楔子 冷宫废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翔宣德元年。紫金宫,朱辞殿。 在这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紫金宫中,朱辞殿便是被众人所遗忘的地方,是历代后宫女子的噩梦,这里居住着失宠或者犯有大错的后宫嫔妃。一旦进入这里,便是再也无法得见圣颜,沐浴圣恩。每日凝视着四角的天空,流云,飞鸟,仍红颜在镜中辞去,衰败。 怀着希望,听着永安巷来往的轩车的车轮咕噜声,却总是失望,幻想着又是哪位新入宫的美人得到皇帝的青睐,并最终绝望,在这四方的院子里面,任青春从手指间溜走,被世人遗忘,仍眼角的皱纹腐蚀者苍老空虚的心灵。 这便是冷宫女子的生活,一股如死一般的寂寞孤苦。 冷宫凄苦寒幽,南楚衣着了件灰褐色的粗布棉袄,肩膀上面还有刚刚补好的针脚细密的布丁。她一手端着一小箕焦炭,一手扶着腰,露在外面的手被冻得通红依稀可见隐隐的冻疮,使得原本如雕塑一般的玉手变得不堪入目。怀胎九月,她的身子已然很笨重发福了,但是脸上却噙着浅浅的笑意,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而使得她原本久经沙场所历练出的肃杀之气显得柔和的多了。 天空似被涂了铅的灰色,沉沉的。墙壁上面的裂痕因年久失修而更加的破败了,蜘蛛网肆无忌惮的朝着四面展开,墙角的杂草凄凄艾艾,低垂着头,无人理睬,好不凄凉。 走廊外面的如鹅毛般的大雪。寒风扑面,凛冽如刀。 突然她手一抖,手中的小箕掉到了地上,小箕里面的炭火也掉了一地,一阵阵的心悸袭来,让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大口的喘着粗气。 淡影听见声响,“哎呀”的低低的唤了一声,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前来,将南楚衣扶到了屋内,略有些责备道:“娘娘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这种活儿就交给奴婢好了!” 淡影同南楚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名为主仆,但是却是情如姐妹。 南楚衣啜了一口淡影为她倒的热茶,抚了抚胸口,右手覆上突突直跳的眼皮,有些忧虑道:“我突然间觉得一阵不安,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淡影柔和的一笑,一面为南楚衣轻轻的按着太阳穴,一面劝道:“奴婢常叫小姐不好忧思过度,忧思伤神。毕竟不是为了您自己着想,也好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啊!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叫奴婢说啊,只要您安心养好身子,等小太子出世了,我们便可以离开冷宫了!”,她坚定的看着南楚衣,“您忘了,这是陛下对我们的承诺!” 南楚衣惨淡的笑了笑,事情哪有那般的容易。谋害皇子,就是他想保她,太后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想弗了淡影此刻的热枕,她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只见淡影抚着她的肚子,笑道:“小太子,你要乖乖的哦!要听小姐的话……” “懿旨到!”一声尖锐的喊声打断了淡影的说话。 南楚衣眉间微蹙,太后的懿旨?她这个时候传懿旨做什么?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淡影却是眉开眼笑,“小姐,是不是接我们出冷宫的啊!” 南楚衣由着淡影扶着起身接旨。 跪下,低眸。却迟迟未闻见宣旨的声音。 南楚衣疑惑的抬起头来,前来宣旨的是太后的心腹李如海,几十年如一日的陪在太后身边,见惯了后宫的权欲斗争,宫闱的血腥杀戮,虽然是卑贱之人,但是他的脸上却总是挂着祥静平和的笑容,而这种故意装出来的平和,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眼睛浑浊,却闪着精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经的一国之母,阴测测的笑容在他的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绽开,“南氏,太后吩咐,在宣旨之前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说完,他慢慢的拍了拍手,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红褐色的桃花木盒子便走了过来。 南楚衣接过盒子,疑惑的打开,在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瞳孔一缩,目光里面满是难以置信。面上的血色迅速消退,苍白如纸,她咬破了嘴唇,血水顺着下巴滑下,苍白的肤色更加醒目。 她步履不稳的退后半步,强咽下翻滚起的盛怒,舌尖留下强烈的血腥之气,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冷冷的看着南楚衣一眼,这才打开懿旨宣读,“南氏一族图谋造反,已被凌迟处死。南氏贵为皇后却心肠恶毒,谋害皇子,罪无可恕,念其曾救驾有功,留其全尸,赐鹤顶红!” 淡影听见懿旨,脑袋轰的一声,吃了一惊,起身便高声尖叫道:“不可能,我们小姐怀着龙子,皇上不可能处死小姐的!何况,何况,当初宜妃的孩子是,是……” “住嘴!”南楚衣呵斥道,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结束了那鲜活的无辜的小生命的时候,就早应该已经预料到了这般的结局。既然是助他,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该自己一人承受。只是没有想到会连累一族人的性命。 淡影咬了咬嘴唇,咽下满腔的愤恨,起身准备扶住南楚衣摇摇欲坠的身子,在看见南楚衣手中捧着的东西的时候,尖叫了一声,“老爷!” 南楚衣手中正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颗人头正是她的父亲! 南楚衣咬牙,指甲挂在盒子上面,咯咯之响,锋利的扫了李公公一眼,戾气尽现,“我要见皇上!” 李公公嘲讽的一笑,“皇上现在可没有功夫见你!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上官贵人册封为皇贵妃,皇上此刻正陪同贵妃娘娘祭天祈福,那里会想到你这个庶人!” 南楚衣此刻只觉得胸内血气翻涌,“噗!”,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地上雪白的落雪。 曾经那人眉眼如画,浅笑轻语,“楚衣,我一定好好待你,绝对不会辜负你!” 曾经那人目光温柔,情意款款,“你是我的妻子,便不要在劝我纳侧妃了,我有你一人便足以!” 曾经那人风华绝代,傲视苍生,“楚衣,你看!这是朕的天下,是我们的江山!” 她信了,她全都信了!一纸诏书,将她从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贬到自生自灭的冷宫,她背上了毒妇的恶名,遭受着天下人的唾骂与鄙夷。她不恨,她不怨,她等着他实现他的承诺,接她出冷宫。至少善待他们的孩子。每日都在期盼着。 可是这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的是家破人亡!就连唯一的骨肉也会落得如宜妃的儿子一般的结局么? 赵彻,你骗的我好苦! 李公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冷冷道:“那么南氏,你也上路吧!兴许黄泉路上还能赶上你父母家人,也不寂寞!” 淡影一步踏上前,将南楚衣护在身后,厉声喝道:“谁敢动我家小姐!” 李公公淡淡的瞥了一眼淡影,只有漠然与嘲弄,冷笑道:“既然你不肯自己上路,那只有公公我伺候你上路了!”,他拍手对左右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南氏上路!” 两个太监得令,端着盛着鹤顶红的瓶子,挽着袖子就上前。 “谁敢!”南楚衣眼锋一扫,说不出的凌厉,杀气逼人。 这等的气势竟然叫那两个太监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气场不愧是大翔第一女将,五大家族唯一一个与太后一样并列为五洲大陆高手榜排名前二十女人,也不知在战场上鲜衣怒马,驰骋疆场是又是何等的英姿!识人无数的李公公也为面前女子身上强烈的气场咂舌。 他喝道:“你们做什么,还怕了一个手脚废了的女人不成?” 早在南楚衣被打入冷宫的时候,皇帝就亲自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已经废了她的武功,也废了她一身的灵力,更是断了这修习灵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的天灵根。如今的她,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南楚衣看着自己手腕上面如蜈蚣一般狰狞的伤痕,冷笑连连,绝望的如同洪水一般的没顶。他抱着她,在她的耳畔轻道:“即使没有了武功,朕也会保护你一生一世的!”,字字犹在耳畔,只是你在何处? 此刻淡影却喝了一声,举掌朝着那两个太监袭去。然而,霎时,数条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落下,凌厉漠然的眸子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南楚衣冷看了一圈黑衣人,冷笑道:“太后连暗宫的人都出动了,看来是非除了南楚衣不可!”她目光无惧的迎向李公公,微微稳定的心神,抓住心中最后一丝希翼祈求道:“南楚衣死不足惜,只是腹中的孩儿无辜,虎毒不食子,能否待南楚衣诞下孩子,到时南楚衣甘愿赴死!” 李公公却冷冷道:“你等得了,可惜了,太后她等不了!当初陛下之所以会娶你为正妃,不过是因为你南家在南疆藩镇的十万兵权,有助于陛下夺得皇位,如今,南氏已覆,留着你肚子的孩子,只怕会夜长梦多。动手!”,一连一连的噩耗,便是已经叫南楚衣的内心支离破碎,心如刀绞。 数条黑影齐齐出动,快如鬼魅。未几,淡影就已经被擒获,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李公公冷冷的注意着她,浑浊的双眼眸光一闪,他转头看向南楚衣,“得罪了!” 话落,两个黑衣人向前一跃,便擒住了南楚衣的双手,压着她跪在了地上。李公公手中端着毒酒,缓缓靠近。目光漠然,他钳住南楚衣的下巴,将毒酒强行灌入她的口中。 “小姐,小姐!”耳边是淡影呼叫声,烈酒滑过,喉咙如同被刀割裂,南楚衣只觉得呼吸困难,肚子里面似烈火在焚烧一般,意识逐渐模糊,眼睛瞥见地上滚落的血淋淋的人头,她心中悲戚,自己委曲求全,只愿保得家人平安,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呼吸逐渐衰弱,南楚衣心中发誓,若是还有来世,她必为厉鬼,叫赵家欠她的全部都一点一滴的讨要回来! 据史书记载宣德元年六月,南皇后因谋害皇长子被打入冷宫。后因家族谋反受到牵连,十二月于冷宫自尽身亡。 第一章 庶女回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翔宣德九年。帝都长安,丞相府。 太阳暖洋洋的洒下一片金辉色的光芒,分花拂柳,晕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慕容熏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面,膝盖传来阵阵的刺痛,她低垂着脑袋,如瀑布一般的青丝从耳际垂到了地板上面,挡住了她的面容,亦是挡住她眸子中不时的冰寒与杀气,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温良而且服顺,如同一只没有任何危害的绵羊一般。 前方是紧紧关闭的房门,阻挡了世人窥视的目光,也不知里面的主人此刻是如何险恶的心情。周围是下人们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声,全是事不关己的漠然与死水一般的寂然。未几,便是瞧着房门打开,在昏昏暗暗的光影里面走出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她穿着半新的绣花流云裙,梳着京中妇人最时新的近云香鬓,表情严肃,眼角微微挑起,显得凌厉而且刻薄。 一步步走进,她挑起慕容熏的下巴,目光泛着幽幽的怨毒的光芒,略带嘲讽的说道:“模样与那狐媚子倒是有几分相似,连身上的骚、劲儿都一个味儿!” 顿了顿,妇人又笑道:“老爷去了西北还未回来,你的身份便是等老爷回来了在做定夺。在此之前,你就先留在府里面好了!”,她的食指从慕容熏的白皙的脸上划过,留下一条清晰的红印,嘴唇靠近她的耳畔,语气冷冰而且嘲讽的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慕容府上最下等的奴婢!” 妇人挥了挥手,一个穿着粉色小衫的丫环便是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妇人道:“春桃,带这个小贱人下去!”,她目光大有深意的看向丫环,又道:“好好的安排一下!” 说罢,妇人便是在另外两个丫环的搀扶下,缓步离开。 这时春桃挺了挺胸膛,含笑将院子里面的下人们都看了一眼,道:“大家可听清楚了,从今日起,这个人便是我们府上最下等的贱婢了,说要是敢给她好脸色便是与夫人过不去,知道了吗?”,稍稍的顿了顿,春桃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慕容熏道:“还不起来,跟我走!” 慕容熏低垂着目光,淡淡的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溢出一片冰凉。起身,在众人漠然的目光里面,随着唤做春桃的大丫鬟离去。 春桃是大夫人心腹,大夫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她便是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此刻,春桃便是将慕容熏带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前方,指着前方的屋子说道:“你暂时就住在这里,稍稍休整一下就开始干活,待会儿,惠娘会来吩咐你该做些什么的,你可是不许偷懒。还有,不许随随便的离开这个院子,不要吓到了府上高贵的少爷和小姐们,知道吗?” 慕容熏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慕容熏的指甲划过斑驳的墙壁,这里,与记忆里面的某一小块模糊光影重叠,似乎那个可怜的女人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与人通奸的。而如今,大夫人却让她住在娘亲曾经饱受屈辱的地方,可见大夫人心中的毒瘤却没有因为娘亲的被逐而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了。 踏进屋子,一股久久不见阳光的霉味闯入鼻息,慕容熏皱了皱鼻头,将肩上的包袱随意一仍,轻轻的摸了摸破旧的床铺上面的灰尘,一抹冷笑在唇边绽放,“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 就在此刻,大门被人莽撞的推开了,年老失修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如同临近暮年的老者,一如这死气沉沉的慕容府一般。慕容熏回头轻轻一瞥,便是瞧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一脸的横肉,显得十分的凶神恶煞,她瞪了瞪慕容熏,高声吼道:“新来的,休息够了就开始干活了!” 慕容熏嘴角轻轻的一挑,笑得有几分阴寒,几分神秘,慢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挑眉道:“惠娘?” 女人眼睛眯了眯,后退半步,疑惑道:“你认识我?” 慕容熏紧跟着上前了一步,将脑袋凑近了女人的耳畔,轻声说道:“当然了,八年前因为你的无耻的背叛,一个无辜而可怜的女人惨死异乡!所以,今日,你也会死去,权当是你为你自己的罪恶恕罪!” 女人的瞳孔一缩,只感觉一股寒意袭向后背,惊道:“你说什么?” 柳枝依依,百花争艳。花红柳绿间便是见着一个脚步冲忙的女子穿梭其间,朝着大夫人居住的尚柳阁奔去。 一进屋子,便是见到了大夫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热茶,抬眼轻轻的看了一眼前方的神色慌张的女子,一丝鄙夷慢慢的从眼底升起,呵斥道:“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情?” 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的紫色的流苏长裙,身姿婀娜,略有几分姿色,正是慕容桦的三姨太。 只见三姨太看着大夫人便是欲言又止,几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的在屋子里面走了几圈,复才有凑到了大夫人身边,面色担忧的说道:“我听说慕容熏那个小贱人回来了!” 大夫人轻轻的恩了一声。 三姨太垂眸转了转眼珠子,又道:“当年没有将他们母女一起弄死,此刻这小贱人不会是回来找我们报仇的吧!这都过去八年了,你说她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珊儿婚事的时候回来?你怎么就不把她赶走,要让她回来呢?” 大夫人目光一闪,幽幽的露出几分冷意与杀气,将茶杯盖子狠狠的合上,冷冷的说道:“我能杀她第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报仇?呵呵,也要她活到那个时候才可以!” 大夫人扶了扶发髻,又继续说道:“也幸亏老爷去了山西了,这小贱人回来的也不是时候,也算她倒霉了!我们要在老爷回来之前将这个麻烦解决掉!” 三姨太稳了稳心神,方才说道:“你有注意?” 大夫人冷冷一笑,道:“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过我不会让她死的那么痛快的,我要慢慢的将她折磨死,以泄我的心头之恨!我要将我受到所有的屈辱,全部加之在她的身上!这就是我没有将她赶走的原因!”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春桃匆匆跑了进来,于两位夫人见了礼,便是看着大夫人的样子,想是有事情要禀报一般。 大夫人轻轻的说道:“说吧,三夫人不是外人!” 春桃道:“夫人,出事了!刚刚有小厮来说,惠娘,惠娘投井自尽了!” 大夫人一惊,手中的青花瓷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面,站起身来,急道:“怎么回事?可与那个小贱人有关?” 春桃道:“五小姐……不,慕容熏虽然也在现场,可是却是大家亲眼看着惠娘自己跳井自杀的!她在自杀之前的神智好像有些不正常了,说是她对不起四姨太,四姨太回来报仇了云云的,现在府上人心惶惶的,都说是四姨太的鬼魂回来了!夫人,你可得想想办法!” 大夫人冷冷一笑,目光狠狠的看着盯着某处,却是没有说话。这时一旁的三姨太却是坐不住了,她的脸色有些难堪急躁,走到了大夫人身旁,道:“这,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怎么就偏偏在这档口发生啊!”,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四姨太,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报仇就找我吧,可千万不关珊儿的事情啊……” “啪!”三姨太被一个响亮的巴掌抽的后退了半步,只见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三姨太,冷冷的说道:“这点就被吓唬住了?就是那个贱人的鬼魂回来了,我也要叫她永不超生!你给我争气一点,珊儿嫁的人是大翔的王爷,皇亲贵胄,一嫁过去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了,你这母亲要是这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她怕是嫁也嫁的不光彩吧!” 提到了视为生命的女儿的婚事,三姨娘稍稍的稳了稳心神,抚着胸口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手脚,珊儿就是我的一切!” “鬼?”大夫人抚着涂着豆蔻红的的修剪圆润指甲,“做人的时候斗不过我,做鬼了还能翻起风浪?我便是要看看是你这个‘鬼’厉害,还是我这个人厉害!而且当年的事情已经都过去八年了,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她能够奈我何?” 话音刚落,便是见三姨太不住的点头,“对,对,事情已经过去那个久了,就是老爷追查当年的事情也肯定不能查出什么的!” 而一旁的春桃闻言却是面色一变,怀着忐忑的心情偷偷的将大夫人的神色瞄了瞄,心中已经暗暗有了主意。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对春桃说道:“传令下去,再敢有传播谣言者,割了舌头,撵出府去!” 玉钩高悬。月华淡淡。只见在窗边倚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白色的轻衫在银白的月光下越发的显得不真实起来,如同一个恍惚而轻柔的梦,如一阵自由而惆怅的风。 慕容熏一只手理着如瀑布一般的墨发,目光却是放空的,浑身都透着一股如雪山之巅的凛冽的寒气。 前尘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一遍一遍的重演。所有的爱恨将重新被演绎,在复仇的利刃面前,所有人都将血肉模糊尸骨无存。即使这是柄伤人伤己的双刃剑,既然选择了复仇,便再无后悔的余地。 慕容桦,大翔的左相,鸿儒大贤,肱骨之臣?你将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懦弱与愚蠢,你苦苦支撑的慕容家族甚至整个大翔王朝又是多么的肮脏龌龊与腐烂! 慕容,皇甫,厉家,上官,这左右着大翔命运的四大家族,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面前,又谁能独善其身? “谁,出来!”慕容熏的目光一变,冷厉而决绝。 “是我!”说话间便是瞧着从惨淡的月光里面缓缓的踏入一道黑色的影子。 第二章 新的任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是我!”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的滑下,稳稳的落在了慕容熏的面前。来人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其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览无余,只闻见他轻声的笑了笑,“绿耳,你的警惕性比最敏锐的豹子还要高,不愧是风影楼最为出色最为之骄傲的杀手!” 慕容熏抬眼,幽黑如夜的眸子轻轻的看了来人一眼,目光里面的警惕之色却是没有减轻,淡淡的说道:“主子有了新命令?”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色的布,看不出相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极为漂亮的丹凤眼,含着微微温和的笑意,他的目光极易使人沉迷,如温泉,如春风,如细雨。 慕容熏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这风影楼里面手段最为残忍,性格最为变态的杀手,却长着这么一双颠倒众生的使人沉迷的眼睛,算不算是命运对人世间的美丽的无情嘲弄? 黑衣人眨了眨眼睛,长长的如蒲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看着慕容熏笑道:“绿耳,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这次主子的命令是什么?” 黑衣人轻声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筒,将其扔给了慕容熏。 慕容熏接住,打开竹筒,将里面的纸条掏了出来,借着月色看了一眼,目光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像是一扇关闭已经的大门重新被开启一般,一场久违的记忆的盛宴重新上演,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如猛兽一般啃噬着她的心脏。 “主子想让我代替慕容珊嫁给秦王?”慕容熏深呼吸了一下,微微稳了稳心神,轻轻的疑惑的问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主子相信以你的能力是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他又低低的笑了笑,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这回子,盗骊看样子该是寝食难安了吧。你说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主子嫁给了别人,依他的性格会不会背叛主子,或者他会直接去刺杀那个将要娶你的男人?” 慕容熏目光一寒,从窗沿上面一跃而起,如流星一般一晃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柄寒光四溢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语气森寒而且决然,“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到那个男人!” 黑衣人呵呵一笑,笑声里面有几分嘲讽又似有几分自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杀手最忌讳的便是被情绪左右了理智,这时作为杀手最危险的品格。可是一提到了盗骊你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不配做一个杀手!”,黑衣人身形一闪,腰一弯,便是已经到了慕容熏的身后,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的心绪已经全乱了,险!” 黑衣人又似自言自语一般,“我们八人之中,自小你便是防着我,就连你想要报仇之事,我亦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你如此的对待?”顿了顿,黑衣人又道:“他们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想要报仇的对象不止是慕容家,这将只是一个开端。所以,嫁给秦王,将是一个机会,以王妃皇族的身份,向你想要复仇的任何一个人挥上复仇的利刃,甚至它可以是整个大翔。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夜色,如稠墨一般的黑。粘滞着时间的碎屑踌躇向前,如同这个黑衣男人神秘的身份以及魅惑的嗓音。 话音刚落,便是见黑衣人一闪,身影便是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慕容熏稳了稳心绪,用力一握手中的纸条便是已经化作了粉末,随风飘散。 “五小姐?”一个懦懦的不确定的却满怀着希望的声音轻轻的从远处飘来。 慕容熏回头一看,便是在小屋的墙角发现了一个怯懦年老的身影,“赵妈妈?” “哎呀,五小姐,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墙角的年老的女人笨拙但是急切的奔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远远的便是跪在了慕容熏的前面,泪水在满布皱纹的老脸上徜徉,“他们都说您死了,可是老奴不相信,老奴总算是将您给盼回来了!” 慕容熏赶紧将地上的老者扶了起来,看着老妇人满脸的皱纹与满头发白的头发,不由的从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与怒气,这个善良而诚实的女人才四十岁啊!她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老妇人眼角成堆的皱纹,“您老多了!” 老妇人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慈祥且悲痛,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拉着慕容熏的手臂,“既然您还活着,您为什么还要回来,回到这肮脏又危险的地狱来,回到这困扰了您母亲一辈子的囚笼里面来?您应该离开,远远的离开,如一只自由的鸟儿一般!” 慕容熏目光轻轻的瞟向天边惨淡的月色,幽深的目光如泉水一般清澈且凌冽,丹唇轻轻杨成一抹讥诮的幅度,“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我,我不能让她白白死去,成为一抹孤魂。我要用那些害她的人的鲜血祭奠她高贵的灵魂,我要叫那些人尝尽我受到了伤痛的十倍百倍!”,顿了顿,慕容熏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抚养过自己八年的乳娘,“赵妈妈,您会帮我的,对吗?” 老妇人微微退后了两步,道:“您的意思是,四姨娘当然出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垂下晦暗的目光,她微微思考了一下,再抬起眼眸是已经是多了几分决心与恨意,“您不用说老奴也猜到了是谁犯下的这滔天的罪恶!当年若非四姨太相救,老奴早就被活活的冻死在了街头,四姨太对老奴恩重如山,眼看她死的冤枉,而仇人却在享尽人间富贵,老奴便是心如刀绞!” 擦了擦纵横的眼泪,老妇人又道:“五小姐您放心,你的事情就是老奴的事情。以后老奴就听您的,要叫这世间的正义还我们一个公道!” “听您这么说,我便是放心了!”慕容熏叹了口气,又道:“可是,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老妇人闭了闭眼,身体微微发抖,像是无法承受那不堪的回忆与折磨,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声音疲惫且忧郁,“当年您与四姨太被遣送回洛阳,不久便是传来了在路上遇到了土匪的消息,您与四姨太双双坠崖尸骨无存。而此刻大夫人就将她的一切怒气发在了我们这些曾经伺候过四姨太与您的仆人身上。老奴被大夫人派去做最肮脏下贱的工作,吃着最恶劣恶心的食物,过着连畜生都不如的生活!” “老奴害怕,依着大夫人那歹毒的心肠,她会用更加恶毒阴狠的方法来对付您,您还是个孩子,您不会是她的对手的!”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您不用担心,她不能奈何我!倒是您要保重身体,我需要您,您是我在慕容府的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挂念!” 说话间便是闻见了一声响亮的哨声,赵妈妈看了看左右,道:“老奴是悄悄的跑出来的,不能在这里久留。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老奴的地方,便是写一张纸条,放在后院的马厩旁边的一颗老槐树旁边的石头下面!” 慕容熏紧紧的握住老妇人的粗糙冰冷的手,真诚的说道:“谢谢您!” 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洒下,如细碎的金子一般。 慕容熏直了直已经酸痛的腰背,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忽的只闻见“啪”的一声,后背开始火辣辣的疼,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黑缎子,表情严肃的中年妇人手中握着鞭子,目光漠然的看着她。 “好好干活,不许偷懒!”妇人厉声呵斥着,“你今日若是不能将这些衣服洗完,便是不许吃饭。听清楚了吗?” 慕容熏抬眼看了看一旁堆积如山的衣物,眉间轻轻的挑了挑,低眉顺目的答道:“知道了!” 妇人趾高气昂的离开,就在妇人离开不久之后,慕容熏身旁的几个年纪稍长的丫环围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新来的,我们的衣服你也洗了!” 慕容熏起身,将手在裙摆上面轻轻的擦了擦,道:“为什么?” “我们让你洗就洗,那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我若是不洗呢?” “那就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一个浓眉大眼的丫环朝前走了一步,将慕容熏一推,扬手便是想要一个巴掌挥上去。 就在此时,慕容熏举手便是将她的手腕紧紧的握住,将她的整个人往前一拖,目光狠厉带着浓浓的杀气看着那丫鬟,嘴边却是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我若是不洗呢?” 丫环面色一变,浑身像是僵硬了一般,浑浑然的将手臂抽了回来,目光躲闪不敢看慕容熏,便是将一旁围观的几个丫环扫视了一眼,用严厉的声音掩饰着内心的恐慌,“你们看什么,还不快干活?” 一个丫环凑近她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怕成了这个样子?” 她抑制不住颤抖小声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就像是荒原上的饿狼,就像午夜里的恶鬼!” 慕容熏环着双手,淡淡一笑。 入夜,乌云遮天,月亮是如此吝啬的将其惨淡的光芒细细洒下。 在一间破旧阴暗的小屋前面,昏暗的灯光从门里面溢出。只见一个身强力健的丫环小心翼翼的踏进屋子里面,朝里面窥视了一下,瞧见了小几旁边歪坐着的白衣少女的时候,便是脚步一凝,有几分胆怯的问道:“你找我?” 少女起身,轻轻一笑,围着丫环走了几步,寒声说道:“你怕我?” 丫环浑身僵硬了一下,急急摆手道:“没有!没有!” 少女呵呵一笑,“不用那么怕我,我不会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绣儿!” “绣儿!”少女轻轻的念着,“听说你喜欢大少爷?” 绣儿急道:“小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少女笑道:“爱情之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它本应该是世界上最高贵圣洁的事情,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德家们在爱情的上面添加了许多诸多如门第之分的条件,使得爱情便是庸俗而且功利。我或许可以帮你成全你的心意,你相信我吗?”她的声音婉婉动听,充满了诱惑。 绣儿转目思考了一下,咽了咽唾沫,躬身看着少女,她的眸色很深,与大少爷的很像,像是大少爷丹青时最常用的稠墨,绣儿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低头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少女满意的一笑,拍了拍绣儿的肩膀,将一个晶莹碧透的镯子塞给了绣儿,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将这个镯子送给相府管事徐大娘,让她想办法将你调到三小姐身边去伺候!” “可是此时三小姐在万安寺为太后祈福,而且她即将要嫁给秦王,即使小人被调到了三小姐身边,怕是也待不了多久啊!” 少女挥了挥手,道:“这个你不用多想,照着我的话做就好了!”,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抚上绣儿的脖子,语气显得森然,“若是你敢出卖我的话……” “不敢,小人就是死也不敢出背叛您……” 第三章 秦王赵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长乐街,顾名思义。这里是全长安最为繁华的夜市,充斥着最柔软的女人的脂粉的香味已经最阳刚的男人汗液的味道。处处是纸醉金迷的堕落与狂欢。 安乐坊,杏花居,花满楼便是长乐街最大的三家青楼了,而且各自以其不同的特色闻名,吸引着京中的纨绔子弟以及文人墨客驻足,成为名符其实销魂窟,销金窝。 其中安乐坊善音,京中最为流行的音乐多数便是自安乐坊流出,靡靡之音,说不出的轻灵飘逸。杏花居善舞,每隔不久便会有最新的舞种推出,杨柳蛮腰,道不尽的风情万种。而花满楼则是以姑娘的姿色取胜,以色事人,名声上到底还是要逊于前面两间青楼一筹,但是却抵不住门前车水马龙,客如流水。 花满楼的老板艳娘半老徐娘,脸上涂着厚重的胭脂,仿似要掩饰住岁月无情流逝而刻下的痕迹,唇边时时都挂着热情而又不至于献媚的笑意。她正花枝招展的招呼着客人,忽的脸上的笑意一凝,勾画精致的眉毛不禁的跳了跳“完了,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顺着艳娘的目光瞧去便是见着一个蓝色锦袍的公子带着一帮的侍从款步走来,步态嚣张,神色不可一世。这蓝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左相慕容桦的嫡子慕容轩。 艳娘唇边扬起完美的笑容,风情万种的朝着慕容轩走去,远远的便是笑道:“这不是慕容公子吗?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慕容轩淡淡的看了一眼艳娘,仰首道:“我来找夕月说会儿话,叫她出来见我!……不,还是我去找她好了!” 艳娘急忙拉住慕容轩即将上楼的身影,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慕容公子,夕月姑娘她今日不便见客!您看这样子好不好,艳娘给您找个好的!夕风,你来陪陪慕容公子!” 说话间便是见着一个艳丽的女子倚上了慕容轩的胸膛,慕容轩眉头一皱,将正献殷情的女子一推,怒气腾腾的看着艳娘,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等庸脂俗粉也敢来污了爷的眼!” 艳娘急急赔笑道:“哪敢啊,只是夕月姑娘今日真的不便见客……” 慕容轩挥了挥手,将艳娘的话打断,他身后的一种侍从便是围了上来。慕容轩气冲冲的说道:“今儿个,爷要是见不到夕月,爷就砸了花满楼!” 艳娘吓得花容失色,急急求饶道:“慕容公子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 慕容轩沉住气看着艳娘问道:“最后一次问你,夕月姑娘在哪?” 艳娘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回子夕月正在见当朝长公主的公子陆浩,这京中的人都知晓二人素来不和,若是让慕容轩知晓此事,打翻了醋坛子,怕是会出人命的,到时候莫说花满楼就是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所以,此刻艳娘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 “夕月,夕月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 “给我砸!”慕容轩将艳娘推到了一边,自己一个箭步踏到了一旁,抱起了小几上面的一个蓝底瓷釉花瓶,便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其他的人见主子都动手了,便是争相恐后的摔砸屋子里面的东西。顿时尖叫声,怒骂声,求饶声乱成了一片,客人更是惊恐的四下散去。 “住手!”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偏偏叫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话。只见在二楼的楼梯的紫红色雕花扶手前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眉目清秀,骨骼俊逸。 慕容轩从小混迹混迹风月,这京中的贵族子弟他自是都认得差不多,却是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只是身上的从容闲适的气度是不可以忽视的,便是语气软了软,高声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命令我行事?” 少年微微弯身与慕容轩见了礼之后,便是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在离慕容轩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又向他鞠了一躬,淡淡的说道:“小人自是不敢命令公子,只是我家主子有些话想要与公子说说罢了!”,说话间少年便是从衣袖里面以慕容轩一人能够看到的角度,亮出了一面刻着五爪龙纹的金牌,金牌的中间便是赫赫的一个“秦”字。 慕容轩顿时面色一白,看着少年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回来了?” 少年微微一笑,又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慕容轩。 慕容轩哆嗦的接过,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滚!” 慕容轩收起纸条,急忙招呼着身后的侍从,灰溜溜的离开了。 能让堂堂的丞相公子怕成这副样子,众人便是纷纷的猜测这少年的主子到底是何人,看着少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畏。而少年神色依旧淡淡的,微微一笑,便是又上楼去。 少年恭敬的立在二楼的一间雅间的门口,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恩!”良久之后从雅间的珠帘后面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声音充满男性的磁性与浑厚,一个简单的音节便是可以闻出里面的人的养尊处优的优越已经不容违抗的果决。让人想要仅凭声音就想要一探里面的人真面目是如何的风华绝代,“顺便去查一查这个夕月的身份,不要声张!” “是!” 雅间里面,淡淡的的昏黄的光晕在无边的夜色里面晕染开来,一缕若有似无的兰花的香味掬在鼻尖,久久萦绕不散,几丝铮铮的琴音在耳边奏起。清冽悦耳。正值淡泊萧然出,突然又转为铁马金戈,银瓶咋破的豪情来。到浓情之处,又偏生薄凉。 若说琴声如人,此人的心思当真诡变莫测。 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面熟练的运走,绣着青翠如滴的竹叶的白色锦袍的袖口在夜风中时时的拂起。 挨着窗户边倚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的曳地长裙,面上蒙着白绢,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抚琴的男子,那熟悉的眉眼,眸子里面渐渐的蓄满了泪水。眼角的掩饰不了的皱纹张显着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擦了擦泪水,前方的男子停止抚琴关切的问道:“您怎么哭了?” 女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了这无情的命运待我们是如何不公,以及还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受着无尽折磨的姐姐,我的内心,就会感到无尽的煎熬!” 男子叹了口气,斜入鬓发的剑眉微微凝起,显得凝重而又庄严,如古潭一般深幽的眸子里面露出几丝锋利的恨意,薄凉的嘴唇抿了抿,“我此次大胜而归,且不如她所愿死在战场上面,那老妖妇该是有所动作了。我今后,怕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女子也微微的叹气,“你与慕容府的婚事已经是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也已经成为了不能更改的事实。我不希望你终身的幸福被牺牲在了这场政治婚姻里面,有时候我会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过着最平凡幸福的生活。” “可是上天已经给了我这样的一个身份,我便是有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以及承担责任的勇气,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手上沾满了太多的鲜血与杀戮,我们没有得到幸福的资格,我没有,那金碧辉煌的紫金宫里面的人,也不会有!”男子幽深的眸子里面淡出一丝嘲讽,他起身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将脑袋伏在女子的大腿上面,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这般的模样可与那个战场之上杀伐果决,血染战袍的地狱修罗秦王赵凌是一人? 而在二楼的另一件雅间里面。 一个丫环伏在一个穿着浅碧色的蝶戏水仙长裙的妙龄女子的面前说了几句,女子不悦的皱了皱秀眉,转身目光凉凉的看着正在品茶的公子,淡淡的说道:“夜深了,公子请回吧!” 陆浩一愣,也不明白前一刻还好好,为何这一刻便翻脸了,便是仔细思量起是不是自己何时将她得罪了。可是看着女子如春水一般的眸子,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如花一般娇艳的脸蛋,如柳枝一般柔软的身材,便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奴家乏了,公子请回吧!”夕月又一次冷冷的说道。 陆浩连连道:“既然姑娘乏了,姑娘便早些休息,陆浩改日再找姑娘说说话!”说话间,念念不舍的将夕月又打量了几眼,方才离去。 待到陆浩的背影消失,夕月方才冷冷的看了看天边惨淡的月色,招过了一旁伺候的丫环,道:“明日给慕容二少送上拜帖,我明日邀他赏花!” 丫环退下。不久之后,夕月又唤来了一个丫环,吩咐道:“跟艳娘说一声,将屋子里面的兰花都换了,我喜欢东郊的海棠,叫她明日便去给我摘些!” “是!” 夕月取下头上的簪子,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豆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面,完美的唇形轻轻的一笑,有几丝的玩味还有几丝的残忍。 这花满楼里面那个世家公子没有几个耳目的,如今只怕已是全长安的公子哥儿都知晓她花满楼的头牌喜欢海棠吧,当然还有那个蠢得要命的陆浩。那么,明日东郊的那场闹剧,她倒是真的有几分期待了呢! 第四章 栽赃嫁祸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开门!”天还未明,便是闻见“啪啪”敲门的声音。 慕容熏睁开眸子,如浓墨的一般的眸子里面漾出几丝隐忍薄凉的笑意,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是去开门。 门刚刚被打开,便是被人大力的一推,接着便是见着一个妇人领着几个丫鬟婆子便是挤了进来,深怕晚一刻进门会漏掉什么东西似的。 慕容熏揉了揉眼睛,恭敬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妇人便是如今丞相府的管事陈氏,慕容熏瞧着她手腕上面那只碧绿的镯子,嘴角轻轻的一笑。这时陈氏漠然的瞪了慕容熏一眼,指挥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道:“搜,给我仔细的搜!” 几个丫鬟婆子便是如同争宠一般前去,掌了灯,翻箱倒柜,开始搜查起来。这时陈氏看了慕容熏一眼,淡淡的说道:“早些送来的衣服里面有一件衣服里面夫人系着一块如意吉祥玉佩,丫鬟粗心忘记取下来了。今儿拿回去的衣服里面却是没有找到,夫人的衣服都是由你经手的,那是夫人的心爱之物,所以夫人便是打发我到你这里看看是不是落在你这里了!” 慕容熏了然的一笑,抱拳立到了一边,笑道:“您可得仔细找找啊!” 良久之后,丫鬟婆子便是面有失望之色的冲陈氏摇了摇头。这时陈氏面色一沉,有几分威严的看向一旁的一个小丫鬟。小丫鬟一愣,立即跪下磕头道:“不可能,你们仔细找找,是我亲手放在枕头下面的!” 陈氏面色一变,瞪了那小丫头一眼,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了去,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偷拿了夫人的玉佩,还想嫁祸于人!”,回头对慕容熏冷冷的说道:“打扰了,我们走!” 说着,几人便是都带着那呆在原处的小丫头离开,顿时小屋里面又寂静下来了。 慕容熏看着掌心躺着的成色普通但是造型却是奇特让人一眼就能分辨的玉佩,这便是她刚刚从陈氏身上顺手牵羊得来的。陈氏当年乃是四姨太的贴身侍女,便是由于她的无耻背叛,使得四姨娘背上了难以启齿的不白之冤。 这各种滋味,你也该尝尝吧! ………… 翌日。 大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边战战兢兢的陈氏,“没用的东西!下去吧!” 陈氏如获大赦一般匆匆退下。 这时一旁为大夫人打着小扇的三姨太不解的说道:“对付这么一个小贱人何必大费周折。请个人,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 大夫人瞥了三姨太一眼,“府上大大小小那么多双眼睛,老爷那里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然后别有深意的笑道:“死亡有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是解脱,最为痛苦的事情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少爷那里有什么动静吗?”大夫人问道,而在她的右侧端端正正的侍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面容俏丽的侍女。侍女斟酌了一下言语,道:“大少爷依旧是每日读诗作画,养花弄草。有了兴致的时候便是去马场骑一骑马!” 大夫人淡淡的听着,面上看不出喜怒,良久她回头看了一眼小侍女,右手狠狠的拍着一旁的桌子,怒喝道:“有不少的年轻人时时大少爷来往,谈论朝政,针砭时弊。他想做什么,一个下贱的庶子还想飞黄腾达不成?大翔的江山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下三滥指手画脚!这等重要的事情,连你个小娼妇都敢瞒着我!当我死了吗?” 小侍女顿时面色惨白,急忙跪了下来,哭求道:“夫人恕罪,婢子一时鬼迷了心窍,婢子不敢欺瞒夫人,婢子再也不敢了!” 大夫人厌烦的挥了挥手,语气恶毒的说道:“既然都学会说谎了,这舌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来人,将她的舌头给我割了,撵到马厩去,既然你爱上了大少爷,就将你配给给他侍马的小厮好了,也好让你日日都能够见到大少爷!” 小侍女吓得几乎快晕了过去,连求饶几乎都忘记了,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拖了出去。不久之后便是闻见外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一个婆子端着一个红木的托盘上前,掀开白布,竟然是刚刚的小侍女被割下来的血淋淋的舌头。 三姨太“呀”了一声,顿时面色惨白,用娟子擦了擦唇角,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唯独大夫人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淡淡道:“喂狗!” 不久之后又一个婆子进屋禀道,“紫烟那小蹄子不愿意被配给养马的小厮,刚刚撞墙自尽了!” 大夫人淡淡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忽的想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面前立着的婆子说道:“听闻大少爷可宝贝他的那匹马了,须得找个小心谨慎的人去伺候着。我看慕容熏那丫头闲着也是闲着,便是去好好的照顾照顾吧!” “是!” 待到仆人退下,三姨太说道:“大少爷的马叫做迟墨,可是个烈性子,生人一般是不让靠近的,上一次,珊儿想骑一骑它,差点被那可恶的畜生给摔下马背了。” 大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希望迟墨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三姨娘眉目一转,忽的抚掌笑道:“这样子一来,大少爷岂不是也会脱不了干系!一箭双雕,姐姐,您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就在两人说话间便是瞧见了春桃面色焦急的跑来,急道:“出事了夫人,二少爷在东郊与长公主的公子发生口角,继而两人拳脚相向,二少爷将人给打死了!” “啊!”大夫人惊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太师椅上,“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她看向春桃问道:“公子现在人呢?” “被京城府尹拿走了,关进了天牢了。夫人,您得想想办法啊!” 三姨太惊讶道:“我听说啊这进了天牢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去。轩儿这孩子从小便是养尊处优,那里会吃得了那种苦!” “给我住嘴!”大夫人一只手撑在桌子的边缘,“最好是他死在那里头,最好是我们母子都死了,放才会如了你们的意!”,理了理鬓发,大夫人强作镇定,立即吩咐春桃,道:“赶快备车,我要去天牢!” ………… “这便是迟墨么?”只见前方的马棚里面一匹枣红马骏马正在低头吃着草料。它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彭勃的力量,是那么的健美,又是那么的庄严大气,如同一位长胜的将军,骄傲,冷峻。 “先把迟墨的毛刷一刷!在将马厩打扫一下,换上干净的草料!”一个侍从指了指马厩不远处的桶及刷子等用具,“迟墨的脾气不太好,你自己小心一点吧!”说完,侍从便是离开了。 慕容熏看着前方的骏马,心中便是赞叹不已,更是激起了心中久久不曾激起的万丈豪情,想起了那些热血沸腾的峥嵘岁月,“如此好马,该是在战场之上一展雄姿的,不该在这腐朽的宅院里面成为纨绔的玩物!” 迟墨如同一位教养良好的少年,优雅的咀嚼着草料,却是带着淡漠的疏离。对于身边打量自己的女子不屑一视。女子提着水桶从它的右方靠进,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脖子。而迟墨则是高傲的打了一个响鼻,算是打过招呼。 慕容熏见迟墨还算顺服,便是拿起了刷子为它清理鬃毛。而就在此时,还算顺从的迟墨却突然狂躁的嘶鸣起来了,马蹄不安的走动起来。慕容熏见此,便是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朝后退了一步。可是迟墨却是率先做出了动作,抬起后腿便是朝着慕她踢去。 这一脚力量十分的强劲,依着慕容熏的轻功,想要避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在这马厩里面还有其他工作的马夫,她不想在此时惹人注意,便是生生的受了迟墨一脚,只是微微偏了偏,未被伤到要害罢了。 而在这时,迟墨越发的狂躁起来了,高高的扬起了两只前蹄,嘶鸣之声更加凄厉。慕容熏赶紧往旁边一滚,方才不至于被迟墨的蹄子伤到。而迟墨却似受了刺激似的,变得燥怒不已,想要逃脱缰绳的束缚,这绳子的一端所绑着的柱子则是狠狠的摇晃了起来,连同整个草棚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眼看迟墨的狂怒已经将柱子折断,草棚“啪”的一声下榻,慕容熏向前一跳,抓住了迟墨的缰绳,被它生生的带出了几丈开来。被惹怒的烈马扬起前蹄就要踢向地上被拖了一段距离的慕容熏,被她一躲,一脚不中,迟墨更加激动,继续朝着身下的女子踢去。而四周便是围满了漠然的马夫,却无一人向前相救。 迟墨的蹄子再次落下,慕容熏眼中杀机毕现,怕是想要结果了这畜生的性命。毒针藏在指缝间,只待这畜生发狂之时。 就在慕容熏指缝中的银针即将射出之时,一抹白色的影子翩然飘落,骑在了迟墨的身上,抓起马鬃,双腿紧紧的驾着马腹。此举叫骄傲的迟墨无法接受,它高高的扬起马蹄,嘶鸣声响彻天际。 慕容熏赶紧将手中的毒针收起,而此时只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肩膀,慕容熏浑身一僵,迅速回头一看,闯入了一双温暖的眸子里面。 该如何形容这双眸子呢? 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有着暖洋洋的出自真心关怀,让人有种沐浴在阳光里面的感觉。想是走在天寒地冻的荒野之时,有人为你送上了一间棉袄,一碗热汤一般。 或是慕容熏的感应太过于谨慎,叫她前方半蹲着的男子微微一愣,眸子里面随即升起一抹抱歉的神色,“是我太唐突,吓到你了吗?” 慕容熏赶紧摇了摇头,观看此人的服饰气度,也怕是个公子哥,便是伏下身子,装作被刚刚迟墨吓到一般,肩膀还在瑟瑟发抖,“婢子见过公子!” 男子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衣,看起来越发的温文尔雅,他温柔的一笑,将地上的慕容熏扶起,道:“可有被那畜生伤到?” 慕容熏退后一步,将手臂从男子的温暖手掌中抽出,诚惶诚恐的回道:“婢子无事,多谢公子关心!” 男子呵呵一笑,便将目光收回看向一旁骑在马背上的白衣男子。而那厢白衣男子已经将迟墨降服,快速的跳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了一旁赶过来的马夫之后,边走便道:“迟墨今儿是怎么了,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 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迟墨,应该是给人下了药!” 第五章 偷情事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下药?”白衣男子皱起剑眉,转目想了想,唇边嘲讽的一笑,“总该是那些把戏!” 经他们一说,慕容熏也明白了,难怪迟墨会突然狂怒,它的草料里面原是被下了药。而这下药之人自然就是大夫人了,大夫人上官氏乃是大翔如今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族长上官贺的嫡亲妹妹。而上官氏便是以医术毒术称绝,作为上官家族的人,小小的令烈马发狂的毒药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月白锦袍的男子唇边挂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姑母她……” “梓宣,不提这些事情也罢!”白袍男子微微一笑,他又看了一眼侍一旁的慕容熏,对身后的侍从说道:“给这位姑娘找个大夫看看!” “多谢大少爷!”慕容熏觉得这白袍男子面容有些熟悉,细想了一下,不正是自己八年未见的大哥慕容曜了。八年弹指之间,而他倒是越发的挺拔俊秀了,也更加的结实了。 慕容熏刚刚转身欲走,慕容曜突然将她叫住,仔细端详了一下前方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有些不敢确定的喊了一声,“五妹?” 慕容熏抬头轻轻的看了一眼慕容曜,眸光微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是我,大哥!” 慕容曜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些诧异,随即又有几分惊喜,“当真是你!你果真没死!四姨太呢?” 慕容熏的眸子里面闪过几丝伤感,道:“娘亲已经死了!” 慕容曜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眸子里面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方才拉过了慕容熏的手,将她带到了月白色锦袍公子的面前,关切的说道:“方才你受惊了!找什么大夫啊,面前不就是当世神医么?” 月白色锦袍公子看着慕容熏愣了一下,半响方才回过神来,笑看了慕容曜一眼,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我可是担不起!” 慕容曜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即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上官梓宣。你可曾听闻神医上官也和,上官兄便是上官神医的孙子也是唯一的传人!” 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露出了敬仰之色,上官也和淡泊名利,虽有医白骨,活死人的高超医术,但是却不愿沾染权欲,在见惯了紫禁城里面的尔虞我诈之后毅然决然的辞去了皇家首席御医的身份,云游天下,悬壶济世,果真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可惜在一次外出与人会诊之时,被人刺杀身亡。 “见过上官公子!”慕容熏福了福身。 上官梓宣温文一笑,道:“慕容小姐不用多礼!” 慕容曜在一旁催促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挚友,就别那么多的礼数,快些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对慕容熏道:“能否将右手借我把一把脉!” 慕容熏心中咯噔一下,咬了咬唇,若是此刻拒绝,只怕是会惹人生疑吧。将手慢慢的抬起。上官梓宣便是为其把起脉来,只见不久之后,他的眸子里面便是闪过一丝狐疑,随即便是诧异,不可思议又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收回手对慕容曜简单的说道:“令妹的身体很好,没有受伤。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上官兄!”这一举动叫慕容曜惊诧不已,便是疑惑的看向慕容熏,“难道你曾经得罪过他?” 慕容熏勉强的笑了笑,目光从上官梓宣的背影上收回,刚刚她已经用内力将脉搏打乱,也不知道他探出了几分。若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她也不会介意杀人灭口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公子啊!” 一弯玉钩高悬于夜空,发出几丝淡淡的薄凉的光芒。 只见影墙边上立着一个人影,像是在小解,一会儿便是见着黑影提着裤子,嘴里边儿哼着窑子里面下流的小曲儿,摇头晃脑的走着。想起窑子里面小妞那窈窕的身段儿,细腻的肌肤便是下腹不由得窜出一阵邪火,但是一想起回家之后便是见到那个黄脸婆便是便是凉了半截儿。 “前方的是黄副总管么?”夜色里忽的窜出一个凉凉的声音,倒是将黄留吓了一跳,提高声音说道:“谁啊!” 从前方便是见着一个人影提着一盏灯笼走进,灯笼忽明忽暗的光芒投在来人靛青色半新的长裙上面。来人的相貌看不得很清楚,声音大约是个年轻的女子,“是陈妈妈让小的给黄爷送个东西!”,说着,来人便是递过来了一块玉佩,“她说,黄爷一见着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留接过玉佩,接着昏暗的灯光细看了片刻,“果然是她的东西!”,他斜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女子,半信半疑的说道:“可她不是一直不愿意的吗?” 来人摇了摇头,道:“这小的可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是这东西是陈妈妈交给我的,这话是陈妈妈让我给您带的,至于您会要怎么做,小的可就管不着了,小的小告辞了!” 话毕,便是见着女子缓步离去。 黄留手中拿着玉佩,琢磨了一会儿。陈氏虽然是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但是却是生的有几分姿色,也可谓是半老徐娘,风情犹在啊。自己找过陈氏几次,可是这俏寡妇假正经,愣是没有答应自己,这回子怎么想通了主动找上自己了? 哎,说到底这陈氏就是个女人!是女人都会寂寞的!想到此处,黄留便是不由得搓了搓手,这下子有地方泻泻火了! 趁着夜色,黄留悄悄的溜进了后院的柴房,这是他早些时候想要勾搭陈氏的时候留下的幽会的地点。推开门进去,便是见着在房间里面的草堆上面躺着一个丰腴的妇人,月光透过了镂花的窗棂,罩在妇人的身上。只见妇人媚眼如丝,双颊绯红,衣衫不整,半截大红的肚兜都露在了外面。 “这小骚娘们儿!”黄留见此,便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急火燎的脱了裤子就朝着陈氏扑去了,“宝贝,我来了!” 陈氏此刻也想是中了邪火一般,见着有人扑了过来,便是与之鱼水交/欢。 就在两人缠绵之时,只闻见柴房的大门被人狠狠的踢开,便是见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妇人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婆子大步流星的踏入,见到屋内脏乱的场景,妇人不由得破口大骂,“好你个黄留竟敢给我偷人!还有你,陈氏,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臭婊子,我们去夫人那里讨个说法去!” 一阵夜风灌进,令陈氏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她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与一个男子纠缠着,男子拖着凌乱的衣衫不住地往自己身后藏着,她一时又惊又怒,一巴掌便是拍向男子,“黄留,这是怎么回事?” “啪!”又是一巴掌想起,这次却是陈氏顶着火辣辣的脸看向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自己女人,“你敢打我?” 女人嘲讽的一笑,“贱人,你也敢打我男人?看我不收拾你!八年前你告发主子偷人,今儿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贱货!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女人高声叫道:“大家快来看看,快来看看,陈氏这个不要脸的寡妇勾引我男人,大家给我评个理啊,我们找夫人去!” 三姨太剪了剪豆灯,忐忑的看了一眼刚刚从天牢回来,眼眶红红的大夫人,“您刚刚去看了二少爷回来,他没什么事吧?” 大夫人擦了擦眼泪,道:“天牢里面我都打点好了,他不会吃苦头的!如今唯一的问题便是要找到那个叫夕月的贱人!当时他们打架的时候,虽然有许多的人在场,这些人府尹大人都录了口供,但是凭着相府的影响力与我娘家的势力,叫他们翻供是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便是这个叫夕月的妓女,自从事发之后她便是不见踪影了,若是死了还好说,若是落到了长公主的手中,我儿的命休矣!” 三姨太不敢相信的说道:“凭着相府与侯爷府,凭着这两大家族的势力都没有办法将轩儿保住?这可是都说了,大翔的四大家族,可是能够左右大翔的命运啊!” 大夫人看了三姨太一眼,“蠢货!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太后岂会坐视不管?太后是什么人?她历经三朝,不仅是高贵的皇室成员,更是手握生死大权的长老阁的成员!长老阁的存在,就是与四大家族相互制衡!我的家族会为了我与长老阁与皇室为难?” 三姨太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么说来,轩儿岂不是死定了?” “住嘴!”大夫人一声怒喝,“我是不会让轩儿有事的!”,她看了一眼三姨太,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珊儿与秦王的婚事提前,到时候希望秦王能够出手相助,或许我儿还有一线生机!” 三姨太用白绢擦了擦鼻尖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这婚事是皇上赐的,这日子是钦天监挑的,那是我们说改就改的!” 大夫人忽的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三姨太的肩膀,狠狠的说道:“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说话间,便是见春桃进来禀道:“黄副总管的媳妇儿在外面哭闹,说是陈管事勾引他男人,求夫人给评评理!” 第六章 兄妹联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氏按了按闭眼按了按眉心,声音淡淡的说道:“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处理?念在陈氏曾经忠心耿耿为相府办事,就撵出去吧!还有,告诉黄副总管的媳妇儿,今日起,就接替陈氏的位置吧!让她回去,哭的我闹心!” “是!” 两日后。 游廊之上。两个丫环正在交头接耳。一人道:“你听说了吗?陈氏偷人被抓了个正着,后来被夫人打发了出去,只好投奔了女儿,可是她女儿知道了这样的丑事之后,便是攘着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陈氏走投无路只好又回来求求夫人,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夫人不愿意见她。不知道怎么的,陈氏忽然就发疯了,说什么报应不爽,是四姨太回来复仇了,不久之后就撞墙自尽了,状况与惠娘一模一样!” 另一人接着说道:“这么说着也挺邪乎的!黄副总管媳妇接替了陈氏的管事,照说也该得意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天晚上就哑了,说不出来话了!别人都说啊,是因为她不该在骂陈氏的骂了一句四姨太!” “嘘!反正这丞相府现在挺那啥的,我们可得都注意点儿!” “五妹!”慕容曜皱眉看着慕容熏房间的简陋与阴暗潮湿,“你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慕容熏淡淡一笑,为慕容曜倒了一碗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大哥的,委屈大哥了!” 慕容曜叹道:“我原以为她待我已是够够狠心了,没有想到居然将你如同下人一般的对待,不,连下人都不如!” 慕容熏在慕容曜的旁边坐下,笑道:“大哥才学出众,文武双全,为何不脱离丞相府,出官任仕,一方面一展所长为朝廷效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免得担惊受怕啊!” 慕容曜自嘲的笑了笑,“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只是个卑微的庶子么?朝廷官员一般都由世家子弟担任,但是那些嫡出的少爷又岂非容得下我?且大夫人岂会如我所愿?四大家族一向同气连枝,即使有人欣赏我的才华,我亦是会毫无立锥之地与官场之中的!反正结果已经注定了,我倒不如就在这丞相府里面呆着好了,至少对于没有任何威胁的我,她不会多费心思的!” “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慕容熏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她侧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曜,他有着一张出色的俊脸,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有淡淡的梨涡,不像记忆里面那位总是一本正经的丞相大人,而是像二姨太,那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 慕容曜神情严肃的正眼看了看慕容熏,忽的抿嘴一笑,凑近她问道:“你是想要报仇吧?不用那么快否认!不然你也不会回来的!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 慕容熏定睛看着慕容曜,连同最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户,斜斜射进来,恰巧打在了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嘴角还来不及消失的笑纹,以及眼底的猜疑与期盼。半响才笑道:“难道大哥认为小妹可以帮到你?可是小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慕容曜将目光移向一边,看着窗户边上太阳投下的光晕,缓缓的说道:“你还记得四妹?她聪明伶俐,与我们兄妹几人当中,最得父亲的欢心。可是在八岁的时候,掉下水塘淹死了!她多可爱啊,我至今都记得她的小脸就想红苹果一般,她的笑容甜美的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忧愁,可是这么一个天使一般的人儿,也有人容不下她……五妹,既然你选择回来,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必然的,无法避免的!” 慕容熏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目光投向斑驳院墙,背对着慕容曜说道:“只要上官一族存在,她就不会倒下。”她转身看着慕容曜的脸,“我们伟大而睿智的父亲会对当年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觉察吗?他一再的容忍那个毒妇的存在,为的不就是上官一族势力的支持,可以使得他的地位更加的巩固,可以使得他的官运更加亨通么?” 慕容熏嘲讽的一笑,“醒醒吧!我天真而可笑的哥哥,一个没有金钱,没有权力,没有地位的你,是不可能对抗一个庞大而古老的家族的!” 慕容曜丝毫不为所动,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方才缓缓的说道:“你忘了南家么?曾经的五大家族之一,南藩藩王,手握兵权,是帝国最有影响力的家族,可是最后的结局呢?灰飞烟灭,这个同样古老或许更加庞大的家族就如同一个繁华落尽的梦一般被世人遗忘。” 慕容曜的瞳孔收缩的一下,心脏像是被钝器狠狠的击中一般后退了一步,耳边只闻得慕容曜继续说道:“何况,对付上官家,我手中有了一样最可怕最锋利的武器,上官梓宣,这个同样遭受着命运的诅咒与玩弄的青年。他憎恨权力,厌恶人心的丑陋,也同样憎恨着这个赐予他不堪命运的上官家族。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看到这个家族的毁灭的!” 那一刹那,慕容熏从慕容曜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疯狂,对权力的渴求的疯狂。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她似乎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慕容曜的如墨一般的眸子里面透着兴奋与难以言说的野心,他上前一步,扣住了慕容熏的肩膀,“不要拒绝我,五妹,从那日在马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发现我们眼睛里面有相同的东西,就是仇恨,毁灭一切的仇恨。” 慕容熏抿唇看着慕容曜良久,逆着阳光,眸子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但是颊边的发丝格外的清晰,忽的,她展颜淡淡一笑,笑容却如同雪水消融,有着更加深彻的寒意,语气薄凉而轻快,“如尔所愿!” 方才碧空万里,瞬间便是乌云遮顶,狂风大作,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后院洗衣房便是顿时乱作了一团,大伙儿都急急忙忙的将晒在院子里面的衣物收回屋子里面。慕容熏自然也在这匆忙的身影之内。 在晾晒衣服的院子旁便是有一口井,井水很是清澈,但是相府里面的人却是没有人饮用过这井里面的水,据说这口井里面有好几个人失足跌下去淹死过。具亲眼见过的人说,尸体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全身浮肿,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死相是极为恐怖的。 慕容熏怀中抱着一捆衣服脚步急促的往屋子里面赶去,在经过水井的时候,不知道是被人无心还是有意的撞了一下,脚下一滑便是往井口扑去了,慕容熏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井沿,半个身子伏在了井口。往下看去,是幽深的不见底的井水,淡淡的凉气扑面而来。天空的雨急速的坠落,雨滴砸在了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点点星星的白光是被打碎了一般来回的反射。一双如幽灵一般的手悄悄的伸向了慕容熏的背后,重重的一按,便是只见慕容熏如同坠蝶一般朝着井底扑去。不久便是闻见“扑哧”一声。 院子里面的鼎沸有瞬间的停止,但是仅仅的瞬间,大家便是有开始做着手头的事情,仿佛刚刚的那一声落水的声音没有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候,便是见到了一个月白色的声音从忙碌的人群里面挤了进来,冲向了井边,他回头看了表情冷漠的众人,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光影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大雨如同瓢泼一般的落下,他鬓边的墨发贴在了脸颊上面,雨水沿着额头,脸颊,下巴,滴落。 他迅速的将井口边上的吊桶放了下去,便放便朝着井下喊道:“慕容小姐,你听得见吗?梓宣来救你了,你还好吗?” 感觉到了放下去的水桶被拽着,上官梓宣一喜,便是全力搅动着支架。不久之后便是见到了一个全身湿透,瑟瑟发抖,嘴唇青紫的少女抱着桶被吊了起来。 这时上官梓宣的侍从也已经挤过来人群助主子一臂之力了。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抱了起来放在了地上,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赤褐色的药丸为她服下,见她的面色好转,方才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问道:“你还好吗?” 慕容熏笑了笑,道:“你是大夫,我好不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一把横抱起来,见她的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情绪,也顿时一愣,瞬间过后便是笑道:“还有心情说笑,看来你没事啊!”,说着便是抱着她一路朝着慕容曜的墨松居大步流星行去。 而听见侍从来报上官梓宣来访的慕容曜本事心情大好的去迎接好友,可是走到了门口见到了这般的情形便是大吃了一惊,看着上官梓宣怀中湿漉漉的慕容熏,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道:“不过是四姐的事情将会在我的身上再一次上演罢了!” 慕容曜的眸子一黯,“真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沉不住气,下手这么快!是我失误了,我本是以为她在为二弟的事情烦心,不会找你的麻烦!” 慕容熏被上官梓宣放到了床上,闻见慕容曜的话,便是轻轻的笑了笑,道:“这是好事啊,至少我们的父亲也该回来了吧!” 第七章 午夜惊梦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时已经有侍女奉上了干净的衣物,慕容曜亲自将一套淡粉色的荷叶绣边的云裙送到了榻前,又道:“我想找你说起此事,父亲大概两日后便会回府!父亲一回来,她大概就不敢有大动作了!” 一旁的上官梓宣沉默了半响,方才开口道:“慕容兄,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一些疑惑想要问问慕容小姐!” 慕容曜看了一眼上官梓宣,笑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慕容熏一面轻轻的摩擦这质地柔软的衣衫,一面看着慕容曜道:“大哥,你先出去吧!” 慕容曜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笑道:“你们虽说是刚刚认识,怎么倒叫我成了外人了!也罢,你们有什么秘密今日就问个够好了!我就先出去了!” 慕容曜刚没有走几步,上官梓宣又道:“吩咐厨房熬一碗姜汤!” 待到慕容曜离之后,小小的房间里面便是只剩下了慕容熏与上官梓宣。 慕容曜勾了勾嘴角,道:“上官公子有什么相问的就直接问好了,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梓宣抿了抿唇,墨发依旧贴着脸,长衫上面沾着点点的浑浊的泥土,样子有些狼狈。窗外的雨点狠狠的拍打着屋檐,“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良久,上官梓宣方才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我爷爷是被人害死的,他虽然被人刺了一剑,但是真正的死因却是死于我们上官家族的独门毒药,而这种毒药本应是随着三十年前上官家的叛徒上官燕的死去而失传的。所以我怀疑他,那个狠毒而且灭绝人性的叛徒上官燕根本就没有死!” 顿了顿,上官梓宣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上一次为你把脉的时候,你虽然用内力将内息打乱了,但是我还是依稀发现了你身上有一种毒药,后来我又回家查阅了很多的资料,确定那就是九品红,而这种毒药是上官燕研制出来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配方。我想问一问慕容小姐为什么会中毒?上官燕又在那里?” 慕容熏的手指勾过手下粉色裙衫的细密的针脚,淡淡的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上官燕!如果我中毒了,为何我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以姑娘高深的内力是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中毒的,姑娘是想包庇这个禽兽都不如的人么?难道姑娘不怕慕容兄,夫人,慕容丞相知道你身怀绝世武功的事情么?” “你在威胁我?”慕容熏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光,浑身都透着一股森寒的杀气,还在滴水的袖口露出了一根银针。 只闻见上官梓宣叹息了一声,默默的看着慕容熏,眼里神色几番变换,到最后居然是有些心疼。慕容熏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默默的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这时只闻见上官梓宣自嘲的笑了笑,“我这是在做什么?”,他重新看向了慕容熏,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又出现了暖洋洋的光芒,“既然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我自己一定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且姑娘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但是还是要提醒姑娘,身上的毒确有其事,不要掉以轻心!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为姑娘找到解药的!” 他轻轻的笑了笑,“将衣服换了吧!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久了会影响姑娘的清誉,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上官梓宣便是转身离去。 慕容熏愣愣的看了上官梓宣的背影半响,他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上官梓宣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他不会将她的事情向别人透露半个字,这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待雨水小了之后,慕容熏便是回了自己的住处,傍晚的时候,慕容曜的一个侍女便是送来了一碗药汁,说是上官公子的药方。慕容熏就着鼻尖闻了闻,一股苦涩的味道便是袭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因着小侍女还在身边,便是咬牙面不改色的将一碗苦药喝了个干净。 吃了上官梓宣的药之后,慕容熏便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倒头便睡下了。 若问当今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非风影楼不可。它的可怕之处不光是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就没有风影楼杀不了人,而且在与它的神秘性与隐蔽性。 它的幕后老板是谁?它究竟有多少杀手?它的势力分布有多广? 这一连串的问题,就连号称江湖之事无所不晓的天机阁也无从窥探。 然而,风影楼之所以这般的强盛,跟它选拔培养杀手的残酷性脱不了关系。 这是隐藏在洛基山中的一处秘密基地。外人根本就无法知道它的存在。因为看见这片基地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风影楼的杀手,一种便是死人。 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面,拔地而起五座高楼。每一座高楼里面都关押着两百个孩子。没有食物,没有水,而且从每座楼里面只能出来两个孩子。 这注定是一场毫无人性可言的厮杀。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杀死另外一百九十八个人,即使你们曾经是同食同宿的伙伴。 这就是生存。 杀手的游戏。 一号楼里面,鲜血几乎覆盖了每一个角落,杀戮日夜不停。十几日的不沾食水,有些孩子早已经蚕食起了同伴的尸体。 令人泛呕的腥味充斥着每一寸的空气。 这里没有人,有的只是野兽。 不管是地上躺着的尸体,亦或是活着的,但是却用惊恐的麻木的充满活下去的欲望的眼睛孩子,都穿着一样的服饰,唯一的不同便是背后的编号。 杀戮永不停息。只见身后编号为九十五的孩子身材瘦弱,面色苍白,眼神中仍然残留着一丝怯弱与不忍,手中握着一把与她身高差不多的大刀,而她对面的孩子编号为六十九的孩子身材明显要高大一些,眼中的杀意也更加的浓郁。 “啊!”六十九大喊了一声,举起大刀便向九十五砍去。九十五明显的体力不支,勉强的阻挡了两招后,手中的大刀便被挑在了地上。 六十九表情漠然,一脚便踢向了九十五的小腹,那孩子被一脚踢飞,撞到了墙上,被反弹回来,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他面无表情,举起大刀便要看向九十五的后背。就在大刀即将落下的一刻,九十五却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怯弱全无,有的只是浓浓的嘲讽与蚀骨的仇恨。她向右一滚便轻巧的一躲,起身,伸手,锁喉,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仅在一瞬间完成。 “咔嚓”一声,喉骨断裂。 六十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临时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最弱小的九十五杀死! 九十五先是狐疑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眉头微皱,猛然一睁,杀气尽现。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熏猛然惊醒,凌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了个温婉的声音,“是五小姐吗?相爷回府了,想要请小姐前去花厅相叙!” “知道了,马上就去!” 慕容熏看向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漆黑的夜空,大雨过后格外的清晰,似乎星星都要明亮了许多。一阵凉风吹过,慕容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适才发在自己全身早已是一身冷汗。 她闭了闭眼,怎么突然梦到这个?自八年前从这具身体里面苏醒,早就已经注定了物是人非,她已非从前的她。只是如今,这个她,又究竟是谁? 擦了擦汗,慕容熏迅速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便是由着一个侍女引路,匆匆的朝着花厅赶去。 玉钩高悬,几缕微凉的夜风不时的拂过,慕容熏粉色的裙衫随着翻起,寂静的游廊之声只有脚步声与丝绸裙摆摩擦的声音。在夜风里面,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过了游廊花架,便是可以看见花厅,红色的纱帐亦是随着晚风拂动。灯火很明亮,映衬这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清晰。 只见在主位上坐着一个蓄这胡须中年男子,一条灰色的儒带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眼角有些皱纹,但是眸子里面却是泛着因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成熟的智慧的光芒,一身灰色的儒衫,越发的衬得他的温文儒雅与学者的沉稳。 此人正是大翔的左相慕容桦。 他手中端着一杯碧螺春慢慢的品尝着,目光在扫在刚刚走进来的年轻的少女身上的时候,动作微微的一顿,随即淡漠的将眉目转开。 他的左侧依次坐着大夫人与三姨太,只见大夫人多日来为了慕容轩的事情而伤神,面容有些许的憔悴,但是此刻的眸子里面却是盛满了疑惑,嘴上却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 慕容桦挥了挥手,将手中的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看着已经跪在了前面正准备拜见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先别急着拜我,有些事情还是先弄清楚不迟!”,说话间便是拍了拍手。 慕容熏疑惑的看了慕容桦一眼,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她早已经将此刻父女相见的画面在脑海里面排练了好几次,如今倒是叫她有些措手不及起来了。低下头,默默等待慕容桦的下文。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侍女领着一个蓝衣少女进入,从身旁经过的时候,慕容熏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只见少女生的唇红齿白,娇俏可人,是个美人痞子,年纪也与自己相仿。 蓝衣少女进屋以后,便是朝着慕容桦微微福了福身,道:“见过父亲!” 第八章 真假相女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闻言,慕容熏心中一顿,从记忆里面搜寻不出慕容桦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儿啊?忽的,想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大夫人,只见大夫人嘴角依旧挂着半真半假的笑意,眸子里面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戏谑神情,以及被她隐藏的很好的一闪而过的恶毒。 慕容桦看着地上的慕容熏,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蓝衣少女,道:“我回到府中,夫人说你自己说是我失踪的女儿,可是我在路上却发现这个女孩,而且我认为她才是我失踪的女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抬高眼皮看了一眼大夫人,她在听见了慕容桦的话之后,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与自责,但是仔细看去嘴角的微微的笑意却是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慕容熏轻轻的说道:“既然您在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位小姐就是您的女儿,那么即使我再说什么,您都会认为是无耻的狡辩,那么我再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您,依旧不会相信我!” “这么说来,你已经承认了是你假冒五小姐了?”慕容桦还来及答话,一旁的三姨太便是迫不及待的起身说道。 “都怪妾身不好,这丫头带着四妹的玉佩来的,模样又与四妹生的有几分相像,我便是认为她就是熏儿,还好老爷英明,将真正的熏儿找了回来!”大夫人紧接着说道。 几句话就已经将慕容熏的身份否定了。 “玉佩?”慕容桦紧接着说着,“据熏儿的养父母说,她本来也是有一块随身的玉佩,但是却被盗走了,此事的真假已经无从论证。但是我慕容氏的血脉却是不容有人鱼目混珠,真正的熏儿右肩上面有一个胎记,来人带两位小姐下去,验明身份!” 五月的夜风吹过,红色的纱帐随风扬起。花厅里面的灯火摇晃着,慕容桦的正襟危坐,目光深沉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不用了!”慕容熏轻笑着说道,“我是假的!” 此言一出,倒叫一旁立着的蓝衣少女愣了一下,而另一边的大夫人与三姨太也是呆了一呆,唯有慕容桦眼中的光芒不减,依旧深沉的意味不明。 “大胆,竟然敢冒充相府小姐,来人,把她关起来!”大夫人起身,挥着手帕,唤来了几个侍从小厮。 “不用了!”慕容桦看着慕容熏,目光探究又有几分不忍,“将她打发出去就好了!” “老爷!若是不严惩此女,此后若是有人效仿,那么相府将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里面!”大夫人义正言辞的劝道。 慕容桦的眼底有些疲惫之色,皱了皱眉,“将这位姑娘送出去吧!”,他朝着三姨太伸了伸手,道:“我头有些疼,待会儿你给我按按!” 三姨太面色一喜,看了一眼大夫人,恭顺之中又带着一丝得意,“是!” 大夫人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将目光移向蓝衣少女的时候,目光里面顿时对了几分慈爱,笑道:“熏儿,你是我们相府的正经主子,以后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慕容熏如同局外人一般的退了出去,红纱帐外从容的立着慕容曜的身影,他深深的凝视了慕容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靠近慕容熏细声道:“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 慕容熏被连夜送出了慕容府,如同来时一般不引人瞩目,走的一样悄无声息。仿佛她从来都不曾在相府出现过一般。 客栈。铜镜前。 慕容熏香肩半露,从模糊的铜镜里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如同绽开的蝶翼一般的朱红色的胎记。可是细看,雪白的肌肤上面确是布满了纵横分布的伤口。伤口的颜色深浅不一,可以看出受伤的时间是不一致的。 慕容熏嘴角的笑意仍存,如同窗外的冷月一般,多年的杀手生涯眉宇间沾染的戾气,毫无保留的浮现,就连挺直的背脊都如同七尺寒雪的雪峰一般冷峻。 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是用一句话形容的话,这句话再适合大夫人不过了。来日方长。 忽的窗外传来了一些响动,还有一些短兵相接的声音。慕容熏几步踏到了窗前,从窗口的细缝里面看去,只见在外面的房顶之上几道黑影飞跃,作为杀手的敏感,她甚至闻到了空气里面隐约的血腥味。 随手扯了一块白绢蒙在了脸上,慕容熏翻过了窗户便是朝着黑影飞奔去。走近了方才看清楚,几个穿着普通侍卫的衣服的武士正在围攻一个受伤的黑衣男子。 几根银针如流星划破苍穹一般凌厉的射出。几位侍卫俱都挥动兵刃迎接,此次慕容熏抽出了随身的软剑,脚尖一点便是如同最迅猛的猎豹一般朝着一人砍去,下手准且狠。 这时另一人又朝着她袭去,她甚至连同位置都未曾改变一般,长剑一挥,几丝鲜红的血液如同绽开的梅花的一般盛开在了她脸上的白绢上面,诡异之极。 侍卫倒地,从屋顶滚落,期间带着几叶的瓦片一起滑落,清脆的砸在地面。夜寂静的诡秘,隐约可以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梆子声声。 直到最后一名侍卫倒地,慕容熏将长剑上面的血迹擦在了粉色的衣袖上面,对上前方立着的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歪了歪头,唇角挑了挑,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的一缕春风,“你笃定我不会对你视而不见对吗,盗骊?” 慕容熏走进黑衣男子,他身上的血腥味便是越发浓烈了,只见黑衣男子扯下了面上的黑色罩布,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庞,漆黑的如同夜色一般的眸子里面露出几丝欢喜的温暖的笑意,“我赢了,对吗,绿耳?” 猛然的,他吐了一口乌黑的鲜血,捂着胸口半跪在屋顶,他伸手,扶住慕容熏粉色的裙摆,声音里面透着丝丝的甜蜜,“你穿成这样我都不认你了,像是一朵开着夜风里面迎风招展的花朵,美丽而且充满了诱惑。”,他仰头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又道:“就像是一朵荼蘼花一般!” 慕容熏后退了一步,几乎粗鲁的将裙摆同盗骊的手中抽出,表情漠然的将目光转向了一边。 这时盗骊两眼一黑,便是晕倒在了房顶。 当盗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半掩着的窗户投了进来,洒在了窗前倚在床边趴着的少女的身上,晕出淡淡的光圈。他几乎贪婪的看着少女,目光里面充满不舍与爱恋,颤抖的手想要轻轻的触碰着少女,却又害怕惊道少女的幽梦而将动作僵在了半空之中。 就在他的手中即将落下的时候,少女忽的惊醒,挺直背脊,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道:“怎么会中毒?以你的身手,居然会将你伤成这样,昨夜你行刺的究竟是谁?” 盗骊将手掌收回,顿了顿,目光方才沉静下来,声音有些嘶哑,道:“你可知道燕国质子楚莫言?” “传闻燕质子生母乃是燕帝最为宠幸的皇妃,他亦是燕帝最为喜爱的儿子,只是碍着庶子的身份方才没有被立为太子。而他本人亦是惊才艳绝,七岁便以咏柳诗才名传遍全国,可是在十岁的时候,却突发疾病,导致双腿不能行。此次前往大翔为质亦是他本人要求的。所以在燕国很受到百姓的爱戴!亦是燕国太子的心腹大患!”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呵呵!”盗骊笑了笑,“我这一次的目标就是这位燕质子。” 慕容熏的眼睛眯了眯,想要取他性命莫不有二,一是燕太子,一是实力强于燕国与大翔而又不希望燕国与大翔联合的魏国了。而盗骊想来也不清楚这背后的买家是谁吧,做为风影楼的杀手,从来都是只接受任务,而不能有任何的疑问。而风影楼为客人名单保密也是风影楼多年来深受雇主信任的原因之一。 “这位质子我倒是极为佩服,虽然双腿不利于行,但是武功却是极为精妙的,而且,他身边的死士亦是对其忠心不二。我承认我轻敌了,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才导致了我行动的失手。我想若非我们的身份使然,不能同时活在这片蓝天下面,我倒是愿意同这般的身残但是心却不残的人交朋友!”盗骊说道。 说话间,又闻见了屋外的街道上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又是一阵整齐的训练有素的军队齐齐跑动的声音,然后声音一停,惊人的一致。 慕容熏走到了窗边,朝下下方的街道看去。只见一匹高大的白马上面骑着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男子眉目飞扬,身姿挺拔,俊美的面庞让人不敢直视,傲人的气势让人无法忽略,凌厉的目光如同刚刚开封寒气凛人的宝剑。 “将这里包围,不要人任何一个可疑人等漏掉,明白了吗?”白衣男子高声道。 “是!”士兵整齐的嘹亮的回答道。 “那便是秦王赵凌!”不知何时盗骊已经立在了慕容熏的身后,他的目光锁在了白袍男子的身上,浑身都充满着危险的骇人的杀气。 “你想做什么?”慕容熏一把抓住盗骊握剑的手,寒声说道。 第九章 秦王相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盗骊看了慕容熏一眼,黑色的眸子意味不明,半响,他方才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恨我吗?” 慕容熏道:“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没有任何权利干预你的选择。但是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不是就应该知道了结局了么?盗骊,我们何不看开一些!两不相欠,这样不是很好么?”,她说话的时候眉目淡然,连同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一丝如涟漪一般的变化。 盗骊浑身一震,绝望的闭上了眼,“你的性格就是如此,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再抱着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希望的,对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熏转过身,已经没有了盗骊的身影。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两不相欠,谈何容易!打开门,便是见着门前已经立着几个侍卫,慕容熏目光露着几丝惊恐,问道:“请问几位官爷,有事吗?” 这时侍卫让开了一条道来,便是见着穿着白色锦袍的赵凌缓缓走近,他朝着慕容熏温和的笑了笑,道:“姑娘不要害怕,昨夜下面的街道上面发生了命案,不知道姑娘在夜里可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响动没有?” 慕容熏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昨夜睡得太沉了,没有听见!” “是吗?”赵凌扬微微的扬起眉毛,如古谭一般深幽的眸子里面浮出几丝莫测的意味,抿了抿唇,勾起一抹微笑,“姑娘要不要再仔细想一想?”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往赵凌的身后望去,长长的走道上面还有其他的侍卫在叩门询问其他的宿客昨夜的情况。她低头皱眉似在认真的思考一般,“下半夜的时候是好像闻见了一些声响,我那时半醒半睡的,还以为是做梦呢!没有想到却是真的,但是真是应该起身去看看的,也好帮助军爷破案!” 赵凌道:“你没有起床看是正确的,一个姑娘家独身在外,总是要注意一些才好,特别是姑娘这般美貌的姑娘。”,他淡淡一笑,“打扰姑娘了!” 话毕,便是退身出去,侍卫将大门掩上。 “客栈里面的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赵凌边走便问道。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表情恭顺,答道:“已经查清楚了!” “刚刚那位姑娘是什么人,为何我总觉得她神似我的一位故人?”赵凌皱起斜入鬓发的剑眉,眸子里面满是疑惑与不解。 “那位姑娘是从左相府出来的,据说是假冒慕容丞相失踪的女儿而后又被揭穿了,但是奇怪的是,这本是大罪,但是慕容丞相却没有追究,反而只是简单的被打发了出来罢了!”赵晖回道,顿了顿又道:“刚刚据探子来报,在客栈的周围发现了好几具相府侍卫的尸体,可是从伤口却是与昨夜被杀死的燕质子的侍卫的是同一个人!” “哦?”赵凌嘴角轻轻的抿着,两根手指捋了捋肩上的一丝墨发,“既然是被打发出来的,可是为何还会有相府的侍卫跟着?想杀她还是保护她?若是想杀她,在相府就可以了,何必这般的麻烦,若是要保护她,为何要保护一个假冒自己女儿的人?事情倒是有几分趣味了!” “你怎么被秦王的人盯上了?”慕容曜进客栈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笑问着慕容熏,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轻轻的向上勾着,眼睛微微的眯着,就像是一只狐狸。 慕容熏太高眼皮看了慕容曜一眼,他的表情让她感到了一种不安与淡淡的心寒,让她很不喜欢。她退到了窗户边上,从窗户看向下方的街道,繁华如昔。那些熟悉的声音与场景似乎不曾因为八年的离去而有了任何的改变。而事实正是如此,世界不会因为谁而真正停止过他的步伐。 她想起昔日最大的错误便是将自己看的太高了,以至于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惨不忍睹,零落成泥。向东望去,是巍巍高大,庄严肃穆的紫金宫,它稳稳坐落在这个帝国最中央的位置,上演着那些野心与权欲,杀戮与功绩,活着属于它的传奇。 “下方街道上的小贩,行人,对面的房间里面的住客,它的房顶上面,这周围秦王的探子下十人!”慕容熏倚在窗户边上,容色淡淡的说道。 慕容曜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眼光多了一丝的深究,但是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是将这间客栈的房间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到了墙上的一副水墨山水图上面,淡笑道:“这地方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梓宣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你不若住到他那里去!” 慕容熏将目光从街道上收了回来,斜斜的瞥了慕容曜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块质地上好,雕工精美的玉牌,玉牌上面刻着“慕容”二字,瞅见慕容曜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方才淡淡的说道:“昨夜被送出来的时候,穆叔叔悄悄给我的!” 慕容曜抚掌笑道:“父亲倒是疼你,你可知道凭着这块玉牌,我们慕容家在大翔的店铺,银楼,钱庄里面的钱财随你提取,不问缘由,亦是无须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的笑容更盛,只是笑意却未曾真正的到达眼底,如夜一般的眸子里面亦是闪着泛着淡淡森寒光芒。 慕容熏将玉牌收回袖中,淡淡道:“不是要去上官那里吗?” 两人退了房,便是上了一辆慕容曜早就已经备好的马车,朝着位于东街的上官梓宣的住所前去。马车上,慕容曜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看着慕容熏淡漠的容颜,问道:“近几日长安城可能不会太平静了!” 顿了顿,看着慕容熏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问出他想象中的“发生了何事?”,便是又继续道:“昨夜燕质子遇刺,刺客逃了。而前去追刺客的几名侍卫却是被杀了,就死在你住的客栈的下面的街道。而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有听说了昨夜我们左相府的几名护卫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透过车帘,慕容熏扫过人烟鼎沸的街市,细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过路人的神色,“你就像是一汪深潭,没有人知道你隐藏的究竟有多深!或许,除掉大夫人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但是你的隐忍,你的野心却远远不止与此!”,她回头,深深的看着慕容曜,可是他的眸子依旧漆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切都是徒劳罢了,她放弃,垂下目光,脚下绣花鞋上面绣着大朵盛开至极的蔷薇。 “我们,彼此彼此!”良久慕容曜方才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 还未深究慕容曜话中的意思,马车便是已经停了下来。慕容熏正准备挑开车帘下车,慕容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车内一扯。 慕容熏狠狠的撞到了车壁上面,而紧挨着她的鬓发便是定着一支羽箭,整支箭身还在微微的颤抖,从车帘的缝隙看去,右上方的房顶之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耳边响起慕容曜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听着,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记住,只有我们足够强大了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一切东西,以及想曾经给予我们伤害的人举起复仇的利剑!” “谢谢!”慕容熏推开慕容曜,下车,一只温暖的手掌将她的手腕握住,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传达着主人真诚的关怀,“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身后的马车扬长而去,阳光下,扬起的尘土异常的清晰,一颗一颗,一粒一粒。被践踏的卑微,没有选择的余地,悬浮在半空中,身不由己。 上官梓宣今日穿着一身米白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整个人玉树临风,金色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淡出一圈一圈暖洋洋的光晕。几丝青丝披在肩上,他的眉头皱着,眸子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忧愁,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他回头对慕容熏说道:“你知道你今日走进这个院子的后果吗?” 慕容熏看了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目光泠泠,像是冬雪化成的小溪,嘴角挑起一抹谩讽的幅度,“知晓!”,她看着上官梓宣,忽的展颜一笑,“哥哥他,似乎想要将我推给你呢!” 上官梓宣也笑了起来,可是笑容里面却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让人心疼,“可惜了,我却不是姑娘的良人!”,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上官梓宣所住的地方是被劈出来的一独立院子,相较其占了大半条东街的上官府来说,这里也算得上是寒酸了。 入门便是可见几只海棠开得正艳,几间屋舍坐落在四方。 院子里面种着各种草药,远远的便是可以闻见药香。这时一个仆人迎了上来,向他打了一个手势,上官梓宣亦是打了几个手势之后,仆人便是朝着慕容熏笑了笑,然后便是朝着一间屋子里面走去了。 “阿努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却很热心,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便是可以吩咐他就可以了!” “那你的教我手语才行啊!” 两人正在说话间,便是只见一间房子居然冒起了浓烟,像是着火了一般,慕容熏抱歉的笑了笑,“真是没有想到我以来就给你添麻烦了!” 上官梓宣看着翻滚的浓烟,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有几分无可奈何,“这回倒是真的不关你的事情。这样子的事情我每个月都要经历几次,已经习惯了!” 慕容熏正欲说话,便是闻见了有人喊道:“上官梓宣,你给我滚出来!” 第十章 少女疑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不久之后便是瞧着一个穿着鹅黄色白蝶惜花滚边长裙的少女,不顾阿努的阻拦,小跑到了上官梓宣面前。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少女的脸庞上面,她有着一张属于这个年纪的明媚的脸蛋,浓黑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小巧而精致的嘴巴。或是因为小跑的原因,她的气息有些不稳,鼻尖沁着晶莹的汗珠,在看见上官梓宣的时候,浓黑的眸子闪出万千的华彩,可是在看见他身旁的慕容熏的时候,光彩瞬间熄灭,并且逐渐染上了水雾。 少女是骄傲的,即便如此,她仍旧挺直了背脊,眼中的水雾渐渐浓郁,但是唇边却是展开了一抹无所谓的浅笑。她就这么看着上官梓宣,高傲的,倔强的,带着微微的不甘心。 “听说你回来了,上一次我们打赌的还作数么?”少女仰头看着看着上官梓宣,微微吸了吸鼻子。 上官梓宣眸子里面闪出几分厌恶,他冷眼瞧着少女,语气清冷,“人命不是让你拿来儿戏的,若是你想要这神医的名号,你只管拿去就是了,与我,它不过是一场虚名,但是请你记住,我们习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我们学习医术,不是用来争名夺利的!” “可是,那些人都是死囚啊!他们本来就该死,只不过是在临死之前被我拿来做实验罢了。”少女咬了咬唇,辩解道。 上官梓宣微微的蹙着眉头,眸子里面有太多不明所以的意味,良久,他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是什么人,都有他们存在于世上而该有的尊严,即使是死去,也应该尊严的死去。你不能剥夺任何人生存的权利,你没有这个权力。生命这两个字,你若是不懂,就不陪做一名医者!” 少女呵呵的冷笑了两声,“我是没有这个权力,可是我有这个能力。你这些话应该很我的哥哥和父亲去说,我的大善人!”,说完,她的目光凉凉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挥了挥手,眸光一转,几丝冷笑凝在唇边,“我一定会赢的,我要你自己认输!” 直到少女转身离去,慕容熏的鼻尖还残留着几缕冷梅的清香,便是不由得蹙了蹙眉。这时上官梓宣将一枚药丸送到了她的面前,“刚刚空气里面被她施了迷烟,这是解药!” 慕容熏笑着摇了摇头,含笑将屋子环视了一圈,着火的房子已经被扑灭,火势不大,想来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在左相府住了七日,我的食物,我喝的水,甚至我穿的衣服,我时时都在提防着有没有毒,否则,你觉得我能够活到今日么?” 上官梓宣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看得出来他满腹疑惑,但是却没有问出来。这一点倒是和慕容曜十分相像,不会对对自己的计划有影响的事情感到疑惑,不同的时候,慕容曜是不在乎,而上官则是尊重。 而慕容熏喜欢这种态度,一如慕容曜不会问她八年都去了那里,为何不验明身份,已经为何会知道客栈的周围有秦王的人。 “刚刚那个女孩叫做上官映雪,她父兄都是刑部的官员。在医学上,她是一个天才!”上官梓宣并没有接过慕容熏的话,而是转移话题,“可是,她却对于毒术更加的感兴趣。我师承爷爷,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已经能够解百毒了,随着经验的增长,到现在已经很少的毒是我解不了的了。而她,却是偏偏要与我打赌,赌她研制的毒药我解不了,便是拿刑部天牢的死囚来做实验,这个赌一打就是三年。” 叹了一口气,上官梓宣又幽幽的说道:“我亲眼见过那些囚犯因为被毒药而折磨的死不如死的场景,我不喜欢,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不尊重生命,漠视生命,践踏生命的尊严?即使一个人曾经丢失过尊严,那也不代表他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了啦!” “可是她却好像不止是想在毒术上面胜过你!”慕容熏淡淡一笑,“当局者迷,她想赢得其实是你的心吧,她喜欢你!” 上官梓宣面色浮现一层忧色,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流露出淡淡的死寂,金色的阳光洒下,他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脸上投下一片不规则的阴影。仿佛那些曾经真切感受到的如沐春风般的温暖都是一场幻觉一般。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上官梓宣方才自嘲的开口说道:“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永远!” 冷月残。星光疏离。海棠花未眠。夜风拂过,花瓣一片片的飞落,扑在青石板的地面,如同盖上了一层薄毯一般。 慕容熏一身薄衫,容色淡淡。 黑色的身影如同她预料一般的落到了她的身后。魅惑而暧昧的声音响起,“在等我么?” 慕容熏并未回头,“当然!” “你很了解主子嘛!”黑影说道,“那你也应该知道背叛风影楼的下场!”,他轻轻的走到了慕容熏的身后,如同一只猫一般,在她的耳侧轻轻的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什么意思,赤翼?”慕容熏扶了扶鬓发,目光轻飘飘的看着院子里面盛开的海棠花。 被唤作赤翼的黑衣男子好看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载满了漫天的星光一般,“故意让上官梓宣察觉你身上的毒,救了盗骊却并不将地上的尸体清理,作为风影楼最优秀的杀手,这是你会犯的错误吗?” 顿了顿,赤翼又道:“听着,这是主子对你最后的警告,若是你还有异心,将会成为风影楼的敌人!”,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慕容熏,声音轻柔且鬼魅,“绿耳,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会蠢到想要脱离风影楼!” “这便是你来的目的么?”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之一!”,赤翼说道,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账本递给了慕容熏,又道:“这是上官家贪污受贿的证据,或许会对你又帮助!” 慕容熏接过账本,借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的翻看了几页,表情骤然肃然起来,她看着屋子里面的黑衣男子,道:“这些账目很细,而且亏空很大,你是如何得来的?” 赤翼低低的笑了笑,“这些无非是皮毛,伤不了上官家的筋骨,就算是你对上官家的一份见面礼好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赤翼,他漆黑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太多意味不明,细细看去却又只剩一丝揶揄。淡淡的将目光移开,投向幽深而神秘的夜空。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不愿意对别人吐露的秘密,是心底最后一丝防护已经承载的不愿意当着别人冷漠的目光揭开的伤口。即使流脓腐烂,也不愿意对人袒露,期望得到丝毫的怜悯。 “是你的意思还是主子的意思?”慕容熏抖了抖手中的账本,淡淡的问道。 “有区别吗?”赤翼走进窗子,目光从窗棂看去,停在了天边的冷月上,黑色夜行衣将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勾勒的淋漓尽致,月光轻轻的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都多了一股凄然的冷意。这股孤寂叫慕容熏觉得陌生,面前的男人,她似乎从未真正的了解过。 “反正最后的目的都一样!”赤翼淡淡的说着。 天微亮,慕容熏被外面敲门声惊醒,下意识的起身,快步到了窗前,透过细缝,看向外面。只见在朦胧的光亮里面,几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快步走进了偏房,那是他平日治病救人的地方。而上官梓宣一个月白的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几丝鬓发凌乱的搭在肩上,他的唇抿的紧紧的,一贯温和的表情里面有着少有的清冷与冷酷。 他的旁边立着一个华衣锦服的中年男人,正在低声与他说着什么,而上官梓宣的表情也随着男人的话语越发的寒冷如霜。 上官梓宣开口说了一句什么,中年男人便是暮的住了口,紧张的看着上官梓宣。这时只见上官梓宣招手唤来了阿努,对他做了几个手势,便是见一旁的中年男人送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上官梓宣一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上官梓宣便从偏房里面出来,只是神色却是未见有半分的缓解。而昏迷的人又被抬了出来,几人便是有如同来时一般匆匆的离去。 中年男子走在最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上官梓宣摆手制止,面上浮过几丝无奈,也随着前面的人离去。顿时院子里面便是只剩下了上官梓宣孤单的身影了。 慕容熏推门出去,眸光流转,从上官梓宣身上缓缓拂过,问道:“发生何事了?” 上官梓宣挤出了一丝笑意,就想初春的松枝抖落积雪,勉强回道:“没什么,就是一人中了毒,找我解毒罢了!”见上官梓宣不想谈及此事,慕容熏便是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上官梓宣琥珀色的眸子撇了一眼慕容熏,道:“我待会儿要去采药,你去吗?” 慕容熏低眸思考了一下,抬眼看着上官梓宣,笑道:“好啊!” 然而超乎慕容熏意料的是,上官梓宣采药的地方,竟是在伏象山。伏象山坐落于长安的西方,而它作为皇家围场的身份方才使得它区别于一般的山脉。 “这里是皇家围场,一般是禁止平民百姓上山的,所以一些珍贵的药材才会得以生长!”上官梓宣一边攀爬一边向一脸疑惑的慕容熏解释。 “可是你为什么敢随便闯入这里?”慕容熏抬头看了一眼微微高耸的山脉,沉静,已经一种属于皇室的磅礴的气势与皇权的高不可攀。 第十一章 围场相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它亿万年都存在于此,深深扎根于此,静静的守候着它的故事,或许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美妙的,或者它充满了血腥与杀戮。时间沉淀,让这座山峰多了几丝沧桑,带着崇拜或者是敬畏,仰望着它高耸入云,怜悯世人。它九年前如是模样,无数个九年后依然如是。 “九年前,当今陛下就是在这座围场里面发生了政变,他杀死了自己的几位手足,逼迫自己父亲禅位。当年的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无法了解了,以后的史书也说不准会怎样描绘这段历史。” 上官梓宣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在这其中有一个人却是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传言本是先太子准备在此向当今陛下发难的,可是南皇后不顾危险一人独骑,闯入了围场,将此消息告诉了陛下,陛下才有机会准备并且反败为胜!” “啊,紫金猴草!这正是我缺的药引!”上官梓宣看见了良药便是兴冲冲的前去小心翼翼的采撷,所以并未注意到他身后慕容熏骤冷的眸子已经逐渐变白的脸色。 又采了几味草药,上官梓宣满足的伸了伸懒腰,似心情乎从早上的不愉快里面解脱出来了,如同此刻照耀着漫山的阳光一般。 透过层层的树木,遥遥的似乎传来的几声马蹄的声响,间接的传来了几声爽朗的笑声。 上官梓宣看着慕容熏苦笑了一下,道:“好像是皇家卫队赶到了,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抓住啊?” 慕容熏看着苦着脸的上官梓宣,淡淡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 上官梓宣道:“不是怕,是麻烦!” 马蹄声渐渐靠近,现在藏身已经是来不及了,何况瞧着上官梓宣的模样似乎并未打算藏起来。他脸上几乎挂着苦笑,反而是朝着前方一条小道上面走去,目光磊落的看着前方。不久之后,便是瞧着几匹骏马飞驰而来,而在上官梓宣前面约一两丈处,几匹马纷纷都停了下来。而马上的几个英姿勃勃的男子无一不闯入了慕容熏的视线。 只见最前面的便是赵凌,他今日一身麒麟纹玄色紧身衣,骑着一匹俊美的枣红马越发的英姿飒爽,而他身后则是一个穿着深紫色紧身衣的男子,他约莫三十来岁,星眉剑目,目光如同鹰一般的锋利,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没有过多的表情,浑身上下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霸气。 慕容熏的心脏紧紧的收缩着,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仿佛有人在她的心口坠了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八年的时光竟然如同沧海一粟,不同于以往的朦胧的梦境,那人的脸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了面前,她曾经将他的名字,赵彻,用啐了毒的匕首刻画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报仇的誓言,可是如今看着他近在咫尺,却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参见陛下,参见王爷!”上官梓宣跪拜,参见马上高高在上的人。 “是上官啊,你在这里做什么?”赵凌下马,将地上的上官梓宣扶了起来。 上官梓宣晃了晃背上的背篓,笑道:“微臣还能来做什么?打扰了陛下于王爷的兴致,微臣真是罪该万死!” 紫衣男子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松动,他看了一眼上官梓宣,微微笑道:“下次再来采药,便是同侍卫说就是了,走正门,让他们护送你,这林子里面倒是有不少的猛兽,朕倒是不想朕的神医就这般喂了那些畜生。” “多谢陛下关心……” “什么人!出来!”上官梓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闻见一个马上的侍卫一声惊呼。 届时,其余的几个侍卫也纷纷拔出来佩刀,警惕的看着慕容熏所站的方向。 慕容熏抬步,裙摆牵动了身旁的树枝,发出了摩擦的声响。或许是王爷与皇帝微服出巡,让几个侍卫倍感压力与紧张,这时便是只见一个侍卫已经一蹬马刺,举刀朝着慕容熏砍去。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看着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气劈面而来,她容色淡淡,并未躲闪。而就在此时一只羽箭将侍卫的刀打落,侍卫侧身立在了一边,诧异的看了一眼还未将弓收回的赵凌。 此刻赵凌说道:“不要紧张,这女子我认识!”,这时赵凌在赵彻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赵彻薄薄的唇轻轻的一撇,带着鄙薄而又寒澈低沉的说道,“慕容桦这个老匹夫!”,目光凉凉的又极具穿透力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继而一蹬马刺,骏马嘶鸣了一声,再次往前奔去。 “没事吧?”上官梓宣的目光里面残留着几分后怕,担忧的看着慕容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容熏摇了摇头,这时一直含笑立在一旁的赵凌抚掌笑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慕容小姐果然好胆色!” 没有理会上官梓宣目光里面的狐疑,慕容熏看着赵凌及淡的笑了笑,“秦王过奖了,适才还未多谢秦王的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姑娘与上官的情意匪浅啊,就连为太后采药炼药这等事情都带着姑娘!”赵凌依旧含笑看了一眼慕容熏,翻身上马,又道:“留下几人护送你们回去,慕容小姐,上官,再会!” “你果真无事?”上官梓宣看着慕容熏面色有些苍白,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见慕容熏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与秦王可有过结怨,方才我看的分明,那侍卫看了秦王的脸色方才向你发难的!” 慕容熏冷冷一笑,道:“要说结怨也不无不可,而且我同赵家的怨还不浅呢!” 一回到院子里面,上官梓宣便是迫不及待的将刚刚采回来的几味药草拿到了阳光下面暴晒。慕容熏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淡淡道:“人都说你是药痴,看来此言也不假啊!”顿了顿又道:“你为何要为皇太后炼药?她怎么了?” 上官不停的摆弄他的草药,道:“太后最近神智匮乏,夜夜梦魇缠身,不得安寝,太医院的太医又束手无策,而陛下又是极有孝心之人,对太后恨不得是倾尽天下以养之。所以便是召集了天下的几位名医,为太后治病炼药。我本是云游天下,却是为此事而回京的!” “若是亏心之事做的多了,自然是噩梦缠身!只是在坊间却没有听过太后身子不适。”慕容熏冷冷道。 “这本就是皇家的私事!”上官看了一眼慕容熏,语气骤冷,“刚刚的话不要再说第二遍了。紫金宫里面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 “上官公子倒是很会独善其身嘛!”慕容熏冷笑道。 上官梓宣低眸久久不语,阳光斜斜的射过来,他的脸一般在明亮的阳光里面,一般在阴影里,良久,他放开叹了一口气说道:“曜是我在长安唯一的好友,你是他的妹子,我亦是将你当成妹妹看待,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即使知道你身上有着关于上官燕的秘密,我也不想强迫与你。”,他抬高眼皮,定定的看着慕容熏,“世人往往只知道呈一时的口舌之快,而经常忽略平安之于人的重要。慕容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忽的,上官梓宣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慕容熏,又道:“今儿是曜与我们在白鹤酒楼相约的日子,我怎么给搞忘了呢!” 上官梓宣带着慕容熏风风火火的往白鹤楼赶去。停了马车,已经又小二前来说道:“爷可算是来了,慕容公子都等了多时了!”,说着便是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五色的珠帘之后,慕容曜一身白衣端坐在圆桌之前,手中握着酒杯,正自斟自饮。闻言声响,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微微笑道:“我今日好心想要请上官兄吃饭,以答谢上官兄收留小妹,可是上官兄却让我等了大半个时辰,是何道理?” 慕容曜虽然笑着,但是眼角却溢出了一股杀气,上官只觉得背脊一凉,赶紧赔了笑脸说道:“今儿的事情有点多,一时给搞忘了!曜,不要生气,这顿算我的!” 慕容曜为随后入座的慕容熏与上官梓宣各自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顿时一个杏花的清香便是飘满了整个雅间。 上官苦着脸道:“你点了白鹤楼的镇店之宝,七里杏花,你不会是算好了我今日会迟到吧?不用那么坑我吧?” 慕容熏唇边泛起一抹幅度,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上官梓宣,道:“我当然算到了!” 上官的笑意僵在了唇边,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倾身在慕容熏的耳畔道:“早上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你……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与上官家的恩怨你不要插手,不要趟这趟浑水!” 慕容曜唇边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只是眸子却是越发的冷冽,他的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声音一沉,说道:“到如今你还只是觉得我是在淌浑水?你觉得我与上官家族还有调和的余地么?既然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情,我为何不先下手为强,也顺便向好友献上一份生辰礼物!” 上官的唇张了张,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 慕容曜漆黑的眸子又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慕容熏,嘴角一挑,笑道:“你知道昨天秦王向慕容府送了一份什么大礼吗?” 第十二章 酒楼遇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抬眼疑惑的看着慕容曜,等待着下文。只见慕容曜继续说道:“可还记得昨天送你去见上官的时候射箭的黑衣人,竟然被秦王的手下擒住,打包送到了丞相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慕容家的一名侍卫,那侍卫还交待是被人指使去刺杀你的,而这指使之人便是三姨太。如今,若不是因为珊妹与秦王婚事在即,那贱人便是已经被父亲处死了,那里会是如今的闭门思过!” “为了这么一个假冒的女儿,丞相大人会不会小题大做了?”慕容熏慢慢的唊了一口酒,杏花的清香满齿都是,令人心旷神怡。 慕容曜但笑不语,又闻见慕容熏道:“慕容轩如今还在天牢,大夫人便是指望着慕容府与秦王府的联姻或许对如今严峻的局势有利。一般人若是抓到了刺客,又事关未来岳母,一定会杀人灭口的。可是秦王却没有这么做,此举,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丞相府,他对于这桩婚姻很不满意么?”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只是如今我已经是被赶出了丞相府了,还会有人想要杀我,岂不是多此一举?”慕容熏走到了窗户边上,一阵阵的凉风袭来,发丝随着风轻轻的漂浮,阳光依旧耀眼,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随意的往四周飘去,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知道我被秦王的人监视,哥哥此举,只是为了试一试秦王的态度么?” 慕容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微微噙着笑意,却是并没有答话。 而一旁的上官却是目光里面露出淡淡的哀伤,语气带着几分感伤,“说到底,慕容轩也是你们的手足!” 正在说话间,慕容熏的眸子倏地一寒,浑身都罩在了一层化不开的戾气里面,如同七尺寒冰一般,带着森森的寒意。 随着慕容熏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麒麟纹底玄衣公子陪着一位紫衣公子大步流星的踏入了白鹤楼里面。这二人正是刚刚狩猎完之后忽然有了兴致微服出巡的赵彻与赵凌。 虽然后来小二上来了白鹤楼的招牌菜,但是慕容熏却是味同嚼蜡一般,思绪牢牢的锁在了刚刚踏进酒楼的兄弟二人身上,而她冰凉的表情与身上不自觉溢出的杀气叫前面的上官玉慕容曜二人也不断的侧目,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 “你还好吧?”上官梓宣担忧的问道。 “无事!”慕容熏淡淡的回道。这时慕容曜开口道,“既然都吃好了,我们回吧!” 三人到了楼下,一楼是用来接待普通客人的,所以不似二楼的清净,一楼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而在满座的客人之中便是见到了赵彻与赵凌兄弟二人在一个不现眼的位置坐着。而此时人数众多的一楼却是异常的安静,原来台上有一位说书的先生正津津有味的说着,讲的便是秦王大破敌军,如何的勇猛,如何的被喻为战神。客人听得入神,说的精彩处便是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而反观角落里面的二人,面色平静,谈笑淡淡,仿似完全没有融入到这热烈的气氛里面一样。 “为臣者,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秦王屡战屡胜,在军中军威甚高,不知道会不会惹得陛下忌惮!”上官在身后淡淡的感叹,“陛下不要误信了后宫谗言,枉杀忠臣才好,且秦王亦是中心耿耿,可表日月……” “未必!”慕容曜自上官的侧有绕过,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让人猜不透他的意图,看了一眼兀自出神的慕容熏,道:“不走么?” 慕容熏敛下神色,恢复一贯的淡然,淡淡一笑,“为何不走?” 刚刚往下踏了一阶楼底,忽的浑身一僵,慕容熏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感觉她熟悉不过了,杀气,浓浓的杀气,眼神淡淡的往二楼瞟了一圈,淡定的继续朝下走去。 “继续走,不要回头!”一旁的慕容曜抓起了慕容熏的手腕,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道,显然,他亦是感受到了这股杀气。 就在此时,只见数条黑影从从二楼腾空而下,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发出纵横交错的耀眼的白光。本来正兴致勃勃的听书的客人顿时惊散的做鸟兽散。而出乎了慕容熏意料的是,这一次的黑衣人却不是冲着她来,目的明显是角落里面宠辱不惊的赵氏兄弟。 本就是微服出巡,赵彻身边没有带多少的侍卫,赵凌身边也只跟了赵晖一人。可是面对数位不速之客,两人的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惊慌。只见一个黑衣人大喝了一声,目露凶光,便是挥刀朝着赵彻砍去。而赵彻噙着酒杯,挺直的如同山梁的背脊没有移动半分,右手迅速一甩,手中的酒杯便是旋转着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了黑衣人的大刀上面。 只闻见“咣当”一声,精致的白瓷酒杯准确的打在了黑衣人的挥来的刀锋上,顿时四分五裂,一片碎片恰划过黑衣人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他表情仍然残留着不敢置信,但是人却已经轰然倒地。 剩余的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见两人已是跳上了桌子,分别从左右朝着赵彻攻去,招势快而且凌厉,只见赵彻锋眉峰微微一挑,眼中露出几丝威严与凶狠,他一拍桌子,人顺势便是朝着半空跃去,双脚脚尖分别踢向了两名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闷哼了一声,不觉退后了好几步。而赵彻则是稳稳的落在了桌沿上面,居高临下,目光凌厉的扫视着场上的几个黑衣人,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丝鄙夷的笑意。 “三哥的身手还是一如既往啊!”赵凌不动声色的走到了赵彻身边,将他护在身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过这些个三脚猫,那用三哥亲自动手,您就让小弟活动一下筋骨吧?” 他说话的声音越发的温和,如古谭一般的眸子就越发的冷冽,杀气顿起。 “赵晖,好好照顾一下这些兄弟!”他淡淡的说着,语气里面有着如秋风扫落叶般的肃杀与残忍。 “是,王爷!”赵晖利索的拔剑,一扔剑鞘,如一只迅猛的豹子朝着黑衣人攻去。而赵凌的剑招较之赵晖更加的快而凌厉,黑衣杀手完全不是对手。 慕容熏抚额看了半响,真想不明白有谁会请身手如此逊色的杀气刺杀堂堂的一国之君。其实这些杀手虽然不是超一流的,但是武功却是不差的,只是慕容熏长期在风影楼中,见惯了身手利落,水准超高的杀手,所以对于这些杀手,便是显得不是那么的专业了。她转头看了身旁的容色淡淡的慕容曜,只见他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未几,便是见着黑衣人几经全部倒地。 赵凌神色的轻松,嘴角的那一丝的微笑都没有消失,未见一丝狼狈,只是低眸瞧见了玄色衣衫的银线麒麟纹上面沾了几滴血渍,不悦的蹙起了剑眉。抬眼时,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这些个杀手倒是一波不如一波,小弟都没有活动够手脚!” 赵彻面无表情,冷眼看了一下满屋狼藉的尸体,眸子晦暗不明,就像越是平静的湖面往往隐藏着越大的漩涡一般。 “玩够了就该回去了!”赵彻淡淡的说道。 “这下子长安尹令该倒霉了!”上官梓宣轻声说道。 慕容熏正欲答话便是见着地上一个黑衣杀手忽的一跃而起,泛着冷光的剑锋朝着赵彻的胸口直直的刺去,不觉得紧紧的抓起来衣角。而就在此次,赵凌已是率先一步踏到了赵彻的身前。 就在黑衣杀手的剑锋刚刚触到了赵凌的胸前的衣衫时,却忽然全身僵硬,剑头无法再往前一分毫,顿时满脸恼怒,忽的呕了一口鲜血,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赵凌抚了抚胸口,却没有任何的惊慌,仿佛刚刚的遇险对于他来说司空见惯一般,目光朝上面看去,感激的看了一眼刚刚出手相助的慕容曜,朗声道:“楼上的兄台可否下来一叙?” 而赵彻的面色也有些庆幸,闻见赵凌的话,也将目光朝上看去,扫过了上官梓宣,在慕容熏身上微微停留,又将目光移向了身姿挺拔,气度出众的慕容曜身上。 只见慕容曜不急不缓,步履稳健的走下楼,在倒在赵凌面前的黑衣人的尸体前面微微停留,弯身捡起了一只绣着含苞待放的荷花的香囊,拿在手上把玩,而在看了一眼面前的赵凌与赵彻二人后,跪下,不卑不亢的说道:“草民慕容曜见过陛下,见过秦王!” “慕容?”赵彻打量着慕容曜,紧紧抿着的薄唇绽开一抹笑意,“倒是个人才!” 赵凌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与上官比肩而立的慕容熏,又将目光落在慕容曜的身上,“你是慕容家的?慕容一族一贯尚文,没有想到有你这般的身手出众的,你官拜何职?” 慕容曜淡淡的笑了笑,毫无畏惧的迎向赵凌探究的目光,“凡是总会有个例外!而且草民并未在朝廷任职!” “这般的身手倒是可惜了!”赵凌笑着看着赵彻,“难道三哥就放任这般的人才埋没了么?不像是一向求贤若渴的三哥的风格啊!” 赵彻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眼角斜斜的看了赵凌一眼,“依着我看,舍不得慕容这般人才的是秦王吧!” 而此刻上官梓宣也苦着脸,与慕容熏下楼,前来参拜。 赵彻面无表情的让两人平身。此刻慕容熏距离赵彻仅仅几步距离,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闻见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龙诞香的味道,以及他漆黑的眸子里面翻滚的还未平息的怒气。 屋外五月的阳光明媚,入射到屋内被切割成了好几块儿,极少数的洒在了慕容熏白色的纱裙上面,裙摆的绣着的蝴蝶振翅欲飞。她的表情隐在了光影里面,如稠墨一般的眸子微微闪动。 拳头在隐在衣袖里面越收越紧,指甲深深的没入了肉中,连疼痛都是如此的麻木。 忽的只见赵彻伸手将慕容熏一推,而同时她的右手被人一拉,下一刻稳稳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兰花的清幽的香气闯入了鼻尖。慕容熏微微蹙眉,抬头一看,只见赵凌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拿剑横指,剑锋泛着冷冽的白光,几乎闻见了划破空气的铮铮之声。 第十三章 中年男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剑指的方向则是立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席布衣,不正是刚刚的说书先生么?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中的折扇一点点缓缓的展开,声音与刚刚说书的时候全然不同,远远比他的外表要年轻妖冶,“今天的收获可真是不少,将大翔的俊杰见了个遍!” 他虽然没有蒙面,但是却是带着一张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 说话间便是只见他手中的折扇飞出,扇子的边缘露出一排尖锐的铁针,呼啸着从众人的眼前划过,顿时根根铁针飞出,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赵凌抱着慕容熏转个半个圈将她护在身后,而同时挥剑砍掉了两根铁针。 想来这人也没有打算铁针会伤到任何一个人,折扇回到了手中,他握着扇柄,目光冷幽的看着面如寒霜的赵彻,“我尊敬的大翔皇帝,我们会再见的。那个时候,也许,您将会是我的……阶下囚!” “放肆!”赵凌一声怒喝,“无耻鼠辈,偷偷摸摸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你以为我大翔是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赵彻缓缓的说道,声音里面有不容抗拒的霸气与威严。 中年男子不由得眯着打量了赵彻一眼,抚掌笑道:“有趣有趣!”,他说话间便是忽然闻见几声巨响,从楼顶掉下了几条铁链末端锁着铁爪,数个黑衣人沿着铁链迅速的下滑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 而中年男子由着两个黑衣人护送撤退,其余的黑衣人则是将几人缠住。 对面的黑衣人身上浮现出浓烈的煞气,连着看着斑驳的阳光似乎都透着一股阴森,其训练有素也与向前的一批黑衣人由着显著的区别。 黑衣人目标明确,招招都朝着赵彻袭去。 慕容曜将慕容熏拉到了上官梓宣的身边,对他说道:“照顾好我妹妹!”,说完,脚尖一动,颠起了地上的一只长剑,与赵晖赵凌一般加入了战局。 慕容熏紧紧的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这些黑衣人着实狠辣,即便是几位剑术高手联手亦是不能占得上风,战局一时僵持不下。 黑衣人显然受到过精良的训练,招招夺人要害,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只见一人一个虚招,引得赵彻往后一仰,而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便是朝着赵彻袭去。而一切如同回放一般,只见赵凌迅速的挑掉了一人手中的兵刃,长剑掷出,稳稳插在准备刺向赵彻的黑衣人。而不同的是,没有了武器又招式又露出了破绽的赵凌被一人从背后刺了一剑。 长剑从他的背后刺入,从胸前穿出,剑尖一滴滴的血水落在了地上。 “王爷!” “七弟!”赵彻大喝了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挡路的黑衣人,冲到了赵凌面前,抱住了他缓缓下滑的身体。 而此时,一队士兵如同天降般闯入了白鹤楼。 黑衣人没有半点恋战的情绪,在士兵闯入的瞬间,便是纷纷四下离去。而这时一身红褐色貔貅官袍的长安尹令擦着头上的汗水,急匆匆的小跑了进来,看见屋内身受重伤面色苍白如雪的秦王,以及表情晦暗,额头青筋突突的皇帝时,顿时两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臣参见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赵彻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尹令,语气冰冷到了极限,“你的确该死!” 赵凌今日穿着玄色的衣衫,只见他胸前大片布料颜色渐渐的变深,更加的印的他脸色惨白。 而上官梓宣立即上前一步,点了赵凌的几处大穴,表情严肃的对赵彻说道:“伤势太过凶猛,应该快些医治!” 赵彻表情依旧冰寒,“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朕都要你将秦王治好!” “臣尽力而为!” 之后赵凌便被匆匆的送走了,有侍卫正在查看倒下的黑衣人的身份,场面一度混乱。 “受惊了,我送你回去!”慕容曜淡淡的说道,他的嘴角弯起,显得他的心情还不错,眼低的眸色也隐隐的拂动。 “看你样子,我倒还以为今日的刺客是你指使的!”慕容熏理了理衣衫,拢了拢颊边的一丝垂下的头发。 “我可没有本事算得到今日会在此处遇见微服私访的皇帝和王爷!” “那小妹先在此祝贺大哥即将要平步青云了!”慕容熏提起裙摆,踏过门槛,回头对慕容曜说道。 “此话为时尚早,一切都将以秦王平安为前提!”慕容曜嘴角依旧维持着微微弯起的幅度,“你就不想知道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慕容熏顿住脚步,侧眼看向慕容曜,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拥有着浓黑的眉眼,白皙的肌肤,牙齿洁白泛着淡淡的品色,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十分的迷人。若非庶子身份使然,慕容熏相信,这个男人,还是个优秀的男人,定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让整个大翔为之瞩目。 “秦王……这一步棋走得虽是险,但是是一步妙招!”慕容曜摇着扇子笑道,他的笑隐在扇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像极了一只狐狸。 闻言,慕容熏唇边也泛开了一抹冷笑。 上官梓宣是半夜方才回来,他一身疲惫的踏着惨淡的月色回来,看见海棠树下的少女,不觉愣了愣,皎洁的月光洒下,透着少女的白衣上,薄薄的似披了一层轻纱,少女靠着树干,一手握着一只白瓷蓝底的酒瓶,一手握着一只配套的酒杯,对月独酌。 对于慕容熏来说,今日的事情让她还是有一定的拨动,赵彻,与记忆中的模样未有半分的改变,她以为她恨得尖锐,可是在他面前她依旧溃不成军,可是那些如鬼魅般苦苦折磨她的日日夜夜却在不停的提醒着她,面前这个男人,是你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赵彻,我若在地狱,你便到地狱来陪我吧!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舌尖的辛辣与醇香苦苦纠缠着。 “怎么还未睡?”上官梓宣走上前说道。 “秦王如何了?”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的肤色雪白,唇色淡淡,眸子在月色下面黑的晶亮,却别有一股出尘的味道。 “虽说因为失血过多,伤口的位置又是极其的敏感,但秦王到底是习武之人,底子好,却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不过按说也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哦!”慕容熏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是转身回房了。留下上官一人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她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 翌日。一段时间以来都一直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似一张迟暮的妇人的脸色,压抑而且沉闷。直到出了上官梓宣的院子,独自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慕容熏才确定了秦王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却也不知道为何。 繁华街市,红尘万千,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慕容熏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养的的习惯,若是走在街市的时候,喜欢观察每一位擦肩而过的人的表情。 大约人生如意与失意都只占了少数,多数的时候是平平常常的,所以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没有表情。 然而一个少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女子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穿着脏乱破旧的灰色男士布衣,宽大的衣服,却掩藏不住她玲珑的身段,她的脸大概是故意抹黑的,看不出原有的面貌,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的水灵有神,带着淡淡的碧色,从里面看以看出超乎年纪的沉静与狠厉。 她旁边靠着墙卧着的是一位重病不堪花白胡子的老人,那人大约是她的爷爷,只瞧着少女正低头与老人说着什么,露出脖子后面一圈白腻的肌肤。那种白皙明显区别于中原女子的莹白。这少女莫不是胡人? 慕容熏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来。却见一人步履匆匆的从少女的面前走过,动作虽然迅速,但是却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刚刚的行人塞了一张纸条给了少女。 少女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方才又低头与老者说了几句之后,起身离开。 慕容熏跟着少女转进了一个小巷。只见在小巷的尽头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瞧着中年男子的那一瞬间,慕容熏愣了一下,这人不就是昨天清晨出现在上官梓宣的院子里面的么? 中年男子低头与少女说着话,时不时做出亲密动作。少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紧蹙的眉来看,她心中对男子的动作很是反感。交代完之后,男子终于离开,可以明显看到少女似送了一口气,紧绷的背脊也放松了下来。 狡黠的双眼又朝四下看了看,少女方才离开。 慕容熏蹲在一旁的屋舍上面,目光沉静的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心下疑惑,这少女是何人,这中年男子又是何身份? 然此时忽的感到后劲传来了一道温度高的烫人的热气,下一刻,慕容熏落入了一个烫人的怀抱,“香……真香!”,低低的似梦呓一般沙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慕容熏一惊,一个肘击,起身,跃到了一旁,怒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前方看身形约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半倚在瓦檐上,右手不断的揉着被慕容熏击疼的胸口,左手撑着身子。他低着头,嘴里发出听不清嘟囔声。 第十四章 美貌少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看着地上的少年,慕容熏只觉得背脊发凉,她向来对自己的感觉灵敏很是自信,就连风影楼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赤翼,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靠近。可是刚刚,这个少年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她居然没有一点感觉,若此人是杀手,那么此刻她已经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少年依旧低垂着头,他如鸦羽般的墨发已经散了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楚相貌。慕容熏食指与中指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朝着少年的天灵穴便射去。只见少年不过微微一动,便是轻松将银针躲了过去。少年动作十分的迅速,身法十分的罕见,连慕容熏一时都看不出少年究竟是怎么移动的。 而这时少年站了起来,微微拨了拨面前的墨发,露出一双泛红的充满了情/欲的眼睛。只见少年身形微闪,下一刻,已经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后,在她的秀发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以一种近似哭的口吻说道:“好热!”,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似的,少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白皙精壮的胸膛。 慕容熏不动声色的退后的一步,看少年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似乎像是中了春药,还不及多想,少年像是迫不及待似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慕容熏掌中运力,一掌劈了出去,掌风迅猛,将少年震得退后的好几步,面前的青丝亦是被掌风拂起,露出了一张精致的小脸。若不是看了刚刚少年的胸膛,慕容熏几乎会以为这是一张女子的面容。然而让慕容熏感到震惊的不是少年俊美的面貌,而是这张脸与上官梓宣几乎有五成相像。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小巷下方有人说道:“大家搜,那贼子中了齐王的春药,跑不远的!” 慕容熏暗自打量着少年,他的面色绯红,表情被情/欲折磨的痛苦不堪,此刻看着慕容熏的神色如同饿狼看见了肥美的绵羊一般。 慕容熏神色微动,对着少年勾了勾嘴角,几步跃到了少年的身前,一只手伸到了少年的脑后。 少年神色迷醉的看着少女微启的红唇,慢慢的俯下身去,就在唇瓣刚刚要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忽的感到了后脑传来了一阵剧痛,下一刻便是失去了知觉瘫软在了少女的肩头。 上官梓宣正在书房研读医书,瞧见阿努打着手势说:“姑娘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他身形微微一顿,仅仅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神色淡淡的说道:“她本就只是我的客人,带什么回来也是她的自由,你去帮忙伺候着吧!” 又见阿努说道:“姑娘请您去一趟!”。 上官梓宣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去了院子看了一眼。只见在海棠树下的石桌上面趴着一个白衣的男子,虽然看不清男子的面目,但从背影上面来看,这男子骨骼清逸,别有着一股风姿。而旁边立着一位少女,白衣胜雪,不动如风,静如处子。上官梓宣觉得这画面和谐的令人有点刺眼。 他快步走进,却只见慕容熏努了努嘴,看着趴着的男子,淡淡的说道:“想是中了春药!” 上官梓宣诧异了一下,便是俯身为男子把脉,沉吟了片刻,道:“好生凶猛的药性,若不赶快解毒,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唤来了阿努,说道:“将这位公子扶到偏房去!准备热水!” 阿努依言将少年扶起,而上官梓宣在看清楚了少年的脸之后,惊诧道:“小桑!” 慕容熏的眼睛亮了亮,这少年与上官梓宣果然有关系么? 这时之间上官梓宣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即使在与秦王诊治的时候也未见他有如此慌乱的神色,看来这少年还是上官梓宣在乎的人啊! 慕容熏坐在石凳上面,偶尔有海棠花的花瓣飘落在酒杯里面。慕容熏食指轻轻的摩擦着酒杯圆润的杯口。 而与此同时,秦王府内,亦是一片寂静。下人们的神色仿佛随着受伤而都变得阴郁起来了。 赵凌伤势严重,面色尤为的苍白,一头墨发铺散在靛青色的石榴花绣枕上面,他轻蹙的眉,泛白的唇,显出一番另类的病态美。 他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唇瓣微微张开了,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溢出,“宫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皇帝回去后依旧照常处理政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暗地将长安尹令,掌管禁宫禁卫的几位副都统换成了自己的心腹,已经掌管京城兵马的皇甫将军手下的几位副将也换了!想来,皇帝对皇甫家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了!”声音从床前的一盏画着大翔山河图的屏风后面传出,辨不出雌雄,但是却含着饱经世事的沧桑。 “事情虽然与预料的有些出入,但是想要达到的效果却是分毫不差。这些伤不了皇甫家,只要太后还在!同样只要皇甫家在,太后的位置便会屹立不倒。太后与皇甫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凌的声音有些疲惫,“还有,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母妃!” 屏风后面静默了一会儿,方才又道:“难道您不觉得太后稳固的地位不止是皇甫家支持,更大的威胁存在于长老阁吗?” 赵凌紧闭的眼睛睁开,看着镂花的床顶,目光微微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细密的风从半掩的窗棂吹入,撩起白色的纱帐。 “参加陛下!”门口传来赵晖雄浑的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是见着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一阵凉风灌入了屋内,仿佛吹散了满屋的血腥味与药味。一道紫色的影子疾步踏入,绕过了屏风,来到了床前,看着床上面容携倦的男子,他握紧了手中的扇子,目光里面有一丝的沉静,关切的问道:“可好些了?” 床上的男子挣扎着要起身,被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按了按,便回道:“多谢皇兄挂念,臣弟感觉好多了,再过两日又能陪皇兄打猎了。在战场上比这更危险的伤都受过,这些算不了什么,皇兄就不要挂念了!” “你是为朕受的伤,朕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刺伤你的凶手,朕也一定会找出来为你报仇的!”来人自然是赵彻,他一袭紫色便服,说不出的贵气逼人。 “皇上别顾着说话了,不是说好让臣妾给七弟看看么?”一个娇软声音从赵凌的身后传出,字字如玉珠落盘,声声似黄莺娇/啼,仅仅从声音便是可以想象这女子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说话间便是见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从赵凌的身后踱出,她一袭水红色曳地宫装长裙,裙摆点缀着点点白色的玉兰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裙摆摇曳生姿,白色的花瓣是随风飞舞一般。 细长的眉眼,殷红的嘴唇,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如青葱一般的玉指,如鸦羽一般的墨发直直的垂到了脚踝,一笔一画都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贵妃娘娘!”赵凌一惊,急忙想要起身,“贵妃娘娘大驾光临,臣弟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 话虽然客气,但是却也疏离。 上官玉儿却似没有听出里面的言外之意一般,青葱玉指已经探上了赵凌的脉搏,半响之后,将赵凌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面。 “如何?”赵彻温声问道,他冰冷的眼神在看向上官玉儿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柔软。 “陛下放心,王爷身子底子好,虽然失血过多,只要仔细休养几日,便可无碍了!只是王爷的用药已经伤口都是处理的极好的,却不知是哪位御医为王爷诊治的?”上官玉儿柔柔的答道。 “是上官梓宣!” “梓宣?”上官玉儿的脸色一变,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她笑颜如花,“梓宣回来了么?那孩子我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过了!”,她微微的垂下头,很好的掩藏住了眼神里的慌张。 赵彻看了赵凌一眼,又转头看着上官玉儿,紧抿的嘴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让他们先送你回去,朕于七弟有些事情要商议!” 上官玉儿娇嗔的看了赵彻一眼,有些埋怨的说道:“臣妾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陛下就让臣妾这么早就回去么?臣妾在宫中听闻了好些外面好玩的事情,陛下就陪陪臣妾嘛!” 统领六宫的上官贵妃处事一向沉稳干练,六宫之中莫不是心服口服,何时会露出这般如孩子一般的表情,说出这般任性的话。可是这般的娇言软语从她的樱桃小嘴里面说出,就是让人不忍心拒绝。这这般的童真的表情亦是大大的取悦了赵彻,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你先在秦王府逛一下,等朕与七弟将事情商议完毕之后,就带你出去走走!” 由着赵晖守在门外,没人知道两人在屋内究竟商议了什么事情,直到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赵彻方才领着上官玉儿离开秦王府。 “赵彻专门来就是来与你商议这件事情的?我不相信他,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你要小心提防!”一道沧桑的又从屏风后面传出,使得原本安静的卧室更加的静谧。 “没有比他更加的厌恶长老阁的存在,这也是他不断将四大家族中的女子嫁给皇室宗亲的原因,以增强四大家族的力量来制衡长老阁!”半响,赵凌方才淡淡出声,“他今日来想必是想亲自证实一下,我的伤势是不是有那么重吧!呵呵,似乎从皇嫂死后他就不信任任何人了,甚至包括他自己!” 第十五章 奇怪兄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谢谢你救了小桑!”上官梓宣看着海棠花树下的少女真诚的说道。他为被慕容熏带回来的少年解毒后,便是净了手,出了偏房。天色已经偏暗,黄昏,新月在天边若隐若现,空气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没什么!”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她抬眼,眸色奇亮晶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个用红绸包裹的东西,“我在那少年身上找到的!” 上官梓宣疑惑的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不禁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直天山雪莲,观其大小与成色,至少也有百年了。这等稀有的药材,据他所知,大翔不过只有三株而已,当今太子天生体弱多病,一株以被用作在出生之时续命之用,一株在当今太后的寝宫,一株便是赐给了齐王,当今天子的同胞兄弟。 那么这一株不是从太后那里偷来的就是从齐王那里偷来的,不管从何处而来,若是被人知晓,都逃不出一个死字。 为此,上官梓宣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对她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哥……” 只见上官梓宣的身形僵在了原处,慕容熏循着声音看起,只见少年已经苏醒,穿着一件白色亵衣,半倚在门框上,目光紧紧的锁在上官梓宣的背影上,眸子又几丝希翼,几丝歉疚,几丝不知所措,最终都化作了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此番看去,少年身形虽然高瘦但是却不单薄,三千青丝柔顺的垂在两边,清晰露出了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阴柔之美。远远看去,却如一个婀娜女子一般。 “既然醒了就回去吧!”上官梓宣并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雪莲在掌中被渐渐的收紧。 “可是,我早就被赶了出来了,我无家可归了,哥哥!”上官梓桑眨了眨盈盈如水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说道。 见上官梓宣没有反应,梓桑更加忧伤的说道:“哥哥也知道,小桑花容月貌,若是在外面流浪,难免会被歹人觊觎,然后被囚禁,被凌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过哥哥不用担心,小桑会小心的,小桑不会让哥哥为小桑烦心的……” “够了!”上官梓宣的面色冰冷漠然,这是慕容熏自然是他以来第二次见到他如此的神色,第一次便是那日早上对待那个中年男子,但是此刻上官梓宣的眸子里面明显多了一丝不忍,他豁然转身,将手中的天山雪莲丢给了上官梓桑,“阿努,收拾屋子!” 梓桑看着上官梓宣有些急促的步伐,唇边泛起一抹得意中又带着心酸的笑意。他看向慕容熏,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又几步到了她的面前,“今日还真是谢谢你了!哎,今日的情形还真是危险,若是落在了不怀好意的歹人手中,我就惨了,肯定不能保住我的清白之身的。虽然你不为我的美貌所动,让我有些伤心,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熏!”慕容熏淡淡的说着,转身便是回了屋子,阿努已经将饭菜都备好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上官梓桑面上闪过的情绪,那是一种愧疚与伤感混合的难以言述的困惑。 上官梓宣已经在桌边端坐好了,等着慕容熏一起用餐。而上官梓桑也在坐下了,阿努又添了一双碗筷。 房间的四角都点上了灯笼。灯笼摇晃,昏黄的光芒塞满了整间屋子。 三人吃的很安静,只有咀嚼与夹菜时筷子碰到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哥哥,她是不是,就是小时候那个……”上古梓桑用他水汪汪的眼睛不断打量着对面的慕容熏与身旁的上官梓宣,试探性的问道。 “吃饭!”被上官梓宣打断,他放下了碗,目光澄净的看着上官梓桑,“不要再去偷东西了,你就是为了偷来了最珍贵的药材,偷来了最神奇的药方,那又如何,你以为我就会开心么?” “我是这么以为的……”上官梓桑小声的说道。 “你!”上官梓宣瞪了上官梓桑一眼。 上官梓桑也放下了碗筷,委屈的看着上官梓宣,“我所做的就只是……只是想要弥补一些……只要哥哥能开心一些,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原本该承受这一切都是我!” “不要说了!”上官梓宣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带着点点的怒意,高声说道,起身离去。 慕容熏夹了一只水晶虾仁饺,细细的品尝,眼皮轻轻抬起,看向上官梓宣离开的方向,记忆里面的他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对谁都和和气气,恨不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真心,极少会有这般的气急败坏的时候。 “我们出去走走吧,丫头!” 慕容熏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梓桑,“你叫我什么?” “丫头啊,难道哥哥不是这么叫你的么?”上官梓桑眉尖微微向上挑着,眼睛里面满是戏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不是!” 自回到长安以后,慕容熏几乎没有在晚上认真在街市上逛过。不同于白日的喧哗,暮色下的长安,别有一份迷人的气质。 落市是长安最为出名的夜市。灯火辉煌,丝竹声声,胡舞翩然。许多的节目都是只在晚上再回出现,所以依旧吸引着无数的人驻足,人声喧哗,摩肩接踵。 上官梓桑一路上似有心事一般,不怎么开口。慕容熏本就是少言寡语的人,所以两人都一直很安静,似乎与这红尘繁华格格不入一般。 “哥哥,他过得好吗?”良久之后,上官梓桑才哑这嗓子问道。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好是什么概念,不过在我看来,上官他有自己所喜欢的事情可做,有自己想要坚持的理想可坚持,且算是过得好吧!”慕容熏沉吟了一下,方才回道。 “那你喜欢他吗?”上官梓桑桃花眼定定的看着慕容熏的神色,里面盛满期待或是酸楚。 慕容熏一愣,对上上官梓桑的眼睛,冷笑道:“与君何关?” 上官梓桑的目光里面流出淡淡的失望,嘟囔着嘴说道:“我只是关心哥哥,哥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如果,我说如果,你会给哥哥带来伤害的话,请一定要将伤害降到最小!”,他说话的表情虔诚且认真,像是祈求又像是期盼。 慕容熏忽的觉得心脏一顿,沉下目光,看向面前俊美的少年,幢幢灯火阑珊,少年的脸在光影里面忽隐忽现,说不出妖冶。只是眸子里面盛满的忧伤与困惑超出了年纪,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的故事与隐藏在心底的酸楚,究竟有有多深呢? 可惜,慕容熏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 “丫头!” 慕容熏回过神来,转过身子,只见一个昆仑奴面具出现在了眼帘,不觉眉头轻轻一蹙,后退了半步。 昆仑奴面具……曾经那人手中拿着面具,笑得温柔,露出洁白的牙齿,“姑娘也喜欢这面具?若是姑娘也喜欢的话,就送给姑娘好了!”,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年轻而俊美的脸上,岁月如静止了一般,惊艳的不仅仅是时光。她那时初到长安,怀着少女最纯真而美好的情怀,对世上所有新鲜的事物都充满了新奇与热情。 她相信这就如同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一般,她坠入了那个充满欲望与野心却包装的鲜美的陷阱,义无反顾。 直到遍体鳞伤,回忆起这命运无情的青睐,是该讽刺还是该诅咒? “丫头,你喜欢这面具吗?我送给你!” 慕容熏抬眼看向少年无邪的饱满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刺。 她豁然转身,步履匆匆。 凭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笑?凭什么他可以毫无掩藏? 这一切也曾经都属于她!可是,是谁,是谁将它们全部从她的身体里面剥离? “唉唉,丫头,你怎么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走的那么快啊!”上官梓桑从后面跟了上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昆仑奴的面具,语气里面却有一丝责备。 慕容熏脚步一顿,上官梓宣撞上了她的背上,不由得埋怨道:“干嘛说停就停啊!” 慕容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在这里等我!”,说罢,便是匆匆离开。 “喂!喂!”上官梓桑取下面具,对着慕容熏的背影交换了两声,复又将面具戴上,赌气的说道:“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玩去!” 慕容熏身子隐在阴影中,方才她发现了白日里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跟了男人几步,便是发现他进了杏花居。 吃了一会儿酒之后,中年男子将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赶来出去,屋子里面便是只余下了他与另一个中年发福,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以及一个面色阴鹜年纪稍轻的男子。 只见小胡子说道:“上官兄,你将我们找来就是为了喝花酒的?” 中年男子说道:“不瞒两位,等了这么多年,我的机会终于来了!相信两位也知道,西北大旱严重,几乎颗粒无收,朝廷出粮赈灾,派出了的是左相慕容桦,此人一向清廉,倒是没有饿死几个人。只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有朝廷出资,向各大药铺收集药材送往灾区,这些药材全是由上官贺经手的,而里面却混入了许多的假药!”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本来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但是上官贺却有一个记账的习惯,不巧的是,那账本几日之前却丢了。而这件事情又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灾民的耳朵里面,而那些受到了假药材之害的人,便是纷纷想要上京告御状。若是事情闹大了,我看上官贺还有什么脸面担任上官家的家主!” 第十六章 面具往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找我们的来的目的是,若是上官贺东窗事发,族里人重新推选家主的时候,希望我们推举你!”面色阴鹜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两位在族中都要举足轻重的作用,若是两位能够支持小弟,待小弟当选为家主,一定不会亏待两位!” “呵呵!”面色阴鹜的男子冷笑道,“您如今可是连最基本的情势都没有看清楚啊!上官贺作为家主多年,且同四大家族关系深厚,加上与上官贵妃乃是同宗,您以为小小的打击就能将其击倒?你以为族中的长老们会在此时放弃他而更加的打击上官家的气势么?这酒也喝了,小弟就先告辞了!”,拿起了桌上的扇子,便是起身离去。 小胡子也附和的笑了笑,跟着前面的人出去。 中年男子狠狠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一拳狠狠的捶在桌上,“我会叫你们后悔的!” 慕容熏默默的看着一切,嘴边泛起一抹冷笑,上官家在大翔扎根多年,除了皇权的确没有别的全面的力量能够将其击垮。可是如果从里面开始腐烂,那将会更加的彻底,衰败,将会更加的残忍吧! 慕容熏回到了与上官梓桑分开的街道,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便是个附近找了一会儿。迎面而来一个带着昆仑奴面具的人,慕容熏上前,立在他的身前,皱眉冷冷的说道:“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么?” 前面的人修长的身子明显一顿,修长有力的手指拿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白皙的俊脸,剑眉向上挑起,目光里面露出沉淀的威严,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慕容熏身子僵在了原地,面具,少年,一切恍如那一夜一般。 面具仍是那个面具,只是少年却再也不是那个少年。 “相公!”一只如削葱一般的玉手搭上了面前男子的宽阔的肩膀,她目光中带着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少女,“这位姑娘是?” 赵彻,上官玉儿……她看见了他们之间的款款情意。上官玉儿,她依旧美貌如花,仿佛岁月对于她特别的优待,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多了几分风韵,一颦一笑更加的动人心脾罢了。 两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而她,却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承受着他们的漠然独自背负着难以言述的仇恨,郁郁独行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面,无人可以倾诉。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一丝冷笑在心底满开,如燎原之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是不是痛到麻木之后,就再也没有感觉了。慕容熏没有任何时候如现在这般的平静。她平静的看向赵彻,并且迅速的分析了他身后隐藏的暗卫以及自己出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丫头!”上官梓桑忽的出现了身后,他手中握着一只糖人儿递向慕容熏,笑问道:“要吃吗?”,目光在扫到上官玉儿身上的时候一顿,正在递出糖人的手也一僵,微笑的表情瞬间就如同严冬冰雪覆盖天地一般,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怎么在这里?”他冷冷的看着上官玉儿。 “放肆!”赵彻不动声色的将上官玉儿拉到了自己身边,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那是久居高处养成的不容侵犯的威严。 “呵呵!”上官梓桑无谓的看向赵彻,谩讽道:“或许在你的眼中她是一块纯洁无暇的美玉,可是在我眼中她一文不值。你想用皇家的威信让我尊重她么?可,她配么?”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应该知道你已经犯下了什么样的罪恶了!”赵彻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每多说一个字,就多一分杀气。 “那又如何?因为畏惧你的权利而使得我连真正想说的话都无法表达的话,生命对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上官梓桑淡淡的说道,对于赵彻的威胁根本就不屑一顾。 “相公!”上官玉儿牵起赵彻的手,打断赵彻正欲说出口的话,“梓桑是妾身的侄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只不过对臣妾有些误会罢了!我们今日好不容易出来,妾身还未尽兴呢,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打断了雅兴。至于与这孩子之间的事情,就交给妾身自己吧!好吗?” 赵彻无奈的看了上官玉儿一眼,“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说罢,他牵过上官玉儿的手,目光深沉又带着探究的扫了慕容熏一眼,目光在上官梓桑的脸上顿了顿,竟然有几丝欣赏。 “你还好吧?”见两人的身影已经走远而身子依旧紧绷着的梓桑,慕容熏试探性的问道。 看着上官梓桑渐渐弯下的腰,慕容熏眉尖一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上官梓宣忽的回过身来,脸上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我刚刚是不是帅呆了!” 慕容熏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若是想找死,我建议,可以试一试别的保险一点的方法!” 上官梓桑不依不挠的追了过来,“丫头,你说刚刚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丫头,现在是不是特别的佩服我?觉得我特别的有男子气概!” 慕容熏:“……” 已经渐渐的来到了五月下旬。温度也一日、比一日更加的高,艳阳一日、比一日更加的热烈。 从慕容熏离开了丞相府之后,丞相府便是再一次恢复了平静。然而这短暂的伪装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件大事,至少对于大夫人来说是一件天大无比的事情。 她日夜为了儿子的事情操劳,可是那个天煞的贱人夕月却似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踪迹。她曾经也怀疑是不是长公主府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个贱人,可是从家里面的探子带回来的情报来看,似乎长公主府的人也在找她。 可是更加令她伤心的是,丈夫对于儿子入狱的事情的漠然。从慕容桦回到了慕容府开始几乎就对于天牢里面的儿子不闻不问,已经到了一种漠视的地步。慕容桦的态度越是漠然,大夫人就越是心虚,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的。否则,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二十几年。 而更加令她心如死灰的是,儿子的情况如此的危及,慕容桦居然还纳了第五房小妾。 她亲眼见着他将她接入府里面,那个来自青楼的狐狸精。如此温柔的神色是她与他结发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见过的。 那女子的确是绝色之姿,可是慕容桦纵横官场几十年什么样的女子未成年刚见过。不过是那女子的容貌,与四姨太那个贱人有几分相像罢了。 不甘妒忌与滔天的恨意如同硫酸一般腐蚀着她的心,她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腐烂不堪了。 如是我没有资格得到幸福,你们又是凭什么? 圆润的丹寇红指甲在木桌上面滑下了一道道的划痕…… 这一日艳阳高照,花开的正浓,馥郁的花香飘满了整个的府院。柔软的柳枝,摇曳身姿,道尽风情。湖面波光粼粼,如一面破碎的镜子。 湖边的四角微翘,格局精致的凉亭里面,便是瞧着几道浓丽的身影。 大夫人一袭红褐色金丝镶边的宽大襦裙,正襟危坐,左手端着刚刚泡好的铁观音,右手拿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的挂着沫子。 而刚刚认宗归祖的“慕容熏”则是一袭蓝色百花裙,神色显然要紧张的多,她抬起水盈盈的大眼,谨慎的回道:“丞相每日关心我的起居,偶尔与我谈起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以年纪太幼记不清楚将话给带了过去,丞相并未起疑!” “没有最好!若是露出了马脚,你知道我的手段,你唯一的哥哥可还在等着去尚医院任职!”大夫人淡淡的说着,她目光轻轻的朝着远处看去,只见在对面的游廊上面缓缓而立一个妩媚的身影。 那道红色的身影走进,拿起手帕轻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里面有一丝不耐烦,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不知道大夫人请我来作何?” 大夫人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了一旁立着的丫头,笑道:“五妹来的正好,五妹既然已经入了我们丞相府的大门,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我瞧着今日天气正好,便是将你们请来,私心想着,一来可以赏花,二来也可以熟络一下感情。五妹,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坐着说话!”,说着又吩咐丫环奉茶。 五姨娘冷冷一下,一摆裙摆,便是在“慕容熏”身旁坐下,动作虽然妖媚,却是风情过头,大夫人皱了皱眉心。 不一会儿丫环便是将两杯新泡的碧螺春奉上。五姨娘正欲选一杯的时候,丫环却是眼疾手快的将其中一杯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将另一杯递给了“慕容熏”。 ”慕容熏“掀开茶杯正欲饮茶的时候,五姨娘忽然开口说道:“我瞧着你那一辈比较好喝的样子,我们换一杯吧!”,说着,也不管“慕容熏”的反应,将自己手中的那一辈往小几上面一放,往旁边一推。 “慕容熏”讪讪的将茶杯盖上之后,与五姨娘的交换了一下,端起之后,便是饮了一口。 这时只见五姨娘手中端着自己的那一杯却没得动,她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鲜红的嘴唇显得十分的妖艳。 第十七章 一石二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五姨娘谩讽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将手中的茶慢慢的倒了下来,只见滚烫的茶水刚刚一接触到了木质的地板便是发生了腐蚀,地板发黑,泛起了浓烟。 “慕容熏”的脸色瞬间煞白。 五姨娘嘴边的笑意依旧冷艳,她凤眼定定的看着大夫人强作镇定的脸色,笑道:“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五小姐下此毒手?” 大夫人轻轻的看了五姨娘一眼,微微挺起胸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五姨娘笑道:“如不是我发现得早,五小姐此刻恐怕已经是溺水身亡了吧?此毒名字换做水龙王,中了这毒的人会产生严重的幻觉,见到有水的地方便是会奋不顾身的往下跳。若是五小姐服下此毒,到时候夫人再找借口离开,五小姐无故溺水,到时候只怕我也会逃脱不了关系,夫人此计,一箭双雕啊!” 唇边的冷意更深,五姨娘又道:“此毒虽然无色无味,可是夫人的侍女的胆子却小了一点,下手不太利索,袖子上面沾到了粉末呢!” 小侍女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查看袖口,那里有什么粉末,正将悬着的心放下的时候,抬头却对上了大夫人恨恨的目光,顿时心下一凉,这时着了五姨娘的道了! 五姨娘却是展颜一笑,“若是夫人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她轻轻的瞟了一眼一脸雪白的“慕容熏”,“不走么?” “慕容熏”仿佛在反应过来一般,急道:“你等我罢,我与你一起走!” 大夫人依旧一脸铁青,背脊高傲的如同从未弯曲过一般,眸子里面的杀气异常的浓烈。 “你,你到底是何身份?”“慕容熏”看着女子俏丽的背影,急急地问道。 “我?”女子转身,眉尖挑了挑,她看着“慕容熏”笑道,“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大夫人会放你一条生路罢!还有你的哥哥……” “我哥哥怎么了?”“慕容熏”尖声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苍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暂时没什么!”五姨娘笑了笑,“不要那么紧张,你不是傻子,自己也应该知道现在你究竟可以相信谁,谁才是值得你依靠的人,谁可以保护你们?” 五姨娘退后了两步,用食指点了点脑袋,“不要怀疑我,也不要看着我,我只是一个妾侍罢了,帮不了你许多,很奈何不了大夫人!用自己这里想一想!”,说完便是妖冶的离去,留下一串娇笑。 这几日上官梓宣一般都是早出晚归,虽说往日也会抽出时间与太后炼药,但是却未像最近几日这般,也可以瞧出,上官梓宣也有些故意躲着上官梓桑。 每晚上官梓桑都要等着上官梓宣回来之后方才放心的睡去,看得出他眼里的担忧与心疼,以及被上官梓宣忽视的伤感。夜晚柔和的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上,朦胧间少年的眉眼越发的不真实。 白日里两人就是相见,上官梓桑也绝都是嬉笑过去,无不过问梓宣的生活,一人带着歉意的讨好,一人有意无意的回避,仿佛有一条无法泅渡的鸿沟隔在两人之间,有一方禁地,谁都不敢踏足。 慕容熏心想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 两人相处的模式虽然奇怪,但是各自的关心却是真心诚意的。想及此,慕容熏不觉皱了皱眉,兄弟手足的感情,以这一世在慕容家而言,对于这几个兄弟,虽说这具身体里面有些许的记忆,但是却总是淡的可怜。而对于她而言,这些与她留着同样血液的人,就只有利用了,那单薄的亲情与他们又是什么呢。 正襟看着眼前面目俊美的男子,阳光从窗子里面探入,打在他白色的锦服上,上面银线绣着的纹路上面,闪着光亮。端着白瓷蓝釉茶杯的手指修上均匀,含着微笑的脸爽朗清举。 “他们想告御状,想要讨一个公道,可是也有人拼命的想往下压,这便是如同水与火,如何得以共存?”慕容曜语气清淡,含笑说道。 “你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慕容熏收回神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热茶。 “水可以熄灭火,若是水变成了油,只会使得这火越烧越旺罢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水变成油,让他们引火烧身!”慕容曜淡淡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瞥向窗外,初夏的明媚的阳光格外的晃人眼,目之所及,似乎都拢上了一沉淡淡的光圈。 目光转向面前的女子,她有着浓丽的眉眼,眸色很深,如同自己作画的时的稠墨一般,慕容曜愣了一下,从她回来开始就感觉这个女子与以前自己所认识的不同了,虽然对于以前的她的记忆亦是淡的可怜,多数都是她被父亲宠溺的时的妒忌。可是如今的她淡漠,冷冽,眸子里面常常有着连自己的都看不懂的情愫,着实与记忆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女娇娃不同了。 八年的时光对一个人的影响这般的大么?这也是他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如果利用得当的话,将会是自己强有力的帮手。 “但凡为尊者,都忌讳属下欺上瞒下,结党营私,当今陛下对此更是痛恨无比,若灾民想要向上告御状,而一路上有各级官员为了巴结上官家的权贵,便是舞权弄私,阻拦之,下压之,此消息若是闻与陛下之耳,必定是触了他的逆鳞,若是上官家失了圣心,使得陛下猜疑的话,上官家必然衰落!”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慕容曜赞许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慕容熏搁在桌上的一双细嫩的小手,她的手很白皙细腻,如美瓷一般,但是若是细致的观察,她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却有一层淡淡的薄茧,这似乎是经常使用暗器。 “单单以上官贺监守自盗,在药材里面掺入假药是绝对不能将其搬到的,所以便是只能用别的方法,况且此次赈灾,父亲是钦差大臣,亦是有失察的责任,难辞其咎!”,顿了顿,慕容曜又道:“这几日,府里的五妹与大夫人似乎有点不愉快!” 慕容熏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曜,嘴角泛起一抹淡漠的笑意,目光从半敞开的窗户看向下方的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可是即使他们的脚步再匆忙,却总是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知道有个地方总是有人在期盼着自己,等待着自己。 再次醒来之时,就已经是恍如隔世一般,孑然一身,那里究竟才是自己的归属? 分别之时,慕容熏问慕容曜,“你一个相府公子与我这个曾经假冒相府小姐的人常常见面,不会惹人怀疑么?” 慕容曜挺直背脊,目光微微向上看着蓝天之上的变幻多端的流云,嘴边泛起一抹轻笑,“既然是跳梁小丑的闹剧,大家又心知肚明的,何必去在意那么多,何况,大夫人未必将我放在眼里!”,他的笑意顿了顿,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容熏,“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是我的妹妹!”,话语刚落,慕容曜便是已经离去。他很高,背脊笔直,浑身有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落寞,即使在茫茫人群里面,遥遥望去,也可以一眼辨别出来。 直到回到了上官梓宣那里,慕容熏的脑海里面依旧回响着慕容曜最后一句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丫头!”上官梓桑如鬼魅一般的落在了慕容熏的身后,朝着她的耳后便是大吼了一声。 对于上官梓桑的神出鬼没慕容熏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会他,往里面走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这座院子的四周,“家里来了什么人?” “家”这个字眼闯入了上官梓桑的耳朵里面,他愣了一下,拿一种归属感是一个属于一个游荡的灵魂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幼时窝在母亲的怀里。失神了片刻,上官梓桑脸上又浮现了一种没心没肺的笑意,他高高扬起眉头看向慕容熏,“一尊大神!” 慕容熏眼睛微微眯了眯,浅浅笑道:“难道是齐王?” 上官梓桑笑意一顿,“你怎么知道?” 慕容熏本事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有想到真是齐王来了,她目光迎向上官梓桑,带着疑惑问道:“你不用出去躲躲吗?” 上官梓桑目光看向屋内,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那个齐王那么卑鄙在雪莲上面放了春药,我会那么狼狈吗?不过我对自己的轻功相当的自信,他们肯定是连我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说道最后,他微微向上扬起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出骄傲的神色。 不过这骄傲的神色没有维持多久便已经破裂了,他看着从上官梓宣屋子里面踏出的齐王笑得一脸灿烂,手中还拿着那只用红绸包裹着的天山雪莲,他向上官梓宣告辞,便是离去,路过上官梓桑身边的时候,目光阴冷的看了他一眼。那阴测测的目光宛如一挑沾满剧毒的毒蛇。 上官梓桑委屈的看着上官梓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哥哥就这般轻易换给了别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心意么?还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原谅? 慕容熏感觉到了上官梓桑身上的阴郁,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这么都是为了你,委屈的不止你一个人,齐王此人睚眦必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齐王不追究你的,这其中的委屈,也许他比你更深呢!” 上官梓桑目光微微闪动,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是吗?” 慕容熏朝着上官梓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方才发现他背后还有一个人。此人一身玄色锦服,面容有些苍白,却掩饰不住他的丰人之姿,斜斜的剑直入鬓发,薄而性感的嘴唇挂着慵懒的笑意。 第十八章 赵凌相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此人不是负伤不久的秦王赵凌又是谁? 慕容熏越过上官梓宣,缓步走到了赵凌的身前,福身道:“见过秦王!” “慕容小姐不必多礼!”赵凌眉头一挑,修长的手指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方才抬起眼皮看向慕容熏,“令兄慕容公子才华出众,陛下爱才惜才,想要他在朝中任职,可惜公子却是屡屡推辞,小姐与公子兄妹情深,希望小姐可以劝一劝公子!” 慕容熏微微含笑,“王爷是在讽刺民女么?民女不久前才被慕容府赶出来!” 赵凌轻轻一笑,他的笑意带着一贯沙场点兵,运筹帷幄的冷冽与张扬,微微晃了慕容熏的眼睛,似乎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眼前的人已是从一个男孩儿成长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气场丝毫不会输给赵彻的男人。 “慕容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慕容丞相给你的玉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打什么算盘本王没有兴趣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慕容家的私事。只不过,慕容公子想要在四大家族之中立足,便是离不开皇兄的提携,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点儿了,毕竟慕容家也不止一个慕容曜!” 慕容熏闻言,心间微动,依着赵凌此言,是皇室想要扶持慕容曜成为下一任家主么?的确,若是扶持一个没有背景,也与四大家族没有什么关联的人成为新一任家主的话更加容易控制吧! 既然赵凌都已经将话都挑明了,那么其中的意思相信慕容曜已经知晓了。慕容熏从不认为慕容曜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他此番做法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或许是在等一个更大的机会吧! 想及此,慕容熏微微一笑,“王爷的话民女一定转告,至于他愿不愿意为陛下效命就不是民女能够左右的了,毕竟,民女人微言轻!” 赵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在离慕容熏身前约一手臂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折子,如古谭一般深幽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慕容熏,“小姐是不是言轻倒是不打紧的,可是你却是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这是皇兄的密旨,你只要交给慕容公子即可!” 慕容熏接过黄色的折子,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原因你不用知道,只需要做就是了!”赵凌往回退了几步,正准备坐回去。 “王爷误会了,民女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民女来做这件事情,或者民女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赵凌即将坐下的身子顿了顿,抬高眼皮,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落下一片翦影,幽深的眸子波澜不惊,他自若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方才淡淡的说道:“慕容轩的案子慕容家旁支的人盯得很紧,这个时候,我们不好与慕容公子接触过多,而且,若是此中由慕容小姐牵线的话,本王相信,慕容丞相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护不了你一世,在他还有能力的时候必然会为小姐找到一个可靠的后盾,不管小姐以后嫁给何人,慕容公子都会给予你极大的支持。这就如同,慕容夫人在慕容家的地位一般!” 顿了顿,赵凌又道:“至于小姐是聪明人,自然知晓该怎么做!”,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不温不火,淡淡的,却是带着笃定。 慕容熏将赵凌放在桌子边上的明黄色的折子拿起,在手上掂了掂,迎向赵凌目光,他的目光看似温和,却有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慕容熏愣了愣,她想起他幼时脸上总是挂着比阳光更加明媚的笑意,八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有足够的事情湮没在时光里,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物是人非,往往是最伤人的词语。想来,变化的不仅仅是自己。 淡淡一笑,慕容熏移开目光,缓缓道:“多谢王爷提醒!” 赵凌唇边的笑意更盛,却带着一丝的邪气,他不着痕迹的到了慕容熏身前,不远不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头顶,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兰花的幽香,声音不大不小的在她的耳边响起,恰到好处的暧昧,“如何?” 慕容熏眉尖轻快的蹙了一下,抬头,赵凌墨色的眸子如夜晚最灿烂的星子,带着冷捎枝头的寒意与不可一世的谩讽,却偏生好看的要命,他很迷人,她承认,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了,“什么?”,声音冷淡,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皱纹。 赵凌微微失神,他倒是对自己的美男计十分的有信心的,“你不是在观察我么?结果如何?” 慕容熏嘴角以一个微小的幅度挑了挑,眼尖的赵凌却是从中读出了一丝不屑的意味,不觉得心头涌上了淡淡的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 “还不错!”她想了想说道,语气就如同谈论一件首饰,一件衣服一般。 赵凌一时语噎,顿了顿,笑得有几丝轻浮,“那不知道小姐有没有被本王的风姿折服呢?”,越是笑,眼底的冷意混着怒意翻滚,显得有几分莫名其妙。 慕容熏后退了一步,淡笑道:“王爷说笑了!” 赵凌紧跟着上前了一步,一张大大的笑脸却出现在了眼前,盈盈如水的桃花眼眨了眨,“今日多谢王爷了!”,话虽客气虽然客气,但是语气却是不善,带着几丝冷意。 上官梓桑将慕容熏护在身后,抱着手臂,目光淡淡的瞅着赵凌。 好快的轻功!赵凌心头一跳,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他出面此事本来就只是想要还上官梓宣一个人情而已,可是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收获呢! “小弟鲁莽,王爷不要见怪!”上官梓宣上前一步,将上官梓桑往后面拉了拉。 看着少年明媚张扬的俊脸,赵凌不仅不生气,反而是心情大好,他已经将上官梓桑后面的女人忽略,笑道:“上官不用担心。令弟的轻功本王十分的欣赏!”,他又看向上官梓桑,道:“本王府上有一株千年何首乌,已经成了人形,实乃人间难得一见的珍品,若是梓桑有本事从本王手中盗得此药,本王不仅将此药送给你,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上官梓桑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他扬眉带着一丝狐疑,“什么条件都可以?” “自然!”赵凌自信的回道,“可是……”,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我们便是以七日为限,若是七日之内你无法从本王手中盗得此药,你便在本王手下做事如何?” 上官梓桑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言为定,那我现在就应该想一想让大名鼎鼎的秦王答应我什么条件比较好!” 秦王大笑了几声之后,方才与上官梓宣告辞了之后,离去。 赵凌一离开,气氛仿似无形之中松懈了一般,那些带着沉重的压迫力隐藏在院子四周的侍卫亦是随着赵凌的离开而撤离。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三人。 上官梓桑瞪了瞪慕容熏,又咬牙看着上官梓宣,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那劳什子王爷在勾引这个女人,你瞎了吗?还能这么的无动于衷!” 骂了上官梓宣之后,上官梓桑又将矛头转向了慕容熏,“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是不是看着秦王长得俊俏,又有权有势就想抛弃我哥哥!” 慕容熏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上官梓桑的目光里面也带着一股冷然的杀气,将目光移向一边,慕容熏淡淡的瞥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男子,一甩衣袖离开。 上官梓桑看着慕容熏的背影直跺脚,又委屈的看着上官梓宣,“哥哥,你看她!” 上官梓宣叹了一口气,对上官梓桑认真的说道:“我与慕容姑娘只见什么事都没有,你以后就莫要再胡说八道了!” “慕容姑娘……”上官梓桑喃喃的说道,“她不是……她不是……你的丫头吗?”,抬起头,目光红红的看着上官梓宣,眸子里面满是愧疚,“全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面最幸福的人才对!” 上官梓宣淡淡一笑,拍了拍眼前微微勾着肩膀的少年,逆着阳光,少年的轮廓清晰,浑身笼罩着伤感还有绝望,不由得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还是想想与秦王的打赌吧!我并不想你与皇室的人有太多的牵扯!” 梓桑眼角看着门外,院子里面的海棠花片片飘落,树上的花瓣亦是稀疏,绿叶渐渐吐露生气,他轻轻的说道:“哥哥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那是你不了解秦王的手段,他既然已经起了笼络你之心,便是不会轻易收手的!我不希望你从新回到那些人的视野里面,成为他们利用的砝码!” 两日之后。 慕容府。 “贱人,你为何要污蔑与我!”大夫人瞪了一眼“慕容熏”尖声说道,她急急的跪到了慕容桦面前,哭道:“丞相,你要为我做主啊!” 慕容桦一脸淡漠,饮了一口茶之后又继续说道:“你继续说!” 第十九章 刑部天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继续说道:“民女本是洛阳城郊的一位普通女子,与哥哥相依为命。一日,大夫人派人来到了民女的家里,说是我就是丞相府走散的小姐,民女自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人却是答应我,只要我肯回到丞相府,就答应让我哥哥进尚医院!” “民女的哥哥学医多年,一直的梦想便是想要进入尚医院,民女想要满足哥哥的愿望,便是答应了那人的要求,想着大不了被赶出来也没有什么坏处,回长安的前一夜,又来了一个人,在我的左肩上面纹了一个胎记。” “后来又故意在丞相回来的途中玉丞相遇见,这一切都是大夫人安排的。直到回到了丞相的那一夜,见到了真的慕容小姐,我方才晓得,大夫人选择我的原因便是我的年纪与慕容小姐相仿,相貌也与她有几分相似。在后来在慕容府上额一切消息里面听到,当年慕容小姐落下山崖的地方,亦是与民女的家十分的相近!” “慕容熏”看了一眼慕容桦的脸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是大夫人在利用民女赶走了真正的慕容小姐之后,便是想要杀人灭口,若不是五姨娘多次相救,民女恐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了,可是她不仅想要杀民女,脸民女的哥哥也不肯放过!”,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千错万错都是民女一人的过错,要杀要剐民女都没有怨言,请丞相大人看在并非民女本意的份上,救救民女的哥哥!” “慕容熏”说完,紧张的看着慕容熏沉默的面容,又忐忑的看了一眼一旁神色淡淡的五姨娘,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其实她也拿不准此刻慕容桦的想法,若是慕容桦怪罪的话,大夫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她别无选择。 “啪!”一个清脆巴掌声想起,大夫人气势汹汹的看着“慕容熏”高声说道:“贱人,你究竟是收到了何人指使,要如此的诬陷与我!”,她转头泪光盈盈的看着慕容桦,“丞相,妾身自从加入了慕容家,一直恪守妇道,对曜儿,对珊儿一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妾身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让丞相的骨肉沦落在外!这贱人来路不明,该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五姨娘,又道:“丞相,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再者,那晚妾身见那人是自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妾身见这人是丞相亲自带回来的,对她的身份便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即使那人是真的熏儿,妾身纵是话说的重了些,也不是有意要将她赶出去的啊!” “你是在怪我?”慕容桦淡淡的说道,他的眸光依旧深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大夫人顿了顿,小声的说道“妾身不敢!” 慕容桦吩咐管家说道:“将此女带下去看看所说的是否是实情!” “是!”管家低头答道,顿了顿,又问道:“那外面那位小姐呢?” 慕容桦沉默了一下,道:“我自有主意,你先下去吧!”,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夫人,道:“你也起来吧!” 大夫人起身拍了拍裙摆上面的灰尘,待慕容桦的背影消失之后方才看了五姨娘一眼,目光幽冷,仿似淬了剧毒一般。 五姨娘却是越发笑得妖艳,她扶了扶头顶的一枝别致的白玉兰发钗,丹凤眼轻挑,“今儿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贱人,不要得意!我们走着瞧!只要我上官一脉还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大夫人面色铁青,看着五姨娘的笑容,语气越发的冷冽。 五姨娘掩嘴呵呵一笑,翠色的镯子越发的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如雪,鲜红的指甲红得刺眼。 阳光带着些许的冷厉,泛着惨白。 刑部天牢。 细细的阳光如施舍一般从房顶的空隙窜入,忽明忽暗的光影流动。一阵阵的冰凉的阴风伴着恶心的发霉的味道,渗入了肌肤的每个毛孔里面。毛孔每一次的收缩,都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压抑的空气,使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这是整个大翔最为邪恶的地方,里面的人大多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恶棍,一踏入这禁地,阴冷的死亡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你们自己看吧!”上官映雪一身浅黄色白蝶裙,她走在前面,步履轻快,裙摆婀娜,明明暗暗的光影在她的身上不断的重复,让她整个人娇媚之中又带着些许的神秘。 而这些被关在粗大的铁柱子后面的犯人,也许曾经嗜杀如命,也许天不怕地不怕,也许曾是汪洋大盗,但是此刻看见了上官映雪这个个子娇小的女子后,无一不面色惨白,瞳孔里面都是恐惧。 毕竟,他们可能不怕死,但是却怕生不如死。上官映雪却又这个能力令他们生不如死。 “这些都是最近抓进来的!”上官映雪素手纤纤的一指。 慕容熏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铁锈混着血腥的味道。 “你们可要小心一些,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上官映雪淡淡的说道,抬高眼皮,她看了一眼一身米白色的锦服的上官梓宣,眸子里面露出了小女儿的柔情,一张脸也如同三月梨花一般,清新,素雅,却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你!”上官梓宣嘴角一翘,勾出一抹好看的幅度,琥珀色的眸子如阳光一般温暖。 上官映雪眸子万般华彩,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红,她将目光轻轻的往旁边移了一些,“你们快些,我在外面等你们!” 话毕,便是飞快的转身,同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她的笑落入了慕容熏的眼帘,慕容熏目光一斜,身旁的上官梓宣却是轻轻的蹙着眉,目光在牢房里面的犯人身上寻梭,只要你对她稍微好一些,那个傻姑娘就如此的开心了,她要的竟是如此的简单,你的一句问言软语,一个微笑罢了。 “你要找的人可在其中?”上官梓宣问道。 慕容熏慢慢移动莲步,目光淡漠的从两旁的犯人的面上拂过,在其中一间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细看去,这家牢房里面关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生的凶神恶煞,满脸的络腮胡子,一道伤疤从眉际到嘴角,直直的划过了大半的脸。 虽然此人的面貌变化的很大,但是是他给这具身体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所以只需一眼,慕容熏就将他辨认了出来,此人就是八年前带人袭击了四姨娘与这具身体的那山贼。 慕容熏转过目光看向上官梓宣,淡淡道:“就是他了!” 上官梓宣将手背在后面,背脊如同雪山一般笔直,“我去安排!” 出了天牢,顿时觉得外面的空气宜人,慕容熏不觉得深深的吸了几口。她转头看向身后防守严密的天牢,顿时觉得自由的可贵。抬头,眯眼看着蓝天之上的流云,若是心不自由,何处才是天堂呢? “上车吧!”上官梓宣温柔的说道,伸手将慕容熏扶上了车,他仔细观察着慕容熏的神色,关切道:“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慕容熏坐直,微微挺起胸膛,目光淡漠的看着前方,那份倔强仿似从未向命运低过头一般,“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开不开心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梓宣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眸子光影浮动,带着些人让人费解的情愫,又有几分关心与心疼,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复又松开,道:“你太倔强了,就像这拳头,总是想着去攻击,何不松开试一下,也许得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慕容熏嘴角抿的紧紧的,挑开车帘,街道上面人来人往,热闹如昔。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的情绪永远无法给予别人影响,彼此形成一条条永不交错的平行线。可是上官梓宣却是如同一道最明媚的春光一般,心底总会有个地方会因为他而变得暖洋洋的,“谢谢你,上官!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要,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那些事情,是我活下去的信仰!” 就在慕容熏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从一片阴影里面踏出了一个人影,他相貌普通,穿着天牢狱卒的衣服,目光深沉,低眸思考了片刻之后,便是进去与牢头告了一个假,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去,方向却是东街的丞相府。 马车依旧在街上慢悠悠的行着,车轱辘声声,也代表了车里面的人此刻并不十分着急的心情。 然而马车行了不久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等了良久却不见马车重新行进,上官梓宣疑惑的打开车帘,向车夫问道:“发生了何事?” 车夫回道:“前方的人太多了,挡住了去路!想是要等一会罢!” 上官梓宣朝着前方攒动的人影看了一眼,只见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看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收回目光回到了车里,对慕容熏说道:“这路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我们走回去吧!” “好!” 两人下车后方才知晓,其实想要挤出这条街道也不容易啊。只见前方的百姓都往中间挤去,踮起脚,伸直了脑袋朝着中间张望。瞧着大家的热情如此之盛,连慕容熏也对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好奇了。 上官梓宣几次想要通过人群,却被以为是想要插进去看热闹的而被挤了出来。 正在两人踌躇着要不要换一条路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了一抹身影,那人微微弯腰,神色恭谨的说道:“我家主子想请两位楼上一叙!” 上官梓宣与慕容熏对视了一眼,方才问道:“你们主子是谁?” 第二十章 闹市相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来人一身浅蓝色劲装,依稀可以看见他衣服下面隆起的肌肉,他表情肃穆,神色端恭,“主子前日方才与两位见过!” “哦?”上官梓宣面上微微露出狐疑之色,他目光朝着身前的的酒楼的二楼看去,只见在二楼的窗户边上果然立着一道白色的影子,那人面容清秀,眼神阴鹜,嘴角抿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正是两日前方才见过的齐王赵显么? 上官携着慕容熏一起上到酒楼。齐王依旧立在窗户边上,闻见身后的声响之后,方才回头,对上官梓宣与慕容熏挥了挥手,道:“不用多礼了,一起来看看热闹罢!长安许久都未曾这般的热闹了!” 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一起踱步到了窗户边上,遥遥的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在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街道中间跪着几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这几个男子的双手被敷在了身后,低垂着头,身上还有一些伤痕,胯间不断的留着浓浓的鲜血,显然几人都被人阉了,且胸前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辱我大翔百姓,犯我大翔国土者,虽远必诛!” 慕容熏眼角轻轻的跳了跳,一扬眉,疑惑的看了齐王一眼,问道:“王爷,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齐王低低的笑了笑,他的笑声沙哑刺耳,之后复又转过目光看了一眼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之后,在一旁的凳子上面坐下,一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说道:“这几人都是魏国的使臣,魏国狼子野心,对我大翔觊觎已久,双方大小仗打了无数次,自从八年前镇守南疆的南家被满族抄斩之后,魏国便是越发的猖狂,这几年虽然太平,但是每年都有魏国的使臣前来大翔商议两国之间通商贸易等事宜,但是这些使臣却是越发的不成个样子了!” 齐王停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这些色胆包天的家伙前几日调戏了一位小姐,可惜这位小姐却是个真真的烈性子,不堪羞辱当街便是自尽了,我大翔百姓本就是痛恨魏国人,又欺负我大翔百姓,可惜大家是敢怒不敢言,这件事情也被上面的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今日,这些家伙却被人扒光了衣服,阉了在那姑娘自尽的地方“示众”!” “却不知是何人做的,我倒是佩服他的胆色!”上官梓宣目光里面不觉浮现几抹敬佩之意,只是目光在接触到那几个“示众”的男子的时候又有几丝不忍,“只是这般的手法太残忍了,倒不如杀了干脆!” “呵呵!”齐王冷笑了一声,“这完全就是莽夫的行为,这种做法恐怕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牺牲的却是边疆士兵的性命!” “就是一味忍让才使得魏国使臣越发的嚣张,若是不予还击,对方会以为大翔怕了他们,更加助长他们的气焰。且魏国垂涎大翔久已,而上面还是求和的话,根本就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而我大翔军队都是铮铮铁血男儿,若是连国家的百姓都不能保护任人凌辱的话,对于他们而言已是奇耻大辱,而能洗刷耻辱的,就只有鲜血!” 顿了顿,慕容熏继续说道:“只是令民女失望的是,出面却不是官府以大翔公正的法律给予他们严厉的惩罚,以扬我大翔国威,不可侵犯。而是一位不知名的英雄,只能暂时的泄愤而已!” “不知名的英雄!”齐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唇边泛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又道:“这位不知名的英雄不正是秦王手下的人么?此刻秦王怕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乱摊子吧!” “皇兄背后说人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啊!” 齐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的一个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齐王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阴沉了一下,复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原来是七弟啊!” 说话间,便是瞧着二楼雅间的五色珠帘被人挑动,赵凌一身玄色常服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的面容仍是久病的苍白,但是斜斜入鬓的剑眉,如星子一般幽冷的眸子,都彰显着他此刻的精神倒是不错的。 赵凌一步一步朝着赵显走去,步子不急不缓,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只有经历过沙场血腥的洗礼,从白骨如堆上面踏过的人身上才能散放出的气场。赵显顿时觉得心头一紧,笑容也变得有些许的僵硬。 “见过秦王!” “见过秦王!” 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与赵凌见礼。 赵凌唇抿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不必多礼!”,他目光深沉如海,眸子冷漾如潭,潋滟出点点光彩,却是一动不动的定格在慕容熏的白皙的脸上。 半响,方才不经意间移开目光,冷中带着些许的厉的目光瞟向赵显,赵凌嘴角一挑,“四哥心情不错嘛!”,他又环视了房间里面的人一眼,笑意更深,眼底却如同腊月天冰捎枝头,雪皑皑的一片冰寒,“几位在看什么热闹呢?” 赵显稳了稳心神,在对面的白瓷酒杯里面添满了醇香的美酒之后,端起递给了赵凌,笑道:“七弟又何必明知故问!且不知七弟准备如何处置?” 赵凌接过赵显递过的酒,鼻尖微动,嗅了嗅酒香,淡笑道:“四哥果然是顶顶会享受的人,这陈年女儿红也只有在四哥这里喝的到!” 赵显鼻翼煽动了一下,抬眼瞧了一眼赵凌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笑道:“七弟倒会说笑,三哥器重你大翔谁人不知,天下珍品,恨不得全部都赐到你秦王府上去了!”,稍稍顿了顿,齐王降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影响挺大的,三哥必定是会给魏国一个交代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包庇那人,免得引火烧身。毕竟,朝廷可有一半的眼睛盯着你呢!” 赵凌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饮尽,嘴角的笑意如同眼底的冰冷一般没有消失,他没有回答赵显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微微闪动,眸色似乎暗了一分,复又看着窗户边上立着的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两人,眉峰一挑,问道:“你们也这么觉得吗?”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正欲说话,一旁的上官梓宣接道:“这是王爷的事情,王爷深谋远虑,心中自是有了计较,下官才疏智浅,不敢乱下断言!” 赵凌抿了抿唇,眸子里面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复又嘴角一勾,笑道:“是本王为难你了,你不问政事是天下皆知的!”,笑容凝在唇边,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时下方的街道却传来了一些躁动,几列士兵穿过的人群将围观的群众驱散,并将人群中几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抬上了担架,匆匆的离去。而这些士兵便是由一个身着枣红色白鹤官袍的年轻男子指挥,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面容清秀,唇色鲜红,略带一丝阴柔,骑着一匹高大的褐色骏马,越发的显得俊朗非凡。此人正是刚刚接替了长安尹令的苏子裴。 人群像是怕会染上麻烦一般作鸟兽散,下方的街道顿时变得清静起来,只在地面留下了一滩滩的血迹。 “那自尽的烈女子是陈方的未婚妻,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与故土都不能保护,还配做什么男人!”赵凌微微抬起头颅,笑得有几分张扬,几分落拓,“本王佩服陈方是条汉子,所以他,本王保定了!” 赵显嘴角泯成一抹意味不明的幅度,看不出悲喜。 上官梓宣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哀愁,他抬起头,道:“下方的道路通了,下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言毕,便是带着慕容熏离开。 慕容熏抬手挑起五色的珠帘,珠子在半空之中碰撞,发出轻微的清脆的响声,她脚步顿了顿,转身看着赵凌一眼,“王爷心系下属,明辨是非,光明磊落,不仅是战场上的铮铮好儿郎,民女见识短薄,却也知晓道义的可贵,若是王爷出手相助,民女代表天下的弱女子感谢王爷!”,说罢,慕容熏方才放下了珠帘,缓步离开。 只见,她背后,赵凌的眸子亮了亮,窗外的阳光拂在他的身上,淡出光晕,俊美堪若神明。 赵显嫉妒的看着这一切,咬牙笑道:“七弟可真是英雄气概,不过为兄的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被人推了出去,白白的背了黑锅!” 赵凌依旧立在窗边,目光放在街道上面一辆刚刚驶过的马车上面,半响方才说道:“多谢四哥提醒!” 马车上面。 上官梓宣看了一眼慕容熏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有话想说?” 上官梓宣顿了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明哲保身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上官梓宣,他一身米色锦服,温润如玉,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如青莲立于世,如枫叶立于林,那种本该是逍遥世外的气质因为凡尘的的沾染而压抑了几分,他,是一个不属于权力的人。轻轻的一笑,慕容熏道:“每个人独立存在的于世间,都有其独特的个性与使命,完全没有必然为了去迎合别人的希望而改变自己!”,她目光柔柔的扫过上官梓宣的脸,又道:“上官,你不属于长安!” 第二十一章 天牢暗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两人回到了上官梓宣的院子的时候,却瞧见上官梓桑独自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旁,背影孤寂。 慕容熏瞧了一眼上官梓宣的神色,只见他眉头蹙了一下,面上有几分不忍,但是却没有上前去。 慕容熏摇了摇头,正准备去问问上官梓桑发生了何事,却闻见他清亮的声音响起,“你们回来了!” “恩!”慕容熏应了一声,又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她踏上前几步,绕到了上官梓桑的旁边,眼睛豁然睁大,惊道:“小桑,发生了何事?” 只见上官梓桑坐在石凳上面,手中握着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将脑袋抬起,看着慕容熏,愁眉苦脸的说道:“丫头,我是不是毁容了?” 眼前的上官梓桑鼻青脸肿的,昔日白皙的脸颊高高的肿起,精致的眉眼也乌青一片,模糊的无法辨认,想是说话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说完便是呲牙咧嘴的吸着气。 慕容熏皱了皱眉,狐疑道:“以你的轻功,谁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上官梓桑将手中的铜镜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面,豁然起身,怒道:“秦王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将何首乌放在显眼的地方,等我拿到了何首乌掉以轻心的时候,方才发现从天空落下了一张渔网……” 上官梓宣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又道:“娘的,他们把何首乌拿回去就是了,没有想到却把我揍了一顿,下手如此的毒辣!” 慕容熏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不觉嘴角挑了挑,怕是因为赵凌手下出事了,其余之人在小桑身上出气吧! “不让你哥哥给你看看么?”慕容熏道。 上官梓桑泪光盈盈的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上官梓宣,变形的嘴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哥哥,一点都不疼!” 上官梓宣冷笑道:“那最好不过了!”,他朝着屋里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还不快来擦药!” 上官梓桑对着慕容熏挑了挑眉毛,牵动了面部肌肉,疼的哆哆嗦嗦的。 夜。如墨般浓黑。 星光黯淡。几片乌云遮住明月,几缕淡的可怜的光线时隐时现。 天牢之内,烛光影影绰绰,几丝冷风吹过,摇摇晃晃,明暗的光线显得十分的不均匀。 在粗大的铁柱子后面,角落里面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曳的烛光下,只见他的身体紧绷着,手臂微微发抖,眼神里面满是惊恐。他今日白日的见到那个女子,必定是八年之前摔入山崖的那小女孩,她究竟是人是鬼?是不是来找自己报仇的?自己隐姓埋名八年之久,就连那个女人都不能找到自己,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天牢? 想起白日里那女子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的淡漠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满腮的胡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忽然,牢房的铁锁发出碰撞的响声,他惊恐的抬起头,待辨别出了昏暗的灯光下的人的面孔的时候,顿时身体放松了下来,“是你啊!” “你倒是知道我会来似的!”来人轻笑道,他一身狱卒的装扮,将手中的油灯往一旁的墙上一挂,拿出了腰间的钥匙,打开了牢门,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 狱卒进入牢房,将篮子打开,顿时一股扑鼻而来的饭香袭来。 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抬起头,一张有着长长的刀疤的脸抽搐了一下,“什么意思?” 狱卒不紧不慢的将篮子里面的饭菜拿了出来,笑道:“你明日就要被处斩了,我佩服你倒也是条汉子,想让你死之前做个饱死鬼!” 汉子一愣,顿时惊道:“不可能,还没有到秋审,我不可能被判刑的!” 狱卒嗤笑了一声,“那是一般的犯人,你也不想一下自己得罪了谁!我劝你有的吃就赶紧吃吧!” 汉子将狱卒摆在地上的饭菜一股脑的推翻,“老子不吃,老子不信!” 狱卒的眼神暗了暗,显出几丝狠毒的光芒,手中不慌不忙的到了一杯酒,“我劝你乖乖的喝了这杯酒,免得受苦的是自己!” 汉子感受到了狱卒身上的杀气,求生的本能使他不断的挣脱着手上的铁链子,惊恐的看着狱卒手中递过来的毒酒。 “呵呵!”一声娇笑声传来。 狱卒浑身一震,僵硬的回过头来,只见在牢房的外面立着一个穿着浅黄色裙装的少女,少女面上一副嘲弄的表情,一只手托着下巴,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真的被梓宣哥哥说中了,真的会有人杀这个犯人!”,她目光清冷,好不怜悯的看着狱卒,眉头微微蹙着,“原来这里真的有内奸!”,嘴角一勾,显得有几分残忍,“本小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问出犯人的幕后主使者了,你不用那么快招供的,正好可以试一下我新发明的毒药!” 狱卒面白如纸,急急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什么都说,您想知道什么,小的什么都说!” 这少女自然就是上官映雪了,她啧啧了两声,摇头道:“真没什么意思!”,吩咐左右道,“将他带下去!” 上官映雪又将目光放在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身上,秀气的眉毛依旧蹙着,眼中多了几丝狐疑,心中思忖,“这汉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上官梓宣要自己多多关注一下此人?”就在她沉吟之时,狱卒被几个长随带着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他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他面目狰狞的冲向了上官映雪,一把扯过了胳膊,将其牢牢的梏在胸前,匕首低着她白皙如玉的脖子,龇牙欲裂的看着前面几个长随,喝道:“让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快些让开,听到没有!” 上官映雪的眸子里面露出几丝惊慌,面上却是强作镇定的说道:“你为挟持我就能出去?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否则本小姐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狱卒的手颤抖,“落到你手中横竖都是死,怎么都得赌一把!” 说着便是一手携着上映雪,慢慢的后退。 大约走了几十步之后,眼见着前方便是天牢的出口,狱卒不禁面上露出惊喜之情来。 谁知在离大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一枚飞镖迅速的飞来,措不及防的插入了狱卒的前额上。血水如注,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只见他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死不瞑目,身子直直的倒地。 上官映雪抚了抚脖子,离开了尸体几步远,目光沉静的望向前方。 月色惨淡。夜色浓黑。 只见在前方的暗色里面,几盏灯笼发着幽暗的光芒,随着灯光的慢慢的接近,便是出现了一顶轿子。轿子移动的十分的迅速,如幽灵一般,未几,便是已经到了上官映雪的面前。 上官映雪嘴角一挑,露出几分不屑,眼睛一翻眼白,“我道是谁,原来是皇甫二公子!” “好没有心肝的丫头,在下刚刚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轿子里面传出来,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有些轻,但是字字清晰,温言笑语只见亦是带了一丝狠绝的感觉。 “他中了我的毒药,不出五步就会毒发身亡,谁要你多管闲事!”上官映雪哼了一声,淡淡道。 “呵呵,就算是在下多管闲事了!”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上官映雪顿时柳眉一竖,“本来就是!”顿了顿,她又问道:“二爷今日方才同家兄一起回到长安,这般的急着来天牢做什么?” 轿子里面沉默了片刻,又传出了一声叹息,“还不是为了在下那个不争气的好友慕容轩!在下可是为了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啊!” 上官映雪嗤笑了一声,表情愈发的不屑,笑道:“传言二公子有龙阳之好,原来并非空穴来风!”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不饶人,看在你哥哥的面儿上,我今儿个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可是没有下一次的!”即使是笑语依旧清冷,带着一丝阴戾。 上官映雪身子微微一顿,忽然感觉背后似有一股冷风吹来一般。 几个长随也赶来了,见主子无恙,方才放下心来,纷纷来到了上官映雪面前请示。 呸!以为有个太后姑妈就了不起吗?我还不是有个贵妃堂姐!上官映雪撅了撅嘴,“我们走!” 翌日。 管家恭恭敬敬的立在丞相府的门前,待着前方的马车稳稳的停住之后,方才殷情的上前挑开车帘,笑脸相迎,“小姐,您到了!” 一个清冷的身影从车内钻了出来,她眸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管家,淡淡的应了一声。正准备下车,背后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声,“万事要小心!”,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他倾身在女子的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即使对曜也不要全然相信,他不像你看的那般的简单。”复又直起身子,道:“我会时常来瞧你的!” 女子由着管家扶着下车,等下到了地上方才回头定定的看着车上的男子,他琥珀色的眸子总是能够给人温暖如春的感觉,“我记住你的话了,你放心就是了,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马车绝尘的行走,慕容熏始终容色淡淡的看着前方,眸子平静。管家认为自己随着丞相是见惯了各色人,揣摩人的心思也练就了几分,但是此刻,他猜不出这十几岁的少女的情绪,是喜是悲? 第二十二章 盗骊逝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少女自然就是慕容熏了,她一回到相府之后,便是被慕容桦叫去了书房,两人在房内谈了好些时间,没人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一些什么。只知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少女依旧是一身的清冷,一袭白衣,如遗世独立的仙子一般。而慕容桦的表情则变得肃然了许多,头上的白发似乎也多了几根。 而之后,慕容桦便是将他居所旁边的听雨轩赐给了慕容熏居住,并且令派了十来个丫鬟婆子前去伺候,人全部由自己的心腹管家挑选,大夫人却并没有半点经手。 听雨轩虽然地方不大装潢也并不十分的华美,但是却是雅致宜人,布置的精致也不失野趣。 更重要的是这里原本就是四姨娘的住所。 一草一木都有一种十分眼熟的感觉,慕容熏一步步的踏入,白色的裙摆微微挪动,身后跟着数个丫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慕容熏忽的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少女说道:“我自己走一走,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跟着我了!” “是!”几个侍女鱼贯退下。 慕容熏目光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修剪得益的盆栽与周围的树木,想来这八年间应是有人时时的打扫这里才对。她走进屋子,里面的摆设似乎和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保持着她们离开时的样子。 慕容熏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慕容桦,若是你真的有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爱那个可怜女人,为何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吝惜的给予她?让她带着最深的羞辱与绝望死去。 “这地方倒是不错!”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落下,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慕容熏半弯着身子,手指抚着一朵花苞,轻轻的嗅了嗅,闻见身后的话语,头也未抬,淡淡的说道:“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起来,白天也敢闯丞相府!” 黑影低低的笑了笑,“我的胆子一向很大,绿耳不是第一日认识我的!”,魅惑的桃花眼眨了眨,幽深的眸子露出几丝魅惑。 慕容熏直起身子,半侧着身子,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清亮的眸子却暗含一丝警备之意,“夕月呢?倒是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赤翼双手抱拳,桃花眼一挑,笑道:“如今大翔的慕容家族,上官家族,以及长公主府的人都在找她,那妮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跑去了燕国,正与燕太子打得火热呢!” 慕容熏手指顿了顿,她眸子一转,露出几丝狐疑,“主子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又道:”玩够了就叫她回来,毕竟长公主也是有耐心的,别到时候让上官氏多生出别的事端!” “知道了!”赤翼似笑非笑的答道,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熏稍嫌苍白的脸色,“这几日差不多是毒发的日子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玉瓶子,递给了她,又道:“这是下面三个月的解药,主子的意思是,如果你再不听话,就停你三个月的解药!” 慕容熏唇边轻轻的挑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眸子幽幽发出一道冷光,“我知道了!” 慕容熏伸手去拿瓶子,手指碰到了赤翼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冰,低温远远的低于常人似的,便是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赤翼却是趁机握住了慕容熏的指端,目光沉静,语气却带着一丝轻佻,“夕月做事可比你有效率多了,你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代替你姐姐嫁给秦王!” 慕容熏抽回手指,淡淡道:“我自然是没有忘记的!” 赤翼将手背在背后,眼神似有难言之隐一般,良久,方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盗骊,死了!” 慕容熏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赤翼,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眸子,似乎想要看出他其实说的是假话一般,她喉咙紧了紧,心头闷得有些难受,便转过了目光,看向前方,阳光白的耀眼,柳色依依,随风轻轻的摆动。 “怎么回事?”慕容熏用自己最镇定的声音说道。 “盗骊的任务是刺杀燕质子楚莫言,连续失败了三次,你知道风影楼的规矩的!”赤翼说道。 “他……走的可有痛苦?”慕容熏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道,是师父亲自带人追的,听说他中了师父一剑之后掉下了渭河,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你知道的,师父剑法,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又急又快,盗骊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痛苦的!”赤翼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语气陈述这一事实。在加入风影楼的那一日他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是为自己亦或是别人,所以此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了。可是眼前的女人似乎到了现在还没有认清楚他们作为杀手的本质以及将要的生活。 对于杀手来说,重感情,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晓你与盗骊的感情最好,但是记住,不要能乱了心智,露出了破绽,我可不想你是死在师父手下的下一个人!”赤翼说道,他的声音里面有些出于警告的冷意,也有一些关怀之意,更有一些不经意的嘲讽之意。 “呵呵!”慕容熏冷笑了两声,“是不是该感谢你还在关心我?可是像你这种没有心,不懂的感情的人又怎么晓得别人的心情?你的眼中除了任务还有什么?” 感情?赤翼的心底想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蛰了一下,不疼,但是却极其的不舒服,他想起在风影楼的选拔的时候,他亲手一个一个的杀死了那些曾经手足兄弟,只是为了活下来,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成为日后日日困扰他的噩梦,但是,他只是想活下来而已,他只有一道单选题。不,上天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吗? 他低眸看了看眼前的面色苍白如雪,紧紧的咬着下唇的女子,咽了咽口水,若是平时他必定是会还击回去的,可是此刻,一切到了唇边的话都被咽了回去,他目光轻轻的看着前方,声音里面带着一如既往的魅惑,“好像有人来了,我先走了。记住我的话,我可是不想为你收尸!” 说话间,便是黑影一闪,如同流星一般消失了,慕容熏立在原地,一切快的都如同幻觉一般。 她的手指抚上身下的花朵,盗骊……盗骊……那些绝情的话,那些伤人的调,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原谅他,她以为他们就此陌路,一切都在闻见他死讯的那一刻瓦解了。她欠他的,今世,注定无法偿还了。 楚莫言,慕容熏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居然可以让盗骊连续失手三次,他究竟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无能的质子么? “小姐,你的手指似乎受伤了!”慕容熏回过神来,恍然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指被花径上面的刺刺破了,她抬起手,拇指轻轻的按着伤口,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到了乳白色的月季上面,红色慢慢的蔓延,形成一幅妖艳的画面。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慕容熏眸子微动了一下,这女人与四姨娘竟有六七分相似! “你是什么人?”慕容熏淡淡的问道。 “我是五姨娘,小姐刚刚回来自然是不认识我的!”五姨娘红唇娇媚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取过腰间的白色双飞蝴蝶的锦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有几丝玩味,“我方才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刷的一下就不见了,小姐方才注意了没有?” 慕容熏轻轻的动了动鼻尖,眼前的女人美则美矣,但是举止之间的风尘味却是太过浓重,与记忆里面那个温婉端庄的女人实在是相距甚远,她微微垂下目光,看了一眼食指上面的伤口,淡淡的说道:“我一直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看见,想来是五姨娘眼花了吧!” “也许吧!”五姨娘漫不经心的回道,她似乎并不在意慕容熏的回答,眼眸四处转了转,将周围的风景尽收眼底,才轻轻的叹了一句,“这地方不错!”,半响之后,又抬高声音说道:“以后我也住在这里了!” 慕容熏半阖了一下眼睛,道:“你说什么?” 五姨娘哈哈一笑,丹凤眼微微上挑,“别那么惊奇的看着我,这是丞相的意思!” 她掩嘴轻轻一笑,“那么我就先去看看自己住在那里好了!” 慕容熏看着五姨娘的背影,心中疑惑不已,“这慕容桦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 吃罢了晚饭之后,慕容熏便是去了慕容曜的墨松居,到了之后,方才听一个长随说道:“大少爷刚刚回来就被丞相叫去了书房,小姐不若等一会儿!” 慕容熏想了想,对身后的几个侍女道:“改道,去丞相的书房!” 不一小小会儿,慕容熏一行人便是已经来到了慕容桦的书房外面,待侍从通报了之后,门被打开。 慕容曜一声白色的锦服立在门边,瞧着慕容熏的时候,嘴角轻轻的笑了笑,“五妹,你来了!” 慕容熏进到屋内,慕容桦端坐于书桌之后,目光抬起来看着她,端肃的表情露出一丝柔情,他轻声问道:“有事么?” 慕容熏叫住了慕容曜正欲离开的身影,道:“大哥,先别忙走!” 第二十三章 父子心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曜身子顿了一下,侧过半边,看了一眼慕容熏,眉头微微的挑了挑,“有事,五妹?” 慕容熏点了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折子,道:“这是秦王让我交与你的!” 慕容曜疑惑的接过,“秦王?”,他带着一丝询问的一丝看着书桌后面一脸严肃的慕容桦,“父亲怎么看?” 慕容桦眉头紧锁,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抬起右手轻轻的支起额头,“秦王的注意打得不错!”,他又道:“还有吩咐你别的事情吗?” 慕容熏摇了摇头,“只是让我将这道折子交给大哥罢了!” 慕容桦微微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下,道:“我最不想的就是将你卷进来,使你成为那些野心勃勃的宗亲们攻击的目标。也许……该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了!” 慕容熏一鄂,笑道:“父亲是在说笑呢!” 一旁的慕容曜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儿子以为现在的四大家族,皇甫家野心太大,上官家已经强弩之末,唯有厉家低调但是却不乏实力,为五妹挑选夫婿,在厉家之中挑选为最好!” 慕容桦哑然一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你妹妹送给了上官梓宣了!”,他目光带着冷意的看着慕容曜,“上官梓宣是个不错的孩子,只可惜不喜欢政事,即使将来也不能给予你帮助,而且你自己也没有想到熏儿居然能得到秦王与陛下的注视,所以此刻又改变了注意是不是?她应该嫁给一个对你更有帮助的人!” 慕容曜闻言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幅度,“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父亲不是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么?” 慕容桦一时沉默无言,只是有些浑浊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面前那张与年轻时的他有这几分相似面孔,嘴角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种无形的暗涌在父子两之间流动。烛火不时“扑哧”一声炸开。 慕容熏自然是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她抬眼瞧了瞧慕容曜,想起慕容曜的母亲二姨娘,本是慕容桦的青梅竹马,明媒正娶的妻子。后来,慕容桦为了权力娶了上官氏,而二姨娘也因此被贬妻为妾。慕容曜也因此从高贵的嫡子变成了下贱的庶子,这其中的落差,想来这许多年来,早已经在他的心底悄悄的滋生仇恨的种子吧。 “你们先下去吧!”慕容桦挥了挥手,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 出了书房,慕容曜将门轻轻的合上,看着慕容熏有些冷峻的背影微微笑道:“生气了?” 慕容熏顿住脚步,回眸凉凉的看着慕容曜一眼,稍稍的太高下颚,语气如同初春令冰消雪融的春风,轻柔却依旧带着凄厉的寒意,“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这般的三言两语决定了,尤其是终身大事!” 慕容曜负手而立,白色的锦服晕着轻盈的月光,越发的显得玉树临风,他的剑眉微微向上扬着,与夜色一般浓黑的眸子却含着坦荡的笑意,“我是为了你好!厉家,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归属,你日后就知道了!” 慕容熏冷笑着哼了一声,笑容越发的灿烂,带着这谩讽之意,“大哥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妹,大哥自己心里明白!小妹一向不愿意与大哥拐弯抹角的!”,咽了口唾沫,慕容熏继续说道:“若是大哥指望着小妹的夫婿日后能够住大哥一臂之力的话,何不择个高枝儿!” 慕容曜眸色暗了暗,带着几分趣味的问道:“五妹的意思是齐王?” 慕容熏冷嗤了一声,“大翔最有权势,最有影响的王爷是谁?” 慕容曜敛了面上的笑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熏似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负手在游廊之上走了几步,又踱步到了慕容熏身前,表情严肃,神色郑重的说道:“此后莫要再提此事,就是父亲答应,我也是万不会答应你嫁给秦王的。他,就如同曼陀罗,表面鲜艳诱人,但是却有剧毒。所以,我提醒你,离他远一些!” 慕容熏向前走了几步,右手撑在红褐色的柱子上面,宽大的衣袖垂直的落下,在夜风下轻轻的拂动,她目光沉寂,却没有回答慕容曜,而是转换话题问道:“五姨娘是何身份?” 慕容曜撇了撇嘴,“跳梁小丑,不用理会!只要她不找你麻烦,就不必去招惹!”,慕容曜上前两步,与慕容熏比肩而立,看着天边的月色,他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许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一起赏月了!” 慕容熏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 “那道折子你没有看么?”慕容曜轻轻的笑了笑,“陛下以前的意思就已经明确了,我一个庶子,又没有功勋在身,即使陛下想要重用我,也难堵悠悠众口,所以他的意思便是先掉我去南疆边陲重镇,协助沈将军驻守,待建下了功勋,再回京述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下,慕容曜又继续说道:“那道折子就是委任状,我明日就出发。我不在长安,便是有许多的事情会超出我的控制,但是记住一点,离秦王远一点!” 说罢,慕容曜轻轻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举步离开。 夜风轻拂,慕容熏的裙摆高高的扬起,她表情清冷,眸色幽亮,嘴角的幅度渐渐的扩大,事情似乎越来越超出了自己预料,也越来越有趣了…… 次日。慕容曜天还未亮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并未通知任何人,仅仅带着几个侍从奔向那片未知的未来。晨雾未散,尤带着几分诗意的朦胧,几道疾行的身形划破晨晓的寂静,星子的光芒渐渐淡去。慕容曜此去,或许正是一个政坛新星冉冉升起的开始吧。从这个无人注意的早晨开始,直到那人伟岸清贵的身影再次踏入长安,整个大翔将为之侧目。 清晨的空气总是清新略带着几分湿气与凉意。慕容熏懒懒的倚在石凳之上,她并未束发,长长的如瀑布一般的青丝落在雪衣之上,黑白显得十分的分明,远远的瞧去,就如同一副画一般。一只手把玩着从肩膀上面垂下的青丝,一只手支着额头,慕容熏半阖着眼睛。 “五小姐,打听清楚了,三小姐正在回来的路上!”一个侍女恭恭敬敬的说道。 慕容熏闻言,轻轻的睁开眼睛,“母亲出了这般大的事情,她倒是还如此的沉得住气,在万安寺为太后祈福三个月,一日都不少!” 挥了挥手,令侍女退下,慕容熏按了按眉心。仔细想了想,又唤来了一个侍女,换好了衣服之后,准备出门。 此刻却瞧着刚刚苏醒的五姨娘着一件浅红色的半新小衫,越发的显得妖艳异常,她媚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要出去?” 慕容熏应了一声。 五姨娘一只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笑眼千千的说道:“那可千万要小心一些啊!” “多谢五姨娘关心!” 出了慕容府,慕容熏便是带着两个侍女直去俪芷楼。 这两个侍女一个唤做莺歌,一个唤做燕语,是慕容桦指给她的,是慕容府上的家生奴才,平日里便是只听慕容桦一个人的命令行事,此刻,既然被赐给了慕容熏,便是只认她一人为主子,忠心自然不用质疑。 而此刻她们要去的俪芷楼名字的雅致,但是却并不是个高雅的地方,相反是个血腥暴力的地方,类似于角斗场,主要是老板买下了一些战场之上的俘虏,让两两相斗,旁观者可下注赌谁输谁赢。而此地也深深的吸引着长安的纨绔子弟。 慕容熏的马车刚刚听了下来,便是有小厮迎向前来,谄媚的笑道:“公子来得早了些,还没有开门呢!” 慕容熏今日换了件象牙白的男装,墨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系着一条与衣服同色的头巾,腰间系着玉带,手中摇着一柄纸扇,明眸皓齿,俊美异常,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她一下车,便是引得街上的少女频频回头偷看。 慕容熏摇了摇扇子,道:“不打紧,爷今日来了兴致,多等等也无妨。给爷找两个歌姬,货色要好!”,说着掏了一锭银子扔给小厮,道:“给小爷一个好位置,听闻沈家大公子是俪芷楼的常客,爷正想结交一下,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小厮见这位公子不仅长得俊美更是出手阔绰,便是笑得脸都开花了,“知道知道,一定让公子满意!” 这俪芷楼其实与一般的赌场无异,只不过普通的赌场赌的是金钱,而这里赌的是人命罢了,而且这里更加精彩与刺激,可以使得每个毛孔都兴奋起来。 白日这里的生意冷淡,一般到了晚上才会火爆。只是慕容熏拿不准沈萧逸何时回来此地,只得早早的守株待兔罢了。 不过,她今日的运气似乎不错,在等了约大半个时辰,第一场比试快要开始的时候,便是见到了沈萧逸的身影。 沈萧逸是南疆守将沈括的长子,生的浓眉大眼,高大威猛,较之上官梓桑或是赵凌少了几分精致,却是多了几分阳刚的味道。此刻他大刀阔斧的走向了自己一贯的位置,随意的一座,便是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两个长随恭敬的立在他的身后。 大翔素来有藩镇守将将亲人送到长安为质的传统,自沈括接替南家驻守南疆以来,沈萧逸亦是来到了长安,这座繁华异常都市已有八个年头了。 慕容熏注意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全长安的人都知晓,沈萧逸钟情于她的三姐,慕容珊。 第二十四章 南沈北陈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第一场比赛以一个南诏俘虏获胜而落下帷幕,算不得精彩,店主只会将最为精彩刺激的放在晚上,上午的不过是预热罢了。 而沈萧逸亦是看的兴致阑珊,慵懒的搭着眼皮,一只大手撑着大半边的脸,一副要走欲走的样子。 慕容熏身旁的燕语努了努嘴,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十分的讨喜,“公子,你瞧,沈公子的模样倒像是得了相思病似的!” 慕容熏拍了拍手上的折扇,笑问道:“如何看得出来?” 燕语笑道:“有段日子,沈公子便是每日来丞相府,为的就是能够远远的看一眼三小姐,偶然能够碰巧遇见三小姐,若是三小姐能够与他说上半句话,也足够他乐上一整日合不上嘴!”,燕语微叹了一下,又道:“直到三小姐被赐婚给秦王之后,听闻沈公子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丞相府了,想来应该是受了极大的打击的!” 慕容熏一面将扇子在掌中轻轻的打着,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用扇子挑开包厢的帘子,斜看了一眼旁边高大伟岸的男子,正是准备上前搭上几句话,却见男子忽的直起了身子,冷冷的说道:“来都来了,鬼鬼祟祟的作甚,还不进来!” 慕容熏的手臂一僵,不想这厮的听觉竟如此的灵敏,起身理了理衣衫,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正准备抱拳时,又忽的传来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真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是怎么想的,居然将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五接了回来,真是晦气!” 绛紫色的帘子被粗鲁的挑开,一道灰色的身影疾步的踏入,随意在沈萧逸的身旁坐下,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磕,“真他妈被你说中了,老不死的还真就舍不得老五,他是怎么想的,还真他妈打算将位置传给老五那个废物?” 沈萧逸冷冷的看了一眼男子,轻蔑的笑了笑,“就你这点出息,还打算接任厉家的家主之位?”,他从桌子上面又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了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目光冷幽的瞥了男子一眼,嘴角一丝谩讽逐渐的扩大,“莫说你家里的几位兄弟,就是一个旁支的宗长动动手指也能将你置于死地!” 男子愤愤的瞅了一眼沈萧逸,“别在一旁说风凉话了,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啊,尽早我不过说了一句老五,不知道熬不熬得过六月六荷花节,竟被老不死的训斥了半日,照这个趋势下去,厉家怕是连我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沈萧逸慢慢的为男子斟了一杯酒,淡然一笑,“成大事者,无不在与忍谋二字,你现在为重要就是要沉下心来,即使你心里希望老五马上魂归黄泉,但是在老爷子面前也要装出一副兄慈弟恭的样子!” 顿了顿,沈萧逸唇边绽开一丝莫名的笑意,“你自己也说了,老五,不一定熬得过荷花节的……而且想要一个重病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尘世,方法何止百种?” “你是意思是……”男子将胳膊支与桌上,半探过身子,目光紧紧的看着沈萧逸的脸色,“让我悄悄的把老五给弄死了?” 沈萧逸笑了笑,笑容里面带着狡诈与残忍,着实与表面的一副忠厚的样子不大相符,放低声音,“谁说一定要让你亲自动手的,听说你们家老二也对老爷子的做法不是很满意……” 慕容熏默默将帘子放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方才听闻这个突然闯入的男子乃是厉家的人,听其口气乃是厉家的大公子厉南阳。她一只手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的点着桌面,思量着沈萧逸此人,方才听其言语,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且心思缜密,善于谋略,若是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适才有些庆幸这厉家大公子来得及时,否则,也不会知道在沈萧逸武夫的面貌下,竟有一个通透的心…… 此番想着,便是闻见一声尖叫声从隔壁的包厢里面传出来,接着便是几声辱骂声,慕容熏不禁蹙了蹙眉,手指抚向光洁的下巴,似在思量着什么。 这时她们身后的一位弹唱的美娇,娘却是面露焦急之色,匆匆的与慕容熏福了福身,道:“公子见谅,奴有些急事,去去就回!” 慕容熏挥了挥手,燕语立即道:“我们公子让你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快去吧!” 隔壁的打骂声仍在继续,慕容熏又将帘子挑开,瞧着地上躺在以为衣衫不整的歌姬,她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目光惊恐的看着前方面容狰狞的穿着灰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嘴上不停的在求饶,一只手撑着身子往后慢慢的爬着。 男子嘴上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之后便是一脚踹向了地上的女人,毫不留情。 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的住这精壮男子全力的一脚,立即便是呕了一口血出来,人已是半晕了过去。男子目光满是残忍的怒气,毫无怜悯之意,又踹了几脚还不解气,转身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走向了地上满身伤痕的女子。 而桌子一旁,兀自喝着酒的沈萧逸却并不打算阻止这一切,而是如同观看一场好戏一般嘴角挂着笑意。 就在厉南阳即将要将手中的酒壶扔向地上的女人的时候,忽的传来一声“公子,手下留情!” 厉南阳顿了顿,目光阴戾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瞧着是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女子急步走入,向他福了福身,眼角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又看着厉南阳的说道:“不知道柳色何事惹了公子?公子与一个贱人何必置气,脏了公子的手,就让主子处置了这个贱人就是了!” 都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却不知婊子只是对嫖客无情,戏子只是最看客无义而已,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靠卖色相的女子之间的情意在普通的眼中又是那般? 之间地上的女子起身将半蹲的蓝衣女子一推,挣扎着骂道:“贱人!就知道落井下石,还不给我滚!” 厉南阳阴测测的笑了笑,眸子里面的光芒却是越发的毒怨,“这天下的女子莫不是将秦王当做梦中情人,理想夫婿,你们这些勾舍里面的娘们更是将其崇拜为英雄,还作曲传唱……”,他低低的笑了笑,“但使大翔秦王在,不叫胡马度天山!”,是句唱词。 “啪”的一声,厉南阳一巴掌扇向蓝衣女子,“好个有情义的婊子!” 蓝衣服女方才听见厉南阳说道秦王的时候心中便是凉了一截,这俪芷楼的歌姬们钱可以少赚,但是有一件事情确实不能忘记的,那就是万不可在厉家大公子面前提及秦王此人……蓝衣服女咽了一下唾沫,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她今晚必然是唱了最近长安流行的战神赋,怪不得厉家公子会大发雷霆,今日,只怕二人都难以活着出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与两个弱女子计较!”慕容熏摇着扇子,自帘子后面走出,她长身玉立,自是一派风流。 厉南阳回身看了慕容熏一眼,又看了看紧皱着眉头的沈萧逸,不悦的问道:“你又是何人?也要来管这闲事?” 慕容熏慢慢的将扇子合上,踱步来到了沈萧逸的包厢,走到了窗户边上,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形,此刻第二场比试也快要开场了,只见一个高大的莽汉被几个壮士推搡着进了最中央的角斗场,他举着手上的铁链,喉咙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慢慢的将目光转向立着的厉南阳,慕容熏用扇子指着一张空着的凳子,笑问道:“不介意我坐下来说话吧?” 沈萧逸微微一笑,“请便!” 慕容熏撩起长袍,从容的坐下。而一旁的厉南阳亦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在一旁坐下,不似沈萧逸这般的沉得住气,他眼光阴沉的看着慕容熏,皱眉问道:“你是何身份?” 慕容熏摇着扇子,目光淡淡,略过厉南阳看向沈萧逸,“我是何身份不要紧,只是有几句私底下的话想要与两位谈一谈,如果可以,且先让不相干的人离开!” 沈萧逸抿着酒,笑看着慕容熏,道:“我们为何要与一个连身份都不敢明示的人相谈?” 慕容熏敛了笑意,收了扇子,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用指尖沾了酒水,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个“陈”字。 沈萧逸面色一凝,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慕容熏,黑眸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半响,他方才轻轻的展开一抹笑意,“原来是陈小侯爷!” 他直起身子,望着地上两个瑟瑟的发抖的女子,扬声道:“出去!”,两名女子如大赦一般的相扶着走了出去。慕容熏敲了敲桌面,也对身后的两名侍女说道:“你们也先下去吧!” 燕语低眸答是,便是准备出去。而慕容熏身后端端正正立着的莺歌却是木着脸,毫无表情的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主子,不能离开主子半步!” 慕容熏按着眉心低低的笑了笑,对燕语道:“先带她下去!”,又安抚莺歌道:“放心,两位公子不会对我不利的!” 莺歌复才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同燕语出去。 此刻小小的包厢里面便是只剩下了三人了。慕容熏与沈萧逸一时静默不语,唯有厉南阳沉不住气问道:“陈小侯爷,那个小侯爷?” 沈萧逸甩了他一个白眼,冷冷笑道:“南沈北陈,还能有那个小侯爷?” 第二十五章 小巷算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厉南阳面色一凝,吸了一口凉气,微微诧异了一下,他注目端视这慕容熏,似要辨明真伪一般。 南沈北陈,说的便是驻守在南疆的沈家与肃北的陈家。肃北陈家,驻守在北方大漠最为艰苦的苦寒之地,防卫着北方虎视眈眈的游牧民族,陈家几代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为大翔守护着门户,捐出了无数大好男儿的性命。说起陈老侯爷,更是铁汉子真英雄,他年过花甲仍是身先士卒,带兵冲锋陷阵,不仅如此,他膝下的几个儿子都为大翔捐躯,如今便是只剩下一子一女了,女儿便是紫金宫中的德妃,亦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另有一子便是年仅仅十六的陈小侯爷了。据闻,陈小侯爷陈煜之,天生体弱多病,身体羸弱,老侯爷对其更是极其的溺爱,堪称有求必应。 面前这少年的样子倒与传说中的小侯爷有几分相似,厉南阳敛吸问道:“不知道小侯爷来长安做什么?” 沈萧逸按了按厉南阳的手,他微微一笑,抬眸看向慕容熏,眸子里面仍带着几丝疑虑,“数年前,我曾有幸到肃北一游,老侯爷与士兵同食同宿,连居家都是简朴异常,实在是叫人佩服。不知道肃北军军营前的那个柳树是不是还在?” 慕容熏蹙眉想了想,摇了摇扇子笑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营口的应该是一个老槐树!那颗老槐树虽然经历了说百年的风雨,但是如今却是越发的枝繁叶茂了!” 沈萧逸笑了笑,道:“是我记错了!”,他又似感概道:“老侯爷与家父乃是莫逆之交,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我记得在南疆的时候,老侯爷在与家父的信中写道,他年岁渐大,陈年的伤病时常的发作,不知道老侯爷现在的左腿有没有好一些?” 慕容熏淡然一笑,道:“多谢沈公子关心,家父左腿没有什么问题,是右腿在与叶赫族大战的时候受了一箭,所以到现在每每风雨之时,便是发作的厉害!不过,最近情况有些好转,这还要多谢沈将军将南疆的莫老先生介绍给家父,以蛊引血,家父腿脚的风湿已经很久都没有发作了!” 沈萧逸的眼睛亮了亮,他看了慕容熏一眼,问道:“不知道小侯爷找我们二人何事?” 慕容熏一收扇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眸色微转,扬眉笑道:“有笔生意,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 繁华的街道上面,一辆软轿不急不缓的稳稳的走着。轿子里面,慕容熏一只手撑着额头,微微眯着眼眸深思。 沈萧逸比她想象中要难对付一些,不过还好那个厉南阳是个极好骗的人,而且看二人的关系,厉南阳似乎一切都听从沈萧逸的,若是将沈萧逸从厉南阳身边调开的话,那么厉南阳不就可以人自己搓圆柔扁了么?想了想,慕容熏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玉佩是的成色极好,浑身通透,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雕刻着蔷薇花样。 慕容熏挑开了轿子的帘子,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跟着轿子而走的燕语,对她耳语的几句。燕语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去安排事情。 又走了一段距离,轿子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慕容熏稳了稳身形,对莺歌问道:“发生了何事?” 莺歌皱眉道:“方才几个人横冲直撞的,像是在逃跑一般!” “哦?”慕容熏往前方看去,果然见几人匆匆的向前跑去,不是撞翻了街道上面摊贩的摊子,确实如同被追赶一般。 莺歌冷冷的说道:“小姐,此地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目光幽幽的往前方看去,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却说不出那里出了问题。 轿子微微的摇晃,慕容熏睁开半阖着的凤目,为何突然加快了速度?这时却闻见莺歌一声低吼,“站住,几位想是走错了吧,这并不是回相府的路!” 一人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条道儿是近路!” 莺歌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向前略走了几步,沉声道:“这条路上人烟稀少,还是走原来的路吧,几位若是觉得麻烦,多给些赏钱也就是了!” 那人又道:“这恐怕是由不得姑娘了!”,说罢,慕容熏便是觉得一阵猛烈的摇晃,她一手抓住扶手稳住了身子,一面打开了轿帘,却见莺歌被几人缠住了,落在了后面,莺歌几次想要向前,都被逼了回去。而自己,则是被几人抬着飞快的向前奔去。 慕容熏目光一凛,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带我去何处?” 前方的一个轿夫问道:“等到了小姐就知道了!” 慕容熏暗暗吃了一惊,如此快的速度,这人的呼吸竟然没有一丝的紊乱。慕容熏坐直了身子,静下心来,心中也对是何人指使的产生了一丝好奇。 又奔走了一会儿之后,轿子停了下来,却没有落地,慕容熏轻轻的挑起了帘子的一角,只见此刻他们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巷子两旁的墙上都长满了青苔,地面有浅浅的积水,水面光影浮动,天上流云映在其中,被切割成无数的碎块。 一股淡淡的香气由远到近的逼近鼻尖,慕容熏鼻翼微微动了动,忽的又闻见一阵琴声袭来,琴音缭绕,如梦似幻一般。凝神细听,慕容熏不由得蹙了蹙峨眉,竟然不能分辨出这琴声来自何方。 一人朗声道:“主子,人来了!” 琴声渐渐的停了下来,最后“铮”的一声收尾,余音袅袅,竟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轿子依旧没有落地的意思,慕容熏放下帘子,朗声道:“不知是何方英雄,既然将小女带到了此处,何不出来一见?” “呵呵!”一声清亮温润的笑声传来,“慕容小姐果然是胆色过人!小可请小姐与此,不过是想要请小姐帮一忙罢了,绝不会伤害小姐半分的!” “公子但说无妨,若是在小女的能力范围之内,小女倒是愿意尽力而为!”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小可在此先多谢小姐了,不过这个忙,倒是在小姐的能力之内。至于是什么,小姐稍等片刻之后便会知晓了!” 一阵沉默,慕容熏沉眸挑开了轿帘,却见周围的轿夫此刻却是不见了身影,心中泛起几丝狐疑,这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下了轿子,慕容熏眸光流转,将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小巷子的周围有几间废弃的搂舍,不知道那弹琴的人在何处,但是却暗自感受到了两道冰凉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四周寂静的只剩下风声,却是暗藏了无数的杀机于其中。 忽的从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慌乱的脚步声,青石板的地面响起回声无数。慕容熏下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只见数条汉子正朝着她的方向奔来。 跑在最中央的便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这汉子,不正是方才在俪芷楼见到的正在角斗的俘虏么? 慕容熏略微的感觉到了即将发生什么了,只见几条汉子在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之后,眼中闪现凶狠的光芒。只闻见一人高声道:“抓住那小子!” 慕容熏微微后退了几步,只见那几条汉子如狼似虎的冲到了她的面前,一人拉过了她的胳膊,便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几人聚在一处,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而自前方,追来了几个男子。 这几个男子都身着统一的玄色服装,腰间别着长剑,动作十分协调。而最前方的男子,慕容熏却是认得的,正是秦王身边的赵晖。 赵晖瞧见了那几人手上的人质就是慕容熏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毛,高声道:“将人放了!” 高大汉子冷嗤了一声,方才观察赵晖的脸色便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抓对人了,此刻他让放人,怎么可能?他高声笑道:“给我们准备几匹快马,否则就杀了这小子!”,说着,大手用力,掐着慕容熏的脖子。 赵晖低低的笑了笑,“我并不认识此人,你想杀就杀,不过倒是别想走出长安!” 高大汉子眸子暗了暗,咬牙道:“不要逼我!”,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慕容熏微微眯了眯眼睛,手渐渐在宽大的衣袖下收紧。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只见一道浅碧色的身影飞快的闪现,只见莺歌脚尖稳稳的落地,怒目注视着掐着慕容熏脖子的高大汉子,喝道:“你若是敢伤害我家公子,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复又看向赵晖,皱眉冷冷道:“望这位官爷以我家公子的性命为重,切勿冲动行事!” 赵晖此刻也正值左右为难,他自然是将慕容熏认出来的,想着她的姐姐慕容珊将来就是秦王妃,若是此刻因为自己伤了她的妹妹,王爷那里自是不好交代的,但是若是今日在自己的手中让此人逃脱了,王爷那里亦是无法交差的…… 正值此时,几丝悠扬的琴声飘来,与下方的僵持相交,说不出的闲情逸致。 “答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高大汉子又吼了一句,手上不断的用力,可以看见慕容熏白皙的脖子上面出现了一圈乌青的痕迹。 赵晖皱眉难以作出抉择,莺歌在一旁亦是心急如焚。 “放他们走!”一道醇厚的声音传来,温和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力度。 几人侧目看去,只见从小巷的尽头,赵凌一袭白色的锦服,快步走近。他的的身子笔直,一只手握着一柄长剑,一只手背在身后,步子很快,但是很稳。 他翩然而至,说不出的绝代风华。目光幽寒,如冷月一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慕容熏几眼。 “王爷!”赵晖弯身行礼,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战俘跑了可以在抓回来,可若是伤了慕容小姐,我等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赵凌微微笑道,幽深的眸子猎猎寒光,“大家让开让他们走!” 第二十六章 脱险回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高大汉子冷笑了一声,“王爷果然是怜香惜玉!不过还请这位娇滴滴的小姐护送我们一程才好!”说罢,几人携着慕容熏快步离去。 莺歌感激的看了一眼秦王之后,亦是追了过去。 “王爷……” 赵凌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也跟去,别让路上的兄弟伤了慕容小姐!” “是!”赵凌带着几个玄衣的护卫也追了上去。 赵凌的身形的却没有动,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冷如寒霜,琴声依然在空荡荡的回响着。 他抬高眸子,幽幽的说道:“皇甫兄打的究竟是什么注意?先是将人从我的军营里面赎到了俪芷楼,借着角斗的功夫将人劫走,知道我的人会一路追踪,便是将慕容小姐劫到此处,想要借此阻挡我们,这么做对你有很么好处呢?据我所知,皇甫兄都是专门损人利己,此次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着实让本王费解的很!” 琴声停顿了一下,便是从上方的搂舍里面传出了一阵笑声,“哎,怎么办呢,我的每一步都被你看穿了!如你所说,这次的事情的确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昔日欠了别人一个人情,那人便是求我将胡月的拓跋将军的独子救出去,我也只能还他这个人情了。” 手指在琴弦上面拨动了一下,几串轻灵的音符便是从弦上溢出,楼上的人又继续说道:“我只答应将其送出长安,以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了,而据我所知,秦王一向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人,从您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把戏却没有拆穿就可以看出了。胡月已覆灭,但是是谁想要救出拓跋小将军,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我以为,我这次的行为是利人利己的,王爷以为如何?” 秦王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幽,射射如出鞘的利剑一般,他慢慢的拿起手中的长剑,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本王给太后她老人家一个面子,不过本王还是想要劝皇甫兄一声,下一回,莫要再将注意打到本王的头上,毕竟,再好的耐性也有消磨玩的一日!” 言毕,赵凌紧紧的握住剑,快步离开。他白色的软靴踏过地面的积水,洁净的协商沾上了点点的污渍,沉稳的脚步声在小巷里面回响。 “只可惜,秦王府,皇甫家却没有结束的一天了!”楼上的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失踪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二公子,探子来报,宇文护将军一行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了!”一个侍女毕恭毕敬的立在身后,轻言道。 “通知下面的人一定要将人送出长安,出了长安自然有人接应,以后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还有,告诉下面的人,要保证慕容小姐的安全,毕竟,我暂时还不想与慕容熏结仇!” 慕容熏被这几位汉子一路携着直奔城门。一路上慕容熏却是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大家看似以中间这位高大汉子为中心,但是却会在有意无意间照顾到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这少年面貌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双眼睛较之同龄人要锋利一些罢了。 到了城门口自然有守城的士兵盘查,这时高大汉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扔给了那士兵,那士兵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对身后的同伴高声道:“放行!” 几人正准备过城门的时候,忽的一声高喊传来,“秦王有令,关闭城门,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那士兵愣了一下,立即反映了过来,急急喊道:“快关闭城门,所有人不许出城!” 那几个逃走的汉子见形势不妙,立即便是夺了一个士兵的武器,要想硬闯出去。士兵们亦是反映了过来,开始反击。这些守城的兵士大多是跟过秦王打仗有过军衔,只是作风有问题被罚守城而已,所以作战能力并不弱。 只见几个兵士缠住了这几人,另外几人却是快步前去关闭了城门。眼见着方才还亮堂的城门此刻却被紧紧的关上了,几人更是红了眼眶,手下更是不留情,慕容熏被推搡期间,自也是吃了一些苦头。 这时只见从城墙的四周飞下了一些玄衣人,打扮与秦王府的侍卫无二,想来都是来追捕这几个战俘的。 玄衣人下手快且狠,显然收到过专业的训练。渐渐的几个战俘便是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而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十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迅速的加入战斗,却是与欲逃走的战俘是一起的。 慕容熏不禁疑惑的一下,看样子战俘都是上一次秦王大胜回朝之时带回来的胡月的战俘,胡月都已经覆灭了,这些黑衣人又会是谁派来的?为何这些战俘会恰巧出现在那条小巷子里面,一切都是那个不明的抚琴人安排的吗?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出城么?那么这些黑衣人也是他派来的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就在她沉吟间,城门便是被一个黑衣人打开了。另有几个黑衣人便是护着这几个战俘出城去。一出了城门,那高大的汉子便是将慕容熏狠狠的一推,自己则是带着其余几人快步离去。 慕容熏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目光深幽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却没有开口,又转头看了看城门里面的情况。只见秦王的玄衣卫此刻依旧被那些黑衣人阻挡在里面,无法脱身,而城门外的俘虏们则是越走越远了。 “小姐受惊了,不用害怕,您已经安全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小姐!”一道浅碧色的身影稳稳的落到了慕容熏的身前,莺歌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在看见她脖子上面的伤痕的时候,眸子暗了暗,露出几分自责。 “小人护送小姐回去吧!”黑衣人又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们小姐的安全我会负责的!”莺歌警惕的看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如此,小人就先告辞了!”说话,黑衣人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城门里面还在打斗的黑衣人便是齐齐的撤退。 这时只见赵晖带着人立即追了出来,看着那几个战俘的背影,低低的骂了几句之后,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追!” 慕容熏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伤痕,吸气道:“我们回去吧!” 等回到了慕容府的时候,燕语早已经回来候在了府外,见到了慕容熏与莺歌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成这样子了?她的目光放在了慕容熏的脖子上面,便上前扶着慕容熏,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莺歌淡淡道:“回府,细说!” 慕容熏道:“查一下今日那几个轿夫的身份!”顿了顿,又看向燕语,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燕语回道:“都照小姐吩咐的做了!”,慕容熏点了点头。 回到听雨轩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了。太阳已经偏向毒辣。 只见在院子里面的柳树下,五姨娘坐在贵妃椅上,懒洋洋的浅眠,闻见声响,便是抬了抬眼皮,“我怎么说来着,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 燕语冷哼了一下,扶着慕容熏道:“让奴婢给小姐上些药吧!” 慕容熏斜眼瞥了五姨娘一眼,狐疑道:“你出去过?” 五姨娘微微愣了一下,扬眉笑道:“没有!” “哦?”慕容熏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五姨娘的鞋底说道:“可是为什么五姨娘的鞋底有赤土,据我所知,这些泥只有长安东城门外方才有啊!” 五姨娘掸了掸的裙摆遮住了鞋底,笑道:“这些泥可是相府后花园里面的啊!”,抿了抿唇,五姨娘又道:“哎,今日的运气倒真是不好,去个花园竟被大夫人养的松花给咬伤了!也不知道大夫人是怎么喂养的松花,这小小的畜生的劲儿竟然如此之大!” “那五姨娘可要好好的保重啊!”慕容熏道,“倒是不要小瞧了那畜生,五姨娘也说了,不知道大夫人是怎样喂养那畜生的,也许有毒也不一定!” 五姨娘一只腿轻轻的蜷起,一只脚的脚尖轻轻的点地,“倒是要多谢小姐的提醒了!” 慕容熏由着燕语与莺歌扶着进屋之后,燕语便是忙着去张罗午饭,莺歌给慕容熏的脖子上药。莺歌神色有些担忧,她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五姨娘的腿受伤不假,但是大夫人养的松花再如何的凶猛,也只是一只花猫而已,奴婢观其伤势,倒像是人为所伤!” “人为么?”慕容熏喃喃道,也难怪莺歌如此担心了,如今与五姨娘住在一处,她若是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倒真是防不胜防!此刻便是不晓得慕容桦的心思,既然连下人都是自己亲自选取的话,为何要让五姨娘住进听雨轩,这应该说明,至少慕容桦对五姨娘是相当的信任的。 “莺歌,你晚上与燕语去试探她一下!”慕容熏将肩后的一缕墨发拿在手中把玩着,淡淡的说道。 吃罢了午饭之后,慕容熏便是一直在卧室休息,未曾出去过。 秦王府内。 赵晖一脸懊恼的禀道:“属下追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竟然被人灭了口,而且那杀手的速度太快了,善于使用暗器,属下赶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抹红色的影子,看样子像是个女人,但奇怪的是却没有看见拓跋宏的儿子拓跋昊的尸体,而且其余的人都是死于暗器,只有拓跋宏手下的一个副将被斩断了一只手!” 赵凌一脸淡然,似乎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被斩断了手的可是拓跋宏军中的猛将那高大魁梧的汉子,叫什么来着!” “宇文护,王爷!” “对,就是他!他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拓跋昊此刻想来已是被人救走了!”赵凌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面,声音有些暗哑,“看样子城外接应的也应该有两拨人才对,一拨人想要救他,一拨人想要杀他,而这宇文护应该是为了拓跋昊才对!” 顿了顿,赵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大翔之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本王不知道的势力,这大翔的水又到底有多深呢?”他目光闪了闪,又问道:“慕容小姐呢?” “已经平安回到了相府,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罢了!” 第二十七章 夜闯相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抬眼看了一眼赵晖,赵凌又问道:“燕质子遇刺的事情,齐王调查的如何了?” 赵晖道:“齐王的人倒是到处调查,只是至今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罢了!”观察了一下秦王的脸色,赵晖又道:“您是不是累了,明日早朝你还要为了陈方的事情与一朝的老狐狸斗智斗勇呢,要不要早点休息!” 秦王点了点,示意赵晖退下。 赵凌走到了窗边,月色渐渐浮动,隐隐的光影流转。他一只手撑着窗子,半倚着,目光深深似与夜色溶为一体一般。 慕容熏怎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她与皇甫家又是什么关系?赵凌的手抚上光洁的下巴,唇边泛起一抹冷意,他本来无意与慕容家过不去,但是若是慕容熏与皇甫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话,也休怪他对她无情了! 一轮孤孤单单的凉月照着沈萧逸的身影,他手上提着一个酒壶,步履踉跄,面容有些冷也带着些醉意,他方才听人说慕容熏好像快要从万安寺回来了,照说他可以看见她了,他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一回来,便是要与秦王成亲了……想到此处,沈萧逸便是觉得胸口似有千万根针刺一般,见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赵凌……他咬牙念着这个名字。 “什么人!”沈萧逸一声怒喝,上前一步便是将刚刚与他擦身而过的一个少年抓住,握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一捏,少年的手自然就张开了,沈萧逸拿起少年手中的一块玉佩,冷笑道:“活的不耐烦了,连小爷的东西都敢偷!” 少年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我何时偷过你的东西!” 沈萧逸冷哼了一声,将少年手中的玉佩拿了起来,顿时眼神一利,语气一寒,“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从何处而来,管你什么事!”少年骂骂咧咧的说道。 沈萧逸的手上的力道愈发的狠辣,“说还是不说?” 少年疼的直冒冷汗,“我说,我说!是我赌钱赢的!” “赢得何人的?” “我带公子前去就是了,想来那些人定还是在原处罢!” 沈萧逸由着少年带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只见在一个角落里面蹲着几个地痞流氓似的青年正在赌博。 只见一个青年道:“四子,你这些玩意都是从哪里搞来的?” 被唤作四子的青年笑道:“哎,别提了!我跟几个兄弟最近做了一笔买卖,你知道左相府的三小姐么?过些日子就是秦王妃了,此刻正从万安寺赶回来,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埋伏起来了,只要她经过,啧啧,兄弟们就发财了!” 沈萧逸一听,顿时酒就醒了一大半,他将少年一推,自己大步朝着角落里面走去,目光阴沉的说道:“你们的人究竟埋伏在什么地方?” 若是按照常理推断,此中的漏洞太多了,只要稍稍想一想便是会发现其中的许多的破绽,但是沈萧逸此刻的心情全然挂在了慕容珊的身上,那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在闻见她有危险的时候,不管是真是假,都恨不得一下子飞奔而去,好在她身边护着她。 沈萧逸匆匆的赶回家,拿了武器,骑上了自己的良驹连夜就朝着万安寺的方向赶去。 就在沈萧逸的身影刚刚离去不久,便是见着一道黑影匆匆的跃上进了慕容府。黑影的动作奇快,如同鬼魅一般,让人以为那一切都只是幻觉。 冷月如钩。树影幢幢。晚风习习。 黑影脚尖一点,身子便是如箭一般的奔向了一座院落。脚步轻轻的落下,黑影露在外面的乌青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就在他刚刚想要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的一阵杀气传来,黑影眸子一亮,一个旋身,已是如一阵风一般的掠到了另一边。 就在这时,一阵如雨点一般的银针急急冲着少年射去。 “暴雨梨花!”黑影一惊,急急的施展轻功,往后闪去。 就在黑影的脚步尚未落稳的时候,又是几只梅花镖朝着他的面门飞去,黑影只得一弯腰,险险的躲了过去,好快的手法,简直让人没有半点还击之力! 就在黑影惊诧间,一道浓丽的影子已是到了近前,伸手便是在黑影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上面重重的打了一拳,黑影“哎呀”一声,便是跳到了一旁,怒目瞪着眼前的女子,咬牙骂道:“老妖婆!” 房内的慕容熏闻见声音,便是急急出门一看。 一弯玉钩挂在夜空,不远处几株柳树依依。而在院落之中,便是两个人影相视而立。一人穿着红色裙衫,夜风拂拂,红唇妖娆,媚眼丝丝,嘴角凝着一缕冷笑尚未散去。一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贴身的黑色衣衫将他的身形修饰的如同雕塑一般,只是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却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活生生的成了熊猫。而他的如水一般的眸子则是盛满了委屈,此刻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不由得瘪了瘪嘴。 慕容熏峨眉一蹙,“小桑?” 黑影摘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笑脸,浅浅的憋出了一抹笑意,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丫头!” “哦,原来是认识的,害我白紧张一场!”那红影却是五姨娘,此刻她挑高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将目光从上官梓桑一张沧桑的小脸上面移开,锁在了五姨娘身上,含笑问道:“更深露中,五姨娘为何不在房中休息,却是在院中与我的客人发生了误会呢?” “呵呵!”五姨娘掩嘴冷笑了一声,“为何为何,我觉得五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慕容熏凤目眯了眯,今夜她的确让莺歌与燕语二人试探与她,可是此刻她却是站在了此处,那么莺歌与燕语二人不知道如何了? 此刻却见莺歌与燕语二人同时闪现,她二人立在慕容熏面前,只闻见燕语道:“小姐务必当心,五姨娘精通暗器,实乃武林高手!” 慕容熏摆了摆手,“我已经知晓!”,她目光深幽的看着五姨娘一张与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脸,“那么五姨娘您究竟是何身份,可否告知?” 五姨娘淡淡一笑,墨发垂在颊边,黑白相间间,越发的将其妩媚妖娆勾勒的淋漓尽致,“大家何必那么紧张!”,她媚眼轻轻的看着慕容熏,“我若是想要取你的性命,你还可能活到今日么?” 慕容熏侧身向前略略走了几步,目光紧紧的盯着五姨娘,她此刻身上的气质与往日所见截然不同,更加张扬霸气,又妩媚多情,两种不同的风格竟然在她身上和谐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以五姨娘的身手,为何要以妾身留在丞相府?” “这个原因嘛我暂时不想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五姨娘打了个哈欠,又道:“下一次你的朋友前来,最好正大光明的,不要像今夜这般的偷偷摸摸,下一次可没有这一次这么的运气能躲过我手下的暗器了!”,她顿住脚步,转过头看了上官梓桑一眼又对慕容熏说道:“告诉你的朋友,今夜之事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否则,我们谁也不会好过!” 言毕,便是风情万种的回房去了。 慕容熏看着五姨娘踏入房中,心中的疑惑愈加的强烈,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目光看向树干上残留的几枚梅花镖,这般的手法,竟与自己的有几分相似一般。 一旁的上官梓桑几步踏到了慕容熏面前,怒气腾腾的说道:“丫头你太不够意思了,要走居然也不同我说一声!”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那夜你没有回来!” “我不是被秦王扣在了府上嘛!”上官梓桑摇了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居然都没有等我回来,我们不是朋友吗?” 慕容熏心中微叹,不想与他多做争吵,便是看着他脸上的伤关切的问道:“疼吗?” 不提还好,一提到他脸上的伤,上官梓桑便是憋着嘴,伤心的说道:“那个老妖婆嫉妒我的花容玉貌,想要毁我的容!” 慕容熏摇了摇头,对燕语吩咐道:“带上官少爷去上一点药吧!” 燕语应了一声,便是过来牵着上官梓桑的手前去上药。这时慕容熏将莺歌叫了身边,问道:“看得出来手法吗?” 莺歌沉思了一下,道:“奴婢与燕语刚刚到了五姨娘的房中时就已经将她惊醒了,或者是她早有准备,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暗器,奴婢与燕语也是险险的躲过。但是观五姨娘的手法,恕奴婢眼拙,看不出是何门派的暗器!” 顿了顿,莺歌又道:“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定的,五姨娘潜伏在相府的目的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对于小姐却是没有恶意的,至少暂时没有。而且似乎,五姨娘还在暗中保护着小姐,所以奴婢猜想,会不会是丞相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而派她保护小姐呢?” 慕容熏想着让她与五姨娘同住的确非慕容桦的作风,而让五姨娘保护她似乎也说得过去,不由得想起慕容曜对于五姨娘的评价,看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密林追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送走了上官梓桑之后,天色已经将明了,慕容熏便是浅浅的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听燕语说,慕容桦请她去一趟。 此刻,慕容桦方才下朝回府,简单的吃了饭之后,便是回了书房。等慕容熏进去的时候,他正埋首于公文之中,慕容熏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良久方才问道:“脖子怎么回事?” 慕容熏抚了抚脖子上面的伤痕,虽然昨天经过了处理但是还是有一些浅浅的印子在,比起昨日已经浅了很多了,没有那么醒目了,但是还是完全看得出来。 “出了一些意外,已经没事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慕容桦的眉头皱了皱,显出几分不悦,“莺歌燕语两人是怎么做事的!” 慕容熏道:“不管他们的事,只是意外罢了!” 慕容桦放下手上的笔,看着慕容熏说道:“轩儿的案子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慕容熏狐疑道:“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慕容桦直了直身子,目光暗了暗,凝视着房间里面的一角,沉声道:“轩儿的案子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了,若是深究下去,只会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后可能会到一种不能收拾的地步,而我不想你牵扯其中!” 慕容熏敛了神色,看着慕容桦的神色,观察着他面上最轻微的表情,“说起此事,我也一直觉得疑惑,您对于二哥的事情的态度似乎过于冷淡了!” 慕容桦扯开嘴角,露出几丝嘲弄的笑容,复又抿了抿唇,表情恢复了冰冷,“这件事情必然有人针对慕容家或者上官家,背后一定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阴谋存在!至于轩儿,他自有该为他而操心的人在!” 慕容熏愣了一下,她看着慕容桦的样子越发的疑惑起来,慕容桦脸上有种情愫她现在完全看不明白。一种混合了悔恨,自嘲,与决绝融合在一起的陌生的感情。 顿了顿,慕容桦又道:“五姨娘此人……如果可以,尽量结交,以后定会对你有帮助,你若是不想,也尽量不要得罪她!” “我知道了!”慕容熏轻轻笑道。 慕容桦目光看向窗外,阳光金灿灿的洒下,他缓缓开口道:“你三姐快回来了!” 出了慕容桦的书房,慕容熏便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不禁抬头看着天边的流云,不知道慕容曜此刻可是已经平安的到达了南疆?她想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所有快乐的日子悉数都已经都在了南疆,那一片温润潮湿的土地了吧。她不仅怀疑起来,若是在数年前没有坚决要求同父亲来到长安,是不是不会遇到前世的劫数,也许,她现在嫁了父亲的一个属下,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她那时年幼,只想着出去闯一闯,那里知道平凡二字的可贵呢? 如今却是懂了,只可惜,身不由己。 在一片黑压压的密林之内,只见数名穿着普通的衣物的农夫正被几个黑衣杀手围攻。 只见一中年男子胸口中了一剑已是奄奄一息,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带着血迹的布帛,塞到了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的手中,气息虚弱的说道:“去长安,为我们讨回公道,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男子将布帛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含泪道:“我一定会为乡亲们讨回公道的!”,说着,看了身旁快要断气的男子一眼,咬了咬牙,起身,朝着一条小道奔去。 而他身后的黑衣杀手,手起刀落的杀了一个农夫之后,握紧了刀,喊道:“追,别让人跑了!” 男子一路狂奔,不时回头看了一眼,眼见身后的黑衣杀手们越来越近,心头不由得慌了起来,惊恐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黑衣杀手纵身一闪,已是跃到了男子的身前,举刀便是要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砍去。就在锋利的刀锋即将要触到了男子的脖子的时候,只见一道银光一闪,黑衣杀手手上的刀已是飞离了手中,连同他的身体一起狠狠的落在了地上,连吐了几口血水。 其余几个黑衣杀手一时愣了一下,随即便是警惕的朝着四面查看。只见密林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的树叶发出的摩擦声。 “咔嚓”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什么人!”几个黑衣杀手浑身一僵,齐齐挥刀朝着不同的方向警戒着。 一道银光闪过,两个黑衣杀手便是已经被远远的摔了出去,接着其余几个也以同样的方式被摔了出去,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密林之中依旧是静悄悄的,连每一片叶子的颤动都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一般。 忽的,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双寒光四溢的眸子四处瞟了一眼,极淡极淡的嘴唇抿出一丝冷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几个黑衣人互看了一眼,知晓定然不是此人的对手,而此人出手快如鬼魅,想要从此人手中逃出去也定是难于登天。于是纷纷拔刀准备自尽。 蓝衣人手疾眼快,手上的银鞭一挥,一人手上的刀被其击落,银鞭一甩,圈住了黑衣杀手的腰身,微微用力,那人已经被蓝衣人带到了身前,扑面而来的杀气,蓝衣人面上绽开一抹阴测测的笑意,语气仿似浸了寒霜,寒意渗透到了骨子里面,“你的同伴都死了,怎么办呢,你的运气太差了,居然落到我的手里!” 而死里逃生的男子立即跑到了蓝衣人面前,跪下感激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他抬头看去,只见这蓝衣人棱角分明,雌雄莫辩,但是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死人一般。同样还有她的唇色,发色都是淡淡的,而眼眶周围却是妖艳的红色,整个人就如同妖魅一般,可是却带着一种妖冶之感。 男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竟分不出面前的人究竟是人是鬼。 蓝衣人眯了眯眼睛,一只手抓着黑衣杀手的衣襟,一只手指着面前的男子,冷冷的问道:“你又是何身份?这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男子正欲答话,忽见蓝衣人一拳打在了黑衣杀手的脸上,一把解开他脸上的面罩,捏着他的下巴,轻轻的如冰碴子一般的说道:“服毒?嘴里还有没有毒药,需不需要我将你另一边的牙齿也打落了?”,她又似自言自语一般,“好像这样比较保险!”,说着,又是一拳打在了黑衣杀手的另一边脸上,顿时黑衣杀手喷了一口血,血水里面包着一颗颗的牙齿。 黑衣杀手被蓝衣人这两拳打的头冒金花,软绵绵的被蓝衣人一只手提着。而蓝衣人则是完全没有在意手上的东西,而是将目光放在男子身上,“说吧!” 男子点了点头,道:“小人名叫李二虎,本是山西本本分分的农民,前些日子大旱,大旱之后便是大疫,而这次的瘟疫之中,原本许多从朝廷运来的赈灾的药材里面居然有许多的假货,许多的百姓也因此丧命,小人此次就是上京告御状的,希望皇上可以还我们一个公道!哪知在路上竟被人追杀,小人的同伴也全被这一群人杀了!” “哦!”蓝衣人摸了摸下巴,了然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原来慕容曜那小子要我找的人就是你啊,虽然我迷路了耽搁了一些时间,却没有想到在此处居然被我碰到了!”,她又皱了皱眉看着李二虎,寒声道:“你觉得你能平安的走得到长安去么?” 李二虎吸了吸鼻子,“小人的同伴们已经为此丧命了,小人就是爬也要爬到长安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对得起家乡等我我们回去的乡亲父老!” 蓝衣人红色的眼眶注视着李二虎,淡淡的说道:“放心好了,既然我管了这件事情,就一定会管到底的,我一定将你送到长安!”,她的话虽是真挚但是语气阴寒的依旧让李二虎打了一个寒颤。 李二虎立即磕头感谢,又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蓝衣人,“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夏霜!” 李二虎哦了一声,他只知道面前雌雄莫辩的蓝衣人是个面冷心热的英雄,还可以送自己去长安,便是心中感概实在是上辈子积了福啊! 而已成半晕状态的黑衣杀手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他在闻见“夏霜”两个字的顿时身子就凉了半截。夏霜是何许人也,她就是隶属皇室的秘密组织暗宫的三个首领之一,只听皇帝的命令做事,且为人心狠手辣,手段狠毒,若是落到了她的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传说,没有她撬不开的嘴,没有她破不了的案。 夏霜一手拖着已经心如死灰的黑衣杀手,一面看着李二虎冷冷的说道:“前面带路!” “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路痴吗?” 李二虎嘴巴张的老大,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个人可不可靠啊? 第二十九章 往事在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香?”慕容熏黛眉蹙了蹙,她看着面前穿着浅红色长裙恭敬的笑意吟吟的小侍女,狐疑道:“大夫人怎么会想着去白马寺上香?” 小侍女笑道:“夫人说了,最近相府里面发生了一切如意的事情,这一是为二少爷祈福,愿他此次是有惊无险,二是为了三小姐的婚事,希望三小姐能够顺顺利利的嫁进王府!三者,大少爷去了边关,祈祷大少爷建功归来!” 好个伶俐的小丫头,慕容熏不由得多看了这小侍女两眼,又问道:“怎不见春桃?” “春桃姐姐?”小丫头面部僵了一下,又笑道:“春桃姐姐前日就回去探亲去了!” “这样啊!我原是想着春桃是大夫人贴身侍女,竟然几日未曾见到,所以有些疑惑罢了!” “若是小姐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回去复命了!”小侍女道。 “回吧!”慕容熏淡淡道,她看了一眼燕语,燕语点了点头,唇边绽开一抹笑意,热情的牵过了小丫头的手,塞了一些碎银子与她,又送她出门去了。 一旁的莺歌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我当然知晓!既然大夫人都开口了,理由又是如此的充分,我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眸光光影流转,又淡笑道:“去打听一下二少爷案子的进展如何了!” 莺歌应了一声,也退了下去。 慕容熏撩起肩上的一缕墨发在手指间把玩,目光幽幽的穿过大门,投向了院子里面弱弱的轻拂的柳树上面。 “小姐,有心事?”燕语一回来便是见到了慕容熏望着门外发呆。 “燕语,打听一下春桃的老家的位置,你去一趟!”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燕语愣了一下,又问道:“可是明日小姐随大夫人去上香路上……” 慕容熏笑了笑,“放心好了,会有五姨娘陪着,定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燕语点了点头,“那奴婢就去了!” ………… 血水,到处都是泛着浓浓的腥臭味的血水,一滴一滴,一滩一滩。尸体,每个角落里面都横陈着不同的程度腐烂的尸体。杀戮,似一场永不能完结的噩梦。 小小的竹楼里面,惨烈如同人间地狱一般。而缔造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而此时在阁楼中央,仍然还立着的几个孩子,长久的杀戮使得他们本来纯洁的双眸沾染了戾气,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 杀!杀!杀! 这是唯一在他们的脑海里面存在的信仰。 长久未进米水,他们的身体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杀了其余的人,既能够活下去,活下去,这是他们此刻依然站立的唯一的理由。 “杀啊!”背后编号是八十九的孩子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朝着最近的一个孩子便是砍了去。 而这一身充满杀气的叫喊如同一枚石子丢尽了湖中,将这短暂的平静打乱,所有的孩子如同饿狼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同昔日的同伴厮杀。 只见其中的最为弱小的九十五号挥动着比她的身高还要高的大刀,毫不留情的朝着另一个孩子攻击,但是到底身子底子最为薄弱,又加上多日微进食,体力已经不支,将长刀插入了面前的孩子的腹部之后,已经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拔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孩子喝了一声,从她的背后袭来,她微微转身,那孩子手中的长剑白光一闪,刺疼的她的眼睛,此刻才发现,连躲开这一击的力气都没有了么?自己又要死了么?其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 闭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却闻见了一声闷哼,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小男孩儿挡在的自己的面前,方才那孩子的长剑刺破的他的胳膊,带着血水的长剑从他的的胳膊的一端穿入,又从另一端穿了出来,一滴滴的鲜红的血水顺着锋利的剑身一滴滴的滴落在脏乱的地板上面。而那孩子被小男孩儿手中的匕首刺穿了心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还好吗?”小男孩儿出生询问,他的声音很嘶哑,他的眸子很黑也很沉静,但是却找不到半点属于这个年纪的慌乱与害怕。 九十五号跌坐在了地板上,她笑了笑,“好像没什么力气了!” 小男孩儿蹲了下来,“我背你!”,他的声音坚定,有着不容别人拒绝的决意。 “为什么?”九十五皱眉问道。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小男孩儿沉声平静的说道,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成为活着的那两人之中的一人而又半点起伏。 小男孩儿背着九十五号,一步一步的踏出了充满的腐烂与血腥味的竹楼,外面的新鲜的空气袭来,此刻方才发现,竹楼外面已经等候了许多人,而最中间是六个与他们一样满身血污的半大孩子。 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走来,看着两人笑吟吟的说道:“做的不错,从今日起你们就是风影楼的杀手了!”他指了指九十五号,道:“从今日起你就是绿耳!”,又指了指背着九十五号的小男孩儿,道:“你就叫盗骊!” “啊!”慕容熏从梦中惊醒,窗棂没有管得严实,此刻一阵凉风吹进,她打了一个寒颤,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 盗骊,盗骊……慕容熏默念着这个名字,这几日她刻意的忽略,刻意的不去想,她以为她可以忘记,原来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个名字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跳了出来,给她心脏狠狠的一击。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熏一惊,沉声问道:“谁?” “小姐,醒了吗?” “进来吧!” 莺歌端着洗漱的东西推门进入,见了慕容熏有着泛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可是做恶梦了?” 慕容熏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莺歌将铜盆放好,道:“小姐梳洗一下吧,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慕容熏一愣,扬眉问道:“去哪?” 莺歌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忘了,今日是随大夫人去白马寺上香!”说着,绞了帕子与慕容熏净面。 慕容熏此刻已经完全的清醒,“动作还挺快的!丞相那里有什么反应?” 莺歌道:“只是嘱咐要小心一些罢了,另外多派了几个侍卫护送。奴婢想着,大夫人是不敢乱来的,相爷的眼睛可是无时无刻不盯着她呢!” 慕容熏起身,莺歌便上前为她更衣,慕容熏看了一眼莺歌一眼,隔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的声音皆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开口,语气很是冰寒带着些许的警告,“不管你以前相爷待你如何的恩重如山,若是以后跟着我的话,那便是只有我一个主子,我身边不需要别人的心腹,你可明白!” 莺歌面不改色的依旧为慕容熏整理衣服,淡淡的说道:“就是小姐不错相爷再将我们姐妹送给小姐的时候也嘱咐过我们姐妹,以后只有您一个主子,一切都以您为重!”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出了相府的时候,相府外面已是有几两马车候着了。慕容熏由着莺歌扶着上了最后一辆马车,一上到车上方才看见五姨娘已经等在了其中了,她瞧着慕容熏,妩媚的一笑,“怎么那么慢!”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五姨娘久等了!” 五姨娘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知道就好!”,顿了顿,五姨娘的语气里面出现了一丝怒气,“大夫人真是作,没事儿上什么香,大约是平日里面亏心事做得多了!困死我了!”,说着便是靠在了靠枕上面打起了盹儿。 慕容熏暂时倒是不知道大夫人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而上一次那几位轿夫却也是从此失去了踪影,而从相府下人的记录里面却找不到他们的记录。想来府里面买下人的事情都是由大夫人一手操办的,却不知道她在上一次的事情里面又扮演者怎样的角色。 几辆马车开始朝着白马寺行进。 与大翔的国寺万安寺不同,白马寺就在离长安不远的珞珈山山顶,香火鼎盛,每年都有不少的长安贵族前去上相请愿,也有不少人专门千里迢迢的赶到长安,就只为求白马寺长老解一支签而已。 却不知今日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上山的人似乎特别的多,有权有势的就坐马车,没钱没势就靠双脚。可是兴致却没有受到了任何的影响,大多数依旧是兴致盎然,言笑晏晏的。 一路上五姨娘都一直在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马车停顿了一下,她方才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慕容熏问道:“怎么了?” 慕容熏也是十分疑惑,她打开车帘向车外莺歌问道:“发生了何事?” 莺歌从车外跳下,想着前方看了看,道:“奴婢去看看吧!” 不久之后,莺歌回来,她微微冷笑道:“却不知道今儿是个什么日子,长公主居然也是要去白马寺上香,与相府的马车发生了一些摩擦!” 慕容熏坐了回去,只是摩擦么? “你怎么看?”五姨娘已经直起身子,目光里面微微透着寒意。 “巧合么?”慕容熏黛眉轻轻的扬了扬,红唇向上挑了挑,“等着吧,也许大夫人还有其他的动作呢!” 不消片刻,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些打斗的声音,慕容熏挑开车帘望了去,莺歌道:“主子就呆在这里,奴婢去看个究竟!”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坐回马车看着五姨娘说道:“看样子大夫人想要借长公主之手除去咱们呢!” 第三十章 上香遇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五姨娘冷嗤了一声,“我以为她学聪明了,会求神拜佛的祈祷你长命百岁,结果还是一样的蠢!” 慕容熏顿了顿,却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五姨娘斜看了慕容熏一眼,嘲弄的一笑,“怎么?是觉得我受伤了就不能报你平安了吗?” 慕容熏轻笑了一声,又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五姨娘抬眼盯着慕容熏的眸子,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娇艳的红唇轻启,“我说过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兴趣的话!” 马车轻微的摇晃了一下,一阵杀气扑来,五姨娘的面色突变,冰寒带着张扬与霸气。她将慕容熏往后一推,身子覆上她的,只闻见“乓”的一声,车壁上面便是稳稳的插着一支羽箭。五姨娘上前几步,掀开车帘便是飞身而出,她轻点脚尖,一只脚立在马车的车顶,目光幽寒的看着前方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 男子手上挽着弓箭,背后背着几支羽箭,目光同样的冰凉。 五姨娘的脸色不禁变了变,看样子这长公主是存心想要找麻烦了,竟然将孙敬都找来了。 孙敬就是马上弯弓射箭的男子,他可不是一般的护卫,而是大内禁军的副总管,更是长孙世华的嫡传弟子。长孙世华乃是长老阁成员之一,五洲高手榜排名第九的人物,他的弟子武功又岂会弱呢? 五姨娘的心中也不禁颤了颤,想来今日有一场硬仗了!她从马车顶上摇摇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情况,只见前方的相府护卫被长公主府的人缠住,双方推推搡搡只差拔武器打起来了,又将目光投向马上的一脸杀气腾腾的孙敬,心中不禁疑惑,这长公主难道真的要对付丞相府?不对,长公主纵横政坛这么多年,纵是因为丧子痛心疾首也不会是冲动的人,最多是教训一下丞相府的人先出一下气,绝不会伤及人命的,毕竟慕容家摆在那里! 可是事情真的如此吗? 沉吟间,只见孙敬又搭了一支箭,朝着五姨娘便射去了。这一箭他用了五成的力道,而只见车顶的女子不过一弯腰已是将他的箭躲过了。孙敬的眼色暗了一下,又搭了一支箭,这一次使了八成的力道,长箭飞离弓弦,划破空气,发出呜咽之声,而只见车顶的红衣女子美眸一凝,脚尖用力一点,人已是朝着上方飞去,羽箭擦着她的鞋底而过,女子又稳稳的落在了车顶。 孙敬不由得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也是用暗器的高手么?只有使用暗器的高手方才有如此敏锐的判断力与灵敏的反应力。 他驱马往旁边的跑了几步,而车顶的红衣女子亦是脚尖一点朝着他的方向而去。从背后拿了三支羽箭,齐齐的朝着红衣女子射去,三支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朝着女子射去,每个角度都是不好躲避的刁钻的角度。 只见红衣女子凤目一眯,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幅度,一只脚登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面,接着反冲力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而三枝羽箭一只擦着她的发飞过,一只擦着她的裙摆飞过,而另一只则是被她接在了嘴里。 孙敬眼中的惊诧更胜,想要在拿箭的时候方才发现背后的箭囊已是空无一物了。将手上的弓箭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驱马朝着红衣女子的袭去。 他受长公主的意思本来就只是想要吓一吓慕容府的一干女眷,却没有想到丞相府上居然藏着如此高手,他怎能不与之交手,探个究竟呢! 五姨娘唇边的讽刺之意愈发的明显,眼神也越发的兴奋。来吧,让我看看你这长老阁高手的弟子有什么本事! 五姨娘暗器齐发,悉数朝着孙敬飞去,孙敬舞动手中的佩刀,将暗器全部化解,转眼之间,两人已是不到五步远。 五姨娘深知她长于暗器与轻功,切不可与这莽汉近身过招,只能采取迂回战术,想及此,五姨娘便是开始避免与孙敬正面冲突,改为用轻功扰乱他的章法,再趁机偷袭。 就在两人交手的时候,只闻见一声马蹄的嘶鸣之声,却见慕容熏所乘坐的马车突然奔跑了起来,五姨娘侧眼瞧去,只见慕容熏所乘坐的马车正被一个穿着相府衣服的小厮飞速的驱赶,而马车却是朝着悬崖的方向疾驰而去。 遭了!五姨娘轻叱了一声,想要追上去,但是被孙敬缠的没有办法脱身。 而不远处的莺歌也看见了这里的状况,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追去,但是却是不时的长公主府的人截住,她掌风凌厉,招招毙命,但是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追上那马车。 眼见着马车到了悬崖的边上,状况十分危急。慕容熏一手攀着马车的车沿稳住身形,一只手挑开了车帘,风急急的掠过,青丝飞扬,贴到了嘴唇上面,心中思绪万千,快速的思量着对策。 一只银针藏于指尖,慕容熏正准备将银针飞出去的时候,忽的只见一道玄色的影子飘落,那人一脚将车前的小厮踢落,转目紧张的看着慕容熏,“没事吧?” 这时车轮碾过了一块突起的石头,马车颠簸了一下,一半边的轮子外旁边歪了歪,崖边的泥土一送,半边的轮子顺势沦陷的下去。 慕容熏的身形猛烈的一晃,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她故作慌张的看着车前的男子,惊道:“秦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凌剑眉蹙着,目光里面有着紧张与坚定,大手一用力便是将慕容熏抱在了胸前。 马儿呼啸了一声,扬起了前蹄,车轮受到了震动,愈发的朝着崖底摔去,最后整个马车都朝着崖底坠落。 赵凌剑眉一凝,一只手抱着慕容熏,身形一闪,旋身便是到了一旁,他一手抓着崖壁上面的一株突起的树木,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有没有怎样?” 马儿连带着马车垂落崖底,慕容熏将目光收回,双手环着赵凌的精壮的腰身,稳稳心神,说道:“秦王,你……” “抱紧了!”赵凌冲着慕容熏笑了笑,手上一使劲儿,抱着慕容熏便是跃到了崖顶上面。 将慕容熏放在了地上,手却还是紧紧的环着的她的细腰,赵凌上下打量一下她,语气里面还是有些不确定,“真的没事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看着赵凌铁青的脸,以及如深潭的一般的眸子里面翻滚的怒气与惊异,道:“秦王怎么会这在里?” 赵凌将手松开,牵过了慕容熏的手,边走边道:“此事稍后再说!” 慕容熏被赵凌带着一路往前,不久便是来到了方才两家人马发生冲突的地方,可见,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她方才的遇险而停下来。 赵凌回眸对慕容熏笑了笑,一手环上了她的腰,脚步轻点,已是飞上了一辆马车的车顶,“住手!”,赵凌一声怒喝,他站在车顶,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上的气度出于指挥千军万马而历练出得王者之气,他的声音沉稳,隐隐带着不容违抗的霸气。 果然,赵凌一声之后,双方渐渐的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车顶上面的男女。 男的一身玄色紧身衣,长身玉立,面容秀美,却是丝毫不显阴柔之气,反而有一种磊落的魄力与霸气。女的白衣如雪,衣阙翩飞,静如处子,眉目如画却是带着淡漠的冷意,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这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组合,紧紧的抓着众人的眼眸,宛如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双玉人一般,两人的三千青丝在风中纠缠,这一瞬间,似乎静止了时光一般。 “七弟!”一声娇喊从不远处的装饰华美的马车里面传出。 赵凌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他搂着慕容熏跳下了马车,众人让出了道儿,他顺着便是来到了那一辆马车前面,放开了慕容熏的手臂,他弯身恭敬的说道:“见过皇姐!” 暗红色镶金边的马车车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挑开一角,长公主赵莹从这一角静静的看了出去,她目光带着如岁月般的沉静,却是隐藏着划破一切的锋利如刀的恨意,惨淡的唇微微一抿,声音如湖水般幽深,“不知道七弟来此作何?据我所知,七弟从来未曾去过寺庙烧香拜佛,今日怎么突然有了兴趣?” 赵凌半真半假的说道:“小弟杀戮太多,以至夜不能安寐,示意烧烧香,拜拜佛,去一下身上的戾气!” 赵莹冷冷一笑,目光在看着赵凌的身后的时候,突兀的一凝,泛出毒怨的光芒。 “妾身见过王爷!”大夫人缓缓一拜。 “夫人不必多礼!”赵凌回身淡淡的说道,他目光里面路出些许的狐疑之色,“不知道为何丞相府会与长公主府的人打起来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失望之色一晃而过,转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王爷说得对的确有些误会!” 第三十一章 遥相和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误会?”长公主冷冷一笑,她看着赵凌笑道:“我儿惨死也是误会?”,她保养得宜的手指扶了扶头上的白色的玉兰花,又笑道:“是了,七弟即将与丞相府结亲,七弟自然希望是误会,否则七弟岂不是会在中间左右为难?”,她惨淡的笑了笑,“只有我那苦命的儿啊,死的冤枉啊!” 赵凌眸光一转,叹了一口气,“皇姐保重身子,节哀顺变!” 赵莹一掀帘子,下了马车,她近四十岁的人却保养的如同三十出头的少妇一般,一身素衣,面容有些憔悴,只是目光里面的恨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弱,“我儿的棺木还停在长公主府的院子里面,一日不将凶手绳之于法,为我儿报仇,我就一日不安葬他!我要用凶手的首级祭我儿的在天之灵!” 大夫人的脸色有些泛白,她的手在袖子下面紧紧的握成拳头,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赵凌上前扶着赵莹,道:“相信大理寺会还皇姐一个公道的。只是今日之事,希望皇姐给小弟一个面子!” 赵莹甩开赵凌,掸了掸袖子,冷冷的笑了笑,“既然秦王都开口了,我敢不从命吗?”,她一步踏上马车,狠狠的甩下了帘子,喝道:“回府!” 长公主府的人便是随着长公主骤然离去。 此刻莺歌挤到了慕容熏面前,她被吓得面色惨白,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熏一眼,道:“小姐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赵凌福了福身,“多谢秦王的救命之恩!” 赵凌笑了笑,道:“举手之劳,小姐客气了!”,他又看着大夫人道:“适才本王也要上山,不知可否与贵府同路?” 大夫人愣了一下,又笑道:“妾身荣幸之至!”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挤了进来,她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容,眼睛不是很漂亮,但是很亮,看着赵凌笑道:“凌哥哥,方才下山不是长公主么?她怎么不上山了啊?” 赵凌笑了笑,“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少女不悦的皱了皱眉,“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见过郡主!”大夫人又福身道。 “不用多礼了!”少女扬眉笑道,她的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慕容熏的脸上打量了一下,“你是丞相府的?”,她又拍了拍脑袋笑道:“你定就是凌哥哥的未婚妻子了,我说呢,他方才不要命似的救你!” 慕容熏微微垂眸,道:“郡主误会了,秦王的未婚妻子是我的姐姐!” “这样啊!”少女嘟了嘟嘴。 慕容熏眸子闪了一下,这少女就是靖山王赵享的独女赵慧儿,八年未见,越发的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上山吧!”赵慧儿笑道,“听说,白马寺的斋饭可好吃了!” 大夫人眸色闪动,含着不明的光芒,她嘴角含着温婉的笑意,看着慕容熏说道:“没事吧?”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多谢您关心,我没事!”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朝着白马寺行进。马车上,五姨娘一边把玩着指甲,一边感概道:“这一次多亏了秦王,否则慕容桦真的会杀了我的!” 慕容熏舔了舔嘴唇,看着五姨娘,皱眉问道:“您为什么会怕我父亲?” 五姨娘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救过我的命,我答应当他三年的属下,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顿了顿,五姨娘又道:“不过我还是太低估了大夫人的势力了,我原以为这些侍卫全是你父亲亲自挑选的,该是放心的,却不曾还是参入了大夫人的人,差点还累得你性命!若非秦王将那人踢下了山涧,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 慕容熏道:“那人将马车行至山崖,本就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的!” 约莫晌午十分,一行人便是到了白马寺。 长老主持觉远大师亲自迎接他们一行人,大雄宝殿,庄严肃穆。几人上完了香,添了香火钱之后,觉远大师劝道:“明日有慧宏大师云游至本寺讲学,慧宏大师乃是一代佛学大师,几位施主可在本寺先住下,待明日听完大师的讲学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既然主持都开了口了,几人便是先行留了下来,明日听一听慧宏大师讲道。 暮色四起。苍茫茫的一片。月色婆娑,透过树影,在地上嵌上了一层碎玉。 慕容熏无心睡眠,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棂,一阵清风闯入。她看着满天的繁星,看着明亮的月色,看着婆娑的树影,心中的沉郁却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在通往那条道路上面有许多未知的因素,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如今,心都还是不够狠,不够辣。她将手轻轻的扶在窗户上面,夜风浮起她白色的纱衣,到了如今,她本就已是一如所有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走到了院子里面,夜风拂过,叶子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音。一片叶子轻轻的落下,慕容熏一伸手,那片翠绿的叶子便是已经落到了手中。 她拿起叶子,嘴角轻轻的笑了笑,将叶子放在了唇边,开始时断断续续的几声,接着便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从她的唇边溢出,曲子基调苍凉,带着幽怨彷徨与无奈,如泣如诉,缠绵悱恻。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漫开,化作一股浓浓的解不开的哀愁。漫天的繁星闪烁,月光越发的悲凉如水。 这时,不知从何时传来了一阵箫声与慕容熏用叶子吹出的曲子相应和。箫声低沉,但是同样的无奈充满沧桑,但是却比慕容熏的曲子多了几丝刚毅与不服输的味道。 两道曲子如同找到了知心人一般摇摇相互应和,互相倾诉着心底最隐秘最脆弱的情感。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却如此此刻再一起,两颗心在这个没有见到面的陌生人的那里,情感全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是如此的相近而又遥远。 忽然,两道互相纠缠的声音同时停了下来,夜色寂静的只剩下了风声与虫鸣。 慕容熏靠在树上,目光静静的看着天边的玉钩,表情无悲无喜。 在这个世上,同样遭受着命运的诅咒与玩弄的人,又岂止自己一人呢? 不远处,五姨娘靠墙而立,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月光下的白衣少女,这丫头,越发的有趣了! 在另一间院子里面。 赵凌放下唇边的萧,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锦衣,有几分放/荡的味道,但是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的认真,他剑眉轻轻的蹙着,表情淡漠而又坚毅。夜风吹过,刮起了树上的几片叶子盘旋着落下,他伸手,树叶落到了他的手中,握拳,将叶子紧紧的握在手心。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赵晖在身后禀道,他看了一眼赵凌,又道:“需要属下去查明方才是谁在吹曲吗?” 赵凌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顿了顿,目光泛出几丝锋利,又看着赵晖道:“明日多派几个人将慧儿那丫头给看住了,此次带她出来已是不妥,切不可让她再闯祸了!若是她敢与那人私奔,你直接将那人杀了,死了她的心!” “这样,郡主岂不是会恨您?”赵晖皱眉道。 赵凌微微太高了下巴,嘴角的幅度依旧冷厉,“她恨我也罢,终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属下明白了!” 翌日清晨,慕容熏刚刚吃罢早饭,便是闻得一个小沙弥来说慧宏/法师已经到了,正在大殿开坛讲法,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听一二。 慧宏/法师的大名,慕容熏也有耳闻,可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次机会,她自然是要去瞧上一瞧的。 到了庄严的大殿,白马寺里面不管是修行的和尚亦或是借宿的香客,差不多都到了,坐在大殿的中央,安静而虔诚的等待着法师的到来。 “这里!”赵慧儿对着慕容熏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垫子。 慕容熏走了去,在赵慧儿身边坐下。赵慧儿旁边坐着赵凌,他瞅着慕容熏的缓缓坐下,顿了顿说道:“慕容小姐昨夜可睡得安好?” 慕容熏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关心,民女睡得很好!” 赵慧儿抓着慕容熏的手说道:“等凌哥哥与你姐姐成了婚之后,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熏姐姐,你长得比彻哥哥宫里面那些美人儿都要好看,日后可要经常来与我一起玩啊!”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郡主说笑了,上官贵妃可是我们大翔的第一美人啊!” “她?”赵慧儿嘴角扯了一个不屑的幅度,“你是没有见过我皇嫂,她才是个真真的美人儿,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一身战甲,披着红色的披风,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那叫个英姿飒爽,只可惜……” “少说两句吧!”赵凌淡淡的将赵慧儿的话打断,“法师快来了!” “真的!”赵慧儿的眸色一亮,她的眼睛本就大而水灵,此刻更是如同照进了月光一般,柔和而明亮,皎洁而执着。 赵慧儿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殿前方的桌子,手上用力,慕容熏微微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看着她。可是赵慧儿却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慕容熏的目光,只是注视着前方。 “慧宏/法师到!” 声音一响起,赵慧儿便是紧紧的看着从黄色的帷幔后不急不缓走出来的身影,目光柔和而热烈,嘴角泯成一抹似哭是笑一般的难辨的幅度。 慕容熏狐疑的将目光从赵慧儿身上转到了刚刚出场的慧宏/法师身上,便是微微吃了一惊,只见慧宏/法师穿着一件素净的僧衣,缓缓落座。他生的一副好面孔,身上亦是有着一种温和的气质,让人想要亲近,他嘴角挂着祥和的笑意,感觉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阿弥陀佛!”慧宏/法师双手合十,开始了他的关于佛学的思考。 恢弘法师缓缓的说着,众人亦是听得如痴如醉,可是有一个人却是个例外,那边是慕容熏身边的赵慧儿。 第三十二章 特殊情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见她嘴角的笑意开始一寸寸的消失,最后的仅仅的抿着,眼角开始泛红湿润,最后,一滴滴的泪水如开闸的水一般,打湿了她的青色的衣衫,衣领的颜色逐渐由浅到深,只是不管泪眼如何的模糊,她都未曾将目光从前方专心讲道的男子身上移开。 对她而言,那就只是一个男子,一个她心仪的男子而已。 赵慧儿身子微动,似乎想要起身,却被她身边的赵凌狠狠的按下,赵凌眸中带着警告之色,对着他摇了摇头。 赵慧儿狠狠的咬了咬唇,坐下不动,只是眸光散涣,想来思绪已经不在这里了。 快要结束的时候,慕容熏感觉到了慧宏/法师的眼睛在她身旁的赵慧儿的身上微微的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是将目光移开停在了自己的身上。慧宏/法师的目光柔和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一般,有一瞬间,慕容熏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上面的男子看出穿了一般。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种感觉,让她如何挣扎亦是无何奈何。 结束后,慕容熏想要回房休息,赵凌却是快走了几步,将她拦下。 “不知秦王有何事?”慕容熏抬眸淡淡的问道。 赵凌长身玉立,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眸光带着些许的寒意,“跟本王来!” 慕容熏随着秦王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种着许多的桦树,此时枝繁叶茂,投下浓浓的阴影。 秦王看着慕容熏,动了动嘴唇说道:“方才郡主的表情你也看见了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道:“王爷放心,事关天家的声誉,民女是不会乱说的!” 赵凌笑了笑,抬了抬眼皮越过慕容熏的头顶看向院子里面一间厢房的墙上的斑驳的阴影,“你倒是明白!” 赵凌嘴唇动了动,又叹了一口气,道:“身为皇室的人亦有身为皇室人苦衷,只是这些苦衷外人未必了解。郡主太过胡闹了,莫说是身上皇家,就是身上平常百姓家中,这样的爱情也是不容于世的。”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赵凌又道:“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本王希望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劝劝郡主!” 慕容熏微微一笑,笑得很浅,却带着一种莫明的伤感,“感情之事,旁人往往都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面片面取意罢了,其实谁对谁错,谁又知道呢,感情又哪有对错呢?郡主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已!” 赵凌也笑了笑,眸子里面的寒意微微减弱,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有了一些探究之意,“既然世上有了伦理纲常为我们该做的事情划分了领域,我们便是生活在这个狭窄的圈子里面,越雷池一步,都是错!这时就世人的眼光,这就是现实!” 慕容熏抬眸看着赵凌,他看着她的时候,微微的垂着头,脸上错落出一片阴影,他的神色的很认真,就像是说的是他自己一般。 慕容熏忽然对他有些心疼,她想起他小时候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小儿子时,是如此的张扬而无所顾忌。想来现在的日子过的并不容易,诚如他所言,他只能在被别人所划定的圈子里面行事,若是越出圈子一步的话,不是错,而是死。 “民女知道了,民女会试一试的!”慕容熏道。 “对了,陈方之事有了结果了!”临走时,赵凌又突然说道。 “啊?”慕容熏愣了愣。 赵凌负手而立,目光看了看天边,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记得那日在酒楼本王问你对于本王想要保陈方有什么看法。尽管所有人都叫本王不要管这件事情,对本王没有任何的好处,可你是支持本王的对吧?” 赵凌停了一下,又道:“尽管有本王力保,但是朝中那群老狐狸却始终认为要给魏国一个交代,陈方虽然死罪可免,但是却被发配边疆!” 慕容熏温和的说道:“对于陈方而言此事却为死里逃生,王爷也是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无须再自责!” 赵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翔如今就如同一个垂垂的老者,若是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只会在原来的废墟之上苟延残喘,终有一日,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他看了一眼慕容熏微微蹙起的峨眉,笑了笑,“本王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懂什么呢?” 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的时候,慕容熏发现莺歌已经等在了院子门口,见到了慕容熏的身影,方才说道:“小姐可是回来了,有位小师父等着小姐呢!” “哦?”慕容熏带着疑惑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面立着一个小沙弥,见她回来,便是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慕容熏问道:“不知道小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沙弥道:“不是小僧有事找女施主,是小僧的师父有请女施主一叙!” 慕容熏便是愈发的迷惑了,还是同着小沙弥去了东面的院子,里面正是住着慧宏/法师。 “师父,女施主到了!”小沙弥通报了一声之后,便是下去了。 慧宏/法师抬眼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施主请进!” 慕容熏踏进去便是闻见一阵好闻的檀香的味道,很是凝神静心。慧宏/法师盘腿坐在垫子上面,正在煮茶。 滚烫的茶水翻滚着嫩绿色的茶叶,慧宏将盖子盖上之后温和的看着慕容熏,“施主请坐!” 片刻后,茶已经煮好,慧宏为慕容熏倒了一杯,“请!” 慕容熏观其煮茶的手法还是礼仪都是十分的专业的,便是笑道:“没有想到法师还精通茶道!” 慧宏笑道:“煮茶的时候最能洗净心中的杂念了!” “法师也会有杂念么?”慕容熏端起茶杯,嗅了嗅,一股清香的茶味溢满鼻尖。 “是人都会有杂念,贫僧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慧宏微微一笑,自己也端起了茶杯,在鼻尖闻了闻,又看着慕容熏说道:“可是,施主却不似一个普通的女子!” 慕容熏微微一顿,“何以见得?”,她看着慧宏的眼睛,他有着二十岁的相貌,可是眼睛却如同一位饱经世事沧桑,充满智慧的老者。 “从什么地方来的,就该回到什么地方去!日月星辰,花鸟树木都有其法则!”慧宏轻啜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也抿了一口茶,“一切都并非我的选择,皆是天意。我想既然上天做出了他的安排,自然是有其含义的!我们能够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在这神谕的到来!” “一切违背自然法则而存在的事物,都会受到上天残酷的惩罚的。施主莫不要不相信,贫僧正是不忍心方才将实情告知罢了,至于如何抉择,全是施主自己的意思!”慧宏不急不缓的说着,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都敲进了慕容熏的心里。她此时尚且还不知道,面前的和尚并非危言耸听,她将要面对的惩罚是如何的残酷。 “多谢法师提醒!”慕容熏有些慌张,想要离开,似乎多与这个人待一会儿便是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是与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她起身,又顿了一下,目光轻轻的飘向了慧宏,“大师有如此的能力,可知道自己的命数?” 慧宏波澜不惊的脸色忽然白了一下,他笑了笑,看着慕容熏笃定的说道:“知道!” 慕容熏不知道慧宏所说的知道的含义,她眸光又转了转,又道:“那么不知道慧儿郡主的命数又如何?” 慧宏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面色沉静,眸子里面却已经有些慌张,“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慕容熏猜得不错,慧宏对于慧儿的感情果然是知晓的,只是不知道是如何的态度,想来慧宏乃是一代高僧,应该不会沉迷于儿女私情的,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谁在外面!”慕容熏目光锋利的刺去,寒声道。 却见外面一道慌乱的声音匆匆闪过,慕容熏立即追了出去,“站住!” 前方的身影顿了一下,却是停了下来。 慕容熏快步上前,“郡主,果然是你!” 赵慧儿惨淡的笑了笑,眼睛依然红肿,“我,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他!” 慕容熏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慕容熏回到厢房之后,倒了一杯茶,茶杯端在手中却迟迟的没有饮茶。 “有心事?” 慕容熏目光警惕的看向踏边,只见踏上依着一抹红色的身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五姨娘微微一笑,“这天底下的地方自是我想来就来的,那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她直起身子,又瞅了慕容熏一眼,“我瞧着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这世间的事情不是好事就是坏事,那么你遇到是哪一种呢?” “世间的事情亦是祸福相依的,你倒是好事一件,那会知道接下来的会不会是坏事呢?”慕容熏喝了一口茶。 “若是没发生有件事情,你都要愁苦半日的话,坏事会不高兴,好事会被自己想到不高兴,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呢,这么活着岂不是太累了!”五姨娘红唇轻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照我说,最好的活法嘛,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慢慢的说着,忽的眸中精光一闪,指间的一枚暗器已是朝着慕容熏射去。 慕容熏浑身一僵,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酒杯已是飞了出去,与空中的银针相碰,银针射进了杯壁中,打了几个璇儿,在半空中破裂。 五姨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熏,“果然是有几分底子!”,她鼻尖动了动,在空气中嗅了嗅,“闻闻,有种熟悉的味道啊!” 慕容熏站了起来,几根银针已是到了指间,目光幽寒的看着五姨娘,“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第三十三章 拜师条件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五姨娘“啧啧”了两声,“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有说要将你怎样!”,她身形一闪,已是到了慕容熏的身后,慕容熏手肘一抬,朝着五姨娘腹部便是袭了去。 五姨娘微微一侧,躲过了慕容熏的攻击,上前一步,将她的手臂制在了手中,一面肩膀往前一动,击在了慕容熏的肩膀之上。 慕容熏吃痛微微上了半步,侧身便是将手指间的银针朝着五姨娘射去,五姨娘却是一弯腰,将银针躲了过去,起身之间,手上便是多了一支梅花镖,抵上了慕容熏的脖子。 “你想怎样?”慕容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静下来。 五姨娘收回抵在慕容熏脖子上面的梅花镖,但是制着慕容熏的手却是没有松开,“反应不错,就是功力弱了一些!想来我师姐定是没有将她拿手的绝学传授于你!” 五姨娘又道:“你的左手曾经被废过?你以前练过什么?” 慕容熏的目光不可谓不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五姨娘放开慕容熏的手,退到了踏边,“你的师父可是踏雪无痕柳丝丝?” “你们认识?”慕容熏狐疑道。 五姨娘唇边泛起一抹薄凉的冷笑,“何止认识,还不共戴天呢!” 慕容熏眸子微动,坐了下来,“那么你是想……”,方才与五姨娘交手不过两招,但是她的内力深沉,平日露出的武艺恐怕不过是冰山一角吧。 五姨娘凤目眯了眯,寒光四溢,“我想收你为徒,将生平的绝技都传授给你,但是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若是有机会,你定要杀了柳丝丝!这个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慕容熏微微思量了一下,俯身,跪下,“师父!” 五姨娘轻轻一笑,“倒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收你为徒,必然是真心待你,至于你是否是真心待我,那就随你了!先起来吧!” 顿了顿,五姨娘走到了慕容熏身旁,坐下,慕容熏便是为她倒了一杯茶。 “师父!” 五姨娘微微一笑,接过茶饮了一口,又道:“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就该知道我的名号,我乃是千叶飞针吴双双!”顿了顿,五姨娘又接着道:“我师从千玄子,与柳丝丝乃是同门师姐妹!” 慕容熏一愣,咽下心中的疑惑,“徒儿记下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熏沉声问道:“谁?” “是奴婢”莺歌答道,“小姐晚饭是在房中吃还是去斋房吃?” 慕容熏低眸思量了一下,这时五姨娘吴双双笑道:“秦王似乎对你有意思!” 慕容熏黑眸转了转,“您说到哪儿去了!” 吴双双抿唇一笑,“既然是机会就要抓住,嫁给秦王,或许你会得到更多你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可是三姐已经指婚与秦王了!” 吴双双冷嗤一声,“以你的脑子,阻止这场婚事不是难事,问题在于你像是不想!”她的眸子眯了眯,露出几分风情,红唇妖媚一笑,“若是你想,男人这种生物,想要拿下亦是易如反掌。”她靠近了慕容熏几分,“不过最好的办法是以心换心,但是却也是最危险的,将自己的心将于别人,若是那人不妥善保存的话,会伤的十分的彻底!” 心?慕容熏摸着自己的心房,我还有心吗? “多谢师父提醒!”慕容熏起身,对着屋外的莺歌道:“去斋房!”,她又看着对面的吴双双,问道:“师父要一起去么?” 吴双双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 斋房便是白马寺的一种修行者在一处吃饭的地方,里间便是为客人专门准备的房间。 慕容熏踏进里间的斋房的时候,目光环视了一眼,只见大夫人居然也在,正在同一个贵妇讲话,她瞅着慕容熏进入,面色凝了一下。 “熏姐姐,这里!”赵慧儿热情的同慕容熏打招呼。 慕容熏朝着赵慧儿那一桌走去,桌上赵凌自是也在。 慕容熏打量了一下赵慧儿,眼睛想来已是用冰敷过了,已经退了浮肿,整个人如同没有什么事情一般。 “熏姐姐也是来吃饭的么?我早就说过了,白马寺的斋饭可好吃了!”赵慧儿笑道。 慕容熏垂首道:“见过王爷,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坐吧!”赵凌淡淡的说道。 不远处大夫人的脸色晦暗莫辨,咬了咬下唇。 上了斋饭,赵慧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她边吃便问道:“我们明日下山,姐姐什么回去?” 慕容熏侧眼看了看大夫人,道:“民女还不知道,一切由大夫人做主!” 赵凌为赵慧儿夹了一注菜,又对慕容熏道:“为了防止如昨天上山时的事情再发生,本王会派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回去的。本王的面子,皇姐总是会给几分的!” 慕容熏笑了笑,“多谢王爷!” 次日,赵凌等人先下山去。慕容熏他们亦是随后也下了山,而赵凌也确实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回去。或许是碍于秦王的情面,回去的路上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回到了丞相府。 回到丞相府之后方才发现,三小姐慕容珊也已经回来了。 慕容珊回到了相府之后就去书房见了慕容桦,自然是为了其母亲求情了。结果不得而知,但是当慕容熏回到了听雨轩的时候,慕容珊却是在等着她回来。 见到了慕容熏,慕容珊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五妹?”,毕竟外貌上面虽说与幼时的记忆里面相差不大,但是气质却是完全的变了,没有小时候的懦弱,反之多了几丝果决与清冷。 慕容熏敛眉,道:“见过三姐!” 慕容珊牵过了慕容熏的手,走到了屋内,“我们姐妹也已经八年未见了,却不知这八年妹妹去了何处,父亲四处寻妹妹,妹妹为何不回来?” 慕容熏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珊,嘴角清冷的抿了抿,想来这是她回到相府以来第一次有人问她那失踪的八年的情况。她不知晓为何慕容曜或者是慕容桦没有询问过她的情况,或许不关心,或许早已经打听了清楚,诚然慕容熏心里也清楚,既然风影楼敢让她回来,自然已经将她那失踪的八年的事情安排好了。此番从慕容珊嘴里问出来,有倒是多了几丝异样的感觉。 “多谢三姐关心!”慕容熏反牵着慕容珊的手,走到了房内,“三姐请坐!莺歌,奉茶!” 不一会儿,莺歌便是奉上了新茶。 慕容熏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的挂着茶末子,一面抬眼瞅了一眼慕容珊,她的神色有些拘谨,手上绞着手帕,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轻轻一笑,慕容熏道:“本该是小妹去见过三姐的,却不知三姐这般的着急等着小妹所为何事?” 慕容珊垂眸思量了一下,她的眸色很深,与慕容曜的极为相似,片刻后,她抬眸看着慕容熏,双手轻轻的放下两腿之上,“我母亲,做了一些错事对五妹不利,请五妹看在她已经知道悔改份上与父亲说个情!” 慕容熏饮了一口茶之后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黑眸轻轻的看着慕容珊紧张而期盼的神色,眸色一凝,显得有些许的淡漠,“三姐与父亲待的时日/比小妹要多,想来比小妹更加的了解他老人家的脾气,他一旦做出了决定,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慕容珊咬了咬唇,紧接着说道:“可是五妹却是并非旁人,五妹因此事受到伤害,可是若是五妹原谅了母亲的话,父亲定也是无话可说的,二来,父亲疼爱五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若是五妹出面求情的话,父亲也会解气的!” 慕容熏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盯着慕容珊的脸看了半晌,“可是小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的目光带着幽幽的寒意,起身,几步来到了慕容珊的面前,俯身在她的耳边寒声说道:“我只问三姐一句,也只会问三姐这一次,当年的事情,你可知情?” 慕容珊面色一凝,顿了半响,目光从慕容熏的面上移开,有些闪躲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熏直起身子,目光看向门外,她立在从门中射进的阳光里面,白色的裙摆反射着淡淡的光晕,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恍惚而不真实,却有一种如雪山一般的冷凝的气质,她轻轻的开口,声音如同河水决堤一般,冷凝的感觉与这暖日初夏格外的不融洽,“既然如此,我也是无话可说。三姐几日之后就将是秦王妃,到时候以天家的身份再开口求情,父亲也不能拒绝吧!” 她目光轻移,却是落在了慕容珊粉色的裙摆之上,重重叠叠,花样繁复,垂着流苏,显得端庄而高贵,“三姐如此高贵的身份却要来求小妹,只有一个解释,那边是你在害怕,害怕你还没有来得及嫁给秦王的时候,三姨娘却是遭逢意外!”目光慢慢的上移,路过慕容珊如白玉一般的微微蜷着的素手,落在了她的眸子上面,“想来三姐也在担心吧,担心三姨娘会成为大夫人的弃子!” 慕容珊豁然起身,微微抬起下巴,高傲而倔强,“我都说了不知道五妹在说什么,想来今日三姐是来错地方了,三姐先告辞了!” 慕容珊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很柔也很轻,仿佛让人没有办法听得清楚一般,“不管如何,五妹能够平安回来,三姐打心底里面感到高兴!” 慕容熏淡淡一笑,“三姐,何不想一想我说的话,想来三姐也是不希望三姨娘一辈子看着大夫人的脸色过日子才是!” “多谢五妹提醒,我会思量一下的!” 第三十四章 谣言四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珊走后慕容熏又坐了回去,对于慕容珊会帮助她倒是没有报多少打算,毕竟人总是有奴性的,她们母女看着大夫人上官氏的脸色过日子已经那么多年了,若是一下子要反对她,却是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却是十分的笃定她绝不会将今日的话告诉大夫人,因为慕容珊一回来就来找她,已经说明了,慕容珊对大夫人也是不信任的。 莺歌又回来禀道:“三小姐回来的途中的确发生了有些事事情,途中遇到了山贼,据伺候三小姐的小厮说,当时的情况十分的危急,幸亏了沈萧逸沈小将军及时赶到,方才救了三小姐,而且也是由着沈小将军一路护送回来的!”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食指在杯口轻轻的转着圈,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便是有个小丫鬟来禀道上官梓宣来访。 慕容熏赶紧让人将他请了进来,自从他的府上搬回丞相府之后,便是还未曾见过面的。 上官梓宣踏着一身的日光而来,他穿着米色长衫,系着翠色玉带,踩着黑色软靴,一贯的温润如玉,如幽兰一般,带着隐隐的贵气。 上官梓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亦是慢慢的温暖,“慕容小姐!” 慕容熏赶紧请上官梓宣入座,“今日怎生有空来看我!” 上官梓宣担忧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听闻你昨日去白马寺上香的时候发生了一切状况,所以来看看你有没有怎样!” 慕容熏淡淡一笑,抬高了双臂,笑道:“无须担心,我没事!” 上官梓宣看着慕容熏目光闪动似乎有些话想要说一般,“是秦王救了你是吗?” “消息传得这般的快?”慕容熏轻轻一笑,挑眉问道。 上官梓宣抿了抿唇,眉头轻快的蹙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响方才看着慕容熏轻声道:“坊间有些关于你与秦王的传言……” “就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对于上官梓桑的神出鬼没慕容熏已是见怪不怪了,她一面抚了抚袖子上面绣着的花瓣,一面淡淡的说道:“怎么个难听法儿?” 上官梓桑闪到了慕容熏的面前,皱着精致的眉头,盈盈如水波的目光里面多了几丝不忿,“你即将要掉到山崖的时候,秦王不顾生命安全来救你,而且两人搂搂抱抱仿若夫妻一般,即便是在白马寺的时候,两人也是眉来眼去,常常私下幽会。都说,慕容府的五小姐其实与秦王早就暗度陈仓了,到时候,究竟是那个慕容小姐嫁给秦王还很难说呢!” 顿了顿,上官梓桑又似不过瘾一般继续说道:“还有人说慕容五小姐嫉妒其三姐,便是勾引秦王,其实早已经珠胎暗结!” 慕容熏手指一僵,昨日发生的事情今日坊间已经传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了,虽然话中有一半都是属于实情,但是却未曾想谣言会传到如此的程度。心中不免多了几丝愁虑,发生了此事的话,即使将来能够代替慕容珊嫁给秦王,名声只怕也会不好听! 而传播谣言的人的打算便是一个与皇室的人有私情,勾引自己的姐夫的水性杨花的女人怕是也没人敢要吧!用心不可谓不毒辣! 她此刻担心的却是慕容珊听到了这些谣言,那么不仅是结盟无望,甚至会与大夫人一起来对付自己吧! 慕容熏淡然一笑,抬眸看着上官梓桑那张焦急的小脸,“还有吗?” 上官梓桑眉目瞪的大大的,吃惊的看着慕容熏,“还不够吗?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都说是谣言了,我又能如何?去解释?只怕会越抹越黑吧,索性由它去吧!”慕容熏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淡然的说道。 上官梓桑皱着秀气的眉毛,狐疑的看着慕容熏,“你不会觉得秦王长得俊就真的对他有意思吧?”,咬了咬唇,他又道:“你可知道,哥哥他……” “小桑!”上官梓宣打断了上官梓桑的话,他看着慕容熏的眸子里面多了几丝忧虑,又叹道,“我来时还担心你会受不了,看你的态度,我就放心多了!”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桑问道:“今日不就是你与秦王打赌的最后一日么?” 上官梓桑撅了撅嘴,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不玩了!” 慕容熏笑了笑,在白马寺的时候也听说了上官梓桑又被秦王抓住了,而且在王府大门前被倒挂了一夜,想来小桑定然是觉得面子全丢了,只是即便秦王能够将小桑收到麾下,如果小桑心怀怨恨的话,又怎么忠心以报呢?想了半日,也不知道秦王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上官梓宣又问道:“映雪让我问你一下,牢中的那人你准备如何处置?” 慕容熏咬唇想了想,眸光流转,“上官,帮我一个忙!” 当天晚上,慕容桦便是将慕容熏叫去了书房。 慕容桦依旧是一身暗红色朝服,昏暗的烛火下,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嘴唇紧紧的抿着,案边的公文堆积如山,他手上握着笔,飞快的批阅着。 “父亲唤我来是……”慕容熏淡淡的开口。 慕容桦抬起头,他的眸色有些晦暗不明,默默的看了慕容熏一会儿,方才淡淡的说道:“秦王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慕容熏眸子微动,观察着慕容桦的神色,微微笑道:“谣言罢了,父亲犯不着如此上心!” 慕容桦的眸子暗了暗,显出几分怒气,他想来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此番必然是气的不轻了,语气却依旧淡然,“你倒是还笑得出来!”,目光盯着慕容熏的眸子,“你难道就不打算嫁人了么?” 慕容熏叹道:“那父亲以为如何?熏儿该如何?哭着闹着说自己的清白的,没有与秦王发生什么苟且之事么?” 慕容桦顿了顿,表情依旧严肃却是多了几丝柔情,“我问你,你可心仪秦王?” “什么?” 慕容熏起身,慢慢踱步到了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月色,淡淡道:“若是你心仪秦王,明日我便奏明陛下,改了这婚事,将你赐婚与秦王!” 慕容熏蹙眉看着慕容桦的背影,思量了一下,“父亲,此刻真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现在改变婚事,恐怕不妥吧!” “你倒是清醒!”慕容桦冷哼了一声,转身道:“说实话,我并不愿意将你嫁入皇室,此番确实是迫不得已!” 慕容熏道:“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嘛,总有解决的办法的!父亲就将此事交给熏儿自己处理可好?只是到时候,怕是还是请父亲出面才可以!” 慕容桦沉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有需要为父帮忙的地方说就是了!” “多谢父亲!” “你……与你娘亲长得可真像!”临了,慕容桦看着慕容熏的背影声音沙哑的说道。 慕容熏唇边凝了一丝冷笑。后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既然房间已经将此事传遍了,那么丞相府里面有岂能幸免。 据说,三小姐慕容珊听闻这丑事之后,在房间里面哭了一夜,第二日,面容憔悴,眼眶泛红,却还是要强装笑容与大夫人,丞相请安。丞相府里面的下人们说起三小姐,莫不是可怜其遭遇,感叹其孝心。 而反观新回来的五小姐,真不愧是在乡野长大的,回到府上那么久从来没有去与大夫人请安过,且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她却如同个没事儿人一般,谈笑自若,真是全无羞耻之心。说起她,全是一副鄙视的神色。 慕容熏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院子里面除了莺歌以外的下人的轻蔑之意,却是浑然不在意。 而莺歌却是有些不忿,她自是知晓实情的,便是对慕容熏劝道:“下人们总是爱嚼舌根子,主子若是闹心,不若将他们全撵了!” 慕容熏淡淡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由他们说去吧!” 果然不久之后,慕容珊便是又来到了慕容熏的听雨轩。慕容熏倒是全无意外之意,若是慕容珊听到了那些话,必然是要来一探虚实的。 慕容珊一声浅蓝色拖地百褶裙,裙子是纯色的,没有一点装饰,她今日略施粉黛,遮住了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慕容珊落座,寒暄了几句之后,她试探的问道:“五妹与秦王可是真心相爱,若是如此,我便是马上进宫禀明太后,请求她老人家收回旨意,成全你们!” 慕容珊与秦王的婚事确实是太后赐下的,且此次慕容珊又是代替太后道万安寺祈福,想来太后对其应是另眼相待的,此番搬出太后这个后盾,是要警告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么?诚然,不管如何,皇室绝对不会放弃这么个清清白白的媳妇而转而娶她这个德行不端的女子,最坏的情况就是,两女共事一夫,而自己最多只能为侧妃。而日后的情形便是不管在何处,自己将会抬不起头来。 慕容熏目光幽幽,似笑又非笑,“三姐误会了,你说听到的那些事情都是谣言罢了!秦王确实救过我的性命,但是全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面,而且小妹与秦王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发生过半点苟且之事!” 慕容珊秀美微蹙,有几分不相信,“当真!” “自然是真的!”慕容熏淡淡一笑,“若是三姐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秦王问上一问,他对小妹可有私情?”,柔和的日光泻下,打在她的脸上,微微显得有几分的不真实而且难以辨明。 慕容珊的脸色稍微的顿了顿,将目光从慕容熏的脸上收回,按着她的手笑道:“既然五妹都说了,我岂能不相信!只是毕竟对五妹的名誉有损,不若待三姐入宫,禀明太后,我们一起嫁入秦王府,一则是保全五妹的名声,再来,我们姐妹日后在一处,也能有个照应!” “三姐!”慕容熏道,“三姐不用为小妹的事情忧心,姻缘之事,皆是命中注定,也强求不来!”,她看着慕容珊的眼睛,缓缓说道:“小妹只愿嫁给自己倾慕的男子,就是粗茶淡饭,也甘愿!” 慕容珊的眸色闪动了一下,像是说中了某种心事一般,她扬唇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再相劝了!” 又闲话了几句,慕容珊方才离去。出了听雨轩,她身后的一个侍女问道:“小姐相信五小姐的话?” 第三十五章 杀机又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珊唇边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看着满园彭勃的生机,目光的摇摇的朝着远处看了看,那个方向是三姨娘被软禁的地方,冷冷一哼,“信?怎么可能!先静观其变吧!”她又看着侍女问道:“绣儿去哪儿了?” “小姐不是要答谢沈小将军么?绣儿姐姐去请小将军了啊!”侍女低眸答道。 “差点忘了!”慕容珊理了一下鬓发,又道:“先回房梳洗一下吧!” 侍女抿出一丝笑意,“小姐可是对沈小将军动心了?也是,小将军也是生的高大威武,武艺也高超,又对小姐痴心一片,若非小姐与秦王有了婚事,小将军倒是个不错的夫婿!” 慕容珊颊边泛起一丝红晕,佯怒看着小侍女,“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英雄,我们为什么要到官府啊?”李二虎有些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官官相护,他们岂有帮咱的道理。 夏霜淡淡的笑了笑,“杀手一波接一波的来,若是由着官府众人护送我们去长安,想来没人再敢来,毕竟官府代表了朝廷,没那个杀手组织想要跟朝廷作对吧!” 到了府衙前,夏霜对衙役说道:“去将知府叫出来!” 衙役将夏霜已经她背后的李二虎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嗤了一声,“知府大人岂是你相见就见的!去去去!” 夏霜泛红的眼眶眯了眯,露出几丝杀机,解下了腰上的腰牌,递到了衙役的眼前,“给我仔细瞧清楚了!” 看着面前玄色的黑玉令牌,衙役的脸色瞬间一白,“大人稍等,小人这便去禀报!” 说罢,衙役便是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府衙里面。 李二虎瞪大了眼睛看着夏霜,这两日一路跟着夏霜,发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除了武功高强一点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了,不认识路,出门还不带银子,导致自己钱包里面那点可怜兮兮的铜子儿不仅要负担自己,还得养着她,以致对她的崇拜感直线下降。却没有想到,原来这厮还是个大官! 顿时李二虎的双眼又泛起了崇拜的光芒。 不一会儿,知府便是慌慌张张的出来迎接,远远的便是抱拳道:“夏大人来此地视察,下官有失远迎,请夏大人恕罪!”,虽然夏霜的官职不见得多高,但是却是皇室的秘密组织,暗地为皇帝调查官员的,若是得罪了她,被她抓住了一点把柄,就会往死里整啊! 夏霜淡淡的说道:“大人不必多礼,夏霜希望大能能够帮一个忙!” 知府抬头看着夏霜,“夏大人请讲!” “给我一队人马,护送我们回京!” 知府蹙眉看了夏霜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李二虎,“可是关于山西的假药案?” 夏霜不动声色的看着知府一眼,点了点头。 知府又道:“下官马上为大人安排人马,只是大人你看,今日天色已晚,不若大人在寒舍先休息一晚,明日在出发如何?” 夏霜动了动肩膀,“赶了几日路,我也乏了,如此,就麻烦大人了!” 知府热情款待了夏霜与李二虎,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李二虎本就是乡野之人,加之又经历了大旱无收,见此佳肴,自是大快朵颐起来。 夏霜执起酒杯,鼻尖嗅了嗅,稍稍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旁作陪的知府,唇边凝起一抹冷笑,仰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只见知府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吃罢了饭菜,知府便是安排了房间供两人休息之用。 夜色漆黑如墨,天上月色朦胧,星子稀疏。 黑暗里面,夏霜的眸子豁然睁开,泛红的眼眶在夜色里面越发的妖艳鬼魅。眸子里面凝起一丝丝寒澈的冷意,她直起身子,喃喃道:“陛下的担忧是没错的,四大家族的影响力是在太大了,连着边远小城也不得不顾忌几分上官家的面子!”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叫喊声,夏霜走到了窗户边上,推开窗户,漫天的火光如同鬼魅一般的似乎要吞噬一切,映红了半边的天空。 几乎将这县衙烧了个大半,知府大人为了讨好上官家族,倒是下了血本了,夏霜眸子如同寒冰般冷厉,带着猎猎的杀气! “大人,屋子里面是夏大人带来的人,只是此时的火势太大了,我们冲不进去啊!”一个衙役站在大火前,对着知府禀报。 知府一脸忧色,“这个如何是好,夏大人此刻又是喝醉了,昏睡不醒!” “这个不劳烦大人担心了!”夏霜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知府的身后,知府浑身一僵,回身惊恐的看着夏霜,“夏大人没有醉啊!” 夏霜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满脸苍白的知府,身子一窜,已是冲进了火海,不一会儿便是见着夏霜抬着在如此的大火下依旧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李二虎出来了。 将李二虎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夏霜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故作惊诧的看了一眼知府,道:“大人的脸色怎么比我的还白?” 知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僵硬的笑了笑,“下官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夏霜冷笑道:“那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啊!”,漫天的火光映得她的脸色通红,苍白的脸色似被添了一丝的血色一般,“大人可得好好的救火啊!” 夏霜弯腰将地上的李二虎提了起来,“夏霜先行告辞了!” 出了县衙之后,夏霜将李二虎提到了马上,骑马快奔。出了县城,便是一片荒野,怪石林立。 “吁!”夏霜停住马,她目光锋利如刀的一扫,厉声喝道:“既然来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簌”的几声,几道黑影从夜色中闪现。 夏霜冷眼看着几人,唇边冷笑连连,“几位一路跟来也算是辛苦了!” 几道黑影挥刀齐齐攻来,夏霜银鞭一闪,连接了几人几招,“你们倒是长进了!” 刀光剑影闪动,夏霜一面要护着李二虎,一面要迎战,且这几个黑衣人的武艺超群,倒是有几分吃力。且这几日每日都有杀手偷袭,她几乎没有合过眼睛,体力严重的不支,又大意受过了几次伤,如今,情况倒是也危急。 只见一人大刀一挥,夏霜弯腰一躲,在起身时,却见一只袖箭扑面而来。 夏霜眉眼一凝,微微一侧身,箭身恰巧的射入了她的臂膀之内,她微微吃痛,一手提着李二虎便是翻身到了马下,后退了几步,夏霜将李二虎扔到了地上,看了看露在外面的箭头和臂膀上滴落的黑色的鲜血,眉头一皱,可恶,居然有毒!若是此时运功,只怕会加速剧毒的发作,若是不运功,他们则是难以逃脱。 而此时却见前方的黑衣人齐齐攻来,夏霜也正值为难,就在此危急时刻,只见数支银箭划破长空,齐齐的射进了黑衣人的体内,数个黑衣人竟一起倒地不起,胸口心脏的位置都插着一支白色的银箭。 夏霜脸色不变,微微的吐了一口气,踢了一脚地上的李二虎,“死了没有?” 李二虎哼了两声又继续睡下。 继而几声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白色的骏马渐渐的出现在了夏霜的眼前。只见马上骑着一位穿着白袍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眉目俊朗,手上挽着一张银弓,背上背着几支银箭。 少年跳下马,越过了黑衣人的尸体,笑嘻嘻的来到了夏霜面前,眉目间带着得意之色,“哎呀呀,居然还有人能够将夏霜姐姐伤成这般的模样啊!” 夏霜淡淡的笑了笑,朝着少年招了招手,“小侯爷,你过来!” 少年美滋滋的走了过去,“夏霜姐姐有何见教?” 夏霜笑道:“小侯爷的剑术越发的高超了,恐怕连孙敬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得越发的灿烂,手指上移,扯着少年的耳朵便是寒声斥道:“几日未见,你小子倒是越会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要我揭你的皮啊!” 少年龇牙咧嘴,泪眼兮兮的哭道:“夏霜姐姐恩将仇报,我刚刚才救了姐姐一命,早知道就让姐姐被这些人杀了!” “你说什么?”夏霜手下愈发的使劲儿。 少年又呵呵的笑道:“说笑呢,说笑呢!” 夏霜顿时觉得浑身一软,眼前一黑便是昏了过去。 而丞相府内的关于秦王与慕容熏之间的谣言,并没有淡下去,反而因为秦王的登门拜访而愈加的沸沸扬扬。 这一日,赵凌身着一身玄色锦衣,墨发被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固住,露出白皙俊美的脸庞,腰间挂着龙凤玉佩,长身玉立,愈发的潇洒挺拔。 他先是拜见了丞相慕容桦,两人在客厅谈了一会儿话,便是到了午饭时间。慕容桦留赵凌在府中吃饭,赵凌也没有推辞,便是自然的留了下来。 即是秦王在府中做客,自然是大夫人亲自准备的酒席,于是也将慕容珊唤来了席间作陪。 慕容珊穿着一身的粉色镂空白蝶曳地长裙,青丝盘在脑后,仅仅簪着一只翠绿色的簪子,越发的显得清丽可人,见之忘俗。 席间,赵凌与慕容桦相谈甚欢,慕容珊巧笑嫣然,倒似一副合家欢乐的景象。只是只有席间的人心知肚明,秦王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虽在称赞慕容珊的美貌,但是却未真正睁眼瞧过她。 把盏言欢之间,赵凌看着大夫人不经意的说道:“前些日子夫人在去白马寺的途中玉皇姐有些误会,本王代皇姐与夫人赔罪了!” 大夫人赶紧道:“秦王哪里话,只是还没有多谢秦王救了我们府上一干人的性命,是妾身要感激王爷才对!” 慕容珊侧眼瞅了赵凌的脸色一眼,眸子微转,起身举杯道:“王爷救了五妹的性命,珊儿以一杯薄酒多谢王爷!” 赵凌嘴角轻轻的扬了一下,眸子里面泛出点点如星光般的寒意,杯子端在手中却没有饮尽,而是露出几分狐疑来,“对于最近坊间的一切谣言,本王也是感到头疼!只是觉得奇怪,这谣言究竟是何人传出去的?” 第三十六章 三姐报复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夫人身子一顿,又微微笑道:“当日山上人多口杂,或是那个多嘴多舌之人,将当日的情形当做谈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而后,大家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罢了!” 赵凌看着慕容珊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又带着些许的疑惑说道:“本王一向浪荡惯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此事终究有损五小姐的清誉,本王亦是深感抱歉啊!只是不知道五小姐还好吗?”,顿了顿,他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射出淡淡的寒意,“若是让本王找出了那背后放谣言之人,本王必叫此人生不如死!” 慕容珊闻言心头一紧,方才听秦王的话语中似乎对慕容熏多有袒护之意,仅凭着秦王对慕容熏奋不顾身相救就可知两人交情不浅,又不知秦王此次来丞相府意思,若是他此次来是为了与自己退婚而娶慕容熏,那个就大大的不妙了,想了想,慕容珊笑道:“王爷放心,五妹心性豁达,到没有将这些个谣言放在心上。珊儿昨日进宫之时,太后也问起过此事,太后也可怜五妹受此劫难,便是想要与五妹指一门好亲事呢!” 自己的婚事乃是太后与皇上亲自赐下的,想来秦王也不敢擅自推掉吧! 赵凌眉峰一扫,说不出的凌厉,他嘴角含笑道:“没有想到五小姐倒是如此豁达之人,倒是与一般的女子不同!且有又太后她老人家为她担心,本王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慕容珊面上噙着温顺的笑意,手指慢慢的在桌下收紧。 吃罢午饭之后,赵凌便离开了丞相府,回去他的秦王府,路上却是碰见了沈萧逸沈小将军。 这沈萧逸本来与秦王无甚冤仇,只是他与厉南阳是好友,而赵凌屡次凌辱厉南阳使得厉南阳怀恨在心,所以对秦王并无好感,而此次他心仪之人又即将嫁与秦王,所谓轻敌见面,分外眼红,是以沈萧逸见了秦王,便是格外的不咸不淡,冷冷的打了声招呼罢了。 然而秦王却似乎并不在意沈萧逸的冷淡,反而愈发的熟络的同他打招呼,更是相请他去白鹤楼,两人也好促膝长谈。 沈萧逸心中虽然不屑,但是终究还是要顾忌几分面子上的功夫,也就随了他去了白鹤楼。到了白鹤楼,自上次赵凌再次遇刺,白鹤楼的主人已是换了新人,而白鹤楼也是重新装修过了,比以前更加的豪华气派了。 赵凌想起上一次自己在这里遇到那些刺客的时候为了救慕容熏,还将其抱在了怀中,此刻赵凌有些怀恋那温香软玉的感觉,不觉嘴角轻轻的扬了扬。 赵凌的表情没有遗漏的被沈萧逸看在了眼中,他冷笑道:“秦王心情不错嘛,不知道在想着那家的姑娘!” 赵凌侧目瞟了沈萧逸一眼,笑道:“自然是该想之人,小将军以为本王现在还能想谁?佳人兮?美人兮?”,赵凌大笑的进入了白鹤楼,白鹤楼的老板自是亲自前来迎接,热情的将他请进了楼内。 身后的沈萧逸一脸的厉色,拳头咯咯的作响。 上了二楼的雅间,却是见厉南阳与几个公子哥儿正是酒足饭饱之后准备下楼来,甫一见到了沈萧逸与赵凌一起上楼,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他凉凉的看了一眼沈萧逸与赵凌,冷哼了一声,甩脸就走! 沈萧逸眉头一皱,喊道:“厉兄!” 赵凌猿臂一伸,将厉南阳拦住,笑道:“厉大少何以见了本王扭头就走?相见即是有缘,何不一起喝一杯?” 厉南阳怒目瞪着赵凌,“王爷恕罪,在下身体不适,改日在与王爷一起喝酒,今日就先告辞了!” 赵凌在身后低低的笑了笑,看着沈萧逸道:“历大少的为人果然如同小将军所言啊!” 沈萧逸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而厉南阳却是立住了脚步,他回头冷冷的看了沈萧逸,又看着赵凌道:“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讲话给说个明白!” 赵凌挑眉道:“哎,历大少心知肚明,何必让本王言明呢?只是多日未见,你还是如此的心胸狭隘,斤斤计较啊!莫非是上一次的教训没有吃够?” 厉南阳寒声指着赵凌喝道:“赵凌,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凌耸肩笑了笑,“本王就是喜欢欺负你!” “可恶!”厉南阳低咒了一声,目光毒怨的看着赵凌,举拳便是朝着他的面上砸去。厉南阳本就是纨绔之徒,武艺稀松平常,有岂会是战场之上的赵凌的对手? 只见赵凌一手稳稳接住了厉南阳出手的一拳,另一脚便是踢向了他的小腹。厉南阳顿时被赵凌一脚踢下了楼梯,滚了几圈,方才落地。 “哈哈哈!”赵凌朗声大笑,他趋步下楼,来到了厉南阳的身边,脚上用力,准备再次踢了上去,却不曾想另一只腿拂来,将他的脚踢开。这一脚腿风强劲,暗藏杀机。 赵凌收腿退后的几句,稳稳立足,优雅的放下了长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中泛着淡淡的如泠月冷光。 “王爷手下留情!”沈萧逸冷冷的说道。 “小将军好功夫!”赵凌淡淡笑道,“是本王鲁莽了!”,他擒笑弯腰看着地上的厉南阳,“历大少没事吧?” 厉南阳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凌,冷哼了一声之后,甩手而去。沈萧逸也理了理衣摆,“王爷,在下先行告辞了!” “王爷!”赵晖在赵凌身后问道。 赵凌淡然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眉间凝起一丝愁绪,“沈萧逸是个人才,可惜了!” 次日。慕容珊与丞相府宴请了长安内数名才名远播的小姐,皆是贵族千金,平日里面与慕容珊也颇有交情。此番自是听闻了她的遭遇,抱不平的同时亦是想要为好友讨回公道。 荷叶田田,荷花也露出了尖尖角,几只蜻蜓飞跃期间。微风拂过,层层碧浪,波光迤逦,美不胜收。 湖边的小亭子里面,几道明媚的丽影构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少女们脸上明媚的笑容因着一道白影的到来而微微一滞,接着眸间露出几丝鄙夷之色。 而白衣少女却对众人的鄙夷之情毫不在意,施施然的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又看着其中的一位容颜俏丽的少女笑道:“不知道三姐唤小妹前来所为何事?” 这少女自然就是慕容珊了,此刻她瞧着一袭白衣的慕容熏越发的笑得灿烂,“这些都是姐姐平日的金兰姐妹,五妹才回来,我便是想着与五妹介绍一下,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啊!” 慕容熏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见过众位姐姐!” 只见一个绿衣少女起身,围着慕容熏转了一圈,笑道:“大家瞅瞅,这模样,这身段,可都是极好的,怪不得,秦王殿下能拼死相救,若是换做我,也定是如此!” 慕容熏岂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揶揄之意,淡淡笑道:“多谢姐姐夸奖,只是秦王/侠义心肠,铮铮铁骨的男儿,若是如姐姐所言,他岂不是一个浪得虚名,贪图美色的狂徒不成?” “我……”少女咬了咬唇,坐回来原位。 这时又见另一个少女摇着扇子起身,她一袭浅黄色云裳,颇有几分姿色,“妹妹可读过什么书不成?” “读过《三字经》略微识得几个字罢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黄衣少女淡淡一笑,“既然读过《三字经》,也算是受得孔圣人的教诲,怎不知廉耻二字?” 慕容熏笑容不变,略看着黄衣少女道:“却不知这位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听着糊涂,姐姐可否与妹妹将个清楚?”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慕容熏,“秦王与你三姐慕容珊已是有婚约之人,你又怎可勾引姐夫,企图取而代之?” 慕容熏微微低眸,带着一阵凉意,她冷笑道:“我与秦王的事情我也已经与三姐解释清楚了。几位姐姐都是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之人,岂可听信谣言,人云亦云,污人清白?那与坊间听信闲言碎语的粗妇有何分别?” “你!”黄衣少女俏脸浮现隐隐的怒色,“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妹妹们别吵了!”慕容珊微微笑道,“我今日找妹妹前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一下,不要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和气!” “哟,大家伙儿走在呢,我来迟了,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 众人回头瞧去,只见一个少女由远及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见过郡主!”大家起身福身。 “不必多礼了!”赵慧儿黑眸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你们方才的话我听见了,当日在白马寺我也在场,至于民间沸沸扬扬的谣传,的确是子虚乌有的!” 赵慧儿走上前几步,牵起了慕容熏的手,笑道:“自白马寺一别,我对姐姐想的紧,今日慧儿既然来了,姐姐就抽些时间陪陪我也就是了!”,她眉眼轻动,笑道:“这些可是我大翔的才女啊,只可惜慧儿从小不爱识文断字儿,最多也就算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有我在,几位姐姐怕是也不能尽兴!” 慕容熏淡淡一笑,“郡主,请!” 两人相携而去,黄衣少女看着两人的背影,对慕容珊说道:“你这个妹妹确实不是一般的人,你可要小心啊!” 慕容珊笑道:“几位姐姐的心意,珊儿心领了,珊儿会小心的!”,她的笑容很是牵强,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倦意。 第三十七章 其人之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三姐!”慕容熏笑看着慕容珊,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不知三姐前来有何贵干?” 慕容珊用锦帕拭了拭嘴角,抬眼瞅了慕容熏一眼,“姐姐知晓你上午受了委屈,特地来给你赔不是的!” 慕容熏凝着唇角笑了笑,眉目间带着些许的冷意,“又不是姐姐的错,姐姐何须在意!” “五妹没有怪三姐,三姐就放心了!”慕容珊笑道,两人又想说了几句之后,慕容珊方才离去。只是言谈之间,慕容珊却是始终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在慕容珊离去之后不久,莺歌禀道:“小姐,三小姐的一个侍女求见!” 慕容熏眉眼一动,笑道:“将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浓眉大眼的侍女被带了进来,慕容熏瞧着她微微笑了笑,道:“绣儿,倒是许久未见了!” 这小丫鬟正是当日奉了慕容熏之命,潜在慕容珊身边的绣儿,她朝着慕容熏福了福身,道:“见过五小姐!” 慕容熏笑道:“找我何事?” 绣儿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布制的娃娃,这娃娃浑身插满了银针,背后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的乃是慕容珊的生辰八字,她道:“适才三小姐来看五小姐的时候,便命奴婢将此物偷偷的放于五小姐的院子里面,奴婢觉得此时兹事体大,所以便是前来问问五小姐的意思!” 慕容熏眸色的厉色如同冬日里的冷月,浑身都透着漠然之气,“绣儿,你做的不错!” “小姐,不知道小姐找老身有何事?”陈妈妈依旧一身素衣,苍老的脸色多了几丝红润。虽然慕容熏暗中为陈妈妈做了许多的打点,但是陈妈妈却是依旧朴素如昔。 “陈妈妈可还好?”慕容熏握着陈妈妈粗糙的手关切的问道。 “老身很好,只是最近有些关于小姐闲话,想来是让小姐受委屈了!”陈妈妈含泪说道。 “熏儿想要请陈妈妈帮我一个忙!”慕容熏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娃娃,瞧着陈妈妈眼中的诧异,又道:“我时常听娘亲提起陈妈妈的针线了得,陈妈妈看一下这布娃娃的针线,我想请妈妈用这人的针法为熏儿缝一样东西!”,言罢,慕容熏附在了陈妈妈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六月,清空万里,夏日炎炎之间,已是有蝉声嘶鸣。丞相府内的一个小花园内,两个丫环正是端着果盘水果,走在幽曲小径上面。 “你瞧,那是什么?”一个小丫鬟看着巨石下面的一件东西疑惑的说道,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身旁的另一个小侍女,“我去看看!” 说着便是俯身将岩石下面的似一个荷包似的东西掏了出来,待看清了荷包上面的东西的时候,顿时脸色一红,“呀!相府里面怎么会有这般淫/秽的东西!我要去禀报夫人!” 说着便是拿着那绣着男女交/合之物的东西,匆匆去禀报大夫人。 大夫人手上拿着丫环递上来的荷包,气的脸色发红,立即招来了府上几位管事大娘,要抄捡相府,找出这淫乱相府之人。 当这浩浩荡荡的抄捡大军来到了慕容熏的听雨轩的时候,将院子里面都查抄了个遍,恨不得掘地三尺,都未曾找到半点不利的东西,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而当这些人又到了三小姐的住所的时候,却是在屋内的衣橱里面找出了一个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插满银针,背后写着慕容熏的生辰八字。在看见布娃娃的那一瞬间,慕容珊面色瞬间惨白,没有了平日的闲适优雅,尖声道:“我没有做过这个东西,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只是众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这个布娃娃,纵是大夫人有心包庇,也只怕是纸包不住火,只得将此事禀明了慕容桦,慕容桦听了大夫人的话后,表情冰冷,并没有立即做出表示,只是命令大夫人将慕容珊暂时软禁,且任何人不许提及此事。毕竟她也算是名义上的天家的人了,而此事若是被有人人拿去做了文章,整个相府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早在先帝时期,就爆发过一次巫蛊之祸,差点引起了天下大乱,苍生为祸,于是先帝曾下过禁令,大翔境内,禁用巫蛊之术,违者斩立决。 此次,慕容珊欲以巫蛊之术致慕容熏于死地,却不是不曾想是引火烧身,心中只是悔恨,只是那娃娃的一针一线都是自己所绣,就是想要否认亦是无可奈何。 慕容熏并非什么良善之人,既然慕容珊想要她死,她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而日子依旧以其不变的脚步悄然来到了六月六日。六月六,荷花节,乃是大翔传统节日,这一日,青年男女皆是出门来到横贯长安的渭河,放荷花灯,猜灯谜,也有大胆的男女可向心仪的人表白,若是接受,便算是定了亲,是以,很多的年轻男女都很是期待着这一天,希望这一日能够碰上好姻缘,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场了。 这一日,上官梓桑早早的便是来寻慕容熏出去玩耍。五姨娘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梓桑,红唇依然妖娆,“若是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便是要扒了你小子的皮!” 上官梓桑自那一日私闯听雨轩被吴双双教训了一番之后,心中还是很是畏惧她的武功的,自是不甘不愿的说道:“放心好了!以我的武功怎会让她受伤!” 随上官梓桑出了慕容府之后,便是在丞相府前发现上官梓宣正是在马车上面等着他们,见了两人上车,上官梓宣方才问道:“想到什么地方去玩?” 上官梓桑凑到了上官梓宣身边,笑嘻嘻的说道:“自然是去最热闹的地方了!” 马车一路行去,街道两旁灯火辉煌,是以比平日里面又热闹了几分。 终是行到了渭河河畔,两岸垂柳依依,在夜风里面舒展腰肢。河面上布满了各种形状的涌来祈祷的荷花灯,使得河面熠熠波光,宛如漫天的繁星。河畔挤满了前来放灯许愿的俊男美女,放眼望去,都是一股年轻的清新的感觉,是以,似乎看到了整个大翔的未来一般,这个将来会掌握着大翔命运的年轻人,会使得大翔如同今夜这河面一般繁华么? 刚刚步入长安城,夏霜就已经收到了好几道怪异的目光,的确,她的外貌却是十分的引人注意,不过对于这些探究的目光,她找就已经习惯了。 “夏姐姐,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天子脚下,应该没有人敢对你们不利了!”少年抱拳道。 夏霜也抱拳微笑道:“这一路多谢小侯爷仗义相助,夏霜感激不尽!”,她想起这回来的一路真真是惊险万分了。本以为他们最多只会受到杀手的追杀,只是没有想到离长安越近,阻力就越大,不仅仅又杀手暗地追杀,就是明地里面,也有各地的官府的阻挠,最后夏霜不敢再随意暴露身份,只好易装而行,却是不成想到在离长安城不远的胡安县居然收到了军队的假借名义的袭击,索性躲过了一劫,千辛万苦才能回来。 一路行来,夏霜便是越发的感觉到了上官家族势力的可怕,当真是树大根深,势力盘枝错节,深不可测,若是不连根拔除,只怕日后会后患无穷。 泛红的眸子轻轻的看了一眼少年,夏霜轻笑道:“小侯爷私自离开肃北,这一次夏霜只当做没有看见,也希望小侯爷也诚如你所说的,玩几日便回去,莫要生出多的事端,夏霜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 少年摇了摇头,黑眸将周围热闹繁华的景象收入眼底,“这般的热闹,可是夏霜姐姐偏生要说这些严肃的事情,我知夏霜姐姐忠心,请姐姐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不会让姐姐难做的!” 顿了顿,少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扶了扶额上的抹额,看着夏霜笑问道:“今儿可是荷花节,姐姐看看我的相貌可还英俊,我今儿可是打算俘获一众女子的芳心的啊!” 夏霜摇了摇头,道:“莫要再耍嘴皮子了,我便是先走了!”,说罢,夏霜便是带着一旁看的眼花缭乱的李二虎离开。 待到夏霜离开之后,少年面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这周围的似锦繁华也有几分的兴致阑珊。牵着马,独自走在长安陌生的街道,街道上面有不少的胆大的少女对他暗送秋波,可是他却是仿似没有感觉一般,身上自是有一股冷然致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叫其他的女子虽然叹其外面英俊,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而同一条街上,与少年的冷清形成鲜明对的便是左右逢源的上官梓桑了。 上官梓桑生的俊美,又加上他今日的心情不错,精致的眉眼都弯弯的,嘴角更是高高的翘起,让他整个看上去亲切,却又带着那么一丝的遥不可及,这样的男子最是适合女子做梦了,是以不过才半个时辰,一条街都还未逛完,他的手上就收到了无数女子投来的花束了,而他亦是来者不拒。 本来上官梓宣也是同样优秀的男人,温润如玉,如琢如磨,却是理想的夫婿的模样,只是他却是与以女子并肩而走,女子一袭白衣,面容清秀,漆黑的目光清澈幽寒,让人不敢直视,所以一般的女子倒是与上官梓宣保留了几分的距离。 这时,上官梓桑正蹲在河边,将刚刚写完了愿望的荷花灯轻轻的推走了,见身旁的慕容熏也将身边的荷花灯推走之后,他倾身在她的耳畔轻道:“想不想知道我哥哥是什么愿望?” “啊?”慕容熏眨了眨眼睛,黑眸熠熠,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 上官梓桑笑嘻嘻的从一旁拿出了一盏荷花灯,小声道:“方才哥哥的,还未被水推远,我截了下来!”,他冲着慕容熏眨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如两只蝴蝶一般,眸子泛着笑意,“怎样,有兴趣吗?” 第三十八章 再遇少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还未来得及答话,便是只见上官梓桑将那盏荷花灯拿起,自灯的背面看见了两个字“平安”,上官梓桑眸子里面有一丝失望之色,“怎么就这两个字啊!” 将荷花灯顺着水波推走,上官梓桑嘟着嘴道:“我愿以为哥哥是希望与他的小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真没劲儿!” “他的小情人?”慕容熏微微挑眉。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上官梓桑捂着嘴,看着慕容熏半笑道:“哥哥不让我说,可是丫头,你总有一日会记起来的!”,上官梓桑起身,将手递给了慕容熏,将她拉了起来,又弯身抱起了地上的今晚收到的一大束花束,道:“丫头,我们走吧,哥哥还在等着我们呢!” 慕容熏抬眸看去,只见上官梓桑身上的那层愁雾又将其笼罩了一般,他们兄弟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是一瞬间上官梓桑有恢复了其笑嘻嘻的容颜,转身扬眉看着慕容熏,笑道:“丫头,倒是快点啊!”,说着,一面退着走,一面冲着慕容熏傻笑。 上官梓桑退了几步,便是回身,不巧恰被人撞到,手上的花顿时就落到了地上,“不好意思啊!”,上官梓桑正准备俯身捡起花束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双黑缎云靴踩在了花束上面,黑眸顿时一凝,泛出点点怒气,上官梓桑直起身子,嘴角仍然残留着些许的笑意,笑意却是并未到达眼底,“麻烦兄台将贵足稍微挪动一下!” 上官梓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十六七岁与自己差不多般大的模样,一身黑色锦文常服,绣纹很是精致,他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唇红齿白,却看似有几分羸弱,他旁边停着一匹白色骏马,马背上负着一副精巧的银弓。 这少年不正是与夏霜同行的那一位么? 少年微微挪动这黑靴,却是不动声色的在花束上面碾了碾,将脚挪到了一旁,微微笑道:“对不住了兄台!”,笑意里面却是含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上官梓桑唇边的笑意渐渐的隐去,弯弯的眸子也粘上了几丝厉色,他抿着嘴唇想要再次将地上的花束捡起来,却不曾想少年旁边的白马一口便是将那地上的花束吃了。 上官梓桑微微弯着的腰顿了一下,伸出的手臂僵硬的停在半空之中,半响他直起身子,黑眸荡着寒意,如冰捎之一般射向少年。 少年浑不在意的一笑,“既然我的追风喜欢这些话,那么不知道兄台这些话值多少钱,我将他们买下就是了!” 上官梓桑冷冷一笑,“可惜了,它们乃是别人所赠,并不能卖给你!”说着,上官梓桑黑眸闪动,一脚便是朝着少年的白马踢去,“这畜生既能吃下去,也必能吐出来!” 少年一惊,也是抬脚挡在了上官梓桑的一脚,“兄台何必与畜生置气!” 上官梓桑嘴角一挑,掌风凌厉的朝着少年劈去,“我不找它麻烦,就找你麻烦!” 少年微微侧身,躲过了上官梓桑的一袭,“长安城果然是藏龙卧虎,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说罢,两人便是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上官梓桑胜在招式灵动,轻功卓越,而少年虽然身法不如上官梓桑灵活,但是招式大开大合,磊磊光明,却是气势万钧,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 “都住手!”一道清凉的喝声传来,上官梓桑与少年巨石停手看向了一旁。只见一道白色端丽的身影立在人群前方,周围的琉璃灯笼透过的五彩光芒洒在她白色的百褶裙上面,她神色清冷,黑眸却如墨色一般,淡淡潋滟之色铺陈开来。 只见少年甩开了上官梓桑,几步奔到了白影的前面,脸上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阿姐!” 这时上官梓桑也踱步打了白衣前方,目光里面带着几丝狐疑之色,“丫头,你认识这个人?” 慕容熏眸光微敛,黛眉轻蹙,看着少年沉声问道:“小侯爷怎么到长安来了?”,顿了顿,又道:“可是瞒着你父亲独自出来的?” 少年呵呵的傻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姐!” 不甘心被忽视的上官梓桑眨着水翦般的眸子,问道:“丫头,这个人是谁啊?”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桑指着少年道,“这位便是漠北的陈老侯爷之子,陈煜之!”复又看着少年指着上官梓桑说道:“这位便是上官梓桑!” 上官梓桑眸光轻轻的动了一下,抱拳道:“原来是陈小侯爷,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陈煜之没有了方才的孤冷,面上露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上官梓桑瘪嘴瞧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你们怎么打了起来了?”慕容熏问道。 “没什么,就是两人一见如故,想要切磋一下武艺!”陈煜之面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熏,显得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上官梓桑看着陈煜之的背影不屑的冷嗤一下,想着自己已经够能扯了,可是较之此人,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双眸子,四道目光相遇,皆是不屑的转了过去,用鼻孔出气。 此刻人群已经是散去了,上官梓宣左等右等都不见他们回来,便是又来到了岸堤便寻找,将两人都在,便是出声询问道:“怎么了?” 慕容熏笑道:“遇到熟人了!与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陈煜之陈小侯爷!” “这位便是神医上官梓宣!”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上官梓宣将上官梓桑眸子间的冷意忽略,唇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既是如此,前方有一间茶楼,我们何不坐下来相谈?” 于是几人便是去了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面。在二楼靠着栏边而坐,一来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看长安的夜景,二来,这里夜风习习,好不舒爽。 小二很快便是上了上好的清茶,有着上官梓宣在,大家倒是闲说了几句。 慕容熏呷了一口茶,目光淡淡的看着陈煜之,“你来长安所为何事?” 陈煜之端着茶杯笑得人畜无害,“若是说我是来游玩的,想来阿姐也不会相信。的确,煜之这一次到长安却是有些私事要办,至于是什么事情,煜之现在不方便说!” 慕容熏点了点头,若是他不愿意说,她自是不会勉强的。 而对面的上官梓桑却是浅浅的笑道:“什么事情都不敢说,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我看这小子一脸淫邪之像,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陈煜之的眸子骤冷,一圈狠狠的砸在桌上。 “小桑,你少说两句!”上官梓宣出言呵斥。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一阵琴声打破了这氛围。 慕容熏的眸子豁然一冷,这琴声她自然是认得的,正是她那日出了俪芷楼被劫持之时,小巷阁楼之上飘下的琴声。 这琴声依旧飘渺清逸,轻轻的若不仔细听去便是难以捕捉的道,带着不可琢磨的神秘感。还是如同那日一般,并不能十分准确的确定这琴声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其余的三人亦是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想来也是注意到了这琴声了。只见陈煜之黑眸隐在阴影里面,语气杀了几丝方才的轻浮之感,变得一本正经,“真是没有想到,长安城里面竟是藏着这等高手,这琴声……想来弹琴之人在很远的地方吧,只是用内力将琴音穿的这般的远!” 上官梓桑起身,沉眸看着慕容熏与上官梓宣,道:“丫头,哥哥,你们且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弹琴!” “不要惹事,还有小心一点!”上官梓宣叮嘱道。 上官梓桑一走,三人的气氛变得有几丝凝重起来,大约是大家不约而同的从这琴声里面听出了几丝危险的感觉。 而这时一阵阵丝竹的合奏之声将那琴声打断了,放眼望去,只见在茶楼对面的渭河上面缓缓的驶过了一艘花船。 这花船十分的豪华,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挂着无数明亮的灯笼,照的整个船身如同这渭河中一颗最明亮的星子一般。富贵人家包船游玩亦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一抹人影却是吸引了慕容熏的注意。 只见在花船的二楼船头立着一个穿着白色暗纹锦服的男子,男子临风而立,衣摆,青丝皆是随着夜风而轻轻的扬起,显出几分乘风归去的飘渺之感。男子手中握着一只洞箫,闭目吹奏着,箫声低沉,似乎被夜风吹散一般,到了慕容熏的耳里,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这男子不是秦王赵凌又是谁? 吹了一会儿萧之后,秦王负手立在船头,衣阙飘飘,夜风将他的袖子盈盈灌满。不多时便是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一袭水红色长裙,明艳照人,却是青楼艳妓的打扮,只见她在秦王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惹得秦王一阵大笑。 又来了一个丫环摸样的女子,对着秦王与那女子说了几句话,想是在邀请秦王进去一般。秦王与身旁的女子又调笑了几句之后,便是揽着女子的纤腰进去船舱。 夜风拂过,船头孤单凄丽,几张粉色薄纱随风轻摆。月色朦胧,投在河面的影子被粼粼的波光切成无数的碎块。 第三十九章 花船惊魂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揽着美貌女子含笑踏入船舱,一路上丝竹声靡靡入耳,娇笑软语不绝,胭脂香,美酒醇。 正值温香软玉在怀之时,赵凌却是明显感觉到了两道冷厉的目光向他袭来,他将怀中的女子收紧,毫不在意的将目光迎了上去,唇边挑起一抹轻笑,在怀中女子的耳畔轻言道:“好个小妖精,瞧见没有,连沈小将军都在看你呢!” 女子一声娇笑,粉拳打在赵凌的胸口,媚笑道:“王爷真是坏死了!” 赵凌大笑了两声,搂着女子朝着沈萧逸走近,脸上盛着笑意,可是眸底却是一片冰凉,细细看去似有几丝戏谑与不屑,皆被双颊的绯红冲散。 “上一次在白鹤楼就想与小将军喝两杯,不知今夜小将军可否赏脸?”赵凌将一直手中的白瓷酒壶一起,递到了身畔的女子手中,大手在女子的臀部用力的拍了一下,笑道:“还不去给将军敬酒!” 女子眉目间尽现风情,目光带着娇嗔,“这也没有酒杯啊,要奴家怎么敬酒啊!” 赵凌呵呵一笑,挑起了女子精巧的下巴,拇指在她的红唇上面轻轻揉压,放浪的笑道:“用你这张小嘴不就好了!” 女子咯咯的笑着,素手将赵凌一推,嗔怒道:“您可真是坏透了!”,说着,她媚眼一扫,停在了沈萧逸冰凉的脸上,红唇一勾,娇媚的一笑,“瞧小将军这张脸绷得,来着花船的公子不就是图个乐子,让奴家好好的伺候您,您就是有天大的烦心事儿啊,也得给抛到九霄云外去!”,女子含了一口酒,朝着沈萧逸风情万种的扭去,一只玉手抚着他的胸口,送上了自己娇媚的红唇。 只见沈萧逸眉头一皱,厌恶的将女子推开,冷冷道:“别烦我!” 女子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目光含着盈盈的泪光,委屈的看着赵凌,“王爷……” 赵凌微微一笑,将女子扶起,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将小将军服侍好可就是牡丹的不对了!其实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牡丹的魅力不够还是我们小将军太过清心寡欲了!”,放开了女子,赵凌慢步踏到了沈萧逸的身边,看着他的目光透着微微的寒意,语气却是带着笑意,“小将军的架子果然大啊,几次三番的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沈萧逸冷笑了一声,目光在这花船之上环视了一圈,“王爷是有婚约之人了,这里似乎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 “哈哈哈!”赵凌想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大笑起来,“男人在外面也就是逢场作戏图个乐子,相信本王的王妃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萧逸生冷的说道:“既然慕容小姐与王爷已经有了婚约,王爷就该一心一意的待她才是!” 赵凌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收,目光越发的幽寒,“该如何待她都是本王的事情,小将军似乎对本王未来的王妃关心的太多了!” 沈萧逸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却并不想再同他说什么,这时却见厉南阳探出了半边身子,喊道:“怎么出来这么久?”,话音刚落,目光便是落在了赵凌的身上,脸上的笑意凝了下来,目光里面露出几丝怨恨。他出了包厢,走到了沈萧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理会他,我们进去就是了!” “啧啧啧!”赵凌冷笑道,“厉家倒是越发的有规矩了,见了本王连个招呼都不打!” 厉南阳咽下了心中的怒气,咬牙道:“见过秦王!” 赵凌呵呵笑着,“历大少不用多礼!” 厉南阳看了看赵凌身后,问道:“王爷只有一个人?” 赵凌一挑眉,“是我一人,又如何?” 厉南阳泛起一抹冷笑,“没怎么!”,他的身后的沈萧逸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声道:“秦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心有诈!不要冲动!” 厉南阳冷笑道:“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一定要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放心好了,只是教训他一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的!”,说着,便是同沈萧逸回了自己的包厢。 赵凌冷冷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以及厉南阳眸子里面一闪而逝的杀机,他唇边的笑意更盛,挑起了身畔的美娇/娘的下巴,如深潭般的眸子露出一丝精光,“好戏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王爷想要看什么戏,奴家叫姐妹们为王爷准备!”牡丹睁大了美目,疑惑的问道。 赵凌哈哈一笑,“这台戏本王演给你看!” 不多时便是见着数条汉子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从两舱间的走道上面涌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是朝着赵凌打去。 赵凌微微一笑,将身边的女子往旁边一推,一脚便是替向了第一个举棍朝他打来的汉子,那汉子被这一脚猛踢之下,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顿时船身似乎摇晃了一下。而这时其余的几条汉子挥着木棍,齐齐的朝着赵凌攻来,赵凌微微一笑,几招便是抵住了那几人的攻势,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只见赵凌轻轻的落在船甲上,优雅的将长袍放下,这时恰巧见着一个驼背的龟公端着盘子,盘子里面盛着一壶酒与几样精致的小菜路过。 “站住!”赵凌喊道。 龟公弯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赵凌几步踏了过去,将他盘子里面的酒壶拿了起来,仰头便是灌了一口,“果然是好酒!”,赵凌自顾自的沉浸在了美酒之中,却见龟公的眸子里面闪出一丝杀意,他扔掉了盘子,取出了藏在盘子下面的匕首,目露凶光的朝着赵凌的胸口刺去。 “王爷,小心!”牡丹一声惊呼,将赵凌推到了一边,而自己的手臂却是被那龟公的匕首划了一道口子。 赵凌眸光一冷,手中的酒壶出手朝着龟公的脸砸去,转身将牡丹护在怀中,关切的看着她的伤口,“有没有怎么样?” 牡丹双目盛满盈盈的泪水,“王爷,好疼啊!” 赵凌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心疼,“我看看!”,说着便是俯身去查看牡丹的伤口,细声安慰道:“忍着点!” 牡丹一面细细的吸气,一面眸子里面却渐渐浮现出了杀气,她慢慢的抬起手臂,泛着冷光的匕首一闪,准确狠厉的插进了赵凌的胸口。 赵凌一掌劈向了牡丹,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是你……” 牡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王爷也没有想到吧!”,说着再次举起匕首朝着赵凌袭去。 赵凌一面捂着伤口,一面躲避牡丹的攻击,如小溪一般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慢慢的流了出来,将他白色的锦衣染成了绯红的胭脂色。 赵凌一路后退,已是回到了方才的船头,他一掌将一支插着彩旗的竹竿劈断,一脚将竹竿踢向了牡丹。 牡丹侧身一避,一甩袖,一枚飞刀便是朝着赵凌的面门袭来,弯腰险险的躲过,一手扶在船上的护栏上面喘着粗气。 就在此刻,几道如鬼魅一般的影子从渭河平静的河水里面跃起,举着白晃晃的刀片便是朝着赵凌砍去。 赵凌眸子里面闪出几分少有的慌乱之色,急忙闪避。在几人围攻之下,赵凌逐渐不支,手臂,背上皆是挂了彩。 这时只见一人朝着赵凌砍去,赵凌侧身避开,却不料身后一人一脚踢来,此时已是躲避不及,赵凌被这一脚踢中,直直的落入了水中。 “啊!” “啊,杀人啦!”慌乱的惊叫声在花船上面响起。 此时已是有好些人围在了船头,牡丹逃匿不及,眼中闪过狠色,便是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脖子,气绝倒地。 “秦王在河里,快些救人啊!” 已是有几人跳入了河中,开始打捞赵凌,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昏迷不醒的赵凌被拖回了船上。 花船之上,顿时一片慌乱。 将这一切都守收在了眼底的坐在茶楼里面的慕容熏,陈煜之,上官梓宣三人面上的表情个不一致。 慕容熏面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黑眸里面却是有几丝拨动,黛眉也不由自主的轻快的蹙了一下。 陈煜之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秦王这叫什么来着,牡丹花下是,做鬼也风流啊!” 上官梓宣对着对面的两人抱了抱拳,道:“秦王怕是伤的不轻,我得去看看!”说着,便是匆匆的下楼,朝着花船去了。 上官梓宣走后,陈煜之一面品着茶一面端详了一下慕容熏的脸色,笑道:“阿姐可是在为秦王担心!”他说话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慕容熏没有否认,轻声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陈煜之沉默了一下,又道:“阿姐不用担心,秦王的武艺高强,这些个杀手倒是不能要了他的性命的,依我看秦王可能是有意而为之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侧目看着陈煜之微微含笑的侧脸,淡淡的说道:“这里是长安不是肃北,万事都要小心为上,说话行事皆要三思而后行!” 陈煜之笑道:“我记下了!”,顿了顿,又道:“日后我该到何处去寻你?” “丞相府!”慕容熏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 说话间上官梓桑也已经回来了,他坐下牛饮了一口茶之后方才说道:“那小子跑的挺快的,我一路追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陈煜之嗤笑了一声,“依我看是你的轻功还没有到家吧!” 上官梓桑白了陈煜之一眼,又问道:“我哥呢?” “秦王遇刺,你哥哥去帮忙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只见上官梓桑的面色凝了一下,出现了一丝苍白,他忽的起身,拉着慕容熏的手臂道:“好了,丫头我先送你回去!” 第四十章 春桃出现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秦王再次遇刺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长安,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秦王两次遇刺,皇帝震怒,下令刑部彻查此事。 而当时同在花船之上的厉南阳与沈萧逸皆因此事受到了牵连。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两人也因此被刑部频频传问。 而据上官府传出来的消息是,秦王所中的匕首上面淬有剧毒,而他旧患加新伤,以致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所以民间对于秦王伤势的猜测更是众多纷纭,而至于秦王与慕容府的婚事也一时成为了一个谜团。 一件接一件头疼的事情袭来,让大夫人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根,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几分。对于慕容轩的案子,她本是打算秦王能够出手相助的,至于上次在白马寺的时候,观秦王的态度,对于慕容熏并非无情,只是这也是建立在他与慕容珊的婚事之上,可是上一次秦王来访,他对慕容珊却又是不咸不淡的,不禁让她忧心,莫非秦王真的钟情于慕容熏那个小贱人?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后来慕容珊却又被慕容熏摆了一道,禁足与丞相府,对于此事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慕容珊未来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然而此时又传出了秦王遇刺生死不明的事情,对于还指望秦王的大夫人来说,如何能不心焦呢? “夫人,具探子来报,发现了夕月的踪迹了!”一个侍女禀道。 “什么!”大夫人大喜,“在什么地方,可被长公主府的人发现?” 侍女回道:“在威武将军的府上!听闻长公主已经派人前去了!” 大夫人眉间一挑,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威武将军王鹏举的内人乃是长公主的手帕之交,此事怕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啊!” 侍女看着大夫人稳重的说道:“威武将军旧时曾经战败而差点被罢官,多亏了丞相求情,丞相对他也有提携之恩,此事若是丞相出面,兴许还有一丝转机!” 大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你吩咐下去,派出上官府与丞相府最好的杀手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夕月,另外我现在就去见丞相!” 话毕,大夫人便是侍女打发了下去,自己则是换了装,前去找慕容桦。 到了慕容桦的书房,瞧着他埋首于公文之间,大夫人强挤出一丝笑意,到了慕容桦身畔,为他研磨,细细观察他的神色,小心的说道:“轩儿的案子,丞相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慕容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夫人心中一刺,眼眶里面盛满泪水,颤抖着唇说道:“可是轩儿如论如何也是丞相的亲生骨肉,丞相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轩儿去死吗?” 慕容桦停下笔,抬眸瞧了一眼大夫人憔悴的神色,拂去心中的一丝淡淡的不忍,目光变得冷冽,“哦?” 大夫人紧了紧袖子,又道:“夕月乃是这一次案子的唯一的目击证人,只要她死了,妾身自是有办法让轩儿平安,丞相对威武将军有恩,他念及丞相恩情,必然会相助的,所以妾身希望丞相能给威武将军书信一封!” 慕容桦深沉的眸子里面闪出几丝寒意与嘲讽,他嘴角轻轻的挑了挑,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复又说道:“如今倒是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了,那可知道别人失去骨肉的时候又是何滋味?” 大夫人身子一僵,表情凝住,“丞相是何意?” 慕容桦拿起狼毫,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夫人,“需要我一件事一件事的提醒夫人吗?” 大夫人面色瞬间惨白,“就算是妾身做了许多的错事,可是轩儿是无辜的,他也是丞相的骨肉,丞相忍心吗?” 慕容桦嘲讽的一笑,“若是夫人是为了此事求情,可是求错人了!他是不是我的骨肉,夫人不是更清楚吗?” 大夫人脸色苍白如纸,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桦,“你……你都知道了?怎么可能?” 慕容桦收敛了笑意,目光冰凉得没有一丝的感情,“你们兄妹当年是如何的设计与我,你以为我没有一点察觉吗?” 大夫人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她无力的看着慕容桦,“那么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惩罚我吗?枉我这二十几年来每日都战战兢兢的,却是不曾想在你的眼中如同是跳梁小丑一般,慕容桦,你果然是好心计啊!” ………… “丞相真的愿意见我?”三姨娘一脸惊喜的看着前来传信的侍女,“来人,打赏!” 侍女将三姨娘赏赐的碎银子退了回去,冷冷的说道:“三姨娘还是快些梳洗吧,丞相还等着呢!” 三姨娘也从侍女的面上隐约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又细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女低头道:“奴婢不知,姨娘去了自然就知晓了!” 三姨娘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方才是随着侍女去了大厅。进了大厅,瞧着慕容桦坐在上座,下座依次坐着大夫人,慕容熏以及新进府的五姨娘,目光转了一圈,她自是知晓慕容珊已经回来了,自是碍于丞相不许她见任何人罢了,此番却是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心中自是多了几分疑虑,“妾身见过丞相,夫人!” 慕容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三姨娘,“坐吧!”,见三姨娘入座之后,慕容桦又继续说道:“今日叫大家前来,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说个清楚罢了!”,他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熏儿!” 慕容熏点了点头,起身,目光冰凉的扫了一眼大夫人以及三姨娘,微微抬起下巴,冷冷的说道:“今日主要是为了八年前,我娘亲遇害的事情!” 将三姨娘发白的脸色与大夫人的故作镇定收在眼底,慕容熏嘴角抿出冰凉的幅度,向莺歌投去了一个眼神,莺歌会意,便是出了去,不一会儿,便是带上来了一个年迈的妇人。 妇人跪在地上,“老奴见过丞相,五小姐!” 慕容熏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又看着慕容桦说道:“父亲,这便是女儿当年的乳娘,陈妈妈!”,又对着陈妈妈说道:“陈妈妈,你将当年的事情说一遍!” 陈妈妈磕了一个头之后,起身含泪说道:“丞相,四姨娘冤枉啊!当年四姨娘并未与人偷情,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啊!当年四姨娘收到了一份书信,所以才前往被抓着与人通奸的小屋,而当时是老奴陪着四姨娘去了,只是在途中却是被大夫人手下的春桃临时给唤走了,后来便是传出来那样的事情!” 大夫人一拍椅子的扶手,起身指着陈妈妈骂道:“好你个刁奴,知晓春桃此刻不在我身边,方才冤枉本夫人,到底适合居心!丞相,这个刁奴当年有偷窃之事被妾身拿住,妾身曾处罚与她,所以对妾身怀恨在心,请丞相为妾身做主!” 慕容桦的面色依旧淡淡,他没有看大夫人一眼,而是看着慕容熏道:“熏儿,你继续说!” 慕容熏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两张纸递给了慕容桦,道:“这是当年娘亲的两个贴身伺候的奴婢陈氏与惠娘临死之前的亲笔书,信中写道她们是如何收到了大夫人的指使诬陷娘亲的!” 慕容桦的眸色越来越黑,表情越发的冷凝。 大夫人恶狠狠的盯着慕容熏,道:“陈氏与惠娘有怎会在临死之前写下这书信?莫非她们的死于你有关?” 慕容熏轻轻一笑,道:“陈氏与惠娘乃是自杀而死,这可是大家亲眼所见啊!” 淡淡瞥了一眼大夫人,慕容熏又拍了拍手,不多时便是见到了一个满脸胡子,脸上有一道斜长的伤疤的汉子被带了上来。 大夫人的脸色一白,怎么可能,不是传来消息说这人已经被灭口了么? 慕容熏围着汉子转了一圈,淡淡的说道:“大夫人脸色怎么那么差?大夫人可还记得此人?” 大夫人一甩袖子坐下,“我怎么认识此人?” 慕容熏道:“可是熏儿却是对此人印象很是深刻,想当年我娘亲的性命葬送于此人手中,若非娘亲拼死相救,熏儿也成了此人的刀下亡魂了呢!” 汉字闻言立即便是磕头认错,“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当年也是受人指使,并不是想要伤害夫人与小姐的性命的,大人饶命啊!” “受何人指使?”慕容熏俯身在他耳畔阴冷的说道。 汉子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当年来了一位夫人,送给小人许多的金银珠宝,要小人去劫一个人!” 慕容熏指着大夫人问道:“可是这位夫人?” 汉子道:“那位夫人蒙着面纱,小人不知道!只是夫人身边的丫环倒是很是漂亮,出了第一次见了那位夫人之外,之后都是同那个丫环接触的!可是小人后来也受到了惩罚,事后,小人非但没有收到说好的剩余的财宝而是被追杀,寨子没了,兄弟们也死了,万般无奈之下,小人方才隐姓埋名,逃过一劫的!” “如是那位丫环来了,你可认得出来?” “认得出来!” 慕容熏直起身子,看了莺歌一眼,莺歌又出去,不多时便是见着莺歌与燕语一起进来,她们身后跟着一个女子,正是春桃。 燕语几步上前,对着慕容桦与慕容熏福了福身,道:“小姐猜的果然没错,春桃在家果然被追杀,若非奴婢去的及时,春桃便是已经遭了不幸了!” 只见春桃跪下,“见过丞相!”,她抬眸怨恨的看着大夫人,“夫人好狠的心肠!” 第四十一章 府中变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看着汉子问道:“可是这个丫环?” 汉子点头道:“就是她!” 慕容熏又看着春桃道:“你可认识这人?” 春桃点了点头,道:“虽然此人面貌改变较大,但是奴婢还是认得他就是当年劫杀四姨娘的山贼,乃是奴婢奉了大夫人的命令,前去相请的!”,她顿了顿又道:“自从惠娘投井自尽之后,奴婢便是隐约的感到了事情不妙,奴婢深知大夫人心狠手辣,是不会看在多年的主仆的情分上面,放过奴婢的!所以奴婢早早的便是想着离开长安与父母共享天伦,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是逃不出大夫人的手掌心!” 大夫人面色雪白的看着春桃,“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恩将仇报!究竟五小姐给了你多少好处?” 三姨娘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她指着春桃尖声道:“大夫人待府上的人一向不薄,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大夫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春桃冷冷一笑,看着三姨娘道:“三姨娘忘记了吗?当年四小姐是怎么出事的?奴婢记得当年三姨娘急急忙忙跑了夫人的院子里面,说是一时失手,害了四小姐,请夫人帮你逃过一劫,还以当年二姨娘的死作为威胁呢!奴婢当时虽然在屋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三姨娘面色的铁青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她并非狠毒之人,当年慕容桦十分的宠爱四小姐然而对于自己的女儿慕容珊却是不冷不热的,让她十分的嫉妒,所以才会一时……这么多年她受尽大夫人的威胁,每日过得胆战心惊的,日日催眠自己四小姐的死只是意外,只盼着女儿能有个好出路将自己接走,如今这个噩梦却被提及,不由得心如死灰。 大夫人死死的咬着唇没有说话,目光如淬毒一般的落在春桃与慕容熏的身上,恨不得将她们凌迟处死。 “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慕容桦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目光凉凉的落在了大夫人与三姨娘身上,“将三姨娘与这贼寇送去官府,至于春桃助纣为虐,也一并送去查办!” 顿了顿,慕容桦看着大夫人,目光更加的凛冽如刀,“至于你,就在府中好好的思过吧!”,说罢,慕容桦吐了一口气,起身,快步离开。 吴双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掩嘴笑道:“我的乖乖,这个比去戏园子里面看戏精彩的多了!”,她拍了拍慕容熏的肩膀,赞赏道:“做的不错!” 慕容熏面色凝了一下,快步追上了慕容桦的脚步,在他身后道:“父亲心里不高兴?” 慕容桦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参与这些事情!你可知,你的做法,极易与上官家结仇?” 慕容熏面色凝重的说道:“可是我也发过誓,要为娘亲报仇!父亲若是心中也不痛快的话,何不杀了那贱妇以泄愤?” 慕容桦顿住脚步,目光深沉的看着慕容熏,“我以为你明白了!不管我心里如何不痛快,我现在也只想保你周全,也算是为你母亲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上官家,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动得了的!” “父亲是一定要上官家落败之后才会处置大夫人还是上官家的势力能够帮助父亲在官场更加的有利?”慕容熏眸子里面闪着幽幽的寒光,嘴角浮起一抹谩讽的笑容。方才她瞧着慕容桦的面上没有一丝吃惊的表情,想来这许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吧! 慕容桦的眼色暗了暗,目光幽深难测,却似看透了慕容熏的心一般,“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说罢,他转身离去。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慕容熏的背影,似乎一瞬间佝偻了些许,她环视了一圈这丞相府,这错落的气势磅礴的院子,这就大概就是身份的象征吧!可是权利身份地位,可是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抛弃了感情轮常的人,慕容桦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只是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身处绝顶的孤寂,身边又还有何人可以诉说呢? 慕容熏不知道慕容桦在日后的日日夜夜里面有没有后悔过,只是身边满是算计,却再无一丝真心的时候,可有感到过凄凉? 在往高处攀爬的时候,目光只是遥遥的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山顶,那里又会注意到身边人心的可贵呢? “什么!娘亲被送去的官府?”慕容珊惊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细细的道来!” 丫环将大厅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向慕容珊说了一遍,慕容珊面容雪白的将丫环打发了下去,跌坐下椅子上面,一只手撑着头说道:“仅仅凭着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就将母亲送去了官府,父亲实在是半点情面也不讲!”,她起身,道:“不行,我得去见父亲!” 绣儿将慕容珊拉住,道:“小姐忘了,丞相不让小姐出去!” 慕容珊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啊!”,说着,便是疾步出了院子,想管家打听了慕容桦的位置,便是又匆匆的来了慕容桦的书房。可是慕容桦却是并不愿意见她。慕容珊便是在慕容桦的书房前面跪了下来,“若是父亲不愿意见我,我便是跪在这里,知道父亲愿意见女儿为止!” 慕容珊一直跪倒了晚上,慕容桦方才打开了房门,却并不是为了见慕容珊,而是出门有些公事需要办理。 慕容珊见慕容桦不愿意理睬自己,便是起身几步追了过去,途中因为跪的久了,双膝麻木,起得太急狠狠的甩了一跤,可是如今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来不及拂去群上的灰尘,慕容珊便是从地上爬起来追到了慕容桦身后,跪下抱住了他的腿,哭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父亲真的一点情分都不顾吗?” 慕容桦低眸冷冷的看着慕容珊,“珊儿,你应该为由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而不是应该来为她求情!” 慕容珊错愕的看了慕容桦一眼,放开他的腿,“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擦了擦唇边的眼泪,“母亲之所以会犯下弥天大错,父亲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惨淡的笑了笑,慕容珊接着说道:“其实当年母亲失手害死了四妹之后,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收到了内心的煎熬,苦不堪言,可是珊儿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仰头盛满泪光的眸子注视着慕容桦,目光里面有尊敬,有期盼,又恨意,“从小父亲疼爱四妹,疼爱五妹,见她们视作掌上明珠,可是父亲可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从小苦练各种技艺,不过是想要得到父亲的一句赞赏罢了,可是她们呢,不过是因为一句俏皮话便是可以惹得父亲哈哈大笑,可是我呢,我无论如何都不得不到父亲的注意!难道只有她们是您的女儿,我就不是吗?” “我时常问娘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亲不喜爱我,母亲说全是她的错,因为父亲不爱她!可是父亲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生下我?”闭眼,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在慕容珊的白皙的脸上徜徉,“我知道母亲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父亲能够多看我一眼罢了!而我,也只是不想让母亲失望而已!” 慕容桦低眸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他似乎从未真正将她的模样看清楚,此番看来她长得与她母亲不是很像,眉宇间倒是有几分与自己相像,叹了一口气,慕容桦淡淡的开口,“来人,将三小姐送回去!” “小姐,丞相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小丫鬟将慕容珊扶了起来。 绣儿看了一眼慕容珊的神色,道:“既然丞相不愿意救救三姨娘,那么小姐便是只有求求其他人了!”,顿了顿,绣儿又道:“大夫人如今是自身难保,本来小姐与秦王有婚约,小姐可以去求求秦王,只是秦王殿下却是昏迷不醒,那么,小姐只有去求求沈萧逸沈小将军了,小将军钟情于小姐,必会帮忙的!” 慕容珊此刻已是心智大乱,听见绣儿的话,便是擦了擦眼泪,道:“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不能出府,你快去相请!” 绣儿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出了丞相府,但是却并不是先去了沈萧逸的住处,而是先来到了天牢。 “参见三姨娘!”绣儿福了福身,看着牢房里面容憔悴的女人心中浮现一丝悲悯,不过瞬间被自己掐灭了。 “绣儿!”三姨娘的眸子亮了亮,“是三小姐让你来的么?三小姐可还好?” 绣儿垂眸道:“三小姐很好,三姨娘请放心!”,顿了顿,绣儿又抬起目光透着淡淡的忧伤的看着三姨娘,“三小姐让奴婢给姨娘带一句话!” “你快些说!”三姨娘几步奔到了铁柱边上,目光殷切的看着绣儿。 绣儿目光里面出现几丝不忍,张了张唇,叹气道:“小姐说,姨娘也知道,她与秦王的婚事也近了,姨娘出了事情,她是如论如何也是要与姨娘求情的!只是她日后就是天家的人了,若是有一个如此背景的母亲,她……” 三姨娘本来就憔悴的脸色愈发的面如死灰,只是如今,目光里面却是少了惊慌多了决绝与沉静,她看着绣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三小姐,她的母亲是绝对不会令她蒙羞的!” 绣儿摇了摇头,带着歉意叹气离开了天牢,之后便是去了沈府。 沈萧逸一听慕容珊出了事,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丞相府。 第四十二章 酒后乱性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绣儿观察着慕容熏的脸色,细声的说道。 慕容熏一只手撑着头,淡淡的看了绣儿一眼,又将目光移开,看向了桌子上面立着的一个美人弧的青花瓷瓶子,瓶子里面插着一支早上方才采摘的新荷,她声音很轻却是带着些许的锋利,“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绣儿赶紧低下头,看着地上青石地板,慢慢的移到了椅子边上的一双绣着银色的石斛兰的绣鞋上面,低声道:“奴婢不敢!” 慕容熏目光如刺,射向了绣儿的眸子里面,“可是你的目光告诉我你就是这般的想的!” 绣儿赶紧垂下了目光,看着自己的鞋尖儿。 日光如韵,六月的天气里面含着一丝的燥热,但是此刻却是如同有一股凉风吹响了背脊之上。 慕容熏从怀中拿出了一包药粉,将绣儿唤了过去,两根修长均匀的手指夹着药包将它放在了绣儿的手中,在她的耳畔轻声的似带着蛊惑的说道:“将药粉放入三小姐的酒菜里面!” 绣儿咽了咽唾沫,“这里面的是什么?” “媚药!”,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还不及绣儿拒绝,她又道,“你放心好了,办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便是将你送到南疆大少爷的身边去!” 绣儿的手紧了紧,看着慕容熏冰凉的神色,脑海里面又浮现出了大少爷温润的笑脸,她目光里面出现了一丝迷乱,片刻后又恢复了清明,坚定的说道:“奴婢知道了!” “啊!”随着一声刺耳的惊叫声,慕容珊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怎么全身酸疼的厉害,她侧眼看了看床边贴身伺候的丫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怎么了?大清早就叫唤!” 此刻只见从床的里面闪出了一道人影,迅速的跳下了床,掐住了丫环的脖子,丫环瞪大了眼睛,还未看清楚面前的是是何人便是闻得“咔嚓”一声,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子,以及地上心爱的丫环的尸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天方才蒙蒙亮,几缕晨曦飘进窗外,烛火“扑哧”熄灭,飘飘徐徐的青烟。她眯着眼睛看了男子一会儿,愣了片刻之后,眼中看似出现慌乱。 她低眸,发现自己亦是全身裸露,身上还残存一些欢爱的痕迹,一掀被子,床单上面鲜红的血迹证明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昨夜种种的情景浮现在了脑海里面。慕容珊颤抖着手将被子重新盖上,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沈萧逸几步冲到了床前,按着慕容珊的肩膀沉声道:“对不起珊儿,我是情不自禁,我会对你负责的!别恨我!” 慕容珊颤抖着唇,目光呆滞的说道:“可是……可是我是有婚约的人了,而且是赐婚……”。恨?叫她如何恨?昨夜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面重演,明明就是她先主动的! 沈萧逸看着慕容珊,目光里面带着深深的爱意与心疼,“秦王如今是个废人了,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现在很乱,让我静一静,你先走吧!”慕容珊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沈萧逸过于灼热的眼神。 沈萧逸点头道:“好好好,我先走,可是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慕容珊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里面带着几丝疲倦,“我不会做傻事的!” 沈萧逸适才穿了衣服离开,临走时担忧的看了慕容珊一眼,她的脸色苍白的似透明一般,虽然不舍得,但是他对于慕容珊的脾气也是知晓一二的,眼下她的确需要静一静! 将地上的小丫鬟的尸体提起,沈萧逸从窗户里面跳了出去。 这时只见绣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见了床上满脸泪痕的慕容珊,故作惊诧的问道:“小姐发生生什么事情了?方才出去的可是沈小将军?” 慕容珊回头瞥了绣儿一眼,擦了擦唇边的泪水,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你还问?” 绣儿上前了几步,俯身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珊,“小姐,方才天牢传来的消息,三姨娘,三姨娘……” 慕容珊惊问道:“我娘怎么了?” “三姨娘自尽了!” 慕容珊呆了呆,忽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是今日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哭了几声之后,慕容珊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昏了过去。 等慕容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旁晚十分,残阳如血一般的光芒从窗棂射进来,暮色四起,几行大雁划过,留下残影,妖艳里面又带着悲壮。 绣儿一直守在床边,见慕容珊醒过来,方才喃喃的说道:“小姐,对不起!” 慕容珊挣扎着起身,浑身的酸疼让她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冷厉的看着绣儿,“对不起什么?” 绣儿起身将慕容珊扶起,带着歉意的说道,“没能帮上小姐什么帮!” 慕容珊的目光柔和了些许,淡淡的笑了笑,“你一个丫环能够帮什么忙!” 绣儿又道:“小姐要洗澡吗?” “也好!” 全身浸泡在温热的热水里面,慕容珊舒服的轻哼了一声,绣儿掌了灯,看着慕容珊满身的红痕,担忧的问道:“小姐现在打算如何?” 慕容珊睁开红红的眼睛,绝望的摇了摇头,“我这一生从未像如此的这般的无助过?我没有娘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绣儿心中一疼,此时的慕容珊如同风雨之中一朵飘零的野花一般,想着慕容珊平日里面到底还是对自己不错的,便是摇了摇唇,“不,小姐还要小将军,小将军对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小姐何不与小将军一起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慕容珊摇了摇头,颓废的靠在浴桶上面,“谈何容易?” 绣儿看着慕容珊认真的问道:“小姐可是喜欢沈小将军?” 慕容珊目光一滞,从万安寺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歹人,而那人却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从那时起,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他了,只是自己与秦王有了婚约,又不想让娘亲失望方才强行不去想那个念头的。 绣儿看慕容珊的目光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又道:“秦王如今生死不明,小姐就是嫁去,也有可能是守活寡,而小姐与小将军又是郎情妾意,且如今小姐又是他的人了,小姐何不就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小姐,三姨娘已经去了,您不用在为任何人而活,您可以完全为了自己而活一次了!”绣儿沉声真心实意的劝道。 风过,烛火忽明忽暗的映在射在慕容珊苍白的脸上。 慕容珊闭目摆了摆手,掬了一捧水浇了浇脸,“你不要说了,让我想一下,想一下!” 秦王府如今却也是鸡飞狗跳,愁云惨淡一片。淡淡的墨色般的雾霭罩向四合,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秦王府显得越发的沉寂。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候在秦王寝室外,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侍女从房间里面端出了一盆黑血,赵彻的目光寒澈入骨,紧紧的抿着嘴,浑身都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意,压的每个人都喘不过起来。 上官玉儿上前一步,轻轻的将他的手握住,柔声劝道:“陛下不用担心,七弟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今日穿着一件浅蓝色宫装,额间点着花钿,墨色的秀发如鸦羽一般精致的盘着,插着几支别致的发簪。不管何时,她都是美得心惊动魄。 “若是查出是何人指使,朕非要诛他九族!”赵彻一字一句的说着,吐出的话语如同决堤的寒水一般冷冽刺骨,让上官玉儿都不由得心悸,有些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这时上官梓宣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愁雾弥漫,目光带着几分疑惑。 “如何了?”赵彻上前一步急急的问道。 上官梓宣弯腰道:“秦王的伤势又加重了,本来已经控制住的毒素不知道为何又扩散了!” 赵彻目光迸散去浓浓的怒气,看着上官梓宣厉声呵斥道:“你不是神医吗?不是号称没有你解不了的毒吗?若是医不好秦王,朕要了你的脑袋!” 上官梓宣没有一丝惊慌平静的说道:“臣一定尽力而为!” 上官玉儿看着上官梓宣目光里面露出淡淡的歉意,又扶着赵彻的胸口柔声说道:“陛下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上官一定会尽全力的,瞧您,把人家给吓得!” 赵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吧,记住,不管如何,都要治好秦王,不管花任何的代价!摆驾回宫!” “不去看一看七弟么?”上官玉儿扶着赵彻的手臂问道。 赵彻摇了摇头,“改日吧!” 龙车之上,上官玉儿观察着赵彻暗沉的脸色,试探的开口说道:“当年的事情,臣妾虽然身处于深宫之中但是还是略知一二的,秦王的存在对于陛下来说,怎么都算是一个隐患,陛下何不趁此机会除去秦王,免除后顾之忧?” 赵彻睁开眼睛,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玉儿,“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秦王威震三军,多年来驻守边疆,外寇闻之名而胆怯,不敢越长城而犯我大翔分毫,若无秦王,朕手下就再无将帅之才了!” 赵彻动了动身子,又将上官玉儿的手握在手中,敛了周身的戾气,放柔了语气说道,“太后的头风又犯了,你若是有空便是多去陪陪她老人家!” 上官玉儿黛眉一蹙,目光柔柔的看了赵彻一眼,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说道:“陛下也知道,太后她老人不喜欢臣妾,她啊,眼中可是只有柔妃,前些时候不是还劝说陛下立柔妃为后吗?” 赵彻的目光骤然一寒,表情冰冷似没有一丝温度一般,他唇边含着冷笑看着怀中的上官玉儿,“玉儿已经是皇贵妃,六宫之主了,莫非玉儿也想做皇后?” 上官玉儿面色一白,她今日本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赵彻的心意的,怎么一时大意弗了他的逆鳞了,而这逆鳞便是当年的南皇后,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晓的,如何后位空悬,却是陛下心中一直都忘不了南皇后。都云当年陛下是为了皇位而娶了南皇后,但是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到底是不是假戏真做,怕是只有陛下自己最清楚了。 当即便是从赵凌的怀中起来,跪在他的脚下,颤颤巍巍的说道:“臣妾不敢!” 赵彻将上官玉儿拉了起来,轻轻的抬着她的精巧的下巴,目光如猎猎的朔风一般在她的脸上扫过,语气却是轻柔如同不是真的一般,“朕喜欢玉儿不争不抢单纯的样子,若是连玉儿都变了,朕该是如何的伤心啊!” 第四十三章 冲喜私奔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小姐,您听说了吗?”绣儿看着慕容珊,担忧的说道:“太后赐婚,说是为了给秦王冲喜,要将婚事提前呢!” 慕容珊靠着窗户站着,目光悲哀的看着院子里面欣欣向荣的花草,草木尚且挣得阳光雨露活的自在,自己的命运竟然是连草木都不如吗?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绣儿,“那又如何?”,自从上一次一别,沈萧逸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她心中的悲戚便是如同洪水一般朝着自己涌来。她自嘲的笑了笑,你们心疼秦王,要为他冲喜,可是谁在乎她,心疼她刚刚才失去母亲,尚在孝中。 “沈小将军等在屋外想要见小姐!”绣儿道。 慕容珊眉间一跳,眼神里面露出几分柔情,语气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他来做什么?” 绣儿笑道:“还能来做什么?” 慕容珊淡淡道:“你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说话间只见沈萧逸已经大步踏了进来,绣儿低头退了出去。 慕容珊见到了沈萧逸便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来说什么?” 沈萧逸上前了一步握住了慕容珊的手,“可是在怪我这几日音信全无?我并非不负责任的人,只是这几日都在准备一些事情!” “准备什么?”慕容珊挑眉问道。 “我要带你离开!”沈萧逸沉声道,他目光热烈的看着慕容珊,“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我要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 他期盼的看着慕容珊,“你,可愿意与我走?”,日光下,她的白皙的脸颊微微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眉黛如画,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就令他魂牵梦绕。仿似经历了一个世纪般长久,面前的女子红唇轻启,“好!”,轻轻的一个字,如同仙乐一般的美妙。 沈萧逸仿佛经历了世间上最美丽的事情一般,他激动的搂住慕容珊,紧紧的护在胸前,“我定然会好好的待你,今生绝不负你!” 慕容珊眉黛一扫,院子里面草木依旧,臻臻向荣,唇边漫起一抹轻笑,为自己活一次又如何? “小姐,你要保重啊!”绣儿握着慕容珊的手真挚的说道。 “绣儿,你真的不与我一起走吗?”慕容珊道。 绣儿低眸没有看慕容珊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用强人所难了!”沈萧逸揽着慕容珊的肩膀,“时间不早了!” “你日后若是有需要兄弟的地方,书信一封即可!”厉南阳拍着胸脯说道,两人从认识开始,就一直是沈萧逸为他拿主意,虽然心中不舍,但是亦是知晓沈萧逸对慕容珊的感情,多留也无益。 沈萧逸抱歉的看了一眼厉南阳,道:“秦王遇刺之事颇为蹊跷,你且要万事小心,千万要当心你家的老二!” 厉南阳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如你所说的,亲自伺候老五吃药,更是为他寻尽良药,老头子如今待我比老二强多了!” 沈萧逸点了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保重!” 马车行进,带起尘土轻扬,阳光耀眼,刺啦啦的射下。 车内,沈萧逸盯着慕容珊娇媚的面庞说道:“今后的日子怕不会顺利的!” 沈萧逸本是来长安为质,而自己也是宇皇室有婚约之人,如今两人私奔,只怕一路都不会太平的,只是如今已经做出了这等的选择,便是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慕容珊笑着摇头,“我不怕!” 沈萧逸将慕容珊揽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阳光从车帘偷偷的探入,一道白光突兀的映在马车背面上,如划了一道口子一般。自己自问英雄一世,却是从无施展才华的机会,为了一个情字抛却了一切,这时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啊!可是如今,心爱的女人就在怀中,长安城的繁华一一的从眼前略过,恍然间竟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曾经那些争夺的一切,又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走了?”慕容熏侍弄着盆景,将一片发黄的叶子剪下,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悲。 “是,今日一早便走了!”莺歌回道。 “三小姐也算是求仁得仁,小姐不必觉得内疚!”燕语上前接过了慕容熏手中的剪子,安慰道。 慕容熏走到了椅子边坐下,白色的衣袖轻轻的覆上了红褐色的桦木椅子,她的目光清冷,“这世上能够看破这繁华如梦的能够几人?”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将绣儿送去南疆吧!” 莺歌皱了皱眉,“小姐,绣儿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慕容熏一手撑着头,淡淡的说道:“若是我杀了她,那么我岂不是和大夫人是一样的了么?” 莺歌叹了一口气,“小姐的心肠到底还是不够冷!” 燕语瞪了一眼莺歌,又笑着对慕容熏说道:“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燕语走后,莺歌又道:“可是如今三小姐走了,那么与秦王的婚事是必然不会推脱的,那么岂不是会小姐代替三小姐嫁入秦王府?只是如今,秦王生死难测……” 慕容熏摆了摆手,“姻缘之事都是上天早已注定的!” 过了一会儿,燕语回到屋内禀道:“小姐,外面来了一位公子想要见小姐!” “哦?”慕容熏目光间流露出淡淡的狐疑之色,她回到长安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若是上官梓桑必定是神出鬼没不会经由任何人的同意的,而上官梓宣她们则是认识的,那么还会有谁呢?“请进来!” “阿姐!”不久之后,便是闻得一声清亮的声音,一个白袍少年闯入了眼帘。 慕容熏露出淡淡惊诧之色,“煜之?” 陈煜之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身边,笑道:“几日不见,很是想念姐姐,所以特地来见见姐姐的!” 看着少年朝气蓬勃的脸颊,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少油嘴滑舌,你今日前来见我,必定是有事相求吧?” 少年呵呵的笑着,“煜之就知道瞒不过阿姐的!” 慕容熏轻轻的看着陈煜之,不禁想起与少年的相遇,倒也算是一段缘分。 说起慕容熏与陈煜之还得追溯到三年之前。 当年慕容熏初出茅庐,刚刚接受风影楼的刺杀任务,第一个任务便是同盗骊一道远赴漠北刺杀月氏国的一名将军。那时陈煜之少年气盛,竟是瞒着陈老侯爷悄悄领兵出征想要建下功勋,却不曾想中了埋伏,被敌军追击近百里。 被追至绝境之时,恰巧慕容熏与盗骊将那领军的将军刺杀,阴错阳差之下倒是救了陈煜之的性命。只是当时慕容熏虽然刺杀成功,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盗骊回去复命,慕容熏则是被陈煜之带回来漠北养伤,更是认了老侯爷作义父,与陈煜之也是结下了姐弟情分。 收回神思,慕容熏道:“奉茶!”,她又看着少年的目光露出几番柔色,“什么事,说吧!” 陈煜之目光亮晶晶的看着慕容熏,笑道:“阿姐与上官梓宣很熟悉是吧,煜之想请阿姐请上官神医救治一个人,此人伤势很严重,如今唯一上官神医能够救他的性命!” 燕语上了新茶,退到了一旁,慕容熏道:“你初到长安,我能不能知晓这人是谁?” 陈煜之神秘的笑了笑,“姐姐日后定会知晓!只是煜之可以向姐姐保证,这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也绝对不会使得上官神医陷入危险之中!” 慕容熏笑了笑,“你自小便是鬼主意多得很,我便是也不问了!我现在就去请上官吧!” 陈煜之笑嘻嘻的说道:“多谢阿姐!” 慕容熏正欲出门之时,管家却是将她请了去,说是丞相有请。 陈煜之笑了笑道:“阿姐可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有露出些许的担忧之色,“只是不要耽搁的太久才好!” 慕容熏随着管家去了湖边凉亭,只见慕容桦正坐在亭子里面,身前的石桌上面摆着一盘棋,他正与自己杀棋。见了慕容熏,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陪我下盘棋吧!” 慕容熏举目看了一眼,湖中的荷花开得正盛,白的粉的好不热闹,一阵微风吹过,湖中荷叶田田,潺潺如美人。 她在慕容桦对面坐下,拿起了一枚白子在棋盘之上落了一子,目光注视着棋盘之上棋子的走向,没有看慕容桦,淡淡的说道:“父亲可是有烦心的事情?” 慕容桦轻轻的笑了笑,“观我的棋路就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情啊!”,他忽然没了兴致,将手中的黑子又放下,看了一眼慕容熏,叹道:“你三姐走了!” 慕容熏却是兴致未减,又落下了一子,扬眉问道:“父亲既然知道三姐走了,为何不追?” 慕容桦叹了一口气又道:“她说的不错,是我亏待了她们母女,如今,她要走,就走吧!”又看向慕容熏说道:“只是你三姐一走,与秦王的婚事必定会落到你的头上,我便是想要问问你的意思,若是你不愿意,我定会想陛下启奏的,父亲为官多年,到底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父亲!”慕容熏打断了慕容桦的话,“不瞒父亲,秦王乃当世俊杰,熏儿也有心许之,既然三姐走了,那皆是天意了,希望父亲成全!” 慕容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罢,若是这是你的心愿,为父自当是成全与你的!只怕……秦王……太后对秦王!” “父亲莫要担心,这些女儿全都知晓!” 第四十四章 小桑心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与慕容桦告辞之后,慕容熏便是携着陈煜之,直接去找上官梓宣出诊。到了上官梓宣的院子的时候,发现上官梓桑却是坐在院子外面的石桌之上,天气已是有几分燥热,热浪拂面而来。 “怎么呆在外面,不到屋里去?”慕容熏淡淡的问道。 上官梓桑一袭宽松的白衣趴在石桌之上,墨发也没有梳理,软软的塌在肩上,他显得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在闻见了慕容熏的声音的时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继续趴下,“屋里面的人我不喜欢!呆在一起不舒服!” 慕容熏微微疑惑了一下,又问道:“梓宣呢?” 梓桑起身,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一丝如鸦羽一般的墨发从他的颊上缓缓的滑过,他慵懒的抬着眼皮,没精打采的说道:“去与秦王出诊去了,还没有回来!” “扑哧!”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声,上官梓桑回头恶狠狠的看去,“你笑什么笑?” 陈煜之抿了抿唇,却无法掩饰住眸子里面的笑意,“我方才还以为这躺着一位美貌的女子呢!却不曾想原来是上官兄,不过……”,他故意将声线拉长,“看上官兄的样子,倒像是与女子怀孕一个摸样呢!” 上官梓桑眯着精致的凤眼,看着陈煜之的目光透着些许的寒意与危险,他掰着手指关节咯咯的作响,“说什么话呢,找练呢!” 陈煜之将肩上的一缕发往肩后一甩,动了动脖子,毫不示弱的迎向上官梓桑的目光,“煜之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两人就开始摆开了架势,一副随时都可以与对方拼死一战的样子。刺眼的阳光下,两位绝美的少年意气风发,散发着比阳光更为夺目的光芒。 慕容熏暗自摇了摇头,两人年纪相仿,性情又是差不多,在她看来,两人应该称为知己好友才对,怎会是现在这般半句话合不来就要动起手来,“你们莫要闹了,别忘了今日我们可是有正事的!” 陈煜之收了姿势,瞪了上官梓桑一眼,“咱下次接着来!” 上官梓桑没有理会陈煜之,而是来了兴致,屁颠屁颠跑到了慕容熏的面前,眨着桃花眼,问道:“什么事情?” 陈煜之拉了上官梓桑一把,将他推到了身后,自己踏上前一步,站在了慕容熏身边,正色道:“阿姐,我们请了人就走吧!” 慕容熏点了点,“还是先进屋等吧!”,话语刚落,上官梓桑又几步跳到了她的身边,使着眼色说道:“还是就在外面等吧,你面有个坏女人!” “哦?”慕容熏扬了扬眉,笑问道:“谁啊,连你也会怕!”,据她所知,上官梓桑可是连上官贵妃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啊! “我才不是怕,只是不喜欢罢了!”上官梓桑面色有些沉了下来。 “咳咳!” 慕容熏抬眸向后面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浅黄色长裙的少女正倚在门边,唇角含着半真半假的笑意,目光却是透着幽幽微寒的冷意,淡淡的扫在上官梓桑的身上,语气清冷却含着她一直都未曾减却的傲气,“上官梓桑,我们有那么多年没见过了,我到底是那里得罪你了!” 上官梓桑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平日里面盈盈如水的眸子也似结了冰一般寒澈,他淡淡的看了上官映雪一眼,“没什么,我就是看姓上官的人不顺眼罢了!” 上官映雪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眸子里面含着一丝嘲弄,“别忘了,你自己也姓上官!” “是!我是姓上官!”上官梓桑抬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上官映雪,他浑身僵直,风起,他雪白的衣袍随风轻摆,长发扬起在风中纠缠,他定定的立着,立在热烈的日光下,但是浑身却是笼在寒霜里一般,冰冷的不能靠近一般,明明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同轻轻的一碰,就会随时破碎一般,“所以我也恨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恨!” 上官映雪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黛眉都是紧紧的蹙着,看着上官梓桑的目光里面多了几丝不明的探究。 “进来等吧!”,良久之后上映雪将目光从上官梓桑的身上移开,看向了慕容熏,以女主人口吻说道:“外面日头大!” “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上官梓桑不阴不阳的讽刺了一句。 “小桑!”慕容熏轻轻的呵斥了一句,又看着上官映雪说道:“上一次天牢之事多谢了!” 上官映雪坦然的将慕容熏的感谢收下,毕竟她差点为此丢了性命,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熏,扬起下巴说道:“我又不是为了帮你,是上官梓宣求我,我才肯帮你的!” 说话间便是见着上官梓宣已经踏进了院子,见了门前的几个人,目光里面闪出一丝疑惑,“怎么不进去说话?”,他今日依旧穿着一身米色长衫,玉树临风,只是面色有些黯淡,带着些许的愁思。 上官映雪笑了笑,几步迎了上去,拉着上官梓宣的衣袖说道:“你让我查秦王所中的毒已经有了眉目了,不过还是没有确切的把握,不过我会尽快确定的!想来过两日就能给你消息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上官梓宣的面上露出几丝高兴的神情。 上官映雪看了看院子里面的几人,又笑道:“你还有客人,我过几日再来找你好了!” “也好,回去小心一些!” 上官映雪走了之后,几人到了客厅里面。慕容熏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一次前来,是希望上官能够帮忙医治一个人!” “哦?”上官梓宣温文一笑,琥珀色的眸子很平和,就像是一道春日里面最和丽的阳光一般,“是什么人?” 慕容熏看了一眼陈煜之,陈煜之立即起身抱拳道:“是煜之的一个朋友,他的伤势很重,想来,在长安城之内,只有上官神医能够救得了他!” “医者父母心,小侯爷带路就是了!”上官梓宣笑道,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上官梓桑冰凉的小脸,问道:“小桑,你怎么了?” 上官梓桑抬眸,小脸绷得紧紧的,语气里面尚留着一丝生硬,“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来我们家里,我不喜欢任何姓上官的来我们家里!” “小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上官梓宣看着梓桑,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无奈与心疼,“你也该学会放下了!” 上官梓桑起身,看着上官梓宣的目光里面带着歉意与不解,眉宇间却是浓透的化不开的忧愁,如瀑布一般的墨发垂下两边,将中间的小脸衬得越发的白皙如雪,也更加的苍凉,“哥哥能够放下,可是小桑放不下!那怎么能放下呢?怎么能呢?”,说着,上官梓桑施展轻功,翩然而去。 “小桑!”上官梓宣起身看着上官梓桑离开的方向,喃喃的动了动嘴唇,含糊了说了几个字,大家也没有听得清楚。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陈煜之,挤出了一丝笑意,“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吧!” 陈煜之有些担忧的看了上官梓宣一眼,“上官神医,真的没事么?” 上官梓宣含笑摇了摇头。 慕容熏并每天同他们一起前去,待两人走后,她也乘马车回了丞相府。只是心中却是不断的疑惑,这上官兄弟与上官家族到底有怎样的纠葛呢? 慕容珊与沈萧逸私奔之事是她走了三日之后方才被传了出去,这无疑与长安城无聊的百姓又多添了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在秦王生死不明的情况之下与人私奔,说到底确实有些不义。而此刻,丞相府内另一位小姐却是要替姐加入秦王府,那边是之前与秦王传得沸沸扬扬的五小姐慕容熏了。 只是这一次的传言却是与之前有诸多的不同,相传是慕容熏与秦王早就相恋,只可惜命运弄人,却是她的姐姐被赐婚给了秦王,为此两个有情人都颇为纠结痛苦,奈何圣意不可违。至于上一次白马寺之事皆是两人发乎情止乎礼,情不自禁罢了,而此次,秦王生死难测之际,慕容熏却是义无反顾的愿意加入秦王府为秦王冲喜,足见两人的情真意切。 当燕语笑着将自己从坊间听来的消息告诉慕容熏的时候,慕容熏正在绣着一副戏水鸳鸯的枕套,她的女红不是很好,绣的有些粗糙,仅仅能够看得出来轮廓罢了。夏日的空气里面已经泛着热意,院子里面的蝉叫声声,倒也有几分悠闲的惬意。 闻见燕语的话,她轻轻的抬了抬眼,嘴角微微的挑了挑,想也不用想这便是慕容桦传出的消息吧,想来倒还是用心良苦了。 莺歌也刚刚从外面回来,她额头还有一些汗意,浑身都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炙热的味道,不过表情却是冰冰凉凉的一片,她立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绣的东西,淡淡的说道:“小姐的鸭子秀的真好看!” 慕容熏的手顿了一下,她抚摸着自己成果,不觉已经风中凌乱……鸭子…… 燕语冲着莺歌眨眼睛,“少说两句会死吗?” 第四十五章 成婚之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六月十九,宜嫁娶。 这一日,离秦王遇刺仅仅过去了十三天。 窗外的阳光一如就往的热烈,蝉声永远不知疲倦的响起。 慕容熏一袭大红风龙喜服,端坐于铜镜之前。她的眉被细细的描过,脸上擦了胭脂,唇上点了朱彩,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未见半点的喜色。墨发还没有被盘起,直直的垂在背后,她的眸子冷澈,带着寒意,浑身亦是散发着一种漠然之气。 一步一步都是按照计划,分毫不差的前进着,可是,如今,她计划的第一步即将要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她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呢? 那一丝淡淡的悲悯之情又是来自何方呢?为的谁呢? 垂下眸子,目光一一扫过梳妆台上的龙凤镯,墨玉梳,玉如意,琉璃盏……这些全是宫里面赏下来的东西,可是却一切又都是那样的熟悉,多年前的那一日,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呢! 那时,她是单纯的手握重兵的南疆藩王的女儿,他是风度翩翩的皇子,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越是美丽的表象之下,越是藏着血淋淋的现实,是那样的不堪与伤人。 “一梳梳到尾,白头又和美……”陈妈妈轻轻的将慕容熏背后的秀发拿起,梳着,嘴里说着吉祥话。 慕容熏微微转身,将陈妈妈的手握住,轻声道:“陈妈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 陈妈妈摸着她的头,慈祥的说道:“小姐,你受委屈了!秦王,一定能够洪福齐天的!”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慕容熏摇着头,“陈妈妈,你不懂,不是这个,我只是在害怕……”,对她在害怕,想到这个想法,慕容熏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她还在害怕什么呢?还能有更糟糕的情况吗? “丫头!” 慕容熏回过头,见上官梓桑表情严肃,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陈妈妈,你先下去吧!” 陈妈妈下去后,慕容熏抬眸看着上官梓桑,轻声问道:“怎么了?” 上官梓桑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半跪着注视着她的眼神说道:“一定是丞相逼你的,你其实是不愿意嫁给秦王的对不对?” 还没有等到慕容熏回道,上官梓桑又道:“丫头,我带你,我带你走好不好!不要嫁给秦王,你,我还有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不知道,哥哥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能不要哥哥呢?” 上官梓桑的眼眶渐渐地红了,目光里面渐渐的溢满泪水,带着恳求的看着慕容熏,“丫头,你不能,不能忘了哥哥!虽然我曾经希望你能给予哥哥最小的伤害,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哥哥,他已经够苦了,不要再伤害他了!” 慕容熏愣了愣,“他……一直等我?” 上官梓桑重重的点了点头,“八年了,哥哥等了你八年了!” 慕容熏摆了摆手,思绪有些混乱,若是如上官梓桑所说的话,上官梓宣等着的是真正的慕容熏,可是真正的慕容熏却是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不是慕容熏,她是南楚衣,她是在八年前朱颜宫含恨死去的南楚衣! “求求你!丫头,求求你,不要再让哥哥受到伤害了!我们走,我们离开长安,我们什么事情都不管了!”上官梓桑抱着慕容熏的腿,抽着泛红的鼻子,期盼的看着她。 慕容熏淡淡的将目光移开,看着从半阖着的窗子透进来的日光,如不知世事冷暖一般兀自展现它的华彩。 她伸出手,探进日光里面,映得她的手白皙的如同透明的一般。 阳光的暖意融化在掌心,只是感受着这暖意的是谁呢?是南楚衣?还是慕容熏?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慕容熏豁然起身,目光淡漠平视着前方,“小桑,吉时要到了!” 上官梓桑眼眶中的泪水滴落,慢慢的站了起来,慕容熏才发现他今日并未穿着他喜欢穿的白衣,而是穿着一身青衫。阳光投在他的青衫上,有些凄厉,他的表情却是隐在阴影里面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仿佛过了许久一般,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门边,到了门边的时候,他忽的转了头,对着慕容熏展颜一笑,“那我祝慕容小姐与秦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可是却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慕容熏手撑在梳妆台的边缘,低眸看着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头上的凤冠如同一个鬼魅一般,展示着夸张的幅度。 人这一生会遇到到少人呢? 又到底是谁欠了谁呢? “小姐,吉时到了,该上花轿了!”燕语进门扶着慕容熏,“小姐怎么在发呆呢?” 慕容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盖头拿来吧!” 秦王府的花轿停在丞相府的门口,是由秦王的贴身护卫赵晖前来迎接的。慕容桦携着大夫人将她送至了门口。这是慕容熏自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第一次见到大夫人,她的表情有些麻木,显得有几分憔悴苍老,不过还是维持着一贯的端庄贤淑,不过目光在看着慕容熏的时候却又是露出几丝淡淡的锋利的恨意。 上了花轿,慕容熏被直接抬到了秦王府。 由于婚事来的仓促,只有短短的几日的时间准备,所以倒不是十分奢华。但是宫里面的赏赐却是一车一车的运到秦王府,官员以及各方将士的贺礼也是源源不断。 下了轿子,媒婆递上了红绸,而红绸的另一头却是赵晖牵着。慕容熏的目光被盖头挡着,看不清楚路,燕语一路上扶着她。 燕语有几分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那个赵侍卫为什么抱着一只公鸡啊?” 慕容熏眉尖蹙了一下,赵凌昏迷不醒自是不能拜堂的,便是由着公鸡代替罢了! 赵彻并没有出席婚礼,而是由着德妃,太子的生母前来住持婚礼。 婚礼也是极为简单的,慕容熏与公鸡拜了堂之后,便是被扶去洞房。由于秦王尚在病重,倒是少去了许多的繁文缛节。 众人散去,慕容熏独自坐在床头,她自己挑开了盖头,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赵凌,嘴角轻轻的挑了挑,她记得上一次与赵彻成亲的时候,被各种礼节折腾到了半夜。 她将盖头取下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走到了窗户边上,虽然已是尽量从简,但是还是折腾了一日,此刻,天边残阳如血,暮色渐渐的铺陈开来。 慕容熏轻轻的靠在床边,目光大量着宽敞的新房,除了案上的一对龙凤喜烛之外,倒是没有一点新婚的感觉,素净的房间,装饰想来亦是按照赵凌一向的喜好,一切都是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与饰物,没有多余的一丝的累赘。 床上的赵凌身上盖着红色的鸳鸯被子,越发的衬得他的脸色苍白。 门被敲了敲之后,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丫头推门进入,她朝着慕容熏福了福身,道:“奴婢紫月见过王妃!”,她朝着慕容熏走近几步之后,又垂眸道:“王妃,此时到了上官神医与王爷诊治的时候了!” 慕容熏眸子轻轻的动了动,抬眼,果见上官梓宣随着紫月进入,他提着药箱,越过了慕容熏直接走到了秦王的床边,为他诊脉治疗。 慕容熏坐到了一边,静静等待着上官梓宣诊治。 这时燕语端着一叠点心进来,走到了慕容熏身畔,轻声道:“小姐一日未进食了,先吃些东西吧!” 慕容熏摆了摆手,示意燕语先将东西放下,自己则是拿起了一块芙蓉糕慢慢的品尝着。 片刻后,上官梓宣为赵凌换药完毕,将他的衣衫整理好,背对着慕容熏也未回头,淡淡的说道:“秦王体内的毒素已经去了大半了,只要将剩余的毒素彻底的清除之后,秦王就会苏醒了,王妃不必担心!” 慕容熏的手顿了顿,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也不知道是为谁,她淡笑道:“上官神医费心了,秦王的伤势就拜托你了!”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若是王妃没有其他的吩咐的话,下官就先告退了!”,他的语气很淡,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慕容熏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上一次煜之要你治疗的人如何了?” 上官梓宣终于抬起头看了慕容熏一眼,只是目光里面有隐忍,有疼惜,有不甘太多种的元素融合在了一起,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今日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锦袍,只是却不复旧日的玉树临风,显得如同被心事压的佝偻了几分似的,咬了咬唇,他踏上前几步,在慕容熏耳边轻声道:“以后不要在管煜之了,你可知道他朋友受的伤却不是普通的伤……可能煜之自己也不知情,但是他却是牵扯其中了,我却是不想你再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慕容熏眸光沉了沉,“可是却将你牵扯了进来!”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上官梓宣沉声道,“最近最好都呆在王府,那里都不要去,长安,我隐隐感觉,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面依旧是如同春阳般的关怀,慕容熏抿了抿唇,这个男人啊,不管自己的心中有多少的苦,却总是将自己最真诚的关怀送给别人,他是上官梓宣,他没有变……永远都不会变。 轻轻的笑了笑,慕容熏道:“我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煜之造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到了深夜,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新房内顿时寂静的只能闻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月光姣姣的从窗棂射进来,朦朦胧胧的罩在慕容熏一身大红的龙凤喜服之上。 月色凄,红服喜,都在慕容熏波澜不惊的目光下完美的融合了起来。 红烛摇摇曳曳,昏黄的灯光投向新文的每一个角落,昏昏催人入睡。 慕容熏坐了半日,终是叹了一口气,来到了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赵凌,她心中却也生出了一丝庆幸,幸亏他如今昏迷不醒,要不然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一个洞房花烛夜了。 正准备和衣在赵凌身边躺下,忽的闻见窗户轻轻的被敲了两下,慕容熏转身警惕的看着窗户边,却见窗户被推开,一道红色的影子一跃而入。 待看清楚了来人,慕容熏不仅微微惊愕,“师父?” 吴双双没有答话,而是快步上前点了床上的赵凌的穴道,看着慕容熏道:“虽然他昏迷不醒,点了穴道还是要放心一些。你今日成亲,为师没有什么礼物可送的,便是传你一套针法,算是新婚贺礼吧!” 慕容熏看了一眼吴双双,微微蹙眉道:“师父这几日都去哪了?” 吴双双往一旁的椅子上面随意的一座,她依旧是一身的红杉,红唇妖艳,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轻轻的点着桌面,“上一次白马寺一战,我已经将自己暴露了给了我的敌人,我怕她找到我,所以便是出去躲了几日。不过秦王府防备森严,我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了!” 慕容熏眸色一黯,她看着吴双双沉声道:“师父既然知道秦王府防备森严,可是师父是怎么进来的?” 吴双双眸子也是一闪,隐约也觉察到了几分不对劲,她一只手指轻轻的瞧着自己的脑袋,“也对啊,我一路进到了秦王府,居然没有惊动任何的暗卫,难道是秦王府实在是名过其实,其实侍卫都是草包?” 慕容熏上前一步,站在吴双双的身边,低眸看着她的眸子说道:“除非,是府里侍卫故意放您进来的!” 吴双双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轻功也没有那么差吧!” 慕容熏回头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赵凌,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实在是深不可测。自己一步一步的设计,难道却也是一步一步的步入了别人的陷阱么? 一大团的迷雾忽的向她袭来,慕容熏忽然感觉有些无措开来。 “师父,你先走吧,传授我武功的事情我们以后在说吧!”慕容熏叹道。 吴双双红唇泛起一抹冷笑,指尖一动,一道银光便是朝着赵凌袭去。 慕容熏一惊,向前踏了一步,宽大的衣袖一摆,银针便是落到了她的衣袖之上,她惊看着吴双双,“师父!” 吴双双起身,“罢了,我今晚就先离去!”,她沉眸看着床上的赵凌,“这小子……有趣!有趣!” 吴双双跳窗离开,如来来时一般没有引起注意。 红烛炸了一声,灯火摇曳。 只是此时的慕容熏一惊是全然没有了睡意。她脱了外套,穿着白色的中衣躺在了赵凌的身边。 赵凌的呼吸很沉,不管如何,都不能忽略身边躺着一个男人的事实,慕容熏侧过头看着赵凌如雕塑一般的面孔,面色有些苍白,但是却是好看的要命。他早已经不是记忆里面那个无忧无论的骄傲少年了,多年的隐忍以及沙场经历,早已将他锻炼成了一个深不可测,心机深沉的男人。 目光沉沉的看着大床的雕花床顶,耳畔响起赵凌沉重的呼吸声,慕容熏终是睡去。 天方才刚刚亮,慕容熏便是又被一阵敲门的声音吵醒,她迅速的睁开眼睛,沉声问道:“谁?” “王妃醒了吗?” 是紫月的声音,慕容熏撑起身子,“你进来吧!” 只见紫月端着洗漱用具进入,对着慕容熏福了福身,笑道:“王妃请洗漱吧!”,慕容熏点了点头,起身,换上了紫月进来的是顺便带进来的一套新的衣裙,又问道:“我的两个丫环呢?” 紫月笑道:“她们昨晚已经去了王妃的居所伊月阁打点去了!” 慕容熏了然的点了点头,这里是赵凌的寝宫,而府上的女眷都有自己的住所。穿戴整齐之后,慕容熏便是由着一个丫环带路去了伊月阁。临走时,她回头瞧了一眼依旧躺在床上的赵凌,对紫月淡淡吩咐道:“王爷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紫月眸子里面闪出一抹异色,立即垂眸道:“王妃言重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一路上慕容熏都打量着这秦王府,秦王功高盖世,赵彻对其非常的宠信,赏赐不断,恨不得将天下珍品都送到秦王府以示恩典。而这秦王府亦是金碧辉煌,奢华异常。 踏着白玉镶嵌的地砖,由着身姿妙曼的两个丫环带着路,穿过了枫林终是到了伊月阁。伊月阁是秦王府除了秦王的寝宫倾月阁之外占地最为宽广的院子,却是与倾月阁分站王府的东西,相距最远。一踏进院子,气势磅礴的宫殿便是矗立在眼前,四角翘起,果然是气势非凡,与紫金宫的建筑都不遑多让。 这宫殿虽然宏大,却是少了几丝轻灵之气,多了一些压抑沉闷。 慕容熏不觉的蹙了蹙眉,这时莺歌与燕语也从屋子里面迎了出来,燕语拉着慕容熏的袖子笑道:“这秦王府倒是比丞相府气派多了!” 燕语扶着慕容熏进屋,暧昧的看着她,笑道:“小姐昨夜是与秦王歇在一处么?”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却是没有接燕语的话,将目光看着莺歌,道:“去一趟城西的飞鱼山庄,将陈小侯爷请过来一趟!不过此事不要声张出去!” 莺歌眉头蹙了一下,“陈小侯爷?他怎么会来长安?”,压下心头的疑惑,莺歌快步走了出去。 燕语边走边道:“小姐看要四处看看,若是还差些什么也好叫人置办!” “罢了,你看着办吧!”慕容熏进到屋内,脑子里想的却是昨夜上官梓宣的提醒。 不多时陈煜之便是来到了伊月阁,远远的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时便是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阿姐成婚,只是煜之身份不便前来参加婚礼,特地向阿姐赔罪了!” 慕容熏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煜之,少年有这个这个年纪独有的朝气与张扬,他与上官梓桑的年纪相仿,但是若是细细观察却是比梓桑多了几丝睿智与沉稳。 “你让上官梓宣医治的是什么人?”,慕容熏眸色一凝,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煜之面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他静静的看着慕容熏的脸色,郑重道:“他还是告诉你了!”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我我应该小心!”顿了顿,慕容熏抬头,目光晶亮的看着陈煜之,“旁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上官梓宣对我有恩,我却是不能眼看着身处于危险之中而坐视不理的!” 陈煜之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上官神医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在慕容熏的身旁的椅子上面坐下,又郑重道:“的确,我这一次到长安来,不是单纯的玩耍那么简单的,是我姐姐让我来的长安!” “德妃娘娘?”慕容熏疑惑道。 陈煜之点了点头,又道:“姐姐让我到长安帮她一个忙,至于是什么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连我父亲都是瞒着的,毕竟牵扯太大了!但是我向阿姐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上官神医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伤害!” 慕容熏目光幽幽的看着陈煜之,少年的成长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叹气道:“你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注意,但是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陈煜之点了点头,“自然!”,顿了顿,他又看着慕容熏疑惑着要不要开口,最后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向了慕容熏,一边说道:“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阿姐会嫁给秦王,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茶楼看见秦王遇刺的么?” 慕容熏点头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条奇形怪状的虫子,便问道:“这是蛊虫?” 陈煜之点头道:“这是我在秦王被刺的那一天在渭河边发现的。” 慕容熏道:“可是这么一条蛊虫能够说明什么呢?” 陈煜之将盒子盖上,郑重的说道:“我问过了,这个蛊换做赤奴,产自胡月,十分的稀少,中蛊者会心智全乱,受施蛊者摆布,而秦王前不久方才灭了胡月……” 顿了顿,陈煜之又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我的性格与阿姐一般无二,只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其余之人的生死皆与我无关,今日,我将此事告知阿姐,虽然阿姐已经嫁给秦王了,但是毕竟对秦王知之甚少,日后也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方能不会受到多少伤害!”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陈煜之方才离去。虽然陈煜之没有言明,但是慕容熏在心底的那一抹忧虑却是始终没有挥去。她叹了一口气,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护短的毛病却是始终改不掉啊。 第四十七章 喂他喝药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日月星辰流转,不知不觉间三日的时间已经过了。 这期间上官梓宣每日都在为赵凌诊治,而慕容熏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上官梓宣,他喜欢的人已经死了,而自己却是占用了喜欢的人的身体。她没有去见过上官梓宣,这三日间也未曾再去看过赵凌一眼,只是每次都去让燕语打听了情况之后,告知与她罢了。 对此,燕语却是有几分埋怨之意,“不管怎么说,秦王都是小姐的丈夫,小姐怎可如此的狠心,连去看一眼都懒得看!”,顿了顿,又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瞧着姑爷的那个贴身侍女,眉清目秀,对姑爷的伤势又关心,小姐可不要叫旁人钻了空子啊!” 对此,慕容熏总是淡淡一笑而过。 她要的,不过是秦王妃的身份,而非赵凌的心。她既然给不了他心,又怎么组织别的女子将心交与他呢? 在秦王府的日子倒也清闲,秦王府内尚未有侧妃侍妾,所以平日里也无旁人前来打扰。慕容熏性子喜静不喜闹,对现在的状况倒也满意。 这一日,日头正好。绵绵的丽阳焦烤的树上的知了也叫的有心无力。慕容熏靠在绿荫下一把贵妃椅上乘凉,微微带着热气的风浪一波一波袭来,她肩上的青丝伴着身上的纱裙慢慢的起舞。 “小姐,秦王醒了!” 慕容熏浅浅的睁开眼睛,身旁立着一脸表情淡淡的莺歌,另一边则是一面打着扇子,一脸喜气洋洋的燕语。 “小姐要去倾月阁么?”燕语笑问道。 慕容熏轻轻的按了按眉心,这个新婚的丈夫倒是要去瞧上一瞧的,便是点了点头。 燕语想是送了一口气一般,欢天喜地的说道:“奴婢马上去安排!” 到了倾月阁外,便是立着好几个侍卫,见了慕容熏也仅仅点了点头。慕容熏推门进入寝室,见赵凌已经醒了,穿着一件中衣,坐在窗户旁边。他未束发,三千青丝一丝丝的全部泄在白色的衣衫上面,如一副铺展的画一般。他的面容尚且还是有几分憔悴,却无损他的玉树临风之姿。 瞧着慕容熏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眼角却是化不开的冰雪一般,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他朝着慕容熏招了招手,“过来!” 慕容熏走进几步,她今日仍是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裙,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如鸦羽的一般的墨发被一支别致的白玉簪子固住,几缕青丝从发件滑落,垂到了颊边,多了几丝灵动之意。 眉目入画,堪堪清冷若白梅。 赵凌笑了笑,“本王知你向来喜素,不过这大婚才不过三日,不免过于素净了!”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王爷若是不喜欢,妾身换了就是!” 赵凌哈哈一笑,想是牵动了伤口一般,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又笑道:“王妃浓妆淡抹总相宜,不管怎样本王都喜爱的紧!”,他笑得如同三月的娇阳,只是无论如何却也无法掩饰住眼底的一抹戏谑。 慕容熏将立在一旁的紫月的手中的白玉药碗接了过来,“我来吧!” 紫月微微踟蹰了一下,道:“王妃想来做不贯这些,且王爷也习惯了奴婢的伺候,还是让奴婢来吧!” 慕容熏抬眸,淡淡的瞥了紫月一眼,语气清淡却是不容质疑的说道:“总是要慢慢习惯的!”却不知是对自己的说的还是对赵凌的说的。 “紫月,你先下去吧!王妃伺候本王喝药就可以了!”赵凌淡淡的吩咐道。 “是!”紫月低眸退了出去,眉宇间还是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白玉的药丸里面盛着赤褐色的药水,刺鼻的药味充斥着慕容熏的鼻息,她蹙了蹙眉,应该很苦吧……抬眸瞧了一眼一脸戏谑笑意的赵凌,慕容熏正色道:“要不要蜜饯?” 赵凌的脸抽搐了一下,思忖了片刻后,道:“其实本王也不是那么怕苦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也好,你喝吧!”,说着,将药碗递到了赵凌的面前。 赵凌蹙眉看着眼前的药碗,里面摇荡着赤褐色的药汁,等了片刻,他看着慕容熏清冷的脸,问道:“你要如何怎么喝?” 慕容熏理所应当的说道:“用勺子啊!“,顿了顿,她挑眉看着赵凌,“你莫不是还要我喂你?” 赵凌扯着嘴角笑了笑,同样挑眉看着慕容熏,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面散发出点点的笑意,“这难道不是王妃应该做的吗?”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她性子向来清淡,除却在前世年少时伺候过父亲吃药以外,即使是赵彻她亦是未曾亲自伺候过他吃药,更不用提这一世身为杀手满身戾气,谈何温柔?要了一勺子的药汁递到了赵凌的唇边,慕容熏语气生硬的说道:“喝吧!” 赵凌含着满足的笑意张开嘴,却在喝了一口之后,蹙了蹙眉,似不满意的看着慕容熏,“烫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将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之后,又递给了赵凌,赵凌张嘴轻轻的喝了一口,皱眉道:“还是烫了!” 慕容熏的黛眉皱的更深了,她拿回勺子,轻轻的尝了尝药汁,顿时苦涩之感席卷舌尖,她的脸都皱到了一起,疑惑的看着赵凌,“还好啊!” 瞥见赵凌眼底的戏谑之意,慕容熏破有些气急败坏的药碗往赵凌手上一放,“若是王爷觉得妾身伺候的不好,不若叫紫月进来伺候就是了!” 赵凌急忙拉住了慕容熏的手,带着淡淡戏谑道:“生气了?” 慕容熏将手抽了抽却没有抽回来,也就由着他握着,面上浮起一丝浅笑,眉宇间露出些许的冷意,“妾身怎敢生王爷的气!” 风起,吹动半敞开的窗户发出咯咯的声音,赵凌看着慕容熏的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坐下却没有放开慕容熏的手,“你这女人怎生半分玩笑也开不得,当真无趣得紧,无趣得紧!” 慕容熏冷眼瞧着赵凌越发的明媚的笑脸,目光越过窗户投向了窗外院子里面的一颗海棠树上,知了声声聒噪的很,阳光却是耀眼的紧,“王爷一醒过来就如此的生龙活虎的,只怕伤势却也未同传言中严重吧!” 赵凌的手紧了紧,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凝了起来,“王妃说得对极了!本王受伤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慕容熏微微笑道:“待妾身想一想,王爷刚刚大胜回朝,不管是军中还是民间的威望都正盛,甚至还为王爷做词曲传唱,功高必然震主,不若现下皆受伤之事将手中的军权一律交出去,便是随了陛下的意思,又避免了悠悠众口说陛下鸟尽弓藏!” 赵凌的目光愈发的探究,只是面上的笑意却是未曾减去,他笑道:“太聪明了的女人男人往往不喜欢!” 慕容熏扶了扶发髻,目光清冷的瞟了一眼赵凌,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是吗?” 顿了顿,赵凌敛起面上的笑意,道:“替本王那一件衣服来?” 慕容熏蹙眉问道:“王爷要出去?” 赵凌轻轻的敲了敲慕容熏的脑袋,“难道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慕容熏想了想,今日不就是回门的日子么?她看了赵凌一眼,眸光微微的转动,“妾身自己回去就好,王爷法方才醒过来应该多多休息一下才好!” 赵凌叹道:“那有新媳妇一人回门的道理,去将我的衣服取来吧!” 慕容熏找了一套绛紫色的衣衫与赵凌换上,两人收拾了一番便是去了丞相府。马车上,慕容熏倒是有几分心不在焉,既然这场婚姻她都未曾真正放在心上,又岂会在乎这小小的礼数。倒是十分的好奇赵凌对于这场婚事的态度,不若寻个机会,与他将话说个明白也好。 到了相府之时,管家前来迎接,倒是对于慕容熏与赵凌的到来有几分意外。只皱眉问道:“小姐怎么回来了?” 慕容熏瞧着管家面上有几分抑郁之色,便是问道:“可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管家叹了一口气,道:“最近丞相府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多么?二少爷被收监,三姨娘自尽,三小姐又是与人私奔,而如今,丞相与夫人不和,却也是为了二少爷的事情!” 慕容熏眉尖轻轻的一挑,淡淡道:“哦?这三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管家皱眉想了想,又道:“此事小人就不管多嘴了,小姐去问问丞相吧,最近府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丞相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毕竟是不好过的!小姐此次回来,就多陪陪的丞相吧,丞相此刻再花厅!”说着,便是将二人领取了花厅。 红色的纱帐随着微风摆动,这一张一合间,便是见着慕容桦独自踟蹰与花厅的一松树盆景前面,昔日挺拔的背影却是越发的佝偻起来。 “父亲!”慕容熏走了几步到了慕容桦的背后。 “你来了!”慕容桦回身道,见了赵凌又弯腰道:“见过秦王!” 赵凌扶了慕容桦一把,笑道:“今日本王陪着王妃回门,该是本王见过岳父大人才是!” 慕容桦表情严肃,正色道:“先有国,后有家,是以该是下官向王爷行了国礼之后,方是私礼!” 赵凌淡淡的一笑,“也罢!”,他牵着慕容熏走到了一边坐下,又道:“岳父请坐!”,顿了顿,“方才见岳父大人神色间似有愁绪,莫不是为了二公子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今夜侍寝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笑了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只是内人爱子心切,做了一些错事,故而,心中觉得有些不好罢了!” 说话间慕容熏方才知晓原来是大夫人派了杀手前去刺杀被长公主府的人找到了的夕月,而刺杀失败,事情暴露,长公主便是到了金銮殿上兴师问罪,皇帝为了安姐姐的心便是罚了慕容桦半年的俸禄,大夫人在丞相府内思过。 慕容熏自然知晓慕容桦不可能为了那半年的俸禄这般的心焦,却不知到底为了何事烦心,苦于赵凌也在便是不好开口询问,只好日后再找机会了。不过此次长公主府将夕月带了回来,势必是对于慕容轩十分的不利,她倒是很是好奇,大夫人还有什么手段呢! 之后便是留在了丞相府内吃了午饭,席间只有慕容熏,慕容桦与赵凌三人。赵凌气色虽然虚弱,但是举手投足只间却是对慕容熏关切的很,不止是言语动作间似真情流露一般,但是他看着慕容熏的神情,更像是一个陷入情网之人。不止是慕容熏,就连一旁的慕容桦也威武蹙起了眉,看着对面的两人神色间多了几分探究,又似多了几分欣慰一般。 当慕容熏心中却是透亮的,她与赵凌接触并不多,但是仅有的几次接触来看,似乎并没有使得赵凌动心。看着赵凌眼中的柔情蜜意,慕容熏不觉心中冷笑,这小子可真会演戏! 吃罢了午饭,又在丞相府待了一些时间,待快到旁晚的时候,方才回去秦王府。马车一停下来,管家管事焦急的说道:“王爷,王妃,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赵凌下车,又伸手去扶慕容熏,被她轻轻的躲了躲,也并不介意的收回手,问道:“出了何事?” “陛下来了!在王府等了王爷许久了!” 赵凌微微顿了顿,面上露出些许的凝重,他回头对慕容熏道:“陛下来了,随我去见一见吧!” 慕容熏也是微微一愣,她知晓既然嫁给了赵凌,以后就是必然会见面了,所以倒也没有多少诧异,便是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相携去了大厅,见赵凌端坐于上座,一旁坐着一个穿着浅紫色云裙的女子,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墨发如漆,眉目入画,似有七分娇嗔又带着三分英气,却不是上官玉儿。 “臣弟见过皇兄,蕙嫔娘娘!”赵凌躬身道。 慕容熏也随在他身后福了福身。她侧眼细细的打量了女子一眼,不觉心中一惊,观这女子的眉眼却是与前世的自己有五分相似,方才闻见赵凌唤着女子蕙嫔娘娘,可知这女子就是如今分头正盛,荣宠正浓的惠嫔方巧儿。 “你身体方才复原,坐吧!”赵彻淡淡开口说道。 赵凌与慕容熏方才坐下,便是闻得一旁的方巧儿咯咯的笑道:“这秦王刚刚才醒过来就不顾身体的虚弱陪王妃回门,二人可真是恩爱得很,倒是如同民间所传那般,两人是早有情意,如今倒是越发的美满,陛下这赐婚倒真是妙的紧!”言语间倒是丝毫没有提及慕容珊之事。 赵彻哈哈大笑,“巧儿的嘴倒是真会说话!”,只是却是冷眼打量着慕容熏,他止住笑声,“秦王如今是重伤未愈,日后还要王妃多多费心才是!” 慕容熏立即起身,福身垂眸道:“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她抬眸看着坐上穿着玄色滚金锦服男子,他目光如剑一般的犀利,身姿如同大树一般挺拔,身上的充满着君临天下的霸气。这个男人,曾经让自己爱到可以忘却生死的男人,如今细细瞧去,却是再也难以让自己的心有半分的悸动了。 她与他之间早在八年之前就是除了刻骨的仇恨以外,全无半分的联系了。只是此刻的慕容熏怎么也想不到,命运这东西到也是奇妙,她想尽办法除却与他的牵连,最后,却又一段如何也割舍不掉的情缘横亘与他们之间,恍恍惚惚,纠缠一世。 这时赵凌思忖了片刻之后,看着赵彻郑重的说道:“既然皇兄来了,臣弟便是想将心中的一个想法告知皇兄,希望皇兄能够应允!” 赵彻挑眉问道:“何事,说吧!” 赵凌道:“臣弟此次受创,听上官神医之言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复原,臣弟想在王府里面养病一些时日,所以便是不能任平西军元帅之职,愿皇兄另择贤将任之,臣弟亦是心中有愧,惟愿身体复原之后,再为皇兄分忧!” 赵彻抿唇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道:“也罢,你专心养伤就是!不过你且放心,等你伤势痊愈之后,这平西军还是你的!” “谢皇兄!” 自赵凌辞了官职之后,倒是在府上专心养伤起来,旁人一律不见,外人便是只知道秦王与王妃日日相伴,如胶似漆。 慕容熏将玉盘里面的些许的饲料倒入了池塘里面,引得众多鱼儿争相进食,一时之间好不热闹。风过,荷花低头含羞带笑,荷叶娇弱,片片翡翠绿色不绝。 “王妃,王爷见王妃这几日都神色怏怏的,想是王妃初到王府不适应,便是请了长安城中最著名的戏班子,今日特地来与王妃解解闷儿!” 慕容熏按了按太阳穴,目光清冷的看着湖下一众欢洽的金鱼,眉眼一抬,余光轻轻的掠过了身旁紫月,她今日依旧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薄衫,神色很淡,一如这些日子她对慕容熏的态度,不排斥不讨好。 “知道了!”慕容熏淡淡的说着,她唤了一声一旁的莺歌与燕语,眉间轻挑,“你们可想去看吗?” 莺歌一脸淡淡无所谓的表情,而燕语则是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想!小姐,你便是带我们去看吧!” “那走吧!”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手中的莹罗小扇轻轻的拍了拍燕语的脑袋。 到了搭建的戏台子的地方,只见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她对于戏文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听了个半截倒也为听出演的是什么。放眼望去,只见离戏台隔着一个水榭的对面的看台上,赵凌半倚在红木雕花椅子上面,目光专注于台上两个花旦的表演,嘴角噙着笑意,想是十分的满意吧。 慕容熏在赵凌身旁寻了座位坐下,将莺歌与燕语打发了自己寻地方看去之后,便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玩弄着手上的小扇,这扇子的扇面是用雪蚕丝制成的,上面画着一副美人醉卧,月色皎洁的画,据说这冰蚕丝是天竺敬献与太后的,太后将其制成了一件贴身的衣物之后,剩余的材料便是做了扇子赏给了宫中几份位比较高的娘娘,而这扇子上面的画乃是当朝的书画大师吴先生亲笔所做,却不知赵凌从何得来的这扇子。 “王妃觉得这戏如何?” 慕容熏回过神来,回头见赵凌正看着自己,目光熠熠,宛如星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将目光移开,放在台上的两个花旦身上,淡淡道:“不错!” “王妃喜欢吗?”赵凌喝了一口茶,又含笑问道。 “一般吧!”慕容熏蹙了一下眉,据实相告,她冷眼瞧了赵凌一眼,分明就是自己闲得慌了,却是硬要拉上自己做名头,免得日后也要回回拉上自己,倒不如明说了。 赵凌微微蹙眉,将台上正唱着的花旦挥下台之后,又将一个戏单子递给了慕容熏,道:“王妃若是不喜欢这场戏,自己点一出爱看的戏好了!” 慕容熏本想推辞,但瞧着赵凌的模样倒是会不依不挠一般,便是将戏单子拿了过来,过目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就武松打虎好了!”,她对文戏想来不怎么感兴趣的,倒是武在幼时南疆时,逢年过节家中倒是会请上戏班子唱戏,那是他们兄妹最期待的便是武戏了。 赵凌微微愣了一下,道:“爱武戏热闹的女子不多见,本王依稀记得,当年皇嫂也是喜欢这出‘武松打虎’呢!” 慕容熏抬眸问道:“什么?” “没什么!”赵凌已经将目光移开,“就这出吧!” 慕容熏见赵凌没有打算再多说也没有多问,便是将目光又移向了戏台子上面,武生已经出场,唱了起来。 倒是许久没有听过这出戏了,慕容熏便是入了神,嘴角也不自觉上扬。待到戏散,她依旧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小扇轻轻的扇着,慕容熏回头一看,只见赵凌正盯着自己看,却不知已经看了多久了,他的目光专注,带着些许的探究,黑眸似幽深看不见底一般。 慕容熏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情烦躁,便是拉下脸淡淡的问道:“王爷看够了么?”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眸中光彩更盛,“王妃貌美如画,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王妃笑起来的样子更美,就像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 慕容熏回眸淡淡的瞥了赵凌一眼,“王爷嘴里的话可是比蜜还甜,王爷可是如此俘虏女子的芳心的?” 赵凌嘴角的笑意更深,他道:“那王妃动心没有?” 慕容熏把玩着扇子,淡淡道:“动不动心又如何,你我都已是夫妻!” 赵凌忽然倾身向前,面对面的看着慕容熏,温热的呼吸投在她的面上,他抬手温柔的挽起了慕容熏鬓边的一丝垂下来的秀发,“即是如此,那么侍寝也是王妃分内之事了,今夜,王妃侍寝吧!” 第四十九章 太后赏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顿了顿,身子往后退了退,别过赵凌灼热的呼吸,淡淡的说道:“王爷的身子尚未复原,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慕容熏起身,“王爷,妾身先告退了!” 赵凌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却追随着慕容熏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消失,眼底却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却说慕容熏方才回到了伊月阁,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物,便是闻得秦王近前的一个小厮,唤作赵六来的禀报说是宫里来了旨意,赵凌唤她一起去接旨。 到了大厅,见紫月领着几个婢子已经将案几焚香安排了,赵凌坐在坐上淡淡的品着茶,他旁边不远处坐着来传旨的太监。 瞧着这太监的面容,慕容熏身子一顿,眸中闪出浓浓的杀机,这太监不正是八年之前前来冷宫传旨的太后的心腹李如海么?八年之前,她父亲的人头是他亲手送给她的,那杯毒酒是他亲手强灌下的,了结了她的性命以及她腹中无辜的孩子的尚未出世的生命,却不知道淡影的情况如何?八年未见,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倒是未曾有多少的变化,只是眸子的晦暗的精光隐藏的更深了,嘴角依旧挂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似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慕容熏本以为是赵彻的旨意,未曾想是太后的懿旨,巧妙的将一身的戾气掩下,慕容熏换上了一副淡然的模样,嘴角含笑,似讥似诮,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瞧见了慕容熏的身影,赵彻起身,上前了一步,牵过了慕容熏的手,虽是盛夏,但是她的手却是带着一种似乎是沁骨的冰寒一般,赵凌的剑眉不由得轻快的蹙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却似发出了一抹幽月下反射的寒光一般。 “既然王妃到了,公公便宣旨吧!”赵凌将慕容熏的手握的更紧,在宽大的衣袖的掩护下,他把玩着她的手指。 “见过王妃!”李如海起身,谄媚的笑道,他走到了案几的对面,打开了懿旨宣读。 旨意无非是一来两人新婚,二来秦王苏醒,特地赐了好些宫中的古玩字画,首饰珍品,燕窝人参之内的补品,足足装了两车。 接旨过后,李如海笑道:“奴才这厢还要回去复旨,就不多叫叨扰了。在此祝愿王爷王妃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这时赵凌接过了紫月拿在手中的一尊白玉狮子,递到了李如海的面前,“多谢公公吉言,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 “这怎么敢当!”李如海一笑,脸上的皱纹就像是一朵菊花,他接过白玉狮子,“奴才这厢谢过王爷!” 送走了李如海之后,赵凌命人将赏赐的物件搬进了库房,紫月带人将案几撤下。 慕容熏坐在了赵凌身旁,轻轻的扇着扇子,“太后对王爷似乎特别的恩宠!” 赵凌苦笑道:“是啊,本王倒是希望她老人家不要将心思老是放在本王的身上!”顿了顿,赵凌又道:“近几日听宫中的御医说,太后的梦魇愈发的严重了,时时头疼发作,王妃若是得空,倒不妨前去陪陪她老人家!” 慕容熏目光幽幽的看着大厅院子里面的一个垂柳,柳丝似乎显得特别的柔软,又转头问道:“对于前段时间王爷遇刺一事,可曾有什么消息不曾?” 赵凌微微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目光轻飘飘的打在慕容熏的面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幅度,“王妃这是在关心本王么?” 慕容熏有一搭没一搭将扇子打在手心,垂眸看着赵凌打在腿上的手,他的手指均匀修长,指甲泛着淡淡的荧光,分列着月牙,不像是握剑的,倒像是握笔的。“王爷这么理解也可以,只是上一次荷花节王爷遇刺的经过却被妾身看见了,所以适才问一问罢了!” 赵凌黑眸里面闪过淡淡的讶异,不过瞬间便是化作了一抹揶揄的笑意,“难道王妃是在吃醋么?本王那日的确是在花船上,却不曾想被个花娘给行刺了,若是王妃介意,本王答应王妃日后再也不流连于烟花之地!” 慕容熏见赵凌避重就轻的说着,虽说平日叫燕语出去打听了一二,但是得回的消息总是不痛不痒的,且从那日的情况加上陈煜之拿来的那只蛊虫来看,事情必然不简单,只是如今这赵凌就如同表面平静的大海,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狂风暴雨,翻天巨浪。心中微微叹气,慕容熏面上浮起一抹冷笑,“待王爷伤好之后,王爷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只要王爷欢喜,妾身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赵凌冷眼瞧着慕容熏嘴角勾勒出一丝谩讽的笑意,“王妃倒是大方的紧!”,他忽的站了起来,在大厅里面踱了几步,又转到了慕容熏的面前,“你这女人……若是旁的女人的了本王的保证之后,必定是痛哭流涕的,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慕容熏愣了一下,她想起那时嫁与赵彻之时,他身旁只有她一人,莫说侧妃,连个通房都没有。此事流传了出去,使得他落了个惧内的名声,那时宫里的娘娘就连她的母亲都成委婉的劝说她莫要妒意太大,皇室开枝散叶为重。她劝他,他道:“身边有你一人足以!”,那时她想啊,嫁给这样的男子,真是几世修的福气呢! 男人的承诺!呵! 慕容熏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略有薄怒的赵凌,正待说话时,赵凌却突然开口道,“丞相府的五姨娘与王妃的关系不错,若是王妃闷得慌的话,可以将她接到府上住两日也无不可!” 慕容熏一惊,波澜不惊的眸子出现涟漪,她想起新婚之夜五姨娘曾经来过的,他果然都知情么? “如此,多谢王爷了!”慕容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妾身先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熏倒是对于赵凌此举颇为费解,不过渐渐的也便是想了个明白,吴双双的轻功暗器皆是各种高手,赵凌起了招揽之心也不足为奇了。而想起吴双双,她似乎提到过自己现在正在被仇家追杀,却也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吃罢了晚饭之后,燕语打听到了赵凌今晚有约出府去了,慕容熏便是换了男装,携着莺歌燕语从后门出去了。 “请帖送出去了吗?”慕容熏身着一件浅碧色的青衫,手中摇着玉骨扇,清丽绝伦。 “已经约好了厉南阳在俪芷楼相见!”莺歌淡淡道,顿了顿,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熏,“小姐,俪芷楼毕竟是龙蛇混杂之地,此行……” 慕容熏摇了摇扇子打断了莺歌的话,她知晓莺歌因为上一次来过俪芷楼之后遇险而心有余悸,但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做的,便是淡淡道:“就因为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方才更容易被打听出来!” 到了俪芷楼,想来上一次的小二对出手阔绰的慕容熏还有印象,一瞧见慕容熏的身影,便是远远的迎了上来,“公子许久没有来了!我们楼又进了好些货色,公子可玩个尽兴!” 慕容熏点了点头,赏了他一锭银子之后,便是快步踏进了二楼,到了上一次遇见沈萧逸的包厢,果见厉南阳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们在外面等吧!”慕容熏回头对莺歌燕语说道。 说着便是踏进了包厢,厉南阳已经站了起来,浅浅笑道:“小侯爷叫在下好等啊!” 他今日穿着一身暗灰色的衣服,越发的衬得他的面色黯淡,眉宇间带着郁闷之色,想来上一次秦王遇刺一事,他也并未讨到了什么好处。 “历大少别来无恙?”慕容熏挑眉淡淡的说道。 “呵呵!”厉南阳冷笑了一声,“小侯爷瞧在下的样子像是无恙么?” “可是为了秦王遇刺一事么?”慕容熏坐下,将厉南阳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历大少倒是清瘦了不少!” 厉南阳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面色愤愤的说道:“天地良心,我当时就只是想要出出气,并没有想要秦王的性命,他妈的,如今所有人都怀疑我!” 慕容熏又为他斟满了酒,笑道:“清者自清!”,顿了顿,又道:“上一次与历大少商议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厉南阳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回去之后也打听过,陈小侯爷的确离开了肃北来了长安,所以对于慕容熏现在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如今,他深陷官司,且那笔生意的风险也不小……可是利润嘛却也可观! 垂眸思量了一下,厉南阳看着慕容熏沉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厉南阳眉头紧锁,眸中闪烁不定,良久,他咬了咬牙,一手砸在了桌上,“干了!” 慕容熏并没有露出多少吃惊的表情,毕竟那个利润实在是太诱人了。 两人将其中的细节商议了一下之后,便是约定半个月之后交货。 说完了正事之后,厉南阳的心情明显显得不错,拉着慕容熏说了好一会儿风月之事,直唤小二叫歌姬唱曲儿助兴。 歌姬还未到,便是有一人急匆匆的踏进了包厢,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模样与厉南阳长的有几分相像,他眉头蹙着,几步上前看着厉南阳道:“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厉南阳笑道:“老三,你怎么来了?” 第五十章 赵凌调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眉宇间微微闪动,这人便是厉家老三厉南慧,这厉家老三与老大乃是一母同胞,感情较之其他的兄弟自然是要深厚一些。 只见厉南慧皱眉道:“老五醒了,父亲将我们兄弟全部叫去,独独少了你,娘亲便是要我来寻你,去晚了,又得挨骂了,何况你现在情况特殊,娘亲不是让你尽量不要外出吗?”,说着又不满的瞟了一眼慕容熏,似乎在责怪她不该将他的哥哥诱拐出来一般。 厉南阳咳了一声,道:“今日乃是有正事要做!”,他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在下家中还有事,改日再聚!” 慕容熏含笑抱了抱拳,“历大少只管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厉南慧附在厉南阳耳畔小声问道:“什么事情啊?” 厉南阳道:“边走边说!” 厉南阳离开之后,慕容熏看了一会儿下面的比赛,觉得没什么乐趣,便是唤了莺歌燕语准备回去。到了外面的走廊,慕容熏险些与男子撞到了一起,抬眸看上男子,慕容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子肌肤白皙如玉,浓黑的剑眉直入鬓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含着戏谑,挺拔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唇挂着淡淡的不可一世的笑意,如墨一般的黑发披散在白的如云朵的一般的薄衫上面。他生的阴柔又带着邪魅,如同一朵开在暗夜的花,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慕容熏生的比一般的女子要高,所以着男装也是长身玉立,只是在这男子面前仍然要矮他一个头。 男子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挑着,垂眸看着慕容熏隐约的露出一丝不悦,随即微微抬起下巴,与慕容熏擦肩而过。 慕容熏看着这男子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一丝的熟悉之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时一旁有人惊艳道:“方才那人是谁?” 立即有人不屑道:“长公主的男宠陆染之!” 慕容熏将目光收了回来,赵莹的男宠? 下来俪芷楼,一股夜晚的凉风拂来,带走了些许的炎热。月亮发出明亮的光芒,银辉倾泻,将大地拢上一层温柔的薄纱。 回到了伊月阁时,院子里面却是灯火明亮,慕容熏不由得疑惑,出门之时确实留了灯,但是却却不曾点了这么多的灯笼。快步回到了院子,便是瞧着赵晖立在院门前,瞧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慕容熏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王妃回来了,王爷正等着王妃呢!” 慕容熏掩下心中微微惊诧,问道:“王爷今夜不是有约吗?” 赵晖道:“是,可是王爷走了一半又回来了,说是想要带王妃一起去,哪知到了到了伊月阁王妃却是外出了,王爷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赵晖语气虽然平缓,但他素来对于赵凌忠心,此番不免还是听出来了两人嗔怪之意。 这时紫月不知何时也到了院门,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福了福身,道:“见过王妃,王爷正等着王妃呢!” 慕容熏越过两人便是直接到了大厅,果见赵凌正在慢悠悠的饮茶,面上倒是未见有不满之色,只是冰凉的不见表情。 他今日穿着一件玄色的暗云锦服,慕容熏发现他似乎只钟爱黑白两种颜色的衣服。灯光流过琉璃灯罩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冰凉,将这柔和的灯光也镀上了霜意。 闻见脚步声,赵凌抬头,黑眸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他将手上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脸上忽的绽开了一抹潋滟的笑意,这一笑竟叫慕容熏愣在了当场。 “王妃穿男装,也别有一番风味啊!”赵凌含笑戏谑道。 慕容熏淡淡垂眸,“妾身见过王爷!” 她穿着男装却是行了一个女子的礼仪,看上去有几分滑稽,赵凌笑得更欢了,他朝着慕容熏招了招手,眸子里面潋滟如春水,嘴角笑得温柔,“过来!” 慕容熏蹙了蹙眉,还是朝着赵凌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赵凌半倚在红木椅子上面,显得有几分慵懒,“再过来!” 慕容熏又挪了两步。 柔和的灯光下,她一袭青衫,下摆随着微风轻轻的翩起。眉目清丽,浑身有一股淡然之气,如同一朵雨后青莲一般。 赵凌忽的倾身上前,抓住了慕容熏的手臂往后一拉,手臂一圈,便是将慕容熏环在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慕容熏挣扎了一下,赵凌却是圈的更紧了,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面。 夏日穿的衣裳本就少,慕容熏感觉到抵在自己背后的胸膛是如此的滚烫。 “王爷……”慕容熏挺直了僵硬的身子,轻声道。 “嘘!”赵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慕容熏的话,他的大手抚上了慕容熏的脖子,在她的耳旁道:“王妃若是有什么瞒着本王的,就瞒的紧一点,不要叫本王发现了,知道了吗?”,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暧昧,他的语气却是如此的清寒。 “秦王!”慕容熏伸手想要扯开赵凌环在她腹部的铁臂,这时赵凌却突然放柔了语气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不碰你!” 他将慕容熏环在怀中,将下巴靠在她的颈窝处,绵长的呼吸在她的耳畔。她目光幽幽的看着夜空,渐渐的放软了身子,由着他抱着自己。没有人说话,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安静之中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温馨。 迷离的灯光罩着两人,如同一对交颈相偎的恋人。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缓缓上前流淌。夜空,繁星闪耀。 良久之后,只见一旁的卧房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影,见到了座上相拥的男女,愣了一下,眸子里面浮现了一抹黯然,随即唇边泛起了一抹苦笑。 慕容熏也听见了珠帘被拨动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只见上官梓宣立在门边,他一声月白色常服,角落里面的光影有些黯淡,但是还是看见了他衣衫上面沾染的点点的血迹。 “你受伤了?”慕容熏蹙眉问道,想要从赵凌的怀中站起来,却被赵凌强行的按在了腿上,方才慕容熏语气里面的关切之意,让他有那么几分的不爽,于是便是惩罚性的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含笑道:“王妃不要担心,那些不是上官神医的血!” 慕容熏将悬着的心放下,侧目带着几分薄怒的看着赵凌,唇边却是泛起一抹浅笑,“王爷可否先将妾身的放开一下,妾身的腰都快被王爷掐断了!” 赵凌哈哈大笑着将慕容熏放开,却也随着她起身,搂着她的肩膀走到了上官梓宣的面前几步顿住,笑道:“辛苦你了,梓宣!” 上官梓宣将目光垂下,淡淡道:“是卑职的本分!天色已晚,卑职先告退了!”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宣落寞的背影,心中也不甚好过。只是她不再是原来的慕容熏,若是梓宣能够早早的死心,也是好事吧! 慕容熏回过神看着赵凌,端肃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赵凌朝着卧房努了努嘴,“王妃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容熏沉眸看了赵凌一眼,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扒开五色的珠帘,往卧室走近一步便是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慕容熏心中泛起一抹忧色,往床上望去,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师父?”慕容熏惊诧道,她急忙几步踏进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的吴双双,昔日妖艳的红唇只余一丝苍白,眸子紧闭着,睫毛如同羽翼一般覆下,眉心轻轻蹙着,似乎在梦中都在遭遇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 “本王是在街上救下她的,她似乎正在被人追杀!”赵凌不知道何时道了慕容熏的身后,沉声道,他带着几丝探究看着慕容熏,将手搭在她的的肩上,安慰道:“没有生命危险,你且可以放心!” “谢谢!”慕容熏道。她看着吴双双想着那日在去白马寺的途中,若是为了救自己,她定不会暴露自己的,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她。 “日后就让她留在你这里养伤吧,王妃也好方便照顾!”赵凌道,他往门边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王妃以后若是要出门,跟管家说了走正门就是了,让两个侍卫跟着。王妃不是本王的养的鸟儿,本王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他若是想要掌握慕容熏的心中,只需要找人监视她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想。他回眸看着床边清丽的身影,唇边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总有一日,你会亲自将一切都告知本王的。若是有一日你信任本王,两人之间再无城府芥蒂,本王自当将这个真心双手献上。 慕容熏心中放心不下吴双双,便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 天色将明的时候,吴双双转醒。晨曦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射入。屋子里面的烛火耗尽了最后一丝光明,升起了几丝徐徐的青烟。 吴双双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目光瞥见伏在床边浅眠的慕容熏的时候,诧异了一下,“熏儿?” 慕容熏抬起头,见吴双双醒了,便是起身问道:“师父,你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吴双双摇了摇头,“这是那里?” “秦王府!”慕容熏将枕头垫在吴双双身下,让她躺的舒服一点,又道:“师父,是秦王救了你!” 吴双双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竟是那小子救了我!” 慕容熏沉声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仇家到底是谁?” 吴双双移开盖在手上的玉手,清亮的眸子看着慕容熏,顿了顿,方才说道:“可还记得我收你为徒的时候,条件就是杀一人!” “记得,柳丝丝!”慕容熏道。 吴双双道:“我现在就将我们之间的恩怨全部告知与你!” 第五十一章 往事纠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原来吴双双与柳丝丝乃是同门师姐妹,师从暗器大师千玄子。千玄子不仅仅是武艺高强,而且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在渐渐的相处的过程中,柳丝丝竟然倾心与自己的师父。可是千玄子已经有了妻室孩子,可是他的妻子却是一名普通的农妇,这叫貌美如花的柳丝丝更加难以放下心中的情意。 后来柳丝丝色诱千玄子不成,便是由爱生恨,抓了师母逼迫千玄子跳崖自尽,而后更是狂性大发,将千玄子满门屠杀。 吴双双深受千玄子大恩便是发誓要为千玄子一门报仇雪恨,哪知这柳丝丝却似乎从江湖上蒸发了一般。直到三年之前才肃北偶然得知了有人被刺杀了手法与自己门派中的极其相似,而后经过追查,方才知晓,柳丝丝加入了风影楼,而有了风影楼的一众杀手相助之后,吴双双已经不是其对手,杀她不成反倒被她所伤。逃亡时,被慕容桦救了,方才隐在丞相府里面。 慕容熏听着,说道肃北之行的时候,忽的想起,若是没错的话三年之前肃北之行正是她与盗骊二人。 “你是风影楼的杀手对吗?”吴双双看着慕容熏沉声问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幼时被人追杀的时候,掉入了山崖,被风影楼的救了,所以便是成了那里的杀手!” 吴双双眸子沉静,她静静的看着慕容熏道:“一加入风影楼,除了死,便是终身都是风影楼的人,不甘愿一身被风影楼的人控制?” 慕容熏顿了顿,面上看不出悲喜,知道云淡风轻的说道:“他们用毒药控制我们,每三个月发一次解药,若是没有解药,会受尽煎熬而死。” “解药连上官梓宣都研究不出来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吴双双叹道:“我原先以为你嫁与了秦王便是不用受到风影楼的控制了,没有想到他们还是有些手段的!” 慕容熏唇边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毒药虽然会让我受些痛苦,但是一时半会儿却还是要不了我的命的,我只要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了,其余的事情便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吴双双有些错愕的看着慕容熏,她的黑眸里面泛着淡淡的冷意,又带着些许的漠然。 据说,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的人以复仇当做活着的信仰。她定定的看着慕容熏,这个女子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呢?居然会生无可恋! 渐渐的有阳光从窗棂探了进来,淡淡的金黄色涂在慕容熏一身白衣上面,似乎扫去了她身上的清冷之意,带来了些许的暖意。 这时莺歌跳动了珠帘,端了药进来,道:“小姐,五姨娘该吃药了!” 慕容熏接过药碗,道:“我来吧!”,接过药碗,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慕容熏将手中的白玉勺子轻轻的在褐色的药汁里面搅动,舀了一勺递与吴双双,顿了顿又道:“要蜜饯吗?” 吴双双愣了一下,道:“吃药而已,要什么蜜饯,那有那么娇贵!” 慕容熏垂头搅着手中的勺子,为什么只有自己那么怕吃药呢?若是喝药没有蜜饯的话,她宁愿不喝。以前在风影楼执行任务的时候,时常也有受伤的时候,可是慕容熏受伤,盗骊却是更加的受累,哄慕容熏喝药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工程。 眸子里面流出一丝伤感,慕容熏叹了口气,盗骊盗骊,日后,还会有谁耐心的哄我吃药呢? 吴双双将慕容熏手指的药碗一把端了过去,一口就将碗中的药汁饮尽,她将碗递给了莺歌,看着慕容熏眼底的浅浅的青色,道:“你也一夜未睡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慕容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不到两个时辰,又被燕语唤醒了,慕容熏揉了揉睡眼迷离的眼睛,嘟囔道:“怎么了?” 燕语一面伺候慕容熏洗漱,一面道:“小姐又忘了,前儿收了齐王妃的请柬,邀小姐赏花啊!” 慕容熏怔了一下,是有这回事,她看了外面的天色,又是骄阳炎炎的一日,她本就是有些惧热的,忽的不想动了,淡淡道:“我不想去了!” “小姐!”燕语叉腰嘟着嘴看着慕容熏,“今儿可是小姐婚后第一次同那些皇亲贵族的亲眷打交道,日后也免不了有交集,第一次又怎可失信于人?” 慕容熏摆手只道:“罢了罢了,我去便是了!” “这还差不多!”燕语展颜一笑。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齐王府的大门之前,有机灵的小厮立即向前扶着慕容熏下车,“见过秦王妃,我们王妃可算是将您给盼来了!” 慕容熏下车,不一会儿齐王妃便是亲自前来迎接。齐王妃闺名唤作皇甫玉华,身材娇小,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纵是满身珠华,在名媛淑女云集的帝都也只能算得上普通,因为是皇甫家的嫡出的女儿,方才被太后赐婚给了齐王。 “妹妹可算是来了!”齐王妃亲热的牵着慕容熏的手,便走便道:“上回子你与七弟大婚,因着七弟尚在病重,我们不便打扰,便是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可得来往的密切一些,也好说些体己的话儿!” 齐王大婚的时候正是慕容熏前世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所以对于齐王妃并不熟络。此刻见着她,只见她眉宇间都是和颜悦色,笑容中带着温顺,想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这般的女子若是身在寻常人家,会更加的幸福一些吧! 齐王是太后最宠爱的孩子,所以齐王府论及奢华丝毫不逊色于秦王府,而齐王府最让人心驰神往乃是墨荷。 到了湖边,一阵阵清幽的凉风便是一阵阵的拂过,扫走了夏日的炎热。而湖边的亭子里面已经可以遥遥的看见几抹丽影了。 随着皇甫玉华到了亭子,里面已经等着好些名媛千金,或坐或立,或是赏花或是交谈,倒是真真的一副美人图。而其中也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其中便是有上一次慕容珊邀请到丞相府的一种千金们。 见着慕容熏与皇甫玉华并肩走来,少女们都停止了交谈,齐齐起身行礼。 皇甫玉华淡淡的笑了笑,“不必多礼,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拘束!” “谢王妃!” 皇甫玉华执起慕容熏的手,笑道:“随我来!”,说着,便是走到了亭子边上,指着湖中的大片的开得正盛的墨荷,“你瞧那里!” 白色中透着墨色,婷婷随风摇摆,如一副铺陈开来的水墨画,却不知出于谁的手笔!安静中带着携远清秀,别有一番遗世独立的风骨,当真美轮美奂! “果然是极品!”慕容熏赞叹道。 “能入了妹妹的眼,也是它的造化了!”皇甫玉华轻声道,她牵着慕容熏的手来到了亭子的一侧,坐下,又侧眼看了一眼亭子里面的其他的少女,笑道:“这墨荷也算得上是罕见之物,玉华是个俗人,这般的风骨若是仅仅被玉华看了,那便是埋没了它,不若请了众位妹妹前来一起赏花,妹妹们可都是妙人,若是入了妹妹的眼,这花儿也不枉开这一遭了!” 她又转过头看着慕容熏笑道:“是以每年都会邀请大家前来,一来是为了赏花,二来便是大家可好聚上一聚!” 不一会儿,大家便是又谈的开了,这些少女自幼便是生长的环境相同,所以也不会冷场。慕容熏发现皇甫玉华为人谦和,并不以主人而成为众人交谈中心,而是喜欢将话题引向别人,而她只是含笑安静的当一个听众,倒是个淡泊的性子。 “上一次的事情妹妹该向王妃赔罪的!” 慕容熏抬头,瞧着身前立着一个端丽的少女,这少女就是在丞相府的那次讽刺她的一个少女,淡淡的笑了笑,慕容熏道:“都过去了,我都忘记了!” 少女的眉宇间还是有些许的担忧,她慢步踏到了慕容熏的身侧,笑道:“王妃心胸开阔,倒叫妹妹无地自容!妹妹误信谣言,误会了王妃实在是该死!都怪慕容珊,我们是相信了她的话,谁曾向,她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人!” 慕容熏眸子里面拂过丝丝的冷意,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女,她生得美丽,却让慕容熏生出了一股厌恶之情,蹙了蹙眉,慕容熏冷冷的说道:“不管如何,慕容珊都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本王妃的姐姐,还请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 少女愣了一下,她咬了咬唇,看着慕容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容熏端起了一旁的小几上面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之后,冷笑道:“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何必吞吞吐吐的!” 少女祈求的看着慕容熏,俯身轻声道:“王妃有所不知,就因为妹妹上一次言语间冲撞了王妃,此事被秦王知晓了,他便是命人将我父亲,我爷爷年轻时候做过的一些糊涂事全部查了出来,并且在长安到处张贴,父亲如今是被气的卧病在床,连门都不敢出!王妃,我与家父都知错了,求求王妃劝劝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 慕容熏黛眉蹙了蹙,居然还有此事? 轻轻的摸了摸鼻尖,慕容熏掩下心中的一抹异色,她眸色澄净的看着少女,道:“我知晓了,我会对王爷说的!” “多谢王妃!”少女神色一喜,退到了一边。 这时闻得一个侍女前来禀报,说是齐王回府了,这厢正往这里来。 第五十二章 她的疯狂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翔民风开放,到没有男女不得相见的规矩,这众少女之中不乏有想要嫁入皇室的人,如今闻得齐王要来,无不兴奋的跃跃欲试。 未几,便是见着齐王赵显踏着一身的阳光而来。他穿着一身淡青色常服,头发简简单单的挽着,手中握着一柄骨扇。平心而论,赵显虽然及不上赵凌与赵彻俊美,但是还是算得上是一名美男子。 “王爷,你怎么来了?”皇甫玉华行过礼之后,便是温声问道。 赵显温柔的将皇甫玉华扶起,扶着她坐到了一边,“你这里热闹,本王也来凑凑热闹!”,他神色的间的温柔不是假的,想皇甫玉华这般的女子就如同水一般,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你的生命里面,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无法割舍的了。赵显素来风流,身边的女人更是无数,但是真正走入他的心的却也只有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 “弟妹也在啊!”赵显看着慕容熏客气的说道,“七弟的伤如何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王爷关心!”慕容熏微微福身道。 “别王爷王爷的太见外了,就叫我五哥好了!”赵显笑道,顿了顿他又微微蹙眉说道:“那行刺七弟的人可有线索了?” 慕容熏垂眸道:“妾身不知道,王爷怕妾身担心,不愿意相告!” “是吗?”赵显笑了笑,“七弟与弟妹倒是恩爱的很!” 由于有了赵显的到来,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尴尬了些许,也矜持了些许,但是赵显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去的意思。皇甫玉华也只是微笑着引些话题。 到了晚上,赵显有些公事要处理,便是离去了,皇甫玉华便是留了大家吃饭。吃了饭,夜色已经降临,见众人面上都有了倦意,皇甫玉华也不好相留,大家便是散了。 坐上马车,便是往回秦王府的路上行进。 慕容熏要应付那些人,今日也是乏的紧,许久没有置身于社交,需要时时保持姿态,倒是比执行一次任务都累。动了动脖子,今日背直了一日,真真累的谎。 “小姐,那不是丞相府的轿子么?”燕语挑开车帘说道。 慕容熏也顺着望了去,只见前方街道的不远处,一辆轿子正急急的往前走,正是丞相府的轿子。 “跟上去!”慕容熏吩咐道。马车便是跟着轿子一路行了好一段的路程,只见轿子在一处民宅前面停了下来。轿帘被打开,只见一身素衣的大夫人上官氏钻出轿子,进了民宅里面。 她此刻不是应该在丞相府思过吗?怎么这么晚了到此处? 慕容熏沉声对莺歌燕语道:“莺歌随我来,燕语再次等候!” 燕语嘴一嘟,“为什么?” 慕容熏眉眼一扫,燕语低头不情愿的说道:“好吧!” 慕容熏便是与莺歌二人越墙,寻找了大夫人的身影,只见大夫人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了一下,敲了敲门之后,进入。 慕容熏与莺歌跳上了屋顶,掀开了一片瓦,看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里面的书桌前面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约莫五十来岁,蓄着花白的胡须,眉目锋利。 “大哥,不日轩儿就要被审问了,且长公主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轩儿此次是凶多吉少,您可要想想办法救救他,他是我唯一的骨血啊!” 男子眸色沉了一下,厉声问道:“怎么救?你难道不知道长公主身后的是太后,太后身后还有长老阁。你上一次擅自动用我们上官家的杀手,已经使得我们上官家在太后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 大夫人面上浮现一抹沉痛之色,“慕容桦对于轩儿的事情漠不关心,他好像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男子一惊,他疾步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握紧了他的手腕问道:“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夫人摇了摇头,惨笑道:“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亏我还以为瞒的很好呢!”,她又抬眸看着男子恳求道:“大哥,救救轩儿,他也是你的儿子!” 男子眸子里面里面浮现惊怒之色,他将大夫人拉的更近,咬牙切齿的说道:“二十几年前,我就对你说过不要再提及此事,我不想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与自己亲妹妹乱、伦还生了一个儿子,记住,他的父亲是慕容桦!” 他甩开了大夫人的手臂,背着手狠狠的说道:“可恶,慕容桦这只老狐狸,亏得老夫多年来在官场助他,居然将老夫当成猴子耍,将我们上官家当成了他的垫脚石!” “大哥!”大夫人跪了下来,抱着男子的腿祈求道:“大哥,我们上官家曾经又一份丹书铁劵,可以免人一死的,大哥求你,求你救救轩儿吧!” 男子的眉头皱的很深,面色很沉,昏暗的灯光闪闪烁烁,男子却是迟迟没有表态。 大夫人咬牙道:“大哥,当年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你若是不救轩儿,我就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抖出去,大哥你也不想身败名裂是吧?” 听到这里慕容熏与莺歌二人均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有想到上官家还有这样的隐秘,想来这男子就是上官家现任家主上官贺了。 上官贺拳头紧了紧,他最近被山西的那件案子搞的是头昏脑胀的,此刻闻见了大夫人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是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大夫人被这一巴掌扇翻滚到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半边脸都肿了,她死死的盯着上官贺,缓缓的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神里面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没有了轩儿,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敢不敢!” “你!”上官贺青筋突起,怒目瞪着大夫人,良久,方才咬牙说道:“好,这一次我救他,你们母子,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谢谢大哥!”大夫人擦了擦泪水,推门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上官贺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余气尚未消退。慕容熏与莺歌却是没有兴趣在看上官贺发脾气了,于是便是撤身回到了马车之上。燕语正倚在车壁打瞌睡,莺歌狠狠的敲了她一下。 燕语转醒,先是怒气腾腾的瞪着前方,接着看见是莺歌与慕容熏,便是笑道:“你们回来了!” “回了!”慕容熏淡淡笑道。 回了伊月阁时,吴双双已经醒了,她的脸色尚且有些许的苍白,但是嘴唇多了一些血色,正倚在大厅里面的椅子上面,闭目养神。半曲着腿,脚尖一点一点的。 闻见脚步声,吴双双的眸子瞬间睁开,手指一动,寒光一闪,几根银针便是朝着慕容熏的面庞飞啸而去。 慕容熏脚步轻点,翩然后退了几步,将银针避开,她翻身之间,衣袖一摆,几根寒针如银光一般射向吴双双,吴双双广袖一摆,几枚银针飞去,恰巧将慕容熏的几枚银针击落。 连发了几针,吴双双的额头浮现一些轻汗,便是轻咳了几声之后,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气息。 “师父!”慕容熏上前了几步,立在吴双双面前,担忧道:“你的身体?” 吴双双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方才试探了一下,果然是柳丝丝的作风,你的身法虽然灵动,招式漂亮,的确可以唬人,但是底子却是很薄弱,若是遇见高手,必然是会吃亏的!”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手指轻轻的拂过左腕上面的伤口,她重生的这具身子单薄,又曾经受过重创,所以在当初修习武艺的时候,便是选了灵巧的暗器,但是以暗器伤人,普通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如吴双双所言,若是遇到高手,便是没有多少施展的余地。被覆灭的南家,想来以灵术见长,她曾经试图修习过灵术但是奈何这具身体却不是修习灵术的材料,几年方才练就了第一层,后来发生了些许的意外,居然被人将那仅有的灵力给废了。 吴双双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秘籍,递到了慕容熏的手上,凝色道:“这是我师父玄机子所创的这门暗器暴雨梨花的精华所在,你照着这本秘籍练习,先从底子开始,练习内力,再图招式,有不懂的再来问我就可!” 慕容熏将秘籍收入怀中,“我知道了!” 吴双双招了招手,道:“我乏了,扶我回去吧!” “是!”慕容熏上前扶着吴双双,往卧室走去,略走了几步,便是蹙眉问道:“师父,秦王对您可是起了招揽之意?” 吴双双顿了顿,叹道:“这么说也可,但是我上半辈子逍遥自在,下半辈子却是为仇恨所累,不得逍遥,我平身只愿杀了柳丝丝,报了大仇,还了师父的大恩,今后的日子也好落个自在!我无心功名利禄,所以对于秦王之意,也只有抱歉了!” 慕容熏叹了叹,她侧眼瞧着吴双双完美的侧脸,心中对她多了敬佩之情。世上最逍遥的事情,莫过于率性而为。但是若是心执迷于某物,不管爱恨,亦或是功名利禄,便是容易被蒙蔽了双眼,真真迷失了自己的心,到最后也越发的不晓得自己一生所求的究竟又为何物? 但是若是心被囚禁,那里还得的了自由?如蛆跗骨,如影随形。 服侍这吴双双安睡之后,慕容熏便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莺歌伺候慕容熏更衣的时候,一脸的忧色。 慕容熏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是问道:“可是今晚我们听到的事情吓到你了?” 第五十三章 围场之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将慕容熏脱下的外套放好之后,淡淡道:“那些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奴婢无关,奴婢自跟了小姐,便是只为小姐一人担忧!” 慕容熏浅笑道:“那么莺歌面上的忧色是为了我么?” 莺歌点了点头,走到了梳妆台前,为慕容熏拆下头上的饰物,道:“小姐的轻功是极为厉害,且不知小姐从何处习得,奴婢也不问,只是想要提醒小姐,切莫要再外人面前展露武功!” 慕容熏拍着莺歌的手,感觉得到莺歌言语里面的真心诚意,便是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许的暖意流淌。 一夜无话。 翌日,慕容熏一夜浅眠,倒是起得很早。 清晨的和风徐徐袭来,带着隔夜的微凉。 刚刚吃罢早饭,便是闻得赵晖前来通报,说是赵凌想要带着慕容熏前去伏象山打猎。 闻言,慕容熏微微蹙了蹙眉,皇家倒是有秋猎的习俗,只是如今乃是盛夏,打猎作甚? “可说为了什么事情不曾?”慕容熏淡淡的问道。 赵晖皱眉道:“想是太后突然的意思吧!”,他看着慕容熏,旁的女人想要跟着我们王爷去打猎,我们王爷还不带呢,这王妃,还问三道四,一副不想去的模样。 慕容熏淡淡道:“你先去吧,我收拾一下,自会去的!” 赵晖离去之后,燕语语重心长的说道:“自王爷与小姐婚后,太后一直未曾召见,此番,小姐定要在太后心中留下个好印象,若是日后受了王爷的委屈,也好有人为小姐做主!” 莺歌拍了燕语一下,皱眉道:“秦王的母族当年因为涉及谋反,被发配边疆,近几年齐王虽然因为战功赫赫倒是春风得意,很是得陛下信任,但是毕竟不可不防!” 慕容熏笑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主张!”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之后,慕容熏便是携着莺歌燕语来到了王府外。赵凌正在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面,等着慕容熏出来。 他今日穿着一件玄色的锦袍,袖口与领口都以金线镶边,脚蹬一双黑色云靴,黑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以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固定住,越发的显得他面如冠玉,威风凛凛,恍如天神。他看着慕容熏缓缓走出来的身影,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微微闪动,发出潋滟的光芒,嘴角牵出一丝浅笑,驱马上前了几步,在慕容熏的面前停住,倾下身,朝着前方的女子伸手。 慕容熏依旧是一袭白衣胜雪,静楚宛若处子,只是袖口腰身都做了修改,往昔宽广的云袖收在手腕上,腰部则是贴身设计,越发的将她的身躯的玲珑凸显了出来,远远瞧出多了几分英气,又不乏女子的娇媚。 看着赵凌伸下的手,慕容熏的眉间蹙了一下,她抬眸,赵凌骑着白马,他的身躯逆着阳光,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但是一对眸子却是格外的清亮灼热。 慕容熏尚在迟疑之中的时候,赵凌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屈身向下,猿臂一伸,揽住了慕容熏不盈一握的腰肢,便是往白马上面一提,将慕容熏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她仍留几分惊诧的脸色,温香软玉在怀,嘴角扬起,笑得格外的开心,“原来轻薄自己的王妃竟是这种感觉,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想要做那强占民女的恶霸,这滋味果然不错!” 当着这多人的面上被赵凌搂了个满怀,慕容熏面上浮现几丝潮红,双手推着赵凌的胸膛,蹙眉道:“你还是让我下去吧,我坐马车去就好了!” 此刻的慕容熏更是面若桃花,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赵凌更是心花怒放,当着众人的面,在慕容熏的颊上亲了一下。 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从慕容熏的面上划过,慕容熏僵硬了一下,便是扭过头不再看他。 “抱紧了!”赵凌轻道了一声,话毕,便是夹/马腹,“驾”的一声之后,白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奔了出去。 “秦王!”莺歌想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燕语一把扯住,不悦的额皱眉道:“你这是作甚,我还有去保护小姐!” 燕语看着莺歌摇头啧啧了两声,一脸鄙视的说道:“你个二愣子,没有瞧见王爷与小姐婚后见面的机会极少么,不似一般的夫妻那般的亲密,这是两人千载难逢单独的相处机会,这二人耳鬓厮磨,这感情自然是一下子就升温的上去啦!” 莺歌却是冷笑了一声,“为皇族男子付出真心,焉知是福是祸?”,只是这一句并未叫燕语听去,她小跑着扯着欲追上去的赵晖的袖子,笑道:“赵统领今日当真是丰神俊朗,我瞧着你这香囊别致的紧,不知道赵统领在那里买的!” 赵晖被燕语扯着袖子,又不好将人甩开,眼看着前方赵凌的身影渐行渐远,便是叹了一口气,将腰身的香囊解下,递给了燕语,“姑娘若是喜欢,就送给姑娘!”,说着便是将袖子扯了出来,跨上了马儿追去了。 燕语拿着香囊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香囊本是极为普通街上小摊随处可以买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燕语的眼中,这香囊竟是如此的精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它主人的体温。 “春心荡漾了?”耳边传来莺歌的戏谑之声,燕语将香囊一收,柳眉一竖,“臭莺歌,平日也未见你这般的多话!” 莺歌淡淡的笑了笑,也跨上了一匹白马,疾驰而去,燕语瞧着人都走远了,愣了一下,喊道:“你们等等我啊!” 赵凌胯下的白驹俊美异常,本就是一匹千里挑一的良驹,就是比起慕容曜的迟墨也不遑多让,此刻全力奔跑起来,速度自是一般的马匹不能匹敌的。 恍然将竟然慕容熏产生了一种御风的错觉,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发丝纠缠于风中,街上的景色一晃而过,慕容熏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豪迈之情,那些在边疆之时的无忧无虑,纵情狂奔的年少时光。忽略了马上的颠簸的感觉,这大约便是速度所带来的激情吧! 看着慕容熏面上的激动,赵凌坏心的一笑,他忽然松开了一只手。慕容熏沉浸于风中,一时不防,她本是侧坐于马鞍子上,此刻赵凌将她背后的送了,慕容熏便是往后面倒去。 “啊!”长发掠过地面,在即将接近地面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了腰上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往上一带,慕容熏便是起身扑向了赵凌的怀中,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心中尚有几分余悸。 “王妃如此投怀送抱,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赵凌哈哈大笑。 慕容熏心知又是赵凌搞的鬼,虽然外表比他小,但是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今日竟被他欺负了去,心中自然免不了几分愤懑。 “是吗?”慕容熏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拂过他白皙的面颊,划过他的眉峰,“王爷是要怎样个消受法儿?” 赵凌本是想要看慕容熏窘迫的样子,此刻倒是呆上了一呆,看着慕容熏嘴角的冷笑,怎么觉得有些渗人啊? “吁!”赵凌猛的将马停住,马蹄高高的扬起,慕容熏惊诧了一声,身子不稳便是朝着赵凌的胸膛之上扑去,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哈哈哈!”赵凌笑得更欢了,“这么个消受法儿,王妃以为如何?” 看着慕容熏越来越淡的笑容,越来越冷的眼神,赵凌也收了笑意,干笑了两声说道:“本王就是与王妃开一个玩笑!”,忽的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摇头晃脑无限懊悔的说道:“哎呀,本王怎么忘了王妃是个开不得玩笑之人!” “你!”慕容熏开着赵凌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咽下心中的怒气,慕容熏淡淡道:“王爷还是放妾身下去吧,妾身开不得玩笑,免得扫了王爷的兴致!” 赵凌微微一笑,目光一沉,看着慕容熏一本正经的问道:“王妃以为本王今日的身手如何?” 慕容熏诧异赵凌为何突然改换话题,此话莫不是有什么玄机不成,垂眸沉思了一下,便是说道:“王爷今日身手委实矫健!”,很贱! 赵凌点了点头,又看着慕容熏问道:“那王妃今夜侍寝如何?” 慕容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又被赵凌摆了一道,面上浮起一抹薄怒,也不说要下马的话,而是乖巧的呆着赵凌的身前,只是任由他如何的挑逗,不答话就是了。 赵凌自娱自乐的一会儿,便是觉得无趣,驾马向围场行去。 快要到伏象山的时候,赵凌方才减缓了马速,看着慕容熏轻声问道:“真的生气了?” 顿了顿,赵凌软语道:“今儿是本王不对,等回府之后由王妃处置,只是待会儿到了围场,可是有许多的皇亲贵族在的,不要叫本王下不来台就行了!” 慕容熏冷眼瞧着赵凌,淡淡笑道:“妾身定然给足了王爷面子!” 第五十四章 再见太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携着慕容熏到了围场,慕容熏定睛一看,今日来的人还真是不少。倒是将大翔的俊杰都悉数邀请来了。一路行来,倒是收到了各方的注目,赵凌理所应当的将这一切接收了,只是在他怀中的慕容熏却是没有如他这般的镇定了,不喜欢被人注意的慕容熏顿时有了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一路略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她忽的想到了今日上官家族的人岂不是也会来,若是被厉南阳看见了自己,计划岂不是会泡汤?目光看向了厉家的人的时候,慕容熏送了一口气,只见厉家家主厉深一身的暗红色官服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他身后便是跟着两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其中一位便是那日与厉南阳相见之时将厉南阳叫回去的厉家老三厉南慧,他淡淡的瞥了慕容熏一眼,应该没有将她认出来,另一位比较面生,生的星眉剑目,别有一股英气,眉宇间却是带着淡漠之色,仿佛置身于这热闹之外一般,但是看其身份应该就是厉家老二厉南宸了。却是没有见到了厉南阳的身影。 马车继续向前,只见挨着厉家便是上官家。最先的便是上官贺,他也是一身暗红色白鹤官服,骑着一匹黑马,面色绷得很紧,显得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而他的身后则是一身淡黄色衣裙的上官映雪,她今日将头发全部挽起,用一根丝带固定住,身下骑着一匹马白,别是一番乖巧的味道。他身旁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眉宇间与上官映雪有几分相似,想来便是上官映雪的哥哥上官辉。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却是立着两个身影,他们并未骑马,一人靠在树干上面,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白衣翻飞,精致妖冶,而另一位则是背手而立,温润如玉,宛如一杯名洺。这二人自然就是上官梓桑与上官梓宣兄弟了。 只见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马背上相依的二人,上官梓宣愣了一下,眸光更加的晦暗,还是朝着慕容熏挤出了一丝笑意。而上官梓桑则是嘴角一挑,露出几分轻蔑之意,不屑的将目光移开。 慕容熏摇了摇头,这小家伙,想来还是在生气呢! 在往前便是皇甫家的人了,只见皇甫家来的人却是并不多,只有皇甫家的现任家主皇甫君华携着几个年轻人。皇甫君华算是四大家族的掌门里面的小辈了,不过三十而立的年纪便是掌握了庞大的皇甫家族,使得皇甫家在军政各方面都是较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人。 慕容熏环视了一圈,却是没有看见慕容桦的身影。 赵凌似乎看出了慕容熏的心思在她的耳畔道:“岳父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是没有来参加!”又接着道:“不过王妃却是不用担心,本王已经叫了御医与岳父诊治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淡淡道:“王爷费心了!” 略往前几步,便是见赵彻骑在一旁黑马之上。他今日一身明黄色锦服,衬得他威严不可侵犯,眉宇间带着锋利,深不见底的眸子将在场的人都收在了眼底。嘴角凝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对苍生的轻蔑还是对自身的嘲讽。 他身旁伴着两个妙龄的女子,一个便是那日在秦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惠嫔方巧儿,另一个则是有些面生,不知道是何身份。 赵凌翻身下马之后,又将慕容熏扶下马,两人并步来到了赵彻的马前。赵凌弯腰请安道:“见过皇兄,惠嫔娘娘,柔妃娘娘!” 慕容熏也随着赵凌福身,闻见两一个女子是柔妃的时候便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原来这女子便是柔妃皇甫秀华。只见皇甫秀华杏目樱唇,倒也是个美人,眉目恭顺倒是与皇甫玉华有几分相似。 赵彻淡淡道:“不必多礼,起身吧!”,顿了顿,又看着赵凌微微蹙眉问道:“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赵凌抱拳道:“多谢皇兄挂念,伤口已经复原了,只是偶尔会隐隐作痛,闷胸气短!” 赵彻点了点头,眸色更深,道:“那倒是要注意一些了,今日切不可争强好胜,伤了身子,朕可是不饶你!” 赵凌笑着摇了摇头,道:“记下了!”,又道:“容臣弟先行告退与太后请安!” “去吧,太后也惦记着你呢!” 赵凌又牵着慕容熏来到了一处帐篷前面,这便是太后的銮驾停歇之处。 宫女通禀了一声之后,太后便是将赵凌与慕容熏二人宣了进去。 一进到帐篷里面顿时便是有一股清凉之意袭来,全无外面的炎热。慕容熏瞧去,只见这宽大的帐篷里面角落里面都放置有冰块,怪不得如此的凉爽了。 往里面走,光线便是有些黯淡了。只见在最深处的上座上便是坐着一个端庄的妇人。 八年未见,太后并未有太多的变化,似乎连眼角的皱纹都没有多添一丝一般,乌黑的头发盘成了朝月髻,簪着水晶御凤钗,带着祖母绿翠玉耳环,嘴角含笑,目光里面露着一个母亲的慈祥。 端庄仁慈,天下之母。 慕容熏紧紧的咬着牙齿,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知晓这女人是如何的狠毒,只怕也会被她的温和慈祥的虚伪面孔所欺骗吧! “见过太后!”赵凌撩起下摆,在太后面前跪下。慕容熏亦是随着他躬身跪下,隐在了眼中的恨意。 “起来吧!”太后温言笑道,“瞧瞧这小两口,到真真的是一对璧人!” “可不是吗,臣妾方才瞧着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坐在太后右侧的是上官玉儿,她今日想是为了应景穿着一件降色的骑马装,头发绾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子,黛眉若远山,凤目若春水,就如一枝国色天香的牡丹,在看清了慕容熏之后,上官玉儿愣了一下,这不是那日在宫外见过的女子么?她与上官梓桑是什么关系?眼中的迟疑一闪而过,上官玉儿随即又看着赵凌笑道:“七弟也真是的,娶了新媳妇也不带进宫与我们瞧瞧,倒像是我们会抢了你的媳妇一般!” 赵凌也笑道:“贵妃娘娘明鉴,臣弟可是从来没用过这般的想法!都怪臣弟前些日子受伤了吗?待臣弟身子复原之后,定是日日带着王妃进宫与太后与贵妃娘娘说话儿!”,赵凌礼数周全,笑容和煦,但是总是带着一种漠然,叫人不好亲近,但是却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呵!”左侧的长公主赵莹一声冷笑,“七弟的美人可是妙得很,你还那里记得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赵莹今日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头上簪着一朵白色的小花,略施粉黛,但是眼中的沉痛之色却并未以因为时间而消逝。 在场的人都知晓赵莹与丞相府的恩怨,便是微微笑着,谁也没有接话。 赵凌摇头笑道:“皇姐在说笑呢,小弟忘了谁,也是不敢忘了皇姐的啊!不怕皇姐又叫小弟在中秋宴的时候穿着宫女的服装,被各家公子调戏么?” 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赵凌那个时候的滑稽,赵莹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这个姐姐好漂亮,姐姐跟我玩吧!”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抱着慕容熏的一只腿撒着娇,惹得众人哈哈一笑。太后指着小男孩儿笑道:“看来啊,这爱美之心是从小有之啊!” 赵凌轻轻的敲了敲小男孩的头,蹲下身子,笑道:“太子殿下,这个不是你姐姐,你可是得叫她皇婶!” 慕容熏低眸看着抱着自己的腿的小男孩儿,这便是太子赵挚么?这孩子这着实可怜,从出生之日起便是几分经历生死,疾病缠身,是以肌肤较之正常的孩子要苍白几分,身子也要羸弱一些。只是这孩子眸子黑的就像是浓墨一般,白的如同天上的云朵,黑白竟是如此的分明,如此的澄澈。 若是当年腹中的孩子平安降世的话,此刻也该有这般的大了吧!不觉眼中闪过几抹柔色,她轻轻的摸着小男孩的头,轻声道:“太子殿下喜欢玩什么?” 赵挚正待说话的时候,却被人牵住了手臂轻轻的带到了一旁,只听见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太子就只知道玩,若是太傅教的那篇文章,你若是背不出来,你父皇可是要罚你了!” 赵挚面上立即多了几分惧色,垂下了头,安分的站在了一边,绞着袖子不甘愿的小声嘀咕说道:“我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循声望去,只见赵挚身旁立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宫装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桃花,美目盈盈,却是又带着几分英气。这便是太子的生母德妃娘娘,德妃是在赵彻登基之后不久被接进宫的,慕容熏还为皇后的时候,两人在紫金宫中互相照应,倒是有几分交情。这德妃性子爽朗,倒是与慕容熏很是投缘。 德妃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又拍了拍赵挚的头,道:“自己去玩吧!”,她朝着慕容熏浅浅的笑了笑之后,便是朝着里面的一个座位走去。言语间也未与在场的妇人们有所交流,倒像是遗世独立一般。只是在场的人仿似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一般,并未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原来开朗的女子免得如此漠然?不过渐渐,慕容熏心中浮起一丝冷笑,赵彻薄情寡义,嫁给这样的人又谈何幸福而言呢? 第五十五章 公主男宠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好孩子,走近给哀家看看!”太后朝着慕容熏招了招手。慕容熏走进,半跪在太后身前,垂眸道,“太后万福!” 太后静静的看着慕容熏半响,幽深的眸子晦明难测,一丝笑意漾上嘴角,道:“倒是个俊俏的孩子!”,说着将自己手上的一串红褐色檀木珠子褪下,亲手为慕容熏戴上,又笑道:“这串珠子跟了哀家也许久了,今日便是赐给你了!” 这串珠子颜色鲜艳,表面光滑,仿似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期间,可是慕容熏却是莫名的对其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就像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盘在自己的手腕上面,这珠子自自己前世嫁给赵彻的时候开始就见她一直带着,却是不曾想竟然留了这么多年,慕容熏将头垂的更低,“多谢太后赏赐!” 正在说话间便是听见了帐篷外面有号角吹响的声音,阵阵的响声如穿破了云霄一般,震破了人们的耳膜一般,上官玉儿半倚着太后,柔声道:“想来是外面的围猎开始了!” 太后拍了拍上官玉儿的手,“让他们年轻人玩去吧!你们也就陪陪我这老婆子解解闷儿吧!”,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方才出去。帐篷外面马蹄声声传来,似击打在心间一般。 顿了顿,太后又道:“先祖皇帝是在马背上夺的这天下,到了我们这儿,可不能将这马背上的功夫荒废了!” 上官玉儿与赵莹都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不过几句话就能将太后哄得哈哈大笑,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也倒也慢慢的流过了。不过对于慕容熏而言,绝对是度日如年,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其手刃。前世的自己尚且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如今的这副身子? 慕容熏出了帐篷透了透气,里面的压抑的空气让她仿似有被溺在水中的感觉,喘不过气,胸口一阵阵的闷痛。 “你不舒服么?” 慕容熏忽的回身,只见上官梓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琥珀色的眸子关切的看着她。 慕容熏摇了摇头,伸手擦了擦额头的细小的汗珠,淡淡道:“只是觉得有些闷热罢了!” 上官梓宣在看着慕容熏的手的时候,目光突然深了一下,表情严肃的说道:“你手上的珠子是谁给你?” “太后!”慕容熏看了一眼珠子说道。 “里面含有麝香,若是闻得多了,会不孕!”上官梓宣的目光更加的幽深,眉头蹙的更深。 慕容熏闻言心中一惊,这老毒妇,竟然怀着这般的心思!想着便是要将手上的珠子褪下,上官梓宣制止道:“既然是太后赏赐的东西,怎可随意褪下?” 慕容熏冷然道:“那还能如何?” 上官梓宣从袖中取出了一包药粉,又道:“这麝香少量吸食是无碍的,这包药粉可以中和掉你体内的麝香,你拿去兑水服下!” 慕容熏接过药粉,却是没有看上官梓宣的眼睛,只是看着他身后的影子说道:“我又欠你了!” “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点,既然一时半会儿还不了,就好好的活着,慢慢的还!”上官梓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给我让开,听见没有?” 一阵叫喊声传来,慕容熏与上官梓宣循声望去,只见在帐篷前面几个宫女将一位白袍公子拦在外面,“没有太后的召见,你不能进去!” 从背影上看,这白袍公子骨骼清逸,俊朗非凡,一袭白袍,沉静如雪,八风不动,只是言语之间却是心浮气躁,毫无礼数的浅薄之徒。 白袍公子却宫女推得后退了几步,慕容熏恰好可以瞧见这白袍公子的外貌,面若桃李,眸色迤逦,丹唇若画,不正是上一次在俪芷楼所见过的张公子的男宠陆染之么? “你认识此人?”上官梓宣问道。 慕容熏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若非亲眼所见,却是不能想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貌的男子!”上官梓宣真心赞叹道,他的目光清澈,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这时只见长公主想是闻见了外面的动静,便是出来查看一番,瞧见了陆染之,便是眉宇间出现些许的诧异之色,随意挥退了宫女,走了几步,到了陆染之的前面,温柔道:“不是叫你等我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陆染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斜视着赵莹,语气桀骜的说道:“我等你许久也未见你来寻我,我便是就出来寻你了!” 赵莹不但不生气,目光间更是流露出几分甜蜜之色,“知道了,你先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正在说话间,便是见一个宫女将赵莹与陆染之都招进了帐篷里面。 慕容熏也想回到帐篷里面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上官梓宣一眼,“上官家可是有丹书铁劵?” 上官梓宣眸子里面出现一丝诧异,凝眉道:“的确如此,数十载之前,上官家的上一任家主曾经救过先帝爷的性命,先帝爷便是赐了丹书铁劵与上官家,是以无论上官家的后人犯了什么罪,都可以免其一死!”顿了顿上官梓宣又狐疑道,“只是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也会是从前听爷爷提过罢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约莫是听过大夫人提过吧!”慕容熏淡淡道。 “哥,你在这做什么?”上官梓桑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拉住上官梓宣的手臂,扭头看了慕容熏一眼,漂亮的眸子泛出一丝丝淡淡的涟漪,随即仰头看着上官梓宣说道:“哥哥与这个负心人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也去打猎去,我方才瞧着那边有小鹿来着!” 上官梓宣淡淡的笑了笑,回头对慕容熏说道:“你快些进去吧,此处炎热的紧!” 上官梓宣被上官梓桑拉走之后,慕容熏摇头叹了口气之后,便是回去了帐篷里面。 慕容熏立在门口,瞧着陆染之正跪在太后面前淡淡的说了两句吉祥话,旁边又有赵莹与上官玉儿帮忙搭腔,逗得太后呵呵直乐。皇室公主多有男宠,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陆染之本是个孤傲之人,此刻的他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背脊挺直,表情桀骜,就如同一只傲视青莲一般。在场的多是位于权力之巅的人,见惯了人的阿谀奉承,甫一遇见这般的人儿,倒是多了几分新奇。 这时赵莹一边按着太后的肩膀,又道:“母后,染之的琴技倒是还能入耳,太后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让染之为您抚琴解解闷儿!” 太后来了兴趣,瞧着赵莹笑道:“哦?来人,将那把煦凤古筝拿来吧!” 不多时便是有宫女将一把古筝拿了上来,摆上,点上了上好的檀香,袅袅的青烟徐徐升起,陆染之将手净了之后,撩开袍子,端身坐下。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试音,一串轻灵的音符便是从指间溢出,如玉珠落盘的声音。 陆染之眸光盈盈,气质清清,轻拢慢捻,悦耳的音符便是渐渐的在帐篷里面弥散开来,一时间便是如同有一股春风在心间涤荡一般。 久久的,直到琴声慢慢的停了下来,众人从沉醉里面醒了过来,仍是有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 太后眸光深深,依旧是一副深不见底的模样,她唇边淡淡一笑,“果然是琴音绕梁三日啊,来啊,赏!” “谢太后!”陆染之撩开袍子跪下,又道:“污了太后的圣听,草民惶恐之至!幸太后不怪罪,若是太后一定要赏赐草民的话,草民不要身外之物!只是最近见长公主为了公子的事情烦忧,而凶手依旧是逍遥法外,草民希望太后能惩治凶手,使得公主能够重拾笑颜!” “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只是那案子由大理寺负责,是非曲直自是有个公断!”太后淡淡道。 正在说话间便是闻得有人自帐篷外喊道,“不好了,秦王出事了!” 慕容熏心下一惊,便是立即跑出了帐篷,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报信的小太监,慕容熏拉住他问道:“秦王现在何处?” 小太监指着前方的树林,说道:“在东南方向!”,顿了顿,又担忧道:“王妃还是不要过去好了,王爷那里的情况很危险!” 此刻慕容熏那里还听得进去这小太监的话,闻言便是立刻朝着东南方向奔去,恰巧碰上了等在外面的赵晖与莺歌燕语三人。 燕语见慕容熏一脸焦急的模样,便是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慕容熏走到了他们牵住马的地方,自己匆匆牵了一匹马,又一面对赵晖道:“你家王爷出事了,快随我去!” 赵晖大惊,立即跳上了马,随着慕容熏往东南方赶去。 约莫奔了半柱香的时间,慕容熏在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沿着血迹一路寻去,眼前的情景叫慕容熏大吃了一惊。 烦乱蹄声传来,只见一群受惊的鹿群正在原地乱转圈,而中间围着的正是赵凌,只见赵凌面色苍白,眉头深深的凝着,手中握着一支羽箭,而他背后的箭囊已空,地上躺着几头麋鹿的尸体。 赵凌自上一次受伤以来身体本就没有恢复,但是也不至于会跳不出鹿群的啊?慕容熏凝目望去,只见赵凌的右腿上面插着一支箭头,显然是在狩猎当中被人射中了。 “王爷!”赵晖心中着急便是想要飞到鹿群中间去救赵凌,被慕容熏按住肩膀,“王妃!” 第五十六章 杀机已现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要着急!”慕容熏沉声道,她指了指身旁的一个高树,道:“可看见这棵树,你去到那个树枝,正对着王爷,然后将你的腰带扔给王爷!” 赵晖点了点头,便是立即照着慕容熏的话做,跃上了树枝,将自己的腰带扔给了赵凌。赵凌握住腰带的另一头,微微一笑,被赵晖一带便是一跃到了外面。想是受伤的小腿十分的疼痛,赵凌蹙了蹙眉,半跪在地上。慕容熏立即下马将赵凌扶了起来,关切道:“王爷,你没事吧?” 赵凌摇了摇头,“无妨!”,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容熏,“你怎么来了?” 慕容熏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赵凌目光一黯,表情端凝。 “王爷,有狼!”赵晖在树枝之上朝下惊恐道。 慕容熏疑惑道:“在狩猎之前不是每次都会清理围场,将危险的猛兽驱逐吗?怎么会有狼?” 赵凌唇边挑起一抹轻笑,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呵呵,看样子即使本王不要那兵权,还是有人对本王不放心啊!” 慕容熏心中一动,是谁?赵彻还是太后? 太后先是送了自己含有麝香的珠子,目的就是不让赵凌有子嗣或者嫡子,后有赵凌遇险,想来赵彻母子对于赵凌的忌惮倒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唔!”一声声的狼叫声传来,不知不觉间,慕容熏发现他们已经被狼群包围了,竟有数十只,瞧着它们的模样,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想是已经被饿了好几天了,此刻将是比平时更加的凶猛。 只闻见“呜”的一声,一只饿狼便是朝着赵凌与慕容熏扑来了,赵凌将慕容熏往怀中一搂,顺势一掌便是劈向了饿狼,饿狼顿时被这一掌震飞好到了好几丈之外的地方,皆时又有另外几只野狼同时朝着两人扑来,赵凌抱着慕容熏后退了几步,又一掌击向了一匹狼,同时将手中的箭掷向了另一匹狼,两只狼同时落地,只见不知何时一匹狼已经到了两人的身后,扑向了两人,赵凌一惊,握住了慕容熏的手腕往自己怀中一带,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而自己的背后则是被野狼的爪子抓出了一大道口子。 这时赵晖从树下跃下,手中的刀插入了野狼的腹中,一脚将野狼的尸体踢飞,赵晖护在赵凌急道:“王妃带王爷离开,这里交给属下即可!”,说着便是挥刀砍死了两匹扑在的野狼。 赵凌忍着背后的疼痛,吹了个口哨,只见他的坐骑,那匹白马不知从哪里往慕容熏他们这里奔来,道上有野狼,这烈脾气的白马扬起蹄子,踢翻了两只,奔到了赵凌的面前。 赵凌翻身上马,又将慕容熏提到了自己的身前,牵紧马缰对赵晖道:“你当心一些!” 赵晖一刀解决了一匹野狼之后,回头对赵凌道:“属下会当心的,王爷请快些离去!” “驾!”赵凌一夹马腹,马儿便是在山林间奔走起来,道路很是颠簸,慕容熏有些担心身后的赵凌的伤势,问道:“你还好吗?” 赵凌倾身向前,在慕容熏耳畔笑道:“本王很好,今晚洞房都没有问题!” 都什么时候,还能想到那件事情上去,慕容熏对赵凌更是无语了,还能有心情说笑看来他的伤势也没有那么糟吧! 马儿奔了一会儿,慕容熏看着这四面黑压压的树林蹙眉道:“我来的时候不过是花了半柱香而已,为何我们走了多时也未曾走回去?” 赵凌声音有些虚弱,“既然有人想要杀我,不会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下埋伏吗?我换了道路,从反方向下山!” “只是……”慕容熏又道:“另一面的山路险峻,你的身体?” “呵呵,本王在战场上之时什么样的危险没有遇到过,什么的伤没有受过,这点小伤难不倒我!”他虽是这般的说着,但是声音却是渐渐的衰弱下去了。 “喂,你没事吧?”慕容熏的身子被赵彻紧紧的抱住,不能转过身去,只能轻轻的回头。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慕容熏动了一下肩膀,只闻见“嘭!”的一声,赵凌竟然摔下马去了。 慕容熏立即跳下马,将赵凌扶起查看他的伤口,他的鞋袜已经被腿上的鲜血浸透,想来背上的伤也不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烫的要命,而他的面上也染上了两丝潮红。 若是不立即为他处理伤口只怕会不可收拾。 慕容熏将赵凌扶上马,让他趴在马背上,又走了一会儿,便是在前方发现了一条小溪,而离着小溪不远是一个山洞。慕容熏一喜,便是立即驱马来到了小溪边。 将赵凌扶下马,他还是依旧昏迷不醒,慕容熏将他扶到了小溪边,让他躺在一块岩石上面。溪水很清澈,可以见得到水底的摇曳的水草。 从靴子里面取出了匕首,将赵凌腿上的箭头削掉之后,握住箭尾利索的一拔,血水便是飞溅到了慕容熏的白色的裙子上面,像是染了胭脂,绣上的花朵一般。 点了赵凌的几个穴道止住了血,因是匆匆出门,慕容熏身上并未带金疮药,看来只得先包扎一下,回去之后在好好的处理了。 “我的怀中有药!”赵凌想来是被方才拔箭的时候疼醒了,慕容熏心中暗想,被疼醒也未曾哼上一声,这厮倒是挺能忍的。 慕容熏摸了摸赵凌的胸膛,果见他怀中带着金疮药,便是将手伸进了他的衣领,摸了摸,将瓶子掏了出来,却是赵凌痞痞的一笑,“被王妃吃豆腐的感觉也不错!” 慕容熏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承受能力了,不再去管赵凌的疯言疯语,将金疮药涂在了赵凌的伤口上面,有撕了一节衣服,为了泄心头被调戏的怒气,在为赵凌的包扎的时候,慕容熏故意在他的伤口上面重重的按了一下。 只闻见一声闷哼,赵凌咬着牙笑道:“王妃若是温柔一点会更可爱的!” 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慕容熏又绕了赵凌的身后,淡淡道:“脱衣服!” 赵凌假装惊了一惊,然后笑道:“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兴致,若是王妃不介意,待本王身体好了之后……” 赵凌的话被慕容熏粗暴的打断,只见慕容熏从背后一把将赵凌的外衣脱去。 赵凌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颤抖这声音说道:“轻一点!” 外面看不出来,此刻脱了玄色的外衣,赵凌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而背后则是被染成了一片红色,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是泛着黑血,看上去触目惊心,没有想到居然伤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了,慕容熏顿时为自己方才的粗鲁心里小小的歉疚了一把。 “没有想到狼爪上面居然有毒!”慕容熏眸色清亮带着微微的寒意,沉声说道。 赵凌淡淡一笑,“她心思一向细密,任何能够出去本王细节,自然都是不会放过的!” 慕容熏将娟子打湿清理了一下伤口,又道:“眼下我们身上没有解毒的药物,想来之后将毒血吸出来了!” 赵凌愣了一下,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怕什么,本王什么样的毒没有中过……” 话还未说完,便是觉得背上传来温柔的呼吸,赵凌背脊僵硬,温声道:“别吸了,危险!” 慕容熏将嘴里的一口毒血吐了出来,又道:“都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英雄?”说着又俯身下去为赵凌吸取残余的毒血。 此刻太阳已经偏西,但是仍旧毒辣。但是他们在溪边树荫下,却是有着一股凉爽的风吹来,带着幽幽的寒意。远山如黛,白云如砌,赵凌的目光的看着小溪反射着点点的光芒,如同一块碎掉的琉璃,背上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晰,尖锐的疼痛,可是她的嘴唇在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疼痛都被缩小了,而那柔软的出街却是被无限的放大。 赵凌甚至在心中想,真不知道将那张小嘴含在嘴里会是何滋味?她在自己身下承欢又是什么样的模样呢? 索性他的下流想法慕容熏不知道,否则不免又要吃一番苦头了。 将毒血吸尽之后,慕容熏为赵凌包扎好了伤口,看着偏西的日头,又看了一眼赵凌苍白的脸色,慕容熏指着前方的山洞道,“我们先在前方的山洞将就一晚吧,等明日在下山!” 赵凌点了点头,“听你的!” 慕容熏将赵凌扶到了山洞里面,找了个舒适一点的位置让他靠着之后,又道:“山里面晚上的温度还是较低的,我去找一点柴火,你先休息一下吧!”说着,慕容熏便是朝着洞外走去。 “王妃!” 慕容熏回头疑惑的看着赵凌,扬眉问道:“怎么了?” 赵凌浅浅的一笑,如波光潋滟的水面一般,“早点回来!”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出去了,找了些干柴,等回到洞内的时候,赵凌已经靠着洞壁睡着了。 将火生了起来之后,慕容熏又到外面打了一只野兔,准备晚上充饥。 玉钩渐渐挂上了晴朗的夜空,天空很澄澈,如同洗过一般。晚风吹动,整个山林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宁静的只有虫鸣的声音。 一阵扑鼻的香气弥散开来,慕容熏正在火堆上面靠着野兔,兔肉渐渐的呈现出金黄色,很是诱人的色彩。 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赵凌,慕容熏还是叫了他一声,“王爷,起来吃些东西吧!” 久久没有回应,慕容熏走近推了他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可是这一碰,慕容熏发现他身上的温度居然低的吓人,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烫的吓人,怎么到了晚上温度下降了那么多! “冷!”赵凌抱着手臂颤抖着牙齿说道。 第五十七章 山洞之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扶着赵凌靠近了火堆一些,又摩擦着他的肩膀问道:“还冷吗?” 赵凌将头歪在慕容熏的肩头,“冷,好冷!”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千辛万苦才能嫁给他,若是他就这般的死了,对自己倒是丝毫的好处都没有,想着,慕容熏咬了咬牙,脱了外套,偎在赵凌的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他的身体果然是冷的异常,暗暗运用内力是自己身体的温度更高一些,赵凌舒服的叹了一口,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慕容熏。 “母妃,母妃!”赵凌再次沉沉的睡去,并且不断的梦呓叫着母妃。 慕容熏瞧着赵凌这般的模样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怜悯,想当年他的母妃陈妃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妃子,说是宠冠六宫也不为过,在赵彻登基,先帝成为太上皇之后,身边也只有陈妃一人伺候,而赵凌荣宠更盛,是唯一一个为成年便已经封王的皇子。 而当年陈妃的娘家因为涉及谋反,而在先帝去后不久也自尽了,轻轻的拍了拍赵凌的脸颊,慕容熏心道,这陈妃与自己的身世倒是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陈妃能遇见一个真心爱她宠她的男人,而自己的丈夫则是完全利用自己以夺取皇位罢了! “母妃母妃!”赵凌窝在慕容熏颈窝里面呜呜的像一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慕容熏拍着赵凌的背,又有谁知道这个被军中誉为战神,大翔最有权势的王爷心中竟然也有如此柔软的角落呢? 随手去了身边的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的叶子,慕容熏在嘴边吹了起来,一首柔和曲子响起,不同于以往她爱吹那些曲子那般的缠绵幽怨,这首曲子是她忽然想起幼时她母亲时常为她唱的催眠曲,柔软而甜蜜。 渐渐地,赵凌止住了哭声,搂着慕容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光渐渐的射进洞来,身旁的火堆也燃尽了,屡屡的青烟升起,一堆残余的灰烬说明了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 慕容熏转醒,身上很温暖,还很有弹性,慕容熏忍不住将脸在上面蹭了蹭,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古谭一般深得似看不见底一般,却又是温柔似滴的出水一般。 慕容熏被赵凌的眼神瞧得很不自在,便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她不知何时被赵凌搂在睡在了他的大腿上面,难怪方才这么有弹性! 慕容熏起身,没有去看身后的赵凌,而是自顾自的理了理鬓发,淡淡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赵凌挪过身子,自身后将慕容熏搂住,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道:“若是不好都对不起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顿了顿,又笑道:“错了,是宽衣解带的照顾!” 想起昨夜慕容熏便是脸上泛起一抹红色,幸好此刻背对着他,不然又要被他嘲笑一番了。慕容熏挣扎了一下,又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终是背影挣脱不了赵凌的桎梏。 赵凌环抱着慕容熏不松手,他几乎有些迷恋这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了,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是她紧紧的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她的呼吸,想象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竟是如此的迤逦。 “没有想到一早醒来就能见到王妃如此有风情的一面!”赵凌温热的呼吸洒在慕容熏白皙的脖子上面,“可是本王比较好奇的是王妃这般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是如何叫本王这般的一个大男人搬来搬去的?且王妃又是如此熟悉山野生存,想来王妃吃了许多的苦才是!” 可是赵凌就像是随口一问一般,他并不急着听慕容熏的答案,而是将地上慕容熏的外套捡起来披在她的肩上,勉强的站了起来,顺便将地上的慕容熏拉了起来,“下山了!” 这般的转变倒是叫慕容熏将准备好说辞生生的咽了下去,顿了顿,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说着便是牵着慕容熏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去。慕容熏却是在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洞外的阳光依旧明丽,气温渐渐的在回升。 赵凌吹了一下口哨,白马便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钻了出来,跑到了赵凌的身边。慕容熏瞧着这白马颇有灵性,便是问道:“这马叫什么名字?” “追风!”赵凌理了理白马的鬃毛,又道:“这是本王在十岁之时,父皇送给本王的生辰礼物!” 跨上追风,赵凌又将手递给了慕容熏,“走吧!” 两人骑马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一条小道的两旁立着几个黑衣人,目光锋利的看着马背之上的二人。黑衣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剑一般。 “是暗宫的人!”慕容熏心下一惊,暗宫是如同鬼魅一般存在,没有比她更清楚的知道暗宫的人究竟可怕到什么地步!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又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看来那个老妖妇为了要自己的性命,竟不惜出动暗宫,不惜与皇兄反目么? 顿了顿,赵凌又伏在慕容熏耳边小声的说道:“待会儿你骑着追风先走,我拖住他们!” 慕容熏神色一怔,转头愣愣的看了赵凌一眼,他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显得表情很是坚毅,眸色深沉,沉淀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在里面。 慕容熏端视着赵凌,嘴角忽的泛出一些笑意,如同最明丽的阳光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一笑竟然晃花了赵凌的眼。慕容熏的眸子里面露出几丝狐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轻柔,似乎又带着一点迷茫。 赵凌将目光移开,他挺直了背脊显得身躯更为的伟岸,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黝黑的眸子里面散发着桀骜,他嘴角抿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赵凌何时会连累女子为我而死?” 这时道上的黑衣人已是齐齐的落下,将慕容熏与赵凌包围在中间,很显然,太后若是想要灭口又岂能容慕容熏活着离开? “走!”赵凌跳下马,一脚便是朝着站在路上的黑衣人袭去,黑衣人侧身躲开,赵凌则是踢了地上的一块石子到马屁股上面,马儿嘶鸣了一声之后,高高的扬起马蹄,便是扬长而去,一个黑衣人想要追去,但是被赵凌拦下。 此刻赵凌被十来个黑衣人包围其中,他眼睛里面发着幽幽的寒意,将匕首横与胸前,轻声喝道:“来吧!”,话毕便是见着几个黑衣人同时朝着赵凌袭去,赵凌展开招式与几人打了起来。赵凌的招式大开大合,磊落却是凌厉,有着在战场上面锻炼出来的霸气,若是此时身在战场必定是所向披靡的,但是暗宫的人的武功阴险毒辣,如鬼魅幽灵一般,防不胜防,不过是三十来招,赵凌便是已经渐渐的落了下风,手臂,大腿,背部都受了伤。 只见一人从他背后袭来,凌厉的刀风带着杀气连同空气都发出呜咽之声,只袭上赵凌的背脊,他虽然发现了背后的偷袭,但是手上却是被前方的黑衣人绊住,无法脱身,情况自是十分危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衣人的刀锋即将落到赵凌的背部的时候,几根银针稳稳的射进了他的手臂之上,黑衣人吃痛不已,扔掉了刀后退了几步,此刻赵凌一丝甩开了身前的人的纠缠,转身看了一眼,只见小路的尽头,一匹白马正疾驰奔来,马背上骑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神色清冷,阳光仿似在她的身上晕上一层层的光圈。 女子伸手一扔,数根银针便是射向了黑衣人,有的黑衣人挥动兵刃挡在,而有几个没有想过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一时没有防备,被银针刺中了死穴,倒地身亡。 慕容熏驱马快速奔了几步来到了赵凌的身前,伸出手,目光清亮的看着他,眸色荡着涟漪,嘴角抿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赵凌伸出手,握住那只纤细的玉手,一跃已是到了马背之上。 慕容熏夹/紧马腹,马儿撞过了两个黑衣人朝着山上奔去。 颠簸的马背上面,赵凌抱着慕容熏纤细的腰身,语气里面却带着一丝责备,“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慕容熏淡淡的说道,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马儿带着两人往山坡上面行去,而身后的黑衣人亦是穷追不舍,逐渐的颇近。 “吁!”慕容熏勒住马缰,“前面居然没有路了!” 她与赵凌下马,到前方查探了一番,前方居然是一面悬崖峭壁,这山崖很高,站在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云雾缭绕,若是摔下去,必然是尸骨无存的吧。 “找一下是不是有其他的路吧?”赵凌道,他的声音并不慌张,而是带着一丝的沉稳,仿佛想要安慕容熏的心一般。 只是他抓着慕容熏的手下却是已经出了一丝薄汗。 只是已经来不及让他们寻找其他的出路了,因为黑衣人已经包围了上来,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散发着幽幽的冷意。 慕容熏握住赵凌的手,看着他的眸子,又看了身后的山崖,轻声道:“怕吗?” 赵凌嘴角一扬,笑得有些不可一世,“本王何时怕过?” “那好!”慕容熏还不及赵凌反应便是牵着赵凌的手与他一起跳入了悬崖之下。 第五十八章 长安之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几个黑衣人的眸子里面亦是出现几抹惊讶,立即走向了崖边查看,只见山顶云雾袅袅,看不清楚下方的情况,只是这般的高度摔下去,必然是不能活命的。 于是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之后,便是一齐离开了山崖。 崖下云雾环绕,清风吹过,云雾便是随风移动散开又聚拢。 只见在崖壁间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面站着两个人影,两人手上握着一根崖壁上生长的青藤,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却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崖顶的情况。 约莫过了一会儿,女子道:“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男子点了点头,“我们上去吧!”于是二人便是借着青藤,跃上了崖顶。 赵凌看了一眼崖底,想起方才的情况,风就在耳边吹过,依稀还是有一份后怕,他沉下目光看着慕容熏,“你是怎么知道下面有一块突出的石头的?” 慕容熏扶了扶有些凌乱的鬓发,淡淡的瞥了赵凌一眼,又移开目光云淡风轻的说道:“运气好罢了!”,当年先太子在围场想要置赵彻于死地,她冒死闯入了围场,与赵彻通风报信,两人被先太子的人马一路追杀到了这崖边,当时他们便是以此法骗过了先太子的耳目的。 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牵起了慕容熏的手,吹了一个口哨,追风便是奔到了两人的身边。 骑着追风走了一会儿,便是渐渐的到了山脚下,前方是一片平原,若不是头上的日光有些大,骑着马,吹着风倒像是郊游一般。看着慕容熏的白皙的脸被日头晒得有些泛红,路过一片荷塘的时候,赵凌便是停下马,取了一片荷叶递给了慕容熏,温声道:“遮一下日头吧!” 赵凌目光温柔,嘴角带着浅笑,倒让慕容熏有几分不适应,她轻轻的咳了咳,转过头移开了目光,道:“我那有那么娇贵!” 赵凌却是举着手中的荷叶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熏,大有她不接着便是誓不罢休的意思,慕容熏无赖,只好接过了荷叶举在了头顶,遮挡着这毒辣的阳光。 赵凌满意的一笑,上马夹着马腹,驱马疾驰着,显得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走了半日,约莫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到了长安的东城门外了。赵凌却突然停住了马,慕容熏亦是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四周都是茂密的草丛,风过,草丛摇摆拂动。 “什么人!”赵凌跃下马,稳稳落地,便是用匕首指着草地上面。 “是我!”一道充满中性的声音传来,辨不出是男是女。只见慢慢的一个白发身影从草丛里面渐渐的立了起来,她身着一身蓝衣,棱角分明,眼眶泛着妖艳的血红。 夏霜? “夏霜!怎么是你?”赵凌亦是收了手上匕首,狐疑的看着她,抱拳带着一丝戏谑,笑道:“谁有能力能将你伤成这样?” 夏霜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她扶着胸口,没有理会赵凌的戏谑之意,满脸的严肃,“夏让!” 夏让是夏霜的父亲,可是这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却是如此的冰凉一片。她抬眸,血色的眼眶冷静的看着赵凌,“长安出事了!” 赵凌一惊,蹙眉间大约一惊猜到了发生了何事,凝目问道:“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夏霜道:“哥哥被他囚禁了,他控制了留在紫金宫的暗卫,也控制了皇宫,并且暗中调动手中的兵权,准备围攻伏象山,将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山上的人恐怕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吧!而且不管是否则禁宫安全的郎中令还是负责长安治安的尹令,或是城门守将都已经投降了夏让,他已经完全的控制了长安!” 赵凌眸子里面的寒色愈发的浓重,“为今之计便是只有本王回去调动镇西军了!” 夏霜蹙眉道:“只是王爷如今已经不是镇西军的元帅,加之王爷没有兵符,如何能够调动镇西军?” 赵凌黑眸幽深,“本王自有办法!” 赵凌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又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深深的看着他,目光里面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熏儿,现在情况危急,三哥只怕还知道这里的情况,唯有烦你回去一趟,告知长安告急!” 如今他们内乱,作壁上观,对与慕容熏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可是看着赵凌的目光,慕容熏不禁的点了点头。 赵凌一喜,捏了捏慕容熏的手背,又轻柔道:“小心一些!” 慕容熏点了点头,正准备驱马离开的时候,“等一下!”,夏霜强撑着来到了慕容熏的马前,狐疑的看着慕容熏,淡淡道:“我同你一起去!” 赵凌蹙眉道:“可是你的身体……” 夏霜从怀中取了一个药丸灌进了嘴里,刹那间只觉得她眼眶周围的红色愈发的妖艳了。慕容熏看着一眼赵凌,笑道:“有夏统领在,必然是更加安全一些!” 赵凌点了点头之后,双方便是分头行动起来。 骑着马,慕容熏沿原路返回,只是身后之人换成了夏霜而已,见慕容熏的身子有些僵硬,夏霜轻轻笑道:“你好像很怕我!” 慕容熏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顿了顿,夏霜又道:“你不用怕我,就是看在慕容曜的面子上面我也不会伤你分毫,更何况你还是秦王妃!” 慕容熏黛眉蹙了一下,“你认识我大哥?” 夏霜轻不可闻的笑了笑,“算是吧!”,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面有一丝浅浅的温柔。 回去的时候速度要快得多,所以不到半日便是已经到了山脚下了,这时只见一队兵马匆匆的往山上去,慕容熏与夏霜下马,伏在一块巨石后面,只见夏霜面色凝肃,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这老家伙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 慕容熏对山上的人生死倒是没有多上心,只是淡淡的说道:“夏统领准备怎么办?” 夏霜目光间凝着些杀气,“此刻上山通知陛下早做准备亦是来不及了,夏霜这便是上山营救陛下与太后,只是呆会儿难免会刀光剑影,情况危急,王妃娇贵,还是留在此地不要动,就在这里等候就好!” 说着,夏霜便是悄悄的尾随着这一众士兵上山去了。 身边没有了夏霜,慕容熏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只是山上还有上官兄弟,莺歌燕语和德妃,无论如何,慕容熏都不可能不管他们的,于是在夏霜离开之后不久,慕容熏也上山去了。 远远的,便是闻见了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想必山上已是打了起来了,而夏让突然造反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太后将长安城里面有权势的人几乎都招到了伏象山,而长老阁的另外几位成员则是因为各种事情调离了长安,是以才给了夏让可乘之机吧!只是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而夏让乃是长老阁的成员之一,武功深不可测。这老家伙为了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知道隐藏了多久了! 撕了一块布,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慕容熏便是施展轻功,前去打探三人的下落。到了太后的帐篷前,只见太后与里面的几位娘娘似乎已经被控制住了,而慕容熏没有想到夏让居然亲自来到了伏象山。 太后面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只是失望的看着夏让,痛心疾首道:“夏让,你太叫哀家失望了!” 夏让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他牵动嘴角,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愈发的显得得意,“你们赵家坐了这江山那么久了,也该换人了!只要抓到了你儿子,我便是立即送你们母子前去见先帝!” 太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目光幽深的看着夏让,“那让哀家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们母子去见先帝的!” 夏让让一个手下抓过了赵莹,剑抵着她的脖子,道:“我知道太后武功盖世,若是太后敢有丝毫的异动,你女儿便是命丧当场!” 赵莹被吓得面色发白,颤抖着唇看着太后,“母后,救我!” 太后淡淡的一笑,目光轻轻的看了夏让一眼,不屑的一笑,“你还不配哀家亲自动手!” 夏让只当是这女人最后的嚣张,冷冷的一笑,便是出了帐篷,亲自去抓赵彻。慕容熏在帐篷里面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德妃亦或是上官兄弟的下落,看来这三人并没有在里面,正想着离开到别处找一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裙摆被人轻轻的扯了一下,慕容熏惊觉的立即将一根银针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面。 “太子?”慕容熏看着前面用一只手紧紧的捂着的嘴的小人儿,目光泛着水光,显然是受到惊吓,显得很是可怜。 “皇婶?”太子轻轻的出声奶声奶气的叫道。 慕容熏立即收了手上的银针,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问道:“你母妃呢?” 赵挚摇了摇头,怯怯的说道:“我不知道!”,顿了顿,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熏,摇着她的裙子,带着哭腔的说道:“皇婶,我怕!” 慕容熏心中的某个角落想是被触动到了一般,一片一片的涟漪扩散开去,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将赵挚搂住,拍着他的后背道:“没事,有皇婶在呢!” “我要父皇,要母妃!”赵挚擦着眼泪说道。 “我带你去找他们,你莫哭啊!”也不知道怎的,一看见这孩子流眼泪,慕容熏的心就一抽一抽的,十分的不舒服。 慕容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又将赵挚一把抱起,看了看周围状况之后,便是悄声离去。 第五十九章 同舟共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是这伏象山何其大,寻人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随时可能遇见危险,可是慕容熏就是不能丢下这孩子不管,一看见这孩子,慕容熏心中就像是升起了一片云朵一般,很软很轻,就是没有办法落下来,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只能觉得这一切大概都是缘分吧。 “你们都给我滚开!”一道清凉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啧啧,比娘们儿都漂亮,生气起来就更美了,爷也想尝一下男人的味道!”接着便是一道淫邪的声音传来。 只见在草丛间陆染之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头发也有些凌乱,衣服上面沾了些许的泥土与落叶,可是他落落清华,竟然让人一点也不觉得狼狈。 “一个男宠装什么清高!”一个兵士一巴掌打在陆染之的脸上,他顿时被这一巴掌掀翻在地上,同时另一个兵士上前一步,刀横在他的脖子上面,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他身边的士兵急急的脱了自己的裤子,跪在了陆染之的面前,命令道:“含起来!” 陆染之冷哼了一声,目光想要杀人一般的看着两个士兵。 “信不信我杀了你!”一个士兵晃着手中的刀恶声恶气的吼道。 “你杀了我吧!”陆染之一闭眼一仰头,显出几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节来。 “找死!”士兵拿起刀便是要砍下去,可是忽然间背上仿似射进了什么东西,他瞬间不能动了,一种死亡的感觉传至全身,他转过身看向身后,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立在那里,目光里面带着凌厉的冷意。动了动嘴唇,他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见到同伴到底,另一个士兵还来不及提起裤子便是拔刀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根银针如流星一般,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射入了他的眉心。 慕容熏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士兵的尸体,目光清冷的看着地上的陆染之,“你没事吧?” 陆染之擦了擦脸上的土,目光依旧桀骜,仿似方才受辱的人不是他,他依旧如同天边的皎月一般清冷。 “多谢!”陆染之淡淡的说道,他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与树叶,“王妃的相救之恩,染之日后必当相报!” “你知道我是谁!”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是!我知道!”陆染之淡淡道,“王妃举止清华,让人过目不忘,方才一眼便是将您认出来了!王妃尽管放心,今日之事,染之不会泄露半分!” 她倒是不怕他泄露她会武功的事情,既然赵凌知道了吴双双是她的师父,那么她会暗器功夫便是不足为奇了。 没有再理会陆染之,慕容熏走了几步抱过了赵挚,便是打算离开,赵挚趴在慕容熏的肩头看着身后的陆染之问道:“皇婶,哥哥不同我们一起走吗?他这么漂亮,会有危险的!” 慕容熏静默一下,赵挚这孩子既早慧又善良,身在皇家,到底不知道于他而言是福是祸。可是似乎不忍心见到他眸子里面的失望之色一般,慕容熏鬼使神差的对身后的陆染之说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陆染之低眸想了想,大约想着方才险些发生的羞辱,知晓自己独身一人的确危险,便是点了点头,随着慕容熏离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绕过了漫山的搜寻赵彻的踪迹的士兵,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悄悄的降临了,明月如同一把弯刀一般悬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猎猎的冷意。 晚上走路不便,便是寻了一颗古树,三人便是在树下休息。一日的劳顿,赵挚已是在慕容熏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只是晚上山上的气温偏低,为了不引起注意又没有生火,赵挚不免有几分冷意蜷缩在慕容熏的怀中。 “给!”不知何时陆染之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递给了慕容熏,只是目光却是淡淡的转向了一边。 “谢谢!”慕容熏接过了他的外套为赵挚裹上,因是暖和了一些,赵挚的呼吸渐渐的沉静了下来,睡得很是安稳。 陆染之瞧着慕容熏眉宇间也有几分倦色,便是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我守夜!”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还是你休息我来守夜好了!” 陆染之却是坚持着要慕容熏休息他守夜,最后两人达成协议,慕容熏先睡,下半夜再换做她守夜。 慕容熏便是闭眼浅浅的休息了一会儿,不过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其一是周围环境的危险,其二便是她对陆染之也并非全然相信,毕竟他也是赵莹的人。 没有人在说话,夜色很静。只有风声与虫鸣声。 “这里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声惊呼声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 接着混乱的脚步声传来,慕容熏豁然睁眼,细细听了一下,一共有八人左右的士兵朝着她们的方向跑来了。 怀中的赵挚睡得依然很熟,慕容熏的目恰好与陆染之的对上。慕容熏将手中的赵挚交给了陆染之,示意他找个地方藏起来,陆染之接过赵挚点了点头,此时赵挚也醒了,他揉着眼睛正准备询问的时候,被陆染之一把捂住了嘴巴。 几个士兵走进,见是一个女弱女子在,便是立即放松了戒心,一个疑似头目的人挥刀说道:“抓回去!” 于是另有几个士兵便是走上前想要将慕容熏绑上。只见慕容熏脚尖一动,地上的两块小石子立即被她当做暗器踢了出去,上前的两个士兵便是被这石子踢中,生生的在脑袋上面丢下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 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是会武功的,顿时剩下的几个士兵心生警惕便是不敢再小看这女子了,那头目急道:“大家一起上,抓住这女子定有大赏!” 剩余的几个士兵立即便是一窝蜂的朝着慕容熏袭来,慕容熏脚尖点地悠然的退后了几步,一甩衣袖,袖中的银针射出,齐齐的射入了几个士兵的死穴,顿时全体倒地,没人再能站起来了。 慕容熏拍了拍手,对一旁的陆染之道:“出来吧!” 只见这时两道黑影悄无声息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后,一人手中的长剑一刺,慕容熏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意,险险的一避,长剑擦着她的耳际而过,削断了几根青丝。 慕容熏迅速的朝前走了几步,回身看着身后的两个穿着大翔兵士的服装的男子,但是两人的气质都比较冷,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倒像是杀手。 直觉告诉慕容熏这两人很不简单,慕容熏沉眸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暗暗的在掌中运用内力,准备出其不意的一击。 两人似乎已经看透了慕容熏的意图一般,只见一人已是举剑攻了上来,而另一人也紧接着进攻,两人一人攻她的上盘,一人攻下盘,配合的十分的默契,他们招式慕容熏何其的熟悉啊,这两人居然是风影楼的杀手。 没有想到风影楼居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里面,,为何自己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难道主子已经怀疑自己了不成? 一个闪神,慕容熏的肩头被长剑挑开,伤口不是很深,却是留了许多的血出来了,将白衣都打湿了,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 慕容熏立即避到了一旁,手中的银针射出,一个杀手被慕容熏的银针击中,吐了一口鲜血之后便是倒地而亡。 见到同伴身亡另一个杀手便是下手愈发的狠辣,招招夺命。慕容熏擅长远距离的暗器,并不擅长近身格斗,一来是力量,而来便是体力上面总是比别人流失的快。 慕容熏弯腰躲过他横劈的一件,手指一动点上了杀手的手腕上的穴道,手上一阵酥麻如蚂蚁啃噬一般,长剑便是从杀手的手中掉落。而这个杀手却也是经验丰富,立即便是伸手另一只手,以肘击打慕容熏的胸部,慕容熏被重击之下,呕了一口鲜血,摔倒了地上。 杀手并没有去见地上的剑,仿佛是要为同伴报仇一般,他恶狠狠的盯着慕容熏,骑在她的身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毕竟男女力量上面悬殊,慕容熏不管如何挣扎却是始终逃不掉这人的一双铁手,只感觉胸前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少,脖子越来越疼,仿佛被人生生的扭断了一般。 这时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大块石头,狠狠的敲上了杀手的脑袋。 那杀手被这突然的一下击倒在地,脑子短暂的停顿了一下,躺在地上没有动。只见白影立即跳到了他的身上,端起手上的石头一下一下的狠狠的朝着他的脑袋上面狠狠的砸去,知道血肉模糊一片。 慕容熏直起身子,咳了一下,略略深呼吸了一下,方才淡淡道:“别打了,他已经死了!” 陆染之渐渐的停了下来,颓废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石头已经被他如同瘟疫一般的一边。点点的鲜血沾溅到了他的白衣上面,如同大朵大朵的曼陀罗,妖艳而邪魅。 慕容熏看着一眼地上死的十分凄惨的风影楼杀手,他一定不会瞑目的,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干掉了。 第六十章 神秘之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陆染之将手上的鲜血在衣服上面蹭了一下,目光里面的惊恐已经渐渐的沉淀了下去,又是只余清傲,他微微仰头,略带着几分得意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我们扯平了!” 慕容熏嘴角一挑,“谢谢!”,她朝着方才赵挚藏身的地方走去,扒开草丛,见赵挚捂着耳朵紧闭着眼睛如小兔子一般的蹲在那里,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慕容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赵挚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瞧着是慕容熏,便是咧开嘴大大的一笑,同时蹭到了慕容熏的怀中问道:“没事了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道:“吓坏了吧!” 赵挚摇着头说道:“才没有,我知道皇婶一定会保护我的!” 慕容熏蹙眉问道:“为什么?”,他与她本就是相识不久,他为何对她那么信任,她为何对他如此的亲近? 赵挚将眉心拧成了川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纯净的黑眸静静的盯着慕容熏的脸,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经过了方才的事情,此地已是不能久留了,慕容熏三人便是连夜离开了这里,继续朝前走去。 月色隐在大朵大朵的墨云里面,光线惨淡的可怜的从树叶缝隙里面射下,星子稀疏的渐渐的隐去了踪迹,风呜呜的刮着,仿似某种野兽的惨叫之声。 “皇婶,我怕!”赵挚抓着慕容熏的衣角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轻声说道,他的话似很快被风声淹没一般。 慕容熏将赵挚搂的更紧,淡淡道:“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 赵挚将嘴嘟了嘟,努力挺起小胸膛,显得自己很无谓的样子,不过一阵猛风一过,呼啸声席卷而至,有将身瑟缩在慕容熏的背后。 陆染之看着天际的乌云,眸子里面闪过担忧,他看着慕容熏道:“看样子,要下雨了!” 慕容熏也点了点头,“得快点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而说话间便是惊雷四起,闪电划过,留下一边惨白光亮。 “啊!”赵挚忽然尖叫了一声,蹲了下去,捂住耳朵,紧紧的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 慕容熏担心赵挚的叫声会引来追兵,便是也蹲下身去,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太子,你怎么了?” 赵挚往慕容熏的怀中一扑,湿哒哒的泪洒在她的脖子上面,他呜咽这说道:“我害怕,我害怕打雷!” 看见赵挚如此的模样,慕容熏心中不知怎的轻轻的一痛,她轻轻的叹息了一下,“为什么会害怕下雨天?你母妃没有陪着你吗?” 赵挚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呜呜咽咽的说道:“我就是害怕打雷,打雷的时候都是奶娘陪着我,我母妃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有一次我实在害怕的紧,便是瞒着奶娘跑到了母妃的宫里面,看见母妃在佛堂拿着一块襁褓哭的很伤心,我当时吓傻了也不敢问!” 顷刻间,豆大雨点便是淅淅飒飒的落了下来。卷着狂风,扑打在人身上。 慕容熏拉起赵挚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怕打雷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是你是个男子汉,以后便是要学会承担,学会克服你的恐惧,你才能够成长,才能够变得强大!”,她站起身来,“走吧!” 雨落得很急,如急促的豆子落地一般。 陆染之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慕容熏与赵挚的身上,瞅见了慕容熏疑惑的目光,他目光移向别处,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我是个男人!” 慕容熏轻轻一笑,“我又没有说你不是,何必强调的那么清楚!” 三人又行了一段路,此刻慕容熏与陆染之身上的白衣皆亦是脏乱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到处溅着泥点子,只是两人一人冷泠如月,一人高傲如莲,倒是不显得丝毫狼狈。 到了一处古树下,慕容熏见此树枝叶繁茂,隐隐将落雨之势遮住,仅有少于的雨水从树叶间滑落,但是较之外面的风雨交加,此处已经算是不错的避雨处了。 将赵挚安置好之后,慕容熏俯身为他擦擦拭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而陆染之则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准备在砍些树枝将漏雨的地方可以遮的严实了,慕容熏见他本就是柔弱之人,此刻用石头砸一段树枝也是半天也未见有什么成果,便是摇了摇头,笑叹道:“还是我来吧!” 陆染之回头斜视了慕容熏一眼,一仰头,露出原本的桀骜之色,“不用你帮忙!” 既然人家不领情,慕容熏也不必再去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便是搂在赵挚靠着树干假寐起来了。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雨却是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天色暗沉的只能看见咫尺之内的事物的懵懂的影子。 “住手!”慕容熏一声轻叱。 陆染之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叫醒了赵挚,将他递到了陆染之手中,神色严肃的说道:“再此等我,不要随意离开!”,说罢,便是提起脚尖,朝着一个树的树枝跃去,约莫飞过了几棵树,慕容熏立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面,将身子尽量隐藏在树叶间,雨水刷拉拉的下着,她几乎睁不开眼看着下方的情景。 只见不远处停着一方软轿,周围立着几个打着油纸伞的侍女,而在软轿的前方便是跪着几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在同软轿里面的人请罪一般。 只是隔得远,加之雨水太大,便是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恍惚间闻见“夏霜”“秦王”等字眼倒是叫慕容熏留意了一番。 而片刻之后,只见软轿的轿帘似被一阵强劲的内力掀起,而后几个跪下的黑衣人便是被一阵掌风掀翻在地,纷纷口吐鲜血倒地。 须臾间,慕容熏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拉,便是往着另一支树干上跃去,慕容熏心头一惊,便是甩手一个手刀劈去,手腕被人握住,“是我!” 慕容熏望去,只见面前立着的却是上官梓桑,而方才慕容熏所立的地方的树枝被拦腰劈断,此刻慕容熏心中方才有些惊诧,若是刚刚没有上官梓桑拉她一把,她此刻的下场便是如同那个树枝一般了。 “你怎么在这里?梓宣呢?”慕容熏急切的问道。 上官梓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面闪过几丝难明的神色,他将慕容熏轻轻的推了推,用眼神示意她呆在这里,而他则是一跃从树枝上面下去,又迅速的来到了软轿前面,依旧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上官梓桑与软轿里面的人是认识的。 过了一会儿,便是见着几个侍女抬着软轿飞步离去。上官梓桑又来到了慕容熏身旁,道:“你没事吧?昨日不见你与秦王回来,陛下派了很多人在山上找你们!” 慕容熏摇了摇头,又道:“可知道夏让叛变之事?” 上官梓桑点了点头,唇边露出些许讥诮之色,“自作孽不可活!”又看着慕容熏叹道:“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吧,现在山上挺危险的,我分不过神来照看你!” 慕容曜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会照顾自己的,方才软轿里面的是谁?” 上官梓桑看着慕容熏露出几分狐疑之色,“皇甫家的二公子皇甫少华啊!” 慕容熏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到底升为了几分疑惑,这皇甫少华方才说到了夏霜与赵凌,且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隐在心中的不安,慕容熏又问道:“你哥哥他们呢?” 上官梓桑斜眼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他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面上又露出几分讥诮,“如是有时间不如担心一下你丈夫!” 慕容熏眸色一凝,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上官梓桑脚尖一点,便又是不见了身形。 慕容熏正欲跳下树枝,远远的却是看见陆染之一个人的身影,走的有些匆忙,不时的看向身后,而他的身后却是跟着两三个追兵。 他们来的方向正是方才陆染之与赵挚的藏身之处,慕容熏心中一凛,这家伙,居然丢下了赵挚一个人逃了出来,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的同时又有一股担忧,没有犹豫,慕容熏立即朝着方才赵挚藏身的立方奔去。 到了大树下面,没有见到赵挚的身影,慕容熏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莫不是出事了么? “皇婶!” 慕容熏回身一看,只见赵挚的小脑袋从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面钻了出来,慕容熏三步并作两步蹲在了赵挚身前,“怎么跑到那里面去了?” 赵挚皱着眉头,道:“方才有追兵,漂亮哥哥自己去引开追兵,让我藏在这里等你回来!” 慕容熏一滞,原来是这样,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陆染之了,方才见到了他身后跟着几个追兵,希望不要出事才好,想到此处,慕容熏摸了摸赵挚的头,道:“太子,你做的很好,继续藏在这里,我现在去找漂亮哥哥,在这里等我!” 赵挚点了点头,将脑袋又缩了进去,看着赵挚淋着雨瑟瑟发抖的样子,慕容熏心中就涌起一阵心疼,不过眼下还是应当先去救陆染之吧,她虽然受过几年的杀手训练,但是骨子里面却是恩怨分明,绝非冷酷无情。 第六十一章 反攻开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朝着陆染之的方向追了去,略过了片刻,慕容熏见前方躺着几具尸体,这莫不是方才追着陆染之的那三人?只是陆染之现下在何方? 在周围找了片刻,慕容熏在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了陆染之,眉宇间倒是一片镇定之色,他瞧了一眼慕容熏,淡淡道:“你来了!”,语气仿似慕容熏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染之起身,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道:“方才有追兵追我,我差点被追到了,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人,这些追兵就死了,天色太暗,我也未曾看清楚救我的人究竟是谁!” 慕容熏想起方才误会了陆染之心中到底有几分愧疚,放软了语气道:“走吧!” 等找到赵挚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下来。月亮重新从云朵里面钻了出来,恢复了皎洁的本色。天空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墨兰墨兰一片澄净。 慕容熏将赵挚抱起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可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慕容熏心中一惊,这孩子不是睡着了,而是高烧昏迷了,而这孩子自幼身体便是羸弱不堪,刚出生时便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此刻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慕容熏只感觉心头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 “必须的得上找到上官梓宣!”这是慕容熏此刻唯一的想法。 此时天边却是燃起了一阵烟花,刹那间姹紫嫣红,错落一片流光溢彩。 “这是金牛卫的信号!”慕容熏跟在赵彻身边有些日子,她自然知晓这便是赵彻的贴身护卫金牛卫的信号了!莫不是赵彻要开始反攻了? 这山这般的大,慕容熏也无法一时之间找到上官梓宣了,唯有先朝着信号的方向找到赵彻,在动用赵彻的人马寻找了。 想及此,慕容熏便是抱起了赵挚便是朝着烟花燃放的方向奔去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见前方聚集着许多的士兵,他们个个身材高大,纪律严明,俨然是一队精兵。慕容熏心中忽然一动,想来夏让的造反之意赵彻早就洞悉了,是以不过是引蛇出洞,故意为夏让创造了一个机会罢了。想到此,慕容熏不由得心中一凉,而此刻赵凌却是去调用镇西军前来护驾,而赵凌已经辞去了镇西军的大帅一职,交出了兵权,手上有无兵符而去调用镇西军的话,岂不是擅自调用军队,过分一些,给他按上图谋不轨的罪名也可以。 是以,夏霜何以会在长安西门出现?莫不是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算计么? 几个士兵上前询问,见是秦王妃与太子,便是带领着慕容熏前去来到了赵彻的身边。 在一片阔地上面,赵彻骑着一匹黑马,四周的火把将此处照的明亮,身子可以看见他身上穿的龙袍上面绣着的金龙的爪子,他目光如鹰,锋利的扫视着,带着天生的王者之气,令在场的士兵无不臣服着,崇拜着。 他冷眼看着慢慢走近的慕容熏,嘴角抿的如同一条直线,眸子里面发出猎猎的冷光。 “上官梓宣在哪?”慕容熏没有行礼,而是直接仰头看着赵彻,黑眸如同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但是却是带着倔强与不屈。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眸子愣了一下,心中忽然一阵绞痛,这个眼神太过熟悉了,多少次,那就是那样的看着自己! 看着慕容熏微微皱起的眉宇慕容熏怀中抱着的赵挚的时候,他平静的眸子里面露出了一丝慌乱,急忙道:“快些将上官梓宣宣来!” 由着一个士兵带路,慕容熏便是去了不远处的一处帐篷里面,帐篷想必是方才下雨时临时搭建的,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摆饰,而最边上是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铺了一张狐皮。慕容熏立即将赵挚放在了上面。 不久之后,便是有人进入帐篷里面,却是上官梓宣与德妃一起进入的。在看见狐皮上面躺着的赵挚的时候,德妃眸子里面出现一丝担忧,立即道:“上官神医,你快些瞧瞧太子!” 上官梓宣弯腰行了一礼之后,来打了狐皮边,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开始为赵挚把脉,眉头渐渐的凝了起来。 慕容熏此刻方才觉得看见上官梓宣蹙眉是一件锥心的事情,轻声询问道:“如何了?” 上官梓宣从药箱里面拿出了银针,在赵挚的头顶与胸膛的穴道上面扎了几针之后,又道:“太子是风寒引发了久病,此刻我只能暂时将病情止住,至于诊治则是需要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 慕容熏蹙眉问道:“为何要等到事情结束之后?” 上官梓宣凝着眉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旁的德妃闻言平静道:“太子这柄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发作,没次发作的时候必定是要陛下的一碗鲜血作为药引,然此刻陛下哪里能抽的开身,所以此刻倒是为难上官神医了!” 慕容熏摸着赵挚的额头,看着他皱在一起的小脸,忽然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只是取一碗血又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说着便是到了帐篷口,叫了一个士兵,“去请一下陛下,就说与太子有关!” 那士兵愣了一下道:“陛下此刻已经带人离开了!” 慕容熏颓废的放下了帘子,走到了赵挚身旁,牵着他的手,眼下也只得等外面的战事了结了。 一旁的德妃幽幽的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闪出几分狐疑与不解。 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想必双方已经开战,慕容熏此刻对于双方谁输谁赢都不在乎,心中只是担忧着赵挚的病情,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可是一个心却是悬在他的身上。 帐篷里面很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不觉间便已是到了天明,天边浮现了出了鱼肚白,几丝曙光将慕容熏唤醒。她摸了摸赵挚的额头,高烧依然没有退下,心中正在担心的时候,便是闻见帐篷外一个士兵禀道:“德妃娘娘,陛下大胜,已经救回了太后,几位娘娘与长公主,陛下请德妃移驾!” 几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准备离开,慕容熏想要抱起赵挚的时候,德妃淡淡笑道:“王妃昨夜辛苦了一夜了,还是让我来吧!” 慕容熏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人家亲娘在这里呢,我操什么心呢? 德妃抱着赵挚,几人便是准备朝着太后的地方的行去,走了一会儿,慕容熏看着前面的一个士兵疑惑道:“太后不是在东山么?你为何带着我们从西山下山?” 士兵愣了一下,道:“太后已经陛下接回紫金宫了,我们眼下便是要去紫金宫与陛下他们会合!” 紫金宫已经被夏让掌握,赵彻不可能这么快就攻下紫金宫的,莫不是有诈? 慕容熏又道:“我这便是放心了!”又蹙了一下眉道:“只是我方才有些东西遗漏在了帐篷里面,那东西对我十分的重要,我要回去找一下,你们再次等候一下!” 士兵笑容僵了一下,道:“王妃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属下去给王妃找找吧,王妃还是不要耽误了与陛下会和的时间!” 慕容熏叹道:“也只好这样了,你过来,我在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模样!” 士兵走进了几步,慕容熏里面的德妃却是突然发难,手上的簪子便是抵在了士兵的喉咙上面,寒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慕容熏看着德妃,她的身手也够敏捷的,不愧是将门虎女。 见被拆穿了,士兵索性不再隐瞒了,他高声道:“夏长老有令,活捉太子与秦王妃!”言毕,便是见着数个士兵率先发难,拔刀将身边的赵彻的人砍死,此刻便是虎视眈眈的瞧着慕容熏几人。 慕容熏心中记挂着赵挚的身体,纠结着要不要主动出手。就在慕容熏纠结的时候,一道青色的影子从天而落,他手握一柄长枪,招式极为漂亮又干净利落,不过几招便是将夏让的人干掉了,这般的身手在年轻一代里面算是高手了。 只见厉南宸将长枪在地上稳稳的一插之后,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参见德妃娘娘,太子,秦王妃!” 德妃立即道:“快些起来吧,陛下的情况如何了?” “陛下已经在东山救出了太后,命属下皆娘娘与太子前去东山!” 厉家尚武,慕容熏观之厉南阳与厉南慧皆是资质平庸之人难成大器,唯有这厉南宸倒是个可塑之才。原以为厉家的武艺到了这一辈算是荒废了,没有想到厉家却是还有一个厉南宸,倒是不容小觑。 伏象山又分为东山与西山,东山地势较为平稳,是以是皇家围猎时聚集的场所,而西山的地势则是更为的险峻,前日,慕容熏与赵凌便是自西山下山的。几人便是又去了东山,想来、经过一番恶斗,地面虽然已经清理了,但是空气里面却是依旧残留着血腥之气。 到了之后,厉南宸带着几人去与赵彻交差,半路一个侍女将陆染之唤了去,想来是长公主的惹罢。对于陆染之,慕容熏并不像与其有多少纠缠,其实她心中也有疑问,以陆染之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会甘心成为男宠呢?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反正以后与陆染之相交的时候也不会很多了。 第六十二章 叛乱之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到了帐篷里面,见赵彻坐与上座,他似乎受了伤,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神色威严,带着魄力,宛如一柄出鞘的刀。而太后却是坐在她的身畔,神情犹然自得,仿佛没有经历过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叛变一般。 “夏让,往哀家对你如此的信任!”她美目轻轻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却是带着压迫性的杀意。 这个老妖婆居然平安无事,到真真是便宜了她了。慕容熏心中一阵冷笑。 其实慕容熏从一开始心里就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上不了她。自己前世在武功为鼎盛时期尚且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是这些人!而放眼大翔,武功方面能够战胜她的,亦是屈指可数。 夏让冷冷一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让被生擒?夏让也是长老阁的成员之一,武功在大翔也是名列前茅,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此生擒,想来出了长老阁的人没有别人可以做到了。那么不是外调的长老阁的成员回来了就是太后亲自出手,但是后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赵彻冷然的看着夏让,嘴角抿出一丝淡然的笑意,“为了引你入局,朕倒是破费了有些心思,不过夏长老倒也没有叫朕失望!” 太后开口道:“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反?” 夏让抬头看着太后,笑了笑,露出些许的讽刺之意,“输了便是输了,我夏让没有其他的话可说,可是你儿子真的对我们好吗?”顿了顿,夏让继续笑道:“他私下提拔四大家族的人,就是为了制衡长老阁,太后还记得当年南家为何被灭吗?还不是因为南家建议废除长老阁么?五大家族与长老阁并不冲突,为何南家会突然提议废除长老阁,还不是你儿子暗中授意!太后,你以为逼你儿子灭了南家便可以打消我们的疑心吗?你可以骗其他人却是骗不了我!” “你住口!”太后柳眉倒竖,显然被气的不轻,一掌打在了身前的小几上面,小几倒是安然无事,只是小几下面的地上却是多了一个一指深的掌印。 这是多年以后,慕容熏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当年的真相,是这样么?顿时便是浑身僵硬,银牙暗咬,她斜视着坐上的太后与赵彻母子,手指在袖中紧紧的收紧,指甲剜进了肉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知觉,她生生的咽下了胸中翻滚的血气。太后,终有一日,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夏让却是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你儿子有宏图伟志,早就将祖宗的规矩玩得一干二净了,他想要废黜长老阁,不受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制约,我不过是看破了他的野心而提早出手罢了!” “拖出去,砍了!”赵彻神色如同冰雪一般没有一丝温度,说话的时候确实语气平和,仿佛在叫人添置菜品一般,可是每个人却是从心里升起了一股森森的寒意,连太后都不得不侧头看了赵彻一眼。 他的目光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痛楚,不过渐渐的全部都化作了一抹淡漠。太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露出了几分不悦。 几个侍卫上前将夏让拖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是有人抬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盛的便是夏让的人头。赵彻冷冷的看了一眼,道:“厚葬!” 慕容熏稳了稳心神,心中忽然记起了赵挚的病情,便是万分的担忧,只是如今,这叛贼也已经拿下了,倒不知能不能为赵挚治病了。 慕容熏正欲说话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便是回头一望,只见是德妃朝着自己摇了摇头,慕容熏心中浮起一点疑惑,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么? 德妃示意慕容熏随她出去,慕容熏也好奇德妃想要对你说什么,便是跟着她出了帐篷,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方才回来的时候,陛下就已经那那一碗龙血拿给了上官梓宣,让其为太子治病了!”德妃淡淡的说道。 “那便就好了!”没有想到赵彻倒是挺疼爱赵挚的,也难怪,赵彻子嗣单薄,虽然膝下有一位公主与赵挚,但是赵挚却又是个个羸弱的身子。 “王妃如此关心太子,本宫代太子谢谢王妃的关爱之心了!”德妃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是没有伪装的疑惑。 慕容熏知晓德妃向来便是心直口快之人,便是直表心迹说道:“娘娘不要担忧,或许是缘分吧,臣妾与太子一见面便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示意方才会关心一些,没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德妃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她是否相信了慕容熏所言,良久她又道:“煜之是本宫让他来京城的,帮本宫一个忙,所以你本宫也是知晓的,既是父亲的义女,也便是我的义妹,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说就是了!” “多谢娘娘!” 此刻慕容熏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一句承诺,她日后会欠这个女子那么多,多到无法偿还。 正在说话间便是见着不远处是赵凌缓缓走近的身影,他似乎没有看见慕容熏而是转身进了帐篷。 无令而能调用军队,光是这份威信,足以让位高者忌惮了,只是太后虽然有杀赵凌之心,但是赵彻对赵凌似乎确实颇为信任,否则便是不会多次微服到赵凌的秦王府了。那么这一次的计策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慕容熏没有跟进帐篷里面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随德妃一起去看望赵挚。似乎看出了慕容熏眉宇间的担忧,德妃轻声劝慰道:“不用担心,陛下暂时还没有杀秦王之心,这么多年,太后的手段毒辣,若没有陛下护着,秦王能活到今日么? 慕容熏默默的看了德妃一眼,她倒是不忌讳什么都敢说! 赵挚就在离太后的帐篷不远的一个小帐篷里面,慕容熏进去的时候,赵挚已经醒了,小脸上是苍白的,但是双颊却是不健康的潮红,额头上面全是细汗,像是有宫女已经为他将衣服全换下了,此刻他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愈发的显得身子羸弱。见了慕容熏与德妃,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歉意的看着两人,“让母妃和皇婶担心了,是挚儿的错!” 德妃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赵挚的身边,摸着他的头道:“这孩子命苦,只是最近这病症最近发作的越发的频繁了!”,她抬眸看着上官梓宣,蹙眉问道:“上官神医,可有根治之法么?若是每次病发都需要以陛下的鲜血作为药引,不仅孩子受罪,陛下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上官梓宣叹了一下,“这副药方是微臣的爷爷当年所开的,他老人家的医术不知道比微臣高出了多少,如是连他都没有办法……不过微臣会尽量试一试的!” 慕容熏看了赵挚的一眼,他如此早慧懂事的摸样却是越发的叫人心疼,慕容熏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情愫,只是这种的感情太过的突然了,而如此的心软也太危险了,为何要为他的孩子担心!慕容熏心中泛起一抹冷意,便是转身出了帐篷。 赵挚看着慕容熏出去,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便是问道:“母妃,皇婶为何不同我说说话就走了!”,德妃只当慕容熏担心秦王,便是没有多想,只道:“她有事情要忙,等忙完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待慕容熏从帐篷里面出来正往太后的帐篷行去的时候,发现莺歌燕语迎面而来,两人见了慕容熏均是送了一口气,燕语眼含泪花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可算是找到小姐了!” 莺歌面色有些冷淡,但是目光却是极为担忧的,“你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她又看到了两人身后的赵晖,此刻赵晖身上多处缠着纱布,慕容熏想起是他当着那群饿狼让赵凌与自己先走的,便是对赵晖多了几分感激之情,当下便是走到了赵晖面前,问道:“你还好吗?” 赵晖抱拳道:“多谢王妃关心,当时因为莺歌与燕语两位姐姐来的及时,方才救了属下的性命!”顿了顿,赵晖抬起头,看了慕容熏面色凝重的说道:“王爷吩咐,先送王妃回王府!” 燕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为何不等王爷一起回去?” 慕容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王爷既然有此安排,我们回去便是了!”,看来赵凌也想到此次的后果,想来事情颇有些不妙啊! 几人准备回去的时候,赵晖的腿应是被野狼咬上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燕语便是极为熟稔的上前扶着赵晖,赵晖的脸上露出几丝红晕,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便是由着燕语扶着自己。 几人快速的下了山,路上却是又遇见了夏让残留的人马。 慕容熏看着前方的人马,约莫百余人,心中不免露出几分疑惑,以赵彻的性格,必然会对伏象山进行清理,绝不会有这么多人侥幸逃脱的,除非有人故意让他们逃脱,以在路上劫持他们一行人,她联想起早上的时候居然有人轻而易举的冒充赵彻的人,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那时担心赵挚的伤势没有细想,如今想来这两队人马难道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为什么?为了慕容府还是赵凌? 第六十三章 落入陷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面色沉静的看着前方的人马,心中倒是不至于十分的担心,只是多了几分疑惑罢了。可是她身侧的赵晖却是没有她这般的轻松了,赵晖面色凝重,他只带了几个王府的侍卫,心中却是担忧着王妃的安危,王爷可是亲口下令,叫他将王妃平安的送回王府的啊! 默默的握紧腰上的刀,赵晖看着莺歌与燕语说道:“你们保护好王妃!” 莺歌眸色一凝,没有说什么,燕语张了张唇,担忧的说道:“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赵晖没有答话,只是眸色一动,露出坚定之色,他一跃而起,杀进了这群叛军之中,几个王府的侍卫也随他一起同叛军交战。 赵晖本就有伤在身,伸手便是显得不是那么利索,但是这些人均是同赵凌浴血奋战过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那里又是那么容易轻易打败的人,虽然叛军人多,但是却也并不轻松。 慕容熏瞧着燕语紧绷的神色便是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担心赵晖,便是与他共同作战好了!” 燕语面上露出一丝迟疑,“可是……” 慕容熏道:“有莺歌在呢!”,燕语咬了咬唇,笑看着慕容熏,神色坚定的说道:“我保护小姐,我相信他!” 莺歌看着慕容熏唇边的浅浅的笑意,问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吗?” 慕容熏目光轻轻的朝着四方瞥了一下,若是有人只是为了劫持她,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出现了,这些叛军想来便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她如今担心又有何用,倒不如安下心看看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了! 果然不久之后,便是出现了四个白衣女子,她们手上握着一柄油纸伞幽幽的从半空之中落下,恍如仙子一般,但是身上却是有一种谁也无法忽视的杀气,莺歌与燕语只是起身举掌迎了上去,四个女子却是并不恋战,其中两个纠缠住了莺歌与燕语,另外两个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 慕容熏不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武功,只是暗暗的运气了内力只待两人靠近之后便是给予致命的一击。 眼见着两人越来越近,慕容熏手中握着银针,正要将银针的射出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却是使不出内力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忽然间心中一动,仿佛刚刚问到了一阵暗想,莫不是与那香味有关?不对,香味不同其他的东西,若是方才自己闻到,莺歌燕语也应当问道,为何她们能够使用内力?还来不及细想,两个白衣女子便是已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一人指尖一动便是快速的点了慕容熏的穴道,两人便是一左一右携着慕容熏,打开了油纸伞,且不知是什么机关,油纸伞自己转动起来,于是便是带着三人飞向了空中。 若是不曾在雨中发现这几个少女就是皇甫少华身边之人,慕容熏倒是没有一点头绪的,只是如今知道想要劫持自己的便是皇甫少华之后,心中反而没有了慌乱,他若是想杀自己便是不用如此的大费周折了,如今便是且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好了! 慕容熏感觉头一昏便是睡了过去,显然是被人点了睡穴。 待慕容熏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了,她此刻眼睛上面被蒙了一块白绫,是以不知现在是和时辰,跟不知现在是白日还是晚上,也不知此刻究竟处于什么地方。 人处于黑暗中的时候往往便是会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慕容熏自然也不例外,她试着张了张唇,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原来不仅被点了穴道不动动,连哑穴也点了,如何话也不能说了。 看样子如今便是只能等待了,看看抓自己看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久之后,便是闻见下方传来了一些声音,慕容熏心道,原来自己在一处房梁之上。 “秦王果然追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语气里面却是带着嘲弄与冷然。这个声音慕容熏记得,那日在小巷被劫时便是这个人在抚琴。莫不是那日的设计自己的也是皇甫少华? “本王的王妃呢?”赵凌出声,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我也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吧!秦王既然想要回自己的王妃,自然的拿东西换了!” “你想要什么?”赵凌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 赵凌的态度倒是叫皇甫少华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八年的心血值得吗?”,语气里面多了一丝不解与探究。 赵凌轻轻的笑了笑,值得吗?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只是在听见禀报说慕容熏被劫走之后,便是不顾皇兄的惩罚,前来寻她。他自然知道是谁抓了她,也知道抓她的目的,可是没有想那么多便是来到了这里! 值得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冷漠又从未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或许从第一次在客栈相见,或许是在上官家他可以的勾引却换来了这个女人的嘲讽,或许是在白马寺的路上他们在悬崖边上相拥,或许是新婚第二日别扭着要她喂药,或许是西山两人同舟共济…… 即使知道知道这个女人满身都是秘密,他还是让自己沦落了,一步一步算计着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新娘,却中最终算计不过人心,谁曾想过最先沦落的竟然会是自己呢? 值得吗? 他真的不知道。或许用这个女人一辈子来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错! 赵凌嘴角一勾,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扔给了皇甫少华,道:“这便是我麾下的八十一火焰炽烈军的令牌,凭借这块令牌,你可以随意差遣他们!” 房顶之上的慕容熏闻言微微一愣,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她便是她听说过,那是还是在肃北侯爷府养伤的时候,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手拿火焰刀斧,所向披靡,是一群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能与万军之中取敌军上将首级。即使被没有兵权赵凌都未曾真正害怕过,只怕有一半的原因便是他麾下的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吧!如今,赵凌居然为了自己将这支保命的军队交出去吗? 慕容熏只觉得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却没有想过堂堂战神,战场之上闻之色变的玉面修罗居然也是一个痴情种子!”皇甫少华轻声笑了笑,只是笑声里面却是嘲笑的意味颇重。 “你既然得到自己想要东西,那么本王的王妃呢?”赵凌厉声道。 皇甫少华双指一动,慕容熏只觉得胸前微微刺痛,她指尖轻轻一颤,原来穴道被解开可以动了,她扯掉了脸上的白绫,从上方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那一抹残留的余晖如不舍万丈红尘一般,缓缓的落入的山间。 暮霭逐渐包围大地。 慕容熏正想运用内力从房梁之上飞身下去的时候,发现此时还是不能提起内力。 下方的赵凌传来的轻轻的笑声,他笑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一片潋滟,柔声道:“下来吧,我接着你!” 慕容熏看向赵凌,她知道赵凌长得极为的俊美,此刻看去面上却是多了几分柔和与欢喜,他又丢了一样兵权,有什么好高兴的? 慕容熏不知道。 她只知道暮色里面,赵凌一袭玄裳,眼睛温柔的溺人,笑容柔和的如同一抹月色,她想是被那如古谭一般的眼睛蛊惑的一般,不自禁的从房梁之上跃下,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赵凌抱着慕容熏温柔的说道:“熏儿,我带你回家!” ………… “小姐你有心事吗?”燕语将花瓣倒入浴桶里面,“从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几丝水雾环绕间,慕容熏被靠在浴桶上面,身体隐藏在花瓣下面,露在水面的肌肤越发的洁白如皓月。 经过了两天两夜,又林雨,身上又溅了血迹,早就已经快馊了。 她想起赵凌抱着她的时候,不由得蹙着眉尖疑惑道:“什么味道?” 慕容熏想起那边是自己身上的味道的时候,便是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羞怒。 赵凌强压着笑意说道:“不管王妃怎样,本王都不会嫌弃王妃的,谁叫熏儿是我的妻子呢!” 所以一回到了伊月阁的时候,莺歌与燕语也已经回来了,慕容熏便是吩咐沐浴。 起初赵凌耍赖,应是缠着慕容熏要与她鸳鸯戏水,最后被慕容熏冷冷的一瞪,便是乖乖的回了自己倾月阁。 “小姐要是出了事,我们便是再也没有脸面见相爷了!”燕语继续幽怨的说道,继而又庆幸道,“幸亏王爷将小姐救了回来!” “再去给我那些花瓣来吧!”慕容熏淡淡吩咐道。 她倒是没有什么洁癖,只是想起方才赵凌嫌弃的模样心中便是不舒服。 这时莺歌进入将换洗的衣服放好,慕容熏看着莺歌道:“我好像使不出内力了!” 莺歌愣了一下,蹙眉道,“发生了何事?”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去找上个梓宣看一下!”,她也不想一次一次的麻烦上个梓宣,尤其是在知道了上个梓宣的意中人便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之人,不管如何,总有一种利用他的感觉。 “哎!”慕容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若是没有内力的话对她而言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只能辛苦梓宣了! 第六十四章 今兮昨兮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玉钩高悬,千千素华落于院落之间,倾泻下一片琉璃。 慕容熏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半倚在窗户前,清风轻拂起她的青丝,不过她却是没有被眼前的景色的所吸引,她心中对于赵凌的态度很是好奇,他为了她将保全性命的东西都可以舍弃,可是经过了前世那一场为了权力而产生的畸形的爱恋,她对于婚姻对于爱情还能有所期盼吗? 天下男儿皆薄幸,慕容熏有些恼怒的将窗户一关,只愿尽快得知当年南家覆灭的真相,为族人报仇,为这具身体的娘亲报仇之后,若是能够抽身,便是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处终老,若是不能抽身,一死又何妨,反正她都是孑然一身,又何在乎生死。 一夜无话。 天还未明时,慕容熏被吴双双唤醒。 只有依稀几缕晨光让大地显得有几丝朦胧。吴双双一袭大红衣衫,眉目间尚且有几分厉色,想来身体依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给你的武功秘籍,你练得如何了?”吴双双媚眼瞅了慕容熏一眼,语言里面自有几番为人师表的严厉。 这几日虽然有些耽搁,但是慕容熏的记忆里还是不错的,早已经将秘籍上面的内功心法记得差不多,得空的时候还是会练一下,只是如今身体依然使不出内力了,更不要提发射暗器了,慕容熏只好将事情如实以告。 闻言吴双双秀美蹙起,眉目间露出几分疑惑,“天下间竟还有这等事情!”,她拉过慕容熏的脉搏,半响之后,方才叹气道:“倒是在你体内探查不到半分真气,事情倒也颇为蹊跷,你与上官梓宣的关系尚好,何不以让他为你看一看!” 慕容熏点头道:“徒儿也正有此意!” 吴双双往大厅走去,慕容熏跟在她的身后趋步进入。吴双双坐下之后,饮了一口热茶,眼角扫了一眼慕容熏,缓缓道:“看样子,这伏象山之行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嘛!” 慕容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道:“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吴双双眸中精光一闪,露出些许的兴趣,这些日子慕容熏不在,她在这王府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怎不寂寞,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妮子定是在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当下心中便是越发的觉得有趣,“可是与秦王有关?还是你与秦王进展到了某一步了?” 慕容熏看着吴双双唇边狭促的笑意,便是觉得心情烦闷的紧,便是坐下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也未看吴双双,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师父什么时候也这般的八卦了?” 吴双双红唇一扬,倒是不甚介意,笑道:“我一直都是如此啊,你只是不曾了解罢了!” 慕容熏慢悠悠的将茶水端起,没有饮茶只是看着吴双双淡淡的说道:“师父略长熏儿几岁,难道师父就没有什么八卦的事情可以说?” 吴双双张了张唇,又笑道:“想套我的话,没门儿!” 慕容熏黑眸里面露出几丝幽幽的绿光,这吴双双肯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啊! 吃罢了早饭,慕容熏便是起身去上官梓宣那里。到了上官府,阿努开门见是慕容熏便是高兴的打着手势,慕容熏学的手语不多,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手势说明她是来找上官梓宣的。 阿努将慕容熏引去了大堂,只见有一个女子从大堂里面走了出来。 慕容熏定睛一看,这不是赵慧儿么!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慕容熏府慕容珊请了众多的千金想给给她下马威,而赵慧儿即使为她解了围之后便是再未曾见到她,就连她与赵凌大婚她都没有来参加。只是近一个月没有见,她倒是清瘦了许多,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也黯淡的些许,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赵慧儿也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慕容熏,当下眼睛便是有几分惊恐,不过转瞬便是被喜悦说代替,但是还是被那一瞬间的目光还是被慕容熏给逮到了,她也未点破,只是笑看着她,“郡主,好久不见了!” 赵慧儿几步跃了过来,高兴的牵起了慕容熏的手,笑道:“好久未曾见过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成了我的嫂子了!”,顿了顿,目光里面有露出几分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要担心,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与上官神医是旧识,此番是来看看他的!”她又看着赵慧儿问道:“你是自己不舒服还是替别人来看病的?” 赵慧儿笑容顿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有些闪烁的说道:“我的一个远方亲戚生病了,我便是来找上官神医看看,我就不打扰嫂子与上官神医叙旧,我先走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与赵慧儿分离。待赵慧儿的走了不久,慕容熏便是吩咐身后的莺歌说道:“我总觉得郡主有什么事情,你跟着郡主去看看,不要被发现了!” “是!”莺歌转身离去。 慕容熏带着燕语进入了大堂里面,只见上官梓宣已经迎了上来,弯腰抱拳道:“见过秦王妃!” 慕容熏心中泛起点点的苦涩,笑道:“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上官梓宣起身笑了笑,不过笑容里面也带着些难以言述的酸楚在里面,他道:“坐吧!” 在慕容熏身旁坐下,上官梓宣眸子里面露出一些担忧,又问道:“你可曾看到小桑,他自伏象山还没有回来!” 慕容熏愣了一下,“还没有回来吗?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前夜在伏象山西山,小桑的轻功与武功都不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上官梓宣叹了一口气,“他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又抬眸看着慕容熏问道:“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道:“我的内力都使不出来了,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上官梓宣剑眉蹙了一下,便是为慕容熏诊脉,半响之后,上官梓宣方才轻声道:“是噬香蛊,这蛊寄居人体,本来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在人闻过一种特制的香味的时候,便是封住人的内力!” 这便是解释了为何只有慕容熏一人在闻到了香味之后会失去内力了,只是是什么何时为自己下了蛊? 劫她的人是皇甫家的,而皇甫家一向以蛊术见长,看来这噬香蛊便是皇甫家的人种下的,只是在什么时候,难道是太后? “那可有什么办法将这蛊虫引出来?”慕容熏正色道。 上官梓宣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这噬香蛊母子连心,只有找到了母蛊方才能够将这自蛊引出来,眼下唯有找到对你下蛊的人了!” 慕容熏心中一凉,若这人真是太后的话该如何是好?当然还有一个人有可能,便是掳走她的皇甫少华! 与上官梓宣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慕容熏便是起身告辞,她有些时候不敢去看上官梓宣的目光,他的目光有些炽热,有些凄楚,还有些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出了大厅便是瞧着上官映雪迎面而来,她在看见了慕容熏之后,眸子里面的华彩顿时暗了一下,目光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你来做什么?” 看来是被人讨厌了,慕容熏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道:“叙叙旧罢了!” 上官映雪眉头紧紧的蹙着,她看着慕容熏的目光里面有几分愤恨还有几分请求,“你都嫁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慕容熏笑容顿了顿,看来这上官映雪也是应该知道了当年之事了,燕语有些为慕容熏打抱不平,当下小脸便是不悦的皱了起来,正欲开口,却被慕容熏伸手阻止,只见她叹道:“上官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慕容熏心中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知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慕容熏,但是自己又给不了上官梓宣什么承诺,但是还是却要如此与他纠缠不清,时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会不会使他想起那些心酸往事呢? 没有多想,慕容熏便是带着燕语离开了。只是心中却是想着要不要去找皇甫少华呢?只是不知怎的,虽然未曾见过皇甫少华,但是却对其产生了一种畏惧感。而想起在伏象山的时候,慕容桦好像是病了并未去参加,所以慕容熏便是顺便取道去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管家想是很吃惊,直道:“为何王妃不早些捎来消息,老奴也好早些迎接啊!” 慕容熏笑道:“突然想起来就来看看父亲,不知道他的身体如何了?” 管家抬眸看了慕容熏一眼,似有些难言之隐一般,他蹙着眉头说道:“王妃还是去问丞相吧,丞相在卧房!”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随着管家去了慕容桦的卧房,她倒是第一次去慕容桦的卧房,从回到丞相开始,每次见到慕容桦都是在书房里面。 慕容桦的卧房有些暗,没有电灯,窗户也紧闭着,隐约有些药味。细细望去,见慕容桦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头上的白发仿似多了许多。 慕容桦的卧房的装饰几位简单,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是墙上挂着两幅画,瞧去倒是有些年头了,画中的女子立于桃花树下,巧笑嫣然,美目盼兮,正是四姨娘。 慕容熏看着慕容桦惨白苍老的脸与满头的华发,顿时觉得他很可怜,追寻了一世,忍受着一个男人最大的屈辱,可是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你来了!”慕容桦微微睁开眼睛,转瞬又闭上,似乎不想说话的样子。 第六十五章 相府风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您病的很严重吗?”慕容熏上前几步,坐在了床前轻声问道。 “咳咳!”慕容桦艰难的咳嗽了几声,他闭目道:“暂时死不了!” 慕容熏蹙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一夕之间病的这般的重?” 慕容桦睁开眼睛,他虽然面无血色但是眸光却是澄明的,顿了顿,方才是说道:“送你的玉佩还在吗?” 慕容熏点了点,从腰间将玉佩取下放在了慕容桦的手中,慕容桦只是看了一眼,又将玉佩给了慕容熏,道:“这块玉佩既然给了你,你便是慕容家的半个掌门人了,我已经写信让曜儿回来,日后,你便是要辅佐他掌管慕容家,若是他敢对你的不利的话,这块玉佩也是制约他的!” 慕容熏叹了一下,他的病既然如此严重还是在为自己考虑,慕容熏心中不敢动是假的,见慕容桦的嘴唇动了动,半响才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明明知道你娘是被冤枉的,但是为了得到上官家的支持还是狠心将你们送走,本以为三五载等我坐稳了位置之后便是可以将你们接回来,没有想到那一别竟是一辈子,我最近时常在想,我忙碌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倒是一点都不惧怕死亡,倒是希望可以早点和你娘见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慕容桦显得有些恹恹的,慕容熏便是为他掖了掖被子之后,关门出去了。 管家候在门外,慕容熏边走便问道:“相爷究竟是什么病?可以请御医来瞧过?” 管家神色怔了一下,方才疾步走到了慕容熏身侧,神色严峻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老爷并不是生病……” “哦?”慕容熏回头看着管家,目光露着幽幽的冷意,“怎么回事?” 管家叹了一口气,“是丞相是中毒!” 慕容熏目光暗了一下,“大夫人?”,管家没有答话,但是从他的神色里面慕容熏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想来便是为了慕容轩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大夫人却真真下得了毒手。 “您劝劝丞相吧,他一直不肯让去请宫中的御医!”老管家语气里面带着丝丝的请求对着慕容熏说道,又在为丞相担忧。 “大夫人现在在何处?”慕容熏抚了抚袖口上面绣着的花瓣,淡淡的开口问道。 “您跟我来!”管家在前方带路,边走边道:“事情发生后,丞相只是将夫人软禁在了柴房,没有说怎么处置,想来丞相还是顾忌着夫妻的情分,只是大夫人也太心狠了,与丞相二十几载的夫妻,怎么下得了手呢!” 到了柴房外面,管家推开了门,慕容熏便是一人走了进去,管家与燕语守在外面。 许久没有见到光了,大夫人不由得将眼睛眯了起来方才看得清楚来人。慕容熏一袭淡藕色裙衫,上面点缀着些许的花瓣,一头的青丝如瀑布一般的垂了下来。 大夫人的神情微楞,随即有恢复了淡然,“当年你娘亲第一次入府的时候,便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她怎么能忘呢,她知道他心里没有他,所以他娶了几个妾侍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心里同样没有她们,她想只要她是正室的位置,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终有一日,他会看到她,她对不住他,可是她又一生的时间来补偿他。 可是那年,他接那个女人如府,他看她的神色她便是知道,她完了,这一生就完了。她嫁他,他娶她,本就是有着各自的目的。她为了遮丑,与哥哥合计灌醉了他,爬上了他的床,他娶她,为了她身后的上官家族。本来这是一件各取所需的事情,双方谁也没有欠谁的。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忘了上花轿前哥哥的嘱托,千万不要爱上这个男人。这时如何能够管住一个人的心呢,她爱上了他,从此便是注定了她一生的悲剧。 他对那个女人的温柔,对她的深情,叫她如何不妒忌。而妒忌就如同一场洪水一般,一旦决堤便是在无法控制了。她做了许多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只会使得她与他越来越远,可是她还是做了,用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她得不到的,凭什么其他的女人可以得到。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她,这个中年女人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年轻的美貌,没有丈夫的关爱,没有儿子伺候在侧,有的只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妒忌的狠毒心肠,有的只有日日夜夜里面无边无际的孤寂。 “他怎么……死了没有?”大夫人神色冰冷的看着慕容熏,她身上泛着光晕,看不清楚她的相貌,恍恍惚惚间,她仿似看见了四姨娘一般。这一切果真都是报应么? “没有!”慕容熏斩钉截铁的回答,她的目光扫过了大夫人眼角细细密密的鱼尾纹,淡淡道:“你的丈夫不会死,但是你的儿子将会马上来陪你!” 大夫人面色一僵,神色一动,眉头紧紧的蹙着,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信口雌黄,我上官家有丹书铁劵,我大哥已经答应救轩儿,抱歉,我知道你希望我们母子都死了,但是你的想法注定不能如愿了!” “呵呵!”慕容熏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长公主会那么无能?”她蹲了下来,平视着大夫人,目光里面泛着幽幽的寒意,“我不会现在就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在这里等着你儿子死去的消息然后生不如死!” 大夫人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直直的看着慕容熏,咬牙道:“你一定不会如愿的!” “是吗?”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你何不好好的活着然后拭目以待?”顿了顿,慕容熏目光里面沾染了几丝笑意看着大夫人,“你谋害当朝丞相,案历当将你交到刑部天牢里面去,可是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那么做么?因为,他对你还是有几分情分的,虽然你叫他如今生不如死,但是他却不忍心看着你死!” “不!”大夫人一声尖叫,扑上来要抓住慕容熏的衣服,慕容熏便是起身躲开,大夫人摔倒了地上,但是却是抬起头,厉声道:“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情分?他对我只有利用,他恨我,恨不得我死!” 大夫人有些颓废将脑袋垂下,半响又抬了起来,目光冷幽幽的阚泽慕容熏,冷笑道:“慕容熏你好,你好!”,她起身,使得自己的身姿端庄一些,又侧眼看着慕容熏继续说道:“你知道怎么才能使得被人最痛,生不如死!你才是最狠,心肠最毒的哪一个人!” “多谢大夫人夸奖!”慕容熏幽幽的一笑,掸了掸裙子上面的灰尘,“时候不早了,本王妃便不同您多聊了!” 慕容熏转身欲走,大夫人在身后低沉着语气问道:“前些日子府里面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慕容熏淡淡道。 “我早就该杀了你!”大夫人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说道。 “现在知道了?”慕容熏莞尔一笑,“可惜已经晚了!” 从柴房出来以后,老管家与燕语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慕容熏对管家说道:“查人去请上官神医来与相爷治病吧,若是相爷不肯,便是趁他熟睡之时,再解毒!”,顿了顿,又道:“我暂时住在丞相府里面,若是相爷怪罪,便是有我担着就是了!” 管家点了点头便是离开了,之后慕容熏便是与燕语一起去了听雨轩。 听雨轩里面原先伺候的侍女都还在,此刻见到慕容熏回来便是惶恐的跪了一地,慕容熏是个喜静的人,便是让燕语先将他们打发到其他院子里面去。 燕语见慕容熏眉目间积聚着郁色,便是柔声劝道:“丞相吉人自有天相,且管家已经去请上官神医了,有上官神医在,丞相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熏看着这茂密的树枝,耀目的阳光,刺耳的蝉声,她没有看燕语而是幽幽道:“你说这复仇对于人的意义在何?”,方才她看见大夫人生不如死的模样,没有觉得半分的痛快,只是觉得悲凉罢了。渐渐,她仿佛是一个失去的方向的孩子一般。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复仇?”燕语咬牙想了想,道:“燕语不知道该怎么说,燕语没有恨过什么人,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向谁复仇!” “没有恨过别人?”慕容熏转身看着燕语扬眉问道,“你真的没有恨过别人么?你想想,若是有人杀了赵晖,莺歌,或者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那个人!”燕语毫不迟疑的说道,顿了顿,她垂下了目光幽幽道:“我好像有些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复仇,有时候是为了心里的疼痛能够有个倾泻口吧。可是燕语也明白,即使杀了那个人,你们也不会回来,可是,我还是会杀了那个人!” 慕容熏浅浅的扬了扬唇,白云依旧悠然,聚拢散开,一切随心而为。 第六十六章 伤情伤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听从了慕容熏的意思,便是一路跟踪赵慧儿,只见赵慧儿上了马车之后,便是一路朝着城外走去,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她便是将马车遣走,自己徒步朝着郊区走去。 赵慧儿走了一会儿便是到了郊区外的一座寺庙里面,这个寺庙很小,而且有些破旧,所以到这里的香客很少,里面的仅剩的几个僧人便是靠着化缘勉强维持生活,到底还是守在这里侍奉佛祖。 赵慧儿想来与这里的方丈很熟了,两人见面没有一句客套话,赵慧儿直接道:“他好些了吗?” 方丈边走边叹气道:“情况时好时坏,还是高烧不退,正等着施主的药呢!” 赵慧儿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药我已经抓好了,我去煎药!” 方丈道:“还是让老衲代劳吧!” 赵慧儿摇了摇头,道:“就劳烦长老了,我想亲自为他煎药!” 之后,赵慧儿便是去了厨房,守在火炉旁边,亲自将药煎好之后,便是端到了一处厢房里面。 莺歌跃上屋顶,揭开了一片瓦,往下望去。 只见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没有头发明显是个和尚,而仔细看去,这男子分明就是在白马寺见过的慧宏嘛!莺歌心中一惊,便是低头继续看去。 只见下方的慧宏脸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昏迷不醒。赵慧儿从腰上取下了一方丝巾,为他轻轻的拭着汗珠,随后将丝巾放在了一旁桌上,有端起了桌上的药碗,用勺子舀了一些,递到了慧宏的唇前,只是慧宏如今昏迷不醒,赵慧儿喂多少便是多少流了出来,根本就喂不进去。 赵慧儿脸上不免出现了一抹悲戚之色,她将脑袋埋在慧宏的胸前,喃喃道:“你去见你亲爱的佛了,所以你便是狠心将我一人留在人世间么?” “我知晓,从一开始就知晓,这便是我一人的有因无果,有始无终,可是谁叫你闯进了我心里呢,我无怨无悔,在我的心里,你不是什么名扬四海的法师,而是一个男人,叫我心动的男人。你们出家人不都是讲究因果的吗,我大概前世欠了你的,你今生前来讨债了吧!” 赵慧儿直起身,将药碗直面的药喝了一口,便是俯身,将自己的唇对着慧宏的唇,将嘴里的药汁哺到他的嘴里。 相濡以沫。 直到将一整碗药汁都喂完了,赵慧儿方才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又将慧宏唇边的药汁擦去,她痴痴的看着慧宏,眼睛里面出现几抹柔色,“你破戒了,你的佛不要你了,你赶快回来吧!” 可是慧宏似乎没有听到赵慧儿的呼唤一般,依旧昏迷不醒。赵慧儿守着他,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到好笑的地方,她便是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笑过后,便是更深的悲戚罢了。瑟瑟的吹过,一室的微凉。 直到旁晚十分,天边的云都变成了橘黄色的时候,赵慧儿方才起身离去。 莺歌心中叹了叹,为赵慧儿,为慧宏。既然是注定没有结果,投入的越多,将来的伤害便是越大,何必呢! ………… 管家直接将上官梓宣送走的,慕容熏并没有见他,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送走了上官梓宣之后,管家前来向慕容熏禀报,“丞相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住了,但是具上官神医所言,丞相因为拖得有些久,此后还是需要细细的调理!” 慕容熏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好好的伺候相爷!另外,大夫人那里多派几个人手,不要让她自尽了!” 管家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莺歌便是也回来了,她将自己说见到的一切与慕容熏说了一回。 闻言慕容熏的眉头蹙了起来,在白马寺的时候便是知晓赵慧儿对慧宏有情,没有想到她对他还没死心,若是被人发现就太危险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赵慧儿的印象都不错,还是不希望见到那个悲惨的结局的。当下便是对莺歌道:“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秦王!”,既然他知晓赵慧儿的事情,这个事情便是交给他来处理好了。 想起赵凌,慕容熏心中便是升起一片轻柔的感觉,却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了,今日出来的时候也未曾问过。 慕容熏看着莺歌燕语说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莺歌燕语知晓,晚上小姐喜欢独处,不需要别人的伺候,便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躬身退下了。 慕容熏又试着运功,但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气色,便是恼怒的直接上床睡觉,看来,确实是有必要与皇甫少华接触一下了。 半夜,慕容熏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脖子间游走,一下子便是惊醒了,她迅速的裹着被子缩到了床角,看着面前的黑影,厉声喝道:“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来人一袭黑色紧身衣,面上蒙着黑布,浑身上下都是弥漫着一种魅惑的气息,他低低的笑了笑,“许久都未见我了,有没有想我?” 慕容熏眸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黑衣人,此刻她没有内力,若是他想要做什么,自己便是连还手之力的都没有,毕竟她也摸不透这变态的性格,便是寒声问道:“赤翼,你搞什么?” 来人正是赤翼,自从他上一次出现高速慕容熏盗骊的死讯开始,便是很久都未曾出现了过了,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赤翼,问道:“可是主子有了什么新命令?” 赤翼摇了摇头,“倒是没有什么新的命令,只不过是我想你了,便是来瞧瞧你。你是怎么了,我来了这般的久了,你居然都没有发现,这有点不像你啊!” “不管你的事!”慕容熏淡淡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先出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还关心我呢?”赤翼低沉的声音继续魅惑道,并且她俯身看着慕容熏,眸子如同漫天的星华。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指着窗户道:“你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便是从什么地方走就是了!”,说着也不管赤翼如何反应,便是裹着被子翻身睡下。 明显的感觉的赤翼并没有离开,而且背后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此番情况叫慕容熏如何的睡得着。 慕容熏只是觉得时光过得是如此的缓慢,只是盼望着快些天明。 良久,方才在背后闻见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赤翼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声音里面难免有失落与伤感。 慕容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从自己在风影楼醒过来之后,见到第一个人便是盗骊,之后还陆续见了其余的六个孩子,只是当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血污,分不清楚谁是谁。后来,风影楼的规矩便是根据每个孩子的体质选择适当武术修习,慕容熏便是选的暗器,只是在与其余几人配合行动的时候才能见能见过,当时因为执行任务的皆是比较危险的,算得上是同生共死,所以几人的感情难免会深厚一些,只是在慕容熏的记忆里面,她却是并未与赤翼搭档过,与他开始接触,也便是自己回来丞相府之后,每次都是赤翼传递着主子的命令。 只是方才听闻赤翼的口气,倒像是对自己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一般。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慕容熏闭着眼睛装鸵鸟,假装没有听见赤翼的话。 之后便是感觉到床榻震了一下,想来赤翼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此刻慕容熏仿似感觉一股压迫感消失了一般,后半夜也沉沉的入睡了。 天刚亮,慕容熏便是被燕语唤醒了,燕语一面为慕容熏梳洗,一面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慕容熏眼皮一跳,慕容曜倒是回来的真快。 吃罢了早饭,慕容熏便是去了墨松居找慕容曜。今日的天气想来是极好的,晨光里面满是金黄色,懒洋洋的铺洒了一片。 慕容曜回来之后换了一身的月白色锦袍,想是方才洗完澡,头发并未挽起,发丝上面都滴着水滴,他倒是并未介意,见到慕容熏见了,也并不见吃惊,只是淡淡的让慕容熏坐下。有侍女拿了帕子要为他擦拭,慕容曜便是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下去,他自己反而是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慕容熏,也并不说话,神色有些冷淡。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慕容熏想了想,便是道:“大哥是连夜赶回来的么?” 慕容曜回身看着慕容熏,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既然如此为何不听我的话,要嫁给秦王?” 慕容熏的笑意僵了一下,她倒是并未将慕容曜的话放在心上,此刻见他提起来,面色也有些讪讪的,只不过她抬眸冷眼瞧了瞧慕容曜,他倒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可是他有什么权力要求自己听他的话呢? 唇边泛起一抹淡漠的笑意,慕容熏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半真半假,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哥应该也知道的,三姐逃婚,我也是不得已方才替嫁的!” 慕容曜冷笑了一声,他坐在慕容熏的身旁,眼睛的余角瞟着慕容熏,瞧着她一脸淡漠的神色,他语气里面的焦怒也渐渐的隐了下去,换了一种比较平静的语气说道:“绣儿已经是所以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慕容熏眼皮抬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慕容曜一眼,“绣儿现在还好吗?” 慕容曜唇边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死了!” 慕容熏一惊,扬眉问道:“怎么死的?” 慕容曜笑了笑,笑容里面透着些阴冷,“五妹既然做了,就应该做的彻底一些,留着她,始终是一个隐患!” 慕容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以将她送到慕容曜身边为诱饵使得绣儿听自己的话,可是最终却是害了她,她目光深深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不过是两个月未见,她发现面前的男人有些陌生,或者说,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顿了顿,慕容曜目光淡淡的扫了慕容熏一眼,手上轻轻的掸了掸袖子,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那么大哥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爱上秦王,否则伤心就只能是自己!”,他倾身看着定定的看着慕容熏,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些许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轻声道:“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陛下定然是容不下秦王的,杀秦王是迟早的事情,也这是我不愿意你嫁给秦王的原因!”,他的眉间蹙了一下,面色有几分凝重,“可是当年的事情父亲也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答应你嫁给秦王?难道,他有其他的什么打算不成?” 慕容曜一再提到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熏心头划过几丝疑惑,若是向慕容曜询问,他也未必会如实以告,不若日后再去问问慕容桦好了。 第六十七章 赵凌夜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前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丞相府二公子杀害长公主公子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结果了。由于人证物证俱在,经过了大理寺的审理,便是判了慕容轩死刑,秋后行刑,据说,当时慕容轩便是被吓晕了过去。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上官家的家主上官贺却是拿出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劵保下了慕容轩的性命。 长公主当时也在堂上听审,本是信心满满,终于可以为儿子报仇了,当是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可是即便是她以公主之尊,也不能改变这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有了丹书铁劵,连皇帝都不能杀死慕容轩了,否则便是大不敬。可是叫她如何能够甘心呢,当堂便是呕了一口血水之后,晕了过去。 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慕容轩依旧是被判了流放之刑,但是能够捡回一条命,对于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要留的性命在,总是有回长安的一日。 而这条消息还没有过去,便是又闻得另一条消息在长安炸开了锅,那边是前一段时间关于上官家与灾民的药材里面加入了假药的事情。 这倒是令大理寺的官员为难了,上官家,他们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上面的意思又不明确,到底要不要严惩或者估计上挂的面子,意思一下。 所以便是只有一面揣摩圣意,一面拖延着审理好了。 眼下的证据只有李二虎与李二虎手上的万人血书,可是也不能明确定罪与上官贺,也许是下面的人将药材偷换了鱼目混珠也说不定啊! 于是大理寺的官员便是不断的审问上官家一些不是居于高位,而是地位不高但是却是最接近于办理事情的人,毕竟他们也是有嫌疑的嘛! 可是就在大理寺捉拿一些不关痛痒的小人物的时候,一本账簿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出现在了公堂之上。这账簿不看不要紧,一看倒真是惊起了一身的冷汗,上面居然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上官贺做假药的的账目,而且是上官贺亲自记载的。 这下子,大理寺也包庇不了了,便是先将上官贺请到了大堂之上,走过场似的闻了闻话,上官贺也将事情全部否认,声称全然不知情。 而当日,暗宫的首领之一夏霜亲自到了大堂作证,证明上官贺的确派出了杀手追杀李二虎,而且杀手自己也已经招供了,是受到了上官家的指使。 闻言,上官贺面色没有一点去的起伏,淡淡道:“杀手现在何处?是他亲口说的是本官指使的?” 夏霜脸色一顿,她下手向来不留情面,杀手在第二次便是已经死了,而且那杀手只说是上官家的人指使的,倒是没有说是上官贺亲自指使的。 第一日便是这般的过去,那知第二日,皇帝的案几上面的奏折有一半都是关于昨日的事情,更是有官员联名上奏,说上官贺是被人冤枉的,希望陛下彻查还他清白。据说,赵彻当时的脸色很是难看。 果然第三日重新审理这件案子的时候,便是有一个上官府的管家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而且承认了,他跟在了上官贺身边已久,已是能够临摹他的字迹,那个账本便是他做的。当堂便是写了几个字,果然是分毫无差,连字迹大师都分辨不出来。 依然已经犯人已经伏案认罪,事情也水落石出了,上官贺自然是无罪的。只是上官家的威望却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上官贺言自己用人不准,御下无方,便是请求辞去家主的之位,但是被族里面的长老严词拒绝,值得继续担任家主之位。 听到了这两个消息的时候,慕容熏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慕容轩的案子是她早就知道的,而上官贺的案子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早就知道没有那么轻易可以扳倒上官贺的。 而此刻凡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便是可以知晓,事情却并不如它表面上那么平静,更大的暗流也许已经涌进来了。 这几日慕容熏依旧是呆在丞相府内,慕容桦的病情也一日日的好转起来,只是精神却是怎么都提不起来,每日就是喝过药后便是窝在屋内也不出门,当然也不愿意见慕容熏或者慕容曜。 而慕容曜却是每日都早出晚归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慕容熏倒是知晓在南疆的这两个月,慕容曜倒是打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皆是大胜而归,所以在南疆军营里面倒是颇有声望。 虽然慕容桦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慕容曜,但是慕容曜此时却只是个副将之职,倒是有些难以服众,所以慕容熏便是猜测若是赵彻有意用慕容曜的话,不日将会给他一个品级较高但是有不会影响到其他家族的利益的官位吧。 这些日子赵凌虽然没有到相府里面来但是还是让赵晖送来了一些补品,并且委婉的告诉慕容熏,是时候回去了,慕容熏倒是没有急着回去的意思,一是慕容家既然即将发生大变,那么她断然没有离去之理,若是到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也好随机应变一下,二是,她有些逃避赵凌此时的感情,回去之后,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只不过慕容熏心中倒是有一件心事,那便是关于赵凌调用兵马的事情,她为听秦王府的人提过,外面也没有什么传言,所以一时摸不准赵彻到底会如何处置赵凌。 夜色如墨,叫月如钩。 夜间慕容熏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具温热的胸膛,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面。慕容熏心中一凛,以为是盗骊,心中便是升起了一种排斥感,厉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还有谁来过?”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慕容熏的背脊一僵,立即回身,瞧着背后之人居然是赵凌,他黑着一张脸,高高的挑着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慕容熏往里面缩了缩,注意到赵凌脸上的异色,心中便是有一些忐忑,嘴上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堂堂王爷,不走大门,居然半夜摸到了别人的床上,王爷何时想成为采花大盗?” 慕容熏不咸不淡的揶揄道,赵凌的脸色不变,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了慕容熏半响之后,突然笑出了声,“我到我娘子的床上怎么了?”,顿了顿,他又道:“不要岔开话题,说说看,还有谁来过?” 慕容熏顿了顿,目光淡淡的看着床顶的雕花,淡淡道:“没有!” 赵凌没有出声,他长臂一声,将慕容熏抱了个满怀,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感觉到了慕容熏的抗拒与僵硬,赵凌叹了口气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走了!” 似乎怀里的女人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依旧动来动去,赵凌磨着牙威胁道:“你这样动来动去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玩火!” 果然怀里的女人安静了下来,赵凌抚上了女人的脸,肌肤细腻手感很好,而且似乎温度很高,呵呵,赵凌心中笑了笑,是在害羞吗? 心满意足的搂着慕容熏的身子,赵凌唇边泛起一抹浅笑,自那日认清的自己的心意以来,赵凌便是决定这一世她便是除了母妃以外自己最重要的女人,他想好好的带他,一生一世。 “我想你了,熏儿!”赵凌说道,他说话的语气很轻,仿似梦呓一般。 慕容熏僵在赵凌的怀中,闻见这一句话便是心头泛起一抹暖意,头顶传来赵凌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吗? “王爷?”慕容熏轻轻的唤了一声。 “恩。”他回答的很自然,仿似两人如同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你私自调用兵马的事情难道陛下没有什么表示吗?”慕容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赵凌蹙眉问道:“难道你希望我被处置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慕容熏不知不觉间语气有些急促。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笑声很愉悦也很好听,“我开玩笑的!皇兄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顿了顿,赵凌继续说道:“其实我自取调用镇西军的时候便是想到了这个后果,但是我赵家的天下岂能让外人来指手画脚,所以便是没有顾忌那么多!其实我心底也是明白的,皇兄是一个爱才之人,他不会要我死的!” “只是皇兄的疑心颇重,即使我手上没有兵权依然不能叫他放心,所以这一次便是有了一个借口!” “什么借口?”慕容熏紧接着问道。 赵凌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慕容熏的肩上,慕容熏可以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胸膛轻微的震动,“这样子皇兄便是有借口将镇西军打乱,分散到其他的军队里面,毕竟我在镇西军里面的威望太高了,他不希望有这样结果!” 慕容熏心中细想了一下,这倒也是附和赵彻一贯的性格。 “当年,南家被灭族,为了防止南家在南疆的十万士兵兵变,便是也是将其打散,分到其他的军队里面,镇西军里面倒也有当年南疆军队里面的人,我倒是极为佩服南家的治军之风,那些南疆的士兵,作战都非常的勇猛,即使身居高职之后,也是身先士卒,据说,这便是从南家遗留下来的!” 感觉到了怀中的女人身体的温度骤然下降,赵凌不由得担忧道:“熏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慕容熏面上露出些许的悲戚,直到今日,一提到南家仍旧是心中的痛楚。 慕容熏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事!” 第六十八章 青楼寻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又拥了慕容熏一会儿,便是起身离去。临走之前,他吻了吻慕容熏的头顶,柔声道:“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就回来吧!” 慕容熏看着尚在摇晃的窗户,脑中一片空白,不要,不要将心沦落下去,永远不要再为了一个男人而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了。 翌日,慕容熏倒是起得很早,燕语进入伺候慕容熏洗漱的时候,她已经起身了,见慕容熏眼底有些青色,想来便是晚上没有睡好,燕语便是笑道:“小姐昨夜没有睡好?可是想王爷了?” 燕语本事无心的打趣,哪知正是戳中了慕容熏的心事,慕容熏便是升起了一抹恼意,她看了燕语一眼,淡淡道:“你若是想赵晖了,回去就是了!” 燕语笑着将帕子递给了慕容熏,看穿了她的心思,燕语唇边的笑容更灿烂了,“这厢着说着小姐呢,怎么一下便是扯到了奴婢的身上了?”,看着慕容熏紧紧抿着的樱唇,燕语又道:“相爷的身体一日日的好起来了,小姐若是想王爷我们就回王府好了,王爷必然是很高兴的!” 慕容熏将手中的梳子往桌上一扔,“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燕语笑了笑,“若是小姐不喜欢奴婢说,奴婢便不说就是了,只是奴婢不说,小姐心里就不想了?”,看着慕容熏越发冷峻的脸色,燕语赶紧打住话头,换了个话题说道:“小姐,我们回了相府几日了,小姐一直都没有出去过,今晚,我们出去逛逛可好?” 慕容熏一只手撑着脑袋,点了点头。 若是想到会看到这幅影像,燕语是不会建议慕容熏出来逛逛街散心的。 只见莺歌看着前方的身影,疑惑道:“那不是秦王吗?” 燕语循着莺歌的目光看去,前方阔步行走的男子不是秦王是谁?只见他今夜穿着一件白色锦袍,手上执了一柄玉骨扇,越发的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倒有几分才子的意思,秦王生的本就俊美,加上身上若有似无的霸气,怎么能不叫天下女子为之倾心呢! 燕语细细的瞧了瞧,只是这秦王去的地方……怎么是杏花居呢? 前方穿着几位暴露的几位美女已经是将赵凌攀住,将他往里面推去。 拒绝啊,王爷,小姐在这呢,你要是进去了,我都帮不了你了!燕语在心中默默的咆哮! 可是为什么秦王不但不决绝反而是很高兴的搂着一个妓子仰首阔步的进去了呢,不知道在那妓子的耳畔说了什么,惹得那妓子笑得花枝乱颤。 燕语咬了咬牙,只看着莺歌道:“你肯定是看错了,秦王怎么会来这里呢?”她已经不敢去看慕容熏的脸色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燕语便是觉得心中惊讶,小姐的脸色怎么那么平静啊?难道是哀莫大于心死? “小姐……”燕语试探性的叫了声,“男人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的,当不得真的,王爷对小姐才是真心实意的,小姐才是王妃,那些女人算什么!啊!”腰上被莺歌掐了一把,燕语侧眼瞧着慕容熏越来越黑的脸色,自己是不是越描越黑了? 燕语赶紧闭上了嘴,紧跟在慕容熏的身后。 慕容熏朝着一个卖首饰的摊子走了去,拿起了一个蓝底彩凤簪子看了看,她又看着身后的燕语道:“不是你说要出来看看么?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没话说了?这个簪子好不好看,给师父买回去好不好?” 燕语偷偷看了看慕容熏的脸色,小姐怎么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当下便是苦笑道:“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我们自当是要尽兴了才回去!”慕容熏拿起了一支红色的腊梅花簪子,在手中端详。 “这个吧!”莺歌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慕容熏挑眉问道。 “小姐不是说要买一个簪子送给五姨娘么?奴婢以为这个红色的不错!”莺歌淡淡道。 “我也觉得不错,付钱吧!”慕容熏将簪子放在了燕语的手中,又朝着另一处小摊走去。 燕语付了钱赶紧跟了上去,却见慕容熏的身影在杏花居前方停了下来。燕语心中一喜,立即上前了几步凑到了慕容熏的身侧,笑嘻嘻的问道:“小姐是不是要进去将秦王抓出来?” 慕容熏的眸色微动,如天边的皎月一般泛出点点涟漪,有几丝恶作剧的意味。她微微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后的莺歌问道:“可想去青楼玩玩?” 莺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想!” 燕语瞪了莺歌一眼,拍了拍她,轻声斥道:“你跟着捣什么乱啊?” 慕容熏仰头看着杏花居几个字,似乎这里就已经闻到了里面传出来的脂粉味道,便是淡淡对两个侍女说道:“走!” 到了杏花居的门口,慕容熏大步踏入,门口的几个花枝招展的艳妓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瞧着几人已经进入了。 男人到青楼是为了寻乐子,那女人呢?不是毛遂自荐要到青楼接客就是那家的夫人来砸场子的。 慕容熏一进入了杏花居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本不是那种惊艳绝美的女子,只是身上有一种澄清淡漠的气质,让她显得冰冷不可靠近,而在这一众莺莺燕燕里面,她身上的气质便是越发的出众了。 只是看样子便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几个对慕容熏感兴趣的男人也只是用目光意淫了一下她,但是到底却不敢上前。 “这位姑娘,你若想到妓院玩请先换身衣裳,若是来找茬的,便是来错了地方!”老鸨迎了上来,看着慕容熏冷笑着说道。 她身上浓重的胭脂味让慕容熏又些许的不自在,她微微后退了一步,淡笑道:“我既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找人的!” “哦?”老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慕容熏,冷笑道:“不知道姑娘要找的是谁?” “自然是这里最红的姑娘!”慕容熏淡淡道。 老鸨笑了笑,“我们这儿的姑娘可不陪女人!”,说话间便是有一个龟奴在老鸨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只见老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几步走到了慕容熏面前,赔笑道:“得罪姑娘了,楼上有位客人请姑娘上楼一叙!”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那老鸨一眼,便是随着一个龟奴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里面。只见里面有丝丝的琴声传出,琴声很是悦耳,说明弹奏者的心情是相当平和的,而且琴声很流畅说明弹奏着亦是一位精通音律之人。 龟奴挑开了五色珠帘之后便是躬身退下来,慕容熏缓步踏入,只见在靠着窗户的位置,赵凌正端坐在桌前,他的面前放在一杯清茶,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琴声。 在离赵凌不远处便是一位白衣女子正在弹琴,她完全沉醉于自己的琴声里面,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慕容熏进入。慕容熏瞧着这女子,隐约有一份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的。 赵凌看着慕容熏微微的笑了笑,示意慕容熏到自己坐下听琴。 慕容熏心中冷笑了一声,她想起昨夜赵凌方才情话绵绵,今夜便是来了青楼寻花问柳,记起才与赵凌成婚的时候,赵凌许下的诺言,慕容熏唇上的嘲讽之意便是越发的明显了。 赵凌却是一脸坦荡的样子,模样里面倒是看不出丝毫的窘态,他微微眯着眼睛,沉醉在琴声里面。 慕容熏也不说话,也静静的听着,这琴声仿似有魔力一般,竟将她一颗烦躁的心渐渐地抚平了。 半响之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收尾,琴声戛然而止。 慕容熏适才看着前方抚琴的女子抬起头,一条丝绢挡住了面容,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却是依稀可见的,她的年纪并不轻了。慕容熏便是心中疑惑不已,青楼并不是什么重情义的地方,妓女吃的便是青春饭,年纪大的妓女,有几分姿色的便是当了小妾填房,若是一般的便是被赶出去,甚至可能沦为乞丐。 只是这女子为何还会留在这里? 看出了慕容熏的疑惑,只是赵凌却没有什么要打算解释的意思,他看着白衣女子温柔的笑了笑,指着慕容熏说道:“这便是我的王妃,我一直想将她介绍给你认识,没有想到她倒是自己找来了!” 白衣女子打量了慕容熏一眼,丝绢后面隐约传来了笑意,她道:“很漂亮!” 赵凌倒是有几分自豪的意思,挺起胸膛,环着慕容熏的肩膀笑道:“我的王妃自然是漂亮的!” 着一来二去,慕容熏倒是听的明白了,赵凌与这白衣女子并不是普通的嫖客与妓女的关系,看样子两人的关系颇为熟稔,当下便是对着女子的身份愈发的感兴趣了。 白衣女子上前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佩放到了慕容熏的手中,道:“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是将这一枚我自小贴身带着的玉佩送给你,日后,王爷还要多加劳烦你照顾了!” 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嘱托,慕容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一旁的赵凌牵起了慕容熏的手,又看着白衣女子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我改日再来看您!”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不舍的将慕容熏与赵凌送了出去。 第六十九章 计划继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出了杏花居之后,慕容熏将赵凌的手甩开了,冷冷道:“我要回去了!” 赵凌上前一步又将慕容熏的手紧紧的握住,把玩着她根根如青葱一般的手指,问道:“回哪?” 慕容熏抬眸看着赵凌脸上那一抹像是偷了荤的猫儿一般的笑意就觉得心烦,真想一拳砸去,便是冷言道:“自然是回相府!” 赵凌面上的笑意更胜,他几步到了慕容熏的前面,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熏儿今日可是吃醋了?” 慕容熏顿了一下,抬眸淡淡的瞟了赵凌一眼,嘴角泛起一抹浅笑,“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赵凌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两个字,又不怀好意的笑道:“方才在大厅你为何不表明身份?这样子明日便是全长安的人都知道秦王逛青楼被王妃给逮了回去,威名赫赫的秦王啊,其实是个妻管严!” 慕容熏眉头一蹙,甩开了赵凌的手,“我没有功夫和你胡说八道!” 赵凌收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换上了一抹温柔的神色,“见你吃醋的样子,我很高兴!” 慕容熏没有再与赵凌多说,便是带着莺歌与燕语回来丞相府,一路上,慕容熏只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太冲动了,即使是前世若是发现赵彻去青楼,也只会暗中打探清楚之后将他喜欢的女子接回来,那么回像今日这般直接莽撞的闯进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只不过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回了听雨轩之后,慕容熏便是吩咐莺歌燕语准备热水洗澡,毕竟去了那种地方,心里想想,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只是到了大厅之后方才见着慕容曜已经等在了这里。瞧着慕容熏回来的身影,慕容曜抬起眼皮看了慕容熏一眼,淡淡的问道:“这么晚了,去哪了?” 慕容熏道:“出去走走!” “走走?”慕容曜一声冷笑,“都走到青楼里去了?” 慕容熏神色一凛,蹙眉看着慕容曜问道:“你跟踪我?” 慕容曜冷冷的笑了笑,道:“我没有那闲工夫,今日我也在杏花居,秦王与王妃的感情倒真是羡煞旁人啊!” 慕容熏也淡淡的笑了笑,“至于这个,就不劳大哥担心了!” “你真的就是一次次的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么?”慕容曜怒视着慕容熏,“你非要吃了大亏遍体鳞伤之后才会正视我的话么?” 慕容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知晓慕容曜是为她好,道:“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着慕容曜,“可是我们当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复仇么?” 慕容曜被慕容熏咄咄逼人的看生看的有些心烦,便是叹道:“我将你当做我血肉相连的妹妹,所以便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信不信,随你!” 说着慕容曜便是转身离去。慕容熏看着慕容曜挺拔的背影有些迷惑了,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可是似乎自己还剩一些什么,难道是老天爷对自己的补偿么? 伺候慕容熏洗澡的时候,燕语的心情显得相当的不错,她道:“看样子就知道王爷不是去寻花问柳的,而是拜访一个熟人,我就说嘛,王爷不是那样的人,王爷待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她又扬起头露出几分疑惑的样子,“只是若是那女子是王爷的朋友,以王爷的为人为什么会让她呆在那样的地方呢?” 慕容熏掬了一捧水从头上淋下,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燕语之后。半是开玩笑的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秦王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他到底私下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处处为他说话?” 燕语的嘴一厥,露出几分不悦的神情,“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着想!”顿了顿,又认真的说道:“至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这个奴婢还真的没有想过,只是感觉罢了!那一日,王爷抱着小姐回来,王爷眼神里面的紧张与呵护,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的,若说王爷对于小姐没有情意,打死奴婢都不会相信的!” 莺歌将干净的衣服放下,看了一眼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小姐有时候可以试着去感受一下!”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莺歌便是又推门出去了。留下了慕容熏与燕语两人面面相觑。 哎,慕容熏用水浇了浇脸,强迫自己眼下不要去想那么多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呢! 到了晚上的时候,赤翼又悄悄的来到了慕容熏的房间,不过慕容熏却是没有睡下,好像在等着他一般。 慕容熏坐在屋子里面的圆桌前面,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白裙,一只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假寐,月色沐浴在她的身上,她就如同一个圣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赤翼顿了顿,放柔了呼吸,好像不想打扰了眼前的景象一般。 可是这个迤逦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慕容熏仍旧闭着眼睛,动作也没有移动分毫,只是清冷的言语从她轻启的红唇间溢出,“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了?” 赤翼苦笑了一声,走到了慕容熏身旁坐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的相处么?你几乎都没有对我笑过!” 慕容熏睁开眼睛,眸色漆黑带着淡漠的看着赤翼,“我们很熟么?我为什么要对你笑?” 赤翼摇了摇头,“罢了!”,顿了顿,又道:“我今日来便是想要告诉你,你与厉家合作的那批货已经到了,你找个时间交货就行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厉家吧!” 慕容熏沉眸看着赤翼,他身上有种亦真亦假的妖魅气质,从他的目光里面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谢谢,若是被主子发现了,我们都会很危险吧,你为什么肯帮我?” 赤翼低低的笑了笑,笑声依旧魅惑悦耳,目光带着些许的迷幻看着慕容熏,“因为我可怜你啊,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帮你?” 慕容熏一时无话可说,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是时候让夕月回去了,若是久了,只怕长公主会杀人灭口!” 赤翼将目光移向桌上昏黄的豆灯,摇摇曳曳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说实话,你并不会适合当一个杀手,你的心肠不够冷,不够没有人性,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带你走,你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简单的生活!” 慕容熏忽然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赤翼,忽的嗤笑了一声,“带我走?你凭什么带我走?我想大概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大概还是配得上你的!”赤翼目光平静的阚泽慕容熏,语气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慕容熏收了脸上的笑意,在这么下去我会误会你爱上我了!” “偶尔误会一下有什么关系!” 慕容熏死死的盯着赤翼的眸子,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你说过杀手不能够有感情,这是作为杀手最危险的品格!” 赤翼看着慕容熏的眸子散发着灼灼的神采,“所以我不想再当杀手了!” “我们会被风影楼追杀,永生永世的追杀!” “若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慕容熏被赤翼眸子里面的坚定的深情怔了一下,她有些无措的将眸子转开,她想不明白,她与赤翼的接触并不多,他是从什么开始对自己有情的?这个冷血的男人也有情吗? “我乏了!”慕容熏单手支着额头,有些无力的说道。 赤翼笑了笑,“若是那一日你觉得复仇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了,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时候,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便会带你走!” 赤翼起身欲走,却被慕容熏突然叫住,只闻见她冰凉的说道,“若是有一日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想抽身离开,带我走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若是注定不能给她承诺,只能将这份感情扼杀在摇篮里面了! “呵呵!”赤翼却是并不介意的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或许,那一日你就爱上我了呢!” 说着,盗骊便是从窗户翻身而出。慕容熏按了按太阳穴,心中叹了叹。 翌日,宫里便是有旨意传了下来,封慕容曜为大司农。这个官职看似没有很高的权力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是若是细想便是可以明白赵彻的意思,大司农,掌管一国之租税钱谷盐铁和财政支出,但是却未在最为核心的权力集团,手上更是没有兵力,但是想想国家行使任何的政策那里离得开钱财呢,所以将慕容曜安排到了这个位置足以见赵彻对慕容曜的信任。 而同一日,慕容桦也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将慕容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了慕容曜,此举自然引起了族里长老的反对,原因不过是慕容曜的庶子身份罢了,但是慕容桦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加之族里的长老也隐约感觉到了皇帝对于慕容曜的重视,而且平心而论,慕容家嫡出的子嗣的才华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慕容曜的,所以虽然还有少量的声音反对,但是大抵将事情定了下来。 同时,慕容桦以自己的身体原因向赵彻递交了辞呈,但是赵彻却没有批准,只道让他暂时在家安心休养,丞相之职还是会为他留着的。 而这些事情过了之后,见慕容桦的身体也一日日的好了起来,慕容熏便是打算回秦王府了,毕竟她如今的身份也是嫁了人了,若是长久的住在娘家难免还是会惹人闲话的。 第七十章 夜闯王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时在慕容熏的宗庙祠堂见到了慕容曜的,她虽然是王妃之尊,但是毕竟是女眷,加之她本身并不喜爱热闹,便是没有参加慕容桦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慕容曜的仪式,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族中无论男女都要给老祖宗上香,并且见过新家主的时候,才去的。那时慕容曜穿着一身白色锦袍,上面绣着祥云暗纹,腰间佩戴者一块古玉,手上握着一把骨扇,清晨清爽的阳光打在他绝美无暇的脸上,越发的显得他玉树临风。眉目间越发的锋利,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家主的气势,倒是让族里的人颇为安心,倒是希望年轻的家主能够给这个庞大的家族带来更好的发展吧。 慕容熏穿的很低调,并没有正式的出场,只是远远的看了这在场的一眼,站在最末的位置,上了香,期间她感觉慕容曜看到她了,又觉得他没有看到她。 不管如何,慕容熏在上完了香之后便是带着莺歌与燕语回了秦王府。 上马车的时候,燕语从马车的车壁上面拔下了一条柳条,看了看街上的行人,疑惑道:“谁在我们车上插了一个柳条啊?” 莺歌的眸色凝了一下,她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方才燕语拔下柳条的洞口,回头面色端凝的看着慕容熏,“能将一根柔软的柳条插得这么深,想来此人定然是内力极好的!” 慕容熏的面色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她幽幽的看了一眼燕语手中的柳条,道:“上车,走吧!” 马车行了一会儿,路过了一个布庄,慕容熏便是命令将马车停了下来,她下车,准备布庄。 燕语疑惑的问道:“小姐要做衣服吗?可是王府里面还有好多的料子,犯不着重新买啊!” 莺歌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熏,“小姐,我陪你去!” 慕容熏淡淡的摆了摆手,“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不用为我担心!”,说着也没有再去管莺歌脸上的担忧,便是进了布庄。 一进入老板便是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姐买衣服吗?小姐喜欢什么料子?什么颜色?” 慕容熏目光冷峻的扫视了一圈布庄,淡淡道:“我喜欢绿色,柳丝那种绿!”老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道:“姑娘请跟我来!”,说着便是将慕容熏带到了后院,推开了一间屋子,弯腰道:“小姐里面请!” 慕容熏进入屋子,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只有几缕少许的阳光透过了半掩的窗棂投到了地上,留下了一丝苍白,就着这丝光线,便是见着在靠墙边上的床上坐在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女子生的极为的漂亮,肌肤白皙宛如十几岁的姑娘,面目端庄露着几丝清纯,不过眉目间却是流露着丝丝阴狠的杀气。 “堂主!”慕容熏弯腰见礼。 柳丝丝冷哼了一下,目光锋利如刀划过慕容熏的脸上,嘴上扬起一抹讥笑,“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她的手重重的拍向身下的床铺,厉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拜吴双双为师的?” 慕容熏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柳丝丝,淡淡道:“风影楼里面那一条规矩是不能拜别人为师的,只要不背叛搂主,只要能够更好的完成风影楼交与的任务,我们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不违背这两条,都是允许的!” 柳丝丝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意,让她的整张脸扭曲了不少,“敢顶嘴,风影楼的规矩,堂主也是可以处置自己的属下的,信不信我杀了你!”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将颊边的一丝头发的别到了耳朵后面,抬眸轻轻的看了柳丝丝一眼,“属下现在有任务在身,若是堂主现在处置了属下,便是将楼主的计划打乱了,若是坏了楼主的大计,属下相信,堂主的下场会比属下更惨的!” 柳丝丝抚着自己圆润的指尖,没有看慕容熏,轻笑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师徒一场,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得意弟子,若是你帮我杀了吴双双,我便是饶过你,以你现在王妃之尊,定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扬眉问道:“这时楼主的意思么?我们执行任务要刺杀的人从来都只是楼主命令杀的,若这不是楼主的意思,对不起,堂主,属下不能办到!” “你!”柳丝丝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盯着慕容熏,“你是决定要背叛我了是吧!” 慕容熏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了一眼,“堂主说的是哪里话,属下怎敢!说到底我们都是忠于楼主,而属下自认为对楼主忠心耿耿,若说是背叛了楼主,难道堂主对楼主有什么想法不成?” 柳丝丝不耐烦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冷冷道:“别跟我咬文嚼字,我今日不杀你,但是记住,你的任务终有结束的一日,我们到那个时候再见!”,说罢便是咬牙切齿的将脑袋转向了一边。 “属下告退了!”慕容熏其实不想与柳丝丝的撕破脸皮,但是一想到柳丝丝的行径便是不由得心中愤懑起来。可能是因为与吴双双亲近一些的原因,所有如今看柳丝丝也带着一些仇恨在里面。 慕容熏拍了拍脑袋,自己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冲动了!她仰头看了看如水洗过的蓝天上面的朵朵白云,金灿灿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离开风影楼久了之后,自己便是越来越如同一个普通一样,拥有普通人的感情,离那个冰冷的杀人机器越来越远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慕容熏不敢想,她害怕有一日会因为贪恋这样的生活而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她想来是一个容易迷失的人。 回到了秦王府,慕容熏没有去见赵凌,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伊月阁。院子里面吴双双正在大树下面乘凉,她的眼闭着,眉蹙着,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心的样子。慕容熏见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便是没有过去打扰她,今日见过柳丝丝的事情也不要告诉她好了。 天黑之后,空气里面却是闷热得出奇,慕容熏本是怕热之人,当下便是有些烦闷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手上的莹罗小扇扑哧扑哧的扇个不停。 燕语有些心疼的看着慕容熏,道:“小姐你别走了,越动越热,奴婢给你扇扇好了!”,说着,便是不知道在那个屋里寻了一把较大的扇子,为慕容熏扇了起来。 这时莺歌端了一碗冰镇银耳进来,道:“解解暑吧!” 慕容熏会心一下,端起银耳便是吃了几口,顿时便是觉得有一股透心的凉意。她看了这两个少女一眼,她们待自己倒是真心的好,只是自己未必回报的了她们的那个真心,自己是一个充满秘密的女子。 莺歌走到了窗前,将窗子推得很开,却没一丝风吹来,抬头看着黑漆漆没有一点星子的夜空,回眸对慕容熏说道:“想来是要暴雨了,方才这般的闷热!” 没过多久,便是闻见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是几声打斗的声音,想来有人想要硬闯伊月阁!是什么人?难道是柳丝丝? 慕容熏站了窗户旁边,目光看向外面空旷的院子。伊月阁的周围是一片竹林,这并不是一般普通的竹林,而是布过阵法,里面也有各种的机关,而且还有影卫保护,如果这闯入的人已经惊动了影卫出动,那就是说这个人穿过了竹林,躲过了里面的阵法机关。 莺歌与燕语也是一脸警惕的站在慕容熏的两侧,保护着她的安全。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几个影卫压着一个大汉从竹林里面跃了进来,将其跪压在地上。院子里面点着数盏灯笼,倒是可以瞧着这大汉的样子,只见他身材伟岸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倒是极为的有神的。 这番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吴双双了,只见吴双双从院子里面栽种的一颗柳树顶悠然飘落,状似惊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讶然道:“哎呀,怎么是你,这是闹得那出啊?” 只见男子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着吴双双。 慕容熏也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又狐疑的看着吴双双,小声问道:“你的仇人?” 吴双双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可不是吗!一路追杀我,阴魂不散!” 慕容熏凝眉道:“既然如此,就杀了吧!” 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双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就胡说八道吧!”他又看着慕容熏气呼呼的吼道:“我是她相公!” 这下子换慕容熏傻眼了,她侧眼偷偷的看了看吴双双,见她面色平静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又看了一眼地上男子那一张看的不甚清楚的脸,心里暗道:“师父也太重口味了吧?” 谁知这男子先是气呼呼的瞪着吴双双,渐渐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后面便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用洪钟般的声音吼道:“你个该死的女人,你太没有良心了,你要人家的时候是怎么信誓旦旦的,吃完了之后就始乱终弃,我怎么对得起我?如今还说我是你的仇人,枉我三年来不断地找你!” 慕容熏捂了捂被吼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将影卫打发了下去,无奈的看着吴双双,“师父,你自己解决吧!” 第七十一章 红绳结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吴双双却是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起伏,她勾了勾手指,男子便是听话的蹭到了她的边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只见吴双双先是笑了笑,随即用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声音吼道:“这么脏也不给我洗洗干净,真是丢我的份!” 男子被他吼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喜笑颜开,试着拉着吴双双的手撒娇道:“人家为了找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秦王府,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赶过来的!” 慕容熏打了个寒颤,实在是受不了这么高大的汉子撒娇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吴双双强悍的扭着男子的一只耳朵将他提到了屋里面去了。 慕容熏看着周围寂静的竹林,摇曳着如鬼魅一般。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几声惊雷响起,雨点子急促如豆子的落了下来。 难怪吴双双认为这王府可以是她避难的场所,想来这王府的防护竟是如此的严密,这伊月阁尚且有阵法,何况倾月阁,是以,上一次,是赵凌故意先将阵法撤了的吗? 燕语将慕容熏往屋里面拉,“这么大的雨,小姐在发什么愣啊?” 慕容熏此刻想到的却是,打雷了,赵挚是不是很害怕啊!心中浮现出他在打雷的时候瑟瑟发抖的样子,便是不由得心疼起来。 当然方才的事情引来的还有赵凌,他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知之后便是立即朝着伊月阁奔来。慕容熏刚想回屋的时候,便是瞧着赵凌的身影在急雨中出现。 他几步奔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衣服已经被急雨打湿,头发上还在滴着水滴,一滴水滴从发丝尖上滴到了脸上,然后顺着光洁的下巴,性感的喉骨,直滑到了宽阔的胸膛,接着……慕容熏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没事吧?”赵凌双手按着慕容熏的肩膀,目光担忧的看着她。 思绪被赵凌低沉的嗓音唤回,慕容熏摇了摇头,“我没事!”,他想起方才赵凌在雨中步履稳健的样子,又想起离他受伤也不过十来日,这厮的恢复速度实在……不是人!慕容熏恶狠狠的想,肯定是吃了很多苦药才会恢复的这么的快的,便是心中舒畅了许多。 察觉到了慕容熏嘴角的笑意,赵凌捏起她的下巴,问道:“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慕容熏摇了摇头,甩脱了赵凌的手,便往屋里面走便淡淡的说道:“我是在为王爷的上恢复的那么快而感到高兴呢!” 赵凌自然知晓答案不是慕容熏说的那么简单,也跟着慕容熏进屋,吩咐燕语拿来了一块干帕子。 慕容熏见他拿着帕子走向自己,便是摇头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赵凌笑了笑,将手中的帕子往慕容熏手中一扔,扬眉道:“我是让你给我擦!” 慕容熏拿着帕子愣了一下,看着赵凌凑过来的脑袋,蹙眉道:“还是让紫月给你擦好了!” 赵凌双手抱臂,眉毛一竖,颇有些誓不罢休的意味,“我就要你给我擦!” 慕容熏被赵凌有些小孩子的举动逗得一笑,笑道:“我擦我擦!” 赵凌笑嘻嘻的将脑袋凑了过去,“那你可得擦仔细点!” 一旁的燕语将莺歌拉了出去,正好碰见守在屋外的赵晖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凌,想他家王爷风度翩翩,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理想夫婿,怎么到了王妃这里就智商倒退了好多岁呢! 燕语挑眉看着一脸懊恼的赵晖,讽刺道:“赵统领看够了吗?”,顿了顿又阴阳怪气的道:“不知道的人看着赵统领方才的神情,还以为赵统领对我们王妃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赵晖愣了一下,正欲开口时却见燕语一仰头,一扭身便是离开了。他指着燕语离去的背影问莺歌,“她怎么了?” 莺歌嘴角挑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自己琢磨去吧!”,说着便是将房门带上,阻止了赵晖想要继续偷窥的行为。 而屋里面的慕容熏没有想到擦个头发也能叫叫赵凌弄得如此的暧昧! 慕容熏拿着干净的帕子轻轻为赵凌擦拭着头发,他的发质很好,头发很黑很亮,握在手上的质感也不错。慕容熏还在看着赵凌如鸦羽一般的青丝发愣的时候,赵凌便是猿臂一伸,将慕容熏的细腰搂住,让她跌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幽深的目光带着暧昧的情愫,灼灼的看着慕容熏,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白皙的脸颊上面,一手便是接过了慕容熏手中的帕子,放柔了语气说道:“我来帮你擦!” 说着便是松开了环在慕容熏腰上的手,而是拿起了她的一缕墨发在手中把玩,赵凌目光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带着摄人心魄的柔情,盖过了漫天星子的光芒,他轻轻的擦拭着慕容熏的发丝,动作轻柔仿佛害怕惊扰了一个美梦一般。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赵凌此时并没有限制这慕容熏,她可以随时站起来逃离赵凌的怀抱,但是此时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眸子,仿佛沉浸了一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这眸子的里面的温柔吸走了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直到很久以后慕容熏还有偶尔回忆起此刻的温情,他的温柔似如何一点一滴的突破了她的心底的防线的。 良久之后,赵凌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拿起了慕容熏的一丝墨发,又捡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将两屡头发放在一处,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红绳,慢慢的,认真的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缠绕着,看着两屡同样乌黑的头发在红绳下彼此纠缠,不离不弃的样子,赵凌面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他看着慕容熏的眸子,面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结发为夫妻,我们拜堂那一日,我尚躺在病床上,未曾同你拜堂,今日我亲手将这红绳为你系上,自今日起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可好?” 慕容熏一惊,身子僵在了赵凌的怀中,他眼中的期待的眸光令慕容熏无法直视,将目光移开,落在了昏黄的豆灯上面。他的承诺超出了她现在能够给他程度,即便是拜了堂,慕容熏在心底却未曾将赵凌当做过丈夫,她原本的打算便是赵凌只是她复仇的工具而已,这个计划怎么能够轻易的被打乱? 她爱他吗?慕容熏在心里将这个答案否定了,她怎么可能爱他?赵家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爱呢!若是再如此的纠缠下去,只怕当真是剪不断理换乱了! 慕容熏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剪刀,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朝着两人结发的地方剪了下去,那一段缠着红绳的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便是飘飘然落到了地上。 灯“啪”的炸了一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闷,而外面的雨却是越发的大了,淅淅沥沥的,滴滴都像是打在人心上一般。 赵凌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两截头发,僵硬着姿势半天都没有移动过。他脑子里面不断回想起这段时间与慕容熏之间的点点滴滴,有些他认为已经遗忘的都纤毫毕现的出现在了回忆里面,原来什么都没有忘,什么都还记得。 他有些不甘心,自己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付出了全部的真心,没有想到她居然将他的真心弃之如敝屣,让他情何以堪? 赵凌倔强的抬起头,目光里面仍然带着一丝期盼的看着慕容熏,暗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难道你心里面已经有人了?” 赵凌下方的手逐渐的收紧,若是你敢说出来,本王一定杀了那个男人!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目光淡淡的瞥了赵凌一眼,道:“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早就知道我全身都是秘密,明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你的,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情?” 赵凌忽的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本就高挑,此刻站在慕容熏的面前便是将她前方的灯光全部都挡住了,看不清楚他此刻表情,唯听见他语气里面有压制不住的怒气,“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希望有一日你会自己告诉我,我不相信你不会爱上我,难道在伏象山上你奋不顾身的相救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对你动情?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般的没心没肺的女人的话,我就不会喜欢你了!”,说着,他别开慕容熏眼底的淡漠之色,踱步打了窗户边上。 窗棂被狂风吹的咯咯作响,屋外的雨滴亦是被大风吹的如同瓢泼一般的从窗户进入,浇在了赵凌的脸上。 慕容熏看了赵凌一会儿,心中泛起一抹莫名的苦涩之感,但是却没有什么后悔的,从来,她要的就只是一个身份而非一段感情。这段感情慕容熏要不起,也不想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身上没多一份感情,便是多了一份束缚与羁绊。 “夜深了,王爷请回吧!”慕容熏拔下头上的簪子拨了拨豆灯,灯光微微亮了一些,慕容熏的语气却是淡漠的如同没有一丝的感情一般。 赵凌依旧靠着窗子站着,僵硬的身子几乎没有移动半分,闻见慕容熏的话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面上随即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轻声道:“雨大,今夜我便是留在这里了!” 第七十二章 王府之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转身抓住了慕容熏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惊诧,脸上的自嘲的笑意便是越发的大了,他道:“成婚也这般的久了,若是再不圆房,只怕会惹人怀疑的,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对我的吸引力还没有那般的大!” 慕容熏眸色里面出现的一抹黯淡,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心中松了口气。 夜雨似乎下了一夜,到天要明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自然慕容熏与赵凌两人也是一夜无眠。 两人同床共枕,可是却是各自却是都看着床顶的镂空的雕花,目光空寂,却是什么都没有看。他们从未向现在这般的亲近过,但是心却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相隔着一条无法泅渡的河。 天刚刚亮,两人便是起床了。赵凌穿戴整齐之后,看着干净的床铺,将墙边挂着的一柄长剑拿起,划破了手指,将血抹在了床单上面。慕容熏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说起。 燕语敲门,将洗漱的东西送了进来,伺候着两人梳洗,之后便是收拾床铺,看着床单上鲜红的印子,燕语抬眸看着两人,暧昧的一笑。 之后燕语便是为慕容熏绾发,她偷偷的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怎么两人的神色不太对啊,比往日倒是越发的生疏了……她又斜眼偷看了赵凌一眼,心中豁然开朗,不由得怜悯的看着赵凌,看着他俊朗的脸不由得悲叹,王爷难道是有某方面的问题不成?哎,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如此完美的你居然也有这如此难以启齿的不完美的一面……不对啊,那小姐怎么办? 燕语在心中已经悄悄的从对赵凌的怜悯改成了为慕容熏的悲哀,小姐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赵凌没有在伊月阁吃早饭便是匆匆的离去了。 而之后,伊月阁的两个女人慕容熏与吴双双两人都显得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时,两人坐在大厅,慕容熏因为昨夜没有睡好而打着盹儿,吴双双也是不断的打着哈欠,也不催促慕容熏练功。两人对坐着,也不说话。 燕语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神情,扬眉问莺歌道:“她们是怎么了?” 莺歌淡淡道:“一个是欲求不满,一个是纵欲过度!” 燕语明白过来之后,顿时笑脸一片绯红,她斜眼看了莺歌一脸淡漠的表情之后,骂道:“莺歌,你个坏蹄子!”,不过心底却是认为莺歌总结的极为的精辟。 “双双!”一道惊雷的一般的声音传来。 慕容熏被吓得赶紧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面目俊朗,身材高大,神色慌张的男子正匆匆忙忙往大厅里面跑来,并且便跑着便在穿衣服,以至于外衣的一只袖子没有找到而吊在腰上,而最外面的袍子还抱在手上。看见了吴双双,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走进了大厅,在吴双双一旁坐下,不无委屈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 吴双双飘都没有瞟他一眼,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道:“不是我不见了,我暂时还不会离开秦王府,不过你却是要走了!” 男人一愣,面上露出一些诧异的疑惑,“为什么?”,随即面上有浮现一抹坚毅的神色,“不走,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两人一来二往,慕容熏也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原来就是昨夜那个闯进来的大胡子,令慕容熏的诧异的是,大胡子将胡子刮了之后,竟然是位美男子! 吴双双轻轻的笑了笑,带着几丝戏谑的神情看着男子,道:“你已经得到我了,你还想要什么?” 男子面上露出一抹痛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吴双双,“你以为我千里迢迢的找你,就只是为了得到你?” 吴双双摆弄了一下裙角,笑得淡漠而又毫不在意的看着男子,“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想从我这里得到?” 男子愣了一下,苦笑道:“我原以为昨夜你便是已经接受我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走就是了!”,说着便是起身打算离开,走了几步,马上就要踏出门槛外,男子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冲着吴双双吼道:“你居然真的不留我!” 吴双双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要走走快点,不送了!” 男子愤恨的看了一眼吴双双,一咬牙,便是飞身离去。 男子走后吴双双叹了一口气,又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遇到烦心事了?” 慕容熏淡淡道:“没有!” 吴双双摇了摇头,“你连那男人的身份,与我的关系这种八卦都不关心了,还说没有心事!” 想起昨夜之事慕容熏心头便是升起一抹烦躁的情绪,她站了起来,边走边道:“我去试着接触一下皇甫少华,看看可不可以将身体里面的蛊虫引出,要练功!” 慕容熏与皇甫少华没有什么交情,若是直接去找他必然会显得有些唐突,想了想,慕容熏便是来到了齐王府。 齐王妃皇甫玉华还是一脸的淡然,不过眉目间倒是越发的温柔,倒是比之上一次见着她的时候漂亮了不少。 想是感觉到了慕容熏眸子里面的意思,皇甫玉华温和的一笑,牵着慕容熏的手边走边道:“我是有了身孕了!” 慕容熏一愣,照说王妃有了身孕这便是件极大的事情,至少长安已经传遍了,为何一点动静的都没有? “这倒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妹妹今日才知道,还未向皇嫂道喜!”慕容熏笑道。 皇甫玉华面上流露出一些伤感的神色来,道:“我以前也有过身孕,可是因为后来胎位不稳,孩子没了,所以这一次我便是求王爷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等胎位稳了之后,在向宗人府报上!” 慕容熏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还有这一份过往,而便是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腹中也尚未出生的孩子,她曾经给予了他满满的爱,可是他们却未曾能够见上一面。 在慕容熏的旁敲侧击之下,方才知道了皇甫家三日后便是有一场易虫会,这是针对皇甫家修习蛊术的人专门开展的一场盛事的,一来便是又便于交流各自育蛊的经验,二来,若是别人有你看得上的蛊虫,你也可以拿自己的蛊虫与之交换。 慕容熏借着想要去见识一下为名,便是求皇甫玉华带自己前去看看。皇甫玉华本就不是练习蛊术的人,本来是可以不用参加这种聚会的,看着慕容熏一脸好奇的样子,还是答应了陪她一起去看看。 ………… 长安郊外。今日便是慕容轩被流放的日子,此刻,慕容轩便是手上戴着镣铐,被推搡着往前走。 看着押解的衙役如此的态度,慕容轩不由得想着,待自己那一日回了长安,一定要弄死你!又看着荒芜一人的郊野,慕容轩便是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自己昔日在长安混的那叫个风生水起,朋友更是不计其数,可是自打自己出事以来,连一个来看看自己都没有,今日自己被流放,居然连一个来送行的都没有! 正如此的想着,忽的闻见了一声马儿的嘶鸣之声,慕容轩便是抬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匹骏马朝着自己奔来,马上骑着一个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袍,风流俊逸,举止清华。 那不是慕容曜么,他胯下的不正是迟墨吗? 慕容轩低低的笑了笑,没有想到最后来送自己却是这个从小被自己欺负瞧不起的大哥。而慕容轩一直在天牢里面,自然不知道长安城内最近的发生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已经继承了慕容家的家主位置。 “二弟!”慕容曜下马,面色担忧不舍的看着慕容轩,“此去千里,你一定要小心,等此事风头一过,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说着,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 慕容轩点了点头,感概道:“大哥,以前是小弟的不对,等小弟回来继承了家主的位置之后,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大哥今日相送之情的!” 慕容曜摇了摇头,叹道:“别说这些了,你能平安归来最重要了!” 慕容轩看了看慕容曜的身后,不由得疑惑道:“我母亲怎么没来?” 慕容曜蹙眉道:“大夫人因为担心二弟过度,身子吃不消,生了一场大病,是以才没有来送二弟的!” 慕容轩心中正在后悔着不该让母亲如此担忧自己的时候,又抬头对慕容曜道:“大哥,母亲就拜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慕容曜将衙役打点了一下之后,又为慕容轩添置了好些东西之后,方才目送慕容轩离去,待慕容轩的身影渐远,慕容曜的唇边凝起一抹森然的笑意,跨上马,疾驰而去。 慕容轩被押解着走了一会儿,因为有了慕容曜的打点,衙役的态度便是温和许多。虽然已经是初秋,但是太阳的热度却是依然不减,慕容轩口干舌燥的,便是道:“到前方休息一下吧!” 衙役没有什么意见,便是答应了,几人便是坐在一个大树下面休息。 慕容轩偷偷的看了一眼两个衙役自己没有看自己,便是悄悄的打开手掌,里面居然躺着一把钥匙,这是方才慕容曜塞给自己的!慕容轩猛的将手掌合上,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欢喜,还是大哥讲义气! 好不容易待夜幕降临了,慕容轩瞧着两个衙役似乎睡着了,方才手忙脚乱的将手上与脚上的镣铐打开,看了两人一眼之后,急匆匆的跑了。 可是慕容轩似乎没有跑多久,身后便是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慕容轩便是被几个穿着官府的衣服的男子包围了,其中一个男人喝道:“大胆人犯,居然敢杀了衙役,企图逃走,来人,拿下!” 慕容轩傻眼了,自己何时杀了押解的衙役了?被捆绑着回到了方才自己逃走的地方,只见押解自己的两个衙役被人用刀割破了喉咙,两人依旧维持这他逃跑时睡觉的姿势。刀就被扔在地上,是其中的一个被杀的衙役的刀。 慕容轩愣愣的被推了几步方才反应过来,大声道:“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他们!” 一个衙役冷冷的看了慕容轩一眼,喝道:“你的话还是留着给大人说吧,带走!” 第七十三章 赵凌报复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三日来,赵凌都再也没有踏入伊月阁一步,也未曾出现在慕容熏的视线里面,当然绝对不包括他的消息没有传到慕容熏的耳朵里面。 紫月每日都会准时的出现在伊月阁,将赵凌的最新的消息面无表情,如同完成任务一般的同慕容熏说上一遍。无非是赵凌三日以来都流连于花丛中,未曾回王府一步罢了。 慕容熏每日都淡淡的听着,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表示,表情淡漠的如同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事情一般。紫月向前只是只是对慕容熏的态度感到好奇罢了,毕竟从言语有意无意的透露可知,两人已经圆房了,可是为什么王妃会是这种态度呢?为什么王爷自那一夜之后便是没有回王府了,王爷与王妃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紫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王妃就一点都不担心王爷吗?” 慕容熏依旧淡淡的回道:“王爷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为他担心!” 紫月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退了下去。 慕容熏吩咐燕语为自己梳妆一下,算算日子,今日也是皇甫家的易虫会。 出秦王府的时候,刚刚遇着了赵凌回来,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美娇/娘,见着慕容熏要出去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将女子紧紧的搂着,面上带着一副痞痞的笑意,“王妃这是要出门?” 慕容熏望去,赵凌今日穿着一个浅蓝色的长袍,袍子有些宽大,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别有一种放浪的感觉,而他怀中的美娇/娘生的亦是沉鱼落雁之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千般风情,楚楚可怜。 “小女子沉鱼见过王妃!”女子福身道,模样虽然恭顺,但是看着慕容熏的眼神里面却是带着赤果果的挑衅。 慕容熏淡淡一笑,并未将女子的挑衅放在眼里,而是真心赞叹道:“姑娘有天人之貌,倒也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谢王妃夸奖!”沉鱼低眸含笑,身在半倚在赵凌的怀中。 赵凌漫不经心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问道:“王妃这是要去何处?” “与齐王妃有约!”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凌,又道:“妾身就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先告退了!”,说着便是带着一脸淡漠但是眸子里面却是有一些不满的莺歌与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愤懑的燕语,出了秦王府,前去齐王府。燕语在临走之前,狠狠的剜了一眼赵晖,赵晖不由得在心中苦笑,王爷在与王妃闹别扭,怎么又牵连到我了? 见了皇甫玉华之后,两人便是一起去了易虫会。 这易虫会并未在皇甫府里面展开,而是在长安郊区的一个山庄里面。慕容熏与皇甫玉华到了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慕容熏望去,这里的人从十几岁的少年到花甲老人都有,好不热闹!皇甫家果然不愧为现在四大家族里面实力最强的,从世代相传的技艺里面可窥一斑。 而这里的人多数都是生面孔,因为皇甫家身居高位的人渐渐的很少再有人将精力花在培育这些小虫子上面,而渐渐的这些蛊术由族里面地位较高的人修习的变成了主要只下面的人修习的了。所以,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在皇甫的地位并不高,甚至没有什么影响力。 皇甫玉华也是个低调的人,只是悄悄的叫一个侍女唤了这里的一个管事的来,管事的见是皇甫玉华亲自到来了,便是吃了一惊,随即安排她去了另一处院子,这里人杂,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在住院的旁边是一处较为僻静一些的院子,管事的边走边道:“小姐来得巧,二少爷也是方才到了!” 慕容熏眉眼一跳,他果然来了么?皇甫玉华却是一喜,“没有想到二哥也来了!” 管事的已是上去敲门,出来了一个侍女,管事的便是在她的耳边细语了几句,侍女抬眸,目光幽幽泛着冷意的望向慕容熏这边。 慕容熏心中这侍女不就是那日劫持自己的几个白衣女子当中的一个么?慕容熏倒是显得极为的淡定,而她身后的莺歌与燕语却是一脸警备的看着前方的侍女,想来也是将她认了出来。慕容熏心中倒是没有什么觉得怕的,上一次在伏象山人多眼杂,当时又有叛军在,所以即便是知道是皇甫少华掳了自己,他也可以借混乱推脱,但是今日她是与齐王妃一起来的,想来皇甫少华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她不利的。 侍女,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而是缓步朝着皇甫玉华与慕容熏行来,福身道:“见过齐王妃,秦王妃,两位王妃里面请!” 说着便是自己上前将门推开后,恭敬的立在一旁。 皇甫玉华携着慕容熏进入了房间,刚刚进入便是闻见了一阵极淡的花香,但是却是令人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抬眼望去,只见圆桌旁边坐着一位青衣公子,他身旁的窗扉透射着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秀发如同墨染一般铺陈开来,两道俊逸的眉下是一双亮的肆无忌惮的眼睛,鼻子挺直,嘴唇仿若涂了胭脂一般,此刻慕容熏方才知晓,什么是男生女相,在这个男子面前任何的女子都会黯然失色的。 似乎感觉到了慕容熏眼睛里面的惊艳之意,但是青衣公子却是不悦的蹙了眉头,不管转瞬又换上了衣服揶揄的神情,“秦王妃大驾光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慕容熏收回目光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他来,只见他美则美矣,但是浑身都是一种冰凉的几乎阴森的感觉,他美得不真实,恍然见到他,惊艳之余竟也容易生出一种青天白日见鬼的感觉。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皇甫少华总是喜欢呆在轿子里面而不愿意露面的原因。 “二公子倒是好兴致!”慕容熏看着皇甫少华面前摆弄着几只奇形怪状的虫子,心中便是生了一种不适之感,一把将皇甫玉华的手拉了过来,慕容熏牵着她的手,目光柔柔的说道:“本王妃第一次见过这易虫会,倒是也对着蛊虫有几分兴致,有些疑惑,想要请教一下二公子!” 皇甫少华淡淡的一笑,目光落在慕容熏与皇甫玉华牵着的手上,唇边露出了一丝更为冰冷的笑意,“王妃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好了!” 慕容熏此刻正是抓住了皇甫玉华的命脉,她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这点子的力气还是剩下的,皇甫玉华未曾习武,自然不知晓自己的性命此刻已是握在了慕容熏手里,而皇甫少华见此刻正是被人威胁着,心中自然是不痛快,身上的气质又冷了两分。 “有一种蛊名为噬香蛊,可令人内力全失,二公子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慕容熏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皇甫少华,幽幽的说道。 皇甫少华唇边凝着冷然的笑意,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上敲着,良久他方才淡然一笑,“方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王妃敢不敢一试!”,他从前方摆放的几个装着蛊虫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只,“只是最近精神有些恍惚,若是一不小心认错了就不好了!” 慕容熏目光凛冽的看着皇甫少华,皇甫少华亦是毫不示弱的回望,空气仿佛冷厉的许多。一旁的皇甫玉华不知道状况,便是问道:“你们这在说什么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只是在问皇甫公子几个问题罢了!”,她幽幽的望着皇甫少华,将袖子一捋,露出了洁白的藕臂,“二公子小心一些就是了!” 皇甫少华目光里面露出些许惊诧,如胭脂一般的唇扬起,显得薄凉,他拿出了一个盒子,幽幽的看了一眼,惊道:“王妃,不好意思,这只噬香蛊的母蛊好像死了!”,说话的语气里面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慕容熏一惊,目光看向盒子里面,里面的蛊虫全身像是被鲜血淋过了一般,僵硬着盘在盒子里面,一动也不动,她怀疑的看着皇甫少华,“怎么会死呢?” “人尚且有生老病死,何况是这些低贱的虫子?”他眉高高的扬起,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慕容熏自然不信这蛊虫会死的这般的及时,只是如今它既然死了,那么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是用内力了么? 掩下心头的怒气,慕容熏面上浮起一抹笑意,看着皇甫玉华说道:“既然这虫子都死了,也没有什么看头了,我们不妨道前面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 皇甫玉华笑道:“也好!” 正在说话间,便是闻见有人在门外禀道:“公子,秦王来了,正在前院!” 屋里面的三人各自一惊,不过反应却是不一样,慕容熏轻快的蹙了一下眉,他不是温香软玉在怀么,到这里来做什么?而皇甫少华面上则是浮起了一抹怪异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熏道:“秦王与王妃不愧是新婚燕尔,分离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了!” 皇甫玉华瞪了皇甫少华一眼,笑道:“少阴阳怪气的说话,人家感情好,是好事!”,说着便是拉着慕容熏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只见赵凌已经到了,一个皇甫家的人正在与他讲解他盒子里面的蛊虫,他听得很是认真,不时与朝着怀中的女子细语几句。 第七十四章 再见老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皇甫玉华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她侧眼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或许七弟不知道你在这里!”,是啊,哪里有夫君揽着另外一个女子出现更妻子难堪呢!可是慕容熏却是可以赵凌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是在报复她! 可是明明知晓赵凌的用心,看着他与怀中的女子亲密,为什么还是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呢? 赵凌想是也看见了慕容熏,便是揽着女子朝两人走了过来,温言笑道:“见过五嫂!”,他状似惊讶的看着慕容熏道:“原来王妃也在这里!”,又看着怀中的女子说道:“还不快见过王妃!” “见过齐王妃,秦王妃!”沉鱼朝着两位王妃行了礼之后,便是又看着慕容熏笑道:“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才一会儿功夫,这称呼都改了,慕容熏心中微微冷笑,目光看着沉鱼,却带着一种漠然的冷意,她笑道:“姑娘这声姐姐叫的倒是亲热,本王妃可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妹妹,王爷能否给了说法儿?”, 赵凌面上的笑意更深,他揽着怀中的女子,温柔的说道:“这亲戚可是不能乱认的,王妃就是王妃,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把王妃都叫老了!” 沉鱼抬眸目光盈盈的看着赵凌,“奴知道了!” 皇甫玉华蹙着眉看着赵凌有些责问道:“七弟与弟妹这新婚燕尔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凌面上的笑意不变,“这就是小弟的一个红颜知己,五嫂就不要多想了,且小弟的王妃心胸宽大,是不会介意的!”,说着,便是幽幽的看了慕容熏一眼。 慕容熏被赵凌淡漠的一眼看的心情有些低落,却不知道这股失望之感从何而来,瞧着沉鱼姿色的风采,也许男人就喜欢这般的女子,或许对于赵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便是强撑起笑颜问道:“不知道陈玉姑娘出身何家,既然王爷喜欢你,本王妃便是择日派人前去提亲好了!” 沉鱼出身青楼,慕容熏有此一问,便是觉得她是在有意让自己难堪一般,便是幽幽的看着赵凌,目光盈盈若水,咬着唇说道:“王爷……” 赵凌的面色果然一黯,他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这些事情王妃就不用费心了,本王会亲自处理的!” 不远处的皇甫少华嘴上噙着一抹明了的笑意满满走进,“见过秦王!” 赵凌笑道:“皇甫家果然是人才济济,这是我大翔的福气啊!” “王爷过奖了!”皇甫少华的目光在沉鱼的面上微微停留了一会儿,又笑道:“姑娘国色天香,王爷好福气啊!” 赵凌将沉鱼紧紧的搂着,让她离皇甫少华稍微远了一些,又道:“今日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吧?” “怎么会,王爷若是有兴趣的,尽可以详情了解一下!” 之后,赵凌便是在皇甫少华的陪伴下,又看着几种蛊虫,期间,沉鱼半步不离的陪在他左右。 皇甫玉华安慰的拍了拍慕容熏的手,劝道:“皇族的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你且不要想多了,犯不着为这种事情置气,毕竟皇族的子嗣为重!” 慕容熏淡淡一笑,“五嫂放心,这些我心里还是明白的,不会生这些闲气的!” 又过了一会儿,赵凌见天色不早了,便是说着要回府了,慕容熏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回去。 马车上,慕容熏看着面前如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心头便是莫名的烦躁,她便是打开了车帘看向了外面。 赵凌依旧与沉鱼两人你侬我侬,注意到了慕容熏的异样,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到了秦王府之后,慕容熏便是直接回了伊月阁。 不久之后,燕语便是进来服侍慕容熏洗漱,蹙着眉头说道:“秦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慕容熏冷冷一笑,“他变成什么人都与我没有关系!” 吴双双也似乎非要凑着热闹不可,她倚在门边,看着慕容熏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的,“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听说秦王带回了一个美人儿,王妃要失宠了!”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吴双双一眼,“看样子师父实在是闲得慌,若是师父没有事情可做的话,何不研究一下怎样才能将我身上的蛊虫给引除?” 吴双双的面色果然一凝,蹙眉问道:“你今日没有收获?” “那只母蛊死了!”慕容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该死的皇甫少华!” 吴双双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会有办法的!”,她又回身对慕容熏说道:“你怎么知道那只一定是你身上的蛊虫的母蛊?” 慕容熏心中一动,难道今日被皇甫少华耍了不成? 倾月阁,赵凌懒散的躺在贵妃椅上,背后是漆黑的夜空。外面的风有些大,但是月亮却是特别的圆。 “安排好了吗?”赵凌假寐着眼,淡淡的说道。 “已经将沉鱼安排在了倾月阁旁边的倩月阁!”赵晖禀道。 “多派几个人盯着,记住不能让她进入伊月阁,还有皇甫家也要多派人手盯着!”赵凌的眸色幽黑,“她究竟是谁的人,什么会知道她长得如此像她?”可是那个人却是想错了,少年时,他的确对那个已经远嫁和亲的女子痴迷,但是他自己却知道那更多的是失去了父皇母妃之后孤独无依,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她的依恋,那份炽热的情感也已经渐渐的转换为了亲情,而任何有欲念的想法,都是对少年最纯洁的相思的亵渎。 “是!”赵晖答道,他又看着赵凌问道:“王爷为什么不与王妃说实话呢?” “说什么?”赵凌挑眉淡淡的问道。 “说沉鱼其实底子不清白,王爷将她留在身边是有目的的,还有王爷今日去易虫会也只是为了不放心王妃的安全!” 赵凌继续假寐,没有再去看赵晖,幽幽的说道:“有些人不给点刺激,是不会看清楚自己的心的!” 翌日一早,慕容熏便是换了一身男装,匆匆的出门去了。主要是为了与半个月之前与厉南阳约定的将货物交给他。而慕容熏自然没有直接去见厉南阳,而是去了城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里面,里面候着她在风影楼的时候另一位同伴白义。白义是个相貌很普通的少年,笑起来还有一点羞涩的感觉,他是个活的很洒脱的人,若是不是杀手,或许他能成为一个诗人也不一定。慕容熏出了与盗骊搭档之外,就是与白义搭档的最多了,而白义亦是将慕容熏当做姐姐看待。或许在外人的眼中他们杀手是冷酷无情的,但是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而执行任务时候的搭档也往往算得上是同生共死,感情非比寻常。白义便是极其的将义气。 慕容熏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喝着酒,面前摆着三五样精致的小菜。他喝酒的时候喜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的很慢,酒劲上来的很快,一张脸很快就红了,但是脑子确实极其的清醒的,慕容熏瞧着白衣白皙的面上泛着些许的潮红,便是知晓他已经一个人喝了一会儿了。 见着慕容熏的身影,白衣笑吟吟说道:“我们也快有一年未见了,你还好吗?” “说好不好,说不好也还行!”慕容熏直接坐下,窗外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显得端肃。 白义淡淡的笑了笑,又道:“执行完了这次主子交给的任务,你还会去吗?”没有等慕容熏回答,又道:“你现在是王妃了,可以不用在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回去了!”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手轻轻的扶了一下额上掉下来的一丝碎发,又道:“现如今不是我想不想回去,而是我能不能回去!” 白义的面色一凝,琴声看着慕容熏,“你让我运来的那批货果然有问题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白义,“将你牵连进来了,可是我还希望你能够帮我,你知道,盗骊已经……在风影楼我没有能够信得过的人了!” 在提到盗骊的时候,白义面色微变,又微微叹道,“罢了,主子虽然对我有恩,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为他杀了那么多人,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了!” 慕容熏的面色更多了几分凝重,她看着白义道:“今日的交易,你帮我去,完成了之后,直接到秦王府来找我,暂时先不要回风影楼去,若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应变!”,顿了顿,慕容熏又问道:“你可与赤翼搭档过?可知道他的身份吗?” 白义面色稍微顿了顿,笑问道:“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面上露出几分疑惑,又道:“我未与他搭档过,连他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说也奇怪,好像没人与他搭档过,他好像也极少出任务,少有的几次手段也是极为残忍变态的,而且刺杀的对象全部是魏国的人,全部不是一刀毙命,而是将人折磨死的!” 第七十五章 老友来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闻言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这一次的货也是他从魏人手中劫来的,那个商队是找的风影楼护卫的,所以我便是觉得他或许与主子有什么关系!” 白义喝了一口酒,笑道:“心中若是有疑问便是直接问他好了,他若是只得信任,自然会坦诚以待,若是吞吞吐吐的,此人还是不值得深交为好!” 慕容熏觉得白义的话自是有几分道理,只是突然想到赤翼前些日子突然的表白,心中便是多了几分烦躁,带着疑问生活总是会给人带来烦恼的。 两人又将最近的状况闲聊了一下之后,白义便是拿着慕容熏的信物前去俪芷楼找厉南阳与之交易了,慕容熏告诉自己中了噬香蛊内力全失的事情,告诉了他,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慕容熏回到了伊月阁换回了装束之后,便是闻见莺歌来说道:“沉鱼姑娘来了,想要求见小姐!” 慕容熏坐下,摆手,淡淡道:“让她回去吧,不见!” 燕语在一旁侍弄花草,回头对慕容熏说道:“这已经是今天来的第三次,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感觉非要见到小姐似的!” 慕容熏对于沉鱼确实没有什么兴趣,不管赵凌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与她无关。 过了一会儿,莺歌进来说道:“沉鱼姑娘走了,但是走之前将这幅画让我转交给小姐!” “哦?”慕容熏露出几分兴趣,展开看看。 莺歌依言将画轴打开,画中是一个妙龄女子,女子白衣翩然,女子似衣阙翻飞带着香味一般,吸引着只只蝴蝶飞舞,寥寥几笔便是可见女子的韵味与神态,足见下笔之人是花了功夫与精神的,若非仔细观察,绝对画不出如此的神情。 “这是沉鱼姑娘么?”燕语“呀”了一声说道。 慕容熏心中不禁一凉,画中的女子眉眼似沉鱼,却看着又不像。看画中的落款,是昨日的刚画的。这便是沉鱼要给自己看的东西?她这算是挑衅么? “收了吧!”慕容熏淡淡道。 燕语又咦了一声,狐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小姐打算就这么算了么?” 慕容熏挑眉看着燕语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燕语气嘟嘟的说道:“小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奴婢就是看不惯她那副仗势欺人的德行,今晚奴婢去救替小姐教训一下她,在她脸上刻上一只乌龟好了!” 想着沉鱼面上顶着一只乌龟的样子,慕容熏便是心头一乐,愁思也被冲散了许多,直摆手道:“你别胡闹了,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后大家相安无事也便罢了,若是她再敢欺负上门,燕语便是替本王妃出马教训一下她吧!” 几人又闹了一会儿,便是闻见有一个小厮前来禀道,说来了一个男子要求求见王妃。 慕容熏一愣,以为是白义这般的快就回来了,便是命人将人请了进来,没有想到踏进来的是许久未见的陈煜之。他笑意吟吟的踏了进来,见了慕容熏便是行了一个大礼,慕容熏一愣,让莺歌与燕语暂时退了出去,将陈煜之请了进去,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煜之道:“我听姐姐都说了,这一次是要多谢阿姐救了太子!” 慕容熏心中一动,这小太子不会将什么都说出去了吗?抬眸看了赵凌一眼,冷笑道:“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如此的有礼貌过?” 陈煜之笑嘻嘻的没有回答,眯着眼睛看似有几分神秘的说道:“这个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阿姐会知道原因的!”,顿了顿,陈煜之又道:“今日我来找阿姐,是想问一下有没有梓桑的消息!” 慕容熏一惊,“小桑还没有回去么?” 陈煜之呆了一下,连道:“阿姐不要太担心,梓桑自伏象山下来之后,我偶然间遇见了他,他便是一直与我在一起,直到三日之前,他说有些事情要处理,便是一去就没有了音讯,我去过上官神医那里问过,但是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回去,所以我便是到阿姐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慕容熏愣了一会儿,为什么小桑自伏象山下来之后没有回去找上官梓宣?他难道在隐瞒了什么事情不成?忽然灵光一闪,慕容熏想起那日雨夜在伏象山的时候,梓桑是见过皇甫少华的,难道是那个时候小桑对自己下了噬香蛊?若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慕容熏看着陈煜之问道:“小桑回去后,可有什么异常不成?” 陈煜之撑着头想了一下,道:“他虽然极力像平日一样与我顶嘴什么的,但是他的眉宇间藏着心事,这点观察力我还是有的!” 慕容熏叹了叹,若真的是小桑的话,他怕是还是在自己嫁给秦王而生气吧,小桑何苦呢?抬眸看了陈煜之一眼,他与小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打了起来,不知道何时关系这般的亲密了?不过想来,两人年纪相仿,建立友情也算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见陈煜之眼底都是忧色,慕容熏劝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们先分头找找,若是有消息,我便是会通知你的!” 陈煜之点了点头,又带着些许的迷惑之色看着慕容熏,道:“他在的时候赶都赶不走,还喜欢与我顶嘴,说的急了,还动过手,可是他不见了,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就像是失了魂儿似的,阿姐,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慕容熏心中一动,不可思议的看了陈煜之一眼,随即将眸子里面的惊异掩下,平静的说道:“为朋友担心而已,等他回来了,就好了!” 陈煜之看着慕容熏笑了笑,笑容有些黯淡,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嘴角抿成了一抹坚忍的幅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阳光中,少年的步伐似乎显得特别的稳重特别的慢。 陈煜之走后,慕容熏立即唤来了莺歌,让她先带几人去找找看,而她自己则是准备先去上官梓宣那里问问情况。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赵凌突然来了伊月阁,这是他那日雨夜之后,第一次到伊月阁来。燕语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虽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还是热情问赵凌吃了饭没有。 赵凌的神色冰冷,燕语瞧了几次也算是撞到了冰山上面,索性不再管了,自己那个娟子到一旁绣花去了。 看着赵凌冷漠的眼神,慕容熏不由得心中一刺,亦是将全身包裹起来,冷冷的问道:“王爷,有事?” 赵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慕容熏,淡淡的开口说道:“本王书房有一副画是不是在你这?”,慕容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用“我”来称呼自己,如今乍听到了“本王”两个字,便是举得有些许的刺耳。 声音越发的冷厉,慕容熏嘴角弯成了一道谩讽的幅度,慢悠悠的说道:“妾身何时去过王爷的书房!”,忽的顿了顿,又问道:“难道是方才沉鱼姑娘送来的那一副画?” “沉鱼?”赵凌的面色变了变,目光越发的深不可测,“你看了画?” “看了!” 赵凌嘴角翘成一抹诡异的幅度,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那画的何如?” “神形兼备,没有想到王爷还精通绘画!”慕容熏不咸不淡的赞道。 “本王会的东西多了!”赵凌看着慕容熏像小孩子炫耀一般的笑了笑,复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态,仿佛方才那一瞬间全部都是错觉一般,他负着手,淡淡的说道:“那幅画本来就是本王打算东给鱼儿的,既然她自己提前将它送给了王妃就算了!” 赵凌转身欲走,却突然被慕容熏叫住,嘴角笑意一闪而过,仿佛是幻觉一般,他紧抿着唇,神色桀骜的转过身看着慕容熏,问道:“王妃还有事吗?” 慕容熏冷笑道:“既然是王爷打算送人的东西,妾身怎好夺人所爱呢?燕语,将那幅画取出来,还给王爷!” “是!” “不用了,既然那东西王妃已经看了,就是王妃的了,我便是重新画一副好了!”赵凌的语气依旧冷淡。 “既然是王爷手笔,妾身怎么配拥有,将它拿出来还给王爷!” “本王说不用就不用了!” “到底要不要拿?”燕语崩溃了,干脆罢工,自己绣花去了,且让这两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瞪了一会儿,慕容熏先败下阵来,暗道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这几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儿……这个不是一个好预兆,慕容熏心中默默为自己下着警告,自然是没有看到身后的赵凌一脸得意的笑容。 被赵凌一打扰差点就忘了正事,趁赵凌还没有走远,慕容熏将他叫住,赵凌冷冰冰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慕容熏想着此刻是有求于人,便是将他的语气忽略,道:“梓桑失踪了,希望王爷能够派些人手找一下!” “梓桑!”叫得那么亲热,赵凌心中暗暗磨牙,面上却是淡淡的说道:“上官家的人为什么要本王去找?” “上官神医几次救过王爷的性命,梓桑是他的弟弟,王爷不能见死不救吧!” 赵凌垂目想了想,便是说道:“罢了,本王让赵晖带人去找一找好了!至于你,就乖乖的留在王府里,少给本王添乱了!院子外面的影卫会盯着你的!” 这还是赵凌第一次用如此的语气与她说话,慕容熏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是急问道:“你想软禁我?” 第七十六章 梓桑失踪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冷冷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嘴角一挑,“本王没有那么无聊,只是你难道是嫌自己闯的祸还不够多么,本王没有那么多条命为你收拾乱摊子!” 慕容熏本想回一句什么时候闯过祸,但是转念一想赵凌的确是为了自己丢掉了保命的军队,可是那是自己闯祸么?不过想到这里为什么心里反而不生气反而有一丝异样呢? 难得的没有顶嘴,赵凌的居高临下挑眉看了慕容熏一眼,见她满脸的纠结,就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将她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的,想着便是大步踏了出去。 慕容熏回过神来的时候,赵凌已经走远了,她也懒得叫他了,只是自那日那个大胡子闯进来,慕容熏便是知道这院子外面竹林里面的影卫绝对不是吃素的,且自己现在又没有内力,难道真的算是被赵凌幽禁在了这里么? 燕语见慕容熏脸色不对,便是问道:“小姐发生了何事?” 慕容熏淡淡道:“秦王暂时不让我出伊月阁!” 燕语“啊!”了一声,随即满脸愤愤的说道:“秦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凌一处伊月阁便是打了一个喷嚏,守在外面的赵晖蹙眉道:“王爷可是受了风寒?” 赵凌没有答他的话,而是边走便道:“立即遣人去查探上官梓桑的消息!越快越好,记住,若是有不好的消息,先不要让王妃知道!” 赵晖眸色一凝,看着赵凌正色道:“这莫非与上官家当年那件事情有关?” 赵凌面带忧色的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快些去吧!” “是!” ………… 慕容熏正为赵凌不让她出伊月阁而生着闷气,不久之后,便是闻着燕语前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慕容熏便是将人请了进来,一看却是白义不错,但是面上却是贴了一层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本是几位难得,不仅做法复杂,材料更是难得,世上拥有人皮面具的不多。虽说带了人皮面具之后从远处看是看不错端倪的,但是走进了看却是极其容易露出破绽的,因为若是带了人皮面具,面部表情必然十分僵硬。 这厢燕语想是已经看出了什么,全身戒备的看着白义,慕容熏示意两人放轻松,此人无害,之后便是将白义进了进去。 “如何了?”慕容熏问道。 “厉家的大公子已经验收了货物,此时已经将货物囤进了厉家的仓库里面!”白义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他打量着这里的屋子,说道:“看来,你生活的不错!” 看了一眼慕容熏的神色,又问道:“怎么了,你似乎有心事?” 慕容熏并未将白义当做外人,直接说道:“秦王最近都不让我出去!” 白义愣了一下,蹙眉问道:“为何?”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我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以前都不管我的行动的!”又苦笑道:“真是不知道他是知道了我准备做什么还是真的是担心我!” 白义闻言,抬眸扫了慕容熏一眼,淡淡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么?”.他的眼神太过于澄净,以至于慕容熏觉得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一般,不知怎的慕容熏忽然想到了慧宏,那个爷有着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的和尚。 慕容熏将白义以自己的义弟的身份留在了伊月阁,但是心中却是在想着上官梓桑的下落,只盼着莺歌能够早些带回一些消息来。她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噬香蛊究竟是不是上官梓桑下的,若是,她必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的。 可是慕容熏注定要失望了,莺歌是半夜回来的,见了慕容熏只是摇了摇头,道:“奴婢带人在长安城找了一夜,但是没有发现上官公子的下落!”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让她先下去休息,不过心中却是在猜测着上官梓桑可能去的地方,不由得将她自与上官梓桑相识以来的情景都回忆了一遍,越发的觉得上官梓桑与上官梓宣两兄弟之间的怪异,定是在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到了后夜,慕容熏也浑浑噩噩的睡下了,却是睡得极不踏实,总是在本梦半醒之间,一会儿时梦见了盗骊的样子,一会儿又是赵凌含笑的模样。 迷迷糊糊间总是到了天明,方才与白义,吴双双吃罢早饭不久,燕语一脸凝重的朝着慕容熏走来。 慕容熏将碗放下问道:“发生了何事?” 燕语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慕容熏。慕容熏接过一看,纸上只写了“梓桑险,白桦山庄”几个字,慕容熏敛眉问道:“这纸是谁给你的?” 燕语回道:“奴婢见小姐沐浴用的海盐用完了,便是想着无添一些,走到街上的时候,便是发现有人将这张纸用石头包着扔到了奴婢的脚下,奴婢看了一眼知晓小姐真为上官公子担心,便是匆匆的赶了回来!” 慕容熏面上露出几分狐疑之色,“究竟是谁扔的这纸条?”,面上带着几分沉郁之色又道:“只是如今,虽然知晓小桑在何处,我却是不能出去啊!” 一旁的吴双双的轻轻的笑了笑,道:“你不能出去我却是可以出去的!” 慕容熏不明所以,只见是吴双双看了白义一眼,说道:“小兄弟的面具做的极为的精致,想来乔装的功夫应该不会差的!” 慕容熏了然,便是看着白义会心一笑,“如此,倒是要麻烦你了!” 白义慢悠悠的喝完了碗里面最后一口粥,方才笑道:“乐意效劳!” 随后慕容熏便是换上了吴双双的一套红衣,加上白义又为她照着吴双双的样子乔装了一下,她与吴双双本来就有几分相似,如此便是竟有七八分相似了,若是低下头,不熟悉的人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慕容熏早已经吩咐了莺歌与燕语前去与陈煜之与上官梓宣报个信,而她如今身上没有武功,白义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便是执意要与她一同前去。 慕容熏故意低着头,果然没有影卫将她瞧了出来,便是顺利的出了伊月阁,两人便是一直朝着西郊的白桦山庄而去。白桦山庄乃是上官家的一处别院,住着的乃是上官家的前任家主,那老爷子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走出过白桦山庄一步了,且不知上官梓桑为什么会在白桦山庄,又为什么会有危险,不过一切的答案都只有到了方才能够知晓。 当慕容熏与白义到达的时候,想来已经有人先到了,慕容熏看到了白桦山庄的大门已经被打坏,几个护院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白义怕里面的人来者不善便是拉着慕容熏一跃到了墙上,想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 “将上官梓桑交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慕容熏一听,这不是陈煜之的声音么?他来的倒是挺快的,只是从语气里面便是可以听得出来,他此刻的勃然大怒的心情。 “上官梓桑没有在这里,公子还是不要胡闹,劝你快些回去吧!”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慕容熏循声望去,只见在院子里面站着一道清丽的背影,穿着一身鹅黄色裙子的不是上官映雪又是谁? “少废话,你交人还是不交人!”陈煜之表情冰冷,握着长剑的手的指节微微泛白。 “简直不可理喻,来人,送客!”上官映雪一跺脚转身,从身后便是涌上来了好几个家丁,拿着棍棒想要将陈煜之赶出去。 慕容熏此刻心中有些后悔不该通知陈煜之的,他的脾气爆操,此番非但不能知晓小桑是否在这里还容易暴露自己偷偷来长安的事情。只是慕容熏又隐约感到了不对,以上官映雪对上官梓宣的感情,不会对他的弟弟不利的啊。 而下方陈煜之拔剑与冲上来的家丁打在了一处,几年未见,只见陈煜之的武功在这几年里面增长的居然如此之快,他的剑法与赵凌的武功一样,招式大开大合,充满阳刚之气,几下的功夫便是将家丁都打翻在地, 上官映雪气的脸色发白,不由得咬了咬唇,抽出了腰上的鞭子,朝着陈煜之挥去,上官映雪的武功一般,但是极其擅长用毒,想来陈煜之此刻虽然急怒,但是倒是还不算失去理智,想来也是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不与上官映雪近距离接触,而是能避则避。 慕容熏看了一会儿,看是挺为陈煜之担心的,想着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的时候,白义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下方的院子里面围观的一个丫环。只见那小侍女身材玲珑,模样甚是美丽,眸子曾淡淡的浅碧色,慕容熏觉得甚是眼熟,想了一会儿,便是想起这不是几个月之前在集市见到了的那个,与来找上官梓宣治病的中年男人有关系的少女么? 慕容熏想起那中年男人是上官家的人而且似乎对家主的位置极其的感兴趣,且不知将这个少女安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而下方,只见少女右手两指间夹着一块碎石子,慕容熏以为她准备偷袭陈煜之,没有想到的是,石子飞出,打中的居然是上官映雪。 只见上官映雪左腿一痛便是朝着右边倒去,而陈煜之顺势长剑一指便是刺伤了上官映雪的脖子。 “住手!”两道声音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喝来。 第七十七章 梓桑遭遇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蹙眉继续往下瞧去,只见是上官梓宣迎面走来,面色沉郁的看了上官映雪与陈煜之一眼,而上官映雪则是委屈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是倔强的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陈煜之。 而另一面则是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不就是那日在上官梓宣家中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么? “将剑放下,不要伤了映雪小姐!”中年男人背手呵斥道。 陈煜之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冷呵斥道:“你又是谁?” 中年男人正欲答话,便是闻见一旁的上官梓宣怒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脸色已经大变,从看到了中年男人的那一刻开始,脸色从震惊道震怒。慕容熏还从未见到上官梓宣如此的生气,连一旁的上官映雪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什么语气,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中年男人有些心虚的看了上官梓宣一眼,面上仍是义正言辞的样子。 “父亲?”上官梓宣闻言哈哈的笑了几声,想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捂着胸口笑弯了腰,笑声逐渐的凄凉,变小。最后上官梓宣直起身子,目光如寒雪一般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带着彻骨的仇恨一般,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枚被寒霜包裹的美玉,冷冽的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我只问你小桑可在这里?” 中年男人像是被上官梓宣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不禁后退了两步,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在这!” “我再问最后一遍,在还是不在?”上官梓宣咬牙说道。 一旁的陈煜之冷冷笑道:“何必与他们废话,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他用剑指着上官映雪的脖子,“若是不将上官梓桑交出来,我便是杀了这女子!” 中年男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眼神闪烁不定。 陈煜之狠狠的说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三……二……” 中年男子面上挣扎不定,像是在权衡利弊一般。 “一!” “别,在,在!”中年男子急忙道。 闻见了中年男子的话,上官梓宣的脸上的血色尽失,几乎站不稳,踉跄了几步。上官映雪急忙上前了一步,将上官梓宣搀扶住,“你没事吧?” 上官梓宣狠狠的将她的手甩开了,“你走开,我不用你管!” 上官映雪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往下流,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小桑在这里,真的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小桑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上官梓宣紧紧的握着上官映雪的手臂,目光沉痛,嘴角却露出一丝谩讽,几乎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挤出来,“那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上官映雪面色一变,手腕被上官梓宣握的生疼,想要挣脱着他的手,却是半日不得挣脱,她从啦不知晓原来上官梓宣的力气如此之大,嘴上急急的说道:“你胡说,我爷爷济世救人,是个大好人!” 而此时不知道何时消失的陈煜之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里面,可是现在大家的视线却是集中在了他的怀里的人里面。 只见他怀中抱着一个赤着的男子,仅仅用陈煜之的外套包裹着,他的面色雪白,没有一点生气,漆黑的头发贴在面上。脖子上道锁骨的皮肤全是紫清的痕迹,像是吻痕一般,露在外面的肌肤全是鞭子抽打的伤痕,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上官映雪一只手捂着嘴巴,一脸的不敢相信,不断的摇头,泪如雨下,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爷爷,他是个好人!” 上官梓宣沉痛的将眼睛闭上,放开了上官映雪的手臂,走到了上官梓桑的身边,几步路的距离,他仿似走了几个世纪一般,他轻轻的触了触上官梓桑的脸,从喉咙里面挤出,“小桑……” 上官梓桑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在看见了上官梓宣的那一刻死寂的目光里面露出了些许的光彩,虚弱的说道:“哥哥,小桑好疼……” “哥哥在这里,对不起,哥哥没用,哥哥还是没能保护你!” 上官梓桑淡淡的泛起一抹笑意,“这大概就是我的命,不管哥哥如何的牺牲,都逃不脱的命……”说着便是昏了过去。 陈煜之面色沉痛,他后牙几乎快被自己咬碎了才能勉强的克制住不将那老狗碎尸万段的冲动,“上官神医,小桑情况危急,还是先救治为好!”,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的语气居然如此的平静。 上官梓宣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能倒下,小桑还需要他。 “你先带小桑回去!”上官梓宣平静的说道,“我随后就到!” 陈煜之点了点头便是抱着上官梓桑离开。而身后,上官梓宣朝着中年男人走进了几步,他每走进一步,中年男人便是后退了一步,惊恐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父亲!” 上官梓宣面上冰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套金针,取下了几根握在手中。他忽然上前了一步,一只金针便是插在了中年男人的穴位上面,令他不能动弹,接着便是又将其他的几根金针插进了他的周身的几道大穴里面,淡淡的说道:“我不会杀你,毕竟你是我与小桑的父亲,但是方才的这套针法会使你生不如死!” 中年男人面色雪白的跪在地上,拉着上官梓宣的衣衫恳求道:“我错了,我不是人,不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父亲啊!” 上官梓宣如同看死人一般淡淡的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语气漠然,“别碰我,脏!” 说着便是迅速的转身离去。 就在陈煜之抱着上官梓桑即将要踏出小院子的石门的时候,又是一道苍老但是却很有力量的声音传来,“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能来的么?” 说话间便是见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被几个年轻美貌的侍女搀扶着走了出来,他如同鹰一般的目光在在场的几人身上巡视了一眼,“不自量力的几个小东西,以为老夫的白桦山庄是你们能够闯的出去的么?” 陈煜之本就是年轻气盛,见好友被这名称如此的模样,心中早就有了杀人的冲动,如今见这老狗自己爬了出来,心中的怒气自是难以自持,看着老人冷声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这老者自然就是上官家的前任家主上官野,此刻他浑浊的眸子散发着淫邪的光芒,不断在陈煜之的脸上打转,“小东西,你又是谁?” 陈煜之狠狠的瞪着上官野,冷然道:“陈煜之,最好牢牢的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将会是你以后的噩梦!” 上官野冷冷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他拍了拍手,倏地便是见着几道黑影从他的身后闪现,这是几个壮硕魁梧的汉子,身上罩着黑袍,看不见全貌,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本事。 只闻见上官野冷声命令道:“将那个小鬼捉活的,其余的人,不必留活口!”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几条汉子齐齐的朝着陈煜之与上官梓宣袭去。这些黑袍人的武功着实怪异,不仅是他们全无招式,就如同市井流氓一般挥动拳脚,但是却是力气大得惊人,若是被击中一拳必然是会受内伤的。 陈煜之本就是武艺高强之人,虽然身上抱着上官梓桑,加上黑衣人并没有下死手,所以暂时还能招架住,但是另一边的上官梓宣却是显得有些吃力了,他本来的身手就不是特别的好,此番便是愈发的惊险了。 “爷爷,手下留情啊!”一旁的上官映雪不由得看得心惊肉跳的,拉着上官野苦苦哀求。 上官野看也不看上官映雪一眼,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三人。上官映雪见求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加之上官梓宣的情况愈发的危及,便是挥着鞭子加入了战斗,而上官野见孙女几次差点被黑袍人伤到,面色没有一点的改变,目光愈发的凶狠。 “现在如何是好?”白义凝目问道。 慕容熏面色铁青,目光死死的盯着上官野,只闻见她淡淡的说道:“先等等!” 白义淡笑道:“你的朋友都快坚持不住了!” 慕容熏面色微变,只是淡然说道:“我们下去就能改变什么,总的有人活着为他们报仇吧!” 白义的目光顿了顿,浅笑了一下,没有在说话,而是也将目光迎向了院子里面的战况。只见一个黑袍人一拳袭向陈煜之,可是他的目的并不是陈煜之而是他怀中的上官梓桑,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及避开了,只得转过身子,将上官梓桑护在怀中,而自己生生的吃了汉子一道铁拳,顿时身子向前倾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呕了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 而他身旁的另一个汉子亦是举掌朝着陈煜之袭去,慕容熏不由得心一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汉子的一拳即将打到了陈煜之的时候,一道白光一闪,那汉子的手臂竟被生生的砍断,在地上哀嚎不止。 第七十八章 强行救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众人望去,只见是一位青年拿着剑立在陈煜之身侧,而自他身后亦是冲上前了几位穿着同样的服装的男子。慕容熏吃了一惊,赵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上官野面色沉沉,如乌云密布,低低的吼道:“你是何人?” 赵晖收剑,弯腰道:“秦王府,赵晖!” 上官野面上倒是没有丝毫惧色,只是嘲讽的笑道:“老夫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还是知道秦王素来爱管闲事,四大家族就没有不被他羞辱管过的,怎么,今日连我上官野的闲事也要管么?” 赵晖淡淡一笑,“上官先生误会了,这上官梓桑本就是秦王的人,而上官梓宣更是对我们王爷有过几次救命之恩,所以小人今日要带走这两人并不算是闲事!” 上官野平淡的捋了捋袖子,嘴角一挑,“今日的事情不是管定了?”,毕竟秦王是皇室的人,与他作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赵晖再次抱拳道:“得罪了!” 上官野捋了捋胡子,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赵晖,嘴上却是笑道:“素问秦王手下的人骁勇善战,老夫正想一开眼界,若是这位赵兄弟,能够接下我的仆人的三拳,你便是将人带走如何?” 这些黑袍的人的实力他如何不晓得,他此番也只是想让赵晖知难而退罢了。却没有想到赵晖的脸色僵了一下,还是应战,“好!” 慕容熏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她与赵晖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是还是知晓他的武功底子,且方才的黑袍人的力气,莫说是三拳,就是一拳也是难以抵挡的啊。 只见赵晖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院子中间,而从院子的另一侧走出来了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黑袍人,只见他掰了掰手指,大叫了一声之后,便是朝着赵晖袭去,赵晖被生生的击中了一拳,只是退后了几步,嘴角却是已经呕出了血,赵晖也条汉子,只见他淡定的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微微笑道:“还有两拳!” 那魁梧汉子大叫了一声之后又朝着他一拳打去,这一次赵晖被打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吐了几口鲜血,面色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上官梓宣眉头深深的蹙着,赵晖跟出手相助他已然感激,怎可以连累他为了只牺牲了性命,当下便是急道:“赵统领,你做的已经够了,你快离去吧,你现在的伤势已经承受不住他一拳了!” 赵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于他来说王爷的命令就是一切,既然王爷命令他将人带回去,他就一定要做到,且上官梓宣对王爷有恩,便是他的恩人,他便是更加不能坐视不管了,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将人平安的带走! “还有最后一拳!”赵晖含笑说道。 上官野的目光也变了一下,露出几分钦佩之意,不管转瞬就被眼睛里面的杀气覆盖。 而就在魁梧汉子最后一拳挥向赵晖的时候,只见赵晖咬牙准备接住这一击,而就在汉子的一拳打在赵晖身上的时候,居然被反弹向后飞去,背后重重的拍向了墙壁,掉到了地上,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在场吃人无不吃惊不已,唯一上官野面色不变,沉声喝道:“那位高人出来一见!” 说话间便是只见一道灰影从房顶落下,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面,身形之快,如一道闪电一般,让人的目光无法捕捉到。只见此人一身灰袍,童颜鹤发,面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却是冷冷的看着上官野,“上官兄,何必与小辈过不去!” 上官野的面色一变,强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吴长老,不知道吴长老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这老者原来便是长老阁成员之一的吴剑圣,传闻吴剑圣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面貌,一手长虚剑法,使得是出神入化。 吴剑圣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徒弟!”,目光却是如同冰刺一般朝着上官野刺去。 上官野的面色几遍,疑惑的问道:“高徒是?” “还不就是被你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上官梓桑嘛!”吴剑圣冷冷的说道,虽然心头怒气难消,但是他现在却是不能杀了上官野,因为上官野是太后的人,是长老阁的人,秘密为了长老阁做了一些事情,他动不得他,“上官兄给老夫一个面子,就让老夫将这不成器的徒弟带回去吧!” 上官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吴剑圣一生都没有徒弟,那知临老的时候还会收徒,而这个徒弟居然是上官梓桑,面上却兀自镇定的说道:“上官梓桑你可以带走,不过其他的人的留下来!” 吴剑圣笑了笑,道:“若是我方才没有听错的话,上官兄说这位小兄弟能够受得了那三掌便是可以将人带走,怎么,上官兄在一众小辈面前也要食言吗?” 上官野的面色黑了黑,毕竟他在心底对吴剑圣还是有几分忌讳,而秦王也插手了此事,便是挥袖道:“都走吧!” 吴剑圣笑了笑,对着几个晚辈说道:“还不走,难不成是舍不得了?” 几人如梦初醒一般跟着吴剑圣出了白桦山庄。 一出了白桦山庄,赵晖便是抱拳道:“方才都写吴长老的救命之恩!”他因为受了重创,面色苍白,正被几人搀扶着。 吴剑圣摆了摆手,道:“你也是为了救我徒弟!”,说着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丹药,说道:“这枚百花丸你服下,调整几日便是可以恢复了!”只见这时,闻见一声惊呼,“小桑不好了!” 吴剑圣面色一变,便是立即朝着上官梓桑走去,只见上官梓宣已经在为上官梓桑把脉,片刻后,他面露沉痛之色说道:“是欲腐丸!”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上官映雪更是捂住了嘴以防叫出了声音。 欲腐丸是一种药性极强的春药,中了这个药的人,必须与人无休止的交/合,直到精尽人亡为止,实在是一味危险之极,而险恶之极的毒药。 “这个老畜生!”吴剑圣狠狠的骂道,又关切的问道:“可以什么方法解没有?” 上官梓宣稳了稳心神,又道:“或是只有我一人不一定解得了,但是有吴长老在,便是多了几分把握!” “你快些说!”吴剑圣急切的催促道。 “需要吴长老用内力配合我的针法将毒素逼出来,但是还需以为药引,天山雪莲!” “这天上雪莲如今大翔便是只有齐王手上有一颗了,他肯割爱吗?”上官映雪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他要是不给,我就抢!”陈煜之冷冷的说道。 “我去向齐王求天山雪莲,煜之,先带小桑回去准备一下!”上官梓宣道,又看向吴剑圣道:“还请吴长老在晚辈还没有回来之前,先用内力压制住小桑体内的药性!” 吴剑圣点头道:“放心吧!” 于是几人便是开始分头行动。陈煜之带着上官梓桑先行回府等待,上官映雪不放心上官梓宣便是随他一起去齐王府。而赵晖本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加之身受重伤便是由着几人扶着先行回去了秦王府。 慕容熏看着几人的背影道:“齐王未必肯让出天山雪莲,看来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她的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白桦山庄,丝丝冷幽的光芒闪过。 慕容熏匆匆的将脸上的妆卸掉,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之后,携着白义前去拜访皇甫玉华。皇甫玉华多日也无聊的紧,见了慕容熏前来,自是十分的高兴。两人便是相携去了湖边的凉亭吃了些点心,说了会儿话。 聊了一会子私话之后,忽的闻见一个小厮匆匆的跑来急道:“王妃不好了!” 皇甫玉环眉头蹙了一下,面色依然平静的说道:“怎么了,慢慢说!” 小厮道:“我们夫人被一个黑衣人抓走了!” 皇甫玉华面色一变,急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小厮喘了一口气之后又道:“方才我们夫人在院子里面小憩,忽的闯进来了一个黑衣人,什么也不说,就将我们夫人打晕带走了,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皇甫玉华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面色也颇为凝重,方才这小厮口中说的夫人乃是齐王现在最为宠幸一位姬妾,即便是她也是怠慢不得的,只是此事她还做不了主,皇甫玉华看了一眼小厮之后,又道:“你快些拿着这纸条取找王爷,也只有他能做主了!” 小厮得了皇甫玉华的话之后,便是一溜烟儿的跑了。慕容熏见皇甫玉华面上有担忧之色,便是问道:“怎么了?” 皇甫玉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院子里面的一位夫人被人挟持了,那人要求用天山雪莲来换,只是这天山雪莲珍贵无比,上一次失窃,王爷被气的发狂,并将天山雪莲藏在了一处隐蔽之所,就是我也不知道位置,也不知王爷肯不肯那天山雪莲去换妹妹!” 这厢上官梓宣正在大堂之内等候着齐王,许久之后,才见齐王姗姗来迟。赵恒本以为上官梓宣无心仕途,是以他几次拉拢都被拒绝,也未放在心上,但是见上官梓宣与赵凌多有亲近,自是心中不快,此刻便是见他有诸多的不顺眼之处。 但是多年的教养还是在的,齐王坐下之后,有侍女上了茶,上官梓宣正欲开口,齐王就将其话打断,“上官玉本王许久都没有走动了,不知道上官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多谢王爷挂念,只是卑职此次冒然前来,想要求王爷……”上官梓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屋外传来的一声喊叫声打断。 第七十九章 求药救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王爷,不好了王爷!”只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齐王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事?” “夫人被绑架了!”说着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齐王。 齐王一看,眸色一变,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 “发生了何事?”上官梓宣此刻的心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无比,也不知道小桑还能够坚持多久。 “有人绑架了本王的一个姬妾,威胁本王拿天山雪莲来换!”赵恒冷冷的说道,天山雪莲时太后赐给他的,必要时候可以做保命之用,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用一个女人换呢,女人他有的是,但是天山雪莲却是只有一颗。 上官梓宣与上官映雪闻言,心头便是一沉,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天山雪莲呢? 因是心头挂念天山雪莲,两人还是随着赵恒去了后院一看究竟。 赵恒方才踏入后院,皇甫玉华便是已经迎了上来,急道:“王爷……” 赵恒握了握皇甫玉华的手,又吩咐她身后的丫环说道:“王妃有孕在身,先将王妃扶下去休息!”,他的目光看到了慕容熏,嘴角牵出一抹怪异的幅度,“原来弟妹也在!” 慕容熏微微福了福身,又道:“妾身来找王妃说会儿话,既然王爷现在有事情,妾身便是先陪着王妃回去休息吧!” “麻烦弟妹了!” 在路过上官梓宣身边的时候,慕容熏瞥见他的目光,带出凄楚的痛苦,这般死寂的目光叫慕容熏的心一滞心脏几乎不能跳动一般,这种奇怪的感觉来的太过于突兀,就想不是自己的感觉,而是身体里面的另外一个人一般。 不过这种不适之感在不久之后就消失了,慕容熏扶着皇甫玉华回了皇甫玉华的院子,只是皇甫玉华的心绪却是如何也不能平静,她知晓赵恒的脾气,八成是不会管那妹妹的死活了,想到此处,同为女人,竟也是生出了一种悲凉之感,一时之间感概万分,流了几滴泪。慕容熏也免不了安慰了她半日,不过心情却也是挂恋着那边的情况。 “你派几个人去看看天山雪莲是否安稳!”赵恒对身后的副官吩咐道,又对另外几个人说道:“你们随本王去瞧瞧,是谁那个大的胆子,敢在我齐王府撒野!” 一个小厮弱弱的问道:“那么夫人呢?” 赵恒冷冷的说道:“一个女人而已!不管如何,也要将歹徒拿下!” 听到此处,上官梓宣与上官映雪也不由得心中一沉,赵恒薄凉之厮,自己的女人的性命尚且可以不顾,那么别说方才是为了救小桑了。 不过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天山雪莲,两人还是跟着赵恒前去看看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便是见着赵恒大步流星的跨在前面,往与歹徒约定的王府里面的一处花园里面走去,不过他很着急并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姬妾的安全,而是生气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未几,几人便是已经到了花园。赵恒冷冷道:“给我搜!” 侍卫们便是得了命令,在花园里面搜寻起来,不久之后,便是闻见一个侍卫大声喊道:“在这里!”,几人走了过去,只见在一个假山后面,一个华衣美妇被扔在了后面,想来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被吓得不轻,美目里面盛满了泪水。 赵恒解开了她的穴道问道:“什么人挟持你的,他人呢?” 美妇呜呜咽咽的说道:“妾身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将妾身挟持了这里之后,便是点了妾身的穴道,之后的事情,妾身便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赵恒狐疑的说道,“既然挟持了你,又将你扔下了?遭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冲去。几个侍卫也随着赵恒追去。 只见赵恒急匆匆的奔了一会儿,已是到了王府里面的一处偏僻的小房子里面,这里平时少有人来,所以布满灰尘,这这里正是赵恒将天山雪莲藏身之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别人怎么也想不到赵恒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藏在此处。而此时,赵恒看着屋外躺着的几个侍卫之后,面色暗沉,几步冲到了屋子里面,在一面墙壁上一处突起的地方暗了一下,墙边便是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的天山雪莲果然已经不见了踪迹。赵恒被气的脸色发青,冲着几个护卫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本王追!” 上官梓宣本就是着急万分,当下见天山雪莲已经不见了踪影,心中便是凄楚一片,想着上官梓桑还在煎熬的模样,心中便是觉得如千刀万剐一般。 混乱之后,只见一个紧挨着上官梓宣的侍卫,悄悄的将一个红绸包裹的东西塞给了他,轻声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趁乱离开!” 上官梓宣一愣,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此时身后的侍卫乱成一团,都急着前去追捕盗贼,一下子不知道方才说话的人是谁。 将袖子里面的天山雪莲藏好之后,上官梓宣对着一脸怒气的赵恒说道:“既然王爷还有急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且慢!”赵恒快步上前踏了一步,上官梓宣的心一紧,“王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本王觉得上官或许知道是谁偷了天山雪莲也不一定呢!”赵恒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上官梓宣,一张脸如同雨云密布的天空一般,暗沉的如马上就要暴雨将至一般。 上官梓宣微微的想了想便是已经明白了赵恒的意思,躬身道:“下官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家弟的!方才你的夫人不是见过那男子吗,如若王爷不相信,可以对质的!” 赵恒深深的看了上官梓宣一眼,想了片刻,想是已经平复了情绪,面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令弟号称雅盗,而且听闻令弟已经是秦王麾下的人了,秦王一向治下严谨,相信是不会让令弟做出如此的事情的!” 上官梓宣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想齐王告辞之后,便是匆匆的带着上官映雪离开。 而回来到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偏房平时与人看病的地方,只见上官梓宣此刻便是坐在一个木桶里面,他苍白的脸色便是在水雾间若隐若现,上官梓宣便是一阵心疼。 “你回来了,拿到天山雪莲了吗?”陈煜之一瞧见了上官梓宣便是充满希翼的问道。一旁的上官映雪知道天山雪莲被盗,此刻上官哥哥的心中不然不好受,还打算开口说几句话的时候,上官梓宣淡淡的点了点头,“拿到了,我们开始吧!” 上官映雪一愣,上官哥哥糊涂了不成,什么时候拿到了天山雪莲的? 而当上官梓宣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天山雪莲的时候,上官映雪糊涂了,不过转瞬也便是想的明白了,当他们需要天山雪莲的时候,便是有人去盗走雪莲,不就是为了帮他们嘛!这个时候,上官映雪突然想到了放才在齐王府见到了慕容熏,会是她吗? 阿努已经将上官梓宣平时常用的一套金针拿了出来,上官梓宣请吴剑圣用内力将天山雪莲里面的药性从上官梓桑的背后逼入他的体内,而自己则是熟练飞针在他周身的各个穴道。 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只见上官梓宣满头大汗,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能停半分,更加不能错半分,上官映雪虽然心疼上官梓宣,但是也知晓此刻是不能打扰他的,而且她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爷爷,小桑又怎么会是如此的模样? 这时只见上官梓桑低吼了一声,随即一口黑血便是吐了出来,人微微的清醒了一下,目光瞥见了上官梓宣,动了动干枯的嘴唇,“哥哥!”,之后,便是有昏了过去。 上官梓宣与吴剑圣同时收手。吴剑圣双掌运气,平息了一下,他也是满身的大汗,而他本来维持的很好的容颜,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上官梓宣感激的看着吴剑圣,道:“多谢前辈,前辈为了救小桑,损失了半数的的功力,这份恩情,梓宣感激不尽!” 吴剑圣摆了摆手,道:“小桑是我的徒弟,师父救自己的徒弟算是什么大事么?” 上官梓宣又道:“前辈暂时现在晚辈这里休整一下身体吧,晚辈一定会尽快的将前辈的身体的调理好的!” 吴剑圣倒也不推辞,道:“麻烦你了!” 知晓上官梓桑没事了,最高兴的当然是陈煜之,他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吴剑圣身边,对于吴剑圣牺牲了半数的功力救好友心中自是感激不尽的,急忙扶着吴剑圣道:“晚辈扶前辈前去休息吧!” “不行,阿努送吧!”一旁的上官梓桑擦了擦手,看了陈煜之一眼,淡淡的说道。 陈煜之心一沉,心道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上官神医不成,便是问道:“为什么啊?” 上官梓宣虽然很累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你也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吧!” 陈煜之呼了一口气,笑道:“一点小伤!”,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一般,还大笑了几声,可是刚刚笑了几声之后便是岔气咳嗽不止,方才还不觉得,此刻便是觉得受了那黑袍人一拳的地方当真是疼的要命。 吴剑圣拍了拍陈煜之的肩膀,道:“小桑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说着,便是由着阿努将自己扶了出去。 第八十章 水榭庆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见着上官梓宣朝着自己走来,陈煜之摸了摸脑袋,笑道:“其实我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被上官梓宣瞪了一眼之后便是乖乖的撩起了袖子,将手臂递了过去。 上官梓宣把了脉之后,又道:“伤到了内脏,需要我为你施针将淤血逼出来!” 一旁的上官映雪见上官梓宣一脸疲惫,便是说道:“上官哥哥,你太累了,让我来吧!”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见陈煜之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将头转到了一边不屑的说道:“谁要你医治我!” 上官映雪红了红眼眶,此刻心中只有愧疚,那里还有什么大小姐脾气,垂下了蓄满泪水的眸子,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她的事!”上官梓宣淡淡的说道。 “上官哥哥……”上官映雪惊喜的抬起头,却见上官梓宣并没有看她,而是拿起了一根银针开始为陈煜之施针,一面淡淡的说道:“不管如何,你是上官野的孙女,而上官野日后便是我的敌人,我们以后不要在来往了!” “上官哥哥……” “你走吧!”上官梓宣的语气更冷,根本就不堪上官映雪一眼。 “要你走啊,没有听见吗?”陈煜之嘲讽的说道。 上官映雪含泪看了上官梓宣一眼,心中酸楚不已,一咬牙跑了出去。 上官梓宣依旧没有抬头看一眼,而是低头专心致志的为陈煜之诊治,半响之后,他收了针,看着陈煜之说道:“既然你与小桑交好,那么你便是劝一劝他吧,虽然这一次是救过来了,但是心里面的伤痛却是没有那么快恢复的,小桑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心里面却是极为脆弱的,我担心他会想不开!” “我会时刻守在他身边的!”陈煜之拍着胸口保证,因拍的太过用力了而咳嗽了几声,脸色顿时憋得通红 上官梓宣说道:“你受伤也不轻,也要好好的调理才行!” ………… 秦王府。 慕容熏已经从齐王府回来,在去伊月阁的途中会路过一个水榭,此刻便是有些许的丝竹之声从里面传来。慕容熏心中疑惑,便是向一个端着果盘去水榭的侍女问道:“里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小侍女想来是新来的,并未见过慕容熏,自然不知晓她的身份,便是笑道:“今儿是沉鱼姑娘的生日,王爷特地请了长安最为著名的歌舞班子为姑娘庆生呢!”,说着,便是端着水果朝着亭子里面走去。 慕容熏眉尖轻快的蹙了一下,看着水榭忽的生出了一些烦躁之意,她本来就喜欢清净,此刻的这些丝竹的声音便是越发的吵得她心烦意乱,回身正对上白义似笑非笑的眼神,慕容熏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之意,怕白义会问及里面的事情,便是边走边转移话题说道:“今日的事情辛苦你了!” 白义淡淡的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既然上官梓桑用了天山雪莲,齐王不会怀疑吗?” 慕容熏摇头道:“齐王眼下并不知晓小桑需要用到天山雪莲,而且唯一的知情人上官野也不会将此事告知,弄得天下皆知的,毕竟他的那些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义笑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正说着,便是闻见一声娇呼,“前方不是王妃姐姐么?” 慕容熏循声望去,之前前方的水榭边上,正站着赵凌与沉鱼,只见赵凌今日穿着一件白色常服,头发仅仅用一只玉簪子固定住,身上没有别的装饰物,但是落落清华,依然叫人无法逼视。而他身旁的沉鱼一身冰蓝色曳地长裙,经过精心打扮,果真冷艳逼人,与赵凌站在一处,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到此处,慕容熏觉得心中像是有一种刺痛的感觉一般,很轻,但是去让人很不舒舒服。 “王妃姐姐,今日是妹妹的寿辰,姐姐赏脸和一杯水酒吧!”沉鱼又喊了一声,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抬眸看了一眼赵凌,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一般,只见赵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不过看向慕容熏的目光却是带着深深的暗涌。 沉鱼见赵凌没有反对,心中越发的欢喜,便是命身后的丫环赶紧将慕容熏请过来。 已经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此刻任性离去的话只会显得小家子气,慕容熏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携着白义一起前去,看看她待如何就是了。 这个水榭是在王府里面的人工湖的的中央位置,从慕容熏现在所处的位置仅仅只需要经过一座木桥。 已是初秋,湖里面的荷花已经全败了,虽是残枝,但是风骨却还是在的。夜风已经带着微微的凉意,湖水被风轻轻的吹皱,如同慕容熏此刻的心情。 慕容熏今日穿的是一件吴双双的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她平日只习惯穿浅色的衣服,如今便是别有几番味道,清冷里面多了一丝妖艳魅惑的气质,勾勒着玲珑的身材。 赵凌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他想着今日慕容熏竟然不听自己的话还是出去了,而且穿着这身衣服,想必有多少的男人看见了她的王妃的这番的风姿,一想到此处,赵凌心中便是泛起一阵恼怒之意,偏偏那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目光看向了紧随着慕容熏身后的男子,赵凌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而且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大了起来,不过却是赶着一丝幽幽入骨的寒意,连他身畔的沉鱼也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慕容熏渐渐的走进,她平日极少在此处走动,今日一来便是发现此处倒是一个别致的地方,位于湖水中央,轻微的夜风拂过,碧波荡漾,反射的点点光芒就想是浩瀚的星海一般。这赵凌果然是会享受的人。 左方是一众的丝竹班子正在演奏,是长安最近最为流行的曲子。而走进才发现赵凌的手上拿了一只断箭,想来他们方才应该是在玩什么游戏,所以方才会注意到自己的吧。 “不知沉鱼姑娘寿辰,本王妃也未准备什么贺礼,姑娘不要见怪才是!”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沉鱼浅浅的笑了笑,如同一朵绽开的花朵一般,“王妃姐姐能够来就已经是沉鱼的福气了!”她抬起眉眼,瞟了一眼赵凌,嘴角浮上一抹甜蜜的笑意,又道:“其实这生日年年都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必要浪费,可是王爷就是要为沉鱼庆祝!”,说着,面上露出几分娇憨之意。 赵凌愣了一下,连表情都模仿的如此之像,他眼前的美貌的女子逐渐的与记忆里面那个女子融合,思绪像是一下子飞走了沉淀在了一段温软的过往里面。 不过这个表情在慕容熏眼中又是另一个意思了,此刻的沉鱼娇羞的如一朵仍旧带着露珠的百合,确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不过赵凌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慕容熏心中便是一阵厌恶,她走过了赵凌与沉鱼身边,往水榭的栏杆走去,路过赵凌身边的时候便是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幽幽笑道:“王爷喜欢姑娘,既然是姑娘的生辰,别说浪费一些钱财,就是要他的性命,他必然也会是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的!” 赵凌被慕容熏一撞回过神来,方才有闻见了慕容熏的话心中便是一阵高兴,面上淡淡的,轻轻的搂着沉鱼的肩膀笑道:“王妃说的有道理,这生日既然是一年才有一次,必然要合心意才好!” 三人坐下,赵凌瞟了一眼白义问道:“这位是?” 慕容熏拉过白义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赵凌笑道:“这是我的义弟白义,我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便是他多次帮我,这一次他来长安,我便是将他留在了王府里面,王爷不会怪罪吧!” 赵凌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慕容熏拉住白义衣袖的手,面上噙着一抹淡定的笑容,“既然是王妃的义弟,留在王府里面自然是好的,让紫月为他安排一间院子吧!“ “不用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他住在伊月阁就好,我们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赵凌笑容一僵,目光锋利的扫了一眼白义,只见白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容不迫的样子,倒像是与王妃很是熟稔的样子,赵凌复又冰冷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哪有外姓男子与王妃住一处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本王还是有什么颜面!” 慕容熏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她见赵凌与沉鱼的样子,心中只是想气一气他,话为多想就说出口了,心中也颇为懊恼,但是听见了赵凌的语气,心中便是一片冰冷,她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笑道:“王妃若是介意休了我就是了!” 赵凌一时没有想到慕容熏竟然会轻易说出这等话来,心中一时又惊又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发作,不管看着慕容熏一副吃醋的表情,赵凌倒是颇为享受,转瞬便是将满脸的怒气,化作了笑容,“王妃想是多喝几杯酒,说笑呢!”,他转头亲昵的看了沉鱼一眼,问道:“王妃是不是喝醉了?” 沉鱼愣了一下,还是顺着赵凌的话说道:“是!王妃姐姐想是喝醉了!” 赵凌满意的一笑,然后对身后的紫月吩咐道:“既然王妃醉了,你将王妃送回去吧!” “我!”慕容熏一时语噎,不过现在着这里也坐的难受,慕容熏也就懒得解释了,干脆离开算了,便是起身离开。 紫月赶紧跟了上去,而白衣也正打算随着慕容熏离去的时候,却被赵凌一下子拉住了,赵凌笑道:“王妃醉了,但是义弟却是没有醉,不如陪本王多喝几杯吧!” 第八十一章 鸵鸟心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白义看了一眼赵凌的神色,心中已是明了了几分,这厮多半是将自己看做了情敌,不过看他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紧张她,且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的良人呢?他的朋友不多,而女性朋友便是只有慕容熏与夕月,他便是只希望这两人都能有个好的归宿,而夕月玩心很大,他曾经一直担心她会为此受到主子的惩罚,但是夕月却是有能力将任务与自己的玩法结合起来,过得倒也有滋有味,但是慕容熏就不一样了,她的性子较为孤僻,难以亲近人,若是赵凌是她一生的良人,能够给她下半生庇护不用再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自是极好的不过的。 又看了一眼赵凌/锋利的目光,白义叹了口气,看样子两人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啊! 慕容熏朝着伊月阁走去,身后一直跟着紫月。她边走边道:“我没有醉,你回去吧!” 紫月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慕容熏身后,也不说话,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奴婢有些话想要对王妃说!” 慕容熏停下了脚步,她身旁是影影绰绰的树木,身前的紫月手上提着灯笼,光线不是很明亮,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说吧!”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紫月上前了两步,离慕容熏更近了一些,慕容熏方才可以看见她的表情有疑惑还有坚定。 紫月咬了咬唇,道:“奴婢是跟在王爷身边最长的人了,所以王爷的事情奴婢还是知道一些的!” 慕容熏眯着眼睛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接着说下去!” “奴婢是六年前王爷的母妃陈妃娘娘被赐死一年以后跟在王爷身边的,后来王爷建府之后,也一直跟随着王爷。当年太上皇驾崩,陈妃娘娘被赐死之后,王爷在宫里面失去了的依靠,常常被人欺负,以至于心如死灰,后来又一位女子走人了他的生活,那便是淮南王之女赵琦郡主,当年赵琦郡主到长安侍奉太后,与王爷十分的投缘,也是在她的鼓励之下,王爷渐渐的走出了阴影,可是好景却不长,后来,因为魏国独大,大翔与燕国需要联手,刘琦郡主便是嫁到了燕国和亲;可怜的郡主年纪轻轻,却是嫁给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王爷又一次收到了重创,便是请命到边关戍守,陛下便是允了王爷,想让我在边关自生自灭好了,可是事情却是给王爷带来了转机,王爷不但没有死,反而越来越强,屡立战功,方才有今日的地位!” 说道此处,紫月叹了一口气又道:“奴婢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当年有幸见过郡主,郡主有着天人之姿,且心地良善,今日那位沉鱼姑娘,不止是容貌与郡主有着几分相似,就连说话的语气与平时的一些小动作都有几分相像,王爷方才将其留在身边的!” 紫月抬头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郡主与王爷已经是没有可能了,他只是觉得沉鱼姑娘与郡主相像方才将沉鱼姑娘留在身边的,等过些日子,王爷自然会明白,沉鱼姑娘不是郡主,而王爷是在乎王妃,这些奴婢看得出来,所以王妃,请您不要生王爷的气,王爷的心里也是挺苦的!” 慕容熏静静的听完了紫月的话,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凌因为一个女子与另一个女子有几分相似便是如此了,可见他是如何的在乎那女子啊! “你说完了吗?”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说完了,我可就回去了!” 紫月面色僵硬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眼神有几分怪异,又垂下了目光,低眸道:“让奴婢送王妃回去吧!” 两人谁也没有在说话,直到到了伊月阁紫月方才离去。进入伊月阁的时候,慕容熏看了一眼院子的外面的竹子,想着里面的那些影卫此刻必然也是惊诧无比吧,也许还会受到赵凌的处罚也不一定,想到此处慕容熏冷冷的笑了笑。 莺歌已是迎了上来,两人进入了屋内,慕容熏左右没有见到燕语的身影,便是问了问。 莺歌笑道:“奴婢与燕语回来的比较的早,后来燕语听说赵晖回来的时候受伤了,便是马上跑去照顾他去了,此刻,想来还在赵晖那里吧!” 说起赵晖,慕容熏便是想起来了在白桦山庄的时候,赵晖来的是如此的及时,看来是受了赵凌的命令,到处寻找上官梓桑吧。 想起赵凌,慕容熏不免有多了几分烦恼,燕语说赵凌对自己有情,紫月觉得赵凌是在乎自己的,为什么就是自己没有感觉出来呢?是自己的心肠太硬么?可是今日听了紫月的故事,慕容熏也不明白她在赵凌的心中究竟算什么了! 慕容熏揉了揉太阳穴,不断的摇着头,想他做什么,自己在他的心中算什么又怎么样呢? 越是不想想,思绪就越是混乱,最后慕容熏迷迷糊糊的睡下,干脆做次鸵鸟好了。 翌日,慕容熏起得比较的迟,燕语进来服侍她梳洗的时候,面上气鼓鼓的,语气带着嘲讽的说道:“小姐倒还真是心宽,怎么就睡得那么香呢?” 慕容熏看着燕语一眼,笑问道:“你怎么了?” 燕语将手上的铜盆放下,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语重心长的说道:“昨夜,王爷宿在了沉鱼那个狐狸精那里,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说是王府里面马上就要多以为新主子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呢? 燕语走到了慕容熏面前劝道:“小姐啊,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守住一个家,你也不希望四姨娘的悲剧在您身上发生吧?您就多在王爷身上用点心吧!” 家? 慕容熏的心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感袭来,早在八年前,她的家就已经没了!她的幸福,她的信仰,早在八年前就全都没有了! “不要说了,燕语!”莺歌自身后端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走进来,“小姐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莺歌走到了慕容熏身边低声道:“今日府上必然会多些闲言碎语,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燕语不乐意了,“莺歌,你什么意思啊!” 莺歌一副不想与燕语计较的表情,只是淡淡道:“没有说你!” 有些事情想多了反而会心烦,但是有些事情慕容熏必然是想去弄清楚的,那边是她身上的噬香蛊究竟是不是上官梓桑种下的!所以吃罢了早饭之后,慕容熏便是想着前去找上官梓桑问明一下情况,只是今日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去呢?昨日假扮吴双双的方法显然已经不能用了,何况白义想来是被赵凌重新找了一处院子,所以便是一直没有回来过。 正在心烦的时候,便是见着了紫月的身影,她先是看着慕容熏叹了一口气,想来还是有几分在意昨夜的事情的,随即便是面无表情表明了今日前来的目的,原来是赵凌要带沉鱼前去白马寺上香,顺便要慕容熏一同前往。 慕容熏本来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此番倒是可以出去,倒是人多的时候趁乱出去也不会没有办法,想到此处便是应了下来。 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很是明媚,天空也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的蓝色的透彻。 慕容熏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亦是有几两马车等候在了那里,慕容熏见赵凌今日并没有骑马而是与沉鱼同坐一辆马车,两人相偎在一起,一番柔情蜜意,慕容熏想起那日,赵凌要与自己结发的那晚,还有赵凌用八十一骑换自己,赵凌为自己挡下了狼爪,想起自己与他经历的一些还不如一个与那女子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的时候,心中便是一阵阵的发凉。 她忽的记起前世的时候赵彻也是为了另一个女子将她利用的干干净净,还将她的全族诛杀,一想到此处,慕容熏心头便是有数不尽的仇恨几欲喷泻而出。 而这个充满了仇恨的眼神正好落在了赵凌的眼里,他的心一惊,为什么她的眼中会有这般的毁灭一些的仇恨?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方才的眼神好熟悉的样子,好像在那里见过! 没有再多看赵凌一眼,慕容熏便是直接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于是几两马车便是往白马寺行去,因为上一次的在白马寺途中的不愉快的经历,慕容熏对于白马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想到白马寺,慕容熏便是想起了慧宏与赵慧儿,却不知赵凌将事情是如何的处理的,只是这些都不管她的的事情,她做的已经够了。 今日的天气极好,想来来上香的人也是极多的,在山脚下的时候便已是络绎不绝了。慕容熏与莺歌换了衣服之后,便是垂着头下了马车,隐在了人群里面,顺着原路下山去了。本来燕语是想要跟着慕容熏去的,但是人多反而会暴露,便是坚决不让燕语跟着,自己独自一人离去。 而几两马车继续上山上走去,似乎没有人发现这一些一般。这时只见一个侍卫低头在赵凌耳边轻语了几句,赵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找几个身手好的影卫跟着,不可让王妃出事知道吗?” 慕容熏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上官梓宣的房子。是阿努开的门,慕容熏进入的时候,上官梓宣也正好出来,看见了慕容熏的打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淡淡笑道:“你怎么有空来了?” 慕容熏笑道:“来看看小桑!” 上官梓宣的面色浮现了一抹哀伤,看着慕容熏说道:“小桑他现在很不舒服,你改日再来吧!” 慕容熏却是并没去理会上官梓宣的话,边走边道:“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第八十二章 梓桑坦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梓宣看着慕容熏的神色便是已经猜到了慕容熏可能已经是什么都知道了,当下也不再隐瞒,问道:“那颗天山雪莲是不是你有意相助的?” “是!”慕容熏顿住身子,看着上官梓宣冷冷的说道:“可是我想要看看我这么做的究竟是值不值?” 上官梓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难道你怀疑是小桑?” “是!”慕容熏干脆的回道。 “不可能,小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上官梓宣急急的说道。 “所以才要将事情问个清楚!”慕容熏继续往前走,未几步便是打了上官梓桑的屋子前方。 踏进屋子,只见上官梓桑一脸惨白的半卧在床头,这番样子,更是叫人心酸不已,又心疼不已。而床边坐着一个少年,真是陈煜之,他正竭力与上官梓桑说些笑话,可是上官梓桑的反应都是淡淡的,这个样子让陈煜之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闻见脚步声,陈煜之回过头来,看见是慕容熏便是笑了笑,道:“阿姐,你来了!” 慕容熏点了点,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梓桑,问道:“好些了么?” 上官梓桑垂下了目光咬了咬唇,又抬头看着慕容熏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又看向陈煜之与上官梓宣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与她说!” 待陈煜之与上官梓宣均是一脸疑惑的走了出去之后,上官梓桑看着慕容熏垂目道:“你身上的噬香蛊是我种下的!” 慕容熏虽然早就怀疑上官梓桑,但是此刻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吃了一惊,“为什么?” 上官梓桑把玩着手指,没有看着慕容熏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又道:“因为你不喜欢我哥哥!” “就因为这样?” “不是的,我想你与我哥哥在一起!我本来的打算是,你被皇甫少华抓了,但是秦王却舍不得八十一骑交换你,你心中必然会对他失望彻底,自然会再考虑我哥哥的,只是没有想到……” “只是没有想到赵凌却答应了,你枉为他人做了嫁衣。可是你就没有想过若是秦王不答应换我,皇甫少华一怒之下杀了我呢?” “不会的,我们说好的,他不会杀你的!”上官梓桑急急的解释道,顿了顿又道:“其实后来我挺后悔的,所以便是去皇甫少华那里想要偷母蛊,但是却被皇甫少华抓住了,他为了报复我,将我交给了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为了他的权力,为了讨好前任家主,将我送给了他……” “别说了!”慕容熏制止道,她走到床前,拍了拍上官梓桑的头,“傻孩子!” 上官梓桑倔强的抬起头看着慕容熏的眼睛说道:“我对不起你!” “算了!”慕容熏叹道,“我身上的蛊虫总是有办法解除的,倒是你要将身子养好!”,她目光幽冷的咬牙念着,“皇甫少华,上官野……” “我哥哥什么都不知道!”良久之后,上官梓桑又道。 “我知道!”慕容熏起身,看着上官梓桑,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任何人都不忍心责备一般,“小桑,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却是只有这一次!” 上官梓桑看着慕容熏的目光低低的笑了笑,又将目光移向其他的地方,“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谅!在我的眼中,为哥哥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算是错事!” “小桑,我不再是你以前认识的丫头了,我们都长大了,都变了,没有人能够一直守着从前的,你也该学会接受所有的一切了!”慕容熏淡淡的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去。 身后的上官梓桑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慕容熏走了出去,陈煜之见了一眼她的脸色,没有自讨没趣迎上去,而是冲着慕容熏呵呵的笑了两声之后,转身进屋子去看看上官梓桑。 上官梓宣见慕容熏的脸色,便是已经猜到了几分了,心中一时满是愧疚,道:“我替小桑想你道歉!” “算了!”慕容熏淡淡道,“我是偷偷的出来的,该回去了,保重!” 上官梓宣的神色动了一下,眸子里面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偷偷出来?难道秦王平时都不让你出门么?” 慕容熏暗自叹了一口气,又道:“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改日再同你说吧!” 说着,慕容熏便是在上官梓宣几分带着歉意的目光里面离去,往白马寺行去。不过此次见了小桑,慕容熏至少明确了一件事情,那边是噬香蛊的母蛊并没有死,那日,确实是被皇甫少华坑了。 到了白马寺,慕容熏见莺歌与燕语的面色不怎么好,便是知晓事情必然是被拆穿了,不过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已经是秋末,但是因为白马寺地处的比较的高,所以景色较之长安下方要晚上一些,所以在白马寺后山有一片池塘,里面尚还盛开着粉荷,所以赵凌便是携着沉鱼前去赏花了。 慕容熏前世长在南疆,那里多是参天的古树,天气潮湿,有多是瘴气毒雾,但是基本上都是保持着它们说原有的状态,粗狂,但是却也淳朴,与长安一贯追求的精致与情趣不同。 知道了赵凌与沉鱼在哪里,慕容熏不然不会自讨没趣前去的凑热闹的,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山中也多幽静寂寥,便是命着燕语搬了一张椅子到了院子里面的一个参天的古树下面,自己躺在椅子上面,侧眼看着天边流云,山边缓缓滑入山下的夕阳,念念不舍的收起自己的万丈光芒,贪恋着红尘的美好。 夕阳的残微的光芒为天际的流云镀上了一层赤金色,竟让人生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如同无边佛法一般,慕容熏的心头轻轻的颤抖着,一瞬间生出了今夕是何夕的感概。 久久的凝视着天边的夕阳,待慕容熏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前方一道黑影正凝视着自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暮色四起,前方的人的表情在寂寥的暮色里面看的不甚清楚,但是却似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面带着疑惑与灼热,心疼与探究。 慕容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是在后山赏荷么?” 赵凌顿了顿,唤燕语也为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与慕容熏坐在一处。山中自是没有什么驱蚊的方法,夜色一降,便是闻见了草丛里面的虫叫声,已经身旁嗡嗡的蚊子的叫声。 慕容熏见赵凌微微的蹙起眉头,冷笑道:“王爷还是去别的地方吧,何必与妾身在这里一起喂蚊子呢?” 赵凌眉头一挑,微微笑道:“佛祖尚且能割肉喂鹰,我喂喂蚊子又能怎样?” 慕容熏偏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赵凌眉目间都是含着爽朗的笑意,俊美的脸如同雕刻一般完美,只是慕容熏此刻的心情却也是欣赏不了的,便是又转过了头,没有再去看他。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赵凌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慕容熏,还是让慕容熏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 “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慕容熏忽的转过头对着赵凌怒吼了一句。 “你怎么了小姐?”不知什么时候燕语提着一盏琉璃灯笼靠近了,手上还拿着一鼎驱蚊的香炉,忽的闻见了慕容熏的一声怒吼,也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慕容熏叹了口气,道:“没事!” 燕语将手中的灯笼寻了个位置将灯笼挂好,又将驱蚊的香炉放在了慕容熏与赵凌的中间,笑眯眯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小姐与王爷就先在此坐一会儿,赏赏月,吹吹风,奴婢与莺歌发现屋里面好像进了一条蛇的样子,我们这就去将蛇抓起来!”说着,燕语便是跑进了屋里面。 慕容熏白了燕语一眼,她自然知道燕语的意思,那丫头自是极想撮合她与赵凌的,虽然看穿了这丫头的心事,慕容熏也难得多说什么,由着她去吧。 慕容熏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宁静的山中时光,忽略身边的赵凌。但是赵凌灼热的如同火焰的目光却是让慕容熏的心难以平静,她轻轻的偏过头,放柔了语气,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赵凌轻轻的捋了捋鬓边一丝被风吹乱的鬓发。 “王爷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慕容熏纠结了一下,是在不好意思说出热辣这个词,怎么都觉得有些自作多情的意思。 赵凌微微朝着慕容熏倾了一下身子,嘴角向上翘着,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怎么个诡异法儿?” 慕容熏张了张嘴,又躺了回去,“你身边已经有一个那么漂亮的美人儿了,老是看我做什么?” “王妃是在吃醋么?”赵凌低低的笑了笑,显得心情相当的愉悦,又道:“王妃吃醋的样子居然那么可爱!” 慕容熏咬了咬嘴唇,怒目瞪了赵凌一眼,难得与他废话,她在他身边多时,自是知晓,在耍流氓的一方面,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没有都会被白白的占便宜。 第八十三章 寺院失火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也是见好就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他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一些了。方才他瞧着夕阳下那个白衣女子,十几岁如花一般的年纪里面,可是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的沧桑,那边的孤寂,让他的心感到微微的疼痛,生出一种想要将她揉进怀中好好的呵护的感觉。他感到越是接近她,就越对她好奇,对她的过往好奇,对她的心感到好奇。 可是他不急,他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打开她的心。 他知道会有那一天,就像自己第一次在客栈见到了她,那是一种宿命的感觉。 夜色已经完全将大地淹没,月亮慢慢的浮现,不是很明显,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夜风吹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几片叶子在半空之中盘旋而下,落在了慕容熏的雪衣上面。琉璃灯笼的五彩的光芒打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奇妙的温馨的场景。 慕容熏心中一动,捡起了衣服上面的一片叶子,放在唇边,断断续续的吹起了一首不成调的曲子。 曲子是慕容熏随性而作,不是很悦耳,但是赵凌却是听得很入神。半响之后,他凝视着慕容熏的脸庞,说道:“那日在山洞也是你在吹曲子吧,我迷迷糊糊在睡梦中,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我梦见了幼时母亲爱床头为我唱歌,哄我入睡!”赵凌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异常的温柔,好像沉浸在小时候甜蜜而温柔的记忆里面。 慕容熏正欲答话,便是只见从远门都进来了一个侍女,她朝着赵凌与慕容熏福了福身,又看着赵凌说道:“姑娘已经将酒席备好了,请王爷去一趟!” 赵凌的眉轻轻的蹙了一下,瞥见了慕容熏的神色,心中哀叹了一声,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搅。 只闻见慕容熏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看赵凌一眼,只是冷冷笑道:“原来是在我这里打发时间呢!” 赵凌摇了摇头,知道现在解释也不是时候,不如以后在好好跟她说好了,反正她也跑不了,想着便是起身,随着侍女离去。 慕容熏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赵凌离去的背影,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不在乎,可是此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一种悲怆之情渐渐的涌上心头。 或许,那些所谓的幸福与温馨真的就是不属于自己,这个本来不该继续存活的人吧。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山上的夜风还是有些凉意的,而慕容熏呆坐在椅子上面,风撩起她雪白的衣袖,她依然有不自知。 燕语这时出来看了一眼,见慕容熏还坐在原处发呆,而她身旁的椅子已经空了,赵凌已是不见了踪迹,燕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漫步到了慕容熏身侧,小声道:“小姐,风大,回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燕语也没有再相劝,而是静静的陪着她的身边。莺歌早就已经将床铺铺好了,此刻左等右等都不见燕语将慕容熏请回去,便是也出门一看,见她们一主一仆呆在院子里面,暗暗的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是小姐真的不在意还是故意忽视?”莺歌淡淡的说道。 “什么?”慕容熏抬头看向莺歌,却见莺歌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当局者迷!” 夜色渐渐的深暗,月色也越发的明亮,慕容熏也不忍心连累两个侍女与她一起在院子里面喂蚊子,便是回了屋子里面,和衣躺下,闭上眼睛之后,便是来了困意,迷迷糊糊间也睡了去。 梦中慕容熏梦见了自己前世那些在冷宫的岁月,与淡影相依为命的日子。 还是个鹅毛大雪的天气,可是却很暖和,在破烂的朱颜宫中,她一身华丽的凤袍,头上戴着笨重的凤冠,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与朱颜宫显得格格不入,也让她感到害怕。 “陛下!”慕容熏看着赵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 赵彻闻言转过身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不就是冷宫么?以后你便是住在这里了!” “不,我是皇后,你的妻子!” “妻子?可是朕从来没有将你当成过妻子,朕的妻子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玉儿!” 说话间便是见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了赵彻的身旁,赵凌深深的看着女子,眉目间满是柔情蜜意,女子亦是一脸幸福的神色。 女子微微高抬的下巴,高傲的怜悯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记住,只有我有资格为陛下诞下孩子!” 慕容熏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是高高的隆起的,而双腿间居然有浓浓的血水流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下腹传来了阵阵的钻心的疼痛,宛如身体一部分被生生割去,她捂着腹部,绝望的看着赵彻,恳求道:“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赵彻冷漠的看着慕容熏,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他身旁的上官玉儿面上则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下腹越来越疼痛,而眼前的赵彻与上官玉儿的脸也是不断的变换,一会儿又变成了赵凌与沉鱼的模样,那个女人似沉鱼又不似。 慕容熏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手指上面的鲜血刺疼她的眼睛。 “啊!”慕容熏从噩梦中惊醒,小腹还是一阵阵的抽痛,想是方才慕容熏在睡梦中的惨叫将莺歌与燕语惊醒了,便是披了件外套到了慕容熏床前问明情况,慕容熏小腹疼的厉害,只是蹙眉道:“做了个噩梦罢了!” “小姐是不是葵水来了?”莺歌的鼻子很尖,想来是闻到了闻到味道。 慕容熏捂着小腹点了点头,这般的抽痛,想来便是葵水来了,她在风影楼的时候,身子羸弱,但是训练杀手可是不会分男女之别的,长成少女之后,即使是葵水来了,依然需要完成各种艰险的任务,所以便是种下了病根,每次葵水来的时候,都疼的要命。 燕语见慕容熏疼的额头上都出了一些细汗,急忙道:“奴婢去为小姐熬一些红糖水吧!” 而莺歌则是将手掌覆在慕容熏的是小腹上面,用内力使得小腹那里发热,疼痛减弱了一些,也稍微好受了一些。 慕容熏见莺歌与燕语二人乃是待自己真心诚意,心中便是多了几分感动。 而慕容熏醒后没有过多久,便是闻见屋外传来了阵阵的躁动的声音,而后便是闻见有人喊道:“不好了,东厢房失火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看着莺歌问道:“秦王不是就住在东厢房吗?” 莺歌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慕容熏面上浮起一抹忧色,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小姐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慕容熏匆匆的换了一件衣服之后,便是与莺歌二人去了东厢房看个究竟。 越靠近东厢房便是越发的看见前方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的夜空。 而身畔不时有寺庙里面的僧人提着水桶从身边快步跑过。莺歌拦下了一个僧人问了问情况,僧人道:“具体的情况小僧也不是很清楚,方才指听见了有寺里面的同门喊了一声“走水了,小僧便是马上到这里灭火了!” “那秦王可还在屋内?”莺歌又问道。 僧人摇了摇头,“这个小僧也不是很清楚!” 知晓是问不出什么情况了,慕容熏与莺歌也没有打算再去,而是朝着东厢房跑去,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好多救火的人,其中几人将慕容熏与莺歌拦下,不让她们继续往危险的地方前去了。 慕容熏眉目间露出几分焦急之色,却不知道赵凌逃出来的没有!就在这时只闻见身后有人道:“参见秦王!” 慕容熏回过身,只见赵凌好端端的出现在了院子外面,他一身白衣,手上还拿着一朵刚刚采摘的睡莲,而他身畔依着一个美貌的女子,女子眸子里面露出几分害怕有惊讶的神色,捂着嘴不敢相信的样子。 而赵凌安抚了一下身畔的女子,眸子里面的神色难辨,只是看着女子柔声说道:“要不是你临时起意一起去采摘睡莲,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闻言女子面上一片柔情,“这也是上天庇佑王爷!” 只是慕容熏心中却想是被人轻轻的刺了一下,她转身冷冷的说道:“原来我的担心到时多余的了!” 莺歌跟在慕容熏的身后,道:“小姐难道不该为了秦王平安而高兴吗?”,慕容熏顿了一下,是啊,难道她真的是希望赵凌此刻被困在火海吗?只是心头那份惆怅却是怎么也冲散不掉的。 略微走了几步,慕容熏便是发现前方立着几个僧人看着前方的火海却是没有丝毫想要伸手救援的意思,当慕容熏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几个僧人弯身,道了句:“阿弥陀佛!” 慕容熏也顿住身子,打量几个和尚几眼,同时对莺歌使了一个眼色,“师父虽然伪装额很好,但是似乎忘记换鞋了!” 几个僧人一愣,急忙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寺里面的和尚一般穿的都是布鞋,而这几个僧人却是穿着一双黑色云靴。 见被拆穿了,一个僧人怒斥了一声,道:“这人是秦王妃,抓住她!” 第八十四章 真情假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更新时间:2013-04-21 莺歌早已经将慕容熏护在了身后,而这边的动静也是已经将赵凌那边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赵凌一愣,立即叫人上去帮忙。 慕容熏此刻身上没有武功,退到了一边,莺歌却与几人打在了一起,没有想要擒获几人的意思,只是尽量的拖延,保护好慕容熏就好了。 而由于赵凌侍卫的加入,几个假僧人便是很的被擒获了,场面一度恢复了镇定。赵凌面上还残留的一份惊怒,他步走到了慕容熏身边,上下打量了慕容熏一眼,见她没事方才松了一口气,而不知何时沉鱼也随着赵凌跟了过来,担忧的看着慕容熏问道:“王妃姐姐没事吧?” 慕容熏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没事!”,她低眸看了赵凌手上的睡莲一眼,道:“花很漂亮!” 沉鱼笑道:“若是王妃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好了!” 慕容熏淡笑了一下,没有去看赵凌的表情,“可惜我不喜欢别人的东西!” 赵凌的眉头蹙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神色也是心头微微一滞,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她狠狠地的揉在怀中。 而就在这时,而是忽然闻见莺歌的一声惊呼,“小心!” 慕容熏回过神来,只见一只冷箭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已是朝着自己飞来,破空的呼啸声,转眼间箭身已是到了眼前,若是换做平时,慕容熏躲过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此时她没有内力,那里还躲得过如此强劲的一箭呢! 而她身旁的赵凌却是纵身一跃,不过却不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是相反的沉鱼的方向跃去,搂在沉鱼的身子一转,飞向沉鱼那边的冷箭已是从两人身旁划过,插进了后面的树桩里面。而慕容熏这边的冷箭却是直直的没入了她的肩胛骨上。 “小姐!”莺歌一声惊呼,几步飞奔到了慕容熏身旁,急切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慕容熏面色苍白的笑了笑,“大概是死不了的!” 赵凌眼睛睁得奇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一直知道慕容熏的身手是不错的,所以当那只飞箭袭来的时候,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慕容熏能够躲过,反而是身边的沉鱼没有武功,躲不开的,而沉鱼现在还不能死,因为他还想从她那里知道谁才是幕后的主使。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慕容熏居然没有躲过那一只冷箭,箭头穿透了她的肩胛骨,鲜红的血水将她的雪白的衣服染透,她的面色如一张透明的纸张一般,虚弱的倚在莺歌的肩上。这一次,赵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不管她的身后怎么样,他都应该义无反顾的挡在她的身前才对!他的心,此刻就如慕容熏的肩膀一样,被一只利箭穿透,流着血。 赵凌步走了几步,来到了慕容熏的前方,声音有些颤抖,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如何跟她解释,伸手想要碰一碰慕容熏的脸颊,却又是将手收了回去,之后便是从莺歌的手中将慕容熏接了过去,匆匆的跑了最近的一处厢房里面,一边跑一边命令什么的侍卫连夜将上官梓宣请来。 慕容熏在赵凌的怀中有些挣扎,看着他冷峻的脸冷笑道:“王爷的美人儿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呢,王爷还在管我做什么,还不去安抚一下你的美人!” 赵凌面上露出一抹沉痛之色,他低眸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浮现哀求之色,“不要说话,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慕容熏受的并不是什么致命伤,所以见赵凌面色哀戚,心中便是一片冷然,此刻她痛的不是肩膀,而像是身上有什么位置像是被开了一道口子,灌进来的都是麻木的凉风。 莺歌显然比赵凌要镇定一些,当赵凌将慕容熏放在了干净的床榻上面的时候,莺歌立即上前点了慕容熏身上几处大穴,止住了血,又转头对赵凌说道:“奴婢要为小姐暂时处理一下伤口,还请王爷暂时回避一下!” 赵凌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悦,“本王是她丈夫,还需要回避吗?” 莺歌面上露出一丝讥笑,淡淡道:“王爷在此的话,奴婢是怕小姐看见了心头会不舒服!” 赵凌面色一沉,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知晓此刻他们主仆的心头都必然是对他有怨言的,更不愿因为自己在此慕容熏不愿意接受治疗,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焦急的等在屋外。 上官梓宣两个时辰以后方才赶来,见了赵凌之后,便是进屋开始为慕容熏诊治,因为莺歌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上官梓宣便是只是将伤口重新看了看,换上了一些自己研制的金疮药之后,便是为慕容熏重新包扎好了。 莺歌担忧的问道:“上官神医,小姐没事吧?”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扶着躺下了,看着她的脸色露出几分心疼,随即又看向莺歌说道:“已经没什么事了!”,又赞叹道:“你伤口处理的很及时!” 莺歌送了一口气,道:“那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上官梓宣道:“明日中午之前应该就会醒的吧!”,他又走到了桌子边上,写了一副方子,交给莺歌说道:“照着这副方子的以药,已经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已经写下来了!” “多谢上官神医!” 上官梓宣出了门,便是见赵凌依然还是等在屋外,见了上官梓宣便是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来的路上,上官梓宣已经将大致的情况都听说了,所以此刻看着赵凌的神色里面也有几分不自然,他真的怀疑将熏儿交给这么一个人,真的好么? “王爷还关心自己的妻子么?”上官梓宣淡淡的说道。 赵凌叹了一口气,知晓现在多做解释也没有什么作用,便是心中哀叹了一口气,看着上官梓宣道:“你便是在这里多留一下,照看一下她的身体吧!” 上官梓宣顿了顿,又看着赵凌说道:”王妃是个好女人,希望王爷能够珍惜为好,王妃的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王爷好自为之吧!” 说着,上官梓宣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凌,便是转身离开。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好眠。月色却是格外的明亮,就像是要照看出所有人的心情一般。 当慕容熏在疼痛中转醒的时候,正好是对上燕语一双泛红的眼睛,她瞧着慕容熏醒了过来,惊喜道:“小姐,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慕容熏摇了摇头,想要张口说话,可是声音却是有几分暗哑,“我不饿!” 燕语将慕容熏扶了起来,让她躺的舒服一些,又道:“那小姐的伤口疼不疼?”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是很疼!” 燕语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搅着袖子,慕容熏问道:“怎么了?” 燕语面生露出几丝自责,道:“要是我跟着小姐去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为什么每一次小姐遇到危险,奴婢都不能在小姐身边好好的保护小姐呢?”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又不是要死了,你想要保护我,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时莺歌推门进入,手上端了一碗药汁,看见药汁,慕容熏的脸就黑了一半,蹙眉黛眉说道:“能不能不喝药?” 莺歌淡淡道:“不能!”,又放柔了语气说道:“已经准备好了蜜饯了!” 慕容熏苦着脸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想喝药!” 燕语被慕容熏小孩子一般的表情逗得很乐,心情也舒展了一些,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对慕容熏说道:“小姐,你要喝药,伤口才能好的!” 慕容熏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面上便是露出了厌恶之色,“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喝!不,我不喝!” 莺歌与燕语见慕容熏一脸坚决不肯喝药的样子便是愣了愣,一下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何时赵凌走了进来,接过了莺歌手上的药,道:“你们先下去,我来吧!” 莺歌已经听说了昨夜的事情,本来还希望小姐与秦王能够和好的,如今,只是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居然会认为这个男人会是小姐的两人,当下便是面色一怒,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莺歌一扯拉了出去。 燕语一面挣脱一面嘟嘟囔囔的说道:“莺歌,你干什么啊?” 莺歌淡淡的说道:“你们看到秦王有话想要对小姐说么?” “到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燕语气鼓鼓的说道。 而屋内,赵凌见两个丫头都出去,便是端着药来到了慕容熏的床前,在床边坐下,目光柔和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喝药!” 慕容熏见着赵凌,眉头便是不自主的蹙了起来,身上也散发着寒意,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赵凌面色一僵,目光里面带着些许的哀伤,复又换上了一抹笑意,道:“自然是监督王妃吃药啊!” 慕容熏淡淡道:“你将药放下,过一会儿,我自然会喝的!” “我不相信你,除非你现在喝!”赵凌舀了一勺要药喂到了慕容熏的唇边。 看着赵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慕容熏心头的气也起来了,“我喝不喝药都不管你的事,你现在就走!” 赵凌面上没有因为慕容熏的生气而有任何的改变,而是看着慕容熏用带威胁的语气说道:“当真不喝?不怪我使用一些手段啊!” 第八十五章 喂药成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正欲答话的时候,只见赵凌的脸豁然放大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他的嘴角微微的翘起,露出一丝邪笑,慕容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时候,赵凌的一双大手已是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他的嘴便是欺了上来,覆在了慕容熏的唇上。 慕容熏低着赵凌的胸口,企图要将他推开,可是如同她本就没有内力又加上受了伤,那里会是赵凌的对手,一使劲,便是触到了伤口,慕容熏疼了吸了一口凉气,而且也给赵凌提供了机会,他的舌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慕容熏面色一变,赵凌居然自己想喝了一口药,此刻便是强行的将药往慕容熏的嘴里灌,他的舌在慕容熏的嘴里面肆虐,品尝着她的每一寸美好,知道慕容熏呼吸有些急促了,方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的唇。 看着慕容熏又惊又怒,面上还有一丝红色,赵凌轻轻一笑,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其实我是很乐意喂熏儿喝药的!”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一把将赵凌手中的药碗端了过去,仰头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将空碗塞到了赵凌的手中,然后淡淡道:“全部都喝了,王爷可以离开了!”,说着,便是又背对着赵凌躺下来。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背影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了一包蜜饯,道:“若是嘴里还是哭的话,就将这蜜饯吃了!”,顿了顿,赵凌又道:“看到你我倒是想起了皇嫂,她也是极其厌恶吃药的,当年皇兄为了她能够喝药,便是命令宫里面的师父研制了这特殊的蜜饯,入口香甜,特别的能够驱散嘴里面的药味!” 见慕容熏背影僵硬,赵凌又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养着,我先走了,待会儿再来看你!” 当赵凌离开之后,慕容熏的身子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她知道方才赵凌口中的皇嫂是何人,可是那段历史遥远的仿佛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一般。 慕容熏闭上眼睛,心中又叹了叹气。她知晓这世间之事那里是能够都如她所愿的,但是如同的她希望可以忘却一些不该记着的回忆,让自己活着的目的变得简单一些。 没有过多久,上官梓宣便是又来为慕容熏诊治,查看了她的伤口,然后微微笑道:“伤口恢复的很好!” 顿了顿,上官梓宣又看着慕容熏问道:“你现在真的幸福吗?” 慕容熏愣了一下,勉强笑道:“没什么幸不幸福的,就那样吧!” 上官梓宣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就在此时,一个像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小太监几步踏到了上官梓宣身边,急切的说道:“可算是找到您了!” 上官梓宣面色一凝,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急道:“太子病危,几个御医都束手无策,陛下急召上官神医入宫,为太子诊治!” 慕容熏闻言,心头忽然一滞,昨晚的痛楚又从小腹传来。她想起了赵挚那张单纯的笑脸,耳边不断回想起“病危”两个字。 上官梓宣闻言,面色亦是一变,他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先在此安心养伤,我去看看!” 慕容熏也急道:“事不宜迟,你快些去吧!” 慕容熏不知怎的老是挂念赵挚的病情,导致一日都不得安生,而莺歌也将昨夜的是浅浅的同慕容熏说了一遍,那几个假和尚以及隐在人群里面趁乱放出冷箭的两个和尚都已经自尽,如今已是死无对证。 慕容熏又问道:“那昨夜东厢房起火的事情呢?” 莺歌回道:“应该就是我们发现的那几个假和尚干的!”,慕容熏没有在多问,莺歌不想让慕容熏心烦也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慕容熏没有想到慕容曜居然也到了山上来看她的,让慕容熏心头不由得一愣,事情居然传的如此之快么? 慕容曜一见慕容熏面色便是暗了下来,眸子里面带着几分怒气,还有几分早知如此的戏谑。 “伤势如何了?”慕容曜大步踏了进来,在离慕容熏不远的一张圆桌前面坐下。 慕容熏暗自笑了笑,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曜,冷笑道:“你不会是来嘲笑我的吧?” 慕容曜眉峰一挑,笑道:“我可没有那么无聊!是父亲放心不下你,方才让我前来看看你如何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父亲的身体如何了?” “恢复的还可以吧,只是却还是一直未曾上朝去!”慕容曜淡淡的说道,顿了顿,深幽的目光又静静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这一次秦王身边的女人的来历颇为蹊跷,你要小心为上!不过,依着秦王以前与女子的情分,待这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好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熏,似乎想要将她所有的反应都收在眼底一般。 慕容熏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目光里面带着几分惊诧的看着慕容曜说道:“连你也知道么?” 慕容曜笑看着慕容熏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郡主嫁去了燕国为妃,很是得到燕皇的宠信,前几年,燕后殁了之后,她便是成为了燕国的新的皇后,只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当年,燕太子欲除去如今在大翔为质的燕质子,多亏了郡主向燕皇进言方才以来大翔为质理由,保全了燕质子的性命,但是却是因此与燕太子结下了解不了的梁子,最近燕皇病重,若是太子登基,必然是会饶不了她的!” 慕容熏闻言,目光幽幽的看着不远处慕容曜那张平静的脸,沉吟了片刻,道:“你怀疑这沉鱼是燕后派来的,就是为了将燕质子接回去以可以与太子抗衡么?只是……” 慕容曜笑道:“所以我猜测,燕后的真正的目的是先派沉鱼来试探一下赵凌的态度,看看赵凌是否愿意帮助自己!” 慕容熏面色凝了一下,嘴角一挑,看不出悲喜,只是淡淡道:“那么她成功了,一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赵凌都如此的在乎,何况是她本人呢?” 慕容曜笑了出来,他的目光里面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揉了揉额头,显得颇为苦恼的样子,“怎么办呢,你总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可是本王的王妃惹了慕容熏生气了,本王帮你教训她!”不知何时,赵凌已经踏了进来,他看着慕容曜,目光里面带着些许的警告之意,又转头看向慕容熏,目光变得柔和一些,问道:“感觉如何了?” 慕容熏看着赵凌笑了笑,“若是王爷不时时出现妾身的面前,妾身感觉会更好的!” 赵凌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慕容熏的床侧,温柔的看着她,道:“还在生我的气么,改日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妾身怎么会生王爷的气呢?”慕容熏嘲讽的说道,顿了顿,又道:“不知道沉鱼姑娘如何了?” 赵凌的面色僵了一下,又道:“我已经遣人将她先送回了王府,你的伤势未好,可以多休息两日,之后再回去!” 慕容熏拿起身后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着,笑道:“妾身的身子不适,所以不能为王爷操办纳妾的事情,所以还请王爷自己辛苦一下吧,王爷与沉鱼姑娘郎情妾意,相信王爷也是不会委屈了沉鱼姑娘的!” 赵凌眉头一皱,面上露出几分薄怒,“谁说我要纳妾的!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才是最好的!” 慕容熏正欲再说话的时候,慕容曜将二人打断,他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赵凌,道:“我们慕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权势熏天的家族,但是却也是不会让我们慕容家的女儿受半分委屈的!” “男人三妻四妾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希望王爷的心中能够分清楚主次,不要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妻子,若是再有这般的情况发生的话,我们一定会奏请陛下,恩准舍妹与王爷和离的!” 慕容曜一席话让赵凌的脸色很不好,但是赵凌却也是知道此次的事情的确是他的过错,若非如此,熏儿也不会躺在这里,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所以一直到慕容曜说完,他都没有再吭声。 慕容曜又呆了一会儿,便是因着有事情要处理而下山去了。赵凌又陪了慕容熏一日,几次想要跟她将误会解释清楚,可是一看见她不咸不淡的眼神与略带嘲讽的话语,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上官梓宣第二日清晨才回来,他的眼底有暗青色,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但是还是急着回了白马寺为慕容熏换药。 换完药之后,上官梓宣笑道:“伤口恢复的很好,明日就可以下地轻微的活动一下了!” 慕容熏心头担忧赵挚,便是问道:“太子的情况如何了?” 上官梓宣眉头蹙了起来,道:“最近两个月以来,太子发病的几率越来越频繁了,昨夜几乎没救了,后来陛下前些年便是开始命人寻找的千年灵龟及时的给送了来,用千年灵龟的血辅助一些灵药,倒是保住了太子的性命,眼下身子还是有一些虚弱,需要调养!” 一想到赵挚小小的年纪就要遭受如此之多的折磨,慕容熏心中就忍不住心疼他。看着上官梓宣十分疲惫的样子,慕容熏便是让他快些下去休息一会儿,上官梓宣本来还想回去照看上官梓桑的,但是大概是实在困得紧,还是去睡了。 下午的时候,赵凌便是与慕容熏说了一声之后,先行离开了,慕容熏见他的面色颇为焦急的样子,想来应该是长安发生了一些大事才对。 第八十六章 历家事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又静养了一日之后,慕容熏便是坐马车回到了秦王府,赵凌果然没有在府上,而且似乎已经将沉鱼送走了。所以王府里面特别的清净,倒是未曾闻见什么闲言碎语。只是慕容熏也颇为奇怪的是,吴双双也出府去了,而且白义也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又过了半日,接近傍晚的时候,赵凌方才回到王府,之后便是直接来到了伊月阁看完慕容熏。 慕容熏见赵凌面色不是很好,想来便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不过慕容熏便是没有心情问,也没有精神同他说话。 赵凌也不管慕容熏冷淡的的样子,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双手覆着脸,似乎在平复一下如今的心情,半响之后方才抬起头,看着慕容熏说道:“今日原来的镇西军的一些兄弟因为不满意重新的编制,不愿意被撤销原来的军队的编号,而被皇兄斩首示众了!”,他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沉痛,也显出了几分脆弱,“他们都是昔日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慕容熏心中一动,想起昔日听赵凌说过当年南家的军队也被重新打乱编制,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情,心中便是微微一叹,道:“陛下此举是杀鸡儆猴!” 赵凌叹道:“我并没有篡位之心,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我,为什么要将我身边的人除去,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肯罢休!” “你错就错在不该生在皇家!”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你说的对,生在皇家,多少人羡慕的荣宠啊,呵!” “在皇权里面是没有亲情人伦的,有的只有猜忌与野心,无论牺牲什么,只要能够巩固自己的皇权,便是什么也不惜!”慕容熏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光寒澈入骨。 赵凌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他走到慕容熏身边,几乎想要将心底的话说给她听,可是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将沉鱼送到了什么地方?” 赵凌心底的火焰像是忽然熄灭一般,明明暗暗的烧的他好不心焦,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方才他想要对慕容熏说的是他可以放弃一切,只愿同她寻了一个世外桃源过些寻常的日子,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心中又突然想起了那幽幽深宫正为了自己而颇受苦难的可怜女人,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接她离开那里么?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东西了,所以沉鱼也便是不用再继续留下我的身边了!”赵凌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赵凌,道:“她与郡主如此相似,你舍得放她走?” 赵凌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沉声问道:“你都是听谁说的?” 慕容熏垂下目光淡淡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赵凌又急切的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赵莹姐……或许我早年是对她有情,但是过了这么多年,那些早就已经是亲情了,在我的心中,她就是姐姐!” 慕容熏闻言,心中一动,也不知道是如何感受,却也开明了许多,她抬目看了赵凌一眼,只闻见赵凌又道:“且我又怎么会是因为一个人与另一个相似而喜欢她的人呢!” 慕容熏忽然想问道为何那一夜你第一时间救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一切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他爱救谁就是谁! 而前一段时间慕容轩的事情又有了消息,先前因为上官家的丹书铁劵救了他的性命而被判了流放,但是在途中,慕容熏因为杀了衙役逃跑又被抓住了,而这一次连丹书铁劵也救不了他了,被判了一个斩立决,秋后执行,而因为长公主赵莹的关系,这秋后行刑的时间也被提前了。 而丞相府上的大夫人虽然被软禁了,但是因为慕容曜的关系,一切关于慕容轩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闻见慕容轩即将被斩立决的时候,立即便是气急攻心,几乎晕了过去。 慕容曜回长安以来,第一次见了大夫人,微微笑道:“大夫人进来可好?” 上官氏面色雪白没有血色,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慕容曜,咬牙道:“定然是你使得诈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让我们母子好过的!” 慕容曜淡淡的笑道:“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一猜就猜到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二弟原来如此的蠢,稍稍的一点了一下,就往我做的陷阱里面跳呢?” 大夫人目光如啐了毒一般直直的射向慕容曜,尖声道:“我要杀了你!”,说着,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力量,如一只饿虎一般朝着慕容曜扑去。 慕容曜微微一侧,便是躲开了,大夫人一下子便是摔倒了地上。 慕容曜看着地上的大夫人目光里面带着残忍的笑意,“夫人可是要小心一些,保重身子,您可得等到二弟行刑的那一日,见他最后一面才好!” 大夫人嘴唇颤抖不止,目光里面流露出深深的绝望,“魔鬼,你这个魔鬼!” 慕容曜淡淡的笑了笑,对大夫人的话毫不介意,“说到魔鬼两个字,大夫人不觉得用来形容自己更为贴切么,这么多年来,您做的事情难道还不会让您午夜惊梦么?这一切都是报应罢了!” ………… 直到深夜还是未见吴双双与白义回来,慕容熏心头觉得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吧,白义是风影楼的人,对柳丝丝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希望不会是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什么事情才好啊! 急忙便是唤了莺歌与燕语前去找找看,在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便是发现了吴双双与白义一起回来了。 白义扶着吴双双进屋,慕容熏见吴双双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急忙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双双由着白义将自己扶着坐下,看了一眼慕容熏,见她也是面色苍白一副重伤的样子便是露出了些许的疑惑,道:“柳丝丝那贱人想来伤的比我更严重!” 慕容熏又将目光看向白义,问道:“到底怎么了?” 白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浅浅笑道:“就是柳丝丝师父让我将前辈引出秦王府,我便是照着做了!” 慕容熏蹙眉看了白义一眼,但是却是没有立场责骂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又是十分的奇怪,即使如此,为何他们又会一起回来。 想是知道了慕容熏的疑惑,吴双双便是说道:“出去也是我授意的,所以你就不要怪他了!我也总不能躲着柳丝丝,要报仇,就必须的先找到她,不过没有想到那贱人的武功居然会进步那么多,若不是白义在暗处助了我一臂之力,我不会在最后关头重伤她,而且还是丧命其手!” 慕容熏又担忧的看了一眼白义,她似乎越来越卷进了自己的事情里面,与自己纠缠的越多,就代表着越是背叛了风影楼,那边是极有可能被风影楼追杀的! 白义仿佛看穿了慕容熏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道:“其实我也早对柳丝丝师父的为人看不过去,而且我偷袭的那一招,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她未必知道是我!” 大家沉默了一下,吴双双又对慕容熏的伤势感到好奇,燕语便是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将白马寺上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了燕语的话,不止吴双双面上露出几分惊怒,就连一贯淡然的白义也蹙了蹙眉头。 因着伤员较多,大家也便是没有深聊下去,慕容熏便是让莺歌将上官梓宣留下的伤药送了一份与吴双双。 上官梓宣的伤药果然是极好的,慕容熏又将养了两日之后,便是发现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一下了。 而在慕容熏将养期间一件大事发生在了厉家。 厉家家主厉深与两个月余前寻回来自己的失踪已久的第五个儿子,对其颇为宠爱。这第五子厉南星被寻回来的时候便是昏迷不醒,大有随时病逝的危险,而厉深便是遍寻天下名医名药倾家荡产也要将其救活,可是却是遭受了其二子厉南宸的妒忌,某夜,厉南宸狂性大发,闯进了厉南星的院子,杀了院子里面的仆人,若非厉深赶去的及时,合了身边几大护卫之力方才其制住,据说当时厉南宸顿时醒了过来,并且便是对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但是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厉深又怎么会信他的话呢,当即便是将其关了密室,准备择日处置。而厉南星本就是重伤未愈,此番又受了重创,当下便是呕血之后又昏了过去。 但是事情没有至于此,几日之后,有人在大公子厉南阳的房间里面发现了赤蚕蛊,这赤蚕蛊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厉深当下便是心生疑惑,命人将厉南宸带了出来,并且在其体内发现了赤蚕蛊。厉南阳这一招借刀杀人,不顾手足情分着实让厉深震怒,当即便是将其交给了族里的宗族长老,以族规处置。 厉家本就是出生武林,虽然最近几十年逐渐将其说擅长的武术衰落,但是族规里面却是保留了江湖人的豪气,最为忌讳的便是背信弃义了,所以对厉南阳的处置还是相当的严厉的,但是念在厉南阳是嫡长子,又有其母苦苦为其求情,厉南阳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是却是被族里面前去了边远地区,不得再插手族里面的任何的事物。也就是间接的说明了厉南阳失去了继承下一任家主的资格。 第八十七章 情谊渐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但是就在此事不久,就有人发现不久之前秦王赵凌在花船遇刺的那一夜,最后也在刺客的身上找到了赤蚕蛊,而联想到了那日厉南阳也在船上,便是又将秦王遇刺一事算在了他的身上,更是将其置于了死地,最后不得不落了个流放的结局,彻底的失去了重回厉家的希望。 当燕语绘声绘色的将这一件事情告诉慕容熏的时候,慕容熏只是觉得心头颇为疑惑,以她对厉南阳的了解,他是绝对没有用蛊虫去害人的这个智慧的,应该是被人陷害的。 而会是谁呢?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如今得利最大的厉南宸了,若是当日将厉南星杀死,日后也照样可以推给厉南阳,并且可以除去两个竞争对手。只是她想到了赵凌遇刺一事,且不知道他在此事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呢。 而慕容熏也颇为叹息,还不容易与厉南阳做成了生意,如今又要搁浅了,只是厉家的其余几个人都不会如厉南阳好对付的吧!想到此处,慕容熏便是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一连在床上躺了几日,这几日赵凌每天都会前来看看她,不管慕容熏理不理他,都会跟她说会话儿,有时候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也乐此不疲。 他看慕容熏的眼神越发的温柔,慕容熏便是越发的不安,最近几日她也是颇为的矛盾,渐渐地,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了,时常在深夜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来苟活于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没多一分感情,便是多了一份羁绊,与其最后的结局是没有结局的无奈,还不如就没有开始。 而赵凌最近便是十分的气馁,仿佛这些日子一起经历的都是一场虚幻一般,慕容熏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的性子,与其看着她冷漠的对着自己,他倒是愿意见到那个同自己闹别扭的丫头,因为那是他才会有那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的感觉,而如今看着眼前如同雕塑一般没有感情的她,真的让他有一种灰心的感觉,渐渐的,来慕容熏这里的次数也就少了。 而慕容熏也发现赵凌如今便是不再限制她出去,只是她知晓,若是她出去,身后必然跟着好几个影卫。被人监视的感觉总是不好的,但是依着慕容熏现在的身手来说,有人说是监视实则也是保护,眼下的确也是需要的。 如今慕容熏最为关心的事情便是莫过于自己体内的噬香蛊了,而如何才能从皇甫少华那里得到噬香蛊的母蛊眼下便是她最为头疼的事情了。 ………… 八月初,天气大片的凉意已是开始弥漫起来了。天很高,碧蓝的如同被水洗过一般,云很淡,丝丝缕缕如烟雾一般,偶尔可见几只大雁划破长空,留下几声嘶鸣。 “小桑,今日天气这般的好,不若出去走走吧!”陈煜之立在上官梓桑的门前,带着笑意的看着他。上官梓桑经过了几日的调理,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只是精神头却是怎么也提不起来,每日都只是窝在屋里面,半步都未曾踏出去过。陈煜之本来为了好友的伤势康复而高兴,只是见他又是如此,便是不由得有担忧了起来,害怕那些日子的事情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好的阴影,为了不想让他想起那些日子的事情,便是没有提过半句。 “你怎么还没走?”上官梓桑白了陈煜之一眼,又有些薄怒的说道:“你还有在我们家赖到什么时候?”,他生气的时候,嘴唇微微嘟起,秀气的眉毛紧紧的蹙着,白皙如玉的面上泛着一阵淡淡的粉红。 陈煜之看着上官梓桑有些发呆,忽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梓桑。 “你发什么呆啊!”上官梓桑怒目看着陈煜之,又道:“别装傻了,我问你什么时候走!” 陈煜之回过神来,面上顿时火辣辣的发热,他有些尴尬的转过了头,干咳了一声,侧目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官梓桑,见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异样的样子,方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住在这里有没有碍你什么事,你管我什么时候走!当初你住在我哪里的时候,我可曾赶过你?” “没有赶过?”上官梓桑将眉头竖起,带着几丝讶异的赶着陈煜之,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冷笑道:“难道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陈煜之十分厚脸皮的将话题接了过去,又道:“对,就是你的记忆出问题了,我觉得那肯定是你在做梦!”,说着便是嬉笑着凑近了上官梓桑,揽着他的肩膀笑道:“我们两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是吧?” 上官梓桑被陈煜之的笑容恶心到了,不悦的蹙了蹙眉,往床里面挪了挪,嘲讽道:“离我远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贱!” 陈煜之叹了口气,又道:“算了,就算是我以前不对,我以前不该赶你走的,如今报应来了,你就当大发慈悲收留我好不好?” “不好!”上官梓桑想也未想就淡淡的答道。陈煜之今日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黑发被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越发的显得他星眉剑目,俊朗非凡。上官梓桑发现他其实很少这般的近距离观察过陈煜之,其实他长得也挺好看的,虽然比自己要差一点点! 上官梓桑眸光里面露出一些楚楚的凄然之色,他忽然记起小的时候大家都夸赞他们兄弟的相貌漂亮,只有母亲一人面色显得很忧伤,时常担忧的看着他们兄弟,“生的这般的好的相貌却不知道是福是祸!” 直到哥哥出事之后,上官梓宣方才感到容貌可能是把双刃剑,它能够让你得到别人的赞美的与羡慕,也能与你带来灭顶之灾。如今,那灭顶之感,他终于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当真是生不如死!那么生就这般的容貌又是为了什么呢! 上官梓桑的目光越发的凄艾与充满的怨恨,他忽然冲下了床,朝着一旁的桌子跑去,拿起桌上上面的剪刀便是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划了一刀。陈煜之被上官梓桑忽然举动吓呆了,待反应过来后立即跑了去将上官梓桑手上的见到夺了下来,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梓桑抢了一下,却是没有在抢到剪刀,他的完美的脸上被划了一刀大口子,血水如同小泉一般向外涌着,很快他一张脸上便是全是斑斑的血迹,他眼睛通红的看着陈煜之,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还有这张脸做什么,它只能给我带来灾难,带来痛苦,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陈煜之将手中带血的剪刀从窗户扔了出去,看着满眼痛苦之色的上官梓桑,陈煜之心中如针刺般的心疼,他伸手噙着上官梓桑小巧的下巴,沉声道:“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心离开!你若是真的讨厌我,就好好的恢复,回到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上官梓桑,我们在好好的打上一架,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你就可以永远不用再看见我了,知道吗?” 上官梓桑目光盈盈,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他看着陈煜之声音哽咽的说道:“煜之,我好痛!”,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好痛!我从来没有想现在这般的讨厌过我自己,我都觉得自己很恶心!” 陈煜之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上官梓宣忽然一掌将陈煜之噙着自己下巴的手拍落,冲着他吼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经历过,你那里会知道我的感受,被针扎的不是你的话,那里会知道别的人疼,世界上那里有什么感同身受这件事!” 他的面色黯淡下来,赤着脚又退回来床边,如同一个抛弃的无助绝望的小孩子一般抱着自己的膝盖,脸上的血迹渐渐的将白色亵裤的膝盖部分染红。 上官梓桑抬起泪光盈盈的眸子看着陈煜之说道:“八年之前,我如同那一日一般被父亲出卖,送给了上官野那个老贼,后来哥哥不知道从那里知道这件事情,在上官野还没有碰我之前找到了我,将我藏了起来,后来他便是代替我被上官野那个老贼凌辱,但是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哥哥,他全部都是为了我!” “后来哥哥几次寻了短见,多亏了爷爷在在保住了性命,后来爷爷希望他能够远离伤心地,便是带着他云游天下。当时我的心里还在想不就是被人凌辱了一番么,何至于寻短见,当时我还特别的瞧不起哥哥……”他盈盈的看着陈煜之,说道:“我是不是很不是个人!” 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流,“直到自己亲身的经历过之后,方才知晓哥哥当时的感受,当真是生不如死!” 陈煜之叹了一口气,上前将上官梓桑抱住,轻声道:“小桑还是小桑,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所有的乌云都会被封吹散的!”,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轻轻的拍着上官梓桑的背部,平复他的情绪。待上官梓桑冷静一些时候,陈煜之方才找来了伤药为他处理脸上的伤口。 第八十八章 太子身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刚刚将上官梓桑的伤口处理好,便是来了一位公公,传来了赵彻的口谕,宣陈煜之进宫见驾。 陈煜之是私自前来的长安,这本就是大罪,上一次在白桦山庄就已经暴露了身份,所以对于陛下会召他进宫见驾倒是没有什么丝毫的吃惊,只是不放心单独将上官梓桑留下罢了。回头一看,只见上官梓桑或是因为太累的关系,已经是躺下睡着了,陈煜之放下送了一口气,为上官梓桑掖了掖被子之后,便是随着小太监进宫去了。赵彻倒是并未怎么为难陈煜之,只道是少年心性贪玩罢了,并且让他见了见太子与德妃,而且恩准他可以在长安过了中秋再回去。 陈煜之被小太监带到了德妃的寝殿的时候,德妃显然显得十分吃惊的样子,想来便是赵彻之前并未与她提过。德妃叫人叫尚书房里面的太子叫了来,与陈煜之说了一会话之后,又被送了回去。 陈煜之看着小外甥正是贪玩的年纪,拉着他的衣角依依不舍的模样,便是劝道:“太子的身体刚刚好转,且又是贪玩的年纪,姐姐何必那么严厉呢?” 德妃淡淡道:“太子的资质不是太好,需要勤学一些,方才能够为日后君临天下做好准备!” 陈煜之深深的看了一眼德妃,又道:“姐姐只是将太子当做日后成为太后的工具么,若是太子是姐姐亲生的,姐姐会舍得如此的对待么?” 德妃面色一凝,怒目瞪了陈煜之一眼,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命了么!”她看着陈煜之,又放轻了语气说道:“只有他自己才能为他的母亲报仇,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将自己磨练的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她看着陈煜之目光里面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我是贪恋权力的人么,难道姐姐在你的眼中竟然如此的不堪?” 陈煜之垂下了头,没有去看德妃,喃喃道:“对不起,姐姐!” 德妃叹了一口气,又看着陈煜之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你怎么会让陛下召进宫的呢?” 陈煜之道:“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姐姐让我查的事情有一些眉目了,只是对方都是高手,上一次一个同伴也险些丧命,且似乎又换了位置,但是既然有了上一次的踪迹,这必然还是可以查到的!” 德妃点了点头,又道:“陛下可曾起疑?” 陈煜之面上露出几分愤愤不平之色,“让母亲与骨肉生生的分离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为残忍的事情吗?” 与德妃说了会儿话之后,陈煜之又去与太后请了安,见了见宫里风几位贵人之后,便是出了宫直往上官那里去。也不知怎的,他老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连太后问话的时候也闪了几次神。心中越发的烦躁,所以回去便是越发的快了。 下了马之后,陈煜之便是急匆匆的进了上官梓桑的屋子,暗想他此刻也该醒了吧!可是一进屋子,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人! 陈煜之心头大惊,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问了问阿努有关上官梓桑的事情,阿努却是一问三不知,无法,陈煜之只得又重新上马,开始上街找找看。 长安城那么大,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找完的地方,陈煜之心疼越发的焦躁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将陈煜之拦了下来,陈煜之沉目问道:“何事?” 男子道:“我们头儿想请公子进去一叙,说是有东西想要送给公子!” 陈煜之微微愣了愣,心中又担忧着上官梓桑,便是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日再拜会你们头儿!” 男子并未打算轻易放陈煜之离开,又道:“或许公子要找的东西,我们头儿知道也不一定!” 陈煜之愣了一下,沉声道:“你们头儿在哪?” 年轻男子指了指身后,一间药铺。陈煜之心中微微思量了一下,便是下马走进了药铺。这药铺门面虽小,但是里面却是十分的宽敞。只见在最里面的一处病床上面坐着一个蓝衣人,一头的白发,淡的眉毛,淡的唇,不是夏霜又是谁。而她的身边躺着一位少年,少年眼睛紧紧的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受了伤,而脸上包裹着一处新鲜的伤口。 “小桑!”陈煜之低低的唤了一句。 夏霜看了陈煜之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上官梓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时只见陈煜之脸上已经扶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夏霜姐姐,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儿?” 夏霜淡淡的笑了笑,“我开门见山的说好了,曲艺亭的下落!” 陈煜之面色微变,随即笑道:“夏霜姐姐说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夏霜“哦”了一声,又笑道:“或许该叫他吴示备,那么你总该有印象了吧!” 陈煜之的面色愈发的凝重,只见夏霜又道:“他失踪了,我们一直在调查他的下落,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是你最后与他接触过,或许,你知道他的下落!” 陈煜之此刻已经平复了心情,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霜,上一次他父亲作乱,她却是站在了皇上这一边,而事后,皇上不仅没有追究她,而且愈发的信任了,足见此人对皇家的忠心。她想要的恐怕不是吴示备的下落,而是想要警告自己,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上长安来的目的。 这时只见夏霜将身旁的上官梓桑一扔,陈煜之便是将其接住,不解的看着夏霜。 夏霜微微耸了耸肩,道:“可不是我将其劫出来的,这小子自不量力,想要强闯白桦山庄,若不是我今日有事路过那里,恐怕他……” 闻见白桦山庄四个字的时候,陈煜之的脸白了一半,看着夏霜真诚的说道:“谢谢!” 夏霜淡淡一笑,有看着陈煜之说道:“你做的事情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他之所以容忍你,不过是对德妃娘娘有几分歉意,你若是识趣,还是快些回去吧!” “多谢夏霜姐提醒!” 陈煜之将上官梓桑带回了上官梓宣那里,回去的时候正好瞧着上官梓宣一脸焦急的从院子里面冲出来,想来也是发现了小桑不见了而担忧吧。见了陈煜之将上官梓桑带了回来,他送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上官梓宣问道。 陈煜之便是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隐去了与夏霜的对话。上官梓宣不放心的为上官梓桑把了脉,知晓他是被人点了睡穴方才昏睡之后,才放下心来。 上官梓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屋子里面点着几根昏黄的蜡烛,他一睁眼便是瞧着陈煜之一动不动的瞧着自己,一双眼睛,阴鹜的吓人。他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陈煜之冷冷的看了上官梓桑一眼,嘲讽道:“怎么见自己在这里醒来觉得很失望?难道你还想再爬上上官野那个老贼的床?” 上官梓桑的脸一下子血色全失,苍白的如同雪白的纸一般,看着陈煜之一阵心疼。他抬起水汪汪如小鹿一般的眸子,尚有几分失魂落魄,嘴角轻微的动着,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跟上官野那个老贼同归于尽而已!” 陈煜之紧紧的握着上官梓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上官老贼算是什么东西,怎么配跟你一起死!记住,能跟你同生共死的只有我,陈煜之!” 上官梓桑呆了一呆,目光里面闪过几丝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煜之,“我……我……” 陈煜之捂住了上官梓桑的嘴,目光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他说道:“不要将我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哦!”上官梓桑送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有几分隐隐的失望。又闻见陈煜之接着说道:“方才是我气糊涂了,我怎么会不了解小桑的为人呢!”,他如同哄小孩子一般轻轻的摸着上官梓桑的秀发,又道:“所谓祸害遗千年,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的比我还要久!”,他深深的看着上官梓桑,目光里面似乎残留着几丝后怕,“你若是比我先死的话,留下我,该怎么办呢?” 上官梓桑垂下目光,“陈煜之……也许我们可以比一下谁活的更长!”,他抬起眸子,目光极其如何的打在陈煜之的面上,让陈煜之的呼吸几乎要为之一窒,“好吗?” 陈煜之嘴里的好字还没有说出来,便是瞧着上官梓桑瞪了自己一样,随即一拳打在了自己胸口上面,气呼呼的说道:“什么叫做祸害遗千年,你才是祸害呢!” 陈煜之揉了揉胸口,看着上官梓桑恢复精神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的欢喜难以抑制,轻轻的说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上官梓桑瘪了瘪嘴,陈煜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叫他觉着十分的没意思,便是往被子里面一窝,闷闷道:“我累了,你走吧!” 陈煜之笑道:“这般晚了,你让我去哪?”,说着便是死皮赖脸的挤进了上官梓桑的被窝。 上官梓桑气匆匆的说道:“你干嘛,下去,下去!” 陈煜之的语气里面有几分疲惫,“别闹了,我很累,就让我躺一会儿,就躺一会儿!” 上官梓宣果然安静了,不一会儿安静的室内便是传来了陈煜之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声一声落入了上官梓桑的耳朵里面,让他的心也渐渐的安静下来了,似乎好久都没有如同此刻这般的平静了。 他转过头,看着陈煜之几近完美的侧脸,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闭上眼睛,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第八十九章 旧事重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没有想到赵慧儿会来看她,不过见她的样子,比上一次在上官梓宣那里见到她的样子更加的憔悴了,平日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也像失去的神采一般,脸颊都凸了出来。 情之一字,可以伤人至深,慕容熏心中也是颇为感概。 “七嫂!”赵慧儿见了慕容熏,憔悴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你的伤好些了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倒是看着赵慧儿颇为担心的问道:“我倒是没事儿,不过你的脸色很不好,没事么?” 赵慧儿摸了摸脸,又笑道:“我没事儿啊,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好吧!”,顿了顿,赵慧儿蹲了下来,抓着慕容熏的手,目光里面带着凄楚与哀愁,恳求道:“其实慧儿这一次来,是想求七嫂帮我一个忙的!” 慕容熏问道:“什么事情?” 赵慧儿道:“七嫂可有听说最近大翔打算与突厥结盟,因为陛下没有公主,便是挑选皇室宗亲的女儿,据宫里面来的消息说,这个人可能就是我!”,她哽咽了一下,又道:“可是,七嫂,我不想嫁人,我愿意一身侍奉佛祖,也不愿嫁人!只是我害怕我一时冲动做了姑子,会害了我的父王与母后,所以慧儿便是来求求七嫂,希望七嫂能够与凌哥哥说说,让凌哥哥去向陛下求情,也许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慕容熏听完一惊,自大翔开国以来对待北方不时来犯的少数民族,一直的政策便是不赔款,不纳贡,不割地,不和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开始和亲了!她知晓赵慧儿对于慧宏的情意,也便是知晓赵慧儿此刻的心境是如何的凄凉,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跟秦王说的!” 赵慧儿感激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谢谢七嫂!” 就在晚上的时候,几天没有来看过慕容熏的赵凌却是又来到了伊月阁,并且还带来了一个东西。 一只五颜六色的鹦鹉。 赵凌提着鹦鹉进入的时候显得心情极为的不错,看着慕容熏的神色也颇为温柔,只笑道:“这几日不能出门,我怕你闷,便是寻了这个玩意儿,给你解解闷儿!” “熏儿,熏儿!”鹦鹉想是知道了慕容熏是他的新主人,便是扑哧这翅膀,极其讨好的样子。 赵凌满意的看了一眼鹦鹉,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这只鹦鹉叫做羽浣,你听它还会唤你的名字!很是聪明的!”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想是知道了赵凌在夸它一般,羽浣便是越发得意背起了诗句。 它的叫声也将莺歌与燕语引了进来,燕语只看着羽浣笑道:“王爷那里弄来的这东西,好聪明啊!”,燕语逗弄了一下羽浣,又道:“它什么话都能学会吗?” 赵凌只是微微一笑,一旁的莺歌淡淡道:“只有有你在,它不想学会都难!” 燕语疑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莺歌这是在讽刺她聒噪呢,当下便是白了莺歌一眼。 莺歌与燕语将鹦鹉拿了下去,屋子里面便是只剩下了慕容熏与赵凌两人。慕容熏刚想开口,赵凌便是见她的话打断,说道:“我知道方才慧儿来过!”随即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若不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有求语气,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同我说话了!” 顿了顿,赵凌又正色道:“若是为了慧儿和亲的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最近,魏国又在蠢蠢欲动了,在与大翔边境交界处囤积了不少的兵力,而燕国国内动荡,也是自身难保,马上就是到了秋季,每逢到了这个季节的时候,牧草枯萎,突厥人会抢/劫我们大翔边境的村庄,但是今年若是与魏国开战的话,如果不处理好突厥的问题,只怕会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你明白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又道:“难道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吗?” 赵凌摇了摇头,“年纪合适有没有婚配的便是只有慧儿一人!”,赵凌叹了一口气,又道:“或许对于慧儿来说,远嫁是一种解脱吧!” 慕容熏没有再说话,只是心头对于人事无奈的无力感逐渐的蔓延开来。赵凌蹲在慕容熏身畔笑道:“若是真的与魏国开战的话,我必然是要挂帅出征的,到时候便是生死难测了,你若是在不对我好一点儿,只怕会没有机会了哦!” 慕容熏一顿,她看了一眼赵凌,他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慕容熏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凌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道:“不早了,我该走了!”,略走了几步,赵凌又顿住了脚步,说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是挺矛盾的,我在想若是你的真的爱上我了,但是我又战死了的话,你岂不是会很伤心,若是你没有爱上我,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无所谓?” 说完,赵凌又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熏,眉眼动了动,有些难明的神色,之后便是快步离去。 慕容熏呆了一下,他矛盾,她又何尝不是呢! 慕容熏一连在秦王府内呆了数日,不止她自己,就连身边的莺歌与燕语两人都有些烦闷了,慕容熏便是想着出去散散心也好。 燕语自是欢呼雀跃,只是莺歌面上却是不时浮现出几分担忧,慕容熏知晓她担忧自己的安全,但是不知怎的,慕容熏却是相信有天命一说,未来的事情既然不可预料的话,若是每日胆战心惊的过着,自己岂不是很累? 三人在长安随便的逛了逛,算是也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天高气爽的,不知不觉间已是过了半日的时光,三人都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是寻了一家不是很起眼的餐馆,先是吃些东西再说。 点了菜之后,慕容熏让一旁伺候着的莺歌与燕语也一起落座,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辞,在慕容熏一旁做了下来。令慕容熏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她的作为不远处的便是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人身穿一身的白色僧袍,手上捏着一串佛珠,神色端严肃穆,不是慧宏又是谁? 想来慧宏也是注意到了慕容熏的目光,抬头头来,目光平和的看着一眼慕容熏,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慕容熏也报之一笑。只是看到了慧宏便是想起了慧宏那日在白马寺所言的那自己所不成承受的因果,心情便是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一顿饭慕容熏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吃完之后,三人便是打算离开。正准备走出店门的时候,慧宏便是将慕容熏叫住了,朝她走了几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语重心长的说道:“慕容施主可还记得贫僧在白马寺与施主所言的事情!”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点拨,句句犹如在耳!” 慧宏叹了口气,又道:“但是贫僧还是想要提醒慕容熏施主一句,从什么地方来就该回到什么地方去,万物皆相生相克的,若是违背了天理因果,总是会有人承担后果的,贫僧怕那后果是慕容施主所不能接受的!” “你这和尚,怎么疯言疯语的!”燕语大为不平的愤愤道。 “不得无礼!”慕容熏制止了燕语,又看着慧宏道:“多谢师父提醒!”,前世她经过了家破人亡之苦,这一世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呢? 顿了顿,慕容熏又看向慧宏,蹙眉道:“听闻法师与慧儿郡主相识,那么法师可知道慧儿郡主即将和亲的消息?” 慧宏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镇定,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又道:“所谓姻缘冥冥之中只有天意,贫僧在此便是要恭喜郡主了!” 慕容熏看着慧宏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冷笑道:“但愿法师的心里也是这般的想的!”说着,便是带着莺歌与燕语离开。 三人还未走多久,便是闻见前方人头攒动,很是热闹,慕容熏与莺歌二人均是冷性子,对热闹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燕语却是个极爱玩人堆里面钻的主,两人被其一番煽动,也对前方的热闹产生几分兴趣,便是往人堆里面挤了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 只见这里面便是男人居多,且皆是面有兴奋之色,燕语便是想一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便是君家的独生嫡出小姐找绣球招亲。 这君家乃是新近崛起的大家族,仅次于四大家族之下,但是君家虽然在朝为官的人不多,但是却是精与商道,这数十年间累计的财富不计其数,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也便是若是能够娶到这位嫡出的小姐,便是得到了君家的财产,也便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而这君家小姐年方二十有二,但是尚且还未婚配,其父母着急,方才在此抛绣球,招天婚。据传言,这君家小姐乃是一等一美人儿,少年时上门提亲的人更是踏破了君家的门槛,君家小姐也看上了一位公子,可是不曾想,那位公子便是在具婚期前不久因病去世了。两年之后,便是又与一位少年将军定了亲,却在定亲后不久,发生了战争,将军战死身亡。至此,这君家小姐便是落了个克夫的名声,渐渐的,上门提亲的人也便是少了。 虽然与娶这位君小姐是件危险的事情,可能还会付出生命,但是君家的财富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前来抢绣球的人还是不少。 第九十章 绣球招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年过花甲的君老爷子在说了几句开场话时候,便是只闻见一阵欢呼声,慕容熏朝着阁楼的二楼的阳台上面看去,只见一身淡粉色裙裳的君小姐由着两个侍女扶着缓缓的走了出来,她面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藕色纱巾,遮住了起姿容,但是从露在外面的有双盈盈妙目,以及从容淡雅的姿态来看的话,却也真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一个侍女将大红色的绣球递了上来,君小姐轻轻的接住,趋步走到了阳台边上,手上握着绣球,目光仿似在人群堆里面搜寻,她朝左走了几步,又朝阳走了几步,似乎没有看到中意的人一般,轻轻的蹙起了如烟一般的黛眉。 “君小姐,我在这里,往这里抛!” “往我这里,我这里抛!” “君小姐,你还抛不抛了!” 下方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只见君小姐如水一般的目光亮了一下,手上的绣球便是被其扔了出去,众人的目光亦是随着绣球的方向看去。 只见绣球稳稳的砸在了一位骑着马想是从此处不经意经过的公子怀中,那位公子的目光间还留着几分惊惑。 “那不是大公子吗?”燕语疑惑的说道。 这白衣公子儒雅俊朗,风度翩翩,不是慕容曜又是谁! 慕容熏瞧着这时人群已经围了上去,朝着慕容曜道贺,慕容熏面上先是有几分疑虑,随即便是反应过啦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两道剑眉便是皱的更深了。有几个君府的小厮将人群扒开,君老爷子便是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见了慕容曜亦是眉开眼笑,“贤婿,我们里面相谈!” 慕容曜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君老爷子绕过了人群,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了。 燕语看完热闹,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直拉着莺歌的手笑道:“你们方才瞧见了没有,大公子的脸都绿了,我认识大公子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的表情!不过,方才见着那位君小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倒是与大公子颇为相配呢!” 慕容熏暗自摇头笑了笑,想来此事够慕容曜头疼了,君家并非小户小门,若是处理的不好,得罪了君家,倒是真真的不妙,只是娶了这君小姐之后,慕容曜自此便是有了君家的财力的支持,对其以后的事业也是有用的,只是看他有没有慕容桦当年牺牲自己都可以的狠心,娶一位素不相识的人。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故人也遇见了,热闹也瞧了,这一日也便是不算虚度吧,便是想着回府去了。 这时只闻见燕语大叫了一声,“钱包!”,便是立即指着方才一个与她擦身而过的七八岁的一个小孩儿喝道:“小偷站住,还我钱包!”,说着,便是朝着那小孩儿追了去。那小孩儿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那么快发现,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是立即拔腿朝前跑去。 “看你还跑!”燕语人高腿长,又会武功,不出几步便是抓住了那小孩儿的后衣领,笑道:“看你还往那里跑!”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孩挥着短手短脚,向前挣扎着,可是那里能够挣脱燕语的掌心呢? “还给你!”小孩儿将手中的钱包向后一扔,燕语伸出一只手去接钱包,但是却没有放开拉着小孩儿后衣领的手。 这是只见那小孩儿双手十指动了一下结了个印,嘴里面默念了几句,“开!”便是只见燕语握着小孩儿衣领的地一下子便是扯开了,她一时没有料到如此变故,便是微微朝后退了几步。而小孩儿摆脱了燕语的制服,拔腿就朝前跑,跑了几步之后还不忘回头对燕语做了一个鬼脸。 燕语心中气结,“破小孩!”,她以为是这衣料不结实,便是没有在意,将手上半截灰色的脏兮兮的料子扔到了地上,但是慕容熏的心中却是一阵惊骇,方才那小孩儿使用的乃是灵术,灵术乃是他们南家一脉相承的术,外人并不知晓,而南家也在八年之前便是已是被灭族,难道那小孩儿是遗留下来的南家的骨血? 只是那孩子年纪颇小,但是却是能够运用灵术,说明那孩子的天资应该是不错的,那是否是还有南家的人存活下来,偷偷的教那孩子灵术呢? 慕容熏心中悲喜交加,有无数的疑惑,只是人群里面却是再也没能搜寻到了那小孩儿的踪迹。她心中惊惶,也不敢让燕语去追查,如果是方才是自己的错觉,那该死的有多么失望呢,不若心中留着念想吧! 今日对于慕容熏的冲击着实不小,一直到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她还是不能回过神来。恍恍惚惚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朱颜宫中,那日李如海提着父亲人头的那个雪天,那种全是血液都凝固的感觉在记忆里面是如此的清晰。 就这般的又过了三日,从慕容府传来的消息是慕容曜已经答应了婚事,至于是他看上了君小姐还是看上了君家的势力,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慕容熏心中倒是希望慕容曜能够与这位君小姐日久生情,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一日,天气有些阴沉,太阳都躲在层层的云朵后面,大地显出一丝灰白。慕容熏闲来无事虽然身上没有内力但是还是照着秘籍练起了招式。吴双双所受的武功招式优美,若是失去的内力的狠劲,就宛如女子的舞蹈一般柔美。慕容熏今日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裙,衣阙飘扬,如同林间仙子一般,连一旁伺候的燕语与莺歌都看得一呆。 一连练了两个时辰,慕容熏终是觉得乏了,还好今日没有阳光,天气也凉爽下来了,所以身上只有一层薄汗罢了,刚刚想让燕语将毛巾递上来,便是闻见了一阵掌声。 慕容熏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赵凌半倚在门边,嘴上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他来啦多久了? 慕容熏接过了燕语递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薄汗之后,方才有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他今日穿着一件白袍,长身玉立,修眉剑目,风姿绰约,但是如是仔细瞧上一般便是会发现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受过伤一般。 慕容熏想了想,自那一日与他谈过了赵慧儿的事情之后,便是在没有见过他了,至今日,也还有好几天了,却不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熏甩开了脑子里面的纷乱的思绪,迎向了赵凌的目光,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隐约带着一丝忧伤,如同一汪深泉,忍不住吸引人,让人沉迷。 “小姐!”莺歌走到了慕容熏的身旁,轻轻的在她的耳畔叫了声。慕容熏回过神来,对赵凌淡淡的笑了笑,“王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呆在门外算是真么回事?” 赵凌自嘲的笑了笑,他仰头看了看院子里面的一株柳树,道:“怕是再过些日子,我连你的院子都进不了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笑道:“王爷是在说笑吗?这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王爷还不是想上哪就上哪!” 赵凌眸子亮了一下,露出几分笑意,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轻声在她耳畔笑道:“那么王妃的床本王也能随便上么?” 慕容熏笑容一僵,怒目瞪了赵凌一眼。赵凌毫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又道:“我们成亲也有几个月了,可是似乎还没有洞房吧!以前王妃总是推托本王的身体不好,不过如今王爷的身子可是好的不得了,王妃还有什么理由呢?” 慕容熏淡淡道:“王爷忘了么,我们可是已经圆房过了!”,她白了赵凌一眼,方才居然看出了他有几丝忧伤,真是瞎了眼了! 经她这么一说,赵凌便是想到了慕容熏说的便是那日他为两人结发的那一夜,慕容熏冷漠绝情的表情浮现在了赵凌的脑海里面,面上便是又白了一分。 慕容熏没有觉察到赵凌的异样,淡淡的问道:“不知道王爷此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赵凌勾了勾嘴角,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眼神温柔的如同能够滴的出水一般,“我想你了,便是来看看你!我试着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本来打算看你一眼就走的,可是方才却是被你的舞姿吸引住了!” 赵凌的目光让慕容熏感觉有些慌乱,她咬了咬唇,道:“闲来无事罢了!” 赵凌没有在多说,而是率先一步进到了屋内,慕容熏感觉到赵凌有话对自己说,便是也随他一起进入。 燕语奉上了茶,赵凌也只是淡淡的饮茶并不说话。半个时辰过去了,慕容熏不比得赵凌如此有耐心,便是问道:“王爷不会就是来喝茶的吧?” 赵凌微微一笑,显得有几分神秘的样子,“在等一等你就知道了!” 慕容熏耐着性子又陪着赵凌等了一会儿,只见不久后便是上官梓宣来了,他今日依旧一身米白色长袍,面色显得很不好的样子。 待上官梓宣踏进屋子的时候,慕容熏便是发现他的面上带着忧虑与疲惫,心道必然是在担忧小桑的事情,便是问道:“小桑好些了么?” 上官梓宣面色顿了一下,两道剑眉愈发的蹙了起来,面上却是扶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还不是那个样子,身体上面的伤害容易康复但是心里的伤害却是没有那么容易走出来!” 顿了一下,上官梓显然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便是将目光移向赵凌,问道:“秦王让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第九十一章 趋蛊之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桃木盒子,递给了上官梓宣,道:“你看看这个!” 上官梓宣疑惑的接过看了一眼,继而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异之色。 赵凌将上官梓宣的反应收在了眼底,问道:“可是?” 上官梓宣将盒子盖上,看着赵凌道:“这正是蛊王,不知王爷从何处得来的?” 赵凌摆了摆手,道:“你不用管本王从何处得来的,本王只问你,这蛊王可能将王妃体内的噬香蛊引出来?” 闻言慕容熏心头一颤,她看向赵凌,此时赵凌却是并未看她,而是双眼定定的看着上官梓宣。他都知道了么?这些日子都是在想办法替她解去蛊虫么?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道:“这蛊王乃是万蛊之王,亦是万蛊之母,定然能够将王妃体内的噬香蛊引出来!” “太好了!”赵凌一拍大腿,又看着上官梓宣问道:“那你可会驱使这蛊虫?”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道:“下官倒是不会驱使蛊虫,不过关于这引出噬香蛊的方法,在书上倒是见过的,可以试上一试!” 两人便是立即决定为慕容熏取出体内的噬香蛊,见两人的面上都是一副兴奋的神情,作为当事人的慕容熏倒是没有那么兴奋,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 这要引出噬香蛊的方法并不十分的复杂,只需要以血还血即可,赵凌当仁不让不容慕容熏拒绝的当起了那引血之人。 上官梓宣先是在赵凌与慕容熏的手腕之上各花了一道口子,让两人的手靠的极近,鲜血都交流到了一处,这时上官梓宣便是将盒子里面的蛊王拿了出来,让其覆在赵凌的手腕的伤口处,只见这蛊王初看只是只毫不起眼的虫子,这时见着鲜血却是显得异常的兴奋,刚刚挨着赵凌的伤口就急急的朝着伤口里面钻去,好更好的吸食里面的美味。 只见赵凌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慕容熏有几分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上官梓宣摇了摇头,道:“这是正常现象,待着蛊王饮饱了之后自然会将你体内的噬香蛊引出来的!” 慕容熏目光担忧的看着赵凌的伤口,只见这蛊王仿似不知饥饱一般一直未曾出过赵凌的伤口,赵凌倒是显得毫不在意,还冲着慕容熏笑了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赵凌皮下鼓起了一个大包,那只蛊王渐渐的将脑袋从赵凌的伤口里面叹了出来,他满体通红,如今的个体竟然比初见时大了一倍不止,足见赵凌此时的伤口被撑得有多疼,可是他似乎没有感觉一般,一副云淡风情的样子。 这时上官梓宣将慕容熏的手臂紧紧的靠着赵凌的手臂,而那日蛊王又探出了脑袋,伸长了身子,来到了慕容熏的手上的伤口的地方,它的体内似有血脉在隐隐流动一般。赵凌与慕容熏的鲜血,仿似以蛊王为媒介互相交融了一般。 半响之后,只见慕容熏自小臂开始便是浮现出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那东西渐渐往手臂上面的伤口靠近,就在这团东西即将要接近伤口的时候,却是突然停滞不动了,而伤口外面的蛊王也是越发的不安稳,想要往慕容熏的伤口里面钻。 “这是怎么回事?”赵凌惊道。 上官梓宣愣了一下,蹙眉道:“这种情况我也未曾遇到了过,或许与她体内的毒有关!” 赵凌当下更是吃惊,“毒,什么毒?” 上官梓宣叹道:“此事也是一言难尽!”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熏的伤口以及手臂上突起的一团,就在此时,只见蛊王便是一下子窜进了慕容熏的伤口之中,随着慕容熏手臂之上一团更大的突起,却是移动的很是迅速,转眼之间就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而令一团较小的突起,也是渐渐的朝着手臂上方移动,很快也消失了踪迹。 只瞧见慕容熏黛眉深蹙,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而后惨叫了一声,蜷缩在椅子上满,一阵阵的痉挛。 赵凌被慕容熏的反应吓得面色苍白,立即抱着慕容熏,目光焦急的看着上官梓宣,问道:“你快些相信办法啊,她很难受!” 上官梓宣额上也出现了一沉薄汗,他伸手把了一下慕容熏的脉搏,一时之间面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了,她的脉象居然如此的凌乱,就像是有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一般,冲击全身上下的穴道,想要破体而出一般。 上官梓宣立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在慕容熏的身上几处大穴各扎了一针,暂时止住了体内的乱窜的真气。 赵凌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梓宣道:“体内的噬香蛊被蛊王压制住了,但是蛊王似乎也遇到了另一股力量的压制导致了噬香蛊死灰复燃,而她体内自身的真气则是要对抗噬香蛊,一时之间她便是要同时遭受着三种力量!” 慕容熏已经昏过去了一次,赵凌心急如焚,理智大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上官梓宣,只是不断的问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上官梓宣微微沉吟了片刻,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凌,道:“王爷可是当真想要救王妃,即使自己身体受损也在所不惜?” 赵凌急道:“我自是愿意的!你快些说该怎么办吧!” 上官梓宣吩咐燕语准备一大通热水,燕语一瞧着屋子里面的情景早就吓了一跳,还是莺歌要淡定一些,带着燕语出去,将上官梓宣吩咐的一些东西都备齐了。 这时赵凌便是按着上官梓宣吩咐一步一步的来完成,先是脱了慕容熏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的方才将其抱到了照已经准备好的热水里面。 这是赵凌第一次见到慕容熏雪白的双肩,平坦的小腹,已经肚兜下面的呼之欲出,他的目光里面有担忧,有欣赏,却是没有一丝的邪念,看着慕容熏背后狰狞的伤口,流露出一抹心疼,她是吃了多少苦啊! 接着赵凌将慕容熏的手中的中指割破了,搭在浴桶外面,暗自调息了一下内力,为慕容熏运功驱毒。 不久之后,便是瞧着一位少女踏了进来,瞧着眼前的一幕,先是脸上一红,接着便是顾不得羞涩,走上了前去。 “见过秦王!” 赵凌抬眸看了少女一眼,道:“不用多礼,你施针吧!” 这少女正是上官映雪,上官梓宣不便在这个时候进入,只好让人前去找来了上官映雪帮忙。 她本来以为上官梓宣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她了,如今得知上官梓宣还会来找自己自是十分的高兴,但是确实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就这个女人。上官映雪虽然心头不愿意救慕容熏,但是既然上官哥哥已经开口了,她为了他,倒是真么都愿意做的,只要他能够原谅她,哪怕一点点! 没有多做犹豫,上官映雪便是立刻开始施针,只见慕容熏中指上面先是一滴一滴的流着黑色的血水,速度很慢,如今便是大大的加快了。 片刻之后,慕容熏的手指没有在滴血了,但是面上却似乎还是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从慕容熏手腕上面的伤口突然出现了前后出来了两只虫子,掉到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而慕容熏面上已经稍微平息一点,但是她身后的赵凌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严峻了,忽然他眉间一蹙,便是呕了一口鲜血出来了,强压下胸口传来的疼痛,赵凌运气,收功,将体内的气息慢慢的调理的平静。 上官映雪疑惑的看了赵凌一眼,上前便是为他把了一下脉,微微有几分惊诧道:“你疯了吗?自己原本就收了那么重的内伤,如今却是强行为她驱毒,你知不知道如是反噬的话,你会没命的!” 赵凌将慕容熏搂过抱在怀中,自己则是往浴桶上面一靠,面色很是疲倦却是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他挑眉看着上官映雪道:“你怎么不早说!” 上官映雪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见此面上早已经红的能够滴出血,咬了咬唇,跺了跺脚,便是跑了出去。 打开了门,守在外面的是莺歌,想来有几分发愣的样子,上官映雪便是蹙眉问道:“上官神医呢?” 莺歌敛眉道:“上官神医说相信上官小姐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的,他已经先行离开了!” “走了!”上官映雪面上一片失望之色,“我知道了!” 慕容熏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屋内一盏昏黄的豆灯,摇摇曳曳的,催人入睡。不过慕容熏方才醒来,倒是没有睡意了,而身上仿似被千钧之力碾过一般,无一处不疼,但是疼归疼,身上却是别有一番清爽的感觉,她心中一动,运用内力,感觉丹田之中有一股热气缓缓的升起,她的内力恢复了! 慕容熏自昏过去了之后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刻便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将守在屋外的莺歌唤了进来。 莺歌见慕容熏醒了,淡漠的脸上浮上一抹高兴之意,关切的着慕容熏问道:“小姐,感觉怎么样?” 慕容熏笑道:“我的内力恢复了!” 莺歌面上没有差异之色,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看了一眼慕容熏,张了张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慕容熏因为内力恢复,心情颇好,看着莺歌笑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莺歌轻快的蹙了一下眉,还是将在赵凌为慕容熏驱毒的时候,在门外听到的赵凌与上官映雪的话告诉了慕容熏。 第九十二章 当年真相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闻言,慕容熏面上的笑意一僵,蹙眉道:“赵凌受伤了?”,目光里面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担忧。 莺歌点了点头,又道:“秦王……奴婢也看不懂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小姐自己做决定!” 她极少说这么多话的,顿了顿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道:“小姐可要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一但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慕容熏眸光微微闪动,半响之后方才叹了口气,摇着头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欠他的,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终是我不能还的清的!” 自那一日之后,慕容熏与赵凌又恢复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只是再面对赵凌的时候,慕容熏的心中却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淡然了,那种淡淡的,甚至有些陌生的情愫在心头缓缓的升起,让她觉得惶恐不安。前世受过的伤害,历历在目,这一世她还能奢求吗?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是已经来到了八月十三,距离中秋也便是只有两日了。宫里面向来便是有中秋之夜宗室在紫金宫赏月楼聚会的习俗,期间也会有些荣宠正盛的大臣带上家眷前往。 慕容熏心中还是有几分挂念慕容桦的病情,而且对于慕容曜与君家小姐的婚事也有几分好奇,便是携着莺歌与燕语会丞相府一趟。 到了丞相府的时候,管家将慕容熏迎了进去,慕容熏问道:“丞相的病情好些了么?” 管家笑道:“丞相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几日的精神头也不错,此时想是正在湖边钓鱼!”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道:“那大夫人的情况如何?” 管家顿了一下,道:“大夫人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心智已经不正常了,时常疯疯癫癫的,丞相也没有吩咐请大夫,所以便是一直拖着!”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目光露出些许的冷意,笑道:“毕竟她还是丞相府的嫡母,疯疯癫癫的惹人笑话,请个大夫瞧上一瞧吧!”,若是一个人疯了,后面的痛苦,怎么能够尝的到呢! 不知不觉间,慕容熏已是来到了湖边,只见前方慕容桦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正在垂钓,今日有些日头,所以一个丫环便是为他撑着伞。 瞧见了慕容熏的身影,慕容桦将丫环挥退。慕容熏便是扶着他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面坐下。 方才落座,慕容桦便是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不是什么大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慕容桦叹了口气,还想在说些什么,慕容熏打断道:“父亲对哥哥的婚事是怎么看的?” 慕容熏嘴角扬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道:“他大了,事情怎么还会听我的,既然慕容家都已经交给他了,这些事情就由他自己操心吧!” “父亲打算何时上朝?”慕容熏咬了一口芙蓉糕,问道。 慕容桦笑道:“陛下却也不急找让我回去却是因为他早看出了我的辞官之意,而且需要用我帮他暂时占着丞相这个位置,负责,我一辞官,这丞相之位便是会落到了其他三大家族的手中!陛下在等,等一个与四大家族和长老阁没有关系,且才换横溢的人出现!” 慕容桦顿了顿,面色有几分凝重,又道:“陛下又鸿鹄大志,必然容不下四大家族与长老阁,四大家族的落败与长老阁的解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只怕是树倒猢狲散,我看得出来,陛下是极其的器重曜儿的,希望到时候他能够力挽狂澜,不至于让慕容家太过于惨败!” 说道此事,慕容熏便是凝目看着慕容桦问道:“那么,父亲可是知道八年之前,南家会为什么会被灭族?” 慕容桦的脸色变了一下,深深的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既然父亲说陛下容不下四大家族,八年之前可是陛下将南家满族抄斩的!” 慕容桦叹了一口气,目光里面露出几分无奈,苦笑道:“此事还真是怨不得陛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面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道:“当年,由于长老阁的壮大,威胁到了陛下的皇权,我们五大家族得到了陛下的暗示,提议废黜长老阁,本来我们五大家族一向是同气连枝的,但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此事便是传到了长老阁的耳朵里面,我们也是得到了消息,便是有心等上一等,但是因为南家因为有女为后,与陛下的关系想是更加的亲密,便是独自请奏废黜长老阁!” “可是南家一家毕竟势力单薄,很快便是被长老阁的人找到了把柄,以谋反罪,逼迫陛下降旨,将南家以灭族论!” 慕容熏心中一阵阵的绞痛,父亲的头颅有一次的浮现在了脑海里面,咬唇问道:“那么其余的四大家族呢?” 慕容桦一阵苦笑,“当年因为皇甫家与上官家突然倒戈相向,而厉家也是紧随其后,我慕容家亦是独木难撑,便是做观望态度!南老将军,是我今生最为佩服的人,当年没有挺身救他,亦是我生平的憾事!” 慕容熏几乎将后槽牙咬碎,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唯有这疼痛,方才能够让他清醒一些! 长老阁,厉家,上官家,皇甫家,这都是害了南家的元凶么? 慕容熏的脸色一片惨白,说到底若不是自己当年身为皇后,父亲有怎么会上奏呢?说到底,是自己害了南家! 强行掩下了心中的苦痛,慕容熏淡淡一笑,没有再多问什么,留下来陪慕容桦吃了午饭之后,慕容熏便是又要回去了,看出了慕容桦眉宇间的不舍之意,慕容熏不禁感叹,任凭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如何的呼风唤雨,年老时与妻子离心,与儿子感情淡漠,到底还是有几分寂寞的吧!只是却是一直未曾见到慕容曜回府。 快要出门的时候,慕容熏却是遇见了方才回来的慕容曜。慕容曜见了慕容曜也是一惊,看着慕容熏要回去的样子也没有要留她,只是看着慕容熏的样子有些怪异,似有话的要说的样子。 慕容熏也是觉得奇怪,只见慕容曜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你总是会知道的,而且你总会知道我以前对你的忠告不是没有理由的!” 想不明白慕容曜话里面的意思,慕容熏索性就不去想了,便是携了莺歌与燕语打算回去了。 走到了半路的时候,路过黄鹤楼,慕容熏想起这黄鹤楼的杏花酒,那一日与慕容曜和上官梓宣一起喝过,时至今日,嘴角还是含香一般。慕容熏知晓白义是爱酒之人,不若与他带上一份。 便是下了马车,上了黄鹤楼。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却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熏不觉惊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再次碰见了他。不过慕容熏却是炸纠结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那人也是看见了慕容熏,淡淡一笑,一副磊落的样子,倒是显得慕容熏有几分小家子气了。见他都没有什么介意的样子,慕容熏便是淡淡一笑,朝着他那一桌走了去,笑道:“好久不见了!” 这人一身轻雪衣,风华绝代,眉宇间带着桀骜之色,不是陆染之又是谁! 陆染之也道:“是许久未见了!”,他目光淡淡的在慕容熏的面上扫视了一圈,又道:“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慕容熏稍稍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在白马寺之中的事情会传的如此之广,不过只是淡淡一瞬惊愕,转眼慕容熏便是淡淡笑道:“没什么大事!” 陆染之点了点头,“请坐!”,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上一次在伏象山多亏了王妃相救,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今日我便是做东吧!” 慕容熏轻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小二上了菜式,多是素菜,却也是十分的精致,想来考虑到了慕容熏身体康复不久的原因。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是闻见下方的街上传来了一阵阵人群的议论之声。 慕容熏从窗户看下去,只见街上的人都分为两边,中间被一众士兵开道,正兴奋的谈论着什么,而且目光注视一方,显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熏含笑问道。 “你不知道?”陆染之奇怪的看着慕容熏。 “怎么,我应该知道吗?”慕容熏笑道,不过笑容转瞬之间便是凝了起来,之下下方的街道中间开始走过一队士兵,而在士兵的中央便是见骑着闪电的赵凌,而赵凌的身旁只一位骑着一匹枣红小马的女子。这女子年岁约莫十六七岁,姿容绝色,更是带着浑然天成的明媚与骄傲,眸子里面带着淡淡的碧色,她身着一身奇怪的服饰,显然不是中原人。 只见赵凌倾身在她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而女子便是掩嘴一笑,显然是被赵凌逗乐了,她的肌肤晶莹如雪,与中原女子的白皙不同,一抹娇红染上了她的脸颊,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风姿。 第九十三章 中秋夜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一幕,仿似一根刺一般插进了慕容熏的眼中,她慌忙移开了目光,但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她看来,那两人竟然是如此的相配。 喝了一口茶,对上陆染之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慕容熏又是一阵烦躁,打算先行离开,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是闻见陆染之说道:“那女子便是月氏国的公主,上一次秦王灭胡月,便是有月氏国帮忙,此次月氏亦有与大翔结交之意,便是遣这位小公主前来,亦是有与大翔结亲之意!”,说着,便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熏一眼。 他说的这些慕容熏自然不知情的,而听他话里面的意思,似乎这月氏国结亲的人选是赵凌吧! 不知怎的,慕容熏心头一阵不舒服。 陆染之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我也是听公主提起过,怎么,秦王没有将此事告诉你?” 慕容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陆染之眸子里面是嘲讽还是担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相信他!” 陆染之一愣,眸子似乎暗了一下,又笑道:“如此是最好不过的!” 两人又扯了几句,慕容熏也没有什么心思了,便是与陆染之告辞之后,回了府上。 回去的时候,赵凌并没有回来,想来是领着那小公主进宫拜见赵彻吧,慕容熏没什么精神,就像是缺了什么一般,只是又不知道少了什么。 听燕语说,赵凌回来的很晚,第二日一早便是又出去了,第二日亦是如此。慕容熏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她心里还在在意的,所以燕语与莺歌两人伺候她也是小心翼翼的。 最后燕语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慕容熏试探的问道:“王爷这两人都与那个小公主片刻不离,小姐心里一点都介意吗?” 慕容熏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空气里面带着秋日的薄凉,浅浅的钻进了皮肤里面。 “奴婢认为王爷的心里还是有小姐的,只是小姐什么都不说,既然小姐不说,那么王爷又该如何猜呢?小姐,感情不是捉迷藏,若是小姐心里也有秦王的话,为何不与秦王说清楚呢? 慕容熏心中微动,一面是触手可得的温软,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复仇的深渊,她又如何不煎熬呢? 她本是坚定走在一条路上,只是路上的诱惑太多了,以至于她渐渐的几乎快要忘却自己的初衷了。她就是这样,渐渐的会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到头来更是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心中究竟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也不清楚! 直到了中秋之色的晚上,今夜本是宗室的人齐聚赏月楼的日子,慕容熏自然是也要参加的,只是却是未曾想到赵凌居然先行去了紫金宫,而是让赵晖前来接慕容熏进宫。 对此,慕容熏的面上虽是反应淡淡的,但是心头却是难免一阵失落。一旁的燕语倒是有几分怒气,看着赵晖问道:“王爷呢!” 赵晖道:“那月氏国的小公主缠的王爷紧,这几日都在长安游玩,今日也是被拉了去,王爷一时脱不开身,方才命属下来接王妃的,王爷说与王妃在紫金宫会和!” 慕容熏应了一声之后,便是钻上了马车。 宫里面的规矩森严,莺歌燕语与赵晖都不得入内,到了宫门外,慕容熏便是被一位公公接了进去。 走了一会儿,小太监便是将慕容熏带去了离赏月楼不远处的一处庭院里面,说是,所有的女眷都在暂时在这里歇息,只等陛下于太后来了,召见之后,方才进入赏月楼。 这是时隔八年之后,慕容熏第一次踏入紫金宫,紫金宫没有变化,一如昨昔的奢华与金碧辉煌,显示着皇权的高不可攀。 慕容熏不由得想起来九年之前,她第一次踏进了紫金宫的情景,那时是她怀揣着与赵彻一起共赏锦绣江山的憧憬,以及作为皇后母仪天下的骄傲,时至今日,心境已然完全变化了。 进入了庭院大厅,里面已经坐着几位贵妇了,品级最高的便是齐王妃皇甫玉华了,只见她今日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衫,端庄明丽,想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体态丰腴了一些,瞧着慕容熏的身影,起身相迎,牵住了慕容熏的说道:“你可是来了!” 她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忧色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这也不知道是慕容熏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感受到了舆论的强大的力量,便是轻声道:“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皇甫玉华点了点头,拉着慕容熏坐到了她旁边。 慕容熏这才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面的女人几乎全是皇室中人,少有大臣的家眷,依稀想着与往年倒是不一样。 与这一屋子的女子闲聊几句之后,不知是谁开口道:“你们听说了吗?赵琦郡主好像也回来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一下,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抬眼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熏,连一旁的皇甫玉华也面带忧色的看着她,见慕容熏面上没有异色,不觉心中暗道,她是不是不知道这赵琦郡主的事情! 一人道:“此言差矣,此时便是不能叫她郡主了,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可是贵为一国之后!” 慕容熏虽然便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心中却是不那么沉静了,赵琦回来了?不过心中倒是对这位郡主产生了几分好奇,沉鱼与她有几分相似,尚且可以让赵凌另眼相待,那么她本人呢? 这些上流贵妇,平日生活无聊的紧,今晚不仅有赵琦也从燕国回国探亲,而且还有月氏国的小公主,再加上这位淡定的王妃,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场好戏看呢?想及此,便是对今晚的宴会多了几分期待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是来了一个小太监宣屋子里面的一众女眷前去赏月楼,慕容熏与皇甫玉华率先走在前面,其余之人依次而出,进入了赏月楼里面。 只见赵彻与太后以及几位娘娘还没有到,上座自然没人,只是下面的倒是坐满了人。一到赏月楼内,身后的女眷们便是各自朝着自己的男人或许父亲找去,而慕容熏扫视了一眼,确实没有找到了赵凌的身影,不觉愣了一下,心中多了几分疑虑。他身旁候着的小太监破擅长察言观色,立即将慕容熏引到了她该坐的位置上面,倒是少了她几分尴尬。 过了一小会儿后,便是闻见一声奸细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燕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跪迎。慕容熏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赵凌却是跟着赵彻一起出来的,慕容熏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赵彻拉住了,不过顿时心中又是一愣,只见赵凌身旁站着的却是月氏国的小公主,她换了一身大翔的服饰,不过其风姿却是依旧,笑意吟吟的看着赵凌。慕容熏又将目光移向了扶着太后的绝色女子,想来此人便是赵琦了。如今看来沉鱼与这赵琦果然有五分相似,姿色虽然不相上下,但是赵琦的气质与从容淡定却是远胜于沉鱼,如此比较起来,倒是云泥之别一般,这个女人高贵冷艳,如同不属于凡间一般。 赵彻让众人起身后,慕容熏便是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原座。这时只见赵凌大步流星的朝着慕容熏走去,在她身旁坐下,看了一下慕容熏的面色有些不太好,心中便是有些着急,笑道:“让王妃久等了,为夫向你赔不是了!”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冷笑道:“妾身怎么敢!” “这便是秦王妃吧!”只闻见头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慕容熏抬头,只见面前站着的是月氏国的小公主正挑衅的看着自己。慕容熏微微一笑,“正是!” 小公主笑了笑,又道:“一路上都在听凌哥哥提起你,早就心生向往,今日一见果然是清丽逼人!” “妾身不过是蒲柳之色,那里及得上公主天人之姿!”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小公主一与慕容熏说话便是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就连上位的赵琦也不由得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紫灵,你不要胡闹了!”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后,对面前的清丽女子轻声的呵斥道。 紫灵美目在赵凌的面上瞟了一眼,露出几分委屈之意,小嘴一厥,又笑道:“我与秦王妃一见如故,王妃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她抓去慕容熏的手,带着几分撒娇之一的说道:“王妃想来也知道的,在长安城里面除了凌哥哥我没有什么熟人的!” 紫灵的手的温度很高,刚刚接触到了慕容熏的手的时候,慕容熏心中便是一凛,不过面上却是淡淡的说道:“王爷在边关的时候,对亏了公主的照拂,公主恩情,妾身自是感激不尽,而此时公主在大翔人生地不熟,王爷陪陪公主见识一下大翔的风土人情也是他该做的!公主若是不嫌弃,便是与我们一桌吧!”,说完,慕容熏又转过头看了赵凌一眼,“王爷没什么意见吧?” 第九十四章 旧曲新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慕容熏,此时见慕容熏在问自己,便是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没有,没有意见!” 慕容熏笑了笑,目光柔和又不乏锋利的看向紫灵,道:“公主请坐!” 紫灵笑了笑,也不管别人的怪异的眼光,便是上前一步,坐在了赵凌的身旁,语气柔和的叫了声“凌哥哥!” 赵凌眉头皱了一下,便是往慕容熏身旁挪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紫灵淡淡笑道:“公主准备什么回去?” 紫灵眼色暗了一下,又挑眉看着赵凌,笑了笑,她长得本就娇媚,一笑之下更是觉得百花齐放一般,“我喜欢大翔,想留在大翔,难道凌哥哥不欢迎吗?” 赵凌笑道:“我大翔热情好客,公主若是喜欢留在大翔的话,凌自当是欢迎的!”,他转过头温柔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我们夫妇也自当全力款待公主!如王妃所言,公主对凌有再造之恩,凌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公主恩情!日后若是公主有什么难处,只要公主开口,凌必当全力以赴!” 闻言,紫灵冷笑了一下,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幽远的看着赵凌,“何必这么快与我撇清关系……” 她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时上方传来了赵彻的声音,便是将她的话打断,紫灵无奈只得先与众人一道看向了上座的赵彻。 赵彻今夜穿着一件玄色的九爪龙纹龙袍,越发的衬得他面色冷峻,威严不容侵犯,只闻见他淡淡开口说了几句开场的话之后,上官玉儿紧接着说道:“秦王夫妇乃是新婚燕尔,今夜便是秦王妃第一次见过各位宗亲呢!” 慕容熏只感觉数道目光看向自己,不过她已经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打量,当下便是不动声色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茶,之后便是缓缓起身,走到了中间,朝着上位的人福了福身,“熏儿自小长在山野,若是有诸多不懂礼数之事,还望在场的各位多加包涵指点!” 她目光看向上座,正好与赵琦探究的目光对上,赵琦的目光之中一片平和之色,仅仅瞬间便是已经将目光移开了,下巴微微扬起,露出几分冷傲的神色。 在场的宗亲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之后,慕容熏便是退了下去,回到了座位之上。 上官玉儿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话之后,便是有歌女舞姬上场献艺,气氛一时只见便是活跃了起来。 歌舞之后,上官玉儿看了一眼慕容熏,又将目光移向了紫灵继续说道:“听闻月氏国的女子个个能歌善舞,特别的是歌声更可谓只绕梁三日!“ 紫灵颇为自豪的笑道:“当然,我们月氏国在月圆之夜,以歌声为媒,祈求月亮之身的庇佑!” “那不知道我们可有此耳福,能够闻得公主一展歌喉?”上官玉儿柔软的笑道,她今日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袍,越发的衬得她肌肤白皙,更是平添了几丝娇媚,宛如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 慕容熏想起前世第一次见到了上官玉儿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前太子的未婚妻,她生得娇美就连女子也不由得对其心生爱护之心。 慕容熏犹记得那一日,她还是南楚衣的时候。赵彻突然发难,前太子猝不及防,带着残部躲进了太子府。那时,上官玉儿也在太子府。 南楚衣带人攻进来太子府,将太子生擒,但是太子手下的将士不愿意屈服,便是做困兽之斗以死抵抗。南楚衣杀进了内殿的时候,太子一手掐着上官玉儿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便是杀了她!” 南楚衣目光一滞,“他是你的未婚妻!” “呵呵!”太子绝望的笑了笑,如一只野兽一般,“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面呢!这女人与赵彻那厮有私情,你不知道么?” 南楚衣只觉得心脏猛然一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你说什么?” 太子哈哈大笑,“这女人便是赵彻朝思暮想的女人,你,不过是他获得皇位的垫脚石,等他登上皇位自然会将你一脚蹬开的!” 上官玉儿美眸间盛满了泪水,“姐姐莫要听他胡言乱语,玉儿与秦王没有半分私情,天地可以作证!”,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南楚衣,“姐姐,救救我!” 南楚衣看着上官玉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还是柔软了一下,趁着太子分神的功夫,驱动灵力,双手结了个印,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一条很细很细,几乎肉眼看不到的绳子便是从慕容熏的身后祭了出来,缠住了太子的手腕,只见一道血水飞溅。 上官玉儿尖叫了一声,面上衣服上都沾着点点的血花,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而太子则是惨叫了一声,快步退后几步,只见他的一只手生生被切了下来。 他怨恨的盯着慕容熏,“算你狠!” 上官玉儿连连惊叫,只见这个时候,赵彻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看见了赵彻的身形,上官玉儿眼睛一红,便是钻进了赵彻的怀中,带着哭腔的说道:“彻,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彻的目光仿似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别的物一般,只是紧紧的注视着上官玉儿,将她的每一寸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眸子一片柔情。 “彻,王妃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上官玉儿目光凄楚的看着赵凌,眸底一片受伤的神色。 闻言,南楚衣一惊,带着几分不解的看向上官玉儿,她没有解释,她从心底认为赵彻会相信自己的。只是未曾想到赵彻脸色一变,带着几分阴鹜与冷漠看着南楚衣,冷冷道:“玉儿是无辜的,对她你不用斩尽杀绝!” 南楚衣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仿似不认识他一般,她亦是骄傲的,闻言,便是冷冷道:“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便是余孽,不能够留着这个祸患!” 赵彻笑了笑,看着南楚衣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冷漠,“玉儿如此的善良,怎么会是祸患呢,你多心了!”,说着,赵彻便是一边安慰着上官玉儿,一边离开。 南楚衣呆在了原地,身后太子笑声依旧,似无穷无尽的嘲讽在耳畔响起。 慕容熏猛然回过神来,原来紫灵已经将歌曲唱完了,见场上的人无不陶醉,面露惊艳之意,慕容熏暗想,她唱的歌自是极好的吧! 紫灵将所有的赞叹都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转目看着慕容熏,盈盈笑道:“听闻王妃乃是长安的才女,不知道王妃可有什么才艺,也让紫灵开开眼界!” 才女?慕容熏正想推脱,便是闻见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缓缓说道:“你会些什么便是表演一下吧,此处没有外人!” 太后既然已经发话了,慕容熏自然是再无推脱之理,只是她会的才艺并不多,若是用树叶吹曲子,倒也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慕容熏心中想了想,便是缓缓起身,向太后福了福身,道:“臣妾才疏学浅,只怕是会误了太后的圣听!” 紫灵心直口快,况且她也想知晓这女子倒是有什么特别的,便是接话道:“不知道秦王妃要表演什么才艺?” 慕容熏想了想,道:“抚琴吧!” 太后淡淡笑道:“那好,将煦凤拿来!” 随即便是有宫女将煦凤抬了出来,摆放好,慕容熏一件这把古筝不是上一次伏象山的时候陆染之弹过的么? 慕容熏在古筝前方坐下,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手指轻轻的拨动,一串如流水一般悦耳的音符便是缓缓的溢出。 一首曲子忽然出现在脑海里面,慕容熏还来不及多想,手上便是拨动琴弦,激昂的调子便是如金戈铁马一般溢出。慕容熏完全沉浸于音乐里面,手指拨动琴弦,如同她在南疆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一般,骄傲,不可一世。 这时一道萧瑟的笛声融入了音乐里面,慕容熏的琴声太过于激昂与肃杀,也太过振奋人心了,而此刻这道悠扬缠绵带着些许慵懒之意的笛声加入了的恰到好处,冲淡了慕容熏琴声里面的戾气,而与此刻宴会的氛围融洽起来。 最后一个音收尾,琴声如同银瓶咋破,笛声如同浅语低吟。 慕容熏弹完便是觉得心神一片开阔,她以前也弹过这首曲子,但是极少有人能够与她和上,如今目光也在搜寻一圈这吹笛之人,只见在她前方的排列的桌子的最末坐着一个少年,面色隐在暗处看不清楚,只见他白衣如雪,八风不动,沉静宛如处子,这等清华气度倒是叫慕容熏心中多了几分敬佩。 将目光收回,慕容熏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暗暗惊讶。只见场中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赵凌,以至于上座的上官玉儿,太后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慕容熏,而赵彻的面上更是没有一点情绪,只是一双黑眸越发的深不见底。 第九十五章 触动往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心中疑惑不已,这几年她在风影楼里面哪里有机会学新的曲子,而这首曲子便是十年之前长安最为流行的《国风》,曲调是为了鼓舞边关将士的士气,所以较为激昂,那时长安城凡是会弹琴的人都会这首曲子。不过难道因为自己演奏的是十年之前的曲子,所以大家用如此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么? 暗道事情绝对不会如同自己所想那般的简单,莫非其中有自己说不知道的玄机不成?慕容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 而紫灵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内情,只知道这首曲子被慕容熏弹得激昂万分,连自己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股豪迈之情,看着慕容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弹得真好!”紫灵没有吝啬她的赞美之言,又道:“我原来以为大翔的女子都是娇滴滴的,真是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弹出如此激昂雄魄的曲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慕容熏淡淡一笑,“公主过奖了!” 上官玉儿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有些发紧,看着慕容熏的神色里面满是深究,“秦王妃的琴技果然了得,只是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是将她的话打断,道:“秦王妃这首曲子弹得正和哀家的心意,想来也有几年的时间未曾听过了,倒是叫哀家想起了一些往事!”,她的目光扫向慕容熏,隐隐带着一丝杀气。 赵凌急忙上前一步,拉着慕容熏跪了下来,语气里面有几分急切,道:“熏儿她小时候长在山野,消息闭塞,想来并不知道长安城内的变故,等到回到了长安的时候,此事已经过去已久,更是无人提及,所以今日熏儿无心冒犯太后与陛下,往太后陛下息怒!” 看赵凌的样子着实有些着急,慕容熏心中越发的奇怪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方才弹得曲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首曲子应当是许多人都会的,并无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赵彻目光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紧抿着的唇淡出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今日是中秋团圆之夜,弟妹无心之失,朕岂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你起来吧!” “谢皇兄!”赵凌牵着慕容熏起身,回到了原来座位上面,慕容熏发现赵凌的手心居然有一层薄汗,心中的便是越发的疑虑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坐下,慕容熏便是蹙起了眉头问道。 赵凌张了张唇,最后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熏的眼神里面也多了几丝担忧,“此事,回去之后再相信的告诉你吧!” 此事被上官玉儿三言两语的带过去了,场面又恢复了热闹,有了慕容熏先开头,便是又有几位郡主上前表演了才艺,似乎将方才之事渐渐淡忘了一般,但是还是不时有人朝着慕容熏看过来,带着几位探究与害怕,而在这其乐融融的的表面之下一股压抑的空气若隐若现。 慕容熏借着要去方便之名便是想要先行出去透透气,不管是和乐也好压抑也罢,都是他们赵家的事情,与她无关。 有些一个小宫女带着,慕容熏去了茅厕之后暂时不想回赏月楼,便是到了到了方才休息的小庭院里面。 小宫女一直跟着慕容熏心中有几分烦躁便是将她打发了,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前方有一道身形疾行而过,慕容熏因为今晚感受到了一些特殊的气氛,心中便是多了几分警惕,便是行了几步,跟着前方的身影而去。 等到了有光亮的地方,慕容熏方才看清楚前方的身影乃是赵慧儿,她的步履匆忙,便是也有几分焦急,慕容熏还在暗想怎么方才未曾看到她,原来她到这里来了。 只是如此深夜,她要做什么? 只见赵慧儿在四象阁前面停了下来,这四象阁乃是每逢皇家有大事发生,都会请德高望重的僧人前来做法,它便是安置僧人的地方。 慕容熏想起来赵慧儿因为要和亲的缘故已被赐封为公主,这些时间一直到出嫁之日都会一直住在宫中,而过几日便是太后的生辰,想来必然是请了不少的僧人的,那么慧宏自然也会在其列的,如此便是可以解释为何赵慧儿会此时出现在这里了。 慕容熏心中不得想起那日见到慧宏时说起赵慧儿即将和亲的事情之时,慧宏眸子里面闪过的痛苦,他也并非对赵慧儿无情,身份的差距,地位的悬殊,命运的作弄,这两人怕是难以修成正果的。 想及此,慕容熏便是叹了一声,心中多了几丝怅然。 也不愿意去打扰赵慧儿与慧宏短暂的相聚,且若是出来的久了,反倒是会惹人心疑,慕容熏便是打算回去。 慕容熏有几分心不在焉,一道隐在小道里面的黑影她没有注意到,差点便是撞了上去,及时收住脚,身子却是往后一歪,还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扶了一下,慕容熏方才站稳,后退了两步,问道:“什么人?” 黑影缓缓的移动了两步,才走到了有些许微弱的光亮的地方,带慕容熏看清了他的模样,便是吃了一惊,掩下眸子里面的讶异,慕容熏福身道:“参见陛下,不知是陛下再次,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赵彻深深的看着慕容熏,漆黑的眸子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半响方才闻见赵彻低沉的声音传来,“朕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慕容熏垂眸道:“陛下请问!” “方才你弹得《国风》到底是何人所教的?” 慕容熏愣了一下,道:“是臣妾在乡下时一位教书的先生所授!” 赵彻依旧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也不知道对她的解释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道:“自然是回赏月楼!” 赵彻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仔细的看着慕容熏,问道:“具朕所知,你是第一次进宫吧,为什么会知道这条小路是去赏月楼的捷径?” 慕容熏那里会想到赵彻不在赏月楼里面却是到了这里,所以走这条路的时候也未多想,此时被赵彻一问倒是有几分答不上来,顿了顿,方才说道:“这紫金宫的地势复杂,妾身一时也迷失了方向,所以才是随便找了一条路!” “这样啊!”赵彻淡淡的说道,听不出语言里面的情绪。半响他又看着慕容熏一眼,道:“既然如此,你便是跟着朕回去吧,免得七弟担心!” “是!”慕容熏应了一声之后,方才跟着赵彻离开。 慕容熏看着前方熟悉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得感概万千,此刻四下无人,自然是偷袭他的最好的时机,只是若是他死后,还会有新君继位,对于四大家族没有半分损害,而且新君未必有废黜四大家族以及长老阁之心,倒是对她不利。 想及此,慕容熏便是敛去身上的杀气,趋步跟在赵彻的身后。 走了一会儿,赵彻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身看了慕容熏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带着无限的感概说道:“朕没有想到除了她,居然还有有人将《国风》弹得如此的惊心动魄,朕以为今生都无法在听见了!” 她?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赵彻,只见他眉头深锁想是沉浸在回忆里面一般。 她是谁?是前世的自己吗?怎么可能,慕容熏自嘲的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面驱逐出去。 又走了几步,前方便是一个小型的花圃,这个时节其他的花败了,但是菊花却是开的很好的。赵彻忽然说道:“去看看花吧!” 月色冷清的照在赵彻的面上,显得有几分神秘也有朦胧,远处白色的光芒被树叶切割成点点碎玉,一片落落清华。 慕容熏不解的看向赵彻,私下与臣妻见面已是构成闲话了,他居然还要邀请她赏花?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彻看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闪过几丝慕容熏看不懂的陌生的情愫,然后便是转身朝着花圃走了几步,慕容熏也只好跟上去了。 略走了几步,赵彻忽然顿住了脚步,慕容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目光透过花圃边上的垂下来的藤蔓的空隙之处瞧了去,只见在花圃的中央,赵凌与赵琦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慕容熏缓缓地将目光收回,扫了一眼一脸冰霜的赵彻,道:“陛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花可以改日再看的!” 赵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抬步朝前走去。 而花圃中央的赵凌自是不知道自己与赵琦拥抱的场景会被慕容熏看到,这时他轻轻的推了推抱着自己的赵琦,叹息道:“琦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赵琦抬起目光,沉静的看着赵凌,仿似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七弟,你真的可以忘记我吗?你忘了是谁在我出嫁那一日,不顾性命的去抢亲!” 第九十六章 表明心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叹了一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赵凌仍然喜欢琦姐,却是如姐姐一般的尊敬琦姐!当年我太年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 “你现在便是懂了么?”赵琦抬起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赵凌,道:“我原以为我对你只是如同对待弟弟一般,可是嫁到了燕国之后,我便是日夜都在思恋你,一颗也没有停止过,那时候,我方才知晓,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爱的如此之深!” 赵凌静静的看着赵琦,却是没有答话,赵琦又道:“是她让你懂得什么叫做/爱情么?” 赵凌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像是在专心的思考一般。 赵琦低低的笑了笑,她放开了赵凌,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你方才抱着我,我听着你的心跳,居然没有半分加速,想来你真的喜欢便是她吧!”,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凌,道:“但愿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七弟!” 说完话,赵琦便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她冷艳清傲的样子,转身便是要离去。 “其实琦姐不用试探我的,若是琦姐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只要吩咐一声,赵凌必然是赴汤蹈火的!”身后赵凌低声说道。 闻言赵琦的身子一震,面色有些许的苍白,她转身看赵凌,道:“对不起!” “琦姐不用跟我抱歉!”赵凌又道:“我只是想要提醒琦姐一下,小心沉鱼!” 赵琦面上露出几丝疑惑,但是心中明白赵凌不可能骗自己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的,心中便是多了几分计较,也没有多问,便是转身离开了。 赵琦与赵凌是前后脚回来的,赵凌回到了座位,慕容熏也已经回来了。赵凌见慕容熏的脸色有几分发白,心道是不是她的身体不舒服,便是关切的问道:“不舒服么?” 慕容熏静静的看了赵凌一眼,竟然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她淡淡的笑了笑,道:“妾身无碍,王爷不必担心!” 对于慕容熏的生疏,赵凌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时赵彻突然说道:“日前朕收到了月氏国国王的国书,国王希望与大翔联姻,想来公主此次来大翔的目的也是这个吧,那么公主心中可有人选了?” 紫灵心中虽然敬佩慕容熏,但是她是真心爱慕赵凌,且有草原人的豪迈之情,也无一般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她直接站了起来,眼波流转,柔软的看了赵凌一眼,又转过头看这赵彻明知故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得到公主的青睐?” 紫灵笑了笑,指着赵凌便是高声道:“大翔陛下,灵儿想要嫁的人便是秦王殿下!” 在场之人多是知道了这个情况的,便是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不管齐刷刷的在慕容熏,赵凌,与紫灵的面上扫视。 慕容熏面不改色,仿佛置身事外,端起桌上依旧发凉的茶饮了一口。而赵琦看着慕容熏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疑惑。 这时上官玉儿带着几分为难的说道:“不知道公主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秦王已经有了正妃了!”,她言下之意便是不能让一国的公主嫁过来之后便是作为侧妃吧! 紫灵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早些年紫灵就曾经立下了誓言,此生非凌哥哥不嫁!” 赵凌的面上早就有几分怒气,只是碍着人多不好发作罢了,此刻便是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神色,而她的冷淡也让他心中一阵阵的发虚。 “既然公主心意已决……”赵彻想了想说道,“月氏国是友好之邦,决不能委屈了公主,便是以平妃之礼进门吧!公主没什么意见吧?” 紫灵向来不在乎什么平妃不平妃的,能够嫁给赵凌已经让她高兴了,当下便道:“没有意见!” “皇兄!”赵凌急急起身,有些焦急的看着赵彻。 赵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七弟有什么要说吗?” “皇兄!”一道笑声传来,却是齐王起身说道:“皇兄若是一人决断,不免让人觉得皇兄独断专行,皇兄何不问问秦王妃的意见?” 齐王的一席话又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慕容熏。赵彻淡淡的笑了笑,挑眉问道:“王妃有什么意见么?” 慕容熏淡漠的摇了摇头,“回陛下,臣妾没有意见!” 闻言赵凌面色一白。 赵彻沉声道:“既然如此的话……” “皇兄!”赵凌将赵彻的话打断,抱拳,声音已是不像方才的急切,而是沉稳的说道:“臣弟有话要说!” 得到了赵彻的肯许后,赵凌又道:“自娶了熏儿的那一日起,臣弟便是发誓今生今世只娶这么一位妻子,所以,对于公主的厚爱,赵凌只能说声抱歉了!” 紫灵是他们国家的美女,追求者更是无数,奈何她的心只系在赵凌身上,从三年之前,他救了她开始。她原本想着,即使是他有妻子,她也想嫁给他,毕竟一个男人有很多的老婆时间很平常的事情,她已经主动开口了,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为了维护大翔与月氏国的关系来说,他都不应该决绝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决绝了,还是那么的彻底。 紫灵那里受到了这般的屈辱,当即便是泪花迷上了眼睛,一甩头,跑了出去。 赵彻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凌,目光里面有些些许杀气,沉声道:“七弟,你太胡闹了!” 齐王也叹了一口气走向了赵凌,暗道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不想享受齐人之福的笨蛋,一个女人而已,娶回去若是不喜欢就当添了一件摆设,更何况,你有多少女人与你爱什么女人也并不矛盾。 拍了拍赵凌的肩膀,齐王道:“趁现在事情还来得及,你快些将小公主哄回来才是!” 赵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是没有五哥的功力啊!” 赵恒愣了一下,道:“你小子那里会比我差!” 太后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赵凌,缓缓开口道:“此事毕竟关系到了两国的邦交,哀家相信秦王会妥善处理的!”,言毕,她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哀家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撤了吧!” 太后离去,众人跪安。 待太后,赵彻与几位娘娘离去之后,下方的宗亲方才陆陆续续的离开,有与赵凌关系较好的,便是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渐渐的,赏月楼里面只剩下了慕容熏与赵凌的身影。 赵凌沉沉的看着慕容熏,仿佛过了很久一般,直到一阵幽幽的凉意袭来,赵凌方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我们回吧!” 慕容熏点头,两人便是一起出了宫,与宫门口的莺歌燕语与赵晖会合之后,回到了秦王府。 在马车之上,慕容熏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弹得那首曲子究竟怎么了?” 赵凌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将目光缓缓地移开,看着她身侧的马车车壁上面的一处红点,说道:“你可听过南皇后的事情?” 慕容熏面色一变,道:“略知一些!”,赵凌又继续说道:“当年因为南家谋反,南皇后自尽与冷宫,而当年南皇后的一曲《国风》惊才艳绝,比之你方才弹奏也不遑多让,但是自南皇后故后,皇兄便是下令紫金宫里面不许人演奏《国风》,渐渐的长安城内乃是整个大翔都没有再有人演奏《国风》了,而你,方才居然演奏了这消失已久了《国风》,所以大家方才这般的吃惊的看着你!” 慕容熏冷笑道:“因为南皇后弹过《国风》便是不许任何人再演奏,陛下有那么恨南皇后么?” 第九十七章 爱否恨否?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叹道:“不是恨,是爱!” “爱?”慕容熏不由得嘲讽道:“若是爱,怎还会将怀孕的南皇后打入冷宫?” 赵凌托着下巴,目光里面有几丝不明的光彩闪动,“当年的事情,谁知道呢?” 渐渐的他的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看着慕容熏不无惆怅的说道:“今晚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要我说实话吗?”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叹道:“还是算了吧!”,他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有些许委屈,“我可全是为了你啊,你怎么没有半分的感动呢?”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心中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答话。 赵凌凝视着慕容熏,面色带着几分凝重之色,也带着几丝担忧,“经过今晚之后,太后与陛下回去调查你的身份的!” 慕容熏心中动了一下,抬眸轻轻的看了一眼赵凌,嘴角浮起一丝谩讽的笑意,“难道你没有调查过?” 赵凌咳了一下,没有答话,慕容熏眸子幽幽的看着赵凌,又问道:“那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赵凌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摇了摇头。 对于风影楼,慕容熏倒是还是放心的,便是笑道:“既然如此,我难道会怕他们调查吗?” 赵凌顿了一下,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慕容熏的脸上,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慕容熏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再答话。 赵凌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失望,他的目光从慕容熏的身后的车窗看向了夜空,一汪圆月高高的悬挂于正空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凄惨的光芒,一如诉说着最为伤心的心事。 赵凌的目光又移向了慕容熏略微有些发白的脸上,心中叹息不已,到了现在自己还是不能得到她的信任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我还要怎么做呢?母妃,若是你在我身边,应该会教我应该怎么做吧?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赵凌先下马车,伸手想要扶慕容熏。慕容熏微微侧身,躲了过去,自己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凌的手僵在了车边,嘴角凝着一丝苦笑。 夜色凄凄,仿佛有着无边的寂寥,只有在黑暗里面,那些最深沉的隐秘才能不被人窥视吧。 “王爷!”赵晖在赵凌的身后唤了一声。 赵凌回过神来,边走边道:“最近太后必然回去调查王妃的身世,你让赵钰走一趟,一切事宜由她自己处理,只有一点,不能让人带回半点对王妃不利的消息!” 赵晖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王爷对王妃是深深的陷了进去了,否则怎么会动用藏了近五年的势力?他想开口做些什么,最后都化作了一丝叹息,王爷做得决定什么时候改变过? 赵凌一人独自走向倾月阁,背影孤单寂寞,风吹起他的长衫,在空中轻轻的摆动。 “值得吗,王爷?”紫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赵凌的身后,她看着赵凌的身影有些心疼,王爷为王妃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这一切都值得吗? 赵凌的身影顿了一下,嘴角却是渐渐的扶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值不值得,只知道,就像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一般,没有理由,只想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 紫月有些不甘心,若是王妃对王爷有意便是罢了,只是王妃对王爷一直都是这般的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多少次看着赵凌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在王妃的面前还要强颜欢笑,王妃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么?为什么一点都感受不到王爷的真心呢? “难道王爷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吗?难道王爷忘记了还有人更加的需要王爷吗?”紫月咬了咬唇,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凌的背影。 只见赵凌的背影僵硬了一下,一道有些疲惫但是却坚定的声音传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伊月阁。灯火幢幢。 燕语为慕容熏拆着头上的饰物,面上却是有些兴奋的,只笑道:“奴婢也听说了,秦王为了王妃竟然拒绝了那个草原上来的小公主!” 慕容熏把玩着肩上的一缕头发,心头却是泛起一抹苦涩,他那里是为了自己,怕是为了赵琦吧! 莺歌端进来了洗漱用的热水,走进慕容熏身边,蹙眉道:“可是次来岂不是会影响两国的邦交?” 慕容熏起身,走向床边,说道:“我也正是觉得奇怪,按理说,赵凌当众抗旨,至少应该下狱的,可是事情后来却是如此轻松解决了!”,她顿了一下,眸子里面有隐隐的波光流动,“看来太后也不想赵凌与月氏国结亲,毕竟紫灵在月氏国的地位颇高,若是如此,她日后想要对付赵凌,也免不了月氏国会从中干涉。” 莺歌点了点头,道:“小姐想的不无道理,只是太后日渐有除去秦王之心,我们日后也定要小心为是才好!” 燕语倒是颇为宽心,笑道:“太后既然几年前都未曾将秦王除去,而这几年秦王的势力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展吧?放心啦,奴婢觉得王爷会保护小姐的!” 慕容熏也笑了笑,仿佛心头的一点愁思也被燕语的笑声吹散了一般。 这时燕语看了院子里面一样,笑道:“吴师父回来了!” 莺歌燕语先前还唤吴双双为五姨娘,但是见慕容熏只称其为师父,便是渐渐的也直叫她“柳师父”了。 此刻吴双双一身大红色的长衫,披着月华回来了。这几日,她都在长安内寻找柳丝丝的下落,据她所言,柳丝丝受伤颇重,必然会留在长安城里面将伤养好之后方才回去的,只是多日来都没有什么收获罢了。 吴双双一见慕容熏,面上便是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慕容熏心中疑惑,便是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吴双双又打量了一下慕容熏,道:“最近江湖上走在传闻一件大事!” “何事?”慕容熏心中也有几分好奇。 吴双双顿了一下,似乎故意吊慕容熏的胃口一般,“传言三道门被灭了!” “什么?”慕容熏心中一惊,多年她行走江湖倒是对江湖门派有一定的了解的,三道门建派近百年了,乃是江湖上面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怎么会突然之间被灭了呢?“是什么人做的?” 吴双双道:“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三道门却是有一个震门之宝!”,她目光幽幽的看着慕容熏,道:“就是那枚蛊王!” 将目光从慕容熏错愕的脸上移开,吴双双又笑道:“这世上知道蛊王在三道门的人不多,江湖上面传言,是一向擅长蛊术的皇甫家灭了三道门,灭门夺宝,而且皇甫家也有这个实力!” 吴双双脸上的笑意一收,目光凝视着慕容熏说道:“三道门历史悠久并非等闲的门派,能够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将其一门灭了……”,吴双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秦王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要得到别人的真心便是要拿自己的真心换吗,如今,赵凌那小子已经将自己的真心摆在了你的面前了,只看你肯不肯要了!” 慕容熏的心中也震惊不已,想起莺歌提过赵凌受伤的事情,怕是在那一次受伤的吧! 真心,他对自己是真心吗?慕容熏的眉头不由得深深的蹙起,那么他对赵琦呢? 九十八章 公主入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你要去哪?”慕容熏追着赵凌的背影边跑边问道。 赵凌回身,冷冷的看着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满是失望之意,“你一点都看不到我的真心,我真的累了!” 慕容熏讶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这时一道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赵凌的身边,巧笑嫣然,美得不染一点人间烟火。 赵凌揽着女子漠然的看着慕容熏,“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是琦姐!” “你,你不喜欢我了吗?”慕容熏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袖口。 赵凌冷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吧?” 慕容熏骇然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深呼吸稳了一下心神,怎么会梦到这个?看来,赵琦的出现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啊! 这一日,还有一件事情让慕容熏吃惊不小。 慕容熏还在吃早饭的时候,燕语便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道:“不好了,小姐!” 慕容熏看了燕语一眼,问道:“何事不好了?” 燕语蹙眉道:“奴婢方才听赵晖说,那小公主住进了王府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燕语道:“早些时候来了两个丫环将小公主所需的用品搬了进来,此时人恐怕也要到了吧!” 慕容熏放下了碗,轻轻的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道:“远来是客,既然如此,我们作为地主之谊,也当是去迎接的!” 燕语嘟着嘴道:“对,是要去给她下马威的!” 慕容熏但笑不语。 慕容熏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赵凌已经等在了那里,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冲着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 待慕容熏走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赵凌方才轻声道:“皇兄早上便是命人来告诉我若是不将此事处理好,影响了与月氏的关系,便是要我好看!” 慕容熏轻轻笑了一下,“那你处理好便是了!” 赵凌朝着慕容熏讨好的笑了笑,“那你可得帮我!” 慕容熏淡淡道:“放心好了,我保证不搞破坏!” 赵凌的脸冷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慕容熏瞥了赵凌一眼,只见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有几分小孩子一般怒意,也竟然好看的要命,便是不觉呼吸一滞。 赵凌仿似抓住了她的尾巴一般笑了出来,露出品色的牙齿,灿烂的如同朝阳,“终于被我迷住了对不对!” 慕容熏仿似被抓个正着,脸色红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胡说!”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眼睛轻轻的眯着露出万般华彩,他拉起慕容熏的手,温柔的说道:“我倒是早就被你迷住了!”,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慕容熏不觉心脏狠狠的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原来紫灵的马车已经到了,她远远的便是都开了车帘,想要第一时间见到赵凌,确实没有想到第一眼见到了就是他们俩情意绵绵的对望,不觉心头涌起一股怒气。 赵凌不但没有松开慕容熏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但是却是没有看慕容熏,而是将目光移向了一脸怒气的紫灵,嘴角依旧噙着不咸不淡的笑意,“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紫灵愣了一下,赵凌的疏离叫她有点不知所措,自她认识赵凌以来,他从来都是称呼她的名字,没有叫过她公主。 “凌哥哥!”紫灵抬起水灵灵的眼眸,幽怨的看了一眼赵凌。 赵凌像是没有看见紫灵眸子里面的幽怨一般,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冷不热的,眼神里面依稀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紫灵心里面的傲气漫了起来,高傲的抬起头冷哼了一声,“我住哪?”,说完之后,又笑嘻嘻的拉着赵凌的袖子撒娇道:“我要跟凌哥哥住在一起!”,她眼睛瞥了一眼慕容熏,又幽幽的笑道:“凌哥哥忘记了吗?在野狼谷的时候我们单独待了好多天呢!” 赵凌咳了一声,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心中便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在期待着什么,转目淡淡的看了紫灵一眼,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冷意,“你就住在倾月阁好了!” 紫灵面上一喜,她来之前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的,知晓赵凌的寝殿便是倾月阁,她咬着嘴唇,眼中也满是笑意,没有一点中原女子的羞涩矜持。当下也不管赵凌的冷淡,而是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女将自己的行李搬进倾月阁。 慕容熏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侍女,眉眼带着些冷意,眸子也是晶莹的碧绿色,顾盼神飞,姿色竟然丝毫不逊色于紫灵,较之紫灵的灵动多了几分冷艳,便是不觉多看了几眼,谁知道那侍女也回过头来看了慕容熏一眼,慕容熏不由得眉头一皱,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慕容熏却还是发现了一些杀意。 那种杀意似乎是来自骨子里面,而并非对于某一个人,仿佛就是为了嗜杀而生的人一般,慕容熏心头一凛,这般的杀气就是在风影楼的那几个老骨头身上也不曾这般的浓重。 “王妃好像对我的侍女很感兴趣的样子!”紫灵眉眼一动,含笑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将目光收回,淡淡道:“月氏国果然人杰地灵,就连一个侍女也这般的美丽!” 紫灵呵呵一笑,“那是你没有见过我们的女祭司,那才是如冰雪一般冷傲,如九天之上的月亮一般的纯洁,比花朵还有娇艳,比绿水还要温柔!”,她话语一顿,嘟嘴喃喃的说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紫灵拉着赵凌要去参观自己住的地方,待人一走,燕语立即抱怨道:“还公主,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跟到了男子的家中!” 莺歌瞥了一眼燕语,淡淡道:“在月氏的婚俗里面,若是女子看上了一个男子,便是可以到男子的家中试着住上一段时间,若是两人兴趣相投,生活习性可以互相磨合的话,就可以正式的结为夫妇了!” 燕语没有被莺歌的话噎到,而是目光亮晶晶的,歪头看着慕容熏说道:“那么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小公主发现王爷对她完全没有意思的话,就会自己离开对吗?” 慕容熏嘴角轻轻的扬起,“这小公主心直口快,构不成威胁,我倒是十分的欣赏她的性格……”,慕容熏停了一下,又道:“倒是她的那个侍女颇有古怪,我们要小心才是!” 莺歌也是面色一凛,道:“小姐也发现了,奴婢也发现那女子身上的煞气,甚重!” 人既然也见了,慕容熏之后便是回了伊月阁。正所谓眼不见为净,伊月阁与倾月阁在东西两端相隔甚远,若不是那小公子要存心找茬的话,以她淡然的性子,到不至于会与她们碰上的。 中午十分,燕语刚刚备下午饭,赵凌就像是循着味儿来了一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瞧了一眼燕语吩咐道:“备副碗筷,本王也还未用餐!” 燕语看了慕容熏一眼,得到了慕容熏的许可之后方才又备了一副碗筷。 见此,赵凌的脸色黑了一般,颇为不悦看着燕语冷哼道:“怎么本王在自己的家里用餐,还要得到你们的许可不成?” 燕语耸了耸肩不答话。赵凌心头的怒火更盛,“你们这些死奴才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慕容熏自然知道此刻赵凌不过是指桑骂槐,自顾自的吃着菜,燕语也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反正出了事情也会有小姐担着,而莺歌则是直接到了门口望着天上的白云发呆。 第九十九章 坏心捉弄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骂了一通屋里面没一人理他,更是恼怒不已,只差掀桌子翻脸了,不过好歹他这么多年的王爷不是白当的,便是将心头的怒气咽了下去。 “你是吃还是不吃?”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吃,饿死本王了!”赵凌提高声音,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慕容熏,不过却是没有丝毫想要坐下来好好的吃一顿的模样。 慕容熏淡定的将碗筷放下,拿出锦帕擦拭了一下嘴角道:“妾身饱了,王爷慢用!” 赵凌的气势一下子恹了许多,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熏问道:“怎么吃得那么少?” 慕容熏不由得心中一动,便是对赵凌笑了笑,道:“没什么胃口!” 赵凌的剩下的半张脸也黑了,对着自己吃饭便是没有胃口了么?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神色便是知晓她误会了,但是心中也懒得解释了。 赵凌忽然笑了笑,笑得有些阴险,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怎么办?若是王妃若是顿顿饭都没有胃口的话,身子怎么吃得消?” 慕容熏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赵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道:“从今儿起,我便是要住在伊月阁了!” 慕容熏黛眉一蹙,“为什么?” 赵凌又重新坐下,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倾月阁既然紫灵想住,就让住好了,我就住在伊月阁好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妃着想,想来王妃也是不放心我与紫灵在一起的,必定是夜不能寐,我是为了王妃放心!”,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慕容熏掩嘴一笑,她想来清冷,这一笑竟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虽是深秋,却是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我怎么记得王爷可是与人家公主在那劳什子野狼谷孤男寡女带了几日呢!” 赵凌叹了一口气,不过见慕容熏笑了,心情也颇好,话匣子也打开了,“别听那小丫头胡说,那时候她不过才十三岁!” “那时我第一次领兵出征,击退了前来侵犯的胡月国,打败敌军,追敌三千余里,却是到了胡月与月氏的交接出,胡月的残兵逃到了雪女山上,而这雪女上乃是月氏的圣地,当下便是有月氏国的人派兵前来围剿,胡月的人那里敌得过我们与月氏的夹击,走投无路之下,便是抓了雪女山上的女祭司与紫灵,在打斗过程中,紫灵被被推入了紧挨着雪女山的野狼谷,我为了救她也一起掉了下去。” 赵凌顿了顿,又道:“后来我们在野狼谷中徘徊了几日,而这野狼谷之中亦是凶险异常,我们也是好不容易脱困的,后来我便是将紫灵送了回去,只是没有想到紫灵会如此受到月氏国国王的宠爱,女祭司与爱女受到了胡月的羞辱,老国王便是决定与大翔结盟,共同对付胡月,所以在日后的与胡月的大战之中,月氏却是帮了很大的忙!” 慕容熏淡淡的听完,忽然眼睛一亮,笑道:“那女祭司是不是真的如同紫灵说的那么的漂亮!” 赵凌蹙眉似认真的想了想,道:“大概是吧,她是月氏的第一美人,不过这么多年了,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慕容熏没有再说话,不过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担心,若是赵凌住在自己这里,那边的紫灵岂会干休,只怕自己的院子又是不能平静了。 慕容熏的担心很快便是应验了,因为旁晚晚饭的时候,慕容熏便是瞧着紫灵带着两个侍女来了伊月阁之中。 她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裙装,上满绣着风铃花,如一串串的小铃铛一般,似乎随着她的走动,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般。慕容熏适才发现,紫灵不愧名字里面带了一个“紫”,一身紫色衣服的她,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还要娇媚。 当下,紫灵也是看见了慕容熏,便是问道:“凌哥哥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也不与紫灵的无礼计较,道:“下午有事便是出去了!” “出去了?”紫灵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的?” 慕容熏被紫灵的样子逗乐了,笑道:“我骗你做什么?那么不知道公主找王爷有什么事情呢?” 紫灵面上立即露出几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玩着衣角低头说道:“我学了几道菜,想要做给凌哥哥吃,我以前没有做过大翔的菜式,也不知道凌哥哥喜不喜欢吃!” 慕容熏看着紫灵的样子心中便是一滞,她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从前那一个为爱不顾一切耳朵自己,而如今的自己呢,为了怕受伤伤害,便是蜷缩在自己的壳里面。 慕容熏笑了笑,生出几分想要作弄紫灵的心思,道:“我跟王爷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也算是知道他的口味,反正他还没有回来,我帮你尝尝!” “你?”紫灵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几分不自信,又不相信慕容熏会如此好心的帮自己,便是疑惑了一下。 “你不相信我?”慕容熏又挑眉问了一遍,紫灵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你吃吧!” 说着便是让侍女奉上了菜,慕容熏看了一眼这两个侍女都不是早上所见的那位,没有多想,便是又将目光移向了食盒里面的菜肴上面,一道鱼香肉丝,一道麻婆豆腐,都是很普通的菜式,卖相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看得出来,做的人很用心。 慕容熏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头泛起一些妒忌之意,那种毫不保留的爱恋,那种全心全意的感觉她就真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吗? “很不错,就是少了一位作料!”吃了几口之后,慕容熏抬头淡淡的说道。 “什么?”紫灵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样子。 “胡椒,王爷最喜欢在菜里面加胡椒了!”慕容熏淡淡道。 “真的!”紫灵目光亮了一下,“那我便是回去重做!”,她又指挥着两个侍女去大门堵住赵凌,而自己则是欢欢喜喜的跑去了厨房。 燕语不解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小姐为什么要提醒小公主?”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你晚上就知道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玉钩高悬,冷冷清华。 赵凌披着一身月华冲进了伊月阁内,一进门便是朝着慕容熏直走而去,咆哮道:“你让紫灵在菜里面放胡椒的?” 慕容熏抬眸看了赵凌一眼,只见赵凌往日引以为傲的俊脸上面,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而此刻他虽然怒目瞪着慕容熏,模样还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脸一贯冷淡的莺歌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更何况燕语了,此刻便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只是从她一抖一抖的肩膀上面还是看的出来她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慕容熏也是掩嘴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赵凌磨牙道:“算你狠!”,不过转目又看着一眼慕容熏问道:“你怎么知晓我不能吃胡椒的?” 慕容熏知道此事还是她前世的时候,有一次皇宫夜宴,御厨不小心在赵凌的菜里面加了胡椒,赵凌当时便是满身的红疙瘩,那个御厨差点被满门抄斩,多亏了赵凌的母妃陈妃的求情方才抱住了性命。所以慕容熏的印象倒是比较的清楚,不过此刻看赵凌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心中又有几分后悔了。 “听府上的厨子说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赵凌点了点头,又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他不怒反笑,指了指脸上的红疙瘩,“你要怎么补偿我?” 第一百章 深夜情话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淡淡道:“你要什么补偿?” 赵凌笑了笑,道:“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怪你了!” 慕容熏笑容僵了一下,看着那一脸的小星星,默默的将脸转开了。 赵凌脸色一黑,“你嫌弃我?” 慕容熏不想与赵凌争执这个事情,便是将话题引开道:“那个,燕后什么时候回去啊?” 赵凌面容一僵,看着慕容熏带着几分深意,“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熏垂眸也没有去看赵凌的脸色,只是淡淡的说道:“听闻燕帝病重……”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凌蹙眉问道。 “我在想你与赵琦或许有再续前缘的机会!”慕容熏装作毫不在意的讲话说完。 面前的赵凌半响没有反应,慕容熏才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赵凌的面色冷的有些吓人,眸子里面也不知是怒火还是什么的再闪动,但是显然对于慕容熏的话是极其的在意的,“我都说过了与琦姐是姐弟之意,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便是大步踏了出去。 生气了?慕容熏抓了抓头发,若是以往瞧着自己吃醋的模样,他必然是会嘲笑一番的,若是真有其事,他为何会性情大变?不觉心头一凉。 没有过多久,却又见赵凌去而复还,他看着慕容熏还是有些冷意,显然还在生气,用鼻孔出气道:“我从今日便是住在这里了,出去做什么!” 慕容熏极淡的笑了笑,“那好,你住在这里,我去另一间房!” “你不许走!”赵凌将慕容熏的手拉住,打定主意不放手,“你都把我还成这个样子了,不许走,留下来陪我!” 不容慕容熏拒绝,赵凌继续说道:“你早上说要帮我的,你不要食言!” 慕容熏叹了一下,又不是没有与他同处一室过,怕什么,再说这里也是自己的房间,干嘛要走? 看着慕容熏的神色,赵凌便是差不多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是心中忍不住得意,他们自然没有将赵凌是在浴桶里面的为慕容逼毒的事情告诉她的,赵凌心中冷笑,早就被老子看光了,迟早老子要在床上把你收拾了!虽然这般的想着,赵凌倒是不敢真的露出半丝猥亵的表情,面上一副我能把你怎样的正人君子模样。 赵凌像是怕慕容熏后悔一般早早的便是上了床去,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慕容熏和衣躺在赵凌的身边,她依稀想起,那夜他们新婚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躺在他的身边的。 “赵凌!”屋内很静,所以慕容熏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格外的清晰。 “怎么了?”赵凌问道,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困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最细微的摩擦声一般,闷闷的听不出情绪来。 赵凌没有回答,夜色很轻,宛如此刻他的呼吸声一般,良久,久到慕容熏觉得赵凌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仿似传来了一阵轻不可闻的叹息声,“谁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也许就不会对你好了!” 慕容熏沉默了一下,脑子里面仿似有一股声音在咆哮,心中又好像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正待她想要说话的时候,赵凌又笑了笑,带着些许自嘲的味道,“你虽然挺漂亮的,可我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呢,何况你的脾气不好,对我忽冷忽热的,心里面还没有我,可是只要你能对我笑一笑,我就是死了也是高兴的。我……是不是很贱啊!” “赵凌!”慕容熏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即使是简单的两个字,即使是在夜色里面一声轻柔的呼唤,即使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可是赵凌的心还是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他“恩”了一声。 他的回答是如此的自然,仿佛一对耳鬓厮磨的老夫老妻一般。 “如果,你发现我不是我,或者不是你想象中的我,你还会对我好吗?”慕容熏低低的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只想要得到某种保证。 赵凌沉默了一下,慕容熏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此刻方才发现,对于赵凌的答案,她是如此的在意。 黑暗中,只见赵凌的大手一寸寸的临摹这慕容熏的脸,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光洁的下巴,“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像是说绕口令一般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所指的你不是你,可你不是你你会是谁呢?我只想要对我身边躺着的这个人好,这便是已经够了!” 赵凌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为慕容熏掖了掖被子,低声道:“睡吧!”,又带着点笑意的说道:“明儿紫灵便是要来找你麻烦的,你吓吓她就好了,可是不要动真格的,她身边的那个侍女不是普通角色!” 慕容熏闭着眼睛应了一声,睡意袭来,未多时便是睡了。可是赵凌却是没有什么睡意,他俯身凝视着慕容熏的睡颜,眸子里面柔软的如同能够滴出水一般,潋滟不已,即使是在黑夜里面也能感受到夺目的神采,“你的心是不是已经开始为我打开了?”,他俯身吻了吻慕容熏的额头,“不管你是谁,但愿我能够护你到白头!” 慕容熏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候身边的赵凌已经离开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她的心仿佛有点失落。 慕容熏起床没有多久,便是见着紫灵带着两个侍女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一件慕容熏,心头的怒火便是蹭蹭的燃了起来,快走了几步,指着慕容熏的鼻子大骂道:“慕容熏,你这个阴险小人,太不要脸,竟然陷害我!” 慕容熏幽幽的看了紫灵一眼,也不生气,淡淡道:“这只能怪你太笨了,怎么不去问问府上其他的侍女厨师,倒是偏偏的信了我的话?” 紫灵冷笑道:“你以为我没有问么,可是我哪里知道你这人的城府居然那么深,连王府里面的丫环和厨师都收买了!” 慕容熏心中一凛,目光里面带着几分疑惑看着紫灵,“你的意思是府上的侍女和厨师都不知道王爷不能吃胡椒的事情么?” 紫灵冷冷一笑,“你还在演戏,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美目盛满了怒火,厉声道:“你害得我被凌哥哥误会,还得我都没脸见凌哥哥了,我要你付出代价!”,话毕,便是抽出了自己腰上的一根红色的软鞭朝着慕容熏挥去。 这小公主的脾气的火爆倒是出乎了慕容熏的意外,没有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虽然已经恢复了功力,可是还是不想在众多的面前展露武功,直到鞭子抽下来,慕容熏才慌忙的往一旁一躲,既避开了鞭子,没有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衣衫,慕容熏喝道:“放肆!虽然你是异邦公主,但是秦王府岂是月氏国,岂容你撒野!”,她的目光盛着怒气与锋利扫了一眼院子里面的人,“还不出来,你们都死了么?” 紫灵愣了一下,不知道慕容熏说的是谁,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愣了一下,只见周围的竹枝摇动了一下,似有一阵风吹过一般,下一刻,几条黑影齐刷刷的落下,护在了慕容熏的身前。 紫灵沉目打量了几道黑衣人一番,已经知道这几人必然不是普通之辈。她原本就只是想吓一吓慕容熏,出心头的一口恶气罢了,便是咬唇跺了跺脚,目光凌厉的看着慕容熏,“你陷害之仇,总有一日我会报的!”,便是便是要转身离开。 第一百零一章到第一百零二章 紫灵闹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谁让你走的!”一道清凉的女生从背后传来,紫灵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的朝着自己移了过来,在她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子的时候,脸上便是热辣辣的挨了一掌。 紫灵从小受尽宠爱,那里受过这等委屈,捂着脸怒气腾腾的喝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面前的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眉眼浓丽,嘴上挂着冷冷的笑意,正云淡风轻的抚弄这自己的手指,她微微眯眼,厉声道:“我的徒弟,也是你可以欺负的么?” 紫灵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吴双双,磨牙道:“将她的手给我砍下来!”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是如一道闪电一般移到了吴双双的面前,吴双双也吃了一惊不敢小视,立即展开了招式,不过对方实力不明,她不敢硬接,便是轻轻一跃已是一两丈远,落地,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只见那人是一位白衣女子,眉目俊秀,颇为美丽只是身上的煞气甚重,吴双双还来不及多想,便是瞧着白衣女子又朝着自己袭来了,招式简练毒辣,专攻要害部位。 吴双双心中吃惊不小,这女子的年纪不大,但是武功却已经到了如此的境界,连自己都隐隐有几分吃不消了。 吴双双与白衣女子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都是姿色俏丽的女子,一红一白,倒也是十分的好看。 吴双双一甩广袖,几根银针便是朝着白衣女子拂去。白衣女子不过轻轻的一侧,便是多了过去,手上袭击吴双双的招式越发的狠辣。 慕容熏也看出了几分危险,便是移过目光看着紫灵,沉声道:“公主手下留情,若是我师父有得罪公主的地方,妾身愿意代替师父向公主赔罪!” 紫灵的面色没有一点好转,还是一副不杀了吴双双誓不罢休的狠样,瞧了慕容熏一眼,冷冷笑道:“你们师徒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与本公主,当真欺我月氏无人,当真视我月氏十万铁骑与无物么?” 慕容熏心下一惊,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不过对于紫灵的恐吓倒不是很介意,只是感叹这白衣女子的武功之毒辣较之风影楼的几个老贼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熏目光锋利的扫了一眼紫灵,冷笑道:“若是公主还不叫您的那位侍女住手的话,恐怕今日你便是走不出伊月阁了!” 紫灵脸色一变,神色越发的冷峻,“本公主倒是要瞧瞧,你能将本公主怎样样!” 慕容熏对身旁护着她的黑衣人命令道:“你们便是教教公主这大翔的规矩!”话毕,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有几分犹豫,还是听了慕容熏的话,朝着紫灵攻去。 紫灵面色大变,没有想到慕容熏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动手,手上的鞭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抽,发出清脆的响声,目光一沉便是朝着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不敢真的与紫灵动手,只是牵制着她的招式罢了,意在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之下,将其制服最好,所以手下也是留了几分情面的。 只是紫灵从小性格火爆,此番便是连连受挫,心中的怒气便是如火一般的燃烧,非得找到发泄的出口才好,如今这些黑衣人倒是其出气的工具了。 就在此时,一道蓝色的身影闯了进来,他落到了紫灵的身边,伸手一览便是搂着紫灵的一个旋转,急急喝道:“这算是怎么了,怎么这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慕容熏定睛一看,那道蓝色的身影却是白义,只见白义嘴角噙着笑意,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慕容熏招了招手,黑衣人便是退下了,然此刻紫灵却还是仍然被白义搂在怀中,她顿时反应了过来,将白义一推,一个巴掌便是朝着白义的面上甩去。 白义没有躲开,便是闻得“啪”的一声,十分的响亮,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包括紫灵也没有想过白义居然不躲开。 白义没有生气,嘴角的笑意也未曾见过半分,“我救你,你反倒打我,是何道理!” 紫灵柳眉一竖,娇蛮的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白义举高了双手颇为无辜的说道:“算是多管闲事!” 方才与吴双双缠斗在一起的白衣女子此时也站在了紫灵的身旁,一双美目阴沉沉的打量着白义。 紫灵余怒未消,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厉声问道:“本公主希望此事王妃最好能够给个交代!” “方才却是情况紧急,方才对公主无礼的,妾身这里向公主赔罪!”慕容熏垂下了目光朝着紫灵福了一下身。 紫灵没有想到慕容熏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一时愣了一下,又愤愤的说道:“王妃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么?” “公主要怎样?”慕容熏含笑问道。 紫灵冷冷的说道:“方才本公主收了一巴掌,本公主便是要将那么巴掌还回来!” 慕容熏的笑意短暂的僵了一下,又道:“方才打你的是我师父,公主若是执意要还回那一巴掌的话,妾身愿意代替师父受公主的一巴掌!” “小姐……”燕语担忧的看着慕容熏,被慕容熏挥手阻止的一下。 “呵呵,你想要打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吴双双不屑的笑了笑,方才与白衣女子的一番缠斗让她额上多了几分薄汗,“我乃是江湖之人,不屑于朝廷礼数,莫说你是公主,就是帝王在我的眼里也与普通人一般!” “师父!”慕容熏平静的喊了一声,“今日之事毕竟事关秦王府,您就让熏儿擅自做一回主吧!”,她目光看向紫灵,淡淡道:“请!” 紫灵姿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不过方才受辱的情形又让她怒气翻滚,没有多想便是一个巴掌朝着慕容熏甩去。 “啪”的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想起,不过捂着脸的却是突然站到了慕容熏身前的白义,他蹙了蹙眉,看着紫灵笑道:“你个子不大,劲儿倒是不小!” 紫灵愣了一下,带着几分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打了两巴掌,左右脸都红肿着的年轻男子,问道:“你与她什么关系,为何护着她?” 白义回身看了一眼慕容熏,又看着紫灵笑道:“她是我的姐姐!”,用这头低了低火辣辣疼的脸颊,白义又道:“这巴掌也打了,该报的仇也都报了,大家就散了吧,毕竟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大家都不好过!”,他微微俯身看着紫灵又轻声道:“你也不想此时被陛下知道了责怪秦王吧?” 紫灵咬牙想了想,毕竟她来到大翔的目的便是想要嫁给赵凌,还是不想与慕容熏将关系闹得很僵,而此时赵凌的心中还是很在意他的妻子的,到头来还是对自己不利。 “戚骨,我们走!”紫灵瞪了一眼吴双双之后,便是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 待她们走了之后,慕容熏几步走到了吴双双的面前,关切的问道:“师父没事吧?” 吴双双摆了摆手,“我没事!”,又道:“方才那白衣女子的武功太过诡异了!” 白义笑道:“她本就不是中原人,可能会一些异族的阴毒的招式也不足为奇!” 吴双双点了点头,叹道:“日后必然少不了与那小公主打交道,只是如有那侍女在场,务必要多长几分心思!”,最后一句话便是对着莺歌与燕语说道。 慕容熏又看了一眼白义高高肿起的脸,便是吩咐燕语去拿些伤药为他上药。慕容熏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白义他们身上的毒却是并没有解去,且解药也只能维持三个月,便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且不知道白义身上的毒发作了没有。 闻言白义微微一笑,目光却是看了一眼吴双双,道:“上一次偷袭柳丝丝的时候,我便是顺手牵羊将其身上的几枚解药偷走了,所以以后一段时间之内没有什么问题!” 慕容熏叹道:“只是长期以往却不是什么办法,必须要找到解药才好!” 慕容熏本来以为还要再秦王府内与紫灵再交手一段时间的,不过傍晚时分的一道圣旨,倒是将慕容熏解救了出来。 圣旨上说道,由于太后的生辰临近,皇室女眷都要进宫为太后祈福,以求太后风体安康,寿比南山。 慕容熏无法,只得收拾行李,奉旨进宫祈福。 晚上,莺歌与燕语在为慕容熏收拾行李,此次他们不能进宫去,心中便是十分的不放心,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规矩在那里,只得小心为慕容熏整理行李,只希望小姐这段时间在宫里能够过得舒服一些。 这厢莺歌与燕语手忙脚乱的,可是另一件房内,赵凌愁眉苦脸的看着慕容熏,十分不舍得样子。 他拉着慕容熏的说道:“你此番进宫,我们必然是太后生辰之后才能够相见的,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一算,我们有三十几年不能见面!” 慕容熏微微的摇了摇头,今晚赵凌脸上的红疙瘩已经淡了许多,但是有些颜色较深的地方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将赵凌的手放下,自己朝着床榻走去,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熏儿!”赵凌低低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赵凌,问道。 赵凌轻轻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想叫你一声!明日进宫之后,只有你一人,你务必要万事小心!”,说着,也便是将蜡烛吹灭,上了床。 一夜无话,但是慕容熏却是明显可以感受得到赵凌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不过他不说,她也就没有问罢了。 紫金宫的马车来的很早,赵凌将慕容熏送上的马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叮嘱几句。 华丽的马车绝尘而去,赵凌原先面上的担忧全然化作了一股冷然之气,眉头深深的蹙着,身上自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莺歌与燕语面面相觑,她们怎么能够因为秦王偶尔在小姐面前装痴卖傻就忽略了秦王乃是军中战神这个事实呢? 只闻见赵凌伸手将赵晖招到了近前,冷声吩咐道:“告诉暗人,不管以牺牲什么为代价,都务必要保护王妃的安全!” 赵晖迟疑了一下,“王爷,那都是我们真么多年的心血啊!” 赵凌冷冷的看了赵晖一眼,却是展颜一笑,“你家王爷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改变过?” 赵凌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低头道:“是!” 赵晖走后,赵凌便是又去了倾月阁。 倾月阁的院子外面与伊月阁一样,都是一片竹阵,此刻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竹子却还是一片翠绿,生机勃勃。 紫灵没有想到赵凌会突然来,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喜笑颜开的上前拉着赵凌的手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再见我了!” 赵凌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紫灵的手中抽了出来,他的面色有些冷,目光深深的看着紫灵,淡淡道:“还记得我说过,只要你越过我的底线,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的吗?可是你昨日便是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了,你可知道?” 紫灵面色一沉,碧绿色的眸子里面露出几分隐隐的怒气与委屈,“所以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警告我的么?” 赵凌面色有些沉,负手立在宽敞的院子里面,长身玉立,恍如神祗一般,“对于我而言,王妃便是我的底线,不要再做出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事情,而且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毕竟,月氏国对于我而言,也并非一定需要!” 紫灵的眼眶通红,努力不让泪水掉落,“所以说,只能是她欺负我,我就只能任由她欺负么?” 赵凌轻轻一叹,“若是你要这般的理解的话,也无不可!”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察觉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自己攻来,便是迅速的后退了几步,一掌击出,一道强劲的掌风便是扫了出去。 白影落在了紫灵前方,尤被这道强劲的掌风击的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看着赵凌冷笑道:“好生强劲的内力!看来秦王在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没有使出全力!” 赵凌只是冷冷的看着戚骨,淡淡问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戚骨冷冷说道:“我一族生生世世伺候王室一族,而戚骨的底线便是不容许任何人让公主流泪!很抱歉,秦王也越过了戚骨的底线!” 赵凌不屑的一笑,“你们一族的武功虽然狠毒,但是本王确是未曾放在眼里过!”,他目光一寒,如坚冰一般的扫向戚骨,冷冷道:“你最好也安分一些,若是大家都相安无事的,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相反的话,本王记得,你有一个胞妹似乎也到了大翔……” 戚骨闻言,面色一变,忽然收起全身的杀气,“还望秦王不要食言!” 马车稳稳的停下,车帘被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挑起,一见慕容熏的面,便是笑道:“奴才叫小千子,王妃在宫中的这几日,便是由奴才伺候王妃!” 慕容熏打量了一下这小太监,十五六岁,模样十分的清秀,也十分的机灵,心中自是也是喜欢的,便是笑道:“以后就麻烦公公了!” 小千子立即道:“王妃这不是折煞奴才吗,能伺候王妃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便是真是扶着慕容熏下马车,慕容熏回身看了一眼,只见此时也正好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打开,却是皇甫玉华。 慕容熏与皇甫玉华算得上投缘,便是与她一起进宫。 皇甫玉华想着慕容熏是新媳妇,对宫中的规矩不是很熟悉,便是对她多加照顾,一路上都在叮嘱以后都该注意一些什么,对于她说的,慕容熏自然不会陌生,只是面上还是不住的点头,心中也是感激皇甫玉华的好意。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是相携来到了太后所居住的凤栖宫。 一位年长一些的麽麽带着皇甫玉华与慕容熏来到了太后此刻所在的地方。此刻她正在侍弄一盘盆景,专心致志,面容慈祥,嘴角含笑,人任何看了都会感叹太后的平易近人。 皇甫玉华与慕容熏不好打扰,只好侍候在一旁等太后将手中的事情做完。方才的麽麽见太后上官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才走近几步,温声道:“太后,两位王妃来了!” 太后缓缓起身,目光平缓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皇甫玉华与慕容熏一眼,将手上的剪刀递给了一旁的宫女,似乎有些责备的看着麽麽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复又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瞧见了慕容熏手臂上面带着的她赐的那一串佛珠之后,目光发着一丝幽深的光芒。 皇甫玉华伺候太后的时间不短了,此时便是立即朝前走了几步,扶着她往一旁的一张软榻上面走去,慕容熏也只好随在他们的身后。 第一百零三章 皇宫旧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后坐下之后,也吩咐慕容熏与皇甫玉华两人落座,想来她已是知道了皇甫玉华有孕,便是询问了一下胎儿的情况,闻见皇甫玉华说胎儿一切安好的时候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复又面上露出几丝忧色,“皇帝膝下虽然有几位公主,但是却只有太子一名皇子,皇家子嗣太过于单薄了!”,她目光幽幽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与秦王成亲的时日也不短了,为何还不见动静?” 慕容熏面上浮上一层层淡淡的红色,带着几分初为幸福的羞涩,说道:“回太后,王爷的多次受伤,身体几番受创,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太医也吩咐过的,少行房事!” 太后点了点头,又道:“也不知道那孩子最近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总是伤病不断?可曾去上过香?” 慕容熏低眸道:“去过几次的!主持说王爷是这一段时间主宰命数的星辰黯淡,方才有许多的血光之灾,万物更替,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便好!”太后扶了扶额角,“秦王乃是我大翔的人才脊梁!”,顿了顿,太后又问道:“那月氏国的公主如今是如何了?” 慕容熏抬眸淡淡的看了太后一样,又垂眸道:“回太后,虽然公主住进了秦王府,但是秦王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臣妾那里,似乎对公主很反感的样子!”,慕容熏顿了顿抬眸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太后的神色,见她的神色里面果有几分欢喜之意,又道:“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臣妾恳请太后与陛下说说,希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另外为公主寻一位良人吧!” 太后目光露出些许慈祥的光芒,轻轻的看着慕容熏道:“这俗话说得好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见你们夫妻为此事烦忧,哀家的心中也是不好过的,寻个时机,哀家自会与陛下说说的!” 慕容熏面色一喜,急道:“多谢太后!” 又拉着慕容熏与皇甫玉华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两人方才离开凤栖宫。按理还得去拜见宫中几位品级较高的娘娘。 皇甫玉华耐心道:“我也知道很麻烦,这也是我不愿意多进宫的原因!” 慕容熏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又走了几步,便是见着前方似乎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路疯疯癫癫的朝着这边奔来。 皇甫玉华眉头蹙了一下,“怎么会碰见她?” 慕容熏问道:“那是谁?” 皇甫玉华叹了一口气,说道:“端妃,一个可怜的女人!” 闻言慕容熏的面色一白,心中似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皇甫玉华没有注意到慕容熏的异常,继续说道:“端妃当年是第一个产下了皇子的娘娘,可是当年的南皇后妒忌不已,暗中将那小皇子害死了,至此,端妃便是每日疯疯癫癫的,因为端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所以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却没有被废黜妃位,因着太后这里,所以即使端妃每日在紫金宫内游荡,旁人也便是不管的!” 端妃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她们身后的小太监便是立即迎了上去不让端妃靠近。只见端妃披散的头发下面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是准备离去的,只是目光突然扫向了慕容熏,眸子里面瞬间满是恨意,她如同一只猛兽一般不顾着两个小太监的阻拦,满是秽/物的双手朝着慕容熏扑了去,大声的嚷道:“你还我孩子的命来,你还我孩子的命来!” 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陷入了疯癫的野兽,尽管那两个小太监极力阻拦,还是无法拉住她,眼见双手便是要掐上了慕容熏的脖子。 慕容熏呆在了原地,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了脑海里里面,那个才足月的孩子,在自己的怀中渐渐的变得僵硬,他纯真的眼睛永远的闭上了,他白皙的小脸渐渐变成了紫色,以及他的母亲那不敢置信的疯魔。 慕容熏居然忘记躲开了,眼睁睁的看着端妃的手越来越近。 就在端妃即将掐住慕容熏的脖子的时候,忽的一道力量将慕容熏一拉,慕容熏下一时便是跌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只见这人上前一步,将端妃的手臂紧紧的握住,目光怜悯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将端妃送回去!” 端妃的目光似乎清醒了一下,她认出了赵彻,尖声道:“陛下是这个贱人,就是这个贱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你要将她碎尸万段,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赵赵彻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还不讲端妃送走!”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架着端妃离开,虽然越走越远,但是端妃凄厉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来,“陛下,你要杀了那个贱人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赵彻见慕容熏面无血色,以为她受惊过度便是问道:“需要找太医来看看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看了赵彻一眼,惨淡的笑了笑,“不用麻烦的,臣妾没事!” 赵彻目光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又道:“你今日收了惊吓,不用急着去与贵妃请安,改日再去吧!” 慕容熏愣了一下,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一旁的皇甫玉华也道:“陛下说的有理,你还是想休息一下再去与贵妃娘娘请安也不迟,方才若不是陛下来得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慕容熏也不再推辞了,便是由着小千子将自己带到了为她安排的寝宫里面。 这座院子名叫“幻壁院”,一进到院子里面便是闻得一阵清幽的香味,原来这院子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黄的白的,甚是好看。 这时一位少女迎了出来,原来这院子里面已经住了一位了。少女肌肤雪白,面若桃李,明眸皓齿,姿态婀娜,便是不可多得佳人,此刻见了慕容熏,脸上的笑意更盛,迎了上去,“嫂嫂可算是来了!” 慕容熏打量了一下少女,印象里面却不是不知道何时与她见过,少女像是看破了慕容熏的心思一般,笑道:“上次中秋夜宴,嫂嫂的一首《国风》真真是惊才艳绝,叫盼儿好生的佩服!妹妹是临淄王之女赵盼,极少来长安城内,所以嫂嫂还不曾见过妹妹!”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日后便是要与郡主同住在幻壁院,还请郡主多加照顾才是!” 赵盼嫣然一笑,“嫂嫂说的哪里话,是要请嫂嫂多加照顾盼儿才对!盼儿少有来紫金宫里面,若是有什么失了礼数的地方,希望嫂嫂多家提点!”说着赵盼便是上前拉着慕容熏的手,往一旁的大厅里面带去。 又拉着慕容熏说了好些话,方才来了个小宫女想是有事要与赵盼商量,赵盼方才不舍的离去。 慕容熏发现这赵盼颇为健谈,且见识较为一般的女子广泛,不管是大漠风情还是南疆险地都如同亲手经历过一般,信手拈来,侃侃而谈。 而慕容熏的性子较为冷淡,是慢热型,然而对于慕容熏有些冷淡的态度,赵盼倒是显得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若是旁人看来,两人倒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只是这般的城府,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所能够做到的,慕容熏心中暗暗警惕,不可小瞧了这赵盼。 据她所知,临淄在千里之外,临淄背靠黑水山,而黑水山盛产铁矿,临淄靠着这雄厚的资源,加上土地本就富庶,隐隐有雄霸一方的气势,颇引得朝廷忌惮。想来临淄王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几年来每年都会派遣使臣前来长安献上贡品,并且表示愿意将一部分的铁矿交与朝廷,赵彻也没有拒绝,便是派遣人到了临淄接管了一部分的铁矿,只是山高皇帝远,那里面究竟是何情况,长安这里也不是很清楚。 第一百零四章 法场劫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过此次赵盼到长安来是单纯的为了贺寿亦或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而前一段时间轰动一时的慕容轩杀害长公主儿子一事总是迎来了尾声,在长公主的压力之下,慕容轩被判午门斩首,而行刑的时间便是在今日。 这一日,午门却是人头攒动,热闹的不得了,下面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热闹,还不忘指指点点。 只见在高台之上,中间跪着一个穿着白色裘袍的年轻男子,男子的凌乱的头发搭了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样子,但是从些许的空隙里面还是可以看见男子目光里面的绝望与死沉之气。 “午时已到,行刑!”只闻见在另一方,监斩官大声喝道,一道令牌被扔在了地上。 “且慢!”一道平静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监斩官愣了一下,还是躬身看着帘子里面的人,恭敬的问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一道白色的帘子阻挡了众人好奇的视线,只闻见一道有点苍凉又带着养尊处优的高傲的声音自帘子后面传来,“你问问他,事到如今可有后悔?” 监斩官将长公主的话传达了一遍。 只见慕容轩依旧垂着脑袋,没有丝毫要答话的意思,只是在闻见了监斩官的话之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却是更深的沉默。 赵莹冷冷一笑,“好好,到如今就然还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斩!” 监斩官拱了拱手,又转身对着侩子手喝道:“斩!” 慕容轩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却是没有再动。 而在离行刑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之中,只见窗口立着一个中年妇人,满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眸子里面全是绝望,如何看得出这便是数月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大夫人上官氏呢? 她的身后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微微的笑看着她,“我动了恻隐之心,想让夫人见儿子最后一面,夫人可得好好的看着才是!” 大夫人忽然转过头,目眦尽裂的盯着慕容曜,如无数恶毒的毒怨一般飞向了慕容曜,咬着牙将自己心底的愤怒全数化作诅咒,“你会不得好死的!” 慕容曜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我日后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在乎,不过二弟似乎比我先不得好死呢!” 侩子手拿起了大刀,锋利的刀口待阳光这闪着刺眼的白光,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将嘴里面的酒全部喷向了刀口,继而高高的举起,随时劈向跪在下方的男子。 大夫人似乎不忍心再看,将目光移开,慕容曜上前一步,一只手固定住大夫人的脑袋,不让她将她转开,低低的如寒冰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知道吗,我当年就这般的眼睁睁的看着我娘死在我的面前的,这种滋味,今日你也算是尝到了吧?” 侩子手举起大刀,狠狠的砍了下去,顿时血水飞溅,一个脑袋便是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圈之后,停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还瞪着,似乎对尘世的无限留恋一般。 人群之中一阵哗然,有不少是孩子已经将眼睛蒙上了,可是又忍不住冲着指缝里面偷看。 “啊!”大夫人尖叫了一声,几乎晕了过去,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生生的将胸中翻滚的血气咽了下去。 这时白色的帘子翻动了一下,一袭可见帘子后面的女子那一张美丽的脸,没有兴奋,而是极淡极淡的神色,有些疲倦,也似乎有些欣慰一般。 而此刻只见一个人影走进了帘子里面,在赵莹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之后,赵赵莹的面色大变,满是怒气,急道:“将拿人头给我拿上来!” 监斩官愣了一下,还是依着赵莹所言,命人将那人头呈了上来。 赵莹面上浮起一抹异色,蹙眉道:“将头发给我拨开!” 一个衙役将人头覆在面上的头发拨开,这时只见赵莹面色大变,厉声喝道:“此人不是慕容轩!”,她转头怒目瞪着监斩官,喝道:“你是如何验明正身的,犯人被人调包了你居然毫不知情!” 监斩官面色大变,急道:“方才是下官亲自验明的,的确是慕容轩本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赵莹一掌拍在了身子的红木太师椅上,目光里面满是冷然之气,“此事我必然是不会罢休的!我们只管走着瞧就是了!” 言毕,便是带人匆匆的离开。围观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有人说那方才离去的女子是公主,方才举目带着对皇权的尊敬追随着赵莹的背影而去。 而不远处的高楼之上,大夫人仰天大笑了两声,大悲大喜之下,目光已经有些癫狂,“那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被人救了,他没死,没死!只要留的性命,总是能够报仇的一日!” 慕容曜面上的笑意却是未曾消退,反而更深更冷,幽黑的目光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日慕容熏也在幻壁院内休息了半日,只是却还未见赵盼回来,然,虽然赵彻说了她暂时可以不去上官玉儿那里请安,但是如今她只身一人在这紫金宫里面,不可惹人注意,凭白惹人猜忌,倒是对自己不妙的很。 想及此,慕容熏便是唤了小千子,准备去上官玉儿居住的灵秀殿。这紫金宫内的格局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如同八年之前一般,只是看去,这一片金碧辉煌之下自是少不了隐隐的浮动的死亡之气。 紫金宫,这皇权的最高象征,杀伐的最终目的,它终是站在累累的白骨之上,沐浴在淋漓的鲜血之下。 灵秀殿具紫金宫西方,与太后的凤栖宫,赵彻处理政事厚元殿成三足之势,乃是紫金宫里面最为重要的三处,也是最为奢华的三处,足见赵彻对于上官玉儿的宠爱。 禀报之后,慕容熏便是被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宫女引了进去,上官玉儿此刻正在主殿处。这灵秀殿少了凤栖宫的古朴与沉闷,在院子里面却多是奇花异草,即使是秋日,也生机勃勃,不见凋零,而院子里面的布置也是精致之中又不乏野趣,足见这设计之人是下了功夫的。 穿了院子,便是来到了主殿,此刻上官玉儿正坐在主位之上,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碧色的纱质曳地长裙,裙摆处点缀着偏偏的荷花花瓣,秀工很是精致,而一身碧色衣衫,趁着上官玉儿欺霜赛雪的肌肤,两相辉映,美得叫人移不开眼一般。 而她的唇边也挂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朝着慕容熏柔柔的一扫,当真是说不完的风情与娇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一般。 慕容熏心中冷笑了一声,当年自己不就是被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被她摆了一道么? 收回目光,慕容熏在大殿的中间顿住,俯身道:“妾身参见贵妃娘娘!” 上官玉儿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带着些许的探究之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柔软笑道:“王妃不必多礼,请坐吧!” 慕容熏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便是有宫女奉上了茶。上官玉儿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方才听闻王妃受惊了,幸亏陛下即使赶到……王妃如今没事了吧?”,上官玉儿状似关切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两道秀气的黛眉,轻轻的蹙着。 慕容熏微微一笑,“多谢娘娘关心,没什么事,妾身那时与齐王妃一起正准备与娘娘请安的,齐王妃倒像是比妾身还要受到惊吓呢!”,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道她此刻如何了?” 第一百零五章 后宫心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玉儿笑道:“你们在宫外多有走动,妯娌感情深厚,倒叫本宫羡慕的紧,若是无事,日后王妃也要多到本宫这灵秀殿里面走走,我们也好多亲近一些!” “娘娘有命,自当遵从!”慕容熏站起来颌首道,目光轻轻的看了上官玉儿一眼,只见她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意,但是眼神里面却是含着些许的冷意,不过被那柔软的眼波盖了过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天色日渐的晚了,慕容熏正想着要不要先告辞回去,便是闻见一个宫女禀道:“娘娘,柔妃与惠嫔求见!” 上官玉儿的面色顿了一下,随即面上面试绽开一抹柔和的笑意,“快请!” 慕容熏起身道:“既然娘娘有客,妾身改日再来拜访娘娘!” 上官玉儿摆手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你也见见吧!” 说话间便是见的两道丽影缓缓而来,前面的一位穿着一件白色的宫装,端庄典雅与皇甫玉华有几分相似,乃是柔妃皇甫秀华,她身后跟着一位装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明眉秀目,乃是在秦王府见过的惠萍方巧儿。 两人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慕容熏一般,皆是一愣。 慕容熏起身朝着两人行礼。柔妃先反应过来,道了句“不必客气”,随即便是将目光移向上座的上官玉儿,目光里面隐隐含着几分不屑与嘲弄,嘴角一勾,淡淡道:“见过贵妃娘娘!” 方巧儿也随着她福了福身,上官玉儿微微笑道:“妹妹们不必多礼,坐吧!” 落座后,方巧儿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总是扫着慕容熏的脸上,偶尔露出几分不解与探究之意,还有几分隐约不易察觉的恨意。 皇甫秀华倒是颇为淡然,她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上官玉儿与德妃,只是德妃已经失宠多年,只是因为有了太子方才有今日的地位,而她想要登上后位唯一的对手便是上官玉儿,虽然太后不待见她,但是陛下却是对她极为宠信,几年专宠一人,直到方巧儿的出现才分去她部分的宠爱。 想到此,她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方巧儿,她可是最近紫金宫里面风头最盛的人物,直逼上官玉儿,也有传言说,只待她生下了皇子,封妃便是指日可待了。不过她倒是不怎么在意方巧儿,一个替身而已,再得宠爱,也不会成为知己的威胁,不过她倒是很乐意见到方巧儿与上官玉儿争斗,自己好渔翁得利。 只不过她能想到的,上官玉儿又如何不能想到,所以即便是方巧儿在紫金宫中飞扬跋扈,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正面冲突。 “不知道两位妹妹突然到访所谓何事?”上官玉儿目光扫向皇甫秀华与方巧儿,暗含几分锋利。 皇甫玉华笑道:“还不是为了太后的寿辰么?虽然陛下交给妹妹处理,但是其中的一些细节还是要与姐姐商量一下!” 上官玉儿微微一笑,道:“既然事情是妹妹在办,若是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那里用得着商量!” 皇甫秀华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方巧儿却是冷哼了一声,带着些许的嘲弄之色,“若是现在不与贵妃姐姐说清楚,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太后与陛下责怪下来,这个责任倒是谁也担不起!” 上官玉儿面上的笑意一顿,却是并不生气,但也没有没有再理会方巧儿,而是转过头看着慕容熏淡淡一笑,柔和的问道,“一些琐事王妃不会觉得无聊吧?” 慕容熏颌首道:“怎么回,妾身还没有学会管理王府事物,正好借此机会向各位娘娘学习一下!” 方巧儿被上官玉儿冷落了一下,一张俏脸之上隐约出现一些怒气,只是目光在一向慕容熏的脸上的时候,眉头轻快的蹙了一下,显出几分不耐烦又有几分畏惧,纠结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奇怪。 皇甫秀华又将寿宴上面的一些细节与上官玉儿商议了一下,大多数事情倒是很的来,只是少数事情意见不一致,或是上官玉儿一贯统领后宫,倒是拿了注意,皇甫秀华也不多言,倒是一旁的方巧儿不是插上几句,多数是为了皇甫秀华说话的。事情既然已经敲定,不久之后,皇甫秀华便是起身告辞,方巧儿紧随其后。 临走之时,皇甫秀华忽然转身对慕容熏说道:“玉华现在住在本宫的宫里,听闻王妃与玉华关系匪浅,若是闲来无事,王妃可去瞧瞧她,也免得她无聊!” “是!”慕容熏起身垂眸道。 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道略显的冰凉的目光,慕容熏回身,对上上官玉儿的眸子,却是如水一般柔软,仿佛方才那一道冰凉的目光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慕容熏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也是与上官玉儿告辞,上官玉儿也不强留。 慕容熏走至院子门口的时候,却是恰巧看见赵彻正往这里赶来,阳光已经斜斜的浮在山头,几缕夕阳的余光打在他一身玄色的龙袍上面,他的面色隐约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身上却是有一股孤寂的感觉。 慕容熏停住脚步,福身道:“参见陛下!” 赵彻的眸子里面出现一丝错愕,此刻的夕阳橘黄色的光芒从高大的影墙旁边的树木边上掠过,让慕容熏的身子都在这道余光里面,只留下一道隐约的轮廓。 赵彻呆了一下,他的目光像是移不开一般直直的看着慕容熏,带着不敢相信的绝望的目光,他想伸手触碰一下面前的影子,可是手却是顿在了半空之中,像是怕惊扰了自己的一个某个午夜伤感的梦一般。 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陛下!”上官玉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彻面前,带着一丝凄楚,柔软的说道:“陛下可是吃了晚饭,需要臣妾准备一下吗?” 赵彻恍然回过神来,他定睛看向轮廓渐渐清晰的慕容熏,面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目光里面浮起一抹自嘲与绝望,整个人开起来有几分失魂落魄。 “王妃……不必多礼!”赵彻将蹲在半空之中的手收回,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暗涩。 “陛下!”上官玉儿又唤了一声。 赵彻看了上官玉儿一眼,道:“朕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日该来与你说会儿吧!” 说着,赵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便是如逃避一般匆匆的离开,那向来沉稳的脚步仿佛如同主人的心事一般,有些些许的凌乱。 暮色渐渐的浮上,上官玉儿立在朦胧的光线里面,绝丽的面上露出一丝凄楚与哀怨。不过片刻之后,她便是恢复了原来一贯的端丽,目光抬起,薄凉如冰的扫了慕容熏一眼,没有一贯的柔软,却是多了几分坚毅,“王妃慢走!”,她笑着,笑容里面满是凄艳。 慕容熏盯着上官玉儿看了几眼,仿似重新认识了她一般,她仰头看着暮色下的苍穹,偶尔可见两只寒鸦掠过,一股孤冷凄凉之感顿时浮上心头。 在回幻壁院的路上,路径浣溪,这浣溪是一条自然溪流,说是溪流,倒像是一条河,河水很急也很深,将紫金宫分为东西两边。而连接东西边的乃是一座石拱桥,整座桥都是用汉白玉砌成,看上去宛如一座虹桥一般。 慕容熏缓步踏上这熟悉的桥面,心头没有来由的一阵疲惫之感。小千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慕容熏的身后。 第一百零六章 赵盼反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王妃小心!”慕容熏一愣,原来是前方是石阶了,她踏下一步,回头对小千子淡淡的笑了笑,“谢谢!” 小千子愣了一下,又蹙眉看了一眼慕容熏,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有心事?” 慕容熏顿住脚步,她转身立在白玉的桥栏旁边,耳畔的水流哗哗的响着,“人活在这个世上吗,谁会没有心事呢?”,她的话很轻,也不知道小千子听到没有,又或许她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小千子没有在答话,只是默默的陪在慕容熏的身后。 夜色已经完全将世界淹没,慕容熏略显得孤寂的背影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一般,苍苍的远山,巍巍的高楼琼宇,越发的显得她的渺小与单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桥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些光亮,慕容熏转过头看去,只见桥的一边有八个宫女提着红灯笼缓步走在前面,而中间这是一位穿着冰蓝色衣服的女子。 几人顿住了脚步,只闻见一到女声喝道:“前方何人?” 慕容熏朝着灯光的中间看去,只见那蓝衣女子乃是赵琦,她的面容孤傲冷峻,如同身上的冰蓝色的长裙一般,隐隐有一种不让人靠近的冰冷。 “原来是燕后,慕容熏参见燕后!”慕容熏上前了几步,福身道。 亮光中间的女人没有回话,她淡漠的目光落在慕容熏的身上,隐隐有波光流动。 “秦王妃不必多礼!”她淡淡的说道,亦是上前了一步,立在几个宫女的前面,却是与慕容熏只有一步之遥。 她高傲的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用睥睨的目光轻轻的看着慕容熏,即使是在夜色里面她的肌肤依旧欺霜赛雪,散发着荧光,几近透明一般。 “你们在后面跟着吧,本宫与几句话想要对王妃说!”,她回身,对身后的几个宫女吩咐道。 慕容熏沉静的看着赵琦一眼,对小千子道:“你也在后面跟着吧!” 说着,两人便是率先走在了前面。走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夜风徐徐吹来,带着点点寒意。路上似乎格外的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声与衣裙的摩擦声。 一汪玉钩已经爬上了半空之中,淡淡的光芒照拂在大地上面。 良久之后,赵琦叹息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凌弟腰上的伤好些了么?” 慕容熏愣了一下,抬眸看了赵琦一眼,淡淡道:“他受的伤太多了!” 她随意的一句话倒叫赵琦的面色白了几分,她意味她意有所指,便是惨淡的笑了笑,“我知道当年是我负了他,你怪我是应该的!” 慕容熏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赵琦,她却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看不出神色,只是背脊笔直的如同雪峰一般。慕容熏盯着赵琦略显的苍白的脸说道:“所谓谁负谁,都只是缘分不够吧!” 赵琦的身子一震,目光里面掠过即使诧异,感叹道:“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她的目光里面露出几丝痛楚,苦笑道:“可是那些过往却是如何也不能忘却的!”,她的话锋一转,看向慕容熏,说道:“凌弟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年便是为了我不惜带人去劫和亲的队伍,有时候,我也会想,若是我当年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了,事情又会怎么样呢?”,她的话突然顿了一下,目光却仍在停在慕容熏的脸上,“日后,你定要好好的待凌弟,他腰上又道伤口是他十七岁的时候猎虎的时候,被老虎抓伤的,我记得当时伤的很严重,血水将衣服都染透了,我都以为他活不下来了,可是他居然奇迹般的撑了下来,可是伤口却是真的很严重,那时虽然痊愈,当时只要下雨便是会隐隐作痛!” 她顿了顿,又笑道:“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凌弟,这些事情想来王妃都在知道的吧?”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妾身并不知道!”,她眉头轻轻的蹙着,语气显得十分的真诚,“事实上,王爷并没有对妾身说过,若不是燕后今日对妾身说,妾身还真的不知道呢!” 赵琦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异色,黑眸沉静的看着慕容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间便是已经来到了齐碧阁,赵琦顿住脚步,轻轻一笑,道:“我到了,王妃要小心!” 慕容熏看着赵琦进入了齐碧阁,心中不觉迟疑了一下,这齐碧阁就在幻壁院的旁边。这紫金宫中的人必然是知道赵琦以前与赵凌之间的纠葛,而她与赵琦见面必然是会尴尬的,可是为何还会将她与赵琦安排在如此相近的院子里面? 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之后,赵盼却是还没有回来,小千子在她身后道:“王妃还未吃晚饭吧,要不要准备晚膳?”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她进入自己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的烛火很淡,她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却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一股悲哀之意。 她走到了窗边,月色姣姣,银白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此刻她脑子里面想的居然全是赵凌的身影,还有那些她不能参与的过去。 恍惚间,便是见着一道自屋顶黑影一闪而过。慕容熏心下一惊,便是从窗户追了出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是已经过了好几座宫殿,且这黑影对紫金宫相当的熟悉,一路上都避过了侍卫。 片刻后,黑影在一座较为偏僻的宫殿停了下来。慕容熏也随着隐在了房顶之上。 只见在这破落的宫殿里面走出了一个面容绝丽的女子,她美目瞪了黑影一眼,“怎么这个时候才来,知道本郡主等了多久了吗?” 黑影躬身道:“今日实在是有事走不开,让郡主久等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这女子就是一直未曾回去的赵盼,只见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按原计划,很顺利!”黑影躬身答道,声音有些尖锐,分不出是男是女。 “很好!”赵盼美目里面露出一丝锋利,她转身看了黑影一眼,道:“若是日后父王能够登基,你算是一等功!” “多谢郡主!”他顿了一下,又道:“多谢公主栽培之恩!” 赵盼淡淡的笑着并没有拒绝公主这个称呼,反而很享受的样子,片刻后,她又蹙起了眉,“今日我接触了一下齐王妃,这女子着实单纯,想来齐王并没有将与我们合作的事情告知她!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齐王的诚意,却是不可能的!” 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又道:“那秦王妃此人呢?” 赵盼道:“秦王已经是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除他是迟早的事情,既然秦王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一个女人有没有好在乎的!”,她看着月色笑了,有一种登临绝顶天下在握的气势,“只待魏国发兵之后,便是我父王起事之日!受了那么多年的窝囊气,是时候让赵彻母子尝尝那种滋味了!” 两人又细声商议了一些事情,慕容熏隔得远没有听得清楚,但是心中却是惊骇不已。不过心中对着黑衣人的身份也愈发的好奇起来。 翌日。 慕容熏起得很早,打开房门的时候便是见着赵盼精神奕奕的在院子里面练舞,想来她已经是练了一会儿,面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是多了几分风韵。 见了慕容熏,她停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薄汗,笑道:“嫂嫂醒了!” 第一百零七章 佛殿祈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见她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又想起昨夜所见的她阴冷的模样,心中冷笑了一声,道:“郡主是在练舞么?” 赵盼笑道:“是啊!是为了太后的生辰而准备的一支独舞,叫嫂嫂见笑了!” 慕容熏淡淡道:“很好看!” 赵盼笑容越发的灿烂,拉着慕容熏的手道:“真的很好看吗?嫂嫂为盼儿伴奏好不好,那一日嫂嫂的琴声着实叫盼儿惊艳!” 慕容熏眉头轻快的蹙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愿意为郡主伴奏,只是郡主这支舞柔美婉转,而我的琴声多是肃杀之意,所以并不十分相和!” 赵盼的面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之意,只是笑道:“如此,盼儿也就不勉强嫂嫂了!”,她又道:“待会儿大家便是要去四象阁为太后祈福,我们一道吧!” 慕容熏含笑点了点头。 这皇室女眷众多,都被安排在了四象阁主殿里面为太后诵经祈福。 高大的佛像,睥睨这渺渺众生,带着参透红尘的疏离。 佛像下的大殿之上,整齐的摆放着数十个蒲团。 一种女子鱼贯而入,依着品级而坐。后位空悬,所以主持的便是上官玉儿,她今日特地转着一件白色的素衣,但是依旧难掩其绝代风华。 上官玉儿身旁是白衣如雪的赵琦,她们身后依次是许久未见的德妃,柔妃,惠嫔,她们三人之后便是慕容熏等人。 赵慧儿被封了公主,便是跪坐在慕容熏的左边,而皇甫玉华则是在她的右手边。皇甫玉华面上神色宁静,诚心的看着佛祖,闭眼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愿望,慕容熏猜想多半是祈求腹中的胎儿平安降生吧。而一旁的赵慧儿则是神色越发的萎靡,往日眸子里面的光彩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黯淡。 慕容熏想起那日她与慧宏偷偷相见的场面,今日这般的情形又与在白马寺见到慧宏的那一日多么的想象啊!便是不由得再心头叹了一口气,感概命运的无情的作弄。想是感受到了慕容熏的目光,赵慧儿回身笑了笑。 慕容熏叹道:“对不起,不能够帮到你了!” 赵慧儿摇了摇头,“我知道凌哥哥必然也是有自己的难处的!”,她的笑容里面隐隐含着一种决绝意味。 庄严幽远的钟声响起,大殿里面顿时肃静了起来,那些窃窃私语声顿时停了下来,仿佛那钟声能给人带来短暂的宁静,消退了心中的烦躁。 众人无不敛声静气,垂眸诵经。 慕容熏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佛,若是你真的有灵,请保佑我为族人报仇! 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是弹指间过了,诵经礼佛完毕之后,大家便是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慕容熏对赵盼并无好感,只是回去的路上也难免与赵琦一路,心中便是越发的烦闷,不过因着皇甫玉华与赵慧儿在身边倒是要好一些。 慕容熏每日这般的倒也过了五日相安无事的日子,直到第六日晚上。 这晚,天气越发的显得凉幽起来了,而幻壁院内的菊花却是迎着凉气开的越发的茂盛了。玉钩悬在空中,月华千千,若说美景良辰却也不差。 然慕容熏却不得机会赏这美妙夜色了,早些时候,便是有个宫女前来禀道,今夜,上官玉儿在她的灵秀殿内设宴,其中也邀请了慕容熏。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慕容熏便是在小千子的带领下前去灵秀殿。慕容熏看了一眼对门紧闭的房间,不由得疑惑道:“郡主不去么?” 小千子面上露出一副不屑之色,想来对于赵盼过于玲珑的手段很是看不惯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许不定此刻在那个宫里呢!”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她自是知晓赵盼的隐蔽,但是内心之中却是并不想将事情告知于众,一则,不一定会有人相信,说起来历也不好交待,二则,她内心却是隐隐期待着有些事情发生。 一路无话,很快便是到了灵秀殿。慕容熏刚刚进入灵秀殿的时候便是闻见一阵淡淡的清香,竟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而灵秀殿的院子依次摆着几张矮桌,而桌边陆陆续续已是坐了好些人,一道道明丽的身影交相辉映。慕容熏瞧去,上官玉儿请的人却是不少,除了柔妃,德妃,惠嫔,齐王妃,赵盼,赵慧儿等人,还有几位熟悉的面孔,便是以前的南楚衣都在宫中见过的良贵人与何贵人,这两人便是当今的两位帝姬的生母,这两人具都是中人之姿,且出身微贱,是以,生下帝姬之后方才被升为贵人,且多年来因为不得赵彻的恩宠,份位一直都未曾长过。说起倒是与慕容熏有些纠葛,这两人便是以前伺候过她的宫女。 只见两位帝姬都被带着身边,良贵人身边的和玺公主五六岁的样子,模样俏生生的,一双眼睛却是极为聪慧,毫不害怕的打量着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欣喜。 而何贵人身边的丹卉公主胆子则要小得多,一直躲在她母亲的身后,好奇但是有害怕的打望着一切。 慕容熏见了两位公主便是想起了赵挚,她扫了一眼却是没有见到赵挚的身影,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 “参见贵妃娘娘!”慕容熏缓步来到了上官玉儿桌前,福身道。 上官玉儿微微一笑,“秦王妃来了,坐吧!” 慕容熏在皇甫玉华身边坐下,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似郁结不解一般,便是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皇甫玉华看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的忧色愈重,“今日害喜似乎特别的厉害……”说着,她的脸色似乎有苍白了一些,“我前两次怀孕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小产的,所以心中害怕!” 慕容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太多心,忧能伤身,对腹中的孩子就更不好了!” 皇甫玉华点了点头,但是面上的忧色却是并没有减弱。 “秦王妃好大的架子呢!”一道讥诮的声音传来。慕容熏抬头看去只见她对面的惠嫔正是含着谩讽的笑意看着她,目光里面却满是恨意,“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只等你一个啊!” 慕容熏蹙眉不解,她收到的时间却是只这个时候不错,身旁的皇甫玉华小声道:“我们确实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 慕容熏心中愈发的疑惑,抬眸看了上官玉儿一眼,上官玉儿却是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方巧儿,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仪,柔柔的笑道:“反正今日本宫请各位妹妹来也是为了赏花,也并未其他的事情,姐妹们也是许久都未曾聚过,相谈甚欢,德妃与柔妃都还未曾说话,怎的就惠嫔等得不耐烦?” 闻言,方巧儿眸子里面浮现一抹妒忌与恼意,正欲说话的时候,柔妃皇甫秀华却是淡淡道:“贵妃娘娘还是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花也让妹妹们开开眼界才好,甫一进入灵秀殿的时候便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真是叫妹妹大为好奇,简直望眼欲穿!” 上官玉儿淡淡一笑,吩咐身后的宫女将那盆花搬了了出来。只见这盆花一处,顿时一片吸凉气的声音。这花乃是菊花,但是却有些怪,因为它层层绽开的花瓣却是融合了白黄粉红三种颜色,这这三色的花瓣各自争奇斗艳,叫这多菊花别样的出众。那清幽的香味便是从这朵菊花里面散发出来的。 皇甫秀华脸色变了一下,目光里面闪过一丝异色,随着又浮上一抹浅浅的笑意,“这花居然又三种颜色,当真是奇珍异品,陛下寻得此花想来也是废了一些力气的吧,陛下对姐姐倒真是宠爱至极,不过真真要感叹大自然的造化神奇!” 第一百零八章 争夺帝姬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玉儿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却为紧接着接皇甫秀华的话,而是略微顿了顿,目光在在场的人的面上弗了一圈,只见惠嫔冷哼了一声,轻声道:“显摆!”,不过上官玉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嘴角的笑意不减,而一边的良贵人与何贵人则是互相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不过在对上上官玉儿的目光的时候,都将脑袋垂了下去。 上官玉儿的目光在慕容熏的脸色微做停留,才缓缓开口道:“妹妹说错了,这花不是陛下偶然所得,而是他经过了八年的时间亲自培育说得!”,她将“亲自”二字咬的极重。 皇甫秀华面上的神色变幻,笑容有些僵硬的看着上官玉儿问道:“陛下为了姐姐花了八年的时间培育这花么?” 上官玉儿却是点到即止,但笑不语。 场上一时有些安静,连赵盼都微微蹙起眉头一副思考的模样,若是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花八年的时间只为她一时的兴趣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在这男人心中的地位该有多深呢?何况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慕容熏心中却是冷笑不止,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封后后不久,曾经与赵彻看着满园的菊花戏言,若是这三种颜色的菊花开在一种花的身上又会如何呢? 那个下午的风很宁静,他含笑不语,只是原来所有的温柔都只是属于别的女人罢了!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一声尖细的叫喊打破了这场上暂时的沉默。 众人起身接驾。 只见一身玄色龙袍的赵彻率先大步走在前面,而赵挚慢跑着跟在他的身后,路过慕容熏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跟上了赵彻的步伐。 赵彻神色冷峻的走到了上官玉儿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又看着下方的一众女子沉声道:“都平身吧!” 上官玉儿端坐于赵彻的身边,笑道:“臣妾正在邀众位姐妹一起赏看着花儿呢!” 赵彻的脸色微变,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的黑色愈发的深沉,他看着正中央的玉台上面摆放的三色菊花,有一瞬间的失神。 “陛下?”上官玉儿轻轻的推了一下赵彻,目光里面有一丝哀怨。 赵彻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幅度,眸色也似乎黯淡的几分,他看了一眼德妃,道:“太子今日的功课太傅都在夸赞,你教的不错!”,赵挚恭敬的立在赵彻的身后,闻见赵彻夸他的时候,脸上红了一下,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德妃神色淡淡的,道:“这都是太傅教得好加上太子的天赋,臣妾不敢贸然领功!” 赵彻看了德妃一眼,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一丝柔意,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不引人瞩目的良贵人与何贵人,两人面上一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倒显得有几分惊慌的不知道如何自处。 赵彻转眼便是将目光移开,看着两位公主说道:“和玺,丹卉,过来!” 或是太久没有见到父皇,又或是赵彻此刻的语气有些冷淡,丹卉藏在何贵人身后不肯出去,何贵人推了她几下她也只是紧紧的拉着何贵人的衣角不松开,何贵人有些急了,轻叱了几句,丹卉立即便是红了眼睛,眼见就要哭了出来,但是却是咬着唇,倔强的不肯留眼泪。 而和玺则是微微笑着,缓步走到了赵彻身前,颌首道:“见过父皇!”,许是赵彻许久都没有这般的注视过她了,和玺显得有几分兴奋。 赵彻将和玺唤到了身边,问了几句她日常的情况,目光一沉问道:“喜欢灵秀殿么?” 和玺微微害羞道:“喜欢!” “那你便是在灵秀殿住几日,随便陪贵妃娘娘说会儿话吧!”赵凌淡淡道。 和玺神色一变,转头看了一眼良贵人一眼,只见良贵人面上没有血色,直直的看着和玺点了点头。 和玺垂眸道:“是,父皇!” 上官玉儿面上一喜,直朝着和玺招手,笑道:“好孩子,过来!”,皇家想来是母凭子贵,她膝下无子,陛下此番的意思便是要将和玺给了自己,虽然是个公主,但是毕竟对自己日后的地位也是有作用的。 皇甫秀华的面色变了一下,含笑抬头看着赵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道:“臣妾瞧着丹卉伶俐可爱,正愁着一个人闷得慌,不若也叫丹卉陪陪臣妾?” 赵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要问问何贵人与丹卉自己的意思!” 皇甫秀华面色僵了一下,随即又转过头看向了何贵人,似乎在询问。 何贵人一脸的惨白,丹卉却是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心中便是一阵绞痛,只是她份位低下,日后必然不能给丹卉一个好的出身,而柔妃却是居于妃位,日后更有成为皇后的可能,想及此,何贵人便是狠心了一下,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时丹卉的福气!” 丹卉小小的年纪就像是知道了母亲不要她了一般,一时间眼泪刷刷的掉,很是惹人心疼。 许是即将为人母亲,皇甫玉华叹息了一声,对自己姐姐的做法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她们只是将孩子作为争宠和巩固地位的武器,但是那里会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 而右上方的德妃的面色更是惨白,她忽然起身,淡淡道:“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告退了!” 赵彻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里面多了一丝难言的意味。 赵挚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舍不得这里的热闹,但是最终还是与德妃一起离去了,在路过慕容熏身边的时候,对她眨了眨眼睛,慕容熏亦是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报之微微一笑,原以为没有人注意到的细节,却是落入了赵彻的眼中,他看了一眼慕容熏状似随意的问道:“王妃与太子似乎很投缘!” 慕容熏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道:“在伏象山时,为了躲避叛军,臣妾与太子相处过一些时日!” 赵彻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又在坐了一会儿,上官玉儿将赵彻留了下来,便是心满意足的宣布今日便是就到这里了。 慕容熏回去之时心中倒是有一分疑惑,为何今晚没有见到赵琦呢?依着上官玉儿的个性必然是不会漏下的,而且为何自己会比大家晚到半个小时呢? 带着疑惑,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本来赵盼要随她一道回去,但是半路之上却是只见一个宫女匆匆的前来,将她唤了去。 一踏进院子,便是见着门口候着一个小太监,慕容熏顿时心头一惊,这太监她自是认得的,便是赵彻的贴身伺候的太监,他的师傅,也便是如今的大内总管苏仁思乃是与赵彻一同长大,感情很是深厚。 当年便是听闻苏仁思练就了一门极其阴毒的武功,在赵彻登基之后不久更是遇到了无数的刺杀,其中便是这位苏仁思一直贴身保护,只是碍于他为人低调且又是个阉人方才没有登上五洲高手排行榜吧,如今,八年时间已过,只怕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慕容熏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小太监,只见唇红齿白倒也是一副好模样,只是内力却是散发着一股冷冽的阴气,想来苏仁思已是将那门武功传给了他罢。 小太监瞧着慕容熏的身影,便是笑着上前打千儿道:“见过秦王妃!” 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如殇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黛眉轻轻的蹙着,“公公,这般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小太监笑道:“不瞒王妃,奴才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王妃一声!” “公公请讲!” 小太监抬眸瞧了一眼慕容熏的神色,又微微俯下了身子道,将声音放小:“陛下此刻在姿兰亭等着王妃,希望王妃能够去一趟!” 慕容熏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可是听他的口气,赵彻是希望自己去,而是下的命令,只是不知道赵彻私自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小太监仿似看透了慕容熏的心思,微笑道:“至于什么事情陛下也没有交待,王妃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慕容熏无法只好前去,小千子也准备跟着,小太监身后将小千子拦下,笑道:“这位小公公放心,杂家自会负责王妃的安全,一定会亲自将王妃送回来了的!” 前方,方才的小太监已经带着慕容熏离开了,小千子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背影,心中十万分的着急,师傅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时时跟在王妃的身边,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一锤拳,一跺脚,找师傅去! 这厢慕容熏随着小太监已经到了姿兰亭前方的长廊之上。 月色明亮,风却是有些大。 风起,掀起了姿兰亭周围的层层白幔,月光姣姣的洒下,果见赵彻一声玄衣,独自坐在姿兰亭中央。他的面容很沉静,仿佛一潭深水一般。 夜色很静。入耳的只有风声。 他此刻不该死在灵秀殿上官玉儿那里吗? “那奴才就在此处候着!”小太监笑意吟吟的说道。 慕容熏看了他一眼,不过却也从他的笑意里面看出了一丝暧昧的味道,心中便是越发的烦闷起来。 慕容熏穿过长廊,来到了姿兰亭,此刻方才发现赵彻的身前放在一把造型古朴的古筝,而他的身边放在一枚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伴着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神色越发的朦胧的看不清楚。 “参见陛下!”慕容熏俯身道。 “平身!”赵彻淡淡的说道,他目光如秋水一般沉静的看着慕容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一般,又像是透过她,看向别处一般。 慕容熏被赵彻看的有些不适,他不说话,她便是也不吭声。她静静的立在月光之下,仿佛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一般。 时间悄悄的流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熏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都有些酸了,便是抬眸打量了赵彻一眼,只见他依旧看着她,似乎没有片刻的转移的样子,就像是有意要与她比一比,谁更加的有耐心一般。 慕容熏轻轻的叹了一下,道:“不知道陛下深夜轩臣妾前来所谓何事?” 赵彻收回目光,冷峻的脸上豁然露出一丝笑意,他垂眸看了一眼身前的古筝,眸子里面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半响方才说道:“那日你弹得《国风》可还能再为朕弹奏一遍?” 慕容熏愣了一下,看向赵彻的目光里面有几丝不解之意。 赵彻自顾自的叹了一声,苦笑道:“许久未曾听见这首曲子了,那日你弹了一遍,那声音回荡在朕的耳边,使朕彻夜难眠!” “臣妾罪该万死!”慕容熏低眸说道。 “说谁你有罪了!”赵彻淡淡一笑,他看着月色,目光里面似有光华浮动,“有些事情朕以为朕可以忘记,只是如今却是明了,那些自以为忘记的东西,全部都清晰印在脑子里面,那是融入了骨血的事情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他的声音忽然收住,目光又看向身前的古筝,抬起手指,在琴弦上面拨动了一下,一串铮铮的音符溢出,他没有看慕容熏,声音里面几乎带着一丝恳求说道:“你便是为朕再弹一遍吧,朕……真的很想她!” 慕容熏的身子一震,她与赵彻夫妻三载都未见到他路出过如此神色,他说,他想她…… 她凝视着赵彻,八年的时光将他雕刻成了一个出色的帝王,可是夜半时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他也会有如此的神色么?她的手在衣袖下紧紧的握着。半响方才松开,她淡淡道:“好!” 坐在赵彻身前,慕容熏没有再去看他的神色,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古筝上面,轻拢慢捻,中秋夜上的《国风》便是再一次的响起,不同于那日她久久没有摸琴后带着一丝生涩,这夜,她的技法更加的纯熟。 最后的一个音节顿住,戛然而止。 夜色似乎更寂静了。风卷起白色的轻纱,慕容熏的几缕碎发被风吹乱。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赵彻目光幽深的看着慕容熏,黑眸里面带着一丝欣喜还有惶恐与困惑,忽然,他伸出手,自然而然的将慕容熏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朵上面。 慕容熏身子一僵,往后挪了半步,垂下头做惊恐状,道:“请陛下自重!” 赵彻的手僵在了原地,半响他忽然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眸子里面的痛苦之色愈重,他淡淡道:“是朕唐突了,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位故人,希望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夜深了,臣妾先告退了!”慕容熏起身,俯身道。说着便是往亭子外面走去。 “站住!”赵彻忽然道,他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在夜风格外的清晰。 慕容熏的身子僵了一下,还是停住了,只闻见身后赵彻的脚步声越来越重。 “路黑,这颗夜明珠就留给你照明用吧!”说着,赵彻上前一步,将身旁的那颗夜明珠取了下来,放到了慕容熏的手上,“让小安子送你回去吧!” 慕容熏由着方才将她接来的小太监也便是小安子送了回去,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是到了幻壁院。 “我到了,公公请回吧!” “是,王妃请早点歇息!”顿了顿,小安子略显阴凉的目光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陛下命奴才将一株三色菊花送与了王妃,此花幽香,夜间也助人睡眠,已是放置在了王妃的卧室里面。” 慕容熏一愣,心中隐约有些排斥,随即道:“这花这般的珍贵,慕容熏怎么受得起!” 小安子笑道:“这花再怎么珍贵也比不上王妃与陛下弹奏的一曲,陛下吩咐了,这花全当是答谢王妃的,没有别的意思!” “公公!”慕容熏看着下小安子忽然正色道,“此花陛下赏过赏过贵妃娘娘,而宫里的柔妃以及惠嫔等人却未曾赏赐,若是淡淡赏赐给慕容熏,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影响不太好,所以还是请公公将花还回去!” 小安子笑了笑,模样却是越发的恭敬,“这奴才可是做不了主的,若是王妃真心觉得不合适的话,明日王妃自己将花还给陛下吧,这样奴才才能向陛下交待!” 慕容熏定定的看了小安子一眼,他虽然外表恭敬,或是十分的赵彻信任的原因,神色上却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语气里面也有几分不可商量的意味。慕容熏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好如他所言,自己将这花还回去了。不过她觉得奇怪的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若是赵凌知道了此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慕容熏进了院子里面,想来小千子已经是知道了那花的事情,看着慕容熏像是有话要说,又带着几分疑虑。 慕容熏进入自己的卧房,果闻见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小千子紧跟着她进去,低低的唤了一声,“王妃……” 第一百一十章 皇宫杀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豁然转身,看着小千子的目光里面露出些许的杀机,“若是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必然杀你!” 小千子浑身僵硬了一下,抬眸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带着几分探究,随即又将目光垂下,道:“奴才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慕容熏冷冷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以我秦王府与慕容家的势力,比叫你生不如死!” 小千子垂下头,却没有半分害怕的神色出现,他缓缓道:“王妃放心!” 不远处的幽暗的小巷子里面有几道声音传了出来,其中一人道:“郡主,方才进屋不是秦王妃么?怎么会被陛下身边的小安子送回来?” 一旁的女子目光里面露出几丝玩味,嘴角也扬起一抹淡笑,“方才那小宫女怕也是陛下故意派来将我引开的,如此倒是错过了一番好戏呢!不过,夺妻之辱,那个男人受到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可以利用一番,借此离间赵彻与赵凌两人那本就摇摇欲破的关系!” 小安子疾步赶向厚元殿向赵彻复命,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周身的气质顿时一凉,冷声道:“阁下一路跟着咱家,此处无人还不出来一见?” 渐渐的,从黑暗里面走出了一道黑影,他似乎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一般,只见黑影目光看着小安子,露出几丝欣赏,声音沙哑而有些沧桑的说道:“不愧是苏仁思的弟子!” 小安子身上的气质越发的冷冽,道:“阁下跟了在下许久,到底意欲何为?”,他顿了顿,眼中神色流转,“还是阁下是为了秦王妃?” 黑衣人低低的笑了笑,“你不仅武功不错,人也很聪明!” 小安子嘴角噙着冷笑,目光幽冷的看着黑衣人,道:“不管阁下是何身份,既然在紫金宫中鬼鬼祟祟加之这般的身手,无论如何对于陛下的安危都是一种威胁,咱家今日必然要除去你!” 黑衣人笑了笑,笑声像是从胸腔里面发出来的一般,“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小安子目露杀机,喝了一声便是朝着黑衣人袭去,黑衣人不敢小视,亦是后退了一步,将全身的真气集中于掌上,与小安子都在了一起。 两人皆是赤手空拳,但是空气里面却是带着凌厉的风声,两人的内力都是偏向阴冷,所以空气里面似乎都是阴戾之气,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招,不分胜负。 “赤阴掌!”小安子冷喝一声,“这门武功居然没有灭绝!”,他蹙眉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难怪,你会跟着秦王妃了!” 黑衣人一顿,赤阴掌这个名字早在二十年便是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以这个小太监十几岁的年纪,应该不会知道的啊!他看着小安子的目光也是越发的冷冽,语气愈发的阴狠,“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的招式,那么我便是留你不得!” 小安子笑了笑,“以咱家的毒邪掌会会闻名天下的赤阴掌吧!”,话语刚落,两人便是有都在了一起,而招式都愈发的狠辣,招招夺命。 又斗了数十招,小安子倒是年纪轻,不及黑衣人经验丰富,已是有几分吃不消了,黑衣人又是一掌劈来,小安子举掌接住,不料此人的内力竟是如此的身后,他警备这人的内力所伤,身子飞出去了好几丈之外,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安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师父常说这赤阴掌乃是至阴至毒的掌法,咱家不以为意,较之阴毒,有何掌法及得上毒邪掌?今日一见,师父之言果然不虚!能死在毒邪掌下,咱家也是死而无憾了!” 黑衣人神色冷峻的走进,目光里面露着浓浓的杀机,举掌便是要朝着小安子劈下,只见那掌即将劈下的时候,只见一道蓝影一闪便是照着黑衣人的背后袭去,黑衣人一惊,立即转身回击,两人的双掌在空中对接,片刻之后又分开了。 黑衣人飞去一丈开外,胸中血气翻滚,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居然精进的如此之快,冷声道:“苏兄何事也会背后偷袭了?” 苏仁思面无表情的点了小安子身上的几处穴道,又喂了他一颗药丸之后,方才冷然道:“展兄什么时候也开始与晚辈过不去了?”,他依旧神色冰冷的看着小安子,道:“你方才接了他这么多招,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必然会超越我这把老骨头的!” 苏仁思方才与黑衣人对掌的时候,心中亦是血气翻滚,他冷眼看着黑衣人,“展兄若是在留在此处,只怕是会引来侍卫,到时候展兄想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 黑衣人看了苏仁思一眼,道:“罢了,今日便是到这里了。六年了,我藏身紫金宫已经六年了,居然今日被发现了!”,言毕,他一跃,便是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师父!”小安子蹙眉看着苏仁思,道:“此时需不需要告知陛下,若是此人六年前未死的话,那可能与秦王有莫大的关联!” 苏仁思眸子里面露出一道精光,“此事暂且保密,为师自有注意!” 小安子目光中露出一丝不解,还是垂头道:“是!” 翌日,阳光明媚,天气似乎有一丝回暖。 慕容熏今日还是同往日一般,上午与众多女眷一起为太后祈福。完毕之后,众人又便是回自己的院子里面。 皇甫玉华拉着慕容熏说了一会儿话,慕容熏见她面色有些苍白,神色也颇为阴郁,便是问道:“这几日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么?” 皇甫玉华面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以往小产的经历一般,面色愈发的苍白了一分,“最近都觉得有小腹下坠之感,好像,好像这个孩子不会属于我一般……” 慕容熏看了一眼皇甫玉华的小腹,怀孕才三个多月,看不身形,倒是她这几日想是十分的忧心,清瘦了不少,“请过太医了么?” “哪能不请呢!”皇甫玉华沉声道,“可是太医都瞧不出毛病,说是孩子很健康!” “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慕容熏道。 “或许吧!”皇甫玉华摸了摸小腹,面上露出一份慈爱,“真希望他能乖乖的来到这个世上!” 瞧着皇甫玉华的神色,慕容熏觉得心中隐隐的刺痛,曾经,她也是如此的殷殷期盼着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可是,她却是未曾见到那孩子一面。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是来到了太液湖边。湖水清清,碧波荡漾,一阵清幽之风拂面而来。 “皇婶,皇婶!”远远的便是闻见了一阵清脆的叫声。 慕容熏放眼望去,只见在湖的另一岸边,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粉嫩的如同雕刻一般,不是赵挚又是谁,慕容熏心中一喜,仿似心头的那一些疑虑也被他的一笑冲淡了不少。 慕容熏朝着赵挚挥了挥手。 一旁的皇甫玉华面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那孩子十分的讨人心疼,就是德妃对其管教的实在是太严格,这孩子的身子又不比得一般人,有时候作为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慕容熏叹了一下,“望子成龙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两人正在说着,便是瞧着赵挚仍旧高兴的朝着两人挥着手,而此时,只见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男子往赵挚的方向冲了过来,赵挚身子瘦小,那里经得起如此一撞,顿时便是跌进了太液湖里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赵挚落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咕咚”一声,白色的水花四溅。除了那方才撞了赵挚的小太监,赵挚周围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而那小太监立在原地,一副被吓傻了的摸样。 慕容熏面色一白,心头大惊,心脏似乎有一种被撕碎的感觉,想也未想便是要跳下湖去救他!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一闪,便是比慕容熏更快的一步跳进了湖水里面。 慕容熏目光紧张的盯着湖面,只见湖面愈发的沉静,她的心便是越发的疼痛与心焦。 半响之后,只见两道身影齐齐的浮上了水面,只见是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将赵挚拖了岸边。 赵挚全身湿透了,面色苍白的躺在冰冷的地面。 慕容熏心头急切,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感到了赵挚的身边,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赵挚的呼吸,心头便是一送,还是他还活着! 慕容熏感激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全身亦是湿透了的丫头,顿时心头一惊,只见这丫头面上有一大道疤痕,想是被烧伤的一般,而另一边的脸上亦是纵横的交错着急道伤痕。此人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慕容熏心中惊得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反映了过来,道:“方才多谢你了!” 那丫头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水下有人!” 慕容熏一惊,水下居然还埋伏了人,那这便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只是这宫女的眼神为何隐隐觉得有熟悉? 这时候,忽然涌进了好些侍卫,面对如死人一般躺在此处的太子,顿时都吓得面色都白了。 好几个赵挚贴身伺候的宫女也已经冲了过来,哭天抢地的将赵挚抱走了。慕容熏默默的退了回来,想起那宫女的时候,目光扫视了一眼,那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认识了好久一般呢? 太子遇害,虽然后来已经是抢救了过来,但是太子的身体本就阴寒,虽受到了湖水的侵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也算得上是留了打半条命。此事自然也是惊动了赵彻,太后,上官贵妃等人。 作为在场的两人,慕容熏与皇甫玉华自然也是被询问了一番,当说到那被毁容的宫女的时候,赵彻的神色愣了一下,随即又蹙眉道:“你是说,那人说水下有人?” 慕容熏点了点头。本来此事与她干系不大,但是一想到有人想要害赵挚的时候,她心头就涌起不明的怒火,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闻言,赵彻的神色只能有寒如坚冰来形容了,目光里面亦是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上官玉儿又将方才撞赵挚的那太监提了上来。 那太监早已经是面无人色,一见到了赵彻之后便是跪下,磕头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有人撞了奴才一下,奴才在冲了出去的!” 赵彻脸上的依旧是如冰冷一片,冷然道:“拉出去,乱棍打死!” 上官玉儿劝道:“或许有幕后之人主使,陛下为何不问个清楚?” 赵彻转过头,神色冰冷的看了上官玉儿一眼,上官玉儿心下一惊,嘴里话的怎么也是吐不出来了,她跟在他身边已久,他的脾气,她自然是清楚的,此时心头已是大怒了,此刻还是少惹他为妙。 几个侍卫上前,将将不断求饶的小太监拉了出去。 慕容熏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陛下,那小太监为何会突然冲了出来,为何太子周围当时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水下会有人,陛下难道就不彻查清楚吗?” 赵彻看了慕容熏一眼,黑眸里面看不出神色,他忽然一笑,道:“王妃有何高见?” 慕容熏一愣,心头的怒火更盛,看着赵彻嘴边冷然的笑意,慕容熏心头一凉,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慕容熏心头的火焰瞬间熄灭,垂眸道:“既然陛下心中已是有了主意,臣妾无话可说!” 赵彻冷冷的笑了笑,他的把玩着拇指上面的玉扳指,道:“两位王妃多日来为太后祈福,辛苦了,两位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熏看着赵彻这个无意的小动作,眉头一蹙,前世与赵彻夫妻三载,对他的一些一贯还是了解的,比如,把玩着玉扳指,便是说明此刻他心头必然是极其震怒的! 将目光收回,慕容熏俯身道:“臣妾告退!” 与皇甫玉华并肩而行,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色愈发的难看,她柔软的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有一些害怕的情绪,“你说会不会也有人想要害我的孩子?” 慕容熏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身在皇家!” 皇甫玉华面上血色褪尽,“我……我该怎么办?” 慕容熏道:“你莫不如搬去太后那里住几日,待太后寿辰之后在回去,你是太后的内侄女,又是太后的媳妇,她应该会保护你的!” 皇甫玉华点了点头,道:“如今只好这样了!” 与皇甫玉华刚刚分手之后便是见着小安子从身后追了上来,笑道:“王妃请留步!” 慕容熏顿住脚步,看向小安子,道:“有事么,公公?” 小安子笑了笑,道:“陛下想请王妃今夜子时还是在姿兰亭相见!” 慕容熏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狐疑,道:“可是说了何事没有?” 小安子放低的声音说道:“陛下说了,方才说话有许多的不便,陛下想详细的知道太子当时的情况!”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顿了顿,见小安子脸色有些苍白,便是问道:“公公身体不舒服吗?” 小安子笑道:“劳王妃挂念,奴才没事!” 慕容熏也为多问,便是回了幻壁院。 一回去便是见着赵盼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方才听说太子落水了?” 慕容熏简单的将事情告诉了赵盼一遍,省略了其中的诸多细节。 闻言赵盼蹙眉道:“那太监倒是该死很!”,她眸光一转,见慕容熏面上露出一些倦色,也便不再拉着她说话了。 慕容熏得了自由,便是回到了房内,那一股幽香之气袭来慕容熏,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那盆三色菊,心头又是一叹。 夜色幽幽,明月朗照。很快便是到了午夜时分。 慕容熏抱着那盆三色菊,探身看了看院子里面,只见四下无人,便是匆匆出门,到了门口,只见小安子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了慕容熏俯身道:“王妃请!” 看了一眼慕容熏手中的三色菊,小安子道:“让奴才来吧!” 慕容熏没有推辞,将手中的花给了小安子,两人沿着昨夜的路,很快便是到了姿兰亭。 亭子里面很幽静,白纱浮动见却是空无一人,慕容熏便是疑惑的看了小安子一眼。 小安子面上也是有一丝不解,随即笑道:“王妃稍后,陛下想来很快就来了!” 慕容熏到了姿兰亭里面,目光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落到了中间的一张石桌上面,昨夜她正是在这里为赵彻抚了一曲《国风》。 小亭子里面的光线有些黯淡,慕容熏便是想起了昨夜赵彻送她的那颗夜明珠,便是将它拿了出来,柔和的光线让周围都亮了一些。 慕容熏手上捧着夜明珠,走到了亭子边上,目光幽幽的看向了夜空,随手拿起的肩上的一缕青丝把玩着。 没有过多久,慕容熏便是闻见了脚步声,便是回头一看,只见赵彻果然已经到了。只见赵彻的身子僵硬着看着自己,眸子里面还有一丝恍惚的欣喜与不敢置信,他的嘴唇入冬了一下,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惠嫔偷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参见陛下!”慕容熏福身道。 赵彻恍然回过神来,他的神色依旧有些震惊,咽了咽唾沫,又望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似乎隐隐带着一丝失望之意,随即便是恢复了镇定,笑道:“王妃久等了!” 慕容熏垂目道:“不敢!”,她又抬眸看向赵彻开门见山的问道:“陛下可是为了太子的事情宣臣妾在这里相见?” 赵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一撩衣袍,在身后的石凳上面坐了下来,顿时便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他抬眸看了慕容熏一眼,黑眸里面有波光转动,“王妃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慕容熏敛目道:“臣妾不敢!” 赵彻看着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露出些许的冷意,冷笑一声说道:“下午的时候王妃不是才说太子之事必有蹊跷吗?”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冷笑了一声,道:“陛下聪明人,心中必然已经有了主意,何须臣妾多嘴!只是,太子乃是陛下至今唯一的子嗣,又是未来的大翔天子,竟然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出事,陛下难道不觉得这是有人再向您的皇权挑战吗?” 赵彻忽然起身,琴声朝着慕容熏,一股压迫感顿时袭来,慕容熏不悦蹙了蹙眉。 “为什么那么关心太子?就连上官贵妃都不敢多言的事情你敢说,还敢为了太子嘲讽与朕?为什么?”他目光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的眼睛,有着毫不掩饰的探究,说道最后,他的语气里面的诘问之意渐渐的淡了,有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在里面。 “陛下相信缘分吗?”慕容熏面容沉静,语气平淡,“在伏象山的时候,太子与臣妾相处虽然不过短短一夜,但是臣妾却是觉得与这孩子极为投缘,就像……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闻言,赵彻的身子一震,目光里面顿时露出一丝痛楚,语气里面满是怒气,“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将它看做你的孩子?” 慕容熏一愣,抬头看了赵彻一眼,他的喜怒无常几乎让她招架不住,淡淡道:“是臣妾妄想了,太子身份高贵,是臣妾高攀了!” 赵彻闭目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沉静,看着慕容熏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好像方才那嘲讽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如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你方才说缘分是吗?朕又怎么会不相信缘分呢?若不是缘分街上那么多人,她为什么会只掀起我的面具呢?” 慕容熏的身子一僵,抬眸不可思议的看来赵彻一眼,“陛下……陛下在说什么?” 赵彻一愣,低头看着慕容熏一眼,微微一笑,道:“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叹道,面上有露出那丝沉痛的表情,“你说的对,朕这个一国之君居然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朕算是个什么一国之君!” 他的目光越过慕容熏,幽幽的看着夜色,露出些许狠意,拳头也紧紧的握起,“朕倒是叫他们看看,动朕的人的下场!” 慕容熏心中一动,却是依旧垂目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半响之后,便是闻见赵彻叹了一声,“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慕容熏福身告退,忽然想起那盘三色菊来,又转身道:“陛下,那盘三色菊太过于贵重了,臣妾承受不起,还请陛下收回!” 赵彻忽然笑了笑,笑容似乎让这夜色都明亮了不少,“你是怕秦王误会吧!” 慕容熏没有说话。 赵彻又道:“罢了,朕收回来就是了!” “谢陛下!”慕容熏福身告退,背后似乎传来了赵彻的叹息声。慕容熏加快脚步,路过长廊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赵彻的身影在夜色里面越发的孤寂。 自昨日太子落水之后,皇甫玉华便是搬到了太后的凤栖宫中居住,因着身子不适,今日便是没有来祈福。 慕容熏如同每日完成功课一般,与这些人一起呆了一会儿,完毕之后,便是起身回去,却是没有想到方巧儿今日会主动找自己搭话。 “王妃这些日子都还好么?”方巧儿说道。 “托惠嫔娘娘的洪福,妾身这几日勉强还可以!”慕容熏淡淡道。 方巧儿看着她笑了笑,笑容里面有几分苍凉的意味,最近几日便是听赵盼说着惠嫔因为几次顶撞赵彻,差点连份位都保不住了,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事情也就渐渐的平息下来了,不过听闻陛下已经不去她那里了。 慕容熏又看了方巧儿一眼,道:“惠嫔找妾身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方巧儿瞧了慕容熏一眼,目光有些恍惚,她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我美吗?” 慕容熏一愣,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便是低眸道:“娘娘自然是美的!” 方巧儿又笑了笑,道:“这天底下比我美的大有人在,可是你知道陛下为什么喜欢我吗?”,说着目光却是越发的悲凉。 “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即便只有三分想象,也足够让陛下宠幸了!”方巧儿沉声说道,“可是替身始终只是替身,又怎么会走进他的心里呢?” 慕容熏浑身一僵,抬眸看了方巧儿一眼,如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感觉一样,她长得与前世的自己着实有几分相像! 方巧儿淡淡的笑了笑,“所谓的替身只是个玩具罢了,他若是找到了更像的,我便是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她看向慕容熏,目光里面露出一些嘲讽与恨意,“那一日你抚琴《国风》的时候,我瞧着陛下看你的眼神,就如同他曾经看我一般,我知道,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 她静静的盯着慕容熏,忽然笑道:“任你如何费尽心思勾引陛下,将《国风》学的与那人再像,到最后,大家都只是玩具罢了!既然是玩具都会有被抛弃的一日!” 慕容熏黛眉深深的蹙起,那一日她弹得《国风》竟然都被认为是在勾引赵彻么? 收集玩具,收集与前世的她相像的玩具? 他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呢?既然已经深深的伤害过她了,如今又装作这般的深情又是为哪般呢?赵彻,究竟那个才是真的你? 慕容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仿佛将心里面的话说完之后,方巧儿的神色轻松了很多,她静静的走着,没有目的一般,只是跟在慕容熏的后面。 慕容熏此刻心中亦是烦乱一片,也没有心思管一旁的方巧儿。 往幻壁院走去,渐渐的便是闻见了端机的河水声,白玉桥出现在了眼前。 踏上白玉桥,方巧儿亦是跟在慕容熏的身边,上了桥的中央的时候,方巧儿忽然从一旁偷袭点了慕容熏的穴道,慕容熏一惊,一来此刻完全没有防备,而来着实没有想到这方巧儿居然还会武功,只见方巧儿的目光里面露出凶狠之色,再点了慕容熏的穴道之后,便是将其推入了湍急的河水里面。 一直跟在的身后的小千子面对如此变故心下大惊,立即便是反应过来,想要跳入河中将慕容熏救起来,而方巧儿上前一步,抓住了小千子的衣服便是往后一拉,小千子没有想到这女人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余光看了一眼迅速被河水冲走的慕容熏,心头又是一急,看着拦路的方巧儿便是举掌袭去。 “凌哥哥,你尝一下嘛,紫灵可是费了很多功夫才做好的!”紫灵眨着眼睛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赵凌,不厌其烦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赵彻来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被紫灵缠的没有办法,便是起身拿起筷子尝了一下。 紫灵面上大喜,期盼的看着赵凌,问道:“味道如何?” 赵凌淡淡道:“勉强可以入口,但是其中的细节还是需要在琢磨一下!” 紫灵的了赵凌的认同,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又听见赵凌说还要需要改进的地方,便是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回去。 可是紫灵的身边的戚骨却是没有离去,她神色淡漠的看了赵凌一眼,道:“其他的三个部落的人已经到了长安了,希望王爷可以遵守诺言!” 赵凌挑眉冷冷的看了一眼戚骨,淡淡道:“你们来长安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如此么?且本王一诺千金,何事反悔过?” “那边是最好不过!”戚骨道,“那奴婢便是可以去公主商量,准备下一步计划了!” 赵凌冷冷的笑了笑,“劝劝你们公主,不要再做那么多无聊的事情了!” 戚骨的神色一冷,语气冰冷的说道:“那只是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努力做一切她能够做的事情,在王爷的眼中就只是无聊的事情么?” 赵凌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夜在中秋夜宴上面本王说的话,是真的!除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会再要其他的女子!” 戚骨面色一变,动了动嘴唇,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两人离开后不久,赵凌便是唤了一声,屋外正在绣花的燕语踏进屋子冷冷的瞧了一眼,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凌瞪了燕语一眼,“还不开饭,你想饿死本王吗?” 燕语嘲讽道:“方才不是有人给王爷送饭来了么?” 赵凌瞪了她一眼,燕语便是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去为赵凌准备饭菜想,心中却是不断在嘀咕,在伊月阁住了几日,真把我当成了他的丫鬟了,吩咐的越来越顺口了,自己的丫环不用,就知道欺压自己! 就在燕语离开后不久,赵凌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狂跳,就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紫金宫,白玉桥上。 小千子举掌细想方巧儿,方巧儿亦是举掌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招,只见慕容熏的身子被水越冲越远,且时间一长的话,只怕就被淹死了! 小千子心头一凉,几乎可以想象师父将自己一掌拍死的模样了! 而只闻见不远处“扑哧”一声入水的声音,小千子一面与方巧儿拆招,一面用余光看了一眼,只见远远一个人影跳入了河水里面,片刻之后,便是瞧着慕容熏被那人拖了起来,待到两人都上到了岸上之后,看清楚了救慕容熏的那人的模样,小千子的心头又是一惊。 与方巧儿又拆了几招,只见已经有好几个侍卫围了上来,小千子便是收起招式隐在了侍卫后面。见如此多的热围了上来,方巧儿的神色里面露出一份不甘,之后便是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慕容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烛火很明亮,周围的环境却是很陌生。她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隐约想起下午的时候被方巧儿暗算之后推入了河中,她没有办法挣扎,眼看着河水冲着自己,进入自己的鼻腔,难受之极。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只见一道人影忽然跳入了河中,将自己抱着拖回了岸边,那人是谁?她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人抱着她的时候那颤动的胸膛与害怕! 这时只见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瞧了一眼慕容熏,见她已经醒来,便是惊喜道:“王妃醒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 小宫女笑了笑,“王妃什么都不记得么?下午的时候王妃落水了,是陛下将王妃救了起来,并且抱了回了厚元殿!此刻便是在厚元殿!” 慕容熏心中大惊,一则是为了居然是赵彻将她救了,二则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将她抱到了厚元殿! 她是他的弟媳,亦是有夫之妇,他如此,就不怕别人拿此事做文章么? “陛下呢?”慕容熏问道。 小宫女答道:“陛下此刻不在厚元殿,具体那哪里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王妃今日受惊了,便是在休息一会儿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小宫女为她掖了掖被子也退了出去,不过此时,慕容熏却是没有睡意了。 她转头看向天边的玉钩,若是此事传到了赵凌的耳朵里面他会怎么想呢?赵彻为什么会不顾身份亲自救她?带着许多的疑惑,终是在第二日早上的时候见到了赵彻的身影。 “王妃好些了么?”屋外传来了赵彻低沉的声音。 “回陛下,王妃的身子已经无碍了,此刻不知道醒了没有?”宫女恭敬的回道。 “你下去吧!”赵彻淡淡道,顿了顿,他又道:“把嘴巴管紧一点,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昨夜你看见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担心脑袋!” 小宫女惶恐道:“奴婢不敢!” 接着便是几声沉稳的脚步声,琉璃的珠帘被掀起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传来,慕容熏转过头,目光沉静的看上赵彻缓步走来的身影。 他身上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想来是方才才下朝吧,他的目光里面带着几丝疑惑的看向慕容熏,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 “你醒了?”赵彻笑了笑,笑得很浅,但是从他的眸子里面还是可以感受出来他的喜悦之情,“感觉如何了?” 慕容熏想要起身与他行礼,赵彻急道:“你躺着就是了,不必多礼!” 慕容熏的声音尚有一丝暗哑,“臣妾还没有谢过陛下救命之恩!” 赵彻走进几步,坐在了慕容熏的身旁,目光里面露出几丝笑意,“那你准备怎么谢?” 慕容熏愣了一下,他身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自己也不过是说说罢了,那里会想到他居然会如此一说! 赵彻笑着叹了一口气,又道:“跟你开玩笑罢了!” 慕容熏看着赵彻的笑脸,她忽然想到赵凌,若是赵凌的话,他必然会说“王妃就以身相许吧!”,他说的时候必然是扬起眉毛,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样子,想到这里,慕容熏不禁的笑了笑。 她的笑落到了赵彻的眼中,赵彻的脸黑了一下,黑眸里面发出几丝危险的光芒,“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没什么!”慕容熏将头转到了一边,顿了顿,她又看向赵彻道:“陛下,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里毕竟是陛下的寝宫,传出去……” 赵彻冷笑了一下,道:“你是怕秦王会误会吧!” 慕容熏眸光一凝,面容严肃的看着赵彻,“陛下是什么意思?” 赵彻不说话,只是看着慕容熏笑着,笑容里面有着寒如骨髓的冷意,半响之后,他才又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在厚元殿养身子!”,他的语气很轻,但是却是有一股不容违抗的意味。 慕容熏看着赵彻的眼神,不禁想到昨日方巧儿所说的,赵彻将自己当成南楚衣的替身一事,虽然她就是南楚衣,但是心里却是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她冷眼看着赵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是臣妾一定要离开呢?陛下打算怎么样,杀了臣妾?” 赵彻的身子一震,目光更加幽深的看着慕容熏,唇边忽然绽开一丝苦笑,“朕原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人敢违抗朕的旨意,原来是朕错了!”,他忽然身后,抚上慕容熏的脸,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当年,她便也是同朕如此说的!朕知道,她肯定笃定朕不敢杀她,真舍不得杀她,可是,最后,还是朕将她害死了,朕想,她临死前,必然是很失望很恨朕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赵凌夜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身子一震,却是没有抬眸看向赵彻,淡淡道:“逝者已矣,陛下何苦如此……” 赵彻惨然的笑了笑,“何苦?何苦?是啊,何苦呢?” 他忽然起身,头也不转的离开了。慕容熏呆坐在床上,目光空洞,那些年的情爱,那些年的纠缠全部毒浮现在了眼前,如一根根毒刺一般,深深的望她的肉里面刺。 “王妃吃些东西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宫女进入,端着一些食物,慕容熏没有什么胃口,便是摇了摇头,小宫女没有多劝,又将饭菜端了出去。不久之后,她又进入,手上拿着一个白玉的瓶子。 “王妃,让奴婢为您抹药吧!” 慕容熏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小宫女晃了一下手上的瓶子,又道:“王妃的背上有好几道比较深的伤口,这是陛下吩咐的为王妃调制的玉/肌膏,可以除去身上的疤痕,宫里面的娘娘都用呢!” 慕容熏眉头蹙了一下,知晓若是他们为自己换衣服,背上的伤痕自然是会被看见了,目光沉了沉,看向小宫女,道:“你将药放下吧,我自己会抹!” 小宫女点了点头,将玉瓶放在了慕容熏的枕前,道:“那王妃休息吧,奴婢告退了!” 慕容熏本是以为赵彻会真的不让她离开,心中还暗暗着急了一把,不过下午的时候,便是见着小安子说是奉了赵彻的之意,亲自将她送回了幻壁院,不过言语间却是丝毫没有提及方巧儿的事情。 到了幻壁院,自然是免不了与赵盼寒暄了几句。 一进入院子里面,便是瞧着赵盼迎了上来,目光关切的看着慕容熏,问道:“嫂嫂的身子还好吗?早些时候听闻嫂嫂出事了,真是叫盼儿又惊又急,如今见嫂嫂安然无恙,盼儿也可以放心了!” “叫郡主担忧了,是慕容熏的不是!”慕容熏淡淡道。 赵盼佯装生气的将眉头蹙了一下,嗔道:“嫂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面,相交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嫂嫂说话怎么还那么生疏呢?”,抬眸看了一眼慕容熏,赵盼有试探的问道:“嫂嫂此次出事,听闻是惠嫔将你推进了河里面,前些日子是太子,今日又是嫂嫂,嫂嫂可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慕容熏沉眸看着赵盼一眼,淡淡道:“我自醒来的时候,便是没有人对我说起过,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赵盼看着慕容熏眸光闪动,也不知道信不信慕容熏的话,又道:“嫂嫂受惊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时间悄然溜走,夜晚便是很快又笼罩了大地。 昨夜一夜未曾睡好,慕容熏便是觉得困意来袭,很快便是入睡了,只是这一觉睡得却不是很好,做了好几个梦,梦里面的情景很恍惚,她像是走入了一片沼泽里面,想要挣扎却是越陷越深,薄薄的雾笼罩着大地,渐渐的一阵风吹过,薄雾被吹散开来,渐渐的浮现了两个人的影子只见却是赵彻与赵凌的身影。 两人皆是目光冰凉的看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越陷越深,却都是没有丝毫想要上前帮忙一丝。慕容熏想要喊人,可是喉咙里面却是丝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要我救你吗?”先说话的是赵凌,他目光幽冷,如深潭的一般的眸子如同结了冰一般,“只要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再和皇兄有纠葛,我便是将你救起来如何?” “阿南,回来,回到我身边吧,我很想你!”赵彻说话额语气很温柔,但是眸子却是很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一般。 慕容熏看着两个男人,她张了张嘴,最终都化作了一丝叹息,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终于再一次的隐在了雾气里面。 天地间寂静无声,如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形一般。或许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吧! 慕容熏笑了笑,笑容里面带着一些自嘲与绝望。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双幽静而深沉的眸子,里面带着一些自责与心疼,慕容熏一惊,立即做了起来,看着眼前端坐在床前,目光与动不动看着自己的男人,惊讶道:“你疯了吗?这里是皇宫!” 赵凌一身黑衣,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闻见慕容熏的话的时候才有一丝松动,他忽然伸手,将慕容熏揽在怀中,下巴抵在肩上,声音有些涩,“是的,我疯了,在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慕容熏身子一送,没有答话,叹了一口气。 赵凌将慕容熏抱的更紧,“听到你有危险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恨不得马上能够到你身边来护着你!” 他放开慕容熏,握着她的肩膀,目光依深沉,“是皇兄救了你?” 慕容熏闻言身子一僵,转过目光嘴边泛起一抹冷笑,“你是在生气?” 赵凌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生气,只是后悔,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没有在你的身边!”顿了顿,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熏,又问道:“只是你与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没什么?”赵凌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没什么他会救你,没什么他会抱你会厚元殿,没什么他会送你三色菊,没什么他命人给你配制玉/肌膏?” 慕容熏挣脱了赵凌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凌眸子里面的怒气忽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担心与害怕,他放低的声音,道:“我害怕,我害怕你会选择皇兄,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他定定的看着慕容熏,又道:“熏儿,答应我,离皇兄越远愈好,他比你想象的都要危险!你不懂,或许因为那一曲《国风》,他对你另眼相待,可是终有一日……” “会和惠嫔一样的下场么?”慕容熏看着赵凌淡淡的笑了笑。 赵凌目光一凝,道:“你都知道是么?” 慕容熏叹道:“我没有别的想法,我……是你的妻子!” 闻言,赵凌一愣,随即目光里面露出一丝狂喜,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熏,惊喜道:“熏儿,你方才说什么?” 慕容熏低眸看着被子上面的出水荷花,淡淡道:“没听见就算了!” 赵凌急道:“听见了,我都听见了!”,他的声音有些兴奋,音量也逐渐提高。慕容熏一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轻喝道:“你疯了么?” 赵凌温柔的执起慕容熏的素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笑容却是一直挂在脸上,道:“熏儿你知道么,这时这几日以来我最高兴的一日!”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没有答话,复又抬起头道:“你快些走吧,这里毕竟是皇宫!” 赵凌不舍的看着慕容熏,最后叹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昨日之事可别在发生了!”,他忽然俯身,在慕容熏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慕容熏一惊正要推开他的时候,只闻见赵凌低声说道:“小千子是我的人,可信!”,说罢,便是越过了窗户,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慕容熏看着赵凌消失的方向,她举起手,抚向了自己的胸口,方才在赵凌亲她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跳的如此之快!他略显得冰冷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脸上居然也发烫,不由得感觉一阵羞愤,居然还会像个情窦初开的丫头一般脸红心跳! 她忽然躺下,目光静静的看着镂空的床顶,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怪异了,自己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了赵凌了吧!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还会有可能吗?心逐渐的冷却,自己本就是一缕幽魂,是天地间的异物,赵凌他,喜欢的是慕容熏的这副皮相,还是里面的自己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太后召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翌日。 慕容熏的身子既然已经无恙了,自然是要继续为太后祈福了,正是准备出门的时候,便是瞧着来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朝着自己走来,慕容熏觉得眼神,便是心生疑惑。 那宫女朝着慕容熏福了福身,道:“见过王妃,奴婢是太后宫里面伺候的绿竹,太后吩咐了,王妃身子刚刚恢复,近段日子都可不用去为她老人家祈福,并且太后在凤栖宫召见王妃,王妃请随奴婢来吧!” 太后召见自己?慕容熏不禁想到不会是前日赵彻将自己抱回了厚元殿之事吧?且不知道后宫已经传的如何的沸沸扬扬了! 收敛了一下神色,慕容熏看向宫女,道:“我现在就去!” 慕容熏随着绿竹来到了凤栖宫,身后便是跟着形影不离的小千子,慕容熏想起昨夜赵凌所言的小千子乃是他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小千子几眼。小千子想是也感受到了慕容熏的目光,朝着她憨憨的笑了笑,此刻见着慕容熏健康的身影,他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若是王妃真的出事了,自己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不久之后便是来到了凤栖宫里面,这唤做绿竹的宫女冷然道:“王妃再次稍候,奴婢去通禀太后一声!”,说罢,她便是离开了。 日头渐渐的上来,随时秋日,却还是有些热辣。只是绿竹一连去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消息。慕容熏便是在日头下等了两个时辰,却又是不好离开。 腿已经开始有些酸意,身后的小千子担忧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王妃还好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看向威严沉默的凤栖宫,目光里面逐渐浮现出了一抹冷意,看来太后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又站了一个时辰,忽的闻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讶异声。慕容熏回头一看,只见是皇甫秀华与赵盼相携而来,两人的目光都露出的一丝疑惑,赵盼狐疑道:“王妃,你怎么等在这里不进去?” 慕容熏站的时间有些长,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她微微一笑,道:“正在等着太后召见呢!” 皇甫秀华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有些怪异,半响才挤出一丝笑意,道:“太后这几日的精神头不好,或许这回子正在养神,王妃不要介意才是!” 慕容熏垂眸笑道:“不敢!”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绿竹又出现了,她先是与皇甫玉华与赵盼行了礼,道:“太后请两位进去!”,她又冷冷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方才太后正在休息,奴婢好好打扰让王妃久等了!” “姑姑严重了!”慕容熏淡淡道。 三人一同进入主殿,朴素甚至有些阴森。 太后端坐于上首,一个宫女真为她按着头,她目光平和的看了一眼并肩而行的三人,道:“来了!” “参见太后!”三人齐道。 “平身吧!”太后道,“坐吧!” 三人依次落座,太后便是与皇甫秀华和赵盼随意说了几句话之后,眸光一转,目光落在了慕容熏身上,道:“王妃身子可好些了?” 慕容熏垂眸道:“道谢太后关心,没什么大碍!” 太后的目光逐渐的变得锋利,冷然道:“哀家今日召你前来,你自己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慕容熏抬眸看了太后一样,道:“臣妾不知!” 太后笑了笑,声音甚是幽寒,“自那一日中秋宴上你弹了一首《国风》,皇帝的心思便是有几分在你的身上,哀家自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如何,但是此事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哀家就不能坐视不管!” 慕容熏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急忙跪下,惊恐道:“太后明鉴,臣妾绝对没有非分的想法!” 太后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目光依旧锋利的扫在慕容熏的面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你是个好孩子,哀家自然是相信你的,只不过皇帝年轻气盛,难免会糊涂,你可是知道该怎么做?” 慕容熏急忙道:“臣妾知道!” 太后笑了笑,道:“前儿你也受惊了,哀家这里有一个千年的人参赐给你补补身子吧!” 慕容熏低眸道:“谢太后赏赐!”,她抬起头,回身坐下,目光与皇甫秀华的相遇,她的目光里面有一丝探究还有妒忌,嘴唇张了张,却是没有说话。 慕容熏不禁在心头叹道,自那件事情之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这些后妃们的假想敌了! 一时之间有些沉默,赵盼有急忙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得太后直乐,气氛方才稍微缓和一点。慕容熏一颗心渐渐的落了下来,看来太后只是想要警告自己一下,并没有打算要做什么。 不久之后,便是瞧着门口出现了一抹人影,瞧去,却是皇甫玉华,她的面色依旧苍白,眉头也皱着,进入屋内,与太后行了礼之后,又道:“方才听宫女说姐姐与秦王妃,郡主来了,臣妾也便是来凑凑热闹!” 太后笑道:“也好,哀家也担心与哀家这个老婆子在一起会闷坏了,如今也好,你们几个年轻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谢太后!”皇甫玉华福身含笑道,她扫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三个女人,目光在慕容熏身上稍微停留,又看向皇甫秀华道:“姐姐,陪妹妹出去走走吧!” 皇甫秀华起身,上前一步扶起皇甫玉华,牵着她的手,目光里面浮现一丝心疼,“怎么几日不见,你清瘦的如此厉害,可是害喜太严重了?真是不知道这些个太监是干什么吃的!” 皇甫玉华淡淡的笑了笑,道:“姐姐别生气,总归是妹妹的身子不争气!”两姐妹又说了几句,四人便是来到了凤栖宫后面的一片林子里面。 树叶枯黄,如一只只蝴蝶一般缓缓的落地,在林间的小道上面铺上了一层薄毯,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皇甫玉华与皇甫秀华两人在最前方,慕容熏随其后,身后跟着的是赵盼。 走了几步,慕容熏忽然举得腿上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身子一下子便是朝前扑去,而她的身前正是皇甫玉华,慕容熏心下一惊急忙一个翻身,险险的从皇甫玉华的身旁摔在了地上。 三人皆是一惊,急忙将慕容熏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慕容熏看了一眼赵盼,摇头道:“方才没有踩稳,让几位担心了!” 皇甫玉华抚了抚胸口,道:“真是吓死我了,怎那般的不小心,将来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道:“以后会注意的!”,此事便是只是一小段插曲,很快便是被大家忘记,不过慕容熏心中还是觉得颇为吃惊,方才若是她反应快避开了,若是真的扑到了皇甫玉华,以她如今胎位不稳,那孩子八成是留不住了,自己也会凭白的背了黑锅。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打量了一下赵盼,方才就是她在自己的身后,是她吗?只是赵盼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与皇甫姐妹谈笑自若,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 她正想着便是闻见前方传来了一声惊呼,慕容熏快步上前了几步,到了三人身旁看了一眼,只见前方躺着几具尸体,看服饰是宫里面的侍卫的,但是残肢断臂,血肉模糊,这些侍卫的身体都被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手段十分之残忍。 只见皇甫玉华又尖叫了一声,脸色痛苦的说道:“肚子,我的肚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保胎危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家往她的肚子看去,只见她的两腿间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打湿了,皇甫秀华面色一变,大声喊道:“快传御医!” 御医已经进去了很久了,但是却是依然没有消息传出来,众人也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最后门打开,一个花白胡子的太医走了出来,向太后禀道:“启禀太后,王妃的血虽然暂时被止住,但是肚子里面的额胎儿去还是不稳,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有将神医上官梓宣宣进宫为王妃诊治!” 太后满脸的焦急,看着绿竹道:“还不快起请人!” 绿竹应了一声之后,便是疾步出了去。 慕容熏心头也暗暗为皇甫玉华担忧,这般性情的女子委实不该收这般的苦楚!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赵彻的身影,他快步来到了凤栖宫,不过较之皇甫玉华的病情,他倒是更关心凤栖宫后面侍卫的尸体的事情,急忙道:“母后没事吧!” 太后看了赵彻一眼,道:“哀家能有什么事情,哀家此刻也只盼着哀家的孙儿能够平安降世!” 赵彻眸光一黯,目光看向候在一旁的太后,怒喝道:“还不快去为王妃诊治,若是孩子有什么事情,朕要了你的脑袋!” 太后颤颤巍巍的跪下,道:“臣……臣一定尽力而为!” 太后看了赵彻一眼,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她手上拿着佛珠,叹了一口气,“若是孩子没了,总归是哀家与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赵彻叹了叹没有再说什么,不过面色依旧严峻。不久之后,想来他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便是与太后告退了。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慕容熏一眼。慕容熏也觉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久之后,上官梓宣便是赶到了,他进到屋内先是将里面的几个太医都呵斥了一番,大概是他们的做法不正确等等,随后将他们都赶了出来,自己关上了门,肚独自在里面诊治。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上官梓宣白衣上面有些血迹,面上也有几分倦意,缓步朝着太后走来,道:“臣不负太后所望,孩子算是保住了,但是王妃的身子属寒,极不稳定,还需要仔细调理!” 太后面上也浮上一抹笑意,道:“辛苦了孩子!”,顿了顿,她看向上官梓宣,又道:“既然王妃的身体状况还有些不稳定,你就先住在紫金宫里面,待王妃的身子好转一些吧!” “臣遵旨!” 慕容熏自是十分的放心上官梓宣的医术,有他在,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有了一个着落。 稍晚一些的时候,慕容熏与赵盼便是回了幻壁院。路上一直活跃的赵盼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目光之中似乎带着困惑之意,慕容熏也没有多人,两人便是一路沉默。 回了幻壁院,慕容熏坐下之后,沉思了很久,看向小千子问道:“今日我忽然摔倒,你在身后可以看见什么没有?” 小千子摇了摇头,道:“奴才隔得远,没有瞧见!王妃是怀疑有人故意使得王妃摔跤么?” 慕容熏想着小千子乃是赵凌的人,便是没有多少顾忌将当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小千子听完点头道:“依王妃所言确实是郡主的可能性最大!” 慕容熏想起那日所听到的赵盼的野心,又观其手段,委实很是厉害!她又看向小千子问道:“白日在小林子里面见到的那些人的尸体,你怎么看?” 小千子想了想,道:“让奴才想起了一门武功!” “千剧掌!”慕容熏沉声道。 小千子看了慕容熏一眼,露出几分佩服的神色,又道:“王妃也看出来了!”,他放低了声音,又道:“这便是如今长老阁之首的白长老所使用的武功!千剧掌,掌风凌厉,一掌下去便是有如同一千把锯子从身上剧过,生生的被人肢解!是一门极其恐怖的武功!” “不过……”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些疑惑,“他又怎么会跑到太后的寝宫后面杀人?” “这也是奴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此后又过了两日,皇甫玉华虽然还没有苏醒,但是由着上官梓宣的精心照顾,总算是脱离的危险,胎儿也保住了。 只不过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众人的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的笑颜的。 这一夜,慕容熏沉沉的睡下,恍惚间便是觉得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下子便是惊醒了,沉目一看,月光从窗户洒下,恰好可以看见黑衣人身形的轮廓。 慕容熏身子一送,道:“你怎么又来了?” “王妃可不可以跟朕说说还有谁来过?”一道寒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慕容熏一惊,急忙坐了起来,定睛一看,这黑衣人不是赵凌,而是赵彻,心头不由得一阵惊怒。 她将一丝碎发别在耳朵后面,淡淡道:“方才刚刚惊醒有些糊涂,没有谁来过!”,顿了顿,她目光清亮的看着赵彻,道:“只是陛下深夜闯进臣妾的闺房,似乎有些不妥吧!” 赵彻低低的笑了笑,笑声在夜色里面有几分苍凉的味道,“此刻朕就是正常的召见你,别人也是会觉得不妥的,还不如如此方便一些,你说是吗?”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淡淡道:“那么陛下深夜见臣妾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赵彻定定的看着慕容熏,道:“就是想见你了!那日在太后那里,你定然是受委屈了!” “太后教训的是,为了陛下的名誉,臣妾觉得陛下应当同臣妾保持距离的!”慕容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赵彻身子一僵,却是没有接话,又转移话题说道:“记不记得那日在街上,你揭开了朕的面具,从那时起,朕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将你留在身边的,又那会有如今的诸般无奈呢?” 慕容熏一惊,没有想到赵彻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急忙道:“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臣妾是陛下的臣妻,也是陛下的弟媳,陛下又如此的想法,是要臣妾羞愤而死么?” 赵彻叹了一口气,他的双手撑着脑袋,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忽又说道:“你说她是不是很恨我,这么多年,居然一次都没有来过朕的梦里面!”,他又将目光移向慕容熏的脸上,问道:“你方才梦到了什么?” 慕容熏一愣,道:“忘了!”,她又看了一眼赵彻的神色,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彻的身子一震,没有抬起头,声音从手掌后面发出,“是啊,朕后悔了!” 慕容熏又道:“陛下是觉得那日臣妾弹了一曲《国风》与南皇后的相似方才对臣妾,对臣妾……” 赵彻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而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很奇怪,很多时候,朕都会将你看成是她,看见你朕就会觉得她没有死,她回到朕的身边!” “陛下,臣妾是慕容熏!”慕容熏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彻忽然抬起头,苦涩的笑道:“朕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看了慕容熏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塞到了他的手中,道:“拿着这个,若是有一日会有用的!” 说完,便是如同赵凌一般,身子一跃便是已经从窗户出去,隐在了夜色里面。慕容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佩,翠绿色,模样很是古朴,仔细却是兽形,不知道作何用处的,只是赵彻既然将此物给了自己想来也是有他的用意吧,古朴的玉佩躺在手心里面有些些许的凉意,慕容熏握紧了玉佩心头忽然间有一丝恐惧,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额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疑遇故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啊,我可曾看清过你? “王妃睡了吗?”屋外传来了小千子的声音。 慕容熏豁然惊了一下,目光有些下意识的看向赵彻方才离开的窗户,又看向门的方向,道:“睡了!何事?” “奴才听见一些动静,便是来瞧上一瞧!” “没什么,你睡吧!”慕容熏淡淡道。 慕容熏也没有什么睡意了,便是幽幽的挨到了天明。 慕容熏虽然太后说了近几日可以不用随着女眷一起念经,但是想着最近几日的宫里面的传言,便是不想又传出她因为赵彻的关系,将为太后祈福这等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了。 出门,依旧是在见着赵盼练舞,她的舞姿越发的娴熟优美,美轮美奂,且她腰身柔软,动作的难度也很大,舞姿灵动间又带着几分魅惑,有时候,慕容熏也会看得呆上一呆,若是为了只是在太后的生日宴上献舞,大可不必如此辛苦,除非赵盼想要表现的完美出尽风头,亦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是依着赵盼的性子,前一种可能也不是不无可能。 赵盼最后一个动作稳稳的定住,眉宇间自是风情旖旎,她媚眼一转,瞧着慕容熏的身影,便是柔软一笑,“嫂嫂醒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待会儿还要去为太后祈福!” 赵盼眉头蹙了一下,又道:“太后不是吩咐嫂嫂这几日可以不必去的吗?”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我的身子已经没事了,且最近宫里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不好的事情,且齐王妃如今也是昏迷不醒,虽然力量单薄,但是我还是想尽一份心意!” 赵盼笑道:“嫂嫂果然是慈悲心肠!”,顿了顿,又道:“那嫂嫂稍等片刻,盼儿换身衣服之后与嫂嫂一起去!” 两人相携去了四象阁,一路上慕容熏没有想往日那般的淡泊,倒是与赵盼多说了几句话,言语间自是也提及了她的家乡临淄的状况,但是赵盼十分的机敏,且思维缜密,言语间倒是临淄王忠心于朝廷,没有丝毫的不臣之心,若不是慕容熏早些时候知道了这妮子的事情,此番言辞肯肯的说法,倒是也要被骗了去了。 又走了几步,赵盼还在说着临淄的风土人情,慕容熏忽然上前一步,举起手掌朝着赵盼袭去,赵盼回头神色一僵,大惊道:“嫂嫂这是?” 慕容熏收住手掌,转势将赵盼耳边的一缕碎发笼在了耳后,淡淡一笑,没有答话。赵盼神色一送,似有几分埋怨的看着慕容熏,嗔道:“嫂嫂吓死我了!” 到了大殿之上,慕容熏瞧着这些个女眷看着自己的眼神颇为怪异,心中虽然有一丝反感,但是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什么来,倒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有几人看着面上露出几分厌恶的样子,只是碍着赵凌的权势,赵彻暧昧的态度,已经场上还有上官玉儿在也便是没有说什么。 慕容熏心中冷笑不止,这些自诩为上流贵妇的人,私下里做的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少吗? 这也是慕容熏自从厚元殿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上官玉儿,她的面色如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目光看向慕容熏的时候也十分的淡漠,没有了平日的柔和。 倒是她身边的皇甫秀华看着慕容熏笑了笑,言语间倒是十分热枕,“秦王妃的身子还好吧?” “多谢柔妃关心,早就已经大好了!”慕容熏眉宇间又露出一丝忧色,道:“不知道齐王妃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有上官神医的照顾,最近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皇甫秀华淡淡一笑,眸光轻轻的在上官玉儿的面上瞟了一眼。 上官玉儿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身白衣立在庄严的大殿中央,与周围的俗世女子格格不入一般,别有着一股虔诚之意,只是再提及上官梓宣的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钟声响起,切切私语声骤然停止。 大家敛目静心,不论真心或是假意,在佛的面前都是显得如此的渺小。 诵经完毕之后,赵盼的行踪想来难测,与慕容熏说了一声之后,便是离开了。慕容熏便是独自一人回去,不过身后的小千子倒是越发的谨慎起来。 慕容熏边走边道:“早上的时候我有意想要试探赵盼是否会武功,可是她的反应……还记得她的舞姿么,那等高难度动作,若是一点底子也没有,是不可能办到的!” 小千子也道:“王妃说的有理,奴才今日也有意观察了一下郡主,她的脚步轻盈,呼吸均匀,且在跳完舞之后,呼吸却是没有丝毫的紊乱,所以奴才猜测,这郡主定是在隐藏自己!” 慕容熏叹了一下,与如此心机深沉的女子共处一室之下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啊!恍惚间,慕容熏看见一道急匆匆的背影往四象阁的背后走去。 慕容熏的目光往那人背上一瞧,身子一震,顿时大惊,暗道这怎么可能! 小千子想来也看出了慕容熏的异样,问道:“王妃是怎么了?” 慕容熏将自己的神思收回,语气里面还有几分急切,看着小千子道:“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去确认一下!” 小千子面上有几分犹豫,“这……奴才的时刻跟着王妃,保护王妃的安全……” 慕容熏将小千子的打断,“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许跟上来!” 说罢,慕容熏的便是脚步匆忙的离开了,小千子看着慕容熏的背影面上有些急切,却是叹了一口气之后,无无可奈何的等在原地。 慕容熏一路随着那抹匆忙的背影追去,怪了几个弯之后,却是没有再见到那女子的身影,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小路,慕容熏不免心中也有些怅然,莫非方才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也对,怎么可能呢?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这位夫人一路跟着奴婢做什么?” 慕容熏一惊,回身看去,见前面立着的满脸伤痕,满脸恐怖的女子不是上一次救了赵挚的那被毁容的丫头么!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宫女的服饰,几缕头发散在前方的脸上,遮住了一些伤口,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面有一块蓝布盖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慕容熏看着这宫女却不觉得她有多么的可怕,相反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压下心头一样的感觉,沉声问道:“那么你呢,鬼鬼祟祟的又要做什么?” 宫女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没有打算再理会她,便是提着篮子准备离开。 “站住!”慕容熏一声轻喝,她上前一步,抓住了那丫鬟的肩膀,道:“将事情说清楚!” 没有想到那宫女是会武功的人,而慕容熏又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武功,便是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是没有想到那宫女转身扣住了慕容熏的手腕,却是带着杀机的,往身前一带,手便是掐上了慕容熏的脖子。 慕容熏袖下的银针已经夹在两指间,若非这宫女在杀机之处又留了一线生机,生生的将动作停了下来,只是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却是没有了杀气,慕容熏手上的银针方才没有射出去,她想看看,这宫女到底想要做什么! 将慕容熏眼底的慌张守在眼底,这宫女淡淡的说道:“看在太子上一次落水你如此关心的份上,我此时不杀你!” “你不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慕容熏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故人之苦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随你!反正我也是以死之人!” 慕容熏心头疑惑不解,对少女的身份更加的关心了,“篮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你的事!”宫女淡淡道,便是转身欲走。 慕容熏心头的疑云更加的浓厚了,她也顾不得会泄露武功,便是踏上前一步,伸手便是将篮子握住。宫女一惊,下意识的将篮子握紧,两人相持不下,争夺中,篮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在地上左右的摇晃了一下,篮子上面的蓝布早已经飞到了一边,篮子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出现在了慕容熏的眼前。 慕容熏心头的惊讶更盛,篮子里面装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乃是一块灵牌,上面刻着“南氏楚衣之灵位”。 她目光里面有着深深的不敢置信,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你与南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偷偷的供奉南皇后的灵位!” 秦王府,倾月阁。 紫灵坐半倚在院子里面的大树下面的贵妃椅上,样子十分烦闷。这几次她虽然都在潜心钻研厨艺,做的菜也是越来越好吃了,但是凌哥哥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难道是自己做的菜真的不和她的口味? 她十分郁闷的看着椅子前面的食盒里面的几样精致的小菜,那么待会儿还要不要为凌哥哥送菜呢? 娘亲跟她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想抓住男人的胃,每一次父王很生气的时候,母妃就做好吃的给父王,父王立刻就眉开眼笑了!为什么在凌哥哥这里就行不通了呢?难道是他的王妃做的菜太好吃了? 不对,一看那女人就不会做菜! 看到紫灵唉声叹气的模样,戚骨也叹了一口气,劝道:“公主此次来长安可不是为了爱情,公主不要将自己来长安的目的搞忘了!” 她将紫灵依旧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一时也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有些激烈的说道:“公主,秦王对公主的态度宫也看见了,他的心中只有他的王妃,若不是为了那件事情,他是不会让公主呆在他的身边的,公主,你清醒一下吧,我们草原上多得是好男儿!” 紫灵的身子一震,撅着嘴一副倔强的模样,“是啊,可是没有我喜欢的!我就想和凌哥哥在一起!” “可他是有妻子的,而且他爱他的妻子!” “我们草原上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就是想要和他的妻子争上一争,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的?”紫灵面上一副不服的样子。 戚骨叹了一口气,又道:“今日其他的三个部落的人也该到了,奴婢前去与他们接头,公主就暂时呆在秦王府吧!” 紫灵叹了一口气,说是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便是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不必担心我,我不会乱来的!” 戚骨又看了紫灵一眼,便是快步的离开了。她看了一眼北边,重峦叠嶂,只是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不知道究竟再看些什么,只是冷漠的眉宇间流露出了几丝忧色。 在那最北方的要遥远的雪山上,他们最敬爱的女祭司正在遭受着苦楚,正等待着他们待着狼骨玉回去呢!而且,若是其他的三个部落的人到了,那么黑巫族的人是不是也快要到了? 戚骨走后,紫灵面上的表情更加的哀怨,她从小被捧着手心中长大,又是月氏国的出名的美女,追求的人更是无数,可是她一个都瞧不上,一颗心,早就给了那个在雪狼谷救她的那个少年了,可是难道将那份情记在心上的,终究只有那一个人吗? “小公主,在想什么呢?”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紫灵已经,仰头看去,只见身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你这光看不清楚样子,但是还是可以听出他声音里面的戏谑之意。 紫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只见那道人影又弯身蹲在了自己身前的食盒旁边,拿起里面的筷子,便是将最上面的一道菜加了一筷子喂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顺便还评论了一下,道:“不错不错,有长进!” 这男子弯腰的时候紫灵可是将他的样子看的清楚了,这白衣男子不就是那日被自己扇了两个耳光,那个王妃的义弟么?叫什么白义的!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此人,倒是有些将他搞忘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紫灵柳眉一竖,厉声问道。 白义不以为杵,反而绽开一抹笑意,目光清亮的看着紫灵,“没有想到小公主还记得在下!” “我!”紫灵一怒,目光瞥向身前的食盒,想着方才的菜肴被白义吃了一口,便是愈发的生气了,一脚便是将食盒踢翻了,怒喝道:“不是给你吃的!” 白义看着被踢飞的食盒,里面的菜都洒了出来,也不生气,只是摇头道:“你也做得不容易,何必暴殄天物呢?” 紫灵冷哼了一声,“管你什么事!”。紫灵的性子虽然骄横,但是绝非不讲理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个男人,一看见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心中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脸上的笑撕烂一般。 白义摇着脑袋啧啧了两声,又道:“在下瞧着公主来了长安许久都只是带在王府内,并未将长安城的人土风情,风景名胜瞧个遍,不觉得遗憾么?” 紫灵冷然道:“怎么没瞧,凌哥哥带着我去了好多地方!” 白义笑道:“你去的那些地方只是名气大而已,也并不一定是人间美景,且名气一大,慕名而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沾了那么多的人气,就是个好地方也就俗了!” 紫灵冷笑道:“难道你知道的地方就不俗?” 白义眨着眼睛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紫灵面上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来,瞪了白义一眼,道:“若是叫本宫主失望了……” “任由公主处置!”白义笑道。 紫金宫,四象阁后。 “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熏惊声问道。她想到今日是八月二十八,在南疆的风俗里面就相当于清明,她实在祭奠自己么? 宫女缓步上前,将地上的灵位捡好之后重新放回了篮子里面,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向慕容熏,满是杀气。 “我本来不想杀你,是你自己找死!”宫女嘶哑的说道,她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慕容熏,披散的头发,充满杀机的眼神,惨不忍睹的脸颊,让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恶鬼一般朝着慕容熏扑去。 慕容熏心中自是惊讶,没有想到在这紫金宫里面居然还有人记得她,忽然想着为何会会对这宫女有如此的强烈的熟悉之感,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慕容熏忽然道:“你是淡影,你是淡影对不对!” 宫女祭出的一掌忽然收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熏,声音依旧嘶哑难听,“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淡影这个名字!”,说道最后,她的身子颤抖起来,有些声嘶底里。 慕容熏捂嘴嗓子里面想是被人堵住,喉咙想是被人掐着,说不出半句话来,泪水从眼眶滚落,顿时一整张脸泪如雨下,她哽咽道:“你是淡影,你就是淡影对不对!” 宫女的目光里面露出几分茫然,苦笑道:“自小姐死后我已经很久都不用这个名字了!”,她的声音一顿,又看向慕容熏,目光里面露出几丝警惕与狐疑,“你究竟是谁,以你的年纪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慕容熏含泪一步一步走向宫女,每走一步身子都不由得一颤,记忆里面那个天真活泼的姑娘的面孔不断与眼前的面目没有一处完整的女子的样貌相重合,慕容熏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拉了一道口子一般,这八年来,她究竟经历一些什么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紫灵出游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她靠近淡影,手指颤抖着轻轻的抚上她脸上的疤痕,“可还记得你八岁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女孩子之后便是跟着这个女孩子回府,之后两人便是一起长大么?可还记得你十岁那年为了那女孩的一个要求爬树摘果子差点摔断了腿么?可还记得在紫金宫的时候为了一盆冬日的柴火,你在管事的姑姑的门前跪了一个下午,结果烧了整整两天么?” 随着慕容熏一句一句的说着,淡影的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最后她紧紧的握着慕容熏的肩膀,目光里面有几丝痴狂,“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傻丫头,我是小姐啊,我回来了!”慕容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挤出了一抹浅笑。 “什么!”淡影不敢置信的退后的两步,“不可能,不可能,小姐已经死了!”,她又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依旧有深深的疑惑,“可是,可是你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只有小姐与我才知道的,你……” “淡影……”慕容熏又唤了一身,她泪光迷离的站在那里,朝着淡影伸了伸手。淡影眼中渐渐的盛满了泪水,慕容熏的身影也逐渐的朦胧,恍惚间,却是是那个白衣飘柔的女子在朝着自己伸手。 “你是小姐,你就是小姐!”淡影沙哑的声音有几分兴奋与辛酸,她快步扑到了慕容熏的身前,跪着抱着她的双腿,哭道:“小姐,小姐,淡影好想你啊!” 慕容熏蹲下,摸着淡影的头发,看着她满脸的伤痕,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痛楚与心疼,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原以为太后必然是会杀了你的!” 淡影抬起眸光看了慕容熏一眼,擦了擦眼泪又道:“是李如海,不知道李如海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有杀我。当年小姐被毒杀之后,他们便是在紫金宫放了一把火,也将奴婢投身火海之中……”,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显然回忆很是痛苦,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淡影又道:“等我醒来之后,才发现是李如海救了我,暗宫的人亲眼看见奴婢藏身火海,之后奴婢又面目全毁,便是留在了紫金宫里面做了一个宫女,并没有什么起疑!” 淡影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她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熏,说道:“小姐,你听我说,我在紫金宫内多年的调查,竟然发现太子,就是当今太子,是你的骨肉!” 慕容熏心中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怎么可能?” 淡影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几年的暗中查探与推测,太子却是是小姐的骨肉无疑,小姐还记得当年德妃与您是同时怀孕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没错,可是当年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面,可是那时……” 淡影道:“奴婢以前听闻过有棺材产子之事!”,她又看了慕容熏一眼,问道:“可是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如此的模样?” 慕容熏冷声道:“或许是老天开眼吧,我那日必然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孩童……”,慕容熏简单的将自己在风影楼里面的事情已经之后的事情与淡影说了一遍。 淡影咬着唇冷笑道:“这当真是老天有眼,小姐,你必定要为南家报仇,叫太后那个老妖妇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熏握着淡影的手,两人一起站了起来,“我便是我活着的目的!” 慕容熏又抚了一下淡影的脸颊,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若是死了也便是一种解脱吧,活着才是真真的如同生活在地狱里面! 淡影,这个傻丫头,是用什么样的信仰坚持下来的呢! 淡影感受到了慕容熏眸子里面的痛楚,淡然一笑道:“小姐放心,身上的伤口早就不痛了,而且奴婢也已经习惯了现在这副模样,没什么的!” 淡影的神色越是轻松,慕容熏便是越发的心痛,她想起前些日子赵彻给过她一瓶玉/肌膏,便是找了出来,塞到了淡影的手中,道:“或许作用不大,但是你就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吧!” 淡影淡淡一笑,将玉/肌膏收下。 慕容熏看了看日头,又道:“我单独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再耽搁怕是会惹人起疑的,我便是先离开,我们日后在联络,淡影,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淡影点了点头,握紧了慕容熏的手,“小姐也是同样要保重啊!” 两人终是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慕容熏沿原路回去去找小千子,心中不由得为淡影的一席话震撼着,一方面为了淡影所受的苦楚而心疼,一方面是为了李如海的手下留情而疑惑,更多的是想起赵挚的时候,心头却是多了一丝甜蜜与暖意,他,真的会是自己的孩子吗? 即使转世重生,那些为了赵挚而心系的时候,难道真的是母子连心吗? 小千子看着慕容熏回来的身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慕容熏的面上有些许的泪痕,眼睛也有几分红肿,心头闪过一片疑惑,不过依他的机灵,也不会去问的,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夜幽泉,虽然不是极富盛名的景点,但是此处景色优美,恍如梦境。 夜幽泉本来只是一处极大的天然温泉,虽然不比得皇家骊山温泉奢华,但是却也还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只是泉水里面的水质的过原因,泡久了之后便是会皮肤红肿,所以前来泡温泉的人并不知很多。寥寥的热气升起,给这里的精致添了几丝朦胧。而夜幽泉最吸引人却不是他的温泉,而是周围成片整片的如墨染一般的枫林,远远望去,如一片片燃烧的云彩一般。 紫灵只有生长在草原,只是没有见过此般美景,如今更是看得如同痴了一般。且白义带她来的地方很好,周围的人不多,几乎可以说是只有他们两人,而站得高看得远,她几乎可以将全部的枫叶林的精致都收在了眼中,“太美了!”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不像是前几次赵凌带她去的地方,虽然是大翔最富盛名的景点,但是来参观的人也多,看见的差不多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而起她对大翔的文化的了解不深,而那些所谓的名胜无非就是某个前人在此处留了一句诗,提了一句词罢了。 白义笑了笑,他负手而立,白衣在风中飒飒翻飞,紫灵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觉得其实他也是个英俊的男人。 对上白义略显得揶揄的眼神,紫灵不由得脸一红,将目光移开。 “公主还满意吗?”白义笑问道。 “马马虎虎吧!”紫灵冷哼了一声。 “还有更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去!”紫灵立即说道,复又觉得自己的话接的太快了,方才又将她低下,等着白义的嘲笑。 不过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听见白义传来笑声,便是疑惑的抬起目光看去,只见眼前那里还有白义的身影。 “还不快跟上来!”白义已经走远了,头也未回的催促道。 “等本公主一下!”紫灵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白义带紫灵去的下一个地方名叫千意湖,湖水平静如一块碧绿的美玉,偶有微风吹过,波光粼粼间,便是一片旖旎。 四周都是柳树,纸条柔软的垂下,略微带着凉意但是却很温柔的风不时拂过。 第一百二十章 燕国质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此刻紫灵站在船头,全身心的沐浴在了风中,这段日子在秦王府里面的郁闷之情顿时一扫而空,有一只化身为鸟在空中翱翔的错觉,这种感觉就姑且的称之为自由吧! “心情好些没有!”白义不知何时也站在了紫灵的身后,轻声问道。 紫灵瞪了他一眼,撅嘴倔强的说道:“本公主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啦!” 白义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良久之后,他方才又道:“公主,你就如同草原上面的鹰,并不适合如同金丝雀一般生活在王府里面,那种生活并适合你!” 紫灵愣了一下,目光里面露出一些凄楚,转瞬又怒气腾腾的看着白义厉声道:“关你什么事?” 湖水依依,如女子的明眸。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湖面上有别的几只小舟轻轻的荡着,缓缓的,如同没有超脱于尘世之外一般。 一阵凉风吹过,最面一所稍微大一点的小舟的船舱的粉色的纱幔被掀起,船舱里面是一男一女对坐着,男子面容俊秀,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带着隽秀的笑意,隐约似乎带着一丝病态,恍如谪仙一般。女子眉眼俏丽,神色孤傲,恍如高山上一只雪莲一般。 风过,短暂拂起的纱幔落下。 “是燕后!”紫灵忽然吃惊道,“我在中秋宴上见过的,那女子是燕后!” 白义目光里面也浮现几丝疑惑,“燕后?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燕后怎么会到此处与男人幽会?” 紫灵摇头道:“这等美貌的女子,我自是印象深刻,绝对没有看错!” 白义眸色更深,他忽然抓住紫灵的手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现在立刻回去,记住,你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紫灵咬了咬唇,目光里面有点迷茫。 “没有可是,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白义朝着船尾走了几步,让船家开船。可惜,船还没有走多远,身后便是闻见了一阵声响。 而在那一艘较大一点的游船里面。 对坐的一男一女就是面容漠然。只见那男子道:“母后心意的莫言心领了,但是皇兄乃是东宫太子,正统嫡子,由他继任皇位才是万众所归!” 女子冷冷一笑,道:“二皇子,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太子继位,我们两的性命,休矣!本宫在燕国倒是有几分势力,且陛下如今对本宫的话还是听得进去几分,若是二皇子有意的话,我们不妨联手!” 这男子就是燕国在大翔为质的楚莫言,只见虽是秋日他依旧拿着一把玉骨折扇,白玉腰带上面插着一支碧玉笛子,一身白衣越发的衬托着他绝美无邪。他眉眼淡淡的从女子的面上略过,“娘娘为什么会觉得莫言这个身患残疾且早就被抛弃的皇子会是太子的对手呢?” 这女子正如紫灵所看到的乃是赵琦,她神色淡然,目光却是十分锋利,两人皆是白衣,对视着,若是外人看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人会是母子关系,不知道的人还好以为这两人乃是一对登对的情侣呢! “陛下膝下的皇子……”赵琦的语气里面露出几分不屑之意,她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楚莫言的脸,道:“二皇子有经世之才,更有称帝的雄心,行事手段也毒辣,若非如此,二皇子在当年的皇后与太子的眼皮底下活到今日,当年本宫正是看见了这一点才有意相助二皇子的!” 楚莫言的目光里面依旧如同平静的水面,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缓缓的说道:“只是如今,莫言在大翔为质,如何回得去燕国呢?” 赵琦目光流转,露出几丝精光,“这便是本宫来大翔的目的!”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忽的闻见一阵响动传来。赵琦往船外看去,顿时脸色一变。 只见有水波炸起,层层水帘之间有好几个黑衣人跃起,手上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几个黑人同时发难,以迅雷之势窜到了船边,齐齐朝着船里面的人砍去。 四周的游人顿时大惊,纷纷驾船离开,岂料这周围并不只是埋伏了楚莫言那一拨刺客,就连这千意湖的周围也是布满了刺客,只见不断有刺客从水里如鬼魅的一般的窜起,将这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事情的普通的百姓杀死。 须臾间,惨叫声一片惊起,惨象接连发生。有些是一家人出游,那些黑衣人便是连那几岁的幼童也不放过,全部毙命于刀下。紫灵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心中也对这些黑衣人的残忍的手段发指。 “风影楼!”白义轻声道,面色变得有些严峻。 “你说什么?”紫灵抽出了腰上的红色软鞭,问了一句。 白义看了看紫灵的架势,便是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沉声道:“不要管闲事,这些人你惹不起!” 紫灵鄙视的看着白义一眼,讽刺的笑道:“说你自己胆小就是了!”,说罢,便是挣脱了白义的手臂,脚尖一点,便是跃到了最近的一艘小船上面。软鞭甩出,便是朝着一个举刀砍向一个小孩儿的黑衣人击去,那黑衣人没有想到会有人忽然杀出,一时毫无防备,便是被一鞭甩掉湖中,扑哧惊起了一阵水花。 赵琦的面色一些发白,她自幼有生长侯府皇宫,虽然见过不少的权帷争斗,也免不了血雨腥风,但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真刀真枪的场面,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强作镇定的看着楚莫言。 而楚莫言唇边的那丝笑意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面上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见一个此刻举刀朝着他的头顶砍去,楚莫言目光锋利的一扫,手中的玉骨扇飞去,顿时那玉骨扇的扇叶便是擦着此刻的喉咙而过,一片血花飞溅,如一片红雨一般将白纱的帐帷都染红,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一般。 扇子飞回了他的手中,扇子上面确实丝毫的血迹都没有沾到,白衣如雪,衣不带风,静如处子。 他长长的睫毛并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嘴角却是挑起一抹谩讽的笑意,“看来,皇兄是当真想要置我于死地了,不过我这个做弟弟的却是一次次的叫他失望,实在是不该啊!”,越说到最后他的语调越发的阴森,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他的眸子豁然睁开,目光里面杀机毕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冷厉。 几个刺客一拥而上分别从四面朝着他袭去,众所周知,楚莫言乃是残疾之身,有腿不能行,不能移动半分,此刻从四面朝他攻去,便是知晓他不能移动,必然是避无可避。 赵琦面上的镇定已经全部被惊慌取代了,她尖叫了一声,似乎不忍再看下去一般,只是对面的楚莫言面对如此的形势依旧是面不改色,他一拍身下轮椅,左右两处便是各自飞出了几枚钢针直直的刺入了左右的那两名此刻的胸膛里面,暗器没入肉中,那两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后便是滚如冷然湖水里面。而另两面的刺客继续朝着他袭来,只见楚莫言的扇子飞去,后方的黑衣人的颈动脉奔出了大量的鲜血,尸体倒在了船上。 而前方的刺客眼见刀锋已经马上要砍向楚莫言的头上,此刻即使他想躲亦是没有时间让他躲开,看到此处,此刻眼里露出一些兴奋之色。 不料就在刀锋即将接近楚莫言的时候,却是顿在了他的头顶再也无法往前半步,此刻一惊,定睛一看,只见在楚莫言的身前是一条很细的钢丝,细到肉眼很难注意到。刺客的眸子里面露出了一丝慌张,想要抽身而退的时候,只见那条很细的钢丝不知道何时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在他还没有任何的知觉的时候,便是觉得脖子一凉,下一刻,只见这刺客的脑袋被细丝阁下,圆滚滚的落在了楚莫言与赵琦身前的摆满了酒菜的小桌上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湖中刺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理了理衣衫,一脸的漠然,在看到白衣上面沾到的积淀血渍的时候,没有不悦的皱了一下。而反观一旁的赵琦,此刻只能说是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了。“母后受惊了!”楚莫言淡淡道,淡漠的眸子里面却是不带一丝感情。 赵琦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浅笑,“二皇子果然好武艺!” 楚莫言没有答话,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仍旧在厮杀的战场,淡淡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紫灵一鞭子将那黑衣人摔下湖之后,将那小孩儿往自己的身后一拉,而那个黑衣人的同伴此刻也是反映过来了,便是挥刀朝着紫灵袭来。小船左摇右晃,紫灵的身子差点被黑衣人砍到,不过好歹身子灵活,倒也是险险的避过了,抓住了小船的一根船柱,一个回身,便是一脚将黑衣人踢入了湖水里面。 而这艘小船周围的黑衣人亦是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纷纷的往这里赶来了。 小孩儿的父母已经被杀了,此刻更是吓得精神恍惚的藏在紫灵的身后,紫灵方才对抗两个黑衣人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这些黑衣人的身手都不弱,此刻一见有三个人向她跃来,心便是一沉,此刻只是悔恨为什么没有多带几个侍卫来。 一旁看着的白义摇头叹了一口气,撕了一片衣服将脸遮住,脚尖一点已经是跃到了紫灵的身边,无奈道:“让你别多管闲事的,如今,惹火烧身了吧!” 紫灵见着蒙着面的白义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来不及她多想,三个黑衣人便是跃上了小船。 这船本就不大,如今加了好几个人,显得倒是越发的拥挤了。 楚莫言冷冷一笑,目光锋利如刀扫了一遍又重新围上来的几个刺客,而这几次刺客有了上一拨人的经验,并不直接朝着楚莫言的袭去,而是改为攻击他身旁的赵琦。一人一刀朝着赵琦袭去,赵琦尖叫了一声,脸色更是白了一分,这时楚莫言的扇子飞去,划破了那人的颈动脉,袭击赵琦的那人便是往身后的湖水倒去,而楚莫言出手救了赵琦然而自身却是露出了破绽,这些刺客皆是经验丰富怎么会放过如此机会,当即便是又两个人朝着他砍去。 而两人的刀在看向楚莫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断了。楚莫言依旧端坐着,没有丝毫的动作。 两人皆是惊恐的看着楚莫言,又朝着周围看了看,这船在千意湖的中间,应该不存在有人偷袭的啊,莫不是见鬼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大喝了一声,用残破的刀朝着楚莫言的胸口刺去,而是就在两人刚刚作出动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了两枚石子,生生从两人额头穿了过去,留下了一个拇指粗大小的血窟窿。可怜的两名刺客连对方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这般的见了阎王。 “漏水了!”赵琦忽然叫了一声。 楚莫言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穿的底部已经被砸穿了,此刻湖水正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涌。楚莫言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担忧表情,不过转瞬即逝。 “怎么办?”赵琦眼里露出一丝慌张,看着楚莫言声音一些发紧。 “急什么,你的人不是赶过来了么?”楚莫言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远方,淡淡的说道。 血腥味让赵琦恶心的直想吐,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岸上的侍卫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壮观,正是赶了过来,不过这千意湖不大,但是却也不小,且船有停留在湖的中间,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及时的赶过来,她又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楚莫言,不禁感叹到,这便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吧!她又一次相信了自己的眼光,这人是绝对不会叫自己失望的。 紫灵将小孩护在自己的身后,而白义对付三个袭上来的黑衣人,只见白义出手干净利索,很快便是将三个黑衣人击退,而此时一道快速移动的影子朝着白义的背后袭去。 “小心!”紫灵惊呼了一声。 白义反应不及,被这人生生的击中了一掌,不过他迅速转身,很快便是与这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人互拆了几招,动作不大却皆是处处的要人性命。 只见白义嘴角挂着血迹,与黑衣人僵持在了一处。黑衣人睫毛很长,眸光里面带着些许的诧异,低声惊呼道:“白义!” 白义眸子一般,苦笑道:“夕月,是我!” 夕月一惊,随即便是怒喝道:“你疯了,你是想背叛主子吗?” 白义道:“此事我原本是不知情的,只是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所以才不得不出手的!” 夕月叹了一声,目光一转打量了一下紫灵,忽然看着白义笑道:“眼光不错!” 白义笑道:“你误会了!” 不料夕月的目光忽然一凝,变得有几分严肃的说道:“快走了,来了几位长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义一惊,“连长老都来了,看来主子对今日的生意很是在乎啊!”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便是已经跃开了,白义心中惊怒,风影楼里面的长老的实力他自然是知道的,若真是惊动了长老,自己今日怕是很难活着离开吧!想到此处,白义便是一拉紫灵的手,急道:“我们的赶快离开!” 紫灵看着白义嘴角的血迹,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氛,看着身后的被吓傻的孩子道:“那他怎么办?” 白义叹了一口气,将那孩子抱了起来,一跃到了他们原先的小船上面,而紫灵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小船的船家以及被黑衣人杀了,白义无法,只得自己亲自划桨。紫灵担心白义的伤势,往后看了一眼,见似乎没有黑衣人追来,便是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白义,说道:“我来帮你吧!” 白义淡淡一笑,“这可不是女孩子干的活儿!”他的目光有些温柔,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你休息一下吧!” 而另一边,眼见着小船渐渐的往下沉,水已经漫上他的脚背,打湿了长衫的衣摆,楚莫言面上没有一点害怕或是慌张的样子,他的目光沉静,如同看破了生死,安然的等待着死亡一般。 须臾间只见数名白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跃了出来,轻功都是出奇的好,御水而行,踏浪而来。在一群黑衣人里面却是格外的现眼。 不下片刻,便是见了四个白衣人已是来到了楚莫言的船前,跃上船,半跪在他的面前,抱拳道:“属下相救来迟,往主子责罚!” 楚莫言将鬓边的一缕墨发缓缓理顺,目光清冷,贵介如兰,无一丝的狼狈之意,缓缓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只见有两个白衣人起身,来到了船前,两人同时发力,两块白绫竟被同时扔了出去,而白绫的另一端却是连接在了赶来救赵琦的那艘船上,此刻就是如同在这条破船与那艘赶来的船只见连接上了一架桥梁一般。 两人两个白衣跃上白绫,清除了朝着白绫赶来想要隔断它的的黑衣人,为这白绫保驾护航。 而另外两个白衣人便是立在楚莫言身后,将其轮椅抬起,放在了白绫之上,并且使用内力一推,那轮椅便是在白绫之上动了起来,如同一只离弦的箭的一般的滑向了另一艘小船。 楚莫言安全到达,这时两个白衣人又看向赵琦道:“皇后,请!” 赵琦的面色依旧苍白,她咬了咬牙,踏上了白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功脱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时身后的白衣人道:“皇后得罪了!”,说着便是将赵琦横放在了白绫之上,并且朝着对面的小船招了招手。 赵琦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层层裹起来了一般,很快便是觉得又被什么一拉,很快便是飞在了半空之中,赵琦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呼救,不过片刻之后,便是又举得自己有人接住了自己。 赵琦此刻被一个白衣人稳稳的接在怀中,白衣人将她放在了船甲上,同时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动作,便是见到了身上敷着的白绫一层层的脱去,最终,她完全的了自由,一个心放在落回了胸腔之中。 “皇后,你没事吧?”几个侍卫冲了上来,有这几人在什么,赵琦放心了一些,脸色也稍微平复了一下,她低眸看着一看轮椅上面清贵的公子,目光转动,轻声道:“本宫无事!” 然而事情远远的还没有结束,只见黑衣刺客立即又被组织起来追击。面对四面八方的黑衣人,这条小船想是孤零零的被抛弃在湖心里面一般。 就在此刻,从湖的另一面忽然间划来了数十条船,像是一个巨大的船阵一般,只见在最前面的一条船的船头迎风立着的不是大翔秦王赵彻又是谁? 符看见赵彻的身影,又是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面,赵琦不由得心下一喜,目光更是一动不动的看向赵凌挺拔的身姿,如战神一般的靠近。 赵凌的船队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如乘风破浪一般的接近楚莫言。 而此刻,只见一道快如鬼魅的影子手上拿着一把长剑朝着楚莫言刺去,速度之快,如同流星闪电一般,叫人措不及防。 然而就在这柄寒剑即将要刺向楚莫言的时候,这那剑人的身子却是险险的一避,一个旋身,而是朝着与楚莫言相反的方向飞去了,如蜻蜓点水一般的立在水面上,他哈哈一笑,黑色罩布上面的眼睛里面露出兴奋的光芒,沉声道:“弹指神通,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这个老不死居然还活着!” 一道苍老但是却是有劲的声音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但是回荡在着青山绿水间,足见此人内力之强劲,“独孤剑法,独孤兄从江湖里面消失了那么久,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相遇!” “不过我们如今也算是各位其主,二十年前我们不分高下,今日就让小弟再领教一下弹指神通的高招吧!”黑衣人寒声道。 而黑衣人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黑影人在水面上左右躲摆,而他的身边亦是惊起无数的水花,如同一粒粒的炸药在水中爆炸一般。 而赵凌的船与楚莫言此刻所在的船相交,碰撞了一下,所有人都摇晃了一下。赵凌一跃到了赵琦的身旁,目光只是淡淡的从她的脸上略过,并没有与她说话,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楚莫言,抱拳道:“二皇子受惊了,小王未能及时相救,向二皇子赔罪!” 楚莫言淡淡一笑,眼睛微微一眯,黑眸沉沉的看着赵凌,“秦王言重了,秦王能够赶来救莫言这个无用之人,莫言感激不尽!” 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却是都在彼此打量着对方。 赵琦看着赵凌的背影,虽然知晓此刻她的身份不应该被暴露在这里多人的面前,但是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失望。 她沉静的将面纱戴上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由着两个侍女伺候着朝着船舱走去了。 而另一边的黑衣人欲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相斗也已经是到了白热化阶段,黑衣人舞剑,如龙啸凤吟一般,赵凌也不由得感叹道:“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高超的剑法!” 而片刻之后,只见黑衣人的动作一顿,口里面吐了一口血水,显然是被暗器击中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精进的如此之快!” 说罢,便是纵身一跃离开,迅速的消失在了青山绿水间。而残余的黑衣人见那人都已经走了,纷纷便是潜入了水中,也准备离开。 见此,赵凌看了一眼另一条船上的候着的赵晖,冷声道:“还不快追!” 紫金宫。 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心中却仍旧是在不断纠结着。淡影,淡影,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小千子将慕容熏的面色苍白便是关切的问道:“王妃的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慕容熏摇了摇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千子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样子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躬身退了下去。 旁晚十分,夕阳已经沉入了山底,暮色开始笼罩大地。 慕容熏想起淡影所说的赵挚有可能就是自己的骨肉,内心之中更是百转千回,她想起赵挚的笑脸心中便是一阵甜蜜,但是想起赵挚病发的时候的难受的样子便是心如刀割,她豁然起身,她想要见见赵挚,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 打开门,小千子正是安静的守在屋外,见慕容熏步履匆忙的出门,便是也疾步跟了上去。 小千子不由得暗暗的吃惊了一下,慕容熏此刻走的一条路线是他们在紫金宫里面从前没有走过的一条,可是慕容熏显然对这条十分熟悉的样子。 隐下心头的疑惑,小千子只见慕容熏独走在前面,却是来到了德妃的寝宫满月轩。只见慕容熏开始还步履急切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一般,只是如今到了满月轩的前面,却又是将脚步生生的顿住了,犹豫不决的样子,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一般。 小千子观慕容熏今日的神色知晓她今日的心情必然不好,此刻自己还是安静的跟着她,不要多嘴好了,此念一定,小千子便是安静的跟着慕容熏立在屋外。 忽然闻见满月轩里面传出了一阵惊呼,“太子不好了,快去请陛下!” 这时只见只见几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冲了出来,朝着厚元殿的方向奔去,慕容熏的心头一紧,便是也没有在多想,奔进了满月轩里面。 见有许多的人围在一间屋子的门口,慕容熏料想那必定就是太子的寝殿了,便是挤过人群,朝里面看着一眼,只见德妃泪眼朦胧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正是面色苍白的赵挚。 慕容熏几步踏到了德妃的身边,沉声问道:“太子怎么样了?”,声音里面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 德妃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慕容熏,当下便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太子自上一次太子落水,太子的身子就一直不好!此前都用太医的药养着,但是今晚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 慕容熏心疼的看着一眼赵挚,只见双目紧紧的闭着,牙齿咬着嘴唇,尽量不让嘴里面的呜咽声叫了出来,额头已经隐隐的冒起了冷汗。 没有过多久,赵凌便是与上官梓宣一起赶来了,两人见了立在床前的慕容熏之后,皆是一愣,赵彻狐疑的目光扫向慕容熏,不过慕容熏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床上痛苦忍耐着的赵挚身上。 上官梓宣先反应过来,随即在赵彻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赵彻点了低头,之后,慕容熏与德妃一起,暂时被请出了太子的寝殿。 里面正在诊治,德妃拢了拢鬓发,她的神色已经有些疲倦,但是还是强撑起精神,看了一眼慕容熏,掩下眉宇间的担忧,几处一丝浅笑道:“不知道王妃这个时候忽然来本宫的满月轩所为何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人陷害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愣了一下,道:“上一次太子落水之后,妾身的心中就一直记挂着太子的病情,今日有空便是来瞧上一瞧,却是没有想到……” 德妃摇了摇头,叹道:“是这个孩子命途多舛……” 慕容熏打量着德妃的样子,见她言语间凄楚,目光里面的担忧与慈爱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赵挚真的不是她的孩子吗?那么她的孩子又到了那里去了呢? 又与德妃说了几句关于太子的病情的事情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焦急的正待着屋子里面的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妃看向慕容熏道:“夜深了,王妃还是想回去吧,这里本宫守着就可以了!” 慕容熏摇头道:“这般的情况,妾身就是回去了也必然不能安心,还是让妾身陪着娘娘一起等吧!” 正在说话间便是见着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赵彻率先走了出来,只见他的面色一些苍白手腕上面用白色的纱布绑着,显然又是用自己的血味赵挚做了药引吧!他身后跟着上官梓宣,他的面色一些严峻,不住的摇头叹息。 慕容熏的心一紧,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赵彻沉目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带着探究,抿着唇没有说话。而上官梓宣则是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自上次落水之后,身子受湖水的寒气所侵,寒毒入五脏六腑,想要彻底的清楚,很难!” 慕容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忽然抬眸看向赵彻,沉声问道:“陛下上一次太子落水之事还没有眉目吧?陛下又是如何保护自己的妻儿的?” 赵彻的身子一震,看向慕容熏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而一旁的上官梓宣则是脸色一白担忧的看着慕容熏。 “王妃,你逾越了!”德妃轻喝道。 慕容熏一惊,立刻清醒了,俯身低眸道:“方才是臣妾失态了,请陛下责罚!” 赵彻的黑眸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却是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的说道:“夜深了,小安子,送王妃回去!” “臣妾告退!”慕容熏福身道。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还是缓步离开了。 “上官,你今晚辛苦了!” “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只是陛下却是……” “朕也只是尽一个父亲的本分而已!”赵彻淡淡的说道。闻言,德妃身子一震,抬眸看着赵彻的目光里面有几丝埋怨。 上官梓宣也告退离开。 德妃上前一步拉着赵彻的手,目光里面又有些心疼,“陛下,休息一下吧!” 赵彻点了点头,随着德妃来到了她的卧室。德妃深深叹道:“陛下睡吧,太子那里臣妾守着就是了!” 赵彻看了看德妃,嘴唇张了张,叹道:“辛苦你了!” 德妃的眼眶红了一下,目光里面露出一些难言之隐,她紧紧的盯着赵彻的眼睛,颤抖的说道:“他……还好吗?” 赵彻看着德妃似有些不忍,道:“很好!”,德妃脸上的泪珠滚落,似欣慰又似心痛的喃喃道:“那就好!”,她走向了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小孩的衣衫,看着赵彻目光之中带着恳求的说道:“臣妾前儿为太子做了一件儿新衣裳,就想着为他做了一件儿,也不知道他如今长得多高了,便是比着太子的身量做了一件,陛下可不可以……” 赵彻低声道:“可以!” 德妃似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喜极而泣,她将手上的衣服紧贴着自己的脸轻轻的摩擦着,哽咽道:“谢陛下!” 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却是担忧着赵挚的身体,如何也不能睡下。不久之后,便是闻见敲门声,小千子在门外道:“王妃,方才来了一位小公公,说是想要求见王妃!” 慕容熏心下疑惑,便是道:“有请!”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小千子领着一个小太监进来,那小太监先是与慕容熏行了礼之后,又道:“奴才这里有封信,需要王妃亲启!” 小千子将信接过送到了慕容熏的手上,慕容熏打开信看了一眼,顿时心下一惊,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小千子领着人走了,慕容熏又走到了灯下,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信中是上官梓宣约慕容熏到子时四象阁,说是要详谈一下太子的病情,且确实是上官梓宣的字迹不错。慕容熏顿时心乱如麻,莫不是太子的病情还有隐情不成? 好不容易挨到了子时,慕容熏没有带小千子,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便是匆匆的出去了。 到了四象阁,等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见到上官梓宣的身影,他见了慕容熏,便是快步走了几步,道:“不知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慕容熏一愣,道:“不是你写信让我来说是要说说太子的病情么?” 上官梓宣也愣了一下,“我何时写过?”,他的眉头深深的蹙起,目光看着慕容熏,带着些担忧。 慕容熏冷笑一声,“左右不过是这些手段!”,所谓关心则乱,她忧心赵挚的身体,竟然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说话间便是闻见一阵脚步声响起,顿时慕容熏与上官梓宣所站的地方皆是被一群侍卫围住,他们手上的火把通亮,将慕容熏与上官梓宣的身影映得清晰无比。 领头的一人见着慕容熏与上官梓宣的声音,顿时大惊道:“怎么是秦王妃?” 慕容熏面色一沉,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领头的道:“属下等人方才正在追捕一名盗贼,追到此处,却是发现……”他目光闪躲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与上官梓宣,踌躇了一下,问道:“这么晚了,不知道王妃与上官神医在此……做什么?” 慕容熏看着领头的人冷笑道:“本王妃做事何事轮到你过问?” “啪啪啪”的一阵掌声传来,从暗处传来了一声冷笑,“事到如今,秦王妃还如此威风么?” 只见周围的侍卫让来了一条道儿,两个宫女走上前来,宫女后面便是皇甫秀华的身影,她的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笑道:“这孤男寡女,深夜幽会,若是传了出去,我天家的颜面何存?” 她冷幽幽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这才入宫几日,秦王妃先是勾引陛下,如今又与上官梓宣再次幽会,王妃,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么?” 慕容熏目光骤然一冷,“柔妃说话可是要凭证据的,凭什么说妾身与上官神医幽会?” 皇甫秀华冷笑道:“如今这时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王妃还想抵赖不成?”,她目光之中带着杀机的看向慕容熏,又笑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宫倒是做不了主,还是请上官贵妃定夺吧!”,毕竟陛下哪里的态度还是不是很明确,所以这件事情嘛,哪能自己一个人管呢,上官玉儿怎么也不能置身事外的。 上官府。 上官梓桑面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一条粉红色的印子,他此刻手上拿着打磨光滑的铜镜,仔细看着自己面上的伤口,叹道:“可怜我这张英俊的脸啊!” 不远处是陈煜之坐在灯下看着书,闻见上官梓桑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可怪谁呢?” 上官梓桑将镜子放下,瞪了陈煜之一眼,咬牙道:“我,怪我,成了吧!” 陈煜之淡淡一笑,“你自己说的!” 上官梓桑一气,拿起身边果盘里面的一个苹果便是朝着陈煜之扔去,急乎乎的说道:“要你欺负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诬陷私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陈煜之伸手便是将苹果接在了手上,咬了一口,冲着上官梓桑笑了笑,又道:“我就喜欢欺负你!我还有一辈子都欺负你!” 上官梓桑冷冷一笑,“谁要跟你一辈在一起,赶明儿,你就给我滚!” 这种话陈煜之每天听个几十遍,也懒得在搭理他了,自顾自看着书。上官梓桑一个人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的紧,便是看了陈煜之道:“你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 陈煜之收起书,笑了笑,道:“我小时候身子不好,父亲怕养不活我,便是每日都不许我出门,天天呆在屋里面,我每日看着院子里面其他将士与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爬树掏鸟窝的,心里可是羡慕得紧,但是我却是只能看着罢了,渐渐地,我也就不再去看他们玩耍了,便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看出,所以说,我小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什么朋友的!” “那后来呢?”上官梓桑问了一句。 陈煜之淡淡一笑,看着上官梓桑挑了挑眉,笑道:“改日再告诉你!” 上官梓桑又是一愣,白了陈煜之一眼,“爱说不说,谁稀罕听!”,顿了顿,他看着窗外幽凉的月色,又道:“哥哥进宫都好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陈煜之见上官梓桑眉宇间带着担忧,便是劝道:“上官兄处事稳重,且医术超群,应该不会有事的!” 而正在两人说话间,便是闻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努前去开门,不久之后,便是瞧着上官梓桑的屋子的大门也被人敲了敲,一人在屋外喊道:“公子在里面么?” 上官梓桑看了一眼陈煜之,这屋外之人是他的一个随从,他前一段时间住在他那里的时候,见过的。 只瞧着陈煜之将手上的书放下,眉宇间露出一丝疑惑,沉声道:“何事?” 屋外之人道:“老五有消息了!” 陈煜之霍的站了起来,疾步来到了门前,打开门,与候在屋外的人细语了几句之后,便是又回屋与上官梓桑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出去一下,你早些休息!” 上官梓桑见陈煜之语气急切,神色焦急,心中也有一份担心,最终只是淡淡道:“知道了!”,顿了顿,他看着陈煜之急欲离开的背影,又道:“小心一些!” 陈煜之回头冲他笑了笑,便是快步离去,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上官梓桑看着陈煜之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忽然又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眼皮突突的跳了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紫金宫内。 皇甫秀华便是带着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两人前去灵秀殿,她的目光里面透着丝丝的冷意,也暗含着一些得意。目光偶尔落在慕容熏的面上,倒不是恨意,而更多却是疑惑。慕容熏抬眸,与皇甫秀华的目光相遇,黑眸里面的戾气与杀机让皇甫秀华愣了一下,眉头轻快的蹙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悄然的消失了。她看着慕容熏,黑色斗篷下她的白衣是如此的鲜明,面上的神色却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她一点都不害怕么? 皇甫秀华疑惑了一下,又看了一旁的上官梓宣一眼,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上的表情恬淡,但是目光之中却是暗含着一丝担忧。 很快,几人便是来到了灵秀殿。想来已经早有宫女前来禀报了,此刻灵秀殿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着,一个宫女候在门前,见了皇甫秀华的身影之后,便是道:“贵妃娘娘正在候着柔妃娘娘,娘娘里面请!” 皇甫秀华应了一声,又往身后的慕容熏与上官梓宣两人身上看了一眼,便是率先进了去。 慕容熏与上官梓宣随后跟进去。大厅上,上官玉儿在首座,身旁是皇甫秀华,待慕容熏与上官梓宣进入之后,她方才淡然道:“方才的事情本宫已经听柔妃说起了,毕竟是陛下命本宫打理六宫之事,既然有关天家的名誉,本宫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她话锋一转,露出几分锋利,“王妃,你能否解释一下倒是是怎么回事?” 慕容熏上前一步,淡淡道:“贵妃娘娘明鉴,妾身是收到了一份信说是上官神医要与臣妾谈一下太子的病情,说起才去赴约的!”,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可是与上官神医见了面之后,听他所言,并未给妾身写信!” “哦?”上官玉儿面上露出几分疑惑,道:“那么,那封信可在?” “在!”慕容熏从袖子里面拿出了方才的那一封信,递与了上官玉儿近前的一个宫女。 上官玉儿接过信纸打开看了一眼,目光之中的疑惑之色更胜,她将信纸抖了抖,看着慕容熏道:“可是这只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慕容熏眸光一凝,看着那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看来这个局设的很深。 上官玉儿又看向上官梓宣问道:“梓宣,你怎么说?” 上官梓宣道:“是一个宫女前来告知的!臣在宫外的时候素来与王妃有交情,此次,她有事情需要臣帮忙的话,臣必定是义不容辞的!只是臣与王妃只见的确是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皇甫秀华冷冷一笑,又看向慕容熏道:“王妃所言漏洞颇多,首先这纸上并没有什么字迹,其二,假使是上官神医与王妃写信,王妃为什么会在接到了上官神医的信之后独自去赴约?再者,王妃为什么会对太子的兴趣如此感兴趣?且即使上官梓宣有什么关于太子的病情的消息也应当是同德妃说啊? 她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的脸色,又看着上官梓宣说道:“上官神医方才说只是一个小宫女传了一声口讯,你为辨明真假就前去赴约,难道不能是你与王妃早有私情?” 上官梓宣豁然抬头,紧紧的盯着皇甫秀华道:“臣说过,臣与王妃的确有交情,但是却是光明磊落,绝对没有苟且之事!” 皇甫秀华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在说话,而是看向了上官玉儿。 慕容熏看了一眼皇甫秀华,她今日与平日的态度反差极大,看来她平日都是极力隐忍着,这一次怕是下定了决心要除去自己,她之所以如此盛气凌人,这一切怕是太后的意思吧! 上官玉儿眉头轻轻的蹙着,一时之间也有一些犹豫。 皇甫秀华又道:“姐姐,妹妹还有一个人要让姐姐见见呢!” 上官玉儿点了点头。只见不久之后,一个小宫女出现在了大厅之上。 上官玉儿问道:“你是何人?” 小宫女答道:“奴婢是四象阁的宫女,今儿因为犯了错,被姑姑罚打扫佛像,等奴婢打扫完之后,便是瞧着院子里面的树影下似有人,便是喝了一声,谁知道那两人听见了声响之后,便又是迅速的离开了!” 皇甫秀华挑眉看着慕容熏,道:“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跑?” 慕容熏沉目看了宫女一眼,“你可是看见了那对人影的模样?” 小宫女回道:“太暗了,未曾!” 慕容熏又举目看向皇甫秀华,道:“那娘娘为什么认为那两人一定是妾身与上官神医?” 皇甫秀华顿了一下,目光一转,又笑道:“呵呵,自然是有证据的,你在嫁与秦王之前便是在上官梓宣的家中住过一段时间,是也不是?” 慕容熏道:“那时妾身的家中发生了一些误会,是上官神医好心收留罢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深夜劫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是好心收留还是别有私情,恐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皇甫秀华笑了笑,又看向上官玉儿,道:“姐姐,这二人在佛家庄严之地秽乱后宫,有损天家颜面,应当严惩才对!” 上官玉儿目光带着丝丝的冷意,幽幽的看着慕容熏,半响方才淡淡的说道:“妹妹说得对,本宫既然暂领后宫,那么在本宫的眼皮子下面发生这等事情,自然是要办理了!来人,先将秦王妃与上官梓宣拿下,等禀明了陛下在做定夺!” 长安大街上,一所不起眼的民房前。 夜色很寂静,月色明亮,却是带着寒意。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面顿时出现了好几道身影,走前走前面的一人十六七岁,面容俊秀,白色的长袍被风轻轻的吹起,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张银弓,背上背着几支羽箭,越发的显得长身玉立,俊美无邪。 这少年正是匆匆赶来的陈煜之,他身后跟着五六个人,皆是身材高大的汉子。 “是这里吗?”陈煜之淡淡道。 “据老五说没错了!”身后的一个长脸的汉子说道。 “大家要小心一些,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上一次老六的事情,我可不想在你们身上又发生一遍!”陈煜之沉声说道,“老五现在在哪?” “在里面盯着呢,若是有异常,便是会给我们报信的!”一个面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说道。 “老大,老四,你们在外面接应,其余的人跟我来!”陈煜之看着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与另一个精瘦汉子说道。 言毕,陈煜之便是带着其余的三个人跃上了民房的屋顶,往下查看了一番,只见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点灯。 “唤老五出来吧!”陈煜之低声吩咐道。 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哨在寂静的夜色里面响起,陈煜之等人敛声等待了片刻,只是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 “你们在找这个人么?”一道阴寒的声音响起。 陈煜之人一惊,立即朝着身后看去,自己在院子的外墙边上是一个很高的大树,粗壮的树枝上面立着一个人影,层层叠叠的树叶的阴影投下,使得她的身影看不清楚,只是赶着一阵阵的寒意不断的袭来。忽然,一个东西被扔了过来,重重的落在了几人此刻所在的地上,几人定睛一看,顿时便是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知道心底。 “老五!”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声音里面又惊又愤。 下面躺着的满身鲜血的汉子不正是他们一早在此监控的老五么? 忽然之间,周围仿似一下子点了无数的灯一般,放眼一望,竟然是数十个人将陈煜之等人包围其中。 “中了埋伏了!”一人惊道。 “煜之,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的,如今,就不要怪姐姐出手无情了!”随着恍惚的灯火,从粗壮的树枝上,缓缓的走来了一道蓝色的身影,白色的头发,阴冷的眼神,泛红的眼眶,使得她如同地狱来的恶魔一般。 “姐姐尽管出手就是了,至于煜之,虽然中了姐姐的埋伏,生死难料却是无悔的!”陈煜之淡淡道。 “嚯”的一声,只闻见有鞭子划破了空气的声音。 陈煜之一惊,立即往后一跃,险险的躲过了夏霜这一击又很有快的鞭子。 “公子快走,这里有我们有兄弟挡着!”那长脸的汉子按住了陈煜之的肩膀,沉声说道。 陈煜之目光紧紧的看着夏霜,冷哼了一声,道:“我陈煜之岂是抛弃兄弟,贪生怕死的小人?” 那人又道:“公子别忘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以及肃北的老侯爷!” 陈煜之面色一变,不过目光坚定,却是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上!”夏霜冷冷道。 周围的侍卫得令,立即拿着火把刀剑冲了上来。 几人将陈煜之护在了中间,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抵挡。陈煜之拉弓射箭,箭无虚发,很快便是见着有数人倒下。只是这些人的身手都不是普通之人,叫陈煜之人不由得面上一惊。 几人被围攻,陈煜之背上的箭已经射光了,但是拿着火把的侍卫依旧还有数十人,且已经渐渐的攻了上来。长脸汉子等人奋力抵抗,渐渐便是开始有人挂彩。 长脸汉子看着陈煜之劝道:“这些都是暗宫的人,我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公子快走,若是晚了谁也走不了了!”长脸汉子说着,便是大声叫了一声,一把抓起了陈煜之的手臂,将其往院墙外一扔。 夏霜目光一寒,手上的鞭子便是朝着陈煜之飞出。而长脸汉子身边的一个刀疤汉子一惊,往上一跃,便是将那一鞭受住,被这一鞭的强大的力量摔倒了院墙之上,呕了一口鲜血。 “不自量力!”夏霜冷冷道,并且一跃,便是往院墙外跃去。只见那长脸的汉子亦是随着夏霜的身子一跃,竟将夏霜的身子抱住,往下一拖,夏霜目光骤冷,蹬脚一揣,却是一下子没有踹开长脸汉子的束缚,被他拉到了地面上,不由得心中大怒,连续几脚往他的胸口踹去。 腿上的束缚终于松懈,长脸汉子眼睛大大的挣着,嘴上不同的冒着鲜血,却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三哥!”另外一名汉子的背后已经被砍了三刀,流血不止,此刻见着长脸汉子倒地,便是发出了一声哀嚎,“我要杀了你们!” 夏霜手上握着鞭子,看着面前面容狰狞的年轻男子,冷冷一笑,“上一次你运气好,让你给逃了,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罢,她鞭子一甩,便是缠住了冲上来的汉子的脖子,随着鞭子逐渐的收紧,汉子的身子一软,嘴角冒着鲜血,倒地而亡。 夏霜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的尸体,道:“追!”,话毕,她跃上了院子外面,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陈煜之带着满脸虬髯的汉子与精瘦汉子一路往北跑去,自然是想出了城门,赶回肃北,此刻长安城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安全了。 又穿过了一条空寂的街道,眼见城门就在前方,这时只见一道蓝影出现在了眼前,目光幽冷的看着他们。 “公子快走,这个妖女交给我们!”虬髯汉子与精瘦汉子咬牙道。 陈煜之咬了咬牙,便是朝前跑去,而同时虬髯汉子与精瘦汉子同时朝着夏霜攻去。 陈煜之跑了几步,便是见着一道锋利的剑锋朝着自己的背后袭来,便是一惊,立即朝着一旁躲去。 抽出了腰上的佩剑,陈煜之沉目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影,同样的蓝衣,与夏霜相似的面孔,只不过头发是黑色,眼眶也是正常的颜色,不过眼神却是一样的阴狠。 “夏阳!”陈煜之低声道。 “居然还有人认得我,真是难得!”蓝衣人淡淡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世人都只知道我妹妹的名字呢!” 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剑便是朝着陈煜之刺来了,他的剑法凌厉阴狠,与陈煜之斗了数十招,只见蓝衣人剑锋一挑,却是刺入了陈煜之的左胸之中,顿时鲜红的血液将白色的长袍染红。陈煜之横剑一挡,阻止了刺在自己胸口的剑无法继续深入,不过疼痛使得他的眉头深深的蹙起。 一旁的夏霜早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任务,正是抱拳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与陈煜之颤抖,摇头道:“哥哥的功夫退步了,居然两个少年也好费这般的功夫!” 夏阳淡淡一笑,“却是退步了!”,说罢,他目光一冷,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梓宣之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陈煜之低呼了一声,眼见长剑就要从自己的胸口贯彻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吗?陈煜之想着,他最后一个浮现在自己脑海里面却是上官梓桑的笑脸,他笑了笑,说好欺负你一辈子的,我要食言了! 须臾间,只见黑暗里面一道不明的物体飞来,重重击在了夏阳的右肩上,夏阳手上吃痛,立即收剑看着前方。 “什么人!”夏阳一声怒喝。 一旁的夏霜也是颇为奇怪,不过立刻便是明了,寒声问道:“你当真是要管着闲事?” 黑暗中传来了一道清凉的声音,“这个人你们不能杀!” “我们只服从陛下的命令!”夏霜道。 没有听到回答,一时之间很是寂静。忽然一道声响传来,却是陈煜之豁然倒地的声音。 夏霜又道:“我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她话锋一转,又厉声道:“不过你最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否则就自己想办法跟陛下交代吧!” “多谢!” 夏霜目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叹了一口气,她上前几步,来到了陈煜之的身子前面,蹲在,将一枚护住心脉的丹药喂到了他的嘴里,方才转身离去。 夏阳十分不解的跟了上去,“你疯了,什么时候也开始违背陛下的命令了!” “对,我就是疯了,怎么样?”夏霜忽然转身,怒气腾腾的盯着夏阳,“你随时可以去陛下哪里揭发我!” “是他,方才那人是他对不对?你还是没有忘记他对不对?”夏阳忽然问道。 夏霜的身子一僵,“是的,我没有忘记!”,她唇边泛起一抹凄楚的笑意,“说到底,我也是个女人啊!”,她拿起一缕自己的白色的头发,苦笑道:“可是我却是如今一副鬼样子!” 看着妹妹满脸的痛苦,夏阳到了嘴上的责备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孽缘啊,孽缘啊!” 紫金宫,灵秀殿。 只闻见上官玉儿一声令下,守在屋外的侍卫立即冲了进来,要将慕容熏与上官梓宣拿下。 “住手!”上官梓宣忽然高声道,“臣有证据证明臣与王妃是清白的!” 上官玉儿将侍卫挥退,又沉目看着上官梓宣,又道:“什么证据?” 上官梓宣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目光里面带着恨意与嘲讽的看着上官玉儿,惨然笑道:“臣以为上官贵妃会知道的!” 他面上露出一股决然之色,一掀开衣袍,将自己的裤子解下。顿时,堂上一片惊呼,小宫女早就面红的将脸侧到了一边。 上官玉儿的面色顿时苍白,皇甫秀华面上也是一片惊色,慕容熏更是面无人色的震惊的看着上官梓宣。 只见上官梓宣惨笑了一声,他的目光盯着上官玉儿,一字一句道:“八年前,我被上官野凌辱,曾经逃出来过,是您,我尊敬的贵妃娘娘,我曾经向您求救,您那年刚刚登上贵妃的位置,更想当上皇后,所以需要上官野的支持,于是,是您,是您将我重新送给了上官野!” 上官梓宣顿了顿,像是沉浸在了痛苦的回忆里面,他闭着眼睛又道:“上官野,为了惩罚我的逃走,于是……” “别说了!”慕容熏闭眼,不忍心在听下去,那一日她亲眼见到了上官梓桑被凌辱后的样子,八年之前,八年前的梓宣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于是我从八年前开始就已经不是男人了!”仿佛没有听到慕容熏的话,上官梓宣将心里最屈辱的历史全部说了出来。 上官玉儿的面色惨白,她动了动嘴唇,“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皇上驾到!”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将几人从方才的震惊里面拉了回来。只见赵彻一声玄袍快步踏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慕容熏,又看着一眼上官梓宣,将他没有穿裤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即便是惊讶。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彻又看了一眼慕容熏,见她神色似心痛的样子,便是将眉头深深的蹙起,转过头,看了一眼上官玉儿与皇甫秀华,冷笑道:“这么晚了,这灵秀殿还这么热闹!” 上官玉儿与皇甫秀华立即起身行礼,赵彻坐下之后,问道:“怎么回事?” 皇甫秀华便是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闻言,赵彻的眉头皱的更深,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之后,方才淡淡道:“如今真相可是明了了?” “已经明了!”皇甫秀华不甘心的说道,目光又锋利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女,道:“都是这个贱婢造谣生事方才误会了秦王妃!” 小宫女面色一变,立即磕头道:“奴婢敢以全家人的性命发誓,绝对看见了!” “住嘴!”皇甫秀华暗暗观察到赵彻的神色不对,便是喝了一声,道:“将这个捕风捉影,造谣生事的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 “王妃受委屈了!”赵彻看了一眼慕容熏沉声道,“小安子,先将王妃送回去,待朕明日再亲自与王妃与秦王赔罪!” “王妃,请!”小安子立即上前一步,将慕容熏请走了。 “上官,你的委屈,朕记在了心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陛下!”上官梓宣穿戴整齐之后,漫不经心回了一声。 “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赵彻道。 皇甫秀华看着赵彻的面色越发的寒冷,便是急道:“臣妾先告退了!” 不久之后,屋子里面便是只剩下了赵彻与上官玉儿二人。赵彻没有看她,只是良久之后,方才叹了一声,“玉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或是今晚的刺激的缘故,一向温婉的上官玉儿忽然冷然道:“陛下了解过玉儿么?” “什么?”赵彻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上官玉儿。 上官玉儿冷笑了一声,道:“或许陛下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玉儿,你喜欢,只是自己认为的罢了!”,她目光凄楚的看着赵彻,妖冶的灯光照在她略显得苍白的脸色上面,“陛下既然忘不了她,陛下既然如此深爱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对臣妾那么好!臣妾曾经以为陛下是爱臣妾的,可是从皇后死后,臣妾才发现,臣妾居然比不过一个死人!” 赵彻冷冷的看了上官玉儿一眼,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却是隐忍的戾气回荡。上官玉儿却是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你今日糊涂了,改日让太医来给你瞧瞧!”赵彻淡淡的说道,言毕,便是起身快步离开了灵秀殿。 上官玉儿倚在门边,看着赵彻的离去的背影,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滴落。 回到了幻壁院许久,慕容熏还是没有从方才的震惊里面回过神来,那个永远对人和煦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的男子,居然有着如此痛苦的记忆,叫人如何不心疼? 恍惚间只见又一道黑影从窗户里面跃进,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慕容熏。屋子里面并没有点灯,光线很暗,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 慕容熏慢慢的回头,轻声道:“是谁?” 黑影动了一下,黑暗里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人缓步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前,柔声道:“你还好么?” 是赵凌的声音,慕容熏的身子一下子都松弛了下来,她仰头看着赵凌,目光柔和且迷茫,声音也很轻,“不是很好!” 夜色里面,赵凌的身子顿了一下,他叹了一声,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熏的脑袋,如同哄小孩子一般,“都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深夜相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抱抱我,赵凌,我觉得冷!”慕容熏垂下目光看着从窗棂漏下的惨白的月光。 赵凌依言,轻轻的抱着慕容熏的脑袋,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静静的陪着她。 “这世上最危险龌龊的便是人心吧!”半响之后,慕容熏低低的叹道,“权谋争斗,仿佛数百年,数千年的都存在着,玩弄的,皆不过是人心罢了!” “可是他有什么错呢?他善良,救死扶伤,从来都没有过争权夺利的心思,他的一生都在为了被人而活,可是命运又是何其的不公平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赵凌低沉的声音在慕容熏的头顶响起,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有人的地方必然有争斗,金钱权力,美色地位,无一不是争夺的目标,你若是胜了,便是可以站在高处,将云云低微的众生踩在脚底下,这就是最简单的弱肉强食了,动物的生存法则,在人类世界里面同样适用!若是不被人踩在脚底下,就要变得足够的强大!” “那么你呢,赵凌,你可是想成为那个凌驾于云端的人?”慕容熏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淡漠。 赵凌顿了一下,道:“高处不胜寒,皇兄是那个掌握别人生死的大权的人,他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的臣民,可是我却是觉得他一日都未曾快活过!” 慕容熏的身子震了一下,赵凌眉头蹙了一下,搭在他背上的手微微用力,“皇宫里面都是个吃人的地方,你已经是我妻子,她们尚且如此防着你,陷害你,我必然是要一个交代的!” 慕容熏抬起头看了赵凌一眼,急道:“我今日并未怎样,你不要冲动!” “若不是吓吓她们,指不准还会怎样呢!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却不是足够的强大,能够给你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慕容熏收回神思,叹了一口气,“风雨我可以自己挡,你做自己的事情罢!” 赵凌没有答话,半响之后方才道:“最近几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太后生辰之前可能不能来看你了,你万事要小心!但是即使面对宫里面的几位贵人,你也勿需要害怕,记住,我是你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慕容熏张了张嘴,淡淡的夜色里面,赵凌的面色肃然,一脸认真,慕容熏想了一下,又问道:“你都不问一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所以没有必要多问!”赵凌说得理所当然。 天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慕容熏躺了一会儿便是已经转醒了,只是身边的赵凌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幽幽的看着窗户,晨曦已经唤了起了新的生机,“又是新的一天!”,她表情漠然,淡淡的说道。 今日,刚刚为太后祈福完毕之后,一走到了院子里面便是有人已经闹开了,“你们知道吗,听说秦王在厚元殿闹了起来!” “可是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是啊,是啊,为什么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目光不时瞟向慕容熏。慕容熏一脸漠然,今日祈福,却是没有见到上官玉儿与皇甫秀华的身影,但是可是确定的事情是,昨夜事情并没有泄露出去,否则,今早上这里便是不会这般的安静了。 赵盼目光沉静的扫了慕容熏一眼,依着她的手段与平日里面与几位娘娘的关系,必然已经知晓了昨夜的事情,而一旁的赵慧儿则是一脸的担忧,将慕容熏拉到了一边,关切的问道:“七嫂,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道:“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慧儿蹙眉道:“我们去看看吧,也好劝劝凌哥哥可别做傻事!”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便是正欲打算前去厚元殿,赵盼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旁,也道要随着一起去,两人没有说什么,三人便是一起去了厚元殿。 到了厚元殿外,只见小安子守在屋内,里面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到了外面。 见了慕容熏等人的身影,小安子立即上前,请安道:“参见王妃,公主,郡主!” 慕容熏看了一眼紧闭着门的屋子,又看向小安子道:“秦王可是在里面?” 小安子道:“是,王爷在里面!” 慕容熏又道:“劳烦公公痛禀一声,慕容熏求见皇上!” 小安子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又抬眸看着慕容熏道:“奴才试试吧!”,说着,小安子便是进入了屋子里面,片刻之后,便是又见着小安子出来,走到了慕容熏面前,俯身道:“王妃里面请!” 慕容熏踏步欲往里面走去,身后的赵盼与赵慧儿也紧跟着,小安子上前一步,到了两人的面前,道:“陛下只召见王妃一人!” 两人愣了一下,便是等在了原地。 慕容熏进入屋内。屋子里面很阴凉,进入的时候感觉又一股冷风拂来一般。这时赵彻平日里面处理政务的地方,屋子很大,里面的装饰并不多,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右侧的几排书架使得这空大的屋子稍微充实了一些。在屋子正中央是一张长桌,罩着明黄色的锦布,桌子后面是一张龙椅。此刻赵彻便是一脸冷然的坐在龙椅上,赵凌则是站在长桌前方,背影显得有份狂傲。 闻见脚步声,两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慕容熏,两人只见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个女子的到来,缓和了一些。 “参见皇上!”慕容熏福身道。 “平身吧!”赵彻看向慕容熏的眸子里面有一瞬间的柔软,赵凌将一切收在眼中,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感觉。 慕容熏立在了一旁,她看了一眼赵凌,问道:“王爷是怎么了,怎么对着陛下发脾气了呢?” 赵凌看了一眼慕容熏,目光里面露出些许的怜惜之色,又道:“王妃受了莫大的委屈,皇兄难道就不给个交待?就让你白白的被人冤枉了去?” 赵彻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些怒气,他看了一眼慕容熏不觉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晓她是被人陷害的,他想等过了这一段日子,等母后生辰之后自然会为了昨夜的事情给她一个交代的,只是赵凌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想及此,赵彻的目光不由得浮现了一些怒气。 “那么秦王想要什么交代呢?”他冷笑了一声,看着赵凌的目光泛着幽幽的凉意。 “至少要彻查此事吧!若是不查处幕后的主使者,臣弟心中不服,还有上一次王妃被惠嫔推入河中,陛下对那件事情也没有什么看法么?” 赵彻的目光冷冰冰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慕容熏一眼,又看着赵凌冷然道:“那王爷是怎么看的?” “赤蚕蛊!”赵凌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慕容熏心下一惊,她一直以为方巧儿想要杀她是因为妒忌,却是未曾想到如此一层,只见赵彻闻言,抬眸看了赵凌一脸,表情漠然看不出喜怒,他忽然笑了笑,“秦王是从何得知的?” 赵凌冷冷一哼,狂傲一览无余,“皇兄也不要怪臣弟多心,臣弟也在宫中生活了几年,几个眼线还是有的!” “你信不过为兄?”赵彻眸子幽深的看着赵凌,有眸光闪动,,隐隐的泛着杀机。 赵凌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他笑了笑,道:“皇兄又何曾信过臣弟?”,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疑心将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心中惊诧不已,两个男人的气场不凡,空气似乎有着隐隐别冻结的冷气。慕容熏上前一步,拉住赵凌的手臂,浅笑道:“王爷与陛下感情深厚,王爷今日糊涂了不成,竟然为了妾身与陛下闹脾气,你那些个少爷做派平日里在王府里面也就罢了,这里是厚元殿容得你放肆么?”,顿了顿,慕容熏瞟了一眼赵彻,冷笑道:“不管是下蛊也好,嫁祸也罢,既然是在紫金宫里面便是陛下的家务事,既是家务事,哪里有我们做臣子的插手的道理?且陛下陛下乃是一代明君,会委屈的妾身么?” 赵凌低眸看了慕容熏一眼,在一个赵彻无法注意到的角度冲着慕容熏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又抬起头看着赵彻,道:“事情究竟如何只怕皇兄心里臣弟更清楚?这赤蚕蛊可不是普通的宫人能够有的!皇兄,如今,他们都敢将蛊术用在了你的嫔妃身上,难免那一日不会是皇兄,臣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皇兄不要姑息养奸,若是他日酿成了祸事之后,就来不及了,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赵彻将目光从慕容熏与赵凌相握的手上移开,目光里面露出几分异色,闻见赵凌的话,他幽深的目光看向赵凌,渐渐的,他的唇上浮起了一抹浅笑,“七弟,正像你所看到的那样,这天下都是朕的,可是朕却也是这天下最无奈的人,如今,真能够信任的人也不过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已,七弟,你不要叫朕失望才是啊!” “你放心,待太后寿辰之后,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交待的!”他从桌子上面的奏折的最上面拿起了一封,对赵凌道:“这是近日边关传来的战报,魏国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相信不日之后,自是会开战!” 赵凌抱拳道:“事关家国天下,臣弟就是再混账,也断不会胡来的,皇兄放心!” 事情最终的结果便是杖毙了那日说是追拿盗贼的侍卫,罚了柔妃半年的月俸,而那日分别与慕容熏与上官梓宣报信的两个太监也已经在当夜就自杀了,至于是谁主使的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出了厚元殿,慕容熏担忧的看了一眼赵凌,道:“你今日对陛下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冒险了,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 赵凌笑道:“依着我的性子,宫里面必然是留了人的,此事大家也便是心知肚明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皇兄那里便是没什么打紧的,我倒是希望此事能够传到太后那里去,她必然会是会在宫中排查的,此番便是没有那么的精力对付你了!” 秦王府,倾月阁。 “黑巫族的人也已经到了!”戚骨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她站在紫灵的身前,身后还立着几个异族服饰男子,顿了顿,戚骨继续道:“公主还是尽早做个决断!” 紫灵咬了咬唇,“秦王那里怎么说?” 戚骨沉吟了一下,道:“秦王虽说答应与我们合作,但是这到底是我们族里面的事情,秦王也不想干预的太多,所以还是公主自己拿主意吧!” 紫灵咬了咬唇,又道:“黑巫族来了多少人,可探查清楚了?” 面前的几个异族男子中的一人说道:“已经清楚了,一共来了十二人,包括黑巫族的王子那度?” “他?他居然亲自来了?”紫灵蹙眉想了一下,又看向面前的戚骨等人道:“按原计划行事吧!” 上官府。 上官梓桑等了一夜,都未见陈煜之回来,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平日里他就是有事,也会打发下人回来说上一声,只是为何他自前晚出去之后,知道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让他委实担忧。正在沉思间,便是闻见敲门声,他为多想,便是快步跑去开门。只见门口立着的不是他此刻想的陈煜之,而是许久未回来的上官梓宣,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失望之情,随即眸光一闪,笑道:“哥哥回来了!”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他沉目打量了一下上官梓桑,道:“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上官梓桑让开了一条道儿让上官梓宣进入,道:“怎么会,哥哥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上官梓宣笑了笑,“是吗?” 上官梓桑也不瞒着上官梓宣,便是又道:“哥哥,煜之不知道去哪了,我很担心他!” 上官梓宣眉头一动,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上官梓桑一眼,垂目低声道:“你不用担心,煜之不是小孩子,做事会有分寸的!” 上官梓桑的愁思还是没有减少,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吧!” 慕容熏还是每日如同平日那般,祈福,吃饭,睡觉,一日一晃,两日已过,便是终于来到了太后的生辰这一日。 晚上,为了与太后庆生,便是在宫中摆了宴席,邀请了许多的高官宗亲,想来很是热闹。 这晚宴近一个月以来全部都是皇甫玉华操办,即使奢华只能是。夜宴是在揽月阁办的,光是夜明珠就有上百颗,将整栋楼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宫里面的丝竹班子悠扬的乐声想起,官员或是宗亲陆陆续续的到齐了,大家本都是熟人,一时见面,都不免互相寒暄,很是热闹。 落座之后,慕容熏将周围的人都打量了一眼,在看向厉家的方向的时候,她便是大吃了一惊,那坐在厉家家主历老爷子身旁的白衣公子眉目俊朗,表情冷漠,不是盗骊又是谁! 她的反应也落在了赵凌的眼中,便是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慕容熏收了收面上的神色,目光看向盗骊,只见他也是目光朝着慕容熏看了一眼,不过片刻之后便是又将目光移开,一副十分冷漠的样子。 “那是谁?”慕容熏看着盗骊问道。 赵凌的眉头一挑,问道:“那便是厉家的五公子厉南星,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熏心头又是一惊,盗骊没有死倒是让她内心深处一阵雀跃,虽然早知道他与厉家的关系匪浅,但是却是没有想到他便是厉家的五公子,他的身份便是如同自己一般,是风影楼一早就知道的,且此次回府也是有什么计划不成? 慕容熏心中带着疑惑与欣喜又看了盗骊一眼,只见他神色冰冷,如同不认识慕容熏一般,与周围所有的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王妃怎么忽然对他有兴趣了?”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淡淡的问道。 “觉得面生,便是问上一问!”慕容熏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面前桌上的一份色泽鲜艳的葡萄说道。 赵凌深深的打量了慕容熏一眼,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片刻后,便是闻见一声尖细的声音喊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燕后驾到,燕太子驾到!” 众人立即敛声,起身相迎。 赵彻入座后,便是笑道:“平身吧!”待众人重新入座后,赵彻又道:“太子是第一次来长安,定要领略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 慕容熏这才看去,只见在赵琦的身旁立着一个男子,长相还算清秀,但是眼睛里面却是透露着一股淫邪之光,此刻闻见赵彻的话,便是笑道:“多谢大翔皇帝的美意,莫扬此次到长安可谓是收获颇多,大翔不仅物产丰富,长安更是繁华异常,人杰地灵,而且还很多美人呢!” 此言显得颇为轻佻,立即有人感到不悦,不过联想到这燕太子的平日的德行,便是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想起燕太子,大家不免又看了一眼,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的燕质子楚莫言,此刻他端坐于轮椅之上,目光淡漠,清贵无暇,风华气度,较之其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如此之人竟然是残疾之人,真真叫人唏嘘不已。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太后庆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也看了一眼,依稀想起来这不是中秋夜那晚为自己伴奏的那人么? 赵彻与燕太子楚莫扬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宴会便是开始了。其中歌舞,杂技,弹唱,美不胜收,在场之人无不看的津津有味。 忽然所以的灯光暗了一下,想是这殿上的点缀的夜明珠被遮住了一般,便是逐渐发出了一些疑惑的窃窃私语。 这时便是只见在大殿的中央露出了一丝的光亮,一个身段柔美的女子摆了一个优美的舞姿,随着一阵阵的鼓点想起,女子水袖轻摆,柳腰浮动,脚步随着鼓点声移动,姿态妩媚动人。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赵盼跳舞,只是此刻的她换上了一件粉色的舞艺,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美轮美奂,如梦如幻,慕容熏还是呆上了一呆。 鼓声停舞姿静,赵盼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她媚眼一撇,缓步上前,俯身跪下,柔声道:“盼儿以一舞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跳得好!”太后眉开眼笑,很是高兴,“难得你有如此的心意,哀家的心中甚是感动,来人,将哀家的那套凤舞九天的舞艺赐给郡主吧!” 赵盼似惊了一下,道:“那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如何使得!” 太后笑道:“爱家老了,也是穿不得了,如今便是赐给你了,你的舞艺,亦是值得的!” “谢太后赏赐!”赵盼柔软笑道。 “那是谁?”楚莫扬看着场上的赵盼问道,此刻赵盼的目光似有意无意间瞟了过来,楚莫扬的心更痒了,如同猫爪子一般。 他身后的随从道:“那边是临淄王的女儿,赵盼!” “赵盼!”楚莫扬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里面的淫邪之意更胜。 之后又是歌舞表演,不过有了向前的赵盼的舞蹈,再观这些舞娘的舞蹈更是觉得有云泥之别,而今晚赵盼因着一舞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长安城内的达官公子们的谈论对象。 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慕容熏与赵凌直接回了秦王府。马车上,慕容熏看了一眼赵凌道:“赵盼的舞艺居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赵凌温柔的执起慕容熏的手,道:“就是她跳的如同九天玄女,在我心中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慕容熏嗔了赵凌一眼,道:“我跟你说认真的,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是说不上来!” 赵彻淡淡一笑,眸光越发的显得高深难测,他看着慕容熏问道:“如果赵盼是别有目的,那么你觉得场上的那个人值得她费如此的心思?” 慕容熏低眸想了一会儿,忽然抬眸看了赵凌一眼,道:“难道你是说燕太子?” 赵彻点了头,看了慕容熏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可是赵盼练习这舞蹈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她怎么会断定燕太子一定回来?” 赵彻看着慕容熏笑道:“刚夸你,你有糊涂了,你忘了燕后了么?” 说起赵琦,慕容熏不由得便是想起中秋夜上两人相拥的场景,面色也不由得一冷,赵凌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神色,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却是笑道:“燕后来大翔只是为了给太后贺寿?” 慕容熏想起在白马寺的时候慕容曜就同自己说过,燕后与燕太子不合,她来大翔便是极有可能是接燕质子回去的,而燕质子回去必然会对燕太子产生威胁,那么,燕太子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亲自来大翔也便是说得通的。越是想,便是越发发现赵盼果然是心机深沉,若是她此番能够引得燕太子的注意,他日外有魏国发兵分散了朝廷的兵力,而燕国那个时候不说帮助临淄王起事,至少不会相助大翔,那么,临淄王成事的可能性便是要大上许多了。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你该是都想到了,所以不管是为了以前与琦姐的情分,还是为了大翔,我都会尽量帮助燕太子回国的,我说过,我虽然无意于皇位,但是却不容他人染指!” “可是陛下会让燕质子回国吗?”慕容熏狐疑道。 赵凌笑道:“皇兄不是傻子,这燕质子的能力还是手段都在燕太子之上,放虎归山,不外乎是一个强敌,只是如今的形势,便是容不得许多了,这燕质子回国之后燕国必然内乱,短时间之内,不会对大翔产生威胁的!” “也便是陛下其实一早就知道了临淄王的反心?” 赵凌但笑不语。 马车很快便是回到了秦王府,莺歌燕语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许久没有见到慕容熏,但是却是知晓慕容熏在宫中又是落水又是被冤枉的,两人便是不由得将慕容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在关切的问道:“小姐,身子还好么?” 慕容熏看见两个心腹丫环,顿时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袭过,淡淡一笑,道:“很好,我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燕语向来比较的感性,早就开始抹泪,拉着慕容熏的手道:“小姐瘦了!” 慕容熏暗笑道:“那里有那么夸张!” 几人很快便是回到了伊月阁,一进门,慕容熏便是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串暗器,心中暗惊,便是侧身避过。 莺歌与燕语早就吓了一跳,护在慕容熏的身前,赵凌面色一变便是将慕容熏拉到了怀中,满脸写满了不悦。 慕容熏安抚了一下赵凌,便是笑道:“师父的精神头不错,可是如此的欢迎熏儿回来么?” 只见吴双双缓步从屋子里面踏了出来,红衣飘飘,纤纤玉指掩嘴打了个哈欠,眉眼轻轻一瞟,淡淡道:“方才瞧着你躲避暗器的步伐,这些日子倒也没有偷懒,越发的娴熟了!” 赵凌紧绷的脸送了一下,揽着慕容熏的手却是没有松开,他泛起一抹浅笑,看着吴双双道:“师父要试试王妃的武艺可以,可是可别真的伤了本王的王妃啊!” 吴双双瞟了一眼赵凌冷笑道:“就你小子知道心疼媳妇,我就不知道心疼徒弟么?”说罢,她便是又转身回了屋子里面。 慕容熏观吴双双与莺歌燕语等人对赵凌的态度,暗暗感概不已,自己不过在离开几日而已,这赵凌已经已经打入了内部了,看样子他们三人倒是对他已经没了隔阂了,她抬眸看了一眼赵凌,依旧是俊美无邪,眉眼与冲冠六宫的陈妃娘娘一般无二。 她心底隐隐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居然一点也不排斥如今的这种模式,还隐隐有一种对未来的期待。 燕语笑看着慕容熏,道:“奴婢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了!” 慕容熏目光露着些许兴趣的看着燕语,身旁的赵凌也是颇为感兴趣,“那里不一样了?” 燕语挠了挠头发,说道:“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小姐比刚刚回府的那个时候容易亲近了,而且也喜欢笑了,不想原来那般的冷冰冰了!”,她看了一眼莺歌,问道:“是吧?” 莺歌冷着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慕容熏扑哧一笑,道:“可是莺歌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赵凌的心情也显得不错,拉着慕容熏的手道:“莺歌燕语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配人了,倒是的好好琢磨,既然是你的人,也断然不会给委屈了去的!” 莺歌冷冷的说道:“奴婢没有打算嫁人,就一辈子跟着小姐!” 燕语也正想表明心迹,不了三个人都齐齐的朝她看去,她的脸不由得一红,急道:“你们欺负人!”,说罢,便是捂脸跑开了。 第一百三十章 回府琐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慕容熏正色道:“不知道赵晖可有婚配?” 赵凌笑道:“赵晖是个孤儿,还有一个妹妹,两人从小便是一直跟着我,那时候便是忙着打仗,那里顾得上终身大事!”,他的脸顿了一下,轻轻叹了一下,“不久之后,想来赵晖便是又要随我出征了,在出征之前,还是先给他们将事情办了吧!” 说道此事,赵凌又笑了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前儿你在宫中,没来及与你说,你哥哥的婚事便是定在九月初五!” “这般急?”慕容熏的眉头蹙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只是叹了一下。 住在秦王府,日子自然是比在紫金宫里面舒服一些,且身边又有几个贴心的人在一处,很快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几日,赵凌仿佛知道慕容熏的心思一般,每日都会遣人来与慕容熏说说赵挚的在宫中的身体状况,他的身子虽然弱,但是好在紫金宫里面什么补药都有,倒也调理着,每日见好起来,慕容熏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不过想起被毁容的淡影又是心疼又是伤感。慕容熏也一起过,这几日都不见紫灵的身影,提起紫灵,燕语一副颇为不屑的语气,淡淡道:“王府大着呢,由她去作罢,只要别在王爷与王妃面前儿,王爷也便是由着她去!”,顿了顿,燕语又道:“不过,那位小公主那边最近似乎很奇怪的样子,王府里面来了好几位异族人,不知道要干嘛!” 慕容熏心中也觉得奇怪,只是事情既然不管她的事情,也只要不牵扯到她,她也懒得去管了。看来,这位小公主来长安的目的,不止是找位夫婿了,赵凌既然放心让她住在王府里面,依着赵凌的个性,必然是对她了如指掌的,那么自己又何必操心呢? 那么,赵凌对自己又掌握了多少呢? 这一日秋日正好,天高气爽。慕容熏正在思量着待会去丞相府参加慕容曜的婚礼的事宜,便是见着白义的身影,他见了慕容熏,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白义的眉头却是紧锁着的,他在慕容熏的耳边轻声道:“最近长安来了很多风影楼的人,包括几位长老都来了!” 慕容熏也是吃了一惊,,心中也是隐约有一阵担忧,便是问道:“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大抵与燕质子的事情有关吧!”白义淡淡道。 慕容熏一惊,便是想起盗骊曾经的任务便是刺杀燕质子,如今更是派出了大批的刺客前来,只是这背后的主顾是否就是正巧来了长安的燕太子呢?而想到此事,慕容熏便是俯身对白义轻声道:“盗骊没有死!” 白义的眉头一蹙,道:“不可能,师父亲自出手,他没有理由能够活下来!” 慕容熏道:“我亲眼所见,他不止没死,如今还是厉家的五公子!” 白义的眉头又凝了起来,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如此说来,倒是有些意思!” 慕容熏眸光一转,看向白义问道:“不过,你到长安的任务是什么?风影楼不会让你来长安游玩的吧!” 白义看着慕容熏笑了笑,摸了摸下巴,道:“如今都背叛风影楼了,还管它什么任务,如今便是想着如何在风影楼的手底下保住小命要紧!” 慕容熏面色一黯,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但是白义身上却是没有,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歉意,道:“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白义低低的笑了笑,看着慕容熏道:“我要是说了,姐姐也别在意,我并非风影楼的木偶,谁想一辈子当杀手,此次来找姐姐,也便是想着能够在秦王府上躲上一阵子,摆脱风影楼罢了,日后也便是能够落个逍遥自在,你素来便是知晓我的个性的,要我一辈子如玩偶一般的被人摆弄,这倒是比要了我的命更加让我难受!”,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对于我来说,自由就是一切,为了得到自由,我可以牺牲一切!” “可是你身上的毒药!”慕容熏担忧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白义笑了笑。 快到中午的时候,慕容熏便是回了丞相府参加慕容曜的婚礼,赵凌因为有事,便是没有陪着她一起去。因着慕容家与君家的地位,来参加的婚礼的不少,都是长安城里面有脸面的人物。 到了吉时,拜了堂之后,便是将新娘子送进了洞房里面,新郎则是被拉住喝酒。慕容熏看着慕容曜面上的笑意,心中微微叹息,不知道是真的高兴还是装出来的。 她喜欢热闹,嫌前方的人太过吵闹,便是扶着慕容桦去了湖边的亭子里面,父女两人都只是坐着,谁也没有想开始说话。秋风凉瑟,今日为了应景,慕容熏没有穿素日喜欢穿的白衣,而是换了一身的藕色裙装,风起,她的裙摆也随着风轻轻的摆动。慕容桦似又老了几分,胡子灰白,目光却是依然清亮。 半响之后慕容桦才道:“你做事想来是有分寸的,我便是不用多嘱咐你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的话,你便是会成为横在陛下于秦王之间的一根刺,到时候,那些个谏臣难免会拿你做口舌,求其若是太后也动了杀机的话!” 慕容熏一愣,道:“父亲可出此言?” 慕容桦道:“他们兄弟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二的,当今陛下不是个是礼教的主儿,否则当年也不会有杀兄逼父的事情发生,且这抢占弟媳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发生过。秦王的个性表面嚣张,实则隐忍,但是也不是个懦弱的人!” 慕容熏心头的疑惑更重,“抢占弟媳?” 慕容桦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这原本是件旧事,知道的人不多。当年陛下微服私访到了八王爷的府上,据说因为他的一房妾侍长相极其的酷似当年的南皇后,八王爷很是宠爱那位女子,且那女子本身也便是怀有身孕,只是陛下却是不顾劝阻,强行要接那女子入宫,谁料,没有几日,那女子便是上吊而亡,一尸两命,这其中的纠葛无从考证,但是有一点,别看太后修身礼佛,出手狠着呢!” 慕容熏呆了一下,一时只见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她看着慕容桦又问道:“那么父亲有什么建议么?” 慕容桦侧眼看了慕容熏一眼,叹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建议?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皇上,看看他愿不愿意护你周全不惜违背太后。边关不稳定,朝廷需要秦王,这一段时间内你不会有事,但是等秦王挂帅一走……嘿嘿,可就说不准了!” 他目光看着慕容熏,含着深意,淡淡的笑了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妨让它再乱一些,你是我慕容家的女儿,怕什么!” 慕容熏一顿,似有所悟,看了慕容桦一眼没有说话。 将慕容桦送入了房中之后,慕容熏也回到了听雨阁暂时休息一下,不过思绪却是如何也静不来,便是按着眉心。 恍然间,便是闻见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一冷,道:“是你!” “是我!”赤翼的语气里面带着些许的笑意,他坐在慕容熏身旁的凳子上面,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有心事?”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赤翼,道:“有事么?”,莺歌与燕语守在门外,他依旧能够越过窗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武功倒是越发的精进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的命令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赤翼摇了摇头,苦笑道:“许久未见你急不能对我稍微热情一点么,我上次说的话还是作数的,你若是想离开的话,我可以随时带你走!”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淡淡道:“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好了!” 赤翼状似心疼的将目光垂下,片刻又抬起头,风情无限的眸子紧紧的看着慕容熏的脸,冷然道:“主子的新命令,刺杀秦王赵凌!” 慕容熏一惊,不由得蹙眉道:“什么?” 赤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原本就是你嫁给秦王的目的,在你出嫁之后,没有给过你任务,就是希望秦王能够相信与你,如今,在秦王出征之前,取其首级!” 慕容熏心中又惊又骇,胸口起伏不定,神色犹豫不定。 赤翼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半响之后,慕容熏凄然一笑,她抬眸目光澄净的看着赤翼,“我下不了手!” 赤翼对着答案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只是淡淡道:“你爱上他了?” 慕容熏笑了笑,笑容里面带着些许的凄楚,又带着些许的欣然与迷茫,表情很复杂,她看着赤翼道:“好像是的!” “爱到可以让你背叛风影楼,遭受风影楼的追杀?”赤翼的语气里面听不出情绪,只是在冷静的叙述着事实。 “是的!”慕容熏回答的很果断,“好像我比想象的还有爱他!” “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就由我来,如论如何,我都不管看着你陷入危险而不管你的!”赤翼目光灼热的看着慕容熏,一字一句的说道。 慕容熏的心一凉,目光紧逼着赤翼,冷冷道:“若是你杀了他,我会杀了你!” 赤翼目光里面露出些凄然,他将头转到了一边,淡淡道:“那样也很好啊,至少你还活着!” 慕容熏手撑着桌沿,看着桌上的白瓷茶壶,低声道:“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赤翼的目光迅速的从慕容熏的脸上略过,“今日话我已经带到了,就先走了!” 丞相府,后花园。 “你找我来做什么?”夏霜一身蓝衣,白发披散在肩上,目光凌厉间又带着一丝柔和。 “帮我调查一个人!”前方的男子回过身说道,他一身大红喜袍,越发的显得他俊美无暇,一双黑眸仿似看不到边一般。不是慕容曜是谁? “谁?”夏霜挑了挑眉,看着慕容曜的目光变得柔和一些,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我的夫人,君如!”慕容曜淡淡道,似乎在叹道他的妻子的时候,没有特别的情绪在里面,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 夏霜的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多问,道:“我知道了!”,她转身准备离开,复又回头问道:“陈煜之怎么样了?” 慕容曜看了夏霜一眼,嘴角一挑,“你也会关心人?” 夏霜的眸子冷了一下,“他救过我的命!” 慕容曜淡淡道:“死不了!” 夏霜动了动嘴唇,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死不了就不要让他会肃北了,那里,陛下会有大动作!” 慕容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声笑道:“老侯爷一身赤胆忠心,到了最后还是沦为了陛下的一枚弃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陛下雄才大略,早些年因为德妃不忍,如此的情势所迫,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夏霜转身离开,慕容曜却是依旧愣在了原地,嘴角泯成一抹冷然的幅度,他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便是快步离开。 直到了深夜的时候,婚礼才结束,慕容熏便是携着莺歌与燕语回了秦王府。回去之后,赵凌却是还没有回来,月上中天,有些凄冷。 没有过多久,便是闻见燕语敲门的声音,“小姐,出事了!” 慕容熏一惊,便是起身开门问道:“怎么了?” 燕语蹙眉道:“方才传来的消息,好像倾月阁那里在闹刺客!” 慕容熏一惊,莫不是赤翼?她没有多想,便是急道:“我们去看看!” 莺歌却是一脸的不赞同,“小姐还是呆在这里吧,那里必然有危险,不必去看看就好!” 慕容熏摇头坚决道:“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言毕便是几步朝着倾月阁的方向走去。莺歌与燕语两人也是紧随其后跟了去。 未几,三人便是已经到了倾月阁,只是这里的事情已经平静下来了,赵晖正指挥着几个人清理着院子里面的残余的痕迹。 慕容熏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问道:“发生何事了,王爷呢?” 赵晖道:“王爷有事未曾回府,这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王妃不必担心!” 慕容熏点了点头,看着一个侍卫拖着一具尸体离开,那尸体的手臂搭了下来,是一个狼刺青,慕容熏目光一敛,问道:“他们不是中原人!”,她又抬头看着赵晖问道:“公主呢?为何连她公主的侍女与她的族人都不在!” 赵晖顿了一下,道:“今夜公主带着她的族人离开了,不知道所为何事!” “离开了?”慕容熏一愣,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为何恰巧赵凌也不再府上,而适逢此时,倾月阁又闹刺客呢? 第二日赵凌依旧还是没有回来,不过慕容熏却是在一早的时候被上官玉儿召唤到了紫金宫里面。慕容熏心头疑惑,不知道所谓何事,难道是太后的意思?想到此处,便是觉得心头一惊。 带路的小太监却并不是直接将慕容熏带去了灵秀殿,慕容熏自是知晓去灵秀殿的路,可是看着前面头也不回小太监便是笑道:“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 前面的小太监总算是停了下来,慕容熏心中暗暗警惕。 小太监回身笑道:“王妃放心,自然是没错的,娘这条路也是娘娘吩咐的!”,话毕,便是又继续朝前走去。 慕容熏心中暗暗吃惊,莫非真的是一场鸿门宴么? 走了一会儿,便是到了一处凉亭,这里四下无人,只是凉风冷幽幽的灌进来。小太监笑道:“王妃稍后,奴才这就去请娘娘!” 慕容熏点了点头,待小太监离开后,便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深秋,树枝都是光秃秃的,带着几分萧瑟。而不远处的灌木丛一丝枯黄一片,恍惚间,只见灌木丛动了一下,慕容熏沉声问道:“什么人!” 灌木丛又动了几下,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影,一身简单的宫装,一脸的伤痕,慕容熏惊道:“淡影,怎么是你!” 淡影看着慕容熏也是吃了一惊,道:“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的目光沉了一下,“那么你呢,在这里做什么?” 淡影道:“奴婢是宫女,每日都有任务,今日便是将这里的落叶清扫干净,那么怎么到了这里?” 慕容熏眸子转了转,忽然道:“遭了!”,她回身一看,只见一道玄色的身影站在身后,眸色很深,看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安城西,一座破庙之中。 “琦姐,这里应该安全了,你明日就会燕国吧,只要回了燕国皇宫,燕太子就不该将你怎么样了!”赵凌的白袍满是血污,面上的神情冷峻。 她身前的赵琦冰蓝色的长裙上面亦是沾染了一些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此刻她一张清丽无双的脸上悠然挂着几丝惊恐,但是目光却是温柔的看着的赵凌,柔声道:“我就知道,不管发什么危险,你都回来救我的,你的心里还是由我的对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的心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抬眸深深的看了赵琦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琦姐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 赵琦的眸子里面泛出了一些泪光,却是强忍着不肯掉落,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你,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呢?” 赵凌又叹了一口气,道:“琦姐,你别这样!你回去吧,我会将楚莫言也救出去的,在我人生最失落的时候,是你陪着我,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所以琦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视你如同亲姐姐!” “姐姐?”赵琦笑了笑,她忽然抬起目光看着赵凌道:“凌弟,二皇子答应我,只要他登基之后,便是还我自由,那个时候我们便是可以在一起了!” 赵凌没有说话,目光里面带着一丝同情的看着她。 赵琦扬着脖子看着赵凌半响,忽然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赵凌的腰,哭道:“你带我走吧,你现在就带我走吧,我不要做什么皇后了,你带我走吧,无论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赵凌的身子一僵,慢慢的将赵琦的身子推开,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的人会送琦姐回去的!”,说完,赵凌便是头也不回离开了。 赵琦冷眼看着赵凌离去的背影,眼眶里面的泪水一滴滴动白皙如玉的面颊上滑落,她的牙齿咯咯作响,目光里面逐渐喷发出了恨意,赵凌,我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居然敢拒绝我,凭什么,凭什么! 紫金宫,凉亭旁边。 慕容熏看着眼前的一身玄衣的赵彻呆了一呆,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见赵彻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快步靠近,看着慕容熏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认识?” 慕容熏咽了咽唾沫,道:“她救过太子,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赵彻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半响他的目光看向淡影,蹙了蹙眉,“淡影,好久不见了!” 淡影身子一顿,声音沙哑的说道:“难为陛下还记得奴婢!” “你在这紫金宫里面呆了八年,你以为朕一点察觉都没有么?”赵彻淡淡道。 “那奴婢是不是该谢谢陛下的包容,让奴婢苟延残喘的活了八年!”淡影冷冷一笑。 赵彻的面上表情依旧淡淡的,半响之后,他忽然转身将慕容熏紧紧的抱在了怀中,“阿南,你终于回来了!” 慕容熏的脑袋想是炸了一般,阿南,久违称呼,只是如今虽然在他的怀中,也再也没有半分的悸动了,她淡淡的说道:“陛下,臣妾是慕容熏,不是阿南!” 赵彻的身子一僵,放开慕容熏,目光却是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苦笑道:“你是在恨朕,所以不肯承认么?朕就是觉得一个人的感觉怎么可能如此相像,原来,一直都是你!” 慕容熏呆在了原地,没有说话。 赵彻叹了一口气,拉着慕容熏的手腕,又道:“阿南,我带你去个地方!” 慕容熏将手臂挣脱,冷冷道:“我不去!”,她目光冷然的看着赵彻,“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承认,我就是南楚衣,只是当年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赵彻又惊又喜,他看着慕容熏的眼睛,没有爱,没有恨,有的只有漠然。他的心忽然从狂喜的高空垂落,一个滚烫的心终于渐渐的冷了下来,他看着慕容熏,声音艰涩的说道:“若是杀了朕能够让你好过一些的话,你就杀了朕吧!”,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是闭上了眼睛。 慕容熏冷眼看着赵彻,“你以为我不敢么?”,那些凄凉与恨意瞬间从她的心底浮现,指间只一枚银针,真准备刺向赵彻。 “小姐住手!”却是淡影一声制止。 慕容熏蹙眉不解的看着淡影,淡影道:“小姐忘了么,太子身上的毒……” 此言一处,不知慕容熏愣了一下,赵彻也蹙眉睁开了眼睛,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淡影,问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淡影淡淡一笑,“可能比陛下想象的还要多!” 赵彻眸子里面的冷意一闪而过,随即又看向慕容熏说道:“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慕容熏正想着要拒绝,便是想起慕容桦的话索性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好了,便是没有在拒绝。 赵彻牵着慕容熏的手,感觉到了慕容熏没有挣脱之意,心中顿时一喜。 淡影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轻快的蹙了一下,随即淡笑了一下,又回去打扫起落叶。 慕容熏被赵彻带了一路行了好远,而此处的比较的陌生,想来便是后来新建的吧,而赵凌站在赤褐色的大门前面,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绢,将慕容熏的眼睛蒙上,然后推开门,带着她进入。 慕容熏顿时便是觉得一阵阵的花香袭来,赵彻将慕容熏脸上的手绢拿了下来,温柔的说道:“看看吧!” 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只见眼前便是一大片的三色菊,几乎看不到边,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只见赵彻看着慕容熏柔软一笑,“你曾经说过想要看到三色的菊花,朕便是花了八年的时间,亲自将这种花培育出来了!” 慕容熏闭眼,心中自然也是百转千回,只是当初那些情意却是如何也回不来了,她抬眸冷冷的看着赵彻,“如今,你打算是如何?我的族人是被你杀的,我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如今你还要我装作什么事情呢都没有发生过,重新回到你的怀抱么?” “不可以吗?”赵彻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带着乞求说道。 慕容熏惨然一笑,“你过得了自己心中的结可是我却是过不了,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活下去的么?” 赵彻拿着慕容熏的肩膀说道:“我会补偿你的,用尽我的余生补偿你!” “那我要太后的人头祭我的族人你肯么?”慕容熏吼道。 赵彻愣了一下,目光痛苦的看着慕容熏,苦声道:“你为什么要逼我?” 慕容熏呵呵一笑,后退了一步,“那么你又何苦逼我?” 赵彻定定的看着慕容熏,忽然上前一步,便是搂住了慕容熏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下一刻唇便是已经欺上了慕容熏的唇,辗转反侧,像是要将慕容熏活活的吞入肚子里面一般。 慕容熏咬紧牙关,一只手抵在赵彻的胸前,实在是男女力量悬殊,挣脱不开他,良久之后,在感觉到了慕容熏的气息不对时,赵彻的唇才离开慕容熏的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陛下是想用强么?”慕容熏冷冷一笑,“陛下不要忘了,如今臣妾是你的弟媳!” 赵彻的眸子里面露出些怒气与杀机,他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只能是朕的!” 慕容熏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大了,“陛下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的看着你的傻女人么?若是有一个更好的男人可以让我依靠,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记着你?” 赵彻眸子里面的怒气更盛,“你只能是朕的!”,他重复着这句话,语气却是越发的重了,“朕已经错了一次了,既然上天再给了朕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朕就绝对不会放手了!” 慕容熏笑容收住,目光带着凄厉,如一朵盛开至颓败的花朵,“我不是任何人的,我也不会在为了任何人而活,即使你拥有者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也绝对不会让让我爱上你!八年前,从八年前开始,我对你便是只有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危险出现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面色一僵,面上又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不过目光却是更加的坚定,他唇边泛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所以你爱上了秦王?” 慕容熏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没有答话。 “好,很好!”赵彻嘴角的笑意更冷,看着慕容熏的目光却是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般。 慕容熏看着赵彻的笑意,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恐慌,她急道:“他是你的亲弟弟!”,话出口,又有些后悔,若是赵彻是念及手足之情的人,当年又岂会杀兄逼父? 她目光漠然的看着赵彻,一字一句道:“你该是知晓的我的脾气的,若是你要如此,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当年为你做的事情,我从没有都没有后悔过,只是我的父兄,我的族人的鲜血,你叫我如何放下?” 赵彻看着慕容熏,颓然的将手放下,带着最后一丝希翼恳求道:“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赵彻,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事到如今,你再说这话,不觉得很可笑么?” 赵彻没有再答话,只是微微的抬起目光看着天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面上的表情慢慢的变淡了,最后,他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威严的帝王,目光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罢了,你先回去吧!” 慕容熏头也未回的离开,赵彻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去的人会再次出现,可是只要她能够回来,就是她是鬼又如何?她的样子改变了又如何?她还是她,他是既开心又惆怅,当年的事情便是如同一条鸿沟一般横亘与两人之间。他后悔了八年,既然如今能够有这一次的机会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再放手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将她逼急了,他知晓她的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可是不想再逼死她一次! 至于秦王,赵彻的目光眯了眯,露出几许危险的光芒。 慕容熏直接回了秦王府,她对于今日直接向赵彻表明了身份倒不是十分的冲动,通过在紫金宫中的情形来看,他思恋当年的南楚衣倒是真的,如此一来,至少会担保他不会让太后动她,不过有一些担忧,尤其是在心底已经完完全全的承认了对赵凌的感情之后,担心赵彻会对赵凌不利。 不过对于赵彻的情意,慕容熏不屑的笑了笑,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死了,他后悔,可是若是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估计,他还是会选择牺牲她吧! 不知怎的,慕容熏如今倒是十分希望能够见到赵凌,她想见他,重来没有如此的殷切的想要见到他。 可是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呢?说自己想通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思绪烦乱间,时间悄然过去了,只是到了半夜赵凌却还是未曾回来,慕容熏只得先睡下,她与赵凌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是很多,也是最近这些日子方才亲近一些,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养成了为他留灯的习惯。 迷迷糊糊的到了后半夜,慕容熏从么梦中惊醒,身边却依旧是冷冰冰一片,赵凌还是没有回来,或许他已经回了倾月阁吧,慕容熏在心中暗自想着。 到了第二日,慕容熏在吃早饭的时候,白义却是来找她了。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看着慕容熏沉声道:“秦王昨夜是不是没有回来?” 慕容熏心中一惊,抬眸看了白义一眼,道:“是!” “那便是了!”白义拍了一下拳头,又道:“我早上与原先风影楼的几个属下接触过,他们说是昨夜有任务,是截杀一位大人物,听他们形容外面,我便是暗自揣摩这此人会不会是秦王!” 听到此处,慕容熏早就已经是暗暗心惊,急道:“那结果如何?” 白义叹了口气,道:“据说那人被逼到了关帝庙,之后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熏焦急不已,直起身道:“我要去看看!” 白义道:“我同你一道去吧!” 两人便是立即动身去了关帝庙。关帝庙位于卧龙山顶,年岁久远,又无修缮,所以十分的破旧,而位于崖边,这正是慕容熏担心之处,如不是情况紧急的话,又怎么躲进关帝庙? 到了关帝庙前,草木上都有血迹,但是却是没有看见风影楼的人,只是空气中弥散的血的味道来看,此处必然是发生过激战的。 慕容熏警惕着走近,目光在周围瞟了一眼,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她心中不敢大意,便是喊了一声“赵凌!”,若是贸然闯了进去,被里面赵凌的人当作是风影楼的人就不好了。只瞧着紧闭的大门瞬间被打开了,赵凌一身白衣的立在门口,只是白衣上面却是染着许多的血迹,不过他的样子却是丝毫不显得狼狈,他目光里面先是出现一抹欣喜,随即便是担忧,如旋风一般的奔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着脸,将慕容熏护在怀着进了关帝庙。 赵凌的脸色还是不好,慕容雪自觉的讲目光从他的面上移开,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来。这关帝庙年久失修,已经是陈败不堪,四处都是蜘蛛网,只是殿上的关帝爷红脸长髯,好不威风。 赵凌谈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来了,知不知道很危险?” “就是知道你如今有危险方才来的!”慕容熏淡淡道。 赵凌心中感动,不过却有一些疑惑,“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他此次受到伏击,为了防止紫金宫里面的那老妖妇落井下石,是以连京城王府的卫队都没有通知的。 慕容熏仰头看着赵凌,唇边浮现一丝冷笑,“你不会天真到不对我的身份起疑的!” 赵凌定定的看着慕容熏,淡淡一笑,伸手在慕容熏的脸上轻轻的摸了摸,关心的说道:“如今外面的人刚刚消停一点,我让护卫送你离开!” 慕容熏讲赵凌的手拿下,放在手中,看着赵凌的眸子说道:“其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赵凌笑看着慕容熏,目光温柔而欣慰,终于肯对我说了吗?我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对吗? 慕容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见着赵凌身边的一位贴身护卫面带难色的走到了两人身前,对着赵凌禀道:“王爷,里面的那位醒了!” 赵凌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慕容熏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等我一下!”,言毕,他便是朝着关帝爷身后的一个里间儿走去。 慕容熏心头疑惑,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想知道何不自己进去看看?” 慕容熏回头,见白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笑眼看着慕容熏道:“你若是已经决定了跟他的话,便是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任何的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的事情都应当要排除掉,不要让任何的隐患留在你们之间!” 慕容熏沉思细想了一下,觉得白义说的甚是有道理,便是朝着关帝爷身后的里间走去。未走几步,便是见着赵凌身边的那一位贴身侍卫将慕容熏拦下,面带难色的说道:“王妃请留步!” 慕容熏淡淡的看着那侍卫一眼,冷笑道:“莫不是里面的事情连本王妃都不便知道?” 这时另一个侍卫看了原来那侍卫一眼,对慕容熏恭敬道:“没有这等事情,王妃里面请就是了!” 慕容熏朝着那侍卫轻轻的笑了笑,便是往里面踱步进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十六卫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里间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很是简陋,一堆干草达成了一张简单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穿着冰蓝色衣服的女子,女子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却是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紧蹙的黛眉,仿佛从心底略过一般。 她的素手轻轻的抓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的衣服,头底在男子的胸口,略显得苍白的嘴唇喃喃的说道:“凌弟,我后悔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男子面无表情,但是眸子里面却是流露出一股不忍与心疼,他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背,叹气道:“琦姐,你安心养伤就是了,我不走,不走!” 女子的眼角露出几滴眼泪,从白皙如玉的面上划过,“凌弟,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男子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背,似安慰又似叹息。 慕容熏冷眼看着一切,没有说话,轻轻的退了出去。 走到了门边,白义还立在那里,他见慕容熏脸色不好,便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熏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愿意说,只是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漠然立了一会儿,慕容熏见白义依旧陪在自己的身旁,只是目光却是从门缝里面看出去,冷厉如同一般寒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慕容熏问道。 白义呆了一下,将目光移回,落在慕容熏的脸上,又转开,淡淡道:“没什么!” 慕容熏静静的看了白义一眼,笑道:“听王府里面的人说,你与那小公主的感情似乎不错!” 白义愣了一下,随机苦笑道:“带她出去过两次,不过这感情不错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慕容熏叹了一下,道:“你自小比我要冷静,我问你,我们果真过能够普通人的生活么?” 白义蹙眉呆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慕容熏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静默良久,他忽然冷笑一声,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看你能不能够狠下心来!” 慕容熏看了白义一眼,尚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正欲开口再问,便是见着白义微微俯身道:“见过王爷!” 慕容熏也抬眸看去,只见赵凌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瞪着眼睛瞧了慕容熏一眼,却不说话。 白义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便是淡淡道:“想来王爷与王妃有话要说吧,在下先告退!” 赵凌与白义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继而继续黑着脸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假装没有看见,目光却是随着白义看去,这屋子只有这么大,白义告退又能退到那里去呢? 赵凌的脸色愈发的深沉,冷冷道:“你看谁呢?” 慕容熏抬眸看了赵凌一眼,淡淡道:“你干嘛?” 慕容熏无所谓的态度越发的惹怒了男人,他的眼神愈发的冷厉,眯着眼睛看着慕容熏,道:“我不喜欢你跟他走得近!” 慕容熏正欲说反驳“凭什么!”,不过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之后,又不想说话了,便是将目光移开,一副淡漠的样子。 赵凌眉头深深的蹙起形成一个川字,他捏着慕容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沉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慕容熏眼珠转了一下,问道:“我瞧着你的侍卫也没有多少人,为何刺客单单是将你们逼入了关帝庙而已?” 赵凌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流露出一种霸气,他嘴角一跳,笑的骄傲而讽刺,“皇兄有无坚不摧的金牛卫,乃是父皇在暗宫培养的七十二地煞,后才改名为金牛卫,然而当年父皇在训练七十二地煞的时候,还训练了一支三十六天罡!”,他的面色黯了一下,露出几分伤感,“父皇都是为了我,他知晓太后的品性,便是为了我能够有自保的能力!” 赵凌又笑道:“我当年在边关征战,没有打仗的经验,那些个副将个个都是人精,知晓上面的意思,哪有又会有人真正的提点我呢?所以没有失误的时候,便是他们拼死护着我,多次死里逃生!知道多年之后,皇兄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价值,即使太后仍然有要除去我的意思,但是皇兄却是多次护着!” 提起赵彻,慕容熏心中激灵了一下,抬眸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凌,然而赵凌却是没有注意到慕容熏的眼神,继续道:“我自京城里面的日子,便是四处与四大家族以及朝着的权贵结仇,就是为了让皇兄放心,我不与权贵交往,没有谋逆之心,只是可惜,想要杀我的,依旧是想要杀我!”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这种日子她如何不明白,当年太子视赵彻为眼中钉的时候,他们夫妻又何尝不是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想的便是今日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她环视了一眼这间简陋的庙宇,这屋子里面竟然是藏了三十六个人,她不觉顿时一身冷汗,她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出来,也可以知道这三十几人的内力是如何的强了!难怪连风影楼的人都束手无策了!金牛卫的实力她上辈子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赵凌见慕容熏眼神闪烁不定,又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慕容熏顿了一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赵凌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熏的脸,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提示道:“你难道就不问问琦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是太相信我了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慕容熏垂下目光,都说夫妻之间应当是互相信任的,可是她已经忘了要如何去信了,她相信过赵彻,可是他给她的又是什么呢? “你总会自己对我说的,如果你想说的话!如果你不想说,我即使问了,你也只会之敷衍我罢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个明白的!”赵凌笑着戳了一下慕容熏的额头,又叹道:“琦姐是为我受的伤的!” 慕容熏愣了一下,抬眸静静的看着赵凌。 赵凌揉了揉慕容熏的头发,又道:“本来今日琦姐准备回燕国,没有想到燕太子居然真的会对琦姐下手,暗地刺杀与她,我得到消息之后,便是立即赶去救下了琦姐!” 慕容熏目光一凝,“若是燕后在大翔境内出事,大翔也有免不了的责任,燕帝虽然病弱,但是却是十分的宠爱燕后,若是在大翔出事的话,燕国与大翔便是会生出嫌隙吧!” 慕容熏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赵凌的眼色,见他面上没有异色,又道:“燕太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又赶在魏国即将有动作的时候,难道他早就与魏国又联系么?” “还有一个人作用看来是不能够忽视的!” “赵盼!”赵凌与慕容熏同是说了出来。 赵凌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慕容熏继续往下说,慕容熏便是接着说道:“赵盼心计深沉,自太后夜宴上面的一舞,怕是已经把燕太子俘虏了,且赵盼父女早有谋逆之心,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这个时机便是魏国的动作,这个时候只需要略施计策,使得燕国与大翔交恶,大翔独自应对魏国,然后他们父女再趁机起事,到时候陛下就是前有狼后有虎,自顾不暇了!” 赵凌点头,道:“如今魏国独大,若是吞并了大翔,下一个目标便是燕国!赵盼父女与虎谋皮自是愚不可及,燕太子连这点道理也看不明白,莫不是还指望着在大翔与魏国打仗的时候,他还想打秋风不成?”,赵凌讥笑道:“这般的蠢材,怎可当得起一国之君?”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赢到最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微微沉吟,又道:“也许有一个人是明白的!” “谁?”赵凌垂目看着慕容熏,目光温柔又带着欣赏。 “燕质子楚莫言!”慕容熏道,她虽然没有见过楚莫言,但是赤翼却是对其称赞不已,且又听慕容曜说过,赵琦到大翔来的目的有可能便是这位燕国皇子,能够让赵琦将宝压在身上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个俗人! 想起楚莫言,赵凌的目光里面也是欣赏之色,他笑道:“这个人当真是个人才!”,眸光微微一暗,赵凌又道:“楚莫言是个比燕太子危险的多的角色,只是如今燕国境内,能够与燕太子一争长短的,便是只有这位皇子了!” “所以王爷定会将他送回去的!”慕容熏定定的看着赵凌。 赵凌点了点头,“楚莫言一回国,燕国短时间内必然大乱,燕太子决然不会是楚莫言的对手,然楚莫言也绝对不会似燕太子这般的愚蠢,定然是会先与大翔联兵,对抗魏国的,而皇兄才能够有兵力对付趁机作乱的临淄王等!”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蹙眉道:“明明是你去就燕后,为什么最后是她为你收了伤?” 赵凌看着嘴角慕容熏,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乎很满意慕容熏方才的表现一般,笑意转瞬即逝,他又道:“本来我已经将琦姐救了出来,待她回国之后,在想办法将楚莫言送回去。可是却突然被刺客袭击,这群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且来势凶猛,居然冒充琦姐身边的人,欲行刺与我,琦姐便是为了挡下了那一剑!” 赵凌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脸色,又道:“她是为了我受伤的,我不能丢下她不管的!”,见慕容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赵凌接着道:“虽然如此,琦姐以后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然是全力以赴的,只是感情,我只能给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满是爱恋,“这份感情我早就给了你,便是再也不能分的旁人分毫了!” 慕容熏被赵凌灼灼的目光看的不禁脸红,情不自禁的说道:“我也是如此……” 赵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目光里面满是狂喜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慕容熏抬眸,静静的看着赵凌的目光,慢慢的说道:“我心似君心!” 赵凌唇边挂着笑意,也不管有没有其他的人在场,便是将慕容熏往怀着一搂,叹道:“但愿白首永不分离!” 慕容熏嗔了赵凌一眼,道:“有人呢!” 赵凌低眸看着慕容熏的面上泛着粉红,心中一动,若是有人在场,当下便是要吻了上去,也是头一回埋怨起来,怎么会有三十六个人那么多! 两人没有温存多久,赵凌便是正色道:“他们方才消停一会儿,不久之后只怕是会继续进攻的,我叫人先送你回去,这里危险!” 慕容熏笑着看着一眼关帝爷身后的里间,“你不怕里面的人有危险?” 赵凌眉头一蹙,道:“那不一样,琦姐如今是身受重伤,不好移动,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困在这里。只是你,我不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 慕容熏举起手指轻轻的捂住了赵凌的嘴,笑道:“我们既是夫妻,同生共死又如何?”她轻轻一笑,目光与赵凌的相遇,“何况,我们未必会死在这里!” 正在说话间便是有几支羽箭穿破了窗户直直的插进了关帝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的刀柄上面,箭尾微微颤动。 赵凌冷笑道:“又开始了!” 他将慕容熏护在怀中,往关帝爷身后的里间儿走去,这时几个护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跃了出来,护在赵凌的前方。慕容熏看着几人的身手,便是知晓他们必然就是三十六天罡了!他们与金牛卫出自同宗的话,那么便是身手也差不多的,只是他们随着赵凌战场杀敌,怕是经验远远的强于金牛卫了。 到了里间儿,慕容熏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干草堆上面的赵琦,微微一叹,又看着赵凌道:“我是感激她的!”,若不是她,此刻躺在这上面的便是赵凌了!“她没事吧?” 赵凌叹道:“没有伤及要害,只是琦姐的身子不比得普通女子康健,又失血过多,方才如此的虚弱的,日后若是细心调理,可以恢复的!” 慕容熏微微的笑了笑,这般重的伤,她如何看不出来,赵凌越发说的轻描淡写,便是也不希望自己内疚吧,当下便是轻轻一笑,道:“如此就好了!” 外面陆续传来一些打斗的声音,慕容熏问道:“既然身边有如此护卫,为何你在短短时间内,被行刺了两次?” 赵凌淡淡一笑,揉了揉慕容熏的头发,道:“那是因为我故意受伤的,目的嘛,自然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赌注,得到一些东西罢了!” 慕容熏目光澄净若水的看着赵凌,牵起他的手,道:“日后莫要再如此行事了!” 慕容熏的目光真心实意,让赵凌的心头不由得一暖,“以后不会了!” 慕容熏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心头便是不断的冷笑,难怪风影楼让自己回来,并且嫁到赵凌身边伺机行刺,原来是他们早就知道了赵凌的实力,知道不能轻易行刺成功的,方才想出如此计策,倒真是煞费苦心了!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的有越来越激烈的趋势,慕容熏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她抬眸,赵凌的唇边也挂着冷笑,“这一次比以往几次都要激烈,看来要发起总攻了么?” 他的眸色温柔的看着慕容熏,道:“在此等我!”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燕后我会照顾的!” 赵凌满意的笑了笑,便是又正色出了去。 待赵凌走了之后,慕容熏便是打量了赵琦一眼,见她眼角有湿意,想来方才与赵凌的话已经被她听了去吧,便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没有睡,就不要装了!” 赵琦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漠然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冷笑道:“你如意了?” 慕容熏道:“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何必强求?” 赵琦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冷冽,“还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赢了?” 慕容熏平静的看着赵琦,淡然道:“我从未将这个看作是一场比赛,他若是喜欢你,我不会将他强留,他的心里若是只有我,我便是如论如何都不会退让!” 赵琦将目光移开,看着屋顶,淡淡道:“那便是走着瞧吧!他如今不过是碍着我的身份,等我是自由之身的时候,他便是不会再也顾及了,到那个时候,我便是也是要看看,他的心里究竟是谁!” 若是喜欢一个人,真会为了她的身份困扰呢?在不能在一起是一种事实,有现实因素的阻挠,可是感觉却是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阻止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过慕容熏却是不想在与赵琦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打斗声越发的激烈,隐隐的感觉到了前方的关帝爷的神像颤动,想来风影楼的人已经是打了进来吧! 忽的只见一道人影飞了进来,慕容熏心下一惊,定睛一看,只见是一个风影楼的杀手罢了,不过心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便是见到了一道绿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一道黑色的影子紧随其后,待两人都稳稳落下之后,慕容熏方才看得清楚。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大长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见那绿衣女姿容俏丽,但是眸子里面却是透着毒辣,不是柳丝丝又是谁?而那黑衣的,便是三十六天罡之一了。 那男子沉目看了慕容熏一眼,道:“王妃小心,刺客棘手!” 慕容熏岂会不知道这柳丝丝手段毒辣,当即便是道:“你且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与燕后,你专心对付即好!” “哈哈哈!”却是柳丝丝尖声笑道,她瞪了慕容熏一眼,“好个吃里爬外,背叛风影楼的丫头,我今日便是要清理门户了,即便我今日不杀你,日后你也怕是生不如死,不弱今日看在同门的份上,送你一程!”,言毕,她美目一闪,杀气一现,数根银针便是朝着慕容熏飞去。 慕容熏脚步轻点,腰身躲了过去。 柳丝丝冷笑道:“我那师妹倒也疼你,居然将她的绝活儿都传授给了你!那么,在看看这一招,你躲不躲得过?” “妖女,你的对手是我!”那侍卫大喝了一声之后,便是提剑赶在柳丝丝发射暗器之前朝她袭去。 柳丝丝暗叹这人的剑法居然如此之快,只得先趋身避开,转身对付这侍卫,将慕容熏先放一边了。 使用暗器的人大朵是习惯远处偷袭,近身的功夫并不是很强,这也同样试用与柳丝丝,只恨这屋子如此之小,让她的轻功都没有办法如意的施展,且这人的剑法如此的凌厉,她也不敢近身接招。 几个回合之后,柳丝丝被侍卫逼去了死角,情况顿时不妙,不由得蹙起了秀美。然就在此时,只见一道灰色的影子迅速的接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的让人措不及防的偷袭,那与柳丝丝缠斗在一起的侍卫。 慕容熏一句“小心”还没有喊出口,便是见着那侍卫被接近的灰影拍了一掌,喷了一口鲜血在柳丝丝的身上,之后便是倒地而亡。 柳丝丝将地上的尸体踢了一脚,又怒看着灰衣人,“我的新衣服都被你给弄脏了!” 灰衣人冷冷一笑,“若不是我即使的赶了过来,你此刻怕是已经是剑下亡魂了吧!”,他虽然与柳丝丝的在说话,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慕容熏,流露着浓浓的杀气,讥诮道:“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慕容熏看着灰衣人,背后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灰衣人便是风影楼的三大长老之一的以烈焰掌闻名于世的黄千通,另外两人便是独孤剑独孤齐傲,与铁布衫蔡桓。 尊他们为三大长老乃是因为他们是风影楼里面武功最强的三人,有多强,慕容熏没有见过他们真正的实力,只是听过他们的传说罢了!在风影楼,这长老的位置是可以随意去挑战的,只是在慕容熏呆在风影楼训练的几年里面,没有人敢与三位长老挑战过。只是他们的威信便是如同那些传说一起,深深的扎根与每个风影楼的杀手的心中了。 慕容熏咽了一口唾沫,心道,大事不妙了,若是这黄老怪出手,自己焉有活路? 慕容熏心中暗自警惕,手上出手便是数根银针,黄千通冷眼瞧着,一掌劈出,掌风强劲,数根银针全数落在了地上,他冷冷一笑,“雕虫小技!” 不过一旁的柳丝丝却是瞧出了一些门道,她一直便是觉得千玄子偏心,一些手法也只传给了师妹,今日见着慕容熏的手法,颇为好奇,便是道:“莫要伤了这丫头的性命,我留着有用!” 黄千通冷冷一哼,“麻烦!”,虽然嘴上这般的说着,但是掌上的力道却是减了几分。 他冷喝一声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慕容熏心中不敢大意便是全力迎敌,不过三招,慕容熏便是感觉到了这老怪那雄浑的内力乃是自己万万及不上的,如今的心思便是如同不久前的柳丝丝的一般,只恨地方太小,连个逃命的地方都没有! 柳丝丝冷笑着靠近了在干草堆上的赵琦,眉尖挑起,笑道:“怪只怪你自己不安心做你的皇后,偏要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来!”,说着,便是将一根银针缓缓的朝着赵琦的头顶刺去。 慕容熏心头一惊,测眼瞧了一眼,便是又瞧着黄千通一掌劈来,慕容需要咬牙没有迎接,脚尖点地,避开了。 就在柳丝丝的银针即将要刺到赵琦的头顶的时候,便是看着柳丝丝捂着手连连的退后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 这时赵凌提剑也冲了进来,他身后的两个侍卫得了他的眼神对付起柳丝丝来,而赵凌自己则是冲到了慕容熏的身边。 方才黄千通瞧着柳丝丝的模样,眉头顿时一蹙,动作也满了一下,才给了慕容熏喘气的机会,此刻赵凌护在她身前,慕容熏看着赵凌担忧道:“小心,这老怪的武功很是厉害!” 赵凌看着慕容熏笑了笑,“我会会他就是了!” 赵凌提剑朝着黄千通袭去,黄千通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欣赏,但是掌上却是越发的狠历,招招夺命。赵凌的武功比的任何一次慕容熏所见的都要狠辣凌厉,并且丝毫不畏惧黄千通,慕容熏心道,这人前面几次露出武功都没有尽全力吧! 赵凌的武功在年轻一辈里面已算是高手,但是在黄千通面前还是缺了一些火候,几次险些被伤到,亏得他机警才险险的避过。慕容熏也是趁机加入了战局,虽然两人从来没有并肩而战过,但是两人却是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一招一式都仿佛知晓彼此的心意一般。 虽然黄千通在武功方面胜过两人不止一点,不过两人表现出的默契倒是叫他暗暗吃惊,心中也不敢小觑。 而这时,一旁的柳丝丝却是不能力敌两个侍卫的攻击,手臂上面已经挂了彩,而另一个侍卫的一剑即将劈下。 黄千通心中大惊,也顾不得赵凌与慕容熏两人,当即便是往柳丝丝那里冲去,因此背后留了空门,叫慕容熏的暗器击中。只是这黄千通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冲到了柳丝丝那里,一掌拍向一个侍卫,将柳丝丝拉到了一边。 “我们走!”黄千通沉声道。 柳丝丝蹙眉道:“不是还有独孤吗?” 黄千通冷冷一笑,“他此刻怕是自顾不暇吧!” 说着,两人便是一齐离去。紧接着便是闻见一声尖锐的叫声,慕容熏记得,这是风影楼撤退的声音,当即便是心头一松。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的停止了,慕容熏与赵凌对视了一眼,均是看着对方眼里送了一口气。 赵凌转身看着干草堆上的赵琦,轻声问道:“琦姐,没事吧?” 赵琦眼眶湿润,面色愈发的苍白如纸,“幸亏你来得及时!” 赵凌也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来得及时,此次,我便是也要感谢他罢!” 赵凌的话刚刚说完,便是见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童推着一个轮椅进入,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生的面如冠玉,凤目微微挑起,慵懒淡漠之中自带了几分凌厉。 慕容熏看这人的打扮,心中已经是暗暗的猜测了他的身份了,想来这便是那位燕质子楚莫言吧! 楚莫言淡漠的目光轻轻的看了一眼干草堆上面的赵盼,俊携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开,冷漠的看了赵凌一眼,手指轻轻的理着鬓边的一缕黑发,“多谢王爷救了吾国皇后!” 慕容熏也静静的打量着楚莫言,看见他腰上的竹笛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她依稀记得在中秋夜宴上面与她相和的笛声,悠远宁静。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两人交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楚莫言的年纪想来与赵琦相当,可是却是要叫人家母后吧,在慕容熏胡思乱想之际,只闻见赵凌哈哈一笑道:“那日在千意湖我救了你,今日在关帝庙你救了我,本王与皇子之间的缘分当真是不浅啊!”,他笑着,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楚莫言嘴角轻轻一杨,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在下不过是来得巧罢了,依着秦王的实力,区区几个蟊贼那里会是你的对手!然秦王多次救吾国皇后与为难之中,在下代表我燕国上下,感谢王爷大恩!” 慕容熏看了一眼楚莫言,他的话暧昧不明,是在警告还是在向大翔示好?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赵凌的神色。 赵凌嘴角的笑意依旧,眼神却是越发的冰凉,“皇子严重了,大翔与燕国相交已久,今有小人想要离间我们两国的感情,本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言语间丝毫没有提及与赵琦之间的旧交,赵凌看了看楚莫言,又笑道:“今燕太子被奸人蒙蔽,置大翔与燕国多年邦交于不顾,实在是叫人心寒的紧,且不知日后登基以后,又会做出何事来?” 楚莫言淡淡一笑,“皇兄既然为燕国的太子,将来若是登基为帝,我燕国上下自当以他的命令是从,不过此事却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我燕国太子所为,秦王的结论未免草率!即使此事是我大皇兄一时糊涂,且我燕国多的是贤臣良将,日后自会规劝进谏的,绝不会再做出有损两国邦交之事来的!” 慕容熏暗暗感概,这话倒是回答的十分的妙,言语丝毫没有提及自己想要称帝之事,还为燕太子说话,又委婉的表达了以后两国之间的情谊不会有丝毫的动摇。不管他与燕太子之间有什么矛盾,斗得你死我活的,但是都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嘛,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赵凌微微笑道:“此事最好不过了!”,他转身看了一眼赵琦,又道:“本王会派人护送燕后回国的,只是毕竟是在我大翔境内受伤……” 楚莫言紧接着说道:“秦王不必担忧,在下也会派人一起回去,到时候自会向父皇解释的!”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凌,道:“只是大皇兄若是提早回国的话……” 赵凌笑道:“燕太子第一次来我大翔做客,自然是要多留几日的!”,两人相视而笑。 楚莫言看了看地上的几具风影楼刺客的尸体,淡漠的目光里面杀气毕现,“我等几次遇险与这些贼人的手中,若是不将其彻底的铲除,只怕是日后还会受其所害!” 赵凌抚掌而笑,“正和我意!”,他目光微微眯起,“不着急,来日方长!” 慕容熏看着面前两个男人,一立一坐,均是俊美无邪之人,一个邪魅张扬,一个傲然深沉,一言一语之间,慕容熏仿佛看到了风影楼的未来一般,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抬眸看了一眼倚在墙边的白义,只见他的手臂被砍了一道口子,鲜血从手背上面往下滴,只见他垂着眼睑,没有理会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这里的危机已经解除,便是开始着手回长安,毕竟赵琦的伤势需要小心处理。赵凌与楚莫言便是分作了两路,赵凌带着慕容熏等人从明处离开,而楚莫言则是带着赵琦从暗处走。 两人分别没有多久,便是瞧着楚莫言身边的一个随从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楚莫言眉头微蹙,“师傅受伤了?” 随从又道:“他老人家虽然受伤了,但是独孤剑独齐傲身亡!” 楚莫言淡漠的眸子里面出现一丝涟漪,“辛苦师傅了!”,这时只见他身边的那个十来岁的童子走到了楚莫言的身边,俯身道:“主子,皇后醒了,要见您!” 楚莫言唇边展开一抹冷然的笑意,淡淡道:“推我去吧!” 童子得令,便是推着楚莫言来到了一个舒适的马车前面,里面乘坐的赵琦已经醒了,挑开了车帘,面色害死有些苍白,但是却较之方才在关帝庙之中的时候好了很多。 楚莫言嘴角讥诮,“你装得倒是挺像的,你那侍卫乃是燕国内宫第一高手,父皇给了你,居然被你这般的舍了,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对你感到抱歉么?不过这第一高手的名头却不是虚的,下手狠却又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赵琦没有理会楚莫言的讽刺,淡淡道:“我做事不用你教我,你只需要记住,成事之后,兑现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我自由就可以了!” 楚莫言冷冷一笑,目光轻轻的看着天上的流云,淡淡道:“你无论是手段还是耐心,连自己都下得了手,若是日后将你留在后宫,我倒是有几分怕!”,他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看着赵琦,“可是你如何知道秦王一定会带你走?今日我瞧着他与秦王妃的感情是极好的!” 赵琦面色一僵,眸子里面满是怨毒的杀意,“不留下她就好了,一个死人,便是没有什么威胁的!”,言毕,赵琦便是放下了车帘,自己又躺会了马车里面。 车外的楚莫言表情淡漠,手指轻轻的理着鬓边的秀发,如画一般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而另一路上的赵凌牵着慕容熏的手,他的面上没有笑意,显得心情很不好。慕容熏也只是静静的跟着他,没有说话。今日损失了三十六天罡一共损失了五位,这些都是与赵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他的心情必然很沉重。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行来,在赵凌的耳边说了几句,赵凌的眉头皱起,冷然道“春风吹又生?”他转头看了一眼慕容熏,目光一柔,温声道:“小心一切,前方有些情况!” 慕容熏蹙眉问道:“是风影楼的人?” 赵凌摇了摇头,道:“三道门的人!”,他没有多说,慕容熏却是心头疑惑,上一次赵凌为了蛊王,将三道门灭了,今日是残余的三道门的人来报仇么?这些人怎么如此凑巧的等在他们回去的路上。 看出了慕容熏眸子里面的担心,赵凌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一些小蟊贼,没事的!” 慕容熏道:“我并非担心这些人,只是觉得太凑巧了,会不会有别的阴谋?” 赵凌冷然笑道:“如今也便是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且看看就是了!” 几人走了不一会儿,果然见着前方的道上堵着十几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瞧见了赵凌的身影之后,具都是一脸悲愤,恨不得啖其肉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男子跳了出来,横剑指着赵凌,喝道:“狗贼,我三道门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觊觎我门的的宝物,居然将狼心狗肺的我满门屠尽,今日,拼的一死,也要为我满门报仇!” 赵凌却是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本王上门求蛊王,只可惜你们门主无论如何也不肯借给本王,本王只好采取一下极端的方法了,要怪就怪你们那不识抬举的门主吧!” 男子大怒,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凌,怒道:“今日我便是要叫你似无葬身之地!”言毕,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道:“大家一起上!” 男子话音刚落,这十来人便是一齐朝着赵凌一行人攻来,几个侍卫反应极快,很快便是上前迎敌。 慕容熏被赵凌护在身后,她冷眼看着这一切,若是那日赵凌能够将其满门灭掉的话,如今这区区十来人不是来送死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白义背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过很快,慕容熏便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想来赵凌也已经察觉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眸子里面的吃惊与疑惑。顿了顿,赵凌便是已经反应过来,唇边展开一抹冷然的笑意,咬牙道:“皇甫家!” 慕容熏一愣,又看了一眼那数十个青衣男子,“你的意思是皇甫家的人找到的这些人……” “而且还给这些人使用了蛊术,我依稀记得,有有一种蛊是可以使人的内力大增,但是不过一日之后,就会被这蛊虫吸尽精血而亡!” 慕容熏冷眼看着前方的打斗,“如此说来,皇甫家倒是处心积虑了,想来便是许久之前便是开始谋划了吧,只是这些人未必可以伤的到你,谨防还有后招!” 赵凌也点了点头,眸色越发的深沉。 只见前方的十来个青衣人出招狠辣,每一招似乎都有剑风扫过,划破空气,留下呜咽之声。慕容熏瞧着那些个侍卫自是战得十分的幸苦,竟与那个青衫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得分出胜负。 然而就在此时,却之间那些青衣人忽然间十来人和在了一处,在与侍卫打斗时,全无开始的时候的各自迎敌,而是一处剑阵,几人互相迎合,攻守相防,竟一时之间将侍卫逼得节节败退起来。 赵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剑阵瞧着倒是巧妙的紧,攻守兼备,出其不意,只是这些人互相配合的时间不长,否则威力不止于此!” 慕容熏看着赵凌,问道:“你似是见过这剑阵一般?” 赵凌摇了摇头,唇边抿出一丝薄凉的笑意,“我没有亲眼见过,只不过是在石壁上面见过的!” 慕容熏一愣,“石壁?” 赵凌点了点头,又道:“没错,而且是在月氏国的雪狼谷下!” 慕容熏心头的疑惑更盛,“此事与月氏有关?”她想起不久之前紫灵方才离去,莫不是她也牵扯其中,可是,她没有要害赵凌的理由啊! 赵凌没有看慕容熏,目光落在前方的打斗处,语气深沉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改日在同你细细的说吧!” 而这个时候只见已经有两个青衣人冲破了侍卫的防护,冲到了赵凌的身前,横剑便是啊朝着他劈去。 赵凌揽着慕容熏后退,道:“小心!”,说着,便是上前迎敌。 白义站在慕容熏的身边,看着赵凌的身形道:“在此等着,我去祝王爷一臂之力!” 说罢,白义便是也上前跃了一步,与赵凌并肩作战。 而那剑阵因为突然少了两个人而威力大减,侍卫便是得了机会,开始反补,情况顺便便是开始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而赵凌与白义的武功本就是极好的,两个青衣人即使借以蛊虫以至内力大增,但是又怎会是两人的对手。 不消多时,便是见着两人青衣人一人被赵凌一掌劈开,一人被白义一剑刺穿了胸膛。 赵凌冷然看着地上的尸体,白义走进几步,蹙眉道:“王爷,在线啊觉得事情颇有几分古怪!” 赵凌眉尖一挑,看向了白义,又看着地上的青衣人的尸体,只见地上躺着的一个青衣人果然是诈死,咋见赵凌靠近,便是忽的从地上跃了起来,一剑便是朝着赵凌的心窝刺去。 慕容熏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但是赵凌侧身灵活的一避开,那一剑便是擦着他的衣襟处划过,赵凌反手一剑,便是刺透了那人的胸膛。 赵凌正欲收剑的时候,只见身后的白义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便是朝着赵凌的心窝出刺去,下一刻,那一剑便是刺透了赵凌的胸膛,剑尖上一滴滴的血水滴落。 慕容熏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了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立即跃了出去,手中的银针飞出,刺向了白义身上,白义似乎已经料到了慕容熏的反应,侧身便是躲了过去。 慕容熏越到了赵凌的身前,抱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义,声音颤抖的问道:“为什么?” 白义表情冷毅,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又看着远方的山岱,淡淡的说道:“我同你说过的,为了得到自由我可以牺牲任何的东西!”,他低眸似怜悯的看着慕容熏,又道:“主子答应我,只要能够杀了秦王,他便是还我自由!”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白义,仿佛这个男子他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般,“从你一开始你来长安,接近我,博取我的信任,都是为了今日么?” 白义没有否认,淡淡的点了点头。 慕容熏眼眶泛红的看着白义,冷然道:“我要杀了你!” 白义冷冷一笑,“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他低眸冷冷的看着慕容熏,又道:“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从今日我也不再是风影楼的人了,天高海阔,任我逍遥,你,这一切本来可以属于你的,是你非要这劳什子感情,将这大好的机会放弃了!你忘了,我们是杀手,没有感情的杀手!” 慕容熏凄凉一笑,她以为那些同生共死的日子里,交到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兄弟,可是最后还是免不了互相利用罢了,感情?难道却是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在自欺欺人么? 她抬眸冷冷的看着白义,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我们便是陌路,若是有一日再相遇的话,我必然取你的首级!” 白义淡淡的看着慕容熏,“但愿你能活到那一日吧!”,话毕,便是运用轻功离开。 赵凌的几个侍卫位上前来,焦急的看着慕容熏,但是却没有多问。 慕容熏低头看着怀着的赵凌,几次遇刺他都可以安然无恙的,这一次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的,她手上迅速的点了赵凌身上的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了血,而赵凌的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已经昏了过去。 慕容熏抬头几乎用吼得说道:“快去找上官梓宣!” 两个侍卫立即前去,慕容熏不敢移动赵凌的身子,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敢去看赵凌的脸。原来主子一开始就没有放心过自己,用自己取得赵凌的信任,若是自己背叛的话,在以白义动手。好个连环计! 她此刻心中便是又悔又恨,恨不得此刻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熏感觉到了怀中的赵凌轻轻的动了一下,她低眸看去,问道:“你醒了么?” 赵凌的声音细弱蚊蚋,“我的怀中有一枚九转还魂丹!” 慕容熏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方才听的明白了赵凌的意思,立即小心翼翼的在赵凌的怀着抹去,果然摸到了一枚褐色的丹药,便是立即喂赵凌吃了下去。 赵凌吃了丹药,呼吸似乎有力了一些,看着慕容熏满脸泪水与悔恨,心中心疼,又道:“不要怕,我的命大得很,阎王是不敢收我的!” 慕容熏低低一笑,“你若是去了,我陪你就是了!” 赵凌轻轻一笑,“哪能啊,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儿孙绕膝呢!”说着,便是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慕容熏立即制止道:“你莫要说话,梓宣很快就来了!”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你糊涂了,若是我遇刺,上官梓宣不会被调走,以防万一么?” 慕容熏一惊,痴痴的看着赵凌,呆呆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凌笑道:“你原本是个伶俐的,偏偏遇事之后先慌了手脚,带我去城西的宝芝药堂!”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吴婆照应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立即道:“你莫说话了,我便是立即带你去!” 话音刚落,慕容熏便是留下了两个侍卫在原地将事情处理好,另外自己则是带着其余的人前去宝芝堂。 已经有两个侍卫先行一步,待慕容熏等人行了一阵之后接近城门的地方派了马车来接。 于是便是直接驾着马车来到了宝芝堂。想来已经有人通知过了,马车刚刚停下,便是见着一个小思打扮的人前来牵马,另外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指挥着两个男孩儿将赵凌从马车上扶下,直接去了后院的一间偏房里面。慕容熏想要跟进去,却是被妇人拦在了外面,她目光冷峻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冷冷道:“你在外面等着吧!” 说罢,自己便是推门进了去,慕容熏不知道这妇人的身份,不敢造次,只得听言等在外面,心中暗暗为赵凌祈祷。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慕容熏看了他一眼,这后院有三十六天罡的守着,平常人是不会轻易进来的,想来这人也是熟人吧!便是暗暗的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脚步平稳,呼吸缓慢,显然是内力深厚之人,他径直走来,在慕容熏的面前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男子一身黑衣,头上也是罩着黑纱斗篷,慕容熏看不见男子面貌,但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来自斗篷下面的不善且冷然的眼神。慕容熏如今便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自打一进入这院子里面,这里面的人似乎都对自己不善。她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且与赵凌身边的人关系不是很熟,便是隐下的心中哦疑问罢了。 但见黑衣人敲了敲门,里面的妇人开门,见是他,担忧的眸子里面露出几分欣喜,急忙开门让他进去。慕容熏抬高脖子朝里面张望,却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只见暮色开始四起,紧闭的门却是还是没有打开,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时间每过去一点,她的心头便是越发的担忧这般久的时间还没有出来在,只怕是赵凌的伤势不容乐观,越是如是想,心头便是越发的自责。 不过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去请上官梓宣的侍卫回来了,果如赵凌猜测的一般,太后今日因为头风发作已经将上官梓宣宣进宫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渐渐的沉入了山底,而在这个时候,那扇大门终于也打开了,只见那妇人走了出来,却是没有见到那黑衣人的身影。 慕容熏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却是只有赵凌一个人躺在里面,而却是不见那黑衣人的踪影。慕容熏想要进去看看赵凌的情况如何,但是这妇人却是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不知道怎的,慕容熏从见到这妇人开始便是对她有一股尊重之情,此刻见她冷幽幽的看着自己,竟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嘴里的话也是卡在喉咙里面说不出口。 “他暂时没事,只是情况不容乐观,还需要细心的观察!”良久之后,妇人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过看着看着慕容熏的目光却是越发的严厉与责备了。慕容熏送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说些答谢的话的时候。 “他自有人照顾,你跟我来!”妇人冷冷道。 慕容熏感觉到了这妇人是真心关心赵凌的,且看着气势,已经三十六天罡的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赵凌平日里面对她是十分的尊敬,当下便是没有说什么,跟着妇人去了离这偏房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 妇人先坐下,看了慕容熏一眼,冷冷道:“你也坐吧!” 慕容熏便是依言坐下,神色有些不安的打量着妇人,昏暗的灯光映得她的神色越发的冷然,竟然让她回想起上辈子第一次见太后的场景,那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深怕出了什么差错,惹未来婆婆不喜欢。 “这位夫人怎么称呼?”慕容熏开口道。 那妇人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道:“他难道没有对你提起过我?” 慕容熏摇了摇头。 妇人淡淡道:“我姓吴,你既是他的妻子,便是唤我一声吴婆吧!”,她打量了慕容熏一眼,“模样倒是算整齐,只不过他居然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你,是防着你还是护着你?” 慕容熏心中一惊,又见吴婆继续说道:“不过今日,他既然肯带你来这里,便是已经认可你了吧!” 她见慕容熏神色疑惑,便是说道:“你不用问我什么,若是他活的下来,你自己去问他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不管吴婆是什么身份,我还是想对您说声谢谢!” 吴婆的眼风凌厉的一扫,目光破视着慕容熏,问道:“他素来是个小心的人,今日是何如受伤的?” 慕容熏心道今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且她也不打算隐瞒,便是将除去自己身份之外的事情说了一遍。闻言吴婆深深的看着慕容熏,良久之后方才叹了一口气,起身欲走,边走边道:“罢了,罢了这便是他们母子的命吧!” 待吴婆走后,慕容熏便是急急的去了赵凌的房间,想要亲眼见一见赵凌的如今的伤势怎样了,到了房间外面是一个青年守在外面,看了慕容熏一眼,淡淡的侧身让开,虽然似不喜一般,但是却也没有阻拦。 慕容熏朝着感激的笑了笑,便是推门进去。 虽然开着窗户,但是还是可以闻见一阵血腥味。一阵阵的凉风穿过,慕容熏走进窗户,将窗子半掩着,之后便是趋步来到了床边。 赵凌的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呼吸已见平稳,想来只需要细心的调理,总是会好的。她坐下床边,仔细的打量着赵凌。灯光摇曳,一世静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她看着赵凌紧闭的眼睛,轻声问道:“你知道吗?” 自八年前从这具身体里面苏醒开始,她从最开始的将复仇当作自己的生存的意义,一直到了现在,她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复仇真的还有意义吗?不若就生死醉一场吧!她为复仇所累,为何不真正的再为自己活一场呢?她透着半掩的窗棂,看着天空中的繁星,内力煎熬惆怅,父亲母亲,你们会原谅自己的不孝与懦弱吗? 她躺在赵凌的身畔,闭着眼睛,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慕容熏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今日却是很累,便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感觉到了第一缕晨曦射进窗户的时候,慕容熏方才转醒,第一件事情便是观察了一下赵凌,见他面色已经开始好转,心头便是舒了一口气。 却见吴婆推门而入,先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接着将手中的食盘放在了桌子上面,淡淡道:“自己梳洗吃些东西吧!这里不是王府,没有人伺候!” 慕容熏点了点头,自己出去,打了井水之后,简单的熟悉了一下,方才进屋。看着桌上热腾腾的粥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不想弗了吴婆的心意,便是勉强的吃了几口。见吴婆用洁净的帕子在为赵凌察脸,慕容熏急忙接过,道:“让我来吧!” 吴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将帕子给了她,自己则是端着食盘离开了。慕容熏为赵凌将面上擦了擦,又将手上也擦拭了一下,之后,便是一直等在屋内。 大约到了晌午十分,慕容熏见赵凌的眼皮动了一下,便是惊喜的说道:“赵凌,你醒了吗?” 第一百四十章 秦王身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不过这句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慕容熏不免有些失望。 吴婆如同早上一般又端来午饭,走到了床边道:“你吃些东西吧,我要为他换药!” 慕容熏不敢耽搁,便是立即起身,让给吴婆。不过她没有什么胃口,便是瞧着吴婆为赵凌换药。 慕容熏心头不免疑惑,问道:“我亲眼瞧着那一剑刺透了王爷的心脏,若是寻常人,必然是丧命的,怎么……” 吴婆紧接着慕容熏的话说道:“那是他福大命大,心脏天生与旁人不一样,心脏生长在右边!”,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问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慕容熏没有说话,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幸亏她不知道,若是知晓了,再与白义说了,此番岂不是危险了,想到此处,不免又有几分伤感。 看到了慕容熏的模样,吴婆冷冷一笑,“人还没死,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慕容熏有些错愕的抬眸看着吴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可以冷漠的对待大夫人的各种刁难,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心底将她当成过长辈,但是对于吴婆却是从心头尊敬的,此刻听着这种话,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要欺负我媳妇!”就在慕容垂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悠悠的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慕容熏心头一喜,便是立即抬头看去,只见赵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慕容熏,有欣喜与安慰的意味在里面。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吴婆,便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你可是不许欺负我的媳妇儿!” 吴婆冷冷一笑,“跟你娘亲一个模样,早晚会后悔的!” 赵凌只是笑着,却也不答话,不管眸光却是不由得一暗。这是吴婆已经麻利的为赵凌换好了药,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赵凌,冷笑道:“依着我们族里面的规矩,若是没有拜过无稽山,便是不算的是夫妇,你没有忘记吧!” 赵凌神色愣了一下,又笑道:“我会带她去的!” 吴婆目光深深的看着赵凌,又道:“只是你莫要忘了你娘亲就好,记得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赵凌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痛楚,“一刻也不敢忘记!” 吴婆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慕容熏,又讥诮的看着赵凌,道:“老婆子看来不见得吧!”,说着,便是出了去。 待吴婆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碍着赵凌坐下,看着吴婆离去的背影,问道:“她是什么人?” 赵凌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就话长了!” “你可以长话短说!”慕容熏淡淡道,不过想着赵凌刚刚醒过来,不忍心见他多说话,便是道:“不过可以改日再说,你饿不饿?” 赵凌摸着肚子点了点头,“有点!”,他伸手摸着慕容熏的脸,有些责备的说道:“你定然也没有好好的吃饭吧!” 慕容熏道:“你受伤全是我的错,我又如何吃的下去!” 慕容熏吩咐侍卫送来了一碗粥,喂赵凌吃了大半,自己也吃了几口,后来见赵凌神色有些疲倦,便是没有多说话,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则是一时陪在他的身边。 待赵凌在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慕容熏就躺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身子轻轻一动,慕容熏便是醒了,她静静的看了赵凌一会儿,柔声问道:“渴了吗?” 赵凌点了点头。 慕容熏便是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下。想来睡了多时,赵凌的精神很是不错,后半夜如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入睡,便是拉着慕容熏说话。 “吴婆是不是待你特别的严厉?”赵凌坐了起来,慕容熏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慕容熏也碍着赵凌靠着,想着他有伤在身,便是也没有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他的身上,闻言,便是淡淡道:“还好吧,就是看着我的时候有些不善,我也是头一次见她,总觉得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地方把她得罪了!” 赵凌笑道:“你不要往心里去,吴婆的人很好,她只是疼我!” “那吴婆是什么身份?”慕容熏笑问道。 赵凌道:“吴婆是我母妃的丫环!”,他将慕容熏抱的紧了一点,又道:“我想还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吧!我的母妃不是中原人,乃是月氏国人氏!” 慕容熏愣了一下,狐疑道:“可是不是说陈妃的母族涉嫌谋反被冲了军么?怎会是异族人?” 赵凌道:“你有所不知,我的外祖父不是我母妃亲身父亲……此事还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原来在四十年前的月氏国疆土便是如今的两倍有余,只是之后发生了内乱,一分为二。而赵凌的母妃乃是月氏国的圣女的女儿,很是守到尊敬。内乱发生后,吴婆,也就是当年陈妃的丫环便是带着陈妃逃了出来,一路上便是逃到了大翔的边境,当年陈老将军在边关镇守,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想着几年前好不容有个女儿也夭折了,当时见着只有四五岁的陈妃与自己夭折的女儿长的十分相似,便是将她收养,夫妻两便是将其视若几出。 慕容熏不免又问道:“方才听闻吴婆说起陈妃,她是不是还没有死!” 闻言,赵凌的眸子里面散发出恨意,道:“没错,他们软禁了我的母妃,借此威胁与我!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能够将母妃救出来!” 慕容熏愣了一下,又问道:“那当年有关陈妃母族谋反一事呢?” 赵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兄当年起事,杀了几位皇兄之后,逼迫父皇禅位,皇兄登基之后,父皇便是在后宫陪伴着母妃,知道父皇病重。只是父皇在临走之时,留了一份遗照,说是想要将皇位传给我,母妃小的时候被外祖父捧在手心,之后便是又被父皇盛宠,那里知道世道艰险,人心恐怖,待父皇驾崩之后,为了完成父皇最后的心愿,她便是将遗诏拿了出来,可是那个时候皇兄的根基已稳,一封遗诏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所以,母妃便是以谋逆罪被送进了冷宫,而为了防止有人日后那此事做文章,便是将母妃的母族都发配了,而我那个时候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又知道什么呢!”说到最后,赵凌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像是感概又像是喃喃自语。 听到此处,慕容熏心头的疑惑便是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她与赵凌轻轻的相拥,半响都静默无言,不想气氛继续如此的沉重,慕容熏又道:“陈妃是来自月氏国的圣女,那便是与紫灵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赵凌点了点头,道:“如今月氏国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上一次紫灵来长安,我便是看在母妃的份上,有意帮助他们的!”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母妃我会救出来的,而且,我想带着母妃还有你一起去月氏,母妃的故乡生活!” 慕容熏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叹了一口气,赵凌心心念念都是母妃的故乡,想来陈妃应该是一位慈母吧!想到这里,慕容熏的胸口一痛,她想起在紫金宫里面受尽病痛折磨的赵挚,她又怎能舍得他呢? 赵凌没有注意到慕容熏的异样,抱着慕容熏又说了一会儿自己向往的一家人的生活,越到后面,慕容熏便是越发的沉默。 她该如何的选择呢? 一百四十一章 金蝉脱壳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因为母妃的原因,吴婆他们不是很喜欢大翔人,所以才会对你冷淡了一些,等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知道你的好的。吴婆是不想我走上母妃的道路,为情所困!” 一连休养了两日之后,赵凌的身子便是一日好过一日,慕容熏不由得在想,莫不是月氏国的血脉的原因,赵凌身体康复的速度是在是超越常人!虽然如此,但是那一剑毕竟也是伤了根本,与前两次赵凌有意受伤完全不同,虽然将养了两日,但是身子还是不能够下床! 赵凌倒是乐的慕容熏伺候,也不急着下床,每日但凡慕容熏敢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情绪,便是捧着心口哼哼唧唧,慕容熏本就是对他感到愧疚,那里还敢说什么,只得什么都随了他。 这两日慕容熏也差人在外面打探了一番,只是外面却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前两次赵凌遇刺均是传的沸沸扬扬,而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寂静,真是叫人费解。 慕容熏陪赵凌吃完了饭,便是将心头的疑惑说给了他听,赵凌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将干净的帕子放在了桌上,道:“很简单,前面两次虽然看似凶险,然则却是不能叫我丧命,而且又不是他们所为,便是没有必要控制舆论,但是这一次的情况不明,我没有现身,并且生死不明,知道的人不多,不像前两次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是以才会传的满城风雨,而这一次若是我的人不说,他们难道会自己将我的死讯传出去么?” “可是,如今魏国在边关的动作频繁,在这个时候连皇上都要对你让上三分,他们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慕容熏也放下了筷子,蹙眉问道。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关切的说道:“怎么吃得那般的少,再吃一些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吃不下了!” 赵凌也没有再劝了,而是看着慕容熏的眼睛说道:“其实不难以理解,你想想,我那些年一直跟着我的镇西军已经被打散了,而多年来培养的八十一骑也被皇甫少华骗了去,若是此次我出征,又再一次掌握兵权,再一次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的话,他们岂不是会很头疼!” 慕容熏面色一暗,道:“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罢了!” 赵凌揉了揉慕容熏的头发,笑道:“傻丫头,如今还要与我说这些,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吧!” 慕容熏理了一下被赵凌揉乱的头发,瞪了他一眼,这厮最近仿佛迷上了揉乱中级的头发似的,慕容熏不由得叹息道:“说到底还是将自己家族的利益建立在国家安全之上,孰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赵凌揽过慕容熏的肩膀,轻声道:“他们自然是不蠢的,皇甫家并非无能之辈,在他们想来,即使没有我,凭着几大家族已经长老阁的力量,大翔也是断然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攘外必先安内,所谓卧榻岂容他人安睡,我的存在才会使得他们坐卧不宁吧!” 顿了顿,赵凌不觉得生出一股豪情,又道:“且有我压着,皇甫家的人在军中也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而军权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是不容忽视的!” “以军权巩固家族的力量无可厚非,只是若是权势过大的话自然是会引起皇帝的猜忌的,到时候只怕会是得不偿失吧!”慕容熏冷冷一笑。 “没错!”赵凌呵呵笑道:“不止是皇兄,还有长老阁!”,说着,赵凌的目光里面露出些许的赞叹之色,“皇兄的确是有雄才大略,以四大家族的力量与长老阁的抗衡,而且观察皇兄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事,仿佛是要有意纵容皇甫家力量的增长,最好是能够引起长老阁的猜忌,倒是鹬蚌相争!” 慕容熏道:“可是太后也是长老阁的人啊,她只怕会在里面调停吧,不管是长老阁还是皇甫家的势力的增长,对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赵凌笑了笑,“太后不仅是皇甫家的人,长老阁的成员之一,还是皇兄的母妃,她的多重身份看似对她的地位有保障,但是却是有一个致命的隐患,若是平常还好,一旦有动乱的话,她的身份只会使得她在三方都受到怀疑!毕竟,人心啊都是自私的!” 赵凌将慕容熏揽在怀中揉着,闻见慕容熏的眉头却是一支郁结不解,不由得问道:“可是还有心事?” “我出来已久,想来莺歌与燕语十分担心我吧!” 赵凌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我连赵晖也没有通知,只有他们此刻手忙脚乱的,这戏才能做的真!” 两人有闹了一会儿,只见大门被推开,吴婆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 慕容熏倒是唬得一惊,立即从赵凌的怀中做起,端端正正的做好,抬眸偷偷的看着赵凌的神色,见他眼睛里面都是憋得笑,不由得瞪了他两眼。 吴婆面无表情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又看着赵凌问道:“哥儿今日的身子如何?” 赵凌嘻嘻笑道:“吴婆可是月氏巫医的第一人,您出手,我哪里敢不好呢?” 巫医?慕容熏抬眸看了吴婆一眼,她看书的时候倒是见着见着书上提过,是有巫医一说的,却不知道原来这吴婆居然精通巫医,且不知道日后与上官梓宣切磋一下,到底是我中原的医术厉害还是月氏的巫医厉害呢? 吴婆正色道:“老婆子倒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还是感激你师傅好了!” 赵凌面色一正,道:“说起来倒是许久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却也是难为他还为我担心,但愿,不要叫母妃知道!” 吴婆冷冷一笑,“此刻才记得她吧!” 赵凌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脸色,又看着吴婆正色道:“吴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吴婆淡淡笑道:“你倒还是激灵,知道老婆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她又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最近老婆子这宝芝堂的周围有些陌生人来往,我寻思着这里便是不大安全的,哥儿还是另寻一个地方,这地方哥儿自己决定,不会知会老婆子的,待这段风波过去了,再与老婆子报个平安就好了!” 说罢,吴婆便是自己出门去了。 慕容熏看着赵凌问道:“眼下,如何是好?” 赵凌沉吟了一下,道:“吴婆向来机警,她的感觉自然是不会错的,我们先离开吧!”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又道:“我早就想带你出玩玩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眼下,我便是到一些人迹罕至又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玩一玩吧!” 慕容熏微微吃了一惊,道:“现下情况如此的不明了,你还有心思去玩?不若是留下,若是出现了紧急的情况,也好及时做出应对啊!” 赵凌投给慕容熏一个安心的眼神,笑道:“怕什么,一切都有皇兄在呢,我早先敢如此的胡闹,也不过笃定皇兄眼下不会杀我罢了!我们自玩我们的,就当我是假死了一会吧!” 慕容熏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晓赵凌不会无缘无故做冒险之事,敢如此行事的话,必然是早就做好了计较的。 赵凌下午的时候,便是将三个护卫招进了书房里面,安排了一些事宜,晚上的时候,便是带着慕容熏从宝芝堂的一条地道出了去。这条地道想来便是早就做好的脱身的法子吧,一直通往了城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床异梦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三十六天罡的人死了五人,有一半被赵凌安排着去护送赵琦回国,而又留下了几人注意长安城内的事情发生。剩余的十来人便是跟在了身边。 等几人回到地面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月朗星稀了,慕容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又看了赵凌一眼,问道:“你的身体怎样了?”,今天早上还拉着她的手说胸口疼的厉害呢! 赵凌微微一笑,面色有些发白,“没事,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紧!” 慕容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计较,以后将行程放慢一些,不可累坏了他的身子,仰头看着赵凌,问道:“那我们是去那里?” 月光下,慕容熏的眸子熠熠,光彩胜过这漫天的星子,赵凌痴痴的看着,心中一动,猿臂一伸,将慕容熏揽在了怀中,柔声道:“肃北!” 慕容熏一愣,疑惑的抬眸看着赵凌,顺便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我瞧着我们不像是去玩,你是去肃北有事情要处理吧!” 赵凌低低的笑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这肃北的风光与长安不同,去领略一下却也是不错的,这一点倒是没有骗你,不过是顺便办些事情罢了,若是你不愿意去,我们便是不去漠北就好了!” 慕容熏轻轻的叹了一下,垂下眸子低低的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赵凌喜不自胜,嘴角大大的裂开,也顾不得身后有侍卫在,便是在慕容熏的面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顿了顿,他又道:“对于陈老侯爷,我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且我自幼时起便是十分的佩服老爷子的人品气度,此刻便是去看看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事情吧!” 想起肃北,慕容熏便是又道:“倒是许久没有煜之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此刻如何了!” 赵凌面色一僵,只是看着慕容熏,却是没有答话,心中微微叹了一下。 长安城,丞相府。 “父亲,您找我?”慕容曜端立站好,恭敬的看着慕容桦。 慕容桦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曜,道:“你们夫妇自成亲以来一直分房而睡,到底是为何?且不说你若是不喜欢人家当初何苦要答应婚事,你也需要知道,你成为家主之为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亲家的财力是你的助力,而且子嗣也是极其重要的!” 慕容曜淡淡一笑,“父亲不必担心,这些儿子心中有计较的!”,他又道:“父亲,陛下又降旨请父亲上朝,父亲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慕容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慕容桦问道:“亲王府的情况打听的如何了?” 慕容曜面色一顿,道:“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连莺歌燕语两个丫头也不直达妹妹的去向,秦王府如今是人心惶惶的,也亏得赵晖将情况稳住,想来他倒也是个人才!看来,秦王与妹妹果如父亲猜测的那般怕是遇到了什么状况了,只是上面有陛下压着,下面的人方才没有说话罢了!” 慕容桦冷冷笑道:“陛下乃是明君,心中比什么都明白,若是说耐心,有谁比得上咱们的这位天子?那些人终究还是急了些!”,他看了一眼慕容曜又道:“我将家主之位传给你,我知晓你是个明白的,必然已经看透了陛下这些年的用意,要及早想好家族的人退路!” 顿了顿,慕容桦接着说道:“秦王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年来那些人的阴谋阳谋还少么?此刻避而不出,便是以退为进,是在试探陛下的反应呢!魏国即将有动作,若是秦王在次之前还不回来的话,这帅位怕是会落在皇甫君华的身上!” 慕容曜抚掌而笑,“皇甫家一直在抓军权,此刻也是如了意吧!” 慕容桦也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野心是好事,若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的话,就怪不得旁人了!我便是明日就上朝去吧,你妹妹那里,也好照顾一二!” 慕容曜与慕容桦又说了几句朝廷上面的事情之后,慕容曜方才退了出来。行了自己的卧室外面,见里面的灯火依旧通亮,慕容曜正欲踏进房内,忽的又顿住了,叹了一口气,对身后拿着灯笼的侍从说道:“去书房吧!”,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的见到了房门被打开,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站在门边,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温柔的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这人正是慕容曜的新婚妻子君如。 慕容曜静静的看着君如,淡淡一笑,随着她进屋,见她做到了豆灯旁边正在缝制一个荷包,便是道:“针线最是伤眼睛,你明日在做吧!免得熬坏了眼睛!” 君如停下手上的伙计,幽幽的看了慕容曜一眼,道:“长夜漫漫,无聊的紧,便是找些事情打算时间吧!” 这语气颇有些幽怨之意,便是在怪慕容曜最近冷落了她么?慕容曜掩嘴轻轻咳嗽了一下。 君如却是有些不依的意思,语气越发的委屈,“妾身自与夫君成亲以来,夫君都不愿意多看妾身一眼,可是妾身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 慕容曜深深的看了君如一眼,道:“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 君如直直的看着慕容曜,追问道:“那是为什么,成亲已经多日了,为何夫君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你最近常与东厢的那位往来?” 君如抬眸打量了慕容曜一眼,只是他的眸色深沉根本就看不出此刻的情绪,只得说道:“不管怎么说,爹爹既然没有休了那位,她便还是夫君的嫡母,是我的婆婆,我是新媳妇,自然要比旁人小心一些,免得落了闲话!” “那位是父亲亲自交代关起来的,你不去请安来往不会也有人说你闲话的!”慕容曜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今日我们便是将事情说清楚吧!我暗中查探过你,那些事情虽然过去了,总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我不愿意碰你自是不愿意与妻子同床异梦罢了,你若是真心将我当作你的夫君,不是你复仇的工具,我们夫妇,自然会白头偕老相敬如宾的!” 君如的脸色一下惨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曜,嘴唇颤抖,问道:“你,你都知道了么?” 慕容曜道:“我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将过去的事情都放下!” 慕容曜走出房间便是朝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之后不久,便是见着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慕容曜也没有看他,便是问道:“陈公子的情况如何了?” “公子的情况已经好转,是不是要开始安排他回肃北了?”黑衣人恭敬的问道。 慕容熏低眸沉思了一下,又道:“暂时不用,先让他养伤吧,记住,此事,我不想让别人知晓!还有,将人也给看牢了,若是除了任何的事情,我拿你是问!” “是!”黑衣人答道,顿了顿,又道:“风影楼楼主邀主子一见,主子可应?” “人自然是要见的!”慕容曜抬眸冷冷一笑,“不过时间由我定而不是他!”稍微沉吟了一下,慕容曜又道:“二公子如今可有了下落不曾?” 黑衣人答道:“已经发现了,二公子在往南边逃亡!而且也打听到了他身边相互的人似乎是上官家族的人!” 慕容曜摸着下巴,笑容越发的冷厉,上官家族的人只怕是不会那般的好心的,只怕是也是叫人利用了,不过,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罢了,慕容曜又对着黑衣人说道:“将二公子的下落通知长公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漠之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见黑衣人没有离开的迹象,慕容曜蹙眉道:“还有事么?” 黑衣人答道:“还有一件事情,属下觉得还是应该与主子说一声,就是最近皇上与太后都派了人去打听秦王妃的消息。但是还有一支人马,似乎手段颇为毒辣,连陛下与太后的探子都敢动!” 闻言,慕容曜心道太后与皇帝对五妹的事情感情去只怕是因为中秋宴上面那一曲《国风》所致,而那另一派人马,只怕是秦王的人吧! 且说赵凌带着慕容熏一路往北方行去,行了几日,白日里便是当做游山玩水,只是此时是深秋,越是往北行走景色便是越发的荒凉,晚上则是遇着客栈则罢,若是错过,也权当是盖着星辰睡觉,或是与心情有关,加上慕容熏又刻意放慢星辰,倒也是惬意悠闲。不过倒是苦了秦王府里面的一众人了。莺歌每日板着一张脸,而燕语则是每日都缠着赵晖打听情况,苦了赵晖明明自己担心的要命,还要拼命安慰燕语,没有表现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赵晖自然是相信他家王爷不会出事,只不过每日都要祈祷一遍,王爷啊,您快些回来吧!属下快扛不住了! 经过了十来日的行程,便是已经逐渐接近了肃北的中心城市四方城。 北方的天气干燥,又兼之时时有风沙造访,若是风大时,黄沙遮天蔽日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不过赵凌一行人因为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对于天气的变幻无常倒也是习惯了,而慕容熏则是以前也来过肃北,且她也不是在温室里面长大的娇滴滴的女子,所以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大漠黄沙,天高云淡,长河落日圆,较之长安的烟柳繁华人间富贵,北方沙漠遥遥,大雁横飞,多了几丝寂寥与贫瘠,但是却是更见自由与厚重。 赵凌一行人做皮货商人打扮,一行马车携着几辆货辎,便是在日落之前进入了四方城内。 找了一个客栈落脚,赵凌便是前来打开了车帘,扶着慕容熏下车。两人并肩进入客栈,早已经有眼尖的小二笑着迎了上来。四方城随不若长安繁华,但是却而是北方边陲重城,商旅过往的必经处,这店小二虽是处于偏僻之地,但是见识额人却是不少,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此刻见并肩而入的一双璧人,男的穿着一身白色锦袍,面容俊秀,举止清贵风流,女的一身白色纱裙,面上盖着一块遮挡风沙的薄纱,虽然瞧不见面容但是身姿婀娜,风华绝代,心道,看着两人的人品气度,必然不是普通人,当下便是热情的迎了上来,笑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赵凌没有答话,已经有一个侍卫上前与小儿交代有关的事情,而赵凌则是揽着慕容熏来到了大厅里面的一张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 行了一日的路程,慕容熏早已经有疲惫之意,可是她观察着赵凌的精神倒是大好的模样,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身子倒是被养的娇贵了,居然才行了这般的日子都都受不了了,还不如这个重伤患者。 赵凌颇为愉悦的为慕容熏取下了头上的薄纱,关切的问道:“累吗?不若我们回房间吃也好!” 慕容熏笑道:“既然来了,多领略一些风俗人情也是好的!陈老侯爷治下一向风俗良好,我们一路行来,我瞧着这里的人热情好客,大方朴素,倒是没有长安的许多规矩,若是可以,倒是想着在这里多生活一些时日呢!” 赵凌笑道:“你若是喜欢这里,我们就是住在这里又有何妨!” 慕容熏只当做赵凌说笑这没有答话,她心中怎会不明白,如今,他母妃尚没有救出来,他如何能够安心?对自己而言,赵挚那孩子与困在紫金宫里面的淡影都是她放心不下的牵挂,这般时候,这当做是两人能在一日,就多一日吧! 两人有说了几句一路上的见闻,便是瞧着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笑着请两人慢用。 赵凌为慕容熏布菜,道:“这手抓羊肉可是四方城的名菜,来一趟四方,若是不吃手抓羊肉倒是白来了!” 慕容熏笑眼看着自顾自忙活的赵凌,“你怎世道我是第一次来四方城?” 赵凌也笑,“怎么,你来过?” 慕容熏便是将以前来过四方城内并且阴错阳差之下救了陈煜之,并且被老侯爷收为义女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几日两人相处,没有什么不说的,慕容熏亦是将自己原是风影楼的事情亲自告诉了赵凌,但有一件事情却是始终是一个秘密,那边是她前世乃是南楚衣之事。且不说此事颇为的违背常理,但是两人前世乃是叔嫂的关系,自己尚且很长一段才能够接受,如今,赵凌又该怎么想呢? “这般说来,你与老侯爷倒是颇为相熟的,此番倒是大大地方便了许多了!”赵凌笑道,“不过也不用着急,我们且在四方城内玩几日之后再去寻老侯爷便是!” 两人正说着话,便是闻见身边一桌上正是有几人在高谈阔论,蓝衣的年轻人道:“这天下可不是即将大乱么!你没有听说魏国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了么,魏国与大翔之间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若是大翔赢了,未来数十年,大翔边境无忧,可是若是输了,大翔百姓可就苦了!” 另一个年纪稍长面上一撮小胡子的人反驳道:“魏国数年前就对大翔动过兵的,那是魏国独大,大翔与燕国联手方才能够对抗魏国,若那是能够令魏国铩羽而归,如今,带向与燕国的关系却是越发的亲密了,若是魏国与大翔用兵,燕国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这战事还指不准谁赢呢!” 蓝衣青年道:“魏国觊觎大翔久矣,这么些年与燕国也颇有来往,若是许了燕国好处,燕国也未必会出兵相助!” 胡子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燕国不会懂?” 蓝衣少年道:“呵呵,燕皇缠绵病榻,燕太子昏庸无能沉迷酒色,而燕国国内也不是那般的太平,只怕到时候自顾不暇之下,那里会管大翔呢?”顿了顿,蓝衣又颇为感慨道:“而大翔,这几年因为秦王的缘故,军事力量已是有了大大地提高,只可惜秦王却不知道何故失踪了,据说皇甫家皇甫君华即将拜帅出征,而这皇甫家倒也是人才!” 桌上有人又道:“那你为何这般的忧心忡忡?” 蓝衣青年道:“我不是担心外面的冲杀,一时半会儿倒是奈何不了大翔的铮铮男儿,我担心却是大翔内乱,有人借国难敛财,有人敛势,更有甚者只怕会借此起事!”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我大翔不管是四大家族还是长老阁因为权力过大而制约着陛下的皇权的实行,而这个人却又不全是为了大翔而违抗陛下的执意,单单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国人之心不齐,如何能够御大敌?” 胡子道:“依你的意思便是要将我大翔延续数百年的长老阁废除,将大翔根基深厚的四大家族拔出么?”他摇着头叹息道:“这番必然是叫天下大乱不可,这才是动摇国本罢!” 又有桌上的人道:“痴儿痴儿,莫再谈国事,当心惹祸上身!” 几人便是笑谈了几句,岔开了话题,又说起了风月之事,只是那蓝衣青年面试却是一脸惋惜无奈之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母子嫌隙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因着这蓝衣人倒是颇有几分见识,赵凌不由得多大量他几眼,便是有对慕容熏说道:“这些消息我倒是前两日才知道的,这里偏僻,他们怎会知晓的如此之快?” 慕容熏看了一眼赵凌,正色道:“你所想的不错,这些事情本就是国之机密,除非是有人故意将事情传播出来的!” 赵凌慕容熏吃完了饭之后便是上了楼上去休息。房间不大却是甚是整洁,且早就备好了一同热水,慕容熏又不得不感慨赵凌部下就是贴身。 在屏风后面泡了回热水澡,慕容熏洗去了一身的风霜,此刻便是也觉得身上舒服多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出来,只瞧着赵凌坐在桌前,烛火的淡淡光影大在他白皙的面上,越发的衬得他面如冠玉。 赵凌见慕容熏出来,笑的很温和,“身边没人伺候,幸苦你了!” 慕容熏边走也便笑道:“我们也不是有一日相识了,如今还要同我说这样的话么?”,话锋一转,慕容熏坐下,看着赵凌道:“你方才在看什么,这般的出神?”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脸笑道:“你方才在里面洗澡,又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顿了顿,又揶揄道:“莫不是你边洗澡边偷看我不成?” 慕容熏脸上一红,嗔了赵凌一眼。这些日子与赵凌都在一个房间里面休息,没回她洗澡的时候,赵凌都会嘴上占便宜的调戏几句,只是今晚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可不是在想事情么! 赵凌又笑了几声,方才说道:“你自己瞧吧!”,说着便是将手上的信纸递给了慕容熏。 慕容熏看了一眼,这信是从赵凌留在长安侍卫来的,信上简单的说了一些长安的状况,如慕容桦已经上朝了,慕容曜官位升迁至户部侍郎,而两外的四大家族的人已经朝中官员的调动也是极为频繁地,而且,宝芝堂第二日就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闯入了,不过因为赵凌一行人已经提前离开了,便是什么也没有寻到,等到要找吴婆等人麻烦的时候,却是发现另有人干预在此事里面,而这些人便是有可能是暗宫的人。 慕容熏便是将这信上交代的事情与赵凌商议了一下,道:“这上面官员人事调动,有好几位便是以前从未听过的,如今却是到了机要位置,这些位置常年辈四大家族与长老阁的人把持着,如今怎么肯依呢?” 赵凌指着上面的几个人名说道:“这几人不是从大家族里面出来的,也非依靠长老阁,全是凭着自身的真才实学一步步升迁的,换一句话说,这些人便是即使能吏又是纯臣,陛下用起来自然是极为放心的,且这些年以来四大家族与长老阁相互制衡制约着,便是都不希望对望的人在机要位置上面,这这几人不是两方任何一方的人,他们也便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且这几道圣旨雷厉风行,没有给人半点思考的余地,便是瞧着皇兄如今的铁血手段了,他们定然是看出来了皇兄的决心,没有必要得罪了皇兄!” 他又指着慕容曜的名字看着慕容熏笑道:“与魏国开战在即,皇兄在这个时候将慕容兄放在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便是掌管着大翔为未来战时的粮草与全国的财政,这固然与慕容兄前些日子与君家接亲有关,再者,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便是刻可以看出皇兄对慕容兄的看重了!”他笑道:“慕容兄是明白人,便是及早洞悉了皇兄的心意吧,如今,既然如此得到皇兄重用,日后,即使慕容家不复以前的荣华,必然也不会潦倒的!” 慕容熏又疑惑道:“那些闯进宝芝堂的人便是既有可能是皇甫家的人,但是为何暗宫的人会介入?”在她的前世的记忆里面,暗宫便是早已经是太后的囊中物了。 赵凌冷冷一笑,道:“皇兄与太后虽然表面上是母慈子孝,可是自南家被覆,南皇后自尽以后,母子两人便是已经是心生嫌隙了,这便是皇兄为何要在重用皇甫家的人同时防着皇甫家的人,而我的存在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压制皇甫家的人,若非如此,我恐怕是不能入的皇兄的眼的?而太后自然是明白皇兄的心意的,便是极力扩大皇甫家与长老阁的势力,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暗宫,是历来皇室的隶属的,从几年前开始,暗宫便是已经开始一分为二了,一部分的人归附太后,而另一部分便是被皇兄收于麾下!” “陛下如此行为就是要警告皇甫家的人么?”慕容熏道,“这么多年,你与皇甫家,与太后,明枪暗箭的,不知道多了几回了,陛下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如今便是要告诉皇甫家,他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么?” 赵凌点头道:“大抵是吧!”,顿了顿,又叹道:“不过皇兄心思深沉,我有时候猜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牵着慕容熏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猜测人心思的事情,我累了,纸袋能够将母妃就出来,我便是带着你们游山玩水,或者去月氏!” 慕容熏嗔笑着看着赵凌,“月氏?莫不是你还要与紫灵一续前缘不成?” 赵凌也知道慕容熏在玩笑,便是没有回答,停顿了一下,道:“我身体里面有一半是月氏的血脉,而月氏的规矩便是不拜无稽山,算不得夫妻!我便是要带你去月氏拜了无稽山,做那生生世世的夫妻!” 慕容熏心头不由得沉了一下,莫说生生世世了,便是一生一世也是奢求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是起身去休息了,因着多日的劳累,两人到了夜间便是沉沉的睡了去。不过,令慕容熏比较满意的便是赵凌多是语言上面占便宜,真正两人睡在一起,他确实及其规矩不过的,不过慕容熏如今也习惯了每日早上都是在赵凌的怀中醒过来的。 除了第一次在赵凌的怀中醒来的时候,被赵凌嘲笑了一番,且慕容熏又担忧赵凌的伤势,不是很愉快意外,以后的日子,两人早上醒来都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相似而笑,满心都是幸福。 慕容熏与赵凌都穿戴了好了,下楼吃了早饭。赵凌便是带着慕容熏出去,说是要在四方城内游玩一番。 北方的男子都是高大粗犷的,极少见着如赵凌这般温润如玉型的,所以一路上都是叫不少的小姑娘频频侧目,更有胆子大的,就直接上前搭讪起来。不过这个时候,赵凌通常便是揽着慕容熏朝着小姑娘温和的笑着,表明我已经是个一个有家室的人了,这时小姑娘们都会幽怨的看着赵凌,黯然离去。 不过每次见着赵凌脸上的笑意,慕容熏便是颇为觉得这厮有炫耀的意思,早知道这厮招桃花,若不是自己一直在他身旁,边还不知道有多少艳遇呢!慕容熏心中有气,便是有意离着赵凌几步,独自在一个卖水粉的摊子面前留恋了一会儿。 他此刻颇为踌躇的看着摊子上面的胭脂水粉,她素来不爱涂脂抹粉的,不过作为礼物买回去安慰一下莺歌与燕语两人担惊受怕心灵也是不错的,她没有什么经验,而摊上的老板娘又将每一种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慕容熏便是越发不知道没什么好了! “小娘子要买水粉吗?”一个轻佻放浪的声音传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人调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抬眸淡淡的瞧去,只瞧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少爷纨绔正是笑看着自己,那一双浑浊的眼中更是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慕容熏前世今生活了差不多近三十载,倒是第一次被人调戏,当下便是眼睛一眯,露出几分冷然的笑意,“你待如何?” 这纨绔此刻正当时色欲熏心,这冷笑也便是瞧着风情万种一般,他本是南方人,随父亲来到北方,北方女子高大豪放,那里记得上南方女子娇小婉约小鸟依人,此刻见了慕容熏婀娜的身姿,倒是先软了一半了,笑道:“小娘子这话问得好,本公子只是想请小娘子喝上一杯,小娘子不会不赏脸吧!” 慕容熏冷冷笑道:“只需一人答应了,妾身便是没有意见!” 纨绔道:“谁?” 慕容熏指了一下不远处抱拳立着,冷然瞧着,目光不善,此刻正含着浓浓杀意的赵凌,笑道:“若是妾身的相公答应了,妾身便是与公子喝上一杯也无妨!” 听着小娘子原来是嫁人了,纨绔心中颇为惋惜,不过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他如何肯放弃?当下便是笑道:“小娘子莫急,待本公子问上一问!” 说着纨绔便是带着身后几个长随狗腿来到了赵凌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凌,见此人斯文俊秀,暗道只怕是个没用书生罢了,心中便是越发的猖狂,笑道:“书生,将你这娘子让与我如何,本公子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要钱还是要个功名,本公子都可以许你!” 赵凌怒极反笑,“我想要的东西只怕你不肯给!” 纨绔道:“说说看!” 赵凌伸手便是一拳打在了纨绔的鼻梁上面,这一拳又狠又急,只瞧着这纨绔的鼻梁立即歪了一半,鼻血顿时如同打翻了染料一般,一整张脸便是染了红色。 那纨绔大怒,便是叫嚣着周围的长随道:“都是死人么,还不给我上!” 赵凌身后的侍卫上前将几个长随轻易的制服了,而没有理会那纨绔,都是知晓赵凌定然是要亲自料理这厮的,暗暗为他感慨一番,敢调戏王妃,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那纨绔只瞧着他愿意柔软的书生此刻如同战神一般的黑着一张脸立在自己的面前,腿一软便是跪了下来,哭道:“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叫猪油蒙了心,小人再也不敢了,英雄救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赵凌的拳头咯咯作响,慕容熏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拳头,小声道:“出了气便是好了,莫将人打死了,惹了是非!”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怒气稍稍散了些,只是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慕容熏笑嘻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纨绔,道:“你也瞧着了,我相公的脾气不好,不愿意我同别人无喝上一杯的,你还不快滚!” 纨绔如同的了特赦令一般,立即便是带着几个狗腿子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慕容熏依旧揽着赵凌的手,笑道:“你便是要带着这张脸出去么?我可是不愿去的!” 赵凌脸上一软,“莫叫这些没王法的畜生坏了心情!” 慕容熏看着赵凌不由得腹诽道,这些没王法的事情您做的少么?不过却是狐疑道:“陈老侯爷管治之下四方城内一向平安的,且他惩罚又严厉,哪里敢出现这般的混账之人?”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也散了,赵凌牵着慕容熏边走边道:“管他是谁,若是敢打你的注意,我便是决不能放过的!若是叫我再碰上这厮,便是叫他后悔在世上走上一遭!” 慕容熏半真半假的问道:“若是这人是陛下呢?” 赵凌身子一僵,定定地看着慕容熏,目光坚定的说道:“就是拼得我的性命,也不能让你叫别人欺负了去!” 慕容熏心中感动,“你只晓记得这番话就好,我就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也不能叫别人欺负了去罢!”,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便是又继续朝前走去。 两人在四方城内玩了一日,赵凌见慕容熏欢喜,便是也将上午的怨气忘了,只是呆望着她的笑颜,若是她高兴,自己竟也是如此的欢喜罢! 待日暮十分的时候两人方才慢悠悠的往客栈里面回去,还未到客栈便是瞧着前面倒是围着好些的士兵,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疑惑,便是分开人群,往里面走去。 且瞧着慕容熏与赵凌一现身,便是立即有数个士兵将两人团团围住,这厢是这些人便是冲着他们来的吧。 赵凌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不用上来,他倒是想知道这是个如何情况吧! 且瞧着上午辈赵凌打了的那个纨绔此刻正是趾高气昂的走来。他鼻梁辈赵凌打翻了,此刻加上他那副自由为风流的模样,慕容熏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这一笑便是叫着纨绔惹了去,不过对着慕容熏着娇滴滴的美人儿,他不好发火,便是将一枪的怒意发泄在了赵凌的身上,喝道:“本公子明察秋毫,今国在动荡之中,我瞧着你便是那魏国的奸细,且拿了你细细拷问才是!来人,拿下!” 这些士兵见赵凌气度非凡,但是纨绔的命令又不敢不尊,便是由几分犹豫。只瞧着赵凌微微一笑,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只道:“我便是同你走一趟,瞧瞧你是仗了谁的势吧!” 慕容熏瞧了一眼赵凌,乔装来此自是不会暴露身份的,如今看这番情景,能够调动四方的戍边的士兵,只怕这纨绔的势力还不小,只是莫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当下便是与赵凌目光对视一下,赵凌炸了眨眼示意没事让慕容熏放心。 慕容熏也只好微微叹息了一下,抬眸怜悯的看着一眼这自命得意的纨绔,赵凌只怕是说到做到,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趟的,你且自己求多福,能留下个全尸吧! 慕容熏摇着头目送着赵凌辈带走,这纨绔以为赵凌不反抗便是怕了他,此刻见慕容熏摇头叹息的模样,想他再为那书生担忧,心中便是极大地不悦,踱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笑道:“小娘子,此刻便是与本公子喝上一杯如何?” 慕容熏抬眸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问道:“我与我相公便是一道的,你说他是奸细,要拿他审问,为何不拿了我?” 纨绔顿了一下,目光一转,道:“你说得对,也一起将你拿了吧!”他对左右吩咐道:“将这小娘子也拿下了,送到监军府内,本公子要亲自审问!” 言毕,便是见着上来了两个侍卫要拿下慕容熏,肢体间粗鲁了些许,纨绔便是大骂道:“轻点,若是伤到了小娘子,本公子便是要你们好看!” 两人畏惧纨绔的手段,便是小心翼翼的将慕容熏请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顶软轿里面。慕容熏心头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大大方方的上了轿子。轿子启程,慕容熏且打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这轿子并不是朝着什么偏僻的地界行去,而是朝着一处繁华的街道处去,在停下轿子的时候,只见那纨绔亲自为慕容熏将轿帘打开,笑道:“小娘子,这便是到了,里面请吧!” 慕容熏下轿,看了一眼,见前方是一座庭院,而门前的牌匾上面便是写着“监军府”三个字。慕容熏疑惑转过头,看着纨绔问道:“监军?现如今的监军是何人?你与监军有是何关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被人软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纨绔拍着胸脯,颇为自豪地夸耀道:“现如今四方城的监军便是我父亲,我父亲便是钱钧晓!太后身边的心腹李如海李公公便是我的干爷爷!” 慕容熏抬眸静静的瞧了纨绔一眼,我说怎这般的架势,原来是太后身边的人!只是四方城乃是一方重镇,赵彻为什么会要这般的人来做这监军。这陈老侯爷治下一向严明,如今便是瞧着这钱钧晓是太后的人,方才不好动他吧! 这下子便是有些不妙了,赵凌原就是为了避这太后的耳目,如此便是撞在了枪口上不成? 慕容熏被这纨绔“请”进了监军府里面,来了一处安静的雅致的房间里面,纨绔自去交代了一些事情,只是拨了两个丫鬟照顾慕容熏。 两个丫鬟倒是老实人,话不多,服侍也尽力,只不过慕容熏却也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想来这监军府里面倒是对下人的管教甚是严厉一般。慕容熏心中便是从新定义了监军一番,有如此一个胡作非为的儿子,但是对下的人的管理却是不错的,只消看看这监军到底是何种人物了。 有婆子端来了晚餐,慕容熏害怕其中下药倒是没敢多吃,动了一下筷子罢了。那两个丫鬟也只是看着,也不劝,待慕容熏吃完之后,便是将饭菜收拾了出去。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是见着大门被推开,纨绔顶着垮了半边的鼻梁,一脸淫笑的走了进来。两个丫鬟默默的退了出去。 纨绔见了慕容熏,便是殷勤的笑道:“晚饭吃的可好?” 慕容熏淡淡道:“还不错!” 纨绔又与慕容熏说了几句话,见慕容熏始终不冷不热的,当下便是拉下脸来,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的说道:”你也瞧着我这监军府了,我父亲更是前途无可限量,你若是从了我,日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你若是不从……嘿嘿” 慕容熏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问道:“怎样?” “我便是我能将你怎样,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过你那个在牢里的相公可是就要吃些苦头了!” 慕容熏淡淡笑道:“话可是不要说得太慢了,日后谁吃苦头,可是还不一定呢!” 且说赵凌被拿到了牢里面,牢卒走知晓这是哪纨绔最爱干的勾当,自是碍于他的权势不敢得罪,对于那些被拿进来的人也敷衍一下就是了。只是看着赵凌的模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里似以前那些被关进来的人,自己先瞎了三分。看着赵凌这身派头,便是也没有人敢审他,便是备了酒叫他先吃着,也不敢放他离去,只看着明日上面有没有什么新的命令罢了。 赵凌也不急不躁的,虽然知晓他混账王八羔子不会占到慕容熏的便宜,不过一想到那双浑浊的眸子在慕容熏的身上打转,心头就老不舒服! 几杯酒下肚,便是见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阔步来到。几个狱卒慌忙迎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老侯爷身边的副将李副将是了。 李副将对直走来,也不多说话,只是叫人打开了赵凌的牢房门,恭恭敬敬的将赵凌迎了出去。几个牢卒顿时吃了一惊,那白面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叫李副将亲自相应,而且还是如此恭敬地态度,当下便是惊了一声冷汗,暗叹道,幸好自己有几分眼力没有动刑,要不然此刻倒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赵凌被李副将迎了出来,在牢门口备了一副软轿,李副将此刻才敢表现出惶恐的样子,附在赵凌耳畔道:“下面的人有眼不识公子大驾,叫公子受惊了,侯爷已经备了酒席与公子压惊!” 赵凌笑道:“这个倒是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位红颜被那钱公子请去了府上……” 李副将一惊,立即道:“末将马上亲自走一趟,一定将姑娘安全的送回来!” 赵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不便露面,便是要麻烦你了!” 这厢便是赵凌被软轿抬去了侯府,而李副将不敢耽搁,立即吩咐备马匆匆的赶去了监军府。 因着是李副将亲自前来,虽是半夜但是钱监军还是亲自到了门口迎接,因问着:“李兄深夜造访可是为了何事?” 李副将也不与他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家公子闯了大祸了!” 钱监军一呆,问道:“这从何说起?” 李副将道:“令公子早先在街上掳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老侯爷的义女,老侯爷那里还好说,若是叫小侯爷回来知道了此事,只怕是大大地不妙了!” 钱监军大惊,他来时陈煜之已经离开,虽然没有见到这位混世魔王,但是一些事迹倒是听说了不少,便是惊出了一身汗,直骂道:“这个逆子!”,不敢耽搁,便是立即带着李副将去了他儿子平日里金屋藏娇的地方,他膝下只有一子,平日里面甚是溺爱,即使知道了他的混账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此番闯了正等祸事,若是连累了主子交代的任务,那真是叫他们父子都没有活路了! 当下便是马不停蹄的行了一段路程,来到了一处雅致的房子前面,只瞧着房间外面守着两个丫鬟,见了钱监军便是道了个万福。 钱监军脑门直冒冷汗,急道:“公子呢?” 两个丫鬟道:“公子在里面!” 这时房间里面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钱监军当下便是差点晕了过去,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脚便是将门踹开了。 但是屋子里面的景象却是叫他呆了一呆,只见着在房子的中间从横梁上吊着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的横吊着,脸上更是青一块白一块的,见了自己的面,便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叫道:“父亲快来救我啊!” 钱监军脚又是一软,这……这人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嘛?而在床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姿容绝丽,表情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钱监军立即便是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也顾不得正在受苦的儿子了,当即便是小跑了几步,抱拳道:“都是下官的不好,叫小姐受惊了,下官一定狠狠地管教这不成器的混账!” 纨绔呆了一呆,叫道:“父亲你老糊涂了,怎么同这贱人道歉,还不快些将我放下来!” “住嘴!”钱监军喝道。 慕容熏先是心中吃了一惊,闻得他唤自己小姐而非王妃便是知晓并非是赵凌的身份曝光了,目光一转,便是瞧见了门边的李副将,她是与李副将见过的,当即便是反映了过来。 门边的李副将也是吃了一惊,他原先不知道秦王说的红颜是谁,便是胡诌了一个老侯爷的义女,却是不曾想到当真就是老侯爷的义女! 慕容熏收回目光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人,暗道这人便是钱监军了吧!冷笑道:“那么钱监军说说要如何管教呢?” 钱监军愣了一下,看了慕容熏一眼,心道这女子不简单啊,只怕不好糊弄,到时候真的在老侯爷那里也不好交代了,当下便是心一狠,道:“小姐放心!”,又大声道:“来人将这畜生推出去打五十大板!” 纨绔愣了,在士兵将自己解了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知道被按在了凳子上面,才吼叫道:“父亲,父亲饶了我这一遭吧!啊!”,由于有李副将的人在,钱监军不敢作假,便是这每一板子都是实打实的,一声声惨叫叫钱监军心疼不已,不过心头暗道,迟早都要讨回来,叫这一等人都死无全尸! 第一百四十七章 侯府义女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五十板打完了,纨绔被奄奄一息拖走了,慕容熏冷冷一笑,道:“钱监军可是要好好的管教儿子,虽然这里离长安相距甚远,但是若是有人因此参了您一本,可不是叫太好与李公公蒙羞吗?” 钱监军又看了一眼慕容熏咬牙道:“小姐的话,下官记住了!” 慕容熏便是同李副将一同去了侯府。路上李副将不无疑惑,问道:“小姐怎么与秦……赵公子一道?” 慕容熏笑道:“此事倒是说来话长了,我与赵公子已经成婚了!” 李副将更是疑惑了,问道:“难道你是慕容家的四小姐?” 慕容熏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李副将也知道适可而止,便是没有再问了,一路无话,过了两个街角,便是到了侯府。 由下人引进,两人便是来了大厅。只见厅上灯火通明,立着三五个侍女,而只见赵凌正在于年过六旬仍旧精神奕奕的陈老侯爷推杯换盏呢! “见过侯爷,见过公子,末将不辱使命,将小姐接了回来!” 两人停杯看了出去。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义父,好久未见,身子可还硬朗?” 陈侯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意思,想来是早就知道了慕容熏的身份的,当下便是捋了捋胡子,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 慕容熏笑道:“那里敢忘!”,当下便是与陈侯到了一杯酒,“义女的精神倒是越发的康健了!” 陈侯笑着喝了酒,几人又说了几句,吃了几杯酒。陈侯看着慕容熏问道:“你可是从长安来?” 慕容熏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陈侯道:“我许久没有煜之的消息,你刚刚从长安来,可有他的消息?” 慕容熏愣了一下,摇头道:“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倒是没有与煜之见过的!”,又安慰陈侯道:“煜之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事稳健,长安又有德妃在,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想来他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待忙完了,便是会与义女联系的!” 陈侯叹道:“这个逆子,迟早要被他气死!” 两人说话间却是没有看见赵凌面上轻轻的叹了一下。 三人又说了几句之后,陈侯便是命人准备了房间,叫两人休息。 梳洗了之后,慕容熏一面梳着头发,一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李副将会知道我们来了?” 赵凌道:“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了,所以便是叫侍卫打了我的腰牌去了侯府上,吩咐了不要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罢了!” 慕容熏做到了赵凌的身边,道:“那钱监军是李如海的义子,便是太后的人吧,日后我们在肃北的行事倒是有几分的不便了!” 赵凌笑道:“怕他作甚!反正眼下我也没有打算做什么!待我想做什么的,那边是他钱家在四方消失的时候!” 慕容熏也笑着应着,至今她也没有问他到四方城内究竟做什么,只是他想要做的,自己陪着他就是了! 第二日,两人便是去了城外游玩,只不过为了甩掉后面跟着的监军府的耳目还是费了一些功夫的。 四方城建于沙漠之央,连接着大翔与北边的少数民族,既是贸易重地,又是军事重地。 此刻慕容熏与赵凌立在四方城后的一座山丘之上,这山丘虽不是十分的高耸,倒是可以将城内的风景收于眼底了。 赵凌如数家珍的一般指着一些斑驳的古迹,诉说了一番他们的成就与功勋。可是大漠黄沙,落日余晖,晚霞孤雁,美不胜收。 赵凌感概道:“美则美矣,只不过便是不多久是怕就要遭受战火的摧残了!” 慕容熏也叹了一口气,是人都有野心与贪欲,便是就有利益争斗,哪里又是世外桃源呢? 如此又玩耍了两日,这一日,从陈候哪里又听来了一个消息,魏国终于对大翔宣战了,而不出所料的便是皇甫君华挂帅出征。 这一日终于到了吧,而这一切都不过将是一个引子罢了,其余的事情便是会接踵而至吧!慕容熏心头也十分的明白,与赵凌在一起的逍遥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虽然此时战火还在南方刚刚燃烧起来,但是处于北方的四方城便也是开始积极备战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处于北方草原上的少数民族部落,此刻怕是也不会是十分的安静,只怕会是趁火打劫吧! 慕容熏也感觉出来了赵凌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明显就是去侯府的时间多了,而且时间还是比较长的,想来是在于陈老侯爷商议一些事情吧!只不过赵凌行事低调,虽然钱监军经常派人打探,终究没有打探出什么的,但是那纨绔是见过赵凌的,只要需要稍稍打听一下赵凌的外貌,倒是也不难猜出的。 而还有令人头疼的事情还有便是封地在北的几个藩王此刻也开始有了动作,这大抵便是赵凌赶来四方的原因了吧,这些个藩王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倒是动不得他们,但是若是真的有了确切的证据的时候,只怕是时间已经晚了吧!赵凌威名在外,到时候也可以震慑一二吧!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是又过去了五日。南方的战况每日都要呈报,虽然如今只是打过一场小的战役,但是由于燕国的态度不明,如今的情况便是不容乐观的,也不知道长安的情况如何了。 这一日,赵凌便是如同往日一般去同陈老侯爷商议一些战事的有关的情况,慕容熏便是独自一人,因是这两日有些烦闷了,便是换了一身男装,带着两个侍卫出门去瞧瞧,也可以观察一下四方的百姓对如今的情况的看法。 慕容熏带人来到了四方城内的一处酒楼,路上便是几次瞧着又士兵抓捕着商贩,心头不解,一边的陈老侯爷身边的一位亲信便是说道:“这几日的情况便是特殊了一些,北边的少数民族部落蠢蠢欲动,这些便是从北边来做生意或是与北边的人接触的比较密切的人,先严密的监视起来,免得到时候若是出了乱子,就来不及了!”,正说着,几人便是上了酒楼。 慕容熏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从这里也可以看见下方街道的全貌,只见这街上便是依旧是人烟鼎沸,摩肩接踵的,且居民脸上并无惊慌的神色,倒是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慕容熏便是感概道:“这四方城的百姓果真是习惯了北方部落是不是的清扰了吧,不像长安的百姓,安享惯了,便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吗,便是先草木皆兵起来,淡然四方城的百姓爱戴信任陈老侯爷已经四方城的兵士们,也是他们此刻还能如此淡然的原因吧! 小二上了菜,慕容熏便是邀着几个陪同的侍卫一起吃饭。因着慕容熏是男装,几人也便是没有推辞,大方的落座了。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便是见隔壁雅间里面突然推搡着一个人出来了,一人骂道:“我家公子念你颇有几分人才,你居然不识抬举,大放厥词,快滚吧,否则休怪我的拳头不留情!” 慕容熏也颇为感到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那被推搡的不正是她与赵凌方来到四方城就遇见的蓝衣青年么? 这蓝衣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裳,嘴上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便是转身要走,慕容熏想起那日听这人的言辞倒是颇有几分见识的人,便是命人将他请了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内乱将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蓝衣人想来是方才受了气,面上不是十分的快活,见了慕容熏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敢问这位兄台叫在下来有何时?” 慕容熏也不介意,亲自倒了一杯酒与他,笑道:“公子请坐!敢问公子贵姓?” 蓝衣人坐下,抱拳道:“免贵性刘!” “刘公子!”慕容熏笑道:“方才见着公子似乎与人发生口角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刘公子看了慕容熏一眼,也我隐瞒,只是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欣赏我的才华要请我吃杯水酒,我们便是来了这酒楼里面,我们便是说起了这最近的战事情况,我自觉得与他有缘便是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那句话惹到了他,便是将我给赶了出来,说来实在惭愧!” 慕容熏笑道:“人的品行喜好自然是不一样的,哪里能够叫人人人都满意呢!只不过这言语间不容易便是如此失礼,想来着公子也是心胸狭隘之人,如此之人,不结交也罢了!” 刘公子间慕容熏气度不凡,言语间又爽快,心中便是多了几份好感,当下两人便是连喝了几杯。慕容熏瞥见自雅间走出了几人,中间的一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面目俊朗,这般的派头只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少爷。而慕容熏的目光便是被这公子身边的一个护卫给吸引住了,这护卫正是慕容熏见过的临淄王的人,她那时与赵盼同住在幻壁院时,却是远远的见过一次这人。那么,这位锦衣公子也便是临淄王的人不成?在这般的紧要关头来了四方城,看来,这临淄王便是也要即将有动作了吧! 慕容熏收下情绪,笑看着刘公子,问道:“不知道方才刘公子什么事情将那位公子给惹到了?” 刘公子吃了一杯酒,道:“说起了最近的战事,我便是品论了几句皇帝几次下令命令各地藩王或是出兵或是出钱出粮的帮助战事,谁都知道临淄王靠着矿产最是富庶,只是这临淄王却是不顾国家安危一再拖延,不是有不轨之心是什么?那曾想着那人就说我不识好歹,将人叫我赶了出来!” 慕容熏心中暗暗发笑,你心中既然如此想临淄王既是他们再有心招揽也不会要你了!又与刘公子说了几句,见天色已晚,慕容熏便是准备回去,临行前便是对他说自己有陈老侯爷有些交情,愿意为他引见。这刘姓公子倒是颇有骨气的说道他不愿意为仕,但且结交好友,逍遥度日,慕容熏也不勉强,便是辞了他,回去侯府。 晚上慕容熏便是将今日的见闻与赵凌说了一遍,“这临淄王的人来了四方城内,怕是有什么阴谋吧,且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赵凌的面色也有些沉重,道:“只怕是想与北方的游牧民族里应外合吧!” 慕容熏一惊,转眸想了一会儿,道:“这临淄王也太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能够登基,竟然不顾大局,他难道不知道游牧民族与大翔积怨已久,且都是残忍嗜杀,若是以他们牵制住了中部的兵力,但是游牧民族入关来,遭殃的便是大翔的百姓了!” 赵凌见慕容熏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是叹道:“临淄王在怎么富裕也只是为人臣子的,到底还是要瞧着皇兄的眼色过日,他借着魏国出兵之际起事,怕是日后既是与魏国平分大翔也是在所不惜的!这君临天下与为人臣子毕竟是不同的,权力有多诱人,只有拥有过的人能够知道!” 慕容熏想起既然赵彻对于临淄王怀有异心早就知道了,但是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日子确实不见防备,反而是将中部的士兵往边关集结呢? 慕容熏看着赵凌问道:“陛下这便是以四方城为饵赌么?以四方城牵制住了临淄王及周边的一众反王,使得他们讲目的集中于四方城以求一游牧民族里应外合牵制住中部兵力,但是陛下却是将中部兵力早就向边关集结,便是决定了全力对付魏国,再回过神来对付这边的情况么?” 赵凌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笑道:“很聪明,猜得不错!” 慕容熏面色沉重的说道:“四方城便是一枚弃子么?不管是游牧民族进攻还是将来四方城被反王占据,四方城必然生灵涂炭,陈老侯爷一生赤胆忠心,到最后只怕不能善终吧!” 赵凌将慕容熏揽在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所以这便是我来四方城的目的!无论如何也要收好大翔北方的门户,既是皇兄或是太后又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是我身为大翔的秦王,便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慕容熏也叹道:“你是个好男儿,偏生这世上有那么多罔顾百姓性命的畜生,叫人不得安生!” 约莫又过了两日,本来安静的四方城内确实突然爆发了皇帝已经将四方城放弃,当做了一枚弃子。但是由于战火毕竟还没有危及到自己的家乡,且陈候在四方城的威信素来不错,便也没有多少人惊慌。但是事情却如同是在平静的池塘里面投了一枚石子,惊奇了一片涟漪,大家虽然面上还没有多少惊慌,但是倒是对此事多了几分上心,如同有看不见的漩涡一般。 而赵凌与陈候对此事的态度却是不去管留言,不过却是暗中在城内留意观察,暗中查探传出留言的人。 然而对于这些流言,依着慕容熏的猜测也便是与前些日子来到临淄王的人有关吧!这些日子慕容熏也感觉到赵凌忙碌了许多,往往都是深夜方才回来,这今夜,赵凌仿似比以往回来的更早一些,慕容熏觉得好奇,便是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赵凌叹道:“赫连族已经有了动作了,正在往四方城集结,而且不多时其他的几个族的相信也会往四方集结了,陈候便是决定先发制人,先带人在路上伏击赫连,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慕容熏闻言,也叹道:“义父的年纪大了,到了花甲之年却不能安享晚年,却还要冲锋陷阵!” 赵凌微微一笑,道:“为将者便是早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准备的,若真是为国而抛头颅洒热血,就是死也便是死得其所了,陈候一生忠义,就是叫他歇下,他也未必是肯的!” 慕容熏道:“战场之上毕竟凶险,此刻却是煜之却是没有回来,到底叫义父间煜之一面才好!” 第二日,陈老侯爷便是带兵前去伏击敌人,而此去却是悄然而去的,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此后便是侯府大门紧闭,一切事宜都交给了赵凌处理。 而钱监军虽然已经猜到了赵凌的身份,但是因为赵凌却还是没有正式出现过,所以自老侯爷走后,四方城内明面上却是由着钱监军主持,但是遇到大事的话,陈候留下的那些武将必然是要先与赵凌商议的,也便是这钱监军只当做是一个摆设罢了,没有多少实质作用罢。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而最近四方城内却是太过于安静了,连赵凌也颇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暗暗打探之下便是得知,原来城中有几个将领已经于临淄王勾结了,正是筹划着一场内乱,而从周围传来的消息来看,四方周围的几路藩王便是收了临淄王的好处,只待着与四方城内的里应外合,拿下四方之后,放游牧民族进城。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出城追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似乎这钱监军却是并未牵扯其中,而且还积极与陈候的几个将领商议查办那几个叛变的将领的事情,倒是叫慕容熏有些意外。但是思忖着这钱监军是太后的话,与叛军便是也是敌人,如此只当是为了自己,也当是尽心尽力才对。 这般的过了两日,赵凌便是收到了陈候的传书说是与赫连遭遇了一战,由于是出其不意,便是大获全胜,如今便是全力追敌。赵凌也是觉得颇为高兴,但是总是觉得这贸然追敌终就有些冒险。 而就在此时,那几个叛将却是突然发难,假以宴请钱监军为由,将其软禁,并且控制了他的所有的家属,以钱监军此刻乃是四方最大的官,便是迫其就范。而就在此时,赵凌也是不得不现身,以铁血的手段将叛乱的几人处置了。 秦王亲自现身四方城,便是引得人心大奋,前一段时间关于皇帝抛弃了四方的传言也是不攻自破了,由于秦王早就有战神的威名,如此在四方城内,大家便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秦王忙着处理余孽,慕容熏则是亲自带人追击前一段时间来到了四方之内的临淄王的人。 却不知道这些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在赵凌刚刚动手的时候便是匆匆逃跑了,慕容熏不得不追出了城去,虽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是若是能够将其活捉生擒,必然能够套出更多的消息的。 一连追了三十里方才看到了那一行人的身影,慕容熏快马加鞭,带着一众护卫终于赶上,将其拦了下来。 马车里面的年轻公子打开了车帘,怒目看着白马之上的慕容熏,喝道:“你是何人,拦我做什么?” 慕容熏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左右说道:“务必拿下此人!” 那人还想说几句,但是那慕容熏见过的护卫也是认得慕容熏的,当下便是伏在年轻公子的耳畔说了几句,那人的脸当下便是白了一半,强作镇定的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归于我父王,你当是劝说秦王归于我父王才是,秦王是人才,若是肯归附,日后权势必然不会比现在少!” 慕容熏冷冷一笑,“卖国求荣的狗贼,我夫妇若是归顺了临淄王,日后死了,也便是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了吧!同事赵氏子孙,大翔同胞,你们的父子的行为,真真叫人不齿!” 那年轻公子见慕容熏无动于衷,心头又有几分怕赵凌,正是不知道该怎么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侍卫说道:“主子只管先离开,这女人便是交给属下就好,量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有什么能耐?” 年轻公子点头称是,留下了一部分人阻拦着慕容熏,另外自己则是带人匆匆的离开。 慕容熏看着那护卫道:“你也是个有胆识的汉子,为何要跟着临淄王父子做着祸国殃民的事情?” 那护卫冷笑道:“各为其主罢了!那里来的那么多的理由!你若是有本事,只管来拿我就是了,何必那么多废话!” 慕容熏也便是不再多说,挥手,几个侍卫已经迎了上去,与临淄王俄人斗在一处,而慕容熏亲自对付那护卫。 这些人那里敌得过三十六天罡,不消多时便是死的死伤的伤,那里还要阻拦的,而那护卫也没有想到慕容熏会武功,而且暗器功夫居然如此的好,眼见大势已去,他不想被生擒,便是横刀自杀了。 慕容熏冷眼看了一眼他的尸体,便是高声道:“我们继续追!” 又一行追了数里便是将那临淄王公子一行人团团的围住了,慕容熏倾身看着那面上没有一点血色的小王爷,冷笑道:“你还是乖乖的随我们回去,也可以少受一些苦头才是!” 小王爷颤抖着唇指着慕容熏尖声道:“你要是敢伤我,带我父王得到天下,必然将你族灭九族!” 慕容熏冷冷笑道:“以后的情况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小王爷是看不到那一日了!将人拿下!” 几个侍卫得令便是准备上前拿下小王爷,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慕容熏蹙着每天看去,远远的便是见着数十匹大马匆匆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而身后还跟着数百的兵士。 慕容熏心头疑惑,却见那小王爷面上大喜,“有救了,有救了!” 慕容熏冷眼瞧了他一眼,对左右沉声道:“不管来的是何人,现将小王爷拿下!” 侍卫得令,三下五除二的便是将小王爷的侍卫搞定了。慕容熏下马,跳上了小王爷的马车,小王爷吓得面无人色,急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没有瞧见我的人来了么,必然会叫你死无全尸的!”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他,问道:“这些人是你的人?” 小王爷结结巴巴道:“是淮东王的人,但是他已经与我父王结盟了!”,慕容熏微微直起身子看去,只见前方的人马已经渐渐的靠近了。 一个侍卫道:“这里的确已经是淮东王的地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慕容熏淡淡道:“先看看情况,若是情况不对,我们便是立即离开!” 只见大队的人马停在的不远的地方,喊道:“前方的人快快的交出武器投降,否则我们便是不客气了!” 慕容熏沉下目光看了他们一眼,便是一只手抓起了小王爷的衣襟,对着那边的人马喊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那淮东王的人为首的一人喊道:“认得,乃是临淄王的小王爷嘛!” 小王爷闻此,面上大喜,喊道:“你们退后不许上前,休伤了我的性命!否则我父王不会饶了你们的!” 慕容熏低眸看了小王爷一眼,这小子终于认清了现在的情势了! 却是只见那边的为首的那一人喊道:“抱歉了小王爷,我们王爷吩咐,令我们立下了军令状,必须拿下这追击你的人!小王爷只管安心的去,我等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小王爷又惊又怒又怕,一张脸上的颜色好不精彩。慕容熏看着那一行人暗暗发笑,这天下的人谁没有野心,谁不想自己当皇帝,便是与临淄王结盟,内心便是也是打着自己的注意吧!若是捉住了自己,在借此威胁赵凌,也许还可以得到四方城呢! 且瞧着那一行人冲将了过来,慕容熏冷笑一声,看着小王爷说道:“你瞧见了,既是我不杀你,这些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王爷恳请的看着慕容熏,“你且救我一命,他日我必然会报答你的,待我父王登基,与你加官进爵!” 慕容熏摇了摇头,这厮到如今还在做春秋美梦,不过她也没有打算留下小王爷,本就是为了生擒他而来的,如今有他在的话,这淮东王与临淄王便是面上假装和睦也做不出了吧! 打定了注意以后,慕容熏吩咐道:“我们走吧!” 话毕,几人便是驾着马飞速奔往四方城。 身后的淮东王的人自是紧追不舍。慕容熏看了一眼身后追来的人,这些人想来便是淮东王的精英了,不仅马上功夫不错,连弓箭功夫也了得! 正在想着,便是只见一只冷箭插在了马车的车壁上,稳稳的停在小王爷的头顶,吓得小王爷当下便是差点就尿了裤子了! 一阵阵的箭雨袭来,逼得慕容熏等人不得不减缓了速度,然转眼间便是被围住了,只见那为首的汉子挽着弓箭正欲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箭,从这人的眉心中央射入,那人便是从马上坠了下来,死了! 第一百五十章 四方危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为首的一人死了,其余的人便是军心大乱,慕容熏见此,便是大喝道:“大家上吧!” 侍卫得令,当下便是开始反击。跟着赵凌那么久,如今这般的情况亦是经常见到了,哪里会害怕分毫,便是从马上飞跃就开始一阵冲杀,不消多时,便是见着是大部分的人已经杀死,少数见这些人如此凶猛,便是吓得逃窜起来。 “王妃,已经将人全部处置了!”一个侍卫向慕容熏禀道。 慕容熏看了一眼马车上被吓得晕了过去的小王爷,眉头一皱,她想起心思深沉的赵盼来,都是一个老爹,这个居然这般的脓包! 她抬眸看了一眼众侍卫,又出的马车来,直起身子朝着周围看了一圈,问道:“方才那射箭之人你们可是有了消息?”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慕容熏又扫视了周围一圈,眸子顿时一亮,只见在不远几人骑着马奔来,最先的那人一身锦袍,俊逸潇洒,他身后不远的那人一身红衫,邪魅精致,这两人不是陈煜之与上官梓桑又是谁? 身后的是沉沉叠嶂的黄沙,他们的身影沿着夕阳漫长的影子而进,叫着漫天的风景都失去了光彩一般。 慕容熏高兴的跳下了马车,看着两人靠近。 两人也迅速的下马,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面上也都是没有掩饰的喜悦之情。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慕容熏问道,她看了一眼陈煜之又问道:“方才那一箭是你射的!” 陈煜之点头,道:“我原来也不知道那些人追的便是阿姐,不过这些人我倒是认得乃是淮东王的人,不管他追的是何人,那淮东王向来不坏好心的,我便是决心着现将人射了再说吧!” 慕容熏拍着陈煜之的肩膀笑道:“你做得好!”,又将目光移向了上古梓桑,问道:“你为何也在这里?” 上古梓桑看了一眼陈煜之,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我便是边走边向你说吧!”这时只见随着陈煜之与上官梓桑一起的人便是来了慕容熏的身边,跪下道:“见过四小姐!” 慕容熏心头疑惑,蹙眉问道:“你们是慕容家的人!” “正是!” 慕容熏的心头愈发的疑惑,这慕容家的人怎么会与这两人在一起的! 看出了慕容熏的疑惑,陈煜之道,“待我细细向阿姐解释吧!” 于是几人上了马车,陈煜之与上古梓桑便是将情况与慕容熏说了一番。 原来陈煜之自从被暗宫的人追杀,便是被慕容曜救下了,此后慕容曜更是命人为其疗伤,细心的调养着,数日前,又派人通知了当时因为担心他的状况的上官梓桑,之后便是派人护送他们一道回了四方城。 听完慕容熏十分的疑惑,“为何暗宫的人会追杀你?大哥他怎么有能力与暗宫对抗呢?” 陈煜之笑了笑,道:“第一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够回答你,而第二个问题也是我的疑惑!”几人一路说着,便是回到了四方城内。 可是方才到达四方城的城门下,慕容熏便是觉得疑惑,出城之时城门还是打开的,怎么还没有到关城门的时候,城门却是紧闭着呢?看来,城内发生了不小的叛乱才对! 陈煜之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便是叫慕容熏呆在车内,他探出车外,对着城门上的人喊道:“我是小侯爷,开城门!” 上面一时安静没有回答,然而却是传来了一些慌乱的声音,几人对视了一眼,越发的觉得事情变得十分的可疑。 半响之后,只闻见城门上面传来了一位守将的声音,“下面的是小侯爷?” 陈煜之朗声答道:“正是,李叔叔,我是煜之,开一下城门!” “是小侯爷啊!稍等一下,马上为你开城门!” 然而慕容熏等人没有等到城门被打开了,反而是等来了一场箭雨。急急的箭雨从城楼上射下,几人慌乱躲闪了几支,见情势不妙,便是急道:“先撤退!” 几人匆匆的退了一里多地,方才停了下来,陈煜之十分的不解,“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将事情简单的同他说了一遍。几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如今城内的情况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我们却有连城门都进不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梓桑看了陈煜之一眼,咬了咬唇,说道:“或许我可以去去试一试!我的轻功好,躲避暗器的本领也不错,也许可以试一试的!到时候,由我将城门打开!” 他的话刚刚说完,陈煜之就立即反驳道:“不行,这样太危险!” 上官梓桑看了看慕容熏,又看了陈煜之,摊了摊手,问道:“你有什么其他的好的办法吗?” 陈煜之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 慕容熏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或许,这是个办法,你若是不放心小桑一个人的话,我跟他一起!一来这里我们的轻功最好,二来我们都学过暗器,所以那些箭雨若是小心一些,应该伤不到我们的!现在,这只能这样了!” 陈煜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上官梓桑显然不想给他机会了,直接道:“就这么定了!” 几人又等了几个时辰,待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慕容熏与上官梓桑便是开始行动起来了。陈煜之十分担忧的看着两人,叹道:“若是不行的话,不要勉强,相信秦王会有办法的!” 上官梓桑瞪了他一眼,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干一件正事,好没有出发呢,你就开始咒我要失败么?”,他摇头挺胸,豪情万丈的说道:“我告诉你,没准儿我就是当将军的料,只是平日里面被你看扁了罢了!” 他脸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一条淡淡的引子,加上他笑的豪情万丈,这道淡淡的伤痕不但无损于他的美貌,反而多了一份落拓的豪情。 慕容熏淡淡笑道:“将你此刻吹牛的力气待会用在对付敌人上面吧,我可没有功夫照看你的!” 上官梓桑眉毛一竖,瞪了慕容熏说道:“我堂堂男子汉需要你一届女流之辈的照顾?别说笑话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托我的后腿!”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越说越得瑟,她轻轻一笑,“好啊,我不去拖你后退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上官梓桑嘴角一抽,高傲的将头别了过去,“一个人就一个人!” 一旁的陈煜之听得直冒冷汗,生怕慕容熏一赌气真就不去了,他接触过慕容熏,知道她的轻功暗器都不错,赔笑道:“阿姐别和这厮一般见识,他就知道吹牛皮罢了,阿姐经验丰富一些,还是要靠阿姐才可以的!” 上官梓桑见陈煜之如此不给面子拆他的台,嘴角又抽了一下,好你个陈煜之,等事情过了看起怎么收拾你! 陈煜之背脊一寒,打了一个冷战。 玩笑归玩笑,随着靠近四方城的城门,慕容熏与上官梓桑便是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各自警备的看着城楼上面。陈煜之一向知道换班的时间,便是掐着时间算着。 “开始!”随着陈煜之低低地一声,慕容熏与上官梓桑两人便是各自运用轻功,如飞鸟一般往城楼上窜去。夜幕下,只见两个黑影如同两只灵活的猫儿一般往城墙上面攀爬着。 就在即将接近城墙顶端的时候,只闻见一人怒喝了一声“什么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进入四方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顿时只见原本平静的等楼上豁然间躁动起来了,瞬间便是只见数个士兵拿着弓箭便是聚集到了城墙边上,弓拉满,箭离弦,朝下面射去,只见一波接一波的箭雨自上而下,慕容熏目光一沉,身子便是如同流星一般,一边轻旋一边躲避箭雨,在第一轮箭雨的间隙,只见慕容熏如壁虎一般的爬在城墙上面,而趁着前面已经射完箭的士兵与身后交替的空隙,慕容熏袖中的银针飞去,朝着几个士兵的身上射去。 慕容熏正上方的士兵倒下,慕容熏借此机会手上一用力,身子便是朝上迅速的飞了上去,脚尖轻点,便是稳稳的落在了城墙之上。 慕容熏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朦胧清冷,如月光仙子一般,只见她面前的几个士兵都呆了一下。不过下一刻月光仙子便是化身为地狱修罗,只见不知道何时,从她的手中滑出了一把匕首,一挥手,面前的几个士兵连一声惨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便是喉咙被生生的割破了。 慕容熏自是打出了一个空隙,急忙对城下还是躲避箭雨的上官梓桑喊道,“小桑,这里!” 上官梓桑亦是反应极快,迅速朝着那却开的一角飞去,与慕容熏落在了一起。两人如同修罗一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很快面前的那一排士兵都没有能够站起来的。 慕容熏看了一眼一脸血迹,目露凶光的上官梓桑,半开玩笑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上官梓桑回眸看了一眼慕容熏,淡淡一笑,“彼此彼此!不过这守城的士兵不少,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慕容熏冷冷道:“自然是擒贼先擒王!你先拖着,我去找那守城的李将军!” “尽管放心,交给我好了!”上官梓桑好爽自信的一笑。 两人一起杀进了一条通往下面的楼梯处,看着从楼梯下面涌上来的士兵,上官梓桑笑道:“这些就交给我好了!”,说着,便是一脚朝着最先冲上来的士兵的肚子踢去,那士兵被这一脚踢得往后滚去,将身后的几个士兵也压倒在了地上。这是上官梓桑又抢了随后冲上来的一人手中的大刀,一刀刺入了那人腹中,顺便一脚将那人踢飞,刀拔出,血飞溅。 上官梓桑一马当先的冲杀了进去,慕容熏便是在上官梓桑制造的空隙里面往下冲了下去,上官梓桑又为其断后。 很快慕容熏便是来到了底部,只见下面有好几个房间,慕容熏不知道此时那李将军藏在那个房间里面,只得一间一间的将房门踢开。 这时又冲过来了数名士兵,慕容熏手起刀落,将几人解决了,顺便留了一口活口,逼问道:“李将军在哪?” 士兵哆哆嗦嗦的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慕容熏一刀下去,放下那士兵的尸体,目光冷冰冰的往周围一看。随即捕捉到了在墙边一堆木材后面似乎都动静。 慕容熏慢慢的靠近,在理那堆木材紧紧一步之遥的时候却是见那堆木材忽然朝着自己飞来,慕容熏目光一冷,手上的匕首一挥,切断了其中的两根,随即身子一旋,便是躲了过去。 这时只见一道穿着盔甲的身影往门口奔去,慕容熏轻轻一笑,脚尖一点,便是落到了那人的面前,嘴角挑起一抹邪笑,冷冷的看着慌乱不已的汉子,“李将军,那里去?” 这人正是李将军,此刻面色惨白,他忽然大嚎了一声,抽下了腰间的佩刀,朝着慕容熏便是砍去了。 慕容熏身子微微一侧,躲过,手一伸,便是将李将军的手腕拿住了,用力一捏,李将军顿时无关都扭曲了,手上的刀掉到了地上,哭道:“饶命啊,饶命啊!” 慕容熏目光鄙视的看着李将军,冷冷笑道:“老侯爷一世英明,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这副样子居然也能做到这个位置,我都为你感到丢脸!” 话毕,便是将李将军一提,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面,慕容熏冷冷笑道:“请吧!” “去……去哪里?”李将军哆哆嗦嗦的说道。 “恩?”慕容熏的匕首又在他的脖子上面抵着,冰寒叫他颤抖了一下,“自然是城楼之上!” “走!”慕容熏冷冷一哼,提着李将军便是王城楼上面走去,而楼底之上,上官梓桑与一众士兵仍然在厮杀,见上官梓桑身子灵活,出手狠辣。 “住手!”慕容熏高声喝了一声。 只见前方的众人都停了下来,在慕容熏手上的李将军也哆哆嗦嗦的说道:“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士兵们面面相觑的拿着兵器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向前。 慕容熏提着李将军阔步来到了上官梓桑的身边,见他的手臂收了一刀,一大道口子,正在留着鲜红的血液。慕容熏目光一冷,匕首在李将军的手臂上面划了一道,冷冷道:“你居然敢伤他!” 李将军哀嚎了几声,不无委屈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住嘴!”慕容熏喝道,“叫人去将城门打开!” 李将军立即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将城门打开!” 士兵们不敢耽搁,立即下去将城门打开了。慕容熏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面的陈煜之带着护卫们进入,之后又看向了上官梓桑,问道:“还好吗?” 上官梓桑面上没有丝毫疼痛的意思,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一副很是兴奋的神色,“我还想多杀一会儿呢!” 慕容熏摇了摇头,算我没有问过好了!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陈煜之带人匆匆的来到了慕容熏与上官梓桑身边。他的目光焦急的锁在上官梓桑的身上,见他似乎挂了彩,面上顿时大怒,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是一道老拳打在了李将军的脸上,“你居然敢伤他?” 李将军默默流泪,不是我…… 慕容熏道:“你先为小桑处理伤口吧!”,随即,她一提,将李将军带了一边,冷然问道:“现在四方城内的情况如何?” 李将军说道:“不敢相瞒,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只是奉了钱监军的命令,守住城门不让任何人出入!” 慕容熏脑子一轰,问道:“你是说钱监军?” “是的,就是钱监军!小姐明鉴,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事情并不知情啊!”李将军苦苦哀求道。 慕容熏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在地上,随即叫人拿来了绳子,将其捆绑了起来,由于陈煜之的出现,现在这个的士兵都已经基本上相信是李将军图谋不轨了,想要陷四方城与战火之中,所以都对其很是痛恨。 “怎么回事,钱监军是谁?”陈煜之不解的问道。 “钱监军是你离开之后被太后派往的四方城的监军,我原以为他是太后的人,不会参与临淄王的叛乱,如今看来,这钱监军不简单啊!”慕容熏沉声说道,她忽然一惊,又道:“老侯爷伏击赫赫本是机密军情,但是这钱监军既然为监军也是知情的,若是他是临淄王的人,那么老侯爷的行踪便是一早就泄露了,那么他岂不是有危险?” 陈煜之闻言,脸色一白,惊问道:“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立即去找我父亲!” 上官梓桑将手重重的放在陈煜之的肩上,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陈煜之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梓桑,冰凉惊恐的眸子里面浮现一抹暖色,“好的,我们一起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活捉纨绔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也是心头焦急,道:“事不宜迟,你们要去就现在就去,不要管四方城的事情了,四方城内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与王爷好了!” 陈煜之点头道:“辛苦阿姐了!”,话毕便是与上官梓桑与几个侍卫匆匆的离开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命人现将这里整理干净,又命了几个护卫去打探赵凌的消息。 慕容熏焦急的城楼之上走来走去,最终决定还是亲自走一趟好了。她目光冷然的看了一眼呗绑在一起的李将军与小王爷,厉声道:“都老实一点,否则要你们好看!”,又留下了两个天罡三十六卫的看着城门上面的情况,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人进入了城中,打探赵凌的消息。 四方城内很静,街道上面几乎都没有人迹,家家都紧闭着门。慕容熏带人一路来到了侯府,侯府里面却是很一片狼藉,似乎被人洗劫过一番。几个家丁丫鬟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慕容熏心头一惊,也不知道赵凌如今的情况如何了,她冷静的说道:“我们走!”,话音刚落,慕容熏便是瞧见一扇破损的门似乎动了一下,“什么人出来!” 风过,破门还在摇曳,似乎只是一场错觉一般。下一刻,只见着一个护卫往院子里面的一棵古树上面一跃,揪着一人便是来到了地上。 将那人扔在了地上,护卫退到了一边,慕容熏居高临下,目光冰凉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在侯府之中做什么?” 那人冷冷一哼,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慕容熏目光微微一眯,一个护卫会意,立即上前拿住这人的胳膊一折。那人顿时哀嚎了一声之后,冷汗直流但是仍旧紧闭着嘴,不想说话。 慕容熏心头焦急,上前一步便是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腿上,骨节瞬间错位,那人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慕容熏目光里面除了冷然与杀气之外,没有丝毫的怜悯,冷冷的说道:“还是说么?下一脚就不知道踩在什么地方了,看你样子还没有孩子吧!” 黑衣人的身子一顿,目光惊恐的看着慕容熏,如同看着一个恶魔一般。 慕容熏嘴角一挑,冷冷的一笑,连个护卫上前将黑衣人横摆着,慕容熏踢脚,在黑衣人的裤裆上面轻轻的转动着脚踝。 “别,别,我说!我是钱监军的人,在此监视着有没有回侯府!” 慕容熏收起脚,蹲下身子,又问道:“那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黑衣人道:“钱将军命令我等将侯府里面的家眷拿下,可是我等赶到侯府的时候,只剩下了几个还来不及逃走的仆人,至于侯爷夫人等人全都不见了!” “钱监军现在人在那里?”慕容熏问道。 黑衣人答道:“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 慕容熏见在此人身上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是站了起来,往外面走了几步,边走边道:“给他个痛快!” 既然侯府的家眷已经被提前的送走了,是不是说明赵凌其实已经知道了钱监军的身份? 又上了街上,慕容熏跃上房顶,这四方城不小,如何才能知道赵凌此时的位置呢?慕容熏转眸想了想,如今便是能够帮到赵凌一分便是算一分吧! 想到此处,慕容熏便是转道去了钱监军的府上。 不一会儿,慕容熏便是已经到了钱监军的府上,跃上了房顶,里面倒是很平静,仅仅有序。慕容熏跃进,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上一次被那纨绔领到的那间别致的屋子外面。 只见这屋子的防备比起上一次要严密了三倍不止,想来那纨绔必然是在里面了。若是硬闯的话,必然是会打草惊蛇的,慕容熏沉思了一会儿,只见房间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丫鬟,而房子里面丝竹声,欢笑声不断。 慕容熏冷笑不已,到了如今,这厮居然还能如如此的性质。 不一会儿便是看见了丫鬟端着一壶酒又回来了,慕容熏从黑暗中一跃而出,从后面捂住了丫鬟的嘴巴,一记手刀将其打晕,脚尖一踢,丫鬟落下的托盘被踮起,稳稳的接到了手上。 紧接着慕容熏换上了丫鬟的衣服,端着酒壶朝着房间走去,经过侍卫的时候,慕容熏将头深深的垂下,侍卫倒也没有生疑,慕容熏顺利的进入了房间里面。 里面浊气熏天,只见几个身穿着白纱女子笑嘻嘻的围着一个只穿着一件中衣的纨绔,那纨绔蒙着眼睛,色眯眯的说道:“谁被我捉到了就脱一件衣服!”,说着,便是朝着四方的莺莺燕燕的扑去。 慕容熏厌恶的蹙起了眉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却见纨绔却是朝着她的方向冲来了,一只手先是摸到了她的手臂。 只闻见纨绔色眯眯的笑道:“让我猜猜是谁,小翠,猜中了就要让本公子香一个!”,说着一只脏手便是朝着慕容熏的脸抹去。 慕容熏不悦的粗了蹙眉,抬手,便是将纨绔的手腕捏在了手中。纨绔见事情颇为不对头,便是将脸上的布条扯下,一见是慕容熏,先是大喜,笑道:“怎么终于想通了,要跟本公子了吗?” 慕容熏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笑着,手上却是越发的用力,纨绔吃痛,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便是要喊人,却是被慕容熏一拳打在了下巴上面,顿时头昏眼花,站立不稳。 屋子里面的莺莺燕燕们吓了一大跳,纷纷尖叫起来,只是想来平日里面纨绔的手断太过惨烈一般,即便是屋子里面叫声了这个样子,屋外的侍卫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人冲进来。 “闭嘴!”慕容熏冷冷喝道,“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莺莺燕燕们吓得蹲在了一起,恐惧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一只手仍旧噙着纨绔的手腕,大步拖着纨绔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一脚踢向了纨绔的小腿,纨绔顿时便是跪在了地上,慕容熏坐下,目光凌厉的看着纨绔,厉声问道:“你们与临淄王是何关系?” 纨绔本想负隅顽抗一下,没有想到慕容熏的手不过稍稍用力,纨绔便是凄惨的哼道:“我说,我说,你轻点!” “少废话,快说!”慕容熏冷冷喝道。 “我姐姐是临淄王的侧妃,我们的确是临淄王的人!先前临淄王派人来了四方城里面,与我父亲商议了一下今夜的计划的!” “那人是临淄王的小王爷?”慕容熏又问道。 “小王爷?”纨绔抬眸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道:“我看那人长得挺漂亮的,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男人!” “女人?”慕容熏一愣,又继续问道:“那人可出城了?” 纨绔道:“没有没有,今天我还见到了!” 慕容熏的目光一冷,看来小王爷出城去只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而真正能做的了主的人却还是留在了四方城里面,而这个人慕容熏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赵盼了! “他们是什么计划?”慕容熏低眸冷冷的问道。 纨绔一边哼着一边回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不让我听!”,慕容熏叹了一口气,目光一转,看着缩在角落里面的一群莺莺燕燕,眸子一转,便是道:“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但是有个条件,要看看你们谁都得快!”,慕容熏若无其事的把玩这手中的匕首,“若是谁出去的慢了,就不要快被我的匕首刺穿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四方解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数三声,你们就开始跑吧!一!二!三!”她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原本蹲在地上的一群女人如同一群野马一般往外面奔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先是吓了一跳,但是以为又是少爷玩的什么新花样,便是没有去管,若是少爷有吩咐的话,会说话的,既然没有说话,自己就不要自作主张好了。 一瞬间,屋子里面的女人全部都跑了出来。 而慕容熏便是带着纨绔隐藏在这一群女人里面,成功的掏出了侍卫的视线。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面,只见她的护卫全部都出来了,见慕容熏平安无事,方才送了一口气。 慕容熏看着纨绔,咬了咬唇,问道:“出去打听王爷的兄弟有消息传来吗?” 她的话刚刚说完,便是见着在天空之中燃起了一串烟花,那是三十六天罡的特定的信号,只闻见一人道:“在那个方向!” 慕容熏等人便是立即带着纨绔就奔向了烟花燃烧的方向。 不久之后便是闻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走近之后方才看见,前方有两人人马正在打斗。一方自然是赵凌,而另一方便是钱监军等人了。 慕容熏远远的便是看见了骑在高大的白马上面指挥这战场的赵凌,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而赵凌身着金色的战甲,目光冷峻,从容不迫,宛如战神降临一般,只消远远的看上一眼,便是生出无穷的豪情与安全感来。 慕容熏心头生出了一股自豪之感来。 而另一派的人马,只见钱监军的旁边果然是赵盼明媚的身影,此刻只见她身穿银色战甲,英气勃勃,目光凶狠,手起刀落,毫不留情。那一身的银色战甲一一半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赵盼果然是会武功之人! 慕容熏嘴角一勾,提着纨绔的身子便是跃上了一旁的人屋顶之上,俯览全局战况,她的匕首抵在纨绔的脖子上面,高声喝道:“住手!”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般的响起,成功的吸引了赵凌,赵盼已经钱监军的目光。赵凌见是慕容熏,嘴角轻轻一扬,笑的魅惑众生。而赵盼的目光里面则全是愤恨,而钱监军却是被惊得差点就从马上摔了下来,那被当做人质是他的独子啊! “住手住手,全部住手!”钱监军几乎口齿不清的喊道,又仰起头祈求的看着慕容熏,道:“不要伤害我儿子!” “郡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慕容熏冷冷的看着赵盼,朗声道。 赵盼也是冷然一笑,看着慕容熏的眼光里面多了几丝毒怨,“多日不见,嫂嫂的风华更胜从前啊!真是一次比一次叫我刮目相看啊!” “郡主才是叫我吃惊不已啊!”慕容熏笑道:“不过看今晚的情势,郡主是不容易走出去的啊!” 赵盼目光冷冽的扫视了一圈战场,笑道:“还没有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定呢!” 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闪过一丝笑意,她看着钱监军道:“钱监军,你说,今日谁会赢呢?”说着,手上用力,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纨绔的脖子。纨绔吓得尿了裤子,急急的哭道:“爹,救我啊,救我啊!” 钱监军急道:“你别伤害我的儿子,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赵盼怒目看着钱监军,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我们的大业还比不上你儿子的一条命了,只消过了今日,我父皇登基便是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便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没有了他,我要那些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他看着慕容熏喊道:“只要你不伤害我们父子的性命,我愿意投降!”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会像朝廷上奏的,定抱住你父子的性命!”赵凌骑在马上淡淡的说道。 “老夫相信秦王一定是一言九鼎的!”钱监军说道,他又看着自己的人道:“投……”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一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只见身后的赵盼目光愤愤的看着钱监军,手中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赵盼一字一句说道,她又喊道:“大家杀啊,有投降者,杀无赦!大家给我杀啊!” 战火又再一次的被点燃,然而这其中又一大部分都是钱监军的人,既然钱监军都已经死了,他们顿时便是群龙无首,无心恋战,还有人干脆丢盔卸甲的逃走了。而剩余的一部分赵盼的人明显已经抵不过赵凌的人了,一人带着伤冲到了赵盼的面前,劝道:“郡主,大势已去,我们撤吧!” 赵盼的目光里面满是不甘与愤恨,今晚她已经策划了许久了,只要联合四方城里面的几个叛将与钱监军,趁着陈老侯爷出兵在外之际,外面有其他投靠了临淄的反王攻城,他们则是内应打开城门,不愁四方城不破,而后打开四方城让蛮夷入关,牵制赵彻在关中的人马,而他们则是可以长驱直入直取长安了,只要到时候与魏国一个城池,与蛮夷一些好处,便是可以万事无忧了,那知道这一步便是就此终结了,也不知道赵凌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使得在外接应的反王一个都没有来,而用来作为人质的侯府的家眷也被转移走了! 赵盼咬了咬唇,下令道:“撤退!” 这时便是见着她身边的一个侍卫扬了扬手中的一面旗帜,顿时赵盼的人便是掩护着赵盼开始往外面撤退。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赵盼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剩余的钱监军的人也已经全部投降了。慕容熏欣慰的一笑,提着纨绔飞下了屋顶来到了赵凌的面前。将手中的纨绔交给了一个士兵,她仰头,笑意嫣嫣的看着马上的赵凌。 赵凌俯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慕容熏的脸颊,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慕容熏摇了摇头,看着赵盼逃跑的方向,道:“不追么?” 赵凌摇了摇头,他虽然唬住了其他几路藩王,难保在追击的时候不会让他们反应过来了,他目光沉沉的说道:“眼下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容熏疑惑的看着赵凌,问道:“什么?” 赵凌道:“陈老侯爷有危险,我们必须赶去救他!” 慕容熏道:“我跟你一起去!” 赵凌面色冷峻的摇了摇头,道:“为了防止赵盼贼心不死,又回来了,城中不能没有人,你便是守住四方城,等我们回来,记住这个任务非比寻常,若是四方城失守,不光是我与老侯爷,还有出征的几万将士都有性命危险!” 慕容熏也知道守住后方的重要性,当下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赵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立即清点了人马,之后便是趋马离去。慕容熏看着赵凌离去的背影,目送他离开,知道他的身影消失了在了夜色里面。慕容熏回过神来,开始清理城中的情况。 赵凌留下来的副将向慕容熏说明了情况,那几个叛变的将军已经全部被拿下了,有的已经战死了,有的便是被看管起来了。 将投降的人都解除了武器,关押起来了,慕容熏又命人将街道都打理干净,不能使得明日四方城内的百姓恐慌。慕容熏又道:“先不要处置那些叛将,待侯爷回来之后处理,而且也命令下去,不要伤害投降士兵的性命,以防他们做困兽之斗!另外四面城门的守城的军官全部换成信得过的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陷入危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将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之后,慕容熏又问道:“侯府的人呢?”既然危险已经解除了,副将便是命人将人都又送回了侯府。 慕容熏再一次回到侯府,慕容熏发现士兵的手脚挺快的,这里已经完全被打扫了一遍,不见任何的尸体或是血迹。 慕容熏来到了大厅,只见五十几岁的侯爷夫人面色憔悴的坐在首座,身边伺候着几个已经做了寡妇的儿媳妇。 慕容熏踏入,看着几人关切的问道:“义母,各为嫂嫂你们都还好么?” 陈夫人抬起头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露出一些暖意,笑道:“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就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受了些惊吓!” 她拉着慕容熏的手,又问道:“孩子,你给义母说实话,你义父是不是有危险!” 慕容熏握着陈夫人的手安慰道:“你要担心,秦王已经赶过去了!”,她又道:“义母,煜之也回来了!” 陈夫人的目光一亮,“是么,他人呢!” “正在外面处理一些叛将的事情,等处理完了就会回来的!”慕容熏柔声道。 陈夫人的面色稍稍的好了一些,“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慕容熏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是将陈夫人送回屋里面休息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院子里面,月亮已经渐渐的隐了下去,天边泛起了微微的白光。慕容熏的手捂着胸口,默默的祈祷着,如同前世一遍一遍为出征的父兄祈祷一般,你们可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啊! 陈煜之与上官梓桑骑马狂奔了半夜,眼见天色已经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只是如今还没有见到父亲部队的下落,一想到父亲可能中了蛮夷的埋伏,陈煜之心头就是焦急害怕。 又奔了一会儿,忽然一阵血腥味传来,陈煜之眉头一皱。 “吁!”他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之前前方如同一个屠杀场一般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的尸体,这些尸体里面的人有穿着大翔服侍的士兵也有穿着少数民族服侍衣服的士兵,看得出来,当时交战的时候战况必然是十分的激烈的。 陈煜之心头大骇,立即下马来,鼻尖传来的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恶心的想要呕吐。陈煜之走进尸体堆里面,移居一具的翻起来查看,他感受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害怕,害怕自己翻起来的下一具尸体就是他的父亲,可是他越是害怕,就仍旧一具一具的不停俄翻看了。 上官梓桑看着陈煜之的状况十分的担忧,上前几步,拉着了他的手,说道:“煜之你冷静一点,伯父不一定会在这里面的,我们再往前走一走,也许伯父正在那里苦战!” 陈煜之呼吸急促,仿佛没有听见上官梓桑的话一般。 忽然间,他感觉到了脚踝被人一抓,立即低眸一看,只见一位奄奄一息的四方城的士兵抓着他的裤腿虚弱的说道:“老侯爷被逼到了黄石山,小侯爷快去!”,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闭上了眼睛,咽了最后的一口气。 陈煜之如同醒悟过来了一般,立即上了马,朝着黄石山的方向奔去,上官梓桑也紧随其后,不过比起陈煜之此刻的焦急他倒是多了几分清醒。他趋马来到了陈煜之的前面,急道:“你冷静一点!” 陈煜之胯下的马不安的打着响鼻,如同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般,“让开,你若还是我的朋友就给我让开!”,陈煜之语气阴冷的说道。 上官梓桑粗了蹙眉,又道:“你仔细想一想既是伯父此刻有危险,若是我们贸贸然的过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陈煜之粗鲁的将上官梓桑的话打断,“不管如何,即使能够与父亲并肩作战,即使能是与父亲一起战死沙场,我也是此生无憾!你给我让开!” 上官梓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陈煜之面上却满是焦急与不耐烦,趋马从他的身边饶了过去,侍卫分成了两拨,几人随着陈煜之而去,几人留在了上官梓桑的身边。 上官梓桑侧目想了想,叹了口气,一咬牙朝着与陈煜之相反的方法离开。 陈煜之一路策马狂奔,不一会儿便是来到了黄石山。只见目之所及皆是穿着赫赫族衣服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将黄石山围满了。陈煜之停住马,仰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头大惊。 黄石山山顶的一片空地上面,下面便是接着万丈高的悬崖,而在崖顶的空地上,只见陈老侯爷被一众的赫赫士兵逼到了悬崖边上,他身边已经只剩下十来个兵士了。 老侯爷虽然年老,但是身姿依旧挺拔,一身战袍也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双目圆睁,威风凛凛,手上的一柄大刀舞的霍霍生风,但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前方的士兵犹如蚂蚁一般的源源不断的涌来,他纵使又举鼎之力也难以扭转战局,只得眼睁睁的瞧着蛮子如饿狼一般的靠近。 陈煜之大喝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挥动着手上的长枪,一阵冲杀。赫赫不料背后会突然杀进一人,且陈煜之勇猛过人,一时之间竟然如同过无人之境一般,冲过了赫赫的重重包围,来到了老父的身边。 陈老侯爷先是见一人如天降神兵一般的冲了进来,先是一阵惊惑,随即在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的之后,心头一时又是叹息又是骄傲。 他为了儿子如此勇猛过人而骄傲,叹息儿子居然如此意气用事,只怕是要陪着自己这把老骨头埋葬于此了。 陈煜之勒住了马缰,下马落到了陈老侯爷的面前,跪在父亲的身前,含泪道:“父亲,儿子来迟了!” 陈老侯爷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心头感概万千,一把将儿子拉到了怀中,拍着他的背说道:“不迟不迟,你来的很是时候!”,他又指着前方的如潮水一般都俄赫赫士兵,傲然笑道:“今日我们便是父子联手,叫这些杂种也知道我大翔男儿的本事!” 陈煜之朗声笑道:“定然不会叫父亲失望的!” 话落便是见着赫赫士兵又冲了上来,个个手上都拿着大刀,面露狠相。陈煜之一枪一个,刷刷刷的便是见着有数人倒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陈老侯爷一刀一个,手起刀落,刀法利落干脆,只是在连砍了数人之后,他便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喘着粗气。 陈煜之心头一惊,他眼中一直高大威武的父亲,老了么? 身边的亲兵都一个个的倒下了,很快,战场之上便是只有陈煜之与陈老侯爷父子相互扶持着,另外一直跟着陈煜之那些护卫也都挂了彩,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坚定的神色,没有人想要退缩! 又一波的冲击被几人杀了下去。渐渐的只见赫赫士兵里面突然让出了一条路来,一个骑在黑色大马上的男子慢慢的从人群里面出来,与赫赫交手真么多年,陈煜之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乃是赫赫的大将军赫连傲。 只见赫连傲目光敬佩的看着前方几人,朗声道:“你们若是愿意投降,本将军愿意为你们担保,你们在赫赫的权利地位不会少于大翔!” 陈煜之呸了一声,笑道:“你当我们父子是什么人?是贪生怕死贪慕荣华的小人么?”,他长枪一挥,目光灼灼的看着赫连傲,“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了就是了!” 赫连傲默默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即出现了一抹可惜的神色,他挥了挥手,便是见着一排排的弓箭手涌了出来,对着前方的几人便是拉满了弓箭。 一百五十五章 陈候阵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陈煜之目光一沉,他长枪往地上重重的一戳,铮铮铁骨立与天地之间。没有丝毫的后悔,只是有些许的遗憾,遗憾没能够见到上官梓桑的最后一面,不过也感到庆幸,幸好他没有跟过来。 眼见着箭雨如乌云盖日一般的飞来,陈煜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小桑日后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疼痛却是没有如同预想一般的来到,陈煜之睁开了眼睛,只见陈老侯爷抽身挡在了他的前面。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直到父亲的身体慢慢的倒下,他才回过神来,扶住,沙哑的说道:“父亲!” 第二轮的箭雨又要再一次的开始了,然而这个时候赫赫这边确实发生了阵乱,只见一人带着一队人马,以拉弓摧朽的速度冲了进来。那人趋马冲到了陈煜之的身边,看了一眼老侯爷的尸体,目光里面满是震惊,沉声道:“是我来迟了!” 他一把拉起陈煜之的手臂,急道:“我们快走!” 陈煜之目光有些恍惚,“秦王?” “先不要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老侯爷的仇自然会报的!” 可是陈煜之依旧抱着陈老侯爷的尸体不放手。马上的赵凌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反应过来的赫赫士兵已经开始了反攻,他为了赶路没有带太多的士兵,若是耽搁下去的话,只怕会抵挡不住的。当下便是下定了决心,他弯腰一把拉起陈煜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趋马,在士兵的掩护下,经过一阵厮杀,又冲了出去。 赵凌快马狂奔,身后的赫赫士兵狂追不舍,眼见情况越发的危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身后的赫赫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往相反的方向赶去。 赵凌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是个大好的机会,便是立即朝着四方城的方向赶去。而奔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是又打探军情俄探子来报:“赫赫军营突然发生大火,军粮尽数被烧毁了!” 而就在即将靠近四方城的时候,赵凌又碰见了另外几个人的身影。 只见那人见了一眼赵凌与他身后目光呆滞的陈煜之,问道:“老侯爷呢?” 赵凌摇了摇头。 那人心头一滞,跳下了马,来到了赵凌的马前,看着马上的陈煜之,喉咙一紧,“煜之,我是小桑!” 而马上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目光呆滞,他垂眸,看了一眼一脸着急担心的上官梓桑,眸子动了一下,嘴唇张开,动了动,道:“我没有父亲了!”他忽然从马上滚了下来,嘴上依旧喃喃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父亲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为我而死的!” 上官梓桑静静的看着地上的陈煜之,“陈煜之,你还是个男人马?你站起来!” 陈煜之挣扎了几下,又看着上官梓桑苦笑道:“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上官梓桑踏到了陈煜之身边,冷冷的看着他,蹲下,便是扇了他一个耳光,吼道:“你就这么点出息么?你就眼看着侯爷惨死不想为他报仇么?” 陈煜之笑容一顿,他仰躺在的地上,周围黄沙漫漫,风中带着凄凉的味道,他仰头看着天空,哈哈哈的笑着。忽然,他顿了一下,侧身便是呕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父亲!”陈煜之大叫了一声,忽然醒了过来。 “煜之,你醒了!”陈夫人一脸慈祥的看着的陈煜之,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了很久了,此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温柔道:“感觉怎么样了?” 陈煜之看着母亲似一夜之间陡增了许多的白发,心头顿时一疼,“煜之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陈夫人拍着儿子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男儿,不愧是陈家的子孙,你没有丢了你父兄的脸!” 陈煜之抱着陈夫人的腰哭道:“是煜之没有用,煜之救不了父亲!” 陈夫人轻轻的拍着陈煜之的背,痛声道:“你父亲马革裹尸还,为国捐躯是他的光荣,你身为陈家男人,就当振作起来,挑起陈家的担子,抗击敌寇,保卫国家,为你父亲复仇!” 陈夫人擦了擦眼泪,从一旁拿了一套孝服递给了陈煜之,沉声道:“换上吧,几日你父亲发丧,客人都到了,去见见人吧!别让人觉得我陈家没人了!” 她起身,背影挺直,面上笼罩着一层不同于往日的刚毅与坚强。 陈煜之迅速的换好了衣服,来到了灵堂,因为陈老侯爷的威信与为人,前来吊唁的很多,几个嫂嫂前后忙碌照应着。 他默默的走进,静静的看着停在堂上的棺木,事实上,他方才才知道父亲的遗体并没有被寻回,似乎被带往了赫赫,这只是一个衣冠冢。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父亲为自己挡箭,他的背后插了无数只的箭头,可是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欣喜与带着无穷的希望。陈煜之只觉得心口一痛,为什么当时不是自己去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呢? 他垂下目光,走到了跪在一旁的一个穿着素服的妇人面前,接过了她手上的纸钱,道:“二嫂去休息一下吧,起来吧!” 妇人担忧的看着陈煜之,“你的身体不好才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二嫂!”陈煜之唤了一声,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却是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意味,妇人呆了一下,愣愣的看着面前年轻俊秀的男子一眼,仿佛看见了自己刚刚去世不久的公爹一般。她忽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身子孱弱的孩子了,他已经长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就让我最后为父亲尽一点孝心吧!”陈煜之语气一软,表情凄然的说道。 妇人抹了抹眼泪,站起来拍了拍陈煜之的肩膀,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缓步离开。 陈煜之如同木偶一般呆坐在灵堂之上,前来吊唁的人无不摇头伤怀,上前安慰几句。 慕容熏看见陈煜之如此的模样,心中难免也不好受,也想上去安慰几句的时候,赵凌将她拉住,摇了摇头,道:“男人总是有经历这一天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让他静一静吧!” 慕容熏看着赵凌俊秀沉稳的脸庞,忽然很想知道当一直宠爱的自己的父皇突然驾崩的时候,他又是如何挺过来的呢?不过这个想法准瞬即逝,那时候,正是他与赵琦浓亲蜜意的时候吧! 赵凌捏了捏慕容熏的鼻子,“怎么没有看到上官家的那个小子,这一次我们能够平安的归来,倒是多亏了他精灵,带人烧了赫赫的粮草,也暂时解了四方城的燃眉之急,也是头功!” 慕容熏眉头粗蹙了一下,她在以前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出了陈煜之与上官梓桑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感觉了,如今,小桑只怕也不好过吧! 夜色迷离,冷风萧瑟。幽幽的冷风吹拂着白色的帆幔,陈煜之依旧跪在灵前,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化一般。 夜很安静,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睡眠。 陈夫人慢慢的踏入了灵堂,看了一眼一旁的陈煜之,她缓步来到了棺木的前面,将脸贴着棺木,憔悴的面上留下了两行清泪。她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又走到了陈煜之的面前,伸手温柔的摩擦着他的脸,柔软的笑道:“孩子,你长大了!” 陈煜之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要保重身子,父亲是不愿意看着母亲这般的伤心的,平日里面母亲流一滴泪水,父亲便是会心疼半天,有怎么会看着母亲如此的伤怀!” 一百五十六章 悲情离殇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陈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半跪在陈煜之的面前,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目光凄迷柔和,“我也怨过你的父亲!你那四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被你父亲……”她的话没有说完,面上又留下了泪水,慢慢的说道:“我那时候不希望你的哥哥们加入军队,特别是你二哥,他喜欢读书,若不是这么早早的就去了,或许现在已经是状元了,你四哥,我与陈妃曾经是闺中姐妹,我便是托人向她说了,希望她向先帝进言,能够将你四哥调到京中或是外放当一个小官吏也好,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那知道被你父亲知道了,大发雷霆,差点把我休了!” 陈煜之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他想起父亲虽然平时粗枝大叶的,但是对待母亲是极其的呵护的,面试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父母居然还有如此的过往,他细细的看着母亲的面容,那个记忆里面风华绝代的女人,如今面上也长上了细细的皱纹,她也老了! 陈煜之的内心钝钝的痛了起来,在他的意识里面,父母就是自己的天地与支柱,父亲在他没有心理准备的离世,他便是感觉天都塌了,母亲……他在心头暗暗发誓,自己日后就是母亲的天! 陈煜之将母亲搂得跟紧,母亲温柔的声音继续在耳畔响起,“怀你的时候,你的大哥战死,我心伤之下便是动了胎气,又没有一直调理好,所以你的身子一生下来就不好,你父亲很担心你长不大,便是将你关在房子里面不让你有半点发生意外的机会,将你当做姑娘养着,教你让其他的孩子嘲笑!”,她看着陈煜之低低的笑着,“你当时一定很恨你的父亲吧?” “可是我的心里却是很高兴的,若是你的身子不好,便是不用上战场了!便是能够留在做娘的身边了!“陈夫人温柔的地说着,目光逐渐的坚定,“只是如今你便是陈家唯一的男儿,四方城的重担便是落在了你的身上,我们陈家的男儿终究逃不了这一环!” 她又与陈煜之说了一会儿话,陈煜之见她的精神不好,便是劝她回去休息,陈夫人抵不过儿子的啰嗦,便是起身回去。走到了灵堂门口的时候,恰巧与前来寻陈煜之的上官梓桑遇上。 上官梓桑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随即镇定道:“见过伯母!” 陈夫人拉着上官梓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手一般,上官梓桑的心不由得一暖,“伯母还没有休息吗?” 陈夫人淡淡一笑,道:“正准备回去!”她又真挚的看着上官梓桑,道:“煜之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缓步离去。 上官梓桑默默的站立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来到了陈煜之的身边,他蹲了下去,目光沉沉的看着陈煜之,从身后拿出了一壶酒,道:“我们去喝一杯吧!” 陈煜之道:“你去找秦王喝酒吧,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上官梓桑一把将陈煜之拉了起来,带着他来到了院子里面,又飞身上了屋顶,在屋檐上面坐下,头上的凄冷的月光,身边的冷风呼啸而过。 上官梓桑仰头大喝了一口,叹道:“好酒啊!” 又将酒壶递给了陈煜之,对他点了点头。陈煜之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酒壶,仰头大喝了一口,两人默默的坐着,一人一口的喝着酒,谁也没有说话。 夜风一阵一阵的拂过,仿佛冷到了骨头里面似得,陈煜之侧目看了一眼上官梓桑,问道:“冷么?” 上官梓桑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着冷月,幽幽的说道:“我父亲……你见过的,根本就不将我和哥哥当成儿子,只把我们当成他发达的工具!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他死!等到大了,也有能力杀他的时候,又觉得杀他是脏了自己的手!” 陈煜之喝了一口酒,也道:“小的时候,哥哥们可以骑马,舞刀弄枪,上阵杀敌,而我却只能呆在屋子里面看书画画,我那时候恨父亲为什么要如此的对我!后来,哥哥们相继战死,我看着父亲的白发一次比一次多,渐渐的我明白,也许父亲只是希望我能够平安而已!” 上官梓桑拍了拍陈煜之的肩膀,目光里面却满是哀伤,“煜之,你长大了,你还有母亲,你是陈家唯一的子孙!” 陈煜之轻轻一笑,“我明白,我会挺过来的,我不会叫父亲失望的!” 上官梓桑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一般,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霸气与张扬,不觉间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笑意。 如此又过了两日,陈煜之以超常的速度恢复着,成长着,他已经全面接手了四方城的军务,遇到生疏不懂的事情也会赵凌请教,若是有将军欺负他年轻,他也会不急不缓的施以颜色,在短时间内就建立了自己的威信。 而在这几日,外面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且不说大翔与魏国的战事如今正是如火如荼,难解难分,双方经过几次战役均是各有输赢。而西北方的临淄王却是纠集了多路反王,有近三十万之多,夺城破关,势如破竹! 而关中兵力空虚的事情似乎也被传了出去,是以,临淄王放弃了取四方城的计划,转战直取长安,情况一时之间愈发的危险。 慕容熏每日见到了赵凌的面色,便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已决,便是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赵凌愁眉不展,只是看着慕容熏说道:“如今四方城内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而四方城风影楼的势力薄弱,凭借着你与煜之的关系,他也会护你周全的,你便是在四方城等我吧!” 慕容熏笑着摇了摇头,“我要同你一起去,你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 赵凌看着慕容熏目光坚定,也知道她的脾气,便是苦笑了一声,心头又升起了一切甜蜜。 第二日,赵凌向陈煜之说明了自己的用意。陈煜之目光阴沉,低头不语。半响他才看着赵凌问道:“我陈家对朝廷如何?陛下待我陈家如何?” 赵凌叹了一口气,“陈家世代忠烈,对朝廷忠心耿耿,而皇兄……!”,赵凌话语一顿,“自古君要臣死臣不死为不忠,自古只有臣子负皇帝,没有帝王对不起臣子!老侯爷一声赤胆忠心,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望陈候以大局为重!” 陈煜之默默的看了赵凌一眼,忽的一笑,笑的有几分讽刺,他看着赵凌笑道:“平心而论,陛下母子带王爷如何大家都看在眼中,只是王爷的这等胸襟,煜之自叹不如!”,他目光一转,锋利毕现,“王爷放心,煜之不会辱没了家风的,一定助王爷一臂之力!” 赵凌淡淡一笑,“多谢陈候!” 陈煜之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凌,沉声道:“值得吗?你舍生忘死为了那些人值得吗?他们不定会领情的!” 赵凌笑的云淡风轻,“我不为任何人,只是想要守住那个我敬佩的男人花了一生所打造的帝业!” 第二日,赵凌便是携着慕容熏前往嘉峪关,嘉峪关是五关之一,是连通着南北的重要的通道,是自古的兵家必争之地。而之前临淄王大军已经连续夺了三关,如今,嘉峪关便是必须要守住的关要,若是嘉峪关丢失,长安告危。 而赵凌一同带来的还有四方城的一万将士。慕容熏曾经笑道:“你带一万人马,临淄王却有三十万,你便是如此有自信?” 一百五十七章 接风洗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笑道:“皇兄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所有的关中军都调去了前线,此举极有可能是引蛇出洞,我带着一万人不过是给嘉峪关一个礼物,若是只有你我二人前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托大呢!” 慕容熏问道:“嘉峪关的守将是谁?” 赵凌笑道:“老熟人了!皇甫家老二!” “皇甫少华?”慕容熏皱了皱鼻子,笑道:“皇甫家的手伸的够长的!” 赵凌笑的高深莫测,“皇兄,在下一盘大棋啊!”他看着天空不无敬佩的说道:“我常常在想,若是今日事我居于他的位置,可以如此的气魄出如此险招!”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赵凌,他的神色里面有掩饰不住的对赵彻的尊敬语佩服,她的心微微的沉了一下。 行了一日一夜的路程,慕容熏与赵凌终于感到了嘉峪关。 皇甫少华亲自出关相迎,他穿着一身的白衣,笑的花枝招展的,“秦王特地带着王妃前来相助,真是叫少华感激涕零!秦王的忠心真是可表日月啊,叫少华汗颜啊!” 皇甫少华的身边依旧有四个形影不离的绝色侍女,他白衣飘飘,不像是守城的将军,倒像是出游的才子。不过慕容熏因为曾有有被皇甫少华暗算的历史,便是对此人多了几分戒心,又想起小桑的遭遇也是因为此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寒暄了几句之后,皇甫少华便是将两人请到了关内。而皇甫少华此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改不了他精致的作风,这历史悠久但是简朴甚至简陋的房子在皇甫少华到来之后便是焕发了新机,被里外彻底的装潢了一遍,换上了精致的器皿,添上了漂亮的侍女。 慕容熏与赵凌被带到了一间厢房先休息,慕容熏看着这奢华的布置,不由得感概有些人出生就是为了享福的。 晚上的时候,皇甫少华便是为两人摆了酒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而席上更是彰显了皇甫少华一贯的奢侈之风,整个席上鸡鸭鱼肉,庭中柳腰娉婷,丝竹声声,让人怀疑这就是是在打仗还是太平盛世! 觥筹交错,慕容熏也被劝了好几杯酒,不过大部分都被赵凌挡了去,不过对于慕容熏千里迢迢的跟着赵凌前来前线,倒是引得一种爷们羡慕不已,更是赞叹她是女中豪杰,胆识过人。慕容熏只是一味的微笑,并不愿意多说话。 席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皇甫少华看着坐在首座的赵凌夫妇,把玩着手中的精致的酒杯,笑道:“王爷失踪的这段时间,倒是叫我们皇甫家好生的被人误会啊!” 赵凌笑道:“是小王一时兴起带着王妃四处游山玩水,未曾向皇兄禀报,倒是叫皇甫家让人误会了去,真是罪该万死!” 皇甫少华但笑不语,席上立即便是有人不屑的说道:“国难当前,王爷居然还有心思游山玩水?” 赵凌蹙眉道:“本王出发之时国家尚且太平,之后虽然心中后悔,但是听闻皇兄封了皇甫君华为帅,本王想来敬佩他的才华,便是认定他定然是没有问题!而本王也权当是偷一会懒吧!” 席上又有人发出一声嗤笑声,“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王爷好生偷懒啊!分明是怨愤陛下将帅位给了皇甫元帅吧!” 赵凌淡淡的笑着,目光里面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意思,慕容熏微微一笑,又道:“这位将军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王爷对陛下不满的?从他千里迢迢赶赴四方城解四方城之急还是又风尘仆仆急急忙忙的赶来嘉峪关?” 席上没有人说话了,若是四方城有失的话,他们此刻作战的对象便是有可能是蛮子了! 慕容熏又道:“若是我们夫妇在嘉峪关如此的不受欢迎的话,我们离开就是了,可是我家王爷的名誉可是容不得别人玷污的,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这忠君之事,却是关系到了子孙后辈,我们可是担不起这贰臣的名头!” 皇甫少华笑道:“几位将军不过是多吃几杯酒,说了几句胡话,王妃不要介怀!”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皇甫少华,冷笑道:“有句话本王妃倒是想说个清楚,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为何王爷一失踪大家都会想到皇甫家,二公子心中定然也是明白的,而王爷为何会失踪,二公子的心中更是清楚!”她的话说的暧昧难明,皇甫少华面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眼中却是多了一丝锋利,而这里席上的将军多是多年浴血守关的官兵,都是真血性的汉子,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不过是为皇甫家抱不平而且也鄙视赵凌临阵逃脱罢了,所以慕容熏不妨将都说清楚了,她没有打算讨好皇甫少华,赵凌纵横军界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这些话定会被在场的人记在心中,若是日后皇甫少华敢玩阴的,大家心中自然会多一分的想法。 席上暂时寂静了一下,不知道皇甫少华会如何的对付慕容熏,顿时大家面面相觑,席上顿时一片紧张。 只有赵凌的面不改色,脸上依旧噙着不咸不淡的笑意,不过衣袖下面的拳头却是渐渐的收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卒进来禀道:“皇甫将军,历将军大胜回来了!” 只见皇甫少华面上一喜,笑道:“快请!” 不多时便是见到了一个星眉剑目,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的少年将军阔步进入,他一身的战袍铠甲,铠甲上面尚有残余的血迹,手上提着一个笼子,威风凛凛。 他的目光在略过赵凌夫妇的时候一惊一愣,随即又快速的将目光收回,行到了大厅的中央的时候,便是见着他抱拳道:“参见王爷,末将幸不辱命,打败敌军,这是淮西王的首级,请王爷过目!” 在看见此人的时候,慕容熏也是一惊,此人不是被人正是赤翼,如今历南星!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问道:“你认识此人?” 慕容熏点了点头,淡淡道:“何止认识!” 赵凌的黑眸一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淡淡笑道:“将首级呈上来!” 士卒将盒子拿了上来,赵凌打开看了一眼,看着历南星的目光里面多了几丝赞赏,“历将军果然是勇猛过人!” 一旁的皇甫少华也大喜道:“李将军果然没有叫本将军失望!” 赵凌淡淡笑道:“这本是皇甫将军为本王准备的接风宴,如今本王借花献佛,权当做是将军的庆功宴吧!” 历南星抱拳道:“多谢王爷!”,他抬眸看向赵凌,不卑不亢。 席上又开始了歌舞升平,不过主角已经渐渐的换成了刚刚得胜归来的历南星的身上,慕容熏乐得清闲,不过赵凌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慕容熏自己有心事,也懒得与赵凌说话,借着尿遁,便是溜了出来。 出了大厅,来到了院子里面,一阵冷风吹来,慕容熏身上的酒气顿时散了几分,人也清醒了几分。她着实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赤翼!在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自己的痛彻心扉也是真实的感受,在看到他活着的时候,自己的欢喜也是真的,八年的相伴,无数次的同生共死,他们对于彼此的感情已经绝非简单,只是那些亲密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如今,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呢? 后院的几颗树叶子已经落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的枝干,慕容熏倚在树干上面,闭着眼睛沉思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较真吃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怎么会带你来这里?” 耳畔忽然想起了一到熟悉的声音,慕容熏睁开眼睛,将历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黑着一张脸,目光里面带着深深的思恋与薄怒。 慕容熏耸了耸肩,挤出了一丝笑意,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认识的,你不知道我的本事么?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 历南星依旧静静的看着慕容熏,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得,他忽然道:“你瘦了!”,声音里面呆着沙哑与疲惫。 慕容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道:“北方干燥,我大概变丑了吧!” 历南星没有答话,他立在慕容熏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的影子几乎将慕容熏完全的包围着。 慕容熏叹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是历家的人!” 历南星顿了顿,也道:“我同样没有想到你会是慕容家的女儿!” 慕容熏扯了扯嘴角,微微笑道:“我现在大抵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你要破坏我的计划了,只是因为你是历家的人!”慕容熏回想起那时候在风影楼的时候瞒着主子筹划的近两年的时间,只是为了对付四大家族的人,只是最后却被赤翼破坏了,她便是也为此与赤翼绝交。 “你还在怪我么?”赤翼低声道。 “都过去了!”慕容熏淡淡道,一阵冷风吹过,慕容熏摩擦了一下手臂,她抬眸看着历南星俊朗的眉目,问道:“你为什么会是历家的人?” 历南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了慕容熏的肩上,才道:“我是庶出,家中虽然兄弟众多,但是父亲却是独独宠爱与我,便是有传言说父亲要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我,我便是遭了其他兄弟的妒忌,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经常被刺杀,最后一次被追杀的时候差点性命不保,大难不死混进了当时风影楼选拔的孩子里面,想着与其如此天天被追杀,不若就在风影楼里面学到本事,之后回去报仇也不迟,便是留了下来!” “那一次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师父刺了一剑掉入了渭河,师父没有下杀手,他知道我的身份,又派人去通知了我父亲,将我救了回去,顺便脱离了风影楼!” 慕容熏闻言微微一笑,“我们遭遇倒是差不多!”,不过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去的风影楼了,只知道是被风影楼救了,但是是谁救得她,却不知道!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历南星悠然不死心,再问了一次。 慕容熏吸了吸鼻子,目光认真的看着历南星,道:“我现在很好!” 历南星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赵凌却远远的走了过来,笑道:“原来王妃在这里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熏身上的红色披风的时候,目光一冷,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历将军与王妃原来是认识的啊!” 历南星淡淡道:“有过几面之缘!” 赵凌走进,将慕容熏拉过,取下了她身上的披风,扔给了历将军,道:“那历将军对王妃倒是关怀备至啊!” 他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慕容熏的身上,又对历南星说道:“不过此处人来人往的,历将军还是注意一点影响才好!” 历南星一愣,目光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便是对赵凌抱拳道:“末将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末将告退!” 随着历南星的离去,赵凌面上的笑意也渐渐的褪去了,他看着慕容熏,酸溜溜的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慕容熏笑了笑,将身上的衣服紧了一下,上面还有男人残留的体温,她笑看着赵凌,“你想听什么?” “历家老五,你们怎么会认识的,为什么会穿他的披风!”赵凌蹙眉说着,面上有掩饰不住的吃醋的样子。 慕容熏靠在树干上,看着赵凌说道:“我是来自风影楼的,历将军也是如此……”,慕容熏将自己与赤翼在风影楼发生的事情与赵凌说了一遍,每说一件事情,便是见着赵凌的脸色就越黑。 “够了!”他打断了慕容熏的话。 “是你自己要听得,现在又要我别说,你能不能这么霸道!”慕容熏笑道。 赵凌黑着脸立在慕容熏的面前,用力捏着她的脸,“你们之间的过往我们办法参与,我真想那些年陪着你的是我!” 慕容熏微微一笑,“这正如当年赵琦郡主陪着你一样啊!重要的不是曾经,而是现在是谁在我们身边!” 赵凌叹了一口气,不过想起方才历南星那小子的模样心头就不爽,一看就知道对自己媳妇儿图谋不轨! 赵凌将慕容熏狠狠的圈在怀中,道:“即使我有很多的坏毛病,也请你一定要包容我,好吗?” 慕容熏趁机道:“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许逼我吃药!用嘴喂也不行!” 赵凌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件事情除外!” 第二天开始便是开始了紧张的备战,皇甫少华知晓若是长安丢失,对自己家族的影响,也知道赵凌对于军事的见解,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同赵凌商量的,也听他的意见,表现的十分谦虚。不过在许多的事情上也还是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赵凌的防备。 而赵凌在很多事情上面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有以亲王的身份专权,他的存在对于嘉峪关来说可有可无似的,而皇甫少华则依旧是嘉峪关的最高统帅。 而临淄王连破三关势头正猛,近日得到情报,他已经率领军队朝着嘉峪关浩浩荡荡的开来。而这两日赵凌也是将嘉峪关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守兵不过三万人,加上自己带来的一万人也不过只有四万人,而对方则有三十万之众。 这一场力量悬殊之大的战役便是即将拉开帷幕。而嘉峪关内的上下将士几乎都是面色沉沉,毕竟,力量悬殊如此之大,没有人对此抱着必胜的信心的。但是两个人除外,便是秦王赵凌与大将军皇甫少华。 只见两人的面上都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胜利已经是他们的两种之物一般,而两人的态度也渐渐的影响了下面的情绪,是否是王爷与将军已经有了致胜的妙招了? 晚上,慕容熏看着夜灯下赵凌正在看一些情报,眉头紧紧的锁着,面色阴沉。慕容熏笑道:“看你白日里面就似无事的人一般,怎么这个时候这般的表情?” 赵凌抬眼看了慕容熏一眼,黑眸幽深似看不见底一般,淡淡笑道:“若是连我也慌乱不堪,下面的人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说吧,他又低眸处理事情。 慕容熏看着男人专注的面孔,心中微微一叹。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随性而至,其实骨子里面却是将国家百姓看得极重,心怀天下,才是真正的男儿吧! 她没有打扰赵凌的专注,披了一件外套,出了去。夜色寂寥,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月色凄凄,冷风习习。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嘉峪关的关口,高耸坚固的城墙,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墨色的群山,决立千刃的峭壁,狭窄险峻的小道。好个易守难攻之地!想来若是想要守住嘉峪关,便是只能依靠着天险的地势了! 值班的士兵有认识慕容熏的,便是上前来行礼,慕容熏微微笑着点头,慢慢的独行。她的笑容顿了一下,在看见了不远处高大的身影的时候。 男子步履沉重的朝着她走来,眸子熠熠,淹没了这漫天的星光一般,他在女子面前几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走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深夜突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历南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她走,她蹙眉看着男子深沉却忧伤的面孔。 “趁着战事还没有开始,你走吧!战事一起,生死难测!”历南星道,他的目光留恋与女子隽秀的面容,声音似久未开口说话一般黯哑。 慕容熏仰头淡淡的笑着,月华千千,打在她的脸上,似在她的面上渡上了一层荧光一般,她素衣飘飘,风华绝代。 “我的丈夫在这里,我能走到哪里去呢?”慕容熏淡淡的说着,两道秀气的眉带着若有似无的清愁,目光却是极其的认真。 历南星只觉得心头一痛,那痛楚仿佛一瞬间播散到了全身一般,他几乎有些摇摇欲坠站立不稳,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半个字也吐不出。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少女的面庞看着,她的面上有着他所未曾见过的温柔与哀伤。 只是那些温柔的与哀愁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他恍惚中记起了与她初次见面的情况。在风影楼小楼里面,那个阴暗血腥的地方里面,她小小的身子,却是含着无穷的爆发力一般,一个一个的孩子在她的刀下倒下。他开始注意她,关注她,他希望她能够活下来,他第一次对艺人产生了好奇。 最终,剩下了的人只有他们,可是她却是已经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他走近她,说:“我背你!” 她的性子不好,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小孩子气,假装的冷漠绝情,以及不喜欢喝药。她的坚韧,她的聪颖,她一日/比一日出落得美丽,他便是越发的无法将目光离开她。 他也知道她依赖他,他高兴她依赖他,希望自己可以是她一辈子可以依靠的靠山,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亲密无间的他们越走越远了呢?他选择自己的家族,他做错了吗? “赤翼!”女子低声唤了一声,“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看着他的目光,语气真诚。 只是朋友么?历南星看着女子决然离去的清丽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可不想与你只做朋友!他仰头大笑,目光带着狠厉,拳头逐渐的收紧,要么拥有你,要么从此陌路,绿耳,你太不了解我了! 第二日的下午便是有情报来说临淄王的大军距离嘉峪关已经不到二十里了,安营扎寨,想来准备明日开始攻关。 夜总是显得特别的长,慕容熏为赵凌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早点回来!” 赵凌一身的黑色紧身衣,显得身材挺拔修长,他吻了一下慕容熏的额头,“准备好宵夜!” 他阔步出到了院子里面,院子里面已经聚集了三十来人,均是一身黑色夜行服。慕容熏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衣人最前面的赤翼,没有说话,她希望他平安,他是知道的吧? 皇甫少华一身战袍,一扫以往的清贵,多了几分阳刚与稳重,他趋步来到了赵凌的面前,道:“王爷定要千万小心!” “将军无须担心,本王定不负做托!”赵凌嘴角一挑,凤目生威,一瞬间张扬自信,豪情澎湃,长身玉立,立于天地之间。 赵凌目光锋利的扫视了一圈院子里面的众人,高声道:“出发!” 面前的一众男儿齐声高喝道:“大翔必胜,四方必胜!”,随即,赵凌的身影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夜色里面,黑衣男儿们也朝着额赵凌的方向奔去,历南星在经过慕容熏身边的时候,微微停留,目光里面似有什么话想说一般。 满满一院子的人瞬间走尽,慕容熏看着月色的目光幽幽。 皇甫少华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道:“在为秦王担心?” 慕容熏退了一步,离皇甫少华多了几分距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有如何?” 皇甫少华轻轻一笑,“不过随口问一问,何必带刺儿!其实我也在担心秦王,毕竟有他在,我便是多了一份胜算!” “呵呵!”慕容熏冷笑道:“是吗?我一直很疑惑,天下发生这么大的动荡,为什么不见长老阁的人出现?” 皇甫少华微微一笑,“你很聪明,只是聪明的女人不讨人喜欢!” 慕容熏冷冷道:“这个就不需要皇甫将军操心了!”,这些天她一直想不通的便是依着长老阁与四大家族不容水火,为何长老阁的人会放任四大家族的人掌管了南北的军权?这对于他们的确是个威胁!想来长老阁的人必然会做出反应的,便是此次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长老阁的人都必然会插手的,怎么可以让功劳被四大家族的人揽去呢?可是皇帝的心意却是偏向四大家族的,所以他们不能取得表面上的军队的控制权,但是却是可以私下揽功!所以,长老阁的人很可能已经来到了嘉峪关等待时机! 或许对于皇甫少华来说是多了分羹的人,但是对于她与赵凌来说,却是极好不过的。 “齐王妃的身子如何?”慕容熏忽然问道。 皇甫少华看了慕容熏一眼,道:“挺好的,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生了!听太医说是个男孩儿!” 长安紫金宫。 德妃寝宫内。 只见德妃拿着手上的信纸,似不敢置信一般,仿佛看了几遍之后,才嚎啕大哭起来。太子赵挚从柱子后面偷看着母妃,眼圈里面全是泪水,想要安慰母妃但是却是踟蹰着不敢上前。 “在看什么?”低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赵挚转过身子看着高大英俊的男子,目光里面满是儒幕之情,他咬着唇,手脚有些无措,“是不是挚儿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惹母妃伤心了?” 赵彻怜爱的看着赵挚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色,摸了摸他的头,道:“没有,太子做得很好,是其他的事情!” 赵挚抬眸看着父皇,又道:“那父皇要好好的安慰一下母妃!” 赵彻温柔的说道:“父皇知道!”,他又对赵挚的宫女的说道:“带太子回宫!” 赵挚被宫女牵着走了几步,他又甩脱了宫女小跑来到了赵彻的身边,仰头问道:“皇婶去哪里了?她好久都没有来过紫金宫找儿臣,儿臣派出的人说她与秦王一起离开了,她去哪了?还回来吗?” 赵彻深深的看着赵挚,问道:“你很喜欢皇婶么?” “恩!”赵挚重重的点了头。 赵彻笑道:“你放心,以后父皇叫皇婶天天都陪着你好不好?” 赵挚笑了笑,随即又摇头道:“不好,母妃会伤心的!”他隐隐感觉到了父皇话里面的不对劲,又蹙着眉头说道:“再说了,皇婶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说着,他起身,随着宫女离去了。 赵彻面上笑意渐渐的退却,阿南,回来吧,挚儿想你了!孩子么?我们还会又很多的孩子的,朕发誓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丝毫的伤害的!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阔步踏入德妃的寝室,看了一眼哭的几乎晕死过去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节哀顺变!” 德妃抬起目光,脸上仍旧垂着泪珠,面色苍白如同一张纸一般,“臣妾一位陛下既是看在太子的份上也会对臣妾多怜惜几分的,看来臣妾想错了!陛下的眼中除了帝业,还有什么呢?” 赵挚看着德妃的目光带着嘲讽,不复以往的恭顺淡然,眉头蹙了一下,“你逾越了!” 第一百六十章 皇宫之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德妃低低的笑着,笑声绝望,她看着赵凌,又问道:“煜之呢?陛下把他怎样了!” 赵凌冷冷一笑,目光看着德妃有几分冷意,“若非你痴心妄想,不能够认清现实,煜之又怎么会有事?”他顿了顿,语气越发的淡漠,“我说过,只要你专心抚养太子,日后定会有你享不尽的荣华与福气!” 德妃凉凉的笑道:“荣华?福气?是,这八年来我专心致志的养育太子,将他当做自己的亲身儿子一般,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可是臣妾换来的又是什么,父亲惨死,弟弟生死不知!”,她捂着胸口,似哭又似笑:“陛下若是心中有臣妾半分,也会对臣妾的亲人手下留情的!就如同陛下对南姐姐那般护着她的骨血!” “太子!”只闻见屋外传来了一个宫女的声音,随即是慌慌张张间打翻了花盆的声音。赵彻与德妃军师一愣,赵彻蹙眉一脸震惊,德妃也是一脸惊异又痛苦的表情。 赵彻深深的看着德妃,“朕知道这些年苦了你,朕也说过,成儿朕会好好的照顾的!但是若是下一次还出现这般的情况,朕会叫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德妃一惊,泪珠落得更凶,嘴唇咬着铁青,看着赵彻的目光里面带着怨愤。 赵彻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冷风一阵阵的拂过,他的胸口传来丝丝的疼痛,阿南,朕负了你,如今却是仍旧负着其他的女子,阿南,教教朕,朕该怎么办? “小安子!”赵彻冷冷的说道:“将德妃寝宫里面的宫人全部处置了,明日再添置一批新的人来,交给你去做吧!” 他缓步来到了赵挚的寝殿,守在外面的宫人见着赵彻的身影都惊慌的前来行礼,赵彻便是要进入寝殿。只见一个宫人慌慌张张的拦着赵彻,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子歇下了,陛下明日再来吧!” 赵彻眉头一皱,一脚将能够那宫人踹开,怒喝道:“该死的奴才,滚开!”,他一脚踹开了大门,大步进入室内,几步走到了精致的小床的旁边,一把将被子掀开,里面是一个枕头,哪里还有赵挚的身影! 赵彻震怒不已,屋外的宫人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跪在赵彻的面前求饶。 “太子呢?”赵彻语气阴寒的说道。 宫人们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子回来之后便是换了太监的衣服出去了!” “去哪了?” “奴才实在不知道,因为太子不让别人跟着!” “小安子!”赵彻冷冷的说道,“将这群该死的奴才拖出去杖毙,另外命令金牛卫在紫金宫内找寻太子的下落,若是太子又任何闪失,朕要叫全紫金宫的人陪葬!” 小安子面色一变,想来陛下说这番话也是警告那些想要对太子不利的人吧!没有多想立即匆匆的出去,将赵彻的命令传了下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赵挚便是被办事效率极高的金牛卫找了回来。赵挚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太监的服侍,小小人显得有几分滑稽,脸上也有几分不服气与不符合年纪的伤心,他聪慧的眸子盯着赵彻,显得有几分无奈,“都是儿臣的错,父皇怎么处罚儿臣都可以,只是儿臣宫里面的人都是无辜的,请父皇绕过他们!” 赵彻叹了一口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屏退了屋子里面伺候的人,将赵挚招到了身边,盯着他问道:“你准备一个人去哪?” 赵挚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迷茫与无措,“儿臣不知道!儿臣只是觉得有些乱,想一个走一走!”,他看着赵彻,语气晴朗的问道:“父皇,真的不是母妃的亲生儿子吗?” 赵彻静静的看着儿子早慧的眸子,点头道:“不是!” 赵挚眸子闪过受伤,拉着父皇的袖子说道:“那儿臣的母亲是谁,她还活着吗?” 赵彻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对儿子说这件事情,最后只得叹道:“你的母后名字叫做南楚衣!” 凤栖宫内。 柔妃正在为太后捶腿,太后凤目轻轻的闭着,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 皇甫秀华抬眸看了一眼太后,说道:“臣妾听说陈候战死了,此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后凤目轻轻的睁开,淡淡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不管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若是你肚子争气,哀家就不用那么愁了!” 皇甫秀华一脸委屈的看着太后,“可是皇上每个月差不多都歇在上官贵妃哪里,臣妾的肚子倒是想争气,可是也得陛下配合啊!”她目光一转,又道:“只是臣妾觉得奇怪的是,上官贵妃既然那般的得到陛下的宠爱,为什么至今也不能生育?” 太后嘴边泛起一抹冷笑,“她倒是想生,也得哀家同意才行,一个贱人也配剩下我赵氏的血脉?” 皇甫秀华心头一凉,看着太后低眸不语。只闻见太后又冷冷一笑,“赵挚那孩子倒是讨人喜欢,可惜了身子不好!至于德妃,品行倒也恭谨,此次家中又遭次难……” 皇甫秀华看着太后心头大惊,莫不是太后有意立德妃为后? 太后没有继续说,顿了顿,似自言自语一般,“芝华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两年前我见过那孩子,模样倒是生的十分的整齐……” 皇甫秀华默默的为太后捶腿,没有再说话,只觉得一股凉意冷透了心田。半响之后,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太监进入,她认得此人便是太后的心腹李如海,深夜前来,必然是有要事要与太后商议的,便是躬身退了下去。 李如海与太后请了安之后,上前一步,来到了太后的身旁,躬身问道:“太后最近的身子如何了?” 太后揉了揉额角,“还是老样子,头风偶尔发作,太医院那群废物,药水也喝了不少了,就是不见好转!” 李如海自觉为太后按摩着头上的穴道,道:“照奴才的意思,太后是忧思过重,该是静养才好!” 太后叹道:“谈何容易?如今这许多的事情,有哪一件不需要操心的?每一个让我省心的人啊!” 李如海笑道:“太后这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他笑了笑,又道:“太后对临淄王之时怎么看?” 太后笑道:“临淄王有反意,皇帝早就察觉到了,外地藩王在封地积蓄自己的力量,对朝廷的是以阳奉阴违,这坨毒瘤,陛下早就想除去了,若是不忍心将腐肉挖去,伤口又怎么会好呢?” 李如海面上露出一丝担心,“只是临淄王声势浩大,又有多路反王相助,而南方也局势胶着,若是嘉峪关有个闪失,又该如何?” 太后睁开眼睛,凤目威严的扫了一眼李如海,“你怕了?” 李如海笑道:“奴才这大半辈子都跟在太后的身边,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只是心中疑惑罢了!” 太后淡淡一笑,“临淄王虽然有各路藩王相助气焰才得以一时的嚣张起来的,以至于攻城伐地,势如破竹,但是却是有一点,那边是有野心的人不止他一人,但是最后的皇位却是只有一个!” 李如海道:“太后的意思是他们最后会自相残杀不成?那临淄王岂不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太后哼了一声,道:“你的手法越发的娴熟了,本宫都舍不得让你出去养老了!” 李如海笑道:“别说如今奴才的身子还硬朗着,就是老的弯腰驼背耳聋目盲的,只要太后一声吩咐,奴才也是会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只怕太后嫌弃奴才!” 一百六十一章 夜袭敌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个老货,专会斗哀家开心!”太后笑骂道,“前些日子,后院的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尸体的情况你查的如何了?” “已经有了眉目了!”李如海道,“不久就可以将那个人揪出来了!”,李如海顿了顿,又道:“听说吴长老也去了嘉峪关?” 太后点了点头道:“正因为他赶去了,爱家才能如此的安枕无忧啊!” 嘉峪关外,临淄王军营。 一个士兵刚刚小解完,抖了抖,正准备穿上裤子,忽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他立即回身一看,身后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不由得暗骂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忽然间,只见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双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咽喉。 只见黑影的手一挥,随即又出现了好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在军营里面出没,不时便是有还几个士兵倒地身亡。 只见黑影迅速的将士兵的衣服换上,压下帽檐,挡住了面孔,装作若无其事的巡逻。而同时其他的黑影又迅速的淹没在了夜色里面。 一顶白色的帐篷里面灯火依然明亮,幽幽的丝竹之声断断续续的传出,伴随着轻歌漫笑。 只见几位穿着军装的男子走到了大帐的前面,拿出令牌,冷眼看着一眼守帐的侍卫,桀骜的说道:“我等奉临淄王之命请榆阳王一叙,你等让开!” 侍卫对于临淄王手下的人向来忌惮,不敢阻拦,立即让开,几人立即进入帐篷里面,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落在了上座左搂右抱的中年男子的身上,抱拳道:“见过榆阳王,临淄王有请!” 榆阳王身子一顿,将左右的女子推开,身子前倾,疑惑的看着前面的几人,道:“这么晚了临淄王找本王何事?” 侍卫冷冷道:“王爷的想法属下等人又怎么会知道,王爷去了就自然就知道了!” 榆阳王面露难色,又问道:“除了本王,不知道临淄王可还请了何人?” 侍卫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属下等人怎么敢去打听王爷的事情!属下等人的命令便是请榆阳王前去一叙,时间不早了,榆阳王请吧!” 榆阳王面色一白,起身的时候身子不稳差点摔了一跤,他踉跄着走进了侍卫,拱了拱手,道:“本王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可否容本王换一身衣服?” “王爷动作快一点吧!”侍卫神色冰冷的说道。 榆阳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帐篷,一出帐篷,他立即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将帐篷里面的人软禁起来,本王去找人商量一下对策!”,言毕,便是往前走去,然而还没有走几步,便是忽见身后的帐篷被人劈开,帐篷里面的几个临淄王的侍卫拿刀便是冲了出来,一瞬间便是将榆阳王身边的侍卫杀死。 榆阳王大惊,拔腿便是朝前面跑去,却是只见一个侍卫一跃便是挡在了他的面前,冷冷道:“榆阳王不是换衣服去了么,这是那里去?” 榆阳王脸色发白,强作镇定的说道:“你们想做什么,反了不成?” 侍卫目光冷厉,淡淡道:“临淄王有令,凡是抗令部尊者杀无赦!” 榆阳王面色惨白,指着侍卫说道:“你敢!” 侍卫面无表情如一尊铜人一般,刀一拔,锋利的刀锋便是划破了榆阳王的喉咙。 周围的榆阳王的士兵围了上来,只见侍卫拿出令牌,冷然道:“临淄王的令牌在此,你们敢不从么?”,他傲然立于夜色里面,威严宛如一尊天神一般,说出的话仿佛是如同圣旨一般让人不敢违抗。 士兵们面面相觑,又缓步的退了回去。 侍卫收起令牌冷冷一哼,便是带着其余的侍卫离去。 走了一会儿,便是见另一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匆匆走进,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秦王,历将军那里出了状况!” 这侍卫自然是秦王赵凌,只见他剑眉一蹙,道:“去看看!” 几人饶了过了层层巡逻的士兵,来到了一座座的白色帐篷前面,这里正是临淄王大军的粮草的所在之处,只是奇怪的是,这里居然防备的如此松懈。 赵凌带着疑惑很快便是寻到了历南星,只见他带着其余几人隐在夜色里面,在赵凌走进之后才出来。 赵凌看了一眼历南星,见他的腿上流着血受了伤,便是问道:“怎么回事?” 历南星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粮仓,道:“这里有古怪,似乎有一个奇特的阵法!” 赵凌眉头皱的更深,“阵法?我便是去会一会这阵法好了!” 他脚尖一点,轻轻一跃便是靠近了粮仓,而随着他的脚尖刚刚接触到地面便是见着地面似乎在往下陷一般,赵凌一惊,急急收起,一个侧身,落到了一旁。 而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时候,便是看见腰间位置似乎横着一根极细的红线,线上系着铃铛,赵凌反应过来,便是将腰一弯,滑了过去。他方才来得及直起腰,便是看见自半空之中忽然间射下了数支冷箭。 赵凌大惊,积极侧身,躲过了冷箭,飞到了一旁,而就在冷箭插入地面的时候,便是见着一张带着尖锐利器的大网从地面忽然升起,尘土飞扬,朝着赵凌扑去。赵凌目光一沉,眸中冷光四溢,拔出了靴子上面的匕首,挥了几下,便是见着大网从中间被切开了一个口子,赵凌趁机从中跳了出来。 赵凌不敢再小觑布在这粮仓周围的阵法,赶紧退了回来,感概道:“没有想到临淄王麾下居然还有如此精通鬼道之术的人,我的每一步几乎都在那人的算计之中!难怪这里的防守如此的松懈,看来布下此阵的人对自己的阵法很是自信!” 历南星看了一眼赵凌说道:“方才那张大网是用精铁打造,若非王爷当机立断,用手上的削铁如泥的利刃破之,若是用普通的兵刃的话,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赵凌眸色深深,“我等此次夜袭就是为了烧毁敌军的粮草,如今却是连粮仓都进不去,说出去也岂不是让人笑话!”他眉尖一挑,“临淄王虽然号称三十万,但是实际上却是只有十万左右人马,而其他反王的粮草也并非与临淄王的存放在一处,可是若是烧了其他反王的粮草独留下临淄王一人的安然无恙,不知道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呢?” 历南星道:“这个主意可行!”既然如此决定,几人便是分开行动。 很快赵凌便是来到了一处粮仓,不同于临淄王处的防守松懈,这里可谓是重兵把守,由于他一身临淄王军队的服装,所以其他的守卫的士兵并没有多疑。 赵凌走了几步,停在了一处帐子外面,对着站岗的士兵说道:“奉临淄王之命前来查探粮草的存储的情况!” 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买临淄王的帐,只见士兵道:“我们只奉我们王爷的命令行事,没有我们安阳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赵凌凤目一挑,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是去请安阳王的手令吧!”,他转身欲离开,可是忽然间他又转过了身子,手上的匕首在站岗的两人的脖子上面划过,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只觉得脖子一凉,鲜血喷了出来。 而赵凌身旁的人也反应极快,迅速的上前扶住了那两个站岗的士兵的身子,假装亲热的交谈着。而赵凌则是踏入了粮仓之内。 第一百六十二章 火烧粮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其余的士兵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知道粮仓之内忽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些人才慌忙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将粮仓包围住,而火势也惊动了其他的人,一时间呼喊声,救火声,想成了一片,而赵凌等人则是趁乱逃了出去,离开之前,赵凌顺便将自己腰上的临淄王的令牌也扔下了。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几处地方也相继发生了大火,临淄王军营顿时大乱。 赵凌很快便是与完成任务的历南星等人回合了,几人十分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之后便是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一队人马,将几人包围在了里面。而为首的是一位骑在马上的小将,细看之下,居然是赵盼。只见她目光毒怨且桀骜的看着地上立着的赵凌历南星等人,嘴角一挑,笑的有几分轻蔑,道:“没有想到你们真的会来放火烧粮草,在你们接近我们饿粮仓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的速度会这样快!” 赵凌看了一眼赵盼,既然她早发现了自己这一行人为何不早点动手?不过转瞬就想通了,赵盼原以为赵凌会先纠结与如何接近的自己的粮草,但是没有想到赵凌会速度如此之快的决定先去其他王爷那里,而她不敢声张,因为在临淄王联军里面,还有几位王爷对临淄王一直不服,若是被他们捉住了赵凌,那么他们的地位将会提升,甚至会威胁到临淄王的领导地位,若是是她赵盼亲手捉住了赵凌,那么不仅会使得她在联军地面的威信达到空前的高度,而且,也没有人再敢反对临淄王了吧! 赵凌淡淡一笑,“那么郡主的速度可是要快一点,因为等其他王爷的人马来了,可就不妙了!” 赵盼眸光一冷,冷笑道:“那边是如秦王所愿了!上!”只见周围的士兵得到了命令之后便是如潮水一般的朝着赵凌等人袭去。 赵凌今晚带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战斗力便是异常的顽强,且几人也配合的很好,如同一栋铁壁一般,叫冲上去的人几波人都打了回去。见他们如此的彪悍,很多的士兵心中便是升起了畏惧之心,踌躇着不肯上前。 “没有的东西!”赵盼大喝了一声,随即从马上跃了起来,冲到了赵凌的身边,而她身边招揽的几位武林高手也随之冲杀了进去。 赵盼的武功毒辣超出了赵凌的预料,赵凌接了几招,笑道:“郡主居然练就这般的阴毒高强的武功,真是叫赵凌大吃一惊啊!” 赵盼冷然一笑,招招夺命,长发飞扬,如同午夜夜叉一般,哪里还有平日的娇羞柔弱? 赵盼与赵凌对拆了几招,难分胜负。而只见有两位高手迎战历南星,历南星是杀手出身,招式只有杀气,没有半分虚架子,虽然迎战两人,却是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赵凌一掌劈开了赵盼的藏在手臂之中的利器,一闪身便是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掌便是朝着她的后心劈去,赵盼一惊,往前一跃想要避开,还是被赵凌的掌风伤到,退到了一边。 赵凌冷然一笑,脚尖轻点,来到了历南星的身边,道:“我们走!” 历南星点了点头,忽然脑中念头一过,他手上忽然露了一个破绽。 那两位武林高手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全力朝着历南星袭去,而在这个时候赵凌眉头一蹙便是回身接了一位高手的一掌,一手抓住了历南星的衣裳往一旁一推,而自己则是去全力迎敌。 而这个又有两人加入了战局,顿时变为了赵凌以一敌四,这些人绝非普通的武林人,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是称霸一方独步武林的人物,赵凌以一敌四,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的便是落了下风,苦苦的支撑着。 一旁的历南星冷眼看着,他目光一冷,便是转身离开。 赵凌只感觉越来越吃力,背上已经出了一片冷汗。一人一掌袭来,赵凌解了一掌,同时又见一人从背后偷袭,赵凌急忙收回掌,往前跃了一步,随即另一人一脚堵住了他的去路,赵凌侧身躲过,又与这人拆了几招,第四个人也举掌缠斗过来。赵凌一只手被缚住,另一只手扔出了袖子里面的匕首恰巧落入了正攻来的人一人的胸口,而他的背后则是将一人踢来。赵凌想要闪躲,奈何手却是被那人死死的缚住,他一掌劈向了那人的脑袋,但是身后的那一人的一脚便是即将踢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却是将从赵凌背后偷袭的那人从半空之中坠落,胸口插着一把大刀。而只见历南星不知何时返回,来到了赵凌的身边,问道:“王爷没事吧!” 赵凌将缚住自己手的那人的尸体推开,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无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历南星,又道:“你来的十分的及时!” 历南星面无表情,眸子里面也看不出情绪,淡淡道:“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赵凌点头,两人便是带着剩余的人迅速的离开了,而身后的赵盼依旧穷追不舍。到了一片草原地方,草足到了半腰的地方,这个时节草都已经枯黄了,风从正面刮过来,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草叶割得生疼。 身后的狂追的赵盼将将逐渐接近嘉峪关了,知道活捉赵凌的机会已经不大了,便是下令放箭,瞬时间,一阵阵的箭雨便是朝着赵凌等人袭去。 赵凌等人一面奔跑一面躲避冷箭,而他们带去的人也一个个的中箭倒下了,情况十分紧急,只见前方有一处巨石,赵凌与历南星便是立即躲了过去。 赵凌的目光里面没有一点的慌张,反而带着一些笑意,只见他侧目对历南星说道:“风势!” 历南星拔了一缕头发捏在手上,仔细观察了一下风势,嘴角一挑,便是对赵凌点了点头。 赵凌也是一笑,目光里面露出杀气,他那怀中拿出了火折子,点燃,往巨石后面一扔。而巨石后面的杂草下面便是早就放了一层黑油,此刻当火折子落到了黑油上面的时候,黑油便是突然熊熊烧了起来,点燃了周围的杂草,借着风势,便是见着火势迅速的蔓延,一瞬间便是形成了燎原之势。 火势来的又猛又急,宛如一头猛虎一般,赵盼前来追敌的人马惊诧不已,纷纷逃窜,可是那里有着火势蔓延的速度快?一瞬间便是被火舌吞噬了,哀嚎声响彻夜空。 一阵阵的热浪由强变弱,赵凌对历南星对视了一眼,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不由得相视一笑,先是微笑,随即开始放声大笑。 赵凌朝着历南星伸出手,历南星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一挑,也伸出了手,与赵凌击掌,两人相持着回了嘉峪关。 两人带出去了几十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只剩他们两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好过,不过皇甫少华却是极其的高兴的,本想摆宴庆祝,但是被赵凌淡淡的拒绝了,便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两人先回去休息了。 一回到了院子里面,赵凌便是见着慕容熏等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面,她看着月亮,目光担忧,他心中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心疼。快步上前,搂着女人说道:“风大,为何不进屋?” 慕容熏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回来了!”赵凌深深的嗅了嗅女人的发香。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内乱风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转身细细的看了赵凌一眼,见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沾着血迹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便是轻轻一笑,她起身,拿起手绢,为他将脸上的污渍擦了擦。 她担惊受怕一个晚上,没有任何的时候希望赵凌只是个平凡人,粗茶淡饭过一生也不错啊! 此刻能够再见到他的人,感受到他的体温,便是已是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一般,见男人面上露出倦意,慕容熏心疼不已,柔声道:“休息去吧!” 男人手上满是黑色的炭屑,恶作剧的在女人白净的面上露出了几个指印之后,看着女人如花猫一般的脸,顿时心情大好(也不看看自己?),哈哈一笑,满意的去梳洗了! 慕容熏一面轻轻的擦着脸上的指印,一面摇头,正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却是将院门前一道孤寂的影子。 慕容熏走近,“你没有受伤吧?” 历南星深深的看着慕容熏,那目光里面含着太多不明俄意味,他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不打紧的!” 慕容熏支吾着不知道给说些什么,“谢谢你,帮助赵凌!” “谢我?”历南星眉头一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若是你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不管何时,不管何地,我都还是盗俪,我都会站在原地等你!” 慕容熏本想说“何必?”,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了解赤翼的个性,说了不过是让他心里更不好受而已! 历南星轻轻一笑,道:“回去吧,风大!” 说完之后,他便是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他的腿本就是受了伤,又一路狂奔,伤口扩大,流血不止。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军医,而是想要见她,亲口告诉她自己没事,如同以前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最先回来跟她报平安一般。只是如今,她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位置,最关心的人的安危都已经不是自己了吧! 翌日,临淄王军帐里面。 临淄王坐于上首,目光阴沉的看着帐内争吵不休的几人,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够了,还有完没完,将本王的军帐当成了菜市场么?” 争吵的几人停了下来,只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冷笑道:“临淄王好大威风啊!”,他便是一直不服临淄王的安阳王了。 他的实力仅次于临淄王之下,而且有几个亲王也是他这一派的,对于临淄王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临淄王淡淡的看了一眼安阳王,冷冷一笑,“依着安阳王的意思,眼下该如何是好?” 安阳王冷哼了一声,指了一下众人,道:“我们的粮草多少都被烧了,为何只有临淄王一家的独独没事?” 临淄王蹙着眉头说道:“难道安阳王以为是本王放火烧了诸位的粮草不成,我们如今是同坐一条船,少了你们的粮草,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安阳王冷冷一笑,又道:“是谁做出的此事暂且不论,那么我等的损失严重,粮草不济,如何还能行军打仗,眼下既然使用临淄王的粮草安然无恙,还是希望临淄王能够将粮草拿出来,分与大家一些以求暂时度过这个难关!” 其他的王爷也开始跟着附和起来。 临淄王此刻的是气的脸色发白,他自然知晓虽然昨夜那些贼人来势汹汹,来多是虚张声势,且他们救火及时,根本本就损失什么,现在却是来找他要粮食,简直欺人太甚!可是他又不能说昨夜的是赵凌等人,说出来也只能被说是想要独吞功劳!眼下便是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且他最得力的女儿也因为昨夜去追赵凌到如今还生死不明!叫他如何不气? 临淄王面露一丝难色,又道:“只是如今我们行军也有多日了,而我麾下的粮草也不多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安阳王冷声打断,“那么如今之计我们便是只有暂时撤军,待筹备了粮草之后才东山再起吗?” 临淄王一愣一怒,一拍桌子道:“你在威胁本王?东山再起,这样的机会你以为能够几次?” 安阳王冷冷一笑,并不作答,而帐子里面的几个王爷也明显与他一路的,临淄王气的脸色发白,怒目瞪了安阳王一眼,将安阳王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觉得快要吐血了,他努力忍了忍,咽下翻滚的怒气,道:“行,如你等所愿,便是将去我帐下的粮草分与你等,但是那些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三日之内,必须攻破嘉峪关,直捣长安!” 安阳王看了一眼众人,拍着胸口道:“这个是自然!” 话音落下还没有多久,便是闻见一人说道:“那么昨夜榆阳王被刺杀之事该如何说?”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的。 刹那间,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临淄王的身上,临淄王目光一转,嘴角一挑,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贼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挑拨本王与诸位之间的关系,如今我们联军势如破竹,岂能在这个时候中了贼人的奸计,心生嫌隙,自相残杀呢?”,他顿了一下,目光一沉,凛然说道:“哎,诸位之中居然比本王有德有才的大有人在,本王既然如此不得众位放心,便是要辞去这统帅的位置,交给有德者,这样子方才不会使得我们的大业得以完成!” 他起身,从帅桌上面捧起了一个被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的物体,走到了帐子中间,举起了帅印。 众人面面相觑,安阳王冷冷一笑,好一招以退为进!他笑道:“临淄王的德行与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并非不相信临淄王,只是事情总是得有个说法,榆阳王也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临淄王应该会彻查此事吧!” 临淄王面目严肃,“自然会还榆阳王一个公道!” 几人又商议了几句之后,方才离开了临淄王的军帐。临淄王的嘴上噙着冷笑,安阳王此人不能留了! 翌日便是开始了攻关。 先头部队通过狭窄的小道,往嘉峪关通行,而小道两旁是悬崖峭壁,只见当这一队人马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间,从两旁的峭壁上面滚落了无数的巨石,下面的人马被压死的压死,其余的便是惊吓之下四处逃窜。而震耳欲聋的的声音继续响起,尘烟滚滚,仿佛淹没了天地一般。 渐渐的巨响慢慢的停止了,烟尘也逐渐的被风散去,而这原来畅通无阻的小道上面便是多了一道由巨石组成了石墙,似隔绝了嘉峪关与以外的天地一般。站在高处指挥战场的临淄王目光一冷,挥了一下手上的旗子,随即便是见着更多的士兵往嘉峪关行进。 而到了由巨石堵成的石墙的时候,只见士兵们便是开始搬运石头,想要打开一条通道,而这些巨石着实巨大,没有工具,凭着他们的力气是很难将其搬运的。且在这些人一开始接近的时候,从峭壁上面便是不断射下箭雨,无数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之中。 可是临淄王目光坚定,不达目的是罢休,继续挥着旗子,士兵们前赴后继,鲜血将小道似乎都染红了一般。 时间渐渐的流逝,临淄王不甘的挥了挥旗子,鸣金收兵。他回到了帐篷里面,一改威风威严,躬身道:“外面的情况相信先生已经知道了,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是对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说的,这人全身都隐在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双阴沉沉的的浑浊的眼睛,他声音黯哑的说道:“外面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听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奇怪之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那先生可以应对之策?”临淄王虚心求教。 黑袍人抬起了干枯的手,道:“我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了临淄王,道:“这是我设计的,你便是命人连夜赶制出来吧!” 临淄王打开图纸,只见图上画着一个似车非车用重重钢铁包裹的东西,他疑惑道:“这有用吗?那些可都是重达千钧的巨石啊!” 黑袍人的目光从黑袍里面冷冷的一瞥,“你是在怀疑我?” 临淄王连道:“不敢不敢!”,他自是知道眼前此人精通鬼道之术,也经常发明一些奇形怪状但是却是十分有用的玩意,前面几次攻城他都是功不可没的,当下便是不敢再耽搁,立即出了去,将图纸交给了工匠。 经过连夜的赶制,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黑袍人的设计便是被推了出来。只见黑袍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而且说了一下这大家伙的用处,闻言,临淄王大喜,有了这个宝贝,别说通过那小道,就是直接攻入嘉峪关也不成问题啊! 很快,大家伙便是投入了战斗之中,只见这似车非车的东西下面有几个轮子,而上面一层层的钢铁,中间是空心的,而士兵便是可以钻入车腹内,推动车子前进,而且也不用怕从悬崖上面射下来的箭雨了。 只见大家伙朝着石墙行去,而从壁上射下来的箭雨根本就不能阻止这大家伙,它依旧我行我素的朝着石墙撞去,一次,两次,三次,经过了一次次的撞击,巨石堆成的石墙终于开始松动,最终轰然倒下了。 由于石墙的巨石还在,大家伙的轮子不能继续通行,便是退了回去。而临淄王心中大喜,立刻指挥着后续的士兵全力进攻。 士兵们顿时军心大振,立即朝着嘉峪关冲去。箭雨依旧急急的射下,可是却是不能再阻挡住临淄王大军的步伐了,只见不久之后,便是有人马已经来到了关口下面,搭上了云梯,开始攻城。 而嘉峪关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只见皇甫少华亲自带人守备城池,将士们浴血奋战,弓箭,滚烫的油,投石都用上了,一阵阵的血腥味与焦味传来。因为小道地势狭窄的原因,临淄王的大军不能全部从来,而嘉峪关虽然人少却是因为占据着地理优势,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很快临淄王的军队被打了回去,第二波,第三波皆是如此。 临淄王见天时已晚,便是鸣金收兵,准备明日再行攻城。 他踌躅满志,想着自己三十万的人马,对付那不足三万的守军,定然是没有问题的,明日便是强攻,不计一切代价,到时候,取了长安,登基为帝,天下在握。 然而他却是不曾想到的是,一个刚刚为他立下大功的大家伙却是因为军营里面其他王爷的贪欲。 众人今日一见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何物,但是战斗力惊人,若是得了此物,还愁天下不能在手? 夜色悄然来临,临淄王在军帐里面摆了一桌好酒,正在与他帐下的黑袍人庆功。临淄王满满的斟了一杯酒,敬黑袍人道:“先生惊才艳绝,今日叫本王大开眼界,日后若是攻入长安,先生当是首功!” 黑袍人淡淡的饮了一口酒,冷冷道:“王爷还是别先高兴的太早了,长安还远在千里之外,且嘉峪关的守将皇甫少华等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且听闻秦王也来了嘉峪关,那小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临淄王正当高兴,却冷不防被破了一头的冷水,心中暗暗的不悦,不过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半分,他笑道:“听先生的口气与秦王认识?” 黑袍人举着铜杯的手一顿,一丝冷淡的笑意溢了出来,“数年之前倒是有个一面之缘,那时候他好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不过最近几年倒是在各处都能够听见他的威风事迹,行事也越发的凌厉了,早知道如此,当年就应该杀了他!” 临淄王心中一动,问道:“莫非先生与秦王只见有深仇大恨不成?” 黑袍人顿了一下方才说道:“是一些陈年往事了,谈不上有仇,但就是我们只见有一人非死不可而已!” 临淄王心中觉得疑惑,但是却没有再问,黑袍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郡主可有下落了?” 临淄王面色一沉,目光阴郁的说道:“那日出去追的人几乎全部下落不明,包括盼儿,实在是生死不知!” 黑袍人道:“郡主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不必要太担心,眼下还是全力备战才好!” 临淄王黯然了一会儿,正色道:“先生说的是!”两人又吃了几杯酒,便是闻得一个士兵在外面禀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临淄王一顿,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士兵报道:“军营里面陆陆续续的发现了好些士兵有中毒的迹象,连军医查不出来是中了什么毒!” 临淄王面色一僵,眸子闪过一丝忧虑,起身道:“先生稍后,本王去去就回!” 临淄王辞了黑袍人迅速的朝着伤兵医帐走去,他走进去看了一下,只见里面除了刚刚被送来的伤兵以外,另一边则是躺在中毒的士兵,将医帐都挤满了,还有好多都在地上大了地铺躺着。他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去,便是见着有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出来了,临淄王问道:“怎么了?” 士兵道:“回王爷,已经断气了!” 临淄王侧身,让士兵抬着尸体先出去,他进入,扫视了一眼中毒的伤兵,只见个个面上都似乎罩着一层黑纱一般,痛苦的呻、吟着,满地打滚! 临淄王将军医叫来,问道:“可查得出来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军医是个满脸花白胡子的老头,擦着头上的冷汗,说道:“属下无能,实在是查不出是什么毒所致,更别提解毒的方法了!” 临淄王面色阴沉,“那可查出来毒源?” 军医道:“依属下猜测,是水源!” 临淄王大惊,“水源!”,若是水源的中毒便不止这些人了,而若是知道了是水源有问题,军心也定然会大乱的!临淄王便是决定当机立断,道:“此事不可泄露出去,违者杀无赦!” 军医躬身道:“属下不敢!” 临淄王又冷眼看了一圈中毒认识士兵,冷冷道:“将中毒的人全部杀了,埋了!” 一旁有临淄王的副将问道:“那水源该如何解决?” 临淄王一咬牙道:“先撤兵!你迅速带几个得力的人去追查水源中毒的真相,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没有结果,提头来见!” “是!” 临淄王匆匆回到军帐里面将所见到的事情同黑袍人说了一番,黑袍人微微沉吟,道:“撤军虽然不得已,但是此时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他又蹙眉道:“可是嘉峪关中居然有如此的用毒的高手,倒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了,老夫倒是想一想会一会此人!只是老夫的师弟不在此处,他是巫医高手,若是有他在,这区区的毒药岂能奈何他?” 临淄王急忙问道:“那先生的师弟现在在何处?” 黑袍人淡淡道:“老夫与师弟已经三十余年未见了,如今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临淄王面露失望之色,半响又道:“只怕是那些王爷们又要闹将起来了!” 黑袍人冷冷一笑,用力一捏,便是见到了他手上的铜杯被捏的变了形状,临淄王只道:“先生好功夫!”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百姓何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黑袍人目光直直的看着临淄王,“当断不断,其意自乱,王爷可是要想清楚!” 临淄王也目露坚定之色,道:“不瞒先生,本王也正有此意!本王的联军之中,只有安阳王的实力能够与本王抗衡,其他的人也为他马首是瞻,只要将此人除去,其他的人自然会乖乖的听本王的话的!” 事情还没有过多久,便是只见安阳王带着几个王爷气势匆匆的来到了临淄王的军帐里面,黑袍人先下去了。临淄王坐于上首,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来的几人,“安阳王来势汹汹,不知道何事?” 安阳王怒目看着临淄王,“为何突然撤军,战况不是很好吗?” 临淄王呵呵的笑了笑,道:“安阳王以及几位王爷前些日子不是在说粮草被烧了,要退军回去,意图东山再起吗?本王仔细的思量过了,觉得几位说的有道理,所以便是决定撤军,如何而已!” 安阳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偏偏又不能说出反驳的话来,值得拍着胸脯吼道:“这三十人马不是你临淄一家的,撤军之前可有同我等商议过?” 临淄王淡淡一笑,“既然本王为统帅,这些事情自然便是由本王说了算的,再说了,只是暂时撤退三十里!”,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几位王爷,又道:“实不相瞒,军营的水源已经被人投毒,军中已经有了多人中毒,若是长此下去,只怕会是军心大乱,故而后撤三十里,本王打听过了,那么便是有一条水源,本王已经派人过去将水源保护起来了!” 关于军中有人中毒的事情,虽然已经有了耳闻,但是经临淄王一说,也隐隐的觉得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不爽的是这般的决定居然不语自己知会一声。 安阳王几人无话可说,便是又退了回去。只见背后临淄王眸子里面的杀气越发的浓重。 出了帐子,几人围住安阳王问道:“现在如何是好,我们也撤军不成?” 安阳王冷冷笑道:“撤为何不撤?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他目光阴寒,临淄王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若是日后他真的登基为帝,自己也已经是得罪与他了,还不若自己先下手为强! 嘉峪关内。 “撤军了?”皇甫少华蹙眉紧蹙着,面带疑惑,“为何会突然撤军?” 赵凌眸光一闪,嘴角一挑,看了一眼皇甫少华,笑道:“来了!” “来了?谁来了?”他的语气一顿,也笑的高深莫测,“这老家伙倒是一来就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派出去的探子也陆续回来了,赵凌闻言,面色逐渐变得凝重,笑意也逐渐的冷却,“这老家伙倒是心狠手辣,那条水源,不仅仅是临淄王的军队饮用,还有下源还有数万的普通百姓也靠着此水,他此举叫那些百姓如何是好?” 皇甫少华轻轻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适当的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小节?”赵凌眉尖一挑,笑的讽刺,“那是我大翔数万的百姓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只是小小的牺牲?” 皇甫少华一摊手,笑道:“你冲着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投的毒!只是事到如今,你在纠结也无济于事,不若想一下接下来的战术,怎样才能乘胜追击呢!” 赵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皇甫少华,两人对照着地图,将接下来的战事又推算了一番。 回到了院子里面的时候,赵凌的脸色很不好。慕容熏缴了帕子给他净面,见他愁眉不展,便是问道:“不是反王暂时撤军了么,你为何还如此?” 赵凌拉过了慕容熏的手,将事情与慕容熏说了一遍。 慕容熏蹙眉沉重的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百姓何其的无辜!”,她看着赵凌说道:“嘉峪关不能少你,我便是到下游走一遭,看看那里的情况!也好及时作出处理!” 赵凌立即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慕容熏劝道:“叛军已经撤离,下游的又全是普通百姓,哪里会有危险,我自己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若是不走这一趟,你便是也不会安心的,只是我不精通解毒的方法,你手下可以精通毒术之人可与我走一趟?” 赵凌蹙眉想了想,道:“说道医毒之术,上官家可谓独树一帜,但是也只能在中原之论,而月氏的巫医所使用的方法与中原的常用方法不一样,但是效果却是不遑多让!”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又道:“上一次你被白义刺伤的时候,吴婆为你治伤,后来又来了一位黑衣人,听吴婆说那人便是精通巫医!” 赵凌微微一笑,“我要同你说的正是此人!” 慕容熏问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赵凌拉着慕容熏坐下,看着她又道:“你还记得小千子么?”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记得,在幻壁院的时候多亏了他的照顾,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之后,也对他多了几分放心!” 赵凌将慕容熏耳畔的一缕碎发撩起,笑道:“小千子便是那人的徒弟!”,赵凌叹了一口气,目光突然一冷,似陷入了回忆一般,半响才回过神来,面色稍霁,道:“父皇刚刚驾崩的时候,母妃手上拿着父皇的遗诏,被皇兄被太后软禁,我便是也几番险些丧命,若非他在的话,我如今怕就只是一堆白骨了!他是母妃的心腹太监,却是身怀绝世武功,自母妃被软禁之后,他便是一直潜伏在紫金宫里面照顾母妃,也会帮我传递宫里面的情况!” 顿了顿,赵凌又道:“若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慕容熏拍了拍赵凌的手,道:“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解那毒的话,便是劝说暂时还没有中毒的百姓先离开吧!总之,还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天色渐渐的明亮了起来,赵凌一夜辗转难眠,早早的便起了去。赵凌一离开,慕容熏便是睁开了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前世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又做了三年的皇后,到了如今还改不了这忧国忧民的性子,只是她想来恩怨分明,虽说身逢乱世,但是叫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无端的受到战事的牵连,她到底无心不忍!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还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都要走一趟! 她起身穿衣,换了一身男装,那知道还没有穿戴整齐,赵凌又折了回来,见慕容熏的打扮,叹道:“我便是知道你定然不会听我的话的!” 慕容熏观察了一下赵凌的脸色,岔开话题说道:“我瞧你挺开心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赵凌摇了摇头叹气,又看着慕容熏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与你昨夜才提起顾叔叔,我便是今日就收到了他的信!” 慕容熏反应了一下大约这顾叔叔就是那黑衣人,也笑道:“他是神机妙算么,怎么知道这里有事的?” 赵凌笑道:“他自然不会算的,只是从宫里出来之后,去了宝芝堂发现你我都不在了,因着担忧我的伤势,便是来寻我,这番便是刚刚出四方城往嘉峪关赶来!” 慕容熏抚掌道:“如此甚好,这般的话叫顾叔叔与我同去,也好与那些百姓解毒才是!”赵凌捏了一下慕容熏的鼻子,道:“若是有顾叔叔陪你去,我便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立即便是与顾叔叔休书一封,让他陪你走一趟!”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故人相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又担忧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要记住一点,若是情况不对的话,就立即回来,万万不可逞强,知道么?” 慕容熏指着自己的脸也笑道:“我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吗?” 赵凌目光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若是为了你自己,你能只尽七分力,若是为了我,你便是有可能尽十二分的力。所以,听着,在我心中什么家国天下都不及你重要!” 慕容熏将头埋进了赵凌的胸膛,“何不说的像死离死别一般!” 没过多时,赵凌便是被皇甫少华一位亲兵唤去,慕容熏也是装扮好了之后带了几个侍卫出关去了。 嘉峪关是南北之隔,沿着重峦叠嶂便是一个小县城,这县城里面本来没有多少人但是因为临淄王叛乱,又纵容属下抢粮烧杀劫掠,便是有不少北方的百姓一路逃难来到了嘉峪关,但是皇甫少华为了防止百姓里面混入了临淄的奸细便是没有开城门放他们进入,这一群人便是走投无路之下来了嘉峪关边上了一个小县城里面,于是乎这小小县城便是人满为患! 而这些逃难而来的百姓聚集一处,便是伴随着这饥饿,瘟疫,暴/乱等等我穷的事情,这小小的与世无争的桃花县也遭到了无妄之灾。 慕容熏进入桃花县的时候,便是见着连街上都是人挤人,人们个个几乎都是衣衫破烂,面色枯黄。 慕容熏的衣衫以及算是最普通的料子,但是已出现在了流民里面还是引起了注意,慕容熏看着街上的人的眼神,仿佛就是饿的久的野兽忽然间见到了一块肥肉一般,她心中微叹。因着她身后跟着的人高马大面目严肃的几个黑衣侍卫,街上的流民方才有所顾忌,不敢上前。 慕容熏走了一会儿,虽然赵凌已经约了顾叔叔在桃花县相见,但是她却是没有见过那人的样子的,喝县城的人又多,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 走了一会儿,慕容熏见到街上湖人有一人面色发黑,在街道上面抽搐着,表情十分的痛苦。周围的人一位这人是中了邪,也不敢上前。 慕容熏心中一沉,这里的人果然已经中毒了!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阻止更多的人中毒吧!慕容熏沉吟了一下,便是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面前空空的,一个当差的衙役都没有,慕容熏心中疑惑不已,便是上去敲门。不久之后,见县衙的大门被头疼的打开了一个小小口子,里面的人偷看了一眼见外面只有慕容熏等人,且这几人的衣着比较的干净,便是将门打开了,急道:“快点进来!” 慕容熏等人被这人一催,便是立即进入了县衙里面,打量了一下这开门的人,只见此人约莫五六十岁,须发都花白了,身上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上握着一根棍子。 慕容熏问道:“老伯,请问知县老爷可在?” 老伯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熏,问道:“你找知县做什么?” 慕容熏道:“有些一些关于城中的百姓的性命有关的事情要与知县商议!” 这时只见老伯将手上的棍子扔掉,从身后拿出了一顶乌纱帽,戴在了头上,看着慕容熏的说道:“本官就是桃花县的知县,你等找本县有何要紧的事情,快快说来!” 慕容熏疑惑的看着一眼这自称知县的老人,她来之前便是已经打听过了,这桃花县的赵大人今年不过四十几的年纪,哪里会是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呢? 老者看出了慕容熏的疑惑,道:“若是怀疑本官可以拿出本官的官印与上任书!” 慕容熏收起神色,又问道:“可是大人为了不穿官服?这县衙的衙役又去了何处?” 赵知县叹了一口气,对慕容熏道:“公子里面请,我们边走边说吧!” 他走在前面边走便边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自流民涌入了桃花县之后,桃花县便是遭受了灭顶之灾哈,而朝廷又不管不顾的,本县这头发都是给愁白的!”,他叹了一口气又道:“自灾民涌入之后,因为饥饿问题便是到处发生抢/劫,我这县衙都被洗劫一空了,更不要提桃花县的普通的百姓家中了,可是灾民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又面临了粮食问题了,不知道还会酿成多少的祸事,衙役们全部派出去巡逻了,以防有灾民闹事,虽然也起不来什么作用!” 他又看着慕容熏问道:“不知道公子想要对本想说什么?” 慕容熏道:“县城里面常用的那一条水源被人投了毒,我方才来的时候,便是发现了好些的人已经有中毒迹象了,眼下,需要大人发布一下告示,在没有找到解药之前先不要饮用水源里面的水!” 赵知县看了一眼慕容熏,脸色一沉,表情严肃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为何会知道此事?” 慕容熏拿出了慕容桦以前给他的那一块玉佩,赵知县一见玉佩,便是惊道:“不知道公子羽恩师是何关系,为何会只有慕容府的玉佩?” 慕容熏将玉佩收了起来,道:“你只用知道我是慕容家的人就行了,眼下便是要尽快将此事交代下去,以免更多的人中毒!” 赵知县急道:“本县马上便是去办此事,慕容公子便是在县上先休息一下,只是县上简陋,委屈公子了!”,说罢,便是急匆匆的小跑了出去。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这赵知县是慕容桦的门生,逢此大难也未曾逃走,依然坚守在这里人品应该不会差的,这件事情他应该会办好的! 慕容熏坐下,拿起茶碗,到了一碗茶正准备喝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倒是不怕中毒?” 慕容熏环视了一眼,没有找到声音出处,便是轻轻笑道:“这里距水源有一段路程,城里面的居民多是抬水喝的,赵知县既然闭门不出,这茶水必然是陈水,且他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所以这茶水里面应该没有毒吧!” “哼!”一道淡漠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慕容熏一惊,立即回头一看,只见背后一人背着手立着,他一身简朴的灰衣,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面白无须,姿容俊美如邪,身姿挺拔,长身玉立。 慕容熏自认为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子,但是见到此人的时候呼吸还是窒息了一下,这人的身上融合着阴柔与刚阳两种不同的气质,且又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睿智。 “顾叔叔?”慕容熏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男子冷冷道:“王妃是主子,奴才不敢当!”,他的声音沙哑沧桑,与外表极为的不符。 慕容熏斜看了他一眼,您老可没有半分不敢当的意思啊,不过心头疑惑,原以为这顾叔叔怎么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的年轻! 顾叶轻轻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淡淡道:“既然奴才收了秦王所托便是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慕容熏淡淡笑道:“顾叔叔自可不必自称奴才,王爷尚且敬重您,何况熏儿,熏儿不敢妄自托大!桃花县的事情还是全部倚仗顾叔叔才是!” 顾叶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熏,道:“王妃对桃花县的事情可是有了什么打算不成?那些流民该如何安置?” 慕容熏道:“我来桃花县也只是想要控制这里的百姓中毒的事情,仅此而已,其余的事情就是超出了我的职责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第一百六十七章 解毒之法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顾叶又看了一眼慕容熏,眸色很深,什么都没有说,他嘴角一挑,道:“既然如此,事情便是宜早不宜迟,王妃便是同在下去看看中毒的百姓及水源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好!不过在外面,请顾叔叔还是不好称呼我王妃才是!” 顾叶淡淡一笑,“在下记住了,慕容公子!” 两人出了县衙,走上了街道,倒是遇见了不少有中毒迹象的人,只是看顾叶神色淡淡,也没有停下来查看的迹象,慕容熏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程,前方传来了一阵哀嚎之声,一个妇人坐在一片废墟上面哭得撕心裂肺,慕容熏定睛一看只见妇人的身旁躺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脸色发黑,也是中了毒,只是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没多少时候了。 却见顾叶在妇人面前停了下来,在小孩面前蹲下,探了探他的气息,便是将他提了起来,妇人一惊,急忙叫道:“你要做什么!” 顾叶冷眼啃了妇人一眼,淡淡道:“你想要他死还是活?”,妇人愣愣的看着顾叶,他的外面虽然年轻,但是声音沉稳,眸子里面更是透着睿智,便是愣愣的放开了手,跪在地上猛的磕头,“菩萨显灵,若是菩萨救我儿子一命,小妇人愿意折寿二十年!” 顾叶淡淡道:“别谢的太早,我也没有把握!”,他将小孩放在了高一点的地方,平躺好,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浑身血色的虫子。顾叶挑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那只红色的虫子身上,便是见着虫子的颜色更深了,它似乎苏醒了一般,开始探头探脑。 只见顾叶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似烧焦的骨头的东西,用小刀刮了一些黑色恶粉末在下面的布条上面,又见他将小孩儿胳膊划了一道口子,浓黑的血水流了出来,被顾叶用一只破碗接住了,他又将那些黑色的粉末放入其中之中,将整个碗放在了那只血色的虫子面前。 小虫子似非常兴奋一般,一下子便是钻到了装满了毒血的碗里面,不到一会儿,便是将一小碗血全部喝完了,血水见底,便是见小虫子的身子大了数倍有余,俨然如同一杯红色的鸡蛋一般。 顾叶拿出了一根钢针,在小虫子的肚皮上面扎了一针,被小虫子喝光的毒血又流了出来。顾叶将小虫子拿了出来,心疼的看了一眼,道:“辛苦你了”,说着,便是又将小虫子放回了原来的黑色的盒子里面,放回了怀中。接着,顾叶一只手端着血水,另外的一只手便是用了两根手指沾了一些毒血,在小孩的身体周围画了一个神秘的符号,接着他目光一凝,嘴唇轻轻的蠕动,开始念一些咒语。 而小孩的身体此刻也出现了浓浓的黑气,脸色越发的黑了仿佛所以的毒素全部都集中在了脑袋上面一般,那妇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见儿子此刻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心中大惊,又不敢打扰顾叶,含着泪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容熏也是第一次见到巫医,对其疗效不知道如何,但是这过程到已经是足够的古怪了。 半响之后,便是见着小孩脸上的黑气逐渐的退了,手腕上面的伤口开始往外流着黑气恶臭的血液,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小孩流出的血液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而小孩子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是已经恢复正常了。他睁开了眼睛,起身,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娘?” 小妇人大喜,急忙奔了过去将儿子搂在了怀中,左右看了看,喜极而泣,又转身对着顾叶磕头,“贵人救命之恩,小妇人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崖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顾叶的神色依旧冷淡,没有说什么准备离开。而这里发生的状况也已经惊动到了其他地方的百姓,纷纷的都涌了上来,将顾叶包围了,个个祈求的看着顾叶,希望他能够给自己的亲人看病! 顾叶的神色冰冷的扫了诸人一圈,淡淡道:“小孩和老人先来,其余的人后面!”,只是这些人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将他紧紧的围住,往自己身边拉。 顾叶眉头紧紧的皱着,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他忽然低喝了一声,一掌劈了出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堆石头顿时散开。 顾叶身上冷意四溢,周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噤若寒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顾叶从人群里面踏了出来,走向了方才躺着那小孩的高台,端起了那碗黑血,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淡淡道:“这便是解药!” 人们的面上皆是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一人问道:“这……这怎么可能是解药,高人不会是搞错了吧?” 顾叶冷冷一笑,目光一扫,道:“解药我已经放在这里了,至于信不信,由你们了!”,言毕,他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慕容熏也随着顾叶离开了。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从人群里面走出了一个青年,面上也是罩着黑气,看了一眼那碗毒血,说道:“反正都是个死,我便是先试一下!”,说完便是走了上去,端起那碗血喝了一小口。 众人默默的等待着青年的反应,只见不久之后,青年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不一会儿又开始呕吐起来,众人以为这青年便是不行了,却是没有想到青年在吐过之后不久脸上的黑气便是渐渐的退了下去了,人也精神起来了,他起身,惊喜道:“我没事了,我没事了!这是解药,真的是解药!” 慕容熏紧跟上了顾叶的步伐,敬佩道:“顾叔叔的医术果然高明,这巫医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熏儿不明白的是,巫医既然有如此的效力,为什么巫医会逐渐的衰落呢?” 顾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慕容熏,问道:“你知道我方才为什么遇到那么多的患者但是偏偏只开始先救治那小孩吗?” 慕容熏摇了摇头。 顾叶叹道:“巫医盛行于月氏,几十年前大批的巫医从月氏来到了中原,想要将巫医之术传与中原,但是与中原的医术形成了竞争,彼此派别难容,因为巫医医术诡异,虽然也治好了一些疑难杂症,但是若是操作失误也会害了病人的性命,便是开始收到了中原的医术的重伤,渐渐的中原的百姓开始抵触巫医,更有甚者将巫医看做邪魔外道,加以迫害,当年来中原的巫医十有八九都没有再回去,所以月氏的巫医便是越发的衰败,加之练习巫医需要极高的天赋,中原的药材涌入,便是越来越少人开始会巫医了!” “我方才最先开始救那个小孩,便是看着他差不多快断气,他的母亲也必然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我试一试的,若是其他人未必会让我试的,若非将那小孩救活,其他的人又怎么会相信我呢?” 慕容熏叹道:“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她又看着顾叶问道:“我方才见您使用的那虫子不知道有何玄机?可是与皇甫家的蛊虫相似?” 顾叶道:“蛊术,医毒之术,武术,灵术,术乃是雕虫小技,都离不开一个道字,而这天下的派别大抵都出自同宗,说有相似之处也不为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遇见君如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点了点头,有种赞佩道:“顾叔叔果然见解深刻,熏儿受教了!” 顾叶又道:“这虫名叫泪血,是我从小用毒药喂大的,便是有识别毒药的能力!” 他目光一顿,又道:“我们去水源看看吧!” 慕容熏点头,几人便是又朝着水源走去。走了几步,见前面的街道上面排着一条长长的队,慕容熏心头疑惑,便是打听一下,便是知道原来前面有一个粥棚,有人正在前面发粥,便是才此处集聚了这般多的人了。 慕容熏心头疑惑,且不知道是谁在前面施舍?打听之下原来君家。 想起君家与慕容熏有姻亲关系,慕容熏也不得多留心了几分。来到了粥棚,问了小斯,便是被引去了见了此次来桃花县的君家的负责的人。 超乎慕容熏的意料之外的是,这君家的来人的居然是她的新大嫂,君家大小姐,君如。 而一身薄袄的君如见了慕容熏的的样子也是极为吃惊的,目光有些惊慌,问道:“王妃,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熏走进君如,问道:“你呢,怎么来了桃花县,哥哥知道吗?” 君如轻轻一笑,道:“我在长安也是闲着无事,听闻这个有灾情,便是禀明了父亲与夫君,来着这里,也想为百姓做一些事情!” 慕容熏淡淡道:“新婚燕尔哥哥也舍得?”,她看着君如疑惑的问道:“只是嘉峪关不开关,又逢战事,你们是如何来到的桃花县?” 君如看着慕容熏道:“连通南北的并非只有嘉峪关!”,看着慕容熏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惊讶,君如又道:“这条道路便是我们君家的隐秘,只有我们君家的人才知晓,我们便是从这条小路来的长安!” 慕容熏心中暗暗诧异,蹙着眉头看着君如,若是君家的人生有反心的话,与临淄王勾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话,长安岂不是危矣! 似乎看出了慕容熏眼睛里面的惊诧于担忧,君如淡淡一笑,道:“王妃不必担心,我们君家并无反心,若是君家有异心,我也不会来到此处了!我次来,只是想要做一些善事罢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君如,道:“大嫂如今既然已经嫁到了慕容家,我也相信大嫂会全心全意的对待哥哥的,不会做出让慕容家有危险的事情的!对吗?” 君如笑道:“自然!”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因着与顾叶还有约,慕容熏便是先出了去,只见她背后君如眸子里面的冷光一闪而过! 见了顾叶,两人便是又继续往水源的方向走去,慕容熏心中却是极为的不安,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还是要通知赵凌才好! 到了河边,顾叶蹲下来查看了一番,眉头蹙着说道:“这条河水里面的水是从青峰山上留下来的,想要釜底抽薪的话就需要先找到从源头下毒的人,这桃花县的百姓可不能一直不喝水的!” 慕容熏沿着河道往上看了一眼,这一次河水被下毒的事情必然与长老阁的人有关,只是既然临淄王已经暂时撤退了,他们还是继续投毒么?若是继续投毒,自己有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呢?毕竟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来了,但是长老阁的人可都是不好惹的! 临淄王军营里面。 只见一队人马匆匆的赶去了安阳王的军帐处,不由分说便是以通敌罪将安阳王拿下,那知安阳王早有准备,帐篷里面早早的就备下了弓箭手,将前来捉拿他的人纷纷射死。而之后,安阳王便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其他几位与他交好的王爷积聚在了一起,准备发动兵变,除掉临淄王。 临淄王没有想到安阳王居然敢破釜沉舟,也没有想到他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而不久之后再临淄王与安阳王之间便是发生了一场内战。 临淄王的大军一分为二,势同水火。 “报,王爷,安阳王的左翼的大军已经冲杀进来了,此处十分的危险,王爷还是先行到安全的地方无为妙!”一个士兵跪在地上焦急的禀道道。 闻言,临淄王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慌什么,安阳王的人马是冲不进来的!” 一旁的黑袍人也是沉静的说道:“只是此番动乱,对王爷的实力必然有所损害!到时候只怕秦王等人会趁乱偷袭!” 临淄王笑道:“安阳王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信了,他真的以为自己很得人心么?” “莫非安阳王身边有王爷的人?”黑袍人问道。 临淄王点了头,“是的!安阳王是玩火自焚怨不得旁人,虽然对我军的实力有一定的损伤,但是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赵凌那小子想要趁火打劫,想都别想!” 而帐篷外面杀喊声冲天,血腥味弥漫,只见一只头上戴着红巾的人马满身血迹的冲杀了过来,而他们还没有跑几步的时候,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见地上突然飞起了一排排的利箭,刺进了冲啦的人的胸膛之上,一排接着一排的人倒地,安阳王的人马不可一世的气焰被暂时的浇灭,而临淄王这边被压得没有还手之力的气势暂时的得以恢复,开始反击。 听得自己派出去突袭的左翼被挡了回来的战况之后,安阳王感概道:“从那战车到这等的机关,本王定要得到临淄王身边的那神秘人!” 不久之后,便是又有士兵前来禀道大军已经冲破了临淄王的军队的防线,临淄王的军队节节败退,眼下马上就可以活捉临淄王了! 安阳王大喜,立即协同几位王爷一起前去临淄王的军帐,想要一睹战况。 到了前线,只见临淄王的军帐前面守着数十个亲兵,而自己这一方则是气势弘宏,将临淄王的军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见情势大好,安阳王豪气顿生,对着临淄王的军帐大声喊道:“临淄王,如今胜负已分,本王劝你还是乖乖的出来投降,本王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全尸,否则士兵冲杀了进去,不给你一个王爷的体统!” 只见临淄王一脸淡然的从军帐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嚣张的安阳王淡淡一笑,“这句话本王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安阳王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没有认清楚情况么?” 临淄王笑道:“看看你在周围的人马可是你的嫡亲部队?” 安阳王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周围,只见四处虽然都是头戴红巾的人马,但是确实不是自己的人马,而是身旁徽周王的军队,他冷眼看了一眼临淄王,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离间我与徽周王之间的感情?” 临淄王只笑不语,对着徽周王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徽周王点了点头,抽出了身上的佩剑便是指向了安阳王的喉咙! “安阳王,投降吧!” 安阳王脸色大变,“你居然是他的人,难怪,难怪在攻打的临淄王的时候你如此的积极,本王以外你与临淄王之间有仇,没有想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呢!”他侧目看了一眼临淄王,笑道:“本王居然小看你了!成王败寇,本王无话可说!”,他面上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忽然身子往前一冲,喉咙的便是装上了徽周王的佩剑,他不甘心的睁着眼睛,倒地而亡。 临淄王看着安阳王的尸体冷冷一笑,道:“将他安葬了吧!”,又吩咐左右道:“迅速将安阳王的人马解决掉,不留活口以免夜长梦多!”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君如报复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清理,终于平息了军中的内乱。经过清点,此次,一共死伤近十万人! 不过临淄王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此次他可谓是大获全胜,以后再大军之中便是再没人敢挑衅他了,也没有人敢再威胁到他了!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黑袍人问道。 临淄王道:“先休养生息,毕竟此次还是费了一些力气的,带恢复了元气,便是一鼓作气拿下嘉峪关!此事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然而临淄王还没有高兴多久便是又一次传来了噩耗,只闻见一个士兵在外面禀报道:“王爷不好了,有大批的士兵中毒身亡了!” 临淄王大惊,起身急道:“怎么又有人中毒了?” 他走出了帐篷,见一阵阵的黄色的烟尘往军营的方向传来,他指着那黄色的烟尘问道:“那是何物?” “毒烟!”黑袍人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临淄王的身后,沉声说道:“看来从一开始的水源中毒来看,你就已经掉入了被人的圈套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你退到了这恰好又水源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四面环山,他们又算准了风势,便是以毒烟偷袭!” 临淄王的面上也露出一丝焦急,急忙问道:“那么依先生只见,如今该如何是好?” 黑袍人淡淡道:“可以暂时不喝水,但是却做不到一颗不呼吸,在下也是束手无策了!”,他侧头看着临淄王,叹道:“退兵吧!” 临淄王看着渐渐被风吹进的黄色的毒烟,咬了咬牙,立即宣布撤兵。但是风势却是突然间加剧了,那些还来不及撤走的人马便是被毒烟袭击,这些毒烟并不是剧毒之物,只要闻一下便是可以使人全是全身发软,晕死过去,只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有无数的士兵倒地。 而余下的士兵见着毒烟如此的凶猛,纷纷逃命,又摔倒的,便是被别人踏着身体过去,最后毒烟倒是没有取人的性命,被践踏死的人确实无数! 临淄王带人匆匆的逃了出来,他的浩浩荡荡的三十万人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万,叫他如何不气! 黑袍人将临淄王面色发白,便是安慰道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王爷只要回到临淄,自然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的!” 临淄王的目光里面已经露出了疯癫之色,“不行,本王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本王还剩五万人马,而嘉峪关不过区区三万,本王一定可以将嘉峪关攻下的!” 黑袍人劝道:“王爷请三思,如此士气低落,此刻前去攻城实在不是绝佳的时期!” 临淄王看着自己的残留的部队,冷笑道:“本王天命所归,必定是可以一举拿下嘉峪关的!”,他下令道:“安营扎寨,明日一早进攻嘉峪关!” 青峰山山顶。 在崖边立着两道人影,看着那一阵阵的黄色的毒烟,一人笑道:“这一次倒是多亏了你的功劳,赵凌也好,皇甫少华也罢,都是徒有虚名罢了,这临淄王的大军还不是被你我二人攻破了!” 另一人淡淡一笑,“在下能帮长老的都已经帮了,那么长老答应在下的事情呢?” 那人笑道:“放心,老夫决不食言,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会做到的!” “那么在下便是放心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在下便是先行告辞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么长老可需要水源的解药?” 那人笑道:“死几个愚民有什么大不了的,且桃花县都是流民,既是或者也是大翔的负担,倒不如死了干净!” 赵知县的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没有人饮用河水里面的水了,而中毒的人数已经开始得到遏制,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夜色降临。 白日里面的脏乱的街道也暂时陷入了安静,整个桃花县也如同陷入了睡眠一般,显得平和起来。幽静的街道上面,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走着,这时只见慕容熏从她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说道:“这般的晚了,嫂嫂要去何处?” 黑影顿了一下,迅速的转过身来,目光惊恐的看着慕容熏,“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慕容熏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你在粥里面下了蒙汗药,我此刻应该在酣睡中吧,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顾叔叔是精通医术之人,小小的蒙汗药他岂会尝不出来?”她看了一眼君如,问道:“那么,大嫂现在可以告诉我这般的晚了,你要去何处?” 君如面上闪过一丝慌张,强作镇静道:“夜深无眠,随便走走罢了!”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君如,道:“到了如今你还承认么?”,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封信,看着君如道:“这是你写给临淄王的信,你还说你不是想要通敌?” 君如将头上的帽子放下,露出了一张清理的脸,冷冷的看着慕容熏,笑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了!” 慕容熏将信纸打开,只见里面只是白纸一张,君如的眸子一凝。 慕容熏淡淡道:“你的人很忠心,将信毁了!” 君如将目光转开,没有再说话。 慕容熏看着君如,疑惑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人来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既然你来了桃花县已经多时了,若是想要通敌,可以早些时候引临淄王从你们君家的密道入关,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君如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熏,咬着唇,没有说话。 慕容熏目光如炬的看着君如,问道:“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君如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拢了拢脸颊上面垂下来的一丝碎发,“现在你打算如何?”,她的手指指了指安静的街道,说道:“现在桃花县的灾民都视我为救命恩人,现在只要我叫一声,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只要给他们饭吃,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便是一支军队!” “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慕容熏目光一凝,问道。 “赵凌!我要赵凌的首级!”君如忽然冷然说道,她目光冰凉的看着慕容熏,道:“天下大乱并非我所愿,但是我却是非取赵凌的性命不可!”,她迫视着慕容熏,又道:“你现在就休书给赵凌,要他来桃花县,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说不一定!” 慕容熏深吸了一口气,探究的看着君如,问道:“你与赵凌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他死不可?” 君如仰天哈哈大笑,她目光带着凌厉的恨意看着慕容熏,“杀夫之仇算不算!” 慕容熏一愣,不解的问道:“可是哥哥并没死,何来杀父之仇?” 君如摇了摇头,目光里面露出痛苦之色,“不是慕容曜,不是他!是我在嫁给你大哥之前的未婚夫婿!他是赵凌麾下的将军,我们相遇,相爱,私定终身,约定在他取得功勋之后就来娶我,我等了两年却是等来了他战死的消息!后来打听才知道,他之所以会战死全是赵凌陷害的,他见我未婚夫锋芒太露,便是起了杀心,命他千里诱敌,孤身入虎穴,最后战死沙场!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发誓一定要为我的未婚夫报仇!” 慕容熏面色一凝,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但是以我对赵凌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嫉贤妒能的小人!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写信叫他来桃花县一趟,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冲动行事!” 第一百七十章 失败阴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君如冷冷道:“你先将人叫来再说!” 慕容熏道:“不过现在却是有些困难,你知道的,临淄王欲进攻嘉峪关,他正在协助皇甫少华守关,眼下要他来桃花县应该是不可能的!” 君如笑道:“你在敷衍我?” 慕容熏耸了耸肩,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倒是可以在你的手中,等到战事过了,我再让赵凌来桃花县,若是他不来,你杀了我就是了,他杀了你未婚夫,你杀了他妻子,很公平的!” 君如冷冷的看着慕容熏,挑眉问道:“可是我该如何相信你?你的武功不错,却你的身边的人也都是高手!” 慕容熏道:“那你准备如何做?” 君如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从怀中拿出了一包药粉,“这是软筋散,你服用了吧,这个不是毒药,自然不需要解药,只是会让人在起七日之内全身无力而已,这几日你便是呆在我的身边,七日之后,若是赵凌没有来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了!” 慕容熏走进君如,接过了她手上的药粉,她本来可以杀了她就是了,依如今她加上她带来的人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且顾叶的百姓中的威信不亚于君如,只是她倒是十分的好奇君如与赵凌之间的旧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也不忍心慕容曜断掉了君家这只臂膀! 一口吞掉了药粉,慕容熏轻轻一笑,“夜也已经深了,那么大嫂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她打了一个哈欠,道:“明日还有事情要做吧!” 而与此同时,在临淄王军营里面。 夜色深沉,不过临淄王大军却是士气低迷,将士均没有睡意,毕竟白天的震撼太大了,数十万人说没就没了!已经有很多人的感觉到了前途未卜,心声逃意! “王爷,又抓到了几个逃兵!”一个士兵禀报道。 临淄王目光阴沉,咬着牙说道:“杀无赦,凡是当逃兵者都杀无赦!”,他的眼光通红,泛着癫狂之意,他抬头看了一眼帐子外面的天色,只要天色一明就攻关,一定要成功! 黑袍人暗暗的看了临淄王,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过多久,便是闻见了又有人在帐外禀道:“不好了王爷,有人偷袭!” 临淄王一惊,急道:“全力守备!”,他匆匆的走出了帐篷,亲自前去指挥。 “是何人偷袭?”临淄王问道。 “皇甫少华亲自带人来偷袭的!”一个士兵慌忙禀报。 “皇甫少华?”临淄王冷冷一哼,冷笑道:“来得正好,本王叫你有来无回!传令下去,取皇甫少华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夜色里面又再一次的掀起了一场厮杀。皇甫少华不过带来了一万多人,可是如今却是气势如虹,而临淄王大军刚刚经历了惨白,士气低落,士兵毫无恋战之意,胜负便是已经分出来了! 临淄王的大军节节败退,被皇甫少华的一万人杀的没有反手之力。浴血奋战的一位副将冲到了临淄王身边,沉痛的说道:“王爷,大势已去,撤兵吧!” 临淄王怒目瞪着副将,紧紧的咬着牙关,长剑贯穿了副将的咽喉,“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本王没有输,本王怎么可能输!” “王爷,撤兵吧!”一道清冷沙哑的身影传来。 临淄王背脊一凉,怒喝道:“谁还敢劝本王撤兵!”,他回身,将黑袍人如死神一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身黑袍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一般。 临淄王全力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受伤的长剑滑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颓废的说道:“连先生都这么说,本王真的输了么?” 黑袍人道:“王爷救过在下一命,今夜,在下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送王爷冲出重围,王爷,请吧!”,说着,黑袍人一把抓起了临淄王的手臂,将他拉到了一批已经备好的马上,自己跃上了另一匹马,带着几个心腹,点了剩余的三万余兵马,匆匆的离开了。 天色渐渐的泛白,日曦渐渐的露了出来。 临淄王一行人一连奔了数里之地,背后的杀喊之声方才渐渐的停歇。几人正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之间,从前方的大道上面慢悠悠的踏出了一匹马,马上正是一身战袍的赵凌。他身后正在从四方城带来的一万兵马。 只见赵凌冷冷一笑,“投降吧!” 黑袍人趋马上前,对着临淄王的几个心腹说道:“你等护送王爷离开,老夫来会会秦王!” 言毕,只见黑袍人趋马朝着赵凌冲去了。 而临淄王便是由着几个心腹护着,带领着三万残兵败将,全力冲杀。 只见黑袍人冲近赵凌,一蹬马镫,身子便是轻盈的跃起,举掌便是朝着赵凌袭去了。 这一掌狠厉霸道,赵凌也暗暗吃惊,没有想到临淄王麾下居然有如此的人物,而且之前居然没有半点的消息。 赵凌不敢硬接便是从马背跳了起来,躲了过去。黑袍人却是不依不舍的又是一招朝着赵凌招呼了去。两人一连斗了数十招难分胜负,这个时候只见黑袍人宽大的袖口一挥,一排的飞镖便是朝着赵凌的胸口飞去。 赵凌目光一凝,侧身躲避,却没有想到这飞镖在接近赵凌的时候每一枚都分做了好几枚小的飞镖,朝着赵凌身上的数个死穴袭去。赵凌心头大骇,惊诧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的精妙之物,凝神全力躲避,但是身后却是露了个破绽,对于黑袍人这样的高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破绽的,便是立即朝着朝着赵凌的后心袭去。 赵凌腹背受敌,心头大惊,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赵凌忽然间转身朝着黑袍人袭去,黑袍人没有料到赵凌居然会不去避开暗器而是朝着自己攻来,一时不妨,被赵凌一掌击中,退了数步,而与此同时,赵凌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一挥,便是将暗器全部接住了。赵凌暗笑,看来自己没有白救吴双双啊,与她学了几手,今日却是发挥了用途! 黑袍人呕出来一口鲜血,他冷眼看着赵凌,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他日必然会讨回来的!”,言毕,便是飞身离去。 赵凌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目光冷峻的看了战场一眼,临淄王带领的三万人马,已经冲破了包围,而自己被那黑袍人拖延了许久。 “王爷,追吗?”一个士兵对着赵凌说道。 赵凌眸光一冷,“回去!” 士兵一愣,急道:“王爷,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赵凌冷冷一笑,“那也要临淄王归得了山才可以!”,他没有打算去追,长老阁的人既然已经到了,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与他们抢功劳了!这些事情就留给皇甫少华好了,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桃花县。 慕容熏呆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面,她躺在床上,倒是没什么心焦的,只是等待着赵凌将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好了。 门被推开,君如走了进来,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道:“你可以写信了,临淄王已经兵败撤兵了!” 慕容熏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 君如皱眉道:“那么你便是可以写信了,记住你的时间不多!” 慕容熏从怀中取出来一封信,笑道:“早就写好了!” 君如将信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目光带着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一百七十一章 当年真相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正色看着君如,“担心啊,但是我相信赵凌的为人,也相信其中必然有误会!你未婚夫既然是赵凌的属下,那么他必然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知不觉间,三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君如再一次的来到了慕容熏的房中,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走吧,赵凌已经来了,不过不要耍花样,我到不了鱼死网破!”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可是还有事情要做,不想死!” 两人一起去了前厅,只见赵凌气定神闲的坐在了大厅之上,表情淡然。闻见声响,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触及慕容熏的时候,眼神一亮。 他淡淡的看着君如,在慕容熏的信上,他大概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为了表示诚意,他独自一人前来的。 “没有想到慕容夫人也是一位女中豪杰啊!”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不过没有叫她的名字,叫她慕容夫人则是希望不管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事情,希望她看在如今的丈夫慕容曜的份上,都不要伤害熏儿。 君如表情冷漠,目光带着恨意的看着赵凌,上一次她与慕容曜大婚的时候她便是已经策划好了刺杀赵凌,他却是因为有事情没有参加婚礼,让她的计划泡汤了。君如在心中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败了,一定不能听信赵凌的花言巧语。 君如将一柄匕首抵着慕容熏的雪白的脖子,又将另一柄匕首丢给了赵凌,冷冷的说道:“你自尽吧,否则我便是杀了她,你自己选吧!” 赵凌接过匕首,拿在手中,目光一沉,表情凝肃,没有说话。 慕容熏道:“你可知道你的做法会给你的亲人带来什么灾难么?” 君如淡淡笑道:“我做这个觉得自然是与父母商议过的,我君家富可敌国,只要抛却富贵,保却之法还是有的!且,太后一向视秦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出之而后快,我若是杀了秦王,说不定太后还要感谢君家呢!” 赵凌垂眸看着手上的匕首,目光感概,“这是毅然的遗物吧!” 君如目光骤然一冷,“你还有脸提他?” 赵凌面上晦暗难明,唇边挑起了一抹笑意,笑容里面带着回忆与感叹,“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抬眸静静的看着君如,声音低沉干脆,“他的死的确与我有干系,但是我赵凌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君如冷笑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狡辩么?”她手上的匕首一紧,划破了慕容熏脖子上面的肌肤,“王爷还是快点做出决定吧!” 赵凌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叹道:“就凭你对毅然的这份心意,我便是不会杀你的,收手吧!” 君如一顿,唇边泛一抹嘲讽的笑意,道:“秦王的意思是不顾发妻的性命了吗?” 赵凌也笑道:“熏儿的性命是要顾的,可是这个人却不是熏儿!” 君如黛眉一蹙,“你什么意思?”,她一惊,看了身旁的慕容熏一眼,忽然身后摸到了她的脸,接下了一层人皮面具,而面具下面是一张陌生的脸。 君如神情一颓,将手垂下,黯然笑道:“我失败了!” 赵凌看着手上的匕首,将它递给了君如,道:“你若是想要为毅然报仇的话,杀了我好了!” 君如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凌,道:“你以为我不敢么!”,说着她迅速的接过了赵凌递过来的匕首,抵着赵凌的胸口,目光凶狠,又带着犹豫。 “住手!”忽的一声喝声传来,却是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走进,伸手便是将君如手上的匕首拍掉了。 君如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惊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慕容曜,只见他面目冷峻,目光幽冷的看着君如,“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铸成大错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所有的关于毅然的消息都是太后的人告诉的吧?”看着君如面上一闪而过的疑惑,他又道:“既然你知道秦王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为何却还要如此的轻信?”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了君如,道:“这是我托付的暗宫的朋友查询的,这便是当年事情的经过!那一年,敌军犯境,秦王收编,以少敌多,是毅然自己请命作为去诱敌深入的,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能说是个人有个人的命吧,毅然成功将敌军诱出之时,却是被敌军用箭射死,毅然的死,可以说有秦王决策的失误,但是却是不能说是秦王故意将毅然害死的!” 君如颤抖着嘴唇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不敢相信,她抬眸瞪着慕容曜,“那么依你与秦王的关系,我为何又要相信你?” 慕容曜道:“你不用相信我没有关系。那么这个人你应该是可以相信的!”说着,他拍了拍手,便是见着一个青年男子被带了上来,他走进,先是朝着秦王行礼之后,方才对君如说道:“好久不见了,君小姐!” 君如一惊,“你是毅然的那个随从!” “君小姐还记得小人!小人可以证明,当年主人的死全是意外,不是秦王有意陷害的!且主人在军中最为敬重的人便是秦王,若是君小姐做出了伤害秦王的事情,想来主人也不会高兴的!” “怎么会这样?”君如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容曜叹了一声,看了赵凌说道:“王爷,内子不懂事,叫王爷受惊了!” 赵凌淡淡一笑,“本王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还能叫人利用了去!”,他将地上掉落的匕首捡了起来,递给了君如。“回去吧!” 君如满脸泪水,默默的接过了匕首。慕容曜叹了一口气,牵着君如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慕容熏随后进来,目光担忧又带着几分嗔意的看着赵凌,“若是方才不是大哥来的那么及时,大嫂她真的刺下去怎么办?” 赵凌看着慕容熏狡黠的笑了笑,他牵起慕容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将他胸口是硬邦邦的,便是将衣服揭开一看,只见他已经在胸口放着一盏护心镜。慕容熏又气又笑的看着赵凌,“害我白担心一场!” 赵凌笑了笑,一把将慕容熏搂在了怀中。 “这几日过的还好吗?”他深深的嗅着慕容熏的发香。 慕容熏被赵凌温暖的怀抱包围着,笑道:“很好!” 两人静静的相拥,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来这里的?”被慕容曜拉着走了几步,君如淡淡的问道。 慕容曜边走边道:“我将自己调查的东西告知了岳父,是岳父将那条密道告诉我的!” 君如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挣脱了慕容曜的手,道:“你给我一封休书吧!” 慕容曜静静的看着君如,问道:“为什么?” 君如抬眸看着慕容熏,“难道你还愿意我做你的妻子么?你的妻子曾经与人私定终身,你的妻子差点杀了你的妹夫,你的妻子差点就馅天下大乱,这样的妻子你还要吗?” 慕容曜深深的看着君如,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与绝望,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不在乎别人的过去,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顿了顿,他又道:“那么现在,你的心中还是只有毅然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君如猛然抬起眸子看着慕容曜,他的眸色很深,似一潭浓墨一般,让人不知不觉间就沉溺其中,她垂下睫毛,淡淡道:“我不知道!” 一百七十二章 遇黑衣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曜道:“你早早的就来到了桃花县,可是却没有去找临淄王合作,应该就是想到了毅然吧,他一身忠义,你不忍他用生命守护的大翔江山陷于战火的洗礼之中吧!”,慕容曜抬起双手,按着君如的肩膀,又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该看着明天的对吗?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岳父很担心你!” 君如面上滑过泪珠,点了点头。 赵知县不知道从何处知道了慕容家的大公子来了桃花县,便是匆匆的赶来见了一面。 慕容曜与赵知县是早就相识的,此时见了他满头的早生华发,颇为感概,“你辛苦了!” 赵知县立即道:“谈不上辛苦,不过下官无能将着桃花县搞得乌烟瘴气的,实在是有负恩师的栽培!”。赵知县抬眸看了一眼慕容曜又道:“只是百姓何其的无辜,慕容大人是朝廷重臣,务必要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已报,救这里的百姓一命啊!” 慕容曜道:“如今战火已经歇了,这些百姓便是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家园去了,我这一次前来便是带了一些粮食与银两,帮助与他们还乡之用!” 赵知县道:“那下官便是代替桃花县的百姓谢谢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慕容曜道:“同是大翔的朝臣,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第二日,慕容曜便是带着君如赶回长安。 临行前,他看着慕容熏说道:“如今长安的局势很不稳定,南方的战事也不顺利,你暂时还是不要回去,既然你与陈煜之的关系不错,便是暂时留在四方城内,待局势太平了再回去!” 慕容熏见慕容曜神色真挚,是真的关心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多谢大哥!父亲的身子还好么?” 慕容曜道:“很好!”,他倾身在慕容熏的耳边说道:“朝廷上面的局势你不用担心,凡是有我与父亲!” 君如抱歉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前几日多有得罪,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熏淡淡一笑,“都过去了!若是以后大嫂与大哥之间能够和和美美,白头偕老的话,便是再好不过了,希望回去的时候可以抱到小侄子!” 君如面色一红,没有说话。一旁的慕容曜笑道:“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慕容熏目送两人离开,赵凌却是打量着慕容熏。慕容熏看赵凌的眼光颇为奇怪,便是问道:“怎么了?” 赵凌在慕容熏的耳边暧昧的说道:“想要孩子了?可是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些生孩子的事情啊!” 慕容熏心中猛然一愣,脑子忽然浮现出赵挚苍白而精致的小脸,不由得面色一白。赵凌眉头一皱,看着慕容熏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慕容熏挤出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没有!”,说着便是转身离开。 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的背影,眸子里面光影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不久之后,皇甫少华因着不想被人说不顾百姓死活,便是派来了士兵接管了桃花县。而至于在桃花县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却是没人知道的。 料理好了这边的战事之后,赵凌便是打算带着慕容熏离开,一如他的初衷,从未想过与皇甫家或是长老阁的人争功。 两人并着顾叶一起前去了嘉峪关,慕容熏却是有些担忧,她知晓顾叶乃是赵凌母妃的以前的贴身太监,如今却是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惹人生疑? 顾叶却是完全没有顾虑一般淡淡的笑着,“顾叶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的顾叶就是站在那老妖妇的面前,她也未必会认得我!” 慕容熏不解,疑惑的看着他。顾叶又道:“六年前先皇驾崩之后,那老妖妇想要软禁主子,在下拼死保护,被老妖妇击了一掌,老妖妇对自己的武功十分的自信,当时便是没有查看,哪知道我是逃过一劫,如今,这幅模样,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且在下会巫医之事只是少数人知晓,所以他们是不会知晓我的身份的!” 说道此处,赵凌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顾叔叔一直在紫金宫里面保护母妃,为何会离开长安?” 顾叶转过头,深深的看了赵凌一眼,“自然是为了你的身体!” 慕容熏一笑,“我的身体顾叔叔难道不清楚么?” 顾叶微微摇头,说道:“并非你上一次的剑伤!”,他顿了顿,不止赵凌心头狐疑,连慕容熏心头也是多了几丝隐忧,目光紧紧的看着顾叶。 顾叶继续道:“我上一次为你把脉的时候,发现的你的身体有些异样,我一时没有查出来,后来回去之后,翻阅典籍,方才发现你的身体里面被下了一味蛊!” 慕容熏一惊,开口道:“难道是皇甫家?” 赵凌面色一沉,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顾叶又道:“皇甫家的蛊术虽然厉害但是那些蛊虫在下却是认得的,可是秦王体内的蛊虫乃是月氏之物,名曰‘情蛊’,且三十余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是以在在下发现的时候并没有立即认出来!” 慕容熏急问道:“那顾叔叔可知道这蛊虫的来历?可有解?” 顾叶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赵凌的脸色,道:“据记载,情蛊在三十年前的月氏的一场叛乱中就灭绝了,且它虽然隐藏于人体内,但是对人的身体却是无害的,但是,这只是在情蛊幼年的时候,如是情蛊一旦成年……”他顿了一下,方才又继续说道:“情蛊一旦成年便是需要找到与它是一对的另一只情蛊,否则……” “否则会怎样?”慕容熏问道。 “否则……”顾叶道:“若是被分别中下两枚情蛊的人不能结合的话,两人都会死!” 慕容熏一愣,有蹙眉问道:“只是情蛊既然早就灭绝了,那么另一枚情蛊还在吗?那么,如果不是皇甫家,又会是谁给他下的蛊呢?” 顾叶道:“那一枚蛊虫定然还存在,情蛊乃是双生之虫,若是一只死亡的话,另一只也不会继续存活下去的!” “够了,此事日后再论吧,我们先处理一下正事吧!” 顾叶叹了一口气,慕容熏也没有再说话,若是那只情蛊从小种在他的身体里面的话,必然是他幼时就有人给他下了蛊,又是产自月氏,而这个人下蛊的人,便是极有可能是他的母妃,陈妃,他必然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不愿意谈下去的,只是顾叶既然一直在陈妃身边保护她的话,他冒险从长安来到这里,是不是赵凌体内的蛊虫已经不能再拖延了? 几人各怀心事又行了一段路程。忽然间,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袭来,一掌便是朝着赵凌的身上袭去,速度之快,真叫几人反应不及。 众人皆是大惊,赵凌目光一凝,迅速弯腰,险险的躲过了一掌又只见黑衣人收掌,转身便是一脚压向赵凌的胸口。 赵凌一掌拍在了马背上面,身子顺势飞去,马儿受惊,高高的将掀起蹄子。黑衣人没有换招式,只见他一脚踢向马背,马儿嘶鸣了一声,轰然倒地! 这是只见慕容熏袖中的几枚银针朝着黑衣人的死穴袭去,黑衣人微微侧身,扔出了一枚莲花瓣的东西,那暗器在空中旋转,瞬间便是化作了几瓣花瓣状的暗器,将慕容熏的几枚银针全部击落在地,同时另一枚带着尖锐的长针的花瓣又朝着她的眼睛袭来,慕容熏后退了两步,一挥袖子,一枚梅花镖便是朝着那瓣花瓣击去,击倒了花瓣上面,叫花瓣改变了方向。 一百七十三章 却是旧识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黑衣人负手,目光微微赞许的看着慕容熏,“小小年纪,暗器使得不错!”,话落便是见着黑衣人又是一掌朝着赵凌袭去,赵凌接招,与之拆了几个回合,忽的闻见顾叶喝道:“住手!”,他看着黑衣人说道:“师兄,我是顾叶!好久不见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收回招式,目光一沉,打量了顾叶一眼,带着疑惑。 只见顾叶双手变换了一下,做出了几个怪异的手势,而黑衣人目光一亮一喜,声音沙哑的说道:“师弟,真的是你!” 顾叶也颇有感概,“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师兄!”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一掌苍老干涩的脸,他感概的朝着顾叶走进,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顾叶微微摇了摇头,道:“都是一些往事了!”,他指着赵凌问黑衣人说道:“你为何要刺杀秦王?” 黑衣人目光沉沉的看了赵凌一眼,道:“临淄王对我有恩,我便是要为他报仇,师弟此事必先别管,待我将此事做完了之后,在于你好好的叙旧!” 顾叶一把扯住黑衣人的手臂,惊声道:“师兄可知道他是何人?” 黑衣人转过脸,狐疑的看着顾叶。 顾叶道:“他是云儿的儿子!” 黑衣人一惊,道:“你是说云儿没有死?” “是的!”顾叶道:“云儿逃了出来,来到了大翔,嫁给了先帝,秦王便是云儿的儿子,你真的要杀了秦王,杀了云儿唯一的儿子,你可还记得圣女娘娘对我们的恩情么?” 黑衣人目光严肃,“我当然记得圣女娘娘对我的恩情!”,他转过头看着赵凌,忽然笑道:“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云儿的儿子,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我月氏的种!” 赵凌蹙着眉带着询问之意看着顾叶。顾叶面上露出少有的惊喜之意,他看着赵凌说道:“这便是我时常与你提起的我的师兄,顾木!我,师兄,都是被当年圣女娘娘收养的孤儿,同你的母妃,我们三人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赵凌表情立即生肃,恭敬的朝着顾木行了一个礼,道:“小侄将木叔叔!我听母妃提起过,当年若非顾叔叔与木叔叔拼死相护,母妃可能早就在当年那场内乱里面出事了!” 顾木拍着赵凌的肩膀,笑道:“前几次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可不要记恨我啊!” 赵凌道:“不敢!” 到了最后居然是一场认亲会,慕容熏虽然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赵凌牵过慕容熏的手,对顾木道:“这便是我的妻子!” 顾木目光慈爱的看着慕容熏,“你年纪轻轻又是女流之辈,暗器居然能够使到如此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不错不错!” 被陈赞,慕容熏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的,吴双双交给了的秘籍,她几乎每日都会练,所以进步也很快,现在的手法还是力度都不是以前了。 顾木又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锦囊,放在了慕容熏的手中,笑道:“既然是第一次见面,这边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慕容熏颠了颠手上的锦囊,沉甸甸的,里面不是是金子吧?不会吧? 顾木又道:“这里面是我设计的暗器,你凑合着用一下吧!” 慕容熏心中感激,恭敬的福了福身,“谢谢木叔叔!” 顾叶目光一转,将顾木唤道了一边。顾木狐疑的问道:“何事?” 顾叶道:“秦王的身体里面被中下了情蛊!” 顾木一愣,“这怎么可能?情蛊不是早就被圣女娘娘毁了么?” 顾叶道:“如今不是追究那么的时候了,只是如今秦王体内的蛊虫已经即将成年了,而另一只情蛊却仍是下落不明,劳烦师兄走一趟月氏,查探了一下另一只蛊虫可能的位置!” 顾木面色一沉,目光冷峻,“当年那人饶了我的性命,便是要我发誓终身不再踏入月氏,只是如今既然是云儿的孩子有危险,我便是要违背誓约,回一趟月氏,既是被无稽之神惩罚也无所谓了!” 顾叶叹了一口气,道:“此间还有许多的事情,我便是不与师兄细说了,他日我们师兄弟再重逢的话,一定不醉不归!” 顾木道:“好,不醉不归!”,言毕,他纵身一跃,便是离开了。 见只有顾叶一个人回来,慕容熏心头疑惑,问道:“木叔叔呢?” 赵凌面色深沉的看着顾叶,道:“你是让他回去月氏找另一只情蛊吧?”他目光微微垂下,又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慕容熏心中一痛,她将目光移开,赵凌所以的犹豫都是因为她吧!她不是小气的人,如是能够救赵凌的性命的话,她是不会介意的!慕容熏正想说话的时候,赵凌忽然看了过来,淡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会有别的办法的!” 他紧紧的握住慕容熏的手,道:“走吧!” 又行了几个时辰便是来来到了嘉峪关,皇甫少华得到了消息之后,便是亲自前来相迎,只是皇甫少华的身上倒是没有看到多少大胜的喜悦之情,他见了慕容熏与赵凌之后,方才面色沉重的说道:“吴盛元来了!” 慕容熏与赵凌具是一愣,吴盛元,长老阁的成员之一,大翔的第一高手! 赵凌微微一笑,看着皇甫少华问道:“你会怕他?” 皇甫少华笑道:“怕?我皇甫少华生平还不知道什么叫怕!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吴盛元这个人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行事也向来诡异,所以多个心眼自然是不会错的!” 赵凌笑容一敛,道:“想来临淄王军队被毒烟攻击之事也是他所为!” 皇甫少华面上露出不屑之意,“这等阴毒伎俩,我是不屑的!” 赵凌第一次在皇甫少华身上找到了认同感,点了点头。 慕容熏边走边道:“若不论过程,只论结果的话,吴长老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否则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的将士的性命!” 不过慕容熏的心头却是更加的担心,依着太后与皇甫少华的关系,太后与长老阁的关系,怎么说都是皇甫少华与吴盛元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敢轻视,几人便是来到了前厅,只见吴盛元一身灰袍,正坐在首座气定神闲的喝着茶,锋利而尖锐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并肩而来的赵凌与皇甫少华,嘴边轻轻的挑起一抹不屑的浅笑。 “见过吴长老!” 吴盛元起身,目光淡淡的在赵凌的身上,拱手道:“见过秦王!” 赵凌微微一笑,道:“吴长老不必多礼!”,他越过吴盛元坐下,道:“不知道吴长老到嘉峪关所为何事?” 吴盛元淡淡的一笑,反问道:“那么秦王到嘉峪关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凌目光淡然,笑道:“与皇甫兄很久都没有相见了,前来找他叙叙旧而已!” 吴盛元哼了一声,笑道:“也就是说秦王不顾陛下对南方战事的担心,而不顾身为臣子应当为陛下解忧的责任,就只是为了来叙叙旧?” 赵凌目光一凛,看了吴盛元一眼,道:“本王自上一次遇刺,身体一直不好,太医也嘱咐要好好的静养,至于本王到处游玩,也是得到了皇兄的特许的,皇兄宅心仁厚体谅臣弟!且京中又长老阁喝四大家族在呢,肯定会为皇兄解忧的,不是吗?” 一百七十四章 真真假假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吴盛元目光一眯,露出一丝冷光,“皇上知道你来了北方?” 赵凌嘴角一扬,目光如炬,盯着吴盛元道:“难道吴长老是在怀疑本王所说的话?” 吴盛元低头冷冷道:“不敢!”,看来他来到北方是陛下默许的,那就是陛下是故意要将皇甫家推到那个位置的吗?是想用皇甫家牵制长老阁?他抬眸,目光沉静的看了一眼赵凌,道:“只是如今南方战事胶着,既然这边的战事也告一个段落了,秦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赵凌目光冷冽的看着吴盛元,看来老家伙是希望自己前去边关。其实他也一直打算前去的,只是有所犹豫罢了,自己去了的话,必然是会分散皇甫君华的兵力,如今大翔的兵力已经不够,若是经过分化,很那抵御魏国的袭击的。而这老家伙的注意怕还是希望自己分散皇甫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以不至于威胁到长老阁的存在! 真是个目光短浅只顾私利的蠢货!赵凌心头鄙视! 赵凌道:“本王的一切都以皇兄的命令是从,若是皇兄叫我去边关便是边关,若是还有更重要事情需要做的话,那边是坐那更重要的事情吧!” 吴盛元冷冷的看着赵凌道:“还请王爷以国事为重的好!” 慕容熏没有随赵凌去见吴盛元,而是回了暂时居住的院子里面。 还没有进入院子的时候,便是见到了历南星的身影,他静静的看着慕容熏,眸子清亮温柔,“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很顺利!” 历南星张了张嘴,叹息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干干的说道:“你休息吧!” “站住!”慕容熏叫住历南星,凝眸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不然你不会如此吞吞吐吐的!” 历南星转过了身子,目光担忧的看着慕容熏,道:“虽然临淄王的大军已经撤了,但是嘉峪关却是并不安全,你要小心一些,不过你放心,就是丢掉性命,我也会保护你安然无恙的!” 慕容熏心头一骇,急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的是皇甫少华与吴盛元勾结,想要陷害赵凌不成?” 历南星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发现最近两天嘉峪关内兵马防守的调换很是密切,暗想着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才想通知你一声的!” 慕容熏感激的看了一眼历南星,道:“谢谢你!” 历南星淡淡一笑,道:“早点休息吧!” 慕容熏那里还有睡意呢,直到赵凌回来的时候,才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赵凌微微沉吟了一下,淡淡一笑,看着慕容熏目光温柔的说道:“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笑,心头的不安渐渐地散去,她看着赵凌说道:“我们明日便离开吧,这里怎么说都算是别人的地盘!” 赵凌握住慕容熏的手道,“好!” 深夜,赵凌与慕容熏同时惊醒,只闻见屋外面传来了无数的脚步声,而这些声音并没有停顿下来,而是继续朝着其他的方向行去。 赵凌与慕容熏互看了一眼,这些人明显不是朝着他们而来的,赵凌翻身起来,安抚了一下慕容熏,道:“我去看看,在此等我!” 慕容熏道:“不,我同你一起去吧!”,两人快速的穿戴好了之后,便是寻着那一队人马的踪影行去。 两人发现这群士兵却是朝着吴盛元的方向行去的,赵凌与慕容熏均是心头疑惑,莫非,皇甫少华会对吴盛元动手不成? 两人没有现身,而是藏身在了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里面注意着前方的情况。只见这一群手上拿着明晃晃的火把的士兵将吴盛元的放在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但是却是并没急着进攻,而是仿佛在等着什么似的。而且十分奇怪的便是以吴盛元的功力,不可能外面来了那么多人,他却是丝毫都没有发觉的。 果然,只见不久之后,吴盛元的屋顶被人掀开,残砖瓦砾四处飞溅,而后只见几道身影相互纠缠而出。为首的一人便是吴盛元,只见他一身灰袍,目光幽寒,双手招式快如闪电,而他的对面则是三个黑衣人,黑衣人之间相互配合,朝着吴盛元攻去。 吴盛元以一敌三,而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吃力的表情,只见他一掌拍向了一人的胸口,而被他拍中的那人胸口忽然又一坨血肉飞了出去,却是他的心脏。一个黑衣人骤然倒地,死法又是如此的渗人,两外两个黑衣人心头大骇,手下愈发的杀机毕现。 而一旁的赵凌与慕容熏也是心头吃惊不小,吴盛元的功力最多用了三层,但是威力便是可以达到如斯地步了。慕容熏也在心头暗叹,他的招式凶猛刚烈,较之八年之前,更是上了一层楼吧,这大翔第一高手果然不是名不虚传。 吴盛元又用了一招同样的狠厉的招式将一个黑衣人解决之后,剩下的黑衣人知道事情不妙便是转身欲要逃走,吴盛元便是起身去追。于此同时,只见原先包围着吴盛元屋子的士兵却是同时朝着黑衣人射去了一阵箭雨,黑衣人的胸口盯着无数的箭头,轰然倒地,然而箭雨却是并没有停止继续朝着吴盛元袭去。 吴盛元眉头一蹙,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一挥衣袖,朝着他射去的箭雨便是被挡在了一边。吴盛元冒着箭雨前进了几步,冲进来士兵之中,一掌一个,很快便是将这一群人杀掉了。 这个时候,皇甫少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着一队人马匆匆的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卫的尸体,蹙眉看着吴盛元道:“吴长老这是在做什么?” 吴盛元拦着皇甫少华冷冷一笑,道:“皇甫将军拍这么多的士兵包围了我的院子,又叫人射杀与我,如今却是要问我是什么意思么?” 皇甫少华眉头蹙得更深,道:“本将军听到禀报说吴长老这里有刺客便是带人星夜前来帮助吴长老,吴长老却是将本将的属下全部杀死,不知道吴长老是什么意思?” “好啊!”吴盛元冷冷一笑,“看来皇甫将军特意设局想要要老夫的性命!皇甫将军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老夫要看看今日老夫是不是会命丧于此!” 皇甫少华面目严峻的说道:“吴长老是不是误会了,本将的确是收到消息说长老遇到了刺客方才带人前来的,莫不是我们都收到了别人的算计,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不成?” 吴盛元眼睛一眯,眉头一挑,笑道:“那么依皇甫将军之意,会是谁设的局呢?” 皇甫少华淡淡一笑,“这就不好说了,只是如今嘉峪关里面若是我们自相残杀的话对谁更加有利呢?” 吴盛元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眸子却是越发的幽深了。 一旁的慕容熏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的,她担忧的看了一眼赵凌,就知道皇甫少华不怀好意,居然将矛头指向了赵凌。不过赵凌本来就与长老阁之间有矛盾,此举只是不想要赵凌去边关吧,以免分散了皇甫家的军权。 只见赵凌面上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他嘴角轻轻的一挑,看了一眼慕容熏,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慕容熏道:“没有关系吗?” 赵凌摇了摇头,道:“正合我意!” 第一百七十五章 前往战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眉尖一蹙,轻声问道:“可是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地方吗?如果是皇甫少华想要陷害与你,为什么会那么大张旗鼓的,让我们知道了呢?” 赵凌轻轻一笑,“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既不想我与长老阁的有关联,但是暂时却也是不想与我为敌,毕竟皇兄的的心意谁也摸不透!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用费劲的,皇甫少华要的不过是皇甫家的荣华罢了,他其实并不像要我的命的!” “可是,吴盛元能够如此轻松的就相信他吗?”慕容熏又问道。 赵凌嘴角一挑,笑道:“可还记得我的燕云八十一骑?若是我们的没错话,吴盛元在回京的路上必然会受到燕云八十一骑的袭击,那个时候,吴盛元才会对我生疑的!” 慕容熏顿了顿,道:“只是得罪了吴盛元对你有好处吗?他武功高强,心机深沉,若是对你怀恨在心的话,只怕是会对你有危险!皇甫家怕是会看着你们两虎相斗吧!” 赵凌道:“关键都还是在皇兄的心意!且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谁知道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两人又回到了小院子里面,浅浅的睡了一觉之后,天色就已经明了。赵凌与慕容熏两人一起离开,准备先去四方城将借陈煜之的一万兵马还了。 吴盛元已经趁夜离开了,皇甫少华亲自前去送赵凌离开。他今日又恢复了一身轻袍,笑容邪魅,“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再能相见,秦王,王妃,路上当心!” 赵凌看着皇甫少华轻轻一笑,笑容俊朗,冬日的阳光轻轻的洒在他的身上,有种暖洋洋的的味道,与皇甫少华身上的阴冷狂狷完全的不同。 “叨扰多日,多谢皇甫兄的款待,就此别过!” 立在皇甫少华身后的历南星眸色深深的看着慕容熏,表情淡漠,但是每天却是蹙了起来的,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慕容熏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再去看他,待赵凌与皇甫少华互相说了些客气的话之后,方才随着赵凌离开。 已经进入了十一月的天气,北方的空气有着刺骨的冰凉。 慕容熏与赵凌走的并不快,仿佛在出游一般,享受着冬日难得的骄阳。行了大半日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一轮金黄色的夕阳坠在山边。 “休息一下,明日再赶路吧!”赵凌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轻声说道。 “好啊!” 大队停了下来,就地扎营。 夜色悄然降临。一轮冰凉的月亮挂在半空之中。 白色的帐篷前面,赵凌坐在火堆前面,目光紧紧的锁在正在烤着兔子肉的女子的身上。橘黄色的火光轻轻的照在她柔和的面庞上面,染成了温暖的的颜色,她的睫毛轻轻的垂下,白皙如玉的面上投下阴影,嫣红的唇格外的饱满诱人。 赵凌忽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慕容熏回头笑看着赵凌,问道:“饿了?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赵凌笑着点了点头,“我想吃……”你!,他的目光落在了金黄色的烤兔肉上面,鼻尖传来了一阵阵的烤肉的香味,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面前娇美如花的女子诱人。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慕容熏的身上,她的表情宁静恬淡,让他恍然间有一种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感觉。 伸出手,赵凌即将要抚上女子娇嫩的面庞的时候,只见女子将手中的烤兔往他的手中一塞,笑道:“好了,尝一下吧!” 赵凌笑道:“好啊,既然是熏儿亲自烤的,我一定全部吃完!” 慕容熏嗔看了赵凌一眼,道:“吃吧,凉了就没有滋味了!”,她从金黄色的烤兔上面扯下了一直兔腿,递给了赵凌,“尝一尝!” 赵凌接过,大大的咬了一口,真心称赞道:“好吃,可比宫里面的御厨好吃多了,据我这二十几年吃烤肉的经验来看,只有一个人能够与你的手艺相提并论!” “哦?”慕容熏也来了兴趣,她其他的厨艺一般,但是就烤肉来说,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十分的擅长,吃过的还没有不称赞呢! 赵凌微微一笑,目光里面有些感谢,道:“是皇嫂,南皇后!当年我还小,跟着父皇去伏象山打猎,当时还有皇兄与皇嫂,皇嫂便是一展厨艺,亲自与我们烤了打来的猎物,那味道至今还记得,方才吃你烤的这兔肉,还以为是皇嫂亲自烤的呢!” 慕容熏心中一震,不安的将目光移开,没有说话。 赵凌牵起慕容熏的手,深情的看着她,道:“皇嫂那般好的女人,皇兄居然如此狠心的待他!我赵凌发誓,今生今世绝不怀疑你半分,我们一定不会像皇兄与皇嫂那般的结局的!” 慕容熏目光一黯,垂眸淡淡的说道:“若是我真的有事情瞒着你呢?” 赵凌笑道:“那我便是等你将事情说出来,可是我知道,你定然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的!” “赵凌!”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眼睛,严肃的说道:“其实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打断了。 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忽然间闪现,白发在风中飞扬,笑容邪魅,“秦王的速度太快了,叫属下好生的追赶了一番啊!”,她走近,“属下见过秦王!” 赵凌淡淡一笑,目光冷冷的迎向夏霜,道:“不知道夏统领追赶在下所为何事?” 夏霜呵呵一笑,“奉陛下手谕,宣秦王进京见驾!” 赵凌目光一冷,“皇兄要见我?所谓何事?” 夏霜淡淡一笑,道:“圣上的心意我等做属下又岂能擅自揣测,秦王见过陛下之后自然会知晓的!” 慕容熏心中一紧,赵彻这个时候宣赵凌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赵凌安抚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又看着夏霜说道:“皇兄的手谕呢?” 夏霜将一道明黄色的龙纹锦布交给了赵凌,赵凌跪接,打开看了一眼,面色一沉,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夏霜道:“本王交代一下之后,就立即启程!” 慕容熏看着赵凌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的匆忙?” 赵凌面色的凝重的说道:“南方的战事出了问题,皇兄便是宣我回去商讨此事!” 慕容熏拉着赵凌的手臂说道:“我跟你一起回京!” 赵凌目光一暖,笑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不,你将兵马带回去还给煜之,另外留在四方城,暂时不要回长安!” 慕容熏还想再说些什么,赵凌按着慕容熏的肩膀说道:“听话!”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若是自己留在长安也只会是赵凌的后顾之忧吧,便是说道:“好吧,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赵凌轻轻的吻了一下慕容熏的额头,笑道:“放心,我的命大得很!倒是你自己,记住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若是生病了也好乖乖的吃药!我回京之后,就将莺歌与燕语调到你身边来!” 慕容熏点了点,目光担忧的看着赵凌。 赵凌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忽然间转身,骑了一匹马,便是与夏霜一起离开。 慕容熏强按下心头的不安,隐隐的感觉到了赵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再者,既然赵彻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那么他会不会对赵凌不利?若是南方的战事真的有问题的话,赵彻应该不会自毁长城的! 慕容熏目送赵凌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里面。只见赵凌忽然回头,冲着慕容熏笑了笑,他爽朗的笑容浇淡了慕容熏的心头的愁绪,让她忽然有一种冲动,两人就此归隐山林,什么都不要再管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再回四方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天色一亮,慕容熏便是带着那一万兵马赶去了四方城。 一到四方城,慕容熏便是感觉的这座刚刚经受着战火的摧残的城市,如今却是又散发着新的生机,她由衷的感叹着陈煜之的能力与管理手段。 再一次见到陈煜之的时候,慕容熏几乎感觉自己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一般,他长大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的变化了,更加的成熟,更加的稳重,也更加的具有一方大将的威严了。 “一切可还安好?”陈煜之问道。 慕容熏淡淡一笑,“都好!” 陈煜之身边的上官梓桑看了一眼慕容熏,奇怪的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秦王?” 慕容熏眉宇间染上了一些愁绪,道:“他被陛下召回了京城!” 陈煜之目光一凝,道:“应该是南方的战事出了问题吧!”,他看着慕容熏安慰道:“阿姐不用担心,若是行军打仗秦王经验丰富,战神转世,不会有问题的!” 慕容熏轻轻一笑,并没有多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上官梓桑面上的伤痕几乎已经淡的看不见了,他的眉眼依旧精致,不过却是有些愁绪在里面。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上官梓桑抬眸望了陈煜之一眼,轻轻一叹。陈煜之却是没有看他,苦涩无奈的一笑,“是母亲最近正在张罗着小桑的婚事,四处为小桑介绍姑娘!” 慕容熏愣了一下,陈煜之与上官梓桑之间的感情她是知道一二的,想来义母也看出了端倪了,她能够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代表着其他的人也能够接受,特别是陈煜之又是陈家唯一的男儿了,义母怎么会让他走上那一条路呢! 一边是同生共死的爱人,一边是身心疲惫的母亲,想来陈煜之内心的苦楚才是最难言的吧! 慕容熏轻轻的一笑,道:“小桑才多大啊,义母那么着急做什么,再说了,梓宣都还没有……”她的话一顿,想起了上官梓宣,心头又是一阵苦涩,她抬眸看了一眼上官梓桑的脸色,见他虽然没有其他的表情,但是眉头却是轻微的蹙了一下,慕容熏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陈煜之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脸色,笑道:“别傻站着了,回侯府吧,母亲正在等着你呢!” 慕容熏点了点头,三人便是一起回了陈候府。 陈侯夫人与几个媳妇早就准备好了酒席,她们也担忧慕容熏的安危,此刻见她平安的回来,心头也是颇为高兴的。慕容熏心头一暖,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有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吃晚饭之后,慕容熏便是与陈煜之一起来到了灵堂前面拜祭陈老侯爷。 慕容熏上了香之后,看着陈煜之问道:“义父的遗体有下落了吗?” 陈煜之道:“有了,当初被赫连傲天带回了赫赫,火葬之后,供奉在昊天塔!”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可是要将衣服的骨灰要回来?” 陈煜之冷冷一笑,道:“当然,等大翔安定一点之后,我便是要亲自前去将父亲的骨灰拿回来安葬!” 两人走出了祠堂,这个时候,有雪花簌簌的往下飘落起来,雪下得不是很大,如柳絮飘在半空之中。 陈煜之站在雪中,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悲怆,他伸手将雪花接住,淡淡道:“今年的雪比往年要晚的多,阿姐来的比较巧,赶上了第一场雪!” 慕容熏看着雪中的陈煜之,不由得心疼起来,这仅仅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别家这般的孩子,只怕此刻还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面,不知世事,但是他却是要用自己的肩膀担起一方的重担,他是他母亲的精神支柱。他没有人再可以依靠,只有自己变得更强而已。 “你与小桑……” 陈煜之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如今四方初定,父亲的骨灰还没有夺回来,我不想谈感情的事情!”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陈煜之的肩膀。只见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狐皮斗篷的少女缓缓的出现,她手上挽着一个包袱,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远远的便是瞧见了陈煜之,少女面上露出一丝惊喜之意,随即便是被矜持所代替,她放慢了步伐,慢慢的朝着陈煜之走进,娇羞的说道:“表哥!” “有事么?”陈煜之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少女。 少女面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又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熏,福身笑道:“听姨母说秦王妃也在这里便是过来拜见,没有打扰到你吧?” 慕容熏淡淡一笑,“没有!”,她打量了一下少女,眉目恭顺,虽然没有十分动人颜色,倒也是清丽可人。 少女将手上的包袱递给了陈煜之笑道:“婉儿闲来无事便是为哥哥们做了一件披风,也为表哥做了一件,表哥不要嫌弃婉儿的手艺才好!” 陈煜之将包袱接过,也未打开看上一眼,淡淡的说道:“表妹有心了!”,他又道:“既然你是来拜见秦王妃的,我就不打扰了,王妃既然远来是客,你就替我好好的陪陪吧!” 少女面上闪过更深的失望,浅浅一笑,“表哥放心,婉儿会好好照顾秦王妃的!” 陈煜之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之后,少女才将目光移了回来,看了一眼慕容熏的眼神,娇羞的一笑,“叫王妃见笑了!” “女子对男子动心本就是人之常情,何况煜之这般的优秀的男子!”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少女一愣,没有想到慕容熏会将话说的那么的露骨,当下便是羞红了脸。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女,问道:“怎么称呼?” “小女子姓顾,单名一个婉!” 慕容熏看着顾婉说道:“男欢女爱本事世上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相信顾小姐也明白!” 顾婉面色一僵,看着慕容熏问道:“王妃这是何意?” 慕容熏淡淡道:“有的时候人心就是这天上的雪花,若是硬要掌握,只会使得它融化了罢了,还不如放手,让他自己逍遥!它想要去什么地方,那边是它该去的地方!” 顾婉面色一白,弯腰道:“王妃说的是!” “我说的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轻轻一笑,抬眸看着顾婉笑道:“雪似乎越来越大了!” 顾婉立即道:“王妃还是去屋子里面休息吧!” 慕容熏轻轻的瞟了顾婉一眼,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仍旧是美丽的,目光里面有些不甘与坚韧。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在感情里面,谁都没有错,只有先来后到。 慕容熏进入屋子里面,顾婉跟在她的后面。一进入大厅,一股暖意便是袭来,携着一股淡然的香甜。 慕容熏抬眼看去,只见陈老夫人坐上上首,身边以此坐着几个媳妇。见了慕容熏,几人一起起身,“见过王妃!” 慕容熏淡然一笑,“义母,嫂嫂,不用多礼!” “姨母!”顾婉福了福身。 陈老夫人柔和的看了顾婉一眼,又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带着深意,她看着慕容熏,似乎带着祈求一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淡然一笑,“王妃上座吧!” 慕容熏心中幽然一叹,她知道老夫人想要说什么,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谁都没有错,在感情里面,谁都没有错!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禁忌之念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错只错在命运弄人吧! 老夫人的性格极好,虽说是将门虎女,但是身上却是有一种温雅的气质,如今年纪虽然大了,又历经了丧夫丧子之痛,头上多了许多的白发,但是身上的淡然之气让她毅然高贵。几个媳妇也温顺,婆媳相处和睦。 慕容熏看了众人一眼,忽然感觉煜之身上的担子真的很重。只是在座的众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一人,也许,一切都有可能也不一定。 老夫人拉着顾婉的手说了几句顾婉小时候与陈煜之只见的顽皮事,惹得众人呵呵只笑,顾婉也将头羞得垂下,目光里面温柔如水。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夫人看了上官梓桑一眼,笑问道:“小桑,上一次的那个陆姑娘温柔贤淑,人品也不错,你觉得如何,要是也觉得好,老身就做主为你去求亲了!” 上官梓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面色忽然惨白,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陈煜之,陈煜之一直垂着头默默的吃饭,并没有抬头,面色默然。 上官梓桑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他强挤出一抹笑意,看着老夫人说道:“陆姑娘啊,很好啊!” 陈煜之手上拿着的勺子在汤碗壁上撞了一下。众人将目光看向他,陈煜之微微一笑,“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 上官梓桑淡淡笑道:“只是小桑还小,暂时还不想谈论婚事!多谢伯母的好意了!” 老夫人看着陈煜之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无奈,她又看着顾婉笑道:“你母亲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有些想这个老姐妹了,婉儿回去之后问问你母亲,看她愿不愿意来陪我几天!” 顾婉面上罩着淡淡的忧愁,温柔笑道:“母亲其实也是想姨母想的厉害,她定然是愿意的!” 可是看出老夫人是极力想要将儿子拉回“正道”的,笼罩在的陈候府上空的乌云何时才能够散去呢?一顿饭在众人的各有所思中散去。 饭后,慕容熏回到房中,刚刚想要歇下的时候,便是闻见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只见是上官梓桑,他脸上噙着浅浅的带着忧伤的笑意,手上提着一壶酒,看着慕容熏笑问道:“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 慕容熏淡淡一笑,“好啊!” 屋顶之上,雪花依旧簌簌的下着。天地之间裹上了一层银装,月亮惨淡,跟添上了一抹忧伤的华彩。 一口烈酒下肚,驱散了几分凉意,慕容熏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上官梓桑,道:“你不开心!” 上官梓桑仰头大口灌了一口酒,呵呵一笑,“现在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去开心呢!” 在感情方面,慕容熏自己都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她没有办法给他任何的建议。她默默的看着上官梓桑苍白的侧脸,半响才开口说道:“后悔过吗?” 上官梓桑仿佛愣了一下,他忽然回头看着慕容熏,目光亮的惊人,“没有,从来没有!很难接受吧,我跟煜之之间的感情!”,他笑问着慕容熏,可是却是不急着听她的答案,而是仰头看着簌簌下落的雪花,“那又怎样呢!我一旦认定的事情,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要么是我死了,我要是墙垮了!” 顿了顿,上官梓桑又道:“在我最为失意绝望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如今,他这般的模样,我又怎么忍心呢!我不会逼他做出选择,但是只要他选择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接受!我发过誓,若不是他先放手,我是不会放手的!” 慕容熏默默的看着上官梓桑忧伤而又坚定的脸,忽然想起了赵凌,他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守护着这一段感情的呢?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慕容熏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 上官梓桑回头看着慕容熏,忽而也笑道:“好个爱我所爱,无怨无悔!选择是我自己做出的,没有人逼我,既是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可是我努力过了,想来将来也没有遗憾了!”,他顿了顿,脸色又变得暗淡起来,“我唯一放心不下便是哥哥,他的一生活得太苦了,都是为了别人,我真的是希望他可以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 雪依旧在下,慕容熏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少年,想起那个骄纵的红衣少年,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小桑,你长大了!” 慕容熏在陈候府没有呆几天便是离开了,最然赵凌再三嘱咐让慕容熏呆在四方城,但是慕容熏还是回了长安。 原因便是陈煜之的一封信。他继承了陈候爵位的事情早就已经上报了朝廷,德妃也知晓了他平安无事的消息。 这一日,陈煜之表情严肃的拿着一封信前去找慕容熏。 慕容熏接过信看了一眼,这是德妃写给陈煜之的信,信上简单的问了一些四方城的状况以及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之后,却带来个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太子赵挚,病危! 病危两次忽然间闯入了慕容熏的眸子里面,她脑子里面便是不但浮现赵挚那张苍白而精致小脸,以及在发病时候他隐忍的痛苦,心脏开始绞痛,她几乎站立不稳,苍白着脸,咬着唇说道:“怎么会?怎么会病危?” 陈煜之狐疑的看着慕容熏一眼,道:“阿姐不要着急,姐姐的信上写的简单,也许并不是很严重的病!太子的身子不好,时常会发病,但是每一次都能够平安度过的,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慕容熏捂着绞痛的胸口,“我以前见过太子发病,德妃都是很淡然的,不会用到这么严重的字眼儿的,除非是太子的病情与以前的不一样,不行,我必须会长安!” 陈煜之深深的看着慕容熏,问道:“阿姐为什么会对太子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为什么这么关心太子呢?” 他是我儿子啊!慕容熏在心底苦笑,他今生受到这般的苦楚,皆是因为自己,若是自己前一世在强一些的话,或许他如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般,有着一个快乐而单纯的童年,不会想如今这般时时的受着病痛的折磨,受到死亡的威胁!今生也一样,她终究只是个无用的人,连自己儿子的安全都无法保护,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太子是个好孩子!或许是缘分吧,虽然只是见过几面,但是这孩子与我倒是十分的投缘!”慕容熏将眸子垂下,淡淡的说道。 陈煜之也淡淡一笑,“太子的确讨人喜欢!”,他看着慕容熏苍白的脸色说道:“若是阿姐心意已决的话,我便是马上安排,送阿姐回京!”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煜之!” 走的时候,陈煜之与上官梓桑送的慕容熏。陈煜之嘱咐了有些话,但是有一些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即使面对的是慕容熏,因为那关系到了他们全家的性命。其实他的心底却是极其的矛盾的,若是太子真的有事,那么,陛下可会将自己拿亲生的外甥接回来,回到姐姐的身边?又或者若是太子出事,陈家是不是失去了唯一的保障,而他是知道陛下这个秘密的,他既然早就将陈家当做弃子,这一次会不会对陈家动手? 没有人可以猜得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上官梓桑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道:“自己注意安全,见到我哥哥,告诉他,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回长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点了点头,心中焦急不已,便是匆匆的往长安赶去。 路径嘉峪关的时候,才发现嘉峪关的关主已经换了,皇甫少华已经带人回了长安,而且他离开不久,按着时间算的话,应该也是太子出事之后不久。 太子作为至今未赵彻唯一的子嗣,他的安危既然牵动着长安的各种权贵,更别提四大家族的人了。 日夜兼程,五日之后,慕容熏终于赶回了长安。她匆匆的回到了秦王府,仆人们见到慕容熏突然回来倒是挺吃惊的。听下面的人说方才知道赵凌已经启程去了边关。 慕容熏回到了自己伊月阁,却是没有发现莺歌与燕语的身影,听院子里面伺候的丫鬟才知道原来赵凌一回来就将莺歌与燕语调去了四方城,慕容熏心中也微微可惜,居然在路上错过了。而且赵凌也将赵晖带去了战场。 慕容熏与赵凌既然都没有在王府里面,吴双双自然暂时俩开了,不过去了那里,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慕容熏大抵猜想,应该是去打听柳丝丝的下落了吧! 王府里面熟悉的人一下都离开了,慕容熏顿时觉得这奢华的秦王府便是如同一所冷宫一般。 不过赵凌倒是将紫月留了下来打理王府的事宜,所以一闻见慕容熏回府的消息之后,紫月便是第一时间来向慕容熏请安。 她面上微微吃惊,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王府的一些琐事朝着慕容熏汇报了一遍。 慕容熏几夜都未曾合眼,累得不行,可没有心情听这些繁琐的小事,紫月说了一般,便是被慕容熏打断,慕容熏道:“管理家事本王妃不是很精通,既然王爷信任你,你以前是怎么管理王府的,以后还是怎样!分寸自己拿捏就好,不必事事都向我禀报!”,别的不说,紫月对赵凌的忠心,她倒是可以绝对的放心的。 “是!”紫月恭敬的答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紫月,问道:“太子病危的消息宫里面是怎么说的?” 紫月狐疑的看着慕容熏一眼,心中疑惑为什么王妃刚刚回府就知道太子生病的事情呢?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泄露出去,坊间也没有传言,只是长安里面的几个大家族的人知晓,就是秦王府也是因为在紫金宫里面有内应才知道一些情况的。 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紫月答道:“具宫里面的探子说,太子自十日之前就开始昏迷,至今都还没有醒,都是靠着几株灵药吊着,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就连太医都无法断言!” 慕容熏眉头一蹙,问道:“就连上官梓宣都不知道吗?” 紫月摇了摇头,“上官神医带着御医院的大夫日夜为太子请脉,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慕容熏挥了挥手示意紫月退下。 紫月走了几步之后,又被慕容熏叫住,慕容熏问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顾叶的?” 紫月惊讶的将头抬起,顾叶这般的隐秘事情只有王爷最为信任的几个心腹才知道,他如今却是将这等机密告诉了王妃,那么说明王妃已经彻底的得到了王爷的信任了吗?她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对赵凌虽然存在情谊,但是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永远的伺候他罢了!可是有时候她又是才窃喜,虽然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但是却是他最为信任的女人,他的许多的机密,就连赵琦郡主都不知道,但是王爷却是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她看着坐上的美丽的女人,如今,她也要被取代了吗?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紫月将目光垂下,说道:“一般都是顾大人亲自来找王爷的,王爷很少会主动找顾大爷。若是有紧急的事情的话,一般都是又宫里面的人去通知的!” “小千子么?”慕容熏淡淡道。 紫月道:“是!” “很好!”慕容熏看着紫月说道:“告诉小千子,通知一下顾叔叔,就说我有事情想要见他!” 紫月点头退了下去。在院子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院门对面的靠着树黑衣女子,淡淡道:“不要打王妃的注意,王爷对王妃不是一般的感情,不是以前那些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你若是伤王妃一份,我敢保证,王爷会让你付出十分的代价的!” 黑衣女人唇边扬起一抹明媚又不屑的笑意,“我为什么要伤害她?我又不傻,从王爷要我亲自处理王妃的身世,甚至不惜对太后的探子动手开始,我便是知道王妃,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了!”她讽刺的看着紫月,“可是你还真是大度啊,在情敌面前还可以如此的淡然!” 紫月面上没有任何的起伏,看着黑衣女人淡淡的说道:“我和你都爱着王爷,可是我们却是完全不同的!我爱王爷,不是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他,只是希望他快乐幸福罢了,不管这快乐与幸福是谁给的,我都会真的为王爷高兴!所以,我根本就不存在有什么情敌!可是你,赵钰,你的爱只是想要将王爷占为己有罢了,所以你容不下任何出现在王爷身边的女人!” 赵钰娇美的面上浮现一抹暗色,“这不应该是爱情的样子吗?” “爱情有无数种样子,只是你选择了一种最累的罢了!你与王爷只见有没有可能,你自己的心里都没有数吗?”紫月淡淡的说道,说完,她转身离开。 赵钰面上罩着一阵寒霜,她的目光随意而寒冷的看着前方院子里面的灯火,以及灯火朦胧间在等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的女人。 慕容熏在灯下枯坐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实在是着急赵挚的安危,便是让人备下了马车,去了上官梓宣的住处。到了才知道,里面只有阿努一个人,而上官梓宣还在宫里面已经许多天都没有回来过了。 夜色幽幽,月亮已经在正当中。长安的空气湿润与四方城里面的干燥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却似乎有一种跗骨的冰寒一般。 此刻即使想要进宫,也已经过了宵禁了,看来只能等明日了。 慕容熏又命人驱车回到了秦王府,还没有下车的时候,便是发现有一辆外表并不起眼但是细看之下却是极为精致的马车停在了王府的前面,慕容熏疑惑的跳下了车,并不打算去理会。只待叫了人打发走就是了。 就在慕容熏刚下车还没有走几步,背后便是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王妃请留步!” 慕容熏心头一惊,回头看了一眼,见立在她不远的前方的果然是小安子,慕容熏走进,疑惑的问道:“这般的晚了,不知道公公前来是所谓何事?” 小安子弯腰请安,又道:“王妃请车上说!” 慕容熏看了一眼马车,道:“公公有什么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本王妃乏了,正想回去休息!” 小安子正欲说话的时候,便是将马车的车帘忽然被打开,“上车!”一道低沉但是却是不容违背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 慕容熏心头一骇,目光看了过去,只见赵彻一身玄色长袍坐在马车里面,毫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还是有些犹豫,赵彻便是冷淡而低沉的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挚儿的消息?” 慕容熏惊诧的抬眸看向了赵凌不温不火淡然的黑眸,她想也没想,便是越过了小安子,一步踏上了马车。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探望赵挚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一踏上马车,马车便是飞快的行驶了起来。 慕容熏的对面的赵彻仿佛开不见慕容熏面上的的焦急一般并不急着说话。 慕容熏一等再等,还是不见赵彻有开口迹象,便是蹙着眉头,正想问一问赵挚的情况的时候,赵彻忽然开口道:“舍得回来了?” 他的语气冰冷而且戏谑,如同丈夫对待出轨的妻子一般。 慕容熏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向赵彻,冷冷说道:“我去哪里,回来与否都与你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赵彻步步紧逼。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挚儿究竟怎么样了?” 赵彻嘴角一挑,露出一丝漫讽,“你还会关心他么?” “他是我儿子!”慕容熏几乎是用吼得,她朝着赵彻半倾着身子,目光焦急而狂热的看着赵彻,这个秘密,她只能在赵彻面前才能说出口,她只能在他的面前才能光明正大的说赵挚是她的儿子! “挚儿他……”赵彻停顿了一下,在慕容熏期待的目光下,他垂下了眸子,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道:“不是很好!” “什么叫不是很好?”慕容熏激动的摇着赵彻的肩膀,“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让人伤害他了吗?你是怎么当一个父亲的,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里面!” 赵彻的面色暗了一下,“你说得对,朕不配当一个父亲!”,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或许,在朕的心里我最爱的还是朕自己以及朕背后的江山社稷!” 慕容熏颓然的将手垂下,“挚儿还能活下来吗?” 赵彻面色黯然,“或许!” 慕容熏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我就是来带你去见他的!”赵彻说道。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在慕容熏焦急的期盼里面,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慕容熏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小安子已经拿着灯笼候在了前方。赵彻紧跟着慕容熏下车,他看了一眼小安子,吩咐道:“你带王妃进去吧!” “是!”小安子弯腰,领着慕容熏朝前走去。并不是直接去了赵挚的房间,而是先到了一个宫女的房间里面,小安子拿着一套干净的宫女的衣服,看着慕容熏的说道:“为了王妃的安全,委屈您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接过衣服便是很快就换上了,然后便是急匆匆的随着小安子去了赵挚的房间。 赵挚如今被重重的保护着,慕容熏随着小安子进入的时候,便是有几重的侍卫。 到了门前,小安子推开了门,将里面伺候的两个丫鬟大发了出去,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太医请脉的时间了,王妃要抓紧时间!” 慕容熏点头,“多谢公公!” “不敢!”小安子立即道,随即便是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慕容熏走向床边,昏黄的烛火映的赵挚的面色格外的苍白,他的唇紧紧地闭着,两条秀气的眉毛也蹙着。 慕容熏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床上的男孩儿,伸出手,将男孩儿眉间的突起抚平,浅笑道:“你蹙着眉头的样子,真像一个小老头!” 她轻轻的抚着男孩儿惨白的面颊,“挚儿,我的孩子!娘亲对不起你!” 她俯身,在男孩儿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娘亲求求你!” “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闭着眼睛的精致的小人儿忽然开口说道。 慕容熏心头一惊,看着睁着眼睛,黑眸子里面闪烁着期待与好奇的赵挚,惊道:“挚儿,你怎么?” 赵挚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慕容熏不要出声,待慕容熏平静一点之后,方才又用澄澈透亮的眸子看着慕容熏,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你真的是挚儿的娘亲吗?” 慕容熏愣愣的看着赵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该如何向她解释呢?他的母亲本应该是德妃那个美丽而善良的女人啊! “父皇说我的母后是南皇后,叫南楚衣,你是吗?”赵挚继续说道。 慕容熏默默的看着赵挚,他的眸子慧黠,仿佛照亮了她心底的角落一般,“我不是南楚衣,但是我是你的母亲,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 赵挚如同一个小大人一般的拖着下巴,他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不应该是皇婶吗?” 慕容熏苦笑着没有答话,赵挚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又看着慕容熏道:“你没有骗我吗?”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挚笑了,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他起身抱着慕容熏笑道:“挚儿很高兴!” 他搂着慕容熏脖子继续说道:“挚儿喜欢皇婶,所以如果皇婶是挚儿的娘亲的话,就会更疼挚儿了,所以挚儿很开心!娘亲!” 慕容熏愣愣的呆呆的任由赵挚抱着她,半响方才反应了过来说道:“好孩子,你方才叫我什么?” “娘亲,娘亲!”赵挚搂着慕容熏的脖子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轻的唤着。 “好孩子,挚儿!”慕容熏激动地拦着赵挚在怀中,吻着他的脸颊。 “嘘!”赵挚在慕容熏的怀中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声的笑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叫外面的坏人知道了!” 慕容熏看着赵挚,疑惑的问道:“挚儿,你的身体还好吗?” 赵挚捂着嘴笑道:“其实就开始发病那几天挺严重的,后来父皇跟我说,只要我装病,装得了很重的病,那么娘亲就会回来的!”他目光里面满是笑意的看着慕容熏,“果然,娘亲就回来了!娘亲失踪了好久,我派了好多的人打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虽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皇婶就是挚儿的娘亲,但是还是好难受,可是如今,娘亲回来了,挚儿就觉得好高兴!”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慕容熏的脸色,见她面上露出了几分的不悦,心头一紧,赶紧搂着慕容熏撒娇说道:“娘亲不会再生挚儿的气吧?挚儿只是想见到娘亲而已,挚儿想娘亲了!” 看着儿子纯真的笑颜,听着孩子甜蜜的嗓音,慕容熏纵然是心头真的有气,此刻也再也发不出来半分了,她看着赵挚笑道:“娘亲没有生气,挚儿没事娘亲很高兴!”,她看着赵挚又正色叮嘱道:“记住,挚儿,以后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便是叫我娘亲,若是有外人在的话,就不能叫我娘亲知道吗?” 赵挚点了点头,道:“挚儿记住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不久便是见着小安子推门进入,他先是看了一眼赵挚,目光里面露出慈爱的笑意,又阚泽慕容熏说道:“王妃,太医快要来请安了,王妃还是速速的随奴才离开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起身,“我知道了!” 赵挚不舍得拉着慕容熏的衣角,慕容熏低眸笑道:“放心,我还是来看你的!” 赵挚嘟着嘴看着慕容熏说道:“我们拉钩!”,他伸出小手指,“你可不许在失踪了!”,慕容熏勾上他的小手指,笑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慕容熏随着小安子来到了先前那宫女的房间,将衣服换了回来,便是又到了停马车的地方,赵彻居然还等在马车上面没有离开,见慕容熏过来,目光轻轻的抬了一下。 慕容熏上了马车,马车便是又往宫外驶去。 第一百八十章 新的方法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看着赵彻的样子,慕容熏的心头就满是气,她可以不去气赵挚,但是不代表不生赵彻的气,一出了宫门,慕容熏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冷冷的的看着赵彻,“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赵彻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道:“若不是这样,你会回来么?你只会呆在四方城里面等着赵凌回来对么?” 慕容熏咬了咬唇,目光依旧怒气腾腾的看着赵彻,“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用挚儿的身体健康欺骗我,你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意么!” 赵彻的目光依旧淡漠,闻言,他嘴角一勾,笑了笑,“开玩笑?”,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熏,“你真的以为挚儿的身体状况可以安枕无忧了么?” 慕容熏心头猛地一震,“什么意思?” “挚儿的身子拖了那么久了,若是不能够找到新的治疗办法,只怕……”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一直在苦苦的找寻,或者是一位神医,或者是一味灵药,什么都好,只要能够让挚儿平安的活下去就好,不再受到病痛的折磨,他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慕容熏看着赵彻说道:“没有找到是么?” 赵彻苦笑了一下,“往往都是抱着多大希望就得承受着多大的失望,到了最后,朕自己都不敢再相信,不敢再抱有希望了!” “那挚儿该怎么办?”慕容熏愣愣的问道。 赵彻摇了摇头,道:“这也许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他看着慕容熏说道:“有一天朕跟德妃说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他不是德妃亲生的话,朕便是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他便是一直想要见到娘亲!”,他顿了一下,目光里面似有深深痛苦一般,“朕骗你回来还有一件事是上官梓宣说挚儿的身子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朕想着,他一直想要见到娘亲,若是真的不能将他留住的话,也要叫他走的没有遗憾!” “不要说了!”慕容熏痛苦的用手掌掩着面,只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出低落,“挚儿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马车停了下来,慕容熏却是仍旧呆坐在车上,赵彻没有催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呆坐着。天边泛起了淡淡的晨光,雾霭轻轻。 车外的小安子终于忍不住焦急起来,道:“陛下,快要到早朝的时间了!” “朕知道了!”赵彻淡淡的应了一声但是却是依旧没有起身,而是深深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动了动僵硬的肩膀,目光从赵彻的面上淡淡的扫过,“我该回去了!”,她掀开马车帘子,跳出了马车。 身后的马车绝尘离开。慕容熏呆呆的看着秦王府紧闭的大门,一直之间不知道究竟该干什么。 呆了一会儿,只见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厮瞧见了慕容熏,试探性的问道:“王妃?您怎么在这儿啊?” 慕容熏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她回到了伊月阁,和衣躺在床上就睡下了。 几日未曾合过眼睛,她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只是睡得特别的不安稳。梦里面,一些恍惚的场景一场接着一场的变换,一张又一张的熟悉的面孔如走马灯一般的晃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辨认,便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妃!”慕容熏忽然间惊醒,转眸看了去,只见床边是紫月,她奇怪的看着自己,但是却是说道:“奴婢本来不打算打扰王妃的,但是顾先生已经到了,奴婢想着王妃既然那么着急的找顾先生,所以便是大胆打扰王妃了!” 慕容熏先是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请先生稍微等一下,本王妃换身衣服就出去!” 紫月又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便是快步离开。慕容熏摸了一下脸,湿湿的,原来自己哭了么?难怪紫月会如此奇怪的看着自己。 唤来了一个侍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慕容熏便是想着去见顾叶的时候,忽的见身后的侍女被打晕了,倒了下去,心中一惊,抬眸看去,只见是一身黑衣的顾叶冷冷的看着自己。 他表情淡漠的说道:“王妃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么?” 慕容熏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顾叔叔!” “不敢!”顾叶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王妃只管问就是了!”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便是说道:“若是有人身上中了毒,且这个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先生可有办法解?” 顾叶看着慕容熏的木管越发的冷,他道:“王妃说的是太子吧?”,他顿了一下,目光探究,“王妃一听见太子病危就急匆匆的赶回来,如今又是如此的关心太子的伤势,王妃与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很奇怪是吧?”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若是太子出事的话,那么皇位便是有可能是自己的丈夫的,是不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妻子该有这般的想法才对?“顾叔叔想的没错,我与太子的确有莫大的关联,但是至于是什么关系,恕熏儿暂时不能告诉顾叔叔!” 她几乎祈求的看着顾叶,说道:“顾叔叔,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救太子?” 顾叶冷冷一哼,道:“办法是有的,但是要是让我去救赵彻的日子,老妖妇的孙子,就是杀了顾叶,顾叶也绝对不会干的!” 慕容熏绝望的看着顾叶,忽然跪在他的面前,祈求道:“顾叔叔,求求你了!慕容熏愿意以一命换一命!” 顾叶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熏,“你说什么?你与太子的关系已经可以到了你可以为他牺牲性命?难道是为了赵彻?那么赵凌呢,你将王爷又放在了什么位置,他视你如珍如宝,你如此,叫他情何以堪?” 慕容熏摇头道:“此事只是慕容熏与太子之间的事情,与赵彻无关,也与赵凌无关!”,她抬眸静静的看着顾叶,期盼着他的大发慈悲。 顾叶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子,淡淡道:“要我亲手就赵彻的儿子是没有可能的!” 慕容熏闻言,心就像是坠入了冰窖。 顾叶又淡淡的道:“可是我可以将我所掌握的巫医传授给你,但是你能学会多少,太子又能够坚持多久,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 慕容熏大喜,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巫医方面的天赋如何,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多谢顾叔叔!” 顾叶冷然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但是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面,若是有一日,我发现你做出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我便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熏道:“顾叔叔,赵凌对我的情谊我又岂会不明白,慕容熏不是没有心肝的人!” 顾叶看了一眼慕容熏的黑眼圈与眼底的疲惫,说道:“从明晚开始我会每天都来叫你巫医之术!”,言毕,便是身形一跃,离开了。 慕容熏心中又是惆怅又是高兴,不过既然有了希望如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的,她此刻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又补了一会儿眠,起身的时候外面才是下午时分,距离午夜还有好久的时间,从了见过顾叶用了一次巫医救人以外,她对于巫医几乎没有其他的认识,也不知道该做一些什么准备。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是去了上官梓宣的住所。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怪女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再一次敲门的时候,上官梓宣已经回来了。 阿努将慕容熏带去大厅,过了一会儿上官梓宣才来见她。慕容熏瞧着上官梓宣神色疲惫,想来也是刚睡下没有多久,便是多了一份歉意,“打扰你休息了!” 上官梓宣看了慕容熏一眼,道:“跟我还用客气什么!”,他深深的打量了慕容熏一眼,眸子依旧如同暖洋洋的的秋阳一般,“你瘦了!”,他的声音温柔且安宁。 慕容熏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一笑,“还好吧!” “是为了太子的事情吧?”上官梓宣招呼慕容熏坐下。 “什么?” “你来找我是关于太子的事情吧?”上官梓宣面色暗了一份,他看着慕容熏的神色里面多了一份歉意,“对不起,我尽力了,不过,我会是继续试一下的,没有到最后的结果,我是不会放弃的!” 慕容熏心中多了一分暖意,真诚的看着上官梓宣说道:“谢谢你!” “太子的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这一点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以往为太子请脉的时候,他身上的毒似乎被人故意用药力压制了,所以开不出端倪。而且据我所知,能够有这般的医术的人,除了我爷爷以外,在大翔,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 顿了顿,上官梓宣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既然太子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那么,为什么德妃身上却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呢?” 天气很冷,肃肃的北风不断的吹着,大厅里面也没有火盆,可是慕容熏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却似乎冒起了冷汗,她咽了咽唾沫,看着上官纸梓宣问答:“这件事情,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上官梓宣深深的看这里一眼慕容熏,道:“没有,陛下下令,不让我将此事泄露出去!”,他微微停顿,看着慕容熏的目光越发的深邃,“可是陛下还吩咐,若是秦王妃打听太子的事情的话,不必隐瞒!” 慕容熏愣了一下,看着上官梓宣没有答话。 上官梓宣蹙着眉头看着慕容熏,他心中自是十分好奇慕容熏与太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等的大事就连太后都要瞒着,为什么不用对她隐瞒?太子必然不是德妃的生子,那么太子的生母是谁?慕容熏?不可能,以她的年纪,绝对不会是太子的生母,那边是太子的生母与慕容熏又极大的关联,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慕容熏对太子会那么的关心了! 若是慕容熏不愿意说,他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去问的,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着慕容熏问道:“关于太子,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慕容熏感激上官梓宣的善解人意,顿了一下,说道:“梓宣可知道巫医?” “巫医?”上官梓宣微微蹙眉,愣了一下,“幼时曾经听爷爷提起过,不过爷爷说,巫医乃是旁门左道,所以我对巫医的了解也不多,怎么了?” “我想着或许能够用一种新的方法试一下,你这里有没有关于巫医的资料,我想看一看!”慕容熏有些急切的说道。 上官梓宣说道:“爷爷涉猎很广,很多书籍都有,关于巫医的记录也有一些,但是不多!”,他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可是,巫医毕竟是旁门左道,且有很大的风险,若是失误,便是极有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的!” 慕容熏道:“不管是什么方法,总是要是要试一试的,若是连试都没有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会不行呢!”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的心意已决,便是没再劝,将慕容熏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面,将基本沾满了灰尘的陈旧的书籍交给了慕容熏,道:“都在这里了!” 慕容熏结果书籍,吹掉了上面的灰尘,将上官梓宣着实很累,便是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看看就好!”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慕容熏忽然将他叫住,上官梓宣回身,带着疑惑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微微一叹,道:“小桑让我转告你,他现在很好!” 上官梓宣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很好?怎么可能会好呢?”,他看着天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觉得不后悔,什么都是好的!”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宣的背影,他是骄傲的,但是为了自己可以抛下自尊,将赤果果的羞辱展现于人前,承受着别人的同情或者嘲笑,他是善良包容的,他用自己的最真诚的与善良关心着别人,但是却是将自己的痛苦深深的藏在心底。 小桑说的没错,他的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 上官梓宣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埋头于手上的基本关于巫医的书籍之中,这几本书的内容都很浅显,但是还是让慕容熏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巫医的基本都的常识。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的流逝了,外面已经暮色沉沉了。 慕容熏直了直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便是将那几本书又放了回去。回去的时候,没有打扰到上官梓宣,只是嘱咐阿努好好的照顾他。 回到了秦王府,慕容熏在伊月阁有等了多时,直到月正当空的之后,方才见到了顾叶的身影。他依旧一身黑衣,一脸严峻,看着慕容熏焦急的神色,目光里面出现了一丝冷意,淡淡的说道:“开始吧!” 慕容熏说道:“需要一些什么吗?” 顾叶负着手,淡淡的说道:“暂时不需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泛黄的卷宗,递给了慕容熏,道:“这是一些基础,你自己先看一看,若是有不懂的,我明日再来的时候,你再问我吧!”,话毕,便是又匆匆的离开。 慕容熏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是见着顾叶又匆匆的消失了。她叹了一口气,将卷宗打开了,细细的看了起来,这上面的内容跟在上官梓宣书房看见的十分的相近,但是还是有很多的区别,相比较而言的,顾叶给的这一份卷宗更像是一份总纲,而在上官梓宣书房里面看的则更为的详细一些,但是也凌乱一些,而顾叶给的这一份则是将内容更加的归类起来。 想起下午所看的,慕容熏此刻才是感觉有些入门了。 一看就是大半晚的时间,油灯炸了一下,慕容熏揉了揉开始酸疼的眼睛。她喝了一口水,走到了窗户边上,一股细细的冷风让她的精神更加的清醒的一些。 月光清冷,忽然间,慕容熏自己房间对面的屋顶之上似乎有一团黑影正注视着自己,她心头一惊,立即跃出了窗子,厉声喝道:“什么人!” 黑影并没有显得慌乱,而是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料,站在屋顶之上,目光冷幽的望着慕容熏。 慕容熏的一惊大喝,也将院子里面其他的护卫惊了过来。 只是护卫们看见了屋顶之上的黑影并没有立即上去追捕,而是显得极为的平静。其中一个侍卫走向慕容熏,道:“王妃受惊了,上面的人并非是歹人,而是王爷的麾下的护卫之一,属下猜想,她也是想要保护王妃的安全吧,却是没有想到惊扰到了王妃!” 慕容熏静静的抬起目光看向了屋顶上面的人,只见上面的人并没有打算下来的意思,而是以一种挑衅的姿态看着她。 此刻慕容熏冷静下来,其实想想也知道,伊月阁的防卫是如此的严密,记得以前来找吴双双的那个男人根本连竹林都闯不进来,她如果不是王府里面的人,又怎么没有惊动侍卫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请自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可是即便上面的人士赵凌麾下的人又如何。她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一种如同被一只已经张开了网,等待猎物的蜘蛛看上了的感觉。 慕容熏蹙着眉头看向了屋顶上面的人,也感觉到这个人也正在打量着自己。 “本王妃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若是你想要保护本王妃的话,请换一个位置吧!”慕容熏沉下声音,淡淡地说道。 上面的人轻笑了一声,是个女人,只闻见她说道:“如果不时时刻刻的看着王妃,若是有武艺高强的人越过了这些人的防卫伤害到了王妃怎么办?”,她顿了顿,又轻笑道:“而且,王爷在时候,属下也是这般的保护他的,也不见王爷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啊!” 慕容熏目光一沉,厉声道:“王爷是王爷,本王妃是本王妃!且你口口声声的提到王爷,那么王爷治下严明,你也应当知道谁才是主子,你以这般的嚣张不屑的态度对待本王妃,难道你在王爷面前也是这般?” 黑影冷哼了一声,又道:“王爷治下虽然严明,但是待人却是极为的宽厚的,且为人豁达,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责备属下等人呢?” 是在说自己心胸狭窄么?慕容熏冷冷一笑,看着这女子的来头不小,而且颇为受到赵凌的信任,既然这女子对自己已经有了敌意,慕容熏也不像在费唇舌与之争辩了,便是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既然那位姑娘不愿意自己离开,那么你们便是请她离开吧!” “这……”侍卫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人手段,若是惹毛了她,她可是一位不折手段的主啊……只是王妃的命令也不好违背啊! “怎么,王爷不在府上,本王妃就指使不动你们了?”慕容熏冷冷笑道。 侍卫只觉得头皮发麻,沉声道:“不敢,属下马上请钰姑娘离开!” 他向前走了两步,有些为难的看着屋顶上面的黑影,“既然王妃都发话了,姑娘是不是……” “王妃恕罪!”只见紫月匆匆的跑了进来,她责备的看了屋顶之上的人一眼,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赵钰只是心境高傲,没有恶意的,王妃请息怒!” 她抬头看向屋顶上面的人,喝道:“赵钰还不下来向王妃请罪!” 屋顶之上的女子倔强的将头转了过去。 紫月又道:“赵钰你忘了王爷临走之前的吩咐了么?” 这时方才见到了屋顶之上的女子不情不愿的跃下了屋顶,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属下无意冒犯,请王妃恕罪!” 慕容熏这才大量起了这女子,只见她一身黑衣,眉目秀丽,是个娇俏的美人,且眉目之间似乎与赵晖有几分相像。 紫月看出了慕容熏的疑惑,便是解释道:“赵钰是王爷麾下的暗叹,专门为了查询消息的,很少出现,所以王妃不认得她,只是最近,王爷才将她从暗部调到了护卫你们。她是赵晖的姐姐!” “原来是如此!”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她看着赵钰冷冷一笑,“赵护卫果然是很大的威风,本王妃可不敢劳驾你保护!”,她转身看着身后的护卫说道:“从今以后,不允许赵护卫再进入伊月阁一步,你们挺清楚了吗?” “是!” “你!”赵钰心头大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被紫月猛然扯了扯袖子。只得咬了咬牙,她从跟在秦王身边的时候开始,秦王对他信赖有加,她自己也是能超群,哪里有人敢给她这般的脸色看,心中如何不怒。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回到屋子里面,不过在心中却是早就将赵凌骂了个遍,看看方才赵钰的神色就知道了又是一个对他有意思的人! 慕容熏心中冷笑,这一次看在赵凌的面子上面她可以就这么算了,可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她就不会再客气了! 赵钰与紫月一起走了出去。紫月看了一眼赵钰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不服?” 赵钰回眸看着紫月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服?” 紫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还不明白了,王爷已经成亲了,那么王妃就是我们的主子了!” “主子?”赵钰冷冷一笑,“你别忘了,在王爷族里面,要拜过了无稽河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的!我观察过顾先生的神态,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位王妃呢!”顿了顿,赵钰的声音骤然一寒,继续说道:“王妃与陛下只见似乎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你说若是王爷知道了,还会原谅王妃吗?” 紫月冷眼看着赵钰,嘴角一勾,露出几分嘲讽之意,道:“即便不是王妃,这个人也不会是你!这么多年了,你如何才能够看得明白呢!” 赵钰一张美丽的脸有些扭曲,她冷冷的看着紫月,“可是我至少争取过!” “你那是自不量力!”紫月嘲笑道。 赵钰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翌日。 慕容熏一早便是被宫里面的人宣进了紫金宫。 来人是一个慕容熏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太监,穿的是德妃的旨意。慕容熏对德妃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心中倒是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便是进了宫。但是还是要几分警惕,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德妃并未在自己的寝宫召见慕容熏,而是在上林苑里面。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有单薄的阳光,但是刺骨的寒意还是扑面而来。 德妃呆在一个小亭子下面,周围的只伺候着一个小宫女。她身姿比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要单薄许多,面色也浮现出一股惨淡,裹在一张白色的狐皮斗篷下面。 亭子对面是一片梅林,这个时节梅花并没有开花,光秃秃的的一片。这个亭子是为了专门赏梅而建的,下面铺着价值连城的暖玉。所以带着这个亭子里面,即使是在寒冷的腊月,也是不需要烧炭火的。 “见过德妃!”慕容熏走进,福身。 德妃看起了依旧淡漠,如同她初次进宫的时候一般,这个样子让她联想到了无论遭受着怎样的不幸都一样坚强而高贵的陈侯夫人。 德妃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意,“你来了,坐吧!” 身后的小宫女已经被德妃打发了下去,慕容熏坐下之后,德妃亲自将石桌上面的一壶暖酒拿起,为慕容熏倒了一杯。 慕容熏急忙低头道:“不敢!” 德妃轻轻一笑,“你才从四方回来,告诉我,那里怎么样了?母亲和煜之都还好吗?” 慕容熏道:“老夫人很坚强,她很好,煜之,也长大了,懂得了如何成为一城之主!” 德妃淡漠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深深的悲戚,“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们!” 慕容熏对于德妃一直照料着赵挚有着深切的感激,她看着德妃说道:“娘娘无须自责,这件事情对于娘娘来说,您本来就是受害者,没有人能够体会您此刻的自责与绝望!”,对于慕容熏来说,她感受远远比德妃要深刻的多,当她看着父亲的头颅被蓄意的糟践的时候,当她知道族人却是因为她而遭受着困厄的时候,她的绝望与仇恨又该跟何人说呢? 所以,她多少能够理解她! 德妃已经喝了好久杯酒,面上浮现了一抹潮红,使得她淡薄的表情显得娇艳了几分,她已经开始有些醉眼朦胧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德妃心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她指着前方梅林对着慕容熏笑道:“你知道那片梅林叫什么名字吗?” 还没有等到慕容熏回答,德妃又继续说道:“衣院,衣院,一位有一个女人的名字里面有个衣字,所以陛下便是将这个梅园改名为衣院,因为那个美丽的女人喜欢看梅花!” 慕容熏冷眼看着,目光淡漠的将园子扫了一圈,心中再也难以扬起半点的涟漪,如同赵彻指着那大片的三色菊的时候一般,那个曾经爱到深入骨髓的男人,如今只能如同一个旁观者心态了吗? 慕容熏将目光转移到了德妃的面上,她的面上有着深深的悲戚与绝望,却是无需要别人的怜悯一般,她就如同一朵盛开在深谷里面的百合,即使没有观众,她也可以开放只属于自己的美丽,不是孤芳自赏,而是只属于自己的美丽。 “我进宫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我是一个在沙漠里面长大女子,如同鹰一般的自由。我当时憎恨父亲为什么要将我送入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来,直到我看见了他,他在紫金宫外面接我,一个高大俊美,温文儒雅的男子闯进了我的视野,我少女时期全部的憧憬与期盼都仿佛只是为了眼前的男子一般!” “你能体会我内心的喜悦之情,那初恋的甜蜜,如同一阵春风的一般让我的生活变得充满了色彩!”,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慕容熏,眼神充满了激动与殷切的期盼一般。 慕容熏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忽然闯入了生命里面的面具下的男子,他的笑,仿佛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让她无法自拔。 初恋,那个美丽而陌生的字眼,慕容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她充满生机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可是我很快发现我错了,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只是我自己的独角戏而已,他不爱我,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叫我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哀伤里面。” 顿了顿,德妃又继续说道:“我的父母都十分疼爱我,兄嫂关爱我,我原来的生活是多么的平静而单纯啊,可是紫金宫呢,这个折磨人的监狱,到处都是害人的陷阱,我处处碰壁,不知所措。直到又一次得罪了当时陛下宠爱的一个妃子,我害怕的无以复加,可是我亦是高傲的!我的态度越发的触怒那妃子,她要处罚我,可是这个时候,南皇后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面,她救了我,并且狠狠的处罚了那个陷害我的妃子。” “她善良高贵,经常开解我,是我的爱情陷入黑暗之后,友情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撑,她可能自己也不会知道,她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德妃笑了笑,继而面上又浮现了一抹坚定的恨意,“可是,在这个吃人不吐舌头的地方,善良有什么用呢!她的遭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慕容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宽大的衣袍下面,手指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她看着德妃的面庞,为紫金宫里面这个没有被玷污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灵魂而感到由衷的赞美,只是她的存在本身已是自己的悲哀,不该再为了她而感到不幸了。 似乎很久没有说这么的多的话一般,德妃朝着慕容熏笑了笑,摸了摸脸颊,如同少女一般轻轻的笑了笑,“我今日吃多了酒,胡说八道的,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慕容熏淡淡的笑着,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德妃,心中疑惑,当时她几乎是与德妃同时怀孕的,那么如果自己的孩子被德妃抚养,那么德妃的孩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她忽的想起煜之当初来长安的时候也是德妃让他前来的,后来煜之又受到了暗宫的人袭击,不知道是不是与此事有关?或许,德妃的孩子只是被赵彻藏了起来。骨肉生生的分离,世界上面还有比这个更为悲惨的事情吗? 慕容熏收回目光,她不想用怜悯的目光去看这个女人,如果可以,她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 雪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飘落,小小的,如一颗颗的盐一般。 女人,尤其是重感情的女人便是要注定承受悲伤吗? “谢谢你!”德妃看了一会飘忽的雪花,忽然回头对慕容熏说道,“谢谢你在危机的时刻在最危险的时候守在四方城,四方城下雪吧,雪大吗?我记得那里四方城的的雪如同鹅毛一般飘飘落下,不一会儿天地间便是一片银装素裹!” 慕容熏道:“妾身回来的时候四方城正开始下雪……” 又与德妃聊起了四方城的往事,德妃又喝了几杯酒,脸色愈发的潮红。 “娘娘醉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德妃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有着说不清的迷茫与困惑,她唤来了小宫女,扶着自己回去,走之前,又对慕容熏说道:“我今天很尽兴,谢谢你!”她呆呆的看了一眼天空,“或许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德妃回去了,慕容熏依旧坐在小亭子里面,外面的雪花依旧下个不停! 她忽然想起了淡影,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自上一次与她见面以来都没有了她的消息。不过她在心底总是隐隐的会相信,赵彻一定不会伤害淡影的。 厚元殿。 “你怎么看?”赵彻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桌子上面,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慕容曜微微沉吟了片刻,道:“陈煜之虽然对陛下可能心存不满,但是微臣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没有不轨之心!” 赵彻的担忧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既然陈煜之已经知道了太子不是德妃的生子,那么会不会生出其他的想法?那也是他当初下定决心除去陈煜之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便是怕他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他目光沉郁的看着慕容曜,“记住你今日的话!朕能够明白你当初救陈煜之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将四方的局势稳住,毕竟四方是大翔与肃北的门户,对于大翔的安危十分重要!” “皇甫家最近的情况如何?”赵彻又继续问道。 慕容曜答道:“一切如陛下所料,皇甫家虽然有太后的嘱咐,又加之皇甫君华如今生死不明,有所收敛,但是因为皇甫少华刚刚得胜回朝,所以暗地里还是拉拢各方势力,力量还在不断地壮大!” 赵彻的面上露出一丝浅笑,“很好!”,他摸着自己下巴,皇甫家这块毒瘤,早晚有一日自然会有人提朕亲手拔掉的! 这个时候,小安子进入,在赵彻的耳边轻言的几句,赵彻的脸色变了一些,有些无可奈何的神色在里面。慕容曜微微吃惊,迅速的低下头,他自从认识赵彻以来,还没有见过杀伐果决的他会露出这般的神色。 “你退下吧!”赵彻说道。 “是!”慕容曜退了下去。打开门出去,迎面而来一股强劲的冷风,他目光冰凉的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他自从桃花县回来之后便是将君家的事情告知了赵彻,但是赵彻却表现出了宽容与大度,并且责备君家,慕容曜知道陛下这是在给自己一个面子,同时这也是一个把柄,一个永远对陛下效忠的把柄。 走了几步,便是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夏霜,她永远是一身蓝衣,白发飘飘。 慕容曜微微点头,便是与夏霜擦肩而过,但是这个时候夏霜轻轻的说道:“秦王妃进宫!”,说着便是朝着厚元殿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祸事将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曜微微一愣,回头轻轻的看了一眼夏霜冷酷的背影,心头却是浮起了一丝疑惑,陛下方才的表情是为了四妹?在为太后祈福的那段日子里面,宫里面也有一些关于四妹与陛下的流言传出,陛下亲自将四妹抱回了厚元殿,但是因为后来秦王待厚元殿闹了场之后便是不了了之了,难道四妹与陛下只见真的有什么? 他的感觉想来敏锐,秦王此次去战场也许是一个不详的信号也不一定! 对于赵彻的召见,慕容熏没有感到有多么的吃惊,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安子,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走吧!” 随着小安子走了一会儿,便是来到了以往与赵彻相见的湖边的凉亭之中。 此刻湖水已经结冰,湖面上有惨败的枯黄的荷花,刺骨的凉意依旧。 赵彻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身上披着同色的裘袍,让他感觉一点也不臃肿,反而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他静静的坐在石凳上面,手上拿着一个蓝底釉瓷玉壶酒自斟自饮。 冷风吹起他黑色的墨发,让他如同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一般。 慕容熏沉了沉目光,走进,随意的坐下,抬眸冷冷的看着赵彻,“有事么?” 赵彻似乎没有在乎慕容熏的冷淡的神色,他看了一眼冰冷的湖面,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进宫一趟不容易,朕就是想要见一见你!” 慕容熏淡淡一笑,“见了,又如何?” 赵彻静静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慕容熏的脸,嘴角的笑意逐渐的冷却,“为什么要这么对朕?朕说过朕将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的!” 慕容熏讽刺的一笑,“一辈子?陛下觉得您的一辈子,您的补偿值多少钱?能够填补我的痛苦与绝望?” 赵彻目光沉痛,他的目光看着慕容熏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别人一般,迷糊的如同梦呓的一般的声音说道:“你真的是阿南吗?” 慕容熏嘴角漫讽的笑意更深,“陛下觉得任何女人都应该停在原地等您吗?” 赵彻用掌心捂住眼睛,“阿南……” 慕容熏收起笑意,正色说道:“淡影现在在哪里?我想要见她!” 赵彻说道:“朕知道你想见她,朕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小安子会带你去见她的,慧儿快出嫁了,你去看看她吧,别让她做傻事!”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慕容熏,说道:“现在陪陪朕吧!”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赵彻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慕容熏微微诧异,她以往认识的赵彻都是一个极为克制的人,不容容忍自己将情绪完全泄露的,成亲的那段日子,即使是两人最为亲密的时候,她也很少猜透过他的想法。 “德妃是个好女人,你应该珍惜的!”良久慕容熏说道。 赵彻僵硬了一下,举目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有着深入骨髓的伤感,他的目光渐渐的移开,又开始喝酒,“她很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赵彻的酒量向来不小,在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但是目光还算清醒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喝酒,将小安子唤了上来,说道:“带王妃去见见淡影吧!” 他深深的看着慕容熏,趁朕还清醒的时候赶紧离开朕的身边吧,否则朕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将你留在朕的的身边的。 小安子沉默的走在前面,他只是个奴才,但是却是真心的担心陛下,他真的不明白陛下是怎么想的,若是真的对秦王妃有意,那么想要秦王妃进宫便是有无数的方法,可是为何要让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消沉,何苦呢? 他摇了摇头,心头又疑惑起来为什么王妃要见那个丑丫头?王妃与那个丑丫头有什么关系呢?陛下又为什么要自己严密保护那个丑丫头呢?他真是越来越不明吧陛下的心意了!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慕容熏便是被小安子带到了一个靠近冷宫的废弃的宫殿里面,这里是用来安置年老色衰在宫外又没有亲人的宫人的,平日里面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的确是不会惹人注意的。 “奴才就在外面等您了!”小安子弯腰答道。 慕容熏看了小安子一眼,小安子虽然是她前世死后才跟在赵凌身边的,她对他不熟悉,但是对于小安子的武功慕容熏倒不是十分的陌生,那是因为他的师父,慕容熏的确非常的熟悉,那个时候便是赵彻的贴身护卫,如今,可能因为年纪大了被安置出宫了吧。 “麻烦公公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随即便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简陋但是却是很干净暖和,淡影正在窗户边上绣着一件衣服,听见声响,她猛然的将头抬了起来,见是慕容熏,目光里面露出欣喜之色,起身笑道:“小姐,你怎来了?” 慕容熏看着淡影的脸,她脸上的伤口虽然淡了一些,但是依旧狰狞。 她的心中泛起无限的歉意,轻轻笑道:“你还好吗?” 淡影牵着慕容熏的手,拉着她坐到了火炉边上,自己站在一旁说道:“挺好的!陛下为了保护奴婢的安危,便是将奴婢安置在了这里!”,她的眉头蹙了一下,面上露出深深的担忧,目光盯着慕容熏问道:“只是奴婢最近听说太子的病情似乎很不好,但是又没有打听到具体的情况,太子的身子究竟如何,小姐有消息吗?” 慕容熏看着淡影笑道:“你放心好了,太子的身子很好,没有传言那般的重!” 淡影送了一口气,又看着慕容熏说道:“小姐还好吗?您似乎瘦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拉着淡影的手说道:“我想带你离开,离开这里!” 淡影苦涩的笑了笑,“奴婢又何尝不想与小姐在一起,只是如今小姐贸然的带奴婢离开不是会惹人生疑么?而且奴婢在宫里面还能有个照应,若是宫里面有什么动静的话也可以及时的通知小姐!” 慕容熏看着淡影平和的笑意,渐渐的湿润了眼眶,她将头靠在淡影的小腹上面,这个女子,一辈子都在为她付出的女子! “你怎么那么傻呢?什么事情都要为我先考虑!” 淡影淡淡的笑着,“因为你的奴婢的小姐啊!” 慕容熏在淡影这里没有待多久,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她还要去看看赵慧儿的情况,晚一些出宫之后还要痛顾叶学习巫医。 慕容熏依依不舍的拉着淡影的手说道:“总有一天我带你光明正大的离开这座牢笼!” 慕容熏看着小安子的背景问道:“郡主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为什么会说害怕郡主会想不开?” 小安子停了下来,看着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王妃见了郡主自然就知道了!” 顿了顿,小安子继续说道:“王妃还记得慧宏师父么?” 慕容熏心头一惊,莫非…… 小安子继续说道:“其实事情还得从王妃在为太后祈福期间在四象阁外面被冤枉的事情说起,王妃可还记得当时有一个小宫女指正在四象阁外面有人鬼鬼祟祟么?其实此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小安子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神色之后,又继续说道:“当时上官贵妃彻查后宫,便是发现了郡主与恢弘大师只见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因为郡主即将和亲,而恢弘大师盛名在外便是没有惊动,只待两人自己能够明白。只是当时两人可能并没有发现危险已经临近,两人在四象阁朝夕相处,虽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却是日渐的浓厚,便是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了,随着婚期的临近两人之间的感情便是越发的炽烈,最后终于酿成了祸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私情暴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小安子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太后喜佛,并且一直带人和蔼可亲,慧儿郡主居然向太后求情,希望太后能够令派和亲的公主,并且将她与慧宏大师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太后,希望能够通过真情打动太后。太后表上没有说什么,待郡主离开之后,便是将上官贵妃宣来狠狠的斥责了一番,上官贵妃便是命人将郡主软禁起来了,并且将慧宏大师关进了天牢。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慧宏大师……”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慕容熏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他们不能在一起,而且,皇家不可能容许慧宏活下去了。 慕容熏想起了慧宏那双明亮而且睿智的眼睛,仿佛洞悉的世上的一切事情一般,当真是当局者迷么?为何他看不清自己身边的情事呢? 小安子将慕容熏带到了赵慧儿的寝殿外面,将袖子里面的令牌交给了门前的侍卫,便是对慕容熏说道:“王妃,请吧!” 尽管慕容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赵慧儿会消瘦成这般的摸样,她原来生动的圆脸如今只剩下尖尖的下巴,慧黠而灵动的大眼睛如今是剩下空洞一片。 房间里面光线很昏暗,赵慧儿呆呆的坐在床边,脸色枯黄。 仿佛听见了开门的声响,她头也没有抬的淡淡的说道:“将饭菜放下吧,我自己会吃的!” 没有听见回答,她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灰暗的目光里面有一瞬间的光彩闪动,但是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与无助里面,她干枯的面上生涩的挤出的一抹笑意,“七嫂,你怎么来了?”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赵慧儿,在桌子旁边坐下,“何苦呢?” 赵慧儿看着慕容熏,苦涩的笑了笑,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绝望的情绪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她颤抖着唇带着祈求的神色看着慕容熏,“他……怎么样了?” 慕容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被暂时关押在天牢里面!” 赵慧儿捂着脸呜呜的哭着,如同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兽一般,带着无限的自责,“我是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慕容熏看着赵慧儿,表情冰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慧儿惊讶的抬头看着慕容熏,最后有将头低下,“你说得对,我一直不愿意屈从与命运的安排,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仍然拼死一搏,我输得很惨,我甘愿接受命运的惩罚,可是他是无辜的,他只是被我连累了!”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慕容熏将目光移开,“你应该了解他的!” 赵慧儿抽泣了一会儿,又看着慕容熏的背影问道:“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只要可以救他,我什么都愿意,我愿意和亲,我不会在作出任何丢皇家的脸面的事情!” 慕容熏并没有转过头看着赵慧儿,现实的残酷只是她如今都还没有看得清楚罢了,“慧儿,你救不了他了,你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或许,这亦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吧!”,她回身,目光怜悯的看着赵慧儿,“我还有什么能够为你做的吗?” “能够帮我去看看他吗?”赵慧儿抬眸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除了死寂还是死寂,她的整个人都如同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好!” 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这亘古的荒谬命题,可是多少人在明知道那甜蜜的陷阱的时候,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往下跳呢? 她不知道还应该对赵慧儿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她想她还是自私的吧,这个时候,她亦是不想让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下面,眼睁睁的看着一堆有情人天涯分隔?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能力处理好,又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 从赵慧儿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想来是理智的,很快便是从悲伤的情绪里面出来,她知道,晚上还要痛顾叶学习巫医,救治她视如生命的遭受着病痛折磨的人! 可是还没有出紫金宫,慕容熏又便是被一道懿旨宣去了凤栖宫,慕容熏心中暗暗发笑,这一天可是真忙啊!她有一种深深的疲惫之感,越是在这种时候,她便是会越是想念赵凌,她想,如果他在她的身边,他应该会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身前! 在看见了凤栖宫的匾额的时候,慕容熏便是迅速的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了,她的敌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面容严肃的宫女将慕容熏请去了主厅。太后想来是注重享受之人,她的屋子也远比其他的地方要暖和许多。几缕青烟从精致的古铜香炉里面升起,香甜而淡雅的味道让人昏昏欲睡。 太后端坐于上首,身后靠着一个暖枕,她的妆容永远都完美的无可挑剔,面上永远挂着慈祥的猜不透心思的笑意。 这屋子里面还有其他的几位明媚的女子依次落座。太后左手旁的是上官贵妃,她一身的粉色的宫装,头上简单的插着一支玉钗而已,她已经过了穿如此娇嫩的颜色的年纪,但是此刻,在五彩的琉璃灯光下的她,是如此的和谐,仿佛她就应该只属于那般的只属于少女的明媚的颜色的一般。 太后右手旁便是柔妃皇甫秀华,她端庄艳丽,只是美丽的面上却是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清愁以及不甘,嘴角的笑意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依着她坐着的是一位慕容熏没有见过的美丽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好奇与天真。 赵彻对于女色的方面一直很克制,后宫也十分的空虚,三年一届的选秀对他来说便是如同一场空宴一般,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子一般都被当做宫女留下,或是赐婚给了达官贵人,几乎没有一步登天的人。而后宫里面的唯一的几名女子,出了上官玉儿以外,便是太后安排的人了,当然还有宠极一时,如今却是销声匿迹的惠萍方巧儿。还有那两位被赵彻宠幸过但是却又被遗忘毫无威胁的作为南楚衣曾经的贴身的婢女的两人了。 而这个少女,若是慕容熏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太后新来为赵彻安排的皇甫芝华是了。 “参见太后!”慕容熏福身道。 “平身吧!”太后含笑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起身,有向几位娘娘行了礼之后方才挨着上官玉儿身边坐下了。 几人之间笑谈了几个话题,慕容熏一直淡淡的笑着,并没有插话,忽然太后突然间话题转向了她,问道:“秦王妃刚刚从四方城回来,不知道陈侯夫人如今的身子如何?”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生都在遭遇着不幸!” 慕容熏垂眸答道:“老夫人的身子还算硬朗,因为有煜之陪在身边,几位少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老夫人总算是挺了过来!” “这就好了!”太后点了点头,忽然目光尖锐的看向慕容熏,问道:“只是不知道秦王喝王妃为什么会忽然去到四方城呢?” 皇甫秀华接着太后的话说道:“那个时候南方的战事刚起,若是秦王出征的话,依着秦王用兵如神,若是有秦王在一旁提点的话,君华就不会有事了!” 慕容熏目光平静的看着太后,说道:“一切都是臣妾不好,那段时间秦王的身体不好,听人说有位神医在四方城,于是臣妾就擅自做主去了四方城,而且臣妾虽然愚钝,但是也时常听王爷提起皇甫家人才济济,都是国家的肱骨之臣,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恣意妄为,早知道会如此,臣妾就不应该做那个主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学习巫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后表情平静,但是目光徒然锐利起来,但是皇甫秀华以及她身旁的皇甫芝华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好了,皇甫秀华面色铁青的看着慕容熏,冷笑道:“秦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皇甫家都是无用之人,大翔缺了秦王就不行?”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起身跪在地上,垂眸说道:“臣妾有罪!”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玉儿忽的惊诧一声,她起身走到了慕容熏身边,笑道:“王妃还是快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秦王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心疼呢!”,她回身,笑看着太后,道:“母后,您说呢?” 太后眸子里面满是冷意,嘴角却是挑起了一抹浅笑,“贵妃说得对,秦王妃身子娇贵,若是在哀家的凤栖宫里面出事,哀家恐怕也是说不清楚了,还是快起来吧!” 慕容熏没有答话,由着上官玉儿扶着自己起身,她默默的打量了上官玉儿一眼,如今赵凌赶去战场,而具她不久前知道的皇甫君华也因为误中了敌人的埋伏而如今都昏迷不醒,赵凌前去必定是掌握了兵权,这也正是太后最为忌讳的,此番这般,不正是在利用赵凌之事威胁太后,那样太后岂不是会更加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成?也不知道上官玉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甫秀华轻轻一笑,道:“也对,上一次既然是秦王自己寻医问药去了,结果也能让人怀疑到皇甫家的身上,若是秦王妃再在太后这里出事,我们皇甫家真的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一旁的皇甫芝华轻声道:“既然王妃没事,姐姐又何必说一些丧气话呢!妹妹自幼孤陋寡闻,虽然没有见过秦王,但是还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秦王不会这是这般不讲理的人吧!”,她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一扫又道,“且秦王与陛下的情谊深厚,若是陛下听到了姐姐的这些话想必是不会高兴的吧?” 皇甫秀华轻轻一笑,抬高眉看着面色不善的皇甫秀华,嘴角挑起一抹轻笑。 慕容熏冷眼看着,太后锋利的目光扫了皇甫秀华与皇甫芝华两人一眼,眉间浮起一抹浅浅的无奈,她将话题转开,又道:“这几日因为太子的的身子,德妃也一直未曾来请安,虽然每日有太医前来禀报,但是太子的身子的具体情况还是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太子的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皇甫芝华看着太后笑道:“母后若是担忧太子的身子,可以去瞧上一瞧啊!” 慕容熏心中一动,泛起一些不安,太子装病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可以瞒过太医,但是能够瞒过太后吗? 只见太后轻轻的抚了抚眉心,叹道:“哀家又何尝不想,只是哀家最近这段日子头疼的厉害,太医嘱咐只得在凤栖宫里面静养!” 上官玉儿笑道:“太后洪福齐天,还有天大的福气要享,必定很快就可以康复的,太子有神灵庇佑,且有太后与陛下如此的关心,也定然会很快的痊愈,然后在活蹦乱跳的跟太后请安的!” 皇甫秀华冷冷的看了身旁的皇甫芝华一眼,有将目光看向太后,淡淡笑道:“若是太后在宫中们的话,不若让玉华前来陪一陪太后!” 太后摆着手说道:“罢了,她身子也越发的重了,这天寒地冻的,移动起来也不方便,就不要打扰了!”,她眉头蹙了起来,面上泛起一丝不舒服的神色,看着恭敬的伺候在一旁的宫女说道:“将李如海给哀家宣来,哀家的头风又发作了!” “是!”宫女应声退了下去。 上官贵妃道:“母后千万要保重身子!”,顿了顿又道:“既然太后身子不爽,臣妾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便是带着慕容熏等人离开。 四人默默的走出了凤栖宫,谁都没有说话。到了岔路口,几人分别,便是只有上官玉儿与慕容熏一路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路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天色将晚。 上官玉儿忽然开口说道:“秦王妃觉得颖妃如何?” 慕容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颖妃是皇甫芝华,便是淡淡的笑道:“颖妃娘娘天生丽质,活泼可爱!” 上官玉儿轻声笑了笑,“这一次太后的算盘却是打错了!”,她轻轻的瞥了慕容熏一眼又说道:“的确,皇甫芝华的姿色在皇甫家的女儿里面是最为出色的,但是她老人家却是忘了一件事情,皇甫芝华乃是庶出,她的生母却是被嫡母也就是柔妃的母亲活活打死的,有此等大恨在,又叫她入宫,叫她如何与柔妃和睦相处,叫她如何不争宠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顿了顿,上官玉儿又继续说道:“太后想错了,她一位每个女人都可以向她那般的将家族的荣誉看得那般的重要么?每个人追求的东西真的是不同的!” 慕容熏静静的听着,忽然回头目光如电的看着上官玉儿,问道:“那么贵妃娘娘的追求是什么?” 上官玉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慕容熏会有次一问,但是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到了如今本宫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那么年少的时候想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也到得到的东西,如今我都忘了是什么了,忘了初衷了!”,她看着慕容熏的目光骤然一冷,“陛下的心意谁也摸不准,单元秦王妃能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慕容熏垂眸,淡淡道:“多谢娘娘提醒,妾身会记得娘娘今日的话,时时刻刻的问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与上官玉儿分别之后,慕容熏便是急急的回了秦王府,简单的吃了晚饭之后,将白日里面的思绪整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德妃,赵慧儿,太后,上官玉儿,皇甫秀华等人的面孔一一的从脑海里面略过,让她感到疲惫不堪。看来太后还是很是不放心赵凌,可是既然赵凌的母妃陈妃在她的手上,她的不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月上中天。 等了多时,顾叶终于出现了。 一到,没有丝毫多余的废话,便是直接问了一些关于昨晚他留给慕容熏的功课,慕容熏对于顾叶的问题都回答的井井有条,而且内容还远远的多余了他所给了资料。顾叶对此又是吃惊又是疑惑。 慕容熏便是将自己在上官梓宣哪里看的书告诉了顾叶。顾叶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上官梓宣可有起疑?” 慕容熏道:“应该没有,即使有,上官此人本性敦厚善良,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 顾叶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便是可是了今日的课程。他虽然不愿意亲自医治赵挚,但是却是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尽职的老师,对于一些手法示范与讲解的极其的认真,当然也会感叹于慕容熏对于巫医的接受力与天赋也是十分的惊诧的。 最开始可能是由于看在赵凌的份上对于慕容熏的请求没有拒绝,但是到了后来,他倒是真心实意的将慕容熏当做了一个在巫医上面有天分的人,且如今,巫医逐渐的衰落,若是有人真的能够传承他的技艺,他的内心亦是十分的喜悦的。 一晃大半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顾叶离开之后,慕容熏才上床休息。她心中虽然担心赵挚的病情,但是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得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第一百八十七章 酒楼相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第二日,慕容熏便是应着赵慧儿所托前去天牢看望慧宏。 阴暗的天牢里面,发霉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慕容熏第二次来到天牢里面,但是那种阴森诡异却还是没有变的。 到了关押着慧宏的牢房外面,慕容熏顿住脚步,看着里面的人。他虽然一身的囚服,但是面目却是依然平静,仿佛这里不是牢房,而仅仅就是禅房一般。他与赵慧儿一般,都消瘦了很多,但是却是无损于他的俊朗,反而多了几份清逸。 闻见脚步声,慧宏睁开了目光,澄澈的眸子里面露出一丝欢喜之意,“没有想到会是你!” 慕容熏淡淡的看着慧宏,说道:“我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 慧宏嘴角轻轻的笑了笑,“是非因果,全是小僧自己的选择,小僧无悔!”他眸子忽然变得有些晦暗,看着慕容熏问道:“她还好吗?” 慕容熏淡淡一笑,“慧儿是即将和亲的公主,他们不会那他怎样的,倒是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 慧宏面上送了一口气,道:“这便是好了!”,他一副置生死与度外的模样,又道:“小僧知道会有今日,生死早已经看破!”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阿弥陀佛,佛,宽恕弟子,到了如今还是贪念着尘世里面那仅存的温暖!” 慕容熏知道他从小在冰凉的佛的身边长大,这仅存的温暖是慧儿给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又如何能够拒绝那生命里面唯一的阳光呢? 慧宏的目光变得沉静起来,而且充满了玄机,看着慕容熏说道:“我被处决的那一日,请你一定要陪在慧儿的身边,让她不要做出傻事!如果她能够明白最好,死亡是不能够将我们分开的,我将会没有尘世的羁绊时时刻刻的留在她的身边的!” 慕容熏想起当初在白马寺的时候赵凌阻止赵慧儿的不顾一切,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说过身份身份羁绊与爱情,只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荒谬的可笑,在这一场悲剧的爱情里面,自己是否也曾经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慧宏看着慕容熏又道:“王妃还记得小僧在白马寺的时候对您说过的是非因果么?今日,小僧还是想要劝王妃一句,事出必有因,有因皆有果,王妃从不该来出来,从会带走不该走的东西,这边是代价!” 慕容熏淡淡一笑,“那么何处才是我该去的地方呢?选择从来都不是由我做出来的!” 与慧宏谈了几句之后,慕容熏便是转身离去。她想起曾经在白马寺的时候,她问过他,可知道自己的未来?他当时面色惨白,如今想想,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结局,但是还是沉迷于爱情,而顺从与命运? 没有走多久,慕容熏便是与一人迎面对上,慕容熏瞧去,只见此人身长玉立,面容清秀,目光带着几分凌厉,面容很是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正是在围场之时见过的上官映雪的哥哥,也便是如今的刑部侍郎上官秋余。 他的目光里面似乎也闪过一丝诧异,便是随即被沉静所代替,看着慕容熏道:“见过秦王妃!” “大人不必客气!”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上官秋余问道:“不知道王妃到天牢所为何事?” “看一个朋友!”慕容熏的神色冷淡,大概是因为他是上官野的孙子吧,因为梓桑与梓宣的事情,她便是看着上官秋余的面色也面目可憎起来。 上官秋余没有多问,便是侧身让慕容熏先离开,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背影之后,转身朝着里面的牢房走去。 走出了天牢之后,慕容熏独自走在大街上面,附近隐藏着护卫,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安全,上一次风影楼的人受了重创而归,想必不会那么快的出现在长安里面,慕容熏便是不自觉的想起了白义,心头便是涌起了一股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惋惜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便是走到了黄鹤楼,慕容熏想起了几月之前,慕容曜在这里请他与上官梓宣吃饭,这里的美酒七里香,唇齿留香。 慕容熏进入黄鹤楼,在二楼要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没有坐下,目光一瞥便是瞧见了在对面坐上自斟自饮的男子。男子白皙的面上泛起淡淡的红色,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但是仍旧一杯接一杯的狂灌。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走进,坐下,轻轻的说道:“历将军!” 历南星的身子顿了一个,仿佛不敢相信的抬起了眸子,如同害怕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幻境一般,他的语气很轻很轻的说道:“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熏儿,慕容熏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般的唤过她,可是方才说的确实如此的自然,也不知道心里偷偷的联系过多少次了! “怎么一个人买醉?可是有烦心的事情?”慕容熏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轻松一些。 历南星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笑道:“明知故问!”,他仰头喝了一口酒,能够让他借酒消愁的,除了她还能够有谁呢? “少喝一点吧!”慕容熏劝道,“如今莫说天下,就是历家的局势亦是十分的不明朗,你每不小心一份,便是对自己来说是多了一份的危险!” 历南星低低的笑了笑,慕容熏看着他清醒的目光,忽然间觉得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他,曾经作为杀手的他,怎么会将自己的曝露与危险之下呢? “我要成亲了!”历南星忽然说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这便是他买醉的原因? “恭喜你啊,不知道新娘子是谁?”慕容熏说道。 历南星冷冷的看着慕容熏嘴角的那一丝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笑意,“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慕容熏真诚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是我在最为低落与危险时期的唯一的真心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相信慕容熏也不会活到今日的!若是你能够找到幸福,我亦是为你而感到高兴!” 历南星的目光依旧紧紧的锁在慕容熏的脸上,不死心的问道:“若是我的幸福只有你能够给呢?” “我给不了!”慕容熏的回答赶紧直接,打碎了历南星最后的希望,“我已经嫁人了,我便是只能够将我的幸福给一个男人!” 历南星苦涩的一笑,“皇甫锦华!” “什么?” “我的新娘!”历南星答道。 “皇甫家?”慕容熏眉头一蹙,“皇甫家的女子并非良配!”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历南星将慕容熏的话打断,他忽然靠近慕容熏,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如果是注定毁灭,何不让他更加的疯狂一些?” 慕容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的只闻见一声咳嗽的声音,她抬眸一看,只见离着桌子不远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清贵冷漠,绝美无双。 他冷漠的看着慕容熏,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才几个月未见,王妃就不认识在下了么?” “陆公子,好久不见!”慕容熏淡淡一笑,今日还真是凑巧,居然在小小的酒楼里面遇到了连个熟人,真的只是巧合吗? 陆染之淡淡的看着一眼已经有几分微醉的历南星,问道:“这位是便是新近还朝的历南星李将军吧!”,顿了顿,他笑道:“历将军乃是朝着新贵,近期可谓是春风得意,好事将近,可是看样子怎么像是借酒消愁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明争暗斗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历南星淡淡的看了陆染之一眼,又道:“不介意的话,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陆染之没有客气,直接坐下,看着历南星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说道:“让再猜猜猜历将军是为了什么事情消愁呢?历将军事业如今可谓是一帆风顺,那么久只能是感情上面的事情,是历将军不满意皇甫小姐还是……”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又说道:“因为历将军心有所属?” 慕容熏奇怪的看着陆染之,在她的记忆里面陆染之一向高傲冷清,不是多话之人今日却是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般的隐私话题? 历南星抬眸看着含着淡淡笑意,但是神色却是疏离的陆染之,笑道:“没有想到陆公子还有读心的本领,难怪,难怪!难怪公子会如此的得到长公主的宠幸!” 陆染之的眸子骤然一愣,“你说什么?” 历南星明显的挑衅,“我说什么公子没有听清楚?还是需要我再说一遍?” 慕容熏心中更觉得惊讶了,赤翼一向冷静自持,今日为何会突然说出这般的刻薄的话来?不仅得罪了陆染之,也是得罪了长公主! 陆染之却是意料之外的没有被历南星的话激怒,他看着历南星淡淡一笑,俊美的有些邪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凌厉与杀气,“历将军的酒可是喝得不少,既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先告辞了!”,他又转向慕容熏淡淡笑道:“虽然王妃与秦王恩爱和睦,但是王爷征战在外,王妃却是在酒楼里面与男子单独相见,不管是相巧还是偶遇,若是传出去,恐怕还是不好的!”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陆染之一眼,他的话里面虽然全是讽刺之意,但是目光却是极为真诚的,慕容熏心底升起的怒火瞬间熄灭,他说的没错,自己如今在长安不能有半点的行差错误,否则不仅是自己还有赵凌都会被自己的连累的! 陆染之见自己的话被慕容熏听了进去,心头升起的无名的怒气却是渐渐的平息,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只有一旁微醉的历南星却是听着这话特别的刺耳,他忽的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了陆染之的衣领,怒目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陆染之面上没有半点惧色,嘲讽道:“历将军不愧是方才得胜回朝,圣宠正浓,有什么事情是历将军不敢做的呢?” “住手!”慕容熏喝了一声,这个时候酒楼的客人不多,二楼的人更少,方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是此刻已经是有人好奇的张望过来了。 历南星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颓废的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额头,说道:“对不住!” 陆染之理了理衣衫,“哼!”,他看着慕容熏又道:“我先走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目送陆染之离开,不过此刻也没有什么胃口了,便是看着历南星的说道:“我先走了!” 历南星的眸子徒然一寒,他一把拉过了慕容熏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往桌上一按,慕容熏心头大惊,一把掀开历南星喝道,“你做什么?”,目光一瞥,见他的手臂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眉头深深的蹙着,而一枚飞镖插在了身后的柱子上面。 慕容熏心头大惊,正欲说话的时候,历南星在她的耳边说道:“走!” 慕容熏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历南星淡淡的说了一句,又正色道:“离开这里!” 他起身,身子护在慕容熏的身前,挡住窗户。 慕容熏心头一时间涌起千百个念头,刺客是谁?目的是她还是赤翼?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二楼原来空荡荡的空间忽然涌出了几个黑衣人,而同时从窗户里面射进了数根利箭,历南星只得抱着慕容熏往旁边一跃,而下楼的路也被上来的两个店小二堵住。 店小二似乎很是吃惊,张口惊叫了一句之后,一人便是朝着慕容熏跑来,大声叫道:“客官,你没事吧?” 还未等着店小二靠近,慕容熏手中的银针便是已经射出了,店小二没有想到慕容熏会突然发难,急忙往后一跃,显出了几分仓皇,她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阴寒的看着慕容熏,冷冷的说道:“几日未见你的暗器倒是使得越发的精妙了!” 慕容熏目光一冷,“是你!” 小二一般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孔,看着慕容熏冷冷一笑,“是我!”,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慕容熏身边的历南星,“你居然没死?看来独孤剑也是浪得虚名罢了!” 这店小二就是柳丝丝乔装的! 历南星目光锋利的扫过柳丝丝,淡淡一笑,“你待如何?” “啧啧!”柳丝丝摇了摇头,“到了如今一个个的倒是越发的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看来今日还是要我亲自清理门户了!”,她的冰冷的目光在慕容熏与历南星的面上扫过,“看看今日你们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上!”柳丝丝的冷冷的说道,下一刻,便是只见数条黑影朝着慕容熏与历南星袭去,他们都使用了一种带钩的利刃,形状十分的奇特,且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招式却是奇异狠辣,乃是慕容熏与历南星以前在风影楼里面的时候所没有见过的招式。 慕容熏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不禁与历南星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风影楼每隔几年都会培养成向他们这般的杀手,这几人莫非是新人不成?若是如同他们那般的经过了残忍血腥的厮杀才残存下来的杀手,资质便是不是一般,那便是更加的难以控制了,且看来风影楼又一次的改变了自己的培养计划,这些人的招式配合熟练紧密,想来已经不像是之前他们八人那般的作为单独的个体,而更加的注重配合了。 风影楼刚刚遭遇重创,慕容熏本是料想他们不会那么快回来的,看来此番因为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了! 慕容熏心头不敢小觑,手上的暗器暗暗运功,而历南星也是一脸的警备,面上由沉静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担忧。 黑衣人的招招夺命,慕容熏与历南星全力抵挡,柳丝丝在一旁冷眼旁观,“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任务,没有想到却是诛杀自己同门的师兄师姐!不过也可以看看,你们这两代的最优秀的杀手究竟谁更厉害!” 慕容熏与历南星两人被逼的节节后退,但是却是又不敢靠近窗户,窗子外面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若是论单打独斗,这些人自然不会两人的对手,但是以配合起来,却是极其的棘手! 就在情况十分的危机的时候,只见忽然间窗户被打破,闯进来了数个穿着黑色紧身劲装的高大男子,目光锋利如鹰,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是默契的朝着黑衣杀手袭去。这些突然闯入的人让慕容熏与历南星有了喘息的机会。慕容熏对于这些人自然是不会陌生的,乃是赵凌留给她的三十六天罡! “王妃快离开!”一个人喊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你们小心一些!”,她又看向历南星,说道:“我们走!”言毕,两人便是从闯到了楼梯边上。 一旁的柳丝丝眸子里面露出杀气,“哪里走!”,她喝了一声,便是将一把银针朝着慕容熏与历南星扔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次遇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拉着历南星躲过了银针,正欲奔向楼梯的时候,便是见着柳丝丝一跃便是堵在了楼梯口,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人。 历南星没有说话,直接朝着柳丝丝的袭去,历南星的招式冷厉霸气,而柳丝丝擅长暗器,自然是不会与他短兵相接,便是越到了一边。历南星将柳丝丝缠住,对着慕容熏喊道:“快走!” 慕容熏拿起几枚银针,看着历南星说道:“要走一起走!”,言毕,便是将手上的银针射出。 柳丝丝轻轻一跃,躲开,目光逐渐变得有些焦急起来,对于这些突然闯进来的赵凌的护卫,她在关帝庙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所以还是有些忌讳的,暗想着此次诛杀两人必然会遭遇到困难! 柳丝丝也顾不得许多了,便是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只短笛,吹出了几个尖锐的声音。慕容熏与历南星对这个声音自然不会感到陌生,乃是叫后援的信号! 历南星赶紧上前,一腿便是朝着柳丝丝的扫去。柳丝丝跃开,冷冷笑道:“急什么,好玩的还在后头!” 楼梯的通道既然已经打开了,慕容熏与历南星便是立即下楼。楼上的混乱已经惊醒了下面的客人,只见个个如今惊弓之鸟一般往屋外面冲去,但是因为人不多,并没有引起骚乱。 慕容熏看着历南星说道:“分开走!” 历南星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虽然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也是知道此刻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便是咬了咬牙,与慕容熏两人一人从前门,一人从后门离开了。 慕容熏急急的来到了后门,正想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只见一只飞镖落在了门板上面,她回身抬眸一看,只见柳丝丝已经追来了,她嘴角噙着冷漠又恶毒的笑容,“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话落,又是几枚飞镖角度刁钻的朝着慕容熏袭去。 慕容熏依依躲开,柳丝丝眸子里面浮现吃惊又锋利的神色,“师妹果然教了你许多啊,居然将师门绝学都交给你了!”,她低低的笑了笑,“她想让你来杀我是吧?可惜了,如意算盘落空了,今日你便是要死在我的手里了!” 慕容熏又与柳丝丝交手数招,慕容熏到底敌不过柳丝丝经验老道,只见柳丝丝手一挥,慕容熏便是一躲,那知道柳丝丝使得乃是一个虚招,趁着慕容熏露出了破绽,便是一掌袭了上去。 慕容熏肩膀被柳丝丝击中,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鲜血。还好柳丝丝的内力不过与刚劲,否则自己方才就危险,哪里只有如此这般的受内伤轻松! 柳丝丝趁此机会便又是一掌朝着慕容熏头顶的百会穴袭去,然而就在即将要接近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便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上,冷冷道:“贱人,你还是追来了!” 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飘落,目光带着恨意的看着柳丝丝,“你也并不难找到的!” “师父!”慕容熏惊喜的喊道,这红衣女子不是久违的吴双双又是谁? 吴双双轻轻的回头瞥了慕容熏一眼,问道:“没事吧!” 慕容熏摇头道:“幸亏师父来得及时!” 吴双双又将锋利的目光转向了柳丝丝,背对着慕容熏说道:“既然你受了伤,就先离开,这里便是交给我好了!” “恩,师父小心一些!”慕容熏知道自己如今受了伤,在此处不但帮不了她,还会连累她,便是咬牙离开。 柳丝丝看着慕容熏的背影,冷笑道:“想走,那有那么容易!”。而随着慕容熏的背影便是又又数条黑影追了去。 吴双双心头担心慕容熏的安全,但是无奈却是被柳丝丝缠住抽不开身。想起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吴双双目光一寒,招式越发的冷厉。 慕容熏打开后门来到了一挑小巷子里面,没有迟疑便是立即朝着巷子外面奔去。在一个拐角处,慕容熏忽然被人一拉,心头一惊,手上的银针便是正欲射出。那人仿佛极其了解慕容熏的招式一般,一招便是将她的手腕擒住,低声道:“是我!” 慕容熏定下神来看了一眼,“赤翼,怎么是你?” “先别多说了,跟我来!”赤翼一把拉起了慕容熏的手臂,便是将她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件小屋里面,他熟门熟路的走进,碰了碰墙壁上面的某处,只见床板豁然被打开,他看着慕容熏说道:“走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随着赤翼一起进入了床板下面的密道里面。 赤翼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里,慕容熏的发髻有些凌乱,显得有几分狼狈。 “受伤了?”赤翼的声音里面有几分心疼。 “小伤!”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又看着赤翼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赤翼笑了笑,“你忘了我也是风影楼的人了么?风影楼的计划我知道也不足为奇吧!” 慕容熏看着赤翼问道:“可是,这样你不会有危险吧?” 赤翼的目光里面闪出笑意,他忽然转身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放心,他们不知道是我!” 慕容熏狐疑的看着赤翼的背影,她当然知道他在风影楼里面的身份不简单,但是这般帮助自己的这个叛徒,他真的不怕么? 密道不是很长,但是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到了尽头的时候,赤翼才说道:“暂时不要回秦王府,秦王府周围有埋伏!” 慕容熏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 赤翼没有答话,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有听到,黑布下面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赤翼问道。 “先回慕容府吧!”慕容熏沉思了一下说道,如今她既然暂时不能够回秦王府,也只有慕容府会暂时安全一点了。 “我送你去!”赤翼道。 慕容熏立即道:“你不宜与我一起现身,我们就此分手吧,我会小心的!”,言毕,便是打开了一扇小门,出了去。 折扇小门是在一个佛像的下面,慕容熏供奉佛主的桌子下面钻了出来,这时正巧碰上了一个丫鬟前来打扫,见了慕容熏的样子愣了一下,便是要尖叫起来,慕容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便是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接着她的身子,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这样她起来的时候也只会是认为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吧! 慕容熏走出了这个人家,这是个小户人家,所有人口并不多,慕容熏出来的时候并没费什么劲。 还好这条街离慕容府不远,慕容熏没一会儿便是到了慕容府不远处,为了防止慕容府周围也有埋伏,慕容熏没有急急忙忙的进去,而是在前门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面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便是有一辆马车从街道的尽头驶来,慕容熏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到了,她起身将马车拦了下来,这个时候应该是慕容曜下朝回来的时候。慕容曜的车夫认得慕容熏,见她一身的狼狈,虽然诧异,但是还是将马车停了下来,慕容熏打开了车帘翻身进了马车,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是里面却是不见慕容曜的身影,来不及多想了,慕容熏立即道:“回府!” 车夫将马车驾回了慕容府里面,慕容熏下了车,便是急急忙忙的先去了听雨轩,里面伺候的丫鬟对于慕容熏并不陌生,便是有条不紊的伺候着慕容熏梳洗了一番。 第一百九十章 相府出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之后,一身轻爽的慕容熏将候在外面多时管家唤了进来,问道:“相爷呢?” 管家眸子里面浮现一丝忧色看着慕容熏说道:“禀王妃,丞相最近几日的身体时好时坏,昨日下朝之后,便是不舒服,今日也未去上朝!” 慕容熏眉尖一蹙,问道:“可有请大夫?” 管家目光闪动,看了一下左右,才走进慕容熏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相爷昨日上午被太后请去吃了一杯茶!” 太后?慕容熏打量了一下管家的神色,心中顿时充满了愤恨,若不是有充足的把握,管家也不会轻易开口的! “暗地里请了太医,据一位与慕容家对他有恩情的太医说道,是慢性的,但是因为丞相上一次因为大夫人而中过一次毒之后便是身子越发的对毒药敏感,所以才会提前发作的,不过王妃不要担心,毒性已经暂时被压制住了,丞相暂时没有危险!” “这个老毒妇!”慕容熏心中暗暗咒骂,又看着管家说道:“带我去见见父亲吧!” 慕容熏来到了慕容桦的房间里面,如上一次因为大夫人下毒她来看望慕容桦的时候一样,窗户没有打开,里面显得十分的昏暗,而慕容熏则是虚弱的躺在床上。他显得更为的苍老了,往日精光四射的眸子也出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之态,在看见慕容熏的身影的时候,才表现的有些许的光彩。 “没有想到您的身体会虚弱到如此地步!”慕容熏几步踏到了慕容桦的面前,看着他面上纵横的皱纹,颇为感叹。平心而论,她的身体虽然与慕容桦留着相同的鲜血,但是她在心理上却是未曾真正的将他当做父亲,知道这一刻,看着眼前虚弱的老人,慕容熏仿佛感受到了血管里面那相同的脉动一般。 慕容桦淡淡一笑,表情显得异常的平静,“人人都会有这一天的,我不过是比常人提前了罢了!” 慕容熏眸光一沉,看着慕容桦的眼睛说道:“那么父亲现在打算怎么办?” 慕容桦的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仇恨,而是极为淡然的说道:“坦白的说,她原本可能没有打算要我的命的!或许到了这一步,也是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父亲打算就这么算了?”慕容熏说道。 “呵呵!”慕容桦冷笑,道:“她这般俄做法无非是看出了陛下想要对四大家族与长老阁动手,而我们慕容家却是打算置身事外,顺从陛下的意思!她如今想要的是丞相这个位置,既然她想要我就给,只是陛下哪里,谁又知道呢!她不过是在加快他们母子的隔阂罢了!” 顿了顿,慕容桦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打算去做什么,陛下想要什么,我给陛下什么,陛下自然不会亏待慕容家,若是太后阻拦者陛下,她只不过是在考验在天下江山与母子情分只见谁轻谁重罢了!或者,他们母子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么说来,父亲是打算辞官了!”慕容熏看着慕容桦问道。 慕容桦疲惫的眸子望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浮现慈爱的光芒,他道:“我原来重新回朝的时候是你与秦王前去四方的时候,朝着自然有许多的参奏秦王的人,我那时在朝廷之上,凭着多年的人脉与威信,还是可以周旋一二的!只是如今,既然秦王以前前去战场,且如今大翔的局势都还要倚仗秦王,也看出了陛下对于秦王依然是十分的信任,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在轻举妄动了,我便是也可以歇息了!” 慕容熏感激的看着慕容桦,太后定然是将慕容桦当做了秦王的人,这也是她对他下手的一个原因吧! “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父亲的身体也复原了,父亲何不出去走走?” 看着慕容熏充满光芒的双眼,慕容桦的目光里面也透露出一丝欣慰与向往,他叹道:“你说得对,在长安困了大半辈子,我也想要见识一下大翔的山川河流,地理风光,且你哥哥如今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也是可以放心了!” 叹了未来的时候,父女两人的面上都有了笑意,之间淡淡的愁绪也慢慢的消散了。 这个时候,之间门被轻轻的又敲了敲,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屋外响起,“父亲,该吃药了!” 慕容桦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君如一身浅色衣衫进入,她端着药汁走进,在看见慕容熏的身影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的笑意,道:“妹妹也来了!” 慕容熏轻轻一笑,起身,“大嫂!” 君如将药汁端了过来,走到了慕容桦的床前,“父亲,喝药吧!” 慕容桦点了点头,慕容熏将药碗接了过来,看着君如说道:“让我来吧!” 她伺候着慕容桦吃药,君如则是恭敬的立在一旁,面上带着一丝焦虑不安,看着慕容熏的眼色有些迷茫。慕容曜并未将桃花县的事情告诉慕容桦,所以她不知道慕容熏有没有将那件事情说出来,一则她以前有未婚夫,二则差点害死了秦王,她不希望自己的公公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毕竟她也想清楚了,不能够活在过去,且这么久的相处,对慕容曜不是不动心,她也想要过一分安然的日子了。 慕容熏似乎看出了君如的心事,淡淡一笑,“大嫂的脸色似乎不怎好,是不是最近要照顾父亲累到了,嫂嫂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君如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色,“多谢妹妹了!”,她向慕容桦福身道:“儿媳先告退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并不责怪君如,相反佩服她的深情与勇气,她为自己的心上人的而做的事情敢问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敢为?只盼着她真的能够打开芥蒂,与哥哥从此相敬如宾,白天偕老。 伺候慕容桦吃完药之后,慕容桦又睡下了,慕容熏才起身出了去。 出来之后,方才发现君如还等在外面。一阵阵的冷风袭来,她的面色有些发白,不安的看着慕容曜一眼,“父亲睡了吗?” “睡了!”慕容熏说道。 “哦!”君如看着慕容熏似乎有话想要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慕容熏看着君如为难的神色,笑道:“大嫂何必这副模样,那个拿着匕首抵在我脖子上面的女子哪里去了!” 君如也淡淡一笑,“那么我便是直说了,我希望妹妹能够将在桃花县发生的事情永远的保密!” 慕容熏收敛了笑意,看着君如的眼睛正色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大哥难做的!” 正说起慕容曜的时候,便是见着管家匆匆的跑了过来,向慕容熏与君如行了礼之后,便是说道:“大公子回来了,此刻着急着要见王妃呢!” 慕容熏愣了一下,方才回来的时候慕容曜的马车上面并没有他的身影,也不知道此刻所谓何事,便是对管家说道:“带路!” 来到了慕容曜的书房,慕容曜正在整理一些文书,看见慕容熏进入,阴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是依然利索,不久便是将事情处理好了,却是也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慕容熏十分的讨厌慕容曜这一副明明就是有事但是却是脸上不显露分毫,耐性的性格,只得先打破沉默,看着慕容曜问道:“哥哥这般着急的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慕容曜沉声道:“黄鹤楼!”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因何而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心下一惊,“哥哥都知道了!” 慕容曜讽刺的一笑,“若非我去的及时,此刻恐怕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 看着慕容熏疑惑不解的目光,慕容曜又继续说道:“黄鹤楼是君家的产业,在发生事情的时候便是立即又人向我禀报了,我便是立即赶去,将事情掩住了!”他看着慕容熏又继续说道:“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秦王妃与历南星历将军在黄鹤楼里面相见,而不会有人知道秦王妃原来是一位武林高手!” 慕容熏被慕容曜讽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说道:“我与历将军只是偶遇!”,且当时的情况危急性命,她哪里顾得要掩藏自己的武功的事情呢! “算了!”慕容曜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以后万事都要小心一点!” “谢谢你!”慕容熏说道。 “不说这些了!”慕容曜说道,“最近父亲的身子也不舒服,你便是在这里好好的陪陪父亲吧!” 慕容熏看了慕容曜一眼,又问道:“父亲的事情你怎么看?” 慕容曜将受伤的东西放下,面容严峻的道:“父亲有他自己的想法,当然,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皇甫家,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容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半似玩笑的说道:“没有看出来,你这么看重父亲!” 慕容曜面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而认真的,“是的,我以前怨恨过父亲,可是当我真正处于他的位置的时候,才发现现实当中真的有很多的无奈在里面!”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冷冽,“有些事情,是轮不得别人插手的!” 慕容熏看着慕容曜峻廷的面容,叹了一声,人生何尝不是这般的有许多的生不由己呢,她从回到长安到如今不也正是有许多的想法都改变了么? “大嫂……” 慕容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慕容曜无情的打断了,他嘲弄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放心好了,她现在已经不会在作出错事了那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并不是这那件事情,而是,哥哥,你已经决定将一生与她共渡,祸福与共了么?你爱她么?” 慕容曜顿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深思,半响他方才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何不试着将它往好的方面引导,与其自怨自艾的过一生,不如试着接受现实,接受生活!也许,她就是我一生的伴侣也不一定!” 长安郊外。 “出来吧!”历南星停住脚步,回身冷冷一笑。 只见他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便是从他身后涌了出来。事实上,从他出了黄鹤楼的时候开始,风影楼的人就没有追上来,他便是肯定了那群人是冲着慕容熏前去的,心头担忧之下便是想要折回去寻她。只是半路却是发现还有另一路的人跟着自己,便是将他们引来了郊外。 “你觉得自己能够杀我?”历南星目光冷厉的看向其中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哦已经给了你一条生路了,不要作茧自缚!” “你还是那么狂傲!”黑衣人冷冷说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才不稀罕你的施舍!” 历南星不屑的一笑,“那么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暗地培养的势力有多厉害!” 话落便是闻见黑衣人一挥手,冷冷说道:“上!”,须臾间便是只见黑衣人齐齐的朝着历南星攻去。 历南星原本在风影楼的时候为了保护慕容熏已经是受了伤,又对付那些杀手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想来他们应该是看准了他此刻的状况,所以方才放手一搏的吧! 黑衣人齐齐的朝着历南星攻来,历南星全力应战。只是随着时间渐渐的逝去,历南星逐渐开始不支起来,这时黑衣人愈发的嚣张起来,大笑道:“历南星,现在看你还怎么猖狂!” 历南星侧身躲过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笑道:“想要看看吗?”,说着,他拍了拍手,刹那间便是只见数条汉子跃了出来,将黑衣人团团包围在中间。 黑衣人目光里面露出惊恐之色,“你居然早有准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历南星淡淡的说道,“杀!” 一时间高大的汉子持刀的汉子便是与黑衣人打在了一处。历南星冷眼旁观,只见黑衣人渐渐的不是那群汉子的对手,被步步逼得后退。而几个黑衣人亦是护着为首的黑衣人试图杀出重围。 历南星冷冷的看着黑衣人撤退的身影,嘴角抿成坚毅的幅度。一个汉子禀道:“要不要追?” 历南星淡淡一笑,笑意里面有着骇人的凉意,“不用了,他们能够跑到哪去了?” 慕容熏在慕容府又住了两日,这段时间顾叶没有出现,她也便是没有学习新的巫医,每次夜色降临的时候,心头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抹担忧,只能将以前顾叶所传授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两日之后,经过了慕容府与秦王府的联手整合,终于将隐藏在长安的风影楼的人暂时清理了一番。慕容熏对于秦王府的实力还是知道一切的,但是对于慕容曜,他就如同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潭,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大雪一连下了两日,天地之间一片晶莹透洁。慕容熏裹着厚厚的斗篷,身边放在暖炉,炉子上面烫着一壶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在门口,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一般。 慕容熏到了一杯酒,看着慕容曜问道,“你为什么没有问过我会什么被被追杀?” 慕容曜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目光里面带着一些慕容熏不能够理解的深意,他淡淡一下,说道:“或许,你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相像的要多!” 慕容熏又道:“那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慕容曜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浮现一些笑意,表情也显得不是那么的严肃了,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笑道:“你在套我的话!” 慕容熏也喝了一口暖酒,舒展了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方才问道:“那么,我能够套出来吗?” 慕容曜没有直接回答她,他顿了顿,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半响方才说道:“有些事情是需要保持神秘性才好玩的!” 慕容熏深深的看着慕容曜一眼,道:“实际上我并不是想玩,只是想要知道一种事实!” 慕容曜淡淡一笑,看着飘飘落着白雪的天空说道:“知道了又何如?人们往往只是接受他们所认为的真相而已,即使是我们的眼睛所眼见也不应是事实的全部!”,他顿了顿,转过头,目光凝视着慕容熏姣好的的侧脸,说道:“记得我以前与你说过的吗,我不会伤害你!若是你非要知道事实与真相的话,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慕容熏的目光与慕容曜的对上,惊诧于他的转变。一喜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对权力有着疯狂的追求的少年在短短的数个月的时间里面,可以将自己的埋得如此之深,他的眸子的疯狂已经完全被一种深沉与神秘多代替,像极了慕容桦的眼睛。 她叹了一口气,正如同月有圆缺,四时变换一般,变化才是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人都是一种趋利避害的动物,选择适合于自己的生存方式而做出的改变,别人是没有立场与权力去批判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复仇之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就在两人沉默只见忽的闻见了一声尖叫,刺耳而绝望。 慕容曜摇了摇头,苦笑道:“又开始了!” 慕容熏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大夫人的,那个曾经在相府里面呼风唤雨的主母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人厌恶疯癫的如野兽一般的女人,她望着慕容曜冷漠的脸说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死亡偶尔对人有的人而言只是一种解脱而已,活着,经历着比想象成为沉痛的代价,经历着人间的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真正的残酷!”慕容曜冷漠的说道。 慕容熏背脊一凉,哪一种刺骨的寒冷,即使是穿着这厚重的冬衣也不能够抵挡。当年族里面的人全部死去,腹中的孩子生死不明,她却是独自一人重生在人间,那种煎熬,那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她如何不知道呢! “何况,她活着对我还有用处!”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慕容曜又说道。 “上官家?”慕容熏问道。 “这一点,如同我最开始的想法一般,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慕容曜又看着慕容熏问道:“那么你呢!四妹,让我看看,是不是因为经历了甜蜜的爱情,幸福的滋味之后,你便是将你的仇恨全部置之于脑后了!你沉迷于现在的最细微的幸福,想要守候你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对吗?” 慕容曜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的戏谑一些,又淡淡笑道:“知道吗?从你的眼睛里面我已经看不见了,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眼睛里面的毁灭一切的疯狂!告诉我,四妹,爱情的力量有那么的伟大么?” 慕容熏垂下目光掩饰着眸子里面的慌张与迷乱,她原本是将复仇当做自己的生存的信仰,只是,如今,真的全部都变了吗?正如慕容曜所说的,如今的她只是想要守候住自己所拥有的了吗? “可是这样有什么不好么?”慕容熏抬起眸子,丝毫不掩饰目光里面的疑惑,“既然已经失去过,而且我们可以幸运的在此抓住幸福,将它牢牢的握在手里面也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若是可以活得有温度,谁愿意生活的冰凉?那些我曾失去的,令我彻骨的痛过的事情,我便是不会允许再一次的发生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对慕容曜真心诚意的说道:“大哥,你真的愿意去拒绝生命里面的阳光吗?” 慕容曜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的生命从来都只有黑暗,没有过阳光!我的世界原本就是冷的,再冷一点又如何呢!” 第三日,慕容熏便是又回到了秦王府里面。令她十分的欣慰的便是莺歌燕语从四方城回来了。 与两个小丫头已经许久未见了,一见面,燕语便是忍不住流眼泪,拉着慕容熏的手痛苦,莺歌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是从她的眸子里面却是可以看见张真心诚意的欣喜。 燕语简单的将她们去了四方城又知道慕容熏已经回了长安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担心道:“小姐,燕语也觉得你回去四方城比较的安全!” 慕容熏淡淡一笑,“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之后便是会好好的打算的!” 莺歌的一向是比较的理智的,她淡淡的说道:“小姐指的是太子的事情?小姐对于太子的感情……太子身子不好,且小姐这个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只会成为别人猜测的话柄的!” 的确,正如莺歌所说的,赵挚的情况以后不管会如何,她的身份,秦王妃,都没有过多的立场去关心。多则是不坏好心,少则是薄情寡义。这个时候,不若在四方城置身事外。只是她又该如何去跟别人解释赵挚与她骨肉相连的关系呢? 不一会儿便是有管家前来向慕容熏禀报了吴双双的情况,慕容熏从慕容曜哪里得到的消息看来,当时他赶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吴双双与柳丝丝的踪迹,而慕容熏猜测依着吴双双的武艺,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还是没有消息么?”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 管家禀道:“也不算是完全算是没有消息,因为有个人你可能相见的!” 慕容熏蹙眉说道:“谁?” 不一会儿,管家便是领着一个男人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的大胡子,慕容熏便是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男子不就是以前与吴双双有过纠葛的那个男人么,她以为他被吴双双伤了心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难道是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么? 大胡子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问道:“还记得我吧?” 慕容熏点头,“记得!” 大胡子又道:“那么我就不用在过多的解释我的身份了,我叫林正,是双双的相公,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他面上的伤感一闪而过,又沉目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在找双双的下落?” 慕容熏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知道?” 林正说道:“她还是在追踪柳丝丝的下落,想要报仇!因为柳丝丝是风影楼的人,我担心双双会不是她的对手,我需要你的帮忙!” 慕容熏道:“需要我做什么?” “只需要你的一些人即可,我现在便是立即带人前去找双双!”林正正色说道。 慕容熏心中一喜,“好!你要多少人跟管家说就是了,他会满足你的!我这个做徒儿的不孝,眼下师父的安危就只能够拜托给你了!” 林正点头,“放心吧!” 终于等到了夜色降临。 顾叶今日来的早一些,慕容熏担心顾叶会因为自己有两日的时间都不在而生气,再看见了顾叶的样子之后,见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顾叶的话依旧不多,照着常例教慕容熏巫医医术。慕容熏依旧进步神速,叫顾叶啧啧称奇,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天色微亮的时候,顾叶正准备离去,却是在离开之前对慕容熏说道:“赵凌身在边关,你便是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慕容熏点头,“我会注意到的!”,他顿了一下,又看着顾叶说道:“我能不能去见一下陈妃娘娘,自与赵凌成婚以来,我便是没有见过她!” 顾叶顿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待王爷回来的时候,他自会带你去的!” 顾叶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开始补眠。 没有睡多久,便是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这个时候,燕语也拿来了一张请帖,慕容熏看了一眼,原来是皇甫玉华邀请慕容熏到齐王府叙旧。 慕容熏虽然对于皇甫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皇甫玉华却是个异数,慕容熏不但不对她反感,相反还十分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大概在长安这个浮华的圈子里面,向她这般的没什么心机的女子,才会让人感觉舒服吧! 慕容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来了齐王府,送上了拜帖之后,便是被引进了府里面。 一个丫鬟打开帘子将慕容熏迎了进去,抱歉的对慕容熏笑道:“秦王妃不要见怪,我们王妃本来是要亲自来接王妃的,但是因为身子笨重,太医吩咐要静静修养!” 慕容熏淡淡一笑,“怎么会!”她进入,一股暖意便是扑面而来,抬眼便是瞧见了躺在一张贵妃榻上面的皇甫玉华,她的脸色蜡黄,但是面上却是有着一种奇特的光辉,那是即将为人母的慈爱吧!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算起来,她怀孕也差不多有六七个月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齐王家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来了!”皇甫玉华看着慕容熏的身形,眼睛便是亮了一下,挣扎下起身去接慕容熏。 慕容熏看出了皇甫玉华的动作其实是十分的吃力的,便是急急的上前,安抚着她坐下,道:“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摸到皇甫玉华手的那一刻,慕容熏微微吃了一惊,她居然瘦成了这个样子。她的手冰凉一片,上面根本就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了。 “没有想到这一胎你会怀的如此的辛苦,身子居然虚成了这般!”慕容熏叹道。 皇甫玉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抚着肚子,面上从容且宁和,“纵然还没有见到他,但是我却是可以感受到他在一天天的成长,他早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若是他能够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我死了,也是甘愿的!” 慕容熏叹道:“何必说晦气的话,你和孩子定然能够平平安安的!”,顿了一下,慕容熏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问道:“怎么不在你原来的房间呢?这里虽然幽静,但是毕竟偏僻了些!” 皇甫玉华脸色一黯,随即轻轻的笑了笑,道:“这里挺好的!” “还不是那个妖精!”皇甫玉华身边的一个丫鬟愤愤不平的说道。 “芳儿!”皇甫玉华出声呵斥,她抬眸将慕容熏眼神疑惑,便是将一缕碎发压在耳上,对着慕容熏淡淡的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王爷两个月之前纳了一位侧妃,可是她却是在进门之后身子一直都不好,药石都不见好,王爷便是请了大师来看了一下,大师说,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与她相冲后撞的结果,所以我便是搬到了这里!” 慕容熏听着皇甫玉华云淡风轻说着,心里便是涌起了无限的感概与怜悯,以及对她内心所受的煎熬的理解,前世,她怀着孩子在冷宫凄凄度日,而赵彻却是和上官玉儿恩爱和睦,虽说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心头毕竟还是有怨的。 慕容熏道:“是齐王让你搬走的?” 皇甫玉华笑道:“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慕容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刚刚回到长安来,对情况还不是很清楚,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是历家的女子,叫历南影,很漂亮!”皇甫玉华的脸上始终挂着平和的微笑。是她知晓她的丈夫对另一个女子好其实是另有目的的还是她已经死心了呢?慕容熏没有问。 “历家?”慕容熏目光里面透出一丝疑惑,“如今历家荣宠正盛,王爷会有几分顾忌也是应该的!你且将心思放宽一些,你才是齐王府正经的主子,你还是你的孩子的依靠,可不能倒下了!” 皇甫玉华笑道:“哪能啊!我不仅要看着他出生,成长,成亲,还有抱孙子呢!” 两人说笑了几句,将皇甫玉华的心境似乎开阔了一些,慕容熏心头便是放下了心。正说笑着,便是闻见一阵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慕容熏心下正在疑惑是谁该如此的放肆,却见皇甫玉华的面色一寒,而她的丫鬟则是露出厌恶的神色,慕容熏便是猜了一个大概。 只见帘子被打开,随着偷入的寒风进来的便是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衫的妙龄女子,面如桃李,顾盼生姿,倒也是个美人儿,只是神色却是颇为的张扬,想来这边是历南影了。 只见她眉眼淡淡的一扫,缓步来到了慕容熏与皇甫玉华近前,微微福身,道:“给姐姐,秦王妃请安了!” 皇甫玉华淡淡一笑,“妹妹不必客气,快快起来吧!” “谢姐姐!”历南影起身,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皇甫玉华与慕容熏,然后在慕容熏的身旁的位置上面坐了下来。 “不知道妹妹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皇甫玉华淡淡笑道,但是若是仔细观察这份笑意比起慕容熏刚刚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客气树立。 “姐姐是有身子的人,肚子里面是王爷的骨肉,妹妹只当是要关心一下姐姐的身体的!”她挥了挥手,便是有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上前。 历南影说道:“妹妹亲自动手炖了一下燕窝给姐姐补补身子,希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皇甫玉华面色一顿,嘴角虽然笑意依旧,但是眸子里面多了警备之色,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隆起的肚子上面,“妹妹客气了,端上来吧!” 慕容熏看了一眼皇甫玉华笑道:“我今日来得及也为吃早饭,眼下肚子里面只唱空城计,三嫂不若将这碗燕窝先让给我,让我先填一下肚子可好?” 皇甫玉华目光一惊,急道:“这既然是妹妹的心意,起这个做姐姐也不好随意转增他人,秦王妃要是饿了,我便是叫厨房那些点心先给你填肚子如何?” 慕容熏不依的说道:“我的潺潺都叫你勾了起来,哪里等得了那么久!”,她转身看着历南影说道:“历妃不会舍不得吧?” 历南影面色一变,干干的笑道:“怎么会!”,她朝着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便是说道:“还不快呈给秦王妃!” 丫鬟端着燕窝走近,却是在半路的时候脚下一滑,将手上的一碗燕窝全部洒到了地上。慕容熏看着见到了自己鞋上的燕窝,淡淡的说道:“真是可惜了!” 历妃起身,对着战战兢兢地丫鬟厉声呵斥道:“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还弄脏了秦王妃的鞋,还不快赔罪!” 丫鬟哭哭啼啼的磕头,慕容熏心烦的挥了挥手,“一双鞋而已,历妃便是不要再责怪了!我瞧着她的手也被烫伤了,还是上些药吧,否则这么白嫩的一双手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历南影厉声道:“还不快谢恩!” 丫鬟千恩万谢的磕了头,退了出去,历南影也说了几句之后叫身边伺候的另一个丫鬟将地上的残局收拾了个干净,带着燕窝与打碎的盘子离开了,期间历南影一直阻止皇甫玉华的侍女碰那些东西。皇甫玉华也不强求,只是挥手让上来帮忙的侍女下去。 “方才真是多谢你了!”皇甫玉华真心的感谢道。 慕容熏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笑意,她看着皇甫玉华说道:“方才若不是我阻止,你难道会真的吃了燕窝?” 皇甫玉华淡淡一笑,抚着肚子的手却是顿了一下,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厉锋利起来,看着慕容熏说道:“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的孩子,那是比我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若方才不是她让侍女将燕窝打翻的话,我便是会让我屋里面的人将那碗燕窝强行灌给历妃的!” 慕容熏仿佛重新认识了皇甫玉华一般,谁又能够预料得到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的母亲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芳儿还是愤愤不平,“一看那碗燕窝就是有问题的,方才真的应该将那些证据留下的,便宜了她了!” 慕容熏看着芳儿眨了眨眼,掀起来自己的裙子,将沾满了燕窝的鞋子露了出来,笑道:“这算不算是证据?”,她将鞋子脱下,递给芳儿,说道:“去请御医验一下,然后将事情记下来!”,芳儿心中一喜,急忙拿着慕容熏的鞋子出了去。 皇甫玉华急忙又唤人拿了一双新鞋给慕容熏换上。 皇甫玉华颇为感概,“没有想到她胆子居然大到敢对王爷的骨肉下手!”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公主之礼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道:“人们往往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表面现象,她只看到了自己如何的受宠,而你又是如何的被冷落,她只看到了你坏的是长子,若是出世的话,必然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但是却是没有看到男人会将子嗣看的有多么的重要!”,慕容熏叹了一口气,看着皇甫玉华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何必为她惋惜!” 又与皇甫玉华说了好些话,不知不觉便是来到了中午,皇甫玉华留了慕容熏吃饭,下午的时候,慕容熏方才回去。 在马车上面,一直心惊肉跳看着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莺歌在马车上面,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姐今日所做的事情太冒险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小姐是那种会吃这种女人的亏的人么?” 莺歌叹道:“小姐不觉得自己对齐王妃太过于关心了么?” 慕容熏奇怪的看着莺歌,“有么?可能是感同身受,多了几分怜悯与理解吧!说实话,不管秦王与齐王之间的恩怨如何,我与皇甫家的恩怨如何,我都希望齐王妃能够将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因为那是一个母亲的简单的愿望而已!” 回到了伊月阁,燕语不由得有些抱怨,“小姐,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慕容熏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燕语拉着慕容熏的手便是往她屋里面走去,边走边道:“可不是嘛!”,说着便是推开了大门,“奴婢都担惊受怕了一整个下午了!” 慕容熏往屋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只见独自坐在凳子上面,两只小腿还在晃悠,却是极力摆出一副“我很有耐心,我不着急”的样子的小大人,不是赵挚又是谁? 燕语在慕容熏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太子中午的时候便是到了,小姐放心,太子来的时候很小心,且一直呆在小姐的屋子里面,知道的人不多!”,说着,便是将门关了起来,自己候在了外面,虽然不知道小姐与太子的关系,但是却是知道小姐是真心的关心太子的,且太子不是正说现在的病情很不好么,这般的出宫找小姐若是被人知晓了,两人都会倒霉的吧!燕语不由得祈祷起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慕容熏慢慢走近,赵挚一看见慕容熏,便是眼睛发亮,小大人模样再也坚持不了了,从凳子上面跳了下来,便是往慕容熏的怀里面扑,甜甜的叫道:“娘亲!” 慕容熏感觉心都想要融化了一般,将赵挚紧紧地搂在怀中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说道:“怎么跑出宫了?偷跑出来的?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赵挚咯咯的笑着,“娘亲想要挚儿怎么回答你呢!”,他小小的手捧着慕容熏的脸说道:“挚儿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是父皇恩准我来看娘亲的!” 慕容熏愣了一下,“陛下知道?” 赵挚骄傲的笑道:“何止知道,还是父皇安排挚儿出宫的!”他附在慕容熏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是小安子公公护送挚儿来找娘亲的!” 慕容熏心中叹了一下,没有想到赵彻居然也会有这般的胡闹的时候,不过此刻的心情却是因为看到了赵挚而雀跃无比。 赵挚用自己的细嫩的小脸摩擦着慕容熏的脸,撒娇说道:“挚儿想娘亲,好想好想!” 慕容熏心中一酸,不由得将他抱得跟进一下,“娘亲也想挚儿!”,她放开赵挚,观察他的脸色,又关切的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赵挚拍着胸脯笑道:“娘亲不好担心,挚儿的身体很好的!”,慕容熏仔细观察着赵挚的脸色,见他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她学习巫医已经是小成,还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不想无端的让赵挚担忧,慕容熏便是又与他说了一些赵挚感兴趣的话题。看着外面的天色,慕容熏虽然心中不舍,但是还是让人将赵挚送了回去。 “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燕语担忧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外面出太阳,您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慕容熏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燕语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不用担心!”,自从将赵挚送回去已经过了两日了,这两日慕容熏总是觉得有些坐立难安,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她起身走到门口,外面暖洋洋的的阳光已经洒向了地面上,让人看着心头也不觉的升起了一股愉悦之情。 “小姐,大少爷请您回去一趟!”莺歌走进说道。 “大哥?”慕容熏立即吩咐道,“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去吧!”一见到慕容曜,他一身白色轻裘,站在阳光里面,不过脸上的却是阴沉沉的一片。慕容熏心中一沉,慕容曜想来喜怒不形于色,此番,莫非是…… 慕容曜见了慕容熏目光之中惊惑不定,方才叹道:“不要乱猜,父亲没事!” 慕容熏放下心来,又看着慕容曜阴沉的侧脸问道:“那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我们慕容大人脸色这般的不好?莫非被陛下斥责了?” 慕容曜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走了几步之后方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慕容熏,说道:“猜猜长公主送了我们慕容府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慕容熏一时疑惑,“我记得我们慕容家与长公主似乎没有什么交情的,怎么会猜得出她会送我们什么大礼?” 慕容曜目光阴冷,默默的看了看慕容熏,说道:“跟我来!”。慕容熏随着慕容曜走了一会儿,方才来到了一件偏院里面,院子里面停着一副棺木,棺盖没有盖上,慕容熏的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了。 “去看看!”慕容曜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走进,低眸看了一眼,不觉心中一惊,讶然道:“慕容轩?” 慕容曜点了点头,“今日我下朝之后,长公主便是将二弟的尸体送了回来!” “他是怎么死的?”对于慕容轩的死慕容熏早就知道已成为定局,只是最近几乎已经将他搞忘了,当他的尸体忽然出现的时候,还是少不了吃惊一番。 慕容曜淡淡一笑,“他本是被流放,却是在路上杀死了官差准备逃跑,又被抓住,却是在刑场之上被人劫走,他几番大难不死,本以为是有后福的吗,哪里知道……” 慕容熏将慕容曜的话打断,“少来这一套,这其中多少是你安排的!” 慕容曜道:“法场劫人却不是我的安排!那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的,不过效果确实更好,不管是谁做的,大家都想到了上官家!” “所以长公主没有打算放过上官家,对吗?”慕容熏接着说道。 “没错!”慕容曜说道,“再长公主与上官家的结怨根深蒂固的时候,二弟不巧的,恰好被长公主的侍卫发现了,然后……就这般了!”他顿了一下,似自言自语一般,“只是当初安排劫法场的人,又是谁呢?” 慕容熏上前一步,离棺材远了一些,说道:“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谁才是这件事情的最大获益者呢?” 慕容曜抚着拇指上面的玉扳指说道:“历家与皇甫家!我们四大家,我慕容家向来是尚文,手上根本没有多少能够动摇到社稷的权利,所以其实我们慕容家的威胁最小,因为不管谁是最后的当权者,我们只有服从而已!但是上官家最近确实不太安分,各种权力都想要,且全国大半的大夫已经医药都掌握在上官家的手中,上官家的确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太子病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以长公主的力量必然是没有办法对付上官家,而以两家的私仇作掩护,实则是要除去上官家,长公主是个幌子,而长公主背后的人却是太后,看来安排接法场的人士皇甫家的人!” 闻言,慕容熏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太后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四大家族唇齿相依的道理,在巩固皇甫家的实力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将其余三大家族的人逼上绝路的,且更不会与其他的家族结仇!所以,我的猜想是,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慕容熏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挑拨长公主与上官家,便是调拨了皇甫家与上官家,即便太后不会允许这么做!可是若是太后阻止,则是自己离间了自己与长公主之间的感情,陛下这是一箭双雕!” 慕容曜赞许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说的很对!别人要什么,陛下就给什么,的确是陛下的行事风格!”,微微沉吟了一下,慕容曜又继续说道:“上官梓宣已经被提拔为太医院首席了!” 慕容熏微微的愣了一下,陛下若是想要对付上官家的人便不会在这个时候提拔他的人,但是上官梓宣却是个意外,他是一个比任何人都痛恨上官家的人! “接下来便是等着上官家与皇甫家狗咬狗么?”慕容熏淡淡的说着。 “不!”慕容曜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莫测,“陛下既然喜欢给别人别人想要东西,那么皇甫家也不会例外,他会给皇甫家想要的一切,以及滔天的权势,直到这些权势威胁到了另外的人的利益!其实陛下的意图明眼人一眼便是可以看穿,可是偏偏身在局中的人偏偏舍不得那些迷人的诱饵!” 慕容曜又唤来了下人,将这幅棺木抬去了大夫人被关押的地方。让她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楚,这一点慕容曜的想法始终都没有变过。 慕容熏去看慕容桦的时候,他的脸上淡漠一片,神色无喜无悲,只是最后还是对慕容熏说道:“给他们留一具全尸吧!” 即使是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二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只是与自己所痛恨的人一起生活这么久的话,这种感情最后最变成什么? 慕容熏回到了听雨阁看了一眼,现在大夫人正遭受着这不下于母亲的痛苦,或许母亲泉下有知的,可以安心了吧! 夜幕将至,慕容熏被赵彻一道圣旨召进了紫金宫里面,来传旨的是小安子,他一脸严肃的说了赵彻的口谕。 慕容熏看着小安子不安的脸色,便是猜到了状况,问道:“是不是太子出事了?” 小安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具体的情况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王妃还是快点进宫,陛下会跟您详细的说的!” 慕容熏的心仿佛沉下了冰窖一般,不敢再耽搁,便是立即启程去了宫中。 到了赵挚的寝殿门外,只见赵彻与上官梓宣都在,赵彻的身后是德妃。赵彻面上没有一点的表情,目光冰冷的如同寒峰上面去七尺之冰。而上官梓宣则是一脸的无奈与歉意,还有他的怜悯与不忍。德妃面上有着凄凄的泪痕,目光里面有着掩饰不了的绝望。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便是急忙跑到了上官梓宣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梓宣看了慕容熏一眼,正在踌躇着该怎么开口时候,赵彻说道:“去看看他吧,见他最后一面!” 慕容熏如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棒一般,几乎摇摇欲坠,她拉着赵彻的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这样,不可能的!” 赵彻目光里面闪过一丝难以承受的沉痛,他闭上眼睛,又说道:“进去,让他见你最后一眼,或许这样他才能够走的安心!” 慕容熏踉跄的退了两步,方才转身,往赵挚的房间里面跑去。屋子里面的宫人已经被全部打发出来了,慕容熏一路走进,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冰冷的空气与昏暗的灯光。 “挚儿!”慕容熏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小人儿,轻轻的出声。 可是床上的人却是没有回应,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睡着了一般。 慕容熏心如同被人用针一下一下的刺着,很疼,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坐在床边,轻轻的碰了碰赵挚苍白的脸,“挚儿!”,又唤了一声。 她俯身,用冰凉的唇吻着孩子的额头,眼睛,睫毛,鼻子,温热的泪水滴落。 “娘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依旧黑而澄澈,但是却是失去了以往那狡黠的光芒。 “挚儿!”慕容熏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抱着赵挚狠狠的哭着,“你们是不是又在骗我,你没有生病,你们又在骗我的对不对?” 赵挚面上浮现一抹抱歉的笑容,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哀伤,“对不起啊,娘亲,这一次好像是真的!”,他窝在慕容熏的怀中,“只是挚儿与娘亲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挚儿舍不得娘亲,一点都舍不得!” 慕容熏抱着赵挚呜呜的哭着,他是如此的瘦小,是该被世人呵护的珍宝。 赵挚的清脆但是虚弱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的响起,“父皇平日里面虽然对我冷冰冰的,但是挚儿知道他是真心疼爱挚儿的,每次挚儿发病,都是父皇用自己的鲜血再为挚儿续命!挚儿不怕死,如果挚儿死了,挚儿就不会再发病了,那么父皇也就不用经常伤害自己了!” “还有母妃,挚儿以前总是疑惑为什么母妃与挚儿之间总是有一层层隔阂,难以亲近,挚儿怨过他,可是后来知道了母妃为了挚儿而与自己的亲身骨肉分离了,挚儿对于母妃便是全是歉意了,挚儿想,若是挚儿死了,那么,母妃便是可以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团聚了吧!” 赵挚叹了一口气,他抱着慕容熏的脖子,“挚儿放心不下他们,娘亲,如果挚儿不在了,不管如何,你都要保护好母妃,不要让父皇伤害母妃,这是我们欠她的。代挚儿好好的照顾父皇好吗?” 慕容熏搂着赵挚,此刻她仿佛与赵挚调换了一般,赵挚是那个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情的大人,而慕容熏则只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说道最后,赵挚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微弱,“能够见到娘亲,是挚儿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挚儿,娘亲都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娘亲以后还会生下好多的弟弟妹妹,但是娘亲,不要忘了挚儿好吗?” “挚儿,不要,不要丢下娘亲,娘亲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你一次,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慕容熏声音嘶哑的哭着,抱着赵挚身子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一般,她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面,窒息的痛苦已经将她完全的淹没了。 听着屋子里面传出来的绝望的哭声,院子外面的赵彻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他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目光里面发出刻骨的恨意,他霍的转身,几步踏到了德妃的面前,一伸手便是掐住了她的脖子,怒气腾腾的低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德妃面上浮现一抹苦笑,目光绝望而痛苦,“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只是臣妾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秦王妃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她是……” 赵彻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尽力而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德妃大吃一惊,随即面上的绝望之色更深,“原来如此!如此看来,果然是上天怜悯陛下,得偿所愿了,只是希望陛下这一次可要抓牢了,不要让她溜掉了!” 她闭了闭眼,留下一行清泪,“只是太子走的时候可以见母亲最后一面那么臣妾在死之前能不能见一见臣妾的孩子?” 赵彻掐着德妃的手顿了一下,目光里面终究还是浮现出了一抹不忍之色,“好!”,他声音晦涩的说道,“可是你应该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四方也将随着你去!” 德妃大惊,面上浮现出震惊与后悔,跪在赵彻的腿边,哭道:“一切全是臣妾一人所为,陛下要杀要剐臣妾都无怨无悔,只是不要伤害臣妾的家人!” 赵彻蹲了下来,抬起德妃的下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淡漠说道:“你以为没有了太子那么你的孩子将会是朕唯一的孩子,朕一定会将他接回来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朕以为你能够明白太子在心中的地位的!” 德妃咬着唇哭道:“臣妾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不应该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陛下,他也是你的孩子!” 赵彻迫视着德妃的眼睛,说道:“你以为在紫金宫里面就一定快乐吗?朕以为这么多年来你会对太子生出真心,没有想到你会生出这么多的人怨恨之心,是朕错了,骨肉血亲,是什么都代替不了的!” 他起身,对小安子吩咐道:“带德妃下去休息,让德妃好好的休息,不许任何人探望!” 小安子叹了一口气,将德妃扶了下去。 赵彻负手立在院子里面,看着天上姣姣的明月,心中冰冷一片,没有半点的温度。 “陛下,让臣再试一次吧!”上官梓宣说道。 赵彻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医术我如何不知道,不用了,让他们好好的待一会儿吧!” 屋内,慕容熏听着赵挚越来越弱的话语,越来越轻的呼吸,只觉得心如刀绞,仿佛有人将她的力量一点点的从身体里面拔出一般。 巫医!慕容熏的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虽然她现在的技术还不十分的熟练,而对于巫医来说,一旦操作失误便是会要了人的性命的。只是眼下的赵挚的情况十分的危机,也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她立即开始准备,静下心来,将自己所学的全部在脑海里面浮现了一遍,然后将赵挚的身子躺平,慢慢的开始运用自己所学的医术。 凤栖宫。 “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太后静静的躺在软枕之上,一旁的宫女正在为她按着头上的穴位,只是太后怎么都觉得不太满意,手法怎么都没有李如海的舒服。 “已经没有动静了!”下方立着的太监恭敬的答道,“除了上官大人,所有的太医都已经退下了!” “恩!”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淡漠,如同没有丝毫的感情一般。 “只是奴才觉得十分的奇怪,陛下今夜将秦王妃匆匆的召进了宫中,是安公公亲自去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奴才是在秦王妃下马车的时候恰巧经过,瞥了一眼才发现的!”太监说道。 太后的目光里面也浮现了一丝疑惑,“秦王妃与太子的关系是有些奇怪,好是从伏象山开始的吧!” “会不会是陛下要与秦王妃商议一些关于太子殁了之后,关于秦王的事情?”一旁的长公主赵莹轻轻的说道。 太后的目光一寒,笑道:“不管是谁,都不会轮到秦王的!且陛下还年轻,子嗣问题不用担心!” “下去吧!”赵莹挥手命令太监及宫女都下去,她看着太后淡淡的说道:“太子在您的眼中只是继承皇位的工具么?那可是您的孙子,您的态度未免也太淡漠了!”,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圆润的指甲,“难怪,难怪!” 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赵莹,说道:“你还在怪我不允许你为难上官家的事情?” 赵莹讽刺的一笑,“儿臣不敢!” 太后叹了一口气,“你别不服气!个人的私仇如何能够与家族的荣耀相提并论!哀家一共两儿子一个女儿,没有一个能够让哀家省心的!” 赵莹凑近太后,眸光一闪,问道:“齐王弟弟倒是挺您的话,您叫他往西他不敢往东,为何您不将他扶上皇位?” 太后眸子一冷,深深的看着赵莹一眼,只闻见赵莹淡淡的笑道:“当年母后本来是准备再利用彻儿除去先太子以后让齐王弟弟登基的对吗?可是后来却是被彻儿先发制人,让你也不得不同意他登基,这其中的关键便是当年的南皇后,所以您才会如此的看她不顺眼,才会恨不得出之而后快的!上官玉儿当年与太子的关系您不是不知道,您也不喜欢上官玉儿,可是为了让南皇后伤心,您便是同意了陛下想要接上官玉儿入宫的决定对吗?” 赵莹坐直了身子,“母后,您一生到底活得累不累啊!” 太后冷冷的看着赵莹,淡淡的说道:“任何有损于家族的利益的人,哀家都不会放过的,既是她是哀家的女儿!” 赵莹淡淡的一笑,目光嘲弄的看着太后,“可是母后,你已经嫁到了赵家,你的家族应该是赵家,您现在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应该都是为了赵家才对!” 时间一点点的褪去,清晨的阳光又一次将他无私的光芒洒向大地。 赵彻在屋外站了一夜,小安子心疼的看着赵彻,说道:“陛下,保重龙体!” 赵彻淡淡的道:“朕知道了!”只是他的背仍旧僵硬着,身子没有离开一步。忽的闻见身后的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慕容熏一身冷汗的立在门前,清晨的冷风吹归来,她不仅打了一个寒颤,她几乎脚步轻浮的走向了上官梓宣,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去看看太子吧!” 上官梓宣本想安慰慕容熏几句,但是看着她眸子里面闪烁的光芒,又不忍心,便是如她所言朝着太子的寝室里面走去。 慕容熏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湿哒哒的粘在头皮上面,十分的不舒服,慕容熏也顾不得许多,只是紧张的望着屋里面,希望这上官梓宣出来的时候能够打给他一个好消息,脸赵彻的靠近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赵彻将自己带着体温的裘袍盖在了慕容熏的背上,她方才回头看了赵彻一眼。 “你……还好吗?”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闪烁着的希望的光芒,赵彻更加的觉得伤心与心疼,他辜负了她,连他们只见的骨肉都没有照顾好。 他曾经是那么的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不会再让人伤害他们的!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赵彻一眼,她如今的所有的心情都只能够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分享了,她轻轻的笑了笑,握住赵彻的手想要得到他的认同一般,“也许,我们不会失去挚儿!” 赵彻目光难明的看着慕容熏,他或许以为她被巨大的悲伤打击的神志不清了吧!慕容熏将目光收回,紧张的看着门口。 半响之后,方才见到了上官梓宣从屋里面出来,她先是深深的带着疑惑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又看着赵彻说道:“太子,已经没事了!而且他体内的毒素也已经全部都清楚了!” 赵彻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而慕容熏则是喜极而泣,拉着上官梓宣的胳膊说道:“他没事了,他没事了对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再爱你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梓宣重重的点头,“没错,太子没事了!” 慕容熏大喜,忽然觉得脑袋一沉,便是昏了过去了。上官梓宣正欲伸手扶住这具坠落的身子,却是发现有人已经抢先他一步了。 只见赵彻长臂一捞便是将慕容熏抱在了自己宽阔的怀抱里面,他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平静但是仍旧挂着微笑的脸,“你是怎么办到的呢?” 一把抱起慕容熏,便是往一个空置的房间走去了。走了几步,赵彻停住脚步,看着上官梓宣笑道:“你也辛苦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 上官梓宣立即将自己的疑惑的目光收回,道:“谢陛下!” 赵彻将慕容熏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小脸,“阿南!既然老天爷也不愿意将挚儿夺走,你怎么能够人心挚儿没有母亲呢?留下了,留在我与挚儿的身边好不好?” 深情的温柔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面轻轻的留下了一个吻,方才起步出去。又来到了赵挚的房间,他进入,低眸看着赵挚的睡脸,耳畔是赵挚均匀的呼吸声,他笑道:“感谢上苍,将你们都还给了朕!”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小安子小心的禀报。 赵凌眉头一蹙,“她来做什么?”,顿了顿,又道:“让她进来吧!” 为赵挚掩好了被子,赵彻起身出了去。到了大厅,将上官玉儿宣了进来,上官玉儿一脸疲惫憔悴,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摸样如同一支风中的花朵,让人心生怜惜之情,她关切的问道:“陛下,太子的情况如何了?” 赵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已经好多了!” “感谢上苍,吉人自有天相,太子必定是有神人庇佑的!”上官玉儿露出了一抹笑容,她顿了顿,又看着赵彻说道:“陛下该上朝了,臣妾将陛下的朝服带来了!” 赵彻深深的看着上官玉儿,那种眼神,让上官玉儿觉得心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辛苦了!”赵彻说道。 上官玉儿淡淡的一笑,正要伺候赵彻更衣的时候,赵彻又说道:“贵妃昨夜在外面等了一夜,回去休息吧,小安子,伺候朕更衣!”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太子的寝宫外面等了一夜的,为何他不宣自己?为何明明整个寝宫不让人进去,却偏偏看见了秦王妃被带了进去?她心中有满肚子的疑惑与委屈想要跟赵彻说,但是一看见赵彻这种眼神,她所有的话都不敢说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慢慢的改变了,不再是从前了。 上官玉儿满腹心事的走在了回自己宫的路上,最近父亲也向她说起了长公主频频的找上官家的麻烦,上官家已经好些人因为一些事情被免职了,但是那个大家族里面没有那些破事呢!这个时候只有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情就过去了,但是陛下好像一点也没有包容这些事情的心思! 陛下知道她没有孩子,那么上官家就会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靠山,如今陛下要将她的靠山拔去,难道陛下对她已经不复宠爱了吗?她不断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就是是做错了什么?她不禁摸着自己光洁的肌肤,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么? “贵妃娘娘怎么满腹心事的样子?” 上官玉儿突然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面试上官梓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目光让她觉得难堪。 上官玉儿立即恢复了斗志,一扫不安与颓废,就如同平日里面那个淡定高贵的上官贵妃。 “梓宣,你什么开始关心本宫的事情了?”上官玉儿嘲弄的看着上官梓宣一眼。 上官梓宣淡淡一笑,“上官家的任何一件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让臣觉得开心!” 上官玉儿笑容一顿,随即笑的更加的灿烂,“那么本宫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她顿了顿,又疑惑的看着上官梓宣说道:“小宣,你变了!以前的你是不管如何的痛恨别人但是却是不会伤害别人的!” 上官梓宣冷然一笑,“臣倒是希望不变,臣倒是希望可能一直做那个自己,可是现实不给臣机会!那个善良懦弱的上官梓宣只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发生悲剧,梓宣就只能改变了!” 上官玉儿慈爱的笑道:“所以,你现在是决定要向上官家复仇了么?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小宣,收手吧,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 上官梓宣笑道:“梓宣多谢娘娘的提醒,不过梓宣想知道的是娘娘究竟是为了梓宣还是为了上官家,亦或是只是为了您自己?” 上官玉儿默然看了看上官梓宣唇边讽刺的笑意,叹道:“何必这般的对待本宫,本宫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要记住,人本来就是首先为自己的考虑的,你告诉本宫,本宫做错了?” 上官梓宣收起笑意,“娘娘做的没错!正如娘娘说的,梓宣现在做的也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他淡淡的看了上官玉儿一眼,又说道:“娘娘头上的钗很别致!” 上官玉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梓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转换了话题。 只闻见上官梓宣又说道:“娘娘知道自己为什么入宫多年但是却一直不孕吗?” 上官玉儿被踩住痛楚,咬了咬唇,冷冷的看着上官梓宣。 上官梓宣丝毫不在意上官玉儿的眼神,说道:“或许娘娘头上的那支钗会告诉娘娘为什么的!” 上官玉儿一惊,她今早上为了去找赵彻,没有可以的打扮,头上只有一只钗,那便是当年在赵彻还没有登基之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今日专门将这支钗带上,就是为了能够唤起赵彻的一些旧情,只是没有想到赵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支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梓宣笑的嘲讽,“臣告退了!” 上官玉儿再也笑不出来了,惨白着脸色,脚步虚浮的回了灵秀殿。 慕容熏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间惊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便是见着赵彻关切的看着自己,她脑袋空白了片刻,随即起身,揪着赵彻的袖子问道:“挚儿呢?挚儿现在怎么样了?” 赵彻将慕容熏按下去睡好,笑道:“放心,挚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现在很好!” 慕容熏松了一口气,歪着头,低低的哭了出来。 赵彻叹了一口气,劝道:“怎么哭了,跟小孩子一般!” 慕容熏一把挡开了赵彻欲为自己擦拭泪水的手,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要讲你哄你的嫔妃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赵彻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笑道:“别闹脾气了,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朕让御膳房给你做!” 慕容熏起身,默默看着赵彻,“我要回去了!” 赵彻愣了一下,随即蹙眉说道:“你不陪一陪挚儿吗?万一……” “没有万一!”慕容熏心有余悸的说道。 赵彻说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挚儿想娘亲了怎么办?” 慕容熏目光凄楚,幽幽的看着窗外,外面有着一片大好的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明媚且慵懒。 “我不会永远陪着他的,这件事情,你知道的,何必再来那这件事情牵制我?”慕容熏凄凄的说道。 赵彻一把将慕容熏拉了起来,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怀中,“为什么不可以陪着挚儿?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的!我不是想要牵制你,我只是想要跟你从新开始而已,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只要你愿意!” 第一百九十八章 带走挚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拉着赵彻的手放在的自己的胸口,看着他的脸色平静而淡漠的说道:“你感受一下,在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不会在加快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赵彻闭眼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要说了,阿南!” “不好了,陛下,德妃娘娘要寻短见!”小安子在外面禀道说道。 赵彻一惊,起身,嘴边挑起了一抹冷漠残酷的笑意,“她倒是明白!以死了,朕就会这么算了么?”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又问道:“德妃现在怎么样了?” “幸亏发现得早,已经被救下来了!”小安子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赵彻说道:“算了吧!” 赵彻转身不敢置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她要伤害我们的儿子,就这么算了?”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这是我们欠她的!这也是挚儿的意思,他不希望你伤害德妃,况且,挚儿现在也没事了!” 赵彻叹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怒气有岂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呢,他冷冷的吩咐道:“传太医,朕现在不想管她的事情!” 慕容熏嘲讽的看了赵彻一眼,笑道:“想要伤害彻儿的不止德妃一人,为什么你只对德妃这么生气?因为现在的德妃不管如何,都危害不了你的江山对吗?赵彻,不要讲我与挚儿口口声声的挂在嘴边,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与你的抱负!” 赵彻看着慕容熏默默无言,心中却是痛的无以复加,这么多年来的隔阂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又何如能够希翼她能够在短时间里面原谅自己,恢复初婚的时候亲密无间呢? 自己既然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受到现在的惩罚,不正是理所应当吗? 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休息,朕要有一些政事要处理,小安子会在这里伺候你,你有什么吩咐,就跟他说就是了!”,说完,赵彻独自走了出去。 “王妃!”小安子看着慕容熏,眼神里面似乎有一些话想说,但是还是叹息了一声之后,说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我想去看一看太子!” 去看赵挚的时候赵挚还没有醒,但是脸色已经好转了,呼吸也变得更加的强健有力了,看着这一切,都如外面的阳光一般,让慕容熏的心情愉悦。 陪着赵挚做了一会儿之后,慕容熏不由得疑惑道:“为什么不见宫里面的其他的人来探望过太子?” 小安子说道:“陛下下过令了,为了不打扰太子休息,不让任何人来探视!” “包括太后?”慕容熏问道。 “任何人!”小安子强调了一边。 慕容熏点了点头。从赵挚的房间走出来之后,便是又去了德妃的屋子。 德妃本来打算自寻短见,以求不连累家人,但是却是被宫人发现了,救了下来。慕容熏见到她的时候,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脖子上面又一大圈的青紫色的痕迹。 她也抬眸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一时情绪万千,难以辨认,艰难的开了口,“挚儿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慕容熏说道。 德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了,否则我也死的不安心的!”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慕容熏,“南姐姐,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想要太子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鬼迷心窍一般!” 慕容熏在德妃床头坐下,淡淡的说道:“我明白与骨肉生生分离的痛苦,我与挚儿欠你很多,但是你伤害了挚儿,这一点,我永远没有办法原谅你!但是挚儿在乎你,他要我保护,你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若是你还念着与挚儿之间的情分,就不要再自寻短见了!” “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四方定会平安!” 德妃放心的笑了笑,声音艰涩的说道:“谢谢!” “不用了!”慕容熏说道,“这些纠缠其中的事情,不是用几句对不起与谢谢能够说得清楚的,我对不起的地方也有很多,需要谢谢的地方也有很多!” 淡淡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慕容熏便是离去了,她没有办法去原谅任何的企图去伤害挚儿的人,这边是她能够做得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娘亲,母妃见到我会不会难受?”赵挚躺在慕容熏的怀中,一张小脸上面写满了疑惑。 “为什么会这么问?”慕容熏用手指抚平了赵挚紧蹙的眉头。 赵挚起身,正色看着慕容熏,说道:“母妃一看到我就会想到她自己的未曾见到的孩子,她一定会难受的,所以以前她才会不愿意我看我一眼的!一定是这样的!”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只是将赵挚搂得很紧一些。赵挚在她的怀中说道:“娘亲,母妃还能够见到自己的孩子吗?或许,既然挚儿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娘亲了,那么我那个还没有见过的兄弟是不是也应该见到自己的娘亲呢?我还有父皇关心,母妃陪着,但是他太可怜,什么都没有!” 慕容熏笑看着赵挚,既为他的善良而高兴又感到担忧,她不愿意他的善良受到污染,她希望他可以保持着良善,但是若是如此,他又如何能够在这个充满了血腥的皇宫里面生活下去呢? 如果,也许,她能够带走他!慕容熏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有些兴奋,或许,如此善良的孩子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边关的战事如何了?”慕容熏扒了一口饭,说道。 赵彻停下筷子,为赵挚夹了筷子的菜,对他说道:“今日的身子感觉如何?” 赵挚笑了笑,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啊!儿臣都觉得自己能够吃下一头牛了!”,说着还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 赵挚的眸子在慕容熏与赵彻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目光里面流露出一些哀伤,说道:“儿臣吃饱了,娘亲与父皇吃吧!”,他跳下椅子,对小安子说道:“小安子,上一次你耍的那套章法挺好玩的,你教教我!” “奴才遵命!”小安子说道,他弯腰向慕容熏与赵彻告退之后便是将赵挚带了出去。 慕容熏看了一眼赵挚的背影,笑道:“他刚刚不是还能吃下一头牛吗?怎么那么快吃饱了!”,她回头,对上了赵彻的高深莫测的眼神,笑意顿时僵住了。 赵彻看着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实在担心秦王的安危还是在关心大翔的安危?” “都有!”慕容熏说道。 从赵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很平静,但是却是让慕容熏感到不安。 “打过几场大仗,秦王不愧是战神,能够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之下,挽回了原先的不利的局面,如今双方式各有胜负!至于秦王……” 赵彻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秦王很安全,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担心!” 慕容熏应了一声,低头吃了几口菜,却是味同嚼蜡,她抬眸看着赵彻说道:“什么时候让我出去!以我现在的身份住在紫金宫里面有些不合适吧!” 赵彻低头吃饭,没有看慕容熏,说道:“朕是天子,既然是朕让你住在这里,那么谁敢说半句?” 慕容熏嘴角扯了一下,将筷子放下,“我不想在呆在这里了,因为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既是是为了挚儿也不愿意?”赵彻轻轻的说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我可以带着挚儿一起离开!挚儿不是你唯一的孩子,但是却是我唯一的骨肉!” 第一百九十九章 软禁宫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顿了一下,猛地抬头见筷子狠狠的仍在桌子上面,狠狠的等着慕容熏,吼道:“南楚衣,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容熏静静的抬头看着赵彻,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南楚衣,我是慕容熏!你爱的南楚衣,可是我慕容熏!那个可以为了付出一些的南楚衣已经死了,你眼前的是一个不爱的女人,她叫慕容熏,她是你的弟媳!” 赵彻苦涩的一笑,“何必这么急着逼朕看清楚现实!朕又何尝不知道?”他闭了闭眼,在此睁眼的时候,目光里面冰凉一片,“挚儿是我与阿南的孩子,既然不是阿南,你有什么权力带走挚儿?” 他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晚上的时候,莺歌与燕语进宫。 在慕容熏看到两人的时候,才是明白了赵彻是真的想要将自己软禁在宫中了。 莺歌与燕语两人眼中都有疑惑与担心,但是谁都没有问,只是静静的陪着慕容熏。 而慕容熏一直住在德妃的寝宫里面,这里被封锁了,她既不能够出去,而没有任何人能够进来探望。 不过每次能够见到赵挚倒是让她感到心情舒爽,赵彻这是在让她选择吗? 越是逼迫,越是让她反感。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懂。 “小姐!”莺歌将慕容熏手上的书放正,问道:“小姐现在打算怎么办?” “大概是我太贪心!”慕容熏用手掌挡住眼睛,“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莺歌蹲在慕容熏的身边,“那么小姐不妨问一问,小姐现在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真正想要的?”慕容熏疑惑的说道。 “是!”莺歌说道,“陛下与王爷谁才是小姐真正想要的!” 慕容熏知道莺歌误会了,问题从在只存在于挚儿与赵凌,她要选择谁,难道两个人不能够共存吗? 慕容熏感到头疼。 莺歌没有再打扰慕容熏,将热茶放下之后,便是离开了。 凤栖宫。 “消息可靠吗?”太后低低的问道。 “属下可以以性命担保!”下方恭敬的一个黑衣人说道。 “你们的能力哀家绝对信得过,你先下去吧!”太后挥了挥手,又唤了贴身的宫女,说道:“去请陛下来一趟!” “你也下去吧!”太后对一旁伺候的柔妃说道,她看了柔妃一眼,说道:“哀家知道你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帝了,但是哀家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 皇甫秀华点了点头,“臣妾告退了!” 看着皇甫秀华的背影,太后淡淡一笑,目光里面的锋利一闪而过,“哀家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不一会儿,便是见到了赵彻身影。赵彻一身的玄色衣衫,显得他更加冷峻,眉目也更加的锋利,或许正是如此,他最近都极少在慕容熏与赵挚的面前穿深色的衣服吧。 “坐吧!”太后淡淡的说道,与赵彻说了一会儿家常之后,太后话锋一转,看着赵彻说道:“皇帝打算将秦王妃藏到什么时候去?” 赵彻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只要朕愿意,可以是天长地久!” 太后愣了一下,“你难道要背上抢占弟媳的昏君的名头?” 赵彻抬眸淡淡的看了太后一眼,说道:“别人怎么说,后世怎么说,朕管不了,但是朕却是管得了自己身边的人,也唯此而已!” “好好!”太后冷冷一笑,目光越发的冷厉,“那么秦王妃不清白的身世呢?她曾经是杀手出身,难道陛下也放心让她留在紫金宫里面?风影楼乃是魏国成立的组织,陛下难道不怕她有不轨的野心,且又是在如今敏感的时刻,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赵彻淡淡一笑,看着太后说道:“母后的消息很灵通!看来母后手上的暗宫的也是越发的有出息了,还是母后教导有方啊!”,他笑意顿了一下,又道:“母后说的儿子明白,但是关于母后说的那一点,儿子也可以向母后担保,秦王妃绝对不糊做出伤害大翔的利益的事情来!” “当断不断其意自乱!皇帝乃是一国之君,不可意气用事!秦王妃,一定要除去!”太后冷冷的说道。 “母后也说了儿子是一国之君了,那么除不除去秦王妃,儿子自有注意,就不劳母妃烦心了!且,七弟在战场之上浴血奋战,若是听闻家中的妻子被朕杀死,保不准心中怎么想?” 太后讽刺的一笑,“会比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兄长趁虚而入要好一些么?” “母后!”赵彻冷冷一笑,目光深深的看着太后,“在这方面,您是最没有权力说朕的人!” 太后一愣,目光愤怒又夹杂一些慌张的看着赵彻,“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彻轻轻一笑,“朕想,不需要朕说的多么的详细吧!”,赵彻转身离开,又回头看了太后一眼,说道:“母后若是有多余的时间,不妨考虑一下皇甫家的几位公子的婚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她摸着自己的眼角,“一个两个的都只知道气哀家,难道哀家真的老了?” 小安子跟在赵彻的背后,感觉到了主子的心情很不好,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陛下,为何您不将将王妃困住的真实的目的告诉她?如今,风影楼虎视眈眈,她如果不是在紫金宫里面,将会面临很多的危险!陛下只是想要保护王妃的安危而已!” 赵彻叹了一声,说道:“她若是心中相信朕,自然会慢慢的体会到朕的用意的,若是不信,朕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 他回到了厚元殿,却是在门口发现了一道亮丽的身影,娇俏的面容上面因为看见了自己而显得有几分雀跃。 看着皇甫芝华的身影,赵彻不由得想起了初见南楚衣的情形。当然,那一切都只是有计划的行事而已,他打听到了她的行踪,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他也成功的俘获了她的心。 第一次在长安相见,她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她的笑,如同一阵自由的清风一般,如同天上最炽热的阳光,那样充满的朝气与生机。只是那时的他,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全力那诱人的芳香,那么看得见那迷人的笑容呢。 直到失去她之后,他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的全部都是她简单而炙热的笑容,那笑容便是他灰暗的人生里面唯一的阳光了。 在日后的相处里面,丢掉了心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呢!若是他愿意早点承认,他贪念她的味道,贪念她的笑容,所以的悲剧会不会不会重演?只是那原本充满朝气的笑容却是在对他的一次次的失望里面被消磨殆尽。 赵彻捂着自己的心,感受到了他的震动,可是它能够承受的痛楚到底有多少呢?阿南,现在换成我,慢慢的体会一遍你所承受过的痛苦。 皇甫芝华雀跃的往赵彻的面前走来,行了礼,目光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渴望与思念,“陛下好久都没有去臣妾的宫里面了,所以臣妾就只能来这里找陛下啦,陛下不会生臣妾的气吧!” 赵彻淡淡一笑,“臣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改日再去和你说说话吧!” 皇甫芝华黛眉一蹙,嗔道:“不!臣妾陪着皇上好了,臣妾保证绝对不会吵到陛下的!” 或许是皇甫芝华的青春与活力让赵彻疲惫至于感到了一丝愉悦,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 第两百章 出宫游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在桌前处理政务,皇甫芝华却是百无聊奈的四处看看,当然在这时候,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随意翻阅什么资料,她知道肯定无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不过赵彻的态度倒是可以让她高兴许久了,毕竟这些日子,因为德妃的寝宫不让任何人进入,而陛下又几乎经常在那里,她们几人都见不到陛下的影子,而她这一次只是前来碰碰运气的,没有想到赵彻真的愿意见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皇甫芝华终于还是来到了赵彻的身边,她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红唇在他的耳边呼气说道:“陛下……” 她媚眼如丝,红唇已经吻上了赵彻的脖子,从脖子来到了他的脸上,在几乎快问道他的嘴唇的时候,赵彻将脸轻轻的转开了。皇甫芝华心中一痛,眸子里面的神色越发的温柔,“让臣妾伺候陛下吧!”她坐到了赵彻的膝盖上面,细细的撩拨着,但是赵彻的身子却是始终僵硬着,面上表情冰凉。 皇甫芝华紧紧的抱住赵彻火热的身子,一只手往他身下探去,却是被赵彻抓住了手臂。 赵彻将皇甫芝华拦腰一带,推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皇甫芝华目光含泪的看着赵彻,“是臣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赵彻头也没有回的淡淡的说道:“没有,你很好!是朕有些累了!”,他想屋外喊道,“小安子,将娘娘送回去!” 皇甫芝华不甘心,“陛下!” “听话!”赵彻说道,但是表情却是变得十分的严厉,让皇甫芝华的心中一凉,不敢再多说什么,便是立即随着小安子安排的人离去,临走之前,目光幽怨的看着赵彻,“陛下若是相见芝华的话,来唤一声就好了!” 赵彻又看了几分奏折,但是心却是无论如何也静下来。他将奏折放下,想要随意的走走,但是不知不觉之前还是来到了德妃的寝宫外面,是因为这里有她吗? 他推门进入她的房间,她正在灯下看书,恬淡而美好。 可是她在看见他的身影的时候,目光里面却是徒然升起了一股警备之意,冷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赵彻淡淡一笑,“别多心,我只是看一眼就走!” 愿意她会一直冷淡相迎,但是没有想到她却是突然向他笑道:“我们明日带挚儿出宫无玩一玩好不好,他想出去走走!” 明知道她的要求一定是另有目的的,他很想说“外面很危险,就呆在皇宫里面好了!”,但是话在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是因为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眼神吗? “好吧!”他笑道。 他的干脆到时让慕容熏吃了一惊,有些不自然的将头移开,说道:“挚儿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么你呢?”赵彻抓住空隙问道。 “挚儿高兴我就高兴!”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但是赵彻的心中却是忍不住喜悦起来,正想趁热打铁与慕容熏多说几句时候,暮然发现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赵彻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原来方才与皇甫芝华亲热的时候,她的唇印还留在的脖子上面,赵彻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懊恼。不过慕容熏转瞬就将目光移开,没有丝毫的吃醋的样子又一次伤了他的心。他想,她真的已经不爱他了?不过没有关系,那就让我来爱你好了! “娘亲,快看!”赵挚指着前面的的泥人大声喊道,“那是什么,好可爱!”,他拉着慕容熏的手跑来摊子面前,兴奋的说道:“这些东西都要可爱啊!” “挚儿很喜欢吗?看看喜欢什么,娘亲买给你!”慕容熏笑道。 赵挚看着摊子上面的栩栩如生的泥人儿犯难了,皱着眉头看着慕容熏说道:“挚儿都喜欢怎么办?” “你这个小贪心!”慕容熏捏着赵挚的鼻子笑骂道。 “既然喜欢的都买了好了!”身后跟来的赵彻淡淡的说道,他的脸上少了几分严肃,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 摊主十分的高兴,有点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这位公子是要全部都买了吗?” 赵彻笑道:“难道我像是在看玩笑吗?” “不像不像!”摊主急忙摆手,又笑道:“公子夫妇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公子也机灵可爱,这样子吧,老朽就在为公子一家三口捏一副泥人如何?” 赵挚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了,“好啊,好啊!” 摊主立即开始动手,不愧是老艺人了,十分的速度也十分的逼真,赵挚拿着三个泥娃娃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赵彻也十分的高兴,不但将摊子上的泥人全部买了,还另外赏了好些金子,大概,摊主以后都不用出来摆摊了吧! 摊主看着自己手上的金子,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手,今日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只是小安子就倒霉了,不但要扛着赵挚买的各种小玩意儿,还要注意四周的安全,以保护三位主子的安全,心中默默的祈祷,主子就少买一些东西吧! 街上人来人往,赵挚似乎又发现了新的好玩的东西,慕容熏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将前方围着好多的人,与赵挚挤了进去,却见是中间有个少女正在卖身葬父。 赵挚心中怜悯不已,看着慕容熏说道:“娘亲,我们帮帮她吧!” 慕容熏点头,“好!” 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的挤进来了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生的凶神恶煞,他一把将少女纤细的胳膊抓住了,大声道:“大爷我将你买了!” 少女福了福身,说道:“谢谢大爷,但是请大爷将银子留下,待奴家安葬了父亲之后,自会为奴为婢伺候大爷的!” 汉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跟我要钱!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跟我要钱!”,说着便是强行拉着少女离开。 少女被吓得面色惨白,急忙呼救,“抢人了,救命啊!” 周围的人似乎很害怕那个汉子,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的! 慕容熏在江湖混迹依旧,对于陌生人只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早就没有了打抱不平的热情,本来不想管的,但是身边的赵挚却是吼了一声,“天子脚下,你居然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汉子一愣,转身看了一眼,见路见不平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笑的更欢畅了,“小孩儿,戏文看多了吧,大爷的闲事你也敢管?” 他的眼睛在看见了慕容熏的时候一亮,顿时满脸淫笑道:“没有想到啊,老子今日艳福不浅啊,有个清秀小佳人,还遇到了一个大美人!”,他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道:“跟大爷我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一只肮脏的大手便是朝着慕容熏的脸上抹去了,慕容熏微微往后一躲,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发现那汉子忽然捂着肚子弯腰下去,指着赵挚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踢我!” 看着汉子痛苦的样子,慕容熏便是想到了赵挚踢得哪里了,忍不住抿嘴一笑。 赵挚像一个小英雄一般的将慕容熏护在身后,喝道:“不许你欺负我娘,否则,灭你九族!” “娘?”汉子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个儿子了!不过,小少妇玩起来更有滋味!”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被人从背后提了起来,往一旁扔去。汉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头昏眼花的,好不容易爬起来,喝道:“谁!谁敢摔老子!” 第两百零一章 出宫遇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举目却见是一个面容硬挺的男子站在了方才的美人的面前,汉子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啊,又来了一个打抱不平的!小子,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我舅舅就是礼部侍郎,朝廷重臣,得罪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识相的,就赶快滚!” 赵彻阴沉的脸上忽然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让他浑身的气质显得更冷了,周围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赵挚拉着慕容熏的衣袖说道:“那个人完了,父皇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偏偏还要不知死活的人得意的笑道:“知道了吧?害怕了就赶快滚吧!” 赵彻淡淡一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看了小安子一眼,说道:“我不希望再在长安里面看见这个人!” 小安子道:“小人知道该怎办了!” 汉子见赵彻转身离开,以为他怕了,笑的愈发的得意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慕容熏,说道:“小娘子跟我回去吧!” 赵彻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身阴鹜的看了汉子一眼,目光里面满是杀气与冷厉。汉子大约感到了事情不妙,但是碍于在每人面前不能够丢了面子,便是挺起胸膛吼道:“看什么看,当心老子打你!” 赵彻嘴角一挑,冷冷说道:“是吗?”,话落,便是几步踏上前,一圈便是砸在了汉子的面上,只见他的鼻子顿时塌了一半,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彻的拳头又如流星一般砸去。直到汉子的面上如同开了染坊一般各种颜色都有。 慕容熏忍不住捂住了赵挚的眼睛,太血腥了! “别出人命!”慕容熏忍不住说道,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遇到麻烦! 赵彻方才收起拳头,仍然不解气的踢了汉子一脚。 赵彻正准备与慕容熏赵挚离开的时候,方才被强抢的少女忽然叫住了他,“公子留步!” 赵彻转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事?” 少女含羞带怯的看了赵彻一眼,“多谢公子相救,奴家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赵彻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只是为了救我的娘子,不是为了救你!”他看了一眼小安子,说道:“给她些银子安葬亡夫!” 小安子上前,掏了些银子往少女手中一塞。看着赵彻离去的身影,少女心中不舍,正想跟上去的时候,小安子将她拦着,说道:“姑娘,我呢是十分的佩服你的勇气的,但是我们主子的心中只有夫人,是不会正眼看你一眼的,所以你还是死心吧!”言毕便是要追上赵彻。 而这个时候,忽的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有捕快立即将这里包围了,骑在马上的人就是吏部侍郎,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外甥,顿时心头大怒,喝道:“谁都不许走!谁打的我的外甥,出来!” “是我!”赵彻目光里面露出一份冷意,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大马上的人冷笑道:“胡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吏部侍郎看了一眼,顿时心中大骇,立马从马上滚了下来,磕头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额头露出棽棽的冷汗,这下子被这个不成器的外甥害死了! 而那汉子本来还在为舅舅来了而窃喜,如今吓了一大跳,直接昏了过去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知道了赵彻原来就是天子,顿时纷纷跪下磕头。为了防止混乱,隐藏在人群里面的侍卫也不得不现身,维持秩序,保护赵彻的安全。场面一度开始混乱。 慕容熏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她低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挚,对不起,挚儿,娘亲又一次要离开你了! 她咬了咬唇,转身趁着混乱离开。却是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的行为全部落入了一个人的眼睛里面。 慕容熏趁着混乱匆匆离开。几经转折之后便是来到了与莺歌燕语约定的地方了。 燕语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心头一喜,笑道:“小姐你终于来了!”,她看着慕容熏笑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寻王爷吗?” “其实你更关心的是赵晖吧!”莺歌淡淡的说道。 “臭莺歌,你不说话会死吗?”燕语嘟着嘴骂道。 两人抖了几句嘴,见慕容熏面上哀戚,两人对视了一眼,燕语说道:“其实若是小姐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好了,反正,秦王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慕容熏心中虽然舍不得赵挚,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便是说道:“我们走吧!” 莺歌燕语点了点头,便是驾着马车离开了。 “陛下,人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会亦是保护王妃的安全的!”小安子在赵彻的耳边说道,不时抬眼瞄他的脸色。 赵挚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面,从窗户往下面看,“是挚儿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娘亲要走?” 赵彻道:“方才你不是一直要来酒楼,还不快吃!” 赵挚意兴阑珊的拉起筷子,“娘亲还会回来吗?” 赵彻肯定的说道:“会的!” 赵挚目光一亮,多了几分精神,也开始乖乖的吃饭了。 吃了饭,赵彻便是打算带着赵挚回宫了。这时小安子在赵彻的耳边说道:“陛下,小心!” 赵彻目光一寒,道:“保护好太子的安全!” “奴才遵命!”小安子上前,将赵挚护在了怀中。这时候,忽的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了无数的黑衣人,齐齐的朝着赵彻攻去。 赵彻的护卫立即现身,保护赵彻,周围的百姓惊吓四散,慌张逃命。 连个黑衣人合力朝着赵彻攻去,赵彻一弯腰便是躲了过去,一脚便是踢去,将两人提出了几丈开外,但是立即又有黑衣人冲了上来。 慕容熏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了心神不宁,如果就这么走了,挚儿一定会伤心的!一定要跟挚儿把话说清楚才好! “莺歌,回去!” 莺歌愣了一下,还是将马车驾了回去。燕语打量着慕容熏的脸色,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姐?” 慕容熏这一刻只觉得心思烦扰,说道:“我只是想要跟挚儿说清楚,我不是不要他了,我担心他会伤心的!” 燕语奇怪的看了慕容熏的一眼,咬了咬唇,还是忍住了,没有多问什么。 等慕容熏的马车靠近的时候,方才发现刚刚还人烟鼎沸的街道如今却是变作了人间炼狱了。无数尸体在街道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血水将地面都染湿了。 慕容熏在还在打斗的人中辨别出了小安子的身影,他的身后护着一个孩子不是赵挚又是谁,可怜的赵挚如今脸色都已经吓白了,但是还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慕容熏来不及多想,已经冲了进去了。手上的银针射出,几个从小安子身后攻来的黑衣人便是齐齐俄倒地而亡。小安子一喜,往身后看去,只见是秦王妃带着她的两个侍女回来了,不得心中又喜又惊! 赵挚目光里面全是惊喜,但是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叫她,便是只是对着慕容熏笑着。 慕容熏靠近,蹲下,看着赵挚的眼睛说道:“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赵挚摇头笑道:“不是惊吓,是惊喜!” 攻击赵挚的人并不是很多,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赵彻前去的,只见赵彻艰难的迎战,他身边的护卫也一个个的倒下了。 小安子满脸的担忧,看着慕容熏焦急的说道:“太子就交给王妃了,奴才去救陛下!” 慕容熏点头,“放心吧!” 第两百零二章 化险为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与燕语也已经呆在了慕容熏的身边,看着慕容熏说道:“小姐没事吧?” 慕容熏摇头,“无事!”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是风影楼的人,且看人数来说,似乎将全部的在长安的人都用到这一次的行动上面,看来是鱼死网破,拼死一搏啊! 只是一个杀手组织,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来刺杀皇帝? “照顾好太子!”慕容熏将赵挚交给了莺歌与燕语,自己则是朝着赵彻的方向冲了过去。 燕语本想阻止,但是被莺歌制止住了,“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见慕容熏袖子里面的暗器频频发出,不一会儿便是杀出了一条道路,来到了赵彻的身边。 赵彻担忧的看着慕容熏,“怎么回来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觉得还是应该跟挚儿好好道别的,免得他误会!” 赵彻将一个黑衣人的攻势当下,看着慕容熏的脸沉声说道:“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你会之后,朕也许没有办法在放手让你离开了!” 慕容熏躲开了一人的攻击,一掌将那人劈了出去,“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黑衣人还是源源不断的朝着两人涌来。 赵彻抬起长剑,为慕容熏挡下了她背后的一人的攻击,忽然心中一动,他收了招式,露了一个破绽,那黑衣人便是一剑劈向了他的胸口。 慕容熏大惊,将赵彻往自己的身后一扯,一枚银针便是击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那人似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熏,说道:“绿耳!” 慕容熏一惊,抬眸看着黑衣人,一伸手,扯下了他的面罩,“俞轮!”她轻轻的唤道。 可是黑衣人软软的倒地。 慕容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那是她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啊,居然亲手死在了她的手上! “小心!”赵彻一把将慕容熏拉开,一剑刺穿了一个袭来的黑衣人的胸膛,拔出剑,他看着慕容熏说道:“方才你不杀他,他也是会杀你的!”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开始还击起来。 可是黑衣人依旧是如同过江之鲫一般,似乎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 “你的护卫呢?”慕容熏问道。 赵彻答道:“出来的时候只带着这些人!”,这个时候原本暗中保护慕容熏的人将情况危急也开始现身了,情况一度开始好转起来。 这群笨蛋!小安子忍不住咒骂起来。 而以前暗中保护慕容熏安全的侍卫在慕容熏失去行踪还几日之后终于再一次的找到了她,纷纷现身。 双方开始势均力敌起来。 又战了一会儿,只见情况一度朝着慕容熏这一方偏转起来。黑衣人虽然来势凶猛,但是由于一拨一波的后援的到来,他们的士气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如今又是久战不决,便是渐渐的开始吃不消了。 而这个时候,却是只见终于出现了一堆兵马。而赵彻这一方终于在人数上面占了上风,情势越发的好了起来。 黑衣人终于处于下风了,残余的几个开始慌忙的撤退。 赵彻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真是一群难缠的的人!”他目光冷峻的瞥了一眼,见过了许久的时间唯一来的一队人马居然是长公主府的私家卫队,而且是由着陆染之亲自来人来的。对于一个街上打架之后不久就有捕快赶到,而他被人行刺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人赶来救援…… 赵彻的脸色阴沉,嘴角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很好,很好。 陆染之想赵彻与慕容熏行了礼之后,低声询问慕容熏,“没受伤吧?” 慕容熏摇头,“你们来得很及时,没有受伤!” “那就好!”陆染之笑道,他又对赵彻说道:“陛下,小人还要带人回去向长公主复命,先告退了!” 赵彻点了点头,说道:“告诉皇姐,朕会记得她今日的恩情的!” 慕容熏看着赵彻胸口已经被鲜血染湿了,方才担忧的说道:“陛下,将伤口处理一下吧!” 赵彻转身看了慕容熏一眼,看着她眸子里面真切的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眼神也柔软了几分,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担心!” 小安子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惨着脸色说道:“陛下,起驾回宫吧!” 赵彻点了点,顺便安抚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深意的说道:“还记得我方才与你说的吗?我不会在轻易放手了!” 慕容熏轻轻的抬眸看着赵彻认真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挣脱了他的手,说道:“我去看看挚儿又没又怎么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宫,而赵挚出宫被行刺的消息已经传回了皇宫里面,等到了厚元殿的时候,上官玉儿,皇甫秀华,皇甫芝华等人已经等在了外面,一脸担忧的看着赵彻。上官梓宣踏上前几步,看了一眼赵彻的脸色,又将目光移向慕容熏,见她安然无事,方才送了一口气,对赵彻说道:“陛下,让臣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赵彻点了点头,这道伤口原本就是他的苦肉计,伤势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心疼慕容熏与赵挚今日受到了惊吓,也不愿意他们面对这些人,便是转身对他们说道:“朕没事,你们先回去,等过一会儿朕再去看你们!” 慕容熏点头,又低眸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赵挚,说道:“我们先回去吧,不要打扰父皇治疗伤口了!” 赵挚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他没有看慕容熏,说道:“王妃先回去吧,挚儿想要陪着父皇!” 一声王妃,慕容熏愣了一下,感觉到了一种心酸与慌张,她低眸看着他,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有着自己注意的孩子。 她观察着赵挚显得冷漠且忧伤的脸,或许他一直都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可是,孩子或许有个更为敏感的心吧! “听话!”赵彻一脸严肃的看了赵挚一眼,“去看看你母妃吧,你自身子好了之后还未去见过她!” 赵挚面色一白,低眸道:“儿臣知道了!” 赵彻被左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进入厚元殿疗伤,他的美人们也泪眼婆娑的跟了进去。上官玉儿目光深远的看着慕容熏,带着探究与疑惑,还有哀怨。 慕容熏没有多说什么,想要牵着赵挚的手的时候,他却是率先向前走了一步。慕容熏的手愣在了原地,是她做错了吗? 回到了德妃的寝宫之后,赵挚如同赵彻所吩咐的前去与德妃请安,没有多久便是出来了。晚饭的时候,虽然赵挚与慕容熏一起吃的,但是却是一直没理会她,不跟她说话。 “挚儿,你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慕容熏问道。 赵挚放下了筷子,严肃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娘亲,挚儿知道自己与其他的孩子可能有些不同,我一直尊敬的母妃却不是我的娘亲,我爱的娘亲却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她!我的父亲与母亲不能如同普通的父亲一般相处,我的母亲却是我的皇叔的妻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顿了一下,目光里面泛起了隐隐的泪花,继续说道:“娘亲,我不愿意你为了挚儿而做出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如是娘亲想要离开,挚儿不会阻拦娘亲的,因为挚儿不希望娘亲不快乐!” 慕容熏摸着赵挚的脸,一脸的心疼,说道:“或许挚儿可以跟娘亲一起走!” 第两百零三章 情为何堪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挚摇了摇头,道:“那么这样的话,对父皇太残忍了!他已经没有娘亲了,要是在没有挚儿,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父皇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他只会在娘亲或者挚儿的面前才会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慕容熏搂着赵挚,默默的流着泪。她该怎么办? “娘亲,我今日见了母妃,她的样子很憔悴,挚儿很心疼!挚儿想要为母妃做些什么!”晚上赵挚迟迟的不肯睡觉,板着手指盘算着。 “你想做什么?”慕容熏问道。 “我想要让母妃见一见她没有见过的孩子,娘亲觉得可以吗?娘亲会帮我吗?”赵挚目光闪着希望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顿了一下,一脸正色的看着赵挚,说道:“你父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暂时不要这么做,因为可能会给德妃母子甚至你自己都带来危险!等过一段时间,等你父皇将局势都处理好了,在这么做好不好!” 慕容熏知道赵挚一向聪慧,其中的道理他会知道的,只见赵挚虽然面带失望,还是点头了点头。可能白天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间赵挚便是开始睡着了。慕容熏一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做一个好母亲,她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是尽力而已,尽力让赵挚感到幸福吧! “挚儿睡下了?”也不知道什么赵彻已经悄悄的站在了慕容熏的身后低声说道。 慕容熏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她身后,示意赵彻到外面去。两人来来到了大厅,昏暗的灯光轻轻的摇曳着,一室的昏黄寂静。 窗外是一轮皑皑的明月,散发着幽静惨白的光芒。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慕容熏站在窗前说道。 “没什么!”赵彻淡淡的说着,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半响之后,方才又继续说道:“你……今日救我,是不是你心里还有我?” 慕容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慢慢的回过身子,看着赵彻的眼睛说道:“我想过了,如果你死了,挚儿也将会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你活着,对大家都有好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刺伤赵彻的心的不是慕容熏的话,而是她冷漠而又认真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的刺疼。 “白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慕容熏见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便是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哼!”赵彻冷笑了一声,目光逐渐冷彻,仿佛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一般,“他的权力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只需要在事情尚且无法收拾之前将一切都了结了即可!” “你打算怎么做?”慕容熏问道。 “引蛇出洞,斩草除根!”赵彻淡淡的说道。 “可是太后那里……”慕容熏轻轻一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只需要一个连母后都无法阻止的理由就可以了!”赵彻冷冷的笑着,仿佛胜券在握,他对于对手露出微笑一般。 “你似乎能够掌控所以的事情一般!”慕容熏淡淡一笑。 赵彻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的冷却逐渐褪去,又变得温柔起来,“但是你却是个例外!” 慕容熏笑了笑,她的目光又从新看向窗外,幽幽的说道:“再过三天是什么日子?” 赵彻的脸色忽然一白,慌张的将目光垂下,但是却没有答话。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面满是悲怆与自嘲,“再过三日就是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和南家的全部的族人的忌日,陛下还记得吗?” 赵彻面上没有一点血色,他以为他可以可以的忽略,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有八年的时间的间隔,可是他忘了,他们之间还有南家的鲜血! “我可以出去祭奠吗?”慕容熏看着赵彻轻轻的笑着,目光里面却是仿佛盛满了毒怨,加以欣赏他的慌乱与绝望一般。 赵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自由!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谢谢!” 赵彻没有留下来,他这一刻极其的害怕见到慕容熏,害怕见到她的笑,害怕看见她的眼神,更害怕感觉到了横亘于两人之间的深深的绝望。 “小姐,陛下走了!”莺歌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熏的肩膀,小声的说道。 将慕容熏没有什么反应便是更加的着急,绕到了她的前面看了一眼,之间慕容熏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由得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慕容熏淡淡的一笑,擦了擦眼泪,“我没事!” 第二日,小安子便是来说赵彻已经恩准她会秦王府了。慕容熏心中却是没有半点的高兴,她去看了赵挚,向他说明了自己要离开,赵挚表现的十分的平静,只是拉着慕容熏手说道:“只有娘亲能够再日后来看看挚儿就可以了!”,他看着慕容熏的眼睛问道:“娘亲,你开心吗?” 慕容熏愣了一下,还是答道:“开心!” 赵挚展颜一笑,“若是娘亲开心,挚儿也开心!” 回到了秦王府,慕容熏直接回去了伊月阁。不一会,紫月便是来向她请安了。紫月看着慕容熏的眼神有些奇怪,那日遇刺的时候,她身边的护卫都是秦王府的人,紫月知道一些情况也不足为奇,慕容熏知道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疑惑或者误会,但是除了赵凌,慕容熏现在没有跟任何人解释的打算。她反复的想过了,若是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之间是应该没有半点的隐瞒的吧,不管他信还是不信,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打算,那都是他的事情,她没有办法阻止,但是说与不说,是选择坦白还是隐瞒却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事情。 夜色降临,顾叶再一次的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或许其他的人没有责怪的权力,但是顾叶这个自称为奴才,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人将他当过奴才的人有全力责问她吧,她等着他的诘问。 出乎意料的是,顾叶并没有问关于他与赵彻之间的任何的事情,而是一反常态的表扬了她在于赵挚治疗的时候正确与果决,并且又告诉慕容熏这一次只是她运气好,要想成为一个好的巫医,还是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说实话,慕容熏学习巫医没有什么济世救人的打算,原本就是为了赵挚而已,如今,她看着顾叶兴致勃勃的教导的样子,没有勇气说自己不愿意在学了,或许顾叶是真正将她当成了一个有天赋的弟子吧! 将今日的任务完成了之后,慕容熏看着顾叶即将离去的背影,问道:“顾叔叔为什么不问我在紫金宫里面的事情?” 顾叶回头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该解释的人不是我,而是王爷!只要你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不会辜负王爷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必要管!” 顾叶离开之后,便是往皇宫的放心行去,走了一会儿,便是停下了脚步,厉声喝道:“出来!”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黑衣女子自夜色里面出来,来到了顾叶的面前,抱拳道:“顾先生!” 顾叶沉目看着她,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黑衣女子自然就是赵钰,她咬了咬唇看着顾叶说道:“顾先生对于王妃的反常的行为就没有感觉到奇怪么?” 顾叶看着她,蹙眉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赵钰沉吟了一下,又说道:“顾先生,我们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一切都是为了王爷,若是王妃有什么地方对不住王爷,顾先生也会坐视不管么?” 第两百零四章 南氏遗孤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顾叶低低的笑了笑,说道:“那你说说王妃有什么地方对不住王爷?” 赵钰道:“王妃与赵彻的关系视乎过于亲密了,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王妃对于太子的态度也十分的俄奇怪,王妃为什么一定要将太子的病治好?这一切不都是疑点吗?王妃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王妃有异心的话,王爷岂不是很危险?” 顾叶看着赵钰说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若是你当王爷是你的主子,那么王妃也是你的主子,你在人背后随意猜测主子的种种行为,似乎不太恰当吧!而且,我只是一个奴才,只知道奴才的本分,就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主子就好,其他的事情,做奴才的是没有权力管的!” 赵钰愣了一下,顾叶这般的说无非是表明了自己不想管王妃的事情,而且也警告自己要多管闲事!赵钰愤愤的看着顾叶一眼,什么忠心,呸,明哲保身的东西! 顾叶没有在意赵钰眼神里面的不屑之意,又说道:“还要奉劝你一件事情,要想在主子面前平平安安的带着,就要学会观察主子的心事,知道主子喜欢什么,就绝对不会去碰的!”,话落,顾叶便是匆匆的离开。 赵钰依旧满脸的不甘心,她会证明给大家看的,王妃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时间依然以永恒不变的速度流逝。所谓的难捱与轻逝都只不过是人的心境罢了。事情永远是中立的,左右它的结果的不过是人的情绪。 而这两日慕容熏尤其显得格外的坐立难安,大概是由于南家的忌日即将临近吧。这两日慕容熏的脑海里面不断的想起前世在冷宫的时候父亲那血淋淋的人头,她的脑子里面不断在幻想当年南家被灭族的时候族人们是如何一个个的倒下的! 时间没临近一分,她的心就越受到一分的煎熬。 终于到了这一日的清晨。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 “待会儿似乎有大雪,小姐还是要出去吗?”燕语担忧的问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是的!”她又回头看了燕语一眼,“我想一个人去,你们谁都不要跟着!” 燕语不太放心,上一次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意已决!”。 乔装打扮了一下,慕容熏穿着一件普通长衫,披着一身的白色的披风,一身男装打扮,来到了南家的旧的府邸。 南府已经是十分的破旧了,这八年来恐怕没有人踏足过里面吧!从一条小巷中,慕容熏跃入南府。里面破碎一片,似乎还是维持八年之前南府被抄家的时候的模样,东西被打翻在地上,接满了蜘蛛网,积满了灰尘。 慕容熏走了一间间的熟悉的房舍,最后在一件屋子外面停住。她推开门,一阵呛人的灰尘洒下,慕容熏咳嗽了几声,缓步向前。细碎的光线慢慢的射入,有一种难捱的寂寥悲戚。 书架上面还是整整齐齐的摆着父亲最喜欢看的书。她记得她出嫁的前一日,父亲就是在这里给予她新婚的祝福的。 只是那时他们满怀的心意又是多么的人讽刺呢! 打开门出去,寒风刺骨吹来,如棉絮一般的雪花没有预兆的开始飘飘然的洒下。 慕容熏从身边的篮子里面拿出了香,酒与纸钱,正想烧的时候,忽然间闻见了几声细微的哭泣之声。慕容熏一惊,莫非里面还有人?屏声静气,慕容熏寻找哭声找去。只见在一道院子里面,跪着一道一小的两个人影。女子似乎在低声的哭泣着,不时的用袖子擦着眼泪,,而她身边的孩子而是在安慰着母亲,并且烧着面前的纸钱。 慕容熏心中惊讶不已,感叹居然还有人敢在南府祭奠,但是又不敢贸然出生想问,害怕会吓到他们。 可是他或许是太过激动的关系,不小心踩在了一根树枝上面,终于还是将前面祭奠的两人惊吓到了。 两个大惊,立即起身回头望去,不安的往后退。 慕容熏定睛看了两人一眼,女子约莫二十几岁,但是衣着很是脏乱,约莫是个乞丐,孩子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比女子干净不到哪里去! 女子吓得面无人色,立即跪下说道:“这位公子,我们母子贸然闯入,请公子恕罪,饶了我们母子吧!”,拉着小孩子便是朝着慕容熏磕头。 慕容熏沉目看着两个,掩下内心的激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跟南家有什么关系?” 女子满脸泪痕,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南家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只是无家可归,才想要着这里落一下脚的!” “可是你为什么烧纸钱?今日事南家的忌日,这一切都是巧合?”慕容熏步步紧逼。 “不不!”女子将孩子王身后藏着,双手不停的摆着否认着,“我不知道今日南家的忌日,今日之事亡夫的忌日,所以才烧纸的!” “是吗?”慕容熏的眸子里面有着明显的不信,即便是过了八年,但是如今的南家还是普通百姓不敢提及的话题,更别提敢躲到南府里面了。 趁着慕容熏沉思的功夫,只见女子目光一冷,一伸手便是见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柄匕首朝着慕容熏的胸口袭去。慕容熏眸子一眯,一伸手,便是将女子的握着匕首的手臂擒住了。 这个时候,只见那小孩儿忽然嘴唇一动,念了一个决,慕容熏心中一惊,立即往侧面一躲,她的一丝鬓发像是被什么利器切中一般,散落了几丝下来。 “灵术!还说你们与南家没有关系!”慕容熏道。 “是,我们是与南家有关系!你要杀还是要报官都随你!”女子咬牙说道。 慕容熏松开了女子的手,说道:“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事实上我也是南家的人,是南家侥幸逃离的人,今日我也是来祭奠的,只是看见你们有些激动而已,并没有恶意的!” 女子抱着小孩不信任的看着慕容熏,慕容熏无法,便是在他们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她很久以前修习的灵术,灵术是南家不传外的秘密,所以方才见到了两人的松懈了一些。 慕容熏方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此刻也想起来了,她与这个孩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这孩子就是想要偷东西但是被燕语抓住了,后来用灵术逃了,当时慕容熏还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没有先到居然真的是他! 女子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呢,你是什么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慕容熏看着女子问道:“你以前是南府的人?” 女子又问了几个关于以前南家的问题,慕容熏对答如流,终于取得了女子的信任,她说道:“奴家是以前在大公子面前伺候的通房丫鬟,大公子十分的宠爱我,并且告诉我只要我怀孕了,就可以禀明老爷和夫人,将我扶正。后来,奴才终于有了身孕,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禀明老爷与夫人的时候,厄运就降临到了南家的身上,南家被灭族,当时大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我送了出去,希望我可以为南家留下一点血脉!” 慕容熏摸着孩子的脸,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南家的人存在! “辛苦你了!”慕容熏看着女子真诚的说道,“大嫂!” 女子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是我没有什么用,不能照顾好公子孩子!” 第两百零五章 王府风波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慕容熏笑道,她看着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儿!”孩子脆生生回答道。 “南儿!”慕容熏重复道,“南儿,南家的儿郎!” 慕容熏不敢贸然将两人带回去,只是将身上的银子留给了两人,回去之后,又暗中置办了房产,将两人接了进去。她以前不敢想象,这世上居然还有南家的血脉存在着,如今,她必定是要尽全力保护好他们母子,照顾好他们母子! 傍晚的时候,便是见着莺歌缓步走来,对慕容熏说道:“齐王妃有请!” 慕容熏看着手上的请柬,暗想这个时候齐王应该不敢做出什么来吧,便是吩咐莺歌与燕语开始准备,前去齐王府。 到了齐王府之后,管家便是将慕容熏迎了进去。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慕容熏觉得奇怪,便是问道:“往日都会有齐王妃的贴身侍女芳儿亲自前来的,今日为什么没有见到她?” 管家目光一转,说道:“王妃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便是命芳儿在身边伺候,命奴才前来迎接王妃!” “齐王妃似乎现在住的地方似乎不是这个方向吧?” 管家回道:“王爷见王妃所住的地方实在的是太偏僻了,所以便是又将王妃的寝殿搬到了现在的位置!” 慕容熏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是来到了一座豪华的院子前面,几个侍女将慕容熏迎了进去,管家退下。 莺歌与燕语正打算跟着慕容熏进入的时候,一个侍女将两人拦在了外面,说道:“王妃身子有恙,两位姐姐在外面等一等吧!” 慕容熏看着两人一眼,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吧!” “王妃请稍等,王妃马上就出来了!”慕容熏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有侍女奉上了瓜果茶点。 慕容熏静静的等着,不会儿便是见着历南影从屋外走了进来,见到了慕容熏像是吃了一惊一般,笑道:“见过秦王妃!” 慕容熏看着历南影将披风接了,熟练的递给了身后的下人,便是问道:“历妃别来无恙!” 历南影淡淡一笑,“齐王妃风姿更胜从前啊!” 历南影在慕容熏身边坐下,有一大没一搭说了几句,慕容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这里并不是齐王妃的寝宫,而是历妃的寝宫吧!” 她顿了顿,又转过头冷幽幽的看着历南影说道:“历妃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好了,假借齐王妃的名义将我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总不会是为了与我谈心真么简单吧!” 历妃掩嘴笑了笑,“秦王妃果然是聪明伶俐啊,难怪连陛下也对王妃怜惜呢!” 慕容熏木管一寒,沉声问道:“不知道历妃什么意思?” 历南影笑道:“我们不妨来看看我说的究竟对不对!看看陛下看不看中秦王妃!” 慕容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惊道:“莫非齐王打算今夜起事不成?” 历南影咯咯的娇笑,“秦王妃果然一点就透!” 慕容熏心头大惊,立即便是想要起身,却是闻见历南影继续笑道:“王妃今日既然是已经到了齐王府,恐怕就不会是那么容易走出去了!” “你们想要用我威胁赵彻,恐怕你们要大失所望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历南影轻轻笑道:“总是要试一下的,所以我才跟你打赌啊!”,她坐下,说道:“王妃还是坐下吧,不要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王妃的,或许我们即将上场了,也许,我们用不着上场事情就已经解决了!不过王妃希望哪一种呢!我倒是希望看到前一种情况,毕竟我十分的喜欢我那个赌,你呢?” 慕容熏淡淡的瞥了历南影一眼,道:“我可以选择第三种情况吗?”,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严肃的看着历南影,道:“凡是都不要那么的信心满满的,也许结果实在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的!” “是吗?”历南影说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齐王府里面十分的平静,但是慕容熏心中明白,现在长安城也许都已经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了。她测验看着一脸镇定的历南影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历南影笑道:“你还不是一样!” 慕容熏问道:“我很是好奇,为什么齐王会突然加出手?为什么历家会帮他?历家现在的权势还不够吗?既是帮助齐王成功夺位,历家不一定能够比现在的权势更进一步,但是若是失败了,就是一败涂地了!” 历南影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愤恨,“其实齐王走到这一步不难说,不过是前几日陛下遇刺,齐王从中作梗,陛下虽察觉,但是什么都没有做!陛下越是平静,齐王就越是心虚,终于忍不住在陛下动手除去他之前,先下手为强!” 她顿了一下,“至于历家,倒是都亏了五哥了!” “历南星?”慕容熏不解的看着历南影。 “五哥的母亲是被我母亲逼死的,而自大哥出事以来,五哥却是越发的得到了父亲的信任,这其中的恩怨让我们太不安了,我们必须除去他才能安心!而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私自贩卖铁的事情也出事了,他已经由流放被父亲处死了,三哥也收到了父亲的责骂,我们相信,只要父亲死去的话,五哥一定会毫不犹豫向我们复仇,所以我们也是一样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历南影说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慕容熏的心也不觉得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毕竟宫里面还有一位太后,谁也不知道太后的心意究竟如何。 不过正如慕容曜以前所说的,赵彻最擅长的就是给别人所要的东西,齐王走到了这一步是不是也在他的意料中? 历南影面上的镇定也渐渐的逝去,她也逐渐有些焦虑不安起来,毕竟约定的信号迟迟没有传来,也就是说事情进行的并不如同计划的顺利。 月亮已经升到中天。历南影忽然烦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她恶狠狠的看着慕容熏,笑道:“看来我的愿望实现了,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如果我不去呢?” 历南影阴测测的笑道:“这个恐怕轮不到你做主吧!”,她忽然伸手朝着慕容熏袭去,慕容熏起身,一手撑在椅子上面,往后面一跃。 慕容熏落地,看了历南影笑道:“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历南影笑道:“身为历家的女子,也本就没有什么,倒是你,秦王妃,才是给我一次次的惊喜啊!”,她笑了笑,便是又朝着慕容熏袭去。 历家向来是以武术擅长的,虽然最近近十年逐渐有些衰落,但是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历南影虽然是女子之身,但是不管是速度还是力气都远胜于一般的男儿,虽然才与她交手,但是慕容熏不敢小觑了她! 慕容熏躲过了历南影的一掌,袖子里面的银针飞出。历南影侧身一避,转身便是又朝着慕容熏袭去,双方你来我往,已经斗了数十招,不分胜负。 最后,历南影实在是失去了耐性,挥了挥手,厉声道:“将秦王妃拿下!” 话落,便是见着冲进了数十位高大的侍卫,挥刀朝着慕容熏袭来。历南影在一旁命令道:“要活口,不要伤了秦王妃的性命!” 慕容熏手中的银针频频射出,侍卫根本没有办法近身,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慕容熏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突出重围。 第两百零六章 险象环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个时候,里面的动静已经惊动大了焦急的等候在外面的莺歌与燕语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立即朝着里面闯去,想要就出慕容熏。 莺歌与燕语的武功不错,出乎了那些侍卫的意料之外,两人一路冲杀,最终闯了进来,一件慕容熏正在被围攻,顿时大吃一惊。 慕容熏见到了两人都俄身影,心中一喜,大声道:“不要管我,抓住历妃!” 莺歌与燕语点头,便是合力朝着历南影攻去。历南影没有打算去莺歌与燕语硬碰硬,且战且退,不会儿便是又侍卫将她护住了。历南影冷冷一笑,“这两个小丫头就不必客气了!” 齐王府的人马众多,且其中不乏有许多的高手,三人逐渐开始吃不消了,情况开始危机起来。 历南影看着慕容熏的动作逐渐不比的刚开始那般的有条不紊,已经开始慌乱了,不由得心情大好,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慕容熏吃力的往身后一挑,躲过了方才的侍卫的一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几枚飞镖射出,几个侍卫膝盖被刺中,倒地,慕容熏得到了短暂的空隙,立即往一旁一挑。还没有落稳的时候,只见历南影忽然朝着她一掌下来,慕容熏慌忙只见,举掌相接,两人以内力相博,毕竟慕容熏方才已经损失了太多的体力了,渐渐的不是历南影的对手了,情急之间,慕容熏忽然收掌,被内力反弹,吐了一口血,同时趁着历南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一只银针飞出,历南影急忙躲开,但是还是被银针划破了眼角的肌肤。 慕容熏捂着胸口看着历南影,“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若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历南影一惊,用手摸了一下,果然见到了眼角方才被银针刺中的地方肿了起来,对于女人,尤其是对于美丽的女人而言,容颜有时候的重要性已经胜过了性命,她脸色大变,咬着唇不甘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是的,这不是什么见血封侯的毒药,你会被解去毒药,但是你的脸确实永远都恢复不了原样了,如果没有在半个小时以内得到解药的话!” 历南影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你狠!你走,将解药给我!” 慕容熏笑道:“请历妃将我送出去,等我出了齐王府之后,解药自然会奉上的!” 历南影道:“走!” 慕容熏与莺歌燕语,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撤离齐王府。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从齐王府的大门外面忽然传来了无数的杂乱的脚步声,只闻见府外有人喊道:“齐王已经伏诛,里面的人赶快出来投降!” 里面的几人具是一惊,慕容熏道了一声不好,便是只见历南影惊诧之余已经立即反应过来了,如今若是不能抓住慕容熏,他们,她,她的哥哥,母亲就全部不能活了,“哪里走!”,历南影目光癫狂的看着慕容熏,举掌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 慕容熏受过内伤,勉强挡了历南影两招,莺歌与燕语立即接招上前,阻挡历南影的攻击。但是历南影此刻已经算是疯魔状态,招招都是杀机。 而此刻,她身后的齐王府的侍卫也已经冲了过来,慕容熏心中一凛,不管如何也不能被捉住才好! 历南影厉声大喝了一声,便是避开了莺歌与燕语全力朝着慕容熏袭来。 就在此时,只见齐王府的大门已经被外面的人撞开了。霎时间无数的士兵拿着火把冲了进来。 只见一道影子一闪,便是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前,一脚踢去,便是将历南影踢开,反身将慕容熏拉到了怀中,目光关切的看着她,“有没有事?”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谢谢,我没事!” 历南影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历南星,居然是你!” 历南星轻轻一笑,“是我!” “三哥呢?”历南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目光癫狂,“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哈哈,我们历家完了,你忘了你也是历家的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历南星轻轻一笑,“你说错了,没有好下场的只有你与三哥,对了,还有你母亲!”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只见一道清冷的身影几步踏入,对左右冷冷的吩咐道:“拿下齐王府的所有人,男子凡是过马高这就地格杀,其余的人拿下,等候陛下的发落!” “大哥!”慕容熏看着慕容曜毫无表情但是从容不迫的脸,看来这一切果然是赵彻的计划的一部分。 慕容曜轻轻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你受惊了,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曜说道:“齐王妃,希望大哥能够照料一番,她身怀六甲,不要让她受惊了!” 慕容曜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我尽量!” “啊!”历南影一声尖叫,知道已经大势所去,不由得绝望起来,她看着慕容熏尖声道:“早知道如此,我该早点杀了你的!” 慕容熏淡淡一笑,“可惜,世上没有那么的早知道!或许你该说,早知道你会有这般的下场,你就不会嫁到齐王府来的!” 她回了秦王府,而秦王府也未能幸免。长安局势混乱,许多人也趁火打劫,抢、劫了许多的大户,但是毕竟不成气候,且那些权贵的家中也没有少养护院侍卫,所以到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而秦王府也是受到了齐王的叛乱点的人攻击。但是秦王府哪里是一般的府邸呢,他们根本连大门都进不了。 慕容熏回去的时候,紫月与管家都送了一口气,当时知道齐王叛乱但是慕容熏却是被骗去了齐王府的时候,倒是担心了一回。慕容熏看了一眼紫月,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下落,为什么没有派人去救我?” 紫月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赵钰不是带人去了吗?” 慕容熏眉尖一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看着紫月说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紫月看着慕容熏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慕容熏明摆着不想再谈了,也只好叹了一口气,概叹赵钰为什么会这般的糊涂,这下子真是她都救不了她了! 慕容熏今日是真的累了,调息了一下内息,缓解了一下方才所受的内伤。此刻受伤的人应该很多,太医院也应该是人满为患了,她的伤势不是很重,克服一下,明日再请太医好了。但是因为心中担忧紫金宫的具体的情况,所以怎么也没有睡意。 好不容易挨打了天明,燕语一早便是进来将所打听到的情况向慕容熏汇报。 “紫金宫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是慕容熏最为关心的问题。 燕语答道:“因为陛下早有准备,齐王一带人逼宫的时候便是中了陛下的埋伏,齐王负隅顽抗,但是还是不是陛下的对手,连北宫门都没有进入便是伏诛了!所以宫里的人都很安全,小姐不用担心!” “那太后呢?”慕容熏又问道,她也是齐王母亲看着儿子有危险会无动于衷? 燕语笑道:“齐王大概事先没有与太后商量,陛下的下手又快,等太后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太后自然也是无可奈何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暗暗赞叹赵彻的心机果然很深,以静制动,他的沉稳倒是先让齐王沉不住气了!既然是齐王谋反逼宫,被杀的话,即便是太后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第两百零七章 太后心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时,莺歌进来说道:“小姐,大公子来了!” 慕容熏精神一震,道:“快请!” 她让燕语简单的为她梳洗了一下,不一会儿,慕容曜俊逸的身影已经到了。 “身子如何了?昨晚听说你受伤了?”慕容曜一见慕容熏便是问道。 慕容熏淡淡一笑,“大哥如今可是心怀天下大事,这叛乱初平,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还能记挂小妹的病情?” 慕容曜对慕容熏的打趣毫不介意,坐下说道:“难道是四妹不欢迎为兄?” 慕容熏知道点到即止,既是说道:“反了,大哥来的很是及时,知道小妹此刻心中定然是有无数的疑问的!” 慕容曜淡淡的瞥了慕容熏一眼,“问吧!” 慕容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都倾泻,了出来,慕容曜也做了耐心的解答。临走前,慕容曜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慕容熏,说道:“这是历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带着深意的看着慕容熏,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我的妹妹生的这么迷人,我这个做哥哥是不是该感到骄傲?” 慕容熏笑容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慕容曜,“你什么意思啊?” “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慕容曜淡淡一笑。 慕容熏收敛了笑意看着慕容曜,问道:“那么大哥有没有被我迷住啊?” 慕容曜一愣,慕容熏将他手上的玉瓶拿走,没有回头的说道:“一点都不好笑!” 慕容曜反应过来之后,苦笑了一声,随即便是出了秦王府。 历府。 “娘,救救我!”一身血迹的历南慧往一个身着华服但是面容憔悴的妇人身后躲去,目光惊恐的看着缓步靠近的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杀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逆着阳光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历南慧立即道:“因为我们是兄弟!”他指着妇人说道:“是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指使我做的,不管我的事情,我其实不想杀你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妇人气的面色白发,颤抖着指着历南慧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 历南慧咽了咽唾沫,随即又说道:“本来就是,你杀了他娘,还想杀他,我时常劝你不要赶尽杀绝了,你是怎么说的,还是时常与妹妹一起筹划杀了他!”,他朝着男子磕头说道:“五弟,真的不关我的事,你就饶了我吧!” 男子自然就是历南星了,他目光冷漠的看着互相指责的母子,冷冷一笑,“杀你们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顿了顿,历南星又继续说道:“不过既是我不想杀你们,想杀你们的南家的人尤其是那么一个两个!” “你们帮助齐王谋反,整个历家差点都被你们害死了。若不是我发现了夫人的阴谋既是将历家的人马撤出,加上三哥即使回朝,剿灭了齐王在长安外面接应的部队,现在整个南家恐怕都要在天牢呆着了!”他低眸看着妇人,说道:“你为了控制南家居然给父亲下毒,现在最想你死的人便是父亲了吧,你争了一辈子,最后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杀死,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呢?” 妇人面无人色,强作镇定的说道:“愿赌服输,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好胆色!”历南星拍了拍手,“那么,祝您好运了!” “站住,影儿怎么样了?”妇人又问道。 历南星淡淡的说道:“现在应该被赏给了萧乾营了吧,你知道的,萧乾营的都是身强体健的年轻人,至于妹妹她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看她的体质如何了!” “啊!”妇人尖叫了一声,“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忍心!” 历南星不屑的笑了笑,“现在才跟我提到手足亲情?当年我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们谁想到过手足情亲?” 他转身欲离开,历南慧却是爬了过来保住了历南星的一只脚,哭道:“救我,救我,五弟,我不想死啊!” 历南星低眸看着脚下如一条狗一般的历南慧,不屑的一脚将他踢开,“不要碰我,脏!” 他离开小黑屋,下人便是将门又关上,背后历南慧的哀嚎传来,历南星不由得蹙眉,他以前的对手居然是这种人,真是想想都恶心! 迎面而来的是长身玉立,一脸英气的历南辰。历南星的嘴角挂起一抹浅笑,抱拳道:“二哥这一次炒了临淄王的老窝,并且生擒临淄王,立次大功,实在是可喜可贺,二哥日后必然是平步青云!” 历南辰轻轻一笑,“五弟客气了,此次五弟处事果决,见机行事,方才使得历家免除了灭顶之灾,五弟才是有勇有谋啊!” 双方互相恭维了一番之后,分来,一瞬间,双方的目光里面都露出了一份冷意。 紫金宫。 “母后,吃药吧!”赵彻端着一碗药汁在一旁伺候太后喝药。 太后冷冷的看了赵彻一眼,说道:“他是你兄弟,你怎么下得了手!” 赵彻淡淡一笑,道:“谋反者,必诛!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的规矩,母后向来最是遵守规矩的,怎么现在忘了?” “你!”太后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了一边。 赵彻将药碗放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身子是母后自己的,母后自己保重吧!” “你这个不孝子!”太后将药碗砸在了地上,背后大声的骂道。 赵彻面无表情没有回头的出了凤栖宫,路上碰见了正来请安的皇甫秀华,她仿佛很怕此刻的赵彻一般,请了安之后,便是不敢上前,赵彻淡淡一笑,道:“好好伺候太后!” “是!”皇甫秀华立即道。 赵彻离开之后,皇甫秀华立即往凤栖宫走去,不过却是不想去的太快,她了解太后的脾气,此刻去只能是挨骂。 “陛下,长公主到了!”小安子说道。 赵彻点了点头,“请公主去厚元殿吧!” “参见陛下!”赵莹盈盈下拜。 “皇姐,平身吧!”赵彻将手上的奏折合上,抬眸说道。 “谢陛下!”赵莹起身,她踏上前一步,看着赵彻含笑说道:“母后的身子还好吗?” 赵彻揉着额头叹气道:“还是不肯吃药!” 赵莹淡淡的笑了笑,“母后就是这个性子,认为全世界谁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才好!”,她顿了顿,又抬眸看着赵彻说道:“挚儿与若儿的赐婚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能够搬下旨意?” 赵彻僵硬了一下,随即笑道:“两个孩子都还小,皇姐着什么急!” 赵莹面上却是没有笑意,道:“还不是因为未来不可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不若陛下先赐婚,待两人长大之后在完婚如何?” “就依皇姐的意思!” “谢陛下!”赵莹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她心中明白若是与赵彻联姻,则是说明了她不能再站在她的母后那一边了,只是如今赵彻的表现越发的叫她刮目相看,她完全可以相信,在日后,赵彻能够给她的比她的母后要多!虽说太子的身子一直不好,但是若儿只不过是她丈夫的一个小妾生的,只是她笼络赵彻的武器,至于若儿的幸福,她才不关心! 但是赵彻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喜色,眸色比黑夜还要深沉,低头看着手上的奏折,却是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心烦意乱之下,他起身,便是往太子的寝宫走去。赵挚已经睡下了,赵彻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是往德妃的寝宫走去。 第两百零八章 政治婚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德妃正在灯下绣着东西,赵彻走近的时候方才发现她做的是一件婴儿的衣服,掩下眸子里面的惊讶,赵彻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德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是赵彻,垂眸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知道陛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赵彻说道:“太子与若儿的婚事,你以为如何?” 德妃顿了一下,淡淡的说道:“陛下似乎问错人了,现在跟陛下讨论这个话题的人不该是臣妾!” “你比她要理智一些!”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是不敢跟她说吧!”德妃嘲讽的说道,“只是不管如何,她都会知道的!长公主多年经营,在大翔还是很有影响,兵法上说得敌一石,当吾二十石,若是长公主与陛下联合,便是相当于太后又少了一只左膀右臂,对陛下只有好处这个道理陛下自己最明白,但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的婚姻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的,这也正是陛下烦恼的根源吧!” “其实陛下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何必来问臣妾的意见呢!”德妃淡淡一笑,她又继续继续的自己的工作,“这一次的叛乱,他没事吧?” 赵彻叹道:“安然无恙,你忍忍吧,待局势稳定,朕可以控制一切的时候,朕会让你们母子相见的,但是如今,朕不能做出任何会伤害到挚儿的事情来的!” 德妃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清泪,“是臣妾应该感谢陛下给了臣妾一个希望么?” 赵彻疾步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小安子,拟旨!” 翌日。 “赵钰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了么?”慕容熏躺在贵妃椅上,眼睛轻轻的闭着,淡淡的说道。 “还没有回来!”紫月抬眼看了一眼慕容熏,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有派人去找么?”慕容熏说道。 “去了,但是还是没有消息!”紫月低头说道。 慕容熏眼睛豁然睁开,道:“紫月你并不擅长说谎!你觉得我会杀了她,所以她现在别回来更好是吧?她现在能够去哪?无非是南方战场早王爷,因为赵晖的关系,王爷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对吗?” 紫月慌忙跪了下去,垂着头没有说话。 慕容熏继续说道:“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已经经历的生死也是我不能够体会的,所以你们在心中始终觉得我是一个外人,一直将我排除在外是么?”,她的声音很平静,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就是让紫月觉得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她没有办法否认,因为王妃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可是!”慕容熏的话锋一转,说道:“不管你们经历了什么,但是以后的日子却是只能有我与王爷一起度过,生死与共,祸福同享!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不需要你们的认同,但是你们要记住一件事情,就是认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我向来不喜欢那身份压人,但是如果你们非要如此的话,也可以试一试,我是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负的!” 紫月急忙道:“奴婢不敢!”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紫月你是个好姑娘,秀外慧中,对王爷忠心不二,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女孩子的年岁经不起蹉跎,该有个人家了!” 紫月惊恐的看着慕容熏,急忙说道:“奴婢愿意终身不嫁,伺候王妃与王爷!” 慕容熏默默的看着紫月没有答话,半响才说道:“我查过了,你的卖身契不在王府,也就是说王爷早就还了你自由的,那么留下王府里面也是你自愿的!”慕容熏对于紫月的心思其能够不知道,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念你如此的忠心,你可以继续留下王爷的身边伺候,但是……”慕容熏的声音一寒,迫视着紫月的眼睛说道:“还是那句老话,我不需要你的认同,但是你自个儿心里要明白,如今你的主子不止是王爷一人,我不喜欢身边留着有其他的想法的人!” 紫月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记下了!” “下去吧!”慕容熏摆了摆手,说道。 紫月起身,出了门,已是发现背后冷汗淋淋,她不怕死,但是离开王爷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王妃恰恰是抓住了她的弱点。她很清楚的知道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若是王妃不让自己留在王爷身边的话,王爷是不会违背她的心意的。 紫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来,以后,真的好好的伺候王妃了,她不是好惹的。同时也叹了一口气,为赵钰的糊涂。王妃这种人吧,便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赵钰既然做错了事情,相信王妃也不会轻易罢手的。 紫月走后,慕容熏一只手撑着额头,以前她一位赵凌的秦王府的人是可以绝对可靠的,但是经过赵钰的事情,让她清醒的认识到了她只是个外来的人,他们忠心与赵凌,不代表可以忠心与她。若是想要没有后顾之忧,便是先要将秦王府的人处理好。赵钰异心已起,若是留着,必然是后患无穷。 “小姐,今日外面都传遍了,陛下赐婚于太子与长公主的女儿若郡主了!”燕语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 慕容熏一惊,立即从贵妃椅上坐起,“去紫金宫!” 凤栖宫。 “太后想好了吗?”李如海为太后揉着头上的穴位,小声问道。 太后轻轻的合着眼睛,说道:“陛下糊涂,哀家却是清醒了!哀家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够动摇到大翔的江山!” “陛下没有杀齐王妃,只是将她送到了蜀地!”李如海又道。 太后眉间浮现痛苦之色,“那可是荒蛮之地啊!”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以后如何,待齐王妃生下孩子,在这般的荒蛮之地长大,对皇帝的江山都不会产生到威胁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太后又说道:“哀家十分的了解皇帝的脾气,此事他不会轻易的算了的,多派些人保护好齐王妃的安全,一定要给齐王留下血脉!” “太子与如郡主的婚事?”李如海观察了一下太后的脸色又继续说道。 太后将眼睛睁开,露出了一股阴鹜之气,“陛下这是想要孤立哀家呢!先是齐王,接着是长公主,下一个会是谁?皇甫家?长老阁?” 李如海笑道:“太后息怒,太后乃是皇甫家与长老阁的核心,他们深知道陛下对他们的是虎视眈眈的,怎么可能舍弃太后这个守护神,转而投入敌人的怀抱呢!” 太后看着李如海笑道:“那是哀家的儿子,不是敌人!” 李如海跪下,说道:“是奴才说错话了!”,他抬眸看着一眼太后,说道:“只是不管如何,太后不得不防啊,陛下的雄心可是比奴才当初想的要大多了!” 太后又将眼睛闭上,手指轻轻的点着大腿。李如海眸子里面的精光与冷意一闪而过。 赵彻仿佛早就知道了慕容熏会来一般,早就明小安子在宫门外接她。见慕容熏的脸色不好,小安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是急急忙忙的将慕容熏带去了厚元殿。 赵彻从奏折里面抬起头,见一脸怒色的慕容熏,叹了一口气,笑道:“听说你昨日受伤了,现在感觉如何了?需要宣太医吗?让上官去给你瞧瞧吧!” 慕容熏咬了咬唇,看着赵彻笑脸说道:“你给挚儿赐婚了?” 第两百零九章 赵凌母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是的,对于现在都的情况来说,这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只有八岁,你便是已经将他的人生决定了么?赵彻,你除了不断牺牲自己身边的人去巩固你的地位以外你还会什么?”慕容熏看着失望的说道,“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挚儿着想还是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抱负?” 赵彻起身,几步走向慕容熏,说道:“你听我说,这只是权宜之计,离挚儿大婚还有很久的时间,期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等到朕也已完全掌控一切的时候,朕便是会为挚儿挑选一位他想要的妻子,不会在利用你们做任何的事情呢了!” 慕容熏摇着头后退了一步,“正如你所说,未来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赵彻,即便是你口口声声的说在乎我们,但是在你的心里却始终将我们当成了你的附属品,你利用我们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觉得理所应当!” 赵彻急道:“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不会这么做的!” “挚儿的婚事如果我不同意呢?”慕容熏不想与赵彻多说,直接单刀直入。 赵彻愣了一下,将手负在背后,说道:“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慕容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正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挚儿自己愿意!” 大门被小安子推开,赵挚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给赵彻行了礼之后,他看着慕容熏说道:“娘亲不必说了,这件事情挚儿自己愿意的!” 慕容熏耐心的说道:“挚儿你还小,不知道婚姻是人一辈子的事情!” “娘亲,挚儿是太子,挚儿的背后不止是自己的幸福,还有大翔的江山与百姓!”他的脸上有超乎年纪的成熟与睿智,“若是牺牲挚儿的婚姻,换的大翔的安稳,为何不做?” 慕容熏一时说不出话来,赵彻别有深意的看着赵挚,眼睛里面也满是心疼。 这个时候,忽的闻见有人来禀报说道:“陛下,沁朝宫走水了!” 赵彻一惊,眉头一蹙,看着慕容熏与赵挚说道:“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言毕,他便是立即跑了出去。 慕容熏看着赵彻的背影,很少的时候能够看到他这般的着急,看来应该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沁朝宫,住的是谁? 在厚元殿等了一会儿,赵挚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出神。慕容熏也察觉到了赵挚似乎不似以往那般的与她亲近了,这孩子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便是叹了一口气,笑道:“挚儿,最近身体还好吗?” 赵挚回过神来,看着慕容熏笑了笑,“很好!娘亲呢,娘亲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他走近几步,拉着慕容熏的说道:“娘亲,挚儿知道娘亲关心挚儿,但是那一日,就是在宫外父皇被行刺的那一日,那么多人的尸体,挚儿看着那么的鲜血将大地都染红了,挚儿很害怕!昨夜,虽然挚儿被保护的很好,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挚儿却是可以感觉到局势的严重,挚儿身边的每一个人的紧张!” 他看着慕容熏,澄澈的目光里面多了惆怅,“挚儿自小便是受到了病痛的折磨,比常人更加的能够体会到健康的身体已经生命的可贵!挚儿是个男子汉,挚儿不会退缩,会勇敢的扛起自己的责任的,所以,娘亲也不用为挚儿担心了,不要怪父皇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切都是挚儿自己愿意的!” 慕容熏深深的看着赵挚,摸着他的头说道:“挚儿,你是娘亲的骄傲!”,她自嘲的笑了笑,如今却是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慕容熏与赵挚一起站在窗前,看着窗子外面院子里面的风景。 不一会儿便是闻见有人在屋喊道:“吴长老请留步,陛下眼下并未在厚元殿中!” 吴盛元?慕容熏心头道了一声不好。 又闻见外面的人说道:“没关系,我在这里等陛下回来就是了!” 慕容熏还是记得在嘉峪关的时候皇甫少华用赵凌燕语八十一骑刺杀吴盛元的事情,不知道他对于事情的真相究竟知道不知道,此时,若是面对他,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且长老阁的人心思深沉,不似四大家族对于皇室的依靠,谁也不知道他们对于皇室的想法。没有出声,看了一眼赵挚,只希望赵彻能够快些回来吧! “什么人!”只听见吴盛元一声厉喝,便是一掌将厚元殿的大门劈开了,强劲的掌风袭来,慕容熏下意识的将赵挚搂在自己的身后,目光不惧的迎向的吴盛元。 吴盛元面色阴沉的看着慕容熏,厉声问道:“不知道秦王妃鬼鬼祟祟的藏在里面做什么?秦王妃到底有什么企图?” 慕容熏目光一沉,吴盛元明明就是早知道她在里面才出手的,莫非赵彻的离开只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惜在厚元殿出手,难道他们鱼死网破也要除去她不成?“本王妃自然是受到陛下的召见才会在这里,倒是吴长老无缘无故出手,在皇宫里面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还有没有太后!” 吴盛元冷冷的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鲁莽了,王妃请恕罪。在下也只是关心陛下的安危而已,害怕里面藏有歹人对陛下不利,在下会亲自向陛下请罪的!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怎么回事?慕容熏看着吴盛元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点的没用放松下来,他们究竟打算干什么? “将太子送回去!”慕容熏吩咐道,如今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正在朝着她逼近,赵挚跟她在一起不是个好的选择,“记住,不要离开太子身边半步!” “挚儿先告退了!”赵挚方才也被吓坏了,白着小脸跟慕容熏说道。 赵挚离开之后,慕容熏咬着唇,总觉得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窜动,让她忽的感觉心浮气躁起来,心却是再也静不下来了。 “怎么忽然失火!”赵彻一声怒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都是干什么吃的!” 沁朝宫的侍卫立即齐齐的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恕罪,属下罪该万死!” “自己去刑责房各领一百棍!”赵彻冷冷的说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禀陛下,只是烧毁了几间屋子,没有人员伤亡!” 赵彻点了点头之后,便是朝着沁朝宫进去。一个宫女朝着他行了礼之后便是匆匆的退了下去。 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屋子里面的装饰很简朴,跟凤栖宫的富丽堂皇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带着一股凄凄的冷意。目光定格在上座的妇人身上,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衫,头上没有装饰,一头的青丝的松松垮垮的挽着,显示着主人的随意。平心而论,她的姿色与自己的母后平分秋色,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母后身上的气质过于强硬,常常带着一种戾气,让人望而生畏。但是眼前的妇人身上却是带着一种不争的随和之气,或许真的只有这种女人才能够赢得父皇的心吧。 “您受惊了!”赵彻淡淡的说道。 妇人抬眸,如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面露出一股漠然之意,“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为哀家这个老婆子担心,真是辛苦了!” 赵彻淡淡一笑,“七弟如今身在战场,朕便是要保护好他所关心的人的安全,好让七弟没有后顾之忧才好吧!” 第两百一十章 身中媚药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提到了赵凌,打破了妇人眸子里面的漠然之意,她嘲讽的一笑,“你不是关心哀家的安全,你是怕失去的哀家,你便是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控制他了对吗?” “陈妃要这么说也可以!”赵彻面无表情的说道。 按道理,先皇驾崩之后,她的分位便是太妃,可是赵彻母子却还是仍旧称呼她为先皇在世时的分位,让陈妃不由得气的嘴唇发抖,“你对得起先皇吗?” 赵彻轻轻一笑,“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了!会为此事生气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您要是不痛快的话,母后与朕就会越痛快,所以,朕劝您,开心一些吧,气坏了身子,也只会让七弟分心的,您知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一不小心有个闪失什么的,就不好了!” 陈妃叹了一声,苦笑道:“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陛下还要哀家如何?不过陛下的话哀家记下了,哀家还是要多谢太后的提点!陛下请回吧!” 赵彻苦笑了一下,如今的他站在全力的巅峰,俯瞰众生,但是心中的怨,日日看着母后哀怨的眼神,自己被兄弟掩下光芒的的怨愤,被最敬爱的父皇忽视的怨愤,到了如今还是不能够消除。 回到了厚元殿的时候,赵彻第一眼便是注意到了被毁坏的门,当下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赵彻面上拂过一阵怒色,随即往里面跑去,将慕容熏安然无恙的站在窗边,方才放心下来,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又让你受惊了!” 慕容熏回头朝着他笑了笑,“我没事,不要担心!” 赵彻的身子僵硬的了一下,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厚厚的衣衫掩饰不住她曼妙的曲线,姣好的容颜流露出一丝春色,目光盈盈若水,满是迤逦,红唇鲜艳欲滴,仿佛清晨的一支红梅,暗含一抹娇嗔。 “阿南,你没事吧……”赵彻觉得自己的声音用些黯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邪火往心间钻去,情绪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回来了!”慕容熏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挺拔的身躯,矫健的体魄,眸色逐渐迷乱起来,一阵阵的心悸,她烦乱的将衣领打开了一些,一片春色。 赵彻眸色逐渐幽深起来,“你……” “我没事,就是有点热!”慕容熏摇了摇头,声音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竟然是如此的娇柔软绵。 赵彻眼睛一眯,寒声道:“你被下药了?” “什么下药?”慕容熏有些烦操的将散乱下来的一丝碎发放耳朵后面压去,又道:“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 她忽然身子一软,就要摔到地上的时候,赵彻猿臂一伸,便是将女子报了一个满怀,女子身上柔软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慕容熏双手撑在赵彻的胸前,想要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可是男子火热的大掌游走于腰侧,她想要得到的更多,身上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烈火一般,心底生出了一种渴望。 慕容熏并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很快明白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掐了自己一把,脑子骤然清醒了一下,她挣扎着看着赵彻,哑着嗓子说道:“赵彻,放开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情、欲,更像是邀请一般。 赵彻的眸子越发的深起来,他猛地将慕容熏拉到了怀中,火热的唇顿时便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 慕容熏方才升起的理智突然间轰塌。男人的吻霸道而强烈,男子的唇离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面流连。 慕容熏被迫的接受着男子的抚慰,一阵阵久违的熟悉的快感袭来,不够,不够,她想要的更多,脑子里面的残存的理智已经被完全的击溃,她的手慌乱的游走于男子精壮的背脊,嘴上呢喃着:“赵凌,赵凌……” 男子的动作豁然僵硬,他痴痴的看着沉迷于情、欲中娇俏迷人的小女人,心却仿似一点点的坠入冰窖,温度像是一点点的被残忍的从体内的夺走一般,冰凉到了手指。 赵彻机械的将慕容熏的衣衫整理好,扶着娇软的身子来到了龙椅上面,将她放在上面,顺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杯凉透的冷茶,他冷眼看着饱受情、欲折磨而难耐扭动着身子的女人,将冰凉的茶水倒下。 慕容熏一惊,理智又被重新的找回,她咬着唇,手指深深的陷入肉中,“我要离开这里!” 赵彻冷冷的说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能够到哪里去?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上官帮你解药!” 赵彻转身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慕容熏的身上,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谢谢你!”慕容熏说道。 屋外的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之意,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是更冷了。见着赵彻如此模样,小安子大惊,却不敢往里面望去,只是劝道:“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宣上官御医火速前来厚元殿,快!” 小安子点头,立即前去宣旨。 冷风让赵彻的头脑也清醒一些了,仔细思考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先是沁朝宫失火,接着是吴盛元无缘无故的闯到了厚元殿,再接着是阿南中了媚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离间他与秦王之间的关系吧,若是秦王妃在厚元殿与他发生关系,且当时秦王妃还中了媚药,那么他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若是此事在经过添油加醋的传到了秦王的耳朵里面,保不准秦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南身上的媚药是谁下的?吴盛元?还是另有他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是见着小安子带着上官梓宣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上官梓宣正准备行礼,赵彻立即说道:“先别多礼了!”,他边走便在上官梓宣耳畔小声的说道:“秦王妃中了媚药,你可以解药?” 上官梓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道:“微臣可以试一下!” 赵彻顿住脚步,说道:“你进去吧!” 上官梓宣点头,进入厚元殿。赵彻依旧待在原地,目光看着眼前的景物出神。不久便是见着几个人影忽然一起出现在了厚元殿前赵彻的目光骤然一寒。 “参见皇上!”几人一起下跪,再看见赵彻居然站在院子里面且厚元殿的门居然是毁坏的时候吃了一惊。 赵彻的眸子锋利的从几人的面上一一划过,皇甫少华,慕容曜,历南星,历南辰,上官秋余,寒声问道:“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上官秋余率先说道:“启禀陛下,罪民慧宏已处死,臣特地向陛下复命!” 赵彻愣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朕知道了!” 历南星与历南辰却是为了历家的兵马的安排事宜有些问题要请教赵彻定夺,赵彻又看向皇甫少华与慕容曜问道:“那么你们呢,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慕容曜抬起奇怪的看了一眼赵彻,不多直觉告诉他今日的赵彻与往日很不一样,不敢多想,立即说道:“根据前方战报,臣估计与魏国的战事还要至少持续半年有余,臣负责边关粮草的筹备事宜,所以有关于全国粮草的调遣,臣拟了奏折,呈现给陛下批阅!” 皇甫少华则说道:“臣是为了燕质子楚莫言之事,燕帝如今病重,国事几乎全部由燕太子操持,而燕太子对于与大翔联兵之事颇有微词,以至于几次馅大翔与不利的局面,若是让燕太子回国,并且助其登上帝位的话,相信对大翔如今的局势会有帮助的!” 两百一十一章 太后懿旨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淡淡的听着,面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看着几人说道:“你们倒是来的及时,怎么来得如此的凑巧?” 几人面面相觑,来的巧了也有罪? 慕容曜眸光一转,便是说道:“说来也巧,臣来宫中的途中便是遇到了有人挡下了臣的马车,胡搅蛮缠的,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方才让臣的马车通过。臣在来厚元殿的路上巧遇了几位大人,闲谈的时候方才发现几位大人也有相同的经历!” 赵彻的目光越发的深沉,淡淡的说道:“你们所奏之事朕全部知晓了,你们先下去吧!” “遵旨!”几人心中疑惑不定的告退。 赵彻又等了一会儿,方才见到了上官梓宣出来。 “怎么样?”赵彻问道。 上官梓宣抱拳禀道:“王妃体内的媚药已经解了,她现在正在昏睡!” “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此事!” “臣明白!” “送秦王妃回府……”赵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闻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禀报说道:“陛下,慧儿郡主上吊自尽了!” 赵彻垂眸叹气,“命上官贵妃处理后事,以公主之礼葬之!” “小姐,好些了吗?”燕语用手摸了摸慕容熏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方才放心下来。 慕容熏瞥见院子外面莺歌正端着药汁走进来,慕容熏面色一变看着燕语说道:“就说我还没有醒!”,话毕,便是躺下装睡。 莺歌端着药进入,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装睡的某人,对着燕语淡淡的说道:“方才宫里面传来了一些关于太子的消息,既然小姐睡了,就算了,改日早告诉小姐好了!” 挚儿的消息!慕容熏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说道:“不用改日了,你说吧!” 燕语淡淡一笑,将药端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小姐先吃药吧!”,那日慕容熏昏迷着被送了回来,让莺歌与燕语吓了一跳,自此慕容熏还是大病了一场,高烧一直不退。 慕容熏闭着眼睛,将药汁一口气喝完,皱着脸吐着舌头。 燕语笑了笑,“张嘴!”,慕容熏乖乖张开了嘴,燕语便是将蜜饯放了进去,慕容熏含着蜜饯,急切的看着莺歌问道:“太子怎么了?” 莺歌说道:“方才传来的消息,陛下彻夜审查了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发现一人居然是魏国的奸细,那人一发现身份就自杀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挚儿没事就好。这几日她也思考了其中的关节之处,起先她怀疑是吴盛元下毒的,但是吴盛元根本就没有接近她,且吴盛元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毕竟,他的权势都是建立在大翔的繁荣的基础之上的。如今若是在挚儿的身边发现了魏国的奸细的话,事情就有了解释,那日她的确与挚儿接近过,他们再挚儿的身上做手脚也是可能的。 “还有一件事情,前几日小姐的身子不好没有告诉小姐……”燕语低眸说道,“慧宏大师已经被处死了,在当日,慧儿郡主也自尽了!” 慕容熏愣在了当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若是两人在地上能够在一起的话,这般的结局对于两人来说算不算是一种解脱? “小姐,你还好吗?”燕语低声细细问道。 慕容熏一只手撑着脑袋,说道:“让我静一静吧!”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让慕容熏感觉到了在长安城中的危险,纵使有赵彻存心庇护,但是却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太子的病情也已经好转,留在长安还会给赵凌留下后顾之忧,思来想去,慕容熏决定还是去四方城。 将自己的想法与莺歌与燕语提了一下,虽然燕语倒是十分想去边关寻赵晖,但是还是尊重慕容熏的意见。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下来,慕容熏便是立即整理行装,准备前去四方城。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与赵彻说一声,一是怕赵彻哪里又有其他的想法,二者,她也不想在与赵彻又过多的牵扯。 将自己的行踪简单的与紫月交代了一番之后,慕容熏便是觉得前去四方城。 夜色降临之后,慕容熏正是打算前去乘车出发的时候,这个时候却是来了宫里面的旨意,太后懿旨,宣慕容熏立即进宫。 来宣旨的太监神色冰冷,慕容熏想了想也没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但是却是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王妃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可否劳烦公公稍等片刻?”慕容熏轻声说道。 “太后懿旨,最近长安城内不太安全,为了保护秦王妃方才接王妃前去凤栖宫的,王妃可是要太后她老人家等你不成?有什么事情待见了太后在处理也不迟!”太监目光倨傲的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上了宫里面的来的马车,莺歌燕语极其的不放心便是要跟上来,太监将两人拦下,说道:“宫里面有的是人手,你们还会担心王妃会受委屈不成?你们便是在秦王府内安心等候王妃回来就是了!” 慕容熏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沉,前来宣旨的人虽然是普通的侍卫打扮,但是却是个个都是高手,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暗宫的人才对! 太后居然出动暗宫的话,今晚她必然是走不成的,然而若是与暗宫的人硬碰硬也绝非好办法,不若以静制动,先看看太后的打算再说吧! 慕容熏回身对莺歌与燕语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人在府上等我就是了!”马车飞速行走,慕容熏从窗帘往外望去,却不是去紫金宫的路上,心头便是越发的沉,问道:“这路不是去紫金宫的路,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假传太后的懿旨?” 前来的宣旨的太监骑着大马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慕容熏冷冷笑道:“王妃误会了,奴才并未假传太后的懿旨,实在是太后交代的,至于太后想要做什么,王妃去了之后便是自然就知晓了!” 慕容熏掀开车帘,怒喝道:“你等狗奴才假传懿旨,实在是罪该万死,快快停车,本王妃要下车!” 太监的笑容愈发的冰冷,“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王妃去还是不去都由不得王妃了!” 果然有诈! 慕容熏忽然从马车里面跃出,一掌将前面驾车的马夫打到了地上,自己则是勒住了缰绳,驾着马儿扭头往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还没有跑几步,马车忽然一翻,慕容熏连忙跃起,脚下一蹬,便是停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面。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车,慕容熏咬了咬牙,便是立即往前面奔去。 而身后的也骑着马追了上来。不消一会儿,便是已经有两匹马拦在了慕容熏的前面。慕容熏去无可去,没有办法,只得迎战。 她冷眼瞧着马上人高马大的汉子,冷冷笑道:“果然是暗宫的人!” “王妃好眼力!”太监骑着马靠近。 “那么你们将我骗到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慕容熏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奉太后懿旨,诛杀秦王妃!”太监目光里面冷光四溢,杀气腾腾。 “什么?”慕容熏眼睛一眯,“只是如今秦王在边关领兵作战,你们却是随意处置她的家属,不怕秦王会有移动么?” 太监没有答话,而是退到了一边,而自他的身后又有一人骑着马靠近。他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目光阴毒,乃是长老成员之一的杜和生。 “随意处置?”杜和生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的笑了笑,他用他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看着慕容熏笑道:“王妃乃是风影的杀手,潜入我大翔必然是有不轨的意图,这也算是随意处置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暂时安全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杜和生满意的看着慕容熏脸上的神色瞬间惨白,又笑道:“至于秦王哪里,王妃便是更可以放心了!”,他拍了拍手,便是见着他身后走出来了一个带着斗篷的女子。待女子走进之后,她将自己的斗篷取下。 慕容熏大吃了一惊,这女子居然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你究竟是谁?”慕容熏惊诧的说道,光线虽然很暗,但是女子的表情动作都十分的自然,绝对不是人皮面具所致。 杜和生笑道:“满意上官先生的作品么?”,他低眸看着身边的女子,说道:“上官先生潜心研究了几十年方才能够将一个人的样子变成另一个人的,而且绝对没有破绽!” “会没有人认出来?”慕容熏蹙眉说道。 “只要王妃熟悉的人不在身边,就不会有人会发现这个人就是假的,而且,大家都只会知道王妃在太后的凤栖宫里面,只要有这个女人在,秦王妃就不会生疑,等他德胜还朝之后,那时候的事情就没有能够说得清楚了!” 慕容熏心头一时又惊又怒,道:“看来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连杜长老都亲自出动了,我今夜是难以逃出去了。不过临死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杜长老能够成全!” 杜和生根本没有将慕容熏放在眼睛里面,淡淡笑道:“你说!” 慕容熏轻轻一笑,“我与秦王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不管将来他的结局又是如何……”慕容熏将腰上的荷包解下,又说道:“待秦王回来时候,请吴长老将这个东西交给秦王,也算是全了我们夫妻的情分!” 杜和生笑道:“本长老答应你了!”,他指挥着身边的太监说道:“去拿来吧!” 慕容熏却是将荷包一手,说道:“这是我与秦王的定情之物,怎么能够经过这等阉人之手!”,她上前一步,正想亲手将荷包交给杜和生的时候,他身边两个护卫便是立即上前了一步,慕容熏呵呵一笑,“杜长老武功盖世,难道会怕了我这个小丫头不成?” 杜和生挥退了两个侍卫,说道:“你且拿来就是了,谅你也没有什么花样!即使有,又能奈本长老何?” 说着,两个护卫让开,慕容熏便是一只手拿着荷包上前,交给杜和生。就在杜和生即将拿住荷包的时候,慕容熏手上忽然收紧,刹那间便是有几枚似花瓣的一般的暗器从荷包里面的射出。 杜和生慌忙一避,一掌劈去,想要用内力将暗器震开。掌风一过,花瓣似的暗器却是忽然间迎风绽放了一般,每一枚上面都释放出了几枚钢针,且随着掌风旋转着射出。 杜和生一惊,立即从马上跃起,一甩衣袍,想要用外力接下钢针。杜和生乃是大翔排名前几的高手,出手干净利落,不过两招便是见着所以的钢针都被他受守在了外袍里面。 “雕虫小技!”杜和生冷冷一笑,正准备将外袍丢掉的时候,忽然发现被外套收纳的钢针传出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杜和生脸色一变,心中只道不好! 刹那间便是见着外套忽然间爆炸了起来,发出了“轰”的一生巨响。杜和生急忙用内力护住心脉,慌忙避开,但是还是被强大的爆炸的威力伤到了心脏,手上也烧焦了一片。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杜和生怒视着慕容熏,咬牙说道:“将这个女人给我乱刀砍死!” 慕容熏也吃了一惊,这个荷包乃是在嘉峪关外面顾木送给她的礼物,却是没有想到着这里能够排上用场!顾木的暗器设计之巧妙,威力之大也是出乎了慕容熏的意料之外的。 他的设计的暗器最妙的地方还是在于几乎抓住了对手的心理,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 暗宫的人齐齐的朝着慕容熏攻去。慕容熏目光一沉,开始迎敌。她身子飘动,灵活的在众人之间活动,手上的暗器频频的射出,一时之间这些人还是拿她没有办法的。但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又是训练精良的暗宫的人,不久之后,慕容熏便是看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他们似乎看出了慕容熏无心念战,有逃出的意图,便是处处锁住她的生路。慕容熏每一次趁着空隙想要跳出他们的包围的时候,都又被填上了破绽。无法,慕容熏只得咬牙苦战。 一掌劈向了一个侍卫,慕容熏腰一弯,险险的躲过的背后的人偷袭,脚步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身侧的又向她袭来。 慕容熏目光朝着周围环视了一圈,思考着应对之策,她可是不想在这荒野之上被杀的不明不白的。 目光瞥见了站在杜和生身边不远处的女子,慕容熏心生一计,便是立即朝着女子攻去。 慕容熏一个转身,一招暴雨梨花,瞬时全身便是似乎又无数的银针射出。侍卫不敢靠近,慕容熏趁机便是几步朝着女子迈去。 “那里去!”杜和生喝了一声,脚尖一点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慕容熏劫持女子本就是个虚招,此刻将杜和生上当,心中一喜,便是立即往后一转身,手指里面的银针甩出。杜和生目光一闪,一个转身,躲过。慕容熏借此机会又是朝着女子袭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女子尖叫了一声,一脸惨白,右手里面握着一把匕首便是往慕容熏的心口刺去。 而背后的杜和生也在此刻一掌朝着慕容熏的胸口袭来。慕容熏腹背受敌,目光一眯,她一只手便是抓住了女子的肩膀,轻巧的一闪,便是来到了女子的身后,手上将她往前面一推,她便是如同护盾一般的挡在了慕容熏的身前,惊吓的看着杜和生劈来。 杜和生见是女子,便是立即手掌,欲望旁边撤去,此举正好中了慕容熏的下怀,她本来就没有打算挟持女子,既然上官野可以造出一个,自然可以造出第二个,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杜和生。 只见杜和生落下的时候,慕容熏便是越过了女子而出,手上的暗器直直的朝着他射去。杜和生一惊,慕容熏的动作就像是事先演练好的一般,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且加之他方才又收了内伤,眼下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熏的银针朝着他的面门便是飞来了。 他虽然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但是还是被银针划破了额头,一滴鲜血顺着额头低了下来。武功练到了杜和生这般的境界之后,普通的毒药根本就威胁不打他们,他们内力高强,只需要运气,便是可以将毒素逼出来。 慕容熏便是希望可以拖延时间,若是杜和生不出手的话,她也许还有逃生的机会。 果然,只见杜和生摸了一下鼻尖上的鲜血之后,目光一沉,便是开始坐下打坐,运功逼毒。 慕容熏送了一口气,但是暗宫的侍卫却还是齐齐的朝着慕容熏攻来。慕容熏将女子往他们攻来的方向一扔,趁着他们露出的破绽,便是立即运起轻功逃走! 慕容熏的轻功本就不错,后来又得到了吴双双的指点,眼下普通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跟上的她的脚步,但是暗宫的人不是一般人,虽然一时没有办法接近,但是在后面一直紧跟不舍。 慕容熏飞了一阵,便是见着前面有两人骑马而来,借着月色,慕容熏瞧去,只见是莺歌与燕语两人。慕容熏心中一喜,便是立即应了上去,跳上了莺歌的马,立即道:“快走!” 原来莺歌与燕语两人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心中放心不下,经过商量,两人还是决定跟来瞧瞧。三人骑着马又奔了一会儿,将后面没有人再追来的时候,方才放慢了速度。 第两百一十三章 改道燕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担忧的说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道:“太后想要杀我!” 莺歌大惊道:“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 莺歌道:“还是先回王府吧,太后既然费了如此大的周折将小姐骗出去,想来还是忌讳秦王府的!” 慕容熏道:“我只怕他们还有后招,我们没有那么容易能够回去的!不管如何,还是要先看看情况,见机行事吧!” 几人骑马飞速的回了长安,街上很是安静,但是越是寂静就越是暗藏杀机。 一轮清冷的明月悬在半空之中。慕容熏不由得回想来了方才她无抓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的时候,那女子慌张之下用匕首刺向她的事情,那女子的武功虽然不好,但是她拔出匕首的动作却是干净利落,且刺向慕容熏胸口的动作也是准确干净,想来应该是收到过训练才对。那么他们的目的是谁?赵凌还是赵彻? 街上只有他们的马蹄的哒哒声,霎时间安静的街道上面忽然间涌出来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几人放眼瞧去,只见街道的尽头忽然出现了许多的穿着犯人的服饰的人,他们凶神恶煞,手持大刀,慌慌张张的朝着慕容熏等人的方向跑来。 “他们是越狱的人!”莺歌急道。 “齐王余孽越狱,陛下又令,杀无赦!”一个传令的士官骑在一批马上大声的喊着,而自那群越狱的人身后便是追着无数的士兵。 “不好!”慕容熏暗叹,这条路是会秦王府的必经之路,眼下也是回不去了,若是被卷入了到这群人中,被误杀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到时候就真是冤枉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燕语的神色有些慌张了。 慕容熏沉眸想了想,既然太后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她了,必然不会给她繁盛的机会,如今不管是去紫金宫还是秦王府,亦或是慕容府都是危险万分的,想到此,慕容熏便是立即决断的说道:“出长安!” 莺歌还是比较冷静的,说道:“可是这个时候城门也已经关了,我们如何能够出去?” 慕容熏沉思了一下,便是说道:“西城门不是由历家守城门么?”,她顿了下,立即说道:“去历家!” 几人策马狂奔,很快便是来到了历府门前。慕容熏下马,看着莺歌与燕语说道:“捏们在此等我,我去见一个人,看他肯不肯帮忙!” 两人点了点头,齐声道:“小姐小心一些!” 慕容熏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跳墙而入。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历府里面,她以前没有来过历府,对立面的格局不是很清楚,更别提要快速的找到历南星的房间了。 想了想,慕容熏便是隐藏在了暗处。等了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仆人独自经过,慕容熏一跃而起,将仆人拖到了阴影的地方,掐着他的脖子寒声问道:“历南星在什么地方?” 仆人被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西厢!” 慕容熏一记手刀将他拍晕了,之后便是望着仆人所说的方位找去。轻轻的落地,慕容熏从半合着的窗户看去,从里面的昏暗的灯光里面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声音,慕容熏一眼便是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历南星,顿时心中一喜。 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里面的便是寒声说道:“外面的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话毕,便是只见一枚棋子破窗而出,朝着慕容熏的方向袭来。 慕容熏侧身一避,立即出声说道:“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欲再次出手的历南星的身子一顿,仿佛身在梦境一般,他不敢置信的疾步走向窗户边上,推开窗子,窗外他日思夜想的人就立在面前。 这是梦吗?她怎么会主动来找他呢? 他呆呆的在站原地,生怕惊扰到了自己甜蜜的美梦,只是希望这个梦不要醒过来,他可以天长地久的看着她。 “别发呆了,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慕容熏跃进窗户,轻轻的推了一下挡在窗前的历南星僵硬的身子,往屋子里面走去。 历南星回过神来,不是梦么?他看了慕容熏一眼,见慕容熏衣衫有些凌乱,显得有几分狼狈,便是目光一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想要杀我!”慕容熏说道。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历南星说道。 慕容熏轻轻一笑,“这不是你能说的算的!我这一次便是找你帮忙的,如今长安对于我来说太危险了,我想立刻就出城去,需要你的帮忙!” 历南星沉了一下目光,说道:“现在就走么?” 慕容熏点头,“现在!” “那走吧!”历南星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腕,跃出了窗户。 “小姐!”莺歌与燕语见慕容熏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以为慕容熏没有成功,但是却是看见她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影,便是心中一喜。 “我们走吧!”慕容熏也笑道。 几人一起来到了西城门。慕容熏与莺歌燕语三人乔装成了历府下人的打扮,只道出城有急事需要办理。历南星出示了的令牌,几人见识历南星亲自到来,不敢耽搁,便是立即将城门打开了,让几人出去。 慕容熏便是与莺歌燕语出城去。历南星送了她们一程,走了一会儿,慕容熏停下马看着历南星说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历南星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目光不舍。慕容熏在看见了他眼睛里面的决心的时候,便是又道:“你不用跟着我们了,送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我们三人可以应付的!”她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赤翼,你既然已经回到了历家,如今正是关键的时期,不可以就这么放弃了!但是今日帮我我们,太后必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你必须要小心谨慎!” 历南星嘴唇轻轻的动了动,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若这是你的意思,我便是会遵从的,我不跟着你就是了,你小心一些吧,若是能够,便是去四方吧,哪里如今还是比较的安全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一夹马腹,骑马疾驰离去。莺歌燕语立即跟了上去。历南星看着慕容熏远去的背影,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见到!嘴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调转马头,缓缓的回到了长安城里面。不过目光却是逐渐的幽寒,他若是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那么就让他为她扫去身边的危险吧! 慕容熏本是一路往北往肃北四方城方向而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燕语也勒住马缰,看着慕容熏问道:“怎么了小姐?” 慕容熏道:“若是我们能够想到去四方城,他们为什么会想不到?” 莺歌道:“小姐的意思是,在去四方城的路上可能会有埋伏?” 慕容熏沉声道:“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我们便是反其道而行之,不去北方,赵凌在南方,若是寻赵凌也便是会中了他们的埋伏,那么我们直接走西方,绕过燕国到边关!” “只是此来路程便是多了很多!”莺歌分析道,“且如今燕国与大翔的关系暧昧,不知道会对我们有什么态度?” “我们是从燕国逃命的,不是以秦王妃的身份造访燕国!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三个女人吧!”慕容熏笑道,“正是因为如今的燕国态度暧昧,我们便是才更应该走这一趟,也可以查探一下燕国与魏国的关系!” 第两百一十四章 奇怪客栈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奴婢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燕语笑道:“奴婢从来没有去过燕国,此番正好去涨一下见识!” 莺歌叹了口气,慕容熏摸了一下冷汗,这丫头好像一点都不明白他们的处境似的,他们如今是在逃命,不是在游山玩水。虽说如此,但是燕语的态度还是给了慕容熏启发,与其小心翼翼的抱着逃命的心态,倒不如放松一下,以游玩的心态走这一遭! 莺歌与燕语两人从小便是在长安之中长大,对外面的局势不是很清楚。但是慕容熏前世便是时常随父兄可以到处征战,对如今三国的大体的地势还算熟悉,且在风影楼的时候,也有市场的到燕国执行任务,所以便是在地上简单的花了一副地图,表明了他们如今的位置,以及要走的方向。 莺歌皱着眉头说道:“若是走官道,至少要一个月的路程啊!” 慕容熏想了想,细看了一下地图,便是说道:“我们到了青云山之后便是弃马爬山而过,过了青云便是泾河,我们再走水路,这样子,我们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莺歌说道:“可是泾河的终点是燕国的繁市,在燕国的中部,我们也需要再从繁市到边关,也需要数十日的时间啊!” 慕容熏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只有深入燕国腹地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关于燕国与魏国之间的消息,反正行程差不多,我们也可以真正的见识一下燕国的风情,一举两得!” 既然计划敲定,几人便是立即开始上路了,往燕国的方向赶去。 一连走了两日,路上都十分的太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三人的心思却是没有因此而放松半分。 这一日见天色渐晚便是寻思着寻一处歇脚之处,走了一会儿,便是见着前方有一处客栈,转为来往商人歇脚之用的,燕语便是说道:“小姐,我们今晚便是才此处休息一下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三人便是来了客栈里面。 小二迎了上来,燕语招呼道:“备上酒席,然后将我们的马喂上上好的草料!” 小二应了一声,便是依言将三人的马牵去了后院,另有有一个小二将慕容熏三人迎了进去。 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三人便是准备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周围的人看起来那么奇怪啊!”燕语附在慕容熏的耳边说道。 慕容熏眸色一沉,眸子一转,将周围的人环视了一眼,只见在她们的左边桌上坐着两位公子,蓝衣公子正是对着满桌的饭菜大快朵颐,而白衣公子则是满眼的忧虑,简单的扒着碗里面的米饭。蓝衣公子夹了菜到白衣公子的碗里面,担忧的看着他,低头说了一句话之后,白衣公子露出一丝笑意,也开始吃饭了。 燕语笑道:“那白衣公子一看就是女扮男装,小姐猜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奴婢觉得八成是私奔的穷书生与大家小姐!”,说着还蹙了一下鼻子,表示自己看的很准。 慕容熏继续看去,只见右边桌上则是四位大汉,正在低头吃饭,席间,没有一句话交流。 莺歌眸光警惕,看着慕容熏低声说道:“小姐小心,奴婢看他们不是普通人!” 慕容熏也点头了点头,“举止训练有素,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商人!” 而她们的后方则是坐着两个年轻人,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看似没有半分可疑的样子,不过目光却是有意无意间往那一桌的大汉的身上飘去。 “小二,来两斤牛肉,一坛女儿红!”忽的一声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响起,叫大厅里面吃饭的客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满脸虬髯身材魁梧的大汉阔步进入,将腰上的提着的大刀往桌子上面一摆,便是冲着小二嚷嚷,“动作快点,爷爷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似乎注意到了屋子里面的人的奇怪的目光,便是将豹眼一瞪,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时候,忽的闻见隔壁桌上的四条汉子一起站了起来,急道:“人呢!” 只见后方桌子上面的两个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四人面上一急,便是立即各自提了兵器,追了出去。 这厅里面的其他的几人似乎都被吓到了一般,尤其是白衣公子,小脸一片惨白的。 蓝衣公子细声安慰了几句之后便是将他扶上了楼去。 这个时候,慕容熏这一桌上面的菜已经上了来。小二殷勤的将饭菜摆好了,方才退了下去。 三人开始吃饭,慕容熏低声道:“快吃吧,闲事勿管!” 这个时候,又从屋外进来了一队人,为首的一人面白无须,面容甚是清秀,身后也是跟着数位侍从打扮的人,一行人举止进退有礼,显然是出自一个大家族里面,慕容熏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是只见为首的一人说道:“小二要几间房间,酒菜马上就备好!” 听口音,似乎是燕国人。 为首的一人目光锋利的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方才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而他身后的侍卫也自寻了座位,并不与他一桌。 “吃完了,就回房间吧!”慕容熏道,“这里似乎并不十分的太平!” 莺歌与燕语两人亦是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便是默默吃饭,目光里面却是升起了警惕之意。 三人吃完了饭之后,便是由着小二带去二楼的房间。马上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忽然闻见身后的那虬髯汉子忽然间酒壶摔在了地上,怒吼道:“什么东西,这也叫酒,欺负你爷爷是不是!” 一旁的小二立即笑脸迎了上去,陪笑道:“客官说的是哪里话,这的确是上好的女儿红,若是客官不满意,可以自寻别处,咱这里只有这等不能入了客官的口的女儿红!” “你什么意思?”大汉一怒,便是上前一步揪住了小二的衣领,“你什么意思,老子给了钱的,就敢这般的忽悠老子,看老子不砸了你们这黑店!”,说着便是将小二一推,小二被汉子的大力退了后退了好几步,站不稳,便是朝着身后的桌子上面倒去,正好倒在了方才进入的一寻人身上。 小二急忙起身道歉,这是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兄台何必为难一个店小二,此处地处偏僻,兄台又何必多加挑剔?” “有关你什么事!你是何人,作甚管这闲事?”汉子一怒,提了刀便是往那几人的桌前走去。 那人淡淡一笑,“我好言相劝,兄台何必咄咄逼人?难道这边是大翔人的待客礼?” 汉子愣了一下,“燕国人?”,随即冷笑道:“我大翔只款待朋友,像你们燕国这般的背信忘义的人,何须多礼!” 那人并着几个侍从一起起身,拍着桌子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汉子冷冷笑道:“我大翔与燕国自多年之前便是有结盟之义,也有公主嫁与燕国,愿意与燕国结为秦晋之好,以联手抗击魏国。但是如今大翔有难,燕国却是作壁上观,将道义忘却在一旁,不是背信弃义又是什么,我这么说有什么错?” 侍卫大怒,喝道:“你知道什么,若非我燕国大军北方牵制,魏国倾巢出动,大翔能够抵抗?” “不出一兵一卒,我看燕国就是想要大翔与魏国相拼,然后从中得益,如此见利忘义,还想我们大翔将其当做朋友?”汉子不屑的一笑。 第两百一十五章 奇怪的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信口开河!”侍卫大怒,只差拍桌子。而汉子虽然势寡,但是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的迹象。 “淡定!”坐在一旁的几个侍卫的首领,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十分的阴柔,“都坐下!” 几个侍卫各自瞪了汉子一眼,方才很恨的咬牙又坐下了去。 汉子挑衅的笑了笑,方才又将小二唤了过来,让小二带他会自己的房间。 而慕容熏她们身边的小二则是摸了一下头上的虚汗,朝着慕容熏抱歉的笑道:“叫客官受惊了,客官请跟小的来!” 三人进了房间。房间很简朴,但是却是十分的整洁。 莺歌凑到了慕容熏身边,沉声问道:“不知道燕国人来大翔做什么?” 燕语也点头说道:“且那些并非一般的普通商户,来大翔必然是有所图的!” 慕容熏道:“且看看形势如何再说!” 夜色渐深。四周便是逐渐的趋于平静。慕容熏躺在床上休息,而莺歌与燕语轮流守夜。正值莺歌与燕语交接的时候,忽的闻见了外面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响。慕容熏一惊,便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人对视了一眼。莺歌用眼神示意,她出去查看一番,慕容熏与燕语点了点头,静心等待着。 就在莺歌出去没有多久,忽然间便是发出了一阵巨响,似乎有人滚下了楼梯,接着便是有人尖叫了一声。慕容熏便是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到了门前看了一眼。 之位屋外面是黑灯瞎火一片,但见几道黑影移动,看的不甚清楚,且只听见有人喊道:“救命啊,抢人啊!” 刹那间又是传来了一些异动之声。而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大厅里面的油灯被点亮了,灯光下,可见白日里面的那位蓝衣公子躺在楼梯的边上,头上流着鲜血,正撑着楼梯往上爬起来,挣扎着喊道:“你们放开宁儿!” 而白衣公子则是被几个汉子夹起,往楼下奔去。那白衣公子放声尖叫:“救命啊,抢人啊!” 这时那虬髯汉子挺身而出,怒喝道:“强抢民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几个汉子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虬髯汉子说道:“这是我家小姐,年幼无知,受到了这无耻书生的勾引,与其私奔到此处,我等奉了我家老爷的命令,将小姐接回去,你且不要多管闲事!” 那白衣公子立即道:“壮士休要听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壮士救我!” 虬髯汉子一时难辨两人说话真假,便是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们若是要将小姐送回去,我便是一同去你主人家中,若是你们说的是真的也便是罢了,若是你们敢诓骗与我,我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已经给你说明了来意,你休要胡搅蛮缠的,快回去睡觉,休管我等的闲事,否则必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几汉子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这事儿爷爷我还就管定了!”虬髯汉子低眸看着面色惨白的蓝衣公子又问道:“你说,你认识这些人吗?” 蓝衣公子低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白衣公子直跳脚,骂道:“呆子,你倒是说话啊!” 蓝衣公子憋了半天,方才说道:“认识,他们的确是宁儿家中的护卫!” 白衣公子瞪了蓝衣公子一眼,“笨蛋!” 蓝衣公子聂聂说道:“小生自小读圣贤之书,怎能说谎话?” 燕语在慕容熏身边笑道:“这蓝衣公子怪是不怪?都将人家小姐带到了这里了,现在却是满嘴的孔孟之道!” 这时挟着白衣公子的汉子说道:“现在你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虬髯汉子退到了一边,没有再说话了。 白衣公子被几人带走,这时蓝衣公子方才反应了过来一般,立即捶胸顿足的追了上去,大厅里面又渐渐的趋于平静。 一阵大风刮来,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哥还是那么喜欢打抱不平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又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了门口。 只见风雪里面,一对人影相拥而入。男子体贴的将女子的斗篷取下,又抖了抖上面的积雪,方才抬头看着虬髯汉子笑道:“大哥,好久不见了!” 虬髯汉子面上大喜,急道:“你知道就好了,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面去个信!”说着便是往楼下冲去,与男子相拥了一下,方才又看着女子,淡淡一笑之后,便是拉着男子小声的询问起来了。女子被冷落了,但是却是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坐在了男子的身边。 慕容熏在这对男女进入的时候便是已经退到了房间里面,心中自然是惊讶无比。连莺歌与燕语都觉得诧异不已。燕语看着慕容熏说道:“小姐,方才那两人不是三小姐与沈萧逸吗?奴婢不会是看错了吧!”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三姐与萧逸才!” 莺歌又说道:“可是三小姐与沈公子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那大胡子又是什么人?”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我们的现在的身份不宜与他们相见,明日一早就赶路尽快离开这里吧!” 只是情况却是并不如慕容熏所想的那么乐观。第二日一早,慕容熏等人便是欲结账之后离开。掌柜的劝道:“昨夜大雪,道路都被封了,三位姑娘近两日可能走不了,为了安全,我还是劝几位姑娘再在小店里面待两日,等天气晴朗,积雪化了在走不迟!” 慕容熏三人商议了一下,觉得冒雪前进的确是十分危险的时候,便是决定在多呆上两日,既然别无他法了,便是只能接受现实了。这个店不大,若是在这里带上两日亦是难免与慕容珊与沈萧逸遇上的。到时候在静观其变好了。 心中方才如是想着,慕容熏便是见着沈萧逸携着慕容珊下楼来了,两人显然也是看见了慕容熏,心中微诧异,对视了一眼之后,非常默契的装作不认识慕容熏,慕容熏显然也是极为配合不会上去说话。 可能他们也是想要离开,在掌柜的哪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之后,便是往大厅里面去,吃早餐。 而此时客栈里面的客人十分稀少了,除了慕容熏三人,慕容珊与沈萧逸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而几人互相选择不认识,气氛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然而这个尴尬的气氛很快便是被打破了,只见一阵阵咳嗽声传来,“掌柜的,要一间上好的房间!”。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但是闻见这个声音,慕容熏与沈萧逸两人顿时背脊一凉,不敢置信的往后望去,只见在柜台前面站着一个全身都裹在一顶厚厚的斗篷里面的人,全是只有脸是露在外面的,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病的仿似一个快死的人一般,不时的拿出手帕捂住嘴低低的咳嗽。 然而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即将要踏进棺材的人会是长老阁成员之一的公孙阳呢! “小姐,你没事吧?”莺歌将慕容熏的脸色不好,低声问道。 慕容熏轻声说道:“长老阁的人追来了!” 莺歌与燕语两人的脸色顿时大变,“那么现在我们改如何是好?” “能逃则逃,否则只能够是拼死一搏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长老阁人能够追到这里来,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的。 “或许不是冲着我们的来的!”莺歌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小姐别忘了这里面可不是只有我们,眼下我们不能够先乱了阵脚!” 第两百一十六章 漂亮女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点头,“莺歌说的有理!”,她侧目看了看,只见公孙阳目不斜视的上了楼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厅内的慕容熏等人一般。慕容熏不由得心头疑惑,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了,这公孙阳不是为了她来的? 目光一瞥,甫见沈萧逸的面色也不比的自己好多少,他抬眸看了一眼,对上了二楼的楼道边上的虬髯汉子的目光,都具是一寒! 虬髯汉子下得楼来,在沈萧逸那一桌坐下,为了不影响慕容珊,两人便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慕容珊也是察言观色的人,立即便是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异常,借口说自己累了便是先行回了房间。 慕容熏等人吃完了饭,也便是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走到了楼梯拐角的地方,却是发现慕容珊正在等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 慕容熏回头对莺歌与燕语说道:“你们先回去!” 两人点头,便是绕过了慕容熏与慕容珊,回了房间。 慕容熏淡淡的看着慕容珊问道:“你等我,有事么?” 慕容珊淡淡一笑,“你还好吗?我逃婚却是你嫁给了秦王,你恨我吗?有些传言我也听说了!” 慕容熏嘴角一扬,“怎么会!错过了赵凌,是你的损失罢了!” “是吗?”慕容珊极淡的一笑,“求仁得仁,没什么遗憾!”,她收敛的目光里面的温意,冷冷的看着慕容熏,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反问道:“那么你们呢?你们又会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珊没有回答慕容熏的问题,说道:“以后希望我们也是这样,就当做不认识吧!” “也是我的希望!”慕容熏道。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慕容熏回到自己房间里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疑惑,两人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会什么! “小姐,你看!”莺歌怒了努嘴,示意慕容熏往下看去,只见刚刚又进来了几人。最先上前的是一位老者,面目严肃,与掌柜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是转身看着身后紧跟着进入的一个女子,神色颇为恭敬。女子约莫十六七岁,面容俊秀,姿容绝美,神色清冷,气质高贵。只见女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是朝着里面的桌子走去,落坐,身后的人却是没有跟着她一起坐下,而是恭敬的立在她的身后。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慕容熏轻笑道。 “小姐你看,这美貌的女子似乎与昨夜的那些人认识!”燕语道。 慕容熏低眸看去,只见昨夜带着几个随从而入的那面容阴柔的男子漫步踏到了女子桌子旁边,行了一个礼,却是并不与女子同坐,而是如同其他的人一般立在女子的身旁。 男子在与那女子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女子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的往桌子上面一放,锋利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男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而女子身后的侍卫将主子生气,亦是拔刀怒视之。 男子面上却是并没有半分恼怒或是惧怕之意,只是淡淡一笑,又说了几句。女子目光愈冷,抬了抬手,侍卫方才将刀放回了刀鞘里面,退了回去。 男子拱了拱手之后,便是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而另一边,沈萧逸似在与虬髯汉子商议着什么事情,虽然经过方才的俄一番事情有所停顿,此刻便是又开始商谈,慕容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是觉得沈萧逸只有意无意只见看向了自己。 “小姐,既有长老阁的人也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来此地的用意,但是奴婢总是觉得心里不安!”莺歌为慕容熏整理好了床铺,蹙眉说道。 慕容熏看了一会儿书,此刻也将书合上,道:“你也看见新来的几人,如此这小小的客栈可谓是龙蛇混杂,是敌是友不明!想来,公孙阳也不便在此地动手,而若是我们离开此地,且不论外面的是大雪封山,前路艰险,若是公孙阳真的为了我们而来,以我们三人之力,如何会是他的对手?对付公孙阳,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公主,真是没有想到蔡赫居然会比我们先到此处,公主如今打算如何?”老者俯身朝着美貌女轻声问道。 “既然我们能够得到消息,大哥他们得到消息又有何奇怪,这场大雪将我等阻在了这里,暗想三哥也被阻去了归路,今日我们便是可静观其变,若是他意欲对三哥不利,必杀之,以绝后患!”女子冷冷的说道。 “只是蔡赫毕竟是陛下的心腹,杀之,在陛下哪里不好交代,且蔡赫乃是燕国禁宫之中的高手,杀之,不易!”老者劝道。 女子眉目冷傲,“那又如何?他即为父皇之心腹,如今却是投靠了大哥,皇宫之中若非皇后苦心经营,只怕父皇早已经遭了大哥的毒手了,这般的吃里扒外的奴才要之何用?父皇若是责怪,本宫一力承担就是了!” 顿了顿,女子又道:“蔡赫武功再高,终究还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家族亲眷皆在护都,本宫乃是护国公主,他不敢拿我怎样!若是他肯迷途知返,迎三哥回国也便是罢了,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这女子不是别人,乃是燕国的五公主,楚非烟,巾帼不让须眉,颇有胆识谋略,年十四,被燕皇封为护国公主。 “还有这客栈里面的其他人也好好好防范,以免是大哥派来的奸细。燕国江山的安危全系于三哥的身上,绝对不能够有半点疏漏!”楚非烟说道。 “老奴马上去办!”尤智弯腰说道。 “我们不远千里来到此处见大哥,大哥究竟是何身份,值得我们冒险?”沈萧逸一进屋,慕容珊便是蹙眉问道。 沈萧逸眉目尽是温柔之意,笑道:“连日赶路,我也知道你收了委屈,但是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回长安拜见岳父了!” 慕容珊一喜,急忙问道:“此话何意?” 沈萧逸温柔的一笑,说道:“你可知道大哥的身份?大哥名叫赵勇年,数年之前我父征战沙场之时,中了敌人的埋伏,差点命陨于此,次危急时刻,便是大哥救了父亲,大哥虽非我父的生子,我的同胞兄弟,但是他的确对我们沈家有大恩,父亲视之如己出,我们兄弟几人也当大哥为亲哥哥!” 停顿了一下,沈萧逸又继续说道:“此次大哥便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到了此地,亦是陛下的旨意……” “是何旨意?”慕容珊急忙追问道。 “燕国与大翔结盟,便是留有质子楚莫言在大翔,此番,燕国太子欲谋帝位,与魏国勾结,欲行不义之事,所谓唇亡齿寒,燕质子便是十分明白其中的道理,与回燕国重整朝纲,然后与大翔共击魏国。燕质子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是还是被细作探听,所以燕质子回国之路便是异常的艰难。” “而我们也不能大后张旗鼓的将燕质子送回燕国,此便是极有可能引起燕太子不满而举兵犯境,于是陛下传召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再路上暗中协助,父亲便是派了大哥来到此处!而父亲与大哥想到我还流亡在外,便是将我传到了此处,若是我能够立下大功,护送燕质子回国,而且到时候能够帮助燕质子登上帝位,带军共抗魏军的话,至少在陛下哪里,功过相抵,我们也不必在东躲西藏了!” 慕容珊先是一笑,“如此甚好!”,随即又蹙起眉头说道:“但是不知道四妹为何会来此地?” 第两百一十七章 客栈口角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沈萧逸冷冷一笑,说道:“太后一向视秦王为眼中疔肉中刺,此番秦王不再长安,太后可能对欲对秦王妃不利,秦王妃逃与此处,去寻秦王也不一定!” 慕容珊一惊,叹道:“原来如此!若是当初你带我走,落入此番情景的便是我了!”,她顿了一下,又道:“毕竟当初是我待不住她,若是她有危险,我们能否助她?” 沈萧逸面上露出一股决绝的冷意,他看着慕容珊说道:“太后岂是你我能够得罪的?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我们便是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他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浮现忧色,没有想到公孙阳也会来此处,且不知道他的用意!今日所见,这客栈虽小,但是里面住的皆不是常人,情况要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又是一日过去了,第二日,不见雪停,反而愈发的大了。雪地晶莹,掩埋了道路。寒风刮了整整一个晚上。 中午十分,客栈里面的人皆是在楼下的大厅里面用餐。 慕容熏慢慢的吃着,莺歌与燕语则是边吃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萧逸,这里!”只见赵勇年朝着方才用楼上下来的沈萧逸与慕容珊招手。沈萧逸淡淡一笑,便是携着慕容珊前往赵勇年桌子的方向。 路径公孙阳的方向的时候,沈萧逸故意用袖子一扫,便是将公孙阳桌子上面的酒壶扫到了地上,公孙阳手疾眼快,立即伸手便是将酒壶接住,也未看沈萧逸一眼,淡淡的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年轻人,小心一点!”,言毕,即便是有捂着嘴开始咳嗽。 沈萧逸朝着抱了抱拳,便是来了赵勇年处。赵勇年的脸色有些不好,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作甚?” 沈萧逸淡淡道:“我自有道理!” 且见方才公孙阳伸手接住酒壶的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这屋子里面又岂是普通人,便是立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不知其底细,便是暗暗的开始警惕起来。而公孙阳则是自顾自的吃着,完全不介意周围的暗流涌动,未吃几口,便是又掩嘴开始咳嗽,脸色发白。 “这位先生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而我等皆因为大雪困于此,暂时也不得出路,在下略懂医术,若是先生信得过,可为先生看上一看!”蔡赫说道。 公孙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老朽这是老疾了,无妨!多谢公子关心!若是无事,老朽便是先告辞了!” 蔡赫含笑说道:“相逢既是有缘,且在下见先生气度不凡,心生向往之,有心请先生吃一杯薄酒,不知道先生肯赏脸否?” 公孙阳冷冷一笑,“公子既相邀,何敢拒?” 公孙阳起来,来了蔡赫的桌子。蔡赫面带笑意,立即让小二上了好酒,亲自为公孙阳斟酒,问道:“不知道先生贵姓?” 公孙阳道:“免贵公孙!” 蔡赫的身子一顿,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只是面上的笑意不减,“原来是公孙先生,久仰久仰!” “这位公子既言相逢即是有缘,我等皆是困于此,为何公子单单请这位老先生?莫非是瞧不起我等?”只见一旁的楚非烟眉眼一挑,淡淡的说道。 蔡赫笑道:“在下绝对没有此意,既然小姐这般的说了,小二,各桌都上一壶好酒,都算在我的账上!” “哈哈,谁屑喝燕人的水酒!”赵勇年冷冷一笑,神色不屑! 他的态度不禁惹怒了蔡赫身后的侍从,连楚非烟即身后的侍从也不悦的看向了他。 “这位大哥似乎对燕国人有偏见啊?”楚非烟淡淡一笑,目光却是十分的冰冷。 赵勇年嘴角一挑,“燕国人最近干的事情还需要我明言,相信诸位比我更清楚才对!” 楚非烟浅笑道:“凡事不能够看表面!你们大翔如今的天子也是杀兄逼父,方才能够登上今日之帝位,难道我能说你们大翔人都是禽兽吗?” 赵勇年环眼怒瞪,“此是我大翔国内之事,当时的情况又岂是你等外人可以知道的?且不管如何,大翔却是未曾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情!” 楚非烟淡淡一笑,“现在战事继续,情况未定,壮士又泽则可断定我燕国会不会出兵,而不是我们的疑兵之计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赵勇年冷冷一笑,正想再说话的时候,却是被一旁的沈萧逸拉住,沈萧逸抱拳说道:“家兄鲁莽,无意冲撞小姐,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小二,还不快上酒!”蔡赫趁此喊道,他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我等今日都困在此处,何必分什么大翔人,燕国人,既是缘分使然,我们何不消除隔阂,共渡难关?”,他目光瞥向公孙阳,笑道:“公孙先生觉得呢?” 公孙阳淡淡一笑,“公子所言极是!”,他又道:“大翔与燕国两国相交久矣,今日既然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我们何必自先生了嫌隙,这岂不是正如了魏国人的愿?若是我们在此互相猜忌,相信接下来的几日,大家都不会过得舒服!”, 他喝了杯中的酒,看着蔡赫说道:“公子的心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了!” 蔡赫笑道:“先生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让在下为先生瞧上一瞧?”,说着便是伸手去探公孙阳的脉搏,公孙阳反手一推,蔡赫借势回旋去握公孙阳的手腕,两人无声交手数招,各自心中惊讶对方的武艺,只是面上却是并不表露出来,蔡赫含笑说道:“公孙长老果然好武艺!” 公孙阳亦是冷笑道:“蔡总管亦是武艺超群,老朽佩服之至!老朽身体有恙,便是先告辞了!” 蔡赫点头道:“长老保重身体!” “多谢蔡总管关心!” 公孙阳自己上了楼去,方才两人一番交手,自是叫周围的人都惊诧不已,慕容熏也暗暗察觉到了公孙阳此行不是为她也不是为了沈萧逸,而是另有目的,而方才听他所言,莫非眼前这男子就是燕国的大内总管蔡赫? 若是蔡赫,那么那女子又是什么身份? 且在思考之时,又见大门被打开,只见一行人披着风雪进入,而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离去的那白衣公子与蓝衣公子一行人。 白衣公子或者应该称呼她为小姐,正是被家中的护卫牢牢的看着,而蓝衣公子则是远远的跟着他们身后,不敢上前。 一行人要了酒菜入座。赵勇年将他们去而复返,心中疑虑,问道:“你等为何又回来了?” 其中一个护卫认得赵勇年,便是答道:“我等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在路上听说了又一队败兵在周围抢、劫村庄,淫、人妻女,惹祸上身,便是欲改道而行,哪里知道这雪会如此之大,没了去路,只得先回到此处,待出了太阳,雪化路清之后,在回去!” 一听有败兵,赵勇年便是一急,又问道:“可知道那些兵士来自何处?” 护卫想了一下,便是说道:“当时走得急,未曾仔细打听,只不过这个方向与燕国交接,一向是平安无事,原来镇守北疆的沈老将军,受到了秦王的调遣,前来此处镇守,以防燕国有变,如此看来,这群败兵不是沈家的便是燕国的!” 赵勇年立即道:“沈老将军一向治军严明,绝对不会纵容属下有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 燕国皇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而这时楚非烟与蔡赫居然都没有出声反驳。蔡赫面色平静,但是目光里面露出了几丝疑惑,但是楚非烟的面色微变,贝齿咬着下唇。 “主子,你脸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尤智细声说道。 楚非烟看了一眼蔡赫,目露警告之意,便是起身回了房间。 慕容熏也回了去,燕语十分不理解的问道:“小姐,难道燕国想要趁机攻打大翔?”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燕皇虽然病重,燕太子独揽大权,但是向大翔开战这般的大事也不是燕太子能够一人说的算的!只是这些人来此地绝非巧合,所以事情全系于一人的身上!” 莺歌问道:“谁?” “楚莫言!”慕容熏说道。 小小的客栈虽然如今是龙蛇混杂,但是谁也不敢先妄动,所以暂时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里面。慕容熏感觉出了其中的变化,不想牵扯其中,便是连夜带着莺歌与燕语离开。 掌柜的再三劝说,“姑娘深夜赶路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若再住上两日,待雪消融了在离开也不迟!” 慕容熏笑道:“多谢掌柜的好意,只是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办理,不能再次消耗时间了!”,便是结了帐之后,让小二牵出了马,骑马离开。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下来。只是寒风不止,路上又有厚厚的积雪,行动起来十分的不便。 几人走了半夜,因着星辰不明,又大雪封路,便是觉着似乎迷失了方向,走了半夜,未见一户人家,燕语便是担忧的说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天上星宿不明,慕容熏便是说道:“我们先在此休息一会儿,待天明辨明方向之后,在出发吧!” 几人一起下马,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又捡了柴火烧了起来。熊熊的火焰燃气,几人身上方才回暖一些。 赶了半夜的路,三人身上疲乏,不多时便是昏昏欲睡起来,这个时候便是忽然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几人惊讶不已,瞌睡立即去了大半,急忙掩了火前去查探! 只见在前方的一片雪原上面,有几人正是斗在一处,细看去,却见是那日在客栈里面所见的两个年轻人,而围攻他们的则是那日一同在客栈见到的那四个汉子。 两个年轻人逐渐不敌,被四人重伤,倒在地上。 其中一人拿剑指着两人喝道:“快些将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饶了你的性命!” “你们晚了,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已经交给了它该在的人手里!”其中一个年轻人笑道。 “你们可知道敢违背太子的下场?”四人寒声问道。 “太子残暴不仁,又为妇人所惑,难堪重任,若是太子为帝,我燕国必然是毁于妇人之手,你等亦是燕国的忠义之后为何助纣为虐,若是燕国有难,你等亦是难辞其咎!”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言毕,四人便是举剑欲杀两人。然,就在此时,四人却是忽然倒地而亡,而慕容熏等人在远处看的十分的清楚,周围并未见有人来。 心中惊惑不已,且见两个年轻吃惊之余立即拜谢,“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请恩公出来一见!” 只是两人等了半日,也未曾听到了回答,互相看了一眼,便是又立即上路而行。 “何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强,奴婢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就是暗器,也未曾听到声响,且周围原是雪地,并未藏身之所,如此之远的距离,若是十分的强劲的内力也是难以办到的!”燕语不无惊讶的说道。 “奴婢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做弹指神通,且不知道是不是?”莺歌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依着如今的情势看来,非弹指神通了!看来,楚莫言已经在附近了!” 燕语惊讶道:“燕质子因是由大翔前往燕国的,我们怎么会在此遇到?难道我们真的走错方向了?”慕容熏按着额头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第二日,大雪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久违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皑皑白雪,亦是映射出一片流光溢彩。 慕容熏等人因着方向走反了,便是又沿着原路还回。走了一会儿,忽然前方积雪上面有无数的凌乱的脚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具是疑惑。 而就在此后,从两旁的树林里面忽的散出了几十个人影,将三人围住。慕容熏环视了一圈,心中颇为惊讶,但见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冷冷的瞧着慕容熏,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冷峻,笑道:“今儿真算是冤家路窄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影楼的柳丝丝! 慕容熏心中大骇,却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此地碰见风影楼的人。但见柳丝丝笑道:“我本来不是在此处等你的,但是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新仇旧恨,就一起了结了吧!” 慕容熏心中发冷,想来风影楼是必杀她不可了,多说亦是无益,今日便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慕容熏对莺歌与燕语说道:“待会儿你们可不必保我,能够冲杀出去便是出去,能活一个是一个!” 莺歌与燕语齐道:“若是不能保护小姐平安,奴婢就是活着出去又有何意义?”话毕,便是见着柳丝丝指挥风影楼的杀手杀了上来。 慕容熏并着莺歌与燕语奋力抵挡。 但是风影楼的杀手岂是普通的杀手,且从上一次慕容熏在黄鹤楼遇袭便是知晓,风影楼的因为有了新的血液的注入,实力便是又在提升。 几番冲杀,慕容熏三人具是难以找出破绽而冲出去,正如柳丝丝所言,如今的这一批新的杀手虽然个人的能力有所削减,但是配合的默契却是更好了,这既不会减少风影楼的实力,而且杀手亦是极其好控制的。 渐渐的,慕容熏等人开始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柳丝丝忽然发难,以暗器偷袭慕容熏。 莺歌眼尖,一个纵身便是挡在了慕容熏的身前,被暗器重伤。 “莺歌!”慕容熏与燕语具惊。慕容熏上前,拥住了莺歌的身子,“莺歌!” 莺歌面色发白,没有回答。慕容熏检查了一下,有两枚飞镖正中她的前胸,此刻她呼吸微弱,若不及时疗伤,只怕会危机性命! 而此刻周围的杀手又围了上来,慕容熏抱着莺歌在燕语的掩护之下,且战且退。 就在情况十分危机的时候,忽的只见数个白衣人似从天而降一般,来到了慕容熏三人面前,掩护她们突破了风影楼的围攻。 慕容熏与燕语带着莺歌撤退,两个白衣人在前引路,其余的白衣人殿后。 慕容熏因为心中担忧莺歌的伤势对于白衣人的身份也未多问,又奔了一会儿,见此处已经安全了,白衣人方才停了下来,对慕容熏说道:“此地已经安全了,这位姑娘的伤势颇重,而我家主人精通医术,在下可以请我家主人为这位姑娘医治!” 慕容熏心中自是感激不已,“多谢!” 她虽然从顾叶学习巫医,但是重要是解毒之法,对于莺歌这般的严重的外伤,她亦是无可奈何!点了莺歌的几处大穴,止住了血,便是等待着白衣人口中所言的主人。 燕语流着眼泪说道:“莺歌不会死吧?”,她自小便是与莺歌一起长大,她不敢想象没有莺歌的日子。 慕容熏急道:“不会,莺歌不会有事的!” 未多时,慕容熏便是见着几人推着一个轮椅走进,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贵介如兰,神色淡漠。 第两百一十九章 又回客栈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是你!”慕容熏惊道。 “好久不见了,秦王妃!”楚莫言淡淡说道。他低眸看了一眼慕容熏怀中的莺歌,说道:“还是让在下先为这位姑娘诊治吧,否则这位姑娘怕是不能活到一个时辰了!” 慕容熏急忙道:“多谢了!” 身后的侍从将楚莫言的轮椅推着靠近。只见楚莫言将手中的金线扔出,挽住了莺歌的脉搏,开始把脉,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但是却又是俊美无暇。 这时楚莫言收回了金线,又点了莺歌的另外几处穴道,便是对慕容熏与燕语说道:“请王妃暂时回避一下!” 慕容熏点头,便是与燕语退到了一边。只见楚莫言开始为莺歌诊治,不多时便是转身看向慕容熏,说道:“姑娘的伤势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因为在下身上并无多余的药材,所以,需要尽快寻得一处僻静之处,辅以药材,为姑娘养伤之用!” 楚莫言的身后一位侍从说道:“此地前后荒芜,只有前方约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小客栈!” 楚莫言看着慕容熏问道:“王妃以为如何?” 慕容熏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昨夜方才从哪里来,但是此时却是出了回去之外,别无他法了。事不宜迟,若是二皇子方便的话,就立即启程吧!” 楚莫言点了点头,一个侍从便是上前推着他的轮椅,搭上了一块木板,便是上了马车上面。而慕容熏并着莺歌与燕语则是上了另一辆马车。 慕容熏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莺歌,叹道:“若是是我,她也不止于此!” 燕语按住慕容熏的手,说道:“小姐不要自责了,谁都不会知道前方会发生的事情,当务之急,便是治好莺歌的伤!”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便是来到了客栈。 车一停下,慕容熏与燕语便是立即抚着莺歌进入。小二对于慕容熏等人的去而复返颇为惊讶,慕容熏没有什么时间解释,便是吩咐道:“安排一个干净安静的房间,然后备上热水及药材!” 小二看着面无人色的莺歌,不敢耽搁,便是立即匆匆跑了进去。 慕容熏先是见莺歌扶进了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的时间去管他人的反应了。而楚莫言则是随后下车,进入了客栈里面。与慕容熏的情况不同,楚莫言的轮椅一进入的时候,便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萧逸眉间一喜,与赵勇年互看了一眼之后,眸子里面升起了警惕之意,暗暗的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人。 而与沈萧逸的低调隐忍不同的是楚非烟,她神色大喜,直直的看着楚莫言,良久才红着眼眶,看着楚莫言说道:“二哥!” 楚莫言对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丫头长大了!” “是二哥离开的太久了!”楚非烟说道。 楚莫言的目光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圈,与沈萧逸的目光对上,两个各自心照不宣的将目光移开。楚莫言又看向了蔡赫,淡淡一笑,“莫言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蔡总管的亲自相迎!” 蔡赫抱拳一笑,“二公子说笑了,能够迎二皇子回去是奴才的福气!” 楚非烟立即起身,一个转身便是挡在了楚莫言与蔡赫的中间,无形间将楚莫言护在了身后,看着他笑道:“二哥累了吧,不若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说着便是上前,从楚莫言的侍从的手中接过了轮椅,推着楚莫言走了几步,在楼梯口的前面停了下来,她的目光里面流落出伤感,“二哥……” 楚莫言淡然的一笑,“无须伤怀,我都已经习惯了!”,说着便是只见一个孔武有力的侍从上前,将楚莫言背上个楼梯,另一个侍从则是拿着轮椅跟在了后面。 楚非烟愣了一下之后,也上了楼去,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蔡赫,含着警告之意。 蔡赫原先深沉的目光变得收敛了几分,朝着楚非烟点了点头。 楚非烟急忙跟了上去,见楚莫言往他人的房间赶去,便是疑惑道:“二哥?” 楚莫言摆了摆手,说道:“里面有一位病人!” “何人?”楚非烟目光里面的疑惑愈加,便是往房间里面看去,只见慕容熏坐在床边,她对慕容熏还是有几分映像的,便是问道:“二哥与她怎么会认识的?” 楚莫言淡淡说道:“在来的途中遇到了截杀,她们是被我们连累了!” “如此!”楚非烟说道,“我知道二哥一向是仁义心肠必然是不愿意见到他人为二哥所连累的,只是如今国内情况紧张,需要二哥回去主持大局,不能在此地耽搁太多的时间!” “我心中有数!”楚莫言淡淡的说道,他又抬眼看着楚非烟说道:“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楚非烟皱了皱鼻子,笑道:“只是如今二哥回来了,我便是不会再辛苦了!” 楚莫言淡淡一笑,没有应声,便是进屋里去了。慕容熏立即起身,小二已经将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慕容熏看了一眼,便是说道:“不打扰二皇子,我们在外面等着!” 她出去,与屋外的楚非烟碰上,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这一次是我们连累小姐的侍女受伤,我很抱歉!”楚非烟说道,慕容熏先是楞了一下,不知道出楚莫言与楚非烟说了写什么便是没有答话,只是淡淡一笑。 楚非烟本是冷傲之人,当下也并不多言,两人与着身后的燕语一起等着屋里面为莺歌诊治的楚莫言。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门被打开。楚莫言被侍从推了出来,未等慕容熏开口,楚莫言便是说道:“那位姑娘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但是毕竟伤势凶险,需要细心调理一下!” 慕容熏点了点头,对楚莫言真诚的说道:“多谢!” 身后的燕语亦是合着双手,只感谢上苍保佑。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几人一起侧头看去,只见那位蓝衣公子被人从屋子里面扔了出来,她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衣服上面的灰尘,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简直太野蛮了!”,骂了两句,又道:“我与宁儿以礼相待,你们作何突然动手?” “顾郎!”换做女装的白衣公子冲了出来,站在蓝衣公子的身边,怒喝道:“你们若是再敢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看你们要怎么跟我爹交代!” 说着,她又看着蓝衣公子担忧的问道:“顾郎,你没事吧?” “没事!”蓝衣公子摇头说道。 这时候几位护卫从屋子里面出来,说道:“雪已经停了,我们改回去了,小姐!” “我不!”白衣公子坚决的说道。 “宁儿!”蓝衣公子紧紧的握住白衣公子的手,满脸的不舍。 “到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燕语蹙着眉头感概。 “婚姻大事当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与人私奔?”楚非烟冷淡的说道,她又看向楚莫言,说道:“二哥,我们回吧!” “恩!”楚莫言点了点头。 楚非烟便是推着楚莫言去了她的房间。 “我不!”白衣公子被两个护卫架着离开,蓝衣公子紧随其后,拉着白衣公子的衣衫便是喊道:“宁儿,宁儿!” 这时候一个护卫上前便是将蓝衣公子推到了一边。蓝衣公子一时身形不稳,便是朝着楚莫言的方向倒去。 “小心一些!”楚非烟黛眉微蹙,便是要扶着楚莫言的轮椅转个方向。 第两百二十章 刺杀开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可是在这个时候只见蓝衣公子的袖口里面忽然亮出了一把匕首,只取楚莫言的心脏,速度之快,叫几人无不咋舌。楚非烟当即便是面无血色,尖叫了一声。 可是就在匕首距离楚莫言的胸口还不到一寸的时候,蓝衣公子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往里面去了,细细看去,只见一缕金线,正是横在了当中,制住了他的刀柄。 蓝衣公子大怒,弃刀便是一掌朝着楚莫言的胸口袭去。楚莫言急忙运动抵挡,仍是被这一掌击中,呕了一口鲜血。 而这时蓝衣公子的第二掌便是又朝着楚莫言的胸口袭去,而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杯子朝着蓝衣公子的后脑勺袭去,蓝衣公子感觉到了杀机,便是立即回身躲避,待躲过了杯子之后,在想袭去楚莫言时,楚飞扬便是立即上前,将楚莫言的轮椅往后一退,自己挺身接了蓝衣公子一掌,顿时便是喷了一口血水,深受内伤。 经过此番变故,各方人马便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只见“白衣公子”也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柄匕首,朝着楚莫言而去,而几个护卫也是各自拿出了兵器,取楚非烟及楚莫言的侍卫而去。 因着距离极近,楚非烟以及楚莫言在楼下的侍卫根本还反应不及,而蓝衣公子与“白衣公子”便是一起朝着楚莫言袭去。楚莫言面上没有慌张之色,急忙转动轮椅,顿时一排排的暗器射出。 “白衣公子”飞身躲避,蓝衣公子则是继续进攻,就在蓝衣公子即将成功的时候,忽的又便是只见一个茶杯朝着他的脑袋便是砸来,无法,只是回身相接,待再一次转过身子的时候,楚莫言便是退了好几部之外了。 蓝衣公子咬牙,若是此时强取楚莫言身后的人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偷袭自己的。 几个护卫直取楚非烟,楚非烟心中惊诧不定,方才又受了内伤,自然不是几人的对手,只是尽力抵挡罢了。只见她一掌挥开了一人的刀锋,而身后便是有一人袭来,心头大骇,躲闪不及。 然而身后的人却是没有继续将刀挥来,楚非烟心中诧异之下回头一看,只见慕容熏手中的暗器刚刚出手,此时几根银针在手中,一扔,便是只见几个护卫倒在地上,楚非烟目露感激之意,朝着慕容熏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蓝衣公子落在一旁的走道上面,目光冷冷的看向下面的大厅,目光落在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的带着厚重的斗篷的人,顿时一惊,随即冷笑道:“才几年不见,你居然老成了这般的摸样,叫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不像你,有神功护身,永葆青春!”角落里面的人说道,他抬起头,目光同样冷厉的看着蓝衣公子,说道:“且我又今日还是拜你所赐呢!” 他将斗篷放下,斗篷下的人面色苍白,用手帕掩着最咳嗽的不是公孙阳又是谁? “你能来这里,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怎么还想要报当年之仇?”蓝衣公子冷冷笑道,目光不屑。 “当然!”公孙阳一面掩嘴咳嗽,一边说道:“不报当年之仇,我誓不为人!你一躲就是二十年,总算是肯出来了!顾嗣!”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顾嗣,曾经的魏国第一名将!不过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归隐了,可是看顾嗣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慕容熏相较于其他的人算是吃惊的少的了,她可是将顾叶也不过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忽然脑子里面一闪,不知道顾嗣与顾叶是否有关系? 且见顾嗣冷冷一笑,“那么就要看看你这二十年来有没有长进了!” “白衣公子”一改娇嗔,冷冷一笑,“顾郎,这便是公孙阳么?你自取会会这老匹夫,二皇子,就交给我好了!” “很好!”顾嗣话音刚落便是朝着角落里面的公孙阳的袭去,而“白衣公子”便是又朝着楚莫言袭去,楚非烟与慕容熏立即相迎。而楼下的侍卫亦是一起冲了上来,保护楚莫言兄妹。只见楚非烟身边的老者尤智率先冲了上来,一掌劈到了一个蓝衣公子一行人里面的护卫之后,便是与“白衣公子”都在了一处! 楚非烟朝着楼下急喝道:“蔡赫何在!” 蔡赫一掌排在了桌子上面,借着余力便是朝着“白衣公子”的方向扑去。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灰影忽然从天而降,挡住了蔡赫的攻势,两人交手数招,难分胜负,各自分开! 细看去,这灰衣人不是烈焰掌黄千通吗?风影楼的人果然还是介入了么? 蔡赫与黄千通互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又斗在了一处。 而随着黄千通而来的,还有数十位的黑衣杀手,目的很明显便是冲着楚莫言而来。 蔡赫与楚非烟所带来的侍从立即出手相击,而一旁的赵勇年神勇无比,一双铁拳便是朝着黑衣杀手袭去,只见被他的铁拳击中的人,不是骨头断了就是脑浆迸裂。沈萧逸将慕容珊安置好了之后,便是也开始攻击。情况一时之间十分的混乱。 慕容熏与燕语守在莺歌的门前,她看向燕语说道:“我来开路,带莺歌离开这里!” “那怎么可以!”燕语立即说道,“我断后,还是小姐待莺歌离开吧!” “不要说了犹豫了,否则我们谁也走不成!”慕容熏急道。 燕语无法,只得先去将昏迷不醒的莺歌扶了起来,慕容熏便是在前方冲出了一条道路来,莺歌与燕语紧随其后。他们不是风影楼的主要的目标,所以没有多少人将心思放在了他们的身上,很快便是冲了出来。 燕语将莺歌扶上了马车,慕容熏在前面套马,待燕语扶着莺歌做好之后,慕容熏便是开始驾着马车离开! 未走多时,便是又是有一群黑衣人从一旁杀出,慕容熏看去,只见是柳丝丝带人杀到了此处。她本是来助黄千通的,在此处见到了慕容熏,因为心中本来就恨慕容熏与吴双双的关系,便是一喜,暗想着以黄千通的能力必然能够成事,不必要自己助他,而此时,若是能够杀了慕容熏,便是可以绝了后患了,思之所及,便是立即下令手下的人追杀慕容熏。 慕容熏眉头紧蹙,无心念战,便是立即趋马就走! 只是柳丝丝的轻功颇好,率先便是一跃,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伸掌便是朝着她袭去,慕容熏心头大惊,又担心莺歌的伤势,便是从车前跃起,诱柳丝丝一起离去,然后再投了一枚飞镖与马臀上面,马受惊,飞驰而去。 柳丝丝自是不愿意有人逃脱,便是将手下的人分作两路,一面自己对付慕容熏,一面又命心腹之人带人追击马车里面的莺歌燕语。 柳丝丝与慕容熏斗了数招,慕容熏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见马车也远去了,便是也打算离开。出了一个虚招,引柳丝丝回身防备之时,慕容熏便是立即就运气轻功离开,柳丝丝自然是紧追不舍。慕容熏回身,便是一招梨花暴雨,柳丝丝即侧身躲避,慕容熏趁机逃了出去。 一连奔了好久,但是身后的柳丝丝依然紧追不舍,眼见柳丝丝越发的逼近,慕容熏心头焦急异常,却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然而客栈里面的情况却是愈发的混乱。 由于黄千通忽然来人到来,目的只为了楚莫言,而令本就重伤的楚莫言越发的危险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一片混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沈萧逸与赵勇年只是加入了其中,全力奋战,杀到了楚莫言的身边,将他扶起来便是说道:“二皇子,请跟我们来!” 楚非烟不认识两人,便是急喝道:“你们是何人?欲带我二哥往何处去?” 沈萧逸不便在此时表明身份,便是道:“我们只为救二皇子而来!” 楚莫言也道:“非烟,他们是我的朋友,可信!” 听见了楚莫言的话,楚非烟才收起了疑惑之心,道:“那我们快走吧!” 几人便是掩着楚莫言往下杀去,尤智等人断后。 而里面的公孙阳因为与顾嗣又私仇,两人自顾交手,因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轻敌不得,便是顾不上一旁的混乱情况,全力迎敌! 而那“白衣公子”见楚莫言离开,柳眉一竖,便是追了去,尤智自然不肯,便是全力阻挡,以求能够给楚莫言等人拖延时间。 黄千通见楚莫言离开,也便是引剑追去,在门口处,却是见一柄大刀朝着他挥来,力量之大,叫门板都被劈了个四分五裂,还好他躲闪的及时,否则便是被这一刀斩成两截了,心中暗暗称奇,便是抬眼望去,却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掩着楚莫言离开之后,取了兵器候在门口的赵勇年。 此时,赵勇年便是又一刀劈去,黄千通虽然为其上一刀而心惊,但是他岂是常人?便是立即侧身一躲,长剑挽了个剑花之后便是朝着赵勇年袭去。在战场之上赵勇年只是以一敌百的勇士,但是在黄千通这等的江湖高手面前,就显得就几分捉襟见肘,很快便是吃不消,眼见就好败下阵来了。 正在此时,黄千通却是忽然转身一剑,然后飞身几步之外,却看是蔡赫不知何时偷袭到了黄千通的身后。 蔡赫负手冷冷一笑,对赵勇年说道:“我知道你看燕国人不顺眼,但是既然你已经救了本国皇子,那么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若我们先联手对付这厮如何?” 赵勇年不是黄千通的对手,此刻他那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便是急道:“先依你就是了!” 于是两人开始联手对付黄千通。蔡赫乃是燕国禁宫的第一高手,武功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加上赵勇年的勇猛,黄千通暗暗撺掇若是强敌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不若先离去,以图后事。 黄千通一剑劈开了蔡赫的进攻,又故意买了个破绽,便是引剑离开。 赵勇年急于追去,却是被蔡赫拉住,说道:“穷寇莫追,如今还是保护二皇子回国为重要!”。话毕,两人便是又朝着楚莫言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在客栈里面,“白衣公子”与尤智斗了数十招,忽然手上匕首一晃,便是划破了尤智的咽喉,见此刻追击楚莫言已是来不及了,便是转身为顾嗣助战。 顾嗣与公孙阳交战百余招都不分胜负,这时“白衣公子”便是开始加入战局,高手过招,胜负本来就在毫厘之间,更何况又加入了一个武功本就不弱之人! 片刻之间便是就将公孙阳已经落入了下风,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须臾间便是见着顾嗣的一掌劈向了他的额头,公孙阳慌忙还招,却是被“白衣公子”缠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一闪便是朝着顾嗣的后心袭去,“白衣公子”眼尖,知道大事不好,便是立即收招,倾身向前,为顾嗣挡了这一章。而公孙阳也因此得空,全力回击。 顾嗣大惊,急忙收掌,将“白衣公子”护在怀中,连身后偷袭之人也没有看一眼,知道败事已定,便是立即搂着“白衣公子”便是飞身离开。 公孙阳因为顾嗣方才的一掌,虽无内伤但是气血已乱,遂没有去追,而是掩嘴咳嗽了几声之后,淡淡的看向从暗处走出来的黑影,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此自是有目的的,却是阴差阳错之下救了你罢了!”这人目光阴沉,正是长老阁成员之一的杜和生。 “你来此地作甚?”公孙阳问道。 “追杀秦王妃!”杜和生淡淡的说道,但是目光里面却是充满了毒怨。 “秦王妃?” “怎么,你见到过?”杜和生问道。 “方才才离开!”公孙阳说道。听着公孙阳的话,杜和生便是立即起身追去。 公孙阳又掩嘴咳嗽了几声,负手而立,目光之中闪烁不定,“你们这是自毁长城!” 另一方面慕容熏被柳丝丝逼得急了,没有办法,只得回身迎战。与柳丝丝交手数个回合,渐渐不是她的对手,再如此下去,必然是会被其重伤的。就在此时,只见一柄圆刀飞出,朝着柳丝丝便是袭去。柳丝丝飞身躲避,见着钉在了树上的圆刀,心中一愣,便是抬眼看去,只见从慕容熏背后走出了一人,蒙着面,身材高挑,眸光冷艳。 “赤翼,你疯了,连你都敢背叛主子么!”柳丝丝喝道。 赤翼淡淡一笑,“既然做都做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他正色看着柳丝丝,又道:“若是我们两人联手你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你走吧!” 柳丝丝低眸沉吟了一下,知道赤翼所言不虚,便是咬牙离去。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看着赤翼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赤翼自上前去取回被钉在树上的兵器,也未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救你的次数多了,也不多这一次!” “你怎会到此处?”慕容熏又问道。 赤翼将圆刀拔出,回身看着慕容熏说道:“我还是风影楼的人,他们的行动我自然是知晓的!” 因为有过白义的背叛,此刻慕容熏岂敢轻易相信人,便是说道:“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你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凡是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赤翼淡淡一笑,“我们之间何须如此的客气,若是你真的想还我的人情,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慕容熏默然不语,没有想到赤翼居然还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燕语带着莺歌离开,因为慕容熏先是引了柳丝丝而去,与慕容熏失散,而她们又被身后的杀手追的十分的急,燕语见前方有一处草房,便是将马车停在了房外,将莺歌扶下了马车,之后,又一怕马臀,让马先离开。 然后燕语将莺歌扶到了草房里面。这放在许久没有人住过了,里面的房梁已经是有些坍塌了,接满了蜘蛛网。 燕语担忧的看着莺歌的伤势,问道:“你还好吗?” 莺歌捂着伤口说道:“我没事,你就不要管我了,去寻小姐才是正事!” “那怎么可以?”燕语蹙眉说道。 莺歌皱着眉头说道:“你忘了丞相对我们的恩典了么?你忘了我们小姐发的誓言了吗?” “这……”一边是姐妹之情,一边是主仆之义,燕语亦是十分的为难。正在两人说话间,便是闻见了一阵脚步声,燕语怕莺歌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便是立即点了莺歌的穴道,将莺歌藏到了床下面,又找了干草将其掩护住。 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燕语便是藏到了门口面,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风影楼的杀手已经追了上来,几人在草房子的面前顿住了脚步,一人道:“马车还在继续往前,我们追上去吧!” 另一人道:“为防有诈,我们兵分两路,几等几人朝着前方继续追去,我等便是在草屋里面搜查,倒是有了结果在以烟火为信号!” 第两百二十二章 燕语逝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个结果几人都同意了,于是便是只见几人继续朝着前方追去,另外几人便是朝着草屋里面走来。 一人一脚踹开了门,几个黑衣人便是小心翼翼的进入房子里面。刚刚一进入便是只见屋顶上面有人偷袭,躲闪不及,一人便是立即被刺死,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立即开始反击。 只见燕语手上的长剑晃动,周旋于几个黑衣男子之中,面上表情从容不迫,斗了数十招,已经有两个黑衣人被燕语斩与剑下,而其余的黑衣人也是越发的杀气逼人。 在燕语与几人缠斗的时候一人偷偷的放了信号,这个时候只见其余的几个黑衣人也是冲了进来。 燕语以一敌众,虽然奋力杀死了几人,但是浑身上下也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床下的莺歌见此,将牙齿咬碎也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语一人独自奋战。 只见燕语擒住了一人,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对其余的黑衣人喝道:“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对面的几个黑衣人一愣,便是只见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上前,将长剑冷冷的送出,便是刺破了被威胁的黑衣人的心脏,冷冷看着燕语说道:“没有用的!” 燕语咬了咬牙,便是又极力奋战。又是一阵厮杀,只见一人的剑刺进了燕语的腹部,燕语眉头一皱,用手握住长剑便是往前走了几步,在黑衣人诧异的眼神里面,手中的剑送进了黑衣人的心脏里面。 燕语嘴里面不断的溢出鲜血,将腹部的剑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剑一横,冷眼看着还剩的两个黑衣人,喝道:“来啊!” 黑衣人见燕语虽为女子却是如此的刚烈,心中已然便是有了几分敬意,两人一起朝着燕语袭去,燕语强忍着剧痛,奋力相敌。 而床下的莺歌将燕语危在旦夕,心中焦急不已,奈何被燕语点了穴道不能够动弹,只得强用内力将穴道冲破了,顿时伤了浑身的几处大穴,本是有伤在身,大大的呕了一口血。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估计胸口传来的刺痛了,莺歌立即从床下翻出,拿着地上的一柄长剑便是与燕语一起迎敌。 数招之后,两个黑衣人便是被莺歌与燕语杀死。 燕语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此刻便是再也没有办法撑下去了,倒在了地上,肚子上面的鲜血已经将衣衫完全的浸透。 “燕语!”莺歌叫了一声之后,便是立即到了燕语的身边,捂着她的伤口,淡漠的连桑满是惊恐与痛苦,“不要死,不要死,莺歌!” 莺歌看着燕语抱歉的笑了笑,“我可能坚持不住了,对不起莺歌,不能够在陪你走下去了,告诉小姐,莺歌再也不能好好的照顾她了!” 她顿了一下,嘴里面的血水不断的往外溢出,她从腰上取下了一个荷包,塞到了莺歌的手中。莺歌低眸看了一眼,这还是数个月之前,燕语从赵晖的身上要来的。 莺歌说道:“把这个荷包还给赵晖,让他送给更好的人,莺歌没有福气!” “燕语,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莺歌哭道。 “莺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燕语说完之后,呼吸便是慢慢的弱了下去,手落到了地上。 莺歌抱着燕语的尸体默默的流泪,心中剧痛,便是吐了一口鲜血,晕倒在了燕语的尸体旁边。 另一边的沈萧逸与楚非烟护在楚莫言离开了客栈之后,便是立即取了马车,往青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行至青云山山脚处,却是忽然见着数十位黑衣人举刀杀出。 几人一惊,此刻是避无可避,只得死战。 沈萧逸与楚非烟一起拥着楚莫言,迎战数十位黑衣人。黑衣人便是分而击之,先是将沈萧逸与楚非烟引开,然后专攻楚莫言而来。 楚莫言面色沉静,转动轮椅,左右躲避黑衣人的砍杀。忽然手一碰,轮椅中便是射出了许多的暗器,叫黑衣人不得向前。 一个黑衣人道:“瘸子全靠轮椅代步,将其引下轮椅,必可破之!” 随即便是见着两个黑衣人直取楚莫言的背后,而另外两人便是朝着他的面门挥刀而来。只见楚莫言目光里面露出一丝狠色,手上的金线射出,缠住了身前的一个黑衣人的刀柄,往后一带,便是挡住了身后的人的攻击,然后用力一扯,刀柄一断,便是飞了出去划破了身后之人的咽喉。 只是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两人倒下,但是立即又有几人攻了上来。楚莫言注意着前方的攻击,却是见着后方之人又朝着他的心口袭来, 就在此时,便是见着一柄大刀自远方来飞来,正中了攻击楚莫言那人的心口,楚莫言得空,金线划破了前方之人的咽喉,便是立即转身,转动轮椅,退了几步。 而此时却是见着蔡赫并着赵勇年一起杀入,因为有了两人的加入,黑衣人顿时感到棘手,几次想要冲上去杀楚莫言,均是被蔡赫与赵勇年阻挡。 而又经过了一番厮杀,黑衣人被杀了大半,在纠缠下去也无益处,便是看是撤退。 楚莫言等人也不去追,这是楚非烟小跑来到了楚莫言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二哥,没事吧?” 楚莫言摇了摇头,道:“没事!”,他抬眸看着前方的几人,抱拳说道:“今日莫言能够保住性命,全靠几位鼎力相助,模莫言在此先行谢过几位了!” 蔡赫道:“二皇子严重了,保护二皇子的安危本就是奴才的本职!”,他疑惑的看着沈萧逸与赵勇年,问道:“还不知打二位壮士的姓名!” 沈萧逸抱拳说道:“在下沈萧逸,这位是在下的义兄赵勇年,我们乃是陈将军的手下,奉了将军的命令,特地来此保护二皇子顺利回国!” 楚莫言道:“待莫言向陈将军表达谢意!” 沈萧逸说道:“我等奉了将军的命令,要送二皇子回国才能够向将军复命!此时虽然临近燕国的地界,但是危险仍然没有清除,贵国太子对二皇子回国多有阻态,虽然二皇子身边有向公主与蔡总管这般的高手,但是萧逸虽然不才,但是愿意保护二皇子,直到二皇子回到繁市之后,再回去与将军交差!” 楚莫言淡淡一笑,“沈公子既然有此心意,莫言先在此谢过了,既然沈公子觉得无法交差的话,便是依了沈公子之言就是了!” “三哥!”楚非烟蹙眉轻轻换了一声,楚莫言淡淡一笑,示意她无事。 这是赵勇年又说道:“还是我陪二皇子回国吧,你不是还有弟妹吗?” 沈萧逸说道:“正想着与大哥谈此事,珊儿被我藏在客栈里面,恐有失,萧逸请大哥立即返回客栈,将珊儿带回父亲处!” 赵勇年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便是这就回去将弟妹送到义父哪里,只是你,万事都要多加小心才是!” “大哥无须多虑,萧逸自会小心的!” 兄弟两人话别之后,赵勇年与楚莫言辞了行之后便是转身奔着客栈的方向便去。 楚莫言沉思了一会儿,便是看着沈萧逸说道:“依着沈公子方才所言,我大哥便是不会让我轻易回去繁市的,那么依公子所见,莫言该如何是好?” 沈萧逸抱拳说道:“燕皇多病,太子独揽朝纲,边城将士尽归其调令,不可从边关回国,宜走水路!” 第两百二十三章 山路夜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揽了一丝鬓角的垂发,又道:“公子所言与莫言不谋而合,过了青云山便是泾河,我便是沿泾河以水路回去!” 楚非烟看了一眼沈萧逸,蹙起黛眉说道:“二哥,我觉得不可,若是大哥以水军攻之,我们避无可避,无路可退!不若从汜水关回去,若是守将已经投靠了大哥,我们还可以退回来以求大翔皇帝的保护!” 楚莫言摇了摇手,说道:“大翔与魏国正在交战,而燕国的态度则是其中的关键,人大哥并非不智之人,如何态度不明只是想要从中多获得一些好处罢了,此刻大翔是不会为了我明面上与燕国为敌,若是如此,燕国背弃与大翔的盟约与魏国合兵,就有了道理!” 顿了顿,楚莫言又道:“所以我还是赞同走水路!”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取道去泾河,早日回去才是!”楚非烟说道。 楚莫言淡淡一笑,“我们既然能够想得到,大哥如何想不到?去泾河的路上我们定要小心为上!” 楚非烟惊道:“若是大哥在泾河以水军击之,我们改如何是好?” 楚莫言凤目轻轻一闭,说道:“我只有主意!” 楚非烟虽然心中惊疑,但是还是不敢违背楚莫言的意思,几人便是立即上青云上,然后取道泾河。 且说慕容熏与赤翼两人亦是开始往着泾河的方向前进。赤翼奇怪的说道:“你若是要去寻秦王,为何不去边关而是去泾河?你要去燕国么?” 慕容熏道:“我被长老阁的人追杀,若是从大翔境内去边关必然会被其所害,不若从燕国取道,且我与侍女失散了,事先约定便是自泾河走水路去繁市,若是失散,她们必然是要去泾河寻我的!” 走了一会儿,慕容熏看着赤翼说道:“跟着我十分的危险,你不必跟着我的!” 赤翼淡淡一笑,说道:“依你一人之人,不管是风影楼还是长老阁,你都不会是其对手的,我若是跟着你,虽然不知道你所谓的长老阁的实力如何,但是至少对于恨你入骨的柳丝丝等人,我还是有办法的!” 说起柳丝丝,慕容熏不觉蹙起了眉头,吴双双一直在追查柳丝丝的下落,但是既然柳丝丝已经追到了此处,为何不见吴双双的下落?莫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你跟着,莫不是有什么目的?”慕容熏凝眸看着赤翼,黑眸里面满是疑惑。 “不信我!”赤翼淡淡一笑,眸子很清澈,并不回避慕容熏的目光。 “我曾经信过白义,但是他又是如何对我的呢?”慕容熏淡淡说道。 赤翼轻轻一笑,“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我都要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慕容熏没有答话,而是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赤翼亦是跟了上去。只见慕容熏忽然顿住了脚步,一侧身便是朝着赤翼袭去。 赤翼一惊,便是侧身躲避,目光闪过一丝痛苦之意,低吼道:“你什么意思?” 慕容熏道:“我信不过风影楼的人!”,言毕,便是又朝着赤翼攻去,两人交手数十招,慕容熏突然露了个破绽,便是被赤翼一掌击中。 慕容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蹙着眉头看着地面。 赤翼一惊,急道:“你没事吧?”,话毕,便是担忧的朝着慕容熏跑去,扶起她的肩膀,说道:“你受过伤么?” 只见慕容熏忽然睁开了目光,一掌便是朝着他的胸口击去,赤翼一惊便是立即提掌抵抗,哪里知道慕容熏这一掌只是一个虚招,立即化掌为爪袭上了赤翼面上的蒙面。赤翼立即起身,却是一惊来不及了,面上的蒙面被慕容熏抓下。 慕容熏从地上惊起,大惊道:“怎么会是你!” 只见赤翼姿容俊美无暇,不是陆染之又是谁! 只见赤翼苦笑了一声,凤眼看着慕容熏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慕容熏迫视着赤翼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赤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个细作,潜入长公主府中,一探听大翔的一些政事,若是有可能的话,挑拨长公主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见慕容熏不说话,赤翼又道:“也罢,早晚你都会知道的!” 慕容熏心中有些乱,便是没有应声一直朝前走去,赤翼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走了一会儿,忽的闻见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便是具是一惊,往身后望去,顿时将心放了下来。 这来人一身红衣,风华绝代,不正是吴双双么! 慕容熏惊喜说道:“师父,怎么是你!” 吴双双媚眼一瞥,淡淡道:“难道不能是我?” 慕容熏笑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师父罢了!” 吴双双说道:“我一路追踪柳丝丝到了这个地方!”,她又看着慕容熏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小子又是谁,莫不是你与赵凌那小子掰了,与这小子私奔到了这里?” 慕容熏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你想到哪里去了!”,便是将来此的前言告诉了她。 闻言,吴双双蹙眉说道:“如此说来,你便是十分的危险了,既然徒儿有难,我便是不能够坐视不理,我便是送你去找赵凌就是了!一则可以保护你的安危,二来,既然柳丝丝一直在追杀你,我便是以逸待劳好了!” 她顿了顿,又看着赤翼说道:“你既然是风影楼之人,我便是不能信你,我徒弟交给我好了,你走吧!” 慕容熏叹了一下,想来她也是在为白义的事情耿耿于怀。 赤翼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抱拳说道:“既然前辈开口了,晚辈便是告辞了。你们,多保重吧!” 话落便是飞身离去。 吴双双看了一眼赤翼的背影对慕容熏说道:“这小子喜欢你!” “师父!”慕容熏嗔视了一眼吴双双,“师父不要胡乱猜测了,还是赶快赶路吧!” 吴双双笑道:“我吃过的盐比比吃过的米都多,我的眼光绝对是不会错的!” 慕容熏因说道:“师父可曾见过林前辈?” 吴双双面色一肃,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提他做什么?” 慕容熏说道:“林正前辈因为担心师父的安危便是带着秦王府的一些人来寻师父,怎么,师父未曾见到?” 吴双双说道:“倒是还没有见到,那个废物也不知道追到了哪里去了!” 两人便是结伴往泾河出发。 走了约半日,见天色已晚,慕容熏便是说道:“山上的雪还未化,若是行夜路则是有危险,不若先在此休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出发!” 两人便是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点了柴火,在此暂时歇脚。 慕容熏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叹道:“也不知道莺歌与燕语如今在何处!” 吴双双宽解道:“两个丫头聪明着呢,你且不必担心!” 正说着话,便是闻得身后有些响动,两人齐齐的朝着后方看去,只见灌木丛一动,跃出了一个灰影,目光冷冷的看着慕容熏二人,冷冷笑道:“秦王妃叫老朽好找啊!” 慕容熏一惊,这人却是杜和生,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追到了这里来! “师父小心!”慕容熏退了几步,又道:“此人便是杜和生,武功深不可测,切不可掉以轻心!” 吴双双正色道:“既然是长老阁的人,我又怎敢轻视之!” 第两百二十四章 追杀继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话毕,便是见着吴双双朝着杜和生攻去,慕容熏从左面辅助攻击。 杜和生冷冷一笑,便是举掌迎向两人。三人交手数十招,杜和生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慕容熏虽然与吴双双联手,奈何也不是杜和生的对手,且杜和生吃过慕容熏的亏,所以对慕容熏的暗器也是十分的防备。 只见杜和生一掌劈去,将吴双双的射出的几枚暗器击飞,便是转身来到了慕容熏身边,举掌便是欲袭去。慕容熏慌忙一撤,连退了数步,手中的银针射出,杜和生掌风一动便是将银针震飞。 而另一只手便是直取慕容熏咽喉而来,就在此时忽然见一柄圆刀朝着杜和生的面门袭来,杜和生急忙收了掌往后退去,这是吴双双趁此将袖子里面的数枚暗器朝着杜和生袭去。 杜和生连退几步,将暗器俱都躲开。 吴双双趁机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后,问道:“没事吧?” 慕容熏点头道:“无碍!” 反应过来的杜和生便是有朝着慕容熏攻来,向前跃了几步眼前马上接近慕容熏的时候,忽然之见杜和生忽然收招,转身朝着他身的树林里面袭去。 之间树林里面立即跃出了一道黑影,两人便是交起了手。 杜和生怒道:“原来是你!” 这黑影就是并未真正离去的赤翼,他淡淡一笑,“可不是我!” “原来你是深藏不露,我倒是小瞧你了,今日之日与你无关,不要管闲事!”杜和生冷冷说道。 赤翼笑道:“不巧的是,杜长老想要杀的人正是我的朋友,这可不算是多管闲事吧?”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杜和生冷冷一笑,“那边是一起上好了!”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慕容熏,吴双双,与赤翼从三面朝他攻来。 杜和生以一敌三也并未多见吃力,且他的目的性很明确,对于吴双双与赤翼的攻击则是能避就避,招招直取慕容熏。 四人又交战了数十招,只见杜和生一掌劈向慕容熏,慕容熏回身就退,这个时候杜和生脚下一踢,一枚石子便是朝着慕容熏的胸口袭去,慕容熏落地不稳,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正在这时,只见赤翼纵身一跃,挡在了慕容熏的身前。 赤翼被石子击中顿时喷了一口血出来,深受内伤。慕容熏接住了他的身子,迅速朝着后面退了数招,趁此机会,吴双双手中的数枚暗器朝着杜和生打去,杜和生不慌不忙的闪躲着,慕容熏便是将顾木所赠的锦囊拿来了出来,杜和生一惊,上一次便是吃了这个的亏,便是纵身退了好几步。 慕容熏将赤翼推给了吴双双,道:“走!”,吴双双接过了赤翼便是纵身离去。 慕容熏拿着锦囊看着杜和生,趁着杜和生马上要追上来的功夫,将手中的锦囊扔出。杜和生以为是很厉害的暗器,遂挥着袖子将锦囊挡开了。 待看清这不过是个很普通的荷包的时候,放眼一看,只见慕容熏已经随着吴双双而去,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哼!”杜和生冷冷一笑,“谅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慕容熏与吴双双带着赤翼连奔了数里方才停了下来。此刻赤翼又吐了一口血,两人才慢下脚步,将赤翼放在了地上,观察其伤势。 慕容熏说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吴双双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她先开了赤翼的衣服看了一眼,只见那枚石子虽然不是锋利之物,但是杜和生内力深厚,这枚石子已经留在了赤翼体内。 见赤翼的伤势这般的严重,慕容熏也有些着急了,问道:“师父,现在改如何是好?” 吴双双沉静的说道:“如今便是先要将这石子取出,之后方才才能为其止血!”,她拿出了一枚小刀,看着赤翼说道:“忍着点!” 赤翼淡淡一笑,“前辈但请下刀就是了!” 说吧,吴双双便是拿着小刀割开了赤翼的伤口,只见赤翼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表情痛苦。慕容熏心中抱歉非常,若不是赤翼,此刻受伤的便是她,便是上前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说道:“你若是疼便是咬着我的胳膊吧,别把舌头咬坏了!” 赤翼笑看着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也不要小瞧我,这点小伤,我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着便是见着赤翼又咬牙低吼了一声,慕容熏低头一看,便是见着吴双双正将石子往外面抠出来。 赤翼强忍着痛楚没有叫出来,不消一会儿,便是见着吴双双将石子拿了出来,连她也是一头的冷汗,说道:“终于拿出来了!” 赤翼低低一笑,“多谢前辈!”说完,便是晕了过去。 吴双双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也感叹的说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小子不错!” “他的伤势……” “放心好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吴双双说道。 慕容熏放心下来,三人也便是开始暂时休息一下。慕容熏将赤翼的面上始终有一层淡淡的不正常的红潮,便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温度高的吓人,慕容熏看了一眼吴双双,见她已经开始闭目休息,今日她也是着实累了,不好打扰。 慕容熏便是将赤翼的身子放平,开始回忆起顾叶所传授的巫医,为赤翼诊治。不一会儿,慕容熏在伸手探赤翼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散了下去,遂放心下来。 转过头,瞥见了吴双双已经醒了,深邃的目光看着慕容熏,但是看了一眼赤翼,还是没有问什么。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有时间的话会跟师父说清楚的!” 吴双双摆了摆手,换了一个姿势之后,又说道:“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巫医的确是月氏才会的,且临近失传,会的人并不多,且被中原医术说排斥,你会巫医并不是坏事,但是自己呀当心,不要为人所害!” 慕容熏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照顾他,我去周围看看!”吴双双说道,随即起身,往前方走去。 慕容熏看着前方跳动的火焰,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赤翼忽然出声,不过声音却是很微弱。 “没什么!”慕容熏捡了一根树枝拨动前方的火焰。 “当我问你的时候,可不是想听到你回答一句没什么或者没事!”赤翼挣扎着坐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会醒的这么快!”慕容熏又道。 “呵呵!”赤翼掩住伤口笑了笑,说道:“这点伤对我来说只是小伤,都习惯了!” 慕容熏侧过头看了一眼赤翼,问道:“在风影楼里面,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赤翼笑意一敛,正色看着慕容熏说道:“现在不是时候,日后,我会告诉你的!” 正在说话间,便是见着吴双双神色匆匆的回来,用周围的积雪将火堆掩盖之后,便是对慕容熏与赤翼说道:“有人过来了,我们暂时隐蔽一下!” 慕容熏扶着赤翼隐在了周围的灌木丛里面,而吴双双也是往数值上面一跃,以便于从高处观察动静。 不久之后,果然见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慕容熏扒开了灌木丛,往外望去,只见左边两人是那日在客栈里面见过的顾嗣与“白衣公子”,而右边的一队人马则是大翔的士兵的装扮。 只闻见顾嗣看着那些士兵笑道:“你们装扮的挺像的,方才连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第两百二十五章 阴谋诡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那士兵自豪的笑道:“若是连将军都没有认出来,燕国人肯定不会认出来的!” 顾嗣淡淡一笑,道:“你们在青云山里面巡视,燕太子必定会派出士兵阻击楚莫言的,你等与燕军交战,且不可将人赶尽杀绝,要让燕太子以为大翔有意相助楚莫言登上帝位,而与大翔结怨!” “嘿嘿!”顾嗣又笑了笑,说道:“而我,则是亲自去追杀楚莫言,做好万全的准备!” 士兵的首领又道:“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便是马上就去办理!” 待那一队的士兵走了之后,顾嗣看着身边的女子说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若是眼中的话,先回去吧!” 白衣女子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自那场战乱你将我救了出来,我们相依为命都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分开过,对于我们彼此而言,都早已经是融了彼此的生命里面,怎么能够分开呢!” 顾嗣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歉疚之意,“是我耽误你了,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归宿的,不应该跟着我颠沛流离的!宁儿,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有些事情做错了,不要恨我!” 宁儿温柔的看着顾嗣说道:“我怎么会恨你呢,在这个世界上面,你便是我的一切,我的亲人,我的丈夫,若是没有了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顾嗣说道:“待我将这便的事情了结了之后,我便是带你回月氏!” 宁儿面上露出欣喜之意,笑道:“真的么?” 两人又低头细语了几句,之后方才离去。一旁的慕容熏却是心中一惊,这顾嗣与宁儿果然也是月氏的人么! “师父,原来魏国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慕容熏说道,“如今看来,只有楚莫言回国,掌握了燕国的军权,才能够与大翔结盟共同抗击魏国了。这燕太子鼠目寸光,竖子难以为谋!” 吴双双说道:“只是如今魏国有这般的毒计,我们该如何是好?”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魏国人既然有栽赃嫁祸之计,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吴双双紧接着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慕容熏轻轻一笑,说道:“青云山乃是燕国与大翔的分界线,两国多年无战便是极少有军队在这周围驻扎,若是有重兵到此,必然是会引起另一国的疑心的,这一次我们可以到边城告知陈将军,青云山有魏国的奸细,派大军前来剿灭,然后以此为借口,派军驻扎于此,以来可以防止燕国偷袭大翔,二来青云山在地势上面与秦王如今与魏国交战的梁城形成掎角之势,若是一方有险,另一方也可以出兵相救!” “不过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若是能够避免方才的魏国军队碰见燕国的士兵为好,以来不必引起燕国此时的误会,这是赵彻没有亲自用军队送楚莫言回去的原因,不能够因此而功亏一篑,二来,既然有了这个出兵的借口,如论如何二来将这借口保留道陈将军的军队来才好!” 吴双双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赤翼看着慕容熏虚弱的说道:“你又不是朝廷的人,且大翔的人待你也未必有情,你又何必管这些事情呢?” 慕容熏道:“我的丈夫,我的父兄,还有我自己都是大翔人,虽然太后及长老阁的人想要杀我,但是大翔的百姓何其无辜?慕容熏虽然为女流,但是也是愿意为保卫大翔的疆土与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的!” 赤翼摇头叹气,说道:“自小你便是这样,你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便是再也没有办法说动你的!” 吴双双又说道:“只是如今谁去通知陈将军?” 慕容熏道:“只有麻烦师父走一趟了!一来师父的轻功在我之上,可以早日将消息带给陈将军,二来,赤翼乃是因为我而受伤,无论如何,都应该由我亲自料理他的伤势,三来,我与莺歌与燕语约定与泾河见面的,对她们我也不能够言而无信!” 吴双双蹙眉说道:“不行,不管是风影楼还是杜和生,如今都在追杀你,且这小子又受了伤,你必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我不能够放心的离去!” 慕容熏劝道:“师父以大局为重!” 吴双双默默的看着慕容熏,半响方才拍着慕容熏的肩膀说道:“罢了,我便是走这一趟,你自己千万要小心一些!” 慕容熏笑道:“师父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既然商定,吴双双便是立即出发将消息传到陈将军哪里。而另一方面,慕容熏则是继续携着赤翼往泾河出发。 走了一会儿,赤翼说道:“你还是别管我了,你带着我行程太慢了,只怕是会耽搁你的正事吧!” 慕容熏看了赤翼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朝前走去。 赤翼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你也信不过我的,你不怕我是使得苦肉计吗?你不若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慕容熏瞪了赤翼一眼,低吼道:“闭嘴!”,她默然听了一会儿,忽然道:“什么声音?” 赤翼目光一凛,看了周围一眼,急道:“是蛇!” 慕容熏大惊,扶着赤翼连行了好几步,回头一看,果然见着后方跟着数十条花蛇,慕容熏急忙射出了银针,将蛇全部都钉在了地上。 赤翼道:“这花蛇无毒,乃是羽生探路用的,她必然是跟着后面,我们需要赶快离开!不,你还是自己走吧,羽生也是风影楼的人,她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慕容熏道:“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若是她已经从柳丝丝哪里知道你背叛风影楼的事情了,是不会放过你的!”慕容熏看了一眼地上的十几天花蛇,说道:“才不到一年的时候不见羽生就已经能够驾驭这么多的蛇了,果然是功力日益精湛了!” 赤翼说道:“羽生心思最为歹毒,且野心也最大,不要希望她会手下留人!”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从来没有过这般的打算!只不过是忽然想起来了,羽生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敢居于人下而已!” 赤翼目光一亮,看着慕容熏浅笑道:“你莫不是有了主意?” “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可以试一下!”慕容熏说道。 于是两人便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一身绿衣,手臂上面还挽着一挑浑身青绿色的长蛇,脚尖立于树顶,看着慕容熏与赤翼说道:“抱歉了,绿耳,主子的命令,我的不得不执行!” 慕容熏将赤翼扶到了一边,看着羽生笑道:“你不用多说,我以前也是风影楼的人,你的苦衷我都明白!”顿了顿,慕容熏又说道:“只是在我们交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你说吧!”羽生说道。 慕容熏负手正色说道:“前些时候柳丝丝带人来追杀我的时候,带来的都是一批新人,你可知道!” 羽生点头,说道:“听说了!” 慕容熏道:“这些人若是论单打独斗,可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但是若是论起团队协作,便是远胜于你我!且,他们如今都是听从于柳丝丝!” “你想要说什么?”羽生目光一眯,看着慕容熏问道。 “我问你,如今你在风影楼里面是什么地位?” 羽生楞了一下,看着慕容熏的目光愈发的疑惑,慕容熏因道:“如今你却还是听命于堂主的杀手不是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批杀手会这么快的被训练出来?那是因为你我包括我们同一批的杀手都是风影楼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我,白义,赤翼,盗俪,我们都是看清楚了风影楼的打算,不想白白的送了性命,方才都为自己的出路打算的,如今只有你被蒙在鼓里而已!” 第两百二十六章 挑拨离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羽生将信将疑的看着慕容熏,“是吗?” 慕容熏又道:“不过你也可以想想柳丝丝的性格,她向来嫉贤妒能,你认为她会给你超过她的机会?” 羽生目光一闪,一时出现了几分怒意,说道:“只是我们都因为身体里面的毒药而受制于风影楼,为风影楼卖命也是无奈之举!” 慕容熏说道:“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你可以风影楼卖命,但是却是不代表你可以为柳丝丝卖命,你想想看,你的才能包括美貌哪一样在柳丝丝之下为什么你一定呀听令与她?” “只是那有什么办法,若是不听命与她,结果便是会如同你们一般被风影楼追杀!”羽生说道。 慕容熏笑道:“如今便是有一个好机会放在你的面前,只看你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了?” 羽生目光一凛,问道:“什么机会?” 慕容熏道:“你可以假装将我与赤翼活捉然后送给柳丝丝处置,到时候她必然是对你深信不疑,然后我们可以趁机发难,杀死她,然后你便是可以将一些都推到我与赤翼的身上,且柳丝丝一死,那么她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么?” “若是失败了呢?”羽生问道。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难道你觉得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没有办法杀了柳丝丝?” 羽生笑道:“当然可以,若是真的可以以此机会杀了柳丝丝,我必然不会再追杀你们!” 慕容熏笑道:“这个计划既然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那就成交!” 赤翼在慕容熏耳边轻声道:“羽生此人不可信!” 慕容熏道:“我从未相信羽生真的会遵守诺言不杀我们,但是即使她想要杀我们也不会是现在,因为我们可以为她带去更大的利益!” 且说楚莫言一行人亦是从青云山取道去泾河。 几人行了多时,楚非烟一直对其余的两人都是心存怀疑,所以不管何时都是亲自守在楚莫言身边。 因为楚莫言行动不便,不便于走山路,于是几人的形成并不是很快。 “不知道沈公子要跟我们到几时?我瞧着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的,不见得有什么危险,公子还是尽快回去才是!”蔡赫看着沈萧逸淡淡笑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未见到危险不代表没有危险!”沈萧逸说道,“且我奉命护送二皇子回繁市,当然不会半途而废!” 沈萧逸看了一眼蔡赫说道:“蔡总管这般的想要我离去,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蔡赫冷冷一笑,“我能够有什么企图,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他国人却是想要进入我燕国境内,分明就是借护送为名,想要进入我燕国打探虚实才对!” 楚非烟才楚莫言耳畔轻声道:“二哥,我觉得蔡总管的话不假,他非要去繁市是不是就是为了打探燕国的虚实啊?” 楚莫言轻轻一笑说道:“眼下实在是无奈之举,光是凭着你我二人是没有办法回去的,不管两人的居心如何,留下两人都有互相牵制的作用!待到了繁市再作打算吧!” “既然二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非烟也就放心了!”楚非烟说道,顿了顿,又道:“对了二哥,一路上我都是十分的疑惑怎么不见一只暗中保护的二哥的弹指神通呢?二哥差点几次遇险,都不见他出手!” 楚莫言道:“我让他先回繁市了,办理一些事情,然后等我回去!” 楚非烟十分的不赞同,说道:“这个太冒险了,万一二哥在路上有什么危险的话?” 楚莫言说道:“若是不能先将繁市的事情办好,就是能够侥幸回了繁市,也定然不会长命的!” 几人又走了一会儿,忽然间从道路的两旁杀出了无数的士兵。 楚非烟大惊,将楚莫言护在身后,喝道:“果然有埋伏!” “杀,务必要将二皇子一行人必杀与青云山!”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喊道。 “郑将军,你也是忠良之后,为何做出此等事情来!”楚非烟低吼道。 郑将军拔刀说道:“二皇子惊才艳绝,若是为臣必然是燕国之福,但是二皇子注定是不会居于人下之人,若是回国,必然会引起燕国的内乱,与燕国不利,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国!” “强词夺理!”楚非烟冷笑道,“二哥离家背国在大翔为质多年,为你等换了数年的和平,如今贵国却是要受到如此的待遇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若是二皇子在太子登基,大局已定之后贵国,末将必定亲自前来迎接,到时候随二皇子与公主处置!” “大皇兄没有治国的才能,性格懦弱,又喜欢听妇人谗言,如何能够为一国之君,燕国数百年的江山将会毁在他的手上,你等如是真的为了燕国着想的话,就应当拨乱反正,辅助二皇子登上皇位才是!”楚非烟说道。 “自古都是嫡长子继承皇位才是固本江山的基本国策,东宫没有失德,二皇子若是与太子争夺帝位便是谋逆!”郑将军冷冷的说道。 “你这个死心眼的,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楚非烟一气,背过身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莫言淡淡的说道,“莫言本来无心与帝位,但是不忍心燕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是为了燕国,郑将军正直不俄,要阻拦莫言回国也是为了燕国,莫言虽然佩服郑将军的忠义之心,但是今日这一站的确是免不了的,那么郑将军有什么本事就全部使出来就好了,即使莫言今日葬身于此,也绝不怪怨将军!” 郑将军道:“得罪了!”,话毕,便是一挥手,手下的将士便是全部出击。 楚非烟,沈萧逸与蔡赫皆是护着楚莫言且战且退,只是奈何对方实在是人多势众,且楚莫言行多又有不便,所以撤退的实有不利。 见对方的攻击实在是迅猛,沈萧逸便战边道,“你等先护送二皇子下山,我断后!” 楚非烟与蔡赫闻言,便是立即带着楚莫言离开。郑将军指挥军士追击,皆被沈萧逸阻拦。楚莫言因此得以取了荒僻小路,迅速下山。 三人迅速下山,行了一会儿,见没有士兵追来,蔡赫方才将楚莫言放在地上,道:“二皇子受惊了!” 楚莫言道:“今日若非蔡总管,吾命休矣,莫言该谢谢将军才是!” 蔡赫躬身道:“此乃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他起身,见着楚非烟擦着额头的汗水朝着楚莫言走进,“方才实在是惊险!”,她看着蔡赫说道:“蔡总管忠心赤胆,前些日子,本公子还怀疑总管,这厢向总管赔罪!” 蔡赫一惊,当即便是说道:“奴才怎么受得起公主如此大礼!”,随即便是向前要将楚非烟扶起,然,就在此时,只见蔡赫忽然出招,以迅雷之势掐住了楚非烟的咽喉。 楚非烟与楚莫言大惊道:“蔡总管这是何意?” 蔡赫凌厉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奴才封了太子的命令诛杀二皇子,因日前太子忽然谴人来说玉玺被陛下近前的两个侍卫所盗,交予了二皇子。方才奴才负二皇子下山,察觉其身上并未藏有玉玺,因此,想让公主问一问二皇子,玉玺在何处?” “玉玺这般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够放在身上,你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做梦!”楚非烟冷冷笑道。 蔡赫冷笑道:“公主不想说,不代表二皇子也不想说不是吗?想来二皇子也不愿意见到您唯一的同胞妹妹香消玉殒才是!” 第两百二十七章 意外之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两指理了理鬓发,“莫言今日之狼狈,实在出乎吾之预料!但是莫言不是傻子,若是交出了玉玺,以蔡总管大内第一高手的功夫,会放过我们兄妹二人?” 蔡赫冷冷笑道:“二皇子便是为了保却自己的性命便是要舍弃公主的性命么?” 楚非烟冷喝道:“要杀便杀,想要玉玺,做梦!” “是吗?”蔡赫手指慢慢的收紧。 “住手!”楚莫言叹了一口气喝道,“我告诉你玉玺的下落便是,误伤公主的性命!” 蔡赫大笑道:“都言二皇子虽然惊才艳绝,有包揽宇宙之志,但是却是优柔寡断,终是会被感情所悟,今日看来,此言果然非虚!” 楚莫言表情淡漠,眉眼淡淡的瞥了一眼蔡赫,道:“既是我告诉你玉玺在哪里,谅你也未必敢去取?” “何处?” “玉玺如今在弹指神通姜御处,我命他携玉玺先行离去,有言在先,若是我路上有所散失,便是将玉玺送与吴汉幽健王处!”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陛下尚在,二皇子怎么将江山拱手送与他人?”蔡赫冷冷问道。 楚莫言说道:“幽建王乃是父皇的同伴兄弟,赵氏宗亲,且才略胜于莫言十倍,与其看着燕国被魏国所吞,百姓皆为亡国奴,莫言今日的打算也不算得有错的!” 蔡赫沉吟了一下,说道:“弹指神通的确是难缠的人物,但是若是二皇子与公主在我的手中,不愁他不将玉玺乖乖的交出来。二皇子这便是与我回繁市,若是弹指神通不拿玉玺来换,到时候再杀你不迟!” 说着,蔡赫便是点了楚非烟的穴道,封了她的武功,“奴才知道攻之性子刚烈,若是不想吃苦头,最好乖乖的听话!” 且说慕容熏与赤翼正是与羽生一起前去寻柳丝丝,路上正是闻见前方有打斗之声传来。疾走靠近,扒开树枝看了看。只见是沈萧逸正是被一群燕兵围攻。慕容熏观之,却是不见楚莫言等人的身影,暗想几人该是已经离开了,唯有沈萧逸断后,又想着正愁着不能够在佯装大翔士兵的魏兵之前遇见燕兵,今日却是正巧遇见,真乃是天助也。 便是回身对羽生与盗俪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们且等我一下!” 羽生淡淡的瞥了慕容熏一眼,疑惑的说道:“你莫不是有什么诡计还是有认识的人想要去搬救兵?” 慕容熏笑道:“都不是,私人的事情罢了!”,随即,便是脚尖一点,往沈萧逸身边跃去。 袖子里面的银针齐发,几名靠近沈萧逸的神兵皆是倒与地上。慕容熏却是在沈萧逸身边站定,看了一圈正准备再攻上来的士兵,喝道:“谁是可以说话的人!” 士兵分看,郑将军走了出来,怒目瞪着慕容熏喝道:“本将便是,你有何事?” 慕容熏道:“昨日探得消息,有一队魏国的士兵扮作大翔士兵的模样,欲对燕军不利,特此前来告知一声!” 郑将军冷哼道:“本将如何能够相信你的话?” 慕容熏道:“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将军遇到了穿着大翔服侍的士兵,且念在大翔与燕国为同盟的份上,不要迎敌,只退即可。若是大翔的士兵必然不敢出青云山道燕国境内自寻死路,但是若是魏国死士,必然是全力追击,以消灭将军而以此挑拨大翔与燕国的关系。我只是告知将军一声,叫将军不要中了奸人的阴谋,各种权衡,将军请自行决定!” 郑将军,“你的话我记下了,只是本将如今还有此人要办,若是姑娘无事,请自行离去,莫误伤了姑娘!” 慕容熏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沈萧逸,说道:“未免我方才的话失信于这位将军,沈公子便是只有自己好之为之了!” 沈萧逸冷冷笑道:“我沈萧逸堂堂男子,岂会要你妇人相帮?且这群鼠辈,焉是我的对手!” 慕容熏抚掌笑道:“沈公子既然如此信心满满的,那么我便是可以离开的心安理得了,再会!”,言毕,慕容熏便是飞身离开。 沈萧逸愤恨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离去的背影,手上的长枪一横,大喝道:“来吧!” 只见几个士兵全力朝着沈萧逸袭去,只见沈萧逸手中长枪簌簌如风,很快便是将几人撂倒在了地上。随即,一手长枪,便是飞身离去。 郑将军立即喝道:“还不快给我追!” 慕容熏回到赤翼等人身边,羽生狐疑道:“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慕容熏淡然笑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实在是有些话,有些道理,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明白的,这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羽生恨恨的看着慕容熏一眼,遂不再提,但是心中却是对慕容熏记恨不已。 约莫又行了半日,只见羽生蹲了下去,便是见着地上又一条花蛇缠上了她的手臂,羽生摸了摸花蛇,回身对慕容熏与赤翼说道:“柳丝丝就在前方不到十里的地方,未免她起疑,现在我便是要将你们敷起来了,没有意见吧?” 慕容熏自己将双手负于身后,说道:“当然!” 赤翼目露警惕的看着羽生说道:“你若是敢出卖我们,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羽生又带着慕容熏与赤翼走了一会儿,便是来到了柳丝丝等人暂时安歇的地方。 三人还未走近,便是见着好几枚暗器射向了三人的身前,羽生立即说道:“属下羽生,知堂主在此,因捉了风影楼的叛徒绿耳与赤翼,特地前来将二人交由堂主处置!”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一抹绿裙飘落在三人身前。 只见柳丝丝打量了三人一眼,问道:“你果真抓了两人?” 羽生抱拳说道:“的确,两人先下中了属下的蛇毒,不行够行动,属下方才绑了两人来见堂主,请堂主处置两人!” 柳丝丝点了点头,满意的看着羽生说道:“你做的不错,本堂主平日里面没有白疼你!” 羽生立即道:“堂主谬赞了,那么主子哪里还请堂主替羽生美言几句!” “这有何难?”柳丝丝笑道,她缓步来到了慕容熏身边,将她被紧紧的绑住,看面有黑色,是中毒的迹象,方才放下心来,一只手端起她的下巴,冷冷笑道:“几次三番你都从我的手中逃走,今次看看谁还能够救你!” “你若是敢动她,我必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赤翼冷冷道。 柳丝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便是赤翼,笑道:“如今你自己都是阶下之囚了,还放出狂妄之言,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你!” 说着柳丝丝便是一掌朝着赤翼袭去,然后就在此时,忽然见着一条青蛇的蛇缠上了她的手臂,在她的手背上面咬了一口,柳丝丝大惊,拿起蛇便是将其分为了两截,点了手臂上面的穴道,回身怒视着羽生吼道:“连你也敢背叛我?” 羽生笑道:“堂主曾经教导属下,无论在什么时候,即使是在同伴的面前也不要将后背毫无防备的露出来,今日堂主是高兴过头了么?怎么自己倒是忘了呢?” 柳丝丝咬牙道:“你也想跟他们一样的下场么?” 羽生笑道:“只要堂主死了,风影楼便是不会知道此事。以如今风影楼里面的形势,便是只有我有资格继承堂主你的位置!” 柳丝丝冷笑道:“原来你是觊觎我的位置!今日我虽然中了你的蛇毒,且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对手?” 第两百二十八章 所谓背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羽生淡淡一笑,道:“不是我,是我们三人!” 言毕,便是见着慕容熏与赤翼皆是自己将身上的绳子解开,且面色正常,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柳丝丝心头一惊,也着实没有把握能够是他们三人的对手,便是心声退意。 慕容熏道“柳丝丝想走,赤翼你身上有伤便是不必参战,守住柳丝丝,不叫她有空隙逃走就是了!” 赤翼虽然心头不愿意,但是想着自己如今身上有伤,即便与慕容熏并肩作战,也只会成为她的负担,随即便是退到了一边,只看着柳丝丝,守住不让她逃走就是了。 只见慕容熏与羽生分左右朝着柳丝丝攻去。 柳丝丝因着方才被羽生的毒蛇咬伤了手臂,便是点着穴道,以防止血素蔓延,此刻便是只能够以一只手迎敌。若是平日里面,既是两只手也未必是两人联手的对手,更何况是如今一只手,渐渐的被逼到了死角,有不支之意。 而柳丝丝周围的杀手亦是闻见的声音赶来了,只见赤翼起身迎之,目光一寒,说道:“今日子之事与你们无关,你等且退下!” 几个杀手面面相觑,忽然看见了赤翼腰上的一块玉佩。这些杀手大惊,随听从了赤翼之言,退了下去,只在一旁观战,却步上前帮柳丝丝。 柳丝丝心中一寒,且不知道赤翼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却是让自己的手下居然见死不救,只见慕容熏与羽生招招狠辣,夺命而来。 柳丝丝不敌,便是欲起身逃走。 却是被赤翼阻其去路,无可奈何之下,便是只有拼死一战。 也顾不得毒素会扩散了,既是死也要拉两个小贱人垫背,柳丝丝随即便是解了手臂的穴道,全力朝着慕容熏与羽生袭去。 柳丝丝以命相搏,内力忽然提升了不少,一时竟然叫慕容熏与羽生无法向敌。慕容熏边战边道:“她如今有如困兽之斗,可逞凶一时,她既是中了你的蛇毒,必然是不久之后便是会毒发,我们只可拖住她,不让她又机会运功解毒就是了,没有必然硬碰硬!” 话毕,两人改变了策略,改主攻为防御,但凡见着柳丝丝又丝毫退却的意思的时候,便是又主动攻击。 如此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柳丝丝面上黑气越来越重,体力也逐渐开始不支起来。一个回身躲避不及,便是叫羽生一脚踢向了小腹,身后撞到了大树上面,又落到了地面。只见柳丝丝呕了一口血之后,便是再也没有能力爬起来了。 羽生冷冷笑道:“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可曾想过今日?” “我若是料的今日,必然早杀了你们几个小畜生!”柳丝丝咬牙说道。 羽生呵呵一笑,“今日后悔也晚了!”,话毕,便是见着她手起刀落,将柳丝丝杀死,为了保险,又加了几刀。 慕容熏说道:“既然我们的目的都达到了,那么我们便是告辞了!” 羽生抬眸看着慕容熏与赤翼,笑道:“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过你们呢!” 慕容熏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至于道谢,就不必了。若是你有时间不如想一想,这些杀手怎么处置吧!” 羽生理了理衣衫,笑道:“这个嘛,我便是早就想好了!”,随即只见她冷冷的笑了笑,从腰上拿起了一枚短笛,在唇边吹了起来。 慕容熏与赤翼见此,都大惊失色。只见一片的黑衣杀手们忽然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侧目瞧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草丛里面忽然爬出了无数的蛇,皆是剧毒之蛇,转眼只见便是见着杀手们一个个的倒地而亡。 羽生笑道:“我还是比较相信死人!”,她指着地上的尸体,对慕容熏说道:“看见没有,我的麻烦解决了,那么你们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礼物了?” 慕容熏心中暗暗警惕,说道:“哦?不知道是什么礼物让你非要送我们不可?” 羽生冷笑一声,随即驱动短笛,须臾间便是见着有数十条蛇朝着慕容熏与赤翼的方向围了过来。 慕容熏笑道:“这边是你要送给我们的礼物?” 羽生笑道:“若是提了你们的人头回去,主人必然是会对我更加的青睐的!何乐不为?” 慕容熏扬唇笑了笑。羽生眼睛一横,喝道:“你笑什么?” 慕容熏道:“你本性阴毒,我便是料定再杀了柳丝丝之后,你必然是会反悔取我们的性命,你以为我不会有防备么?” 羽生蹙眉道:“什么意思?” 慕容熏道:“你以为我方才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如今,你便是已经被士兵包围了,我笑你尤不自知!方才有这些杀手在的时候,你尚且可以拼一把,如今你自己将这些杀手除去。依你一人之力,如何突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羽生说道,“若是有那么多人,为何我的蛇阵会没有反应?” 慕容熏又笑道:“这世上懂蛇的人不止你一人且你忘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雄黄么?”,言毕,慕容熏便是从腰上掏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将里面粉末撒了出来,果然周围的蛇都不敢靠近了。 “听!”慕容熏笑道,“可听见动静了?人已经来了!” 见羽生的面色果然大变,慕容熏又道:“我师父与柳丝丝不共戴天,曾经发誓必诛柳丝丝,今日你既然杀了柳丝丝,也算是了得我师父平生的夙愿,也算是对我有恩,今次我便是放你一马,你走吧!” 慕容熏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下一次相见,我必然是不会留情的!”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话!”羽生冷冷说道,随即便是飞身离开。 慕容熏见羽生已经离开,随即送了一口气,说道:“快些离开这里吧!” 赤翼边走便问道:“这周围果然有伏兵?不然为何羽生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 慕容熏笑道:“我方才是唬她的,周围哪里又伏兵,是她自己先心虚了,听见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便是以为是伏兵将至!” 赤翼又问道:“那雄黄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慕容熏忽然停住脚步,蹲了下来,从地上拔了一株草给赤翼瞧,说道:“这草有驱散蛇鼠的功用,我便是将其碾碎了放在了泥土里面!” 慕容熏顿了一下,又道:“羽生必然很快便是知道上了我的当,很快就会追来的,我们还是应该快些离开这里!” 下了青云山之后便是燕国境内了,山脚下便是一个小镇,位于泾河的边上,小镇上有港口,供船只往返于繁市与此地,若是要从泾河去繁市,也必然要先到小镇上面落脚的。 慕容熏与赤翼先是到了镇上的一客栈投宿,见赤翼的伤势不见好,便是有买了药为他包扎,让他在客栈里面养伤。她便是去外面打听一下,是不是有莺歌与燕语的消息。 一连找了好几家客栈,都不曾打听得莺歌与燕语前来。慕容熏因想着两人或是有事情耽搁了,遂便是决定在此地多留几日,等待两人。 “老板,可曾有个两位姑娘在此投宿?”慕容熏向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摇头说道:“没有见过,姑娘不妨去别的地方打听一下!”,正欲走出客栈的时候,恰巧看见沈萧逸似乎也在想小二打听什么,两人目光相遇,慕容熏淡淡一笑,“沈公子也居然到了这里了?怎么只有沈公子一人不见我三姐的身影?” 第两百二十九章 救或不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沈萧逸淡淡道:“多谢慕容小姐挂念,熏儿现在在安全的地方!” “沈公子似乎在找人?”慕容熏又问道。 “慕容小姐似乎也在找人?”他看着慕容熏说道:“怎么只有小姐一个人在,不见小姐的侍女?莫非小姐与你的侍女失散了么?” “被沈公子说中了,我的确与侍女失散了,正在寻找,若是沈公子有她们的消息的话,劳烦通知一声!”慕容熏说道。 “一定!” 慕容熏与沈萧逸擦肩而过,便是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面,慢慢的游走。忽的见前方有人一阵喧哗的声音传来,慕容熏便是引步前去。只见众多的居民对着墙上的几张通缉令指指点点的,慕容熏定睛瞧去,只见墙上贴着四张通缉令,分别是楚莫言,楚非烟,蔡赫与沈萧逸。 上面说,四人乃是朝廷要犯,若是有几人消息的话要及时通报,否则按同谋罪论处,且镇上的大小船只都不许再几人,否则也按从犯处置。 慕容熏看毕,想来楚莫言几人也来到这里,那么沈萧逸方才寻找的人便极有可能是几人了。且既然官府都已经出了通缉令,想来那日在青云山遇见的官兵也已经追到了这里了。 只是若是没有船只肯载他们回去的话,他们走水路这一条路便是行不通的。 见天色不早,慕容熏便是打算回客栈去。只是目光一瞥,却是瞧着有一人在看了榜文之后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慕容熏见之有异,便是跟了上去,约莫走了一会儿,便是走到了一间民房的旁边,见那人推门进入。 只见这人进入之后,便是迎上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便是楚非烟了,问道:“如何了?” 那人便是将榜文上面的见闻相告。 楚非烟点了点头,给了这人一锭银子便是打发这人离去。 正在这人喜笑颜开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瞧见了蔡赫不知道何时出现,出手便是将此人杀了。 楚非烟一惊,问道:“你杀他作甚?” 蔡赫淡淡笑道:“若是他去告密,我们当如何?” 楚非烟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怒气,又看着蔡赫说道:“既然蔡总管都听到了,那么也便是知道了如今我们离开有些问题了,蔡总管,该如何是好呢?” 蔡赫冷冷笑道:“奴才不急,大不了就在这里拖着,等到了陛下驾崩,太子即位,大事已定的话,奴才也不用带公主与二皇子回国了!” “你居然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父皇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诅咒他!”楚非烟咬牙切齿。 蔡赫笑道:“奴才矢言了,公主恕罪!” “哼!”只闻见一声冷哼。 蔡赫与楚非烟便是侧头看过去,只见楚莫言推着轮椅来到了门边,看着蔡赫笑道:“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蔡总管,我若是在今年年末还未回去繁市的话,弹指神通还是会将玉玺交给皇叔!” “你!”蔡赫冷笑道:“二皇子果然深谋远虑!” “莫言亦是将身世置之度外,也不着急!”楚莫言淡淡的说道,“所以啊,蔡总管若是为了太子着想的话,还是快些想办法才好,因为时间不多了!” 蔡赫目光寒厉,冷冷的说道:“那么请外面的人也现身吧!” 慕容熏一惊,以为是蔡赫发现了自己,正欲现身的时候,却是发现早有两人从半空之中而落。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嗣与宁儿。 蔡赫冷笑道:“没有想到顾将军居然追杀到了燕国境内!” 顾嗣笑道:“任务没完成,就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也要闯!” 蔡赫道:“吾国太子与贵国有约定,只等的吾国太子登上大宝,便是可以和燕国与魏国之力吞并大翔,望将军今日手下留情,容许在下先将二皇子带回繁市,待吾国太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二皇子便是仍凭将军处置!” 顾嗣冷笑道:“在下不当将军久矣,不管两国之间的大事,只是曾经欠了一个人的人情,而只需要取得二皇子的首级,这个人情便是了结了!” “所以将军今日便是定要与在下为敌?”蔡赫冷冷道。 顾嗣淡淡道:“顾某便是来讨教一下燕国禁宫第一次高手的高招!” “请赐教!”蔡赫摆出姿势说道。 “顾郎便是对付着不男不女的就是了,妾身来取二皇子的性命!”宁儿笑道。 “想要杀我二哥,先过我这一关再说!”楚非烟冷冷道。 “不自量力!”宁儿嗤笑了一声,便是朝着楚非烟袭去。 而另一边的顾嗣与蔡赫也正欲开打的时候,忽的闻见一人道:“顾嗣,你的对手是我!”只见一人从顾嗣的背后袭来,顾嗣一惊,便是往旁边跃起,落地之后,看向偷袭之人,乃是公孙阳,便是不耐烦的说道:“真是阴魂不散!” 公孙阳道:“今日,我们便是决一胜负如何?也了了老夫二十几年来的心愿!” 顾嗣冷笑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岂有不应之理?”,话毕,便是朝着公孙阳袭去,公孙阳亦是应招相接,两人便是打了起来。 蔡赫将对方的国家的两大高手对决,心中自是喜不自禁,正是寻思着机会欲偷袭顾嗣,但是一旁的楚非烟根本就不是宁儿的对手,已经被对方逼得章法大乱,便是踢脚上前,将楚非烟救下,自己对付宁儿。 楚非烟反应极快,见此刻顾嗣被人缠住,便是对楚莫言说道:“机会难得,我们快走吧!” 楚莫言摇头道:“单凭你我二人是回不去繁市的,蔡赫既然深得皇兄的信任,那么他便是我回繁市的护身符,岂可去他而走?” 楚非烟道:“可是他会对我们不利的!” 楚莫言道:“如今他投鼠忌器,不敢将我们怎么样!待到了繁市,我自有打算!” 慕容熏对不想卷入这场是非里面,便是立即趋身离开,不过看来燕国太子与魏国只见的确有秘密协议。 若是燕太子一旦完全掌握了军机大事,趁着魏国与大翔交战的时候,从青云山偷袭,只怕是大翔危险了,希望陈将军能够早日到青云山附近防备吧! 回到客栈的房间里面,慕容熏将买来的药交给了小二出煎熬,上楼推开了房间,却是没有见到赤翼的身影,他重伤未愈,应该不会出去的啊。 慕容熏扫视一圈房间,却是见着窗户上面有一张纸用飞刀插着,上面写着“人我带走了,若想救之,与午时之前来甘禅寺。”没有落款性命,但是看这个房间没有多少混乱,便是知道赤翼没有反抗多少,既是就受伤的赤翼普通人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唯有一人,且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就是只有杜和生了! 慕容熏咬了咬唇,赤翼怎么说都对她有恩,不管如何都不能见死不救啊! 慕容熏默然立在窗户边上,明亮的月光轻缓的洒下。她看着皎洁的月亮叹道:“如此美的月色,今夜却是不能够欣赏了!”。话毕,便是朝着甘禅寺而去。 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慕容熏便是到了甘禅寺。稳稳的落地之后,便是见杜和生坐在一张石桌上面,自斟自饮,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很守时嘛!” 顿了顿,他又说道:“看来这小子似乎对你很重要!” 慕容熏瞧去,只见赤翼被吊在了一颗大树上面,他看着慕容熏虚弱的一笑,说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的么?” 第两百三十章 赤翼心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道:“你就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只见便是扯平了!” 杜和生闻言冷笑道:“秦王妃的口气很大,莫说从我这里救人,秦王妃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住吧!” 慕容熏淡淡一笑,“不到最后,谁也无法预料到结果的!” 话毕,慕容熏便是朝着杜和生攻去。手上的暗器齐发,杜和生皆是轻松的躲过了,慕容熏一连进攻了十来招,杜和生皆是轻松的躲避,还未见主动出手攻击。慕容熏停住攻击,莫非他是想要消耗自己的体力不成? 杜和生见着停下来的慕容熏,笑问道:“怎么不继续进攻了?” 慕容熏一咬牙便是又朝着杜和生攻去,却是见着他仿佛已经玩够了一般,开始还击,几招之后,便是一脚踢向了慕容熏的腹部,将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有没有怎样?”赤翼担心的问道。 慕容熏捂着小腹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死不了!”,话毕,便是又朝着杜和生攻去,袖子里面的银针如细雨一般的朝着杜和生袭去,杜和生只是挥动衣袖主档。 慕容熏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杜和生,心中惊诧,长老阁的实力,实在是她如今所不敌的啊! 随即便是取出了顾木所赠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暗器,便是朝着杜和生射出,只见则暗器射出的乃是两根细链子,链子的末端便是两枚尖锐的武器,朝着杜和生的面门扑去。 杜和生自从上一次吃过慕容熏的亏之后,对于慕容熏身上出现的古怪的暗器不敢硬接,便是飞身退到了一边。 慕容熏将暗器没有击中杜和生便是又挥动手中的柄,暗器便是又朝着杜和生飞去,杜和生便是又避开,如此数次之后,杜和生发现,慕容熏所使用的暗器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之后,便是放心下来,待到了慕容熏的暗器再次汇来的时候,便是用两根手指将利刃擒住,冷笑道:“看你如今还有什么花招!”,话毕,便是一用力,慕容熏便是身子朝着他飞去。 慕容熏面上未见惊慌,反而是嘴角一扬,杜和生此举正是符合她的打算,只见她手指一动,杜和生身后那些搬来都没入了地上的银针忽然全部拔出,朝着杜和生的后背袭来。 杜和生大惊,便是立即舍了慕容熏对付身后的银针,然而却是见着慕容熏的手指一动,他左边与右边的银针也全部八七朝着他射去。 杜和生急忙运气全身的内力抵挡,“碰碰”的几声,便是见着银针如同撞在了一个看不见的贴罩上面,全部落到了地上,而杜和生却是毫发无伤。 慕容熏淡然一笑,便是又立即操纵杜和生周围的银针,杜和生便是又运功抵挡。如此四五次之后,只见杜和生因为强行运功的缘故,导致内脏受损,当即便是吐了一口鲜血,只见他大喝了一声,忽然内力大增,将慕容熏的银针弹出了几丈开外,再趁着慕容熏操纵银针需要时间靠近的时候,杜和生便是极其飞身离去。 见杜和生离开,慕容熏并没有去追,捂着胸口而呕了一口鲜血。 一柄飞刀飞出,斩断了吊着赤翼的绳子,赤翼落地之后便是立即朝着慕容熏奔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受了内伤!”慕容熏道。 “方才是怎么回事?”赤翼急忙问道,他方才在高处看得清楚,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四面随意操纵银针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抬起手,借着月光,赤翼细细看了一眼,不觉轻轻一笑。原来慕容熏的食指上面缠满了许多十分细的银线,这些线的一段便是连着地上的银针。 “杜和生的内力实在是高深,方才他以内力护住身体,我以银针攻之,因为这些线的缘故,亦是被他的内力伤到了!” 她方才从锦囊里面拿出来的暗器不过是一件极为普通的暗器罢了,只是为了迷惑杜和生方才方才锦囊里面备用,而这些连着细线的银针才是顾叶所赠的暗器之一,她早便是将这些银针埋伏在了杜和生的周围,在趁其不备的时候攻之,但是这个暗器也只能够用一次,相信杜和生很快便是会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的,能够骗他一次,第二次可就没有效果了。 “为防杜和生去而复返,我们快些离开吧!”慕容熏担心的说道。 赤翼浅笑道:“方才我见到这杜和生强行驱动内功护住身体,最后一击的时候又加倍的运用内力,只怕伤的比你还要重,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出现的!” “不过!”赤翼扶起慕容熏说道:“现在治疗你的伤比较的重要,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他目光看着前方,又说道:“若是有下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请不要冒险来救我,我宁愿死十次,也不愿见到你为了我而受伤。既是你不来,我也不会怪你的!” 慕容熏笑道:“我说过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之间便是扯平了,以后自然不会再冒险了!”,她的笑容顿住,侧过头看着赤翼,问道:“为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你为什么几次三番为我……” 赤翼亦是凝视着慕容熏,说道:“傻丫头,我等你长大等了八年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赤翼。只见赤翼却是岔开话题说道:“为了防止杜和生伤愈之后再来找麻烦,我们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去繁市吧!” 慕容熏道:“不行,莺歌与燕语还没有找到,我不能那么快离开!” 赤翼道:“她们在这里寻不得你自然会去繁市的,若是等在这里才是有危险!”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且说,顾嗣与公孙阳大战了数百回合皆不分胜负,而两人交手之处自然是残垣断壁,飞沙走石。 而蔡赫亦是与宁儿打在一处,战了几十回合,蔡赫便是渐渐的占了上风,一掌劈去,宁儿引剑回防,蔡赫却是趁此机会两指拿住了宁儿的剑,将其折为两端,残剑朝着宁儿的心口刺去。 宁儿大惊,立即后退了数步。 蔡赫急道:“公主,先带二皇子离开!” 宁儿扔下手中的残剑,一跃便是拦住了楚非烟喝道:“想走!”楚非烟便是提剑攻去,宁儿侧身一避,便是夺了楚非烟的剑,反向她劈去。 楚非烟躲避不及,见长剑劈开,差点心神具裂。就在此时,只见另一道剑影朝着宁儿袭去,宁儿慌忙一闪,落地,看去,冷笑道:“原来是你!” 沈萧逸将地上的楚非烟扶起,冷冷道:“正是在下!” 话毕便是见着沈萧逸与蔡赫两人一左一右的朝着宁儿攻去。 宁儿慌忙接了几招,自然不会是两人的对手,忙叫道:“顾郎,救我!” 顾嗣因与公孙阳大战,闻见了宁儿的呼救声,一时失神,被公孙阳寻了个破绽,一掌劈来,顾嗣慌忙抵挡,还是被掌风所伤,也顾不得许多,便是立即飞身前去就宁儿。 顾嗣朝着蔡赫攻去,蔡赫不敢小瞧顾嗣,便是全力迎战。而宁儿得以抽身,全力攻击沈萧逸。 楚非烟趁机带着楚莫言离开。 楚非烟推着轮椅慌忙跑了一会儿,只见楚莫言面上自始至终都不见仍和慌乱之色,楚非烟面色苍白,咬着唇问道:“二哥,你的贴身护卫呢?为何不见他们的人影,若是有他们在,我们何必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第两百三十一章 互相配合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淡淡一笑,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了,丫头,连累你差点丢了性命!” 楚非烟边跑便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从来不害怕死亡在,只是不知道二哥究竟是什么打算罢了!” 楚莫言道:“若是现在不示弱,如何能够让皇兄放松警惕?我们现在越是狼狈不堪,皇兄便是会越是大意。最强的力量当然是在可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候出击了!” “难道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在二哥的意料之中吗?”楚非烟问道。 “虽然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是大抵还是处于我的掌握之中!”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可是二哥以身犯险,若是稍微出现一些问题,后果实在是不敢设想!”楚非烟听了楚莫言的话虽然心中多了几分底细,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心。 正是说着的时候,却见楚莫言忽然高声道:“小心!” 楚非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手上的轮椅往后一拉,快速的停了下来,她观察了一下周围,见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在,便是疑惑的看向楚莫言问道:“怎么了,二哥?” 楚莫言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空中。楚非烟借着昏暗的月光定睛一看,只见街道上面横着一根极细的钢丝,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更不要说他们方才那般的慌张赶路了,而设下这陷阱的人用心亦是极为的歹毒,依着这个细丝的高度来看的话,是针对楚莫言的,若是方才匆忙的冲过去的话,只怕是会将他的脖子生生的割断。 楚非烟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看向四周,喝道:“谁,出来!” “我们又见面!”只闻见楚莫言淡淡一笑,整了整衣衫说道。 楚非烟低头看了楚莫言一眼,便是又向周围看去,只见几道黑影迅速的窜了出来将两人围住,而另一道黑影立于屋顶之上,楚非烟只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直窜上了背脊。 只见屋顶上面的人飞身一跃便是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淡淡笑道:“到了如此境地二皇子还能够如此的淡然,真是叫老夫佩服之至啊!”,这人不是风影楼的黄千通又是谁? 只见楚莫言理了理鬓发,清凉如水的眸子看着黄千通,露出淡淡的寒意,“黄长老过奖了,莫言并非不惧黄长老威严,只是笃定黄长老不会杀莫言罢了!” 黄千通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二皇子何意如此笃定?殊不知老夫乃是从风影楼总部千里迢迢的前来追杀二皇子,岂有到了如此地步而不杀之理?二皇子莫不是太天真了,老夫并非善人!” 他冷冷一笑,便是拔出剑指向了楚莫言,只见楚非烟立即便是挡在楚莫言的身前,怒目瞪着黄千通。 “退下!”楚莫言淡淡的说道,他目光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黄千通,说道:“黄长老想要杀莫言无可厚非,但是有一点要提醒黄长老,今日既然杀莫言的是黄长老,而黄长老应该也知道弹指神通与莫言的关系,他日,上天下地,必然追杀与你!” 黄千通脸色白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是亲眼看见武功只在他之上的孤独剑被弹指神通杀了,随即便是笑道:“今日我如果能够杀了二皇子,也算是对主子有了交代,他日我便是不出风影楼就是了,仍凭弹指神通的武功再高,也不敢单人匹马的闯风影楼吧!” 楚莫言淡淡笑道:“那么黄长老又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或者离开这里呢?” 黄千通面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楚莫言笑道:“黄长老应该知道弹指神通一直都是在暗中保护我吧?” “呵呵,你莫有骗我,我打听过了,一路上都不见弹指神通,他现在根本就不再这里!”黄千通笑道。 楚莫言目光锋利的看了黄千通一眼,笑道:“是吗?” 只见楚莫言话音刚落,一粒石子便是从黄千通的身边射出,他慌忙一避,惊道:“怎么可能!” 楚莫言淡淡笑道:“我如今只想要回国,不想与其他的组织交恶,我的敌人只有燕国的太子而已,如今已经是燕国境地,你们若是在这里出事,对魏国方面也不好交代,我今日便是饶了你们性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要再参与我燕国的事情,否则就别再怪我不客气了!” 黄千通目光紧紧的盯着楚莫言,似乎想要判断他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手中的剑也不敢再举起,但是楚莫言唇边的笃定自信的笑容像是一根毒刺的一般,叫他的心事如此的不安,犹豫了半响,黄千通咽了咽唾沫,说道:“我们走!” 说完,便是纵身一跃,离开了。几个黑衣人也跟着他离去。 楚非烟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既然弹指神通已经到了,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只见楚莫言轻轻摇着头,说道:“你们出来吧!” 只见两道人影从屋顶一跃而下,朝着楚莫言两人走来。 楚莫言笑道:“多谢两人方才出手相助!” 楚非烟闻见楚莫言的话,便是知道弹指神通根本就没有来,一惊,抬头看去,只见是一男一女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待看清楚了女子的时候,楚非烟惊道:“是你!” 这两人便是慕容熏与赤翼,他们本是打算离开这个镇子再做打算的,但是却是在无意间发现了黄千通的踪迹,两人原本大惊,本以为黄千通前来追杀他们的,但是却是发现黄千通的目标根本不是两人。 于是慕容熏与赤翼便是跟着到了此处,配合楚莫言演了一出戏。 慕容熏淡淡笑道:“我们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这全部弹指神通前辈的武功太过出神入化,以至于黄千通在听见他老人家的名字的时候就先害怕心虚了!” 楚莫言看了一眼赤翼之后问道:“这位是?” 慕容熏道:“我是我的朋友,赤翼!” “见过二皇子!”赤翼抱拳道。 楚非烟警惕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说道:“我与我的两个侍女失散了,我们之前有过约定,道繁市相见,在此地只是为了走水路前去繁市罢了!” 楚莫言笑道:“倒是与我们一行!” 这个时候只见又有两道人影闪现,一见乃是沈萧逸与蔡赫,两人似乎都收受了重伤,蔡赫面色惨白,唇边还有血迹,而沈萧逸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楚非烟见蔡赫居然追上来了便是面色一沉,看了一眼楚莫言。楚莫言摆了摆手,看着两人问道:“其他的人呢?” “顾嗣与那个女人受了重伤,公孙阳追了去!”沈萧逸说道,他看了一眼蔡赫说道:“今日倒是多亏了蔡总管的救命之恩,不然在下此刻便是已经遭了那个女人的毒手了。但是一事归一事,你既然是燕国太子的人,而在下便是要护送二皇子回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份恩情,在下只有以后在报答了!” 蔡赫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你?顾嗣虽然离去,但是不报他们或者其他的人前来追杀,我们如今的目的都是为了回繁市,多你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楚非烟冷冷一笑,道:“蔡总管,那么今日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后活着回繁市?我们有五个人,你确定如今身受重伤的你,是我们的对手?” 蔡赫仰头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你们兄妹身上我早就已经下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你们还以为能够活着回到繁市?” 第两百三十二章 身中毒药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非烟笑道:“蔡总管大概忘了,我二哥医术超群,区区毒药,他会不会解?” 蔡赫冷哼了一声,“那么为何他没有发现你们已经中了毒?” 楚非烟一惊,道:“难道是……” “没错!”蔡赫冷冷笑道:“公主猜的没错,就是绝杀,绝杀非毒非蛊,以奴才血为药引,如今我们的生死便是连在了一起,一损俱损!” “原来蔡总管想要跟我们兄妹同归于尽!”楚莫言淡淡道。 “怎么可能!奴才可是很爱惜这条小命的,等到了繁市,拿到了玉玺,奴才自然会将公主与二皇子身上的绝杀解去!” “看来如今除了乖乖的听蔡总管的话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了!”楚莫言淡淡笑道,“看来蔡总管对自己很是自信啊!” 蔡赫笑道:“二皇子也是一样吧!” “既然如此,蔡总管可有回到繁市的方法?”顿了顿,楚莫言说道。 蔡赫想了想,道:“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国舅爷也已经来到了这个小镇上面,想来便是要接二皇子回去的吧,国舅爷掌管全国的水运,想要走水路带个人回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是若是太子动用水水,那边是没有那么的简单的,不过不用担心,奴才已经给太子休书一封,说明了其中的缘由,太子不用动用水师为难我们的,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走水路回去!” “只不过,二皇子与公主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蔡赫哈哈笑道:“毕竟最后鹿死谁手,还没有定数呢!” “是啊,没有定数呢!”楚莫言不咸不淡的说道。 楚非烟咬了咬牙,站在楚莫言身边,“二哥!” 楚莫言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我在,没事的!”,他又看向慕容熏,说道:“你们不是也要去繁市么,一起也可!”,转头看向蔡赫,问道:“蔡总管不会介意吧?” 蔡赫淡淡道:“既然是二皇子的朋友,一起也无妨,如今我们的生命既然连在一起,奴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赤翼在慕容熏耳边小声说道:“这是燕国的内事,我们还是不要卷入其中好了,另寻他法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笑道:“不用麻烦了,与二皇子一行人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说完,慕容熏看了一眼一直蹙着眉头的沈萧逸,恰逢沈萧逸的眼神也看了过来,两人眼神对视,目光闪动,意味不明。 赤翼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是没有在劝说慕容熏,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且说几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是来到了一处简朴的院子前面。 楚莫言便是让楚非烟前去敲门,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将门打开,见了楚非烟便是送了一口气,笑道:“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大哥可不知道会怎样呢!” 少年将从楚非烟身后看去,顿时一惊,问道:“公主,怎么那么多人!” 楚非烟说道:“一两句说不清楚,小志,快些叫你大哥出来,二哥回来了!” 少年大喜道:“二皇子真的回来了!”,言毕,便是看向了轮椅上面的楚莫言,顿时又惊又喜,扑到了楚莫言的身上便是哭道:“二皇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楚非烟从后面将少年提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快去将你大哥叫出来,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少年擦了擦眼泪,便是点头道:“好的,我现在立刻去叫大哥!你们先进来!” 少年匆匆的跑开了,楚非烟扶着楚莫言的轮椅,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先进来吧!”,话毕,便是率先进入。身后的几人也是随着她一次进入。 来到了大厅之上,楚莫言对众人说道:“这边是我舅舅的别院,几位不用客气,先休息一下吧!” 几人坐下,暗暗大量周围的环境,不由得一惊,这院子从外面来看是十分的简朴的,但是从里面的装潢来看却是极为的精致与奢华的,看来主人是一位极为会享受的人!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方才离去的少年回来了,不过却是扶着另一个男子一起到来,男子一身白袍,玉带束腰,仪表不凡,但是却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手上尚且还提着一壶酒。 男子将少年一推,脚步虚浮的朝着楚莫言走去,虽然步履不稳,但是却是看得出来,他的眸子却是十分的清醒的,只见男子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楚莫言的面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冷冷的说道:“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很多啊,这可不像是你啊!怎么,在大翔的这几年,乐不思蜀了?” 楚莫言淡淡的笑了笑,“舅舅的样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男子直起身子,郑重的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舅舅吗?都把我给叫老了,有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舅舅吗?” 楚非烟叹了口气,将楚莫言的轮椅往后面移了一些,远离了男子,说道:“舅……禹侯爷,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男子赞赏的看着楚非烟说道:“还是小烟善解人意!” 说完,男子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人,走到了蔡赫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大喜的说道:“蔡总管也在啊,哎呀,皇帝姐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蔡总管果然是忠肝义胆,忠君为国,是来此接小言回去的吗?” 蔡赫嘴角抽了抽,沉默了一下,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 男子又看向了沈萧逸与赤翼,看向赤翼的特地多看了几眼,不由得叹道:“这天底下居然这样的绝色美女!”,他几步走到了赤翼的面前,说道:“不知道小姐芳名,可有婚配?” 赤翼咬了咬牙,说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男子一惊,“当真?!”然后摇头叹道:“这是可惜了,可惜了!你若是身为女子,绝对可以入本人的百美图!” 赤翼的眉头跳了跳,握拳咬牙说道:“那倒是真的可惜了!” 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了一把扇子,抬起慕容熏的下巴,打量道:“巧笑嫣兮,美目盼兮,小姐的倩影实在是叫在下沉醉不已,若是小姐不介意,由在下为你做一幅画如何?这样在下便是可以时时刻刻的目睹小姐美丽的容颜了!” 慕容熏淡淡道:“多谢禹侯爷的好意,恐怕妾身的夫君会不高兴的!” 男子如遭电击一般,惊讶道:“你已经嫁人了!哎,可惜可惜了,可惜了,又一朵鲜花遭了毒手!” 在瞥见了赤翼杀人一般的目光之后,男子后退了一步,说道:“难道你便是她的夫君?” “禹苍!”楚非烟冷冷的喊了一声,“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男子看着楚非烟大惊,继而委屈的看着楚莫言说道:“小言,你看,丫头大了,越来越不将我这个做舅舅的放在眼睛里面了!” 楚莫言咳嗽了一下,说道:“舅舅,船只准备的如何了?” 男子目光骤然清凉,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楚莫言又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随时!” “事不宜迟,就明日黎明吧!”楚莫言说道,“既然如此,诸位便是先去客房休息吧!” 慕容熏等人一次离开,临走之前,蔡赫回头看了屋子里面的楚莫言,楚非烟以及男子一眼,目光里面带着警告与冷意。 “你去繁市究竟有什么目的?”走了几步,慕容熏身后的沈萧逸便是冷冷的对她说道。 第两百三十三章 前往燕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回头淡淡的看了沈萧逸一眼,说道:“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交代吧!” 沈萧逸几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低声说道:“你乔装成陈小侯爷,将铁器以低价卖给了历家大公子,不久前听说,他便是因为此事而不能翻身了,可是你别忘了,你虽然如今是秦王妃,可是你同样有这个把柄在我的手上,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你敢伤害珊儿,我便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熏心中一紧,淡淡道:“只要你们不找我的麻烦,我自然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的!” “如此,甚好!”沈萧逸看着慕容熏,说道:“所谓求仁得仁,如今你我并无根本上面的冲突,说不定还可以携手合作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沈公子似乎太看得起我了!” 沈萧逸道:“那倒是没有,秦王妃的能力可是出乎我的想象呢!是吧?” 慕容熏轻轻一笑,“只要是对于我们彼此都有好处的话,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沈萧逸带着浅笑从慕容熏身边走开。 赤翼看着沈萧逸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熏说道:“你非要去趟这趟浑水么?” 慕容熏道:“若是关系到大翔,干系到赵凌的话,任何事情都不能够算作趟浑水了!” 赤翼目光一滞,露出悲伤自嘲的情绪,“我怎么想不到呢,你都是为了他!” 慕容熏叹道:“你……若是……” “不用说了,我一定会陪着你的,直到……将你安全的送到他的身边……”赤翼目光静静的看着慕容熏,又道:“所以在此之前,不要再说任何让我离开的话来,就算是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好一件事情吧!” 慕容熏看着赤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是从未开口。赤翼淡淡一笑,伸手将慕容熏的散乱的发丝别到了耳朵后面然后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颊,说道:“外面冷,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你……也早点休息吧!”慕容熏干干的说道。 赤翼笑道:“你先回去,我看着你走!” 慕容熏舒了一口气,似逃离一般的大步奔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将房门关上,靠在门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赤翼的眼神太过炽热,她几乎无法应对了,只好逃避了。只是不管他对她究竟属于何种感情,他们之间是注定不会有交集的。 “绝杀!”禹苍惊道,酒顿时就醒了一大半,“该死的蔡赫居然用这般的阴毒的手段!” 他看着楚莫言问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楚莫言淡淡的说道:“绝杀既然是以自己的血为药引,便是以我的能力也无法解毒,如今便是只有遂了他的意,回繁市在说!且,如今,若是能够安然回到繁市不用引起太大的纷争,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禹苍道:“只是到了繁市,一旦太子等人拿到了玉玺,且那是你与公主的性命也落到了太子的手中,那是当时如何是好?” “是啊,二哥,现在的想想办法才好,虽然现在在舅舅的地盘上面,但是却又是不能够奈何蔡赫,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楚非烟说道。 楚莫言淡淡笑道:“你们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啊,不如现在以不变应万变,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会知道胜负究竟是属于谁的!” “看你如此自信我便也是放心了!”禹苍说道,“只不过你的那几位朋友没有问题吗?我看他们都是大翔人,可信否?” 楚莫言目光眯了眯,淡淡笑道:“没有什么信不信的,只是利益使然罢了!只不过,倒也是不可不防,大翔皇帝,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那位姑娘不是二哥的朋友么?”楚非烟问道。 楚莫言理着鬓角的垂发,目光露出一丝精光,唇边淡淡笑道:“她啊,是个有趣的人呢!” 楚非烟与禹苍互看了一眼,目光里面都露出一丝担忧,楚非烟看着楚莫言说道:“禹姐姐一直都在等着哥哥呢!” 楚莫言唇边的笑意一凝,说道:“我做事只有分寸,你们不要多想,芬儿,我不会负她的!” 禹苍正色道:“我也希望如此吧!”顿了顿,禹苍又说道:“只是那位慕容姑娘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何人,我瞧着绝非普通人,你可有消息?” 楚莫言道:“不用管他,不会影响大局!”,楚莫言沉思了一下,对禹苍说道:“舅舅,将水运图拿来一下,我想先看一看!” 禹苍从书架上面取下了水运图,展开,指着上面的几处紧要的关卡说道:“这些关口的将领都是可靠的人,有几个不能够确定的若是有了太子的手谕相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以这个意义上来说的话,蔡赫倒是帮了一个大忙,要回繁市不过是指日可待罢了!” 楚莫言摇了摇头,用食指这个渭河与黄海的交接的地方说道:“这里,不妥!” 楚非烟说道:“哥哥多虑了吧,这里的海师一向驻扎于此,为的就是防备一直对燕国虎视眈眈的琉球国的人,大哥不会那么糊涂会调用海口的水师对付二哥,如是被琉球国的人抓住这个破绽,会给燕国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楚莫言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希望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楚非烟与禹苍相继离开,楚莫言有看着地图推测了一下情况,直到深夜方才入睡。 第二日清晨,几人便是开始上船往繁市行去。 这艘船是禹家用于运送货物的上船,船身很大,且上面的装饰用品一应俱全,的确是附和禹苍的作风。 慕容熏的房间在二楼,与赤翼与楚莫言的房间相邻。 第一日的行程很是顺利。夜晚,夜空格外的明亮。 冷风也一直在吹。 慕容熏在房间里面带了一日,觉得有些烦闷,加上心中又确实是担心莺歌与燕语的消息,便是出了房门到了外面,立在船边,冷风顿时让她感觉清醒了一下。身旁传来了一些声音,慕容熏回头看去,只见楚莫言正是出了房门,见了慕容熏也是呆了一下,不够瞬间便是恢复了正常,对着慕容熏点头笑道:“慕容小姐也睡不着?” 慕容熏道:“二皇子不也是!” 楚莫言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莫言也不知道回来究竟是错的是对的,毕竟,我自以为是为了燕国,何尝有不是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且莫言也不知道回来是不是会给燕国的百姓带去更多的灾难!” 慕容熏愣了一下,她与楚莫言并不熟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跟她说心里话,沉吟了一下,慕容熏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是你害怕未知的结果而有心退缩,那么也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你而遭到一些不可预知的灾难,何不一直走下去,给一直支持你的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顿了顿,慕容熏将目光移向天边明亮的星子,说道:“身为男儿,既有经天纬地之才,何会甘心屈居于人下,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是太子真的是失人心,二皇子得人心的话,二皇子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楚莫言淡淡笑道:“你说的不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且看看天意就是了!”,顿了顿,楚莫言看了慕容熏一眼,又说道:“上一次,中秋夜宴上面,慕容小姐的一曲《国风》叫莫言至今难忘,不知道莫言能否有幸能够与小姐再合奏一曲?” 第两百三十四章 途中遇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豁然一笑,“所谓知音难觅,能够与二皇子合奏亦是妾身的荣幸,只是此处无琴,怕是要叫二皇子失望了!” 楚莫言笑道:“我房间里面正好有一柄上好的古琴,叫童儿拿来就是了!”于是楚莫言便是吩咐了伺候的小童将古琴拿了出来。 慕容熏接过,见这把琴的周身都是褐色,虽然时间久远但是仍然没有褪色,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悦耳的声音瞬时如清泉的一般飘出,“好琴!”,慕容熏由衷的赞叹道。 楚莫言轻轻的抚着手上的玉笛,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慕容熏目光一凝,轻轻的眼睛闭上,脑海里面熟悉的旋律便是开始响起,手指波动,音符便是跃然而出。 楚莫言轻轻一笑,便是将玉笛放在唇边,跟上了慕容熏的旋律。慕容熏的琴声依旧是高亢肃杀,楚莫言的低声低沉但是平和,两种完全的不同的情感竟然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听起来叫人心旷神怡。 当然声音也吸引了旁的人,不过每个人的心中的想法却是各不相同。只见沈萧逸冷冷的看着慕容熏与楚莫言,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随即便是回了自己的屋子。楚非烟是喜欢音乐的人,对于如此美妙的音乐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兄长的水平,但是对于能够弹出如此反而激情喷喷的琴声的慕容熏也是刮目相看,但是却又是隐藏着一种担心。 禹苍倚在船舷上面,灌了一口酒,看着楚莫言笑道:“做舅舅的也只能够做到这里了,只不过玩玩就好了,若是负了芬儿,我可是会叫你好看的!” 赤翼的手指僵在了门边,他靠着门,闭着眼睛,熏儿,我要如何才能够让你永远都保持这样的心境呢!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是一个游走于黑暗里面的人,是不配带给你幸福的,若是你能够幸福,即便是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又如何呢! 船一连行驶了两日都一直是风平浪静的,而再过一日便是可以回到了繁市了。 然而船上飞氛围却是日益紧张起来了,越是接近繁市,大家便是越发的开始注意彼此的行为,特别是蔡赫,一举一动都是大家的观察的目标。不过蔡赫自己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像是笃定了楚莫言不会采取任何的行动一般,深居简出,也不引人注目。 只见赤翼独自一人矗立在船边,望着波涛滚滚的河面,目光忧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身后却是楚非烟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他。 只瞧着楚非烟看着赤翼毫无防备的背影便是一掌朝着他袭去,赤翼一惊,便是立即闪开,侧身握住了楚非烟的手腕,蹙眉问道:“你看什么?” 楚非烟凝视着赤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赤翼将楚非烟的手放开,转身看着江面,淡淡的说道:“不管你的事!” 楚非烟静静的看着赤翼,说道:“虽然二哥相信你们,但是我却是不能够对你完全的放心,但是你也可惜仔细的想想,若是你能够帮助二哥,日后得到的东西,或许会更多!” 赤翼冷淡的瞥了一眼楚非烟,“无聊!” 楚非烟本是个美人儿,又是天生尊贵的公主,见过的男子极少敢对她如此的态度,心中便是一怒,喝道:“你什么态度,居然如此待我!” 赤翼凤目一挑,轻轻的看了一眼楚非烟又将目光移开,淡淡笑道:“你希望怎么对你?像你所见过的人一般对你奉承?我相信你不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吧?” “你!”楚非烟咬了咬唇,看着赤翼的背影冷笑道:“你喜欢慕容小姐吧?可惜了,人家似乎对你没什么意思!慕容小姐,似乎与我二哥很是投缘!” 赤翼被戳到痛处,背脊僵硬了一下,冷冷的说道:“这似乎与你无关!” 看着赤翼如此模样,楚非烟得意的一笑,不过心却是有些异样不明的情绪,让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那是什么?”赤翼看着远方忽然说道。 楚非烟也朝着赤翼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江面一些模糊的影子逐渐的靠近,慢慢的情绪,居然是数十艘军用的船只朝着他们的方向行来。 “怎么回事!”楚非烟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低声道:“遭了!”,话毕,便是慌慌张张的朝着楚莫言的房间跑去。 “二哥,不好了!”楚非烟推开门,惊道:“没有想到大哥真的把黄海的水师调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屋子里面楚莫言正在于禹苍对弈,只见楚莫言从容不迫的落下了一子,道:“你输了!” 禹苍无奈的一笑,“从跟你下期以来,我就没有赢过!”,然后方才看着楚非烟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 楚非烟紧张的说道:“那该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与燕国最强的水师敌对?” 楚莫言淡淡一笑,“既然不能敌,就不敌啊!” 楚非烟说道:“难道是弃船而走吗?” 禹苍笑道:“非也!关于这件事情,其实二皇子早些时候便是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不用着急!” 听了这话,楚非烟也放心下来,在楚莫言与禹苍身边坐下,疑惑的说道:“我觉得很奇怪,若是大哥真的不想我们回去的话,叫蔡赫杀了我们,或者前面的时候经过一些巷口的时候,叫守将截下我们就好了啊,为何非要调用水师?” 楚莫言手中拿着一枚黑子,目光里面露出冷冷的杀气,淡淡笑道:“这道命令可能不是大哥发出的,他可是很是在意玉玺的下落。” 楚非烟紧接着说道:“二哥的意思是,大哥身边有人假借了他的手令么?看来这个人的心思相当的险恶啊!不仅想要二哥的命,更是想让燕国陷入内乱。” 楚莫言冷冷的说道:“我燕国的江山又岂会毁在一妇人手中?” “二皇子已经知道那人?” “八九不离十吧!”楚莫言轻轻的叹了一下,“看来既是回去之后,日子也并不会很轻松呢!”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赤翼急急的找到了慕容熏,问道。 慕容熏将手上的书放在了一旁,说道:“楚莫言可有什么反应没有?” 赤翼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慕容熏笑道:“那便是了,他才是主要的目标,既然他都不慌我们急什么,他能够如此的淡然,必然是已经想好了策略了。我们便是看看他会如何应对就是了!” 赤翼道:“但愿吧!”,顿了顿,又道:“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慕容熏咳嗽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眼见着船只越来越近,最后将楚莫言等人的船完全的包围了,只见一大将站在船头喊道:“二皇子还是快些下船投降,不然我等便是不会客气了!” 楚莫言坐在轮椅上面,淡然的看了那人,说道:“你不在黄海好好的守备,到此处做什么?” “我等收到了太子的手谕,二皇子欲潜入繁市行不轨之事,要我等在此处将二皇子截住,若是有反抗,格杀勿论!”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已经犯下了死罪可知?” 那人一愣,笑道:“二皇子还是不要倒打一把了,还是快快的投降吧!” 第两百三十五章 意料之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没有再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最后叹道:“我话已经说到这里,既然将军不明白,我也无话可说了。” “二皇子的意思便是不投降了是吧!”将领冷冷的说道,“那我等也知道得罪了!弓箭手准备!” 一旁的楚非烟一惊,便是立即冲到了楚莫言的身边,一脸的焦急,小声问道:“二哥,怎么办?” 楚莫言淡淡的一笑,“放心!” 只见那将领正准备下令命令放箭的时候,他身后忽然走出来了一个副官,小声的说道:“将军,陛下的圣旨到了!” 将领说道:“此刻情势危急,过一会儿再接圣旨也不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见着一个太监穿过了士兵走到了将领的身边,喝道:“将军好大的但系,居然连圣旨都敢怠慢!” 将领一惊,便是立即跪下说道:“末将不敢!” 接着太监便是宣读了圣旨。 听完圣旨,将领愣了一下,说道:“立即返回?可是,二皇子怎么办,那是太子的命令!” 太监冷冷的看着将领一眼,说道:“难道将军想要抗旨不成?现在的一国之君是陛下还不是太子!” “末将不敢!” 就在此时,另一个副官疾步走了过来,在将军耳边说道:“将军,不好了,我们已撤离,琉球国的便是蠢蠢欲动了,现在沿海的情况很是危机,请将军赶快定夺!” 将领咬了咬牙,说道:“立即回去!” 副官便是将命令传来下去,便是见着数十艘的船只瞬间全部的离开了。 楚非烟看着船只离去,送了一口气,看着楚莫言问道:“难道二哥早就知道了父皇会传来旨意?” 楚莫言说道:“我料到有人可能会趁机调用黄海水师,便是提前给了皇后写了一封信罢了!” 楚非烟眸子凝了一下,说道:“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出手相助!” 楚莫言又道:“方才领军黄将军是一位纯臣,少参与党派之争,只是忠于陛下罢了,若他是太子的人,我们危矣!” 楚非烟笑道:“不挂怎么说,都是二哥料事如神,未雨绸缪!” 赤翼冷眼看着外面的一切,看了慕容熏一眼,笑道:“居然这么就解决了!我看着这二皇子不是个普通人,那是会那般的狼狈,实在是叫人费解!” 慕容熏淡淡的一笑,“他确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不过不可否认,不管是胆魄还是还是才华,都是为帝的材料!他能够回来,想来在繁市也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太子现在正在后悔没有早一些杀了他吧,如今,他的羽翼已经丰满了,燕太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希翼目光凝视着慕容熏,说道:“你好像很欣赏他!” 慕容熏淡淡的笑道:“他确实有让人佩服的地方,不是吗?” 一日之后,一行人便是来到了繁市。 这一日正值午后,太阳照着大地带着微微的暖意。 蔡赫冷冷的看着楚莫言问道:“既然二皇子已经到了繁市,不知道弹指神通什么时候会到?” 楚莫言淡淡的笑道:“蔡总管何必着急,既然我们兄妹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中,你还会害怕么?我与弹指神通的确已经约定好了,两日后在醉仙楼见面。” 楚莫言抬眸淡淡的看着蔡赫说道:“至于到时候蔡总管有没有能力那道玉玺,我便是不能保证了!” 蔡赫道:“这个便是不劳二皇子费心了!” 在到达了繁市之后,慕容熏与赤翼便是与楚莫言等人分别,现在繁市等待莺歌与燕语消息。 随意找了一个客栈,要了房间。赤翼看着慕容熏面上有倦色,便是说道:“早些歇息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是!” 夜色逐渐弥漫。慕容熏却是没有什么睡意,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清冷的圆月,浓浓的思念便是用上了胸口。不知道边关的赵凌的战事如何了,他可有受伤?也不知道紫金宫的赵挚的身体还好吗,病情还有复发吗? 忽然间,便是屋顶传来了一些响动。慕容熏一惊,便是凝神朝着屋外看去,手指间架着一个银针,定睛一看却是一直夜猫落在了屋檐上面。慕容熏送了一口气,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多心了,如今自己在燕国,照说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 只是她不会知道,在她与楚莫言分别的那一刻开始,便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慕容熏定了定神,便是打算去睡觉了。刚刚睡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慕容熏便是忽然间惊醒,空气里面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是立即屏住了呼吸。果然,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有人悄悄的从窗户外面潜入。 慕容熏假装昏睡不醒,轻轻的睁开了眼缝,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只见两个黑衣人悄悄的靠近,一人拿出了一张画,对着月光看了看,又看着慕容熏对比了一下,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就是她吧?” “不会错的,主子要的人就是她!” 话毕,黑衣人便是上前将慕容熏裹在被子里面,往肩上一抗,便是要往窗户外面跳去。 只是在这个时候,大门却是被人一脚踢开,只见赤翼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两个黑衣人,咬着牙冷冷的说道:“将人放下!” 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没有多余的废话,便是一人扛着慕容熏往窗户边走去,另一个这是往赤翼身上招呼去。 黑衣人却是身手不错,但是却是不是赤翼的对手,扛着慕容熏的黑衣人将势头不对,便是打算立即逃走,正准备跃出窗户的时候,只见一只银针冷冰冰的抵着他的颈动脉。黑衣人浑身一僵,便是愣在了原地不敢在动弹。 “还不将我放下?”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黑衣人依言,立即将慕容熏放在了地上。 慕容熏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将银针刺入了黑衣人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另一方面,赤翼也已经拿下了另一个黑衣人,将其点了穴道,推到了地上。 慕容熏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是何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两个黑衣人互看了一眼,说道:“你要杀便杀,别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的消息!” 慕容熏冷冷一笑,“你们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我多得是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方法!”,她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银针,在两人的眼球上面转悠,冷冷笑道:“还是不说么?” 黑衣人额头流下了冷汗,咽了咽唾沫,却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慕容熏嘴角一勾,银针便是渐渐的一寸寸的往黑衣人的眼球上面落去。就在银针快要落下的时候,只闻见黑衣人崩溃的说道:“别别,我说,我说!” 慕容熏将银针一收,淡淡一笑,“说吧!” 黑衣人咽了咽唾沫,说道:“我们是禹家的人!” “禹家?”慕容熏一愣,又道:“禹苍?” “是,是我们夫人吩咐小的将小姐毫发无伤的带回去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小人就不知道了!”黑衣人说道。 慕容熏蹙着眉头,看了赤翼一眼,说道:“禹苍为何要带我回去?” 赤翼冷冷一笑,说道:“也许是看上你了!” 慕容熏瞪了他一眼,赤翼又道:“他们方才所说的是夫人,也就是说,不是禹苍亲自下的命令,也许禹苍并不知情!” “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禹夫人为什么要抓我?”慕容熏疑惑的说道。 第两百三十六章 被误会了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赤翼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容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 赤翼笑道:“不是你去,是我去看个究竟好了!” “你?” 禹府。 只见两道黑影迅速的闪了进去,将一个用被子裹着的东西放在了床上之后,便是立即消失了。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带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进入。只见妇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叹道:“秋雨那个小贱人的身子也太弱了,三十板子也挨不住,一命呜呼了,侯爷现在正在跟本夫人生气,若非如此,怎会便宜了这个贱人!” 一旁的丫鬟劝道:“侯爷既然回来之后,就画下了这女子的画像,说明侯爷对她还是有几分上心的,若是夫人将她献给侯爷,一来显示了夫人的贤良淑德,二来,男人嘛,喜新厌旧,自然很快就会忘记秋雨姨娘的事情,到时候自然也不会再生夫人的气了。而这个女子乃是大翔人,在燕国无依无靠的,只要侯爷对她的新鲜劲儿过了,她还不是仍有夫人你处置!” 夫人笑了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顿了顿,又道:“将她收拾一下,另外再去派个人请侯爷过来!” 夫人身边的丫鬟便是立即亲自前去为他们口中的女子梳洗打扮,揭开了女子身边的被子,丫鬟正欲为她更衣的时候,忽然尖叫了一声。 妇人喝道:“发生何事了!” 丫鬟弹了起来,指着床上的人尖声道:“是个男人!” 妇人也是一头的雾水,“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只见床上的赤翼幽幽的抬起了头,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呆如木鸡的两人,问道:“你们将我抓来,想要干什么?” 妇人先回过神来,喝道:“这群废物,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她看了一眼赤翼,又看着丫鬟说道:“赶快将他送走!” 赤翼一脸受伤的说道:“要将在下送走么?在下一见夫人,就被夫人的美貌折服了,在下还以为夫人也是对在下有意思,将在下请来,就是了为了行巫山云雨之事,只是,这么快就要将在下送走?难道是在下会错意了?” 赤翼生的本就美貌,说话的时候凤眼微转,声音婉转,早教她新生荡漾,此刻便是面色绯红的看着赤翼喝道:“休要胡说八道,今日之事只是个误会!” 赤翼捋了捋头发,抛了一个媚眼,继续说道:“在下始终认为能够更夫人相遇,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夫人何不将错就错,成就不断美妙的缘分呢!” 妇人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去看赤翼的眼睛,忙将面红耳赤的丫鬟吩咐了出去,方才看着赤翼说道:“你是何人?” 赤翼淡淡笑道:“夫人只需要记住我是上天派来给夫人幸福的人即可!” 妇人正欲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见着守在门口的丫鬟忽然说道:“侯爷,你怎么来了!” 妇人一惊,记起方才她才派人去请禹苍过来的,此刻心中升起一股懊恼之情,而赤翼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见门被狠狠的踹开,禹苍一脸怒气的跑了进来,见了妇人便是一巴掌,喝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赤翼冷眼看着,噙着冷笑,坐在一旁看戏。 禹苍回来之后,便是将为慕容熏做了一副画,晚上去书房的时候发现那幅画居然不见了,一想便是知道又是这个女人擅自做主了。要知道,慕容熏可是二皇子的心上人,若是她有什么事情的话,二皇子会如何看待他? 妇人见禹苍是真的生气了,以为是禹苍误会自己深夜与男人幽会,便是立即吓得魂不附体,立即跪下解释说道:“妾身冤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相公不要误会才是啊!” 禹苍看向床上的人,见不是慕容熏而是赤翼的时候,便是猜到了实情,送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赤翼说道:“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赤翼嘲弄的一笑,说道:“侯爷真是有一位知情达理的好夫人,时时刻刻的都想为侯爷找寻美人儿呢!” 禹苍面上挂不住,看了不看地上的禹夫人一眼,对赤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赤翼淡淡一笑,便是随着禹苍去了客厅。 “怎么样,公子与慕容熏姑娘可有落脚的地方?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敝处暂歇!”禹苍说道。 “谢谢侯爷的好意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行,过一段日子便是要离开了,所以就不打扰侯爷了!”赤翼准备离开,走了几步方才又回头看了禹苍一眼,说道:“至于今晚之事,希望不会发生第二次!” 禹苍嘴角噙着笑意,并不见生气,“一定!”,待赤翼离开之后,禹苍方才叹道:“既是大翔的秦王妃,又是二皇子在意的女人,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敢打她主意吧!”,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不知道秦王妃在燕国想要做什么呢?事情好像越来越超出了当初的预料了了,也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意外呢?二皇子啊,看来即将有越来越多的事情要超出你的预料之外了啊!” 赤翼回去之后便是将今夜之事将慕容熏简单的说了说。慕容熏闻言一笑置之,不过目光里面却是满是冷意,她看了一眼赤翼,说道:“看来,我们已经开始引人注目了,只是,这却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不出慕容熏所料,第二日一早,她与赤翼正在吃早餐的时候,便是见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的门外,进来了两个白衣女子,对慕容熏恭敬的说道:“见过姑娘,我家主子想请姑娘一叙!” 慕容熏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说道:“我要是不去呢?” 两个白衣女子依旧是面无表情,说道:“我家主子吩咐奴婢一定要请到姑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慕容熏淡淡一笑,喝了一口粥,说道:“现在好像是你们在为难我才是啊!” “姑娘请不要为难奴婢!”两个白衣女子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慕容熏哭笑不得,“你们既然是请我,那有强人所难的道理?若是你家主子非要我去的话,也至少先让我知道你家主子是谁吧?”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慕容熏将筷子放下,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她虽然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面惹事,只是却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当下正要发作的时候,小二上了菜,对慕容熏笑道:“姑娘是其他国的人吧?难怪不知道了!这两位姑娘是神女娘娘的婢女,神女娘娘想要将姑娘,是姑娘的福气呢!别人可是想要见神女娘娘都见不到呢!” 慕容熏愣了一下,燕国的神女娘娘与月氏的圣女有些相似,只不过权力要比能够左右月氏国王的圣女要小得多,主管祭祀与祈福,虽然不能够参与政事,但是却是极为受到人民的尊敬。 慕容熏想了一下,这一届的神女不就是禹苍的侄女儿,禹芬么?她为何想要见自己?难道也是为了禹苍么? 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慕容熏便是也没有太顾及了,而依着她与禹苍也算是有些交情,对方想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看了慕容熏的表情,赤翼便是知道了她打算去了,便是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熏笑道:“没关系……” 赤翼紧接着说道:“你并不了解对方,若是陷阱该怎么办?” 第两百三十七章 神秘之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赤翼起身,便是对着两个白衣女子说道:“走吧,我跟她一起去!” 两个女子疑惑了一下,主子只是让她们将人请回去,并没说不能够将其他的人也请回去,想了一下,便是说道:“姑娘,公子,请吧!” 慕容熏与赤翼便是上了马车。马车平稳的走了一会儿,又开始颠簸起来。慕容熏打开车帘看了一眼,只见马车已经出了繁华的街道往偏僻的郊区的走去了。 又走了一会儿,马车便是停了下来。 白衣侍女打开了车帘,说道:“已经到了,姑娘请下车吧!”,慕容熏与赤翼下车之后,便是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环境,只见眼前是一所庙宇,但是规模确实比一般的庙宇要大,而且风格也比较的特殊,除了周围守卫的侍卫之外,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是身穿白衣的女子。 想来这边是神女的住所了。 “两位里面请,主子正在里面等着两位!”白衣侍女神色淡淡,但是却是极为恭顺的说道。 慕容熏与赤翼便是由着侍女带了来到了一个小亭子外面。侍女说道:“主子在亭子里面等着两位!” 慕容熏与赤翼便是朝着小亭子里面走去,只见在亭子的中间跪坐着一位妙龄女子,披着一件纯白的狐毛披风,一头如鸦羽一般的摸样如瀑布一般的垂下,更是衬得面如白瓷一般的无暇晶莹。 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含苞待放的玉兰一般,让人想要静静的观赏着。只见她的面前寥寥的升起了几缕青烟,一股股的茶香味便是扑面而来。 “客人既然到了,便是请过来吧!”她淡淡的开口。 慕容熏与赤翼依言走进。 “请坐!”禹芬淡淡笑道,她抬眸看了慕容熏与赤翼一眼,目光顿了一下,便是又笑道:“两位若是不嫌弃,便是尝一尝我方才煮的茶如何?” 赤翼抢先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是抢在了慕容熏之前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果然是好茶!” 慕容熏感激的看了一眼赤翼,同时有升起了一股歉意,喝了一口茶,淡淡笑道:“茶是好茶,这是这煮茶的人却是功不可没,若非有心如止水的心境,也是难以煮出这般的茶来!” 禹芬看着慕容熏淡淡的一笑,“看来姑娘也是懂茶的人!” 慕容熏道:“略懂皮毛罢了,在高手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禹芬为自己到了一杯茶,说道:“品茶也是需要遇到知音的!” 慕容熏淡淡一笑,“知音?我不过是略懂罢了,可是担不起。其实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也不会无聊到需要有人陪你喝茶的,那么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将我请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禹芬淡淡一笑,黑眸淡淡的看着慕容熏,浅笑道:“慕容姑娘果然快言快语,那么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慕容熏笑道:“洗耳恭听!” 禹芬面上的笑意隐了下去,“不知道慕容姑娘与二皇子是什么关系?” 慕容熏听出了她话语里面的试探之意,一时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她淡淡回视,道:“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 禹芬喝了一口茶,又道:“女人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我就是不希望自己去误会什么,才想要将慕容姑娘请来问个明白的!” 慕容熏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目光凝视着禹芬的娇美的面庞,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去问二皇子而是选择问我?你又为什么会认为我说的就是实话?” 禹芬微微的想了想,秀美的眉毛轻轻的蹙了蹙,道:“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不方便与他见面,而且我也想要看一看能够让我挑剔的叔叔与二皇子都另眼相看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慕容熏笑道:“那么我也直说好了,我与二皇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没有设么特殊的关系,神女也无须误会!” 禹芬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赤翼嗤笑了一声,道:“神女天人之姿,被誉为燕国的第一美人儿,在燕国又受人敬重,也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禹芬的面上没有半点尴尬的神色,她淡淡的看着赤翼,说道:“女人的自信来自于男人!对于我而言,我与二皇子已经有了八年未见,八年的空隙它真真切切的存在!”她目光冷冷的看着赤翼,又道:“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是看公子的样子,对于慕容熏姑娘似乎也没有多少自信啊!” 赤翼面无表情,神色却是十分的温柔,“在下不知道神女所指的信心是什么,若是占有,在下的确没有什么信心,但是若是守护……”他顿了顿,轻轻的看了慕容熏一看,说道:“我却是比谁都信心!” 禹芬面上的表情顿了一下,“既是她是别人的女人你也不在乎?” 赤翼淡淡笑道:“只要她是幸福的!” 禹芬没有轻轻的蹙着,似乎是在思考他说的话,半响方才看着慕容熏笑道:“你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慕容熏轻轻的咳了咳,又道:“二皇子回京,太子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神女既然心仪二皇子,此刻为何还在费心儿女私情,而不是帮助二皇子如何夺得大权呢!” 禹芬笑道:“我只是一个女人,说实话,我虽然喜欢二皇子,但是我的背后还有我的家族,我不能为了个人的幸福而置我的整个家族于不顾!况且,我相信莫言,他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既然如此,我何不趁现在将后顾之忧解决呢?” 慕容熏收敛了笑意,看着禹芬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若是你今日得到的答案是关于我与二皇子之间有私情,你还会站在二皇子那一边吗?” 禹芬淡然一笑,“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在站在他那一边!”,她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又道:“其实人是会骗人的,包括自己都会骗自己。在请你来到这里的同时,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莫言,若是你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来这里见我的,若是他来了……” 她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举动了,若是他真的来了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白衣侍女在禹芬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禹芬面色一凝,看着慕容熏的眼神里面已经带着几分杀气了,慕容熏心中一紧,不会是楚莫言真的来了吧? 这时禹芬起身,对慕容熏与赤翼说道:“两位稍等一下,我有些事情,去去就回!” 待禹芬离去之后,赤翼冷冷的看着禹芬的背影,说道:“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我倒是挺欣赏她的,至少敢作敢当,没有那么多虚伪的东西!” 赤翼又道:“这倒是一场鸿门宴了,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熏笑道:“这世上有为了爱情而疯狂的女人,但是那一定不会包括禹芬的,她的理智或许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赤翼淡淡一笑,“就像你对我?” “我没有开玩笑!”慕容熏手指轻轻的在杯子口打转,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与楚莫言一起回来就可以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若是连她就知道了,那么其他的人呢?燕国太子?还不会不会有人找上我们?” 赤翼想了想说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情,我们是乘坐禹家的船回来的,而与禹家有关的消息禹芬知道也不足为奇,禹家并非普通的商贾之家,下人的口风不会那么不紧的!” 第两百三十八章 他的掌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眯着眼睛说道:“那也只是以前了,神女亲自将我们请到了嗣庙,以后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那现在是想要离开么?你的身份,在燕国也并不是十分的安全!”赤翼蹙着眉头分析道。 慕容熏道:“本来我的打算也只是从燕国取道去南方的战场罢了,并没有打算会参与到燕国的内政里面,所以等莺歌与燕语到了,还是快些离开为好吧!” 慕容熏又与赤翼说了几句话之后,禹芬又回来了。 她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慕容熏说道:“今日天色也已经晚了,若是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好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方才抬头看着禹芬冷冷的说道:“神女的意思是……要软禁我们吗?” 赤翼也淡淡的笑道:“若是我们一定要离开呢?” 禹芬的目光在两人的面上划过,嘴角轻轻的挑起,笑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强迫的意思,决定权自然是在你们自己的手中,若是你们如此的信不过我,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啊!不送了!”禹芬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慕容熏与赤翼倒是愣在了当场,不知道禹芬究竟是在打什么注意。这时禹芬顿住了脚步,回头淡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我倒是很欣赏你,所以还是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燕国不是大翔,所以你万事都小心吧!” 慕容熏淡淡笑道:“多谢关心!” “不客气!” 又来了两个白衣侍女将慕容熏与赤翼领了出去,上了马车,慕容熏还是猜不出这禹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看了赤翼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赤翼托着下巴,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她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留下我们吧!” “什么?”慕容熏表示不理解。 赤翼又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不久我们就可以知道了,反正我有预感,不会是好事!” “神女,真的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么?”禹芬身边的一个侍女试着提醒她,“缓缓哪里该如何交代呢?” 禹芬眉毛挑了挑,笑道:“我自有打算!皇后想要借刀杀人,我却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 禹芬顿了顿,又笑道:“皇后太不了解二皇子了,也不了解我,恰好,我跟二皇子都是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一个秦王妃,威胁不了我!” “可是皇后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那又如何?对于这件事情,我只想要置身事外,至于皇后还有一些什么手段,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呢!”禹芬唇边展开一抹冷艳的笑意。 醉仙楼内。 蔡赫正襟危坐,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情况。而他的身边则是分次坐着楚莫言与楚非烟兄妹。 只见楚莫言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而楚非烟则是显得有些紧张,目光不是的注视着门口,一会儿又看着楚莫言。她附在楚莫言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二哥真的打算将玉玺交出来么?” 楚莫言淡淡一笑,摊了摊手,笑道:“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有更好的打算么?” 他的旁边立着沈萧逸,抱着手臂,淡淡的说道:“说到底玉玺也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够保住性命,又何愁不能够东山再起呢!” “话虽如此,只是若是我们真的交出了玉玺,皇兄真的会放过我们吗?”楚非烟蹙着眉头担忧的说道:“这两日父皇又昏迷了,而四门的守卫又都是皇兄的人,没有太子手谕,我们跟本就不可能见到父皇的,眼下,皇兄想要我们的性命,简直一如反掌!” 楚莫言依旧是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楚非烟,又看了一眼蔡赫,方才笑道:“丫头,忘了我更你说过的话了?” 楚非烟愣了一下,还是担忧的说道:“我相信二哥,只是……” 楚莫言淡然的一笑,“交给我就好了,今日的事情过了,你便是去皇叔那里,繁市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楚非烟凝眉说道:“不,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二哥的!” “呵呵!”蔡赫冷笑道,“二皇子与公主的打算倒是很是长远,只是这也快要到中午了,为何还不见弹指神通的身影?” 楚莫言淡淡一笑,“该来的总会来的,蔡总管何必着急?” 蔡赫冷哼了一声之后,便是又看着窗外。不久之后,只见窗户似被一阵风拂过一般,蔡赫一愣,下一时间,便是见着蔡赫被人掐住了脖子。 在明亮的窗子旁边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掐着蔡赫的脖子,目光锋利如刀,声音冷冽如冰,“听说你想要玉玺,可是你没有这个命见到了!” 蔡赫白着脸说道:“前辈请住手,二皇子身上被种下了绝杀,前辈若是现在杀了我,便是等于杀了二皇子!” 这老者便是弹指神通,只见他顿了一下,转身看了楚莫言一眼,见楚莫言点头之后,方才放开了蔡赫,退到了一边。 蔡赫稍微整理一下,又问道:“前辈可将玉玺带来了?” 弹指神通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用明黄色的布包裹的东西,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 蔡赫一笑,便是去接玉玺,弹指神通一收,冷冷的说道:“解药!” 蔡赫笑道:“解药我自然是会解得,毕竟这也关系到我自己的安危,说实话,若是太子不放心二皇子非要杀我怎么办?只是我若是空手回去,太子若是发怒了,势必也是要杀了我的,那么我便是不妨拉一两个垫背的!” 弹指神通冷哼了一声,便是将玉玺往空中一扔,蔡赫便是趁机上前接住了玉玺,却是被弹指神通派了一掌,虽然不致命,但是却也叫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大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了。 蔡赫拿着玉玺迅速的退到了窗户边上,只见他吐出的血里面有一只奇怪的黑色的虫子,而同时,楚莫言与楚非烟也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血水里面有余蔡赫吐出来的血水里面相同的虫子。 蔡赫大惊,“你们怎么会?” 楚莫言说道:“在数年之前,绝杀就是我研制的,至于解法,我也自然知道了!” 蔡赫难掩吃惊之色,“那为什么?” 楚莫言说道:“还没有谢谢蔡总管带我们兄妹回来!” 蔡赫冷冷的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要高兴的太早,就是你们回了繁市又如何,不要忘了,如今繁市也是太子的天下,且玉玺也在我们的手中,你们还能做出什么来?” 说罢,便是见着蔡赫往窗户下面一跳消失了,同时楚非烟与沈萧逸都跑到了窗户边上看了一眼,顿时一惊,只见不知道什么醉仙楼已经被大批的士兵包围了。 楚非烟看着楚莫言惊问道:“二哥,我们好像被包围了,现在该怎么办?” “都是谁的人?”楚莫言淡淡的问道。 “好像都是东宫的人!”楚非烟说道。 楚莫言轻轻的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又道:“东宫?”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又闻见楚非烟喊道:“现在弓箭手已经对准了我们了!” 楚莫言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将地方选在了醉仙楼呢?” 楚非烟不明所以,“二哥,你是不是有注意了?” 楚莫言笑道:“醉仙楼是禹家的产业,其中的布局我既然也是熟悉的,其中有一点就是它有一条密道可以让我们通往安全的地方!” 第两百三十九章 成功逃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非烟大喜,“真的吗?那我们该快离开这里吧!”,说着便是去推楚莫言的轮椅来到了一楼,这个时候外面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往里面射箭了,无数的箭头透过了窗子射向了里面的人,自然也有许多无辜的百姓与小二不幸被射死。 弹指神通一人当先的走在前面,长袍甩动,为后面的几人开辟了道路。至于大了暗室的门前,只见楚莫言在一处暗格上面拨动了一下,顿时便是出现了一条宽敞的密道。 楚非烟一喜,便是带着楚莫言进入,沈萧逸依次跟进。弹指神通说道:“你们先走,我自可以全身而退!”,楚莫言知道弹指神通的武艺,便是没有再劝,而是说道:“您不妨放一把火,将这里烧尽就是了!” 楚非烟问道:“这里既然是禹家的产业为何要烧了他?” 沈萧逸说道:“东宫的人攻击这里,致使许多的无辜的百姓受到了牵连,若是再添上一把火,势必会使得东宫失去民心,民间也定然府议论纷纷的。在下虽然是大翔人但是却也是经常听说了燕国有几位忠臣,此事若是传入了他们的耳朵,相信,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得民心者的天下!”弹指神通说道,“此事就交给我好了!” 言毕,楚非烟与沈萧逸便是带着楚莫言离开了。 密道里面,楚非烟问道:“这条密道通向哪里?是禹府还是芬姐姐哪里?” 楚莫言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若是你是皇兄会在什么地方找我?” “也就是这两个地方吧!” 楚莫言笑道:“这条密道通向你的公主府!” 楚非烟惊道:“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顿了顿,又道:“可是我的公主府也是皇兄会搜查的地方之一吧!” 楚莫言说道:“还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失火?”赤翼立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浓烟滚滚,“那个方向似乎是醉仙楼!” 慕容熏闻言,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上一次分别的时候,楚莫言好像便是与人预定的今日在醉仙楼相见吧!” 赤翼苦笑了一声,道:“如今语气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一下我们自己吧!” 慕容熏问道:“发生何事了?” 赤翼示意慕容熏看向下方,慕容熏走进,看向下面的街道,又看了看对面的房间,回头对赤翼说道:“不下二十人,能确认身份吗?” 赤翼耸了耸肩,“不认识,不知道与醉仙楼失火有什么关系没有!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就是来者不善!” 慕容熏道:“走吧!” “去哪儿?”赤翼问道。 慕容熏道:“自从来到了燕国,我就感觉很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感觉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本来想要等到莺歌燕语一起离开的,如今看来,我要先行一步了!” 赤翼的眸光黯淡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决定去他的身边吗?” 慕容熏道:“从来都没有变化过啊!” 慕容熏换了一身男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与赤翼一起出了客栈。慕容熏边走边道:“也许禹芬早就知道有人欲对我们不利,所以才想要将我们留下,以保证我们的安全,看来,我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赤翼冷冷笑道:“我倒是不会相信那个女人会那么好心的!” 慕容熏与赤翼出了客栈之后便是往南方匆匆走去,到了较为偏僻的地方之后,只见前方迅速的闪出了十来人将两人的路拦着,而身后跟着的人也迅速的围了上来。 慕容熏冷冷的扫视了周围人一圈,说道:“不知道众位壮士有何贵干?” 一人冷冷的说道:“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慕容熏屋内的耸了耸肩,笑道:“自从来了燕国,倒是每日都有人想要请我去一趟,只不过是方式各不相同罢了,如果你们能够用较为温和一些的方式的话,我想我会更喜欢的,只是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办,恕不能够从命了!” 那人冷冷的笑道:“这恐怕不是你能够说的算的!”,话毕,便是挥了挥手,其余的人便是一拥而上,朝着慕容熏与赤翼袭来。 赤翼将慕容熏护在身后,说道:“你先走,这些人的目标是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回去寻你的!” 慕容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的实力,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先走,你尽快跟上吧!” 赤翼回眸一笑,道:“不用担心,这些人不会是我的对手!” 言毕,赤翼便是朝着几人袭去,赤翼出招狠辣,很快便是将几人砍翻在地上。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几人见状,便是分出几人缠住了赤翼,另外几人便是朝着慕容熏追去。 赤翼想要奔上前拦住追慕容熏的几人,但是均是被人挡了下来,几招下来,赤翼一惊,这些人单个的武艺虽然不出众,但是配合起来却是极为难缠的,他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快速的突破出去,又看了一眼慕容熏离开的方向,不禁为她担忧起来,手上出招也更加的狠厉了。 因为对繁市很是陌生,慕容熏便是毫无方向感的一阵乱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何处,只见身后的人一直都紧追不舍。 只见这个时候,几人不知道何时从前方冒了出来,拦住了慕容熏的去路,后面的俄人也追了上来,慕容熏被几人包围在其中。 冷冷的看了几人几眼,慕容熏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手中的银针射出,几人因为躲避银针而闪开了道路,因为对对方的人底细不熟悉,慕容熏没有下死手,也没有过多纠缠的打算,将对方打开了缺口,便是又奔了出去。 只见立即有几个反应快的,跃身上前挥剑朝着慕容熏袭去,慕容熏回身抵挡,数招之后便是又见几人上前,围攻她。 慕容熏勉强抵挡了几招,手中的暗器频频的射出,无奈对方实在是人多势众,且配合默契,慕容熏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落了下风。 一掌撂翻了一人,慕容熏趁机几步跃了出去,又朝前跑去,加快速度,慢慢的将身后的人甩开了。看了一眼身后,见暂时没有人追了上来,慕容熏纵身一跃,便是跳进了一处院子里面。 附在墙边细细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见似乎将人甩开了,方才送了一口气,却是心中疑惑不止,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一声怒喝传来,慕容熏一惊,回身看去,只见是两个身强体健的汉子拿着木棍警惕的看着慕容熏,一人道:“你先去叫人,这里交给我!” “你小心一些!”言毕,另一人便是飞奔离开。 慕容熏心道不好,想来是惊动了这家院子的护院了。 “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留下来的一个护院看着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慕容熏也懒得解释,既然外面已经没有危险了,将他打晕了再出去就是了,这般的想着,慕容熏便是一言不发的朝着护院走去。 护院一惊,立即反应了过来,便是朝着慕容熏扑去。 慕容熏与护院拆了几招,顿时吃惊了一下,没有想到燕国当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护院居然也有这般的功夫。 护院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目光之中愈发的警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护国公主付也敢闯!” 第两百四十章 奇怪之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愣了一下,说道:“护国公主府,这里是楚非烟的府邸?” 护院一听,顿时一怒,喝道:“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意叫的么?” 慕容熏道:“那么此事有些误会,我与公主相识,正是有些事情想要找她!” 护院甩给了慕容熏一个“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之后,便是又继续朝着慕容熏攻来,而这个时候,先离去的那个护院又带了一群其他的护卫,指着慕容熏喝道:“上!” 顿时几个大汉便是同时朝着慕容熏袭来,慕容熏蹙了蹙眉,不想与公主府的人交恶,便是粗粗的抵挡了几招之后,朝着其他的方向跑去。 慕容熏被身后的追着,直觉的往前跑,不知不觉间便是来到了公主府后面的一处偏僻的院子里面,她纵身跃了进去,想要找个地方暂时隐藏一下,见前方有一处破旧的房子,慕容熏来到了房前,一脚便是朝着房门踢去,只见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慕容熏一脚没有守住,便是朝着开门的人踢去。 只见那人一惊,纵身一躲便是越到了一边,落地之后,便是脚尖轻点,又朝着慕容熏袭来。 慕容熏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能遇见人,心中也惊骇不已,便是几个跃身,躲过了这人的攻击,等双方都来到了屋外,看清楚的对方的模样之后,顿时又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是你!” 而这个时候,只见着一个女子推着轮椅,轮椅上面坐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紧接着出现了,只见女子蹙着眉头说道:“发生了何事了?” 这女子与男子自然就是方才从醉仙楼逃脱的楚非烟与楚莫言兄妹,而最先开门出来与慕容熏对峙的乃是沈萧逸。 楚非烟也看见了慕容熏,也是一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楚莫言说道:“一言难尽!” 这个时候几个护院也追到了这个地方,见了楚非烟均是一愣,齐齐请安道:“见过公主!” 慕容熏指着楚非烟对着几个护院大大的一笑,说道:“我真的跟她认识,没有骗你们!” 楚非烟看了慕容熏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几个护卫,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先下去吧!” 顿了顿,楚非烟又吩咐道:“不要将我回府的消息泄露出去,记住,我们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人到了公主府,知道了吗?” 几分护院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们确实是忠心耿耿,便是立即说道:“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 待几个护院全部离开之后,楚非烟静静的打量了慕容熏片刻,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容熏理了理衣衫,看着楚非烟苦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无意间误进了你的公主府,你信吗?” 楚非烟冷冷的看着慕容熏没有说道。 楚莫言温言笑道:“能够让你不分方向的误进,想来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若是一到燕国就会遇到不好的事情的话,也必然是与我一同回国有关了,对吗?” 慕容熏看了楚莫言一眼,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会帮我吗?” 楚莫言耸了耸肩说道:“如你所见,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可是神女娘娘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楚莫言的笑意一收,楚非烟也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见过芬姐姐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见过!” 楚非烟紧接着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慕容熏正欲说话的时候,只闻见楚莫言淡淡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非烟,去准备一下!” 楚非烟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还是听楚莫言的话,前去吩咐了一些事情。 因为楚莫言不宜露面,今日虽然有少量几个人见过他们,但是那些都是楚非烟的心腹之人,所以很是放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楚非烟还是命人将这个无人居住的小院子打扫了一下,让楚莫言暂时居住在这里。 楚非烟看着破旧的房舍,对楚莫言抱歉的说道:“要委屈二哥了!” 楚莫言淡然一笑,“非常时期,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进屋之后,楚莫言请慕容熏与沈萧逸都落座之后,方才看着慕容熏问道:“看来慕容姑娘来到了繁市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啊!” 慕容熏便是简单的将自己差点被禹苍的夫人献给禹苍的事情,以及被禹芬请去的时候大致说了一下。 闻言,楚非烟未免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禹芬姐姐对二哥似乎太不信任了!”,她抬眸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我二哥有岂会是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 楚莫言闻言没有答话,秀气的眉毛轻轻的蹙了一下,说道:“这么说来,最后的一次追杀,你也不知道身份!”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想了想,在繁市我并没有得罪过的人,且又是刚刚的到繁市,从哪些人的身手来看,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够养得起的,必然是燕国的高官之家!” 楚莫言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嘴角轻轻的一扬,说道:“想来,应该是太子了!” “太子?”慕容熏沉思了一下,又道:“我不明白,太子要抓我回去有什么好处?” 沈萧逸淡淡一笑,说道:“慕容姑娘与二皇子一起来繁市的事情其实除了我们几人之外,就只有禹家在船上工作的下人知道了,所以侯爷夫人以及神女才会那么快的找到姑娘。其实其他的人本是不知道姑娘的,但是昨日神女娘娘将姑娘请了去,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自然是引起了其他的人注意,也就是这个时候,姑娘便是引起了其他的人注意了!” 这个想法慕容熏自然也是想到了,不过还是不免嘲讽道:“即便如此,他们抓住我,难道是想要威胁二皇子不成?” 沈萧逸耸了耸肩,笑道:“或许他们正是打的这个注意呢!” 慕容熏没有去看楚莫言的反应,而是一只手撑着额头,苦笑道:“我现在倒是一个头比两个都大了!” 楚非烟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皇兄在想些什么,二哥怎么可能为了随便的一个女人就接受威胁的!” 楚莫言双手在膝上轻轻的握住,目光里面含着隐隐的笑意,“有些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二哥!”楚非烟不悦的蹙着眉头看着楚莫言,还没有等她开口,楚莫言便是打断了她的话,对着慕容熏说道:“皇兄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你既然在外面也有危险,不如就暂时住在公主府吧,至于姑娘的事情也只有等到此事的风波暂时过了在处理,对于连累姑娘之事,我感到抱歉!”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与你们一起来到这里并没有谁逼我,全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不存在什么连不连累一说!” 楚非烟看着慕容熏,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慕容熏道:“赤翼的话应该随后就回到的!”,她在来的过程中一路上留下了两人之间才会懂得的信号,若是安全脱身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不过那些人的身手不弱,不知道赤翼能否安全回来啊,想到此,慕容熏不免生出几分担忧出来。 在公主府留了半日,到了傍晚十分的时候,赤翼方才出现。 慕容熏见了赤翼平安无事方才松了口气,说道:“怎么来的那么晚?” 第两百四十一章 公主府中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赤翼说道:“甩掉那些花了些时间!”,他打量了一下慕容熏,说道:“你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赤翼又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慕容熏抬了抬眉目,说道:“阴差阳错吧!” “若是不喜欢这里,你走就是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赤翼回身看去,见楚非烟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他没有回话,而是看着慕容熏说道:“他们,可靠吗?” 慕容熏笑道:“在燕国,还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吗?” 赤翼说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慕容熏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的说道:“若是今日的人数燕太子的人,那么又岂会让我们轻易的离开?” 赤翼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事情的确变得有些麻烦了!” 楚非烟见赤翼又一次将她晾在了一边,心中顿时便是升起了一股怒气,冷冷的哼了一声,拿着剑指着赤翼冷声道:“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出卖我们,我必然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赤翼淡淡的看了楚非烟一眼,嘴角一挑,表示不屑,又慢慢地将目光移开。 楚非烟心中大怒,喝道:“你什么态度!” 赤翼冷冷淡淡的说道:“难道公主都喜欢无理取闹吗?” “可恶!”楚非烟咬牙骂道,便是举剑朝着赤翼袭去。赤翼轻轻侧身避过,将慕容熏推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楚非烟,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是过分了,你能怎么样!”楚非烟厉声道,话毕,又朝着赤翼袭去。 赤翼叹了一口气,便是接了几招,与楚非烟打在了一处。 一旁的屋子里面,沈萧逸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面的情景,看了一旁一脸淡然的楚莫言一眼,说道:“你就不管管?” 楚莫言将书本轻轻的放下,淡淡的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的情形,笑道:“怎么管?” 他嘴角一挑,轻轻的笑道:“丫头长大的啊!” 沈萧逸又道:“那个赤翼究竟是什么身份,二皇子可知道?” 楚莫言又抬起眸,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打在一起楚非烟与赤翼一眼,淡淡道:“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缘分这个东西的奇妙啊!”,他的目光轻轻的一转,看着慕容熏淡淡一笑,“身边跟着一头狼,她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吧?” 慕容熏看着院子里面纠缠的两人,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楚非烟向来娇生惯养的,下手全然没有轻重,而赤翼也不会为了对付楚非烟而真真拿出真本事来,看来最后吃亏还是赤翼啊。 想到此,慕容熏便是上前将两人拦下,道:“别打了!”,她看着赤翼说道:“回去休息吧!” 赤翼点了头点,没有再去楚非烟计较,而是收了招式,转身准备回去休息。 楚非烟见赤翼居然那么听慕容熏的话,心中更是窜出了一股邪火,将一腔的怨气都发泄到了慕容熏的身上,一剑便是朝着她刺去,喝道:“谁让你多管闲事!” 慕容熏背对着楚非烟,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发难,一惊,便是慌忙一避。而这个时候,只见赤翼迅速的来到了慕容熏的前面,将她往旁边一拉,自己的手臂则是撞上了楚非烟的剑,顿时便是张开了一条血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楚非烟见赤翼受伤想,心中便是悔恨不已,正想开口询问赤翼的伤势,顿时瞥见赤翼冷冰冰的眼神,口中的话确实再也说不出了。 只见赤翼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而是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了楚非烟的手臂,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好了,若是再敢伤害她,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楚非烟只觉得自己心中闷得厉害,强忍着眼泪问道:“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赤翼冷冷道:“不管你的事!” 慕容熏蹙着眉头查看了一下赤翼的伤势,又看了楚非烟一眼,说道:“回屋去处理一下伤势吧!” 赤翼在看见慕容熏的时候,冷冽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下,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护卫匆匆的跑到了楚非烟的身边,惊道:“公主不好了!” 楚非烟迅速的调整了一下表情,问道:“发生了何事?” 护卫说道:“公主府被包围了!” 楚非烟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了?”,她立即跑到了楚莫言的屋子里面,惊问道:“二哥,现在该怎么办?” 楚莫言面上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护国公主府不是醉仙楼,他们不敢乱来的,不必惊慌!” “可是……” 楚莫言淡然一笑,“不要忘了,我们并不是自己有自己而已!” 看着楚莫言胸有成足的样子,楚非烟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吩咐护卫道:“守住了,不许任何人闯进来!” 楚莫言立即道:“不,若是有人想要进来搜查,你们便是要像没有主人在家一般,不可强行阻拦,他们要做什么,只需要派人跟着即可,不可发生冲突!” “二哥,要是他们搜到了这里该怎么办?” 楚莫言理了理鬓边的一丝头发,说道:“又走就是了!” 楚非烟心中焦急,目光不时的看向了门口,只闻见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声音是公主府的护卫,在外面说道:“这里面是公主府内一个废旧的院子,里面是没有人的!” 另一个强横的声音说道:“那也得进去看看才行,不然在太子哪里我们不好交代!把门打开!” 楚非烟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的剑,而楚莫言却云淡风轻的脸上也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慕容熏迅速的将赤翼的手包扎了一下,也看向了大门的方向,与赤翼对视了一眼,目光里面都满是担忧。 只见外面的兵士还在呵斥着护卫打开院子,就在这个时候,只闻见一个高声的喊声传来,“禹府有动静了,太子有令,所有人立即前去禹府!” 接着门外便是传来一阵阵撤离的脚步声。 楚非烟松了一口气,但是目光里面的担忧确实没有撤去,看了楚莫言问道:“舅舅会不会有危险?” 楚莫言眸光深沉,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楚非烟咬了咬唇,还是将想说的话隐下去了,忽的记起了赤翼的伤势,眸子里面又闪过了一丝懊恼的神色,几步踏到了赤翼的身边,抱歉的看着他问道:“你的伤还好吗?” 慕容熏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笑道:“你们聊吧!”,说着便是起身离开。 赤翼淡淡的看了楚非烟一眼,说道:“我没事!” 楚非烟吸了吸鼻子,说道:“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 赤翼轻轻一翘,“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可以回了!” 楚非烟心头一凉,瞪了赤翼一眼,不悦的说道:“你为何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我做错什么啦!” 赤翼闻言,好笑的看了楚非烟一眼,嘴角牵出一抹嘲笑的幅度,问道:“小公主,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然为何那么在意我的反应!” 楚非烟脸一红,立即否认道:“别胡说八道,谁喜欢你了!我只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赤翼便是立即说道:“不是最好,因为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楚非烟面色一白,从小到大作为天之骄女的骄傲竟然在此刻荡然无存,她转了转湿润的眼眶,冷冷的笑道:“你喜欢慕容姑娘是吗?” 第两百四十二章 她的醋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赤翼冷冷的看着楚非烟说道:“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的事!” 楚非烟面无表情的看了赤翼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日的态度而后悔的!”,说完,便是大步的踏了出去。赤翼轻轻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楚非烟的感受,他如何不明白? 在面对楚非烟的心情的时候是否就是熏儿面对自己的心情呢? “谈完了?”慕容熏看着楚非烟走了出来便是问了一声。 楚非烟冷冷的看着慕容熏,淡淡道:“本就没什么可谈的!”顿了顿,她又看着慕容熏问道:“你喜欢我二哥?” 慕容熏愣了一下,然后道:“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楚非烟紧接着说道:“那么你喜欢屋里面的那个男人?” 慕容熏笑了笑,道:“我猜想……这些事情似乎与公主无关吧!若是公主非要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跟赤翼是朋友是手足!” 楚非烟静静的听着,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赤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楚非烟又走了几步,见楚莫言在院子里面,月光之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浅浅的光华,兰芝玉树,大概就是专门形容这类的男子的。她仿佛记起了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楚莫言的腿脚还是完好的,他永远都是父皇所有的孩子里面最为出色的,那个时候年少气盛,不懂得收敛的年纪,他的光芒,足够让她仰视儒幕。即便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即便是他有腿不能行的时候,他依旧是她的骄傲与崇拜的对象。 他天生就是该俯视苍生男子,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这样的告诉自己。 “二哥,你找我有事吗?”楚非烟轻轻的问道,她的骄傲与自尊,在他的面前就似乎只剩下了委屈一般。 楚莫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楚非烟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否认,呆呆的点了点头。楚莫言又接着说道:“可是若是一点努力都没有做出的话,白白的放弃,人生也只会留下遗憾!” 楚非烟目光一亮,看着楚莫言问道:“二哥的意思是?” 楚莫言说道:“就是身在悬崖边上,我也能够看到绝处逢生的希望,不轻言放弃,这边是我这么多年来能够坚持下来的信仰。即使机会渺茫,也总是要争取一下的!” 楚非烟目光里面的光彩慢慢的褪去,惨淡的一笑,“二哥,我并非普通的女子,我是燕国的公主,我的感情,我的婚姻,将来也是会与燕国的命运发生联系的,这几日都是我意气用事了,我不会再想今日那般的失控了!” 楚莫言摇了摇头,笑道:“相信二哥么?” 楚非烟愣了一下,不知道楚莫言的意思。 楚莫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继续说道:“你我兄妹的性格相似,就是爱自己所愿意爱的。但愿你会是那个在政治婚姻里面得到幸福的特别!” 楚非烟更加的迷茫,看着楚莫言隽秀的脸庞自言自语道:“幸福么?也许吧,既然二哥说了!” 顿了顿,楚莫言正色说道:“这样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已经厌倦了!” 楚非烟问道:“二哥的意思是是想要出面了么?” 楚莫言点头道:“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繁市的百姓,让天下的百姓,让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知道我已经回到了燕国的机会,这样便是会使得太子不得不顾及天下的舆论而不敢杀我!” 楚非烟想了想,道:“可是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太子的人,我们连正常的出入都没有办法做到,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二哥已经回来了呢?” 楚莫言淡淡笑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谁?”楚非烟问道。 “左慈!”楚莫言没有去看楚非烟的脸色,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闻言,楚非烟顿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变了一下,蹙着眉头有些排斥的说道:“怎么会是他!” 楚莫言笑道:“舅舅那里拖不了多久的,很快,公主府势必会再一次成为太子的目光,所以我说的这件事情是宜早不宜迟的!而且,明日便是左慈的父亲,左渊的六十大寿,左渊乃是三朝元老,当朝太傅,德高望重,明日必然会有朝着的大小官员前往贺寿的,即便是皇兄,也势必会亲自前往,要让皇兄在众人面前欢迎我回来,明日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顿了顿,楚莫言继续说道:“而明日我们要进入左府,除非有左慈的帮助,否则,便会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楚非烟蹙着眉头说道:“可是,如今我连公主府都不能够出去,如何去联系左慈?” 楚莫言道:“在回繁市的那一天,我便是让舅舅送了一封信去了左府,约左慈今夜午时到公主府一叙!”,说完,楚莫言又抬头看着楚非烟说道:“左渊曾是太子太傅,一直都是偏向于太子的,想来此事唯有你出马方才能够成事!” 楚非烟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尖,然后又抬眸看着楚莫言说道:“看来二哥早就已经做好打算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二哥不是也是十分的清楚左慈这个人么,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的,二哥是不是已经想好了交换的条件了?” 楚莫言没有答话,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 楚非烟强颜欢笑道:“二哥不必说了,我都知道的,我一定会帮助二哥的,我一定会看到二哥君临天下的一日的,为此,我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挤出了一个笑脸,楚非烟又道:“我该去梳洗一下了,二哥,我先离开一下!” 看着楚非烟的背影,楚莫言说道:“我不会让你牺牲的,相信我!” 楚非烟却并没有回头,只是笑道:“我一直都是很相信二哥的!” 翌日清晨。 慕容熏起床之后,便是来到了院子里面。清晨的空气里面带着隔夜凉意,丝丝的刺入肌肤里面。 她看着院子里面光秃秃的的树枝,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以前与淡影在冷宫中的日子,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面吧!也不知道淡影在紫金宫里面还好吗,挚儿的身子还好吗? 在过今日就是春节了,想到此,慕容熏不免觉得遗憾,今日又是不能够陪着赵挚一起过年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也在这么的思念自己,是不是会责怪自己的突然消失?一想到赵挚,慕容熏顿时有一种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顾了的感觉,只想飞奔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笑容就已经足够了! 慕容熏转过目光,将楚莫言似乎一直在观察自己的样子,慕容熏心中升起一些不悦,面上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楚莫言问道:“二皇子是找我有事吗?” 楚莫言说道:“的确!” 慕容熏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楚莫言有一种隐隐的不相信的感觉,顿时便是正色道:“什么事?” 楚莫言笑道:“不必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而已!” 慕容熏面上的疑惑之色更甚,问道:“什么地方?” “今日事我国的太傅的生日,我想要你陪我去参加!”楚莫言笑言道。 慕容熏却是没有高兴的神色,“为什么是我?” 楚莫言笑道:“今日太子必然也会出现的,你不是曾经也被太子的人追捕么,借这个机会可以让太子知道你的存在,也让太子知道你的存在在我与他之间是没有任何的价值的,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安然的离开燕国!” 第两百四十三章 他的打算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若是我与你一同出现,不就是证明了我与你是一起的,那么他更加不会放过我吧!” 楚莫言道:“果然是忽悠不了你,其实我今日去太傅府的目的,你也想到是吧,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让太子不敢背上残杀手足的舆论而加害于我,若是你与我一起的话,或许会让人误会一些什么,但是同理,若是太子加害于你,舆论同样对他不利,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他在燕国苦苦铸就的名声的!” 顿了顿,楚莫言又道:“还有一点,你已经被太子认定了与我是一起的,在燕国也只有我能够帮你走出现在的困境了,所以,你最好还是选择相信我的话!” 慕容熏蹙着眉看了楚莫言半响,正待说话的时候,赤翼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后,说道:“答应就是了,反正又不能够代表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他看了一眼楚莫言,问道:“没有问题吧?” 楚莫言眸子里面泛出一丝冷意,淡淡笑道:“当然!” 不久之后,楚非烟便是来到了几人的面前,她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赤翼,又看着楚莫言说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从密道出去,左慈的人会来接应我们的!” 楚莫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出发吧!” 几人沿着那日逃生的密道又出了去,一出去,果然见一辆马车正等在了前方。几人便是上了马车,不久之后便是见着一个青衣公子打开了车帘,目光从车内的人的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楚莫言的面上,抱拳道:“见过二皇子!” 楚莫言的目光在看着青衣公子的时候出现了一丝阴鹜,随即便是被平和说取代,他淡淡的说道:“左公子不必客气!” 原来这青衣公子便是楚莫言所说过的左慈,慕容熏抬眸打量了一下,只见这左慈也算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是目光里面透着阴狠桀骜,一副城府极深的模样,让人难以亲近。 左慈又道:“二皇子舟车劳顿,一回来之后就来参加家父的寿辰,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二皇子大驾光临,蔽府一点会蓬荜生辉的!” “废话少说,快走吧!”楚非烟不耐烦的说道。 左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眸光里面闪过一丝笑意,“好的,我们现在就出发!”,他出了马车,吩咐了车夫驾车,而自己则是骑上了旁边一匹骏马上面朝着太傅府行去。 马车里面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楚非烟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谁也不理。 待到了太傅府的后门,左慈让马车停下,他下马,打开了马车车帘,楚非烟率先走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之后,方才对身后的几人点了点头,这时左慈扶着楚非烟下车,楚非烟挣扎了一下,没有将手掌挣脱,只闻见左慈在楚非烟的耳边小声道:“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公主不会食言吧?” 楚非烟不屑的一笑,“我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么,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嫁给你,就不会反悔的,你大可放心!” 左慈满意的一笑,道:“这下子,我便是可以放心了!待会儿你们先进入,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楚非烟点了点头,淡淡道:“谢谢!” 左慈嘴角一挑,没有回话。楚非烟一把将他推开,自己跳下了马车。 太傅府正门,可谓是门庭若市。左渊六十大寿,朝中文武百官没有不给面子的。只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奕奕的左渊正在门前迎客。 “老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 “王大人客气了,快里面请!”左渊精明的眸子环视了一下周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唤来了一个小厮,问道:“怎么不见少爷?” 那小厮看了看周围,也是抓着他疑惑的说道:“怎么会,少爷刚刚还在的啊!” “去吧少爷给我找回来!”左渊挥了挥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父亲,你找我!”左慈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向左渊。 “你干什么去了!”左渊低声呵斥。 “没什么啊!”左慈无辜的耸了耸肩。 “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左渊出言警告,“否则,我饶不了你!” 左慈笑道:“父亲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的!”他又道:“今日事父亲的寿辰,千万不要生气啊!” 左渊还想说什么,便是见一个小厮匆匆的禀报道:“老爷,太子来了!” 左渊一喜,也不再管儿子了,说道:“这里好好给我看着,我去迎接太子!” 左慈点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又看着不远处太子的銮驾,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待会儿会更精彩吧! 宴会正式开始以后,大家便是觥筹交错,客尽宾欢。席上,作为主人的左渊一脸春风,得意非常,高兴的小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宴会大概进行到快一半的时候,一个小厮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对于小厮的失礼,左渊也感觉没有面子,便是呵斥道:“发生何事了?” 小厮禀报道:“二皇子来了!” 闻言,屋子里面虽都是在权势里面打滚见惯了风云变幻之人都具是一惊,不断有人窃窃私语,“二皇子回来了?” “没有听说啊,二皇子不是在大翔吗?” “难道是陛下将二皇子召回来的?” “……” 席上太子楚莫扬的面上很是不好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下首愣住了的太傅左渊,目光里面满是询问疑惑之色。左渊大惊,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下方的消失吩咐道:“我们都不曾听说二皇子回国之事,此人必然是招摇撞骗之人!胆敢假冒皇族,此人已是犯了国法,将此人拿下,收监候审!” 一直未曾说话的左慈抱拳说道:“父亲且慢!” 在左渊的警告的目光之下,左慈缓缓道:“父亲不好武断,是真是假,只要将人请进来一认便知,若是此人是假,那时候再杀他也不迟啊!若真的是二皇子,父亲没有陛下的旨意就捉拿皇子,也是犯了大罪啊!”,他目光一台,看着上首的楚莫扬说道:“太子殿下觉得呢!” 太子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你说的没错,二弟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何人敢假冒他,快些将人请进来吧!” 左慈淡淡一笑,便是起身,来到了屋外。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左慈带着几人进入。几人一出现,安静的屋子里面便如同立即炸开了锅一般。 “真的是二皇子!” “那不是定国公主吗?” “那几人是谁?” 只见楚莫言目光淡然从屋子里面的众人的脸上扫视过去,最后将目光定格与太子楚莫扬的身上。 他淡淡一笑,看着楚莫扬说道:“见过皇兄,自上一次大翔一别,皇兄别来无恙!”,楚莫言先发制人,我们不久之前就见过了,别用我们兄弟太久没有见面,模样变化来搪塞。 楚莫扬抿着唇,正准备接话的时候,只见楚非烟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之后,对着楚莫扬说道:“烟儿见过皇兄!皇兄,二哥回来了,皇兄也很高兴吧,烟儿记得小时候皇兄与二哥的感情最好了!” 楚莫扬干干的笑了笑,这时楚非烟又看着左渊说道:“太傅小时候教我们兄妹几人学问,最是称赞二哥文采出众呢!今日二哥回国,恰逢遇着太傅的生辰,便是不请自来,与太傅道贺!” 第两百四十四章 宴会刺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左渊也是干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二皇子仪表出众,在座的大都认识,又有公主亲自说明了,此刻就是想要说明此人是假冒的,都没有人会相信了。 楚莫扬心中愤怒难当,面上却是挤出一丝高兴的笑容,在众人的疑惑的目光里面,他清楚的知道了此刻的情景,若是不认他,只怕是会在百官的行踪留下不容手足的印象,想到此,便是立即起身,朝着楚莫言便是走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二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楚莫言淡淡笑着,目光紧紧的看着楚莫扬,“是啊,皇兄,我回来了!” 楚莫扬目光里面露出疑惑之色,问道:“不知道二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先回皇宫拜见父皇?父皇可是很是挂念你!” 楚莫言目光里面露出一丝冷意,淡然一笑,道:“皇宫四门都是东宫的人把手,没有皇兄的手谕,任何人都禁止出入的,皇兄难道忘了吗?” 楚莫扬闻言,面色一变,立即笑道:“二弟说得对,最近局势不太平,为了保护父皇的安危,所以加强了防备!” 楚莫言笑道:“本来应该先去拜见皇兄的,但是今日又是太傅的寿辰,太傅对莫言又栽培之恩,所以今日便是先来与太傅贺寿,又想着皇兄一向尊师重道,今日太傅寿辰皇兄一定会出现的,所以先到此,也可一举两得,皇兄不会怪罪吧?” 楚莫扬笑道:“怎么会!你能够回来,皇兄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说着,便是亲自推着轮椅往上座走去。慕容熏上前一步,轻声道:“让妾身来吧!”,说着,便是从楚莫扬的手中接过了轮椅。因为在大翔的时候,楚莫扬是见过慕容熏的,所以她脸上便是带着一块纱绢,遮住了脸庞。楚莫扬目光一凝,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几分杀机,他面色阴鹜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属下便是立即会意,悄然退了下去。 待到了楚莫扬与楚莫言都入座之后,百官便是起身参拜二皇子,恭贺太子兄弟团聚。 楚莫扬的面上始终都挂着完美的笑意,与楚莫言只见虽然是暗潮涌动,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兄慈弟恭的场景。 楚非烟虽然面上也泛着笑意,但是目光里面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了。而沈萧逸与赤翼也被请到了外间入座。也就是说,虽然楚莫言在百官之中亮明了身份,但是若是太子破釜沉舟,这仍旧是一种冒险的做法。而此刻,沈萧逸与赤翼都似乎被特意的安排在了外面,楚莫言身边就只剩下了慕容姑娘而已。 只见大家都言笑晏晏的说了一通之后,为了助兴,太子便是吩咐歌舞表演。不久之后,便是见着一群柳腰娉婷的舞娘们鱼贯而入。 舞姬们在大厅里面尽情的舒展腰肢,美轮美奂,大家也都忘情的欣赏着。只见大厅中十来个舞姬合在一处,做花瓣状,顿时一起散开,从中间飞身而起两个舞姬,半空之中舞带翻飞,如天女散花一般。 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只见一个舞姬被身后的另一个舞姬一托便是飞身朝着楚莫言而去,只是她的目标却并非是楚莫言,而是楚莫言身边俄楚莫扬,只见舞姬将手中的丝带飞出,便是缠住了楚莫扬的脖子,众人俱是一惊。 “刺客!”有人尖声叫道,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只见楚莫扬身边的护卫立即拔刀将丝带砍断,舞姬翻身一侧,落地之后在地上一滚便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一端绑着丝带,便是朝着楚莫言飞去,楚莫言眸子波澜不惊,只是轻轻地抬眸,手指轻动,一道若不细看却是无法分辨的金线射出,缠住了丝带,令匕首改变了方向,却是朝着他身后的慕容熏射去了。 慕容熏尚在吃惊之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在眼前了,顿时大惊。而这个时候,只见手腕被人重重一拉,慕容熏一惊,只见楚莫言将自己往下一拉护在了怀中,而那柄匕首便是擦着他的手臂而过。 只见楚莫言深情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没事吧?” 慕容熏摇头,“我没事,你受伤了!” 而同时场上另一名舞姬手中的丝带再一次的飞出,同样是朝着楚莫扬而去。楚莫言目光一眯,手中的金线再一次射出,带着那道丝带改变了方向朝着自己而来,如同楚莫扬一般,楚莫言也被丝带缠住了脖子,那舞姬愣了一下,随即将错就错,将丝带紧紧的收紧,楚莫言一窒,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这个时候,只见左慈上前塌了一步,趁乱便是将那条丝带砍断。 这个时候,只见太傅府内侍卫冲了上来,行刺的两名舞姬见事情败露,便是纷纷咬舌自尽,死无对证。 这个时候,百官惊恐的想要询问两位皇子的状况,但见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被行刺的是太子,但是太子的脖子上面一点事情都没有,而相反的,与太子被同一招行刺的二皇子,脖子上面却是有一条大大的勒痕。 众人默默的看着这个状况,但是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关心两位皇子的身体状况。 “你的伤势?”慕容熏撕下了一块布料吗,为楚莫言包扎好了伤口,只见楚莫言仿似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口一般,只是关心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没有受惊吧?” 这般的情景,让大家的心中又多了几分遐想,太子的目光里面的阴郁之色更甚,更多了一丝狠厉与深思。 听见屋里面的动乱而赶来的赤翼看着楚莫言对慕容熏的态度也觉得有几分不妥想要上前的是却是被身后的沈萧逸抓住,摇了摇头。 赤翼叹了口气,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楚莫言。 “二弟,你没事吧?”楚莫扬十分关心的看着楚莫言。 楚莫言淡淡一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楚莫言十分震怒的说道:“本宫一定会彻查此事的,居然敢行刺我们兄弟,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幕后主使者的,来人,将这些舞姬全部拿下!” 这时候,楚非烟已经将御医带来了,左慈又迅速的吩咐人将楚莫言等人带到了一旁的屋子里面治疗伤势,他自己则是留下来收拾残局。 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左渊,左慈叹了一口气,道:“父亲年纪大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一听见儿子的声音,左渊便是怒气腾腾的拍着桌子吼道:“看看你看的好事!” 左慈笑道:“这些舞姬可不是我安排的!” 左渊面色惨白的说道:“我们全家人早晚会被你害死的,如今得罪了太子,你叫我以后如何在朝廷里面立足!” 左慈嘲讽的一笑,说道:“父亲,这些舞姬明显就是太子安排趁乱刺杀二皇子的,若是失败了,则是可以嫁祸与二皇子,可是父亲有没有想过,若是二皇子真的在太傅府出事,陛下追查下来,太傅府无论如何都是难逃责难的,太子既然不仁,将父亲当做替罪羔羊,父亲何必再为太子做事?依着太子的品行,纵使他日荣登大宝,父亲也未必可以独善其身的!” 左渊顺了顺气息,又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站在二皇子这一边?” 左慈淡淡一笑,道:“未尝不可,而且二皇子已经跟我达成了协议,许我以非烟公主的婚事!” 第两百四十五章 他的决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左渊又气又笑的看了一眼左慈,“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父亲一直教我的么?”左慈呵呵一笑,“得到非烟公主可是我十几年来的夙愿啊!” 左渊表情凝重的说道:“可是你别忘了当年之事,若是被二皇子知道,他怎会放过你?“ 左慈微微一笑,道:“当年那件事情,没有人会知道的!” 左渊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就由你去做吧!二皇子,并非不是可塑之才!只是如今大权仍旧在太子的手中,太早得罪太子,对我们家族而言,依旧是不利的!” 左慈笑道:“父亲,天下的好事不能够被你占全了吧,若是不是在二皇子最为落魄的时候站在他那一边,我们的选择也就没有意义了,但是父亲,太子哪里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需要你去游说一下!” “为父知道了!” 大厅旁的小偏厅里面,左慈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围了好些人了,看楚莫言的样子,虽然看似严重,实则没什么大问题。左慈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声,“二皇子的伤势怎么样?”,他是朝着楚非烟说道。 楚非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大问题!” 左慈的目光又看向了楚莫言身边的慕容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面闪出一些疑惑。 赤翼将慕容熏拉到了一边,细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目光沉了沉,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又被楚莫言利用了……” “怎么说?” 慕容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今日的情景,看似是他救我,但是我却是更加的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了!祸水东引,好个楚莫言!” “这家伙!楚莫言这个男人心思很深沉,呆在他身边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利用,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如今,他已经在大家面前公开的亮明了身份了,太子是不敢公开的动用东宫的人对付他了,那么,他,以他尊贵的皇子的身份,送一两个人离开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赤翼冷冷的说道。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一开始来到燕国就是一个错误的打算!如今不仅与莺歌与燕语失散了,自己还受制于人。你说的不错,若是普通人,是没有问题,只是如今的问题是,若是太子已经认定了我对于楚莫言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了,便是会更加的不容许我轻易的离开了!” 赤翼伸手将慕容熏耳边的碎发压在的耳朵下面,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屋子里面,太医已经被左慈带下去了。楚莫言轻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嘴角噙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 楚非烟瞪了他半响,方才说道:“二哥,您今天是怎么回事?” 楚莫言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看着楚非烟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的行事太卑鄙了?” 楚非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答话。 楚莫言淡淡的笑了笑,“若是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稍微用一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二哥,你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楚非烟平静的说道,“我虽然能够理解你,但是利用一个无辜的女人,我想来不屑的,让她走吧,二哥,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的!” 楚莫言面上的笑意高深莫测,“有些东西一旦勾起了我的欲望,我便是不会轻易放手的,皇权对于我来说是如此,女人也是一样!” “那么芬姐姐该怎么办?她等了你八年!”楚非烟忽然提高的声音说道。 “一个男人可以拥有许多的女人,在婚姻的关系里面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一点在我年少的时候从父皇与他的妃子的身上便是看的明白了,但是一个男人的感情却是只能够属于一个人,一个让他心仪的女人!”楚莫言抬眸看着楚非烟说道:“非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同你一般需要一份感情的,比起容易变质的感情,利益才是能够将人永远的联合在一起,禹芬与我都是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人!” 楚非烟叹了一口气,“站在男人的角度或许你是对的,只是,对于女人而言未免有些残忍!” “千百年铁一般的秩序!”楚莫言淡淡的说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左慈没有离开多久又重新出现了,他笑道:“太子方才派人来报信,二皇子府他已经派人去打扫了,另外,晚上,太子设宴,为二皇子接风洗尘!” 楚非烟立即道:“不能去,今日情形已经是如此了,怎可以再入狼窝,那定是鸿门宴!二哥,我看一些要等见过了父皇再做打算!” 楚莫言淡淡一笑,说道:“如今四门都被太子的人把守,换言之,等于父皇已经在他的手上了,我们怎么会轻易能够见到父皇呢?相反,晚上的宴会我必须去,太子在位多年,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又怎会轻易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对我出手呢?退一万不说,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使得皇兄不敢明着动用东宫势力,但是对于暗杀,我们依旧是防不胜防,今日去一探虚实也可!况且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楚非烟说道:“若是你有个闪失,叫我们该如何是好?我跟你一起去!” 楚莫言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好了,有弹指神通暗中保护,他们奈何不了我。非烟,你要想办法进宫去一趟,见到父皇一面,亲眼看看父皇如今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楚非烟面有难色,“可是,如今该如何进皇宫去呢?” 楚莫言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牌递给楚非烟,说道:“这是皇后宫中的令牌,我在繁市的人一直与皇后有联系,你拿着令牌,他们便是会知道你是自己人,自然会帮助你见皇后,皇后也会带你去见父皇的!” 楚非烟接过令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也不要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父皇!” “为什么?”楚非烟不理解的问道,若是父皇知道二哥回来的话,太子更加不会乱来了啊! 楚莫言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父皇虽然在病中,但是有皇后在不会对于太子的所做所有全然不知的,若是这个时候起了废嫡之心,只怕会逼得太子逼宫,而自己这个还没有全然布置好,所以现在时机还未到! “两位就不怕我会去告密么,难道二皇子与公主殿下就那么的相信在下么?”左慈将两人的话都听在了耳里,不由得出言笑道。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经过今日的事情,太子还会相信你么?且,我相信,你在我们身上得到的东西绝对比从太子哪里得到的多,所以你不会的!” 左慈笑道:“二皇子说得对,在下是绝对不会做出一点伤害公主殿下的事情来的,对于左慈而言,公主殿下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了!” 楚非烟不耐烦的看了左慈一眼,说道:“今晚你也应该会去的,好好保护我二哥!”,言毕,楚非烟便是起身,去了屋外。 左慈不舍的看着楚非烟的背影,说道:“公主殿下对在下还是那么的冷淡啊!” 楚莫言冷冷一笑,说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我真是高看你了!” 第两百四十六章 太子邀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左慈也笑道:“在下也没有想到如今二皇子连女人都会利用,二皇子倒是变了很多啊!” 楚莫言目光锋利的看着左慈,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变了吗?或许吧!” “那么晚上也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楚莫言回头,将慕容熏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陌生的情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但是为何看着她的冷漠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会升起一些涟漪呢?自己是在害怕么? “为什么不呢?”楚莫言将自己的情绪完美的掩饰,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 慕容熏抱着手臂静静的看了楚莫言半响之后方才淡淡的说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希望得到什么?”楚莫言反问道。 “若是有朝一日二皇子能够君临天下,我希望能够尽快出兵,与大翔联军对抗魏国,且与大翔永不兵戎相见!”慕容熏正色道。 “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楚莫言的目光透过慕容熏看向她身后空旷的天空,“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争伐杀戮,骨肉分离,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看到的,这个条件与我而言,本就是我的意愿,你可以换一个!” 慕容熏耸了耸肩,道:“若是二皇子真的是如是想的话,慕容熏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大翔的百姓,所以,也就不需要再从二皇子这里得到什么了!” 楚莫言目光紧紧的锁在慕容熏的身上,淡然一笑,“成交!” “等一下!” 楚莫言浅笑道:“怎么,后悔了?” “不是!”慕容熏说道,“我在燕国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要摆脱二皇子一件事情,我与我的侍女走散了,所以想请二皇子帮我寻得她们!” “这算是你的条件?”楚莫言半开玩笑的说道。 慕容熏道:“若是你说是便是吧!” 楚莫言收起笑意,郑重的说道:“你的侍女我会帮你找的,但是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一旦你与我合作,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慕容熏嘴角泛起一抹漫讽的笑意,“二皇子从始至终其实都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权力吧,既然我左右都是无从选择的话,有何必将自己置于一个被动的局面呢,那个时候即使死了,才是死的冤枉呢!” 是夜,太子府。 晚上的风似乎格外的冷,格外的大一般。天上的皎月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夜空似乎格外的寂寞。 马车停在了太子府的门前。 一个太子府的小厮立即上前,为了配合楚莫言而专门搭上了一块木板,方便他的轮椅下来。慕容熏先打开车帘,踩着跪在地上的小厮的背下了马车,又吩咐几人将楚莫言扶下来。 待楚莫言稳稳落在地上之后,他轻轻的抓过了慕容熏的手,握在掌心里面,看着慕容熏说道:“今夜很漂亮!” 慕容熏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裙子上面垂着珍珠,披着一件同色的白狐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越发的显得楚楚动人。脸上略施粉黛,如鸦羽一般的墨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没有多余的首饰,虽然脸被纱绢遮住,仍是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飘逸。 慕容熏将手收回来,“是吗?”,她冷淡的说道。 目光看向身后紧跟着的作侍卫打扮的赤翼与沈萧逸的身上,帽子的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赤翼面上的表情。对于赤翼的不离不弃,慕容熏只能是满腔的歉意,出了抱歉,她什么都不能够回应他! 这个只见一定软轿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只闻见太子府的小厮朗声道:“神女娘娘到!” 慕容熏惊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白衣侍女将帘子打开,禹芬一脸淡漠的走了出来,目光在楚莫言的身上微作停留之后,便是又立即转开了,从始至终,她的面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慕容熏心中懊恼了一下,怎么忘了楚莫言还一个未婚妻了!这下子不仅仅只是太子的要找麻烦的对象了,还彻底的成了禹芬的眼中钉了! “没有想到你们会同时到达啊!”楚莫扬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远远的便是笑道。 “见过太子!”禹芬福身行礼。 太子虚扶了一把,说道:“在父皇面前你尚且不必行礼,何况本宫!”,然后他又看向楚莫言关切的问道:“二弟的伤势如何了?” 他的话是对楚莫言说的,但是却是眼睛的余光却是在观察着禹芬的反应。 楚莫言带着歉疚的目光看了一眼禹芬之后,淡淡一笑,道:“多谢皇兄关心,本来就是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莫扬一脸正色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是你毕竟是皇子,千金之躯,点滴的伤害都不可以小视,你放心好了,本宫一定会找到幕后主使者,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皇兄!”楚莫言淡淡一笑。 楚莫扬顿了一下,又蹙眉看着楚莫言说道:“父皇身体不好,父皇虽然……但是毕竟还是你的父亲,你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去看看的!” 楚莫言轻轻一笑,道:“当年的事情我都忘了,皇兄忘了吗,进出皇宫需要你的手谕!” 楚莫扬拍了拍脑袋,笑道:“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等明日本宫便是亲自带你去见父皇,毕竟你与父皇多年的心结还是要解了才好!” 楚莫言不由得心中冷笑,是想要借父皇的手杀我还是以我威胁父皇就范呢? “不知道太子殿下今夜召禹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禹芬神色淡淡的说道。 “哦!”楚莫扬回身对禹芬说道,“是这样的,临近年关,这段时间禹芬妹妹为了燕国来年的风调雨顺一定十分忙碌,本宫本来不好打扰你的,但是最近的父皇的身体很不好,恰逢二弟也回来了,所以本宫希望禹芬妹妹能够向上天祷告,我们兄弟,也可以诚心的祈祷!” 禹芬道:“陛下的身体便是燕国最重要的事情,禹芬遵命!” 楚莫扬目光一转,又看向楚莫言身后的慕容熏,目光露出惊艳的神色,他又看向楚莫言说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见今日在太傅府的时候,二弟舍命相救,想要与二弟关系匪浅吧?” 楚莫言面上的神色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禹芬,方才道:“是臣弟在大翔的时候认识的,相交已久,此次臣弟回燕国,便是带了她一起回来了。” 禹芬的面上的神色有些僵硬,楚莫扬却是装作不知道,拍着楚莫言的肩膀笑道:“原来是二弟的红粉知己啊!” 慕容熏微微冷笑,原来今晚主要的目的便是借自己离间楚莫言与禹芬之间的感情么?的确,虽然禹芬不曾掌握大权,但是在燕国却是很得民心,对于民心舆论的向导,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禹芬表情冰冷的立在一旁,又说笑了几句之后,太子方才请几人进府去。 太子走在前方,沈萧逸则是推着楚莫言进入。慕容熏与禹芬跟在身后。 慕容熏侧目看了一眼禹芬,只感到了她的目光锋利如刀,冰凉若雪,慕容熏将头转到了一边,正准备上前一步紧跟上楚莫言的时候,禹芬则是抢先一步拉住了慕容熏的手臂。 慕容熏心中一沉,疑惑的看着禹芬。 禹芬淡淡一笑,“上一次一别,慕容姑娘别来无恙?” 慕容熏浅笑道:“多谢神女娘娘挂念!只不过,我本在燕国不起眼的小女子,如今能够出入这般的权贵之家,这都还要多亏了神女娘娘啊!” 第两百四十七章 太子宠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禹芬冷笑道:“姑娘实在怪我?” “谢都还来不及呢!”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呵,可是我记得上一次我问姑娘与二皇子的关系的时候,姑娘的答案跟今日的情形似乎不同!”禹芬冷笑道。 慕容熏目光轻轻的瞥了她一眼,说道:“神女娘娘也说了是上一次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即便是今日的事情,也非是他日的结局,我这么说,希望你能够明白!” 禹芬手势一转,改成了与慕容熏挽着的亲密姿势,两人一起进入太子府,禹芬边走便笑道:“我自然知道没人能够控制明日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还知道一件事情,若是想要尽可能的把我明日的事情,就是要将今日所有不利的东西都扼杀掉!” 慕容熏心头一沉,暗暗生出了警惕之意,目光却依旧是淡淡的,“即便是你能够叫你认为的所有的不利全部扼杀掉,但是很多东西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这样子的人生,才是跌宕起伏吧!” “很多的东西的结局早就已经是注定的,过程在跌宕,也不过是白费心机罢了!”禹芬眸子里面的冷意越盛。 “是吗?可是我觉得结局虽然重要,但是过程也十分的享受,白费心机也好,处心积虑也罢,要看看故事最后的人记住了什么,或许,结局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人啊,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好!”太子忽然回头说道。 禹芬淡淡一笑,道:“臣觉得与这位慕容姑娘十分的投缘!” “慕容?” 楚莫言说道:“怎么了皇兄?”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只不过是想起了在大翔的一位故人,不过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顿了顿,太子又道:“对了,为何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呢?”他又看着楚莫言打趣道:“莫不是慕容姑娘有天人之姿,二弟不希望别人见到!” 楚莫言慢慢笑道:“臣弟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不过是慕容姑娘的家族里面有训示,婚前不得将其面目示人,故而,才用面纱遮面!” “是吗?”楚莫扬似惋惜的说道:“那如果我想要见姑娘一面,还要等到姑娘大婚!” 说话间,几人便是已经来到了太子府里面的举办今夜的晚宴的大厅里面了。 几人分次入座之后,宴会便是开始了。 首先便是太子府的歌姬献舞,一曲尽后,太子妃便是亲热的要带着慕容熏参观太子府。 慕容熏本是想要推辞的,太子瞟了禹芬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将来都是一家人的,慕容姑娘何必推辞!” 太子妃是个娇俏的美人,满脸笑意的说道:“就是,听太子说,二弟在大翔的时候都是被你照顾的,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我们也当是报答你的!” 禹芬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虽然没有明着与楚莫言有婚约在身,但是与楚莫言是一对却是大家公认的事实,这么年来,她便是一直等着他,此刻却是全然被忽略了。只见禹芬微微冷笑道:“是啊,难得太子与太子妃相邀,若是二皇子与姑娘不放心的话,禹芬也陪着好了,听说,太子府新近移植了一些紫竹,不知道禹芬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得见呢?” 太子妃笑道:“禹芬妹妹若是相看,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她拉起慕容熏与禹芬,又笑道:“来来,我现在便是待两位妹妹去看看,说起来,那紫竹通体只淡紫色,还有淡淡的香气,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太子妃含笑对楚莫扬说道:“妾身便是带着两位妹妹先告退了!” 楚莫扬轻轻笑道:“去吧!” 楚莫言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了一眼禹芬,又将目光移向了慕容熏,说道:“既然太子妃想请,你便是不用再推辞了,你们女孩子在一起也可以玩的尽兴一些!” 话毕,太子妃便是带着禹芬与慕容熏前往参观太子府。慕容熏感激的看了一眼禹芬,既是太子夫妇想要对自己不利,若是有禹芬在旁边也会投鼠忌器吧。 禹芬仿佛没有接受到慕容熏眼中的感激,而是冰冷的回望了一眼,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太子妃将两人带到了紫竹园。院子不大,但是很是精致,与太子府的整个的风格倒是很是一致。慕容熏一直以为太子府便是金碧辉煌,奢华一场的,但是今日见了才知道,太子府并不是很张扬,而是在稳重简朴里面透着一种尊贵,这与楚莫扬在大翔的时候留给慕容熏的好色昏庸的形象很不符合。 而据楚莫所说的,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楚莫扬在燕国的名声都还不错,东宫没有失德,到时候也没有理由废除吧。到时候只要等到老皇帝驾崩,他自然而言的便是可以登上帝位,但是没有想到中途来了赵琦,而赵琦偏向楚莫言,老皇帝又将赵琦的话记在了心上,所以才使得太子不得不改变计划吧。 紫竹园里面的发出淡淡的香味,一根根紫色的竹子发着浅浅的荧光。一向清冷的禹芬也不由的感叹道:“果然是叹为观止啊!” 慕容熏也笑道:“紫竹产自南海,很难适应中原的气候,具妾身所知,既是在大翔,也只有临淄有有几根紫竹,没有想到太子府居然也能够将紫竹移植成功,想来太子府里面一定有一会儿精通花木的高人啊!” 太子妃笑道:“实不相瞒,不久之前太子从外面带来了一位女子,这些紫竹便是她养活的!” 慕容熏笑道:“倒是想见一见这位姑娘了!” 太子妃淡淡一笑,说道:“说起来也巧,这是妹妹也是来自大翔呢!” “哦?”慕容熏心中的好奇心越重了,“不知道这位姑娘现在在府上没有?” 太子妃道:“此刻应该在吧,若是慕容姑娘相见的话,我便是带你们去吧!” 话毕,太子妃又便是将慕容熏与禹芬带到了一处简单的但是精致的院落里面。守门的丫鬟立即迎了上来,福身道:“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道:“妹妹可在?” 侍女回道:“夫人知道太子妃今夜会来的,眼下已经准备好了好茶,等着太子妃与两位贵人!” 太子妃一喜,说道:“妹妹倒是神机妙算了!”,说着,侍女便是打开了门,将太子妃与慕容熏等人迎了进去。 一进入这个院子,便是闻见了一阵清幽的琴声。 琴声如人。这曲子乍一听清新宜人,但是若是细听之下便是可以闻见曲子里面的暴躁与杀气了。慕容熏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对里面弹琴的人生出了几人警惕。 禹芬见慕容熏顿住,回头淡淡一笑,“这大概就是慕容姑娘方才所说的意料之外吧!” 慕容熏耸了耸肩,道:“或许吧,不过,神女娘娘可知道这一次的结局是什么呢?” 禹芬笑道:“我对别人的结局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提醒你的原因是,这个女人或许能够影响到二皇子的所有的计划!” 慕容熏愣了一下,“那就更有意思了!” 三人进入的时候,琴声便是停了下来。慕容熏抬眸看向了屋子里面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的女子,她与慕容熏一样面上都罩着一层纱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但是慕容熏却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之感以及那双眸子里面的浓浓的杀意。 第两百四十八章 又遭刺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见过太子妃!”女子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子妃,却是起身向她行礼的打算。 太子妃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打扰妹妹雅兴了!” 女子看了一眼慕容熏与禹芬道:“这两位是?” 太子妃便是介绍道:“这位燕国的神女娘娘,这位是慕容姑娘,说起来也是大翔人!”她又指着女子说道:“这位便是我与两位说起的,太子带回来的美人,晴云夫人,也便是她将紫竹养活的!” 晴云垂眸淡淡道:“雕虫小技,让两位见笑了!” 禹芬道:“光是这雕虫小技就会使得无数的花匠羞愤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太子妃将晴云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兴致,便是带着慕容熏与禹芬告辞了。 禹芬冷冷一笑道:“这位夫人好大的架子啊!” 太子妃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晴云的脾气孤傲了一些,希望两位妹妹不要见怪!” 禹芬又道:“既然太子妃都不怪罪,我们有什么理由生气呢!”,她的目光一转,看着慕容熏的说道:“不过从刚开始她似乎都对慕容熏特别的留意呢,你们是不是以前都认识啊?”顿了顿,又道:“都蒙着面,果然是来自同一个国家,连规矩都一样呢!” 慕容熏淡淡道:“既然都蒙着面,我自然不知道晴云姑娘的模样,可能是都来自大翔的原因,她才对我多看了几眼吧!” 说话间,几人便是回到了原先举行宴会的地方。见到慕容熏平安的回来,楚莫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到了太子的眸子里面,只见太子面上的笑意更深,又劝了几杯酒。 “怎么样?”楚莫言温柔的看着慕容熏问道。 慕容熏笑道:“太子府奇花异草,叫妾身大开眼界呢!” 两人一问一答的说了几句,在外人看来实在是郎情妾意。这个时候只见禹芬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便是落到了桌子上面,酒水打湿了衣服。 太子妃最先轻轻的唤了一声,立即来到了禹芬的身边,询问道:“没事吧?” 禹芬淡淡道:“今晚喝了酒,又吹了风,身子有些不适,请太子允许臣先行告退!” 太子道:“既然如此,本宫便是派人将神女送回去吧!” 禹芬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说着便是转身离开,太子妃便是也告退去安排人护送禹芬回去。 慕容熏担忧的看了一眼楚莫言,只见楚莫言抱歉的看了一眼禹芬的背影,又看着太子说道:“叫皇兄见笑了!”,他语气真诚的说道:“如皇兄所见,我与慕容姑娘情投意合,如今只能够辜负禹芬了!” 太子笑道:“所谓强扭的话不甜,相信禹芬妹妹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没有想到无太子府的宴会就这般的结束了,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叫人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宴会的最后,太子对楚莫言说道:“皇子府已经打扫了好了,你随时可以住进去了,还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也会尽快的修缮的,本来本宫是想要留二弟在太子府里面住的,但是想着此事皇妹应该还在等着二弟回去,为了不让皇妹担心,本宫就不留你了!” 楚莫言笑道:“多谢皇兄!”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熏疑惑的说道:“太子为何不留你在太子府住下,这样子他更加可以控制你的行踪了啊?” 楚莫言道:“若是他留下了我明日势必会带我会皇宫见父皇,若是我们没有在一起的话,他便是有各种的理由了,而且,若是在太子府里面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能够洗脱嫌疑的!”,顿了一下,楚莫言又道:“你在太子府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慕容熏道:“有一个来自大翔的女子,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一位我认识的人,但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且,这个女子似乎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哦?”楚莫言也疑惑的将眉头蹙起,“看来,这个人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禹芬哪里你打算怎么办?”慕容熏看着楚莫言问道,她可不想无缘无故成为禹芬的敌人,防太子还不够,还有防她。 楚莫言轻轻的合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日后会解释清楚的!” 慕容熏笑道:“若是你不快一点的话,女人一旦吃起醋来可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吃醋?”楚莫言睁开眼睛,目光里面有着深深的不解,道:“那是对自己的喜欢的人才会表现出来的情感吧!” “你是怀疑禹芬不爱你?”慕容熏问道。 “谁知道呢!”楚莫言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于我来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爱情,对于我们而言,是奢侈!”,他仿佛试图在解释什么。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道:“爱上你的女人可真是不幸!” “是吗?”楚莫言黑眸紧紧的注视着慕容熏问道:“难道爱上赵凌的女人就是幸运的吗?” 慕容熏目光一凝,“你什么意思?” “有些幸运永远只会属于某些人!”楚莫言淡淡的说道,说完,便是将头转到了一边,没有再继续说话。 马车忽然间停了下来,楚莫言蹙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有刺客!”马车外的车夫惊恐的说道。 慕容熏看了楚莫言一眼,问道:“是太子的人么?” 楚莫言淡淡道:“也许吧!”,他轻轻的将车帘打开,朝着外面瞥了一眼,对慕容熏说道:“你猜猜这些人是为了你而来,还是我?” 慕容熏道:“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罢了!” 楚莫言摇着手指说道:“不一定,要看看你对于什么人而言了!” 慕容熏笑道:“如今我们也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真的目标是我的话,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楚莫言轻轻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嘴角一勾,笑道:“我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没有说话,这时候,马车又晃动了一下,慕容熏一时不备,没有坐稳,竟然朝着楚莫言身上扑去,楚莫言也很上道的将慕容熏楼在怀中,慕容熏挣扎着起身,楚莫言却是将她锁在怀中,不让她起身。 他仿佛贪念着她身上的温暖一般,舍不得放手,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口气。 “放手!”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楚莫言却是没有暂时放手的打算,而是在慕容熏的耳边嘲讽的说道:“以你的身手,我还会以为是你投怀送抱呢!”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顶却是被人从上面劈开,一道泛着冷光的长剑便是朝着慕容熏的后心刺去。只见楚莫言眸光一冷,手中的金丝射出,缠住了那柄长剑。只闻见长剑断掉的声音,下一时刻,长剑的主人却是被狠狠的扔到了一边。 “这是你欠我的!”楚莫言在慕容熏的耳边说道。 慕容熏趁机挣脱了楚莫言的怀抱,她站起身来,目光冷冷的看着楚莫言,说道:“即使在你的怀中,我的感觉仍然是冰凉的。”,她没有管楚莫言的反应,而是眯起眸子,看向了四周,只见有数十个黑衣人围攻他们一行人,而赤翼与沈萧逸正在全力抵抗着。 只见赤翼边战边退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可看得出来身份?” “看武功招式,这些人似乎来自大翔!”赤翼一件挑翻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第两百四十九章 她的身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翔!”慕容熏一惊,“怎么会是大翔?”,她低眸看着楚莫言,有询问之意。 “这边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才出太子府这些人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了,不管是不是太子在背后主使,最后追查下去,太子也有办法脱得干系!”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只见有几个黑衣人都同时朝着慕容熏袭来,慕容熏一个侧身,躲避了侧面的人的攻击,一掌拍了去,同时,赤翼与楚莫言同时出手,一个长剑一挥,一个金线一绕,将另外两个黑衣人也解决掉了。 慕容熏目光一凛,看了一眼楚莫言沉声道:“看来这些人是朝着我来的!” “是长老阁的人么?”赤翼紧张的看着慕容熏。 “大概就是了!” 沈萧逸这个时候也来到了三人的身边,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你倒是有本事,居然可以让长老阁的人追杀你到了燕国!”,顿了顿,他又看着楚莫言说道:“既然这些人是冲着慕容姑娘来的,又是大翔长老阁的人,在下不觉得二皇子应该插手其中,因为长老阁在大翔的势力二皇子应该清楚,所以,还是不要多管慕容姑娘的事情才好!” “呵呵,你们以为我们一定需要你们的保护吗?”赤翼冷冷一笑,“即便是没有你们,也没有能够有人伤得了我们!” “也罢,既然如今会连累到二皇子,我们还是就在此分道扬镳才好!”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又有几个黑衣人攻了上来,几人纷纷出招,攻上来的几个黑衣人便是很快就被解决掉了。 仿佛过了很久,楚莫言才幽幽一叹,说道:“方才你说我们如今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对你会不会见死不救,现在我回答你,若是你有危险,我楚莫言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黑衣人纷纷的朝着几人攻来,由于黑衣人的人数众多,几人渐渐的开始施展不开手脚了。 “带二皇子先离开!”慕容熏对沈萧逸说道。 沈萧逸面色一沉,说道:“我知道了!”,言毕便是转到了楚莫言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说道:“我们先离开吧!” 楚莫言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然后抬眸看向一方的高墙,说道:“您该出手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正在靠近楚莫言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地身亡了,眉心处有一个血窟窿。 沈萧逸惊恐的看向四周,“难道是弹指神通?” 话音落,有便是瞧着数个黑衣人倒地而亡。局势瞬间变化,而剩余的黑衣人则是纷纷的踌躇着不敢上前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了。 众人抬眸看去,只见是一众兵士快速的往这个方向赶来。 黑衣人便是立刻慌了手脚,纷纷的撤退了。 待兵士走近之后,才是看清楚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子,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男人打了一个酒嗝,看着楚莫言问道:“二皇子没事吧?”,这人不是禹苍又是谁? 楚莫言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年轻的男子,说道:“好久不见了!” 男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半跪下道:“二皇子您终于回来了!” 楚莫言淡淡一笑,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你长大了!” 男子红着眼眶说道:“周霆一直都在盼着二皇子回来!” 楚莫言微微一笑,又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周霆指着禹苍说道:“是侯爷让我带人来这里的,说是二皇子有危险!” 楚莫言又将目光转向了禹苍。禹苍见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自己,便是说道:“我可以说这是我的秘密么?” 楚莫言扶额叹道:“随你!” 周霆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让属下先护送您会去吧!” 楚莫言说道:“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便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会儿,便是见着有数百人拿着火把靠近,与周霆带来的人成对峙状态。拿着火把的人分开,从中间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先是与楚莫言请了安,然后对着周霆说道:“谁给你的命令让你带人来这里的!” 周霆愣了一下,道:“没有人命令,是周霆擅自做主!”,他跪下道:“属下愿受责罚!” “呵呵!”中年男子一声冷笑,道:“我们千羽军没有陛下的命令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够随意调到,你周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来人,先解了他的官帽,押下去!” 周霆低眸,没有反抗,而是由着上来的两个人将自己的帽子扒了下来,然后被押走了。 待处置完了周霆,中年男子才对楚莫言说道:“属下告退了!” 楚莫言淡淡一笑,道:“王统领辛苦了!” 待这些千羽军都离开之后,禹苍面色凝重的说道:“太快了!” 楚莫言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目光却是冰冷一片,“怎么说?” 禹苍说道:“今日周霆在东市值班,我收到了线人传来的消息之后便是立即找到了周霆,而王统领则是在西城值班,怎么会那么快的赶了过来,这一切都仿佛是有预谋一般!” 楚莫言顿了顿,说道:“千羽军是繁市,是父皇手中最后一张王牌了,若是千羽军内部也被太子的人控制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他抬眸看向禹苍,说道:“你的线人的消息可靠吗?” 禹苍说道:“对于女人方面我还是十分的自信的。你可知道太子最近最为宠幸一位夫人,那位夫人的贴身侍女,碰巧是我曾经的一命红颜知己,而那位晴云夫人密谋今夜将要刺杀慕容姑娘与二皇子的消息也便是由她传出来的,从今夜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错不了的!” 楚莫言沉思一下,然后轻轻一笑,道:“好个连环计!” “你的意思是这一开始就是个圈套?”禹苍问道。 楚莫言道:“她先是派人行刺我们,不管成功与否,都将消息传给你,让你去找周霆,周霆与我的关系必然会亲自带人前来相救,而千羽军军纪严明,周霆必然也会因为此事轻则被免职,重则危及性命。而方才周霆若是一旦解释说起来是为了救我而来,那么我则是很肯能会被当成谋逆罪论处,看来太子是要有一番动作了!” 禹苍面色有些发白,说道:“那周霆怎么办?” 楚莫言说道:“千羽军军纪严明,只听出皇帝的命令。但是同样,副统领及以上的将领的处置都必须有皇帝亲自处置,此事,若真的太子的阴谋,他自然不会报告与父皇,所以周霆只是会被暂时收押,不会有生命危险!” 禹苍道:“是我大意了!” 楚莫言摆了摆手,道:“事到如今责怪也无济于事,太子若是想要拔掉我的羽翼,下一个目标便有可能是你,所以你万事都要小心一些!” 禹苍道:“我知道了!” 慕容熏上前一步,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侯爷方才所说的是晴云夫人想要杀我们?侯爷可知道这位晴云夫人是什么身份?” 禹苍想了想,说道:“自从太子将这个女子带回来之后,我便是派人打探过她的身份,但是这个女人很神秘,除了知道他来自大翔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慕容熏咬了咬唇,“看来事情的确很出人意料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第两百五十章 计中之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沈萧逸说道。 于是几人便是又继续往二皇子府行去。楚莫言对几人道:“我方回来,对府上的消息并不熟悉,且二皇子府由太子先派人进入修葺打扫,若是极其可能里面有太子的人,说你你们务必要万分小心!” 赤翼道:“既然如此何必回去一趟?” 楚莫言道:“太子已经坐到了如此份上,若是我不领情的话,落人话柄的是能够是我!” 禹苍道:“暗杀这种事情实在是防不胜防,在哪里都一样,唯有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只是担心二皇子府的侍卫保护不力!” 楚莫言道:“舅舅,现在非烟也应该回来了,麻烦舅舅去一趟定国公主府,与非烟借一些人来!” 禹苍蹙着眉头说道:“你身边的死士呢?说也奇怪,你自回来开始就一直十分的狼狈,怎么今日已经到了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步了?” 楚莫言淡淡一笑,道:“有用的人自然是该去做有用的事情了,这一点舅舅不必担心,有一日,说不定还会带给舅舅惊喜呢!” 禹苍叹道:“惊喜就不必了,不要惊吓我就好了。你太喜欢冒险了!那么,我先去找小烟了!” 几人走了一会儿,便是来到了二皇子府。 几人一到,便是有管家迎了上来,年过花甲的老管家见了楚莫言的面,便是热泪盈眶的冲到了楚莫言的面前,“没有想到奴才这把老骨头还能够看到二皇子回来!” 楚莫言淡淡一笑,冷漠的目光里面浮现了几丝温情,说道:“安伯,你先起来吧!”,安伯擦了擦眼泪,说道:“府上的一切有公主平时的照顾,所以二皇子不必担心,一切都打扫了好了!” 楚莫言笑道:“辛苦你了!” 安伯弯腰道:“不敢!” 楚莫言的目光一凝,见着守在门外的几个陌生的侍卫已经东宫的士兵说道:“这些事什么人?” 安伯说道:“方才有消息传来二皇子在回来的路上遇刺了,幸亏菩萨保佑,您没事!太子担心二皇子的安危,便是派人前来保护!” “是这样啊!”楚莫言冷冷一笑。没有管守在门前的一些人,进了二皇子府,由着迎上来了从前服侍的侍女太监将自己送往了以前居住的院子里面。安伯则是为其他的几人都安排了住处。 “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分手前,赤翼担忧的看着慕容熏,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慕容熏推开房门,进入的房间。房间里面很温暖,不过慕容熏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心中始终都是沉甸甸的,晴云夫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不觉便是到了后半夜,天色越发的暗了起来。 慕容熏看着桌上的一盏摇曳的豆灯,一点睡意也没有。看来燕国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一些,太子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险一些啊! 忽然之间,之间豆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慕容熏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见是窗户被风吹开了,便是走到了窗边,想要将窗户关上。 刚刚起身,慕容熏便是觉得身上仿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般,她想要大叫一声引起隔壁的赤翼的主意,可是喉咙却是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么时候被下药了?慕容熏惊恐不已,自己居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身子软飘飘的,意识也越来越沉重了,看着桌上的豆灯也越来越模糊了,渐渐的,慕容熏晕倒在了床边。 这个时候,只见一道黑影从屋顶轻轻的跃下,将晕迷不醒的慕容熏扛在了肩上便是从窗户飞身出去了。 待慕容熏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精致的房间,空气里面还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慕容熏起身,虽然可以移动移动自己的身子,但是浑身却是有一种使不出力气的感觉,这种感觉慕容熏不陌生,曾经被皇甫少华下了蛊之后失去内力也是这个感觉。 她目光在房间里面搜寻了一圈,这个时候只见大门被打开,一个侍女进入查看,见慕容熏苏醒,便是高兴的一笑,转身便是又出了去,慕容熏连一句话都还来不及问。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便是见着几个侍女拥着一个女子进入,这女子身子婀娜,面上罩着一层薄沙,目光冷冷的看着慕容熏。 “晴云夫人?”慕容熏说道。 只见晴云夫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侍女便是躬身退了下去。她的目光依旧冰冷如同毒汁一般落在慕容熏的身上,慢慢的走进,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吧,秦王妃?” 慕容熏一惊,疑惑的看向晴云,说道:“你知道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样子就是化成灰我都永世难忘,相反,秦王妃怎么就忘了我呢?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还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啊!”晴云冷笑道。 慕容熏心中一沉,立即道:“你是赵盼!” “呵呵!”晴云笑了笑,道:“你想起来了?”,她慢慢的摘下了面纱,道:“没错,就是我!” 慕容熏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既然知道对方就是赵盼,慕容熏反而能够将心放下了。 赵盼嘲讽的一笑,道:“难道秦王妃能够来的燕国,我便是来不得?况且,令我有家归不得,不得不流亡他国,其中也有秦王妃一份功劳啊!” 慕容熏沉目道:“那么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报仇么?” 赵盼冷笑道:“你以为一个你就可以抵消我心中的仇恨么?那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要复仇的对象是你,是赵凌,是长老阁,是赵家,只整个大翔!” “你疯了!”慕容熏冷冷道。 “哈哈!”赵盼斜眼看了慕容熏一眼,笑道:“若是你有一日到了我这般的地步,你也会疯的!我想要的做的是,让这个世界陪着我一起疯罢了!” 顿了顿,赵盼又道:“至于我为什么要留着你的性命,因为或许你能够让更多的人一起疯吧!” 说完,赵盼便是转身离开。 赵盼离开之后,便是又有两个侍女进入伺候慕容熏吃饭梳洗。赵盼想的很周到,这两个人都是聋哑人,慕容熏不能够打听出任何的消息。 赵盼并没有限制慕容熏的行踪,反正她现在身上也没有武功,也不能逃出去。下午的时候慕容熏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面转了一圈,这就是一出普通的别院,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不是在街上,或许这里便是在郊区吧。 只不过赤翼若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该怎么着急呢。 然而,慕容熏在这个小别院里面一住就是两天,这两日赵盼没有再出现过,而她也完全被蔽塞了消息,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极其敏感的时候。 而出乎慕容熏意料的是在第三日傍晚的时候的却是见太子妃前来,太子妃今日明显是盛装,穿着一身的赤金红底凤袍,面上画着精致而浓重的妆容,头上戴的金步摇婀娜多姿,她的嘴角扬成一抹似笑非笑的奇怪幅度,目光似疯癫又似惆怅。 “住的还习惯吗?”太子妃走进,看着慕容熏淡淡的笑着。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无聊的拢了拢头发,“还行吧!” 第两百五十一章 离间之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子妃目光深远的看着院子外面的天空,此刻天气已经彻底的阴沉下去了,她一语双关的说道:“就快要变天了!” 慕容熏抬起目光轻轻的的笑道:“不知道太子妃大驾光临是为了?” 太子妃收回目光,看向慕容熏,道:“你很镇定,可知道这两日外面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熏扬了扬眉,道:“愿闻其详!”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说道:“托你的福,二皇子将自己在繁市的所有的隐藏的势力全部用上了!” “哦?”慕容熏蹙眉问道。 “你失踪了,二皇子可谓是心急如焚,带着人直闯太子府,更是动用了再繁市隐藏的力量,四处打探你的消息,而原本我们以为二皇子不过是黔驴技穷,作困兽之斗罢了,但是等到真正看清楚他的实力的时候,我们不由得大吃一惊,那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控制!”太子妃淡淡的说道,她侧目看着慕容熏,说道:“没有想到二皇子会那么的在乎你,若是他一直隐藏自己的力量,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但是如此一来,我们便是有了准备,所以也有些计划不得不提前实现,那么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慕容熏愣了一下,自己会成为太子的目标是在与楚莫言合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而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吸引太子他们注意么?楚莫言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太子妃停顿了一会儿,见慕容熏没有说话的打算,便是又开口说道。 还没有等慕容熏开口,她便是又说道:“今日是二十几了,团圆夜。今夜,宫中将会有一场盛典,我想,秦王妃也会有兴趣参加吧?” 慕容熏抬眸看着太子妃面无表情的脸,说道:“其实这一些并不是你想的吧?你是一个安于平和的女子,这样子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你们并没有一定成功的把握,可曾想过,若是失败,不止是会连累你自己的性命,还会伤害的你孩子们!” 提到孩子的时候,太子妃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惨淡的一笑,“如今已经是在悬崖边上了,既然退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放手一搏呢?” 慕容熏深深的看着太子妃又道:“你很爱你的丈夫吧?可是如今却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丈夫宠爱另一个女子,她即将会取代你的位置,你的心里很明白不是吗?难道你都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为你的孩子的未来考虑过吗?以晴云的毒辣,会留下你的孩子吗?” 慕容熏细细的观察着太子妃的脸色,说道:“若是太子荣登大宝,到时候谁也约束不了他了,想想晴云的为人与手段,可会容得下你和你的孩子?眼下倒不如这个时候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晴云的身上,或许一切还来得及!” 太子妃闻言,呵呵一笑,她目光里面带着深深的哀戚,笑道:“秦王妃不用离间我与晴云之间的感情了,诚如你所说的,我爱我的丈夫,为了他能够得偿所愿,我可以牺牲掉我自己,何况区区名分?至于我的孩子,我相信,虎毒不食子,太子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待孩子们的好!”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静默了一下,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赵彻,想起了赵挚。 太子妃拍了拍手,两个侍女便是捧着一件崭新的华服进入。太子妃起身,摸着衣服的纹路,淡淡道:“伺候姑娘更衣吧!” 慕容熏没有做什么无谓的挣扎顺其自然的换好了衣服,面上也被细心的侍女画了精致的妆容。太子妃凝视着铜镜里面慕容熏的样子,亲自选了一根浅碧色的簪子为她插上,道:“果然是天姿国色,难怪叫二皇子能为你神魂颠倒。你身为大翔的秦王妃,能够为了二皇子私奔到了这里,更是不惜以身犯险,你也很爱他吧?” 慕容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让人这么误会。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心中默默的跟赵凌说了声对不起。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太子妃挽起慕容熏的手臂,轻轻的笑了笑,便是往屋外走去。 院子门口早就已经侯着几辆马车,慕容熏看了一眼周围,到处都暗藏着高手啊。目光随意的看了一眼,这院子果然是在郊区,不过路上却是不少的地方都还残留着血迹,想来楚莫言的人找到了这里来的,只是都被杀了回去,慕容熏暗暗笑了笑,自己失去了内力之后,发生这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有发现啊。 太子妃由着一个侍卫扶着上了马车,慕容熏也轻轻的撩起裙子准备上马车,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扶住了慕容熏的手臂,轻声道:“小心!” 慕容熏抬眸淡淡的看了侍卫一眼,顿时心头大惊,不过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的痕迹,很快便是将头转开了,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坐到了太子妃的身边。 太子妃的目光轻轻的望着前方,慕容熏则是完全沉浸在了方才的震惊里面,连个女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太子妃也回过神来,轻轻的先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慕容熏说道:“到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是随着太子妃一起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是见着太子楚莫扬与赵盼并肩立在皇宫门前。太子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不过半紧握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而他身边的赵盼则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更是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路上还顺利吗?”太子看着太子妃笑道。 太子妃福了福身,温柔的看着太子,说道:“都很顺利!” 赵盼冷冷的看着慕容熏一眼之后,对太子嫣然一笑,道:“时候差不多了,好戏就该要上演了呢!妾身要提前恭喜太子,多年的夙愿终于将在今日达成了!” 赵盼今日穿着一件牡丹底的大红色袍子,尊贵之中有透着妩媚,脸上略施粉黛,一颦一笑皆是颜色。 楚莫扬看着赵盼的笑容,失了一下神,半响才道:“爱妃说的是!” 太子妃目光暗了一下,她蹙起眉头,看着太子小声的问道:“孩子们呢?” 太子道:“放心,本宫都已经安排好了!” 太子妃点了点头,几人方才往皇宫里面走去。 太子与太子妃并肩走在前面。慕容熏与赵盼走在后面,赵盼阴沉沉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今天又如何?”慕容熏淡淡的看着赵盼。 赵盼冷笑了一声,“那你就等着吧!” 慕容熏笑道:“拭目以待!” 未多时,几人便是来到了准备晚上举办宴会地方。这是一处高台上面,冷风习习的吹着,刺骨的寒冷。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宫人便是点上了灯,在五色琉璃灯罩的映衬下,流光溢彩。 慕容熏静静的坐在被安排的座位上面,身边的赵盼一直紧紧的盯着她。随着时光的推移,百官也逐渐开始到场,清冷的高台上面开始热闹起来了。 “二皇子到!”随着宫人的一声,热闹寒暄顿时寂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的看着入口处,楚莫言的轮椅被两个宫人抬了上来。 宫人将楚莫言放下之后便是退了下去,楚莫言推着轮椅走进了几步,看着楚莫扬笑道:“见过皇兄!” 第两百五十二章 突然之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扬笑道:“二弟来迟了,待会儿可是要多罚几杯的啊!” 楚莫言垂眸淡淡一笑,道:“应该的!” 楚莫言的目光看向慕容熏,凝视了半响,目光里面有深情,有挣扎,有隐忍,意味难明。 在楚莫扬暧昧不明的笑意里面,楚莫言将目光转开,由着一个宫人将他的轮椅推到了太子的下首。 见时间差不多了,太子道:“今夜按照燕国的习俗,是团圆夜,也是一年一度祈福的日子。近来父皇的身子不适,今夜的祈福便是有本宫代为主持。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几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手上的白绫轻拂,曼妙的身姿开始舞动。 一曲进行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便是见着几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搬着一面大鼓进入的场地的中央。这个时候,只见又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轻轻的落到了大鼓上面,脚尖轻点,一阵悦耳的鼓声便是发出了。 慕容熏定睛一看,这女子居然不是禹芬。 “举得信任的神女娘娘的舞蹈跳得如何?”赵盼举起了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慕容熏掩下心中的讶异,说道:“美轮美奂!” “我也这么觉得呢!”赵盼将酒杯放下,“不过这鼓舞虽然与前神女平分秋色,但是这气场上面还是逊了一筹!”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赵盼的笑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盼呵呵的轻笑,“开始紧张了?不要太好奇了,因为后面还会发生你更加惊讶的事情呢!”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一眼,不过他的目光却并没有看过来。不过是短短的三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熏在在场的人里面搜寻了一眼,似乎也没有看见禹苍的身影,莫非整个禹家都已经出事了? 一曲舞蹈完毕之后,白衣女子便是轻轻的跳下了大鼓,缓步走到了太子的前方,说道:“愿我燕国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太子拍着手笑道:“赏!” “谢太子!”神女告退之后,楚莫扬便是看着众人,道:“今夜我们不分君臣,不醉不归!”,他拿起了酒杯,朗声道:“为燕国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干杯!” 百官也立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下面的一个老臣说道:“今日如此盛典,怎么不见皇后?” 楚莫扬面上出现一抹感伤,说道:“皇后日夜照料父皇的身体,以至于身体逐渐虚弱,前几日因为偶然风寒而卧床不起!” 下面的人又说了几句赞叹皇后仁德的话之后,大家便是又喝起了酒。 看来连赵琦都已经被控制了,慕容熏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的见蔡赫一脸焦急的往楚莫扬的方向走去,在楚莫扬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楚莫扬闻言,脸色一变,手上的被子一掉,哭道:“父皇!” 下面的人闻言纷纷大惊失色,问道:“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了?” 楚莫扬一脸哀痛的说道:“方才蔡总管来报,父皇驾崩了!” “啊!” “皇上!” 下方的百官纷纷都跪在了地上哀痛的哭了起来。 太子擦了擦眼泪,便是立即下了高台,往皇帝的寝宫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他奔了去。 太子跪在皇帝的寝宫的的门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与他相反的是楚莫言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既然东宫,眼下就该登基,主持大局才是!”一位大臣提议道。 一言既出,下面的人纷纷附和。 太子擦着眼泪说道:“父皇尸骨未寒,本宫哪里有心思议论此事,此事以后再议吧!” “陛下驾崩,臣等也痛彻心扉,臣等也知晓殿下先感动天,但是请殿下以国事为重,早日登基!” 太子又推辞了几句,便是半推半就答应了登基。 这个时候跪在下方的左渊却是忽然道:“慢着!”,他起身看着蔡赫,说道:“臣对陛下的死尚存几分疑惑,还有几句话想要问问蔡总管!” 太子抬眸恨恨的看了一眼左渊。 “请问蔡总管,老臣昨日还见过陛下的,那是陛下的精神尚还可以,为何今日突然驾崩了?”左渊道。 蔡赫道:“陛下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的,且陛下年岁以大,又缠绵病榻,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啊!莫非太傅怀疑奴才不成?” 左渊道:“不敢!敢问总管,陛下的驾崩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蔡赫道:“就只有奴才一人在一旁伺候!” 左渊点了点头,说道:“昨日老臣见陛下的时候,陛下给老臣了一份遗诏!” 此言一出,百官纷纷议论开来,太子的面色顿时灰白。 “遗诏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有意那位皇子接位?” 左渊缓缓的看了众人一眼,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黄色的布,道:“陛下遗诏在此!” 众人纷纷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楚莫言雄才大略,仁德孝义,堪为大任。朕将传位二皇子楚莫言,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慢着!”楚莫扬白色脸色缓缓起身,目光狠狠的看着左渊,咬牙道:“我们又怎么知道这份遗诏是真还是假?” 左渊道:“这份遗诏是陛下亲自写的,若是太子不相信可以验明笔迹!” “胡说,父皇明明病的药石不进,怎么会有力气写下遗诏!”楚莫扬厉声道。 左渊看了楚莫扬一眼,说道:“所以臣才怀疑为何陛下会突然驾崩!” “你!”楚莫扬拔下了身边的侍卫的佩刀,指着左渊吼道:“你个老匹夫,假冒圣旨,罪该万死!”,说着便是拿着刀朝着左渊的胸口刺去。 这个时候,只见一道金丝划过,缠住了楚莫扬手上的刀。 只见金丝的一段被楚莫言拿在手中,一直未曾说话的楚莫言淡淡的说道:“皇兄何必激动,若是老太傅假冒圣旨,自有国法处置,何必皇兄亲自动手,难道皇兄是恼羞成怒了不成?” “本宫乃是国之储君,由本宫继承大统乃是顺理成章,本宫何须为了一个老匹夫的一份假遗诏而恼羞成怒!”楚莫扬冷笑道。 “臣弟也是这么觉得的!”楚莫言淡淡道,“皇兄文成武德,由皇兄继承皇位乃是天命所归!莫言乃是残疾之人,难以担当大任!” 楚莫言说完,连楚莫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目光一转,见一旁的赵盼正是拿着一柄匕首,指着慕容熏的脖子。见此,楚莫扬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儿女情长,怎么可能有所作为。 “皇后驾到,定国公主驾到!” 闻言,楚莫扬的脸色再次一变,已经成为了决绝之意。 只见众人纷纷让开,赵琦一人当先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楚非烟,只见楚非烟一身黄色衣衫上面满是血迹,手上尚且拿着一把滴着血的长剑。众人见此情形又都是一惊。 只见赵琦越过众人来到了人前,指着楚莫扬厉声道:“此人杀君弑父,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其能够将一国之重任托付与此人!” 楚莫扬一脸阴沉没有说话。 “皇后此言可有证据?”左渊面目严肃的说道,目光锋利的在在场的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赵琦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早在几个月以前,陛下初发病的时候本宫便是举得奇怪,陛下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生病?但是因为太医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本宫也便是没有追查,但是近段时间,陛下的时好时坏,本宫便是连夜审了一直为陛下看诊的沈太医,沈太医交代了他是受到了太子的指使在陛下每日服用的药里面加了慢性的毒药,因为每次的分量很少,所以即使其他的太医也难以发现什么异样。”她顿了一下,便是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份纸张,看着楚莫扬冷笑道:“这便是沈太医的供词!因为前一段时间陛下一直昏迷不醒,本宫忌惮太子在宫中的势力,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份供词拿出来!” 第两百五十三章 局中之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扬冷笑道:“谁都知道沈太医在月余前就已经因为疾病而突然去世了,死无对证,皇后如今怎么说都好!皇后如此偏帮二弟,莫非你们之间有私情不成?” 赵琦脸色一变,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楚莫扬冷冷一笑,环视了众人一圈,道:“早在皇后刚刚嫁到燕国的时候,便是怂恿父皇废了本宫立二皇子为太子,父皇英明没有听从你的妇人之言,因为伺候二弟主动道大翔为质,此事才就此作罢!而上一次在大翔的时候,皇后私会二皇子的事情以为当真没有人知道吗?” 百官开始窃窃私语,楚莫扬冷笑了一声,又高声道:“诸位,皇后与二皇子只见关系暧昧,皇后不仅淫乱后宫,还想污蔑本宫,哪里还配为一国之母?简直罪不容赦,来人将皇后拿下!” 太子的人听着太子的命令,便是上前,准备捉拿赵琦,赵琦怒目一瞪,喝道:“谁敢动本宫!” 楚莫言面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他的关注的中心似乎一直都在慕容熏的身上一般。 赵琦怒道:“只要陛下没有下诏废了本宫的后位,本宫就是燕国的皇后,谁敢动本宫!”,她冷笑着看着楚莫扬,说道:“本宫即为燕国之母,也是太子的嫡母,太子下令软禁本宫有是何道理?今日若非长公主及时赶到,本宫此刻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 “那是因为本宫怀疑皇后会勾结二皇子加害父皇,故而才将皇后软禁的!”楚莫扬高声的说道。 “呵呵!”一直未曾说过话的蔡赫忽然笑了起来。 楚莫扬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的,怒喝道:“蔡赫,你笑什么?” 蔡赫冷冷的看着楚莫扬,笑道:“不是殿下让奴才对陛下下药的吗?怎么这会子又指到二皇子的身上了?” 楚莫扬大惊,喝道:“你胡说什么!” 蔡赫冷笑道:“不是吗?忘了告诉殿下一声,陛下只是假死过去了,并没有驾崩,殿下可还要狡辩?陛下已经知道了殿下的所有的罪行了,殿下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陛下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还可以对殿下从轻发落!” 楚莫扬几乎将牙齿咬碎,看着蔡赫的目光几乎龇牙欲裂,似乎想要将蔡赫生吞下肚一般,“蔡赫,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本宫!” 蔡赫冷冷一笑,道:“殿下误会了,奴才自始至终都忠心与陛下,何来背叛一说!” 楚莫扬一挥衣袖,怒目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道:“现在四门都是本宫的人控制,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太子难道是想谋朝篡位不成?”赵琦怒喝道。 “哈哈,成王败寇,你们这些人都去跟阎王告状吧!”说罢便是大手一挥,只见着周围一队队的千羽军围了上来。 只见楚非烟拿着剑挡在楚莫言的身边,怒目看着楚莫扬喝道:“父皇就在里面,你敢放肆不成!” 楚莫扬冷笑道:“等处置了你们这一班的乱臣贼子之后,本宫自然回向父皇请罪的!” 楚莫扬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赵盼接着说道:“二皇子还要反抗不成?”,她的嘴角含着冷笑,锋利的匕首冷冷的指着慕容熏的脖子。 楚莫言凤目一眯,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 慕容熏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间笑了起来,她目光凌厉的一瞥,看着赵琦笑道:“为什么不反抗?” “你的命在我的手里,看样子二皇子似乎舍不得美人呢!”赵琦冷笑道。 “是吗?”慕容熏收了脸上的笑意,只见她忽然间射出了手上的一枚银针,打在了赵琦的手臂上,赵琦吃痛,手上的力气轻了一些,慕容熏趁机往后一退,弯腰往前一滑,便是脱离了赵琦的控制。 赵琦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熏,“怎么可能?不是已经失去了内力了吗?” 慕容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不好意思,你的软骨散的我早就已经解了!” 赵琦咬牙,目光如毒针一般看着慕容熏,“是我小瞧了你了!” “不要灰心,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他们不过是苟延喘喘一会儿罢了!”楚莫扬冷冷的说道。 楚莫言闻言,淡淡一笑,慕容熏平静的看着楚莫扬,说道:“大哥的弱点之一就是太过自信了,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楚莫言理了一下鬓边的头发,又道:“还记得多年以前父皇带我们狩猎么?猎场已经被父皇清空了,但是皇兄为了能够赢过其他的兄弟而从外面带进来了其他的猎物,但当时看着我们其余几个兄弟一无所获,皇兄还不屑的嘲笑我们呢!今日的情况是,我们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呢?” 楚莫扬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周霆何在!”楚莫言高声喝了一声。 这个只见一身黑色铠甲的周霆从千羽军里面出来,握剑抱拳,半跪道:“属下参见二皇子!” “不可能,你不是在天牢吗?”楚莫扬看着突然出现的周霆不敢置信的说道。 周霆看了一眼楚莫扬,垂眸道:“太子的阴谋其实二皇子早就已经洞悉了,属下被关入天牢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戏给太子看的。在属下被关入天牢的那一日早就已经准摆好了替身,现在被关入天牢是假的周霆!” “现在情况如何了?”楚莫言淡淡的问道。 “回二皇子,千羽军里面的投靠太子企图谋反的人已经全部被清除掉了!”周霆回道。 楚莫扬惨白色脸色说道:“你们以为掌握了千羽军就可以奈何本宫吗?别忘了四宫都是本宫的人!” 楚莫扬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一群人匆匆的赶来,而为首的一人却是禹苍,只见禹苍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面目严肃,迅速的来到了众人的前面,对楚莫言抱拳说道:“启禀二皇子,东门已经拿下!” 见着禹苍的样子,楚莫扬更是吃惊,就连一直强作镇定的赵盼也是大惊道:“怎么可能,是我亲自杀了你的!” 禹苍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对啊,我现在应该是个死人才对!” 原来在两日之前,楚莫扬陷害禹苍谋反,收到消息的禹苍便是召集起了再繁市的所有的势力,准备连夜做奋死一搏,包围太子府,逼楚莫扬就范,哪里知道却是在行动的前一夜走漏了消息,禹府被围困,禹苍奋力杀出重围,想要找侄女禹芬求救,但是却是在半路被赶来的赵盼拦下了。 赵盼下手狠辣无情,下令将禹府众人全部处死,而禹苍也是被赵盼亲手一件刺入了后背,当场死亡。而同时,楚莫扬兵分两路,为了防止禹芬有所动作,便是连夜带人围困了禹芬。而作为神女必须要冰清玉洁,便是诬陷禹芬与男子有染,故而将禹芬软禁,而由于新年的祈福将至,便是匆匆的选了新的神女以安众。 禹苍冷冷一笑,“你也不必要太惊讶,至于原因,方才周霆便是已经说了,你杀死的那个并非我,而是我的替身。你们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让你来追杀我!”,禹苍看着赵盼继续说道:“你在燕国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我常年在外面不少见过我的样子,便那是觉得我的夫人指认我便是觉得那是我了!若是换做一个熟悉我的人的话,你们必然会有所察觉的!” 第两百五十四章 大事已定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顿了顿,禹苍又道:“对了,至于我们行动会泄密,是因为我的夫人故意告诉你们的!你抓住了我们夫妻的感情不太和睦,想要离间我们的只见的感情,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只见的感情再不好,我还是他的丈夫,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死的!” 赵盼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冷冷的说道:“既然东门失守,那么其他的几门你们也定然有了安排吧?”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三个方向分别有人带着一群人往这个方向走来。彼此,月亮很亮,天气却是异常的寒冷,簌簌的冷风在耳边吹过。 只见三个方向分别由赤翼,沈萧逸,与左慈带人前来,赵盼见此,呵呵一笑,“看样子三门全部都被拿下了呢!” 她看了一眼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太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又问道:“东宫的势力我不是不清楚,我想不明白的是,即使凭借禹家与长公主的势力,也不可能在这么迅速的情况下将四门拿下的!” 楚莫言胆大一笑,目光轻轻的看向了慕容熏的身后,很快又将目光收了回来,说道:“还记得我回来的时候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侍卫么?你们当时以为我是落荒而逃,其实我早就将身边的侍卫暗中调回了燕国,并且混入了东宫的人马里面,所以当我需要发动的时候,他们便是最好的内应!”,楚莫言顿了一下,唇边展开一丝笑意,“不过,此次能够这么快的将事情解决,有一个人可是帮了大忙呢!” 这个时候只见楚莫扬忽然间瘫软到了地上,看着楚莫言说道:“是本宫输了!” 赵盼很恨的看着一眼楚莫言,然后又转过头毒怨的看着慕容熏,咬牙道:“早知道情况会如此我应该早点杀了你的!”,她忽然大喝了一声,“去死吧!”匕首便是朝着慕容熏的心脏刺去。 慕容熏一惊,正想要退后的时候,只见她身后的一个侍卫忽然间跃身而出,将慕容熏护在了身后,然后手中的佩刀拔出,与赵盼打了起来,这个时候,见慕容熏有危险,赤翼也是迅速的上前,与那侍卫联手,与赵盼打了起来。 赵盼又怎回是连个人的对手,连连后退。 这个时候,她避无可避,而侍卫与赤翼的两人又双双攻了过来,低眸看见了瘫软在地上的楚莫扬,便是一把将楚莫扬提了起来,往赤翼的剑上撞去,而自己则是迎向了侍卫。 赤翼本来是看准了赵盼,这一剑又快又急,这个时候想要收刀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眼见这一剑即将刺入楚莫扬的身体的时候,此时便是见着一道黑影突然间冲出,将楚莫扬推到了一边,自己则是撞上了赤翼的剑,长剑瞬间穿透了那人的身体。 只见鲜血逐渐渗出,染透了太子妃的胸口的赤金色的衣服,她如同一只落蝶一把倒地。此刻楚莫扬反应了过来,他爬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太子妃的身子,哭喊道:“你怎么那么傻啊你!” 太子妃见楚莫扬没事,便是欣慰的一笑,“殿下没事真的太好了……妾身,妾身这辈子能够嫁给殿下,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太子妃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楚莫扬抱着妻子尸体哭的痛不欲生。 而同时,只见与赵盼斗在一处的侍卫渐渐的占了上风,眼见赵盼即将要被擒住的时候,忽然间从屋顶落下了数个黑衣人,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出乎的大家的意料之位,侍卫便是瞬间被围攻了起来,赵盼却是趁机逃了出去。 “追!”楚莫言立即命令道,“务必要将妖女拿下!” 周霆便是立即带着人追了上去。而只见侍卫被数位高手围攻,一个不妨,手臂被划伤了,慕容熏大惊,便是立即上前,手中的暗器齐发,加入了战局。 楚莫言挥了挥手,便是见着他手下的数个侍卫冲了上去。 慕容熏趁机将侍卫拉了出来,紧张的看着他的手臂上面的伤口,问道:“怎么样了?” 那侍卫轻轻一笑,“小伤而已,没什么打紧的!” 赤翼手上还握着滴着鲜血的长剑,但是目光却是紧紧的看着慕容熏,又将目光移向了那陌生的侍卫,忽然一惊,“是他!” 楚莫言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是有意无意间飘向了慕容熏。这个时候,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被侍卫们联合拿下了。 事情终于平定了下来了,夜风拂过,夜似乎很安静,除了中央的太子的嚎啕大哭的声音。 楚莫言淡淡的看着楚莫扬,说道:“将太子拿下,关入天牢候审!”,太子被千羽军拖走。 楚莫言又道:“厚葬太子妃!”,顿了顿之后,楚莫言目光平静的看向还未从震惊里面恢复过来的百官,道:“诸位,父皇并未驾崩。今夜天色已晚,诸位也都受了惊吓,诸位先请回吧。待父皇身体康健之后,自会再传召诸位臣工的!” “臣等告退!”百官开始告退,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太子一伙儿眼下想的是该要如何自保,而左渊则是一脸的春风,他在最后的关头站对了队伍,而自己的儿子又在此次的事变里面立下了大功,定然是前途无量。 待无关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楚莫言方才推着轮椅,缓缓的来到了慕容熏身边,却是对着她身边的侍卫说道:“此次多亏秦王能够出手相助,事情才能够如此迅速的解决,秦王的恩情,莫言铭记于心!” 只见慕容熏身边的侍卫揭去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掌俊逸非凡的面庞,不是赵凌又是谁! 只见赵凌淡淡一笑,道:“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只是希望二皇子能够记得自己的承诺就好了!” 楚莫言也笑道:“既然是承诺,莫言当然不敢忘记!” 只见赵琦见了赵凌的身影,面上的表情有些激动,疾步踏上前来,颤抖着唇想要说些什么,楚莫言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非烟,送皇后回宫!” “我……”赵琦愣了一下,看着楚莫言声音一些哽咽。 楚莫言警告的看了一眼赵琦,又道:“皇后还是先回宫休息吧,不要累坏了身子,父皇如今身体不适,还需要皇后的照料!” 赵琦面色一白,愣在了当场。楚非烟上前,秀眉轻轻的蹙着,虽然此刻有无数的疑问,但是还是忍住了,她上前握住了赵琦的手臂,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走吧!” 赵琦如一具木偶一般,同楚非烟离去。 “夜色已深了,秦王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楚莫言说道。 “也好!”赵凌淡淡的说道,他回眸温柔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思恋,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楚莫言道:“还请慕容姑娘暂且留下一下!” 赵凌回眸冷冷的看着楚莫言,说道:“什么意思?” 慕容熏想了一下,她原来出现在楚国的时候便是以楚莫言在大翔的红颜知己出现,知晓她是秦王妃的人并不多,此刻若是这般的与赵凌一起离开,不免又会引起其他的争端,便是对赵凌说道:“你先回去吧!” 闻言,赵凌的目光一冷,“你!” 慕容熏安抚道:“我还有些事情要跟我二皇子说清楚,你先回去,我明日便是去找你!” 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楚莫言,目光含着深意,方才转身离去,离去前,在慕容熏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不要跟楚莫言靠的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第两百五十五章上 无边黑暗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轻轻一笑,“知道啦!” 赵凌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被楚莫言安排住进了碧影殿。最近几日可真是过的惊心动魄的,慕容熏推开了窗户,看着天上的皎月,虽然十分的疑惑为什么赵凌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来,但是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够等明日再问他了。 楚莫言先是进入了燕皇的寝宫,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这个八年未见的男人,记忆里面那个健壮威风的男人居然会衰弱成如此的模样。 这个男人,真的老了。 “他还能够醒过来吗?”楚莫言淡淡的问道。 “回二皇子,应该是可以的!”蔡赫斟酌了一下,说道。 楚莫言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蔡赫,说道:“你做的不错!” 蔡赫弯腰恭敬的说道:“前些日子对二皇子与公主多有所得罪,还望二皇子不要怪罪奴才才是啊!” 楚莫言淡淡一笑,说道:“都是为了博取太子的信任,以后,父皇的身体还是交给你照顾!” “奴才遵命!”蔡赫弯腰说道,他看着一眼床上的虚弱的皇帝,又看了一眼风华正茂的皇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二皇子是要自己以后监视陛下吗? 楚莫言默默的看着床上的枯黄的男人,心中的涌起的感情不知道该是恨还是敬重。年幼的时候,自己喝兄弟所做的所有的努力不过都是为了博得这个男人的一眼的关注罢了。 能够得到他的喜爱便是人人羡慕,若是厌恶,则是永坠入地狱。 楚莫言的眸子忽然间坚定起来,从此以后,他便只会是自己的天,一切都将是会由自己的决定! “哟,这郁闷着呢!”看着一脸阴沉的赤翼,楚非烟的心情却是异常的不错。 “关你什么事!”赤翼冷冷的看了楚非烟一眼,又将目光移开,看着天上的月亮,目光如月色一般的冰冷。 这一次楚非烟却是没有为赤翼的冷淡而生气,她的心情仿佛很高兴了,仿佛看着赤翼生闷气就是什么令她高兴的事情一般,她站在赤翼的身边,双手撑着栏杆,笑道:“原来慕容熏姑娘就是秦王妃啊!” 提到了慕容熏,赤翼猛然回头看了楚非烟一眼,见着她面上的嘲讽的笑意,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是离开了。 “你去哪?去找慕容姑娘,人家的丈夫可是来了,你还要缠着人家吗?”楚非烟笑道。 赤翼顿住身子,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楚非烟,“不许你提到她的名字!” “不提就不提!”楚非烟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这明月一般,格外的明亮!嘴角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原来公主笑起来这么漂亮!”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黑暗里面传来。 楚非烟一惊,喝道:“谁!” “是我!左慈!”只见黑暗里面逐渐走出了一道黑影,正是连身上的铠甲都还没有换下的左慈。 见到了左慈,楚非烟面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目光变得冰冷,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左慈淡淡一笑,目光却是阴沉沉的,“公主对待在下的态度可真是让在下伤心啊,在下也希望公主在对着在下的时候能够出现刚才的那个笑容,毕竟公主是要和在下过一生的啊!” “外臣不得在宫中过夜,你不会连这个规矩都忘了吧?”楚非烟冷冷的说道。 “规矩在下不敢忘记!”左慈说道:“不过太子的叛乱初定,为了防止宫中还有太子的残党会伤害公主以及宫里面的贵人,在下便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在宫中排查呢!” “既然你正忙着,那我便是告辞了!”楚非烟淡淡的说道。 “且慢!”左慈缓缓的说道。 楚非烟回头蹙眉问道:“还有事么?” 左慈变色阴沉的说道:“公主方才脸上的笑容,在下希望公主只在对着在下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楚非烟冷冷一笑,道:“可是我对着左公子笑不出来,又该怎么办呢?” 左慈淡淡一笑,“不要紧,在下与公主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来日方长,在下总是会相信,公主是为了在下而倾心一笑的!” 碧影殿。 “二皇子到!” 随着屋外面的一声叫喊,将慕容熏的心思拉了回来。她回身,看着推着轮椅缓缓的进入的楚莫言,淡淡的说道:“你来了!” 楚莫言看着慕容熏站在窗户边上,吹着冷风,便是说道:“注意身体!” 慕容熏淡淡一笑,走上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看着楚莫言,说道:“这么晚了不知道二皇子找我有何事?” 楚莫言嘴角一勾,浅浅一笑,当真叫这月色都失去了光彩。 慕容熏赶紧将目光收回,不过心中却是感叹,这男人的皮相果然不错。 楚莫言笑道:“不是慕容姑娘自己说有些事情想要与我说清楚么?” 慕容熏将茶杯放下,看着楚莫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因为那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顿了顿,慕容熏又道:“蔡赫一直都是你的人?” 楚莫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从一开始他便是我的人,我需要靠他成功的回到繁市!” 慕容熏点了点头,还要再开口的时候,楚莫言却是抢先说道:“如果我说我们之间不单纯是合作关系呢?” 慕容熏目光一沉,“哦?那我们还有什么关系?”,说完喝了一口茶,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楚莫言。 楚莫言轻轻笑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我喜欢上你了!” 慕容熏一惊,将口里面的茶喷了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又那么好笑吗?”楚莫言看着咳嗽不止的慕容熏苦笑道,他推着轮椅上前,想要为已经咳得弯了腰的慕容熏拍拍后背。 慕容熏却是像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立即跳开了,她理了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笑意,看着楚莫言问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楚莫言摊手笑道:“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慕容熏正色道:“从我们有交集开始不都一直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吗?我利用你来到繁市,你利用我吸引太子的注意,就连此次我失踪,你不惜动用了你在繁市的势力,我想也只不过是你为了逼太子尽快出手的吧!” 楚莫言似在沉思一般,他一只手撑着额头,说道:“以前我也以为我与你不过是合作关系,但是自从你失踪之后,我才发现,好像不是,我担心你,时时刻刻都挂念你的安危,要说我动用全部力量找你,不单单只是想要逼皇兄提前动手,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我是真的担心你!” 楚莫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祈福的时候我见着赵盼拿着匕首威胁你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要是皇兄让我放弃皇位,我也会答应的吧!”,他抬眸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或许是在大翔宴会上面的那一曲吧?又或者是在船上的那一次合作,或者是我们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自己也不知道,等到发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得很深了!” 慕容熏听完,淡淡的说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我已经嫁人了!” 楚莫言笑道:“不如你离开秦王跟我吧!” 慕容熏默默的看了一眼楚莫言,淡淡的说道:“这大晚上的,你是来搞笑的吗?” 楚莫言却是继续说道:“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有绝对的能力能够保护你的安危,但是秦王不一样,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够保证!” 第两百五十五章中 与他相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是吗?”楚莫言冷冷一笑,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算是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吗?”,顿了顿,慕容熏又道:“感情的事情又岂是计算得失的,既是此刻赵凌身陷危机,碧落黄泉我都会随他,正如同,即使你在一无所有且太子还随时威胁到你的性命的时候,禹芬对不不离不弃一般!” 楚莫言面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说道:“我与禹芬之间与你想的不一样!” 慕容熏道:“不管我想什么,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的!若是二皇子只是将我们只见的关系当做合作关系的话,我们我们彼此都会好过得多!” 楚莫言淡淡一笑,面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言毕,楚莫言便是又出了去。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此刻却是越发的思恋赵凌。 天色逐渐泛起明朗。 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慕容熏起的很早,推开门的时候院子里面打扫宫人都冲着慕容熏笑着拜年,经过了昨夜的惊心动魄,新的一年开始,皇宫里面也似乎沾染了喜气一般。 只见一个长得很圆润喜气的宫女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装着一件白色的宫装,冲着慕容熏笑道:“这是二皇子特意为姑娘准备的!” 慕容熏垂眸看了一眼,此刻自己的身上还穿着昨天太子妃准备的衣服呢,没有推辞,慕容熏便是将这件新衣换上了。那宫女便是又来为慕容熏挽发,慕容熏见着宫女长得喜庆可爱,便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笑道:“奴婢叫小蝶,是这个院子的打扫的宫女,二皇子昨夜见奴婢长得喜气,便是叫奴婢来伺候姑娘!”,她将头发挽好后,又看着慕容熏问道:“姑娘觉得可以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说完,便是起身往屋外走去,小蝶赶紧追了上来说道:“姑娘去哪?” 慕容熏回眸看了一眼小蝶,说道:“你既然是来伺候我的,不是来管我的,我去哪里用该不用跟你汇报吧?” 小蝶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姑娘误会了,是二皇子吩咐的,若是姑娘醒了,告诉姑娘一声,他在等着姑娘!” 慕容熏目光一沉,说道:“那么你去告诉二皇子一声,我现在有事,叫他不用等我了!” 小蝶面色为难的看着慕容熏,“这怎么可以呢!” “照我说的做吧!”说完,慕容熏便是出了院门,来到了东门。 守门的是个陌生的小将军,见了慕容熏便是严肃的说道:“没有令牌,谁也不能够出去!” 慕容熏咬唇想了想,难道真的要先去见楚莫言跟他要出宫的令牌。正在这个时候,只见蔡赫走了过来,见了慕容熏,行了礼,说道:“见过姑娘!” 说着,便是对慕容熏饱含深意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对慕容熏说道:“这是二皇子让奴才转交给姑娘的!” 慕容熏愣了一下,接过令牌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楚莫言找自己只是想要将令牌给自己,看来自己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出了宫之后,慕容熏便是直奔驿站而去。 到了驿站外面,有认识慕容熏的赵凌身边的侍卫,见了慕容熏,便是高兴的说道:“王妃可算是来了,王爷都等了王妃一夜了!” “他一夜没睡吗?”慕容熏蹙着眉头说道。 “王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属下也不敢劝,王妃来了就好了!”侍卫便是将慕容熏带到了赵凌的房间的外面。 侍卫退了下去之后,慕容熏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只见赵凌坐在窗户前面的桌子上面,似乎在深思,连慕容熏进入都没有听见一般。 “赵凌!”慕容熏唤了一声。 赵凌回过神来,猛地一回头,见慕容熏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大喜,急忙从椅子上面起身疾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先是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要通过目光将自己的所有的思恋都传递给她一般。 慕容熏被赵凌看的有些不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赵凌叹了口气,牵过了慕容熏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面,声音低沉的说道:“没有,你很漂亮,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 慕容熏唇边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仰起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赵凌,说道:“好啊,就让你看个够!” 赵凌也低低俄笑了起来,拉着慕容熏的手将她涌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能够见到你真好!” 慕容熏也回抱赵凌,脑袋闷在他的胸口,说道:“赵凌,你瘦了,肯定没有好好俄吃东西吧!” 赵凌将下巴搁在慕容熏的头顶,说道:“没有你在我的面前,没有你陪我吃饭,就是山珍海味我也没有胃口!”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心中满是重逢的甜蜜,隔着衣服在赵凌性感的锁骨上面咬了一口,道:“胡说,你前面二十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凌闷哼了一声,将慕容熏搂得更紧,语气也是越发的真挚,“我的梦里都全部是你,若是有一天没你陪着我,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慕容熏心中高兴,轻轻的拍着赵凌的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说道:“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是否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就容易患得患失呢?赵凌有些惆怅的想着,自己真的能够护她周全吗?若非自己无能,又怎么会让她流亡到了燕国呢?这期间又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呢! 他怀中虽然拥着这个女人,但是却是不敢跟她做出任何的保证,他害怕自己实现不了自己的承诺,还会再一次的让她陷入危险里面,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 慕容熏见赵凌不吭声,便是猜到了他此刻心中所想的,便是转移话题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来到了燕国?与魏国的战事不要紧吗?” 赵凌放开了慕容熏,将她拉到了桌子旁边,自己坐下后,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拥着她说道:“皇甫君华已经苏醒了,现在的战事由他负责,现在的局势虽然稳定,双方各有胜负,但是因为现在是冬季,魏国未免人马疲劳,粮草不济,没有贸然大范围的进攻,但是春天马上就快来了,冰消雪融之后,战事还会进一步升级的,但是因为大翔与魏国的军事力量不经悬殊,所以……” “所以你是来借兵的,顺道看看我?”慕容熏紧接着赵凌的话说道。 “怎么吃醋了?”赵凌将慕容熏的头掰了过来朝向自己。 慕容熏咬了咬唇,“是啊,我现在伤心死了!” 看着慕容熏从从前的冰冷到现在可以肆意的撒娇,赵凌愣了一下,若是是自己融化了她的防备,那么以后要是自己不在了她身边了,还会有一个人给她永远的春天吗? “骗你的,干嘛一副自责的快要死的样子,我的丈夫是一个保卫国家,保卫家园的英雄,我很以你为荣!”慕容熏认真的说道。 “傻瓜!”赵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时候到了繁市?”慕容熏紧接着问道。 “就是你刚刚失踪的那一天!”赵凌说道,目光里面泛出丝丝的冷意,顿了顿,他又道:“对了,为何陆染之也会在繁市?” 第两百五十五章下 沉重打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想着与赵凌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慕容熏便是将赤翼的身份告诉了他,并且将来燕国路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是将所遇到的危险都淡化掉了。 “这样啊,看样子我还得好好的感谢一下陆染之,不过此人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赵凌板着脸说道。 慕容熏笑了出来,道:“你怎么看谁都不是好人啊?” 赵凌冷哼了一声,说道:“觊觎你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昨夜,楚莫言看慕容熏的眼神他在后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至于那个赤翼,那时候,他那个紧张的表情也便是普通朋友该有的,这些他都牢牢的记住了。 “哎!”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道:“就是不知道莺歌与燕语她们现在在哪?” 赵凌身子僵硬了一下,他一只手托着慕容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说道:“熏儿,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容熏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又结识了一位红颜知己还是你有个私生子?” 赵凌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将慕容熏放了下来,然后走到了门前,对守在门前的侍卫说了几句什么,又走了回来,看着慕容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凌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慕容熏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赵晖出现在了门口,他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属下管教无妨,让赵钰伤害王妃,请王妃恕罪!” 慕容熏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若是非要恕罪的话,就好好的辅佐王爷,打赢这场仗吧!” “属下遵命!”赵晖起身,退到了一边。这时候,慕容熏才看到了紧跟在赵晖身后的一个女子,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却全是歉疚与悲伤,不是莺歌又是谁! 慕容熏一喜,便是几步踏到了莺歌的面前,笑道:“莺歌,你没事太好了!” 莺歌红了眼眶,也赶紧的上前了几步。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跪下,抱着慕容熏的腰哭道:“小姐,奴婢总算是见到您了!” 慕容熏轻轻的擦着莺歌脸上的泪痕,说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燕语呢?” 莺歌征了一下,眼中的悲伤愈发的浓烈,慕容熏也隐隐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但直到听到了从莺歌的嘴里面说出的话之后,方才更加的震惊。 “燕语,燕语她回不来了!” 慕容熏呆了呆,又蹙眉问道:“莺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莺歌却只是抱着慕容熏哭,呜呜咽咽的说道:“燕语,燕语死在奴婢的面前,就死在奴婢的面前,奴婢救不了,救不了她!” 慕容熏按下心中的悲痛,相交她与燕语相处的几个月,莺歌与燕语却是从小一起长大,心中的悲痛必然胜于自己百倍千倍。 她轻轻的拍着莺歌的背,说道:“莺歌自小与你的感情最好了,定然是不愿意看见你如此悲伤的!” 慕容熏在风影楼的八年,作为杀手,见惯了生死,本以为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但是若是一个待自己真心诚意,自己真正在乎的人的死讯传入耳朵的时候,那种穿心的疼痛又是来自何方呢? 赵凌见慕容熏面色惨白,心疼她过于伤心之下会伤害身子,便是揽过了慕容熏,又对赵晖使了一个眼色。 赵晖便是扶起了地上哭的奄奄一息仿佛要将全部的悲伤都倾泻、出来的莺歌,轻声道:“先回去休息吧?” 莺歌擦了擦眼泪,她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留在这里也只会是小姐更加的伤心罢了,便是就着赵晖的站了起来,由着赵晖将自己的扶回了房间里面。 天空之中开始下起了小雪,晴朗的天气仿佛在一瞬间阴了下来一般。 路上,莺歌停住了脚步,看着走廊外面的飘飘的雪花,回头对赵晖说道:“为何你从来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赵晖目光沉沉的,就像此刻天空的颜色,他冷冷的说道:“我只知道眼泪没有任何的作用,我想要做的,只是想要为她报仇而已!” 莺歌愣了一下,仿佛有了精神一般,她捏了捏拳头,说道:“今日便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你说得对,眼泪没有任何的作用,我一定要为她报仇!”,顿了顿,莺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着血迹的精致的荷包,对赵晖说道:“这是燕语让我交给你的!她希望你不要忘记她!”,说完,莺歌垂下了眸子,对不起,莺歌,我没有照着你的话做,我真的不能够看见你爱的男人有一天忘了你,跟另一个女人重新开始。 接过了荷包,赵晖的身子一顿,仿似快要站不稳一般,深沉的目光变得有些破碎,他垂下了眼睑,极好的掩饰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收在了怀中,贴近胸口的位置,然后对莺歌说道:“你好好的调整一下,因为你还有好好的保护王妃!” 莺歌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莺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言毕便是转身离开,推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 直到看到了莺歌进到屋子里面去,赵晖才放开了所有的伪装,他似乎有些站不稳一般,背靠着墙,将怀中的荷包掏了出来,细细的抚摸着荷包上面细密的针脚,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笑语嫣嫣的女子,正含笑看着她,温柔的说道:“赵统领,你的荷包很精致啊,是在哪里买的?” “燕语……”他声音沙哑的喊着,伸出手想要轻轻的触碰一下女子的脸庞,只是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一片虚无。捂着胸口,赵晖慢慢的蹲了下去,一滴泪水不易察觉的落在了绣着出水芙蓉的荷包上面。 屋里面,莺歌靠着门慢慢的蹲了下去,“燕语……”,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她们早就成为的彼此的一部分,如今,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要我怎么适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熏面上依旧还是方才衣服震惊的表情,喝了一口赵凌递上来的热水,放开艰难的开口说道:“到底是什么了?” 赵凌蹲在慕容熏的身前,目光怜惜的看着她,说道:“我们是在来燕国的途中,发现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当时被一伙强盗抢、劫,我们便是救下了这支商队,没有想到却是在里面发现了重伤的莺歌。距商队的老板说道,当时莺歌正背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艰难的行走,见到了他们便是前来求救,可是她背上的燕语早已经死去了多时了,之后莺歌便是昏迷了几日,他们在这段时间便是帮忙将燕语安葬了,等到了莺歌醒来的时候,就变得沉默不语了,直到遇到了我们。” “是风影楼的人么?”慕容熏问道。 “是!”赵凌说道。 慕容熏目光一顿,表情懊恼自责不已,她将一只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说道:“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要来燕国的话,燕语就不会死了,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赵凌将慕容熏的手拿下,放在了掌握紧紧地握住,“不要责怪自己,这并不是你原本的意思,你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要怪的就只能够乖我,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让你颠沛流离,也让真心伺候你的侍女也因此丧命!” “对于我来说,莺歌与燕语并不是简单只是侍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们所做的一切都全是为了我,不管发生什么,都只站在我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慕容熏目光愣愣的看着前方。她低眸看着赵凌,目光紧紧的看着他的目光说道:“你会燕语会不会在另一具身体上面重生了。她或许没有死!” 第两百五十六章上 驿馆意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的目光里面出现一丝担忧,按着慕容熏的肩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熏儿,不要胡思乱想!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听我说,赵凌,我没有胡说……”慕容熏拿下了赵凌的手,又道:“其实我是……” 她的话说了一半,便是有个侍卫在门外禀道:“启禀王爷,禹候求见!” “哦?”赵凌剑眉一蹙,想要起身去见客,但是又放心不下此刻的慕容熏。 慕容熏看了赵凌一眼,说道:“我没事的,你去吧,我就呆在这里,不离开!” 赵凌纠结了一下,方才看着慕容熏说道:“等我,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言毕,赵凌便是匆匆的走了出去。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背影消失之后,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惆怅起来,她走到了窗户前面,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燕语,你现在会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吗? 慕容熏正在沉思间,便是见着门被轻轻的敲了敲,一个侍卫在外面说道:“王妃,燕后的侍女求见!” 赵琦?慕容熏眉头一蹙,想了想,说道:“让她进来吧!” 门被推开,只见一个俏丽的侍女进入,见了慕容熏,行了礼之后,便是说道:“皇后娘娘想请慕容姑娘去一趟!” 慕容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昨夜一夜在皇宫里面皇后都没有任何的表示,眼下自己一来找赵凌便是要见自己么?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姑娘带我向娘娘赔罪!”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小侍女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慕容熏会这么干脆的拒绝,站在原地不知道跟怎么办了。 “送客!”慕容熏淡淡的吩咐道,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不想与赵琦斗智斗勇。 小侍女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立刻便是反映了过来,说道:“既然姑娘身体不舒服,那么姑娘便是要好好的照顾身体,奴婢告退了!” 小侍女被送出去之后,慕容熏本想着可以让自己静一静了。哪里之后,没有过一会儿,便是闻见有人喊道:“前院走水了!” 慕容熏一惊,赵凌见禹苍的地方不就是在前院吗? 便是立即跑了出去,对屋子周围的人喊道:“不要乱了阵脚,守好该收的位置!前院自有人应付,你们几个跟我来!” 慕容熏带着几人到了前院,只见前院的主殿眼下已经是熊熊烈火,浓烟滚滚。 慕容熏抓住了一个正准备去救火的前院的侍卫,问道:“王爷可曾出来?” 侍卫说道:“王爷与禹候似乎都被困在里面了!” 慕容熏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是拿过了侍卫手上的装满了冷水的桶,往自己的身上浇去,接着便是往大火里面跑去,后面惊呼一片。 浓烟十分的呛人,慕容熏被熏得直流眼泪,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咳咳,赵凌,禹苍!” 忽然间,慕容熏只觉得眼前又道黑影一闪,来不及看去便是已经消失不见了。下一刻,便是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杀气朝着自己的前来。慕容熏睁不开眼睛,凭借着直觉往后面退去,那知道那道杀气迅速的消失了,又朝着自己的后心袭去。 慕容熏大惊,这般的速度,这人到底是何人!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腰身,下一时候慕容熏便是倒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面,耳边只闻见赵凌的低吼,“你怎么来了!” 慕容熏睁开已经眼睛,看清了赵凌平安无事之后,便是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赵凌心中再有怒气也被慕容熏的一笑全部融掉了,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往外面冲去。 而那道黑影便是不时出来偷袭,赵凌被他步步紧逼,全然出不去,只见大火有愈演愈烈之势。 赵凌抱着慕容熏停了袭来,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个时候只见一道黑影朝着他走来,便是一剑刺去,闻见“叮”的一声,剑被弹开,接着便是禹苍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我!” 赵凌收剑,嘴角满处一丝冷笑,“原来是禹候!” 禹苍走近,挥了挥手,排开了眼前的烟雾,看着赵凌的冷笑,立即解释道:“别这么看我,刺客又不是我带进来了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见那道黑影又迅速的闪开了,经过了几次被黑影袭击,慕容熏已经渐渐摸清了他的行动,眼下便是抓紧机会,手中的银针便是立即射出,黑影一闪,轻松的躲过了,慕容熏又射出了几枚暗器,黑影不敢靠近,后退了一些。 慕容熏立即道:“趁现在快走!” 赵凌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立即护着慕容熏往外面走,禹苍紧跟在后面。 在接近大门的时候,慕容熏忽然回身,使出了暴雨梨花,也不管有没有击中刺客,便是一把拉过了赵凌,道:“走!”,三人跑了几步,便是跑出了主殿,来到了院子里面。 侍卫见赵凌出来,便是都急急的围了上来,问道:“王爷,没事吧?” 赵凌面阴沉的看了一眼身后依旧冒着浓烟的主殿,说道:“迅速的捉拿里面的刺客!” 侍卫们见里面还有刺客,既然王爷已经出来了,房子又不是他们的,便是没有人再救火,而是将主殿为了起来,若是刺客烧死在里面最好,如果逃了出来,绝对不能够让他离开。 这个时候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见她大冷的天气,却是浑身湿透了,顿时便是升起了一股自责于心疼,转身对禹苍说道:“今日的事情,我们明日再再议!”,言毕,便是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慕容熏的身上,对侍卫吩咐道:“赶快准备热水!” 将慕容熏拔了个精光之后往热水桶里面一扔,慕容熏在水中扑腾了一下,对赵凌吼道:“你想淹死我啊!” 赵凌恶狠狠的说道:“真想亲手掐死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他走进,低眸看着水桶里面的慕容熏,水桶里面的热水散发着淡淡的热水,她露在水面的圆润的肩头,散发着淡淡的粉红色,赵凌直直的看着慕容熏的眼睛,正色说道:“熏儿,我就是死也不愿意你受到半点的伤害,所以,若是以后在发生这种事情,不要冲到我的身边来,躲得远远的,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对不起,赵凌,我做不到!”慕容熏抬眸回视赵凌,“若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陷入危险里面,你能够做到袖手旁观吗?若是救不了你,我情愿与你一起死去!” 赵凌看着慕容熏认真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半响才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慕容熏的手轻轻的浮着水,忽然想起来以往洗澡的时候都是燕语在自己的身边伺候……她几乎之后一回头便是可以看到那个捧着毛巾的小丫头正在对自己笑…… 看着慕容熏眼中逐渐氤氲的水意,赵凌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思,有些伤痛谁也代替不了,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慕容熏说道:“我就在外面!”之后便是走了出去。赵凌走了之后,慕容熏的眼睛越湿,她扬了扬头,便是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水里。 在水中憋了好久的气,慕容熏猛地将脑袋抬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只感觉一双温柔的手在自己的后背轻轻的搓着,慕容熏一愣,便是回头一看,只见垂眸看着水花的莺歌抬起头,对慕容熏轻轻一笑。 第两百五十六章中 互相取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也是一笑,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面很寂静,只有偶然的拨动水面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是透着哀伤的温暖。 “方才小姐受惊了,以后奴婢定然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的身边,不会再让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的!”良久之后,莺歌声音低沉的说道,却是透着浓浓的决心。 慕容熏心中感动,轻轻的拍了拍莺歌的手,转身面对着她,说道:“莺歌,我并非当成我的奴隶,我的附属品看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我而活,有一日,你将会深爱你的丈夫,孝敬你的孩子,那个时候,对生活,又将会是更另一番感触的!” 莺歌蹙着眉头看着慕容熏,目光却是有些犯空,“我和燕语的命都是相爷给的,既然相爷吩咐我们要好好的保护小姐,那么我们的一身都将只为了小姐而活,除非,小姐不要我们了!”,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也很认真,仿佛那边是她一身的信仰一般。 慕容熏按着莺歌的手,说道:“你们并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们的太多了!我不会不要你,如果你愿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自己为你自己的而活,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你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你的人生也是你自己的!”,燕语的离去让莺歌感到绝望与孤单,外面冷漠的莺歌其实却是有一颗比谁都还要害怕孤独的心。 “小姐!”莺歌看着慕容熏,“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认认真真的活下去的,连着燕语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和小姐一起活下去!”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水桶里面的热水都开始凉了起来。 莺歌一惊,赶紧伺候慕容熏起身,擦干身子之后裹上了厚厚的棉衣。慕容熏坐在铜镜前面,看着身后的莺歌认真的为自己的挽着头发,她打开了桌上上面的胭脂,用食指沾染了一点,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下了“风影楼”几个字。 赵凌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进入房间看慕容熏,见了慕容熏便是拉着她的手,在唇边重重的吻了一下,慕容熏见赵凌的样子有些奇怪,便是问道:“发生了何事?” 赵凌轻轻一笑,对慕容熏说道:“没事,就是二皇子设宴要招待我们!” 慕容熏道:“那你为何紧锁着眉头,楚莫言既然想与大翔合作,定然不会出事的,放心好了!” 赵凌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宠溺的一笑,“当然!我们走吧,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了!” 赵凌拉着慕容熏起身往门口走去,莺歌赶紧拿了一件披风为慕容熏披上,自己也跟了上来。 马车到达皇宫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来,天边大片大片的彩霞衬得整个皇宫威严辉煌,象征着皇权的高不可攀。 慕容熏微微的愣了一下,想起了昨夜在里面发生的因为权力而引起的悲剧,而联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的家族也是成为了权力政治下面的牺牲品,她抬眸看着赵凌坚毅的侧脸,嘴角微微的抿开,还好有他在。 慕容熏伸手握住了赵凌的手,微微有些用力,赵凌察觉异样,垂眸看了慕容熏一眼,挑眉问询问。慕容熏摇了摇头,轻轻的笑了笑,道:“走吧!” 两人一直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这一次是举行宴会的地方是在一个精致优雅的院子里面,院子的里面的白梅争相怒放,慕容熏向来喜梅,自是十分的欢喜。在梅花的尽头是一个亭子,亭子挨着一个湖,湖水成碧绿色,泛着淡淡的涟漪。 楚莫言就等在凉亭里面,跪坐在一个红木桌子后面,手上正在抚琴。他今日穿的也是平日穿的白衣,只是加了银线镶边,更是增添了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 如鸦羽一般的黑发一丝不苟的用一只白玉簪子束住,一缕黑发从耳后绕到了胸前,他垂眸弹琴,表情宁静而平和。微微的暮色里面,一切都如同一幅静止的画一般,唯有丝丝轻灵的琴声徐徐的飘散在了空气里面。 一个宫人走到了楚莫言的耳边说了几句,他停止了弹琴,抬眸,目光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微微一弯,说道:“秦王上一次帮了莫言那么大的忙,莫言今晚略备了薄酒,答谢秦王!” 赵凌携着慕容熏上前了几步,目光深深的看了楚莫言一眼,说道:“二皇子严重了,其实此次二皇子能够揭露太子的阴谋,全是二皇子自己的实力,若是没有小王,二皇子定然也是可以成功的!” 楚莫言淡淡一笑,没有再这个问题做过多的纠缠,渐渐的,便是将话题引向了琴棋书画以及最近的战事上面。 楚莫言命人撤了价值连城的古琴,在桌子上面,宫人渐渐的将菜肴送了上来,“莫言昨天收到了最新的情报是皇甫将军似乎又败了一场,看来边关的局势越发的胶着了!”楚莫言喝了一口酒,看着赵凌淡淡的说道。 赵凌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才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一战的输赢并不一定能够影响整个局势!” 楚莫言也笑道:“秦王说得对,只不过,局势如此的紧张,眼下只怕是需要秦王回去之后才能够稳定军心啊!” “小王也想早日回去,若是二皇子能够早日答应借兵的事情,小王也就不会如此的发愁了!”赵凌笑道。 楚莫言目光一抬,不经意间似乎扫到了慕容熏,又将目光收回,说道:“这般军情大事,莫言做不了主,只有等父皇苏醒之后才能够颁诏。希望秦王能够理解,除了皇帝与太子,其他的人是无权调动兵马的!” 赵凌笑道:“就是因为知道燕国的规矩,所以才没有怀疑二皇子是在故意拖延!” 感觉到了两人言语间有争锋相对的意思,慕容熏不禁蹙眉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又看着楚莫言说道:“二皇子,这不仅是两个国家的事情,更是关系到了万千的战士的性命的事情。我们今日能够坐在这里,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安全,我们也很担心燕皇的身体,希望燕皇能够早日恢复健康,这样子才能够对两国俄百姓最好了!” 她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如今的情势危急,而燕皇的膝下现在也只有二皇子一人,储君之位非二皇子莫属了,而燕国大多数的官员将领都唯二皇子马首是瞻的,且又听闻二皇子手中持有玉玺,而只要有玉玺在手上的话,定是能够调动兵马的,这也是当初太子为什么那么在乎玉玺的原因吧!” 楚莫言嘴角的笑意微微凝了一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了,便是收敛了笑意,说道:“莫言不是圣人,我需要一个对我有利的条件!” “若是大翔被魏国吞并,到时候,魏国独大,燕国也将会是下一个大翔,如今维持好三国之间的平衡,对于二皇子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有利的条件吗?”慕容熏急道。 楚莫言淡淡一笑,“曾经莫言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知道了皇兄有意帮助魏国所以要急着赶回来,但是最后却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大翔的强悍似乎也超出了魏国的预料之外吧,当然,这都是秦王的功劳!最后的结果,既是魏国攻下了大翔,也必定是大伤元气,到时候,我燕国在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很好!” 第两百五十六章下 他的条件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听完了楚莫言的话,慕容熏的心中不由得一震,看着楚莫言问道:“那么,你需要什么条件?” 楚莫言看着慕容熏嘴角的笑意越深,又转过了目光看向了赵凌,说道:“莫言的想法相信秦王都已经知道了,至于舍不舍得,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条件?”慕容熏心中一动,继续追问道。 “够了!”赵凌忽然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面,目光里面有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挣扎,最后全数化为了坚定,“就如同二皇子所言,我大翔既然是如此的强悍,那么二皇子又怎么会知道我大翔就一定守不住呢!毕竟,未来的事情谁都难以预料!”,说完,他起身,全然没有平时的风度,拉着了慕容熏的手腕便是往外面走去。 楚莫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带着冷意,嘴角却是扬起,笑的温柔,“是吗?莫言拭目以待,你秦王究竟有何能耐呢!” “二皇子!”一个宫女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楚莫言说道:“二皇子,陛下醒了!” 楚莫言面上的笑意消失,秀气的眉头蹙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宫女又道:“皇后正在照顾陛下,陛下想要二皇子!” “赵琦!”楚莫言嘴角向上一翘,“若是连你也敢给我找麻烦的话,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慕容熏被赵凌一路拉回了驿站,一路上慕容熏只是观察着赵凌的脸色,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到了房间里面,赵凌沉着脸色进屋,将门重重的关上,将一路一脸疑惑的莺歌堵在了后面。 一进到屋子里面,赵凌将慕容熏压倒了门上面,嘴唇便是欺了下来,轻轻的咬着慕容熏的唇,用舌头敲开了她的贝齿。 舌尖在慕容熏的口腔里面扫来扫去,攻城略地,吸取她嘴唇里面的津、液,赵凌的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看着慕容熏的模样。 慕容熏先是退了几下,没有将赵凌推开,被他吻得有些动情,便是伸出舌尖回应。得到了慕容熏的回应,赵凌显然更加的兴奋了,搂着她的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了身体里面一般。 两个人彼此交换唾液,忘情的亲吻着。 赵凌的目光渐渐泛红,一只手探进了慕容熏的衣襟的前面,颤颤巍巍的将那对小白兔包裹在手心里面,柔软的触感让赵凌一阵的恍惚,虽然不是没有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但是此刻她在他的手中里面颤抖的样子叫任何的时候都让他动情。 慕容熏闷哼了一声,这大大的鼓励了赵凌,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揉、搓她的雪白,嘴上几乎啃咬一般。 直到感觉到了胸前的凉意,慕容熏才回过神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赵凌半褪到了肩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锁骨的位置细细的允、吸着,留下了一个有一个的红色的痕迹。 慕容熏抱着赵凌的头,“赵凌,别……”,声音出口,慕容熏自己都吃了一惊,居然是如此的柔媚入骨,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吗? 赵凌的唇移到了慕容熏的玉、峰上面,忽然间他的身子一顿,将唇从慕容熏的胸口移开,支起身子,将慕容熏紧紧的抱住。 慕容熏的头埋在赵凌的胸口喘着粗气,他的身子烫的吓人,伸手将赵凌环抱住,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赵凌?” 赵凌将下巴搁在慕容熏的肩窝处,亦是气喘吁吁的,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熏儿……” 慕容熏沉默了一会儿,“是什么让你这么失控?难道跟楚莫言提出的条件有关?” 赵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说道:“还是被你察觉到了!” 慕容熏又道:“是什么条件?” 赵凌沉吟了一下,才道:“那日禹苍便是来与我谈借兵的条件的,只有一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熏便是紧接着说道:“是我对吗?” 赵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慕容熏却是低低的笑了笑,“难怪在今日遇刺的时候你将禹苍留在了后面……”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赵凌,至少有一个时刻你动摇了对不对?”,她说话的语速很慢,还残存着一丝笑意。 赵凌的身子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举得有些慌,他没有回话,只是将慕容熏抱得更紧一些罢了。 慕容熏伏在赵凌的胸口,两个人就这般的以最亲密的姿势拥抱着,只是彼此的体温确实在两人的沉默里面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答应吧,赵凌!”良久之后,慕容熏才说道,“答应了楚莫言的条件,你可以保的大翔的百姓的平安,赵氏江山的永固!” “而且!”慕容熏的语调越发的轻快就显得语气越发的薄凉,“楚莫言如今算是大权在握,他现在是天底下最后权势的几个男人之一了,跟了他,想来对我也有好处的对吗?不用在像跟着你的时候经常遇到危险了,你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熏儿,你莫要说这些胡话气我了,我承认,我曾经是有一点动摇,可是,你就是我的命啊!这么多次的生离死别都没有办法将我们拆散,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能够将你亲手推入别人的怀抱了?”赵凌抱着慕容熏,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我可以用我的身躯,我的血肉,我的生命保卫我的国土与百姓,但是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女人为我牺牲。我一想到你将属于别人,我的心便是像被放在了油锅里面一般!” “我可以舍弃我的生命,但是我绝对没有办法舍弃你!”赵凌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字字刻在了慕容熏的心底。 慕容熏渐渐的推开了赵凌的怀抱,表情有些冷,看着赵凌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我们暂时都冷静一下吧!”,说着便是往外面走去。 赵凌急了,连忙拉住了慕容熏的手臂,说道:“你去哪?” 慕容熏说道:“皇宫!” 赵凌愣了一下,几乎恳求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不要去,不要去,熏儿!”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赵凌,然后冷冷的一笑,说道:“赵凌,这便是你对我的信任?” “熏儿,你是要……”赵凌痴痴的说道。 慕容熏将赵凌的手甩开,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 一直守在门外面的莺歌见了两人似乎吵架了,心中十分的疑惑,没有多问,便是经过了赵凌,朝着慕容熏追去了。 马车上面,慕容熏看着莺歌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一笑,“有什么话就说吧!” 莺歌沉着目光说道:“小姐与王爷好不容易才见面,为什么会吵架?” 慕容熏目光微微一眯,说道:“现在这个情报应该已经传到了楚莫言的耳朵里面了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莺歌又问道:“难道小姐与王爷是在做戏给外人看吗?”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不全然,生气也是有一点的,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赵凌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品行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眼下,他一向十分的冷静,但是最近的情绪却是有些失控了,我希望他能够冷静一下,相信他不就知道了便是可以反应过来的!” 大翔紫金宫。 大年初一,紫金宫里面却似乎是冷清的一片。热闹的歌舞过去了,人走了,茶凉了,各自怀中心事与伤感回了自己的宫中。 第两百五十七章上 新年之夜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德妃寝宫。 德妃坐在圆桌前面,桌子上面点着一盏琉璃灯,她正蹙着眉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 宫女走了过来,将灯挑亮了一些,然后对德妃说道:“娘娘,明日再做吧,仔细眼睛!” 德妃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如意袋我想今晚之前秀好,亲自给太子系上。”她的目光从窗户里面向外看去,只见院子里面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手上拿着烟火,正在相互追逐嬉闹。 宫女看了德妃的眼神,又道:“娘娘若是也喜欢放烟花,何不跟太子与陛下一起玩耍。瞧,他们玩的多开心啊!” 德妃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她曾经鬼迷心窍想要谋害赵挚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做他母亲的资格了。自那一日之后,虽然两人间什么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但是却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的亲密了。隔阂这个东西,一旦形成,比默契要坚固的多。 屋子外面,赵挚跑的累了,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惋惜的说道:“要是母亲能够跟我一起过年就好了!” 赵彻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等等吧,母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便是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赵挚撅了撅嘴,很快又笑道:“挚儿知道了!”,他转身喊道:“小安子,再给我拿跟烟花过来!” 小安子立即那个一根最大的焰火给赵挚,然后小心翼翼的帮他点燃,赵挚手上拿着焰火满院子的跑着,逗着院子的里面的宫女太监,一时之间嬉笑之声此起彼伏。 整个紫金宫里面,仿佛只有这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才有那么一些温暖,为这冰冷的宫殿群之中添了一抹亮色。 玩的累了,赵挚终于被伺候的人抱了回去睡觉,赵挚一离开,赵彻脸上的笑意便是消失了。 这个时候一个暗卫迅速的到了赵彻的身后禀报道:“夏霜从燕国传回了消息!” “讲!”赵彻淡淡的说道。 “楚莫言已经基本上控制了燕国,太子的余党也基本上被他清除了,眼下秦王也去了燕国,与秦王妃已经见面了,眼下秦王妃应该不会在遇到什么危险了,夏霜想问她是否可以回来了?” “让她继续寸步不离的保护秦王妃的安全,若是朕有指示的时候自然会通知她的!”赵彻淡淡的说道。 “是!”暗卫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 这个时候,又一个暗卫浮现,在赵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彻的目光骤然一变,嘴角抿出一丝冰凉的笑意,“八年了,倒是也难为他们了,不过朕相信这一切都不会太遥远了!” 月亮很亮,却是很冰凉。 燕国皇宫。 楚莫言推开了进入大殿的时候,赵琦正在伺候燕皇吃药。燕皇看见了楚莫言进入,便是对赵琦说道:“你先退下吧!” 赵琦点头,缓缓的退了出去,路过楚莫言的身边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这宽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了两人,父子两对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有冷风穿过了,一室的冰凉。灯光摇曳,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两人的脸上,谁也看不出谁的表情。 最后还是燕皇叹了一口气,先开口说道:“莫言,你过来一点点,让父皇好好的看看你!” 楚莫言面无表情将轮椅推近,他选的位置非常的好,灯光隐隐恰好可以将他眸子里面的情绪全部遮挡住,而他却是可以将床上的男人的情绪全部揽入眼底。 “你长大了!”燕皇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一种久病之后的柔绵无力。脸上虽然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但是却还是枯黄。目光却还是如以前一般的锋利。 “是啊,六年了!”楚莫言故作轻松的说道,“儿臣长大了,父皇却老了!” “哈哈!”燕皇笑了笑,颇为感概的说道:“是啊,朕是老了!” “不知道父皇宣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楚莫言问道。 燕皇顿了一下,“你是在恨朕吗?恨朕狠心的将你送到了大翔为致?” 楚莫言轻轻一笑,“父皇这么做不过是想在当时的环境里面保护儿臣罢了,儿臣岂能够不体谅父皇的苦心!” “你能这么想,朕便是放心了!”燕皇欣慰的说道。 “可是!”楚莫言话锋一转,“皇兄的势力全是父皇惯出来的不是吗?父皇其实可以早些告诫皇兄,或者从来没有将儿臣列入你未来接班人的名单里面,或许有些都不会发生,只是父皇一面希望儿臣能够继承大统,一面又继续纵容了皇兄的实力增长,才会发生了连父皇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与无法控制的局面发生,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父皇么?” “你到底还是在怪我!”燕皇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打算将你皇兄怎么处置?” 楚莫言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轮椅的把手,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意,“皇兄想要谋害是父皇,怎么处置不应该是父皇自己决定的吗?” 燕皇自嘲的笑了笑,虚弱的说道:“不要伤他的性命,让做一个庶人也好,发配到边远的地方也好,留他一条性命吧!” “这个时候还在为皇兄着想,还诊治父子情深啊!”楚莫言笑道。 “等你当了父亲,你便是知道了朕今日的心情了!”燕皇的精神越发的不济,最后又道:“为何迟迟不肯借兵与大翔,如今玉玺在你手上,且大臣又都支持你,这便是你与你皇兄的不同之处,军国大事你可以全权处理的。 楚莫言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然后说道:“若是父皇信得过儿臣,此事便是全权交给儿臣处理便好!” 燕皇叹了一口气,然后呢说道:“罢了,你自小便是一个有注意的孩子!” “谢父皇!”楚莫言淡淡的说道,“父皇身子累了,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言毕,楚莫言便是出了去,唤了门口的宫人进入伺候燕皇休息。 到了门口之后,便是见着楚莫言的一个侍卫在他的耳边说道:“晚上的时候,秦王与慕容姑娘似乎发生了争执,这时候,慕容熏已经回了皇宫!” 闻言,楚莫言淡漠的眉宇间竟然浮现一丝喜色,他嘴角轻轻的一翘,说道:“知道了!” 慕容熏刚回到了楚莫言为她安排的院子不久,便是见着小蝶跑了进来,面带喜色的对慕容熏说道:“姑娘,二皇子又送东西来了!” “哦?”慕容熏淡淡的抬起头。 跟着小蝶进入的是一个小太监,长得极为机灵,见了慕容熏立即大千儿,随即便是将手上的青瓷歪颈瓶呈上,瓶子里面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梅。 慕容熏目光淡淡一扫,嘴上轻轻的翘起,手指轻轻的拂过梅花的花瓣,“好漂亮!” “二皇子知道姑娘喜欢,今日姑娘离开之后,见这支梅花长得极为特别,便是命人小心摘了下来,送给姑娘!”小太监观察着慕容熏的脸色,笑道。 “小蝶,将梅花收下吧!”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她拖着下巴,想了一下,“所谓礼尚往来,我该回送一些什么给二皇子好呢?” 小太监疑惑了一下,“向来主子送东西,便是兴高采烈的收着就是了,那有回送的道理?”,不过虽然心中疑惑还是在等着慕容熏的下文。 慕容熏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又对小蝶说道:“莺歌,研磨!” 第两百五十七章中 他的软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个时候只见莺歌从暗处走了出来,倒是叫小太监吓了一跳,方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女子的存在? “小姐是要作画吗?”莺歌问道。 “是啊!”慕容熏走到了书桌旁边,拿起了一张宣纸铺开,又拿起了一支狼毫,咬着笔尖咬了一下,便是开始下笔。 片刻之后,慕容熏便是将画纸拿了起来吹了一下,便是交给了小太监,说道:“你将这个交给二皇子吧!” 小太监恭敬的接过,瞟了一眼,只见画上画的是一个舞剑的女子的身影,只有简单的几画,但是却是将女子的神韵勾勒的十分的清楚,细细看去,这舞剑的女子不就是姑娘么?而空远的背景之下,一只飞鸟的身影特别的引人注目,仿佛就在御风翱翔一般。 “小姐这是何意?”待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莺歌与慕容熏两人的时候,莺歌才开口问道。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做那笼中的金丝雀,相信楚莫言会明白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她的目光看向屋子窗户外面漆黑的天空,幽幽的一叹,她不过是一场赌博罢了,既然楚莫言说他对她有情,那么她就赌楚莫言对她的情有多深。 漫漫长夜,一夜无眠。 第二日,慕容熏刚刚起床,楚莫言便是命人将精致的餐点送了来。 慕容熏吃过了早餐,又等了一会儿,见楚莫言还是没有动静,便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便是打算亲自去找楚莫言说个清楚。 楚莫言并未在他自己的宫殿里面,这么早,也不会处理朝务。小蝶与昨夜送花来的小太监似乎是相识的,很快便是找到了他,由着他带着便是很快的找到了楚莫言。 楚莫言还是在昨天所在的梅林里面的凉亭里面。 慕容熏看见他的身影之后便是立即走了去,不过在看清楚了他身前的丽影之后便是顿住了脚步,只见她身边的女子正是禹芬,此刻,禹芬搂住楚莫言的脖子,眼睛轻轻的闭着,嘴唇与楚莫言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楚莫言表情淡淡的,目光很平静,蹙着眉头,似乎在沉思什么似的。 目光在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的时候,微微一闪,却是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目光里面啊的沉思之意却是愈发的明显,表情显得有几分疑惑与迷茫。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禹芬面色绯红的将头抬了起来,目光深情的看着楚莫言,整个人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一般,除去了作为神女的清冷孤傲,她就如同一个坠入爱河的小女人一般,尽显妩媚与柔情,却又是显得如此的迷人。 似乎也感觉到了楚莫言目光之中的奇怪,她回过头顺着楚莫言的目光看去,见到了慕容熏,面上没有尴尬之意,而是淡淡的自然的一笑,撩了一下头发之后,从楚莫言的身上起来,俯身在楚莫言的耳畔说道:“你们聊吧!” 言毕,禹芬便是离开了,她没有再看慕容熏一眼,面上带着自信而骄傲的笑容。 直到禹芬的背影完全的消失了,慕容熏方才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看了一眼楚莫言,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楚莫言轻轻的抬起手臂,阻止了慕容熏要说的话,目光里面的疑惑之色并没有完全的散去,他的眉头蹙着,看着慕容熏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们是迫于无奈的!” 慕容熏添了一下嘴角嘲讽的一笑,耸了耸肩说道:“反正你们也有找不完的借口!”,稍微停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你也没要必要跟我解释的!” 楚莫言叹了一口气,才道:“找我有事吗?” 慕容熏道:“自然是借兵之事!” 楚莫言往后靠在轮椅上,嘴角牵出一抹笑意,“秦王答应我的条件吗?”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看着楚莫言说道:“我不是一个物体,也不属于任何人,若是要那我作为交换的条件的,你不觉得直接跟我说会更有效吗?” “哦?”楚莫言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不过,你从我的身上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慕容熏疑惑的问道,“若是美色,我并非绝色,像我这样姿色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权力?慕容家虽然在大翔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在军政各方面都受制于人,在大翔根本就不能够左右大局!” 楚莫言闻言,自嘲的一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为什么不能够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呢?只是单纯的想要将你留在身边罢了!” 慕容熏冷冷的一笑,“喜欢?如同小鸟儿一般将我关在你为我打造的黄金的笼子里面?你的喜欢跟喜欢小猫小狗有什么不同?都是想要将我当成你的玩物罢了!还有,你若是够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最后得到的都只会是一具尸体!” 楚莫言面上的笑意一冷,“我得不到的东西,更愿意毁灭!” 慕容熏毫不示弱的回视,“好啊,试试看啊!”,她忽然拿出了一柄匕首,冷冷的看着楚莫言。 楚莫言眸光一闪,黑眸愈发的深邃。 慕容熏手上的匕首却是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目光却是紧紧的看着楚莫言,说道:“我数到三,若是二皇子想通了愿意借兵,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若是二皇子还是执意不肯借兵,那么还是要恭喜二皇子,你成功的毁灭了我!” “一!”慕容熏表情认真,没有丝毫的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二!” 楚莫言的表情凝重,嘴角抿的紧紧的。 “三!” “你赢了!”在慕容熏喊完了三之后,楚莫言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借兵!” 慕容熏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道谢的时候,却是发现拿着匕首的手腕被人狠狠的捏住了,她一惊,回头一看,只见赵凌一脸黑气的看着自己,语气不善的说道:“这种危险的游戏,王妃以后还是不要玩了才好!”说着,便是夺走了慕容熏的手上的匕首,然后嘴角含笑,但是目光冰冷的看着楚莫言说道:“二皇子还真是演技高超啊,小王都差点被二皇子骗了!” 赵凌与楚莫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比周围的冰雪更加的寒冷。 良久之后,楚莫言才抿嘴一笑,看着赵凌说道:“没有想到秦王的消息会得到的那么快,看了是莫言小看了秦王在燕国的情报系统啊!” 赵凌也笑道:“看来如今时间紧迫的不止小王一个人啊,二皇子如今是何打算?” 楚莫言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慕容熏,道:“我想我方才话秦王应该都听到了才是!” 赵凌点了点头,挑眉看着楚莫言,说道:“如此甚好,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商议一下其中的详情呢,基于各种原因,对于燕国如今的困难,小王都是十分愿意帮忙的!” 楚莫言道:“秦王却是有君子之风,是莫言太小人了!” 慕容熏被两人说的一头雾水,不过却是也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无用功一般。 只见赵凌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慕容熏的手,走向了楚莫言,在他的身旁坐下,然后,说道:“虽然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但是一些详情还是不是很清楚,介于我们合作的目的,还是希望二皇子不要有所隐瞒!” 楚莫言理了一下鬓发,然后说道:“诚如你所知道的,莫言回燕国最大的敌人不是太子,而是我的皇叔,恒王!” 第两百五十七章下 解除危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的目光带着无限的锋利,随意的一瞥,尽是冷意,淡淡的说道:“太子的先机在于掌控了父皇,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知道他的个性,他喜欢稳中求胜,最缺的就是一个字,赌!他不敢赌,又对自己太过于自信,矛盾之下,便是给了我可趁之机!但是,我的皇叔,恒王楚墨非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顿了顿,楚莫言继续说道:“可以说,皇叔是我小时候最崇拜的男人了,他杀伐果决,运筹帷幄,最关键的是,他敢赌,只要有一成的把握,他就敢于尝试!他的胆子,我都比不上,正因为他敢常人所不敢,我对他,完全都没有把握!” 慕容熏道:“恒王楚墨非我听父亲说起过,二十余年前,一人带着几百铁骑,横穿燕国北部的苏哈沙漠,出其不意的直捣一直扰乱燕国边境的犬戎的老巢,活捉了部落的首领以及好几个贵族王爷!一战成名之后,他在战场之上可谓是无往不胜,直到将犬戎驱逐到了龙脊山外,从此,燕国边境在没有被犬戎袭击过了,实在是一位了不得的英雄,但是却是在十来年前,因为一次战场受伤之后,便是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了!” 楚莫言接着慕容熏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可以说燕国北方这几十年的和平,皇叔都功不可没!自那一场战役,皇叔负伤之后便是被父皇调往了蜀地养伤,十几年来,再也没有回过繁市!蜀地本是蛮夷贫瘠之地,但是这十几年来被皇叔治理的井井有条,大有繁荣之势。我查过了,最近五年皇叔都没有向朝廷纳贡,且在蜀地招兵买马,加之皇叔有故意隐瞒实力,以至于父皇疏忽大意,如今从线人得到的情报来看,皇叔的实力,远远的超过了我的想象。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叔于蜀中,若是他一动,他左右封地的豫王与吴王都会伺机而动,以现在朝廷的兵马,虽然能够与皇叔抗衡,但是若是皇叔与豫王与吴王成为了掎角之势,互相帮助,到时候朝廷的兵马将会腹背受敌,加上若是魏国与大翔的战役拉伸到了燕国境内,便是会是一场持久战!” 慕容熏听完,便是柳眉一竖,冷道:“既然燕国如今的情况比大翔好不了多少,那你还……” 楚莫言面上没有任何的尴尬之意,而是淡淡的一笑,道:“大致的计划我的心中已经有数了,至于你嘛,大概就是所谓的敲竹杠吧,如果秦王答应了我的条件了,就可以算是我额外得到的部分吧,只是没有想到秦王的态度如此的坚决,宁肯牺牲大翔的将士与百姓的性命,也不愿意放弃秦王妃,还有没有想到秦王的消息会得到的如此之快!” 赵凌看了楚莫言一眼,扬唇笑道:“看来小王也成了你的计划的一部分吧!” 楚莫言轻轻一笑,手指轻轻的瞧着轮椅的扶手,道:“话不能够这么说,只能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赵凌道:“虽然如此,但是本王怎么说都像是被你算计了,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爽!” “别卖关子了,你们到底有了什么计划!”慕容熏不耐烦的问道。 楚莫言十指交叉搭着,看着慕容熏淡淡的一笑,说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皇叔喜欢赌,只要有一成的把我就不会放过,我就给他这一成的把握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引君入瓮?”慕容熏道。 赵凌自然而然的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然后说道:“差不多吧!”,顿了顿,然后又说道:“熏儿,这一次你算是立了大功了!” 慕容熏不明所以,不解的问道:“我做什么了?” 楚莫言道:“可还记得你曾经让沈将军在青云山驻扎,而沈将军也将兵马迁到了青云山,而青云山,也将会是皇叔的葬身之地!”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我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然后,你们然后的计划呢?” 楚莫言道:“我会将大部分的兵马借给你们!” “啊?” 慕容熏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赵凌将慕容熏一拉,然后道:“如此,便是多谢二皇子了!” 楚莫言轻轻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与赵凌二人,然后淡淡的将目光移开,说道:“好说!” “那么我夫妻二人便是不打扰二皇子赏花的雅兴了,告辞了!”说完,赵凌便是拉着慕容熏离开了。 赵凌走的有些快,慕容熏几乎跟不上他了,手臂被他拉的有些疼,便是喊道:“赵凌,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赵凌突然顿住脚步,回身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若是下一次再看见你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不,你若是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熏缩了缩脖子,又咬了咬唇,挺直了胸膛说道:“你都想过将我送给楚莫言,我的气还没有消呢,你还敢对我不客气?” 赵凌瞪了慕容熏一眼,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慕容熏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便是转移话题说道:“所以,你跟楚莫言便是决定给恒王放一枚烟雾弹么?” 赵凌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说道:“没错,恒王是喜欢赌,但是若是有必胜的把握,没有人会选择冒险的,以利诱敌,在恒王面前摆上一大块肉的话,他是没有理由不吃的!” “那么,对大翔的战事会有影响吗?”慕容熏又问道。 赵凌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搓热之后,捂住了慕容熏发凉的脸,然后说道:“只是如今必须要依靠燕国,若是燕国自身难保,大翔也不会好过,所以如今只能够是速战速决了!” 慕容熏牵着赵凌的手,然后说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在一起!” 赵凌捏了捏慕容熏的鼻子,然后说道:“当然,我也不放心将你放在楚莫言的身边,你啊,我非要时时刻刻的带着身边才能够放心!” 慕容熏一把将赵凌的手打掉,不悦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赵凌笑道:“我的意思是啊,我一刻都离不开你,非要时时刻刻都将你放在身边在可以!” 两人正在说话间便是发现周围的一个大树身后有东西一动,赵凌立即警觉,将慕容熏护在了身后,然后喝道:“什么人,出来!” 这个时候只见楚非烟一身淡粉色的宫装走了出来,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嘟着嘴看了一眼慕容熏,然后问道:“你知道赤翼去哪儿了吗?” 慕容熏没有一皱,问道:“赤翼没有在宫里吗?” 楚非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走了!” 慕容熏也是一惊,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走呢?” 楚非烟嘲讽的一笑,然后说道:“不走又能够如何?看着你们夫妻恩爱么?你现在不是有了你的丈夫在你的身边了么?你已经用不到他了,他不走还能够干什么?” 慕容熏放开了赵凌的手,便是往宫外跑去。解开了候在宫门的马车,便是骑着马飞奔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向何方,但是只是,至少要与赤翼说一声再见。 她走了半日却是依旧没有见到赤翼的身影,周围只是茂密的丛林与远方连绵的山峦。 半空中是一轮金灿灿的太阳,蓝天如同水洗过一般。 在这个好天气的日子里面,慕容熏的心却是空荡荡的,如同走失了一件珍贵的东西一般。 第两百五十八章上 她的牺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身后的赵凌追了上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陪着慕容熏在远处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回去吧!” 慕容熏没有回头,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赤翼为了我几乎算是背叛了风影楼,而他又没有其余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他的未来会如何!” 赵凌说道:“作为风影楼的杀手,又岂非是等闲之辈,你且放宽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希望吧!”,然后看着赵凌淡淡一笑,道:“我们回吧!”,话毕,两人便是快马加鞭,赶了回去。慕容熏在马背上起落,挑衅的看着赵凌,说道:“我们来赛一场如何?” “好啊!”赵凌邪邪一笑,道:“不如将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滚!”慕容熏一甩马鞭,飞驰出去。赵凌哈哈大笑,紧跟在后面。 小路在两人离去之后,依旧寂静。然而在不久之后却是闪出三道极快的黑影。只见树颠之上立在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女子显然是收了重伤,依偎在男子的胸口,男子一手搂着女子的腰,目光却是紧紧的看着对面树枝的人,冷冷的说道:“公孙阳,你追了我们十几日了,到底想要怎样?” 树枝的对面站着一个老者,面有病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之后,说道:“老夫说过,我们之间必然是要分个胜负的!” 女子勉强自己站着,然后看着身旁的男子说道:“顾郎,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 男子蹙眉说道:“宁儿,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个人!” 这三人正是大翔长老阁之一的公孙阳与顾嗣和宁儿三人。 只见公孙阳哈哈一笑,道:“老夫今日动了恻隐之心,你们虽然生不同时,必定让你们死亦同穴!” 这时只见宁儿冷冷的一笑,喝道:“老贼,你开什么玩笑!”,说完便是甩出了袖子里面三枚飞镖。 公孙阳侧身躲过了,飞到了另一棵树上面,冷冷的看着女子,说道:“看样子你的伤势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嘛!”,他的话音刚落,便是瞧见了顾嗣纵身一掌朝着他劈来了。 公孙阳冷哼了一声之后便是飞身又退到了一边了,冷冷的看着顾嗣说道:“你的速度慢了很多啊!” “是吗?”顾嗣一脚踢向一根树枝,借着反弹力便是又朝着公孙阳袭去。高手交手,速度之快普通人的眼睛基本上是捕捉不到的。 宁儿捂着胸口,担心的看着交战的顾嗣与公孙阳两人,只是她如今身受内伤,不能够忙上顾嗣的忙,只能够在这里干着急了。 不知不觉间,公孙阳与顾嗣已经交手上百招了,双方还是难分胜负。因为顾嗣心中挂念着宁儿的伤势,便是心中微微走神,却是被公孙阳抓住了空隙,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顾嗣急忙用内力抵挡,但是公孙阳也非常人,一掌下去,顾嗣便是立即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摔倒了地上。 公孙阳紧接着追了下去,一脚便是朝着顾嗣俄胸口击去。 宁儿尖叫了一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又是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把圆刀便是朝着公孙阳俄背后袭去。 公孙阳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后背没有防备,此刻便是惊出了一声冷汗,急忙往旁边逃去。 而顾嗣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趁机反攻,一掌便是击在了公孙阳的胸口。 公孙阳收了顾嗣结结实实的一掌,喷了一口鲜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立在顾嗣的身边,心中已然知道自己此刻已经不是两人的对手了,便是当机立断,往地上拍了一掌,接着冲力,飞身一跃,便是快速的离开了。 顾嗣又吐了一口鲜血,黑衣人一惊,便是立即道:“您没事吧?” 顾嗣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大碍!”,他又看着黑衣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面上被一张黑布蒙着,看不见样子,只是露在外面的是一双极其漂亮的丹凤眼。 “我来这里有些事情!”黑衣人说道。 “五皇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了!”顾嗣说道,“陛下不断的施压,二皇子最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你在这里的事情若是完了,便是回到二皇子的身边罢了!” “我知道了!” 这时候,顾嗣纵身一跃,上了数颠,将上面的宁儿抱了下来。宁儿感激的看着黑衣人,说道:“多亏了二皇子,要不然顾郎就危险了!” “姑姑严重了,这都是夜绝应该做的!”黑衣人说道。 “你回去吧!”顾嗣说道,“宁儿的伤势太重了,我要带她去找一个人!” “夜绝知道了!” 言毕,三人便是分开行动,一起消失了。寂静的小路再一次趋于平静。 黑衣人跃上了树顶,看了一眼身后,目光里面似有不舍之意,还是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熏与赵凌回到了驿馆,莺歌已经自己回来了,她见慕容熏的脸色不好,便是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慕容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收拾一下吧,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离开燕国了!” “是吗?”莺歌目光一动,“二皇子决定借兵了?” “应该是的!”慕容熏说道。 “太好了!”莺歌轻轻一笑。 赵晖面色凝重的走到了赵凌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脸色,然后附在赵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赵凌的面色一变,然后说道:“我知道了!” 赵晖抱拳离开。 赵凌又看着慕容熏说道:“我有事情,先离开一下,你今日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进了屋子里面,莺歌对慕容熏说道:“奴婢看赵晖的脸色不太对,要不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像燕语了!”,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一下,慕容熏又道:“不用了,我相信秦王!若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话,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不想我担心!” 莺歌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而另一方面,赵凌听到了赵晖的汇报之后便是到了到了驿馆后院的一处偏房里面。赵晖在赵凌前面先到,将无关的人都吩咐下去之后,朝着赵凌点了点头。 赵凌推门进入,只见在中间的圆桌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天蓝色锦袍的女子,风姿绰约,角色天成,目光里面带着忧愁之意,见了赵凌进来之后,目光便是陡然一亮。 “皇后怎么到这里来了?”赵凌冷冷的说道。 赵琦目光里面的光彩陡然消失了,她委屈的看着赵凌,说道:“我都不能够来看看你吗?” 赵凌坐到了赵琦的旁边,然后冷冷的说道:“琦姐,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的行动被人知道了,会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很可能,大翔与燕国的合作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琦姐于大翔,于燕国都是千古罪人!” 赵琦惨淡的一笑,目光凄楚的看着赵凌,说道:“我就是想看一看自己心爱的人,难道这一点点的愿望都要为我按上如此重的罪名吗?” “琦姐,你不要这样……”赵凌叹了一口气。 赵琦紧紧的看着赵凌,咬着唇说道:“不要怎样?我为了我的国家,我的族人,牺牲了我的青春,我的婚姻,我的幸福,现在连见一面心爱的人的权力都要牺牲吗?” 第两百五十八章中 战争开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琦目光凄楚可怜,如同一只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花朵一般,那些年她的照顾,对她的心动全部都浮上了心底,赵凌到底心有不忍,叹道:“琦姐,事已至此,你何苦还想不开呢?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赵琦突然站了起来,“凌弟,你变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我就只是想要看你一眼而已!如此而已!我已经认命了,为何你非要将我打入地狱才肯罢休呢?” 赵凌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我吩咐人将你送回去!” 赵琦抓住了赵凌的袖子,目光带着期盼的看着赵凌,说道:“陛下的身子我很清楚,没有多少时间了,二皇子答应我的,只要我与他合作,到时候,他会还我自由的!”,她走到了赵凌的前面,目光凄凄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包袱,我不再是大翔的郡主,也不是燕国的皇后,我只是赵琦而已,一个爱你的女人而已,那个时候,你还愿意要我吗?” 赵凌将赵琦的手放了下来,目光之中虽然有不忍但是却是异常的坚定,“琦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赵琦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冷冷一笑,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对我说的所有的话全部都是为了不让慕容熏伤心对不对?可是慕容熏值得吗?你知不知道,在你还没有来燕国之前,她与楚莫言之间有多暧昧,有多不堪?不是我胡说的,燕国的百官都亲眼看见的!” “她根本就是在你与楚莫言之间徘徊,想要选一个好的,不过是见楚莫言决议要去禹芬才又投向你的怀抱的!慕容熏,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她根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赵琦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见着赵凌猛然的一掌将一片的圆桌拍碎了,他冷冷的看着赵琦说道:“没有人可以这么说她!也没有人会比她值得我爱!” 赵凌转身离开,到了门前,他回身看了一眼赵琦,目光里面满是失望与淡漠,“琦姐,变得不只是我,还有你自己!现在的赵琦,我都快不认识了!”,话毕,赵凌便是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赵晖将人送回去。 赵琦僵在了原地,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她冷眼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慕容熏!” “二皇子!”沈萧逸对楚莫言抱拳,“不知道二皇子找萧逸有何事?” 楚莫言看了一眼沈萧逸,然后深深的鞠躬,沈萧逸一惊,立即道:“二皇子这是何意?” 楚莫言道:“从青云山附近开始,就一直劳烦沈将军的帮忙,莫言实在是感激不尽!” “这都是萧逸分内之事!”沈萧逸说道,“二皇子此言实在是严重了!如今,二皇子的身边既然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也便是没有在能够用得上萧逸的地方了,也是时候,萧逸应该告辞了!” “莫言的身边的危险并没有完全的清除,所以还有一事需要沈将军的帮忙!”楚莫言说道。 “哦?”沈萧逸蹙起了眉头。 楚莫言便是将恒王之事相告,闻言,沈萧逸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沉思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二皇子想要萧逸做什么?” 楚莫言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沈萧逸,说道:“这封信是给沈老将军的,燕国的情况里面也写了一些,请小将军将这封信交给沈老将军,并且向老将军言明这里的情况,至于具体的做法,都已经写在心里面了!” 沈萧逸接过了信,说道:“萧逸一定尽力而为,事不宜迟,萧逸便是连夜出发!” 楚莫言道:“辛苦小将军了,日后,小将军若是有用得到莫言的地方,莫言一定尽力而为!” 沈萧逸回头淡淡一笑,“二皇子今夜的话,萧逸记下了!”,话毕,便是离开了。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一个宫人来到了楚莫言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楚莫言的面色一变,又问道:“父皇睡下了吗?” “陛下服了药,已经安稳的睡下了!” “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让父皇知道,吩咐下去!” 赵琦在侍女的掩护下匆匆的下了车,便是走向了自己的寝宫,边走边问,“陛下可有传唤本宫?” “回皇后,没有,陛下吃过药之后一直睡得很熟!”宫女答道。 “恩!”赵琦将披风解下交给了宫女,然后理了理头发,推门进入了自己的卧室,一进入,却是见楚莫言正坐在正中央,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赵琦下了一大跳,按下心中的不安,强作镇定的说道:“这般夜深了,不知道二皇子来本宫的寝室有何要事?这似乎与礼不和吧?” 楚莫言冷冷的一笑,说道:“那么皇后私下去将秦王便是合乎礼制了?” 赵琦面色一变,道:“本宫与秦王乃是姐弟,相见有何不可?” 楚莫言不屑的一笑,“莫言与皇后还是母子呢!”,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命人不说暗话,记住一句话,父皇还没有驾崩,你若是敢做出淫乱宫闱的事情,不止是你,就连他恐怕也很难走出燕国!” “你!”赵琦面色惨白。 “这句话莫言只说一次,皇后请自重!”楚莫言走到了门口又道:“多了,太医今日说了,父皇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身体很快便是可以恢复了!以后还是要请皇后尽力伺候父皇才是!” “怎么可能!”赵琦面色愈发的苍白,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楚莫言嘴角牵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目光冰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到了皇后寝宫外面的院子里面,对侍卫说道:“尽后,你们便是要一直贴身保护皇后的安全,没有本皇子的命令,皇后不能够随意踏出皇宫一步,记住了吗?” “是!” ………… “没有想到会是侯爷亲自领兵!”赵凌骑在白马上面,他的左手边是禹苍,右手边是慕容熏。 道路的两旁满是杂草,积着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白雪。身后跟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军马。 慕容熏轻轻的勒住马缰,接着赵凌的话说道:“这般快的速度便是将兵马都整理了出来,看来二皇子的确是从很早以前便是开始准备了!” 禹苍从腰上拿下了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没错,二皇子虽然中意慕容姑娘,但是却不是一个会因为贪念美色而忘记了自己的责任的昏庸之人!”,到了现在,他还是只是称呼慕容熏为慕容姑娘。 显然,禹苍的称呼让赵凌感到不悦,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禹苍又道:“如今的朝廷虽然表面上都臣服于二皇子,但是有不少是以前太子的同党,因为人数不少,所以不可不用,但是又不可不防,且繁市的几员大将又要负责繁市的安危与防备周边的几位藩王,所以,禹苍虽然不成器,还是担当了重任,不过,禹苍虽然不才,若是有秦王在一旁协助的话,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赵凌笑了笑,说道:“看来二皇子似乎没有跟禹侯爷说清楚的样子!” “什么意思?”禹苍收起了吊儿郎当,看了赵凌问道。 赵凌道:“赵凌不是一个闲人,如今大翔的局势也甚是危急,我们便是需要兵分两路,我带人回大翔,至于侯爷嘛,则是带人从渭河走水道,绕道去青云山等候消息!” 第两百五十八章下 分头行动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禹苍一惊,急道:“秦王什么意思?谁都知道朝廷的兵力如今只够对付恒王,哪里有多余的兵力借给大翔?” 赵凌冷冷一笑,说道:“怎么?难道要我置自己的国家不顾帮助燕国不成?燕国的兵力如何,本王管不了,只有一点二皇子亲口说的要借兵给大翔,莫不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禹苍急道:“借兵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使得恒王掉以轻心罢了,真正要借兵也要等到平定恒王之后啊!” 赵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与燕国的借兵的协议,冷冷笑道:“这纸上可没有这么说啊!” 禹苍勒住马缰,看着赵凌喝道:“赵凌,你想趁火打劫不成?” 赵凌淡淡一笑,“是有如何?只准他楚莫言敲竹杠,就不许我趁火打劫?” “你背信弃义!”禹苍骂道。 赵凌冷冷一笑,“先背信弃义的是楚莫言吧,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禹苍彻底没有话说了,的确先行不义之事却是是楚莫言。且楚莫言在临行前专门叮嘱过他路上听从秦王的命令行事,事到如今,他又能够奈何? 到了分手的地方了,赵凌笑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禹苍,道:“我就先告辞了,那么就祝侯爷好运,马到功成了!” 禹苍回头冷眼看着赵凌,说道:“谢秦王吉言,秦王放心,就是禹苍现在的兵马,也一定可以平地恒王的!” 赵凌笑道:“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与禹苍分手之后,慕容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对赵凌说道:“瞧你把他给吓得!” 赵凌冷冷一笑,道:“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他还敢叫你姑娘,实在是找死!”,顿了顿,赵凌又道:“我并非完全是吓他,这二十万大军中必然有恒王的细作,恒王不会一点防备都不会有的,我如今与禹苍分道行事倒是可以使得恒王掉以轻心,到时候打恒王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熏道:“看你现在走的这个方向和昨天你收到的情报来看,从这个方向走会经过魏国在燕国的边防驻军,也可以突袭他们对吗?” 赵凌道:“不错!虽然不会对魏国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是却是可以让魏国摸不着头脑,也可以让魏国鸡蛋燕国的偷袭,所以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大翔边关的战事吧!”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道:“你处处为民为国,真是希望他们能够看到!” “他们看不看到没有关系,我不是做给他们看的!”赵凌冷笑道。 慕容熏回头看了赵凌一眼,说道;“至少知道你的忠心不容置疑,不会再用母妃要挟你了!” 提到母妃,赵凌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绵延的远山说道:“总有一日,我会将母妃救出来的,带她回到月氏!” 慕容熏沉默了一下,又问道:“只是楚莫言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我们?他不怕我们到时候坐山观虎斗么?” 赵凌淡淡一笑,道:“他相信的从来不是别人,只是利益罢了!我说过从来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顿了顿,赵凌又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军中肯定定然有楚莫言的眼线且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可以调动兵马的人,比如,那位周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人心啊,就是互相利用,互相猜忌,互相防备。若真的有一个世外桃源也不错!” 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目光认真且坚定,说道:“我定然会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的!” 大军一行就是五日。 在第五日傍晚,终于到达了燕国与魏国接壤的地方。 赵凌先命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 夜色迷离。 赵凌坐在火堆前面,不时的用手上的小棍子拨动火堆。他的肩上靠着慕容熏,轻轻的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与温暖一般。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良久之后,慕容熏开口问道。 “按兵不动!”赵凌揉了揉慕容熏的头发,说道。 慕容熏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赵凌,问道:“按兵不动?为何?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突袭的么?趁魏国人该没有发现我们,该是尽快出击才是啊!” 赵凌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能够想到的,魏国人有怎会想不到呢?若是买下伏兵,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慕容熏想了想,道:“所以你便是要先去打听消息是吗?只是兵贵神速,我怕拖得久了,会被发现!” 赵凌道:“所以我打算兵分三路,留下一部分士兵在此驻留,按兵不动,一部分往青云山方向行动,借此扰乱敌人的视线,然后另一部分绕过魏国与燕国的边防,从越梁古道,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熏道:“我可以先去魏国边镇打听军情!” 赵凌摇了摇头,道:“不行,太危险了,我去!你跟随大军往青云山方向去!” 慕容熏笑了笑,道:“你不是说过我们以后要生死与共么?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去冒险呢?”,慕容熏拉起赵凌的手,笑道:“我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别想要抛下我!” 赵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怕了你了!” 第二日清晨,赵凌便是召集了几位主将,将自己的作战部署与大家讲了一遍。其他的计划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走越梁古道偷袭有些难处,古道地形危险复杂,需要熟悉那里的人带领才行,而大部分将领都是土生土长的燕国人,对那条道路很是陌生。 正在犯难之际,只见一人出列说道:“末将愿意带人前往!” 大家循声看去,那位小将不是周霆又是谁? 赵凌淡淡一笑,道:“周将军很熟悉哪里的地形么?” 周霆道:“末将小时候曾经在魏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在魏国被人追杀,便是投过了越梁古道逃到了燕国的,所以对那条道路很是熟悉!” 赵凌道:“既然如此,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 将事情道交代完之后,赵凌便是与慕容熏一起去往魏国边镇刺探军情。 赵凌与慕容熏办成做皮毛买卖的夫妇,赵晖与莺歌分别办成是丫鬟与仆人。因为赵凌在四方的时候也曾经办成商人,所以这一次便是驾轻就熟。 行了半日之后,便是成功混了进去。 魏国的民风开放,也较为剽悍大胆。 在刚进入不多久便是有大胆的姑娘直接跟赵凌搭讪,更有甚者直接上前询问赵凌是否已经娶妻了。每当这个时候,赵凌总是含笑深情的看着慕容熏,此事慕容熏便是受到赵凌的爱慕者们锋利的眼刀。 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客栈,要了三间房之后,赵凌吩咐将饭菜都端到房间里面食用。 莺歌将床铺好之后,便是问道:“小姐,要洗一下吗?” 慕容熏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可不是来游玩的!”,她又看着莺歌说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莺歌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累,奴婢也知道此处不是很安全,小姐还是让奴婢留下来保护小姐吧!” 慕容熏拍了拍莺歌的手,这个时候门响了一下,莺歌前去开门,赵晖端着饭菜进入。 赵凌道:“你们也一起吃吧!” 赵晖立即道:“属下不敢!” 赵凌笑道:“你小子装什么装,行军打仗的本王什么时候不是跟你们同食同宿的!” 赵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还是坐了下来,莺歌将赵晖坐下,自己也没有再推辞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上 边陲小镇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晖面色严肃的说道:“爷,属下在楼下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赵凌说道:“恩,尽快联系到我们在小镇上面的人,查清楚可疑的人的背景!” “属下遵命!” 慕容熏扒了两口饭之后看着赵凌问道:“这里也有你的人,什么地方没有你的人?” 赵凌想了想,说道:“大概没有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慕容熏笑道,顿了顿又道:“这个小镇是魏国的边陲重镇,但是方才我们进入的时候发现防备并不是特别的严密,这是不是魏国对于燕国并没进入戒备状态?” “一旦楚太子出事,楚莫言掌握大权的消息传入魏国,魏国便是不会对燕国毫无防备的,总之,我们还是应该注意一些!” 很快便是入夜了,赵凌换了一身夜行衣。 慕容熏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小心一些!” 赵凌看着慕容熏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随意出手,呆在这里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完,赵凌便是与赵晖一同离去。 莺歌见慕容熏面上有担忧之色,便是说道:“秦王定然会平安的,小姐不要担心!”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安,却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莺歌为慕容熏拿着太阳穴,道:“小姐想的太多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我如何睡得着?” 时间过得很快,月已偏西。慕容熏心中的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她打开窗户,看下去,外面的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只是却是还是没有见到赵凌的身影。 难道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成? 慕容熏越发的焦急。 她突然走到了门边,道:“我要去看看!” 莺歌急道:“奴婢跟小姐一起去!” 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慕容熏心中警惕,与莺歌对视了一眼,问道:“谁?” “客官,您要的宵夜!” 慕容熏道:“我们没有点过任何食物!” “是这样的!”屋外的小二答道,“在正月十五之前,本店都会免费赠送宵夜的!” “是这样啊!”慕容熏笑道,目光之中却是含着冷意,忘了一眼莺歌。莺歌会意,点了点头,便是轻步隐在了门后。 慕容熏打开了房门,这个时候,莺歌突然一张劈出。 屋外的小二吓了一大跳,手上盘子里面的食物也落在了地上。慕容熏迅速在外面的扫了一眼,只见屋外出了一脸惊吓的小二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而莺歌也适时的收了掌,立在了慕容熏的后面。 慕容熏抱歉的看着小二,“不好意思啊,小二哥!” 小二一脸不高兴的蹲了下来,将地上的饭菜往盘子里面捡,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客官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小的再去为两位准备饭菜!”,说完,便是又往楼下走去。 慕容熏暗叹自己太过于多心了,便是整理了一下之后,往楼下走去了。 正踏上楼梯的时候,慕容熏忽然感到了头顶传来了一股杀气,心中一惊,便是往旁边躲去。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面拿剑刺下。 慕容熏急忙跃上了楼梯,急急的后退了几步,黑衣人却是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长剑朝着慕容熏的胸口刺去。 慕容熏退到了墙边,右手一伸撑住了一旁的栏杆,便是往上一跃,同时一脚踢向了黑衣人的长剑,黑衣人后退了半步,慕容熏趁机踩在了栏杆上面,往旁边移动了几步,手中的银针却是趁机射出。 黑衣人拿剑将银针挡开,正想继续追杀慕容熏的时候,莺歌却是从旁边袭击了过来,黑衣人不得不横剑抵挡莺歌。慕容熏脚尖一点,往黑衣人方向移去,手中的两枚飞镖也朝着黑衣人的放心飞去。 黑衣人要应付莺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飞镖,等到飞镖临近的时候方才一惊,急忙躲避,但是手臂还是被一只飞镖划破。 慕容熏立在黑衣人的身后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我?” 黑衣人回头冷冷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没有回话,便是蛮横的朝着慕容熏袭去。慕容熏没有与她硬碰硬,便是侧身躲避。 黑衣人趁机机会,冲了出去。 莺歌想要追去,被慕容熏揽了下来,她疑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为何不追?” 慕容熏眸色深沉,淡淡道:“她还会再来的!” “莫非小姐知道是谁么?”莺歌问道。 慕容熏唇边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非她今日自己出现,我都差点将他搞忘了,我们之间的帐也该清一下了!” 莺歌眸子动了一下,却是没有再说话。慕容熏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赵凌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慕容熏与莺歌两人到了街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很是安静。 两人沿着街道找了一会儿,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传来。慕容熏心中一惊,莫不是赵凌出事了不成?便是立即朝着声音发出的放心追去了。 只见街道上面果然有人在打斗,在一群黑衣人里面被围攻的人正是赵凌与赵晖。而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正在赵凌身边保护他,定睛看去,这女子正是赵钰。 这个时候,只见一人一刀朝着赵凌砍去。这一刀的刀法并不是十分的刁钻,赵凌本是可以轻易躲过的,但是这个之后,赵凌刚想要拔出在黑衣人体内的刀的时候,面前的黑衣人便是狠狠的握住了刀刃,不让赵凌有机会拔出来。 赵凌眉头一皱,眼见背后的刀越来越近,便是弃了刀往旁边跃起。于此同时,只见赵钰一闪,便是挡在了赵凌的前面,为他挡了一刀,那一刀落在了她的手臂上面,只见顿时,鲜血如注。 “妹妹!”赵晖一惊,便是立即一刀挡开了前面的黑衣人的袭击,奔向了赵钰的身边,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赵钰摇了摇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我没事!”,她又看向赵凌,道:“王爷没事吧?” 赵凌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摇了摇头,“本王没事!” 赵钰唇边展开一丝笑意,“太好了!” 这个时候黑衣人又重新围了上来。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莺歌,道:“我们回去吧!” 莺歌奇怪的问道:“我们不用上去帮助王爷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话毕便是带着莺歌离开,往客栈的方向回去了。 而在慕容熏离开之后不久,赵凌冷冷的看了一眼围上了的黑衣杀手,“真是没完没了!”,言毕,便是吹了一声响哨,须臾间,便是见着有数个同样穿着黑衣人的如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赵凌扶着赵钰对赵晖说道:“我带钰儿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了!” 赵晖道:“属下遵命,钰儿就拜托王爷了!” 只见赵凌手上一柄长剑,挡开了堵在前面的两个黑衣人,便是带着赵钰离开了。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赵凌将赵钰带回了客栈。敲了敲门,前来应门的是莺歌,见了赵凌回来,脸上浮现一抹喜色,又瞧见了赵凌身边的赵钰,面上喜色又消退,只是淡淡的说道:“王爷回来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中 多情无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是带着赵钰进屋,对坐在窗边的慕容熏说道:“钰儿受伤了,处理一下吧!” 慕容熏轻轻的抬起眸子,看了赵钰一眼,只见赵钰一只手挽着赵凌的手臂,似站不稳一般一半身子瘫在赵凌的怀中,看着慕容熏的眼神却是依旧是挑衅的。 慕容熏眉头轻轻一皱,便是对莺歌吩咐道:“莺歌,为赵钰姑娘处理一下吧!” 莺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一把拉过了赵钰,冷冷笑道:“赵钰姑娘,请跟我来一下!” 赵钰被莺歌猛地一拉,便是一脚没有站稳,往地下扑去,赵凌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赵钰捞了起来。 赵钰含情脉脉的看着赵凌温柔的说道:“多谢王爷!” 赵凌将她放来,淡淡的说道:“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他又看了一眼莺歌说道:“轻一些,怎么说她也是病人!” 莺歌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看了赵钰说道:“奴婢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赵钰姑娘的!” 赵凌还想再说什么,瞥了一眼慕容熏的脸色之后,便是将话又咽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到两人都走了之后,赵凌才又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道:“生气了?” 慕容熏回看了一眼赵凌,淡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赵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在秦王府的时候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下令我的人全力捉拿她,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自己出现在了这里,只是她毕竟是赵晖的妹妹!” 慕容熏接着赵凌的话说道:“我并不是想要你处罚她,就凭着赵晖与燕语的关系,我便是不会要你杀她的,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告诉她一声,上一次的情况可以这么算了,但是,若是今后还是有异心的话,就不要怪我对她不客气了!还有,毕竟,她今夜还是为了你受了伤!” 赵凌眉头一挑,看着慕容熏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顿了顿又道:“你出去了?不是让你呆着这里的吗?” 慕容熏道:“见你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担心你了。对了,难道魏国果真又防备吗?” 赵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魏国在小镇上面投入的兵力并不多,也就是说在并不怎么防备燕国而是将大部分的军力主要用于对付大翔!” 慕容熏又问道:“那今夜袭击你们的人是?” 赵凌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虽然在小镇上面没有发现伏兵,但是却是发现了一件可能更为触动的事情!” 慕容熏问道:“何事?” “大翔之中有内鬼,与魏国勾结!且官职还不小呢,可能就是四大家族里面的人,方才被追杀,便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秘密!” “可能够确定身份?”慕容熏又问道。 赵凌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不过还是要与皇兄说一声,防备一下!” 慕容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说道:“上一次与太后祝寿的时候,赵盼住在皇宫里面,我曾经更重她,发现紫金宫里面似乎有人与她勾结!” 赵凌想了想,“你猜是紫金宫里面的人?” 慕容熏道:“不能够确定,只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赵凌想了想,说道:“不管如何,此事都要尽快通知皇兄知道!还有,经过了今晚的时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才是。趁小镇的兵马不是很多的时候,希望周霆带领的人能够尽快的走过梁月古道,与我们留在边境的人马互相呼应,前后夹击!” 赵凌没有留下多久,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便是很快的又离开了。不过在离去之前却是去看了一眼赵钰。 一见赵凌进屋,赵钰的眼睛一亮,“王爷!” 赵凌挥了挥手,让莺歌退下,“你暂且退下,本王单独跟她说几句话!”,莺歌秀美微蹙,还是退了下去。 “王爷!”赵钰看着赵凌,毫不掩饰目光里面的爱慕之情。 “伤口还疼吗?”赵凌轻轻的抚着赵钰的伤口,轻声问道。 赵钰眸子里面满是惊喜之意,“不疼!” 赵凌眸色一深,在赵钰的伤口周围用力的一按,赵钰大惊,咬唇咽下了自己的尖叫之声,满头冷汗的不解的看着赵凌。 赵凌依旧轻轻的抚着赵钰的伤口周围的肌肤,在赵钰的耳畔轻声道:“今日的事情全当成一个教训,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若是敢伤害熏儿一根汗毛,本王一定会杀了你的。记住了!熏儿在,你在,熏儿若是不在了,你也一起陪葬吧!”,他语气温柔的说着这诛心的话,目光冰凉彷如寒冬的冰雪。 赵钰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赵凌,只是赵凌目光里面的冷意是她前所未见的,让她觉得陌生,觉得毛骨悚然,迅速的将目光垂下,“钰儿记住了,钰儿不敢了!” “这才是好孩子!”赵凌拍了拍赵钰的头发,“听话的时候的钰儿真想让我永远的留在身边啊!” 赵钰闻言,又是一喜,“王爷!” 赵凌迅速的起身,道:“好好的养伤吧!” 不久之后,莺歌也回了屋子里面。 慕容熏淡淡的问道:“伤口可有异常?” 莺歌道:“她非常的聪明,想要用新的伤口掩盖原来的伤口,且又是为王爷受的伤,到时候,无论如何,王爷都会偏袒她几分的。” 慕容熏道:“看紧一点,我虽然会因为燕语与赵晖的关系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她若是执迷不悔的话,我也是不会手软的!” 莺歌道:“她一直想要小姐的性命,留着她始终是一个祸害!” 慕容熏摆了摆手,道:“罢了,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一个小小的赵钰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且,她虽然对我有敌意,但是却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赵凌的事情的!” 快要天亮的时候,赵晖来到了客栈,前来接慕容熏与赵钰。 “哥,王爷呢?”一见赵晖,赵钰便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赵晖不满的看了一眼赵钰,又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抱拳道:“王爷在前面等候王妃,请王妃移驾!” 慕容熏一边跨上马一边问道:“可是事情有变?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匆忙!” 赵晖道:“王妃猜的没错!因为昨夜我们的行踪被那些人发现,王爷已经紧急将小镇上面我们的人召集起来了,以确保我们能够安全突围!” “那魏国驻军可有动向?”慕容熏又问道。 赵晖道:“昨夜的事情因为及时的将跟踪的人除去了,只有那些人生疑了,但是魏国驻军尚且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王爷才想要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行离开这里!” 几人都上了马,赵晖又回头看着赵钰说道:“王爷吩咐让你去西边儿,掩护哪里的弟兄撤退!” “哥!”赵钰咬了咬唇,不甘心的离开了。 “没有关系吗?她可是赵统领的妹妹!”慕容熏看了一眼赵钰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赵晖淡淡一笑,道:“她虽为女子,但是能力却是在我之上,所以王妃无须担心!” “是吗?”慕容熏唇边露出些许的冷意,“那么,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昨夜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她还会如此巧合的受伤!” 赵晖的面色一白,看着慕容熏的眼睛有几分歉意,“王妃恕罪,钰儿她……” 第两百五十九章下 故人来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摆了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什么事请都以后再说吧!”,赵钰今日眼中的敌意不像以往那般的肆无忌惮了,想来应该是赵凌对她说了什么的吧。 赵晖蹙了蹙眉,叹了一口气。妹妹的痴心妄想她何尝不知道,只是王爷若是对她有意,又怎么会等到今日,妹妹为什么就是看不透呢? “燕语在世的时候,对王妃最忠心了,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王妃受到一点伤害,赵统领的心中若是有燕语,也应当会完成燕语的遗愿,好好的保护王妃的对吗?”莺歌看着赵晖发白的脸色说道。 赵晖的身子一顿,道:“当然,当然会!” “呵!”莺歌冷笑道,“别答应的那么快,只是不知道最后在妹妹与王妃之间你选择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赵晖垂下了头,沉默了。 莺歌唇边含着冷笑,鞭子打在了马臀上面,赶上了慕容熏。 走了一会儿,便是在一条上路旁边看见了赵凌的身影。他骑着白马等在一个树下,面上没有表情,目光深沉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听到了马蹄声,他抬起了头,朝着赶来的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走吧!” 慕容熏加快马速,与赵凌并肩而行,边走边道:“我原先还在疑惑,打探军情非得你来,想来是赵钰在这里发现了情报,你是为了确认才专门赶来的么?” 赵凌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赵钰本来是不敢见我的,可能是因为发现了这一次的情报之后才敢跟我联系的吧!” “那些人的身份还是不能够确定吗?”慕容熏又问道。 “不!”赵凌道,“虽然很隐蔽,但是还是让我查处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与紫金宫里面的人有关?”慕容熏蹙眉问道。 赵凌点了点头,“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啊!” “我们就这么走了么?”慕容熏看了一眼身后,赵凌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虽然是选择了极其安全的做法,但是却是不符合他的个性啊! “怎么可能!”赵凌扬唇一笑,笑的有些张扬,有些邪魅,他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道:“在周霆来到之前怎么说也要给他们送上一份礼物啊!” 在不久之后,小镇的西边冒起了浓浓的黑烟的时候,慕容熏终于知道所谓的大礼是什么了。 赵凌道:“这个小镇虽然是魏国的边陲重镇,但是却是依靠别的地方的粮草为供给,如今烧了粮仓,若是截断了运粮的道路,这个小镇基本上算是废了!没有了这个小镇作为屏障,魏国必然要在外围添加兵力,到时候,兵力必然不止现在的数量,在这一面的战场上面至少也可以使得魏国陷于被动的局面!” “何不在我们离开之后再烧了他们的粮仓!”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是不是有点冒险啊,这么大的动作必然会引起魏军的注意,若是周霆没有那么及时赶来怎么办?” 赵凌笑了笑,道:“我算过了时间了,周霆若是路上没有麻烦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间到了,而我们却是可以吸引魏军的注意,一来,将他们引入在边界的我们的人马的埋伏里面,二来为周霆的偷袭做好准备!” 慕容熏道:“只是若是他们早就打听好了我们在边界又伏兵的话,未必肯来追击!” 赵凌道:“那就要看代价是不是值得他们冒险了!” “莫非你将自己在此的消息放了出去?”慕容熏吃惊的看着赵凌,笑叹道:“你真是个疯子!” 赵凌面上的笑容一收,“又要因为我而冒险了!” 慕容熏嘴角轻轻一扬,“很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疯子就只能被人追着跑了!” 赵凌心中一暖,对身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便是立即匆匆的离去。赵凌又回头对慕容熏说道:“走吧,好戏要开始了!” 慕容熏正准备扬起马鞭的时候,忽的背后传来了凌乱的声音,又怒骂声,有尖叫声,有求饶声,还有凄厉的哭声,不时有熊熊的火光从小镇的各处冒起。 慕容熏看着背后的一切,有些不赞同的对赵凌说道:“你是要血洗这个小镇么?可是他们都只是无辜的百姓啊!” 慕容熏道:“若非在引起混乱,我们其能够轻易的离开这里!”他看着慕容熏,说道:“战场之上没有无辜的人,只有弱肉强食,今日若是我们不能够平安的离开,便是认为刀俎,我为鱼肉!” 慕容熏表情严肃的说道:“道理我明白!”,顿了顿又道:“打仗又如何?难道因为打仗我们就必须要抛弃我们的良心吗?赵凌,我们打仗的目的是保卫我们的国家与土地,但是不代表我们有权力去糟蹋被人的家园!” 耳边的凄厉的哭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慕容熏回头见一对母女朝着他们的放心跑来了,而此时两个黑衣人正紧跟在他们身后,高高的举起了屠刀。母亲将女儿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而背后的泛着惨白的光芒的刀却是穿透了母亲的身体,从女儿的胸口穿出。 慕容熏一拉马缰,准备调转马头。赵凌急忙制止,“不要任性!” 慕容熏摇了摇头,看着赵凌正色道:“我不是任性,只是一种本能罢了,每一个母亲都不应该失去孩子的。赵凌,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赵凌紧紧的看着慕容熏,动了动嘴唇道:“你先走,我会传令下去,只是制造混乱,尽量少伤害人命!” “赵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慕容熏微微一笑,还是打算回去。 赵凌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你去吧!” 慕容熏点头,“我会尽快回来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赵凌手指飞速一动便是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将人交给了莺歌,对莺歌与赵晖说道:“保护好王妃!” “那么王爷呢?”赵晖急道。 赵凌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你们先走,我们去到青云山回合!” “属下留下保护王爷!”赵晖道。 赵凌摆手道:“赵晖你办事沉稳,保护好王妃就好了,本王自有打算,不要耽搁时间了,你们现在就走!”,他又回头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淡淡笑道:“照顾好自己,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言毕,赵凌便是命令赵晖与莺歌等人带着慕容熏快马加鞭的离开。赵凌骑在白马上面,看了一眼眼前的火海,眸子深沉如古潭,薄唇轻轻的抿着,“是你吗?” 他一甩马鞭,马儿便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冲进了火海里面。 “王爷,你怎么回来了?”一个赵凌的属下见着赵凌的身影颇为吃惊的说道。 赵凌眉头没有舒展开,目光沉郁的看着周围,又垂眸看着马下的属下说道:“人盯的怎么样了?” 属下答道:“很奇怪,既是外面乱成了这个样子,里面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哦?”赵凌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属下立即又道:“属下等人一直在此地监视着,里面的确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来过!” 赵凌下马,蹙眉进入了被严密监视的客栈里面。上了楼梯,在一间屋子前面顿住了脚步,身后的护卫立即上前一脚将门踹开了。 赵凌踏入屋子里面,环视了屋内一眼,目光定格在了淡然的坐在圆桌旁边背对着自己的一个男人的身上,嘴角轻轻的一扬,“难道是一点都不着急!” 第两百六十章 陷入危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该着急的不应该是王爷吗?这里应该很快就被魏军包围了吧?王爷放弃了最好的离开的机会就是为了老夫?”男人的声音很尖细苍老。 赵凌上前,在男人的对面的凳子上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慌不忙的说道:“比起立刻逃走,倒是你让本王更加的感兴趣?本王能够知道原因吗?还是你更加愿意在皇兄的面前说呢?” 男子没有回头看赵凌一点,只是低低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刺耳,“原因?其实老夫也不介意对王爷说明的,只是怕王爷不信罢了!” “说说看!”赵凌嘴角一扬,“信或是不信,本王自有评断!” “呵呵!”男子笑了笑,沉默了一下,似沉浸在往事之中一般,不过只是瞬间,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稳,“三十几年前的王氏灭门惨案王爷可曾听闻?” 赵凌顿了一下,“那是父皇登基之前的事情了,莫非你是……” 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是王氏一族唯一的遗孤,当年的王氏灭门惨案,较之当年的南氏一族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夫因为年轻的时候极其叛逆而被父亲逐出了族谱而逃过了一劫。这么多年来,老夫忍辱负重,只是查明当年的真相,报仇雪恨!”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真相了?”赵凌冷笑道。 “的确!”男子的咬牙说道,语气里面满是浓浓的恨意,“只怪老夫能力有限不能够动她!” 赵凌喝了一口茶,说道:“所以你便是要勾结魏国?” 男子冷笑了一声,“老夫早已无家,谈何为国!” “或许,在某些事情上面我们可以达成共识!”赵凌将被子放下,目光紧紧的看着男子,说道:“虽然我们道不同,但是敌人却是一样的,我们合作如何?” “你会杀她?”男子目光里面有疑惑之色。 赵凌淡然一笑,又道:“不会。她只是一块挡住我去路的石头罢了,我的目的只是想要移除它,只有如何处置,我管不着!” 男子沉目想了想,然后抬眸看着赵凌说道:“既然王爷是个爽快人,你们之间的恩怨老夫也是一清二楚的,似乎没有理由不跟王爷合作!” “那就这么定了!”赵凌起身,目光随意看过了窗户看着从远处赶来的魏国士兵,道:“看样子本王必须要离开了!”,他又看着男子说道:“记得自己的约定,若是你做出了叛国的事情,我们的约定便是一拍两散!” “老夫不是无信之人,王爷放心!” 赵凌点了点头,便是打算推开门离开。在接近门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王爷就打算这么离开么?” 赵凌心中一惊,这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他方才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赵凌猛然回过头,看着从阴影里面慢慢走出来的人影,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从阴影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走到了窗户边上,可以看得清楚他一身的月白色的锦袍,长身玉立,男子随意一站,便是有一种风华,逆着光,看不清楚模样。 “居然是你!”赵凌淡淡笑道,目光之中的警惕之意却是没有丝毫的减退。 “看样子王爷很吃惊呢!”月白色衣服男子说道,“不过王爷不用这么看着在下,若是在下想要伤害王爷,有无数的机会,不会等到今日的。王爷应该明白,就是为了王妃,在下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的王爷的事情的!” 赵凌唇边的笑意更深,道:“那么,你来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个嘛,王爷恕罪,暂时还不能告诉王爷!”月白色衣服男子轻轻一笑,“但是有一件事情王爷需要知道,在下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大翔!” 赵凌只是审视的看着月白色衣服的男子,并没有答话。男子看着窗户外面,笑了笑,然后转头对赵凌说道:“魏国二皇子夜城也来了这里,不知道这对于王爷来说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哦?”赵凌目光之中的兴趣愈发的浓重,扬唇看着男子说道:“你实在是深不可测,至少我该庆幸,没与你成为敌人!” “王爷谬赞了,在下已经做了能做的事情了,只是在下不宜露面,这里便是交给王爷了,在下告辞了!”男子说道,言毕,便是跳出了窗户,轻身离开了。 “老夫也告辞了!”背对着赵凌的老者也沉声说道,便是与月白色衣服男子一同离去了。 赵凌沉沉的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打开了门,对候在屋外的侍卫说道:“改变计划,西边和北边的人暂时不要撤走,按兵不动,等候本王的下一步命令。告诉赵钰,火速前来见本王!” “是!”侍卫得了命令之后便是立即离去。 另一名侍卫上前说道:“王爷,魏兵马上就要到了,还请王爷尽快离开!” “知道了!”赵凌沉声说道。他迅速的下了楼,跨上了马。一上马,赵凌目光凌厉的一扫,从马背上面拿起了一柄长弓,弯腰伏在马背上,拉紧了弓弦,一支利箭便是如同流星一般的飞了出去,只见利箭稳稳的插进了前面围捕的一个统领的眉心处。 赵凌侧过身子,趁势搭上了三根箭,三箭齐发,又射到了三个马背上的魏国兵。 只见赵凌将弓又放回了马背上面,唇一扬,道:“我们走吧!” 侍卫得令,便是立即拥着赵凌离开。 几匹马,几个意气风发的男子,驰骋在浓烟火海里面。身后是无数的追兵,身旁时而传来惨叫声。只见前方有一群魏国百姓被赶到了道路的中间,数个拿刀的黑衣人朝着百姓冲砍去。赵凌见此,眉头蹙了一下,他拿起了弓箭,达弓一射,便是将一个正准备一刀砍下的黑衣人的刀打偏。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了赵凌,赵凌面容严肃,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恍如神祗,“传令下去,勿伤无辜百姓的性命!” “是!”侍卫们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赵凌的命令不敢违背,还是立即将命令传了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骑马来报,“王爷,前方的路被魏兵堵住了!” 赵凌淡淡一笑,抽出了绑在马背上面的一柄长枪,在马背上面一物,顿时便是有一股冷意袭来,只见赵凌目光里面满是杀意,唇边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杀出去,让魏兵尝一尝我们大翔男儿的厉害!” “杀出去,杀出去!”赵凌身边的侍卫也似乎被赵凌身上的那种淡然不羁的气势带动了一般,纷纷高声喊了出来,就连身下的马也不安的嘶鸣。 “杀!”赵凌一马当前的冲在前面,前面有为数不多的魏兵堵住了路口。赵凌冲进了魏军里面,挑动长枪,一枪一个,很快血水便是将他的白袍染红了。他的目光泛着微红,满是骇人的杀意,整个人就如同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 他身后的侍卫也很快的冲进了战场里面,用力的厮杀。这为数不多的魏兵虽然很快被干掉了,但是不远处又冲过来了一队接应的魏兵。 “烦人!”赵凌冷哼了一声,弯弓搭箭,对准了一旁正在燃烧的房子,一连射了三箭,房子前面的柱子断裂,放在骤然倒塌,刚好倒在了冲过来的魏兵的面前,有一部分士兵的衣服被房子倒下的时候的火光溅到,燃了起来,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剩余的士兵因为前面有障碍不能够顺利通过,又加上身边的战友需要救火和两旁的百姓无法安置而手忙脚乱起来。 第两百六十一章 突破重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一行人则是从另一条路上离开。 又走了一会儿,便是见着一道黑影快速的一闪,在赵凌的马前顿住,抱拳道:“王爷!” 赵凌勒住马缰,看着地上的赵钰,说道:“魏国二皇子可能也来到了小镇上面,迅速的找出二皇子的下落,但是不许出手。待到燕兵从北方冲杀进来之后,西边的人负责截住二皇子,可记住了?” “属下领命!”赵钰利落的说道,言毕,便是身形一闪,离开了。 赵凌等人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又遭到了魏兵的围堵。赵凌依旧是舞动长枪,血染长袍。这里没有城府心机,只有男人之间的厮杀。 热血,一点点的开始滚烫。 而因为赵凌身份的暴露,也更加的刺激了魏兵,一批又一批的魏兵不断增援。 “王爷,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请王爷暂时撤退,这里交给属下断后!” 赵凌从一个魏兵的腹部拔出了长枪,扫了一眼周围,一跃便是上了马,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这里便是交给你们了!” 他驱动马儿,挥动长枪,杀出了重围朝着北方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数条黑影从屋顶上面落下,将赵凌围在了中间。赵凌看了一眼,这些人并不是他的人,终于来了么? 只见数道黑影同时出招,朝着赵凌袭来。赵凌在马背上躲闪,游刃有余。 长枪舞动,刺下了一个黑衣人之后,赵凌将长枪往地上重重的一放,目光锋利的看了一圈周围的黑衣人,冷冷大笑道:“二皇子还不出来么?” 这个时候,只见又有两名黑衣人一闪落在了赵凌的前方,在两名黑衣人的身后便是落下了另一名黑衣人,这人身材修长挺拔,浓黑的发,秀气的眉,妩媚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嘴,雪白的肌肤,全身上下都是一股阴柔之气,雌雄莫辩。 他的样子较之赤翼的清丽更多了一份妩媚,较之上官梓桑的精致多了一份性感,较之赵凌的俊美多了一份神秘。 妩媚的凤眼轻轻的闪动,性感的唇一勾,“秦王,好久不见了!” 赵凌呵呵一笑,目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只见在屋顶的一角站着一个灰袍人乃是风影楼的黄千通,赵凌心中一沉,而地上也不知道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蛇,身下的马不安躁动着。 “原来二皇子就是风影楼的楼主!”赵凌处变不惊,淡淡的说道。 “呵呵!”妖孽性感的声音传来,“不错,风影楼正是在下创办的。不过在下不得不佩服秦王的胆量,居然敢孤身犯险,既然秦王来了,那么在下怎能能够让秦王失望呢,不过秦王英雄盖世,应该死在战场之上,而不是我们这种江湖组织的手中吧?” 赵凌冷冷一笑,“二皇子不用妄自菲薄,风影楼在江湖的影响力数一数二,能够死在风影楼手中,赵凌不觉得冤枉!不过,二皇子不免有点太过自信了,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哦?”夜城勾了勾嘴角,“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面,秦王还有信心杀出去?” 这个时候,只见在北方与南方各绽放了一朵烟花,那是赵凌与前来偷袭的周霆与前来接应的边防的人的信号,赵凌见此,目光一冷,“不知道今日二皇子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呢?” 夜城面上的笑意瞬间凝结,眸子里面满是骇人的冷意,“居然敢背叛我!”,他小声的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不过须臾,夜城的脸上又堆满了笑意,“看来,我这一趟好像来错了!” 他本以为以燕国如今的情势,即便是楚莫言大权在握也是不敢轻易借兵的,没有想到消息居然迟了一步,眼下虽然已经拍了重兵前来接应这个小镇,但是兵马却是在后方,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能够到达,而自己却是因为应了那个人的邀约才先来此地的,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敢背叛自己! “说实话在此地见到二皇子也是在赵凌的意料之外,那么,二皇子好之为之吧!”赵凌话一说完,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烟雾弹往地上一扔。 而与此同时在屋顶东南角方向的风影楼的黑衣人却是被赵凌手下的黑衣人除去,打开了一个缺口,趁烟雾还未散去,赵凌身形一闪,便是在属下的掩护下迅速的撤退了。 “二皇子,要追吗?”黄千通问道。 夜城抚了抚额角,道:“这一次纯属是本皇子判断失误了,这里的大势已去,保留实力,掩护本皇子冲杀出去!” 夜城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居然敢背叛本皇子,不要落到我的手中!” 赵凌在属下的掩护之下,迅速的离开了小镇,来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树林里面。而在小镇上面的人也安全的撤离到了他的身边,纷纷向他汇报情况。 “周霆偷袭很成功,已经将小镇上面的情况稳住了,魏军死伤俘虏无数,前来接应的燕兵也已经到达了!” “前去追王妃的魏兵也被及时赶来的燕兵拦下了!” “魏国二皇子逃走了,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赵钰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她的脸上还有伤痕,一脸懊悔的说道。 “若是能够这般的轻易擒住他,那他就不是夜城了!”赵凌毫不在意的淡淡的说道,“你起来吧!前去告诉周霆,尽快撤退,夜城的大军一定会在不久之后到达的。告诉她撤回燕国以内,占据险要的位置,手上的兵力不要与魏国人硬拼,以扰敌为主,等到燕国内部的战事平息了之后再做决定!你暂时跟在周霆的身边,传递消息!” 赵钰抬眸看了一眼赵凌,咬了咬唇说道:“王爷是害怕属下会伤害王妃才将属下调离的吗?” 赵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只是其一,本王的确不希望你接近王妃了,但是更重要的是本王看重你的能力,也是替本王监视周霆,若是他一旦与魏国有联合的举动,立即杀之!” 赵钰心情莫名的复杂,但是想起自己对于王爷还是有用的,便是又好受了一些,抱拳道:“属下遵命!” 慕容熏被莺歌与赵晖带着奔了一段时间,慕容熏身上的穴道也解开了,她看了一眼身后,犹豫不决。 赵晖劝道:“王爷既然与王妃约定在青云山相见,王爷就一定会去的,王妃又何必纠结呢,只需要履行与王爷的约定,平安到达青云山就好了!” 莺歌也道:“小姐,王爷让小姐先离开,就是不希望小姐冒险,小姐若是为王爷着想,现在就不是应该前去找王爷,而是如同赵统领说的,平安到达青云山才是!” “你们说的有道理,只是……” 慕容熏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晖便是说道:“王妃与王爷既是心心相印,又何须一定要生死与共呢?只要随时都保持着为对方着想的心意不就行了吗?”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们还是尽快到达青云山吧!” 另一方面,公孙阳在与顾嗣的决斗中,因为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偷袭,又受了顾嗣的一击,导致身受重伤,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伤害,光是调理内息都花去了他近一半的内力。 此刻的公孙阳看起来越发的虚弱,面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强烈的咳嗽了几声,公孙阳便是被靠着树干,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送入了口中,暗暗运功调理。 第两百六十二章 暗中之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忽然间,公孙阳眸子豁然睁开,厉声喝道:“谁,出来!” 从一旁的灌木丛中慢慢的走出了一道灰色的身影,公孙阳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是你啊!” 杜和生看了一眼公孙阳,“啧啧”了两声,道:“才几日未见怎么弄成了这幅德行!” 公孙阳苦笑了一声,道:“让杜长老见笑了,真真是一言难尽啊!”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么?”杜和生温言问道。 公孙阳靠在树干上面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内伤非常重,看样子除非是上官梓宣,否则难以痊愈,然而如今我的内力流失严重,恐怕不能够支撑到长安,希望杜长老能够尽快的赶回长安,请上官梓宣移驾,前来为我医治!” 杜和生道:“这有何难!公孙兄放心,我一定速去速回!”,言毕,杜和生便是作势要离去,公孙阳完全没有防备的闭着眼睛送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杜和生突然一掌朝着公孙阳袭来。公孙阳完全没有防备,加上他本就是重伤且杜和生这一掌又狠又快,他根本躲闪不及,恰恰的被这一掌击中。这一掌较之顾嗣那一击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阳被这一掌击中,身子撞断了身后的树干,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的直起上半身,吐了一口血,又看着杜和生问道:“为什么?” 杜和生拍了拍自己的袍子,看着公孙阳冷冷一笑,道:“虽然大家都是长老阁的人,但是公孙兄难道没有觉得这几年越来越偏向了陛下么?太后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对你不满已久,命令我等找机会除去你!我便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公孙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和生冷冷笑道:“这几年你与吴剑圣两人悄悄的将长老阁的实力交给陛下,你们以为我们完全没有察觉么?你放心,你不会寂寞的,下一个便是吴剑圣!” 公孙阳哈哈一笑,“我们自以为做的很隐蔽,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虽然身居长老阁长老之位,但是我却始终是大翔的臣子,我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陛下的皇权被你们一点一滴的蚕食,最后沦为你们的傀儡!”,公孙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顿了顿又道:“当今天子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厉害,终有一日,凌驾于大翔皇权之上的长老阁会在陛下的手中灰飞烟灭的!” “那可以告诉你,那一日永远不会到来!”杜和生冷冷笑道,“可惜你看不到,也享受不到我们长老阁是如何将大翔的皇权玩弄于掌心的一日了!”,他慢慢的走进公孙阳,一掌便是拍在了他的头顶。 杜和生一脸阴狠的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在了公孙阳的尸体上面。 忽然间,他闻见旁边有马蹄走过的声音,心中警惕的往树顶之上跃去。 不久之后,只见正是往青云山方向去的慕容熏一行人来到了这里,一见到了地上的公孙阳的尸体,几人顿时一惊。 赵晖立即下马,查探了一下公孙阳的尸体,对慕容熏说道:“血还是温热的,看来凶手离开不久!” “死因是什么?”慕容熏沉声问道。 “收了两掌,胸口和头顶个一掌。胸口的内力十分的深厚,胸骨和头骨都已经粉碎了!”赵晖道。 莺歌面上有寒色,道:“公孙阳乃是大翔难得的高手,能够杀得了公孙阳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小姐,我们也应该尽快离开才可以!” 慕容熏也看了看地上的公孙阳,目露疑惑之色,“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依着公孙阳的死因来看,他当时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对于这样的高手太不对劲了,除非是他所认识的偷袭。 “不管如何,王妃,我们都应该尽快的离开!”赵晖上马,对慕容熏说道。 慕容熏心中也惊骇不已,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便是一蹬马刺,快速的离开了。赵晖与莺歌紧随其后。 树上的杜和生看着离去不久的慕容熏的背影,唇边展开一抹残忍的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准备好了吗?秦王妃?” 慕容熏等人又奔了一阵,直到感觉已经离开了危险地带才减慢了速度。 莺歌道:“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慕容熏看了一眼身后一直紧跟的侍卫,说道:“大家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众人都停了下来,下了马,坐在了草地上面,吃随身携带的干粮,一部分人则是全力戒备。 其中几人结伴去方便一下,大家伙儿也便是等他们回来。但是过了许久却是未见几人回来,慕容熏心中一紧,便是立即命令几人前去看看情况。 只见不久之后,几人面前凝重回来,背上背着方才前去方便的几人的尸体。 赵晖大骇,立即上前检查几人的尸体,然后回头对慕容熏说道:“都是头部被人一掌击碎,看样子是突然出手偷袭的!手法与杀死公孙阳的人的相似!”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道:“看来不止是相似啊,根本就是杀死公孙阳的人一路尾随我们,伺机而动!” “只是此人为何要为难我们?”莺歌问道。 慕容熏道:“能够杀得了公孙阳的人屈指可数,且从他的死状来看,下手的人必然是他所熟识的人,想来也只有长老阁的人了。这样子也便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此人也要对我们下手了!” “长老阁?”赵晖眉头一皱,表示不解,说道:“公孙阳也是长老阁的长老,长老阁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慕容熏看着赵晖问道:“你回想一下,这几年有关长老阁的情报,可有能够解释今日的情况的事情?” 赵晖道:“长老阁的人行事一向缜密,很难查探到关于他们的情报,至于公孙阳,至于去年,我们的人暗中查探到,似乎公孙阳将私人名下的一座铁矿转移到了朝廷的名下,记得王爷当时就说过,说他很有可能引得杀身之祸!” “哦?”慕容熏眯了眯眼睛,冷笑道,“看来下手的是长老阁的人无疑了,看来长老阁内部也早就分崩离析了!” 她起身高声道:“从此刻开始,我们大家尽量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提高警觉,知道了吗?” “是!” “将受害的兄弟安葬一下,我们马上上路!”慕容熏又道。 危险就在周围潜伏,但是却不能捕捉到他的踪迹。慕容熏等人仿佛掉进了一场狩猎游戏一般,敌人的眼睛随时紧紧的盯着他们,等待时机出击,而他们却只能够等候敌人的降临而已,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又行了一会儿,只见一个护卫突然被一根藤蔓吊了起来,圈住了脖子,在半空之中晃荡。赵晖赶紧拔剑一挥,救下了护卫,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然已经断气。 “可恶!”赵晖将剑往土里面一插,怒喝道,“有种你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慕容熏拍了拍赵晖的肩膀,沉声道:“不要先乱了阵脚!” 她目光一凛,慢慢的环视了周围一圈,忽然一抬手,手中的银针飞出,只见银针穿透着层层的树叶刺入了树干上面,而同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知道了敌人的藏身之地,慕容熏手中的一阵齐齐发射,密度与速度,逼得黑影不断的躲闪。 最后黑影现身,站在了树梢上面,看着慕容熏目光阴沉,“几日未见,秦王妃的暗器越发的精进了!” 第两百六十三章 智取敌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见是杜和生,心中一沉的同时又送了一口气,敌人已经在明处了就好办得多了。 赵晖与莺歌立即护在了慕容熏的前面。 慕容熏看着杜和生,淡淡笑道:“杜长老对我的追杀还真是孜孜不倦啊,真是辛苦杜长老了!” 杜和生冷冷一笑,道:“辛苦倒是算不上,不过却是趣味无穷啊!我想,我们之间这猫与老鼠的游戏今日是不是该结束了?” 慕容熏面色一凝,冷笑道:“那便是要看看杜长老的能耐了,说不定,我运气好,还能够在杜长老手下逃生呢!” “呵呵,运气可不是时时都能够拥有的啊!看招!”杜和生忽然厉声道,迅速的朝着慕容熏袭来。 慕容熏以银针御敌,但是杜和生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招式,几次快速的变换位置,便是轻易躲过了慕容熏的攻击。 就在杜和生即将接近慕容熏的时候,赵晖与莺歌齐齐出招,朝着杜和生袭去。 赵晖与莺歌的配合算默契,且两人都是年轻一辈里面身手较为出众的人,但是却是仍然不低长老阁成员之一的杜和生的武功。其余的侍卫见状,都齐齐的朝着杜和生攻来,但是都因为不敌杜和生被一个个的击飞,倒在了地上。 就在赵晖与莺歌勉强抵挡了几招之后,只见杜和生侧身躲过了莺歌的攻击,反身便是一掌拍向了莺歌的背部,并且将她一推,撞上了赵晖正袭来的剑。赵晖看清楚了莺歌便是急忙收剑,将莺歌接在怀中,杜和生借此便是一脚朝着赵晖袭去。 慕容熏目光一凝,手中的飞镖便是朝着杜和生袭去。 杜和生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慕容熏会出招,脚尖一点,便是一个侧身,将慕容熏的飞镖踢飞,其中一枚朝着慕容熏本人飞来,其中一枚则是朝着赵晖飞去。 赵晖拍掉了飞镖,将莺歌放在地上之后又朝着杜和生攻去,杜和生冷冷一笑,“不知死活!”,说着,便是一掌朝着赵晖袭去。 那知道赵晖手中的剑却是并不是朝着他袭来,只见赵晖在迎上杜和生那一掌的时候,突然收了剑,改用掌。杜和生一惊,虽然不知道赵晖想要干什么,但是此刻收掌已经是来不及了,便是运足了内力朝着赵晖袭去。 只见赵晖冷冷一笑,一掌迎向了杜和生,被杜和生一掌拍在了肩膀之上,顿时整个人便是飞了出去。 “不自量力!”杜和生冷冷的道了一声。 只见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赵晖却是笑了笑,看着杜和生说道:“是吗?” 杜和生还有些不明所以,低头一眼只见自己的腰上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上了一枚奇怪的东西,正想要伸手将它拿下来的时候,只见慕容熏又朝着他攻去。 杜和生目光一冷,手上便是运足了内力朝着她袭来,这个时候,慕容熏的手中忽然拿出了一枚曾经对付过杜和生的顾木送的暗器。杜和生对这个暗器心有余悸,不敢硬接,便是后退了两步。 正是杜和生暂时的退步给了慕容熏可趁之机,她一手拿着暗器一手拿着几枚飞镖,飞镖出手,朝着杜和生首先攻去,杜和生一挥衣袖,将慕容熏的飞镖全部反弹回去。却见慕容熏却是并没有抵挡,而是唇边展开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飞镖刺入了慕容熏的肩膀及腹部,只见慕容熏面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很欣慰。她的笑让杜和生很是恼火,喝道:“你笑什么?” 慕容熏看了一眼杜和生的腰间,“你觉得呢?” 杜和生也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慕容熏手中的那枚奇怪的暗器正插进了方才腰上被挂上的那个奇怪的东西。杜和生慌忙的将东西解下,却是在此时,拿东西忽然间冒出了黑烟,瞬间便是闻见“嘭”的一声巨响。 慕容熏等人都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才杜和生腰间的东西与那枚奇怪的暗器原本就是顾木说赠送的暗器的一套。慕容熏从来没有使用过,所以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效果。 几人紧张的看着前方,待到黑烟渐渐的散去,只见杜和生却是依旧立在原地,只不过他满脸的血污,衣衫破烂,右手从肩膀开始一整只手都不见了。 只见他双目通红的看着慕容熏,咬着牙恶狠狠的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步步的朝着慕容熏走去,“你还我的手,还我的手!”,他的样子,如同一只癫狂的恶魔。 慕容熏也被他样子有些吓住了,不断的后退着。 赵晖与莺歌想要上前相救,只是两人如今都受了重伤,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慕容熏不断地喘着粗气,眼睁睁的看着杜和生越来越近。 “你以为我一只手就杀不了你么?”杜和生冷冷的笑着,同时举起了一只手一掌朝着她袭去。 慕容熏身上多处受伤,此刻亦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挡,便是闭上了眼,等待着这一掌的落下。 只见这个时候,忽然一道蓝影一闪,一道长鞭一甩,杜和生的仅剩的一只手便是被鞭子缠住,往后一拉。杜和生整个人便是被拉到了后面,落到了地上。 只见杜和生在地上拍了一掌,便是立即起身。而此时便是见着数个黑衣人同时出现将他围在了里面。只见黑衣人里面有一个穿着一身蓝衣的女子,一头银发,手上拿着一条鞭子。 几人一起围攻杜和生,杜和生因为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多人的围攻之下,终于不敌,被夏霜的鞭子缠住了脖子。 只见夏爽拿着鞭子便是一阵狂跑,杜和生被缠着脖子一只手拉着鞭子,身体也被拖着往前。 直到夏霜在一颗树下停了下来,将便是的一端往树枝上面一扔,只见杜和生便是被吊了起来,杜和生挣扎了几下之后,便是将手垂了下来,完全没有动弹了。 见此,夏霜放开了鞭子。杜和生的尸体落地,立即又有两个黑衣人上前补了几刀,确定了杜和生已经死了之后,夏霜方才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问道:“王妃还好吗?” 慕容熏警惕的看着夏霜,挣扎着起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霜淡淡道:“其实属下一直跟着王妃,属下奉陛下的命令,一路上保护王妃的安全!” “赵彻!”慕容熏一惊,“你一直跟着我?” “是的!”夏霜淡淡的说道,她看了一眼周围,留下了一瓶金疮药,对慕容熏说道:“看王妃的样子似乎不想见到属下,那么属下便是先告辞了!” “等一下!”慕容熏捂住伤口道,“你究竟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夏霜道:“直到陛下让属下回去的时候为止!” 夏霜带着她的人就这般的神秘的出现,又什么的消失了。慕容熏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夏霜的事情,她面前的挣扎起身来到了莺歌的身边,“你怎么样了?” 莺歌摇了摇头,道:“奴婢没事,小姐还是先为自己疗伤吧!” 慕容熏环视周围的人一圈,如今也只有她自己能够勉强移动了。她咬牙将身上的飞镖拔了下来,撒了些金疮药之后,随意包扎了一下,不得不感叹,夏霜留下的金疮药疗效非常的好,不一会儿,慕容熏的血已经止住,而且,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上前看了看赵晖的手臂,他的手臂几乎已经废了,肩胛骨已经完全碎了,慕容熏不过是轻轻的动了动,赵晖就忍不住吸冷气。赵晖一向隐忍,若非非常痛,也不会出声的。 第两百六十四章 被人所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忍一下!”慕容熏割下来一块衣料,为赵晖将伤口包扎好,只见赵晖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牙齿咬的紧紧的,青筋毕露。 “你的伤势太严重了,若非找到一个好大夫的话,你的手臂会废掉的!”慕容熏不无担心的说道。 赵晖自己倒是没有太在意,勉强一笑,道:“无妨,方才已经要了杜长老的一只手臂了,属下这只手臂就算是断了,也值得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为莺歌疗伤。休整了一整晚的时候,第二日,大家总算是恢复了一下精神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慕容熏还是很担心,以现在大家的身体状况要如何走到青云山去? 莺歌的面色很虚弱,还是朝着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奴婢没事!” 赵晖也道:“属下还行!” 幽幽的冷风吹着,在这样的氛围下,虽然不至于绝望,但是却有看不到开心的地方。 慕容熏想了想,道:“你们的身体还不能够移动,我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人帮忙的!”,说着,慕容熏便是起身,艰难的往前面移动。 “小姐!”莺歌本来想要陪同慕容熏一起去,但是她现在身体虚弱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是天不绝人路,就在慕容熏艰难的移动步子走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碰见人。慕容熏观察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大户人家,车子很华丽,仆人也相当的气派,只是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帮忙。 “什么人!”车队停了下来,保护眷属的侍卫警惕的看着一身伤口慢慢的靠近的慕容熏,喝道:“站住,再上前,我们就不客气了!” “怎么回事?”马车里面传出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接着车帘被打开,露出一张成熟美艳的脸庞。美妇人朝着护卫询问道:“怎么回事?” 护卫用手指了指慕容熏,道:“哪里有个可疑的女人!” “哦?”美妇人疑惑的目光扫了过来,正在慕容熏打算开口求救的时候,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婶婶?” 从美妇人的身边又探出了一个脑袋,粉面桃腮,清丽可人,不是慕容珊又是谁? 慕容珊也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疑惑道:“四妹?” 美妇人将目光转向慕容珊,问道:“你认识?” 慕容珊面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道:“她便是我的四妹,秦王妃!” “哦?”美妇人又将目光转向慕容熏,静静的打量了一眼之后,立即下车朝着慕容熏走去,在离她半步远的时候,福身道:“妾身见过秦王妃!” 慕容熏道:“不用多礼了!” 美妇人又打量着慕容熏,说道:“王妃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夫人帮忙!” “王妃请讲!” 慕容熏便是将自己的随从在树林里面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美妇人,美妇人立即派人前去接受伤的人,同时将慕容熏请上了马车。 “三姐!”见了慕容珊,慕容熏轻轻的喊了一声,“谢谢!”,不管如何,今日若非遇到她,且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救人,恐怕还会费上一些挫折。 “没什么?”慕容珊将头有些不自然的离开了。注意到了慕容珊的异状,慕容熏才对美妇人问道:“不知道夫人是?” 美妇人道:“妾身张氏,乃是威武将军沈水的妻子!” 武威将军沈水?不正是沈老将军的滴亲弟弟么?那么此人也正是沈萧逸的婶婶了,难怪慕容珊面上会有尴尬的神色。 “不知道夫人是要去哪?”慕容熏又问道。 张氏道:“萧逸回来了!”,看了一眼慕容珊又道:“妾身正带着他媳妇儿去见他呢!” “那就是要经过青云山了!”慕容熏喜道。 “自然!” “我们也正要前往青云山,但是由于此刻伤员众人,希望夫人能够助我们一程!”慕容熏诚心的说道。 张氏立即道:“这是妾身的荣幸,王妃可别这么说!” 马车走得很慢,很快,莺歌赵晖及受伤的人都被救了回来。因为车队里面有上好的药材以及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医的救治,赵晖的手臂终于算是保住了。 将伤者都抬下去休息,张氏则是亲自照料着慕容熏的伤势。将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让慕容熏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只是你们为何会出现在燕国境内?”慕容熏不由得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张氏淡淡笑道:“王妃有所不知,沈家军原本是驻守在荣城的,只是最近今日将军突然调兵到了青云山附近。我们夫人原本是在荣城等候消息的,因是前些日子听闻萧逸回了青云山附近的驻地,珊儿因为十分想见丈夫,奴家的相公便是安排奴家送珊儿去青云山的驻地。但是因为近几日魏国军队围困荣城,虽然还没有接近荣城,但是周围的边镇却是时常遭受魏军的偷袭。” “走原来的路还要顾及魏军的偷袭,不如改道从燕国去青云山还安全一些!” 张氏说完,慕容熏不由得沉默了一下,“没有想到战事会蔓延的那么快,已经到了荣城附近了!” “王妃也不需要担心!”赵氏柔柔一笑,又道:“偷袭荣城附近的都是小股的魏军,因为边关有皇甫元帅与秦王驻守,荣城暂时还是不会有事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现在只是小股队伍作战,只是因为如今是冬天,不利于大部队作战,诚如赵凌所说,一旦到了春天,冰消雪融之后,真正的战争才是正式开始吧! “王妃,请用!”这个时候慕容珊端了一盘食物上了马车,对慕容熏说道,见慕容熏眸子里面有警惕之色,慕容熏淡淡一笑,便是拿起了一块糕点,往自己的嘴里一送,又对慕容熏说道:“荒郊野外,食物太简陋了,委屈王妃了!” 慕容熏轻轻一笑,也吃了一块糕点,说道:“若非遇见你们我们此刻恐怕正在吃野果子吧,哪里谈得上委屈?” 张氏是个通透的人,此刻便是看出来了这姐妹之间的暗涌,便是道:“王妃请慢用,妾身拿些食物去给王妃的属下食用!” “有劳夫人了!” 张氏离开之后,慕容珊目光便是一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熏道:“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吧!”,她轻轻的夹起了一块糕点往嘴里一送又道:“放弃了那么多,如今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慕容珊咬了咬唇,道:“本来打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如今看来这个愿望也实现不了了。”,她伸了伸腰肢,道:“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大概是我太贪心了,既想要王妃般众星拱月的尊贵的生活,又想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说实话,从小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刚开始逃亡的时候的确是后悔过,不过,只是也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消息,知道你过的并不是很好,我的心也便是平衡了!” “你!”慕容熏恨恨的咬了一口糕点,又道:“这一次沈萧逸在燕国的表现不错,相信离飞黄腾达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你没有选错人,你想要过的生活大概也能够实现吧!” “你好像没有为我高兴的意思?”慕容珊淡淡讽刺道。 慕容熏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为你高兴!你离自己想要的生活已经不远了,可是我的路却还远得很!” 第两百六十五章 回到大翔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呵呵,跟你说完话,我的心情果然好多了!”慕容珊掩嘴笑道,“那么王妃请好好休息吧!” 慕容熏冷眼看了一眼慕容珊的背影,女人啊,总是要看着被人的悲伤来满足自己的心里,将自己说的惨一点,希望慕容珊就不会再给自己添乱子吧。 车队行了一日,便是来到了青云山旁边陈家军临时的驻扎地。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张氏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慕容熏下车。而后面的一辆马车是慕容珊所乘坐的,此刻也停了下来,此刻只见沈萧逸亲自前来迎接,将慕容珊抱了下来。 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人,慕容熏不由得有些想念赵凌,不由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赵晖与莺歌走到了慕容熏的旁边,赵晖说道:“与其与燕军在一起,此刻在自己的队伍里面反而更为安全一些!”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的确。依着王爷与楚莫言的计划,最后沈家军应该是会配合燕国朝廷的军队消灭叛乱的恒王,最后与赵凌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你们的伤势如何了?” 莺歌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小姐不需要担心!” 接着慕容熏等人便是被引起见沈老将军。沈老将军的帐篷在大军的中心的位置,一靠近便是看见赵勇年一身铠甲守在帐篷的外面。想来对慕容熏等人的情况已经是先知晓了,所以在看见慕容熏的时候并没有吃惊,而是抱拳道:“末将见过秦王妃!” 慕容熏淡淡笑道:“赵将军不必多礼!” 赵勇年剑眉一蹙,看着沈萧逸的目光里面有些许的疑惑,还是测过了身子,对慕容熏说道:“王妃里面请!” 慕容熏进入的帐篷,入眼的便是在一张简单的桌子后面伏案看书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 沈老将军是慕容熏较为佩服一位铁血汉子,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在前世的时候,却是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他的英雄事迹,所以此刻见到了真人,心中倒是涌起了许多的豪情! 老将军注意到了有人进来,便是放下了书,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朝着慕容熏走来,道:“见过秦王妃!王妃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王妃恕罪!” 慕容熏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王妃请坐!” 两人分别落座之后,陈老将军又问道:“不知道王妃来此地所谓何事?” 慕容熏道:“实则是在路上被人偷袭,导致手下的人包裹我自己在内都受了重伤,幸亏在路上遇见了威武将军夫人,否则,慕容熏可能已经遭受了不测!” “能够帮得了王妃,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这个时候沈萧逸却是拉着慕容珊的手上前了一步,垂眸道:“父亲,这便是珊儿,珊儿,见过父亲吧!” 慕容珊正欲行礼的时候,沈老将军却是忽然道:“先别行礼,我们沈家没有私奔的媳妇儿!” 慕容珊脸色一白,咬了咬唇,头垂的更低了。沈萧逸一脸的焦急,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熏淡淡的饮了一口茶,将门的规矩本就不多,且陈老将军也不是迂腐的人,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是做给自己看的。儿子拐了姐姐私奔,要妹妹替嫁,所以此刻沈老将军便是顾及了几分慕容熏的心情吧。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三姐与沈小将军郎情妾意,天作之合,老将军又何必拘泥于世俗呢?岂非会让一对有情人各自伤心不是?父亲在家的时候最疼爱的便是三姐,一直希望三姐能够幸福,如今三姐能够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今日见沈小将军是真心疼爱三姐,父亲想来也放心了!” 慕容熏眉眼一扫,又道:“且,秦王也时常跟本王妃说过,在满朝文武里面他最为佩服的便是沈将军父子,私奔虽是于礼不合,但是却也说明了沈小将军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三姐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会委屈小将军的。希望老将军能够成全一对有情人!” 沈萧逸拉着慕容珊立即下跪道:“希望父亲能够成全!” 沈老将军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们起来吧!” 他又对张氏说道:“弟妹,你去安排一下吧!” “安排什么?”张氏疑惑的问道。 “两人的婚事!”沈老将军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委屈了一对孩子!” “妾身知道,妾身马上去安排!” “等一下!”沈萧逸开口说道。 沈老将军眉头一皱,喝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娶人家姑娘了不成?” “当然不是!”沈萧逸立即解释,“父亲,儿子想等到立了战功之后,亲自向丞相提亲,儿子不想委屈了珊儿,想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你啊!”沈老将军大笑,“随便你吧!” “沈郎!”慕容珊心中感动不已,深情的看着沈萧逸。 什么啊,慕容熏淡淡的看着这一家人,这沈老头明明早就已经认同了慕容珊这个媳妇了,方才要是不开口,他自己要怎么下台阶呢?慕容熏恶意的想着。 燕国皇宫。 “恒王终于忍不住了!”楚莫言看着桌子上面呈上来的情报不由得深深的一笑。 一旁的楚非烟道:“二哥都已经安排好了么?” 楚莫言看了一眼楚非烟,又道:“你知道的,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话虽如此,但是恒王却并非普通人,我还是有些担心!”楚非烟说道。 “与其关心战事,还是多花些心血在父皇的身上吧!”楚莫言说道。 “呵呵!”楚非烟冷笑道,“如今父皇只肯要皇后一人伺候,我们做儿女想要见父皇一面都不容易呢!” “哦?”楚莫言眼睛一眯,目光里面露出几分冷意,冷冷的说道:“看样子,她还没有学乖啊!” “太子的两个子女还是没有下落吗?”楚莫言又问道。 “还没有!”楚非烟回道,“看来大皇兄还是真心疼爱他的两个孩子,这么久了都没有查出消息来!”,她又紧张的看了楚莫言一眼,问道:“二哥,你不会真的想要杀了他们吧,他们还只是孩子!” 楚莫言冷冷的一笑,“我只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只能够斩草除根!” 楚非烟一愣,看着眼前的俊美的男人仿佛有些陌生,她从来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只是他的冷酷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对了,刚刚得到的消息,赵盼逃到了恒王哪里去了!”楚非烟又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 “难道二哥知道她会去投奔恒王?”楚非烟问道。 楚莫言摇了摇头,道:“原本赵盼就是恒王最先找到之后送给大皇兄的,这一点也是最近调查恒王的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二皇子!”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楚非烟看了楚莫言一眼,道:“非烟先走了!” 楚莫言点了点头,目送楚非烟离开,目光扫到大门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楚非烟见大门打开,见到了屋外面等着的女子,笑道:“禹芬姐姐,你来了!” 禹芬笑道:“我做了一些糕点,要不要一起用一些再离开?” 楚非烟摇了摇头打趣道:“算了,我怎么好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呢,我还是先回去好了。不过,晕芬姐姐也要加把劲儿了,非烟真相早点叫你嫂嫂!” 第两百六十六章 支援燕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会有那一日的!”禹芬自信的一笑,然后端着亲自做的糕点进到了屋子里面。 “有王爷的消息吗?”慕容熏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看着远方沉沉的天空问道。 “暂时还没有王爷的消息!”赵晖回道。 慕容熏的目光一沉,有几分担忧,“怎么会还没有消息传来?可有向禹苍打听过?” 赵晖道:“询问过侯爷,只是王爷并没有去青云山。但是却是收到了消息,恒王已经有动作了,或许王爷有了别的计划也不一定。” 慕容熏点头,道:“如今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小姐,奴婢方才来的时候发现,军中有一些动静,似乎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莺歌朝着慕容熏走来,边走边说道。 “哦?”慕容熏黛眉轻轻一蹙,“随我去找沈老将军……不,沈老将军一定不会让我带兵的,还是找沈萧逸吧!” 找到沈萧逸的时候,他正在于赵勇年商议着什么,闻见声响,便是同时抬头看过来。 “见过秦王妃!”两人同时向慕容熏行礼。 沈萧逸紧接着说道:“王妃找在下有事?” 慕容熏道:“的确!” “哦?”沈萧逸道,“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过王妃,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好了!” 慕容熏想了想,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决定协助楚莫言,对楚墨非动兵了?” 沈萧逸没有隐瞒的说道:“不错!” 慕容熏道:“我想要与将军一起前去!” “什么?”沈萧逸不解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为什么?在下知道王妃是有本事的人,但是打仗之事非同儿戏,王妃还是在考虑一下吧!” 慕容熏皱着眉头说道:“我仔细思考过了,我要去自然有我非要去的理由,希望将军能够成全!” 沈萧逸有些为难的说道:“在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父亲那里……” 慕容熏道:“这个请将军放心,我不会让将军为难的,我会先向老将军辞行前往长安,一部分人便是回长安去,我则是隐藏在将军的军中,将军觉得如何?” “既然王妃这般的说了,在下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沈萧逸笑道。 “多谢将军!”慕容熏说道,“那么我先告辞了!” 待到慕容熏离开之后,赵勇年十分的不解的看着沈萧逸说道:“你疯了吗?居然会答应秦王妃的请求,可知道若是伤了秦王妃该如何是好?” 沈萧逸笑道:“这个女人的生命力顽强的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你好之为之吧!”赵勇年说道,“别忘了,你跟慕容珊的婚事,别给搞砸了!” 沈萧逸的表情变得严肃一些,“不用你提醒,我在所做的一些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慕容熏回去之后,便是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赵晖与莺歌两人。 “不行,奴婢一定要跟着小姐,保护小姐!”莺歌固执的说道。 “你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若是你不回去,王妃的计策根本就行不通!”赵晖分析道。 “莺歌!”慕容熏拍着莺歌的肩膀说道,“你便是先离开吧,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但是你离开之后,却不要真的回长安去,长安如今对于我么来说,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你先随意找一个地方隐蔽一下,等我们的消息!” 莺歌咬着唇,还是无奈的说道:“奴婢知道了!”,她看着赵晖说道:“请赵统领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王妃!” “我明白!”赵晖道,“王妃就交给我好了!”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部队便是开始出发了。慕容熏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兵士的服装,作为沈萧逸的护卫跟在部队里面。 行了一日之后,便是开始扎营做饭。 “如今你们的打算是什么?”慕容熏一边拨动面前的火堆,问道。 沈萧逸说道:“我们的行动很保密,沿着青云山山脉出发,然后自汶水插到恒王的后方。恒王一旦收到了燕军的攻击之后,便是会往汶水方向撤退,我们埋伏在那里,正好可以给恒王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他会沿着青云山撤退,正好可以掉入父亲的伏兵里面。” 慕容熏道:“可是若是恒王在与燕军的对战之中获胜,朝着繁市的方向前进而并不向汶水方向撤退的话,你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不会!”赵勇年紧接着说道,“若是恒王获胜朝着繁市的方向出发的话,我们便是可以从汶水直取恒王的封地蜀中,若是我们拿下了蜀中,那么恒王便是会失去粮草的供给,同样是必败无疑!” 慕容熏想了想,又道:“恒王一反,蜀中周边的藩王也一定会反,即便是占领了蜀地,若是周围的藩王向恒王提供粮草呢?” 沈萧逸向火堆里面添了一根柴,又道:“上战伐谋,其次伐交,若是楚莫言有能耐自是会处理好与其他的藩王的关系的,必定在眼下的局势下,恒王并没有必胜把握,其他的藩王持观望态度的众多,急着参与谋反的人并不多。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么,楚莫言就不是楚莫言了!” 慕容熏看着沈萧逸笑道:“你好像很欣赏楚莫言!” 沈萧逸笑道:“不错,他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大军便是又开始出发。 傍晚十分。 “启禀将军,前方发现燕军!”一个士兵禀道。 “是叛军还是平乱的燕军?”沈萧逸问道。 “是叛军!人数在五千左右!”士兵答道。 沈萧逸拖着下巴想了想,道:“人数不多,看样子恒王想要走一步险棋啊,想要过青云山经渭河走水路直接攻击繁市!” 顿了顿,沈萧逸又道:“传令下去,绕过敌军,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们的行动一定要保密!” 慕容熏道:“对这一对人马难道就放任不管?” “不止我不能够管,连父亲也不能够管,否则我们的计划则是泄露了!”沈萧逸说道。 “那繁市岂不是很危险?”慕容熏说道。 “区区五千人马怎么可能拿下繁市?且你忘了,我们经过渭河会繁市的时候,燕国的水军的力量!”沈萧逸笑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燕国水军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只是恒王这一步棋实在是有些费解,这五千人马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那也不是我们的问题!”沈萧逸说道,“我们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有时候想得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要知道不管是楚莫言还是秦王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能够想到他们又岂会没有察觉?” “你说的有道理!”慕容熏淡淡道,“但愿是我想的太多了!” 大军又行了一日的路程。沈萧逸正要下令就地扎营的时候,忽然间便是闻见一个士兵匆匆来报,“报将军,前方发现了数万燕国叛军的踪迹!” 闻言,不止慕容熏,就连沈萧逸也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难道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大军暂时原地待命!”沈萧逸吩咐道,“马上探明这数万敌军的军情!” 沈萧逸下马,眉头蹙得紧紧地,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按照我们的行军速度与隐秘程度,楚墨非不可能这么快发现我们的。” “是否与昨日我们见过的那五万人马有关?”慕容熏疑惑道。 “不知道!”沈萧逸叹道,“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我们还不清楚的变故啊?” 第两百六十七章 腹背受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大军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之后,前去刺探军情的士兵便是已经回来了,禀道:“恒王的大军被一股力量从中间切断了,大军一分为二,这七万人便是与主力失去联系的部分!” “哦?”沈萧逸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居然还有这般的事情!且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是何人所领导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慕容问道,“那么现在改如何?是如同前面的五千人马一样不理还是歼灭了这七万人马?” “你的意见呢?”沈萧逸将问题抛会给了慕容熏。 慕容熏想了想,道:“七万人马不是一个小数目,不会是做偷袭之用的。且与主军失去联系必然少粮,经过青云山的时候,必然会骚扰大翔的百姓,到时候陈老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反正都是要打的,不如我们在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时候发动攻击!” 慕容熏顿了顿又道:“既然恒王的军队被切断,就是说,既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也没有办法再短时间里面做出行动,我们何不借此机会,直接前去取蜀中?” 沈萧逸看着慕容熏,露出一丝欣赏,道:“至于这七万人马,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他们逼去汶水,然后留下一部分人马牵制,待我们进攻了蜀中之后,在歼灭他们!” 慕容熏想了想,道:“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沈萧逸道:“说说看!” 慕容熏道:“我们可以先放出消息,魏兵与大翔军队交战,大翔军队节节败退,已经到了青云山。叛军必然回去趁火打劫,而我们却是可以在去青云山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待到叛军经过断崖的时候,用火攻。燕军必然大乱,以为前方有埋伏,继而不敢向前,而会往蜀中的方向撤退。”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我们则是一方面加快速度进军蜀中,在这七万人到达蜀中之前将蜀中拿下,待到这七万人来的时候,在给与致命的一击。但是这个方法却是十分的冒险,若是我们不能够在这七万人回去蜀中之前拿下蜀中的话,便是会腹背受敌!” “方法是有些冒险,但是却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沈萧逸道,“就这么办吧!” 沈萧逸下令一方面派人在断崖设下埋伏,一方面则是加快行军速度。 在军队急行了了两日之后,终于来到了蜀中地界。 沈萧逸便是下令安营扎寨,休养生息,明日攻城。 “现在的军情如何?”慕容熏有些担忧的问道。 沈萧逸道:“派去蜀中的细作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而后面的七万叛军则是经过了断崖的火攻之后急速往蜀中赶来。” “他们离我们还有多少距离?”慕容熏问道。 “不过一日!”沈萧逸道。 慕容熏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道:“看来我们只有一日的攻城的时间了!” “好好休息吧,明日想来还有一番苦战!”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慕容熏说道。 言毕,慕容熏便是走出了沈萧逸的帐篷,来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赵晖正等在里面,见了慕容熏进入,便是起身行礼,“见过王妃!” 慕容熏道:“还是没有王爷的消息么?” 赵晖道:“很奇怪,一直没有王爷的消息。属下担心,莫非是王爷出事了不成?” 慕容熏急道:“不可能,赵凌既然已经与我约定过了,就不会失信的,他一定没事!”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道:“继续派人联络王爷,务必要找到王爷的行踪,至少要知道王爷是否安全!” “属下知道了!”赵晖退下。 帐篷里面只剩下了慕容熏一个人了,她虽然嘴上安慰赵晖赵凌没事,但是心中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害怕赵凌是不是出事了。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帐篷,来到了外面。天上的月亮很暗,又没有星斗,所以外面很暗。 慕容熏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警惕之意。她的目光扫着,看着帐篷旁边的树木,黑暗中只剩下了轮廓能够看得清楚。 忽然之间,只见一群飞鸟惊起。 慕容熏心中一紧,朝着树木的放心喝道:“什么人!” 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一片平静。 “来人!”慕容熏喊道。 立即便是有几名士兵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问道:“大人,什么事?” 慕容熏指了指前方的树木,道:“看一看里面是否有伏兵!” 士兵虽然对慕容熏的话有所怀疑,但是还是没有违抗的她的话,带了几个人前去前方的树木里面查看。 士兵拿着火把靠近,在里面搜寻了一圈之后,回道:“启禀大人,并无异常!” “哦?”慕容熏更加的疑惑,若非有人闯入,方才的飞鸟不会无缘无故的惊起的。她一跃,便是跳上了树梢,看着下方的情况,只是今晚的天色实在是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下方的情况。 忽然间,慕容熏的目光一凝,只见似乎有一个发光的东西在树木间快速的移动,很快便是消失了,但是慕容熏很清楚,方才看见的绝对不是她的幻觉。 糟了!慕容熏心中一惊,便是立即跳下了树,朝着沈萧逸的帐篷走去。 沈萧逸还没有入睡,见了慕容熏也颇为奇怪,看她的脸色似有急事一般,他也不免紧张起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慕容熏道:“我方才发现我们的行踪好像已经被人查探到了!” “为何这么说?”沈萧逸问道。 慕容熏道:“我发现有人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 “哦?”沈萧逸的心中也升起了警觉之意,便是将帐篷外的士兵唤了起来,吩咐道:“为了防止有人劫营,加强戒备!” “到底是谁在监视我们?”沈萧逸目露疑惑之色,又道:“后方七万人马的确一日之后才能够赶到,而前方的蜀中因为军力不足,而坚守不出!” “会不会是恒王预想到了有人会偷袭蜀中而预先埋下了伏兵?”慕容熏说道。 “也有可能!”沈萧逸道,“我会尽快探明情况的!”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赵勇年一脸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了慕容熏也在此,颇为吃惊,不过很快便是恢复了平静,对沈萧逸说道:“方才发现了另一只恒王的被分散的军队朝着蜀中而来!” 慕容熏一惊,道:“那么如今我们岂不是三方受敌?” “离我们还有多久的距离?”沈萧逸问道。 “半日不到!”赵勇年面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慕容熏心中一惊,道:“难道方才前来打探消息的就是他们的人么?” 正在几人说话间,便是闻见一个士兵匆匆来报,“不好了,将军,有敌军劫寨!” 慕容熏,沈萧逸面面相觑。 沈萧逸目光一沉,道:“还真的被料中了!” 赵勇年也沉声道:“看来还有一方实力,如今,我们可真是四方楚歌了!” 慕容熏道:“也未必,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我们虽然四面受敌,但是敌人却不是在同一时间进攻的,若是我们能够再另外两方恒王被分散的军队赶来之前就将蜀中拿下的话,还是有胜利的希望的!” 沈萧逸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顿了顿,又道:“我们兵分两路,一方面带人前去攻打蜀中,另一方面则是带人抵御当前的敌人!” “我去取蜀中!”慕容熏道。 “开什么玩笑,女人那里会打仗,我去!”赵勇年道。 第两百六十八章 赵凌相救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什么意思?女热为何不能够打仗!”慕容熏厉声问道。 沈萧逸知道现在可不是辩论的时候,便是说道:“别吵了,你们一起去!只许胜不许败,还有注意到时间,我军的希望便是全部寄托在两位的身上了!” “末将领命!”慕容熏与赵勇年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说道。 事不宜迟,慕容熏与赵勇年便是立即冲了出去,跨上了战马,带了五万人马,前去取蜀中。 星夜兼程,正到了离蜀中不远的地方的时候,却是发现前方袭来了一对军马。 慕容熏心中一沉,转头看向赵勇年,问道:“前方的是何人马?” 赵勇年沉声道:“看来就是恒王被分散的另一只人马了!” 慕容熏一惊,问道:“不是说还有半日的路程吗?” “看来情报有误啊!” 慕容熏整理了一下头盔,将战刀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咬牙冷冷的笑道:“如今看来只能是一场血战了!” 前方的厮杀声已经开始传来,慕容熏只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的激情都被点燃了一般,久违的战场,厮杀,鲜血。 “杀!”慕容熏加紧马腹,冲进了敌军之中,战刀一挥,便是斩落了敌军的首级,一路厮杀,鲜血飞溅,慕容熏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气腾腾的鲜血,高举战刀,鼓舞士气,“杀啊!” 赵勇年看着慕容熏的身影,如同一只暗夜修罗渴望着鲜血一般,体内的斗志瞬间被点燃,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呢! “兄弟们,杀啊!”赵勇年挥舞着自己的大刀,一夹马腹,也便是冲进了敌营里面。赵勇年力大无穷,本就有三军不敌之勇,此刻,他的大刀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一刀过处,血肉横飞。 慕容熏侧身看着赵勇年的神勇,心中无限感概,还有什么比与兄弟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嘴角一扬,慕容熏愈发的兴奋,手中的战刀也飞舞的更加的有力。 大军的士气被两位将军感染,瞬间提升。 “杀啊!”喊杀声只冲破了云霄。 大军与敌军厮杀了半夜,不知道何时赵晖冲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全力的保护她。 慕容熏满身的血水,回头看了一眼赵晖说道:“你只管杀敌,不用管我!” 赵晖一边杀敌,一边对慕容熏说道:“王爷给属下任务便是保护好王妃,属下不关心胜负,只关心王妃的安危!” 慕容熏心中感动,“只要得胜,我自然无事!” 这个时候,只闻见有人尖声道:“不好了,蜀中的叛军也冲了出来!” 慕容熏一惊,眼下真的就是腹背受敌了。 用力的冲杀到了赵勇年的身边,慕容熏道:“蜀中的士兵也冲杀过来了!” 赵勇年豪气干云的说道:“那又如何!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们来了更好,就在此地将他们一起解决了!” 慕容熏道:“不可,趁着如今蜀中空虚,请赵将军带人前去偷袭!” 赵勇年道:“我们的兵力本就不足,怎么还分割?这般的话留下来的人必然是没有活路的!” 慕容熏道:“若是在那七万人马到来之前不能够拿下蜀中的话,大军就功亏一篑了!” 赵勇年道:“那么你带人前去袭击蜀中,我留下!” 时间紧迫,来不及与赵勇年争论了,慕容熏咬了咬牙,调转马头,对赵勇年说道:“保重!”,话毕,便是快速的离开。 集结了近一万人,慕容熏便是带着人马朝着蜀中而去。 此刻天边的晨曦渐渐的升起,万物又重新暴露与光明之下。 慕容熏带人走了一阵,便是闻见前方一个打探军情的骑兵禀道:“将军,前方发现了敌军!” 慕容熏道:“多少人?” “人数不多,只有数百人!”士兵道。 慕容熏沉声道:“冲,只要发现敌军,全力歼灭!”,言毕,慕容熏便是一夹马腹,飞舞战刀朝着敌军奔去。 就在即将接近敌军的时候,慕容熏猛然的勒住了马缰,挥手道:“停!” 大军停下,士兵不解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则是看着前方敌军的将领,目光似不敢置信一般。 “赵凌!”慕容熏喃喃的说道:“竟然会是赵凌,到底怎么回事!” “大军原地不动!”慕容熏命令道,话毕,便是骑着马朝着赵凌的方向赶去。 赵凌也看见了慕容熏,先是一惊,随即一怒,这女人又不听话的乱跑,想起若不是自己提早拿下了蜀中,这女人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呢!想到此,赵凌此刻便是连杀了慕容熏的心都有了。 赵凌驱动马,朝前走了一程,此刻慕容熏便是已经骑马来到了他的前面,目光里面有掩饰不了的惊喜之意,“你怎么在这里?” 赵凌面色一沉,嘴角一挑,冷冷的笑道:“我还想知道本王的王妃怎么会在这里呢?” 慕容熏脖子一缩,知道赵凌是真的生气了,便是讨好的一笑,道:“我放心不下你,你不是说在青云山回合的吗?可是我等不到你,只好前来寻你了!” 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毫不掩饰的关心,赵凌心中再大的怒火此刻都化成了柔情,他道:“对不起啊,为了不走漏消息,我的行踪连你也没有告诉,害你担心了!”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不用跟我道歉,你做的很对!”,顿了一下,慕容熏忽然想到什么,说道:“那么你是已经拿下了蜀中吗?” 赵凌点了点头。 慕容熏又道:“那么那些从蜀中出来攻击我们的人全是你的人!” 赵凌叹了口气道:“是我的人伪装成敌军,为了让敌军放松防备,在配合我们的大军杀敌!” 慕容熏拍着胸口道:“太好了,赵将军没事了!”,她看着赵凌道:“你不知道方才我都有必死的决心了!” 赵凌黑着脸说道:“只此一次,若是再敢冒险,我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慕容熏急忙点头,不敢了。顿了顿,又道:“那么沈萧逸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赵凌道:“我来的时候,让我的人换上了敌军的衣服,乔装成敌军而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了蜀中,而恒王为了防止有人偷袭蜀中,便是留下了一支伏兵,想来昨夜沈萧逸便是遭遇那一支伏兵劫寨。如今战况还不清楚,不过不用着急,探听军情的人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两方的士兵看着两位将领正在窃窃私语,不由得心中升起了疑惑,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慕容熏感觉到了异常,便是与赵凌说了一声之后来到了军队的前方。 “将军,你为何会敌军的人?”一个士兵问道。 “我们为何不进攻?” 慕容熏道:“你们误会了,他们不是敌军,而是在我们之前就拿下了蜀中的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士兵们大喜,“难道蜀中已经被拿下了?” 慕容熏点头,道:“没错!” 这个时候,赵凌也趋马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看了一眼士兵,大声道:“蜀中已经拿下了,刚刚得到的消息,赵勇年赵将军此刻也平安无事了,勇士们,你们可以安心的到城中休整一下了!” “太好了!” “太好了!”士兵们欢呼起来。 于是慕容熏与赵凌便是带领这一万人马赶回蜀中。 到了蜀中之后不久,赵勇年便是带领了剩余的人赶来了。 见了赵凌,赵勇年便是跪下道:“多谢秦王的救命之恩!” 第两百六十九章 军中谣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赶紧将赵勇年扶了起来,道:“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赵将军的话太严重了!” 赵勇年道:“若非秦王殿下英明,早些拿下了蜀中,那么不止赵勇年,就是手下的几万弟兄也都是凶多吉少!” 慕容熏摸了摸头,抱歉的说道:“若非我的计策,大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危险的境地!” 赵勇年一挥大手,道:“这怎么能怪秦王妃,战场之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能预知未来的情况!”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是有士兵来报,“启禀王爷,沈将军与敌军交战,虽然全歼敌军,但是也顺势惨重,此刻更是有七万敌军正在接近,情况十分的危机!” 赵凌立即站了起来,道:“吩咐下去,立即整军,出城增援沈将军!” “我们也去!”慕容熏与赵勇年齐声道。 赵凌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熏,道:“为了防止变化,蜀中也不能够无人,王妃还是坐镇蜀中吧!”,他又对赵勇年说道:“那么劳烦赵将军辛苦一趟了!” 慕容熏知道赵凌余气未消,又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安危,便是不敢反驳,乖乖的留了下来,目送赵凌与赵勇年离开。 赵晖本来也是要跟去的,但是慕容熏念在他重伤未愈,便是派人将他留了下来。 在蜀中等了大半天,在天色即将暗下来的时候,便是闻见一个士兵前来禀道,“王爷回来了!” 慕容熏一喜,便是立即前去迎接。 只见赵凌一人走在前面,战袍上面满是鲜血,但是却是无损他的绝代风华。而他的身后分别跟着赵勇年与沈萧逸。 两人似乎都受了伤,赵勇年的脸上缠满了白纱,一只手也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面。而沈萧逸的面色苍白,虽是大冷天却仍然只是披着一件外套,可以看见里面露出来的染红的纱布。 慕容熏立即跑到了赵凌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没有受伤吧?” 赵凌摇了摇头,道:“放心,我无事!” 慕容熏放下心来,又看向沈萧逸与赵勇年,“你们的伤势如何?” “小伤!” “死不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慕容熏便是立即吩咐两个士兵将赵勇年与沈萧逸扶进去休息,自己则是将赵凌拉到了房间里面。 赵凌向来喜欢干净,慕容熏便是立即吩咐人备上了热水,又找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是推着赵凌前去梳洗。 鉴于赵凌身上的血太多,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慕容熏只好亲自拖着赵凌的衣服确认。 赵凌被慕容熏紧张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慕容熏被他笑得恼火,便是一把推开赵凌,道:“笑得那么大声,中气那么足,肯定没事!” 赵凌却是一把抱住慕容熏,说道:“我可是听赵将军说了你的英勇事迹,想起你在战场上面凶猛的样子,和现在一脸柔情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顿了顿,赵凌又道:“熏儿,我很高兴!” 慕容熏没有挣扎乖乖的躺在赵凌的怀中。两人只是静静的相拥,谁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贪念着彼此的温暖。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此刻赵凌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的干净的衣服,舒服的享受慕容熏按摩头顶,此刻闻言,便是睁开眼睛说道:“恒王的军队虽然被冲散了,但是他的大部人马却是还在的,楚莫言必然还会经历一番苦战。燕军帮我们袭击魏国小镇,而我们则是助他拿下蜀中,这个人情已经还了,接下来就看楚莫言自己的了!” 慕容熏恩了一声,又道:“你冲破恒王的军队的力量是从那里来的?” 赵凌道:“那日我们分手之后,我便是往青云山想要寻禹苍,只是没有想到恒王会提前行动,我不得不改变计划。于是乎便是与楚莫言暗中联系,他虽然表面上借了一半的军队给我们以此迷惑恒王,还剩下的一半的军队里面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又借了我十万人马。” “本来与朝廷的人马正面交锋的恒王,他本来已经想到其他的情况,知道其他的人想要增援是来不及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带人杀了过来,将他的大军冲散。而禹苍也十分合适的掌握好了时机,在我将军队冲散之后便是立即挥兵,切断了恒王军队主力与分散的军队只见的汇合,而那时借我们的士兵其中之一沿着青云山方向的那些人也便是分别除去了一些分散的零散的士兵,然后与禹苍的军队联合,加上楚莫言亲自指挥的正面的军队,将恒王包围在了其中!” “而我又趁此机会,前来蜀中,断了恒王的后路!” “早知道你已经取下了蜀中,我们就不用多次一举了!”慕容熏吸了吸鼻子说道。 “不!”赵凌说道,“若非你们及时赶到,恒王分散的那两股士兵的力量一旦汇合,然后攻击蜀中,我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守住,所以你们来的很是时机!” “对了,公孙阳被杜和生杀了,而杜和生想要刺杀我,却是被夏霜杀了!”慕容熏淡淡的将自己的遭遇说给了赵凌听。 闻言,赵凌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我大概猜得到为什么公孙阳会被杀,若是他们会对公孙阳下手,那么也一定不会放过吴剑圣!” “算起来,我们与吴剑圣也有些交情,且他又是小桑的师父,此事是不是应该告知他一声,让他有个防备!”慕容熏说道。 “暂时不用,因为此刻吴剑圣不在长安!” “恩?”慕容熏疑惑的看着赵凌等待着他的下文。 “吴剑圣去了四方!”赵凌说道,“四方也不太平,几个少数部落仍然还打着四方的注意,想来吴剑圣去是为了助徒弟一臂之力的!” “四方是煜之的地盘,想来长老阁的人的手还没有伸到那里去,在哪里,的确不用担心!”慕容熏说道。 “不过……”赵凌目光里面露出危险的光芒,“夏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的目光移到慕容熏的脸上,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皇兄对你还是没有死心啊!” 慕容熏心中微叹,有赵挚这个羁绊在,她与赵彻之间的关系又岂是能够轻易的斩断的呢? “恒王还是不愿意投降么?”楚莫言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淡淡的一扫。 禹苍道:“恒王已经被围困半个月有余了,弹尽粮绝,但是还是没有投降的打算。我们派去劝降的官员也被他砍了脑袋示众!” “呵呵!”楚莫言淡淡一笑,“陷入如此境地还好负隅顽抗,不愧是恒王。既然他不愿意投降,我们就等,等到他绝望之下反扑的那一刻,说实话,我还挺期待那一日的!” 禹苍看了楚莫言一眼,心道,难道二皇子对今日出现在军中的谣言完全不在意么? 想了想,禹苍还是开口说道:“对于军中的谣言,二皇子应该也已经听说了吧,二皇子就打算完全置之不理么?” “是谣言吗?”楚莫言微微蹙起眉头,“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有些相像那是真的!” “二皇子!” “可是!”楚莫言继续说道:“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他的目光里面全是漠然的冷意,“对于我而言完全没有退路,我只能前进,不断地向前,若是有人挡在我的前面的话,我只能够将他除去,即便那个人是我的生父又如何?” 第两百七十章 抓到赵盼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启禀二皇子,抓到了一个细作!”一个士兵在帐篷外面禀道。 “将人带上来!”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不多时,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女子被带了上来,士兵将她一推,便是跪在了楚莫言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楚莫言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嘴角一挑。 “今日落到了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地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屡次逃脱的赵盼。 楚莫言浅浅的笑了笑,“燕国可谓是被你搅了个天翻地覆,死亡对于你来说不是太便宜了吗?” “你想做什么?”赵盼死死的看着楚莫言。 “来人!”楚莫言一笑,吩咐道:“将赵盼带下去,挑断手筋脚筋,犒赏给兄弟们!” 赵盼瞳孔陡然一缩,死死的盯着楚莫言吼道:“楚莫言,你不是人,你会有报应的!”,她被身后的士兵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能够挣扎,神情仿佛想要将楚莫言千刀万剐一般。 “我的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但是你的报应明显已经到了,当年迷惑太子,随意操、弄燕国的勇士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今日的结局!”楚莫言冷冷的说道,“将人带下去!” “楚莫言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赵盼的嘶吼声不断的传来。 “对待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应该温柔一些才对!”禹苍扶着额头说道。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禹苍,道:“难道舅舅想去陪她?” 禹苍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 “这是在奸细身上搜到的!”士兵将从赵盼身上找到的一封信递给了楚莫言。 楚莫言默默的看完,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却是严肃的。 “信上说什么?”禹苍问道。楚莫言将信递了过去,交给了禹苍。禹苍接过,看了一眼,冷笑道:“事到如今,恒王还想要离间陛下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真是痴人说梦!” 楚莫言目光一眯,道:“看来,皇后的存在就始终如同一枚地雷啊。”顿了顿,又道:“给非烟写信,将皇后看紧一点!” “知道了!” “传令下去,明日发动总攻,全歼恒王军队!”楚莫言的语气里面没有一丝的感情。 禹苍看了一眼楚莫言,看来是被那封信刺激到了啊。 经过了一夜的厮杀,恒王楚墨非被逼入了绝境。他虽然在将士的拼死掩护之下杀出了重围,被逃到了河边。但是敌军却是步步紧逼,围困了过来。 楚楚墨非拼死不投降,冲上来的燕兵都被他斩下,身边的尸体堆积如山。 “恒王,投降吧!”禹苍骑在马上,看着楚墨非喊道。 “让我投降,可以,让楚莫言亲自跟我谈!”楚墨非说道。 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但是想起军中的谣言,禹苍还是命人前去请楚莫言前来。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楚莫言坐在轮椅之上被士兵抬来,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冷峻如寒雪。 “恒王说要跟本皇子谈,那么恒王可以说说,自己投降的条件!”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哈哈,楚莫言我是你的生父,难道你要弑父不成?”楚墨非的目光有些癫狂,朝着楚莫言大声吼道。 “看来恒王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已经开始精神混乱,胡言乱语了!”楚莫言淡淡的说道。 “哈哈,你母妃与本王乃是青梅竹马,是你父皇趁着本王在边关在打仗的时候将你母妃强抢入宫的。你父皇还利用对本王的安危逼迫你母妃就范,你母妃没有办法只好屈从。但是你父皇得到了你母妃只好还不满足,还想要将我还是在战场之上,本王命大,才逃过了一劫。本想一死了之,但是你母妃却是偷偷的托人告诉本王,在你父皇强抢她入宫的时候,她就已经怀有身孕了,所以本王才是你的生父!”楚墨非大声的说道。 楚莫言的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看着楚墨非淡淡的说道:“那有如何?” 楚墨非一惊,愣在了原地。 只闻见楚莫言继续说道:“母妃已经过世多年了,你话中的真伪根本就无法辨别。且即你是本皇子的生父,但仍是谋逆的反贼。莫言不仅是燕国的皇子,也是燕国的臣子,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谋逆而无动于衷?莫言忠于君王,忠于国家,难道也有错吗?” “没错,你自然没错!”恒王大笑道,“你父皇做的不错,将你培养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可惜了他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了,这燕国的江山最终还是握在了继承了我的血脉的人的手中!”,恒王又笑了几声,便是拿起了手上的长剑,擦了擦剑锋,便是自刎而死了。 楚莫言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波动。 “以亲王之礼厚葬!”楚莫言转动轮椅,淡淡的说道,:“班师回朝!” 慕容熏来站在院子里面,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二月天,天气虽然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时候,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凉意不断的袭来。 慕容熏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 “小姐还是回屋子里面去吧,外面凉!”莺歌将一件披风披在了慕容熏的身上,对她的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莺歌又道:“沈将军,与赵将军来了!” 慕容熏抬头一看,只见沈萧逸与赵勇年两人正并肩朝着他走来,便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走近,齐声道:“见过秦王妃!” 慕容熏道:“两位将军不必客气,不知道两位将军在找我有事吗?”,赵凌因为边关之事被紧急的调了回去,赵晖也随之一起回去了。赵凌临走之前便是让慕容熏留在此处,跟沈萧逸在一起,至少在沈家军这里不会有人对她不利的。 沈萧逸道:“刚刚收到的消息,恒王自尽了,楚莫言也准备班师回朝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没有想到这场叛乱会平复的那么快,那么我们也应该能够很快就回去了吧?” “是的!”沈萧逸又道,“楚莫言已经派人来说了,他即将派人前来接手蜀中,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慕容熏的面上又浮现一些忧色,道:“如今燕国的内乱算是平息了,但愿楚莫言会守信,借兵增援大翔!” 赵勇年笑道:“这一点王妃不用担心,王爷手上不是有余楚莫言签订的协议吗?这一点是楚莫言赖也赖不掉的,且楚莫言还算守信,已经让部分的先到了燕魏交界处,想来是在等待时机,到时候与大翔配合,前后夹攻魏国,使得魏国首尾不能够相顾!”,自从他看过慕容熏在战场上面勇猛杀敌的样子之后,对慕容熏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很是佩服! 慕容熏放下心来,“这样子看来,大翔也算是有救了吧!” 赵勇年看着慕容熏笑道:“王妃不会是又手痒了,想要去战场上面吧?” 沈萧逸拍了拍赵勇年,瞪了他一眼。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关照要照顾好秦王妃,若是秦王妃真的被这呆子怂恿到了战场上面,出了事,秦王还不会将他扒了! 赵勇年也呵呵的笑着,“末将是看玩笑的,王妃可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熏也淡淡的笑了笑,“这里住着很舒服,我还没有住够呢!我暂时可是不想去战场冒险啊!” 在蜀地又待了两日,直到楚莫言的人来了撤离,慕容熏亦是随着沈萧逸一行人赶回大翔境内。而且,在沈家军之中,长老阁的人插手较少,且如同与沈萧逸或者赵勇年的关系好不错,若是有他们相互,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第两百七十一章 奔赴战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二月春风,天气暖融融的,慕容熏的心情不错,看着天空都格外的蓝。 “在前面休息一会儿吧!”沈萧逸说道,“暂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我们也不需要太过着急!” 慕容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风景,说道:“也好,放慢速度,顺便也可以欣赏一下这大好的风光!” 赵勇年说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还有几日可以回去?” “两日吧!”沈萧逸说着。 夜色逐渐降临,军队在一片空地上面驻扎。 是夜,慕容熏坐在火堆旁边,无意识的拨动着前方的火苗。 莺歌披了一件外套在她的身上,顺便在她的身边坐下,问道:“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莺歌,笑了笑,道:“莺歌,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话要比以前多一些了?” 莺歌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吗?” 慕容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夜总是觉得有一些心神不宁的,好像是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似的!” 莺歌道:“小姐是在担心王爷么?” 慕容熏道:“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我也相信赵凌,他说过会平安回到我身边,就一定会做到的!” 莺歌蹙了一下眉头,又道:“既然如此,小姐就别想得太多了,忧能伤身!” 慕容熏笑道:“我知道了!”,她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明月,姣姣的发散着冷光,她不禁微微失神,按了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外面风大,小姐还是回帐子里面去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的传来了一些异动,好像侍从沈萧逸帐子那边传来的,慕容熏正当是心下疑惑之时,一个士兵匆匆的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禀道:“将军有请!” 慕容熏心头一紧,莫不是正是应了方才的坐卧不安么?按下心头的烦躁,慕容熏来到了沈萧逸的帐子,沈萧逸眉头紧锁,见了慕容熏方才说道:“大事不妙了!” 慕容熏心头越发的不安,问道:“发生了何事了?” 沈萧逸说道:“方才父帅传来的消息,魏国已经开始全面进攻大翔了!” 慕容熏惊道:“可是据秦王所言,魏国想要攻打大翔至少也要是等到冰消雪融之后,如今天气尚且还很寒冷,冰雪尚未消融,特备是对于魏国这个较于大翔与燕国而言更为寒冷的国家,车辆战马的行驶也将是有更多的不方便之处啊!” 沈萧逸点头道:“没错,虽然魏国一直在边境挑起战争,但是大家却始终认为魏国不会那么快的发动全面进攻,这边是魏国的狡猾之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在边境不断的骚扰,并且国内的平静,给大翔制造了一种他们制造春天发动进攻的假象,实际上却是让一对人马从严峻的天麓山翻过,直插田塍关后方,而田塍关则是大翔的门户,缺口一旦被打开,则是为魏国制造了机会,现在他们便是由田塍关集中兵力,火速向游岭关进攻!” 慕容熏心中发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在短时间之内发展成为现在的这般的局势!若是他们占领了田塍关,大兵囤积在此,则是与燕国边境相呼应,则是不会再惧怕燕国的威胁,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沈萧逸道:“还不一定!只要我们能够稳住游岭关,魏国还是最终还是会造成腹背的受敌的现象的!” 慕容熏沉思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魏国是在赌,赌在燕国的主力军到达边境之前攻破游岭关!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放弃最薄弱的地方而进攻防守最坚固的两关的!”,顿了顿,又道:“游岭关是谁在守?” “黄维忠!”沈萧逸说道。 “是他!”慕容熏的眉头微微的蹙起,“黄将军勇猛过人,不过如今却是年过花甲,不知道能够守住?” 沈萧逸好奇的看了一眼慕容熏,笑道:“你年纪小小的,居然知道黄将军?不过也难怪,你可是不能够用常人的定义来推断的啊!”,顿了顿,沈萧逸又道:“不过,我和珊儿游历在外的时候,曾经去过游岭关,见过黄将军一面,老将军宝刀未老,仍然是勇猛过人啊!” 沈萧逸眉宇间浮现点点的唏嘘之意,又道:“若非黄将军当年与南家有有关,依他的能力与战功,何止今天的一个小小的关主?他与南家私交颇深,当年也曾为南家喊冤,才导致被长老阁的人打压,当一个小小的关主,也算是流放在外了!” 慕容熏心头钝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萧逸面色严峻的说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候上面的命令而已!” 慕容熏点了点头,“我们也该加快速度,尽快赶回去了!” 大军天还未亮便是朝着青云山加快速度往回赶了。又行了半日,却是发现了军队的速度突然停了下来,慕容熏心头疑惑不定,便是往沈萧逸方向行去,却是见沈萧逸已经下马去了,慕容熏望去,只见他半跪在地上,他的身旁则是一个半满身血迹的身穿铠甲的将军,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是见着那位将军已是躺在雪地里面一动不动了。 沈萧逸起身,对身边的亲卫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是朝着慕容熏的方向走来,面色严肃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是说道:“父帅已经退到了青玉河去了!” “恩?”慕容熏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才那人是何人?” 沈萧逸道:“那是父帅的麾下的大将!” 慕容熏目光一眯,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萧逸道:“父帅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增援在渡口,但是在路上却是遇到了魏国人的袭击,如果被围困在青玉河附近!” 慕容熏眉心一蹙,看了沈萧逸一眼,明明心中担心的要死,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便是说道:“既然老将军有危险,我们如今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解老将军之围才是啊!” 沈萧逸的眉头也不自主的蹙起,说道:“方才陈将军冒死杀出重围,就是为了来通知我不要轻易赶回去相救,因为敌人已经聊到了我们会增援,所以早就已经在路上射下了埋伏,我们既是去了也于事无补,还会掉入敌人的陷阱之中!” 慕容熏道:“难道我们坐视不管?” 沈萧逸道:“我不能够拿我的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父帅有令,往西行,增援游岭关!” “给我一队人马,我去救义父!”不知道何时赵勇年已经走了过来,在沈萧逸的背后沉声说道。 沈萧逸眉目一扫,说道:“你想要违抗父帅的命令不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赵勇年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义父陷入危险之中而不去相救!” “好吧!”沈萧逸说道,“但是一发现不对劲的话,不可硬来,父帅视你如己出,定然是不希望你发生任何的危险的!” 赵勇年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言毕便是一蹬马腹,奔了出去。 “真的没有关系吗?”慕容熏看了一眼沈萧逸说道。 沈萧逸淡淡的说道:“当然!”,然后吩咐移师游岭关。 又加快速度赶了几日行程之后,终于来到了游岭关。 游岭关地势险峻,典型的易守难攻。慕容熏依旧扮成沈萧逸的贴身侍卫,被一个年岁不大的将军引进了游岭关内。 第两百七十二章 去见赵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人便是游岭关的守将黄老将军的儿子,他看到了沈萧逸带领大军前来,亦是送了一口气,“你们来了就好了,如此我们也算是多了一份胜算了!” 不久之后,便是黄老将军亲自前来接见,慕容熏前世的时候曾经见过黄老将军,还曾经在他的肩上玩耍,那时候的他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如今却是一头银发,不得不感叹岁月催人老。 “老将军,如今的战事如何了?”沈萧逸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里面说吧!”黄老将军将沈萧逸请进了屋子里面,然后说道:“不瞒你说,情况不容乐观,魏国大军集结,连日攻关,若非游岭关地势险峻,也未必能够坚守那么久,虽然有你们支援,但是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然后,黄老将军便是打开了地图,将最近的作战部署对几人说了一番。这个时候,忽的有人上前呈报军情,“启禀将军,方才前方传来情报,秦王赶来支援的大军中了魏军的圈套,如今已经被围困有三日之久!” 慕容熏心中大惊,急道:“怎么会这样?秦王如今身在何处?” 沈萧逸急忙拉了慕容熏一把,提醒她不要忘了此刻的身份,又道:“皇甫元帅难道没有一点动静吗?” 士兵道:“按兵不动!” 慕容熏对沈萧逸道:“给我人马,我要去救他!” 沈萧逸眸色一深,说道:“老将军与我都在此,岂容你胡说八道的,此事容后再议!” 慕容熏猛然回过神来,也对,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了呢? 夜晚。 “我要去救他!”慕容熏坚定的说道。 “救他?”沈萧逸冷笑,“拿什么救?” “给我兵马,他如今情况危急,不能够拖延了!”慕容熏说道。 沈萧逸冷笑道:“我平日里面赞你冰雪聪明,怎么此刻却是犯糊涂了?”,顿了顿,又道:“今日的情形,想来大家都明白了,所以以黄老将军这等忠义之人都未曾提起过要去救秦王,你凭什么去?” “你什么意思?”慕容熏蹙眉说道。 “呵呵,秦王是什么身份?皇甫君华他敢按兵不动,必然是上面的意思,想来黄老将军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想要独善其身,只是守好游岭关才是!”沈萧逸缓缓的说道。 慕容熏只感觉有一股凉风一直灌倒了心口一般,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她颤抖着嘴唇说道:“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沈萧逸抱拳说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是皇帝,也许是太后,也是他们都有这个意思!” 慕容熏呆呆的说道:“难道赵凌死定了不成?” 沈萧逸耸了耸肩,“也许吧!”,说完,便是没有再理会慕容熏,进屋去了。 慕容熏呆呆的立在院子里面,凉风一遍遍的吹过,只是身体上面的寒冷又怎么能够抵得上心寒呢? “小姐!”莺歌担忧的喊了一声。 “莺歌研磨!”慕容熏道,她疾步回到了屋子里面,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莺歌,郑重的说道:“一定要亲自送到楚莫言的手中!” 莺歌看了慕容熏说道:“小姐,你不会要单身匹马去找王爷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上面想要赵凌的性命,那么他们便是不会派军增援相救的,我如今也是全无办法!” “不行啊小姐!”莺歌拉着慕容熏的手臂说道:“太危险了!” 慕容熏看着莺歌的眼睛说道:“听着莺歌,你如今手中的这封信或许就是我与赵凌唯一的生机了,一定要速去速回!听话,快走!” 莺歌叹了口气,将信揣回了怀中。 当夜,两匹马一起冲了出去,不过却是往两个相同的方向。城楼之上,沈萧逸看着慕容熏远去的背影,道:“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自己非要去送死,我也没有办法!” 慕容熏骑着快马狂奔了一夜,天快要亮的时候,忽然闻见一声呵斥,“什么人!” 慕容熏停下了马,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只见前面是好几个魏国士兵正坐在地上休息。立即又有人道:“是大翔士兵!” 这时几个士兵都同时起身,将慕容熏围困在了中央。慕容熏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狠厉,拔下了腰上的刀,便是与几人打在了一起,片刻后,几人便是纷纷的躺了在地上。 索性这一队人马好像是走散的魏国兵,所以没有其他的人赶来。 慕容熏便是扒了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继续朝前奔去。 又奔了一日,半夜的时候,慕容熏便是在前方发现了魏军的大营。想来,赵凌应该被围困在了山上,四面都是魏军,想要上山,只能够从里面着手了。 “站住,口号!”慕容熏正要进入大营的时候,突然被守营的士兵叫住了。 慕容熏低着头压着嗓子说道:“我已经和大部队失散了好几日了,今日才找到,所以并不知晓今日的口令!” “将军有令,不知道口令的一律按奸细论处!”士兵冷冷的说道,“来人将他抓起来!” 慕容熏心中一惊,手便是放在了腰间的刀上面,形势一触即发。 “将军!”士兵忽然弯腰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人行礼。 “发生了何事?” “发现了一个奸细!” 慕容熏的心砰砰直跳,抬眸看去,前方走来的人,眉目俊朗,风姿绰约,虽然一身铠甲战袍,但是却是无损他的清华,此人不是赤翼又是谁? 看见了慕容熏的身影,赤翼也是明显的一惊,沉声说道:“此人是我的人,不是奸细交给好了!” 见慕容熏呆在原地不动,便是又道:“还不快跟我来?” 慕容熏赶紧跟上,到了赤翼的帐篷里面。 她仍是吃惊的看着赤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翼说道:“我的真实身份是魏国的五皇子,此处便是随我二哥出征!”,顿了顿,他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又自嘲的一笑,“为了赵凌,你真的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慕容熏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她望着赤翼,说道:“我想要见赵凌,我不求你能够帮我,只希望你能够让我见赵凌一面。” 赤翼目光之中有些绝望的神色,“你宁愿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慕容熏坚定的点了点头。 赤翼将目光移到了一边,不让慕容熏看到他眸子里面的伤感,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帮你!” “谢谢!” “你知道,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无法拒绝的!” 当晚,慕容熏便是在赤翼的帮助下,来到了赵凌的军队。 “去吧,来日,战场上面相见,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赤翼看着慕容熏的背影说道。 “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赤翼!”,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赤翼一眼,满眼真诚,“不管此次我与赵凌能否活下来,你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言毕,慕容熏便是奔向了赵凌的军营。因她现在穿的便是魏国士兵的衣服,所以没有多久便是被大翔的士兵抓住了。慕容熏倒是觉得很欣慰,虽然,赵凌被逼到了如此的境地,但是军纪却是没有半点的疏忽。 慕容熏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便是被押到了帐子里面听候发落。 帐篷里面,昏暗的灯光之下,赵凌一身铠甲,面上却是有几分疲倦,在看到慕容熏的那一刹那,便是从椅子上面弹起,奔到了慕容熏的面前,惊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第两百七十三章 背水一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凌,说道:“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赵晖掩下心中的吃惊,将帐子里面的士兵将军都叫了出去,将帐子留给了他们两人。 赵凌目光里面满满的都是怒气,看着慕容熏喝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乱来!”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眼睛淡淡笑道:“就是危险才来的!”,她伸手,摸了摸赵凌的脸,说道:“真好,还能够见到你!” 赵凌将慕容熏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说道:“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出去,你能够进来,必然是有人相助的,那么你现在就离开!” 慕容熏松开赵凌的手,坐到了一旁,将头上的头盔取下,又将头发放了下来,说道:“你是要赶我走?我不走!” 赵凌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听话!对于我来说,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熏也道:“你怎么就不能够听话一点呢?”,她捧着赵凌的脸,目光深情的看着他,“很久以前,我就说给了,若是没有你,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呢?” 赵凌起身,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够留你在这里冒险,我现在就让人将你送走!赵晖!” 慕容熏道:“你若是要将我送走,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的个性,我说得出,就一定能够做得到!” “你呀!”赵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顺势躺在了赵凌的肩膀上面,说道:“我很想你!” 赵凌也轻轻的说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慕容熏笑道:“也不就很好吗?如果,这一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为什么不趁机机会相守呢?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要送我走的话了,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与你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慕容熏来到了赵凌的身边,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了两日。而魏军也打算将赵凌逼到绝境,围而不攻,想要将赵凌的部队活活饿死,而魏军也算准了,赵凌如今已经是一枚弃子,没有人会来相救的。 “粮草已经不够一日了!”赵晖面色沉重的说道。 “今夜突袭,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放手一搏!”赵凌一拍桌案,说道。 “是!” “如今的军心如何?”慕容熏边走边向赵晖问道。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与王爷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够相比的,所以如今的军心还是很稳定的!”赵晖颇为自豪的说道。 “王爷怎么被魏军包围的?”慕容熏问道,这两日,赵凌一直心事重重的,慕容熏也没有详细的询问。 赵晖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王爷没有对王妃说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 赵晖木管之中出现愤慨之色,“都是皇甫君华那个混蛋陷害的!”,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赵晖又道:“当初,为了解游岭关之围,王爷与皇甫君华便是决定移师游岭关,不久之后便是发现了魏军的主力部队,于是王爷与皇甫君华商议,先吃掉一部分魏军再说,于是便是由王爷为饵,将魏军引入了埋伏的范围,可是最后却是发现皇甫君华反而部队早就撤离了,所以我们便是孤军在此!” “皇甫君华?”慕容熏的目光一冷,“难道这一切都是太后的意思?” “陷害同胞,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赵晖咬牙说道,“可怜王爷一片赤胆忠心,却是被他们如此的陷害!” 很快便是到了下半夜,赵凌已经将剩余的人集合完毕,是生是死,就在今晚一举了。 “杀!”赵凌跨上马,目光之中冒着浓浓的杀气,“魏军想要将我们围困到死,要我们绝望,我们其能够让他们如意,今夜,就让魏军看看,我们大翔男儿的厉害,杀啊!” 赵凌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慕容熏与赵晖紧随其后,在魏军的重重包围之下,杀将出去。 赵凌冲在最前面,人挡杀人,如入无人之境。慕容熏与赵晖分别在两侧,三人互相攻防,一时之间,叫魏军不敢靠近。 而这一支背水一战的队伍,如同一只只出笼的猛兽一般,如同一支锐不可当的利箭一般生生的闯出了一条生路。 赵凌没有安排任何的声东击西的戏码而是将全部的兵力集中起来冲刺敌人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 魏军的防御如同被凶猛的洪水冲破了一道缺口一般,很快,便是土崩瓦解。 赵凌带人杀出了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一路狂奔了半夜,终于将魏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赵凌就是精力再好此刻也露出了疲惫之意,他心疼的看了一眼亦是满身血污的慕容熏,又对赵晖说道:“在此地暂时休整一下,清点人数!” 赵晖领命离去。 赵凌来到了慕容熏的马边,扶着她下了马,担忧的看着她,温柔的说道:“可有受伤?” 慕容熏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有你与赵晖如此相互,我又怎么会受伤呢?”,她目光里面流露出一丝心疼,抚着赵凌肩膀上面的一道细长的伤口说道:“疼吗?” 赵凌将慕容熏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吻了一下,笑道:“不疼!”,此刻,太阳慢慢的从地平面升起,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大地,而笼罩着两人。 慕容熏靠在赵凌的肩膀看着朝阳说道:“你看,太阳出来了!” 赵凌也颇为感叹,“是啊,我们终于见到了今天的太阳了!” 这个时候,赵晖回来,禀道:“启禀王爷,人马损失近三成!” 赵凌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又问道:“此处是何地?距游岭关尚有多少行程?” 赵晖想了想,道:“此处是汕尾坡,距游岭关不过一日的路程而已!” 赵凌道:“这便是好了,让大伙儿休息一下,然后的兼程感到游岭关去!” “是!” 赵凌回头看了慕容熏一眼,见她眉宇间有忧郁之色,便是拉着她的手坐到了一块石头上面,问道:“怎么了?” 慕容熏道:“看来陛下或者太后已经等不及要除掉你了,而已已经不避讳旁人的说法议论了,此次,黄老将军与沈萧逸都知道你呗围困的消息,但是却是无人肯出兵相助,揣摩着上意的他们会让我们进入游岭关吗?”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我们的粮草已经耗尽了,从皇甫君华俄方面来说,他是定然不会给我们粮草装备的,而若是游岭关也将我们拒之门外,我们该如何是好?” 赵凌叹了一口气,“我一生都是再为大翔的江山而战,没有想到有一日沦落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看着远处延绵不断的山脉,目光哀伤,“小的时候,父皇再兄弟之人之中对我最为宠爱,我守护大翔,也便是守护父皇的江山,从我上战场的那一刻便是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准备,只是没有最好竟然会落到如此的结局!” 慕容熏微微一笑,拍着赵凌的肩膀说道:“其实也不一定,黄老将军是一位忠臣良家,或许不会像一般的附和上意的臣子一般也不一定!” 赵凌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说道:“或许,你说的对吧!” 第两百七十四章 意料之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下,赵凌又道:“我对于政治已经十分的反感了,我只想着将来能够带着你和母后一起去到月氏,然后牧马放羊,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不用每天都担心今日是否会遇到刺客,食物之中是否有毒!你在为我生上几个孩子,然后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慕容熏紧紧的抓着赵凌的手指,说道:“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军队还没有休息多久,便是闻见赵晖匆匆的前来禀道:“王爷,前方发现了一支军队!” 赵凌一惊,立即道:“速速去打听是何人的军队!” 慕容熏也暗暗心焦,此刻刚刚经历了方才的大战,大家的体内都是已经到了边缘,若是敌人来袭,必然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的! 不久之后,便是闻见纷乱的马蹄声传来。 赵凌与慕容熏起身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间,皇甫君华一身战袍,漠然的看着前方的一干刚刚经历过了生死的士兵。 赵凌与慕容熏互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警惕。 “没有想到还能够见到秦王!”皇甫君华骑在马上,冷冷一笑。 赵凌笑道:“托皇甫元帅的鸿福,本王还能够或者见到元帅!” 皇甫君华挥了挥手,只见无数的弓箭手将利箭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赵凌面色大变,喝道:“皇甫君华,你想要干什么?” 皇甫君华冷冷一笑,“秦王也不要怪我,实在是上面的意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杀,不留一个活口!”,他的话音刚落,无数的箭雨的便是朝着赵凌以及他的军队扑来。 这些人的体力根本就还有没有恢复,如今哪里还有气力抵挡!冰冷的箭雨如同一枚枚催命符一般穿透了肉体,血肉飞溅。 他们致死都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赵凌拿着剑斩断了几支飞来的箭,将慕容熏护在身后,在赵晖及几个心腹大将的掩护之下,迅速撤退。 可是对方的人马却是步步紧逼,很快,赵凌与慕容熏便是被分散了。 慕容熏咬牙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杀戮几乎已经变成了机械动作。 她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敌人的身影,看不到赵凌。 身上的力气被一点一点的剥离,她半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举目,一片荒凉。 敌人如同最凶猛的老虎一般,源源不断的袭来。 慕容熏却是没有再有半分力气站立起来了。眼看着一个士兵大刀即将落下,慕容熏如今却是连本分闪躲的力气也没有,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大刀落下,只可惜,在临死之前不能够见到赵凌最后一眼! 就在大刀即将落到了慕容熏的脖子上面的时候,只见一道冷箭贯穿了那人的胸膛,大刀随即掉在了地上。 慕容熏绝处逢生,抬眸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如同一柄长剑一般迅速的插入了进来,在淡淡的阳光之下,慕容熏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看着他骑着一匹飞扬的骏马,愈来愈近。 只见马上之人俯身,便是将慕容熏拉到了马上,一夹马腹,便是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慕容熏微微眯眼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样,只见他眉目如画,顾盼神飞,不是楚莫言又是谁! “小姐!” 慕容熏转头一看,只见莺歌焦急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道:“莺歌,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带你离开这里!”楚莫言沉声说道。 慕容熏呆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说道:“不行,赵凌,救救赵凌!” 楚莫言深深的看着慕容熏,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般,才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的话叫慕容熏感到心寒,立即说道:“你若是能够救他,我以后就跟着你!”,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的。 “好!”楚莫言淡淡的说道,声音听不出起伏与情绪。 言毕,楚莫言便是一蹬马刺,马儿便是飞一般的奔了出去。楚莫言的侍卫将其护在中间,直冲向赵凌如今所在的方向。 不久之后便是在一处高崖之上看见了赵凌,赵晖,以及他身边的两三个人的踪迹。 慕容熏眼看着赵凌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连赵晖也身中数箭倒了下去,而就在他倒下去的前一刻,他仍然用自己的身躯为赵凌挡下了数箭。赵凌身上也插着数支冷箭,他一手拿着剑,但跪在地上,目光锋利的看着前方的皇甫君华,“若本王今日侥幸不死,必然覆了整个大翔!” 皇甫君华冷冷一笑,“王爷曾经有的是机会覆了整个大翔,可是如今,却是再无机会了!”,他亲自拿起了一柄弓箭,对准赵凌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 “不要!”慕容熏声嘶力竭的吼道。 只见冷箭穿透了赵凌的胸膛,他嘴角流出了浓浓的鲜血,轻轻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慕容熏,眸子微微一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睁开了双臂,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一般往高崖下面掉落! 对不起,熏儿,我不能够再陪着你了! “啊!”慕容熏生不如死的吼了一声,随即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楚莫言紧紧的抱着慕容熏的身子,叫她不至于落到马下。随即便是调转了马头,“我们撤!” 皇甫君华目光之中露出微微的冷意,不过对方乃是燕国如今权势最大的男人,而大翔与魏国的战争还要依靠燕国,皇甫君华便是将心中的怒气咽下,眼睁睁的看着楚莫言带着慕容熏离开。 “一个女人,也坏不了事的!”皇甫君华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吃些东西吧!”楚莫言将勺子放在了慕容熏的唇边,“这半个月以来,你一直不吃不喝的,我担心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三月的天气泛着暖意。院子里面的桃花也开了。慕容熏坐在贵妃椅上,躺在桃花树下,侧目看了楚莫言一眼,淡淡的说道:“没有胃口!” “身子要紧!”楚莫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慕容熏,这半个月以来,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慕容熏能够吃东西,可是她就是吃不下,有时候勉强吃一些之后,还会吐。 一阵风过,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飞舞,慕容熏抬起手,接了一片花瓣在手心上,然后轻轻的一吹,又让它随风飞散。 这半个月以来,她的形容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不仅对于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而且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往昔白皙的脸上如今苍白一片,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那日赵凌死去的画面便是不断的在脑海里面浮现!”慕容熏看着天空愣愣的说道。 楚莫言痴痴的看着慕容熏,没有想到他对于赵凌的感情竟然会如此之深。 慕容熏顿了顿,又侧目看着楚莫言,问道:“我一直忘了问你,为何你的腿如今可以行动自如了?” 楚莫言微微笑了笑,道:“倒是还不至于行动自如,但是一般的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年一直在接受治疗,在大翔的时候便是勉强能够行走了,不过为了让我敌人掉以轻心,便是没有将事情泄露出去!” “那就好了!”慕容熏淡淡的应了一句,便是又痴痴的看着天空,不说话。 楚莫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慕容熏一眼,见她似乎很困,闭着眼睛打瞌睡,便是没有再打扰她,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第两百七十五章 莫言莫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一会儿,慕容熏便是已经熟睡。 楚莫言正是放心的时候,只见慕容熏忽然低低的抽泣起来,他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又不想将她叫醒,只得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肩膀,低声的哄着。 不久,慕容熏的抽泣声果然小了,楚莫言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柔和起来。正准备起身将她抱回屋子里面的时候,慕容熏忽然将他的手抓住,低声哀求道:“不要走!” 楚莫言心中一暖,轻轻的拍着慕容熏的手臂,温声哄道:“我不走,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赵凌,赵凌!”慕容熏在梦中低低的唤着。楚莫言唇边扬起一抹苦笑,道:“是我,睡吧,我不走!” “二皇子!”莺歌轻步来到了楚莫言的身后。 楚莫言立即回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慕容熏正在睡觉。 莺歌轻声说道:“公主与禹姑娘来了,要见二皇子!”,禹芬如今已经不是神女,但是因为跟楚莫言只见还没有名分,所以便是唤她一声姑娘。 楚莫言淡淡的说道:“让她们等着!” 莺歌看着楚莫言小心翼翼的护着慕容熏睡觉的情形,心中也是感动不已,便是小步出去,将楚莫言的话传出去。 “公主,姑娘,二皇子正忙,请两位稍后!”莺歌低眸不卑不亢的说道。 “忙?”禹芬的眸子里面划过一丝狠厉,柔声问道:“不知道二皇子在忙些什么?” “呵!”楚非烟一声冷笑,“在那个女人那里有什么好忙的!非要我们等着!我今日非要见到二哥不可!”,说着,便是往里面闯去。四周的侍卫因为楚非烟身份尊贵而不敢阻拦。 莺歌疾步退后了几步,拦在了往里面闯的两人身前,冷声道:“我家主人正在休息,二皇子不让人打扰,两位好事稍后吧!” “好大的架子啊!”楚非烟冷笑,“不愧是大翔的秦王妃!今日本宫倒是要见识一下!”,伸手,便是一把推向了莺歌。 莺歌侧身躲开,冷声道:“若是两位执意要往里面闯,奴婢只好得罪了!”,言毕,便是伸手去拉楚非烟。 楚非烟闪过,转身便是一掌朝着莺歌袭去。 禹芬见两人打了起来,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精光,便是假意去拉。她拦住楚非烟,说道:“这里是别人的地方,如此,不好!” 此话更是火上加油,楚非烟冷冷的笑道:“她不过是二哥带回来的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什么她的地方,我乃是燕国公主,这里便是我家,那个地方是我不能够去的!” “请公主收回刚才的话!”莺歌眸子一冷。 两人一言不合便是又打了起来,而一旁的禹芬便是想要将两人分开。禹芬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狠厉,找准了机会,便是不经意间一掌打伤了楚非烟,而所有皆是认为这一掌莺歌所为。 楚非烟退后了好几步,怒目瞪着莺歌,喝道:“好你个奴婢,竟然敢伤我!” 禹芬立即上前,担忧的扶着楚非烟,问道:“你没事吧?” 楚非烟咬牙说道:“今日我非杀了她不可,来人,给我拿下!” 楚非烟一言已出,随即便是有数个侍卫上前将莺歌围住,莺歌深深的看了一眼禹芬,咬着唇,没有说话。 “吵什么!”外面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是吵醒了慕容熏,楚莫言便是带着慕容熏一起出来了。 “二哥!”一见到楚莫言楚非烟便是委屈的指着莺歌说道:“她想要行刺与我!” 慕容熏心头一惊,急道:“莺歌的性子虽急,但是不会做出行刺之事,其中应是有误会!” 楚非烟冷笑道:“本宫的伤难道是假的吗?秦王妃难道是想包庇她不成?” 慕容熏眉头一蹙,目光看向了莺歌,询问她。 莺歌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二哥,你要为我做主,一个小小的宫女胆敢行刺与我,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使!”楚非烟看着慕容熏冷言说道。 一听见楚莫言有危险,莺歌便是立即抬眸说道:“公主,方才奴婢与公主不过是一些误会,若不是公主无端闯入,打扰主人休息,奴婢也不会出手,分明是公主无礼在先,如今却是反要诬赖我家主人吗?” “你!”楚非烟瞪了莺歌一眼,又看着楚莫言说道:“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跟我动手,此风不可长,二哥定要严惩与她!” 楚莫言看着楚非烟的眸子一冷,冷冷问道:“她方才说的可是实情?” 楚非烟一愣,问道:“什么?” 楚莫言冷冷说道:“是我让你们在外面等,你们竟然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把我当成什么了?” 楚非烟道:“我们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了这个女人将我们拒之门外,又是何道理?” 楚莫言冷冷的没有说话,禹芬立即上前柔声道:“今儿我们原本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二皇子商议的,我们也是一时心急,还望二皇子恕罪!” 楚莫言的面色稍微缓和一下,又道:“何事?”,他知道禹芬行事向来稳妥,若非有急事,也不至于如此。 禹芬道:“明日就是陛下禅让,二皇子登基之日,还有些许的细节要与二皇子商议!” 楚莫言道:“这种小事你们决定就行了!” 慕容熏道:“二皇子明日登基这种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的,二皇子还是赶紧处理吧!” 楚莫言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也罢,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吧!” 楚非烟急道:“难道我受伤之事就这么算了?” 楚莫言冷道:“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不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哼!”楚非烟心头盛怒,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非烟!”禹芬唤了一声,便是又着急的看着楚莫言,说道:“二皇子!” 楚莫言道:“不用管她!我们走!” 禹芬心头一喜,垂眸道:“是!” “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就来看你!”楚莫言柔情的看着慕容熏,嘱咐道。 慕容熏道:“不用了,我没什么的,二皇子诸事繁忙,就不必再过来看我了!” 楚莫言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又看了慕容熏一眼,便是对禹芬说道:“走吧!” 待楚莫言与禹芬离开之后,慕容熏看着莺歌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莺歌摇了摇头,低头道:“对不起小姐,今日是莺歌冲到了,连累小姐被公主记恨!” 慕容熏摆摆手,说道:“我又岂能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的!” 莺歌咬了咬唇,说道:“奴婢没有打伤公主!” “哦?”慕容熏眼睛微微一眯,又冷笑道,“禹芬原本就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想要离间楚非烟与我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如今我们算是在人家地盘之上,以后,万事都要留一个心眼才好!” “是,小姐!” 夜已深沉,月亮孤独的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楚莫言踏着月光来到了慕容熏居住的小院子里面,见她还未睡下,便是缓步来到了她的面前,说道:“怎么还不睡?” 慕容熏回头看了楚莫言一眼,说道:“睡不着!”,她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还是会想到他么?”楚莫言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慕容熏的脸庞,但是被慕容熏轻轻的转过了脸避开了。 “会!”慕容熏抬眸看着楚莫言,说道:“我总是觉得他还没有死,他不会就那么丢下我的!” 第两百七十六章 登基为帝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派的人明日就该回来了,明日就会有消息了,你今日早点休息吧!”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说道:“明日便是你登基之日,今夜还是早点休息,明日都是希望能够看到一个精神奕奕的皇帝的!” “对于我而言,我更是希望能够看到一个精神奕奕的你!” 翌日。 ”外面很热闹呢,来了很多朝贺的人,小姐不出去看看吗?”莺歌将慕容熏身上的薄毯子掩了掩,问道。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顿了顿,又道:“楚莫言派去打听赵凌的人现在可回来了?” 莺歌摇头道:“还未,小姐已经是第八次问了,若是回来了,会前来通报小姐的!” 慕容熏又点了点头,她心中始终是充满了希翼的,哪怕只是下落不明,她也好有个盼头。 “小姐吃点东西吧!”莺歌道,“若是王爷无事,小姐将自己的身子拖垮了该如何是好?”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给我那些吃的吧!” 慕容熏又喝了半碗粥,心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只是没有等到慕容熏相等的人,却是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容熏看着进到屋子里面的一脸憔悴的赵琦,问道:“怎么是你?” 赵琦也是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她打量了慕容熏周围的环境,冷冷笑道:“你过得还不错啊!” 慕容熏将头转过去,没有搭理她。 赵琦却是突然狂躁了起来一般,指着慕容熏的鼻子骂道:“他死了,你怎么好不去死,怎么,如今有了更好的荣华富贵,便是有了新欢?他还尸骨未寒啊!”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赵琦是,说道:“他还没有死!” 赵琦冷笑了一声,“哈哈,他死了,多少都看见了的,你如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为了能够心安理得享受楚莫言的照顾?” 慕容熏不想与她争辩,便是说道:“请回吧,我不想见到你!” 赵琦哈哈大笑,“你当然不想见到我,因为我的存在将会提醒你,你现在正在做着多么的人见不得人的事情!” 慕容熏闭上了眼睛,说道:“莺歌,送客!” 莺歌点头,上前一步,对赵琦说道:“皇后,请吧!” “皇后?”赵琦呵呵的冷笑,“从今日开始,我便是太后了!”,她低头苦笑,“他死了,我的一切的希望都没有了!” 慕容熏看着赵琦,心中也是一片哀哀,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爱赵凌成痴的人,不过,自己比她幸运,至少她得到了赵凌的心。 赵琦冷笑了一声,死死的盯着慕容熏,说道:“我会看着你,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你不要想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富贵!”。言毕,便是快步离去。 “小姐,你没事吧?”莺歌担忧的看着慕容熏,,害怕她受到了赵琦的影响。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可怜她罢了!” “据说,大翔与燕国也都派人前来的!”莺歌说道。 “我只想着赵凌平安就好,其他的一切纷扰再也与我无关了!”慕容熏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心系天下又如何,赵凌那时必定是心寒至极的。 莺歌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之后,退了出去。 旁晚十分。 “你是何人?”莺歌一声冷喝。 慕容熏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来人一眼,波澜不惊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赤翼轻轻的说道。 “不管你的事!”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会迁怒的人,你帮我的已经很多了,毕竟我们各位其主!” “可是,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其实自己可以帮你更多的,若是我知道皇甫君华围剿你们的时候没有犹豫立即带兵相助的话,也许你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赤翼说着,他往日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也是失去了光彩,看着慕容熏的目光也,满是忧伤与抱歉,若是能够守护她,他大概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的。 “皇甫君华!”慕容熏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这个仇我不会不报的,所以我不会让自己的死的!” “跟我走吧,我会帮你报仇的,这里,不适合你!”赤翼看着慕容熏说道,“楚莫言已经册封了禹芬为贵妃,禹芬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她必定是容不下你的!”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只要,只要赵凌的消息传回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待下去了!” “赵凌的消息?”赤翼挑眉问道,“什么消息?” “或许他还没有死!”慕容熏说着,眼睛一亮。 “熏儿……”赤翼看着慕容熏,欲言又止。 慕容熏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有病,除非亲眼见到赵凌的尸体,否则我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 赤翼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报仇的!” 慕容熏眉尖一抬,问道:“怎么帮?” 赤翼道:“待魏国的铁骑踏平了大翔之后,皇甫家的人交给你处置!” 慕容熏冷冷一笑,“我想要报仇,但是不用借助被人的力量也可以!再者,你们孤注一掷的进攻游岭关却是没有如期的将游岭关攻破,你们如今却是已经处于很被动的方面了吧?” “你说没错!”赤翼说道,“可是攻破大翔应该就是不久之后的事情了!” 慕容熏冷然道:“不久,一年?十年?可是我等不到那么久了,我将会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你先走吧,我想静一下!” 赤翼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好好的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希望你能够将我的话好好的想一想!” 话毕,赤翼便是离开了。 “站在!”赤翼刚刚离开慕容熏的小院子不久便是闻见一声冷喝,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你想做什么?”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楚非烟,赤翼冷冷的说道。 楚非烟却也别生气,走到了赤翼的面前,说道:“你为何不来见我?” 赤翼道:“在下与公主不过是几面之缘,为何要去见公主?” 楚非烟一起,指着慕容熏的院子说道:“那么她呢!你们什么关系,为何你要来见她?” 赤翼淡淡的说道:“我们什么关系公主没有必要向公主解释吧?” 楚非烟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的丈夫刚刚去世了,而她现在是我哥的女人!” 赤翼冷冷的看着楚非烟,“请公主说话小心一点!” “你!”楚非烟瞪了赤翼一眼,又道:“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魏国的皇子……”,她咬了咬唇,垂下眸子,低声说道:“我要成亲了!” 赤翼眉头轻轻一蹙,“那就恭喜公主了!” 楚非烟猛然抬起头来,“你……你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都没有动过心吗?” “从来没有!”赤翼冷冷的说道。 “你!”楚非烟咬牙含泪看着赤翼,“我恨你!”,说完便是快跑离开了。 赤翼淡淡的看着楚非烟的背影,又侧过头朝着慕容熏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子里面满是柔情。 楚非烟一直跑到了一个树下,方才停了下来,不断的拍打着那个大树,“混蛋,混蛋,你去死,你去死!” “公主若是这么讨厌这个树,砍了就是了,不要伤了自己的手!” 楚非烟以为是赤翼追来了,心中顿时一喜,转过身去,却是见着左慈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两百七十七章 他的尸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左慈微微一笑,朝着楚非烟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何人惹了公主生气?” 楚非烟冷冷的说道:“与你无关!” 左慈笑道:“你我即将是夫妻了,为何还如此的见外?,说着,一只手便是抚上了楚非烟的脸庞。 楚非烟侧脸躲开,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她凑近左慈的耳朵,说道:“总有天我会杀了你的,本宫倒是不介意当寡妇!” “是吗?”左慈嘴角一挑,“是吗?” ………… “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莺歌惊声道。 慕容曜微微一笑,道:“她还好吗?” 莺歌朝里面看了一眼,说道:“小姐的情绪很低落,现在应该在看书!” 慕容曜点了点头,进到屋子里面去,只见慕容熏正在灯下看书,不过心思明显没有在书上,而是看着书发呆。 “四妹!”慕容曜唤了一声。 慕容熏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慕容曜便是惊了一下,起身道;“大哥!” 慕容曜看了慕容熏一眼,心疼道:“你瘦了!” 慕容熏将一丝鬓发拨到了脑袋后面,说道:“还好吧!” 慕容曜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跟我回去吧!” “回哪儿?”慕容熏抬眸冷冷的看着慕容曜,嘲讽的说道。 “回大翔,父亲很想你!”慕容曜看着慕容熏说道。 “呵呵!”慕容熏低低的笑了笑,又抬眸看着慕容曜说道:“是他让你来的吧?” 慕容曜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向我承诺,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慕容熏的眼神却是愈来愈冷,她看着慕容曜问道:“大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这件事情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慕容曜低眸想了想,说道:“从你来看,陛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慕容熏低眸想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慕容曜又道:“陛下可不是鼠目寸光的人啊,四妹!” “你的意思是,这全是皇甫家的意思?可是若是没有上面授意,皇甫君华没有那个胆子的,也便是这件事情的背后定然是太后的意思是吗?”慕容熏说道。 “也许吧!”慕容曜说道,“回去吧,跟我回去。我和父亲定然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慕容熏冷冷一笑,道:“我如今是太后与长老阁的眼中钉肉中刺,区区慕容家能够敌得过长老阁与皇甫家?”,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若是我以这个身份回去,父亲必然会护我的,但是若是因此而使得慕容家遭受了与当年南家相同的命运的话,我便是罪孽深重了!” 慕容熏看了慕容曜一眼,又道:“若是赵凌活着,便是罢了,我们从此隐居,不再过问世事,若是赵凌出事了,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慕容曜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且太子与你的关系甚为亲密,回去吧,这里,虽然有楚莫言在,但是你没有身份背景,我害怕你会被欺负的!” “大哥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慕容熏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与楚莫言会怎么样的,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经跟大哥说了,至于大哥相不相信,就由大哥了!” “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动的了长老阁?”慕容曜挑眉问道,“不管你的决定如何,记住,大哥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顿了顿,慕容曜又道:“记住,在大翔,能够动的了长老阁的人只有陛下,而且你也应该明白,陛下是有意要除掉长老阁的!” “我明白,我现在不想想报仇的事情,只是希望赵凌或许能够有一线生机!”慕容熏拖着脑袋说道。 慕容曜见她面色疲惫,便是说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莺歌,送大公子!” 自慕容曜离开之后,慕容熏的心中便是愈发的烦乱不堪,可是她等候的消息确实迟迟的都没有来。 深夜时分,月已偏西。几丝月光洒下,透过树枝,斑驳一片。 “赵凌!”慕容熏忽然间从睡梦中惊醒,手中的书掉落,她看着昏暗的灯光定了一下神,才唤道:“莺歌!” 莺歌应声而入,关切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慕容熏揉着太阳穴问道:“什么时辰了?还是没有消息么?” 莺歌道:“已经是后半夜了,今天是二皇子登基之日,若是有一些耽搁也是应该的,小姐再等等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凉茶,才从方才的噩梦里面回过神来。 正在这个时候,便是闻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慕容熏急忙起身,出门去见。 只见不远处一身明黄色龙牌的楚莫言正是疾步走了过来,他先是担忧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开了开口,却是没有说话。顿了一下,便是又道:“方才侍卫们找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慕容熏仿若晴天霹雳,莺歌在一旁赶紧扶住了她的摇摇晃晃的身子。 楚莫言又道:“是这样的,他虽然穿着秦王的铠甲,但是还是不能够证明他就是秦王!”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慕容熏急道,“我眼亲眼看看!” 楚莫言回头道:”抬进来!” 不多时,便是见着两个侍卫抬着一个白色的担架进入,将担架放在地上之后便是离开了。 慕容熏咽了咽口水,深深的呼吸一下,便是缓步朝着担架走进。 一把掀开了白色的布,慕容熏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一阵阵心悸,这的确是赵凌那日所传的铠甲! 可是铠甲也许有重样的! 慕容熏继续朝下看去,只见这人的腰上系着一个荷包,慕容熏颤颤巍巍的将荷包解下,打开,只见里面是两束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个是在陪着赵凌被魏军围困的那几日,慕容熏偶然发现赵凌其实一直将那一夜他与自己红绳结发,却是被自己割断的头发带在身边。 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赵凌真的走了? 慕容熏心中钝痛,便是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之后,脑袋一沉,便是不省人事。 ………… “小姐为何还不醒?”莺歌担忧的问道。 “她是郁结于心,醒还是不醒全凭她的意志了!”楚莫言将为慕容熏把脉的手放在了被子里面,叹了一口气说道。 莺歌面色一变,“小姐,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陛下初登大宝,当以国事为重,慕容姑娘的身子有太医照料,会没事的!”禹芬劝道。 “谁让你进来的!”楚莫言淡淡的看了禹芬一眼,冷冷的说道。 禹芬面色一白,“臣妾,臣妾只是担心陛下而已,请陛下恕罪!”,说着,便是跪了下去。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禹芬一眼,道:“贵妃的心意真心领了,但是朕说过,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能够进入这里,包括贵妃!” “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了!”禹芬惨白着脸色低眸说道。 禹芬走了出来之后,面上的神情大变。她身边的一个宫女说道:“陛下为了那个女人在那多人的面前责备娘娘,娘娘就这么算了?” 禹芬冷冷一笑,目光之后出现一丝狠厉,“算了?怎么可能!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杀了她!慕容熏,她非死不可!” “娘娘打算怎么做?”宫女有问道。 禹芬冷冷一笑,道:“自然用不着本宫动手,想要慕容熏的命的人多得是,本宫只需要费一费唇舌即可!” 第两百七十八章 他的关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顿了顿,又道:”吩咐下去,将落霞苑给我牢牢的盯住了,有任何动静随时来报!“ “她身子怎么样了?”赤翼看着慕容熏问道。 莺歌道:“小姐一直在昏睡?”,她又看着赤翼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那日见到小姐与此人说话,想来定是小姐认识的人,所以才没有出手。 赤翼今日想要来见慕容熏的时候,发现没有楚莫言的手谕根本无法进去,所以只好用轻功飞身偷偷进入。 “我只是担心她而已,一会儿就走!”赤翼说着,又担忧的看着慕容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说,小姐的病是心病,是小姐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的!”莺歌叹道。 “是吗?”赤翼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边,轻声道:“你还要说多久?难道你为了赵凌已经将什么都忘记了吗?” 顿了顿,赤翼又道:“你忘了你在风影楼那么恶劣的环境生存下来的目的了吗?你忘了你当初究竟是为何又要背叛风影楼吗?你的复仇呢?如今你仇人还好好的活着,难道你却要死吗?那么赵凌呢?你宁愿他死的不明不白吗?” 慕容熏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沉静的脸色终于有了表情。 赤翼又道:“好好的活着,为了让你的仇人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为了赵凌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很嘈杂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赤翼起身,皱着眉头说道。 莺歌道:“奴婢出去看一下!”,说着,便是走了出去。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即便是有一群侍卫闯了进来。 侍卫们拿着火把闯了进来,最前面的便是楚非烟,只见楚非烟指挥侍卫道:“刺客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大家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莺歌立即上前,与楚非烟行了礼之后,说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本宫做事难道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侍女交代不成?”楚非烟冷冷一笑。 莺歌道:“陛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够进入这里!” 楚非烟冷笑道:“皇兄被人行刺如今生死不明,本宫正是追此刻到了此处,你是要阻拦?莫非你们与刺客有关联?” “公主还是不要血口喷人!”莺歌道。 “为了秦王妃的清白,这是还是搜查一下的好!”楚非烟一把将莺歌推开,道:“给我仔细的搜!”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赤翼缓步走了出来。 楚非烟面色一变,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她,便是来看看她,看样子,今日来的还真是不巧啊!”赤翼说道。 “我二哥被行刺可是你所为?”楚非烟冷声问道。 “不是!”赤翼淡淡的说道。 “这位公子来了一会儿了,奴婢可以作证,所以她绝对不是刺客!”莺歌说道。 “三更半夜的你在女子的闺房里面,一点都不忌讳男女之防,你与秦王妃究竟是什么关系?”楚非烟嫉妒的说道。 赤翼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也请公主嘴下留情,不要有损熏儿的名誉!” “熏儿!”楚非烟冷笑,“叫的好亲密啊!” “公主,刺客往南边去了!”一个侍卫说道。 “本宫知道了,我们追!”楚非烟冷冷的说道,目光瞟了一眼赤翼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随即带人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莺歌不解的说道。 赤翼淡淡道:“这恐怕就是针对熏儿的!”,他看了一眼莺歌,说道:“我留的越久越对熏儿不利,我要离开了,好好的保护她!” 莺歌点头,“奴婢会的!” 莺歌走进屋子里面,见慕容熏已经苏醒,正侧坐在床头,便是惊喜的说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让你担心了,外面发生何事了?” 莺歌便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慕容熏说了一遍,慕容熏冷冷一笑,道:“这恐怕是冲着我来的吧!” “恩?”莺歌道,“方才那位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是赤翼么?”慕容熏眉头轻轻一蹙,“因着魏国与燕国如今的关系,他实在是太乱来了!”,慕容熏抬眸看着莺歌又道:“她恐怕是害怕楚莫言对我有意吧,若是我的名声传了出去,日后就是楚莫言想要如何,恐怕也要顾及朝臣的言论了,可是,她却是想错了,如今,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姐……” 慕容熏又道:“莺歌你放心,我不会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在他们没有死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垮掉的!”,慕容熏微微的眯起眼睛,目光里面的狠厉一闪而过,莺歌失了一下神,这个小姐很眼熟,仿佛就是那个她刚认识的时候的慕容熏一般。 翌日。 春日的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温柔的清风轻轻的吹拂着花瓣,偏偏绯红的桃花随风飞舞。 这般的天气,可惜之于慕容熏而言却是如同在寒冬一般。她手中拿着一柄利剑,跃到了空地上面,练习剑法。她在花瓣飞舞之中随意舒展腰肢,剑招凌厉而优美。 最后一个招式完美的落幕,莺歌便是递上一块帕子让慕容熏擦拭脸上的薄汗。 慕容熏接过帕子,边走边擦着,只见莺歌垂首道:“见过陛下!” 慕容熏回头,见楚莫言正是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换了朝服,换上了一身便装,退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润。 见到了慕容熏,楚莫言的目光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意,便是笑道:“你醒了!” 慕容熏点点头,道:“昨晚便是醒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楚莫言道:“为何不让莺歌来通知我!” 慕容熏忽然蹙眉道:“你昨夜不是遇到了刺客么?” 楚莫言道:“的确,不过只是小伤罢了,不碍事的!”,顿了顿,他又抱歉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昨夜的事情,让你受惊了,非烟,我已经训斥过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擅自闯入了,你便是安心在这里修养吧!” 慕容熏道:“你何必为了我这个外人与你的亲生妹妹生了嫌隙呢?” “外人?”楚莫言淡淡一笑,“对于我而言,你可不是外人啊!” 慕容熏垂眸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楚莫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是又道:“你醒过来倒是一件好事,可是如今你的精神太好叫是让我担心了!” 慕容熏抬眸看了楚莫言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楚莫言担忧的说道:“你醒来之后可曾哭过一次?” 慕容熏冷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哭?哭是最没有用的事情了!” 楚莫言将慕容熏的身子瓣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便是又道:“赵凌已经死了,难道你没有打算开始新的生活吗?”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道:“新的生活?除非害死赵凌的人全部都下地狱了!” “慕容熏!”楚莫言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报仇对吗?” 慕容熏点头,道:“没错!”,她进入屋内,回头看了一眼楚莫言道:“原谅我一直在利用你对我的好,不仅以前,还有以后。可是,我还不了你的情,抱歉!” 楚莫言苦笑了一声,“我一向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可是遇到了你之后,发生了一些意外!” ………… “小姐,要不要出去转一转,你一直闷在这里,如今春暖花开,外面的景色应该是很美的!”莺歌看着慕容熏说道,“据说燕国皇宫的御花园很美丽的,有很多的奇花异草!” 第两百七十九章 后宫嘴角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看了看天色,淡淡一笑,道:“也好!” 说话间,慕容熏便是与莺歌一道儿去了御花园。虽然慕容熏所住的落霞苑不允许其他的人进入,但是却是一点都不限制她们出去的。 三月春光融融,好一派大好美景。 慕容熏看着周围竞相绽放的花卉与蓬勃生机的植物,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的感觉,若是没有赵凌,这世间的万物,对于她而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走了一会儿,便是听着前面有嬉笑声传来,投过了植物,慕容熏瞧见在不远处的一棵茂密的大树下面的树荫处,有一处休息的桌椅,只见赵琦,禹芬,楚非烟以及几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人女子也在此处赏花。 慕容熏不想见到此人便是打算与莺歌一道打道回府,可是那群人里面有人眼尖儿看到了慕容熏,只见禹芬打发了一个宫女请慕容熏也一道儿叙叙。 慕容熏没什么心情与她们周旋,便是婉言拒绝了。这个时候却是见着禹芬亲自走了过来,看着慕容熏便是远远的笑了笑,道:“慕容熏姑娘许久不曾出过落霞苑了,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转转?”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今日天气甚好便是出来散散心,既然贵妃娘娘,太后,以及公主都在这里,慕容熏便是不打扰各位了,告辞了!” 禹芬却是不让慕容熏离开,笑道:“别啊,平日里啊想见一见慕容姑娘都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相见,慕容姑娘怎么能够这么早就走了呢?还有,陛下新纳的几位妹妹都没有见过慕容姑娘,正是想要借这个机会一睹姑娘芳容呢!” 禹芬正说着便是见着楚非烟,赵琦并着几个女子一道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赵琦边走一边冷笑道:“秦王妃架子大,既然请不动秦王妃,我们只要自己过来了!” 楚非烟冷眼看了一眼慕容熏,笑道:“前几日还要死不活的,二哥没日没夜的陪着,今儿瞧着秦王妃的气色还不错,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又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便是看着楚非烟问道:“公主,这莫非就是公主那日带人去抓刺客,却是发现了一个男人藏身在宫中的那个女人么?”她又看着禹芬说道:“贵妃娘娘如今执掌后宫,这等淫乱宫闱的事情难道娘娘不管管么?” 禹芬淡淡一笑,道:“这事实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事关慕容姑娘的声誉,大家可是不要胡说!”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么?”另一个女子说道,“贵妃就是心底太好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别人开脱!”,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听说她是大翔的王妃,她的丈夫刚刚战死沙场,据说大翔的皇帝厚葬了秦王,他为何连自己丈夫的葬礼都不参加却是一直呆在魏国呢?” “我听说啊,秦王妃还像在大翔的时候便是与陛下认识了,后来陛下回国之后,几次参加宴会都是带着她呢!如今,陛下既然为一国之君,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几个女人一人一句的当慕容熏不存在似的议论纷纷。 莺歌气愤不过,正欲说话的时候,慕容熏挥了挥手,莺歌纷纷的退后了一步,慕容熏上前一步,收了面上的笑意,目光锋利的扫了几个女人一眼,冷冷的说道:“说够了没有?” 她冷冷一笑,指着说最后一句话的一个蓝衣女子说道:“依你的意思,我早在大翔的时候便是与燕皇私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女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慕容熏眉头一挑,又道:“你说我没有关系,可是燕皇乃是一国之君,岂是你口中所言的与有夫之妇有染的人?如此在背后妄自议论帝王,就是你们燕国的规矩么?”,看着蓝衣女子发白的脸色,慕容熏又道:“若是此话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面,陛下想来不会高兴的吧!”,她又看着禹芬说道:“贵妃娘娘执掌六宫之事,方才她出言不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的耳朵都听着呢,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禹芬的脸色变了一下,看了一眼赵琦说道:“母后怎么说?” 赵琦淡淡一笑,道:“陛下既然已经让你统领六宫事宜,凡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必事事问我的注意!” “那……” 禹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闻见楚非烟纷纷不平的说道:“不管张才人说错了什么话都是我们燕国内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嘴吧!”,她冷冷一笑,又道:“而且,二哥带着你去参见前太子的宴会,亲口承认你是他在大翔认识的红粉知己,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诽谤!” 她看着慕容熏笑了笑,又道:“大家也知道,我二哥惊才艳绝,相貌堂堂,在燕国不知道多少已婚妇人对他心生爱慕呢,多秦王妃一个不多,少秦王妃一个不少!” “对了,听闻公主即将大婚,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呢!”慕容熏淡淡一笑,转移话题说道,“不知道赤翼能不能够参加公主的婚礼呢?” 所谓打蛇打七寸,慕容熏自然是知道楚非烟的弱点是什么,只是她不给自己留半分的情面,那么她也休怪自己无情了。 “你!”楚非烟的脸色一变,咬着牙说道:“此事就不需要秦王妃费心了。” 慕容熏看了楚非烟,禹芬,以及赵琦一眼,冷冷一笑,又道:“其实男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你越是不理睬他,他便是越靠近,心就在你的身上,可是有时候你越是自己贴上去,他反而离得更远呢!”,她又看着楚非烟笑道:“所以还是要提醒公主一句,成亲之后,夫妻之间贵在互相信任,可是不要管得太严厉了!” 慕容熏的话正是戳中了他们三人的心事,只见他们三人的脸色皆是一白,楚非烟死死的看着慕容熏,骂道:“你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要杀了你!” 说着便是朝着慕容熏一掌击去。 慕容熏一侧,便是躲了过去。楚非烟又追了上去。 禹芬看着两人打成一团,心中虽然痛快,若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在楚莫言哪里她也不好交代,便是立即叫了周围的此刻将两人拉开了。 慕容熏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告辞了,几位慢慢赏花吧!这花就如同女人一般,盛开的年纪也不过短短几日罢了,若是没有合适的人前来欣赏,便是会慢慢的枯萎的!”,言毕,慕容熏便是带着莺歌离开了。 “小姐方才的话实在是叫人觉得解气!”莺歌说道,“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小姐,凭什么这么说小姐!” 慕容熏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她们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坏女人!”,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可是即使当一个坏女人,我也不会在忍气吞声让人欺负了!我只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我没有退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便是穿了一道凄厉的哭声,还未走几步便是瞧着前方跪着一个宫女,垂着头哭哭啼啼的。旁边立着一个年岁大一些的宫女,手中拿着一根藤条,边打边骂道:“叫你偷懒,看你还敢不敢偷懒!” “姑姑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女子哀求道。 慕容熏不想管闲事,便是打算绕过去,走了几步却是听见了身后有人叫她,“姑娘救我,姑娘救救我啊!” 第两百八十章 体察民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顿住脚步,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跪在那里的小宫女不是以前伺候过自己的小蝶吗? “怎么回事?”慕容熏问道。 宫女看了一眼慕容熏,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从她的穿着气质来看,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便是弯腰说道:“这小蹄子进宫好几年了,可是到现在还是只知道偷懒,手脚又不利索!” “不用打了,以后,她就跟着我好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莺歌,带她走!” 小蝶赶紧磕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小姐为什么要将小蝶带回来?”莺歌伺候慕容熏洗澡,问道。 慕容熏道:“她以前伺候过我,心思倒也单纯,不是其他宫的人,且日后可能还需要人手,有她在也能够帮帮你!” 莺歌点了点头,“知道了!” “虽说如此,但是还是不可不防,日后,你盯着一些吧!”慕容熏又道。 “奴婢会的!”莺歌答道,顿了顿,又道:“以后,小姐有什么打算?小姐打算如何复仇?”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首先要想办法回到大翔,但是若是以慕容熏的身份回去,定然会遭到长老阁的追杀的。我需要一个连长老阁都不敢随意出手的身份!” 莺歌道:“小姐可有计划了?” 慕容熏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办法总是有的!” 第二日。 慕容熏正在吃早饭的时候,便是见着慕容曜走了进来,看着慕容熏笑道:“要见你一面可是真不容易啊!”,他打量了慕容熏,见她面色比几日前要好多了,便是又道:“见你身子好转,我便是放心了!” 慕容熏起身,道:“大哥可是来向我辞行的?” 慕容曜笑道:“你倒是越发的聪明了,没错,我打算今日启程回去!”,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 慕容熏摇了摇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慕容曜叹道,“也罢,如今大翔也是诸事繁忙,我不能够在燕国滞留的太久,不管如何,保重吧!” 慕容熏点头,“大哥也是!”顿了顿,又道:“对了大哥,熏儿有一事相求!” 慕容曜反倒是愣了一下,说道:“说吧!” “希望大哥回到大翔之后能够对陈妃娘娘多加照顾!”慕容熏说道。 慕容曜道:“你放心吧,陛下没有为难陈妃娘娘,她除了一些伤心以外,不会有其他的事情的!” “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慕容曜便是离开了,出了落霞苑,慕容曜身边的一个随从说道:“小姐不跟大公子回去可以吗?毕竟陛下命令公子将小姐带回去!” 慕容曜微微笑道:“其实陛下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未必能够将妹妹劝回去!不过,陛下心里同样清楚,她一定会回去的!” 慕容熏将剩余的几口饭菜吃完,暗想着既然大哥来向自己辞行的话,那么赤翼也应该要走了吧。 也正如慕容熏所料的,赤翼也想去与慕容熏辞行,只是经历了刺客那晚的事情之后,楚莫言对他的防范明显增强了。明着见不到她,暗着也见不到她,可是如今战事胶着,他也不能够在燕国就留,便是也匆匆离去。 “奴婢今儿听人说陛下连降了好几个妃子的品级,连贵妃娘娘求情都被陛下训斥了一番!”小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小蝶,记住,日后跟在我的身边,第一点便是不要去打听是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了吗?” 小蝶点了点头,说道:“小蝶记下了!”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楚莫言朝着慕容熏走了过来,看着慕容熏说道:“今日我打算出去视察一下民情,你来了燕国多日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领略一下燕国的风土人情,今日可是要去走一走?” 慕容熏想了想,道:“也好!” 楚莫言似乎为了慕容熏的话感到很吃惊一般,很快便是欣喜起来,笑道:“好,我立马让人准备一下!” 慕容熏看着满眼笑意的楚莫言,忽然想起他以前冰冷的模样,如此的判若两人,他的改变,难道是因为自己? 慕容熏想到了赵凌,她的改变,是否也是因为赵凌呢? 很快,楚莫言便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几人便装出行,到了繁市里面。 繁市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繁华不已,而燕国一直处于商业的中心,虽然武力比不上大翔与魏国,但是在经济上面却是遥遥领先的,所以繁市较之长安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楚莫言看着集市上面来来往往的人,街道上面琳琅满目商品,鳞次栉比的房舍,也是颇为感概,说道:“离开了繁市那么多年,这里好像还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呢!” “变化肯定是有的,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顿了顿,又道:“至少人心是最难以预测,也是最难以琢磨的!” 楚莫言侧目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你好像有很多的感概啊!” “经历的多了,感概自然要比别人多一些!”慕容熏望了一眼天上的流云,目光之中无比的苍凉,“曾经我以为我是死的,可是有一个人让我活了过来,待我认为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那个人却是死了,天意是何其的捉弄人呢?” 楚莫言转过身子,盯着慕容熏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人是赵凌么?” 慕容熏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也可以让你活得很精彩!”楚莫言认真的说道。 慕容熏垂眸继续朝前走去,淡淡的说道:“何必呢?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天下的美人,任你采撷,何必为了一个区区的慕容熏如此的低声下气,一点都不像你了!” “若是你能够为了一个人改变,我为什么不能够呢?”楚莫言说道,“若是你为了赵凌而不肯接受别人,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了!” 慕容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大概也是爱情最为折磨人的地方吧?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势,左右不了的始终是人心。 逛了一会儿,楚莫言看着前面的一家酒楼说道:“要不要去吃些东西!” 慕容熏点头,道:“也好!” 几人又便是一道去了这家酒楼里面。到了二楼,慕容熏与楚莫言临窗而坐,莺歌等几人则是在一旁伺候。 叫了酒楼里面的招牌菜,楚莫言只是为慕容熏夹菜,温柔的说道:“多吃一点吧!这里的菜可是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要好吃多了!” 慕容熏一口一口俄嚼着,却是味同嚼蜡,顿了顿,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里的厨子召进宫里面去呢,这样你岂不是天天可以吃到了!” 楚莫言自己也吃了一口菜才说道:“这样的美食,当与天下的百姓分享才是,如何能够让我自己一个人享受呢!” 吃了一会儿,见慕容熏似乎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楚莫言笑了笑,说道:“你可是在找人?” “你学习了读心术么?”慕容熏轻轻一笑,她的目光看向窗户外面,目光凝视在了一个大树后面的黑影之上,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思索。 “若是累了,我们回去吧!”楚莫言说道。 慕容熏擦了擦嘴,道:“你既然是出来体察民情的,怎么能够这么快回去呢!晚上才是更为的热闹吧!” 第两百八十一章 重遇赵钰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温柔的笑道:“你若是有兴趣,我们便是晚上再回去!” 几人又随意逛了一会儿,夜色便是渐渐的降临。晚市的热闹也随着人群愈多便是愈发的热闹。 各种小商小贩都将琳琅满目的商品摆了上来,还有各种的卖艺的吸引着各种的看客。 “小姐,公子,看一看吧!”街道上的商人见着慕容熏与楚莫言经过则是纷纷的推销自己的商品。 只见两人走了一会儿,便是见着前方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人正在表演杂技,在下方聚集着无数的百姓正在喝彩。只见台上的艺人咿咿呀呀的唱了几句之后,便是突然抬起手,遮住了脸,随即便是立即放下了手,而下面的脸竟然换了另一幅模样。 “这是蜀地那边的绝活儿,变脸!”楚莫言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后,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变脸?”慕容熏轻轻的念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 楚莫言轻轻一笑,拉了慕容熏一下,指着前方一个卖首饰的小摊,说道:“我瞧着还挺别致的,我瞧着你平日里面都不喜欢佩戴首饰,偶尔带一下也不错啊!” 慕容熏也望了过去,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楚莫言一喜便是上前去挑选起来,他看中了一支白净的白玉兰花的簪子,拿在手上把玩,店主是个老夫人直夸楚莫言的眼光好。 楚莫言拿着簪子想让慕容熏佩戴一下,回身一看,顿时一惊,身后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来人!”他心中发凉,忽然喝了一声。 这个时候楚莫言的侍卫与莺歌一起挤过人群来到了楚莫言的身边,莺歌不见慕容熏的身影,便是朝着楚莫言问道:“陛下,小姐呢?” 楚莫言脸色发白,说道:“不见了,立即去找!” 莺歌的脸色一变,随即也便是四处找去。 “你找我做什么?”慕容熏靠在一道暗巷子的墙壁上面,目光冷冷的看着她面前的黑衣女人。 女人目光一狠,一柄利剑便是抵在了慕容熏的脖子上面,“王妃过的倒是很滋润嘛,不知道王爷地下若是有知,会作何感想!” 慕容熏轻轻一笑,道:“我没有做过亏心事,赵凌若是知道又怎样!” “呵呵!”女人冷笑,“既然王爷那么爱你,你难道不应该下去陪他吗?” 慕容熏也笑道,“既然你那么爱赵凌,又为何不追随他而去?” 女人目光闪过一道冷光,说道:“等为王爷报了仇,我自然会追随王爷而去的!” “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慕容熏扬唇淡淡一笑,“赵钰!” “报仇?你也打算报仇?我看你与燕帝倒是亲热的很,也难怪,王爷如今虽然尸骨未寒,但是燕帝却是一国之君,跟着他自然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赵钰冷笑了一声,说道。 “信不信随你!”慕容熏没有介意搁在自己脖子上面的刀,目光直视着赵钰,又道:“你有什么能够为了赵凌报仇?他的仇人不是你能够动的了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 赵钰狐疑的看着慕容熏,手中的刀却是一点都没有松开,“那么你呢,你又是凭什么为王爷报仇呢?” 慕容熏轻轻一笑,道:“我已经想到一个方法,至于可不可行还需要楚莫言的帮忙,但是需要一些时间!” 赵钰盯着慕容熏的眼睛看了半响,见她不像是在说谎,便是说道:“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方法能够帮王爷报仇,若是你胆敢骗我,就是拼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熏正待说话的时候,便是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朝着这个方向传来了,赵钰冷冷了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便是飞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楚莫言却是一脸焦急的出现在了巷子的入口,见慕容熏安然无恙方才送了一口气,疾步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慕容熏,确定他没事了,方才说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熟人罢了!” “熟人?”楚莫言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也没有多问,看着慕容熏说道:“回去吧!”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又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楚莫言扬了扬眉,“何事?” 慕容熏又道:“可知道这个世上可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将一个人的脸换成另一个人的,当然不是指易容!” 楚莫言想了想,道:“换成另一个人的脸?方法应该是有的吧!我在大翔为质的时候便是听说了有一个人可以使得一个人完全的变成另一个人!” “你可知道是何人?”慕容熏又紧接着问道。 “就是大翔的人,乃是上官家的一支族人,但是如今很少有人会了!”楚莫言想了想,说道。 慕容熏忽然想起在大翔的被杜和生追杀的时候,曾经则是出现过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据说乃是一位上官先生的杰作。 “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慕容熏说道。 楚莫言的眸子里面出现一抹紧张的神色,问道:“你想要走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先不要管,能否帮我找到这个人,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慕容熏说道。 “我明日便是派人前去大翔打探此人的消息,但是我所听过的也是一些传言,至于能够不能够找到此人,我便是不能够跟你保证了!”楚莫言沉吟了一下,说道。 慕容熏感激的看着楚莫言,说道:“有希望就好了!” 发生了慕容熏突然失踪的事情之后,几人便是再也没有闲心再在外面闲逛了,便是早早的便是回宫了。 莺歌因为害怕慕容熏再一次发生危险,便是也不顾礼节,一直陪在慕容熏的身边。楚莫言将慕容熏送回了落霞苑之后,嘱咐慕容熏好好休息,莺歌好生伺候之后,便是离开了。 楚莫言一离开,莺歌便是担忧的问道:“小姐方才不见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赵钰找上我了!” “哦?”莺歌知道赵钰对于慕容熏一直都是有敌意的,更是几次想要刺杀她,心中便是不由得担忧的说道:“那小姐你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她没有伤害我,她虽然对我有敌意,但是对于赵凌的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她也想要为赵凌报仇,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同一战线上面的,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帮我!” 莺歌点了点头,“可是,小姐的做法也是实在冒险,若是她……” 慕容熏看着莺歌说道:“抱歉又让你担心了,可是,我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有信心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月下旬,楚莫言的生辰也是即将来到了,而楚莫言初登大宝,今年的生日也便是格外的隆重,宫里面,早早的便是开始张罗起来了。 慕容熏却是在这段时间一直苦练武艺,武功却是有很大的进步。 “小姐,休息一会儿吧,奴婢不行了!”莺歌陪慕容熏练习了一个上午的暗器,如今已经是累到不行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也好!” 这个时候却见是一身白色长衫的楚莫言走了进来,慕容熏微微笑道:“你来的倒是巧!” 楚莫言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朝着慕容熏靠近,“好几日没有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真是快要忙疯了,皇帝,可不是好当的啊!” 第两百八十二章 他的生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笑道:“可以让手下的人去做嘛,也需要放权与人,何必万事都要亲力亲为!” 楚莫言在慕容熏的身边坐下,道:“有些事情可以让人做,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力亲为才好!” 顿了顿,楚莫言又看了慕容熏一眼,道:“你可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 慕容熏笑了笑,道:“明日是你的生日,这宫里自几日之前便是传遍了!” “哦?”楚莫言笑道,“我本来也不想大操大办的,只是如今局势动荡,唯有如此,才能够显得我们国家国泰民安,也算是稳定人心吧!” 楚莫言又看了慕容熏两人,忽然把手伸向了慕容熏,掌心瘫在她的面前。 慕容熏愣了一下,“什么?” 楚莫言却是突然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说道:“生日礼物啊!” 慕容熏低下头,说道:“我,没有准备!” “小气!”楚莫言低声说道,“不过没有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他收了笑意,望着慕容熏说道:“你,打算何时将秦王安葬!” 提到赵凌,慕容熏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只见她眸子变得狠厉起来,“等到那些害赵凌的全部都下了地狱之后,等到赵凌可以瞑目的时候!” “哎!”楚莫言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熏欲言又止。 “楚莫言!” “什么?”楚莫言倒是愣了一下,这倒是第一次听到了慕容熏这般的郑重其事的叫他的名字。 慕容熏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 楚莫言一惊,急忙将她拉了起来,“有事说就是了,我定然会答应你的,何必如此!” 慕容熏直直的看着楚莫言的眼睛,说道:“我想要与你结为兄妹!” “什么?”楚莫言一愣,面上的血色迅速退了下去,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兄妹?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慕容熏说道,“我是认真的,帮帮我!” 楚莫言忽然将身子转了过去,冷冷的说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就是这一件事情不行。我是不会与你兄妹相称的!”,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哎!”慕容熏叹了一口气,看来还得劝劝他才行啊。 莺歌走进,小声的问道:“小姐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了?” 慕容熏点头,道:“若是我以燕国公主的身份到大翔和亲,以如今燕国与大翔的关系,他们必然是不会动我的吧?” “什么?”莺歌诧异了一下,“小姐怎么会有这般的打算!” 慕容熏道:“在大翔,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慕容家,而我在大翔能够依靠的出了慕容家便是还有一个人,这个也是我将来复仇的最大的帮手!” “谁!” “赵彻!”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可是燕帝对你有意,他是不会轻易死心的,也不会轻易放小姐离去的!”莺歌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不管慕容熏做任何的决定,她都是会支持她的! “这方面,我会再想办法的!”慕容熏按了按眉心说道。 翌日。 这一日是楚莫言的生日,虽然不及登基的那一日有许多国家前来朝贺,但是却也是热闹非凡的。人来人往,也是极其的混乱的。 “主子,这是陛下送来的衣服!”小蝶拿着一件崭新的衣服朝着慕容熏走去,脸上的神色羡慕不已,“陛下对主子实在是太贴心了!” 莺歌将衣服接过,拿到了慕容熏的面前,问道:“小姐要去参加晚宴么?” 慕容熏摸着衣服的布料,布料华丽,手工精美,足见是费了心思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去吧,我欠他良多,何况还要有求于他!” 莺歌与小蝶伺候慕容熏换上衣服之后,便是被候在了院子门口的一架小轿抬到了宴会的地方。 慕容熏下轿,却是一个陌生安静的地方,前来传旨的的确是楚莫言的一个心腹,所以才没有怀疑,如今,看着这个没有人来往的地方,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陛下人呢?” 侍卫回道:“姑娘不要惊慌,这是陛下吩咐的。姑娘只需要在此处等候陛下片刻即可,陛下说过,他多一会儿便是会到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虽然在原地等候,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是没有完全的消除。可是等候了许久之后,却是仍然没有见到楚莫言的身影。 慕容熏看了侍卫一眼,说道:“陛下此刻应该在大宴群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侍卫看着慕容熏愈来愈怀疑的目光,可是楚莫言却是一直没有出现,脸上也出了冷汗,“可是陛下就是这么吩咐的啊!” 慕容熏又等了一会儿,月色已经到了正空了。 慕容熏望了一眼让融融的月光,说道:“陛下想来今夜是不回来了如此,我便是要先回去了!” 说着,便是唤了莺歌要离开。 侍卫急了,便是立即挡在了慕容熏的身前,说道:“姑娘稍后,陛下应该马上就到了!” “小姐小心!”莺歌疾步上前,将慕容熏护在了身后,“当心有诈!” “住手!”一道清凉的嗓音传来。 慕容熏看去,只见楚莫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是快步走了过来。 侍卫送了一口气,总算是来了。 楚莫言走进,慕容熏远远的便是闻到了一股酒味,想来今夜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了。 楚莫言见着慕容熏穿着他准备的衣服,心中更是高兴不已,边走边笑道:“今夜被那个胡人缠着脱不了身,抱歉让你久等了!” 慕容熏蹙眉说道:“陛下为何要我来此处?” 楚莫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可是我又想要与你一起过这个生日,便是想到了这个方法!”,他挥了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此地便是只剩下了慕容熏与楚莫言两人。 “跟我来!”楚莫言说道,他朝前走去,挥手招呼慕容熏跟过去。 慕容熏不知道楚莫言究竟在打什么注意,还是跟了上去。只见楚莫言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面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看着慕容熏笑道:“我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走走,当然是没瘸之前!每一次只要到这里来看看,我的心情就会变好,对于我来说,这里便是我心中的圣地,你是我第一个带来的人!” 晚风吹过,楚莫言的黑发随风飞扬,他的笑带着醉意,却是美得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 慕容熏默默的走着,听着楚莫言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趣的时候,也会笑一笑。 走了一会儿之后,楚莫言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说道:“看那边!” 慕容熏顺着楚莫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湖的对岸则是一道花墙,各种颜色的花卉在一道争奇斗艳,而在花墙的旁边则是一道瀑布,水光飞溅,在月光下面散发着淡淡晶莹的光芒。 这里没有经过人工的精心修饰,但是如此的野趣与闲情,更是让此处别具风情。 “很美!”慕容熏赞叹道。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花墙上面的花瓣便是随风轻轻的飞扬起来,看起来像一场花雨一般。 “下来吧!”楚莫言轻声说道。 慕容熏低头,只见楚莫言不知道何时已经上去了移驾停在湖边的小船上面。 他伸手,邀请慕容熏上船。 慕容熏避开了楚莫言伸过来的手,提起裙摆,往船上一跳。可是在落下的时候船身却是忽然摇晃了一下,慕容熏重心不稳的便是朝着后面倒去。 第两百八十三章 遭遇刺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眼疾手快的立即将慕容熏捞了起来,慕容熏轻轻的趴在楚莫言的胸口,几乎可以听见他快的不像话的心跳。 干咳了一声之后,慕容熏便是退后一步,与楚莫言保持了距离,坐在了船尾,用手画着湖水,两人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楚莫言划着小船,朝着花墙靠近,这个时候有一些花瓣飞向了慕容熏的放心,慕容熏一伸手便是可以接住了。 “我想要以燕国公主的身份到大翔和亲!”慕容熏静静的说道。 楚莫言忽然一顿,立在了船头,说道:“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呢?为什么要今晚?” “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心意,即使这样,你还喜欢我?”慕容熏没有回头看楚莫言,只是看着湖水问道。 水波粼粼,湖面上的月亮的倒影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 “喜欢!”楚莫言静默了良久方才说道,“我也不希望自己泥足深陷,可是感情的事情不由我控制啊!”,楚莫言颇为无奈的说道。 “那么便是帮我这一回吧!”慕容熏回头看着楚莫言说道,“现在能够帮我的只有你了!” “为什么是以这种形式呢?”楚莫言一直没有看慕容熏,“你为什么不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赵凌,他走了,我的心也死了,给不了任何人了!”慕容熏凄凄的说道。 楚莫言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良久才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吧!” 在离花墙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楚莫言没有在继续上前,而是划着小舟朝着岸边行去。 到了岸上,楚莫言静静的坐在湖边,晚风中,他的黑发在风中凌乱起来,他却是没有理会,只是低着头,说道:“你先走吧,让我静一下!”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默默的离开了。 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风略微有些凉意,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楚莫言孤寂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走了一会儿,慕容熏身子忽然,警觉的看向了一个树的树枝上面,冷喝了一声,“谁!出来!” 风过,树叶发出摩擦声,四周格外的寂静。 慕容熏冷然看着周围的环境,全身警备。 忽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黑暗之中一闪而出,朝着慕容熏身上的要害之处便是袭来了。 慕容熏冷然后退了几步,侧身避开,冷喝道:“你是何人!”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招式凌厉的朝着慕容熏袭来,慕容熏只得迎战。而此处偏僻更是楚莫言的禁地,所以没有侍卫,慕容熏只得单独迎战。 两人交手了数招之后,只见忽然间又有数个黑衣人从夜色里面一跃而出,齐齐的朝着慕容熏击去。 慕容熏被几人围攻,且这几人的招式毒辣,且是冲着她来的,所以招招夺命。 被几人围攻,慕容熏施展不开,逐渐陷入了苦战,眼见即将发生危险的时候,楚莫言忽然间飞身出现,几缕金线瞬间射出,靠近慕容熏的几人便是立即被金线卷走。 楚莫言立即跃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将慕容熏护在身后,目光冷冷的看了周围的一看,喝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若是不说,只有死路一条!”楚莫言一字一句,语气如七尺寒冰。 这几个黑衣人因为有了楚莫言的突然加入,而开始便是有些制手制脚,很快便是被楚莫言看出了破绽。 楚莫言的目光愈发的冷冽,出手只见尽是杀气。而不久之后,楚莫言的侍卫也赶了过来。 几个黑衣杀手互相看了一眼,见此时已经没有机会刺杀慕容熏了,不仅如此,此刻就是要活着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的妻小还在那人的手中,这个时候如何能够被活捉?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便是纷纷自刎,倒地身亡。 楚莫言的脸色依旧很严峻,他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对身后的侍卫冷冷的吩咐道:“传令下去,全面搜查,一定要找出幕后的主事者!” “遵命!” 将一系列命令说完之后,楚莫言方才担忧的看着慕容熏问道:“没事吧?可有受伤?”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来得很及时,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楚莫言的话音刚落,目光便是徒然一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慕容熏的胸口悚然的插着一支冷箭! 慕容熏只感觉胸口一凉,还未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闻见了耳边传来了莺歌的惊呼“小姐!” 慕容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支冷箭,她脑袋哄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方才一点都没有发觉。 此人的箭法实在是太快了!这是慕容熏昏倒之前的最后的想法。 “慕容熏!” 楚莫言接住了慕容熏缓缓倒下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叫着。 ………… “陛下,小姐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莺歌看着慕容熏惨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楚莫言的脸色也十分的憔悴,原来光洁的下巴上面长满了浅浅的胡须,一改往日清贵的模样,显得有几分拓落。 伤慕容熏的那一箭擦着慕容熏的心脏而过,即使是以楚莫言的医术也不能够保证能够顺利的将箭取出来。然后慕容熏的情况不容耽搁,楚莫言抛下了繁忙的国事,亲自为慕容熏疗伤,在冰室里面呆了整整两天才慕容熏的箭拔出来。 这两日楚莫言不眠不休,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好在最后慕容熏身上的箭最顺利的取了出来。 等到了楚莫言打开了冰室,让众人将慕容熏抬出去养伤的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支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楚莫言没有休息到两个小时,便是又惊醒了,随即不顾宫人的劝阻又来到了慕容熏养伤的地方,亲自查看她的伤情。 为慕容熏把脉之后,将慕容熏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还算是平稳,便是放下心来,此刻听见了莺歌的问话,便是说道:“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失血过多,所以她应该还是会昏睡几日,所以不用担心!”他话一出口,声音嘶哑的要命。 莺歌看着楚莫言如此的模样心中也默默感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熏一眼,叹道,有缘无分。 楚莫言的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有些体力不支的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却是始终看着慕容熏。 莺歌劝道:“陛下,你已经两日未曾吃过东西了,奴婢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饭菜,您用一些吧!” 楚莫言点了点头,道:“好!” 简单吃过了饭菜,楚莫言又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便是又离开了,一出门便是冷冷的说道:“事情调查的如何?” 侍卫立即回道:“原先的此刻虽然自尽,但是经过追查发现了他们乃是公主府的人,而最后放冷箭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应该不是那日侍卫里面的人!” “非烟!”楚莫言目光一眯,一道冷光一闪而过,随即又道:“至于那放冷箭的人,尽快查出凶手,否则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 “立即将定国公主给朕传来!” 楚莫言坐在书房处理两日以来压下来的政务,没有过多久,楚非烟便是来到了楚莫言的书房外面。 “参见皇兄!”楚非烟俯身说道,还未待楚莫言叫平身,便是起身看着楚莫言问道:“皇兄这两日你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皇宫里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第两百八十四章 她的要求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一眼楚非烟,说道:“哦?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楚非烟生气的说道:“皇兄是不是这两日又和慕容熏在一起,皇兄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荒废国事,与昏君有何区别!” 楚莫言也不生气,抬起眸子淡淡的看着楚非烟,轻轻一笑,“不愧是定国公主,为了燕国的江山,你便是要杀她是么?” “什么?”楚非烟一挑眉,“皇兄你在说什么啊?这两日究竟发生何事了?” 楚莫言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平静的看着楚非烟,说道:“没什么,只是慕容熏被人刺杀,我为她疗伤耽误了几日而已!” “慕容熏被刺杀?”楚非烟惊讶的问道,“谁做的?” 楚莫言观察着楚非烟的神色,淡淡的说道:“刺客自杀了,但是最后却是查出来,他们是定国公主府的人!” 楚非烟脸色大变,急道:“我没有!我虽然讨厌慕容熏,但是还不至于想要她的命,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与我!” 楚莫言冷冷一笑,说道:“陷害?你看她不顺眼,而且想要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朕生日的那一日,也只有你知道朕提前离开了,她遇刺的那个地方朕也只有与你提起过,这都巧合在一起,怎么能够叫做陷害呢!” 楚非烟脸色一白,不敢相信的看着楚莫言问道:“皇兄,你居然不相信我!我们十几年兄妹,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为人!” 楚莫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非烟冷笑,“朕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楚非烟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最后冷冷的看着楚莫言,冷然问道:“那么你打算如何,为那个女人报仇杀了我?” “杀了你?”楚莫言摇头,说道:“朕不会杀你,朕还需要你稳定左慈父子呢!” 楚非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退后了几步,颤抖着唇问道:“难道皇兄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 楚莫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楚非烟,“要是你没有想过伤害慕容的话,我们还是兄妹的,但是,你却是犯了朕的大忌,就休要怪朕不顾手足之情了。回去好好准备出嫁之事,不要想要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朕会连同今日的帐一起算的!” 楚非烟惨白着脸色出了楚莫言的书房,在走廊上便是遇见了正想给楚莫言送些糕点的禹芬。 禹芬见楚非烟面色发白便是停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楚非烟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不想再下人面前哭出来,便是强忍着说道:“没事!” 禹芬目光一转,便是命令身后跟着的宫人先下去,与楚非烟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亭子里面。 禹芬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锦帕递给了楚非烟,温柔的说道:“你与陛下究竟发生了何事,妹妹居然委屈成了这个样子!” 楚非烟潦草的擦了一下眼泪,便是说道:“慕容熏遇刺了,皇兄怀疑是我派人做的!” “啊!”禹芬目光里面的精光一闪而过,便是吃惊的说道:“怎么可能是妹妹做的,妹妹行事想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的!陛下真是太糊涂了!” 楚非烟见了禹芬的神色,心中便是愈发的委屈,呜呜的苦了出来,“姐姐都能够如此的了解我,为何,为何二哥他不肯相信我呢?他为什么要如此冤枉我!” 禹芬目光一转,便是说道:“你与陛下的感情一向很好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楚非烟目光里面出现一丝仇恨的目光,“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二哥便是只是一度偏袒她,定然是她在离间我与二哥的感情,这个可恶的女人!” 禹芬叹了一口气又道,“妹妹的心事本宫又何尝不知道呢!本宫与陛下青梅竹马,可是那个女人一来就什么都变了!”,顿了顿,她看了楚非烟一眼,又道:“你想想看这两日我们只知道陛下失踪了,但是那个女人受伤的消息我们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你想想,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那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借此博取陛下的同情,并且离间你与陛下!” 楚非烟咬了咬唇,一拳打在了柱子上面,冷冷道:“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慕容熏昏昏沉沉的睡了三日,这三日,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湖水里面,呼吸困难,身受煎熬。正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耳边仿佛传来了赵凌的声音,“熏儿,熏儿,活下去,活下去!” “熏儿,醒醒,醒醒!” “熏儿,醒醒!” “小姐,你醒醒啊!” “啊!”慕容熏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赵凌!”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莺歌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啊!”因为突然剧烈动了一下,慕容熏牵动到了伤口,微微蹙起了眉头。 “小姐,你没事吧?”莺歌垫了一个枕头在慕容熏的背后,让她躺好,关切的问道。 慕容熏捂着伤口,蹙着眉头虚弱的问道:“发生何事了?” 莺歌的眼中也有红血丝,显然是几天都没有睡好了,便是说道:“小姐那日遇刺了,杀手自尽,但是最后关头却是被别人射了一支冷箭!”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凶手可有找到?” 莺歌道:“放冷箭的人还没有找到,但是那些黑衣人却是公主府的人!” “楚非烟?”慕容熏的眉头越陷越深,“居然是她!” 莺歌又道:“陛下因此与她吵了一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却是没有责罚她!” 慕容熏换了一个姿势,说道:“毕竟人家也是亲兄妹,且,楚非烟与左慈还有婚约在身,而婚期将近,所以才没有处理吧,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能够相信会是楚非烟做的!” “小姐刚刚醒过来,就不要伤神了,还是现场吃些东西吧!”莺歌说道。 慕容熏点头。 莺歌便是端了一碗瘦肉粥喂慕容熏吃着,正在吃饭的时候,却是见着楚莫言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是急匆匆的赶来了,见了慕容熏已经醒了过来,不由得大喜,道:“听宫人说你已经醒了,所以便是赶来看看你,现在感觉如何?” 慕容熏道:“已经好多了,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楚莫言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别这么说,这一次若不是我,你便是不会受伤,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的!”,见莺歌要起身行礼,便是摆手道:“免礼,先伺候你家主子吃东西吧!” 耐心的等着慕容熏吃了半碗粥,莺歌将碗拿了出去之后,楚莫言才慢慢的走到了床边,为慕容熏把脉,脸色随即放松下来,“你的伤势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 “你真的相信是公主做的?”慕容熏看着楚莫言问道。 楚莫言顿了一下,“事实摆在面前!” 慕容熏淡淡一笑,“事实在你心中吧,你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楚莫言看着慕容熏微微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为了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一次只有委屈非烟了!” “只怕是让她更恨我吧!”慕容熏轻轻笑道。 楚莫言也自嘲的笑道:“你反正也不打算当她的嫂子的,何必在意的她的感受!” 慕容熏收了笑意,看着楚莫言问道:“那么,我请求你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楚莫言的笑也逐渐冷却下去,说道:“你刚刚才醒过来,我们不谈这些!”顿了顿,又道:“你虽然苏醒过来了,但是失血过多,还是要注意小心调理才行!具体的一些事情我会嘱咐莺歌的,你只需要好好的养好身子就好,至于你要的答案,等你身子好了之后,在告诉你!” 第两百八十五章 又遇危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接着楚莫言便是挑了一些朝廷上面的趣闻说给慕容熏听,逗她开心,但是慕容熏毕竟是刚刚才醒了过来,所以身子还是很虚弱,不一会儿便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楚莫言还在津津有味的说着,回头一看,慕容熏却是已经睡了过去,便是无奈的一笑,伸手轻轻的将慕容熏捞了过来,将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了一吻,“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莺歌端着药进来,楚莫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将慕容熏放在了床上,然后走向了莺歌,看了一眼莺歌手中的药,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才跟莺歌说道:“以后你家主子的一切饮食必须让人亲自试吃之后才能够拿给她吃,知道了吗?” 莺歌点头,说道:“奴婢记下了!” 自慕容熏苏醒之后,又过了三日。这几日,在莺歌细心的照顾,以及楚莫言调制的良药的帮助下,慕容熏的伤口恢复的很快。 而这几日,楚莫言几乎每日都会前来看一看慕容熏,与她说一会儿话,解解闷儿,偶尔也会命人送来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让躺在床上还不能下床行走的慕容熏打发时间。 有时候莺歌也会问慕容熏,“小姐奴婢觉得燕皇对你是真心的!”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那又如何?这一生只能够注定是我欠他的了!” “小姐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莺歌又问道,“小姐何必为了那些东西而错失了现在的幸福呢!” 慕容熏摇头道,“莺歌,你该是懂我的,我从来不是在乎那些的人,楚莫言对我很好,我很感动,可是感动不等于感情,况且,我的心里出了赵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而如今,我想的只是给赵凌报仇而已,其他的事情,我暂时都不想想!” 莺歌也不好再劝,只是叹了一口气。 而刚刚想要来看望慕容熏的楚莫言听到了慕容熏的话,身子僵硬了一下,心中满是苦涩。随即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进入,见了慕容熏说道:“你今日的起色看起来好多了!” “这也是你的配置的良药的功劳!”慕容熏笑道。 莺歌见了楚莫言来了,便是说道:“奴婢去看看小姐的药好了没有!” 莺歌走了之后,楚莫言照旧坐在了慕容熏的床边,为她把脉,笑道:“你恢复的很快,若是没有意外,再有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太好了,我的伤势要好了,那么你的答案可是想好了!” 楚莫言的笑意僵硬了一下,若是答应了慕容熏的要求便也是承诺了要对她放手了,可是强留她在身边,她会幸福吗? 正在楚莫言沉默期间,便是见着小蝶端着药进入,只听着莺歌在身后嘱咐,“小心一点,端稳一点,不要将小姐的要洒了!” “知道了,不会的!” 进入之后,小蝶见了楚莫言愣了一下,便是对楚莫言福身,“不知道陛下在此,陛下赎罪!” 楚莫言淡淡的说道:“平身吧!” 这个时候莺歌进入,想要接过小蝶手上的药,小蝶不放,嘟着嘴说道:“小蝶来了这么久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小蝶也很想帮莺歌姐姐的忙的!”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就让小蝶伺候吧!” 小蝶正欲上前喂慕容熏吃药的时候,楚莫言忽然说道:“慢着,将药拿过来!”,小蝶愣了一下,随即似反应过来了一般,“啊,要先为姑娘试药的!”,说着便是大口的喝了一口药,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说道:“好苦啊!” 慕容熏笑了笑,对莺歌说道:“给她一些蜜饯!” 小蝶等了一会儿,才笑道:“没事儿,姑娘可有放心喝了!”,说着便是蹲在了慕容熏的床前,为她吃药。 不一会儿,一碗药便是见底了,小蝶道:“姑娘,那奴婢先告辞了!”,说着便是起身准备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熏总是觉得小蝶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歉疚,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慕容熏摇了摇头,便是没有多想。 看着慕容熏吃药的时候皱着脸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神情,楚莫言便是觉得好笑,“你刚强似男儿一般,为何独独害怕吃药!” 慕容熏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楚莫言又与慕容熏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莺歌突然闯了进来,惊慌的说道:“不好了小姐,小蝶上吊自杀了!” 慕容熏也是一惊,“她可还有救?” 莺歌道:“救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为何要自杀!”慕容熏心中疑惑。 楚莫言却是忽然一惊,立即从椅子上面弹坐起来,疾步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伸手为她把脉,脸色大变。 慕容熏也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发生何事了?” 楚莫言面色发白,看着慕容熏说道:“是洛奇!” “洛奇!”慕容熏的脸色亦是大变,他以前与顾叶学习巫医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名字,是一种毒药的名字。 “洛奇,天下毒药之首,无药可解!”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她没有居然会这样,“难道是刚才小蝶下的毒!” 莺歌也是面色大变,“什么!”,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一直看着她,没有看到她有什么举动啊!” “是我失误了,方才我应该亲自察看一下那碗药的!”楚莫言惨白着脸,自责的说道,“我将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是没有想到最后问题会出现在里面!” “不,是奴婢,若是奴婢亲自伺候小姐吃药,不让小蝶有机可乘就好了!”莺歌一脸愧疚。 慕容熏轻轻的笑了笑,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已经尽力了,一切都是命!你们也不用自责,这样子,也许我便是可以早一点去见到赵凌了吧!” “洛奇也并非无药可解!”楚莫言突然说道,“只需要用到天宇山的雪莲配合千年龟血,千年灵芝便是可以解毒,而在宫里面的药库里面,沿海才刚刚敬献了一份千年龟血,而千年的灵芝药库里面也有现成的!” 慕容熏道:“中了洛奇,寿命只有三天而已,而天宇山的雪莲极难找到,而传说,即使找到了雪莲也难以采到,它们不仅长在悬崖边上,而且又雪狼守护!” 楚莫言道:“我要亲自走一趟!” 慕容熏道:“不必了,从这里道天宇山来回便是要三日,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呢!” 楚莫言直直的看着慕容熏,认真的说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慕容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莺歌看着楚莫言说道:“奴婢也要去,不管有任何的危险,只要有一线希望,奴婢都是不会放过的!” 楚莫言说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可能还会继续对慕容下手,你要留下来,保护好她的安全!”,郑重的将慕容熏的安全托付给了莺歌之后,楚莫言又来到了慕容熏的床边,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喂到了她的口中,然后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这枚药丸至少可以延长你两日的寿命,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言毕,便是急匆匆的出了门。 一出了院子,楚莫言便是吩咐侍卫备马,什么都没有交代,便是带人朝着天宇山的放心奔去。 第两百八十六章 找到雪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依旧是一脸自责,在此后莺歌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她,但是在这些东西,她又不放心再假手于人了。 “你打算这几日都这么低着头么?”慕容熏笑道。 莺歌的眼睛红红的,“莺歌真是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害小姐多次受伤。若是燕语在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的!” 提到燕语,两日同时沉默了一下,陷入了沉思。良久,慕容熏方才摸着莺歌的脸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你和燕语,都是好样的。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们,得到你们的真心相待!” 莺歌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道:“小姐知道,奴婢与莺歌都是孤儿,从小被丞相收养,若是没有丞相便是不会有我们,我们早就将性命交给了丞相,丞相将我们送给小姐,要我们效忠小姐,从那时候起我们的性命便是小姐的,虽然一开始对小姐只是尽忠只是听从丞相吩咐,为了报恩罢了,可是小姐待我们好,我们便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着小姐,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小姐,即使牺牲性命!” 莺歌抬头看着慕容熏,又道:“莺歌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只有燕语相依为命,如今燕语已经去了,莺歌就只剩下了小姐了,若是小姐也没了,莺歌该怎么办!”她抱着慕容熏的腰哭了起来,“所以莺歌求求小姐,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留下莺歌一个人!” 慕容熏摸着硬格的头发,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一定会等到楚莫言回来的,好吗?”,她抬头,看着窗户外面幽幽的月色,心中默默的祈祷,楚莫言,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楚莫言带着几个侍卫马不停蹄的奔了整整一夜,终于在天色微微发白的时候,到达了天宇山的山脚。 楚莫言没有任何休息的便是立即跳下了马,跟身后的侍卫吩咐道:“马上分头上山寻找雪莲!” 侍卫担心楚莫言的安危便是劝道:“陛下,这雪山经常发生雪崩,且有各种野兽出没,实在是太危险了,陛下还是在山脚下等着吧,让属下等人去找雪莲吧!” 楚莫言摇头,说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雪莲的习性了,我必须要去,你们无须担心朕的安危,只需要专心找雪莲就好,立即行动!” 言毕,众人便是分开行动,立即上山寻找雪莲。 楚莫言一路急行,找一片厚厚的积雪里面寻找上山的道路,因为积雪掩盖了原有的道路,而根本分不清楚那里是实的,哪里是虚的,所以有好几次,楚莫言因为想要赶时间而慌忙疾走,来不及将道路看清楚而踩在了一些松松的积雪上面,而差点滚下山去。每一次,楚莫言都是反映极快的抓住了旁边的石头或者是植物上面,而此刻,楚莫言的双手已经是伤痕累累。即使多次遇到危险,受了伤,又累又困,可是他的速度却是没有任何的减慢。此刻他心中想到的不是伤痛不是危险,只是想要救慕容熏而已。 雪莲盛开在温度极低的环境之中,所以一般都会长在山顶最还冷的地方。 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楚莫言终于到达了山顶,可是这山顶是何其的空旷,想要找一株小小的雪莲,又是何其的不容易啊。 在山顶找了整整半日,楚莫言还是一无所获,眼见着天色将晚,到了夜晚,山顶的温度将更低,暴雪也会更大。若是再找下去,只怕是连他都会发生危险,想到此,楚莫言也只好暂时找一处山洞休息避风,等明日太阳出来之后,再来找。 “小姐,吃饭了!”莺歌将饭菜端到了慕容熏的床前,她惊讶的看着床上的慕容熏,将她原来光洁细腻的肌肤如今上面居然有些皱纹了,便是吃了一惊。 慕容熏看着莺歌微微一笑,道:“不用惊慌,这也是为什么洛奇会成为第一奇毒的原因,它不会马上要人的性命,而是会让人一日衰老十年,慢慢的等死罢了!” “已经是第二天了,希望陛下能够快点回来!”莺歌祈祷道。 “有消息了么?”慕容熏又问道。 “有了,已经查处了小蝶的父母在几日之前却是已经消失了,奴婢猜测,应该是被人绑架了,借此威胁小蝶下毒陷害小姐!”莺歌说道。 “只要能够找到小蝶的父母便是可以知道何人才是这一次的幕后主使者,还有上一次放冷箭的人!”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莺歌冷冷一笑,说道:“在这里,小姐的敌人横竖都是那几个,如今有这个能力能够找到这种奇毒药,这个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必然就是那几人中的一人!” 慕容熏道:“我是不会让她们遂意的!” ………… 楚莫言呆在山洞里面,外面的风十分的凄厉,呜呜的响个不停。 楚莫言看着眼前摇晃的火焰,心中着急不已,他目光一抬,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祈祷,慕容,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去,我一定会找到雪莲的! 就着雪水,楚莫言啃了几口干粮,为明日储蓄体力。而这个时候,楚莫言忽然感觉到了洞口似乎有些动静,心中觉得奇怪,便是将手中的干粮放下,到了洞口查看。举目望去,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出了雪花还是雪花并没有什么异常,便是转身回到了洞里面。 这个时候,只见洞里面的火堆旁边团着一直白绒绒的东西,这个小东西正在偷吃自己的干粮。小家伙似乎吃的津津有味,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朝着自己靠近。 而这个时候,一直轻轻的朝前走着的楚莫言忽然加快,一个箭步便是跃上前,手一伸,便是将那团白绒绒的东西抓到了手上。 楚莫言接着火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九尾雪狐,“居然敢偷吃我的东西,胆子不小啊!” 九尾雪狐一直吱吱的叫着,并且极力挣扎想要脱离楚莫言的控制,突然,只闻见“噗”的一声,这小家伙居然放了一个屁,而不同的是这个屁居然不臭,然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闻到了问道的楚莫言觉得有些晕眩,便是立即后退了一步,点了自己的一个穴道,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鼻烟壶放在了鼻子边上闻了闻,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看了藏在角落里面的九尾雪狐一眼,微微一笑,“好狡猾的小家伙!” 楚莫言没有在理会这个小家伙,而是又坐在了火堆旁边吃起了食物,而九尾雪狐则是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或许是在荒郊野外孤身一人,又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面,看见了一个活物还是让楚莫言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便是扔了一个馒头给久违雪狐。 雪狐立即上前,将地上的馒头拖走,躲在角落里面吃了起来。 累了一日,不久之后,楚莫言便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楚莫言便是发现了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天亮了,而且九尾狐尾正在拉着自己的袖子。 楚莫言起身,低头看了小家伙一眼,说道:“我还有正事,不能够陪你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说着,便是转身离开。 而九尾雪狐突然跑到了楚莫言的前面,并且示意楚莫言跟着他走。 楚莫言微微一愣,这家伙仿佛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怀着一丝希翼,楚莫言还是同九尾雪狐去了。在九尾的背后奔了一会儿之后,楚莫言便是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他的目光徒然一亮,只见在在悬崖的下面的一块突出了的石壁上面不是雪莲又是什么。而此时九尾仿佛很是害怕一般,匆匆的跑了。 第两百八十七章 采摘雪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摇着头微微一笑,正打算去摘取雪莲的时候,忽然,回身一看,只见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群雪狼包围了! 雪狼红着眼睛,呲牙咧嘴的看着他,危险逐渐逼近。 楚莫言目光微微一眯,从靴子里面拿出了一柄匕首,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而这个时候,雪狼便是一拥而上朝着楚莫言扑去。 雪狼长在天宇山,体型较之普通的狼要大,也更为凶险。所以即使有采药人找到了雪莲,也会因为守护雪莲的雪狼而丧命,所以世人便是极少能够见到雪莲,即便是富裕的大翔也仅仅只有三颗而已。 只见一只雪狼朝着楚莫言扑去,锋利的爪子朝着他的胸口而抓去。楚莫言往上一跃,踩着这头雪狼的头便是跳到了一块石头上面去了。 楚莫言还没有站稳便是只见另外几只雪狼又朝着他扑来,楚莫言只好扔出了手中的金线,掉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面,从空中越过了雪狼的围攻,而就在此时,地上的一直雪狼从地上跃起,锋利的爪子便是朝着楚莫言挥来。 雪狼之所以凶恶,还有便是它的爪子以及牙齿都是有毒的,若是被雪狼抓伤或是咬伤轻则昏迷,重则立即丧命。 楚莫言慌忙的将手上的匕首扔出,匕首便是击中了雪狼的眼睛,而这只雪狼也因此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空气之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激起了雪狼的兽性,于是更加的凶猛的朝着楚莫言扑去。 楚莫言站在树枝上面,目光一沉,观察着地上的情势。只见他手中的金线祭出,便是缠住了一只饿狼的脖子,手上用力便是将这只雪狼转了起来,借由这支雪狼的身体,将悬崖边上的几只雪狼全部都扫到了悬崖下面。 楚莫言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觉得自己所在这个树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只见几只雪狼一起用身子撞击他所在的这棵树。不消多时,这棵树便是摇摇欲坠起来。 在大树即将倒下的那一刻楚莫言脚上用力,便是飞身出去,迅速的落在了地上,而这时,周围的几只雪狼又突然围了上来。 只见一只雪狼的爪子朝着楚莫言扑去,他一掌便是扑去,将雪狼击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另一只雪狼却是朝着楚莫言的背后偷袭而去,楚莫言慌忙一侧,这只雪狼的爪子便是擦过了他的后背,抓破了他的棉衣。 楚莫言一弯腰,一脚踢出雪狼飞出,然而,又有一只雪狼扑来,楚莫言急忙一跃,却是被急急冲上来的雪狼撞到了一块岩石壁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雪狼冲上来的力道不小,楚莫言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重重的冲击到了一般,便是立即运功调理。将手中的金线祭出,楚莫言手上用力几划,便是见着他开始调理内伤。而恶狠狠的雪狼朝着他扑了上来,却是被一道无形的网一般被弹到了后面。 楚莫言目光一转,便是从地上捡起了几块石头,指上用力,几粒石头便是一起朝着几只雪狼飞去。他师从弹指神通,指上的功夫自然不弱,须臾间,便是见着几只雪狼倒地,而剩余的几只雪狼则是害怕起楚莫言来而纷纷离散逃去。 楚莫言微微调理了一下内息,逼出了一口淤血之后便是立即起身,朝着悬崖边上走去。低头望去,雪狼虽然长在悬崖壁上面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面,但是却是距离此处不近,而悬崖壁也因为日久天长,壁上结了一层光滑的冰,即使是轻功超绝的人,也恐怕难以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将雪莲采摘上来的。 正在楚莫言低头想对策的时候,那一只白绒绒的九尾雪狐又探头探脑的出现了,它走在了楚莫言的脚边,停了下来,也顺着楚莫言的目光看下去。 随即只见雪狐的眼睛一亮,便是叽叽呀呀了几声,之后便是朝着悬崖壁上跃去,它的速度很快,不久便是达到了悬崖下方长着雪狼的石块上面。只见九尾雪狐将雪莲拔了下来,有用自己的尾巴卷好朝着悬崖上面又爬去了。 它献宝似的将雪莲递给了楚莫言,楚莫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给我的吗?”,他拿起了雪莲,在鼻子边上嗅了一下,随即大喜,“的确是雪莲!” 他低眸看了一眼地上九尾雪狐,笑了笑,道:“谢谢你!”,随即便是将雪莲装在了怀中,往山下走去。 九尾叽叽喳喳的很在他的身后,走到了半路上的时候,九尾忽然拉住了楚莫言的衣服,楚莫言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九尾叽叽喳喳的叫着,楚莫言眉头微微一蹙,说道:“我还有急事,不能够陪你!”九尾却是拉着他不肯放手,嘴上唧唧的叫着不停。 “别闹了!”楚莫言因为心中着急而有些不悦起来,他着急的看着前方,不顾九尾的拉扯毅然下山去了。九尾见不能够留住楚莫言,在原地懊恼的跳了跳,然后又惊恐的看着山上,随即便是往山上走去。 楚莫言走了一会儿之后便是九尾没有跟在身后,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又走了一会儿,楚莫言突然感觉地上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他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山上顿时有积雪从山顶的方向滚落,如同一场洪水一般。 居然是雪崩! 楚莫言心头大骇,立即加快速度朝着山下赶去,可是即便是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眼见着身后的雪堆离他越来越近!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雪堆漫过了他的身子,以迅雷之势将其掩埋在了雪堆下面。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为何还不见陛下回来!”莺歌着急的说道,她担忧的看着慕容熏,只见她此时头发花白,脸上沟沟壑壑,如同一位半百的妇人一般。 “生死有命,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回、会回来的!”慕容熏说道,她躺在贵妃椅上面,晒着太阳,只感觉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她并不害怕死亡,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那些害了自己,害了赵凌的最后还可以活在世上! 甘露宫。 禹芬正在院子里面悠闲的打理她亲手种植的花卉,不会儿便是闻见一个宫人禀道:“娘娘,侯爷求见!” “二叔?”禹芬微微一愣,随即便是说道:“快请!” 她将手中的剪刀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微微整理了一下之后便是来到了大堂里面,只见禹苍已经候在了那里。 “见过贵妃娘娘!”禹苍对禹芬行礼,他的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好。 禹芬也隐隐的感觉到了禹苍的情绪,便是将伺候的宫人全部都屏退,然后看着禹苍说道:“二叔与本宫已是许久未见了,二叔不必多了,快请坐吧!” 禹苍却是没有坐下,而是黑着脸看着禹芬,道:“可是你对慕容熏下的毒?” 禹芬微微一愣,说道:“我不知道二叔在说什么!” “你知道!”禹苍斩钉截铁的说道,“据探子回报,在陛下为慕容熏找药回来的途中遇到了雪崩,如今生死不明!” 禹芬震惊的脸顿时崩裂,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禹苍惊恐道:“怎么会这样!” 禹苍冷笑,“如今已经晚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为何还要对慕容熏下手!” 禹芬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够对她下手?为什么你们全部都只是为她着想,你知不知道我与陛下成亲以来,他根本就从来没有碰过我!” 第两百八十八章 宫中变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禹苍冷冷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人要给你洛奇,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么难以得到龟血与灵芝都在燕国皇宫,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有人专门派人在沿海一带捕抓的,他们花了如此的力气,无非就是想要将陛下引出繁市而已!” 禹芬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白色脸色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被人利用了吗?” 禹苍的神色依旧冷峻,又道:“这两日左家活动异常频繁,恐怕又有什么不轨的动作,我今日来不是要来责备你的,是提醒你要小心一点的,如今,太上皇还在,应该可以暂时压一下大局,你在宫中要确保太上皇的安全!” 禹芬咽了咽唾沫,说道:“我知道了!” 禹苍又道:“我话已至此,你好之为之,不要将仇恨的目光放在慕容熏的身上,你周围的危险的人多得是!”,言毕,禹苍便是快步离开。 在禹苍离开之后,禹芬跌坐到了椅子上面,脸色惨白,一只手撑着脸,回想着这几次发生的事情,不不久之后便是将一个心腹宫人叫了进来,吩咐道:“小蝶的父母如何了?” 宫人回道:“还在我们的监视下!” “立即将人杀了,将尸体毁了,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禹芬又吩咐道。 宫人应了一声,便是立即下去执行。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宫人又匆匆的回来,惊慌的禀道:“不好了,娘娘!” 禹芬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宫人回道:“小蝶俄父母被人劫走了!” 禹芬大惊,又道:“可知道是谁做的吗?” 宫人回道,“看守的人都被杀死了,不知道是谁做的!” 禹芬强作镇定的朝着宫人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禹芬此时也有一些慌张了,此刻她甚至庆幸楚莫言此刻不在皇宫里面!知道自己劫持了小蝶的父母的人只有她了,难道是她做的! 这一日深夜,禹芬刚刚睡下便是被人叫醒了,她轻轻的睁开眼睛问道:“发生了何事?” 宫人说道:“娘娘,公主来了!” “楚非烟!”禹芬眉头蹙起,“怎么这个时候来啊!”,她急忙穿衣服起身,来到了大殿里面。 一走进屋子里面便是瞧着楚非烟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 禹芬微微一笑,看着楚非烟温柔的说道:“怎么了,你这是?可是又在哪里有了委屈?” 楚非烟只是冷笑,却并不说话。 禹芬觉得奇怪,又道:“你是怎么了,有心事只管对我说就是了!”,说着便是伸手去拍楚非烟的肩膀。 楚非烟躲开了禹芬的手,冷笑道:“我原来不知道姐姐的演技居然这么好!” 禹芬的笑容一僵,问道:“你在说什么啊,姐姐怎么听不懂!” 楚非烟道:“是你自己想要杀慕容熏,为何还要嫁祸于我?” 禹芬呆了一下,试探的说道:“你不是听了什么谣言啊,姐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楚非烟冷笑道:“如不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愿意相信姐姐居然会如此待我!”,说着,楚非烟拍了拍手,随即便是见着两个侍卫带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进入。一见到这个男人,禹芬的脸色刷的一白。 楚非烟指着被扔到了地上的男人,说道:“这个人是你的心腹吧?他带人绑架了我府上的几个侍卫的家眷,然后威胁他们去刺杀慕容熏是吗?” 禹芬强作镇定的说道:“既然他能够绑架你的家眷,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被人威胁才做出此事的?或许是有人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而一箭双雕呢!” 楚非烟冷冷的看了禹芬一眼,又拍了拍手,又见着被小蝶的父母被带了上来,这一次,禹芬连站着都很困难了,幸好她身后的宫人及时稳住了她。 楚非烟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蝶的父母,说道:“说说看,她是怎么教你们说的!” 两个老实的夫妇不知所措,只好实话实说,“是这位娘娘抓了我们夫妇,若是我们被人问起,就说是公主绑架了我们,让小蝶下毒害一位主子的她还让我们认公主的画像!” “你还有什么话说!”楚非烟抬头冷冷的看着禹芬。 禹芬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到如今也无话可说了,你想如何?” “如何?”楚非烟笑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待我!如今皇兄不再宫中,我们只有去找父皇说清楚了!” 禹芬镇定了一下,又道:“听我说非烟,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发生内讧,因为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陛下为了给那个女人找药,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雪崩,如今生死不明,而左家又蠢蠢欲动,如今我们应该联手稳定宫中的局势才对!” 楚非烟冷冷的看着禹芬,“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即使哥哥会有什么不测,也全部都是你害的!” “不是,药是太后给我的,她说,这个药可以让慕容熏一天天的老下去,并且让陛下看到她容颜衰败的样子,让她尝到绝望的滋味是太后,一开始就是太后想要害我!”禹芬冷冷的说道。 “太后!”楚非烟喃喃的说道,她忽然一惊,“她居然也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不行,若是太后怀有异心,她如今陪着父皇,那么父皇岂不是会有危险?我要马上去找父皇!” “我跟你一起去!”禹芬说道。 楚非烟冷眼看了一眼禹芬一眼,“你就呆在这里好了,我已经派人监视了甘露宫,你最好不要妄动!” 说着,楚非烟便是朝着燕国太上皇疗养的地方跑去。到了院子里面却是被赵琦拦下,赵琦笑看着楚非烟,“几日都未曾见过公主来见太上皇了,今日怎么这么有闲心啊!” 楚非烟看着赵琦冷然道:“我要见父皇!” 赵琦淡淡一笑,道:“公主来的可是不巧啊,太上皇刚刚睡下,最近几日,太上皇的随眠一直很是不好,今日好不容易能够安寝,公主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楚非烟怀疑的看着赵琦,顿了顿又道:“我怀疑你准备对父皇不利,所以我今日非要见到父皇不可!” 赵琦冷笑了一声,“非要?公主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闯就闯的吗?” 楚非烟冷冷的说道:“太后多番阻拦,莫非父皇真的出事了?” 赵琦道:“公主休要胡言,太上皇的身体一直很好!公主还是请回吧,若是太上皇醒了,我会派人通知公主的!” “不行!”楚非烟见手中的拔了出来,冷冷的说道:“今日必须要见到父皇,若是太后还是再三阻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赵琦脸色一冷,“你还敢以下犯上,弑母不成?”,她对着守卫的侍卫一挥手,“将公主给本宫拿下!”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数十个侍卫将楚非烟围住了。 “住手!”未几便是传来了一声制止的声音,楚非烟看去,只见左慈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左慈朝着楚非烟微微一笑,随即又看着赵琦说道:“公主是在跟太后开玩笑呢,太后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一回吧!” 赵琦看了一眼左慈,冷哼了一声,说道:“管好你的人!”随即,便是转身离去。 “你怎么会与太后熟识的?”楚非烟冷眼看着左慈,冷声问道。 左慈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日后我定然会向公主解释的,现在,公主还是马上回府调整的好!” 第两百八十九章 逼她出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非烟冷一下,随即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在下的意思是,在下已经决定了在下与公主的婚礼就在明日举行,虽然有点匆忙,还在还有一点时间,夜已经很深了,公主还是赶快回去准备吧,明日,公主将会成为燕国为幸福的女人!”左慈轻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楚非烟的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这样!”,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左慈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够突然决定!皇兄不在,你怎么能这样!” 左慈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事情已经决定了,公主与其在这里生气,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子!” 楚非烟冷冷的说道:“其实不会嫁给你的!” “这个事情已经由不得你决定了,我的公主,明日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在下今日好言与公主说了,希望公主明日能够乖乖的听话,不要让明日我们脸上都无光!”左慈冷笑。 楚非烟看着左慈说道:“你要逼婚?” “话可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公主!”左慈微笑,道:“我们的亲事是陛下当初亲口答应的,怎么能够算是逼婚呢!” “你打算做什么?”楚非烟看着左慈,“这个时候你居然敢忘了君臣大意,莫非你有什么不轨的打算不成?” 左慈笑道:“公主现在只需要关心明日的婚礼就好,其他的事情,公主就不用去管了!” “来人,带公主回公主府!”左慈微微笑着,“明日见,我的公主!” “你不会得逞的!”楚非烟冷笑,“我明日会看着的,看着你怎么失败!” 左慈目光一冷,捏着楚非烟的下巴,说道:“即便是如此,我也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什么,公主今日大婚!”禹芬惊讶的说道,“为何本宫从未听说过!”她着急的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然后吩咐道:“摆驾,我们也去公主府恭贺公主大婚!” 禹芬的话音刚落,只见赵琦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冷冷的看着禹芬说道:“贵妃还需要留在宫中主持大局,就不必去参加公主的婚礼了!” 禹芬楞了一下,又道:“陛下就只是这么一个同胞妹妹,而如今陛下又不再宫里面,我这个做嫂嫂理当去参加才是!” 赵琦冷冷的看着禹芬,说道:“本宫已经说了,贵妃要主持宫中的大局,不用去参加公主的婚礼了!” 禹芬说道:“为什么?母后为何要软禁臣妾!” 赵琦冷眼看着禹芬,说道:“若是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就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对不对?”禹芬看着赵琦咬牙说道。 “没错!”赵琦嘲讽的一笑,又道:“将你的人交给公主,劫走小蝶的父母都是我做的!” 禹芬恨恨的看着赵琦,“你们一开始便是想要利用我对慕容熏下药,然后再使得陛下为了找药而离开皇宫,这样子,你们便是有机可乘了对吗?”,顿了顿,禹芬又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赵琦眉头一挑,目光里面露出几分恨意,“还不是楚莫言他言而无信!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便是已经说好了,只要我帮他登上帝位,他便是还我自由,可是最后,她不但没有还我自由让我跟赵凌在一起,而且还要将我禁锢在那个老不死的身边,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只要我能够掌握燕国的大权,我便是有能力为赵凌报仇了,这便是我最简单的理由,为了赵凌,我什么都不怕,这便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你爱楚莫言,但是你只是爱他能够给你地位与荣华,却非真正爱他这个人!” “不是这样的!”仿佛被踩到了痛脚一般,禹芬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爱他,不是爱他的地位!” “是吗?”赵琦嘲讽一笑,“可是楚莫言生死不明,不却是没有着急着找寻他的下落,而是忙着独善其身又是如何解释?”,她不想再理会禹芬,便是又道:“你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若是敢有什么小动作,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转身离开,又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完成你一件心愿,我现在便是去见见慕容熏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样,一想到如此,本宫的心里面便是无比的畅快,哈哈!” 话音刚落,赵琦便是又朝着慕容熏的落霞苑的方向而去。 “让开,本宫要见慕容熏!”赵琦冷冷的说道。 守卫却是不为所动,“陛下吩咐,没有陛下手令,任何人不能够进入!” 赵琦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便是立即提着刀上前,与守卫打在了一起。 “小姐,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了,陛下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莺歌十分的担心,此刻慕容熏已经如同七旬的老婆婆一般,鹤发鸡皮,她的精神已经十分的不好,一直都在昏睡,少有清醒。 “外面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吗?”莺歌虚弱的问道。 “没有!”莺歌忧愁的皱着眉头,“很奇怪,最近两日外面的消息仿佛都收不到了一般,我们在这里就好像与外面隔绝了一般,奴婢的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对劲,有些不安!” 慕容熏道:“风雨欲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些打斗的声音,莺歌一惊,便是立即问道:“发生了何事!” 一个护卫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姑娘,太后带着人闯了进来!” “什么!”莺歌大惊,她垂眸看着慕容熏,说道:“现在怎么办啊,小姐!” “她居然敢如此的大胆,莫非是楚莫言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楚莫言自言自语,随即又道:“不会的,楚莫言不会发生什么不测的,定然是我想多了!”,她抬眸看着莺歌说道:“楚莫言留下来的人定然都是精英,一定要将这里守住等候楚莫言回来,去吧!”,因为说的有些急,她便是又躺了下来,急促的呼吸着。 “还愣着做什么!”莺歌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便是果决的护卫说道:“一定要此处守住,等候陛下回来!” “是!” 莺歌走到了床边,握住了慕容熏苍老的手坚定的说道:“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一定不会让小姐受伤的!” 外面的打斗仍然在继续,但是正如慕容熏所言,楚莫言将自己的心腹都留在了此处严密保护慕容熏的安全,虽然赵琦人多势众,但是还是一时没有办法攻进来。 公主府。 因为知道了左慈与赵琦联手控制了太上皇,楚非烟被逼无奈,只好穿上了大红色的喜服,但是脸色却是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 “公主,请!”相比楚非烟的一脸惨淡,而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左慈则是显得春风得意。 “不要碰我!”楚非烟躲过了左慈伸过来的手,退后了一步。 左慈将手收回也不觉得尴尬,“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公主又何必觉得害羞呢!” 楚非烟冷冷的看了左慈一眼,将盖头放下,冷冷的说道:“不是要拜堂吗?还不快些!” 左慈微微一笑,“没有想到公主居然如此着急,在下马上便是成全公主的愿望!”,她亲自将轿子的帘子打开,道:“公主,请!” 第两百九十章 他回来了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非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轿子,很快轿子便是被抬到了太师府。 而当朝的定国公主成亲,不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是要参加的,又加上左渊的威信,所以朝中的大小官员几乎齐聚太师府。 “恭喜,恭喜!” “恭喜老太师!” 同喜同喜,在门前迎接客人的左渊脸上笑得如同一朵皱着的菊花一般。 “公主到!” 随着一声叫声,左渊笑得更加的高兴了,他抖了抖袖子,对身边围着的几个官员笑道:“来了!”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左慈骑着白马走在前面,而身后则是紧跟着一辆豪华的喜轿。 左慈下马,打开了轿子的帘子,将楚非烟扶下了轿子,楚非烟正想挣扎,左慈便是在其耳边冷冷的说道:“不是跟公主说过要公主乖一些吗?” 楚非烟浑身一僵,咬牙被左慈扶住,朝着太师府里面已经布置好的喜堂里面走去。 “吉时已到,拜堂!” 听到了声音,楚非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倒流一般,身体已经完全的僵硬,她此刻就如同一只破布娃娃一般,随着左慈摆弄。 “一拜天地!” “慢着!”正在此时却是想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就连左渊也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更别提左慈如今目光里面已经冒着浓浓的杀气了,他抬眸看去,只见禹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有几句不明白的想要问一问公子,若是问明白了,公子羽公主再拜堂也不迟!” “哦?”左慈笑着,但是笑意未达眼底,他冷冷的看着禹苍,问道:“不知道侯爷想要问什么?” “陛下明明不在宫中,而公子与公主的婚期也不是在今日,为什么公子要在陛下不在的期间将婚礼提前?公主乃是定国公主,她的婚事既是国事,公子其能够越过陛下,擅自做主?” 左慈冷笑道:“这自然不是在下决定的,是太上皇最近老是梦魇,他老人家希望公主能够尽快的完婚,我们这么做全是为了太上皇着想啊,虽然陛下不在,但是陛下孝顺仁爱,定然会同意我们的做法的!” 禹苍又道:“为何今日没有见到宫里面的人?太上皇,太后,贵妃娘娘,为何一位都没有来?” 左慈道:“太上皇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太后需要照料太上皇的身体早就派人来将事情说明白了,至于贵妃娘娘,在下也不知道禹家是个什么规矩,小姑子出嫁,这个做嫂嫂的,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禹苍咬牙,又道:“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何在陛下不在的这几日禹家活动频繁,与朝中大臣武将走动颇为密切,莫非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左慈冷笑,“侯爷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左家一门忠心,苍天可鉴。然而侯爷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冤枉左家,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 禹苍冷冷一笑,道:“冤枉?公主,今日出成亲可是你自愿的?” 楚非烟正要说话的时候,左慈冷幽幽的说道:“公主,是太上皇希望我们能够早日完婚的对吗?” 楚非烟身子一僵,点头说道:“是的,是父皇想要我们早日成亲!” “什么!”禹苍一愣,随即惊道:“莫非左慈已经控制了太上皇,以此要挟公主就范!” “侯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左慈收了笑意,目光变得冰冷,“侯爷今日是来闹场子的吧,来人将侯爷请下去,今日是在下的大喜之日,小登科之日,实在是不希望有人打扰,改日一定向侯爷赔罪!” “左慈,左渊,你们这对狗贼,居然想要谋朝篡位!”禹苍吼道。 “将侯爷的嘴堵住,拿下!”左慈淡淡的吩咐道,而坐下的宾客已经开始骚动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是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左慈也不急,他目光冰凉的看了周围一圈,然后说道:“诸位还是安静下来观礼吧,否则,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气了!” 他的话音刚落,随即便是有数百的侍卫涌进了喜堂里面,原本来喜气洋洋的喜堂,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老太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受到了惊吓的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左渊。左渊也十分的奇怪,便是看着左慈冷喝道:“畜生,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左慈笑道:“待我与公主拜堂之后再与各位说个明白!” “公主,我们拜堂吧!” 楚非烟一把将盖头揭下,看了周围一眼,冷冷道,“原来你我成亲是一场鸿门宴,你借此将百官召集到了这里,若是敢有反抗,你便是要杀之,你是真的想要谋朝篡位么!” 左慈淡淡的说道:“在下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公主成亲的!若是公主肯真心实意下嫁与在下的话,在下又何必出此下策,在下走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 “我们拜堂吧!”左慈干脆将自己伪善的面具揭了下来,“想想太上皇吧,这样子公主会不会听话一些!” 楚非烟死死的咬着嘴唇,缓缓的点了点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皇妹成亲,做哥哥的怎么能够缺席呢?”即将要第三拜的时候,一道冷幽的声音突然间传来。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楚非烟心中一喜,随即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楚莫言缓缓的从院子里面走进来。 “二哥!” 见到了楚莫言居然还活着,左慈的脸色大变,惊道:“你居然回来了!” 楚莫言冷冷笑道:“朕若是别回来,这繁市就被你们父子给闹的不成样子了!” 左慈看了一眼楚莫言,见只有他一人缓步走来,身后并没有跟着军队,便是笑道:“陛下能够回来又怎样,如今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人,陛下即便是回来了,也很难或者走出去了!” “大家听着,若有异动者,杀无赦!”左慈冷冷的吩咐道。 楚莫言的脸色未变,而是淡淡的笑着,“左慈,你太天真了!” 左慈脸色一变,问道:“你什么意思!” 楚莫言微微一笑,指了指周围的侍卫,说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一定会听你的!”,楚莫言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侍卫齐齐的将刀朝着左慈。 “什么!”左慈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朕早在离开繁市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你以为朕是你能够控制的吗?”楚莫言冷冷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左慈冷笑,“原来是你一步步的引诱我到了如此地步,枉费我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 “若非你心中有歹念,今日也不至于如此!”楚莫言说道。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逼我的吗?”左慈说道,“你亲口将公主许配给我,却是迟迟的不肯赐婚,而且暗中打击我的势力,我若不还击,还是一样会死在你的手里,楚莫言,是你过河拆桥,言而无信在先的!” 楚莫言冷哼了一声,看着左慈又道:“朕为什么要对付你?”,他的目光越发的冷冽,“你真的以为当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么?你与先太子一起谋害与我,下毒使得我瘫痪数年之久!” “原来你都知道!”左慈挫败的说道,他又抬头看着楚莫言说道:“可是你不能够杀我,太上皇还在我的手中,你若是杀了我,太上皇也会没命的!” “太上皇已经没事了!”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朝着门口望去,只见是一身血污的莺歌匆匆的赶了过来,说道:“太后已经被拿下了,太上皇平安无事!” 第两百九十一章 何去何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什么!”左慈又是吃了一惊,身上已经完全没有筹码的他完全的瘫痪坐到了地上。 楚莫言冷冷的说道:“来人,拿下!” 这个时候,莺歌走到了楚莫言的面前,期盼的说道:“陛下可有将雪莲带回来!” 楚莫言点了点头,又对楚非烟说道:“烟儿,这里便是交给你处理了,朕有事马上要回宫!” 楚非烟点头,“放心吧,二哥,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随即,楚莫言便是与莺歌一起回到了落霞苑。院子的周围以及里面都布满了尸体与血水,显然经过了一场血战。 楚莫言心头大惊,急问道:“慕容没事吧?” 莺歌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没事,正在等着陛下!” 楚莫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快步朝着里面走去。一进到了院子里面,只见有侍卫在清理尸体与打扫院子,见了楚莫言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楚莫言说道,抬眸一看,只见慕容熏躺在院子中间的一张贵妃椅上,不远处是被制服的赵琦,只见赵琦面目扭曲的看着慕容熏,笑道:“没有想到你也有今日,真是痛快,痛快啊!” 楚莫言几步走进,掀开了慕容熏盖在脸上的一张丝被,一见到下面的慕容熏的脸,楚莫言顿时一惊,心疼的说道:“对不起,慕容,是我回来的太晚了!” 慕容熏微微睁开眼睛,轻轻一笑,说道:“不晚,你总是回来了!” 即便是如此老态龙钟的慕容熏,楚莫言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未变,“我找了雪莲,我现在便是为你解毒!” “恩!”慕容熏轻轻的点头。 身后的赵琦歇斯底里的叫着,“怎么可能,你怎可能找到雪莲,你怎么可以为这个女热解毒!” 楚莫言不耐烦的蹙眉说道:“将这个女人带下去!” 侍卫立即堵了赵琦的口,将她带了下去。 “莺歌,护法,在我为你家主子解毒期间,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楚莫言随即一把将慕容熏抱了起来,往屋子里面走去。 “是!”莺歌点头,如一座门神一般,守在门外,如果现在有人想要进入打扰楚莫言为慕容熏解毒,就是天王老子,莺歌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楚莫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便是整整两日,两日之后,楚莫言方才将慕容熏体内的毒素全部去除。 “没事了!”楚莫言打开门对莺歌说道,随即便是晕了过去,情况比上一次为慕容熏治疗箭伤的时候更为严重。莺歌立即吩咐将楚莫言扶到了一旁的房间里面休息,她则是进入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只见慕容熏依旧还在昏睡,脸色依旧苍白如雪,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来白皙细腻的样子,头发也恢复成了原来的墨色。 “太好了!”莺歌松了一口气,走到了慕容熏的床边,伏在她的身边轻轻的祈祷。 慕容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嘶哑的说道:“我没死么?”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小姐!”莺歌抓着慕容熏的手轻轻的说道,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仿佛怕惊醒一场美梦一般。 “楚莫言怎么样了?”慕容熏挣扎着要起身。莺歌赶紧的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她轻轻的扶起在床边靠着,说道:“陛下没事,只是太医说他受了内伤又劳累过度,如今还在昏睡!” “哦?”慕容熏也有些担忧,便是挣扎着要下床,说道:“我去看看他!” 莺歌按着慕容熏的肩膀,说道:“小姐刚刚醒过来身子没有力气,明日去看陛下也不迟啊,再者,陛下如今还在休息,小姐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他为了我几乎连性命都快丢了,我必须去看看他,不会吵到他的!” 莺歌没有办法只好扶着慕容熏起身,两人正好走到了门边,便是见着楚非烟一惊等在门外,三人皆是一惊,莺歌下意识的将慕容熏护在身后,说道:“不知道公主有何贵干!” “莺歌,不得无礼!”慕容熏说道,她望着楚非烟,又道:“公主,里面请吧!” “我是过来看看二哥的,听说你醒了,也顺便来看看!”楚非烟边走边说道,她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真是恭喜你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我的命都是陛下救的!” “你知道就好!”楚非烟淡淡的说道,然后又将目光紧紧的看着慕容熏,说道:“看样子,二哥对你是真的动心了,为了你他可以不要性命,不要江山,那么,你呢,你对二哥是怎么样的感情?” 慕容熏愣了一下,心中发苦,沉思了良久才说道,“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的心中感激他,敬佩他,可是……天意弄人吧,若是我能够早些遇到他,或许又是另一番情景,可是我先遇到了赵凌,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如何能够装得下两个人呢!” “这么说,你对我二哥一点感情都没有?”楚非烟冷静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真的很乱!”慕容熏捂着脸说道。 楚非烟看了慕容熏半响,才又说道:“你若是爱我二哥便是请深爱,不要再想着别的男人,不要再三心二意让我二哥伤心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二哥为一个女人如此的心动,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好结果!” 顿了顿,楚非烟又道:“可是,你若是不爱我二哥,请你离开他,让他彻底的忘了你,这样子,他便是不会被伤害了吧!你能够答应我吗?” 慕容熏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让我想一想,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恩!”楚非烟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日要说的话也说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便是告辞了!” 慕容熏起身,“慢走!” 楚非烟离开之后良久,慕容熏还是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莺歌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我没事!”,顿了一下,又道:“去看看他吧!”,说着便是又朝着门外走去。 楚莫言休息的屋子就在慕容熏的的卧室的旁边,慕容熏轻轻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楚莫言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眉头轻轻的蹙着,头发有些凌乱油腻,面色也微微发白,面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胡渣。 慕容熏在楚莫言的床边轻轻的坐下,伸出了食指轻轻的按着楚莫言紧蹙的眉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她轻轻的揉着楚莫言的眉心,而楚莫言紧蹙的眉心也渐渐的舒展开来了。静静的看了楚莫言半响,慕容熏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在慕容熏离开的那一刹那,楚莫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他回身看着慕容熏的背景,目光深幽,带着不被人知的忧伤。 慕容熏回到了屋子以后就呆呆的坐在原地,莺歌担忧的看着,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姐,没事吧?” 慕容熏去救助一般的看着莺歌,问道:“莺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欠他就如同滚雪球一般的越滚越大,我已经还不清了,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般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了!” “一切都从你的心就好了,小姐!”莺歌说道,“问问自己的心该怎么做,你的心是不会骗你的!”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上官明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非烟出了落霞苑便是朝着天牢急急的奔去,她手中拿着楚莫言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左慈的牢房外面。 她冷眼看着牢房里面的男人,阴暗的环境中,看不清楚的他的表情。 男人也仿佛看到了楚非烟,目光一亮,虽然心在牢房,倒是显得一点也不狼狈,看着楚非烟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 楚非烟冷冷的说道:“若是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了!” 左慈的目光里面闪过一丝受伤,又笑道:“那公主今夜前来又是为了什么,专程来见我狼狈的摸样么?” 楚非烟冷然道:“我没有那么无聊,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左慈微微错愕了一下,道:“那么公主今夜便是前来杀我的?” 楚非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扔给了左慈,说道:“你毕竟帮过而二哥,还是给你留一具全尸吧!” 左慈接过瓶子,笑道:“谢过公主!”,顿了顿,他又道:“我想知道,若是昨日陛下没有那么及时的赶过来,你会做什么?” “跟你同归于尽!”楚非烟斩钉截铁的说道。 左慈愣了一下便是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我爱的定国公主!”,他看着楚非烟又仿佛透过她看着远方一般,说道:“陛下有好几位公主,可是只有你自小便是舞刀弄枪的,一点都不像其他的公主一般娇滴滴的。小的时候,我作为太子的伴读时常出入皇宫被其他的皇子们欺负,只有你肯为我仗义执言,而且其他的皇子似乎都害怕你这个年纪小小的公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是发誓,今生一定要娶你,呵护你,疼爱你!” “若是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那全部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恨我!”左慈几乎哀求说道。 “恨你?”楚非烟冷笑,“你也配?” 左慈面上的表情几乎全部崩溃,“你好狠,非烟!”,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一次的事情与我的父亲无关,还望公主能够向陛下求情,让父亲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若是真的与老太师无关的话,二哥不会对老太师怎么样的!”楚非烟说道。话落,便是转身离开。 左慈痴痴的看着楚非烟的背影,绝望的笑着,随即便是打开了方才楚非烟丢给他的瓶子,一饮而尽。 “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莺歌犹豫的说道。 天气还很早,明媚的阳光刚刚照耀着大地,四周都是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慕容熏说道:“他的情,他的恩,我还不了,就便是如同公主诉说的一般,我现在能够做的只是离开他,不要让他越陷越深而已!” “小姐为何不能与他在一起呢?”莺歌不解的问道,“他待小姐好,若是小姐也喜欢他的话,不是很好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莺歌,我以前爱过一个男人,很深很深,可以为了他牺牲自己的一切,可是他伤害了我,我从此冰冻了自己的心并且一位今生今世都不会在为别的男人心动了,可是,赵凌的出现让我的心又活了过来,我的心既然已经给了赵凌了,怎么能够再给其他的人呢。一切都是缘分吧,我与楚莫言也只能够算是有缘无分吧!”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的又走了一会儿,这个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不久之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慕容熏与莺歌皆是一惊,停下马警惕的看向了身后。 只见尘土飞扬间,楚莫言骑着一匹白马追了上来,他的衣服还未换,头发也为打理,显得有几分狼狈。 见到了慕容熏的身影,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加快速度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慕容熏说道:“楚莫言,我这个样是为了我们好,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还不了,你会忘了我的,会遇到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女孩子的!” 楚莫言的脸上有些怒气,大声说道:“谁让你还我的,谁要你还了!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换取你的回报的!” 楚莫言低着头,说道:“还是让我走吧……” 慕容熏的话还没有说完,楚莫言便是说道:“不是一直想要为赵凌报仇么?你不是一直想要以燕国公主的身份到大翔和亲的么?你不是让我找一个会换脸的神医么?” 慕容熏愣了一下,急道:“你什么意思?” 楚莫言道:“刚刚收到的消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慕容熏惊喜道:“真的吗?” 楚莫言点头道,“我何时骗过你!自你中毒之时我便是想清楚了,我不是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若是替赵凌报仇之后能够让你解脱出来,我愿意帮你!” 慕容熏道:“好,我们马上回去!” 楚莫言所说的不假,在他们回来的第二日,他便是将神医带到了她的面前。 慕容熏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十分的怀疑,具她所知,换脸这门技术是一门极其精细的活,没有想到的经验是不可能成功的。 似乎感受到了慕容熏的怀疑,年轻男子也不介意,而是弯腰朝着慕容熏行礼,然后说道:“见过姑娘,小人名叫上官明浩,至于陛下所言的换脸,恰巧,小人也会,所以小人便是来了!” 慕容熏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上官明浩,说道:“那么你要什么,是要钱,还是要地位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上官明浩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小人都不需要!” “哦?”慕容熏更加的奇怪的看着上官明浩,又问道:“那么你要的是什么?” 上官明浩的眸光之中出现一丝恨意,又道:“小人知道姑娘的身份!” 慕容熏愣了一下,道:“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上官明浩说道:“姑娘乃是大翔的秦王妃对啊吗?几个月以前,又几个人拿着姑娘的画像找到了我的师父,让师父替一个女人换脸!” “然后呢?”慕容熏问道,没有错,这个男人说的便是那日杜和生带来的暗格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可是我师父自从提那个女人以后却是再也没有回来了,所以小人便是在一直怀疑,便是暗中打听,终于知道了那日带走师父的人都是长老阁的人,小人想要为师父报仇,但是以小人的能力是绝对没有办法办到的!”上官明浩说的很慢,他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熏,又道:“今日见到姑娘的时候,小人也是吓了一跳,便是又想到了秦王战死之事,而大翔也传言王妃为秦王殉情了,可是今日却又是活生生的看着您在这里,所以小人便是猜想,秦王的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在大翔能够动得了秦王的人便是只有长老阁的人了,不知道小人说得对不对?” 慕容熏冷幽幽的看着上官明浩,说道:“你说不错,可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上官明浩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褐色的丹药,说道:“这药的名字叫做血彤,若是小人在服用这枚药的时候参合了姑娘的血液,那么这枚药便是会变得剧毒无比,而解药则是需要一姑娘的血作为药引,若是小人有一句话欺瞒了姑娘,姑娘完全可以不赐予在下解药,不知道如此,姑娘可能够相信在下吗?” 第两百九十三章 换脸之术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敢以自己的命做赌注,我还有什么不能够相信的!”慕容熏微微一笑。 上官明浩又道:“那么,姑娘想要换成谁的脸?” “有什么条件么?”慕容熏问道。 “只要有姑娘想要变成的人的画像,小人便是能够将姑娘变成她!”上官明浩说道。 “好,你去准备一下,若是可以,明日便是可以了!”慕容熏说道。 “小人便是告退了!”上官明浩说着。 上官明浩离开之后,楚莫言慢慢的从屏幕后面走了出来。 慕容熏说道:“他方才说的话可信吗?” “从我从大翔打听到的情况来看,他说的话的确属实,但是还是不可不防!” 顿了顿,楚莫言又道:“可是你究竟想要变成谁,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功夫!” 慕容熏说道:“南楚衣!” 楚莫言愣了一下,惊道:“南楚衣,大翔的南皇后!可是她去世已经有八年之久了,如何有人能够知道她的相貌!” 慕容熏道:“我小的时候见过南皇后一面,所以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且当时你还年幼,能行么?”楚莫言表示怀疑。 “恩,我记得很清楚,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便是不再多说了,你要小心一点,知道吗?今日好好的休息吧!”,说完,楚莫言便是离开了。 楚莫言离开中之后,慕容熏便是命令莺歌研磨。 慕容熏拿着笔沉思了良久方才下笔,她本以为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可是如今,下笔飞快,如行云流水一般,不一会,便是见着一个女子的形象跃然与纸上。 莺歌看着女子的画像惊呆了,说道:“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南皇后居然是如此的美貌!” 那些往事又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面,慕容熏冷笑,“有美貌又如何?下场还不是同样的凄惨,不仅自己姓名不保,还连累了族人!” 莺歌道:“这画像栩栩如生,小姐见过南皇后么?” “何止见过,还很熟悉呢!”慕容熏说道,“所以,一定可以以假乱真的!”,她的目光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赵彻你口口声声的说没有忘记往事,现在便是要看看你对南楚衣的情究竟有几分了! 楚莫言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这个时候一个宫人禀道:“贵妃娘娘要见陛下,说若是陛下不见她的话,她便是长跪不起!” 楚莫言淡漠的抬起眼,说道:“那便是让她跪着吧!” 说完,楚莫言便是又开始垂眸处理政务。 外面,太监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说道:“贵妃娘娘还是先回去吧,陛下正在处理政务,暂时没有空见娘娘!” “本宫不信,一定是陛下不想见本宫,本宫就一定要在这里等着陛下出来!”说着,腰背便是越发笔直的跪着。 更深露重,连周围的宫人都有几人不忍心看了。 月已偏西的时候,楚莫言才将堆积下来的政事处理好,动了动酸痛的肩膀,这时才唤来了心腹太监,掌灯摆驾。 出了御书房,楚莫言忽然被人叫住,便是停住了身子看了过去。 只见禹芬依旧跪在院子的中央,她凄楚的看着楚莫言,“陛下,陛下!”,说着便是要朝着楚莫言奔来,可是因为跪的太久的缘故,腿脚酸软,没有走几步便是倒在了地上,目光却是依旧停留在楚莫言的身上。 “送贵妃娘娘回去休息!”楚莫言没有一丝动容,淡漠的说道。 “陛下,你为何不肯见臣妾,臣妾有话要对你说,陛下!”禹芬在身后不住的喊着。 楚莫言的身子一顿,叹了一口气,便是朝着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禹芬说道:“朕如是不与你说个明白,你是不会死心的,摆驾甘露宫!” 回到了甘露宫,禹芬小心翼翼的为楚莫言端上了茶,“陛下!” 楚莫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你也坐吧!” 禹芬却是心中打鼓,不知道楚莫言作何打算,便是决定先下手,随即便是跪在了地上,哭道:“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臣妾爱你啊,你不要不离臣妾好不好!” 楚莫言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说道:“哦?你既然知错了,便是说说错在了那里吧?” 禹芬愣了一下,便是说道:“臣妾不要心生妒忌,轻易被人挑唆,害了慕容姑娘,也差点害了陛下,陛下,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以后一定不再在嫉妒了,臣妾一定会跟慕容姑娘好好的相处的!” 楚莫言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么你将一切往非烟的身上推也是因为在乎朕么?” “臣妾……臣妾!”禹芬语塞。 楚莫言冷笑道:“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算起来,你还长我一岁,小时候,我便是经常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跑,可是那个时候,太子正的盛宠,你可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后来,我的才华逐渐显露出来,逐渐得到了父皇的重视,而你便是从那个时候起才将目光方放我的身上的吧?可是你却是还是在我与太子的身上犹豫不决,知道太子成婚,你才是急着与我订了亲。可是好景不长,我很快便是不能行走了,知道此事之后,你便是决定参与神女的选拔。” 楚莫言叹了一口气又道:“直到我又回到了燕国,而神女的年纪你已经快过了,于是乎便是又将全部的赌注压在了我的身上,从一开始,你爱的就只是权势,而不是我,不对吗?” “不是这样的!”禹芬白着脸否认。 楚莫言嘴角轻轻一扬,又道:“其实你又何必否认呢,从一开始我们不就是了解彼此的目的么?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我给你你想要的,可是你却是贪心了,得到了地位与富贵之后,你还要朕的感情对吗?” “本来朕可以与你就这般的下去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安静的过下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慕容的注意,朕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受苦呢?” 禹芬冷笑,苦笑道:“陛下为什么会倾心于那个女人,他那里比我好,何况她还嫁过人,死过丈夫!” 楚莫言收敛了笑意,说道:“我从不能走路之后便是没有想过今生居然还能够碰到爱情,而是她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等到朕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能够自拔了,爱情的事情,谁能够上说的清楚呢?” 她看着禹芬的目光徒然一冷,说道:“他就是全错万错,那里都不好,可是就凭着他是我楚莫言在意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你都不该动她!”,说完,楚莫言看了周围一眼,又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变卦的,你还是贵妃娘娘,永远都是贵妃娘娘,你以后便是好好的呆在这甘露宫里面做你的贵妃娘娘吧!” 禹芬尖叫了一声,说道:“陛下是要软禁臣妾么?” 楚莫言冷淡的说道:“朕不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不要啊,陛下,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禹芬哭叫着抱着楚莫言的大腿不让他离开。 楚莫言眉头一蹙,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情,身子微微一动便是将禹芬摔倒了地上,头也不回走了。 身后的禹芬依旧哭的撕心裂肺。 从甘露宫离开之后,楚莫言便是又来到了落霞苑,此刻慕容熏正在树下一个人独酌。 第两百九十四章 换脸成功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静静的走进,说道:“什么时候开始?” 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楚莫言,说道:“上官正在准备药材与工具,过一会儿便是要开始了!” 楚莫言静静的看着慕容熏,慕容熏觉得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楚莫言微微一笑,道:“是啊!”,说着,便是伸手轻轻的在慕容熏干净的脸上抚了一下,“现在好了!” 慕容熏垂下头,将目光移向了一边。 楚莫言看着桌子上面的酒说道,“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莺歌,再去取一个酒杯来!” 不久,莺歌便是将酒杯拿来,可是之后,楚莫言却是只顾着一个人喝,一连喝了好几杯,脸也有些泛红了,慕容熏看着楚莫言如此模样,说道:“你有心事吗?” “若是有些事情,太过于清醒的话,我会下不了决定!”楚莫言有了两杯酒,便是起身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不是要以公主的身份去大翔么?今日我们便是皆为兄妹如何?” 慕容熏愣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用这么快做的决定的!” 楚莫言说道:“不,过了这个时候,我害怕自己会后悔!”,他拉着慕容熏的手到了一边,跪下,然后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也跪下!” 慕容熏依言跪下。 楚莫言便是抱拳说道:“皇天后土为鉴,我楚莫言愿意与慕容熏皆为异性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誓言,愿遭天打雷劈!” 慕容熏愣愣的看着楚莫言,楚莫言则是微微一笑,道:“该你了!” 慕容熏抱拳,“我慕容熏愿意与楚莫言皆为异性兄妹,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誓言,愿天打雷劈!” 两人一起对着天地磕了三个头。 “义妹!”楚莫言将慕容熏扶了起来。 “二哥!”慕容熏微微一笑。 “再陪我弹一曲吧!”楚莫言说着,便是又命了手下的宫人取了一柄琴。 慕容熏坐在琴前,手指缓缓的滑动,几缕轻灵的音乐便是飘了出来,随即曲风一转,变得高亢起来。这个时候,楚莫言也拿出了笛子,与慕容熏和了起来。 慕容熏一曲《国风》,与楚莫言琴笛互相应和,就像是他们初始的那夜的中秋晚会一般。脑海里面不断的浮现出以楚莫言相识的种种过程,慕容熏终于忍不住一滴泪滑落,落在了琴弦上,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世界仿佛突然间静止了一般。 莺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轻声说道:“上官大夫说他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楚莫言,说道:“我去了!” “去吧!”楚莫言微微一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义妹!” 慕容熏来到了上官明浩准备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躺在了床上。 上官明浩看着慕容熏说道:“姑娘一点都不害怕?为何如此相信小人呢,小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害怕有用吗?都到了这一步,我除了能够相信你以外,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上官明浩笑了笑,道:“姑娘果然好胆识,既然姑娘那么相信小人,小人也绝对不会让姑娘失望的,且,小人也相信姑娘,一点可以为秦王报仇雪恨的!”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希望吧!” 上官明浩喂了慕容熏一颗丹药,之后,慕容熏便是失去了知觉。 等到慕容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慕容熏睁开眼睛,微微的适应了一下光线,等到思维有些恢复的时候便是立即摸向了自己的脸,只是脸上还是依旧抱着厚厚的纱布。 这个时候,莺歌正端着药膳进入,见了慕容熏醒了过来便是说道:“上官大夫真是神了,他说小姐会这个时候醒,小姐果然醒了!” 慕容熏说道:“他果然有些本事!” 莺歌又道:“那他可有说过我脸上的纱布要多久才能够拆除?” 莺歌道:“上官大夫只需要三天小姐便是会变成另一个人了!”,莺歌盛了药膳伺候慕容熏吃饭,又道:“对了,小姐,太后自尽了!” “什么!”慕容熏愣了一下,“她居然会自杀?真的是自杀的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劫持太上皇,她本来就活不成了!”莺歌说道。 慕容熏吃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莺歌说道:“莺歌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小姐只管吩咐!” “去找一个人!”慕容熏说道。 “谁?” “赵钰!” 莺歌一愣,“她?” “恩!”慕容熏说道,“回到大翔之后还要用得到她的地方,而且,我答应过她会带她一起为赵凌报仇的!”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换成南皇后的脸?”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今日,慕容熏便是要将脸上的纱布拆了,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慕容熏自己也有些紧张。而楚莫言则是一直陪着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赵彻与南皇后只见的感情比你想象还要复杂一些,我易容成她的样子,便是希望能够得到赵彻的帮助与庇护!”慕容熏说道。 “可是,我却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据说当年南皇后因为谋害皇子被打入冷宫,而后又因为家族谋反而在冷宫自尽,那么她在皇宫里面应该树立了许多的敌人,特别是太后,你若是变成她的样子,太后那里肯善罢甘休吗?” 慕容熏顿了顿,便是说道:“这便是要看南皇后在赵彻心中真正的地位了,再者,如今,大翔必须与燕国联合才能够对付魏国,而我以燕国公主身份和亲,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也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那边是好,我已经向大翔递交了和亲的国书了,不久之后便是会有回信的!”楚莫言淡淡的说着,听不出喜怒。 慕容熏呆了一下,抬眸看了楚莫言一眼,说道:“谢谢!” “你我既然已经是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楚莫言微微笑着,只是笑容里面却是满是苦涩。 慕容熏不忍心的将目光转开了,这个时候,上官明浩却是走上前来,说道:“姑娘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熏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裹着纱布的脑袋,点头。 上官明浩将慕容熏脸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剥掉,最后只见慕容熏一整张脸却都是嘿嘿的一片,几乎辨别不出五官。最先看到此处的楚莫言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上官明浩微微笑道:“王爷不要着急!”,随即,他又取出了一个自己随身带着的瓶子,将瓶子里面的液体倒入了备在一旁的一盆清水里面,然后用湿帕子为慕容熏轻轻的擦拭着脸。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慕容熏慢慢的露出了一张绝色的脸庞,眉目魅惑又带着英气。 “还满意吗?”上官明浩微微一笑。 慕容熏看着镜子里面这一张熟悉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而楚莫言却是一脸叹为观止的模样,说道:“上官家族不愧是大翔四大家族之一,医术实在是叫人惊叹!” 上官明浩笑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又不能够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而说到医术,上官梓宣被称为神医,他的医术才是最拔尖的!” ………… “你是王妃?”赵钰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 第两百九十五章 前往和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如假包换!”慕容熏嘴角轻轻一扬,自带着一股邪气与妖媚,“我那个时候跟你说过的,我想到的办法,便是这个,不久之后,我便是会以燕国的和亲公主名正言顺的回到大翔,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回去,帮我为赵凌复仇!” “当然愿意!”赵琦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能够为王爷报仇,我什么都愿意!” “很好!”慕容熏道,“以后你便是与莺歌一样作为我的贴身侍女,而你在赵凌身边的时候一直是暗卫,见过你的人不多,所以这一次回去之后,你不能见以前秦王府的人免得被认出来,可记住了?”慕容熏说道。 “记住了!”赵钰答道。 ………… “就送到这里吧!”慕容熏看着楚莫言说道。 楚莫言不舍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若是在大翔有任何难处,你便是写信给我即可,若是在大翔呆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慕容熏点头,说道:“我会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二哥!保重!” “保重!” 楚莫言将慕容熏送上了船,经由渭河直接送到了青云山,交给了前来迎亲的大翔的军队。 楚莫言看着慕容熏的车队慢慢的远去,他的目光也越发的哀伤,最终将自己的心仪的女人亲手送了出去呢! 他想起自己为慕容熏所做的一切便是觉得可笑,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讲究代价的,为何到了这个女人这里,自己的一切准则全部都行不通了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呢?除了一身的伤痕以外,自己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呢? 爱情,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呢! ………… 迎亲的军队顺利的前进了三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可是这一路上的平静却是让人感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在里面。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军队里面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这一日,天色将晚,于是便是就地扎营安寨。 “小姐累了吧!”莺歌为慕容熏捶着后背,“你的身子几番受到了创伤,本来就没有完全的康复,如今又长途奔波,身子怎么吃得消!” 慕容熏笑道:“莺歌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了,我哪有那么精贵,如今不是很好吗?”,慕容熏的话音刚落,便是只见她的眉头蹙起,那一日的箭伤又在隐隐的发疼,莺歌见此,便是着急的对站在帐子的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赵钰说道:“将小姐的止疼药拿来!” 赵钰冷冷的看了莺歌一眼,说道:“你凭什么命令我!” 莺歌冷着眼说道:“难道你没有看见小姐疼得厉害么?” “关我何事,又死不了!”赵钰淡漠的说道,随即又退到了一边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疼止住了,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赵钰说道:“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但是在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够稍微像一个侍女一点,免得惹人怀疑!”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赵钰冷哼了一声。 “你!”莺歌气不过便是想要上去教训赵钰,被慕容熏拉住,慕容熏朝她摇了摇头,说道:“她还需要时间适应,给她一些时间吧!” “可是她一路上都对小姐不敬,难道小姐都没有注意到那些士兵的眼神么?”莺歌愤愤的说道。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有办法收拾她!而且你的称呼也要改一下了!” “是,小姐!不,公主!” “好了,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赶路!”慕容熏说道,正在她打算休息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两人同时一惊,莺歌便是立即起身到外面打听情报。 “发生何事了!”莺歌叫住了一个匆匆行动的士兵,问道, 那士兵道:“这周围发现了一支残余的部队,尚且还不知道是何人的部队,姑娘还是留在帐子里面!” 莺歌将士兵的话告诉了慕容熏,慕容熏愣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说道:“是恒王的残兵!” “什么?” “没错,那时我与沈萧逸准备去蜀中的时候发现了恒王的一部分参与的部队,但是当时为了不暴露行踪便是没有对付他们,之后沈老将军驻扎在青云山附近的部队又遇到了魏国的埋伏,便是没有去管他们,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定然是不敢回去,而听说了燕国的公主即将去大翔和亲而想要劫持公主!”慕容熏说道。 “那现在该怎办?”莺歌问道。 慕容熏道:“不要惊慌,前来的迎亲的也有数千人,也许能够抵抗的住,我们不知道敌人从何方进攻的,暂时不能够乱了阵脚!” “奴婢知道了!”莺歌说道,她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也有些许开始紧张的赵钰,但是却是没有理睬她,只是警惕的护在慕容熏的身边。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一时也分不出谁胜谁负,一时间都只能够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士兵进入,看着慕容熏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公主,贼人实在是强悍,我们快要等挡不住了,公主还是先撤退吧!” 慕容熏眯着眼睛起身,“一支区区的残兵居然会如此厉害,其中必然有蹊跷,看来,如今,我们也知道暂时撤退了!” “掩护公主!”莺歌朗声说道,话毕,便是先冲在了前面。 外面火光冲天,夜色里面分不清楚敌我。只见几个士兵提着刀与莺歌一起掩护慕容熏先行离开。 他们选了一条敌人较少的方向冲杀,没有多久,便是杀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公主,喝点水吧!”莺歌将水壶递给了慕容熏,慕容熏摇了摇头,她的行装有些散乱,目光却是看向了山脚下面被劫掠过的营地,又转过头看着在一旁休息的士兵问道:“可知道这群贼子的来历!”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一个士兵回道,“不过却是有两路人马!” “哦?”慕容熏惊讶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两路?除了恒王的残兵之外居然还有一队人马!” “去打探一下!”慕容熏看了一眼赵钰,轻声说道。 赵钰愣了一下,蹙着眉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慕容熏又轻声道,“难道你不想为赵凌报仇?若是我死了,你的计划也会落空的,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现在的敌人还有谁好及早的防范一下?你原来是赵凌手下最得力的暗探,想来这点事情不会办不来吧?” 赵钰道:“休要用激将法!我去,不过却不是为了你,一切都是为了给王爷报仇罢了!” 言毕,赵钰便是飞身离去。 “为了防止贼人追上来,我们边走边等候消息吧!”慕容熏又道。 于是几人便是又开始朝前走去。 而此刻他们的车马全部都是在营地而没有拿出来,此刻便是只能够靠双脚了,所以行动很是缓慢。 不久之后,身后便是传来了马蹄声。 几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正是打着恒王旗号的一部分军队追了上来,只闻见有人在马上喊道,“大家上啊,前面穿嫁衣的那个女人便是公主,若是捉了她,我们便是可以用筹码去跟皇帝换我们的家人了!” 言毕,身后的人的气势更为高涨,一路朝着慕容熏狂奔而来。 “保护公主!”莺歌将慕容熏护在身后,又对几个士兵说道:“你们保护好公主!”,话音刚落,便是见着莺歌飞身一脚便是将骑在最前面的人一脚踢下了马,随即便是躲了身边的一人的手上的刀朝着周围的人挥舞起来。 第两百九十六章 故人相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莺歌被敌人完全的包围,慕容熏看的心惊肉跳,便是对身边的几个护卫说道:“你们不用管我,快去帮她!” 几人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而莺歌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是有人突破了莺歌的防线朝着慕容熏等人袭来。 几个侍卫在前面迎战,眼见敌人如潮水一般越来越多的涌来,情况愈发的危险,慕容熏犹豫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显露武功。 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冲到了慕容熏的面前,刀剑无眼,杀红了眼的他立即便是一刀朝着慕容熏劈来。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离间破空而来,穿入了敌人的胸膛之中,可怜的这个人死的时候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慕容熏吃了一惊,便是随即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骑着一匹大马正在往这里本来,慕容熏定睛一看,那马上的魁梧汉子不是赵勇年又是谁! 而随即,赵勇年身后便是出现了无数的大翔的军人。 赵勇年挥舞着大刀一马当先,朝着敌军便是杀去。他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几乎无人敢阻拦,很快,他便是到了慕容熏的前面,看了一眼地上明显受到了惊讶的绝色女子,赵勇年下马,抱拳道:“末将来迟,叫公主受惊了!” 慕容熏装出一脸不认识赵勇年的样子,问道:“你是何人?” “末将乃是大翔将军赵勇年,听闻公主在此地遇到危险便是特地前来相救!”,赵勇年说道,随即又道:“公主稍后!” 随即,赵勇年又杀人敌军。而有了赵勇年以及他带来的士兵的相助,敌军便是如同一群乌合之众一般很快便是被击溃了,而看着如战神一般的赵勇年,敌军更是望而生畏,逃命似的纷纷逃窜! 而赵勇年是认识莺歌的,所以莺歌在看到了赵勇年冲了过来,知道了慕容熏不会再有危险之后,便是隐身而去,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悄悄注意慕容熏的行踪。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慕容熏福身说道。 赵勇年道:“公主不必如此大礼,一切都是末将该做的!” 慕容熏见着赵勇年头绳带着白布,便是问道:“将军为何头戴白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不瞒公主,末将的义父,大翔的陈老将军,前些时间被魏军围困,弹尽粮绝,但是誓死不降,一头撞死了,待末将赶去的时候为时已晚,虽然末将尽全力击溃了魏军但是还是又一部分逃了,末将特地追击到此,才遇到了公主!”赵勇年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难怪会有两路人马袭击了,原来还有一路是魏国的。 “老将军乃是忠烈之人,非琴佩服!”慕容熏又福身道,“不知道老将军的亲眷可有危险?” 赵勇年说道:“义父早在敌人来之前便是已经将家眷转移了,如今都在长安呆着,并没有危险!” “那便是好!”,顿了顿,慕容熏又道:“非琴有个不情之请,如今迎亲的人马大部分已经牺牲了,非琴希望将军能够护送非琴到长安!” “末将也正要回京城复命,与公主正好是同路!”赵勇年说道,“公主受惊了,现在此次休息片刻,不久之后我们便是启程回长安!” “多谢将军!”慕容熏又福了福身。 赵勇年转身高声道:“将战场打扫干净,稍事休息便是启程回长安,明白了吗?” “是!” 慕容熏一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快要启程的时候,赵钰才赶了回来,她先是看着血迹斑斑的战场吃了一惊,随即便是开始找寻慕容熏的下落,目光一转,便是在赵勇年身边发现了慕容熏的身影,一位慕容熏有危险,赵钰便是脚尖一点,跃到了慕容熏那里。 她的突然出现也是惊动了一旁休息的士兵,众人便是纷纷喊道:“什么人!” 以为又是敌人前来偷袭,赵勇年下意识的拿起了大刀便是朝着赵钰挥去,被赵钰躲开,随即两人便是又打了起来。 慕容熏在一旁着急,急道:“你们都住手,都是自己人啊!” 赵钰与赵勇年闻言,纷纷停了下来,分立在了两遍,但是目光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慕容熏快走了几步来到了赵勇年的身边,说道:“将军不要误会,这乃是我的贴身宫女小玉,方才在混乱之中分散了,以为我遇到了危险才对将军出手的!”,又对赵钰说道:“小玉,这是大翔的赵将军,方才救了我的性命,不是敌人!” 赵钰嘴角轻轻的一瞥没有说什么,倒是赵勇年颇为敬佩的看着赵钰说道:“没有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功夫居然如此之好,在下佩服!” 赵钰瞟了赵勇年一眼,没有理会他,转目对着慕容熏说道:“方才公主让奴婢查探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还有一队人马是魏国的军队,不过却是一支败军,不知带是何原因与原来恒王的残部纠缠在了一起,前来打公主的注意!” 慕容熏点了点头,“从魏国而言,燕国与大翔联姻对他们只会更加的不利而已,他们想要破坏这一次的联姻也是无可厚非的!” 于是乎之后便是由着赵勇年一路护送便是再也没有发生危险,也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到达了长安。 将慕容熏交给了礼部的官员之后,赵勇年便是与慕容熏告辞,前去复命了。而礼部的官员则是先小心翼翼的将慕容熏安排在了驿馆里面,说是等候赵彻的皇命再做安排。 赵彻的命令来的并不晚,而慕容熏住在驿馆的第二日,便是有太监前来传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国永成公主蕙质兰心,仁爱贤德,封为锦妃,入住昭和殿!” “臣妾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熏接下了圣旨,随即便是被候在外面的轿子抬到了紫金宫昭和殿。 昭和殿的宫人对慕容熏倒是颇为恭敬的,只是从慕容熏被接到了昭和殿已经整整一日,都未曾见到赵彻的影子。 “看样子皇帝对你这个公主不怎么上心啊!”赵钰懒洋洋的说道,“那么,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白搭了?” 慕容熏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钰,你现在便是去打听一下赵彻的行踪,我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惊喜’!”,慕容熏嘴角轻轻一扬,“赵彻,你准备好了么,我又回来了!” 只是还未曾等到赵彻的光临,倒是先等来了已经晋升为丽妃的皇甫芝华。皇甫芝华的年纪不大,架子不小,只见她身后跟着数十个宫人,她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走在人群中间,高傲的如同一只孔雀一般。 慕容熏心中微微疑惑,她是来示威的还是来拉拢的? 只见皇甫芝华见了慕容熏,眸子里面浮现出一丝惊艳与妒忌,随即便是被完美的笑意掩盖了,她看着慕容熏远远的便是笑着,说道:“这原来就是永成公主,果然是天姿国色!” 慕容熏露出疑惑的样子,表示并不知晓皇甫芝华的身份。 皇甫芝华笑了笑,热情的拉着慕容熏的手,说道:“本宫乃是丽妃,比妹妹先伺候陛下几日,妹妹可唤本宫一声姐姐!” 慕容熏娇羞的喊了一声,“姐姐!” “唉!”皇甫芝华又拉着慕容熏的手进到了屋子里面,说道:“妹妹初来乍到,我今日一见到妹妹就是觉得投缘,所以啊有几句话便是一定要嘱咐给妹妹听!” 第两百九十七章 皇甫芝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姐姐有什么吩咐,妹妹必定牢记于心!”慕容熏垂着头说道。 “可算不上吩咐,只是要好心提醒你几句,在宫里面啊,陛下的女人不多,可是啊,却也是危险密布,我啊,便是要与你说一说!”皇甫芝华和蔼的一笑,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说道:“宫里面属上官贵妃的分位最高,如今后位空悬,便是由贵妃娘娘执掌后宫,贵妃娘娘虽然为人平和但是性子孤傲,且陛下对她宠爱异常,下来是德妃,德妃过着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不轻易见人,下来便是柔妃,柔妃性子温和,倒也没什么,下来便是几个才人!” 慕容熏微微笑道:“据姐姐所说的,宫里面的人都是很好相处的啊!” 皇甫芝华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妹妹也是从小长在宫里面的,宫里面的是非妹妹也不应该陌生,我想说的是,上官贵妃深得陛下宠爱,柔妃伺候太后多年,深得太后的信任,而德妃乃是太子的生母,身份摆在那里,后宫啊,要在在这里生存可是不容易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新人!” 皇甫芝华看着慕容熏说道:“妹妹,要想在这宫里面求得一袭生存之地,我们姐妹必须要联合起来,否则,我们是不会得到陛下的青睐的,若是没有上面的恩宠,到时候,就连太监宫女也会瞧不起你的!” 慕容熏低着头说道:“我一切都听姐姐的!” 皇甫芝华满意的一笑,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也不是姐姐要吓你,只是以前你是公主,可是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凡是啊,都要多留一个心眼知道吗?” “谢谢姐姐的关心,我会的!”慕容熏说道。 “好了,今儿我的话也说了,便是先告辞了,你在紫金宫里面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什么困难记住叫人来跟我通知一声就好了,我们如今可是在统一战线上面的!” “是!”慕容熏垂眸恭顺的说道。 皇甫芝华走了之后,慕容熏收了脸上的笑意,冷眼看了一眼皇甫芝华离去的背影。 赵钰在一旁冷笑,“你演的倒是挺好的!” 慕容熏微微冷笑,“像皇甫芝华这样的蠢女人是最好利用的!” “想你打听的消息呢?”慕容熏问道。 赵钰道:“每次下朝之后,赵彻便是会从碧荷轩回厚元殿!” “很好!”慕容熏微微一笑,她看着镜子里面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往昔以为被遗忘的岁月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脑子里面一般,而岁月也仿佛从未在这张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般。 第二日。 慕容熏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更加的显得这张脸绝美无暇,她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冷意,嘴角挑起一丝浅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赵彻今日下朝如同往日一般从碧荷轩回厚元殿,他远远的便是在碧荷轩的走廊上面看见了一道秀丽的背影,一身的白色长裙越发的显得她婀娜多姿。 这般的女人他见过的太多了,曾经也很多的女人想办法在这里等着他的,所以赵彻没有半分兴趣,便是与这女子擦身而过。 走了几步,赵彻忽然听到了一声“陛下!”,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在梦里面出现了无数次的那个女子一般,他身子僵硬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一道清风拂过,女子回头,目光盈盈若水的看来,女子面上轻纱轻轻的扬起,面纱下面是一张清丽无瑕的脸庞。 阿南! 赵彻如被雷击一般愣在了当场,那个无数次的出现在梦中的容颜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面前,他有些怀疑现在是不是还是在梦中,可是这个梦却是如此真实,若是真的是梦的话,他宁愿被一辈子生活在梦里面不再醒过来。 就在赵彻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空白,仿佛方才惊鸿一瞥就真的只是一场梦一般。 赵彻醒过来,如同疯了一般在原地找了起来,他怒吼道:“来人,来人!” 小安子走了上来,疑惑的问道:“陛下,发生何事了?” 赵彻急道:“方才在这里的女子呢?” “女子?”小安子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走廊的另一边说道:“可是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子?” “就是她,快把她给我拦下!快去!” 小安子立即跑了上去,赵彻焦急的等待着。 不多时,小安子回来,但是独自一人,赵彻问道:“人呢?” 小安子摸着脑袋说道:“奴才到那边的时候却是已经没有人影了,奴才没有见到!” “废物!”赵彻骂道,“马上去查一下最近新入宫的女子,快去!” 小安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但是看见赵彻如此着急的摸样,还是急匆匆的去办了。 赵彻依旧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阿南,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既然赵彻已经注意你了,为何你不直接相见,而是要走呢?”赵钰不解的问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慕容熏微微笑道,“赵彻竟然已经注意到了南楚衣的容颜,必然会满世界找她的,我会慢慢的等着,等到赵彻的耐心被消磨殆尽的时候!”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在此之前,我要见一个人!” ………… “你在紫金宫里面还有认识的人?”赵钰问道。 慕容熏边走边道,“你以前不会这么多话的!” 赵钰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不过是害怕你有危险罢了,破坏了我的计划!” 走了没有多久,慕容熏便是来到了一间比较破旧的屋子,这里面住的便是下人。慕容熏对这里不陌生,推开了一间屋子,里面没有人,便是坐在了屋子里面等了起来。 没有过多久,门再一次的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面容丑陋的丫头,她的目光一转,随即便是察觉到了屋子里面有人,目光顿时变得警觉起来,喝道:“什么人!” 慕容熏轻轻的说道:“疏影,是我!” 疏影的目光依旧警惕疑惑,手上握紧了一柄匕首,问道:“你是何人?” 慕容熏慢慢的将脸上的纱布取下,温声道:“是我!” “小姐!”疏影的瞳孔忽然一睁,“真的是你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是我!” “小姐!”疏影朝着慕容熏慢慢的走去,在即将接近慕容熏的那一刹那,手上的匕首突然朝着慕容熏刺去,慕容熏一惊,便是立即躲开,惊道:“疏影你走什么!” “你不是我小姐!”疏影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慕容熏道:“我是慕容熏,也是南楚衣!” 知道慕容熏就是南楚衣的人不多,疏影收了手,但是还是依旧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便是将发生的事情与疏影说了一遍。 疏影放下了匕首,走向了慕容熏说道:“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见到小姐的样子,小姐,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化!”,她的目光徒然一冷,“没有想到秦王的死居然还有这等隐情,小姐这一次是专程回来为王爷报仇的么?” 慕容熏冷冷的说道:“新仇旧恨,我一起算!” “疏影一定会帮你的!”疏影坚定的说道。 慕容熏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顿了顿,慕容熏又道:“挚儿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赵挚,疏影微微一笑,说道:“小姐放心,太子如今的身体很健康!” “那就好!”慕容熏捂着心口说道,“我一直都放心不下他!” 第两百九十八章 他的心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与疏影又说了几句,为了怕被人发现,慕容熏没有久留便是又带着赵钰离开了,这一次赵钰并没有多问。 “启禀陛下,最近宫里面除了燕国公主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进宫!”小安子说道。 “哦?燕国?”赵彻嘴角微微一翘,“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她在哪里?” “锦妃如今住在昭和殿,陛下是要传召么?”小安子问道。 “不用了,朕亲自去找她!”赵彻说道,“摆驾!” 回到了昭和殿之后,慕容熏的心思却是越发的不宁和起来了。她忽然想起了赵挚,越到此处便是越发的想念他。 “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不要跟过来!”慕容熏对赵钰说道,说完,便是匆匆的离开了昭和殿。 慕容熏一路来到了德妃的寝宫,身子一跃便是上了一棵大树,紧紧的看着院子里面的动静,不久之后便是见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屋子里面跑到了院子里面,手上拿着一只风车,在院子里面奔跑,身后跟着几个宫人,紧张的看着院子里面奔跑的小男孩儿。 看着赵挚健康活泼的样子,慕容熏发自内心的微笑,孩子,母亲是多么希望你能够永远都如此下去! 慕容熏的目光注视着赵挚半点也舍不得离开,小孩子的了新玩具,很是好奇,大晚上舍不得睡觉,不一会儿便是见着德妃出来,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赵挚才不舍的回到了屋子里面去。 直到看着赵挚寝室的灯熄灭了之后慕容熏才往回赶,一路上小心的避开了侍卫,回到了昭和殿,一回去便是见着昭和殿灯火通明的一片,慕容熏心头觉得疑惑,又上前走了几步便是又见着工人们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慕容熏的心头越发的不安。 她走了几步,瞧着赵钰也在心不在焉的跪着,便是用目光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赵钰白了慕容熏一眼,然后对着屋子里面怒了努嘴。 慕容熏便是来到了屋子外面,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赵彻正在里面看书,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小安子眼尖,立马便是发现了慕容熏,对赵彻说道:“陛下,锦妃娘娘回来了!” 见了赵彻,慕容熏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赵彻会那么快的找到自己,更是没有想到赵彻居然会来了的那么的早。 “锦妃既然回来了何不进来?还呆在门口做什么?”赵彻发话,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慕容熏没有办法,便是进到屋子里面去,福身道:“臣妾见过陛下!” 赵彻看了慕容熏一眼,目光里面满是深深的眷念,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熏看着,仿佛一眨眼她就会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一般。小安子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赵彻回过神来,看着慕容熏淡淡的笑道:“锦妃这么晚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慕容熏道:“臣妾见紫金宫的景色甚美,便是独自出去逛了一下!” “哦?”赵彻露出了一些笑意,“锦妃是第一次来紫金宫吧,居然不带一个人独自在紫金宫里面逛,可是要小心一些啊,紫金宫也不小,可是不要迷路了!” “谢陛下关心!”慕容熏低头说道。 赵彻的目光依旧紧紧的看着慕容熏,起身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哦?”慕容熏露出一些诧异的表情,“难道是陛下的故人?” “的确!”赵彻微微一笑,伸手拖住了慕容熏光洁的下巴,说道:“看到你朕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告诉朕,是你回来了么?”赵彻低声问道。 “臣妾只是长得与陛下的故人有些相似罢了!”慕容熏沉声说道。 “是吗?”赵彻低低的笑了笑,“朕怎么忘了她已经死了,她已经离开朕了,怎么还会再回来呢?即使回来,也不再是原来的她了!你说,对吗?” 慕容熏说道:“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赵彻只是低低的看着慕容熏,小安子早就寻了一个时机出去了,现在屋子里面便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阿南,你还有装到什么时候去呢?”他的声音低低的在慕容熏的耳边回响,极其的诱惑。 慕容熏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赵彻,目光清冷不带一丝的感情,“若是你拆穿的话,我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为什么要回来?”赵彻被慕容熏冷漠的眼神深深的伤到了,又低声询问道。 慕容熏笑了笑,笑的有些绝望,“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回来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回来的原因才对啊!” “你想杀我?”赵彻挑眉问道,他抓起慕容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说道:“我的心就在这里,若是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慕容熏将手收回,冷冷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回来不是为了找你,我只是想要为他报仇而已,仅此而已!” “为什么要用这个样子回来?”赵彻闭着眼睛掩饰眸子里面的绝望,“为什么要用阿南的样子回来,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的!我原来跟你说过的,阿南既是活过来了,可她心里不再有我,她也变得不再是她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的见到阿南呢,见到这个性子完全没有我的阿南呢?你将我的记忆全部都毁了!” “呵呵!”慕容熏冷笑,“或许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应该死了,这样子,你才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呢!” “阿南……” “赵彻!”慕容熏直接将赵彻的话打断,“赵凌是被谁害死的,你自己的心里有数,我要做什么你也应该知道了,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不要管我做的事情!” 慕容熏的目光轻轻的一瞥,看着赵彻冷笑道:“你不是也一直想要对付长老阁么?不是对南楚衣心心念念的不忘么?为什么不帮南家报仇?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慕容熏观察了一下赵彻的脸色,顿了顿,又道:“我可以为我的家族,为赵凌报仇,你也铲除了一块眼中钉,肉中刺,如何?” 赵彻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眸色很深,仿佛过了许久,他才轻轻的说道:“好!” 慕容熏微微一笑,木管之中出现一丝嘲讽,“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其中可是有你的母后在啊!” “母后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赵彻说道。 “很好!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愉快!”慕容熏朝着赵彻笑了笑,说道。 赵彻面上却是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顿了顿,才道:“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挚儿,他很想你!” 他的话正正是戳中了慕容熏的软肋,慕容熏面上的表情变得破裂,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不要告诉挚儿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赵彻淡淡的说道,“我太软弱了,因为各种原因让你们受到伤害,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到半分的伤害!”,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但是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 “今晚,朕便是要住在这里,你准备一下吧!”赵彻又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行!” 赵彻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放心,朕不会碰你的!” 晚上,慕容熏与赵彻两人,一人端坐于床上,一人坐在椅子上面,相顾无言。 赵彻的目光充满深情的看着慕容熏,良久他才淡淡的说道:“要是八年前我就知道了平平淡淡就是福,以后的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的对吗?” 第两百九十九章 给我机会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没有等到慕容熏回答便是又道:“阿南,如今七弟已经不在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我们,还有挚儿,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好吗?” 慕容熏看着赵彻冷笑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爱就是不爱了,现在除了报仇的事情,我不想想任何的事情!” 赵彻目光亮了一下,看着慕容熏说道:“若是报仇之后呢?” “我不知道!”慕容熏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旷,“我真的不知道!” “阿南,我不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而已!”赵彻缓缓的说道。 时间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 小安子进入,拿了朝服与赵彻换上,又奇怪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心中甚是奇怪,陛下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临幸过嫔妃了,这个新来的公主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让陛下刮目相看? 换好了衣服之后,赵彻便是去了早朝,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吩咐了慕容熏要好好的吃早饭。 而赵凌临幸了锦妃的事情在第二日一早便是传遍了整个紫金宫,而赵彻刚刚离开不久,昭和殿便是开始热闹起来了。 最先来便是皇甫芝华,她远远的便是朝着慕容熏笑着,但是眸子里面却是有掩饰不住的嫉妒之意,“恭喜妹妹,才来一日便是得到了圣眷,陛下对妹妹如此的青眼有加,妹妹在紫金宫里面里飞黄腾达的一日不远了,到时候可是不要忘了姐姐啊!” 慕容熏害羞的笑了笑,将她头垂的更低了,“姐姐说笑了,一切还需要姐姐提点才是!” 皇甫芝华笑了笑,“妹妹这昭和殿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姐姐日后若是有叨扰的地方,你可是不能够烦我啊!” “若是有姐姐能够相伴,与非琴解闷的话,是非琴的福气!”慕容熏含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不一会儿,便是又见着有太监前来禀道,“启禀两位娘娘,柔妃娘娘前来拜访,已经到了门外了!” 慕容熏立即起身,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便是说道:“还不快请!”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柔妃皇甫秀华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她进宫比较的晚,并未见过南楚衣的样子,所以此刻见了慕容熏此时的模样,也露出了几分惊艳,心中便是越发的警惕起来,嘴上却是温柔的笑着。 “这位便是锦妃妹妹吧,果然是国色天香!”她笑着说道。 慕容熏福身道:“见过柔妃姐姐!” 皇甫芝华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锦妃妹妹昨日便是进宫了,为何不见姐姐昨日来看看?妹妹以为姐姐忙碌的很,今日一得到锦妃妹妹的了陛下的恩宠便是迫不及待的赶来,看来姐姐也不是很忙啊!” 皇甫秀华尴尬的笑了一声,目光冷冷的扫了皇甫芝华一眼,然后对慕容熏说道:“昨日姐姐本来是想要来看看妹妹在昭和殿可还适应,可是昨天宫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被贵妃娘娘留下了来一起处理一些琐事,今日得了空,便是来瞧瞧,妹妹可还住得习惯?若是有什么不习惯或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与姐姐说就是了!” 皇甫芝华却是冷笑道:“听姐姐这么说,别人还以为这紫金宫里面做主的是姐姐呢?姐姐叫贵妃娘娘情何以堪呢?” 皇甫秀华瞪了皇甫芝华一眼,然后说道:“本宫封了太后的懿旨协助贵妃娘娘处理后宫之事,这点子的小事还是能够做主的!” “什么!”皇甫芝华面色一变,说道:“你我同是妃位,太后姑妈为何让你处理后宫事物?她真的是太偏心了!” 皇甫秀华心中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慕容熏说道:“妹妹虽然贵为公主但是毕竟初来乍到,且难免水土不服,姐姐带了一些滋补的东西给妹妹调理一下身子,陛下子嗣单薄,也希望妹妹能够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子!” 慕容熏垂眸,“谢谢姐姐吉言!” 三人又说了几句之后,便是又见着一个太监传来了上官玉儿的口谕,并且送来了各种的补品首饰衣物之类的东西。 这一对比,皇甫秀华送来的东西便是显得寒酸了几分,导致了她的脸色也不太好,说了几句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去了。皇甫芝华倒是很喜欢看到姐姐憋屈的样子,显得心情很是不错,说了几句笑话之后也离开了。 待到皇甫之后也离开之后,慕容熏脸上的笑意也冷了下来,对着赵钰吩咐道:“检查一下两人送来的东西!” 赵钰不情不愿的开始检查起来,不久之后,便是察觉到了皇甫秀华送来的一串手链不太对劲。 慕容熏接过了手链,笑了笑,当初太后不也是将这种手链赐给了自己么?她冷然道:“这东西里面有麝香!” 赵钰眉头一皱,“这老毒妇,难怪皇帝这么多年来都只有这么一个皇子,有这么个老娘在,他想要儿子而是不可能啊!”说完,她便是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赵彻碰过你?”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 赵钰沉着脸想了一下,没有说话。 而接下来,赵彻便是一连三天在昭和殿过夜,紫金宫里面原本平静的局面慢慢的,慢慢地,被打破了。 “我大概是会被你的嫔妃嫉妒死吧?”慕容熏笑道。 “是吗?”赵彻说道,“你是希望朕不要再来了么?” 慕容熏摇了摇头,便是吩咐了赵钰端来了一壶酒,对赵彻说道:“我们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赵彻的目光却是因为慕容熏的话而变得高兴起来,他急忙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仿佛害怕她后悔一般,说道:“好啊!” 慕容熏为赵彻倒满了一杯酒,说道:“这一杯酒是敬你多年来对赵挚的爱护!” 赵彻一口饮尽,慕容熏又为其倒满,说道:“这一杯是敬你对我的身份的保密!” 赵彻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他看着慕容熏笑道:“你是想要将我灌醉?” “你会醉吗?”慕容熏又为赵彻到了一杯酒。 赵彻道:“如果你希望的话!” 三杯酒落肚,赵彻便是醉死了过去。 慕容熏拿起酒杯轻轻的一笑,“不愧是大翔最烈的酒,连你都能够这么轻易的醉了过去!” 而此时赵钰便是走了进来,说道:“丽妃也已经醉死在了床上了,接下来做什么?” 慕容熏指着赵彻说道:“将他抬到了皇甫芝华的床上去!” “为什么?”赵钰不解的问道。 “给皇甫芝华一个孩子!”慕容熏轻轻的一笑,“打听过了,赵彻已经三个月没有宠幸她了,若是现在说她怀孕也会惹人怀疑的!” 赵钰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慕容熏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却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与慕容熏一起将赵彻抬到了皇甫芝华的身边,又脱了两人的衣服,将床单弄乱,弄成了两人同穿过的假象! “恩……”赵彻醒来,脑袋还有些疼,不是很清醒。 “陛下?”耳边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声音,赵彻回过头看去,只见皇甫芝华赤着上半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彻,“为何会这样?” 赵彻微微摇了摇头,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说道:“锦妃身子有些不适,又不想让朕扫兴,便是将你请了来!你睡一会儿吧,朕还要早朝!” 说完,赵彻便是将小安子唤了进来伺候其更衣,之后便是离开了。皇甫芝华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之后反应过来,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心中抑制不住狂喜,心道,还是锦妃好,居然记着自己,看样子自己最先笼络她是个正确的决定呢! 第三百章 麝香之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一连三天都在昭和殿过夜的事情终于引起了上官玉儿的重视,她原本以为赵彻不过是为了与燕国的关系才会对这个公主稍微敷衍一下的,没有想到居然连着三日宠幸这个女人,让她不由得感到了紧迫感,于是便是派人将这个风头正劲的锦妃请了过来。 “人呢?”上官玉儿目光冷冷的扫了立在下面的废物一眼,冷冷的说道。 “启禀娘娘,锦妃娘娘说身子不适,怕将病气过给了娘娘,便是说改日再来觐见娘娘!”宫人回道。 “废物!”上官玉儿将桌子上面的被子摔倒了地上,冷冷的说道:“好个锦妃,居然如此大的架子,既然你不肯来本宫,本宫便是亲自去见一见你好了!摆驾!” 昭和殿。 “上官玉儿来了!”赵钰对慕容熏说道。 “恩!”慕容熏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赵钰一眼,问道:“可还看得出我原来的样子?” 赵钰怒了努嘴,说道:“这副鬼样子谁还认得出来啊!” 慕容熏看着镜子里面一张长满了红色的疹子臃肿的脸带上了一面面纱,又对赵钰说道:“待会儿可别忘了自己的事儿!” 赵钰道:“放心,我不会忘的!” “走吧!”慕容熏起身伸出手,赵钰则是不耐烦的将慕容熏的手扶起,不过一出了房间,便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只见上官玉儿一身浅蓝色宫装,简单点的妆容越发的显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清理无双。她的目光冷飕飕的看了一眼缓步走来的慕容熏,嘴角抿着,一幅十分威严的模样。 “参见贵妃娘娘!”慕容熏从赵钰的手中将手臂收了回来,缓缓的跪下。 上官玉儿见了慕容熏面上罩着面纱,心中便是一阵怒意,说道:“锦妃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相见?莫非是看不起本宫?” 慕容熏惶恐的说道:“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臣妾脸上长了一些东西,怕侮了娘娘的眼睛,故而才如此的!” “长了东西?”上官玉儿冷笑,“锦妃果然是娇贵,才来大翔不过几日便是水土不服么?本宫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长了什么东西!将面纱拿下来!” 慕容熏惊恐的说道:“娘娘!” “不肯?”上官玉儿的眼神的越发的冷冽,她实在是太在意这个女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而忽略自己一贯的亲和,变得有几分跋扈起来,“来人,将锦妃脸上的面纱拿下来!” “娘娘!”赵钰护在了慕容熏的身前,却是被是上官玉儿身边的宫人狠狠的推到了地上,而赵钰也十分配合的滚到了一边,嘴上十分委屈的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们公主?” 慕容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任由宫人们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揭下。 顿时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原本以为面纱下面的人会是以为绝色美人,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模样! 上官玉儿也呆了一下,惊道:“居然会这样!” 慕容熏则是显得委委屈屈的哭道:“娘娘何必为难臣妾呢?” “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便是见着赵彻步履匆匆的进入,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熏,目光之中顿时震惊了一下,随即蹲到了慕容熏的身边,看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这是怎么了?” 慕容熏则只是哭不说话。 赵彻眉头微微的蹙起,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玉儿,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玉儿立即起身,说道:“臣妾今日只是想要见一见锦妃而已,至于锦妃脸上的东西臣妾也方才才知道的!” “看一看?”赵彻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说道:“这也叫见一见?我看你分明就是前来立威的吧!” “陛下怎么能够如此的说臣妾,臣妾跟着陛下那么久,陛下可曾见过臣妾为难过一个嫔妃么?”上官玉儿立即解释道。 赵彻冷笑,“你的意思便是这一切都是锦妃自找的?” 赵彻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赵钰立即扑到了赵彻的脚边,说道:“陛下您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赵彻眉头蹙起,问道:“怎么回事?” 赵钰说道:“娘娘的脸昨天还好好的,今日早上便全是红疹子,脸都肿了分不清楚原来的样子了,可是我们娘娘早上只是吃了一些贵妃娘娘送来的补品而已!” 上官玉儿一惊,怒喝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宫陷害的锦妃不成?本宫与锦妃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 “你急什么!”赵彻淡淡的说道,“传御医,验一下不就好了!”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几个御医来了,赵钰便是将上官玉儿以及皇甫秀华所送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 御医得到了赵彻的命令,便是开始验了起来。 不久之后,只见一个老御医拿着一颗被吃过了一般的人参对赵彻说道:“启禀陛下,这颗人参里面参有决明粉,若是使用过多便是会使人毁容!” “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彻冷冷的问道。 上官玉儿则是一脸惨白的跪在了地上,哭道:“臣妾冤枉,臣妾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定然是有人陷害臣妾!” 赵钰冷笑道:“东西是娘娘的人送来之后就直接放入了库房里面,今早上才煎了一颗为我们娘娘补身子,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我们在陷害娘娘不成?难道娘娘方才没有听见太医说吗,这个会使人毁容的!” “说不定在来的路上被人做了手脚!”上官玉儿说道。 “将那日前来送东西的宫人全部拿下候审!”赵彻说道,他又低眸看着上官玉儿,“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便是呆在灵秀殿不要随便出来,至于后宫之事也不用担心,暂时交由德妃打理好了!” 上官玉儿的面色苍白如纸,“臣妾明白了!”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御医则是拿着一串珠子对赵彻说道:“启禀陛下,这串珠子里面麝香,若是经常佩戴的话,则是会使人无法怀孕!” “这珠子是谁送的?”赵彻问道,声音寒冷如冰。 “是柔妃娘娘!” “传柔妃!”赵彻淡淡的说道。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柔妃前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屋子里面的景象之后心头一惊也便是越发的疑惑起来了。只见锦妃面上罩着面纱坐在一旁,而上官玉儿则是一脸惨白的跪在一旁,上座的赵彻则是一脸的阴沉。 虽然能够见到赵彻让她的心中很是高兴,但是赵彻如此模样也让她有几分害怕,“见过陛下!” 赵彻冷冷的看了一眼皇甫秀华,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串珠子扔给了她,说道:“这可是你送给锦妃的?” 皇甫秀华点头说道:“是啊!”,顿了顿又道:“有什么问题吗?” 赵彻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问题?你自己说呢!没有想到朕的后宫里面居然还有你这般的心思歹毒的人存在!” 皇甫秀华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不敢相信的说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的动怒!” “这里面可是有麝香?”赵彻冷冷的说着。 “麝香?”皇甫秀华惊了一下,随即便是说道:“怎么可能,这是太后赐给臣妾的!” “太后?”赵彻眉头紧紧的蹙起,“母后?”,他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人。 而皇甫秀华则是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脸色愈发的没有血色,“太后为什么要将这一串含有麝香的珠子赐给臣妾?” 第三百零一章 害怕消失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后!”上官玉儿也是一惊,随即将自己的袖子掀开,露出了戴在手上的一串手链,将链子取下,交给了一旁的太医,说道:“请太医验一下此物!” 太医接过闻了一下,便是说道:“这里面也有麝香!” 上官玉儿颓废的坐到了地上,绝望的笑了笑,说道:“原来太后早就开始防着我了,亏我还以为能够讨得她的欢心呢!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赵彻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表情看起来很是劳累,说道:“你们都是下去吧,让朕静一下,回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连累了家人!” “是!”御医退下,上官玉儿与皇甫秀华也由各自的宫中的人扶了下去。 而出了昭和殿的大门不久,便是见着皇甫秀华将扶着自己的推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哪里有半分方才担惊受怕的样子。 “娘娘为何要将太后送给娘娘的东西转增与锦妃,如是太后知道了,不好交代啊!”一个宫女问道,她方才只是在外面伺候,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秀华冷笑了一声,说道:“太后想要害本宫,本宫倒是要瞧一瞧如今她要如何跟他的儿子解释!” 宫女不是很理解,问道:“太后是娘娘的亲姑姑,为何要害娘娘?” 皇甫秀华冷笑,“是亲女儿又如何?太后与长公主的关系如今也算是势同水火了!齐王是死在陛下的手中,所以太后怪陛下,虽然齐王死了,但是齐王妃的肚子里面不是还有一块肉么?如今陛下子嗣单薄,太子又不像是一个长命的,她自然不希望我们不管是谁能够生下赵彻的骨肉,而我跟在了她身边那么多年,她的那些手段我又岂会不知道?” ………… 屋子里面又只剩下了慕容熏与赵彻两人,沉默了许久,赵彻方才看着慕容熏说道:“这便是你要朕知道的事情么?”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比我想象的要精彩一些!” 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朕的亲生母亲啊!” 慕容熏笑道:“那又如何?看样子权力在她的心中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你这个儿子啊!” “呵呵!”赵彻冷笑,“朕为什么还要对她抱有幻想?朕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为人了么?” 不一会儿,赵彻便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了,他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看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找个下人就是了,为何要这么糟蹋自己?” 慕容熏微微一笑,冷然道:“你以为我以自己为饵陷害上官玉儿?你错了,是那些东西里面真的有问题!” “哦?”赵彻蹙起眉头,说道:“可是以玉儿的性格来说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至少她不会做的如此的明目张胆!” 慕容熏看着赵彻冷笑,“你倒是很了解她!” 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朕让上官来给你瞧一瞧脸吧!”,言毕便是吩咐小安子去请上官梓宣,而赵彻便是回了厚元殿处理政务。 “你今天看的可是做的不错,这个样子上官玉儿还有皇甫秀华对太后都会心生嫌隙的吧!”赵钰冷笑道,“还有上官玉儿,在赵彻心中的地位也应该一落万丈才对!” “不!”慕容熏说道,“我以为那串珠子只是皇甫秀华送给我而已,没有想到原来是太后所赐,更是没有想到太后连皇甫家的人也会防着,更加没有想到她居然早就对上官玉儿下手了,难怪上官玉儿进宫那么多年都没有身孕!”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还有,赵彻说得对,上官玉儿至少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在食物里面下毒!” “你觉得是有人陷害的上官玉儿!” “很有可能,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皇甫秀华还是皇甫芝华?”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上官前来。上官梓宣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举止清朗,温润如玉。 “臣见过娘娘!”他走进,对着慕容熏行礼。 “不必多礼!”慕容熏说道,然后对在一旁伺候的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赵钰便是带着其余的几个宫人退了出去,并且守在了门口防止有人偷听! “娘娘可否取下面纱让臣为您看一看!”上官梓宣温和的说道。 慕容熏摘下了面纱。 上官梓宣看了一会儿,又为慕容熏把了脉之后才说道:“还好娘娘食用的不多,没有什么大碍,臣会为娘娘开一服药,娘娘只需要按照药服用,几日之后便是会好了!” “可否蜜饯?”慕容熏问道。 上官梓宣愣了一下,方才说道:“若是娘娘嫌药苦的话,可以食用蜜饯!” 慕容熏又道:“小桑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上官梓宣忽然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方才说道:“娘娘认识臣的弟弟?” 慕容熏微微一笑,又道:“阿努还好吗?” 上官梓宣开始大量慕容熏,问道:“娘娘认识臣?娘娘究竟是何人?” 慕容熏笑了笑,说道:“上官,是我!” 上官梓宣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便是诧异的说道:“是你!可是他们都说你为秦王殉情了!” 慕容熏道:“赵凌的仇还未报,我如何能死!” “真的是你,秦王妃!”上官掩饰不住眸子里面的惊喜,蹲在了慕容熏的面前,“可是你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的?” 慕容熏笑道:“你们上官一族不是一直有人会换脸的么?” “原来如此!”上官梓宣说道,顿了顿,又道:“你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给秦王报仇的么?难道秦王的死有隐情?” 慕容熏便是将那一日的事情简单的与上官说了一遍,听完,上官脸上便是一片愤慨,说道:“没有想到大翔居然还有如此的猪狗不如之人!” 慕容熏轻轻一笑,“赵凌不会白死的,我会用他们的鲜血祭奠赵凌的亡魂的!”,沉默了一下,慕容熏又道:“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还好吗?小桑呢?” 上官梓宣在一旁坐下,道:“我很好,小桑也很好!他几日之前与陈煜之一起去了赫赫将陈老侯爷的骨灰带回了四方城安葬,但是也受了一身的伤,可能感动了老夫人,老夫人如今已经不反对他与煜之来往了!” “太好了!”慕容熏笑道,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梓宣能够帮忙的,秦王妃只管开口!“上官梓宣真诚的说道。 慕容熏心中感动,便是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上官梓宣走了之后,慕容熏喝了药便是迷迷糊糊的睡下了,他睡得不是安稳,梦中,赵凌总是一脸鲜血的注视着她,可是当她要朝着赵凌靠近的时候,赵凌则又是消失不见了,就在她放弃寻找的时候,赵凌则是又出现了。 “赵凌!”慕容熏从梦中惊醒,正是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温柔的说道:“做恶梦了么?” 慕容熏立即清醒了过来,看着赵彻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彻微微一笑,说道:“放心不下你,便是过来看看你,方才做了什么梦让你如此的害怕!” 慕容熏看着床顶说道:“我梦到了赵凌,他本来在我的身边,可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又消失不见了!” “是吗?”赵彻苦涩的一笑,“原来跟我做的梦是一样的啊,我也是每一次梦见了你,可是一眨眼的时间,你又消失不见了!” 第三百零二章 太后之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赵彻又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可会寂寞?”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还好!” 赵凌又道:“将挚儿接过来陪你几天怎么样?” 慕容熏沉思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我现在便是要与挚儿保持距离,若是让人知道了她与我的关系,只怕是会更加的对他不利吧,而德妃一直以来处事稳重,只要她不再想要对挚儿不利,跟着她,对挚儿有好处!” “好吧,就如你说的这般的吧!”赵彻说道。 第二日,慕容熏便是被太后“请”到了凤栖宫。 “不会是鸿门宴吧?”赵钰说道。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去才行,且以如今的大翔与燕国的关系,她不敢那我如何的!”慕容熏说道。顿了顿,慕容熏警惕的看着赵钰,说道:“待会儿你可不许妄动,太后虽然身在后宫,但是却是长老阁的成员之一,武功深不可测,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 赵钰咬了咬唇,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不会乱来的!” 到了凤栖宫之后,便是见着李如海亲自将慕容熏迎了进去。 太后坐在首座,见了慕容熏走了进来便是慈祥的一笑,说道:“老早便是想要见一见锦妃了,只是哀家的身子这几日一直不好,怕将病气传给你了,按照民间的说道,你可还是新媳妇啊!” “请太后好好的将养身子,是臣妾不懂事,没有早点来给太后请安的!”慕容熏垂眸道。 “你这孩子,自己都不舒服还惦记这哀家呢!”太后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脸,又道:“这一次也算是万幸了,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一向仁慈的贵妃居然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也许是有人故意陷害贵妃娘娘!”慕容熏说道,“陛下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查什么啊,陛下就是宠爱那个妇人!那个妇人仗着皇帝的宠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你放心,只要有哀家在,皇帝就别想偏袒那个妇人!”,顿了顿,太后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的脸太医怎说!” 慕容熏道:“太医说只要服药调理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太后道:“那真是万幸了,若是因为这个妇人而破坏了燕国与大翔之间的情谊,那便是这个妇人天大的罪过了!” 又与太后说了几句之后,慕容熏便是才告退。 赵钰一路上不解的问道:“这个老贱妇不像是要害你的意思,那么她来找你干什么?”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太后果然是城府极深,她是想要从我的身上打探一下燕国的诚意!”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便是听见了一阵嬉闹声传来,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肉呼呼的东西撞到了慕容熏的怀中。 慕容熏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这奔过来的人的样子,这人如粉雕玉琢一般,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也不住的打量着慕容熏,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何人!” 慕容熏呆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那一句“挚儿”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太子殿下!”赵挚身边的宫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吵什么!”赵挚回头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风车,只见这风车早撞上慕容熏的时候被毁掉了。赵挚立即指着慕容熏喝道:“你是那个宫的人,见了本太子居然不下跪还敢当本太子的路,本宫要杀了你!” 赵挚身后的宫人提醒道:“太子殿下,这是锦妃娘娘!” 一听说眼前的女人是父皇的女人,这下子赵挚再也不能够在装他小大人的模样,立即便是红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扯着慕容熏的袖子便是耍赖道:“你陪我风车,陪我风车!” 慕容熏将赵挚手上的风车拿了过来,温柔的看着他,说道:“这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赵挚红着眼睛说道,“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不见了,父皇说她不是不要挚儿了,她会化成风,会经常来看挚儿的,只要风车转着,那么她就一直在我的身边!” “是吗?”慕容熏的声音有些哽咽,“太子真是懂事,我给你把风车修好好不好?” “你会吗?”赵挚高兴的说道。 “当然!”随即,宫人们便是将剪刀浆糊等工具找了过来,慕容熏十分细心将赵挚的风筝修好了,然后递给了赵挚,说道:“看一看!” 赵挚接过,打量了一下,然后吹了一口气,风车便是咕噜噜的转了起来,赵挚笑了笑,然后说道:“跟新的一样哎,你真厉害!” 他眨着眼睛单纯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与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很像,我以后能够来找你吗?” 慕容熏愣了一下,理智上告诉她应该拒绝,然后跟赵挚保持距离,可是看着孩子希望的目光之后,慕容熏嘴里面的话便是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她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赵挚高兴的说着,“我以后一定要找你玩,太傅快来了,我要去温习功课了,那么我走了!”说着,赵挚便是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慕容熏不舍的看着赵挚离去的背影,心中的苦涩逐渐的蔓延,挚儿,娘亲多想听到你亲口叫我一声啊! “喂,你没事吧?”赵钰碰了慕容熏一下。 “没事!”慕容熏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淡淡的说道:“回宫去吧!” 等到慕容熏回到了昭和殿的时候,只见皇甫芝华便是一早就来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她一见到了慕容熏的样子,便是吃了一惊,道:“没事吧?”,若是以前,她定然是会幸灾乐祸的,但是自从那一日在慕容熏这里吃到了甜头,便是不希望这个小公主出事了,至少是在她得到赵彻的心以前。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没事,太医说只需要吃几服药就好了!”慕容熏说道。 皇甫芝华点了点头,随即目光里面浮现一丝愤慨,说道:“没有想到贵妃娘娘居然会做这样子的事情!” 慕容熏顿了一下,说道:“也许是旁的人陷害,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许不是贵妃娘娘做的!” “你啊,就心太好了!”皇甫芝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又拉着慕容熏说道:“太医有没有说你脸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够好?陛下他怎么说?” 慕容熏心中冷笑了一声,便是说道:“太医倒是没有说我的脸什么时候能够好,只是陛下让我最近都好好的休息!” “这样子啊!”皇甫芝华亲热的拉着慕容熏的手,说道:“妹妹如今显然是不能够伺候陛下的,可是妹妹有是刚刚的了陛下的盛宠,显然是会给别人可趁之机的!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么?” “明白!”慕容熏低着脑袋说道:“希望姐姐日后能够对妹妹多加照料!” “妹妹能够明白就好,我还担心妹妹转不过弯来呢,毕竟在宫里面,陛下的宠爱是不会专宠的,雨露均沾,而在后宫生存有一个自己人互相的提携照料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姐姐说的话妹妹都记下来了,若是陛下来看妹妹的话,妹妹便是劝陛下到姐姐那里去做坐一坐!” “听你这么说,我便是放心了,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今儿我便是先走了,赶明儿再来与你说说话解闷儿!” 第三百零三章 皇甫秀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恩!”皇甫芝华刚刚走便是瞧着赵彻来到了昭和殿,时间刚刚好,仿佛故意躲着皇甫芝华一般。 “今儿感觉怎么样?”赵彻问道。 “还好!”慕容熏轻轻一笑,她又看着赵彻说道:“方才丽妃可是还想让我劝着你去看一看她呢,那么你怎么说?” “这个女人!”赵彻好笑又好气,他看着慕容熏说道:“那么你怎么说!” 慕容熏没有直接回答赵彻的话而是转移话题,说道:“看你现在的心情还不错,难道你不为上官玉儿担心吗?” 顿了顿,慕容熏又道:“虽说不一定是上官玉儿做的,但是太后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才是啊,上官玉儿多年以来一直小心谨慎,这一次不管是否上官玉儿有关,太后都是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才对!” “你猜的不错!”赵彻说道,“玉儿在这个位置许久,一直都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这一次,若是母后真心想要为难她,我也不一定能够保住她!” 慕容熏将赵彻语气清淡,便是想到了当年他对自己薄情,心中便是一阵怒气涌起,冷笑道:“不管你对上官玉儿是不是有感情,好歹她也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的话未免也太无情了一些!” 赵彻看了慕容熏一眼,冷然一笑,说道:“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慕容熏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半响,赵彻才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是不是想要我去丽妃哪里?那么我现在就去!” 言毕,赵彻便是转身离开。 慕容熏看着赵彻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并非为上官玉儿担心,只是未赵彻的薄情感到心凉而已,其实她身边所认识的几个男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呢!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而上官玉儿的事情也是一直没有一个结果,而太后为了大翔与燕国两国的秦晋之好,便是降了懿旨,将上官玉儿从贵妃降到妃位,而且禁足半年。而赵彻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对于这个结果,没有半分的异议。而赵彻的态度也让大家不由纷纷的猜测是不是上官玉儿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皇帝的宠爱。 而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柔妃与丽妃姐妹,柔妃在宫里面的时间久,而德妃又是个不喜欢与人争斗的人,那么她的对手几乎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而皇甫芝华则是因为赵彻连着几日都会去看她,虽然只是说了一会儿话,但是一打听赵彻这些日子都只是见过她一个人而已,便是不由得高兴,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皇帝的心一般。 “陛下,齐王妃临盆了!”小安子向赵彻禀报。 “哦?”赵彻将目光轻轻的抬起,声音没有半丝起伏的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小安子说道,“太后十分的高兴,希望陛下能够册封他为齐王!” “呵呵!”赵彻冷笑了一声,“一个叛王之后,也配么?不过既然是母后的意思,朕也只能够照办就是了!” “男孩儿……”赵彻目光之中散发出幽幽的冷意,将手上的笔放下,“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加派人手保护太子的安危,注意太后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朕禀报!” “是!” “哦,齐王妃生了?”慕容熏微微蹙起眉头,“挚儿啊……” 她按着眉心,“赵彻,你一定好保护好挚儿的安危啊!” 而没有过几日,宫里面便是又传出了一件喜事,丽妃皇甫芝华已经怀孕快一个月。 一时间,皇甫芝华的身价倍涨。 慕容熏也赶着人流前去看皇甫芝华。皇甫芝华雍容华贵的躺在贵妃椅上面,见了慕容熏也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罢了,嘴上淡淡的笑道:“妹妹来了!” 慕容熏笑着走进,“恭喜姐姐了!” 皇甫喜欢摸着自己平坦的肚皮,“妹妹也要加把劲儿才行啊!” 慕容熏假装害羞的将脑袋垂了下去,说道:“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命的,可不是妹妹自己能够做主的!” 皇甫芝华呵呵的笑着,“也是啊,这都是命啊,姐姐她入宫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消息,偏偏我就有了,这怎么不是命呢!” 慕容熏挨着皇甫芝华坐着,说道:“姐姐如今有了身孕,且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儿,看来这后位是非姐姐莫属了!” “后位?”皇甫芝华的眼睛忽然一亮,“你说得对,这后位除了我还能够有谁呢?” “那么妹妹在此恭喜姐姐了,希望姐姐能够早日登上后位!”慕容熏说道。 “借妹妹吉言,若是真的有那一日的话,姐姐一定不会忘了妹妹的!”皇甫芝华高兴的说道。 又与皇甫芝华说了几句话之后,慕容熏便是告辞了。赵钰跟在皇甫芝华身后,说道:“这个药倒是能够让丽妃有怀孕的作用,但是日子一久,必然还是会被发现的,你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让皇甫芝华在还没有被发现是假怀孕之前孩子没了不就好了!” “你又打算陷害谁?”赵钰挑眉问道。 “你是在为那个人不平?”慕容熏问道。 “不,我是在高兴!”赵钰笑道,“这宫里面的所有人都该死!” 而皇甫芝华经过了慕容熏昨日的一说,便是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借着肚子里面的皇子,越发的骄纵起来了。 “该来的都来了,就只有姐姐一人未曾来向我道贺,她是什么意思!”皇甫芝华冷笑,“既然姐姐不来,我们便是去看看姐姐好了!” 说着,皇甫芝华便是带人自己的宫人来到了柔妃的地方。 “还是姐姐舒服啊,这日子过得……真是叫妹妹羡慕啊!”皇甫芝华远远的便是嘲讽的说道。 正在一旁修剪盆景的皇甫秀华抬起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突兀出现的皇甫芝华,冷冷一笑,“妹妹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这般的到处行走,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是不好了!” 闻言,皇甫芝华的脸色一变,便是冷喝道:“你什么意思,是诅咒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么?” “我只是提醒妹妹一句罢了!”皇甫秀华忍住酸意又说道。 “那么多谢姐姐的好意了!”皇甫芝华笑道,“太医说适当的运动对胎儿有好处,想着姐姐现在的心里应该是不会很舒服的,便是前来看看姐姐!” 皇甫秀华面色一冷,说道:“妹妹从何而知我的心里不舒服!” “那姐姐为何一直都不曾前来看望妹妹?难打便是姐姐嫉妒妹妹比姐姐先怀孕么?” “胡说!”皇甫秀华冷然道,“妹妹怀孕乃是喜事,姐姐有怎么妒忌,只是姐姐最近几日有些忙碌,防擦耽误了去看妹妹,妹妹可不要轻信别人的闲言碎语才是啊!” “是吗?”皇甫芝华走近,她挑衅的看着皇甫秀华,说道:“不过妹妹怎么看都觉得姐姐很清闲啊!” “齐王妃临盆有各种的事情需要忙碌,太后啊,将什么事情都是交由我在做,我这几日可是晕头转向的,今儿方才得了空闲罢了!”皇甫秀华说道,“说起来,因为齐王妃临盆的事情,太后对于妹妹的怀孕也没有什么表示,妹妹不会是也在怪太后吧!”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皇甫芝华赶紧的说道。 皇甫秀华笑了笑,又道:“齐王妃生了一个儿子,太后便是要陛下奉为齐王。哎,太子从小体弱多病,其实能不能够顺利的成年,连太医都没有把握的!”,她看了皇甫芝华一眼,又道:“我们可是姐妹方才与你说的,依着太后如今的势力,若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即使妹妹生了一个皇子,她若是将来想要立齐王为帝又如何?” 第三百零四章 丽妃之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会吧?”皇甫芝华顿了一下,又道:“我的孩子不也是她的孙子吗?” “傻妹妹!”皇甫秀华笑了笑,又靠近皇甫芝华小声的说道:“当年太后便是有意想要拥立当年的齐王为帝,只是陛下率先发难,先帝才将皇位传给了先帝,你想想这一次,齐王又是死在陛下的手中,太后的心里面不会没有怒气吗?”,她看了皇甫芝华的肚子一眼,说道:“为了确保到时候齐王能够顺利登基,妹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许会是一个威胁呢,所以啊,如果我是妹妹,我就不会到处炫耀了,现在啊,是越低调月谨慎越好!” 皇甫秀华的一席话说道,皇甫芝华的脸色变得雪白,“太后太后她……” “我的话说完了,妹妹还是赶快回去安安静静的养胎才是!”皇甫秀华说道。 皇甫芝华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的对!”,她正欲转身离开时候,忽然踩到了地上的一棵鹅卵石,眼见着即将要摔倒了地上,皇甫秀华眼尖的将她拉了起来,笑道:“妹妹千万小心!” 皇甫芝华仍是心惊肉跳的,连忙对着皇甫秀华说道:“谢谢你!” 之后皇甫芝华越来越觉得皇甫秀华的话有道理,便是匆匆的往自己的宫殿里面赶,路过一条通往凤栖宫的小路的时候,皇甫芝华微微愣了一下。 “齐王妃还是在太后的宫里面么?”皇甫芝华问着身后的宫人。 一个宫人回道:“自从齐王出事之后,太后便是将齐王妃接到了身边亲自照料,如今齐王妃刚刚临盆,应该还在凤栖宫才对!” “这样啊!”皇甫芝华目光一转便是说道:“我们也去看望一下齐王妃吧!”,说着便是带着几个人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凤栖宫的时候,太后正是在李如海的陪同之下去了四象阁礼佛,没有在凤栖宫里面,皇甫芝华送了一口气,便是对一个宫人说道:“齐王妃如今在何处?她刚刚临盆,我想要去见一见她!” “请娘娘跟奴婢前来!”说着,宫人便是带着慕容熏来到了一件精巧的屋子里面。一进入屋子,便是见着床前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床,而皇甫玉华则是躺在床上午睡。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加上齐王出事,让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前几日的生产,差一点便是要了她的性命。 皇甫芝华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皇甫玉华休息,她来到了婴儿床前面,看着里面小小的孩子不由得心中柔软了一下,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会如这般的可爱么? 她走近,伸手欲将孩子抱起来,却是被一个宫人阻拦了,“娘娘……” 皇甫芝华瞪了那人一眼,喝道:“你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我会吃了他不成?”,说着,便是轻轻的将孩子抱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是听见了一声怒喝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芝华惊了一下,差点将孩子甩了出去,幸好最后关头紧紧的抱住,她抬眸看去,只见太后站在门外,一脸怒气腾腾的看着自己。皇甫芝华觉得有些心虚,便是说道:“臣妾听说玉华姐姐生了,便是过来看看孩子!” 太后冷冷的说道:“这孩子身子弱,你便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随即便是用眼神皇甫芝华身边的一个宫人将孩子接过去。 太后的出现也惊醒了皇甫玉华,她起身,看了太后一眼,便是下床行了礼,之后又看着皇甫芝华笑道:“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皇甫芝华淡淡一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姐姐的日子已经够苦了,以后有了这个孩子一定会苦尽甘来的!”,她又转身对着身后还在别人的怀中的孩子说道:“小齐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太后与你母妃啊!” 宫人搂在孩子小小的身子,忽然间,宫人尖叫了一声,脸色雪白的说道:“齐王,齐王好像没有呼吸了!” “什么!”不止是太后与皇甫玉华大惊,就连皇甫芝华也惊了一下。 “怎么可能!”太后几步走了过来将孩子从宫人的怀中接了过去,而皇甫玉华则是已经晕了过去。 太后亲自检查了一下,孩子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且身子冰冷,她怒目瞪着皇甫芝华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面目扭曲的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皇甫芝华立即跪了下来,脸色雪白,浑身颤抖的说道:“臣妾只是抱了抱孩子什么都没有做啊!”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来这里?”太后又问道。 “只有丽妃娘娘一人前来,而且在丽妃娘娘来之前不久奶娘才与齐王喂过奶的!”宫人回道。 皇甫芝华说道:“方才我抱着孩子的时候你们都看着的啊,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面,我能够做什么呢!” 宫人也急着想要摆脱责任便是说道:“若是娘娘有心想要对齐王不利,我们哪能够盯住啊!” “你!”皇甫芝华气的脸色发白,她跪在太后的身前,哭道:“臣妾真的什么呕没有做,太后你要相信臣妾啊!” “哼!”太后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来人,将这蛇蝎妇人拖下去杖毕!” “什么!”皇甫芝华大惊,“太后,你不能够这么对臣妾,臣妾怀有龙子!” “龙子?”太后冷笑了一声,她如今在盛怒之下,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便是喝道:“你的孩子的命是命,我的孙子的命便不是命么?拉下去!” 在皇甫芝华的求饶声中,她被拖了下去,然后被按在了长凳上面,哎一声声的惨叫声中,被打的皮开肉绽的。 “太后,齐王怎么又好像动了!”一个宫人似乎注意到了太后怀中的孩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太后一惊,便是立即低头查看,她摸了一下,这孩子居然又有了呼吸! 她大惊,便是立即反应了过来,喝道:“外面的住手!” 而这个时候一个太监便是前来禀道:“已经将丽妃杖毕!” 太后看着怀中的孩子,冷冷的笑着,“看来哀家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立即查清楚方才齐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 “陛下,丽妃娘娘在凤栖宫被太后杖毕了!”小安子打量了一下赵彻的神色,然后说道。 “哦?”赵彻的目光之中没有起伏,然后又问道:“前几日传出了有身孕可是丽妃?” “正是!”小安子说道。 “哼!”赵彻冷冷一笑,说道,“那么朕便是要去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等到赵彻到了凤栖宫的时候,凤栖宫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太医也有各宫的人,见了赵彻便是纷纷跪下去行礼。赵彻没有看众人一眼便是直接到了太后的面前,问道:“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杖毕的刑法对付朕的妃子,何况,她还怀有身孕!” 太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丽妃谋害齐王吧,可是齐王又好端端的。 “母后这般的随意的对朕的女人与孩子下手难道就不怕朕心寒吗?难道不在意满朝文武的看法吗?”赵彻只是静静的看着太后,根本就看不出喜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你要朕该怎么办呢?” “哦?原来陛下是要办哀家吗?”太后冷冷的看着赵彻说道。 “那么请母后教教朕该怎么做才好呢?”赵彻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第三百零五章 陷害贵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后,陛下!”正在赵彻与太后僵持的时候,一个御医说道:“已经查出来了!” “哦?”太后说道:“情况怎么样了?” “是齐王殿下喝的奶有问题,且臣等已经验过了,是乳娘的肚兜上面被人涂了药,这药有使人假死的作用!”御医说道。 “哦?”赵彻微微蹙眉,“还有这等事情,将乳娘传来!”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丰腴的妇人进入跪在了地上。 赵彻坐在首座,看着地上的妇人,问道:“怎么回事?” 妇人立即磕头如捣蒜,说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管奴婢的事啊!” 太后说道:“她的身份已经调查过了,且一直有人严密的监视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啊!”,她又问道:“那么你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么?” “没呀!”妇人想了想,又道:“秋月姑姑来与奴婢说过一会话!” “秋月!”太后的目光一冷,看着李如海说道:“秋月呢!”,这秋月不是别人正是李如海的对食的妻子。 “她早些时候便是出宫去了!”李如海立即跪在了地上,“奴才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太后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腹,说道:“你也不用着急,事情不是还没有搞清楚吗?立即将人找来给我问清楚!” 只见没有过多久,便是见着一个美貌的妇人进入,一见到了这阵势便是立即腿软跪了下来,还没有等到太后发问,就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亦是鬼迷心窍请太后饶命啊!” 李如海一脸震惊的模样,“居然真的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何人指使你的!”太后怒目瞪着秋月,冷冰冰的说道。 “这……”秋月脸色发白。 “你倒是说啊!”李如海开始着急。 “是贵妃娘娘!”秋月一闭眼便是说了出来,她又看着李如海说道:“还不是都怪你,你平日与乳娘眉来眼去的,完全不将我放在眼中,那一日,我心中郁闷便是见到了贵妃娘娘,我只是说了一句,她便是说给了我这个药,既不会对齐王有害,而且若是齐王出事,乳娘便是脱不了干系!” “上官玉儿!”太后冷冷的说道,“也难怪了,这假死之药如此难得,也只有她这个上官家族的人才能够拥有的啊,现在将上官玉儿传来,皇帝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赵彻淡淡的说道,如同在看一场戏一般。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上官玉儿以及她宫里面的所有人都被传了过来。 一见到赵彻,上官玉儿便是哭道:“陛下,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臣妾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陷害,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在这里呢,你若是无辜的,自然是不会有人冤枉你的!”赵彻淡淡的说道。 “渐热带上来!”太后说道,她看着上官玉儿指着秋月说道:“可认识此人!” 上官玉儿说道:“见过一次!” “可是你指使她将假死之药涂在乳娘的肚兜上面?”太后冷冷的问道。 上官玉儿愣了一下,说道:“臣妾虽然见过这人一次,但是臣妾绝对没有给过她什么药,更是没有指使她害齐王!” “去拷问一下她宫里面的人!”太后挥了挥手,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玉儿之后说道。 这个时候只见和玺帝姬突然出现在了大厅之上,她看着秋月一脸无辜的对上官玉儿说道:“母妃这不是那一日你见过的那位漂亮的姑姑吗?” 上官玉儿脸色一变,问道:“你何时见过我见过这人?” 和玺笑道:“那一日和玺与几个宫女在玩捉迷藏的时候看着母妃与这个人见面的啊,母妃还将一包东西给了她呢!” 上官玉儿的脸色如石灰一般,她紧紧的握着和玺的手臂说道:“谁,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母妃你怎么了,你弄疼和玺了!”和玺哭道。 “将孩子抱下去!”太后发话,然后冷冷的看着上官玉儿,说道:“小孩子会说谎吗?” 这个时候,又见着一个侍卫进入,呈上了一包东西,然后说道:“这是在灵秀殿找到的!经过御医查验,的确是使得齐王假死的药!” “你还要怎么抵赖!”太后一怒,拿着药粉便是往地上扔去,她转头看着赵彻问道:“陛下,眼下该如何处理?”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陛下!”上官玉儿哭道,“玉儿伺候陛下这么多年,难道陛下不知道玉儿的本性吗?” 赵彻看着上官玉儿淡淡的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朕怎么相信你?”他看着太后说道:“一切听由母妃做主!” “来人,将上官玉儿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太后冷冷的说道。 “陛下,陛下!”上官玉儿拉着赵彻的袍子苦苦哭道,“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带下去!”赵彻将袍子从上官玉儿的手中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 “太后,你已经害得我不能生育了,为何还不放过我,还要陷害我,为什么!”上官玉儿撕心裂肺的吼着,声音也原来越远。 上官玉儿被带了下去,赵彻看着太后又道:“虽然玉儿的事情处理了,但是丽妃的事情还如何处置还请母后赐教!” “你!”太后脸色一变,“你是存心跟哀家作对是吗?” 赵彻淡淡一笑,说道:“赵彻不敢,只是丽妃毕竟身份特殊,腹中怀有皇子,皇子无辜惨死,应该也天下人一个交代才是!” “那陛下便是将哀家交由大理寺为丽妃偿命就是了!”太后冷冷的说道。 “母后严重了!”赵彻说道,“母后既然为一国之母,哪里有被大理寺收监的道理,只是若是不对此事做出处理的话,又对天下人没有交到,如此,朕便是代母后受罚便是!” 他走到了院子里面,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今日便是代替太后,杖责五十!” “陛下!”众人纷纷跪了下去,“三思啊!” “行刑!”赵彻冷冷的说道。未几便是见着两个太监拿着板子,狠狠的抽打着赵凌的背部。毕竟是皇帝,太监不敢真的用力,只是背部看起来伤的严重,其实就是皮外伤,根本就没有伤到内部。 而众人纷纷感叹赵彻执法严明与孝心的时候,屋子里面看着为自己受罚的赵彻,太后的目光里面没有一丝的感动,反而是越发的深沉。 “精彩,精彩极了!”皇甫秀华听到了宫人们将情况禀报了一番之后,心情相当的不错,一点也没有为妹妹的死而感到伤感。 “皇甫芝华那个蠢货,明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她居然还往凤栖宫跑不是自寻死路么?本宫白提醒你,也难怪,你这猪一样的性格,听不得一点的挑拨呢!”皇甫秀华笑道,“这一次还真是一箭数雕,不但同时除去了皇甫芝华与上官玉儿,就连太后与陛下的关系也很难维持表面上的平和了吧!” 这个时候一个妇人来到了上官玉儿的身边,说道:“娘娘真的会将和玺还给臣妾么?” 皇甫秀华看了一眼女人,说道:“良贵人,和玺本来就是你的女儿,自然是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良贵人跪下,感激的说道:“谢娘娘!” “死了?”慕容熏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面,“没有想到皇甫芝华居然这么就死了!” “太后倒也是真的下得了手,虽说丽妃的肚子不是真的,但是也是她的孙子啊,为了齐王倒是做得有些过分了!”赵钰说道。 第三百零六章 德妃前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道:“这设局的人倒也高明,也到也好,也用不到我出手,他们自己却是斗了起来!” 赵钰看着慕容熏问道:“那么你觉得这设局的人会是谁?” 慕容熏轻轻一笑,说道:“你想想,这一次的事情发生谁得利最大?” 赵钰的眉头轻轻的一蹙,说道:“皇甫秀华?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事情对太后很不利,她不是太后的侄女儿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熏笑道:“你忘了上一次那一串手链的事情了么?依着皇甫秀华的秉性,她会大意到将太后赏赐的东西送人?她跟在太后的身边会不明白太后的手段?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太后已经开始防备她了,所以皇甫秀华决定先下手为强吧!”顿了一下,慕容熏又说道:“听闻这一次是和玺亲自指正的上官玉儿见过了一个太后身边的一个宫人,而关于上一次上官玉儿在送给我的东西里面下毒一事也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和玺所为?” 赵钰愣了一下,说道:“不会吧,那还只是个孩子吧!” 慕容熏轻轻一笑,转目看着赵钰问道:“你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 赵钰沉默了一下便是没有说话了,她与哥哥从很小的时候便是被先帝收养,一直暗中调教然后送给了王爷,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大概是在练习杀人吧!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赵钰问道。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他们自己斗了起来的话,我便是隐在暗处坐山观虎斗就是了!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在火上加上一些油!皇甫秀华是皇甫少华的亲姐姐,而太后是他的姑姑,在姑姑与姐姐之间,他会怎么选择呢,我倒是十分的好奇呢!”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太后的野心很大,既然齐王妃已经生了,她很有可能将注意打到太子的身上,不过既然当年齐王都没有能够成事,凭着如今的一个小奶娃又能够如何呢?” “太后的野心只会害了那孩子的性命而已!”慕容熏的目光微微一眯,权力只会让人丧失本性而已。 “娘娘,德妃娘娘带着太子殿下来了!”一个宫人禀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说道:“快请!”,她立即将面纱带上,便是出来。 在大厅里面,只见着德妃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坐着赵挚。 慕容熏走进,微微福身道:“非琴见过姐姐!一直未曾去拜访姐姐,倒是叫姐姐先来看望非琴,真是叫非琴的心中过意不去!” 德妃淡淡的一笑,拉着太子的手说道:“我是个不愿意走动的人,喜欢清静,你进宫都这么久了,也才过来看看!”,顿了顿,又道:“前儿听着太子说到过你,便是一直想要过来瞧瞧,我便也是过来瞧瞧。前几日听说你的脸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些了没有?” 想来依着德妃的性子是不愿意结交人的,是赵挚想要闹来看看,而德妃不放心,便也是陪着一起来的吧。 慕容熏轻轻笑道:“谢谢姐姐关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赵挚见两人说了那么久的话没有搭理他,便是急着说道:“锦妃娘娘,那一日挚儿瞧着你很会做风车,挚儿的风车坏了,你能够给我做一个么?” 德妃对着太子轻轻的笑道:“交给宫里面的工匠去做好了,锦妃身子不舒服,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是吗?”赵挚垂着脑袋嘟着嘴说道。 慕容熏看着赵挚此刻如此可爱的模样便是有一种想要将他搂在怀中的冲动,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我反正整日的闲着也没什么事情,与太子做一个风车也不费事,带我做好了,便是让人给太子送去!” “谢娘娘!”赵挚高兴的说道,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跟这位新娘娘感觉很亲近,就像跟娘亲在一起的感觉一样,这个感觉让赵挚觉得很温暖。 德妃又呆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到了赵挚去温习功课的时间了,她便是带着赵挚告辞了。 晚上,慕容熏正在油灯下面专心致志的做一个精巧的风车,连赵彻来到了她的身后都不知道。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何事这般的入迷?” 慕容熏惊了一下,回身看着赵彻说道:“别吓我!” 赵彻看着慕容熏手上的伙计,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熏微微一笑,她脸上的红疹子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她的单上晕着一层淡淡幸福的光晕,一笑可倾城,一笑可倾心。 “是挚儿想要一个风车,我便是想要做一个给他!”慕容熏笑道,“他从小到大,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做给他,如今,能够亲手给他做一件玩具也是好的!” 看着此刻慕容熏如此的幸福的模样,赵彻微微的失神,此刻,他是多么的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啊! “阿南,我记得我还是王爷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的在灯下为我做新衣服呢!”赵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面。 慕容熏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的表情一冷,便是说道:“最近挚儿的安危你要好好的注意才好!” 赵彻回过神来,便是说道:“放心吧,我会的!” 他看了看慕容熏又道:“夜深了,对眼睛不好,明日在做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她看了一眼赵彻笑道:“看样子你的后宫的情况可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赵彻无奈的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在慕容熏的身旁坐下,看着慕容熏继续手中的伙计。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我想要见历南星一面,能够帮我安排一下吗?” 赵彻微微诧异了一下,“见他做什么?” 慕容熏道:“有事情与他商量,四大家族里面如今慕容曜与上官梓宣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想你不会介意多一个历南星吧?想要对付长老阁,就必须要联合四大家族的力量,但是中间的皇甫家摇摆不定,就必须要在此之前将其连根拔除,你不会舍不得吧?” 赵彻沉默了一下,说道:“皇甫家根深蒂固,与长老阁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且此刻与魏国的战争,近一半的军权都在皇甫家的人手中,皇甫家势必是要除去的,但是却是不能够妄动!” 慕容熏笑道:“想要除去皇甫家未必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你的意思是要借助长老阁只收藏除去皇甫家?”赵彻说道。 “没有比借刀杀人更加好的方法了!”慕容熏说道,“只是到时候太后架在皇甫家与长老阁中间为难,你也会为难的吧?” “你不用试探我的意思,我既然已经决心要除去长老阁与皇甫家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了!”赵彻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咬了咬唇,又问道:“陈妃还好吗?” 赵彻看着慕容熏愣了一下,才微微一笑,说道:“她没事!”,顿了一下,又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要想到别的男人吗?”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凭什么命令我?而且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 “那么我呢?”赵彻心中一刺,紧接着说道。 “你!”慕容熏看着赵彻冷笑,“你觉得呢?你是大翔的皇帝,你是挚儿的父亲,可是你却不再是我的男人了!” “睡吧!”赵彻被慕容熏淡漠的态度与冰冷的言语伤到了,便是说了一句之后便是离开了。 第三百零七章 结盟南家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看着自己手上的还没有完成的风车,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没有什么兴致再继续了。 第二日赵彻下了早朝之后便是直接来到了昭和殿。 一见慕容熏便是说道:“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慕容熏愣了一下,问道:“去哪儿?” 赵彻说道:“你不是要见历南星么?我带你去带他!” 慕容熏点头,说道:“好,我马上收拾一下!” 慕容熏换了一件衣服之后便是带着赵钰跟着赵彻出了去。而赵彻便是带着慕容熏来到了一间酒楼里面,而酒楼旁边靠窗户的位置上面,历南星已经等在了哪里。 见了赵彻前来,历南星便是立即起身,朝着赵彻行礼,被赵彻制止住。赵彻带着慕容熏来到了历南星的身边,坐下之后,历南星才坐下,说道:“不知道公子找在下前来做什么?” 慕容熏看了历南星一眼,说道:“盗俪,是我!” 历南星愣了一下,才看向慕容熏问道:“是你!” 慕容熏微微一笑,将面上的面纱揭了下来,笑道:“亏你还认得我呢!” 历南星目光里面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熏微微笑道:“一言难尽!盗俪,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历南星微微沉吟了一下,便是说道:“可是为了秦王的事情?” 慕容熏点头,说道:“我想要为秦王报仇,需要你的,需要历家的力量!” 历南星看了一眼赵彻说道:“公子的也是这个意思?” 赵彻目光在慕容熏以及历南星的脸上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历南星轻轻的笑了笑,“在下这里没有什么问题!” 赵彻顿了顿,笑道:“你倒是够干脆的,都不用问一下需要做什么吗?” 历南星轻轻一笑,说道:“就连陛下也需要历家的力量的话,无非是长老阁或者皇甫家罢了!”,他没有在乎赵彻的目光而是看着慕容熏说道,“就算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何况只是对付皇甫家与长老阁罢了!” 慕容熏低着头没有说话,而赵彻目光里面顿时闪过一丝杀气。半响慕容熏方才抬起头看了历南星一眼,说道:“谢谢你!” “何必跟我这么客气,若是有能够帮到你的地方,我的心里也是高兴的!”历南星说道。 “既然事情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们便是回去吧!”赵彻说道。 慕容熏点了头,将面纱带上,又看了一眼历南星说道:“日后若是有了计划,自然是会跟你联络的!” 历南星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的消息的!” 到了马车上面,赵彻却是一脸阴沉的说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熏笑看了赵彻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赵彻的面色更加的阴沉,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慕容熏面上的笑意更是灿烂,说道:“你不会想要对历南星不利吧?” 赵彻说道:“我以为你们是在嘉峪关认识的,可是你们的关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慕容熏虽然不是很想跟超车解释什么,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赵彻会对盗俪不利,便是说道:“你可知道我是从风影楼出来的?” “怎么难道历南星也是从风影楼出来的?”赵彻问道。 “不错!”慕容熏说道,“我与历南星认识已经有八年了!” “这么久了!”赵彻感叹了一声,又道:“阿南,我们只见错过的那八年的时候该要如何填补呢?” “没这个必要!”慕容熏说道,“其实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没有你,我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慕容熏将窗帘打开,目光看向外面,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飘过,慕容熏惊了一下,急道:“停车!” 赵彻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慕容熏急忙的跳下车去,四处望了一眼,可是周围都是忙碌陌生的身影,哪里,哪里有那个人的身影呢? “怎么了?”赵彻拉出了慕容熏的手臂问道。 慕容熏目光之中还有一些迷茫,她茫茫然的说道:“没事!” 赵彻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你是不是太累了?回去之后好好的休息吧!” “恩!”慕容熏点头。 回去之后,慕容熏便是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整整一晚上也没有出去。赵彻知道慕容熏心中有事,但是慕容熏不肯说,他也不好问,在昭和殿呆了一夜直到早上的时候才去早朝。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赵钰进入,说道:“赵彻已经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如此的失魂落魄的!” “我好想看到了赵凌的身影!”慕容熏说道,“可是我一下到车下,却是什么都都没有看见!” “王爷?”赵钰的脸色也是一变,“不可能王爷已经死了,你不是亲眼见到了王爷的尸体了么?” 慕容熏摇着脑袋说道:“是,我是见到了他的尸体,可是,今日,今日……” “或许是你太思念王爷看花眼了,王爷他已经死了,我们回大翔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给王爷报仇!” 慕容熏定了的心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或许是我看花眼了!” 赵钰又接着说道:“你梳洗一下吧,柔妃派人来请你去一趟!” “哦?”慕容熏微微眯起眼睛,打起精神来,说道:“既然柔妃相请,我们岂有不会之理?” “柔妃心思深沉,恐怕不会是单纯的想要请你的吧!”赵钰说道。 慕容熏轻轻一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看看吧!” 不多时,慕容熏便是带着赵钰来到了皇甫秀华的寝宫,只见皇甫秀华正在逗弄着身边的一个女孩儿,那边是那一晚从何贵人身边夺来的帝姬丹卉。 “妹妹来了!”柔妃擦了擦眼泪,轻轻一笑,便是将一个宫女将丹卉带了下去,她亲自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道:“妹妹可好些了?” 慕容熏微微表情有些伤感,点头说道:“好些了,只是丽妃娘娘的事情……希望你娘娘能够节哀!” 皇甫秀华摇头说道:“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太后,太后她实在是太狠心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慕容熏道:“非琴虽然进宫的时间很短,但是在宫里面丽妃娘娘一直对非琴照料有加,此次丽妃娘娘遭逢此大难,非琴心里也难过的紧!” “谁说不是呢!”柔妃亲切的拉着慕容熏来到了椅子上面的坐下,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上一次那串珠子的事情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串珠子真的乃是太后赐的,姐姐真的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对我有如此的用心!” 皇甫秀华说完,慕容熏的眼神便是愈发的惶恐起来了,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皇甫秀华似看出了慕容熏的不安之意,目光一转,便是说道:“妹妹怎么了?” 慕容熏犹豫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好大的决心之后方才说道:“不瞒姐姐,非琴是害怕!” “如今妹妹正的陛下的宠爱有什么好害怕的!”皇甫秀华说道。 慕容熏顿了一下,方才说道:“在非琴进宫之前,上官贵妃难道不得陛下的宠爱么?可是结局呢?丽妃与姐姐乃是太后的亲侄女儿最后还是会被太后如此的对待,何况我这个异国公主呢!” 第三百零八章 皇甫秀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妹妹放心!”皇甫秀华目光微微转动,又道:“如何燕国与大翔的关系正是敏感的时候,太后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不利的!”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道:“姐姐说的非琴有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若是有一日,战事平息下来,大翔不需要在依靠燕国,那么到时候,到时候非琴该如何呢?” “看样子妹妹这几日已经将事情都想的明白了!”柔妃说道。 慕容熏叹道:“丽妃怀着身孕,太后尚且能够下手,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来大翔之前,皇嫂告诉非琴要及早的怀上龙嗣,可是太后连你都不放过,何况妹妹?妹妹又不比姐姐在大翔还有皇甫家可以依靠,若是将来没个皇子,该要怎么办呢?可是啊,非琴又害怕有了孩子,到时候一尸两命的,想一想,就心寒!” 皇甫秀华淡淡一笑,拍着慕容熏的手说道:“谁说不是呢!想到这些年来我居然是被太后这般的防着,就心惊肉跳的,何况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够有孩子呢!” 说道最后她的目光越发的伤感起来了,本是演的,到了最后想到自己的痛楚倒是也多了几分感概。 慕容熏反握着皇甫秀华的手说道:“陛下,陛下不会坐视不管的!” 皇甫秀华冷冷一笑,说道:“你是不了解大翔的情况,太后外有皇甫家,内有长老阁,就连陛下也要怕她三分的!” “可是,姐姐不也是皇甫家的人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够坐以待毙吧?”慕容熏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皇甫秀华目光一沉,说道:“的确不能够坐以待毙,若是陛下不能够保护我们,我们应该自己保护自己!好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慕容熏紧接着问道。 皇甫秀华见总算将话题引到了这个上面,心中微微一笑,便是说道:“我们身为后宫的女子,又不像朝廷的男人们一样有什么势力的!”,顿了顿,又道:“太后虽然身在后宫,但是还是不能够不顾及朝廷的言论的,若是太后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传到了言官的耳中,他们是不会不管的,而妹妹依着如今的身份,太后是不会轻易动你的,而正如你所说的,姐姐也是皇甫家的人,我的家人也不会对我完全的坐视不管,而芝华妹妹的事情,已经让家人们对太后十分的不瞒了,若是在发生一些事情,让我的家人知道太后并非向着皇甫家的,皇甫家自然也不会再支持太后,倒是太后便是只有长老阁的支持了!” 皇甫秀华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姐姐伺候陛下也有些年月了,如何看不出来陛下早就想要拔掉长老阁了,只要长老阁倒下了,太后便是再也不能够为所欲为了!” 慕容熏看了皇甫秀华一眼,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已经将局势看得如此的明白了,看来之前却是一直小看了她。 慕容熏目光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说道:“可是应该怎做呢?” 皇甫秀华淡淡一笑,靠近慕容熏小声说道:“太后以前本来就是想要齐王登基的,但是却是陛下先发制人的登上了地位,所以太后对于陛下一直心怀不满,如今,齐王的孩子出生了,还是个男孩儿,太后如何不会再这件事情上面大发文章?”,她瞄了一眼慕容熏又道:“若是太后真的想要拥立这个孩子为帝的话,将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慕容熏惊恐的说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皇甫秀华说道:“太后为什么不希望我怀孕?因为若是我有孕的话,皇甫家自然会支持我的孩子而不会支持齐王的孩子,而如今陛下身边又只有一个太子,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拥立齐王的孩子为太子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慕容熏问道。 皇甫秀华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只要齐王的孩子不存在了,太后的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的!” 慕容熏目光惊诧了一下,说道:“不好吧?” “若是妹妹想一想自己将来若是有了孩子现在就不会觉得不好吧!”皇甫秀华说道,“而最近这段时间,妹妹再去拜访太后的时候便是可以趁机对那孩子下手!” 慕容熏表现的越发的害怕,“为什么是我?要是被发现了呢?” 皇甫秀华握住慕容熏的手握住,说道:“最后因为芝华的事情我不方便去太后那里,而妹妹因为新进宫,可是可以借此机会去太后那里长长走动,而且,即便是妹妹有个意外,依着如何大翔与燕国的关系,她是不会动你的,而且不放心,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会发动皇甫家与太后决裂,而陛下也会借此机会除去长老阁的,到时候太后便是孤掌难鸣,你放心,陛下对于那个孩子的存在也是极不放心,到时候你自然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我害怕!”慕容熏还是一副不敢的样子。 皇甫秀华暗骂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胆小怕事,嘴上却是劝道:“想一想芝华的下场,上一次上官贵妃的下场,想一想以后的生活吧,想一想以后若是有了孩子该如何的生存!” 慕容熏目光一狠,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知道了!” 皇甫秀华微微一笑,道:“妹妹,如今你我二人可是连同性命都联系在了一起了,你可是要见识事情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啊!” “非琴知道了!”慕容熏垂眸道。 慕容熏离开之后,皇甫秀华的面上还带着一丝的冷笑,她的宫女问道:“娘娘,锦妃可靠么?” 皇甫秀华说道:“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罢了,不过三言两语便是乖乖的顺从我的意思去做。借由她的手除去太后的话,到时候只需要对付德妃就好了,只要德妃出事,依着宫里面的辈分,能够照顾太子便是只有我了,到时候,只需要好好的守着太子长大就好了,我下半辈子便是无忧了,所以太子一定不能够有事,而玉华的孩子,也必须死,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奶奶呢!” 走出了皇甫秀华的寝宫,赵钰冷笑道:“这皇甫芝华明显想要将你当枪打,利用你啊!她还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了!” “皇甫秀华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皇甫家与太后的关系的确是岌岌可危了,只需要加上几根稻草,他们自然会决裂的!”慕容熏说道。 “哦?”赵钰不解。 慕容熏道:“太后只看到孩子是皇甫家的,却是没有想到皇甫玉华与皇甫秀华皇甫芝华两姐妹却不是出自同胞的,皇甫家如今的当家乃是皇甫秀华的亲哥哥皇甫君华,而皇甫玉华的父亲则是他们的二叔皇甫启宏,皇甫启宏对于皇甫君华当家的位置一直不是很满意,而此次,太后为了皇甫玉华的孩子而将怀着孩子的皇甫芝华活活的打死,皇甫君华的心里会没有想法?” 慕容熏顿了一下,又道:“若是皇甫秀华此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的话,那么,皇甫家对于太后的想法会如何呢?不仅如此,就连皇甫家内部,或许也会发生一些事情呢!” “那么那孩子你准备如何是好?”赵钰又问道。 慕容熏沉默一下,她与皇甫玉华的关系不错,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她又怎么忍心害她的孩子呢,只是若是留下,赵彻也绝对不会不管的! 第三百零九章 长老内讧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按了按眉心,说道:“我得好好想想!” “你的脸已经差不多好了,以后不用再吃药了!”上官梓宣说道。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好便是好!”,他看着上官梓宣的目光里面有些伤感,便是轻轻的一叹,上官梓宣喜欢一直便是这具身体原来的慕容熏,自己占用了慕容熏的身体,还将她的相貌改变了,想来梓宣的心中也不是什么滋味吧。 “我需要一些假死的药以及上一次的让人有怀孕的征兆的药!”慕容熏又道。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回去之后便是给你配出来,明日给你送来!” “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吗?”慕容熏问道。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说道:“你回宫就是为了为王爷报仇,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基于这个原因么,既然如此,我还需要问些什么呢?” “梓宣,你真的是一个好人!”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你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我大哥吧?” 上官梓宣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依他的能力,应该不久就会知道的。但是好在最近边关的战事吃紧,他被陛下调到了边关,所以不会注意到你的事情!” 慕容熏道:“我也不是怕他发现,只是不想让父亲担心罢了!” “丞相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呢!” “谢谢,梓宣!”慕容熏由心的说道。 而此后的几日,由于上官家与历家的不断的退让,而慕容熏本来就已经不太理事了,所以皇甫家几乎一枝独秀,且皇甫家的人掌握了全国近一半的军权,如今的权势便是连长老阁都难以驾驭了! “太后,皇甫家这是什么意思?”赵云辉踏进凤栖宫之后便是怒气腾腾的说道。 太后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宫人,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太后便是愈发的注意他的这个孙子,几乎连皇甫玉华这个亲娘都极少有机会能够见到。 太后看了一眼赵云辉说道;“赵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辉冷哼了一声,说道:“皇甫家的权势如今已经大到连长老阁都难以控制了,难道太后不知情?” “哦?”太后目光微微一眯,说道:“哀家最近都在含饴弄孙的,倒是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这究竟发生了何事,赵长老可以详细的说说!” 赵云辉不相信太后会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便是没有打算将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冷笑道:“依着太后如今的情形,难道是想要退出长老阁颐养天年不成?” 太后的目光一凛,冷冷的说道:“哀家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赵长老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她抬眸又道:“皇甫家乃是哀家的娘家,皇甫家的势力再大也不会威胁到长老阁的地位的,请赵长老放心!” “是吗?”赵云辉冷冷一笑,说道:“只是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我的人都不断被皇甫家的人取而代之,太后又作何解释?” “有这等事啊?”太后装似不解的问道,“待明日哀家将少华唤回来问个明白!” “呵呵!”赵云辉继续冷笑,看了一眼太后说道:“其实陛下一直在四大家族与长老阁之间权衡,我本来也不打算打破这个平衡的,只是皇甫家这突然做大,势必会打破这个平衡的,我是不会看着长老阁延续了这么多年的势力毁于一旦的,而最后,在长老阁与皇甫家之间的取舍,还请太后要想清楚啊!”,说完,赵云辉便是匆匆的离去了。 太后看着赵玉辉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居然敢威胁哀家!” “太后打算怎么办?”李如海来到了太后的身边,细声说道。 太后的目光之中全是冷意,她嘴角一挑,问道:“公孙阳与吴圣剑已经悄悄的靠向了陛下了,还以为我们不知道,所以这两人不得不除去,而杜和生追杀秦王妃而去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赵云辉虽然没有靠拢皇帝,但是他的野心很大根本不受哀家的控制,若是现在也将赵云辉除去,那么长老阁便是真的没有什么人了,哀家如今也真的是缺人啊!” 太后看着李如海问道:“要不要警告一下皇甫家的人最近还是不要太过于急着接管长老阁的势力才好!” 李如海道:“奴才觉得此事不妥,上官与历家显出了疲态才使得皇甫家能够有机会快速的增长势力,若是这个时候有所收敛,若是给了上官家与历家喘气的机会而反过来压制皇甫家可就是得不偿失了,而且,太后您想想!”,他将声音放小,又继续说道:“若是太后有意想要将来拥立齐王的话,是长老阁可靠一些还是皇甫家可靠一些?” “你说的不错!”太后点了点头,“若是将来齐王登基,还是会受到长老阁的限制的,何不趁此机会除去长老阁,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而且,只要到时候皇甫家的实力足够大,即使没有了长老阁的支持,皇帝也是不敢对哀家与齐王下手的!” 这一日,慕容熏便是依着皇甫秀华所言前去凤栖宫与太后套“近乎”。 去的时候,太后刚好正在哄小孩子睡觉,慕容熏不好打扰,便是候在了外面,直到孩子睡着,被宫人抱了下去之后,太后方才将慕容熏传唤了进来。 “臣妾见过太后!”慕容熏福身说道。 太后看了慕容熏一眼,微微蹙眉说道:“怎么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么?” 慕容熏道:“谢太后关心,已经快好了,只是御医嘱咐要好好的将养,不能够吹风,所以才戴着面纱,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还到哀家这里来的,好好的养身子就好了!” 慕容熏道:“臣妾从燕国带了一只鹿茸,随刚刚生产完的女人特别的有效,今日便是突然想了起来,便是给齐王妃送过来!” 太后警惕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哀家便是代她谢过锦妃的好意了!” 慕容熏犹豫了一下,又道:“前些日子的事情臣妾也听说了,齐王小小的年纪便是遭逢如此的劫难,所以臣妾便是亲自缝制了一个福包,希望齐王殿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福气源源不断!” 太后的面色缓和一些,说道:“锦妃有心了!” 慕容熏让人将鹿茸与福包都交给了李如海,又道:“臣妾听闻太后经常头痛,臣妾在燕国的时候学过一些推拿,若是太后不嫌弃臣妾手脚愚笨的话,臣妾便是可以为太后推拿一番!” 太后看着慕容熏轻轻的笑道:“哀家怎好劳烦锦妃动手!” 慕容熏急道:“在燕国的时候臣妾倒是经常为父皇按按,而臣妾既然已经嫁到了大翔,便是太后的媳妇,伺候太后是臣妾的本分!” 看着锦妃如此想要急着讨好自己的样子,太后满意的一笑,说道:“哀家也老是嫌宫女儿们手上的力量不够,锦妃便是来给哀家按按吧!” “是!”慕容熏表现的十分的高兴,立即走上前去为太后轻轻的按压起来,不消多时,便是见着太后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赞道:“锦妃的手法果然熟练!” “太后喜欢就好了!”慕容熏微微一笑,目光之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慕容熏忽然非常不舒服的干呕了一声,她急忙道:“对不起啊,太后!”,说着又干呕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章 太后算计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舒服么?”太后的目光一眯,露出几分杀气,“传太医!” “不用了太后,只是一些小事没有必要传太医吧?”慕容熏急忙说道。 太后道:“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老太医来了,为慕容熏把脉之后便是对这太后拱手道:“恭喜太后,锦妃娘娘有喜了!” “果真有喜了?”太后面上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露出丝丝的冷光。 “不会有错的!”御医说道,“是喜脉!” “阿弥陀佛!”太后双手合十,“真是老天爷保佑!”,打发了太医之后,太后便是说道:“你如今有了身孕可是这大事,而你在大翔又举目无亲的无人可惜细细的照料,不如你便是搬到凤栖宫来,这样子,本宫也能够放心一些!” 慕容熏的目光之中露出几分疑惑便是说道:“这样岂不是太打扰太后了!” 太后笑道:“齐王妃在凤栖宫待产的时候产婆还有些安胎的药什么都还要现成的,锦妃不会是对哀家不放心吧?” 慕容熏急忙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让太后照料臣妾的身子实在是让太后太过操劳了!” “你肚子里面的也是哀家的孙子,哀家照顾自己的孙子有什么辛苦的,就这么决定了,你收拾一下,便是搬到凤栖宫来住吧!” 慕容熏立即跪下道:“谢太后,臣妾现在便是回去收拾一些东西过来!” 太后吩咐道:“要小心身子,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 慕容熏离开之后,李如海道:“如今就连锦妃也有了身子,太后打算该如何是好?” 太后目光里面露出一丝狠厉,说道:“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她出事了,燕国哪里不好交代,且让她现在凤栖宫住着,不会生出什么花样来,在根据边关的战事来看看,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能不能够留下!” “不管如何,留下就是个祸害!”李如海道。 太后冷笑道:“哀哀又岂能不知道!生下来又如何,小孩子嘛,能不能够长大谁又知道呢!” 慕容熏回到了昭和殿的时候,赵彻已经到了,他好笑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听说你有了身孕?” “不错!” 赵彻愈发的觉得好笑,“孩子怎来的?” “皇甫芝华的是怎来的,我的便是怎么来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赵彻笑道:“皇甫芝华的孩子是我塞进去的,你的也是?” “你!”慕容熏瞪了赵彻一眼,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便是说道:“你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啊!” 赵彻道:“被你看出来!”,他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知道吗?朕对于皇甫家如此快速的增长势力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长老阁如今却是闲不住了!” “是吗?”慕容熏的心中却是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她道:“只是长老阁的势力本来就已经大不如前了,如今会是皇甫家的对手么?若是不加以控制,皇甫家真的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又该如何是好?” 赵彻道:“你说的不错!”,他叹了一下,又道:“如今的四大家族的兴盛是经历了无数的代才能够根深蒂固,若是家族团结便是会越来越茂盛,若是家族内斗,便是从根里面开始腐坏,谁都救不了的!” “看样子,你已经埋好了炸弹!”慕容熏道。赵彻点头,闭着眼睛说道,“势力急剧的膨胀的结局便是“嘭”,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对了!”赵彻又望着慕容熏问道:“太后让你搬到她那里去住?” 慕容熏点头,说道:“恩,说是方便照顾我!” “呵呵!”赵彻冷笑,“看样子她是真的不打算为我留下一点血脉了!”,他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虽然你是假怀孕,但是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始终还是很危险的,不要去,我去跟她说!” “不要!”慕容笑道,“她让我住在凤栖宫,明显就是方便监视我,同样的道理,她若是有什么大的举动也同样是在我的眼皮子下面,而且,这样子我便是有机会接近齐王,说不定,还会有机会除掉他呢!” “是吗?”赵彻的脸上没有半点的高兴的神色,他看着慕容熏的脸说道:“对于那么小的孩子,你真的下得了手?” 慕容熏冷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可别忘了,赵凌的性命便是栽在他的奶奶的手中,他小小年纪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有这么一个奶奶!” “挚儿也是她的孙子!”赵彻说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才说道:“那不一样!”,顿了一下,慕容熏又冷笑着看着赵彻说道:“而且这样子的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对吗?” 赵彻的脸色一白,沉默一下,“你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情么?” 慕容熏似看着远方说道:“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的性命亲手结束在我的手中,这种感觉怎么能忘记呢!” “是我对不起你!”赵彻叹道。 慕容熏没有说道,顿了一下,赵彻又道,“我知道若是你决定了便是不会再改变,我只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慕容熏看了一眼赵彻,说道:“你若是还有精力担心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将挚儿的安全管好!” “我一定不会再让挚儿出事的!”赵彻说道。 不久之后,慕容熏便是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带了赵钰以及两个老实的宫人来到了凤栖宫,被宫女迎到了一间宽敞奢华的房子里面住着,经过打听,与皇甫玉华所住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看样子,太后虽然让她住到了凤栖宫,还是对她是有防备的。 晚上,慕容熏去向太后请了安之后,太后便是让其回去休息了。 夜色已深,慕容熏却是将宫人谴退,没有回到太后为其安排的地方,而是等在了一条小道上面。 这个时候,漆黑的小道上面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匆匆的向前走去。 慕容熏从夜色里面踏出来,看着黑影说道:“李公公,请等一下!” 李如海愣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只见是慕容熏便是微微诧异,说道:“奴才见过锦妃娘娘,不知道锦妃娘娘将奴才叫住有何吩咐?” 慕容熏走进,说道:“吩咐不敢,不过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李公公的帮忙罢了!” “哦?”李如海愣了一下,“娘娘只管开口,若是奴才能够办到的话,必定全力以赴!” 慕容熏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经过,才小声的说道:“我想要将齐王母子都运出去,送到了一个连太后都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李如海惊诧了一下,又打量了慕容熏一眼才说道:“娘娘在说笑呢!夜深了,奴才还要赶回去呢!” 说着李如海便是转身欲走。 “公公还没有看一看我的样子便是要直接拒绝吗?”慕容熏说道。 见着李如海又转过了身子,慕容熏方才将脸上的纱布取下。 见了慕容熏此时的样子,李如海目光之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说道:“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南皇后,奴才亲眼看见南皇后被毒杀的!” 慕容熏冷笑,道:“亏得公公还记得我的样子!”,她又道:“公公当年放过了疏影一马,这一点我倒是对公公是感激不尽的!” 李如海的目光此刻是又惊又怕又疑惑,又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便是南皇后?” 慕容熏道:“需要我将那一日你是如何拿着我父亲的人头来到朱颜宫,如何逼我喝下毒酒的细节说一遍吗?不知道公公又记得多少呢!” 第三百一十一章 皇甫玉华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李如海擦了有喜爱脸上的冷汗,说道:“你难道真的是南皇后?可是你明明已经死了,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别管我是怎活过来的,只是如今却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就是我方才说的,请公公帮忙将齐王妃母子运出去!” “娘娘怎么知道奴才一定会答应娘娘的呢!”李如海问道。 “难道公公恨着太后么?”慕容熏说道:“难道公公不是为了保灭了满门的大仇方才几十年如一日的潜伏在太后的身边么?难道太后的头风病时常的发作不是公公的杰作么?” 李如海大惊,说道:“这些事情就连秋月都不知道,娘娘又是从何而知的?” 慕容熏微微一笑,便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李如海。李如海接过,接着微弱的月光读了起来。 这封信是下午的时候慕容熏在昭和殿收拾东西的时候刚刚送来的,是慕容曜写的。原来慕容曜已经知道了慕容熏此刻的身份,又想着自己不在京城没有人能够帮助慕容熏便是写了这封信,然后告诉了慕容熏关于李如海的事情,表示李如海可以作为内应以及强有力的帮手。 李如海看完,说道:“果然是慕容曜的手笔,没有想到娘娘居然与慕容曜也有联系,看样子慕容曜似乎很相信娘娘,否则也不会将奴才的事情说给娘娘知道的!” 慕容熏笑道:“那公公是帮忙还是不帮忙呢?” 李如海说道:“娘娘既然回来,没有找奴才,那么就是为了找太后报仇的,方才娘娘也说了,奴才与太后的确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奴才自然与娘娘是同一阵营的,那么,娘娘的事情,就是奴才的事情,娘娘既然开口了,奴才已经全力以赴!” “那么便是多谢公公了!”慕容熏笑道。 “请问娘娘准备什么时候行事?”李如海又问道。 慕容熏道:“公公请稍安勿躁,若是要将他们母子偷偷的运出去,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齐王妃的配合了,这件事情还需要与齐王妃商议一下,所以公公请等一下!” 李如海疑惑的问道:“为何娘娘不直接杀了他们母子,反而是要将他们带出去呢?” 慕容熏微微冷笑,说道:“至于这一点公公就不必多问了,只是我可以跟公公保证的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公的报仇的!” “那奴才便是放心了,奴才就等候娘娘的消息,随时配合娘娘行动了!”李如海说完之后好像不愿意在见到慕容熏一般,匆匆的离去了。 待到李如海离开之后,慕容熏又将面纱带上,回了自己的屋子,没错,她对于孩子是真的下不了手,而他们母子若是活在太后的阴影之下的话后半生必然也只是如傀儡一般的生活了,念在她与皇甫玉华曾经的情分上面,她愿意帮她这一回,可是如同,她自己都不愿意选择离去,而是愿意过傀儡一般的生活,到时候就怪不了她了! 在凤栖宫呆了两天之后,慕容熏才见到了皇甫玉华的身影,刚刚生完孩子的她,如今形容消瘦,已经不复当年的风采了。 “你便是锦妃娘娘吧,妾身见过娘娘!”皇甫玉华起身行礼。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齐王妃不必多礼!”,她看了齐王妃周围一眼,说道:“怎么没有见到小王爷?” 说到此处,齐王妃的目光一痛,说道:“孩子被太后抱去了!” “哦?”慕容熏说道,“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够离开母亲呢?” 皇甫玉华微微冷笑,说道:“太后担心小王爷的安危,想要随时护着也是无可厚非的!” 慕容熏看了皇甫玉华的神色一眼,又道:“可是王妃看起来怎么不怎么高兴呢?” “那个离了孩子的娘会高兴?”她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你也是怀孕之人,不多久便是为人母了,到时候我的心情你就能够理解了!”,意识到了自己说的太多了,皇甫玉华便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慕容熏看着皇甫玉华的背影送了一口气,看来,她也对太后十分的不满啊,这样子到时候说服起来也轻松一些! 这一日晚上,太后便叫了皇甫玉华与慕容熏一道吃饭。 饭桌上面,太后说道:“哀家最近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就逗弄一下孩子解闷了,玉华妃放心,孩子好得很!” “是!”皇甫玉华看了周围一眼,又道:“怎么没有见到孩子?” “孩子小,老是犯困,如今便是睡了,我们吃我们的,你们一个刚刚生完孩子,一个呢刚刚怀孕,都要多吃一些!” “是!”慕容熏一直低头吃饭,默默无语。皇甫玉华则是味同嚼蜡,显得有几分没精打采的,而太后对于皇甫玉华的精神状态也只当是没有瞧见一般,一点都没有让皇甫玉华见一见孩子的意思。 “如今你们两人也算是有了个伴儿,日后想多走动一下!”太后又道。 “是!” 顿了顿,太后又道:“玉华出了月子之后便是回齐王府去吧!” 皇甫玉华的脸色一白,说道:“那么孩子呢?” 太后的脸色一沉,说道:“孩子生下来就身体虚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且有多少人想要对孩子不利,孩子留在我的身边才能够安全,你知道吗?难道你是在害怕哀家不会好好的待他不成?” “玉华不敢!”皇甫玉华赶紧低头说道,嘴上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却是越发的惨白了。 散了饭局之后,慕容熏赶紧跟了上去,对着皇甫玉华说道:“齐王妃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个太医看看?” 皇甫玉华惨淡的一笑,“就连你都看出来了,她会看出来?在生之前对我是千般的好,可是孩子一出生之后,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是可以抛到一边么?” “齐王妃,你没事吧?”慕容熏又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个有样子我也不放心啊!” “麻烦你了!”皇甫玉华说道。 到了皇甫玉华的房间,将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慕容熏扶着皇甫玉华坐下,为她倒了一杯热水,“你也别太担心,孩子在太后的身边定然不会有危险的!” 皇甫玉华冷笑了一声,说道:“就是在她的身边我才会不放心的!”,她看了慕容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我是慕容熏!” “什么!”皇甫玉华惊诧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怎么可能!” 慕容熏说道:“我回来了!”,说着又说了一些与皇甫玉华相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细节说了她听。 听完,皇甫玉华还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看着慕容熏那一掌陌生的脸,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便是将赵凌以及自己发生的事情简单的与皇甫玉华说了一遍,听完,皇甫玉华微微愣了一下,“那么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 “恩!”慕容熏点头。 “你想杀太后!”皇甫玉华惊道,她有吃惊错愕,但是独独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慕容熏道:“她活着,对于大翔来说都是一个危害!” 皇甫玉华面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又道:“可是她若是死了,我们母子又该怎么办?” 慕容熏看着皇甫玉华说道:“这便是我今夜找你商量的事情!” 皇甫玉华眼睛一亮,看着慕容熏说道:“难道你愿意帮我?”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太子落水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点头,“本来我可以不用表露身份,然后在想办法偷偷的杀死你与孩子的,但是我不忍心,想要帮你一次,你可相信我?” 皇甫玉华道:“太后想要那孩子帮他完成垂帘听政的心愿,可是经历了齐王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愿意再让孩子接触权力了,简简单单的活着便是最好不过了。如何,孩子不过是才刚刚出生罢了,就差一点经历了生死,以后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东西呢!” 她看着慕容熏又道:“你能够想象一个当母亲的人心情么?每一次当我一想到孩子可能正被人算计着,我的心里就十分的不安,彻夜难眠。只要孩子在太后的身边,那么他将要面临的危险就是源源不断的,这一点都十分的明白,若是你愿意让我们母子远离太后,玉华一定感激不尽!”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难得你能够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皇甫玉华拉住慕容熏的手,含着眼泪说道:“现在我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你了,你还活着,真好!” ………… “姐姐!”皇甫秀华缓缓福身,又看着德妃笑道:“许久未曾见到姐姐了,姐姐最近可还好?” “还不是老样子!”德妃淡淡的说道,她看了一眼皇甫秀华,又道:“丽妃才遭遇不测,看样子柔妃的心情好不错啊!” 柔妃面上尴尬了一下,又道:“对于宫里面的人来说,这不是司空见惯的么?人也总不能活在过去,走不出去是不是?” “来找我有事吗?”德妃说道,最近对于她来说,只是想要好好的守在这里,守好太子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便是一律都不想搭理了。而她心中也是十分的明白,陛下如今能够将太子托付与她,无非是借着她好像要见到自己的孩子罢了,而对于她自己,上一次一时鬼迷心窍对太子下毒,也是叫她十分的后悔,所以,不管基于何种原因,她都想要好好的保护好太子的安危。 柔妃没有想到德妃说话会如此的直接便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道:“就是许久都没有见到姐姐了,想来见见姐姐,向姐姐请安!” 德妃轻轻一笑,“以前你正是得太后的恩宠的时候可未曾这般的上过心啊!” 柔妃僵硬的笑了笑,说道:“那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么,姐姐是太子的生母,日后定然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的,而我……”,她的面上出现一丝伤感,又道:“而我,不知道还有没机会当母亲呢!” 德妃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身边不是有丹卉在吗?” “是啊!”柔妃面上浮现一丝柔情,又道:“丹卉那丫头确实也挺懂事的,招人疼,这一次除了妹妹也想来看看姐姐意外,丹卉那丫头说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子了,想见一见哥哥呢!” 说着,柔妃便是挥了挥手,不久便是见着一个宫人领着丹卉进入了,丹卉到底跟了皇甫秀华一些日子,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的害羞了,大大方方的跟德妃行了礼。 德妃道:“哥哥如今正在作先生交代的功课,你先等等,哥哥一会儿就陪你玩会儿!” “是!”丹卉福身,便是又被宫人带下去玩耍了。 丹卉离开之后,皇甫秀华又看着德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德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好了!” 皇甫秀华咬唇犹豫了一下,才抬眸看着德妃说道:“姐姐最近可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德妃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了?” 皇甫秀华看着德妃放低声音又道:“太后,可能会对太子不利,这其中的各种原因相信不用妹妹多说,姐姐也都能够明白的,总之姐姐可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虽然我不相信太后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妹妹的好意!”德妃说道。 皇甫秀华目光一转,又道:“我这也不是担心太子嘛,那可是陛下唯一的儿子啊!” 见德妃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面多谈,皇甫秀华便是立即转换了话题,说道:“姐姐可见过了那个大翔来的公主?” “倒是见过一次,怎么了?”德妃轻轻的抬眸看着皇甫秀华问道。 皇甫秀华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姐姐可是不知道啊,锦妃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如此得陛下的宠爱,听说啊,就连她脸上有伤,陛下还是经常在她哪里过夜呢!” 德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陛下想要临幸谁是谁的自由,我们做妃子的可是管不着!” “话不能够这么说!”皇甫秀华说道,“如今太后只是一心想着齐王妃母子,哪里能够顾及到陛下,而上官贵妃也因为那些个事情而被打入冷宫,如今宫里面就属姐姐的资历最深了,姐姐不管,谁还能够管?姐姐想想,锦妃身上不舒服还能够留住陛下,必然是有些手段的,而陛下这几个月以来,又几次是在别的宫妃哪里过夜的?为何他独独对锦妃不同?且锦妃也是异族人,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肠,若是有一日,她有了孩子,依着外面燕国的靠山,只怕是会对太子不利!” 皇甫秀华说完之后便是观察了一下德妃的脸色,见德妃面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也有些着急,说道:“姐姐倒是给句话啊!” 德妃看了皇甫秀华一眼便是冷冷一笑,说道:“妹妹这每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难怪怀不上孩子,这做人啊,得放宽了心,才能够活得开心一些!” “我好心给姐姐提个醒,姐姐为何还噎我?”皇甫秀华气呼呼的说道,“罢了,今日算是妹妹多管闲事了!” 德妃淡淡一笑,道:“既然妹妹来看也看了,就先回去吧,丹卉,我待会会派人将她送回去的!” 皇甫秀华起身,道:“今日便是打扰姐姐了!” 说着便是起身离开,在来到了门边,便是对一个伺候丹卉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明白的点了点头。 ………… “今日齐王的身体怎么样?胃口还好吗?”太后看着宫人怀中的孩子关切的问道。 宫人笑道:“齐王睡的很香,小小年纪,胃口可一点也不小,乳娘都说了没有见过这般的俄能吃的小子!” “那便是好!”太后放心的一下,正欲伸手将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李如海却是突然走了进来,在太后的耳边轻声说道:“太子那边出事了!” 太后眉头一挑,问道:“哦?出了何事?” 李如海说道:“听说是太子与丹卉帝姬纷纷落水了,如今两人都还是昏迷不醒呢,已经传唤了御医,陛下也赶了过去!” “是吗?”太后目光之中浮现一丝冷厉,“那么我们也便是去看看吧!”,她拍了拍孩子,又对宫人说道:“照看好齐王,不能够让任何人靠近,知道了吗?” “是!” 随即太后便是与李如海一起离去了。 “太后与李如海离开了!”赵钰对慕容熏禀道。 “可知道是为什么么?”慕容熏眉头微微一蹙。 赵钰说道:“好像是太子与丹卉帝姬一起落水了!” “什么!”慕容熏大惊,“太后落水了,现在情况如何!” 赵钰看了慕容熏一眼,不解的说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李如海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要做什么就赶紧的,还有,太子无事!” 第三百一十三章 玉华出逃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太子真的没事?”慕容熏心中浮现一丝庆幸。 赵钰道:“李如海既然说了,就应该不会有错,说太子出事,应该只是将太后引开罢了!” 慕容熏放下心来,说道:“很好,我们现在便是去找齐王妃!”,话落,便是与赵钰一起去了齐王妃那里。 齐王妃还在为孩子绣肚兜,见了慕容熏进入便是微微一笑,说道:“你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好像好心安一些!” 慕容熏走进,看着齐王妃说道:“现在机会来了,太后不在凤栖宫里面,我们便是立刻带着孩子离开!” “真的!”齐王妃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立即站了起来,说道:“真的有机会可以离开这里么?” 慕容熏点头,说道:“东西都不要带了,到了外面再想办法补办,现在你立即去将孩子抱来,这个只有你能够做了!” 皇甫玉华点头,说道:“恩,我现在便去!”,说着,皇甫玉华便是匆匆的离开了,来到了太后的寝殿。 “齐王妃!”四周伺候的宫人纷纷向着皇甫玉华行礼。皇甫玉华点了点头便是直接走到了一个防着摇篮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宫人正在摇着摇篮,哄着里面的孩子睡觉。 齐王妃一见到了摇篮里面的婴孩儿,眼睛便是立即红了起来,弯腰便是要将孩子抱起了。一旁的宫人立即阻止道:“王妃,齐王还在睡觉呢!” 皇甫玉华冷冷的看了一眼宫人,说道:“难道我现在连抱一下自己的孩子,亲自哄他睡觉都不可以了吗?” 宫人见皇甫玉华有些发怒的样子,便是不敢再多言,退到了一边,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皇甫玉华怀中的孩子。 皇甫玉华心疼的看着怀中的粉雕玉琢的娃娃,嘴角微微一笑,便是轻轻的哼唱了起来,怀中的孩子,或许是母子天性,此刻也舒展开了皱着的眉头,舒服的睡了起来。 皇甫玉华一边轻轻的走着,一边轻轻的摇着孩子,缓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宫人惊了一下,便是想要叫住皇甫玉华。皇甫玉华回头警告的瞪了一眼她,示意她不要吵醒怀中的孩子。 宫人没有办法,便是只好立即紧紧的跟了出去。 皇甫玉华抱着孩子到了外面之后便是加快了步伐,而宫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也赶紧跟上,“王妃,不能够再往前面走了!”,她的话说完,皇甫玉华便是抱着孩子出了太后的寝宫。 宫人心中着急,跟上前去,没有想到一出去,便是被人从后面一击手刀打晕了。 “现在该怎么办?”皇甫玉华看着地上的宫人,开始有些着急了,不安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目光一沉,说道:“抱着孩子慢慢的散步,保持镇定,不要叫人看出了端倪,自然有人接应我们!” “好!”皇甫玉华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地将孩子紧紧的抱住,面上却是一副休闲随意,只是哄着孩子睡觉的慈爱模样。 一路上都没有惹人怀疑,慢慢的,几人便是来到了一道小门,慕容熏示意赵钰去叫门。 不一会儿,门便是被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小太监,看着慕容熏说道:“锦妃娘娘总算是来了,师父让我们在此侯着娘娘呢!” 慕容熏看着皇甫玉华一眼,说道:“走吧!” 说着,便是带着皇甫玉华在小太监的带领之下立即从小门出去,而没有人注意的小门外面则是侯着一辆马车。 慕容熏扶着皇甫玉华上了马车,然后几人又驾着马车,直直的往宫门逼去,到了宫门的时候,皇甫玉华则是掏出了赵彻给了令牌,便是一路畅通无助的出了紫金宫。马车没有停一直奔到了郊外,这个时候,慕容熏才又扶着皇甫玉华下车。 看了外面的风景,皇甫玉华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感激的看着慕容熏,说道:“我们居然真的出来了!” 慕容熏道:“太后回去之后便是会发现不对劲的,所以你必须要赶紧的离开才可以!”,这个时候,许久不见的莺歌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道:“小姐!” 慕容熏点了点头,看着莺歌说道:“莺歌,齐王妃便是交给你了!”,她又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的等在一旁的上官梓宣,说道:“谢谢你了!” 这几日慕容熏便是利用上官梓宣为其诊脉的功夫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并且让他找到了一直在宫外的莺歌。而上官梓宣如今也是上官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并且派出了一些人保护皇甫玉华的安全。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的!” 慕容熏对他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皇甫玉华说道:“我想先送你去燕国!” “燕国?”皇甫玉华有些惊慌的说道。 慕容熏道:“只要你跟孩子还在大翔,太后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只有先去燕国,待这边太后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便是回通知你回来的,但是你怀中的孩子,是齐王的血脉,即便不是你们所愿,孩子也会被各种的人利用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孩子若是能够隐姓埋名的生活一辈子,对他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甫玉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让孩子隐姓埋名过平淡的生活本来就是我的愿望,只是,我在燕国并无熟识的人,我是害怕……”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这个你便是不用担心了!”,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皇甫玉华,说道:“这封信是我写给燕国皇帝的信,你一到了燕国便是会有人前来接应,到时候,你将信交给燕国的皇帝楚莫言,他会照应你的!” 皇甫玉华将信守在怀中,眼眶泛红,“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说着便是要去慕容熏跪下。 慕容熏赶紧将皇甫玉华扶了起来,说道:“别说了,赶紧走吧,迟了,太后就追来了!” 皇甫玉华点头,便是立上了马车。慕容熏看着莺歌说道:“好好的将齐王妃松武燕国,然后速去速回!” 莺歌郑重的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说着,也迅速的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只见马夫一样鞭子,马车便是飞奔向前离去,皇甫玉华打开了车窗,不舍得看了一眼慕容熏。 待到马车渐渐的走远,上官梓宣才看着慕容熏关切的说道:“这样子,你不会有事么?太后会放过你么?” 慕容熏轻轻的一笑,“做都做了,那又如何?”,她看了上官梓宣一眼,说道:“只怕到时候会连累你!” 上官梓宣笑了笑,又道:“若是害怕被连累,我一开始便是不会答应你了!” 送了皇甫玉华之后,慕容熏便是又辞别了上官梓宣,赶回了凤栖宫,临别之前,上官梓宣一直很不放心慕容熏,说道:“你万事一定要小心,你是知道太后的手段的,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我也没有打算她会放过我的,这一次我便是要看一看,赵彻与太后,究竟谁别的过谁呢!” 德妃的寝宫里面。 “到底发生了何事?”赵彻一进入便是着急的问道,他看了一眼虽然一身湿淋淋的,但是还算安然无恙的赵挚,送了一口气,便是又道:“传过太医没有,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赵挚说道:“太医说儿臣无事,儿臣要看着妹妹无事才能去换衣服,太医正在为妹妹诊治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 互相撕咬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好孩子!”赵彻摸了摸赵挚的头,又看向了床上躺着一脸惨白浑身湿透了的丹卉,看着一旁诊治的太医问道:“情况怎么样?” 太医说道:“帝姬呛了些水,好在及时救了起来,如今只是昏迷了,待醒过来时候就没事了!” “这便是好了!”赵彻说道,“既然帝姬没事,赶紧为帝姬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受凉了!”,他回头看了赵挚一眼,又道:“听见没有,妹妹没事,你也赶紧去换衣服吧!” 待到太后匆匆的赶来的时候,正好是瞧着赵挚活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除了身上湿了,没有半点出事的样子,活泼的样子还差点将太后给撞到了。 “对不起啊,太后,您没事吧?”赵挚立即退后了几步,说道。 “你没事吧?”太后装似关心的问道,“好孩子,可是吓到你皇祖母了!” “太后放心挚儿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问道。 “只是丹卉妹妹还没有醒过来,儿臣现在要去换衣服,待会儿便是来向太后请安!”赵挚说道。 “去吧!”太后和蔼的一笑。待到赵挚的背影消失的之后,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便是冷冷的看了李如海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李如海面上也疑惑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受到的消息就是太后与帝姬纷纷落水,情况十分的危急!” “算了!”太后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母后,你怎么来了!”赵彻看到了太后的身影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怎么?”太后看着赵彻冷笑,“哀家的孙子孙女出事了哀家来看一眼很奇怪吗?” “儿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赵彻说道。 “情况怎么样了,丹卉没事吧?”太后被李如海扶到了一旁的上首坐下,一边问道。 赵彻道:“丹卉没事,一会儿便是会醒了!” 太后又道:“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两个人都落了水呢!” 赵彻道:“儿子也正准备问一个明白呢!”,说着,赵彻便是看向了德妃,问道:“事情是发生在你宫里的,你怎么说!” 德妃挥了挥手,便是见着几个宫人带着一直伺候着丹卉的宫女进入。一见到了赵彻,宫女便是面色惨白的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止。 德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对赵彻说道:“今日柔妃带着丹卉来找挚儿玩耍,臣妾想着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不错,便是留了丹卉下来,等太后的功课完成之后一起玩一会儿!” 顿了顿,德妃又道:“一直是这个奴婢在此后丹卉,哪里知道她居然在趁着无人的时候将丹卉往湖里面推,若不是那会儿太子正好完成了功课,来找丹卉,见了次情形,将丹卉及时的救了起来,还不知道还会还会发生什事情呢!” 德妃淡淡一笑,“自从上一次挚儿落水之后臣妾便是多了一个心眼儿,挚儿身子还一些之后臣妾便是找了人叫他浮水,没有想到今日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救了自己亲妹子的性命!” 德妃说完,赵彻已经怒不可遏,他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问道:“为何要害帝姬,是何人指使的?” 宫女害怕的颤抖着身子,却是咬着唇什么都不说。 “还嘴硬?”赵彻冷冷的说道,“交给慎思房,他们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不要!”宫女又惊又怕,立即说道:“陛下,不要将奴婢交到慎思房!” “那就将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赵彻说道。 “是柔妃娘娘命令奴婢这么做的!”宫女说道。 “哦?”赵彻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丝冷意,说道:“丹卉如今是她宫里面的人,她为何要这么做?” “娘娘要奴婢找个没人的机会伤害帝姬,这既然是在德妃的宫中发生的事情,便是最后所有的后果都只会是德妃宫里面的人来担,这样子,就连德妃也会脱离不了关系的!” “哦?”赵彻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他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边是将柔妃也请来一趟吧!”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柔妃来到。柔妃一脸迷茫的看了里面的环境一眼,说道:“臣妾见过陛下,见过太后!” “你可知罪!”太后冷冷的说道。 皇甫秀华立即便是跪了下来,说道:“臣妾不知,请太后明言!” 太后指着一旁跪着的宫女,又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丹卉,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甫秀华说道:“臣妾也是刚刚知道丹卉出事了,但是臣妾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臣妾没有照顾周全么,臣妾的确有罪!” “呵呵!”太后冷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她又指着宫女说道:“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柔妃听听!” 宫女便是将她的话又说了一遍。皇甫秀华听完,一脸的错愕,指着宫女说道:“本宫何事让你伤害过丹卉,这宫里面谁不知道本宫是最心疼丹卉不过的!究竟是谁指使你这般的陷害本宫的!” 宫女低着头不敢说话。 太后冷冷的说道:“你也别想着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了,这贱婢不就是你宫里面的人么?” 皇甫秀华说道:“太后,这宫女是一直伺候丹卉的人,说到底也是跟在丹卉一起来到了臣妾的宫里面的,不能算得失臣妾宫里面的人,说起来,也许是她以前的主子想要陷害臣妾也说不定!” 德妃开口说道:“既然柔妃都这么说了,那么便是也将何贵人请来一趟吧,毕竟这丹卉也是她的亲身骨肉!” 赵彻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何贵人也被带了来,她在路上便是听说了丹卉出事了,这一进入屋子,也没有跟赵彻太后行礼就直接扑到了丹卉的身上哭了起来。 太后觉得有些不耐烦,命人将她送丹卉的身上拉起来,带到了前方跪下,说道:“可是你命令这个贱婢伤害丹卉的,这样子便是可以嫁祸柔妃,然后将丹卉接回自己的身边!” 何贵人先是愣了一下,半响才说道:“奴婢做梦都想要见丹卉一面,但是不管奴婢有多么的希望见到丹卉,但是奴婢都不会舍得伤害丹卉一根毫毛的!”,顿了顿,何贵人又道:“何况让丹卉跟着柔妃娘娘是奴婢自己心甘情愿的,奴婢身份卑贱,丹卉跟着奴婢只会吃苦的,倒是娘娘能够给丹卉一个好的出身的,奴婢又怎么会陷害娘娘呢!” “哦?”太后看了何贵人与皇甫秀华两人一眼,“你们说的也都有道理!” 皇甫秀华顿了一下,便是说道:“臣妾想起来了,这奴婢原来是太后专门拨给何贵人用来照顾丹卉的吧?” “你什么意思!”太后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哀家才是主谋不成?” 皇甫秀华立即低头说道:“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忽然想起来了而已!” 皇甫秀华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原先跪着的面如死灰的宫女忽然哭道:“太后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太后目光一冷,便是指着那宫女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宫女继续哭道:“太后奴婢全部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您要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啊,奴婢不想被送到慎思房啊!” “住嘴!”太后的面色铁青,目光之中闪过冷光,“好个胡说八道的东西,李如海给我打!” 第三百一十五章 柔妃心机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是!” 李如海靠近,便是朝着宫女的脸上掴了两巴掌。 柔妃冷笑道:“清者自清,太后何必动怒呢!” “你也给哀家闭嘴!”太后冷冷的喝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你以为这样子便是能够动哀家,倒是哀家亲手将你养成了一直白眼狼啊!” 然而,李如海不过是扇了那宫女两耳光而已,那宫女便是忽然间双目睁大,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太医便是立即过去诊治,把脉之后便是看着赵彻说道:“启禀陛下太后,这位宫女已经死了!” “死了?”柔妃面上露出一丝冷意,她指着李如海喝道:“李如海你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 李如海面色一变便是立即跪了下来,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打了她两下而已,没有想过要杀了她啊!” “可是如今人都已经死了,李公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柔妃冷冷一笑。 “都给哀家住嘴!”太后冷冷的喝道,“居然还敢有人将注意打到哀家的身上!”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柔妃,说道:“柔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甫秀华咽了一下唾沫,暗想着此刻少华应该已经快到了吧,便是看着太后说道:“臣妾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呵呵!”太后冷笑,说道:“你先是指使这个贱婢将丹卉推入湖中,想要陷害德妃,事情败露之后便是将脏水泼到哀家的身上,你果不是好大的胆子,陷害当朝太后,其罪当株,来人,将柔妃拉下去杖毙!” 皇甫秀华面色一变,说道:“太后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秀华所为,太后此举只怕难以服众!” 赵彻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便是说道:“母后,事情还有蹊跷,请母后息怒,容后处理!” 太后横了赵彻一眼,冷笑道:“就连你也要与哀家作对么?也要忤逆哀家么?”,她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就连你也想要逼死哀家么?” “儿臣不敢!”赵彻跪下,“只是觉得事情尚且还有许多的疑点,若是太后贸然的将柔妃处死的话,只怕是对大家不好交代!” “疑点?”太后冷笑,“哀家怎么看着事情的真相就摆在眼前呢?不用再多说了,将柔妃带下去!” 太后话音刚落,便是见着进入两个太监将皇甫秀华往外面拖。正在这个时候,只闻见一声“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甫少华一身白衣缓缓而入。 “微臣参见太后,参见陛下!”皇甫少华跪下行礼。 “起来吧!”太后的面色毅然铁青,皇甫少华突然的到来,也让太后的理智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柔妃犯了什么错误,居然让姑姑如此的动怒!”皇甫少华微微笑道。 “她!”太后的气不打一处来,便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皇甫少华便是说道:“姑姑,依着微臣的意思,姑姑上当了!” “哦?”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皇甫少华。 皇甫少华微微一笑,便是说道:“依微臣所见……”他指向一旁的何贵人又道,“这一切都是此人计谋,她便是用此计一来陷害柔妃,二来挑拨太后与柔妃的关系,借此想要将丹卉帝姬要回去,到时候,丹卉有了如此大难,陛下伺候必然是不会亏待她的!” 太后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便是说道:“你说的没错,哀家差点便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放开柔妃,将何贵人拉下去杖毙!” 何贵人愣在了当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危险居然这么快来临了,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哭喊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陛下,救救奴婢,看在丹卉的面子上面救救奴婢!” 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让朕救你么?拉下去!” 接着便是见着两个太监又将何贵人拉了下去,不久之后便是听到了何贵人的惨叫之声传来,不过几声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赵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德妃神色亦是淡淡的,只是心疼的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丹卉。 赵彻说道:“丹卉的身子还未好,最近便是先留在德妃这里养身子,顺便,也好让她与太子做个伴!”,顿了顿,赵彻又看着一旁默默流泪的柔妃说道:“柔妃受委屈了,少华送柔妃先回去,待会儿朕会去看看的!” “臣遵旨!”说着,皇甫少华便是扶着皇甫秀华离开了。 这个时候,赵彻又对太后说道:“今日母后受气了,儿子陪母后回去吧!”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有劳皇帝了!” 皇甫少华送柔妃回去,他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你的胆子真的可以大到居然敢跟太后作对,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皇甫秀华淡淡一笑,说道:“那又如何?”,她看着皇甫少华说道:“哥哥,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么?” “看清楚什么?”皇甫少华问道。 皇甫秀华停了下来,说道:“太后根本不是向着我们的,他的心里如今只有皇甫玉华,你想想看,她若是想要将来拥立齐王的话,那么依着皇甫玉华的地位,我们家便是会被二叔踩在脚下的。而芝华怀着身孕被太后活活的打死,而我又被太后防着不让我有机会生下孩子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太后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家的血脉延续,就是不想我们的孩子分离了皇甫家的势力,她只是希望皇甫家的势力能够再将来全部支持齐王登基!” 皇甫少华顿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写信跟大哥商议一下此事的!” 赵彻扶着太后回到了凤栖宫里面,一回来,便是有宫人前来禀报:“启禀太后,齐王妃与小王爷都不见了!” 太后的脸色一变,随即说道:“什么叫不见了,赶快找啊!” “都找遍了,没有见到了王妃与小王爷的身影,属下查探过了,在太后离开期间有一辆马车出了紫金宫,拿着陛下的令牌!” “哦?”赵彻淡淡一笑,说道:“居然拿着朕的令牌,可有此人的身份?” “距凤栖宫看守的侍卫说道,在王妃抱着小王爷离开的时候,一直是锦妃陪在他们的身边的!” “什么!”太后的面色愈发的惨白,说道:“传令下去,全力寻找齐王妃与小王爷的下落不管以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将他们母子给我带回来,还有,将锦妃给我找来!” 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禀道:“启禀太后,锦妃娘娘回来了!” “她果真出去了!”太后面上浮起一喜冷笑,“她居然还敢回来,将她给哀家带上来!” 慕容熏缓缓的回来,便是见着一个宫人前来禀道太后要立即见他。慕容熏微微笑了笑,便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宫人前去见太后。 太后一脸怒气的坐在上首,赵彻坐在她的旁边。慕容熏只当做没有看见太后的怒气,福身说道:“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太后一排桌子,冷喝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慕容熏依言跪下,抬头不解的看着太后,问道:“太后何事如此的生气?” “你将齐王母子带到了何处,还不赶快交出来!”太后冷冷的说道。 慕容熏假装呆了一下,然后说道:“臣妾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臣妾不知道齐王妃与小王爷啊,怎么,他们不见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谁敢动她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别装了!”太后冷冷的说道:“侍卫见过你在齐王母子不见之前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够证明是臣妾将他们带走了啊?”慕容熏低头说道。 “还敢嘴硬,看样子,不用刑你是不会说了,来人,将锦妃送去慎思房,直到她跟开口为止!” “慢着!”赵彻淡淡的出声,“齐王母子的下落可以慢慢的寻找的,只是几分身份特殊,若是被燕皇知道了只怕是会不好交代的!” “陛下说的有理,太后三思啊!”李如海也劝道。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掳走了大翔的王爷,与燕皇哪里也这么说就是了,你倒是说还是不说!”太后冷冷的开口,目光如同一柄柄利刃一般在慕容熏的脸上飞过。 “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慕容熏委屈的说道。 “带下去!”太后一挥手说道,这个时候便是上来了两个宫人要将慕容熏往外面拖。 “谁敢动她!”赵彻一声怒喝。 “皇帝!”太后冷冷的看着赵彻。 然而在方才的拉扯之间慕容熏面上的面纱滑落,露出了里面那一掌清丽绝伦的脸。 太后愣在了当场,半响才回过神来,“南楚衣,你居然没死!” 慕容熏低眸淡淡的说道:“臣妾是楚非琴不是南楚衣,臣妾知道臣妾很像是一位故人,陛下也曾将将臣妾认错了!” “真的只是人有相似吗?”太后眯着眼睛轻轻的说道。 “太后,南皇后是奴才亲自看见死去的,人死其能够复生,只是人有相似罢了,她绝对不是南皇后!”李如海在太后的耳边说道。 “是吗?”太后轻轻的说道,“难怪皇帝要对她青睐有加了!原来长了这一张脸!” 赵彻说道:“锦妃如今肚子里面怀有朕的龙子,慎思房那种地方就不用去了吧!”,他冷眼看着太后,又道:“芝华事情朕已经忍让一次了,若是太后还想要对朕的孩子不利的话,就不要怪朕不顾及母子之情了!” 太后也看着赵彻冷笑,说道:“若是哀家今日非要办她又何如?” “除非朕死了!”赵彻寒着脸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说道。 太后哈哈大笑,“赵彻,好个情种啊!既然当年肯狠心对待那个女人,若是当年肯有如今对着这个赝品的气势,当年俄事情有岂会发生,如今对着这个长得相像的人便是如此的深情,原来皇帝一直心怀愧疚!是不是对哀家也一直心存怨恨啊!” “朕不敢怨恨母后,只是母后也说了既然当年朕若是能够勇敢一些,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那么现在朕也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了!”赵彻说着,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对太后说道,“母后,儿子便是先告辞了!”说着,赵彻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离开了。 到了凤栖宫外面,慕容熏便是将赵彻的手甩开了,淡淡的说道:“本以为太后会顾及我燕国公主的身份暂时不会动我的,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了!” 赵彻也叹道:“可不是,今日若非朕在凤栖宫,你便是惨了,不过朕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将齐王母子带出了皇宫!” “即使出了紫金宫,齐王母子还是随时可能被太后找到的!”慕容熏看着赵彻又道:“齐王妃根本就无心权力,只是想要与儿子隐姓埋名的生活,凭我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对付太后的力量的,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助齐王妃母子离开大翔,只要到了燕国,便是有人接应!” “既然是你求朕,朕又怎么忍心拒绝呢!放心,交给朕好了!”赵彻轻轻地一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狠狠的拍着桌子说道,她冷冷的看着李如海说道:“不会连你也背叛哀家了吧?” 李如海一愣,立即跪下,说道:“太后可是冤枉奴才,奴才跟在太后身边已久,对太后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他顿了一下,又道:“依奴才所见,此事会不会全是陛下的意思?” “怎么说?”太后说道。 “太后想想,太子出事的消息若是陛下放出去的,那么便是以调虎离山之计将太后引出了凤栖宫,然后在与锦妃里应外合的将齐王妃带了出去!” “锦妃,哀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太后冷冷的说道。 “太后!”李如海看着太后又道:“锦妃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且她又是燕国公主的身份,想要收拾她,只要等待战事一结束便是可以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将齐王找回来!” “你说的不错,若是齐王找不回来,哀家的所有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一定要将齐王找回来!” 而之后,便是随着上官家与历家的不断的退让,皇甫家的势力便是愈发的膨胀,而趁着如今战事的关系,赵彻无暇多顾,皇甫家便是越发的肆无忌惮的增长势力。 而随着皇甫家一枝独秀,长老阁的势力也随之被打压,从而造成了长老阁与皇甫家之间的矛盾不断,但是因为太后从中的原因,所有的矛盾暂时都只是暗涌,还没有行程表面上的漩涡罢了。 “这座院子是赵长老的别院,你们怎么敢乱闯!”几个长随护着一个郊区的别院,对着前方几个骑马挥鞭子的人喝道。 只见一人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说道:“这一片地都被我们皇甫家买下来了,这里我们有大用处,所有的庄户都搬走了,只有你们一个还留着,不是存现找茬么?” 长随说道:“这院子是赵长老的,没有赵长老的命令,我们是不会离开的,你们且先离去,待我们禀报了我们长老之后,再听长老是怎么说的,如何?” “叫你们般就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马上的人一鞭子便是挥了去,喝道:“耽误了我们主子的事情,是你们担当的起的吗?知道得罪皇甫家的下场吗?还不快滚!” 长随们也怒了,便是喝道:“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啊!” “我还就打了,你们能够如何!”说着,他身后的几个骑马的人也挥着鞭子上前,围住了几个长随便是一顿猛抽。 之后,马上的人高傲的说道:“还不快搬,下一次来的时候如是你们还没有搬的话,要你们好看!” ………… “长老,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几个被打的长随向着赵云辉哭诉。 “可恶!”赵云辉一掌排在了桌子上面,冷冷的说道:“皇甫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随从上前对赵云辉说道:“长老,我们在军中的人有近一半被以各种理由降职的降职,撤职的撤职了!” “什么!”赵云辉一惊,又道:“长老阁的势力如今大半都被皇甫家的人所取代,长此下去,大翔岂能还有我的立足之地,不行,我要立即进宫跟太后商议!” 言毕,赵云辉便是立即往宫里面赶去,却是被一个心腹的谋士拦住,说道:“长老且慢!” “怎么了?”赵云辉问道。 “长老想想,太后本来就是皇甫家的人,长老与太后商议,她又怎么真心的为长老着想呢!” “你说的有理!”赵云辉说道,“那么现在改如何是好?” 谋士看着赵云辉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斩后奏了,长老阁延续了几百年,有辅助陛下匡扶社稷的作用,怎可以轻易的被皇甫家所取代,且要是到时候,皇甫家独大,只怕陛下的江山也会不稳。既然长老阁有如此的作用,我们便是拨乱反正,除去皇甫家!” 第三百一十七章 赵氏长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哦?”赵云辉蹙眉想了一下,又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们具体应该怎么行事!” “这还得细细的商议!”谋士说道,“长老请听属下说,皇甫家独大,与帝王而言不是一件好事,陛下定然也是不愿因见到这种情况发生的,长老可现在进宫见陛下,打探一下陛下如今对皇甫家的态度,若是陛下对皇甫家也有伤心,那个时候,长老便是可以找个借口宴请皇甫家如今暂时的当家的皇甫少华,长老武功盖世,在席上杀他一个毛头小子自然不成问题的,而之后,若是陛下有意相护,就是太后也不能够动长老!” “只是如此一来,与太后的关系便是彻底的僵硬了,如此好吗?”赵云辉还是有些犹豫。 “这一次的事情难道长老还是没有看出来吗?皇甫家坐大而太后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也便是说明了太后在长老阁与皇甫家之间的选择了,她希望看着皇甫家逐渐取代长老阁的,而太后与陛下的关系自八年前开始你我便是心知肚明了,她所倚仗的不过是皇甫家与长老阁而已,如是皇甫家倒下,太后能够依靠就只有长老阁,她还能够对长老如何?” “你说的有理,就照着你说的办,若是皇甫家倒下,太后需要长老阁的话,那么她也只有听我的话了!”赵云辉面色一喜,便是立即进宫觐见赵彻去了。 而只见在赵云辉离开之后,那谋士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而赵云辉在见过了赵彻之后,不知道与赵彻只见谈论了一些什么,便是立即摆宴,请了四大家族的人前来做客。 除了慕容熏因为慕容丞相身体不好,而慕容曜又远在边关没有人到场之外,其余的三个家族的人倒是全部都来了。皇甫家自然来的是皇甫少华以及二房的长子皇甫望华,历家来的便是历南星,上官家则是上官梓宣。 席上的气氛一直不是很好,但是席上的都是通透的人,谁也没有点破。酒过三巡之后,只见赵云辉面色一冷,看着皇甫少华说道:“不知道皇甫家要东郊的那一块地是干什么用的,居然将那里的庄户全部都赶了出去,而自先帝爷开始便是禁止圈地了,皇甫家究竟是意欲何为呢?” 皇甫少华愣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我倒是还不知道,是不是赵长老误会了什么?” 而一旁的皇甫望华则是无所谓的一笑,说道:“不就是一块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个庄户我们也给了足够的钱了,据说赵长老的别院也在那里,赵长老说,你需要多少钱才肯搬走?” “放肆!”皇甫少华一声怒喝,指着皇甫望华说道:“还不快给赵长老道歉!” “道歉?”皇甫望华冷笑了一声,说道:“皇甫少华,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做事?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皇甫家的当家了?” “呵呵!”赵云辉冷笑了一声,说道:“皇甫家果然是好大的威风!”,他拍了拍手,便是见着两个侍卫带着一个江湖术士进来了。 赵云辉看着那江湖术士说道:“两位公子对此人可还认识?” 皇甫少华笑道:“长老说笑了,长老怎会认定我们认识此人?” 赵云辉说道:“可是此人算出了东郊那块地有龙气存在,所以皇甫家的人才会急着想要东郊那块地的?”,赵云辉的目光一冷,又说道:“皇甫家也是要图谋不轨么?” “长老怎么凭借一介江湖术士之言就可以断定皇甫家预谋不轨?”皇甫少华的目光一冷,又道:“若是长老有次疑心,何不在太后陛下的面前说个明白?” “太后?”赵云辉淡淡一笑,说道:“太后本就是皇甫家的人她又怎么管此事?长老阁的作用本就是匡扶社稷的,今日,本长老便是要代替陛下将你等逆贼拿下!” “原来这一次的是鸿门宴!”皇甫少华冷冷一笑,又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梓宣与历南星说道,“不知道两位怎么说!” “我们只是来吃饭而已,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历南星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说道。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说道:“我的想法也一样!” 皇甫少华看着两人冷笑,“原来上官与历家早就有了这般的打算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见着赵云辉朝着他袭来了,皇甫少华早就料到了赵云辉此举,轻易的便是躲了过去。与赵云辉交手了几招之后,皇甫少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个时候,赵云辉又朝着他袭去,皇甫少华目光里面闪过一丝冷厉,一伸手便是将身边的皇甫望华一抓,朝着袭来的赵云辉扔去。 赵云一掌便是朝着皇甫望华击去,而此刻,皇甫少华便是寻了一个空隙逃走了。 历南星冷眼看着皇甫少华离去,说道:“我们要追吗?” 上官梓宣淡淡一笑,道:“用不着,他活着,与赵云辉势不两立,对我们才是更加的有力!且皇甫望华死的不明不白的,在皇甫家皇甫少华也是不好交代的!” 而赵云辉一举没有能杀死皇甫少华反而让其逃了,自然是后患无穷的。皇甫家也知道赵云辉杀了皇甫望华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善罢甘休,联合朝中的大半的官员纷纷上书血战血偿,杀人偿命。 而这些事情便是被赵彻压了下去,但是太后有岂会坐视不管,以高压逼迫赵彻处置赵云辉。 赵彻也装作迫于压力,不得不暂时将赵云辉的长老阁成员的身份罢免,听候发落。 “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坏在太后的手里,实在是可恶至极!”赵云辉一掌劈去,一根柱子便是折断。 “长老现在打算怎么办?”谋士问道。 “如今还能怎么办?”赵云辉恨得牙痒痒的,“可恶的太后!可恶的皇甫家!” “长老,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呢,何必现在这么快就放弃了?”谋士说道。 “哦?”赵云辉看了谋士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 眸子目光里面浮现一丝狠色,看着赵云辉说道:“长老,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想想,若是你不再是长老阁的成员,太后与皇甫家的人会放过您?” 赵云辉面色浮现一丝冷厉,“直接说你有什么打算!” 谋士说道:“事到如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长老现在进宫,挟持太后。长老想想,陛下是有意向着长老只是碍于太后的压力,长老想想只要太后松口了,陛下哪里也好说了!” “想让太后松口可是不容易啊!”赵云辉说道,他冷冷一笑,又道:“即便是我非死不可,至少我也要那个老贱妇陪葬!”,言毕,便是见着赵云辉朝着紫金宫而去。 只见谋士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精光,随意也消失了身影。 赵云辉一出了门之后便是直接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而去。 “太后正在休息,长老等一下吧!”一个宫人说道。“ “休息?”赵云辉冷笑,“我看是太后不愿意见我吧!让开,我要见太后!” “长老留步,太后现在真的是不能够见客!”宫人说道。 “让你让开!”赵云辉眸光一冷,便是一掌朝着宫人劈去,然后硬闯了进去。 四周的侍卫便是立即围了上来,但是因为畏惧赵云辉的武功,不敢轻易靠近。赵云辉朝着太后的寝宫逼近。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袭了上来,赵云辉眸子一狠,便是一掌劈去,那人便是飞了出去。这个时候其余的侍卫也一拥而上,而赵云辉便是人挡杀人佛当杀,往前闯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互相厮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住手!”一声怒喝声音传来。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一身灰袍站在门口,头发灰白,目露精光,不是吴盛元又是谁。 赵云辉停了下来,看着吴盛元冷笑,“我道是太后不愿意见我,原来是大哥在这里!” 吴盛元挥了挥手,让侍卫们都退了下去。 赵云辉看着吴盛元冷笑,道:“大哥不声不响的消失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大哥不再管事了呢!大哥可知道,大哥消失的这段时间,长老阁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吴盛元淡淡的说道。 赵云辉说道:“那大哥就眼睁睁的看着长老阁几百年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了吗?” “如果这是她的意思,我便是顺着她的意思!”吴盛元淡淡的说道。 赵云辉冷笑道:“看来这么多年了大哥对太后还是这般的死心塌地啊!” “老四,你本来可以离开的,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吴盛元说道。 赵云辉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哥当然是希望我离开了,可是你以为这样子,你与太后之间私情便是不会被发现了吗?或许陛下早就知道了!” “四弟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吴盛元冷冷的说道,目光之后闪过一丝杀机。 “大哥还是让开,今日我势必要见到太后的!”赵云辉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问一问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吗?”吴盛元冷冷的说道,“四弟与太后既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四弟还是不要见到太后的为好。四弟回去吧!” “不行,今日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就这么回去的,大哥,你让开,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赵玉辉冷然说道。 “哦?”吴盛元冷冷的说道,“那我便是看看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了!” 言毕,便是见着赵云辉举掌朝着他袭来了。 赵云辉与吴盛元都是长老阁的成员,武功都是顶尖的高手,两人交手就连天地也为之变色了一般。 霎时间,只见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不分伯仲。 只见吴盛元冷冷的说道:“多年没有与老四你交手了,老四的功夫是大有进步啊!” “大哥谬赞了,大哥的武功才是叫小弟佩服啊!”,言毕,两人便是又打了起来。 又是交手了数十招,不见胜负。而此时,两人对掌,互拼内力,谁也不敢先收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掌便是击向了赵云辉的背部。赵云辉面部抽搐了一下,便是喷了一口鲜血,他不敢相信的回身看了身后之人一眼,冷冷的一笑,说道:“还是太后厉害啊!” 太后冷冷的收了手,说道:“赵云辉你真的很该死!” “是吗?”赵云辉冷冷笑道,“我今日栽倒了你们手中,我无话可说,只是没有想到长老阁数百年的基业居然会败在你一个妇人的手中。太后,你也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等着那一日!”。言毕,只见赵云辉喷了一口鲜血之后,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只见吴盛元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赵云辉的尸体,说道:“居然敢打你的注意,不知死活!” 太后冷哼了一声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面走去。 吴盛元跟在太后的身后,问道:“齐王还是没有下落吗?” “说起这件事情哀家便是生气!”太后冷冷的说道,“哀家一定要杀了锦妃!现在战事愈发的向我们有利了,最近都给我好好的监视锦妃,战事一好转,就给我杀了她!” “那齐王的下落!” “给哀家继续找,一定要找到!” ………… “陛下,赵长老已经在凤栖宫被太后与吴长老联手杀了!”小安子想赵彻禀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彻淡淡的说道。 小安子退了下去。 慕容熏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说道:“吴盛元与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居然在知道了太后对付长老阁的企图之后还会帮助太后杀了赵云辉!” 赵彻面上的表情一寒,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杀气,说道:“这不是朕愿意提起的一段往事,当年,在父皇驾崩之后不久,朕亲眼看在在父皇的灵位之前,吴盛元将手伸进了母后的胸前!” “哦?”慕容熏说道,“你的意思是太后与吴盛元之间有私情?” 赵彻的面色愈发的寒冷,说道:“他们以为朕不敢动他们便是肆无忌惮,以为没有人知道,其实不止是朕,长老阁之中看出了他们的私情的人都不少!” 沉吟了一下,慕容熏又道:“公孙阳被杀杜和生杀害之事与此事有没有联系?” 赵彻道:“只是一部分原因,公孙阳与吴剑圣被他们忌惮的最大的原因便是他们早已经向我靠拢了,愿意将他们手中的权力交还与我,大概是此事被他们所知晓了,方才迎来了杀身之祸!” “那么吴剑圣现在呢!”因为吴剑圣是小桑的师父,慕容熏对其还是有几分上心的。 “去了四方了!”赵彻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我以为上官梓宣告诉你了,前些日子,陈煜之等人欲将老侯爷的骨灰夺回来,吴剑圣便是前去相助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我已经通知了他要注意长老阁剩下的人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擒了吴盛元了!” “可是吴盛元乃是大翔第一高手,想要对付他不是那么的容易啊!”慕容熏说道。 “就算他是大翔的第一高手又如何,只要他是个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我们就可以对付!”赵彻说道,“而吴盛元的弱点,就只有一个人,就是母后!” “太后?”慕容熏看着赵彻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赵彻淡淡一笑,道:“你忘了母后身边不一样有一个我们的人么?” 慕容熏一挑眉,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李如海的事情!” 赵彻笑道:“这样子便是好办了!”顿了顿,赵彻又道:“只是吴盛元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若是弄不好的话只会能巧成拙的,还需要一些高手以报万一!” 慕容熏道:“这应该不是问题!” ………… “望华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见一个怒气腾腾的老者几步进入,朝着皇甫少华便是吼道。 皇甫少华眉头微微一抬,说道:“二叔息怒,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望华是被赵云辉杀死的!” “是吗?”皇甫强冷冷的一笑,他拍了拍手,便是见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被带了上来。 皇甫指着小厮说道,“你说,望华究竟是什么死的!” 小厮说道:“当时赵长老朝着君华少爷袭去,而君华少爷则是将望华少爷扔了出去,挡住了赵长老的一掌,望华少爷因此才死的!” 皇甫强面色阴沉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王失踪的消息,太后并没有声张出去,皇甫强也察觉到太后对齐王的野心,因着皇甫玉华的关系,所以以为自己的身价倍涨,可以将大房的人不放在眼中,而这一次儿子死了,才敢如此大大咧咧的上门讨个说法。 皇甫少华轻轻的一笑,道:“二叔,当时的情况你也应该明白,若是我不这么做,只怕是我与望华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活着回来,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还望二叔息怒,二叔的仇人不是我,是赵云辉才对!好在太后已经为望华报仇了,二叔也好好的将望华厚葬才是!” 第三百一十九章 皇甫事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胡说八道!”皇甫强冷喝道,“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敢在此强词夺理,我们现在就去见太后,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皇甫少华轻轻的一笑,便是说道:“二叔想来是因为望华的事情伤心糊涂了,我的事情还很多,就不能再陪二叔胡闹了,来人,送客!” “皇甫少华你这是什么态度!”皇甫强一怒,便是朝着皇甫少华袭来,皇甫少华嘴边泛起一抹冷笑,转身便是一掌击去。 皇甫强被皇甫少华一掌击中,倒在地上呕了一口鲜血,被地上的随从扶了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水,一脸怒色的说道:“皇甫少华,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会让你为望华偿命的!” 说着,便是被几个侍从扶着离开了。 皇甫少华的随从说道:“二少爷,就这么让他离开了么?” 皇甫少华冷冷的一笑,说道:“怎么可能!他中了我的一掌,我已经将蛊虫种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没有办法活过今晚的,吩咐下去,马上准备一下,将二房的人全部拿下,若是让他们逃了出去,事情可就麻烦了!” “是!” 在皇甫强回到了家中没有多久便是一命呜呼了,二房的人十分的悲痛,纷纷想要为皇甫强向皇甫少华讨要说道。这在这个时候,只见无数的侍卫冲进了二房的屋内,见人便杀,刹那间,皇甫家二房的屋子里面就变成了火海地狱。 而一片杀戮惨叫中,只见一个少年躲在了柜子里面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少年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只见柜子忽然间被打开了,一个侍卫冷眼站在外面。 少年看了一眼侍卫颤抖的说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侍卫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见他看了一眼少年之后便是说道:“你便是皇甫强的幼子皇甫云华?” “是,我是,求你不要杀我,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皇甫云华不断的求饶。 侍卫冷眼看了他一眼之后,方才说道:“我不杀你,我是来救你的!” 少年愣了一下,便是说道:“什么?你说什么!” 侍卫说道:“此地暂时不能够久留,你跟我来!”,言毕便是拉着皇甫云华来到了外面,外面的杀戮还在继续。侍卫便是带着皇甫云华东躲西藏的来到了后院,然后又带着他翻过了后墙便是到了外面。 院子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侍卫将皇甫云华扔上了一匹马之后便是召集也跃上了马,对皇甫云华说道:“走!” “哦!”皇甫云华反应过来之后便是跟着侍卫匆匆的离开了。 一连奔了好久,侍卫才停了下来,又扔了一袋银子给皇甫云华说道:“这里已经很安全了,你逃命去吧!” 皇甫云华拿着银子咬了咬唇,说道:“我不会逃走的,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我一定要让皇甫少华付出代价的!” 皇甫玉华顿了一下,方才又看着侍卫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侍卫淡淡的说道:“多年以前,皇甫强前辈对我有恩,我不忍心见到他没有一点骨血留在世上,方才救了你。!”顿了顿,侍卫又道:“皇甫少华一定很快便是会发现你失踪的事情的,此地不能久留,你要赶快的找到容身之地,快走吧!”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今日的救命之恩的!”皇甫云华看了一眼侍卫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去。 侍卫看着皇甫云华离去的背影,眸子深沉如一汪深潭一般,嘴角渐渐的挑起了一抹冷意。 “什么,没有找到皇甫云华的尸体?”皇甫少华目光里面露出一丝错愕,“难道被他逃走了?” 他的目光微微一眯,说道:“这便是糟了!居然会让他给逃了,没有想到我最后的计划最后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不对,若是没有人帮助,那小子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的!” “二少爷,皇甫云华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不会有那么大的危害吧?”一个侍卫问道。 “你知道什么!”皇甫少华说道,“本来这一次的事情我还可以嫁祸到长老阁的身上,神不知故不觉的,可是偏偏让皇甫云华逃了出去,若是他去了镇西将军哪里,事情就糟糕了,镇西将军乃是皇甫强的女婿,他们怎么肯善罢甘休的!” 侍卫说道:“其实我们手中的势力也不必害怕二房的!” 皇甫少华冷冷一笑,道:“的确,我们的确不用害怕二房的势力,但是二房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不容小觑,一旦二房的势力分化出去,再反过来与我们为敌的话,我们势力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到时候莫说凌驾于四大家族与长老阁之上了,就是一个慕容家都不会将我们放在眼中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侍卫又问道。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时刻,所以也不用惊慌,哥哥手中还掌握着大翔的兵权,只要哥哥还是大翔的兵马元帅,别人就不敢动我们皇甫家的!”皇甫少华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事情必然有蹊跷,我怀疑我们的人里面出了内鬼,传令下去,马上清查!” “是!” ………… “你真的是慕容熏?”一个身穿红衣的美女看着慕容熏好奇的问道,“你的脸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师父!”慕容熏淡淡一笑,道:“真的是我!” 吴双双看着慕容熏笑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既然你没死,那么秦王呢,他也还活着吗?” 慕容熏的脸色一变,便是说道:“不,赵凌他,死了!” “哦?”吴双双的脸色一变,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从吴双双的身后走出来,看着慕容熏问道,“那么你找我们的原因是?” 这男子正是苦苦追求吴双双的林正。 慕容熏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吴双双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将事情细细说来!” 于是慕容熏便是将在赵凌的事情以及自己在燕国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真是太无耻了!”吴双双冷冷的说道。 林正比较冷静的说道,“所以你回来是为了赵凌报仇?只是为何要以这副样子出现!” 慕容熏道:“我以这张脸回来的原因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是我为了为赵凌报仇中之事回来却是是真的。我与陛下商议,打算下手杀吴盛元,所以需要两位的帮助!” “哦?”林正眉头一蹙,说道:“只是吴盛元乃是大翔的第一高手,想要杀他,何其的不容易啊!” 吴双双推了林正一把,便是说道:“管他是不是大翔的第一高手,既然秦王曾经也叫过我一声师父,且又救过我,就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会助你杀了吴盛元的!”,她冷眼看了一眼林正,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林正无奈的说道:“我并不是害怕,也不是不帮忙,只是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罢了!” 慕容熏道:“师公说得对,我们已经有了计划了,如今只是需要几位高手在,一起对付吴盛元,确保事情的成功性罢了!” 林正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定会配合的!” 正在几人说话期间,便是见着赵彻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慕容熏的身边吴双双与林正,暗想着这边是阿南口中的师父了吧,便是上前,对着两人说道:“见过两位前辈!” 第三百二十章 开始行动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吴双双与林正早已经从赵彻的穿着上面判断出了他的身份,便是说道:“陛下如此大礼,我们可是担当不起的!” 赵彻微微一笑,道:“有两位前辈相助,我们必然是能够成功的!”,他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吴剑圣长老也回来了,朕与他谈过了,他愿意与我们一起除去吴盛元!” “可是长老阁的吴盛元?”林正说道,“有了他,才是事半功倍吧!” ………… “太后为何突然要见我?”吴盛元一脸疑惑的说道。 李如海边走边俯身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太后一早便是说有事情想要与长老商议,奴才便是匆匆的赶了出去,请长老前来了!” “哦!”吴盛元说道,“太后既然如此的着急,必然是有要事,我们加快一下脚步吧!” 到了凤栖宫,李如海道:“长老稍后,奴才现在便是去请太后!” “恩,去吧!”吴盛元说道,随即便是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宫人端上了茶,吴盛元心中一直想着太后的事情,加上这里是凤栖宫太后的地盘,根本就没有多想,便是端起了茶就喝了起来。 只是他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太后的身影,心中便是有些着急了,唤了一个宫人进入,问道:“太后的人呢?” “太后还在睡着呢!”宫人说道。 “这样子啊!”吴盛元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便是发现越发的不对劲儿了,若是太后想要如此匆忙的见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于是吴盛元便是又唤来了一个宫人,问道:“李公公呢!” “李公公正在伺候着太后呢!”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太后!”吴盛元说着,便是立即起身,走出了大殿,往太后寝宫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只见吴剑圣的身影忽然出现了,他冷冷的看着吴盛元说道:“我看吴长老还是哪里都不要去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盛元冷冷的看着吴剑圣,又道:“你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只见凤栖宫的大门忽然被紧闭起了起来。 吴盛元冷眼看了周围一眼,目光一眯,露出几分杀气。 而不远处,只见着赵彻带着慕容熏,赵钰,吴双双,林正,上官梓宣,历南星慢慢的走进。 吴盛元看了一眼赵彻冷然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赵彻看了吴盛元一眼,说道:“朕身边这几位听说了吴长老武功盖世想要与长老切磋一下,长老没有意见吧!” 吴盛元脸色一变,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凭这个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我的对手吗?” 上官梓宣轻轻的一笑,“不知道晚辈所研制的软筋散,长老感觉如何?” 吴盛元面色大变,冷喝道:“方才的茶里面有毒!” 上官梓宣笑道:“长老说错了,以长老的功力若是毒药长老必定能够在第一时间感觉出来的,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去内力的药罢了!” 吴盛元哈哈大笑,“以本长老的武功,什么药物能够对我有作用!”说完,他便是一用内力,准备将体内的软筋散逼出来。 这时候慕容熏喊道:“不要让他有机会将软筋散逼出体内,大家一起上!”言毕,便是见着历南星吴双双等人一起朝着吴盛元袭去。 慕容熏正欲上前,却是被赵彻一把将手臂拉住,慕容熏不解的回头看着赵彻说道:“你干什么!” 赵彻说道:“太危险了,你退后!” 慕容熏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你不用管我!”,赵彻表情却是没有一点的送动,他看了上官梓宣一眼,然后对上官说道:“看着她!”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说道:“交给我吧!” 赵彻将慕容熏交给了上官梓宣之后,自己便是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小安子警惕的站在赵彻的前方,说道:“师父吩咐过了,一定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危,这里很危险,交给奴才等人就可以了,陛下还是退后吧!” 赵彻点了点头,说道:“你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够过来?” 小安子道:“快了!” 这个时候慕容熏看着上官梓宣说道:“你真的要拦我么?” 上官梓宣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虽然对吴盛元用了软骨散,但是他的功力毕竟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前方实在是危险,你还是呆在这里看着吧,不要逼我对你用药,你知道的能力的!” 慕容熏自然是知道上官梓宣可有无色无味,防不胜防,无奈,只得咬了咬唇,焦急的看着前方的战况。 只见吴双双,林正,吴剑圣,以及历南星,小安子一起朝着吴盛元攻去,因为吴盛元的体内有软骨散,他需要用一部分的内力控制体内俄软骨散,所以没有倾尽全力的与几人交手,仍是如此,以吴盛元的功力,几人就是联手,也很难近他的身边。 虽然同是长老阁的成员,但是武功与吴盛元相比,吴剑圣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而几人交手已经数百招,战场从地上一只转移到了屋顶,又从屋顶一直打到了地上。 这些人单一个便是各种挑尖的高手,更何况,数人混战,情况直教人转不开目光。 慕容熏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战况,只见吴盛元突然加快了动作,他飞身便是躲过了吴双双的飞针,趁着吴双双还没有来得及收手的空隙,便是一掌就朝着她袭去,吴双双方才躲在了地上,眼看着吴盛元袭来,来不及躲闪。 而这个时候,林正眼疾手快的将吴双双往旁边一推,自己则是接了吴盛元的一掌,但是林正的内力怎么可能与吴盛元抗衡,不一会儿,只见林正便是被吴盛元的内力震飞了出去。 吴双双一惊,便是立即飞身接住了林正,蹙眉怒气腾腾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傻!” 林正看着吴双双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没事吧?” 吴双双摇头,说道:“傻瓜,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 林正放心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便是好了!” 这个时候上官梓宣快步赶了过来,为林正把脉,然后对吴双双说道:“好在吴盛元因为中了软筋散的关系,内力只有原来的五成,前辈虽然受了内伤,但是还没有伤到内脏,调理些时日就没事了!” “那便是好了!”吴双双送了一口气,然后对林正说道:“你现在这里等我,带我去劈他个七八掌,刺他个十刀八刀的为你报仇!” 林正想要起身,可是胸口的刺痛之感袭来,他呕了一口血出来,无法起身,只好担忧的看着吴双双,说道:“你千万要小心啊!” 吴双双冷眼看了一眼吴盛元,便是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言毕,便是又飞身加入了战局。而慕容熏则是趁着上官梓宣为林正把脉的功夫,也加入了战局。 战场之上,因为少了吴双双与林正,历南星等人便是越发的吃力起来。而这个时候,只见历南星一掌朝着吴盛元击去,而吴盛元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主动迎上了这一掌。历南星的一掌击中了吴盛元的胸膛,但是他也被吴盛元的内力所反弹的力量震飞。吴剑圣自背后将历南星接住,然后则是只身与吴盛元打在了一起。 两人交手数招,显然吴盛元对于吴剑圣的招式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吴剑圣的每一招几乎都被吴盛元压制着,无法反击,只得被动的迎接吴盛元凌厉的招式。 第三百二十一章下 复仇成功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两人在半空之中交手,招式之快,实在是叫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能够接住吴盛元的招式的也只有长老阁的人了!”历南星感叹道。 小安子也叹道:“这等快的招式我只有在师父那里见过啊!” 而很快,吴剑圣便是开始处于下风,而吴盛元的招式更加狠厉的袭向吴剑圣,吴剑圣开始已经有些招呼不过来了,只要出了一个虚招之后,退了下去。 而在吴圣剑与吴盛元刚刚一分开,就只见着慕容熏与吴双双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吴盛元射出了暗器,而吴盛元眸子一寒,便是舞动衣袖,以内力将两人的暗器全部都弹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在地上的历南星与小安子赵钰又以迅雷之势朝着吴盛元袭去。几番打斗下来,几人也渐渐的发现了吴盛元的一个弱点,那边是吴盛元如今的内力不能全用,若是不近身,他的掌力的威力便不是很大。于是乎,几人便是开始展开了车轮战,轮番以远攻挑衅吴盛元,但是却是并不其近身交手,以消耗体力。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只见吴盛元的动作已经不复原来的凶猛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吴盛元没有机会将软骨散逼出,而又随着他不断的用内力,软骨散便是愈发的分散在了他的血液里面。 而逐渐,吴盛元不再是锐不可当,他的动作已经可以渐渐的被几人锁住了。 “我真是小瞧了你们啊!”吴盛元立在房顶之上气喘吁吁,“几十年了,能够将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你们了!” 而与此同时,太后的寝宫里面。 太后头风发作,疼得厉害便是躺在了床上,她隐约听见了一些声响,便是问道:“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李如海说道:“太后多虑了,在凤栖宫里面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行,哀家还是不放心,扶哀家出去看看!”太后说道。 李如海淡淡的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太后不用出去了!” 太后目光一冷,便是看着李如海说道:“你敢忤逆哀家么?” “奴才不敢!”李如海说道。 这个时候只见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过半百的男子缓缓的步入,见了太后便是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 太后冷眼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说道:“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正是先帝留给赵彻的大内第一高手,小安子的师父,他看着太后冷冷的说道:“奴才希望哀家能够跟奴才去一个地方!” “笑话,你个小小的奴才也敢命令哀家做事!”太后冷笑道。 “太后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不要逼奴才动手!”黑衣人说道。 太后忽然起身,指着黑衣人便是骂道:“敢在凤栖宫里面放肆,李如海还不给哀家拿下!” “太后,还是去一趟吧!”李如海弯腰说道。 “可恶!”太后怒目瞪着黑衣人与李如海,“你们想要造反么?” 说着,太后便是起身朝着黑衣人袭去。太后掌风阴柔,黑衣人本就是宦官,所练的武功也十分的阴毒,两人交手起来,招招夺命。 而这个时候,太后忽然脑袋一疼,眼前便是黑了一下,而趁着这个空隙,黑衣人便是上前一招将太后的脖子制住。 太后一只手撑着桌子,冷眼看着黑衣人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只见这个时候,吴盛元忽然取出了几枚银针,便是朝着自己的头顶的几个穴位刺去。 下方的上官梓宣一惊,便是说道:“他这是要强行的将软骨散逼出体内,并且能够激发体内的能量,你们要小心啊!” 这个方法对身体的损害太过于巨大,以至于以后可能都不能够使用内力了,上官梓宣没有想到吴盛元居然被逼到了如此的地步,但是想想,若是今日他被擒住,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若是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只见插入了银针之后,吴盛元的脸上逐渐的冒出了一丝的黑气,此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子变得通红,面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起来了。 “啊!”只见吴盛元大喝了一声之后便是朝着众人袭去。 而此刻他周身的气质已经完全的变了,一股冰冷的感觉直接刺向了众人的背脊,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而火力全开的吴盛元几乎无人可挡,只见小安子与历南星赵钰首先迎向了他,而吴盛元不过是掌风一扫,三人便是被其掌风伤到,滚到了地上,而慕容熏与吴双双则是立即以暗器掩护三人撤退,但是只见吴盛元不过是袖子一挥,暗器便是又被吴盛元的内力震了回去,反而将慕容熏与吴双双伤到,两个各自被自己的暗器所伤,纷纷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阿南!”赵彻眼见着慕容熏受伤,着急之下,便是喊了一声。 吴盛元目光一顿,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果然是没有死么?” 他的目光一冷,又朝着赵彻望去,冷冷的说道:“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么太后你肯定也不会放过的,今日我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言毕,便是直接朝着赵彻袭去了。 这个时候吴剑圣身形一闪便是来到了赵彻的身前,与吴盛元交起手来,而不过是十来招,吴剑圣便是被吴盛元一掌击中了肩膀,顿时闻见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便是见着吴剑圣被这一掌击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纳命来!”吴盛元狠狠的看着赵彻冷冷的说道。 赵彻一惊,面色一白,便是快速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而这个时候,吴盛元却是紧追不舍的朝着赵彻袭去,只见着他一掌便是要朝着赵彻击去了。而电光火石之间,只闻见一声怒喝,“住手,若是不想太后出事的话,就乖乖的住手!” 吴盛元的脸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便是见着李如海与另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带着太后出现在了门口。 吴盛元投鼠忌器,不敢再妄动,而是退了几步指着李如海的鼻子便是骂道:“你居然敢背叛主子!” 李如海冷冷一笑,说道:“背叛?怎么可能,奴才可是从来没有对太后忠心过,谈何背叛?” 太后不敢相信的看了李如海一眼,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如海冷然说道:“还记得当年的王家的灭门惨案么?奴才便是王家的遗孤,这几十年来以来一直潜伏在太后的身边,就只是想要为我的家族报仇而已,太后的武功高强,除了每日在太后的茶点里面下慢性毒药以外,奴才无计可施,三十年了,奴才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你们居然也有了今天!” 这个时候,黑衣人说道:“若是不希望太后出事的话,便是立即投降!” 太后喝道:“你若是投降便是必死无疑,不用管我了,自己杀出去吧!” “到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为别人着想啊!”黑衣人的匕首横在太后的脖子上面,又看着吴盛元说道:“吴盛元,你的选择呢?” 吴盛元深深的看着太后一眼,说道:“对不起,我护不了你了!”,然后他又看着黑衣人说道:“放了太后,我投降就是了!” 言毕,吴盛元便是一收掌,立即跪在了地上,喷了几口鲜血。 吴盛元所用的方法无非就是靠着那一口气,如今便是身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他看着太后淡淡的一笑,说道:“就是我死了,也是不愿意见到你受到半分的伤害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上 复仇成功上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两人在半空之中交手,招式之快,实在是叫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能够接住吴盛元的招式的也只有长老阁的人了!”历南星感叹道。 小安子也叹道:“这等快的招式我只有在师父那里见过啊!” 而很快,吴剑圣便是开始处于下风,而吴盛元的招式更加狠厉的袭向吴剑圣,吴剑圣开始已经有些招呼不过来了,只要出了一个虚招之后,退了下去。 而在吴圣剑与吴盛元刚刚一分开,就只见着慕容熏与吴双双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吴盛元射出了暗器,而吴盛元眸子一寒,便是舞动衣袖,以内力将两人的暗器全部都弹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在地上的历南星与小安子赵钰又以迅雷之势朝着吴盛元袭去。几番打斗下来,几人也渐渐的发现了吴盛元的一个弱点,那边是吴盛元如今的内力不能全用,若是不近身,他的掌力的威力便不是很大。于是乎,几人便是开始展开了车轮战,轮番以远攻挑衅吴盛元,但是却是并不其近身交手,以消耗体力。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只见吴盛元的动作已经不复原来的凶猛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吴盛元没有机会将软骨散逼出,而又随着他不断的用内力,软骨散便是愈发的分散在了他的血液里面。 而逐渐,吴盛元不再是锐不可当,他的动作已经可以渐渐的被几人锁住了。 “我真是小瞧了你们啊!”吴盛元立在房顶之上气喘吁吁,“几十年了,能够将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你们了!” 而与此同时,太后的寝宫里面。 太后头风发作,疼得厉害便是躺在了床上,她隐约听见了一些声响,便是问道:“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李如海说道:“太后多虑了,在凤栖宫里面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行,哀家还是不放心,扶哀家出去看看!”太后说道。 李如海淡淡的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太后不用出去了!” 太后目光一冷,便是看着李如海说道:“你敢忤逆哀家么?” “奴才不敢!”李如海说道。 这个时候只见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过半百的男子缓缓的步入,见了太后便是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 太后冷眼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说道:“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正是先帝留给赵彻的大内第一高手,小安子的师父,他看着太后冷冷的说道:“奴才希望哀家能够跟奴才去一个地方!” “笑话,你个小小的奴才也敢命令哀家做事!”太后冷笑道。 “太后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不要逼奴才动手!”黑衣人说道。 太后忽然起身,指着黑衣人便是骂道:“敢在凤栖宫里面放肆,李如海还不给哀家拿下!” “太后,还是去一趟吧!”李如海弯腰说道。 “可恶!”太后怒目瞪着黑衣人与李如海,“你们想要造反么?” 说着,太后便是起身朝着黑衣人袭去。太后掌风阴柔,黑衣人本就是宦官,所练的武功也十分的阴毒,两人交手起来,招招夺命。 而这个时候,太后忽然脑袋一疼,眼前便是黑了一下,而趁着这个空隙,黑衣人便是上前一招将太后的脖子制住。 太后一只手撑着桌子,冷眼看着黑衣人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只见这个时候,吴盛元忽然取出了几枚银针,便是朝着自己的头顶的几个穴位刺去。 下方的上官梓宣一惊,便是说道:“他这是要强行的将软骨散逼出体内,并且能够激发体内的能量,你们要小心啊!” 这个方法对身体的损害太过于巨大,以至于以后可能都不能够使用内力了,上官梓宣没有想到吴盛元居然被逼到了如此的地步,但是想想,若是今日他被擒住,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若是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只见插入了银针之后,吴盛元的脸上逐渐的冒出了一丝的黑气,此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子变得通红,面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起来了。 “啊!”只见吴盛元大喝了一声之后便是朝着众人袭去。 而此刻他周身的气质已经完全的变了,一股冰冷的感觉直接刺向了众人的背脊,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而火力全开的吴盛元几乎无人可挡,只见小安子与历南星赵钰首先迎向了他,而吴盛元不过是掌风一扫,三人便是被其掌风伤到,滚到了地上,而慕容熏与吴双双则是立即以暗器掩护三人撤退,但是只见吴盛元不过是袖子一挥,暗器便是又被吴盛元的内力震了回去,反而将慕容熏与吴双双伤到,两个各自被自己的暗器所伤,纷纷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阿南!”赵彻眼见着慕容熏受伤,着急之下,便是喊了一声。 吴盛元目光一顿,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果然是没有死么?” 他的目光一冷,又朝着赵彻望去,冷冷的说道:“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么太后你肯定也不会放过的,今日我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言毕,便是直接朝着赵彻袭去了。 这个时候吴剑圣身形一闪便是来到了赵彻的身前,与吴盛元交起手来,而不过是十来招,吴剑圣便是被吴盛元一掌击中了肩膀,顿时闻见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便是见着吴剑圣被这一掌击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纳命来!”吴盛元狠狠的看着赵彻冷冷的说道。 赵彻一惊,面色一白,便是快速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而这个时候,吴盛元却是紧追不舍的朝着赵彻袭去,只见着他一掌便是要朝着赵彻击去了。而电光火石之间,只闻见一声怒喝,“住手,若是不想太后出事的话,就乖乖的住手!” 吴盛元的脸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便是见着李如海与另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带着太后出现在了门口。 吴盛元投鼠忌器,不敢再妄动,而是退了几步指着李如海的鼻子便是骂道:“你居然敢背叛主子!” 李如海冷冷一笑,说道:“背叛?怎么可能,奴才可是从来没有对太后忠心过,谈何背叛?” 太后不敢相信的看了李如海一眼,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如海冷然说道:“还记得当年的王家的灭门惨案么?奴才便是王家的遗孤,这几十年来以来一直潜伏在太后的身边,就只是想要为我的家族报仇而已,太后的武功高强,除了每日在太后的茶点里面下慢性毒药以外,奴才无计可施,三十年了,奴才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你们居然也有了今天!” 这个时候,黑衣人说道:“若是不希望太后出事的话,便是立即投降!” 太后喝道:“你若是投降便是必死无疑,不用管我了,自己杀出去吧!” “到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为别人着想啊!”黑衣人的匕首横在太后的脖子上面,又看着吴盛元说道:“吴盛元,你的选择呢?” 吴盛元深深的看着太后一眼,说道:“对不起,我护不了你了!”,然后他又看着黑衣人说道:“放了太后,我投降就是了!” 言毕,吴盛元便是一收掌,立即跪在了地上,喷了几口鲜血。 吴盛元所用的方法无非就是靠着那一口气,如今便是身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他看着太后淡淡的一笑,说道:“就是我死了,也是不愿意见到你受到半分的伤害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母子心结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这个时候,有侍卫冲了进来,赵彻立即道:“吴盛元居然敢刺杀朕,还不将其拿下,关入天牢!” 太后红着眼睛看着赵彻说道:“你不许杀他!” 赵彻淡淡的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如今还是关心一些自己吧!扶太后下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赵彻便是立即奔向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其轻轻的抱在了怀中,温柔的说道:“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死不了!” “来人,将人扶到屋子里面去!”赵彻又道。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侍卫纷纷上前,将地上的伤员全部都扶到了屋子里面。而由于有上官梓宣在的关系,众人的伤势很快便是被其制止住,没有什么大碍。 赵彻温柔的看着慕容熏,问道:“还好吗?”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他们怎么样了?” 赵彻说道:“上官说只是受了内伤,但是只需要细细的调理,没有大碍的!” “那便是好了!”慕容熏说道,顿了顿,慕容熏又看着赵彻说道:“你准备如何处置吴盛元与太后!” “吴盛元自然是要杀的!”赵彻说道,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母后……” “你不忍心?” “她是我的母亲!”赵彻说道,他看着慕容熏又道:“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依靠了,以后也不会在会有什么动作了!” “我知道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哎!”赵彻叹了一口气,又道:“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说着,赵彻便是快步的离去,来到了太后的寝宫里面。 太后头发凌乱的坐在床边,见了赵彻进入,便是冷然喝道:“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弑母?” 赵彻轻轻的一笑,说道:“母后说笑了,母后永远是儿臣的母后,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你打算那他怎么样?”太后又问道。 赵彻看了一眼太后,便是说道:“吴盛元居然敢行刺朕,肯定是不能够留的!” 太后说道:“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内力,今后就只是一个废人了,你便是饶他一条性命吧!” 赵彻看着太后冷冷的一笑,“母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可是有想过父皇么?” 太后面色一变便是说道:“你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彻淡淡的说道,“就是为了母后的名声,吴盛元也非死不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太后忽然厉声说道。 赵彻微微一笑,又道:“吴盛元修炼是童子功,如果破身的话便是需要以成年男子的精血补充,太后还记得上一次在你的宫中忽然发现了许多被吸干了精血的尸体么?太后想要怎么解释呢?” 赵彻看了一眼太后逐渐发白的脸色,又道:“之前的事情想来你们都是很隐蔽的,那一次想来应该是李如海发现了你们的事情之后故意将尸体留下的吧?可是太后你们却是并没有在意收敛呢!” “你……”太后看着赵彻说不出来话了。 赵彻又道:“朕说过的您永远都是朕的母亲,朕不会动母后的,母后以后就在凤栖宫里面颐养天年吧!” “你要软禁哀家?”太后冷然说道。 赵彻道:“这样子对于母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说完,赵彻没有再管身后太后传来的声嘶力竭的怒骂声,转身离开了。 “我已将杀了吴盛元,这便是他的首级!”赵彻看着慕容熏说道,他拍了拍手,便是见着小安子提着一个盒子进入,然后将盒子打开,里面呈着吴盛元的首级。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之意小安子将东西拿下去。 赵彻又道:“自此长老阁的势力已经全部瓦解了,南家的仇也算是报了!” 慕容熏眉头一挑,说道:“不是还有人还活着么?” 赵彻看了慕容熏半响,方才说道:“阿南,不要逼我!”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淡淡的说道:“我没有逼你做任何的事情!” 赵彻叹了一口气,又道:“阿南,上官说你的伤势也应该多走动一下,朕陪你出去走走吧!” 慕容熏想了想,说道:“好吧!” 赵彻没有想到慕容熏会如此快的答应,便是脸上一喜,说道:“走吧!”说着,便是上前将慕容扶了起来,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已经是五月初的天气,日光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毒辣。沐浴在阳光里面,慕容熏看着蓝天之上悠闲的白云,自她回到长安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双双听话,上官说了,你的伤势不轻,不要做大的动作!” 不远处便是传来了林正的无奈的声音。 赵彻扶着慕容熏走进,只见吴双双正在树下练一套剑法,剑法大开大合很是优美。只见吴双双收剑,不悦的看了一眼林正,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林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总是喜欢糟蹋自己的身子!” “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喜欢糟蹋管你什么事情!”吴双双一叉腰有些刁蛮的说道。 林正眉头一抬,便是说道:“怎么不管我的事情,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以后,你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事情!” “那我不嫁了!”吴双双淡淡的说道。 林正一急,又道:“这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够当成儿戏呢!” 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慕容熏不觉微微一笑,自上一次林正为吴双双挡了一掌之后,两人的关系好了很多,而吴双双也终于答应了林正的求婚。 “参加陛下!”见了赵彻走来,林正赶紧行礼。 “前辈无须多礼!”赵彻说道,他又看着两人说道:“这一次能够拿下吴盛元两位前辈功不可没,两位前辈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朕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吴双双淡淡的说道:“我们答应帮你可不是为了要提什么要求的,只是希望帮助我徒儿为她的丈夫报仇而已!” “前辈说的是!”赵彻说道。 吴双双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既然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跟林正商议了一下,想要尽快离开紫金宫,今日便是与你说一声,改日就不必跟你专门辞行了!” 慕容熏愣了一下,有几分不舍,便是说道:“这么快!不能够多留几日么?” 吴双双轻轻的笑了笑,她看了一眼赵彻说道:“介意草民与徒弟说几句话么?” “前辈请自便!” 吴双双便是带着慕容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她看着慕容熏说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慕容熏问道。 吴双双说道:“如今呢,秦王的仇大抵也算是报了,而我也看得出来,这皇帝是对你有意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跟了皇帝做他的妃子么?” 慕容熏立即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会跟着赵彻的!” 吴双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啊!我看着他紧张你的神情,他是不会轻易的放你离开的,看来,你以后还会很辛苦的啊!” 慕容熏顿了一下,方才说道:“我本来活着就是为了报仇的,若是仇都报了,以后,我该干什么呢!” 吴双双拍了拍慕容熏的肩膀,说道:“傻丫头,以后能够干的事情多得是!” 吴双双与林正是在两日之后离开的,他们走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 赵钰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看着慕容熏说道:“太后就这么放过她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以牙还牙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 赵钰又道:“可是如今赵彻明显是不希望我们动他母亲的!” 慕容熏冷冷一笑,说道:“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她一定不会那么乖乖的呆在凤栖宫里面的,她一定会做出一些让赵彻非杀她的事情不可,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不过是让这一天早日来到罢了!” ………… “太后现在如何了?”慕容熏望了一眼屋子里面然后对李如海说道。 李如海弯腰说道:“太后服用了上官神医的软骨散,如今已经不能使用内力了,她每日只是呆在凤栖宫里面,没有出去过!” 李如海看了一眼慕容熏,然后说道:“娘娘,只是如今陛下都防范的很严,给太后的饮食都要先经过人试吃的,我们如何该如何是好?” 慕容熏看了一眼李如海,然后说道:“公公担心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与公公一样,都想要报仇,我会想办法的!” “娘娘,这么说,奴才便是放心了!”李如海微微一笑,又道:“娘娘是要去见一见太后么?” 慕容熏点头,说道:“是的!” 言毕,慕容熏便是独自一人前去见太后,赵钰有些担忧的说道:“你一个人去没有关系吗?” 慕容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太后如今已经没有了内力,是不能够奈何我的!”,她伸手,说道:“将东西给我吧!” 赵钰点头,便是将手上的一个盒子递给了慕容熏。 慕容熏提着盒子进入屋子里面,只见太后无精打采的靠在贵妃椅上面,往日保养良好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了皱纹,头发上面也有了一层银色,现在的太后,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一般,听见声响,她便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了是慕容熏进入,眸子里面便是发出一丝精光,冷冷的一笑,道:“你来做什么难道是要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如今是如何的落魄么?”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会呢?不管怎么说您都是臣妾的母后,臣妾难道不该来看看您吗?”。慕容熏一边说着,一边走进。 太后看了慕容熏一眼,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如今看也看了,该幸灾乐祸的也幸灾乐祸过了,没事的就不要往哀家这里跑了,哀家看着你就心烦!” 慕容熏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为什么太后会看见臣妾就心烦呢?难道是因为这张脸么?” 太后猛地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都知道什么!” 慕容熏没有回到,只是慢慢的走进,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太后,然后说道:“这是臣妾为太后准备的礼物,太后难道不要看一眼吗?” 太后疑惑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然后接过了盒子将盒子打开,顿时眸子猛地一睁,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 盒子里面盛放的政事吴盛元的首级。 “皇帝答应哀家不会杀了他的!”太后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又猛地抬头看着慕容熏说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妇挑唆皇帝对付哀家的对不对!” 慕容熏笑道:“太后对于臣妾的礼物还满意吗?”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慕容熏,如同想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慕容熏冷冷一笑,道:“当年太后将我父亲的人头送给臣妾的时候,可想过臣妾的心情,就如同太后现在的心情一般!” “你!”太后看着慕容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一丝错愕,“你果然没有死!” 慕容熏道:“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我若是死了,我满族的血债该找谁来偿还呢?” 太后呵呵一笑,冷然说道:“早在看见你这张脸的时候我便是应该杀了你的!” “不,我回来的比太后想象的还要早!”慕容熏冷冷的看着太后,又道:“其实有的时候我都已经想要放弃复仇了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赵凌呢?他对大翔可是忠心耿耿的啊,他在外面浴血奋战,就是为了保卫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之徒么?” 太后看着慕容熏冷笑,又道:“原来你是秦王妃,慕容熏!” 慕容熏道:“没错,就是我!”,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又道:“太后以后就在凤栖宫里面慢慢的老死吧,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将会被桎梏一生,我想这便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了吧?”顿了顿,慕容熏又道:“对了,齐王妃母子如今已经到了燕国了,她与我来了信,说在燕国的一切都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呢,我想着太后也正为他们母子担心,所以特地前来告诉太后一声!” “你!”太后咬着牙说道:“我要杀了你!”,说着,便是朝着慕容熏扑了过来。 慕容熏微微一侧,便是躲了过去,太后则是摔在了地上。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太后,说道:“你欠南家的,你欠赵凌的,我都会一点一滴的找回来的!” 说完,慕容熏便是理了理裙摆,缓缓的走了出去。 太后冷眼看着慕容熏离去的身影,咬牙说道:“你以为哀家真的输了吗?”,她看着盒子里面吴盛元的首级又道:“就是哀家死了,哀家也会拉你当垫背的!哀家能够杀你一次就能够杀你第二次,就算是下地狱,哀家也一定要拉着你一起去!南楚衣!” “这几日宫里面倒是挺平静的!”赵钰靠在墙边淡淡的说道。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平静也许久越潜藏着不可预知的风波,一切都要小心为上。虽然太后如今被软禁了,但是她在权那么多年,我总觉得她还有杀手锏没有拿出来,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也对,她要是做困兽之斗,来个鱼死网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赵钰又道,“皇甫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会对太后的情况不管不顾?”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皇甫少华杀了他二叔一家的事情赵彻故意当做不知道,只是希望皇甫家互相内斗而已。皇甫强在皇甫家也算是谋略那么多年,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如今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手下会服皇甫少华?皇甫少华如今忙自己的乱摊子都还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管太后的事情!” “皇甫秀华哪里的情况如何了?”慕容熏又问道。 赵钰不屑的笑了笑,道:“她最近今日倒是很是低调,深怕被太后的事情牵连进去呢!” “皇甫秀华的心思我们相像的还要深沉,注意她行踪!”慕容熏又道。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在外面禀道:“娘娘,德妃娘娘带着太子殿下来了!” 慕容熏眉尖一抬,面色露出一丝喜色,说道:“本宫知道了,本宫马上出去!”,说着,慕容熏便是带上了面纱快步走了出去。自然慕容熏的着急与面上露出的喜色落在了赵钰的眼中,她眸子的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也跟着慕容熏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只见太子与和玺乖乖的坐在德妃的身边,见了慕容熏进来,赵挚便是拉着和玺起身与慕容熏行礼,然后他眉眼带笑的看着慕容熏问道:“前儿听闻娘娘身体不舒服,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慕容熏心中一暖,摸了摸赵挚的头,说道:“谢谢太子殿下关系,我的身体眉眼大碍了!”,说着,慕容熏便是唤来了宫人将自己亲手做的几个精致的风车给了赵挚。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太后反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挚高兴的眉眼都是弯弯的,特别的讨喜,直叫慕容熏想将他搂在怀中亲亲。这个时候,德妃说道:“挚儿,跟和玺去外面玩一会儿吧,母妃与娘娘有几句话要说!” 赵挚点了点头,便是带着和玺去了外边玩儿。慕容熏赶紧叫赵钰跟上去,将两个孩子看着点儿,虽说,如今太子被软禁在凤栖宫里面,但是还是不能够懈怠。 德妃看着慕容熏淡淡的笑道:“娘娘有心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罢了!” 德妃看了慕容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慕容熏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原来你也发现了!”,说着,便是将面纱从脸上拿了下来。 德妃目光之中的惊诧不过维持了瞬间,随即便是起身说道:“果然是你!” 慕容熏点头,说道:“我没有死,我回来了!” 德妃不解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为什么你又是现在的样子?既然你回来了为何不与挚儿相认,你可知道他有多想你!那孩子懂事,想你也不让我们看出来,只知道晚上一个躲着偷偷的哭!” 慕容熏心中也是一阵心疼,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现在这副样子回来,若是与挚儿太过亲近的话必然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八年就他们就容不下我的孩子,何况今日?我不与挚儿相认只是不想给他带来更多的危险而已!” 慕容熏看了一眼德妃又道:“我这一次回来只是想要为赵凌报仇而已,为赵凌报仇之后我便是要离开皇宫的,我不想挚儿得到点滴的希望之后又失去希望,既然他以为我已经死了,那我便是死了,以后,他的母妃就是你,只有你一个人!” 德妃沉默一下,便是又道:“你就真的忍心丢下挚儿?为什么不能够为了挚儿留在陛下的身边,你知道陛下是爱着你的!而且当年你明明也爱着陛下那么深!” “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陛下不是当年的陛下,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慕容熏望了一眼屋外,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可是,如今秦王已经走了,你还能够到哪里去呢?”德妃又问道。 “天下之大,总是有我的容身之地的!”慕容熏说道,她顿了一下,又看着德妃说道:“如今太后已经被软禁在了凤栖宫里面,长老阁的势力也已经倒下了,待皇甫家族的势力也一了解,没有人再可以威胁到挚儿的安危的时候,妹妹,我会劝他将你的孩子接回来了!” 德妃面上露出狂喜之色,拉着慕容熏的手问道:“是真的吗?” 慕容熏点头,道:“那也是他的骨肉,为了挚儿,那孩子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不该在继续流落在外了!” “谢谢姐姐!”德妃几乎快要喜极而泣了。 之后,德妃为了让慕容熏能够与赵挚多待一会儿,便是特意留了下来吃饭,慕容熏不敢与太子表现的太过亲密,不过能够再与赵挚一起吃饭,也让她十分的满足了。 几日之后,午夜。 今夜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漆黑,天上似乎都没有一丝月光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慕容熏正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赵钰忽然闯了进来。慕容熏起身问道:“怎么了!” 赵钰说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外面现在乱的很,你先起来,我去探听一下情况!” 慕容熏点头,说道:“凡事不要勉强,小心为上!” 慕容熏起身下床,来到了窗户边上向外面看了一眼在,只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听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便是有些细微的打斗之声传来,并且打斗之声有越演越烈之势。 这个之后,只见赵彻匆匆的来到了慕容熏这里,见慕容熏平安无事方才放心下来,看着慕容熏紧张的说道:“你无事就好了!” 慕容熏说道:“发生了何事!” 赵彻目光一眯,眸子里面露出几分冷意,说道:“母后最终还是动手了,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留了一手!” “究竟是什么意思?”慕容熏紧接着问道。 赵彻说道:“母后手上还有上官家的人!” 慕容熏愣了一下,“为何是上官家!” 赵彻道:“是上官野,上官野是太后的人。你可知道上官野一直在练一种药,吃了这种药的人会变得力大无比,刀枪不入,母后的凤栖宫里面有一条密道,上官野便是带着这些人杀进了皇宫!” 慕容熏沉吟了一下,她想起了上一次在救小桑的时候的确见过上官野府邸里面的人力气很大,很是奇怪,吴剑圣说过,上官野早就是太后的人,一直在为太后炼制丹药,没有想到炼制丹药却是为了今日! “那么现在的情况如何!”慕容熏又问道。 “小安子已经带人前去了,我也已经去通知历南星了,事情会控制住的!”赵彻说道,顿了顿,又道:“太后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先出宫,躲一会儿,等事情好转了之后再回来!” 慕容熏说道:“这个时候大家都有危险,你叫我离开一会儿,我做不到!我怕太后会对挚儿不利,我要去保护挚儿!” 说着,慕容熏便是要出去,却是被赵彻一把拉住,“听话!” 慕容熏将赵彻的手甩开,说道:“那是我的儿子!”,然后便是快步的跑了出去。 赵彻无奈,但是凤栖宫哪里的情况又不能够不顾,便是唤了两个心腹保护好慕容熏的安全。 慕容熏一路疾奔,在路上便是遇到了赵钰,赵钰见慕容熏形色匆忙,便是说道:“你干什么去!” 慕容熏道:“去德妃哪里!” 赵钰说道:“如今太后发难,你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慕容熏回身看了赵钰一眼,说道:“如今王爷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这里很危险,你离开吧!” 赵钰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一个人还活着么?我要害死王爷的人一个都不留!”,她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太后若是能够出凤栖宫的话,应该是会来杀你的,只要跟着你,便是可以杀了太后吧!” 赵钰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慕容熏,太后若是出来,第一个想要杀的便是自己,而自己现在若是去了德妃哪里,岂不是会陷他们也在危险之中,想到此,慕容熏便是又往回走,赵钰道:“为何要回去?” 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等太后来杀我!” 等慕容熏回到了昭和殿的时候,只见上官梓宣与历南星已经到了昭和殿里面,上官梓宣关切的问道:“你方才干什么去了?” 慕容熏道:“没什么!”,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历南星道:“我们听说了宫里面如今的情况了,太后肯定是要杀你的,我们不放心你的安危便是赶来了!”,顿了顿,历南星看了一眼上官梓宣,又问道:“你的软骨散可有解?” 上官梓宣想了一下,说道:“太后的内力与吴盛元的毕竟不能够相比,所以她没有办法将软骨散逼出体外,只能够靠外部解毒!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天下间,能够解我的软骨散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爷爷,另一个便是上官燕!” 慕容熏愣了一下,便是说道:“上官燕?可是杀死你爷爷的那个上官燕?” 第三百二十五章 身份曝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梓宣说道:“没错!” 慕容熏看了历南星一眼,便是说道:“那上官燕便是风影楼的五毒长老!” “哦?”历南星微微蹙眉,“难道这一次的事情还有风影楼的人参与其中?自从上一次陛下遇刺之后,便是在大翔大面积的清理风影楼的残部,如今大翔的风影楼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慕容熏道:“只需要上官燕一个人就可以了,只要他解了太后身上的软骨散,这边是比来多少个刺客都有效果!”,慕容熏又看着上官梓宣问道:“听闻上官野这一次带进宫的人都是吃了一种他特别研制的丹药,变得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你可有办法对付?” 上官梓宣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药人是需要养的,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即便是我能够研制出控制的药物,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历南星说道:“不管如何,如今都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看着慕容熏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而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便是只见几道黑影闪现,将慕容熏等人围在了中间。这些穿着黑袍子的人全身肌肉隆起,块头很大,动作虽然不是很灵活但是却是十分的强健有力。 没有人说话,就见着这些人朝着慕容熏袭来了。 历南星赶紧将慕容熏护在身后拿剑袭向了黑袍人,赵钰也与黑袍人打在了一起,上官梓宣看了前方一眼,便是对慕容熏说道:“呆在我身后!” 慕容熏道:“你又不会武功来凑什么热闹,你赶紧找地方藏一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几根银针,朝着黑袍人射去。 只是慕容熏的银针虽然插入了黑袍人的死穴,但是黑袍人却是仿佛半点影响都没有一般,继续的朝着她攻来。慕容熏无奈,只得飞身躲避。好在轻功卓越,黑袍人动作笨拙,倒是不能够伤到她。 上官梓宣看着眼前的一切便是蹙着眉头想了想,随即便是对慕容熏喊道:“他们的穴道都是移位的,所以你刺中他们的死穴也没有用!” 慕容熏一边飞身躲避一边说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官梓宣说道:“按我说的做!”,随即便是见着上官梓宣说了另外几个不关痛痒的穴道。 慕容熏按着上官梓宣所说的穴道朝着黑袍人身上刺去,果然刺中的黑袍人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不能够动弹了。 慕容熏心中一喜,便是又拿出了几枚银针,朝着另外的黑袍人袭去,可是虽说是刺中了相同的穴道,却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上官梓宣喊道:“这个人的穴道不同!”,说着又说了几个穴道。 这个时候黑袍人感到了上官梓宣才是危险的存在,便是有几个人朝着他袭来了,慕容熏便是立即纵身一跃,将上官梓宣护在了身后。 而上官梓宣一面后退一面指挥者慕容熏等人击中黑衣人相迎的穴位,而另一边的赵钰与历南星得了上官梓宣的指点,也迅速的将手边的黑衣人都解决掉了。 这时候历南星收剑来到了上官梓宣的身边,看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的尸体,说道:“今日若不是你,这些人便是难以对付了!” 正在几人说话的功夫,便是闻见一道阴冷的笑声从屋顶之上传来,“不愧是上官家的人,不愧是上官野和的孙子,果然了得,果然了得!” 几人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屋顶上面,一双眼睛阴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黑衣男子的旁边则是站在面无表情的太后。 只见上官梓宣的脸色一变,指着黑衣男子便是喝道:“上官燕!” “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上官燕轻轻的一笑,说道:“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跟你爷爷一起呢,还是个小孩子,没有想到一转眼的时候,你便是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上官燕,我今日一定要让你为我爷爷偿命!”上官梓宣咬牙说道,“今日我一定要为爷爷报仇!” 上官燕却是没有再理会上官梓宣,而是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莫非你便是南皇后?啧啧,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他看了一眼慕容熏,又看着上官梓宣说道:“你知道你爷爷当年为什么要辞官归隐吗?因为他做了一件不得不离开朝廷的事情!”,他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才对啊!” 慕容熏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燕冷冷的笑了笑,又道:“当年你不是被太后赐了一杯毒酒么?等到陛下赶去的时候,你已经气绝了,可是那个时候,你肚子里面的羊水却是破了,那个时候上官也和正好跟在陛下的身边便是说道,他虽然没有办法令你气死回生但是却是可以留住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他以剖腹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取了出来,那孩子却是因为也吸收了毒酒的关系,一生下来便是体弱多病,需要龙血为药引,方才可以保命!上官也和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不得不辞官云游四海!他若不是因此,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上官燕说着,便是顿了一下,看着慕容熏说道:“我还是觉得奇怪,当年上官也和为你剖腹将孩子取出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已断气了,可是怎么又活过来了呢?奇了,真是奇了!” 太后的面色却是忽然大变,她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德妃的孩子一直都是这个贱人的孽种?没有想到皇帝居然瞒的如此的深,早知道哀家就应该早些结束了那个孽种的性命!” 慕容熏看着太后冷冷的笑道,“没错,挚儿就是我的孩子,天网恢恢,你的筹谋了那么久,可是最后登上皇位,继承赵家的江山的还是有着我们南家的血脉!” 只是慕容熏没有看见他身后的上官梓宣的脸色忽然间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哀家要杀了你!”太后冷喝了一声,便是举掌朝着慕容熏袭来。 而太后乃是长老阁的成员之一,她的武功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掌劈来,用全了十成的力气,慕容熏迫于无奈,只好硬接了这一掌,顿时便是被太后的掌力伤到,震飞了出去,后背击在了墙上。 这个时候太后一落地,便是又朝着慕容熏袭去,赵钰与历南星两人便是一跃到了慕容熏身前,联手组织太后。 上官梓宣呆在了原地,直到上官燕慢慢的走进的时候方才惊醒过来。 只见上官燕看着上官梓宣冷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报仇么?怎么如今倒是没有了方才的斗志了?” 上官梓宣从方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冷冷的看着上官燕,忽然间一挥手,一阵毒粉便是散出。 上官燕侧身挥袖一躲,便是手指一弹,上官梓宣便是往后急退了几步,两人以毒术相攻,你来我往,不分伯仲。 而与此同时,虽然赵钰与历南星两人联手,却也不是太后的对手,渐渐的便是落了下风,几乎完全不能够招架太后凌厉的招式。 太后的招式阴狠毒辣,渐渐的将两人逼到了一边,目光阴狠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 历南星一着急,便是不顾招式的朝着太后扑去,太后一转身,便是一掌击中了历南星。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上官映雪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就在情况十分的危机的时候,只见吴剑圣忽然从天而降,便是一把抓住了历南星的衣服将其推到了一边,然后与太后打了起来。 吴剑圣与太后同时长老阁的人,他的武功足以与太后抗衡,而有了吴剑圣的加入,局势瞬间开始好转。 而另一边,上官梓宣虽然开始的时候与上官燕两个人能够不分伯仲,但是渐渐的,上官梓宣便是露出了经验不足的感觉,他的攻击逐渐被上官燕压制。 这个时候,只见上官燕忽然一挥袖,上官梓宣被袖子里面的毒烟击中,一蹙眉便是后退了几步,上官梓宣立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丹药服下,护住了心脉。 而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上官燕又以迅雷之势朝着上官梓宣击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鞭子朝着上官燕击去。 上官燕回身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少女正是怒气腾腾的看着他。 上官燕眉头一蹙,喝道:“你做什么!” 这少女正是上官映雪,她冷喝道:“不许你上官梓宣哥哥!”,说着,便是挥着鞭子朝着上官燕袭去。 上官燕目光一狠,也顾不得上官映雪年是故人的孙女,朝着她便是袭去。而上官梓宣也已经缓了过来,便是立即赶去救上官映雪,而上官梓宣与上官映雪联手,很快便是显示出了两人的默契,上官燕逐渐被两人逼得招式已经开始凌乱起来了。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认出!”上官燕呵呵的笑道,“没有想到你们年纪轻轻的竟然能够将上官家的毒术练到如此的地步,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而只见上官梓宣与上官映雪继续朝着上官燕攻去,又是数十招,三人各有受伤,但是上官燕的伤势显然更为严重一些。这个时候上官燕然后已经不想再与两人纠缠,便是放了一击毒烟,转身要逃走。 上官梓宣哪里肯放人,也是直接追了上去。而这个时候,上官燕忽然冷笑了一声,便是从他的袖子里面飞出了几只毒针。 “梓宣哥哥小心!”上官映雪一跃而起便是朝着上官梓宣的腰躺倒地上,险险的将毒针躲过。 “梓宣哥哥你没事吧?”上官映雪关切的问道。 上官梓宣看着上官燕远去背影目光里面闪出了一丝不甘心。 上官映雪看着上官梓宣,咬了咬唇,说道:“梓宣哥哥不要紧的,我知道他在哪里!” 上官梓宣目光一亮,便是说道:“真的?” 上官映雪点头,说道:“他如今身上有伤,除了那个地方以外,他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的!” 而另一边,由于吴剑圣与太后的武功旗鼓相当,两人一打就是数十招,不分胜负。而这个时候,赵钰与历南星也加入了其中,三个人联手,太后便是很快就不是其对手了。 只见吴剑圣一掌劈去,太后没有了还击之力,便是被这一掌震伤,正想要反击的时候,便是见着历南星的长剑已经朝着太后袭去。而这个时候,便是见着吴剑圣立即向前,便是一只手点了太后的穴道,另一只手便是握住了历南星的手臂,看着历南星说道:“陛下有令,不能够伤了太后的性命!” 历南星收剑,便是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慕容熏捂着胸口摇头说道:“我没事!”,她看着吴剑圣说道:“你带太后去跟陛下复命吧!” 吴剑圣点了点头,便是带着太后离开。 赵钰着急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就让她这么离开了?” 慕容熏望了一眼赵钰说道:“你是吴剑圣的对手吗?”,她目光一眯,说道:“赵彻让吴剑圣来一来不希望太后伤了我们,也不希望我们伤了太后!” “可是太后已经做大了这个份上了,皇帝为什么还不杀她!”赵钰气愤的说道。 慕容熏冷冷的一笑,说道:“不管太后做错了多少事情,总是他的母亲的!” 历南星也说道:“太后既然被软禁在了凤栖宫里面,那么她与上官家的消息是如何传递的?” 慕容熏目光一转,说道:“难道是皇甫秀华?” 慕容熏正在思考的时候,只见上官梓宣慢慢的走向了慕容熏,他深深的看着慕容熏,问道:“你不是熏儿,你究竟是谁?” 慕容熏看着上官梓宣,目光里面出现一丝歉意,说道:“我的确不是慕容熏……可是这具身体却是慕容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八年之前,我乃是南楚衣,一杯毒酒,我本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后来,我却是又在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慕容熏的身上苏醒了,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梓宣,对于你,我感到很抱歉!” “你的意思是,熏儿……她已经死了吗?”上官梓宣咽了咽唾沫说道。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历南星看着几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上官野不知道到还有何打算呢,我们应该先将这件事情处理掉吧!” 上官映雪的脸白了一下,说道:“爷爷……爷爷他想要控制陛下的!” “什么?” “爷爷发明了一种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若是让陛下吃了这种药的话,他便是以后都会乖乖的听爷爷的话的!”上官映雪低着脑袋说道,自从上一次亲眼见着小桑被上官野凌辱之后,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信仰与世界观全部都坍塌了,后来知道了原来梓宣更是在以前就被爷爷欺辱了,心中便是有了一种死的冲动,她不再敢见上官梓宣了,她每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祈祷,只是希望能够减轻一点爷爷的罪孽罢了。 可是没有想到爷爷不但从来没有悔改过,如今更是想要谋朝篡位,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陛下,若是被上官野的阴谋得逞的话,我们可是就危险了!”历南星说道。 于是几人便是往凤栖宫的方向赶去。 ………… 上官野没有想到他一出了凤栖宫便是会被赵彻带人围住了,但是他既然敢来,就已经将一切都算好了,宫里面的侍卫怎么可能会是他手下的人对手? 他冷然看着自己手下黑袍人对付赵彻的侍卫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即便是赵彻手中有他的贴身侍卫暗宫的人,如小安子与先帝身边大内第一高手这样的人在,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些人完全找不出自己的人的死穴,也只能陷入苦战了,而赵彻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差。 若是能够拿下了赵彻,在以药物将其控制,那么以后,大翔就是上官家族,他上官野的天下了! 就在情况一边倒向上官野的时候,便是见着长公主赵莹忽然间带着无数的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冲了进来,便是与自己的黑袍人打在了一起。 这一群奇怪的人倒也是十分的奇特,各种不常见的武功都使得出来,渐渐的,上官野的黑袍人便是陷入了困境,他们几乎都是力大无穷的壮士,但是面对着一群人,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如同使不出来一般。 情况瞬间倒向了赵彻这一边。 上官野看着情势的逆转,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赵彻看着上官野冷笑,说道:“其实朕早就注意到你了,以及你手下这些服用了丹药的奇怪的人,于是朕与皇姐便是在江湖上面遍寻奇人异士,就是为了防止今天,果然你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第三百二十七章 德妃保护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可恶!”上官野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多的倒下,心中着急,眼见着自己已经不是赵彻的对手了,纵使心中不甘,还是咬了咬牙,带着剩余的人离开了。 “陛下,上官野逃走了!”赵莹走到了赵彻的身边,说道。 “朕知道,追!”赵彻说道。 赵莹点了点头,又道:“陛下,母后怎么样了?” 赵彻说道:“朕已经让吴剑圣赶去了,应该不会出事的!” 赵莹看了赵彻一眼,又道:“这一次你打算如何处置母后?” 赵彻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良久才说道:“母后真是一次次的给朕出难题啊!”,他转头看着赵钰说道:“皇姐,你觉得朕该怎么办?” 赵钰的目光之中浮现一丝狠厉,说道:“我的女儿与太子是有婚姻的,所以任何会危害的太子的事情,我都是不会允许发生的,如今齐王虽然流落在外,但是毕竟是还活着,只要齐王还活着,母后的野心就不会死,迟早还是会出事的!”,她看着赵彻说道:“陛下,母后既然已经不当你是儿子了,你也到了该当机立断的时候,若是陛下能够早写下定决心的话,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朕知道了,皇姐今晚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上官野就交给朕好了!”赵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赵莹淡淡一笑,说道:“看样子陛下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啊!臣妾先告退了!” 上官野带着剩余的人一路疾奔,很快便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皇甫秀华的寝宫。 皇甫秀华看了一眼上官野,吓了一跳,便是说道:“上官先生,你怎么到了这里!” 上官野冷笑了一声,便是说道:“皇帝早就有设下了陷阱,我中了皇帝的埋伏,快些想个办法让我出去!” 皇甫秀华与赵钰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在与赵莹的交谈里面,她便是已经猜到了赵彻的计划了,所以才会替太后在上官野之间传递消息的,她的打算便是要借太后之手杀了锦妃而已,因为从赵彻的态度里面她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威胁不止德妃一个人,这个锦妃才会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皇甫秀华对于上官野的失败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不知道太后杀了锦妃没有,目光一转,便是说道:“上官先生,如今宫里面都是陛下的人,我哪里有办法带你出去啊!” 上官野目光一狠便是说道:“你别忘了你跟我们的关系,若是我出事了,你也活不了!” 皇甫秀华说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目光一转,便是说道:“我有一条计策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 皇甫秀华说道:“德妃乃是太子的生母,在宫里面的地位非不寻常,若是上官先生能够劫持德妃,必然是能够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么劫持太子不是更好?” 皇甫秀华一惊,便是又道:“长老难道不知道吗,太子的身体羸弱,若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而发生三长两短的话,事情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上官野冷冷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先抓了他们母子再说!”,说着,便是又带着人跟着皇甫秀华指定的一个带路的人前往德妃的寝宫了。 外面的情况十分的混乱,上官野带人直接往德妃的寝宫里面闯,而赵彻虽然早就已经在德妃的寝宫外面安排了许多的侍卫,但是仍然是不能够抵抗上官野的进攻。 德妃紧紧的抱着赵挚与和玺,说道:“不要害怕会没事的!” 赵挚反过来抱着德妃,安慰道:“母妃也太小心了,父皇一定很快就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和玺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和玺害怕……父皇什么时候才来啊!” 赵挚拉着和玺的说道:“妹妹,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和玺擦了擦眼泪,泪眼汪汪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在外面禀道,“娘娘,我们已经快顶不住了,娘娘还是带着两位小主子先躲避一下吧!” 德妃沉吟了一下,便是起身,拉着赵挚与和玺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外面已经有几个侍卫护在外面,见了德妃与两位小主子出来了,便是又护着他们暂时的离开。 …………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赵彻在追上官野的途中遇到了慕容熏一行人。 慕容熏道:“上官野呢?” “逃了!”赵彻说道,“现在正在找他的行踪!”,她打量了一下慕容熏,将她面色发白,便是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慕容熏说道:“我没事!”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在赵彻的身后禀道:“刚刚收到了的消息,上官野带人去了德妃的寝宫!” 慕容熏大惊,“挚儿!”,言毕,便是也朝着德妃的寝宫疾奔而去。而赵彻,历南星等人也是跟了去。 另一方面,只见上官野带着人闯入了德妃寝宫,但是里面却是没有人,便是狠狠的说道:“追!” 于是又带着几人狂追而去。 德妃由于带着两个孩子如何能够跑得很快,很快便是被上官野带人赶上了。 德妃本就是将门虎女,便是牵着她将两个孩子交给了侍卫,自己拿着一柄长枪便是留了下来阻挡上官野,且战且退。上官野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德妃居然如此难缠,也浪费了许多的时间,便是喊道:“活捉德妃,速战速决!” 就在几人被上官野逼到了一个死角的时候,便是见着慕容熏等人赶了过来,慕容熏一件赵挚有危险,脸色马上大变,便是一跃就朝着上官野袭去。 上官野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侧身便是多了过去。 慕容熏站在了德妃的身前,望了身后一眼,说道:“没事吧?” 德妃摇头道:“没事,孩子们都很好!” 慕容熏道:“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上官野指挥着黑袍人朝着慕容熏袭来。 而历南星等人便是也赶了过来,保护着慕容熏与黑袍人打在了一起。 上官野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慕容熏,他只是想要活捉德妃而已,便是让身边的黑衣人缠住了历南星等人,而自己则是直接往德妃袭去。 慕容熏看出了上官野的企图,其能够让他得逞,倾身上前便是要阻拦他,上官野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便是立即一甩袖子,出来一阵毒烟。 而这个时候,只见上官梓宣忽然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她一拉,同时也一挥手,将上官野的毒烟化去。 但是上官野却是趁着这个空隙,越过了慕容熏直接朝着德妃扑去。 德妃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提抢便是朝着上官野袭去。上官野一个翻身,便是躲过了德妃的一击,翻身便是射出了几支毒针。 德妃本来可以轻易的避开的,但是不知道何时赵挚忽然出现在了德妃的身后,他手上拿着石块扔向上官野,骂道:“不许欺负我母妃,本宫一定要杀了你,灭你九族!” 德妃心中大惊,下意识的便是倾身上前,将赵挚护在了身后,毒针,便是没入了德妃的身体里面,穿过了她的心脏。 “母妃!”赵挚大喊了一声,便是见着德妃脸色雪白的倒在了地上。而此时,慕容熏,历南星与上官梓宣一起上,几招便是将上官野制服在了原地。 慕容熏没有管被点了穴道死死的按在地上的上官野一眼,直接扑到了德妃的身边,看着她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她回身冲了上官梓宣吼道,“你快来,快来看看德妃的情况!” 第三百二十八章 德妃去世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梓宣立即上前,为德妃把脉之后,摇了摇头。 慕容熏摇着上官梓宣的肩膀,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你都没有办法!” 上官梓宣说道:“这毒本来不是十分凶险的毒药,只是毒针却是穿过了德妃娘娘的心脏,心脏受损,我没有办法!” 慕容熏低头看着德妃,“你挺一挺,一定会没事的!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呢!” 德妃面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然后说道:“我跟那个孩子注定没有缘分了,没能见那个孩子一面,是我的遗憾!”,她看着慕容熏又道:“姐姐,那孩子我便是托付给你了,我曾经想要害挚儿,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 赵彻已经指挥人将剩余的黑袍人也全部都解决,此刻便是快步来到了德妃的面前,半跪在她的身边,沉痛的说道:“是朕对不起你!” 慕容熏拉着赵彻的袖子说道:“你快去将孩子接来,至少,至少让她看上一眼吧!” 赵彻点了点头,说道:“我马上就去!”,说着,便是快步的离去。 德妃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赵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又看着慕容熏说道:“方才我瞧着他眼中的悲伤不是假的,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我半分呢?” 慕容熏握着德妃的手说道:“你一定要挺住,他一定很快就会接孩子来看你的!” 赵挚伏在德妃的胸口呜呜的哭着,“母妃,你不要丢下挚儿啊,不要丢下挚儿不管啊,挚儿要你,挚儿要你!” 德妃看着太子微微一笑,将赵挚的手交到了慕容熏的手中,对赵挚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母妃,她会代替母妃好好的陪着你的,有娘娘陪着你,就是母妃在陪着你,你要听娘娘的话知道了吗?” “不要,挚儿只要母妃,只要母妃!”挚儿哭的肝肠寸断,和玺也在一旁呜呜的哭着,场面看得人于心不忍。 德妃的呼吸越来越衰弱了,她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走廊,慕容熏知道,他是在等,等着赵彻将孩子接来,她还是想要见一眼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德妃终于还是没能够等到自己的孩子,她的目光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空空的走廊上面。 …………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解的看着前方的奇怪的人,他与赵挚有五六分相似,但是比赵挚长得要高大强壮一些。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拉着孩子的手走近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平静的女人,只是女人面色雪白,没事丝毫的气色。 “她是谁?”孩子问道。 慕容熏看着孩子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便是说道,“好孩子,叫她一声母妃吧!” 孩子奇怪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便是说道:“为什么我要叫她母妃?” 慕容熏轻声说道:“因为是她生下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从来不见我?”孩子又说道。 慕容熏道:“她没有不管你,她每一天都在想着你,担心着你,等你长大一点之后,就把这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好不好!” 孩子点了点头,朝着德妃喊了一声,“母后!” 慕容熏眼角留下了泪水,她看着德妃微微一笑,说道:“听见了吗?他在叫你呢!” 过了一会儿,慕容熏便是有拉着孩子去见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的赵挚。 赵挚见了慕容熏一眼便是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慕容熏拉着躲在了身后的孩子朝着赵挚走近,看着赵挚说道:“他叫赵诚,是你的弟弟,你以后要好好的保护弟弟,好不好?” 赵挚抬眸看了一眼赵诚,小男孩儿与他有五分相似的容颜成功的引起了赵挚的注意,他好奇的走进了赵诚,拉着他的手说道:“我是赵挚,我是你的哥哥,我以后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恩!”赵诚对于赵挚也颇有好感的样子,他本就对于到了一个新环境十分的害怕,如今见了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便是感到十分的亲近。 慕容熏见两个孩子倒是没有什么隔阂,便是放下心来,让两人自己玩耍,自己便是去找赵彻。 赵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面树下的一张石桌上面,面上的表情很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了慕容熏来了,便是微微一笑,说道:“孩子们还好吗?” 慕容熏说道:“都还好!” “恩!”赵彻应了一声之后便是没有后文。 良久慕容熏才叹气说道:“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赵彻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不,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欠德妃的良多!” 慕容熏无奈的一笑,说道:“以后该如何跟诚儿解释呢?” 赵彻说道:“若是诚儿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好了,毕竟,这一切的悲剧都会我造成的!” 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皇甫玉华你打算怎么处置?” “死一百次都不能恕罪!”赵彻冷冷的说道,“我已经将她关在了凤栖宫里面,待皇甫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在处置她也不迟!” ………… “你确定上官燕会在这里?”上官梓宣看着眼前的洞口问道。 上官映雪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受了伤,必定是在里面疗伤的!”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便是在洞口点燃了堆积的柴火,企图将上官燕熏出来。 果然没有多一会儿,便是见着洞口的燃烧的火堆被人踢散。上官燕一脸冷意的站在洞口,看了一眼上官梓宣与上官映雪两人,呵呵的一笑,“没有想到你们找来的那么的快!” 上官梓宣冷冷的说道:“今日,我必然要你为我爷爷偿命!”,说着便是朝着上官燕攻去。上官映雪害怕上官梓宣有闪失便是也立即跟了上去。 两人联手,加之上官燕本就是重伤未愈,很快便不是两人的对手,被两人的攻势压制着不能够反击。 这个时候只见上官梓宣趁着上官燕被上官映雪的鞭子缠住的时候,袖子一挥,便是见着几根毒针击向了上官燕的心脏。 上官燕的脸色扭曲了一下,便是喷了一口鲜血,脸色发黑的躺在了地上。 上官梓宣走进,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上官燕的尸体,说道:“爷爷,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上官燕的眼睛忽然间正在,便是从袖子里面放出了一只蝎子死死的咬住了上官梓宣的手背。 上官映雪大惊,立即便是挥动便是缠住了上官燕的脖子,将其勒死,知道确定了这一次上官燕是真的断气了,上官映雪才脸色惨白来到了上官梓宣的身边,看着上官梓宣手上的伤口说道:“梓宣哥哥,你没事吧?” 上官梓宣看了一眼地上迅速逃窜的五彩的蝎子,说道:“这是五毒蝎子,其毒无比,无药可解!” “不会的!”上官映雪扶着上官梓宣缓缓倒地的身子靠在了一边的一块石头上面,她红着眼睛说道:“不会无药可解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没有用的!”上官梓宣说道,“为爷爷报仇了,我已经无憾了!” “不!”上官映雪坚定的看着上官梓宣说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她便是拿起了上官梓宣的手背,轻轻的吻上了他的伤口,为其将毒汁都吸了出来。 上官梓宣一惊,便是虚弱的说道:“你疯了吗?快住手,你会没命的!”,他想要挣扎,可是身上却是没有半分力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 映雪牺牲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上官映雪吸了毒血出来,直到黑色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她才停了下来,她抬眸看着上官梓宣,淡淡一笑,说道:“若是能够为梓宣哥哥而死,映雪死而无憾!”,此刻她的脸色已经乌黑的一片,她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流逝,躺在上官梓宣的胸口喃喃的说道:“我们家欠你跟小桑的实在是太多了,映雪这么做也算是为了爷爷还债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见到梓宣哥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梓宣哥哥,可是梓宣哥哥讨厌我,让映雪觉得好伤心,映雪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引起梓宣哥哥的注意而已,答应映雪,不要再讨厌映雪了好吗?” 上官梓宣闭上了眼睛,几滴泪水滑落,他道:“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已!” “那边是太好了!”上官映雪微微一笑,目光逐渐的涣散,躺在了上官梓宣的胸口一动不动。 她所求的是如此的卑微,她求不起他的爱,她只是求他不要讨厌自己而已。 ………… “娘娘,前些日子都是奴才的疏忽才会造成德妃娘娘之事!”李如海弯腰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只是眼下该如何?” 慕容熏端坐在椅子上面,看了李如海一眼,问道:“太后为什么会放过你?” 李如海看着慕容熏笑道:“娘娘多虑了,此事与奴才真是没有关系,奴才早些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躲藏起来了!” 慕容熏道:“我相信大哥,你的身世,他绝对调查清楚的!”顿了,慕容熏又道:“至于太后,陛下顾及母子之情,不愿意向太后下手。陛下也要顾及他的名声,不想留下一个弑母罪名,既然他不愿意担当这个恶名,那么,便是由我代劳好了!” 李如海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慕容熏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是拼上我的性命,就是万劫不复,我要将事情尽快的解决掉!”,看了李如海一眼,慕容熏又道:“我现在就走一趟凤栖宫!” 李如海目光一闪,便是立即跟上了慕容熏的身影。 到了凤栖宫,太后如今的精神确实越发的不济了,头上的白发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往上冒,脸上的皱纹一条条的往上爬,人如同到了几十岁一般。 见了慕容熏的身影,太后的目光之中爆发出一丝狠厉的光芒,冷冷一笑,说道:“你来做什么?”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后以为呢?”,她冷冷的看着太后,又道:“太后手上的人命那么多,难道不会觉得心里不安吗?”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道:“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哀家问心无愧!”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说道:“问心无愧?难道太后不知道世上也有报应一说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太后可曾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太后笑道:“成王败寇,哀家无话可说!”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太后,“没有想到到了今日,你居然还没有悔改之心!”,慕容熏叫了一声,“李如海!” 不久便是见着李如海手上端着一碗药进入。 慕容熏冷冷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太后上路!” 李如海弯着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端着药朝着太后走进,将药往太后身前一递,说道:“太后,请吧!” 太后冷眼看着慕容熏与李如海,说道:“是陛下的旨意?那么圣旨呢?” 慕容熏嘲讽的一笑,说道:“陛下将会是位千古明君,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在陛下的身上留下污点呢!今日之事,全由我南楚衣一人担当!” “担当?”太后看着慕容熏冷然说道:“哀家乃是当朝太后,你那什么担当?”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李如海,伺候你主子喝药吧!” 李如海的目光也一冷,“太后难道是需要奴才伺候吗!” “你们敢!”太后怒喝道。 “赵钰!”慕容熏喊了一声。赵钰进入,便是与李如海一起减太后按住了。慕容熏亲自端起了药,捏着太后的下巴,将毒药强灌了下去。 赵钰与李如海退到了慕容熏的身后,慕容熏冷然看着贵妃椅上面的太后因为喝下了毒药而脸色开始发黑,太后捂着肚子跌下了贵妃椅,她呕了一口血水,不甘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哀家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你的!” 说着,太后便是目光徒然一瞪,便是倒在了地上。 慕容熏冷冰冰的看着太后的尸体,对李如海说道:“将事情禀道给陛下,陛下若是怪罪,所以的罪责由我一人担当!” 李如海应了一声之后便是退了下去。 赵钰看着慕容熏说道:“皇甫秀华就在外面!” 慕容熏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快步出去了。 外面的院子里面,两个太监压着皇甫秀华跪在院子里面,见了慕容熏出来,皇甫秀华脸色一白,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慕容熏看着皇甫秀华冷冷的说道:“若非是你,德妃也不会惨死!你还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无非是要你为德妃偿命而已!” 皇甫秀华的脸色惨白,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慕容熏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先是打算借太后之手杀了我,然后以上官野之手杀了德妃,然后你便是可以抚养太子,然后你以后的生活便是无忧了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皇甫秀华急忙说道。 慕容熏不耐烦的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既然德妃已死了,你便是应该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一伸手,便是在只见赵钰将一柄弓递到了她的手上。 慕容熏拉开弓朝着皇甫秀华慢慢的走进,皇甫秀华全身颤抖,不断挣扎,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慕容熏面无表情的靠近,眸子里面的光越发的冷冽,她上前一步,便是拉开弓套上了皇甫秀华的脖子上面,然后自后面狠狠的拉扯。不久之后便是见着皇甫秀华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了。 赵彻赶来的时候,正好是见着慕容熏将手上的弓松开,皇甫秀华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将手上的弓扔到了地上,慢慢的朝着赵彻走进,说道:“人都是我杀的,与旁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彻深深的看着慕容熏,眸子里面神色莫辨,看不出喜怒,半响,赵彻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将锦妃拿下!” 立即便是上来了两个侍卫上前,将慕容熏拿下。 赵钰一怒,便是趋步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前,怒目瞪着赵彻说道:“昏君,你想要做什么!” “住嘴!”慕容熏看着赵钰说道:“如今王爷的仇也已经报了,你离宫吧,此后,我的事情再也与你无关了!” “你!”赵钰咬了咬唇,说道:“也对,以后我们便是再也没有关联了!” 慕容熏看了赵彻一眼,说道:“将她送出去吧,算我求你了!” 赵彻点头,说道:“来人,将她送走!” 赵钰便是被几个人带出了紫金宫。 小安子看着慕容熏弯腰说道:“娘娘,请吧!” 慕容熏点头,便是随着几个侍卫被压倒了天牢里面。 在牢里面,慕容熏坐在角落,呆呆的看着远处,如今赵凌的仇,南家的仇都算是报了那么以后,她该怎么办呢?天下之大,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三百三十章 莺歌回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没有过多久,便是见着有人前来,慕容熏抬眼一眼,是赵彻。 赵彻命人将牢门打开,他躬身进入,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蹲在,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说道:“阿南,委屈你了!” 慕容熏抱着自己的膝盖,说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赵彻握住了慕容熏的手,说道:“阿南,以后就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好不好?”,方才,他远远的便是见到了慕容熏的样子,只是她的样子,仿似没有灵魂一般,让她觉得害怕。 不管是慕容熏毒死了太后还是绞死了柔妃,他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已经错过的太多了,他只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而已。 慕容熏将手收了回来,起身,淡淡的说道:“不是来接我出去的吗?” 赵彻也起身,点头说道:“是!我们回宫!” 赵彻拉着慕容熏的手离开了天牢,外面已经是星夜,繁星点点,夜空格外的明朗。 慕容熏看着夜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将手从赵彻的手中抽出,然后淡淡的说道:“给我一匹马吧!” 赵彻一惊,便是将慕容熏身子转过来看着自己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要离开?”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实在是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了!” 赵彻说道:“那么挚儿呢?你就狠心丢下挚儿不管?特别是挚儿在刚刚失去了德妃的时候?” “挚儿?”慕容熏的眼睛一亮,忽然说道:“没错,我还有挚儿!” 赵彻送了一口气,温柔的说道:“我们回宫去吧,挚儿正在等着我们呢!” 到了紫金宫,慕容熏进入了赵挚的寝宫,他已经睡下了,旁边睡着赵诚,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甜,慕容心中一暖,便是微微一笑,上前为两个孩子捂好了被子。 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慕容熏才退了出去。 赵彻已经等在了外面,他看着慕容熏说道:“阿南,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今后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赵彻一眼,说道:“我很累,改天再说好吗?” 赵彻眸子里面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说道:“好好的休息吧!” 之后,不知道赵彻用了什么方法,大家都只是知道太后因病薨了,皇甫秀华也追随太后而去了。 将德妃的丧事处理完毕之后,慕容熏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子上面,她看着院子里面玩耍的三个孩子,内心一片平静,只是这一片平静里面却有些苍凉的意味。 有了赵诚与和玺的陪伴,赵挚也似乎渐渐的能够从失去德妃的悲伤里面走出来了,而赵诚本身与德妃没有好好的相处过,却是没有多少的悲伤。 慕容熏的身边站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她也目光温柔的看着赵挚,复又低头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难道小姐一直不打算跟太子说明白吗?” 慕容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到了现在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会永远的留在挚儿的身边,所以还不能告诉他,免得他失望!”,她抬眸看着身边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那么你呢,淡影,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吗?” 淡影蹲下,伏在慕容熏的身上,说道:“只要能够留在小姐的身边,只要能够看着太子快快的长大,淡影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熏摸着淡影的头发,眼睛微微的湿润,“傻姑娘,为了我,你耽误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后半身还是要继续为了我着想吗?”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宫人进入禀道:“娘娘,一位叫做莺歌的姑娘求见!” “莺歌!”慕容熏一喜,便是立即说道:“赶快让她进来!”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莺歌进入,她先是朝着慕容熏行礼,被慕容熏拉了起来,然后说道:“小姐,奴婢回来了!” 慕容熏急道:“辛苦了你,齐王妃母子还好吗?” 莺歌说道:“燕帝很是照顾他们母子,所以小姐完全不必担心!” “那便是好!”慕容熏又道,“人带回来了吗?” 莺歌笑道:“恩!”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见了慕容熏弯腰说道:“姑娘,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姑娘一切可还安好?” 慕容熏微微一笑,“一切都很好!” 上官明浩说道:“小人知道姑娘一定可以为小人报仇的,姑娘果然是没有让小人失望!” 这男子便是为慕容熏进行换脸的上官明浩。慕容熏心头一喜,便是走了淡影的身边,说道:“淡影,小姐要送你一份礼物!” 淡影眉头一抬,问道:“什么?” 慕容熏指着上官明浩说道:“我的容貌便是此人为我换成了现在的样子,那么的容貌,应该也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的!” 淡影的目光之中也露出一丝惊喜之意,说道:“真的可以吗?” 慕容熏望向了上官明浩。 上官明浩微微一笑,说道:“照道理说应该是可以的!” ………… “你的身体还好吗?”慕容熏看了一眼上官梓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说道:“已经没事了!” “映雪的事情……”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还好吗?” 上官梓宣淡淡笑道:“好与不好又能怎样呢?” 慕容熏沉默了一下,又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上官梓宣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我的这条命既然是映雪给的,我便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但是对于官场的权欲,我实在是厌倦了,我打算离开长安,像以前跟着爷爷一样,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他看着慕容熏,目光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良久才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那么你呢,你以后便是打算留在陛下身边了么?”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慕容熏望着上官梓宣又道:“对不起,我一直知道你所在意的是真正的慕容熏,但是我为了能够利用你,没有将真相告诉你!” 上官梓宣淡淡的一笑,说道:“其实你一点也没有利用过我,你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记得我的样子,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顿了顿,上官梓宣又说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如今太后与秦王都已经死了,为什么陛下对陈妃的防备却是一点都没有松懈?” 慕容熏眉尖一抬,心中一动,便是看着上官梓宣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上官梓宣微微一笑,他面上的笑意一收,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又道:“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占有了熏儿的身体,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谢谢你!”慕容熏顿时觉得心中开朗了些许,她看着上官梓宣目光有些发亮,说道:“其实……也许还存在着一种可能!” 上官梓宣看着慕容熏顿时有了精神的样子,抿唇一笑,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给她带来假的希望。 ………… “最近长安的情况怎么样了?”吃完饭后,莺歌与淡影照顾着三个孩子休息去了。赵彻却是照例留了下来陪慕容熏说会儿话。 见今日慕容熏主动跟他说话,赵彻顿时心中一喜,便是说道:“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情了?” 慕容熏垂眸说道:“也就随口问问,你若是不愿意说,也便是罢了!” 赵彻笑道:“皇甫家最近可是闹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情况变化之大就连皇甫少华也控制不住!”,说到这里,赵彻顿了一下,便是说道:“其实朕也感觉非常的奇怪,以皇甫云华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皇甫少华的对手啊,为何会将皇甫少华逼到这个地步,除非有人相助!”,说到这里,赵彻的声音猛地停顿了一下,打量了慕容熏一眼,见她仿佛对方才自己说的没有上心,才放心下来,方才又道:“皇甫家距离覆灭的一日已经不远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还活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哦!”慕容熏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边关的情如何了?若是皇甫君华知道了京城里面皇甫家的情况,他会在看着皇甫覆灭而坐以待毙吗?” 赵彻唇边浮现一丝冷笑,说道:“这边是要看你哥哥的能力了!” 慕容熏眉头蹙了一下,说道:“慕容曜?” “没错!”赵彻微微笑道,“在我调他去边关的时候便是给了他一份手谕与一份圣旨,让他随时可除皇甫君华,自己便是三军的元帅!” 慕容熏望了赵彻一眼,说道:“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是如今与魏国胶着的时候呢?” 赵彻微微笑道:“这边是要看你哥哥的手段了,很多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只是要看看人能不能够灵活的运用,若是运用得当,便是可以化不利于有利!” 慕容熏微微笑道:“你倒是很相信他的能力啊!” 赵彻道:“没错,慕容曜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而且,他没有野心,他要的只是富贵与安稳罢了!” “出了皇甫家以外,难道最近长安没有其他的动静吗?”顿了顿,慕容熏又问道。 赵彻的目光之中浮现一丝警惕,他看了一眼慕容熏,问道:“阿南,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之后,长安城还能够那么的平静,看来你很有手段啊!” ………… “盗俪,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慕容熏问道。 历南星说道:“你猜的没错,最近长安城里面除了皇甫家的明争暗斗以外,还有一股势力暗潮汹涌,那便是以前秦王以前的势力,没有想到秦王居然在长安里面留下了如此大的一股势力,若是动乱,足以引起大翔变天!”,历南星望了慕容熏一眼,又道:“能够动用秦王留下的势力,这个人……” “这个人除了是赵凌以外不可能是别人!”慕容熏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果然是没有死吗?” 历南星说道:“还很难说,但是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难怪赵彻要对陈妃的防备越发的加强了,想来他也是察觉到了赵凌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害怕赵凌会将陈妃劫走,更是想要以陈妃牵制赵凌,让他不敢有大动作!”慕容熏又道。 历南星虽然心中酸楚,但是若是能够看到慕容熏幸福的话,他还是愿意做任何的事情的,他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我会将事情调查清楚的,但是你也要做好不是赵凌的准备,也许有人借着他的旗号行事!” 慕容熏点头,说道:“若是赵凌倒是还好,若不是就遭了。长安才刚刚经历了这一次的巨变,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是却是真的伤了内在,若是再一次发生风波,大翔可就危险了!” ………… “淡影阿姨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赵挚带着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看着上官明浩为淡影将脸上的纱布一层层的解下,他们与淡影相处了几日,感情便是越发的好了起来。 没有多久,便是见着淡影脸上原来纵横可怖的伤口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白白净净美丽的样子。 “哇!”几个孩子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淡影阿姨好漂亮啊!” 慕容熏看着淡影恢复了原来的美貌的样子,心头便是一喜,拿着镜子走了过来,对着淡影说道:“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淡影紧张的闭着眼睛,下定决心一般的睁开,看了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眼,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望着慕容熏说道:“小姐,奴婢的脸好了,真的好了!” 慕容熏摸着淡影的脸笑道:“是啊,我终于能够见到淡影原来美丽的样子了!” 莺歌看了淡影一眼也道:“这是没有想到你原来这般的漂亮!”,她又看了一眼上官明浩,说道:“你很厉害!” 上官明浩得到了莺歌的称赞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便是说道:“能够得到莺歌姑娘的谬赞,在下三生有幸!” 这个时候赵挚几个孩子冲了上来,拿着淡影的手要她陪着玩耍,淡影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几人出去玩了。 慕容熏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笑道:“挚儿跟淡影的感情好的连我都些妒忌了!” 莺歌正欲说话的时候便是见着赵彻走了进来,弯腰行礼。 “免礼!”赵彻进入之后,又看了一眼上官明浩,说道:“你的医术很了得,以后便是去太医院吧!” 上官明浩微微一笑,道:“草民不求功名的,太医院毕竟是身在朝廷,束缚太多了,比不得江湖上面自由自在,且,草民决定,以后莺歌姑娘去哪儿,草民便是跟到哪儿!” “你!”莺歌看着上官明浩柳眉一竖,喝道:“陛下与娘娘面前也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吗?” 赵彻呵呵一笑,便是挥手让两人都退下。 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他与慕容熏的时候便是说道:“看来那个姓上官的小子对莺歌有意思,需要我赐婚吗?” 慕容熏也微微笑道:“依着莺歌性子,还是顺其自然吧!”,慕容熏望了一眼赵彻又道:“我想去见一见陈妃!” 赵彻眉头一抬,便是问道:“你见她做什么?” 慕容熏道:“陈妃毕竟是赵凌的母亲,我与赵凌成婚也久了,都还没有见过她,如今赵凌虽然不在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见一见陈妃,替赵凌尽一下孝心!” 赵彻沉默一下才说道:“这段时间宫里面的事情挺多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见她好吗?” 慕容熏心中微动,面上却是淡淡的说道:“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不着急!” 两日之后。 “消息没有错吗?”慕容熏一袭黑衣,纵身一跃便是隐在了屋顶之上。 历南星也跟在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不会有错的,我根据你给的消息,跟踪了赵钰,便是知晓了秦王原来的一些残部今夜会在秦王府有一个聚会!而且,你所说的杏花居的那位歌姬,也早就被人接走了!” “那人是赵凌的姨母,若是赵凌回来,决心了解在长安的事情的话,是一定会将她带走的!”慕容熏说道。 虽然传言传言赵凌阵亡,但是秦王府却是一直没人动,所以里面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布置,慕容熏因为对秦王府比较的了解,所以便是轻易躲开了秦王府的暗卫。 慕容熏紧张的看着下方的院子里面,只见不久之后,一些人便是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虽然大部分是陌生的,但是其中还是有几人是慕容熏以前跟着赵凌的时候见过的,的确是赵凌的人。 等到人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间人群静默一下,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最中央。 这道白色身影带着一张面具,但是从他的气质来看,慕容熏一眼便是认出来了那人便是赵凌。 慕容熏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背才能够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尖叫起来,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有什么事情有比看着他还活着更加的叫人兴奋高兴吗? 不知不觉间,慕容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只见下方,赵凌的身边出了紫烟之外还跟着一个穿着紫衣服的少女,目光灵动,面容俏丽,不是月氏公主紫灵又是谁? 只见赵凌挥动了一下手臂,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赵凌目光冷冽的扫了全场一眼,说道:“赵彻待本王不仁!本王与兄弟们全力保卫大翔,最后却是葬身在自己人的手中,叫人如何不心寒!既然赵彻不仁不义,如何能够为天下之主!本王在此立誓,纵使万劫不复,本王也定要为枉死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他忘记她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讨回公道,讨回公道!”众人开始激愤起来。 “难道赵凌真的想要起事?”慕容熏眉头一蹙,“他应该知道害他的人士太后,并非赵彻的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心!”历南星忽然喊道,一把便是将慕容熏推到了一边,只见着慕容熏原来在的地方插着一柄飞刀。 慕容熏与历南星两人飞身到了一边,目光望去,只见两人对面立着一个穿着灰色的衣服的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白义。 白义的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便是望着历南星说道:“盗俪?你怎么会在这里?” 历南星微微一笑,说道:“你能够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够在这里?” “白义发生什么事情了!”上面的情况自然也是惊动到了下面的人,只见紫灵纵身一跃便是来到了白义的身边。 白义微微一笑,说道:“遇到了一个熟人罢了!” “熟人?”紫灵看了一眼历南星与慕容熏,目光之中便是闪过了一丝冷光,腰上的鞭子一甩而出,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冷冷的说道:“不管是不是你的熟人,既然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就必须非死不可!” 白衣点了点头,便是也朝着历南星攻去。 慕容熏躲过了紫灵的攻击,她如今没有心情与紫灵纠缠,目光紧紧的看着赵凌,她飞身一跃便是越过了紫灵,落到了下方的院子里面。 她朝着赵凌一步步的走近,目光之中难掩欣喜,又参杂着一些幽怨,她看着赵凌微微一笑,说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赵凌看着慕容熏一步步的走进,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诧异,惊道:“皇嫂!” 慕容熏愣了一下,一股血液倒流,让她全身发凉,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就是赵凌的皇嫂,那么如今,那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赵凌呢! 慕容熏咬了咬唇,看着赵凌说道:“如果可以,请当我就是慕容熏好吗?” “慕容熏?”赵凌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说道:“慕容熏是谁?”,他看着慕容熏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杀气,说道:“不管你是谁,你是谁派来的,竟然今夜你很不巧的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你就必须得死!给本王拿下!” “你想要杀我!”慕容熏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凌说道:“你要杀我?我是慕容熏啊!我是你的妻子啊!” 赵凌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疑惑,说道:“什么妻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的!” 紫灵也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这女人好不要脸,怎么随意就说你是别人的妻子!慕容熏我见过的,岂是你这副模样!当我们都瞎了不成?” “慕容熏是谁?”赵凌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便是仿佛有一阵暖流划过一般。 “这个我日后在跟你解释,只是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慕容熏!” 紫烟也上前了一步说道:“对,她的确不是王妃!” “废话,本王也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王妃!”,赵凌说道,他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熏,又道:“只是本王很是疑惑她与皇嫂究竟是什么关系,居然会如此的相像!” 慕容熏的目光朝着四处看了一眼,落到了赵钰的身上,她看着赵钰说道:“赵钰,你倒是说话啊,我究竟是谁?” 赵钰惊了一下,低垂着眼眸,咬着唇没有说话。 “先将她拿下!”赵凌失去了耐心,便是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属下将慕容熏拿下。 这个时候历南星也躲过了白义的攻击来到了慕容熏的身前,他冷冷的看着赵凌说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只是我身后的这个女人的确是你拜过堂的妻子,如今你连一心就只想着为你报仇的妻子也要杀么?”顿了顿,历南星又道:“既然你活着,为何不来寻她,你可知道她为了你伤过多少心么?” 赵凌目光里面的疑惑之色越重,他对历南星倒是有几分印象,只是看着他如此的护着那个女人的样子,为什么觉得心里面有几分的不爽呢? 这个时候白义也落到了地上,便是说道:“此人是风影楼的人,想来这个女人应该与风影楼也是牵扯不清的,不可不防!” 紫灵冷冷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们格杀勿论!” “慢着!”正在紫灵说完话之后,赵钰忽然喊了一声,说道:“她的确是王妃,她是为了为王爷报仇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的!”,她虽然一直想要杀了慕容熏,但是这些日子与慕容熏相处下来,她发现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尤其是在以为王爷已经死了的时候,两人偶尔还会互相的取暖。她也亲眼看见了慕容熏为了给王爷报仇而费得心力。 她行事向来敢作敢当,只是让慕容熏死的这般的不明不白的她的心中也会不好受,而且若是又朝一日王爷知道了真相,王爷又该如何自处呢? 只闻见赵钰的话一出,现场的众人顿时都愣了一下。就连赵钰自己都呆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居然会为她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紫灵疑惑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居然是慕容熏?” 白义目光也一眯,望了历南星一眼,说道:“原来如此!”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有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今日就先到这里,你们先回去!” “是!”赵凌的属下开始撤退。 院子里面便是只剩下了几人,赵凌还算是比较的冷静,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紫灵一急,便是望了赵凌说道:“陵哥哥!” 赵凌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慕容熏看着赵凌的背影有些不能够相信的说道。 赵凌背对着慕容熏没有说话,慕容熏有喊道:“为什么你记得所有的人,唯独不记得我了!” 赵凌这才回身看着慕容熏,目光年充满了陌生疑惑与打量,半响才说道:“我不管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一句,你与南楚衣是什么关系?” 慕容熏感觉心中有些钝痛,她轻轻的一笑,望着赵凌说道:“如果我说我便是南楚衣你信么?” “皇嫂在八年前就死了!”赵凌说道,顿了顿,他的目光里面浮现一丝不明的意味,又道:“若你是南楚衣,为何你又是本王的王妃?” 慕容熏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说道:“其实我一直瞒着你的,我也想过,若是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之后,我们只见又算是什么关系呢?”,深吸了一口气,慕容熏又道:“的确,在八年之前太后便是一杯毒酒将我赐死了,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却是重生在了一个十岁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便是慕容熏,一年之前,我便是以慕容熏之身嫁给了你!这个故事的确十分的匪夷所思,但是这一切却都是真的!” 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半响没有说话。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眼神,心中有些发凉,又垂眸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太子是我前世生下的骨肉,十月怀胎,我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德妃为了挚儿而死,临死之前将她到时都没有见到孩子托付与我,可是,我的心中却是又割舍不下你,想要守住与你之间的承诺,哪怕是失去性命!”。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他的感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她抬起目光看着赵凌,目光里面有晶莹的泪光,顿了一下,慕容熏又道:“上官梓宣也知道了真相,他一直爱着原来的慕容熏,可是却是将慕容熏的身子占用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恨着我,我很惶恐,很害怕,我心里很苦,你还活着,我比谁都要高兴,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可是,可是你却偏偏不记得我了!” “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赵凌淡淡的说道,“我却是有些明白了,若是我们真的成亲的话,我便是不会丢下了你不管的,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自然是会照顾你的,你若是舍不得太子,也可以留下紫金宫里面,我不会勉强!” “什么!”慕容熏目光一睁,看着赵凌冷笑道:“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么?”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收拾了一下心情又道:“那么你会长安的打算是什么呢?是只是想要救出陈妃还是想要大翔的江山?” 赵凌淡淡一笑,说道:“这个便是不需要你关心了!” 慕容熏道:“大翔几次经历波折,外面还有魏国虎视眈眈,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知道你心里面恨,可是百姓何其无辜!”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眼神突然一冷,心头浮现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烦躁情绪,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如今却是为赵彻来当说客的么?” 慕容熏道:“我没有为任何人当说客,只是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赵凌靠近慕容熏冷冷的说道,“本王一心为大翔,可是最后结局是什么?本王的军队保卫着大翔可是最后却是身首异处,他们对本王又何曾于心不忍过?” 慕容熏急道:“你明明知道其实都不管赵彻的事情的,都是长老阁与太后的意思,如今长老阁已经覆灭了,太后也已经死了,若是你想要报仇的话,那么仇已经报了,可是如今你做的一些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想要的真的只是那个皇位么?” 赵凌看着慕容熏不住的冷笑,说道:“不愧是皇嫂啊,处处都是在为皇兄着想,你既然如此放不下他,那么你当粗嫁给我又是为了什么!”,他上前,紧紧的钳住慕容熏的手臂说道:“你是不是再替皇兄监视我!说!” 慕容熏含泪看着赵凌大声道:“赵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她又颓然的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忘了,你已经完全忘记我了!” 她望着赵凌的眼睛说道:“既然你已经忘了我,那么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赵凌愣了一下,方才心中的怒气实在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他将慕容熏的手放开,然后说道:“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在事情还没有了解之前,你便是呆在这里吧!” 慕容熏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我都能够发现你还活着的事情,赵彻必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陈妃那里的戒备越发的严厉,你若是想要救出陈妃,需要从长计议!” 赵凌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便是转身出去,将慕容熏留在了屋子里面。 “凌哥哥!”赵凌刚刚出去,紫灵便是迫不及待将他叫住,“你没事吧?” 赵凌摇了摇头,望了紫灵一眼便是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灵将头垂下,说道:“当我们赶去救你了你之后,你受了很重的伤,顾叶叔叔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将及救了回来,可是你的身上有了情蛊,在救你的时候,你体内的情蛊发挥了作用,将自己的爱的人忘了!我们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王妃她究竟是死是活,我与顾叶叔叔商量了一下,与其让你伤心,便是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你!对不起!” 赵凌看着紫灵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管你的事情!”,赵凌又看向了一直在一边伺候的紫烟,说道:“自她嫁来之后,你便是在一直伺候么?” 紫烟说道:“没错,王妃嫁过来之后,奴婢一直伺候着!” 赵凌又道:“将她的事情跟本王说一说吧!” 紫烟将目光垂下,便是说道:“是!”,于是便是将自己知道了赵凌与慕容熏之间的事情毫无保留的与赵凌说了一遍。 听完,赵凌的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上喃喃的说道:“慕容熏……南楚衣……”,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倒是真的会给我找难题啊!” “你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历南星身形一闪便是出现了赵凌的面前,厉声说道。 赵凌冷冷的看了历南星一眼,脑子里面便是浮现方才历南星将慕容熏护在身后的情绪,心中便是升起一阵恼怒的情绪,“与你无关!” 历南星冷冷笑道:“若是你让熏儿伤心了便是与我有关!” “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妻子,你还是收起自己的关心吧!”赵凌看了历南星一眼说道,转身便是要离开。 “既然你当她是你的妻子,便是不应该忘记她,让她伤心,你可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历南星说着,便是朝着赵凌袭来,一拳打在了赵凌的脸上,吼道:“我就是要打醒你,快点将她记起来,不要再让熏儿伤心了,只有这样子,我才能够说服自己放手!” “你干什么!”紫灵一声怒喝,便是要拿起鞭子朝着历南星袭去。 “住手!”赵凌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他冷冷的看着历南星,熏儿,熏儿,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想着,赵凌便是又朝着历南星袭去,两个男人便是打在了一起,没有半点的招式可言,就凭着拳头说话,如同地痞流氓斗殴一般。 两人一拳一拳的互殴,半响之后才停了下来,两个人各自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赵凌望着天空之中的星子说道:“不管她是南楚衣也好,慕容熏也罢,她都是我的妻子,即使我现在记不得她,可是她就是的妻子,我不会放手的!” 历南星侧过脸看了赵凌一眼,又道:“听你这么说我便是放心了,熏儿,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赵凌起身,便是朝着屋子里面跑去,他快速的靠近,将门打开。屋子里面,慕容熏正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含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慕容熏回过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赵凌几步走进,蹲在了慕容熏的身前,目送深深的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方才我不应该那么说的!”,他看着慕容熏,虽然她是南楚衣的脸,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种完全不同却又是如此的熟悉的感觉,虽然他不记得慕容熏了,但是感觉却是还在,感觉是不会被忘记的。 他虽然不记得她,可是他的感觉却是依然还爱着她。他只要在她的面前,却是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会妒忌,会吃醋,会生气的普通男人而已。 慕容熏望了赵凌脸上的伤口说道:“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凌便是又道:“我想明白了,其实我是想要你在我的身边的,虽然我的记忆里面还是没有你,可是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便是让我觉得熟悉,觉得温暖,想要让我将你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即使你是南楚衣,是我的皇嫂,我也不会放手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他的威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知不觉间,慕容熏的眼泪滴落,她捧着赵凌的脸,在他的眉心吻了一下,便是说道:“有你这句话便是够了!” 赵凌捏着慕容熏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原是皇后,便是也要让你登上后位,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的不是后位,只是你们都平平安安而已。赵凌,听我一句,放手吧,若是再继续下去,真的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到时候,得益的只会是魏国而已!” 赵凌垂着目光没有看慕容熏,也没有答话。 慕容熏又道:“你是大翔的战神,你一生在守护这大翔,难道你忍心看着先帝爷留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么?”,她深深的看着赵凌,又道:“你曾经跟我说过的,你希望带着我和母妃到月氏,在无稽河前我们成亲,让神保佑我们的婚姻,然后我们一家人在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的,你都忘了吗?我们需要从来都不是权力,只是安宁而已!” 赵凌说道:“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的兄弟们居然……” 慕容熏道:“既是你杀了赵彻他们便是能够复生吗?若是大翔动荡,受到伤害只是百姓而已,当然也包括哪些死去的战士们拼死想要守护的亲人,这个结果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吗?” “让我想一想!”赵凌说道,他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慕容熏一把将赵凌的手抓住,说道:“不要走,陪着我好不好!” 赵凌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走,我陪着你!” ………… “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的?”历南星坐在了白义的身边,问道。 白义微微一笑,说道:“你也觉得很奇怪是吗?明明当初是我想要杀他来着的!”,顿了下,白义说道:“当初风影楼以解药为诱饵让我杀赵凌,那个时候我太想要自由了便是答应了,可是后来,等到真的得到自由之后,我便是又疑惑了,天下之大,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后来,我便是辗转去了月氏,碰到了紫灵,之后便是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那么你呢,盗俪!”白义看着历南星说道:“你还是爱着她么?” 历南星微微一笑,说道:“怎能够不爱呢?” “那么你现在打算如何?”白义又问道。 历南星说道:“其实对于我而言只要能够看到她幸福,就已经够了,她不爱我,是一种事实,而我却是爱她,亦是一种事实,对于事实,我无法改变,亦是无计可施!” “还是你看的透彻啊!”白义笑道,忽然他的笑意一收,便是警惕的看着了周围一眼,说道:“有杀气!” 历南星也冷冷的望了周围一眼,冷喝道:“出来!”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数条黑影从夜色里面跃出。 历南星与白义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是一起来到了地面之上,这个时候,只见赵钰等人也是发觉了异常,纷纷都聚到了一起。 赵凌带着慕容熏走了出来,他看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只见黑影迅速的移动,便是将几人围在了中间。而黑影逐渐从中间让开,只见赵彻一身黑衣走了过来,他面色沉沉,看了慕容熏一眼,便是说道:“阿南,跟我回去!” 慕容熏见到了赵彻身影先是惊了一下,便是说道:“你利用我!” 赵彻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熏的话,而是说道:“挚儿与诚儿都在等着你,回去吧!” 慕容熏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难怪你对我却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原来只是想要利用我找到赵凌的下落而已,赵彻,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对吗?” 赵彻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而已,若是有可能,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用见到赵凌!”,顿了一下,赵彻又说道:“今日发现你失踪,担心你的安危,才打探你的消息的!”,他望着慕容熏说道:“跟我回去吧!” 赵凌握着慕容熏的手看着赵彻冷冷的一笑,说道:“他是我的妻子,怎么会跟你走!” 赵彻说道:“阿南是我的妻子!” “你的阿南已经死了,现在我身边的是我的王妃,她叫慕容熏!”赵凌嘲讽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亏你还好意思提到皇嫂的名字,皇嫂只怎么死的,难道你忘记了么?” 赵彻淡淡的说道:“七弟,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陈妃,陈妃还是很担心七弟的啊!” 赵凌的面色一变,看着赵彻冷冷的说道:“你若是敢动我母妃一根汗毛,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熏上前一步,说道:“你想要什么?” 赵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朕卑鄙一次好了!”,他看着赵凌说道:“若是朕以陈妃换你不跟阿南再相见的话,七弟意下如何?” 慕容熏面色一变,说道:“赵彻,不要逼我恨你!” 赵凌冷冷的一笑,说道:“母妃我会以自己的力量救出来的,我不会用我的女人来换取任何的事情的!” 赵彻看着赵凌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淡淡的说道:“今日你能够够走出这里再说吧!”,他挥了挥手,便是见着两个他身边的黑衣人立即离开,然赵彻看着赵凌说道:“秦王府已经被包围了,只要朕一声令下,这里的人全部都走不出去!”,他将目光从赵凌的身上移开,又看着慕容熏说道:“阿南,过来!” 慕容熏冷冷的看着赵彻,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南,不要再挑战朕的耐心了!”赵彻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只要赵凌死了,我们一家三口便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对吗?” 顿了下,赵彻又继续说道:“朕曾经错了一次,与你分离了八年,这一次,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了!” 慕容熏冷冷的赵彻,她了解的赵彻的脾气,说得出便是一定做得出来,便是说道:“赵彻,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个时候,赵凌的一个侍卫向他禀道:“王爷,王府外面被包围了,已经召集了几位王爷以前手下的将军带兵赶过来了!” 慕容熏心头一惊,若是以赵凌的力量与赵彻的力量硬碰的话,赵凌还是有机会杀出去的,但是若是如此,长安必定大乱,长安不稳,大翔便是危矣! 慕容熏伸手便是取下了身边的一个人的佩剑,横在脖子上面,看着赵彻说道:“若是你敢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便是立刻死在这里!” 赵彻与赵凌同时一惊,赵凌急道:“你不要乱来!” 慕容熏眼神坚决,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赵彻也有些惊慌,说道:“把剑放下,阿南!” 慕容熏说道:“赵彻,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话,让他们离开,我留下,否则,今日我便是死在这里!” 赵凌面色一白,说道:“今日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也要打你离开这里!”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疯了,可是我却是还很清醒的,我做不到,我不能够跟着你们一起疯!”,她望着赵彻又道:“将陈妃送来,让她与赵凌一起平安的离开长安,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日后我便是安心的呆在紫金宫里面,照顾挚儿与诚儿!” “你答不答应!”慕容熏将赵彻没什么反应,又大声的说道,“说话!”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他的妥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彻愣楞的看了慕容熏半响,方才挥手对身后的一个侍卫说道:“将陈妃带来!”,他望着慕容熏说道:“只要你留下,是要他们答应日后再也不回大翔,我今日便是不会出手!” 慕容熏又望着赵凌说道:“你答应吗?” 赵凌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将你留下,你觉得我能够答应吗?” 慕容熏目光平静的看着赵凌说道:“那么你是想要带着我的尸体离开吗?” “你什么意思?”赵凌的面色不太好,目光之后也出现了一些疑惑与惊恐。 慕容熏说道:“你方才自己的说的,我是要跟着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太子由我自己选择,你是不会逼我的,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选择,我选择你留下来,你走吧!” 赵凌看着慕容熏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慕容熏小声的说道:“想想被软禁的六年的母妃吧?你忍心她继续受苦吗?”,她微微一笑,又道:“若是有一日您能想起我来,我便是会来找你的!” 赵凌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才喉咙干涩的说道:“好!”,简单的一个字,他仿佛下定了一生的决心一般。 ………… “他们已经平安的离开了吗?”慕容熏懒懒的躺在椅子上面,望了一眼赵彻之后,淡淡的问道。 “已经离开了长安!”赵彻说道,“待母后的头三个月过了之后,我便是封你为后!” 见慕容熏没有什么反应,赵彻便是蹲在了慕容熏的身边,又道:“阿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只要你说!” 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彻,又道:“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这个时候,莺歌与淡影带着三个孩子走了过来,“父皇!”,孩子们规规矩矩的跟赵彻行了礼之后,便是不安的站在了一边。 慕容熏看着赵彻说道:“你先走吧,你在孩子们也不自在!”,赵彻无奈俄看着慕容熏说道:“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先走了!” 淡影将几个孩子带了下去,莺歌便是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小姐为什么不跟秦王离开呢?小姐又是何苦这般的委屈自己呢?” 慕容熏说道:“若是我一个人的幸福要以天下苍生来换取的话,我又怎能能够做得到呢?再者,挚儿也是我不能割舍的!” “可是小姐心里面又不能够原谅陛下,如此的呆在陛下的身边,不过是伤人自伤而已,小姐又是何苦呢?如是事情真的已经不可改变的话,小姐何不尝试着原谅陛下,与陛下好好的相处,这样子的话,不管是对小姐还是对陛下,亦或是太子,都是好的啊!”莺歌说道。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面的那道坎,没有了感情,就是没有了感情,我装不出来!” “哎!”莺歌叹了一口气,“但愿小姐有一日能够想得明白才好!” 幽幽的十几日的时间又过了。 这一日,赵彻依旧是前来看慕容熏一眼,但是被慕容熏不咸不淡的打发了。慕容熏依旧是无所事事的等在了宫里面,照理说,三个孩子一起去尚书房上学,这个时候也该是时间回来了啊。 “莺歌!”慕容熏唤了一声。 莺歌疾步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小姐怎么了?” 慕容熏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说道:“太子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莺歌说道:“有淡影跟着呢,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啊!” 慕容熏说道:“我心里面总是觉得有些不安,还是去看一眼好了!”,慕容熏正欲起身的时候,便是见着一个宫人几疾步前来禀道,说道:“娘娘不好了,上官氏与端妃都从冷宫里面不见了!”,赵彻的后宫本来就空虚,如今更是只有慕容熏一人身居妃位,所以大小事情都会向她禀道。 “什么!”慕容熏心头一惊,忽然想起来孩子们都还没有回来的事情,便是对莺歌说道:“赶快通知御林军,在皇宫里面找寻太子等人的下落,一定要将几个孩子平安的带回来!” “是!”莺歌说了一声之后便是立即快步离去。 慕容熏的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便是起身,也前去找了起来。 “娘娘,在前面发现了淡影姑娘!”一个侍卫赶来向慕容熏说道。 “什么!”慕容熏一惊,便是疾步朝着侍卫带路的方向走去,只见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的后面,淡影正是躺在了那里,慕容熏赶快将淡影扶了起来,轻轻的推了推她,说道:“淡影,快醒醒!” 淡影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慕容熏一眼,又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姐,奴婢怎么会在这里啊?” 慕容熏急道:“太子他们人呢?” 淡影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惊道:“方才奴婢还与他们在一起啊!”,她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方才奴婢与几位小主子一起回昭和殿,走到了这里的时候,奴婢忽然眼前一黑便是昏了过去,好像是谁对奴婢用了迷烟一般!”,她一惊,急道:“小姐,难道是有人想要对几位小主子不利么?” 慕容熏起身,对身边的御林军喝道:“赶快寻找几位小主子的下落!” 淡影的脸色一白,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疏忽大意了!” 慕容熏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需要先找到几个孩子才好!”,说着慕容熏便是又疾步的朝前找去,淡影一脸的自责,也赶紧的跟在了慕容熏的身后。 “娘娘,有太子的消息了!”一个宫人禀道。 可是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倒是叫慕容熏心中一颤,只见在太液湖旁边一个寒池上面,两个孩子被捆着掉在一旁的树枝上面。这寒池温度极低,若是掉入了寒池里面,即便是有内力的人也会元气大伤,更何况是两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呢。 慕容熏急道:“还不将他们放下来!” 慕容熏的话一说完,便是见着从树后走出了一道明丽的身影,她目光冷冷的看着一眼慕容熏,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眸子里面满是妒忌与恨意,然后她的目光一转,又看着树上的两个孩子,说道:“娘娘着什么急啊,我都还没有说话呢!” 慕容熏的脸色发白,她紧张的看着女子,说道:“上官玉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上官玉儿凄惨的一笑,说道:“南楚衣啊南楚衣,你居然没死!不仅你没死,就连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叫我怎么甘心呢?”,她望着慕容熏,眸子里面满是不掩饰的妒恨,又道:“这么多年来,我活在你的阴影里面,我还可以跟自己说不要跟一个死人计较,我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孩子,凭什么,你的孩子可以平安的长大?啊?” “是你,陛下本来是爱我的,是你,是你夺走了陛下的心,居然可以让陛下如此轻易的就将我舍弃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生不如死是吗?我今日一定会加你尝一尝这个滋味的!” 她手上握着一柄匕首,又道:“据说这个孩子才是德妃的孩子,我也知道你的武功不错,在我锯断绳子的时候,你可以救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而已,你要选择救谁呢,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为了你的儿子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的德妃的儿子呢?南楚衣,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选择呢!”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上官玉儿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想好了吗?”上官玉儿阴冷的一笑,便是将手上的匕首往那一根细细的绳子上面割去。 慕容熏一惊,急忙将袖子里面的银针射出,银针击中了上官玉儿,她捂着伤口微微的一笑,便是将受伤的匕首最后一下使尽全力的斩在了绳子上面。 “不要!”慕容熏惊道,便是立即飞身朝着两个摇摇欲坠的孩子扑去。慕容熏飞身而去,便是将赵诚抱在了怀中,落在了树枝之上,这个时候,赵挚身上的绳子一下子崩断,慕容熏一惊,便是立即将自己腰带挥出,在赵挚即将要掉入寒池的时候,缠住了他的手臂。 “母亲?”赵挚抬起头看着慕容熏,目光里面含着泪光,也有一些不敢置信与失望,慕容熏不敢在望赵挚的眼睛,便是手上用力,将赵挚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在抱着两个孩子同时落到了地上。 “娘娘!”赵诚抱着慕容熏的手臂,说道:“谢谢娘娘救我!” 慕容熏微微一笑,摸了摸赵诚的脑袋,然后又看着赵挚说道:“没事吧?” 赵挚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事!”,他站起身来,对慕容熏说道:“弟弟今日受惊了,娘娘还是好好的陪陪弟弟吧,挚儿先回宫去了!” “挚儿!”慕容熏正欲拉住赵挚的时候,赵诚面露请求的看着慕容熏,“娘娘!”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去之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恩!”赵挚缓步离开,只是目光里面又难以掩饰的失落。 “你们几个好好的照看回去,不许出任何的差错!”慕容熏又吩咐道。 只是赵挚还没有几步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的从一旁的灌木丛里面窜了出来,迅速的推向了赵挚。 “嘭!”的一声,寒池溅出了许多的波浪。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慕容熏还来不及反应。 “啊!”尖叫了一声之后,慕容熏便是立即起身,朝着寒池跳去。 冰冷的水如同刺透的骨头一般,却是比不上慕容熏此刻心头的寒意。她在寒池里面捞了一会儿,才将赵挚找到,抱着赵挚缓缓的浮出了水面。 “小姐!”淡影等人立即将慕容熏拉了出来。 慕容熏不断的打着冷颤,牙齿不断的上下打架,只是她的心中却是更加的慌乱,她跪在地上,不断的揉、搓着赵挚的身子,声音颤抖的喊道:“挚儿醒醒,醒醒,娘亲在这里,娘亲在这里啊!” 只是赵挚面色铁青一片,没有任何的反应。 “挚儿!”慕容熏不放弃的怕打着赵挚的脸,“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啊!” 只是赵挚像是永远的昏睡下去一般,完全没有半分的反应。 这个时候,赵彻也惊慌的来到了现场,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呆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道:“阿南,坚强一点!” 慕容熏将赵彻的手弹开,抱着赵挚哭喊道:“你说什么啊,挚儿,挚儿没事,一定没事的!” “阿南!”赵挚看了一眼慕容熏怀中的赵挚,目光之中浮现了一丝沉痛之色,他将慕容熏的脸转了过来,说道:“阿南,够了!” “够了,够什么!”慕容熏将赵彻推开,紧紧的抱着赵挚的身子。 “哈哈哈!”一阵癫狂的笑声传来。 慕容熏抬眸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着慕容熏狂笑不止,“南楚衣,你终于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怀中是什么感觉了吧?” “端妃?”慕容熏呆了呆,随即苦苦一笑,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我杀了你的儿子,今日你杀了我的孩子,原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阿南!”赵彻担心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笑了几声之后便是晕了过去。 ………… “小姐为什么还不醒啊,都已经七天了,整整七天了!”淡影抹着眼泪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够好好的看着太子,太子也不会出事,小姐也不会有事的!” 慕容熏因为也落入了寒池身子大受损伤,而且又因为赵挚的事情而心神大受损伤,整整昏迷了几日都没有醒过来。 “现在你自责也没有用!”莺歌说道,“这个样子的险情,小姐遇到过几次,但是每一次都能够逢凶化吉,这一次小姐也一定能够顺利的醒过来的!” “陛下!” 赵彻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 他来到了床前,深深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拉起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阿南,你醒醒啊!”赵彻温柔的说道,“朕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的确是为了你身后的势力可以让我更有作为,朕以为朕不会爱上你的,朕可以毫无愧疚的利用你做任何的事情,甚至让你杀了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位。可是就在你死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早就爱上了你,我爱上了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时候发生的事情!” “没有了你,我才感觉自己仿佛如同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原来你就是我的一切!”赵彻深情的看着慕容熏,又道:“后来,你回来了,你居然回来了,我这才感觉,这个世界上面原来是有奇迹的,我真心的感激上苍,上苍对朕的真的不薄,朕还有机会补偿这一切吗?” “朕以为朕可以为了这个还我牺牲一切,可是若是能够让你苏醒过来,真愿意放弃这个位置,只要你好就好了!” “恩……”慕容熏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声音。赵彻僵硬了一下,随即便是见着他的脸上死出现了一丝狂喜一般,他低眸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说道:“熏儿,你醒了吗?” “挚儿!”慕容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喃喃的说着梦话。 不知不觉间,慕容熏已经泪流满面。 赵彻一着急,手忙脚乱的帮着慕容擦着眼泪,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温柔的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慕容熏仿佛感受了温暖一般,哭声渐渐的小了,她抱着赵彻的手臂,轻言说道:“赵凌!” 赵彻的身子一僵,面上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拍着慕容熏的后背,哄道:“是我,我是赵凌,熏儿没事了,睡吧,没事了!” 慕容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赵彻将慕容熏的被子盖好之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阿南,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娘娘!”赵诚伏在慕容熏的膝上哭着,“都是诚儿不好,要不是诚儿,哥哥也不会出事的!” 慕容熏醒过来之后却是没有再流过半滴的眼泪,她每一日不吃不喝的,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发呆而已。 闻言,慕容熏低眸看了赵诚一眼,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我没有怪你,好孩子,跟淡影先回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赵诚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说道:“可是娘娘不吃不喝的,让诚儿害怕。诚儿已经没有母亲了,不能连娘娘都没有了!” “放心好了,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没有什么胃口,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慕容熏微微一笑,说着。 “二皇子,我们下去吧,让娘娘静一下好不好?”淡影拉着赵诚的手说道。 “恩!”赵诚与淡影一起离开了。 慕容熏又望着天边的流云,开始每日的功课,思念赵挚。 第三百三十七章 生不如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那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啊,小时候因为中毒的关系而身体很弱,经常要遭受病痛的折磨,没有过过一日正常的小孩应该过的日子,好不容易等到毒都解了,可是,他却又是离开了自己。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造成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 内心如同有一只毒虫在撕咬一般,慕容熏没有一日没有痛苦自责。 “今日感觉好好些了吗?”赵彻看着慕容熏轻声的问道。 慕容熏抬眸看了赵彻一眼,他其实没有比自己好到那里去,身子整整的瘦了一圈,脸上的颧骨都看得见了,眼窝也深深的凹进去了,面色很差,下巴上面长满青色的胡渣。 “还不是那个样子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起风了,一片落叶飞到了慕容熏的手心,慕容熏看着落叶说道:“当挚儿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你跟挚儿说我化作了风,时时刻刻的陪着他,现在,是不是挚儿也化作了风,长长来看我呢?” “挚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定然是不会愿意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的!”赵彻说道,“吃点东西吧,你瘦了寒池的寒毒,本来身子就还没有复原,若是在这么不吃不喝的,身子会受不住的,吃点东西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 赵彻一喜,便是命人端来了一碗粥。他拿着勺子,喂慕容熏吃了一口气,只是慕容熏方才咽下去,便是又吐了出来,她看着赵彻说道:“我实在是吃不下!” 赵彻看着慕容熏的身形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面上一片惨白,头发枯黄,便是满眼的心疼,他说道:“阿南,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慕容熏奇怪的看了赵彻一眼,说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我什么要哭啊!”,她说着,精神便是愈发的不济了,渐渐的便是睡了过去。 赵彻轻轻的将慕容熏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之后,陪了她一会儿才离开。莺歌守在门外,赵彻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些日子,她一直是这样吗?” 莺歌点头,说道:“偶尔会跟我们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默的,吃东西也是,吃什么吐什么!”,莺歌说着,忽然给赵彻跪了下来,她望着赵彻说道:“希望陛下能够怜惜小姐,放小姐离开吧,或许,或许,秦王有办法让小姐解开心结的!” “你说什么!”赵彻眸子一怒。 莺歌毫无畏惧的说道:“陛下也看见了,小姐如今是心病,若是小姐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她的身子一定坚持不了的,小姐爱的是秦王,即便是陛下将小姐留在身边,如今太子也不在了,小姐一定也不会幸福的,陛下放手吧,就算是为了小姐!” 赵彻的面色一沉,却是没有发怒,只是甩袖离开了。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疏影来到了莺歌的身后将她扶了起来,说道:“这全是我的错,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莺歌拍了拍莺歌的背,说道:“如今秦王便是小姐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了!” 疏影说道:“可是我听说秦王已经带着陈妃回了月氏,他如何知道小姐的情况,又如何能够及时的赶来呢!” 莺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道如今真的是要看天意了吗?” ………… “你不是答应朕永远不会大翔了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一个人回来!”赵彻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赵凌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道:“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赵彻也没有隐瞒,“既然你能够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必然是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赵凌一怒,上前便是抓住了赵彻的衣领,吼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赵彻自嘲的一笑,说道:“你说得对,朕的确不是一个男人,居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朕算是什么九五之尊,算是什么皇帝!” “我要见她!”赵凌说道。 赵彻看着赵凌说道:“朕什么时候允许你见她了?” “你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日日的枯萎下去?”赵凌冷冷的说道。 赵彻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去看看她!” 赵凌将赵彻的衣领放开之后,便是疾步出了厚元殿,来到了昭和殿。莺歌与疏影见到了赵凌的身影都是一愣,莺歌面色露出一丝喜色,说道:“王爷,真的是你!” 赵凌点了点头,面上有些急切,说道:“熏儿呢?” 莺歌将门打开,说道:“就在里面!” 赵凌便是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只见慕容熏躺在床上,却是没有睡下,只是呆呆的看着床顶,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熏儿!”赵凌轻轻的唤了一声,慕容熏却是没有半点的回应。 赵凌又走进,坐在窗前,他摸了摸慕容熏消瘦的脸颊,满眼都是心疼,“熏儿!” 慕容熏转过了目光看了赵凌一眼,然后呆呆的说道:“我好像又出现幻觉了!” 赵凌将慕容熏的手握住,让她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你摸摸,我是幻觉吗,熏儿?” 慕容熏摇头,说道:“肯定是幻觉的,赵凌他,已经忘记我了!” 赵凌急道:“不是幻觉熏儿,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想起拉了,你不是说等我想了你之后,你便是回来找我的吗?我已经将你想起来了,可是你怎么能够还躺在这里呢?” 赵凌将慕容熏扶起,紧紧的抱在怀中,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回来了,熏儿,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了太多的委屈!” 慕容熏挣脱了一下,一动不动的看着赵凌的脸说道:“你真的是赵凌?” 赵凌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慕容熏的额头,说道:“真的是我!” 慕容熏忽然抱住赵凌呜呜的哭了起来,“赵凌,挚儿没了,挚儿没了!” 赵凌拍着慕容熏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哭吧,想哭就哭吧!”慕容熏一直在赵凌的怀中哭了很久,直到声音都嘶哑了才停下来。 赵凌阚泽慕容熏红肿的眼睛与目光之中的绝望,说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此时,窗外已经全黑了,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赵凌看着流星说道:“挚儿在天上看着你呢,他会心疼的,方才便是他流的眼泪!” 慕容熏说道:“是我,是我害死了挚儿,他还是只是一个孩子啊!” 赵凌捧着慕容熏的脸说道:“没有人希望发生这件事情的,这不是你的错,若是有错,也便是这老天爷的错,熏儿,你遭受的苦难已经够了已经够了!” 他将慕容熏又抱在怀中,这个时候,他忽然拿出了一柄匕首,在慕容熏的手腕上面划了一道口子,便是见着一只蛊虫从慕容熏手腕上面的伤口钻了进去。 慕容熏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说道:“这是什么?” 赵凌撕了自己的一块衣料为慕容熏处理伤口,然后说道:“你知道我身上原本就是被中下情蛊的吧?” 慕容熏点头。 赵凌又道:“这一次回到了月氏,我便是找到了另一只情蛊,便是方才中入了你体内的那一只,这个情蛊还有一个功能,我们如今身上各有一只情蛊,若是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活不成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赵凌回来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一惊,便是撑了起来,看着赵凌说道:“你疯了吗?” 赵凌淡淡一笑,拿着慕容熏的手吻了一下,说道:“那你便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赵凌!”赵凌吻住了慕容熏,也堵住了她要说的话。他的舌头在慕容熏的嘴里面攻城略地,抢夺她体内的空气,就在慕容熏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赵凌忽然舌头一伸,便是将一枚丹药抵进了慕容熏的喉咙里面。 慕容熏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赵凌说道:“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赵凌说道:“是可以让你忘掉一些不好的东西的药!” 赵凌的话音刚落,慕容熏便是觉得眼皮十分的沉重,昏睡了过去。赵凌一把将慕容熏抱了起来,便是往外面走去。这个时候屋子外面的侍卫将赵凌揽了下去,赵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便是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 莺歌与疏影赶紧跟了上去。 因为赵凌怀中抱着慕容熏,侍卫们不敢做太大的阻拦,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赵彻匆匆的赶了过来。 “你要带她去哪?”赵彻看着赵凌冷然问道。 赵凌淡淡的看了一眼赵彻,说道:“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你敢!”赵彻冷冷的说道。 “陛下!”莺歌上前,说道:“求陛下让小姐离开吧!”,她跪了下来,说道:“如今只有秦王才能够让小姐继续的活下去,求陛下为小姐想想吧!” 赵彻的表情阴沉,没有说话。 莺歌又道:“陛下请想一下,小姐与陛下在一起的日子,她那一日舒心过,那一日不是防备着不是被这人算计就是那人算计,陛下与小姐之间已经经历的太多了,难道陛下还看不透吗?陛下忘不掉的是南皇后,可是小姐如今只是慕容熏,不再是南皇后了!” 赵彻深吸了一口气,侧身让开,说道:“你们走吧!” 他抬眸不甘的看了赵凌一眼,又道:“还不走?朕害怕自己会后悔!” “娘娘!”就在这个时候,赵诚却是突然跑了出来,喊道:“娘娘要去哪?” 疏影一直在照顾赵诚,与赵诚的感情深厚,心中不舍的说道:“二皇子快回去吧,娘娘,是要去她该去的地方?” 赵诚又道:“难道娘娘是不要我了吗?” 慕容熏却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望了一眼赵诚,说道:“对不起!” 赵诚红着眼睛说道:“如果娘娘一定要走的话,把疏影姑姑留下吧,这宫里面我没有认识的人,会害怕的!” 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疏影,说道:“我曾经答应过德妃要好好的照顾诚儿的,如今,疏影,你便是好好的代替我照顾好他吧!” 疏影含泪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嘱托,会好好的照顾二皇子的!” “对不起……”慕容熏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脑袋实在是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 “小姐今日的精神还不错!”莺歌将车帘打开,端了一碗刚刚煮好的粥递给慕容熏,说道:“小姐吃一点吧!” 慕容熏淡淡一笑,便是说道:“王爷呢?” 莺歌说道:“方才有人前来找到了王爷,想来是月氏有人前来接应了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头,莺歌便是一勺一勺的喂着慕容熏吃着,吃了几口之后,慕容熏便是没什么胃口了,摇了摇头,说道:“吃不下了!” 莺歌也没有再劝,慕容熏如今吃东西不吐了已经让她很是宽心了,想来小姐会越来越好的,想及此,莺歌便是越发的感激赵凌,还是王爷有办法啊! 这个时候赵凌便是也掀开了车帘,走了进来,看了慕容熏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总算是能够吃下去东西了,要是再吃不下东西,我都要绝食了!” 莺歌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便是出了去。赵凌坐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还能够抱着你,真好!” 慕容熏将脑袋在赵凌的怀中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道:“方才是谁来了?” “紫灵!”赵凌淡淡的说道,“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便是立即偷偷的跑了出来,没有告诉他们,若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的借口不让我来接你的!后来,发现我不见了之后,紫灵便是担心的找了出来!” 慕容熏声音沉了一下,说道:“母妃岂不是会很担心你!” 赵凌说道:“没有想那么多,我啊,只要一想到你的事情,脑子就像是不够用一般,只剩下全凭感情用事了,好在我现在也没事,我现在便是带你回去见母妃,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慕容熏的脸白了一下,说道:“可是,我毕竟是南楚衣,母妃,她能够接受我吗?” 赵凌将慕容熏抱得更紧了一点,说道:“包在我身上,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的将身子养好,然后健健康康的去见母妃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完全不要多想,知道了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又道:“与魏国的战事如何了?” 赵凌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正是要与说这一件事情,我倒是小瞧了慕容曜,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如此有城府之人,到了战场不久之后,他便是从皇甫君华的手中夺下了兵权,惹得皇甫君华几乎欲杀他而后快,之后,皇甫君华设计杀他,他却是将计就计,反而使得皇甫君华落入了魏军的陷阱里面,皇甫君华被逼入了绝境,自刎而死。” 赵凌眼睛里面的杀气一闪而过,又道:“这般的死了,算是便宜他了!”,顿了顿,他又道:“之后慕容曜便是以为皇甫君华报仇为名,激励士气,大翔的将士群情激奋,魏军节节败退,之后魏军又从背后受到了燕军的袭击,大败而归!” 慕容熏放心下来,说道:“我这便是放心了,大翔之危解了,这样子,我便是再也没有担心的地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你啊!”赵凌点了点慕容熏的脑袋,说道:“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在为别人的担心!从今日开始大翔再也与我们无关,天下颠覆也与我们无关,我们也可以稍微的自私一点,只躲在自己的世外桃源里面,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好啊!”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不再有仇恨,不再有心机城府,不再有生离死别,我们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从此天下纷争与我们无关,我们只用关心每日的柴米油盐,只用管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也会为了小事拌嘴,这样子无忧无虑的日子,多好啊!” 慕容熏说着说着,眼泪便是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多好啊!” “怎么哭了?”赵凌轻轻的擦着慕容熏的眼泪,心疼的说道:“以后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的,应该高兴才对啊!笑一笑!” 慕容熏裂开嘴想笑出来,可是眼泪却像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越是想要笑,心中就越是痛。 “不要笑了!”赵凌一把将慕容熏抱在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以后会有好多好多孩子的!” “可是,可是,没有挚儿,没有挚儿!”慕容熏咬着唇呜呜的说道,“我只是想要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过的平安就好了,可是,可是,他最终却是面色铁青的躺在我的怀中再也醒不过来,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怀中,身子越来越冰冷……”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的放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赶紧拍着慕容熏的后背,轻轻的哄着,“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只要她愿意说出来,伤口总是会好的。 一行人往月氏的方向又走了两日。 这一日,赵凌刚刚下马车去办理一些事情,便是见着紫灵进来了,她看着慕容熏说道:“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说吧!” 紫灵在慕容熏的对面坐下,看着慕容熏笑了笑,说道:“你这张脸让我真是不习惯!” 慕容熏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这时紫灵又说道:“你知道我跟顾叶叔叔赶去救赵凌哥哥的时候,他伤的有多重吗?身上中了好几箭,有一支箭险险的从心脏旁边穿了过去,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了下去,他全身的骨头几乎都碎了!”,紫灵仿佛还是心有余悸一般,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依旧微微的发白,她抬眸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可是他就是凭着仅剩下的一口气挺了下来,为了尽快恢复伤势,他逼着自己的吃东西吃药,还是他们那一族的血脉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多重的伤总是能够再极快的时间里面复原!” “可是再他醒过来之后便是没有提到你一句,我们便是疑惑,试探的问了一下,可是他却是完全没有你的记忆,那个时候,我是高兴的吧!”紫灵的语气里面浮现一丝悲哀,又道:“赵凌哥哥为了报仇而偷偷的回到了长安,你知道他做了多少的事情吗?化装成赵云辉的侍卫挑拨他与皇甫家的关系,救出了皇甫云华,让他来对付皇甫少华,他悄悄的将自己的在长安城里面的势力全部都联系了起来,直等到他一声令下,我们便是可以成事的!”。 她望着慕容熏说道:“可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你的三言两语便是可以让赵凌哥哥放弃他筹划许久的事情,你以为赵彻那晚真的可以伤害赵凌哥哥吗?你以为赵凌哥哥会不再自己的母妃面前安排人手?他只是不希望你难做你失望而已,才将自己的计划放弃了,虽然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你的记忆,可是他还是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 “回到了月氏之后,赵凌哥哥便是全力寻找解情蛊的方法,可是另一只情蛊却是种在了我月氏最有权力的部落的一位公主的身上,我猜想这边是许多年以前赵凌哥哥的母妃与可汗立下的约定吧,需要两人结合才能够解了情蛊,可是,赵凌哥哥为了你,将那位公主杀了,取出了情蛊,然后以血养蛊,将自己身上的情蛊与这一只情蛊生死相连,他恢复关于你的记忆,在知道你出事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赶来了!”紫灵幽幽的看着慕容熏说道:“你知不知道,赵凌哥哥在月氏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他在月氏的日子不会很好过的,即便是有我与父王的庇护,那位首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说你是南楚衣,是赵凌哥哥的嫂子,你们既然这般的关系,日后该如何自处呢?赵凌哥哥的母妃必然是见过你的吧,她又会怎么想?而你只会使得赵凌哥哥在你与他的母亲只见为难的!而且,你带给赵凌哥哥也只会是灾难!” 慕容熏望了紫灵一眼,说道:“可汗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成为了你的驸马,你又能够保护他吗?” 紫灵愣了一下,脸一红便是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慕容熏说道:“紫灵,你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赵凌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的!”,她垂下了眸子,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紫灵看了慕容熏一样,便是说道:“对不起,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是,我真的是担心赵凌哥哥!” 慕容熏说道:“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 紫灵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后,便是说道:“那么我先走了!” 紫灵离开之后,慕容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是将莺歌叫了进来,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 莺歌一惊,说道:“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走啊,小姐!” 慕容熏说道:“赵凌为了我做的已经太多了,在月氏不必的大翔,他在月氏没有自己的势力,但是他却是为了能够将我记起来,杀了以为可汗的公主,那位可汗是不会放过赵凌的,而赵凌之所以能够再月氏立足是因为月氏国王的庇护,然而若是赵凌带着我会月氏的话,在国王那里,他该如何的交代?若是一旦失去了国王的庇护,那么赵凌便是十分的危险了!” “我猜想赵凌肯定也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打算带着我与陈妃离开月氏,可是陈妃乃是月氏的人,在以往与赵凌的交谈中,我也知道他对月氏的感情深厚,若是为了我,让他们流落异乡的话,我又于心何忍?虽然我与赵凌都想着要过普通人的日子,但是赵凌毕竟不是池中之物,即便是不是在大翔,他也能够有一番作为的,为了我的话,他便是只能够当一个平凡的人了,或许,开始没什么,可是后来呢,他不会有遗憾吗?” 慕容熏顿了一下,又道:“而且,陈妃以前在紫金宫里面是见过我的,她怎么能够接受赵彻的女人成为她的儿媳妇呢?紫灵说得对,我只会使得赵凌为难而已,与其日后,让他难以抉择,不若是我现在就帮他做了这个决定好了!” “小姐,你要想清楚啊,你好不容易跟王爷走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够就因为放弃呢?”莺歌着急的劝道。 慕容熏将头轻轻的靠在了莺歌的肩上,又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些日子与赵凌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时无刻的不再想起挚儿,这种纠结的情绪,不会让我开心的,若是我整日愁眉苦脸的,赵凌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呢?我也想要自私一点,将该忘的事情都忘了,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啊!我想我若是与赵凌分开一段时间,也让我们想明白彼此的关系,也让我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为好!”,她望着莺歌说道:“整理东西吧!” 莺歌见慕容熏态度坚决,便是叹了一口气,去整理东西了。 接下来,慕容熏便是与紫灵带了一句话,紫灵明白慕容熏的意思,便是找了一个借口缠住了赵凌,慕容熏便是趁机带着莺歌一起离开了。 “小姐,前面有间客栈,我们今晚便是就在这里休息吧!”莺歌说道。 慕容熏点头,说道:“也好!”,于是两人便是投了店。 夜色降临,慕容熏却是一个人呆呆的立在窗户边上,晚风习习,她的身子依旧消瘦,白衣穿着她身上,显得有大了几分,被晚风习习的吹起,却是别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小姐是想王爷了吗?”莺歌将床铺之后,看着慕容熏的背影问道。 “怎么可能不想呢?”慕容熏说道,她的目光忽然一凝,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慕容熏退后几步,说道:“有情况!” 莺歌一惊便是几步走到了窗户边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周围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便是回头望着慕容熏说道:“小姐方才是不是眼花了?”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方才认出来那人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是是风影楼的武功!” “风影楼?”莺歌蹙眉说道:“自上一次陛下遇刺以来便是在大翔境内全力围杀风影楼的人,现在在怎么会见到风影楼的人呢!” 第三百四十章 魏国皇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说道:“这地方偏僻,他们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们需要小心行事!” “恩!”莺歌应了一哼之后,便是将慕容熏护在身后。 慕容熏按着莺歌的肩膀说道:“风影楼的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真的是冲着我来的,你不可强敌,若是有机会便是立即离开!” 莺歌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莺歌是绝对不会丢下小姐不管的!” 慕容熏叹道:“若是你不走的话,我们很可能谁也都不了的!” 莺歌轻轻的一笑,说道:“即便是死了,莺歌也不会独自逃走的!” “果然是主仆情深啊!”慕容熏与莺歌正说着话,便是闻见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慕容熏与莺歌一惊,同时朝着窗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前来色衣服的女子立在窗口,她的手上拿着一条碧色的小蛇,目光阴鹜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人。 “羽生!”慕容熏惊了一下。 羽生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居然能够一眼将我认出来了,看来我们得到的消息果然不错,你便是慕容熏!” 慕容熏警惕的看着羽生,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羽生冷冷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楼主下令,我们必须要将你带回而已,所以你也不必紧张,楼主的命令是活捉!所以我是不会杀你的!”。她笑看了慕容熏一样,又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乖乖的跟我走吧,你知道的,如是反抗我,最后吃苦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莺歌上前一步,便是将慕容熏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羽生说道:“小姐先走吧,这女人便是交给奴婢好了!” “呵呵呵!”羽生冷冷的一笑,说道:“好大的口气啊!就是不知道你的武功是不是也这般的好呢!” 慕容熏对莺歌说道:“你不是她的对手,她就交个我对付好了,她善于驱蛇,你千万要小心!” 说着,便是见着羽生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直短笛,在唇边吹出了几个音符,这个时候便是见着数条蛇便是朝着从四面爬了进来。 慕容熏一抬手,几只银针便是出手,将爬来的蛇钉在了原地,她冷冷的看着羽生,说道:“若是你非要动手的话,我只好奉陪了!”,她又对莺歌说道:“你不要过来,这女人交给我就好了!” 说着,慕容熏便是一出手,几枚暗器便是朝着羽生飞去。羽生往后一跃,便是落到了院子里面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面。她继续吹短笛,这个只见从四面八方有更多的毒蛇朝着慕容熏的方向爬去。 慕容熏也从窗户里面一跃而出,手上的暗器朝着羽生招呼去,却是被羽生躲开,而羽生指挥着蛇阵,几乎让慕容熏没有落脚之地。 银针挥出,几条蛇便是被钉在了原地,但是慕容熏举目望了一下,四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蛇,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的。 这个时候莺歌也跃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小姐我来帮你!” 慕容熏道:“你快些离开,这些蛇都是有剧毒的,若是被咬中的话,就糟了!” 莺歌手上拿着一柄剑,见了蛇扑上来就是一件将其斩成两段,说道:“这里交给奴婢,小姐去对付那个女人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脚尖一点,朝着羽生飞去,两人在树枝上面打了起来,只是慕容熏一边要对付羽生,一边要应付不知道何时就会出现的毒蛇难免有几分分心,一时之间难以是羽生的敌手。 只见慕容熏侧身一避,便是躲过了一条忽然从树上掉下来的毒蛇,这个只见便是见着羽生朝着她袭来了,慕容熏一惊,若是多开的话必然会落入地上的蛇阵里面,若是不躲的话,便是会被羽生击中,正在两难的时候,只见一道黑影迅速的一闪,便是将慕容熏的腰一提,他长剑过,便是挡开了羽生的攻击。 慕容熏送了一口气,抬眸看去,惊道:“盗俪!” 历南星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历南星将慕容熏放了下来,说道:“我发现了一些关于风影楼的消息,便是一路追踪来到了这里,你不是与秦王一起离开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道:“一言难尽!” 而这个时候,只见羽生冷冷的笑道:“盗俪,今儿也算是我做一回好人,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你这么多年来暗恋她的事情,也算是有个结果吧!”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历南星冷冷的一笑,说着便是朝着羽生袭去,慕容熏定了一下神之后,也朝着羽生攻去。 两人一左一右,互相配合,夹击羽生,羽生便是开始一些手忙脚乱起来,招式也开始不稳定,很快便是被两人打伤。 就在两人想要进一步拿下羽生的时候便是见着一柄扇子划过,扇子的扇面露出许多的钢钉,险险的擦着慕容熏与历南星而过。 慕容熏看着这个武器有一种熟悉之感,而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一个长相阴柔妖娆的男子立在了羽生的身边,他目光之中透着阴冷,看着慕容熏与历南星说道:“好得很,没有想到这边是本楼主手下培育出来的杀手啊!” 慕容熏与历南星顿时惊了一下,此人便是楼主?他们虽然在哎风影楼里面几年,但是不管是教授武艺还是执行任务,都是旁人代劳,他们从未见过楼主的长相,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男子居然便是风影楼的楼主! 而这个时候另外几条黑影也从夜空中之中出现,瞬间便是将慕容熏与历南星包围了,情况急转而下。 “将他们拿下!”楼主轻轻的挥了挥手,便是见着黑影一起攻了上来。慕容熏与历南星慌忙应对,与黑影打在了一起。 楼主冷眼看着慕容熏与历南星,冷冷的一笑,道:“才一年的功夫而已,没有想到你们两人的功夫居然进步的这么多了,真是了得啊!”,他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便是朝着慕容熏与历南星袭来,而羽生亦是跟着楼主一起袭去。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慕容熏与历南星两人又怎么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更何况其中一人还是堂堂的风影楼的楼主。 很快,两人便是都受了伤,不断的往后退去。 这个时候莺歌也跃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沉声问道:“小姐,没事吧?”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快走!” 慕容熏的话音刚落,又便是见着几人又攻了过来,三人便是苦苦应付。 莺歌与历南星皆是受了极重的伤,慕容熏眼见着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便是喝道:“住手!” 楼主停了下来,看着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为什么要住手?” 慕容熏说道:“楼主便是魏国的二皇子吧,这一次魏国却是败在了大翔与燕国的手上,而你却是在这个时候找上我,只是为了一件事情,凭着我与燕国与大翔的皇帝的关系,以我为人质,然后换取一些东西对吗?” 楼主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见过赤翼,他是魏国的七皇子,而他与你的关系极为的特殊,我便是猜想你的魏国的二皇子,放了他们,我跟你走,若是你敢伤害他们,我便是立即自尽,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慕容熏冷冷的说道。 “哈哈!”楼主笑道:“你猜的没有错,我便是魏国的二皇子李志,我此次找你的目的也的确是想要以你为人质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他的目的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那么的我的条件呢?”慕容熏沉声问道。 李志笑道:“我要的是你,杀他们对我没有用!” 慕容熏道:“好,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小姐!”莺歌捂着伤口喊了一声,慕容熏回头看了一眼莺歌,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又看着历南星说道:“既然已经出了风影楼,就不要再回去了,不要来找我!” 说完,慕容熏便是与李志一起离开了。 莺歌受伤不轻,正是想要追去的时候却是被历南星一把拉住,莺歌蹙眉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为何不追?” 历南星说道:“凭我们两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救出她的!” “那该如何是好!”莺歌急道。 历南星道:“方才听慕容之言,先来楼主是暂时是不会伤害她的,而且将以她作为人质,以达到某种目的,而据我所知,魏国次次在大翔与燕国的夹击之下节节败退,想来楼主便是想要以慕容来挽回败局,而为了给魏国最后的致命的一击,陛下与燕皇都决定了御驾亲征!” 顿了顿,历南星接着说道:“到时候战场之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最后的变数可能便是秦王,莺歌,你现在便是立即去找秦王,将事情告知于他,请他想一想办法,而我则是想办法跟上去,保护慕容的安全!” “你说的有道理!”莺歌说道,“我现在就去!”,言毕,她便是站了起来,但是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没事吧?”历南星问道。 莺歌咬牙站了起来,说道:“我没事,我跟小姐与秦王分离已经快要三日了,秦王若是不是来寻小姐就是去了月氏,我必须要加快速度在可以,多耽搁一分,小姐便是多一份危险!”,说着便是施展轻功离去。 历南星看了一眼莺歌的背影之后,便是也朝着慕容熏被带走的方向追了去。 ………… “吃东西吧!”羽生将一个馒头丢给了慕容熏,她冷冷的看着慕容熏又道:“最好不要想着逃走,我的蛇可是不会认人的!” 慕容熏拿着馒头轻轻的咬了一口,她望了一眼羽生,笑了笑,说道:“可是我觉得你该是希望逃走才对啊?” “你脑子坏掉了吧?”羽生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慕容熏继续笑道:“你忘了柳丝丝是死在谁的手中的吗?”,她望了一眼羽生逐渐变白的脸,又道:“你觉得楼主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放过你吗?黄千通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让你好过吗?” 羽生白着脸说道:“别忘了,这件事情你也有份!” 慕容熏咬了一口馒头,又道:“的确,我是有份,可是我是什么立场,你又是什么立场,反正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怕什么,可是你,就是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爬上堂主的位置!” 羽生冷冷的望着慕容熏,说道:“也许死人不会说话吧?” 慕容熏挑眉看着羽生说道:“你要杀了我?” “反正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活着,对我可是极大的威胁!”羽生冷冷的说道。 慕容熏的面上没有一丝的起伏,又道:“可是知道你的秘密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啊,你别忘了赤翼也知道,而且,你可知道赤翼的身份?想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楼主乃是魏国的二皇子,那么赤翼便是楼主的亲弟弟,魏国的七皇子,怎么,你连他也要杀了?” “且,你杀了我的话,不止是赤翼就连楼主也不会放过你吧!”慕容熏轻轻的一笑。 羽生咬着唇看了慕容熏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慕容熏吃完了馒头,拍了怕手,说道:“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我是不会帮你逃走的!”羽生冷然说道。 慕容熏淡淡的一笑,“那就你该祈祷我的心情不错,不会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羽生靠近慕容熏阴狠的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慕容熏面上的笑意一收,也道:“我跟你一样,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哼!”羽生冷笑了一声,便是转身离去。 慕容熏看了一眼羽生的背影,嘴角凝出一丝冷意。 慕容熏靠在树干之上休息的时候,忽的觉得背脊一凉,她霍的将眼睛睁开,只见黄千通一脸阴沉的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丝丝是你杀的?” 慕容熏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淡淡的笑道:“是羽生告诉你的?” 黄千通冷然说道:“是还是不是?” 慕容熏道:“你觉得以我的武功会是柳堂主的对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黄千通冷冷的望着慕容熏,说道:“既然楼主下令不能够杀你,可是叫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老夫还是有的!” 说着,黄千通便是一掌朝着慕容熏肩膀击去,慕容熏还来不及用内力相护便是被这一掌击中,肩胛骨仿佛如同碎裂了一般,她靠在树干之上低低的喘着气,又道:“黄长老若是想要以我出气,我无话可说,若是黄长老一怒之下杀了我,却正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黄千通眯着眼睛冷然看着慕容熏,仿佛想要知道她想要狡辩一些什么一般。 慕容熏忍着痛又道:“黄长老不妨想一想,一来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并非柳堂主的对手,想要杀她谈何容易,二来,谁都知道楼主明明下令任何人不能够杀我,为什么还会有人将柳堂主被我杀了的事情告诉黄长老,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是这个时候说,而风影楼的人都知道黄长老也柳堂主的关系,若是黄长老知道了此事想要一定会来杀我的啊!” “可是,一旦杀了我的话,楼主一定会怪罪黄长老的,除去了我使得楼主的计划落空,离间了长老也楼主的关系,还可以隐瞒柳堂主死亡的真相,可真真的是一见多雕啊!”慕容熏冷冷的一笑,又道:“此人不可谓不是心思歹毒,黄长老可是要三思而行啊,不要中了别人的诡计啊!” 黄长老负着手站着,脸上阴晴不定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忽然他一抬头,喝道:“出来!”,说着,便是一掌朝右方的一棵树上。 只见树枝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便是见着羽生被黄千通的掌力伤到,从树枝背后落了出来。 她落到了地上,摇晃了几下方才站稳,看着黄千通急道:“黄长老千万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羽生绝对没有陷害黄长老的意思!” 慕容熏淡淡一笑,看着羽生说道:“只是若是你一早就知道了柳堂主是我杀的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黄长老呢?” “我……”羽生说道,“我忘了,是在看到你之后才想起来的!” “是吗?”慕容熏凉凉的一笑,说道:“羽生还真是柳堂主的好手下啊!” “可恶!”羽生咬着唇凉凉的瞪了慕容熏一眼,忽然,她手中一动,便是见着一条蛇从她的衣袖里面飞了出去,直朝着慕容熏的面上扑去。 慕容熏先是被黄千通击了一掌,肩胛骨几乎已经全部都碎了,如今哪里还能够移动,便是只见着这条有剧毒的蛇朝着自己的面门扑来,而黄千通似乎并没有打算救她一般,他仿佛早就猜到了羽生要出手一般,在羽生出手的一刹那,便是朝着羽生一掌击去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她的心虚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条蛇即将扑倒慕容熏的面上的时候,只见一把弯刀一闪而过,便是将毒蛇斩成了两段,而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快速的闪到了慕容熏的身前,担忧的看着他的伤口,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慕容熏惨白着脸看着来人轻轻的一笑,“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啊!”,说完,便是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黄千通一掌击中了羽生,便是见着羽生还不及反抗便是被黄千通一掌击飞,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挣扎着爬起来,可是最后也没有成功,她望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是一条碧色的小蛇从她的怀中爬了出来,羽生望着小蛇轻轻的笑了笑,温柔的看着小蛇说道:“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还是你陪着我啊,真好!”,她笑了笑,笑意一顿,头一歪,便是死去了。 “二皇子?”黄千通看着跪在慕容熏身前的男子,诧异的说了一声,又道:“二皇子怎么会在这里?” 赤翼没有回头看黄千通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请黄长老暂时回避一下,我想为绿耳疗伤!” 黄千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子,走到了一边。 赤翼小心翼翼的将慕容熏的衣服解开,看了一眼她的伤口,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然后仔细的为她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 赤翼抱着慕容熏走了几步之后,便是闻见一道冷喝从身后传来,说道:“站住!” 赤翼停了下来,只是却是没有转过身来。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李志几步走到了赤翼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赤翼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我要带她走!” “胡闹!”李志喝了一声,“你疯了!” 赤翼说道:“我没有疯,我只是想要带她离开而已,二哥,我求你,放我们走吧!” 李志指着慕容熏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与赵彻还有楚莫言的关系吗?你要带她走?你将魏国至于何地?你将我置于何地?” “二哥,我从来没有求你,我只求你这一次,求放过她吧!” “将她放下,要做逃兵的话你自己走就是了,不要误了我的大事!”李志冷冷的说道。 赤翼又道:“赵彻与楚莫言岂是普通人?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家国大事?没有用的,二哥,放了她吧!” 李志冷冷的一笑,说道:“赵彻与楚莫言为了她可是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即便是没有用,我也要叫两人亲眼看着最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手上,我也要叫他们痛苦一辈子!”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赤翼将慕容熏紧紧的护在怀中。 “李岩,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若是敢误我的大事,连你我也照样的杀!”李志冰冷的说道。 “原来二哥还记得我叫李岩,我怎么会以为二哥不敢杀我呢?可以将年幼的弟弟送入风影楼里面厮杀,二哥是怎样狠的心肠我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在恨我?”李志的面色变了一下,看着赤翼的目光越发的深幽。 “没有,我没有恨你,若是没有你,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我怎么会恨你呢!”赤翼轻轻的说道,他又抬起头看着李志说道:“可是不管如何,今天我都要带她走,若是二哥想要阻拦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李志冷冷的一笑,说道:“怎么?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他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来人,将二皇子拿下!”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赤翼冷眼看着几人,面上没有一丝的退缩。 黑衣人一拥而上,同时朝着赤翼袭来,赤翼则是抱着慕容熏闪躲,不断的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黄千通背着手立在李志的身后,说道:“需要属下出手吗?” 李志冷着脸看着赤翼,眸子里面还是闪过了一丝担忧,说道:“你出手他们还有活路吗?” 黄千通便是没有说话,退到了李志的身后。这个时候,只见赤翼因为护着慕容熏身手不能够完全的展开,便是开始节节后退,虽说是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但是却是没有半点的退缩,目光却是越发的坚定。 “不要伤了他们!”李志在一旁喝道。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赤翼被黑衣人擒住不能够动弹,但是即便如此,他怀中的慕容熏也只是蹙了几下眉头,却是没有醒来。 李志说道:“她既然受了伤,你便是留下来照顾她吧,至少还能够相处一段的时间,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耍任何的花样,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点了她的穴道,放开他!”李志又吩咐道。 黑衣人便是立即点了赤翼的穴道,封住了他的武功,但是他却是还能够行动。李志看着赤翼叹了一口气,说道:“七弟,待打败了大翔与燕国之后,天下之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她还只是一只破鞋!” “住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赤翼怒目瞪着李志。 “好好!”李志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便是好好的陪着她吧,也许这边是你们最好在一起的机会了,好好的珍惜吧!” 说着,李志便是转身离开,走之前吩咐黄千通道:“看好他们!” “是!” 赤翼看着怀中的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用,我不能够带你离开这里!” ………… “嘶!”慕容熏吸了一口冷气,肩膀上面撕裂的疼痛不断的传来,他不禁蹙起眉头。 “很疼么?”赤翼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熏的脸。 慕容熏慢慢的睁开眼睛,咬着牙起身,说道:“还好!”,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赤翼说道:“这里是大翔边陲的一个小镇上面!” 慕容熏闭着眼睛清醒了一下,说道:“终于到了这一步了吧?我睡了多久?” 赤翼在慕容熏的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说道:“整整三日了,二哥用了一些迷药!” “哦!”慕容熏应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赤翼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 慕容熏笑道:“你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她靠在床头,说道:“其实想一想,我所有经历的事情不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害了自己罢了,这一次也是,若是我能够跟着赵凌离开的话,也许久不会发生现在这样子的事情了!” “赵凌没事么?”赤翼抬眸看着慕容熏说道。 慕容熏摇了摇头,说道:“他没事,他还活着!”,慕容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望着上面的一个眼色淡淡的伤口发了一会儿呆,又道:“可是,我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赤翼握着慕容熏的手说道。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慕容熏深深的看了盗俪一眼,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赤翼望着慕容熏呆了一下,他伸手,将慕容熏脸上的一丝碎发别在了耳朵后面,又道:“即便是你的样子改变了,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是永远没办法改变的!”,他淡淡的笑了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露出一丝苦涩的味道,又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与二哥虽然贵为魏国的皇子,但是我们的日子却是并不好过!”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他的故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魏国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自然作为皇子也不例外,从小,我们便是要经历各种的考验,生死攸关的考验,若是能够挺过去便是尊贵的皇子,若是不能够便是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我与二哥从小因为容貌过于俊美而遭受着各种的嘲笑,那一次的考验,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必死无疑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赤翼又道:“那一次的考验是将我们所有的皇子丢在了草原上面,我们必须要靠着自己的双腿,通过风沙的袭击,野狼的威胁,饥饿与疲惫的考验到达大本营,可是我小时候身体十分的柔弱,年纪又是最小的,怎么可能通过呢?我自己都绝望了,在坐在草地上面大哭,可是其他的皇子没有人理我,他们只是将我当成了碍事的蛀虫一般冷嘲热讽。” “可是只有二哥,二哥他没有放弃我,他告诉我说,他一定会带我走出去的,他说他一定要让所以的人瞧不起我们的人都刮目相看!二哥带着我这个拖油瓶,硬生生的穿过了风沙,野狼想要袭击我们,可是他比野狼更狠,历经了千辛万苦,我们终于走到了大本营,在别人认为我们必死无疑的时候,我们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可是命运却是并没有因此对我们青睐有加的,我们的确是让父皇刮目相看,可是也引起了其他的哥哥的嫉妒与陷害,是二哥,将我护在身后,他一个人经历了别人都想象不到的苦难,可以说若是没有二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到今日。后来,二哥便是从父皇手中得到了风影楼,并且将风影楼不断的壮大,可是我没有想到,二哥会让我也加入了风影楼,我如同那些普通的孩子一般也是经历了一番厮杀才最终活下来的,当时我几乎不能够相信,我不相信一直保护着我的二哥会那么的残忍的对待我!” “在我知道要加入风影楼的前一晚上,我害怕了,我逃走了,可是我在逃走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小女孩儿,她是从悬崖上面摔下来的,她的母亲还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她的母亲死了,可是那个小女孩儿却是还活着,我看着一个母亲如此的护着自己的孩子,我被震撼了,要我丢下那个小女孩儿的话,我于心不忍,便是将孩子背了起来,回到了风影楼里面,到了风影楼,二哥没有责备我,只是吩咐人为那个小女孩儿治伤,之后便是一同如同那些被选中的孩子一起接受风影楼的选拔。” “令我吃惊的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小女孩儿居然也通过了风影楼里面残酷的考验,成为了风影楼的一名杀手,风影楼里面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不管怎么说,都会对我优待几分的,为了防止我发生意外,我很少与其他的杀手接触,而我也开始注意那个被我救回来的小女孩儿,虽然她几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可是我却是算得上看着她长大的,她的每一次进步,每一次任务,每一次受伤我都知道,我不知道,这样子的感情会日积月累到爱情地步,等到我发现之后,在想要收敛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赤翼一口气说了很多,之后便是沉默了一下,静静的看着慕容熏。 慕容熏一直安静的听着,垂着头,半响才说道:“这个世界上面的傻瓜实在是太多了!” “呵呵!”赤翼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面的傻瓜的确很多,每一个掉入的爱情的陷阱里面的男女都是傻瓜,何止你我呢!” “有时候看着你与盗俪的感情很好,我会嫉妒的想要杀了他,明明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啊,可是后来,你与赵凌俄感情日渐深厚,我忽然间明白,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吧,爱了就是爱了,与身份地位无关,不爱就是不爱,与在一起的日子无关。其实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以陆染之的身份与你相处的那些时候,那个时候,我甚至可以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务,只是想要与你在一起而已,不用遮掩自己的容貌,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想,若是我真的只是陆染之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便是见着门忽然间被人打开,李志面上带着冷笑走了进来,他望了慕容熏一眼,说道:“好戏就要开始了,带她走!” “二哥!”赤翼起身走向李志想要阻拦,李志却是率先出手,击了他一掌,便是对身后的吩咐道:“将二皇子好好的看住了!”,说着,便是朝着慕容熏走进,点了她的穴道之后,便是将她拉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二哥!”赤翼急急的喊了一声,“不要!” 李志冷眼看了一眼赤翼,掐着慕容熏的脖子便是说道:“你若是敢阻拦,我便是立即杀了她!” 赤翼便是被几个黑衣人按着的原处不能够动弹,慕容熏则是被李志带了出去。 “战事已经这么快就不能够挽回了吗?”慕容熏看着李志冷冷的笑着,“没有想到一向所想霹雳的魏国最后居然会利用一个女人!” 李志望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不要想激我,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对于那些正人君子所做的事情,我向来是不屑的,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使出任何的手段都是可以的!” 慕容熏坐上了马车,马车奔了一会儿便是停了下来,她便是又被带下了马车,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已经到了魏国的军营里面。 “二皇子!”一些将军见到了李志回来了纷纷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李志没有半句废话的直入主题,“现在的战况如何了?” 一位将军沉吟了一下便是说道:“大翔与燕国的军队已经合兵了,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李志淡淡一笑,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写好的信,交给了他们,说道:“快马加鞭的将这封信送到了大翔的军营里面,亲自交给赵彻与楚莫言过目,若是想要这个女人活着,他们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 “是!” 李志冷笑着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也可以看看你在这两个男人心目当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慕容熏也冷笑道:“你是太小瞧他们了,他们都有帝王之才,绝非儿女情长之人!” “是吗?”李志冷然道,“若是他们敢拒绝我的要求的话,便是只有你死了,我李志纵使这一次输了,也要叫他们痛不欲生!” “你真是个疯子!”慕容熏说道。 “疯子自然有疯子的好处!”李志说道,“你是死是活全凭那两个人的决定了,自己最好是好好的祈祷吧!带下去!” 慕容熏被软禁在了军帐里面,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矛盾,若是赵彻与楚莫言真的答应了李志莫名其妙的要求的话,她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大翔与燕国的千古罪人,但是若是赵彻与楚莫言不答应的话,她倒是不怕死只是如今她与赵凌命运相惜,若是自己死了也便是罢了,只怕是也连累了赵凌! 慕容熏便是在反复的矛盾之中折磨了一日。 在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慕容熏便是又被带了出去。她没有想到在魏国的军营里面居然见到了赵彻与楚莫言两人。 两人看见了慕容熏来到,顿时眼睛一亮,同时又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第三百四十四章 深情难还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阿南!” “慕容!” 慕容熏也呆了一下,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只见军帐正中的李志冷冷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我将两位请来的!” 慕容熏看着两人急道:“你们是脑子坏掉了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赵彻与楚莫言仿佛没有听见慕容熏的诘问一般,楚莫言看着慕容熏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是蹙眉说道:“你可是受伤了?” 赵彻握了握拳头,说道:“朕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跟赵凌走的,他如今在哪里,怎么让你陷入如此的险境!” 慕容熏低眸说道:“与赵凌无关是我自己离开他的!” 赵彻惊讶了一下,“为什么!” 慕容熏说道:“说来话长!” 楚莫言观察了一下慕容熏的脸色,说道:“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势吧!” 一旁被忽视李志黑着脸嘴角抽搐了一下,嘲讽的说道,“两位皇上还真是痴情啊,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了,居然还能够如此的儿女情长!” 赵彻淡淡的看了李志一眼,说道:“若是我们害怕的话今日就不会到这里来了,既然我们来了,有什么条件,先说说吧!” 李志看了一眼楚莫言说道:”燕皇也是这个意思?“ 楚莫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 李志笑了笑,说道:“果然都是爽快人,不过却是为了一个女人!“,顿了顿,又道:“我的条件很是简单,如今两位都在的手上,只需要两位签订一份协议就好了,魏国虽然民风彪悍,但是比起富裕繁华却是远远及不上大翔与燕国的,我需要伺候大翔与燕国割让我地图上面全起来的城池给魏国,而且每年向魏国缴纳黄金白万两以及丝绸,茶叶,瓷器等……” “朕决绝!” “朕也拒绝!” 李志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是闻见赵彻与楚莫言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志自信满满的脸色一变,便是吃惊的看着赵彻与楚莫言,仿佛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你们说什么?” 赵彻淡淡的一笑,说道:“在来之前,朕便是已经交代下去了,若是我不能够回去,他们则是没有必要顾及朕,直接向魏国开战。我今日能够如约前来就是为了对阿南的情谊,对阿南的情谊是情,但是对我大翔的百姓又其能够不仁?朕身为大翔的皇帝,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祖先留下来的风骨怎可在朕的手上毁掉!” 楚莫言淡淡的笑了笑,也说道:“不错,我可以为了慕容牺牲我的性命是为了一个情字,我也可以为了助她完成心愿而结义兄妹,今日前来既是为了一个情字,也是为了一个义字,但是不管如何都是我楚莫言个人的事情,与我燕国的百姓无关!” “说得好!”慕容熏由衷的敬佩的说道。 ”死鸭子嘴硬!“李志冷着脸说道,“你们如此在我的地盘上面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惭,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他们拿下!” 这个时候,便是有许多的士兵拿着刀冲了进来。 “阿南,能够再一次与你并肩而战,我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赵彻与慕容熏背靠着被背,“只是阿南,若是在死之前,你能够原谅我的话,我的人生将会更完美!” 楚莫言说道:“慕容,如果今日能够活下去的话,我们之间的结义能不能不算数啊!” 慕容熏白了两人一眼,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就在情况一触即发的时候,只闻见一声“住手!”,便是见着帐子被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太监拿着一份明黄色的圣旨进入。 “二皇子,且慢!”老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李志的面色不怎么好,说道:“公公怎么会来这里?” 老太监举着圣旨说道:“陛下有旨,魏国与大翔燕国将签订盟约,互通商贸,和平共处,二皇子可是不要伤害燕皇和翔皇,辜负了陛下的苦心啊!” 李志接过了圣旨看了一眼,便是说道:“父皇是糊涂了么?如今燕皇与翔皇既然都在我的手上,我们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啊!” “错,是什么都得不到!”只见帐子再一次的被打开,一道疏朗的身影进入,他淡淡的一笑,说道:“没错,燕皇与陛下的确在你的手上,可是魏皇却是在我们的手上!” 在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之后,李志的面色大变,惊诧道:“怎么可能!” “大哥!”慕容熏也惊讶了一下,“大哥为何会在此处!” 慕容熏微微一笑,便是弯腰道:“臣见过陛下,见过燕皇!” 赵彻淡淡一笑,道:“爱卿不必多礼!” 李志的脸色大变,便是说道:“父皇怎么可能在你们的手上!” 老太监苦着脸说道:“二皇子,没错,陛下真的被软禁了!” 赵彻微微一笑,说道:“燕国虽然民风彪悍,但是你们俄陛下却是喜好美色,朕从多年之前便是开始筹谋,训练美人进入了魏国皇宫为细作,我从没没有要她们为我传递过消息,她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便是得到魏皇的宠爱,虽然平时她们无关紧要,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她们便是最厉害的匕首,可以直接插入敌人的心脏!” 慕容曜接着赵彻的话说道:“在历南星通知了我关于四妹的事情之后,我们便是猜到了你的打算,我便是亲自去了一趟魏都与魏皇商谈了一下结果,魏皇显然是明白事宜,他知道和平总是比战争更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尤其是在魏国战胜的可能性不大的前提之下!”顿了一下,慕容曜继续说道:“考虑一下吧,这个条约对于我们三国来说都有好处的!” “可恶!事情居然会坏在一群女人的身上,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李志眼睛红红的,咬着牙说道,“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二皇子,你可是要顾及一下陛下的安危啊!”老太监急急的说道,“陛下的圣旨可是在这里,二皇子难道是想要抗旨不尊吗?” 军帐里面的士兵都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便是默默的往后退着。 “没用的东西!”李志拔出了刀便是砍死了一个往后退的士兵,他吼道:“全都都给我滚出去!”,然后便是拍了拍手,顿时便是见着风影楼的黑衣杀手全部出现了。 李志冷冷的说道:“杀了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杀手们顿时全部都朝着几人袭去。 虽然风影楼的势力在燕国与大翔被联手剿灭,但是如今能够留下来的却都是各种的精英,武功自然是一流的,而其中更是黄千通之流的高手存在。而早在收到了李志的信的时候,赵彻与楚莫言皆是独身前来,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如此,几人又怎么会是这些杀手的对手呢? 楚莫言与赵彻因着慕容熏身上有伤便是努力将其护在身后,虽有慕容曜全力拼杀,但是双拳又怎么能够敌过四手? 老太监早已经是被黑衣杀手杀了,慕容熏等人在帐子里面是且战且退,但是仍是处于重重的包围之中。 “是我连累你们了!”慕容熏握紧了手中的刀一刀劈向了一个黑衣杀手,看着三人说道。 慕容曜笑了笑,说道:“此事怨我,是我低估了李志,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赵彻一边躲过了一人的攻击,一边笑道:“于你而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我,若是今日真的是死在了这里,若是你能够原来我几分,我也算是值得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无所畏惧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也淡然一笑,说道:“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也遇到过,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时刻,有何必如此的悲观,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不一定,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埋怨自己,而是在最后的时刻还没有来临的时候,让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然而楚莫言的态度虽然积极,但是危险仍是不断的朝着他们逼近,几分险些历经生死。 就在情况十分危机的时候,忽的只见一匹快马突兀的闯入了人群里面,只见马上的男子一身劲装,手上的长枪挥动,很快便是杀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他点头温柔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慕容熏一喜,“赵凌!” 赵凌伸手,便是将慕容熏拉到了马背上面,两人合力拼杀。而这个时候,也见着赵凌也是带了不少的人前来相助,莺歌冲在最前面,往慕容熏的身边杀去。 而赵凌的突然闯入让场上的情势瞬间直转。 只见李志面色一变,看着黑衣杀手节节败退,满眼的诧异,他拔出了身边的长剑,一步步的跨到了慕容曜的身边,见到了慕容曜的身影便是一剑劈了下去,被慕容熏接住,两人四目相对。 李志恶狠狠的瞪着慕容曜,咬牙说道:“你居然敢背叛我,要是没有我,你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的!” 慕容曜将李志的剑挡开,淡淡的一笑,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就不怕赵彻知道你与我是一起的?”李志冷冷的说道。 慕容曜微微一笑,道:“你说错了,我们从来不是一起的,而且,你与曾经认识的事情陛下也早就知道了,虽说我感激你救过我,但是你若是对我的国家不利,与我的身份而言,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李志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兄妹的性命都是我救的,今日居然都敢背叛我,我非要杀了你们不可!” 慕容曜道:“若是你有本事的话,尽管来杀我好了!” 李志的目光一狠,便是与慕容曜砍杀在了一起,他目光阴狠,仿佛与慕容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而慕容曜也是不慌不忙的沉着应对,两人之间一时打成了平手,难分胜负。 而另一边,慕容熏坐在赵凌的身后,两人联手,也无人敢靠近,而由于莺歌等人的到来,也缓解了赵彻与楚莫言的压力,情势瞬间的好转。 这个只见黄千通冷眼看着一切,嘴边露出一丝冷笑,他脚尖一点,一跃,便是朝着慕容熏袭去。 赵凌感觉到了一股冷然之意,便是长枪一举,挡住了黄千通,他也知道黄千通的武功深不可测,便是将慕容熏退下了马背,独自迎战黄千通。 慕容熏身上的暗器早就被李志抓的时候收刮干净了,此时看着赵凌吃力的迎战黄千通亦是感到了着急,又无可奈何。 只见赵凌被黄千通逼得从马背上面跃了下来,两人在地上又斗了几招,而这个时候,便是见着赵彻与楚莫言也来到了赵凌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三个男人之间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多年的战友一般瞬间便是有了默契,三个人分别以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黄千通袭去。 他们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不是黄千通的对手,但是三个人联手起来,互相的攻击与防御又是如此的默契,就连黄千通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见楚莫言一手握着金线缠住了黄千通的一只手,而赵彻从左边进攻,亦是让黄千通急于应对,无暇他顾。而就在这个时候,赵凌飞身而起,长枪刺出,便是朝着黄千通的胸膛刺去。 黄千通躲闪不及,便是被赵彻的长枪刺穿了胸膛,只见他目光一狠,便是忽然朝前走了几步,长枪深深的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疾走几步来到了赵凌的身边,被楚莫言缠住的右手忽然被他挣脱了金线,只见整个右手掌便是被切了下来,他仿佛没有感知到疼痛一般,手肘便是朝着赵凌的胸口击去,赵凌被黄千通击中,顿时飞了出去,摔倒了地上,而黄千通因为挣脱了楚莫言的金线,楚莫言亦是被黄千通通过金线传过来的内力所伤,后退了几步呕了一口血水,同时只见黄千通没有何人的躲闪受了赵彻的两刀,但是他硬生生的将自己胸口的长枪拔了出来,朝着赵彻便是刺了去。 赵彻侧身躲过,但是黄千通却是因此击了他一掌。 三个人纷纷倒在地上,目光有些惊恐的看着此时全身是血,目光通红的黄千通如同恶魔一般,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赵凌走去,虽然他已经开始步履不稳,但是整个人带着的杀气仍然是叫人不寒而栗。 只见黄千通逼近赵凌,便是看着他举起了手中俄长枪,瞄准了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住手!”只闻见一声怒喝,便是见着慕容熏忽然间朝着黄千通扑去,她将黄千通扑倒在了地上,随手便是捡起了身边的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黄千通的脑袋上面砸去。 一下两下,直到身下的人血肉模糊,脑花四溅。 慕容熏将手中的石头丢掉,此刻亦是满脸的血水。赵凌捂着胸口艰难的站了起来,将慕容熏拉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他,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而此时,莺歌与慕容曜两人合力进攻李志,只见李志已经露出了劣势,莺歌攻击李志的下盘,李志急忙躲避,而同时慕容曜亦是挥剑朝着他袭去,只见慕容曜做了一个虚招,李志以为是个破绽,便是急于攻击,却是望了下盘的莺歌,只见李志的防备稍有放松便是见着莺歌一脚便是踢向了李志的膝盖,李志吃痛的半跪在了地上,而慕容曜也是趁机改变了剑招,招式凌厉将李志手上的剑击飞,长剑便是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李志一眼,说道:“都结束了,你输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输呢!”李志满眼的不甘心,“我是不会输的!”,说着,便是见着李志一手握住了慕容曜的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在赤翼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李志满眼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他几步冲到了李志的身边,将他的身子抱了起来,说道:“二哥,不要!” 李志看着赤翼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柔情,身上摸了摸他的脸,想要说话的时候却是呕了一口血水,之后便是气绝而亡。 “啊!”赤翼抱着李志的身子绝望喊了一声。 正值五月的阳光明媚,可是空气里面却满是血水的味道。 倒下的尸体,染红的大地,还有哭泣与绝望。 “敝国皇帝已经签订了停战盟约,二皇子不过是咎由自取,为了三国的百姓着想,希望七皇子不要意气用事!” 赤翼抱着李志的尸首,抬眸看了慕容曜一眼,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走吧!”赵凌牵着慕容熏的手说道。 慕容熏看了一眼赤翼,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轻轻的唤道:“赤翼!” 赤翼望着慕容熏,喉咙哽咽的说道:“你也走吧!” 慕容熏又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便是起身,与赵凌等人一起离去。 ………… 回到了大翔与燕军联军的地方,看到了两位陛下平安的归来双方的将领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两位陛下冒险之事皆是为了一个小女子,纷纷看着慕容熏的目光皆是不善,慕容熏没有想到她祸水之命,以后会慢慢的传遍了三国。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互相吃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为几人都处理了伤势之后,看着赵凌说道:“今日多亏了秦王能够及时赶到,在下倒是要多谢秦王的救命之恩!” 赵凌淡淡的笑道:“两位都是为了救我的妻子而差点失去了性命,应该是赵凌感谢两位才对!” 赵彻望着慕容熏说道:“阿南,你好些了吗?” 知道赵彻所指,慕容熏淡淡一笑,说道:“事情都会过去的,听说你已经立了诚儿为太子,我们母子亏欠德妃实在是太多了,你日后要好好的对待诚儿啊!” 赵彻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了!”,他笑了笑,又道:“你还记得南儿吗?” 慕容熏一惊,便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居然将他们母子忘记了,他们还好吗?” 赵彻说道:“我已经为南家平反昭雪了,他们也回到了南家的宅邸,现在南儿是诚儿的伴读!” “是吗!”慕容熏由衷的一笑,说道:“南家还能够有血脉,实在是万幸,希望南儿日后能够振兴南家!” 赵彻笑道:“南儿那孩子很聪明,没有想到他与诚儿居然早就认识了,两个孩子的关系很好!” 慕容熏目光之中浮现一丝惆怅,说道:“若是挚儿也在的话,他一定会喜欢南儿的!” 赵凌轻轻的将慕容熏搂在了怀中,温柔的说道:“不是说事情都过去了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而赵凌的举动似乎也引起了两个男人的不满一般,楚莫言微微一笑,说道:“慕容,你不是答应过我若是我们这一次能够活着的话,我们之间的结义是不算数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你?” 赵凌警惕的看了楚莫言一眼,将慕容熏护在怀中,说道:“不要意思名花有主!” 楚莫言微微一笑,说道:“有主谁定的?她现在的样子可不是慕容熏啊!” “若是阿南,那也是我的妻子!”赵彻紧接着说道。 “够了!”慕容熏不满的看了几人一眼,吼道:“你们都够了啊!”,说着,便是冲出了帐篷里面。 帐子里面,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赵凌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楚莫言淡淡一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 赵彻面色一沉,看着赵凌说道:“你若是再敢让阿南有危险,不能够好好的保护她的话,我一定会将她带走的!” 赵凌面色也沉了一下,说道:“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我会用自己的生命看住她的!”,他笑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自然也不会再会给你们两人这样的机会了!” 他起身也走出了帐篷,慕容熏就站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赵凌走到了慕容熏的身后,将她轻轻的抱住,说道:“怎么会那么傻呢你!”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道,“这一次我的自以为是差点害了那么多的人!” “知道了就好!”赵凌在慕容熏的耳边说道:“以后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就好了,知道吗?”,他顿了顿,又道:“莺歌已经将你离开的原因全部都告诉我了,你怎么会那么傻呢,还有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相信我呢,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我要怎么做你的丈夫呢?” 他将慕容熏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记住,以后就乖乖的跟着我,不要再企图离开我,要是敢再犯,不被我抓到则好,还是被我像这一次这么捉住了的话……” 他的慕容雪的腰紧紧的搂着,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狠狠的说道:“我会一口一口吃掉你的!”,他的唇移到了慕容熏的脸颊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是鼻子,眼睛,嘴唇…… “你倒是看的挺开的!”楚莫言看着赵彻嘲讽的说了一句,又望了一眼慕容熏与赵凌,转身离开。 赵彻冷冷的说道:“彼此彼此!” 楚莫言微微一笑,说道:“要留住她的办法有很多,可是与其让她痛苦的留在我的身边不如放她自由,若是她的脸上能够有幸福的笑容,这便是已经足够了!” 赵彻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他的眼中有落寞,有不甘,这世上人可以做错事情,有些事情是可以被原谅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被原谅的,他恰恰做了不能够够被原谅的那一种,原以为阿南回来是上天给予他的恕罪的机会,可是那个已经不爱他的阿南,却恰恰是对于他的最大惩罚。 什么看不出看开的,只不过是无能为力罢了。 那么他以后的人生该何去何从呢!赵彻看了一眼天空,他得到了曾经最想得到俄东西,至高无上的皇权,在大翔没有人可以再制约他的权力与决策,可是,这些真的就是他内心最想得到的东西吗? 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往往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若是他敢辜负你的话,记住来燕国找我,你永远都是我的义妹!”楚莫言看着慕容熏淡淡的一笑,说道。 赵凌将慕容熏的肩膀一览,抬起下巴看了楚莫言一眼,说道:“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是吗?”楚莫言毫不在意的一笑,“未来的事情说不准的,说不定慕容那一日就觉得你赵凌实在是一个无趣的人,厌烦了你,我燕国皇宫的大门可是一直为他敞开的啊!” “你!”赵凌斜了楚莫言一眼,这个人怎么从头到脚都那么的讨厌呢! “你们别闹了!”慕容熏淡淡一笑,她看了一眼一直沉着脸的赵彻,说道:“好好的照顾诚儿与丹卉,还有你,也要好好的!” 赵彻的面色稍微缓和一点,他点了点头,忽然倾身抱了抱慕容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慕容熏僵硬了一下。 赵彻放开了慕容熏之后便是翻身骑上了马,匆匆的离去了,仿佛多留一秒自己就会反悔一般。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月氏之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楚莫言看着赵彻离去,便是对慕容熏说道:“你也走吧,让我看着你离开!” “恩!”慕容熏与赵凌牵着手,便是上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楚莫言呆呆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带着些许的落寞与寂寥,他从腰上取下了短笛,在唇边吹了起来,依旧是那一曲《国风》。 马车上面,赵凌将慕容熏轻轻的搂着,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说道:“方才皇兄跟你说了什么?” 慕容熏抬眸看着赵凌,轻轻的一笑,说道:“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赵凌危险的看着慕容熏,“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是往慕容熏的咯吱窝挠去。 慕容熏被痒的直冒眼泪,求饶道:“我错了,你闹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看你还看顶嘴!”赵凌哼了一声,便是将慕容熏一把拉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 慕容熏贴在赵凌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说道:“还没有到月氏你就开始欺负我,还好楚莫言还没有走远,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着,慕容熏便是假意的要起身。 赵凌紧张的紧紧的握着慕容熏的手臂,“你说什么!” 慕容熏笑道:“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手臂都给你抓疼了!” 赵凌急忙将慕容熏手臂放开,一眼手臂上面果然有一条红印子,他急忙放在嘴边心疼的吹着,嘴上却是狠狠的说道:“你要是再敢气我,我就掐死你!” 慕容熏微笑道:“你舍得?” 赵凌叹了一口气,抬起了慕容熏的下巴,喃喃的说道:“你就是吃定我舍不得你是吧!” 慕容熏笑道:“当然!”,她又在赵凌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面上浮现一丝忧色,说道:“母妃以前是见过我这个样子的,她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赵凌捏着慕容熏的鼻子说道:“谁叫你把自己整成了这个德行,看你还敢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又轻轻的摸了一下慕容熏的脸的轮廓一眼,心疼的说道:“一定很疼吧?” 慕容熏说道:“已经忘了,不过还好都过去了!”,她将赵凌的手握在手中,又道:“不过说真的,要是母妃不喜欢我,不让我们在一起怎么办啊?还有你杀了那个公主,在月氏是不是会有麻烦啊?” 赵凌叹了一口气,说道:“首先母妃的人很好,也很开明,我已经将我们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一直都很想见一见你,所以,母妃一定不会不让我们在一起的!” “第二,以后只需要专心我的女人就好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你要相信你的男人知道吗?那些事情我都已经想好了办法了,不会有问题的!”,他看着慕容熏的眼睛说道:“熏儿,你已经活得够累了,以后跟着我,我不希望你再为任何事情蹙眉担忧,知道吗?” “恩!”慕容熏抱着赵凌的腰说道,“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只是呆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就好,以后生活的风雨都由你给我挡,我的生活将只有阳光!” 马车走的很慢,几日之后,便是出了大翔,来到了月氏的边境。 “好美的草原,好蓝的天空!”慕容熏看着眼前的一切说着,不无感概的说道,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她觉得一些都是那么明亮唯美。 赵凌笑了笑,说道:“没错,这里的一切都很美,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 他们没有走多久,便是见着一对军队围了上来。只见赵钰在马车外面说道:“王爷,伟及可汗带兵将我们包围了!” “怎么回事?”慕容熏惊了一下。 赵凌按住了慕容熏的肩膀,让她坐在马车里面,说道:“都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恩!”慕容熏点了点头,便是见着赵凌走了出去。 慕容熏打开车帘,担忧的望了出去。 “你还敢回来?”只见一匹白马上面,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咬着牙狠狠的对赵凌说道。 赵凌淡淡的一笑,说道:“在下不是不知道可汗想要杀在下,只是若是可汗能够杀得了在下,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呵呵!”可汗冷笑,“死到临头了还那么的狂妄,本汗今日就要一刀刀的将你的肉割下来,祭奠我的女儿的在天之灵!” “上!” 瞬间便是见着有无数的士兵将车队一行人团团的围住,形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只闻见一人喊了一声,“住手!” 这时候便是见着紫灵一身劲装的赶了过来,她勒住马缰,急道:“全部都住手!” 可汗冷哼了一声,说道:“公主与王是真的要护这个大翔的混小子么?” 紫灵说道:“你也应该知道,赵凌乃是圣女之子,你没有权力杀他!” “呵!”可汗冷笑了一声,说道:“圣女早在三十年以前就失踪,谁知道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谁是假的?”一道阴冷沧桑的声音传来,瞬间便是见着可汗的背后立着一道人影,穿着黑袍,手上的匕首搁在可汗的脖子上面。 “三十年前圣女成功的逃了出来,身份已经被证实,可汗这么说,是在怀疑圣院的判断吗?” “没有这个意思!”可汗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可汗是还要杀他吗?” “不,你们走!” “很好!”黑袍人将匕首收了起来,看了赵凌一眼,有对身后不远处骑在马上的一个男子说道:“顾叶,先带他们离开!”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一个长相阴柔妖孽的男子骑马穿过了人群走了过来,来到了赵凌的身边,说道:“王爷,这里交给师兄好了,我们先走吧!” “顾叶叔叔,辛苦了!”说着,便是上到了马车里面,对身后的顾木说道:“顾叔叔,走吧!” 顾叶便是带着赵凌等人先行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赵凌便是出了马车看着顾叶说道:“母妃还好吗?” “圣女很好,王爷不用担心!”顿了顿,顾叶便是看着马车里面冷冷的说道:“王妃还好吗?” 慕容熏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挤出了笑脸,打开了车帘看着顾叶笑道:“师父,好久不见了,师父可还安好?” 顾叶看着慕容熏的样子愣了一下,说道:“果然是如此啊,王妃的一声师父奴才可不敢当,只是王妃若是安好,王妃自然也是心安了,日后希望王妃定要好之为之啊!” 慕容熏知道因为自己赵凌几次冒险,这些人的心里面不可能没有想法的,她不好反驳,便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叔叔!”赵凌看着顾叶说道:“所有的事情与熏儿无关,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顾叶冷笑了一声,便是说道:“奴才只是个下人而已,王爷还是想想怎么跟圣女交代吧!” 赵凌面色沉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紫灵咬了咬唇,望着赵凌说道:“赵凌哥哥,你真的已经全部都决定了吗?” “是的,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如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的!”赵凌说道。 “好!”紫灵的眼眶红了一下,“那我先走了!”,说着,紫灵便是快马加鞭的离去。 顾叶看着紫灵离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说道:“公主待你情谊深厚,你有何必如此的绝情?” 赵凌说道:“顾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将顾叔叔看做是亲人,顾叔叔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若是对紫灵有意的话,也不会等到今日的!”,赵凌顿了顿,又道:“以后这样的事情,顾叔叔就不要再提起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陈妃柔情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他放下了车帘,看了一眼慕容熏,轻声说道:“不要将顾叔叔的话放在心上!” 慕容熏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 车子走得很快,不久之后便是停了下来,赵凌说道:“到了!” 他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拉着慕容熏来到了地上,说道:“现在就跟我去将母妃吧!” 慕容熏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前面是一座山峰,一条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向了山顶,她回头看着赵凌问道:“母妃就在山上么?” 赵凌点头说道:“上面是历代圣女居住的地方,三十年前,母妃的母亲也是外婆被叛乱的部落逼死,上面的圣院便是被摧毁了,这一次母亲呢回来,王便是下令将圣院重新修葺了一下,母亲便是住在上面,跟我来吧!”,说着,赵凌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往山上走去。 越是靠近山顶,慕容熏的心便是越发的紧张,她的手心不禁开始微微开始出汗。赵凌仿佛感觉到了慕容熏的紧张,没有多说,投来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终于到了山顶,虽然圣院是重新修葺过的,但是因为荒废的太久,还是有毁坏过的痕迹。 一个穿着月氏服饰的少女走了过来,看着赵凌说道:“您回来了,圣女正是在等着你呢,奴婢现在便是去通报!” 赵凌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亲自去!” 说着,便是又拉着慕容熏的手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面的走去。 里面是一件很简单的房子,四处都是绿荫,很是清幽,赵凌走在前面,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道平和宁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凌推开门,一笑,说道:“母妃,我回来了!” 在屋子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的的雕塑,屋子里面是好闻的檀香的问道,让人的心很容易平静下来,慕容熏的紧张的心也仿佛放松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是跟着赵凌进了屋子里面。 在观音像的前面跪着一个女子,女子的样貌不过三十来岁,她的美貌不是外面的美丽,而是从眼神之中透出的一种的宁和的气质。 她看着赵凌笑道:“你回来了!”,说着,便是朝着赵凌伸出了手,赵凌便是立即上前将女子扶了起来,说道:“儿子让母妃担心,母妃今日的身体可还好?” “能有什么不好的,你能够平安回来就好了!”她捧着赵凌的脸,目光之中含着眼泪说道:“好孩子这一次出去还顺利吗?” 赵凌将女子的手握在手中,说道:“当然,儿子让母亲见一个人!”,说着,赵凌便是握着女子的手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道:“这就是熏儿!” 这女子自然就是陈妃,她看了一眼慕容熏的样子,面上的笑意消失了一下,“啊,是你!” 慕容熏垂眸福身道:“熏儿见过母妃!” “好孩子,起来吧!”陈妃并没有为难慕容熏,而是拉起她的手,说道:“你跟凌儿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不容易!”,她看了一眼赵凌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母妃有几句话想要对她说!” “母妃!”赵凌看着陈妃目光一蹙。 “放心!”陈妃微微一笑,说道:“母妃是不会为难你媳妇儿的!” “好!”,赵凌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便是打开门出去了。 慕容熏的心里面就像是在打鼓一般,她望了一下陈妃之后便是将目光垂下,没有说道。 陈妃拉着慕容熏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坐着,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会吃人的怪物!”,她望着慕容熏,面色凝了一下,“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南楚衣吗?” 慕容熏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就是南楚衣!” “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陈妃抚着胸口说道,“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做错的事情的人,总是会有报应的!”,她又望着慕容熏说道:“我记得那会儿我与先帝被软禁的时候,多亏了你多番的照顾,你这孩子的人品摆在那里,我是放心的!” 顿了顿,陈妃又说道:“可是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你对陛下的感情真的已经断了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爱陛下甚至到了可以丢掉自己的地步!” 慕容熏说道:“若是没有断,我也不会跟赵凌到这里来了!”,她眼神的坚定的看着陈妃,说道:“母妃放心,我与赵凌经历那么多,我们彼此早就已经融入了彼此的血脉之中,我以后也会一心一意的跟着赵凌,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一定不离不弃!” “好孩子,我这就是放心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的一生如浮游一般,朝生暮死,白驹过隙,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和自己也爱的人士何其的不容易,我浮生半世已过,能够遇到先帝,我今生也便是再也没有遗憾了,日后,凌儿有你的陪伴的话,我相信他也会幸福的!” 她笑了笑,又道:“好了!再呆下去,凌儿还不一定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你出去吧,让凌儿带你好好的转一转!” “是!”慕容熏起身,便是走了出去。 赵凌正是焦急的等在外面,见了慕容熏出了,便是焦急的问道:“母后跟你说什么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母妃要你好好的待我!” “就这样?”赵凌挑眉问道。 “就是这样啊!”慕容熏笑道,她拉着赵凌的手又道:“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吧,我想要迅速的了解月氏的一切,了解你生活的一切!” “好啊!”说着,赵凌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朝着一旁的一条小路上面走去。 ………… “可汗就打算这么算了?”一个谋士打扮的人看着伟及可汗问道。 可汗冷冷的一笑,说道:“赵凌小儿,欺我之甚,本汗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只可惜王一直借着圣女的名义护着那小子,真真气煞我也!” “王之所以护着赵凌不过是看中了赵凌的才华而欲将公主嫁给赵凌,只是赵凌却是不会知道好歹,将自己在大翔的王妃带了回来,这不是明摆着在打王的耳光吗?若是赵凌不会娶公主,那么王为什么还要因为赵凌而得罪可汗呢?” “你说的没错,只要本汗不断的向王施压的话,王一定不会管那个小子的!”可汗大喝了一口酒之后,将酒壶往桌子上面一扔,“要是将本可汗惹急了的话,连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谋士眯了眯眼睛,说道:“难道可汗是打算……” “没错,三十年前九大部落联合叛乱,逼死了圣女,最后被赶到了无稽河以北,九大部落联合成立如今的黑部落,黑部落最近与反攻回来,已经派了人前来与本汗接触过了,跟本汗保证,只要成事,本汗的势力一定比现在还要大!” “可汗可是想要想清楚了?”谋士又问道。 “王若是对本汗不仁,本汗又何必对他忠诚?” ………… 时间一晃,三日已经过了。 慕容熏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山上的生活,这一日两人吃过了饭之后,如同往常一般会在山间散步,却是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容熏看着前方的携着一个女子快步走来的人影,惊道:“顾嗣!”,她看了赵凌问道:“顾嗣怎么会在这里?” 赵凌说道:“顾嗣是顾叶与顾木两位叔叔的大师兄,这一次来月氏是因为需要顾叶叔叔为他的妻子治病!” 第三百四十九章 携手并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哦?”慕容熏转头又问道:“那也应该有些日子了,以顾叶叔叔的功力,不会治不好的啊!” 赵凌冷冷的一笑,说道:“三十年前叛军能够冲上圣院,与顾嗣不可谓没有关系,这一次他来求顾叶能够为他的妻子治病,顾叶叔叔岂会答应,还是后来母妃开口,顾叶叔叔才勉强的答应的!” “哦!”慕容熏点了点头,这三日虽然生活的很宁静,但是慕容熏的心中却也是不无担忧的说道:“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好吗?对于外面的情况你真的不管了吗?可汗会那么的轻易的放过你吗?” 赵凌弹了一下慕容熏的脑袋,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吗,交给我就好!” 慕容熏握着赵凌的手说道:“我们是夫妻,我不是你的女儿,未来所有的风雨与磨难,我都想要与你携手并肩,所以,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管是开心还是惆怅,我都要跟你一起扛!” 赵凌搂着慕容熏的腰说道:“先别说的那么的伟大,母妃一直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慕容熏愣了一下,说道:“成亲?我们不是已经拜堂过了吗?” 赵凌笑道:“那是在大翔,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在月氏,我们是要拜祭过无稽河才算数的,刚好,最近也快要到了百花节,那个时候,是月氏相爱的男女祭拜无稽河成为夫妻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便是能够正式的成为夫妻了!” 慕容熏微微的笑了笑,“好啊!” 赵凌将慕容熏抱得很紧,又笑道:“母亲还说,她想要早点抱孙子呢!” 慕容熏的脸色变了一下,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赵凌赶紧将话题收住,改变了话题说道:“对了,你到山上来都三日了,寂寞了吧,今晚我带下你下山,感受一下月氏的风俗吧!” “好啊!” 晚上,几人便是带了几个贴身的护卫便是到了山下的一个小镇上面。小镇上面十分的热闹,而月氏的男女不似中原有许多的男女之防,大街上随时可见男女的笑声不断,而月氏人能歌善舞,有热情豪放的女子更是直接大胆的向街上遇到的心仪的男子跳着热舞表白,也会有男孩子对着心仪的女子唱着情歌。 只是大胆的女子毕竟不多,更多的少女则是向喜欢的男子仍花朵,若是那个男子有意则是将花朵接受,然后再与女子交换信物,若是无意,则是将花朵拿走,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慕容熏从未到过如此热烈而自由环境之中来,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少女偷偷的看着赵凌一眼,便是羞答答的将手中的玫瑰递给赵凌,赵凌微微一笑,便是牵起慕容熏的手,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 少女眸子里面露出一丝哀怨,便是默然的离开了。 慕容熏已经注意到了一路上走过来已经有不少的少女向赵凌表白了,便是横了他一眼,说道:“月氏的少女都是这么的大胆么?” 赵凌低头看着慕容熏笑道:“怎么吃醋了?” 慕容熏将赵凌的手甩开,“没那个闲工夫!” 赵凌在后面追了上来,将慕容熏的手握在手心,又道:“不是跟你说过再过几日就是百花节了吗?我倒是忘了这最近的三日,若是在街上遇到了心仪的人是可以表白的,而若是双方都有意的话便是可以通过双方的家长,然后在百花节成亲了!” “不用受到父母之命,那么月氏男女的生活岂不是很幸福!”慕容熏笑道。 “这是一个相对自由的地方,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赵凌正说着便是见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挡在了前面。 赵凌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麻烦,让一让!” 男子没有理睬赵凌,而是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妻子!”,说着,便是唱起了当地的情歌。 慕容熏惊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赵凌。 赵凌冷哼了一声,便是看着男子笑道:“不好意思,你太晚了!”,他握着慕容熏的手说道:“已经是我的人了!” 男子一怒,说道:“那又如何,我要跟你决斗!”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闲工夫跟你说这些!”说着,赵凌便是拦着慕容熏从男子的身边走开。 “你不敢?”男子在身后挑衅的说道,“你若是连这样的应战都不敢的话就将你身边的女人让我给我,因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赵凌顿了一下,转过身子不悦看了男子一眼,“我是男人我知道,至于你是不是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非要我帮你证明一下,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好,谁赢了,这个女人就是谁的!”男子说着,话毕拳头便是朝着赵凌袭来。 赵凌一侧便是躲过了男子的袭击,然后背着一只手与男子打了起来,男子将赵凌居然敢如此的侮辱他,更是怒上心头,全力朝着赵凌击去。 赵凌三下两下的便是躲开了男子的攻击,并且将男子摔了出去。 男子被赵凌打败不服气又挥着拳头冲了上来,不过几次都是一样的,被赵凌打到在地上。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便是喊道:“够了!” 慕容熏来到了赵凌的身边,看了一眼男子说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我们都知道了,只不过你再怎么纠缠,我跟你也是没有可能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请你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们还要再多看一看,告辞了!”,说着,慕容熏便是拉着赵凌的手离开。 赵凌被慕容熏一路牵着,便是说道:“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有教训够那个小子呢!” 慕容熏也停了下来,瞪了赵凌一眼,说道:“你说要是你方才输了怎么办?” “输?”赵凌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我会输给那个小子?” 慕容熏咬着唇说道:“要是万一呢?万一你输了呢?” 赵凌呵呵的笑了笑,道:“生气了!”,说着便是去捏慕容熏的脸。 慕容熏将他的手拍掉,说道:“别嬉皮笑脸的!” “哎呦,好疼啊!”赵凌吹了吹被慕容熏打疼的手背,哭丧着脸说道:“你还真舍得下手打我啊!”,他望了一眼慕容熏冷着的眉目,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便是又嬉笑道:“这该耍赖救得耍赖,他要想你,除非把我给打死了!”,慕容熏赶紧将赵凌的嘴堵住,说道:“别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 赵凌顺势在慕容熏的手心亲了一下,说道:“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不高兴就说出来,不用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嗔了赵凌一眼,说道:“那么以后有你受的!” 赵凌装作后悔莫及似的,说道:“看看我都说了什么啊,别人家的妻子都是三从四德,丈夫说一妻子不敢说二的,丈夫说往西是不敢往东的,我这不是在教唆自己的妻子以后骑在我的头上嘛!”,顿了顿,他又将自己的手背拿给慕容熏看,说道:“看到没,都红了,不过可得说好了,以后不许家暴!” 慕容熏白了赵凌一眼,说道:“赵凌,你几岁了!” “赵凌哥哥!”忽的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慕容熏与赵凌回头看去,只见紫灵正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第三百五十章 紫灵公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她的眼睛一转,目光便是在赵凌与慕容熏的脸上晃了一圈,说道:“怎么,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公主关心,我们很好!” 紫灵笑了笑,又道:“其实你也要习惯月氏的风俗,赵凌哥哥这么优秀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若是因为有女孩子喜欢赵凌哥哥你就生气的话,那么以后可是气都气不过来的!” 赵凌笑道:“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紫灵,我们的确是吵架了,不过却是因为那些追求熏儿的男子实在是太烦心了,我正是想着要不要先带熏儿回去呢!” “是吗!”紫灵耸了耸肩,又道,“也好,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圣女了,正是要去拜见她,我们一起回去吧!” “想回去吗?”赵凌却是最先征求慕容熏的意见。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母妃一个人在圣院也会寂寞的,我也逛够了,回去吧!” 几人正是往圣院赶的时候,赵凌忽然与赵钰使了一个眼色。赵钰点了点头,便是飞身而起,从一旁的灌木丛里面提出了一个男子。 她将男子扔到了赵凌的脚下,便是有退到了一边。赵凌冷眼看着地上的男子,说道:“为何要一路跟踪我们?” 男子跪在地上哭道:“小人是受我们家主人的吩咐,想要看看公子你身边的姑娘住在什么地方?” 赵凌看了一眼慕容熏,眸子里面警惕之色大作,便是冷冷的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说道:“我家主人公子也见过的,就是今晚为了这位姑娘与公子决斗的人!” “哦?”赵凌眸色一沉,又说道:“你家主人是何身份?” “我家主人乃是黑久部落的王子!”男子说道。 男子的话刚刚说完便是瞧见赵凌与紫灵的目光顿时都凝了一下,互看了一眼,紫灵便是看着赵凌说道:“黑部落的人的确派了来使来到了焚月与父王商议何谈之事!” 赵凌冷冷的一笑,“三十年前叛出了月氏,如今却是又要回来何谈么?” 紫灵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三十年了,且即使是黑部落的人,也是月氏的血脉,能够回来也是好的!” 赵凌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男子,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要打我妻子的注意,否则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滚!” 男子便是连滚带爬的走了,几人这才又往山上去了。 只见还未到山顶便是闻见了一股焦味,赵凌一惊,便是疾步朝着山顶奔去,慕容熏与紫灵也是紧随其后。 到了山顶,只见圣院却是被烈火熊熊的包围着,黑烟直冲向云霄。 赵凌脸色大变,“母妃!”,说着,便是冲进了火海里面。 “赵凌!” “赵凌哥哥!”慕容熏与紫灵也大惊,都随着赵凌冲进了火海里面。 “咳咳!”在烟雾之中,只见赵凌如同疯了一般,在几间空房子里面找着,却是始终没有看到陈妃的身影。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若是在呆在里面几人都出不去了,慕容熏与紫灵对视了一眼,便是一起冲了上去,拉住了赵凌。 紫灵急道:“赵凌哥哥,这里有危险,赶快离开这里!” 赵凌惨白着脸色说道:“母妃还没有找到,我不走,你们走开!” 慕容熏咬了咬唇,便是一记手刀打在了赵凌的脖子上面,赵凌顿时办事晕了过去。慕容熏说道:“带他离开这里!” 紫灵与慕容熏合力将赵凌扛着离开了火海,冲了出去。 ………… “母妃!”赵凌一下子惊醒,他看了周围一眼,然后目光定格在了慕容熏的脸上,抱着一丝希翼问道:“母妃呢!” “赵凌!”慕容熏按着赵凌的肩膀说道:“母妃一定会没事的!” “母妃呢!”他吼了一声便是将慕容熏一推,迅速的站了起来,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火海,“母妃!” 说着,便是又要往火海里面冲去。 “不要!”慕容熏从后面将赵凌抱住,喊道:“太危险了!” “你走开!”赵凌将慕容熏一推,慕容熏滚到了地上。 赵凌正欲冲向火海的时候,“凌儿!” 赵凌的身子一顿,便是往后望去,只见陈妃被紫烟与莺歌扶了出来,她看着赵凌说道:“凌儿,我在这里!” “母妃!”赵凌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妃,便是立即冲到了她的面前,将陈妃紧紧的抱着,“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陈妃说道:“多亏了几位顾叔叔,他们提前收到了消息,知道有人将欲行不轨,便是将我提前躲了出去,母妃没事,叫你担心了!” 这个时候莺歌上前将慕容熏扶了起来,她轻声说道:“小姐没事吧?” 慕容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她走到了陈妃的面前,说道:“母妃没事真是太好了!” 陈妃责备的看着一眼赵凌,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将熏儿推到地上呢!” 赵凌这才抱歉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对不起,没事吧?”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有那么的脆弱!” 这个时候,紫灵走了过来,见了陈妃之后,便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圣女失踪了三十年之久,在月氏的权威已经远远的不及以前了,如今这圣院看来是很危险了,不弱,圣女先跟我会皇宫,在找出凶手之前,紫灵与父王一定会保护圣女的安全的!” 陈妃看了一眼已经被完全烧毁的圣院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也知道如此了,麻烦你了!” 紫灵轻轻的笑了笑,便是挽住了陈妃的胳膊,说道:“哪里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圣女能够去皇宫小住,紫灵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紫灵便是挽着陈妃先行离去了。 赵凌走到了顾叶与顾木的身边,说道:“两位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叶说道:“这一次还是多亏了顾嗣提前将消息告诉了我们,否则……” “顾嗣,他又是如何知晓的?”赵凌蹙眉问道。 慕容熏走到了赵凌的身边,说道:“三十年前的黑部落叛乱的时候不是说与顾嗣有关系么?而此事黑部落的人又刚好来到了焚月,是不是与黑部落的人有关?” “有可能!”顾木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还有那个伟及可汗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赵凌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差点就酿成了追悔莫及的大祸了!” 顾叶的性子直爽,便是说道:“若是王爷能够去紫灵公主的话,事情也不会到了如今这一步!” 顾木看了脸色一白的慕容熏一眼,便是说道:“顾叶,说什么话呢,他们是早就成了亲的!” “那是在大翔,在月氏只要没有拜过无稽河都是不算数的!”顾叶望了一眼赵凌又道:“依着娘娘以前是大翔后妃的身份,如今想要在月氏平安的生活下去,只要依靠王与公主的庇护,若是你不想娶公主,那么,只要带着娘娘离开月氏!” 赵凌冷冷的说道:“我会让母妃就砸月氏生活下去的,并且我也不会依靠任何人的力量,顾叔叔,我敬你是我的长辈,还请顾叔叔以后不要再说出会让熏儿多想的话了!” 他垂眸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我们走!” 慕容熏呆呆的跟着赵凌走在下山的路上,赵凌回身看着慕容熏说道:“什么都不要多想,不要将顾叔叔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来就希望我娶紫灵的,自然是会为着紫灵说话!” 第三百五十一章 她的心事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微微一笑,“怎么会,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我说过我不会在莫名其妙的就跑了的!” 赵凌的手紧了一下,说道:“你是叫我怕了!”,他又回眸看着慕容熏说道:“你相信你的丈夫吗?” 慕容熏说道:“当然!” 赵凌笑道:“那就要相信我一定可以将这一切都处理好的!”,他的脸色面色严峻起来,目光之中露出丝丝的杀气,说道:“今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再一次发生的!不管是谁,我要他付出代价!” 慕容熏与陈妃一行人先住进了皇宫里面,饮食起居一律由紫灵亲自照料。 慕容熏坐在院子里面撑着双手看着天上的流云,莺歌洗完衣服便是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也坐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小姐有心事么?” 虽然紫灵派了粗使的宫女,但是莺歌不想假手他人,并且也不放心紫灵派来的人,便是将人都打发了,一些事情都自己做。 慕容熏看了紫灵一眼,说道:“有那么明显吗?” 莺歌淡淡的一笑,说道:“小姐的脸上就写着我有心事几个字!” 慕容熏转头看着莺歌,说道:“我真的很奇怪,莺歌以前的话很少的,为什么现在是越来越很喜欢说话了呢,就像是燕语一般……其实,你做好自己就好了,不一定要为了迎合我而改变自己的脾气!” 莺歌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小姐觉得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了!”慕容熏说道。 “什么是辛苦?”莺歌抱着膝盖说道:“莺歌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莺歌只是想着若是燕语还在的话,看着小姐的样子她会怎么说话呢,这样子奴婢便是能够可以时时刻刻的想起燕语,这样子就好像燕语还是留在我们身边一样!所以奴婢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真的!” 慕容熏摸了摸莺歌的头发,又说道:“上官明浩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莺歌将嘴一撇,说道:“好端端的小姐提他做什么!” “你认真告诉我,你对他真的就一点没有动过心?”慕容熏问道。 “没有!”莺歌回答的很坚决也很短促,说完之后,莺歌便是站了起来,说道:“奴婢还有活儿没有做完,先去了!” 慕容熏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了一眼莺歌的背影,说道:“真的没有吗?明明就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心呢?两个人能够顺顺利利的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没有阴谋与权欲,只有爱情与幸福!” 这个时候便是紫灵扶着刚刚散完步的陈妃回来了,陈妃一见慕容熏便是说道:“你怎么坐到了地上?地上凉,对身子不好,赶快起来!” 慕容熏朝着陈妃笑了笑,说道:“母妃回来了!” 陈妃朝着慕容熏伸了伸手,说道:“还不快扶我进去,公主都辛苦了一下午了!” “哦!”慕容熏赶紧起身,扶着陈妃。 紫灵面上的表情微微的变了变,便是说道:“今儿圣女也累了,我明日再来看您,您好好的休息吧!”说着,便是带着自己身边的宫女离开了。 陈妃看着一眼慕容熏的脸色,说道:“有心事?”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陈妃说道:“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的,只不过我倒是也能够猜得出一两分来,定然是为了凌儿的事情对吗?你在想自己是不是会给凌儿带来麻烦,而若是凌儿去了紫灵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的,对吗?” 慕容熏无奈的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您!” 陈妃微微一笑,又道:“凌儿是我生的,他的心思我又岂会不知道,他到底对谁有情,我会看不出来,他与紫灵啊,终究是有缘无分,我们欠紫灵的只能够下辈子还了,可是这人情债啊,却是不能够用感情去偿还的,否则痛苦的将会是你们三个人,我是过来人,珍惜现在,孩子,好好把握现在,千万不要杞人忧天将自己给愁坏了,你呀,要学着相信自己的丈夫,知道吗?” “恩!”慕容熏点头,“只是……” “没有只是!”陈妃慈祥的说道:“在紫金宫里面被软禁的六年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却是不想用自己的希望去要求凌儿,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只需要跟着他的脚步就好,你是他的妻子,你要的做的也是这般,相信你的丈夫,除非你的丈夫亲口说不爱你了,否则千万不要被旁的人事情或者人影响了心情,记住幸福与感觉都是你们自己的,旁人代替不了!” 慕容熏感觉心情豁然开朗的一番,拉着陈妃的手说道:“谢谢母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陈妃拍了拍慕容熏的手背,说道:“想通了就好了!” ………… 赵凌回来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慕容熏还没有睡下,见到了犹在灯下等着的慕容熏,赵凌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又幸福又心疼的目光,说道:“怎么还不睡下?” 听见了赵凌的身影,慕容熏立即起身,便是扑到了赵凌的怀中,闷在他的怀中,说道:“我突然很想要见你!” 赵凌笑了笑,胸膛微微的震动,慕容熏少有的主动让他的心情很好,他抬起慕容熏的肩膀,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疑惑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紫灵为难你了?” 慕容熏笑了笑,将鬓边的一丝头发压到了耳朵后面,便是说道:“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好不好,想一想,她那个时候住在王府的时候倒是我难为过她的,不过她倒是没有难为过我,我就是想你了!” “多说一点!”赵凌笑着含着慕容熏的耳坠,说道:“我喜欢听你说情话!” “你都没有对我说过!”慕容熏从赵凌的怀中起身便是往桌子的放下走去。 赵凌却是在后面将慕容熏的手臂一拉,又将她圈到了怀中,在她的耳畔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的说道:“熏儿,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了你去死,如果,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的!” 慕容熏的心头趟过丝丝的甜蜜,她说道:“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赵凌看着慕容熏的眼睛说道,“熏儿,我要听那三个字!” 慕容熏垂眸咬了咬唇,说道:“我也爱你!” “熏儿!”赵凌迫不及待的吻住了慕容熏的嘴,在她嘴里面攻城略地,惹得慕容熏气喘吁吁的瘫软在了他的怀中,这时赵凌才说道:“再忍忍,快了!” “恩!”慕容熏紧紧的环着赵凌的腰身,说道:“我知道了!” “快睡吧,天都快要亮了!”赵凌一把将慕容熏抱了起来。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样子,眼底都有一层浅浅的青色了,最近他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已经离开了。 “很辛苦是吗?” 赵凌说道:“只要能够让你与母妃过上舒心的日子,我就是再苦一些也愿意!”,他将慕容熏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脱了衣服睡下,没有一会儿,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熏撑起胳膊看着赵凌的睡颜,指腹轻轻的划过赵凌的五官,轻轻的说道:“我们生个孩子吧!他长得一定会很像你的!”,她的目光移向窗外,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挚儿,你也一定是希望母亲幸福的对吗?” 第三百五十二章 王的邀请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很喜欢慕容熏对吗?”顾叶站在陈妃身后说道。 陈妃浅浅的一笑,“是!” “可是你该知道他的身份,她以前是赵彻的女人,若是早知道她是南楚衣的话,我就不会将我的医术传给她的!”顾叶说道。 陈妃看了一眼顾叶说道:“你也说是以前了,虽然赵彻与他母后做过一些对不住我们母子的事情,但是南楚衣,却是没有做半点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啊,相反,在紫金宫的时候,她对我们却是多番的照顾,你忘记了吗?” 顾叶说道:“奴才没有忘记,但是也忘不了她的那张脸就是赵彻的女人的事实!” 陈妃柔和的笑了笑,说道:“看人不能够只看皮相,得看人的眼睛,我从那个孩子的眼睛里面看出的来她对凌儿的真心,所以我才放心将凌儿交给她的!” 顾叶又道:“说道真心,紫灵公主难道没有真心吗?若是王爷娶了紫灵公主,这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皆大欢喜?”陈妃挑眉看了顾叶一眼,说道:“谁喜,我告诉你,要是凌儿真的抛弃熏儿娶了紫灵,那么结果将会是没有人能够欢喜的!紫灵是有个真心,但是凌儿的心却是偏偏的没有在她的身上啊,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顾叶,怎么都这把年纪了,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还是如此的在乎权势!” 顾叶叹了一口气说道:“奴才希望王爷能够娶紫灵公主可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公主,奴才没有这般的浅薄,是那一日奴才与公主一起去救王爷,我们在山崖下面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王爷,连奴才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想要放弃了,但是紫灵公主却是坚持不回来,说是一定找到王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我们果真发现了王爷,只是王爷的伤势很重,就是奴才也没有把握能够救王爷,奴才记得紫灵郡主为了给王爷找到需要的药材与蛊虫费了多少的心血,几次都差点丧命了,后来王爷醒了,她却是不让奴才将事情告诉王爷。” 顿了顿,顾叶又道:“可是王妃呢?在王爷出事的那一日,她也在,可是她却是没有管王爷的安危而是跟着燕国的皇帝楚莫言走了,娘娘想想,她的心里真的有我们王爷么?” 陈妃叹了一口气,说道:“紫灵是我们欠了她,可是这不是让凌儿娶了她就能够偿还的事情,还有熏儿,你当时在现场吗?知道现场发生的事情吗?她是跟燕皇走了,可是她的心里若是没有凌儿,为何不在燕国过她荣华富贵的日子而是要千辛万苦的回到大翔为凌儿报仇?且就算是她的心里没有凌儿,不是真心实意的爱着凌儿,但是只要凌儿是爱着她的这一点来说,我们就无能为力!我知道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是不会拆散他们的!” “娘娘!”顾叶又道:“王妃只会连累王爷的!” “我也是几番让凌儿为我冒险,那我是不是也该主动离凌儿远一点?”陈妃反问道。 顾叶僵了一下,说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陈妃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母子好,只是关于感情的事情,我不想过多的去干扰凌儿,他是个男子汉,很多事情都会有自己的决断的,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自己比我们都更加的清楚!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是!”顾叶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陈妃面上露出一丝疲态,笑了笑,“这两个孩子还真是辛苦啊,不过好在百花节快要到了,只要这两个孩子成了亲,拜祭了无稽河,就好了吧!” ………… “姑娘,王请您去一趟!” 慕容熏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清秀的宫女,说道:“我吗?” “是的,姑娘!”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莺歌在为慕容熏换衣服,她担忧的说道:“他不会是想要对小姐不利吧,小姐要不要等王爷回来商议一下?” 慕容熏说道:“真个皇宫都是他的,他若是想要杀我,何必等到今日,我便是想要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姑娘请在你们稍等一下,王马上就来!”宫女笑道。 慕容熏点头,进到屋子里面,盘腿坐下,只是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王却是等到了那一日在小镇上面见到的男子。 两人同时一惊,慕容熏蹙眉道:“是你!” 男子高兴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熏说道:“是王让我在这里等他的!” “巧了,也是王招我进宫的!” 王到底想要做什么,慕容熏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默默的坐着,没有理会面前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男子。 男子的神色却是十分兴奋,说道:“我叫布都,是黑久的王子,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得到慕容熏的答复,男子也不气馁,继续说道:“天啊,你比我那晚上见到的你的时候更美了,你不是月氏的女子吧,你是哪里的人,我一定要求王将你赏赐给我!” “我不是一件物品!”慕容熏看着男子冷冷的说道,“何况,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男子诧异,“有很多女人愿意嫁给我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慕容熏看了一眼布都,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 这个时候一阵淡淡的香气传来,慕容熏不喜欢这个味道,便是蹙起了眉头,而且她也不喜欢与布都呆在一起,若是王还不来的话,她就要先离开了。 这个时候,布都的脸忽然红了起来,他似乎变得有些燥热,看着慕容熏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 布都看着慕容熏舔了舔嘴唇,说道:“为什么不嫁给我,嫁给我有很多的好处的啊,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身份地位,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啊!” 慕容熏厌恶的看了一眼布都,便是说道:“不必了,你能够给的那些还是给需呀它的人吧,我先告辞了!”,说着慕容熏便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许走!”布都忽然起身将慕容熏一把拉住,“做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说着,便是朝着慕容熏的脖子上面吻去。 慕容熏心头一骇,便是挣扎道:“放开我,不然我对你客气!”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手,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布都目光变得十分的狂热。 可恶!慕容熏暗中使劲,便是将布都一脚踹开,打开门便是往门外走去。 “不许走!”布都却是追了上来拉住了慕容熏的袖子。慕容熏烦操的挥了挥手袖子,便是将布都掀翻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便是有宫女侍卫围了上来,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布都王子疯了!”,说着便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这个时候却是闻见身后的侍卫喊道:“不好了,布都王子死了!” 慕容熏一骇,便是回身看了一眼,只见布都眼闭嘴里面都流着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还请姑娘留下来将事情说明白!”一个侍卫上前将慕容熏拦了下来。 慕容熏面色变了一下,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说着,慕容熏便是要离开。 “站住!”侍卫们将慕容熏拦了下来,慕容熏冷眼看了几分一眼,喝道:“让开!” 第三百五十三章 王的打算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发生了何事?”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人赶了过来,他一身黄色服饰,面容威仪,形色匆忙。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赶了过去,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便是见着中年男子的面色一变,疾步朝着慕容熏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看着地上的布都的尸首面色惊诧,又抬眸看着慕容熏说道:“是你杀了他?” “不是!”慕容熏说道,顿了顿,又道:“你便是月氏的国王么?”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寡人便是月氏的国王,只是你为何要杀了布都王子,可曾知道黑部落与我们正在商议何谈之事,如是布都王子一死,双方开战,那么死伤就大了!” 慕容熏淡淡的说道:“我方才说过了,人不是我杀的!” “禀报王,我等亲眼看见了是姑娘与布都王子拉扯,姑娘推了布都王子一把之后,布都王子便是倒了下去,吐血而亡了!”一个侍卫说道。 月氏王脸色变了一下,便是说道:“传太医验明死因!”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几个太医匆匆的赶了来,几人便是开始为布都检查死因。慕容熏也是趁此机会想了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她是明显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了,只是个人会是谁呢?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月氏王,会是他吗?先是见自己招来,同时又将布都招来,而自己却是迟迟的不肯现身,而在布都闻了那一种古怪的香味之后便是性情大变,而这个时间正是离百花节没有几日了。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自己与赵凌的婚事么? “启禀王,我们从布都王子的身上发现了一枚银针,这银针上面有毒,布都王子便是因为此毒而丧生的!”太医说着,便是将一枚从布都体内取出的银针包着递给了月氏王。 月氏王接过看了一眼,目光一扯,便是看着慕容熏说道:“寡人听闻你也是使用暗器的高手,不知道对这一枚银针认不认识?” 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目光一变,说道:“没错,我的确是善于使用暗器,但是单凭一枚银针便是认定是我杀的人的话,未免有些武断!” “布都王子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与姑娘推搡之后便是倒地而亡,而布都王子的身上又有姑娘的银针,如此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姑娘也觉得巧合吗?” 王的面色沉了一下,说道:“请姑娘暂时就呆在皇宫里面,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姑娘还是哪里也不要去为好!”,说着,月氏王便是挥了挥手,让侍卫待慕容熏下去。 慕容熏虽然心中惊骇疑惑,但是面上却是并没有露出来,回了自己的原来所在的地方。 “小姐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莺歌问道。 慕容熏便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莺歌。闻言,莺歌脸色一变,说道:“是谁要陷害小姐?此事还是要赶紧通知王爷才好!” 慕容熏说道:“恐怕他此刻已经知道了吧,布都王子之死非同小可,牵扯的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他该要如何的应对才好?” 慕容熏心中一沉,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哪里才能够有一方净土啊! 晚上,慕容熏依旧在灯下沉思,一边等着赵凌回来。 夜风习习,灯影不断的在摇晃。 赵凌走进,自背后将慕容熏抱起起来,说道:“不要担心,没事的!” 慕容熏转过身子看着赵凌,心头的摸了摸他的脸,这几日一直都很疲惫,眼睛周围的青色也越来越重了,说道:“你已经很辛苦了,我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赵凌吻了一下慕容熏的头顶,说道:“不是你给我添麻烦,是他们不肯放我我们!” “你打算怎么办?”慕容熏问道。 “先不说这些,你将今日的事情仔细的跟我说一遍吧!”赵凌在慕容熏的身边坐下,说道。 慕容熏便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与赵凌说了一遍。 听完了慕容熏的话,赵凌的面色沉了一下,说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熏的头,说道:“看来这一次不是你连累我,是我连累你了!”,他顿了一下,说道:“其实黑部落的此次和谈是假,前来打探与结交为真,而王与我谈过,想要让封为为将对付黑部落,但是我却是将王的心意拒绝了,只是想解决了伟及可汗之事之后,便是带着你与母妃去一个安宁的地方。你想想,若是黑部落知道是你杀了布都,必定是不会放过你的,那个时候我必然是逼着去对付黑部落的!” 慕容熏将头伏在赵凌的肩上,说道:“而且啊,现在我是不能够离开皇宫的,相当于是被软禁了,那么百花节的那一日我也是不能够出去的,我们成亲怎么办?” 赵凌低低的笑了笑,说道:“原来你是在意这一件事啊!”,他抬起慕容熏的下巴,说道:“放心,今年我们必然是能够成亲的!” 慕容熏伏在赵凌的胸膛,闭着眼睛感受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个男人是只得自己依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挡在自己的身前的! 慕容熏在赵凌的怀中沉沉的睡去,赵凌垂眸看着慕容熏微微一笑,将她搂的更紧,方法害怕失去她一般,说道:“今日即便布都不死,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便是将慕容熏抱到了床上,看着她沉沉的睡去,他便是又匆匆的离去了。 慕容熏一觉便是睡到了天亮,很奇怪,即便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的心中却是很是平静,或许是太相信的赵凌的缘故,她便是觉得世上还有什么难事呢? 莺歌的面上却不似慕容熏那般的平静,说道:“小姐姐一点都不担心么?” 慕容熏吃了一口粥,说道:“担心什么?” 莺歌说道:“今早奴婢便是出去打探了一番,可是宫里面似乎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是越是这么的平静,奴婢的心里面就越是担心!” 慕容熏微微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有赵凌在,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小姐的心真是太宽了!”莺歌说道。 这个时候便是见着紫烟扶着陈妃来到了慕容熏的屋子外面。慕容熏赶紧起身,来到了陈妃的身前扶着陈妃说道:“母妃有什么事情让熏儿过去就是了,何必亲自来这一趟!” 陈妃微微笑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今日来啊,是有一件东西要送个你!”说着,陈妃便是与紫烟使了一个眼色。 紫烟会意便是将从身后的宫女的手中拿过了一件白色的纱裙,递给了陈妃。 陈妃拿着裙子说道:“明日便是百花节了,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礼服,也算是母妃的一点心意!” 慕容熏看着陈妃,小心翼翼的将礼服接了过来,她笑道:“谢谢母妃,真漂亮!” 陈妃微微笑道:“你喜欢就好了!” 慕容熏心中叹了一口气,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想来是为了不让陈妃担心而瞒着她的,也不知道明日的百花节能不能够顺利啊。 紫烟朝着慕容熏福了福身,说道:“恭喜王妃与王爷!” 慕容熏笑道:“谢谢!”,顿了顿,又问道:“为何最近几日没有见到赵钰?” 第三百五十四章 老是发呆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紫烟说道:“近日赵钰一直为了王爷的事情在外面奔波,所以王妃很少见到她,王妃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赵钰的么?” 慕容熏道:“没有,只是问一问罢了!” ………… “在看什么这么入迷?”赵凌一进屋子便是见着慕容熏在出神,“怎么最近老是爱发呆?” 慕容熏摸着平整的放在床上的白色的纱裙,说道:“这是母妃亲自给我做的!” “是吗?”赵凌也是笑着,“母妃真是费心了!” 慕容熏起身,面上却是多了几丝担忧,看着赵凌说道:“就连赵钰都派了出去,你是快要有行动了么?” 赵凌说道:“是!”,他走到了慕容熏的面前,按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要担心,只需要在明日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就好了!” 慕容熏反握着赵凌的手说道:“可是王为什么会允许我出皇宫,布都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赵凌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是要给黑部落一个交代的话,的确是还需要委屈你几日,但是若是不需要这个交代了呢!” 慕容熏惊道:“难道是何谈破裂,王决定毒黑部落动兵了么?你是不是为了我而答应出征了?” 赵凌说道:“王从来没有打算真心与黑部落何谈,相反,黑部落也是一样,双方兵戎相见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黑部落三十年前叛乱,将外婆逼死,逼得母妃远走他乡,这个仇我也是要报的!”,他楼了楼慕容熏又道:“紫灵是王的唯一的公主,将来她便是月氏的女王,而我欠紫灵也良多,若是能够为她解决了黑部落这个心腹大患,带给月氏一个平和,也算是能够还一些她的恩情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明天想必事情也不会那么的顺利吧?”,她看着赵凌又道:“不管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平安啊!” “有你跟母妃在,我又怎么能够让自己有事呢!”赵凌说道,他一把将慕容熏抱了起来,说道:“快睡,养足精神,等到明日成为那一个最美丽的新娘子!” ………… 骄阳艳艳,晴空万里,凉风习习。 “今天的天气真好!”莺歌为慕容熏梳着头发,看着慕容熏笑道:“这是不是说连老天爷都在祝福小姐与王爷?” 慕容熏笑道:“今日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对,你怎么知道是在祝福我们?” 莺歌笑道:“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这个时候,莺歌又将陈妃亲自缝制的白裙给慕容熏换上了,她目光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小姐,好美啊!” 慕容熏微微一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干嘛那么的惊奇!” 莺歌说道:“可是小姐今日就是特别的漂亮,我觉得小姐今日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的!” “死丫头,这么说你家主子,也不知道害臊!”慕容熏笑道。 莺歌笑道:“奴婢说的是实话啊!” “在笑什么?” 慕容熏与莺歌都循声望去,只见赵凌一身白衣靠在门口,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慕容熏,他的眸子也出现一抹惊艳之色,面上的笑意越大的大了,“真好看!” 赵凌一袭白衣如雪,温润如玉,丰神俊朗,叫慕容熏看的呆了一下,连赵凌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都么有发现。 “回神了!”赵凌轻轻的笑了笑,他牵起慕容熏的手,说道:“再不走的话,我们就要迟到了!” 慕容熏被赵凌拉着往前,说道:“晚上是祭拜无稽河,那么白天该做什么啊?” 赵凌说道:“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慕容熏扬唇一笑,便是跟着赵凌而去。在宫门口是一匹黑马,毛色发亮,威风凛凛,慕容熏一喜,说道:“迟墨!”,她转头看向赵凌,说道:“迟墨怎么会在这里?” 赵凌说道:“是慕容兄知道我们即将成亲,便是命人将迟墨送来了!” 慕容熏顺着迟墨的鬃毛,说道:“想我第一次见到迟墨的时候,他还踢了我一脚呢,只是如今再看到它,却是多了几分亲密!” 赵凌将慕容熏拦腰一抱,便是将慕容熏抱上了马背,他自己也上了马,一夹马腹,马儿便是飞奔了出去。 一路疾驰,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几日的压抑,仿佛就在这速度之中烟消云散一般,那如同飞翔一般的感觉,慕容熏只想要尖叫一声。 眼前的景色一闪而过,而随着马儿的脚步,景色也越发的深幽起来。 “吁!”赵凌停下了马,他下马,伸手便是又见慕容熏抱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熏看了一眼周围的陌生的景色问道。 “嘘!”赵凌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说道:“跟我来!”,说着,赵凌便失去牵着慕容熏的手一路狂奔。 直到慕容熏气喘吁吁的赵凌才停了下来,慕容熏喘着气说道:“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 赵凌回头对着慕容熏笑着,他的笑容很明亮,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的耀眼温暖,慕容熏愣了一下,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赵凌笑道:“你看!”,说着便是指着前方,慕容熏上一步,与赵凌并肩而立,她朝前望去,前方是湖水,整个湖面不大,成月牙形,此刻朝阳刚刚升起不久,清澈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湖面的水雾反射着阳光,形成一道弯弯的彩虹,碧波粼粼,微风习习。 “漂亮吗?”赵凌问道。 “恩!”慕容熏点头。 赵凌笑了笑,又拉起了慕容熏的手说道:“还有呢!” 说着便是又拉着慕容熏走开,略微走了几步路,慕容熏便是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红丹丹的一片望不到尽头,却是一大片的玫瑰花。 置身于如此的花海里面,慕容熏吃惊的看着赵凌说道:“好美!” 赵凌弯腰,摘了一朵玫瑰插在慕容熏的发髻之上,说道:“在美的风景,又怎么及得上你万一呢?” 慕容熏微笑着沿着眼前的花海,看来看风景的确是也心情与身边的人有关,赵彻亲自培育出了一大片的三色菊,那是时候她有震撼却是没有感动,即便日后她与赵凌走遍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见了无数震撼人心的风景,但是却是再也没有此刻的感动。 赵凌抱着慕容熏说道:“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以前来到月氏的时候便是会到这里来看上一看的,我想着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来这里的!”,他低眸深深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谢谢你,熏儿,谢谢你愿意跟我来到这里,谢谢你愿意接纳这个不完美的我,谢谢你愿意在未来的时间里面都陪着我!” 慕容熏看着赵凌的认真而坚定而柔情的眼神,她的眼泪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赵凌有些手忙脚乱的为慕容熏擦干净了眼泪,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我感动啊!”,她拉着赵凌的手说道:“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让我来到你的世界,谢谢你让我重新活过来,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在包容着我!” “我们别在这里感谢来感谢去了!”赵凌抹了抹慕容熏的眼泪说道,“让我们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时光,感谢命运让我们相依相伴!” 坐在花海里面,慕容熏靠在赵凌的身边,赵凌则是编了一个花冠为慕容熏戴上,吻了吻慕容熏说道:“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了,你这辈子就只能够是我的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彼此心意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懒洋洋的躺在赵凌的胸口,说道:“你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么?” 赵凌垂眸看着慕容熏说道:“若是有一日我辜负了你,我便是天打雷劈!” 慕容熏赶紧握住了赵凌的嘴,说道:“即便是有一日你真的爱上了别人,我也不要你死!” 风过,她的头发轻轻的飞扬,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凄美。 赵凌忽觉得心中一痛,紧紧的将慕容熏抱在胸口,说道:“你失去的太多了,只剩下我了,若是连我都不对你好的话,你该怎么办呢?” 两人在风中相依相偎,身边的玫瑰花摇摇曳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这个时候便是赵钰的身形一闪,便是来到了赵凌的身后,说道:“王爷,时间到了!” 赵凌点了点头,他低眸看了一眼熏儿,说道:“跟我来!” 慕容熏起身便是随着赵凌走去,赵凌带着慕容熏从一旁的小路上面走到了一处山涧,在上下便是见着顾叶走了过来,说道:“王爷来了!” 赵凌点头,对顾叶说道:“带熏儿去陪陪母妃吧,好好保护他们!” 顾叶点头。 赵凌又对慕容熏说道:“去吧,等我回来接你!” 慕容点头转身想要跟顾叶离开,她又转身看了一眼赵凌,说道:“真的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么?” 赵凌微微一笑,“放心,好好陪着母亲,别让她担心!”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你可是要快点回来,回来晚了,我若是后悔了,不嫁给你了,不可不要怪我!” 赵凌捏了捏慕容熏的鼻子,说道:“知道了!”,说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好了,去吧!” 看着赵凌的身影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收回了的目光,往半山腰走去。顾叶走在前面,慕容熏没有说话大打算,说实话,那一日在布都身上的毒针,他不知道与顾木究竟有没有关系,而顾叶这段时间也是看自己极不顺眼的,她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顾叶突然停了下来。 慕容熏的目光一沉,看着顾叶的背影说道:“师父,有事吗?” 顾叶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你总算是肯说话了,我问过师兄了,布都身上的毒针与师兄无关,且他一直都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心思被顾叶全部都看穿了,慕容熏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会的!” 不久之后便是见着莺歌匆匆的朝着慕容熏跑来了,说道:“小姐,你总算是来了!” 慕容熏微微一笑,“你很着急么?” 莺歌道:“奴婢不是担心小姐么!”,她扶着慕容熏说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了,都到了现在了!”,慕容熏知道莺歌的话中所指,早两天宫里面便是传遍了,赵凌即将与紫灵公主成亲的消息。只是赵凌在与慕容熏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提起,慕容熏也没有过问。 这个时候莺歌提起,慕容熏便是淡淡的一笑,说道:“跟赵凌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了,若是连这一点事情都信不过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她看着莺歌说道:“你放心好了,赵凌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没有走多久便是见着在半山腰上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黑发没有束起,披散开来,头上戴着一个用各种颜色的话编的花冠,慕容熏呆了一下,那女子不就是陈妃,此刻的她,就如同一个怀揣着美梦的少女一般。 慕容熏朝着陈妃走进,她叫了一声,“母妃!” 陈妃抬眸柔柔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做吧!”,她将一缕头发压倒了耳朵后面,笑道:“二十多年前,我跟先帝便是在今日认识的!” 慕容熏点了点头,难怪陈妃今日如此。陈妃又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你要相信凌儿,他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慕容熏笑道:“我当然相信他!”,顿了顿,慕容熏又道:“母妃能跟我将一些您与先帝爷的事情吗?” 陈妃笑道:“好啊!想当年……”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便是到了下午的时间。慕容熏看着天色,便是越发的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赵凌的事情究竟处理的如何了。 陈妃的脸色也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慕容熏忍住心中大担担忧,说道:“母妃不要担心,赵凌既然说了会回来接我们的就一定会回来的!” 陈妃拍了拍慕容熏的手背说道:“我明白的,你不要为我担心!”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慕容熏也开始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了,正在这个时候,莺歌却是一脸喜色的看着慕容熏说道:“小姐,王爷回来了!” 慕容熏一喜,便是立即起身,朝着山脚下奔去,只见赵凌也是一脸形色匆匆的朝着山上走了,只见他的白衣上面满是点点的血迹,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来得及擦干净便是赶来了吧。 见了慕容熏,赵凌的目光之中露出喜色,便是疾步上前来到了慕容熏的面前,说道:“我还来得及吧!”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亏你回来的及时!” 找微微一笑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往山上跑去,陈妃已经站了起来,赵凌跑进,说道:“母妃,我们回来了!” 陈妃说道:“平安就好,百花节就要开始了,你们赶快赶去吧!” 赵凌点头,说道:“母妃,儿子与熏儿就先走一步了,让顾叔叔送您回去!” 陈妃笑道:“快去吧!” 说着,赵凌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快步的离开了。 两人空乘一骑,很快便是来到了无稽河畔,夕阳西下,河面水波粼粼,光彩耀人,而河畔已经聚集了好些准备击败无稽河的新人。 下马之后,赵凌便是拉着慕容熏的手来到了河边,这个时候,却是瞧着紫灵朝着二人走来,紫灵面上有几分伤感,目光里面有几分忧伤,见了赵凌与慕容熏两人,便是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恭喜你们!” “谢谢!”慕容熏淡淡的笑着。 紫灵说道:“时间快要到了,今日我是主持,我会为你们,为这里的所有的男女祝福的!” 淡淡一笑之后,紫灵便是在众人欢呼声中缓缓的走到了高台之上,她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河神见证者你们的幸福,天地都将会你们祝福,互相爱慕者着的男女们,你们的情谊将会生生世世的牵绊着,你们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必定会一生一世的恩爱着!” “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赵凌牵着慕容熏的手来到了河边,在河边跪下,他诚心的说道:“希望河神保佑我们,让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慕容熏说道:“此心同彼心!” 夜幕降临,天边还有浅浅的余晖,在无稽河河畔,有无数的男女朝着河水说着自己承诺与希望着河神的保佑。 赵凌扶着慕容熏起身,这个时候身后已经燃起了篝火。 赵凌揽着慕容熏的纤细的腰肢说道:“今夜让我们尽情的狂欢吧!”,说着便是来到了篝火的旁边。 月氏男女能歌善舞,因为心中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慕容熏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的沉醉与其中了,她的幸福已经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她不断的看着赵凌的脸,从今日起,他们便是真正的融合在一起了。 直到结束,慕容熏也没有再见过紫灵的身影,她与月氏的新婚夫妇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欢笑,她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放肆的快乐过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知足常乐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赵凌,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啊!”慕容熏拉着赵凌的手不断的转着圈子。 赵凌笑着看着慕容熏闹着,说道:“但愿你能够永远这么开心呢!” 慕容熏拉着赵凌的胳膊说道:“不都是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我不希望天天都能够这般的开心,若是偶有一日,便是十分的知足了!” 两人回到了宫中慕容熏住的地方,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慕容熏惊讶了一下,说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赵凌笑道:“你傻啊,恐怕是故意不在!” 慕容熏蹙眉道:“为何?” 赵凌将慕容熏一把抱了起来,说道:“傻瓜,你忘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说着赵凌便是抱着慕容熏几步朝着卧室里面走去。 慕容熏并非不经人事,只是想起赵凌暧昧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可是心中却是一点也不抗拒,反而隐隐的期待着。 赵凌抱着慕容熏回到了卧室,他用脚将门勾住之后便是往床边走去,他垂眸看着慕容熏,说道:“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夜等的有多辛苦?” “色狼!”慕容熏捶了一下赵凌的肩膀。 赵凌温柔的将慕容熏放在了床边,他细细的看着慕容熏,然后开始吻她,从额头一直到脖子,他都一寸寸的温柔的吻着。 慕容熏闭上眼睛,微微有些紧张,说起了,她自去年便是嫁给了赵凌,可是赵凌却是一直都没有碰过她,即使有时候两人也同床共枕,赵凌也是极力忍着,便是想要留到今夜吧。 赵凌的吻在慕容熏的脖子上面缠绵,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面煨红一个一个的吻痕,他气息不稳的抬头看着慕容熏,说道:“熏儿,可以吗?” 慕容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得到慕容熏的许可,赵凌目光一喜手上的动作便是越发的放肆,他的手探进了慕容熏的领口里面,指尖感受着慕容熏的颤抖。 他一寸寸的将慕容熏身上的白衣剥下,手指感受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温柔的吻着慕容熏的身子,在她的身上的没一簇肌肤上面都留下了自己的记号,他沙哑着声音说道:“熏儿,准备好了吗?”,说着,便是一个挺身。 她的处子之身紧致的让他呼吸一滞,欲罢不能,夜还很长…… 慕容熏一睡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赵凌捏着慕容熏的鼻子,哄道:“小懒猪,起床了!” 慕容熏睁开眼睛,不悦的看了赵凌一眼,没有理他,继续翻身躺着,一动便是吸了一口冷意,腰酸背痛的,全是赵凌害的,昨夜,他不知道变着花样折磨了自己多少次! 只是,自己衣服萎靡不振的样子,而他却是精神奕奕,衣服心情不错的样子,想到此,慕容熏的心中更是觉得不甘心。 “生气了?”赵凌合着被子一起将慕容熏抱了起来,咬着她的耳垂说道:“昨晚是我不对,那是我太激动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很温柔的!”,虽然以后的事情证明赵凌完全是在说谎,慕容熏此时的心中还是稍微纾解了一下,将赵凌一推,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实,说道:“你放心,没有以后了!让莺歌进来,我要洗澡!” 赵凌笑道:“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有见过!” “你还说!”说着慕容熏便是一拳朝着赵凌打去,赵凌却是也不避开,慕容熏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胸膛上面,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赵凌还是捂着胸膛嗷嗷的叫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说道:“咱不是说好了,不家暴的吗?” 慕容熏急了,“没事吧?” 赵凌忽然笑嘻嘻的说道:“骗你的!” “可恶!”慕容熏气呼呼的转过身子不理会赵凌。 赵凌见玩笑也开的差不多了,便是对慕容熏说道:“虽然这里是在月氏,但是母妃在大翔带了二十几年,今日算是我们新婚的第一日,母妃还是想要等着和一杯媳妇茶呢!” 慕容熏惊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赵凌说道:“是母妃的意思,她要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让我叫你!” 这个时候莺歌端着洗漱的东西进入,慕容熏说道:“快给我收拾一下!” 赵凌笑道:“也不急于这一时,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便是先洗洗吧!” 慕容熏道:“那你先出去!” 赵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都依你!” 莺歌伺候慕容熏洗漱,见她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没有一块好地方了,便是一气,说道:“王爷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奴婢找他算账去!” 慕容熏赶紧的将莺歌拉住,“别!”,要是真说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洗漱完毕之后,穿戴整齐的慕容熏便是被莺歌扶着出了房门,赵凌正是等在外面,不明所以的受了莺歌的几个白眼。 “母妃!”慕容熏跪在陈妃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茶。 “乖,好孩子,快起来吧!”说着,便是将慕容熏拉了起来,“你可是要加把劲儿,母妃可是还等着抱孙子呢!” 赵凌怕慕容熏又多想,便是插话说道:“会的!我今日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们说的,月氏已经正式对黑部落宣战了,我今日就要出征了!” “这么快!”慕容熏与陈妃同时惊讶出声。 赵凌笑道:“你们放心,短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战事就会结束的!” 陈妃说道:“虽说如此,只是刀剑无眼,我还是不能够放心,让你顾叔叔跟着我吧!” “顾叶叔叔跟我就好了,顾木叔叔就留下来照顾母妃好了!”赵凌说道,他又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等战事结束之后,我在月氏的事情也便是了结了!” 在百花节之前,赵凌与紫灵的婚事便是已经传遍了焚月。而此事恰好是给了伟及可汗一个机会,他勾结黑部落的人企图在百花节的那一日图谋不轨,却是被赵凌与紫灵将计就计。 在百花节的白天一对新人便是在街上接受焚月的百姓的祝福,那个时候人员复杂,防备也是漏洞百出,王,公主,赵凌都在,这是一个事变的绝佳的机会,就在伟及可汗发动事变的时候,却是中了赵凌与紫灵早就设下的埋伏,伟及可汗措手不及,被杀了个全军覆没,想要逃回部落的时候却是发现部落里面也是发生了政变,他最信任的儿子背叛了他,成为了可汗,走投无路的伟及可汗便是自刎而死。 三日之后,赵凌便是出征了。 慕容熏便是开始了焦急的等待的日子。 紫灵偶尔也会前来与她说一会儿话,不过最多却是将赵凌的最新的战况告诉她一声。 “谢谢你,紫灵!”慕容熏真诚的说道。 她明显的可以感觉到紫灵的变化,最近王的身子越来越差,而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的紫灵掌管了月氏的政权,她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女王了。 白义还是依旧跟着紫灵,成为了她的贴身护卫。慕容熏能够感觉出白义对紫灵的情谊,不过紫灵却是淡淡的,没有回应。 “没什么!”紫灵说道,“答应过赵凌哥哥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呕!”慕容熏突然干呕了一下。 “你不舒服吗?”紫灵说道。 慕容熏道:“没什么,吃坏了肚子吧,已经几天了!” “还是找个御医看一下吧,免得赵凌哥哥回来之后会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说着,便是吩咐下人去请御医。 第三百五十七章 赵凌出征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拗不过紫灵,也只好让御医来看一下。 老御医把脉完了之后便是笑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什么!”慕容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我怀孕了!” “是的,夫人,已经有两个月了!” “既然怀孕了,你就更好好好的养胎,我还有事,先走了!”紫灵的脸色有些不好,说了几句之后便是离开了。 慕容熏此刻却是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怀孕的这件事情之中,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居然多了一条小生命,是她与赵凌的孩子。 陈妃很快便是知道这件事情,对慕容熏便是开始亲自照料,很怕她有个意外。 经历赵挚的事情,慕容熏便是能够越发的感受到母爱至于她的重要,她时常会摸着肚子想着,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出事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慕容熏怀孕都是十分顺利,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干呕的感觉,后面的几个月能吃能睡,完全没有孕妇的不舒服的感觉。 只是时间已久匆匆的没有止步的往前,很快,七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慕容熏的肚子越来越大,快要到了临盆的时候。但是最近赵凌的消息传回来得次数却是越来越少了,赵凌每一次带回来的家书,慕容熏都会认认真真的看上好几遍,几乎每一封信她都能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 “已经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慕容熏撑着脑袋想着,面上有几分疲倦。 陈妃有些心疼,劝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相信凌儿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一定会在你临盆之前回来了!” 慕容熏点头,希望如此吧、 这一次,慕容熏正在用水肿的手指为快要出世的孩子缝制衣服。莺歌积极切切的跑了进来,急道:“小姐,王爷凯旋归来了!” “是吗?”慕容熏一喜,便是将小衣服放下,准备去接赵凌,只是在她一起身的时候,肚子却是一波波的阵痛袭来,慕容熏扶着肚子吸气,说道:“莺歌,去请稳婆,我要生了!” 莺歌一惊,不敢耽搁,将慕容熏扶到了床上之后便是立即去叫已经住在了院子里面的稳婆。 ………… 只见赵凌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正欲进屋的时候被陈妃拦下,“她正在生呢,男人进去不好!” 屋子里面慕容熏一声声的惨叫,直叫赵凌的心都碎了,他道:“她很疼,她一定很需要我的!” 陈妃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只闻见屋子里面稳婆高声的喊道:“生了!” 赵凌一喜,便是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即闯了进去,他刚跨进门,便是闻见稳婆有喊了一声,“还有一个!” 赵凌愣了,双胞胎? 这个时候便是一前一后的传来了两人响亮的哭啼声,孩子的哭声反倒叫赵凌无所适从,呆呆的呆在了原地,我当爹了? 这个时候稳婆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个孩子来到了赵凌的身前,高兴的说道:“恭喜王爷,是龙凤胎!” “龙凤胎?”赵凌呆呆的重复了一句。 稳婆将连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赵凌的手弯里面。赵凌僵硬的抱着两个孩子,平日拿惯了枪的的在这两个小家伙的柔情攻势下,居然全身僵硬,无所适从。 他僵硬的抱着孩子来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慕容熏生产完,面色有些发白,一脸的冷汗,她看了一眼赵凌,说道:“让我看看孩子!” 赵凌便是将一个孩子递给了慕容熏,自己抱着另一个坐到了慕容熏的身边,他心疼的看着慕容熏,说道:“辛苦你了!”,顿了顿,他又道:“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慕容熏没有理会赵凌,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孩子,看了一会儿手上的孩子,又看一会赵凌手上的那一只,满脸的笑意。 赵凌感觉到了自己被冷落了,看着自己的地位即将不保,他幽怨的看着慕容熏,说道:“熏儿,我回来了!” “哦!”慕容熏淡淡的说道,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便是说道:“你看看他们长得像谁?” 赵凌这才开始打量起了两个小东西,皱巴巴,谁看得出来! 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被父亲嫌弃了! 转眼间,两个月时间已过。 在这两月时间里面,月氏王驾崩,紫灵继承了女王的位置,然而,黑部落已经完全的臣服,月氏近五十年内都再无战事,国事昌盛。 外面风雨变幻,慕容熏却是守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守着自己小小的幸福。由于前一世缺少了赵挚的童年,是慕容熏觉得最遗憾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她格外的爱护,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不错过他们的任何的一个成长的细节。 这一日,慕容熏与陈妃两人坐在树下,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偶尔轻言细语几句,日子格外的轻松。 赵凌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微微的一笑,比起高不可攀的皇权或是富可敌国的富贵而言,这才是过日子啊。 他走到了慕容熏的身边,将她怀中的一只接了过去,挤到了慕容熏的身边,说道:“吃过了么?” 慕容熏赶紧拍了拍孩子,嗔了赵凌一眼,说道:“别把红袖吵醒了!”,顿了顿,她又望了一眼赵凌说道:“你是在问我还是问红袖?” 赵凌轻轻的吻了吻孩子,说道:“红袖,你吃饭了吗?” “别闹了!”陈妃轻轻的笑着,慕容熏将陈妃怀中的攸启接了过来,陈妃笑道:“凌儿今日也忙得很,也很少有时间陪陪他们母子三人,母后就先走了,你们夫妻两个好好的聚一下!”,说着,紫烟便是将陈妃扶起离开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赵凌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赵凌说道:“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他看着慕容熏脸色沉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想着带你离开月氏到处走走,只是又放心不下母妃!” 慕容熏说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孩子都还小,我也不放心!” 赵凌无奈的笑了笑,“只是我好不容易将手头上面的事情都交出去了,若是拖下去,紫灵不肯放人啊!” 慕容熏也按了按太阳穴,“倒也是为难起来了!” 赵凌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与母妃商议过了,母妃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能够将红袖养在身边,你知道母妃是月氏圣女,那么,红袖也将是下一任的圣女的!” 慕容熏面色僵了一下,说道:“这两个孩子自生下来便是没有离开我身边半步,如今我怎么能够舍得?” 赵凌笑着安慰慕容熏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若是想孩子了我们还可以回来看看,再说了,母妃一个人在月氏也是会寂寞了,红袖刚好可以与母妃解解闷,还有啊,我们一路必然是奔波的,攸启还好是男孩子,红袖你舍得让她也跟着吃苦?” 赵凌怀中的红袖仿佛感觉到了有人说起了她一般,哼了一声。 ………… 四年后,燕国边境。 涛涛的海绵,波浪滔天。 楚莫言立在战舰的船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面上的表情严峻。 “禀报陛下,有人从后面偷袭了琉球的海师,已经打开了缺口!”一个士兵禀道。 “哦?”楚莫言眉头一蹙,琉球的浪人一直在骚扰燕国沿海边境的百姓,楚莫言忍无可忍,御驾亲征,只是琉球国的水师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的,就连他带领的最精锐的海师都陷入了苦战,正是被琉球的船队包围了,楚莫言正是为如何能够打开一个缺口皱眉不展,却是没有想到有人相助,竟然从外面将缺口打开。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有人相助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立即反击!”楚莫言抓住了战机说道。 顿了顿,他又看向士兵说道:“可知道是何人相助?”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燕国皇启四年,燕帝楚莫言御驾亲征琉球,遇伏,正值危机之时,有奇人相助,故而大破琉球,琉球递交降表,表示对燕国永不再犯。然后事后,燕帝遍寻是何人相助之时却是没有半点的消息。 “还是没有消息么?”楚莫言一身便装坐在一间酒楼的靠窗户的地方,他目光幽幽的看着窗户外面,目光之中有一丝深思,究竟是何人相助呢? 究竟又是何人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水上的力量居然能够与一国抗衡,究竟又是谁又是如此的神秘,居然能够逃过燕国暗叹的耳目,到了如今还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叔叔!” 楚莫言正是在深思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他垂眸,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正是眨着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的看着自己。在孩子的注视之下,楚莫言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柔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孩子的柔软的头发,说道:“小朋友,有事么?” 小孩子哭兮兮的说道:“叔叔,我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东西吃啊?” 楚莫言打量了一下小孩,见他生的白白胖胖的,身着华贵,可能是与家人走丢了吧,便是将小孩抱到了自己的身边坐好,对身后侍卫的说道:“让小二上一些糕点和清淡的菜!” 他不过是转过头的功夫,便是见着身边的孩子居然将自己的酒杯拿了过去,喝了起来,楚莫言吓了一跳,便是立即将酒杯夺了过来,笑道:“这可不是你喝的!” 小孩嘟了嘟嘴,委屈的看着他。楚莫言微微一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攸启!”小孩子说道,他目光一亮,又看着楚莫言说道:“叔叔能够将我送到月氏吗?” “哦?”楚莫言奇怪的看着小孩,问道:“你要去月氏干什么啊?” 攸启叉着腰说道:“我要去找奶奶和妹妹,我爹和娘不要我了!” 楚莫言诧异了一下,便是说道:“你这么可爱,你父母怎么会不要你呢?” 攸启气呼呼的说道:“我爹都不让我跟娘睡觉,我不干,他们便是联手将我赶了出来!他们合起来欺负我,我不要他们了,我要去找奶奶和妹妹!” “是这样啊!”楚莫言笑着摸了摸攸启的头发,说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去!” “不!”攸启气呼呼的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奶奶!” “你谁也找不了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攸启吓了一大跳,便是往桌子底下钻去。 楚莫言听到了这个声音便是全身一僵,他不敢置信的回身看了一眼,只见在他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容颜俏丽,面上虽然带着怒气,但是却也难以掩藏住她与生的风韵。 女子带着一丝浅笑靠近,在楚莫言的旁边坐了下来,为他倒了一杯酒,说道:“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楚莫言愣愣的看着女子,半响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熏。 慕容熏笑着往桌子下面轻轻的踢了踢,说道:“还不是为了找这个淘气鬼,攸启,还不给我出来!” 攸启从桌子下面缩了出来,畏惧的躲在楚莫言的身后,看着慕容熏说道:“娘!” “娘?”楚莫言转身看了攸启一眼,又看着慕容熏说道:“这是你的孩子?” “过来!”慕容熏板着脸看着攸启。 攸启委屈的嘟着嘴往慕容熏身边挪,好一会儿才挪到了慕容熏的身边,拉着慕容熏的衣服讨好的喊道:“娘亲!” 慕容熏瞪了攸启一眼,便是看着楚莫言说道:“这便是我与赵凌的儿子,叫舅舅!” 攸启眨着眼睛看了看慕容熏又看了看楚莫言,顿时一笑,喊道:“舅舅!” 楚莫言笑着将攸启抱在怀中,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一个人么?” 慕容熏摇头说道:“这孩子顽皮一个人跑到了岸上,我便是来寻他的,赵凌还在船上处理一些事情!” “船上?”楚莫言蹙了蹙眉,说道:“前些日子便是你们助我破琉球么?”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算是吧!” 楚莫言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既然来了燕国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今日若不是我与攸启碰到,你是不是打算不来见我的?” 慕容熏笑道:“我与赵凌在四处游历,经历了很多的地方,在每一处的停留都很短暂的,所以……” “罢了!”楚莫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捏了捏攸启的脸蛋说道:“带着孩子回去吧,你在我身边待得久了,估计赵凌又要担心了!”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想要说些什么,楚莫言又说道:“能够看到你幸福,我便是放心了,走吧!” 慕容熏叹了一口气,便是将楚莫言怀中的攸启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到了楼下,赵凌已经等在了那里,他接过了攸启,看着慕容熏说道:“还好吗?” 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没事!” 攸启的目光转了转,仿佛看到了慕容熏的脸色不怎么好似的,便是躲在赵凌的怀中不敢说话。 马车在海边的一艘巨大的船前面听了下来,车一停,攸启便是急急忙忙的从赵凌的怀中钻了出来,往船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莺歌姑姑救我,娘要打死我了!” 慕容熏这才回过神来,这死小子!她一怒,便是立即下车追去,边跑边喊道:“攸启,你个死小子,给我站住,今儿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莺歌闻见声音,便是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将攸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拦着慕容熏说道:“小姐就饶了小少爷这一次吧!” 慕容熏怒气腾腾的说道:“莺歌你让开,这死小子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居然敢离家出走,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攸启在莺歌的背后喊道:“娘亲,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慕容熏叉着腰说道:“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了!赵攸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这个时候,赵凌自身后将慕容熏圈住,说道:“别生气了,男子顽皮一点是好事,这小子将来肯定不是池中之物,不愧是我赵凌的儿子!” “你!”慕容熏将赵凌的手拍掉,大声道:“难道是我的错不成?” 攸启说道:“是啊,娘就不要生气了,明浩说女人生气多了很容易长皱纹的,到时候娘变丑了,爹就不要娘了!” “你!”慕容熏直冲上去要揍攸启,被赵凌从背后拉住,他笑道:“放心,就是你变成了老太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我才不要一个老太婆当我娘呢!”攸启不怕死的又添了一句。 “什么!”慕容熏气的连赵凌都拉不住了,莺歌赶紧拉着攸启退后了几步。赵凌看了攸启一眼,说道:“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他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你不要生气了,让我来教训他,居然敢让我媳妇儿生气,活腻了!” 说着便是几步上前将攸启一把抱起。攸启还想挣扎一下,赵凌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攸启的屁股上面,说道:“别哭,眼泪还是留在过会儿吧!”,说着,便是抱着攸启进来一间屋子,将房门关上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岁月静好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慕容熏呆了一下,心中便是开始担忧要是赵凌下手没轻没重的将孩子打坏了怎么办啊? 她便是惴惴不安的在门口偷听,只闻见里面不时便是传来了赵凌的怒骂声与攸启的惨叫声。 慕容熏心中放心不下,便是将门打开看了一眼,只见赵凌那里实在教训孩子,父子两个正在床上闹的欢呢,不时赵凌便是传来了一声怒喝,攸启则是干嚎了几声,这个时候父子两个便是对视了一眼,嘿嘿的笑着。 “咳咳!”慕容熏黑着咳了一声。 赵凌与攸启尴尬的转身看着慕容熏,“娘!” “熏儿!” 慕容熏正是气的想要教训两人的时候,忽然间感觉脑袋一昏便是晕了过去。 赵凌脸色一变,急忙将慕容熏抱了起来,对莺歌喊道:“赶快叫大夫!” ………… 慕容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赵凌一脸忧色的看着自己,而一旁的攸启则是眼睛红红,满脸的愧疚。 见了慕容熏醒了过来,攸启赶紧扑到了慕容熏的怀中,哭道:“我以后再也不惹娘生气了,娘不要不要我啊!” 慕容熏拍着攸启,又看着赵凌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赵凌吻了吻慕容熏的额头,说道:“你怀孕了!” 慕容熏惊了一下,手便是下意识的放在了肚子上面,“怀孕了?” 赵凌将慕容熏抱在了怀中,说道:“我们暂时将行程停一下,先回月氏养胎好不好?” 慕容熏点头,说道:“也好,反正我也想红袖了!” 赵凌又道:“这一次回去啊,正好是能够赶上紫灵大婚!” “紫灵大婚!”慕容熏从赵凌的怀中起身,又道:“对方是谁?不是白义么?” 赵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黑部落的一个王子,虽然黑部落已经臣服于月氏,但是黑部落分离出去已经有三十几年,各种问题都还存在,此次联姻,便是能够解决内部的矛盾吧!” “又是政治婚姻!”慕容熏闷闷的说道。 “正所谓求仁得仁!”赵凌叹了一口气,又吻着慕容熏的头顶说道:“别操心别人的事情了,还是将胎养好吧!” 攸启伏在慕容熏的肚子上面,抬头看着慕容熏笑道:“攸启又有弟弟了么?”他轻轻地摸着慕容熏的肚皮,说道:“弟弟,你要乖乖的哦,不要是敢让娘亲生气的话,哥哥是会教训你的哦!” 慕容熏笑着摇了摇头,静静的伏在赵凌的怀中。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欠楚莫言的能够还得清么?” 赵凌叹道:“能还一点是一点吧,对了慕容兄来信说,大嫂生了一个女儿,他啊,上一次见了攸启便是喜欢的不得了,想要与我们攸启定下娃娃亲呢,这写信来求亲呢!” 慕容熏笑道:“孩子的事情还是等他们大了自己做主吧!对了,他又说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吗?” 赵凌说道:“信上说岳父的身子很好,整日是逗着小孙女,颐养天年呢,还有就是你三姐慕容珊,沈萧逸渎职,被皇兄发放到地方上去了,这会估计已经到了地界了,不过泉州也是好地方,也不会委屈她的!” 慕容熏说道:“朝廷里面毕竟还是尔虞我诈的,到了地方上还要少些束缚,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好事呢!” 屋子外面,莺歌黑着脸看着上官明浩,说道:“你若是再敢教小少爷一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明浩苦着脸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教的,你也知道他聪明的很,谁知道从哪里听去的!” “放正留你在船上就是个错误!”莺歌转身说道。 上官明浩追了上去,问道:“什么叫错误?哪里错误了?” 莺歌说道:“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现在就错误给你看!” 上官明浩知道莺歌的性格是说到做到的,不敢在追上去,只是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且说,因为慕容熏怀孕的关系,赵凌便是觉得将预定的航程往后延,先回月氏让慕容熏养胎。 而回到月氏的皇宫,因为紫灵即将大婚的关系所以格外的热闹,而紫灵也将圣院又重新修建,在两年前,陈妃便是带着红袖搬到了圣院,而这两年期间,红袖讨喜,惹得紫灵疼爱不已,便是收了做干女儿,千般的宠爱,想红袖的时候也会到圣院将红袖带回皇宫住几日。 紫灵的样子与四年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身上却是多了几分女王的威仪,而慕容熏在这四年期间倒是丰腴了不少,越发的想一个小女人。 见了紫灵之后,赵凌没有多说什么,而紫灵则是将慕容熏留了下来说几句话。 “你过得很幸福!”紫灵看着慕容熏说道。 慕容熏点头,笑道:“是!” “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幸福!”顿了顿,紫灵又说道。 “是!” “我很嫉妒你!”紫灵又说道。 “拜托!”慕容熏微微一笑,说道:“事情都过去四年了!”,她笑容一顿,又道:“你可是真的要与那个黑部落的王子成婚么?” 紫灵抬眸看了慕容熏一眼,说道:“怎么可怜我,难道你会将赵凌哥哥让给我?” 慕容熏没有说话,紫灵笑了笑,又道:“既然不是赵凌哥哥,那么谁都好,既然能够给我的百姓换来安静与和平,我何乐而不为呢?” “白义呢?”慕容熏又问道。 紫灵身子的顿了一下,说道:“走了,在知道了我与王子的婚事的便是已经离开了,离开也好,守着我也是不会开花结果的!” 慕容熏说道:“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便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还是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毕竟,你也是红袖的干娘!” 提起红袖,紫灵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是啊,红袖那个小家伙可是讨人喜欢了,若非她是未来的圣女,我倒是想要将她养在身边的!” 慕容熏叹息道:“其实说实话我倒是不希望她成为什么圣女,只是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幸福一世我也便是心满意足了!” 紫灵说道:“当圣女也没什么不好的,地位比公主还要高,到时候月氏的男儿随她选择,再说了,有我在呢,红袖是不会受委屈的!”,她顿了顿,又道:“赵凌哥哥的船队实在是太厉害了,听说你们又到了一个新的国家?” 慕容熏说道:“是的,航线又加长了,我们用丝绸,瓷器与茶叶换取他们那里的宝石和一些古董,还有有一种豆子,磨成粉泡着喝,虽然有些苦,但是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我们也带了一些回来了,你待会儿尝一尝!” !“好啊!” 与紫灵聊了几句之后,赵凌便是又带着慕容熏赶往圣院,慕容熏也有些迫不及待的,自上一次见到红袖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长大了多少。 马车停下,几人便是往山上走去,到了圣院,攸启便是急匆匆的往里面跑,边跑边喊道:“奶奶,我回来了,妹妹,妹妹!” “慢点,别摔了!”慕容熏赶紧在后面招呼。 陈妃带着红袖出来,攸启跑的劲儿大,抱着陈妃的腿,差点就将她推到了,陈妃笑着将攸启搂在怀中亲了几口,说道:“我的心肝儿,想死奶奶了!” 慕容熏来到红袖的面前,蹲在她的身前,说道:“红袖,娘回来了!” 红袖眼睛一红,便是委委屈屈的说道:“那还走吗?” 慕容熏的心一疼,便是说道:“不走了,不走了!” 红袖赶紧往慕容熏的怀中扑去,“娘,红袖想你!” “娘也想你!” ………… “怀孕?”陈妃惊了一下,“熏儿又有了?” 慕容熏点了点头。 陈妃喜道:“真是太好了,这一次你们别忙着走,好好的留下来养好身子!” 慕容熏点头说道:“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她转头看向一旁,只见赵凌一只腿上坐着一个,两兄妹正是缠着赵凌将在海上遇到的故事。 慕容熏微微一笑,岁月静好。 番外之上官梓宣(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姓上官,在大翔来说,这是一个象征着权贵的姓氏,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便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我的爷爷是当场御医院的首席御医,对于我而言,像爷爷一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我一生的目标,为此,我可以不断的钻研医术。 我有一个弟弟,对于我而言,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亲人,他长得很美丽,而对于他而言,这也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然而所有的不幸都比不上我们有一个为了权欲已经丧心病狂的父亲。 我的姑姑嫁给了慕容丞相,因此,小的时候,我也经常有机会去到丞相府里面玩耍,因而结识了一生的朋友,慕容曜,这个如同谜一般的男人。还有一位可爱的天使,她的名字叫做慕容熏。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圆滚滚的,可爱极了。我当时就希望能够捏捏她脸上的肉。 后来我们认识了,一起呆了近四年,而她也渐渐的从一个肉球越发的出落的显出了一个少女的模样,她的样子,我一生都没有办法忘掉的。 从小就喜欢戏文的我们也学着戏里面的才子佳人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我们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直到灾难将我们分离。 父亲为了讨好上官家族最具权势的人,居然将弟弟送给了他。而我为了保护我最为心爱的弟弟,便是将他藏了起来,自己代替他。而后,我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以至于,我尽后的日子都不是一个男人了。 我想,从那个时候起,我的生活就已经完全的陷入了黑暗里面。我甚至不想见到小桑,一看见他,我便是想起了那一段我最不愿意回想起的日子。我甚至不愿意活下去。 爷爷心疼我,便是辞去了太医的职位,带着我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开始带着我到处云游,以解开我的心伤。 我们到过很多的地方,采过很多的药材,也救过很多的人,在我以为自己的伤痕快要慢慢的康复的时候,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要忘掉了那许多的不幸的时候,灾难,再一次的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爷爷,被人害死了。 杀死爷爷的人是上官家族的叛徒,上官燕。 他的毒,无人能解,也包括我。 爷爷死了之后,我失去了彻底的寄托。我独自一个人又回到了京城,回到了爷爷居住的房子,专研爷爷留下的医术,我想要亲手为爷爷报仇。 我没有再去找过熏儿,因为我明白,我已经彻底的配不上她了,我再不能够兑现曾经的承诺了。尽管我的心是如此的痛苦,我希望有人能够给我安慰,但是若是让熏儿知道了我已经是如此的不堪,那将是比杀了我更让我难受的事情了。 报仇便是成了我精神的寄托,可是上官燕,却是如同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我找不到他的下落。然而,不久之后,另一个消息更是让我如同遭受了灭顶之灾一般。 熏儿,再回乡下的路上,遇到的山贼,她与她的母亲一起坠落了悬崖,生死不明。 我开始足不出户,废寝忘食的学习医术,还是慕容曜将我拖出了房间,逼我睡觉,逼我吃饭,直到今日,我都不能够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我究竟是怎么度过那一段时间的。 我心里的苦,谁知道。而旁人知道的就只是那个笑容满面的神医,上官梓桑而已。我甚至不愿意去原谅小桑,虽然我知道,他的心里可能比我更痛。 八年,时间就这般的过去了。 在我早已经对生活绝望的时候,她回来了。我曾经的一切,胜于我的性命的那个女子回来了。 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便是认出了她。她的变化不仅仅是外表更加的美丽了,而是周身的气质都更加的冷冽了,我很想知道,她失踪的这八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却是没有将我认出来,或许,根本就已经完全忘了我。 这样,或许也好吧。 可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我依然还是会奋不顾身,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远远重于我自己的生命,而且,我发现,她身上中毒了,是导致爷爷当年去世的毒,是上官燕下的毒。 我开始害怕,害怕熏儿会跟爷爷一样离我而去。 我想要尽快的找出上官燕的下落,我想要为爷爷报仇,我想要救她。 尽快,我对于小桑的忽视是对于小桑的报复,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的善良,我受苦,尽快当初是自己自愿的,但是还是是为了小桑。可是不能够否认的是,小桑对于我的重要性,若是有机会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小桑。 我没有想到慕容曜会将熏儿安排在我的身边来,我不明白他是否明白,这样子下去,我只会愈发的离不开她而已。可是我的心却是又在一边的暗暗窃喜一边的抗拒着。 能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多一日算一日吧。若是他忘了我就忘了吧,就当是重新认识就好了。 而熏儿的出现似乎缓解了我与小桑的关系,我想,小桑也一定认出了熏儿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久之后,便是传来了熏儿与秦王的婚事。 秦王战功卓越,人又丰神俊朗,是京城里面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熏儿能够嫁给他的话,应该会幸福吧。对于熏儿,不管她做什么事情,我能够给的,都只有祝福而已。 可是小桑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心里,早就将熏儿看做了能够打开我的心扉的钥匙,这把钥匙怎么能够嫁给别人呢? 即便是熏儿嫁人了又如何,对于我而言,她依然是我的女孩儿,只要她开口,她的事情我就不能不管,尽管,我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熏儿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但是这只会让我更加的想要保护她罢了。 若不是因为后来小桑的事情,上官映雪大概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的讨厌她了,就像是我不能够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我一样。 抛开身份而言,上官映雪是个好女孩儿,可是她不该是上官家的女儿,生就染上了不洁。 对于她的纠缠,我只能够用冷漠一次次的无伤害她,让她知难而退而已。我不能因为自己憎恨她的爷爷,而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我没有想过既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为什么小桑还是不能够逃过那个恶魔的魔掌。其实这还是应该感激我们丧心病狂的父亲的,让我们再一次的跌入了地狱,生不如死。 小桑再一次的被我们的父亲当成了礼物送给了上官野那个禽兽。 我们找到小桑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秦王府的人会出手相助。大概,这一切都是熏儿的功劳吧。 小桑遇到了一个名字叫做陈煜之的男孩儿,他们的关系很好,我看得出来。因为在小桑出事的时候,陈煜之脸上的伤痛不是装出来的。 救出小桑之后,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了陈煜之一个人偷偷的流泪,可是在小桑的面前的时候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经常气到小桑只想抓狂。 陈煜之待小桑是真心的好,我自己明白幸福究竟是如何的来之不易,所以对于他们之间流露出的情感,我选择了当做没有看见,我没有办法对他们流露出世俗的偏见。但是我也知道,他们还有多远的路需要走,有多少的哭需要受。 番外之上官梓宣(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在小桑跟着陈煜之去了四方城之后,每每收到小桑的来信之后,其实我都很想问一句,小桑,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答案,其实是肯定的。 就像是小桑曾经问过我对于熏儿的感情一样。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若是早知道熏儿再嫁给了赵凌之后遭遇到了那么多的不幸与伤害,我当初会不会更加勇敢一点的将熏儿带走呢! 尽快这个假设只是自欺欺人,熏儿,比我想象的要有主见,她知道自己想干的是什么。 就像是任何人在遇到了对的人之后都他不开爱情的魔咒一般,熏儿大概也逃不了赵凌的魔咒吧。 尽管她不愿因承认,可是爱情的确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没有想过我对于熏儿的好有一天会成为别人陷害她的理由之一。在紫金宫里面,有人陷害我与熏儿有私情。 那个时候我会坏心的想若是有私情也便是好的,至少我们还能够死在一起,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又怎么忍心有人拿我去伤害熏儿呢。 “我不是个男人了!”这句让我难堪的如同被扒光了衣服让人围观一般,尤其是在熏儿的面前更加的让我无地自容。可是为了救她,这句话竟然也没有那么的难以说出口,想来,与她的性命与清白相比,我的尊严,根本什么都不算。 可是,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的的同情的目光仍然叫我心如刀绞。要知道,甚至是鄙夷的目光都好,我最需要的就是她的同情。 可是同时我又十分的担心,她身边确实危险重重,因为陛下对于她的暧昧,已经导致了其他的宫妃的妒忌。说实话,我不能够理解陛下的所作所为,若是身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将其置于危险之中呢? 我想,若是熏儿愿意的话,我大概会抛弃一些带她离开的,可是我明白,那个时候他,她的心,已经给了赵凌了吧,因为赵琦,赵凌以前的恋人的出现,让她变得十分的奇怪。 若是不能带她离开是非之地的话,我能够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默默的守护着她吧,对于小桑也是如此,若是我能够变得十分强大,他也不会一次次的遭受着苦难,对于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只是我的能力太弱了而已。 后来,熏儿与赵凌一起离开了,我收到了小桑的信,他们在四方。而大翔也似乎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里面,外有魏国威胁,内有藩王不安。 我的心又开始担心起来,四方,多危险的地方啊,希望赵凌能够将熏儿保护好吧。 我觉得自己变了,以前我说承受苦难只是让我抱怨老天爷的不公平,现在我学会了开始憎恨。 正如慕容曜以前对我说的,或许我的心中本来就藏着一头虎吧。 我想要复仇,想要向让我们变得肮脏的上官家复仇,我开始憎恨上官家,以至于想要将其彻底的毁灭。慕容曜让我知道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我曾经以为他会亲手毁灭慕容家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我意外,他选择了保护这个日渐衰落的家族,即便是慕容曜已经是脱了牙齿的老虎,慕容曜仍然想要将其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为此,他选择了跟随陛下,选择了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我只能做出与慕容一样的选择,选择相信陛下,因为陛下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一切那边是毁灭上官家的能力。我早就看出了我的姑姑上官贵妃嫁给陛下多年以来不孕的原因,是因为陛下,或者说是太后不想让其怀孕而已。 而且我明白了,其实所谓的四大家族,早就已经成为了皇帝的眼中钉了。陛下是一位很有雄心壮志的君主,任何能够制约其权力的东西,他都是不能够允许其存在的。 我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熏儿会是这般的情况,她中了媚药。陛下将我传唤了的时候,熏儿正衣衫凌乱的瘫软在他的怀中。我毫不避讳从陛下的怀中将熏儿接了出来,陛下让我为熏儿解毒。 我明白我不再是一个男人的事情也许可以让我轻易的呆在熏儿的身边而不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了吧。 可是陛下不是一直喜欢熏儿吗,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一个可以得到熏儿的机会呢?我再一次的疑惑了。 在我为熏儿解毒的时候,我大概知道了原因。熏儿嘴里面叫的,永远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叫赵凌。 任何一个男人大概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嘴里面却说这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吧。可是我却是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我有什么权力说熏儿是我的女人,想一想,都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熏儿到了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她与赵凌成亲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他们的婚姻究竟怎么了?我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熏儿,他们的婚姻,真的幸福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熏儿会对巫医感兴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太子如此的上心,还要费尽心力的为其解毒。我没有想到我都没有做到的事情,熏儿,她居然成功了。她跟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关心这个认识没有多久的孩子呢? 然而,没有过多久,熏儿又离开了。我收到了消息,是因为长老阁的追杀。我将消息告诉的慕容曜之后便是想要去追熏儿,可是慕容将我拦了下来,他说,熏儿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犹豫了,我应该相信熏儿的力量吗? 我开始对权力感兴趣,由于陛下的重用,我从那个上官家默默无闻的角色一跃成为了上官家权力的核心人物。 权力并没让我高兴,我的心始终在思念着熏儿与小桑。若是有他们在身边的话,权力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收到了小桑的来信,他说,虽然经过了诸多的波折,但是它与陈煜之的感情终于得到了陈煜之母亲的认可。而我也知道了,这个认可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我没有想到我等来的却是熏儿与赵凌双双战死的消息。 我不能够相信这是真的。我迫不及待的与慕容曜求证,他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问他,你不是说可以相信熏儿的吗? 他默然无语。 一次次的绝望让我觉得这人世是何尝的不公平。我只是希望她或者而已,仅此而已。 我想大概这便是人世间所谓的大起大落吧,在我对人世彻底的失望的时候熏儿,她又回来了。 谁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便是熏儿已经换了一张脸,可是我记得她的眼睛,她还是她,没有变化。我感谢上苍,她还活着,这便是已经够了。 她说,她是为了复仇而回来。 我愿意帮她,她的任何要求,我都要求帮她完成。 只是我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痛苦呢!我知道熏儿不再属于我,可是看着她的脸,我至少还有回忆,我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一些失落呢? 皇甫家与长老阁明争暗斗,我们都冷眼旁观。虽然我明白,可能下一个便是上官家,可是这不也是我的心愿么? 长老阁很快便是覆灭了,我在为熏儿高兴,她是不是很希望看到这一日? 后来,上官野居然与太后勾结想要谋朝篡位,他实在是太天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们的陛下的心机的深沉。 可是我就只是想要保护熏儿的安全而已,如此而已。 番外之上官梓宣(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没有想到居然见到了我久久没有打听到下落的上官燕,看到他的时候,爷爷死的时候惨状便是再一次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我想要杀了他,为爷爷报仇。 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他逃走了,可是我却得到了一个比我不能够报仇更加的让我震惊或者绝望的消息,熏儿,其实不是熏儿。 这是多么的荒谬啊!我一直希望保护那个人居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可是熏儿呢,真正的熏儿到了那里去了? 我该憎恨这个占据着熏儿的身体的女人吗?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的愿望是那么的简单而已,我只是希望熏儿能够活着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一次次的跟我该玩笑,绝望,希望,绝望,一次次的轮回,直到我再也无力承受。 我杀了上官燕,可是我也被他的五毒珠咬中了,我知道五毒珠没有解药,那一刻我居然是庆幸的,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遗憾,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若是能够结束我的一生,或许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吧,我的一生过得太辛苦了。 或许,我可以去一个能够找到熏儿的世界。 我没有想到上官映雪居然会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我。与她,我没有爱情,可是她用她的死,叫我永永远远的记住了她。 我想我的后半辈子,我的记忆里面,都会有那个叫做上官映雪的女孩儿的身影。我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对她好一些,她的身影,好模糊,可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忘掉的。 我真的是厌倦了官场,我以为自己想要永远的守护熏儿的,可是若是熏儿不再是熏儿,我也不知道给如何的面对了。 离开吧,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也好。 我决定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治病救人才是能够真正让我幸福的事情,我只是想着要帮助更多的人,没有再关心权与政治,那些东西,再也与我无关了。 看着我手下的病人在我的悉心的照料之下逐渐的恢复健康,没有比这更加的让我感到自豪的事情了。 然而天灾人祸亦是不断,在灾难面前,我一个人的力量却又是如此的卑微与渺小。在我云游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刚刚经历了战火的小村庄,全村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可是在一个母亲的怀中,我却是发现了一个幸存的小女孩儿。 她显然是吓呆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沿海的风吹得她的皮肤有些粗糙,不过她的眼睛却是很黑很亮。可是让我吃惊的地方,她与熏儿,或者我,我记忆里面的那个小天使长得是如此的相像。 我将小女孩儿带在了身边,为她重新取了一个名字叫小薰。 既然南皇后能够复生的话,这个孩子会不会是熏儿呢?我带着自己小小的期盼与憧憬,若是有她在,我的行程想来也不会孤单了。 小薰很懂事,她对医术也很感兴趣,我便是将毕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她了,而她在医术方面的领悟力也让我想起了映雪。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们走过了很多的地方,足迹踏遍了五洲,而小薰也一天天的开始长大,越发的出落得美丽动人了。 我知道她的美貌只会让我们陷入麻烦里面,所以便是让她以男装示人,小薰性子外向,也并不在意这些。 可是让我不安的是,小薰看我的眼神,一日、比一日的柔情,那是带着爱慕的眼神,我想,孩子大了,我们终究是要分离的。 “是不是该为你找个婆家了!”我笑着对小薰说道。 小薰的脸色却是一白,她目光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我说道:“难道师父不想要我了么?是小薰做错了什么吗?” 我微微一笑,道:“女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那么一辈子都跟着师父呢!” 小薰拉着我的袖子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小薰就是想要一辈子都照顾师父,跟着师父,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还有一些熟人,一定会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的!” 小薰白着脸没有说话,她即便是心里面不乐意,但是却也是从来都不曾反驳过我的话的。 我虽然说了要为小薰找一门亲事,可是我却是迟迟的舍不得将她嫁出去。对于我而言,十年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是如同亲人一般的融入了我的骨血,哪里那么的容易割舍呢? 我们在月氏云游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还能够见到她。 她的样子依旧美丽异常,光彩夺目,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一般。十年的时间仿佛弹指一挥,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印记,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边是她比从前看起来更加的幸福了。 她的身边是赵凌,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两人看起来如胶似漆一般。看着他们如此的幸福,我微微一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喜悦一般。 我说过,我虽然不能够再面对她了,但是我希望她能够幸福的话却是真心的。 小薰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便是疑惑的问道:“师父是看到了熟人么?” 我没有打算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便是摇了摇头。没有想到他们却是注意到了我。 遥遥的相望,大家抿唇一笑。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她问道,我能够感受到她语气里面的真挚。 我微微一笑,道:“有时候条件会有些艰苦,但是心却是十分的安宁平静与自由!” 赵凌从酒楼的窗户看下去,目光正好落在了小薰的身上,然后抬眸对她说道:“难道你不觉得那个小女孩儿很像一个人么?” 她眉尖一挑,说道:“你是说我以前的样子?” “不!”赵凌说道:“是慕容熏的样子!”,他转过头看着我又道:“上官,你说是吗?” 我微微一笑,说道:“是很像,这些年便是她一直陪着我才让我不至于这么的孤单!”,我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孩子终究是大了!” 赵凌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的眸子里面也浮现了一丝伤感,我知道,我最不喜欢便是别人的同情。 与他们分手之后,我便是又开始考虑小薰的亲事。对于我而言,我们之间的不仅仅是年纪的问题,还有我什么幸福都不能够给她。 与其让她在我的身边越陷越深,我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为小薰精挑喜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开药铺的,生意不是很大,但是家底丰实,年轻人的人品也是极好的。 小薰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我笑的让人心疼。 拜堂之后,将新人送入洞房之后我便是离开了。 幸福,该属于年轻人,小薰的后半辈子还很长。 “师父!” 我的身子一僵,没有想到还能够听见小薰的声音,我转过身子,却是见着小薰拿着包袱站在的我的面前。 她朝着我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这是小薰第一次违背师父的意思,请师父让小薰跟着你吧!” “胡闹!”我一怒,第一次朝着小薰吼道,“你怎可如此的乱来,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赶快回去! 小薰却是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只是笑着看着我,说道:“小薰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小薰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跟在师父的身边,照顾师父!难道师父真的不要小薰了吗?” 她朝着我走进,又道:“师父只是希望小薰能够幸福而已,可是小薰之后跟着师父才会幸福,不管这辈子我们是以师徒还是父女的关系在一起都好,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 “跟着师父以后的路会很辛苦!”我说道。 “小薰不怕!”小薰似乎笑得格外的开心。 也罢了,为何我不能够自私一些,就自私的暂时将小薰留在身边,直到她厌倦了我这个老头子吧! 番外之上官玉儿(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是美丽的,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我可以轻易的让无数优秀的男人为我着迷,我可以轻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些男人里面,最吸引我的便是一个叫做赵彻的皇子,他有野心,有抱负,有才华,可惜,他不受宠。作为一个皇子来说,若是不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一切都是虚无的。 你的才华没有人能够看见,你的抱负没有地方能够施展。 而我遇到赵彻的时候,正是他最为失意的时候。我欣赏他的才华,欣赏他的气度,可以说,是我陪他度过了他一生之中最落魄的时候。 他说他想要娶我。 可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落魄皇子,拿什么娶一个上官家族最为宠爱的女儿呢? 我曾经问过我自己,要是那个时候,不要想那么多,不顾一切的跟着赵彻,那么他是不是就没有机会遇到那个女人了,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同呢? 很快,我的美貌也引起的太子的注意,他想我父亲提亲,父亲欣然答应。 我忘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了,他是太子,日后的君王,我便是日后的皇后,我高兴吗? 我只是记得在旁人向我道贺的时候,我心中为什么会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惆怅呢? 我知道我的背叛深深的伤害了赵彻,他开始明白权力对一个人的影响了。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在我与太子订婚不不久之后,他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娶了南楚衣。 南楚衣的身份地位带给了赵彻意想不到的好处,他开始得到了皇帝的注意,他的才华也逐渐被官员们认可,他开始以一种夺目的光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自然,这一切都引起了太子的嫉妒,但是他掩饰的很好,除了我,没有人发现。 我第一次见到南楚衣的时候便是开始有些妒忌,她有不给我的美貌。并且以一种更为张扬自信的姿态出现。而她与赵彻恩爱的传闻,也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传言赵彻为了她,竟然不再纳侧妃。 本来这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的,她能够给他的,其实我都能够给我的。 可是后来我又有些可怜这个女人,从这个女人的眼神里面我看到她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赵彻,可是从赵彻的眼神里面,我看出了他不爱她,他依然爱着我。 后来,我偷偷的将赵彻找了出来,向他哭诉自己的不得已与对他的思慕。他抱着我说,绝对不会让我嫁给太子的。 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说到做到的。这个男人,将会是我的。 我开始在太子的面前有意无意间的提起赵彻,成功的引起了这个男人一发不可收拾的妒忌,他开始各种找赵彻的麻烦。 赵彻被逼着反击,而在两位皇子的博弈中,太子却是逐渐落了下风。朝着的官员都倾向于赵彻,就连陛下也对赵彻另眼相看,这一切都让太子感到了危机,他决定铤而走险。 我从太子哪里得到了他想要对赵彻在秋闱的时候下手的消息,可是那个时候,赵彻已经去了围场,我没有办法将消息传去。 我知道了南楚衣,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为赵彻缝制一件衣服,衣服小女人的模样。我想赵彻永远都不会爱这样的女人的。 可是很快,我便是发现自己错了,我将太子想要害赵彻的消息告诉了她之后,她目光之中表选出的决绝与果敢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问过我自己,那个时候,为了赵彻,我敢以命相博么? 可是,南楚衣做到了。她丢下了所有,提着枪,骑着马便是朝着围场闯去了。看着她英姿飒爽的背影,我开始觉得慌了,她有我所没有东西。 或许,赵彻真的会爱上她呢! 第一次,我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妒忌。 我知道太子不会是赵彻的对手的,我等在府里面的时候,太子回来了,他要带着我一起走。 可是不久,便是见着南楚衣追了上来,她手上握着一柄银枪,一身鲜红的战甲,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目光里面满是杀气。 这个女人,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太子居然以为当做人质,他说,他早就发现了我与赵彻之间的关系。我开始担心,南楚衣会不会借此机会杀了我。 她没有,她从太子的手中救下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感激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赵彻进来的身影,我下意识的呼救,“不要杀我!” 我看到了南楚衣眸子里面错愕的目光一惊赵彻眼中的怒气。 我想,还是我赢了,赵彻爱的终究还是我! 之后,赵彻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女人,然后抱着我离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仍然呆在原地的女人,心中再一次对她产生了悲鸣,即便是这个女人再优秀,她终究是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种女人,才是最可悲的不是吗? 我那时心中得意,完全没有想到我此刻的悲戚竟然将来都是为了我自己。 赵彻成功登基了。 南楚衣是皇后,而我也成了赵彻的妃子,宠冠六宫的妃子。 赵彻虽然登基,但是各种的争斗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太后急不可耐的将自己的侄女接进宫来,便是日后疯了的端妃。赵彻为了稳定北方的局势也将德妃接进宫里面。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那个最受宠的女人。赵彻爱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可是,日子毕竟是不完美的,很快端妃便是有了身孕,可是我,肚子依旧是没有动静。 皇甫家与长老阁的势力依旧叫赵彻忌惮,赵彻担心,若是端妃生下了儿子,皇甫家与太后发难,拥立这个孩子为帝的话,该如何是好! 赵彻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在端妃生下了孩子之后不久,南楚衣便是将孩子害死了。 我没有想过南楚衣,这个女人平日里面表现的如此的贤惠,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嫉妒心,居然连赵彻的孩子都容不下,我很庆幸,幸好端妃在我之前生下了孩子,也让我们看清楚了南楚衣的为人,若是我先生下孩子,此刻疯的人会不会是我? 南楚衣被打入了冷宫。 后位空悬,我以为赵彻会封为为皇后,可是他却是迟迟的没有表示,可是我知道,赵彻爱我,我可以等。 德妃传出了有孕的消息,接着就连冷宫之中的南楚衣也传出了消息。可是只只有我,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南家全族没杀了,冷宫的南楚衣也被太后以毒酒赐死。 我以为我在紫金宫里面已经完全没有威胁了,可是我错了,我发现自己的悲剧才真正的开始而已。 在南楚衣被赐死的那一晚,陛下一整夜都没有回来,据宫里面的人说,那一夜,陛下抱着南楚衣的遗体一夜都没有放手。 那一夜,德妃生下了一位皇子。 后来,陛下回来了。他来到我的寝宫里面的时候,几乎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裂。他变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可是我发现他真的变了。 在南楚衣死去的后的几日,我发现赵彻一直失神落魄的,他像是失了魂儿一般,对我依旧温柔,可是他的眼睛里面完全没有我。 我一直很担心他,可是对我的话,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我无计可施。 之后,便是传来的德妃的孩子生了很重的病,之后,赵彻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番外之上官玉儿(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不过还好,他只是对那个孩子好而已,对于德妃依旧是淡淡的。 我以为赵彻恢复了,他开始处理政务,对我也如往日一般,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是我也是说不上来。 有一天晚上,我听见了他在说梦话,他在梦里面叫南楚衣的名字。 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他爱上了南楚衣,在南楚衣死后,他终于发现,他爱上了南楚衣。 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一般,冷眼看着赵彻将后位空了出来,留给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人,他做着以前南楚衣在无意间提起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方式思念着那个人。 最可悲却是我,我输给了一个死人。 可是我没有绝望,死人毕竟是死人,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找回赵彻的心。 可是,我怀着多大的希望,失望就会有多大。 太后还是继续的将她的侄女往赵彻的身边塞,我知道,赵彻心中是反感的,她对于这个新进宫的女人只是敷衍而已。 不管是太后的侄女还是太子的生母,只有我才是皇宫里面最受宠的女人。而日子却是如同三角鼎力一般维持着基本的平衡一天天的流逝了。 最先打破这个平衡的便是惠萍,一个与南楚衣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女人。 赵彻对于这个与南楚衣只是长得有些相似的女人宠爱有加,我开始觉得慌了,日夜陪在赵彻身边的人是我,可是赵彻的心里,难道已经彻底的被南楚衣占据,丝毫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不,我不愿意承认,既是是事实。 八年的时间有多长呢? 尽管大家都知道我是紫金宫里面最受宠的女人,可是我的寂寞有有谁知道呢?我每夜都能够听到我枕边的男人在梦中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对于我而言,又是何其的讽刺呢! 我睁着眼睛,望着漆黑床顶,直到天明。 太后想来是看我不顺眼的,我知道太后的武功很了得,我知道只要说错了一句话,就可能当场命毙于此,可是我却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讨好太后,这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煎熬呢? 我没有孩子,即使嫁给了赵彻已经八年了,我还是没有孩子,这是我心中不可言明的痛楚。 看着赵挚一日日的长大,我的内心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德妃,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有孩子,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孩子呢? 可是日子还是一日日的往下走着,虽然不是很如意,但是这条路总是我自己选的,我除了继续走下去以外,别无他法。 慕容熏?秦王妃?这个女人到底是身份?为什么她一出现就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我想感觉到了危机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柔妃,惠萍,无一例外的将她当成了敌人。 赵彻看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就如同他曾经看着我的目光一样。那晚的夕阳是如此的迷人,在黄昏中,两人的影子相偎着,模样看起来是如此的天造地设。 我的心钝痛起来,本来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在看见他们一起的那一刻,它的痛楚的传来又是如此的清晰。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会在一起的?发展到了哪一步了?赵彻会将她接到宫里面来吗?无数的疑问涌入了我的脑子里面,我像是一个普通的吃着丈夫的醋的小女人一般,可是我却是又不能够像一般的女人一般直接去质问丈夫。我的丈夫不是一般人,我的丈夫是皇帝。 我感觉到了赵彻对于慕容熏的上心?为什么,就是因为中秋夜上面的一曲《国风》么?他到底还是将她当成了南楚衣的替身么? 可是慕容熏是秦王妃,是他的弟妹,难道他一点也不顾及伦常了吗? 我设计让惠萍差一点杀了慕容熏,可是结果却是又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慕容熏没有死,陛下赶去将她救了,还直接将她抱到了厚元殿里面。 宫里面的然虽然都没有说,但是大家似乎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了,或许,我又要多一位姐妹了。 赵彻找我,他发现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警告我。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以如此的态度待我。 仅仅因为一个替身而已。 只是赵彻不知道,他对慕容熏越好,便是会越引起大家的妒忌,宫里面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而已。 很快,慕容熏便是被柔妃设计陷害了。看着她们相斗,我何乐不为? 只是我没有想到结果是上官梓宣遭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更是让我想到了一些不愿意回想的往事,这孩子之所以会像如今这般,也是我害的,我本来是可以救他的,但是我没有。 我内心不是没有悔恨,只是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当初的那些单纯还剩下些什么呢? 慕容熏被陷害,让赵彻似乎认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多么的鲁莽,他对于柔妃的处罚并不是很重。 太后的生日之后,慕容熏便是回了秦王府。 我难道不该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庆幸吗? 可是赵彻对于我的态度却是彻底的变了,他再也没有如同以前那么对我温柔了。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爱你的时候关怀备至,不爱的时候冷若冰霜。 我有些能够体会南楚衣的心情了,知道了自己的丈夫爱着另外的女人是何其的悲哀啊! 慕容熏离开之后,又回来了。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要回来? 太子的病越发的严重,几乎威胁到了性命。而我只知道慕容熏可以时常出入德妃的寝宫,但是赵彻却是将太子的事情向我们全部都隐瞒着,我想包括太后吧! 慕容熏与太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感觉似乎有无数的疑问在缠着我一般。 太子的病好了,可以如同一般的孩子一般活蹦乱跳了。这一切似乎跟慕容熏有关系呢? 我觉得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了。 太子好了,可是慕容熏却是又神奇的消失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随意的高兴了,这个神出鬼没的女人,竟然可以完全可以不将赵彻放在眼中,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或许,在某个时候,她又会突然的出现吧。 赵彻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相反,去德妃寝宫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 我开始一日日的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老了,所以赵彻不爱我了吗?我遗憾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是我能够有一个孩子,该有多好啊! 之后便是传来了秦王阵亡,秦王妃殉情的消息。从我看到赵彻的脸色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假的,至少慕容熏的死是假的。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若是慕容熏真的能够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话,我便是感到庆幸了。 之后的燕国前来的和亲公主我完全都没有放在眼中,赵彻的眼中还容得下别的女人吗?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的到来,却是我悲剧的开始。 她居然得到了赵彻的宠幸,这个结果着实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是我想着,那应该是赵彻为了与燕国的关系而应付一下的吧,可是我没有想到这里赵彻居然连续三日都歇在锦妃哪里。 可是我也是高傲的,就算是柔妃丽妃都去见一见这一位新进宫的公主的时候,我也只是送去了一些东西而已。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送去的东西里面居然会有问题,我不知道是谁陷害了我,柔妃,丽妃,锦妃她自己,都有可能,可是让我心寒的却是赵彻不信任的目光。 我还知道了我没有孩子,只是因为太后不想让我有孩子而已,她从多年之前便是开始陷害我了! 有谁能够理解我那个时候的苍凉的与悲痛呢! 我接二连三的被陷害,可是那个重伤我的却是去我费了心机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帝姬,我只剩下了冷笑,真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至于赵彻对我完全没有维护即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也许,他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吧。 冷宫的岁月没有想到是那么的清冷与寂寞,与我相伴的只有一个已经疯了的端妃而已。 可是叫不甘心的是有一日柔妃的一个宫女跑来跟我说,太后已经倒了,让太后倒下的时候南楚衣,锦妃就是南楚衣!而且太子便是南楚衣的孩子! 南楚衣居然没有死,她的儿子居然还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她却是可以得到?任何人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我想要报复,疯狂的想要报复。 我抓了德妃与南楚衣的孩子,我问他要救谁。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后招,我的后招是要慕容熏尝一尝,有一种报应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觉而已。 我想,若是以后的生活里面都不在有赵彻的话,我的人生都到这里也算是到头了。 番外之历南星(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是历家的儿子,父亲跟我说,历家男人要敢作敢当,无所畏惧。我的整个童年,父亲都是我崇拜的偶像。我的目标便是要好好的练习武功,能够早日与父亲一样的厉害。 在父亲的几个儿子里面,只有二哥的资质能够与相比,但是二哥是庶子,而我,虽然目前去世的很早,但是我却是历家嫡出的孩子,一出生,便是要比一些人尊贵。 在母亲死后不久,父亲便是将母亲原来的一个心腹丫头,后来做了父亲小妾的一个女人扶正了,他原本的打算便是希望这个女人看在母亲的份上能够好好的照顾我的,可是父亲他低估的女人的妒忌之心。 我依旧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而那个女人的孩子却是常常的被父亲忽视。眼见着我即将要成为了历家的家主,那个女人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以后屈与我之下呢? 在一次父亲出门公干的时候,她找来的杀手想要除掉我,我在心腹侍卫的保护之下,逃了出来,可是身边的人却是全部都死了,我不敢回去,我无路可走。 然而我却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加入了风影楼。 风影楼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组织,每年都会从民间选取资质优秀的孩子培育成为杀手。 我们在一起的一共有两百个孩子,在开始的两月里面,我们一起吃饭睡觉,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此后的会迎来一个巨大的残忍的转变。 我们被关在了一个小楼里面,没有食物,没有水,我们只能走出去两个人,也就是说,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掉其余的一百九十八个人。 还是孩子的我们一开始都不愿向自己的同伴下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饥饿与恐惧接踵而至,我们开始变得不像我们,我们如同野兽一般互相的厮杀,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因为我的底子的关系,这些才开始摸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很轻松的活下去的。 一个小女孩儿引起了我的注意,尽快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面我可能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啊,如此的淡漠与冷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眼睛。她出手的动作很快,杀人也是毫不留情。 我愣了一下,她似乎也是一个有底子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的实力,所以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会避开我,这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观察这个奇怪的女孩儿。 虽然她的武功不错,但是在多人的围攻已经体力不支之下她还是受伤了,我救下了她,虽然不知道什么,但是我就是想要救她而已。 时间到了,而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只有我们而已。我蹲下,将她背了出去。我不会知道,因为如此,我们将会牵扯一生。 我没有想到不仅仅是我们这栋楼,还有其他楼有孩子走了出来,一共八个人,从此,我们八个人便是开始了一起训练的日子。 几年之后,我们便是开始出任务。 我与那个女孩儿,代号绿耳成了搭档,我们基本上配合的天衣无缝,我们从来没有失手过。 在逐渐的相处过程里面,我便是越发的觉得绿耳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她杀人的时候可以毫不手软,但是在看到小孩子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流露出的柔情来,她大概很喜欢小孩子吧。 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身上的气质十分的冰冷,仿佛没有人能够靠近她一般,即便相处了几年,但是我还是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她有时候又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特别是在受伤的时候,她不喜欢喝药,每一次她手上需要喝药的时候,就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我要绞尽脑汁的才能够哄她喝药。尽管每一次都是这样被折磨着,可是我却是乐在其中,我喜欢看她孩子一样的表情。 我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爱慕,以至于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尽管后来我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回到历家的,淡水因为舍不得绿耳,我一次次的放弃了机会。 我爱她,我很乐意承认这个事实,尽管我的感情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绿耳仿佛一点都不知道一般,或许她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 她的心仿佛是冰冻的一般,我无法靠近。我更无法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她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同伴?亲人?亦或是爱人?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是我不想逼她,若是她不想回应的话,我便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好了,总有一天,她能够看到看到我的存在的。 尽管我也知道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有了感情将会是一件多么的危险的事情。 我察觉到了她似乎想要对付四大家族。 她设了一个陷阱想要杀害父亲。 那是我的父亲啊,我最崇拜尊敬的男人,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呢?我阻止了她。 她或许也是看出了我与历家的关系,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为此而开始疏远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我没有想到她的下一个任务便是以慕容家失踪的女儿的身份回到慕容家,风影楼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莫非,绿耳本来就与慕容家有关?那为何她还要对付慕容家? 我没有来得及将我的疑问问出口,因为绿耳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便是已经离开了,没有多久,便是听风影楼里面的人说起,绿耳的下一个任务便是嫁给秦王。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任务,但是我那一刻的心疼的感觉还是无以复加的,从与绿耳认识的哪一天起,我便是没有想过,她有一日居然会属于别人,属于别的男人。 可是我能够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阻止,因为风影楼的人都被药物控制着,若是不能够完成任务的话,将会死的很惨。 比起看到绿耳死去,我倒是宁愿她能够成功的完成任务。 而我也是受到了我的下一个任务,刺杀燕国质子楚莫言。 我大意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低估了这个燕国质子的实力。这是我接任务以来这么多年第一次失手。 在逃跑的时候,我却是碰到了绿耳,虽然他的眸子里面还是带着冷意,但是至少我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至少,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她救了我。 我连续失手了三次,我没有机会了。 风影楼不会留下我的,是师父,他一剑刺透了我的胸膛,哪一件很快,我几乎都没有感觉大疼痛。 我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但是我却是有遗憾的,我还不知道绿耳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若是我死了,她会不会为我流泪,哪怕一滴都好。我也没有向父亲说明一切,还没有向那个女人复仇,这个时候我在明白,原来我心中的恨意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的。 我没有死,我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父亲将我救了回来。父亲,他老了很多,不再是我印象里面那个伟岸的男人了,可是,他目光里面的慈爱,言语间的关心,让我全身都暖洋洋的的。 我想,活着,也许还不错吧。 当然,回到了历家,明争暗斗怎么能够少得了呢?那个女人既然八年前就想让我死了,如今怎么还能够容得下我呢? 父亲已经察觉到了当年的事情吧,对于我更是严加保护。在父亲的严密的保护以及上官家高超的医术之下,我的伤开始慢慢的好转。 尽管父亲当时说,我的那一剑很是凶险,他几乎都认为我活不下去了。我的师父是独孤剑,他也会失手吗? 番外之历南星(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可惜这个疑惑我没有办法亲自去问他了,因为后来听说,他死在了弹指神通的手中。 不过还在托他的福,风影楼的人的真的以为我死了,可以脱离风影楼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然而,对于绿耳我终究还是不舍得。 我的伤好的很慢,加上历家的一些纷争不断,我便是时常的被打扰,而父亲更是将外面的消息都瞒着我,只是希望我能够安心的养伤而已,而这一养便是两个月。 待能够知道外面的情况的时候,发现绿耳已经于秦王成亲了。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任务而已。 我知道一点会有风影楼的人监视绿耳,所以我便是一直没有去找过绿耳只是偷偷的关主她的消息而已。 在后来的不断的知道了她与秦王之间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大概绿耳动情了吧。这样子也好,那个冰冷的她太让人心疼了,若是又人能够靠近她,温暖她,也好,即便这个人不是我又如何? 我开始不呆在长安里面,我加入了军队。我想,我仇恨还没有泯灭,想要杀了那个女人的话,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我必须从现在开始积蓄自己的力量。 就在我加入了军队不久之后,临淄王便是叛乱,并且情况十分的危急,我们想要守住嘉峪关。 这个时候皇甫少华便是来到了嘉峪关,我不能够否认皇甫少华有才华,在他来了不久之后,我们便是大大小小的赢了几仗,并且,我再没有靠着家族的背景之下,逐渐变成了一位将军。 那一天,如同往常一样,我听从皇甫少华的吩咐,射下了埋伏,并且斩杀了一位作乱的亲王,晚上,皇甫少华设宴为我庆功,我没有想到在那一天的晚宴上面,居然见到了她,我日思夜想的女人! 只是她的身边却是有了另一个男人的陪伴罢了,尽管我可以忽略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的事实,但是两人之间流露出的情谊是掩藏不住。只是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我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欣喜与惊讶,我想她大概也以为我死了吧,但是从她此刻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她不是也曾经因为我的死而悲伤,那么她的心中是不是也有我存在的痕迹呢? 我可以如同以往一般关怀她,可是我知道,我们只见却是再也不能够回到从前了,可是不管她是怎么想我们只见的关系,我将她当做我的爱人,我只是想要从我的角度坐到我力所能及的关心而已。 我没有想到自己可以与秦王一起联手抗敌,不过,很奇怪,对于秦王,我却是并没有敌意,相反,对于这个身先士卒的男人,我是由衷的佩服。 破了临淄王之后,秦王去了边关,她也去了四方。 那里,比起水深火热的长安,应该是更为的安全吧。而我还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回到了长安之后,我因为破临淄王有功,不仅使得父亲对我更加的宠爱,而且连陛下也对我请来有加,我知道,这一切,只是使得那个女人更是的不安而已。 父亲为了安排了一门亲事,是皇甫家的一位小姐,可是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何况,难道父亲还没有看清楚,皇甫家的人女人,可不是什么良配啊! 可是她,又回到了长安。 再一次遇到她的那一天,我正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在酒楼买醉,我不想娶那个女人,可是有不想违背父亲,因为我知道,这门亲事,想必也是他尽力为我求来的,只是希望若是以后我若是有了皇甫家为依靠的话,能在历家更容易的站稳脚跟。 可是,这一次却是遭到了刺杀,风影楼说到底还是没有放过我们,即便是给我无数次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保护她的,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又如何。 何况,这一次的风影楼的刺杀却是给了那个女人一个机会,只是她没有想到,我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反倒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我却是并没有那这一次的事情大做文章,父亲是一个心软的人,即便是如此,他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像大哥一样将他们母子远远的流放了,我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翻身的机会。 终于,这个机会在不久之后就来临了。 或许是那个女人害怕了,居然将自己女儿嫁给了我齐王,并且他们母子居然慢着父亲想要帮助齐王谋反,可是,不管他们做的有多么的隐蔽,这一切,又怎么能够瞒过我的眼睛呢? 父亲向来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的,他是不可能再容忍他们母子了,何况以我的如今在历家的地位与势力,即使我杀了他们母子,父亲亦是无可奈何,只是,我不想让父亲失望而已。 齐王谋反的事情自然是失败的,如此,便是有了理由让他们母子陷入了绝境,我受过什么样的罪,便是要加倍的还回他们的身上。我要在那个女人面前亲手杀了她儿子,我要让那个女人为了她所做的事情而后悔。 其实对于权力我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她回到了长安,我便是知道,我必须将权力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子才能够给她帮助与支持。 不久之后却是传来了她的死讯,我不能接受,也不相信,她怎么会死呢? 在还没有完成她想做的事情之前,她是不会死的,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而且坚决不让自己倒下去,一定要等到她回来! 我每一天都给自己灌输着这个等待着她回来的信念,终于还是将她盼了回来,虽然她的样子改变了,可是她就是她,她还是她,与她的外表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她回来是想要为秦王报仇的,不用她开口,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我都是愿意帮助她的。 而她的回来也彻底的改变了一切,不管是紫金宫还是长安的局势。 长老阁的人一个个的毁灭,太后被逼入了绝境不得不铤而走险。我看着她的表演,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即可。 虽然过程里面也出现很多的艰险,但是最终的结果总算是成功了,我知道,这个结果也是陛下想要的,他一向忌惮与长老阁与四大家族,如今长老阁毁灭,四大家族除了皇甫家也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在大翔没有人能够再动摇到他的皇权了。可是我更关心的是,秦王的仇报了,她是否可以打开心扉了呢? 我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但是我却是看得出来,陛下对于她的在乎与爱护。从陛下看着她带着歉意与熟悉的目光,我开始疑惑了,对于她而言,她有好多的秘密是没有我的存在的,我真的认识她吗?有一瞬间,我也感觉到了对她的陌生感,以及深深的无力感。即便是八年的朝夕相伴,最终,我还是未能够走到她的心底吧。 可是,在紫金宫里面,会是她的一个好的归宿吗?从她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对于陛下,她或许有敬佩,但是却是独独没有爱慕。留在一个没有爱情的人的身边,对她真的好吗?我只知道,虽然秦王的仇报了,但是在她的脸上还是难以看到笑意。 或许是老天爷开眼吧,秦王居然没死,他回到了长安,只是叫我愤怒的是,他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来寻她,他可知道她等他可是等的有多辛苦。 他却是不记得她了。即便是他可以将她当做陌生人一般居然想要杀掉她,可是她却是不能够以相同的情感对待他啊,我能够感觉到了她的心碎与伤心,任何让她伤心的事情都是不能够允许的,即便是我早在很久以前都想要杀了秦王,可是我知道,他的死,只会让她更为绝望而已。 番外之历南星(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跟秦王大打了一架,互殴了一番。我想我是没有看错人了,有些事情,即便是记忆可以忘记,但是感觉是忘不了的。为了她,秦王还是一如既往可以退让,可以牺牲。 可是陛下不惜让她恨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真的好吗?可是我知道有些选择是她自己做出的,我没有办法置喙,只是我仿佛又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她,她不比的往日的冰冷,身上似乎更多了一份责任一般,她终究是不愿意看到大翔的百姓陷入战火而选择牺牲自己。 可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太子却是意外身亡了,我虽然不知道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但是听到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她痛不欲生。 她若是痛苦,我又怎么可能安心呢,可是我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对于我而言,她与我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她有好多的面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她不吃不喝,大家都束手无策。我不知道,在看到她虚弱成那个样子的时候,陛下的心中有没有一丝的后悔呢? 秦王却是再一次出现,并且将她带走了。 陛下会放人,也只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若是与秦王在一起,我大概也是可以放心了吧,她最终还是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吧! 在无意间我打听到了风影楼的一些蠢蠢欲动的消息,便是前去打探,风影楼对于我而言,始终还是不快毒瘤,若是不能够将其连根拔去,我也是不能够完全的安心,不管是对于我自己还是她而言。 可是我却是又遇见了她,她不是应该与秦王在一起的吗? 此刻她陷入了危险,可是以我的能力,却是没有办法救她。风影楼的楼主居然是魏国的二皇子,他想要挟持她威胁陛下与燕皇。 我本来打算跟踪他们的,但是中途黄千通却是突然出现了,我被黄千通重伤,只好匆匆的离开。 我知道黄千通的武功,若是我继续跟踪的话,只会暴露我自己的行踪,没有办法,我找到了慕容曜,或许这个男人会有办法吧。 只是我的伤势太严重了,既是我有心想要救她,可是此刻我却是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是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只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让我失望,她成功的获救了。 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不管是陛下还是燕皇对她的情谊居然如此的深重,居然到了可以为了她失去了生命的地步。 或许她的童年过得十分的不幸,但是此生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倾心相互,我想,这也算是老天爷对于她的一点补偿了吧。 后来,慕容曜回来找到了我,对我说,她跟着秦王去了月氏。我没有任何的吃味,只是为她而感到高兴,或许,这是她幸福的开始,在历经了磨难之后,她最终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慕容曜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希望我能够留下来为陛下效力,只是我对于官场完全没有兴趣,而现在父亲还在,就让父亲先顶一会儿吧,我希望能够暂时离开长安,多走一些地方。上半辈子,我活得太身不由己了,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满心的紧张,虽然走过的地方不少,但是却是没有好好的欣赏过一处风景,而我的后半生,已经再也没有牵挂了,终于可以做一回自己了。 我的确走了很多的地方,沙漠,草原,森林,沧海,我现在有了闲情欣赏各种各样的风景,也认识了不同的人。如今我的心态已经完全的不同了,以前认识人全是是带着一种试探与警戒的心理,而现在我却是完全可以敞开心扉,接纳生命里面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我不知道,原来人生还有这一种活法。 认识齐豫是在一次出海的时候,那一日的风很大,海上的浪花也很大,商船几乎几乎要翻滚了一般。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后我们又遇到了海盗,商船几乎被打劫一空,若是在陆地上面,这点人我是不会放在眼中的,只是我不通水性,完全招架不住。 我掉入了海水里面,冰冷的海水灌入了我的鼻子喉咙里面,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很奇怪,我以为我死的时候我一定会想起她的,可是,那个时候我的脑袋里面居然会是一片空白。 很快,我便是感觉有一股新鲜的空气闯入了我的胸膛里面,一双手将我从冰冷的海水里面拽了出来,浮出了水面,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睁开眼睛,面前的是一张清秀的小脸,我一时之间惊诧了一下,我以为看到了她,她们的眉眼只那么的相似,不过面前的女孩儿让我可以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她有着比熏儿更为温暖的眸子与开心的笑容。 “你没事吧?”将我拖上船后,她问我,她的声音很轻灵,也很温暖。 我望了她一眼,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就好了!”她站起来弯腰看着我,眸子里面满是笑意。那个时候,我就很想问她,为什么她会那么的快乐呢! 后来她告诉我她是漕帮的人,这一段的海域最近会经常有海贼打劫,她便是与父亲一起在这段海域巡逻,保卫往来的商船。 我跟着她回了漕帮的总舵,我见到了她的父亲,那个时候,她父亲说,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主子刚好来了这里。 原来漕帮背后还有一个人吗? 原来是他们,他们居然是漕帮背后的人。 见到了我,他们也吃了一惊。时隔八年,再一次见到了她,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是比以往要温暖的多。想来,她过的应该不错。 我不想让她担心,而这时候齐豫拽着我胳膊,向我介绍着。她仿佛也看出了什么一般,只是看着我微微的一笑。 我没有解释,将错就错吧。而且,跟齐豫在一起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虽然不是与熏儿在一起的心动,这是这种感觉还是叫我觉得舒服与贪念。 我并没有与熏儿深谈,或许有些感觉只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与发酵,有些感觉也只属于曾经。 我想,她过的很好,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齐豫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子,她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是那么的灿烂。 “你喜欢夫人!”,她说的很肯定。 “可是夫人跟主子过的很幸福,所以你不忍心去拆散他们对吗?” 我看着她的笑容,有想要将全部的心事都告诉她的冲动,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听完了我的故事,她看着我说道:“那么现在呢,你还喜欢他妈?” 我说:“我不知道!” 她的目光很亮,说道:“那你可惜喜欢我啊,反正我也喜欢你!” 我呆了一下,我奇怪的看着她,我没有见这么心直口快的姑娘。 很快传来了父亲重病的消息,我不得不结束了我的流浪的生活,我想我大概还是让父亲担心了,都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安定下来。 我决定将齐豫带回去见父亲,她父亲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担心,但是齐豫的目光却是很坚定的。 我回去见了父亲,父亲希望我尽快能够成亲,我不知道该如何跟齐豫开口,因为我还是不能够确定自己对于她的感情。 最后是齐豫主动跟我提起成亲的事情,她说,她会等我,等我爱上她的那一天。 在我们成亲之后的第三天,父亲便是已经离开了。 是齐豫陪着我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间,她的话其实并不多,但是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便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必须要撑起整个历家,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使命。我想我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爱上齐豫,他是我的妻子,足以让我呵护一声。 番外之赵琦(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在我十八岁之前的日子都是无忧无虑的,我是一位高贵的郡主,父王很宠爱我,日子对于我而言,是梦幻而充满期待。 对于任何一个少女而言,在闺中在憧憬的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吧,我也不会例外,我希望自己的玉树临风,玉树兰芝,他不需要要多富贵,但是我们之间要说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谊。 可是我的生活从十八岁的生日那一日,彻底的改变了,从遇到了赵凌的那一刻开始救彻底的改变了。 事情还得从太后的生日说起,太后的生日将近,父王便是派了我前来长安为太后庆贺生日。我性格乖巧,为人伶俐,很是讨得太后的欢心,太后便是将我留在了身边伺候。 我性格讨巧,对宫里面的娘娘们也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大家也挺喜欢我的,经常也会有娘娘来找我说一会儿体己的话。 太后身边养了一只卷毛狗儿,太后很是喜欢,我也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的。有一日,小家伙却是突然不见了,若是叫太后发现了,太后定然是很生气,凤栖宫里面的人都着急了,便是留了一部分人下来伺候,带了一些人前去找。 很快,我听见了它的叫声,我顺着它的叫声找了过去,在一片花丛之中,我发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少年的怀中抱着小狗,小狗似乎很喜欢他一般,懒洋洋的躺在他的怀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狗亲近出了我与太后之外的人。 可是很奇怪啊,为什么在后宫出了陛下以外,还有男子在呢? 他仿佛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便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在找这个小家伙吗?” 少年的眉目俊朗,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贵气,与陛下身上的冷彻与霸气又是截然不同的,少年的样子与我经常的想象里面的夫婿的模样是如此的吻合,有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悸动了一下,奇怪,我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有这种情愫呢? “能够将它给我吗?”我对他说道,我有些不敢看少年的眼睛,他的眸子是如此的明亮,但是又是如此的孤独与伤感。 少年摸了摸小狗的背上的毛,之后便是将小家伙还给了说,说道:“可能紫金宫里面也只有它能够理我吧!” 我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会呢?若是可以,以后我陪着你说话好了!”,说说完之后我便是后悔了,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少年的眸子亮了一下,可是瞬间又熄了下去,“我不需要!”,说着少年便是匆匆的离去了。 “喂!”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有宫人走了过来将小狗儿从我的手上接了过去,宫人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郡主以后还是少和七皇子接触为妙!” “七皇子!”我吃惊了一下,望了一眼少年离去的背影说道:“原来那边是七皇子赵凌!”,我也知道宫人的担心,因为在太后生辰的那一日,虽然很隐蔽,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关于赵凌的母妃陈妃想要谋反立赵凌为帝的消息,因为这件事情,陈妃被赐死了,但是看在赵凌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的份上,赵凌没有被处罚,而从这件事情之后,大家也都避着赵凌,深怕身上麻烦。 难怪他方才的眼神是那么的孤单与寂寞。 我并不害怕与赵凌的接触,相反,我希望能够多接触有一下他,我希望能够陪他说说话,以化解他心中的哀愁,希望看着这个少年有些明媚的眉眼,如此而已。 我开始慢着太后偷偷的去找赵凌,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是防备,不咸不淡的,可是渐渐的也开始能够跟我说几句话,我不介意他的冷淡,能够跟他在一起也让我感觉很幸福。 那一日,我照例去找赵凌,可是在院子里面却是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奇怪之下,便是去了他的卧室,他病了,发着烧,满身的冷汗,可是却是没有一个宫人去叫太医。 “你怎么样了?”我担忧的说道,有些不知所措,“我现在便是去找太医!” “不要!”赵凌将我的手拉住,说道:“不要!” “为什么?”我诧异的说道,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发烧,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说了,我不需要太医!”赵凌坚定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赵凌便是昏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并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历,我手忙脚乱的端来了冷水,照顾了赵凌整整的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的烧也终于退了下去。我便是放心下来,但是自己也精疲力竭的躺在了赵凌的床边。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赵凌的床上,我吃了一惊,转目一眼,四处都没有赵凌的身影。 在院子里面发现了赵凌,他紧紧穿着一件单衣坐在院子里面,我从身后说道:“你的烧刚刚才退,怎么能够穿的这么少在这里吹风呢!”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里面多了几分感激,已经不再有原来的冰冷了,“谢谢你!” 我淡淡的一笑,说道:“没什么!”,其实的心里十分的高兴的。 我一夜没有回去,凤栖宫里面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太后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我跟赵凌的关系不会瞒得过太后的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瞒她。 既然太后什么都不过问,我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只是以后更加的大方的去见赵凌而已,我与赵凌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也没有必要感到羞愧。 再一次去见赵凌的时候,我发现赵凌的宫里面多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与他宫里面那些故意忽视他的胆大包天的宫人不一样,她虽然沉默,但是却是发自真心的关心着赵凌,赵凌说,这个女孩儿叫做紫烟,是他从洗衣局救下来的。 我跟赵凌的关系彻底的改变了,他对我不再有防备,而是开始彻底的打开了他的心扉,我们开始无话不说,关于梦想,关于生活,关于未来。 我们开始勾践自己的未来,而在我们的未来里面都有彼此的存在。他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陛下将我赐婚给他,我可以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对于他而言,我陪着他度过了他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时期。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品尝的幸福的时候,厄运会如此之快的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大翔与燕国只见想要和亲,而我这是被选中的那个和亲的人。 命运是如此的讽刺与残忍啊,在我知道了自己的爱人之后,命运却是要安排我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想父王是那么的疼我,视我如同掌上明珠,她一定不会答应我嫁给一个老人的,可是结果往往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父王亲自从封地来到了紫金宫里面见我,他的头发白了一半,他说他求求我去和亲。 我知道若是我抗旨不尊的话,连累不仅仅是我自己一个人,还有我的年迈的父王与我的家族,可是我该怎么跟赵凌解释呢? 我选择了沉默与软弱,我没有再去见赵凌,这件事情还没有公布,赵凌还不知情,他不明白我忽然态度转变的原因,或许,他也以为我与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吧,他会恨我吗?一想到他会恨我,我便是全身发凉。 很快,便是到了我和亲的日子了,赵凌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一日,他骑着马在花轿的背后狂追。 番外之赵琦(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跟我走吧,琦姐,让我照顾你!” 我很想答应他,可是身上肩负的是大翔与我的家族,我怎么可能那么的自私呢,我拒绝了他,我将他赶了回去。 大概是我对于自己与赵凌之间的感情太过于自信了吧,几年之后,再回来的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他也爱上了别人。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若是那个时候我能够抛弃一切跟他离开,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在燕国后宫里面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这里面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虽然贵为燕国的皇后,可是我生活的每一日都必须要小心翼翼的。我不想怀上炎黄的孩子,为此,我不得不喝下绝孕的药。 而燕皇后宫里面的妃子尤其是简单的人物,为了生存,我变得不再是我,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可以毫不手软的杀掉阻挡的路的人。 在燕国的皇宫里面,我遇见了楚莫言,并且与他打成了协议,我以我对燕皇的影响力帮助他成为太子,而他日后登基之后便是还我自由。 那个时候燕皇病重,而我也太想要自由,太想要回到赵凌的身边去,一切都操之过急,我想燕皇建议里楚莫言为太子,却是没有想到给楚莫言带来了灾难,他最后被送入了大翔为质。 得罪了太子,我的日子越发的举步维艰起来,好在燕皇那一次挺了过来,有他在,太子还是不敢动我的。 时间过得很快却又是如此的漫长。 在燕国的时候,我时常能够听到赵凌的名字,他战神的名字也越来越响亮,我便是靠着等待着赵凌最新的消息战况作为精神支柱,并且幻想着若是我得到了自由之后与赵凌在一起的日子,他会嫌弃我吗?我也会有些犹豫与不安。 再一次因为太后的生日而回到紫金宫里面里面已经是六年之后的事情了,想到可以再一次见到他,我的心情是雀跃的,也是紧张的。 我没有想到我期盼的六年的结果会是他以一种连我都不曾得到的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另一个女人,我的心好痛,我还不甘心,他怎么会不爱我了呢? 我偷偷的见了他,我不相信他会不爱我了,我吻了他,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如此的冰冷。 他说,他对我的不是爱情,他对我就如同对待姐姐一般,他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凌迟,他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的残忍呢? 他亲手将我所以的希望与幻想全部都摧毁了。我的未来,我要靠什么活下去呢? 我不能够相信这个结局,我相信赵凌还是爱着我的,即便是自欺欺人。因为若是我连一点幻想都没有了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见了他的妻子,是个秀气的美人,可是我到底有那一点比不上她呢?我有意无意间会提起我与赵凌的往事,我看到了她眸子里面的疑惑的与受伤,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挺畅快的,那就是所谓的报复吧。 虽然我难以使得自己喜欢慕容熏,但是我没有想到后来我们的关系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太子是不会放过的,赵凌救了我,我故意为赵凌挡了一剑,我希望,不管何时,他都能够记得我。 我又回到了燕国,只是这一次心中却是多了许多的绝望与无奈。对于赵凌,若是他对我只是亲情,但是我对他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爱情,他如何能够在得到了我的心之后,又不屑一顾呢? 说到底,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也只是命运的受害者而已。 在我回到燕国之后不久,魏国便是与大翔开战,听到这个消息我十分的担心,因为,他一点会上战场的,虽然战场使得他扬名立万,但是刀剑无眼,我很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而不久之后楚莫言也回到了燕国,而燕皇的病情也越发的严重起来,若是楚莫言能够在尽快的登基,而燕皇也驾崩的话,我是不是就自由了,我不再是一国的皇后,不再是别人的妻子,我不是可以放心的去爱赵凌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便是不再有任何的阻拦了。 可是事情往往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楚莫言斗倒了太子,但是我却是没有如约得到我想要的自由,而燕皇而没有那么快的驾崩,我不得不留下来照顾这个我名义上面的男人。 而在事情的最后,赵凌居然也来了燕国,他是为谁来的呢?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慕容熏? 本以为太子的事情解决之后就天下太平了,可是没有想到赵凌还是出现了危险,我担心的几乎不能够安寝,我不顾一切的前去看望他,只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他冷言冷语的注意身份。 我错了吗?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待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在追求自己爱情的小女人而已,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我冷冷的看着慕容熏,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若是没有她的话,赵凌是不会这么对我的,赵凌是爱我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要是没有了她,赵凌一定会继续爱我的。 回到了皇宫之后,楚莫言居然将我软禁了起来,她也是要告诉我要注意的身份,呵呵,我只是觉得好笑,他难道不知道我与赵凌的关系吗?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他凭什么这么说我?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他该死,真的该死! 不久之后赵凌与慕容熏离开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赵凌了,每日陪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我的生活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与黑暗之中。 日子,从来没有感觉到日子是如此的难捱,此后我既是想要听到赵凌的消息,又又害怕听到关于他的任何的消息,因为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只会让我更加的绝望而已。 可是,让我真正的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正是赵凌的死讯。 他死了!他居然死了! 心像是一人一刀刀的切割一般,就连每一下的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他死了,但是慕容熏却是还活着。为什么他死了,但是慕容熏还能够活着呢? 她不仅仅活着,还得到了楚莫言的心,她难道想要救这么的背叛赵凌跟着楚莫言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易的得到男人的心,为什么她要轻易的抛弃赵凌的心意呢? 我不允许,我没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但是我也不能够看着在赵凌死了之后,慕容熏还能够活得那么的心安理得。 我知道禹芬也同样恨着慕容熏,我便是要想着与禹芬联手出去慕容熏。 我可以利用禹芬,对于楚莫言,我也没有办法原谅,我痴狂到想要毁灭一切。 慕容熏一次次的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但是楚莫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给拉了回来。 我给了禹芬一包毒药,这种毒药可以让楚莫言离开京城,所以这一次,我是不会让慕容熏再有机会活下去的。 难道慕容熏真的是命不该绝?我一次次的计谋都没有能够杀死她,她依旧活着。 最后我与左慈的合作也以失败告终,其实失败与成功对于我而言没什么不同,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楚莫言想要杀我,随他好了,或许我的生命早就该结束了。我的身子脏了,可是我的心却是干干净净的,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面,我会找到赵凌,我还是六年前那个单纯的我,我们会在那个世界彼此相爱。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种曙光一般,嘴角含着笑意,没有半点遗憾的离开了。 番外之德妃(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其实在紫金宫里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哪里比得上四方城的自由自在。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非要见我送到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 我恨父亲,同时又深深的思念着他,思念着的兄弟,思念着四方城的一切。 我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可是在这个地方,我就必须要学会磨平自己的一切棱角,因为我的任何的差池,连累的或许是我父兄的生命。 在这里我是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小角色而已,不过也好,至少那些勾心斗角也远离了我。 在紫金宫最初的那段日子里面,我每晚做梦都会梦见小时候在父亲的膝上摇着他的胳膊要他给我将故事,而他也总是会温柔的唤我的名字,“敏之,敏之,我的小敏之!” 在四方城,所有人都让着我,我可以如同男孩子一般的放肆,可是在紫金宫里面,我就只记得母亲在我临走之前对我说的,要夹着尾巴做人。 南皇后是我在紫金宫里面最佩服的女人,她美艳不可方物,却是带着一股英气,与其他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她带人公正平和,对待陛下的嫔妃也没有一丝的嫉妒之心。 而端妃,这个日后可怜的女人却是我那个时候最讨厌的人,她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儿,在紫金宫里面横行霸道,就连南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不想得到权势也不想得到赵彻的宠爱,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做我自己而已。 那一日,我正在御花园里面喂鱼,这是我偶尔打发无时间的方式,我喜欢看着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畅快的游着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 “没有看见我在喂鱼吗?”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转头一看,身旁的男子不是陛下又是谁,我惊了一下,便是想要起身行礼,哪里知道脚下一滑便是要摔倒了池子里面。 说时迟那时快,陛下一伸手便是将我搂住带到了他的怀中,他低低的笑着,说道:“小心一点,别把自己也喂了鱼啊!” 我想,他的笑声可真好听。 “你是陈老侯爷的女儿对吗,德妃!”他笑道,却是没有将我放开,又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不,臣妾叫敏之!”他问过我的名字却是从未将我的名字放在心上,因为他在此后的日子也是一直只是唤我的封号,却是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只有小时候在父亲的怀中,父亲会温柔的叫着。 “陛下,原来你在这里啊!”端妃腆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叫臣妾好找!”,她警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陛下说道:“戏都要开始了,陛下赶快去吧,要不然太后姑姑该着急了!”,说着便是拉着陛下的胳膊离开。 赵彻却是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我们改日再说会儿话,德妃!” 赵彻离开了,可是端妃临走的时候的眼神却是叫我如此的不安。我从小生活的大大咧咧的,哪里知道勾心斗角的手段。 然而,端妃很快就便是开始动手了。 那一日,是南皇后的生辰,我也准备了礼物前去贺寿。南皇后是喜欢低调的人,并没有大肆的铺张,只是我们后宫的几个姐妹聚了一聚而已,期间上官玉儿只是呆了一下就走了,我不喜欢上官玉儿这个女人,因为她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这宫里面,究竟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呢! 端妃来的很迟,她一见到了南皇后便是大喊道:“姐姐不要喝,茶里面有毒!” 我呆了一下,南皇后现在喝的正是我从四方城带来的茶叶。 这个时候,端妃来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便是给了我一个耳光,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小贱人,竟敢谋害皇后娘娘!” 对付这么一个女人很简单不过,不过想着母亲的嘱咐与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便是忍着没有还手。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谁要害皇后啊!” 端妃冷冷一笑,便是说道:“你的宫女已经将事情都告诉本宫了!” “说!”端妃冷喝一声,这个时候便是见着我身后的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不管奴婢的事情,在茶叶里面下毒都是德妃吩咐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端妃恶狠狠的看着我,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指着地上的宫女说道:“你,你怎么冤枉我啊!” “好了!”南皇后发话,她轻轻的擦了擦嘴,看着端妃说道:“本宫没事,这茶里面也没毒,想来端妃是受了这个小宫女的挑拨才会误会了德妃的!来人,将这个陷害主子的混帐拉出去杖毙!” 在宫女的求饶声中,她被拉了出去。 皇后又看着端妃说道:“妹妹大着肚子还走的那么快可是要当心身子啊,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茶里面有毒的事情?” “是,是不久之前!”端妃说道。 “这样啊,妹妹方才才离去啊?若是妹妹早知道了茶水里面有毒,可是等到本宫喝了才提醒本宫,可是迟了一点啊!”南皇后不屑的笑了笑,又道:“一切都是念在妹妹是关心本宫的份上,本宫就不追究妹妹在本宫的宫里面咆哮不敬之事,妹妹的身子重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是!”端妃匆匆的离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端妃如此的听南皇后的话。 可是在端妃刚刚一离开,南皇后便是开始吐血,我慌了,“怎么会这样?” “茶里面有毒!”南皇后一边吐血一边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下毒!”我急急的解释道。 “我知道,否则也不会帮你这一次了!不要将事情声张出去!”说着,南皇后便是晕了过去,而她身后的贴心的宫女很快便是将太医找了来。 老天爷保佑,南皇后没事。 这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这个女人让我感激,让我敬佩,让我欣赏,同时有让我感觉到了畏惧。 可是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这件事情,她以自己的受伤为结果,却不知道保住了皇宫里面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我虽然与南皇后不熟识,但是这件事情之后,在这个冰冷的紫金宫里面,南皇后却是我心里里面认为的最亲近的人了。 没有多久,端妃的孩子便是出生了,是个小皇子。可是紫金宫里面,这一喜悦的消息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久便是传来了南皇后将小皇子害死的消息。 太后大怒,将南皇后打入了冷宫。而端妃也因为孩子夭折而精神大受刺激,开始疯疯癫癫的。 我始终不能够相信南皇后会做出那种事情,她是善良的,我的心中就是这般的认定的。 我想要找陛下将事情问个明白。 那一晚,就是南皇后被打入冷宫的那一晚,我见到了陛下,他的心情很不好,喝了很多的酒,几乎烂醉如泥。 “陛下!”我拉着他的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谁啊!”他醉眼朦胧的看着我,定定的看了我半响,方才说道:“阿南?” 阿南?是南皇后吗? “陛下?” 谁料,他却是一把将我拉向了他的怀中,他在我的耳边说道:“对不起,阿南,是朕对不起你!” “陛下,我是敏之啊,陛下!”我推着陛下,可是却又是不想离开他的怀抱,我几乎要忘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了。 番外之德妃(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阿南,对不起,阿南,对不起!”他只是重复这句话而已,难道南皇后的事情真的有隐情? “陛下,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要将事情问清楚。 可是我的话才说出口,陛下却是将我吻住了,他的唇舌带着浓浓的酒意闯入了我的口腔,我不适,却是又无法将他推开。渐渐的我瘫软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之中,任取任夺。 他临幸了我,在我进宫三个月之后。 可是我的心中却是一点高兴的都没有,因为,那是在我完全被当成别人的情况之下发生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陛下已经没有了踪影。我的行踪泛起淡淡的失落,南皇后的事情终究是没有问出了结果来。 可是日子却是依旧慢慢的往下走着,陛下越发的宠爱上官玉儿,而南皇后住在冷宫不允许任何人的探望,而我,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是紫金宫里面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色。 平静被打破是南皇后传来了怀孕的消息,宫里面仿佛滞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事情将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可是即将发生改变的事情就偏偏的归于了平静,南皇后虽然有了身孕,但是却是没有听到任何赦免她的消息。 不久之后,我也便是被查处了有孕。 虽然怀有龙子,但是排场与端妃那时候比自然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可是想起还在冷宫里面受苦的南皇后,我时常又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陛下来看我的次数依旧是局指可数,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我摸着肚子,我想,我会给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最满的爱意,在这个地方,这是我的亲人,与我唯一有血脉关系的人,我将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他的! 我曾经试着在陛下来看望我的时候提起南皇后的事情,但是每一次说着这个话题的时候,陛下就面色大变,并且警告我,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他的脸色叫我害怕,不过也更加的让我相信,南皇后的事情,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 可是谁知道一场浩劫正在靠近她呢! 不久之后,南氏一族被诛杀的消息便是传遍了紫金宫里面。 我的心头大骇,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我担心南皇后会受不了,便是不管如何都要见到南皇后一面,我命令人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这个却是一个太监前来告诉我,南皇后在冷宫服毒自尽了。 自尽?她死了? 我不能够相信,可是我不能不接受这个现实。 我看着紫金宫里面的天,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狭窄,我想,若是连她都死了的话,这个地方还能留得住谁呢? 这个时候我便是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痛袭来,腿上也传来了湿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听见身边的一个宫女喊道:“娘娘要生了,快去请太医!” 我被伺候的宫人抬到了屋子里面,不久之后太医也来了。 还好孩子并没有折磨我,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孩子的清脆的哭声传来的时候,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与幸福,这个我的血肉,我的生命啊,我定要用一辈子的世界好好的来爱他! “是一位小皇子呢!”宫女将孩子抱到了我身前。 “快让我看看!”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 可是在我还没有见到孩子一眼的时候,陛下来了,他将孩子一把抱在了怀中便是朝着外面走去。 我大惊,顾不得身体,甩下了床也要急急的追出去。 “陛下,你要将我的孩子抱到那里去,你换给我,你换给我!”我哭道,可是他却是依旧没有回头。 宫女将我扶到了床上,说道:“娘娘不必担心,那也是陛下的骨肉,陛下是不会伤害他的!” 我点了点头,也只好这般的安慰自己,希望陛下能够将孩子快点抱回来。 晚上的时候,陛下便是抱着一个孩子回来,他将孩子放在了我的怀中,可是母子连心啊,在看到这孩子第一眼的时候,我便是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呢?”我抬眸看着陛下。 他淡淡的说道:“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 “可是我的儿子呢?”我问道。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这个孩子好,你的孩子就没事知道吗?所以不要将事情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你就见不到你的孩子了!” “这孩子是谁的!”我问。 “南楚衣!”,他说着,语气里面带着沉痛与追悔。 “这是皇后的孩子?可是皇后,皇后不是……” “这个你不要管,只需要照顾好这个孩子就可以了,至于你的孩子,朕会好好的照顾的!”说着,他便是转身离开。 我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是痴情还是绝情。 皇后还在的时候他可以伤透她的心,可是皇后死了,他又是表现出无限的愧疚与伤心,对于南皇后的孩子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为了抱住这个孩子可以牺牲我的孩子。 孩子名叫赵挚,他从小的身子便是很虚弱,时常要遭受病痛的折磨,陛下为了他也不惜伤害自己的龙体,以自己的血为药引,为他治病,有时候我会像,若是挚儿不是南皇后的孩子,只是一个一般的嫔妃的孩子,陛下会做到这一步么? 我全心全意的照顾赵挚,一来我将对自己的孩子的思恋寄托在他的身上,挚儿从小就十分的聪颖懂事讨人喜欢,二来也是因为他是南皇后的孩子,而南皇后对我有大恩,三来,我不敢怠慢,因为陛下随时在看着我,而我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过的究竟如何! 然而我爱着挚儿的同时却又是恨着他。若不是以为他,我与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分开呢? 诚儿,我的诚儿,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我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他啊! 陛下来看挚儿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同我说一会儿话,虽然太后又将自己的俄侄女送了宫,可是紫金宫里面还是上官玉儿独宠六宫,比起其他的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赵凌的人来说,我也算是比较的幸运了。 因为挚儿是太子,我是太子的母亲,虽然不是很得赵凌的宠爱,但是宫里面的人没有人敢轻视我。 挚儿的聪明常常让陛下感到自豪,往往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出来一些人间烟火的痕迹,这个淡漠的男人恐怕只会在挚儿的面前露出这般毫无防备的笑意吧! 可是有时候我又会深深的妒忌,若是诚儿也在,他会不会也如同挚儿一般能够得到他的父亲的喜爱呢?他究竟对诚儿好不好呢? 我不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我是恨意要多一些还是爱要多一些。 我爱他,是因为他时常会看着挚儿的样子发呆,我知道他是在思念着南皇后,他的痴情有时候又叫我心疼。 可是没有血缘就是没有血缘,我依旧是做不到在思念着诚儿的时候还将挚儿搂在怀中,我觉得自己对于挚儿的爱是对于诚儿的背叛,我便是时时刻刻的生活在矛盾与挣扎之中。 我想以挚儿的早慧,他便是早就看出来我的故意的疏离与冷漠,自他懂事的时候开始便是不会如同小时候那般缠着我撒娇。他只是用自己的懂事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可是我每每看在眼中,只会更加心疼,同时有更加的冷漠。 受着煎熬的人又岂止我一人呢! 番外之德妃(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可是追根溯源,这一切的悲剧的倡导者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吧!陛下一定要让挚儿作为我的孩子为掩护,就是为了防止她的的吧,而南皇后一族被诛杀的真相是如何?南皇后又是如何死的?挚儿既然是南皇后的儿子,他便是有义务要找出其中的真相。 他该亲手为自己的母亲报仇的,我便是越发的严格的教育这他。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我对于诚儿的思恋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我该要怎么办呢? 这个秘密困扰了我八年了,在我的心底腐烂,生蛆,成为了我的噩梦。我忍不住将事情告诉了煜之,希望他能够帮我找到诚儿,我只是想要将他一面,哪怕远远的一面也好,哪怕只要知道他过的究竟还不好也好。 可是我的私心却是让煜之陷入了危险之中,即便是如此,但是煜之跟我说,孩子过的很好,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已,我便是完全的放心了。 我从不争宠,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可以赢过一个死人在人心中的地位的,就像是南皇后之于陛下。也不会有人比我清楚,陛下究竟爱南皇后到了什么地步。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 只是每一次看到赵凌思念南皇后的样子我的心都隐隐的发疼,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他了吧,我不是希望他对南皇后的爱减少,也没有希望他能够多看我几眼,只是希望,他能够让自己解脱不要在那么的自责痛苦而已。 这个世上能够让他露出真心的笑容的人只有挚儿,可是挚儿,这个可怜的孩子,却是一日日的受着死亡的威胁。他才八岁,可是他受到的折磨却是比有的人一辈子都要多。 我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可以一面在思念着南皇后的同时又那般的宠爱这上官玉儿呢? 只是后来,陛下自己也终于开始自欺欺人,他开始宠幸与南皇后长得相似的女人,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不安,我想尤其是上官玉儿与太后吧。 即便是过了八年又如何,南皇后的影响力还是如此的大。 可是秦王妃慕容熏的出现却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他几乎夺走了陛下的全部的目光,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嫉妒南皇后,不嫉妒上官玉儿,不嫉妒宫里面得宠的女人,可是对于慕容熏我却是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妒忌,也让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与不可思议,我甚至在她面前喝醉了酒,胡言乱语。 可是,慕容熏,这个陌生的女人居然有着如此熟悉的灵魂。 她回来,南皇后居然回来了,虽然外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南皇后!的确是不可思议,那个时候我是高兴了,我所有的妒忌全部都烟消云散,我想,既然她回来了,这样子是不是我就可以见到我的孩子了呢? 可是陛下却是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可是我想念诚儿,每一晚都在想,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多高了?生活的快乐吗? 慕容熏来了又走了,她这一次如同重生了一般,不在以陛下为生活的中心,在他们父子的生命里面,她已经可以来去自如了。 父亲的死讯传来,那个会抱着我温柔的呼唤我的名字的男人死了?这个打击几乎要将我摧毁,我靠着对诚儿的思恋挺了过来。 对诚儿的思念到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同时一个可怕的想法闯入了我的脑海里面,若是挚儿死了,那么诚儿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诚儿是陛下除了挚儿以外的唯一的孩子,陛下一定会将他接回来的,这样子,他也能够光明正大的生活了! 可是在看到挚儿昏迷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后悔了,我都做了什么啊,我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啊,我居然亲手对带大的孩子下毒,我根本就禽兽不如! 我开始祈祷,祈祷挚儿不要出事,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挚儿的平安,我没有想到这个想法居然真的有成真的一日。 慕容熏再一次回来,并且,她将挚儿救了回来。 我放下心来了,我等着陛下对我的处置,即便是我死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全部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只要他不迁怒诚儿就好了! 慕容熏或者说是南皇后来找我,她说她对不起我,她希望我能够继续照顾挚儿。在我伤害了挚儿之后,她还愿意将挚儿留在我的身边? 我想她那个时候也一定觉得自己不会在挚儿的身边逗留多久吧,诚如在挚儿恢复没有多久之后,她又消失了。 挚儿这一次是彻底的恢复了健康,他开始活蹦乱跳,如同普通的孩子一般,唯一的遗憾便是知道了南皇后才是他的生母之后,他有时候会思念着自己的母亲,他心思透亮,已经猜到了那一次的毒是我害的,可是他却是没有完全怪我的意思,只是对我越发的孝顺。 他越是懂事,我就越发的难以心安,我不值得他这般的待我。 直到有一天,他扑在我的怀中说,他一定会将弟弟接回来与我团聚的,我抱着他哭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眼泪。 老天爷究竟要对挚儿多残忍呢?他没有等到南皇后回来看她,却是等到了南皇后的死讯。 挚儿太善良了,他为了怕我们担忧,便是将自己的悲伤封装起来,反过来安慰我们,等到没人的时候,他才肯倾泻自己的悲伤。 这样如同天使一般的孩子,叫人如何不心疼? 自齐王被诛之后,太后便是将齐王妃接到了皇宫里面,之后齐王妃便是生了一个男孩子,我与陛下一样,感觉到了危险,为了防止太后会对挚儿不利,我几乎与挚儿形影不离,我只是守护着挚儿,对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 直到有一日挚儿说,他想要见锦妃,对于这个让挚儿如此感兴趣的女人,我害怕她也会对挚儿不利,便是想要亲自看一眼。 一见到这个女人,虽然她蒙着面纱,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之感,并且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对挚儿的恶意,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伤害我的孩子,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这个女人的到来,也是将紫金宫觉了个天翻地覆,长老阁覆灭,太后倒台。其实我看的是大快人心。 她终于将面纱揭开,居然是南皇后的样子,我惊呆了一下。 我知道她肯定就是南皇后,我问她,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与挚儿相见,可曾知道挚儿有多想她! 她说,她不能够留在赵彻的身边,宁愿不给挚儿希望。 我想那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呢,我想要见自己的孩子见不到,她明明有机会守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却是不珍惜这个机会。 上官家作乱,想要威胁到太子的生命,为了保护他,我重新拿起了八年都未碰过的长枪了。 那个拿着长枪挥舞,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我吧,我仿佛又回到了在四方城里面那一段肆无忌惮的岁月。 在挚儿有危险的时候,我选择了挡在他的前面。我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用生命保护着他的安全。 我不怕死,只是觉得遗憾,到了如今我还是没有能够见到自己的孩子一眼,他会知道她的母亲不是不要他,她的母亲曾经用生命在思念着他吗? 同时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南皇后对陛下的影响力很大,若是我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挚儿的平安的话,那么她日后也会好好的替我对待诚儿的吧?我希望诚儿有一日能够以一种堂堂正正的身份出现在紫金宫,他应该有自己的尊贵与殊荣。 我呆呆远方,仿佛间看到了一道小小的人影向我靠近,甜甜的叫着:“母妃!” 番外之赤翼(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呵,原来男人长得太美貌也是一种罪过。我小的时候便是一直在嘲笑声里面长大的,那是我的错吗? 生为皇子,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生为魏国的皇子,从小,我们经历的事情便是要比其他的人多。父皇对于我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从不过问,他要的,只是一个强者来继承他的皇位而已。 我不知道母妃对于父皇的感情,因为母妃在后宫很受宠,但是她却是很少笑过,对于我与二哥,两个她亲生的孩子也是极少有过关怀,我小时候最渴望的事情,不是父皇的夸赞,却是母妃的笑容。 终于,在我八岁那一年,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的童年,没有得到过半点的母爱。所以在当我看到了熏儿的母亲是那么的用生命守护着她的时候,我嫉妒而且感动,一位母亲用生命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我想要救下熏儿,为了这伟大的而我却未曾得到的母爱。 父皇有很多的儿子,我与二哥很少能够得到他的注意,而在母妃自杀之后,宫里面的人便是越发的不将我们兄弟放在眼中,随意践踏。 大哥是一个沉迷于酒色的人,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将注意打到我的身上来,那一晚,若不是二哥及时赶到,大哥便是奸污了我吧,盛怒之下的二哥,将大哥活活的打死了,我不知道该怎办,若是没有了二哥,我该怎么活下去呢,我害怕。 父皇知道了此事之后,却是并没有责罚二哥,此事居然不了了之。 之后便是大家最为恐惧的生存考验了。我们被摔在了草原上面,我们想要靠着自己的勇气与智慧活下去。 勇气我没有,智慧我最为父皇最小的一个儿子,那个时候也还谈不上,我一开始便是做好了死的打算,我能够做的只是将自己心中的害怕哭出来。 “住嘴!”二哥冷冷的看着我,“作为魏国的皇子,你丢不丢人!” 我不敢哭了,对于二哥我向来是又敬又怕的。 之后二哥便是带着我经历了重重的困难活着见到了父皇,从此以后,父皇开始对我们正眼相待,但是生存的斗争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严峻了,只是二哥都只是将我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而已。 二哥以他的实力征服了父皇,风影楼是父皇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在我为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二哥却是让我也加入风影楼成为风影楼的杀手,我知道风影楼的残酷,我想要逃走,直到我遇到了她,这个让我一生牵挂的女人。 其实我的心里面很明白的,二哥虽然表面严厉,但是却是不会真正让我有危险的,所以,我便是不比的其他为了生存而奋不顾身的杀手,我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观察她,那个我捡回来的女孩儿。 我爱上了她,爱情来的突如其然,我无所适从,但是却不抗拒,我甚至很享受那甜蜜的折磨,我告诉自己,那个女孩一点会是我的。 讽刺的是,她要嫁给赵凌的任务居然是我亲自传达给她的,直到那个时候我想的还是只要他能够多多的立功,到时候,二哥应该就不会反对我们了吧? 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的未来,可是却是唯独忘了她的心。 她爱上了赵凌,这个事实让我抓狂。她不再属于我,或者说,从来没有属于过我。 我不知道该怎办呢才好?即使如此,我也只是想要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而已。这个时候在长安有有了任务,我便是接下了任务,即便是这个任务是自己最讨厌的要用自己的美貌潜入长公主府,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希望能够离她更近,可以常常看见她而已。 她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脸呢! 我知道她跟赵凌过的不幸福,我想要带她走,我将自己的心意说给她听,她只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而已。 可是我能够做什么呢? 二哥教我武功,教我杀人,教我谋略,可是唯独却是没有教我怎么去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在赵莹的身边,我叫做陆染之,我知道自己的样貌的确可以让女人为我神魂颠倒,赵莹也不例外,几乎对我言听计从,我从赵钰这里打探到了不少的情报。 在伏象山的时候,我遇到了她,我们遭遇了危险,可是我却是不能够向她表露我的身份。她当我是没有武功的人,保护着我不被那些来势汹汹的杀手杀了,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那么对我吗? 不管如何,能够不用带着面具与她呆在一起,这个感觉真的不错,要是我此时的身份不是长公主的男宠就好了。 跟她呆在一起的确是会让我感到愉悦,即便是她完全当我是一个陌生人。可是至少,在抛却了一切的身份之后,我们成为了朋友。 我不知道为什么熏儿要背叛风影楼,这个女孩儿从小就与众不同,我从没有看穿过她,她背叛的事情二哥也终于知道了。 二哥想要杀她的话,我该怎么办呢,世界上,我最不想背叛也不能够背叛的人就是二哥了,可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一次次的背叛着二哥,就连他的死与我也有莫大的关系。 我在挣扎中还是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召唤,我要救她,我不能够让任何人伤害她,她受伤的话,我会更痛。 只是我的身份还是被她发现了。 在我从赵钰的口中知道了她被长老阁的人追杀的时候,我便是再也不能够稳住了,即便是放弃我现在的任务,我也要去救她。 我救了她,她也揭开了我的面具发现了我的身份。 我很紧张,她会讨厌我吗?还好,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她虽然对我有些冷淡,但是却是没有排斥。 我们互相扶持,对付遇到的所有的对手。这般的生死与共,是我向往的,只是以前在风影楼的时候,二哥为了我的安全,从来不让我出任务。 我们遇到了楚莫言还有楚非烟,然后又辗转去了燕国,去哪儿都好,只要能够陪着她,即便是我知道二哥此刻恐怕已经是气的不行了。 在燕国,我们却是卷入了楚莫言兄弟之间的太子之争,对于这样的兄弟残杀,我司空见惯的,熏儿站在谁那一边,我便是站在谁那一边,即便是我知道二哥一直想要杀了楚莫言,他不希望楚莫言继承皇位然后与魏国为敌。 我想大概是疯了,可是在她的面前,我就没有清醒过。 我不知道楚非烟居然会喜欢上我,而且后面成为了我的妻子。只是我却是能够十分的理解她的感受,因为她不能够从我这里感受到丝毫的爱意一如我不能够从熏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的爱意一般。 爱上我,注定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在事情的最后,赵凌赶来了。熏儿与赵凌的幸福刺疼了我,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我选择了不告而别。这样,或许才是对我们彼此最好吧,至少,给了自己一个逃避现实的机会。 回到风影楼之后,我却是继续在打听着熏儿的消息,其他的不重要,只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口。我希望她平安就好。 秦王被他的同胞皇甫君华出卖,我们包围了他,可是他的顽强却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二哥说,他不着急,他要看着赵凌弹尽粮绝,一点一点绝望的样子,只是还没有等到赵凌绝望,我却是先把熏儿给盼来了。 番外之赤翼(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知道她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我,只可能是为了赵凌。 她去找赵凌可能就是一个死字,可是我能够怎么办呢,不让她去?她可能会恨我。 他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赵凌的身边吗?她不可能不知道赵凌如今的形势的。 我的心在绝望里面挣扎,我放弃了将她强行留在自己身边的冲动,我帮她,我带她去见了赵凌,我说:“在战场上相见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怎么可能,就是我自己死了,我也不会伤害她的啊! 赵凌开始反攻,而且他却是突破了我们的重重包围,我却是送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十分的不应该的,但是却是忍不住为熏儿感到窃喜。 秦王战死的消息传来,他终究还是被皇甫君华害死,赵凌的铁血军队,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同胞的手中。照理说,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不是高兴吗,而是为熏儿感到担心,她虽然被楚莫言救走,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有意外。 我想要见她,十分的想见她,我只是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只要让我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而已。 二哥拦住了我,他说慕容熏没事,他警告我,要我忘了慕容熏,可是我丝毫没有将二哥的话放在心上,我回到了魏国,见了父皇,希望能够在楚莫言登基的时候作为使臣去到燕国。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谁都不会知道到了燕国会发生什么事情,父皇不让,由于我的坚持,才勉强同意让我去。 见到了她,她的确过得很不好,我还是想要带走她,她意料之中的拒绝,她想要为赵凌报仇。 只要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志我就放心了。 在燕国没有待多久,二哥便是命人将我叫了回去,虽然我是很想在多留一会儿,但是二哥的话我也不能够不听啊。 回到了魏国,由于燕国皇宫里面的细作的关系,她的消息我都知道,在知道她几次险些丧命的时候,我只能够骂楚莫言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力,我好想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好在,最后她都挺了过来。 可是不久之后,我便是失去了她的消息,燕国皇宫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坐卧不宁。 直到大翔不断政变的事情传来,这事情会不会与她有关?我觉得与其干着急还不如无大翔看看,想要为赵凌报仇的话,那一定会回到大翔的。 我在大翔打探了几日,却是没有任何关于慕容熏的消息传来,只是一个燕国的公主楚非琴来到了大翔,这个公主,会是她吗? 可是我发现二哥居然也来到了大翔,打探之下才发现,原来这公主就是熏儿,而且,二哥似乎想要对她不利,我想也没有想便是跟去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二哥面前反驳与他,对于我来说,二哥是如同父亲,或者说比父亲更让我敬重的人。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逃脱二哥的手掌心呢,我实在是救不了她,只是二哥为何就不能够让我们离开呢? 在小镇,我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熏儿,我并不期盼能够与她有什么结果,只是希望能够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而已,我隐隐的觉得这或许是我与熏儿最后的相处的时间了。 我有时候想,若是时间可以倒回的话,我希望倒回到在熏儿接受嫁给赵凌的任务之前就带她离开,或者是不带她加入风影楼,这样子,或许很多的悲伤的时候就不会发生了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二哥死在了我的怀中,可是我却是不能够救他。 难道是我错了么? 是我害死了二哥的,我为什么要违背二哥的意思呢?要是我能够听二哥的话只是乖乖的呆在大翔打探消息,或许二哥就不会死了吧,可是现在有什么用呢? 我看了一眼熏儿,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这样子,我便是有了理由能够永远的忘记她了吧? 魏国与大翔燕国签订了和平盟约,二哥十几年的心愿,十几年的筹谋毁于一旦,其实在最后这场战争的胜利性已经很小了,这样子,或许对于三国的百姓都好吧! 虽然这样想,但是我不能够原谅的还是父皇,若非在那个时间他传来的圣旨,二哥,或许就不会死了。 我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儿,只是能这样子想的话或许能够让我自己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一些。 我带着二哥的尸体回了魏国。 父皇看得出来很伤心,我知道,其实他一直很倚重二哥,希望二哥能够成为他的继承人。 二哥的丧事之后,父皇大病了一场,多年的声色犬马的生活,他将自己的身子掏空了,药石无用。 那一日,他将我唤道了床前,他深深的看着我的脸说道:“你长得与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说道:“母妃为什么要自杀呢?” 父皇低低的笑了笑,目光之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愧疚,他说道:“她是为了报复朕,让朕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与悔恨之中!” 我呆了一下,又问道:“母妃在世上的时候我很少见过母妃笑的,你与母妃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朕也活不了几日,事到如今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其实你母妃原来是朕的皇嫂,是朕在登基之后将她强抢了进宫的,即使知道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 我惊了一下,说道:“你指的是二哥吗?” 父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朕很宠你母妃,希望有一天能够感动她,可是她却是始终都不能够原谅朕!” “可是母妃不待见我也便是了,为何对二哥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你母妃以为朕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害怕朕会对老二不利所以才对你与老二一视同仁!”父皇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可是老二是她的骨肉,朕又怎么会对他不利呢?呵呵,老二的能力也实在是叫朕期待,朕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他能够继承皇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看着我又道:“以后魏国的江山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叫朕与你二哥失望啊!” 再那一次深谈之后,父皇也驾崩了。 我如同父皇期望的那般的成为了魏国的皇帝。高处不胜寒,我的心中还是有些寂寥,这个宫里面,不再有我的亲人,我即便是身为九五之尊,可是我却是如此的寂寥与孤寂。 我时常会站在高处眺望远方,自由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若是心不自由,那里都是牢笼,而我,在责备与思念之中,将自己牢牢的束缚住了,或许,这孤寂才是我的惩罚吧。 两年之后。 楚莫言派人来提亲。 我的后宫的后宫里面的人不少,是大臣们塞进来的,我懒得搭理,由他们去吧,只要能够让他们闭上他们那讨厌的嘴巴就好了。 对于楚莫言的提亲也是一样的,不过是多个女人罢了。 新婚的那一日,我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其实我很讨厌红色。 楚非烟端坐在床上,我揭开了盖头,她长得本来就美,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便是越发的楚楚动人,可是在美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有些诧异,一向张牙舞爪惯了她,居然在这这个时候会害羞起来。 番外之赤翼(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是我兴致乏乏,淡淡的说了几句之后,便是打算离开,听说宫里面有波斯敬献的葡萄酒,对酒当歌应该不错吧。 看着我离开,楚非烟急忙叫住了我,“你去哪?” 我转头微微一笑,看着她说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该去的地方?”楚非烟的脸色有胭脂都掩藏不住的惨白,她冷笑俄一声,说道:“什么是你该去的地方?她如今与赵凌两日正在云游四方吧?” 她的确戳到了我的痛处,那个女人是我已经打算忘记的人,只是在我以为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她却是有突然的提起,叫我措手不及。 我没有反驳只是有些落魄的走开了。 我让太监拿了我一直想喝的葡萄酒,在夜光杯里面,酒是深深的紫色,入口甘醇,可是我却是尝到了一股苦意。 今夜的月亮很圆,风也很大,我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干脆将外袍脱了下来扔掉。 喝到三分醉的时候,我感觉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谁让你上来了,滚!”我呵斥道。 “呵!”一道清冷的笑声传来,“陛下好大的架子啊!” 我回头,是楚非烟,她也将身上的喜服换下了,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裙,站在我的身后,带着冷笑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洞房花烛夜,我的新郎却是在这里和闷酒,如是传了出去,我在宫里面都不能够抬头见人了吧?”楚非烟说道,来到了我的身边,挨着我坐下,她看了一眼夜色,说道:“这便是你该在的地方么?” 我没有出声,我并不希望有人闯入这个我的世界,所谓的孤独,我都愿意一个人承受。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便是将我手上的酒壶夺了过去,仰头便是大口喝了一口,感叹道:“好酒!” 我将酒壶拿了回来,看了她一眼,说道:“是我的!” “真小气!”她或是喝了酒的缘故,目光变得要柔和的一些,脸上也有一丝酡红浮现,月光下,我承认,她的确有几分美。 我喝了几口酒,见她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是开口赶人,“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去啊?” 她嗔了我一眼,说道:“我既然嫁给了你,不仅仅是这个皇宫,就连整个魏国都是我的家了,你凭什么赶我走?” 懒得跟她废话,她不走,我走就是了! 我提起酒壶就走,她却是忽然起身自背后将我紧紧的抱住,说道:“别走,陪陪我好吗?” 我感觉背后有些湿湿的感觉,她哭了吗? “我想你,好想好想,想到我一刻都不能够在燕国呆下去,只想呆在你的身边!能够成为你的妻子,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求求你,就陪陪我吧,哪怕只有今晚也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在那里不动,她则是从背后紧紧的抱着我,没有丝毫的要松开的意思。 良久之后。 “放手!” 她僵硬了一下,之后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我抱得更紧,说道:“不放,死也不放!” 我无奈的说道:“我要尿尿!” “啊?”她又呆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将我放开,我瞪了她一眼,将酒壶放在了她的手上,说道:“等我回来!” 她今晚仿佛特别的容易呆住。 我微微的一笑,便是去解决个人的事情了。 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将酒壶里面的酒解决的差不多了,看着我醉眼朦胧只是到傻笑,“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我去了很久吗? 我走了过去,将酒壶从他的手中拿过来,她却是死死的抱在怀中,说道:“是我的,不许抢在敢抢本公主的东西,本公主要将你满门抄斩!” “哎!”我叹了一口气,“回去了!”,俯身,将她抱在了怀中,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轻一些啊。 我抱着楚非烟回到了新房的时候,她已经完全醉死在了我的怀中,还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伺候的宫人都惊了一下,的确后宫里面那么多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 楚非烟这女人的醉相很差,一晚上抱着我不肯松手,最里面胡言乱语的,以后绝对不能够让她喝酒了。 那一晚之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只是有女人的地方,斗争又怎么能够少得了呢,对于后宫里面的手段,我都是看在眼中,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我懒得管。 楚非烟这女人倒是不愧是燕国的镇国公主,来到了魏国之后没有多久便是将后宫里面的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的后宫也清净了不少。 “你既然不碰她们,难道就想要耽误她们一生么?”楚非烟问道,她看上去有几分不忿,又道:“既然忘不了她,就像我二哥一样,不要纳女人入宫,女人的青春是何其的宝贵啊,经得起几年的蹉跎?”,说着,目光之中也露出了几分感伤。 我看了她半响,说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碰她们?”,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愧是我的好皇后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非烟急忙说道,她咬了咬唇,又道:“首先说好我不是妒忌,这些女人既然你对她们无意,何不放她们出宫去?” 我笑道:“所谓求仁得仁,我虽然没有给他们爱情,可是在宫里面还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从这一点来说,还是不算亏待她们的!”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贪图荣华的,也有被家里人逼着进宫的!”楚非烟说道,“这样吧,让她们自己选择,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愿意离开的就离开!” 我看了楚非烟一眼,说道:“那么你呢?” “我?”她不解。 “我也不曾碰过你,你要走吗?”我问道。 “才不!”她很坚决的说道,“我就是要跟你耗下去,看看我们谁能够坚持的下去!” “呵呵!”我笑,“是吗?” “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这就去安排了!”楚非烟说着便是离开了。 他办事想来是风风火火的,几日之后便是有好几位后妃自请出宫了,当然剩下的也还不少。 也有一些胆子大一些的后妃会买通了我身边的太监,然后勾引我,对于那些惺惺作态的女子,我先来世不屑的,这个时候,便是楚非烟发挥作用的时候,每每在那些女子企图骚扰我的时候,楚非烟便是会婀娜多姿的出现,然后笑着对那些女子说道:“陛下可曾翻你的牌子?你可知道这里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你可知道现在是白天?” 她伶牙俐齿,说话有没什么顾忌,常常会让那些女子羞愤的离去,然后她便是会叉着腰看着我,怨愤的说道:“因为你,那些女人肯定是恨死我了!” 我笑,“那又如何,有我在,还有谁能够伤你不成?” 只能够说是世事无常啊,还真的有怀恨在心而企图陷害她的女人,只是整个后宫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她们有什么行动会是我不知道的呢?往往在阴谋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的时候,就先被我警告了一番。 久而久之,我的身边出了楚非烟偶尔回来张牙舞爪一番以外,没有女子再敢靠近了。 而楚非烟也是极有分寸的女子,她来的时机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都是在我处理完政事之后,闲暇时间里面。 只是,不得不说,时间会让人养成习惯,而习惯则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番外之赤翼(四)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在风影楼的时候我习惯了看着熏儿,习惯了注视着她的一切,习惯了目光跟随着她,而导致了我陷入了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面不能够自拔。 只是,如今,那个叫我畏惧的习惯仿佛又出现了一般,每每在处理完了政事之后,我就开始隐隐的有些期盼,期盼什么都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冰镇雪梨汤,你尝一尝!”楚非烟眼睛带笑的看着我,脸上还飞扬着一丝自得,“这可是第一次下厨啊!” 我来了兴致,便是尝了一口,那个味道……还是不说了。 “怎么样?”她期待的看着我。 “还不错!”我强颜欢笑,昧着良心说道。 “是吗!”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说道:“那我也尝一尝!” 我赶紧将雪梨汤抢了过来,说道:“还是我一个人喝吧!”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就着我的汤勺便是喝了一口气,才入口便是吐了出来,皱着脸说道:“怎么这么难喝!” 我安慰道:“其实做饭也是需要天赋的,你的天赋不在这方面!” 她看着我说道:“那我的天赋是什么?” “帮我打理后宫啊!”我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她的兴致淡淡的,“如今这宫里面的女人见了我就跟耗子见了猫儿一般,宫里面也平静很,哪里有我能够发挥天赋的时刻啊!” “你是希望我给你找点麻烦?”我笑着问道。 “算了吧!”她摆手,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这女人是寂寞了。 魏国的冬天比起燕国要寒冷的多,每年如冬的时候,她都要病上一场,只是今天的病却是比起往年都要凶猛一些,高烧烧了几夜都没有退下来。 看着她一日日的虚弱下去,我的心中也开始有点着急了,真想将那些无能的御医全部杀了。 楚非烟自己倒是挺坦然的,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死亡一般,每次我生气的时候就望着我笑,“我要是死了,你就该烧高香庆贺一下,你解脱了,没有人在烦着你了!” “别胡说!”我呵斥了一声,“你一定会没事的!” 晚上,我破例的没有离开,也许我隐隐的还是在害怕她真的会死吧。我们躺在一个被窝里面,却是并没有多少话说,夜色里面我们双方都沉默着,彼此呼吸都可以清楚的听得见。 仿佛间,我好想听到了哭声。 我侧过脸,看了楚非烟一眼,轻声问道:“哭了?” “没有!”她闷声说道。 我伸手,果然在她的脸上发现了泪痕,“哭什么?” 她的声音比平时都要轻柔一些,“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二哥了,我想他了,还有你啊,我要是死了,你肯定会马上就把我忘了的,我不希望你忘了我!” 我说道:“你说得对,我肯定会马上就把你忘了,所以啊,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啊!” 她起身要掐我的脖子,“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她的手一滑,便是真个人扑在了我的胸膛。 她可真软。 她立即便是挣扎要起身,我敢打赌,此时她的脸必然是红的,我突然很想看看。我手臂一伸,便是将她圈在了怀中。 她愣了一下,闷声说道:“你想干嘛?” 夜色里面,我声音嘶哑的说道:“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说着,便是抬头准确的找到了她的唇,细细的吻她。 我没有想到她会将我推开,“别以为我生病了,你就可以欺负我!” “为什么是欺负你,你是我的皇后,难道不是应该做的?”我笑着说道,可惜夜色里面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不一样!”她闷闷的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你想的是怎样的?”我耐着性子问她。 “我不知道,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爱我!”她说。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我说,“其实我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我到底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我已经让自己试着去忘掉她了,我不能够跟你保证我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不再想起,但是我至少可以说我会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若是你真不在了,我会很寂寞的!” “除了她,我没有爱过别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起爱一个人,现在我希望能够试着爱你吧,试着让你过的幸福。刚才我是骗你的,我不会忘掉你的!” 我一口气将话说完,看不出到她的表情,只能够默默的等着她回复,我居然有些忐忑。 仿佛过了很久一般,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朝着我扑了过来,开始扒我的衣服,这个力气,她真的是生病了吗? 她咬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我就打得你再也不能够人道!” 这女人,可真狠。 ………… 或许是忙了一夜,出了很多的汗,第二天,楚非烟的烧居然退了下去,而作为女人的她也格外的有风韵。 我们的关系算不上有多么的亲密,但是有彼此的陪伴,能够彼此的填充这对方的寂寞,但是这段感情,始终还是不公平的,我爱她始终还是比不上她对于我的爱。 可是她似乎不怎么在意,正如她曾经说过的:“能够得到你些许的爱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了,人啊,的学会知足!” 有时候我不禁会发愣,爱情是会将人变得如此的卑微啊,爱情里面谁先爱上,谁就已经输了,诚如我曾经痴心傻傻的希望能够得到熏儿的些许施舍的爱情一般。 爱是一种感觉,不爱却是一种事实,我不能够改变事实,但是却是希望可以改变自己的感觉吧。 不久之后,楚非烟便是怀孕了。 这个孩子让整个皇宫甚至于整个魏国都喜气洋洋的,我也终于有理由将宫里面的那些女人全部都送出了,如今,那些老匹夫不能够再用子嗣的问题来说三道四了吧。 对于孩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态度,算不上期待,也算不上排斥,只是看着非烟的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起来,很是神奇。 当了母亲的非烟性子仿佛突然变了一般,即使我逗她,她也是对我爱搭理不搭理的,也不爱语气斗嘴了,每一次她要是真的恼了,就威胁我说道:“孩子都听着呢!” 每一次我都只能够偃旗息鼓的,她这不明摆着是挟天子以令他爹吗? 怀孕的过程很艰辛,每一次见到她痛苦的样子,我也觉得十分的心疼。有时候看到她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母妃,她在怀着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是期盼我的降生还是厌恶的存在呢? 孩子出生的也没有少折磨非烟,不过还好,总算是一切顺利。 孩子的出生对于我们的生活也算是多了意味调料一般,生活不再是孤寂的如一汪死水一般,开始有更多的事情能够牵动我的神经,左右我的心情了。 我会因为孩子的顽皮而生气,也会因为孩子的聪明而高兴,会因为非烟偶尔的生病而担心,会因为那偶尔残余的思恋而哀愁,或许别人不能够理解,有的时候拥有喜怒哀乐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我是皇帝,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或者父亲,但是我至少试着让自己做到最好,给我的妻子与孩子幸福。 番外之赵彻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父亲对我我来说,永远是一个值得崇拜的角色,何况我的父亲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做人要有野心,这是我从父亲身上学到的东西。 我看不惯我这么伟大的父亲居然会被长老阁的人制住了手脚,我看不惯身为未来的帝王的太子居然会对长老阁的人奴颜婢膝的。若是我能够成为皇帝,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将长老阁连根拔除,即便是长老阁的成员之一有一位是我的母亲。 作为皇帝来说父亲是英明神武的,但是作为男人,他又是优柔寡断的。他很宠爱陈妃,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女人,所以爱屋及乌,陈妃的孩子从小便是要比我们其他的兄弟更多的得到父皇的关注。 嫉妒,我承认。 我只是一个被人忽视的皇子而已,我的母亲虽然拥有着很大的权力,他的权力几乎能够动摇到太子未来的地位,这也是父皇会如此的忌惮母后的原因。 谁会喜欢一个如此的强势的女人呢?而陈妃刚好相反,她柔弱,需要保护,父皇便是在陈妃的温柔陷阱里面一头栽进去了。 而我的母亲的权力却是与我没有半点的关系,因为谁都知道,她最宠爱的是她的小儿子,齐王。 我空有一腔的热血与抱负,却是没有半点能够让我施展才华的机会。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我遇到了她,上官玉儿,一个如水一般的温柔的女人。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的,我们会谈论很多的东西,我知道我的才华是足以让一个女人仰慕的。 我会娶她,我一直这么的认为。 可是没有想到,玉儿居然会先与太子订婚。 这个打击对于我来说是沉重的,我开始闻到了权力的迷人的芳香,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站在权力的巅峰,我希望能够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臣服于我的脚下。 这个念头的种子在我的心中一点点的发芽,最后我终于将注意打到了南家的南楚衣的身上,南家是最有权势的五大家族之一,而南家在边陲也掌握着兵权,南楚衣,是一个很理想的人选。 我处心积虑的认识了她,并且让她爱上了我。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的家族也嫌弃我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但是在南楚衣的坚持之下,我们还是成亲了。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玉儿也能够多坚持一下,事情会不会不同呢? 南楚衣是一个好女人,她有着女人的柔情与细心,又有着男人的英明与决断。她将府里面的事情操持的井井有条,而我在她的家族的帮助之下,逐渐的站稳了脚跟,并且得到了父皇的赞赏与信赖。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最初接近她的那龌龊的目的。我尽量待她好,不让她受到一丝的委屈,我的温柔与那些甜蜜的承诺究竟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还是情不自禁呢,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疑惑了。 可是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爱上南楚衣,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哪里有主人会爱上自己的棋子的。 太子开始找我的麻烦,我却是感动开心,不遭人妒是庸才,说明,我已经对他开始产生了威胁了。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呢。 我暗中筹谋部署,等一个能够将太子一举扳倒的时机。 我没有想到太子居然率先发难了,只是我居然完全的没有察觉,若不是阿南拼死前来相告,我恐怕早就死在了太子的手上。 在伏象山,我们被太子的人追击到了悬崖边上。 我看着阿南问道:“敢不敢我跟一起死?”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平静又是如此的坚定,“敢!”,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叫我愣了一下,她越是情深,我就越是难堪。 我们从悬崖上面跳了下去,悬崖很高,太子的人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便是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下方有这块凸出来的石头的?”阿南问我,她笑的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冒险的刺激,她的眼睛格外的亮。 “小的时候在这里玩耍的时候失足摔了下去,幸好这里的石头!”我淡淡的说道。 她抚着胸口很是庆幸,踩了踩石头说道:“石头啊石头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没有丈夫了!” “我那个时候死了,你会嫁给别人的!”我为她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我不!”她抱着我的腰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大概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在被我伤的遍体鳞伤之后,她是怎么恨着我呢? 我们顺着藤蔓爬了上去,下山之后我便是立即发动了自己筹谋的力量,太子终于被我逼到了绝境。 我知道,在大翔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的势力了,我也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了。 太子府内,玉儿大喊救命,我对阿南积蓄已久的内疚终于化成了对她的完美的报复,我当着玉儿的面,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我想我真的禽兽不如吧。 只是对于玉儿,我亦是有自己的承诺存在,她们两人之间我必须辜负一人,我便是毫不留情的将阿南舍弃了。 我一鼓作气的逼宫,让父皇退位。 我动作之快让母妃都傻眼了,她辛辛苦苦为齐王筹谋的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呢便是被我给抢了先。 终于,我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站在了权力的巅峰,俯视众生。只是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决心,废除长老阁。 为了这个决定,我便是还是需要南家的帮忙,对于阿南,我还要继续的应付着。 作为皇后来说,没有人比她更成功了,后宫之事被她处理的井井有条与在王府的时候一样,她不妒忌,待人也都一视同仁。 只是让我不爽的是她对于玉儿的态度,既然对于什么端妃德妃都能够以礼相待,为何唯独对玉儿冷冷冰冰的,宫里面的人有样学样的,让玉儿受委屈。 为了这件事情,我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大吵。她让我将玉儿封为皇后就是了,这样子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了,我终于明白,平日里面的云淡风轻都是假的,她对我终究还是有怨气的。 那一晚,我摔门而出,此后,便是再也没有宠幸过阿南。 不久之后便是传来了端妃有孕的消息,端妃是母妃的侄女,亦是皇甫家的人,而母后对于我登上帝位始终抱有微词,若是让端妃生下来皇子,那么,皇甫家便是可能与太后一起废了我,拥立小皇子为帝,那么到时候江山便是他们皇甫家了的。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端妃果然剩下了一个男孩儿,这让我觉得这个隐患实在是不能够留下,有什么方法能够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之下除去那个孩子呢? 我想到了阿南,那一晚,在许久之后我第一次主动去找她,她显得有几分局促和紧张。 我想,我可能真的不是东西。 我临幸了阿南,在她还沉浸在幸福里面的时候,我的冷水便是泼了下来,我将刚出生的皇子的隐患告诉了阿南。 阿南的脸白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南的确明白我的意思。不久之后,她便是亲自将小皇子掐死了。 我记得她发白的脸色,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心里挣扎,我将她打入了冷宫。 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想在我稳住了长老阁之后,一定会将她接出来好好的补偿的。 番外之赵彻(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由于母后与皇甫家的干预,我的计划实施起来格外的苦难,最后我便是将目光投向了南家。 南家因为阿南的关系对我倒是十分的支持,我也表示现在是委屈了阿南,等到长老阁不能够制约我的权力的时候,我便是将阿南接出来。 通过南家联络了其余的四大家族,联合上书,废除长老阁。 只是事情却是走漏了风声,被长老阁的人提前知晓了,而四大家族居然也临时变卦。 南家便是孤立无援起来,我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够承认一切。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家被陷害,然后母后却是联合长老阁对我施压,我迫于无奈,只好将南家灭族。 我想,还好,因为阿南有身孕的关系,没有在其中。 母后意料之外的居然同意封玉儿为贵妃,那一日我便是带着玉儿祭天祷告,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是母后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我收到了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阿南已经躺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我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愣愣的看着阿南的尸体,我想,这一定是一场噩梦。 阿南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呢? 在不远处还有阿南的父亲的首级,我的心彻底的碎了,为何要这般的残忍呢,母后,阿南在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陛下,娘娘的羊水好像破了!”上官也和说道,“臣虽然没有办法救娘娘的性命,但是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臣也许有办法抱住,只是会伤害到娘娘的遗体!” “你有什么办法只管用,只要能够抱住朕与阿南的孩子,阿南一定不会介意的!”我急急的说道。 上官也和抛开了阿南的肚子,将孩子取了出来。 孩子很不好,上官野和说他因为在母体内也吸收到了毒酒,所以,以后也很可能活不长,我不管,只要活着就好,但是我又很明白,母后若是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恰逢德妃的孩子也在这个时候出生了,我便是使用了掉包,将这个孩子留在了德妃的身边。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柔弱了,我一点也放心不下。 阿南在的时候我没有发觉,只是阿南不在了我便是越发的思恋她,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看到了一件与阿南相关的东西,可是到了后来,我开始整天整天整夜整夜的的想她,想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即便是我可以让自己忙碌,让自己没有时间想她,可是最后她依然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面。 我爱上了她,我是如此的后知后觉。 我想这大概就是阿南给我的惩罚,那思念太重了,我快要背负不起了。 我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我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一切可能的人的靠近,我将这个当成是恕罪。 只有在挚儿的面前,阿南唯一留下的的血脉,我才能够片刻的活过来。然而挚儿实在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小小的年纪所遭受的折磨常常让我怀疑当初让他出生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我想我的一生注定都是辜负,我辜负了端妃,害的她整日因为丧子而疯疯癫癫的,我辜负的阿南,害她绝望中惨死,我辜负了德妃,害她与自己的孩子分隔两地,我也辜负的上官玉儿,让她在我的移情别恋之中渐渐的枯萎。 只是爱就是是爱了,意识到了自己爱上阿南之后,再加上对阿南的愧疚,让我再也不能够将我的爱分与她人了,即便是那个让我曾经发誓要好好呵护一生的女人。 我的思念终于爆发了,我开始宠幸与阿南长得有些相像的女子,这样子在我看着那些女子的时候,我可以自欺欺人一番。 我感激上苍,阿南居然回来了。 只是她已经不再是她。 她作为我的弟媳的身份出现,我开始只是怀疑,可是她身上给我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阿南,几乎让我忍不住快要脱口而出。 宫里面有个丑丫头是阿南曾经的宫女,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她还没死,我观察过她,她只是在尽心的保护着挚儿,这才让我放心下来,并且保护着她的消息不让母后知道了。但是若是遇到了这个丫头,或许她就能够承认自己是阿南的事实。 的确,她承认了。我带她看了我为她亲自培育的三色菊,我希望能够有机会补偿她,她曾经是那么的爱我,我希望能够回报她的爱。 可是她说,她不爱我了。 不爱我的阿南还是阿南吗? 她爱上了谁?赵凌?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想要杀他。 我希望能够用挚儿留住她的,我知道她对挚儿的感情。 爱和恨就是这么的简单。 阿南她爱上了赵凌,恨上了我。 我该要怎么做才能够换回她的心呢? 可是我还想是什么都做不好似的,我做的一切只会让她离我越来越远而已,我甚至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能够很好的保护。 我亦是有我的无奈之处,我除却是一个丈夫衣服以外,还是一国之君,我也东西,我在明处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我的顾虑太多了,但是我对于阿南我有是放心的,除却赵凌是我的臣子与弟弟之外,他的母亲陈妃在我的手中,到时候,大不了我用陈妃换取阿南,我承认我是卑鄙的。 知道了阿南与赵凌一起去了四方城,我知道四方肯定是无忧的,但是阿南,我却是止不住的担心,我不能够在承受失去她的打击了。 玉儿,她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也少,每一次看到她,我亦是抱歉的,我将曾经的海誓山盟抛却了,在这一段无望的感情之中,她有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说到底,错的就只是我而已,然而,我的错误却是需要别人来承担后果。 玉儿说,我永远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我以挚儿的病情为由将阿南叫了回来,我的确没有骗阿南,挚儿的病已经拖不得了,我想既是是在最后的时刻,她也应该是想要陪着他的。 我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若是没有希望,最后也不至于绝望吧,若是挚儿能够快快乐乐做完最后一段路程也是不错的,他一直希望能够见到母亲的。 我没有想到德妃居然敢对挚儿下毒,看来的确是小看了女人。 呵呵,没有想到德妃居然都敢背叛我。只是在内心我最责怪的还是我自己,这一切的苦果,都是我自己酿成的吧,这个苦果也只能够由我自己咽下去了。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阿南居然将挚儿救了回来,若这个两个在我的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人都能够留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啊! 我是一个贪心的人,在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的时候,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人世间最普通的温情。 我当然是小瞧了长老阁的力量,由于我伟大的母亲,阿南再一次失去了掌握,若是离开是安全的,那么暂时离开也好。 我只能够派人暗中保护着阿南,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我虽然很想杀了赵凌,但是却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付诸于现实,一来我知道他是不可多得将才,二来,任何的会使得阿南伤心的事情我都会有些排斥。 只是赵凌的死讯还是传来了,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管别人说的有多么的逼真,我总是举得这个消息是假的,赵凌,是去哦看着长大的,怎么能够就这么就死了呢? 那么阿南呢?阿南还好吗? 还好,阿南还活着。 她应该很伤心吧?她是不是恨着我? 番外之赵彻(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恨我也好。以她的性格,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赵凌死去的,我猜测,她一定是会回来的。我想我要做的,只是等着她回来报仇就好了,即使我收到了消息楚莫言对她是百般的迁就,但是她若是会轻易的动心的话,她就不是阿南了。 挚儿的懂事是叫人心疼的,即便是我那毫无逻辑的谎言,他亦是相信着。我们父子两个会经常在一起发呆,但是无非都是思念着同一个女人而已。 果然,她回来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却是以这副样子出现。 轻轻的,轻轻的站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一切都似乎是一个梦一般。 我时常在梦里面会回到我与阿南新婚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看着我的眸子是温暖而充满情谊的。我想若是可以让我再看见那一双眼睛,我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 阿南以阿南原本的样子出现我的视线里面,我甚至已经不知道了这是上天对我的垂青还是惩罚。 阿南是不合适阿南呢?她的模样与八年前没有区别,只是她看着我的眸子却是那么的冷然与嘲讽。 她一这副模样回来无非是试探我对于阿南的情谊而已,或许连她自己都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南吧,这是这除了是对我的惩罚之外,却是别无用处的,不管阿南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她对我来说,就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回来的目的再简单的不过了,只是想要为赵凌报仇而已。可是有一个问题摆在的我的面前,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他的仇人之一却是我的母亲。 母后,我该怎么形容跟她之间的感情呢?我有时候会怀疑我究竟是不是她生的,她将自己的所有的母爱,全部都给了我的弟弟。 对于我登上皇位,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错误。她希望登上皇位的只有齐王而已。即便是那个时候齐王因为叛乱已经死了我的手中,我知道母后恨我,但是她却是没有放弃希望,因为,齐王还有血脉存在。 在我知道了我即便是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他们却是没有办法怀孕是因为母后俄原因,我不知道自己该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那是我的生身母亲啊,恨我已经到了如此的份上吗? 后宫之中乱成了一团,嫔妃之间互相争斗。皇甫芝华死了,玉儿被陷害了。 我知道了玉儿是冤枉的,但是同时我也打听到了上官家的一些消息,呆在冷宫或许还能够保住她一命。 我的确是绝情的,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是我能够为玉儿最后做的事情吧。等上官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不能够在给她爱情,但是至少能够让她以后的生活无忧。 即便是在长老阁覆灭之后我也没想过杀了母后。 可是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呢? 或者说是我放任这母后的一步步作为,我想要的只是将所有不利的东西全部的铲除而已。 母后勾结上官野开始行动了。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德妃却是因此失去了性命。 对于这个女人,我是怜悯的又是绝情的,的确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能够见到自己的亲生的孩子一面。 我的另一个孩子,我将他养在外面,偶尔也会去看上一眼,他却是不知晓我的身份。在去接他的时候,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之感,我又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孩子呢? 或许对于挚儿而言我是一个慈父,但是对于诚儿来说,我却是一个连存在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而已。 皇姐说,我应该杀了母后,留着她将会是后患无穷的。 江山将来是挚儿的,而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挚儿该如何面对太后呢?而且不能够给她喘气的机会。 我再一次的利用了阿南,一如我利用她杀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一般,我是虚荣的,我不希望在史官的陛下留下弑母的骂名,我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阿南。 好了,阿南的仇也报完了,那么她的心结是否是也解了呢? 她能否给我一个补偿她的机会呢? 我以为这将是我与阿南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想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她回心转意的。 可是命运又是如此的无常。我的猜测没有错,赵凌没有死,他回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但是我知道,挚儿在的话,阿南或许还是会留在的我的身边的。 即便是知道了她会恨我,但是我还是想要以各种的理由将她留下。 可是她每日的郁郁寡欢,又让我深深的迷惑了,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我想是连上天都觉得阿南是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的吧,我居然连挚儿也失去了。 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 只是若是真的有报应,为何不报应到了我的身上呢? 我想已经报应到了,我的后半生都将会在悔恨与孤寂中度过吧。 我知道阿南对于挚儿也本来就是有愧疚的,如今挚儿的离世更是让她彻底的崩溃了。 只可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与她再多生几个孩子? 看着她日渐的虚弱,她的侍女莺歌忍不住跪下来求我,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恰恰的击中了我的心房。 爱一个究竟是怎样的?是囚禁在身彼此折磨绵至死方休,还是应该放手让她自由给她幸福? 前者不忍心,后者做不到。 赵凌将生不如死的阿南接走了。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然他们离去,能够做到这一步,连我自己都感到了诧异,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已经配不上阿南了。 给她一片天空,让她飞吧。 只是这冰冷孤寂的紫金宫让我如此的心寒。 站在高处,俯瞰众生臣服于我的脚下,这不是我最初的目的么?既然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心底那一点一点蔓延的寒意又是从何而来呢? 在收到了李志的信之后,我与楚莫言都没有犹豫,单枪匹马的前去赴约。 这个男人对于阿南的情谊应该不会比我少吧。 看到阿南我还是有将她带走的冲动,只是我却是能够克制自己的心情了,我知道她的眼中除了赵凌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我单纯的只是想要为她做一些事情而已。 我已经不奢望原谅了,我辜负的人已经太多了。有些后果是我必须要去承受的。我想,时间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也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玉儿说的没错,我永远都在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再一次的回到了冰冷的紫金宫里面,长长的走廊上面,我能够听见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而已。哪里都是空空荡荡的。 浩大的紫金宫,装不下一颗心。那里才会是我的家呢? 家这个字眼,我只有在与阿南新婚那会儿才体味过吧。在美味的佳肴抵不上那一份晚上留下的饭菜,在华美的衣服比不过一件她亲自缝补的衣衫,若是那个时候知道了家是温暖的,我会不会多贪念一些呢? 与诚儿的父子的关系岂是能够一日修好的。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母亲的死因的,对于这个孩子,我是愧疚的,越是愧疚,就越是无法跟他亲近。 我们是彼此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只是我们却又是如何折磨着。淡漠成了我们彼此的保护色。彼此的试探也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将逐渐的老去,他也会在对我的恨意里面逐渐才成长,终将超越我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 紫禁之巅,寂寞为伴。 番外之顾婉(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会嫁给表哥的,而除了表哥以外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的别的男人,对于我而言,表哥就是我童年的一切,也将是我以后的一切。 我表哥叫陈煜之,是陈候的儿子。 表哥是姨母最小的儿子,而姨母其他的儿女,战死的战死,被送入宫的送入宫,所以对于表哥,姨母是格外的怜惜。 而表哥小时候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据说是姨母在怀着表哥的时候知道了大表哥战死的消息,伤心过度所致。父母害怕他会活不长担心我将来会守寡,常常的寻思着怎么给我将亲事退了,只是陈候乃是一方霸主,他们得罪不起。 可是却是不管什么守寡不守寡的,除了表哥我谁都不嫁,对与我的死心眼,他们已是无可奈何的。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表哥的好。 小时候表哥的身体柔弱常常被姨父关在房间里面写字读书,我知道他是想要跟我们一起玩的,所以我常常的趴在窗口跟他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亦是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对于外面的世界的渴望。 我冒险偷了书房的钥匙,将表哥偷偷的带了出去。我们在四方城里面逛了整整的一天,但是我们两个出手阔绰衣着光鲜的孩子也是引起了歹人的注意。 若不是吴剑圣及时的带人前来,我想我跟表哥都会十分的危险,其实后来偶尔回忆起来,我还是会后怕的。 而没有想到这救我们的男人会是堂堂的长老阁的人,而且他愿意收表哥为徒,说他前途不可限量,是个习武的人才。既是是假的,这句话也足够表哥高兴一阵子了。 表哥没有将我偷钥匙的事情说出去,一个人将事情都扛了下来,那是姨父第一次对这个宝贝的不得了的儿子动了手,他大概是真的担心了吧,姨母的眼睛都哭肿了。 吴剑圣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他开始教表哥武功,而且经过了吴师父的调教之后,表哥的身子逐渐好转,并且摆脱了病态,变得越来越结实,也愈发的英俊挺拔了。 每每看到他,我便是不由得面红耳赤。 而由于年纪越来越大,我也不好意思在时常的往表哥家跑,只要乖乖的等待着他来提亲就好了,这下子,父母该放心将我交给表哥了吧? 虽然与表哥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我对表哥的喜欢也是一日胜过一日,每每想起他,心中还是一阵阵的甜蜜。 只是却是未能够及时期盼到与表哥的婚事。北方的少数部落事变,四方动乱不堪,姨父中了敌人的埋伏,去世了,四方城的内乱在秦王等人的帮助下恢复了正常,表哥回到了四方,接管了四方。 表哥平安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是让我感到不喜欢的是,至少要三年后,我与表哥才能够成亲吧。 只是我放心的太早了,表哥带回来了一个人,叫上官梓桑,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我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以为他就只是表哥的一个朋友而已。 直到姨母将我接到了侯府来居住的时候,我才开始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姨母不好明说,但是在她的眉宇间,我还是感到了忧愁。 渐渐的,我发现了表哥待上官梓桑的与众不同了,他看着他的眼神很特别,很温柔,那分明就是看恋人的目光,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表哥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呢,我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可是,表哥的表现若是有心便是中能够发现端倪的,他与上官梓桑之间有一种隐隐的情愫在弥漫,他们以为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可是却瞒不过两个人,一个是姨母,那是表哥的生母啊,一个是我,表哥的任何的细微的表情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或许姨母曾经警告过表哥吧,他有一段时间试着与我亲近一些,对上官梓桑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只是被压抑的感情更容易碰撞出火花吧,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姨母急了,表哥是她唯一的血脉了,她还要表哥来延续陈家的香火,表哥怎么能够喜欢一个男人呢?这是世俗不容的。 姨母开始表现出了对于上官梓桑的反感,处处为难他,想要赶走他,由于姨母的态度突变,几个嫂嫂也渐渐的看出了端倪,开始为我抱不平。 上官梓桑在侯府的境遇越发的艰难,最后表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是决定与上官梓桑一起搬到军营里面去住。 姨母便是想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她诈病将表哥骗了回来,然后将我与表哥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当然表哥根本就没有碰我。 这可是气坏了姨母,她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希望表哥能与我成亲。 表哥是一个孝子,怎么忍心看到年迈的母亲受苦呢,他答应了婚事。 嫁给表哥是我从小的愿望,只是我为什么一点点的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呢? 我以为我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隐忍所有的女人,母亲跟我说过,父亲年轻的时候很花心,经常拈花惹草,母亲为此没有少生气,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隐忍,终于父亲玩腻了,便是收心了,开始一心一意的与母亲过日子。我没有想到自己也是高傲的,我接受不了任何的虚情假意,不,表哥连最基本的敷衍也没有,他的心中没有我,对我从来无意,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对此,表哥也没有负心一说,我其实最在意的还是一个真心的吧。 我跟父母说,希望他们能够去将亲事退了,父母不解,我也不想解释,不嫁了就是不嫁了。父母以为是我闹脾气嫌表哥与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劝我要收敛一下,多顾忌一下表哥此事的心情。 我只好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不能够嫁给表哥,为此,父母没有办法,方才将亲事退了。 在亲事推掉之后,我见了表哥。 上官梓桑因为知道了表哥即将成亲的消息,便是负气走了,但是表哥却是不敢去追,他有他的顾忌。 看见我,他依旧是文质彬彬的,十分的客气,不过我们却是难以找回小时候的亲密了。 “若是再不去追的话,人就走远了!”我看着他笑。 他诧异的抬头看我,我说:“父亲已经将亲事退了,你自由了,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了,姨母那里我去说!” 他开始不解,后来便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飞奔了出去。 我只能够苦涩的笑了笑,路是自己选的,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我见了姨母,姨母还在为父亲退婚的事情生闷气,我蹲在她的身前,为她捶腿,她看着我说道:“是不是煜之威胁你们了?” 我抬头笑看着姨母,“表哥是那种人吗?” 她默然不语,的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表哥的为人了。 “姨母为什么不喜欢梓桑?”我问道。 “这天底下哪里有男人喜欢男人的!”姨母气愤又无奈的说道。 我说:“姨母不是这般的固守的人,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在表哥的身上才看不开吧,姨母与姨母在表哥小的时候因为表哥的身子不好便是将他关在屋子里面,写字看书,都知道,这是为了表哥好,但是表哥只是想要跟我们一起玩而已!” 我顿了顿说:“表哥跟婉儿成亲的话,姨母必然是放心了,但是因为失去了挚爱,表哥可能后半辈子就郁郁寡欢了,这是姨母希望看到的吗?” 番外之顾婉(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不,姨母很伟大,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只是姨母没有想明白表哥究竟需要的是什么而已!” 姨母沉默一下,然后说道:“丫头,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么?” 我伏在姨母的膝上说道:“婉儿不求富贵,但求一个真心!” “哎!”姨母叹气,“错过了你,真是煜之一生的损失!” 我笑,“表哥能够拥有一生所求也是心满意足了吧!” 想来上官梓桑的性子必然是倔强的,表哥追了他足足三日才回来。表哥将上官梓桑带回来之后没有直接会侯府,我想还是因为担心姨母会反对吧。 我换了一身行头去了军营,因为以前也去过,倒是直接进去了,到了表哥帐子之前,便是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些吵闹声。 “你去成亲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婚约已经解除了,我到底要我说几遍啊!” “那又怎么样,即使你的现在婚约解除了,那么以后呢,你不知道还有多少表妹呢!”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吗?” “你什么心意,我需要明白什么?” “你!”表哥气呼呼的跑了出来,见了我站在帐子外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怕我要找上官梓桑麻烦似的,往帐子前面挡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来了?” 表哥脸上有些乌青的伤痕,我微微一笑,说道:“来看看你啊,说不定,改变主意了,又让父亲去提亲呢?” 他呆了一下,目光里面浮现一丝恳求的神色。 我笑道:“骗你的!”,顿了顿,我又道:“我能够进去见一见他吗?” 表哥沉思了一下,还是将头点了点,然后缓步走开了。 我进入帐子里面,梓桑背对着我坐着,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独,与方才我在帐子外面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完全不相符合。 “小桑!”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跟表哥一样也有一些伤痕,他看着我挑了挑眉,说道:“有事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我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口之后,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化瘀的膏子给他抹上。 他僵硬了一下,却是没有将身子移开。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看他呢,真是个好看的过分的男孩子。 “对不起!”他闷闷的说道。 我笑:“有什么对不起的,以后好好的跟表哥在一起吧?”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陈家就只剩下了煜之这一条血脉了……对于夫人,我也是不忍心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用手一将自己的脸完全的遮了起来。 我说道:“做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跟你在一起表哥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会被世俗所不容,但是换取这一世的快活,他是愿意的吧!”,我握着他的手,又道:“小桑,勇敢一点,表哥既然已经为你牺牲那么多,你就更应该好好的跟表哥在一起啊,让他此生快活,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愣愣的看着我,说道:“你难道就不会瞧不起我们吗?” 我摇头,“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能够接受的,抢走了我的丈夫居然是一个男人,也曾经按下决心,一定要将表哥抢回来,不能够让他这么的堕落下去,可是你们之间的亲密已经是我不能够擦足的,渐渐的,我便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表哥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你们的爱情的确是与别人的不一样,但是却并不比别人的低贱,记住,小桑,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能够鄙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说着,心里面很平静,若是表哥能够得到幸福的话,我的心里也便是放心了,心事了解之后,我便是也能够放手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吧。 只是我能够看穿不代表别人也能看透,比如姨母,比如嫂嫂们。 姨母虽然不逼着表哥成亲了,但是要接受小桑,还是一时半会办不到的,几个嫂嫂也是看着表哥长大的,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一段不伦之恋呢? 表哥是怕了她们了,干脆连侯府也不回了。 只是姨母始终是有一件心事未了,那便是姨父的遗骨的事情。姨父的尸体被带回了赫赫,火化之后便是供奉在宁昊塔,姨母的心愿便是能够接回姨父的骨灰,让他回归故土。 只是四方连遭重创,如今正是百业待兴,不能够对外用兵的,表哥亦是无可奈何,他现在是四方之主,每一个站在高处的人总是有太多的顾虑的。 没有想到上官梓桑居然会瞒着众人去了赫赫,希望能够将姨父的骨灰带回去。 但是事情终究还是被表哥知道了,他先是写了信给吴师父,希望吴师父能够尽快前来相救,然后便是去了赫赫,亲自去找梓桑。 我想梓桑实在是太冒失了,他们万一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又岂止是我一个人呢?姨母每日都看着北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便是以为是表哥回来。 这一等便是整整五日。 到了第五日旁晚的时候,表哥终于回来,将姨父的骨灰带了回来,还有重伤的梓桑。 姨母看了一眼表哥,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姨父的骨灰,然后看着昏迷不醒的小桑说道:“好好的为他疗伤吧!”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小桑的伤势居然如此的严重,严重到了几乎危机到了性命的地步,他一直昏迷不醒,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有,吴师父,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是小桑的师父,只是,他当年能够将表哥救了回来,但是却是没有办法就醒梓桑。 表哥自然是生不如死的,他恨不得随着梓桑一起去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居然深厚到了如此的地步,也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连姨母与几个嫂嫂也知道了,出除了死亡,是没有东西能够将他们分开的。 而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从长安来了一封信,信是梓桑的大哥上官梓宣来了,信上没有别的内容,只是开了一副药方。 拿到了这个药方,让大夫喜出望外,小桑,醒了过来。 只是虽然醒了过来,但是毕竟昏迷了那么久,也已经是丢掉了半条命,醒来的时候,已经瘦得脱了形。 表哥日夜在他的身边照顾,到了半个月之后,小桑方才能够下床。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那么的担心的!”小桑虚弱的对着表哥说道。 表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幸亏你醒了过来,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呢?” “别说了,我不是已经醒了吗?”他望着表哥,又道:“伯父的骨灰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好了!”他看着小桑说道:“你啊,不要担心这些了,好好的担心自己的身体吧,这一次,母亲很是感激你!” 小桑的脸色变了一下,说道:“伯母,她……” 表哥拍了拍小桑的脑袋,“不是让你不要想那么多吗?” 他们看到了我与姨母的身影,便是冲我微微一笑。我提着自己煲的汤给小桑,说道:“你的脸色好多了!” 姨母看着小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拉着表哥的袖子说道:“姨母有些话想要跟小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表哥看着姨母,面带请求。姨母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不会吃了他的!” 表哥无可奈何的离开了,我看着表哥纠结的神色,说道:“放心好了,姨母现在对小桑感激的很,而且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也都看得一清二楚,姨母不会在反对你们了,除非他连同你个儿子也想失去!” 那天,也不知道姨母跟小桑说了什么,反正之后,姨母待小桑很好,小桑的神色也逐渐开朗了起来,我想表哥这下子该是应该放心了吧。 我想,我也是时候找寻自己的幸福了吧。 番外之慕容曜(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人生啊,总是充满着不可预知的。母亲啊,到死的时候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从妻变成了妾,我则是从嫡子变成了庶子。 从嫡子到庶子的悲哀之处大概也只有我能够体会了,而这悲剧的开始便是便是我伟大的父亲贪慕荣华,娶了另一个家族的一个狠毒的女人。 将这个女人娶回家,我不知道父亲究竟有没有后悔过,的确,这个女人给父亲带了权势与稳固的地位,但是父亲失去的东西也应该更多吧。 她虽然成为了父亲的妻子,但是那个女人却是并没有一点的满足,她依旧容不下母亲,她下毒,将母亲害死了。 父亲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是他需要那个女人,她容忍了她的一切的所作所为。 不久之后,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我的弟弟,成了成为万千宠爱的嫡子,而我则是变成了卑微的庶子。 可是我明白,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得到父亲的心的。 不久之后,父亲的心彻底给了四姨娘,一个如水一般温柔的女人,而且我也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 四姨娘待我很好,她让我在母亲去世之后让我又重新感到了母亲的温暖。 那个时候,她会抱着妹妹,带着我一起坐在湖边,看湖水依依,她说,希望妹妹也能够成为一个如那湖水一般的澄澈与透明。 我依偎在她的身边,叫她娘亲。 我没有想到我的无意之举居然会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面,那个女人教训了四姨娘,按理说,我只能够叫那个女人母亲的。 这是父亲第一次冲着那个女人发脾气,四姨娘,父亲决心保护的女人,不是那个女人能够轻易的懂得了的。 只是父亲的呵护只是会激起那个女人越发的妒恨而已,我都能够看的明白的事情,父亲为何就看不明白呢? 不过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我倒是认识了上官梓宣,一个同样出自上官家族,但是却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他单纯,善良,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而且,他似乎喜欢上了我最疼爱的小妹妹呢。 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好,好到我几乎都要嫉妒的地步了。 若是熏儿能够嫁给上官,也是不错的吧,我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的。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会不告而别。四妹很伤心,她拉着我的袖子求我将上官给找回来。 我没有办法,便是骑马追了去。上官是跟着他的爷爷离开,没有见到上官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功夫,但是我却是没有想到他的变化会如此之大,我几乎都认不出他了。 怎么说呢,他的眼睛不再是以前的那么澄澈了,他的眸子灰白一片,如死灰一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却是没有将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了我,只是跟我说,他要出门一趟,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回去将事情告诉了四妹,四妹却是没有哭,她说,她总是会有回来的一天的。 但是四妹去终究是没有等到上官回来的。四姨娘被那个女人陷害了,难道是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入了那个女人的手中,否则父亲是不会轻易的让人伤害四姨娘的,只是四姨娘与四妹还是一起被遣送回了洛阳。 在路上,他们一行人遇到了山贼,母女具亡。 在收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父亲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我只是在心中冷笑,这所以的一切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么? 只是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如此的猖狂,那么我则是必须要更加的小心才可以,没有人可以保护我,除了我自己。 但是在一次外出之中我还是被那个女人陷害了,她派人追杀我,最后却是风影楼的人救了我,在哪里我见到了李志,魏国的二皇子,他说,他看我很顺眼,想要帮助我。 而且在这里,我居然发现了熏儿的身影,但是我却是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告诉熏儿我的存在,这个时候回去,必然是逃不出那个女人的魔掌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带在风影楼里面,苦是苦一点,但是却是可以学到本事保护自己。 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知道自己是大翔的人,大翔与魏国势不两立,我不想与李志为伍。 在回到了大翔之后,我开始磨砺自己,一面苦练武艺,一面积蓄自己的力量,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李志的帮忙,我知道他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排斥他的帮忙,但是最后他从我的身上将会什么都得不到,总有一日,我将要使得所有的人刮目相看,使得那个女人后悔自己所作所为,为了减少那个女人的戒心,白天我必须还要装出一副文弱公子,只知道舞文弄墨的模样。 可是那个女人,她的心血都花在了我的弟弟的身上,可是他终究还是个不成材的。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了,有一天,四妹突然回来了。 她带着一身的仇恨回来,还有一身的冷意。那个地方真的让她的改变是如此之大吗? 我第一眼便是认出了她,而我知道我身边的上官还是一眼也认出了四妹,他们的感情还能够如故吗? 我可以为自己找到任何的借口,但是我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我这个最疼爱的妹妹与最好俄兄弟能够在一起而已。 我的好弟弟陷入了麻烦里面,我可以满意的看着那个女人急的团团转的模样,这还远远的不够,我一定会一点点的慢慢的将她逼疯的,让她可以感觉到,当然我的母亲是如何的绝望的。 我看出了陛下想要对付长老阁与四大家族,若是想要让慕容家族长远的存在下去只有依附与陛下的羽翼之下,父亲将一切都交给我了去办。 只可惜,四妹是终究没有能够与上官在一起,一道圣旨,她替嫁,嫁入了秦王府。 秦王,怎么说呢,这个男人有能力,若是被这样俄男人爱上自然是会呵护一生的,但是若是不能够爱上,那么未来等待她的只有孤寂而已。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超出了我能够控制的范围了,我只能感叹命运的无常了。 幸福与不幸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念之间呢? 上官看的比我要开啊。 我知道复仇已经慢慢的开始,那个女人终究是被逼入了绝境,她心心念念的儿子死了,她自己也开始发疯了,我要的不是她死,而是她生不如死。她杀害的是我的两位母亲。 我以为我是恨慕容家族,我以为我是恨我的父亲的。 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我失去了两位母亲,失去了一切。而慕容家族的人却又是那么的无耻,在我还是嫡子的时候,他们巴结我讨好我,在我变成了庶子之后,便是被彻底的踩到了泥泞之中。 可是当父亲将上官家族交到了我的手中的时候,我还是小心翼翼保护着这个让我尝尽了人家冷暖的家族。 有时候,我对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要的究竟是毁灭还是认同。 有时候,与上官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仇恨与无奈,但是这个男子终究是善良的,在我觉得他会因为自己的仇恨而毁掉一切的时候,他又会用自己的理智回归,即便是是自己受到了伤害她也会让别人的刀温暖,这就是上官,这般的男子,上天对他又究竟有多残忍呢。 当年,在上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想到有一日我居然也会为了上官家族牺牲。君如,这个带着目的嫁给我的女人,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娶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感情的人。 番外之慕容曜(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没错,君家的确是富可敌国,但是君家虽然在商场是绝对的霸主,但是在朝廷上面,他们却是没有多少依靠的。君如嫁给我,对于我来说,我得到了君家无可匹敌的财产的支持,对于君家来说,他们有何尝不是因为慕容熏家族的关系而进入了朝廷之中呢,对此,对于君如,我是没有歉疚了,我们之间的结合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父亲跟我说,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还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他说若不是那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忍无所忍的话,他也断不会如此的无情,因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的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说,以后我若是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还是可以娶回来的。 我笑而不语。从小我便是看见了后宅因为女人的关系而变得家宅不宁的,我知道,不管如何,我此身都只会有君如一个女人。 我是一个断然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我的后半生都将会是只有君如一个女人,那么我将会使得君如死心塌地君如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君如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一如她嫁给我的目的,但是很奇怪几番打听,却是始终没有打听出她为何这般的年纪还不出阁的原因,事情想来是不会那么的轻松的吧,不过不管以前是怎样的,我要的是她的以后。 我想我是需要一个温暖的家的。 我一直没有碰过她,渐渐也让她开始觉得心急了,她自己也会开始开始猜测,自己嫁给我的目的会不会是被我知道了,我不着急,我有时间等。 她的目的终于渐渐的暴露出来了,她想要为她曾经的未婚夫报仇,她曾经想要嫁的男人是秦王的属下,但是后来却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去世了,而君如也因为此事受了情伤,将自己完全的禁闭了起来。 而她报仇的机会终于来到了,她去了桃花县,当然是瞒着我的,只是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但是却是不是很明白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找到了岳父岳母,终于将话给套了出来,这个傻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连夜兼程的赶去了桃花县,还好,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我知道,如果有我在,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应该都不会伤害她的吧。 我将她接了回来,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瞒着父亲的,要是父亲知道君如会伤害四妹的相公,不知道会不会开始讨厌君如,不管出自何种原因,我希望我的家庭是和睦的。 回去之后,君如便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肯出来,自从君如嫁到了我们家以来,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连父亲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追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能够将一切都处理好,希望父亲不要担心。 我不知道该跟君如如何的开口,或许逢场作戏可以,但是面对这个我已经打算生活一辈子的女人,不管是有情无情的,我都不想欺骗她。她的确有他的曾经,但是我又是何尝在乎过呢? 她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便是离家出走了。 我找到了岳父家,但是她没有回君家,那么,她能够去哪呢? 我是在她以前的未婚夫的坟墓前面发现她的。 她跪在他的坟墓前面,我看着她的背影,哀伤孤寂。 “回去吧!”良久之后,我才开口说道。 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说道:“给我一封休书吧!”,她没有回头看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好休了你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不呢,我做了那么大的错事,我嫁给你的目的并不单纯,难道是因为君家的财产吗?”她低着头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蹲下,说道:“我承认我娶你的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就是为了君家的雄厚的财力,只是,这世上有几桩姻缘不是因为各自的目的呢?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够与你相守下去的,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你是一个让人只得尊敬的女人!” 她抬眸轻轻的看了我一眼,她的面色有些苍白,顿了顿才说道:“你爱我吗?” 我愣了一下,夫妻之间可以相敬如宾,我没有想过的就是爱情,有爱则有惧,有爱则生恨。 “这重要吗?”我说道,“我会对你好的,这难道不够么?” 她忽然起身,冷冷的说道:“走吧,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说这些!”,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呆了一下,看着那孤单的墓碑,能够让一个女人一直都记着,想来这个男人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不管他能不能够听到,这也算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了。 君如走的很快。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她挣脱开来,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不要碰我!” 前段时间还因为我不碰她而幽怨的看着我,如今却是又不让我碰,女人真是一种难缠的生物啊。 “回家吧!”我还是将她的手握在手掌里面。 她停了下来,看了我一会儿,才指着我的心口说道:“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然是心啊!”我轻轻的笑着,心中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看了我一眼,又道:“你想想对我好,不过是因为责任罢了,不是真的想要对我好,我指的是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好!” 我疑惑了,女人一生究竟是追求的什么呢? 穷苦人家的女子因为穷怕了,即便是嫁给一个能够当自己父亲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不过是为了些许的锦衣玉食,就一再选择隐忍。每个人追求的东西的确不一样,君如呢,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女人,求得就是一个真心? 真是个没吃过苦的孩子!我轻笑。 她不明白,有时候利益比所谓的爱情更加的持久,爱情有凋谢的一日,但是利益却没有。 “我要休书!”她冷冷的看着我,这个架势,是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看样子是真的跟我卯上了。 “没有!”我也有些气急败坏,将手中的笔随意的一丢。 “发生我也没有打算嫁人的,君家也能够养我一辈子,有没有你的休书无所谓!”她转身离开。 我站起身来,却是没有追出去。 希望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够低身下气了,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她这一走,好像再也没有回来的打算了。 被一个女人抛弃了,我气愤的喝着闷酒,没有打算先和解的打算。 父亲看出了我的心事,他笑道:“真的不打算去将你娘子接回来了?” “她若是愿意回来,自己会回来的!”我闷闷的说道。 父亲笑道:“你实在是不了解女人啊!” 我斜了父亲一眼,你倒是了解女人,然后呢……但是我不敢说出来。 父亲说:“女人很好哄的,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要钱的就给她的钱,那么她不会在意你有三妻四妾,你拈花惹草,要情的你就给她情,那么她也不会介意没钱没地位!” 君如要什么呢,她要我的心。 可是我却是很吝啬的,心我只有一个,给了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父亲说:“当女人还需要东西的时候还好,最怕的就是他们什么都不要了,哀默大于心死,到时候,可就是什么灵丹妙药都救不了了!” 番外之慕容曜(三)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母亲的给了父亲,父亲没有珍惜,他要的不是母亲的心而是地位与富贵,那个女人给了父亲富贵,可是父亲得到之后又踩在脚下,他将自己的心给了四姨娘。 当年南皇后倒是为陛下做了一切,陛下却是辜负了她,等到南皇后死后,他才有苦苦的相思。 上官爱着四妹,四妹却是爱上了秦王,徒留他一地的心碎。 情爱这东西,之于人就是折磨。 我是个自私又害怕受到伤害的人,我不需要爱情。 可是父亲的话又叫我感到担心,若是她真的别无所求,我们之间才是断了吧。可是同时我又感到了疑惑,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在意与君如之间的关系了?我们之间难道不应该只是利益吗?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断了也好。没有君家,我也可以撑起慕容家的。 可是心底的声音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自欺欺人起来了? 我开始烦躁起来了,我将这一切都归结于男人的自尊,没有一个男人是不会介意被女人抛弃的。 从前慕容府只有我一个人,今后也只有我,如此而已。 只是为什么在路过那道房门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朝里面张望一下呢?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的时候,我的心为什么也开始跟着荒芜了起来呢?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适应,她需要什么,休书是么?那好,我给她就是了,这样子我们之间的牵挂全部都断了,那么我便是可以回到以前的我了吧。 连夜,我写了休书让人给君如送去。 只是心里面的愁绪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排解,便是喝起了酒。 “很少见你会这么喝酒的!”一道清冷略带讽刺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夏霜,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我,在月色下面,她的白发越发的妖艳,一袭蓝衣也越发的冷峻,她朝着我漫讽的笑了笑,说道:“有心事?” 我笑,“我难道不应该有?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她在我的身边坐下,拿起了酒壶便是仰头灌了几口,才看着我问道:“因为女人?” “烦人!”我不喜欢她如同审犯人一般的问我,我看着这个女人,我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仰头想了想,说道:“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从我被我父亲灌下了药,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开始吧!”,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有几分凄迷。 我知道她对于我的感情,我也不止一次的利用过她对我的感情,但是,我并不想将我们只见的关系捅破,这段感情,我注定回应不了,或许做兄弟,我们会更长久,夏霜,亦是个孤傲的女子。 “你爱上她了?”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呆了一下,才说道:“我这种人会有心吗?” “你说过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既然如此,你便是也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夏霜看着我说道。 “我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在夏霜泛着红色的眸子仿佛一眼便是能够将我的心事看穿一般,在她的面前,我的任何的伪装都装不下去,只有乖乖的全盘突出。 “你没有否认便是已经承认了!”她说,她喝了一口酒,看清楚她的神色,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仅仅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是有离开了。 我承认了吗?她的到来仿佛就是来揭穿我的伪装的一般。 我看着月亮,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吗?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我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我立即便是去了君家。 伏在屋顶,我可以看得见她的房间,这么晚了她的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从窗户里面看进去,她这个时候拿出了一把剪刀,她想要干嘛?难道是想不开,要做傻事不成? 我惊了一下,便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将她的手中的剪刀夺去了,“你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我愣了一下,才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时无话,便是瞪了她一眼,说道:“不就是一封休书么?不是你让我给你的么?如今为何有这般的想不开?” 她呆了一下,说道:“谁想不开了?我那剪刀不过是想要剪一下料子,我想为自己做几件新衣服!” 我看了一眼一旁不远处的几匹崭新的料子,想来是我自己多心了,便是说道:“你大晚上的做什么衣服?”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庆祝自己脱离苦海行不行?” 我看着她冷笑,看来以前的什么温良恭顺都是假的吧,这副张牙舞爪的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 她可能被我看得有些发怵,退后了一步,从怀中拿出了我写的休书,说道:“你休书都写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见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再不走,我就喊非礼了!” 我一怒,便是将休书夺了过来,撕了个粉碎,看着她笑道:“现在没有什么休书了,你还是我慕容曜的妻子!”,我很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你倒是想要做什么?” 我说:“跟我回去!” “理由!” “你不是想要我的心么?那么自己来取啊!” “你舍得?”她看着我冷笑。 我握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说道:“感受到了没有,他在跳,我也是有心的人!” 她愣了一下,手想缩回去,我不让,便是说道:“你还要什么?” “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你!”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之后,便是将她扛在了肩上,说道:“回去了!” 她惊了一下,便是喊道:“救命啊!” 岳父赶到,看了我一眼之后,什么都没有说,便是带着人默默的走开了,我一路上将君如抗回了家中,说道:“以后好好的做慕容家的主母,孝顺父亲,你想要的,我不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包括这颗心!” 我想,果真是应了人不轻狂枉少年这句话了。 君如,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不久之后传来的四妹死的消息让父亲一夜白头。后来四妹回来的消息我也不敢告诉父亲,他实在是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在四妹随秦王离开之后,父亲也去了。我没有将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四妹,她必然是会回来奔丧的,但是对于陛下,却是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人各有各的活法,对于四妹,我也是衷心的祝愿她能够得到幸福的。 君如说,我变了。 我问什么地方变了。 她说,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感觉变了,她很喜欢我的变化。 君如怀孕了,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来的有些晚,因为君如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能够生育,还曾经想尽办法的想要为我纳妾,妻子太贤惠,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尽管我一再表示,即使没有孩子,我也只会有一个娘子。 我经历过的童年,不会让我的孩子在经历一番,我将会好好的对待她的,视如珍宝。 只是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子关系都能够和睦的,比如陛下与太子。 看着他们便是能够明白什么叫做相爱相杀了,彼此折磨,陛下的脸上很少有笑容,我知道他对四妹的情义,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也叫我感到吃惊了。 只不过四妹,她有着自己深爱的丈夫与可爱的孩子。 我能够将很多的事情看在眼中,但是能够管的事情却是很少的。我能够做的也只是守好自己的安宁而已。 番外之赵诚(一)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我到底是为什么什么而出生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即使我知道他们一定就在这个世上,他们为何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小院子里面,限制我的自由,照顾我的只有一群穿着黑衣的不苟言笑的大男人而已。 我没有人可以说话,也不知道该对谁笑。我很彷徨与害怕,这个世上有谁是我可以依靠的? 即使是要讨好,我都不知道对象是谁!我想是被世人遗忘一般,陪伴我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寂。 我不过只是一个向往在阳光下面奔跑的小孩子而已。 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影子,只有它陪着我说话,并且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我会在想,我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他们不要我呢?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呢? 我想要见他们,但是又不能确定自己是不能能够原谅他们。 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吧,我只是想要逃走,去一个有阳光和笑声地方。 我的确逃了出去。 我从那座冰冷的院子里面逃了出去,到了街上,见到很多的人,听到了很多的笑声。 可是我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没有钱,没有认识的人,肚子饿了,我不谙世事,也没有人教过我,买东西是需要钱的。我便是拿了一个小贩的包子,小贩将我当成了小偷,拉着我的手要见官,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小孩子替我给了包子钱,他看着我说道:“你与家人走散了么?” 我摇头。 “离家出走?”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笑着看着我,他的笑容叫我妒忌,他跟我说,他可以暂时照顾我,直到我想清楚了愿意回家为止,我想我还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可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新的生活的时候,他们便是找到了我。他们要杀了南儿,我不让,我说,若是他死,总有一天我也要你们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来,但是说出来却又是如此的自然。一向严肃的黑衣人们的脸上第一次数显了裂痕,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没有伤害南儿,这是我第一次保护一个人。 回去之后,那些黑衣人对我的态度好了一些,他们好像有些怕我,我很可怕吗? 那天晚上,一个男人来了见我,他说他是的父亲。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我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的,显然,他比我想要中的要更加的威严与帅气,可是却是与我的想着之中又有些不同,那就是,没有我想想中的亲密。 他说,他要带我回去见我的母亲。 其实我很想问他,他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但是我不敢,我怕他,他看着我的目光之中是没有感情的。 我没有想到我想象之中的母亲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想我是该哭的吧,但是我真的哭不出来,那个躺在棺材里面的女人对于我来说真的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一个很漂亮的阿姨说,她以后会照顾我的。 我没有想到我的身份居然是一个皇子,那么我的父皇,又是为了什么要将我送到宫外呢?我没有问过任何人,我知道是没有人会告诉我的,我想要的答案,只能够靠自己去寻找。 我有一个哥哥,他生的要比我柔弱一些,但是很喜欢笑,我想他一定得到过很多的宠爱吧,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呢?我得到的就只有黑暗与冰冷。 我想我还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孩子吧,可是我的父亲,他的眼中只有我的哥哥,他的眼睛在看着我的时候只有冰冷,但是在看着我的哥哥的时候,却是有温暖的光芒在浮动,还有那个口口声声的说要照顾我的女人,她虽然不吝啬对我的笑,但是她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她待我与哥哥的不同。我的妹妹,她看着我的目光总是充满的戒备与不屑的,但是在看着我的哥哥的时候,她却是一脸的笑意与温馨。 若是我永远生活在那个小院子里面的话,我想我的心中是不会有那么的多的嫉妒与恨意吧。 生活带给我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我得到的是不同的待遇呢? 我的母亲究竟又为何而死?若是我的母亲还在世上的话,或许我的人生还是能够得到一丝的温暖吧。 我的哥哥,这个与我是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待我很好,可以说我不识好歹,但是我就是在心底认为他对我的好,只不过是施舍罢了。可是不管我的心底是如何的愤恨与郁闷,表面上我还是要装出一副活泼单纯的样子。 有一日,我无聊的在紫金宫里面转悠,无意间走到了冷宫,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说,她知道我的身世。 原来我有这样的身世啊,原来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的,为什么,凭什么。就连我的母亲还是因为那个人而死的。 我恨,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那个女人跟我说,她可以帮助我,她看穿了我心底的黑暗。 我与那个女人合作,先用她给的迷烟迷晕了一直对我很好的疏影,然后将各个骗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锦妃会救我们谁呢?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为了她的儿子而死的女人的儿子。 锦妃,她选择了先救我,我在锦妃的怀中看到了哥哥眸子里面的不敢置信与受伤,我挑衅的看着他,感觉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事情的最后锦妃还是没有救成哥哥,哥哥还是被人害死了。看着他冰冷的尸体,我疑惑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么? 是不是他死了,我就可以得到我应得的一切了?我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可是事实上,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明白我想要的不是太子之位,只是想要得到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暖而已。 锦妃因为哥哥的逝去而伤心不已,但是我不希望她真的死了,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父皇会对我疼爱一些。但是父皇眸子里面有伤痛,我想要代替哥哥在他心中的位置,我也只是希望他在看着我的时候,也能够出现一丝温暖。 可是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属于我的还是只有冰冷与黑暗,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害怕看到丹卉的眼睛,每一次她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便是会有一种她看穿了我的全部的错觉。 她没有叫过我哥哥,她每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刻意的躲着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锦妃却是要离开,他是我与父亲之间的润滑剂,只要有她在,即便是有一日被人知道了真相,父皇也不会杀我的,可是她走了,我留不住她,但是还是要留下与她相关的人在,我留下了疏影照顾我,至少,父皇在看到疏影的时候,应该会想到锦妃吧。 疏影不知道实情,要是知道了是我害死了哥哥,她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我成了父皇唯一的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被抛弃过,被忽视的皇子会成为大翔未来的君王。 而父皇因为与长公主有约定,我便是与长公主的女儿订婚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岁合,我一点都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只是因为她能够带给我长公主的支持。 不过人生倒不是一点的希望都没有,父皇给我了一个伴读,居然是南儿,这个曾经给过我温暖的孩子。 番外之赵诚(二) - 弃后重生之王爷要小心 - 明月憔悴 只不过,我永远取代不了哥哥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因为我永远没有办法真心去讨好父皇,这个男人是英明的,他能够轻易的看穿我。 这个男人,我会超越他的。 我既敬佩着他,同时又痛恨着他。 我们永远都只能够远远的看着彼此,我们如同刺猬一般,一旦靠近就互相的伤害。 这个男人再强悍,也终是有老去的一日的。 丹卉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不管多久,她看着我的目光还是带着惊恐的。南儿喜欢她,我能够看出来,成全他们又如何,既然南儿不敢开口,那么就由我想父皇开口就是了。 父皇答应的很爽快,从宫里面的一些老人以及疏影的话里面我大概能够猜到当年的事情,看来父皇对南家还是心怀愧疚的。 在丹卉出嫁的前一日,我去看她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要知道她对当年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她看见了我,还是依然很害怕,我笑了笑,问道:“你好像一直很怕我!” 她的回答倒是十分的平静,说道:“是的,我怕你!” “为什么?”我还是笑着,“我没有伤害过你啊!” 丹卉看着我说道:“你还记得挚哥哥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答话,她果然知道什么吗? “其实挚哥哥在活着的时候,早就看出了你对他的好不是真心的好,但是他对你的好却是真心的好,只是你不珍惜罢了,我那个时候瞧不起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世,因为我自己的身世也比你好不到那里去,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而已,我瞧不起你是因为你辜负了挚哥哥的好意,却还要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挚哥哥却总是说,他失去的太多了,你会慢慢的变好的,我们要对你更好才可以!”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挚哥哥过的并不是你想像之中的那么幸福,他小的时候中过毒,没隔多久都会毒发,毒发的时候生不如死。即便是如此,挚哥哥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的人,所以的苦难,他愿意自己全部的抗下,其实你拥有的,比你自己想要的要多得多,你的母妃,德妃娘娘,在死的时候,还在牵挂着你!” “我知道挚哥哥的死跟你肯定有关系的,但是因为挚哥哥说过,我们要对你更好,所以我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因为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怕锦妃娘娘会承受不住的,这一忍就是这么多年,今日,我将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你想要杀了我也好,囚禁我也罢,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即便是没人指控你,但是你能够逃离的了你自己的良心的审判吗?这么多年了,你有想到过挚哥哥吗?” 她的话让我呆了一下,既然这么多年她没有将事情说出去,现在也不会,即使说出去了,以我现在的势力,就是父皇也不一定能够轻易的动我的,我没有必然杀她。 丹卉成功嫁给了南儿,但是我却是感到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因为我不用再面对那双审判的眸子了,但是诚如丹卉说的,我能否逃脱自己良心的审判? 呵呵,父皇难道就没有杀自己的兄弟吗?即便是良心审判我,我也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的。 我去了岁合那个女人,对于我来说,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只不过,这个女人的刁蛮实在是超出了我的忍耐啊,她爱争风吃醋,甚至会害死我与别的女人只见的孩子,这个时候,我便是会想起赵挚,我暗暗发笑,这个女人是来为你报仇的吗? 父皇终究是一日日的老去了,只不过他没有一日没有思念过锦妃。宫里面有人说,锦妃就是当年的南皇后,而疏影又是南皇后的贴身宫女,我觉得这家事情是真的。那么,父皇对德妃的感情又是如何呢?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出生的呢? 父皇病重,我终究还是要以一个孝子的身份在前伺候汤水,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于自己的惩罚。 父皇看着我说道:“你恨朕吗?” 我虚伪的笑了笑,“父皇说笑了,儿子怎么会恨父皇呢?” “可是朕恨你!”他说道,“因为你害死了朕最心爱的儿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否认,说道:“那么为什么父皇不杀了我?” “因为愧疚,对你的愧疚!”他说道,“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是对于朕而言,挚儿是朕的儿子,你也是!” “你怨恨很对你不亲近,你怨恨朕为什么要将挚儿与你掉包然后将你丢在宫外!”他看着我,他的身子虽然虚弱,但是眼神还是一样的锋利,“其实我原本的想法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与挚儿掉包,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而让挚儿成为一个万千宠爱的皇子的,挚儿一生下来身上便是有毒,只有朕的血能够成为药引,若是他在外面,而朕用自己的血救他,势必会因为别人的怀疑的,而唯一不会被怀疑的便是朕用自己的血就自己的孩子,而就是这样,他便是成了皇子,若不是如此,他就只有死!” “我对你不亲近,是因为我的愧疚,我看到你就会想起自己对你残忍,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 父皇说完之后便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个男人今日说这些话,他终究是软弱了么?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执着于细节的赵诚了,现在的赵诚心更狠更硬。 只不过是到死,我们都没有能够原谅彼此。 我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清理了长公主的势力,然后废了岁合的后位,将她打入了冷宫。 只是虽然丹卉的活着是我唯一的隐患,但是因为南儿的关系,我没有伤害她,毕竟我还是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的,我相信,那个秘密,她一定会烂在肚子里面的。 父皇一直都在关注锦妃的行踪,在他去世之前心心念念的还是锦妃如今的消息。 锦妃生儿育女,生活的幸福,而他呢,一个人在紫金宫里面终老罢了。 讽刺的是,他死的那一日,正是锦妃的长子娶亲的那一天。 即便是我登基之后,那些情报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 锦妃的女儿继承了月氏圣女之位,锦妃与秦王又到了什么新的国家,带回了什么新的特产,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女人我不是没有恨的,我的母亲躺在冰冷的墓穴里面,为什么她可以得到幸福呢?她答应过会代替我的母妃好好的照顾我,为什么最后又弃我而去了呢? 只是我还是忌惮秦王的势力已以及锦妃与燕国魏国的关系,我还不想因为我个人的仇恨而失去我的江山。 我的一生,血腥而黑暗,鲜有阳光降临。只是在我回顾上半辈子的时候,我会像,我最初想要得到的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温暖与亲情罢了。 后记: 我很感激各位一直的支持,从二月份一直到现在。 文文呢已经完结了,明月知道文里面一定有很多的不足,也有很多年自己都不满意的地方,感谢大家的包容,但是明月不会因为自己的缺陷而止步的,我会继续的努力,希望能够带给大家更好看的文。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明月,你们的支持就是明月前进的动力! 下一本明月想要尝试一下np女强文,喜欢美男的亲记得等着明月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