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栋豪华别墅里云余天慈祥略带疲倦的脸上在打开电视看到某个倩影时,便再也抑制不住笑意,依旧英俊  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但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因为身后一把黑黝黝的枪正顶住他的脊梁骨。  苏震天看见显示屏中挣扎的身影,不由得舒了口气,毕竟要不是云余天老了,他也不好派人动手,当年  他们可是FBI的老搭档了,况且当年他还败在了云老头那只老狐狸的阴谋下。  手指蹭了蹭,点上一支雪茄,挥了挥手,一直未开口的黑衣男子靠近他,低下头。只听苏震天沉下声  音:“叫噬魂去。”  别墅里,克里斯理推开门,只见偌大的屋子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她立即冲到监控室,只见监控室的显  示屏上重复着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   她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随后喃喃自语。  拿起监控室里的听筒:“兰嫂,带少爷来一趟老爷子这里。”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帅气的金发男子来到  这间屋子,睁着圆圆黑玻璃一样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  克里斯理沉重的开口:“老爷子被人绑走了,应该是苏震天指示的,我会把他安然无恙的还给大家。当  然,如果出事,青帮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照顾好我的门生。”  金发男子故作不解的看向克里斯理,克里斯理叹了口气:“波特,我爱你,你就像我的亲弟弟,希望你  能懂,愿上帝保佑父亲。”  金发男子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其中的真诚度终于多了些。   克里斯理不再多言,转身而去。 苏氏皇家公馆门前,一群恐怖分子手举AK47,集中在这里,领头擦了擦  汗,似乎生怕来了什么洪水猛兽。突然,一个淡漠无比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好多男人哦~”  领头将枪管立即对准身后,手不经意的颤了下,看到一个身着白衣无比华丽的女人嘴叼一支玫瑰,正冲  着这边微笑。但那笑容在这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却带着无限恐怖。他不敢迟疑,一声令下:“开枪!”  一阵枪响后,令人更加惊悚的是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他们下意识的回过头,而那如雨的子弹一发不少的  正中他们的脑门。  领头多年的战争经历此时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只剩下他了。 他看着女人走过来,突兀的高跟鞋声哒哒  响起,如此刺耳,那女人冲他灿烂一笑,那一笑。。。。似乎使人忘记了世间该有的一切,在那双眸子里  一切都那样美好,没有濒临死亡的现实,只有花一样的天堂。  下一刻,鲜血四溅,像极了池里喷涌而出的泉水。 此时的苏震天自顾自的躺倒在用珍贵狐狸毛制成的绒  毯上, 倒像极了一个玩耍后疲惫的老顽童。  站在绒毯旁的黑衣人则是充满笑意的看向他,只是眸中的讽刺意味一闪而过。 突然五把飞刀划过窗子插  在了苏震天的脚边,有着些许刻意,却使他猛地坐起身。  黑夜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苏老头,你该挂了。”  一场激烈的枪杀以黑帮覆灭伴随着大佬苏震天的死亡宣告结束,殊不知这一切对于克里斯理来说只是另  一种开始,即将步入轮回的开始。。。。。 第二章 解救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鲜血飞溅到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身形一闪用同样的方式,将飞刀飞向墙角的某处,预料之中倒地的  声音并没有出现,他回头见苏震天的太阳穴上分别插着两把飞刀,他已经气息全无 。  “冥主欧,别来无恙。”克里斯理勾唇。没错!面前的黑衣人就是喜欢待在自己走狗身旁扮猪吃老虎号称  黑暗雇主的冥主欧了。“你可是让我失掉了一条大鱼。”冥主欧惋惜道。他紫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闪闪发  亮。身上的黑衣完全溶入黑暗中。  与此同时,云余天十分郁闷的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嘴里更是问候了苏老头的祖宗连带他刚出生的儿子  一遍,因为此时赤条条的被绑在床上对于他来说可是第一次。 忽然,门开了。  一个妖娆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边走边抛撒着什么,待云余天看清是一条浴巾后,终于忍不住了:“啊啊  啊,苏震天我跟你没完!!!!” 那女子开口:“我叫噬魂,噬身 噬心  噬鬼魂。”她迅速靠近,惊得  云余天一阵虚汗。  “嘭――”突然门再次打开,刚才的云余天此时正有条不紊的站在那里,身后是满地的血迹。“还真以为  我老了,开玩笑。”云余天看向前面,他开怀的笑了笑“理儿。”只见克里斯理半开玩笑说:“哟,您可  真是宝刀未老,噬魂这种杀手排行榜前十的你也能搞定。”“她不足为奇,什么杀手排行榜,那都是过去  了。”云余天不以为意。  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克里斯理的身后。 此时,地上突然滚过一个东西,克里斯理迅速把一个包扔给云  余天。 云余天犹豫了一下,从窗户便跳了出去。  “你倒挺聪明的,女人。”冥主欧从黑暗中走出来,轻蔑的双眸略带笑意。克里斯理看了一眼正在着火的  延迟炸弹,对冥主欧笑了笑然后来到窗前,看着离地面有60层楼高的苏氏公馆,她可没忘了,这里还有空  中花园之称。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将冥主欧的惊讶收于眼底,暗叹自己总是这样拼命。  死亡,并非那样恐怖,它如此平静的如约而至,克里斯理接触着白云的抚摸,毕竟,什么亚洲大毒枭,  青帮头头等等的头衔似乎跟自己再无瓜葛,想起那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她不禁闭上双眼。  寒风呼呼的在耳边吹响,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哪里?地狱吗?克里斯理心里胡思乱想。但下一秒,她叹  息,如果死亡能让心有痛的感觉,那她倒宁愿试试。“ 最好越痛越好,最好撕心裂肺,自从母亲去世,自  己的心似乎失去了直觉。”克里斯理无声的重复着,雪白的衣服映衬着同样惨败的脸,她的脸可以说毫无  血色。  好久,一阵绞痛传来,似乎在某个漩涡,克里斯理体会到了她所想要的那种痛,不由得想要挣开眼,  费了好长时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久。 克里斯理努力的睁开眼,想要辨别方向,手开始胡乱抓着,这一  抓不要紧,好像触碰到了一个。。人头。 第三章 穿越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黑暗中,因为触碰到类似于人头的东西,赫舍理猛地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长衫长裤,头系青色带子的。。。古代人。当克里斯理意识到这个词语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额――穿越!”看着那些无意识向自己走来的青衣男子,克里斯理刚要有所动作,空中却响起了一声腻歪无比的女人声音:“理儿,怎么,这些人你不满意?直说嘛,,不要拒绝为师的好意。”  克里斯理不由顿住,望向来人,一抹华贵的百褶裙映照着来人美艳无比的脸,手中凤凰图文的权杖更是彰显了其尊贵无比的身份,她见克里斯理不说话,继续开口:“怎么,难道只有小帅哥的心脏才能满足你吗?初次尝试对于你来说,还是清淡点更好一些,跟我学魔法可不是一件很亏的事哦~”她得意洋洋。  “我的身份?”克里斯理疑惑。“怎么,你还真想起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啊,他不是有新欢了吗,难道你是舍不得那王妃的身份?忘了那些把,现在你可是我的徒弟,魔法之都的传人,赫舍理。”她挑眉。  克里斯理愣住,慢慢消化着她的话,想到自己还能重生,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但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不由得点点头。  一个月后  赫舍理这个名字起初克里斯理是欣然接受的,不论在何时,名字于克里斯理的意义不在重大,也许是重生之后吧。她已经不是那个闻风丧胆的亚洲大佬了。  忆起这些日子,感触颇深接触最多的无非不是那个老巫婆了,她虽然做人阴险至极,但心肠却不错,对自己是极好的。她总是那样莞尔一笑:“如今掌握了魔法,我的理儿不必忌讳个什么了。” 笑话!忌讳这个词从来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赫舍理不禁长叹。  一个甜美无比的声音响起,语气却在提到来人时不禁冷漠 。 “凤凰王都的皇帝来了。”她继续道:“他是来替那个不争气的男人赔罪的。” 赫舍理盯着她稚嫩却美艳的脸,想到她直接为了自己查看来人心理,不禁感慨。“我知道了师父。”表面上不动声色道。  来到一间幽暗的大厅,那是平时魔都子民聚集的地方。富丽堂皇的殿口今日格外耀眼。 师父和赫舍理依次进入了那里,只见师父突然亲切的说道:“原来是凤凰王都的皇帝凤主,凤翔羽落。”  说到凤翔羽落,在凤凰王朝还伴随着一个响当当名字――凤主。意思就是凤凰的主人。传说他出生时一位容貌似仙更胜仙人的的金衣男子驭凤而来,正好停留在他出生的那座宫殿。由此,他的凤主之名坐实。他出生的宫殿便被命名为落羽殿;自此他统治江山后,将王朝封号改为凤凰。  他就那样伫立在大殿中央,缓缓的看向到来的师徒二人,他先是对师父颔首:“好久不见,尊贵的赫里夫人。”  赫里夫人慢条斯理的坐下,并未开口。 第四章 后宫是一群老太婆的栖息地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见到赫里夫人并不会理会,他温和一笑:“男人皆**,但相信皇弟心中只有弟妹一人。”说话时语气十分诚恳,但是却没有看赫舍理一眼。  赫舍理此时却幽幽开口:“皇兄也说男人皆**,他心里怎得还会有弟妹一人呢?”  他将头转向赫舍理,赫舍理见他打量着自己,惊讶无比。不禁也打量起他来。只见他头戴金色凤冠,剑眉下是缀满星辰的眸子,直直摄人心魄;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  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一袭金黄色的锦袍上绣着不失威武英气无比的凤凰,袖边一个小小的凤字彰显着无穷的尊贵, 然而赫舍理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一句话:“薄唇的人皆是无情。”她随即转移了目光。  凤主注意到赫舍理的目光,便轻微扯了下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不禁调侃道:“弟妹越发清丽可人了,本以为夫人在这里便占了那第一的称号,如今看来更胜一筹!”他说完便开怀的笑起来,并注意着赫里夫人的表情。  赫里夫人老气横秋的深沉一笑,着实让凤主一惊。“如此说来,凤主是非把理儿带回去不可了,那么。。理儿,去收拾东西。”赫舍理看了她的师父一眼,便出去了。赫舍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自从用魔法想起属于这具身体的点滴,她心里不禁想的更多的是  既来之,则安之。  一件一件的将衣服叠起,放在包裹中,忽然将目光落在一件。。“哦。。。。。。不!!!”眼睁睁的盯着那件跟现代比基尼无异的衣服,只是外面是一件轻质的纱,她非常清楚自己跟师父提起某些东西的时候,尤其那是衣服时。。。“。。。。。” 那一声可谓是不大不小的惨叫刚好落入大殿两人的耳朵,凤主一惊,但目光落在赫里夫人终于露出的一丝表情的脸庞,不禁满脸黑线。那分明是一丝阴谋诡计得逞的笑意。只见她此时却开了金口:“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这孩子至于吗!”她终于莞尔一笑。  待赫舍理整装待发后,凤主早已等在都城门口,外带一匹马,两个没有气息的护卫。 她不禁感慨,这个人真是。。。。一个皇帝吗?  凤主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仰望着魔都墨色的天空。他开口:“来这里,太引入注目可不是上上策。”说完转向赫里夫人,更像是在回答她无声的疑惑,尽管那疑惑跟赫舍理一样。凤主利落的跨上马背,马匹蓄势待发,颇有千里马的姿态。一挥鞭,便消失在路的尽头,其速度可想而知。  赫里夫人没有表情的挥动手中的权杖,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赫舍理一人。赫舍理漆黑的眸子被渲染成了灰色,身形瞬间消失。 在略带黑色的夜空下尽情的穿梭着,大约在赫舍理心里默数一百下后,便到了凤凰王都――潮安。  街上的纸灯叫卖声络绎不绝,一对对**含羞对望,繁多的人流给夜中的潮安城增添了一丝繁华。黑夜中,一袭白衣的赫舍理像只盘旋在城上空的鸟儿。  此时,她的目光落在某个小巷处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准确的说是一个被一群黑人包围的粉衣女子身上,她的表情很奇怪,似乎认出了黑衣人其中一个,便不再挣扎,昏了过去。但是黑衣人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举起火把扔到了她的身上,大火很快蔓延开来, 她顿时疼的翻过身, 面容清晰呈现在赫舍理眼中,有着另一番意味。  “她是。。。”顿时一个身影连带一连串记忆飞快闪过赫舍理的脑海,那是。。。自己的丫鬟。 她意念一动,随即只见粉衣女子身上的大火突然消失,黑衣人明显惊讶,:“怎么会这样?”  这个声音是。。。。好个摄政王凤于姬!赫舍理心里一禀。见到黑衣人带着自己的丫鬟一同消失,赫舍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向着北方皇宫的方向闪身而去。  皇宫里 偌大的落羽殿中  主位上一位头顶镶满珠翠,拥有精致面容的女子落座,她唇如翠羽,齿若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她端坐于正中央直到一干嫔妃齐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才慢慢回过神来。还未开口却见正下方的苏云迫不及待的拎起裙摆,想要靠近她一些,这时皇后眼神一冷,她才耐住性子,只等皇后开口。  皇后温和的开口:“姐妹们,快快落座吧。”话音刚落,只见苏云迫不及待的来到离皇后凌雪儿最近的地方,还不忘快速的将群摆的一角放下。 见到她这般模样,凌雪儿忍不住提醒道:“云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这时下面却隐隐传来了议论声,当然,在场的嫔妃中很多人都是知晓着一个事实,原本这苏云只是当年太子妃凌雪儿的一介丫鬟,却因为自小两人在闺阁中甚是亲近,便也有意将她的位分抬高,由此成为现在的云妃。  她停顿了下,虽然靠近皇后,声音却在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入每位妃子的耳中。“雪儿姐姐。。”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亲近的说道。“云妃妹妹不妨直说。”皇后坐正身子配合道。  “妹妹今日想念娘亲,便回了娘家,,”众人渐渐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背上。“回潮安时,看见了皇上正在卸马,还有一位。。女子”众嫔妃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很有默契的张了张唇。  “哦?什么样的女子?”皇后凌雪儿疑惑。“还能是什么样!妹妹只是觉得那女子不似寻常人家那般,似乎太过。。。妖娆。”她不禁在最后顿了顿, 心里琢磨着一个白发童颜的女子只能用“妖”来形容。  皇后的表情稍沉,在云妃也下去参与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后,她的脸转向更远的殿外。她与皇帝的情谊是否在这烟花簇拥的**中真情不在了呢。  ・・・・・・・・・・・・・・・・・・・分割线・・・・・・・・・・・・・・・・・・・・  赫舍理并不了解后宫中人,但此时却在心中不禁定下一个词语“花枝招展”,是她所能概括给这些嫔妃的词语,刚要开口,突然殿外传来一声:“皇上回宫――”成功的将一干妃子的视线从赫舍理身上挪走。  待凤主坐定,云妃又一次仓皇开口,但语气十分带刺:“哪里来的贱婢!还不快跪下。”然而皇后这次却未出声阻止,但她却明显看到此时凤主的脸上因为刚才的那句话黑成了锅底。  他没有斥责云妃,却对皇后厉声道:“不过几日不见,皇后就变得如此闲情逸致,连自己人的嘴都管不好!”只见皇后和云妃身子皆是一颤,皇后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未再开口。  贱婢?这个词是否在这里很流行呢?赫舍理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待看见越来愈多的嫔妃到来后,不禁感叹:“呦~这些个娘们儿哦。。。”  凤主似乎没听清,但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话后干脆闭上耳朵。只是缓缓的看向殿门口。 第五章 王府换老大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干嫔妃就坐,但是在最后一位到来时,却成功吸引了赫舍理的目光。  他就那样缓缓而来,便在赫舍理的另一边站定,同样受到众嫔妃的瞩目,却没能让她们说出一句话。  “原来是皇弟,是来接弟妹的吧!朕就知道好好的夫妻,怎会如此闹下去!”那人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凤主继续说道:“皇弟是否该。。。”话还未说完,只听一个犹如飘浮在绒毛上的磁性嗓音盘旋在已经安静的殿中央:“皇兄严重了,本王与王妃何来间隙?”他的脸在长发下让人看不出表情。  “王爷是正巧来到这里看本姑娘吗?本姑娘怎么如此觉得。”赫舍理讥讽道。只闻一声轻笑,好似羽毛在古琴上拨弄着。他转过身,  这时,赫舍理看清了他的面容,如同模糊的记忆那般,但此刻无比清晰。  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削,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一袭紫袍披身,颔首而立。  “好一个美人!”赫舍理不禁感慨。  然而摄政王凤于姬不怒反笑,其笑容却惊心动魄。他启唇:“随本王回家可好?”说到家这个词时笑的格外明显。  赫舍理此时并没打算拒绝,毕竟,皇宫她可不想待下去。于是她看向凤主。  凤主了然:“弟妹不必担心,赫里夫人已经被朕安置到闲庭殿居住,朕已派人为她洗去风尘,她现在很好,毕竟她待你不错,朕这样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说完他刻意看了众嫔妃那边。  那些嫔妃不做声只是都低下头,而皇后凌雪儿面无表情。但她的目光似乎更多的停留在凤于姬的身上。  赫舍理心里却看的十分明白,或者说他俩根本就有一腿!赫舍理意味深长的笑了:“谢过皇上。”  于是凤主终于说道:“皇后你们退下去吧!让弟妹和皇弟快些回府。”于是一大批嫔妃便成群离去,皇后却走在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凤于姬一眼,便随之退下。  然而自始至终凤于姬并未从赫舍理身上移开目光,且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赫舍理坐上轿子,只见凤于姬并未同乘,而是上马走在最前面,倒像极了骑士。  许久,只听一声“落轿。”赫舍理清醒了一下,便听见轿子不远处传来一声“于姬哥哥”一声黄鹂般的嗓音应该是让人听了极为舒畅的,却在此时显得如此刺耳。  赫舍理下了轿子,便看见一身鹅黄的赫连婉,也就是她唯一的妹妹,更应该说是表妹。更应该说不是一位母亲所出。她那张清纯至极的脸蛋对着凤于姬连叫了几声:“于姬哥哥,于姬哥哥,。。”而凤于姬则对她流露出难得真诚的微笑。  她顺势挽住凤于姬的臂弯,才“不经意”看到赫舍理,故作惊讶:“姐姐?”  好一声哥哥,赫舍理不禁恶寒。至少对自己的姐夫叫哥哥的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意识到这个情况,她却灿烂一笑:“哎呦,我的好妹妹,如此着急来看姐姐,姐姐回来的急,可没带什么好东西,不如今晚就住下吧!”她故作亲昵的拉住赫连婉的另一只胳膊。  赫连婉显得非常开心:“好啊姐姐!”  赫舍理势必要完成今晚这三人行,不过她是善良姐姐吗?从来不是。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王爷是浮云,呵呵。  来到一个名为虞姬居的地方,赫舍理这才松开了赫连婉的胳膊,自顾自的坐下。凤于姬并未理会,只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喝着刚泡好的茶水。  赫连婉故意眼睛落在周围,然后惊讶的开口:“于姬哥哥的虞姬居真是气派,婉儿好想陪姐姐住在这里哦~不如今晚就去姐姐的云霆涧吧!”  然而这些话赫舍理并未仔细听,而是转移注意力观察着这虞姬居的布置,高贵的牡丹花在园中金黄的栅栏下开的异常娇艳,也许是没有别的花的缘故,它显得霸主一方,而回到屋内,黄金的床榻散发金灿灿的光辉,尤其是在那月光白的映照下。  赫舍理不禁在心里感叹凤于姬有些像自己,但不同的是自己不是摆谱,而是注重精致和享受,大多时间都与青帮的人打打杀杀。但他则是把“土豪金”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这时一声咳嗽响起,赫舍理方才注意到两人盯着自己。两人皆是一副 该你说话的样子 。赫舍理才不得不回答道:“王爷,让您见笑了,您住着别致小居,却让我去住四处漏风的云霆涧,搞清楚在王府谁才是老大!”  只见凤于姬和赫连婉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凤于姬的瞳孔骤然收缩,刚要开口,赫舍理看准时机,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下来,厉声道:“同样的位分,你坐着好意思吗?”  凤于姬没有反应过来却直接坐在了地上,而赫连婉强忍住笑意,感叹还好刚才没一同坐下。赫舍理将她的表情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下一刻拽起地上的凤于姬和身边的赫连婉,其过程可谓是连拖带拽。愣是将两人关在了门外,顺便说了句:“本妃要休息了,听不懂人话的就继续叫好了。”  凤于姬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禁说了句“本王才是这王府的。。。”然而旁边的赫连婉却表情变了,想想她赫连婉一个现代人,居然也被一个从什么魔都回来的弃妃摆了一道,不甘心的开口:“姐姐,你是不知道啊,这潮安城都传遍了,说姐姐是个贱人,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不说,还到处宣扬自己要去魔都,不过是个死人都没有的地方。。”  赫舍理原本按照生物钟睡觉的习惯并未改变,只是总有那么些人不自觉。  听到这里,她无声的笑了,阴阳怪气的说:“ 妹妹你说你,姐姐平时教你练刀你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不学偏学醉剑,金剑不用用银剑; 终于你练就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不再有任何声音后,她安心的闭上眸子,与周公大战七百回合去了。 第六章 回娘家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可以很愉快的说,这一夜对于赫舍理是十分美好的。  虽然一夜无梦,不过这黄金制成的床榻以她这种多年习武的仍然消受不起。一大早,晨光透过窗子照耀进来,她懒懒的伸了个腰。但没有忽视面前的一群侍女。  原来今日赫舍理要回娘家。好吧,怎么说呢!对于她们手里金灿灿的珠宝坠子,她还真是不怎么想戴在头上。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侍女们心里却不如此想,毕竟连赶走王爷这种事都能做出的王妃可真是不敢得罪,于是在她挥手的那一刻,领头的侍女似乎还是不太相信,她禀告了一声:“王妃今日回门。”等到赫舍理瞪了她一眼后,她们便不再迟疑,迅速撤了下去,只是把一些零碎东西放在镜子旁。  赫舍理看着那些东西:发油,胭脂,青黛,甚至是凝露膏一应俱全。回门?回娘家?赫舍理心中早已不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亲人?母亲好久前便去世了,而父亲云。。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回不去了。赫舍理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她看了看镜子旁的东西,利落的起身,将三千烦恼丝简单盘了发髻,将脸扎进金色的盆子。随便从包裹中抓了一件,便套在自己的身上。闪身走出虞姬居,嘴中吹了声口哨。只见摄政王府门口出现一座鲜红色的轿子,注意到它的颜色,想起了虞姬居的布置,赫舍理轻笑出声:“真是很配,一看倒是很明了,明显是从摄政王府走出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姐姐~”其甜腻程度可以说足以让赫舍理倒尽胃口。  她转身,将目光落在赫连婉还有凤于姬身上,有些人真是默契,只要能看到赫连婉的地方她赫舍理定然能看到凤于姬吧!她心里好笑。然而正如赫舍理所预料的那样,在未来,她的确能处处见到两人的踪影。 赫连婉发觉赫舍理将目光落在她挽着凤于姬的手上,越发得意起来,想到昨个儿的屈辱,便想一并讨回。但赫舍理似乎不给她机会,转身就坐到里轿子。赫舍理又特意看向凤于姬未曾有随同而去的动作,便放下帘子,微微一笑,似乎意料之中。随着一声:“出发――”轿子突然随着一阵微风拂过而消失。 只留下两个人在原地愕 然。   ・・・・・・・・・・・・・・分割线妹子飘过・・・・・・・・・・・・・・・・  正在赫府扫地的门童刚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不料门口突然出现的红色轿子却吓了他一跳。然而就在他惊悚万分 时候,轿子的红色帘子随风而开,他顿时就呆住了。  一袭宝蓝色华服披在身,精致的容颜令人窒息,好似天上的仙人,满头的乌丝随风飘散开来,她淡漠着表情,朝这个方向望来。  门童算是读过些书的,却无法用词语形容此人的美,只觉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诗足以形容她。待玉颜逐渐清晰时,门童才意识到她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他手足无措起来。  然而赫舍理不以为然,她终于开口,清冷的声音落实了门童心里“冷美人”的称号。“通告一声。”门童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开口:“小的是近些日子才来赫府的,算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哪位?”他不敢去看女人。  赫舍理淡淡的开口,有些不耐烦:“你就说我是大小姐。”  这下门童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不久前出嫁的赫舍理小姐。但是看向赫舍理的那一刻他早已忘了将弃妇这个词与此人联系在一起。于是他赶紧跑进府里。  此时,一个小屋内,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眼光幽幽的落在那些黑黝黝的牌位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歉疚从男人眼中一闪而过。他拿起一个牌位,走出了屋子。 第六章 遇见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府上  大夫人正在屋里,她缀着各色扳指的玉手飞快的穿过绣布,一副高山流水图惟妙惟肖,而她脚边慵懒的猫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从梦中醒来,不情不愿。  只听一声:“夫人,,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大夫人的手莫名一抖,一滴鲜血滴在绣布,刚好落在那流水下方的草地,好似娇艳的小花迎风而立。 “说本夫人近来身体不好,哎呦,说着说着就有些乏力了,无法迎接大小姐了。”  大夫人陈蓉蓉故作无力状。门童并不清楚某些关系,随即便相信了她。于是不得不又回到了门口。  见到门童一个人跑来,脸上还带着为难,以赫舍理的聪慧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她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刚要开口,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插话道:“是理儿回来了吧,还傻愣着干什么,快退下!”  赫舍理看向来人,他官服在身,脸上带着莫名的威严,眼神在看向赫舍理时变得很是温柔。他激动的张开双臂,赫舍理注意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来到她的怀中,没错,这个人便是赫舍理的生父赫平川。  赫平川开口:“我的女儿,为父让你受了委屈,凤于姬那个男人对你不好,还让你去了蛮夷之地,可怜的。。。我的理儿。”  一句话后,赫舍理心里十分了然,至少自己有个好父亲,听着赫平川越来越激动的话语,自己心里某一角不禁被触动了。  “爹爹,理儿很好,凤于姬他从来不是个好男人,女儿瞎了眼。女儿回来了,想了想即使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有。。爹爹。”  赫平川听到这里,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不禁热泪盈眶。似乎过了好久,赫平川看向对面落座的女儿,不禁笑了笑。满桌子的菜,赫舍理记忆中这些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禁立刻手执银器,手到之处,席卷一空。赫平川则是为她布菜,挑着鱼里的刺。一对父女和谐美满的画面在夕阳中格外美好。  赫平川这时弄鱼的手顿了顿,他似乎有话要说,赫舍理看向他。“你娘的牌位,我已经叫人送到了乡下她的老家,你知道,我娶蓉蓉时答应过她这个唯一的条件。”  说完赫平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注意着赫舍理被夕阳映红的侧脸,赫舍理心里虽然感叹在古代自己也是没妈妈的孩子,但并不想因为这事怪罪这个爹爹,便摇头道:“爹爹,女儿知道,只是我现在的娘。。”赫平川不禁狂喜,女儿不仅变得通情达理,也承认了蓉蓉,这对于他来说可谓是锦上添花。  他急道:“女儿,谢谢你能原谅蓉蓉。”看向他充满笑意的眼角,赫舍理也不禁对大夫人陈蓉蓉的事放下了许多。  夜晚很快席卷了潮安城。  赫舍理坐着轿子,这次却未打算立刻回王府,而是在潮安街上慢慢行进着。  只听一声带着无线绝望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赫舍理的耳朵“救救我!!”其声音掺杂着血腥的味道使赫舍理当下眉头一皱,她开口:“落轿――”  轿子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一个布满血迹衣服残破的女子旁,此时旁观的人更加多起来,只听中间一个尖声叫道:“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装,别给我冯四娘装清高!!”那人只听声音便能让潮安的人们而认出,是玉仙缘的老妪,同时也是这里的老板冯四娘。她的尖酸刻薄可是出了名的,她将地上的女子翻过身,围观的男人愈发多了,她不满的表情显露无疑,厚厚的嘴唇向上翘着。脚下却没停止动作,而是在那女子身上又补了几脚。  这时一个无比温暖的声音响起:“四娘莫要为难她。”闻着声音,众人的目光从地上的女子移开。只见她身着藕丝裙,白角月牙梳伴着月光闪闪发亮,温婉柔和的面容叫人心醉。她的脸上不由得在看向地上可怜的人儿时露出同情,毕竟她那如同小鹿般无害的眸子时不时的望向自己,她总是拒绝着那些人,不由得让自己吃惊。当她最后一刻看向自己时,不得不说自己震惊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它未曾沾染世间任何污秽,她总是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小姐,她转移目光时,让人不禁沉迷于那一汪春水中,她让身为风尘女人的自己感到羞愧,温婉女子这样想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不为人知的心里话一字不落的同时出现在赫舍理的脑海,并且从她的脑海里赫舍理知道地上的人是自己的陪嫁丫鬟素雅。  冯四娘这边对温婉女子的眼神不明所以,毕竟这女人可是玉仙缘的头牌尚翎雪,却插手管起这等闲事来。她紧紧抓着手边的帕子,一个劲地给尚凌雪使眼色,但尚凌雪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冷着脸观察地上的女子。  一声咳嗽此时却清晰的传入大家的耳朵,好似一个男声。但这声音确实让老板冯四娘欣喜不已,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将这个可怜女子丢在玉仙缘交给她看管的可是那个黑衣人。当这些回忆出现在冯四娘的脑海时,同时也让赫舍理更加确定那个将自己丫鬟变卖的就是凤于姬。 第八章 丫鬟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想到自己判断正确后,在轿子中的赫舍理意识到是该现身的时候了。  月光从云层中穿插,只见一双素白的手掀开鲜红的帷幕,然而这一刻虽然无比诡异却在下一刻更是让众人停住了呼吸,她或他披着一袭薄薄的蓝色衣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她迎着月光而立,肌肤晶莹剔透却又苍白胜雪,一眼望去,只知此人美若天仙,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冯四娘在注意到那华丽的红色轿子时就明白了此人非富即贵,而那深红色可是摄政王的嗜好,潮安没有第二个人敢用摄政王喜欢的颜色。  她心里再也没有迟疑,很献媚的看向赫舍理,赫舍理并未开口,只是行云流水般的将地上的人儿放入轿子,再次注意到周围愈发明显的目光后没有迟疑的站在轿子前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冯四娘心里还懊恼着连个小费都没有的时候却在看见轿子突然消失后愣住了,顿时清醒过来,推了推还在蹲在地上的尚凌雪,她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望着轿子出现的地方,她和冯四娘交换了眼神,不光是两人,此时周围的人也骚动起来,众人的心中无不疑问着:“她是什么人?”  有些见过世面的人则猜测那是巫女的化身,但更像是仙人。  约莫一炷香之后,一阵狂风袭来。  虞姬居突然出现两个人,不同的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卧倒在床榻,另一个懒洋洋的在屋顶陪着月亮寂寞。赫舍理望向月光,感叹起古代的时光果真比现代要安逸许多,月亮也如此清晰,她伸出手,在夜空中摸了摸,却什么也没触碰到。她突然轻笑出声,声音似银铃般又带着无边淡漠,又不动声色往下看去。  只见一个奴才在虞姬居前迟疑着,似乎有话要说。听见没有任何动静后,他才焦急的低声对门口说道:“王。。王妃,您睡下了没?王爷马上就要来虞姬居了!”  赫舍理心里十分好笑:“自己奴才如此窝囊,还得为王爷讨个面子,不知道凤于姬知道了会怎么想。”感叹后她若有所思的望向来人。  那个青衣奴才似乎还是不死心,正要再开口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怎么,本王看她,还用你提前通传?”  奴才这时却慢镜头的转过身,只见他们的摄政王凤于姬正阴沉着脸,赶忙讨好道:“王爷,奴才只是怕王妃还没准备好。”说完低下头。  凤于姬正要上前推开门时,一个想法在赫舍理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说是急那时快,她张开双臂,迅速充当起“自然落体”从屋顶滚下来。可怜的凤于姬刚注意到头顶的一片黑便被好巧不巧结结实实的“盖”住。  而赫舍理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拍了拍身上,便无辜的对着那个发呆说完奴才说道:“刚才好像有人在叫本妃,是你吗?”  奴才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傻愣愣的眼中充斥着赫舍理如仙嫡般的身影,目光中多了一丝痴迷,直到赫舍理身后的凤于姬站起身,他才不得不清醒过来,刻意向凤于姬的方向看去,显然是相信了赫舍理的话。  赫舍理很配合的随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只见凤于姬满头乌发随风吹乱,几缕发丝更是**着如玉的脸颊,为其增添一丝凄美,雌雄难辨的脸上没有表情,下巴却用力的收紧,薄薄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他的唇终于张开,伴随着一口几乎喘不上来的浊气,丢下一句:“真是脏死了!”便快速转身消失在夜色深处,而那个奴才立刻追了上去。  赫舍理笑了笑转身,她突然回到虞姬居端坐于茶座边,她看向床上的人儿。  只见下一秒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略带迷茫的双眸,尽管那眸子极其美丽却带着一丝慌乱,它快速的扫了扫周围的环境,便下一刻就看向了床榻边的人,她认出来了那是自己想念已久的主子赫舍理!  素雅欣喜若狂,手胡乱的抓起床榻一角。想要去靠近,但赫舍理却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她,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她的记忆。  没错!她是自己唯一的丫鬟,也是自己的儿时玩伴,尽管赫舍理的灵魂却没有如此深刻的感情,但脑海却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直到素雅呜呜的哭泣,赫舍理才看向她。  赫舍理知道素雅已经成了。。哑巴,她的声腺被破坏掉,跟被无意识的殴打有关。  她不禁心疼的看着素雅,素雅却用沾满血迹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赫舍理,赫舍理却明白那是叫她不要担心,她看到那抹掩藏的隐忍,随即抱起素雅走到记忆中的仙人池。  ・・・・・・・・・・・・・・・・・・・分割线・・・・・・・・・・・・・・・・・・・・  仙人池,地如其名仙雾缭绕。那是以前在王府凤于姬沐浴的地方,有治疗重伤的奇效,赫舍理将她投入池中,只见白雾缭绕的池中像是凭空盛开了朵朵梅花,那梅花红似火,无意中形成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素雅意识越来越浅薄,她感觉身上像是铺上了暖暖的阳光,十分舒服。  半饷过后,只见仙人池的案台上多出个赤裸的美人。  赫舍理打量着她的面容,此时的素雅恬静而安详,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蒲扇,小巧的鼻翼一吸一顿小心的上下起伏着,嘴唇泛着莹莹光泽。  赫舍理真心觉得此时的素雅像个不沾染尘世的小精灵般 ,在某个时刻将温暖播撒在自己的心底。  她快速闪回虞姬居,将素雅放在床榻,并在上面铺好被褥,待她正要离开时,被褥里伸出一只小手抓住赫舍理,赫舍理看不忍看见素雅祈求的目光,于是微笑着将她向里面推置,自己则躺了上去。  一着榻,赫舍理的倦意才清晰的席卷而来,素雅却不忘替她掖好被角,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一夜好眠。 第九章 二次入宫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应该说对于赫舍理这是第二次了,并非有人叨扰,只是她并不习惯身边有人陪伴,毕竟从小她便是克里斯理但却不是赫舍理,虽然她们有着相同的命运:“有父无母”但并不代表克里斯理就真的成为了赫舍理。  她睁开了眼看向身边的素雅,却没料到她早已站在镜子边,赫舍理这才注意到她的身边有打好水的那只金盆子,一把象牙梳子,发油,一些簪子。赫舍理苦笑着,她还是利落起身,将脸扎进亮晶晶的水盆,然后抽过帕子抹了抹,便坐在镜子旁。  素雅惊叹赫舍理的利落,却在赫舍理拿起象牙梳子后抢了过去,另一手执发油,慢条斯理的帮赫舍理弄着头发,不一会小巧的手上下互相重叠,似乎在编着发髻。  赫舍理只得看着素雅,充满笑意的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人儿。弄好这一切后,素雅从赫舍理的小包裹中翻了下,便弄出一件衣衫为赫舍理换上,赫舍理则是很享受的上开双臂继续配合。  一切完毕后,她忽然将素雅按在镜子前的座椅上,她凑到素雅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喜欢什么发髻?”  素雅肩膀一颤,下意识的想去描绘自己脑子中的想法,却无奈开不了口,赫舍理将她可爱的神态看在眼中,便将她的身子摆正,面向镜子的方向,在金黄色的镜中,素雅看着自己身后有模有样为自己整理头发的赫舍理,不禁十分诧异,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可是从来不会自己梳发的,更别提什么发髻了,但是当素雅回过神时,两个团子已经在素雅的头顶定居,并且绑上了粉色的丝带。  赫舍理回望着素雅,迎接着她诧异的目光,开口:“也许是咋俩心意相通吧。”  素雅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当然,有些时候,比起接受现实,素雅倒宁愿选择相信这个美丽的说法。  然而赫舍理却拿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这是赫平川给她的,说是必要时会用到,但赫舍理知道自己不会用到,想着此时还不是让素雅暴露的时候,便亲自为她戴上,赫舍理拿起自己不曾用过的远山黛,在素雅的眉梢描绘着,素雅只是安静的没做任何表情,至少她相信自家的小姐肯定不是坏人,她也十分清楚身为摄政王的凤于姬不是善类。  当赫舍理迅速落笔完工后房门同时也被推开,素雅便下意识的站起来看向来人。赫舍理意味深长的冲着来人笑了:“妹妹,才过了一天,这般想念姐姐啊。”  赫连婉难堪的表情一闪而过,便换上一副惯有的自信表情:“昨天我可是陪了于姬哥哥一天呢!”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一把贵妃椅上,自来熟的习惯却逗乐素雅,她无声的抿嘴一笑。  赫连婉这才注意到素雅,看她的脸庞又不禁有点眼熟,赫舍理却开口道:“她是新来的丫鬟笑白,平时就爱笑。”然而赫连婉嘴角听到后面那句时便忍不住抽搐。  赫连婉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正迟疑着要开口突然被跑来通告的奴才打断,那奴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很焦急的样子,他对着赫舍理的方向开口:“赫舍理王妃,皇上传圣旨说赫里夫人要见您,请您速速进宫!”  赫舍理一愣,便迅速开口:“本妃立刻就去!”  那个奴才立即跑了出去。见到此时赫舍理若有所思的表情赫连婉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进宫干什么?”  然而赫舍理未理会她,快速的往门外走去,素雅则是紧随其后,赫连婉不禁嗔怒,只好也跟了上去。轿子中的赫舍理却十分感慨:“没坐过如此缓慢的轿子,还很高。”  天知道赫舍理此时郁闷的心情,去皇宫搞的跟街上**一样。  这轿子根据皇家设计特意做的十分高挑,底下的百姓几乎看不到轿子中的是何许人也。但某些议论声却如流水般的向赫舍理的方向涌来,“哎,你知道不,近些日子摄政王的那位回来了!听说是从什么都回来的。。。那个什么都”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你呀真是见识短浅,那个地方。。我悄悄的告诉你啊,你别传出去,不然我这脑袋可就。。那个地方叫魔都,我们老李商计的东家最近不知为何去了哪里,结果真是有去无回啊!报了官但愣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那种地方回来的能是什么人啊――”说完还叹了口气。  赫舍理看向旁边眼睛眯起,下巴骤然收紧的素雅。赫舍理知道素雅这个小丫头又认真了,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当轿子终于到达富丽堂皇的宫殿时,赫舍理迅速下了轿子,并打量起来,与故宫相同的是满眼的红色,很像虞姬居的颜色,但是赫舍理深深的知道,从一个小的红色房间到一个大的红色围墙里其过程不言而喻。  皇朝跟外面几乎相映相衬,却又彰显了两个世界的完全不同,越来越繁多贵重的装饰出现在赫舍理两人的眼中。  终于被带到了一个大殿前,赫舍理却示意素雅在门外等候,她不想让素雅接触更多的人,以免节外生枝。  赫舍理这才准备进入大殿,可是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却先她而去,看到素雅惯有的笑容后,赫舍理便更加肯定那是赫连婉了。 第十章 休王爷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大殿里  坐于正中央最高位置的是新皇凤主,紧挨他的是位于下方的左右两个女人,一位便是那后宫主人凌雪儿,另一位则是国师赫里夫人,当然她魔都主人的身份是不内外人知道的。  凌雪儿一口接一口的饮着桌上的桂花酒,眼睛时不时的打量着对面拥有稚嫩脸庞的奇怪国师,心里无名的妒忌席卷而来,酒变得很是苦涩,当她再次抬头看向对面时,只见赫里夫人冲着她阴险一笑,她一惊,终于慌乱的移开视线。凤主打量着两人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凤主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放在了刚走进来的陌生女人身上,只见她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丽的发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甩帕:“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凤主没有说话却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再次看向大殿门口。  又一位女子涉足大殿,这次却成功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那人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那眉间唇瓣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露着几分漠然。  “参见皇上”她清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魅惑,飘荡在每个人的心尖。  赫舍理微微颔首后便看向凤主,只见他充满笑意的眸子带着几分疑惑,赫舍理正想探究那份疑惑时又看到赫里夫人那惯有的阴险笑容,便忽然想通了,原来是个自己师父的诡计,不然她还在奇怪那时为什么没看见圣旨。  正在赫舍理发愣时,只见赫里夫人突然将茶杯连带着茶水泼向她那边,说是急那时快,看得最真切的皇后凌雪儿不禁想提醒,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  而当她再次看向这边,只见赫里夫人的桌上茶杯盛满茶水好端端的放在原处。凤主在看着赫里夫人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在原处时不禁黑了脸。  赫舍理再次有所动作后大家却看得真切,她手执茶壶将茶水蓄满八分,那茶水没飘着一片茶叶却有着茶叶应有的颜色,她恭敬的将茶杯再次递给赫里夫人,这次赫里夫人接过茶杯,未入口时却开口道:“现在老朽要告诉大家一个愉快的消息,赫舍理是魔都的传人,我的徒弟。”一句话可谓是震惊全场。  凤主的脸色变得惊讶随后又露出一副了然,而皇后和赫平川倒有点相似,不同的是赫平川的心中充满女儿长大成人的慰藉和感慨,他感慨着自己多余的担心;皇后则是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一个貌美的女人已经让她充满危机感,更何况她的脑子还充斥着巫术。  她不由得看向下方的凤于姬,貌似潘安的凤于姬脸上却没有该有的表情,事实是他赫舍理的“本领”他已经见识到了。  再回到赫连婉,只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毕竟她是现代人并不懂魔都对于凤凰王朝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赫舍理那个弃妇是从那里回来的。  赫舍理将这些表情如数收进眼中,她默不作声只是看向凤主,只见凤主打着圆场:“今日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场,不如举办家宴,正好让赫家女儿们和她们的父亲团聚。”说完他向还在思索的皇后使了个眼色。  不料一个淡漠的声音开口:“皇上,臣妾赫舍理今日要退婚,离开摄政王府!”话音未落却透露出无边冷漠的气息。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万分,凤于姬更是难得皱起他那漂亮的眉头,而赫里夫人明显高兴的笑了笑,只是不再有阴险的意味。  凤主像早已预料到一样,他冷静的开口:“怎么,弟妹有哪里不满意皇弟的地方快快道来与朕听。” 第十一章 当众的补偿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此时却闭上了眼,凤主有些不明所以,其他人也在好奇着,就在这时大殿的门口第三次出现了女人的踪影。  只见那女人五官端正甚至带着一种妖艳,但头上那普通丫鬟的发髻说明了她的身份, 她的脸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僵硬,似乎很紧张。  看到这里,凤于姬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到赫舍理身边,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她,然后一件事情突然发生,只见赫舍理突然抬起脸庞,那眼中似乎有着不知名的晶莹泪珠,然后她浑身剧烈的抽搐,几乎倒在那女人的怀里,她抓住那女人的头发一个“不小心”将她其中的一大缕发丝弄的十分散乱,却正好遮住了那个女人的脸颊,形成一层黑色帘子。  此时的情形使赫舍理像极了深闺怨妇,甚至趴在自家丫鬟怀里哭泣,这一幕让凤主慌张起来,他注意到护国公的脸色很是阴沉,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在犯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似乎带着无限怜悯:“王妃。。是奴婢不好,让王妃受了委屈,明知道王爷不爱王妃,甚至连洞房都不曾有过就被赶出了王府,奴婢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妃。”  此话一出,便知赫舍理坑人的能力有没有,只见大殿中的人再一次变了脸色,但只有两人的脸色是不同的,一个是凤于姬,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明显的大脑供血不足。”赫连婉在一旁冷静的分析着,毕竟她那前世的医学知识此时派上了用场。而另一边的赫里夫人头一次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她能感觉到赫舍理并没有用魔法,至于那个丫鬟明明哑巴了她也能察觉得到,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属于她意料之外了。  此时赫舍理才哽咽的开口道:“不怪你啊笑白,是本妃不好,原本在王府地位就一文不值,现在更是连个婢女都不如了!”  赫连婉此时就很想告诉赫舍理她本来就一文不值,但是看到她此时颠倒黑白的模样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明白的是此时还轮不到她开口,只好做罢。  凤于姬此时心里简直可以用火山喷发来形容,他温润如玉的脸上表情还是没太大变化,只是手掌紧握,却足以让赫舍理看出破绽。赫舍理心中冷笑:“看你能装多久!”  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比之前更冷了:“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妃还有笑白,笑白虽然只是一介丫鬟,但总比某些人连夫君都做不好的强!”  “放肆!”凤于姬几乎被激怒的跳了起来,被自己的女人说的不好也就罢了,可偏偏对方还包括一个丫鬟。见到凤于姬几乎喷火的眸子,赫舍理轻轻的笑了,但配合着眼泪,更让人觉得是在哭泣,她终于从丫鬟的怀里站直身体,丫鬟“笑白”也将自己散落的头发轻轻扎好。  凤主终于开口,声音也有了更多的冷漠:“皇弟,瞧瞧你干的这些好事!你知不知道这让朕很为难,朕总不能明日当着文武百官说因为赫家妹子受了委屈而选择跟你和离吧!这是多大的皇家丑闻啊――!”  凤于姬不得不开口,那声音不似往日轻如鸿毛的温柔,而是带着无比丰富的歉意,然而赫舍理却注意到他的神色虽然十分悲伤,但嘴角却紧抿:“臣弟总是幻想着能够得到理儿的原谅,不料她却对臣弟的恨越来越多,臣弟只能尽一切可能补偿她。”  赫舍理悲愤的表情再次回归在绝世的脸庞:“皇上,若是明日百姓失去家园,即使朝廷发放给他们百万两黄金也无济于事啊。。”她的意思很明显,凤主也深刻体会到此话的意义,不由得被带到了某个圈子里,明明被赫舍理牵着走却毫不知情。  而赫里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很“公平”的开口:“我的理儿怎得受这等委屈!皇帝,不必多言,就应了理儿的要求吧!顺便让咱们摄政王来个当众补偿可好?”  见赫家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凤主转移了目标,征求一直处于局外的皇后的意见。皇后凌雪儿一直注意着凤于姬,心里一个计划悄然而生,她启唇:“本宫倒觉得摄政王没有错,自古男儿多妻妾,摄政王不仅只有弟妹一位妻子,而本宫听闻这当年许下亲事的可不是弟妹,而是赫家的小女儿。”说完她看向面色为难的赫连婉。  赫连婉不傻,知道皮球踢到了她这里,刚要开口附和,却看见身为父亲的赫平川瞪着自己,于是很聪明的闭上了嘴。  此时凤主终于开口:“够了!”事情是越说越乱了,他觉得皇后倒像是给他添麻烦。他冷眼看向摄政王凤于姬,凤于姬这时不得不表态。  “给本姑娘跪下我就原谅你。”赫舍理开口。  凤于姬脸抽搐了一下,马上开口道:“按你说的,和离!” 第十二章 休本王的梦就让她做久点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此话一出,赫舍理心里是乐开了花,从把素雅弄到**那种地方这点来看,她就一百个不愿意跟这个什么摄政王在一起。  赫连婉在一旁真切的看到了她扬起的嘴角,无奈一闪而过却不敢肯定,她见无人开口,便自告奋勇:“皇上,臣女便是那赫府小女儿,对于皇后娘娘方才的话小女子并无异议,只是凡事讲究你情我愿,既然姐姐不愿,那就成全婉儿和摄政王于姬哥哥吧!臣女早已在心中定下誓言,非他不嫁!”  这次换成赫舍理一干人等真切的看到赫连婉再也掩藏不住的小小兴奋。  于是大家将目光转向凤于姬时,却见他未开口,凤主不由轻咳:“这事等皇弟和离后再从长计议吧!”赫连婉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心有不甘的愤然表情成功的使素雅再次不着痕迹的笑了。  赫连婉真心恼怒起来:“你一介丫鬟却三番两次嘲笑,是何居心?!”  赫舍理马上接过话:“妹妹可以放宽心,不是说了吗,我这丫鬟就爱没事笑笑,所以才被姐姐赐名为笑白,所谓一笑百了,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说完一笑百了这个词后赫舍理的心情似乎也好转起来,整张脸笑如拈花,却羡煞旁人。  凤主等的就是这个笑容,他开心的宣布:“好个”一笑百了’!朕今日高兴!特设九州宴,好生款待护国一家和国师赫舍理夫人,皇弟你。。。”  凤于姬阴沉着脸庞,没有太多表情:“臣弟有些疲惫,无意奉陪了!”他终于一改往日的温柔用阴沉低声说道。  凤主看向赫里夫人,见她点点头,身旁的太监便大声宣称:“皇上摆驾樊篱园――”  于是凤主先行在最前面,皇后凌雪儿脸色很是不好,即便如此她还是整理了一下表情站起身来,拖着长长的红色锦服,跟在凤主的身后。  赫里夫人走到赫舍理身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赫舍理低声解释道:“女人的秘密!”说完哈哈一笑便拉起笑白的袖子扬长而去。  赫里夫人稚嫩的脸上顿了顿,又浮现出一副惯有的阴险,只是转身对赫平川道:“那孩子终于长大了,没想到当初她以那种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苦苦的求我想要学习巫术,如今看来的确是为了她自己!只要不是为了你身后那个轻浮的小子,本座是奉上魔都长老的身份支持的!”  赫平川威严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妹,理儿去魔都原本我是不太放心的,但如今老夫才知晓原来你这个丫头片子在那里,那哥哥可是多操一万个心了!只是妹你不是魔都的掌舵人吗,怎么成了。。”  见赫平川依旧问个不停,赫里夫人不禁沉声:“女人的秘密!”说完留下赫平川在原地气急败坏。  赫连婉此时却瞅准了时机,刚要开口,不料赫平川脸变的冰冷无比:“你还当她赫舍理是你姐姐吗?没有个妹妹的样子!”说完也消失在大殿。  “哎!这都是怎么了!”赫连婉莫名其妙,亲耳听到自己的爹爹说出这番话,心里又是另一番心情,她此时已然忘记自己曾经的职业――心理学教授!可谓是完全没派上用场,她习惯用常理来思考这件事,但方才想起这件事中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赫舍理,她得弄清自己那个只会绣花的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学习了巫术又怎么样!照样不是她的对手。于是满肚子浑水的赫连婉也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此时殿中只剩下凤于姬,他那出尘的脸阴郁了半饷,突然挥手,一大批黑衣男子出现在他的身后,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也许是化身成影子也说不定。。。  凤于姬的唇露出一丝轻蔑,在黑夜中显得邪魅至极,他对着黑夜中的月亮喃喃自语:“连个休书都没有,本王怎么会让她休,那休本王的美梦就让她做久一点。。”  他转过头,领头的黑衣人负手道:“谁人不知督主从来不讲诚信,只讲手段呢。”  凤于姬双拳紧握,他命令道:“盯住赫舍理!巫术又怎么样?本督倒没看出什么,再说小小的巫术又怎能与我叫蛊毒相比!”  黑衣人消失在夜空月光下,化身成绚烂的黑影,穿梭于宫墙的每个角落。 第十三章 入住皇上的寝宫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主和妻子凌雪儿说说笑笑到达樊篱园时,只见赫里夫人与赫舍理已经面对面就坐,在她们的中央是一张方正小木桌,两人正儿八经的品着茶。  皇后凌雪儿不着痕迹的挖苦道:“师徒两人好是亲热,只是这桌本是和睦桌,意在用膳之人和和睦睦亲如一家,故而将两桌并成一桌,实则。。”  “实际上可以从底部拉开成为两个桌子吗?我与师父亲如一家,只是品品那上好的碧螺春罢了!”  赫舍理不耐烦的撇了撇一旁被弄掉部分枝叶的植物。然而凌雪儿并未开口斥责,而是看向那盛开美丽实则致命的滴水观音,如果两人泡的是枝叶,那么也就是滴水观音最致命的地方――汁液。、  赫平川担忧的看向赫舍理两人,那滴水观音他不是没有养过,喝了那汁液轻则满身红疹,重则神经错乱,他很想提醒,但眼见这女儿当水一样喝了好多杯,只能准备好请最好的大夫给其医治了。  但是此时的赫里夫人和赫舍理皆是不以为然,待众人坐下,凤主便吩咐人让御膳厨房开了火。皇后坐于凤主身旁,打算为他布菜,而赫平川被赫连婉拉去,坐在第二张和睦桌上,当然了因为赫平川的原因他们坐的离赫舍理两人最近。  不一会,御膳厨房的一个人突然前来禀告,他是一位身着白色袍子头戴白色小帽的厨子,他战战兢兢的说:“回。。回皇上,御膳厨房里有个丫鬟,她说她要亲自做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奴才就没阻拦。”说完他还抹了一把汗。  赫舍理却先凤主一步开口:“那是臣女的丫鬟笑白,她不仅人活泼开朗,也做得一手好菜。”  凤主挑眉:“这等丫鬟真是稀奇!”赫舍理但笑不语,只是笑容中多了一抹自信。一旁的赫里夫人见状抢过她的茶杯,低声说道:“你的量已经到这里了,让为师也品品这等美丽的茶水。”说到茶水时赫里夫人挑眉。  赫舍理摇头道:“师父不必担心理儿,以前有过不止一次毫无察觉的经历,身体都已经没感觉了。”说完叹了口气。  这话听在旁桌的赫平川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味,他对着赫舍理这边的桌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难道理儿练就了无蛊之身?”  赫里夫人却有兴致起来:“据说最近江湖中突现蛊王,所谓无蛊之身大概是可以抵抗任何毒甚至蛊毒。”  赫舍理脑海里有些混乱:“你们多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体格,大概是免疫了吧。”  看见两人似懂非懂的表情她又解释道:“就是身体适应了毒的存在,不过这种可能性自己也不太确定。”  皇后和赫连婉却同时开口:“讨论什么这样起兴?”  凤主发出一阵温暖的笑声:“皇后真是好雅兴,与赫家小女儿真是处处谈得来,朕近日正想着去城外踏春,皇后一人怕是好生寂寞,就带上赫家小女儿吧!”  皇后一脸的苦涩却说不出,而赫连婉笑了笑很是乐意,一阵欢呼,此等靠近皇家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一边的赫舍理看到这里,心里却好笑:这个妮子,如此喜欢当电灯泡,还当得这样明显,她倒是可以成人之美!便附和:“好啊妹妹,你就陪皇后娘娘几日,姐姐还要陪伴师父,怕是会冷落你。”  哪里是怕冷落她,只是赫舍理不乐意整日见到她不说还要连带着凤于姬那个王爷,有赫连婉的地方必然会有凤于姬。  凤主却开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至于国师师徒就住朕的寝宫吧!想来国师会比较喜欢。”  说到这里,凤主心里确是十分恶寒,自从赫里夫人住进皇后安排的未央宫,说是离自己最近,但赫里夫人却一天到晚抱怨这抱怨那,搞的自己梦里都能出现赫里夫人唉声叹气,念叨着床榻太硬,浴池的水太凉,食物太难吃的模样。  想到这里的凤翔羽落一阵黯然。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子香味,众人的鼻子也是灵敏的,只见领队前来的笑白。  看来是她完工了!赫舍理这样想着只见厨子递在桌上的是自己那日在赫府最喜欢的:“长生粥、茯苓糕、梅花酥、合莲盅、珍珠翡翠汤圆。”  她感激的看向素雅,素雅充满笑意的回望着她。  ・・・・・・・・・・・・・・・・・・分割线・・・・・・・・・・・・・・・・・・・・  一顿饱餐后,赫平川则大赞笑白的手艺,赫里夫人则因为换个地方住不由得兴奋,凤主和他的皇后稍作准备,便带上赫连婉出了宫。  赫舍理此时不禁感叹:“果然皇帝的床最为舒服!”话音刚落便看向一旁躺在榻上微微合眼的师父赫里夫人。 第十四章 担忧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对于帝王和帝后的出行,走的匆忙,毕竟微服出巡这个词太过敏感,皇后只得吩咐身边的侍女小翠将自己有事出宫的消息传开却不想身为皇帝的凤主是真的想秘密出行或者是一时尽兴吃多了那女儿红,竟忘了告诉后宫那些女人们,这下倒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时的云妃正坐在皇贵妃妃凌瑾儿的钟粹宫,她们的联盟确是后宫中嫔妃们能意料到的,毕竟凌氏还有一个身份:皇后凌雪儿的亲妹妹。也就是说在后宫中她掌握着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的生杀大权。  云妃也就是看中她这点,才会与她越走越近,但是与苏云不同的是,凌瑾儿不会跟她一样没脑子。  苏云看着凌瑾儿的这身金黄色的凤字锦袍,和她那容貌清丽的脸蛋,气度高雅不失大家闺秀风范的作风不由心里艳羡不已。  是啊同为女人的她却没能当上皇贵妃不说,还整日遭到皇后的训斥,还总是拿她凌瑾儿来教育自己!云妃紧紧的揉搓自己的绣帕,似乎那绣帕就是凌瑾儿。  凌瑾儿沉默不语,只是在桌上为自己的画儿提下一首诗:“不与群芳同列,不食人间烟火。”云妃则是注意到她写得一手秀气却不失大家风范的字不由念出了声。  凌瑾儿笑道:“云妹妹看你瑾姐姐我画得像吗?”  云妃早已注意到那幅画卷上好似是一位女子,便没多在意,这时听凌瑾儿提起,她才不得不重新看了看,一看却惊讶到:“这。。。这是。。。”  瑾儿点点头,她看向自己的手笔:一个女子带着有些酸涩的苦楚笑意,手提一个小小的包裹,身后是那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方的路途。  然而那人云妃却也认得,这让凌瑾儿下意识感到不解,只听苏云急促着说:“她是摄政王妃!”  凌瑾儿点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何苏云会这般反应,她疑惑着:“这有什么问题吗?云妹妹”  只听云妃连连否认,突然又冷静下来,她拉着凌瑾儿坐下,看看周围低声问道:“姐姐和赫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凌瑾儿不以为然,转移了目光:“哪个小姐?”云妃却像被刺激到了般:“就是赫家大小姐,你那画中人啊!”  苏云显然有些行为过激,惹得凌瑾儿一阵莫名其妙,她可是注意到了苏云连称呼没带,不由脸庞变得冰冷。云妃意识到自己的过错,马上改口道:“姐姐,你看妹妹我这不争气的嘴,一着急起来倒是什么话都往外倒!”她继续补充说道:“姐姐可知你病着那几日赫家大小姐已然从魔都回到了京城,那女人像是变了个人,先是学习巫术,今日听说还欲打算和那摄政王和离!”  凌瑾儿听后却心下一震,她知道赫舍理倒是真有可能忍痛割爱,一走了之,她是非常担心她的好姐妹会被魔都的女巫吃了心肝,然后利用。她十分想知道赫舍理现在的情况。  见凌瑾儿皱眉,苏云这边心想着这凌瑾儿会不嫉妒那赫舍理的美貌,还附上一句酸溜溜的诗?于是添油加醋:“那赫舍理大闹一场不说,真真的像那市井泼妇,谁惹她她就咬谁!”  “住口!”凌瑾儿表示不想听下去,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而云妃却傻傻的以为凌瑾儿赞同,便应声道:“妹妹告退,姐姐好生歇着。”  事实证明云妃的脑子如同皇后凌雪儿担心的那般,不好使。凌瑾儿吩咐身边的侍女秋菊:“去通知皇上身边的于总管,说本宫身体未愈。”  秋菊会意,便快步走了出去,而凌瑾儿此时坐在镜前,往本就苍白的脸庞抹了抹脂粉,她知道一般时候,皇上会来看他,她倒是想通过皇上见见赫舍理。  这边秋菊正向于总管所在的乾清宫内所走去,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赫舍理正好奇的打量着御花园,感叹这里太多的珍贵植物,怪不得后宫的女人都喜欢拿毒药暗算,简直是达到了就地取材的程度啊!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过来的宫女秋菊,秋菊则一眼认出了她,不为别的,只为那幅画。  秋菊惊讶的张张嘴:“参加王妃。”她俯身,赫舍理却及时提醒道:“本姑娘已不是什么王妃,日后大可不必对我行这般大礼。”  秋菊继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她总不能告诉她凌瑾儿请皇上去是为了她吧!  赫舍理却下意识的开口:“为了我?”吓得秋菊一颤,她有些明了,这有可能是什么巫术,便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去乾清宫的原因告诉了赫舍理。 第十五章 春药是这样做的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听后了然的点点头,脑海中凌瑾儿的形象是比较清晰的,大概因为是这是“出事”不久之前的记忆,她便随秋菊去“看望”凌瑾儿。  来到与落羽殿相得益彰的钟粹宫,她支开了秋菊打算自己进去,秋菊却哭笑不得,只得站在殿外。赫舍理的突然到来是凌瑾儿未曾预料到的,所以现在可以用语无伦次来形容凌瑾儿,凌瑾儿怔怔的看向已经到面前的人儿,当真是应了那句自己写的诗:不与群芳同列,不是人间烟火。  赫舍理看着她激动不已的样子,微笑着落座于她的另一边,也回望着她的双眸。  凌瑾儿并没有摆出任何皇贵妃的架子,要知道面前的可是她的恩人,那日她在御花园被不知名的人推下水,被熟悉水性的赫舍理救起,还是个普通妃子的凌瑾儿被皇上因落水得到皇上的垂怜,因祸得福,当时只得听姐姐的话抓住机会便顺理成章成了那皇贵妃,赫舍理从那日后便再没见过,只是有一日听说她恼怒下要去那恐怖的魔都,见她去意已决自己也不好勉强,为她准备了几件衣物,当时的她可什么也没带。凌瑾儿陷入回忆中,不由得咳嗽起来。  感觉到有人帮自己顺着后背,便看向赫舍理,“你的身体还没好,别老想些没用的,那时我救你是力所能及,相信你也是个好姑娘,遇到落水之人不会见死不救吧!”赫舍理顺着她的思路说道。  凌瑾儿摇摇头:“不是所有女子都像恩人你这般拼命。”  赫舍理忽然笑了笑,随即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这般认为我,只觉得我泼辣的很,不是吗?”  凌瑾儿一愣然后意外的点点头:“恩人说的是极是,像苏云那女子便是如此觉得。”  赫舍理扬起半张侧脸,那上面写满了凌瑾儿看不懂的意味,更多的是不在乎,凌瑾儿偏偏欣赏着她的豁达,于是将她拉至身旁,低声说道:“只是听说恩人这几日留宿于皇上的寝宫,我姐姐凌雪儿不在,还是小心苏云为妙。”  赫舍理突然观察起凌瑾儿的脸色,似乎想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出,直到凌瑾儿的脸蛋微红,她才作罢:“瑾儿你就不妒忌?真是个善良个女子,还有别左一个恩人右一个恩人,就叫我赫舍理就行,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凌瑾儿却莫名其妙:“瑾儿怎会妒忌?皇上的女人好多瑾儿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不过恩。。理儿你好像变了,变得比较随意,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赫舍理却轻轻的挑起凌瑾儿的下颚,直直的看向她的双眼,似乎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真诚:“瑾儿,你听好,皇上其实并不在宫中,而是和你的皇后姐姐去了城外踏春,至于我也从未变,以前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想交你这个好朋友,现在仍然如此。”  凌瑾儿一脸的明了:“瑾儿知道,是如今情况不同。”  赫舍理点点头,她突然再次凑近凌瑾儿:“瑾儿,你就没考虑挽回一下皇帝的心,别总是被动的在你姐姐身后,那样不利于你现在的情况。”  凌瑾儿沉默良久,心里却十分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姐姐,一边是不得不稳住的地位。而赫舍理此时却低声在凌瑾儿耳边说道:“今日我就顺便收了你这个妹子,传授一下你们古代的经典的秘方。”  说完还娇羞的向凌瑾儿眨眨眼,那一刻,凌瑾儿下意识抬头,瞧着那眼前的光润玉颜,果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想起赫舍理方才的问话才赶紧答道:“什么秘方?”  赫舍理便自顾自的执起毛笔,在一张闲置的纸上写下配方。凌瑾儿便老实的读了读:“紫梢花一钱,母丁香三钱,桂心二钱,磨成粉弄撒于木耳上。。”  赫舍理点头附和:“没错,瑾儿收好了这可是上好的配方,精品中的极品,我将它取名为含香醉。”写好后故作神秘的塞进凌瑾儿的袖中。然后突然对着空中说道:“知道了师父,我马上就到,这不是告诉瑾妹子春药的制作方法呢嘛,相信您老也乐见其成。”  凌瑾儿错愣的看向赫舍理,赫舍理无所谓道:“左右都是为了你,别辜负姐姐的好意啊!这种东西师父不外传的,但你用的到,我就只告诉你。”  凌瑾儿想说什么却没说,只是将那张纸收好,有些感激的看向赫舍理。赫舍理急忙往外走去,边走边回头:“不用感谢我,咋俩这关系,记住春药是这样做的就行了。”  说完看了凌瑾儿一眼,消失在门口,那背影镀上一抹夕阳的余晖,在凌瑾儿心里格外美好。  门口的秋菊半饷没有听闻到动静,终于在凌瑾儿的呼唤下便走了进去,却没有瞧见赫舍理的身影,心里对赫舍理的好奇倒是越来越重,至少秋菊现在还在想赫舍理是怎么出去的,自己站在门口许久却没见有人出来。秋菊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这些解不开的疑问了。 第十六章 预感的灭顶之灾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里夫人慢条斯理的坐于贵妃塌,品尝着御厨刚送来的冰镇梅子,她看向一旁的笑白:“你这丫头究竟想不想恢复声音啊?老朽可不是那把医人当饭吃的神医,别不识好歹!”说完不再继续挑着梅子,而是郑重其事的继续说道:“你现在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又保护不了自己只能让理儿保护你,她不在的时候谁来?难不成还指望老朽垂怜?别妄想了,不如献出你的心,也许老朽还能思量思量。”话毕后往贵妃椅上懒懒一摊,只是看向那装着梅子的小瓷碗。  笑白没再迟疑,用帕子擦了擦手,将梅子从瓷碗拿出小心翼翼的递到贵妃塌里的赫里夫人面前,可那梅子却滴着鲜嫩的汁液,那汁液偏偏落在赫里夫人的长长黑裙上,赫里夫人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金色权杖顺势敲打在笑白的背上,让笑白吃痛的叫出了声音,手一松那梅子更是直接掉到了赫里夫人的裙子上。  赫里夫人这次却没有恼怒,她看向门的方向:只见一位身着浅红郁金裙,头顶镶满珠翠,浓妆涂抹好不自在却趾高气昂的女子不顾总管太监阻拦硬是闯了进来,她打量着四周,仿佛从未到过乾清宫般,直到视线落在赫里夫人身上,带着讨好又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凑了过去,站在赫里夫人面前俯视道:“呦,这是哪位姐姐?好生面熟啊,怎么只有姐姐,皇上呢?”  赫里夫人但笑不语,将腿上的梅子拿在手中却没有食用。她见赫里夫人没动静就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对着的是丫鬟笑白:“原来姐姐是个哑巴,那就你由这个丫鬟来告诉崩本宫皇上在哪里,敢欺瞒本宫就赐你死罪!”  “爱妃是越发放肆了,知道你面前的是何人吗?”那声音顿了顿,但足够让这位浓妆艳抹的妃子猛然一惊,没错她就是云妃;云妃一听是皇上的声音,不由开口:“皇。。皇上,她是哪位姐姐?”  “她是国师啊,爱妃!”说完赫舍理出现在云妃身边,吓得苏云花容失色,她不禁想大声呼喊,又怕两人会把她除掉,脚下便向后挪着,嘴里却嘀咕:“小贱人,本宫要告诉全天下人,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巫女,是潮安的禁忌!”  赫舍理步步紧逼:“禁忌这个词本姑娘十分喜欢,让本姑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你要是敢嚷嚷,我就揍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你,信不?”  苏云看向越靠越进的赫舍理,终于忍不住像外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嚷嚷着:“赫舍理是个巫女,本宫要杀了他,今日不能就明日!”  赫舍理对着赫里夫人鞠躬:“师父受惊了,徒儿方才帮助一个宫里的古人,耽搁了些,师父见谅。”  只见赫里夫人狡黠一笑:“徒儿,有个人告诉为师,你将有灭顶之灾,你说为师该不该替你着急呢?近来蛊王的动作也不小,总感觉这宫里的气息不怎么对劲。”  赫舍理思虑:“徒儿我最近也有不好的预感,蛊王不过是会下毒的劳什子,徒儿倒是很好奇那位好心人是哪位阁下?”  赫里夫人难得神秘道:“你的巫术还不成熟,这个人的身份你以后定会知晓,但这个人却不是你我所能接触的。”  “难道他会比师父还厉害?另外徒儿觉得咱们的能力倒有点像魔法,而不是巫术。”赫舍理心情很是愉快道。  “魔法是什么东西,为师倒闻所未闻,不过那人自称法师,会不会有些关联呢。”赫里夫人将目光转移到凤纹权杖上,而赫舍理也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  “没错,应该说魔法就像是会法术的人,也可以叫他们魔法师,简称法师。”赫舍理方才注意道笑白的脸,只见她像个好奇宝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和师父,便笑了笑,将她拉近。  赫里夫人注意力全在赫舍理的话上,并未注意笑白的靠近,待回过神时,便不着痕迹的“推了推”笑白,赫舍理感觉到了反方向的力量,她开玩笑这说:“笑白又不是男人,师父干嘛让她离你我这般远?”赫里夫人嗤之以鼻:“本座倒希望她是个男儿身,至少还有些个用处!”  赫舍理向笑白摆摆手:“出去等我。”  笑白不情愿的走出去后,赫舍理沉声道:“徒儿总觉得凤于姬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太过死气沉沉,要不是看他那种冷冰冰的性格,徒儿还觉得他像个死人。”  赫里夫人猛地看向赫舍理:“原来如此,从他的年纪看来,本座推测他应该是蛊毒一族苗族的后人,难不成是新任蛊王?那就太巧合了!” 第十七章 潜在的隐患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此时邪邪一笑,倒真有点赫里夫人的味道,她扬起那漫不经心的脸庞喃喃道:“蛊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我的对手。”  赫里夫人担忧的看向她:“你小心为妙,万一出什么事,别怪为师没提醒你。”说完她下意识摸了摸手中的权杖,心里却想着那个人为什么会提醒自己注意赫舍理呢,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倒真不希望自己徒儿出任何事。  一旁的赫舍理怔怔的注意着她的脸庞,赫里夫人感觉到了赫舍理灼热的视线,知道她有可能在听,所以没再多想,赫舍理见状赶紧解释道:“ 只是觉得师父越来越美,不禁多看了几眼。”  赫里夫人盯着她的脸试图分辨此话的真假,终于叹了口气:“为师已经一大把年纪,近来跟着你们这些小辈在一起,倒总是觉得越活越久了。”  赫舍理赶紧接话:“师父真真是个美人,理儿要是个男子可是早早就心动的。”  赫里夫人这才展开眉头笑了笑:“油嘴滑舌。”  与赫连婉相比,此时的赫舍理是十分清闲的,至少她不用爬山涉水顺便当起电灯泡,那边一袭绿袍似翩翩君子的凤主和少了平时威严温婉可人的凌雪儿相偎相依,倒弄的赫连婉这个来自21世纪的现在大龄女生十分尴尬,她几次凑上前却没能成功插话,屡屡让皇后占了先机不说,此时游湖泛舟的也是她,她就不信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搞不定一个古代女人,她看向湖边的朵朵莲花,放下木浆不卑不吭的开口:“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那回荡在西湖上的朗朗诗句,不由吸引了大批文人雅士,他们拍手连声叫好,就连在凌雪儿耳边低语的凤翔羽落也将视线移到这位迎风而立的娇艳女子身上,才发现她不仅长相美好也颇富才情;这样想着不由心尖一颤,他慢慢靠近这个女子,像是从未见过那她那般,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赫连婉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她知道凤翔羽落在身后,以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加以时日,这个皇帝一定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当男人们都将心思放在她身上时她还用担心斗不过赫舍理这个狡诈狡猾的姐姐!  此时赫连婉的的一撇一笑像是罂粟那般不仅吸引了凤翔羽落这个皇帝还招来岸上的男子的围观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赫连婉的身影倒映在凌雪儿的眸中变得左右摇摆不定,凌雪儿鲜红的指甲紧紧相扣,有那些后宫的女人就让她够心烦意乱,没想到一个庶女也来跟她抢,一个恶毒的计划渐渐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她要向凤于姬借黑影武士,她要让赫家两个狐媚子死无葬身之地!  凌雪儿一想起那些虫子在她们身上肌肤里爬来爬去的样子心里就变得异常兴奋。  在湖中心飘荡的小船随着夕阳的映照影子越来越长,直到夜色浓重它才依依不舍的接近了岸边,此时的潮安就像在一个锅子煮沸的山珍海味,到处皆是酒足饭饱的达官贵人,他们身边有着如花美眷相伴,有着腰缠万贯的家产; 赫连婉对这些心动不已,经过今日的相处,她望向身边眼神依旧灼热的凤翔羽落,可以说相比凤于姬仙嫡般的出尘凤翔羽落则是多了一股浑天而成的威严和自信无比的眼神,那种眼神来自于对一切掌握在手心的傲然,在赫连婉心中的天枰无疑更倾倒于权力的至尊无上,赫连婉甚至觉得有了爱情不一定幸福,她坚信着聪明的女人不信男人也不信爱情,她只信权势和无边的好处。 第十八章 赫家姐妹的灾难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与繁华闹市潮安城相比,摄政王府就显得清冷无比了,众多黑影武士聚集在虞姬居,被黑夜笼罩的月光本就昏暗无比,黑影武士化身的影子更是让虞姬居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一阵不同于灼热夏日的凛冽寒风吹过,虞姬居的地面泛起层层涟漪,虞姬居里出现一个格外俊逸脸色苍白的男子,他冷声道:“赫舍理没有怀疑什么吧?”  靠着男子最近的黑影武士说道:“回督主,应该没有。”  话音刚落,只见那本就泛着涟漪的地上涌出无数的虫子,它们将黑影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接着身上的颜色也变得鲜红,凤于姬修长的手指拿出一个小小的皿后,饱餐一顿的虫子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朝皿的方向涌去,直到消失不见。  他那苍白的脸庞有了些许血色,这时一只似乎不属于此刻的小云雀叽叽喳喳在窗台落下,黑影武士们见状顿时快速向小云雀袭去,只留下一张小纸条在原本小云雀在的地方飘然落下,而在地上的影子更是变得紧密无缝隙。  凤于姬将小纸条展开,随后展开一丝豁然开朗的笑意,心里同时终于松了口气,凌雪儿那个顽固女人终于答应跟自己好好合作,这样一来待自己用赫连婉那个女人的血练就活蛊后就能坐上皇位称霸天下任谁人都无法对抗。  想起那个该死的赫舍理越发不受控制变得奸诈狡猾使自己屡次受挫,还把小小巫术当成宝,看不起用蛊的自己后,她就应该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才是。  再次刮起的凛冽强风像是宣誓的讯号,它象征了了某个巨大阴谋的开始,凤于姬对着黑影打了个手势,一场悄然而来的危险正如暴风雨前的雷电,同时击中了赫家姐妹,而此夜注定无眠。  远在在皇宫床榻上闲的无聊的赫舍理莫名打了个冷战,她前世活在枪林弹雨中练就的敏感直觉此时正促使她的右眼皮突突直跳,她暗叫不好猛地从床榻上直直坐起,她心里清楚的记得这种感觉并不频繁甚至可以说少有,但每次来到时自己总是身临险境。在前世时同样的情况第一次发生时的她毫不在意,陪着年仅九岁的弟弟逛游乐场因此晚回了家,结果亲眼看见被枪杀的母亲倒在血泊,弟弟则与自己产生了无法解开的隔阂;第二次则是在睡梦中的自己被父亲的好兄弟苏震天绑架,最后知道是因为巨额贷款的缘故为别人卖命的苏震天绑架自己导致自己心脏衰竭,父亲与苏震天也成了死对头;在那次以后赫舍理就知道自己的心脏一直不好,由此身体的直觉也变得格外敏感。  赫舍理劝告着自己毕竟现在她不再是克里斯理,而这具身体健康的很,只是没想到敏感的直觉却从未随之淡去,而是再一次向自己提醒着什么。  赫里夫人将赫舍理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稚嫩的脸上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对于赫舍理说她还需要太多面对未来的考验,至于她能否插手,一切要看天意了!  此时流连于潮安街上玩的不亦乐乎的赫连婉终于略有倦意,她见拼命缠着凤翔羽落买这买那的凌雪儿哪里还有一点国母的形象!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胜利感,便放松了警惕,坐在一边的露天茶座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中的茶水,凉滋滋的茶水在口中荡漾开来一阵清爽,赫连婉却觉得周围的景象逐渐模糊,自己的意识越发浅薄。  待一群黑影将毫无意识的赫连婉卷走时,沏好茶水的小二刚好看了个赫连婉的衣角没入地中消失不见不由大叫一声,终于引得凤翔羽落凌雪儿两人的回头。  凤翔羽落将小二审视个遍,便对不远处跟随的皇家近卫军使了个眼色,被近卫军莫名架起的小二不禁回头打量着凤翔羽落,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说道:“回宫!”  而皇宫这边早已迷迷糊糊入睡的赫舍理也因为与赫里夫人分房睡,而被黑影武士毫无察觉的带走。 十九章 同心协力实现的共赢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寒冷直袭身体,这让在前世刀尖舔血度日的赫舍理不由的清醒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吊了起来,再看看四周,当目光触及到 触及到一旁的人:“赫连婉是你?!”  赫舍理望向身边五花大绑并蜷缩在墙角的赫连婉。  ・・・・・・・・・・・・・・・・・・・分割线・・・・・・・・・・・・・・・・・・・・・・  赫连婉觉得自己身陷在可怕的噩梦一般,在梦中她不停的奔跑,直到肺部爆裂开来,她还是设法让自己跑得更快些,冷风呼呼的灌进赫连婉的袖子中,她更加水深火热了。  赫舍理无法感觉到赫连婉的想法,她只能冷静的观察现在两人现在的处境,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像是生生被折断,知觉在药效消失后逐渐恢复,而那种传遍四肢的痛感夹杂着无以言表的麻木从各个神经末梢传来,她的头也疼的厉害,偏偏她努力想看清昏暗的周围,却又无法忽视身体的剧痛,她隐忍着身体的疼痛正要呼唤赫连婉。  一抹新生的阳光像是迎接着万物的召唤,几乎瞬间穿梭云层直接照进赫舍理昏暗的心里。  赫舍理这才寻觅着光的方向,她几乎能看到白白的云镶着金色的边,与自己如同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相比,完全是两回事。  她心中感慨万千,也不忘低咒一声 ,身体渐渐的越发冰冷,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被绑架后自己无声的哭泣,母亲倒在血泊中那“嘭”的一声子弹的巨响;那一枪更像是打在自己小小的心房,她无奈她孤独她什么也做不了! 每到这时父亲的身影却闪现在她的脑海,她记起父亲冒着生命危险将她从黑衣人手中抢过去,提起枪杆子毫无畏惧的向满是坏人埋伏的小路上冲了过去,所到之处是鲜血凝成的汪洋,她硬是靠着父亲这条汉子拼出的血路才从那坟墓般的地方走了出去。  想到这里她猛地恢复意识,自己经历了无数生死,心里可是比身体还要冰冷,人称铁手腕的克里斯理哪能屈服于小小迷药带来的后果?她才不是赫舍理,而是克里斯理!  眼眸在晨光的映照下顿时光芒万丈,赫舍理这才找回自己十分完好的声音,她大声叫道:“赫连婉,我赫舍理今日真是可真是大饱眼福,看你那一副衰样子,一点都不像能跟我赫舍理抗衡的女人!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赫舍理知道赫连婉仅存的意识还很是清醒,她亦知晓这些话赫连婉能听到。  不出她意料,赫连婉的确听到了,此时赫连婉的脑海里有着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那女人不停的咒骂她,弄的她恼怒不已,她努力想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待她仔细听过那声音,便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那个自己穿越过来后多出的无赖姐姐赫舍理,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开双眼。  只听一个声音道:“终于醒了,我的嘴都要抽筋了。”  她第一时间看向声音的来源:“真的是你赫舍理!” 赫连婉忿忿不平的开口。  “不然你以为呢?”赫舍理此时竟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赫连婉这才注意到赫舍理同自己一样被五花大绑放在一个奇怪的大缸上。  她疑惑:“怎么你也被。。。我懂了,赫舍理我告诉你别用老套的苦肉计,你让大家以为你也被绑来,实际上你才是主谋!”  赫舍理莫名其妙愤然道:“赫连婉,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真是什么事在你嘴里都成了别人的错,我哪有精力还绑了自己来博取男人那可怜的同情心,我又不是你!”  赫连婉沉思道:“说来也对,什么嘛!”她摇摇头:“你比我想象的聪明的多,既然如此,想想怎么出去吧!” 第二十章 金蝉脱壳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这时倒有些满不在意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着办!”  一句话可以说让赫连婉气的头顶冒烟,她一激动居然来了个鲤鱼翻身,愣是把固定着她的绳子弄松了,她站起身来走到赫舍理面前,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看我不把你扔在这里!”  说完这话两人同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赫舍理突然有些感谢绑他们的人,因为他们将一根绳子的长度全用在绑身上而不全是固定,她便欣喜的对赫连婉说:“赫连婉你听着,我既然会使用巫术,就可以帮你解开绳子,只是完事后你得帮我解开。”  赫连婉看了看满是勒痕的娇嫩手臂,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她身子慢慢的靠近赫舍理,赫舍理眼睛一闪,只见绳子应声而断,身体得到放松的赫连婉终于叹了口气,她心里十分别扭,毕竟从小到大还没受过如此待遇。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抬头看向赫舍理;“你既然能帮我解开,怎么不自己。。。”  话还未说完,只见赫舍里已经再度昏厥,赫连婉这才注意到她有异样便慢慢靠近,在她触碰到赫舍理时才知道她的手臂好像不太对劲,接着她联想到了什么马上向下摸了摸,她心里惊恐的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的嘴唇甚至抖动不已,她竭力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那是因为绑架她们的人绝对是个终极**杀人狂,那个人居然把赫舍理的四肢弄断了,亏她刚才还和赫舍理说说笑笑竟然没察觉分毫,她不禁对自己是否能逃出这里感到迷茫。  恐惧的心理有时反而使人认清现实更加冷静,而赫连婉想起自己曾经那引以为傲的职业不由叹了口气,即使所有人都迷茫着,身为心理学家的她却是最不应该如此的不是吗?  她定了定心神,耀眼的光芒此时照射在不远处的地面,赫连婉这才注意到这里像是个封闭的屋子,透过屋子的阳光不足以让她找到这个屋子的门,她向前走了走,身体撞到了一个硬邦邦而且巨大的东西,她用手摸了摸才知道那是赫舍理身下一个巨大的坛子,尽管她觉得那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向盖子伸过去。  盖子开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透着一股子凉气向她的方向飘来,她猛地向里面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赫连婉趴在坛子前干呕着,只见坛子里的虫子像是翻滚着浪的血色海洋,泛起涟漪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冒起几个带着血丝未成白骨的头颅。  赫连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抓起盖子重新盖了上去,然后拖着几乎踉跄过来的身子扑向赫舍理,她不由得大叫:“赫舍理你快点醒来啊你!快点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呆下去了,赫舍理你倒是醒醒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淌进了赫连婉的脖颈,她浑身颤抖却竭力吼叫,似乎这样能让赫舍理醒过来一般。许久她望向似乎接近晌午的阳光,那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此时格外刺眼,她眯起眼这才看清赫舍里苍白如纸的脸庞,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放弃至少还有赫舍理在。  “对了!”她忽然惊呼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那是一支尖锐的簪子,她手用力一划只见娇嫩的胳膊便流淌出鲜红的血迹,她快速将胳膊伸向赫舍理嘴边,血的颜色染红了赫舍理苍白如纸的唇,此时的她确是妖媚至极而那眉心则出现了点点光辉,赫连婉激动的看向赫舍理,只见赫舍理的眉心光芒越来越亮,她的脉搏也越来越有力,脸色红润的赫舍理还在沉沉睡着。  赫连婉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用满是鲜血的手一巴掌扇在了赫舍理的脸上,随后赫舍理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是那双眼睛竟是灰色的!  赫连婉没时间去理会这些,血液的流失让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她使最后的力量硬是用簪子挑开了那粗粗的绳子,救了刚刚恢复的赫舍理。  赫舍理一直注意她的动作,心里还是小小撼动了一下,她自己甚至不知是怎么复原的便看见赫连婉倒了下去,她的魔法也随着身体的康复恢复得彻底,她的感知告诉她这里距离皇宫不远,并且。。离摄政王府最近!她知道这象征着什么,但她回头看向赫连婉。  “凤于姬,等老娘回头收拾你!”说完拉起赫连婉消失在原地。 第二十一章 代价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皇宫里  此时的凤翔羽落可谓是又急又气,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绑架皇家的人?居然一下还绑走两个!  赫里夫人却在一旁似笑非笑:“理儿那孩子,老朽倒是觉得不必太担心,至于赫连婉那个小丫头浮躁的很,死了也好。”  凤翔羽落原本怒火就不打一处来,这下更是窜上了脑门,看了看赫里夫人那张娃娃脸又无可奈何,只得把真相告诉护国公了!  当赫平川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时,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看起来好端端的赫舍理了,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随即将胸口抚摸良久。  赫里夫人这时却开口道:“你那个小女儿好像快不行了!”说完佯装很惋惜的样子。  赫舍理看着赫平川突变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师父说笑的,爹爹别太在意。婉儿她有些失血过多,我早已给她包扎好了,已无大碍。”  赫平川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找了个舒适点的位置,拿起茶壶大口喝起来。  赫舍理向殿外走去,此时的她可以说完全恢复了,赫连婉的血似乎有着非同凡响的作用,现在的她立即想到始作俑者凤于姬,他不是跟凤于姬很好吗?难道说因为赫连婉的身上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想了想,她消失在皇宫,来到了凤于姬的摄政王府。此时摄政王府的虞姬居跟以往别无二致,那黄金栅栏里的牡丹可以说是极其娇艳,一如当初那般,赫舍理缓缓的走进虞姬居。  此时虞姬居的床榻上未曾有动过的痕迹,地板也是光亮如新。  “怎么,理儿想念本王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凤于姬让人来不及反应,然而赫舍理只是淡淡的回答道:“的确想着你,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们关紧那个地方。”  “本王从来没做过那种事,那种无聊的事本王也不屑去做。”凤于姬不假思索的开口,看着赫舍理未有动作的背影。  赫舍理此时不得不疑惑,虽然凤于姬的脑海里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错,而且凤于姬据说还是新一代的蛊王。她马上问道:“你是蛊王吗?”  “你说本王是,那就是。”凤于姬修长的手指像是不受控制般,抚摸着赫舍理后背瀑布般的青丝。  赫舍理对凤于姬说出的没头没尾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她猛然回头,只见面前的凤于姬依旧手中握着没能放开的发丝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既然如此,你就得付出代价。”赫舍理想到自己惨痛的经历,不由心一横。  “那我随你处置。”凤于姬柔和的说道,绝世的脸庞无比诱人。  赫舍理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不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莫名升温,直到凤于姬缓缓靠近她,赫舍理才意识到那是自己身体的温度,心脏莫名乱跳。  凤于姬长长的发丝随着微风轻拂过赫舍理的脸庞,温柔又**,赫舍理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悄然而至。 第二十二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几乎贴靠在他的胸膛,听到他那跟自己相似的“砰砰”心跳另一个声音却在提醒他:“别沉迷于其中,那只是他的虚伪。”  凤于姬忽然邪魅的一笑,与方才派若两人,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赫舍理耳边喃喃:“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就是小嘴毒辣了不少。”  话落后赫舍理却有些恼怒,毕竟她的硬手段曾使那些男人不曾靠近她,如今穿越后更是在感情上一塌糊涂。她将力量试图集中在掌心想要推开凤于姬,可是他的手臂如同虞姬居里那些黄金栅栏,而她自己则成了那朵光鲜美丽却只能是池中物的牡丹。  此时的凤于姬变得狂暴不已,两个铁臂牢牢的困住赫舍理,逼迫她慢慢靠近自己,那神情更像是终于找到老鼠的夜猫,眼神中布满了贪婪的意味。  “你我就像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永远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赫舍理目光幽幽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凤于姬布满邪气的脸庞突然顿住,他怔怔的看着臂弯里的赫舍理。  赫舍理觉得这个时候的凤于姬倒像是个双面人,用自己时代的话说可以是人格分裂,也许他有双重性格。意识到这点后赫舍理觉得自己应该说些敏感词语,见他对自己的话有反应,她想起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此情此景倒是最适合了。  她望向那黑夜与月光的交界处: “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一曲歌罢,凤于姬突然紧紧的抱住赫舍理,空气对于赫舍理更加稀薄。她大口喘息着。  “姬儿,快放下那女子。”一个清冷略带倦意的声音响起。  只听了这样一句,凤于姬马上将赫舍理推到了另一边,迅速回头弯下身:“不知师祖到来,于姬失礼了还望您见谅。”  让赫舍理惊讶的是凤于姬毫不留情的动作,这个男人是在人格分裂的太严重。她听了凤于姬的话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声音的来源。  只见那人如神明,悬浮于半空之中,几乎遍布全身的银丝与那如画卷飞扬的白衣融为一体,肌肤如同美玉盈亮透明,实则最最美丽的是那双透着琥珀色的双眸,那双眸子里有着充满怜惜世人的悲悯, 然而那随意交叉着的手臂却反之透露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态度。  那是赫舍理第一次见到如此像神明的人,他有着神仙的姿态和落入这尘世中的凄美,她完全忘记眼前的这位此时的身份是凤于姬的师祖。  凤于姬并没有将注意力太多的投注在自己的师祖上,他看向赫舍里,手格外小心翼翼的拉着她,似乎她是件易碎的瓷器。  当赫舍理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时,便下意识甩开了它,任由那手不自然的落在一侧。她再次看向天空时,那人却消失了。  凤于姬想留住赫舍理,然而赫舍理消失太快,他的手滞留在半空,一时间凤于姬想起了那首歌,任由风将头发吹乱的他独自站在虞姬居沉默良久。 第二十三章 苏醒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偌大的皇榻上  赫连婉昏睡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她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她挣扎着,彷徨着;她不想就这样死去,不管背后的主谋是谁,她都绝不放过。  宫女按照太医的指示将莲花红枣羹小心翼翼的端到床榻边,经过榻边时只见榻上的女子突然醒了过来死死的掐住的她的脖颈,她怎么呼喊都发不出声音,她的嘴唇渐渐变紫。  “别激动啊妹妹,一个小丫头而已。”赫舍理的突然出现让床榻上的赫连婉顿时清醒过来,她终于松开手,然后盯着那只手陷入久久的沉默。  是啊,一个小丫头而已,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赫连婉惊叹于自己的冲动。  “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主谋咯?”赫连婉砖头看向背光而立的赫舍理。  “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赫舍理突然说道。  “哦?除非你不愿说与我听。”赫连婉疑惑道。  “是你的凤于姬,只是还没有真凭实据。”赫舍理喃喃。  赫连婉的手用力一支,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她靠在冰冷的榻上身体不住的发抖,却忍不住愤怒:“你说是就是?我怎么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赫舍理知道她不会相信,也不屑于解释,只是拿起莲花红枣羹递到她的面前。  看着升起一团雾气的莲花红枣羹,滚烫的温度其香甜的飘散在空气中,赫连婉没有表示。  赫舍理莞尔一笑,手的一端拿着汤匙放在唇边吹了吹,雾气渐渐消散,似乎凉了一点。她充满笑意的将汤匙递到赫连婉的嘴边。“我要是想杀你轻而易举,下毒却不是我的作风,只是热着食用对你来说更好一些。”  赫连婉将视线转移到赫舍理充满真挚的精致脸庞,随后没有立即食用汤羹而是从她手里接过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这个姐姐还算有点良心。”赫连婉塞满食物的嘴不足以让她止住话题。  “那还请妹妹多担待。”赫舍理忍不住轻笑道。她看着赫连婉那没吃过饭的样子觉得真是极其有趣。  赫连婉将空空的瓷碗放置一旁,过后还不忘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唇边,这才正视赫舍理道:“你有什么根据,说来听听。”  赫舍理一声叹息溢出唇:“你这个女人真是够痴心,我苏醒后便感觉到咱们被困在摄政王府周围,你说还有可能是谁有能力将你我都绑于那个吐不出人骨头的地方?看来是我小觑他的能力,他的内心很是复杂即使靠近也难以触碰。”  赫连婉下意识出口:“你能读懂他的内心?”她用手比划了一下,继续道:“或者说所有人?”  赫舍理不以为然:“大概吧,至今没有例外,但是有些时候那人与我像难以触碰的两条界限时,事情就复杂了。”  “什么叫难以触碰?于姬他不是太危险的人。”赫连婉反驳。  “你也说了‘太’,说明他仍旧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不是吗?”赫舍理语气变得淡漠。  赫连婉听后低头思虑了良久,“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把你我关在那里。。”  “任何一个试图单独靠近女人的男人都不能用单纯来形容。”撂下这句话的赫舍理走了出去。  赫连婉未有其他动作,她呆呆的看着一滴不剩的瓷碗:“凤于姬,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第二十四章 皇后凌雪儿的独白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凰王朝第十年  “宰相府凌氏温婉端庄,有大家嫡女之风范,冠宠六宫,服侍还是太子的凤凰王朝新皇已多年,故而册封为凤凰王朝第一皇后,钦此。”  还在与羽落欢笑畅谈的我,曾经是太子伴读的我,陷入感情对太子无法自拔的我,被新皇的羽落冠宠后宫的我,从妃子成为的皇后的我;没错,我就是如今天下百姓人尽皆知的第一皇后凌雪儿,当我还是深闺姑娘时就被身为宰相的父亲告知当朝太子喜欢有才能的女人。  “有才能吗?女儿又不是去当将军!”我任性的顶撞了父亲,母亲则在旁边温柔说道:“我们的女儿要幸福才好,才不给太子做什么妃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父亲吼住母亲,脸庞微微震怒。  那次之后,不顾母亲阻拦的父亲将我送进太子府给太子当伴读,从渐渐接触中我了解到身为皇家太子的凤翔羽落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孤独,我十分。。。可以说同情他。他经常对我说“雪儿只有你最得我心”他将脸庞埋在我的脖颈,细碎的发丝痒痒的拂过我的脖颈,那一次我心莫名跳的好快,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泛起了丝丝红润,逗得凤翔羽落轻笑,那眼神中的落寞稍减,那是一对非常美丽的眸子。  之后的我渐渐爱上了他,无可救药的,直到那日在太子府中见到他的弟弟凤于姬,尽管他们有着如此相似的脸庞,身为弟弟的凤于姬却冷漠无比,一双眼睛里除了融化不了的寒冬腊月再无其他,我不喜欢他,可以说是厌恶!  而当了皇后的我母仪天下的美名更甚,为了给那一个又一个到来的美人一些教训,我甚至假意倾心于凤于姬,偷学了他那引以为傲的蛊术,试图真正控制后宫的女人,羽落也变了,变得令我捉摸不透,或者说男人都这般薄情,直到羽落静静的站于赫连婉那个贱女人身后,严重不禁流露出从未在我身上停留的痴迷,我才明白,最傻的不过是我自己。  每到月圆之夜,凤于姬都会变得十分奇怪,他与以往不同,更像是一个身体里的两种人;我便找到他所在的秘密别院,股动他去除掉赫连婉,他并没有过多考虑而是一口答应,想必是看了我的纸条。男人有时也会变得十分奇怪,看着凤于姬为赫舍理那个女人矛盾不已,甚至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憎恨自己倒有些羡慕赫舍理,而他居然无意识的命令他的死士去抓人,结果我在蛊毒熔炼室内意外见到了昏迷的赫舍理,怕事情败露的我悄悄溜进那里将赫舍理的手脚弄断,万一她提前醒来通过凤于姬知道了我是共犯那就麻烦了。  第二日本来担心行迹暴露的我倒是多疑了,因为凤翔羽落几乎把心思完全投入到找寻赫连婉身上,我恼怒万分,这时却传来赫舍理两人回宫的消息,我的心颤抖不已,尤其见到好端端的赫舍理站在那里的情景,我几乎腿软。  我知道我的理智不复存在,我将一碗益气补血的莲花红枣羹亲自做好,我挑选着收藏在匣子内恶心的蛊虫,直到我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想起了黄豆蛊,它因为长相酷似黄豆不易被察觉而被我经常性使用。只是它十分怕热,只好等羹凉了我才命宫女送去,我甚至不放心的跟着宫女,直到到了羽落所在的未央宫。  我加入他和国师的讨论中,意外得知护国公想要接两个女儿回赫府,我又看见赫舍理突然从那扇我关注的门中走出,她脸上甚至欢快了许多。我就知道我的计划又被她破坏,所以接下来无论如何要除掉赫舍里,哪怕是用金蝉蛊!又一个计划在我心里萌生,这次恐怕赫舍理没那样幸运了。 第二十五章 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闲暇的躺在未央宫的贵妃塌上,似乎快要睡着了。  赫里夫人在一旁侍弄着娇嫩的花朵,一边忍不住赞叹:“真是善良的花朵,美丽又无害。”  赫舍理缓缓挪动着身子,头偏向另一边。  赫里夫人继续嘀咕着:“要摆在哪里好呢?这花。。。。哇!”她一声惊呼倒是吓得赫舍理不轻。  赫舍理醒了过来,将目光立即投向赫里夫人。“怎么了师父?”  “这花居然是白色的!”赫里夫人惊呼。赫舍理没有理会而是注意着那束花。  “卡萨布兰卡!”这回轮到赫舍理惊呼了。  “什么卡?”赫里夫人虽然震惊,但还是充满好奇。  “那是花的名字,师父这花所到的地方预示着什么,毕竟它与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并称为。。”  “什么华?你指的是花的名字?理儿。”赫里夫人肯定道。  “是的,三个皆是花朵的名字,不过这三种花并称为死亡之花,或者说送花的人想要告诉我什么。”赫舍理沉思。  “没错,这花的确摆在未央宫的屋顶,我只好将它拿下,怕它枯萎,才好生养着它。”赫里夫人道。  “如果没错,我想我知道那个送花的人想提示我什么。”赫舍理脸色沉重的走出去。  赫里夫人淡淡的将视线转向花朵:“死亡。。”  赫舍理来到魔域,这里是巫术的宝库,从底部望去根本无法知晓究竟有多高,分四周排列的架子上布满了玲琅满目的书籍,要是在这里找上一本书是极其不方便的,但对于赫舍理这种关门弟子来说就不同了。  赫舍理心里回想起那日被绑的整个经过,从中了迷药到醒来便出现在那个小屋。想着想着眼前便浮现三本书。一个机械般的女声说道:“选择哪一本?”  赫舍理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古代怎么还会有感应系统?于是她随手拿了一本,拿过来后才慢慢翻开起来,那本书是纯白色的,第一页和封面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直到第二页才出现蛊毒这个字眼,甚至写了蛊毒的使用。  赫舍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巫术宝库里不应该有关于蛊毒如此详细的记载才是,正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头顶上方一闪而过,赫舍里猛地向上方看去,只见一个蒙面女子从上方快速向自己袭来。  赫舍理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得踉跄翻滚到一边,她边感叹古代的功夫太过迅速边注意着蒙面女子的下一步动作,心里的疑惑更加重,外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蒙面女子没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抛了出来。  赫舍理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既像虫子又像蝎子,更像是自己从未涉足到的领域:“蛊!”  听到一声惊呼,蒙面女子充满笑意的眼睛终于多出一抹得意。  赫舍理被那突如其来的东西生生的咬了一口,一切都来的太快,以至于最后无论赫舍理怎么闪躲都无法减少比那日更强烈的痛。她将自己隐藏在楼阁。  蒙面女子这下慌了,毕竟不能功亏一篑,她再次打开一个小皿时,一个长相酷似蝉蛹的虫子肉嘟嘟的模样却让蒙面女子一愣,就在这个空档,布满金色光芒的小蝉蛹开始在楼阁中来回穿梭。  “糟糕,金蚕蛊怎么跟来了!”身着黑衣的凌雪儿心里惊诧着,可惜的是对付赫舍理那女人金蚕蛊算是白白浪费了。“金蚕蛊,快回到这里,你要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凌雪儿不禁叫道。  “居然是那个皇后!”赫舍理并未想到这个凌雪儿跟自己有什么仇,而那个什么金蚕蛊肯定很是厉害,她现在危在旦夕要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然而金蚕蛊并没有老实的回到凌雪儿这边,毕竟凌雪儿不是它的主人,而且它现在找到了更好的目标。  赫舍理正在感应金蚕蛊的位置,却不料凌雪儿从身后袭来,她暴露自己的位置后金蚕蛊也像感应到什么快速的朝她们的方向扑过来,赫舍理没办法只得用最后的意识催动意念。  凌雪儿亲眼看到赫舍理消失心里还是另一番滋味,当下却注意到金蚕蛊也消失了,这才一惊,这下如何向凤于姬解释才好! 第二十六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对于赫舍理的突然出现和昏厥,赫里夫人并不惊讶,她只是慢慢扶起赫舍理,将她轻轻的放入未央宫的床榻。  “理儿,但愿你能摆脱命运的束缚,毕竟没有什么是永远的。”赫里夫人看了看苍白无力的赫舍理,这是赫舍理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回忆她初来时的迷茫无助,坚持要学巫术的样子令自己很是不解,直到那日她的眼神变了,当自己再次问起为什么要学巫术时,理儿这丫头将手一摆,漫不经心的说‘因为我要活下去’,那认真的模样真是令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好生欣赏。  赫里夫人没有立即对赫舍理采取任何医治,而是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未央宫。然而赫舍理不知道的是赫里夫人的眼中有着盈盈泪光和决绝。  不一会儿,只见原来赫里夫人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男人,他快速的拿出一个皿在赫舍理身上缓缓移动,只见一个蚕蛹模样的小虫爬到了皿中,但中间却顿了一下,那男子的眼神终于从赫舍理身上移到它那肉嘟嘟的躯体上。  “怎么,别人可以考虑,她不行。”凤于姬对着皿中的金色小东西说道。话毕后正要关上皿,然而金蚕蛊却不肯老实进去。  凤于姬有些不快:“凌雪儿,你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说完将金蚕蛊放在自己身上,然后看了看沉睡中的赫舍理,她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倒映在凤于姬的眸中,惹人怜爱却缺少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凤于姬这样想着便注意到她的嘴唇发紫,他一愣便低咒一声离开了未央宫直接去了落羽殿。  凌雪儿十分想不明白为什么凤于姬一改往常的心狠手辣,偏偏要在赫舍理这件事上优柔寡断,尤其是知道自己给赫舍理下蛊毒后竟然毫不犹豫的说自己是个毒妇,真是可笑至极!难道他凤于姬身为蛊毒之王就成大圣人了?  “凌雪儿你很好生清闲啊。”凤于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殿中。  凌雪儿娇艳的脸庞马上浮现起一丝讪笑,却艳丽无比:“哟,这不是皇弟吗,才几个时辰不见便如此开口了?”说完屏退了在落羽殿的宫女们。  凤于姬突然到了跟前,着实吓了凌雪儿一跳。他的脸上闪着某种爆发前的意味:“本王警告你,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你再碰赫舍理!”  凌雪儿脸蛋一白,没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凤于姬愤然的走出落羽殿。  无人照料的赫舍理此时如同完全死去一般毫无生机,一只修长的手慢慢靠近她那已经发青的脸庞,凤于姬用手背轻抚着她那没有血色的轮廓,一声轻叹响在未央宫寂静的空气中,凤于姬知道不久前在这上面躺着的还是赫连婉,没想到现在却是那个不再属于自己的赫舍理了。  他轻轻的合上眼帘,顿时未央宫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只见赫舍理的周边涌出大量的蝎子,那些蝎子如同溢出的湖水,但行为却像受到指引般的向凤于姬手中的皿里钻进去。此时的凤于姬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当目光触及到赫舍理稍微红润的脸上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他坐在榻上很久,直到一股黑影的到来才离开了未央宫,而随后前来通报的宫女见到在榻上一副病态的赫舍理昏迷不醒的模样,她吓得不轻随后踉跄的跑去了乾清宫。。 第二十七章 来自仙界的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赫连婉对着身边贴的很近的凤主缱绻道,那模样真真痴心人也。  凤主用手指刮了下赫连婉小巧的鼻子,赫连婉的腮边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润,她含羞而笑的娇俏模样拨动着凤翔羽落那颗早已怦然而动的心。  “朕的婉儿如此美好,朕亦与婉儿相知相守。”凤主英气凛然的脸上深情款款。  赫连婉嘴边露出一丝愉悦,正要向凤翔羽落靠近时突然被门口的一阵骚动打断。凤主说道:“什么人?”  “回禀皇上,是未央宫的宫女笑语,她说出大事了!?”太监的声音似乎也很颤抖。  待笑语颤颤巍巍的站着说不出话时,赫连婉好心提醒道:“出什么事了,我的姐姐怎么没来?”  笑语这才快速答道:“是赫舍理小姐!她。。。她好像没了气息。”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笑语低着脑袋继续说道:“国师大人也失踪了,奴婢去时就连笑白姐姐也失去了踪迹。。。”  他们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国师赫里夫人正在――  “你这个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别慢吞吞的快扶着本座。这么会都坚持不了怎么救你家小姐!”赫里夫人用权杖指着素雅的小脸。  素雅的脸上布满了心痛,她哽咽着却发不出声音,脆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嘶哑的声音像是在木桌上反复摩擦的腐朽刀刃,听得赫里夫人一阵心烦却也无可奈何。  “哭什么!你再不快点扶着本座登上这座山,那就等着给你的小姐收尸吧!”话音还未落,素雅赶紧抹了一把泪水,上前将胳膊放在赫里夫人的后背上,赫里夫人到嘴边的话最终化为一抹浓浓的笑容。  两人到达仙山时,红霞已将朵朵仙云渲染,红色的云与充满生机的仙山相互依恋,安静的对望。  “师父,请救救我的理儿!”看着赫里夫人对美如画卷的天空下跪的场景,素雅终于也知晓赫里夫人对待自己小姐的感情,那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她也慢慢的下跪虔诚的望着那静谧的一切。  赫里夫人眼中流露着盈盈泪光,她继续说道:“赫里知道师父从不过问凡尘俗世,当初为了让师兄留下来,我离开了师门,可是您却废了他的武功选择为他续命,哪知他。。。如今我和他的孩子却要面临死亡的考验,师父您身为仙人难道就不该救救我们母女?”素雅愣住了。怎么赫里夫人和小姐的关系。。  天上飞翔着几只还在盘旋的大雁,除此之外的动物们迎接着夜晚的到来搬运着一些食物,一切看上去与方才没什么两样。  素雅忍不住揪着赫里夫人的衣角,赫里夫人并未理会只是在素雅递来一方草席时摇了摇头。  天就这样暗了下来,赫里夫人没有点燃篝火,只是冷冷的看着月亮。一只凤凰忽然冲破月亮黑夜随即被点亮。  一个清冷的声音略带着明显的倦意:“徒儿,别来无恙。” 第二十八章 他的到来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未央宫里  赫连婉呆呆的看着床榻上的赫舍理,她知道不久前床榻上还是自己,短短的时间却换了人。她的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杂陈。  一旁的凤主更是轻轻揉着太阳穴,面对跪了一地的无能太医,他的耳边更是不断重复着‘臣有罪,小姐中毒颇深,臣等无能为力’,他已经派人通知了护国公赫平川,不料他却怒发冲冠,说什么深宫后院自己的女儿待不得,一句话更是使凤翔羽落郁闷不已,他的后宫又不是狼窝虎穴?何来待不得?  月亮变得火红,一阵奇异的乐曲响在未央宫,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那似神乐的曲子悠扬万千,殿内的人突然变得貌合神离,眼神飘忽不定。  一双赤足缓缓的踏入殿中,堪比白雪的玉足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奔床榻上的人儿,一双温柔似琉璃的眼眸在女子身上流连,带着浓浓的怜惜。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女子的头顶,额发直至那时常笑如拈花的唇边。  一束强烈的光穿透女子的身体,女子终于脸色恢复正常,睡梦中的她更是美丽动人,而站在面前的美丽男子深深一笑,那声音如银铃般回响在未央殿。  随后只见那男子毫无迟疑的转身,消失在殿外。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凤主仍然在纠结着是否要贴告示去找宫外神医,随着赫连婉的一声惊呼,赫舍理直直的从床榻上坐起:“师父呢?”她疑惑道。  赫里夫人和素雅仍然在仙山山顶跪着,素雅原本在看到驭凤男子到来的那刻心底涌出无限希望,却方才从他们的对话中知晓那男子并不是小姐的师祖,而那个身为师祖的凤凰巫神凤茹却不过问凡尘俗世。真是使她素雅各种气愤。  赫里夫人也是如此,她阴沉着脸,原以为巫神凤茹可以帮到自己,哪成想这个凤凰只听帝君的,在看到那驾驭凤凰的男子后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个无恶不作的帝君怎么会帮一个凡人呢!但她与凤凰却是师徒。  仙山的山顶,两个女人久久不曾离去,只为一个不知结局的结局。  一只凤凰浴火变身为美艳女子,没有表情的落在两人面前,她沉声道:“赫里尔等速速归去,你的徒儿赫舍理已经安然无恙。”两人皆错愣的对视一眼后向女子望去,只看到一抹金红色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赫里夫人喜悦之意溢于言表,她马上拽起素雅的手。  素雅还在望着了无痕迹的天空,她愣神的功夫已被赫里夫人拽起,她正要用手去扶起赫里夫人不料被她一把甩开。  赫里夫人恢复了她那阴险无比的笑容:“扶本座干什么,本座还用不到你,你这个丫头真是个累赘!”  说完揪着素雅的衣角将她直直抛了出去,赫里夫人挥动权杖:“真诚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累死老朽了!”话音未落消失在原地。  待两人出现在未央宫时,凤主等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道:“你们究竟跑哪里去了?” 第二十九章 是谁将我救赎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感觉自己的心还在身体里砰砰直跳,才找回了一点存在感。不知不觉已经昏睡一天,自己就像是行走在孤独的深渊,又是谁将她救赎?然而越想越没头绪,她看向赫里夫人。  赫里夫人却不自然的避开她的目光,只是对急忙赶来的赫平川摆摆手。  赫平川冷冷的对着小自己几岁的凤翔羽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赫舍理急忙开口:“爹爹,女儿福大命大,好得很。只是这宫里只怕再无我容身之地了。”  赫平川这才注意到安然无恙悠闲饮粥的赫舍理,只见她一只手执汤匙,一只手随意搭在贵妃塌金黄的绒毯上,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理儿,你如此安好爹爹便放心了,正好蓉蓉最近很是想念你,不如跟爹爹回府住几日可好?”赫平川像是浸在水中,身上汗水淋淋。  “护国公先换件干净衣服,朕随后就安排赫舍理去你那里。”凤主在一旁强调。  赫平川这才注意到身上已经湿透,暗自觉得自己太过于马虎,以至于还要换件衣服才能接女儿回府。  “爹爹只管换去,姐姐已无大碍想必耽搁这么一会儿还是可以的。”赫连婉笑道。  赫舍理看了眼赫连婉,于是给了赫平川一个肯定的眼神。赫平川这才跟着宫女去了隔壁的内室。  凤翔羽落将赫平川那护女心切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斟酌良久开口道:“弟妹,究竟是谁害你至此?”  “还能是谁?除了你那皇弟还想让本座再说明白点吗?”赫里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屑与轻蔑。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今民女已经无法担得起这个弟妹的称呼了,还请皇上算清皇家的帐,不要让我跟凤于姬或者。。你的皇后扯上任何关系,不然民女担心有可能活不过明日。”赫舍理快速接到,言语中尽显冷漠。  “婉儿,你说你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凤主见赫舍理有胡搅蛮缠之意有些气恼。  “字面上的意思,皇上。”不等赫连婉开口,赫舍理说道。    赫连婉连忙打太极:“姐姐的事就是婉儿的事,皇上不要误会,姐姐屡屡遭人毒手,想必觉得与后宫脱不了干系。”  凤主犹豫了片刻,的确身为一国之母的凌雪儿久久未露面,也摆脱不了嫌疑,但是她有什么理由非要将赫舍理置于死地?  赫连婉此时身体前倾,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未开口,为难的样子刚好落在凤主眼中。  “婉儿有话尽管直说,朕可以为你做主。”  “皇上,婉儿只怕说完也会落得个身中剧毒的下场!”赫连婉用帕子擦着眼泪,其形态竟有些七分真。  “胡说,有朕在,谁敢!”说完还不忘环顾一下四周。  “婉儿本是王爷的未婚妻,这是大家都知晓的,可是如今王府的女主人却换成了姐姐,婉儿倒是庆幸如今这灾祸因为换了女主人而转移到姐姐身上,同时也为姐姐感到不值,为了王爷居然甘愿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赫连婉注意到凤主在听到最后的那句话时黑了脸,任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仪别人吧!况且那个人还是羽落的弟弟。  赫舍理和赫里夫人听着赫连婉的一言一词倒是没什么异议,可素雅丫头却有些激动,赫舍理按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别想着为自己纷争什么。  此时赫舍理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开口:“皇上,不要责怪皇后姐姐了,女人多是痴情,想当初如同妹妹所说民女对网页亦是如此,但王爷的一举一动令人心寒,赫舍理今日也算看开了,民女只是希望王爷多关注眼前人。”  话音刚落,宫外很配合的响起了一声通报:“皇贵妃特来给皇上请安。”  凤主注意到凌瑾儿一身米黄色的袍子一改往日的内敛裹着的娇小身躯,正在缓缓低头向自己说着什么,手边不由自主的去托着她那细细的胳膊 ,凌瑾儿那惹人怜爱的脸蛋有些苍白却可人至极。  凤主看到回来的赫平川便有些急促的说道:“护国公与令千金回府吧,朕也有些疲惫了。”  赫连婉在一旁气急败坏却被赫平川拉走了。赫里夫人一笑:“徒儿,为师要闭关一段日子,必要时派人通知为师便好。”赫舍理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后母绝对不会太过简单,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第三十章 休书一封你写不写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门童正打着瞌睡,看着前来的轿子擦了擦眼睛,原本以为大夫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还有一顶轿子,他赶紧跑去禀告大夫人。  大夫人陈蓉蓉此时还在记录账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慢条斯理的将账簿收了起来,走到门口,以至于门童一个不小心差点撞上她。  大夫人阴沉着脸:“那么急躁干什么!是不是那个臭丫头回来了?”  门童点点头,对着大夫人支支吾吾:“是表小姐和大小姐回来了!”  大夫人整理了一下妆容,快步走了出去。  赫舍理下了轿子,比以往都要小心翼翼,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正要向府里走去,只见一个雍容的女人和她擦身而过。  “夫君,你辛苦了,让为妻给你擦擦汗。”说完拿着塞在腰间的帕子细心的为正下马的赫平川慢慢擦着汗。  “夫人不必担心,倒是你的身子好些了吗?”赫平川一脸担忧的握住陈蓉蓉正为其擦汗的手。  大夫人陈蓉蓉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一边的赫连婉赶忙招呼道:“婉儿,还不把你爹扶进去休息休息,看他这满头大汗。”  又转头像是刚刚注意到了赫舍理一样,脸上透露着毫不掩饰的不耐:“你说你啊,身为大女儿看见自己的爹满头大汗还总是让他骑马,真是嫌我们老爷活的不够短吗?”  赫舍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不待见自己的后母,她恭敬道:“母亲严重了,爹爹是因为担心女儿才仓促的去了宫中,如今女儿想到好好照顾自己便是对爹爹最大的安慰了,方才爹爹因为骑马满头大汗是女儿没注意到,妹妹把帕子给我吧!”  “呦,你可没少让你爹和我费心,现在想起擦汗做什么方才在干什么?”  “我。。。”  “够了,婉儿你扶我进去。”赫连婉充满笑容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就知道这个大夫人是向着自己的,看来那些日子自己没白白去她那里周旋!  面对陈蓉蓉的为难,赫舍理更是无言以对,她平时跟黑帮的人打惯了交道。如今却觉得这个后母比那些不入流到处惹是生非的黑帮分子还要让自己为难。  赫舍理心情十分不好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望着那随处可见的针啊线,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身形一闪,来到了虞姬居。  凤于姬想起那次赫舍理从屋顶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的情景不禁好奇又有些烦心,自己总是在赫舍理那个小女人面前失掉分寸,鬼使神差的他躺在屋顶,面前的除了有些缺陷的月光再无其他。  “凤于姬,你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以为不写休书就能蒙混过关也太小瞧我赫舍里了吧!你要是毁约我就祝你一遇到心上人就不举!搞龙阳!”  凤于姬一个激灵竟未稳住,正要从屋顶掉下来时,看见赫舍理伸手的表情心里下意识的没打算用轻功。  只听又一声“嘭――”同一个地方,第二次掉下来的却是凤于姬。  “哈哈,凤于姬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赫舍理掩住唇笑道,那摸样好似月下的仙子,让人移不开眼。  凤于姬不以为然,拍拍身上的尘土,优雅的站起身,只是紧抿着桃花瓣一样的唇。  “告诉你啊凤于姬,休书一封你写不写?”赫舍理嚷嚷道。  “本王就是不写你又能怎么样?”凤于姬如春风划过四月般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  “很简单,明天我就坐在王府门前不走了,说王爷不仅下半身残疾,连脑子也缺、根、弦! 每次府上都有自称王爷男宠的贱人找上门来。”  身为处理政要的摄政王凤于姬当然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可是嘴上却不松口:“你也就在嘴上逞能,本王什么时候把别人的看法放在过眼里。。”   “难道王爷就不好奇为什么你的黑影没拦住我吗?”赫舍理不屑的提醒道。  “你这个女人――”凤于姬咬牙切齿。  “我们魔族有一种古老的巫术,说起来跟你的影子武士还有些渊源,所以我不小心一查,没想到轻易将他们关回黑影炼狱去了。不好意思啊!”说完她肆无忌惮的笑着慢慢的与凤于姬擦身而过。 第三十一章 和离是另一种结束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等等。。。。”凤于姬还来不及唤住赫舍理,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于姬心痛自己的那些黑影武士,另一方面又觉得赫舍理有些太过聪明,突然想起她消失的方向,立即叫道:“不好!”便也跟着追了上去。  弯弯绕绕的赫舍理终于从这108个内室中找到了凤于姬的书房,闪进屋里摸索了一阵便找到了一个泛着鎏金光芒的王爷印,她用手抚摸着印章,看向书房出现的凤于姬。  “我给你机会,王爷。”她手一挥,书房多了几盏火红的蜡烛。  凤于姬看向赫舍理那张有些坚决的脸:“事到如今,本王也无话可说,关你在蛊毒室的是本王下毒的亦是本王。。”  “这个家伙还真打算袒护凌雪儿吗?”赫舍理心里喃喃。  “那好,既然是你咎由自取就把这休书写了吧!”赫舍理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  凤于姬接过纸张时纸张却化作灰烬,他苦笑道:“本王会找皇兄拟一份圣旨,就写。。”  “就写是你摄政王对我这个王妃不忠在先,跟我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与我的妹妹厮混不说还对我造成威胁,威逼利诱下的我终于忍受不了你摄政王的毒手,只求休书一封。”  凤于姬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赫舍理这般无礼,也早已不想跟她怄气,只是邪邪的走到赫舍理身边,揽住她的香肩:“难道理儿希望为自己讨个说法,和本王有夫妻之实?”  赫舍理肩膀一抖,顺势躲开他的怀抱:“我说过,你我没可能。”说完心莫名痛了一下,赫舍理安慰到那个躲在角落的自己:‘别傻了,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凤于姬觉得赫舍理已经完全变了,一如当初她对自己如此痴心那般,现在的她也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变的决绝了吧!  “好,既然你已经如此说,本王写了便是。”凤于姬如融化在黑夜的星眸里闪过一丝心痛便消失不见,毕竟比起眼前并不爱自己的女人来说流言蜚语更加可怕。  凤于姬的手在薄薄的宣纸上挥挥洒洒,不失大将风范的隶书随笔勾勒着墨迹,似乎半柱香的时间才将他和赫舍理的一切划上个圆满的结局。  他微笑着叹了口气,交给了赫舍理。  赫舍理看着那薄薄的纸张,不由自主的将每个字留在心底,片刻过后拿出那闪着鎏金光芒的尊贵印章盖了上去。  一切似乎随着这一下子尘埃落定,两个人也分别放下了心中的心思,决定划清界限的赫舍理立即闪身消失在摄政王府,像是从来不为这里停留一样,毫无眷恋的身影也在凤于姬的心上留下了某种难以平静的心情。  “不为红尘叨扰,方可将其它看破。”一个妖娆的女子负手而立,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凤于姬没有回头,却不耐烦道:“什么时候天界的人也来插手凡间的事了?”  凤凰神凤茹脸色难堪了一下,随即转身化作凤凰飞向那浩瀚的九重天。 第三十二章 天界的另一扇门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里夫人稚嫩的脸上在这月亮彻底躲进云层后终于略显疲惫,她不知道留这个丫鬟素雅在身边是否有利于自己,至少她除了笨手笨脚之外不会说话这个情况倒省了自己不少的事。  素雅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赫里夫人,起初对于赫里的恐惧也随着她为小姐做的一切而逐渐消失,她就跟随赫里夫人来到了魔都神圣的巫神祭坛,可是万万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个活人墓。  巫神祭坛常年向巫神即凤凰之神凤茹祭祀,所以到处堆满了凤神用过的人,也就是一堆白骨。到处更是弥漫着难以忍受的腐烂气味和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  赫里夫人对于素雅的表现很是满意,她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被吓到,反而努力使自己镇定着,心里更是不断的说这她这个女魔头的好话。  “终于明白理儿为什么非要把你留在本座这边了,看来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好了!收起你那复杂的心思,按照本座说的去做。”说完赫里夫人走在前面,在一堆堆白骨中慢慢绕了过去,神情恭敬而坦然。  两人缓缓来到一个正方形的祭坛上,赫里夫人突然充满笑意的回头望着还在发愣的素雅:“想听我族的传说吗?说起来久到如今站在它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了。”  素雅静静的点点头,赫里夫人的眸子似乎透过祭坛的石碑望向很远的地方。  “我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家也被洪水冲走了,自己好像迷途的羔羊走着走着到了这个祭坛,起初我以为只是一扇门,一扇我打开就能有家人的门,可当我靠近时一个无比美丽又无情的女子阻止了我,她说她是人人都艳羡的仙人,她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条件是我必须满足她的一条要求,后来才知道一切不过一场梦,那些日子里我每天做着家人团聚的梦,却要卖身给那个自称上仙的魔鬼。”赫里夫人似乎陷入浓浓回忆中,停顿在这里之前的温柔语气却变了,素雅几乎能听出她那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  “五十年过去了,我仍然忘记那时被欺骗的感觉,那女子的确是上仙,但是真正的凤凰之神凤茹却不是她,她就那样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神情冷漠的男子,那男子语气清冷甚至眼神中充满着对世俗的看破和超脱,似神明般的光辉笼罩的他的全身,而那只凤凰只是他的坐骑罢了。也许我该庆幸不是吗?”说到这里的赫里夫人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只是那充满寒意的语气让人很是不舒服。  “他就那样随意卧在千年寒冰铸成的榻上,手指轻佻的将披散开来的头发来回弯曲着,身上没有多余的衣物只披上一件白色的长袍,雪一样白晃晃的皮肤刺着我的双眼,我知道即使他如此令人无法自拔却仍然成功的勾起我的怒火,后来的我也知道不光是自己,三界云云也都憎恨着那个人,他比神明更似神明,却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他被称为天界的另一扇门。” 第三十三章 毒舌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素雅很想问什么是另一扇门,赫里夫人摇了摇头:“那是仙界的事,本座不愿掺和,本座只知道仙人们都称那男子为帝君,以前本座只听说帝君可是天界第一毒舌,别看相貌胜潘安,那三寸不烂之舌真是让三界众生头疼,本座并未见其能力,只是觉得那人轻佻无比不爱理会凡间俗世。”  素雅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是赫里夫人将话锋一转:“还有一人可以说是本座真正认可的毒舌。”  素雅充满好奇的目光让赫里夫人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她尽量语气平淡:“你的小姐赫舍理。。”  赫舍理望着如墨的黑夜和点点星光,突然眼眸一转:“妹妹,有何贵干?”  “婉儿想知道姐姐有什么烦心事,好为姐姐分忧。”  “哦?我只希望妹妹不要总是和我作对,至于你的母亲我自然也会善待。”  “赫舍理我想你是误会了,大夫人不是我亲娘,有些事不要总以常理的眼光来看待不是吗?”赫连婉甜甜的笑着。  “这倒是意外了,妹妹如此秀外慧中想必也将后母哄的高兴,姐姐真是佩服。”  “那当然,总比你这个还蒙在鼓里连个后母都不待见的嫡女好得多。”  “说到这里,妹妹不觉得有些遗憾吗?毕竟妹妹如何讨好身为大夫人的‘母亲’,不也还是个。。。庶女么。“赫舍理眸子里充满笑意。  “你。。。你给我下来!”赫连婉双手叉着腰。泼妇模样表露无遗。  “怎么?妹妹还想收拾姐姐我不成?是单挑呢还是群殴?”赫舍理问道。  赫连婉的脑子此时已经没时间考虑赫舍理那不属于古代的用词了,她甚至都有种揪赫舍理下来的冲动。  “大可不必啊姐姐,我怕当时候姐姐虽然赢了妹妹我,却落了个‘泼妇’的称号。”赫连婉有板有眼的指着自己。似乎更像是为赫舍理担心。  “赫连婉你真不愧是姐姐的好妹妹,你的眸清澈动人,你的手温柔细腻,你的心晶莹剔透;你的臂孔武有力,你的胸宽广伟岸,你的皮刀枪不入。”赫舍理斜视着下方赫连婉。  “你。。。。你个贱人快给我死下来。”赫连婉再也顾不得形象,想着自己刚刚还因为被赞美而差点对赫舍理有了好感,没想到她完全在讽刺自己。  “妹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以下犯上吗?”赫舍理抬起脸颊对赫连婉不屑道。  “赫舍理你给我听着,别以为仗着有个会妖术的师父,就到处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当自己是个什么人上人?笑话。”赫连婉开怀大笑着,似乎愚昧无知的是对面的赫舍理。  赫舍理但笑不语,瞬间便来到了赫连婉的对面,几乎贴着她的鼻尖,然后她们的耳与鬓相互摩擦着:“有本事你可以再说一遍。”  赫连婉亲眼见到她惊人的速度还是为之一振,声音低了许多:“我忘了,赫舍理你不过就是个。。。”这时的赫连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脚面离开了地面。  “贱人!快放我下来!”赫连婉漂浮在空中,身上米白色衣服此时在墨色的天空却显得无比怪异。 第三十四章 陷害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大清早,赫舍理打了个哈欠,自从到了这个朝代,自己就没睡到自然醒过,关于屋外的尖叫赫舍理还是不打算去理会的,但是大夫人陈蓉蓉却首当其冲来到了推门而入,见到未穿好衣服的赫舍理又是一副嫌弃姿态。  ”母亲怎么。。”  “你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吗?婉儿是怎么回事?理儿你身为嫡女要以身作则,怎么总是拿婉儿出气!”陈蓉蓉气愤的甩着帕子,对着赫舍理一通指指点点,顺势倒在了身后的赫平川身上。  “理儿也是意气用事,蓉蓉你别放在心上,大不了我叫理儿赔个不是。”赫平川向赫舍理使了个眼色。  赫舍理打开窗子,片刻后便听到一声巨响。  “姐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整个晚上我都在那上面呆着,你好狠心啊!”赫连婉带着哭腔跑进屋来。  赫舍理看着那一老一小你唱我和,转而对赫平川说道:“爹爹,我真的没有,昨晚我已经将她放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母女冤枉你不成?你也是赫家人,也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我们有什么值得你妒忌的,你居然。。。”  “我只说最后一遍,我没有!”赫舍理不理会陈蓉蓉。  ‘很好,以赫舍理那直肠子的性格一定无话可说’赫连婉心中冷笑不已。  “母亲,别怪姐姐,是婉儿昨晚不该惹怒姐姐,致使姐姐妒忌成性,直至把婉儿孤零零的放了一晚上。”赫连婉添油加醋。  赫平川眉头紧皱,看着赫舍理气急败坏的眼神有些犹豫,他默不作声。  赫舍理见赫平川看自己,连忙摇摇头,她相信即使外人不相信总不能自己的爹爹也如此看待自己吧。  正在赫平川无奈之际,陈蓉蓉突然冲向木桌的一角,硬是撞破了光润的额头,鲜血染红了木桌,也使赫平川的心揪了起来。  赫连婉一愣,马上抓住大夫人的衣角,轻轻的扶住:“娘,您这是何苦。女儿不孝没能保护好娘,让娘如此想不开,都是女儿不好。。”  赫舍理的行为却更是急切,对着赫连婉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太医!”  “是啊,快快来人!蓉蓉,你要坚持住啊,为夫不能没有你!”赫平川打横抱起陈蓉蓉快步走了出去。  赫舍理却拦住他的去路:“放在女儿这里吧,母亲失血太多不适合奔波。”  将陈蓉蓉安顿好后,宫里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但他却在摸过陈蓉蓉的脉搏后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夫人中毒了,这种毒是慢性毒药。”  本就失血过多的陈蓉蓉听到自己中毒后更是昏厥过去。  赫舍理脸色难看道:“什么毒?”  赫平川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夫人怎么样了?中毒还深吗?御医你倒是说话啊!!”他激动的摇晃着太医。  太医脸色也不大好:“老臣也十分疑惑,但此毒要通过症状来区分,夫人脉搏混乱,时而短促并且混乱,请问夫人最近有没有出现头晕或是恶心的症状?”  赫平川拍了下脑门:“都怪老夫,最近忙于照顾理儿,连蓉蓉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赫连婉却对太医挥了挥手,太医犹豫了下便退下去了。  “姐姐在装傻什么?姐姐难道在心虚?”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心虚了?”  “姐姐为什么刚才不叫府里的郎中而是直接去麻烦到去请太医?”  “这能说明什么?”赫舍理故作疑惑。  “说明你早就知道母亲中了毒,而府里的郎中不够高明,你就去下意识脱口而出直接请了太医。试问这时候有哪个人会看出我母亲中毒,除非。。。。你这个下毒的人!”  赫舍理看着赫连婉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笑了笑:“还有呢?”  “打个比方吧,一个刺客混进了人群,想要刺杀皇室贵族,或者说这个人是贪官污吏,那么他就有被刺杀的可能,试问这个人死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动弹,只是惊恐的看着死者,”  “然后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也就是说那个缺少下意识反应的是凶手咯?”赫舍理接过她的话。  赫连婉突然不再说话了。赫舍理继续说道:“在本格中,犯人也可能就在一个屋子内,表现出一样的反应,不同的是排除所有在场的证据,剩下无论怎么不可能也会是真相,也就可以说知道陈蓉蓉中毒的你,故意哭泣而延迟她的活命时间,就像只有凶手才会不直接抢救而是选择报警,你是否早有预谋呢?”  赫平川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婉略微煞白的脸庞:“婉儿不会的,她有什么理由。”  “因为我啊,如同她说的那样,说我嫉妒她和母亲的感情才会出手,但是刚和母亲相处没几天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用慢性毒药害她?我无法接近她她也不怎么喜欢我,相反的是一个人在自己怎么想的时候总会觉得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人,赫连婉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呢?”  面对赫舍理的问话,赫连婉没有回答,思绪还在‘本格、凶手、犯人这个词之间回荡,她觉得此时的心情很矛盾。 第三十五章 分不清的伤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连婉从来没有如此矛盾过,她是很想念现代的生活,但是不禁**于凤于姬的怀抱,被身为母亲的陈蓉蓉感动,毕竟自己前世是个孤儿,这是赫舍理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尽管她和自己来自一个时代。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个还在迟疑的赫连婉身上,她终于抬起了头:“赫舍理,这次你赢了,不过别得意咋俩的战争还刚刚开始。”此时的赫连婉间接的承认简直伤透了赫平川这个老父亲的心,他命令下人将她带下去关禁闭,不许她再次接触大夫人。  赫舍理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自己并不善于用毒,更不会知道毒药的成分,现在只要从赫连婉口中得知她下得什么毒就行,她赶忙问道:“你倒是说说你下的什么毒?”  “一种你我都知道的,很平常的东西罢了。”她的脑子里闪过水银这个词时赫舍理几乎有点难以置信,她幽幽开口:“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起来很是讽刺,那时我在研究所里寻找治疗我那种罕见疾病的药物,就突然昏倒了。我心想反正不是第一次,就没想太多。结果吧,你就知道了。”  “也就是说你找药时习惯测量自己的体温。”赫舍理用肯定的语气说,心里感觉那时的赫连婉可真是一朵奇葩。  “可以这样说,因为我的病我敏感于自己的体温。”赫连婉转身离去,脚步带着些许迟疑和无奈。  “如果你真的渴望母爱,大概也不会因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去伤害对待你如亲生母亲般的大夫人吧。”赫舍理说此话时也有些哽咽,她也是没有母亲的人啊。  没人看到的是此时赫连婉的脸上充满泪水,她觉得自己的心肮脏极了,但是有些事既然做了她就没权力后悔,只是从今日起便不再伪装,以后的路她自会好好去走。  也没人知道的是,此时的床榻上陈蓉蓉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她究竟在这亲情中她赢了几分呢。  凤凰王都潮安  百姓们熙熙攘攘的穿梭于繁华的街上,玉仙缘的酒楼里,一个男人一杯一杯的饮下好似苦水的女儿红,绝世的脸庞苍白异常,身边意外的无一女子作陪。  坐于他对面的绿衣男子唇边的笑容始终未曾减退,与醉酒男子的阴柔相比,他有一种伟岸挺拔的气势,坐镇于玉仙缘更像是在自家那般随意。  “我说兄弟,一个女子罢了,何苦呢?天下还缺她不成?”  “少跟我讲什么你那些大道理,老子不听!不听――”那男子拿起酒碗大口大口的喝着,似乎在埋怨自己怎么还不醉。  “你就大声点吧,终于说出一句符合男子气概的话了,不然总会让我感觉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怪嗜好一样。”  “你觉得我堂堂摄政王难道还龙阳不成?别打扰本王!”凤于姬虽有醉意却不糊涂。  “真是弄不了你,为兄陪你便是,不过要叫上几个我们这里的娘们儿,让她们也看看你这个摄政王的卓越风姿,哈哈!”  凤于姬看着对面的男子无话可说,只是摇摇头靠在一张软榻上看着楼下园中不受风雪抢夺花瓣的一支梅树。 第三十六章 真相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大夫人陈蓉蓉的消息很快传进宫里,许多大官贵人踏破了赫府的门栏,他们对于陈蓉蓉的病因皆闭口不提,这些人只是嘱咐着陈蓉蓉好生休息,或许这个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蓉蓉的脸色仍然有些不好看,但是气色却好了许多,她弯起手指从倾泻而下的乌黑长发间梳滑而下,任谁也想不到这位年方四十有五的女子仍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一位老者出现在她的对面,那老者手中的小壶时不时的摇晃,尽管老者只是身着蓝色布衣,可是怎么也掩藏不住那仙风道骨。  陈蓉蓉的眼眸突然一抬,把目光锁在那仍然冒着热气的小壶上,手中的帕子遮住了丰厚的唇:“秋雨庵道长,真是麻烦您老又跑一趟,蓉蓉十分过意不去。”  那道长摸了摸银白色的胡须,那胡须比陈蓉蓉昨夜时见到的竟长了许多,它弯弯曲曲的排列在粗布衣上,看起来未打理的样子;道长这时拿着茶壶慢慢的闻了闻,感觉到陈蓉蓉的目光后,他终于笑开了:“爷整日跑来跑去,习惯了。”  陈蓉蓉身边的婢女烟雨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她从夫人的小厨房拿来各色糕点,其中也带来了一样特别的东西。  老者乐滋滋的品尝着糕点,吧唧吧唧的喝着自己茶壶中水,像是看宝贝一样打开一个个盖子,最后它的目光落在那闪着金灿灿的元宝上面,眼中的光芒一时间更甚。  陈蓉蓉笑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秋道长还请笑纳,不必客气,要知道,为我陈蓉蓉办事,有无尽的好处。”  老者迟疑了下,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陈蓉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玉块,表面的光泽堪比明珠,摸起来更是有一种与女人皮肤相似的触感。  秋雨庵道长连忙把元宝收好,认真打量起那块玉,他拿在手里抚摸着,甚至合上眼睑享受着这种特殊的触感,片刻后嘴唇中吐出一个词:“颜如玉”。  陈蓉蓉身子前倾:“秋道长,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女巫吗?这是我女儿牺牲一晚上从她身上弄来的。”  秋雨庵道长纠正道:“那可是你让老道用法术定住了她,谈不上牺牲吧。”  陈蓉蓉脸色有些不自然:“老道长,你看这美玉在手,夫人我牺牲了女儿总不为过吧。”  秋雨庵道长终于爽朗一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想必那巫女也被你玩耍了一通,不过你说的没错,这块玉不仅无价,而且。。。”  陈蓉蓉转了下水波大眼:“道长不妨直说,蓉蓉就算盖了棺材也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分。”  秋雨庵道长摆摆手:“那倒不必,只是这属于你等凡人无法参与之事,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是上古凤凰之神打娘胎里传下来的护身符,落在你这妇人手里老道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陈蓉蓉心下一惊,没想到误打误撞拿到了赫舍理那个小贱人的护身符,自从自己的女儿被关起来后心情就十分糟糕,这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第三十七章 黄雀捕蝉谁在后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但又想不起什么头绪,赫连婉,陈蓉蓉两个人反复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没有那种不安的感觉,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为苦恼。  一阵奇异的乐曲在空中飘扬,那乐曲仿佛从未**于尘世中,尽管美好但平添了一份格格不入。  赫舍理不知为什么,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察觉到与皑皑白雪落地交错的声音居然是乐曲,她心里按耐不住好奇,慢慢将手放在门栏,注视着屋外的海棠花,不知不觉那海棠花竟与泥土相依为伴,飘落在园中,化作漂亮的弧度,划过她的脸庞。  “冬天怎么会有海棠?”赫舍理敏感的直觉告诉她这些植物很平常,不同的是那隐约在雾气之后让她看不清的人。  她没有傻傻的去质问是谁带来的这等不寻常的美景,只是在看到那海棠花如数落在她身上时羞红了脸。  赫舍理的身上飘满了花瓣的香味,她有些沉醉,她抓起一把花瓣一个转身,随即向空中抛去。  绚烂的海棠花随着赫舍理白色的裙摆舞动着,她随着乐曲翩然而舞,丝毫不觉得疲惫,银铃般的声音更是为这幅画卷诉说一种绝妙。  雾气包裹着小小的庭苑,苑中一女子妖娆起舞,沉醉在片片海棠花的怀里,更有一仙嫡在这片美景之外深情伫立,那男人眼眸中难得一见的温柔眼神带着属于它的方向,不曾转移。  他那清冷的声音只说了一句:”黄雀捕蝉,谁在后?“  赫舍理心里清楚的闪过一个好像熟悉了几个世纪的人,那声音虽然第二次听,但是却让她心里似绵延群山,高低起伏。  “什么?”赫舍理深思着他说的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答案已经在你心底,不要沉迷于眼前所见,随心而止。”  那声音像是回应般,响在这海棠花的世界里,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赫舍理知道那人没有恶意,心中也有些明了,她突然想起自己这几日脑海里盘旋的两个人,终于明白了此话的含义。  待她反应过来时,眼前又像是是梦境一场,似乎从未有过海棠花,覆满白雪的菊花只剩下惨淡的枝叶,枯黄无比,又那样坚强着迟迟不肯掉落。鸟儿也叽叽喳喳盘旋于上空丝毫不觉打扰了院落主人。  赫舍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觉得刚才的明显是场梦,如此镜花水月,即使自己是法师,美景容易,但带来的感觉却是无法比拟的。她将双手握了握,想要寻找某种感觉。  一个婢女见她对着双手发呆,不禁靠近她:“小姐的身上真是好香,有种。。。。海棠花的味道。”  赫舍理突然抬起头,她无比开心的笑了,眼角的泪痣勾勒着她妖媚的眸子,她的眸子在回头时却愣住了,只见白白的雪花飘散在原地,没有任何痕迹的铺在了青灰色石砖上,  赫舍理突然在雪花的飘散下转了个圈,对着天空喃喃道:“本姑娘美吗?” 第三十八章 且行且珍惜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屋子的霉味久久挥之不去,赫连婉低垂着脑袋,漆黑如墨的双眸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眼光,她随意的靠在墙边,心里空落落的。  前世的自己虽然无父无母,但是自己还有无上的医学荣耀,自己心理学教授的身份是那个年头谁也不好轻易得到的,如今到了这里,不仅遭到排挤连最亲近的额娘也失去了,尽管那人不是自己的亲额娘。  赫连婉用双臂将自己仅仅环绕,就算所有人都背弃了她,她还有自己。  清晨的光悄悄透过铁锈堆积的门溜进禁闭室破旧的小屋,赫连婉鹅黄色的百褶裙边沾满了杂乱无章的木屑,尽管她已经掸过好几次,几近崩溃;一些木屑,甚至杂草还是企图爬上她的身,她低咒了一声,心里的不耐越来越强烈。  “不行!我一定要再次出去,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受够了!我赫连婉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话语间隐隐埋藏着不为人知的哽咽,她用双手拍了拍脸蛋,渐渐贴合于脸庞,颤抖着悲伤着。  赫连婉的脑子此时还算好用,她的脑海飞速旋转,思考着可能求助于谁,或者谁能带他出这个不是人待得地方。  “凤于姬,凤于姬。。你在哪里。。。”赫连婉拼命想着能够找到凤于姬的方式。  晌午如期而至,一碟小小的盘子里盛着还算新鲜的米粒和鸡蛋的混合物,赫连婉看向那突然递进来的饭菜,她像是沙漠中找到水源的求救者般疯狂的抓住那只递饭菜的双手。  只听“啊” 的一声,丫鬟小翠的手被她抓的生疼,因为力量过猛她的手臂甚至出现了淡紫色的痕迹。  “是小翠吗?我这里有个好东西,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小,,小姐,小翠不想要小姐的东西,如果饭菜不合胃口,小翠就给小姐换。”  “不是的,很好吃!我就知道小翠对我最好了,婉儿想要把你当作亲妹妹呢!这不是,我这里有些碎银子,现在也出不去,就给你花吧!”  “小姐,这。。。”  “没事的,小翠。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要拜托你呢!”赫连婉**着。  “小姐,你但说无妨,只要小翠能办到的。”小翠向门边靠近。  “你附耳过来。”赫连婉也靠近门边。  摄政王府  凤于姬刚刚脱下金黄色的官服,他注意到桌上的一个小纸条。  他将管家唤进来,管家只说有个金黄色羽毛的鸽子落于王府的白鸽中,他就将那鸽子拿了下来。后来才发现它的身上有纸条。  凤于姬这才缓缓打开纸条,然后若有所思的皱起眉来,温润如玉的脸上透露着难以察觉的气势。  赫连婉的身上在食用了饭菜后终于有了些暖意,不然她真以为自己要冻僵了。她透过小窗户看着屋外冰天雪地的世界,心里在隐隐期待着什么,使她短暂的忘却了寒冷。  门锁应声而开,伴着些许白雪的飘进,背着光从雪中走出一个男人,赫连婉险些激动的跌倒:“于姬。。。哥哥。” 第三十九章 且行且珍惜2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于姬的眸子还是那样温柔,天鹅绒般的嗓音擦过皑皑白雪直直跌进赫连婉的心底,赫连婉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又是那样的温暖,令赫连婉不禁忘记寒冷,沉浸其中。  “我已经跟老爷子说了,你的姐姐赫舍理也澄清过了,这件事跟婉儿你只有其中一部分关系,你同样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陈夫人食用了相克的食物。”  凤于姬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赫连婉的心房,让她的心再次有了很大的生机,她并没有因为赫舍理的澄清而心存感激,而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暖。  “婉儿,你身上冷冰冰的,回屋子喝点姜汤,我已经让小厨房备好了,就等你过去。”  “于姬。。。”赫连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在凤于姬已经冰冷的心上,让他回忆起了往昔那个爱哭鼻子的赫连婉,总是追在他身后的赫连婉;一声“于姬哥哥”总是盘旋在他那已经僵硬的心里,可以说,赫连婉是他心里一处温暖的地方。  凤于姬沉浸在往事的长河中,鉴定着两人的关系,然而赫连婉下一个举动却又打破了两人长久以来的建立的联系,她充满笑意的唇瓣贴上凤于姬桃花瓣一样的薄唇,由青涩转为激烈直至双方喘息,赫连婉才将笑脑袋从凤于姬的脸上移开。  “咳咳,婉儿你这是。。。”看着凤于姬涨红的俊颜,赫连婉终于开心的笑了。她意外于凤于姬的青涩,毕竟前世的她可不会连接吻这种事情都不会。  “于姬哥哥,婉儿等了你好久,婉儿知道你一直想要金翅鸽子,所以。。”  “你这个机灵鬼,本王真是对你毫无办法。。。”凤于姬一笑,霎那间,那毫无瑕疵的五官夺尽了人世间一切风花雪月,令面前的赫连婉定住好一会儿。  “于姬哥哥,你以后只对婉儿笑好不好,好不好嘛?”看着赫连婉娇嫩的模样凤于姬下意识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突然将赫连婉打横抱起,惹得赫连婉一阵娇嗔。  “于姬哥哥,你。。。你干嘛呀你。。”赫连婉气喘连连。  两人到了赫连婉居住的宛若流云小居,回到自己住所的赫连婉情不自禁的在榻上翻滚,逗得凤于姬一阵轻笑,她突然双臂圈住凤于姬的脖颈:“于姬哥哥。。。”顿时周围温度上升,凤于姬对着赫连婉樱花般美好的面容喉咙干燥起来,正在这时,响起了一个调侃的声音:“你们真是好情趣。”  两人回头时赫舍理已经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她手中端着小小的暖炉:“妹妹可还安好?”  赫连婉不假思索:“当然,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摄政王,送你一句话,且行且珍惜。”  凤于姬思索片刻,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赫连婉当然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她自豪的躺倒在凤于姬的臂弯:“姐姐你就放心吧,以后妹妹的事妹妹自己会处理。”  赫舍理没再说话,屋外一朵朵雪花化作涟漪被风吹散,屋内又恢复了方才只有两人的宁静。 第四十章 黄雀在前她赫舍理在后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位于魔都正南方的是清真馆,在那里很多人修仙成道,心术不正之人自有它的定数。  与别的道士不同,人前他是和蔼可亲的道长,人后将自己关在屋子,秋雨庵道长把玩着宝贝一样的玉块,丝毫不介意这是从别人手中偷来的,他几乎有种想将玉块拆开的  举动,这样想着,玉块却裂出了一道缝隙,吓得秋雨庵道长一个哆嗦。  玉块滚落在了秋雨庵道长的脚边,裂痕愈发明显起来。  秋雨庵道长那叫一个心疼,恨不得把自己跟那玉调换。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玉不仅是巫族的宝物,还是那凤神主人的身份象征,也就是说手中有这块玉,不但能知晓未来还能回到过去,甚至自由出入九重天。  秋雨庵道长自然是知道它的作用,但身为玉块新主人的赫舍理却不知道,玉块刚刚和新主人接触还没  有稳固好自己的感情却要换主人,自然是无法出现正常反应的,秋雨庵道长思量了好几日,才决定冒险去  魔都宝库走一趟,那里存有古老的交换咒语,也许可以帮到他。  当屡次使用违禁法术的秋雨庵道长真正摸索到了魔都宝库时,宝库却对外来人产生了强烈的排斥,致  使秋雨庵道长的胡须又长了些许,如今再次将胡须拖地而行他只得借用宝库中的三叉戟割开胡须了。  刚刚触碰到三叉戟的秋雨庵道长因为难以承受其仙气,被弹到了一边,他心里仍旧不甘心着,思索片  刻将布兜里的玉块放在三叉戟上,然后再次将其拿起,这回三叉戟却没出现任何刺眼的光芒和险些惊动天  地的动静。  他借着玉块的功力慢慢吸取着三叉戟上若有若无的仙气,只见苍老的皮肤上一条条褶皱消失,直到他  有些承受不了后才罢手。  刚刚垂下的手变得有些细嫩,秋雨庵道长喘了口粗气,还没稳定下来的时候,只见身后一个略带冷酷  的声音响起:“你等凡人偷我晶婻神域是为何?”  秋雨庵道长身形微颤,不可置信的转过身:“你又是何方神圣?”  “巫神凤茹是也。”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出妖孽的身影,肩上的乌鸦环绕着团团黑气,发丝环绕似**马  匹,眼神锐利中带着冷漠。  “哦?小人无意冒犯,只是路过罢了。”秋雨庵靠近巫神跪了下来,模样坦诚,像极了一位侍奉神明  的祭司。  巫神美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  只见原本跪于地面的秋雨庵道长突然起身,手中的三叉戟向面前的巫神凤茹刺去,带着滔天气势。  巫神本能一闪,定神看向正向自己冲过来的秋雨庵道长。  秋雨庵道长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异常混乱,甚至联想起了小时候遭醉鬼姨娘卖到倌馆的经历,其中的痛  苦难以言喻。  等他回过神来,手中已经没了任何东西,三叉戟也好,玉块也好。  巫神看着他疯狂捶打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顺势将他抛进活人墓,无数没有心脏的活人看着  突然落地的秋雨庵道长,像看见了恶魔纷纷躲开。  “我的子民,请享用这难得的活心肝吧!”巫神话音刚落,那群人立即将秋雨庵道长围住,不留一丝缝  隙,只听的魔都无色彩的空中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巫神徒步走出魔都,她将手指如数盖在脸上,慢慢  讥笑起来,笑声逐渐扩大。  巫神站在原地,再瞧那黑衣包裹的白皙脸庞上,一双眸子妖如蛇蝎,眼角一个小小的美痣逐渐渗出。  偶尔路过的使者都会对她盈盈一拜:“参见赫舍理长老。” 第四十一章 无从侵犯的神领域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天国五百年,众神居住于九重天,在九重天下分为欲界仙道,色界天道,无色界仙道  仙雾弥漫于高高伫立的九重天,诸神也避免不了俗事缠身,他们将话题放在三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帝君身上,有的资格较老的仙人说去人间摘取香火时看到了帝君金色的仙气,便一口咬定帝君在凡间,结  果遭到诸神的猜忌,他们先是议论纷纷然后看着天帝。  天帝威严的脸上不怒自威,他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旋转日月镜。  “那镜子可是佛界为普渡三界送芸芸众生的恩赐?”另一个资历较老的上仙道。  “什么恩赐啊,那明明是紫罗摩菩萨送给咱们监视帝君的。。。”身披金黄色战甲的战神语气直白,但总是被众仙指责,喏~比如他身旁这位翩翩仙子。  翩翩仙子没有名字,据说因为在凡间时每日将死去的蝴蝶收起,散布在菩萨前为其祈祷,菩萨终于为之感动,因此得名为翩翩仙子。  人如其名,翩然而立犹如天女,善良悲悯怜惜世人。  旋转日月镜中  一位白衣女子捉弄后母,智取黑心道长的一举一动在天帝的眸子中上演着,他将镜子转向诸神,自己则俯身观察诸神脸上的表情。  诸神仍旧议论纷纷,只是逐渐将视线转移到这方方正正的黑色镜子中,资历尚浅的小仙只是怔怔的望着上仙们,因为他们只能在镜中看到自己。  战神鼻子发出一声轻哼,金黄色的战甲抖了抖,他没说什么但是不屑的神色愈演愈烈。  翩翩仙子大方的表示自己的想法,那声音是能让所有人陷入美梦的绳索,如梦如幻:“此女子身在凡间,更似这九重天上的人,美丽得让人心碎。”  天帝破天荒的点点头,诸神甚至感觉仙山一震。  一旁的天后和善着眉眼,她的声音像极了慈母:“想我仙界存在百年,单儿的年纪甚至比咱们仙界还要大上几轮,尔等不要妄自菲薄议论他才是,他的路真真是要比咱们还要长的,也极其险阻,这镜子与单儿定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凡间女子倒是有些意思。”  天帝终于开口:“天后所言甚是,尔等不许再议论,不然便是**于**的深渊。”  诸神纷纷隐退,一时间仙界恢复了宁静。  凤凰之神凤茹高昂着头,望着那九重天的方向,丹凤眸子中倒映出隐隐担忧,她心心念念的帝君应该还在欲界仙道徘徊,所以才让九重天上的那些神仙们议论纷纷。  低首看向身边的神兽们,凤茹苦笑:“自己何尝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帝君。”她转身变为绚烂的凤凰,人们只看到那罕见的凤凰在天空盘旋,却未曾注意到它眼中的落寞。  在仙界以下是妖界和人界,妖界和人界之所以无法步入神圣之地仙山也是有着众所周知的理由的。  位于仙山山顶是上古四大圣兽:白矖(同“喜”音),螣蛇,麒麟,独角兽。  坐落于仙山山腰的则是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为守护山神的却是四大凶兽:饕餮,梼杌,穷奇和混沌。  它们被三界并称为十二凶煞,更是将仙界视为正义的化身,终身守护。 第四十二章 无心警告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单儿,我们等你很久了,哈哈哈――”在天界的欲界仙道里,是徘徊在**边缘永远无法挣脱**泥潭的下仙们,他们嫉恶如仇,却苦于无法轻易插手,而将权力视为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些下仙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因为没能成为上仙而**,他们知道每个通往九重天上的神仙都要经过这里,更甚之,可以说需要通过这里,他们会给那些上仙提供所有的便利,当然了,一旦接受他们的东西,就要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久而久之,即使是上仙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成为**的奴隶。  男子的满头银发与如神明般的脸庞痴缠,难舍难分之时,他的脚下升起一团小小的仙云,缓缓将其托起,旋转,紧接着消失在欲界仙道里。  面对这个男子的下仙们却有着数不完的耐心,胆子大点的男仙更是直接嚷嚷,那声音好巧不巧让正在欲界仙道漩涡中的男子听到:“帝君大人,近日那凡间女子的命里人会出现,如果是灾祸倒没什么,只是那人命犯桃花,这种事我们比仙界要好插手!”  一字一句刚好落在帝君的神耳,他痴痴一笑,那笑容中含盖着不明的意味,似乎有些邪气过重;他抚摸着心房的位置想要确定什么,手不经意的一颤,一个让他不想承认的事实已经在他的心里。  九重天上只留了翩翩仙子一人,其他的仙人们因为天帝的缘故也无法参与太多,只有一向心善的翩翩在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翩翩美丽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不同于平时的微笑,那微笑里有着她自己才懂的东西。她在诸位仙人中与谁都十分亲近,所以如此对待这男子,别的仙人也未曾闲言碎语。  她那如梦如幻的声音此时多了一丝真实感,语气中温柔的成分甚多:“单儿。。”  男子的脸上英俊如斯,像是一面如镜冰湖,没有半点波澜,他只是转眸看了下翩翩,就像人群中有人叫了名字一样,他未作停留直直与她擦身而过。。。  翩翩没见过他这般对待自己,他虽为人冷清,但不至于冷漠。连忙追上他想要说些什么。  男子正逐步靠近凌霄宝殿的顶端,天帝才缓缓现身。  天帝的现身致使翩翩最终没有开口,因为天帝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劲。  “好久不见,小儿。”话间透着无限亲近,却使天帝脸色稍稍尴尬,见翩翩仙子仍未有告退之意,心中对她的举动无可奈何。  “哪里,君莫怪帝小儿才是。”天帝已以本名自称,此时的翩翩仍旧心中期待着男子撇清与凡间女子的关系,迟迟不肯告退。  男子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天帝的脸,只有天帝知道其中的警告意味。  天帝再次开口,却有些急促:“君临仙界,可是有事耽搁才迟迟未到?”  男子又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天帝的脸面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一旁的翩翩道:“天帝言重了,单儿他。。。”  “本君从未听闻仙界如此热络,喜欢管他人私事,这个他人是谁都不要紧,别是本君就好。”  一句话不疼不痒,余声缭绕,散去之时停留在诸神的心中,无疑敲响了大大的警钟。  翩翩脸色也有些尴尬,只见男子毫无留恋消失于天际。“如此费力只为传达一句话?”翩翩沉默良久。 第四十三章 女儿之间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这是赫舍理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看到瓢泼大雨时的感慨。  她想起多日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到了大夫人的鸟语花香小居,那原本娇艳的一朵朵花沐浴在雨水中。  记起昨日大夫人说丢了簪子,便叫仆人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的闺房乱搜一通,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陈蓉蓉,她可以说在爹爹面前还算收敛,但没有赫平川这个爹坐镇时,就对她百般刁难,她难得规矩的敲了敲门,开门的不是陈蓉蓉而是丫鬟小翠。  “大小姐。。。”小翠迟疑着什么。  大夫人似乎在酣睡,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于是赫舍理便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看着大夫人盖着薄薄的小被,赫舍理用手将被角掩了掩。  陈蓉蓉睡眠较浅薄,不经意间睁开了美眸,然后看向来人。  她不禁一愣:“赫舍理?”然后轻咳掩饰失态。  “母亲似乎睡眠不好,我叫小翠准备一碗安神汤给您可好?”  “不用啦!”陈蓉蓉鲜红的指甲在空中摇晃着:“婉儿已经让小翠送来什么安神补脑汤,你这个做姐姐的也真是,成天不知道忙些什么。”  “夫人。。”陈蓉蓉一个眼神打断了小翠脱口而出的话。  “母亲,理儿此番前来有个问题一直想讨教您。”  陈蓉蓉挑眉,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  “何为孝道?”  陈蓉蓉不可置否:“孝道乃做人之本,简单来说你要是婉儿就对了。”  “可我终究不是她,也不曾是,更不敢是。”小翠眼神有些闪躲,她知道赫舍理那有名的读心本领,此刻她可不敢想赫连婉做过的那些事。  “此话怎讲?难道成为婉儿那样的贤惠女子还亏待了你不成?”  “人人皆有不同,即便我成了她,如今也就多了个受害者,进一步言之,世上可没有两个摄政王,我又等着谁去救?”  “知道人家王爷看不上你就好,成天舔着脸蛋子去套近乎有意义吗?”  “我赫舍理不是没有男人可以找,还真就不缺王爷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母亲不会不知道近日是谁在潮安城出了名的花天酒地,还能有谁在玉仙缘大吃大喝却不受拘束?别告诉我就因为他凤于姬认识玉仙缘那位黑心出名的老板。”  “你。。。罢了,跟你说毫无用处。”  “母亲,身为女儿我尊重你是理所当然,我让着你更是天经地义,但是凡事都讲究一个‘度’字,莫要超过这条线才好。”  陈蓉蓉手气的直发抖,又无法辩驳什么,尖尖的指甲指着赫舍理大喝:“给我滚出去,我陈蓉蓉不欢迎你。”  小翠在一旁担忧:“大夫人,这。。”  “怎么,我身为赫府当家主母,又是潮安赫赫有名的大夫人,惩罚不服管教的小孩子都不成?”  小翠没有再说话,只是惊讶于赫舍理的举动。  只见赫舍理的脸上意料之中,波澜不惊,她甚至扔掉小伞,慢慢走进雨中。  雷声轰隆作响,伴随着几道闪电划破天际,听得陈蓉蓉心里莫名一颤,竟有些寒意,她小心的打开窗户,看向雨中的人儿。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滂沱大雨非但没有停,反而来势汹汹,小翠会意后立即向门外的赫舍理嚷道:“大小姐,别再淋雨了,夫人气已经消了。”  但是赫舍理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旧呆呆的站在雨中,好像园子中同样已经飘落在泥土中的梅花。  她几近崩溃:“你真的是我母亲吗?我怎么感觉有还不如没有,上天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生生的磨灭?明知道我一直都是有父无母。。”  屋内的陈蓉蓉隐隐动容,心生恻隐道:“小翠,你家小姐碗安神汤到底是送与谁的?”  小翠的声音被雷声埋没,但陈蓉蓉真切的听到“失眠”、“王爷”两个词,她望向窗外,不忘记唤过小翠:“去告诉老爷,再不过来他的女儿就要病倒了,为妻也是毫无办法。。”  小翠点点头,抓起地上的雨伞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门,小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雨中。 第四十四章 病倒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上天似乎有意为之,让雨水浇灌着每个人干涸的心,然而是否天空下的罪恶都能被冲洗干净?  病床上的赫舍理脸色苍白异常,身体冰冷无比,昏迷中的她更加惹人怜爱。  赫平川将帕子一遍一遍拧干,盆中的清水更是换个不停,忙碌的身影触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赫舍理的小屋中虽然挤满了人,但大多都闲置着,大到王爷,小到丫鬟。  凤于姬的目光在触及到赫舍理的脸庞时,心莫名狂跳,他掩饰着某种不安的心思,片刻后将注意力放在赫连婉身上。  赫连婉可没傻到这种情况下还跟凤于姬调情,她密切注意着陈蓉蓉的一举一动,心里更是反复思量。  眼瞧着赫平川擦了下额上的汗水,陈蓉蓉顺势说道:“老爷,让为妻来照顾咱们的女儿吧,她大概埋怨我这个做娘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见好转。”  赫平川听出了陈蓉蓉的言下之意,于是将手中的帕子递交,陈蓉蓉没有接过帕子,而是叫小翠将已经凉了的水换掉,又看了看赫连婉。  赫连婉当下会意,不好意思开口:“婉儿知道给病患吃他们平时爱吃的食物,就会好得快!小的时候,姐姐和我交情甚好, 姐姐最最喜爱茯苓糕和菊花酒,婉儿知道这个季节菊花酒珍贵异常,所以今早就去了宫中,和我那雪儿姐姐讨要。”  陈蓉蓉点点头,对赫连婉投以赞赏的目光。赫平川却有些心急:“果真如此?平常老夫怎么就不知晓理儿喜欢这两样?看来还是你们小姐妹俩容易相处。”  赫平川将各色各样的糕点摆在赫舍理的床榻前,玲琅满目的糕点飘着阵阵幽香,在场的人都不太争气,“咕噜”声此起彼伏,赫平川这才想到他可是一大早就闹醒了整个府里的人,连同很不巧来府的王爷。  然而只有凤于姬自己知晓,那茯苓糕和菊花酒原本是赫连婉为他准备的。。  赫平川打算给凤于姬一些面子,于是开口:“摄政王驾临,老夫因爱女病倒未能及时迎驾,是老夫的不是,王爷就留在府中用膳吧!”  凤于姬连忙应声说好,赫连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当下依偎在他身旁:“于姬哥哥咱们走吧――”  待赫舍理醒来时晨光已经洒满大地,阳光一个散步,又是一天。  赫舍理睁开迷茫的杏眼,接触到清新的空气,她懒懒的直起身,将已经褪色的被褥一掀,刚要站起来突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床榻里:“看来我该多出去转转,不要荒废了身体才行。”  于是她一个翻身,消失在床榻上。  赫平川刚刚来到赫舍理的小屋,因为没有见到赫舍理反而高兴起来:“理儿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看来是出去了。”  身旁的丫鬟很不解:“老爷难道不担心小姐?”  赫平川摸摸脸颊边的胡须:“老夫的女儿老夫还不了解?即使她最近的确很不一样。” 第四十五章 女人之间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晨光并不像母爱对赫舍理那样难得,它遍布着整个皇宫。  钟粹宫的寝殿里,凌瑾儿慢条斯理的梳着如墨长发。  牡丹色的床榻上突然“咣当”一响,凌瑾儿战战兢兢的看向床榻,随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只见赫舍理扑倒在床榻,头上的发髻硬是被颠倒了一番,几缕发丝调皮的挑逗着赫舍理有些粉红的脸颊。  凌瑾儿这才确定的确是赫舍理,也只有她的到来才会使自己开心的笑笑,然而赫舍理却不是为逗她笑而如此出现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因为身体的缘故。。”赫舍理疑惑着,不忘从榻上起来整理了下头发。  “瑾儿,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掉在地上的被子硬生生的绊了一个趔趄,凌瑾儿来不及提醒她就看到她即将脸着地的样子。  凌瑾儿的身体要比脑子更诚实,她赶紧扑倒在地却不料与赫舍理来了个“亲密接触”,两颗脑袋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哎呦~”  “额~啊!”  伴随着两声尖叫,两个脑袋同时落地,凌瑾儿与赫舍理躺在光滑的地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凌瑾儿你真是――”  “呜呜我――”  当赫舍理看见凌瑾儿额头上的小包时,凌瑾儿也同样看到了赫舍理额头上的包,两人同时止住了话,然后捂着肚子呵呵起来。  半响后,两人抱着肚子抽搭时才作罢。  凌瑾儿将赫舍理带到自己的茶园,素白的手绢小心擦拭着茶杯,然而沏上一壶开水,八分满的茶水恰到好处,惹来赫舍理的连声称赞。  看着赫舍理在自己倒茶片刻后才饮用,不禁有些好奇:“理儿觉得这茶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光是它的名声就够特别了!你看它茶色泽碧绿,香气浓郁,而且甘醇爽口,形如雀舌,此乃上好的西湖龙井,瑾儿你却不懂茶?真真才叫稀奇。”  “理儿。。。”凌瑾儿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丹凤眼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对赫舍理一笑。  “瑾儿,千万不要如此看我,不然。。”赫舍理说这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这里砰砰就坏了!”  凌瑾儿这下可以说从耳根红到了脚跟,她娇嗔道:“讨厌死了!理儿你真是的。”说这还拍打起赫舍理的肩膀。  赫舍理险些被茶水呛到,凌瑾儿这才作罢,坐于她对面:“理儿,你家的事沸沸扬扬的,都传到皇宫了!你有个后母,想必日子不好过吧。”  赫舍理面色缓缓沉下来,喃喃道:“好在还没病死。”  凌瑾儿一听,当即恼怒:“不许胡说!”意识到了自己语气重了,她稍稍平复了心情继续道:“理儿有什么想不开可以和瑾儿说说,瑾儿虽然不是你的家人,却是。。”  “咱们是闺蜜,对吧?”  “闺蜜?”凌瑾儿对于这个新鲜词汇有些好奇。  “闺中密友,咱们还在你的闺房结义了呢?”说罢赫舍理指了指额头上的东西。  凌瑾儿点点头,嘴角的弧度变重:“恩恩,闺蜜。”  晌午到来之际赫舍理留了下来,直到傍晚才流连忘返,夕阳西下,两个倩影微微拉长,只听其中有嬉笑声,有对饮声,不绝于耳。也有一种叫做友谊的东西悄然滋生,然后蔓延着。。。 第四十六章 明目张胆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夜晚像是彷徨的孩子,在潮安城到处充斥,偏偏每次让赫舍理遇到。  在她的记忆里,有几次经过潮安都是在夜晚,这次显然不会例外,她再次吹起口哨,红色的轿子在黑夜星辰下仍然诡异万分。  颓然坐在轿内,赫舍理身上的酒气弥漫着整个空间,她自言自语:“没想到瑾儿这家伙酒量如此好,当真是蒙古儿女――”轿子突然发出“嘭”的一声,赫舍理的额头本就有个小小的包,这一撞倒是清醒了不少,她立即掀开轿帘。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男人刚好挡住了赫舍理的视线,赫舍理本就不满,直接一个横扫,将男子踹倒在地,汉子这才回过头,赫舍理看清了他的面容:古铜色的脸庞描绘着刚硬的轮廓,那双带着冰冷之意的眸子与这满天星光交相辉映,竟如此和谐,如同阿修罗般的五官刚好成了对付女人的致命武器。  赫舍理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左右权衡:“我不是没见过英俊的,本人对相貌。。不感冒,不是吗?”  男子的冷意感染到了他手里拎着的女人,那女人生的国色天香,可以说着实是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此时那张脸带着滑落的泪水,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让赫舍理看得真切。  赫舍理刚要动作,只见那男子先她一步,将女子像个木偶一样摆正放在一边,然后对着她。  “你这女子不要碍事才好!”男人的声音既不像凤于姬的温柔,又不够白衣男子的清冷,嗓音磁性十足。  “我就是管定了,你又能怎么样?”赫舍理的樱唇一勾,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摆出两根手指,摇了摇。赫舍理的手也伸出来,不同的是她的手只是在空中挥了挥,男子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直直的走开了。  离两人最近的女子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楚,小声叫道:“你是巫女!”  而这句话显然引来不同凡响的效果,周围的人像是按了停止键,看向这边,准确的说是赫舍理。  赫舍理拽起女子,低声道:“你是因为爹娘的安排嫁给了不愿嫁的人,今晚本来是去会你的情郎,却被未婚夫逮个正着,我说的没错吧!”  “不巧的是我跟你一样,也嫁给了不想嫁的人。”赫舍理的声音高了许多,继续道:“而且这个人是摄政王,我身为一介女子,不仅被迫家族联姻嫁给了他,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今日见到你真是如同遇到知音。”  周围的人逐渐多起来,他们包围着这对绝色女子,仔细一听才知道其中一个是摄政王的王妃,或者说弃妇赫舍理。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看见他们不完全相信自己的样子,赫舍理显然意料之中,只见她将手慢慢的放在胳膊上,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藕臂,惹得男人们直咽口水,他们看向那白白的皮肤:上面鲜血淋漓,几道勒痕更是触目惊心。  百姓们终于不忍直视,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赫舍理身边的女子更是为其打抱不平:“还有没有王法!摄政王堂堂八尺男儿,竟做出此等龌龊事!”  话音一落,人群中起了阵阵骚动,赫舍理更是配合的掐了把大腿,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  有的妇人随即嚷嚷道:“就是!以为他摄政王难道比天子还大么!”  身边有丈夫的,更是不顾丈夫的阻挠:“我看是那摄政王霸占妹妹不成,就强娶姐姐!”  赫舍理心中冷笑:“看来自己的事迹早就被编成各种版本,甚至扭曲,他凤于姬真当本姑娘是死的么!罢了顺便用用他。”  赫舍理把握好时机,先是来了个哭诉伤心往事,接着非要找个江跳了,再是拉着身边的女子写遗书,看着横竖都是死的赫舍理,善良的老百姓终究于心不忍,更是有大户商人扬言要娶她,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第二天一早  此事成功的被捅到了朝廷的明面上,凤主仔细的看着那小山一样的奏折,其中不外乎将摄政王凤于姬以  不仁不孝对妻子不忠之意弹劾,凤主注意到“不忠”两个字极其大,他摇摇头,当即写下圣旨,将摄政王  与赫家大小姐和离之事落定,作为补偿,承诺赫家大小姐赫舍理的三个要求。 第四十七章 公开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时间潮安城的大街小巷无不在讲摄政王府的事,当然了主角离不开两个人。  “你听说了没?那个赫舍理现在可是主动和摄政王提出和离的!此女子想嗜好怪异,连摄政王这种美男子都看不上。”  “你知道什么!我昨日可是亲眼看见赫舍理小姐了,真的可以说是仙女下凡,生的那叫一个水灵。”  “哦?难道咱们的王爷有问题?我就不信还降服不了一个小小女子,她赫舍理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嘘。。。。那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如今不管人家有多么金童玉女,不还是一拍两散!”那人说完两只手掌一张。  玉仙缘里,一位女子快速走了进来,男人们不看还好,一看却愣了神。  不同与往日的白色,金色似乎更适合这位表情淡然恍若仙人的女子,有人甚至立刻叫道:“赫家大小姐!”一时间大家再次回神,静静的看着那女子走向玉仙缘的大厅中央,身后的老妪冯四娘此时在她面前更是显得庸俗不堪,冯四娘追着女子:“哎呦喂,赫舍理姑娘啊,你一介女子。。。”  赫舍理微微侧身:“你是冯四娘?”  冯四娘下意识点点头,却不料被赫舍理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冯四娘有种置身于地狱的感觉,她有点不敢相信如此女子还能有那样的眼神。  赫舍理的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极其好闻,像是百花混合的香味,惹得离她较近的一群男人向空气中一阵轻嗅。  她微微转过身面向大家语调柔和道:“我赫舍理今日要向大家坦白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加入玉仙缘,第二件则是我是魔都圣女。”  话音刚落,玉仙缘一阵骚动,有的人惊讶无比,有的人连声叫好,然而还有一些人则是做好了大肆宣扬一番的准备。  冯四娘倒是十分高兴,她当即命人拿来一台子,拍案起价,完全将赫舍理的警告抛之脑后,一时间玉仙缘热闹非凡,在潮安街上赫舍理的大名不仅四处远扬,更是随处可见其拥护者,一来是赫舍理美人之名,二来是祸水之名。  至于这祸水之名可真是出自妇人之口,许多达官贵人此时都去玉仙缘一睹仙子美貌,完全不顾其夫人感受,因此赫舍理的名声可谓是两种极端:“美到极点,骚到深处。”  凤凰皇宫  凤主饶有兴致的看向突然来袭的凤于姬,只见他官服在身,一脸愤然:“皇兄此举何意?”  “朕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懂?此时不应了那赫舍理,等到它日将皇弟你弄得声名狼藉,还要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皇兄你这是在帮我?分明是在害我!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凤于姬欠她的!”  “难道不是吗?你和赫家妹子的那笔帐朕为你操了多少心!”  “既然如此,皇兄,皇弟能向您讨教 为何赫舍理又去玉仙缘当。。。”  “她去玉仙缘做什么?”  “她还能去干什么。”凤于姬紧皱眉头,赫舍理你当真是太想不开吗?既然去做**女子。  “什么!来人,将护国公召进宫内。”  凤主的脸上很是难看,毕竟护国公的颜面要是丢了,他又要来怪自己。 第四十八章 真假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皇上,老夫身为两朝元老,试问并没有做过违反朝纲之事,皇上何出此言!”  “朕体恤护国公当值多年,才不予追究什么,只是你那女儿不懂事之处。。”  “老臣不明白皇上在指何事!老臣就不打搅皇上和摄政王,先行告退了。”  赫平川十分恼火,来时他就听到了某些肮脏的谣言,但他自己的女儿他是十分清楚的!  ・・・・・・・・・・・・・・・・・・分割线・・・・・・・・・・・・・・・・・・・・・・  正在清扫门口的笑语看见赫老爷子十分急匆匆的赶来,脱口而出:“老爷,您这是。。。”  赫平川直接绕过了他奔向屋子。  屋子里似乎点着熏香,整个屋子香甜异常,赫平川脚步慢慢缓下来,只见床榻上白衣的赫舍理左手拿一个小小的本子,右手轻托粉腮,微微打着瞌睡。  赫平川还未来得及阻止,笑语的手已经触碰到了赫舍理的臂膀,只见她慢慢转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理儿。。”  “哦,爹爹怎么来了?”赫舍理疑惑着。  “理儿,为父有句话不知当讲可否?”赫平川打着腹稿。  “但说无妨。”赫舍理浑浑噩噩的声音传来,衣衫略微凌乱。  “理儿是不是因为想不开和摄政王的事进了玉仙缘?还将魔女之事告知他人?”  “啊?我去那里干嘛,难道我还嫌最近的事情不够多啊?”赫舍理翻了个身。  “理儿,就算你真的这样做爹爹也不会怪你,只是玉仙缘那种地方你是去不得的!”  “我没去,真的,不信你问烟雨。”赫舍理眼皮没抬一下指着烟雨的方向含糊着说道。  “爹爹也只是听闻你出现在玉仙缘,起初便以为是谣传,看来那些个百姓也是不知好歹。”  “什么?”赫舍理清醒过来,看着赫平川。  “没什么,理儿你不必在意。”赫平川得知真相后便有离去之意,他笑道:“理儿好生休息。”说完便兴奋的出去了。  “ 笑语,爹爹说的是怎么回事?”赫舍理看向丫鬟烟雨。  烟雨左顾右盼,没能说出什么,便拿起身边的扫帚想要出门去,被赫舍理突然喝住。  “站住!本小姐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而是遮遮掩掩?”赫舍理的声音冷漠无比。  “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是正午才到这里的,那还是一大早发生的事,奴婢不敢妄言。”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我,或者说你认为我在撒谎?”  “奴婢。。。不知。”笑语从牙缝憋出了一句。  赫舍理心里更加疑惑了,自己整个早上都在这里,究竟是谁冒充了自己?虽然按照自己爹爹所说是谣传,但总会有些根据吧?  笑语看着赫舍理变幻莫测的脸,担心她一个狠心,没准就要折磨自己,于是慢慢向外挪动脚步。  赫舍理对她当真是无语:“我有那么可怕?”  看着笑语瞬间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赫舍理有些哭笑不得:“你出去吧,到库房领些银子,去外面打听一下关于我的传言。”  笑语迟疑片刻,心也在想应该不是赫舍理本人才对!不然也不会叫自己打听。这才放下心来,对赫舍理微微俯身,走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她不可替代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嘴中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塌上,看着因奔跑弄的满头大汗的笑语。  “小姐,你是不知道啊!那女人不但冒充你,还当了潮安城最红的。。。头牌。”  “擦!士可杀不可辱,玷污老子名声者,干她五百六十遍!”赫舍理一改淑女姿态,嘴中的狗尾巴草一吐,直直的站起身。  “小。。小姐。”丫鬟笑语有些说不出话来。  赫舍理充满汉子气势的回头,更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赫舍理无视笑语脸上的不自然:“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本姑娘经常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分割线・・・・・・・・・・・・・・・・・・・・・・  玉仙缘的楼阁中  一位身着轻薄粉纱的女子在楼阁上翩翩起舞,她一撇一笑勾人心魄,一举一动中,掩藏不住的是那绝世容颜,她时冷时热的性子更是游走于男人的心尖,她的眼里更是有着无法忽视的自信和高傲。  “赫舍理!赫舍理!赫舍理!。。。”声音像是翻滚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男人们越来越位置疯狂,玉仙缘的招牌比平日更加红火,许多人更是慕名而来。  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站在云端的男子漆黑的眸子中是深深的寂寥和无奈,随后他的视线从那些迂腐的男人身上移开,看向径直走向台子的一位白衣女子。  只见那白衣女子神情中很是不快,尤其是在目光触及到粉纱女子身上后。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那白衣女子会做出什么,他难掩心中好奇,于是转身下了凡间。  此时的玉仙缘更多的是混乱,当男人们看到两个“赫舍理”时,变得烦躁不安。挑了个绝佳位置的凤于姬则是喝着小酒,看到这里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毕竟一个赫舍理就够麻烦的了。  玉仙缘的阁楼上,当赫舍理对着“赫舍理”时,她并没有更多的恼怒气愤,而是张狂的笑着,她对着底下的男人们说道:“本姑娘在潮安就这么不值钱?给你们当玩乐的对象?我曾经也是堂堂王妃,犯得着嘛我,就凤于姬那个货,跟身为赫府大小姐的我成亲后跟我妹妹赫连婉勾搭,我已经休了他,有休书为证!”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他们当然不傻,知道这个才是正牌王妃。知道只有正牌王妃才会如此毒舌。  赫舍理看看百姓们了然的神色,再看看凤于姬难看的表情,知道这样就够了,凡事点到为止。  粉纱的“赫舍理”此时鄙夷道:“你这个悍妇,本姑娘才不是这样,本姑娘是。。。”  “贱人上身是吗?我知道,穿着几块布在这里晃悠什么,真是丢尽了我赫舍理的脸,你也配?”  “你你你。。。”  “我什么我,话说不好就闭嘴!”  “好,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好的东西就怕比,你有本事应战吗?”将粉纱一抛,“赫舍理”架起古琴,悠扬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第五十章 杠上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弹琴?”赫舍理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席地而坐,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套瓷器,细细看来那瓷器上绣着青色花纹。  古琴弹奏之时,瓷器的敲击声也此起彼伏,赫舍理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歌声悠扬,与青色瓷器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而古老的琴声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粉纱“赫舍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你!”她指着赫舍理怒嗔。  “你非要弹那我就配合一下咯。”赫舍理对着下面的人扬起无辜的脸庞,在茫茫人海中撇了一眼看热闹的凤于姬。  凤于姬不禁有些沉醉,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唱歌,歌声有着不沾尘世的空灵。  “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有人感叹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下面的人鼓掌叫好。  “嫡女不做做悍妇!”粉衣女子莫名冒出一句。  “仙客常说说娇娘。”赫舍理不卑不吭的说道。  粉衣女子慢慢站起身,俯视着席地而坐的赫舍理:“娇娘不如歌妓美。”  “老汉胜过诗书香!”赫舍理头也不抬。  凤于姬此时可以说整张脸都在抽搐,好在躲在角落里才没被人当作主角。  “舍理宁要街头汉??”粉纱女子来到她跟前。  呦,终于承认我是正牌了。赫舍理心里腹黑着,嘴上不停:“花心欲来――天下人!”  粉纱女子身形有些僵硬,然后深吸一口:“你为荡妇一只!”  “我乃。。。”赫舍理顿了顿:“佳人百年!”  “你――”  “你又结巴了?”赫舍理的话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  粉衣女子被赫舍理的话一激,慢慢冷静下来,笑道:“佳人荡妇皆汝辈?”  “红颜明月独 、吾、曹。”赫舍理的语气冰冷下来,随即同样哈哈一笑:“就你?你逗我呢。”  “哼,歌喉好又如何?还不是举止粗俗!”粉衣女子义正言辞。  “哎~你还来劲了哈,知道当初黑帮大姐头的名号怎么来的不?老娘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别左一个荡妇又一个粗俗的,耳朵都生碱了!”赫舍理心里忍不住想要过去暴打女人一顿,就在此时,凤于姬终于打算上前阻止,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几乎飞速冲上台子,揽住了赫舍理。  此时的赫舍理可谓是老大气势未见分毫,地痞无赖的姿态尽情展现。  “你给我死开――”赫舍理心里十分奇怪,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敢来栏她,居然力气还挺大!  小丫头甚是可爱,梳着小巧的双丫髻,圆圆的脸充满紧张:“不要将事情闹大,不然会连累到老爷。”  一句话让赫舍理愣了片刻,就在这时小丫头将粉衣女子从台上推赶下去,很快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赫舍理回过神,才发现刚才的小人儿和粉衣女子都已经不见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看着再无一人的台子,手一挥便消失了。 第五十一章 正面相遇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放开我!”粉衣女子甩开小丫头的手,表情有些受伤。  只见小丫头脸上天真无害着:“姐姐,这样做可不好哦~”  “不用你管!”粉衣女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咳嗽了一声:“你到底是?”  “你都已经找到了答案,何须问吾?”小丫头收起天真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漠。  “君。。”粉衣女子有些后知后觉,不自然 的说道。  小丫头没有作声,而是看向粉衣女子的身后。  ・・・・・・・・・・・・・・・・・・・・・我是分割线・・・・・・・・・・・・・・・・・・・・  “你究竟是谁?”赫舍理站在粉衣女子身后,脸对着小丫头的方向。  “ 你不配知道的!”粉衣女子再次开口,声音因为变得激动而颤抖。  赫舍理这次没有作声,她定下神来,倾听着两人的内心,慢慢说道:“巫神凤茹,你输了。”  粉衣女子微微颔首,没有反驳,身上的衣衫慢慢变成黑色,掌心中一只乌鸦不知怎么冒了出来。  “帝君。。。。”她脸色不太好,对着小丫头微微抱歉着。  “帝。。。君?”赫舍理疑惑。  “还不快参见帝君大人!”巫神的脸上再次没了表情,对着赫舍理这边说。  “他是神仙吗?”赫舍理明知故问,凤茹果然给了她一记卫生眼:“你说呢?”  “神仙又怎样!神仙也是人变得不是吗?”赫舍理撇撇嘴。  “的确如此,不怎么样。”当赫舍理再次回过头,哪里还能看到小丫头的踪影,再看那原地,是一位翩翩美男子,那男子浑身泛着白光,唇角扬起,好像在笑。  赫舍理的确看得有些痴了,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探寻男子的心思,只知道从他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知道就。。。好。”面对赫舍理的理直气壮,凤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真是不知道这个人类是怎么想的。  男子微微侧身:“我不叫帝君。”  赫舍理莫名被男子的思路牵引着:“你叫什么?”  “帝――单――月。”男子与赫舍理面对面,眸子中似乎有喜悦之色。  “单独的单,还是扇子?”  “真笨!”凤茹忍不住开口。  “原来念‘shan'!”赫舍理不知怎么,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喜悦,她刚要开口报上姓名,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赫舍理,不是吗?”  “是。。。”赫舍理点头,心里却十分鄙视自己,怎么遇见美男子就失掉分寸?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帝单月隐忍着笑意,不真实的脸庞在赫舍理的心中深深烙印。  “你也能读心?”  “废话!”凤茹紧逼到赫舍理跟前,与她几乎脚尖贴脚尖。  “我不仅能读心,我还知道你会是帝后。。。。”不知怎么,说道这里男子神情有些落寞。  “帝君――”凤茹声音有些急躁。  “本君自有分寸,你先回仙山吧。”帝单月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凤茹心里恼怒着:“为什么?”  本君预测不了她的未来,因此那日去找帝小儿,你明白了吗?帝单月的话一字一句中透着不耐。  他们的交流赫舍理并不知道,她只看到凤茹莫名离开。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赫舍理慢慢靠近帝单月,仿佛这样就能感应到他的心。  “因为。。。”帝单月万年寒冰的心终于在赫舍理越靠越近时动了动。  赫舍理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  “因为你比任何人都要。。。坦诚。”帝单月心里却补充了句,只有内心与黑暗产生共鸣,才能将我看透,你却那样坦诚,直率。 第五十二章 留下来好吗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君。。。”赫舍理注视着他美丽的容颜,心里如小鹿乱撞着,暖暖的。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帝单月刚要抬头却注意到她已经在自己的身边。  “别人如此称呼你,是怕你;我如此称呼你,是敬你。”赫舍理的话回绕在帝单月耳边。  一句话在帝单月的心中生出别样的情愫,没错,从小自己就被人当作异类,哪怕是佛界也将他视为不详,可如今听她说。。敬他。  “这可如何是好?”帝单月的手不由自主起来,缓缓的抬起,刚想要触碰那略带倔强的脸庞,触及到她那疑惑的眼神时又有了不忍,于是悄无声息的垂了下去。  “什么?”赫舍理着实不明白面前这个如花灿烂的男子在想些什么。  帝单月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他稍稍合了下眼睑,随风消散在空中。  “等等。。。。。”赫舍理来不及阻止,面前的男子像从未存在般,只留下一片晴空万里。  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帮她,或者是她那句心里真正想要说的:留下来好吗?  ・・・・・・・・・・・・・・・・・・分割线・・・・・・・・・・・・・・・・・・・  与方才的热闹非凡想比,此时的玉仙缘格外安静,不如说男人们都干着该干的事。  凤于姬的心中甚为苦闷,女子的胭脂味呛的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一双柔夷更是肆意摩挲,试图攻破城池,掳获男人心房。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要不是赫舍理鸡冻了,他也不会想要去上前阻止,结果被不知哪里来的丫鬟抢先一步不说,还让那些眼尖的女人来了个重点关注,面对他这个话题男主角几乎不淡定了。这不。。。  “王爷。。。。。”女子的声音似黄莺出谷,悦耳动听,但不幸的是凤于姬心里很是烦躁,他可不想在这万双眼睛注视的情况下还在玉仙缘久待。  “啊――”女子被推置一旁,面色有着片刻难堪,便不死心的再次附身上去。  “给本王都滚开!”凤于姬的声音是暴风雨前的隐忍。  “王爷,喝了这杯酒,小女就走开。”只见一鹅黄衣衫女子恭敬的拿起酒杯,看不清表情。  凤于姬看着身边的女子递过的小小酒杯,心里只想着快点摆脱这些个女人才好,于是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眼前的景物在顷刻间变得有些恍惚,一些技艺超群平时不露面的女子也偷偷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凤于姬头脑有些不清醒。  一只手趁机握住凤于姬修长的手,把它们放在自己的XX上,鹅黄色的衣衫微微松开。  凤于姬想要甩开那只手,无奈脑袋不听使唤,在外人看来他的姿势更是半推半就。  周围的女子虽然心里知道这王爷的糗事,但心里被他绝尘无双的英俊面容折服,即使扯上哪怕一丁点关系。  那些技艺超群的女子透着窗子正好看到身着鹅黄色衣衫女人快要得手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甘, 突然从她们身后走出来一位女子,那女子的衣衫有些斑白。  她大胆的将凤于姬的手硬是从那XX中抓了出来,随着一声“啪――”震惊的不光这些女子。  “你打本王?!”凤于姬脑子终于清醒过来,模糊的视线终于触及到这位白衣女子身上。  “清醒了吗?”白衣女子冷漠的声音传来。  “额――理儿。。。。。”凤于姬忘记了脸庞的火辣辣。  “又是你这个女人!一个弃妇在这里叫什么叫!”鹅黄色女子不说话还好,开口便是语出惊人。下一秒就引起了赫舍理的注意。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玉仙缘的头牌尚姑娘――”赫舍理似乎话中有话,果然。。“怪不得姓尚名翎雪,原来是喜欢在雪天喜欢被人。。。。XX――啊?”虽然不知道赫舍理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尚翎雪不好的脸色,凤于姬就断定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理儿啊。。。”凤于姬提醒道。  “你酒醒了吧?可以自己回府吧。”赫舍理不想听凤于姬无意义的劝说之词,她也只是打心里不想继续将摄政王的名声弄臭,才“好心”让他清醒清醒。  “你。。。能留下来吗?”一句话让赫舍理直截了当的摇摇头,直接走了出去。没人注意到她苦笑着, 同样的话再次从凤于姬口中说出,自己倒是和他有些像。。罢了,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第五十三章 显露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大家听我说――”赫舍理的话成功的引起了玉仙缘里所有的目光。  “冯四娘说了,今日所有客人的酒水钱皆免了!自此以后,我赫舍理要在这里创办魔法学院,与四娘合作,女人们,如果你们不甘为男人的裙下奴隶,我的魔法学院为你们敞开大门,今日的学费一并免了。”  赫舍理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使酒楼的在座客人们听到,他们眼中有着恐慌、惊讶、疑惑、茫然;  “呦~还嫌自己名声不够大啊――”尚翎雪的眼睛四下撇着,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对着大家说道。  赫舍理这次没有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她就是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大!她并未理会花魁的讽刺,而  是径直走了出去。  她用行动再次证明了她是独一无二的,在座的人一瞬间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们亲眼所见赫舍理  的“能力”。  赫舍理刚刚走到街上,手一挥,酒楼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街上的人慢慢围过来,而酒楼里的人  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他们同时也看着下面的人。  又是一转眼的功夫,酒楼上的人心下大惊起来,因为周围的景物变了,这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翠绿的  枝叶滴着水珠,似乎刚刚下过小雨,天气不再寒冷,而是处处充满着万物复苏的生机。  尚翎雪用手揉了揉眼睛,想要问题是否在自己的眼睛,水珠滑落,滴在她的脸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里居然是。。。春天!!”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高了很多分贝。  冯四娘与赫舍理签约时还有些后悔,此时不得不相信她的能力了。看来出现幻觉的并不是自己,眼前的  鸟叫声,潺潺流水声正在为这片美景自由配乐,竟有说不出的和谐。  “四娘。。。”尚翎雪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冯四娘,见她指着自己的身后,才回过头。  赫舍理站在她的身后,酒楼的下方还是潮安街上,只不过人流变得非常多,可以说摩肩擦踵。  要不是街上的人像是观赏动物般望着酒楼,尚翎雪她们还真以为这是场梦境。  “啪啪啪――”鼓掌声再次为赫舍理响起,这次却是凤于姬带头的。  “你们真以为这是在看戏么,现在还想不想入我魔法学院!?”赫舍理的话虽然有着疑问的成分但同时也带着不可置疑。  “我们我们。。。。”玉仙缘里的女子先是自告奋勇,她们忍不住好奇向这边凑过来。  “在我们的国度,我们将这种。。”赫舍理比划了一下手:“叫魔法。学习魔法的人不仅可以轻易获取男人的心,还会让他们对你们欲罢不能哦~”  “哇――――!那个巫。。不,魔法真有这样厉害?”一个女子大胆的接话。  “当然了,不然王爷明知我是个蛇蝎女子,怎么还会还是对我恋恋不舍呢!”说完抛给凤于姬一个媚眼。媚态百出的容颜无不吸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  凤于姬很是享受她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分割线君驾到・・・・・・・・・・・・・・・・・・・・・・  “小姐,为什么要开那个魔法学院?”笑语自打赫舍理一进房门便问个不停,清秀的脸庞是一对充满疑惑的眸子。  “哎呦~我说笑语大小姐,你都问了好多问题了。”诸如怎么把酒楼变没,为什么想到叫它魔法学院,小姐怎么学习魔法此类问题,赫舍理终于决定回答最后一个,懒懒的开口: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要想知道,还是可以告诉你。。。因为你家小姐我如今什么头衔都没有,缺钱啊!!!!指望着男人养活?不是本姑娘的性格啊。”  笑语小声嘀咕:“小姐真是腹黑。”说完她的额头上便布满了黑线。  “说什么腹黑呢?快给我倒洗脚水,你家小姐要睡个美美的觉。”  笑语愣了下:“小姐,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什么是睡个美美的觉?”  空中一个绣花枕描绘着完美的弧度。。。。。。。  “啊啊小姐不要啊――” 第五十四章 有种男人可以叫大叔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老兄。。。。你听说了没,最近四娘的玉仙缘不仅改了名号,还换了主人,最难得是这个主人还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白面男子将手中的东西一敲,正要往下说,他身边的人明显僵住了。  “是谁啊公子?”一女子一身胭脂绿色衣裙,白水薄烟纱披在身,小嘴微微嘟起,甚是清丽可人。  白面书生没有回头,将手中东西展开一挥,女子这才看清那是把折扇: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檀香芊芊骨,素玉手儿轻轻展,似那仙蝶空中来,摇开万树千花香。  说道香味,女子有些头晕,随即意识有些模糊。  一边的男子焦急说道:“李兄。。。这是为何?”  “在下正要向钟离兄台道来,女巫赫舍理现在可是声称只要有人让她开心,她就会传授独门巫术,那巫术可是神奇的很,潮安第一丑女莫瑶现在可变成大美人啦,那莫瑶娘家的门栏都被踏破好几遍了,你说这巫术是否了得?”  “李兄的话钟离认同,那这女子跟女巫有什么关系?”钟离说完,李大义就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在钟离耳边嘀咕着:“你个傻大个钟离,普天之下赫舍理最恨谁啊?”  钟离用宽大的棕色手掌托着肥硕的脸颊,突然“啊――”的一声,豁然开朗道:“难不成是。。”  李大义的下颚轻微一点,说道:“你我兄弟一场,这女子会是咱们的重要王牌,你说呢钟离兄?”  两人相视一笑,叫上来几个乞丐,将女子拖走后便一摇一摆的下了楼,直奔玉仙缘。  ・・・・・・・・・・・・・・・・・・・・・分割君来咯・・・・・・・・・・・・・・・・・・・・  “你们这是?!”赫舍理淡淡的语气带着疏离,在目光落在地上的女人时心里一阵好笑,这两个人的脑袋究竟是装着什么?可想而知――河边的水,实在啊!  “孝敬您的!”两个男子占据了屋子的大半空间,小小的楼台变得拥挤。  “你们可知她是何人?”赫舍理吹了吹温度炙热的茶水,缓缓看向这两个大汉。  “当然,这位女子是赫舍理大人的亲妹妹赫连婉,也是出了名的贱人。”  李大大先一步回答,希望能得到赫舍理的注意,他的眼睛甚至泛着幽幽绿光。  “哦?原来你们一清二楚,那你们将她放在我这里,万一摄政王找不到了,来搅本姑娘的场可如何是好?”  “这。。。。我们兄弟会处理。”李大义两人对视一眼作辑。  “如果我没猜错,两位就是近日江湖上的江洋大盗忠义二人组,以劫富济贫为目的,居然将买卖算计到本姑娘身上了哈?”  “哪里那里。。。”说话的正是“忠义”的钟离,然而李大义推了他一把:“我们兄弟誓死效忠赫舍理大人,不离不弃。”  “唉~别说的好像我在相亲,本姑娘知道了,报上你们的名字。”  “小的叫。。”  “小的叫。。”  两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您不是知道我们吗??”  “额咳咳,人太多了,都在。。。”赫舍理指了指额头:“这里。”  “。。。。”  “。。。。”  李大义先是反应过来,身子前倾:“这是我哥哥夜钟离,在下李大义。”  “好!李大叔你们先将她送回王府,这是第一个任务。”  李大义不是唯一一个黑了脸的男人,只见旁边的钟离憨厚的脸上也纠结着几道沟壑。。 第五十五章 替身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单儿。。单儿。。。。母亲在这里,不要乱跑。”帝单月不知什么时候被眼前的美好所迷惑,打起了瞌睡。  梦里,他大汗淋漓,跑来跑去,他的母亲追逐着他,一切都是那样安详快乐。  “单儿,母亲走了,记得照顾自己,贼人,拿命来――”母亲义无反顾的将自己关在屋子,出去和闯入神殿的坏人斗争,无论他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想到这里,帝单月的额头上大汗淋漓,如玉的脸庞像是被洗刷了一遍,透着莹莹光辉。  “帝君?帝君?”凤茹在一旁心中不忍,想要叫醒他,可他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梦魇,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巫神凤茹美丽的脸庞中有了一丝松动,她用指尖点了下自己的额头。  一团黑色的气息从她的光滑的额面冒出,那黑气转移到了一边沉睡中的帝单月身体,只见他霍然睁开眼,眼中竟冒出团团黑气,经过反复幻化,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谢。。”帝单月难得语气温柔下来。  凤茹转身,眼中悄然滑落一滴幸福的泪水,是的,为了帝单月这个主人,她凤茹吃再多苦也是值得!自己陪伴他度过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转眼已是千年,终于等到了一句“谢谢”。  帝单月眼中的黑色与月光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是孤独的,永恒是种可怕的东西,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寂寞长河,他憎恨自己的一切,但不得不学着接受。  帝单月半倚在瑶池玉石边,将手慢慢放在自己的眼眸下,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凤茹在瑶池下边羞怯得洗着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向背对自己沐浴在月光下的帝单月,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自己身为凤凰,高高在上,有着永恒的身子,还缺什么?  “茹,你说白天和黑夜会有可能吗?”帝单月的侧面被月光映照,眼神似乎在注意凤茹这边。  凤茹脸颊刹那间被红霞渲染,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等人摘取,她有些羞怯:“当然不能了。”  “哦?是吗?”帝单月扬起脸庞,嘴角有些上扬,似乎在笑。  他在笑么?凤茹有些恍惚,不知道几万年了,自己的主人帝单月没有好好笑过,如今却笑了,不会是因为她吧?  凤茹这样想着,冷艳的脸露出嫣然一笑,池水中的圣花更是在此刻悄然盛开,为倒映在池水中的凤凰增添一丝妖娆。  帝单月没有注意到凤茹的变化,他自顾自的喃喃:“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果真你和他在无可能了?”  “我和谁啊?”眼前突然出现赫舍理的身影,帝单月下意识的想要触碰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却发现面前的女人有些掩饰不住的羞涩,这才定睛一瞧,眼前的女子变成了凤茹。  “你退下吧,本君要休息了。”  “帝君。。。”凤茹羞涩的表情顿了下,注意到帝君再次冷下来的表情,见惯不怪的悻悻作罢,俯身一拜,便飞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 得罪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怎么回事啊~”赫连婉躺在冰凉的石块上,没好气的叫嚣着。  头晕目眩的赫连婉完全不知道她这日在被人搬运中度过,她只记得去打听赫舍理的事,结果莫名晕过去。  “谁在那里!!”一群下人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刚好让赫连婉认出了是管家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是。。。是我!”赫连婉被丢在杂草丛中,嘴里也含着几根杂草,这让她心情非常不好。  一些火把将赫连婉的布满灰尘的脸蛋照亮,她看见了管家布满沟壑的老脸。  “原来是赫连婉小姐,你还好吗?”管家的声音显得有些短促。  “你说呢?你看本小姐像很好的样子么?”赫连婉没好气的说道,撇都不撇老管家一眼。  “赫小姐,摄政王府可不是护国公府,你不要太放肆才好!”管家义正言辞着,似乎不把赫连婉放在眼里。  “你不就一个奴才么?别对本姑娘指手画脚。”此时的赫连婉意识清醒了许多,至少她能好端端的站起来了。  “果真是女巫的妹妹,跟女巫没什么两样,都是泼妇。”管家的脸上还是带着惯有的不屑表情。  “你个奴才懂什么,本大小姐怎么能和那个贱蹄子一样,闭上你的狗嘴。”赫连婉脾气一上来,可真是不管三七二十几了,她怒气冲冲着。  “盅叔,你就不怕这个小贱人会告诉王爷?”一个奴才低着头在管家耳边小声说道。  “笑话,你盅叔我都伺候了王爷多少年难道还用你们告诉?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一个女子罢了。”  看着管家得意洋洋的老脸,赫连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根大头蒜了?谁都能辣到?不过是一只养在自家院子的狗,仗着主人厉害就到处咬人。”  管家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手上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嘭”的一声,赫连婉就倒下去了。  一个奴才用木棍打了她的后脑勺,赫连婉立刻感觉到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了下去。  “来福,你这是?”管家明知故问。  叫来福的奴才厚实的嘴唇动了动:“这女人得罪了盅叔,还不知好歹,我看就是活该,!空有一副好皮相而已,王爷倒是为了她神魂颠倒,最近圆月的夜晚更是越来越少,这女人迟早会误了王爷的大业,不如咱们就将她做了,丢到荒郊野外,谁又知道?”  管家沉思片刻,身边的奴才也小声议论着,终于他们达成了一致意见,相互对视并点点头。  ・・・・・・・・・・・・・・・・・分割线・・・・・・・・・・・・・・・・・・・・・・  夜晚是漫长的,对于赫舍理来说在自己的闺房还不如去玉仙缘教教学徒。  笑语在一旁将帕子搓了搓,递到赫舍理的手中,然后想起什么突然说道:“最近表小姐倒是没有来小姐闺房啊?”  “她?”赫舍理想起今日忠义两兄弟糊里糊涂抓赫连婉丢在地上的样子,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小姐?”笑语有些不明所以,表小姐一向和小姐关系不好。  “哦没什么,有时候真是在想生活中要是少了某些人真是缺少笑料啊!”赫舍理晃了晃头,不打算去想赫连婉了,便擦了下脸,沉沉睡去。 第五十七章 祸事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湖水结了冰花,没有往日的波光粼粼,寒冷的气息笼罩着大地。  “盅叔,我们就将她丢进湖里,现在已是大寒时节,也让这贱女人清醒一下,要她知道得罪我们没有好下场!”说话的仍旧是被管家称为来福的奴才。  管家心一横,点了点头,但是被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拦了下来。  “盅叔,反正她也活不成,不如这样。。。”尖嘴猴腮的奴才看似对管家说,声音分贝却很高。  一袭话说完,男人们嬉笑着点了点头,心中真正得到了共识。  ・・・・・・・・・・・・・・・・・・分割线・・・・・・・・・・・・・・・・・・・・  冬天的寒冷不仅想让生活在黑暗的人们渴求温暖,也为某些恶毒行径增添一丝氛围。  茅草屋里,一堆男人围着一个绿衣女子,女子渐渐转醒后,男人们才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水冰冷刺骨的打在赫连婉的脸蛋上,明明屋子是暖和的,她的心里却感到一阵寒冷,然后慢慢睁开眼。  “你们?!”赫连婉忍不住出声尖叫,即使平时有坦然,如此多的男人围着她还真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啊,就是我们,自今日后,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啊兄弟们上吧,哈哈!”领头的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奴才,他故意放慢脚步向赫连婉这边走来,身后是一群带着饿狼目光的奴才。  赫连婉心生无限冷意,她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想就此输给这些奴才。  一个女子即便力量再大,男人一多,也是招架不住的,比如现在的赫连婉,她看着迅速靠拢的男人们,看着灰暗的灯光,心底灰暗一片。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赫连婉总是好运不走,走霉运!跟赫舍理在一起时更是没有什么好事,想到赫舍里,赫连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抓起其中一个男人,一阵猛踢,并顺势将身边的男人扑倒。  很多男人没能经受住这突如其来的猛踢猛打,纷纷跌倒在地,哭爹喊娘,赫连婉这才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喝着酒水的管家,不由破口大骂:“你个死人脸!谁让你把本小姐给绑来的?你个大胆的。。唔唔――”  赫连婉的唇被一只脏兮兮的手堵住,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往后倒去,想要压住那个用脏手捂住她嘴的人,哪聊这一倒,又一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慢慢的移向她的胸口处。  赫连婉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将所有力量放在那只手上,试图推开。  在管家盅叔这边,一切场面都有些香艳,昏暗的烛光照在赫连婉半敞开的玫瑰色皮肤上,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不堪一握的腰肢因为挣扎幅度变高。细皮嫩肉的长腿更是让管家的心中勾起美好的向往,身下的东西也慢慢硬起来,难受的摩挲着他的大腿。  赫连婉因为在男人堆中来回翻滚,惹得男人们心中也泛起了痒痒,想要亮出东西,试试能力。 第五十八章 残败不堪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连婉此时的心纠结成了一团,因为刚才过度用力而失去力气的她突然有些后悔。她想不出什么方法能摆脱现状,逃走是不可能了,浑身软绵绵的无法动弹,她将注意力努力转向别处,会想到处处与自己作对的赫舍理,还有对她百般怜爱的凤于姬,她好想好想。。。他。  看着管家慢慢向她走来,她突然有种想死的感觉,嘴上仍然不打算说任何求饶的只言片语。  管家很快来到她的身边,将她轻纱般的绿衣一扯,抛向一边,只留下单薄的中衣在身。  赫连婉因为羞愧难当,甚至想要咬舌自尽,管家似乎不急于让她去死,而是怪笑着慢慢的将身下的家伙掏出来,慢慢观察她的表情。  赫连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恐慌来形容,她陷入极度的难堪,整张脸扭曲变形着。  管家似乎不甘心让她这样“不美丽”的表情,趁机抓了把她的腋下,硬生生拽下一缕东西,痛的赫连婉张  开嘴叫了一声,衬着这档子空闲,管家将身下成型的家伙放入赫连婉嫣红的小嘴中,并且来回捣了捣,嘴  中更是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哼”,引得周围的男人心中一动,都想试试,尖嘴猴腮的做起了领头,没有上  前,只是在一旁紧紧固定着赫连婉的藕臂。  赫连婉因为嘴里的东西卡到喉咙,忍不住泪流满面,心里苦不堪言。  管家不忍心看到美丽的面容梨花带雨,于是将家伙抽了出来,准备转移阵地。  来福看管家把身体从赫连婉脸上移开,摩拳擦掌,想要试试,被管家阻止,来福有些不明所以。  管家指了指赫连婉胸口的位置,然后自己将身子往下方移动着。  来福傻嘿嘿的笑了一声,粗糙的手伸了过去。  “啊――”赫连婉不由大叫一声,忍痛想要扳开来福的手,却被尖嘴猴腮的一把掰过手,手腕传来剧痛。  与此同时,管家觉得这时机再好不过,看着干瘪瘪的XXX,他布满胡茬的嘴唇一口含了上去。  赫连婉快要昏厥过去,泪痕未干的脸蛋又被一个黑黝黝的脑袋附了上去。  嘴唇被含住,赫连婉无法开口,只能传来呜呜声,在管家的耳中,变了变。  管家觉得此时不待更待何时,将肥硕的臀部与赫连婉白嫩的腿紧紧贴着,然后沉了下去。  赫连婉此前可没遭受过这般待遇,哪怕是小时候被人欺负,也未曾如此,在管家的老脸笑容满面看着她时,她觉得心中有着无限恨意,然后慢慢变大,甚至盖过了屈辱。  一层薄东西根本阻止不了管家的疯狂,他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脸因为过度兴奋而变形。  即便是过了好久,赫连婉仍然没有感觉这种绞痛有过停止,直到身边静了下来。  赫连婉的脑子从未停止思考,她奇怪的是自己的心中一直在想赫舍理那个贱人,她让自己又恨又无奈,还有自己的心上人凤于姬,到关键时刻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赫连婉的心里反复呢喃。 第五十九章 失意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上天从来没有给一个人过多的爱,因为它总是赐予你一项能力,然后剥夺你最重要的东西。  赫连婉心中的不甘心越来越重,她来到古代,还没有过得风生水起,怎么就能在这里结束?  “不,不能!!!”她的叫喊没能得到一丝回应,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没了那些奴才。  她挣扎着起身,现在的她就是霜打的茄子,软趴趴的被人捏,她想起那顺手被抛出去的衣衫,借着最后一点点灯芯找寻着自己的衣物。  在烛光下,一股子气味变得刺鼻,赫连婉流着眼泪,在地上反复摸索,可以忽视了那种令人心痛的气味。  当她找到还好好的衣衫,突然有些憎恨起上面绣着得淡红色牡丹,没错,那是酷爱牡丹的凤于姬送给她的,她平时都不太舍得穿,今日看来却是无比讽刺的,她的心变得硬起来,她有种想撕烂衣服的冲动。  手到了牡丹花边又忍不住大声哽咽着:“凤于姬!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来。。。。没来救我。”  话到了后面,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倔强的性子使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穿上那件衣服。于是,“咔咔――”撕裂声此起彼伏。  赫连婉终于再也忍不住,嘶哑的嗓子时而急促时而将声音拉长,她放声痛哭起来。  ・・・・・・・・・・・・・・・・・・・・・・・・分割线・・・・・・・・・・・・・・・・・・  湖边的水在厚厚的冰层下潺潺流动,鱼儿欢快的躲在里面游来游去,做着饱餐一顿的准备,一上一下,更像是天堂和地狱的极度反差。  中衣的丝带随着寒风飘舞,拖着残破的身子,赫连婉的心有些失意,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有些害怕,害怕所有人的反应,嘲笑、讽刺、挖苦、同情;她最最不想看到爱着自己的那个人用一种怜悯流浪狗一样的神情看着她,她也没有脸面去见陈蓉蓉,看着她热泪盈眶,然后对她彻底失去希望?不,她宁愿选择将这一切埋没,深深的,彻底的。  她小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如何死,也许她的一生注定是悲惨的,无父无母,被大家排挤,注定的独立性格。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鱼儿再次贴到冰面时,只听“扑通”一声。  冷水在一瞬间灌满了赫连婉的脖颈,赫连婉的心是比水还要冷的,冷到她自己忘了已经身在何方。  “婉儿?我已经跟老爷子说了,你的姐姐赫舍理也澄清过了,这件事跟婉儿你只有其中一部分关系,你同样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陈夫人食用了相克的食物。”一句话回荡在赫连婉的心底,自那时她就把心慢慢交给了凤于姬,想起他为自己所作所为,想起曾经的种种,她的心底一片惨淡。  再也回不去了吗?赫连婉一遍一遍问这自己。  ‘老兄。。。。你听说了没,最近四娘的玉仙缘不仅改了名号,还换了主人,最难得是这个主人还是。。’  “咕咚――”赫连婉的嘴里吐出了个泡,她意识变得有些清醒了,她清楚的记得那些人在议论自己的姐姐赫舍理,她刚想去问就不知怎地昏了过去。  赫舍理,我赫连婉要是今日大难不死,来日必定将你的荣耀一并夺回!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还有。。。凤于姬这个摄政王爷,我要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任何人都不允许阻止,包括那个负心汉凤翔羽落。。。。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永远无法挽回的。。。代、价。”   终于,赫连婉失去了最后的生机,顺着水流飘向远方。。。 第六十章 怀疑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小姐小姐,不好啦――”笑语几乎冲进了赫舍理的闺房,赫舍理心里倒是一个激灵。  “又是什么事啊?”赫舍理的头脑清醒过来。  “是表小姐她。。。”  “你怎么又结巴了,继续说!”  “理儿,你知道婉儿的下落吗?”赫平川后脚进来,一开头就是这句话。  “我怎么会知道,她每天活蹦乱跳的,哪里都转转,难道没在摄政王府吗?”赫舍理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理儿,你知道老夫没跟你开玩笑。”赫平川用一种不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赫舍理。  赫舍理仔细的想看出那眸子中有什么,担心、焦虑、怀疑、不信任;赫舍理总算明白两人为什么都看着她了。  “好好好,我感觉一下总行了吧。不过。。。。”赫舍理看见善良的笑语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并不打算吊他们的胃口:“如果距离太远,那我就说不准了。”  “恩,只要相安无事便好,老夫就担心婉儿出什么事,就。。”  “得――你说的我都知道,现在安静下来,你们心里不要想太多,不然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赫舍理显然不太担心她那个表妹,毕竟跟自己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平日里还处处为难她,她也不知道今日搭错了哪根筋,大概是不想让她这个爹爹担心吧。  赫舍理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呈张开状伸向与之相反的方向。  潮安街上,摄政王府,皇宫里,甚至自己院子,她都一一感应过来,足足费了半个时辰,可是真的没有找到赫连婉的任何踪影。  赫平川在一旁越来越急,就等着赫舍理开口。  哪里料到赫舍理用不痛不痒的语气说道:“她没在潮安城里。”  一句话涵盖了很多内容,比如就连摄政王府和皇宫也否定了。  赫平川有些气馁,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这孩子,究竟去了哪里啊?让老夫成天操心。”  “爹爹,你不必太担心,想必那次我与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我还好好的,怎么她就失去了踪影?”  “你说的不错,理儿,为什么你还好好的,婉儿倒是失去了踪影?”赫平川反问道,赫舍理一下子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赫舍理心里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赫连婉去了哪里。  “老夫只是问问你罢了,理儿不用情绪激动。”  “我激动?我鸡哪门子冻?”这句话虽然好笑,但赫舍理此时毫无笑意,脸上附了层冰霜似的。  “小姐,说不定表小姐被人绑架了!或者是。。“  面对笑语的推测,赫平川也完全将脸冷了下来,坚毅的轮廓上是气鼓鼓的模样。  “或者是什么?难不成她还会得罪什么名门贵族,再贵族难道还有皇家贵族吗?”  “行了别吵吵了!容老夫想想。。”赫平川不耐烦的开口。  门外的小厮来报,不识相的敲了敲门,成功迎来两双眼睛的怒视。  小厮脸红的咳了咳,然后说道:“禀告老爷,大小姐,大夫人吵着要自己的女儿,正寻找着什么东西,她声称‘没有女儿为妻也不活了’,看着像准备上吊的样子。”  尽管小厮模仿的惟妙惟肖,此刻没人有心情去在意这件事,只听两人异口同声:“什么?”  赫平川先是反应过来,马上跟小厮去找陈蓉蓉,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赫舍理才离去。  赫舍理的心里当然像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有嫌疑的可不止她。  ・・・・・・・・・・・・・・・・・・・・・分割线・・・・・・・・・・・・・・・・・・・・  几乎是同一时刻,赫平川刚踏进了陈蓉蓉的小居,便看见那触目惊心的场景。  白色的带子带着斑斑血迹,陈蓉蓉的头卡在上面,一团头发更是布满血污,血撒的遍地都是,毫无美感可言。  “蓉蓉!”赫平川刚要将她放下来,只见白绫突然松了,陈蓉蓉非常自然的倒在了赫平川的怀里,很是凄美的样子。  “她还有救。”一句话像是给赫平川激动的肩膀反复抚平的双手,他马上将陈蓉蓉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责备的看着负责伺候陈蓉蓉的奴才:“她不是上吊,怎么还会有血迹?”  两个奴才异口同声道:“夫人撞在了墙上。”  “这是为何?”赫平川继续责问。  “大夫人觉得丢了二小姐责任在自己。”其中一个奴才先是开了口,另一个随即点了点头。  “蓉蓉。。。”赫平川无颜面对床榻上的陈蓉蓉,嘴唇哆嗦着:“都怪老夫没有看好女儿,都怪老夫。。。。”他悲怆的开口,然后捶胸顿足,仿佛一切错误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减少,哪怕一点点。  “爹爹,说不定王爷知道在哪里。”赫舍理这才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引起赫平川的注意。  “对啊――老夫怎么把那个家伙给忘了!”赫平川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愤然着说道。  凤于姬这边才刚刚得知赫连婉失去了消息,心里也是十分着急,于是他换上常服,便飞奔而去。  暗处,管家阴狠着笑道:“就算怎么查找,他也不会查到咋们的身上,你就放心吧,来福。”  来福这才点点头,随后恢复常态,拿起扫帚,一点点的将府里的雪扫干净。  “岳父大人,怎么了这是?”凤于姬难得亲昵。  “怎么了?你问老夫?老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怎么才一天工夫,我的婉儿就失踪了?”赫平川几乎用着质问的语气。  凤于姬没有因为护国公的冲动而生气,毕竟自己也是很着急,说道昨日,自己很晚才从玉仙缘脱身,再加上黑影武士仍被赫舍理困在黑影炼狱,他显然也对这种情况无法预料,如今他护国公生了疑心,也不为过吧!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本王自会将女儿好端端的归还给您老,但前提是您要保重身子才好。” 第六十一章 地毯式排查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好端端归还?不知王爷昨日干什么去了,如今才说这话。”赫舍理直言道出。  “本王的行踪,难道有些人还不知道吗?”凤于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抱歉,不知道。”赫舍理毫不留情的回击。  “。。。。”凤于姬实在不想跟这种女人待在一起,他担心自己还没找到赫连婉,就英年早逝了。  “王爷,既然谁都摆脱不了嫌疑,那你倒是想出个好法子!”赫舍理继续说道。  赫平川这次没有说话,赫舍理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件事同样有可能是王爷所为,面对自己昨日去向都不愿提起,可见还是有所隐瞒。  “好,赫舍理大小姐这样聪慧,如今还办了什么学院,本王倒是想听听你这个院长的意见。”凤于姬将难题扔给了赫舍理,脸上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让摄政王叫小女一声院长,小女真是受宠若。。。才怪,本院长倒是有个提议,以摄政王您的权威,去城外排查应该不成问题,只需要亮出你的王爷牌子即可,不是吗?”赫舍理看着凤于姬再次沉下的脸。  “你个恶毒的女人,以为将本王的视线调到城外,你的阴谋就可以不被发现吗?天真可笑!”凤于姬微微仰着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王爷,你的牙是不是都要笑掉了?呵呵,本院长刚好也觉得有这种感觉,谁知道你堂堂王爷用了什么办法,将本院长的妹妹藏起来,并且逃过了本院长的感觉。”  “张口闭口院长院长的,赫舍理你当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能在玉仙缘那种地方立牌坊自称院长的也就只有你了吧!”凤于姬越想越生气。  “哈?谁说这话我都不否认,偏偏那之中除了王爷你,这潮安城的都知道,王爷你昨日在玉仙缘那种地方逗留一整天,开销可以说相当于普通百姓的一个月的三分之二,试问这样的事情你倒是真做得出来!”  “你这个――”凤于姬的磨牙声音清晰无比。  赫平川在一旁听得撕心裂肺,明明他摄政王不对,想必自己的女儿也很痛苦,想到这里,他的心剧烈撼动着。  “本院长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个小事了,如果这事还有第三人所为,那就复杂多了,不知王爷怎么想?”  “本王哪里知道,本王又没有你那般本领!”赫舍理摇摇头。  “作为地狱江湖的首领,难道搜查个女子还耽误了你什么?除非她就在你那里。”  “别胡搅蛮缠好吗?你这个女人――”凤于姬不得不承认,他身为地狱江湖的总督,这点能力当然有。  “本姑娘的确是个女孩子,但不是女人,还请王爷别总是女人女人的叫本姑娘。”  “本王知道了总行了吧,知道你是女孩子,不是女人。”  “那就好,回归正题吧王爷,就这样办,你去搜查城外。”赫舍理看着病榻上刚喝过药的陈蓉蓉,赫连婉仅仅是失踪了,她就这样想不开,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她就又被冠以个罪大恶极的嫌疑犯称号。  凤于姬看了看赫平川的脸色,终于语气正常了许多:“好既然如此,你也不能闲着不是吗?”  “摄政王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尽管说。”赫舍理举起双手,像极了认罪伏法的样子。  “本王排查城外,你负责城内,本王担心婉儿会被绑架,然后。。”凤于姬止住了话题,观察着赫平川的表情。  赫平川当然知道摄政王想当自己女婿的心态,也不想不给他面子,接道:“摄政王和小女尽管去,老夫觉得摄政王一定会将女儿带回来,至于我的大女儿,还望摄政王担待。”  “本王。。。一定。”尽管平心静气的开口,凤于姬的心里还是觉得赫舍理实在是恼人。  “女儿这就出发,笑语。。”赫舍理唤过笑语,拍着她的手背:“替我照顾好额娘。”  笑语这边听得真切,赫舍理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其重,笑语也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了许多,然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赫舍理感觉到笑语的认真,脸上有了笑意,在头转向自己的爹爹赫平川时,眼神黯淡了许多。  “爹爹,你放心,我赫舍里以玉仙缘大当家的身份向你承诺,不找回妹妹赫连婉,他日绝不复还。”  凤于姬没有想到,笑语没有想到,赫平川更是没有想到赫舍理会将话说的很死,他们都为这个负手而立的女子愣了神,女子眼中有着执着、认真甚至凤于姬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当然,只有赫舍理自己知道,那是失望。  赫平川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好。”  就连凤于姬也莫名其妙起来,这对父女还真是。。。  笑语心中有些难过,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小姐有些异常。  赫舍理没再给他们更多的思考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凤于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觉得这次的目标是错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样觉得。  门栏再次动了下,赫平川看着随后走出去的凤于姬,那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不要负了她才好。”  赫舍理嘴里叼着根草,走出赫府,她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不少,不再去想赫平川那探究的目光带着怎样的质问,她颇为轻松的坐在茶馆中喝了口热茶,思考起赫连婉可能去的方向。  茶杯里,茶水蒙上一层阴影,赫舍理便抬起了头:“王爷还觉得我现在不够心烦吗?”  “本王倒不是有意要烦你,只是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无法解答。”  “王爷不妨直说。”赫舍理向对面的空茶杯里倒着茶水。  “如果这次既不是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看?”赫舍理将茶壶摆正,然后一口将茶水饮尽。  “不怎么看,因为我的直觉告诉你,即使不是你,这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赫舍理再次拿起空杯,然后敲了敲凤于姬的额头。  “你这个女人,别太过分!”当赫舍理给自己的空杯蓄水时,自己还在那一瞬间对赫舍理有所改观,结果可好,没想到她只是嫌弃杯子脏,转而用自己的杯子喝,更可气的是自己明明也在莫名其妙,对面的人却还是信不过他。 第六十二章 地毯式搜索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反正你我都摆脱不了嫌疑,既然如此,不如互相检查,你看怎样?”  “互相检查?”凤于姬将这个词含在嘴中。  “我先是去查你府里,你再查玉仙缘。”  “为什么先查本王的王府?”凤于姬愤愤不平。  “怎么,难道你想让圣上抉择不成?让凤翔羽落下旨你现在就去城外?”赫舍理声音放低了些。  “事情闹的这样大,皇兄肯定连禁卫军都会派出去,到时候本王不去也不行了。”凤于姬知道到了凤翔羽落那里照样没人相信自己,至少有赫舍理这个毒妇在。  “王爷也认清现状就好,就怕王爷认不清现状,还被蒙在鼓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对赫舍理的问话,凤于姬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我没想错,那日我的两个门徒看见了赫连婉,阴差阳错将她绑了过来,我早已命人将她送回去了,而且目的地还是。。”赫舍理看向摄政王凤于姬。  “你的意思是本王王府?”凤于姬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让赫舍理心中一阵好笑。  “不然王爷以为我还会留着她?”赫舍理的话变得不予否认。  凤于姬思量片刻:“没道理啊,这不可能的,如果在王府,下人们早就将她安排在我的府邸,好生养着,待本王回来再将她送回护国公府啊?”  “谁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呢?”赫舍理也在沉思。  ··················分割线···················  地毯式的搜索已经在潮安城,以及城外的村落展开,以摄政王为明,赫舍理在暗,赫连婉的名字一下子被潮安城的大街小巷熟知,掀起一阵狂潮,甚至不亚于当年皇后的选举。  “李大义,夜钟离可在?”赫舍理望着繁华的潮安街上,站在小窗旁说道。  只听得地上一阵晃动,赫舍理便转过头。  “李大义在!”  “夜钟离在!”  尽管两人出场的方式与赫舍理如出一辙,动静可以说撼天动地了。  “你们学的倒是很快。”赫舍理再次忍俊不禁。  “那都是托师父的服,我们才得以有了真正的大侠称号!”两人作辑恭敬道。  “你们最近在招学徒?”赫舍理问道。  “回师父,是的。这潮安城想学魔法的太多了,不得不筛选一番。”李大义开口。  “恩很好,现在师父我就赋予你们重大的任务,你们可愿意?”赫舍理挑着眉。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两人异口同声。  “附耳过来。”赫舍理淡淡的表情让两人似乎不太相信刚才的话。  “还不快点!”赫舍理叫道。  “是!”  “是!”  凤于姬叫来了摄政王府的所有下人,手中拿着无蛊鞭,他略微凌乱的发丝勾勒着绝世轮廓。  就连见过世面的管家,在看到无蛊鞭的那一刻,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们可知赫连婉在哪里?”凤于姬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很好脾气的等待着下面的人说话。  “奴才们不知!”底下的人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强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王爷,怪他们做什么,要怪就怪老奴,打发了那姑娘,只是那姑娘不知道去了何处。”管家心里知道要是此时露了马脚,他还真不敢保证这条老命去和凤于姬拼有多少胜算。  “那你怎么不早说!”凤于姬几乎要破口大骂了。  “王爷也并没有问过老奴啊,老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在王爷还未开口时就答话。”管家镇定自若,倒是让下面这些奴才佩服不已。  凤于姬倒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起了赫舍理的话,脸色有些瘆人。  “当时是怎么个情况,本王现在非常想知道。”  “当时赫连婉小姐来找王爷您,老奴就说她不在,起初她不信,经过老奴一番劝说后,赫连婉小姐才作罢,离开了王府,应该是回了护国公府吧,奴才们也不敢妄言。”  管家的话得到底下奴才的一致认可,凤于姬此时倒是有些怀疑赫舍理了,不管是不是她都和她脱不了干系,他也只能做做样子去城外找了。  赫舍理一直没有挪动身子,望着潮安城繁华的街道,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在徘徊,这使她怎么也定不下心来。  忠义兄弟组已经带人去找赫连婉了,但是她的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会不会是我的直觉出问题了?还得去皇宫一趟才行!”说完赫舍理便消失在原地,热茶还冒着滚烫的气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对于凌瑾儿的小心脏来说,赫舍理的出场方式还真是让她消受不起。  偌大的浴池里,玫瑰花的花瓣伴着热气漂浮不定,因为天外来客的落水,变得更加凌乱,全都到了凌瑾儿这边。  “瑾儿,我来你这里洗澡了。”赫舍理在凌瑾儿的另一边出现,只露着脑袋。  “理儿。。”凌瑾儿很想“啊”的一声叫出来,可是心里还是习惯的接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赫舍理注意到凌瑾儿脸上的苦笑,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脸颊,然后说道:“瑾儿,我妹妹的事。。”  “理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宫里搜查是吧?这个没有问题,包在你闺蜜身上。”凌瑾儿跟赫舍理在一起久了,说出来的话也就更接近赫舍理了。  “恩恩,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虽然凤于姬和我的徒弟都去找她了,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就来这里找你了。”  “什么地方不对啊?”凌瑾儿疑惑道。  “像这样一点音讯都没有,不像是赫连婉能做出来的,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还活着,不应该遇到了危险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才对。”  “你的意思不会是。。。”凌瑾儿的眼睛睁得老大。  “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我也不太清楚,目前只能看凤于姬和我徒弟的消息了!”赫舍理两只手指托着下巴。  “别忘了,还有我的!”凌瑾儿说道,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肯定。  赫舍理看着她真挚的脸庞,有些热泪盈眶:“这件事也是为了还我一个清白。” 第六十三章 真诚还是假意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冷风呼啸,冲破厚实的盔甲直击士兵的心底,许多人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  “好了,停下整顿军队!”随着凤于姬一声令下,战士们在雪薄的地方开始挖洞。  为了能度过这个夜晚,战士们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刨冰。  他们点燃动物的油脂放在一些易燃的杂物中,然后将刨的冰放在铜器里,最后等待着它们煮沸才放了些动物的生肉。  凤于姬看着这些常年在外打仗拥有丰富经验的士兵,心中甚是感慨,也和禁卫军们围坐在一起,帮他们弄着火。  “王爷对待我们是极好的!我们要把赫连婉小姐给您找回来!”领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凤于姬愣了片刻。  “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本王向来仁德待人。”凤于姬当然是故意这样做的,这些年皇权都在皇兄手上,自从他掌握了政权的主动,就更应该把兵权也交给他才对,皇兄就是那样多疑,不过现在也由不得那个皇帝了,相信皇权,兵权有一天都会在他的手上。  有了前一晚上的充分休息时间,天一亮,士兵们就蓄势待发,准备就绪了。  凤于姬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一排排士兵:“勇敢的士兵们,你们是否一心为本王做事呢?”  “为王爷效力!为王爷效力!为王爷效力!”士兵们齐刷刷的叫喊,心里亦是呐喊着。  “想到皇兄为了本王心爱之人触动军队,本王甚是欣慰,令人尊敬的将士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愿为摄政王找回心爱之人!愿为摄政王找回心爱之人!”士兵们整齐的声音响彻天际。  凤于姬嘴角浮起一抹灿烂的微笑,看向他们点点头。  ・・・・・・・・・・・・・・・・・分割线・・・・・・・・・・・・・・・・・・  “禀告师父,没有打探出任何消息。”忠义二兄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相信为师,摄政王府一定有重要的线索,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赫舍理有些生气。  “我们。。当然是问了问里面的人。”李大义说话间义正言辞。  “当然是问了问?你们是不是傻!!”赫舍理真是拿这两个直肠子的人没办法。  “那。。。师父?”夜钟离掌开厚实的手掌,两手一摊。  “真是服了你们了,我问你俩,在你俩偷盗后如果有当事人问起,会怎么回答?”赫舍理两手扶着额头支在桌子上。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知道被――”夜钟离老实回答,然后将手一拍脑袋:“哎呀师父你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赫舍理没有抬头。  “师父,是我们犯了傻,还请师父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李大义明智的说道。  “知道就好!”赫舍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两兄弟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可笑之处,马上撤了下去。  赫舍理揉了揉太阳穴,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摄政王府了,于是立即起身。  “瑾儿,怎么样?有消息没?”赫舍理还是先来到凌瑾儿这里。  “没有可靠的消息,但是有一点可疑之处,却不是这件事。”  “恩?说来听听。”  “是摄政王的问题。我从宫里的姐妹口中得知,近日摄政王府似乎与朝中大臣联系密切,而且掌握兵权的护国公也派了军队去支持凤于姬。”  “爹爹应该是为了我妹妹吧!”  “可是摄政王。。”说到这里凌瑾儿不得不小声起来:“居然将那些军队收入麾下。”  “什么?!”赫舍理摇摇头:“这不可能吧!他有什么理由。。”  “摄政王这个称呼还不够么?”凌瑾儿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赫舍理不再反驳。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弟弟是军队的副首领。”凌瑾儿说到这里眼中浮现一抹母性光辉。  “原来如此,你最好别让他靠近凤于姬,不然。。。”  “没用的,弟弟在信中给我讲了摄政王的事迹,几乎听得出来,他崇拜凤于姬。”凌瑾儿先是想了想然后肯定的说道。  “那还了得,凤于姬野心如此之大,你就不跟凤主那个当皇帝的说说?”赫舍理惊讶到。  关于这点凌瑾儿摇了摇头:“莫说他日逼宫之时,就是有,我也会选择保全弟弟,任何事情都以他为主。”  “你这个姐姐当得真是糊涂!”赫舍理摇摇头。  “这也是我和皇后合不来的缘故吧!无论她对我多好,但。。”凌瑾儿刻意顿了下。  赫舍理拍了拍胸脯:“放心,进了棺材我也不会多说。”  “恩恩理儿,我和皇后的关系有点像你和赫连婉的关系,不是一个母亲,而我和弟弟却是。。”  “一个母亲?”凌瑾儿点点头。  “怪不得,哎~反正我就觉得不是一个母亲总会有点间隙或者什么别的隔阂。”赫舍理点点头。  “你看看我,有些说跑题了,理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万一。。。摄政王登基了你还会不会。。。”  “不会,就算他是天皇老子,我赫舍理不喜欢又怎么样!”赫舍理毫不犹豫,一如当初转身那般。  “有没有人说过理儿你很坦诚。”凌瑾儿觉得此时的赫舍理身上有着无限而又独特的魅力,时时刻刻吸引着她。  “。。。有。”赫舍理点点头。  “但是师父说那是毒舌。”赫舍理有些好笑。  “是吗?你师父真有趣。”凌瑾儿掩面笑道。  “瑾儿也很坦诚啊,和我一样!”赫舍理的声音充满喜悦,似乎有着无限力量。  凌瑾儿这次没有说话,她将桌上的茶水和点心拿了下来,然后走到坐在池塘边,放在赫舍理身边。  “瑾儿和我一样,品茶赏花看美女。”赫舍理端起茶壶,嘴里塞着糕点,指了指花,看了看她。  “理儿,我好奇有一天你我真的一样时,还会不会赏花品茶看美女?”凌瑾儿认真的看着赫舍理。  “是品茶赏花!当然了,咱们现在就一样啊~”赫舍理笑道。  凌瑾儿在心中补充了句:但愿如此。  同样的夕阳西下,两人畅谈着,直到夜晚来临,赫舍理看到了星辰,才作罢。 第六十四章 见鬼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李兄,这就是咱们上次来的地方。”夜钟离说道,声音虽然粗旷却带着小心翼翼。  “是第一次来的地方,上次咱们询问时连门都没能进去!”李大义强调着。  “嘘――这次的机会可再也不能错过了!不然师父那里不好交代。”  “这还用你说啊钟离兄!”李大义口气强硬的点了点头。  两人挥了挥手,他们的后面出现了一群人,这些人当然是学徒,头次跟着两人来,并没有因为过于隐蔽的行为而放弃。  夜晚的摄政王府亮着少数的灯火,主人不在,也没有奴才太过于明目张胆。  “大家不许掉队,这次是为我们的师父赫舍理办事,所以不能出错,带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历练,懂不?”  大个子的钟离虎背熊腰,仗着高大身材为一群学徒打掩护,每个人经过他时他都要小心的嘱咐一番。  李大义也不含糊,走在最前面,干起了探路的工作。  两人配合的甚是默契,这让学徒们心中也渐渐有了底。  ・・・・・・・・・・・・・・・・・・・分割君・・・・・・・・・・・・・・・・・・・・・  “来福啊,你就别成天嘀咕了,这事大家不说谁又知道。”  来福将瘦骨嶙峋的身体泡在木盆,旁边是正在说话的尖嘴猴腮男子正是抚顺,他将水泼在来福身上。  热水顺着来福的脖颈流了下去,烫的他心里痒痒。  “唉你说那天那小娘们儿的滋味还是不错的!”抚顺乐呵呵的说道。  “别说这个了!还嫌风波不够大啊!”来福一激动胳膊随即一扬,一些热水直直的洒在了抚顺的脚上,烫的他几乎跳了起来。  “你他娘干什么啊你!”抚顺有些急眼。  “我他娘的让你这个王八羔子住嘴,不行吗?”来福火气一上来,嘴上更是没有把门。  “你这个犊子!”说到这里的抚顺用瓢子将水从来福的头顶“哗”一下倒了下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突然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传来,更像是嘀咕声。  这时在小窗另一边的李大义等人捏了把汗,担心他们会暴露形迹。  “吵什么吵!”推门而入的是管家盅叔。  “盅叔好!”两人通通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恭敬道。  “还知道叫我叔啊!别以为你俩谈什么我不知道!”管家的老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与此同时窗外的李大义等人倒是松了口气,要是只有他们忠义二人组还行,关键是人有点多。  “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李大义说道。  “行动什么?如果他们是主谋,难不成还将他们抓起来?”夜钟离摇摇头。  “那怎么办?要不继续听下去?”  “先听听看。”说话的是学徒中最小的。  两人止住了话头,透过窗户往里面瞧。  “你们两个还年轻,能不能别这样沉不住气!”盅叔拍了下桌子。  “盅叔,是他先起头的,不关我的事!”抚顺恶人先告状。  “说你脸皮厚你还真是厚,明明是你说那女人滋味不错的!”来福反驳道。  “怎么,我说的是实话!不信问问盅叔!”抚顺刚要去看盅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巴掌扇的七晕八素。  “我怎么告诉你们的!别提她了你怎么就是不听!”盅叔恼怒得收回手。  “盅叔。。”抚顺捂着自己的脸。  “谁都不准议论了,不然打断他的腿,你们负责传达听到没!”  “知道了!”两人点点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屋外的李大义问道身边的钟离。  “这还不明白?他们是主谋被。”夜钟离的脑子很快将他们口中的女子对号入座道。  “你怎么就这样肯定他们的口中的女子就是赫连婉呢!”李大义不明所以。  “兄弟啊,怎么到关键时候你犯糊涂呢!他们都已经说了最近风波很大,最近风波大的女子没几个,除了咱们师父跟这个府里有些联系,剩下的只有。。”  “原来如此。”  众学徒点点头,正想问下一步要怎么办的时候,只听李大义说了声“快走――”,他们才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往后退去,不料撞到了一些人。  那些人手举火把,企图看清他们是谁,正在这时,一个学徒抛出个东西,他们便平白无故的在原地消失了。  领头拿火把的人大叫一声“鬼啊――”,才成功的将管家他们也吸引了过来。  管家连忙问道:“鬼叫什么!出什么事了?”  “回盅叔,我。。我们看见鬼了。”领头的人声音颤抖着。  在他身后的人点点头补充道:“是啊是啊,一群白衣男鬼!”  “你别给我瞎扯,我老盅头都活了五十个年头了,都没见过什么穿白衣的男鬼!”  “鬼呀――”领头的人指着来福后面说道。  来福回过头时确实看到了白色的衣角,这令他心生惧意。  抚顺正要开口挖苦他,来福突然手指颤抖指向他的身后。  一身白衣的李大义突然出现在抚顺的肩上,然后跌倒在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回就连管家也看得一清二楚,他摸了摸胡子:“竟然该有这种事。”  人群中又一个人说道:“盅叔你没出府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潮安城里盛行巫术 ,还有一群学巫术的人更是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们会何时出现在什么地方。”  “盅叔。这。。。”来福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  “可知道是谁在教巫术?”盅叔问道。  人群中的那个人回答道:“好像是是赫家大小姐!”  “果真如此的话那咱们就有危险了!”盅叔的声音竭力冷静着。  “那怎么办啊盅叔!”来福知道惹怒了大名鼎鼎的赫舍理后果很严重,可以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伙跟着我走,我知道王爷的府邸深处有暗道!”盅叔突然眼睛放光。  暗道?李大义疑惑得看着夜钟离。  夜钟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李大义点点头打算静候时机,带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跟在管家他们后面。 第六十五章 埋伏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李大义突然大喊一声:“上――”  所有跟在后面的学徒从天而降,出现在管家的面前,阻挡住他们的去路。  夜钟离拎起铁锤挥向还在发愣的管家,只听得来福一声“小心――”,管家反应过来时已被来福扑倒在地。  众人惊愕的看向来福,他的头可以说血流如注,脑浆向上喷涌而出,看样子被砸的不轻,虽然还有呼吸,却没了救。  管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来福,靠着臃肿的身子便冲向钟离。  李大义还没来得及提醒,钟离就被管家扑了个踉跄,磕到了后脑勺,疼得哇哇直叫。  奴才们想要去拉住管家,却见管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管家的两只手对着夜钟离的双眸狠狠戳去,又是一股子血液喷涌,这次叫唤的是李大义。只听他“啊――”的一声怒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李大义拨开管家的手指,一拳向他招呼了过去。  地上被鲜血殷红一片,牡丹花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切惨状。  被揍的昏头晕脑的管家扑倒在地,险些失去了知觉,好在旁边的奴才们趁机将他扶起,然后走入密道。  等李大义等人扶起夜钟离后反应过来时,暗道的门已经轻轻合上了。  李大义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钟离兄,在这里等着大义,大义要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暗门走去。  夜钟离忍痛捂着眼睛:“你们去跟上,别让他跟我一样着了贼道!”  学徒们拗不过他,只好大批进了暗道的门中。  ・・・・・・・・・・・・・・分割线・・・・・・・・・・・・・・・・・・・・・・・  “盅叔。。。。盅叔,你怎么样了!”抚顺问道。  “我这老骨头死不了,你只管上前走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管家怕一个不下心就落入疯了的李大义手中,催促着抚顺。  抚顺点点头,马上搀扶起管家,向前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  李大义当然不会比这些人还要慢,他首当其冲到了最前面,对着管家一干人等怒视。  管家见前面还有个李大义,不得不将手伸进口袋。  李大义并没有注意到管家的小动作,他一心只想阻止管家等人逃脱。  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袋子,然后将它向空中一抛,一堆粉末在空中飘洒开来。  李大义下意识一闪,身后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腰背。  李大义刚要向身后攻击,无意中吸入了空中的粉末,等到反应过来时又被打了一拳。  管家不敢过多停留,赶忙趁着这时从李大义的身边绕了过去。  李大义被打了好几拳,等学徒们赶到时他已经趴到在地无法动弹。  学徒们赶忙扶起他,想要将他唤醒,探不到鼻息后才知道李大义已经死去了。  学徒们愣了愣,想到管家还要去收拾,不得不将李大义的尸体暂且放在这里了。  暗道外,夜钟离恍惚听到了脚步声,他以为是学徒们回来了,正要开口问李大义的情况,就遭到了一顿毒打,他知道的是打他的人肯定也是主谋之一。  夜钟离不得不忍痛睁开另一只眼睛,他看见了一个傻嘿嘿直笑的奴才,那个奴才似乎有些头脑真的痴傻,舔着地上流淌的鲜血。  夜钟离看得一阵恶心,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这种地步。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怒视,又是一阵傻笑,然后向他这边走过来,他的脚直接踩着那只眼球踏了过去。  夜钟离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向这个疯癫的男人扑了过去。  疯癫的奴才身形略微矮小,但举止十分疯狂,他咬着夜钟离的肩膀怎么也不肯松口。  夜钟离心里更是恼怒万分,眼睛疼痛难忍就算了,还被胡乱要了一通,这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的打斗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鲜血流了满地?还是夜钟离在昏迷前被救了呢?  管家几乎可以看到暗道尽头的光芒了,他努力向前去,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如今只剩下他和抚顺了。  暗道门口突然出现的白衣学徒险些让管家昏厥,学徒们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缠着他们一路了,直到现在。  “休想从这里走出去!”年长的学徒说道。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毛孩就想拦住我?也太异想天开了吧!”管家笑道,又将手放在口袋。  年长的学徒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一个符咒飞了过去,生生将管家的双手割出鲜血来。  管家疼的哇哇直叫,连滚带爬得冲了过去。  两个学徒消失在原地,待管家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将剑直直插进管家的后背,直至他气绝身亡。  抚顺早就趁这个机会逃了出去,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洋洋。  阳光如此灿烂,抚顺沉浸在这一切带来的美丽中,不一会儿才恍惚间看到美景之下还站着一位可以说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绝世美人。  那美人来到他跟前,将玉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只沉浸在美色里的抚顺是无法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比如被赫舍理扭断脖子或是抛下山崖也说不定。  赫舍理算是完全看清了他头脑中的一切,更多的是毫无意义的龌龊思想,她想获取更多信息。  “你见过赫连婉吗?”赫舍理摸着他的头发充满笑意的问道。  “我不仅见过,我还睡过呢!那娘们儿的滋味。。”  “我懂我懂,在哪里呢?”赫舍理诱导抚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抚顺的脑子里此刻装满了肮脏的想法,他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不由脱口而出:“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屋里。”  “怎么才叫不引人注目呢?”赫舍理嘴角沉了下去。  “就是。。。嘿嘿,一个。。。”抚顺还没有说完,就张了张嘴,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是只剩下彼此的两兄弟,赫舍理知道他们是学徒。  长剑从后背插进抚顺的心脏,然后用力地搅了搅。  “你们将他杀了,我怎么才能知道赫连婉的下落呢!”两个学徒这才从赫舍理美貌的脸上转移了视线。  “这位姑娘是?”其中一个学徒开口。  赫舍理没有回答,而是将抚顺的身体抛下了身后的山崖,心底说了一句:赫连婉,我这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不是吗?欺负你的人都下了地狱。然后转身立即消失了。 第六十六章 没有答案的问题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小姐,这么说表小姐很难活下来?”笑语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的,以赫连婉的性格,这样说不为过。”赫舍理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老爷?”笑语语气难掩颤抖。  “先等等吧!没准凤于姬会找到她也说不定。”赫舍理轻轻的吹着碗里的粥。  “可是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王爷一股脑的将心思放在。。”  尽管笑语没有说下去,赫舍理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想来也是,那样的暗道不是谁都能建成的!凤于姬凤于姬,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赫舍理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赫舍理倚在床榻边。  “小姐,既然表小姐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王爷吧!”笑语识相的补充了句。  “说得好!咱们就是要交给他,也只能交给他!”她会读心,但不代表能追溯过去的记忆,她甚至不敢断定那些记忆的正确性,所以她心中也抱有一丝希望。  赫连婉,你到底在哪里?  潮安城的许多人心中也都在猜测这个问题,圣上给了无限好处又怎么样?他们照样没有头绪。  听着酒楼中的人高谈阔论,夜钟离很是怀念他与李大义结拜的日子,不是亲兄弟,更似亲兄弟。  “大义,你安心去吧,我很好。”夜钟离改掉了直来直去的性子,做事也不再鲁莽欠缺思量。  手中抚摸着一块腰牌,那是李大义求石匠给两人造的,正面是忠,反面是义。  “大义,是否忠义两难全呢?”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夜钟离觉得人生是个变幻多端的家伙,它会时不时的拿时间试探着人们,当人们终于察觉到时,留下的只是回忆和故人了。  “在说什么呢?”说话的是学徒中年长的乔和玉。  那日损失惨重,学徒中剩下的只有他和弟弟乔和田。  “没什么,阿玉。”夜钟离有时尽量不去睁开眼睛,他觉得看到的世界比想象的世界还要黑暗。  “在想我大义哥呢吧!”乔和玉是个直言快语的人。  “恩。”夜钟离很好奇赫舍理为什么总是喜欢品茶,他拿起茶还没进口,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在鼻尖飘散掉的花香。他烦躁的心顿时就静了下来。  “这茶。。”夜钟离举着茶杯没有动。  乔和玉以为他在问茶的名字,所以特意看了下。  “是野菊花茶。”  “野菊花?俺还真不知道,这野菊花也能做成茶。”夜钟离放在嘴里品了品。  “也难怪,听大义哥。。您是乡下出身,不太了解茶吧!”乔和玉有些后知后觉,他真想拍自己一个嘴巴子,心里想到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话你小子说的倒是直接!”夜钟离声音有些抬高,他想吓唬一下乔和玉。  乔和玉的确当真了,连忙摇摇头,知道他看不见后才连忙开口:“夜大哥,你就怪你那乔小兄弟不会说话吧!”  “算了不逗你了,俺的确是乡下来的,大字都不识几个!跟着你大义哥来到了这里后,为了听从师父的命令才学了点东西,关键时刻还是能用上点的!”夜钟离笑道。  “夜大哥,那小弟能否讨教一番呢?”乔和玉作辑道。  夜钟离没有说话,起身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在雪白的纸上挥毫泼墨。  要不是夜钟离的眼睛始终闭着,乔和玉几乎可以断定他的眼睛还在,现在看到他闭眼写字就已经很是感慨,于是慢慢靠近。  纸上没有泼洒多余的墨汁,一条腾飞的龙像是要破纸而出,有神的眼睛怒视着画外的人,无比传神。  “好一个画龙点睛之笔!”乔和玉没有说过多的奉承话,他知道这只是夜钟离在向他证明。  “能赢的乔兄的缪赞,夜某心中总算有了点底。”夜钟离对着乔和玉这边说道。  “既然夜大哥如此说,那乔小弟以后要多向大哥讨教才是!”乔和玉心中带着钦佩说道。  “你们还真是哥俩好啊――”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成功的吸引了乔和玉的注意力。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女子清丽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身白纱在身,走过洒满阳光的台子,像极了九天玄女下凡。她的到来时带着某些熟悉感的。  乔和玉叫道:“你是那个女子!”  夜钟离在一旁补充道:“这是我的学徒,不懂事之处还望师父见谅!”  “没关系,反正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谁都会对我有着些许疑问的。”赫舍理温婉的语气有种让人置身于春三月的感觉。  乔和玉这才反应过来:“师。。。师父!”  “怎么,我就真的有如此魅力?怎么到了我这里都成了结巴?”纵使是赫舍理也忍不住拿乔和玉逗趣。  “师父,你就别为难他了!”夜钟离急忙开口,他是知道赫舍理的毒舌的。  “不为难,不为难!”乔和玉赶忙说道,样子傻愣愣的。  “哈哈――”夜钟离和赫舍理倒是同时笑出声,只因为乔和玉太单纯了。  “怎么了?”乔和玉摸不着头脑。  “咳咳,回归正题。”赫舍理实在对乔和玉的单纯招架不了。  夜钟离点点头:“师父,摄政王那里还没有消息?”  “也许他根本就认为人在我这里也说不定!”赫舍理思考片刻,点头说道。  “这个没大脑的男人!”夜钟离非常气愤:“想起老子为了找他的女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乔和玉也十分赞同夜钟离的悲愤,于是看向赫舍理。  “那我们就应该让他知道,他凤于姬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赫舍理有些黯然。  三个人都在回味着往事,此话也并非说说而已,在半个月之后,摄政王凤于姬还未回归潮安的消息传来之时,赫舍理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踏上远途之旅,一方面她要知道凤于姬的“大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另一方面也要让他知道欠赫连婉的并非只有她赫舍理而已。 第六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雪女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老爷,我的婉儿到底怎么样了?”陈蓉蓉的声音有些哽咽。  赫平川心里是极度无奈的,面对这样的陈蓉蓉,他也不知道怎么做。  “她没事。”赫平川早就听笑语说过事情的原委,只是他怕陈蓉蓉会接受不了现实。  “什么没事!她赫舍理到底把婉儿藏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问问她?”陈蓉蓉嗓子已经嘶哑了半个月之久。  “不关她的事我问她做什么!”赫平川用肯定的语气试图告诉陈蓉蓉真相。  “不关她的事?我怎么就不信呢!我要亲自去问问她!”陈蓉蓉刚要起身,就被赫平川按了回去。  “别胡闹!老夫说不关她的事就是不关她的事!”赫平川声音有些急促。  “你总是把她赫舍理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难道就没想想婉儿的感受吗?”陈蓉蓉有些生气。  “婉儿也是我的女儿,有些事那是她自己作孽,你让老夫怎么管?”  面对赫平川没好气的解释,陈蓉蓉当然不会相信:“作孽?赫舍理在那种地方开什么学院就不叫作孽了?”  “那是魔法学院,去那里的没有太坏的人。”赫平川解释着。  “老爷,你怎么就这样肯定?拿那种地方立牌坊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去?”陈蓉蓉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许你胡说!”赫平川发现陈蓉蓉有些胡搅蛮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相信。  “我胡说?好,那为什么潮安城里的女人都这样说!”  “那是妇人之见!好了不用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赫平川实在是和陈蓉蓉说不到一起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老爷,你就是偏心!老爷。。。”陈蓉蓉的声音随着赫平川越走越远便越来越小。  “哎――”赫平川长叹。  ・・・・・・・・・・・・・・・・・・・・分割线・・・・・・・・・・・・・・・・・・・  春天有意要提前到来,它让雪水越来越多,让雪地越来越少。  “禀告王爷,前方是一片树林,可以安营扎寨。”身穿银色铠甲的副首领凌广荣对着马背上的摄政王俯身。  “不知道这种衽革枕戈的日子多久了,好几次本王都想放弃时是你们给了本王的必不可少的力量。”  坐在马背上的是摄政王凤于姬,那曾经迷倒万千少女心的绝尘脸庞经过风雪的磨砺,脸上的线条越来越刚毅,一身金甲在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摄政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在我们的眼里,本就钦佩王爷,不知不觉已离开皇城一个月之久,要不是有王爷照料,我们兄弟还不知是死是活呢!所以跟着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我们先!”凌广荣的眼中有着不可忽视的真挚。  “好!这才是本王的将领!这才是本王的士兵!本王他日征战天下,有你们足矣,哈哈哈哈――”凤于姬狂妄的笑着。  凌广荣点点头,从最初接触凤于姬,只觉得他是个有野心的王爷,到后来在生死战中拼杀,才建立了兄弟之情,就算是凤于姬此时让他去将皇上拿下,他也无法拒绝。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个夜晚,要说以前寻找赫连婉是他们的目标,那现在的目标便是实现真正男人的天下,也就是摄政王的天下了。  小火变成了团团围绕的篝火,战士们听从摄政王的安排,到处招兵买马,有了摄政王这个名声,士兵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马匹的数量也随之增加,从以前的两匹到现在的五千匹;帐篷的数量更是惊人,从集体分配到个人,可见其声势浩大。  也正是因为声势浩大,赫舍理才更容易找到,她到一个地方不敢做太多停留,便启程东问西问,靠着人肉凤于姬,还意外获得了一项新的技能。  “去哪里啊?”急匆匆掉包士兵的银两,小贼正要向前走去,抬头便撞见了一位天仙般的女子,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额。姑娘――”小偷壮胆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需要贡献一样东西。”赫舍理笑道。  “什么?”小贼还未来得及反应,赫舍理便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你的记忆。”她的声音反复回荡在小贼的心里。  赫舍理通过记忆知道了凤于姬的方位,正准备转身走人。  小贼刚要转身问什么,街道上只留下片片飘落的雪花。  “我叫救世主。”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贼真切的听到了,并记在心里。  刚要如春的冬末莫名下起了大雪,雪中一个女子姗姗来迟。  一个士兵看到了雪中的女子便赶忙进了位于正中央的摄政王营帐。  “禀告王爷!”士兵俯身。  凤于姬刚要入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唤醒了神志。  “说!”士兵知道此时打扰凤于姬并非正确的做法,却也不得不将原因道来:“回禀王爷,帐外下起了大雪!”  “下雪?这应该是最后一场雪吧!好了你退下吧。”凤于姬有些感慨。  士兵并未退下,似乎话还没有说完。  “还有何事?”凤于姬疑惑着问道。  “属下刚才看到雪中有一位女子正向咱们的营帐这边走来。”士兵答道。  “你看花眼了吧?这里距离最近的人家少说也在上千里之外,别大晚上讲胡话扰乱军心!听到没?”  面对凤于姬的不相信,士兵没敢做太多解释,因为他也解释不了,于是便走出营帐。  士兵是个实诚人,他绝不会对首领有所隐瞒,即便在首领不信任自己的情况下。  “你怎么在这里?”副首领凌广荣问道。  “参加副首领!”士兵刚要俯身,被凌广荣制止了。  “你我是兄弟,不必拘礼。”凌广荣看着他。  “回荣大哥,小弟看见了雪女。”  “雪女?”凌广荣摇摇头:“那不可能。”  “小弟并没有玩笑之意。”  “那我倒是想知道这雪女长什么样子?”凌广荣自己说出来都感觉好笑。  “长相嘛。。。”士兵刚要对凌广荣说他不太清楚,这时他远远的看到一身白衣的雪女进了凤于姬的帐篷,不由绘声绘色的描绘:“一身白衣,貌美如花,大概是仙人吧!”  “什么?你小子是不是。。”凌广荣摸了摸士兵的脑袋:“思春了?”  “将军哪里的话,我。。。”凌广荣摇摇头,将士兵推走,边走边说:“你呀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成天胡思乱想。”  士兵非常无奈的被推进了自己的帐篷,凌广荣甚至烤了只家畜,请他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雪中女子?”凤于姬躺在床榻上也有些好笑。  “凤于姬你终于不是那么女人了!院长我很是欣慰啊――”  这个声音是!!!凤于姬几乎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看向来人。 第六十八章 吊胃口的女人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你来得正好!”凤于姬冷下脸来,仿佛刚才激动的不是他。  “一般情况下,你应该说“你怎么来了”才对啊。”赫舍理身上穿的很少,对于长途跋涉来说,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这也是她想尽快找到凤于姬的原因。  “我来了,在你意料之中?”赫舍理有些不明白。  “本王想了很久,总觉得那事跟你无关,所以便料定了他日你会来找我理论一番。”凤于姬端正身子,为赫舍理沏茶。  茶叶翻滚着,直至慢慢悬浮,一切过程对于赫舍理都是那么多余,她待茶还未凉时就一口饮尽。  “再来几杯,冻死我了。”赫舍理嘴中一闲下来就嚷嚷个不停。  凤于姬好笑的瞧着她已经冻得通红的苹果腮,将手中的茶壶干脆递给了她。  “哇,你想烫死我啊!”赫舍理刚接过茶壶忍不住尖叫着。  “本王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凤于姬打算不搭理她,准备回到榻上。  “真是个不贴心的男人!”赫舍理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  “啊――也许因为我不是赫连婉。”赫舍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身为女人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还配和婉儿相比?”凤于姬忙不迭的说这。  “是是是,人家赫连婉是貌美如花 、窈窕淑女 、清水芙蓉 、绝代佳人;哪里是我能比的!”赫舍理的语气变得有些酸。  “说起来单单看你的皮相,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凤于姬认真的注视着她的脸,不吝啬赞赏之意。  “你这话是在说本院长的其他地方就没法看了是吗?”赫舍理瞪着凤于姬。  “这。。。本王没看过,着实不晓得。”面对凤于姬的老实回答,赫舍理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怎么说你也是我前夫。。。君,说这话是你没本事。”赫舍理大言不惭。  “。。。本王不想跟你继续说下去了!广荣――”凤于姬面对这个女人时总是缺少耐心。  “广荣在!”进来的是不曾卸甲的凌广荣,一双剑眉下是洋溢热情的眸子,黑发高高的束起,身上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带这位女子下去。”凤于姬并没有说明赫舍理的身份。  “凤于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当军妓?我可不想和你的婉儿一样被折磨死!”赫舍理激动着。  凌广荣这才注意到将小脸埋在白色帽兜中的赫舍理,只见她那略带激动的小鹿般的眼神正看着他这边,这让他非常不好意思,他不想伤害这样的女子。  “等等――你说什么?”凤于姬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再次坐了起来,然后走到赫舍理身边。  “本院长好话不说第二遍,何况。。这还不是好事。”赫舍理恼怒着准备吊凤于姬的胃口。  “广荣,你退下吧,今晚就让赫舍理大小姐住在本王的营帐里,本王要好生待她。”凤于姬勾起唇角,眯着眼神,让凌广荣总有种不忍心的感觉。  凌广荣担心的看向赫舍理,赫舍理给了这个善良男子一个安抚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凌广荣甚至相信是王爷没办法这女子才对,于是走出营帐。  “你可以说了吧!赫舍理大小姐。”凤于姬耐着性子说道。  “你看这茶壶,怎么这么空。”  “本王叫人给你换。”  “本院长想看看王爷的茶艺如何。。”赫舍理将最后一口茶水喝掉,茶杯刚好挡住她那上弯的嘴角。  “本王从不受人威胁!”凤于姬将脸甩到一边。  “那是你记不清被本院长威胁几次了,不是吗?”  “你――好,沏茶水而已,本王做就是了,不过赫舍理你真是个没有人性的女人,此事涉及人命,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本王开玩笑。”凤于姬眼中带着轻蔑。  “本院长当然有心情,本院长可不是摄政王你啊,只不过想喝口现成的水罢了,作为给你通风报信的人,难道这点要求都不行?”赫舍理一脸无辜。  “本王现在就做水。”说完凤于姬就开始忙活起来,摆好炉子,取来储存的雪和茶叶,点上炉火。  赫舍理能感觉到现在的凤于姬已经不同于往日,他不仅变得成熟 、干练 、稳重,而且还有责任感。至少现在肯为了赫连婉满足自己的任何要求,瞧着凤于姬沧桑不失绝世的侧脸,赫舍理的心隐隐动了。  “好了没啊?”赫舍理催促着,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你这个女人不是很会品茶?不过哪里有你这样把茶当水喝的。”凤于姬语气中带着批评,手里并没有闲着,还在向炉子下添置柴火。  “闲暇时的茶水就是用来品的,今时不同往日!”赫舍理大摇大摆的走向床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  盖子因为水的煮沸反复叮铃作响,凤于姬将茶壶取了下来,将茶叶按三分之一的量放了进去,片刻后便端到木桌上,看着床榻上已经熟睡的人儿,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拿起被褥,盖了上去,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的脸庞时,凤于姬不得不承认她不同于赫连婉的美丽,是一种神仙般的美好。  凤于姬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啊。”  “在想我啊――”睡梦中的赫舍理呢喃着,眼皮没有动,看样子是累坏了。  “。。。。”  ・・・・・・・・・・・・・・・・・・・分割君・・・・・・・・・・・・・・・・・・・・・  清晨,凌广荣整装待发来到营帐,只见营帐里一男一女分别熟睡着。  凌广荣想了想,走到男子倚靠的木桌边,手还未伸出去就停住了,心里权衡了片刻,走到床榻上的女子身边。  赫舍理毫无防备的脸蛋是最致命的武器,凌广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昨晚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这张难以让人忘怀的脸蛋,征战沙场有些年头了,要说他的要害是什么,此时倒变得逐渐明了。  “你在干什么,广荣?”领操的士兵已经走进了营帐。  这句话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凤于姬马上醒了过来,紧接着就是。。  “额――”赫舍理刚刚睁开惺忪睡眼,进入视线的便是昨日那个身上充满热情的男孩子。  在凌广荣和赫舍理大眼瞪小眼之际,凤于姬说道:“你可以告诉本王了吗?” 第六十九章 突袭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赫舍理伸了个懒腰。  “。。。。。”  “王爷,我们等着您下令呢!”领头的士兵说道。  “让他们先去吧!”凤于姬对他说。  “那副首领。。”  “广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凤于姬没好气的重复着。  凌广荣尽管心里十分不乐意,还是对着领头的士兵点了点头。  两人都出去后,营帐外面同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只剩下赫舍理两人的喘息声了。  凤于姬慢慢靠近赫舍理这边:“说重点!”  “简单来说就是生死不明。”赫舍理想了想,只能用这句话总结。  “本王要求你复杂点并且详细点说!”赫舍理回头注意他时,只见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赫舍理甚至觉得眼前闪了闪。  “我被你电到了,说不出话来了。”赫舍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何为电到?”凤于姬的双眸带着疑惑。  “就是。。。。还是谈赫连婉吧。”  “快说!”凤于姬认真的看着她。  “简单点说就是**和被**。”赫舍理期待他能转移话题。  “ 哦 ? ”凤于姬挑着细长的眉峰,好似一潭深水的眸子让人看不透。  赫舍理感觉到凤于姬越靠越进,情不自禁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你 、说 、呢 ?”凤于姬的鼻尖触碰到了她光滑的额头。  “咳咳――”赫舍理对男女之情可并不擅长,她不习惯凤于姬的靠近方式,于是坐在了软榻的另一边。  “说出来你有可能不信,跟你的王府有关系。”赫舍理很想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对于赫连婉似乎很不公平,她那样要强的女人怎么会希望她的心上人知道她已经被。。  “你不说,本王怎么会知道?别总是拿本王的王府说事。”  “我只能告诉你,伤害赫连婉的人我已经替她杀掉了。”赫舍理不打算再说什么。  “别告诉本王你知道凶手是谁。”凤于姬仍旧不相信。  赫舍理很想告诉他,他的女人被他的人侮辱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此时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局应该是好的。  “原来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本王?要杀也是让本王杀。”  赫舍理不打算理会凤于姬的追问,她端着小暖炉,走出帐外。  温暖已然在寒冬之后席卷整个大地,几束光芒穿透云层将雪水点亮。  春天已经来了呢。赫舍理心里想到。她的心里虽然不喜欢赫连婉,但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少些罪孽的好。  ・・・・・・・・・・・・・・・・分割线・・・・・・・・・・・・・・・・・・・・・・  “为什么你总是那样坦诚。”帝单月倚靠在仙山边,对着弥漫的雾气用疑问的语气陈述着这句话。  “帝君。。。”  凤茹发现近来自己的主人帝君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具体说不上是哪里。  此时的仙山上布满了没有化开的积雪,帝单月一路走来,注意着怎么也沾不上身的雪花,十分黯然。  “ 茹 , 永恒是个可怕的东西。”帝单月再次开口时,总算让凤茹听清了。  “帝君,自古以来不论是凡间还是妖界,最最羡慕的就是我们上仙的无上荣耀和不死之身了,您甚至拥有长存于三界的永恒,何来可怕之说?”凤茹只当帝单月是在说笑,她当然不会认为当神仙有什么不好。  “茹,拥有用不尽的时间在这里。”帝单月看着仙山:“不安。。”  “帝君。。。”凤茹不想去理解那话中的意思,也不能理解,这几日她发现自己对帝君的感情变了。  至于那是忠诚变为的火热,还是凡人们所说的情深,她不想去追究。她一心只想陪着身边那个他。  “茹,下界。”帝单月长长的发丝在雪中飘荡,分不清是雪还是发丝的地上如丝带般涌动。  “帝君,凤茹遵命。”方才的妖娆女人变为华丽凤凰,对于主人的要求她从不过问原因,按照帝君近日的习惯,他们来到了潮安上空。  “错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凤凰有片刻的错愣,它将头上扬,看见帝单月指向远方的手,不敢迟疑,扑闪着满身的金色,翱翔。  “禀告王爷!”领头的士兵一人跑了过来,身形有些踉跄。  “何事?”凤于姬抢过赫舍理手中的暖炉。  “在林子的南北方,有一大批身穿毛皮的怪人攻击着我们的部队!”领头的焦急万分。  然而凤于姬显得非常淡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回王爷,兄弟们完全无从得知!那些个人好生野蛮,他们似乎擅长骑马狩猎,已经射伤了咱们好几个弟兄!”  “难道是蒙古人?”赫舍理想了想说道。  “带本王去!”凤于姬命令道。  “本姑娘也去!”赫舍理自报奋勇,她是真心想看看过去的蒙古文化。  “王爷,雪女姑娘请随我来。”领头的并不知道赫舍理的真实名字,只听人说她酷似雪女,喜好穿一身白衣。  “好好好!”赫舍理很是兴奋,对于新称谓也满心欢喜。  凤于姬并未理会她,跟上前去。  树林的正北方,草地上的雪大多已经稀薄,凌广荣原本打算带战士们训练,没成想被突然冒出的野蛮人搅了局。  “这是哪里来的杂种?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遵守老子定下的规矩,不然就只有当猎物的命,哈哈――”说话的是对方的领头人物,那人古铜色的皮肤上一块块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浑身被动物皮包裹着,后背别着一把大大的金色弓箭,说起话来更像是在无端叫嚷。  “嗨衣儿呦,巴巴拉可汗威武!巴巴拉可汗威武!”穿着动物毛皮的汉子们自由的驰骋疆场,更像是将士兵们当成了某种必不可少娱乐。  “是鞑靼族人。”凤于姬赶到时只看见这样的一幅场景:士兵们像被圈地的兔子,四处乱窜的,被拖着走的,甚至被关在笼子的,可谓是一片狼藉。  “想不到蒙古人有这种嗜好!”赫舍理的语气更像是在感慨。  “可汗,那边有个美丽猎物!”巴巴拉可汗身边的另一个汉子说道,声音粗犷嗓门较大。  “这人倒有些像钟离。”赫舍理注意到那个说话的人。  “所有的东西都绑好了!别给老子丢了任何猎物,至于那个。”巴巴拉看着赫舍理这边。  “老子亲自去取!”说完骑着马在原地转了转,冲向赫舍理。  “噢蒙古汉子的体味可不太好,还是不要了吧。”赫舍理消失在原地。  “原来是个爱躲藏的小鹿,给老子等着!”巴巴拉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笑容渐渐分散。 第七十章 坠崖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我乃凤凰王朝摄政王,尔等小辈还不退下,本王会饶你们狗命一条!”  “这孙子是王爷?我巴巴拉在这里就是天皇老子也拿我没办法!”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只会拿武器欺负手无寸铁的野蛮人罢了!”凤于姬的铠甲散发着无以匹敌的光芒,仿佛此刻化身为战神,势必要与这些人分出个高下。  “小的们!都围过来看看爷爷我怎么收拾这个自称王爷的毛头小子。”巴巴拉可汗举着榔头冲向凤于姬。  “王爷。。”余下的士兵还很多,他们被牵制着,看着此刻身陷危险的摄政王凤于姬和那三米的榔头,嘴上忍不住呼唤道。  巴巴拉可汗当头一锤,无奈凤于姬躲得飞快,落了空,他刚要准备第二锤,凤于姬便首当其冲,用长枪将他从马背身上勾了下来。  此时巴巴拉可汗并不担心自己会败给凤于姬,因为他早已按照惯例,找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族人“围观”,就算是赢不了凤于姬,也可以活活生擒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长的一张汉人脸!  “好小子,躲得倒挺快,你们汉人只会躲么?”巴巴拉可汗骑在马背,手上的榔头左右攻击凤于姬,嘴中还不忘打击士气。  “如今才知道。。”凤于姬心中也未曾料到巴巴拉可汗的榔头攻击速度太快,只得先防守,他继续说:“野蛮人这个称号再适合你们不过了!”  双方都在斗得你死我活,嘴上互相打击着。  “咔嚓——”巴巴拉可汗终于找到了凤于姬的漏洞,向他的腹部猛烈捶打,脚上更是向他的马匹上一踹,马匹受到了惊吓,变得极其烦躁不安,险些将凤于姬颠簸下来。  凤于姬身体紧贴马脖子,试图安抚。正在这时,巴巴拉可汗从后背攻击他,他来不及闪躲,只得将身形一侧。  “总是躲避,何时才能将我战胜啊?”巴巴拉可汗忍不住想要语言上攻击凤于姬,想要彻底将他拖垮。  “想战胜本王,你还早了一千年呢!”凤于姬手中丢出一个东西,一开始巴巴拉可汗以为是暗器,连忙向后退去,不料那是一个装有毒物的黑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下子蹦跶到了他的身上。  “可汗——”四周的族人有些担忧,将那东西看清后,便一致的嚷嚷道:“巴巴拉可汗!巴巴拉可汗!巴巴拉可汗战胜虫神!”  在他们族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例子,先辈们为了战胜蛊毒而牺牲,他们将这种跑得飞快,带有毒性能与身体契合的蛊虫称为虫神,战胜了虫神就等于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种族的利益在往后的日子更是不会受到侵犯。  “啊呀——”巴巴拉可汗知道这样的虫子非常难以对付,他不想做过度纠缠,但又不想丢失颜面,于是用身后的弓箭将虫子挑到了空中顺势一射。  蛊虫哪里禁得住这样既猛烈距离还如此近的攻击,当场就化作一摊泡沫,将四只爪子一蹬,死去了。  其他的虫子尽管毒性十分大,终究抵不过强大的射手,族人们几乎人人配着弓箭,很快能用的虫子所剩无几。  “撤——”凤于姬一声令下,对最外圈的士兵们说道。  士兵们当然懂得养精蓄锐这个道理,没有被绑或者活捉的纷纷向一个方向逃窜。  凤于姬作为将领来说,当然不会选择逃亡,他做着最后的搏斗,势必要将巴巴拉可汗置于死地不可。  巴巴拉可汗似乎看出了他的决心,他挥鞭策马,向四处兜圈,就是不打算给凤于姬攻击的机会。  里面的激烈和外面相比,不相上下,赫舍理不会武功,但她懂得使用智慧,直到凤于姬下命令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明白凤于姬下此命令的挣扎,她并不打算将凤于姬留在这里跟那些人生死搏斗,毕竟她还有事没有解释清楚,她的感觉也还没有弄明白。  “凤于姬,你要是死了以后怎么抢皇上的宝座,还不快出来!”赫舍理大声嚷嚷着。  这时候族人们也终于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凤于姬,手里的弓箭便慢慢受了起来,不去劝阻巴巴拉也不会帮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做法了。  “你就是那个想和中原称霸的皇帝抢宝座的凤于姬?”  “不然你说呢?”凤于姬的表情变得阴冷。  “那个皇帝是你的亲哥哥吗?连亲哥哥的荣耀都想要抢,你们中原人比我们还要不讲理。”  “废话少说!”凤于姬一记长枪击中了巴巴拉可汗的马匹,以同样的方式想要将他挑下马。  “果然奸诈的很!”巴巴拉可汗一个翻身,稳稳着地。  凤于姬见此便有撤退之心,他策马扬鞭打算冲出重围,正在这时一个石子打到了马屁股上。  巴巴拉可汗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老早就预料到凤于姬奸诈狡猾,懂得知难而退,不会跟自己过于恋战,一落地他便抓起石子,准确的打在了同一个位置。  马儿经受不住第二次击打,发狂的向人群撞去,族人们见状纷纷让开了道路,任由马儿扬长而去。  赫舍理看到凤于姬的马匹有些不正常,她四处找寻东西想要阻止马匹狂怒时,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山坡,山坡似乎不太高。  有时候往往于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任凤于姬怎么控制,马儿都停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目标正是上方的山坡。  赫舍理能感觉到此时凤于姬心中所想,她不由一惊,一个闪身冲了上去。  山坡虽然呈向上趋势,但山坡之后是被人们挖空的高耸陡坡,赫舍理知道凤于姬这一冲,定是会伤筋断骨的。  她虽然不看好凤于姬,但见死不救这种事她前世做的来,现在不知怎么的,越发做不来,难道对待每个人都是如此?还是只有他呢?  赫舍理出现在凤于姬的身后,一同与他坐在马背上。  “你这个女人,快下去!”凤于姬十分不明白这个女人心中所想,难道她会为了自己丢了性命?  “凤于姬,留着你的命吧,赫连婉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赫舍理说完便一个腾空,在马匹**的一瞬间,将凤于姬抛了上去。  “赫舍理——”凤于姬痛呼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赫舍理的轮廓在心中逐渐清晰,她为了休书耍无赖的样子,为了证明能力对着冒牌破口大骂的样子,她难得温柔时调侃自己的样子,她那绝世脸庞被冻的通红的样子。  赫舍理薄薄的白色外套顺着风向飘扬,凤于姬甚至无法触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角,只是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心爱的红枣千里马一同**,然后消失。  风呼啸着,冷冽的刮着赫舍理的脸庞,不知怎么的赫舍理竟不想逃避这种濒临死亡的状态,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多么的似曾相识,她有些迷茫,她看着身边的景物扭曲变形着,这次大概无法幸免于难了吧! 第七十一章 活下去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 赫舍理。”没有痛苦的呼喊,只有一片清冷,这并非出自一人之口。  赫舍理不得不在狂风中努力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男子。  一身白衣使那人与赫舍理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协调,那人没有因为丝毫表情的脸上在看向赫舍理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温柔,那眼神分明是希望赫舍理安心。  “还没到我结束的时候吗?”赫舍理心里的漫漫绝望顿时被抽走,她哽咽着。  “答案在你心里。”耳边还是那种淡漠的声音,但和狂风比起来简直悦耳太多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令赫舍理作呕,,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恶心到身边男子的举动。  风向改变了,赫舍理沉浸在男子的怀抱中,一切变得温柔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了着落。  “谢谢。”这是赫舍理竭力说出的一句话,随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分割线・・・・・・・・・・・・・・・・・・・・・・・  “本王要把你们杀光!”凤于姬像是疯了般,怒吼着走回族人这边。  “王爷,咱们还是撤吧!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凌广荣不知何时返了回来,关键时刻揽住了凤于姬前进的脚步。  “给本王让开!”凤于姬想要挣脱凌广荣的铁臂。  “王爷,属下对不住了!”凌广荣一个后劈,凤于姬便失去了知觉。  “你――”凤于姬的目光全在巴巴拉可汗和族人身上,刚注意到凌广荣的话,就倒下了。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我朝的摄政王,如今他政权兵权都在手,如果你们有胆子动手那就尽管来好了。”凌广荣自己出去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拖着个凤于姬,就不一样了。  “那总得有我们些好处吧!”巴巴拉可汗摸着胡须,一脸轻蔑的开口。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摄政王要称霸天下,到时候美人和元宝随你们挑。”凌广荣的话很明显的起了作用,族人中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他们的目光仍在巴巴拉身上,期待着他做出回应。  “可汗怎么知道你们汉人说的是真是假!总得立个字据吧!”巴巴拉可汗身边的另一个古铜色皮肤汉子说道。  “凌广荣这个名字还不够吗?我身为凤凰王朝的大将军,当然会言而守信。”凌广荣支撑不了多久,除了去死,这时候他什么都能答应。  “可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巴巴拉。  “你们汉人要是不遵守承诺,到时休怪老子我不客气!”巴巴拉可汗心中幻想着金银珠宝和美人,忘乎所以的硬气着。  “那是一定!”凌广荣心里补充着:不会遵守。  “行了,你们去吧!”说话的是巴巴拉可汗身边的那个男人。  “等等!不许骑马。”巴巴拉可汗上撇的厚厚嘴唇露出一丝玩味。  “好!”凌广荣脚步移动的非常缓慢,尽管如此,他将心中的不耐打消了,日后还怕没机会报复? 第七十二章 敌意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这里是?”赫舍理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禁诧异。  片刻后她的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那男人有着美丽的容貌和毫无感情的双眸。  “你是帝。。”赫舍理试着将目光悄悄的移向别处,她无法直视那双不带有感情的眸子,这种感觉像是  被人看透。  “好好休息。”帝单月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这时赫舍理才注意到这里是水晶铸成的宫殿,美丽绝伦,尽管如此,也比不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来得  更具神秘感。  “哎?”赫舍理还没来得及叫住帝单月,就看他消失在了殿中。  他救了我。赫舍理疑惑的是自己心里的肯定句,帝单月怎么会在那里?  赫舍理的脑子清醒许多,发丝略微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作呕的感觉也随着心情的好转变得无影无踪。  “伤养好了就赶紧回去!”凤茹的出现让赫舍理一愣,她随即一笑,说道:“咋俩真是有缘,你假扮我之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你可好,倒亲自来找我。”   “那件事,你和本尊已经扯平了,别告诉本尊,你没假扮过我!”凤茹冷冷的声音加上冷冷的表情,真是让坐实了那“冷美人”的称号。  “哦?你知道?”赫舍理挑眉。  凤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天亮之前,请你离开。”  赫舍理的确没有多留在这里的打算,她慢慢的从水晶塌上走了下来,台阶由上而下有很多,不知怎么,走台阶时赫舍理的头莫名其妙的有些晕。  “额――”赫舍理的世界变得天旋地转起来,一个身影掠过,抱住了她,旋转,落下。  “怎么这样任性?”帝单月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一湾春水化开,暖意席卷了赫舍理的心房,和刚才派若两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赫舍理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不管是在玉仙缘的事上还是这件事。  帝单月没有说话,嘴角毫不掩饰的加深弧度。  没有得到答案的赫舍理有些不甘心,看着帝单月那无人匹敌的仙嫡脸庞,她不争气的再次愣住了。  “你。。”如此美丽。赫舍理很想这样说,但让人猜不透的是帝单月的想法,他会怎么办?觉得她很轻浮,居然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他。  帝单月将脸靠近了赫舍理,正在沉思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帝单月会靠得如此近,看着那如梦幻般的双眸就在眼前,她不禁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碰帝单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你的头发,乱了。”白皙的手拂过赫舍理的双鬓,帮她简单的理了理发丝,粉嫩的指甲此时是那样明晃晃。  “我自己弄。”赫舍理知道此时自己的脸翻过一阵阵热浪,她从来没这样尴尬过,在她的脑子中只能用尴尬来形容此时的情况了,从小混混到大佬,她什么时候都没把自己当成女人过,突然这样倒有些难以接受,她的手甚至激动的碰到了那白皙的手。  帝单月的笑容像是寒冬腊月的暖流,破茧而出,他真实的笑了起来,带来的是人们所有的期盼。  赫舍理低垂着头刚好错过了这少有的笑容。 第七十三章 状况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老爷,赫舍理去哪里了?就连包袱也带走了?”陈蓉蓉疑惑道。  “蓉蓉,她自有她的去处,你莫管了!”赫平川皱眉说道。  陈蓉蓉注意到赫平川的态度不似往常那般,而是冷冷的,心里对赫舍理的憎恨便增加了一分。  “老爷,那婉儿。。。”陈蓉蓉欲言又止,她想让赫平川注意到自己。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夫人你就放宽心吧。”赫平川说到这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轻抚脸颊上的泪水,她又哭了。  “老夫去小厨房看看你爱吃什么,别胡思乱想了!”赫平川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夫人如此,神情也有所缓和。  “好!你就这样向着那个丫头吧!”陈蓉蓉不再理会赫平川,倒在榻上酣睡过去。  ・・・・・・・・・・・・・・・・・・・・・分割线・・・・・・・・・・・・・・・・・・・・・  “小丫头,快过来,给为师打水,为师要泡澡。”  “小丫头,抓两个活人,为师要修炼。”  “小丫头,你这菜能不能多放点调味!”  “小丫头。。。”  “。。。。”素雅看着面前鹤发童颜的赫里夫人,真是伤透了脑筋,如果当真要她选择,她直接重新投胎算了。  “小丫头,你的穿着终于有点像我们魔都的人了!”难得闲下来的赫里夫人撇了一眼一边的素雅,喃喃道,连带着点了点头。  “黑色裙子,黑色袍子,黑色靴子还有黑色头巾,师父,你这是闹哪样?”  “少废话!快帮我把这个人运过来!”赫里夫人抬高了声音。  素雅揉揉太阳穴:“师父,素雅遵命。”  转眼间春天已将到来,万物有了自己的生机,它们昂首挺胸的迎接着阳光的沐浴,显得格外自在。素雅  跟随赫里夫人到此闭关一个月之久,起初赫里夫人只当是有个使唤的奴婢,后来惊奇的发现素雅这个小丫  头还是有点魔法天赋的,素雅背她上山下山,给她做好饭好菜,伺候她梳洗安睡,总归来说在她心目中这  丫头的的确确是不错的。  “开饭咯――”素雅嘴中吆喝,看着一旁埋头研究尸体的赫里夫人。  “又不是喂猪,叫什么叫!”嘴上这样说这,赫里夫人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向那香喷喷的饭上瞟了几眼,随即发出一声轻哼。  “这菜色有点进步了啊!”  难得的夸赞并没有让素雅洋洋得意,她埋头将菜中的木耳和丝瓜挑了出去,因为赫里夫人不爱吃这些。  “拜托你吃饭不要这么大声!”赫里夫人抬头才注意到了素雅的碗,不由一愣,没再说话。  “遵命,师父。”素雅微微颔首,表示并未有异议。  “什么时候理儿来看我们?”赫里夫人冷冷的问道,似乎有些抱怨之意。  “小姐说她恋爱了,过段时间再来。”  “恋爱?什么意思?”赫里夫人不明所以。  “就是。。。她,”素雅在斟酌用词。  “快说!”  面对赫里夫人的不耐烦,素雅一开始便没有抱怨,因为赫里夫人比她还会抱怨。  “有喜欢的人了。” 第七十四章 相思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记住一个人的样子了。  赫舍理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每天在营帐里上蹿下跳,或者发发呆。  最恶寒的莫过于凤于姬,他算是为了赫舍理狠狠的伤心了一把,以为她就这样牺牲了,结果呢有些事  也只是想想,现在赫舍理还活蹦乱跳的呢!  “本王怎么能忘了你还会巫术呢!”  “都说了那叫魔法!”赫舍理表情呆愣看着某处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魔法还能起死回生?本王有时还真的不相信。”凤于姬慢慢走近赫舍理。  “魔法当然不能,那是有人救我!”赫舍理说道这里呵呵一笑。  “你还是赫舍理吗?”凤于姬甚至想拆开赫舍理的脑袋,或是当当她肚子里的蛔虫,搞清楚这个女人在  想什么。  “这是什么话?不过是吃了场败仗,你就不认识我啦?”赫舍理摇摇头,那眼神似乎在说凤于姬这个王  爷很是无可救药。  “本王只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凤于姬心里有些不自在。  “记得在王府吗?你也这样说,你这个王爷真是孤陋寡闻。”赫舍理摇摇头,不想理会凤于姬,可以说她的心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爷!叫广荣来有何吩咐?”凌广荣大步走了进来。  “你替本王看看,这女人怎么了!自从那日回来就是这个呆样子。”  “王爷,这样好吗。。。”凌广荣虽然是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但是面对女人时就手足无措,更别说赫舍理这种娇滴滴的美人。  “快点!”凤于姬有些不耐烦,看见凌广荣慢吞吞的样子心里一阵窝火。  注意到凤于姬有些可怕的眼神,凌广荣就不得不挪步到赫舍理这边,看着她漂亮的美眸,心中隐隐波动。  “回王爷,广荣不知。”匆匆看了赫舍理一眼,凌广荣的脸有些热。  “细细给本王看!”凤于姬再次命令道。  凌广荣突然凑上前的脑袋让赫舍理下意识一躲,她拨了拨手:“一边去。”  “雪女姑娘,你在想什么?”凌广荣问道。  凤于姬刚要感叹他的问题太过迂腐,却听赫舍理下意识回答道:“男人。”  “。。。。”凤于姬心里莫名冒出一团团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抓起赫舍理来就推向一边去。  “你干嘛啊你!”赫舍理揉揉被磕到的头,床榻那里可真是堪比石尖。  “快说,那个就你的人是谁!”赫舍理一愣。  “不告诉你。”赫舍理趴在桌子上继续想着什么。  “别逼本王。”凤于姬沉声道。对于赫舍理的爱答不理他更是恼火,想想也知道一定是个男人救了她,  不然她怎么会一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哪里逼你了,我告诉你啊,我不喜欢你,本来就不喜欢!想别人也是正常,你管的着么你!”赫舍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就不知淑女为何的她更是翘起了腿。  “吩咐下去,说本王的话,不准这个女人出营帐!”凤于姬撂下一句话后气冲冲的出去了。 第七十五章 逃脱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凤于姬你有病吧你!”赫舍理哭天喊地的叫着。  “雪女姑娘,你还是回。。”话还没说完,就遭到赫舍理的一记白眼。  赫舍理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心里十分委屈,凤于姬居然派人时刻盯着她,这还不算,居然还派南方的巫女来设魔法阵。  “我看姑娘你还是。。。”凌广荣成功的闭上了嘴,因为他的嘴被赫舍理用魔法封上了。  赫舍理一会坐在这里,一会坐在那边,整个人就是闲不下来,嘴里发出一阵哼哼,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凤于姬你知不知道,本姑娘对你十分不屑!说白了就是看不起你,以小人之心夺女子之自由,你他娘的!”对于赫舍理骂骂咧咧的态度,凌广荣是十分汗颜的,他一方面同情赫舍理的遭遇,另一方面又觉得她同样是个不好惹得女人。  “谁在骂本王啊?”凤于姬的突然现身让赫舍理正在喝水的动作一停。只见她把壶往桌子上一放,手就插在了腰上。  “你的姑奶奶赫舍理是也!”她理直气壮的对着凤于姬说道,双方的眼神在空中擦出明显的火花。  “你一个女人,嘴巴别这样毒,当心以后没人娶你!”凤于姬看似好心劝阻,黑色的眼眸转了转盯着赫舍理的一举一动。  赫舍理听完后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坐下来双手支着脑袋:“会有的。”  “哦?能说与本王听听吗?”凤于姬心中怒火中烧,狠狠的向脑门窜着。  赫舍理当然没注意到凤于姬的反应,她斜视着凤于姬:“是一个很美的人。”  “比起本王呢?”凤于姬忍不住问道。“比你好看多了”赫舍理直言不讳的笑笑,还摆了摆手。  “是吗?”磨牙的声音让赫舍理第一时间将注意力转向了这个男人,只见那男人没有多余的表情,一记刀一样的眼神就可以杀她与无形。  “哎哎――别这样嘛!”赫舍理将头转向凌广荣,无视他如筛般摇着的头。  “你看着本王!死女人。”只听声音便知道凤于姬此时的愤怒,赫舍理不得不将头转了过来,无所谓着说道:“你把那巫女给我撤了,咋俩好说好商量,不然的话,你就是绑起我来,我也会想办法逃出去!”  “那你就试试看好了!”凤于姬不知道自己心里纠结着什么,他居然无法控制的囚禁了赫舍理,这个女人纵使有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只要是个男人也会被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给吓跑的,自己居然相信有人会喜欢她,真是可笑之极。  “好!你说试就试!”赫舍理慢条斯理的坐下来,等待着什么。  “你想做什么?”凤于姬看不惯她的神神秘秘。  “我说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等你出去了我自然会试试。”赫舍理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凤于姬赶紧出去。  “本王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凤于姬不想过多停留,便走了出去,顺便吩咐门口的巫女仔细盯着点。  “我口渴了,来人啊――”赫舍理将声音放大,前脚刚送凤于姬走的士兵当然没有离开。  “雪女姑娘,有何吩咐。”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你靠近点。”赫舍理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士兵也没有多想直接上前去,不料赫舍理嘴上低估了些什么,他的意识便开始涣散。  “门口的巫女都什么时间去休息?”赫舍理低声问道,这声音却足够让一边的凌广荣走过来想要听个究竟。  “你过来干什么,一边去。”见到凌广荣用手指指自己的嘴,赫舍理才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说:“离我远一点,我就给你解开。”凌广荣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士兵回答道:“王爷传召时。”  “哎呦这小子,还。。还传召?看本姑娘怎么让你后悔!”赫舍理阴险的笑容刚好落在凌广荣的眼里,这使他一阵不安。  “好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士兵走出去后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拍拍头走开了。  “凌广荣听令!”赫舍理将脸庞正对凌广荣,凌广荣看着赫舍理的嘴唇,薄薄的唇瓣像极了寒冬开的朵朵梅花。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出营帐。  帐外的巫女看见有人走出来,立刻警惕起来,她有些清秀的脸庞在面纱中露了出来,看着凌广荣:“副首领。什么事?”  “王爷说叫你一会去复命!这里有我。”看见凌广荣的瞬间巫女就明白了王爷凤于姬的用心,这女人恐怕插翅难飞吧,于是便放宽了心,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向着林子的另一头走去。  “呵呵,凤于姬你没有想到吧,跟本姑娘斗,你还早上100年呢!”营帐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正是赫舍理,她嘴角上扬着,看向远方的天际,随即消失在雪花飘落之际。  “说!赫舍理那个女人到哪里去了!”凤于姬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凌广荣,凌广荣这才回忆起赫舍理消失前的阴险笑容,于是慢慢说给凤于姬听。 第七十六章 闯入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仙山上,云雾缭绕,到处可见的是弥漫着的仙气,在仙山的三位方向是上古神兽。  与上古神兽相比,巫神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上仙,即凤凰大仙,当然了守山大神的位置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身上,在凡间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巫术的鼻祖,这也是为什么称她为巫神的缘故。  “原来那女人年纪这么大了。”赫舍理有些感叹,刚刚从山下的老者那里听说起初还有些不信,直到到了山脚下才有些相信了,这仙山可谓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真真是高不可攀啊~  正在赫舍理这边感叹时,山脚下出现一个洞口,偌大的洞里即使在白日也是深不见底,更像是一方水井,总让赫舍理有种不详的感觉,与山洞不同的是周边堆满的杂草,这样想想才会让她有种真实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跟那句诗有关。”赫舍理停止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努力使自己定下神来,走了进去。  那次帝单月救了她,两人暗生情愫,赫舍理还没来得及说声道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营帐,这次她非要亲自了解一下地理位置不可 。  眼瞧着洞里黑漆漆一片,赫舍理有些茫然,正巧被脚边的一个东西绊倒,她才拾起那东西,由于洞里太暗所以看不清只能用手摸了摸。  “好个木头!本姑娘非常需要你,来的正是时候!”有了工具后赫舍理才能催动法术让火把燃烧。  火把的光仅仅照亮了一片空地,便让赫舍理忍不住惊叹,只见满地的白骨成了铺在地上的毯子,随处可见,几乎没有缝隙,似乎非常欢迎她这个外来人士的加入。  “好家伙,如果真要亲自下山走回去,估计要比登山还难。”赫舍理的声音在山洞的石壁上回绕,显得无比空洞。  “有凡间的人进来了。”巫神睁开狭长的美丽眸子,平淡无波的眼眸像是怎么也激不起的沼泽,那潭水波闪动了一下,嘴上没有说什么。  开口的是仙山中公认的与巫神关系最最好的山神,一身彩色鳞片华丽耀眼,她是人称半人半孔雀的仙女,也是上古四大神兽中的不死鸟――朱雀,大概是同属鸟类,又都是女子,开天辟地之时两人的关系就注定了一拍即合。  “我的姊妹,找到青龙和白虎了吗?”巫神似乎并不关心朱雀的话,心里仍然惦记着失踪几十年的青龙和白虎,这是她第二次问起了。  “没有,凤茹。”朱雀脸色有些黯然,回想起两位哥哥失踪的场景,她懊悔不已,感叹自己的能力还不够,她倒不是担心两位哥哥会遭遇不测,毕竟还没有神仙敢拿他们怎么样。  “那个凡人我来解决好了,你去找寻他们吧。”巫神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失望的意味很是明显。  “凤茹,你可不要滥杀无辜才好,被上面的知道了可不好。”朱雀话中的意味很是明显。  回应朱雀的是一片寂静,她知道巫神很懂这其中的道理,心想多说无益便不再言语,展开缀满各种色彩的翅膀,完美的身影划过天空。 第七十七章 伪装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几乎踉跄的走到了洞的深处。尽管她无数次喊爹骂娘,但仍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嘿嘿嘿嘿!嘿嘿嘿――”一声声怪异的笑回荡在洞的深处,赫舍理并没有感觉那里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她纵使驰骋生意疆场多年,也从来没有跟这种近乎于鬼怪似的东西接触过,至少今日之前是不可能了。离洞深处越近她的呼吸就越费劲,空气就愈发浅薄。  “这山洞恐怕是向上走的。”赫舍理心里逐渐有些明了,黑暗中即便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或是感知不到任何生物,但偏偏这种感觉,最让她受不了了,那是一种被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窥视的感觉,她甚至有种被吃入怪物腹中的感觉,而这仙山表面上很是无害,实则内藏玄机。  如果一切真的如她所料,情况最糟糕的莫过于她自己了。她抚摸着厚实的墙壁,一点点的挪动。  “没事的,这没什么。”说话的不是赫舍理,而是一个真实的人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某种**力,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温暖,让赫舍理忍不住快速的向前走去,她已经受够了这种孤独的感觉。  只见一个老妇人抱着个刚满月大的孩子,她们在一座窄的不能再窄的木桥上,那木桥甚至没有围栏,周围总是漆黑一片,赫舍理还是靠着点点亮光,缓慢的移动到老妇身边,也许是因为环境的缘故,赫舍理打心里不想离她太近。  “这位姑娘,能不能救救我们,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很久了。”老妇人哽咽的声音倒是使赫舍理一个激灵,她的同情心还没有多到都不能自救还有精力去就别人。  “我想我。。”赫舍理刚要说什么,老妇人手中的孩子就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凄惨极了,让赫舍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童年,那么的悲惨,就像那无力生存下去的婴儿,哭喊着没人理会。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赫舍理忍不住问道。  老妇人苦苦哀求道:“他没有名字,他还是个小子,一个大胖小子。这就这样没了爹娘,我不得不带着他到这里来寻爹娘。”  “别理会她。”突然冒出的凶恶年轻人年龄看上去跟赫舍理差不多大,这让赫舍理心生好奇,毕竟这种地方如果有活人那肯定不平凡。  “又是你这个年轻人,说话怎么这样不知道分寸!理我们远一点。”老妇人很是正义的开了口。  “可怜什么啊可怜,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真是晦气。”凶恶的男子横眉冷眼,很是不屑的样子,他看老妇人的眼神更像是再看一堆呕吐物,甚至不想多看一眼,即便是说话也将目光放在赫舍理身上。  赫舍理心里是十分瞧不起这个年轻人的,突然冒出来不说,着实看上去没什么好意,加上那老是盯住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  “嘿嘿,没想到这里还有凡人。”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从凶恶的年轻人身后走了出来,由于身材过于矮小,赫舍理这才注意到了他。  “你是道士?”赫舍理问道。语气中有些肯定的成分。  “是是是!我是个道人,非常稀罕的道人。”他摸了摸短小的胡子,笑嘻嘻的说道,这笑声倒有些像刚才那怪异的声音。  “刚才是你在笑么?”赫舍理不由问道,因为她猜不透这个道士的心理,即使能够听见,大多是些没用的。  “啊?额,你说那个啊,那是我养的狗在叫!”道长再次摸了摸他那胡子。  “你还有宠物?”赫舍理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对着瘦小的矮个子道长说道。  “什么是宠物,别乱说。”道长这时候有些恼火,赫舍理仍旧不明白他在恼火什么。  道长虽然表情严厉,但是话中没有真正的愤怒,他的意味越发明显:“走吧,跟着老道,顺便寻寻那丢失的狗。”  一行人就这样跟着个子的道长绕来绕去,虽然路途曲折,但某种事实在赫舍理的心中愈发明显,有时候越是在意暴露的反而越多,不是吗。  几乎走了很久很久,人群中无人再次开口,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也停止了啼哭。  “我说道长,还没有到么?”赫舍理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像是响应了她的话,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些动静,毛皮摩擦在地上的声音让人不难判断这是什么生物,不过赫舍理还是有些不安。  “原来是我的犬儿。”老道看着不远的地方一闪而过的黑影说道。  “咱们走吧,就在前方了!”他的语气没有兴奋,只有一丝欣慰。这让赫舍理更是不解了。  “这狗是哪里来的,离我远些!”老妇人叫道。  “嘿嘿嘿嘿――”那怪笑又响了起来,这次赫舍理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了。她装作不在意继续向前走去,几人随后跟上,一切显得平常不能再平常。  光线透过一个洞口披散开来,赫舍理没有迟疑的率先走了进去。  那屋子是个石屋,看上去没什么特别,正中央的四个鼎显得格外隆重而突出,在赫舍理身后的几个人迅速走了上去,赫舍理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连老妇人也摸着那古朴的鼎笑了下,另一边的道长说道:“你们快看,上面有图文。”  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不以为意,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装了行吗?诸位仙家,或者说。。。这个身份由你们自己来说呢?”赫舍理靠在离他们最远的墙那边,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年轻人和抱着孩子的老妇人,。她又对另一边的老道士说道:“尤其是你,最不像了。” 第七十八章 现身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你。。。你在说什么?”老妇人率先开了口,表情无辜到不行。  “我说什么?”赫舍理轻“哼”一声,很是不屑。  “犬儿,可以出来了。”老道士显得极为镇定,对着赫舍理那边说道。  只见洞门口黑暗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怪物的东西,那东西非常巨大,样子像极了狗的模样,最最缺少的偏偏是证明它是狗的。。。器官。它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甚至没有耳朵。只剩下那一条长长的拖地尾巴,一甩一甩的无比诡异,至少没人会用宠物来形容它,赫舍理曾经想过这个奇怪家伙的样子,没成想居然如此怪异,她正了正身子,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些人。  “嘿嘿嘿嘿嘿――”怪笑没有因为它的到来而停止,明明没有嘴巴的它仍然笑着,那笑声因为靠近而变的越来越大。  “你们几位。。”赫舍理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那条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上移开,看向身边的那些个人:“可以现身了吗?”  “小姑娘,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这地方不够啊――”开口的是老道士,他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脸阴狠的说道。旁边的老妇人随声附和:“好不容易遇到个小丫头,你们这样吓唬人家干什么啊?哈哈哈哈!”  一切的事物都开始有了变化,唯独方方正正的鼎,还摆在那里,观看世人的丑恶嘴脸。  老妇人也没有发生变化,她的笑容显得无比灿烂,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无限扩大。  要说那似犬非犬的东西不是真实的狗,赫舍理倒有些相信,但老道士的嘴中真实的发出了狗的叫声,这让赫舍理的心中很是惊悚,她观察着老道士的变化。  慢慢的他的衣服破了,浑身慢慢的膨胀,就在赫舍理以为他要这样死去时,他的四肢有慢慢的组建起来。  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赫舍理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她有些作呕,靠着墙的一边怎么也吐不出来,难受的紧,当她再次回过头时,看见的是老道长的真身,或者说是披着人面具的怪物。  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赫舍理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模样才好,心里更多的是颤抖,她虽然能够逃脱,但这次要是逃了就见不到那个人了。  “你有名字吗?”赫舍理这样问道。  “我们属于神族,怎么会没有名字。”那声音断断续续,赫舍理只觉得神族这个词无比清晰。  “如果我没猜错,你叫穷奇。”赫舍理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那是上古神兽,如果说穷奇在这里,可想而知其他的那些人是什么了,她看向那低垂着头的年轻人。  只见低垂着头的年轻身体开始变形,已然是一派怪异扭曲的形象,与其说是魔兽不如说是生化实验失败核泄漏的产物。赫舍理这样想到。  那扭曲的东西开口:“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愚蠢的凡人。”  “真当老娘没看过山海经?穿到这里我就注定了不是凡人,没准和你们一样呢!” 第七十九章 追赶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山海经是什么东西?”那扭曲的怪物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想要了赫舍理的性命。  “稍后姑奶奶告诉你,现在。。”赫舍理宝石般的眸子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着不知名的色彩。接着她猛地朝洞口跑去,试图以自己的速度分散四个怪物的注意力。  四个怪物哪里是那样好糊弄的主儿,他们根据凡人的气味和他们惯有的思想,追踪着这个临阵脱逃的美丽女人。  赫舍理虽然能用魔法消失,但终究逃不出这个山,因为它的内部着实处处是机关,加之刚才那些怪物一般的东西,应该是守护这里的神兽,可以说它们应该好久没吃到像她这样新鲜的肉了,想到这里,赫舍理更是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嘿嘿嘿――嘿嘿嘿。”诡异的笑声像是在她的耳边一样,让她的心不可抑止的剧烈跳动着,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想想进入仙山的最初目的,想到那个纯白发丝的男人,那惊心动魄的一撇一笑,就足够她做一切了不是吗?他身边的女人应该都这样想吧!赫舍理胡思乱想着,正当她愣神的片刻,脚边就出现了一只没有面目,没有任何器官的东西,那东西粗糙的毛皮甚至在蹭她的裙摆,赫舍理只觉得自己差点要叫出来,却生生的憋住了。  赫舍理轻轻的耸了耸肩,什么事情她没经历过?即使没有现在不是正在经历吗?她还愣着做什么,当然是要逃脱这种被一群怪物追捕的困境!  一个闪身,赫舍理消失在空气中,隐藏在虚无的空间里,她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个只有嘴巴和脑袋的大鼎向她袭来,带着震天撼地的气势,与其说赫舍理是被赶出虚无界的,不如说是被逼出来的。  “可怜的凡人,你们只会在这尘世中逃避,要到何时呢?”不知是谁的声音响彻在洞内的各个角落。赫舍理被堵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洞里,知道再次现身后气喘吁吁。  小洞里的气温一开始非常低,刚进来的赫舍理浑身就忍不住一个激灵,直到后来不知怎么的,温度逐渐升高,直到墙壁上的水珠渐渐滑落,赫舍理才明白那是四大神兽故意折磨自己,她的身体是热的,她的头脑是混乱的,她的心更是火一样的热。  “你们有种跟本姑娘单挑,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门被堵了个严实,赫舍理甚至不知道这些话是否能让厚实墙壁的另一面听到,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于是她将手放在头上,拿下唯一的一支簪子,那簪子还是素雅特意为她别上的,她都没舍得摘下来。如今却派上了用场,真是讽刺。  “咔――”簪子深深的扎进了赫舍理的大腿上,疼的她几乎忘记了呼吸,脸庞的汗珠甚至不比墙壁上的少,她不知道这种状态能够维持多久,至少等到门外那些人离开,黄花菜也就凉了,她知道自己此刻什么都不能想,唯独能做的便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如何出去。 第八十章 信念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等等,让我想想!”赫舍理大声的叫着,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告诉门外的“东西”。  “婴儿,老妇人,年轻人,没有面部的狗,还有穷奇。”赫舍理不禁扶额,想从中分辨出四大神兽的本体,并且短时间内找出它们的弱点。  血液如奔涌而出的水柱,簪子就像是在赫舍理脆弱的生命上生生的挖了个洞,她感觉生命在随着那个小洞逐渐流逝,直到消失不见,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难道说跟 它们耗下去就是办法吗?我该怎么办?师父。。。”尽管头脑如此混乱,在她那仅存意识的脑海中还是浮现起了那位穿越后就碰到的奇葩师父,她教自己魔法,帮自己打抱不平,即使不满意素雅仍旧接受了自己的提议,还下山来到了凡间,只为了她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徒弟。  “理儿,这些不合你的口味?小帅哥的心脏如何?”起初“小帅哥”这个词一度让自己认为找到了同乡,追着赫冽夫人问21世纪的事,可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她无法感觉到师父赫里夫人的情绪,也就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师父那时不时的玩笑总是能让她振作起来。  “对啊,师父,我还有天下没有闯,我的老大还没有当够,也许这是我的前世也说不定,老天你一定有意要安排我到这里,那么。。。让我去收拾那些杂碎吧!”  ・・・・・・・・・・・・・・・・・分割线・・・・・・・・・・・・・・・・・・・・  “不知道掌柜的现在怎么样了?”乔和玉看着玉仙缘的客人进进出出,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句话。  “那是师父!不是掌柜的,四娘要是知道了又要唠叨你了。”夜钟离的伤好的很快,但是失去的东西还是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师父?那她怎么不好好教咱们!再说了那些花把势有什么用!”乔和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慨。  “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这些话!”夜钟离的眉毛跳动着,臂膀上鼓起几块棕色,很明显的警告着乔和玉,要是他再说一句,就废了他。  “没什么。”乔和玉放弃了继续说话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夜钟离。  “和玉兄弟,我夜钟离的兄弟不多,你我能结识,也算一种缘分吧!既然如此,即使你不把她当师父,她也是为兄的师父,为兄双眼看着这天下时,师父就占据了半壁江山,你明白了吗?”  “既然钟离大哥这么说,弟弟我也不会再在兄弟你的面前提师父半个不是。”说完后乔和玉便转身离去。  “果真是年轻人,还差的太多。”钟离摇摇头,暗自伤神起来,他的心里也在为赫舍理担忧,去了数月,仍旧没有回潮安,因为距离太远,自己的等级又不够,所以无法感知到赫舍理的存在,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赫舍理的归来,为她打理好这一切。他无法忘记那日赫舍理脸颊划过的热泪,她说失去了一个兄弟,比失去了一个臂膀还要难受。 第八十一章 悟道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老爷,有一男子自称是大小姐的徒弟,想要见见老爷。”  赫平川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披上外袍,起身走了出去。  “敢问护国公大人,是否有我师父的消息?”来人是乔和玉的哥哥乔和田,与弟弟和玉相比,乔和田身上更多的是正义之气,和不说话先办事的作风。  “你自称是她的徒弟,怎么会不知她的消息?”赫平川反问道,语气中带着质问,似乎不相信的样子,毕竟随便一个人出来说是自己女儿的徒弟,难道他就应该相信吗?他可不想把自己女儿的消息透露给一个外人。  “师父她已有一月未归,草民作为她的徒弟自然是十分忧心,并无为难护国公之意,还望护国公明察。”  赫平川并不买账,身形转了一个方向,向府内走去。乔和田急忙说道:“如若师父遇到了危险,我等前去也能助一臂之力,请护国公成全!”  赫平川这才停下了脚步,微微的将侧脸转过来:“老夫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近日照顾夫人甚是疲惫,经你这么一提起,才想起了自己女儿的行踪,既然你是好意,怎么不先去寻她,而是认定了老夫这里有她的消息?”  “护国公若是不知自己女儿的行踪,作为徒弟的我等小辈又从何得知师父的下落,草民能来贵府,便是认定了护国公大人身为父亲对女儿不会不管不顾!”乔和田并不是个身形健壮的人,但身上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是那股子正直,这使他的形象在赫平川的心中顿时好了许多,暗自纠结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总的有什么东西证明一下才。。。。”赫平川话音未落,便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本不该在冬日里盛开的花朵们纷纷张开了可爱的脸庞,毫不畏惧的迎向那带有寒意的光芒,一切都是那样充满着生机。  “她去了摄政王那里。”当赫平川终于打算转过身时,原地已经没了乔和田的踪影。  ·················分割线················  “参见师祖。”连续对着画像磕了三个响头,男子缓慢的起身看着那画像中的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敢问师祖对凡间有什么看法?”再次开口时,男子已经来到了画像的正前方,抚摸着那了无痕迹的画纸,片刻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  “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一句话让眼前的男子震惊了片刻,他回过神,对面前的人俯下身去,说道:“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师祖的慧眼,弟子知错了。”  “万物皆是有因果,即使能够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那又如何?”男子将头抬起,望向那一身白衣男子,只觉得自己的修行还差得甚远,他说道:“谨遵师祖教诲。”  白衣男子将白皙的手指放在那人的头上,像是安抚一般,直到男人抬起头,白衣男子便无影无踪了,那男人像是解开了一切困扰,浑身慢慢的散发着金色光芒,他刚毅略带正气的脸庞充满了喜悦之意,他最终念念有词:“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接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说道:“师父,和田一定会来救你的!”那男人再次睁开眼眸之时,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第八十二章 寻回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于姬抚摸着貂皮的绒毛,那是赫舍理身上披着的,他扶额沉吟片刻,抬起了头对帐外说道:“广荣何在?”  “卑职在。”凌广荣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单衣,这显然引起了凤于姬的注意。  “不是说不许卸甲的吗?本王的话如今不管用了?”凤于姬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只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卑职的战衣膝盖的地方划破了,身为将门,战甲划破仍在身,未免太不得体了。”凌广荣作辑回答,态度说不出的谦卑。  “所以?”凤于姬微微挑眉,斜视着位于下方的凌广荣。  “卑职只好拿下身,细细缝补一下。”凌广荣厉声答道。   “好了,本王不是拘小节之人,只是战甲在身,才有蓄势待发之势,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如何?”  面对凤于姬的刁难,凌广荣早有体会,他知道王爷是个爱记仇的人,尤其是当自己眼睁睁看着赫舍理逃走却没有制止时,以后的事就不言而喻了,所以自己此时没有办法埋怨,只得服从军令。  “王爷叫卑职去做任何事情,卑职义不容辞!”凌广荣坚毅的脸庞显现出一种难得的真挚。  “不久之前,本王便听闻荣将军骑马射雕无一不会,当然了,本王比较喜欢看有挑战性的东西,不如,你就替本王想想吧!”凤于姬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凌广荣的身上,凌广荣纵使心中毫无畏惧,难免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这让他想起了赫舍理,一个极其聪明而又敏感的女人。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凤于姬这个王爷看不起自己。  “卑职无异议,王爷决定就好。”凌广荣的态度还是让凤于姬很是欣赏的,他决定只给凌广荣一个小小的惩罚。  “那你就给本王跳一支舞吧!”凤于姬说完目光锁定在凌广荣身上,似乎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凌广荣的心里可以说是一百个不情愿的,但是谁又会在乎他的感受呢?毕竟王爷可没有让他当着兄弟们的面跳舞,这已经是给他很大的面子了。  “怎么?这都不愿意?”凤于姬似乎看出了他的无奈,语气故作恼怒。  “不是的,王爷。”凌广荣像是下定了决心,暗自握了握拳,终于如临大敌的抬起头:“光有舞蹈没有乐曲恐怕满足不了王爷的心愿,能否请王爷抚琴呢?”  “哦?”凤于姬倒不是不愿意,他对自己的将士一向宽容,即便凌广荣有羞辱他之意那又如何?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个稚嫩的男子汉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卑职只是为王爷助兴罢了,更谈不上一舞,只好献丑了。还望王爷成全!”  对于凌广荣的执着,凤于姬倒很是欣赏,他决定把自己的古琴拿出来。  “既然将军如此,本王也不好推辞,就这样罢。”凤于姬走到屏风之后,片刻后手中多了一把古琴。那是把神秘的琴,让凌广荣不禁脱口而出:“形饱满,黑漆面,具有精致梅花断。果然是吧好琴!”  凤于姬没有应答,只是轻轻的将那琴放于木桌之上,凌广荣这才看清了琴的模样,琴漆有断纹,它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由于长期演奏的振动和木质、漆底的不同,形成了多种断纹――梅花断。他心里很是欣赏这把琴,甚至有崇拜之意,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但是手还是在半空中停住了,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有办,于是慢慢的向后退去:“王爷,请容许广荣拿剑。”  “舞剑?也好。”凤于姬的兴致也真正的来了,他将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放在琴上,接着指尖开始滑动,而凌广荣也配合的开始舞剑。  两个路过的士兵不禁被这隐隐琴声吸引,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慢慢的拨开树叶。  凌广容不仅是个从小好动的人,也是个练武奇才,他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林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将军真是厉害!”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另一个士兵立即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小心被王爷和将军发现,快闭上嘴吧你!”于是两人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那片林子的空地上。  只见凌广荣每一招各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一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反观摄政王凤于姬这边,仍旧是淡定如初,只是手上波动琴弦的速度快了些。  凌广荣突然将剑一个回转,剑风落在凤于姬的周围,其气势波涛汹涌。两个士兵不禁长大了嘴巴,他们举得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剑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同时在奏乐一般。琴剑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不过凤于姬的琴声更是夹杂着无穷的内力,如万把支箭,直直的想凌广荣这边袭来。  凌广荣有些措手不及,长剑突然在半空中胶住不动,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  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总算他见机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直挞下来。这一下挞得如此狼狈,浑似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常人。他双手支地,慢慢爬起,但身子只起得一半,又侧身摔倒。  “将军!”两个士兵同时惊呼道。  “你们来作甚!”凌广荣的脸上有些倔强,又有些气馁,片刻后,他突然向凤于姬单膝跪地:“属下甘败下风,愿凭王爷任何处置!”  “处置倒是谈不上,你我皆兄弟,如今又以四海为家,只不过兄弟有事相求。”凤于姬缓缓的蹲下身,扶起凌广荣。  “王爷但说无妨!”凤于姬摇摇头:“不要太执着于礼,你替我去寻赫舍理回来可好?想必她是出事了。”  “王爷。”凌广荣猛地抬头,思量片刻便用力的点点头:“天涯海角,卑职会将雪女姑娘救出,也算是弥补过错。”说完头着了地。  “那。。。便去吧。”凤于姬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后转为坚定,看着地上的凌广荣,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第八十三章 强大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当乔和田单枪匹马的来到凤于姬的军营时,很成功的被擒住到了营帐。  “就你一个人?也太自不量力了,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哈哈——”正当凤于姬大言不惭的想要鄙视这个没头没脑的小子时,他只是十分平静的拿出了一样东西——木棍。  “来人呐,将这个小贼拿下。”凤于姬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呢,原来是根破棍子。正当士兵们将乔和田团团围住时,他却放声大笑起来,  “众所周知摄政王大名鼎鼎,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却不曾想还会有狗眼看人低的时候。”乔和田将木棍慢慢的将木棍放在一边,就像是对待某种珍宝一样。然后他眼神略带不屑的看向上方的凤于姬,就好像他是蝼蚁。  “真是有意思,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和你比试比试好了,也好让你知道自己是死在谁手上的。”团团黑气从凤于姬的周围冒出,他的脸庞变得极其阴狠,双眸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看着乔和田。  “王爷,这个人不过是一介草民,怎能劳烦您大驾,就让小人上去会会他。”领头的士兵开口,语气似乎比表情更加无所谓。  “别废话了好吗?要上一起好了。”乔和田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大,这让底下的士兵更加不满意了,他们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怒吼起来。  “兄弟们,既然这个人找死,那么我们还等什么!”领头的一声令下,一大批士兵便涌了上去,他们手里拿着刚刚打磨的长枪,每一枪都命中乔和田的要害,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乔和田就变得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处可以看的地方了。  凤于姬对于乔和田的无畏很是欣赏,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来挑战他的耐心,所以给他点教训又何妨,他露出一丝微笑,邪魅中带着致命,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仿佛眼前的没种男人就是自己发泄的对象,看着乔和田满身鲜血直流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甜,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果然杀人是治愈他的最好灵药。  血肉模糊的乔和田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身上的口子动作略微缓慢了些,他的眼神非常淡漠的看向凤于姬,仿佛凤于姬才是那个一直给自己表演的小丑,接着他吐出一口血沫,缓缓的开口:“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  凤于姬面色一变,他开始感觉到周围的气流有了明显的变化,接着一件可以说神乎其神微乎其微的事情发生了——血液像是被组织成的很多小颗粒一样,迅速的倒流回了乔和田的身上,像是有了某种治愈能力一样,他的身上变得完好如初。  “啊——妖怪!”士兵们的态度变得跟之前完全相反,他们杀猪一样的叫嚷着,努力分辨着面前的人究竟是人还是妖。  “慌什么慌!妖怪有怎么样?本王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临阵脱逃是最没骨气的事情!”凤于姬惊讶的并不是乔和田那神奇的复原能力,而是他对于自己那漠然的态度,还有那句咒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与这个男人素昧平生,竟会有种很遥远的熟悉感。  士兵们当然不想做缩头乌龟,这让他们想起了上次的失败经历,再怎么说身为来自王土的将士,他们也是无论如何都要给敌人致命一击的。  “妖怪,待爷爷们收拾你!”士兵们再次冲了上去,这回乔和田可没心思跟他们继续斗下去了,他大手一挥,方才在地上静静躺着的木棍出现在他的手中,正要说什么时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凤于姬神秘莫测的说道:“忘记告诉王爷了,我们魔法一族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说完嘴里念叨着什么,这句没有让凤于姬听清,他的嘴动的太快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在营帐中的士兵像是一根根木桩子一样,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这些尘土来到乔和田这边时,已经变成了清晰可见的一粒一粒,乔和田的脸庞此时显得更加**倜傥,他莞尔一笑:“这个实际上我是不会轻易用的,不过必要时倒是可以拿来甩上那么一下。”他将另一只手放在木棍上细细的抚摸:“你还不知道吧,这只是一根普通的棍子而已。”  ·····················分割线···················  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脸上上湿漉漉的一片,随着“嘭” 的一声,只见堵在洞口的门轰然倒塌。一个消瘦的身影踏着一股湿气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那女子的容貌惊为天人,身上带着淡淡的疲倦,只是表情犹如外面的天空一样,除了寒冷还是寒冷。  她嫣然一笑:“都出来吧,究竟逃避的人是谁呢?哦不对,应该是神兽大人们。”  黑暗中还是那样的雾气昭昭,只见一个大个儿圆形的东西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个带着饕餮纹的青铜器。只见它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或嘴巴紧锁。则作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地或水云气,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虎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  “你就是饕餮(taotie)吧!让我想想,你是那个婴儿。”赫舍理摸着布满汗珠的光滑的额头,手指一点,随即说出了这句话。  饕餮变回了原形,显然准备好了一场恶战,而对手是一个凡人,这没有让它觉得脸面上过不去,比起其他三个恶兽来说,它更愿意饱餐一顿。  赫舍理注意到了它用一种不一样的目光的盯着自己的样子,心里顿时想出一记。她轻声咳了咳:“跟我来,我有数不尽的好吃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 迂回式魅惑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本神兽凭什么相信你?”饕餮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一样,听起来含糊不清,配上他那巨大的身形,对于赫舍理来说简直是震耳欲聋了。她可受不了这种“河东狮吼”,连忙开口道:“谁不知道这上古四大恶兽里您的大名啊!那真是如雷贯耳。”我的耳朵都快聋了,赫舍理在心中补充道。  “名利于本尊何干?”饕餮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语气不是那样刺耳了。  “名利当然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还是山珍海味和数不尽的风花雪月,难道不是吗?大人不怀念以前在人间的生活吗?”面对赫舍理的话,饕餮有了短暂的停顿,正向她那边移动的速度呀慢了下来。  “过去的都已经成为尘埃,本尊在乎的只是这座山而已。”饕餮不急不缓的说道,语气变得非常沉着。  真是个情绪容易被波动的家伙,不过这样更容易,赫舍理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胜算。  “大人似乎忘记前世的事情了,忘记那轩辕黄帝是怎么对您的?啊?”赫舍理注意到饕餮的身形彻底的停住了,然后静止不动,正当她耐心等待的时候,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来:“凡人,以为我不知尔等在想什么!你心里的那些话可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我的耳朵。”虽然分辨不清这个声音出自谁,但根据四大凶兽最明显的特征,赫舍理隐约猜到了几分。她知道对于爱管闲事的穷奇来说,如果自己属于有理的一方,那么自己的躯干就会被他那尖牙力爪给撕烂。  “怎么?被我说中了?看看你那贪婪的思想是多么的肮脏,求生的本能让你屈服我们这类人,我说的对吗?”那个声音带着针对性的口气继续说道,接着久久的回荡在山洞里,不大不小的传入她的耳朵,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久之后四大神兽就会聚齐,然后一同攻击她赫舍理,到时候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轩辕黄帝当初怎么把您的身体分开然后丢在荒山野岭任凭野狗饿狼撕咬的,难道您这么快就忘记了?此前别人一直说饕餮大人就是个凶神恶煞并且残忍的人,我当时还反驳说您是个拥有强大神力的超能力者,如今看来我的观点仍然没有改变,我依然敬您为神,我可没忘记您是怎么从那些野兽的嘴下逃脱,战胜了那些残忍的**。”赫舍理嘴上仍然没有停止对饕餮的夸奖,脚步慢慢的向后退去。  “我倒是记得轩辕黄帝是凡间的尊主,想来过去上万年他不说尸骨无存,也早就化成白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还是刚看出来你这个凡人倒是伶牙俐齿啊!”说话的还是那个虚幻的声音,依旧分辨不清方向,不过从越来越多的话中,赫舍理几乎能感觉到她离自己有多远了,毕竟有些事情说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快,对于赫舍理来说吗,这点道理她是再明白不过了,不知道穷奇真能听到她心中所想,她决定冒一次显,决定在心里先暴露自己的身份,‘穷奇,你这个像狗一样的家伙,不仅叫起来像狗,还靠吃人为生,说起来你还不如饕餮呢!’接着她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说话的饕餮,黑暗的山洞,脚下的石子咯吱声还有她的呼吸声,似乎没什么动静,正当她要松一口气时,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破了她的脚踝,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随着爪牙的逐渐深入,她痛的难以窒息,猛地跪倒在一边的墙上。 第八十五章 腹背受敌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脚踝像是被上千个针头刺痛一样,让赫舍理差点昏了过去,她猛地掐自己的手臂,她不能再这里就这样挂掉,不知何时,她突然有种不想死的感觉,也许老天给她三番四次活着的机会,是有目的的吧!  “你有胆子伤我,怎么没胆子出来!”赫舍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着黑暗潮湿的洞上方叫嚷着。  “是你自己笨,凡人那点能力怎么能跟我们相比呢!”穷奇的声音愈发接近了,赫舍理再次拔下头上的簪子,悄悄的在上面注入自己的法力,想要弄伤这个不讲理的家伙。哪怕她的力量是渺小的。  “你别在那里看着啊!有本事跟姑奶奶单挑!”赫舍理的脾气不管是在前世还是现在,都是没有丝毫改变的,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只会说大话的小人。  “这可是你说的,无能的凡人。”穷奇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而且它在移动!赫舍理心里已经感觉到了穷奇的存在,她不管这个东西是人还是神兽,因为不反抗就会灭亡!,如果非要她选择的话,那么她当然会选择前者。她紧握着簪子的手没有像身体一样颤抖,方向要是有一点偏了,她也就走不出去了,以后更别提什么生得滋润,过得快活。  “好啊!快现身吧!”  随着一声轻轻的哒哒,转而变成沉闷的“咚咚”,黑暗中不知何时烟雾缭绕,这使赫舍理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但是她能敏感的察觉到的是穷奇的身形似乎有了变化,他,或者说它,变得更大了。  “终于变回原形了吗?要来就一起吧。”赫舍理靠在冰冷略带湿意的墙壁上,眼眸中写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和憧憬,她本是个无心之人,只是有了在乎的人,变得身不由己,以前是,没想到现在也是。她不知道这一来二去自己的小命还能坚持多久,她是亚洲黑手党的老大,她也是云余天的养女,自那日自己从下水道里爬出来重见天日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她遇到了被小混混揍的看不出模样还年轻气盛的云余天,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本名――云余浩,那是在老爷子出狱之前用的名字,没想到以前跟他要好的朋友苏震天却背叛了他,就连引以为傲的FBI放哨人的位置也因此而丢了,自那以后,云余浩对着她一个小女孩发誓,他表情认真的对她说老天不足以为证,因为他心里的天终于塌了。  我的心里还有天吗?天是什么颜色?海一样的蓝?赫舍理慢慢的将头转向那一片黑暗,她想要带着这个问题冲出去。  黑暗中的轮廓渐渐清晰,穷奇的样子长得像牛,有一条像狐狸而且拖在地上的长尾巴,要说他的声音,还不如说是叫声,准确的说它的叫声像狗,赫舍理觉得她就是一只一头状似老虎,长有翅膀的怪物。她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因为四大神兽应该都不怎么好看,至少看这个长着翅膀的大虎和只有脑袋和嘴的饕餮就知道了。  “你居然这么看我们!”穷奇露出了想当锐利,堪比刀剑的虎牙,它十分愤怒,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赫舍理从脑袋整个吞下去。  眼瞧着穷奇向自己冲过来,赫舍理的余光有了一丝异样,她突然看向一边的饕餮,嘴巴微微张开。  穷奇最擅长的就是嘶哑软软的肢体了,它更喜欢从头部开始,况且这还是个美丽的猎物,正当她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赫舍理一个活吞时,一只大嘴横了过来。 第八十六章 调虎离山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的心中其实并不知道饕餮会不会因为自己说个那个词而救她,所以说她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对于一个贪心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只是更多的好处,这些神兽无法失去自己本性,一旦被完全净化,它们的作用也就无法明显发挥了,所以残留在内心的本性还是会被触动。  就在那一刹那的时刻,赫舍理几乎看见了天堂的模样,不过她觉得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会选择地狱,因为只有身在地狱,自己才会知道天堂的模样,永远与天堂保持着距离,才会更了解它的本质。  眼瞧着一只大号的嘴巴横了过来,赫舍理看着饕餮用自己堪比大钟的脑袋撞向穷奇的虎头时,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饕餮用自己的大嘴照着穷奇的喉咙一把咬去,它用那牛角一样弯曲的锋利爪子在穷奇那似牛似虎的脸部,两只缀满肥肉的耳朵拍打着穷奇那引以为傲的翅膀,甚至用它那庞大的身躯,压在穷奇像是刺猬铠甲一样的身上,明显占了上风,就算穷奇会飞看来是拿这个笨重的大脑袋没有一点办法。  赫舍理衬着这个时机,背部慢慢贴着墙,使劲了全部力气将自己的身体支起来,可是她逐渐发现自己像是被剥夺了两只脚,不仅失去了知觉,而且没办法挪动一点点的地方,她终于着急了,然后猛烈的拍打着自己的脚踝,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无济于事,直到赫舍理察觉到自己手上黏糊糊时才借着点点微光看到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待她看清时胃里一阵作呕。  一种黝黑粘滑的虫子带着满身的血腥味攀附在赫舍理有些苍白的手上,急切的寻找着什么,片刻后赫舍理才知道那是什么,一只爱吸血的蠕虫,尤其是这种让她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她的心里更是没了底,照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的。  于是三十六计,她躺倒在地上,指甲深深的扣进发黑的土壤里,她艰难的喘息着向前移动,脚上特别的触感让她实在是想摆脱现在的情境,脸颊上的汗水慢慢的化作雨水般的小水滴落在本就干涸的土壤中。  “帝单月,你在哪里?”一声呼唤又有谁能听得见,赫舍理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黑暗的深处抛出了这个问题,不管有没有答案,她想说的是她都愿意等,也许爱情就是这个样子,一时相遇,一辈子的贪念。谁又逃脱的了这种命运呢!  ・・・・・・・・・・・・・・・・・・・・・分割线・・・・・・・・・・・・・・・・・・・・  “小儿,你叫本君来有何事?”帝单月身形一闪,来到仙宫九霄殿外。  帝小儿实际上并不需要回答此类问题,身为天界的掌舵人,他当然有权力去支使天界中的任何神仙们,哪怕是这个佛界的红人帝单月。既然身在仙界,当然也要听他的,面对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并没有自负太久,因为在仙界,这样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他历来以身作则,如今才会名声大噪,管理好仙界的点点滴滴,要知道一旦接触了不该有的感情,仙界的任何人会自觉的进入轮回道,跟那些下仙们一个等级,他不希望任何一个在他手下的人这样,尤其是自己人。  “帝君,许久没有一同下界了,要知道近年来阎兄那里可是收了不少,他还大胆推测会收仙界的上仙。不知帝君感想如何?”  帝单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长谈的意思,随即与帝小儿一同驾云而去。  PS:小怡子今天过生辰,各位见谅。。。明日再会 第八十七章 调虎离山2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作为仙界的对立面,地府显得过于阴暗了,在那里不论是神仙还是凡人,都有着一种专属于死亡的气息,那里只有一条通道,可以说是没有办法出去的,每一个轮回的人都需要经过奈何桥,人们只知道想要获得永生除了做与世无争的神仙,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徒步走过十八层地狱,来到奈何桥的对岸去摘取新鲜的花骨朵,据三界相传只有有缘人才会见到那花骨朵,而它还有个凄美的名字―― 曼陀罗华。因为长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故又名彼岸花。与白色曼陀罗华并称为死亡之花的还有曼珠沙华,它虽没有曼陀罗华高贵,天上有地下无,但那高贵的血一样红的颜色,让挣扎在地狱里的人们无不向往,曼陀罗华的花香能唤起生前记忆那又怎么样?对于地狱里的人来说回忆是痛苦的,如果让他们选择,他们宁可不要过去!  在三界内没有人会对地府不尊重,任何仙任何人,但凡能够生在这世上,保不齐哪天就会来到这里报道,他们不论官位高低,不论修道多久,越是**于世俗的人就越难逃离地狱,因此轮回道里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至少一个年头过去了,地府还未出来第一人呢!  “闫兄,别来无恙啊――”帝小儿与帝单月一同出现在新任阎王的花谷里,小儿对于帝单月的走神毫不在意,于是开口说道。  回应帝小儿的只是一片寂静,花谷里是一望无际的惨白,这种白色带着虚幻的感觉映入帝小儿的眼眸中,他与新任阎王一向交好,总是一百年过后会来这里一次看望他。  帝小儿没有再说话,表情还是那样的和善,在这白色花朵的映衬下倒是少了一丝威严,他觉得阎王是在和他耍把戏,好不容易来到了他的地盘,对于他的这种摆谱儿实际上帝小儿早已司空见惯,也许是因为帝单月的缘故,帝小儿这样想到。  阎王不喜好陌生人,实际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说道他的性子也是三界中最怪的,难得跟帝小儿合得来也是因为总是一同处理天上地下政务的关系,难得找到的共同点让两人维持着难得的友谊,阎王生来就是个不爱与人沟通的冷漠的人,这也难怪,帝小儿最近也是听仙界的人议论他才知道地府的规则和仙界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每任阎王都是怎样选拔的?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帝小儿真的难以去揣测这种事情。  “白色的?”帝单月难得用疑问的语气吐出了这句话,话一出口身旁的帝小儿才注意到这满是白色的花谷,刚才他不知不觉的陷入可各自疑问中,就连这些都没注意到。  “这里怎么会有白色的曼陀罗华?”帝小儿还是储君的时候便知道了死亡之花的传说,据说花香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这让他心里的好奇很快被勾了起来,向当时还是仙子的天母问过后,才得知死亡之花的来历,后来还因为曼陀罗华的来历便打定主意再也不去碰那白色的花朵了呢!没错,那是天界才有的花,那么这一切全都是。。。。  “单儿,你怎么把我们的朋友也带来了呢!”女人的声音传来,帝小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回头的瞬间,白色的“曼陀罗华”从花蕊中慢慢的渗出血液来,红色的鲜血一滴还好,可是没想到的是每个花骨朵全部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血液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遍布了整个花谷。  帝小儿无法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他只知道这是他在天界不会看到的。血液像是滴在宣纸上一样,可以说顷刻之间晕染了整个地狱的灰暗天空。  帝小儿这才注意到帝单月漂亮的脸庞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他也只好定下神来,故作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白色的曼陀罗华随着血液的流动速度枯萎的越来越快,眼看就要逼近帝单月两人跟前,帝小儿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只听一个原本飘散的声音从虚幻变得清晰了许多:“天帝驾临,有失远迎。”  “不急不急,只是公事公办了。”帝小儿这才将头转过来,看向还未成形的阎玖月,她的身上布满了鲜血,整个人像是一个血罐子,骨骼脉络清晰的展现在两人的面前,帝单月看着她渐渐成形的裸露的皮肤,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更加淡漠了。  “单儿,别来无恙啊――”血红色的薄纱披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上,在两道弯弯的细眉中间是一道朱砂印记。她苍白的嘴唇没有蠕动,紧紧的抿着。声音更像是从下面传来的。  帝小儿这才知道原来两人早就认识,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旁听。他第一次见到阎玖月时是一万年前,原本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那样生长在地府之中,帝小儿本就觉得她的命运也有些坎坷,但是那时的自己对这种事情是无能为力的,这当然不能和现在的他与之相比,可是阎王玖月的名声可是一万年前就传遍了三界的,她有着完美的面容,是三界九重天公认的美人,但是如果见过她的真身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她就像罂粟花一样,拥有万千的宠爱和无法形容的美丽,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带着致命的气息,她是死亡的象征,更是死亡的使者和复仇女神。  “还好。”帝单月的声音充满了心不在焉,但这并没有让阎王泄气,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将手慢慢的放在帝单月的脸庞上,完全不顾帝小儿在场,然后描绘着他唇边的轮廓,然后将丰润嘴唇递了过去。  帝小儿惊愕的看着眼前这样一种画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或许神仙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心情?喜怒哀乐?那是什么?  帝单月不着痕迹的将脸庞挪动了一下,接着阎玖月的唇只落在了距离帝单月一指的距离,她彻底的顿住了,然后突然哈哈一笑:“只是开个玩笑,我的兄长不要这么严肃!”  帝小儿觉得自己十分多余,于是十分不自然的将视线再次放在了那些花朵上面,白色的花朵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帝小儿认出来了,那是真正的地狱之花――曼珠沙华。他走了下去。  待帝小儿真正走了下去,离开两人有一段距离之后,阎玖月猛地靠近帝单月,然后在他的同样丰润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接着在帝单月的耳边轻轻说道,没有呼出任何气息:“我的哥哥大人,您不会是忘记了母后的嘱托吧!”  帝单月的眸子中终于有了点颜色,他向后站了站:“本君还有事,你慢慢招待贵客吧!”当阎王再次回神时,眼前早就没了帝单月的踪影,她长长的发丝落寞的化作一缕触碰在脸颊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原地的她闭上眼,冥界的门终于暂时打开,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帝单月更方便出去,因为她知道帝单月已经走到了那里。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帝单月没有通过那扇特意为他敞开的门,而是在距离门不到一步的地方消失了。  “什么!!为什么你不多走一步?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哥哥大人还没看出我阎玖月对你的感情吗?”阎王的心里变得很乱,她很是担心这种情况,她的哥哥大人以前可没对她这样过,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  算了!阎玖月在心里说着,她可不想被这种感情左右,她的心里就是认为帝单月,这个自己的哥哥,是爱她的!她充满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时间满谷的曼珠沙华都无法与那抹笑相比。。。。 第八十八章 黑色的曼陀罗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小儿看着突然转过身的阎玖月,只见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勾着男人的魂魄,牵动着男人的神经。她就那般静静的伫立在花谷的另一端,那一笑便是三千粉黛无颜色。  “阎兄,不知帝君何时离开的?”帝小儿看着阎王动人的脸庞恭敬的问道,他不能动任何妄念。  阎王这才将倾城的脸庞转过来,把注意力放在花谷中的帝小儿身上,惊才风逸 、面如冠玉 、品貌非凡足以去描绘现在的帝小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自己的心被冰封太久了,她对这个出色的男人只有尊重,再无其他感情,她更不会拿天帝去和自己的哥哥相比,因为在她心里对帝小儿只是朋友之情,怎么能和自己哥哥大人相比呢?感受到帝小儿的视线,阎玖月这才开口道:“天帝很喜欢这花吗?”  “很漂亮。”帝小儿说话的时候仍然看着阎玖月的脸庞。  “您知道,以您的身份可以直接向我要的。”阎王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对刚才的失态充满歉意。  “你敬本帝为好友,既要赠送,哪有不要之理。”帝小儿还不想去触碰那曼珠沙华,他更想阎玖月亲自摘给他。  “天帝说的是,那就等等玖月吧。”说完了这句话,阎玖月红色的轻纱外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袍,拖着长长的纱从亭子上款款走下,赤脚来到花谷中央。  “这花朵白色太过凄惨,紫色太过妖娆,偏偏是那红色,让玖月最喜爱,要是有黑色就更好了。”阎王将青葱玉指放在曼珠沙华小伞一分散的花瓣上,轻轻的触碰着,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传说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本是兄妹,因为开天辟地时种子被洪流岩浆冲散,最终相隔于阴阳两界。这个故事很久远但我们从未忘记,想必阎兄也是如此吧。”对于帝小儿的含沙射影,阎玖月似乎毫不在意,她只当是天帝真的在说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而不是指别的什么。  “天帝的记忆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是我等无法比拟的。”帝小儿听出了阎王不愿提及之意,也不做任何拆穿之意,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阎兄过奖了,不过是一些旧事罢了,谁都不曾忘记过不是吗?”  “大概吧。”阎玖月将注意力放在红色的曼珠沙华花瓣上,她总是一闲置下来便与这些花朵相伴,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冰封在地狱的,她只知道醒来时便已经在这花丛中,她和那些花朵相偎相依,靠着互相汲取营养而生存,她不介意身上流着的是成千上万的没能度过奈何桥的恶人血液,她本就不是什么好心人。  “阎兄刚才说这曼珠沙华还有黑色?”帝小儿看着阎王近距离的脸庞抛出了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样问。  “关于这点,玖月也无法给予您肯定的答案,玖月只是听闻开天辟地之后,便失去了黑色曼陀罗华的身影。”  “凡事皆有两面性,花朵也是如此吧。”帝小儿不知道黑色的曼陀罗华会是什么样子,正如他的这种想法一样,三界中人皆不曾晓得黑色曼陀罗华的样子,哪怕是仙界资历较老的仙人。  “想来是吧,凡人只知道曼珠沙华有唤起前世记忆的作用,却不知那黑色曼陀罗华更是有着神奇的力量。”  “哦?”帝小儿也不禁来了兴致,眼神终于从身旁的阎玖月脸上转移。  “用新鲜血液浇灌,黑色曼陀罗华便能实现任何愿望,传说能唤醒黑色曼陀罗华的是通天晓地,神出鬼没的一种叫做魔女的人。”阎王说着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并不知道“魔女” 是什么意思。  “魔女?本帝还是头一回听说。”帝小儿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上古时期的结束是三界的开始,好多开天大神因此失去了性命,哪怕是拥有孕育万物的母亲也是如此。”阎玖月心里对那女人是十分敬畏的,从小失去母亲的她便跟在大地之母女娲身旁,只是不知何时,那个在自己心中最美的女人便失去了踪影。 第八十九章 一个答案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这里是哪里?”赫舍理头脑混混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至少现在她很安全。  四周的环境并非是黑暗一片,只是有些朦朦胧胧,云雾在这里显得十分诡异,但是赫舍理再也没有其他精力去在乎那些,她很累,不过,仅仅如此。她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脚,隐约的猜到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是天堂吗?”赫舍理知道自己的问题十分愚蠢,但比起那个她不怎么喜欢的世界,她更愿意待在这里。  一个人影忽隐忽现出现在厚重的云雾里,他没有继续向前走。  “想要继续活下去吗?”  “不想。”赫舍理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丝毫不给面子。  “有点意思。”那人说道,这时赫舍理才注意到那不是个人该有的样子,他,或者说她,嗓音很中性,几乎分辨不出男女,没准也和神兽们一样。  “你到底是谁?阎王?”赫舍理大胆的猜测到。  “这么你倒挺希望阎王来接你?喜欢死亡的女人往往很可怕。”那声音似乎显得心有余悸。  “可怕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我。”赫舍理不想和她过多的废话,如果非要选择活着的理由,也许是那个人也说不定。  “我是来帮你的。”那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帮我?怎么帮?我这点小小的法术想必无法与你抗衡。”赫舍理没能判断出这个人在想什么。  “你真是个有趣得女人,都上万年了,我只遇到过两个你这样的人。不过你的修炼还不够,不然也不会轻易让我进去。”  “你是能入梦的独角兽?”赫舍理注意到他的用词。  “你的言辞真是犀利,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加之看透人心控制言行的能力,足够你在凡间风生水起了。”独角兽说道。  “可是我还是要死了。”赫舍理幽幽的声音传来。  “这个不要紧的,只要你把一样东西给我,你就可以继续活着,并且活的不能再好了。”  “什么东西。”赫舍理自然而然的问道,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动了。  独角兽是有着一只脚的神兽,它没有饕餮的怪异,没有穷奇的浮躁,有的只是一张安详的真正属于动物的脸庞。  它缓缓的来到赫舍理眼前时,赫舍理不安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她感叹于独角兽的这种能力,小的时候只知道独角兽可以许愿,竟没想到在错的世纪,错的地点让自己遇上了。  “只要你给我灵魂,我就会永远让你是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样子?”赫舍理看看自己的渐渐透明的双手,苦笑道:“我不希望永远是这个样子。”  独角兽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气恼,它那双温柔的眼眸倒映出赫舍理苍白的脸,赫舍理从那双眸子里看到的是一个拥有红润脸庞,与出关前那个迷茫不知所措的脸庞红扑扑的自己真是像极了。  “永生,美丽的容颜,难道你不想要这些吗?”独角兽的嘴唇没有动,它在问这赫舍理的内心。  赫舍理的心里也很是挣扎,容貌,权力是前世的她最想要的,云余天给了她这样的一切,并且促使她有了管理黑帮的决心,可是自己照样还是逃不过一死,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即便拥有再大的能力又能怎样?现在独角兽对她说可以获得永生,美丽不美丽的在她看来已经无关紧要,不过她好想堂堂正正的与帝单月在一起,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知不知道。  “你也是第一个和我说话走神的人。”独角兽的声音一直是那样平淡无波,即使是这种情况下,它仍然没有任何表情。这不禁让赫舍理怀疑它究竟有没有心。  “可以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吗?”赫舍理心里还有不确定,独角兽这时大大的嘴唇上扬,好像在笑,然而赫舍理并没有注意到。  “不确定就是不是,你的心里实际上什么都明白。就不用我在多说了吧,你可以长久的和他在一起。”  “我不要交换!”赫舍理突然下定了决心,就连她自己的心也后知后觉的震惊了一下。  独角兽再次靠近赫舍理,它睁着圆圆的眼睛,再次将赫舍理审视了一遍,似乎从未见过她一样。  赫舍理无畏的抬起头,正视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她的确不想拿自己的灵魂去交换。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你不是可以看透我吗?”面对赫舍理的反问,独角兽沉默了,是的,对于它来说读心不算什么,看透一个人的长处和短处,甚至能知晓她的生死。  “你让我有些看不透了。”独角兽的脑海里在搜寻着赫舍理的未来,这是第一次别人没有拿东西交换的前提下,它擅自想要。。。知道。  “看透又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思想,实际上弱爆了。”赫舍理的话让面前的独角兽愣住了。  “怎样才能强大呢?”面对独角兽对她的疑问,赫舍理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她还很弱,对!她还很弱,怎么能和帝单月站在一起呢?连个守山的神兽都没法拿下,这样的自己又拿什么谈未来?  云雾突然改变了方向,白色的小旋风慢慢旋转,接着变成龙卷风,将赫舍理的身体卷入其中,赫舍理发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她知道自己是要离开这里了,她看见了自己的过去,那个在下水道里的自己,那个被云余天捧在手心里的自己,那个身中无数刀晕倒在街头的自己,上辈子的她离不开云余天,她觉得自己现在倒跟下水道那个“她”很像,接着画面开始旋转,来到了异世的她被一堆男人包围着,是师父赫里夫人让她知道了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自己从来都是被动的,她再也不想这个样子了,傻的可以,不留余地。  独角兽看向空中那个脸庞布满伤感的赫舍理,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神变了,那是成熟的标志,她的眼神像是褪尽铅华,绽放出了异样的光彩,独角兽被那种气势所吸引,忘记了想要知道的问题。龙卷风是无声的,也不是独角兽控制的,它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印象很是深刻,现在它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上天会让它守在这里,对于突然出现的凡人,倒是让它的想法彻底改变了,这个女人也许不简单。  “我没有交换的原因,是我想靠自己去获得幸福,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赫舍理的脑海中满满是帝单月,冥冥之中,她总感觉她见过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感觉,她一定要亲自知道答案。  独角兽望着消失在云层的龙卷风中的赫舍理,她的那句话久久的回荡在它的心中,也许它自己也在这里等待着一个答案,就算早就知道结局,它仍旧会选择在这里苦等,不是吗?它觉得自己已经找到那个能拯救天下的人了。 第九十章 怂恿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偌大的宫殿里,巫神凤茹并没有先行动,她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不一会儿一条乌黑的长长的龟蛇缓缓的爬入殿内,凤茹睁开了那双带着点点微光的凤眸。  “玄武。”凤茹的声音平淡无波,但足以摄人心魄。  玄武的元神是一条有蛇身的乌龟,很难想象它平常是怎么移动的,然而它摇身一变,一位满身书卷气息,带着不可多得才华的青衣男子出现在凤茹身旁,他将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微笑着看着端坐于石坛上一身黑衣的凤茹,心里更是惊叹于她那不可一世的美貌,没人会把黑衣衬托的如此完美,与其这样说,不如说黑衣在衬托着她那雪白的肌肤。  “事情办好了吗?”面对凤茹冷酷的语气,玄武敏感的察觉到她不太好的心情,原本不打算开口的他此时倒有些好奇是谁惹到这位神兽之王了。  “你对闯进来的凡人怎么看?”凤茹将话题直接切入主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她必死无疑。”玄武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于是不可置疑的回答道。  “这件事我不好插手。”凤茹斜视着一旁的玄武,直直的目光让玄武避之不及。他轻咳了一声,立即用肯定的声音说道:“玄武知道了。”  “玄冥。。。”凤茹的语气终于有所缓和,她的眸子中像是能挤出一滴水来,布满了盈盈光泽。  “怎么了?凤茹?”玄武最见不得凤茹这般样子了,他自打一开始就仰望着这只翱翔于天空的凤凰,从小他虽然当上了神官,但凤凰的模样也只是听闻,没想到就在自己被人命为后,就见到了那位傲然伫立于远方的神秘男子和这同样不逊色与他们神兽的凤凰,他的心开始莫名奇妙的动了。  玄武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用词,只知道现在他的凤茹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凡人想要。。”凤茹将嘴唇靠近玄武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接着如凤茹意料那般,玄武气冲冲的打算去灭了赫舍理,但是她还是没有放下戒心,补充说道:“如果被发现了,你就先说是我指使的吧!”  玄武听到凤茹说这话时言语之间略有哽咽之意,他急忙说道:“你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把你供出去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那个凡人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了!玄冥。只是你要万事小心,万一因为此事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要我怎么办才好。”凤茹做出挽留玄武的动作,只见她白皙的手指抓住玄武的衣角。  玄武看了那双手片刻,将它推开后便立即走了出去,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界限。  凤茹的脸在玄武消失在门口时终于冷了下来。‘玄冥神兽,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无奈你的心思太多了,我只能来个一箭双雕,但愿你能活着回来,战胜赫舍理那个小女子吧!这可是我的一大心魔,就算是你对我感情的一种回馈吧。只是当你知道真相之后,莫要怪我才好。’  凤茹当了上万年的巫神,用无限的邪恶和贪婪维持着自己的法力,她是神兽,当然和神仙不太一样,哪怕条件是永远不能上九重天,那又能怎么样,只要陪在那人身边就好,这便是她一世的心愿了。  只是凤茹哪里知道,当原本的真挚守护夹杂了某些贪婪的因素,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更多,现在的她已经和那些妖怪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仰仗着帝单月的庇护而不受到地狱般的磨砺罢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傲娇的性格,最终让她铸成大错,只是不知道那时帝单月还会不会原谅她。  眼瞧着一袭白衣出现在缓缓出现在视线内,凤茹真切的笑了。 第九十一章 置于死地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参见帝君,不知帝君。。。”  “赫舍理在哪里?”凤茹注意到帝单月甚至没工夫坐下,开口便是这句,她心里升起了一团无名的火,烧的他的心噼里啪啦的。  “不知帝君所问何意?”凤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口便是这么一句话,她当然知道这样有多么的不合规矩,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谎话。  “你知道。”帝单月没有做任何揭穿凤茹的事情,而是选择了毫不留情的说出这个肯定句。  凤茹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了她,可是她就是这样,她很想知道帝单月会不会直接戳穿她,没想到现在真的是这个样子。这让她渐渐的心寒。  “凤茹知错了,那个凡人现在的行踪不太好判断,她在不停的移动。”凤茹当然不会告诉帝单月,赫舍理在山腰上被四大神兽夹击,加上玄武,她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帝单月没有说话,他闪身来到仙山山顶,望着一望无际的云海,他的心里满是惆怅,他的拳被藏在长长的袖子里,凤茹也飞到他的身后,慢慢的从身上抖动下来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件凤凰羽毛制成的衣服,在寒冷的季节,凤茹总是靠仙体保暖,因此用不到它,但是对于凤凰一族来说,那绝对称得上是贵重的东西。  “帝君,不要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管它潮起潮落,都与你我无关。”凤茹很喜欢从自己嘴中说出“你我”这个词,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背对着她的帝单月的表情。  “你说的对,不过潮起潮落这个词,不太适合她。”帝单月看着不知哪里的远方,迎风而立,雪白的发丝随风飘扬,带着一丝凄美。  “谁?”凤茹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的这个问题,她不愿意知道答案,因为种种不确定所以更加否定着问题的答案。  “本君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由你掌管这里。”帝单月头也不回的走入云端,向空中迈出第一步之后化作雷鸣火光消失在天边。  凤茹怔怔的看着被搅乱的毫无形状的云朵,她的心里好想问问帝单月,你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你去哪里?可是这种再简单不过得问题她永远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的,不过。。。如果换了身份呢?凤茹看向那九重天,心里隐隐浮现一个心愿,她突然想闯入神殿,也成为一位盖世无双的仙子,最好是与帝单月并肩而立。  “不知道可不可以呢?”凤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翩翩仙子那张脸庞,美艳无双,绝世倾城,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相信自己如果成了上仙,一定会比她更加美丽,更加惹人注目。  与此同时,四大神兽将赫舍理的“尸体”团团围住,嗅着她那醉人的芳香,穷奇感叹自己再次被卷入这种不干不净的事情里来,距离上次,至少有一万年之久了。  而饕餮的心里确是在为赫舍理谋算着无尽的后路,因为这也是在为他自己谋算着美食的来源,它可没忘记赫舍理那时候说的是什么。 第九十二章 被困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凌广荣不知道这种不阴不阳的天气还能维持多久,他的身子骨止不住的颤抖,实在是太寒冷了,哪怕是小时候的他,在冬日里钓河鱼,洗水澡都没有这么冷过。  “呼呼。。。。呼呼,这是什么鬼地方!雪女姑娘你到底。。。到底在哪里?”凌广荣古铜色的皮肤完全被冻红了,甚至有些发紫,他在怎么不想说话,也碍于心太急,不得不在这皑皑白雪中呼唤。  “想必雪女姑娘在这大雪里也是熬不住的,我要赶快找到。。才、行。”  凌广荣用自己的佩剑割下一块树皮,在雪中找寻着可以使用的石块,他觉得短时间内自己是逃不出这里了,这里除了树木就是白雪,现在做的只能是不被冻僵,维持体力。  皑皑白雪越积越厚,空中再次下起了数不清的雪花,这让凌广荣的心更加凉了。他不能死在这里,不然的话雪女姑娘就会更加危险,也许来源于这种信念,他一次次跌倒,一次次从原地爬起,直到整片雪地里布满了他的脚印,他仍旧没能走出这里,就在他的意念与寒冷做着斗争时,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古老的气息。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有这般毅力,真叫老夫佩服!”这句话使头脑正在迷糊的凌广荣思绪渐渐清晰,他喘息着望向周围,试图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你是谁!”凌广荣不像是在问话,更像是跟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仇,他十分聪明,在这里能够生存还能说话的肯定不是个凡人,没准是什么妖精。  雪花落在地上是无声的,风吹过之后更是一片寂静,地上只留下用白雪铺成的厚厚的毯子,白色的颗粒大多被吹到了雪多的这边。凌广荣像是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般,再次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根本就不相信这里会有什么猎人,周围的植物甚至结了冰,也只有他这个人而已。  “你在找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古老的气息,从远方飘过来落进他的耳朵里。  “你是什么妖怪?”  “凡人总是喜欢问些愚昧无知的问题,如果我说我是个神仙,你会不会相信呢!”  凌广荣的耳朵绝非一般的敏锐,只是现在还未曾察觉到那个妖怪的气息,这让他苦恼万分,慢慢的他冷静下来,试着静下心。  “我当然信,不如现身相见如何?”凌广荣等待着那人再次开口。  然而这回那人却没有开口,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还是那一片寂静,越是如此就越让凌广荣觉得古怪。  “我在你的心里。”那声音终于再次开口,这次凌广荣觉得那人离他更近了,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时那声音再次出现:“凡人就是爱疑神疑鬼,我的确在你的心中。”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凌广荣的声音小了许多。  “实际上在你的心里已经相信了我的话,不是吗?你这次离开凡间是为了寻找一个叫雪女的姑娘,可是周围太冷了,冷到你真想躺下,再也不动弹了。”  “是啊――”凌广荣脑海里浮现出赫舍理那神女一样不俗的面容,马上摇了摇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不是的!雪女姑娘肯定发生了危险!我一定要去救她,你别故弄玄虚。”  “好啊――既然你说我故弄玄虚,大可向前一直走好了,你可以找到你的雪女姑娘。”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凌广荣挪动了一下毫无知觉的手脚,捡起了地上的树枝,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路途已经开始了,你只能选择相信我,走下去。”  看着凌广荣渐渐远去的背影,独角兽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这是天意,也好。只希望这孽缘能早点结束,人也快要到齐了吧!”它望向远方的天空,从冰上化了一块,看着自己已经长满白色胡须的脸庞,久久不能动弹。 第九十三章 帝单月的沉默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于姬摸着茶坞的壶身,心里有些莫名的惆怅,他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似乎刚刚察觉到冬天的寒冷。  “凤于姬你终于不是那么女人了!院长我很是欣慰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凤于姬惊喜的抬头,片刻后他才注意到空荡荡的营帐,就像一次反弹一样,他的心再次被提起来,好几次梦中他都看见赫舍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曾一度以为赫舍理不是女人,甚至可以说她都不能称作是人,她那屡次的好运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是那个当初自己想要拒婚的赫家嫡女,也许现在的她只是更加名副其实了,凤于姬觉得自己起初真的是低估她了,要是能够早一点发现她的那些特殊“能力”,也许现在她还是好好的在他身边也说不定。  没错,赫舍理不仅当着天下人的面休了他,而且还大言不惭的给自己立牌坊,在他管辖的地方开魔法学院,还收了他的黑影武士,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不说被一个女人左右来左右去,而且还被摆了一道又一道,凤于姬自己都没办法形容自己,他只能坐等那个女人的再次归来,即便这种感觉很多年前有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甚至回忆不起那人的模样,同样的事情再次来临时,他还会驻守在原地,等待着那个也许回不来的她么?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敢也不想去想象没有赫舍理的日子,她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身旁,总是那样爱耍性子又没好气,简直就是一个顶着美丽皮囊内心土匪的东西,凤于姬不愿意找什么词去形容这样一个女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时不时的自称院长,动不动就发个呆,思个春,逗逗他,不知不觉的在他本就空荡的心房激起了一层层涟漪,是不是该问问自己内心在想什么了?是对她放不下吗?  “姬儿。”一袭雪白的长袍,飘散的发丝随着帝单月的来到慢慢沉静下来,略微有些凌乱。  “师祖驾到,于姬有失远迎,甚是失礼。”凤于姬单膝跪地,手心碰了一下帝单月的脚尖,接着看向那张淡漠没有表情的脸。  “你方才在想无关紧要的事情。”帝单月的语气有些冷,他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凤于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朵破败的花朵,眼神里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的!那并非无关紧要!”凤于姬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师祖神通广大,他的小心思肯定瞒不过师祖,他不介意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与帝单月听。  帝单月没有做任何表示,还是那样漠然的表情,冷淡的眼神,只是这回他的身形动了一下,来到木桌边,视线落在了那小小的茶壶上。  “她来过。”一句话很是肯定的出口,凤于姬当然不会觉得帝单月会因为关心赫舍理才说这些的,他更愿意相信师祖是为了他才这么说的。  “是啊,不过失踪了。”  帝单月这回才真正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凤于姬担心的事情上,他拿起茶杯闻了闻,然后闭上了那双惊心动魄的眸子,陷入了一瞬间静止的状态。  “你把她关起来过。”面对帝单月的话,凤于姬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师祖的强大,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并不知帝单月的真正强大之处,虽然他是关门弟子,至少学到了点点皮毛对于他来说足够在凡间风生水起。  “是的,那之后她不见了。”凤于姬不打算隐瞒什么,也许帝单月能帮到他。  “这是她的衣服?”帝单月将白皙的手指向床榻上的一件绒毛外袍。  “回师祖,正是!也许是太想躲开徒儿,她才忘记带衣衫的吧!”  帝单月再次拿起衣服时,已经到了帐外,他看着一望无际的白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九十四章 追忆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没办法睁开双眸,她不知道自己被龙卷风卷入后遇到了什么,总之全身像是被抽离了,她使不上一丝力量,可以说如果现在醒来的话是我为鱼肉,她的拳头攥的很紧,但可惜的是依旧没有感觉。  “你为什么要活着呢!你知不知道你阻挡了我的路?没有你的话他会有多爱我?可是为什么你会出现?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女人带着哭腔几乎竭力向她咆哮,无奈她睁不开双眼,不然以她的性格非回击那个人不可!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赫舍理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得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眼睛上,可是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她很想告诉那个人,她是多么的卑鄙,多么的不配!可是眼皮太沉重了。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怎么会被他生生抛弃,他甚至连理都不肯理我!所以,你带着你那可笑的神位给本仙滚的远远的,听到了吗?”  当赫舍理终于找到嘴唇的位置,试图开口反驳这个烦人的女人时,一个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像是熟悉了几百年一样,只见她双眼一缝展云动,口齿相折笑风纵。可谓是柔情绕云天地旋,微微一笑断魂眠。赫舍理只能用一句这样的诗来形容她,她的语气柔柔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我与他天不老,情难绝。”  “你就不怕我向天帝透露?”  “敢做就要学会敢当。”女子的话一出口,柔声不再,只剩下令人敬佩的豪气,这点轻易的获得了赫舍理的好感。  “你!哼——”那令人烦恼的声音消失后,赫舍理也心安了不少,她只是好奇那个柔声女子是谁,这样想着,那女子便再次开口了,语气转为平淡:“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  赫舍理很想告诉那个女人,如果她想的话,实际上是可以的,只是自己还没有说这话的资格,毕竟那个他对她的感情她也不清楚。  画面逐渐闪现,这回并不是走马灯似的连贯,而是支离破碎的片段,看得赫舍理一阵揪心,她清楚的感觉到那女人面对天兵追捕的淡然和对世间的无奈,那女子慢慢的看向远处的天兵天将,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于是挥袍转身,消失不见,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那个话题中的男人,她从心底里开始抵触这个男人,只因为她同情这个女人,女人都是痴心的,也许这里还包括她自己。  又是一个画面,那女子受到众人的膜拜,很是高傲的样子,只是在她那平淡无波的乌黑眸子中再不见往日的巧笑,她似乎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赫舍理知道很多人涉足过殿内,可是她似乎总是那样表情淡淡的,这和帝单月的淡漠不同,是另一种属于冷淡的淡然。  终于,在她几个转身之后,投身到一个湖中,赫舍理并不担心她是否会自尽,看起来湖水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那湖水的颜色倒是很瘆人,几乎布满了黑色让人看不清深浅,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女人再次出现时已然是一件红袍在身,赫舍理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之前那个女人,至少身形和长相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当赫舍理看到那个红色袍子的女人时莫名闪现出一种亲切感,连她自己都有些后知后觉,甚至不习惯,她想要靠近一些,那女子忽然一个回神,凤眸直直的望向她,那眼里有着贪婪和懊恼,那双眸子里有着跟之前女子不一样的气势,之前的女子透露出的明明是一种看破尘世的淡漠。  “母亲,莫道当时已惘然,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九十五章 忘川河畔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前尘投进河里 随潮浪冲洗去再别觅寻  流逝回忆 回望如暮色般极远  堤岸情侣身影又很近   不知是谁在河边吟唱,赫舍理与那人一同陷入了浓浓的悲伤中,然而面前的红衣女子浑然不觉,只是幽幽的望向远方,绝美的脸庞划过一丝轻盈的泪珠,很快便落入黑色的河流中,消失不见。  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而至,似乎执意要为这伤感的画卷徒增悲凉,那惨淡的白色映衬着邪佞的脸庞,竟然说不出的和谐,赫舍理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只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与他有过何种纠葛。  “原来是你!”红衣女子的笑声中带满了讽刺意味,只是赫舍理同时听出了其中的悲凉,只见她将披在身上的红色轻纱飞舞于半空之中,像极了飘落的缎带,鲜艳的无法令人忽视,同样令人无法忽视的还有那具身体的主人,一件薄薄的中衣裹在身,足以勾勒出那引人遐想的身躯,只见那白衣男子的眼中有许多情绪,有意外,有得意,有贪婪和无限的向往,可是同样没能让人错过的便是那向往背后的厌恶和反感情绪,赫舍理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反感,难道是太容易得到,反而失去了兴趣?  果不其然,他轻哼一声,转身离去,那决然的步子踏着那女子骄傲的尊严,像是走在红衣女子的心上一样,同样也使赫舍理愤怒不已。  只是那男子像是回味起了什么,顿住的脚步已闪电般的速度来到红衣女子面前,他高傲的俯视着面前这个倔强的美丽女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然后他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女子,久违的感觉本该让他高兴不已,可是那僵硬的触感已经宣告了一切离别的思绪,他知道红衣女子去意已决,他更加知道的是自己法力无边,却怎么也无法把握这样一个心爱女子的心思,况且这个女子还是他的亲妹妹。  “事已至此,我已不想多言,放我走吧!”  “可以——不过,你还欠我一个拥抱。”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赫舍理能够感觉到那其中的真心和伤痛,但她不想去同情这个男人。  一个拥抱,是否能让你我的孽缘就此结束?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红衣女子只身前来,慢慢靠近了这个偏执的白衣男子,只是为了让一切有个结局,可是就如同并不简单的现实那般,人心更是难以预测到了极点。  在红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男子抱起女子一同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湖里,赫舍理并不知道那湖水跟什么连接着,只是这年头都流行跳湖么?那湖水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呢?赫舍理实在不明白,于是她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靠近那颜色瘆人的湖水,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事情已经发生在赫舍理本就平凡的生活了,她还真不敢去玩命尝试这些。  拔起路边的一朵颜色鲜艳的红色花朵投进河里,看着被湖水吞没的花朵,赫舍理很明智的选择了明智的选择了不再上前。  “理儿,快过来!别靠近那里!”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隔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传入了赫舍理的耳朵,带着本不该有的担忧。  与声音主人的担忧心情不同,赫舍理充满激动的心情再也抑制不住,回过头看向来人,只听她失声叫道:“你怎么才来!” 第九十六章 别扭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单月脚踏五彩祥云,淡漠的表情和急促的话语是那么的不一致,他在原地驻足不前,这让赫舍理很是不解。  “你。。。。为什么不过来?”赫舍理伸出一只手臂将其递过去,她想主动表现出一点点的诚意,可是眼前的人仍旧止步不前,这让她心底黯然,不由得连带着表情冷了下来。  “那个领域,本君还不能涉足。”  一个众所周知的称呼此时在赫舍理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昔日屡屡帮助过她的人,也许爱情会使人盲目,这句话倒是非常适合现在的她,她不想情绪就那样被一个男人左右。  “撒谎!骗人!”赫舍理至今仍旧无法相信的是帝单月会如此反差,难道是男人都是如此善变?  “本君身为上仙,何来欺骗之说?你个凡人又有什么值得我欺骗的呢?”帝单月的脸与往常相比,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疏离和冷漠,以前他可从未这样对赫舍理。  我赫舍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情了?居然会傻到相信男人,真是可笑之极!  “是啊――所以够了!”赫舍理不知道好好的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她没有谈过恋爱,更是在少男少女整日拍拖的年纪选择了接管帮派,她这个“大佬”做得够可以的了,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离那里远一点,你会知道这样做是对的。”有一句连呼吸都不曾停顿的话语,赫舍理看着黑黝黝的河流,她也不想靠近这么危险的地方,于是她慢慢的后退着,直到脚掌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刮伤,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鲜血像是再也把握不住的喷涌而出,赫舍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伤口竟会如此疼痛,她将自己的衣裙撕下简单的包扎了下,鲜血很快渗透衣裙,点点红斑若隐若现。  一双苍白异常的手指伸了过来,在赫舍理的伤口上轻轻的拂过,一个漂亮的金丝布包扎在上面,替换了原先那片染着鲜血的布子。  帝单月没有说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他的眼神时不时的飘过赫舍理的脚踝,似乎很是不想承认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该送我回到现实中去了吧?”  帝单月怔怔的看向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他还是没有说话。  黑色的河流沁透了岩石的纹路,可是岩石始终没有受这等影响,依旧保持着它原有的色彩,只是那时不时摇曳的红色花朵让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别来这里了。”帝单月的脸庞异常真挚,那表情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赫舍理哪里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还会来到这里的。”  帝单月将目光再次转移到她的身上,长长的发丝缱绻着回绕在他那不沾染尘世的脸庞,让人猜不透的人往往很危险。  “最好不要再想这件事,不要去探究更不要去。。”帝单月的表情变了,那是一种奇怪的嘲讽的笑容,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声:“我到底说什么了?”  “听起来好像跟我有关系,为什么我不能再来这里?”  “你就当本君未曾说过这些,你可以随便走动,但别再发生那种事情了。”帝单月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赫舍理的脚踝处,他的表情看起来心有余悸。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恕我直言,我跟你没那么熟。”赫舍理把头扭过去,直直的走入河中,这次她倒真就不信了,也许是一时愤怒,也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赫舍理没有再犹豫,一股脑的躺倒子在河水中。  帝单月看着那直直奔入河中的人儿,一时间竟忘了阻止。  黑色的河流,红色的花朵儿,不变色的岩石,还有这灰暗的天空,一切突然变得无比安静,帝单月甚至无法得知其中的原因,他那感知过去和未来的能力要暂时被封印了,不然在赫舍理面前,会被当成什么人。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不安,他知道从小被当作异类失去朋友的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女人了。  没时间去顾及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的心纠结着,即便如此,那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恍如绝世。  一切开始变化了,花朵儿变成了白色,岩石被慢慢的裂开,河流凌空旋转,帝单月眯起双眼,打量着这不受控制的世界。 第九十七章 幕后之人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赫舍理被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她不止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不过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  帝单月很想跟赫舍理一样,抛开一切,哪怕是卷入无尽的冥河中,也在所不惜,但他始终做不到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忘记了什么,甚至遗失了什么。  饕餮无法相信的是自己眼睁睁看着赫舍理,却不能动她分毫,他用宽大的舌头舔了舔她,可她还是昏迷,对于它的这种行为本不应该有,更不应该被山神凤茹知道,神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所以还不是时候。  “你们离这里远点,小心被凤凰大人看见,化成灰儿可别怪我没提醒。”  穷奇跺了跺那厚重的脚掌,一张脸上尽是些不耐烦,它可不会在乎赫舍理怎么样,它在乎的是有没有奉献心肝的人,这样他打起架来恢复精元时要比平常快上一倍,这等好事怎么能轻易让给饕餮那个连身子都没有还自称神兽的家伙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除非你没有理由,不然的话!我就咬断你的脖子。”穷奇的声音环绕在山洞墙壁之间,像是被扩大了无数倍,震得周围的万年石壁散落下一堆堆的石子,它的声音连带着它的人都很不屑,尤其是对饕餮这种眼神不好使好话不会说的家伙。  “嘿——”黑暗中的影子慢慢的被拉长,细碎的脚步声起起落落,眼瞧着来者,两人奇异的做了一件自认为无比正确的事情—闭上嘴。  本以为有这种动静的是刚刚被甩来的混沌,没想到却是最最不讲理的梼杌,他甚至要比穷奇这个家伙更固执,饕餮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一点点。  “凤凰大人要见她。”梼杌的脸庞在一会儿的功夫便由严肃恢复了以往的凶神恶煞,他恶狠狠的笑道:“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倒是可以做些什么,凤凰大人不会是想吃了她把!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今日咱们就来好好验证一下如何?反正谁都不说,凤凰怎么会知道?”  “什么!”先开口的是饕餮,它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熟虑。  “别装了,实际上你好久都没有开荤了,难道不是吗?”穷奇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它似乎很赞同梼杌的意见。  “你们居然把我落下,真够可以的啊——”时隐时现的混沌很喜欢这种食物飘香的味道,早在这女人进山洞之后它那敏锐的鼻子就嗅到了一股子香气,不得不说,虽然它的身形最小,但它的脑子最灵,假扮凡人也是它提出来的,它要的结果便是赫舍理死。  一双锋利的狗牙用力的啃到了赫舍理的大腿,不一会儿的功夫,赫舍理就变得面目全非,可以说是血肉模糊。  在脑海里如同幽魂的赫舍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她只好用一种叫做吞魂的咒语锁住自己的肉体,将灵魂脱离其中,可是没想到的是不堪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的身体,和那张看起来不错的脸蛋儿居然被一条狗给毁坏了,她刚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时,饕餮便说话了。  “凤凰知道了一定会责怪你的,蠢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缺少了些什么,而且偏偏这些丢失的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们??什么东西?”穷奇这时凑了过来,它不想只看着,而不分享食物,但是饕餮的话还是让它增添了一份警觉。  “还是将她交给凤凰大仙吧!”  “巫神凤茹?为什么每次你都针对我?我赫舍理到底对你做什么事情了,原来是你。”赫舍理的心里很乱很乱,她终于断了那份念想,对于凤茹,她更不想有什么敌意,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怪就怪你凤茹先拿我开刀。  赫舍理不打算回到肉身里,她想到了一个对付凤茹的办法,于是不得不静待时机,继续观察着这边的动向。 第九十八章 押人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巫神凤茹此时端坐于巨大的烛台上,她将双手合十并起,指尖紧紧靠拢,心里也纠结着不是滋味,她知道帝单月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自己所认识的帝君了。  “您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凤茹知道的是自己经常在夜里辗转反侧,泪总是湿透了她的仍旧乌黑的鬓角,她虽然在这时间的长河里,容颜不变,久久停滞不前,但是并不代表其中可以缺少自己的主人帝君。  “我的命是您给的,您不要背弃我才好。”当她泪眼陂陀的望着银色水晶殿的释迦摩尼像时,心中一阵酸楚,她将素手慢慢的放在烛台上的石桌,将手一翻,金黄色掺杂着鲜艳的红色簌簌的披散开来,粉嫩的指甲顿时化成了锋利的爪牙,摩擦着拂过石桌,硬是在上面生生的烙上痕迹。  “大仙,那四个匹夫已经将那个凡间女子带上了山,是否?”来者是凰,她与凤茹同为神族,是凤茹的姊妹。  与一身黑衣的冷艳无比的凤茹不同的是,凰有着神族最神秘的魔杖和高贵的凤羽,那淡黄色的凤羽上是一道道彩色的条纹,狭长的眼眶下是一双深邃的金色眸子。  “本仙正要去寻他们,没想到他们倒自己跑了上来赎罪。”  “赎罪?敢问大仙,他们何罪之有?”  “当然是。。。绑了个不平凡的人。”  “此人难道不是凡人?有什么不平凡之处呢?”  见凤茹没在说话,凰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问的太直接了,她知道凤茹不喜欢管闲事的妹妹,或许凤茹从小就不喜欢凰,至少在相处上万年没有感情总会有亲情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凤茹负手静静的沉默着,她将头稍稍偏转,眼神向神像看去,似乎带着某种歉意,这让凰很是不解,难道说这个凡人真的像大家说的一样不同吗?  这边饕餮四人只好拖着赫舍理不太完整的躯体,慢悠悠的来到了神殿,他们可不想无功而返,也就是这种心思,偏偏使他们不可分割。  “尔等这是要去哪里啊?”在他们刚要踏进神殿之前,玄冥便出现在了几人的前方,他高傲的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时不时在赫舍理的躯体上扫来扫去,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不过那里面更多的成分显然是兴奋,毕竟,对于时常不开荤的他们这还是头一次,凤茹对这个凡人的态度玄冥自然是了解,他的想法也就更加大胆,手上轻轻的在赫舍理的身上划过,感受属于凡人的不一样的触感。  “擦!这群犊子!”赫舍理的身形在空中晃来晃去,只是稍稍一会儿便又安静下来。  “对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这戏也就没法演了,哼!过会儿再收拾你们几个!”  四大神兽并没有去注意周围,如果他们的心现在更放松点,那么就一定轻易的嗅到赫舍理的所在。  “玄武兄,这样不太好吧!”穷奇从他那惨不忍睹,不成形的人脸上挤出一句话来。  “有什么不好的!等等――”玄武刚开口,便顿住了。“我怎么嗅到了一种东西?”  四人几乎抢着开口时,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们,赫舍理也替自己松了一口气,这个玄武还真不是盖的! 第九十九章 佯装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将她带过来——”一声秋霜寒夜般的呼唤,几人先是一愣,接着将赫舍理的“尸体”拖了进去,他们此时哪里还想着顾及玄武呢!  “参加凤茹上仙,愿上仙美貌永驻。”几人马上打起哈哈,低下头去,穷奇像是想要说什么一般,向前走了几步,见几位皆不言语,话到了嘴边,也就没有开口。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凤茹原本淡然的脸庞在看向地上躺着的赫舍理的时候愣住了,她的声音很低,红艳的唇紧紧的抿着,然后松开,再抿着,反反复复好多次后,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几人的身上,脸色不大好,两条英挺的眉峰更是用力的挑了下。  “回。。。上仙,我们这是在帮您啊——”话还没有说完,神兽饕餮便被梼杌的胳膊肘顶了一下,这一顶更是使原本的动静大了许多,周围的器皿,果盘,神像随着晃动不已,饕餮没好气的看向另一边,不打算再理会梼杌这个人。  “尔等在胡言乱语么?本仙一向待人宽厚,做事讲究有理有据,被你们这么一闹,传出去便是那凡人女子被身为神君你我为难,就连全尸都没有,以后谁还敢再次踏上仙山呢!”  几人的表情皆是一愣,不过意外的是玄武的笑容带着某种不明的意味,他开始有些佩服凤茹了!如果说神兽吃人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谁还肯乖乖的上山,为他们这些神兽填饱肚子呢!据说人间近来精华不少,他倒是真想去人间走一遭,顺便寻找新的主人。  凤茹将纤细的胳膊放在腮边,倚靠着冰冷的殿内墙壁,她的头转向那尊佛像,眼眸有些晦暗不明,整个人被佛像的巨大身形笼罩,让人看不清表情。  “上仙,小仙们知错了。”这次的话却是异口同声,他们的口气参差不齐,大多是不明白凤茹的做法,他们所知道的是赫舍理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投胎,也就单单凭借这点,哪里会成是他们的对手呢!  然而世事难料,在不远处的半空之中,赫舍理悬浮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虚幻近乎透明的手指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中有的是渴望和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巫术还很弱,她不想任人宰割,何况这些个东西并不属于人,只不过是一些畜生罢了。  殿中的几位神那里知道高傲的赫舍理心中所想,他们和她一样,不同的是他们不光有自信,还有着无以匹敌的实力,这点是赫舍理深深懂得的道理,所以她要更加努力,直到变得强大为止,更要弄清楚谁才是她赫舍理真正的敌人!  想起那赤足的白衣男子,那身影和容颜总是会和现实中的帝单月的脸庞重叠,她经常会梦到自己被一个白衣男子所救,只是那男子神出鬼没,她总是只看到那飘散的背影,这让她心里的好奇和疑惑越来越重。  “敢问帝君人在何处?”开口的是穷奇,他时常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玄武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呆滞,他立刻回过神来,答道:“帝君的行踪怎会是你能知道的!” 第一百章 苏醒前夕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可是。。”穷奇终究还是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和玄武沟通。  “别说了!”凤茹将头强硬的扭了过来,表情很是僵硬,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赫舍理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凤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巫术有时候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至少在这点看来,她的心里跃跃欲试。  当她终于张开脑中的网,试图去笼罩凤茹的思想时,剧烈的头痛席卷而来,如狂风暴雨般,促使赫舍理不得不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否还能使用巫术。  “这。。是什么?”赫舍理将双手放在阳光下,看着它一点点的变暗,接着近乎透明时,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这种状态就相当于将心脏掏出来,再放回去。不管是对于学习巫术,还是当魔女,都是损伤极大的,她连忙将手放进身上的某处,片刻后才想到自己在虚无世界里。即使找到了百灵丸,也无法真正的吞下去。  穷奇敏感的鼻子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对这种味道既熟悉又憎恨,那是属于强者的味道,是那种就连说服都无法进行的异类,他那扭曲的心脏开始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不安感觉,直到一声“共工”才将他的神智唤回来。  “你怎么了,共工?”凤茹的语气充满着淡漠之情,只是那张娇媚的容颜令人久久离不开眼。  “是在想什么好事呢吧!居然对我们有所隐瞒,共工你的能力可真够大的!”一旁的饕餮愤愤不满的说道,打从一开始,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听听他的意见呢!  “三苗,你可不能这么说——,怎么说共工也是咱们的兄弟,有好事怎么会不和咱们分享呢!啊?哈哈——”梼杌的笑声成功的引起了玄武的不满,他俊秀的脸庞透露着丝丝不耐,心里则是希望早点结束这令人心情糟糕的谈话。  “是凡人的味道,我也闻到了。”混沌站在最后面,他矮小的身子和梼杌那抹高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撇小小的胡子像是被黏在了那粗糙的皮肉上,他左手捏住其中一边的胡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什么!”梼杌的声音显得如此突兀,他的声音同样也提醒着赫舍理,是时候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啊——”随着一声呼喊,周围的空气骤然被抽空,一些祭祀用品在桌面上被震动来震动去,跳着不太协调的圆舞曲。  “怎么。。。了?”穷奇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他敏感的直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终于,他把目光放在了赫舍理的身上,赫舍理皎洁的裙子上纤尘不染,地面在剧烈颤抖着,声音嘈杂中带着令人难受的嗞嗞声,几个人很快就站也站不稳。  “大家别慌!”凤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比之前更冷了。  “凤凰,咱们怎么办?”开口的是饕餮,它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从来都没被谁改变过。  “看你那胆子!就跟芝麻一样大!梼杌没好气的说道,他将赫舍理的其中一只腿抓在手腕里,刚要挪动脚步,便被弹开了。  “什。。。发生了什么?”穷奇看着梼杌高大的身躯莫名的被弹走,立即警觉的望向周围,他的目光将几人连同殿中央的凤茹扫了个遍。  凤茹被他看得十分不爽,终于没了好气?:“还不快把她处理掉!”  面对凤茹突如其来的决定,几人相视一笑,终于打成了共识,而一旁的玄武脸色突然变了。  “我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另外,帝君还在仙山。” 第一百零一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单儿,你在哪里?”那是来自远方的声声呼唤,然而只有帝单月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幻境,他将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飘离涣散。  “我到底是怎么了?”帝单月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手掌白皙的要命,最致命的是那最最无情的眸子,定会让众生失了神,散了魂。  “单儿,救救我――”  “是谁?”心里莫名的乱了起来,帝单月捂着额发,他不知道这种情形还能持续多久,毕竟“母亲”这个字眼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消失好久了,不过偶尔,这种感觉更像是发生在昨日,帝单月一张俊脸上再也掩饰不了痛苦的表情,不久之前才去了于姬那里,如今只知晓赫舍理去了北方,究竟是哪里呢!  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即便已赫舍理的能力来说能够保护自己,但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一万年了,他的心里从未如此不安。  “师祖,不如休息会儿吧!”来人正是一身黑袍的凤于姬,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赫舍理的失踪至今还没有消息,如果他与师祖兵分两路,未尝不是个办法,只是他的心里何尝不知道帝单月的神通广大,更肯定的是他一定比自己先找到赫舍理,那么也只能拖一拖了。  “姬儿,会在哪里呢!”帝单月看着帐内的烛台,同样也在苦思冥想,自己在方圆几千里已经感知过了,可是仍旧没有太多的消息,如果能再次寻觅到赫舍理在半路上掉的东西就能够追寻到她的行踪了。  “师祖,不如早些休息吧!徒儿总感觉那女人。。。”  “什么?”帝单月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窥探凤于姬的内心,他现在只想着如何去寻觅赫舍理,或者要从哪里开始呢!  “不平凡。”凤于姬将黑色的长袍挽起,黑色穿在凤于姬身上出奇的合适,如同黑夜里索命的阿修罗般,他微微的挑起剑眉,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辉,没人想要去探寻那是什么。  帝单月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凤于姬身上,他将一根手指竖起,当凤于姬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与他的师祖,帝单月的手局促相握。  “师祖。。。这?”  “凤茹。。”帝单月望着圆圆的月,深深的眸子里好似一汪令人看不透的潭水,几点星光在潭水中点燃,不久后微微发亮。  “师姐怎么了?”  “姬儿,有些事情已然不再简单了,与万年前相比,可以这么说――”  “师祖?”凤于姬随着帝单月的目光看去,只见黑夜里几束光辉从夜空中奔涌而出,深紫色的天空发生骤然的变化,凤于姬急忙开口,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帝单月渐变的表情。  “师祖,这是?”  帝单月没有答话,那双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一阵漩涡极速卷起他的身,夜空下少了位白衣男子。  凤于姬心下一沉,紧跟了上去。 第一百零二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狂风如寒冬般凌冽,席卷整个仙山,就连守山的几位神兽也隐隐感觉到不安,与此同时,动物们四处逃窜,好不自在,凤茹皱起那细细的柳眉,万年不变的冷艳脸庞满是疲惫的神色,她已经很久没有吸取大地灵气了,比起这般看来,其他几位神兽倒是捞了不少油水,几年来出入仙山的芸芸可是不少呢!  “凤茹,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穷奇的疑惑,众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梼杌等人话到嘴边并没有说出口,而玄武直到方才一直在旁默不作声,让人差点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混沌和饕餮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在他们的心中身为神,永远是不必烦恼的,也就是这种安逸坐享其成的态度,屡屡促使两人身在局外。  “带上她,本仙去看看。”凤茹带领着众人,来到了仙山山顶,直到站在高耸的山顶,凤茹仍旧感觉不到任何外来气息,她最终把目光放在了身后几个人身上。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将视线放在对面的人身上,接着再次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谁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会促使仙山的根基开始动摇,如果真的是这样,此人一定不是仙界中人,那么此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帝。。。单月。”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几人中显得如此突兀,至今为止能够直呼帝君姓氏名字的,可谓是少之又少,除了。。  “她怎么醒了?”凤茹不可置信的开口道,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小角落,见到她时凤茹就已经确定了她气息全无,难不成?  没人能够给她准确的答案,仙山的顶峰显得如此高耸,如此空荡,这令凤茹的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如果是几大神兽处决了这个贸然闯进仙山的人,自己的心思就不会暴露,可是事与愿违,赫舍理这个女人居然没有死,可以说死的不彻底。  “你们!!倒是说话啊——”回答凤茹的只是一阵咆哮的风声,除此之外,仍旧是那一片寂静,当凤茹刚要发作时,周围真正的静了下来,明明是光芒布满天地之间的繁荣景象,却变成了诡异的随处可见的黑色,凤茹恼火不已。  “居然用这种低级巫术对付我,亏你想得出来,快快现身吧?”回答凤茹的仍旧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她的心砰砰的,逐渐变成一种击鼓的声音,凤茹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她看见了一个人,尽管那人仍旧昏迷,凤茹却不敢掉以轻心。  “赫舍理?你以为我看不透吗?”凤茹同样也在试探着地上的“赫舍理”,她甚至大胆的将手掌放在赫舍理的额头上,试图分辨她是否在筒巫术摄人心脾,结果更带着某种致命的气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任何气息,赫舍理可以说已经死了,凤茹的心再次变得兴奋异常,连她自己都不大明白这是为什么,等她准备将手抽出,捂着嘴唇大笑一番时,身旁早已没了任何人影。  又是一片妖娆的黑色,这种黑色凤茹最最熟悉,只是此时她一点心思也没有了。  “你。。究竟是谁?”  许久,没见任何声音,当凤茹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无比夺人心魄的嗓音,回荡在凤茹的耳边。  “你在逃避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凤茹蜷缩在袖子中的指尖泛起点点流光,她殷红的唇中散发出一阵喃喃自语,声音细小却带有无穷的威力。  当那一股小小的流光划过彩色云朵在漫天黑暗中一道道划过,没能留下任何痕迹,很快的那股子带有无穷威力的流光束束的回转,试图划破漆黑不见底的浓墨画卷。  只是当一阵奇怪的狂风席卷而来时,一切又变得宁静安逸,凤茹惊愕的睁大了瞳孔。她迅速的将视线掠过所触及到的一切,连带着身上的每一寸暴露的皮肤,她立刻将自己的身子裹得紧紧的,稚嫩的手指不禁用力的握了握,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就更不愿做出任何妥协的举动了。  “快快给本仙现身!”凤茹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她看不透这般法力究竟是从何而来,不过应该不是她所熟知的巫术才对!  “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尔等不过是小小的神兽,何来仙人之名?真是不知好歹!”  那人的语气不带有任何波澜,像是宁静的潭水,只是这般泉水却带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渐渐的,凤茹感觉到从心底最深处,传来一阵无力的感觉,那是被人掌控在手心的挫败和无奈。  “你。。。究竟要干什么?”凤茹打算跟他或者它周旋,另一方面,她想到藏在身体某处的一只小乌鹊,那是她与帝君的信物,很久之前,他们就是用这个来联系彼此的,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转移这个人的注意力。  “你不必担心,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乖孩子。”  那声音似真似幻,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但闻其声就能知晓此人面容慈爱,一定是一位善良能容纳天下的人。  凤茹突然哈哈一笑,带着无比讽刺的语气望向上方一片黑暗,就像是那人本就在那里。  “我凤茹无父无母,更加不会相信任何人,你以为能糊弄到我吗?”她扬起如月光女神般冷艳的面孔,神色淡然而悲伤。  “噢?那你就错了!也许从前不曾有,但日后你便会为情所困,生生世世。”  “笑话!真是大笑话,我凤茹何时有情?大概人间都会下红雨吧!”凤茹的声音带着寂寥穿过空旷的黑色,像是说给那人听,又像是说与自己听。  “好啊!那就将你放入轮回道好了,当你的感情触动时,你的轮回也就开始,到时候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最后让你听听外面的声音吧!”  “凤凰?凤凰?”  “大仙――”  “这。。。”  “快将她抬进内殿,说不定朱雀回来的话还有救!”  “朱雀下了山了!”说话的是玄武,他的声音低沉不失风度,只是那话语间怎样也掩饰不了的是种种担忧。  “如今失去了守山大神,咱们却好好的,你觉得要是让帝君知道了这日子会好多吗?”  穷奇首当其冲的想到了帝单月,一想到那张隐藏在黑暗中阴冷诡异的脸庞,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也许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逃脱那双眸子的禁锢。  “你的话太多了!”玄武轻轻一点,只见穷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即便是人身,穷奇依旧高大如山,只是对于玄武来说,没用的神兽只会平添累赘。  “不如我们去找独角兽好了,它那能力是三界中不曾有的,一定能救活凤茹的!”  “你言之过早,要知道三界之中能救她的,还有一人!”  “如来跟前的红人,咱们的帝君啊――” 第一百零四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单月。。。”忽然,一阵强烈的旋风摩擦过仙山平静的崖边,帝单月还未落地便听见了一声来自于某处的呼唤,他的思绪逐渐飘远,能这样称呼他的,究竟有几人呢!  他抬起雪白的下颚,将视线放远直到天边的某处,他的动作也随之一顿,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金色轻纱的翩翩仙子。  “帝。。君。”当翩翩将金色轻纱微微收敛,飘落于一身白衣的帝单月周边还未站稳脚跟时,便注意到了帝单月冷峻的容颜,那一双没有感情的眸子正四下扫着,目光却从未停落在翩翩身上。  翩翩也不气恼,她慢条斯理的将纱上的雪抖落,接着那双白皙的手臂轻轻的抬起,指尖触碰到了那人的额,她娇笑道:“怎么了!帝君?”  不一会儿,她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声音有些担忧:“原来是帝君的坐骑不见了,翩翩就助帝君一臂之力好了!”  “不必。”  “。。。。”翩翩的仙子因为帝君的断然拒绝闪过一丝僵硬,马上她又恢复了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粉嫩的唇边悄悄的弯起,她在空中划了个圈,那圈里,只见几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围着两位女子,看上去两位女子伤势很严重。  帝单月没有理会她,身体骤然变化,穿过光圈之中,直奔其中,只留翩翩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玄武。。。快放我出去!本仙可以给你无限的好处,不管你是谁。”是的,没人能逃脱过凤茹的祸心术,那是巫术中最古老的其中一种,是用来控制冥顽不灵的神兽或是任何仙的法术,只要是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都会中招,除非是。。  祸心术一出,凤茹嘴中的话从单调的重复,变成了游刃有余的咒语,那咒语在黑色的世界中显得那么突兀,闪闪发光且带着不可忽视的杀戮之气。  “怎么会这样!”凤茹的巫术绚烂的闪耀在黑暗中,只是光芒还未完全消散,便陨落与黑色的边际,不论凤茹怎么念念有词,黑色的空间中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声,那是一种不规则的心跳,然而只有声音的主人知道,手心里滴下了点点水珠,虚汗止不住的顺着凤茹的手心一直延伸到空中,直到够到地面,落入无尽的黑暗中。  “你早就输了,输给了你自己,你永远都别想得到他!”  凤茹冷艳的脸庞变得更加煞白,她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外面的声音依稀能够听到,只是失去了心思,凤茹的耳朵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句“永远都别想得到他”,嘴角的弧度向下撇了撇,她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伤悲,想必更多的是 心烦意乱。  片刻后,她慢慢的将头抬起,美丽的脸庞对着漆黑色深不见底的上空,她笑道:“他是谁?我不知道,只是令我更好奇的,是你!”  “茹,是我。”回答的并不是那个冷漠的女人声音,而是她凤茹这辈子最熟悉的声音――那是属于帝单月的。  凤茹将颤抖的手张开,双臂带着决绝的绷直,用身体挡住了帝单月。  “不管你是谁!不要为难他!”  “茹。”帝单月只吐出了一个字,然,末了之后,凤茹几乎冲进了他的怀里,帝单月乌黑的眸子闪过点点星辉,随后消失不见。  “你的身上会有孽缘。”那声音似乎有离别之意,声调越来越小,随后消失不见,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帝君,她。。。”  帝单月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落在那显现的画面上,他的眸子在画面中地上的女子上徘徊。 第一百零五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君,,,”凤茹极力的想要将帝单月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来自外界的镜面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凤茹逐渐变差的脸色。  “难道说我还比不上一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凡人么?”  帝单月那双灿烂如星辰的眸子看向凤茹时,凤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表情,满心的欢喜怎么也掩藏不住,她紧紧的抱住帝单月的胸膛,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茹,跟我走。”帝单月修长的手指划过长长的袖口,轻轻的触碰着凤茹的肌肤,凤茹将手放在那上面。心里说不出的安心,每当这时,凤茹总是想起他们多年的情感,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少。  “好。”凤茹的脸上真正的露出了欢欣,像是雨过天晴般,狭长的凤眸成了月牙状。  帝单月将手臂一挥,无尽的黑暗中划过一道道的裂缝,随着裂缝的逐渐增多,被墨水般的黑掩埋的夜空终于被光芒冲破,两人闪身飞向光芒之中,消失在无边的天际,然而,在光芒的背后是被零落和破碎的黑夜的碎片,没人知道,他们逐渐被堆积,慢慢的成了个小山,一阵风吹过,山上的碎片并没有随风而逝,只是随着强烈的风逐渐形成一个光圈,直到那光圈化作一个人行,一个身影。  那人原本一身华贵的白衣被梅花点缀,在梅花的花蕊,颜色变深,变暗,顺着花瓣的骨朵点点的流了下来,直到成了大片大片不成形的花瓣,那颜色鲜红的耀眼,为本就惨白的衣衫平添了一份凄楚。  不久之后,在那人的身后,走出了一只长有牛角,锋利脚尖直指暖洋洋的天空,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在那坚硬如磐石的头上只有一只角,它缓缓来到赫舍理的面前,温和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好似一汪泉水,没有任何波澜视线下是赫舍理那张已然苍白的面孔。  “这就是你惩罚她的方式?不过如此嘛――”独角兽张了张嘴。  “不用你管!”  “你要知道帝单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被幻术迷惑呢?”  赫舍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向独角兽,言辞凿凿:“是你告诉我这并非普通的幻术~”  “傻孩子,不要迷失了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妒妇,好不自在。”  赫舍理出乎意料的点点头,她的声音肯定中透露着无奈:“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那个答案已经在你心底,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去追根究底,那人便是救你之人,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执着于此。”  “我总觉得我和他认识很久了。”赫舍理幽幽的说道,看得独角兽一阵惊讶,这可不像平时的她。  “曾经会停留在你的记忆,只是你忘记了。”独角兽意味深长的语气几乎让赫舍理肯定它知道内幕了。  “你知道?”赫舍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她的眼睛怔怔的看向独角兽,似乎想从他那无神的眼里看出什么端倪。  “我只知道你该出去了。”  赫舍理飞向晴朗的夜空,兜兜转转之后,便消失在天际。 第一百零六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你们说这可怎么办?帝君如果知道了就会把我等逐出仙界的!”穷奇的身体有些变形,尽管如此他仍旧能够开口,并且喋喋不休着。  “什么我们!我可没有参与其中,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梼杌可不想被穷奇拉下水,他的脸庞凶神恶煞,语气愤怒无比,指着穷奇几乎散落的身躯,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做决定吧!不然的话瞎唱更惨!”  相比两人的烦躁,玄武则大有不同了,一股浓浓的哀伤气息从他的周边飘散开来,看着昏迷不醒毫无气息的凤茹,他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几位神兽都在纠结着承担的问题,而他的脑海中一个想法风驰电掣般一闪而过,他突然很想摸一摸凤茹,他很想给这个平时就倔强的女人一点点安慰,即便她现在感觉不到,但他的心仍旧相信,她是个孤独的女人。  手指从袖子中滑了出来,他将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直到终于从长长的青色袍子中拔出来,他的心里一阵哀伤,“如果你是真的就这样安静下去,那该多好。。。。。。。”  指尖回转,慢慢的向前移动着,很快,就要碰到她的额头了,玄武将手上动作着, 眼睛仍旧没有忘记周边,直到确定几人不会注意到这边,他才勉强的又向前挪了挪,马上就要碰到了,他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当他反应过来时,手距离凤茹已然只有一指的距离,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仅仅一个音节,成功的让玄武闪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将前倾的身子立正,动作一气呵成。  “赫舍理。”帝单月出现在众人眼前,身上带着一缕缕黑色,他雪一样白的袍子随之变了颜色,满头银丝下是让人猜不透的表情,嘴角虽紧抿,眼神却像万重枷锁般紧紧的锁住了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儿,似乎是担心遗漏了什么,他随即轻轻的摇头,银色的发丝随着晃动竟然变成了黑色。  黑衣黑发的帝单月竟然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霸主气势,仿佛天地都无法撼动他,只要他落座于此,天下人能奈何?也就是这种气势,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凤于姬深深的低下了头,他酷爱黑色,并不是因为黑色是多么的合乎心意,只是因为那无法令人忽视的黑暗气息和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是他一直都渴求的。  “我等日夜期盼,帝君终于驾临,想必。。”  “参加帝君——”一声响亮的嗓音,成功的让正在梼杌闭上了嘴,他冷眼看着身旁那个对帝君叩拜的穷奇,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搞什么花样。  然而穷奇想得实际上并不太多,他那扭曲的身形没有影响到他的任何动作,他先是恭敬的起身,在成功的看见殿上的帝君下颚紧收时,脸上立刻流露出担忧的表情,连带着谦卑的态度,只见他说道,略微喘息的声音在大殿里久久回荡。  “这凡间女子虽生,一波三折,但死得其所。”穷奇的话引来梼杌心里一阵暗笑,这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在梼杌从心底感慨时,穷奇的话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便是这个道理,故而死亦是生!”穷奇几乎喘着粗气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再像再也熬不住似的,倒了下去。  在座的几位神兽惊讶万分,他们都悄悄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穷奇,只是错过的却是位于上方的帝单月忽然被放松了的表情。 第一百零七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单月坐于高高的殿堂之上,让人看不透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将长长的袖子一挥,只见昏迷不醒的凤茹有了一丝变化,偏偏这轻微的气息正好能让在座的人察觉到。那是活生生的神族气息,在场的神兽都微微一愣,他们有的注视着帝君,有的则欢喜的看向凤茹,难道说。。。  情况发生了峰回路转,与仍旧毫无生机的赫舍理相比,凤茹拥有轻微的呼吸,天空出现了金黄色的光芒,将整个天空映照在其中,灰暗的天空顿时出现了灿烂的光辉,从一开始的金黄色变成了淡黄色,直到最终,成了一束耀眼的光芒,强烈的光芒几乎刺痛着在人们的双眸,他们既想要看清楚又不得不用袖子遮住了眼帘。  “还不快恭迎凤凰的归来!”直到帝单月的声音传来,几人才从恍惚中幡然醒悟,纷纷靠近凤茹,惊奇的打量着她。  “参见凤凰大仙。。。”  “——并不是这样的。”帝单月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许寒意,大约顿了那么几秒,他才轻咳了一声,说道:“是茹。。不!是神君凤茹。”  “什。。什么?”梼杌终于不再沉默,他刚一开口便遭到了一堆卫生眼,才不得不止住了口头上要说出的话,终于他没再犹豫,而是朝凤茹的方向恭敬的弯腰,表情也迅速发生了变化。  “平、身——”  “!!”这次愣住的是玄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想相信凤茹。。不!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了神君的凤凰,难道她真的经历了九死一生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玄武的心里知道,不论是帝君抬举,还是她自己经历了九死一生,那都不是什么好事!众所周知,帝君想霸占天界不是一两天了,如果在此时抬了凤凰的位,岂不是。。。  “凤凰,如若是那般,你的心里会不会真的放下他呢?”玄武的心里纠结万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凤茹,他所担心的事情,如果他告诉凤茹帝君会先把她安插在那九重天之上,永远做她的神君,不论是何时,玄武想到这个可能性更是心里一颤,帝君你是真的把凤茹当成了利用的对象,这是否说明他有机会呢?不管有没有,玄武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凤茹会经历比九死一生更痛苦的事情吧!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玄?玄武?”凤茹的声音成功的换回了玄武的神智,他尴尬的看向周围那些紧紧盯住他的眼神,故作轻松的说道:“如今凤凰都成了神君,玄武自然思虑万分。”  “说什么胡话呢!玄武你——”凤茹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嗔怒,她没想到玄武居然这样直白,以前还真的没有发现。  “帝君,请饶恕玄武,他。。”  “他的想法倒是不错,替本君告诉他,本君会满足他的!”帝单月的脸庞冷漠和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邪魅笑容,那是一种胜者独有的高傲和一切权倾于手的自信。  只是有些人显然接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动,混沌尖锐的牙在相互摩擦着,空气中的氛围变得安静急促,凤茹终于打破了僵局:“赫舍理是我请来的,现在也该让她回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雪花漫步在大地,天空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让人有些恍惚。  在雪中沉默的天空被一道五彩缤纷的流光快速的划过,掠过的是闪电般的划痕,却用无声的脚步悄然的穿过位于仙山山顶,落入大殿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动物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那一闪而过的流光溢彩,片刻后只剩下一对对疑惑不解的眸子,而大殿中的人们还未曾察觉。  “赫舍理,不!更应该称呼你克里斯理。”在不为人知的境界中,一团黑影化作一位身着银色皮衣的男子,那男子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眸子里柔情似水却少了一丝味道,充满慈爱的目光中满满得装着眼前的人儿。  光溜溜的赫舍理被包裹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黑色外套里,在迷茫中她睁开了眼睛,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她越来越不想出去了。  “永恒还是瞬间,我都不怎么喜欢,不过我倒是很期待永恒的瞬间,我会不会像流星一样**呢?”  “有点意思,你这个女人。”男子微微的弯了下嘴角,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我想回去了。”赫舍理背对着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知道结局,但男子还是很想看一看此时赫舍理的表情。  “回到哪里?”男子故作疑惑,将赫舍理慢慢沉下的脸庞无视的彻底。  “砰――”随着一声巨响,赫舍理的动作快到烟花缭乱,被打的男子还未有所反应,便被干倒在地,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眯起,锁在了某个不乖巧的女人的身上,危险的气息迅速蔓延,直到冲刺般的到达了赫舍理的眼底,然而不露声色偏偏就是她赫舍理的作风,一个720度空翻来到了男子面前,右臂抓住他的左手使劲一拽,身体的惯性促使男子随着赫舍理的动作旋转,直到摔倒在地,他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横眉冷目,倾国倾城却毫无女人味道,这是男子对赫舍理之前的想法,她的眸子散发出一种近乎执着和狂野的兴奋,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克里斯。。”  “――乓”,又是一声巨响,黑衣女子手中多了一根粗细均匀的木棒,那木棍向前伸着,目标直直的指向地上某个不知好歹的人,男子的额前忽然流下一串白色的水珠,随着一声轻笑,赫舍理扔掉了手中的棒子,那木棍在空中消失不见,可未曾见男子有一丝懈怠,他紧紧的抿着那抹殷红的唇,眼睛悄悄的转移了视线。  “就你,不行!”赫舍理在男子面前摆了摆两根细长的手指,银色皮衣男子并未察觉到她的眼中有任何不屑,有的只是无奈和淡然,这让他更加理解不了了。  “你不过也是只神兽,但幸运的是遇上了我,还有了杀我的机会。”  男子心里一惊,片刻后便平静下来,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于是平静的说道:“你很聪明。”  “我这就把你送出去,女娲。”  “什么?”  “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小心点。”在赫舍理彻底消失之后,男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还好没被她发现,现在可以联络总部了。” 第一百零九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帝君。。”凤茹看向大殿内格外悠然自得的帝单月,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怎么?如果你是想说找到了青龙白虎,那尽管开口,不然――就可以下去了。”帝单月像是换了颗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眸子说不出的冷酷,明明只身站在殿内,无形中给人的是一种压抑的气势,黑色的袍子随着主人无声的移动向后摆着长长的袍尾,在空中掠过,直至跟还在原地的凤茹擦身而过,留下的是无情的痕迹。  “帝君,这个女人怎么办!”凤茹不懈的问出口,徘徊在心里的某个问题堵得她心发慌,甚至有些胸闷气短。  “她的阳寿未尽,她本不该来这里。”没人能察觉到帝单月的语气中实则带着一些落寞和无奈,然而凤茹并未注意到这些,她继续说道:“可是这凡人私闯仙界圣地已经是十恶不赦了,难道说我们还要将她救活不成?”  众人不禁为凤茹的大胆而扼腕,不为别的只为了殿中那左右他们生死的高高在上的人,不过更有些人却是在心生敬佩的,玄武淡淡的一笑,适时开口道:“救活她虽不容易,但相比去一趟地府来说。。。”玄武将视线若有若无的转移到帝单月那张面色冷酷的脸上,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他自作聪明的在提醒自己的心上人凤茹地府有什么,实则偏偏忘记了这是帝单月最不愿意提及的,只是片刻的功夫,帝单月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可容易多了。”玄武仍旧在继续说着,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大殿内的气氛有些不正常,谁人不知帝单月有个让人头疼的妹妹,这个妹妹偏偏还不是什么普通的神仙,却也不是什么高尚的神仙,但是也和神仙的名讳离不开,她就是阎王玖月,地府的实权可是真真正正的掌握在她的手里。三界众生的生死也掌握在她的权杖之中。  有那么些事情总是那样有趣,阎王玖月神通广大不说,还有个造凡人的母亲,可以说天下间没有生来就能很好运用自己才能的人,即便他有成仙的慧根,却也要一步步的从凡人开始,万物之始源,是生也是死,如果说阎王玖月掌握死、生,那么她的哥哥帝单月竟是个能够控制生、死的人,两人从一万年前便一直“在一起”,当一个人面临生死之间时,两人便会同时出现,也就是说是在天上的帝单月和地府的玖月相见之时。  一万年过去了,你仍然不肯释怀吗?究竟是无法原谅她还是不想原谅呢?凤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眼神若有若无的向帝单月那边看去。  然而这一切在玄武看来却变了味道,一万年了,从帝君开始憎恨阎王开始,便是仙山建成之时,他从世界重建之时便开始效忠这个神出鬼没的主人,他太强大了,他玄武在此之前也是翩翩少年,依仗他自己特殊的能力横行人世间,只是遇上了那人,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真的自命不凡,他一生通天晓地,只是在遇见凤茹之后,心便莫名的乱了,他不觉得这是孽缘,如果帝君允许的话,如果他不当神仙的话。 第一百一十章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一万年前  “母亲母亲。。”一双水晶葡萄般的眸子暗自转了转,长长的睫毛在低垂时留下了一排暗灰色的剪影,如此漂亮的眸子却长在了一张不太健康的脸颊上,那脸颊苍白的要命,但男孩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个他视之如命的人。  三千青丝如数披散在脑后,头上没有一点发饰,一身黑色裹着那曼妙的身躯,只有脖颈的那一抹如玉白色已经让人有了无限遐想,在盘古还未开天辟地之时,天上和凡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一个闪亮胜白昼,另一个则是一望无际的墨一样的黑夜。  “看样子不错。”女子并未回过头,只是喜悦之意不经意间倾泻而出。  “母亲,什么?”男孩因为跑的太急,很快便咳嗽起来,只是稍稍一声,便紧紧的咬住了贝齿,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这个叫做“母亲”的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想着她那胜似万物的美丽脸庞,他的心不经意的颤了颤。  只见女子像是不情愿的侧过脸来,仅仅是一个侧面,便让万物失掉本就多彩的颜色,薄薄的唇泛着淡淡的桃色,两唇之间只留一条不太明显的缝隙,仔细看的话会有薄薄的白雾呼出,长长的睫毛因为慵懒而眯缝着的双眸与白玉肌肤仅一指之隔,在睫毛的顶端是那高挺的鼻梁,此时的她嘴角一弯,不知道勾了谁的心神,散了谁的魂魄。  与男孩不同的是,被他成为母亲的女子有着一双漂亮极致的眼眸,与其说漂亮,不如说独特,那对仿佛不像眼眸的眸子有着五彩斑斓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颜色,尤其当你锁住那双眼眸的时候,只会被它深深的吸进去,从那双眸子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世界,从灰色中看到青色,从青色中看到深绿,从深绿中看到蓝色。。。  就当一次男孩无意中看到那女子眼眸时,他也许应该好奇一共有几种颜色,可是他更好奇的却是为什么没有黑色和白色,他是很想问出口,只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没人可以求助,于是他想起了他的那个“伙伴”――一只庞大的蛇,想到这里小男孩却有点苦恼,那蛇最近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以至于长久以来都是他找“它”。  “你。。。走吧。”  女子再次将头转了回去,看样子仍旧望着这一片黑暗,男孩实在是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既然母亲如此执着,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去找小蛇玩耍了。  “喂,你在哪里?”当男孩来到黑暗的深处时,他习惯性的召唤着他的伙伴,直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看样子很好吃。”  “你是什么东西啊?”见男孩也会说话,老虎不禁有些纳闷,通体的白色竟像是拥有某种神力,照亮了男孩所在的一大片区域。  “吾王是这里的霸主。”白色的老虎扬着高大的脖颈,发出一阵高亢的吼声。 坑深一百一十一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赫舍理的头脑一片混乱,为什么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眼前这些真实发生的画面又是怎么个意思?  “我的头…好痛~”一声呢喃,换来的是众人将视线闪电般的移向她,此刻的赫舍理倒显得有些窘迫,看着这些疑惑又惊恐的眼神,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原来,她这么可怕。  不过意料之外的,她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人,袍角忽起忽落,赫舍理这辈子没真正把谁放在心里过,只是在那一霎那,她那双清澈的水眸中只容得下那一人,谁让他如此“绝色”呢!  “额…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话音刚落,众人绝倒。  “人,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权利吗?”  玄武冷不丁的开口,讽刺意味在场无人不知。  “这位…”赫舍理突然停住了,她对着那绝色的人不禁调侃:“他是人还是…兽?”  “噗…”这回穷奇却实在没憋住。  帝单月的眸子带着一闪而过的异样,心里有些忍俊不禁,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女人。  一旁的凤茹敏感的神经立刻察觉到帝单月的异样,她心里更是愤怒至极。  “用你们凡人的话说我们是神兽。不过我…”  “不过你属于飞禽,我知道,而它们…”赫舍理的青葱玉指调转方向。  “是走兽,也就是说,这位禽、兽,在你们的主人没有发话之前你就说话,未免太不懂尊卑,况且你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穷奇在心里默默念叨:玄冥,你也有这时候,哈哈!  眼瞧着自己被损了个透,玄武有种想掐死眼前这个凡人的冲动。  当然了,就连凤茹的那张美艳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在心里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大家均看向那已然面瘫的帝君   赫舍理注意到他们的视线,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谢谢你,帝单月。”  一切尽在不言中,也许是此刻有些令人难受的寂静,也许是那令人心醉的期待眼神。  不得不说,他的确被这个女人眸里的淡然和清澈吸引到了,单纯不代表愚蠢,正如这双不带杂质的眸子深深的窥探他的内心一样,这让他突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是震惊,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很多年前有过这种感觉。  凤茹实在不明白这个凡人哪里好,至少在她看来,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优点,嘴上更是不知礼数,还时不时得顶着她的脸招摇撞骗。  “你可以下山了。”  凤茹用力的搓着双手,似乎等不及的样子,而帝单月这次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眸子中的冷淡倾泻而出。  赫舍理心里一凉,这个男人怎么难不成被人顶替了不成?为什么让她有种不安的陌生感。  终于…  “雀儿似乎带来了好消息。”帝单月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有些激动,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丝颤抖,仍旧是平淡如水。  (在这里先说声抱歉,小怡子回归R n了,好想念大家,前些日子的断更实属无奈,毕竟失恋是需要过渡的,对于女主的性格也有了新的认识,如果你认为她是女神或是神仙姐姐那就错了,她更像女神经,哈哈!-_-P s 某女:你妹!欠收拾吧! 小怡欧奈:小理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该是虐你的时候了。某女:-_-|| 坑深一百一十二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祝你一路顺风。”  玄武整理了下表情,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和无情,在说话时带着若有若无的怜悯之意。  赫舍理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和众人那一致的表情,一时间倒是有些好奇那个雀儿到底是谁,可是眼下的确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想到这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帝单月那如梦如幻的俊脸,看着那似乎从不曾改变的表情,她的心里像是逐渐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未曾明白,迷茫的很。  “算了。”转身,几乎是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修长的手指忽快忽慢的划过棱角分明的轮廓,凤茹注意到帝单月这个小动作,她心里一时间有些凌乱,然后…猜测他的心思。  能够维持多年的感情,凤茹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帝单月了,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心里却纯净无比,随性中带着淡然。  可是就在近些日子她通过法力窥探帝君的次数日益增多,这种感觉可真心不怎么好。  “不行,不能这样,绝对。”凤茹极力忍住自己的怒火,她丝毫没注意朱雀究竟在说着什么,只是发现帝单月的脸庞有些裂缝。  “这是什么鬼地方!”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赫舍理不由在心底冷笑一声。  “站住!”走出来时赫舍理才深深得觉得自己独自前往这个蛮荒之地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风夹杂着大片雪花从天空中寂寥的飘下来,正如赫舍理此刻的心情一样,她搞不懂从哪里冒出的这么一群人,不过看着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庞,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妖女,快快受死吧!”  只见这群身上穿的并不太多的汉子们听到领头人的话瞬间变得亢奋起来。  “你们快让开。”赫舍理能感觉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如果在这里使用法术的话这群人会不会更觉得她是个妖女呢?  “妖女,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这回出声的竟是个身材矮小的练家子,那一身肌肉看起来丝毫不需要穿皮毛抗寒的样子。  “别左一个妖女右一个妖女的,让姑奶奶听着好生别扭。”  “我们仙山可从未好端端的出来过一个完整的人,不用说一个女子,就是我们堂堂七尺男儿,也无法幸免于难。在俺看来你就是个妖女。”  “大哥,跟她废什么话,将她带回我族吧!”  几个人私下商量了一会儿,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赫舍理逐渐冷下来的脸蛋,一种不安的氛围蔓延开来。  “走吧,妖女。”  “看来,跟你们好好说话,你们是听不懂了。”男人们眼前仍旧是那个容貌脱俗,脸蛋因为寒冷而变得红扑扑的绝世容颜,只是在下一秒,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远离了地面,一些树甚至因此被生生折断。  “火气这么大呢!小姑娘。”  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在皑皑白雪中,赫舍理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送送你。”  都怪她平时太过大意,没想到成功的被袭击了,一道鲜红的血在银白色的画卷上点缀了鲜艳的颜色,她竭力得想要看清背后究竟是谁,却奈何抵挡不了黑暗的来袭,扑到在了厚厚的雪中。  “你们听好了,她是反我天界的魔族妖人,知道该怎么处置了吧!”  男人们慢慢恢复体力,他们惊讶的目光在这个悬空而立的男子上肆意徘徊,然而男子只是回以淡淡的目光。  (输液后终于好了点,仍旧难以入睡,不过赫舍理的主角光环倒是不那么容易戴的,如果虐到你,纯属无心。^﹏^晚安 坑深一百一十三 - 弃妃驾到 - 秋水怡   风雪还在向大地咆哮着,它的声音是如此凄惨,它的样子是如此“冻人”,它划破了天空那慈祥的脸庞,捅破了人们渴望温暖的那层并不算厚的窗户纸。  冰冷浸透了整个仙山,大概也只有神仙,根本不需要考虑生存问题。  只是当有些问题真正涉及到人们时,他们才不得不学会面对。  族长非常清楚异族被带进村庄的危险,没人知道这个村子的真正秘密,没错,没有凡人知道。  看到牢笼里的女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看得旁边的长老一惊,随即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而不失豪气,如果不看他的脸庞,当真以为他会是个魁梧男子。  但是…一切只是如果  “放了我 。”普遍的人被绑架后都会问诸如此类的问题,神马我在哪里?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然而在她赫舍理看来,问这些完全没有太大必要,当然了,这些人不放了他,她就会报以颜色。  那霸气狂傲的语气是一种无形的警告,仿佛被绑架的是族人,这种感觉居然给了族长老先生一种“给大爷跪了”的恍惚感。  “凡人,你以为你是谁!”  族长微微抬手,成功的阻止了长老那不善的口气。  “凡人,你伤我族人,我这般放了你,我族岂不颜面扫地,不如留下来,就当作…”  “还人情?首先你要搞清楚,是谁先伤了谁。”赫舍理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这种冷 与外面的寒冬腊月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这个人向来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说到这里,赫舍理眼中的寒光更甚,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倾城的侧脸此刻尽显诡异。  “我必灭他满门!”  一句话再次将寒冷的冬夜诠释的无比极致,在场的人,上至族长,下至族民。  “伤你之人并非我族,姑娘不必将话说绝。”族长看似无意且坦然的说出这句话,实则握住壶子的手却微微颤抖,心里更是气急败坏,这些个傻儿们,真是会惹麻烦,若是那仙人硬要押人,就当这他面押了,回头放了便是,带进族里算是怎么个意思,回头这种烂摊子还得他这个活了一百年的老头子收拾。  “噢?真的是如此吗?我倒是觉得你们更像 一群开门狗。”  族长看着那张被火光照映的绝世脸庞,心里更是感慨万千,对于她的直白也好,惊叹于她那无比妖娆的容貌也好。  “你这婆子,瞎叨叨个什么劲!封住她的嘴。”直到这位长老再次忍不住开口,赫舍理的目光也终于在这个脸庞稚嫩却总是施展权威恐吓的男子有所停留。  众人这才又将视线从这个美丽女人的身上不得不移到了自家的长老身上,只见他那张精致的娈童般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  而这边的长老董赫连乘却因为那人的回眸一撇呆愣在原地,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曾经,他以为过去的那些生活,宰杀同类生存下来的自己,学会冷酷的自己,只知道效劳于使命的他,何曾有过这种感觉,稚嫩的脸庞随着内心的变化慢慢变得平滑了很多,不再那么纠结。  “孩子,你确定你在跟我说话吗?”  “你说什么!”当那张娃娃脸再次扭曲,赫舍理不禁得逞般的莞尔一笑,心里想着这长老也真是有趣,脑子里都想得是什么啊,太不纯洁了。  “额…我又没说你,别对号入座,咳咳我渴了,给我点水喝。”  “你你你…”  “连乘,别这样。”族长原本和善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严肃。  (又开始难受了,一些小事总是能人成功的心烦,献上迟来的晚安,木马爱你们。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