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锦华宫 亮如白昼的大殿,静谧的有些诡异,那明黄的大殿之内,一道俊朗的身影静立其上。 “皇上,据大内秘使报,慕容家的二小姐听说陛下不倾心于她但要立其为后,且不举行大婚抄她慕容家满门斩后,性情大变,不在像以前传闻中攻于心计,娇蛮跋扈。而是三日闭门不出,直到送入鸾凤殿未曾出言一句。” 一旁的李德贵恭敬向那大殿之上金黄龙袍男子呈报。 浓黑精致的剑眉,锐利的黑眸幽深似潭,微抿的薄唇线条刚毅,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天生的霸气桀骜。听着公公的呈报,嘴角上扬,却是狠戾的弧度…… “当初千方百计铲除异己,想要嫁与朕为后,朕就满足她,不过,朕的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楚睿手用力的拍下黄金案子,听到这一声李德贵吓得浑身哆嗦,静谧的锦华宫掉一根细针都能听的到,何况这一掌,这回皇上是动了怒气。 “李德贵,吩咐李嬷嬷把这碗药端给她,看着她喝尽,一滴都不许浪费!” 李德贵来不及擦拭额头的冷汗,慌忙退出。 鸾凤殿 豪华的鸾凤殿,因着喜庆的日子更加的华丽,这里便是那历代皇后所居之处了。不受控的灵魂轻轻的飘荡在这座大殿里,悠悠闲闲的看着下面的一对主仆…… 一女子坐于其上,一身的凤冠霞帔衬着那纤细柔弱的身姿愈加撩人,让人忍不住想一窥其芳容,却被金丝绣线的龙凤呈祥喜帕遮住了容颜。喜庆的红色撩人心扉,轻纱帐幔,华丽的宫殿被红色渲染如媚如焰。 “若兰,现在是何时辰?”其声音清脆如黄鹂出谷。 “回小姐,已经四更天了。”想来那皇上是不回来了,若兰轻声回道,只是后面的话未敢出口。 想来新娘是知道的,只见新娘取下遮住面容的喜帕,露出了足以倾世的容颜,眸中透出浓浓的忧郁之色,慢慢的起身向桌子移去,宛若大病初愈的身子微微欲坠,即便一身红嫁衣加身也掩不住其身上弥漫的绝望。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称小姐的丫鬟眼疾手快,迅速跟上此女子,并双手搀扶。 不多时,一位嬷嬷推开殿门,身后跟随着两位小宫女,嬷嬷手中的金色器盘上一瓷碗黑漆漆的药汁。 “娘娘,这是皇上吩咐要您喝下!” 李嬷嬷恭恭敬敬欠身随礼,身后的丫鬟也同时随礼。 不能喝,不能喝呀!慕容晚歌急喝出声,着急的去阻止那女子,却只见自己如空气一般穿透而过 红衣女子端起药碗,清冷的眸光看不到一丝感情,张开红红的樱唇对准药碗一饮而尽!随后,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昏倒在身边贴身丫鬟身上…… 头欲痛欲裂,喉咙里传来阵阵灼痛,刺激着慕容晚歌所有的感知。可,为什么会痛,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疲惫的睁开双眼,而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这座宫殿,如梦中情景丝毫未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坏若兰了!” 目光落在称自己小姐的女子上,弯弯的柳叶的眉,杏眼如波,一张秀气姣好的容貌配上精致的樱桃小口,虽不是大家闺秀却胜过小家碧玉,眼前与梦中一模一样的丫鬟,难道这不是梦,那我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没事吧?” 看到主子眼中的戒备,若兰心中顿生不安,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慢慢起身,思量着,消化这一切,慢慢的走进铜镜面前,微微一怔,那与自己容颜相似极致的新娘,梦中关怀备至的丫鬟陪伴在身旁……她重生了,在这女子身上,镜花水月舨的梦竟成事实。看着镜中的那张脸,不论你是谁,我,慕容晚歌都将替你好好地活着。 “小姐,皇上赐给你的是什么?”若兰担心小姐,着急的问道。 慕容晚歌一怔,行至厅外,在桌子上寻得笔墨纸砚,拿起毛笔,左手托起衣袖,流利的写下“哑药”,字体隽秀清晰,蕴含着一股清风。 若兰惊慌的掩住口,不敢置信眼中的两个字!然后,看着主子拿起笔迹未干的宣纸,在燃烧未尽的红烛点燃,看着它被火焰疯狂的吞噬。 皇上驾到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这一日,距离慕容晚歌重生以经是第三天了,这两日晚歌从哪些来往的宫人口中了解到,这身体的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名字――晚歌,慕容晚歌。出身将门,爹爹叫慕容甫是护国大将军,娘亲在婚前三月前辞世,哥哥叫慕容剑锋也是一个将军……真是忠义世家啊,慕容晚歌轻叹。 大婚三日,应该是女子出嫁回门的日子,可是重生过来的晚歌从未见过男主一面,想来慕容甫与慕容剑锋代表着东楚国正与西夏国兵戎相见,没有亲人在府上,何来敷衍之举? 清晨的风微微的拂过鸾凤殿,书房,书案旁。若兰轻挽着水袖,低头细细的磨着墨,一旁宣纸铺开着,偶尔侧目欣赏着主子落笔后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轻跃其上。身着白色的琉璃轻纱裙,精致的侧脸在晨光下微微发亮,从一旁看过去,仿似不是凡尘美得不可方物…… “皇上驾到!七王爷驾到!” 细细尖尖的声音打破这充满静谧祥和的鸾凤殿,虽然在电视看过太监,听过太监那与众不同的声音,当亲临其境,这声音还真让人好生不舒服! 若兰惊慌的望向殿门口,看见皇上与七王爷楚澈的身影出现,看着主子还在那书案认真仔细的练字,立刻机警轻轻扯动主子的琉璃轻纱裙的蝶袖,不落痕迹的催促,生恐触怒圣颜。 晚歌没有任何回应,无动于衷,清然的看着来者不善的皇者至尊。 “怎么,慕容爱卿没有教他的女儿见到朕该守规矩吗?” 见皇上动怒,若兰准备跪下替主子说情,晚歌伸出右手拽住了,速度快的有点让人咋舌,但拦截的动作却依旧被眼前两个男人识破,闺中小姐真会如此敏捷,将门之女倒也说得过去了。 “皇嫂刚到宫里也许有些局促,就莫怪皇嫂了!” 眸光一闪,视线落停在为她求情的七王爷身上,一身白色绸缎锦袍,胸前绣着一只盘旋的龙,浓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佩戴的王冠,俊秀的浓眉,温柔的双眸,精致的鼻子,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无论是容貌,声音甚至身上温和纤尘不染的气质都极其相似他,她心中的宁伟! 她等宁伟三年,原本在出国的他即将回到她的身边,一场飞机失逝,夺走了宁伟的生命,也如同剜掉了她的心,她记得,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够成为他最美的新娘,与之携手与之偕老。曾经的跳海自尽没有换得解脱,如今,身陷异世,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宁伟,物非人非罢了! “恕晚歌迟钝,没有听到皇上与七王爷来此,见驾有迟。” 此话未出,落入纸上,清秀整齐,但不失一种清风傲骨的笔锋的字迹。落下毛笔,依然不卑不亢,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只是微微欠身随礼。 楚睿知道,慕容晚歌不是给自己见驾,而是给皇弟行礼以表谢意,饶有兴味的欣赏着皇后反常的表演,不说重点,不提哑事,黑曜石的眸光迅速敛去,看着戴着玉扳指的修长好看的手拿起写着字迹的纸,缓缓张开金口, “不开口,写起字来,没想到皇后变得如此聪明伶俐,想在朕面前掩饰什么?”楚睿行至晚歌身旁倾身附在其耳边邪躏的说,别有深意的看了晚歌一眼。 晚歌不喜欢此刻暧昧不明的的举动,倾世容颜微微一侧,缓缓的开口:“皇上,请自重。”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那口型,意思了然于心,算是会意了。 楚澈有些尴尬,于是开口缓解地提醒楚睿,“皇兄,该早朝了!” 看着楚睿毫无留恋的走出鸾凤殿,七王爷紧随其后,若兰忍不住开口问了主子一句: “小姐,刚为何阻止奴婢!” 晚歌对若兰笑笑,目光定看着她,摇摇头。现在敌暗我明,甚至一举一动都会落人口实,成为把柄!既然他想掌握这一切,就随他去吧,而她只需静观其变。 刚刚踏出鸾凤殿,楚澈便禁不住心中的疑问,“皇兄,慕容晚歌什么时候是哑女?” “七弟倒是聪明,不过此事等朕彻查清楚再做定论,只是,这事不该你操心。”一两拨千金,夸赞之余,不忘记提醒某人,楚睿想要的,是除了内卫再无他人知晓,即使是楚澈也不可以! 李德贵原本在殿外候着,见皇上与七王爷双双出来,立刻跟在其后,随两位主子离开了鸾凤殿。 在皇上与七王爷走后,若兰看着主子继续认真的练字,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惶恐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忘了刚才的不快,沉浸在练字的氛围里。 “小姐这写字功底颇为见长啊!” 听着若兰的赞叹,晚歌不仅想起以前的身世,她之所以如此精通书法与古人无异皆是因为她哑巴的造化。三岁便随惠静住持生活,那是便教她学习书法、医术并每日勤练武功直到她那年12岁回到父母身边,直到母亲是音乐家而父亲是家族企业的董事长,那时才开始接触外界,学习乐器与现代化知识。 而今正是印证了惠静师父的话:人各有命,既来之,则安之。 东楚弃后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次日清晨 “这几日小姐睡得倒是安稳,您和皇上可是大婚四日了,还没有圆方呢,这可如何是好?”若兰抱怨着,灵巧的手也没有闲着,很快为主子梳起繁琐的发髻,并细心挑选佩戴头饰。 “你我现在相安无事,何必为这些不相关的事自扰之?” 淡然用手语表达,纤细修长的玉指灵巧在空中飞舞,若蝶舞花间,她倒是很庆幸自己会哑语,这几日把简单的表达教与若兰,倒是剩下写字的功夫。 “女子出嫁随夫,自然是以夫君为天,小姐这般淡然,莫非不想追求幸福了?”若兰认真的看着主子,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晚歌迟疑了一下,看着若兰认真的样子,心生疑窦,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恰逢此时,李德贵手持圣旨来到清幽宫。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将军之女慕容晚歌在大婚之前已是哑女瞒而不不报,已犯欺君之罪,念起其兄父精忠报国,屡立奇功,赦免其欺君之罪,昭告天下,于今日搬离鸾凤殿,移驾清幽宫疗养。后宫中所有大小事务暂由德妃掌管,钦此!” 李德贵在总管的位子上做的久了,失宠被弃是宫中常有的事,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虽没有高高的架子,但是薄凉的态度令人明白皇上的态度。 “皇后娘娘,接旨吧!” 若兰听废后圣旨,心中不免惊慌,夫人离世百日后,正是小姐与皇上大婚之日。若不是接到驻守在西夏与东楚边界的战报告急,老爷、大公子出征。小姐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一意孤行的执意嫁给皇上,可夫人百天祭日之时,小姐与皇上相见,到底说了什么? 担心的看了看主子,而晚歌从容的接过圣旨,似乎这一切早已在预料之中。 慕容晚歌这般淡然叫李德贵心生赞赏,只是得罪了旁人不打紧,关键是得罪了皇上! “小安子,带皇后娘娘移驾清幽宫!” 慕容晚歌太过任性,若不是先帝与将军夫人是莫逆之交,也许现在早就丢了性命。先帝驾崩之后,他便跟随着皇上,尽职尽责即可。目光淡淡的再次看了慕容晚歌一眼,别有深意的把这一切交给了身后的小公公便离开了。 清幽宫虽然不是冷宫,但是离开了鸾凤殿,失去了骄傲的资本,此生已再无重见光明之日,青春容颜在此苍老,印证香消玉损。 “若兰,你从此不必在跟随着我,待父亲与哥哥回朝之后,我会让哥哥带你出宫。” “到了清幽宫有若兰伺候小姐,小姐可以少吃点苦,自打小姐救起若兰那刻起,今生便跟定小姐,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请小姐成全!” 若兰坚定略带祈求的双眸,晚歌不忍心在看,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你如此待我,日后我定不负你。 见小姐没在发话立刻机灵的起身,为主子收拾行装细软,看着少之又少的财物,小姐说等老爷、大公子凯旋归来之时,一定会为她补送嫁妆,所以只带了大公子送给她的古筝、首饰、身穿的那套白色琉璃纱裙,另加几套衣装,一些银两与银票便坐上了入宫的花轿,难道这一切小姐早有准备?! 想到着,心中不免担心小姐还要做什么傻事?快速在装上笔墨纸砚,那把古筝若兰背在身后,并紧紧的跟随着小姐身后,生怕丢下她。 “皇后娘娘跟小安子来吧!” 在前往清幽宫的小路上,所路过之处皆有三三两两的宫人偷偷的注目他们,交头接耳细细交谈,偶尔有胆大一点的宫人会伸出手臂对她指指点点…… 若兰低着头,不敢挺身而行,晚歌倒是淡然,因为她知道诏书一下,慕容晚歌沦为东楚弃后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 高高的城墙,少了朱门的富丽,推开宫门,荒凉的院子缔结着许多蜘蛛网,窗纸残破不堪,殿门紧闭……眼前这一切便是清幽宫。 若兰趁人不备,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银元宝放在领路小安子的手中,“我家娘娘自小没有吃过多少苦,这宫殿里已是许久不曾住人,劳烦小安子公公给拿些缺少的物品,和打扫工具。” 不打赏,这些物品理当准备,可如今这个丫头倒是聪慧,怕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借此借口,天衣无缝的做了顺水人情,这样的打点小安子自然满意,也因此欣然接受。 不多时,便差遣二位小太监与四位宫女送来了需要用的物品,只是这物品似乎陈旧了许久,只有八(ba)九成新,而有的还有磨损之处。 看来接下来的整理只有靠她们主仆二人了,糊上新的窗纱,整理了房间,所有的窗帘纱缦全部清洗,桌子椅子以及摆设的物品都重新擦拭,并打扫了庭院。 当一切焕然一新,简约整齐,心情随之豁然明朗,即使她慕容晚歌沦为冷宫弃后又如何?一切来的太虚幻,真实的活着便好! 宁伟,你在天堂一切安好?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我也会记得你的嘱咐,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们的爱而活。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思念,有多痛苦? 心生疑窦【2000+】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入目一片新绿,春风轻抚着脸庞,这里是哪里?一段明黄俊立在前,浑身散发着彻骨的狠戾。“要朕娶你也可以,朕要在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是什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朕?可朕还没想好,大婚之日在向你讨回吧!” 毒药,毒药!就为嫁给一个视你为仇人的男人,这一切的吗?汗水慢慢浸出细腻白皙的皮肤,紧锁着双眉,为什么自己阻止不了这一切?为什么…… 猛然睁开双眸,环顾左右,又是一场梦!她明明记得那李德贵说以前她骄纵跋扈,不懂礼数,手段残忍,可是为什么在梦中没有察觉到有理可依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几日在清幽宫过的还算安稳清净,比起凤鸾殿,这里没有多余的宫女太监,自是冷清的多,想到这几日在清幽宫过的还算安稳清净,对于喜静的她来说,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起床用早膳了!” 见到主子已是起身,立刻取下衣架上的白色琉璃轻纱裙帮着小姐着装,随后为晚歌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拿起一支精致的步摇插在发髻上,晚歌伸出左手把步摇摘了下来,在梳妆盒子里找到一支水晶做得发梳流苏,递给若兰。 不施粉黛,没有多余的装饰,一身素白的纱裙,整个人看起来如不染凡尘的仙子,清纯淡雅。 “小姐,现在的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看着铜镜里小姐,若兰不禁赞叹。 一切完毕,若兰打开早晨宫女送来的食盒,又是只有两碗清粥与一小碟咸菜,看来落难之后,连饭菜也分等级了,看着如此饱受委屈的小姐还可以淡然自若吃起来,也不好说什么,有些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即使心疼主子,老爷,大公子,都不在者朝中,又能有何奢望呢! 阳光照进半敞开的窗子,散落的温暖令整个屋子温暖了许多。晚歌放下手中的诗经,打开门接受阳光温暖的洗礼。 “若兰,把梳妆台里的红纸拿来。”用手语告诉若兰,她忽然有一个很美的想法。 晚歌拿起红纸,把纸用刀子割成一个个正方形的小块,拿起一张折起来,不一会一只可爱千纸鹤出现在若兰的眼前,若兰欣喜看着红红的千纸鹤,兴奋地问道: “小姐,这个折纸好看的要紧!” 见主子不接下言,继续撒娇道,“小姐,你也教教我嘛,闲的实在无聊!” “你呀,就是新鲜的很,手语还没有学太会呢,又对折纸好奇!”晚歌在纸上清晰的写道,捉弄的笑笑,若兰看到小姐写的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小姐,这红纸可是嫣红,用净了以后怎么办?”想到这,若兰不禁担心起来。 “就算有,也不会用的,专心叠纸鹤!”晚歌知道若兰的心思,只是她不想要。 边教若兰怎样折千纸鹤,偶尔也会教若兰手语,不时的在纸上写字,解释给若兰。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消逝,很快到了深夜。 桌子上摆满了红红的千纸鹤,烛光下,如梦幻般夺目。 看着疲惫的若兰,上眼皮与下眼皮不住的打架,轻轻推了推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无辜看着主子。 看着可爱天真的若兰,晚歌心生怜爱,轻声说道:“若兰,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也休息。” 若兰为晚歌铺好床,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不做他想便休息去了。 晚歌没有一点睡意,找来针和红线,把千纸鹤一只一只认真的穿起来,当都穿完后,找好间距一串串挂在内阁门上,做了门帘,剩下了许多挂在床头与空缺的床上做映衬装饰,屋子霎时温暖了许多。 在找针和线的时候,她发现柜子里除了一些衣物及生活用品外还有七八匹布,上次打点的公公给送来的,即使在打点于情于理也不能送来这么多,看来还是因为家中兄长,父亲的权势。 白色的轻纱,淡粉的丝纱,鹅黄的绫罗,青绿的绸缎,虽然谈不上颜色齐全,有些褪色,但对于冷宫的处境来说这些物品要比金银更能吸引人心。 想到着,晚歌拿起鹅黄的绫罗剪裁成四方大小,并用同颜色的针线把布的边缘编起来,铺到圆桌上。因为冷宫的家具年久未换,看起来老旧,桌边也有些裂痕断漆处,被桌布这一遮盖家具看起来优雅了许多。 晚歌又看看其他的家具,分别选取不同颜色,有的配上白色亦或粉色的轻纱,盖在家具上。整个屋子变了格调,不在简洁冷清,而是淡雅温暖。 配上挂好的红千纸鹤,还真有古代未出嫁的女子的闺房。 两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花瓶显得有些单调,她想起她在15岁和家中的林妈学的制作布花,顿时心血来潮做了起来,白色粉色做了轻纱蔷薇,以红色为主做很很多大的玫瑰花,到院子里折一些细长适度的树枝,用绿色的绸缎包好,把花一朵朵缝在树枝上,再用绸缎缝制一些绿叶,缝在花朵下面。缝完后在用插花艺术做了细致的位置调整,插满青花瓷的花瓶里,摆放在卧房门口的两侧。 看着经过自己努力变得温馨的房间,只是她的能力有限,不能刺绣,如果再加上刺绣的装饰更加完美,这不是囚禁慕容晚歌的冷宫,而是她自由温暖的别居。 “小姐,你一夜未睡?”若兰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 晚歌回头,白色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尾底,快要燃尽。而窗外的天色已经快要亮了,真的是一夜未睡,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出来,而且还高兴。也没什么,在这冷宫无人问津,何况这不是现代要工作学习,白天再补回来也没有问题。 “没事,吃完早膳我在休息。” 若兰震惊的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间,不敢相信,她从小跟到大的小姐还会这么多,还是小姐吗?晕倒时她一直陪在身边,从未离开半步,可是娴熟的手语,漂亮的千纸鹤,精致的布花,还有这淡定稳重的性格却不是小姐…… 看着若兰若有所思的打量,晚歌似乎明白了,打断了她的思绪,“若兰,看看宫女给送饭来了吗?” 若兰有缜密的心思,可说到底还是一个不满16岁的孩子,有些事情还是避免不了单纯的天性,两个人还要在宫中生存,忍耐还是比多事稳妥许多。 风潮暗涌【2000+】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月栖宫 一身华贵的宫装,头上戴着都是纯金打造的凤冠,朱钗,一点也不逊色皇后的打扮,除了宫女之外,身边还坐着三个宫装华贵、貌美如花的女子。 “听说皇后娘娘在新婚之夜离奇变哑,妹妹们不觉得蹊跷么?"德妃斜睨着惠妃等人,轻启朱唇。 “姐姐,先不说蹊跷不蹊跷,皇上把皇后娘娘打入与那冷宫无异的清幽宫,又让姐姐暂掌后宫,是有心取代她。可皇后的父亲,哥哥都是护国大将军,对国家有功,对皇上忠贞,皇后又是他们的掌上明珠,现在他们不在,如果他们出征得胜归来那一切都是变数。”只见左边一身鹅黄宫装的惠妃拨弄着手指,轻声说道。 “他们再厉害,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德妃听到这里有所动容,掌管三宫六院是宫里的妃子梦寐以求的荣誉,没有谁不会不动心。 “他们父子二人一旦得胜归来,就是一功,皇后有可能因为这事大赦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可是哑巴,即使大赦也没有能力掌管后宫!”虽然李美人一语中的,可德妃自然有自己的主见,轻蔑的驳斥。 “姐姐,一切只是传闻,没有谁证实,也许是皇后隐藏的太深,就等她父亲哥哥回来再做动作也有可能,所以不如亲自验证!” “妹妹这番对皇后出言不逊,本宫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妹妹倒是提醒了本宫,不能因为皇后打入冷宫失了礼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本宫一同问安吧!” 德妃真的被李美人说动了,她不是不知道李美人的小算盘,希望她和皇后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但是,这致命的一点必须确定才能稳住她现在的地位,她要慕容晚歌的位置形同虚设! “又有好戏看了!” 李美人对舒美人偷偷的耳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舒美人诚惶诚恐的看了看李美人,“妹妹小心被旁人听见!”而惠妃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二人,没有说什么,随即跟上德妃向清幽宫走去。 晚歌刚刚吃完早饭,待若兰收拾完毕之时,准备回床上休息一会,补一下昨夜未睡的困倦,却不想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打扰了此番宁静。 “德妃娘娘到!惠妃娘娘到!李美人、舒美人到!” 熟悉的尖细的声音,经过这几日晚歌已有些习惯,但听来还会有些不舒服。 “小姐,德妃她们来此做什么?” “出去看看。”晚歌依然一脸淡然,看不出丝丝的变化,她知道来者不善,起身出去看个究竟。 随行的宫女撒着娇艳的花瓣,散落到地上散发着阵阵花香,好奢侈的排场!为首的凤冠霞衣,贵气十足,气势逼人,应该就是目前掌管后宫的德妃,身侧打扮稍逊色于德妃的应该是惠妃,其他二人虽然衣着不俗,但是比起妃子的打扮还是寒酸了许多,身份应该是美人。 “见到德妃娘娘还不下跪!”李美人厉声喝道。 若兰看着李美人嚣张势利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出来。不客气的替主子说道:“休得无礼,哪有皇后娘娘给妃子行礼的?” “小小的丫鬟居然这般嚣张,桂嬷嬷去教教这小贱人礼数!”语气得意的很,又有德妃坐镇,更加肆无忌惮。 “妹妹,休得无礼!皇后娘娘,前几日身体有些微恙没来给姐姐问安,失了礼数,请姐姐莫要责怪!”德妃行了礼,并谦虚的解释,看不出一点不愿意。 李美人没有了德妃的撑腰,立刻噤声,之时眼神中的那抹鄙夷厌恨很深,表情十分僵硬不情愿,紧抿的嘴角偶尔外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再贸然造次。 现在才制止,即看了笑话,也礼数周全挑不出人毛病。德妃只是做做样子,慕容晚歌心知肚明。淡淡地点点头示意回礼,不躲避德妃打量的目光,落入德妃眼里的晚歌,有更深一番想法。 乌黑的长发下面未动,上面的头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前额佩戴一个水晶流苏,再无其他发饰。白皙的皮肤,含烟水眸,弯弯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略微苍白的嘴唇。一袭白衣,不染凡尘的仙子,传言慕容晚歌拥有倾城之颜确实不假,不施粉黛的她也比她美上百倍。 现在的她哪里有个皇后的样子,说她是妃子都有人信,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后寒酸成这个样子!倒是这令人嫉妒的倾世容貌让德妃觉得甚是碍眼,她倒要看看除了容貌,她慕容晚歌有何能力跟她争,何况她现在的容貌对皇上不起任何的作用。 “姐姐不介意我们到您屋里叙叙旧吧?”德妃继续说道。 晚歌点点头,德妃和惠妃等跟随在晚歌身后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摆设装饰令德妃一干人等极为震惊,从未见过红色千纸鹤一串串形成漂亮的隔帘,若隐若现增添许多美感,摆设的布花更令这些人惜爱不已,轻轻摸触,生怕因为自己弄坏了! 德妃脸色有些发沉失色,又羡慕又嫉妒,做梦也没有想到曾经残破废弃的宫殿被她如此装扮好生令人羡慕,原本是想给她一个难堪,没想到失算了。 “姐姐的房间弄得好漂亮,手好巧!” “妹妹夸赞了,只是一些简单的装饰。” 晚歌用了手语,德妃等人不做声呆呆的看着她,若兰在一旁解释,“皇后娘娘说德妃娘娘夸赞了,只是一些简单的装饰。” 众人松了口气,德妃更是如负释重,看来慕容晚歌真的成为哑巴了。 德妃等人围在圆桌坐下后,对若兰又打了手语:“若兰,给德妃等人沏茶。” “是!” 不一会若兰端来一壶茶,并为德妃、惠妃、舒美人倒上。 正要为李美人满上茶水,没有注意李美人的脚已经悄悄伸出来,晚歌早已尽收眼底,手中硬物迅速弹出,狠狠的打到她的小腿肚子上,因为突然的锥疼,李美人迅速撤回脚…… 然而,李美人刚喝一口茶水就吐出来了,狠狠的扇了若兰一个巴掌,“烫死了,你想烫死我啊!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 若兰忍住疼痛不做声,明知道李美人怀恨在心故意的,却不能做什么。 寻衅滋事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晚歌冷冷的看着李美人,拦住接下来的动作,修长的手指顺势试了一下水温,虽然无声,但口型可辨: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茶水的温度还是正好的,怎么,难道是妹妹的身子比本宫还要娇贵?” “姐姐哪里的话,只是这奴婢要有奴婢的样子,我代姐姐好生管教一下,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贱婢。”随后进来三个老嬷嬷,凶神恶煞的冲进来,看到皇后把若兰紧紧护在身后,都有些胆怯不敢近身去夺人…… 李美人气冲冲的来到晚歌面,毫无礼数扯开她,“一个不受宠的又么有实权的弃后,现在又是个哑巴,能为皇上做什么呢?” 说罢嚣张的把若兰推到那几个老嬷嬷的身边,原本不想自己动手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在老嬷嬷抓牢若兰准备上手时,晚歌迅速闪身,手中用力抓住一个老嬷嬷的手臂一个轻巧的后转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在若兰左边的嬷嬷胸前急速打了两掌,两声凄惨的哀嚎,在若兰右边的嬷嬷也未幸免,在放开两个嬷嬷的同时,顺势一个回旋两下又一声惨叫,三个嬷嬷都以倒下,不断痛苦的呻吟。 “都是一群废物!” 李美人气的直跺脚,晚歌一个闪身近到她身边,伸出单手,手指有力的卡住她的脖子,一点点用力捏紧,李美人痛苦的挣扎。 “姐姐不要生气,妹妹她也是性子太傲了,姐姐贤德,就原谅她妹妹吧!”德妃看到如此形势,顺势劝解。 晚歌好似没有听到般,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依然狠狠抓住李美人的脖子,李美人此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满脸泪水,她怕自己从此不能享受荣华富贵,香消玉损在慕容晚歌的手里。 “皇,皇――上,救――我!” 李美人眼尖的看到皇上,好似见到救命稻草,努力发出无力沙哑的求救。 “给朕放手,朕的女人还容不得你来教训!”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淡然的松了手,她本来没有杀她的意思,但是,她不能不给这个跋扈的女人点厉色看看,这个女人还真会得寸进尺! 如获新生的李美人疯狂的钻进楚睿的怀里,委屈的抽涕,挑衅炫耀的看着她。 看着毫无怯意的慕容晚歌,怀里委屈哭成泪人的李美人,沉声问到身边的许美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德妃姐姐带着我们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妹妹让皇后娘娘给德妃下跪行礼,皇后身边的丫鬟言语冲撞了妹妹,想教训这个丫鬟,德妃姐姐制止了。后来皇后娘娘请臣妾们喝茶,李妹妹烫着了,说是这个丫鬟故意的,给了她一巴掌,皇后娘娘又回了一巴掌。李妹妹有些不甘心,说――说――” 许美人有些迟疑,吞吞吐吐。 “说!” 他凌厉的看着桌上纸,冷酷的命令着继续。 “是…妹妹说,皇后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弃后,现在又是个哑巴,能为皇上做什么呢?还说,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丫鬟……然后三位嬷嬷冲进来,却不敢抓躲在皇后娘娘身后的丫鬟,妹妹兴许是气急了,亲自上前去抓,然后皇后娘娘就把几位老嬷嬷打了,许是皇后娘娘气极了,一个闪身便卡住了李美人的脖子,这时皇上就出现了!” 刻意包庇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皇后居然为了一个丫鬟打了朕的美人,你是在用行动告诉朕你的丫鬟比朕的美人高贵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今日朕便让她取代李美人的位置,皇后意下如何?”楚睿抱着怀里哭成泪人的李美人,轻笑着问道。 晚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晚歌感觉到一阵恐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皇后舍不得?既然舍不得,那可是皇后的失职,下人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来人,皇后对下人管教不严,冲撞主子,杖责二十!”楚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狰狞。 “谢谢皇上给臣妾做主!”李美人得意看着慕容晚歌,娇滴滴的谢主隆恩。 变脸可真快,前一秒温柔多情,后一秒冷酷无情,晚歌心道。这厢,几个侍卫上前将晚歌压了过去。 皇上故意要包庇李美人,众人看着身受体罚的皇后,各怀心思,都不敢作声,虽然只有是二十大板,但是传出去确实颜面尽失,这兴许就是皇上真正的目的! 若兰看到小姐让自己隐忍的眼神,不能也不敢再出头,当下只能忍着,现在大公子、老爷都不在,如果在贸然出头,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残酷的刑罚施加在小姐身上!当若兰看着眼前的大木杖,上下嘴唇不停地打着颤,哆嗦得厉害,脸色吓得一片苍白,泪水悄然落下…… 啪――啪――的声音,令人心底发寒,掌刑的皂录,下手十分用力。这样的美人遭此毒手实在是怵目惊心,李德贵在楚睿的身后面无表情的低垂着头,皇宫就是这样。 楚睿兴味盎然的看着板子一下重似一下的打在慕容晚歌身上,慕容晚歌却不肯求饶,倒是挺有有骨气。 “好了,都退下吧!”楚睿似乎很愉悦的出声。 二十板子虽不致命,却足以榨干所有体力,晚歌的脸色苍白如纸,虚汗不断从皮肤中渗出,好半响才站起来稳住微微踉跄的身子,有些无力的看了看周围,原来德妃等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而眼前这冷血无情的男人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支开身边的丫鬟,“若兰,去给皇上沏茶。” 楚睿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坚强,不禁正眼注意了眼前这个令他恨之噬骨的女人,如果以以前那般娇纵蛮横德品性,她定会把皇宫闹的天翻地覆,他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以为失声的她会过得比较凄惨,对她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可没想到,如今的她会如此的淡然。 “皇后这番作法倒是称了朕的心情!” 邪魅的看着她,霸气的坐下,“皇后没有别的话跟朕说吗?” 执起笔,左手拖住纱袖,在纸上写道:“皇上自有明断,不须民女多言。” “民女,皇后这是提醒朕做错了?”楚睿冷冷的厉问。 “新婚之夜皇上未曾来凤鸾殿半步,民女不算皇上的妻子,此其一;婚后第二天便入住清幽宫,未能替皇上掌管后宫,民女不配自称臣妾,此其二。” 居然用这种办法与朕撇清关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与朕毫无瓜葛吗?楚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更关心的是…… “慕容晚歌,你把紫恋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告诉他,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你少给朕装糊涂,要不是因为紫恋,你以为你有资格成为皇后吗?”深邃的黑眸,危险的眯起来,一个字一个字似从牙缝里用力挤出。 “皇上的圣意民女不敢王妄自揣测,民女有自知之明。”晚歌继续淡然的写道。 突然,强有力的手攥住写字的手腕,她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他的身上,目光有些微微震惊。 “别皇上皇上的叫着,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自己心里清楚!”同时加重了手的力道,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晚歌因为那钳制的疼痛,再也拿不住毛笔,只见其垂直而下,坠落到纸上,一片黑色的墨迹浸染了刚刚写过的纸,模糊了字迹。 “回宫!” 楚睿冷冷的对外边候着的太监下令,没有再看她一眼,重重的甩袖而去。 栽赃嫁祸【2000+】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待李德贵跟随皇上等人离开,若兰快速跑过去双手搀扶住主子往床边走去,“都是若兰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反而把小姐连累了!” 疼痛撕心裂肺,已经蔓延至全身,浸出的水珠大颗大颗的坠落在衣衫上,仔细检查晚歌的伤势,却看到主子那白色的长裙上已渗出斑驳的血迹,杏目睁圆,泪珠儿速速坠落,哽咽道: “小姐你先忍着,我这就去太医院领些金创药!” 言罢匆忙的的跑出清幽宫…… 为了万凰之位不惜委用蛇蝎之心,富贵荣华真的是这后宫女人想要的归宿吗?晚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进退这个是非之地,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掌管在别人的手里,成为别人手中信手沾来的棋子,而现在的自己却只能静观其变! “嘎吱”只见若兰急匆匆的折了回来,双手迅速关好屋门,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德妃她们出事了!” 微微凝眉,有些疑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若兰。 “我刚出了清幽宫,还没到太医院就被侍卫拦了回来,说德妃娘娘与其他妃子在清幽宫中了砒霜险些丢了性命,清幽宫的人谁也不能离开,现在门外加派了人手,皇上已经月栖宫赶往清幽宫了!” 刚离开清幽宫,皆都中毒,是谁,嫁祸于她,置于死地? 若兰有些惊慌的看向主子,“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内务总管李德贵的声音在清幽宫外响起:“皇上驾到!”未等慕容晚歌起身见驾,楚睿带领着李德贵等人直接闯了进来。 主仆二人双双站立,只是若兰双手搀扶着主子,轻柔的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慕容晚歌,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毒蝎心肠还真不是一般啊!” 深邃的眸子蕴含着危险,明黄的龙袍霸气逼人,浓浓的杀气更令人心生畏惧,楚睿盯着慕容晚歌毫无血色的脸,眼底的厉色愈加深沉。 “皇上,这是何意?”晚歌没有让若兰解释,直接写在纸上。 “太医!德妃她们中的是什么毒?!” “德妃娘娘等人中的是砒霜,因食入量少,虽然是剧毒但并不致命,且微臣在收集到的剩余的茶水里检查到了砒霜。” 太医有些惶恐,不时的用衣袖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慕容晚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威胁到生命但不致命,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在喝过的茶水里也有砒霜,难道是若兰?只有若兰有这个机会,可是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若兰,这茶水是你亲自沏的吗?”晚歌侧首询问若兰。 “小姐,不是我!你可要相信我啊!自从来到清幽宫,我们根本没有茶叶,奴婢担心德妃她们会笑话小姐便出去想办法,恰巧碰到一个宫女,她说她是锦绣宫里的宫女玉翠,茶水也是她给的,还送给我一包茶叶呢!刚才皇上喝的也是那个茶叶啊!” 若兰已经哭得溃不成军,哭着向众人解释,希望小姐能相信自己。 “来人!把锦绣宫所有的宫女召集到这来!” 很快,锦绣宫所有的宫女都小心翼翼的聚到清幽宫,场面是肃冷而震撼,或许,清幽宫头一次人气十足的一回。慕容晚歌看了看若兰,她期待能有她想要的结果。 若兰原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辨认,可是,即使她仔细辨认的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个叫翠玉的宫女,对上小姐的目光,她失落的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绝望的说: “不是奴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你可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害你,真的没有!” “来人,把这丫鬟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楚睿肃杀的盯着慕容晚歌,狠狠的发落。 晚歌不顾伤痛再次把若兰护在身后,冷冷的回视楚睿,做的如此周密,一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而有此能力的人非他莫属! “慕容晚歌,难道你还想造反不成?!” 若兰在晚歌身后祈求的说道: “小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若兰本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不值得小姐舍命相拼啊!” 迅速的把白色素纱裙裙摆用力的一扯,“呲”的一声,一块很大的白布醒目的抓她手中,右手的食指同时被玉白的贝齿咬破,鲜红的血液在白布上快速的写道,在场的人全被这个哑巴皇后这一举动嗔目结舌,说是不感动是假话,有哪一个奴婢看过有主子这样不息一切护着奴婢?倒是看惯了不惜一切代价拿着奴婢当自己的挡箭牌! 一张怵目惊心的血书很快写完,楚睿身边的太监上前接过,转身双手呈给楚睿。 楚睿面无表情严肃的打开,赫然写着: “民女本无心争夺宫里的一切,又何苦为自己招揽一身麻烦?清淡的日子何来茶叶,砒霜?如果想害死德妃她们,又怎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若是要害人又怎会留下如此把柄,且那翠玉如是别人精心安排好的,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吗?一国之君,难道想屈打成招吗?” 楚睿的眸色顿然黯沉,手中的血书突然狠狠的收紧,骨节咯咯作响,指尖渐渐泛白。 “皇后,你做的好事,还敢在这搬弄是非?你这一提醒,朕还真想知道砒霜你是从何而来的!来人,把皇后一起押下去,给我狠狠的打,直到招供为止!” “皇上,要打就打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求您放过小姐吧!” 若兰冲到楚睿的身边,跪下努力的磕头,哭着为主子求情。 “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替你家小姐求情?朕今天就成全你们主仆情深!来人,把这丫鬟拉下去一起打!” 楚睿嗜血的冷笑,毫无动容。 既然他颠倒是非,岂能放过惩罚她的机会?若兰还太天真,她拼命的想保护若兰不受伤害,可终究是功亏一篑! 晚歌突然闪身迅速抽出身边侍卫腰间佩戴的剑鞘中的剑…… “护驾!”李德贵眼尖的看到慕容晚歌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激灵的高喊一声。 再次杖刑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晚歌依然面色沉静,淡然的用剑尖用力的在楚睿眼前青砖上划写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楚睿看的清楚,牵动了一下嘴角上撇冷笑道:“既然皇后舍不得,朕应允了,正好留着替朕照顾皇后!” 随后一派严厉,冷冷的下令:“给朕行刑!” 当众人听到皇上真的下了命令,不由地倒吸冷气,皇后可是第二次受刑。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如此下来,就算不丢掉半条性命,也会皮开肉绽!何况皇后是个娇弱的女子。 得了皇令,两个侍卫立刻出列准备把皇后架到老虎长凳之上,当对视发现那清冷的水眸立即闪现厉色,因为身份的悬殊,也不敢贸然上前。 火辣辣的灼痛如坐针毡,狠狠地咬紧下唇,无视众人嘲笑的目光,楚睿的意兴阑珊的打量,一步一步的向老虎长凳走去,终于走到长凳面前,不顾皮肤与衣衫的粘连。屏住呼吸迅速的趴在老虎长凳之上! 正直酷夏晌午,火球肆意的释放着全身的热能量,炙烤着万物生灵,荼毒着清幽宫院内看戏的众人。 两个侍卫没有用刚用过的小杖直接抄起大杖,各站其位,一下接一下的打了下去! 若兰见到大杖,吓得面色苍白,双唇禁不住的颤动,身体也有轻微的哆嗦,虽没有哭,可双眼中积满泪水不时地划过面颊。换了大杖自然会比小杖的刑罚加重,加上小姐刚才小杖的二十,如若皇上下了暗令,轻则致残,重者毙命…… “啪――啪――啪――”的重击声令所有人心惊肉跳,虽然没受过杖刑,看到殷红的血开始浸染过白纱裙之外,可见这杖刑有多恐怖! 汗珠大颗大颗的从苍白的皮肤中浸出,湿了下方的青砖,毫无血色的樱唇因为迅速的脱水而变得干涩毫无泽润,因为紧咬着银牙,不时的硬磨,不断的破嘴里稚嫩的皮肤,鲜红殷艳的血流出嘴角划过下颚。 两侍卫杖满二十立刻停手站立,等待皇上的问话。 “皇后,砒霜是在哪里弄来的?”楚睿冷冷的质问。 李德贵立刻快速移动步伐,把备好的笔墨与纸放在晚歌的面前,皱了皱眉,轻言的提醒:“皇上这次不会轻易罢休的,皇后娘娘还是如实招了吧,不要因此伤及性命!” 见晚歌不回应,只是用笔在只是认真的写着,李德贵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待她写完立刻呈给皇上。 “不知道?那就继续,不许停!” “皇后招还是不招?”楚睿再次冷冷的开口,眯起危险的双眸逼问,当看到呈上来是她费了好大力气写的竟是“没什么好说的”,楚睿勃然大怒,示意继续。 晚歌只觉得身上疼痛逐渐加重增大,意识开始不受控制,这已经到了她能够忍受的极限,再继续的话恐怕无法确保不伤及筋骨。 “慕容晚歌,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 在楚睿身旁李德贵心中一惊,皇上居然咪起眼睛了,自从那次再也没有见过皇上咪过眼睛…… 汗水浸出白皙而苍白的皮肤,用最后的意念颤抖的写道:“皇上不就是想知道砒霜哪里来的吗?我现在告诉你,天知道地知道,下砒霜的人知道,我不知道”! “给朕打!谁叫你们停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楚睿嗜血的盯着毫不服软的慕容晚歌,残忍的怒吼。 楚睿,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宁伟,我累了!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解脱,到天堂找你?她看到了宁伟在唤着她的名字……嘴角幸福的上扬,昏死过去。 看着毫无生气的小姐,若兰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护住主子,用柔弱的后背抵挡即将重打在晚歌身上的大杖,毕竟若兰毫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武功,两大杖打在若兰身上,惨叫一声,覆在了晚歌的身上。 李德贵看着慕容晚歌已昏迷,不忍再看下去,这好歹也是护国将军的掌上明珠,皇上为了出气这么个玩法这不得出人命吗?万一慕容老将军得胜回朝,这可如何交代?赶紧为她说句求情的话:“皇上,加上刚才的五十已经六十了,再打下去神仙也会吃不消啊!” 已经发狂嗜血到失去理智的楚睿被李德贵的话惊醒了,看到她已经昏迷,无情的下旨,“将皇后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若兰虽然只受了两大杖,可毕竟柔弱女流,体力早已不支,两个侍卫无情的拉开若兰,架起昏迷的晚歌,送入天牢。 “小姐,小姐……!” “摆驾回宫!”一甩白色尘拂,李德贵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令人怵目惊心的气氛,侍卫,宫女,太监摆好了阵势浩浩荡荡的跟随着楚睿回宫。 清幽宫内只剩下绝望的若兰,她知道皇上这次把小姐打入天牢就没想过要放过小姐不逼问出紫恋的下落绝不可能轻易罢休!她要救她家小姐,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证明小姐的清白! 若兰吃力的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只见那些围守得侍卫不知何时已然撤了下去,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出清幽宫。 又见楚澈【2000+】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不知道该找谁,惊慌又无助,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的闯,或许真是上苍怜悯,在去御花园路上遇见了正要觐见皇上的七王爷,若兰不顾一切冲到在楚澈面前,哭着求道: “七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不顾其他礼节,虔诚的跪在楚澈身前,双手紧紧的抓牢他的衣衫,生怕不理会她。 低头看了看跪在他面前的丫鬟,却毫无印象,不只是哪家主子。“你是哪个宫里的丫鬟?” 若兰见七王爷问她话,立刻回话。“我是皇后娘娘的的贴身丫鬟若兰。” 慕容晚歌不是被皇兄打入冷宫了吗,会出了什么事情?想到此,轻声问道:“皇嫂怎么了?” “今日德妃娘娘她们来清幽宫给小姐请安,因为奴婢粗手粗脚惹怒了李美人起了争执,皇上怒怪我家小姐管教下人不严杖责二十,谁知刚德妃娘娘她们刚回去不久变中了毒……皇上认定是我家小姐毒害的,为逼迫我叫小姐认罪又施以杖刑二十,小姐承受不住已然昏迷,现在还被打入天牢!求求七王爷救救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和大公子一定会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楚澈的心不知为何闷闷的,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他不明白这个他名义上的皇嫂会如此牵动他的心扉,只见一向波澜不惊的他沉下了面色,冷冷的说:“长风,去天牢!” “王爷,这可使不得,皇上可等你呢!”从不多言的徐长风出于为主子考虑,禁不住提醒着王爷。 想到此刻天牢中的女子尚不知生死,容不得在思量,脑子里全是救人要紧,摆起了王爷架子,冷冷的制止长风的多言。“去天牢!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自从跟了王爷,徐长风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摆了架子,猜测到王爷这次真的是动了心思,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抿着嘴,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不再说话。 “谢谢七王爷!”若兰激动的连忙磕头谢恩,紧随在七王爷身后。 天牢 楚澈、徐长风、若兰三人刚到天牢前,看守的侍卫立刻把手中的长枪交叉以抵挡他们的前进。 “七王爷万安,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守住天牢的侍卫如同兵马俑一般纹丝不动,即使说着话,也只看到嘴在动,其他没有任何变化。 “皇后可在里面?”七王爷缓缓的开口,不疾不徐。 “在!”另一个侍卫开口回答,也是如同对面的侍卫一样一副冷冰冰毫无表情可言的模样。 “皇上那里我自有交代,给我开门,出了人命本王拿你是问!”楚澈毕竟是王爷,见多了这场面,立刻褪去了刚才的温文儒雅,眸光乍冷,冰冷的喝道。 守卫面面相觑,七王爷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不敢再有任何的阻拦。 当楚澈看到牢里的晚歌是,只见那精致的小脸苍白而憔悴,双眉紧锁,双唇毫无血色,却沾着斑驳的血迹,凌乱的青丝更是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脸颊两旁,整个人像了无生气的布娃娃,瘫软在干草堆上…… “还不赶快给本王把牢门打开!”楚睿心中一片焦急,对守卫冷声下令。 守卫丝毫不敢怠慢,忙取下别在腰间的钥匙,麻利的打开牢门,不待牢门彻底打开,若兰便冲了进去的,她心疼看着瘫软在那里的小姐,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下坠,再顾不上一旁的七王爷,担心的唤道:“小姐!小姐!醒醒啊!你不要下奴婢啊,小姐……” 楚澈上前让若兰扶起昏迷的晚歌,右手搭上了晚歌纤细的手腕,脉象很微弱。神色有些凝重,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到了一颗褐色药丸,喂到她的嘴里…… 看着晚歌的睫毛微微颤动,知她已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楚睿试探的唤道。“皇嫂?” 晚歌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面容闯入她的视线,此时虚弱的晚歌仿佛见到了宠她的宁伟,微微张口嘤咛:“宁伟……我好累,好想你……” 苍白的双唇微张微合,可是发出的几乎是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 “皇嫂,你说什么?” 这一声皇嫂唤起了晚歌所有的理智,她终于想起,这是在异世,而他是七王爷不是她的宁伟!咬紧下唇,企图坐起来。 微微的动作全部被楚澈收纳,立刻扶起她的身子,尽量侧面着地,避免触及受伤的部位。 此刻,晚歌的心中全是楚睿的毫无人性的行为,想到此处,怒意不减。既然他如此绝情,她慕容晚歌绝不让他如愿,今日之仇,必如数还报之! “七王爷,我有一事相求!”晚歌一旁打着手语,若兰轻声翻译着。 见楚澈点头,继续说道,“七王爷,希望您能帮我查一下这宫中女眷共有多少,后宫六院分别有多宫女,有多少妃子,包括皇上身边的宫女各有多少。” “长风,你先在就去查,务必准确!”楚澈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立刻着手去查。 “七王爷,谢谢你!” 晚歌想了想,又嘱咐了若兰该做的,若兰认真地记在心里。此时的已经精疲力尽,虚脱至极,四十板子连强壮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瘦弱的女子,楚澈看在眼里,心里的佩服油然而生。 “皇上驾到!”楚澈早已预料到侍卫会通风报信,从容的站了起来向楚睿鞠躬,若兰同时行礼。 “皇兄,我知道你对皇嫂有恨,紫恋的事情并没有水落石出,任何结果都有可能。何况慕容父子二人对国家忠心耿耿,如果证据确凿,他们无话可说。若一意孤行怕是会寒了慕容父子的心啊,还请皇兄三思!” 楚澈说得没错,楚睿就是想借此事情除掉慕容晚歌,既然找不到紫恋,他就要用她的命为下落不明的紫恋报仇!这个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想到这,青筋暴起,骨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可他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智捉真凶【2000+】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皇兄,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楚澈见楚睿一言不发,只得再次进言。“皇兄,切莫因意气用事,而毁了您的圣明,还请皇兄将后宫各宫主子及侍婢集合起来,一查究竟,若真是皇嫂,那皇兄要如何处置,则理所当然啊!” “罢了,这次就算她慕容晚歌命不该绝,李德贵,传朕口谕……” “奴才告退!”得到皇上的口谕,李德贵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离开天牢赶往后宫! 后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各宫主子及所有宫女侍婢即刻到,不得有误!凡不到者,罪及其主子并诛之,杀无赦!钦此!” 李德贵铿锵有力的宣读圣旨,禁卫军也把守各三宫六院重要出口谨防有出逃者。所有的人都在想,莫不是出了大事?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唯恐殃及池鱼,连累自己。 华丽的宫殿富丽堂皇,此刻却阴沉的有些骇人,一个年轻的宫女面对残酷威胁低首跪在一富贵牡丹的屏风前,透过屏风却隐隐只能看到里面甚是模糊的曼妙身姿。 “为本宫办事的人本宫自然会替她料理好一切后事,若敢背叛本宫,自然没有好下场!春香,你很聪明,但这件事情一旦暴露,本宫保不了你,但是你的家人可从此无后顾之忧!本宫也不多提醒,你好自为之。”屏风之后,清脆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森然。 “奴婢懂得,只盼奴婢如有不测,还请娘娘一定遵守今日承诺!”年轻的宫女轻抬螓首,轻声回道。 乾清宫外,阳光火辣辣的照射在这红砖绿瓦的世界,一片暖洋洋,可殿内,却像那寒冬,压抑的骇人心神…… “皇上,各宫的嫔妃以及手下宫女已全部到齐!” “喧!” “喧,皇后娘娘!” 李德贵拉长的音调,一甩白色尘拂。 一身白色素衣,苍白的面色,倾城容颜丝毫不减气质,反而增添了几分纤弱清柔之美,只见慕容晚歌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楚睿,若兰在一边轻轻搀扶,淡然的欠身行礼,虽不发一语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圣洁。 “皇后,如果没有找到,休怪朕没有给你机会!” 楚澈走到晚歌身边,头示意,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按计划行事,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地说: “皇嫂,人数我已查清,来的人无缺一人。” 晚歌强忍身体的伤痛,坚定的看着规规矩矩等待审查的众人,她问过若兰,身高与体态,很快排除了大部分嫔妃与宫女,余下几人则是身高与体态相仿一致的。 晚歌让妃子美人纷纷退下,审视这剩下的十三个宫女,每一个宫女都吓的诚惶诚恐,都不敢抬头,害怕厄难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因为她们知道,既然皇上让皇后亲自查,不排除找替罪羊的可能性, 其中一个宫女站那里不停的瑟瑟发抖,纤细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头,仔细观察她的眼神,没有发现她要的东西,而楚澈问道: “你叫什么字?是哪个宫的宫女?” “回七王爷,奴婢叫小月,是洗衣苑的宫女。” 极品碧螺春不是这些个普通宫女便能得到的,而又能够天衣无缝的完成主子的意愿,其胆识机敏都是难能可见的。 剩下的宫女见了,忙把自己的姓名,职务毫无保留的说出来,晚歌也没有多余的刁难,都让她们一个个下去了。 不多时便只剩下三名宫女,楚澈有些着急,如果还找不到慕容晚歌必定以欺君之罪打回天牢,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此时晚歌走到一绿装宫娥面前,轻轻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写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叫春香!” 春香恭恭敬敬的回答,听不出半点紧张,只是自己知道微握的手心里浸出一层微细的薄汗。 “你是哪个宫里的丫鬟?”楚澈继续问道。 “回七王爷,是淑宁宫的!”春香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自己做的几乎是天衣无缝,这个哑后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破绽?为何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晚歌拉出春香,在她手里写了四个字,春香并未色变,迅速跪下,却兀自镇定的说: “奴婢斗胆问皇后,皇后何以就肯定是奴婢?”春香话一出,全场震惊,包括楚睿。 若兰将搀着晚歌的手放开,站到春香面前确定的说:“你就是那天的玉翠!” 春香十分镇定的反驳:“奴婢根本没见过你,你又何以为难冤枉奴婢?” “即使你改变了容貌,但是你的声音不会变!”若兰坚定地说。 “只凭一个声音,就断定我是杀人凶手吗?无真凭实据,你的话谁能证明是可信的?难道你是想让我做替罪羔羊吗?” 春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伶牙俐齿的反驳道。 “是不能完全证明什么,至少证明你逃不了干系!你的身上有淡淡地茶香,而能有此奇异香气的茶叶正是极品碧螺春。你很懂泡茶,而你的泡的碧螺春是第三次的泡的,因为第三次的茶的香味才充分发挥出来,所以你的身上才会有淡淡地茶香却沁人心脾。而那天的茶味鲜生津,清香芬芳,汤绿水澈,叶底细匀嫩,那茶叶也是极品碧螺春!宫中的妃子出身高贵,普通的茶叶那些妃子必不会多饮,只有好茶才抓住的人心,所以你用了极品碧螺春,而碧螺春有浓郁的奇异香气正好可以掩盖一些异味,而这异味就是砒霜吧?春香,你还想为你的主子掩盖罪行吗?” 晚歌言辞灼灼,有条有理,只是这些是若兰在看着晚歌的手语严肃的说道。 春香听完一旁若兰的翻译,忽然大惊失色,身体有些许微晃,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晚歌,没有自己精心设计却在她的面前打回原形! 一块好的璞玉不加雕琢也是绝美的,楚澈停留在晚歌身上的目光更加炽热深灼! “启禀皇上,在明昘殿一个宫女的房中搜到的!” 一个侍卫官恭恭敬敬的跪地,双手奉上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能耐,居然弑妃嫁祸于皇后?” 楚睿勃然大怒,没了刚才只是冷眼邪魅观看好戏的心情,突然冷酷威严的质问。 “皇上饶命!奴婢知罪!奴婢是三个月前调到李美人殿中的,专供李美人茶饮。毒药是李美人给我的,她恐吓奴婢如果不这么做,就要废掉奴婢的双手!” 突然晕倒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此时的李美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春香,不敢相信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如今惹祸上身,春香是惠妃送给她的婢女,难道是她?! 大殿之上,李美人所站之处,成为焦点的范围,刹那间,成为众矢之的。 李美人惊恐的看着周围鄙夷审视的目光,还来不及张口,只觉得胸中憋闷,呼吸不畅,正要开口喊冤,可是喉咙好似被绳子紧紧勒住,纤细白嫩的双手护在脖颈处,企图缓解难熬的窒息。突然,杏目嗔圆,直直的张倒在地,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气绝身亡! “李美人畏罪自杀了!”不知道是谁高声说了一句,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淡淡的瞥了一眼李美人的尸体,没有一丝悲痛的表情,没有质疑刚才那混淆视听的女子所说的话,转而冷冷的看着殿下已经麻木失魂的春香,“既然李美人已死,把这为虎作伥奴婢拖出去杖毙!” 为了达到一己之私,不上前去勘察李美人真正的死因,这般无情的杀人灭口,看来他已经默认李美人是罪魁祸首了,这般敷衍的态度还真叫人心寒!晚歌看着已经断气的李美人,仔细观察她死去的症状…… 李美人虽是挑起事端的人,德妃她们也只不过是借请安之名对她耀武扬威,而那杯有毒的茶水也只有李美人一口没喝!不管时间,动机,李美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毒药与砒霜混合下毒,量精确,只够引起恶心,呕吐,腹痛的反应,而致使吐血的毒药,只是起到对事态推波助澜的作用已达到陷害嫁祸,既然没有性命之虞,李美人完全可以与她们一起共同喝掉,混淆视听。可见,真正的凶手目的绝不是毒人性命! 正当侍卫准备把春香拖下去,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避开众人的视线,只是一刹那,便服毒自尽。侍卫用手指测试了一下鼻息,然后起身恭敬的回禀:“启禀皇上,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皇后现在身受重伤,此事日后再议。众人都退下吧!”楚睿故作疲惫困乏,遣散了众人,草草的了解此事。 当所有人都已经陆陆续续退下,离开大殿。 忽然,只听若兰突然惊呼:“小姐!” 楚澈心一惊,猛地转身一看,慕容晚歌晕倒在地!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起昏迷苍白的她,快速的离开,可忘记楚睿还在殿上。 “慕容晚歌,朕真该扒了你的皮!”楚睿看着七弟惊慌失措急切的抱走她,拳头暗暗攥紧,冷冷的看着看着楚澈消失的方向…… 楚澈小心翼翼谨慎的把她侧放在木质床榻下,生怕硬邦邦的木床碰疼了她的伤口,凝视着静静的睡颜,时而剑眉紧锁,时而冷色严厉。 若兰焦急的跑到晚歌床边,轻轻的叫了叫小姐,“七王爷,我家小姐没有事吧?” “她的伤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过度疲劳虚脱晕倒,休息下便好,一会本王的人会送来金创药,用上的话,伤口会恢复的会快些。” 交待若兰几句,楚澈便离开了。 不多时,果真是七王爷身边的子羽从胸中取出一个瓷瓶,没有多说什么,交给若兰,若兰还没有来得及说句谢谢,徐长风已经在眼前消失了。 “小姐,我给你上药!”看着昏迷的小姐,若兰自言自语道。 轻轻的解开小姐衣襟,轻柔的退下衣衫,把药小心翼翼的涂在红肿破裂的皮肤上,看着几近血肉模糊的皮肤,泪水滴落在晚歌的伤口上,若兰有些惊慌失措,见小姐虽没有睁开双眸,眉头因疼痛紧锁,赶紧擦了擦眼泪继续上药,冰冰凉凉的膏体敷在灼痛的皮肤上,灼热的疼痛也因此减轻不少。好一阵子,若兰才把药涂好,拿起衣衫为小姐盖上,回头便看到皇上站在那! “退下!” “皇上,小姐还没有换好衣服!”若兰没有来得及行礼,胆怯的回答。 “退下!” “是!” 小姐现在还在昏迷,皇上应该不会在做伤害小姐的事情吧,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小姐,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楚睿与晚歌两个人。 冷血无情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看着晚歌身边的婢女离开,盯着床上昏迷的晚歌目光不曾离开半寸,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楚睿邪魅轻蔑的讽刺,“看来朕还真小看了你!” 晚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心脏位置突然硬生生的疼,似撕裂般。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身前的她,爱深入骨髓,即使失去爱他的灵魂,她的躯体内因为爱他残存的在乎依然存在! “慕容晚歌,朕还真想知道,一个哑巴,是用了什么媚术迷惑了朕的七弟,让七弟这般死心塌地!是用你的姿色,还是这副身体?” 晚歌继续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曾张开,不予理会他的话,不打算应对身边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拂过裸露在空气之外的双肩,似贪恋又似流连,嘴角轻佻上扬,猛然间,食指与中指夹住遮掩身体的衣衫领,好无怜惜的扯掉,阴沉盯着身下的人儿…… “慕容晚歌,这次朕没有取了你的性命,让你还有呼吸的机会,你最好祈求紫恋没有性命之忧,若是让朕知道,一定会让你生死不相求!”楚睿再次甩身而出,但是这次丢下一句残酷的警告! 最没有权利批评这副身体的人就是他!猛然睁开双眼,如水双眸闪烁着几分厉色…… 若兰没想到,自皇上走后,接下来的几天是小姐最难熬的日子,彻底陷入了昏迷,因为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引起高烧不退。 身上的疼痛不断折磨着她的意志,几乎快要疯狂了!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不同的梦境,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零零星星一闪而逝,根本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记忆,晚歌只觉得她的脑子像过电影一般混乱不堪…… 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身穿着白色琉璃轻纱群,开心的在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面幸福的转圈,宛如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剑哥哥,晚歌穿这裙子可好看?!” 男子宠溺的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弯成月牙状,的轻轻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子,宠溺的说道,“晚歌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怎么能不美?” “这琉璃轻纱群可是重金买不到的,剑哥哥快如实招来,是不是牺牲了这色相?”女子灵眸一转,俏皮的说到。 男子惊愕的看着灵动女子,有些木讷的张口…… 还没有听到接下来男子说什么,自己置身于一个女子的闺房中,“剑哥哥,这古筝晚歌好生喜欢,就当做哥哥送给晚歌的嫁妆可好?” 男子轻轻的拍了怕女子的头顶,认真的看着她,“你这丫头,喜欢就好,不用故意讨好哥哥!等妹妹出嫁,哥哥一定给妹妹准备更好的礼物。” “晚歌一定与它形影不离,琴在哪里,晚歌就在哪里,倒时候剑哥哥想听晚歌抚琴的时候就可随时随地!” …… 第一日,看着昏迷的小姐,若兰细致的照顾,期盼着小姐快点退烧…… 第二日,依然沉睡着,偶尔看到小姐那嘤咛细语,却没有任何声音,若兰急的是心急如焚。用浸了冷水的毛巾不断给晚歌退烧,不断煎药喂药。 第三日,若兰终于不算白忙,终于为小姐退了烧,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七王爷送来的金创药若兰坚持用着,这可是能救小姐的宝贝!一入皇宫深似海,这句话一点不假。她与小姐处境没人考虑,皇上不曾过问,七王爷也没有再来过,只有靠她每日奔走于太医院与清幽宫之间。 第四日,听到细细微微的声音,若兰还以为自己幻听,可是走到小姐身前,清晰的话语直入耳畔,因为此,若兰不敢再离开半步! 第五日,看着小姐脸上的气色渐渐恢复,也不再有纠结的表情,迷离的呓语,只是沉静的闭着双眸,宛如沉睡。 “老夫人,希望您在天有灵一定保佑小姐平安无事!”若兰急的合上双手,做祷告状不断的祈求着。 这时,忽然感觉有一个外力轻微拉扯了她的衣衫,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姐醒了,欣喜的哭了出来,发泄着这五日的压抑与忐忑。 “小姐,你都昏迷五日了,若是再不醒来,若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晚歌嘴角一扬,笑而不语,看着为照顾她这几日憔悴消瘦的丫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凭与谁诉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一个月过后。 清幽宫内依然平静,看守清幽宫的侍卫全部撤除,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一大清早,若兰脸上绽放花儿一样明艳的笑容,提着餐盒兴冲冲的跑进来,高兴的看着小姐。 “小姐,我有两件好事,你最想听哪一个?”若兰有些神秘的说道。 “同样是好事,有什么区别吗?” 很高兴小姐现在不用哑语与她交谈,那次高烧醒来后,小姐才与她说了实情,大婚前便猜测皇上想毁掉的是什么,于是反常的举动引起皇上注意,借机试探。 “也对啊,你看若兰是高兴的糊涂了!”若兰想一想也是,没有好坏十分,可转念一寻思,好事可以有大小之分啊! “不会是外面的侍卫都撤走了吧?”看着表情有些变化莫测的若兰,晚歌不想灭了她的兴致顺着猜测到。 “小姐,你好厉害!” “你呀,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我要猜不对都对不起你!” 看着天真的若兰,不禁想到,以前的慕容晚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样的庇护能让若兰如此的单纯?那紫恋…… “小姐,还有一件呢,你猜猜是什么?”若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打着手语: “是父亲与长兄回来了吗?”她记得若兰曾经说过他们出征自己便嫁进宫中,到现在为时以半年之久了,应该凯旋归来吧。 “小姐果真料事如神,老爷和大公子凯旋回朝了!” 看着小姐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只是淡淡地笑一笑,渐渐进入另种沉思中,小姐自从进了宫就变了,比以前成熟稳重的多,做事更让人捉摸不透! “小姐,老爷和大公子最疼你了,这回没人敢欺负小姐了!” 晚歌自然明白若兰的意思,父亲与兄长班师回朝,凯旋归来,赏赐必然少不了,而自己,他即使想为难身为皇上他也会顾全大局,不会做的太过分。 有些事情她已经酝酿了许久,该是还手的时候了,不能在坐以待毙,生死一搏,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她不管别人怎么做,至少对她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小姐,你不开心吗?” 晚歌没有答话,走到好久未曾动过的古筝,爱抚着,她不是不在爱,而是忍住爱,她不是不在弹,而是不能弹。 轻轻的拨弄着琴弦,而今夜正是一个开始! 轻轻的拨弄几下琴弦,音色虽然简单,但是婉转流畅!晚歌尝试着张口……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衣带渐宽,怨秋风悲画扇。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相思枕畔,但凭见泪痕湿。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别是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此情可待,记忆里一个你。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重门深居,难独上画楼西。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再相会,岂知吾谁与归。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负尽苍生负尽蓬山万重。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续断之间,听一夜梧桐雨。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东劳西燕,天欲晓各自飞。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曲终人散,念去去伤别离。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见与不见,何须悲何须怨。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相思无益,十诫说与君知。相思无益,十诫说与君知。 歌声尽。 一切回归往日的冷清,想到历代在此香消玉殒的妃子,想到现在住着的是一位哑后,迷恋瞬间消失殆尽,转化成惶恐不安,挺拔的身姿顿时显得弱不禁风,瑟瑟发抖…… 将军求见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次日,宫中开始了一个传言:宫中闹鬼了! 昨夜的歌声缠绵痴恋,句句灼灼深入人心,而深宫中的皇后是个哑巴,肯定不是她,据传说,潇湘妃生前最爱弹古筝唱歌,也正是这样被先皇看重纳为妃子,然而潇湘妃不爱先皇,却爱着别的男子,终于惹怒先皇不幸被打入冷宫,为爱相思以成灾,上吊自缢而亡。 宫中你传我,我传你,这件事情就这样在宫中悄悄地传开了,整个宫中人心惶惶,都怕自己沾染上着阴气。除了皇上,这事情自然也会传到慕容府上。 “皇上驾到!”没有理会众人行礼,冷冷的下了命令,“除了胡太医都下去吧!” “朕今天把胡太医叫来,让他给你看看伤势,看看哪些还需要调理,顺便看看皇后的嗓子是否还能治愈。” 没有等待任何回应,便霸道的让身边胡太医给她把脉。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身无大碍,已经痊愈,只是需要补补身子,身体有些虚弱。只是,从脉象来看皇后娘娘的嗓子是被烈性药物灼伤,声带俱损,恕臣无能为力!” 听着胡太医的诊断,一个是如释重负,一个是心意已决。 李德贵在外候着,忽然见小安子急匆匆的来到清幽宫,问明来意,立刻走近清幽宫,来到楚睿面前说道,“皇上,慕容老将军再锦华宫求见!” “既然胡太医诊断如此,朕也无能为力,这也算给慕容府的一个交代。” 见皇上起身,李德贵一甩手中的拂尘,喊道,“摆驾回锦华宫!” 锦华宫 一身将军官服,墨发中夹杂着银白的发丝,全被利索的完成发髻插着玉制的发簪,即使年过半百,不减意气风发,身经百战的将军特有的气质不减分毫。眸子中那老练的经验深藏不露,岁月在苍老的容貌上刻着几道深深地痕迹,嘴唇轻抿,没有一丝傲慢之气,宛如一棵青松屹立在那。 眼角的余光已经发现李德贵跟随着楚睿向锦华宫走来,身后的宫女举着宫伞,立刻做好了见驾的准备。 “老臣叩见皇上!”慕容甫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楚睿迅速上前扶起,对慕容甫十分敬重。“慕容老将军快快请起,连月数日的奔波怎么不在府上好好静养一段时日?圣旨不是特批休息十日,然后进宫领赏吗?” 楚睿说完往内殿走去,慕容甫规规矩矩的跟随着楚睿进了内殿。 慕容甫知道皇上却是考虑到他们征战奔波辛苦,这是爱才之举,皇上别有用意,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这是可以不召见,回避求情的请求,此乃一举两得! “皇上,老臣乃一介武夫,自当精忠报国,兢兢业业,皇上每日政务繁忙,老臣怎么敢在家享受?”慕容甫恭恭敬敬的回答。 “先皇果真没有看错老将军,明日早朝老将军上朝回禀战事便可,回去休息吧!”楚睿一两拨千金话锋一转间接的下了逐客令。 慕容甫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女儿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为父亲怎能置之不理?在次深深的叩首,说道: “老臣今日觐见不是公事,而是家事!” “都退下吧!”楚睿听到这让身边的李德贵与殿内的侍女全部退出内殿。 “皇上,老夫回来才听说小女嫁入宫中贵为皇后,可是小女居然没有这个福分,不知为何变成哑巴,令皇上犯难,若不是皇上开恩,现在小女怎么可能在清幽宫,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是小女毕竟是老夫亲骨肉,沦落至此怎么不心痛!老臣希望皇上看在老夫与犬子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废后让小女出宫,老夫自当万死不辞!”慕容甫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慕容晚歌已经贵为皇后,却无法掌管后宫,朕也是顾全大局才做此决定,请岳父大人莫要责怪,朕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以而为之!” 楚睿没有在称慕容甫老将军,而是直接叫了岳父大人,意思在明显不过,废后不可能,慕容晚歌出宫更不可能! “皇上,老臣担待不起啊,一国之母怎能不掌管后宫,若传出去对皇上威严有损啊,小女没有这个福气辅佐皇上,更不能冒犯皇上的威严啊!” “岳父大人言重了!朕知道思女心切,朕不会干涉您看女儿,退下吧!” 慕容甫知道废后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让晚歌出宫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此时还得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只有另想其他办法了! “老臣告退!” “后日西夏的国主过来讲和,慕容一家功不可没,朕会同皇后一同出席!”楚睿在慕容甫转身之际正要离开内殿悠悠的说,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遵旨!”慕容甫心中自有打算,既然皇上私下不肯放过女儿,那么,他会在十日后的早朝再议! 看着慕容甫应了已成退出内殿,楚睿冷笑,慕容晚歌,不知道你现在想不想出宫呢?朕还真的想知道,不管你想与不想朕都不会随了你的心愿! 初见长兄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清幽宫 晚歌细细的盘算着自己的心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老将军一定会用战功换得女儿的自由,可是为何这么久也没有风声?难道她赌错了?还是时机未到,楚睿不肯放过她? “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若兰兴致冲冲的跑进内阁对晚歌说道。 说话间,慕容剑锋已经跟随若兰来到内阁,见到他心中牵肠挂肚的妹妹,盯着看了许久,看着尖尖的下巴,明亮如潭的水眸,妹妹清瘦了许多,眼神里的戒备与陌生看的慕容剑锋心里一阵刺痛! 他不在家这段时间妹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又独自经历了什么?想着曾经率真可爱的妹妹已经在也不能说话了慕容剑锋不敢在往下想! 高达威武的身材,不宽膀也不纤细,骨子里散发着浓浓的男人的英气与内敛,浓黑标准的剑眉,宛如刀刻刚毅的脸型,薄而坚毅的嘴唇,如黑潭的鹰眸中有透着深深的心痛与怜惜,与梦中一模一样的男子,原来他就是她的哥哥。 “妹妹,是哥哥,哥哥回来了,不想哥哥吗?”慕容剑锋轻轻的说。 看着眼前的男子真挚的看着她,疼爱的眼神即刻把自己的心防融化,眼神中辗转着泪水,深深的而凝重的点点头!半年之久的委屈求全在这一刻她终于敢放下,不必再躭惊受怕,只为这个温暖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 “大公子,小姐她——她——”若兰欲言又止,怯畏的看着慕容剑锋。这是她与小姐商量好的,为了小姐的安全,只得骗大公子了! “小姐她怎么了?!”慕容剑锋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若兰,等着她的话语。 “小姐她,在大婚前被人毒哑了……”低着头不敢对视大公子,声音越来越小。 疼惜的抱住妹妹,下巴抵着晚歌的额头,轻轻低咛,“不要怕,以后哥哥在你身边,父亲到皇上那里为你求情,当时我们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宫中!” 听到这里,在慕容剑锋的怀里欣然点点头,她不喜欢这里! “大公子,您和老爷不在的这些日子,小姐自是受了许多苦,宫中妃子只会勾心斗角甚至陷害小姐,好在小姐聪明,要不大公子在没有机会见到小姐了!”积攒的委屈若兰一股脑的到给慕容剑锋,看着眸色渐渐黯沉的黑眸,若兰知道这些伤害小姐的这回有好果子吃了! “放心吧,这次无论如何哥哥一定把你带出宫,不管是谁阻拦也不能改变!”慕容剑锋冷冷的保证,即使是楚睿,他也不会放弃,妹妹在他受的这些苦他不一并讨回来就仁至义尽了! “剑哥哥,妹妹很好,不用担心,顾全大局为重!” 废后出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能为了自己而毁掉慕容家忠心耿耿的声望,她能出宫,只是还不到时机。 若兰本是依着小姐送大公子出清幽宫,待大公子走远,刚进了院内,却看见皇上刚刚进来,她没想到皇上又折了回来!刚要欠身行礼见驾,却被楚睿及时的制止,遣退了若兰以防她给慕容晚歌通风报信。 “不必行礼,你下去吧!” “是!”若兰只得应下,悄悄的退出。 紫恋之笔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当进了内阁,却发现慕容晚歌若有所思,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心中顿生嫉妒,冷冷的讽刺,“飞上枝头乌鸟笑,跌落枝头凤凰哭,若不是慕容将军来访,朕无幸看到皇后的倾城一笑吧?” 啪!啪!啪!三次击掌,似一声声惊天闷雷,打破了短暂的温馨,那嘴角上仅存的一丝微笑不落痕迹的消失,微微欠身随礼。 “不愿意见到朕?可朕也想让皇后品尝身不由己,生不如死的味道……” 楚睿默然欺近身,修长的手指勾起下颚,邪魅的声音继续,“后日,西夏的国主来讲和,若是看上了你,朕要是高兴了可以随了皇后的心愿也未尝不可。” 美丽灵动的双眸不掺杂任何杂质,看不出一芊情绪染了容颜,淡然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回应。 凌厉眸光骤然阴冷,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猜,你是红颜,还是那祸水?” “皇上,密报!” 松了力道,放下狠戾桎梏的手,从袖口拿出丝帕,温柔的擦拭了一下手指,仿佛刚刚碰触了不干净的东西,手中的丝帕如同嫌弃的垃圾从手中脱离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回宫!” 清水毫无波澜眸光慢慢收回,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心中那阵阵宛如刀绞的疼痛在加重,绝色的容颜霎时毫无血色,轻轻的把手放到心脏之处,慕容晚歌,如果你希望我连同你幸福,请你不要左右我的神志! “谁送来的?”接过信笺,问道。 “皇上,是西夏国的国主送来的密信!” 楚睿拆开一看上面写道: 君意不离,妾爱不弃,一君一妾,画地为牢。 明日午时,城外相见 ――――――――――――――――――――――――――紫恋敬上 当看完信笺上娟秀清晰的字迹,短短的几个字,倾诉未完的情愫,激动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修长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徒然收紧! 次日、午时。 城墙之上,微风起,衣袂飘飘。一身淡紫色的纱裙裹住娇小的身体,长发缭绕精致的容颜,如烟水眸恐涩的看着眼下的风景,眼神中浓浓的哀思似怨,似恨。诉不出的苦楚化成嘤嘤细语埋葬在口中白布之上…… 青丝挽起,媚眼如丝,看到的不只是撩人,眉宇间深邃浸染了淡淡的忧郁,心如昊月,雪似天赐。厉色看了看身旁不太安分女人。 “楚睿,你是要她还是要哑后?”温柔的看着身边娇弱可人的美人,没有一丝恨意,仿佛一幅怜惜的神情看着此时冷眸的楚睿。 心中一窒,开口问道,“你想怎样?” “如若你要你的哑后,那么她会从你的命里永远的消失,如若你想守住她,我只要你结发妻……” “什么?” “她的清白!”语速放慢,好听的声音缓缓而出。 泪珠自此从眼角绝望的流下,她没想到他这么狠,他不只是毁了慕容晚歌的清白,更是毁了楚睿的了一切! “怎么,舍不得吗?怀中可人儿可是你的皇后亲手献给我的……”有些邪魅,有些诡异,欲言又止的让眼前的男子多了几分妖娆。 这就是命,她是本王命中的救星,而本王是她命中的罗刹!慕容剑锋杀了本王的妹妹,本王不要他的命,用他妹妹的清白与他这一世生不如死来偿还! “记得,是你赐给她的离殇,如若,今生你与她生死相望!”见目的达到,满意的一笑,顷刻间他与她在楚睿的面前消失不见,而他一个人紧紧握拳的手咯咯作响,疼痛深陷。 初见郡主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静平郡主本来是要找皇帝哥哥,可是在书房、御花园都没有找见他,身边的李德贵也不知道皇帝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一个人出了宫外…… 于是,和身边的丫鬟在这宫中散步,打发着时间以等待皇帝哥哥的归来。 可不知道是谁柔柔地拨动琴弦,清澈悦耳的音色流泻而出,缠绵幽酔,如痴若狂,可藏不住心中那千丝万缕六月飞霜,凉凉的,可倾听到心渊深处那无可挽回的绝望…… 清幽宫 “情似弱水倾一醉,痴诉相思为一期,恨尽离苦是一曲,伊人怨,君可忘?”轻轻的走到美人面前,“皇后娘娘,这首曲,可是如此?” 一袭淡绿色霓裳,青丝绾,清秀蛾眉似弯月,双瞳剪水似琉璃,楚楚温婉,语笑嫣然,佳人倾城之色。 如烟水眸对上了温婉宁静的眼睛,她看到了她眸中清澈,而她亦捕捉到她眼中炽热,微微颔首,晚歌起身走到如此聪敏绝佳的女子,点点头。 “小姐,这是静平郡主,不忍打断琴声,已静待多时了。”若兰在旁边说道。 “婢女随我在宫中散心赏景,却被这委婉连绵的琴音声声吸引,铮铮叩我心,为听此曲已贸然来此,怎能再打断。”温婉一笑,恭恭敬敬的解释,不曾有半点敷衍。 “如若郡主不弃,唤我晚歌可好?”看着白纸颇见书**底的字,说道,“那兰静予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待此时,皇上身边的李德贵来到,恭恭敬敬的行礼,随后说道,“皇后娘娘,今日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在锦华宫侍寝。” 听到此处,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晚歌身子微微踉跄,险些失去平衡,心中略已知晓。 “劳烦李公公告诉皇帝哥哥,皇后娘娘今日身体微恙,改日再去向他请罪。” “静平郡主,这……”皇上回来戾气颇重,突然要皇后娘娘侍寝其中定不是想象中那般简单,可静平郡主这番说辞,若是让皇上知道,会不会龙颜大怒? 一面龙颜不悦的皇上,一面是先皇御赐的静平郡主,李德贵语中迟疑,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李公公莫要为难,少时片刻我就去皇帝哥哥那里。” “皇上有些龙颜不悦,静平郡主去哄哄也好,那杂家这就去回禀皇上。” 晚歌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面前如此玲珑有致的郡主,欲要躬身行礼,却被静予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晚歌,你这是做什么?”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音难觅,郡主这般,晚歌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个哥哥为了一个紫恋这般,值得吗? “缨儿与若兰,回去我那里取我准备好的糕点还有案上的玉露膏拿来。”身边人都被支开,静予轻轻的说道:“因为紫恋姑娘皇帝哥哥像变了另一个人一般,晚歌这几日避开便是!” 此番说辞知道静平郡主倒是在提醒着她…… “不知道刚才弹得曲子是什么?” “六月飞霜。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稍歇片刻,缨儿与若兰谈笑声传入耳中,自是回来了! “这是我用琼花做的糕点,这是玉露,对伤势有调气养息之功效。希望晚歌不要嫌弃,你身子还是有少许虚弱,不变多打扰,这就去皇帝哥哥那里。” 看着静平郡主离开了清幽宫,陷入一番沉思,点到为止的话沁人心脾,如此心思真缜密,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将倾情何处,谁与共眠? 被毁清白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小姐,今夜只吃这琼花糕?”若兰的话打断了晚歌的沉思。淡然一笑,“东方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这个可不只是糕点,有通经络、解毒止痒之效。” “香味清馨,沁人心脾,晶莹剔透犹如冰糕,原来不只是口福……” 看着若兰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的说,“这是琼花的香气,若兰,你也尝一尝。” “这段时间小姐未曾一次好好用膳,而且这伤并未痊愈,若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静平郡主送来的糕点弥足珍贵,也好好补补身子。”拦住递过来的糕点,说道,“我去给小姐铺床,一会好安寝!” 笑而不语淡淡的摇头,这丫头越来越体贴入微了…… 月色渐凉,准备回床就寝的晚歌身子突然向被火包围了一般,渐渐的开始燥热起来,想要保持冷静保持淡定,竟是那么那么的难! 琼花枝、叶、果均可入药,具有通经络、解毒止痒的疗效而茎有怯湿止痒,清热消炎,解毒的药用作用,不应该这般反应啊! 清然的咬住樱唇,难道这糕点中有媚药?迅速切了一下脉象,自己果真中毒了! 来不及思前想后,正准备用体内真气把这媚药从体内逼迫出来,可这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侵入鼻中,这不是别的,正是迷/药,身体突然完全不受控制,如断线的娃娃跌进床榻之上,迷糊的看着一袭龙袍的男子闯入视线内。 “忘情度,它会让你忘记心爱之人,与人合欢。若执念起,蛊可破,毒未解,七步而亡。” 借着月光伸出手轻抚绝色娇颜,修罗般的声音继续蛊惑,“慕容晚歌,当初是你亲自把紫恋推进无尽深渊,没想到现在用你的身子可以偿还,朕怎么可能让你死?” 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樱红,强烈的隐忍浸出一层薄薄的水珠,散发着淡雅的清香,清泠的泪水化成无尽恨落进床榻之上…… “原来你这清白可以救她,看来皇后还不算是无用之人!” 没有丝毫柔情蜜意,撕碎了身上绫罗霓裳,霎时,不着衣履。修长的手指若蜻蜓点水,以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诱惑着身下高傲不屈的身体。 仅存那最后一刻的理智狠狠的告诫不再受控的心,慕容晚歌,今夜的屈辱即使禽兽不堪也要承受,只要还活着就有一切。 残暴的进入了身体,任疼痛蔓延全身,血一滴一滴从掌心妖艳绽放,也许是上天眷顾,命运垂怜,失去意识的晚歌在他膝下承欢,不知经历几次**的蹂躏…… 他从头到尾都未曾碰触她的唇,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泠泠夜色,不待清晨,手中丝帕上拿一抹猩红分外妖娆! 可谁又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残酷的危险在向她迅速逼近…… 若兰之死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几近模糊不清的神志,残暴蹂躏过的身子使不出任何力气来,隐约的感觉到浓浓的杀气越来越近…… 难道他想灭口吗?! 打量着向床逼近的黑衣人,不似魁梧,不胜修长,即使捂得很严实,也掩藏不掉身材的窈窕。她是个女人!一个结论迅速闪现在脑海! 只见她从腰际抽出一把冷光乍现的利刃,慢慢的向床榻逼近,当她撩开床幔并没发现慕容晚歌立刻知道自己中计了,猛然回头,冰冷冷的剑锋抵住她喉咙! 面对致命的锋芒,迟迟未说一个字,趁晚歌神志不清之时,一个下叉,躲过尖锐的威胁。 随后刺客步步紧逼,招招狠辣,意图昭然若渴,所到之处皆是要害之处!几个回合晚歌慢慢处于下风,招招都处于招架之力。 见状,更是狂傲,一掌心打在晚歌的胸口处,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了神志不清的晚歌,可是透支过度的体力失去了支撑。跌倒在地上,刺客根本不给晚歌喘息的机会,执起剑刺向致命要害! 绝望的闭上双眼,剑出剑末相当迅速,惨痛的一声尖叫,若兰张倒在地!是若兰替她抵挡的那一剑,救了她一命! “若兰!”晚歌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惊慌失措的唤着。 “你居然没哑?”此时刺客如五雷轰顶般惊住了,皇后没有被毒哑,隐藏了那么久,连皇上都没有发现! “恐怕这辈子你在没有机会踏出清幽宫一步。”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丝绝情,凌厉的盯着黑衣刺客,嘴角上扬,宛如罂粟艳放。 耗尽七成内力把余毒集中在手指,迅速划破手指,未等凶手察觉,张口之际,再次用力内力逼进凶手的体内。 顷刻,几滴鲜血顷刻间被黑衣刺客如数吃尽。 是,毒血!即知如此可为时已晚,五章六腑如万蚁噬体,霎时转换为剧痛,一口鲜血随之喷出,气绝身亡! 晚歌跪倒在若兰面前,轻轻的胸口唤道,“若兰,醒醒,醒醒!” 慢慢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带来的无尽折磨,轻轻的低喃,“小姐,看来若兰今后无福侍奉在小姐左右了。” “不要说傻话,我谁都不要,只要若兰。”晚歌把她抱在怀里,手不停颤抖,慢慢的擦掉若兰嘴角的鲜血。 “自小姐醒来的那一刻,小姐不在是以前的小姐,更重要的是小姐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对吗?”看着晚歌没有否认,释然一笑,随后陷入更沉的哀思。 “传言,夫人与先帝有染,而小姐极有可能是皇帝的亲骨肉,皇上的娘亲孝烈皇后是自缢而亡,正是听信了先帝迷恋于慕容将军之妻……” “先帝薨,夫人为护慕容府周全,毅然请辞到法华寺念经礼佛。那日,小姐劫持紫恋离去,夫人回来过,特意叮嘱若兰如若有一天发生不测,一定要护小姐周全。在返还法华寺的路途上遭人劫持,护送夫人的军队全军覆没,夫人未能幸免!” 说到此,若兰双目嗔圆,泪如雨下,认真的凝视着主子,坚定的说道:“因为小姐高烧那日,提到了此事,而这一切都是拜紫恋所赐!” “皇上是相信紫恋?”他明明不相信她,却决然毁她清白! “为证明夫人清白小姐才会千方百计的嫁给当心皇上,这个是夫人让若兰交予小姐的……” 说到此,若兰已经气若游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小姐,这清幽宫只有你我二人,今日只此一次机会,有些不得不毁,若兰死不足惜,小姐一定要好好活着,为夫人报仇……” 怒烧冷宫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凝望着静静躺在怀里的若兰,泪止不住的滑落,仿佛回到前世,失去宁伟的那种锥心之痛再次复苏。想着夜色未暗之时,若兰的样子还是活灵活现,细心周到,现在却停止了心跳,无声无息,是她没有保护好身边人。 想到若兰的提醒,哭声再也控制不住,她这是要焚烧了自己的遗体啊!为什么要让她变得如此残忍?! “好好活着……为夫人报仇……”若兰临死的一幕幕,一句句陈述深深烙印在心里,更痛的绝望掩盖了所有的不寒而栗。 心,浴火重生! 她的身份将不再有任何人知道,她与刺客的衣服对换,只拿了银两,任何细软不曾相看,这些不会改善生活,只会徒增更大的危机! 楚睿,如若你相信紫恋,你是何等的残暴王君,竟可为了她不惜伤害同母异父的妹妹,为了怕天下唾弃,杀人灭口豪不足惜! 既然如此,慕容晚歌还你毁尸灭迹!血海深仇,终有一日,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烛台,照清了倾世容颜中那一抹决然,火,迅速吞噬了床幔,桌椅,还有那两具横卧在地上的尸体…… 当宫中皆是沉浸在睡梦之中,没人还会记得巡逻清幽宫这个冷清的宫殿。大火迅速蔓延,攀爬在有木、有布、有纸可以让它迅速发展势力的地方,它要仇恨的张狂,人类的恐惧,彻底的毁灭! 当火光冲天,如火龙飞旋,似浴火凤凰之时,巡逻的宫人一声惊惶失措的大喊:“不好了,清幽宫失火了!” 霎时间,宫中人才如梦初醒! 凌厉的眼神,剑眉聚拢,眉心之间川纹在慢慢的加深,不散。薄的唇因为抿紧而凸显唇线的刚毅不揉,一袭明黄的龙袍附在身上更显今夜恐怖,令宫人惧色! 当这一切为时已晚,即便如此宫中还是忙的如火如荼,奋力扑灭以烧的面目全非的清幽宫,当夜色渐明,火终将扑灭,可这清幽宫注定在这东楚国一夜间顷刻消失。 接到宫中的消息,慕容剑锋随父亲迅速赶到,当看到火已被扑灭,清幽宫却面目全非,心如刀绞,不安。 “皇上,怎么不见我的女儿与她的丫鬟若兰?”此时的慕容甫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声音不似以前那般铿锵有力,亦可听出语气中那浓浓的不安。 此时,没等楚睿答复,便有一个士兵呈报:“启禀皇上,清幽宫内有两具尸体,一个是皇后的丫鬟若兰,另一具尸体辨别不出容貌,应该是皇…皇后娘娘……” 一股气吸闷在胸口处,调节不散。 楚睿眯起星眸,眼神迸发的是强烈的危险气息,眼前的清幽宫已化为灰烬,残破不堪,为什么丫鬟的容貌还尚存,慕容晚歌的却被尽毁?!精心布置好的一切,没想到却被别人利用,是谁,泄了他的底? 李德贵在旁边细细的观察着楚睿英气的容颜上每一丝表情,皇上又眯起眼睛了,是此事件的幕后凶手,还是皇后娘娘的死?! 宫毁人亡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此时的慕容剑锋毅然伫立在那,青筋隐隐暴起,黑曜石的邃眸睁圆,怒气明显,映白之处充了纷乱的血丝,映红了双眼!或许是强压胸中闷痛,看不出任何表情,眼角的那一抹绝望愤恨迅速消失不见。 慕容甫痛心疾首的慕容甫不放心的盯住儿子,他怕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再次搭上一个儿子! “周将军,监督你的部下速查清幽宫,凡宫内所用物品必须清点盘查,不得有任何遗漏,如有差池提头见朕! 楚睿的用意再明显不过,用了慕容将军府上的人,彻查,一是毫无遗漏尽心尽力去办,二是让慕容父子没有任何把柄冒犯龙威,间接收买人心。 英姿飒飒,剑眉星眸,身材魁梧结实,此人正是楚睿说的周将军――周明显。而他正是慕容将军府的心腹之将之一,为人忠厚,胆大心细。 “末将听令!” 周明显得到谕旨,立刻与众将迅速进入清幽宫,而他的私心正是顺便搜寻二小姐被害的一丝丝蛛丝马迹。 “李德贵,去请胡太医!” “奴才遵旨!” 李德贵不知道皇上有何用意,但也不敢妄自揣测,躬身行礼,手持着拂尘迅速离开。 当周明显与众将抵达清幽宫内殿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轻纱帐幔化为灰烬、桌椅尽被烧毁、支柱已经面目全非,整个宫殿偶尔坠落这化为灰烬的焦土。 当看到地上一眼辨认出丫鬟若兰,栖身对下,试探一下鼻息,凝结着浓黑的剑眉摇摇头,已经无力回天了!若兰的身侧躺着一人,穿着的衣装正是大公子送给二小姐的白色琉璃轻纱群,如蝶翼的纱袖遮住了容颜,曼妙的身材,轻盈的体态,无一不是二小姐的特征,周明显不敢现象,如若此女子确定是二小姐,大公子会怎样? 想着冷汗迅速划过刚毅的容颜,低落在地板上,与焦土迅速融合,手有些许颤抖的伸向遮掩在容颜的衣袖处…… 纵横交错的剑痕爬满脸上,斑驳的血迹还未彻底干涸,看到此容颜,周明显顿时嗔目怒焰,好狠的手法! “周将军,清单已经盘点清楚,无一遗漏,这些是皇后娘娘的遗物!” 周明显接过,一看只是几件二小姐平时在将军府长穿的衣裙,还有与皇上大婚的凤冠霞帔,大公子在征战时在外部买的首饰盒在衣物上放置,寥寥无几的首饰在那里赫然躺着,只时看起来孤独五彩,光华黯然。 “不好了,清幽宫要塌了!”不知道是谁在那高亢的喊道。 说到此,殿内还是大块大块的掉落焦土、碎屑…… “把皇后娘娘与丫鬟的遗体抬出去,我随后就撤!” 周明显一脸凝重,随然下了命令!不顾安危,继续环顾殿内摆设,寻找着属于希望的蛛丝马迹。 当看到靠近屏风的位置,蒙着琴布的古筝分外惹眼,这是二小姐的琴!浓浓的失望爬上心头,如果这个都没有消失,那是不是说明那个毁容的女子正是二小姐?! 心生绝望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此时,清幽宫殿不在坚不可摧。噼里啪啦的掉落着烧断的房梁,支柱也开始摇摇晃晃随时随刻都能倒下,周明显抱起古筝,迅速撤离,当冲出殿外,清幽宫瞬间坍塌,幻化为焦土,夷为平地。 看着风尘仆仆的周明显抱着一把琴平安无事,众人松了一口气!而谁也不知,慕容剑锋正是看到周明显抱得那把古筝,压缩的记忆瞬间涌现。 “剑哥哥,这古筝晚歌好生喜欢,就当做哥哥送给晚歌的嫁妆可好?” “晚歌一定与它形影不离,琴在哪里,晚歌就在哪里,倒时候剑哥哥想听晚歌抚琴的时候就可随时随地!” …… 所有的的压抑已经不受理智控制,猩红的双眼尽是绝望,颤抖的要上前看一看蒙着白布的尸体,他的妹妹武功上乘、尽通医学,而且机智过人怎么会猝然离世?他不相信,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他一定亲自查出来。 这一切被周明显看在眼里,迅速抱住已经不受理智控制的慕容剑锋,他担忧大公子接受不了那尽毁的容颜,十分肯定的吼道: “大公子,是二小姐,末将已经证实过!” 周明显的话虽然是为了惊醒失去理智的慕容剑锋,而得到的却是所有人的沉默。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击碎了禁锢在慕容剑锋心中的枷锁,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实,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话,慕容甫老泪早已纵横,想到自己活泼灵动的女儿,如今已然离世,征战归来未及见上一面,却要在此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话,如利剑刺进楚睿的心底,着实的痛了,真正的凶手是他,他用了迷(mi)药,用了情蛊。为什么他不快乐,而心中很沉重? “皇上,宫内虽有打斗过的痕迹,对照清幽宫物品清单,皇后娘娘的首饰,衣物全部都在,没有任何遗漏!” 周明显呈报刚才的检查后的结果,只是脸色微暗,眼神中有微微湿气。 正在此时,李德贵急速走着小碎步,来到楚睿面前,咽了咽惊慌之气,开口说道:“皇上,胡太医到了。” 李德贵的归来,打破了这里如同施了咒语的沉默,惊醒了梦中人。 他要知道是不是她,也许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他要亲自证实!此刻楚睿眼神的厉色尽显,已然恢复了理智,未敛霸气,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周将军,带胡太医为皇后验伤!” 李德贵带着胡太医走到蒙着白布的尸体面前,若兰的尸体基本完好无损,背后那一置入心脏的剑伤已经结痂,背后殷红一片,再无外伤,背后是致命一剑!而当胡太医掀开旁边的白布,倒吸一口冷气,完全被眼见得尸体吓到。 容颜尽毁,无一处完肤,而刀口处的血迹不是殷红色,而是殷红夹杂着赤黑,上次见过皇后娘娘的倾世之容,可眼前恐怖至极的容颜怎么能与先前画上等号?! 生性多疑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想到这,胡太医从药箱取出白方巾,擦拭了脸上的血迹,仔细的辨别。眉头突然皱在一起,心中不免惊慌,这是“忘情渡”!此毒他也是听闻,却未曾交涉过,可见此毒是多么的“稀少珍贵”。 “皇上……这……”胡太医有些为难,看了看慕容父子,这样的事实他们父子可否承受的住? “说。”楚睿看不出情绪,冷色正言道。 “身边的丫鬟是背部受的剑伤伤及内脏且失血过多亡,应该是为皇后娘娘抵挡了致命一剑。可皇后娘娘在亥时已中了“忘情渡”,此药亦蛊亦毒,此毒一旦发作,即使有回天乏术,也不可能有一线生还!皇后娘娘正是生前必运气动怒蛊作毒发而亡。” 慕容晚歌的毒蛊已被自己解掉,残余的毒素不会危机到生命,是谁对整个事件了如指掌?难道是他?! “皇上,已经五更天了,还是少些休息片刻,再过一个时辰还要早朝!” 李德贵看看你天,天色渐明,已经折腾一宿了,灯火通明的火把也渐渐熄灭,心疼起皇上,声音不大不小,即吵不到皇上,又能让慕容父子听到。 李德贵间皇上听此微微蹙眉,不发一语,心中已经了然知晓皇上的为难之处,转身恭恭敬敬的对慕容甫行礼,“慕容老将军,此事要从长计议,为了皇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才是!” 慕容甫当然知道李德贵的言外之意,也罢,为了女儿报仇切不可鲁莽行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于是与儿子共同请退,离开了皇宫。 楚睿已然焦头烂额,不知道是怎么潜退的众人,当李德贵陪同楚睿回到锦华宫,楚睿也潜退了李德贵,独自来到御书房,走到黄金龙案前,看了看书案上赫然摆着的圣旨: 慕容晚歌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刚烈不融,与众妃不和,屡犯龙威,念及兄父的赤胆忠心、战功赫赫,对往日所犯之事既往不咎。即今日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终生不得往返皇宫。 真是可笑,还避如蛇蝎般想尽办法让她离宫,可如今被人捷足先登,所有的算盘都被打乱了,如若明日紫恋回来,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慕容剑锋极有可能怀疑到西夏国主――司徒玉,那时紫恋自然保不了! 风透过窗子缝隙吹进房内,瑟瑟寒意席卷着微微的困意,疲惫的坐在龙椅之上,闭上双目,脑海中不断在这些事件的厉害关系中努力周(zhou)旋! 今夜之事,只有司徒玉参与策划,如果他想要的不单单是毁掉慕容晚歌,那么他的城府决不能小觑!可根据情报及对他的了解,他不太可能去杀慕容晚歌,可还有谁可以背叛自己? 慕容晚歌的容颜尽毁,而她的丫鬟却相安无事,是谁对慕容晚歌有如此恨意,可信度有多少?如果慕容晚歌没有死,这一切连同那毁容之事自然通晓了许多! 密令搜查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眸光一紧,眯起潭眸,击掌三次,传来内卫: “无影,即刻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盘查各旅馆、医馆、布庄今日有无记录,无论大小,不得遗漏,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能给朕放过!” 观察的甚为仔细的李德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真正的皇上,虽然不知道皇上又洞察到了什么,但眯起潭眸绝不是习惯性的动作,而是狠绝危险的反射。所以,李德贵想的极是,楚睿正是觉得蹊跷之处正某人故意为之。所有证据都在指证毁容的女子正是她,所有人不在怀疑之时,可楚睿却有一个大胆的臆测,慕容晚歌还没有死! 此刻,天渐明。 逃出宫中的晚歌一身夜行衣在昏暗夜色中艰难的行走,胸口的疼痛撕扯着忍耐疼痛的限度,细腻的汗水渗出,湿透了衣衫,容颜煞白,樱唇已被内伤夺去属于它的血色,不在湿润阵阵干裂的疼痛合并着喉咙的干涩折磨着她,偶尔用剑支撑着地面保持着简单的平衡,这一切证明她的体力早已不支! 强大的毅力与未报的血海深仇让她逃出皇宫,想到若兰的死,晚歌岂止痛心疾首,武功不凡,精通医术,拥有现代精湛的学识的她,面对若兰的死亡,这一切却毫无用武之地!是她太低估了古代宫中的勾心斗角,因为自己的低估彻底失去了身边人! 她本想烧掉属于清幽宫的全部,做到毁尸灭迹。 当她想到这里不是死亡的尸体需要火化得现代,而是每个将离世之人的夙愿是保留全尸的古代,若兰的做出最后的牺牲她怎可不懂!如果若兰的牺牲可以换取楚睿的完全相信那是值得的,可如果当楚睿面对两具烧焦的尸体迟疑的更多,那么这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在做出最后的决定的时候,她迟疑了!既然下不了狠心,也不在逼迫自己。 迅速与凶手互换的了衣装,想到楚睿见过她的打扮,立刻为凶手梳上如出一辙的发髻。 这是她送给楚睿的礼物――没有容貌的“她”。 她要他继续追查,多疑的楚睿一定封锁城门担心她逃离,也会猜测到有可能负伤的她最会到医馆、布庄、旅馆这些地方,可她偏不去!她要他查无结果,让他时时刻刻提醒着慕容晚歌有可能还没有死! 执其剑,没有一丝犹豫,彻底毁掉了此女子的容貌。想到慕容一家必将“她”与若兰厚葬,为今之计她保全若兰的尸体,待报仇之日,她必将亲自毁坟掘墓,令其凶手暴尸天下,永无宁日入土为安! 僻静之处,是一座座不是很密集的小小民宅,用尽最后的力气敲了敲木门上的铁环,没有任何动静,轻轻合上双目,负伤重创的她没有能力在做任何,只有漫长的等待,等待上苍不要再沉睡于梦中,给她一次垂帘。 再次执手用铁环敲击木门,还未等到沉睡在梦中的主人作何反应,眼前一暗,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昏倒在木门前。 昏迷被救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位年近四十衣着朴素的妇人,四处张望,却看到门前昏倒了人,仔细打量着,一身黑衣装扮,虽然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色,却是一个姿色不凡的姑娘。触动了心底中的善良――不能见死不救。 见四下无人,赶紧叫来儿子喜生来帮忙,借着昏暗的月色,董氏与儿子喜生把晚歌抱回屋内,点燃油灯,暖暖的灯光放在床头柜子之上,娘俩一同打量着昏迷的姑娘。 弯弯的娥眉娟秀清晰,浓黑密集的睫毛上翘卷起呈现完美的弧度,小巧的鼻子,粉白的樱唇,细腻的皮肤不施粉黛,即使看起来苍白无色,毫无生气的容颜,也尽是病态的绝美。 如此美人是哪家姑娘?怎么会一身黑衣打扮? “水…水……”樱唇轻起,简单的音色从嘴中溢出,虽然不太清晰,但声音异常好听。 “娘,她说的是水,应该是渴了,我去盛水,你在这看着!” 春生机灵的听出晚歌要的是什么,立刻席卷睡意,精神头十足。 儿子的心思她怎会不懂?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见到此女子,心中不免赞美倾城之色为之悦容,更何况是年方二十未娶妻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一见倾心?! 可这姑娘虽然一身夜行衣,已经注定她不一般的身份,不是背道而驰的异路人便是高攀不起的身世。无论是属于哪一方,这姑娘是儿子遥不可及的…… 在董氏思量着自己的心事,春生端着一碗清水来到面前,递给娘亲。 接过儿子端过来的清水,让春生抱起晚歌,轻柔的喂给她,当晚歌碰到清水,那清清凉凉的水浸入口中,慢慢划过干涩的喉咙,潜意识里,开始努力汲取。 当满满的清水被晚歌喝的所剩无几,董氏才把碗拿开。 “娘,她喝饱了吗?”看着空空的碗,春生有些担心提醒着母亲。 董氏看了看眼前清瘦的女子,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食量?“差不多了,你也快去睡吧,娘在这里照顾她就好!” “还是娘去休息吧,我来照顾!” “傻小子,一个女子怎么能让陌生的男人照顾?你快休息吧,娘靠得住。”被董氏这话一提醒,喜生很不好意思傻里傻气挠挠头,但是没有离开,陪着母亲在一旁照顾眼前的姑娘,不知她是昏迷还是睡沉了,没有其它的动作,安静的躺在床上。 当晚歌睁开双眸,一妇人与一年轻男子在自己的身旁看着她,立刻清醒了许多。两个人都是衣装朴素自然猜到应该是敲门的农家主人,心中自然有几分打算。 “姑娘这是醒了,吃点食物补充一下体力吧,春生去把米粥给姑娘端来。”董氏见晚歌醒了,温柔的轻声说道。 “这是哪里?” 晚歌环顾了一下屋中简朴的环境,又把目光转到董氏身上,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存,年轻定是貌美女子。 心生离意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这是我家,凌晨听到门响,打开门便看见姑娘昏倒在我家门口,于是和我儿子便把姑娘抱回屋中。” 这时,喜生端来米粥递给董氏。 晚歌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二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胖不瘦,但是很结实,一头黑发用灰色方巾包好成发髻,眼神不似楚睿那般霸气、锐利;慕容剑锋那般英气、深邃;也不是楚澈那般温和、吸引。 是属于天然的清澈、质朴,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虽然比不过那些成绩斐然的贵族,平民百姓中应该是出类拔萃的男子。 面对他们母子二人和善的态度,晚歌宛然一笑,接过米粥,不落痕迹的问道: “怎么不见其他人?” 喜生赶忙接言,“家中就我与母亲二人。” “是啊,喜生的父亲去世的早,就剩下我一妇人与我儿喜生相依为命了!”董氏赶紧借着喜生的话继续说道,避免因为儿子的话尴尬,她看的出来,眼前的女子聪慧过人。 “对不起,向晚冒昧了!”思前想后,晚歌没有把她的真实名字告诉眼前母子,不能让他人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为了保全他母子免其日后招来杀身之祸。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不嫌弃就好。”董氏喜笑颜开,温柔的说道。 “我是被仇人追杀至此,希望不要在对第三个人提及,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审视着董氏母子一脸惊愕的表情,立刻转言到:“多谢救命之恩,如有打扰之处请多包含,向晚即可离开。” “姑娘伤势这么重,又有仇人追杀,如果现在走了岂不是死路一条?若不嫌弃,还是再此养好伤在离开吧,姑娘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谢谢夫人,向晚感激不尽!”就这样,晚歌找到了暂时的养伤栖身之地。 董氏在家中持家,喜生靠砍柴维持生计,虽不是家贫如洗,穷途四壁,只能维持简单的生计,喜生二十未能取妻,不是小伙子不好,而是家境不许,准备不出聘礼。 自古以来嫁娶皆是讲究门当户对,而平民中姿色姣好、品行端都的小家碧玉会找家境比较好的婆家,这样的问题在现代也是存在的,所以晚歌倒是理解。 董氏母子对待晚歌甚好,虽然短短一月有余,董氏把晚歌是为几出,而春生对晚歌更是好的无微不至,别样的情愫悄然而生。 “劳烦喜生哥帮静语买些男子的衣服和药,近日我借此养伤,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静语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所以请接受剩下的银两填补一下家用!” 面对质朴的董氏母子,喜生特别的好感,晚歌不禁有些担心,如果在继续留在这里,危险的不单单是她,还会殃及他们母子,甚至无法回应喜生的爱意。 看着眼前的几套男装,想到自己近日身体基本恢复如初,坚定了心中的打算,夜幕降临,晚歌向董氏表达了自己的去意已决。 深度催眠1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深夜,像往日平常,吃完晚饭,在外砍了一天木柴的喜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早早的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砍柴,晚歌帮助董氏一同收拾碗筷,见喜生离开了,便对董氏说道: “伯母,向晚今夜想向您辞行,向晚在此养伤一月有余,给伯母带来诸多不便,敬请伯母原谅。” “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听到晚歌要离开下意识的说道。并震惊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慢慢消化着晚歌刚才的话。 “向晚的仇一日未报,她们在底下一日得不到安宁,向晚无法自私的苟且偷生。”没有掺杂夹太多情绪,只是有些加重语气的回答着董氏的话。 “不是伯母为难你,向晚姑娘真的不能留下来吗?”见晚歌默不作声,凝眉不散,知道这丫头不忍心于此,继续说道:“喜生这孩子单纯,没有什么心计,伯母也知道其实他也配不上你,可是,比起你在外颠沛流离的过活,喜生应该会给姑娘一个稳定幸福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颠沛流离的生活确实不比平实安稳的生活,可她现在是隐瞒着真实的身份,将来一旦暴露,将是欺君之罪! “伯母的厚爱令向晚感激不尽,向晚身上背负的太多,母亲,妹妹蒙受不白之冤,已经不可能再放下!而且凭我现在根本配不上喜生,也不可能让喜生幸福,如果我真的和喜生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虽然她在离开清幽宫的那一刻做了万全准备,但不一定是永远的安全。 “伯母知道向晚是个善良的姑娘,这事情也不可能强求,可喜生这孩子的心思恐怕再难娶妻了!”董氏知道留不住眼前的向晚,可转念一想昨日和她这娘亲一吐为快的儿子,心中不免失落,说着泪眼婆娑,声泪俱下。 正是担心如此才决心离开,可是没想到喜生已经和董氏说了心思,此刻,更大胆的想法在晚歌心中酝酿,她要给喜生进行一次深度催眠,让他从此忘记此段记忆! “我会让忘记我的存在,只是向晚有一事相求,请伯母成全!” 见董氏点头同意,便大胆的向董氏介讲述着她的深度催眠和需要董氏配合的注意事项,听到这个大胆别意的说辞,似乎还有些天方夜谭。董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点头同意,想到凡事认死理一根筋的儿子不妨放手一试! 晚歌跟随着董氏来到喜生的住处,随即董氏敲着儿子的房门,说完看了看晚歌。“生儿,向晚有事情要与你商量,现在睡没睡?” 一听是娘亲叫他,立刻机灵的起身,不知道这么晚向晚有何事,难道是昨天与母亲说的心里话被她知晓?还是其他事情?想到此处,立刻应声道:“娘,您等一等,我这就起来。” 等了一会,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看着娘与向晚姑娘都双双站立在门口,立刻说道:“深夜气寒,小心着凉,赶紧上屋里来!”董氏看着体贴的儿子温婉一笑,看了看晚歌,拉着她一同进了喜生的房间。 “向晚姑娘有何事相商?”看着落座的二人,喜生好奇的问道。 晚歌起身,温柔的看着他,让他坐在刚才自己坐在的椅子上,声音放的很低沉,很慢,柔柔的轻声说道:“喜生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不要排斥我所说的话,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困,很困?” 深度催眠2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喜生开始给自己强烈自我暗示,不知不觉中眼睛似乎觉得很累很想睡,他现在只想闭上双眼,很想睡。见喜生慢慢闭上双眼,晚歌继续暗示诱导。“喜生现在很累,很想睡,很累,很想睡。” 见时机成熟,喜生已经进入催眠状态,轻声的问道。“你认识向晚吗?” “认识。”喜生开口承认。 “那你喜欢她吗?”声音继续放低沉,循序善诱的继续问着喜生。 “不……,喜欢,很爱。”喜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和谁说话,只是心中纠结着爱与不爱,然后最后说出了最真实的答案。 “你拉着向晚的手在草原中漫步,风吹过你的脸颊,很舒服,风吹过你的脸颊,很舒服。你发现身边的静语很美很美,你现在看清楚她的脸么?”晚歌倒是不急,慢慢的诱导,给喜生设定了一个场景,继续催眠。 “看的很清晰。”喜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真的是这篇场景,他牵着向晚的手… “那你告诉我她长得什么样子?” “很美,弯弯的眉毛,大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明亮的星星,皮肤很白,她在对我温柔的笑……”眼前这一切,似梦似真,他拥有了自己想要的,嘴角因幸福的场景微微上扬。 “那她穿着什么衣服。”看着喜生的表情,已经慢慢加深了自我催眠,继续诱导。 “白色的纱裙,轻盈飘逸,像天上下凡的仙子!”是的,他真实的看到眼前的向晚想从天上飞来飞去,像美丽的蝴蝶却又纤尘不染… “你看的很对,她很美,很像仙子,你发现她对你说了话,你仔细的听着……”继续放慢语速,轻轻地,柔柔的的声音飘进喜生的耳朵里,如一朵怡人的小曲,令人陶醉。 看着喜生完全沉浸在暗示的世界里,继续说:“她说,这一切是一场梦。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的脸也渐渐看不清,她的脸越来越看不清,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消失了,你发现你真的做了一场梦,你醒了,你发现你躺在哪?” 他真的看不清向晚了,她的模样渐渐模糊,渐渐虚化,她离他越来越远,不管怎么追就是运来越远……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他孤独的一人留在空旷的草地上,他想睁开眼睛…… “我躺在家里的床上。” “不要皱眉,因为你像往常一样早睡早起,甚至连梦丢想不起来了……是这样吗?”晚歌试探着,不知道自己的深度催眠起到效果没有。 “想不起来,我很努力了!”喜生努力回想着,就是想不起来。 看来这深度催眠已经成功了,于是晚歌趁热打铁,继续催眠,植入虚假的记忆。“早晨你上山砍柴,当你回来时你发现路中央有一个钱袋子。” 晚歌把早已准备好的钱袋子,放到了地上,而喜生蹲下了身子,拾起钱袋。 董氏看着如此听话的儿子惊愕的睁大眼睛,不敢出声,眼前的女子是何身份?在她的身上能够发现好多吸引的地方,却也有好多解不开的疑团。 “打开一看里面装满银两整整五十两,你左等右盼失主回来找银两,不见人影,你拿回家,交给自己的母亲,说清了来龙去脉,就当上天的恩赐,给了你说媳妇的钱,母亲让你放起来,你放在了哪里?” 深度催眠3 - 御品哑后 - 美人绝色 喜生手中拿着钱袋,走到床尾,掀开铺好的床褥,只闲置的手打开了床尾的暗格,把手中的钱袋子放入,然后顺手盖好床板,把掀起的床褥再次铺好。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像他现在之身梦中,完全是毫无意识的完成。肯定的说道,“床柜子底下。” “你还记得钱袋子是什么样子的么?”见喜生轻轻皱眉,继续说道,“是不是金黄色的钱袋子,上面绣着一朵莲花?!” 此时地喜生恍然大悟,虽然不是很清楚,也看大概知晓了清了袋子的模样…… 催眠已经渐渐收尾,晚歌如释重负,轻轻的下了另一个指令,“天色很晚了,你回到床上,静静的睡下。” 看着喜生乖乖的躺在床上,晚歌放下心来。转身对着目瞪口呆,陷入游离状态的董氏叮嘱道,“伯母,切记日后小心行事,喜生应该会忘记这段时间的记忆,以后在他面前也尽量不要提及,以免在刺激下回全部记起。” “生儿这是睡着了?”董氏咽了咽口中的唾液,问道。 想当初,也是看了电视节目对催眠术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想到这次能用上。回头看了与睡觉无异的喜生,“没有,他只是介于清醒与沉睡之间的第三种状态,会接受外界的指令完成在常态不可能完成的一种状态,一会听我的把他叫醒就好。” 看着董氏点头,于是走到床头用低沉缓慢的声音说道,“喜生,听到母亲在叫你,这声音很熟悉,听到你便睁开眼睛,一、二、三。” “生儿,醒一醒!”董氏很配合的叫着喜生,当喜生睁开眼睛,看着母亲。 当喜生四处张望,只见母亲一人,完全不记得他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董氏心一惊。 喜生拍拍额头,想了又想,“我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很舒服。” 董氏松了一口气,可看见儿子在床头柜翻找,或忙问道。“儿子。你在找什么?” “我记得前两天娶媳妇的钱放在这里了,找找看。”当喜生在床柜子里找了那个钱袋,确实是五十两,难道刚才只是做的不是梦,而是他的记忆? 正当他失神之际,晚歌从床侧闪身出来,喜生只觉得身后淡淡香味扑鼻,刚要回头看个究竟,身子一软,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看着董氏还把手放在鼻子上,提醒道:“伯母可以放下手,呼吸了。” 董氏认真的看着晚歌,身为妇人,在家相夫教子,有很多事虽然前所未闻,可这一夜,她目睹了太多奇迹! 与董氏一同把昏睡的喜生好好的安置在床上。脱下靴子,为他盖好单被,扣灭了油顶,然后一同走出了喜生的房间,关上门。 “伯母与喜生哥对向晚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那五十两银子希望伯母笑纳。如果有一日,向晚报了血海深仇,定光明正大的来见伯母!”晚歌拿着她这几日准备的行囊,郑重的向董氏告辞。 “向晚姑娘,等一等!”见晚歌转身要走,董氏急忙唤住她。 小碎步快速回到自己的屋中,不多时手中拿着两样东西急匆匆的出来,走上前去递给晚歌,“其实生儿早就知道留不住你,只是不肯面对罢了,担心你在外不宜露面,这是他为你准备的面具。伯母为你准备了一个纱斗笠,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在相见,向晚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着手中精致的银色面具,黑色轻纱斗笠,两行清泪悄然落下,感动的不能言语。 “夜色正浓,向晚姑娘快走吧!”董氏看着晚歌在院落站立不走,赶紧催促道。 “伯母,保重!”晚歌留下此话,施展了轻功,顷刻消失在夜色中…… 伯母蕙质兰心,凡是了然于心做事自然稳妥有当,喜生哥心思单纯善良,面对外界环境的刺激做出的反应时最真实的,向晚最担心的也在于此…… 此话犹如在耳,看着茫茫夜色,董氏也流下了眼泪,她这半老徐娘为她感动。不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