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棠春烬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她自梦中惊醒,从柔软的躺椅上猛地坐起身,此时正值夏日炎炎,双眼面对突其来刺眼的亮光,有些晃眼,她拿手遮挡了一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就有一个女声柔柔地说道:“姑娘,可是做噩梦了,有哪里不适?” 那说话的女声用帕子仔细地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之后,收起帕子,关切地看着她。 她打量着四周,总感觉怪怪的,好似熟悉又似不熟悉。她现在在花园正中的凉亭里,四周载满了牡丹芍药之类的名花,身后不远处是一处假山,山上有溪水往下流,冲淡了空气中的燥热感。 她的身边还围着几名统一穿戴的侍女,有执扇的,有捧香的,还有捧着梳洗之物的。 她愣了,眼前这些人她都不认识,短暂的时间里,脑海中记不起关于她们的任何信息,连她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身在何处。她认为她现在应该不在这里,不在这里?又在哪里?想也不想,脱口就问:“这里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弯腰站在她面前的侍女被她的问题惊到了,闻言脸色大变,连声音也提高了一分:“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摇香。” 摇香?熟悉的名字,脑中名为记忆中的开关一下子打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一个个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一张张人物关系网,简单又繁杂。原来我叫张晴微,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再看着眼前这张脸,与记忆中的吻合,“你是母亲身边王妈妈的闺女?” “是我,我是,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请郎中来看一看,莫不是魇着了,受了惊吓?”摇香惊喜道,忽而又担心起来。 张晴微摇头,“可能是天太热了,睡得脑子有点闷,一时没反应过来。” 摇香从另一侍女手中接过茶,递给张晴微,“姑娘,喝口茶水,漱漱口,醒醒神。” 张晴微照做,接过茶水,看着水中的倒影,她又疑惑了,这水中的影子分明是她,却又不是她,那她又是谁呢?张晴微双手捧着茶杯发呆。 “姑娘,姑娘。”摇香一叠声地喊醒张晴微。 “哦,什么事?”她醒转。 摇香说道:“姑娘回屋,我让人多摆上几盆冰盆,去去热。姑娘看着可好?” “就按你说的去做。”张晴微赞同。 张晴微被几人服侍着进了自己屋中,冰盆已经摆上了,屋中甚是凉爽。玄石地面,一尘不染,靠墙的东面摆放着一排书架,书架前放着琴案,书架上还放着几个错落有致的花瓶,里面插满了鲜花。靠西这边是自己的床榻之物,紫檀木梳妆台也摆放在这边。 张晴微走近,在镜中仔细打量自己。刚才茶水中的影像不是很清晰,这镜中的影像倒是清晰不少。张晴微摸向自己的脸,这张脸,这张脸有些陌生。镜中的她,约莫十五六岁,脸盘圆润,柳叶眉,一双单凤眼,似笑非笑,一派温婉之象。她记得自己原本是不长这个样子的。 “姑娘,这是夫人命我送来的新鲜瓜果。”另一个叫银环的侍女对着花洛行了一礼说道。 张晴微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这样的瓜果成色不好,灵气不足,怎么能吃!“你们拿去分了吧!” 几人对视一眼,站立不动。摇香劝:“姑娘,今日怎么这样魂不守舍?这是夫人疼姑娘,才送来的时令瓜果,其它姑娘想吃,还没有呢?” 张晴微还是觉得这样的东西,难以下口。不过,有摇香劝着,张晴微还是勉强收了下来,搁置在一旁,银环回去复命。 屋中的张夫人一边看着账本,边问银环:“姑娘今日怎么样?送去的瓜果可还喜欢?” 银环迟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回夫人的话,大姑娘,今日不知是怎的,对一向喜欢的瓜果不闻不问,还让下人拿去分了。” 张夫人放下手中的账本,抬起头,“哦,难道还是在生我的气?这丫头这次还真沉得住气。” 银环低垂着头,“这个,银环就不知了。” “你先下去,去喊王妈妈进来服侍”张夫人吩咐了一句,又低头看起手中的账本。 “夫人,您叫我。”王妈妈进来,看着张夫人还是在看着手中厚厚的账本,眼睛盯着一处,似在走神,这才敢轻轻叫了一声。 张夫人回神,“铭月,你来了。坐,泗儿去沏杯茶来。” 夫家姓王,名铭月的王妈妈虚虚地坐在另一边的檀木椅子上,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悬空着,不敢坐实,以示对主家的敬重。 泗儿很快为她上了一杯茶水。 张夫人叹了一口气:“铭月,微儿还在为前几天的事跟我置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王妈妈为张夫人出谋:“母女间哪有什么大的仇怨,夫人若是把利弊分析给大姑娘听,未必不能劝动大姑娘。” “可是,我每次一说上这事,微儿就借口离开,就是想开口,微儿也不愿同我多说。她是铁了心要嫁一个莽夫。连我送给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东西,她都能放置在一旁,可见,她的心思坚决。”快四十岁的张夫人保养的很好,脸上不见一丝皱纹,轻轻地皱眉,还如二八少妇那样惹人怜爱,一双美目噙着泪,拿帕子拭了拭。 王妈妈是张夫人的陪嫁之一,看着落泪的张夫人道:“夫人莫要心急,有摇香跟在大姑娘身边,定会劝慰一二。” 张夫人停下手中动作,“我怎能不心急,微儿这几日眼见跟我疏离许多。老爷又不在家,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在操持。以往,有微儿帮衬着,我也能省不少心。可是,这几日,微儿每每到我房中只坐了一会儿就走,这不是在怪我,是怪谁?” 王妈妈思索了一会儿,“老爷,下个月月中就会回来,这事跟老爷商量一下,看老爷怎么说。这几日,夫人尽量多挽留一会儿大姑娘,带大姑娘到处走走,散散心,这事不定啊就过去了。” 张夫人听了,也觉着有理,“你说的不错,近日娘家大侄媳生了侄孙儿,要过满月日,我带微儿过去坐坐。” 张晴微还在原地打量着自己,侍女们各自忙碌着。 我究竟是谁,我是我,但又不是我?张晴微坐在镜子前心中自问道。通过熟悉的事物,一点点地回忆起过往,她知道眼前的琉璃镜是海外之物,家里做着皮货,布匹,兼海上贸易的生意,遇见新奇的东西,她必定是第一个享受到的。 摇香托着一个切好的水果拼盘走到花洛面前,用银签叉起一小块,递在花洛嘴边,“姑娘,尝一口,试试?” 张晴微皱眉,这样的东西怎么下得了口!不过,看到东西已经递到嘴边,出于心理上的礼貌,她不忍拒绝,轻轻咬上一口。果汁的甜香味在口中蔓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难以下咽。心理上的抗拒,抵不过生理上的需求,很快把签上剩下的果子吃完。 “姑娘,这是海外的果子,与这边的果子大不相同,姑娘以往,最喜欢吃这些了。这次,夫人可是把它全部留下来,送到了姑娘这里,可见,是多么的疼姑娘。”摇香说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姑娘,还在生夫人的气吗?” 张晴微摇头不语,安静地吃着东西,摇香不敢再问。 屋里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一人,看着摇香手里端着的果子,眼睛磆碌转了一圈,上来就抱着花洛的手臂摇啊摇的,口中直念道:“大姐姐,我也要吃。” 张晴微看着眼前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穿戴与自己一致,皆是红绸袄裙加身。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自己的三妹馨儿,又要向自己讨吃的了。 三妹张晴馨与张晴微一母同胞,贪玩爱吃。张母为了不让她吃得太胖,每日里叫人盯着,一点也不许多吃。就是这样,张晴馨的身材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是那种典型的喝口水也能长胖的类型。 而张晴馨饿的受不了时,就到各个姐妹兄弟那里打劫吃食。几位兄妹受张母威胁,若是给三妹一点吃的,月钱减半,给一次减一次,直至减到全无,迫于威胁,三妹讨不到吃的。唯有张晴微是个例外,张母并不太计较。不是张母只喜欢这个长女的缘故,而是因为张母知道,张晴微比自己还对这个妹妹管控的严,不允许让她吃的太过。不像其它兄妹,只是一味的讨好。 “我若是给你了,你拿什么来换?” 馨儿每次用这招,百试百灵,今日不灵验了。近日,大姐姐与母亲又起了嫌隙,自己也不敢招惹太过,省得母亲念叨。馨儿费心思索起来,自己有的,大姐姐都有,自己没有的,大姐姐也有,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交换呢! 张晴微看着对面的小人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抬眼,掰着手指,冥思苦想的模样,有趣极了。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这般丰富,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以前,大多的人都是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冷漠着一张脸,她早已看惯。以前,奇怪,以前是哪里?她就这样支着头看着,嘴角不知觉地向上扬起。 摇香看着姐妹俩作态,三姑娘又被大姑娘戏耍了一回,还不自知。 过了片刻,对面的小人儿,还没想到能交换的东西,张晴微开口:“我看三妹头上的花钗很是喜人,不如摘下来,送给我如何?” 馨儿立刻护食般地取下自己头上海棠绢花制作的重瓣花钗,拿在手里摸了又摸,这是大哥送给她的生日礼,她今天第一次戴呢!很是不舍。再不舍也抵不过,面前的吃食来的诱人。看了看盘子里的瓜果,又看了眼手中的花钗,花钗可以再有,但吃食不常有。一狠心闭眼,把手中的花钗递了过去,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面临着生死决择,眼不看为尽。 张晴微接过她手中的花钗,把果盘放在她手里。对面的小人儿这才睁开眼睛,小心捧着果盘,坐到一边儿小口吃起来。“还是大姐姐对我最好了,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以后,可要多准备些姐姐喜欢的东西,拿来交换,姐姐这的东西就任你吃。”张晴微回应。 “真的。”馨儿嘴里吃着东西,一边含糊回答。 张晴微颔首。真是为了吃,什么都不顾了,张晴微心中想到,不过,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第二章 海棠春烬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晴微的院中载满了海棠,树上结满了厚实的海棠果,她喜欢这样早晚坐在海棠树下,一坐一整天,仿佛只有在这里,心中才能有片刻的安静,以及思考自己的人生。 时间一晃一月过去了,张晴微越发喜欢这样安宁的环境,听着微风吹叶子的簌簌发响,早起的鸟儿啾啾鸣叫。她似乎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只是偶尔晃神间,才有几分的迟疑。 “姑娘,时间不早了,夫人还在等着呢!”摇香提醒,给张晴微披上件披风,夏日的清早,还是有点冷。 “走吧!”张晴微看了一眼院中的海棠树,随着侍女的指引,来到正院。 院中的张夫人早已坐在正堂,晚辈也已到齐,只等她一人。 张晴微优雅利落地向张夫人请了一安,众兄妹相互问候过后,起身出发去张夫人的母家,本地知府高家。 张晴微除了张晴馨这个妹妹外,还有一个嫡亲的大哥,剩下的几个兄妹皆是家里姨娘所出,张母是官家小姐,张家还要仰仗张母的娘家,家里的几位姨娘从进门开始就被禁告过,不允许与主母发生龌龊,违反者一律逐出家门,是以,张家后院还算和睦,几个兄妹相处融洽。 张夫人与张晴微和其三妹共坐一乘,其余三个姊妹坐一乘,二个兄弟骑着马护送。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向二里地远城东的方向出发。 张夫人只是一个庶女,与嫡兄关系不远不近,每次到高家,都是一家子嫡庶一起出动,来高府走个过场,认认高府的人,知道谁是谁就行了,说多了,高家的人还不怎么搭理你。她们一直是人暗地里取笑的对象。此次却有些不一样,嫡母派了身边的一等婆子,热情地招揽张夫人一行。一行人被安排在显眼的位置,张晴微几个小辈还被高母拉住手,说了一会儿话,才放她们回自己的位置上。 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围着抱出来的婴孩嘀嘀咕咕,张晴微几人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便坐在张母身后。 张晴微暗中打量屋中之人,全是女客,说着些讨喜的吉详话。 “微儿,看什么呢?”虽被高家大嫂热情招待,但愿意搭理她们的人还是屈指可数。这屈指可数的几人还是专门用来挖苦她们,抬高自己身份的。张母与人不咸不淡说着话,边一直留意着大女儿的神情。今天是带她来散心的,可是看微儿的样子,还是不太开兴。 张晴微收回视线,抿着唇微笑着回:“没什么?” 张母不放心地追问:“微儿,有什么心事可一定要说出来,娘才好帮你分忧。” “我知道了,娘。这里的茶水不错,娘尝尝。”张晴微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同其它姑娘一样,优雅地端起茶杯,小口地品了一口茶水。 花洛这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倒叫张母更加担心。虽说大女儿近日也帮衬着自己,可是张母感觉,自己的女儿心不再这里,魂也被人勾去了。早知道,就不让她去踏青游玩了。也就遇不上那个勾走自己女儿魂的混蛋了。张母自己灌了一肚子苦水,无法同人诉说。只能端起茶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起茶水。 “哟,七妹妹,我说你家这大闺女,也该说亲了,怎么没见你动静?该不会是没人上门提亲吧?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正在说话的是张母的四姐,平素里一副刻薄的样子,捧着大嫂,踩着众姐妹,在自己家里耀武扬威,在外面四处巴结讨好比自己身份高的人,还把自己亲闺女送给丈夫的顶头上司作续弦,那上司的孙女与自己的女儿一般大,也不知这做母亲的是怎么想的。 张母也看不上这个四姐的做派,说别人无所谓,但说自己嫡亲的长女就不行。“不劳四姐操心,我这几个女儿,将来找个小门小派,能当家做主,安稳过日子就成。听说,大妹最近病了,四姐过去看了吗?” 大妹就是被张母四姐嫁过去上司家里的那一个女儿,那上司五六十了,最喜欢变着花样折磨十五六岁鲜嫩的少女,可怜的大妹才嫁过去一年,就被搓磨的不成样子,大病小病不断。张母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这瘦得皮包骨样子,居然是那个往日里明媚娇俏的侄女。 “哼!妇人的病不都那样,在床上躺躺就好了。要我说,还是说说你家这几个,我有几个侄儿刚好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不嫌弃你家商人的身份,只要人品过得去就行,嫁过去就能做正房。而且还都是书香门弟官家的儿媳,将来生了儿子,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不是。七妹,你可不能犯轴,像你家的景林,读书可以,科考就不能,只能一辈子做个低贱的商人。可惜,我家女儿们都已经嫁出去了,还有几个年龄太小,不适合,不然,我才不会介绍给你们呢!” 张母的四姐不太愿意提起这个不太争气的女儿,一年下来,肚子里连个响声都没,连家里的管家大权都摸不着边,还得看儿媳的脸色过日子,真是浪费了她精挑细选的这个女婿。 按她的想法,女儿一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那几个继子继媳,还不是得孝敬她女儿这个母亲,谁也不敢忤逆。谁知道她这个女儿是个立不起来的,一过去就病歪歪的,什么也没捞着,她去看过几次,之后就撒手不管了。若是还能支撑个一两年,等着小五长大了,就代替她长姐的位子。张母的四姐的算盘拔得噼啪响,对不管是嫡亲的女儿,还是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都不怎么上心。 张母不想与这个一心只为了儿子的四姐说话,这样跟卖女儿有何区别。“不必了,儿女自有儿女福。我虽嫁作商人妇,可日子过得并不比别人差,吃食衣服首饰样样不缺。不像四姐你,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要照料一家子的生活。” 张母没说错,她现在看着还是个成熟的少妇,不像只比她大了一岁的四姐,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了,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扑多少的粉也遮不住。 “哼!过的再好如何,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妇,将来子孙的前程还不是得靠着娘家帮衬。” 四姐被讴得不轻,转头与他人说话去了,不再理会张母。她打心底里羡慕张母,但又从骨子里瞧不起她。一介商人之妇,过得再幸福又如何,自己的儿子与丈夫也不能给她挣个诰命回来,一辈子都是个低入泥里的贱籍。 第三章 海棠春烬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高府的嫡长孙女作为主人之一,应自己母亲之言,带着众年轻一辈到另一处说话。 年轻女孩聚在一处,说的无非是一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再加一些祝福多了一个侄儿,以及娘家的兴旺。张晴微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有在问及她的时候,才会回答一二句。实在无趣,张晴微面上做出一副聆听相,思绪却跑到九霄云外。 张晴微总感觉自己活了很多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朝气,就像垂暮的老人一样迟钝,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时下小姑娘关心的事物,她通通不关心,只想坐在树下听风。有些时候,大多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才不得不提起精神。 借由内急,向主人告了声罪,退了出去,让小丫环领着自己在园子中慢慢地转悠了一圈。 忽另一小丫头,过来向张晴微递了一句话:“海棠树下,故人相见。”弄得张晴微莫名其妙。“让你带话之人,是谁?” “公子说姑娘问起,让我回,是位故人。”小丫头如实回。 “故人?”张晴微搜寻记忆,无果。“我不认识他,你走吧!” 张晴微想不起此人是谁,把人打发走了,掐着时间,回到自己位置上。 二妹有些不悦地对张晴微道:“大姐姐,我们来别人家做客,好歹要规矩一些,你这样一走大半个时辰,有心人还以为你做了其它事,落人口舌。”这位二妹,行止间规矩有礼,一言一行比高府的姑娘还要娴雅,时刻以高标准要求自己同时还要求家中姐妹。若有不从,定能滔滔不绝说上半个时辰,此事若到了她嘴里,必然能到了张老爷耳中,到时还要再听训一次。说起她,就不得不说起她那位汴姨娘。 汴姨娘原名汴悠,原是贵府之女,自家父兄犯了事,被抄没了家资,男眷流放,女眷发卖,遇上年轻在外谈生意一心向上爬的张老爷从集市上路过。年轻的张老爷有抱负,想着自己身份低微,想娶高门女子,就是个庶女,也看不上他商人的身份。刚好有犯官女眷发卖,何不买一个回去,让自己以后的子女也沾染一点贵气,以后有个好前程。张老爷当即下决定,舍了万两银子,买下了长相各方面都不出众的汴姨娘。也幸亏汴姨娘长相平平,相比较其它姐妹,并不十分抢手,不然哪里还轮得到张老爷一个商人身份出价。就是这样,张老爷还是把这次带来谈生意的钱财花去了七七八八,硬是以高价从别人手里抢走了汴姨娘。这事回去以后,还被张老爷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汴姨娘就此在张家安家落户,当着丫头过着侍妾的生活,被张老爷好好地养了起来。直到娶了张夫人,才被收纳进后院。汴姨娘是大户嫡女,从小当作当家主母的标准培养,谁知家中一朝败落,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了一名不值的丫头,又幸运地遇上了张老爷,这才没有惶惶地过着日子,只是有时看着张夫人的眼神,还是愤愤。人生无常,汴姨娘再如何不忿,也得咽下这口气,安心地教养子女。不说,家中的女儿都是由汴姨娘教导各种礼仪,一行一止间,莫不是落落大方,举止有度,连张夫人也说不出个不好,让她教,未必能教出这样有大家风范的女儿,虽说这是张老爷强制要求的。 “我知道了,多谢二妹提醒。”明明只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说是大半个时辰,是我对时间把握的不准,还是溜达的时候太长?罢了,还是不要多事。张晴微嘴上应道。 二妹给了一个还算欣慰的笑容,就不再说其它,就连跳脱的三妹馨儿,在这个二姐面前,也不敢随意说话,五姐妹沉默地听着其它女孩谈论。 “雅儿姐姐,你又添了个可爱的小侄儿,可真叫我们羡慕。不像我,只有一个堂兄,到现在还没有要成家的打算,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抱上侄儿。”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十一二,穿着鹅黄色袖衫,梳着丫髻,稍显活泼的俏丽女孩。 “算起来,雅儿姐姐,有五个嫡亲的兄弟,就是以后出了门子,也没人敢欺负。” “说起这个,听闻高伯伯给雅儿姐姐在京都定了一门亲事,这才叫人羡慕不来呢?就是凭我们这些身份,请再好的教养嬷嬷,教出的姑娘再知书达礼,也比不上雅儿姐姐的高贵身份。”这位嘴碎的姑娘,自从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的巴结着高雅,贬低着张晴微几人。 坐在上首打扮富贵,气质出众的女孩,坦然地接收着下面一众姐妹的互捧,微笑着不说话,眼睛在扫过张晴微几个姐妹的方向时,有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蔑视以及掩在眼神里的嫉妒,很快又移走了。张晴微与之对视的时候捕捉到这股嫉妒与蔑视,只是皱了下眉,回想在哪里得罪过这位表姐。 在坐的都是一些官家小姐,再不济也是知县家的女儿,看低张晴微几人也是正常,谁叫她们几个是商人的女儿呢?将来能做个小官的侧室就不错了,而张老爷也是这样的想法。把几个女儿包装好点,到了年纪,挑个对自己有利的官家,送去做个侧室,至于正头夫人,那是想也不要想,除非有那么几个眼睛不好使,非要娶自家女儿为正室的,另当别论。 高雅的父亲高父,是十几年前,被贬来做这丰南州的州府,连带着妻子儿女,只把几位年龄大的姨娘留下照顾家中父老,并家中长子。来的时候,带着几位庶妹,就是为了尽快打通丰南的局面,为自己政绩添花,好早日返回京都。张母不幸,就是这时候,被大嫂随便下嫁一个商人,换取上下打点的银资。靠着张家的钱袋子,高家在这里的十几年,过的相当滋润,生活比在京都还好。 高雅身上穿得戴得,无一不精致,皆是张家幸苦赚来的。在这世界,商人地位之低,比农户还低,看不上商人身份出身的张晴微几人是正常。谁会看的顺眼,以后可能是自家后院的一员,现在正与自己平起平坐,想想,就呕得慌。 高雅听其她几人说了一阵,慢悠悠地才开口道:“再过月余,我就随兄长上京了,我们这些姐妹能见面的日子愈来愈少,比起侄儿满月礼的热闹,我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一时之间,园中气氛有些安静,众人想尽脑汁安慰高雅。 “雅儿姐姐,不必担心,我们会时常写些信过去。” “我也是,雅儿姐姐,不要嫌弃我们烦才是。” “是啊,雅儿姐姐,今天是令弟的满月日子,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不要说这些丧气话。” “……” “微妹妹,你们几个怎么不说话?在这里同自家一样,不要拘束。” 高雅一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花洛几人身上引,见几人一直没有想要搭理的样子,心中暗恨不已,不得已才开口。 换来张晴微的一句:“表姐,我们知道的。” 这句回答让高雅满意又不满意。满意的是看着几人像个闷葫芦一样,木楞楞的,连巴结讨好自己也不会。其它在座的都是一些精明之辈,传出去,只会说她们几个不会做人,从而抬高自己的优雅大方。不满意的是说话的态度,太过随意,就好像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似的,很敷衍。 第四章 海棠春烬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母被高府大嫂单独叫在一处说话,这叫张母受宠若惊。 “七妹,只从你嫁去张家,我们姑嫂间就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们家也托你的福,在这里的日子才过的过去。这些年,我与你大哥也很内疚,总想补偿妹妹。” 高府大嫂阻止张母将要说的话,“妹妹,听我把话说完。” “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帮妹妹才好,只能在妹妹的儿女身上下手了。景侄子明年就满十六了,你大哥听妹夫说,想送景侄子到青云书院读书。家里与青云书院的院长有点交情,你与妹夫就放宽心,定能叫侄儿到青云书院读书,好让妹妹能抬起头,不再被人耻笑为商人妇。” 高府大嫂拉着张母的手,说着些儿女家常。张母感动不已,没想到长兄一直在为她打算,她不觉得嫁到商家是亏了。与其它姐妹相比,她算是嫁得好的了,金银珠宝各色衣料任她穿戴,没有恶心人的妾室捣乱,丈夫又对她敬重有加,儿女又孝顺无比。只是有一点,商人的儿子想要读书入仕,比旁人要难些,还有商人的女儿将来说人难,这是她心中的坎。 “嫂嫂与兄长能为我如此打算,我实在感激不尽,我受的苦也算有回报了,只盼着儿女能有个好的未来。”张母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好妹妹,不止这一件呢?”高府大嫂继续说道,“我的雅儿已经说亲了,我就想着妹妹的大女,我的微侄女也能说一个好人家。这不,我娘家侄儿正在四处说亲,我的弟妹托我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女孩。我正想着,妹妹的女儿,不正合适吗?”高府大嫂,轻呢软语,徐徐道来。 张母一听说是为微儿说亲,还是嫂嫂的娘家侄儿,非常吃惊,要知道,嫂嫂的娘家,比起高家要高那么一二个层次,嫂嫂当初纯粹是下嫁到高家,这样的门弟,以微儿身份是做侍妾还是正室,统统说不准。初听嫂嫂要给微儿说亲,张母是欢喜的,以嫂嫂的眼界,介绍的人家没有差的,有高府这层关系在,微儿的夫家是不会随便糟践微儿的。但是把她娘家侄儿说给微儿,张母的心便欣喜不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但是两家门弟差太多的话,这门亲事就不再合适了。张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只是一个妾室,到时候,受了委屈,她想去看望都不行,女儿也不能回家看一眼自己的老父老母,自己的姨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嫂,微儿身份低微,这门亲事恐不太合适,只能辜负嫂嫂的好意了。”张母歉意地说道。 在张母不注意的时候,高府大嫂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说妹妹都是抬举她了,不过是个没人过问的庶女,若不是夫君心善,责任心太强,把这些将要出阁的庶妹带到此地,还给她们找了好人家,做了当家主母,现在,指不定在哪位大人的后院里不见天日地待着,哪还能时不时地回躺娘家,打秋风。高府大嫂管这些嫁出去的庶妹回娘家叫打秋风,也不想想,这屋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张家经商赚来的,一大部分上交给了张家,只留下一小部分,供自家吃喝不愁。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就不配了?我那娘家侄儿是我隔房里一个庶弟家的孩子,身份比起微儿是高了点,不过,女子高嫁也是常有的事儿。我那表侄儿今年二十有一了,想着有个功名在身,再提亲事,这不,去年,有了状元的名头。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在托媒人说亲,可说到的女子,我那侄儿皆不满意,一直在说不是他要等的人,拒绝媒人说的几门亲事。 今年来我家做客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微儿,直言这才是他想要共守一生的人。怕唐突了他喜欢的姑娘,绕着圈儿托我做这个中间媒人,替他先问一声,透个口信。若是这家大人不满意,他也不强求。”高府大嫂把高长松的来历背景,说给张母听。“妹妹,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 张母听了还是直摇头,嫂嫂的侄儿就是没有功名在身,微儿也配不上他,何况还是去年的状元公,这就更配不上了。“嫂嫂,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求微儿将来嫁到达官显贵,只求她能嫁一个好人家,安稳过完一辈子。我宁愿微儿低嫁,也不想她高嫁吃苦。我是个没见识的,只求她们平安顺遂一生就好,不想其它。” “这事呢,我也只是向妹妹透露一些口信,妹妹回去与妹夫好好想想!我那侄儿也没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妹夫做生意人多脉广,可以托人上门去打听。他现在也在席上,妹妹想见他,我就让人把他带到妹妹面前来,仔细看看。有什么想问的,当面就能问。”高府大嫂说完就吩咐春禾去叫人。 高雅不忘母亲的交待,尽量交好张晴微。高雅尽量在说些什么话题的时候,也让这几个商人出身的表妹说些什么话。可这几个表妹实在上不了台面,半天一句话不说,还处处一副官家贵女的做派,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若不是有高家这层关系在,堂表兄能看上这个出身低贱的表妹。 张晴微几个真的是不愿意来这高府作客,奈何张母喜欢到娘家来坐坐,高府里有什么大小事,张母必定会带上一家子前往。张母不是不知道自己几个孩子对高府的感情一般般,除了小时候爱来,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便不想朝这里来。但是为了这几个孩子以后的前程着想,张母每次接到宴贴,总带着几个孩子同往,见见世面,也让别人见见这几个孩子,未来说亲的时候,也知道谁是谁不是。 在高府一天,真的是心累身累,回去之后,几人迫不及待地回到各自己的院里,让人伺候。张晴微单独留下陪着张母说话。 “娘亲,你吃饱了吗?” 张母啧怪:“年龄大了,吃一口就饱了。不想你们,活动些就饿了。” 张晴微依偎在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真希望,一直待在母亲身边才好。” “你这又是小孩子话了,我若是留着你一直不出门,将来定会埋怨父母怎么不给你找亲事。你看你二妹,落落大方,管家理事样样是好手,不输她那姨娘,一直得你爹爹称赞,你可不能被她比下去了。”张母轻柔地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转眼间,女儿就要嫁为人妇了。 张晴微反驳:“二妹处处为人着想,想不让人称赞都不行。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家呢!姐妹和睦,兄弟互谦,姨娘安分守礼,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沷天的富贵又如何,内乱不断,连至亲之人都要防着,这世上再没有几家能比得上咱家的。” “你呀!这么不思进取!”张母爱怜地点了一下女儿的头。“将来,万一父母都不在了,你可该怎么办?” 第五章 海棠春烬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那我们就多做些善事,保佑咱家安康,爹娘长命百岁。”家里经常救济灾民,修桥辅路,赠医施药,比只去庙里上香来得实在,张晴微才有此说。“戏文不是说,善事做多了,就有了功德,然后有神仙常驻咱家,在危难的时候,转危为安。爹爹有好几次进货路遇匪徒,刚巧不巧地有行军的兵队路过,救了爹爹一命。可见,这好事做多了,神仙就会庇佑。” “瞧瞧你,我只说了一两句,你就扯出这么长的道理来。”张母笑闹自己的女儿,用手挠胳窝子,反是能让人发笑的地方,都被张母挠了一下。 张晴微躲避不及,被挠的咯咯直笑,连忙求饶:“娘,哈哈哈!快饶过我。哈哈哈!后天就是十五了,哈哈哈!又到了城外施粥的日子,我,哈哈哈!该回去准备了。” 张母也被逗得直笑,“我也快笑得不行了。”张母停下动作,抚着胸口。“你去准备,记得叫上你几个妹妹一块。” “我知道了娘,你不用每次都要说一遍。”张晴微回了一句,就回了自己院里。 张母直到女儿走远了,才与心腹嬷嬷说话,“铭月,我这女儿不争不抢,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我真害怕她以后嫁到夫家会吃亏。” “夫人,大姑娘性子和善,到时候找个积善的人家就好了。有娘家的财力支持,相信没人敢危难大姑娘的。”嬷嬷如是说。 “你这么说我也明白,今日我娘家大嫂给我提了她娘家的侄儿,我没敢应下来。他的门弟太高,不是我们这等人家能高攀得上的。”张母忧心忡忡。“这事我不答应,老爷铁定答应。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 嬷嬷劝说:“夫人何必忧心,夫人的娘家是高家,女儿嫁回自己娘家,多的是。有老夫人照看着,不会太过为难大姑娘的。” “可我这心里还是慌的不行,之前,为微儿想嫁一个莽夫忧心,现在她的魂还在那边,我听着底下的丫头说她总爱呆在海堂树下。却又来了另一桩烦心事,叫我愁心。唉!”张母叹气不已,下面的几个婆子挨个为她解忧,总不能叫张母放下忧心。 张晴微不知道张母为了她的事,一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她这边正在准备明早上赠粥的事宜。 张家这个赠粥的传统,是每逢初一十五,总要搭粥棚,施舍吃不上饭的人家。这一传统已经做了快一百年了。据说是张家的先祖,挑着货担走乡串街地卖些各种时下需要的东西,小到针线,大到胭脂水粉,晒干的干货,都有得卖。那一次,一担货没卖出几个钱,却被一伙地痞给哄抢了。张家先祖这次挑得都是好货,准备卖个大价钱的,全部亏的血本无归不说,离家还远,身无分文,饿了几天,实在支撑不住,快要饿死路边的时候,看到有人施粥,勉强救回了一条命。 至此,张家在发迹的时候,定下一规矩,每月初一十五,就是施粥的日子。 今日注定是个大忙天,早上,张晴微早早地起床,简单梳洗之后,到母亲院里胡乱吃了些东西,就与兄妹一道出城。 家中的下人早已经做好了各种事情,只待主子们发话。 张晴微与兄妹来到粥棚的时候,来领粥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女孩待在粥棚中指挥,两兄长在外面盯着。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知道张家人已经来了就行。 里面的人听着外面人,喊着些什么张家是是天上神仙下凡来眷顾凡人的,希望张家之人长命百岁。有人还送上了自己在山上采的各种野物,其中不乏一些稀有的药材和奇异的花草。 张晴微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甚至连心中最后的疑惑也没有了。她认定自己就是张晴微,以前的想法有点幼稚,不着边际,居然幻想着自己是个神仙。 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个被欺凌的老道。老道非要感谢她,送了她一本道经,说她日后定能用得着。看老道诚恳的样子,张晴微就收下了。 回去之后,张晴微偶尔会翻一下这本书。书上的一些观点是她从没有听过,看过的。她觉得有趣,不时会想起一些书中的内容,体会其中的境意。 “姑娘,这是有人专门送给姑娘的精巧玩意儿,姑娘看着可喜欢?”摇香与露珠捧着一个大梨木箱子放在张晴微面前,里面放的是一些解闷的玩具。 “礼物?”她放下手中的书,“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送来府中的东西太多,大多没有署名,几位管事检查没有问题之后,都会放到库房当中。只有这一件,是指明姑娘收的。”摇香回。 张晴微从箱子翻看,从小到七连环,孔明锁,大到走马灯都有。箱子最底下还放着一个蝴蝶风筝。真是把市面上能解闷的东西一股脑地搬给了她。 一颗红色的豆子从风筝上掉落,她拿了起来,上面刻有微小的字,“我心亦你心。” “这红豆是做什么的?”她问。 “红豆啊!是相思的物种,用来传达信念,不能吃。”露珠解释。 “有人思慕我家姑娘,姑娘你能猜出他是谁吗?”摇香问。 张晴微摇头。 “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的,不会是上次去高家坐客的时候,见的那位公子吧!”摇香揶揄。 “公子,什么公子?我没去见他。”张晴微不解,她不是当场拒绝了吗?摇香在一边看着,难道是她的记忆有问题。 “姑娘,你就别骗我们了。你与那位公子说了好一会话,才不舍地离开。我都看见了的,这可做不了假。”摇香以为张晴微只是不想承认。 张晴微仔细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她确实如摇香所说的去见了一位公子,而且还同他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两人依依相惜,总有说不完的话,彼此深情难舍。 看到他,这世人再无其它事物可入眼。恨不能与他一道,远走天涯。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再看他一眼。张晴微手中拿着红豆,怔怔不语。他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呢?为什么家中一点动作都没有?娘亲也没向她提过此事。 “看,我就说是那位公子送给姑娘的礼物。走,我们别打扰姑娘了。”摇香拉着露珠一道出去,屋中只留下她一人捧着红豆发呆。 张晴微摩莎着红豆上的字,我心亦你心。真好,我也是一样的,你现在是否也在思念我呢? 第六章 海棠春烬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父在这月中就准时到家了,张母提及了娘家大嫂所说的事情,张父果然应允,立刻让张母回复大嫂的话。 嫂子提及的侄儿是去年的武状元,其父是庶子,担任舍书郎一职。职位虽低,但能见的大人物多,消息灵通。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怎么能不答应呢!妇人就是眼光短浅。至于人品各方面,再没有比自己走南闯北知道的多。张父太高兴了,自己正在为两个女儿的婚事发愁,大女儿嫁的好,下面的几个女儿说亲就有得选择。 在张晴微不知道的时候,她的亲事已经被父母给定下。她还一无所觉地沉迷于家中的安宁,父母的关爱,姐妹欢乐的生活,以及对他的无限思念。就是知道了,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只会遵从父母的决定,不然,还能做什么呢!唯一担心的就是新的地方,是不是也像这里一样宁静,以及来提亲的是不是他。 若不是他,又该怎么办? 她望眼欲穿地等着,可要尽快呀!最近家里正在给她张罗亲事呢! 有人拿着大雁上门提亲的当天,几个妹妹窜掇着她,到屏风后面瞧了瞧。 她悄悄地在屏风一侧向里探头,那人发现她,四目相对,她脸红害羞地逃跑了。来提亲的人果然是他,他没有负诺。真好!真想快点成亲,日子就不用这么难熬了! 她的婚事经两家商定后,最终定在腊月初八这个吉祥的日子。到时候与高府的大表姐大表兄一起入京都。 这段期间,张母就不再让她出门了,让她专心在家绣嫁衣。家中的事情,交给了行事跳脱的三妹。二妹的年纪与她相仿,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家,被父亲嫁给给了一个有志的穷秀才。秀才家中只有他一人,母亲于去岁上就走了,二妹嫁过去,没有姻亲妯娌公婆什么的,日子舒心。这也是张父考虑良久之后才决定的,还有汴姨娘的枕边风,不然,张父真的有可能把女儿嫁给官家,做个侧室,尤其是二女儿的品行各方面不错,是做侧室的不二人选,比投资一个还看不到前途的穷秀才强多了。 上面二个姐姐待嫁,忙的事比较多,下面的几个妹妹还小,家里的大小事就交给了三妹馨儿。至从三妹被抓包管家里的大小事之后,成日里到张晴微院内大吐苦水。 “大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嘛。现在你与二姐姐,都要出门子,只剩下我一人,好可怜。” “四妹五妹六妹不能陪你吗?”张晴微全心意地绣着自己出嫁要穿的嫁衣,他看见自己亲自绣的嫁衣,不知道会怎么夸自己呢!看他这次能夸出个什么花来。听到三妹的话,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她们还小,什么也不懂,根本玩不到一块去。”馨儿看着在长姐院子里疯跑的三个五六岁的妹妹,有点郁郁。 张晴微放下手中的绣活,开导妹妹:“家中的事,你不是料理的挺好的嘛!以前,有我与你二姐,在你前面顶着,你可以什么都不学。可你不能一辈子依靠我们,将来有一天,若我们不在了,你又该依靠谁呢?万事早做打算,这也是为你自己多留条路。” 馨儿低头不语,沉思良久。“为什么女儿家一定要学针凿理家里的大小事,我根本不喜欢这些。我只想与大兄二弟一起读书,做学问,浏览人间。再不济,我去家中铺子上帮忙也行,总比一直待在家中的强。” “女子读书,就是为了明事理。你读了这许多书,竟不知道这些个道理!相夫教子,管家理事,这才是我们身为女子的本分。 我看你是书读的多了,脑子糊涂了。你怎么不看看外面那些成天抛头露面的女子,过的是什么日子,性命全在别人一念之间。 我们家身份低微,好歹吃穿不愁,不必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你怎的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张晴微不赞同姐妹的话,疾言厉色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张晴微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馨儿不解回应:“我没有说话啊!” 张晴微想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我刚才说的,你都明白?” “明白。”馨儿低低地回应了一声,起身告辞。“我来这里有一会了,再不出去,娘又该找我了。” “姐姐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些重,你不要往心里去。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过得舒坦些。”张晴微拿出自己以往做账的册子,交给馨儿:“这是我管家总结的一点经验,你拿去做参照。” “嗯,谢谢阿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的。只是发个牢骚而已。”馨儿接过册子,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屋里一时只剩下张晴微一人,侍女都在外间做着各自的活计。 也不知三妹的想法从哪里来,真是异想天开。张晴微摇摇头,抛开这些杂念,继续做着手中的绣活。 “红尘俗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脑中又响起一句话。这次屋里可没别人,听这声音的确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就好像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似的。张晴微顿时想到了鬼神,吓得六神无主,正要慌乱喊人之时,这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看了,我在你脑中,你看不到我的,我也不是什么鬼神。”声音是个清冷的女童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 “红尘俗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脑中的声音又问了一遍,张晴微依旧有些害怕,叫了摇香几个进来做活儿。 人多了,脑中的声音没再想起,让她坚信声音的主人是鬼神之类让人敬畏的存在。有人气,这类东西就不敢下手。 出了这事,张晴微缠着张母去了一次道观,想请一张护身符回来。又搜罗了许多这样神异的话本出来看。 在道观中,张晴微向道观里的道长说了这件事,道长专门为她特制了一张黄符,折成三角,嘱咐让她贴身戴着,她这才安心。 可依然不起作用,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出现了,是在她送嫁的路上。 “你是谁?” “我才要问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张晴微小声回答,她认定这是个女鬼,缠着自己,是让自己替她完成什么愿望。神异志怪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还要沉迷于这种生活到什么时候?”声音佯装严厉,可是听着有种软糯萌感。这名女鬼的年龄应该很小,有十岁吗?张晴微居然还有心思猜测声音的主人。 “沉迷?”张晴微不解,“我为何要沉迷!这本就是我的生活不是吗?” “是吗?我让你看看真相。”女童说完,拉出她的魂魄。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能动,还能同人交流,自己像局外人一样旁观自己。那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具身体又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怪以前老是听人说一些奇怪的话,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非认定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 “看清楚了吗?你最好想起自己是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女童声音虚弱不少。 声音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切,好像是她自己憶症了,冷意止不住地爬上心头。 张晴微,不,我不是张晴微,名字是假的,我的存在也是假的,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一直以来的疏离陌生感,是来源于此吗? 那么这个世界是真的吗?这里的人是真的吗? 张母的关怀,姐妹间的嘻笑,未来良人的真心爱护,全家的和乐融融,不似做伪。这样温暖的日子,这样美好的日子,竟无自己无关。 是因为这样,自己宁愿被麻痹,也不愿去思考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第七章海棠春烬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车里的新嫁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具身体同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就像这是一本书,每个人的命运已经被书写好了,里面的人物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即可,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思想。 等她再睁开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满天飘起了雪花,她已经到了京都,被安置在京郊张家的一处宅院里,再过三天,就是成亲的日子。院里的下人清点着嫁妆单子,准备着成亲的事宜。 “大妹,前几天你不是想要一套京都贵女中流行的饰面作嫁妆,这不,哥哥总算托关系,为你打造了一副头面出来。你快过来瞧瞧,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拿去,让工匠改。”长兄人还没进院,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头面?”她问。 送嫁的长兄大踏步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雕工精巧的红漆木盒子,闻言:“大妹,还没嫁人呢?就这么健忘,这可不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交由下人去做,你身为她们的主子,只需要在后面发号施令即可。万不可事事亲为,遗落了一些重要的事,将来在夫家落人把柄。” “我……”她待回。 长兄打断她的话,放下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金玉点翠的头面,放在绸布上面。 “摇香,快来给你家姑娘装扮上。”长兄喊着她常用的大丫头。 “是,大公子。”摇香放下嫁妆单子,交由另一个侍女继续清点。 这套头面,从手上的配饰到头上戴的,应有尽有,组合成了一个整套,大概有五十多件,大多以各色宝石镶嵌。 她的头上身上立刻增加了几斤的重量,直压得头抬不起来,却不得不直起身子,支撑头部的重量。 “怎么样?喜欢吗?不喜欢,我再让人重做一套。”长兄问。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头上插满了珠钗首饰,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口中却脱口而出地说出一串话。“这套首饰我箱奁里多的是,样式也比这精巧许多。我不能出门,若是我看到是这种头面,就不会再买了。累得哥哥花这许多的冤枉钱。” “大妹,何必为钱发愁,岂不知咱家最不缺的便是这钱,要多少没有。区区一套头面不喜欢放到箱底,或者是赏人都行。只是京都流行这饰样,大妹你若是穿戴过于精巧细致,恐引人嫉妒,招来祸事就不好了。我与父亲离你千里之外,不能及时帮衬你,万不可像家中一样随意。”大兄为她想的周到。 张家很不缺钱,家里有的东西,很多达官贵人都享受不到呢!就好比这易碎的琉璃镜,没有钱财做支撑,根本就买不到这样的稀罕物。前有富可敌国的沈家为鉴,其下场之惨,是所有商人目睹的。 “我明白,不会为家中招祸的。”被长兄告鉴,她心中有点不愉,这些俗物她根本看不上,奈何人人以为她喜欢,全往她这里摆放。而这具身体却有些愧疚,没有想到这一层,可见自己是多不小心,到底是一家人啊! 长兄不太计较这些,转而说些别的趣事给她听。京都里什么玩的吃的文人雅事全说了个遍。 她听着这些颇感兴趣,但这具身体兴致缺缺,听着听着打起了哈欠,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长兄看她有点犯困,住了嘴,关心地问:“大妹,你从没出过远门,近日又操劳各种琐事,想必是累很了。这外边一切有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转头吩咐侍女:“摇香,你扶着大妹回屋多休息一会儿。” 摇香扶着眯着眼,困意渐盛的这具身体回房休息。她的精神却很饱满,一点睡意全无。不过,身体已经睡着了,她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只能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从何而来,我到底是谁! 脑中的记忆是这具身体的,从出生到现在被她像放快镜似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找不出突破点。 “贪恋红尘俗事。”那名女鬼说她贪恋红尘俗事,莫不是我也是名女鬼,心有不甘,所以附身他人,继续留在人间,直到执念完成为止。 我生前应该很富有,不然,也不会看不上这里的东西。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想靠谱,那个女鬼的话只有她能听到。女鬼与女鬼,同一物种,自然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女鬼提醒自己,莫贪恋红尘,尽快想起自己是谁! 难道她附身为人的事情已经被除妖卫道的道长们知道了,有人会来收了自己? 太可怕了,道长们真的是太可怕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名女鬼,轻者被拘去做继续做女鬼,重者魂飞魄散。 要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自然是话本子上写的,说书人演绎的。 女鬼一定是她死后认识的好友,时刻提醒自己,赶快完成自己的执念,而不是被这具身体所左右。 这位身体的灵魂还在,只是不知道被她赶到那个角落了,在暗中窥视着她。一旦有道人前来除鬼,这具灵魂定能跳出来,与之联手,除掉自己。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到自己到底是谁,来人间的目的,尽快完成自己执念,才能脱离目前的险境。 静心,我再想想。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空空一片。只是偶尔闪过几个片断,快得她根本抓不住。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何我记不起来! 我有执念,我有什么非得完成不可的执念!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她再一次陷入了不可自拔,自设的迷障之中,没有出路,没有进路,只有无边的黑暗陪伴着她。 这具名叫张晴微的身体按部就班地按照既定的命运轨迹在走着。与人成亲,婚后甜蜜,两夫妻携手共游人间,她的夫君在她的家乡买了座宅子,方便她与娘家走动。夫君处处为她着想,两人过着蜜里调油羡煞旁人的生活。 好景不长,她的夫君不幸感染了时疫,命在垂危。张晴微终日以泪洗面,托父亲兄长重金聘请各地名医悄悄前来诊治。 可惜,请来的郎中莫不是贪图她家的钱财,无一人有真本事。再者时疫之症,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方案。朝中已经派了太医院的署官前去前去解决此事,只是要研治出解药,还需时间。 张家运送了大量的药材前往疫区,供医官使用,只盼早日找到解药,救自己家这个大女婿的命。 若是大女婿的命救不回来,张家就是这个罪人,以后与高家的来往断了不说,还可能结仇。谁让自己女儿提议去疫区游玩呢!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发了洪水,两人在一起,女儿没事,女婿却感染了瘟疫,这不是命硬克夫是什么! 张晴微夫君的命用着昂贵的药材吊着一口气,张家整日弥漫着低气压,下人做事都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主家的霉头,挨批。 第八章 海棠春烬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大概是所有开头的美好,只是衬托结局的凄凉。 张晴微为了挽留夫君的命,什么都愿意尝试。 请神、巫术、道士做法、民间古方,凡是能试的通通用了个遍。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她夫君得了时疫的消息却被人传了出去。百姓惶惶不安,为了安抚本地百姓,高家来人要带走她夫君,另安置一地方。她死命拦住不许,甚至以死相逼,撞得头破血流。 为了解决这一棘手问题,高家同时把张晴微与她夫君两人转移在一处乡下没人的庄子里。张母为了女儿,哭泣肯求张父与娘家长兄,把她俩放在自己一处收成不好的陪嫁庄子上,才免于她俩饿被死在一地方。这里也没人愿意跟来伺侯,只有一个傻傻的粗使丫头跟着,洗衣做饭,打扰庭院,都得自己亲自动手。临走之前,张母给张晴微塞了满满一袋碎银子,供她日常使用。 她再看睁眼看外面世界时,已经变换了天地,奢华的庭园变成了破败荒芜的小院。屋内除了一张床,一个箱子,再无他物。哦,还有眼前这位坐着的老道。他还是一副穿着破烂道袍的样子。这二三年,容貌未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考虑的怎么样?”老道一副笃定她会答应的样子。 她不知道老道他说的是什么,她还没弄清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翻看这具身体的记忆才得知发生了什么,又要答应这个老道什么。 原来,张晴微在试了各种方法不管用之后,无意中看到了被她放在角落里道人送的书。 书中夹了一张,张晴微从没看到过的纸条,上面是道人写的一段话。若是有难,焚香请他的咒语。 在急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情况下,张晴微便念了上面的咒语,老道果然出现在她面前。 老道救活张晴微夫君唯一的要求便是,她的本命之源一缕。按老道的说法,这本命之源,就是她的魂魄,只需要一缕就可以了,不影响她转世。 “你既然答应了,这是契约,滴上你的血既可。”老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的字,初始她有点陌生。再看,似曾相识。 她看着这具名叫张晴微的身体,自动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她感觉有点疼。 纸上有流光闪过,契约生效。 她发觉老道能透过这具身体,看向她的所在,眼露疑惑,继而变成看透一切的了然。 “你的夫君,我已经为他延寿一月。救他的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成与不成端看你的运气与诚心。祝你好运,我的使者。”老道说完这句话飘然而去。 老道说的方法,是让张晴微到某个地方去取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可逆转时间,使她夫君避开此祸。只是驱动镜子,需要大量活人的生气才行,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完成此事。 后面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她看着张晴微拿着老道给的路线图,一路上避开了无数岗哨,畅通无助地取到了,不,偷到了这面不起眼的铜镜。 然后用这个铜镜竟吸起了活人的生气。最初吸的是身边的人,做粗活的丫头,庄子外面路过的行人。一次不敢多吸,只取少量。见镜子没有丝毫的反应,是吸取的少了。 为了吸取更多的生气,张晴微慌称,夫君的病有了好转,张母又派了些人供她使唤。 这些人也被张晴微拿来吸取。 渐渐地,她不满足一次性只吸取这一点,开始大量地从一个人身上吸取活气。 张晴微的胆子大了起来,一个人乔装打扮出去,专挑落单的人下手。一时之间,关于妖怪出来吃人的传言在民间流传。 在一次,用镜子吸取生气的时候,被人识破。这人是个年轻的道士,专为除妖而来。 张晴微佯装可怜,博取道人的好感,兼之她确是是人,而且还长相秀丽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小户出来的美人。道士不察,被她钻了空子,吸干了身上的生气,变成一具干尸。没想到,道士的生机比普通人要来多,镜子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变得不再那么普通。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张晴微专门找道士下手,得手的多了,便有道士前扑而继,捉拿她。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气,省得她费力向别处寻找。 看着张晴微一系列的操作,她终于想起自己是谁,到这里是做什么了。 镜子,一切缘于这枚镜子。 ………… 她本名幽罗,是长在深谷里的一朵水莲,刚升上天界没多久,就被委以重任,下界去寻回失落的天界宝物——尘寰镜。 这尘寰镜,可以逆转时间与生命,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对仙神没多大用处,是仙子用来梳妆的道具,不过,毕竟是仙人的东西,长久吸收着仙气,落到有道术之人的手里,能发挥的作用也是蛮大的。一般凡人是驱使不动这枚镜子的,只有身具仙格的人才能使用。对此,天界很在意,嘱咐幽罗尽快寻回,就指派她与其它几位仙子各自到处摸索着寻找。 近日听到凡界某处土地神上告说,有妖物用一面宝器作乱,乞上界派人援助。幽罗听说之后,决定先到此处看看,她有直觉,宝物一定在这个妖物身上。 她扮作普通女子,接近作妖者。作妖的是一寻常少妇,不知道怎的得了天界宝物在手,一般小神拿她无法。 她设法引诱此女到了土地庙中,用阵法困住此女。 此女眉目清秀,一身青白色的衣裳更衬得她如出水芙蓉,把从天界来的幽罗给比了下去。 明明是一个凡人,却拥有着仙的力量,能催动尘寰镜。 这叫幽罗纳闷,天界那么多仙子仙人,还有重重守护,此女是如何去的了天界。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高下。 此女开口:“我只是想拿宝镜治我夫君的病,你们为何阻我? 凡人百年一轮回,谁也阻止不了,除非他脱离红尘,踏入大道,否则,任何神仙妖魔皆不得篡改凡人命数。轻者,受天雷之刑。重者,剥离魂魄,放入幽冥,永不入轮回,日日饱受幽冥之气的折磨。 此凡女的夫君本该早已进入下一次的轮回,现在应该也出生了,却被此女扣留了魂魄,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延了寿命,还在活着。 幽罗不客气指责:“你既然能盗走尘寰镜,想必也知道此镜的功能。你仙缘不浅,为何要做出这样有损以后仙途的事? 青衣女子冷笑两声,“我不知道什么是仙缘,我只求能与我夫君安稳过完这一世。这一世之后,我再无其它奢求。有没有来生已经无所谓了。” “凡人命数自有天定,你何必强求。”幽罗规劝。 “我不管什么天定,我只求我的夫君活着。你若阻我,我定要你有来无回。”青衣女子大怒,手上动作不弱,把幽罗设置下的阵法给破坏的七零八落。 幽罗怒了,“你根本不爱你的夫君,你所求的只有你自己,你想重回过去。” “你胡说,只要有了这镜子在手,我夫君的病马上就能好。你知道何为情吗?” “我们神不需要体会这东西。”幽罗回。 “呵呵呵,好,我就让你体会一次。” 幽罗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什么让她体验一次,简直是开玩笑,神从来不需要体会凡人的爱、恨、痴、嗔,这样只会阻碍神途。 随着镜光闪亮,幽罗一时不察,被镜子吸了进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第九章 海棠春烬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居然能打破镜中的幻境,着实厉害,不愧是天上的神仙啊!可比凡间的道士强多了。我吸了你这么久的生气,还没有吸完,可见神仙与凡人就是不一样。”手持镜子的青衣女子娇声说道。 幽罗才回神,就听到张晴微的挑衅:“真叫你失望了!我的生气不是你这个不人不妖的怪物能比的。” 手持镜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张晴微,幽罗只不过是陷入她编织的梦境中,一点点被同化,甚至再也出不来。 “怪物?”张晴微依旧笑吟吟的,只是吐出的话刺耳:“我是怪物!怪物又怎么了?为了我的夫君能活着,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会去救他。 你也看到了,我们张家世世代代做善事,我与夫君两人也沿途周济百姓。淮水镇发水灾之时,我与夫君散尽钱财,购来药材,尽力医治生病的百姓。 可我夫君的病怎么得来的?就是为了救这些百姓得的。 他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上天为什么不庇佑他? 现在,我只不过是从这些人身上收些利息而已。我做错什么了吗?而被我吸净了生机的人,全是一些作恶多端的歹毒之徒,他们死有余辜。那几个道人名义上是除恶卫道,实际上就是骗吃骗喝,奸**女的伪善之人。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你作恶就作恶,不要打着什么替天行道的幌子。” 对面的人现在已成了魔,普通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 幽罗不再啰嗦,直接上手揍。 毕竟是凡人一个,有了宝器在手,也不是幽罗的对手。先前只是没留意,便被她钻了空子。张晴微被幽罗用绳子捆了个结实,带回天界受刑。 “恭喜你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说话的是幽罗头上发钗上的器灵。小小器灵幻化成小女童的模样坐在孕育她的法器上。 “是你提醒了我,谢谢!”幽罗真心实意地道谢。若不是器灵提醒,她还会像其它人那样灵魂生生世世沉迷于镜中的梦幻世界,自至肉体消亡。 器灵接收她的道谢,“你也很不错,若是你一直不能走出幻境,我也无能为力,拉你出来。” 在器灵眼中,幽罗的命运轨迹完全是另一种模样。她至死没有走出幻境,徒留灵魂在幻境中自留恋至疯狂。完全把自己当作张晴微,分不开彼此。 幽罗在外界的身体已经被真实的张晴微给吸净了生机。张晴微也没有好下场,被人拿去炼了魂。 “她这么做实在有违天道,可惜了这么好一姑娘,偏偏入了魔。”幽罗感慨,幻境中的一切太过真实,她差点也认栽了。 “你很同情她!”这位器灵给自己起了名字叫花洛。幽罗曾问她为何要给自己起这个名字,花洛说这是她诞生之初就已被定好的名字。不得不说,花洛是一个值得聊天的对象,她看问题很犀利,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她若没有谋害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我倒是会同情她。替天行道不是她滥杀的理由,若是我处在她的位置上,可能也会疯狂吧!”幽罗经历了张晴微的过往,她的前半生可谓是事事顺风如意,嫁了人夫君也对她极好,从不肯叫她受了委屈。 “也许吧!”花洛赞同。 幽罗还想起一事,“她的那个夫君,只见过她一面,就非她不娶。你说,这世上真有一见倾心这回事?幸好我早年前遇见的是个负心汉,不然,我跟她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是人人都能逃离情之一字,像你那般果决转身。你想不想听个故事?”花洛引诱。“不过,我敢肯定你听了之后,会更加同情她。” “说来听听。”幽罗的兴致被勾了起来。在这里守了一天门,相当无趣,不如,听故事打发时间。 花洛从幽罗头上飞下来,停在幽罗肩膀上。 “从见到她的那刻起,我在镜中看到了她的前世,却来不及跟你说,你便被引入了幻境之中。 那是一年海棠花开的时候,猎人上山打猎时,从虎口中救下了一只怀孕的母狼。母狼很感激他,在生下小狼之后,隔几日深夜叨着猎物放到猎人的门前。有时候是一只兔子,有时是治病的药草,有时是野猪等等。 猎人一开始没想起是谁把山上的野物放在自家,不敢收用。专门夜里不睡觉,守在自家门前,看清楚是谁把东西放在自家门前。 等看清楚是谁之后,才哭笑不得地上前,叫住母狼。这母狼灵性很强,叫它站住,它立马跑得更快了。 猎人守了几天,在后面大喊,不要再随便给他送吃的了,母狼依旧如故,并不听他的话。 猎人住的地方偏僻,在村子的最边沿,守着村子,倒也没人发现这事。 时间长了,一人一狼相熟之后,猎人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对着母狼念叨。母狼偶尔会嚎叫一声,算是回应他。 猎人家中有妻有子,一般不会在山中停留太长时间,每次同母狼合作打完猎,说上几句话,就匆匆走了。母狼站在山尖目送他远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为止。 在一次一人一狼合作打猎的时侯,猎人不慎被藏在一边的另一只猎物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在了猎人的大腿上。母狼上前一口咬断了猎物的脖子,也没能让猎物松口。猎人当场倒地不起,血流如注。这一口之深,咬断了猎人的腿部大血管。 为避免鲜血引来更多的野兽,母狼只敢在附近找来止血的药草,放在嘴里咬碎,敷在猎人的伤口上。 猎人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母狼已经听到了不远处往这里赶来的其它野兽,时间紧急。母狼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托起猎人,趴在自己背上,背着猎人往猎人家中的方向疾步过去。山中滕蔓荆棘众多,母狼身上还背着一身高马大的人,自然走不快,也跑不起来。 遇到了山中的其它野兽,还要小心地避开,就是这样母狼受的伤也不轻,等把猎人送到村口,母狼也已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 村中有人看到此景,忙抬了猎人回去。猎人被抬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母狼,母狼似察觉什么,也艰难抬起头两眼对望,这一眼,亦是今生的永别。 两者双双毙命在同一刻,被说书人编译成几个版本,在百姓中广为流传。 有道人路过此地,为这一人一狼送上来生的祝福。” 幽罗听得认真,“这狼是张晴微的前世?” “是。”花洛没想到幽罗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这狼颇具灵性,与修道有缘。但我观她转世之后性格还没变,一样的执着。可惜,她若能放下这段感情,修道长生,既可避免这悲剧,又可庇佑这凡人的一生,叫他不必受此苦楚。”幽罗说道。 “你是这么认为的,可惜世上的事难料,这是张晴微与她夫君相见的第二世。不怪她怨念深重。”花洛又抛出一个引子。 “还有一世?”幽罗震惊,这得有多大的缘分,居然相识三生。“我先前还不明白她说只求这一世的平安顺遂,原来已经是三世了。” “接下来的故事,才是她俩相见的第一世。”花洛继续往下说。 “她本是一株深院里的海棠树。宅子几经易手,换了几任主人。新主家嫌弃海棠喻意不好,要把快修成正果的她砍掉,换成牡丹之类的花卉。其中一名花匠,不忍心长得这样繁盛的海棠树就如此被人砍去,少说它长了也快一百年了。确定主家要换掉它之后,花匠叫来几人直接把海棠树连根挖起,运送到不远处的一个荒野之地,重新裁下了它。 临走之时,花匠对她说:‘你能不能成活,全看天意了。’ 她感激花匠,让她免于一场灾难。夜里托梦给花匠,等她历凡劫时,自会找到花匠的转世,护佑他一生平安。” “假如猎人就是那个救她的花匠,可她第二世还是被猎人救了啊!”幽罗不明白,承诺护佑的人,却反而还是被人救了。 花洛摇头,“猎人本是早夭之人,成年之际因打猎而丧生。可他第二世却活到了中年不说,还娶妻生子。若不是她一直在暗中守护,猎人早已不存在于人世了。猎人之所以能娶上妻子,一半靠的是母狼把猎物驱赶到猎人的陷阱中,猎人只需要设下陷阱即可。” “她心有不甘,加上道人的祝福,再次转世为凡人与恩人相遇,并缔结了良缘。可惜,二世想要守护的人,最后还是没能守护得住。”花洛幽幽地说道。 “她也挺可怜的。成仙前的唯一执念若不消除,恐再难踏出轮回。”幽罗听完这个故事,对这位同类除了深表同情没有别的了,最多就是去火牢中看看她,问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念想,可以替她去看看。 花洛听到幽罗说这个,就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你想去看她?” “知我者洛神也!”幽罗有些感伤:“毕竟曾是同类。” 第十章海棠春烬十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晴微被关押在冥界,日日受流火穿心之苦,直到偿还完所有犯下的罪孽为止。 幽罗挑了个不值班的日子,带着花洛来看望张晴微。幽罗是抓张晴微的主力,有资格进去看望。 她从天界到冥界的路上遇上了几位位阶高的仙子路过,围在中间的一位,长相亲切,面容和蔼,身段高挑,对路过品阶低的小仙子打招呼也含笑以对。不像其它几位,一副高高在上的性子。 幽罗停下行了一礼,等人走远了,就继续朝着目标前进。 “刚刚过去那几位中,中间那位有点特殊?”花洛猛然开口,倒叫幽罗有点奇怪。 “是挺特殊的。她是掌管山川之神的女儿,果然与传闻之中的一样,善解人意。” 花洛奇怪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眼中看到的场景。这位高贵的仙子,如表面一般对人友好,天界之中追她的仙人可是不计其数。为了讨好她,什么都愿意为她做。若是有人对她不利,或者态度不够友好,皆被她的爱慕者们针对。 她在一次外出赴宴时,不慎丢落了这枚镜子。她无意间对人提起过,有人因此上心,一定要替她找出这枚遗落的镜子。 与她同等出身的另一位仙子是曾被针对者之中的其一,因嫉妒报复她,故意设计盗走了她的镜子,放在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在遇见张晴微时,就定下了这个计谋,一步步引诱张晴微走向深渊。 她的夫君能感染上瘟疫,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只等这事暴发出来,天界那位良善的仙子便要受到天刑,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出自己的镜子怎么会遗落到了凡界。仙去凡界没有天界的批准,是去不了的。那个道人也是另一位仙子找来的办事者之一,只知听命行事。如此一环扣一环,良善的仙子,一定会受到天界的责罚,甚至可能贬为凡人。而其余普通众生的性命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路边的砂砾,不足挂齿。 谁知这位仙子的爱慕者一定要替她找到镜子,就指派了下面的人找,下面的人都不愿意做这个差事,这事情就落到了刚升上来没多久的幽罗以及其它几位刚飞升上来的小仙子身上。 幽罗以为就是一枚常用的镜子,不想,竟被人拿来做恶,自己也被困在其中,不得解脱。张晴微最终变成不人不鬼的魔。幽罗抓捕一直未出,出来的却是张晴微,土地察觉不对,急忙再次上报天界。上面又派一人,还是消失不见,加之城隍上报,本地有天界仙器现世,有凡人用来作乱,终于引起天界警觉。 经过查证,遗失镜子的主人是这位高贵良善的仙子。 仙子因此受到天界责罚,差点被判入幽冥服刑。 设计此计的人可谓是算无遗策,事情按照她预想的走。只是可叹了幽罗,白白送了命。张晴微这一世本来能安稳渡过,直接飞升,也被她断送了前程。 花洛真的很为张晴微婉惜,她若是早点诞生,就能阻止这场悲剧。 “是挺好的,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因此差点丢了命。”花洛赞同。 “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故意指派我去的,我也没得罪她呀!”幽罗不明白花洛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这位仙子,她也不会丢命。 “这枚镜子的主人就是她。”花洛直接说。 “她丢了镜子,不自己下去找,却派我去?”幽罗分析。 “她的镜子,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降罪于她。”花洛解释。 “背后之人绕了一圈,织了一张大网给她,让她往里面跳。若是她自己亲自去找,背后之人的计策不就落空了吗?”幽罗行走在昏暗之地,小心地避开危险的地方。 “背后之人对她极为了解,一个镜子而已,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宝贝,丢了就丢了。此镜对仙没多大的用处,装饰胜过实用性,只会悄悄地派人在天界中寻找。我相信,在你去寻找之前,她肯定已经派出去人找过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而已。谁也没料想到,这枚镜子会在凡界一凡人手上。”两人一问一答,边走边说。 幽罗想通其中的关窍,竟冷得浑身发颤。居然有仙如此歹毒,设下此等毒计,只是为了加害一人,让她受到处罚。这其中死去的仙子仙人与凡人,皆不在此仙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或她只关注最终的结果是不是她想要的。 幽罗若是没有自己的器灵花洛提醒,恐将陨身于张晴微手上,继而壮大张晴微自身,天界继续派人去寻找此镜,而凡界死去的人将更多。肯定会引起一地城隍的注意,上报天庭。镜子的主人一定会追责。 幽罗若是没有找到镜子,或则没有身陨,张晴微做下的事情还会引起本地城隍的注意。不管怎么做,镜子的主人一定会追责是真的。 “花洛大人,你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背后最大的得利者是谁?”幽罗对这位身分与她悬殊甚多的仙子,了解不多。 “不知道,看不清楚,只知道与这位仙子地位差不多的女仙。”花洛看不到那位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仙子的脸。 幽罗想到,仙子之间起争执,无非是地位,情人,他人的关注度。因嫉妒而起的心思,往往最不可测。 “花洛大人,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幽罗后怕无比。自己这样的小喽啰真是不用别人动手,就能被踩死的存在,现在能好好在活着,全靠自家的器灵的提醒。 花洛很受用。“有我在,你想当花神的梦想,注定会实现。” “花神啊!那个遥远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我最庆幸的是,现在还能活在这世上。我的梦想变了,好好活着就行。活着才是最艰难的。”幽罗心中想的是去他的什么花神梦,这天界中的仙人仙女,心眼多的跟什么似的,一不小心就隔屁了,还不好好想想以后的出路再说。 “你这样想,一世也找不出那个躲在背后算计你们性命之仙。就算不是她,以后也会有别的仙做下此等相同的事。与其想着好好地活着,不如想想怎样活得最好,不是仙轻易能算计得了的。在下手之前,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花洛打破她的想法。 “仙生艰难,你为何要揭破!”幽罗哀嚎”:“在凡界的时候,想着成仙了,就逍遥了,天地任自己去往,哪知仙界比凡界还要复杂得多。活着真是不易!” “你现在活着。”花洛不理会她的哀嚎。 “所以!”幽罗问。 “你很幸运!幸运之人是天道所眷顾。凡界不是有句话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你的福气很快就会到来。”花洛提醒。 幽罗把蹲坐在自己头上的小人移下来,放在怀中一顿揉搓:“嗯!花洛大人,我以后离开了你可怎么活呀!” “放肆!你怎么能对本神无礼!”花洛死命挣扎,奈何人小力微,只会使一些小法术。这些小法术还是她跟着幽罗学的。 幽罗立刻正色:“花洛大人,这是我对您的敬爱,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换一样!” “我什么都不喜欢。”花洛急忙摆脱以后的恶梦,警觉地说道:“敬爱放在心上就行,不要用行动表达。” “好吧!”幽罗明显失落的表情。可惜了,以后可能再也碰不到小器灵了。刚才,应该再多揉一会儿。 第十一章 海棠春烬十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幽罗持着天界令牌来到关押看守张晴微的一处暗河。这条河与别的河不同,河中流淌的不是冰凉的水,而是炙热的岩火。 幽罗不敢靠太近,以免灼烧着自己。 张晴微已不复人间的美态,完全变成一个怪物。身上没有血气,皮肤干瘪裹在骨头上,与干尸无异。 幽罗站在不远处漂浮的石块上,朝下望着张晴微:“你还认得我吗?” 张晴微闻言,缓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足足瞪了幽罗一刻。声音凄厉沙哑难听,像狂风刮过:“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成功了。我的夫君也还活着。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的夫君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抛下我就走了。 明明说好,我们会一生相伴到老,不会抛弃彼此。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所做的一切付渚东流。 你的脸,你的声音,没有人比我更熟悉。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我只是想要救他,想要救他而已! 为什么你们容不下他,毁去我所做的一切。 我恨你,我只要一天不死,你就等着我日后的某一天去杀了你。我也要你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我会一直活着,活着。” 最后,更是朝着幽罗的方向嘶喊吼叫。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等着你来找我的那一天。”幽罗以为张晴微会因此失去活着的意志。恨总比失去活的希望更好。 “为什么你会这么淡然,你想看我的笑话,看我的下场。告诉你,你不会如意的。”张晴微对着幽罗总是恨意难消。把对恩人的执念变成对幽罗的无限恨意。 “你想找我报仇,就早日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孽,消去身上的执念,成为位列仙班的仙子。你报仇的希望会大些。”幽罗平静地说道。 “我现在执念就是要除掉你。”张晴微嘶吼。 “那你必须成证大道才行,不然你可能连见也见不到我,又谈何报仇呢?”幽罗蛊惑,故意挑衅。 张晴微颓废下来,不再朝着幽罗大吼。成仙,位列仙班,是她最初的愿望。只从遇上了现在的夫君,以前的恩人之后,她再也不想修仙了。她只想快快乐乐地与恩人在一起,过完一世又一世。 成仙有什么好,无情无喜无悲,一切超脱物外。 哪有凡人活的多姿多彩,爱恨情仇,每一世都不一样。 我这么小小的愿望,上天竟然不能允许,把罪降在了夫君头上。 我只是想让夫君多活一会儿,多陪我一会儿。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善事,又替天行道做下那么多好事。为什么却没有神仙来庇护我? 幽罗望着对面沉默下来的张晴微,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弥漫出一股悲伤。 “你怎么了?” 张晴微此后,再没有开口说话。沉浸在自己与夫君婚后相处的甜蜜日子里以及家中待字闺中的幸福生活。 她渡过的每天,都是靠着回忆这些过往的记忆,来消除身上的疼痛。 是真的疼啊!全身的骨头被炙热的火水洗涮一遍,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无不疼。连骨头都疼得发青。日日这样活去死来,死来活去,只能靠这些甜蜜的回忆来支撑。 阿娘一定很伤心吧!馨儿肯定又在抱怨家中的大小事,落在她身上。大兄又去哪里给她淘来无数小玩意儿,海外奇品。 还有夫君对自己可真好,天热了亲自为自己执扇,冷了为自己打来了整张虎皮做袄子。家中公婆不太喜欢自己,妯娌也不和睦。夫君就带着自己回到娘家,在娘家附近买了座宅子。 她喜欢海棠,夫君就为她亲手种植了满院的海棠。每年花开的季节,映得院中一片火红。 海棠树下,两人经常谈天说地。 大多是他在说,她在听。 他说的那些地方,她都没有去过,他打算全部带自己去看看。 别人为自己妻子写情诗,他也学着自己做了一首不伦不类的情诗送给自己。 那时,还被她取笑许久。 夫君,你走了之后,可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若是时间能够倒转,我宁愿待在家中,哪里也不去,你就不会因此丧命。 夫君在走之前,还承诺来生不要再见他,因为他怕自己还是个短命相,连累她。 她的夫君,这样好,这样好的一个人,偏偏世世早逝。 天道何其不公! 她已经没有来世了。 张晴微的夫君在幽罗收复她的前一刻,支撑着身子赶到了土地庙,替她挨了一记仙术,并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希望能减轻对她的处罚。 之后,就一命呜呼地倒在了张晴微面前。 “走吧!她现在大概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假想里,是不会理会你的。”花洛看着张晴微干枯的脸上,痛苦之色渐显。 幽罗只待了一会儿,全身被炙烤的发红,有仙术避体也无法避免。“好热,她是怎么支撑下去的?” “那些甜蜜的过往,温暖的亲情,足以支撑她渡过被烈火穿心之苦。”花洛始终不能理解仙凡的多情。看着她们为情痴,为情所困,作茧自缚,也不愿意醒来。 幽罗回到天界值班,她如今只是九重天上浮华上仙府上的一名看门小仙子。下界的花草成仙,一般在天界也就做着同凡界待女一样的活计。 浮华上仙是爱慕绮陌仙子的仙人之一。浮华上仙处处讨好绮陌仙子,是仙界仙仙皆知的事情。他对绮陌仙子真是爱慕极了,绮陌仙子无意间说露了自己镜子不见的事情,浮华上仙回来后,就立刻指派了包括幽罗在内的十几名仙子一同去寻。 果然让他的人给找到了,只是还有些麻烦。这枚镜子遗落到凡界,被用来祸害苍生。镜子的主人肯定要担责。 思来想去,他想到一个好办法,祸水东引。 平时最看不惯绮陌仙子的就属纤月仙子了,把此事嫁祸给她,绮陌仙了只用承担个看护不利的罪名,被天界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就完事了。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其它的法子,容易被其它仙纠住把柄,反倒不美。 浮华上仙歪打正着,打破了纤月仙子的谋划,最后被降罪的人居然是她。她千算万算,还是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叫浮华看出了破绽,指证自己。 其实,浮华上仙只是对仙子的情绪比其它仙人敏感而已。祸水东引的时候,他心里也没底,可谁叫纤月自己露出一副震惊的神情,善于捕捉对手表情,分析对手心理的他,自然不会放过送到他眼前的机会,令纤月百口莫辩。 最终,天界对纤月仙子的处罚是废除她万年修为,停其身上一切天界职务,贬为普通仙子。这是看在她们虎族一族对上次天界大战的贡献上,量刑的。 纤月仙子身世与绮陌相当,且心思深沉,浮华上仙不敢做的太过,怕她不管不顾地对绮陌出手。若是自己不在绮陌身边,绮陌就有危险。 纤月仙子害人终害已,现在在自己家地盘上,以虐杀来消除自己的愤懑之情。 “公主,当初找到镜子的那位小仙已找到。”白虎侍卫来报。 “是谁,我要知道是谁坏了我的好事,我定不饶他。”她万年的修为一瞬间被剥夺,被打回了原型,暴露在他仙眼前。若想化型,只能重新再修个千百年,叫她如何不恨。 “是浮华上仙府上的一名看门的小花仙。叫幽罗,刚来天界没多久。”侍卫一板一眼地汇报。 “你做的很好,这是赏你的。”地上躺着一只浑身布满血与爪痕,没一块好肉的濠猪,它还有气息,只是与死差不离了。 “谢公主赏。”侍卫让拖着猪道谢退出。 纤月恨恨地自语道:“一个初入天界的小花仙,真是不知死活。你坏我好事,废我修为,看我如何收拾你!” 幽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回事,一直打喷嚏?” “我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最近要特别注意。”花洛提醒。 “我知道了。”幽罗打了一个喷嚏,才回花洛的话。 第十二章 海棠春烬十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幽罗,你回来了,你立了一个大功,我们都听说了。” “绮陌仙子指名要谢你呢!正在府上作客,等你回来,当面道次谢。” “幽罗,你要是高升了,千万别忘了我们这前共事的姐姐们。” “……” 幽罗刚回到浮华上仙的府上,就有仙子们围着她,道着恭喜的话,被推搡着进了浮华殿,里面正在等着的可不就是绮陌仙子吗! 绮陌仙子听到她回来了,就起身过来拉住幽罗的手,“幽罗仙子,我这次可真的是多亏了你,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定要收下。”绮陌仙子送了一件上品的法宝给幽罗。 “绮陌上仙,这我不能收。”幽罗推辞。 “既然是绮陌上仙子送你的,你收下就是。”浮华仙人在旁边帮腔。 幽罗不再推却,收下了这件小巧的短剑法宝。 浮华仙人当着绮陌的面给幽罗调到了府中重要的岗位,负责迎来送往来府上坐客的仙人们,不再做着看守门庭的活。 幽罗比以前更忙了,自己修炼的时间少。不过,有失就有得,让她见识了天界众位仙子仙人们的风采,偶尔还能听到他们透露出的修炼心得。 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忙里偷闲的时候,就去冥界的火牢中看张晴微怎么样了,同时还带去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张晴微此刻看起来有些不好,比往日颓丧了不少。 “你又来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张晴微没有以往的声嘶力歇,看向幽罗的目光充满祈求。 “什么忙?”幽罗回。 “终结我,请你终结我,魂飞魄散也好,没有转生之机也好,总之,请你了结我。”张晴微恳求。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幽罗紧张地询问。 “我不想再受苦刑了,我想通了。”张晴微目光真诚,她的脸本来比老妪还难看,全是褶子,此刻仿佛恢复了那个往日里平和的她。“不管是化为一滴水,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我都愿意。做人做精怪的时候,总有七情六欲放不下,丢不开。你能帮我完成这个愿望吗?” 张晴微的状况有些不好,像是受过什么大的刺激。 长久不说话的花洛开口道:“这里还留有其它仙子刚来过的气息。” 幽罗了然,设计整个事件的背后人已经被浮华仙人找了出来,她不甘心,肯定来这里折磨过张晴微。 “很抱歉,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本来,我今天来看你,是想带给你关于你夫君的事情。”幽罗歉意地说道。 张晴微思索良久,才问道:“他现在已经转世了吧?完全忘记了前世之事。这样也好,省得被我拖累。”声音最后低不可闻。 她还是放不下他啊! 幽罗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没有,你的夫君一直在有奈何桥边等你。普通鬼魂难以长时间承受地府的业火,所以他在地府谋了个差事,做了一名鬼差,也是替你偿还罪孽。照此下去,你再有个二百年的时光就可以去转世了,从此与仙道再无缘。不必受够五百年的刑罚。” 张晴微已经没有眼泪再流,就是流出来,也很快被蒸发掉。 “他怎么这么傻,等我做什么,这些罪孽都是我犯下的,与他何干!” 幽罗继续说下去:“他说,你是为他才犯下重罪。他要与你一起偿还,等着和你一道投胎,不管你变成什么,他都会生死相随,不会再丢下你。这样,你还想寻死吗?” “我,我不值得他这样待我。我只是把他当成我成仙前的一个诺言与必须完成的责任。一切只是我的不甘心做祟,我不甘心一世又一世流浪在人间,为了一个诺言四处奔波。我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爱他。甚至还恨他的不争气,竟如此短命。”张晴微捂脸哭泣。 幽罗静静地听着张晴微自白。 她只是遇上了一个爱她的人与爱她的家人而已,所以割舍不掉这段情。 幽罗大概是体会不到这些的,她也尝过人间的七情六欲。是那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情与欲。所以,她能很快地摒弃这些仙人不需要的感情,从而立地飞升。 “他知道你在这里受着流火之苦,拜托我多来看看你,还送来了这个。”幽罗用法术取出一个画着张晴微日常坐立卧的走马灯,还有一颗当初刻字的红豆。 这是他托梦给张母,烧给他的。 走马灯飘浮在张晴微面前缓慢地转着,又回到了那日的场景。 他没事的时候,总爱画自己。逮住问他的时候,他却说只是练习作画。 却在她生礼当天,送给了这么一座画着自己的走马灯送给她。 他的画真的很烂,总是画成四不像,是山不是山,是水不是水。画起自己,竟惟妙惟肖,像是比照镜子中自己拓印下来的。 那粒红豆,是他亲自挑选出来,并刻上的字。 他说,那粒红豆,就是他的心,把心放在她这里,她就不必忧虑哀愁,担忧夫君变了心。 “东西已经带到,他知道你受苦,不能替你忍受,只有这个作为念想,让你在痛苦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东西,可能会好受些。”幽罗只是个传话的人,出于同情心理,才去见了她当鬼差的夫君。 “你的父母虽然被高府之人针对,破了财,但一家子性命无攸。只是你在凡界的母亲,因为你悲伤太过,就早早地去了。其它人都是长寿之相,活到六十才来地府报到。还是你夫君亲自去接的他们。”幽罗把从司命那里看到的关于凡间的事情告诉张晴微。 “母亲,最爱我的母亲!”张晴微心痛身痛,心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了一下,钻心钻肺地痛,比身上的痛,痛百倍千倍。 “我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幽罗完成任务,不再作停留,原路返回。 “小心,快避开!”花洛在回程的路上指使幽罗闪避。 幽罗刚才呆过的地方,凭空现出一座铁制牢笼,上面布满刀刺。 后面出现一位白衣傲慢仙子,不紧不慢地从牢笼后面走出来。声音尖利:“你挺会躲的吗!”一挥手,铁制牢笼飞起,向幽罗的方向砸来。 幽罗在花洛的指挥下,东奔西躲,次次险险避开。 “游戏至此结束。” 随着话落,四面八方,出现不少白虎妖围住幽罗,出路全部堵死。 “敢问这位上仙,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仙子吗?”幽罗朝着上首的白衣仙子大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白衣仙子漫不经心反问,“不过,这样也好,喽啰就该有喽啰的自觉。等你被我炼成魂器之后,你就只会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就好了。” “我是绮陌仙子的命令,外出办事。上仙这样做,不怕绮陌仙子怪罪吗?”绮陌这位良善的仙子听说张晴微也是受害人之一,而幽罗又是抓捕她的仙子之一,就派幽罗去一躺冥界,看望张晴微。她会尽量帮张晴微减轻一些刑量,让她不那么痛苦。 “绮陌这个伪善的家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收买你们这些小仙的忠心。呵呵!”白衣仙子冷笑几声,“她要怪罪就怪罪好了,她也只会在那些男人面前为你流几滴泪而已,再把过错全推给别人,别指望她会为你赎命。” “你是纤月上仙!”与绮陌仙子最不对付的就属这位仙子了,这是天界众知的事情。 “噢!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是我们这边的了。我会把你练成一把绝无仅有的魂器,再把它送给绮陌。”纤月畅想,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想想就有趣!” 天上无数个牢笼向幽罗头上砸去,周围又围满了她的人,想必这周围设了阵法,屏蔽感知,幽罗纵是逃也逃不到那里去,更没有仙来救她。 “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我即可。”花洛的话给了幽罗莫大的安慰,安定了幽罗的心。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器灵,跟着自己这个主人,恐怕今日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花洛升起屏障,将幽罗整个包裹起来,用自己微弱的灵力调动天地灵气,快速催生出一处又一处的滕蔓,缠绕住纤月仙子及她带来的手下,拖慢牢笼下降的速度,并改变它的轨迹,向纤月诸人砸回去。 纤月又惊又怒,一边对付缠绕在身上,挥不尽,砍不断的滕蔓,一边愤怒地朝着幽罗的方向质问:“你是谁,竟然能穿透我的护体法罩?” 她的问题注定得不到幽罗的回答,连幽罗自己也摸不清楚状况,自家这个娇弱的器灵,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大的法力,连一个上仙也能对付得了。逃命要紧,过后再慢慢细问。 这里远离冥界,与天界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天地灵气不断朝这里诡异地涌动,惊动了天界感知力强的上仙向这个方向赶来。 “怎么回事?这里居然设了阵法?”赶来的上仙看着阵法设立的屏障,阻断了向里察探的视线。 “不知道,破开看看不就是了吗?”其他仙人开口。 “万万不可,万一里面是什么邪物,可就糟了。” “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着。” 众仙议论纷纷,没达成统一意见,选择了观望。 幽罗有花洛这样的作弊神器在手,纤月拿她无丝毫的办法。她已经感知到了外面有很多仙人呆着,只是苦于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进来而已。可恨的是这些滕蔓,完全包裹住了自己,施展不开手脚。 “你尝试着打开她设下的阵法。”花洛催动灵力,长出野滕,耗费了她百年的修为。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其它。 幽罗听着头上传业的虚弱声音,有点焦虑地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打开阵法。我先睡会儿。”花洛这一睡就没再醒来。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却换了一个世界。 第十三章 少女春桃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春桃啊!家里还有桃花酥吗?给我包上一包,明天去走亲戚。”一名胖胖的中年大妈,用一只撸着袖子的胳膊擦额头上的汗,一只手拿着除草的长锄头,一边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户农家门前,看着院里正在晒豆角的张春桃说道。 现在正值七月中旬,是最热的天气。上午快十点的时候,在地里干活的人趁着太阳未高升前赶回家,以免晒伤中暑。 菜地里豆滕上结满了长豆角,吃不完,被张春桃拿来做酸豆角。需要把用配料煮熟的豆角,捞出来沥干水分,再放入瓦罐中腌制。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春桃放下手中的箩筐。 “没有,需要现做。婶儿,晚上再来取。” 胖大妈愣了一下,“噢!好。”说完开始一只手翻找身上的口袋,摸出几块零钱出来。“这是酥饼的钱,春桃收好。” 张春桃推辞:“不值几个钱,快收起来。” “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面粉不要钱?猪油不要钱?你要是不收,我就到镇上商店里去称上一斤回来。以后,再也不到你家要糕点了。”胖大妈非常生气,别人付出了劳动,这钱是该给的。 “来来来,春桃拿着,晚上我来取。”胖大妈硬把几块钱塞到张春桃手里。 这老张家做糕点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每次,自己拎着张家特制的糕点去走亲戚,亲戚家哪个不热情地把自己迎进门。就是大儿子在大城市娶的儿媳妇,吃惯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对自己拿去的糕点也一样眼巴巴地望着。 盛情难却,说多了伤感情,张春桃收下这钱。张父张母做完地里的活,随后也回家了。张春桃把刚才的事给爸妈说了一嘴。 张父张明义,喝着张春桃端给他的用薄荷泡制的凉白开水。这茶水事先在自家水井里冰镇了一下,现在喝起来,清清凉凉的,特别解渴解热。 张明义咕嘟了一大碗,用衣领胡乱擦了一把脸,解了热,才说到:“桃儿啊!咱做这几块饼不值几个钱,以后别再收人钱了啊!老李家年年杀猪的时候,都给咱家割了一大块的猪肉。” 张春桃有点委屈,“我也说了呀!可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春桃,春桃,快来爷爷这里,爷爷给你带了好吃的东西回来。”张爷爷扛着锄头一回到家,就在门外大声喊着自家的孙女。 张春桃听到爷爷的声音,立马飞奔出去,看到站在门前树下的爷爷手上有一包用桐树叶包裹的樱果(一种可以吃的酸甜野果)。张春桃打开一看,里面摘满了满满一大包的红色樱果,偶尔夹杂几个青色还不成熟的果子。 “爷爷,一人一半,你也吃。” 张爷爷乐呵呵里地笑着说:“不吃了,爷爷在摘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爷爷,我看看你的手。”张春桃看着张爷爷布满老茧还有几道被刺划伤的手,心疼地说道:“爷爷,你看你的手都被樱果上的刺给划成什么样了,这还流着血呢?我去拿点酒精给你消消毒。” “还是我大孙女疼我。”张爷爷去洗了手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在桃花树下。等了不上一会儿,张春桃端着一碗自制的凉饮,另一只手拿着药用酒精过来。 没有棉花之类的东西,张春桃直接把酒精倒在爷爷手上,抹开。 “春桃,年秋还上学不。爷爷这里也存了点钱,你拿去。”张爷爷看着已经长大快十六岁的大孙女,也许过不了几年就要嫁人了。 张春桃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了,爷爷,我想好了,早点出去打工赚钱。再说我的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城里的高中,自费的钱不是咱家可以承受得了的。我听说,可以边打工边上夜校,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学着,也可以考大学。” 张爷爷又开始唠叨阵年往事,“唉,想当年,我们家祖上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家里往上数,也有先祖做过皇宫里的御厨,后来皇帝没了,先祖趁乱逃了出来。凭着一双手的本事,开起了馆子。代代相传,直到我祖爷爷那辈,凭着手上功夫了得,日子一直过得红火,家中还有下人伺候着。 不想,当年的匪患,一场大火,把偌大的家烧没了,只活下了你曾曾祖爷爷与曾曾曾祖奶奶。此后的生计,就艰难了起来。我们家也一厥不振,现在连你上学也供不起了。” “爷爷,至少现在不像爷爷那个时候,吃不饱,穿不䁔了。你看,我们家的厨艺一直都有流传下来。从七岁那年,爷爷教我练习做糕点,到现在为止,我也学了不少祖传的食谱。大不了,以后,等我赚了钱,开一个馆子,爷爷去给我打下手,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只有我的孙女完全继续了爷爷的手艺,我就等着做那个什么厨师长,在后面指挥你。”张爷爷乐呵呵地说道。 “春桃,去捡点柴火回来,家里的干柴不够了。”春桃的妈钱菊花从厨房里向外探头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去。”张春桃应了一声。“爷爷,凉水不够喝了,堂屋里还有。” “嗯!,知道了,快去,省得你妈一会儿又得说你懒。”张爷爷催促。 饭桌上,张父张明义问张春桃:“桃儿,你想好了,我就给你联系,跟着同乡一块出去打工。若是想上学,我就去借点钱。” 张春桃摇头:“弟弟还在上小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再者今年大旱,地里的收成不好,也卖不上钱,总不能一家子全靠吃着陈年薯面过活。我已经想好了,早点出去做工,趁着暑假,还能把弟弟的学费挣出来。” 家里为了供姐弟两上学,把能借钱的人家都借了个遍。张春桃实在不想,爸爸提着糕点每次低三下四地向亲戚们借钱,回来时垂头丧气的模样。才四十出头的人,看着饱经风霜,日晒雨淋的像五六十的人。 晚上,住隔壁山头的李婶过来取糕点,也说了一句春桃上学的事情:“桃儿啊!婶也说一句话,你若是上学没钱,就来婶家借,等你打工赚了钱再还给婶也行。我家华子样样在行,在外面,也吃够了没有学历的苦,硬是熬了几年,拼着头脑灵活,才提拔个小管事当当。” “谢谢婶子,我已经决定了,要跟着隔壁家的初夏姐姐一块出去。到了外面,一样可以学习。”张春桃拒绝,李婶家已经帮了自家很多的忙了,次次借不到钱,都是李婶给借的钱。 李婶热心肠,可她的儿子有点斤斤计较,儿媳也不太待见婆婆总是借钱给不相干的人家,春桃有时路过她们家时,听到过一两句。 ----------- 月上柳梢,张春桃坐在桃树顶尖上的一根粗树枝上,背靠树干乘凉,静静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还能看到月亮上面的桂树。 “你在想什么?”桃树上像童话故事里精灵的小女孩问。 张春桃吓了一跳,差点从树上栽下来。平日里胆子再大不过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轻。看着下面正坐在露天的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的家人们,好像没有注意这个声音。 张春桃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这个,坐在一朵桃花上,比一根拇指高不了多少的缩小版漂亮小女童,身上穿着桃花花瓣做成的粉红古装衣服,复又惊喜:“你是精灵仙子吗?”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幻想着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 “错,我是神。精灵是什么,能吃吗?”小仙子真诚地问。 “嗯!精灵也是跟你一样的小人儿,她们生活在森林里。”张春桃耐心地解释。 “你是桃花仙子,我现在岂不是坐在你的身体上。”张春桃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 “不是桃花仙,是神。是这树说你现在比较重。”小桃仙相当坦率。“幸好,它够粗壮,才能托得动你。” 张春桃起身下滑:“哦!那我现在就下去。” “不用。”桃花小仙阻止。 张春桃又坐回了原位。好奇心上来,问个不停:“这世上真有仙子,还有其它像你一样的仙子吗?是不是还有电视中演绎的天庭?” 桃花小仙有些苦恼:“你怎么问这么多问题?我统统都不知道。” “那好吧!换个问题。”张春桃继续问:“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张春桃很大胆。 “花洛,你可以叫我花洛大人。”自黑暗中醒来,就待在这棵桃树里,花洛看着张春桃哇哇坠地,到她长大成人。 自动忽略后面的两字,“花洛,我叫张春桃,你可以喊我春桃,或桃子都行。”张春桃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要称呼我为神,或者大人。”花洛小人儿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看着还有些傲娇。“你在想什么?” “春桃啊!你在跟谁说话。”春桃妈钱菊花在树下问道。一集电视剧完,中间要加老长的广告,钱菊花准备喊她下来说会话。只听,她在树上面嘀咕个不停。 “没有啊,妈,可能是电视声音太大,你听错了。”张春桃搪塞过去。 钱菊花听了一会儿,想想还真是,年纪大了,耳朵有点不太好使。 “春桃想在树上待一会儿,就让她待着。反正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一家之主出声,钱菊花就不再管树上的张春桃,安心地坐在床上看着无聊的广告。 看着没人再关注自己,张春桃说着自己彷徨的未来。“村里的大部分孩子都是这样,学习不好,就出去打工。我即将也要走上这样的道路,一半是欣喜可以赚钱养家了,爸妈不用那么辛苦。一半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放心不下家里。我的未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归宿又在哪?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 花洛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她对这个世界还是陌生的。这里的一切同上个世界不同,没有灵气,人类没有法术,过着普通的凡人生活。 “你可以带上我。” “真的吗?可是我要怎么带?你离了树,还能活吗?你若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张春桃惊喜后又担忧起来。 花洛担忧这个世界的被帮扶者可能是个话唠,无奈地说:“你好多问题。你拿着一截桃树枝,一起带上就可以了,我会随着你一起。除了你,别人看不见我。” 第十四章 少女春桃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春桃出生在春天桃树正在结果的时候,钱菊花看着门前的桃树,就为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起名为春桃。好听又好记,钱菊花为此得意好久。比张父张明义起的什么桃花呀莲花呀好听多了。 转眼间,张春桃长大了,要出去为家人赚钱了,一大家子都很不舍,再不舍,也要放人远走。 趁着秋凉的时候,张春桃跟着同村的人南下打工。一大早,钱菊花三四点起来,就给她做着各种吃的,路上带着。一家人一直送到镇上至到坐上去往市里的长途大巴,才依依不舍地走回去。 张春桃拿着大包小包,几乎全是吃的。同行的几人,同样如此,还有的更夸张,把棉被也拿上了。说外边的被子盖着不舒服,还是自家产的棉花,做的棉花被盖得舒服。 她第一次出远门,说不害怕,不是假的。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切陌生。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熟悉的一切都在向她远去。 下了大巴,去市中心的火车站坐火车。第一次坐火车,还是很好奇的。以前,老是看电视上面,火车站的样子,跟现实中还是有点差距,没有那么多送别的人,大多是排着队购票的人。 她的思绪一瞬间跑到很远,从歌到课本再到遥远的未来。落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人在不停地发着呆,怕不是个呆子。 “嗨!想什么呢?”隔壁邻居家的初夏比她大个三四岁,已经在外面打了几年工了,对要去的地方,真的是熟门熟路。手里拿着买好的几张火车票。 张春桃的情思被打断得七七八八,看着她手中的火车票,拿过来瞧个稀奇。“火车票长这样子。发车时间是23点,那岂不是要等到半夜?可是现在还不到下午二点呢?” “没办法,人太多,只有这个班次才有坐位。我们出去转转,你还没有见过这市里的风貌吧!”初夏提议。 “可是我们这么多东西,都要拿着吗?”张春桃傻傻地问,十足一个没出过门的乡下佬。 “当然不,这里有寄存行礼的地方。”另一个叫水莲的同村女孩说道。 张春桃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下里巴人,东瞧西逛,看什么都挺新奇。 逛了一个下午,张春桃累得不行,眼睛直打架,想睡一觉。可真坐上车的时候,却又没了磕睡。 才出来一会儿,就更想家了。 她摸出一个早上钱菊花刚做的烙饼,默默地小口啃着。 趁人都睡得时候,把背包里的桃枝拿出来轻轻摇晃。“花洛,花洛,你在吗?”她小声地问。 不见人影,只听着声音从桃枝里传出来,“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在不在。”张春桃放心了。 “哦!”花洛不再出声。 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张春桃跟着几人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去哪儿就去哪儿。 经过几天的时间,几人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器具厂里做工。 在新的地方,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厂里的伙食不太好,几个女孩合伙在外面租得房子里,买来各种炊具,空闲的时候,就自己做点吃的。 张春桃只有在做吃的时候,才会放空自己的心,不去想家。 她经常变着花样做些糕点带去给同事们尝鲜。一来二去,认识她的人就多了。厂里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手巧的姑娘。当然,追求她的人也多。 张春桃还小,对别人表达的爱慕看不明白。只是以为,那些人就是如此热情。直到来厂子里巡视的上级商家中,跟着一位与其它人格格不入的绅士,张春桃才特别留意了一下。 晚上睡觉时,张春桃对着花洛描述白天看到的那个人,是多么多么的绅士,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像电视中大家族出来的贵公子,厂子里好些女孩都盯着人瞧。 听得花洛直打磕睡,一句话的事,硬是被张春桃滔滔不绝地说上了大半个小时。 “花洛大人,洛洛,小洛洛,你有没有在听?”张春桃停下来时候,看到花洛在神游天际。 花洛简单了结地表达:“在啊!他很绅士。” “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跳声怦怦直响。”张春桃又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把自己课本上学来的知识,以及电视上看到的,全用来形容这位不知姓名的绅士。 她待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几个同乡早已离开,去了别的地方继续打工。这个当初的出租屋,只剩下了她一人。 张春桃与其它人显然谈拢不到一块,也没有重新找室友。除了与花洛说话,她不知道该找谁。 无聊的时候,就跟家里煲个电话粥。去外面淘几本书回来看,或者研究自己的食谱。 偶尔想去市里看看的时候,就带着花洛一道去,给她介绍这些是什么。张春桃发现,外面卖的糕点全是西式糕点,华式糕点几乎没有,除了卖包子的。 这让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等她赚够了钱的时候,就去开一家华式点心铺,专门卖东方点心。 一颗种子在心中萌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让她有了更多的干劲。每天不管上班再累,回到小窝里,总要练习一种糕点,不能让自己的手艺退步了。 次日里拿着做出的糕点到厂子里,邀请同事一同品尝品评。 不过,大多数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一般得到的是‘好吃,比上次的好吃,糖放多了,我不喜欢吃甜的’之类的言论。 今天也照样如此,这位绅士看到了同事工位上放着的还没吃完的糕点,客气地询问了一声,可不可以品尝。那位女同事,也是刚出来做工的,对着异性,还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了声可以。她不敢用自己的手去拿,怕脏,只是回复了一句话。 这位绅士贵公子,用纤细修长的手,拿起一块桃花酥放在嘴里品尝。 半响后,问这糕点是从哪里买来的。女同事自然把张春桃推了出来。 “是,是我自己做的。”张春桃站出来的时候,有点紧张,说话有点结巴。 “很好吃,甜而不腻,软硬适中,还有股桃花的清香在里面。是我吃过的桃花酥中口味最独特的,你的手真巧。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单独为我制作一份,这是订金。”绅士拿出一百元递给张春桃。 这么绅士的人说出的话格外与众不同,张春桃沉醉了,在厂长的催促下回神:“当,当然可以。不用定金,我平时也会做的。” 绅士笑了一下:“付钱是对你作品的一种认可。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糕点很没有信心吗?它不值这个钱吗?” 张春桃收下了这一百元定金。这是她在外第一次,有人拿钱买她的糕点。 一想到这里,张春桃就捂着脸在床上翻来滚去,自己当时的那个傻里傻气的样子哟!真想拿个锤子敲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看当时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啊啊啊!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应该可以表现的再好一点。” 花洛干脆避而不见,屏蔽外面的一切声音,让床上的那个话唠自说自话去。 对了,他当时还给了自己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若是糕点做好了,就打电话给他。 张春桃急忙翻出自己包里的那张鎏金名片,上面硕大的三个字:柳长意。 他叫柳长意,张春桃抱着名片看了又看。拿起自己只能用来打电话的手机,把他的电话存了进去。张春桃这一晚折腾了很晚,兴奋之情淡了,才睡去。 第二天,上班,依旧兴奋不止。 等周六里休息,好好地做出几锅点心出来,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位顾客,事关以后点心铺子,一定要认真对待。 就昨天的事,同事明里暗里,说些话酸她。张春桃沉浸在兴奋中,注意到了也没放在心上。 第十五章 少女春桃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春桃后面的三天,像是踩在棉花上,过得云里雾里,只恨时间走得太慢,真想用手把墙上挂着的钟调快点。 终于捱到了周六,不用去上班。张春桃早早地起床,把屋子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又用清水把地面冲洗了一遍,避免有灰尘落在了糕点上。 不大的出租屋,有一大半被她用来放置厨房里的瓶瓶罐罐,俨然这是第二个张家厨房。 从衣柜顶上托出从老家里带来的还剩大半袋的面粉,又从放厨杂的柜子里找出猪油,干桃花,桃花蜜,以及各种张春桃爷爷给她制作的配料。这些东西是她今年春节回家带来的东西,尤其是面粉,就带了一大口袋。张春桃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天天干农活。最早时候,还没有自来水,全靠着一双肩膀挑着水桶去田边的自家水井里挑水回来吃。练就了一身力气,扛一袋50斤左右的面粉,完全没有问题。 除了猪油,其它几样,她都很省着用。因为从外面买回来的面粉,怎么也做不出用自家产的面粉做出来的味道。 平时练习的时候,她都是混合着用,面里加一点从老家带来的面粉。 不能让他失望,张春桃下了血本,把自已从老远地方带来的面粉,用去了一小半。做出了满满几锅各色花样的点心出来,又做一锅其它的糕点。 花洛坐在桃花枝上,看着张春桃忙碌了一个上午不停歇,最后,取了一块做好的糕点,送到花洛面前,邀她品尝。 “怎么样?”张春桃紧张地问。她自己做东西,可能自己感觉不出来,但别人一尝就能尝出不一样的味道。花洛基本已经沦为张春桃的试吃师。 花洛啃了一小口:“还行。” “真的吗?”张春桃兴奋。花洛说一般的时候,代表不好不坏,说还行的时候,代表做的还不错。也不知道她的口味怎么这么独特,张春桃至今没有做让花洛说出好吃的糕点。她哪里知道,花洛在上个世界吃过的东西,灵气比这里高。能让她说出还行,已经代表这个世界的巅峰了。 “我现在去打电话。”张春桃欢呼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拔号的时候又犹豫了。万一,他那天只是说说而已,说不定已经忘了这回事,自己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不行,他已付了定金,自己必须要履行责任。要不要是他的事,电话打不打是自己的事。可是好紧张。 张春桃转头回花洛:“洛洛,想到要跟他说话,我就好紧张,怎么办?” “凉办。”花洛倚在树枝上懒散地回了一句。 张春桃在屋里转起了圈圈,打还是不打,是个问题。索性最后,心一横,她忐忑地按下了拔电话的按钮。 对方的电话响了二声,就被人接听了:“hellow,哪位?” 不是他,一瞬间,她想到拔错电话了。赶紧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与名片的号码是否一致。 一样的,不是拔错电话。张春桃结巴地在电话这头说道:“我找柳长意,请,请问您是?”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对话。 “长意,有个小美女找你,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相好,长得靓不靓?”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带着戏谑。 柳长意正在酒吧一个包厢里与充满风情的女郎拼酒喝。手机放在桌子上,电话声响,被好友接了起来。 柳长意接过好友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个陌生号,正想挂断。突然,想起一事,赶紧放置在耳边。 温润地说道“你好!我是柳长意。” 张春桃本以为他不会接电话,正失落的时候,却传来了他清朗的声音。 “你好!我是,我是张春桃,柳先生在我这里定制的糕点,我已经完成了。柳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过去。”张春桃磕拌着表明白了大半意思。 “不用,我开车过去拿,你住在哪里?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就可以了。”柳长意打着电话,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给自己的几个好友示意,有事要出去一躺。 “地址?我不知道这里是哪?我住在我们厂子附近。”张春桃懵了,她来这里这么久,只知道大的地名,却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平时不太爱出门,很多地方只知道怎么走,却不知道叫什么。 “那这样,我先到你们厂子附近,你再告诉我具体一点你的位置,我看我能不能找得到,保持电话联系。”柳长意挂断电话,就驱车到工业园。 “哦,好。”张春桃还没回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糕点,应该找个什么东西包起来比较好。以前都是用袋子一装就完事,若是给柳先生这样的贵公子,若是这样敷衍,给人的感觉不好。 “花洛,花洛,洛洛,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没有。” “你不是仙子吗?会变仙法。” “我当然不是仙子,可以给你变东西出来。” “啊!那怎么办?” 花洛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怎么办?怎么办?用什么装?”张春桃在屋子到处翻找能盛东西的东西。糕点最好用纸来包装,显得古意别致,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买纸。 还真给她翻出一个盛糕点的篮子,这是个扁平的有盖竹篮,是她爷爷编的,里面放的是自制的配料。 张春桃把里面的配料,全部拿出来,洗涮干净竹篮,凉晒干了之后,下面铺了一层从花洛身上取的鲜桃花,把糕点放了上去。 只是这竹篮,没有把柄,不能提着走。 “这造型怎么这么奇怪?”花洛吐嘈。 “我觉得挺好的,比用袋子直接装着强。不就用了一点你身上的桃花吗?至于吗?要不,你给我变个好看的出来?”张春桃不满。 “随你。我困了。”花洛借口钻回了树枝里,不再理她。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电话打了过来。张春桃一激灵,磕睡没了,直接按下接听键。一个好听的男声传进耳朵。 “我已经到了园门口,你住在哪儿?” “要不,我给您送过去。你在那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张春桃猛然想起自己应该提着糕点等在园门口,柳先生就不必再费时间找自己了。我真是猪脑袋,张春桃一手握成拳敲了一下自己脑袋。 “这外面太阳正盛,你一个女孩子顶着大太阳的跑出来,我有点过意不去。再说我开着车,比你两条腿走的快多了。你告诉我你在哪个方位,怎么走即可。” “嗯!从园门前的大道向东拐有条小径,一直走到头即是。我平时都是抄小路走的,你的车可能开不进来。”张春桃思索一会儿回道。“还是,我提着糕点去找你比较方便。” 柳长意不再坚持:“好。我在你说的这条小径上等你。” 张春桃挂了电话,在屋里蹦了几下,又转了几圈,把桃枝又拿下来亲了一口。三下五除二,把该带的东西,拿着抱在怀里,向约定的地方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车等在路过,车前还站着一人,张望着小径上来来回回的人。 “是,是柳先生吗?”张春桃在快走近的时候,问了一声。 “是我,大老远地占你休息时间,让你跑一躺,真是不好意思。”柳千意接过张春桃递过来的糕点篮子,手一沉,起码有六七斤了吧!打开看了一下,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充斥在鼻间,再看里面放满了各色点心,就很有食欲。把点心放心地放到了车里,又从车里拿了些礼物作回礼。 “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我看着买了一些。用作合适就用,不合适就放置一边。” “这,这么贵重,我不能收。我平日也不用什么化妆品之类,都是用清水洗脸。”张春桃摆手。 “我可能以后还要麻烦你,这只是一点我小小的心意而已。你若是不收,那就显得太见外了。” “好吧!” “剩下我该付你多少钱?”柳长意看着她问。 没想到对面的人不仅有礼,还这么照顾她,“不用,不用,你已经给了我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不能再收你的钱了。” 第一次,听人说不要钱的,柳长意有点意外:“这是两码事,刚才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而这糕点,是你用心做出来的,我花钱卖来送人,自然要付它所值的价钱。” “这样,一千块够不够。”柳长意结合平时所吃点心得出一个不上不下的价格。 “啊!这么多,用不了的,用不了的。” “你知道吗?那天,吃过你的糕点之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找遍了所有的点心铺子都找不到相同味道的糕点。所以,你做的糕点值这个价钱。”点心这东西,一般在私房菜的酒店中可能会吃到品相相对较好些的,价格自然不用多说了。这点钱,也就是他请朋友一起喝下午茶的费用,可能还不够。 “谢谢!”张春桃接过对面递过来的钱,眼睛只盯着对方的脸看。这么好听的声音,若是再长得好看点,就能和她心中的男神相比了。 柳长意对自己的声音和举止很有信心,虽说世人爱以貌取人,尤其是女人,但她们最爱的还是对她有礼的人,而且是有身份的人。有多少女人因为他的声音与处处彰显的关怀而爱慕上他,他已数不清,甚至还有女人倒贴他,这是他的泡妞绝技,从无失败,唯有一人是个例外。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对他颇有好感:“你做点心的手艺这么好,怎么不去酒店做事?” “酒店?没想过,而且,我待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去别的地方,又要重新开始。”张春桃摇头。 “你吃饭了吗?我请你。”柳长意邀请。 “不用,我不饿。”柳长意不再坚持,又说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张春桃捧着怦怦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拿着礼盒回到出租屋。把还沉睡在桃枝里的花洛给晃出来。 “花洛大人,他收了我糕点,还给了我回礼。你看,我做了一次糕点,竟然赚的钱抵我半个月的工钱。” “哦!”花洛淡淡地应了一句。 “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张春桃的一腔热火给浇没了。数着手里的钱,又乐呵起来,若是天天都有这样的好事就美了。 “你还是做梦来得快。”花洛戳破她的美梦。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你还是不是小仙女了!”张春桃的美梦破碎了。“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有读心术,教教我。” 花洛不想搭理这个愚蠢的凡人:“我累了,你不要打扰我。” “哎!先别睡,教教我呗!”张春桃拖住花洛的衣服不松手。 “凡人永远学不会神的法术,我劝你还是踏实地上班,不要做白日飞升梦。”花洛淡化自己的身影,张春桃手上只余一片花瓣。 “什么嘛!”花洛这样说,更加坚定了她以后要开一家点心店铺的想法。趁年轻多赚点钱,过几年,年龄大了,结婚以后,就不出来上班了。这样既可以挣钱,又可以看顾爸妈的生活,还可以把爷爷接到城里来,实现他做掌厨的梦想。 花洛看到了张春桃命劫之源出现,却不能干涉太多,只在合适的关口,适当地引导她,不要误入歧途。 第十六章 少女春桃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柳长意提着点心送给自己做皮具生意的父亲品尝。竹篮打开,还有一股桃花的清香。柳父尝了一块之后,连说好。 “长意,你在哪买的点心?松软适中,不甜不淡,入口即化。好久都没有吃到过这样正宗的老式点心了。” 柳长意随意闲适地坐在桌子上,完全没有了在张春桃面前的进退有礼。“这是我巡视下面的代工厂,无意间瞧见的。爸,你说,我拿这样的糕点去送给蔓蔓,能不能把她追到手?” 柳父又拿起了一块,放在嘴里细品。吃第一块的时候,太急,没品出味来。闻言:“她家缺什么都不会缺了这点点心,我劝你还是另想他法。” 柳长意看着柳父吃了一块又一块,急了:“哎!爸,你吃这么多,我一会儿还怎么送人?” 柳母做完美容回来,看着两父子正在说着些什么。 柳长意看见柳母,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妈,你快说说爸。我买来的点心,都快被他吃光了。” 柳母当然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竹篮点心,她以为是从外面买回来的高热量东西,当即怒了,一把夺过柳父手里的点心,扔到地上。“老柳,你是怎么回事?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你怎么吃这么多?” 柳父心疼地看着地上滚落的一块只吃了半口的点心,“败家的婆娘,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扔到地上。”柳父艰难地弯着胖腰去捡地上的点心,被柳母一脚踩上去,碎了个稀巴烂。 “你还去捡,脏不脏啊你。”柳母训斥。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小时候饿的时候,能往嘴里塞的东西都捡来吃,也没见得什么病。你这败家的婆娘,钱哪里那么好挣的。”柳父说完柳母,想再吃一块,发现竹篮没了。骂了一句:“臭小子。” 柳长意趁着父母绊嘴的时候,提着竹篮就跑了。 陶蔓蔓家比柳家要高上一个层次,柳家一直巴结讨好着陶家。陶蔓蔓是陶家掌权人的亲侄女,有点小性子。柳长意就是她的小跟班,为了讨好她,天天搜寻些奇怪的东西送给她。这不,只从吃了一次张春桃做的味道独特的点心,柳长意就忘不了这个味道。他吃遍这么多美食,舌头早已练的精了,一般的东西根本无法入他的口。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店里。 “你这次又送些什么东西。可说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要往我跟前拿。”陶蔓蔓抬着头,一脸傲慢。 “蔓蔓,我这次给你送的是点心。我敢确定,我这是独一份。”柳长意打开竹篮,露出里面摆放整齐,错落有致的上下三层花样点心。 张春桃把做的点心,一股脑地放在竹篮里,被柳父吃了那么多,还剩下几十块。柳长意重新包装过后,看起来要高档不少。 陶蔓蔓闻到了桃花的淡雅清香。“味道闻着还可以。可是你知道,我不吃这些的。” 柳长意用手中切蛋糕的刀,从一块糕点上切了一丁点出来,把盘子里的蛋糕倒出来,放在盘子上,递到陶蔓蔓嘴边:“蔓蔓,你就尝一点试试,我不骗你。” 陶蔓蔓拒绝:“不要,我从不吃华式点心。你知道的,显得很low。尤其是在这咖啡店里,吃华式点心显得更low了。” 柳长意坚持。 陶蔓蔓怒了,拍桌而起:“够了,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送我,我不稀罕。”陶蔓蔓拿起包包,转身就走,丝毫不给柳长意任何面子。陶蔓蔓最讨厌死缠乱打之人,柳长意慢吞吞收拾着桌上的点心。 店里的人望着柳长意窃窃私语。这家咖啡店也算陶家的产业之一,是陶蔓蔓的堂兄开的店,自然认识自家的大小姐,还有这个总追求大小姐的暴发户家的儿子。 陶蔓蔓的堂兄陶淮清正在咖啡店后面看这个月的营业状况,忽然听到了自家妹妹恼怒的声音。赶忙从后面走出来,看谁在欺负自家妹妹。 就看到了刚才一幕。 柳长意点心没送成,还被人当笑话一样地看。表面上让人看起来有点失落,心里却把陶蔓蔓一家都问候了一遍,阿Q精神自我调节。 柳长意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正在问候人全家呢!人哥哥就出现,柳长意被抓了个现形。好在他脸皮够厚,立刻起身向对方道歉。 “陶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蔓蔓对这些点心这么排斥,都是我的错。希望蔓蔓不要被气坏了身体。” 陶淮清无所谓他的道歉,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想吃软饭的男人。他是为这盒点心而来。还未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淡淡的,清甜的味道。 “我能尝尝吗?” “当然可以。”柳长意重新打开竹篮。 就是这样的味道,陶淮清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细品。 “这点心,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这是我一个朋友自己做的,是我央求很久,才专门为我制作了一盒。”柳长意眼不眨地编着瞎话。 “我能见见你这位朋友吗?” “抱歉,我不能代她做决定。她脾气有点怪,凡不是看顺眼的人,一般不会做。”柳长意脑子转得很快。 陶淮清继续追问:“有联系方式吗?或者你把他约出来谈谈。我愿意以高薪聘请他来我店里专门制作点心。” “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说。”看来做这点心的人对陶大公子很重要啊!柳长意心中想到。 “这篮点心是否可以送给我,我花钱买也可以。”陶淮清盯准这篮点心。 讨好不了陶蔓蔓,讨好她哥也是一样的,只要是对自家有利的事情,来者不拒:“陶大公子,开什么玩笑,这点心我既然是送人的,又怎能收钱呢!” “那行,这点心我就拿走了。日后若有困难,就直接找我,我替你解决。蔓蔓有时候的脾气是有点坏,不过,你也要包容一下她。毕竟她是我的妹妹,自然要多宠着她。”陶淮清象征性地客气一下,日后的事自然是日后说。 “我明白。”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谁,真等到我有难时,你陶大公子未必会出手。柳长意再清楚不过这些表面上的客气,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对待不如自己的人。通过今天这事,倒叫他握了一件利器在手。 陶淮清提着点心,转头又把点心送给一个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姑娘手中。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左疏晴。 左家祖上曾世代为御厨,在战乱年代遗失了一部分菜谱。现在,全家靠着剩下的菜谱也活得风生水起。左家上一代掌权人生了五子四女,各自己成家。现代的掌权人仅有一女,视为掌中宝。 这位掌中宝,不爱时下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只喜欢钻研厨艺。为了研究出一道食谱,能废寝忘食数日。 陶淮清明里暗里对着左疏晴表达爱意,左疏晴一直没有任何表示,不远不近地相处着。 最近的左疏晴在为食谱发愁。家里的生意明显在滑落,若是再研究不出新的食谱,就留不住老顾客。 陶淮清不知道左疏晴愁什么,但知道他的情敌一直在搜罗各种民间食谱,送给左疏晴。他跟着效仿,也会留意有没有特别的饭菜点心之类。 陶淮清不想被情敌给比下去,今天遇上柳长意送来的点心,他就借花献佛,拿来给左疏晴品尝,看能不能激发她的灵感,添加她对自己的好感度。 左疏晴在尝了他带来的糕点后,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其中的成分,毕竟是常做吃食的人。做这点心的人,应该是精简了不少工序。这样的点心味道的特别在于原材料的选取上,还有其中的一味配料上的创新。她尝不出这味配料是怎么做出来。 左疏晴慢慢口味之后,“淮清哥,从哪里买来的点心?” 为了保留在意中人心中的分量,陶淮清同样撒了个小谎:“这是我的一朋友闲来无事,做着玩的。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是挺特别的。你那朋友在哪?我可以去拜访他吗?”左疏晴想找到此人从他手中买下此配方,或者重金聘请他来为自家掌厨。 “恐怕不行,他脾气古怪,不是相熟之人根本不愿相见。做点心也是随意而为,完全看心情。” 张春桃又在家里跟花洛叨叨柳长意多么多么绅士,还怕太阳热,不让她出门,如何细心等等。 “你与他,就像天和地,你觉得天和地能融成一体吗?”花洛冷嘲。 张春桃以前听不懂花洛的冷嘲,还以为她在说一些与事情无关的东西。出来的久了,没事的时候,就抱着名著小说看,那文化素养是嗖嗖地往上提高,渐渐地也懂了一些花洛的花式热讽。 “谁家少女不思春,我只是有丁点爱慕他,又不是要跟他结婚,还不许我心非非一下。” 张春桃见花洛不出声,继续做着梦,说着大话:“我以后可是要做大老板的人,有了钱,就去追我心目中的男神,天天给他打榜,到现场去支持他。口味变了,就换一个。自由自在的,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呵!好远大的理想,那祝你梦想成真。”瞧瞧这货最近都看了些什么!竟学着人追星去了。 “哼!你就见不得我好。”张春桃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对花洛有一种怕怕的直觉,不敢揍她。若是揍她的话,自己的后果会很严重。 第十七章 少女春桃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春桃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柳长意,哪知第三天正上着班呢,柳长意就给她来电话了。她找人告了个急,躲厕所里面听电话。 “你好,柳先生,找我什么事?”张春桃用手捂住嘴,小声地问。 “是这样,你做的点心很好吃,我朋友们特别喜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再给我做一次吗?”柳长意拿出追女孩时的柔情蜜语,声音清脆干净,很讨女孩子的喜欢。他平时用这招追陌生女孩,即使长得一般,也屡试不爽。 单看柳长意长相说不上帅,甚至有点丑,五官平凡,扔到人堆里看不到的那种,但是他有一副迷人的嗓子和富贵家族养出来的举止与贵气,无端地拔高了他的魅力。张春桃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说话跟在视察人的后面,最多认为他是一个长得很有气质的男人。当柳长意开口之时,声音清澈动人,张春桃这才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可以说,一开始张春桃迷上的是柳长意的嗓子,而不是他这个人。 柳长意清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张春桃的心又跟着怦怦跳起。“可以,可以的。柳先生什么时候需要?” “看你的时间,我随时都可以。”柳长意在电话那头轻松惬意,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还是周六吧!我周六休息。”张春桃定了个时间。 “好,周六我过去取。”柳长意声音略带点笑意。 “好。”张春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男声,低低地回了一句,脸已滚烫。 “你把你的卡号用短信发过来,我给你转定金过去。” “好。”张春桃沉醉在声音里,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张春桃只管回答好。 “就这么说定了,回见!”柳长意等着张春桃挂电话。 “好,回见!”说定,说定什么了?声音误我,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张春桃本想摔了手机,往床上一躺,思考人生。那知手机倒是摔出去了,却是扔到了纸蒌里。一时兴奋,忘了她现在正在上班呢!张春桃回岗位上之后,不免被组长逮住训斥了一顿,又扣掉了半天的工资,叫她心疼的啊!这次是真的心疼。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熟谂起来。张春桃在工作时常往厕所跑,一个月有半月的工资,被扣掉了。幸好她在工作时,手快,没有开小差,组长倒是抓不住她的把柄。 她这条线上的组长是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员工,以前曾追求过她。她心思简单,以为大家都一样。迟迟没有等来回应,这位组长开始找起她的碴。总之,每个月没有不被扣钱的时候。 这段时间,张春桃确实接打电话频繁些,但都不长,最多说不上二分钟。而且上午去个二三次厕所也算正常吧!可组长仿佛就盯着她一人。还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张春桃偶尔去上厕所的途中回来的时候,听到过一两句,有人看到张春桃跟一个开着豪车的人有说有笑,说她是个不安分的,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想嫁有钱人。她没说什么,就默默地走掉了。 她嘴笨,跟人吵架说不过别人,脑子又跟不上,最后,还是自己生闷气。谣言开始的时候,说过一两次,有些人便阴阳怪气地起来。索性便不说了,由着它去。 她愈是沉默,就愈是坐实了这些言论。 不实之言,传的到处都是,听了也让人难受。张春桃不想给家里打电话,让家人担心,一直把事情憋在心里。有一次,柳长意打来电话,她忍不住吐出一两句。 柳长意安慰女人的方式无非两种,一种给她买买买,不是说女人只要购物,再不开兴的事情也会变得开兴;另一种,到酒吧中跳个舞放松一下。别介意,他真的只是请对方跳舞放松,别的事一概不做。这也是他在业内口碑比较好的原因吧! 张春桃就被柳长意带着到商场狂买,不,是张春桃一家接着一家地看,只看不买。她很克制自己,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最后,拗不过柳长意,为她买单了一条价格便宜的连衣裙。这条裙子对她来说也稍显昂贵,不过,穿在身上,真是好看啊! 别人送了裙子,自然要回礼。张春桃别的没有,她有做点心的手艺啊!翻着花样的给柳长意做着各种点心,回赠柳长意,最后这些点心统统到了左疏睛的手中。 两人一来二去,感情迅速升温,是张春桃单方面对柳长意有意。而柳长意更是不时地送手机,送衣服饰品什么的。男孩喜欢女孩,不是买女孩喜欢的东西送给她吗?她休息的时候,跟家里打电话的次数减少了。大多时候,在跟着柳长意煲着电话粥,一颗心全扑在了他身上,连最爱的点心事业也落下不少。 随后跟着柳长意出入各种场合,张春桃也有了一点自己的见识。穿衣服不再那么土,说话品味也提高了一些。这些在张春桃往家里打长途电话中都能提现出来。 “你看,这是长意今天送给我的一条夏季最新款的裙子。怎么样?好看吗?”张春桃问着依旧倚在树枝上的花洛。 不过半年的时间,张春桃完全大变样,沉入灯红酒绿之中。 “拿开,丑死了,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花洛照常的奚落。 “我跟你说个什么劲,你又不懂得欣赏。”张春桃穿着高叉露背立体剪裁的新裙子,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她的身量几年时间又长高一些,穿这条裙子加一双高跟鞋,跟外面的靓丽女郎无差别。 “你什么时候改的行?”花洛懒散地倚在树枝上随意地问了一句。 “改行!没有啊!” “我还以为你转行要做歌女。”花洛懒洋洋。 张春桃适才反应过来,“呸,什么歌女?” “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月还剩多少钱?这半年存下多少钱?”打蛇就要打它最软最痛的地方,一棍见效。观张春桃半年来的行径,年初的愿望真的一个也没有实现。 “我想想,我给长意买了块手表,加一条皮带,一共花去了四千多。天啊!我这个月加下个月的工资没了。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店铺?”张春桃不算不知道,一算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竟不将钱当成钱。 “我怎么知道?”花洛喜欢看到张春桃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是一如既往呢!还是痛改前非! “啊啊啊!”张春桃去翻自己的存折,只从与柳长意打的火热,她就再也没有存款往家里打了。“我这个月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马上就是长意的生日,我还要给他准备礼物。怎么办?怎么办?” “他那么有钱,花他的钱呗!” “怎么可以?他有钱是他的事,又不是我自己有钱。况且屋里这一大堆东西都是他送的,我一分钱也没有花,总要回一下礼。”张春桃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总花别人的钱。 花洛冷眼看着妆容精致的张春桃从头到脚名牌加身,桌子上还放着不少的名牌护肤化妆品,房间角落里放着还未来得及拆封的衣服饰品之类。这些全是柳长意用来对付女孩的手段,尤其这样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妹子,很容易上勾。 自从学会时尚打扮后,张春桃第天要早起二个小时,用来妆扮自己。她不再是一个农村来的村姑,而是自小生活在城市里漂亮性感的都市女郎。 这个时候的张春桃尚有理智在身,知道只有自己有了本钱,才能安身立命。工作还在用心地干着,未彻底走上奢侈靡乱的生活,到最后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卖身骗钱,终以坐牢为终。 “怎么办?花大神,我现在什么钱也拿不出来,怎么办?”张春桃重复来重复去。 花洛被她念叨的没有办法了才提议:“你可以找个兼职,做两份工。存款也有了,回礼也有了。” “哎!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只有周六日有时间。啊!我想到了。”张春桃瞬时想到一个绝妙好主意。 张春桃想到的是去附近餐饮店找份临时工。平时,这些餐饮店人不多。可是到了周六日,人们休息的时候,生意那叫一个火爆。她趁着休息的时候,一家店挨着一家店地问过去,最后只有一家店愿意要她,因为这家店的主人只是个小伙子。 打双工时候,真是身累,尤其是临时工,那叫一个忙啊!她第二天完全不想起来。不过,为了尽快有一家自己的小店,还有回礼的事,再累,张春桃也坚持了下去。 第十八章 少女春桃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原本的剧情走向是柳长意为了追陶蔓蔓,让自家更上层楼,一直跟陶淮清走的很近,陶淮清又想追左疏睛。为了讨好左疏睛,四处寻找能入口的东西。柳长意不知道为会么陶淮清对自己拿过去的点心,显得很上心。他只要知道张春桃做的点心很受陶淮清青睐,握住张春桃,就等于握住陶淮清,继而掌控住陶蔓蔓。 张春桃是柳长意无意间发现的秘密武器,他一直藏着掖着,不叫外人得知。为了跟陶家联姻,柳长意刻意接近张春桃。世上没有女孩能抵得过金钱的诱惑,除非这个女孩家里很富有。张春桃在柳长意的有意无意影响中,渐渐地学会了大手大脚花钱,钱不够就找人借。借了没钱还,有人找上张春桃,柳长意主动替她还。 为了更好地控制张春桃,柳长意让她辞了现在的工作,另给她租了一个公寓住着,又给了她一张有额度的卡,让她随便花,只要不超过每月的上限就行,要求就是张春桃必须做出拿手不重样的点心。 这份工作轻松自在,张春桃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最后和柳长意结婚。谁知柳长意嘴上说着要和她结婚,暗地里想要得到张春桃手上的配方。在拿到张春桃亲手所写的各种点心的配方,甚至还有一些失传的菜谱时,柳长意翻脸不认人,立刻把张春桃赶了出去。 跟着柳长意的四五年,张春桃很久都没有为钱发过愁。一朝回到一穷二白的时候,张春桃怎么也忍受不了,为了继续过着有钱的奢侈生活,开始到酒吧工作,顺便勾搭一些金主,家是再也没有回过的。 钱不够花的时候,到处借贷,为了还贷,被有心人引诱着去贩毒。贩毒被抓坐了几年牢出来之后,身无分文,看到有人以骗婚敛财,就合伙跟人到处骗人彩礼钱。骗人钱财终有时,张春桃再次在牢中过活。 张春桃迟迟不归家,害得家人担心她是不是受骗了,或者去了什么不好地方,出不来。怎么也想不到她被法院判刑,正在监狱中服刑。而她每次往家里打电话,都是正在某一地出差,隐瞒家里人。 直到张春桃再次出了监狱,这回她没有在外面流浪,而是选择归家。这一来回整整十几年,再次回到熟悉的家乡,走到自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门前长满了杂草。愿以为能满心欢喜地看见日思夜想的家人,却是眼前的荒凉之景。 村里能走的都走的,还剩下的是一些不愿意离开此地的老人。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家里人以为她去了什么地方出不来,就想着出去找活干,存钱去赎她出来,已经在外几年都没回来了。而她爷爷早在几年前就去了。 给父母打了电话,父母连着弟弟连夜赶了回来。望着头发花白的两位老人,一直没有结婚生子的弟弟,张春桃久违的痛哭,自从过了哭泣的年龄,她没有再哭过。 她不该被眼前的假像迷了眼,更不应该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她早该知道的,王子永远是王子,灰姑娘永远是灰姑娘。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那个男人只是为了她手中的食谱而来。 ———— 花洛望着每日里累得不轻,回来就摊倒在床上的张春桃。她再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用来化妆,每天只是匆匆地洗了个脸,就去上班了。没有心思去想着选什么礼物送给柳长意,也没心思想着男女之情。 柳长意次次给张春桃打电话的时候,张春桃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害得柳长意以为自己的算计败露了,她察觉到了什么。 多番询问之下才得知,要存钱开店。 这好办,他出钱,张春桃经营。张春桃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两人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她对柳长意,那真是春心萌动,可是柳长意对她只是若即若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在城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还是不太习惯城里的开放,搂搂抱抱那更是没有。她还有身为女孩子的矜持,柳长意不开口,她是决不会主动的。 柳长意换了种方法,对她说是以入股的方式,两人合开一个小店。又长篇大论地谈论着张春桃听不懂的东西。本来上了一天班,就很累。可是现在听了柳长意的话,她只觉烦闷,以前好听声音,现在听在耳中,聒噪不堪。好几次,都想挂了电话了事。 张春桃现在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柳长意就是想约她出来,也是不能。 接连几个月无休,终于把近半年花出去的钱,给挣了回来。张春桃决定这周六请一天假,好好睡上一觉。 柳长意长时间不往陶淮清这里送点心,陶淮清有点急。这位神秘的大厨,柳长意一直遮遮掩掩地不愿告诉他。他曾派人跟踪柳长意,看他是与那位师傅接触。柳长意太过狡猾,他的人跟丢了。 柳长意也有点急啊!张春桃不搭理他,任他如何说,都只有一句:“我太累了,下次再说。” 可这下次是什么时候,永远说不准。 他也去在路上堵过几次人,张春桃一脸疲惫地望着他,他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他在外人,尤其是女孩子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为他人着想的形象呢! 为了让张春桃有更多的时间做出可口的点心,柳长意动用自己的零花钱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被改造成饭店。凡是开店能用的一切东西全部准备妥当,张春桃去了就能直接上手做东西。 张春桃正躺在家呼呼大睡,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摁过之后,又重新响起,她不得不有气无力地闭着眼接起电话。 “喂!谁啊!” “是我,你今天有空吗?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柳长意拿出自己悦耳动听的声音。 “哦!可是现在才半夜,你怎么一直在半夜里打电话。”张春桃这段时间真的是累坏了,趁着今天休息,睡了个昏天头地,不分昼夜。 “半夜,现在离半夜尚有八九个小时,你是生病了吗?”柳长意惊了一下。 “啊!”张春桃费力地争开一只眼睛,被手机的亮光刺了一下,复又睁开,一看之下却是下午五点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刚躺下没多久啊!怎么会睡了快一夜一个白天了。 “哦!已经五点了啊!” “是,你怎么睡了这么久,是生病了吗?”柳长意又问了一遍。 张春桃躺着不动:“没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才会这样的。” “是这样啊!”柳长意知道了原委,继续盛力邀请她:“我已经订了席位,是你最爱吃的那家餐店。你收拾一下,我现在过去接你?” “啊!可是已经下午五点了,太晚了,我不太想出去了。”张春桃瘫在床上,就是不想起身。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柳长意问。 第十九章 少女春桃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日子?今天是情人节?不对,情人节早过了。难着是他过生日,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他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唉!好困哦!就再睡会儿吧!张春桃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散地问了一句:“什么日子?” “今天是你过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给忘了?”果然张春桃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柳长意特地解释了一遍。 “生日?你是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张春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是几月几号?我记得我的生日是在大雪天。” 张春桃这样一说,倒叫柳长意摸不着头脑,无意中看到她身份证上的生日就是今天。“今天是十一月十八号。” “哦!那我生日还早着呢!起码还有两个月。”张春桃重新躺回床上,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点呢喃,像是不久要睡着的样子。 “可能是我弄错了,不过,席位已经预订好了,不能再退。你今晚是否赏脸能来一下呢?我还给你特别准备了礼物,你就当提前过生日了。”柳长意也大意了这件事情,因为还有很多人过生日并不是按身份证上写的生日,而是按照传统日子来过。 别人以为自己的生日在今天,好意替自己预订了酒席,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白忙活一场,再者,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好。我这就收拾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就好了。” “老规矩,我还是在那个路口等你。”柳长意把人约出来,目的已经完成一半。 “嗯!好!”张春桃哀嚎一声,在床上各种翻滚,满脸写着不想起床,不想起床。 “你不想去,直接回绝了不就是吗?”张春桃嚎叫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冥想的花洛。 “我跟你说个什么劲儿,你又不懂人间的人情往来。人都已经把酒席都订好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平白地浪费别人的一片苦心。”张春桃舒展四肢,托着睡得昏沉沉的脑袋,走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清醒自己。 “话说小洛洛,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见识一下。我记得,只从我与柳长意走得近之后,就再也没有带过你出去了。” “不需要,外面空气污浊不堪,我留下给你看家。”花洛想也不想拒绝。这房里的空气条件被她改善过,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你说你天天宅在家里,不无聊吗?”张春桃本想学别人只穿了一条裙子,外加一件薄外套即可。可是刚才出去了一下,她实在冷,只好又重头挑衣服。 “无聊是你们凡人,我们神从来不会感到无聊。” “噫!”张春桃搞怪了一声。花洛这种超越常规的存在,一下子降临在她面前,说不激动惊喜是假的,以为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由灰姑娘变成白天鹅,从此,幸运之光笼罩自己,到处是人们惊艳的目光。 时间相处久了之后,才知道,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花洛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事多还傲娇臭屁的不行。除了身量小之外,完全跟个小孩子无异,空白一张。 “我要走咯!”张春桃不管花洛听没听见,说完之后,锁上门,大踏步向外走。 柳长意这次送的礼物可是大大出乎张春桃的意料。店面都已经装修好了,各种资质材料也齐全,容不得她拒绝。 “我这家店就交给你经营,按月给你发工资。你若是经营的好了,收益的百分之十归你,就像你每天上班那样,多劳多得。店后面可以住人,你可以住进去。”柳长意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安排妥当,只等张春桃就位。 “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柳长意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些,询问张春桃的意见。“哦,对了,店面的装修,我是按照传统的装修方式装修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改的。” “可是,让我做点心,我还能应付,现在,就经营一家店,我怕我会把你的店弄砸。”张春桃担心经营别人的店,别钱没赚到,倒是把店给经营倒闭了。 “你就把它当成你自己的生意,怎么拿主意,你看着办,这可是关乎你工资的事。我对你做的点心有信心。生意不好,没关系,就当练手。日后若有了自己店,做起来不是更得心应手。”柳长意为了经常从张春桃这里拿到点心,真是煞费苦心。 张春桃一想也是,“可是,我现在不能立刻过来。辞职的话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没关系,我等你。”柳长意情意绵绵。 张春桃现在心里装满了对这家店的期待与亢奋中,柳长意深情款款她完全没看到。连怎么回到家的,她都不太记得。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难得花洛主动开口问她话。趁着高兴,张春桃把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花洛。 “怎么样?我的梦想也算实现一半了。” “等你真正实现的时候,再说这话也不迟。”花洛看着极度亢奋中的张春桃,时而地在屋中摸摸这个,时而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 张春桃的命运由此改变。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决定,就能改变未来的方向。 张春桃去辞掉临时的工作,店老板小伙子还特别不舍,挽留了一会她。而去辞正式的工作时,听到的全是酸言酸语。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离开这里,自己将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局限在一个地方,闲下来时候,只能八卦别人。 店里她去过,很满意。柳长意什么都为她想到了,连现代化的烤箱都给她准备好了,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停下来时候,她也会想,柳长意是不是也喜欢她呢?不然,他干嘛对自己这么好?送各种礼物不说,还送了一家店给自己。 有时候,又想想,怎么可能。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童话故事与电视剧看看就行,千万不要当真,认真的人就输了。 花洛说的没错,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他们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再无其它。 张春桃搬了新家,换了新地方,给老家去了个电话,邀请自己一家子到这边来游玩,反正大冬天的宅在家中无事干,还不如带上小弟爷爷一块到她这里来玩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回去。 说实话,这两三年全在外面过,需要什么东西,托同村的人给捎带,或者给邮寄过来。好久都没有和家里人一起团聚了。 “爸,同意嘛!同意嘛!这边老好玩了。我们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难道你们就不想我吗?”张春桃极力游说张父张明义。一家之主若不同意,其它人肯定不敢反驳。 张小弟在电话那头跳脚直嚷嚷,去去去。被张爸敲了一脑袋,缩着头不说话,偷偷地瞄着张爸,注意张爸的神色。 “我与你妈,你爷爷,都不太出门,路也不太好认。还是不了吧!要不,你今年回家过年。” “不行,爸,我正在攒钱开店呢?我现在换了新工作,包吃住,只我一个住,也没意思,就像让你们陪陪我嘛!” “我们一走,家里养的猪鸡都没人喂。”张爸找着不能去的理由。 “让隔壁初夏的爷爷,帮我们照看几天不就行了吗?爸,你就是不想来,不想见你闺女我。”张春桃佯装生气。 “好,好,好,爸答应你,我们全家带着你爷爷一起去。”张爸最后屈服于张春桃的撒娇歪理之中。 “这才是我的好爸爸,我在这边等你们。快到车站,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张春桃的目的达到,不再多说。 柳长意说把店交给张春桃自己经营,她当真把它当成自己的一切,把自家的亲人全接了来,反正地方够大,她一个住还有点怕怕的呢! 最高兴的,莫属张爷爷了。终于可以给孙女打下手了,爷孙俩完全把自己关在厨房,倒腾些东西。 第二十章 少女春桃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条巷子,太过僻静,几乎没什么人路过,快一个月了,除了柳长意拿走的那些,竟一个也没卖出去过,所幸做的不多,自家人给吃了。爷孙俩整日里愁云惨雾,耷拉着一张脸。当老板可不是个轻松活。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柳长意安慰自己,酒香不怕巷子深,慢慢来,他会介绍顾客。可是快一个月,一块钱,一个顾客也没有,她怎能不着急。而且价钱是柳长意给定下的,与她心中的价钱相差甚远,贵得离谱。偶尔有一两个路过,也被价格吓跑了。 情急之下,她想到做些宣传单,像其它商家那样,发些宣传单,拉拢顾客,被柳长意完全否决了。 他这样的用意,是用它来招待贵人,可不是让她随意地把东西卖给普通人。 在她的焦虑中,柳长意姗姗来迟地带来了几位客人,并向人慎重地介绍了她——她身边的老爷子,她的爷爷。她完全被当成一个使唤丫头,供人差遣。乐得张爷爷一脸高深莫测,仿若世外高人。端着架子,听着柳长意的吹捧,偶尔才回应一两句,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 那几人仿佛见怪不怪地,也不生气。合该来吃东西,还要承受店家的气。 这事让张春柳纳闷。 柳长意在张春桃爷爷没来之前,打算一直藏着掖着张春桃,店经营的好不好,无所谓,只不过,有的是时间,让张春桃做出优秀的点心出来。他好拉拢各方面的关系。点心送出去了那么多,总有人会向自己打听点心的出处。张爷爷一来,而且还看到张爷爷的手艺比张春桃出色不少,是以,打算捧着张老爷子,做自己人情往来的晃子。拉着顾客到自己的店里,让人品尝。柳长意真是无时不刻在算计人心,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可真是划算。 张爷爷只从在柳长意面前露了几手之后,又被柳长意夸的飘飘然,竟以长辈的身份与柳长意对话。听得张春桃撇嘴不已。 有了张爷爷,张春桃与柳长意单独接触的机会几乎没有。不知是张爷爷有意还是无意地阻拦着张春桃与柳长意说话。总之,只从张爷爷来了之后,张春桃与柳长意之间,统共说话不到十来句,大多还是问候之语。 厨房只剩爷孙两人之时,张爷爷问自己的孙女:“春桃啊!你也大了,想过找个什么样的人家了吗?” “爷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还小呢!现在不着急。”张春桃正在和面,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里不需要自己烧火,张爷爷就坐在一旁的高脚磴上。“不小了,现在正是考虑的时候,到点了就不着急。” “我还没有想好。” “是没有想好,还是不想说?”张爷爷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善诱:“爷爷知道你心里对你的老板有好感,你们年纪相差不了多少,爷爷看得出来,你对你的老板很在意。可是,爷爷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多留个心眼。爷爷走过的路比你多,这双眼睛也算毒辣。你可以喜欢他,可是不能和他结婚。” “为什么?是我不配?还是身份相差太大?”张春桃听了有点不服气,她哪里差了?为什么爷爷不向着她。 “都不是。你的老板只是有求于你,他的心中眼中并没有你的存在。”张爷爷观察了几天柳长意,他对谁都一副客客气气的样了,也把谁都没放在眼里过。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吃过这么多年饭的他岂有看不出来之理。也许,再过几年,心性成熟,心思内敛之后,可能连他也看不出来了。 “有求于我?”张春桃停下手中的动作,静听张爷爷的解释。 “对。咱家的手艺,一脉传承。到了你们这一代,只有你遗传了祖上的手艺。本来只是传男不传女,可是你爸跟你弟,都不是这块料。你又从小就展现了厨子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比其它人的好吃,我不得不把这门手艺传给你,连你的三个姑姑,我都没有教过。 爷爷对你期望,就是能把咱家的手艺传承下去。若是有机会,可以传扬四海的话,那更好。你是爷爷的孙女,爷爷不想你出任何事情,只愿你能平稳一生。 早些年,我也曾出去闯荡过一段时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吃过不少别人做的东西,但跟咱家的比起来,还是差的远,毕竟咱家是有传承在的。 这么多年,觊觎咱家食谱的人可多着呢?别说是到了现在,外面那些新研制的美食,根本不叫食物,只是用来吸引人眼球而已。 我们一家人心思呢!很简单,容易受人算计。为了远离这些算计,爷爷才带着你奶奶躲到了乡下。这个叫柳长意的年轻小伙,目的不纯。接近你,可能另有打算,爷爷在这里提醒你一声。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爷爷也有办法让他答应,只是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说了。” 张春桃听着爷爷的长篇大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她看清处境,识别人心。其实,爷爷说的这些,她隐约有点感应,就是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她对柳长意只是有一种源于他的声音的朦胧好感,相处了一段时间,感觉他很处处为人着想,这是以前没有人这么对她有礼貌过。虽然不想承认爷爷说的对,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回想,柳长意时不时的总送自己东西,不动声音地把自己引向堕落的边缘。若是有朝一天离开了他,自己将无处可去。这是多么可怕!自己的人生将由他人操控在手,怎么也摆脱不掉。 “爷爷,人心真的这么难测吗?真诚地对待一个人不好吗?” “无利不起早,人生在世,皆是利字牵绊。可以换种说法,你有利用的价值,别人才会找上你,若你手艺平平,你俩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面。虽说有利用价值是好事,但也要谨防别人算计太过,凡事多长个心眼。爷爷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你随便听听就行。千万要分清虚幻与现实。”张爷爷开导张春桃。 这就是张春桃喜欢和爷爷总待在一起的原因。她做错了事,爷爷不会她妈那样,上去就揍她,她爸会以冷脸相对。而是给她讲清道理,一条条分析错在那儿,又好在哪儿。 “嗯!”张春桃接着做手上没完成的活。 花洛把爷孙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若是张爷爷没来,张春桃想明白这些事恐怕还得一阵子,这阵子会发生些什么,全不得而知。人的命运,在每做出一个选择,就会随之而变,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命运。 第二十一章 少女春桃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柳长意不知道自己的算盘已经被张爷爷知悉,他只以为乡下来的人,好糊弄。他现在正高兴着,通过上次来自家店里吃过一次东西的人,在自家下了大额的定单。有人把这事传了出去,被陶淮清知道后找上门来。 两人惺惺作态一番,才进入主题。 “长意,蔓蔓最近心情不好,你可以去多哄哄她。”陶淮清打着自家妹妹的晃子。 “心情不好?蔓蔓这是怎么了?我最近忙着家里的生意,倒是去找蔓蔓的时候少了。”柳长意假意一番。他怎么会不知道陶蔓蔓因何心情不好,还不是女生的那点子事儿。去左家参加人家家宴时,被宴上的一个身世不如她的女孩给比了下去。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礼服,另一个穿着比她更好看,更有气质。叫她如何不气。听说,她还把酒故意洒在了人家姑娘身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她也能上当,呵!真是小儿一样的智商,也就是生在陶家。 “听说,你新开了一家店。什么时间有空,我可以带人过去看看,给你捧场。”扯了半天,陶淮清终于说出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柳长意歉意:“陶哥,说的什么话,我随时都有空。只是店里的厨子,脾气有点古怪,做什么随他的心情。” “大厨,合该如此。不过,你这就不够意思!新店开业,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若不是听别人说起,竟不知你新开了家店。”陶淮清绕来绕去就是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厨。 柳长意再次甩锅:“这事可不怪我,是我家厨子要求的。他喜静,而且不喜欢过多的人吵闹。所以我就没安排。既然,陶哥想去,我这就去与他沟通,替陶哥引见。” “不知道大厨有什么喜好,第一次过去,总不能两手空空。” “这好说,他嗜酒,陶哥,到时候带上你家的珍藏,保管他喜欢。” 两人约定好了时间,陶淮清带着左疏晴如约而至。 店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而且都还是柳长意带来的。张爷爷端起架子,一副爱吃不吃的样子,把菜单放在眼前几人的手上。对于他人的问话,也是爱搭不理。 张春桃负责给人倒茶送水之类服务员的活。 张爷爷只用了平时的半分绝学,也足以叫外面这几人说不出什么来。 左疏睛不同,她是研究这方面的,对张爷爷做的几道菜和点心,仔细品尝。味道本来可以更好,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最后盛盘的时候,总有点失误。 张爷爷对待这一行人跟对待上一行人没什么区别,尽管这些人衣着气度不凡。左疏睛吃完之后,恭敬地向张爷爷请教些做菜的问题,两人讨论着如何做这道菜才显得更好,更特别。 两人最后还切磋了一把厨艺,张爷爷震惊左疏晴小小年纪,做菜如此老辣。舌头更是一绝,任何东西只要过她口,必能尝出来是什么材料所做。左疏睛也惊讶原来这菜也可以这样做,简单不失其味,这给了她很多灵感。自己的灵感做出来的菜,才是自己的。而不是靠着拿别人的食谱充数。 左疏晴在这点上赢得张爷爷好感,两人经常讨论研制菜谱,张春桃给她们打下手,从中也学到很多。而且左疏晴做事说话落落大方不藏私,张春桃与左疏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其它几人要退居一射之地。 有了食神之女左疏睛的推荐,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家店最后的名声虽然打出去了,但是却不是自家的。张爷爷想有家自己的店,找柳长意想把这家店给盘下来,一切不变,只是老板换了人。最开始,柳长意当然不愿意了。眼看店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他当然不想出让经营权,变更法人。 张爷爷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不按他说的做,可能会带着自家孙女回小县城,另起炉灶。柳长意当然知道张爷爷这么说的用意,他一走,这店里当然没有人接手。配方在他手里,新来的厨师根本做不出来客人们想要的味道。张爷爷才是这家店的金字招牌,招牌没了,店自然不有存在。若是就这样让他恭手相让,那也是不可能的。他想来想去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持有这家店的股份,两边股分相等。 柳长意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可惜遇到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张爷爷。张爷爷虽然不太懂现在的公司制度,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一旦店里有外人插手,这纷争少不了。最后,柳长意一退再退,不插手任何经营上问题,只拿部分分红,张爷爷这才答应下来。 张春桃在自己爷爷的插手下,以最短的时间拥有了自家的店面。连招牌也换成了桃花居这样略有古韵的名字。以前,靠着自家的传承食谱还可以应付小批量的食客。但如今,食客多了,口味也杂。前人的食谱今人若不推陈出新,这家店要不了多久就可能倒闭。 左疏晴同样犯愁,张爷爷一家的到来,给了她很多灵感,但要成功研制出大众受欢迎的菜,也要花费许久的时间。左家的清平乐酒楼最近是靠着改编一些老式菜谱,吸引新老顾客。但这些远远不够,顾客很快就会吃腻味。 两个大愁人坐在一起叹气,被张爷爷赶出去散心。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勾着两人向同一个地方走去。最后在一家饭馆门前停下,被里面的香味勾得动不了身,寻着味脚步直往里走。 这是家小小的饭馆,只有一副带着年代久远沧桑感的桌椅,敞开式的古风厨房,站在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老板是个迟暮的老人,侧面对着她们,身穿一身古服,头发全部束至中顶,与这店里的环境搭配得宜,但行动毫不迟滞,手臂苍劲有力,做起菜来流畅美观。店里进了人,老板也不理会,只顾自地做着菜。 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把一棵普通的白菜从原始状态变成了几道可口的菜肴,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 菜做好了,老板把它端到了店里唯一的一副木桌上,又配上了香甜可口的主食。 “请!”店老板给她们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只有两个短条椅子,两人分两边坐下。店老板又取来一壶绘有青色花纹白瓷瓶清酒,拿出两个酒杯各倒了浅浅一杯清酒供两人品尝,随后拿走了酒壶。 张春桃闻了一下香味,幽香扑面而来,再尝一口菜,如在云端飞舞。主食是晶莹剔亮的白米饭,一口下去,香甜软糯,如喝琼浆。菜与饭如此不凡,那这酒更是了不得,得好好品尝。两人不约而同端起面前只装有一口酒水的酒杯,一点点品味。酒却是普通的酒,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一顿饭吃了个把钟头,直至盘子和碗里没有一点残余为止。 “老板,太好吃了。”张春桃回味食物的味道,真是口齿生津,即使不太饿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吃了这么多东西。 “你想做出这样的菜吗?”老板坐在柜台边上听到她的话,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有迷惑的意味。 第二十二章 少女春桃十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怎么可以?老板你幸苦创立出来的菜谱怎可随意交给外人。”张春桃感到不可思议。坐在她对面的左疏睛同样如此。 老板依旧是不平不慢的语调,“这家店只有有缘人才能进,菜谱赠与有缘人,方得传扬天下。不过,想要取得菜谱,需要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两人异口同声。从没听说过有人拱手相让价值千金的菜谱。而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迷信这个,老板莫不是电视看多了。 “没错!只需要拿出你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即可。”老板老神在在。 “贵重的东西。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张春桃摇头,从小到大,最珍贵不过是童年的玩偶。 左疏睛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曾插话。 “你想好了吗?”张春桃犹豫不定,老板催促。 张春桃实话实说:“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我童年的玩偶,现在不在身边,所以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等价交换的。” “你身上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老板说出的话让张春桃感到不可思议,她兜里只有一二十块钱,跟菜谱的价格完全是两码事,她问出自己的疑惑:“很多,那是什么?” “你的头发。” 头发算什么珍贵稀罕的。 张春桃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老板又亲自演示了一遍,张春桃在他的指导下,做了几道菜。做完之后,剩下两人品尝,老板点头默认,算是出师。又给了她一样可以用于提味的配料,一盆开着淡紫色小花的绿植,闻着无味,但把它的叶子从一片中摘下一丁点儿,放入油锅时,异香扑鼻。 两人出了店往回走,张春桃手拿一盆绿植,讨论菜谱。 “晴晴,你认为老板说的是真的吗?把菜谱赠给有缘人,电视都不这么演。” 左疏睛愣了一下,才说:“你是病了吗?怎么说起胡话来。我们刚去的是绿植店,老板看你很喜欢这盆绿植,就免费送给你了。” “可是我们明明在一起吃了东西,你现在是不是饱腹?老板教我做菜,你在边上看着呢?还尝了几口。”张春桃仔细回想。没错啊!她们是被味道引着进入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饭馆。 左疏睛停在原地,面色纠结地看了她两眼:“没有,是你记错了吧!你非要进一家绿植店里卖绿植,我拉都拉不住你。才发生的事情,你这么快都忘了。说起菜谱,你比我还着魔。难道人真的能白日做梦。” “不,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会儿做给你看。”张春桃迫不及待地扯着左疏晴的一只手,往回狂奔,证明她的记忆丝毫无损。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张春桃回到桃花居,一头扎着厨房,谁喊都不出来。一个小时后,端着几样刚做好的菜出来,邀请几人品尝。尤其是左疏晴,这些菜能让她回忆起在那家店的过往。 “你这是传说中的梦想成真啊!水平比平时的提高一大截,背里地没少下苦工吧!我原以为我够努力,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努力。连出去散个步,脑中想的还是菜谱的事。”左疏晴惊讶。 “什么梦想成真,明明是我俩一起进了一家小店。”后一句张春桃的声音小了下来,呢喃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张爷爷尝过之后,也认为这些菜做的不错,很有口感。桌子上摆放的这几样菜色简单的菜,光是闻着味道,就已经被勾得不行,口水直往下流。 “张春桃,不错呀!比我们学校食堂里的饭好吃多了。”张春桃的弟弟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些挑剔的话。 “张天盛,叫声姐,有那么艰难吗?难道你在语文课本里没有学过长幼有序?”张春桃习惯性条件反射地说上一嘴。 一两年不见,张弟弟的语言有所进步:“我只学过兄妹友爱,我这是爱你的表现。叫姐,多难为情,多虚伪。” 张春桃不理他这只会调皮捣蛋的弟弟,转而跟张爷爷说起这菜的来历出处。说的有模有样的,爷爷差点信以为真,几人去了她说的地方,是一个正在转让的的空店铺,以前是卖衣服的。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张春桃回来之后在花洛面前说了这件怪事。 “洛洛,你不知道,今天我确实和晴晴一块进去了一家店,在里面吃了东西,老板又把菜谱赠送给我们。但她好像失忆了似的,那家店也没有了。” 张春桃一靠近,花洛就闻到了一股来自其它界的气息。这种气息,花洛在庞大的记忆中查寻翻找之后,得出结论:是一种叫作紫穗的花,无味,普通人闻不到它散发出的气味。它可以麻痹人的味觉,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几日不食,就难受。 “他还给了你一些特别的东西?” “哇!我还没说,你一闻就清楚了。果然不愧是神啊!”张春桃原地复活,话多了起来,一改之前的百思不解,眉头紧锁的忧郁模样。“老板给了我一盆紫色的绿植作为佐料,这种能作为佐料的绿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它开着紫色的小花朵,闻着没什么味。” “它当然没有味道,只有在当作食品的时候才发挥它原本的功效。它在哪儿?”花洛紧张。 “当然是放在厨房里了,用的时候好就地取材嘛!”张春桃跟着紧张起来:“是不是有问题?” “自然有问题了,你把它抱过来。” 张春桃不到两分钟就把这盆花抱到花洛面前。小小的盆栽,上头只长了五六片细长的叶子,其中有一片有指甲的掐痕,顶上开着一簇紫色的小花。 “呶!就是这个。掐一丁点叶子放在油锅里当佐料,立时能异香扑鼻。” 花洛看着眼前的紫穗,立马联想到张春桃在原剧本里,生命中出现的一个影响她后半生,是她报复柳长意,得以与左疏晴抗衡的关键人物。 这个关键人物的脸看不清楚,灰濛濛一片。同现在一样只是拿走了张春桃的一缕头发作为报酬,不知用意为何。她以为张春桃早以脱离原本的命运,此人不会再出现,没料到,竟然会提早出现在张春桃的面前。 “它不能留在这里,这不是这个世界该出现的东西。”花洛收走了紫穗,怕张春桃不理解,特地解释一遍:“用它作食品的时候,极易迷惑人的嗅觉味觉,凡吃过三次以上,这味道永生难忘。几日不食一次,令人思之欲绝,一月不食一次,则浑身难受。” 说的怎么跟鸦片一样,虽没亲眼见过,但张春桃知道这种害人东西的可怕之处,正是在于润雨细无声。让人悄悄地上隐,等到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比起陌生人,她当然更相信花洛的话,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花洛不会害她。“怎么办?我已经吃过一次,当时的味道真的是很香,而且我爷爷他们也尝过了。它会不会影响我?” “无事,你们只吃了一次,倒没什么,反而会改善一下你们的体质,去除一下陈年毛病。”花洛的话让张春桃稍稍安心。“我懂,它既是毒又是药。” 让张春桃想不明白的是,她与那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她。若是此事被曝光出来,她铁定得负全责。“我仔细想了想,这人我不认识。果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从来轮不到我头上。” “有幸运之神有你身边,你还想奢望什么?人类啊!永远不知满足。你可知,这世上人千千万,我为何独独选择你?”花洛抛引子。 张春桃心想,我才不傻,自夸:“我体质异禀,天生不凡呗!”武侠电视都这么演。早点睡,明天继续研究菜谱,人呐!自食其力才是根本。 “……”花洛无话可说,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而且还被她说对了一点。张春桃灵魂特殊,她被自动吸引而来。说来也怪,花洛不知道为什么要指引这些人,把她们导向正途,她出现在哪个世界完全是随机的。 第二十三章 少女春桃十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春桃成日里忙得脚不落地,做菜试菜,不断尝试新菜谱的开发工作。开年之后,只有张爷爷留了下来,其它人全走了。桃花居经过几次调整,菜谱的更新制定,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下来。上门的食客多了起来。人多,事情就多,各种突发状况,张春桃都得应付,时间久了,张春桃的性格说一不二,很有气势,初初有了商人的架势。 出来的短暂几年,让张春桃学会凡事自己解决,脚踏实地做人,不能过渡依赖其它。对于别人抛来的橄榄枝,可能是甜蜜的陷阱,也可能是裹着华丽外表的不定时炸弹,随时面临着险境。 张春桃庆幸当时年少的自己尚有理智,没有被糖衣炮弹袭击,才有现在这般享誉国内外的名厨称号,有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餐厅,又开了几家分店,名字依然叫桃花居。餐厅针对各个阶层制定不同的价格,享受不同的服务待遇,即使普通的工薪族也可饱餐一顿。 张爷爷依旧健在,偶尔到餐厅里巡视,观察客户满意度。其它时间,全用来研制新菜谱。有时休闲的时候,爷孙俩就坐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聊到大江南北的吃食,不管是什么季节,拿起行李,爷孙加上左疏晴就到各地见识人土风味,美味的吃食。 花洛在张春桃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毫无征兆。树枝也已枯萎,张春桃一碰就碎。她感激曾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生命中,虽然别人看不到。花洛就像一个严厉的师长,时刻警惕自己走上歪路。 又过几年,张春桃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对象是一个温柔体贴很英气的男子,做的一手好菜。两人是在一次旅行中认识的,没有法式的浪漫,只有中式的默默守候,生活中的点滴关怀问候。对于现代的年轻人来说,不够热烈,没有爱情的滋味。但这就是张春桃想要的生活,正映了诗经上的话:‘宜室宜家’。 左疏晴还是单身一人,这次到张春桃这里聊起的却是关天柳长意的事情,听说他已经结婚了,对象是陶蔓蔓。两人婚后,经常吵来吵去,闹得不可开交,就是一直吊着没有离婚。张春桃认清自己后,就不是那么太过在意柳长意。对于柳长意的现在生活如意是否,并不是很关心。 在张春桃家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也没忘记家乡的落后。她出资修了一条能够进入村里的路。这样,一些老人们趁着休闲的时候,山上采的药,野植之类拿出去卖也方便。别人进村来收购,就更方便了。 自家餐厅里的一些原料的采购,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家乡,这是外面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这也是桃花居餐厅的特色,有怀旧的味道。 现代的工业化种植,虽然产量提上去了,但是作物的口感却变差了,没有以前的好吃。而张春桃的家乡,太过封闭,人们更多的时候,还是通过一代代的留种,栽种作物,保留下作物的口感不会改变。而且这里的水质很好,没有被污染,空气很清新,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拎一瓶酒坐在自家院中,颇有一番古人的对月吟诗之感。有很多出去的年轻人,都回来帮忙种地,每年的收入不比出去打工的强。 家乡一日比一日繁华,年轻人花样多,弄了一个种植基地,供人参观。还开起了农家乐,光是每年的旅游收入,就颇有奔头。这里的还未结婚的男女成了香饽饽,很多人都想住在这里,不想再回城里吸雾霾。 第二十四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笙歌,滚出娱乐圈。” “不要脸的xx,连亲生爸妈都不认,良心呢?你的良心呢?没有他们生了你,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应当为表率,却对亲爸妈如此狠心绝决。笙歌若不滚出娱乐圈,以后出演的所有电视剧、电影我都会抵制到底。” “同上+1。” “同上+1。” “同上+1000000” “这笙歌真不是个东西,天下无不是父母。当年家里穷,才送她到富裕家庭生活。为了不打扰她的新生活,一直没敢去见她。不知感恩,还处处怨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粉上她。” “楼上说的没错,做人父母的总是为了子女着想。子女不感恩就算了,还到处污蔑自己的父母,平时可见人品低劣。之前,有人报料,她耍大牌,在拍戏时坑害其它与之对戏的演员,让其被导演骂,我还不相信。” “唉!这些个女明星,表面一套一套的,谁也不知背地里是啥样。” “我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日常在家带孩子,真的是非常非常幸苦。孩子不能理解大人的用意,就乱发脾气。做父母难,做好父母更难。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后长大了,不求他孝顺有加,只求他对待我们两老客气一点就行。千万别像笙歌一样的白眼狼。” “笙歌你是那里来的底气,大言不惭地狠批亲爸妈。养你还不如养只猪。” “笙歌亲父母是想要儿子,所以才把她送给别人。现在看到她有钱了,就想来讹她。换做是你们,你们能心平气和地跟亲父母说话,老死不厢往来才是正经。” “楼上水军滚粗。” “笙歌请来的水军,麻烦你睁大眼睛再说话。亲爸妈那是为了她好,才被送了人。她大姐怎么不送,偏偏就送走了她?还不是她亲爸妈太爱她,不舍她跟着吃苦受累。才把她送到有钱的家庭抚养。现在亲爸妈有困难,不得已之后求助她。笙歌翻脸不认人,只认有钱人做父母,整个一势利之人。” “……” 花洛醒来时,身边充斥着大量负面的黑气,笼罩着这一方天地。眼前之人,更是被黑气湮没,快要看不到原本的样子。 “我绝不会认他们,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认。你不用再劝。”一身裹着黑气的曼妙人影手中拿着本书,面容有些怒意。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向父母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大众的遗忘速度还是很多的,过不了多久,这事就过去了。你说你硬撑着有什么用!你的星途就要到此为止。笙歌,听我的话,咱乖乖地道个歉就行。”经纪人徐姐苦口婆心地劝说。 笙歌反问:“徐姐,我只要道个歉,他们就会原谅我?” “这是当然,他们毕竟是你父母,谁不望着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徐姐是过来人,最清楚不过。”徐姐以为笙歌态度有所软化,忙保证。 徐姐的话让笙歌产生厌烦。太多了,她听到太多类似的话,自以为是地能替别人做主,哪怕那些所谓的家人以前对待她是如何的恶劣。就只是因为他们是她的亲父母,就该原谅她们,任他们傍在身上,像水蛭一样吸干身上的每一滴血。 为何世人总爱以已之心度人,却从不站在旁人的立场上想想呢! “我最信任的就是徐姐的你,我的家庭状况你也知道。你坚持认为我该向他们道歉吗?” “只有我知道没用啊!大众不知道啊!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和家欢乐大团圆的结局。你只要向他们道歉,我保证此事就揭过去了。没人再拿这事黑你。为了你以后的星途着想,你忍忍。”徐姐何尝不知道这些事,但是做明星跟普通人不一样。明星有大把的人在盯着,只要哪里有点出格,立马就有人报料。 笙歌摇头:“我忍了,我的养父母怎么办?眼看着他们教人育书了一辈子,临老了身上被人泼上脏水。此事我绝不会道歉,不再姑息我那所谓的亲爸妈,一次次的养大他们胃口。” 徐姐劝了这么几天,耐心告罄,发起火:“你不道歉也得道歉,由不得你。公司的稿子都已经替你写好了,到时候招开记者招待会,当着大众的面直接念。你别忘了,你跟公司可是签了二十年的合同,若你不想被公司雪藏,就尽管作!” “雪藏就雪藏,反正我也不想在这行再混下去了。有了时间,就可以陪我的养父母。”累,太累了!待在娱乐圈太累了。由小红到大红,整整才花了四五年的时间,可是她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之前,公司为了包装宣传你花费不小,这个钱你得出。还有一些公司费力气给你找的一些影视剧本,你不能出演,按照合同你需要赔付违约金。等等这些,你都得赔偿公司。”徐姐当即变了脸色,不再和言悦色。可惜了自己手上的这张能赚钱的王牌。 “这些,在我签合同时,公司不是说是由公司出吗?怎么由个人所出?” “你现在严重违反了公司纪律,这是公司对你的处罚。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公司向公司交待一声了。” 经纪人走后,整个公寓就剩笙歌一人,看着窗外发呆。她这些年所赚的钱,一部分用来改善家庭状况,一部分捐给了需要的人群,所剩不多,也就是应急所需。 笙歌不叫笙歌,原名叫牡丹。五岁之前,在亲生父母跟前长大,五岁之后,才被送人。为什么是在五岁被人送走,是因为五岁那年,她的亲妈病死了。她的后妈不太待见她们姐妹两个,所以亲爸就把两个女儿全部送出去,不,卖出去了,卖给的是没有子女的家庭。她一直在找妹妹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找到。 看着在电视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后妈,她无动于衷。她亲妈的一生被人刻意抹去,以致很少有人知道她亲爸现在的老婆根本就不是她亲妈。她若辩解,其他人也会认为她太小,记错了人。在那个年代,乡下结婚,摆桌酒席,请人见证就可以了,结婚证基本是后来才补办的。 因为头胎是个女儿,不遭其它亲人待见,亲妈只好自己给女儿起名。当时,妈妈在家里生的她,起名叫牡丹。是因为妈妈在生下她的时候,看到墙上贴着一副画着牡丹的装饰画,牡丹旁边还倚着一名雍容的仕女,上面还有几行字,妈妈不认字,但不妨碍她知道牡丹代表富贵,遂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牡丹,希望自己的宝贝像画中一样将来能有一个不愁吃穿的富贵生活。 亲妈是拐来的孤儿,没有娘家。加上家里人不喜女儿,亲妈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坐过月子,生下她第一天,整整就饿了一天,最后,是因为没有吃饭就没有奶水的缘故,才不得不起身自己去房子后面的山坡上找来几根野菜煮水吃,厨房里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婆母收了起来。 牡丹小时侯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身体没生过什么大病小病之类,农村的孩子一般都很好养活。 亲妈没有坐好月子,在她们姐妹俩刚四五岁上的时候,就去了。本来以她的身体状况,是熬不到这么些年的,但是两个女儿还小,硬是撑着身体到牡丹虚岁五岁记事的时候才去。 亲妈才死不到一天,亲爸就领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上门,说这是她妈,要好好伺候她。同时进门的还有一个跟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在后妈生下弟弟没多久,姐妹俩就被送了人,理由是,家里有一个丫头片子照顾弟弟就行了,养那么多,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外人。后妈当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被送走,送走的自然是牡丹姐妹俩。 作为被买来的孩子,牡丹从小就很懂事,唯一一次哭闹是为了不与妹妹分开,奈何人小力微,阻止不了这件事,妹妹不知道被卖去了哪里。 这户人家在收养她之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次年生了一个儿子。两姐弟关系挺好,因为父母要上班,弟弟从小就是牡丹一手带大。养母为她改名叫笙歌。 笙歌这些年自己过得好,也不忘了寻找妹妹,养父母也跟着一块打听。只从误打误撞进了娱乐圈,过去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攀关系。亲爸那边尤甚,常打着亲生的旗号上门要钱,笙歌硬抵着不理会。 养父母脸皮薄,被亲爸后妈一闹,加上左邻右舍的出来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为了家里的清净,息事宁人,把笙歌每次转过来的钱,拿出一部分给了这些所谓的亲人。有一次,就有两次。笙歌的弟弟在外地上学回来撞见过一次,笙歌才知道亲爸那边闹腾的厉害。从此,再也没有直接向家里打过钱,都是卖好东西快递回去,省得两老舍不得花,还得把钱拱手让出去。 这次更过分,直接上电视,向大众哭诉笙歌的不孝,有了钱,不认在地里刨食的亲爸妈。看着亲爸妈一脸的褶子,枯燥似老树皮的双手,网上舆论一边倒,加上水军的造势,大多同情他们,认为笙歌当明星,一次挣的钱也不少了,竟然不给亲爸妈一分钱养老。纵使笙歌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 第二十五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次的帮扶人笙歌被全网黑,养父母连夜打车赶到笙歌身边,就怕她想不开,要做些什么。小弟更是请了假,过来安慰她。表面上笙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过来安慰父母,不要太放在心上。自己的人生当然是自己说的算了,若事事都依别人的话过活,一生活在别人的目光标准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养父母一向认为笙歌懂事听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实际上笙歌的确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傻事,让父母来承担这些事后的责任。她只能暗暗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处境,不能让所谓的亲父母得逞,他们一家,尤其是后面的那几个弟弟,成日里无所事事,这些年,全靠着笙歌的钱过日子,什么也不干,像个无底洞一样纠缠着笙歌的一家。 笙歌拒不认错,拒赡养他们。就是当着记者大众的面也是这样态度坚拒,惹得众人反感,星途到头,被公司雪藏。她也找律师看过当初签的合同,是必须要赔付这笔钱的。但她目前无能为力,出门就被人指点,还有人向她扔臭鸡蛋,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什么工作。 经纪人徐姐看她可怜,给她介绍一活,就是陪一个爱慕她的粉丝吃顿便饭,还有钱可拿。徐姐一副全为她着想的样子,笙歌一时感动就去了,谁知却是一场没有回头的路。第二天,各大头条周刊上全是她衣衫不整的不雅照,周围同时还有几个赤裸的男子一同出现的画面。 网上的流言铺天盖地而起,逼疯了笙歌,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任何东西。再次打开房门时候,笙歌变了,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名声差到了极点。养父母跟她断绝了关系,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无所顾忌。后被一个混混头儿包养,做事手段狠辣,为了保护一个跟她当初一样怀着希翼出来打拼的女孩,见义勇为之后不幸早逝。这就是笙歌的一生,短暂而又不幸,曾绚丽绽放过,而后平静无波地离开。 花洛眼中的场景是笙歌未来的人生。此时的笙歌穿着一身欧式丝绸睡衣,坐在落地窗前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可能只有这样,才会暂时忘却网络上对她的谩骂。 她的养父母如期而至,伴着风雪半夜敲开了她公寓的大门。笙歌内心是惊喜的,出了这档子糟心的事,她当然希望有亲人在身边安慰。随同来的还有她从小带到大的弟弟,现在正在读研的柳元嘉。 “笙歌,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婆家了。我都打听好了,我跟你爸的同事有个侄子,去年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做会计。我跟你爸都看过了,人很不错,老实勤快。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回去见见?”柳母咨询笙歌的意见。 笙歌还没开口说话,柳弟弟抢先开口:“妈,我姐婆家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先说说如今我姐这事该怎么解决,是由着那家人到处泼污水,还是用法律的途径起诉那家人。” 柳母炸了:“起诉?起诉什么,这年头哪有子女告父母的。你让你姐以后怎么做人,外边的人怎么说你姐。” 柳元嘉不服气:“妈,你好歹也是名小学老师,基本的法律常识应该都懂。我说的是我姐当初是被那家人给卖到咱家的,算遗弃罪和贩卖人口罪。” 柳母不听他胡扯,“笙歌,我听说你们这个行业不好混,水还深。不如辞了这份工作,跟我们一块回去,在县城里找个工作先干着,钱多钱少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心静。看见有合适的人,就见见,到时候,我们老俩口给你把把关。等你嫁了人,那家人也就不好再纠缠你了。” 笙歌知道爸妈小弟很担心她,她的处境现在很不好,还有天价的违约金在等着她,靠着县城里的微薄工资根本还不起这些钱。“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能解决好的。我还年轻,还想多挣点钱,给你们养老呢!我舍不得太早离开你们身边,到一陌生的家庭。” “唉!可是你现在怎么办呢?网上到处都在传你的事,说你的不好。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柳母拉着笙歌的手直叹气。这么好一闺女,自己跟老柳两个好不容易才把她养大。才来到她们家时,看着五岁瘦小的闺女跟三岁的小儿似的,差点以为她养不活了,是她跟老柳两人,天天变着法给她补营养,几年的时间,才把小时候亏损的身子养好大半,不然,现在才有得罪受。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有句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网上虽然跟风的多,但有理智的人也不少。”笙歌说这话,心里也没底。出了这事,大众对她的印象很糟糕,不往她身上泼一盆水就够了,哪里还会站在她身边为她说话。 几人陪着笙歌坐到天亮,期间不停地说些她小时候的趣事,来转移她的目光,直到天亮,忍不住身休的困倦时,才稍稍休息了一下。 等他们睡下,笙歌起身,把公寓的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坐在镜中伪装了一下自己,提着包就出去买菜做饭。 笙歌很喜欢牡丹,也许是自己的亲妈给她起名叫牡丹的缘故吧!她养的牡丹只要她在的时候,一年四季都会开花,很少枯萎。做完简单的四菜一汤,家人还有浅眠中,笙歌打理阳台上的一排牡丹。花洛趁这个时候,一身复古装出现在笙歌的面前,坐在花蕊里。 笙歌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眼前的小人儿还在。她大为惊奇,难道她是天命之女,上天专门派了人,不,神来拯救她。看的剧本多了,对于玄幻的东西,毕竟还是挺关注的。“你是老天派来帮我解决困境的神仙,对不对?” 面前一身黑气的人影,放大的脸盘,双眼放光地凑近花洛,眼中闪着花洛看不懂的东西。这个帮扶人胆子可真大,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来帮助她的人呢?花洛把身子稍稍向后挪了一点儿,轻轻地点了下头。 笙歌直起身子,向花洛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恭后,慎重地介绍起自己,“我是笙歌,目前是名演员,现在外面的人都在骂我。我的工作也被公司暂停了,身无分文,还要偿还公司的钱,神,我该怎么办?” “坚持做自己就好了。” “坚持一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有很多事情,不是坚持下去就有结果。我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他们一次次的闹,一次次的给我难堪,让我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了从我手中拿到钱,真是什么脸面也不顾了。” 网上关于笙歌不认亲生父母的流言一波接着一波,短短三天的时间一直霸榜各大门户网站,切实地让笙歌出了一次名。即使以前不太认识她的人,在这次的事件中,也知道有这么个无情义的名星,全体要求着封杀。即使个别不同的论调也很快沉没在浩浩水军的言论之下,毫无反击之力。 什么血浓于水,没有亲父母哪有她,哪有她跟养父母的缘分,哪有现有的名利。这些人除了跟风显示自己存在外,在网络上毫无人性可言。若是没有强大的心性,人很容易崩溃在这些旋涡中。 “一个字,等。趁着这功夫,就在家里休息几天,哪里也不要去?事情自然有人帮你解决。” 花洛的话给笙歌打了一支镇定剂,表面上坚强的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柔软敏感的。 自从她到了有能力赚钱的年纪,亲爸那边就上门找过几次,不是要钱,就是给她介绍相亲对象。那时候年纪小,将要上高中。亲爸后妈找上门来,直接开门见山,要给她介绍对象。 那时候她才十五六岁,处理事情不成熟加上心软,拿过年积攒的零花钱把他们打发走了。以为他们不会再上门闹腾,哪想到,这事给了他们甜头。一到用钱的时候,就上门赖着不走。不是说这个弟弟生病了,没钱治,找她要钱,就是那个弟弟上学付不起学费,买不起学习资料之类。总之,就是变着法子上门要钱,不给不走,要不然,就是介绍了相亲对象,非要她结婚。 时日久了,再上门要钱介绍对象之类,全部被她推拒了,一毛钱也没从她手中拿走过。她铁石心肠了几年,这家人很少再上门了,也可能是她在家的日子少,养父母没给她说起这件烦心的事,以免担误她的学习与事业。 最近几年,网络高速发达,就是再偏远的地方,对于网上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人们学习新事物也很快,不再局限于一方天地。网上教什么的都有,那家人现学现卖,给她来了个大的,拐个弯问她要钱,让她屈从他们。 她偏不,她不信,有人愿意自己幸幸苦苦养大的孩子,在长大后,再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现实中,有这样或那样收养孩子的家庭不少见。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转头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既然这样,宁可当初不收养这个孩子。 笙歌从不后悔在当时那档节目组打来的电话中,说的几个字,给自己带来的一系列后序麻烦,“哦,我知道了,然后不理会对方的哭诉,就毅然绝然地挂断了电话。她没兴趣听那些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儿弄到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的。 在后来的采访中,也是一副拒谈拒亲的样子,态度冷漠,像是在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人与事。笙歌在大众面前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形象,此次的初频一出加上后来记者采访时,说的一些话,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大众对她的观感度降低,粉转路,路转黑。黑她的人很高兴,从没见过这么配合这么喜欢作死的人。 第二十六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笙歌在任何事情上都能收敛一下自己的个人情绪,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想收敛自己的任何情绪。相信在触怒一个人的底线的时候,没有人能冷静下来,还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笙歌在等,等事情的转机。她的直觉告诉她花洛说的话是真的,就算是安慰她的,也没关系,事情已经发展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公司一直凉着笙歌,笙歌就在家该吃吃,该喝喝。间或捧着自己喜欢的读物看着,还给自己喜欢的作者寄出自己对书的看法与感想。笙歌出道时凭的就是她当时的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纯粹干净,给她过于艳丽的五官,减去媚俗之感。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很有气质与亲和力,尤其是露出笑容的时候,感染力更强,让人不知不觉也跟着开兴起来。 花洛能感觉到弥漫在笙歌身上的黑气在一点点地减少,灵魂之光开始发挥作用,清除这些附在身上的秽物。 一大早,拉开窗帘,早起的一抹阳光透过窗纱折射进室内,照射在人身上,温暖宜人,笙歌站在窗前伸了个大懒腰,跟花洛打了声招呼。 “今天天气真好,雪后初晴,适合出去散步。花洛大人,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森林公园,工作日没什么人去里面溜达。” 得到花洛的答复,笙歌立马收拾好自己,把花洛待的这盆牡丹装进大背包里就出发。 大清早,公园里的确没什么人,有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公园里锻炼身体。笙歌把包里的牡丹抱在怀中,沿着公园主干道走了一圈。 主干道没什么可看的,就抄小径走。这里有一条十来米宽的河流,上面结着厚实的冰块,有不少老人沿着河岸,观看河流两旁的风景,还有写生的老人支着画架,正在绘着冬日雪景。笙歌抱着牡丹花盆路过的时候,有些喜欢养花的老人上前搭讪,问她这花是怎么养的,大冬天还能开花。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养的牡丹随便就能活着,即使放在室外,大冬天的时候,她若想看牡丹花的时候,不消几日,这牡丹就能开花给她看。这也不算个秘密,没有人愿意想信她说的话。只当这牡丹是这个品种,可能是一年四季都开花的。 老人不信啊!非得让她给说说,她这牡丹是怎么养的,这么个大颜色正,是他所见牡丹里的头牌。 老人住在附近,自己是个牡丹的爱好者,在自家院内种植了不少品种的牡丹。非拉着笙歌给他指点一下牡丹的种植。不大的院内搭着一个白色的棚子,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要暖。种植着品种各一的牡丹。两人从牡丹的品性生长土壤一直说到牡丹的开花结果上,大多时候,笙歌听着,老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她根本不懂什么根系叶柄胚芽之类,只要牡丹长得好,其它的就无所谓啦。 这么一通下来,笙歌错过了经纪人徐姐打来的电话。事发以后,笙歌就很少与外界联系。除了爸妈小弟能打进电话之外,其它都设置成勿扰静音模式。 去公寓找笙歌,没人,任徐姐在那头气急败坏。笙歌这边还是晃晃悠悠地渡过了一天。关于网上的言论也是两边倒。一方面是柳元嘉发动同学帮忙在网上宣传笙歌亲爸妈的真实情况,一方面是无脑黑水军带节奏走过一波,喜欢事大跟风的人嫌热闹不够大,又添油加醋了一番。等这波势头过去,大众才敢发表自己的真实意见。现在网上是各抒已见者多,就这个事两边吵闹不休。 徐姐的打算落空,能不气!原本笙歌的事情可大可小,要不是她后来紧跟着徐姐去见了一人,社会大众也不会这么反感她。 其实,笙歌的事,是社会上的一个常见现象,就是关于从小被送了人的孩子,长大之后该不该去认自己的亲爸妈,或者亲爸妈找上门,要不要认他们。网友们讨论的激烈,论辩双方各不相让。 辩方认为生母生了自己,就该认,与亲父母来往可以,但是养恩大于生恩,不能忘了养父母之情。算是比较中肯的说法了。也有人亲身上阵说法,知道自己是养女,还是想知道亲父母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想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反辩方认为,既然选择抛弃孩子,就等于放弃了这个孩子的生命,孩子以后的一切都生父母这边无关。若是亲生父母找上门,肯定会引起孩子的仇视。没理由让别人养大了孩子,等到孩子能赚钱了,就上门去认的道理,养父母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替别人白养孩子。 笙歌的做法得到反辩方的一致认同还有解气,尤其是看到笙歌昨天发了一条微博,表明当初是被亲爸卖出去的之后。她还发了一条微博,被卖出去之前的名字叫牡丹,有个妹妹叫芍药,希望当初一同被卖出的亲妹妹,生活幸福。有困难,可以来找她这个亲姐姐。自进入娱乐圈,笙歌常提及的家人就是养父母这边,找妹妹都是私底下悄悄地找。当明星,也是为了让妹妹,能够看到自己。 小时侯的相貌长大后或许会有一点改变,但是相处过的经历在那里,这些永不变。笙歌拒认亲父母的事情演变成一场社会上的大型辩论赛,有很多人自发地站在笙歌这边,坚定不移地支持她,鼓励她。这些言语汇聚成一条温暖的水流,缓缓流淌在她心田。笙歌不厌其烦地一一回复着,得到她的亲自回复,这些网友很高兴,其中有一小部分,也有与她相同的经历。 徐姐眼着网上对笙歌的评论反转,又花钱雇大量的水军来黑她。这次却是不行,网友自发组团把水军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你不是说能帮我把她踩下去,一辈子翻不了身,为什么她现在还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徐姐的办公室内坐着一个时尚的年轻女孩,在形象上跟笙歌有点类似,一直在模仿笙歌。被路人称为‘小笙歌’,才出道两年,名叫雪沫的十八线女明星。正在质问着徐姐。 “沫沫不要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多找一些她的黑料,我不信不能把她拉下来。没有黑料,就给她制造黑料。”徐姐一改之前在笙歌面前的强势,语气中尽是讨好。 雪沫听后站起身,对徐姐露出一个虚假的笑意,片刻后,收起,拿起面前的一杯水用大力摔在地上,‘碰’的一声响,吓得徐姐一抖。“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再想想办法,这一年,你想过多少办法,找了她多少黑料,一次都没成功。她却愈爬愈高,等到你动不了她的时候,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徐阿姨,想做我妈妈的人多的是,若是你再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我爸爸到时候另娶,你可别来我面前哭诉。”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徐姐的裙角。徐姐连番保证:“沫沫,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被公司雪藏,以后,走同一路线的,就只有你一人。” “很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雪沫不顾徐姐的难堪,直接离去。像徐姐这样想嫁入豪门的女人多的是。稍微引诱一下,就上了勾。出了门,雪沫换上一副亲和的样子,和遇上的各路人打了一声招呼,客气有礼。 笙歌是她成为大明星路上的一个最大阻碍,人们在谈论她的时候,往往会带一个小笙歌,这使她厌恶,她讨厌听到这个名字。只要笙歌消失了,那么人们才会真正看到她,永远不会再提什么小笙歌了。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 她从小就知道,怎么做才能从别人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长辈也好,陌生人也好,展示出他们想看到的,想要的,一切关于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会自然送到她面前。 雪沫的未婚夫正跟一个娱乐圈的女明星打的火热,还扬言两家解除婚约,要跟着这个女明星结婚。对这个未婚夫喜欢谁,雪沫是无所谓的,到时候的妻子是她就行。但是想要跟她们家解除婚约,触怒了雪沫,伤了她的面子,圈内的人嘲笑她什么都好,最后却不如一个什么都不如它的女明星。雪沫不甘心,一气之下,跑到娱乐圈,要跟那个女明星一较长短。 头一年,在娱乐圈没有激起任何水花,第二年,转换形象,朝着笙歌的方向发展,倒是有了一点水花,被人当作小笙歌。抓住她经纪人想嫁豪门的心思,给笙歌制造各种黑料。现在笙歌接的各种代言剧本动用关系,落在了她头上。不过,心中不太踏实,只有笙歌彻底翻不了身,她才能大红。 第二十七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徐姐软硬兼施地邀请笙歌参加一次可以改变她负面新闻缠身的饭局,笙歌一直借口身体不舒服,最近太累了,想休息之类,打消徐姐的盛情。 作为她经纪人这几年,徐姐是称职的,让她在专心拍戏之余,没有其它后顾之忧,除了今年。有些黑料,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尤其是最近,徐姐怕她以后被人曝光一些黑料,提前做预防为由,她才跟徐姐一人透露过她家中的一点情况,接着,那家人就上了电视节目,有媒体报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她说完家中的情况之后,那家人在电视上哭诉。 笙歌不是没有怀疑过徐姐,但她想不出徐姐这么做的缘由,两人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若不好了,徐姐能有什么好处。至于徐姐手底下的另一个才艺平平的艺人,一直没有起色。倒是这次她被人黑,手中的资源全转到这个艺人的手上。笙歌正想着徐姐呢!徐姐提着一大袋水果上门。 “看你这两天气色好了很多,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说,我为你的事情奔走,可是累得不行,再过几天,等你的事情彻底过去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徐姐比笙歌大了一两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身职业装,显得成熟干练。一来,就自来熟地拿起水杯去接两杯水过来,一杯自己,一杯放在笙歌面前。又把水果洗好切盘,放在茶几上,两人边吃边聊。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如过眼云烟,不存在似的。 “肯定的,你最喜欢的那款牌子的包包,我已经提前预订了。还有公司的公关团队,发点红包,没有他们,我的事情也不会反转的这么快。”两人私下的关系,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一旦其中一人背叛起来,防不胜防。 笙歌用余光打量徐姐,穿着职业装也女人味十足,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徐姐一身干练范,中性十足,把自己当男人使唤。 “这还用你说,我若不给他们发点红包,他们能这么卖力的为你的事情奔波?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有你忙的。”徐姐瘫在沙发上,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徐姐过来略坐了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走之前嘱咐笙歌有事打她的电话。 “怎么回事,沫沫?”徐姐一走进化妆间,就看着助理在收拾凌乱的房间。雪沫一脸生气地指着另一个助理大骂。 雪沫看到徐姐气不打一处来,让她办个事,到现在还没有办好,真是个废物。“你来了,你看看品牌商送来的衣服,我能穿吗?不是说了,让他们改尺寸吗?怎么一点没有改,这衣服让我怎么穿,是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徐姐上前从助理手中接过发布会要穿的礼裙,给笙歌穿正合适,若不改腰部的装饰与尺寸,雪沫穿会显得粗壮。她是那种骨架子有点大的人,看着显胖,其实是很瘦类型的人。 “沫沫,别着急,我立刻打电话让他们派一个人过来为你修改了一下衣服。你先坐这里看一下发布会的流程,提问的问题。多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徐姐拿出手机快速浏览通讯录里的人,找到相关人,一个电话打过去。 事关今晚代言的发布会,雪沫不再胡闹,乱发脾气。助理极有眼色地给她拿来了发布会的各种相关资料。 打完电话,徐姐看着快速翻看资料的雪沫。年轻的女孩儿脸上,尽显成熟之象,不加掩饰张扬性格,有时候,她也吃不消。不过,一想到,雪沫爸爸对她的好,这些就不算什么了。为了自己的后半生着想,徐姐决定拼一把。笙歌是个好女孩,可是,与自己的幸福比起来,只能牺牲她了。大不了,多去看看她,给她送点钱,基本生活过得去就行。 笙歌总感觉最近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有点提心吊胆。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她睡不着觉,跑到阳台上,跟着花洛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我的眼皮自徐姐走后,一直跳个不停。我有强烈的预感,今晚恐怕不太平。” 花洛从花蕊里飘出,落在椅子上坐下,熟练地打开电视,看起了连续剧。上个世界,张春桃对看电视不怎么感兴趣,她大部分在沉睡,所以很多新奇的事物都没有体验过。“放心,有我在呢?你只管安心去睡。” “唉!我睡不着。”心里装着事儿,怎么也不困。 “哦!一起看电视吧!这还是你主演的电视剧。你们真有趣,能把书中的故事,用真人给演绎出来,放给大众看。”花洛沉迷追剧。 笙歌点头。花洛在看的这部电视剧是一部封神的仙侠剧,仙子多情,仙人斗法,各施神通。特效与画面做的精致,花洛看了一眼就移不开。里面的法术她从未听闻,不防碍她学着运用。 时至深夜,人熟睡,对外界的感知降低。客厅的房门处传来锁动的声响,即使电视机的声音过大,笙歌也听得清楚,客厅有动静。 “花洛大人,怎么办?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我现在报警。”笙歌哆嗦抱着抱忱,拿起手机,准备拔号。不会是徐姐,徐姐每是在来找自己之前,都会先打电话或者给她留言,不会半夜三更过来。这处公寓是公司租来给她居住的,安保很健全,一般人是不会随便进来的,房门统一采用的是密码锁。除了徐姐,没人知道密码。 “外面正在开门的是三个成年男子,建议你赶紧报警,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花洛说完,就在笙歌面前消失了。 外面的三个男子,一身精英范,做的却是偷鸡摸狗的事儿。两人先是打开了公寓的门,摸黑进入客厅,接着直接向笙歌所在的房间走去。其中一人不小心拌到了一下,叫了一声,立刻被另一个同伴捂嘴扶了起来。 花洛对着他们简单的施了一个幻术,看着三人在幻境中表演。三人先是做出一个开门的动作,在原地转圈,把其中一人当作目标,捂着嘴按在地上,剥光衣服,摆出各种造型,拿出相机不停地拍摄。不用想,就知道这三人的打算。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这三人的幻术刚好解除,被抓了个正着。看着眼前的乱象,出警的警察二话不说,上前就拷起二人,给地上的另一人披上衣服,一同带走。笙歌这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警察同志,谢谢你们,你们及时赶到,真是太好了。家里突然闯进三个陌生人,太吓人了。” 来的警察是个中年人,另加两个年轻的小伙。“为市民服务,是我们应尽的职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躺,做个笔录。” “好的。”笙歌坐在警车上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之后,就跟着警察人员说了一遍自己今晚的遭遇。 第二十八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后座的三个人,至今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警车上待着了。 三个人在办案人员的问询下,有问必答,把自己知道的,统统都说了出来。他们本身从事的是牛郎的服务,有人出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去一个地方,拍一些照片,其它的就不知道了。联系人采用的是网络电话,给的是现钱,无法查证。电子锁的密码也是联系人给的。 此案需要时间查证,怕笙歌这么晚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年轻的警察小伙开车载她回去。 之后的几个小时,她就这样坐着挨到天亮,她的心不平静,花洛也劝不动。满脑子都是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徐姐一手栽培起来的,从娱乐圈的小白到如今的游刃有余,都离不开徐姐的每一步筹划。 她早把徐姐当作亲人一样对待,有什么烦心的事,也会同她说,两人无话不谈,还有着共同的小秘密。两人当初还约定好了,等她大红的时候,两人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出去环游一圈,品美食,看美景。回来之后,接着拍戏,她要走出国门,拿无数的奖牌来回赠徐姐的付出。她是全球最佳影后,徐姐是全球最佳金牌经纪人。 如今,才迈出一步,徐姐却变了。她不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道人心易变,徐姐那样一个坚强的人,是什么让她做下把她推入万丈深渊的决定。她在等天亮,天亮之后,她要质问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姐同样在等,今晚筹划的事万无一失。白天去笙歌家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到笙歌喝下了她下了药的水。这药可以让笙歌感到困倦,不容易清醒。她也没做什么,只是拍几张笙歌与几个男人的不雅照而已,丝毫不会伤害她,这是她特意交待过的。 两人姐妹一场,她也不想笙歌受到伤害,只是让她名声尽失而已。等她成功当上了豪门太太,就多去看看笙歌,资助她一下。 “笙歌,你不要怪我,你挡了别人的路,我只能这么做。”仿佛这样说,徐姐心里会好受一些。 徐姐没有等来她想要的东西,却等来了笙歌。 “你怎么来公司了?”徐姐脸上换成一副惊讶的表情,接着说:“虽然,你的认亲事件,网上讨论的不是那么热烈了,但是大众还是想看到一个有情义的演员。你若想开工,恐怕需要等待些时日。 笙歌想从徐姐脸上找到一丝丝的愧疚,很失望,她没有找到。“我今天来,是有些别的事情需要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徐姐坐在椅子上,全身放松,向后仰倒。 “昨晚的事情,是你指使他们进入我的公寓。”笙歌说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徐姐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盯着笙歌:“你在说什么,我指使了什么人。在工作上,我们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在生活上,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你认为,我会对自己的伙伴做什么?” “公寓的密码,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连助理都不清楚。他们能进入,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笙歌情绪有点激动。 “你怎么了,昨晚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徐姐像是才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关心地走上前询问。 “你不是都清楚吗?干嘛还要来问我。”笙歌打掉徐姐碰她的手。 徐姐:“清楚什么?你公寓新换的电子密码,你的两个助理不是也清楚吗?不能一出了事,就往我头上怪。” “这个月的密码是我才换的,除了你,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笙歌头仰天,抑止自己的眼泪。 徐姐一副看任性小孩的模样看着笙歌,知心地哄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笙歌硬是把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昨晚的事情,我不说,相信你也清楚。先说说我家里的事情。是你说,不想我在红的时候,被别人揪出一些黑料,所以,我才把我家里的一些情况跟你说了一嘴,接着就是我亲爸闹上电视,指责我这个亲生女儿,不赡养他们。 还有前几次封闭式拍戏的时候,你都在场,我不小心踩着另一个女演员的衣角,导致整场戏重拍,事后,我也当面道了歉。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人曝光到网上。有人看到你跟对方的经纪人说了些什么。 再远些的,我就不说了。我在家这几天,反复地想,反复地琢磨。你这一年的行为都透着古怪。前几年,都是为了宣传,才配合报料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但这一年,我的黑料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永没有消停。 作为经纪人的你,能力不俗,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才是。可是,你让它发生了,你一直在劝我冷处理,不要理会那些酸言酸语。这些黑料滚雪球般越积越多,终于在这次认亲的事件中,全部暴发出来。徐姐,我猜,那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就是你吧!除了你,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外,曝出的黑料让我无法反驳,我找不出第二人。” “说完了,说的真好。”徐姐拍手,“不愧是个演员,说的这么逼真,我差点信以为真,所有的事情真的是我做下的。可是,我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我经济来源的大头,相当于我老板,我为什么要自断财路?” “恰巧,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笙歌反问。 “工作之外,我们是姐妹,我手底下也只有你一个红起来的艺人,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你扪心自问,我这几年,对你怎么样?我为你抢代言,拉资源,不停地陪人喝酒,喝出了胃病,对你,我事事亲力亲为,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做事坦荡荡,你反问来质问我,怀疑我。我……” 徐姐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到最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再怎么相信你。你能证明你做下的那些事与你无关吗?”笙歌的心已经麻木了,突然不想现再争论下去。 “我做过什么,你有证据拿出来给我看啊!”徐姐正义冽然。 笙歌拿出包里的U盘,插到电脑上,徐姐的脸刷时惨白了一瞬。 “我想来找你问个清楚,所以没有把这份录像交给警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相扶持历经风雨,才有今天你我的地位。” 第二十九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些视频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你就算拿出去也没人信。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要抹黑你是很简单的事,不给你接工作就是了,何必费这麻烦。” 徐姐是久经沙场的老人儿,以为掌控了笙歌的全部,不说对她了如指掌,也差不离。看到视频上自己的所作所为,倒还是小瞧了这丫头。 笙歌:“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费这些功夫,绕着弯来抹黑我,算计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徐姐有点无语,无奈笑着说:“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害你。你被人黑的这么惨,是我为你东奔西走,为你洗脱这些黑料。为了你,我连着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们俩差不了几岁,你看看,这个把月,我看着要比你老了多少岁。” 徐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笙歌,自你入行,都是我带着你,我们一个片场一个片场跑,就为了能够接上一个角色,哪怕只有一句台词,都能高兴好久。没有收入的时候,我们住过地下室,睡过公园的长椅,待过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店铺。 我从一个助理转成经纪人,我走过的路,吃过的苦,跟你比要多得多。我是真心把你当作姐妹,没有任何想要害你的意思,你现在却来怀疑我!” “我也不想怀疑你,在昨天之前,我也希望那个人不是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公寓的东西,因我们是姐妹,你可以随便拿,随意支取,自已用,送给别人,我都无所谓。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还拦着助理不用管。 因为我们是姐妹,你在别人面前说话,我从来都没有反对过,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作为姐妹,我理应站在你这边。 因为我们是姐妹,我有的东西,你都会有。你喜欢奢侈品,喜欢购物,只要有我代言的,都会要求品牌商多送一份样品过来,即使没有,我花钱订制也心甘情愿。 我把你当作亲人,当作姐姐。我的心一直没有变过,变心的人是你。这一年来,我的大小黑料不断,有人提醒我需要换个经纪人,我反骂了回去。我不懂你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你能说你昨天给我杯子里的放的是牛奶片、糖豆吗?” 面对笙歌的声声质问,徐姐面不改色,还显得有点痛心疾首:“我看你眼底有淤青,为了网上的事,一直休息的不好,所以才给你放了一颗安眠药。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事事亲力亲为,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 徐姐叹息了一声,“听我的话,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跟公司这边交待。” “徐姐,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吗?”笙歌追问。 “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是为你好。娱乐圈太复杂,你的性格不太适合长期留在这个圈子里。你大红的愿意也实现了,停个一两年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也没什么。你还当我是姐妹,就听我的话,乖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笙歌的梦想第一步已经实现,而她的梦想不知道何时才会实现。 笙歌性格耿直,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又没有背景作为支撑,不是她徐姐,也会是别人对她下手。 “我想知道原因,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笙歌坚持。 “随你的便,我要工作了。”徐姐整理办公桌,安排雪沫的行程。 笙歌就这样被晾在那里,徐姐走到那儿,她就跟到那儿。公司上下传遍了,说她俩在办公室吵了一上午,笙歌可能会换经纪人的消息不径而走。 徐姐的嘴很严,笙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反而自己累的够呛。徐姐在怕着什么,不然,她不会叫她不要再出现在娱乐圈。 “花洛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她什么也不肯跟我说。” 花洛现在看的是一部宫庭戏,里面上演着各种阴谋阳谋。对笙歌的提出的问题,作出简短回答:“在她身上放个窃听器,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窃取他人隐私,这是犯法的事,我不做。”笙歌拒绝。“还有其它方法吗?” “找个大佬,别人不敢动你,俗称抱大腿。” 笙歌:“你就不是我金大腿,我放着你不抱,抱谁去?” “我可算不上什么金大腿,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才行。你们人类不是常说,知识就是力量。多看看书,也许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花洛盯着电视机目不转晴。 闲赋在家,笙歌只能看书打发时间。把自己看的书与读后的感想发在微博上,跟着自己的粉丝互动。 刚更新一条微博,下面就有几万条回复加转发的。大多是赞誉之词,女神本来就很有气质了,居然每天还看这么多书,果然不愧是我粉上的明星,跟外面其它人不一样。有的粉丝还向笙歌求书籍链接,笙歌就把店铺地址发过去。在她生日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微博抽奖活动,粉丝对看过的书发表自己的看法,留言之后即可参与抽奖活动,有幸运儿可以得到她亲笔签名的赠书。 这一读书热活动,又把笙歌推上头条,直言她是最不做作的明星之一,获得各路媒体路人的称赞。 雪沫又把徐姐叫来发了一通脾气,“你不说最短的时间,可以让她在娱乐圈消失,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微博一夜之间涨粉几百万。” “你说不让她再出现在大众面前,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停止了她所有的工作。她现在只能在网上卖惨博取同情。你还想我怎么样?” 徐姐也忍不下去了,眼前的这个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笙歌的所有工作代言,全交了她。没有一点起色不说,有品牌商宁可赔付违约金也不愿意再用她当产品的代言者。还要笙歌接的剧,导演已经叫了别人来演,丝毫不顾忌她背景。这说明什么?资质平庸,空有好胜心,却不肯下苦功,这样眼高手低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 “你对我发火,我爸爸喜欢的是言听计从的人,而不是一个处处推脱责任的女人。如果你解决不了她,我就换个人来做。公司你也不必再待下去,我会交待下去,整个娱乐行业,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雪沫扔下手中的包。 徐姐道歉:“沫沫,你别介意,我是一时糊涂了。” 第三十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雪沫不管徐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双臂环胸,看着外面景色,俯视下面如蚂蚁般大小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流。平静地问了徐姐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叫人看不出她是接受道歉,还是别的什么:“你觉得公司这栋楼怎么样?”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徐姐绷紧神经,捡着一些好听的话对着她说。“整栋楼设计不落俗套,每个房间基本都有一个较好的采光点,空间合理利用。通风做的好,待的久了,也不觉烦闷。” 雪沫背对着徐姐,叫她看不清雪沫对她的回答满意与否。 中规中矩的回答,既不出彩,也不贬低。雪沫转身在徐姐的老板椅上坐下,背靠椅子,优雅地翘着二郞腿。上下打量徐姐,只见她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让人看着显得特真诚。不过,雪沫从小看惯了这些浮与表面上的表情,察言观色她最拿手。徐姐手不停地抚摸手腕上的钟表,显示处她此刻过于紧张的心理。 “这栋楼是由我爸爸承建,当时,公司还是个小作坊,没那么多资金。我爸爸就以入股的方式帮公司盖起了这栋大楼。你若是坐上孙太太的位子,那么公司赚的钱也有你的一份。” 孙雪沫起身走到徐姐身后,嘴凑近徐姐的耳边说道:“想做我爸爸的女人很多,不过,没有我这个女儿点头同意,她们谁也进不了门,只能在外面干等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机会,我看好你。” 徐姐看着房间内的一切,从天花板到每一件陈设。一百多平的房间,黑白色调为主,宽敞明亮,地上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穿着高跟鞋走在上面,听不到咚咚的走路声。这只是她的工作室,公司里还有很多个像她这样的工作室,有的甚至还配套了休息室。 帝京一寸土一寸金,想在这里扎根下去,首先需要买一套房。普通的房子,不是地理位置不好,就是采光不足。好房的价格不是她现在能承担得起,她做梦都想在这里拥有一套自己的大房子。虽说搭着笙歌,赚了些钱,可这些钱,都被她花出去了。她喜欢购物,钱一到手,就没有能留得下的。若是我做上了孙太太,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徐姐幻想自己住在别墅中,有着成排的佣人供她差遣。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女人梦寐以求的,可以尽情地挥霍的生活。 笙歌不再信任她,与其等着笙歌反击,不发,反咬一口,先发制人。 笙歌在家歇息,不花钱买热搜,网上关于她的话题不曾减少,一直霸占各大新闻头条。圈内以严肃著称的郑导,找上笙歌的经纪人,言明笙歌很适合自己看中的剧本中的女主角。 郑导不管徐姐如何推脱,点明只要笙歌,其它女星不作考虑。他跟别人不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再说他们之前合作过一次,对笙歌的人品实力还是信得过的。尤其是笙歌的形象很适合他剧本中的角色,一个饱读诗书的贵族之女。 笙歌拿到徐姐亲自送过来的剧本,还有点讶异。笙歌从跟徐姐摊牌开始,两人就不怎么联系,电话更是少有,关系降到了冰点。 “这是我积极为你争取过来的角色,你看看剧本。这个剧将在二个月后筹备开拍,你先在家里好好熟悉一下内容,合适的话,我就与那边签约。”徐姐扔下剧本就走了。 笙歌拿起桌上的剧本,剧本很简单,一个少女的皇后史。年少时嫁于太子,陪着她历经各种明枪暗箭,两人感情牢不可破。等到太子成为帝王,积弱的朝廷,纷争不断,各地揭竿而起。皇后一直在帝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甘做幕后之人。 天下大定,帝王心思多疑,两人的关系一度降为冰点。最后经过外臣夺权,亲王谋逆,美人蛇心。帝王才明白,谁是那个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结发的妻子,是一路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最后,两人相伴到老,至死再未有嫌隙。 “这剧本挺不错,我快等不及,看你表演出来是什么样子。”花洛跟着瞧了两眼,很快被剧本吸引过去。 笙歌收起剧本:“你可有得等了,快的话,至少一年后,就能看到电视上映了,慢的时候,两三年都有可能。” “人类做事就是这么拖拖拉拉的。”花洛不开心了,这让她喜欢追剧的人怎么忍受这样漫长的等待。 笙歌:“拍电视剧不是儿戏,尤其是郑导的剧讲究精益求精,快是不可能快的。” 网上爆出笙歌接了《微云传》,饰演其中的女主角,炸开了锅。言论有褒有贬,漫骂者居多。很多人认为她撑不起微云一角,跟她形象不符。而且笙歌以前接的电视剧电影都是以俏皮,搞笑,活泼灵动者多,像这样贞静,理智,腹有读书气质的女主角一次也没有接过。 真不敢想像她演出来是什么样子。而且书中的女主角,十六岁成为太子妃,笙歌现在已经快奔三了,同一个角色前后换演员,不太习惯。 网友们列举了一系列适合这个角色的女星,孙雪沫排在第一位。作为新生代的女星,孙雪沫才刚二十出头,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完全没有问题。尤其是她的气质,还有以前饰演的全是大小姐,公主之类的角色。贤良淑德,那是信手拈来。 还有小道消息称,是笙歌仗着自己先来公司,是师姐的关系,硬是从孙雪沫手里抢走了属于她的剧。两人同一个公司,同一个经纪人,在外形象,也是同样的。更甚者,连笙歌一直打压孙雪沫的消息都有。 网上关于笙歌的舆论满天飞,一时间,笙歌又被黑成了渣,遭到众嘲。关于之前的黑料又被人扒了个烂,无论她怎么自证都没人相信。只有她的粉丝还在力挺,为她奔走相告。 徐姐的时机抓得很好,郑导正忙着开始拍摄的一系列事情,没有时间来关注网上的沸沸扬扬。等回过神,有人将此事告诉他,网友共同抵制笙歌,抵制电视剧。即使有官微出来澄清事实,网友们已经不卖账了。除非女主角换人来演,否则将来拍出的电视剧,没人看。还呼吁其他人也不准看。 “我看你还怎么翻身。”孙雪沫脸上敷着面膜,一边刷着手机。 笙歌的事接着一出又一出,公司高层开会议,要不要雪藏这个艺人。部分赞同,部分认为黑红也是一种红,以前不知道笙歌是谁的人,这么一闹,还不是全网都知道了。你看她的微博粉丝了吗?公司里有哪个女艺人的粉丝能超过她。趁着这波势头,在她身上再赚一笔,等她没有了人气,再雪藏也来得及。 有了公司的大力运作,加上郑导那边的澄清,网上关于笙歌的事情总上消停上一会儿。 公司没打算对笙歌放手,徐姐的计划又落了空。而且郑导那边除了定下笙歌作女主角之外,公司里其它女艺人一个也没接。想把孙雪沫塞进去,也是不能。 孙雪沫看着精明,其实很蠢。只要她做上孙太太的位置,不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但徐姐目前还要仰仗她,几天前的话言犹在耳,逼得她不得不做出决定,要对笙歌下手。她本想选择一个温和的,不伤害笙歌的方式,只是让她名利受损而已。谁知,竟有这么多人搅局。要怪,笙歌就只能怪她自己,谁让她命不逢时,挡了别人的路,偏偏总能时来运转。 笙歌这边不知道徐姐的打算,她想等这部戏拍完,就去公司换一个经经人。 二个月后,笙歌如期进入剧组拍摄。她把花洛也随身带着,随行两个助理一同前去。 现在是大冬天,笙歌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中拿着剧本,坐在小马扎上背台词。今天要拍的一出围猎的戏份,加上行刺。 台词不多,笙歌确定自己不会遗漏之后,就起来活动活动身子,让自己暖和一下。他们今天的拍摄地在户外,是一片风景不错的密林,刚下过雪,地上铺着一层银白色的雪,远望一片银丝素裹。 一个小兰的助理刚接了个电话回来,笙歌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是谁打进来的,助理提了一句是徐姐打来的。笙歌皱了一眉头,这个时候打电话,“她说些了什么?” 小兰拿起保温杯,倒出一杯水温了一下手,才说:“就是问问,笙歌姐最近吃的好不,睡的怎么样,然后在哪里拍摄。特别交待我要注意你的饮食,身体健康之类。” 笙歌点点头。 在拍行刺这段,笙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些什么,尤其是拍到她单枪匹马地找到被行刺的太子,孤身走在一片小密林时,这种强烈的感觉尤甚。虽然周身还有很工作人员陪同,但她就是不安心。 这种感觉在她收工之后,更加强烈。 在回酒店途中,笙歌一直都是小心又小心,身边从不离开人。两个助理都是轮流离开,只留下一人。 笙歌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不上卸妆,直扑花洛面前。 “我的预感又来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很不安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花洛从花蕊中起身,站在笙歌的手心:“放心,有我在呢?怎么会让你出事?” 笙歌每次听到这话,心中总是暖暖的。 “从现在开始,你到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感知不到你的位置,你的危险就多一分。”花洛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她能力太弱,不能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只能在事情来临时做一些防备。 “好,我要找个什么东西,把你放进去吗?”笙歌傻傻地问。 “不用。”花洛变淡,印在她脖子上。 “你在哪儿?”花洛瞬间消失,笙歌急了。 “我在你脖子上,你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估计还有意外之喜。”花洛的声音从笙歌脖子下面直接传进笙歌的耳朵。 笙歌忐忑地渡过一个晚上,等再醒过来时,浑身酸痛,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缚在身后,嘴上也被封上胶条。她能感觉自己还处在移动状态下,不,是身下的地在移动者。 “小妞,醒了。”听到地声音是个大汉的,同时眼睛的布被揭开。笙歌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再次睁开。 她正处在一辆车上,眼前有四个中年男子。 她嗯嗯了两声,心中的恐慌达到了极点。由于恐惧才叫恐惧,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她相信花洛,也对花洛说过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她现在正处在恐惧的状态下,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你是想问,我们要带你去哪里?” 笙歌使劲点头。 “自然是带你到该去的地方。”说完几个人还哈哈大笑。坐在她身边的大汉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笙歌一直向后躲避。 “玩过那么多女人,哥几个还没玩过女明星呢?今个可要玩个够。”几人说着些荤段子,笙歌眼中的惊恐更大了。 那人撕掉了笙歌嘴上的封条,反正早已出了市区,往山区的路上走,这里没有监控,没有过往行人。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是怎么进的我房间。”笙歌嘴巴能说话时,一股脑地问了一堆问题。 “你问我,我问谁去。” “嘿,小妞儿,我们也不知道要带你到哪里去,我们只管把你送到地方就行。” “谁支使你们的?” “不知道,你别问,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有人付给我们钱就行了。你别问那么多,一切都是命,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照做。放心,我们几个的口碑好的很,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若是乖乖听话的话。” 车窗外面是看到的是一片林子,林子前面是大山。看到此处,笙歌的心沉沉浮浮,爸妈知道了一定很担心吧!也不知外界关于自己失踪怎么找。 第三十一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要怕,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花洛的声音直入笙歌的脑中。“现在按我说的做,深呼吸,全身放松。” 笙歌按照花洛的指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丝。她刚想开口说话,被花洛打断。“不要开口,用心念跟我交流。” “我太迟顿了,别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反应。我本来一直留意着昨晚周身的情况,没敢睡太死。”笙歌的语气中尽是奥恼与悔恨。眼前的几名大汉打盹打盹,讲荤段子的讲荤段子。笙歌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他们完全不担心她会跑掉。 “长夜漫漫,人总有挺不住的时候。而你所下塌的酒店太过偏僻,周围居民行人稀少,最适合挑在此处下手。”笙歌是被一个伪装成客房服务的服务生装在推车里带走,好巧不巧的是,花洛白天在酒店里看电视的时候,听到外面几个人正在对楼道里的监控做全面维修工作。笙歌被带走时,刚好在维修正对着她房间这边的监控。 “您怎么不叫醒我?”笙歌心中的声音委屈极了。 花洛把夜里发生的事,当作录像带在笙歌的脑中回放:“你确保你醒来之后,能干翻一个成年男人。还是准备大喊大叫,冲出门外,直接让人灭口。又或者,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确实不能。”笙歌的肩膀塌下来。入住的酒店环境已经是整个郊区最好的酒店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电视柜加老旧电视,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外加两个沙发外,别无他物,就是藏身也无处可藏。而且那人一进门,立刻施放了一种带有眩晕气味的东西。门外几个维修监控的小伙子也被眩晕在地上,直到她被带走后,才摸不着头脑地起身继续干活。 “我们该怎么办?没有人注意我的消失。我的两个助理,没有我的允许一般不会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不知道她们现在发现我消失了没有?剧组的人该着急了,本来今早七点有一场关于我的戏份,这下轮到我被郑导骂不敬业,不守时了吧!”笙歌脑子乱乱的,一会想到这儿,一会儿想那儿。 开车的人不知道将要把她带向哪里,颠箥的车厢就如笙歌此时的心情,一上一下,始终没有落脚点。 “美妞儿,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一副快哭的样子?哟!这可不好,趁着现在能哭的时候,就多哭一会儿,以后,想哭可能都哭不出来。” 后坐的两人哄然大笑,其中一位继续说道:“但不保证,你若是真哭出来,老子会把你怎么样,这可不好说。也许剥光你的衣服,在你身上作画;也许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重新缝回去;也许直接用针缝上你的嘴巴,简单省事。等你不哭的时候,再拆开线。” “看,她被你吓成什么样了,这身子抖得跟筛箩似的。还有这小眼神,惊恐、无助、哀求,眼中噙满了泪,活像我养的那条母狗,在被我宰杀之前的样子。”另一人像吟游诗人般说着令人反胃的话。 “行了,你俩。把货物弄坏了,对方不收货,就等着回去吃老大的挂落。”说话的是前排专注开车的司机。 两人顿时不敢再开笙歌的玩笑,车里一时寂静,只有树枝刮过车窗的唰唰声音作响。 “笙歌,镇定,不要被他们的话吓到。你要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花洛看着笙歌的神情不对,强制让她冷静。 笙歌不知不觉又像回到了小时候,姐妹俩被分开,被养父带上农用托拉车,全身被禁锢,无助的时候。任她如何抓挠哭闹,始终下不去车。看着嚎啕大哭的妹妹渐渐远去,,她是那样的无助,周围没有人同情她,没有人解救她,反是一脸兴奋地看着她,议论她找了个好人家,太幸运了。还有小孩子羡慕的眼神望着她,恨不能上面的小孩就是自己。 如今,悲剧再次上演,同样的无助。笙歌全身颤动,如窒息的人濒死前的挣扎。 “大哥,快看看她怎么了?”有大汉发现她不对劲,像是喘不过气。 车子停下,前面开车的人到后座检查笙歌的情况。 “笙歌!”花洛怎么呼喊她都无济无事,急中生智:“牡丹,不要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会保护好你们两姐妹。你现在要清醒过来,很快,就能见到你妹妹芍药了。” 花洛幻化成笙歌记忆中母亲的样子,把笙歌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来,跟着我做,呼气,吸气,再呼气,吸气。” 笙歌醒来,一张放大的有疤痕的大叔脸在眼前晃动。 “还是大哥有办法。”小弟恭维。 “那是,也不想想大哥,走南闯北多少年,吃过盐都比咱多。”另一小弟拍着马屁。 另一个刚醒来的大汉摸不着头脑,“咋了,发生了啥事?” “清醒了,可别再犯病,若是在我交接的时候犯病,我才管你有多值钱,我就把你打成个真正的神经病。”掐笙歌人中的汉子恶狠狠地威胁。 笙歌按照花洛的提示点了点头。 车子继续前进。 直到现在,剧组的人还以为今天笙歌故意消极怠工,听了她助理的话,就让她今天在酒店好好休息一天。两个助理一直认为笙歌昨天太累了,回来的晚,喊了几声,早上起不来,就没过多的打扰她。 也不怪双方都有这样的误解,实在是笙歌连续拍了几天的夜戏,一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样的认知,谁都没有发现笙歌现在已经不在酒店了。 若是今天的事情顺利的话,笙歌可能明天早上会准时回到酒店。其实早在笙歌被带走的时候,花洛给警局提交了一封匿名信。现在办案人员正悄悄地坠在这辆车后面。 车子载着笙歌从天亮跑到天色渐晚,在一处河边停下。几人下了车,又搭上了一条木质的小船,刚好够容纳几人。 笙歌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河水很清,周围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她猜想,她现在的位置可能是一个极偏僻的地方。寒风吹的她脸上生疼,她被带出来时,穿的是睡衣,外面被人罩了件男子的薄外套。在车里的时候不明显,出了车,她就打了一个喷嚏,现在更是冷的不由自主地发抖。 “给她披上件大衣,冻坏了,也就不值钱了。”大哥发话,下面的小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在她身上,身子一挨着温暖的温度,笙歌才好受了些。 “他们这是去哪儿?”茫茫的河面上起着薄雾,让人看不到尽头。小船顺着水流向太阳落下的地方驶去。 花洛回:“一个远离人世间的古老村子,到了地方,你就能看到了。” 跟着他们后面的人,没有现成的船,只能徒手从山上现砍些树木,临时做了个简易的小船。 笙歌跟着他们一天没有吃东西,现在是又累又饿,还要攀岩高不可攀的深山。里面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 “我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笙歌被缚着又手,绳子的另一头在一大汉手里,此刻被人有牵着向着走。自从下了船,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的山路,笙歌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山子,背着她。我们必须在午夜来临的时候,赶到村子里。”带脸上带疤痕的大哥吩咐另一个身体看着都比其它二人强壮的男子。 “好咧!大哥。”强壮男子二话不说,扛起笙歌就向前走。笙歌只觉头眼昏花,胃还难受,幸亏没有吃任何东西,不然,准吐身下人一身。 “队长,我们是不是再叫些人过来?”年轻的小伙问身旁的长着罗腮胡子的大叔。 “还用你说,瞧,你头顶。” 小伙抬头,一架直升机在他们头顶盘旋。“队长,真有你的。不过,他们不会发现吗?” “发现?就是等着他们发现。”队长神神秘秘地说道。“行了,你直管听从命令就行。” “大哥,你看那里有架直升机。”小弟指着不远处的直升机向大哥汇报。 “老子,就感觉今天怪怪的。赶紧走,赶到村子里就好了,谁也发现不了咱。”几人加快了速度。 走在冬天的雪山地上,就如走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健步如飞。 不消几时,趁着月色,远远看见了一个古怪的石头搭建的村庄。 笙歌被人关进了一座石头屋中,屋子里还有其它女孩在。笙歌的出现,让这些女孩瞬间害怕地抱成了一团。等那些汉子离开,女孩们才恢复正常。只是还如惊弓之鸟地容易受到惊吓。 “这些女孩是?”笙歌在心中小声地问花洛。 花洛也看到这些女孩:“都是和你一样,被绑来,骗来,或被卖来的女孩。” 村子里的两方人正在讨价还价这次新送来的货物,突然周围出现了很多全副武装的人。也不管什么货物不货物了,抄起手边的家伙什,冲过去。 手拿棍子的村民肯定打不过全副武装的人马,这些村民以及抓走笙歌的大汉皆被制服在地。 村民们被抓的时候,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啥,办案的人员也听不懂。统统烤上手烤,带回去审问。 笙歌及女孩们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绷紧了心神。 笙歌及众女孩就这样被解救了出来,被警方带回去做笔录。直到天亮,笙歌才回到了酒店。 回想这一天一夜,真是惊心动魂。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突然之间,又回到了酒店。这种刺激,她以后,再也不想体会了。演戏是演戏,当生活中真实在上演这一幂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些被带走的村民们,也很纳闷,外面的人是怎么找到他们,是怎么能看见他们村子的。那些常来走商的大汉,身上带有他们村子里的信物,才能进来。外人是如何得知的?他们统统想不明白。 笙歌被卖到的村子,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几十年来,村子里的村民过着野蛮的生活,生了女孩就溺掉,生了男孩子就留着。等到村子里没有女孩子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想办法从外面买回来一些,不管是用什么方式。然后,拿村里的东西与这些人商人交换。 村中有高人设下了阵法,没有村民的指引,外人根本看不到村子的存在,更何况找到村子。 花洛本来能杜绝笙歌被人绑走,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就是为了笙歌一直想要找到她的妹妹。而警方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女孩,而且还追踪到这伙人贩子,但就是找不到他们的据点。花洛就引着他们找到了这个村子,破了村子的阵法。 当年,笙歌的妹妹,没有笙歌的好运气,她被卖去的那家人,次年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就转手又把她卖了出去。 辗转之间,就被送到了这里,已经有了些年头,甚至还做着这些人的帮凶。在她十五岁之际,她就开始了生子。她生了三个女儿,皆被村民们溺死。 现在正同着这些女孩们待在一起,做着笔录。她没有上过学,也不认识什么字。更别说一些什么大道理之类。脑中已经被村民们洗脑,只知要找到自己的丈夫,她吵着闹着要找到自己的丈夫。 办案人员问她家在哪里,姓谁名谁,一概不知。 笙歌在酒店中舒服地泡了一个澡,听着花洛说着事情始末。“这么说,我妹妹也在那些村民中?” “是啊!”花洛回。 “那还等什么,我换身衣服,现在就去警局。”笙歌听到笙歌说到自己妹妹也在其中,不淡定了。 “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怪不得我去问我亲爸,我妹被卖到哪里了,为什么只找上她,他一句话都不说。因为连他都不知道妹妹被卖到了哪里?”笙歌同助理交待了一声,匆忙离离去。 笙歌来到警局向办案人员说明了情况,根着花洛的提示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一个逢头逅面的中年妇女。 第三十二章 流言缠身的女明星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笙歌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面容带着久不见世面的麻木表情,看见外人的时候,惊恐地瑟缩在一旁,时不时地抬头观察陌生人。当一靠近的时候,又张牙舞爪起来。她头发稀疏枯黄,身上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很难想象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老的像四五十岁的老妪。 “别怕,我是你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白云,讨论它像什么形状吗?”笙歌才从警局回去,就又转身回到警局,并向办案人员说有一个人很像她的妹妹,极力说服他们,才被允许探视。她慢慢走近抱膝靠在墙角的妹妹。 墙角的妇女冲她嘶嘶几声,似乎忘了怎么发出正常的声音。笙歌向陪同的办案人员投去求知的目光。 “她生活的村子,太过偏僻落后,女人除了不停地劳作之外,不允许随意同其它人说话。所以,早些年被送到这里的姑娘,除了会表达出简单的几个字之外,已经不会跟正常人怎么交流了。”受理女孩们的女警员解释。 “她们会怎么办?等着家人来领?我能证明我们俩是亲姐妹,可以带走她吗?”笙歌询问。 女警员思考了一下:“嗯,原则上是可以,但是,你得问她自己答不答应。我们派了心理医师对这些妇女做心理治疗。你也看到了,她脱离社会太久了,短期的心理辅导对她根本不起作用。不只是她,那些跟她一样的妇女,大多还带着孩子,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跟丈夫。” “姐姐,我想单独跟我妹妹说几句话,可以吗?”笙歌又手合十,对着身边的中年女警请求。 女警出于职责考虑,一口回绝:“不行,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太危险了,她们大多很强的攻击意识。” 笙歌继续请求:“她是我妹妹,我们从小就很要好,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求你让我们单独说一会儿话。也许,我会唤醒她从前的记忆。” “我们姐妹俩从小就被分开了,我很思念我的妹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我一直以为她向我一样过的很幸福。所以,求你了,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儿,我保证,一有问题,我立马叫姐姐进来。” 看在笙歌说的如此动情,女警员答应了她的请求。 房间内只剩下笙歌跟她的妹妹。 笙歌靠近,妹妹后退。等到无路可退的时候,继续冲着笙歌嗤牙咧嘴,啊啊啊几声。笙歌的手一点点慢慢地摸向妹妹的头。也许是察觉到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妹妹不再对着笙歌吼叫。 “别怕,我是你姐姐牡丹,你叫芍药。你看,我们采了这么多蘑菇,今天中午不用饿肚子了。”花洛借助笙歌的手帮她妹妹恢复小时候的记忆。 “蘑菇。”她呢喃。 “对,蘑菇。红色伞盖的吃起来味道淡淡的,黄色的更好吃一点,味道更劲道。现在竹篮里黄色的我们采了很多。中午,做好饭的时候,我们可以偷偷地多留下一些藏起来吃。这样,奶奶也不知道我们偷吃东西了。” “你看,我还采到了这个,桃子。”笙歌嘘了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了,我找到了一棵野桃树。” “好,姐姐,你一个,我一个,给妈妈留一个。”小小的妹妹懂事乖巧地说道。 “嗯!我们先把自己的这份吃了,再把剩下的一个偷偷地塞给妈妈,不要被奶奶发现了。”两姐妹商定完毕,开始啃起桃子。 那段时光,是两人最后过得幸福的一段日子,应该是妹妹人生中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亲妈卧病在床,靠着毅力支撑着身体,给两个女儿做生日要穿的新衣服。两人在有空的时候,围在妈妈身边,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最后,新衣服是穿在了身上,不过,是在她们俩被送走的时候。这是母亲一生中唯一给自己女儿争取到的,没被人穿过的展新布料。 “姐姐,你真的是我的姐姐?”芍药眼泪不知何时落下,此刻胸前的衣襟已经湿透。“我想起来了,我全部记起来了,我被他们卖了一次又一次。从绝望到希望,然后再次走向绝望的未知。心中在祈求,不要把我卖到太远的地方,那样,就找不到姐姐了。我把姐姐的名字用刀刻在了胳膊上,就是怕自己有一天忘记了姐姐。可是,后来还是忘记了。” 笙歌这才看到她胳膊上有一个简笔花朵样的疤痕。 “是我,我是。你现在可以跟姐姐回家,姐姐现在的家很大,很大,还有很多好吃的,和漂亮的公主裙。”两人相拥而泣。 芍药慢慢地放开了笙歌,眼神戒备:“你是不是再把我卖给别人,然后任他们打我,骂我。” “怎么会?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会过得跟我一样的幸福。我做梦都想找到你,可是,世界太大,我不知道你被卖去了哪里。”笙歌拉起芍药的双手。“姐姐从小答应过你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可是,你看起来跟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而我......”芍药看着正拉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嫩得能掐出水来。而自己的双手,皮肤黝黑,干裂粗糙,满是茧子。她摇头,欲从笙歌手里抽回自己的双手。“我们,我们就像母亲带着女儿。我就是那个母亲,你是女儿。” 笙歌握进她的双手不松,“我们是姐妹,从前是,以后也是。我有的,你也会有。你还年轻,有无限的潜力可以改变自身。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你真的愿意接纳我,接受我的过去。”芍药紧盯着笙歌的双眸,只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厌恶,她绝对会放手,不愿跟她回去。 笙歌的眼睛清澈明亮,眼中倒映着芍药丑陋的身影。 此刻这双眼睛充满笑意,带着温情,还有深深的期盼。“我愿意。” “我不能跟你走,拖累你。”姐姐能找到自己,芍药很开兴,更开兴的是她没有厌恶自己。 “为什么?”笙歌不解,妹妹明明相信自己,但是为会么不愿意跟自己走。 “我已经成家了,还有丈夫。我不能离他太远。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能跟你走。”芍药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伤人,但她不能丢下自己的丈夫,独自离去。 在那个地方,只有丈夫对全心护着她,爱着她。为了保护她,被人打成了疯子。若是她一走了之,他怎么办? “我听警员说那个地方的男人,对女人很不好,你确定,还跟着他一起生活吗?”笙歌小心翼翼地问。 芍药急忙解释:“不,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十二岁的时候,被卖去那里,所有的男人,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每天都对着我们打骂,直到我们被驯服为止。只有他没有对我们动手,最后,他挑中我,我被他领到家中,除了一起干活之外,他从未打过我,骂过我一句。 我们的第一个女儿,是个可爱的姑娘,长着圆圆的大大的眼睛,很像你。可是,我们护不住她,不管藏到哪里,都能被那些人找到。然后,然后,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不管我们俩如何的嘶吼。后面的两个女儿同样如此,我们不敢再要孩子了,他也被人打成了疯子。 我们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笙歌安静地听着妹妹的叙述,为她经历的那些事,失去的女儿,感到纠心。她略作沉吟之后,开口:“我们是姐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们有病就去治病,姐姐现在赚了一点钱,给你们看病是足够的。”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现在警局正在调查那些村民,他们会接受教育一段时间,然后,统一上户口。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等你们落了户,我就来接你们。”笙歌阻止妹妹将要开口的话。 笙歌嘱咐完,就出去找相关人员询问需要办理的手续。陪同她的女警也很是惊讶,两姐妹这么快就相认了,而且妹妹的心志恢复了健全,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交流了。 她拍戏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小地方,人烟稀少,大半天的看不见几个人影在外面走动。笙歌在警局这边进进出出,没有什么人关注她,省了她不少事。 为了尽快把妹妹接出来,她专门向郑导请了一次假,去办理相关的资料手续。郑导很好说话,听到她找到妹妹的始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笙歌在忙着妹妹的事情,接着回去拍戏,倒没注意经纪人这边的情况。经那几个人的供述,警方不断找相关人员问话。最后,发现笙歌的经纪人有问题,这些人最后接的一单生意,就是笙歌经纪人的生意。现在,徐姐已经被带到警局,等候法院的判决。 徐姐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样周密的安排,还是让笙歌逃避生天。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小兰告诉徐姐,笙歌就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走下去。她以为,这次还像上次那样,笙歌是抓不住她的把柄。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为着孙雪沫接洽工作。直到看到办案人员上门带走她的时候,她还不明所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法院控告的她的那些证据材料,她是真没想到,笙歌会跟她玩麻雀螳螂的游戏,反将了她一把。那些证据就像是笙歌亲眼所见一样,她在自己家中,办公室按了监控?难怪笙歌拿着视频找上自己之后,就没再有其它动作。 与徐姐左思右思的烦燥不同的是笙歌这边,每天都很高兴。找到了妹妹,养父母那边赶过来,接走了妹妹一家,并带着妹夫去医院里检查。而且,从小兰的嘴中听到了徐姐被立案调查的消息。 她听到了,就继续回去拍戏了。 戏拍完之后,已经是来年的四月份了。天气渐暖,笙歌坐着出租车来到一座满是高墙的地方看望徐姐。 徐姐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以前显得有点丰满的身材,现在瘦的像一张纸片。两人隔着玻璃互望了一会儿,才拿起话筒说话。 “你来了。”徐姐被判了二年有期徒行。短短几个月,声音却变得苍老。 “我来看看你,你在里面还好吧!”笙歌回。 “如你所愿,我现在待在了这里。你一定很高兴吧!甩开了我这个大包袱。想嘲笑就嘲笑,想奚落就奚落,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徐姐嘲讽。 “你不用在这里冷嘲,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我是看在我们以往姐妹的份上,才过来看你。如今,看你在这里面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笙歌放下话筒,就离开了这里。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卖你,我只是让他们把你带走几天,再出现。”徐姐在后面大喊一句。 不管徐姐再说什么,笙歌都不会再相信。她给过徐姐机会,徐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一次,又一次。 笙歌后来拍的这部戏,来年的寒假期间放映。火曝了全网络,各种话题不断。其中的剧情更是吸引人们离不开屏幕,每天网上都有人喊着快更新。 最主要是,当下,都是放一些情爱的电视剧,没什么新意。而笙歌的剧,爱情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人的生存,挣扎反判表现的淋漓尽致。此剧的上映,坐稳了她一线女星的地位。还得了国内最有名的奖项,还火到了国外,到国外走秀,有很多人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笙歌越来越红,剧本接到手软,还有国内外合作的大制作。她的妹妹芍药没有上过学,就问笙歌借了点钱,到菜市场租了个摊子,自力更生地带着丈夫经营着自己的小本生意,两人日子过着幸福美满,后来还生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的养父母偶尔还来看一下芍药的生活。笙歌的弟弟柳元嘉成为一名有名的医生,为自己喜欢的工作一直努力着。 她的生父找过笙歌几次,但每来找一次,就倒一次楣。不是走路,被头顶上的花盆砸,就是路过小水坑,一脚踩空爬不起来。此后,再也没敢找来。 徐姐在出狱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孙雪沫想要的大红,始终没有实现。自徐姐入狱之后,莫名其妙地出一些状况,为业内所不喜。此后,就没有再涉足过娱乐圈。 笙歌终其一生没有结婚,全把精力放在了事业上。她做过很多慈善,把赚的大部分钱匿名捐给了孤儿院,以资助那里的孩子们。 无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李玉琼又逃课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打游戏。 熟练地掏钱,找了台电脑坐下,插上网管给的卡,按了下电脑开关,等着电脑开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快速扫了一眼网吧里的人,大多跟她一样是学生者居多。 电脑像往常一样正常开启,先登上自己的企鹅号,一进去,弹窗跳个不停,给她留言的人挺多,李玉琼捡着重要的消息回复。 接着开始浏览一些门户信息,然后是掏出自己的课本,对着不懂的问题,到网上找答案,或者到群里面问问。很难想像,她来网吧的一半时间是在学习中渡过。剩下一半时间,跟人打排位游戏。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极了,在网上,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畅所欲言,骂着你讨厌的人,说着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更加没有人带着厌恶的异样眼光瞧着你。 李玉琼从小也是个乖乖女,听话、懂事、为人善良。有一点不好的是,性子过于温吞老实,有的人脾气大,一点不对,就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被骂时,她嘴跟不上,还会心慌气短,手指颤动不停。事后,回想起,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性格过于软弱温吞,有些喜欢欺负人的女同学,专门捡着她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帮她,学校里的老师只管教书,学生之间的事情很少管束。概因她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学生,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大,学校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长了,她便在学校里很少再说话,大家都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还给她起个奇怪的外号。 好在她家离学校近,在住校半年之后,就改成每天回家的走读生。 炸毛的猫:“郁闷死,今天我们班一上午四门课居然布置了四门课堂作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青少年活了。兄弟们,对不住,一会儿的游戏,我可能上不了了。”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企鹅弹窗跳出一条信息,李玉琼打开扫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早饭——两个包子,啃起来。顺带回复学习群里的消息。“呵呵呵,可怜的孩子,快回去做作业吧!” 其它的网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刷着屏。 两个丸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只咸鱼:“Poor boy。深表同情。” 学霸的人生:“我们班一上午只上了一节正课,其它是音乐与体育美术课,简直是爽歪歪。啦啦啦!” 爸爸今天心情好:“哟呵!我们上午光做试卷了,把爸爸的头发都快揪光了。等会儿,我要好好放松一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才能对得住,我掉光的头发。快来迎接我的挑战吧!” 社会有为青年:“小子,你游戏打得那么烂,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称爸爸。” 爸爸今天心情好:“呵呵!总比某些人的强。” 社会有为青年:“等着,你等着,看我一会儿在游戏里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跟着你姓。” 爸爸今天心情好:“我怕你?来呀!谁怕谁?” 炸毛的猫:“滚滚滚!明知道我这会儿不能脱身,竟然在这里讨论游戏的事。你们等着,等哥的作业做完了,就来找你们算账。” …… 李玉琼看着群里的消息不停往上滚动,她握着鼠标继续向下拉滚动条,看着里面的插斜打诨的消息,笑个不停,心中想着这些人可太逗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可这些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原本她想加一个学习群,互相交流学习之用。然后搜了几个不错的群,统统发过去了验证信息。其它几个群,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渐渐地她关注就少了。只有这个群,活跃度最高。除了讨论学习,大家也会把一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平时这个群,也会组织一些活动,自愿报名参加。前提是,离得近的人。太远了,短时间内,就没法赶过去参加活动。群里的人有的已经见过面了,有的还没有。 这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家上网打游戏,都是就近选择网吧。网吧哪里最多,当然是学校周围了。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打一把游戏,然后继续对学习上的问题展开讨论。群里的人,年龄层次不一样,有低年级的,有高年级的,不过,全是高中的学生。不会的题,高年级的可以作出解答,高年级不会的,还有别的高年级的会。总之,大部分普通的问题,这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其它特别难的问题,等着群里的学霸解决。 李玉琼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是逃课,成绩也没落下去过。一半是她有学习的天分,一半是她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题。很多试卷上的题目,雷同者多,只要弄明白一种,其它的不管它怎么变换,都是一个意思。 她一般是在上其它不怎么重要的课,逃出来上网,其它课还是很认真地待在教室中。比如,她厌恶的体育课和老师发声怪异的英语课。厌恶体育课,是因为,在体育课上,她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大家练习跑步的时候,她像一只蜗牛,在后面慢慢地移动。等到同学都跑完一圈了,她还在半道上。加上她显得肥胖的身子,老土的穿着,就更滑稽了。同学们站在台阶上,对着她肆意嘲笑,拿着她的身体开着各种玩笑。 到了十五六这个年龄,女生正是爱美的时候,基本是苗条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显得过于壮硕的身子。而且她的皮肤随了她妈妈,有点黑。远看着,像一只熊。这也是学校里的同学给她起外号叫“黑熊”的原因。 在校园中,基本每个见过她的同样都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一直在逃避着校园生活。把自己努力地缩在壳中,不叫其它人窥探自己。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群里通知,人已到齐,可以进行游戏排位了。李玉琼虽然有点胖,但她手指与头脑灵活,最初由别人带着打,现在已经开始接一些代练的活儿,替别人打。她在游戏世界里小有名气,找她代练的活也越来越多,当然,积攒的零花钱也愈多。 无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李玉琼又逃课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打游戏。 熟练地掏钱,找了台电脑坐下,插上网管给的卡,按了下电脑开关,等着电脑开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快速扫了一眼网吧里的人,大多跟她一样是学生者居多。 电脑像往常一样正常开启,先登上自己的企鹅号,一进去,弹窗跳个不停,给她留言的人挺多,李玉琼捡着重要的消息回复。 接着开始浏览一些门户信息,然后是掏出自己的课本,对着不懂的问题,到网上找答案,或者到群里面问问。很难想像,她来网吧的一半时间是在学习中渡过。剩下一半时间,跟人打排位游戏。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极了,在网上,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畅所欲言,骂着你讨厌的人,说着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更加没有人带着厌恶的异样眼光瞧着你。 李玉琼从小也是个乖乖女,听话、懂事、为人善良。有一点不好的是,性子过于温吞老实,有的人脾气大,一点不对,就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被骂时,她嘴跟不上,还会心慌气短,手指颤动不停。事后,回想起,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性格过于软弱温吞,有些喜欢欺负人的女同学,专门捡着她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帮她,学校里的老师只管教书,学生之间的事情很少管束。概因她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学生,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大,学校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长了,她便在学校里很少再说话,大家都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还给她起个奇怪的外号。 好在她家离学校近,在住校半年之后,就改成每天回家的走读生。 炸毛的猫:“郁闷死,今天我们班一上午四门课居然布置了四门课堂作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青少年活了。兄弟们,对不住,一会儿的游戏,我可能上不了了。”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企鹅弹窗跳出一条信息,李玉琼打开扫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早饭——两个包子,啃起来。顺带回复学习群里的消息。“呵呵呵,可怜的孩子,快回去做作业吧!” 其它的网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刷着屏。 两个丸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只咸鱼:“Poor boy。深表同情。” 学霸的人生:“我们班一上午只上了一节正课,其它是音乐与体育美术课,简直是爽歪歪。啦啦啦!” 爸爸今天心情好:“哟呵!我们上午光做试卷了,把爸爸的头发都快揪光了。等会儿,我要好好放松一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才能对得住,我掉光的头发。快来迎接我的挑战吧!” 社会有为青年:“小子,你游戏打得那么烂,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称爸爸。” 爸爸今天心情好:“呵呵!总比某些人的强。” 社会有为青年:“等着,你等着,看我一会儿在游戏里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跟着你姓。” 爸爸今天心情好:“我怕你?来呀!谁怕谁?” 炸毛的猫:“滚滚滚!明知道我这会儿不能脱身,竟然在这里讨论游戏的事。你们等着,等哥的作业做完了,就来找你们算账。” …… 李玉琼看着群里的消息不停往上滚动,她握着鼠标继续向下拉滚动条,看着里面的插斜打诨的消息,笑个不停,心中想着这些人可太逗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可这些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原本她想加一个学习群,互相交流学习之用。然后搜了几个不错的群,统统发过去了验证信息。其它几个群,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渐渐地她关注就少了。只有这个群,活跃度最高。除了讨论学习,大家也会把一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平时这个群,也会组织一些活动,自愿报名参加。前提是,离得近的人。太远了,短时间内,就没法赶过去参加活动。群里的人有的已经见过面了,有的还没有。 这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家上网打游戏,都是就近选择网吧。网吧哪里最多,当然是学校周围了。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打一把游戏,然后继续对学习上的问题展开讨论。群里的人,年龄层次不一样,有低年级的,有高年级的,不过,全是高中的学生。不会的题,高年级的可以作出解答,高年级不会的,还有别的高年级的会。总之,大部分普通的问题,这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其它特别难的问题,等着群里的学霸解决。 李玉琼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是逃课,成绩也没落下去过。一半是她有学习的天分,一半是她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题。很多试卷上的题目,雷同者多,只要弄明白一种,其它的不管它怎么变换,都是一个意思。 她一般是在上其它不怎么重要的课,逃出来上网,其它课还是很认真地待在教室中。比如,她厌恶的体育课和老师发声怪异的英语课。厌恶体育课,是因为,在体育课上,她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大家练习跑步的时候,她像一只蜗牛,在后面慢慢地移动。等到同学都跑完一圈了,她还在半道上。加上她显得肥胖的身子,老土的穿着,就更滑稽了。同学们站在台阶上,对着她肆意嘲笑,拿着她的身体开着各种玩笑。 到了十五六这个年龄,女生正是爱美的时候,基本是苗条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显得过于壮硕的身子。而且她的皮肤随了她妈妈,有点黑。远看着,像一只熊。这也是学校里的同学给她起外号叫“黑熊”的原因。 在校园中,基本每个见过她的同样都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一直在逃避着校园生活。把自己努力地缩在壳中,不叫其它人窥探自己。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群里通知,人已到齐,可以进行游戏排位了。李玉琼虽然有点胖,但她手指与头脑灵活,最初由别人带着打,现在已经开始接一些代练的活儿,替别人打。她在游戏世界里小有名气,找她代练的活也越来越多,当然,积攒的零花钱也愈多。 无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李玉琼又逃课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打游戏。 熟练地掏钱,找了台电脑坐下,插上网管给的卡,按了下电脑开关,等着电脑开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快速扫了一眼网吧里的人,大多跟她一样是学生者居多。 电脑像往常一样正常开启,先登上自己的企鹅号,一进去,弹窗跳个不停,给她留言的人挺多,李玉琼捡着重要的消息回复。 接着开始浏览一些门户信息,然后是掏出自己的课本,对着不懂的问题,到网上找答案,或者到群里面问问。很难想像,她来网吧的一半时间是在学习中渡过。剩下一半时间,跟人打排位游戏。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极了,在网上,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畅所欲言,骂着你讨厌的人,说着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更加没有人带着厌恶的异样眼光瞧着你。 李玉琼从小也是个乖乖女,听话、懂事、为人善良。有一点不好的是,性子过于温吞老实,有的人脾气大,一点不对,就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被骂时,她嘴跟不上,还会心慌气短,手指颤动不停。事后,回想起,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性格过于软弱温吞,有些喜欢欺负人的女同学,专门捡着她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帮她,学校里的老师只管教书,学生之间的事情很少管束。概因她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学生,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大,学校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长了,她便在学校里很少再说话,大家都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还给她起个奇怪的外号。 好在她家离学校近,在住校半年之后,就改成每天回家的走读生。 炸毛的猫:“郁闷死,今天我们班一上午四门课居然布置了四门课堂作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青少年活了。兄弟们,对不住,一会儿的游戏,我可能上不了了。”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企鹅弹窗跳出一条信息,李玉琼打开扫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早饭——两个包子,啃起来。顺带回复学习群里的消息。“呵呵呵,可怜的孩子,快回去做作业吧!” 其它的网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刷着屏。 两个丸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只咸鱼:“Poor boy。深表同情。” 学霸的人生:“我们班一上午只上了一节正课,其它是音乐与体育美术课,简直是爽歪歪。啦啦啦!” 爸爸今天心情好:“哟呵!我们上午光做试卷了,把爸爸的头发都快揪光了。等会儿,我要好好放松一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才能对得住,我掉光的头发。快来迎接我的挑战吧!” 社会有为青年:“小子,你游戏打得那么烂,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称爸爸。” 爸爸今天心情好:“呵呵!总比某些人的强。” 社会有为青年:“等着,你等着,看我一会儿在游戏里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跟着你姓。” 爸爸今天心情好:“我怕你?来呀!谁怕谁?” 炸毛的猫:“滚滚滚!明知道我这会儿不能脱身,竟然在这里讨论游戏的事。你们等着,等哥的作业做完了,就来找你们算账。” …… 李玉琼看着群里的消息不停往上滚动,她握着鼠标继续向下拉滚动条,看着里面的插斜打诨的消息,笑个不停,心中想着这些人可太逗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可这些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原本她想加一个学习群,互相交流学习之用。然后搜了几个不错的群,统统发过去了验证信息。其它几个群,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渐渐地她关注就少了。只有这个群,活跃度最高。除了讨论学习,大家也会把一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平时这个群,也会组织一些活动,自愿报名参加。前提是,离得近的人。太远了,短时间内,就没法赶过去参加活动。群里的人有的已经见过面了,有的还没有。 这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家上网打游戏,都是就近选择网吧。网吧哪里最多,当然是学校周围了。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打一把游戏,然后继续对学习上的问题展开讨论。群里的人,年龄层次不一样,有低年级的,有高年级的,不过,全是高中的学生。不会的题,高年级的可以作出解答,高年级不会的,还有别的高年级的会。总之,大部分普通的问题,这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其它特别难的问题,等着群里的学霸解决。 李玉琼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是逃课,成绩也没落下去过。一半是她有学习的天分,一半是她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题。很多试卷上的题目,雷同者多,只要弄明白一种,其它的不管它怎么变换,都是一个意思。 她一般是在上其它不怎么重要的课,逃出来上网,其它课还是很认真地待在教室中。比如,她厌恶的体育课和老师发声怪异的英语课。厌恶体育课,是因为,在体育课上,她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大家练习跑步的时候,她像一只蜗牛,在后面慢慢地移动。等到同学都跑完一圈了,她还在半道上。加上她显得肥胖的身子,老土的穿着,就更滑稽了。同学们站在台阶上,对着她肆意嘲笑,拿着她的身体开着各种玩笑。 到了十五六这个年龄,女生正是爱美的时候,基本是苗条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显得过于壮硕的身子。而且她的皮肤随了她妈妈,有点黑。远看着,像一只熊。这也是学校里的同学给她起外号叫“黑熊”的原因。 在校园中,基本每个见过她的同样都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一直在逃避着校园生活。把自己努力地缩在壳中,不叫其它人窥探自己。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群里通知,人已到齐,可以进行游戏排位了。李玉琼虽然有点胖,但她手指与头脑灵活,最初由别人带着打,现在已经开始接一些代练的活儿,替别人打。她在游戏世界里小有名气,找她代练的活也越来越多,当然,积攒的零花钱也愈多。 无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李玉琼又逃课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打游戏。 熟练地掏钱,找了台电脑坐下,插上网管给的卡,按了下电脑开关,等着电脑开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快速扫了一眼网吧里的人,大多跟她一样是学生者居多。 电脑像往常一样正常开启,先登上自己的企鹅号,一进去,弹窗跳个不停,给她留言的人挺多,李玉琼捡着重要的消息回复。 接着开始浏览一些门户信息,然后是掏出自己的课本,对着不懂的问题,到网上找答案,或者到群里面问问。很难想像,她来网吧的一半时间是在学习中渡过。剩下一半时间,跟人打排位游戏。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极了,在网上,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畅所欲言,骂着你讨厌的人,说着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更加没有人带着厌恶的异样眼光瞧着你。 李玉琼从小也是个乖乖女,听话、懂事、为人善良。有一点不好的是,性子过于温吞老实,有的人脾气大,一点不对,就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被骂时,她嘴跟不上,还会心慌气短,手指颤动不停。事后,回想起,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性格过于软弱温吞,有些喜欢欺负人的女同学,专门捡着她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帮她,学校里的老师只管教书,学生之间的事情很少管束。概因她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学生,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大,学校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长了,她便在学校里很少再说话,大家都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还给她起个奇怪的外号。 好在她家离学校近,在住校半年之后,就改成每天回家的走读生。 炸毛的猫:“郁闷死,今天我们班一上午四门课居然布置了四门课堂作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青少年活了。兄弟们,对不住,一会儿的游戏,我可能上不了了。”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企鹅弹窗跳出一条信息,李玉琼打开扫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早饭——两个包子,啃起来。顺带回复学习群里的消息。“呵呵呵,可怜的孩子,快回去做作业吧!” 其它的网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刷着屏。 两个丸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只咸鱼:“Poor boy。深表同情。” 学霸的人生:“我们班一上午只上了一节正课,其它是音乐与体育美术课,简直是爽歪歪。啦啦啦!” 爸爸今天心情好:“哟呵!我们上午光做试卷了,把爸爸的头发都快揪光了。等会儿,我要好好放松一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才能对得住,我掉光的头发。快来迎接我的挑战吧!” 社会有为青年:“小子,你游戏打得那么烂,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称爸爸。” 爸爸今天心情好:“呵呵!总比某些人的强。” 社会有为青年:“等着,你等着,看我一会儿在游戏里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跟着你姓。” 爸爸今天心情好:“我怕你?来呀!谁怕谁?” 炸毛的猫:“滚滚滚!明知道我这会儿不能脱身,竟然在这里讨论游戏的事。你们等着,等哥的作业做完了,就来找你们算账。” …… 李玉琼看着群里的消息不停往上滚动,她握着鼠标继续向下拉滚动条,看着里面的插斜打诨的消息,笑个不停,心中想着这些人可太逗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可这些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原本她想加一个学习群,互相交流学习之用。然后搜了几个不错的群,统统发过去了验证信息。其它几个群,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渐渐地她关注就少了。只有这个群,活跃度最高。除了讨论学习,大家也会把一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平时这个群,也会组织一些活动,自愿报名参加。前提是,离得近的人。太远了,短时间内,就没法赶过去参加活动。群里的人有的已经见过面了,有的还没有。 这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家上网打游戏,都是就近选择网吧。网吧哪里最多,当然是学校周围了。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打一把游戏,然后继续对学习上的问题展开讨论。群里的人,年龄层次不一样,有低年级的,有高年级的,不过,全是高中的学生。不会的题,高年级的可以作出解答,高年级不会的,还有别的高年级的会。总之,大部分普通的问题,这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其它特别难的问题,等着群里的学霸解决。 李玉琼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是逃课,成绩也没落下去过。一半是她有学习的天分,一半是她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题。很多试卷上的题目,雷同者多,只要弄明白一种,其它的不管它怎么变换,都是一个意思。 她一般是在上其它不怎么重要的课,逃出来上网,其它课还是很认真地待在教室中。比如,她厌恶的体育课和老师发声怪异的英语课。厌恶体育课,是因为,在体育课上,她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大家练习跑步的时候,她像一只蜗牛,在后面慢慢地移动。等到同学都跑完一圈了,她还在半道上。加上她显得肥胖的身子,老土的穿着,就更滑稽了。同学们站在台阶上,对着她肆意嘲笑,拿着她的身体开着各种玩笑。 到了十五六这个年龄,女生正是爱美的时候,基本是苗条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显得过于壮硕的身子。而且她的皮肤随了她妈妈,有点黑。远看着,像一只熊。这也是学校里的同学给她起外号叫“黑熊”的原因。 在校园中,基本每个见过她的同样都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一直在逃避着校园生活。把自己努力地缩在壳中,不叫其它人窥探自己。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群里通知,人已到齐,可以进行游戏排位了。李玉琼虽然有点胖,但她手指与头脑灵活,最初由别人带着打,现在已经开始接一些代练的活儿,替别人打。她在游戏世界里小有名气,找她代练的活也越来越多,当然,积攒的零花钱也愈多。 无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李玉琼又逃课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打游戏。 熟练地掏钱,找了台电脑坐下,插上网管给的卡,按了下电脑开关,等着电脑开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快速扫了一眼网吧里的人,大多跟她一样是学生者居多。 电脑像往常一样正常开启,先登上自己的企鹅号,一进去,弹窗跳个不停,给她留言的人挺多,李玉琼捡着重要的消息回复。 接着开始浏览一些门户信息,然后是掏出自己的课本,对着不懂的问题,到网上找答案,或者到群里面问问。很难想像,她来网吧的一半时间是在学习中渡过。剩下一半时间,跟人打排位游戏。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极了,在网上,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畅所欲言,骂着你讨厌的人,说着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更加没有人带着厌恶的异样眼光瞧着你。 李玉琼从小也是个乖乖女,听话、懂事、为人善良。有一点不好的是,性子过于温吞老实,有的人脾气大,一点不对,就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被骂时,她嘴跟不上,还会心慌气短,手指颤动不停。事后,回想起,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性格过于软弱温吞,有些喜欢欺负人的女同学,专门捡着她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帮她,学校里的老师只管教书,学生之间的事情很少管束。概因她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小学生,很多事情只要不闹大,学校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长了,她便在学校里很少再说话,大家都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还给她起个奇怪的外号。 好在她家离学校近,在住校半年之后,就改成每天回家的走读生。 炸毛的猫:“郁闷死,今天我们班一上午四门课居然布置了四门课堂作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青少年活了。兄弟们,对不住,一会儿的游戏,我可能上不了了。”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企鹅弹窗跳出一条信息,李玉琼打开扫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早饭——两个包子,啃起来。顺带回复学习群里的消息。“呵呵呵,可怜的孩子,快回去做作业吧!” 其它的网友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刷着屏。 两个丸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只咸鱼:“Poor boy。深表同情。” 学霸的人生:“我们班一上午只上了一节正课,其它是音乐与体育美术课,简直是爽歪歪。啦啦啦!” 爸爸今天心情好:“哟呵!我们上午光做试卷了,把爸爸的头发都快揪光了。等会儿,我要好好放松一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才能对得住,我掉光的头发。快来迎接我的挑战吧!” 社会有为青年:“小子,你游戏打得那么烂,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称爸爸。” 爸爸今天心情好:“呵呵!总比某些人的强。” 社会有为青年:“等着,你等着,看我一会儿在游戏里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跟着你姓。” 爸爸今天心情好:“我怕你?来呀!谁怕谁?” 炸毛的猫:“滚滚滚!明知道我这会儿不能脱身,竟然在这里讨论游戏的事。你们等着,等哥的作业做完了,就来找你们算账。” …… 李玉琼看着群里的消息不停往上滚动,她握着鼠标继续向下拉滚动条,看着里面的插斜打诨的消息,笑个不停,心中想着这些人可太逗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可这些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原本她想加一个学习群,互相交流学习之用。然后搜了几个不错的群,统统发过去了验证信息。其它几个群,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渐渐地她关注就少了。只有这个群,活跃度最高。除了讨论学习,大家也会把一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平时这个群,也会组织一些活动,自愿报名参加。前提是,离得近的人。太远了,短时间内,就没法赶过去参加活动。群里的人有的已经见过面了,有的还没有。 这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大家上网打游戏,都是就近选择网吧。网吧哪里最多,当然是学校周围了。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大家打一把游戏,然后继续对学习上的问题展开讨论。群里的人,年龄层次不一样,有低年级的,有高年级的,不过,全是高中的学生。不会的题,高年级的可以作出解答,高年级不会的,还有别的高年级的会。总之,大部分普通的问题,这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其它特别难的问题,等着群里的学霸解决。 李玉琼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即使是逃课,成绩也没落下去过。一半是她有学习的天分,一半是她利用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题。很多试卷上的题目,雷同者多,只要弄明白一种,其它的不管它怎么变换,都是一个意思。 她一般是在上其它不怎么重要的课,逃出来上网,其它课还是很认真地待在教室中。比如,她厌恶的体育课和老师发声怪异的英语课。厌恶体育课,是因为,在体育课上,她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大家练习跑步的时候,她像一只蜗牛,在后面慢慢地移动。等到同学都跑完一圈了,她还在半道上。加上她显得肥胖的身子,老土的穿着,就更滑稽了。同学们站在台阶上,对着她肆意嘲笑,拿着她的身体开着各种玩笑。 到了十五六这个年龄,女生正是爱美的时候,基本是苗条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显得过于壮硕的身子。而且她的皮肤随了她妈妈,有点黑。远看着,像一只熊。这也是学校里的同学给她起外号叫“黑熊”的原因。 在校园中,基本每个见过她的同样都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一直在逃避着校园生活。把自己努力地缩在壳中,不叫其它人窥探自己。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群里通知,人已到齐,可以进行游戏排位了。李玉琼虽然有点胖,但她手指与头脑灵活,最初由别人带着打,现在已经开始接一些代练的活儿,替别人打。她在游戏世界里小有名气,找她代练的活也越来越多,当然,积攒的零花钱也愈多。 第三十八章 被洗脑的人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入目的是一个低暗潮湿的地下室,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之外,别无他物。床上坐着一个大叔,正在手捧着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地还摆弄一下手边的几个瓶子,偶尔还在纸上写着些什么,很是认真的样子。 观察了一会儿,才大致弄明白为什么会在此处醒来。这个男孩叫罗通,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才进入社会,没什么阅历,性情显得很嫩。不过,人长的有点稍微成熟,实际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着像三十多岁的人。由于显老,没什么工作经验,找工作碰了一大鼻子灰。 某一天,走在路上,有人问他做不做兼职,罗通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兼职,这一问就不得了,一头扎了进去,被人鼓动着,以为能赚上大钱,同学父母的劝阻皆是不听。或许是被洗脑的太严重,他已经分不清自我了。最后,白白蹉跎了年华,悔恨晚矣,自己轻生了事,父母痛哭不已。 这个所谓的兼职就是有一些骗子公司打着兼职的旗号,到处出去拉人招人,听起来像是利用业余时间赚钱,说的很正规,还给你看产品,非纠缠着让你卖,实际跟传销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传销是人进去了,出不来,而这个所谓的兼职,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向父母亲朋借钱。成天拿着自己公司的产品说事,还说着什么传销是骗局,没有产品作为支撑,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罢了。 花洛来的这个时间,是罗通初次接触这个所谓的兼职,被那些什么乱七八槽领导洗脑的不严重,还在积极的找工作。 一阵电话铃响,罗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最开始是热心地关心了一下他,接着是鼓动他去参加什么会议,请来的人有多么大伽。 “哥,我真的是下午有场面试,不方便去,要不改天吧!”罗通推辞,对方对他很关心,他不忍心拒绝说的太直接,伤了对方的心。 “小罗,这次的会议真的很重要,可能是改变你一生的会议,你过来听听。这是公司专门给新人请来的嘉宾,一般人还见不到呢!你不来,真的会后悔一生。”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很惋惜,仿佛他不去,就是错过什么大奖一样。 罗通抿着嘴思考了一下,父母刚才又打电话过来,问他工作找的怎么样,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回老家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亲人都在身边。 他不想回去,人就该趁着年轻出来打拼。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帝京这边的大学,就是为了以后可以在这里工作,或者是长期生活下去。打电话的这个男人说自己是个什么的经理,他也没记住,只是对方太过热情,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直接拒绝显得有点不太近人情,而且同学总是说他没有情商,不懂得处理人际关系,走上社会容易吃亏,还告诉他有些话不要说死,万一以后有用着人的地方呢! 罗通把这些话统统记在了心里。上学时,只管埋头学习,哪里知道这些人际关系一套套的。 “那个什么,我今天下午的面试真的也很重要,我已经找了半个月的工作了,再找不到,只能回老家了。哥,对不起,我去不了。”罗通坚持自己的理由。 对方认为他在敷衍似的,反把他训了一通。“小罗,你还年轻,应该怀有梦想,不能为了上班,就没了梦想。我这样说罢,你现在是不是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这话说到了罗通的心坎里,俗话说毕业即失业是没有道理的。他确实感到前路未卜,没有方向,自己所学的专业有点冷门,一直没有找到对口的。实习的那家公司,在他实习期满的时候,又重新招了一批新实习生进来。他们这些老的实习生,只能出来重新找份糊口的工作。 罗通的沉默不语,对方继续循循善诱:“你想想看,人生没有方向,就像驶向大海的船找不到航线是一样的道理。我们公司今天下午举行的这场会议,就是教年轻人怎么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能做些什么。……” 他心动了,被对方真诚的语言所打动,若是不去,就显得自己太过那个什么了。可是今天下午的这场面试对他同等重要,面试的这家公司跟他学的生物工程专业有点对口。这是他岂今为止,有面试通知的最后一家专业对口的公司了。 到底该如何选择呢!罗通有点拿不下主意。 若是今天下午去面试,有可能会拿到这份工作,有可能会被淘汰。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陆续面试了三十几家公司,几乎每天两三场,无一收到的不是拒绝,或者就是等来了一句,有结果了我们会通知您。 看着同专业的其它同学前前后后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罗通当然着急了。他的生活费所剩不多,省吃俭用只能再维持两三个月的生活,之后,若是再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家了。 去听会议,给人生一个指引也好,有人帮他做一个人生规划,好像不吃亏,也不用花什么钱。 罗通的内心纠结不断,电话一直持续着,显然对方极有耐心,等着他的回复。 “哥,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坐车过去。”罗勇最终下定决心。 对方的语气显得很高兴:“这就对了,这场会议请来的嘉宾特别重量极,你一定要提前到。” 罗通挂了电话,心中长吁一口气,显然他做下这个决定,很不容易。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决定了放弃面试,就不想再想其它。罗通按照对方的要求,穿戴整齐,给头发上抹上发胶,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点,帅气一点。 “嗨!”花洛准备给他打个招呼。 罗通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女童声,到处找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自己屋内没有小孩啊!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我在这里,你养的这盆仙人掌花蕊里。”花洛说出自己的位置,好让罗通顺利地找到她。 花洛目前的栖息地,是罗通放在电脑旁的一盆仙人掌上。现在正是它开花的季节,在仙人掌的顶头分别开着两朵黄色的重瓣花朵。她在其中最高的那一朵上。 罗通按照的她的提示,看到自己养的花中坐着一个粉嫩精致的小女娃,拇指大小,可真是拇指姑娘。 “你,你是花仙子。”罗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当真不去面试吗?这好像没有什么冲突。” 第三十九章 被洗脑的人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罗通心里有些烦躁,一边是自己想了解自己的未来适合什么,希望有个人能指导一下,一边是现在需要找的一份糊口的工作。工作虽然重要,也没有去听一次心理指导师的课重要。听电话那头的方经理说,这次他们请来的讲师,其中有一位是做过人力资源经理的,他想去听听这位规划师谈谈应该如何找到令自己满意的工作,总好比他大海捞针广撒网来得快。 “我面试了这么多家公司,没有一家愿意聘请我。今天的这次面试也肯定没戏,不如不去。而且方经理还说了,有许多跟我一样找工作的年轻小伙子,来听他们的就业指导课。” “若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你怎么办?”花洛看着这出租屋狭窄,潮湿。即使是大夏天,这里面也显得阴冷,人呆在这里,只能穿厚实一点,才不会轻易感冒,与这个季节显得格格不入。 罗通显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抓住些什么东西在手里,不至于让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后悔。他挠了挠耳腮,又抓了抓头发,干脆起身在仅有条过道宽的空地上来回踱步。自言自语:“今年的工作格外不太好找,对于面试我愈来愈恐惧。这场会议,或许是个转折,能让我有点信心,继续找下去。” 真是个死脑筋,不会先去面试,然后再去听会议。 “两个地方相差多远?”花洛用灵力洗涤了一下空气,不再让她感到憋闷。 清新空气令罗通浑身舒坦,头脑似乎也清醒不少,焦急烦燥感离他慢慢远去。 “什么?”他问。 “面试的公司与会议的地址有多远,若是离得近,何不两者兼得呢?”花洛回。 罗通停下脚步,坐回床上,准备打开手提电脑。突然想起些什么,合上了电脑。“它们不在一个区,相差很远,若是两者都去,会议肯定是赶不上的。方经理特别交待了,不能迟到。” “你今天有接到别家公司发过来的面试通知吗?”花洛换个方式问。 罗通苦涩地摇头:“没有。这周投出去的简历都没有接到面试邀请。今天的这个是这周最后一场面试。” “时间不早了,不管你要去哪一家,都要准备起来。”既然他坚持,花洛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只要有她在,那些人就算计不到罗通的头上。 罗通脱下睡衣,换上常服。胡乱挦了一把头发,背起背包准备出门。 花洛见他收拾完毕,从花蕊上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你天天穿成这样出去面试?” 罗通上身卡通短袖,下身牛仔,脚穿一双帆布鞋。身上还背了个大包,看着不像面试,倒像是出去旅游。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样穿着有什么问题,其它同学都是这样的。 “你出去不管是面试也好,见人也罢,总要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去。”花洛从他的行李箱中帮他找出一套还算过得去的衣服给他放在床上。“穿上这套,还有你的脸最好能再洗洗,若是有护肤的或者是化妆品,装点下脸面,就更好了。” 罗通被花洛一通倒饰下来,整个人看得显年轻不少。 在车站等公交时,最先来的公交车是去往面试地点的,神使鬼差地他抬脚走了上去。 在临走时,他把简历什么的统统带上了,就是怕自己突然改变注意。瞧,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最终,罗通迟到了会议,错过职业人为资源的讲课,却收获了一份工作。 方经理的电话持续轰炸罗通的手机,罗通沉浸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面试了两个小时后,直接回了家,把会议抛诸脑后。直到方经理的电话打过来,他心有愧疚,一直道歉。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发火,还很替他高兴,找到了工作,不再过着战战兢兢有今日没明日的生活。 两人就着电话一聊又是大半个小时,期间方经理的各种夹枪带棒的吹棒,真诚无比,罗通心中很受用,直把对方当作亲人。 挂了电话之后,罗通兴奋地对着花洛说个不停。 “面试官与我一见如故,我们从细胞学谈到了家乡,又谈到了未来。他真是一个博学的人,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而且我说的话,他都接得上,知道这些东西。” 罗通似乎有对将去上班的公司有说不完的话,他掂了掂茶壶没水,去外面接了水回来煮茶继续大谈特谈,手脚不歇地比划道,“你知道吗?在车到站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不听使唤地就上了车,之后就晕乎乎地一路飘了过去。当时的脑子中只有奥恼,还有莫名的烦燥。” 花洛又躺回花蕊中,闭着眼,听罗通的兴奋之言。意料之中的事情,从他当时的挣扎中可见一般。 在他快要没有饭吃,流落街头时,必须得有一份糊口的工作,而不是听人在哪里滔滔不绝说些与生活无关的话。这样激劢人的讲座,他不是没有听过,当时挺兴奋的,看着台上的讲师说着一套套的大道理,人生哲学。听完之后,生活还是没有改变,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更别说这份面试是他这周最后一次将要去面试的公司了。机会只有一次,与机会还有无次数的相比,哪个重要,不言而喻。 方经理的话是很打动他,可是他一个快要没饭吃的人,根本不敢失去一次机会。最后,还是选择了去面试,若是有时间,再去听听会议讲了些什么。 直到会议结束,都没等到罗通的到来。罗通口中的方经理,名远山,长得高高大大,一身名牌西服,剪裁合宜,精英范尽显。脸上永远挂着谦逊的笑,谈吐不卑不亢,令人如沐春风。表面上,谁知道他是一家骗子公司的头目之一呢! 此刻的方远山,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周遭经过他身边的人都放轻了脚步。 罗通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尤其是他所学的专业,正对他的胃口,公司需要这样一个人来帮公司研发新的产品,以吸取更多的财富。 两人是在侯车亭等车的时候认识的,罗通的手机差点被人偷走,是方远山提醒并制服了小偷,两人互留了手机号。闲谈中得知罗通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对自己专业也很上心,并且还开发了几款自己的产品。 方远山告诉着急着面试要走的罗通,自己公司正在招一些兼职,若是有兴趣就来他们公司看看。若是能把罗通发展成自己的一个忠心的下线,那么让罗通做起任何事来,才不会有太多的抗拒心理。他时不时给罗通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生活上给予足够的关心。 没有事情是他方远山办不到的,只要进了他公司,听过一次课,就会想着下次再来。可见他的洗脑功底多少深厚! 第四十章 被洗脑的人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方远山原本就是一名营销经理,很会抓住人们的心理,然后一一击破他们的防线。某一天,有个发小找上他,说了一个来钱快的法子,骗上一笔钱,就立刻跑路。 他很心动,于是方远山辞了工作,两个人筹办了一家公司,又找到前公司的一名同事,给他研制出一款保健品出来。 他拿着这款保健品,又从外面聘请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到平时只有老人的小区,上门推销。效果不错,短短几天,他就赚了一大笔钱。 有了这笔初始资金,两人商量着开始扩大规模,第一批顾客就是他们的下线,经过方远山的不断洗脑,很是成功地又拉了不少人进来。一层层地向下发展,前一批顾客往往拿的回扣也相当多,有下线尝到了甜头,自发地到处宣传。 目前,公司正处于急速扩张的时候,只有一款产品显然是不行的。下线多是老人和一些社会阅历不深的年轻人,就是没有相关专业的人才。他想过从外面聘请一位回来,但是对方开价太高,他不接受,本来就是想赚一笔就跑路,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钱,让人在那里研究。 正找人的时候,罗通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真是天赐良机。可以不发一分钱地请到人,他当然不会花冤枉钱。 方远山算计着罗通,自以为通过这几天的电话联系,摸清楚了罗通的性格,没想到,事情还是出了他的掌控之外。罗通放了他的鸽子,今天的这次会议本身就是为了罗通准备的。虽然来了很多新人,在听过课之后,又花钱买了产品,充了会员费,成为新的下线。但这些远远比不上一个罗通。罗通可是能带给他成千上万个下线,而且还不必费一分钱。 另一个头目,方远山的发小何金峰,曾入过传销,后来被解救出来。看着那些上头的人赚了不少钱,他眼热,找到自己的老同学,合开了一家公司。随便整出一个产品,忽悠人购买,并且必须是得加入会员才能购买。这套做法说辞一出,果然没人把他们打成骗子公司。 何金峰知道方远山不快,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转来转去,对着不远处的方远山说:“不来就不来呗!下次再约,人还能跑了不成。” 方远山放下刚给罗通打完电话的手机,收起脸上的表情,随手整理着自己手边的文件,用着特有的磁性嗓音,泠硬地回了一句:“越是早点完成任务,我们就早点走,剩得最后被人发现不过是一个骗子公司,你我可都得吃官司。” “谁说我们是骗子,一个愿挨一个愿打,我们做的可是合法卖买。你看,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公司就已经壮大了这么多。你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何金峰一米五的个头,吃的脸圆肚圆,一双吊梢眼,脸上尽是奸滑之相。拿支笔在手里转着玩。尝到了甜头,他可不想早日收手。他当年进的那家传销公司,直到如今不还是好好地存在在吗! “真希望出事的时候,你也能淡定地说话。”方远山简直对他不抱什么好感,若不是闹纠纷,引起外人警觉,他早就想把这个一肚子坏子又贪婪的家伙给踢出局了。真是又蠢又贪,以为他心里怎么样的,他方远山能不清楚吗。 罗通找到工作之后,给家中父母去了一个电话,又给群里发了留言。同学们纷纷恭喜他找到了工作,更高兴的莫过于他的父母了,这算是在大城市迈出了第一步。 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当然得重视起来,罗通给自己写了一个长长的工作规划,短期的,长期的都有,也算是一份以后的人生计划。 入职第一周,只是熟悉工作环境,认识认识新同事。罗通不敢懈怠自己,尽量找事做,虽然他做的杂事也比较多,但是为了在试用期给公司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他还是勤快完成上司及同事交给他的事,绝不比领导先走,能加班就加班。 如此劳心劳力地过了一个月,方远山的电话又打来,问他有没有空,到他公司坐坐。期间也有邀请,罗通全部以工作为由推辞。现在工作上的事,不再是一开始的手忙脚乱,罗通决定过去看看,若是能加入做个兼职,多一份外快也好,总不能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 这是个周天,罗通背起自己常用的黑色背包,按着手机短信上面的地址找到位于帝京市中心的荣发大厦。乘着电梯直达顶层,来到方远山所说的远峰公司。 里面的装潢不错,以暖色为主调的装修,给人一种温暖似家的感觉。一出电梯,前台的几个漂亮小姐姐就迎上来为他指路,问他去哪儿。 罗通被引着到了方远山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着电话。看到罗通的到来,只是点下头,让他坐下。 方远山的办公室,一前一后坐着两人,另一个他不认识,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直在玩手机。 罗通打量着其它地方,有一面玻璃柜,柜中放着一些似他过年回家给爸妈买的保健品铁罐。还有一个玻璃柜中放着书,离得太远,他没看清是什么书,房间内还放了不少的绿植。 “罗通,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何金峰。”讲完电话的方远山热情地拉着罗通的一只胳膊走向另一个陌生人的办公桌面前,隆重介绍他。 对面的人给他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罗通有点拘束,向前面的人鞠了一弓,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罗通。今天是第一天来到贵公司参观。” 方远山叫了一声老何,何金峰的目光才恋恋不舍地从手机上移开,看向罗通,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打量了一遍他,才说道:“你就是小罗,我听老方提起过。年轻人不要拘束,把公司当自己家一样,随意参观。” 罗通应了一声,就被方远山带出,到公司的各个角落里参观了一番。方远山不动声色地说着些他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势必把罗通留在公司。 “怎么样?你感觉公司,有没有想来这些工作的想法。不会用你工作的时间,只是用业余的时间,有空来一次就行。”方远山询问着罗通对着他公司的感受。 “公司很不错,而且你们的想法很新颖。我挺有认同感的。”只需要利用空闲的时候,把东西卖出去就行,卖的多就提成多。 第四十一章 被洗脑的人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罗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然后提出自身的问题:“我嘴笨,不会推销东西,不知道该怎么把产品给卖出去。” 方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有人一生来就会各种东西,都是后天的学习。就像我,我一开始是吃铁饭碗的,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为了生活,我做了一名普通的销售。不怕你笑话,我做销售的时候,是整个公司中业绩最差的一个,差点被赶出公司。 后来就向公司里的前辈们请教,然后又买了一些关于营销的书回来看,再实地操练,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很幸苦,但回报是巨大的。 有付出才有收获。 你还年轻,我想这点苦是难不倒你的。 而且我们公司设有专门的营销课程,请的是业内一流的营销专家。有课表,会及时向公司里的员工推送。只要按时来参加,没准你就是下一个营销新星。” 罗通点头附议,又提出新的问题:“我想知道公司是卖什么产品,有没有说明书?” “你等我一下。”方远山说完,对着路过的一小姑娘喊道:“小雪,去我办公室把公司的宣传资料给我拿一份送到会客室。” 方远山带着罗通来到一个大型的会客区,里面摆满了沙发茶几,茶几上有各种不同的盆栽。 两人刚坐下不久,名叫小雪的姑娘送来了资料。方远山从右边靠窗的冰箱里拿了几样点心,又倒了两杯茶水端过来。 “这是公司为员工准备的福利,都是免费的。你尝尝看。”方远山指着桌上的蛋糕对罗通说道。 罗通拿起一块尝,吃起来味道不错。 “咱们边吃边聊。”方远山摊开资料,递到罗通面前。 资料很详尽,有公司的成名史,还有各项证明,取得的成果。光是与各种领导的合影,就有不少。还有收集上来的反馈,整体好评者居多。 “小罗,我听你说你是学生物专业的,而且自己还研制了一点东西出来,你今天带了吗?”方远山扯了半天,终于问到了自己该问的。 “有带。”罗通知道方远山对自己做的小玩意感兴趣,而且他在电话中也有提到过,罗通没忘,就随手塞在了包里,一并带过来。 其实就只有两三样东西,是他为了毕业设计做出来的东西。 一瓶简易洗洁精,一块润肤皂,一瓶护肤乳。这些网上都有些教程,他只不过是照着做,然后,改良配方,做出更加天然的产品出来。跟他现在所待的公司里研制出来的产品相差甚远。他目前在公司里还是一名小小的技术文员,替人整理各种文件,给那些真正的技术研制人员打个边缘的下手而已。 “不错,你对保健品这个行业有了解吗?”方远山引入话题。 “保健行业?”罗通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一点,不多。” 方远山介绍:“公司是做保健行业的。目前国内的人生活富足,就想活得长久,活得健康。但是生活在城市里,尤其是大城市里,平时吃的瓜果蔬菜没有那些乡下人自己种的有营养,这营养跟不上,人不就生病了吗!所以有些人就想方设法地找些野生有营养的东西补充。 而我们公司做的就是这些,高价从农民手里收购原材料,然后从里面提取出最有营养价值的物质出来,做成一罐罐的营养品,供人体补充营养。 我们也不是市面上的那些骗子公司,把营养品说的天花乱坠,吃了就能包治百病。没有,我们的产品只是一款营养品,不是药,不能治病。它只能做个提前的预防,让人少生病而已。” 罗通听着方远山的说辞,信了大半。宣传资料上也确实没有写可以治百病,只是如实地写上他的功效。 “你也看到资料上面,我们公司目前只研发了一款产品出来,这远远不够。听到你是学生物这块,想来对植物了解颇深,知道它们的组合效果。所以,我想请你在业余的时间里帮公司再研发出一款产品出来。”方远山注意着罗通的神色提出自己的要求。 罗通惊吓,他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哪里能为这么大一个公司开发产品,这不是开玩笑嘛!虽然这个公司成立不长,他也不想参与进来。 “这,这恐怕不行,我现在也只是给人打下手,在研制产品这块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罗通推辞。 “没事,我看了这几款你自制的产品,你的头脑与动手能力均不错。公司里还有一个技术员,他开发的产品比较多,只是他最近很忙,来的次数有限。关于新产品眉目是有了,但是他腾不开手,所以我才想着让你帮忙。若你可以为公司继续研发这款产品,我可以给到你这个数。”方远山在纸下写下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令罗通很心动。想他一个才毕业的学生,而且还是冷门专业的学生,一毕业就能研制产品,并且可以拿到五位数的钱,怎么能叫他不动心。 “我,嗯!方哥怎么没有聘请一个老人来做这件事,反而找我一个毛头小子来完成。” 小伙子心眼还挺多,方远山心中想到。“专门请一个外人我不放心,他会不会泄露公司的机密。你就不同啦,我观察了你很久,才决定请你来完成。你为人实诚,没有那些久经社会的油腔滑调。而且也不会太过拖延。你说,是不是?” 被人肯定,罗通心中很是受用。“那当然,应了别人的事,理当完成。” “所以,你的决定是?”方远山再次问。 “我可以看看他的手稿吗?”罗通不先急着应承。 “可以,你等我一会儿。”几分钟后,方远山抱着一台电脑来到罗通面前,给他讲讲公司下个产品雏行。剩下让他自己看。 两人谈讨多时,方远山又请了罗通吃了一顿便饭,回来带着罗通又听了一场如何营销的会议。 上面的讲师,讲的很好,看着其它人买,自己不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这一鑵东西可真贵,抵得上他实习一个月的工资。 讲师说过,想要做好销售,必须对公司的产品有所了解,而了解的最快途径就是自己买上一鑵回去用。把自己用的最真实感受对着顾客说出来,离销售成功至少达成了一半。若是公司的产品你自己都不用,怎么能向人证明你的产品比别家的好呢! 第四十二章 被洗脑的人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罗通美滋滋地抱着一罐保健品回来,就着水冲着喝。虽然花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有点肉痛。不过,趁着年轻好好地保养身体,老了就不用受各种罪了。 只花了别人一半的钱就买到了公司的产品,心中总有一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罗通哼着轻快的歌,坐在床上享受地喝了一口所谓的保健品。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才喝下去,身体就有了一种轻快的感觉。 花洛从花蕊里出来,闻到了屋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极淡,而且这种味道还似曾相识。 罗通看着眼前的花洛,找出杯盖倒了一点出来,手拿着让她品尝。“来,小仙女,尝尝。”他似乎对花洛的来历没有了任何好奇,只有习以为常的熟恁,把她当女儿一样的喂养,有什么好东西,也拿出来给她尝上一口。 花洛停在半空,张嘴,罗通把杯盖倾斜,让她喝上营养水。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罗通迫不及待地问。 花洛抿嘴,“嗯,味道是挺好的,我能尝出里面的东西都是有一定的天然成分,而且对你们的身体营养价值极高。” “嘿!原来不是我的错觉,这东西真不错,赶明工资发下来,我再买一罐给我爸妈寄回去,也让他们补下身体。”罗通说道。 “你生活怎么办?”花洛问。 罗通挠了挠耳朵,换上轻松的表情:“继续吃食堂呗!周天在家就只两顿饭,就只差付个房租了。省吃俭用下来,能够应付个把月。” 然后,接下来的一两月,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淡,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就连方远山那边预付给罗通的工资也拿来买了营养品寄回去给自己的两个兄妹吃着。 罗通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连小偷都不光顾。花洛每天用着他的电脑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视剧,要不就是在各大论坛闲逛。 最近,倒是浏览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帖子。楼主家里有个生病的奶奶,治不好的那种,只能靠吃着特效药吊命。小区里有人宣传什么新出的保健品,营养很高,还特地拿去鉴证机构化验过,都是真材实料。家里人看过那些化验单,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吃不死人。自从吃了远峰公司的保健品,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本来全家都很高兴,但是一停下吃这种东西,病又反复起来。 这一罐东西挺贵,家人想着病好了,就不用再吃了,谁知必需连续吃才可以。就想着到论坛里问问,这样的营养品是好是坏,有没有人跟他家里人情况一样的,到底要不要再吃下去。 下面一摞的回复。 “楼主,营养品本就是天天吃,才有效,就像你吃饭喝水一样,你不吃饭喝水,你看看你能活下去不。” “没吃过营养品,不过,我家里有一堆别人送的,像什么核桃粉,藕粉,什么粉之类的,味道一般,不爱喝,都放在那里生灰。” “一楼说的对,营养这东西当天吃当天有效。” “我们小区里也有人宣传这东西,不过,太贵了,五六千一罐,抵得上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营养品这东西放到哪里都一样,什么这功效那功效,完全是骗人的。楼主最好带着奶奶去医院里看看是什么情况,顺带把吃的营养品带上,让医生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最好,万一若是有问题,能及时发现,也是幸事。” “有人到我们小区里宣传,我奶奶一下子买了四五罐回去,把我妈气坏了,还非要让我们冲水喝。不过,吃了一段时间,身体还真是有感觉。累了一天到家,还倍有精神。我感觉营养品毕竟只是个营养品,有病还是去医院治疗比较好。” 楼主:“去了医院看医生,医生说保健品没问题,但我奶奶确实是吃了之后,身体好转,断了之后,病情恶化。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情况。” “楼主有没有找权威专家去给奶奶看看呢?” 楼主:“有,都看过了,根本找不出病因。我妈只好又买了几罐回来给我奶吃着。只要一吃上,就没什么事,停下就有事。” “我猜想,楼主的奶奶体内可能缺少某一种物质,然后买来的保健品里含有这种营养物质。在身体补充到这些物质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呈现的便是健康的状态。” 楼主:“不排除你说的这种情况,也许我奶奶体内真的可能缺少某一种物质,才引起病情恶化。” “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吃营养品还真的有好处,我买来吃吃看效果怎么样?最近,总是感到头晕,吃药也不管用。” “楼上有钱就去买,反正我是穷屌一个,买不起吃不起。” “上上楼的,生病还是要到医院就医比较好,毕竟营养品只是个营养品,不能代替药品。” 花洛翻着帖子一条条看下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罗通吃这种保健品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种极轻淡的味道充斥在鼻间。她那时候没往这方面上想,以为那种花只有在上上个世界里才有,难道这里也有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物存在,就像她一样。并且还把世界的东西做成粉末参杂在保健品里面,当成营养之物卖出去。 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呢! 钱对他们这些人没用,不知道他们所图什么。 在罗通再一次喝营养品的时候,花洛阻止:“不要再喝这玩意了,你若是还想活命的话。” “为什么?”罗通迷茫地问。 “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不要问为什么。”花洛回。 “这么贵的东西,而且真的很有效果,我不喝,我不是傻缺嘛!”罗通一听到不能再喝这东西,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仿佛有千百只蚂蚁挠心抓肺,浑身不得劲。 “听说有人把致幻的药放入食品中,只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花洛简单地说了一句,罗通白了脸。 “你是说,这里面有人掺了东西,让人上瘾的东西。”罗通不可置信。这东西他也偷偷拿到单位检测过,没问题,他才敢给家里人也寄了回去。到底是加了什么东西,单位的仪器竟然没有检测出来。 “它不属于这里,你当然检测不出来它的成分。”花洛回答罗通心中的疑问。 “最开始,您怎么没有提出来?”罗通小心翼翼地问花洛。 “是我大意了。”花洛很坦诚。 第四十三章 被洗脑的人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那现在怎么办?那么多人吃了这种营养品。”罗通问。 “这好办,你不是现在帮他们研制新的产品吗?把旧产品替换掉,换上新产品。我会在里面放上一味解药,化去它遗留在体内的毒素。”花洛回。 罗通:“若是有人不愿意服用新品怎么办?” “包装可以不换,只换里面的成分不就解决了。”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会变通的人,花洛直接告诉他方法。 “那倒也是。”罗通喃喃。 罗通把从方远山那里拿回来的初始配方交给花洛,让她帮着看看有没有问题,以及去掉哪样成分。 花洛果然在他拿来的配方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紫穗。作为添加剂,最后添加在半成品中。 “找到了。”花洛把指给罗通看,“到时侯,把这味添加剂换成我给你调配的。” 罗通照做,在纸上写写画画。刚好,方远山的电话打来,问他推销的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收获。 “可能是我话术说的不太好,我单位的同事暂时还没人买我的东西。我居住的这个地方,面对陌生人我开不了口。”罗通一个也没推销出去,全是自用了,而且还没发展出一个下线。 “没事,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说服不了的客人,给我打电话。我派人过去,给他讲解,你在边上学着点。一定要多向人开口,练习的多了,就习惯了。”方远山传授经验。 罗通在方远山要挂掉电话时,开口:“方哥,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很重要。” 方远山思考了一阵:“这几天我的预约都满了,可能抽不出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电话里不能说吗?” “这件事关系重大,而且事关公司的名誉前途,所以,只能私下里说。方哥,若是这两天有空,咱们就见一面。”罗通邀请。 远峰公司看着红火,其实把收上来的钱,全部换成产品,继续扩大生产,要真说赚了几个钱,还真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方远山可不想公司出个什么事情,给查封了。那么,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方远山看罗通说的这么慎重其事,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见上一见。方远山盘算后开口:“明天中午吧,我到你们单位附近,咱们中午一起吃个饭。” 罗通听见方远山答应之后,才松口气。 花洛:“你现在松气还早着呢!他们公司拿着毒品让人吃,以此来牟利。你为什么不直接举报?” “方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自己也吃着呢!许多人反应,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好转。而且你也说了,里面的量少,短时间吃,对身体有好处。时间长了,才有依赖性。加之举报需要证据,这款保健品确实是检测不出任何的毛病。我去举报,别人只以为我空口白牙地污蔑人。”罗通回。 “嗯!有点长进。”花洛夸赞。 罗通忐忑地等到第二天中午,忙完手头的工作,他如约到单位附近一家环境清幽的餐馆用餐。两人一见面就直切主题,没有半句费话。 “你是说,公司现在出售的这款产品里面的一项添加剂有问题?”方远山问。 “是,我有位朋友对吃食比较关注,我拿出的保健品,他也品尝了一段时间。直到最近才发现里面隐藏的问题。我还做了个小小的实验。”罗通说着观察对面之人的脸色,把手中的实验报告递给对面之人。 方远山皱直眉头,扫了一眼报告:“我对这些不怎么了解,对于你说的事情,我会回去调查清楚。” 产品是他前公司的同事私下研制,准备拿到外面买个大价钱,被他捷足先登,以高昂的价格买下来,并签署了相关的合同。 方远山跟这位同事关系不远不近,按道理他没有理由害自己。 “方哥,你准备怎么办?”罗通小心翼翼地问。 “小罗,谢谢你!谢谢你发现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去举报,而是跑过来告诉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方远山对产品问题避而不谈,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推给罗通。 罗通不明其义:“方哥,这是?” “是你应得的,我非常感激你一直这么信任我。”方远山起身:“关于公司产品的事,我会回去处理,新产品的事,你要加紧。我还有急事回去处理,先走了,你慢慢吃,账我已经付好了。” 方远山出了门直接给前同事去了个电话,东拉西扯了一通,才问产品的事。前同事信誓旦旦地保证产品没有问题,而且当里都是作过检测的。再说他开这么大一个保健公司,国家对这一块的管控比较严,若是有问题,当时就过不了他们这一关,更别说产品还能上市销售。 问题就出在检测不出任何问题这块,方远山特别烦燥,若是真有人找上门,他就准备拿钱跑路,反正公司的财政全握在他手里。有多少钱,他心里清楚。何金峰这一点上,倒是大度,让他管着财务。 罗通把自己知道的能告诉的都告诉了方远山,那个实验报告是花洛从网上找来的一份,修修改改之后,拿来给罗通用,为的是让方远山相信产品真的有问题就足够了。 只用了半个月时间,配方改良好之后,罗通拿去给方远山交差。 “比我想像的快多了。”方远山打开盘看了几眼,自觉没什么问题。他不懂这些怎么搭配才好,只是有人比他懂,多去几家检测机构去验,没问题就送去生产上线。到时候,出了事情,他就把这些权威机构出的报告拿出来,证明给世人看。而且,他相信罗通,既然能找出产品的问题,这款产品就不会害他。有问题,就把罗通推出来,反正他这么傻乎乎的,好骗。 “我只不过是拿着现成的配方,添加去除一些而已。比不得你那位朋友。”罗通谦虚。 罗通坐在方远山对面,踌躇半天开口:“方哥,关于新产品的事,我想提一些意见。”方远山对旧产品没做出什么表示,罗通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你说。”方远山示意。 “新产品中我添加了新的添加剂,可以替代旧有的添加剂。口感与品质不变,还可以解去前产品产生的依赖性。若是可以的话,旧产品就不要再销售了,公司就卖一款产品,利润也是很可观。”罗通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方远山惊喜,有人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没问他索要任何费用,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推辞他提出的要求。 “就是,还有一事。”罗通吞吞吐吐地说。 第四十四章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有什么事,尽管说。你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无形中保住了公司的财产,让我不必为此事忧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揭发了。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可以替你办到。”方远山一再强调。 “也没什么,就是有机会的话,我想认识一下帮你研制产品的这位朋友。”罗通说。花洛想认识一下这位高人,从哪里找来的这种花草,并把它提取出来,用于保健品当中。 紫穗生长的地方,绝不是人类可以到达的。此人想做什么,难道他同什么东西作了交易,花洛想去看个究竟。 “这有什么,有空我带你去见他。”方远山爽快答应。 方远山的动作很快,半个月后,新产品全面面世,同时原产品停止生产销售。公司里的那些人,是一群狂热分子,方远山召开了一次新一轮的洗脑会议之后,全部争着抢着买。他对于用户的心理把握的很精准,越是人抢着要,他就生产的越少,以此来激发人们的购买欲。人们总是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执念。 幸好,旧产品生产的不多,为了给人营销出一种货品很紧俏的错觉,每批次都生产的很少。新旧产品替换起来也简单。生产过程他不信别人,自己亲自过去坐阵,核心配方在他自己手中攥着,别人眼红复制,没有配方在手,一切都是枉然。 最难得的是原材料的获取,一部分采用的是进口的原料,一部分是农家手里直接收购过来的。这要感谢他以前的公司。方远山是个销售,对产品的源头,原材料这块有去过考察。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以最低价,拿到这些原材料。可以说,除了加工费,其它都是白赚。 在新产品面世的第一时间,罗通就拿到了几罐样品。给花洛看过没问题之后,给自己的爸妈邮寄过去。 花洛一直在跟着那个帖子,在新产品出来之后,她给那个楼主做了个回应。让楼主买新产品回去吃着试试看。 新的营养品,真的就是一款保健作用的营养品,没有任何特效,除了能让人身体保持健康以外,长期食用也没事。 有花洛在罗通身边看着,罗通虽然还有些傻气,但是还保持着自己的思考,没有那么疯狂地一味相信方远山的话。也没有听从方远山的鼓动,辞了工作,跟着他干。罗通依旧过着普通上班族的生活,只有在空闲的时候,去方远山的公司坐坐,偶尔也听听课。他对于那些营销之道完全提不起来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对产品的反馈。 房间内坐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使用过产品,觉得不错的,就拉上平时玩的好的玩伴一同过来听听课。讲台上有个名头挺响亮的医师做着产品的各种讲解,老人耳根子软,还有认识的人作保,把自己的养老本掏出来,交了会费,买上几罐产品回去吃。自己吃不算,还拉着家人,亲朋一块,像是魔症,亲友怎么劝都不听。 罗通试着劝过一两回,适量即可,不要买太多,差点被这些老人追着打。他也问过方远山,能不能便宜点,这一罐二斤,五六千块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一般人吃不起。 方远山是怎么回的,他说产品的原料不好找,他花了大价从别人手里收购的。降价,就没有利润可言。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网上有一批针对方远山公司的流言出现,先是一批,接是是全网讽嘲,引起全民恐慌。 网上有人说他的保健品是圈钱所用,钱赚够就会跑路,而有人说他家的产品卖的太贵,动不动就是几千块,比哪些名贵中药材都贵了不少,卖东必须办理会员,没有会员引荐,买不了东西,根本就是一家打着保健品的骗子传销公司。 引起恐慌的主因是方远山公司出的保健品里面含有令人致幻的成分,长期吃,会让人产生依赖,一天不吃就不行,难受。还甩出了几张检测报告,及自己的亲身体会。又言明他现在已经上瘾了,不吃,整个人就烦燥的不行,甚至还有一些不好的念头出现,身体健康状况急剧下降。 网上出了这件事,何金峰作为老总,亲自向这位网友道歉,并承诺,治疗的所有花费,他一力承担,其它人也是。最后,主动投案自首,向大众交待。 有大量媒体过来采访,何金峰对着镜头一副惭愧的模样,自我反省。他把错误的最大方归咎于对合伙人的信任上,才酿成最终的后果。引导人相信他是一个好人,只因于对合伙人太信任,就没插手产品的事宜,而且公司里的财政也是由合伙人掌管,他只是一个法人,对于公司的决策他插不上手。 方远山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何金峰向着媒体悲痛沉重地诉说自己的过错,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舆论引起自己。 当记者采访方远山时,他一副大义正气的样子,回复媒体:“我们公司的产品经得起任何考验,我敢保证我司所出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我不知道网上那些谣传是哪里来的,也许是有人眼红我司壮大的太快,所以对着我司背后下黑手,收卖几个人作枪手,来抹黑我司。我司将采用技术手段对这些抹黑我司的人发去律师函,希望这些人不要随意造谣。” 方远山让前台的小姑娘拿出各种检测报告,展示给记者看。 这时,何金峰走来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方远山说道:“远山,收手吧!你的这些检测报告是怎么来的,你我都心里清楚。若是知道产品有问题,这公司我宁愿不开,钱不赚。也不能用大众的血汗钱来牟利,满足自己的私心。” 何金峰模糊的言词,让矛头直指方远山。 等所有人都退出,方远山阴沉着一张脸,问何金峰:“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金峰无所谓的样子,令方远山很气恼 何金峰懒洋洋地开口:“没什么意思,你找来的产品被人爆出有问题,不这样解决,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要跟人说,我们本来就是骗子公司,只不过是想骗一笔钱就跑路。我原本就不同意你那个什么所谓的前同事研发和什么保健品,这玩意整不好,就会出事。” 第四十五章 被洗脑的人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方远山气不打一出来,“老何,现在有人抹黑公司,你居然不站在公司的角度着想,一味地把责任推在我头上。你让公司里的其它人怎么说我们,你以为外面的普通大众没长脑子吗?我以前只知道你胆小怕事,还喜欢钻营占些小便宜,或许我当初跟你这样的人合伙本身就是个错。” “随便你怎么看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反正是骗钱,我当时说什么弄什么来者,对了,佛像,卖佛像。木头雕刻,简单省事,就是人想抓我们的把柄都找不到,而且这玩意吧,信他的人信的跟自己亲祖宗似的,每天早晚三柱香地供奉着,一天不差。就是我们最后真的跑路了,佛像是货真价实的吧!别人没法说。 偏你非要整什么保健品。这跟入口沾边东西,怎么着也能被人白的说成黑的,你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公司出了事,我也着急。可着急归着急,最先安抚的是大众,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俩钱没捞着,倒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搭进去了,而且还陪了自己。 老方啊!”何金峰拍拍方远山的肩膀,“你想想看你家里还有上中学的儿子要供养,这以后娃的学费,老婆本,还不是你来承担。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我已经很满意了。咱们先低个头,表个态。很快这事就过去了,网友也不会拿这事说咱。” 方远山被他这话气笑了,“老何,你收了别人多少钱来整我?”何金峰这迫不及待把所有的事情往他头上安的模样,看着就恶心,还有脸上隐有得意感。久经沙场的他,怎么会错判别人细微的表情。一个人想什么,说什么,以用过往,有的写在脸上,一眼便知,有人隐藏很深,需要从他的微动作里观察得知。何金峰大概是胜利在望,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何金峰身体僵直了一瞬间,那一刻,他认为对面的人知道了他同人做交易的事情,自己的一切全部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行。他牵强解释:“公司现在每天的流水已经突破半百了,我为什么要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希望如此。”方远山淡淡回了一句。 罗通下了班回家刷着手机新闻,全部都是远峰公司被人实名举报,涉嫌在营养品中加入国家明令禁止的药物添加剂,致使其危害普通大众的身体健康,还出了几例事故。工商已经介入调查,而且远峰公司的老总也出面向大众道歉还声称他只是一个法人,对公司运营上的事插不了手,一切都是副总在其中操作。并向记者暗示公司所出的检测报告是从不正当渠道获取。 副总发表了另一种说辞,并拿出了几个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均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公司的产品还申请了专利认证。目前,两人各执一词,让广大网友们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一切还要等工商那边的回信。 下面的留言有声称不知道远峰公司是干嘛的,其它全是一水的留言骂远峰公司是传销公司,家里有老人一直在被他们不断地洗脑,家人怎么劝都不行。 话说方哥的公司还真有点像网上声称的传销公司,以产品为诱饵,拉人头为主,让人不断地发展下线,加入会员,会员费用还不低。成功推荐一人,上线就可以多拿一点提成,推荐越多,拿的越多。公司还设有各种激励制度,娱乐活动,供大家消遣谈心。凡是加入过公司一段时间的老人,都有一种迷般的崇拜感,可能是对公司的崇拜,也可能是有人陪着说话,打发日子,还能赚钱,所以迷失了以往的判断标准。 以罗通对远峰公司的看法,他认为两者皆有吧!每次去那里参加会议的时候,台上的讲师说的激情彭拜,什么上线下线,什么一个人是多少钱,十个人是多少钱,推荐够多少人之后,就可以躺着赚钱,什么也不用干,月月都还有钱进账,还能享受以极低的价从公司里拿产品。又分享去哪里玩,只要你达到级别,世界各地任你去,公司掏钱。画了一张超大的饼,吊着会员的胃口。 一个公司最主要的是他的产品跟服务,成天整这些乌七八槽的东西,罗通有点看不下去。公司的产品有他的一份心血在,罗通希望方哥能认真经营。可是,方哥对他很好,两人挺聊得来的,有些话他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也不知道方哥现在怎么样了?”罗通喝了一口啤酒,向花洛唠嗑。 罗通喜欢喝什么吃什么都给花洛也来一样,最初,花洛是喝不惯啤酒的,多喝了几次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喝一口啤酒,再吃些下酒的菜,对罗通来讲生活就已经很幸福了。 花洛浅尝一口则止,“你担心他,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惜,单位明天有领导过来视察,除特殊情况,不能请假。方哥在电话中,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地方,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绪。”罗通继续刷着网友留言。“网上还有人晒出病例,说是吃了远峰公司的营养品,头痛加剧,心跳加快。简直是胡扯!若是还是吃的以前的那款营养品,最多是让人变得神经质一点,容易想入非非。除非家里屯了一大吨,天天胡吃海塞。” 远峰公司才成立短短不到三四个月,就是从公司成立之初就买回去吃,也远远达不到那个药效的十分之一。提纯的话,倒是有丁点可能。罗通当初知道这事之后,就睡不着觉,他家里人都吃着呢,这不是间接害自己家人嘛。还是花洛告诉他短期吃,对身体有效,若是吃个长达一年两年的时间,真正的药效才开始发挥。 “你看这个。”花洛把平板递过去。平板是罗通专门为花洛上网准备的,方便她平时爱看电视剧的爱好。 罗通仔细浏览花洛指出来的消息,这是一则最新的针对远峰公司的新闻。上面显示的几份报告,跟花洛从网上找来的,有点像。“你不是说凭着现在的检测仪器是检测不出里面的添加剂有害吗?” “但是逃不出有心人的准备。”花洛本以为在罗通有了正式工作,一切都已经安稳下来。他的思想在逐渐成熟,凡事都会思考两面性。她的任务完成,应该去下一个未知的世界了,但是却一直留在此地,不知何故。 “有道理。若不是经你的提醒,然后看了你给我的演示效果,我也不太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从未发现的东西。”罗通回。花洛当时用了一个幻境让罗通亲处体验紫穗本身的威力,由点到滴,一步步成为一个瘾君子。他是再也不想体会了,那种痛苦无望又极致飘渺似仙,身处两端,在不知情的时候,成为腐肉一堆。 “也不知道是谁要害远峰公司?”罗通呢喃。 “也许是为了陷害你呢?”花洛来了一句。 罗通笑了一声,“我一穷二白,有什么好被人陷害的。” 花洛:“你手中握有赚钱的配方,就成为他们陷害你的理由。” 罗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自信道:“这也太扯了,拐这么大弯来陷害我。” 花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也许你只是附带而已,他们真正要陷害的人是你的方哥。你只不过是个小炮灰,谁会注意你。” “方哥,方哥为人仗义,真想不到谁会陷害他。”罗通认为方远山是一个难得的好人,耐心也好。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当时在车站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唯有方哥出口提醒,还制服了那名小偷。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同理,有些人,也不能只看表面。也许,在一副正直的面孔之下隐藏着一副恶魔的面孔。”花洛提醒。 “不会的,方哥不是这样的人。我说产品有问题,用新产品代替所有的旧产品,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罗通替方远山辩解。 “你认为的只是你认为的,可是别人不这么看。”花洛打断他的说法。 罗通口中的方远山正在跟着出事的那家人交涉,对方一口咬定产品有问题,而且化验的结果也已经公布在网上了。若是远峰公司不给个说法,他们会起诉至法院。 方远山联系不到他的前同事。到原有的公司去问了,公司说没有这个人,不管他说的再真,公司里查无此人。 那家人买的是原有的产品,家里还有好多,何金峰一直在落井下石,现在公司已经被查封,正等着下一步的调查。事情没有明落之前,他被限制了行动。 罗通趁着午休的时间,过来看了一次方远山。 方远山苦笑:“所有人都离我很远,没想到你来了。” “不止我一人,那些受益的阿姨们不是也支持着你。”罗通回。 方远山:“是啊!我承认我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有时候,对着她们洗脑太过。没想到,出了事,她们还是这样支持我。” 所有的阿姨组团为远峰公司说情,因为她们都用过产品,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产品带来的好处。只是一款保健品而已,还能吃死人。最主要的是,她们在这里得到了认可,得到了尊重。有人陪着说话,有人陪着聊天,还没有人嫌弃你,而且,时不时地,大家组团到处旅游。 年纪大了,还能走遍天下,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起回到家里的冷情,她们宁愿待在公司里。 花洛直到目前才看到整个故事的概况,其实这是个十分狗血的故事,方远山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对象。他是乡下村里人,对象是个城里富家小姐。最初的相识,是对象看到方远山长得好,勤奋上进,跟其它人不一样。两人因为观念不同,分分合合了几次。 直到方远山的青梅找上门,方远山收留了几天,就被正在处着的对象认为他背叛了自己,背对着她找小三,吃相太难看,彻底分开。后来对象出国了,前前后后交往了十几任男友都没有方远山的好,她后悔了,想回国再找方远山复合,哪料想,方远山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就是当初的小三,她不甘心,想要报复方远山。让他身败名裂之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方远山面前。 方远山能不对她感激涕零。想必方远山现在的老婆是吃不起这个苦吧,这样,两人就可以重新开始。于是就设计了一场这样的大戏,何金峰是她找来套住方远山的人之一。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计划慎密周到,不错漏一丝一毫。当得知方远山有了老婆,她心灰意冷之迹,有个神秘人出现,说会帮她完成她想要的愿望。一切都按照她计划中的来,没有丝毫差错,就是付出什么代价,也是值得的。 而在她计划的这一环中,罗通就是其中的炮灰,被人利用完之后,任其自生自灭。男主角女主角幸福地在一起。 原剧情中,何金峰通过其它人举报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把过错全归于合伙人方远山,方远山也称自己不知情,又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了产品研制的人身上,毫不例外,这个人就是傻乎乎,一心只相信方远山笨蛋的罗通。 罗通最终被判行,终其一生在监狱中渡过后半生。进去的前几年,他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会在这个地方,后面的几年,一直在悔恨。当白发苍苍的父母来看望他时,他更是泪如雨下。 这会儿的罗通虽然也很信任方远山,但是经过花洛的提点,凡事有了自己的见解,遇事会多想想。花洛一直在培养罗通的自主意识,看待事情要看它的两面性,分析利蔽,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项。罗通比以前已经强上很多,不再是犹犹豫豫半天才下决定。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去下一个世界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罗通安慰了方远山一大通,又匆忙赶回去上班了。方远山找了律师替自己打这场官司。其实,事情的真相他已经从何金峰的口中得知了。谁叫何金峰喜欢酒后吐真言呢! 这场官司他稳赢。 第四十六章 被洗脑的人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方远山证据充足,底气也足,死咬产品没问题,同时托关系找了一家信誉高权威更高的检测机构重新对产品作检测。很快,公司的产品风波过去了。从始自终,方远山从没把罗通给拉出来挡箭,就是在舆论对公司很不利的情况下,大众同时声讨产品研发者与咒骂他时,全部由他一人来抗下这些责任。 原产品研发,他的前同事,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世间。全世界,只有他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人。不,还有两人知道,他现在的合伙人——何金峰,初恋对象——苗红秀。两人串起伙来,坑他。 何金峰被他找了个理由,以出卖公司商业机密为由,给坑回到监狱中。初恋对象在这十几年的时光中,除了变成熟点,其它一切不变。 苗红秀坐在家中,品着咖啡,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何金峰迟早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并且此刻正站在大门之外,等着她给开门。 “你怎么来了!”苗红秀起身相迎,作出惊讶状。 “我若是不来,怎么知道你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方远山讽刺。 “怎么?我坑到你了吗?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还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呢!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越老越有韵味。”她的手想攀上方远山的脸,被他躲开了。 方远山:“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是跟当初的小三结的婚。”苗红秀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回。 “我再重申一遍,她不是小三,我们中间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方远山冷着一张脸坐在对面。佣人阿姨给他拿来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不是小三,是什么。若不是她插足我们俩之间,也许就不会分手,也许我们现在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苗红秀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方远山冷笑了了一声,“当初没有她,我们迟早还会因为某些事分手。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个人玩物,也不是你的奴隶,事事都要听从你的安排。” “我承认我的控制欲有点强,但是比起你来算什么。你现在的老婆,我可是听人说,她事事听从你的安排。你不让她上班,她就不上班,专心在家为你安排好家中的一切,料理家务。她就像一个老保姆一样照料着你的生活。很难想象,你们生活在一起,除了生活必需,其它的时候,是怎么交流?”苗红秀放下杯子,盯着方远山的眼睛。 “家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方远山冷漠。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跟人谈起自己的老婆,除了必需的交流外,两人几乎不说任何话。 “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苗红秀站起身,走到方远山身边坐下来,手攀上他的身体,对着他耳边说:“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你不如跟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跟我结婚。我们上着同一所大学,毕业之后,进了公司从事着高干的工作。 在工作上,我可以给你帮助,在生活上,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正好,我们的性格相近,都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只要在一起,看看谁先能降服谁。这样的乐子,你说不好吗?总比,每天回家面对着一个木头人强。” 方远山起身,“你口口声声说着小三两个字,可你的行为做派跟那些小三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老婆再不好,至少她懂得服从,从不给我乱添麻烦。不管什么时候回去,总能喝上一口热汤。这些,你永远比不上她。” 他转身之迹又向她说了一句:“不要再来坑陷我,你是知道我的,把我逼急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哪些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因花洛的介入,罗通事先知道了原产品有害这件事,并且还把这事告诉了方远山,方远山当时觉得不对劲时,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所以罗通的提议一出,他就答应了下来。被何金峰选择坑害方远山的那一家人,败诉之后,消失在大众眼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远山并没有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让女主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同时,把罗通当作凶手推出去,女主从而捞出方远山,方远山被女主的真情所打动,两人结婚。哪像现在,两人不欢而散。 经此一伇,方远山停下来冷静思考,也许早该听罗通的话,把公司的重心放在产品跟服务上,而不是弄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来糊弄大众。还有那些坚定不移支持着他的阿姨们。与其被人揭破骗局,不如主动出击。 罗通成了方远山新的合伙人,两人把公司里的制度修改的大变样,取消上线下线。线下设立商铺,请这些阿姨们当销售员。店面很大,一层是商铺,二层作为活动中心,三层是会议中心。 三层的临街商铺,平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层的商铺,只摆放一样产品,显得很空荡,罗通想着先代理一些国内比较好的营养品什么的放里面充当门面。二楼整个就是一个老年活动中心,因为来往这里的人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专门设有棋牌、歌舞场地。喜欢下棋,就找熟悉的人下一盘,喜欢跳广场舞的大妈,可以甩开手在这里随便怎么跳都行,有隔音,外面听不到,唱歌同理。三层就是办公之所,网店也设在这里。 最初,改制度时,还遭到这些老人们的共同抵制,是罗通向她们逐一解释,才安抚众人的心。会员制度保持不变,只是拿的进项变少了,每介绍一人买东西,仅给予产品原价百分之二的提成,直接打在会员卡上,下次买东西的时候,可以减免。而且产品的价格下调了很多,比市场的正常价高出哪么一点,毕竟原料人工费在哪里摆着。新制度一出,走了不少人。大多是接受不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在一夜间全变了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刚开始的时候,公司的生意着实萧条了一阵,之后,才慢慢好转,比最辉煌的时候差远了。现在赚的钱虽少,但心安。 公司只有一款产品,下一款罗通还在研制中,又招了一批刚毕业的学生进来,共同做研制,一切都在向着正轨靠拢。 方远山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带着当初去看望过的那些阿姨们在离当地不远的名胜古迹之地浏览,兼当解说员。 罗通在几年后,也遇上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两人相识,结婚不到半年的时间。花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第四十七章 梨花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是扶江村村里的一枝花,被人从小夸到大,养成了她有点高傲的性子,对村里的青年等闲都看不上,一心想攀高枝,嫁给城里人。 要说梨花的相貌,村里各种夸人的话都有。什么仙子下凡投胎在梨花家了,什么梨花娘在生梨花的时候,梨花仙子向她托梦之类的话。众人只当听听,作不得数。不过,梨花真当得起这个称呼,虽是一介村姑,身上还有一种让村民们说不出来的高洁感。 圆圆的脸蛋上,一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搭配上她那双明亮能照进人心的眸子,巧而挺的鼻子,嫣红的小嘴唇,遇见她的人,总是下意识地收起自己不雅的动作。这样明媚的五官,一下子就跟村里其它女孩区别开来,在人群中一眼望见的便是她。 江长生便是这样被梨花吸引,没想到,在乡下这种地方,还有这种长相跟城里女孩不相上下的村姑,竟然还在她身上看到了名为气质的东西。 江长生是响应国家号召,主动下乡的知青之一。按他十七八岁的年龄,这会儿正在准备高考的时候。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踏上了南下之路。来到了一个偏远贫寒的西南小山村——扶江村。 扶江村,听名字就知道它是挨着水边,溪流从这里横渡过去。溪水清澈见底,下面长着一丛丛水草,随水流荡漾,里面还有些一群小鱼小虾游来游去,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螃蟹游走其中。水里面最常见的便是各种贝壳之类的生物伸出舌头捕食的场景,还有田螺。村里的人除了对鱼感兴趣之外,对水里的其它生物基本视而不见。所以,这里的贝壳生物泛滥。小孩们都是把这些贝壳当作玩具丢来丢去。 江长生第一次来溪水边上时,着实好奇了许久之后,才动手洗衣服。洗漱什么都在下游,上游是吃水的地方,在溪水的边上挖了一口浅浅的水井,井口用石块挡住砌成了一个半米高的高台,就是防止小孩子们不注意的时候掉下去,虽说很浅,但是对于不足人腿高的小孩子来说,还是挺深的。这里的水蓄的很快,刚打完,马上就能再次蓄满。 扶江村也着实贫困,人们全靠着老天爷赏饭吃。干旱的时候,地里颗粒无收,人们就上山找草根树皮吃,或者下河捞鱼吃。那时候,河水缩减,鱼也少见。等到雨水多的年头,河水暴涨,能冲毁一切,秋收就不要指望了,人们只能抱成团躲在自家屋檐下,看着天边闪起没完没了的闪电,数着雨水过去的日子,编着渡劫的谎言骗骗小孩子。还要注意河水不要涨得太高,以免淹了自家的房屋。 这个时候的井水已经不以吃了,人们就拿着屋里的大小盆接着天上的雨水,煮沸了喝。 梨花就是在这口井边,跟江长生说上第一句话的。 江长生因为家境好的原因,生的唇红齿白,有着那个年代小生的感觉,身上掩不住的书卷气息。梨花当时在田里插秧,不经意抬头间就看到,远处路过的几个衣着气度跟村里这些年轻小伙儿格外不同的几个青年。江长生长得最为好看,气质更加儒雅些。 下了工之后,梨花忍不住偷偷去打听这些人的来历。 村里的人都爱八卦,不分男女,实在是这里没什么娱乐可言。饭后唯一可说的,就是这次下乡知青的事。都够他们津津有味地谈论一阵子了。 梨花没怎么打听,隔房做着针线活的小婶,嘴巴叭叭地不停地说了一大堆,关于这几个知青的事。村里来了六个知青,四男二女。二个城里女孩,长得花容月貌,身上带着股矜持,一看,就像古代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小婶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梨花身上。“不过,还是梨花你更好看。她们是小姐,你是公主。” “小婶,你夸我就直接夸我得了,干嘛要带着别人。要是被她们听到了,肯定不高兴。”梨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制止小婶的损人行为。 “知道了,我的好侄女。不说她们了,说说那几个青年。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叫什么生......”边上有人提醒了一名长生。“对,是叫长生。那模样俊的哟!跟戏文中的驸马有得一拼。记得我还是个丫头的时候,我奶奶以前服侍的主人家办宴席,我偷偷跑过去看戏的时候,那个扮演驸马的小生模样就长得贼俊。” “什么戏文?”梨花好奇,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戏呢!只有爷爷在闲睱的时候,几人围在火堆旁,爷爷给讲的凶残土匪的故事,还把她给吓得几天没有睡好觉。其余的都是一些乡村奇幻故事。什么猴子背小孩的,什么猴子进村抢漂亮媳妇,屁股才被人给烙红之类的童话故事。 “记不得了,等记起来再给你们讲。说起这个长生的,那真是一肚子话都说不完。待人有礼,也不嫌弃我们这些乡下人。我们拿大碗给路远走过来的知青倒水的时候,长生还给我们说了一声谢谢,端起碗就咕咚下肚。 乡下人不讲究这些虚礼,看他们这些城里人没有嫌弃就行。其它几个也不错,只是喝起水来,慢腾腾的。恐怕以后下地干活的时候,不利索。我冷眼瞧着,长生是个不错的人,挺爽快,干活肯定是个好手。怎么样,梨花,看上他没?” “婶,你在说什么话。”梨花捂着脸跑了。 江长生果如小婶所说,在初始的不适应之后,很快便得心应手像模像样地做起农活,比起同来的其它几个进步非凡。 梨花只是在偶尔路过江长生干活的时候,偷偷地瞄上一两眼。 他干活的样子也很好看,头上戴着一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简易编制草帽,弯腰向田里插着秧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向脖子,这么热的天气,也穿着厚实的衣服,把自己紧紧地裹住,对比其他光着膀子的人,还是他更养眼些。 两人在井口打水相遇,才开始她们无数次擦肩而过的第一次对话。 “好巧,你也是来打水。”两人异口同声。 梨花后退一步,让他先打。 “女士优先,还是你先来。”江长生挑着副水桶比她动作更快地后退一旁。 梨花没再说些什么,默默地放下自己肩上的水担,拿起水桶麻利地打满了两桶水。她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能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的,不能让嘴啐的婶子们说她家的笑话。能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四十八章 梨花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脸也热的不像话,连怎么到家的也不知道。 梨花的家挨着水边最近,家里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土坯打造的房子,木头搭建的房梁,上面还结着蛛网。以及被烟熏到发黑的高耸烟囱头部。不大的厨房,放满了能放的东西。有时候家里来客,没地睡的时候,就在这里打地铺。 现在正值农忙季节,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思考这些儿女情长,打完水,还有很家务活等着她做,下午还要出工。 “梨花,梨花,过来一下。”梨花上工的路上,有人在背后叫住她。梨花转身走上前,看到同村一个叫芳芳的女孩领着两个女知青。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凤华,这位是柏江吟。”芳芳介绍。 芳芳是跟她同龄的女孩,两人只上过两三年学,认识些字。大了之后,就帮着家里人干活,减轻父母身上的重担。 芳芳头脑后面梳着两条枯黄麻花辫,肤色黑黄,手指粗长,有的地方还裂开几道口子,隐还有黄水流出来。干瘪的身子穿着打了几层补丁叫人分不清颜色的衣服,有着村里特有的朴实之气;再对比梨花,肤色白皙,两眼烔烔有神,顾盼间流光溢彩,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只是衣脚袖口的地方,因做活才染上的脏泥。同样也梳了两条麻花辫,黑亮黑亮地缀在胸前。 怎么看梨花都不像一个乡下长出来的姑娘。 罗凤华跟柏江吟两人打量着村中的一枝花,梨花同样也在打量二人。 罗凤华鼻子边上有颗黑痣,齐肩短发,脑海前用发夹固定住头发,看着很有文艺气息。柏江吟个头小巧,五官精致,跟她一样梳着麻花辫,辫梢上还点缀着花朵饰品,人显得很聪明的样子。 芳芳继续说下去:“她们俩来这里有几天了,对村里不熟,我带她们转转,顺带指点她们怎么干活。” 村里对于城里下来的知识分子有着天然的畏敬,梨花也不例外。她有点拘谨地对着两人笑了笑,罗凤华回之以笑,柏江吟显得话多一些,她热情地拉住梨花的手,“一枝花,果然名不虚传。我叫柏江吟,江水的江,吟唱的吟,你可以叫我吟吟。初次见面,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拜托你呢!” 柏江吟送给梨花的是城里时兴的扎头发用的皮筋,一共两个,不同的颜色。 “谢谢,很漂亮。你有什么不懂的活计可以来问我。”梨花收下这份礼物,是因为她看到芳芳在向她使眼色。 “这就对啦!我跟凤华,从小就长在城里。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很陌生,但也很有趣。以前只读到书中说,‘粒粒皆幸苦’,却不能亲身体会诗人的意境与其中的辛酸,如今,可叫我们体验个遍。 远离了喧嚣,回归田园,亲自耕种,还能体会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得生活。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感受。”柏江吟张口就是些文雅听不懂的话。 梨花与芳芳不懂,这里只不过是个偏远的小地方,每天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山就是水,日复一日地看下去,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叫她把这里说成了什么仙境一样的地方。 几人互相认识了一下,就各自散去,回田里干活。每人都有定量,完成之后才能收工回家。梨花家里,她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想要在来年新粮食没下来之前,还有饭吃,梨花必需下地干活,还得手快利落,不止她,比她小一岁的二弟和小三岁的二弟都得下田干活挣工分。 在村里,干活勤快的姑娘好说人家,懒姑娘都是没人要的。梨花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帮家里人干活,只是从记事起,就在做着各种家务活。 上学只是家里人看着村里其它小孩子都被送去上学,所以才让她也跟着读了两三年书,后面梨花妈又给她生了几个弟弟妹妹,她就再也没有去上学了,留在家里带着弟妹做家务。 在这个年代,农村里的孩子很少有什么调皮捣蛋的,很好带。稍微有点不听话,家长就拿板子伺候。 梨花喜欢读诗,虽然她没有上过太多的学,但也学了几首古诗。她想着若是将来有一天,她能继续读书,她一定会把那些没有学完的诗给看完,不比柏江吟差。 柏江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不动声色地在芳芳与梨花眼前炫耀自己的博学,看见梨树,马上就能说出一个缠绵绯侧动人的爱情故事,相爱不能相守,听得人直落泪,看见耕地的牛,扯到牛郎织女,看到田螺,就又编了一个什么田螺姑娘的故事出来。有些爱听故事年龄小的孩子们在不忙的时候总爱围着她转,缠着她多讲一些故事。 她以最短的时间,收拢了一群孩子的心。村里的人可不管她说了些什么,只管她干活的事,活干不好,讲再多的故事也没用。有些孩子想听故事,就去帮着她干活,大人当面会夸赞自己的孩子有爱心,回到家,就是一顿竹板抄肉,自家活还没干完,却跑去给别人干活,前天打完,第二天照旧。 不得不说,柏江吟很有讲故事的天赋,一个简单的故事被她讲述的声情并茂,该恐惧的恐惧,该拍手称快的时候,让人情不自禁地鼓掌。 梨花在不忙的时候,会过来听上一两句,看看她肚子里还有多少个故事。 在一次听完故事后,柏江吟留下她单独说话。 “我有样东西要送你。”柏江吟递给梨花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 “是什么?”梨花接手,触感布里的东西像是一个盒子。 “你打开看看。”柏江吟笑着示意。 梨花听话地打开红布,里面露出的是一本书,应该说是一本童话集。 柏江吟:“怎么样?我对你好吧!这可是著名童话家的著作,里面不认识的字有我的注解。” “你送我?为什么?”两人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交情平平。她为什么会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梨花想不明白。 柏江吟给她看了自己带来的书籍,梨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柏江吟带了一整行李箱的书,衣服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这些书,有的是学校里发的书,本来是参加高考要用的,有的是用我自己的零花钱买的。我喜欢读书,也喜欢看书。我在讲故事时说到里面深奥点词汇的时候,只有你停下思考。我猜你是爱学习的,这本童话书我已经看完了,送你看几天,到时候可是要还我的。”柏江吟拍拍自己的行李箱。 第四十九章 梨花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江吟,江吟,听着就很有诗意,你是想以后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吗?”不管怎么样,梨花收下她的好意。 “谁知道以后呢!不过,我喜欢这里,这里的泥土是那么的芬芳,带着草木的香味。朝闻鸡鸣起身,日落为夜,每一天都充满生机勃勃的气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柏江吟抚着着自己的两个辫子。 “真希望你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柏江吟初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干活也一样。虽然她有很努力的在学,但就是总差点什么,最后的成品与别人就是不一样,显得有点怪异。好在她干活认真,交给她的活都会做完。 “真的不能再真了,你看我的手,每天拿着锄头除草,全是水泡,还起了茧子。我都没嚷嚷。” 梨花看着她的手掌,真的起了几个大水泡。 “那你可得仔细点,不要把水泡弄破了,不然更疼。” 柏江吟凑近梨花,“你们有没有什么秘方,可以抹在上方,不让它疼。” 梨花摇头。水泡而已,不让它破,等成了茧子,就不疼了。 “我听说,在遥远落后的山村里,有很多神秘的传说,还有很多土方子,一般都很管用,怎么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吗?”柏江吟看看门外有没有人才说。 “没有吧!”梨花不确定,这种小事,谁会注意。 “你确定?” “不确定。”梨花不知道她的用意,“你老问这个做什么?你有亲人得了不治之症?需要土方子救急?” 柏江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真有亲人得了怪病?”不会吧!这年头有人还信这个,虽说她只上了几年学,但是对于迷信之类的东西,她是不信的,很多都是自己吓自己。 “嗯嗯!我大伯得了一种病,一到阴雨天气,只能躺在床上,四肢抽搐。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是得了什么病。而且,现在还越来越严重。”柏江吟小声地说。 “我们生病了,头痛感冒之类都是自己上山挖草药吃,除非生的不是一般的大病,才会找村里的老郎中给看病,几乎没什么人用土方子。你大伯有没有请郎中看过?”梨花生活的东西太偏,镇上医院离她们村又远,得翻过几座大山,行走很不方便,很多人生病都是自医。 “你说的是中医。”柏江吟摇头,“也有看过,但是不怎么起作用。” “所以,你来这里,一半是想找有没有合适的土方子,给你大伯用?”梨花问。 “嗯!”柏江吟点头。 “我回去找我妈问问,她应该知道些土方子。”村里有座土地庙,现在只剩下一张供桌还在那里摆放着,梨花妈逢初一十五的时候都会偷偷地去上柱香,没准妈能知道很多老一辈常用的土方。 “哎呀!我这书没送错,你可一定要帮我多问些。” 梨花应承下来。在回家长满杂草的小路上,与江长生又不期而遇。 “梨花,回家?”江长生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是啊!”梨花抱紧怀中的书。 以为像往常一样打完招呼之后,两人各走各的,江长生又开口了:“你怀中拿的是书?” 梨花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怀中红布裹着的书,后看向江长生。 “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若是想看其它的书,我那里也有几本。”被柏江吟的故事吸引,一段时间内梨花没注意过江长生,他被晒黑了,身上穿的跟村里其它少年没什么两样,若不是气质过人,梨花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看来再英俊的小伙子把他扔到地里干上一段时间的农活,也会变得黑瘦黑瘦的,教人认不出来。 “不用,我有一本就够了。”梨花不喜欢白拿人东西,两人还没熟到可以任意借用东西的地步。 “其实我......” “梨花,梨花,梨花,回来了应一声。” 江长生的话还没说完,被梨花妈的叫喊声打断。 “哎!妈,我马上就回来了。”梨花歉意了一下,扭头向家中赶去。 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听同来的其它知青说,他很用功,忙了一天回去之后,还会看会儿书。梨花快步向家里走的时候想。 梨花妈生得高壮,五官平凡扁平还黑,梨花跟她长得一点不像,跟她爹有点像,都是一样的白皮肤。梨花不管怎么晒一直都是白白的模样,脸上也无一点瑕庛。梨花妈在饭桌上看着梨花半响才说道:“梨花,以后没事的时候,少跟那些知青走的太近,让人传闲话。” “知道了,妈。”梨花吃着碗里的面糊糊。 “梨花,最近你大表嫂想给你介绍一门亲事,是她们村里的一个小伙子,人我看过,勤快老实,是种地的一把好手,你过去之后,不愁吃喝。他们家比我们宽裕,只要你不懒,日子总比在家好。”梨花妈边吃边说。 “他上过学没,识得几个字?会读诗给我听吗?”梨花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梨花妈措手不及,惹恼梨花妈。 “个死丫头,是不是看着知青下乡来了,就想着嫁给城里人的机会来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也不想想,城里的婆婆能看上乡下的媳妇,看你过去,能不搓磨死你。” “那也比总待在这里好。天天不是干活就是干活,再不就是扯些家长里短,为着点小事,整天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梨花可不怕她妈。爹才是一家之主,有时候很多事情都要爹点头答应才行。 “反了天了你,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你想过富贵日子,你怎么不投身在有钱人家。投身在这儿,只能过这种日子。”梨花妈一拍筷子气不可耐。 “反正我以后要嫁的人必需读过书,不然我就不出门,赖在家里不走。”梨花耍赖。 “那也要看你弟弟同不同意。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去读书了。”梨花妈指着梨花妹妹说:“快吃饭,吃完饭去洗碗。” “洗碗的活为什么只交给女孩来做,小浩可比小荷大多了,二个人轮流洗碗不行吗?”明明自己就是女人,梨花想不明白了,梨花妈怎么把男女分工得这么清楚。她饭后还要做各种杂活,小荷做不了,只能做个轻省的洗碗活。 “女人天生就是来洗碗做饭的,怪只能怪自己生来怎么不是个男人。”梨花妈理所当然地说。 梨花真的有时候特别不能理解梨花妈的话,但是她找不出什么有理的理由来辩驳。围观周围的人皆是如此状况。柏江吟到来带给她的不只是一本书,还有另一个与这里不一样的世界。 第五十章 梨花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低矮的一间草房,左边是一张木床,右边堆放着用竹席围着的陈年粮食,只留了一条过道供人进出。略显阴暗的房间里点着煤油灯,火光忽明忽暗,飘忽不定。 五六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傍晚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等快入睡的时候,狂风大作,雨点伴随着雷声,霹雳啪啦地掉落下来。外面大雨,里面下小雨,梨花拿了几个盆或桶接雨,不让它打湿了床铺与粮食。然后就着闪烁不定的光亮,坐在床上,靠着墙头打开柏江吟送给她的童话集,专注看了起来,小妹在她脚的那边已经睡熟。 花洛是在雷声中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茅草屋,隐藏在朦胧的夜幕中,有几点星光从里面透露出来。 她身处之处是一棵高大的梨树,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子,任狂风如何肆掠,果子依旧牢牢地挂在枝头。身体还是小小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能看到的视野更多,不再局限于所处之地。 花洛顺着冥冥中的指引来到被帮扶人窗前,里面的人正手指着书中的字一个个地看过去。只一眼,她就判断出这是个有点孤洁的姑娘,也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姑娘,就像她的名字,梨花,雪白的梨花,只适合独自绽放。 梨花想找个城里人结婚,改变自己一辈子沦为村妇的命运。知青的下乡给她看到了署光,她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般扑向他,跟着城里来的知青摆了酒席。初时,确实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随着时间推移,高考恢复,江长青回城里考试,并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几年后,派人过来抱走了她的孩子,两人唯一的孩子,还欺骗她,家里人不同意他们俩结婚,让她在家好好等着,等他毕业了,有了工作就过来接她。这一等,就是一生,梨花终日坐在梨花树下,等待着爱人的到来。 很简单的任务,阻止梨花接近江长青就行了。不过,她身上泛着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在这漆黑的夜里,犹如上个世界的探照灯一样明亮耀眼。 花洛看了一眼,就离开窗前,回到了树中。才降落在这个世界,身体很虚弱,她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恢复后,才能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走之前,在梨花的身上施了一个分身术,替自己看着点梨花。 梨花在看书过程中,察觉到一道视线曾投入到她身上,等她抬起头,四周空无一人,惊觉夜已深,再不入睡,明早可就起不来了。 下了一夜的雨,芝麻地里的草吸足了水分,又疯长了许多,今天派给梨花的任务就是给地里除草,几个小年轻做这一块的活。芳芳早有准备,头上戴着自己用柳枝编的草帽,太阳盛的时候,可以起到一定的清凉作用。江长青头上戴的草帽估计就是芳芳教的吧! 芳芳是村里女孩中手最巧的一位,遇到结实能编制东西的材料,总能被她实物利用,或编制成萝框之类盛东西,或者草鞋,穿在脚上,一天就能做出三四双来,比起用布做鞋快多了。 梨花在这一块上没法跟她比,只是在寻找食物上,比芳芳灵敏多了。这山里哪有什么果树,有什么可以吃的野草,她都清楚。 在农闲时节,或者是偷空不忙的时候,梨花会带着芳芳趁着鸡鸣第二遍的大清早,没人的时候,到无人敢涉足的深山之中,摘取各种食物,再偷偷地带回家,跟着家人一块吃。不是信得过的人,两人都不敢带,这个秘密,除了两家人知道之外,都没向外透露过。 扶江村里的房子都盖在山脚下的一处平畦地,有几户住在半山腰。紧挨着房屋后山的后几座山峰,山势陡峭,荆棘众多,林木密,遇上雨水天气,还极容易滑坡,形成更陡峭的坡面。这里被称为天伐山,村里没人敢去,据说里面野兽极多。最主要原因是里面有两座挨着的山,像是被一把利斧给从中间给硬生生给劈开了一样,形成壁立千仞的形状。 村里流传着天伐山的传说,说是最早的时候,天伐山的山神,因不遵天条,被天帝派来的天神一斧给劈成了两半。这座山是不祥之山,凡是进去的人类,没一个活着出来的。村里人迷信,一直紧守着祖辈流传的禁告,不敢随意违背。即使是饥荒年代,看着郁郁葱葱的天伐山,村里人也不敢走进去找食果腹。 梨花带着芳芳去的正是这片村里没人敢去的天伐山。起初,芳芳是不敢进去的,只在外面等着梨花。后来,看梨花每次塞满了一背蒌的东西出来,眼馋就跟着一块进去了。天伐山没有外面村里人说的那样恐怖,跟普通山没什么两样,而且,她们进去的时候,也没看见什么狼啊,吃人的花之类,只看到再稀松平常不过兔子野鸡一样的小动物。两人只在山中外围转了转,等天上的启明星快黯淡的时候,就回家。 梨花认为待在这里让她感到很舒服,芳芳则认为这里有点恐怖,总有一股被什么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令她全身的汗毛直立,若不是有梨花在,她早就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在干活时,两人使了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色。柏江吟的头上也戴了个差不多的帽子,看着什么也不戴,怎么晒也晒不黑的梨花,有点嫉妒道:“梨花,嫉妒使我疯狂。” 梨花弯着腰,手中的动作不停,“没办法,天生丽质。” “行啊!这么快就学会用我说过的话来怼我。进步很快,值得表扬。嗯!就表扬你为我编制明天的草帽。”柏江吟的手上包着破布条,脸也比来时晒黑了好几个度,皮肤也粗糙不少。一个娇娇的小姑娘,跟村里的村姑没什么两样。 “你这算什么表扬,还不是让我给你做活。”玩得熟了,梨花也不跟她客气。 一直沉默中的芳芳,开口道:“还是我给你编吧!梨花能给她自己的编好就不错了。” “江知青他们几人,也是你给编的吗?”柏江吟问。 芳芳抿了嘴,小小地回了一声:“是。” “我就知道,他们几个五谷不分的家伙,突然之间得了几顶不错的草帽,我还以为是哪个看上他们的姑娘给编的呢?”柏江吟有点不忿,怎么就没有男同志送她东西呢!她长得也不差。 被念叨的江长青几人正在给稻田打农药。村里条件差,打农药时,没有东西掩住口鼻,身上也没有防护的东西,只能皱着眉,忍受农药的刺鼻气味,和药水接触到身体带来的痛痒感。 第五十一章 梨花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跟柏江吟的自来熟不同,同来的女知青罗凤华,话少,平时若没有人跟她说话,她能一整天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干活。而且手脚极快,做惯农活的村妇都赶不上她的手快,什么活一教就会,每天挣的工分都快赶上一个成年男子的劳动力了。着实叫生产队长吃惊了一把,也叫村里人对这些下乡来的知青有点好感。不像其它几个村里下来的知青,听说整天做不了几个活,还抱怨个不停。 梨花跟罗凤华一向没什么交集,在收工之后,罗凤华一改常态,挽着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拉着走。外人看到的是两人亲密地走在一起,柏江吟跟着芳芳在背后议论着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芳芳道了声不知道。 “你感觉到了吧!有人察觉到了这里。” 罗凤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梨花分辩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梨花问。 “你不是经常去后面那座天神劈开的山里寻找食物吗?”罗凤华一脸笃定。 难道是芳芳告诉她的,这事不是交待她要保密吗?万一让村里人知道了,她们俩准没好果子吃。记得上一个能进山的人是被村中人给活活烧死,向山神赔罪。不管心里怎么想,梨花面上不露声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梨花被罗凤华紧紧钳制着,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能把握住,我们都得灰飞烟灭,消失在这世间。”罗凤华不管梨花的提问,神色严肃。 “什么?”什么灰飞烟灭,整得跟神话故事似的。 “你有话要对我说?”罗凤华松了手问。 梨花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你刚才说什么最后一次机会,什么灰飞烟灭之类,是怎么回事?” 罗凤华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梨花同志,封建迷信要不得。你拽着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你......”明明刚才说的话,怎么能不记得了呢!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梨花白了脸色。“可能是我记错了。” 梨花离这个古怪的罗凤华远远的,不敢扭头,直接奔回家里,谁叫也不理。 直到吃饭的时候,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梨花妈眼尖瞧见闺女跟丢了魂似的,敲着梨花的碗,“回神,丢魂了。赶紧吃饭,吃了饭,纺点线出来,给你爹做身衣服,你爹总不能光腚出去干活。 现在村里还保留着原始自给自足的生活,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纺线,织成布,然后做成衣服。 “妈,问你个事儿?”梨花咬着筷子。 “啥事,说。”梨花妈向来爽快。 “今天,那个罗凤华硬是拽着我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事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似的。妈你说,是不是那个......”村里对一些东西很是避讳,有些东西不用说,大家都心领神会。 “什么时候?”梨花妈问。 梨花:“晚上下工的时候。” “很有可能,一些不好的东西会趁着太阳落山的时候附在人身上,出来作乱。一般不要理它,就过去了。”梨花妈又想起来:“我怎么说呢!以为你啥时候同那个闷葫芦有话可说,还亲密成那样。” “我还纳闷,她怎么突然找上我了。可是这也太奇怪了,也有可能她想找我做个恶作剧?”梨花问。当时她被挟制住,全身不能动,外人看着她在走,实际上,是被托着走。她的重量也不小,罗凤华看着跟她身高差不多,两人一样的不胖不瘦,按理来说,她是根本托不动自己的。可不这样解释根本说不通,一个人的力量突然间变大是怎么回事。 “说的跟真的似的,也许是她跟我开的玩笑话呢?”梨花不太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鬼神之说。常说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可是她从小就没看到过那些奇怪的东西,村里的其它小孩子也没有看见过。她认为这些都是大人用来骗小孩子的把戏,为的是不让他们到处疯路,最后找起来麻烦。 “嘿,你个死丫头,你不信这个跟你老娘还说个什么劲。”梨花妈照例骂一句。“明个趁天色早,你跟我到土地庙去磕个头。” “不行。”梨花立马反对。已经跟芳芳约好了,明早去一躺后山。 “等着吧!等那东西再找上你,到时候,别找你老娘我哭。”梨花妈知道闺女不太信这个,也就不强求,心里正想着桃林里哪棵桃树年龄大,做个护身符让闺女贴身戴着。桃树驱邪,是村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一般人家,都会用桃枝做成一个小小的三角护身符,穿上细绳,挂在孩童脖间。轻易不让摘取,听说是为了安小孩子的魂,不让被不好的东西侵占,扰了魂。 梨花不知道罗凤华是怎么知道她上后山的事情,但是江长青不知道怎么的也摸到了这个地方,在梨花带着芳芳从家里出来,赶到天伐山附近的时候,看到了江长青徘徊在山脚下,不停地沿着山脚下的几棵杨树转着圈圈。 梨花本欲悄悄地从另一边的小荆棘丛中穿过去,芳芳却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跑过去,跟江长青打了声招呼。 “江知青,你怎么在这里?”听芳芳的语气难掩兴奋,还有丝丝少女的娇羞。 江长青来到扶江村有段时间,看到村民们只在屋后的山上转悠,从不到这边来,他留了心,还找了村里的老人问,老人都一副讳莫入深不想多谈的样子,面色带着点惊恐,最后只是禁示他,没事的时候,莫到那里。 越是整得神神秘秘,就越是引起江长青的注意,他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进山? 今天天气好,这边的山体清淅可见。以住他也来过几次,皆因浓雾太大,不甘心地转回去了。这山却是有问题,他来到这处山脚下,不管他怎么走,一直是在山脚下打转。听到背后有声音,他回头,看到的是一枝花跟着一个村姑。一枝花没有开口,开口的是村姑。 “你们这是?”有村人领路,想必今天可以一暏山中之貌了吧! 第五十二章 梨花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跟梨花准备进山里采点野果,江知青你也是吗?”芳芳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快得梨花来不及阻止她。 江长青露出了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笑,随后立即收起。真是天助我!“你们可以进山,可是村里人为什么会说这山会吃人?是为了防外人吗?” “那是因为......” 梨花刚开口,芳芳一脸爱慕地望着江长青,抢答成功。 “吃人?没有啊!我跟梨花偷偷来过几次了。山中除了寻常兔子之类的动物,就没别的了。哦!山里的野果长得特别大,比自己栽的果树结的果子还大。”芳芳顾不上什么秘密不秘密的,看着对方皱着眉,恨不能把自己肚里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 梨花在一旁插不上什么话,看着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很快地把关于天伐山的所有秘密给抖露出来。 此时,江长青脑海中出现了一声:“找到了。”像是直接响在耳朵里的声音,他以前体会过这种感觉,是戴上耳机直接听声音在脑中响起。 梨花隐约有一种被人盯上的不安感。眼前起了浓雾,雾中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而出,一阵旋风刮过,突然身上发冷,她紧了紧衣领。 “梨花,你很冷吗?”江长青眼角余光在关注着梨花,听着梨花打了个喷嚏,立马关心地问。 芳芳正跟江知青聊的火热,说着话呢,梨花的一个喷嚏,把江知青的目光给转移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梨花只要发生一些微不足的小事,就能把所有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给拉过去。 “没事,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梨花回。 “时间不早了,再晚村里人就该发现了,我们现在就上山。”江长青发号施令。 梨花摇头,指着眼前的高山说:“起雾了,容易迷路。今天恐怕是进不去了。” 两人顺着梨花手指的方向看去,再向上走个一二里以上全被浓雾覆盖,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暗下来,乌云遍布。 果真是奇山,阴阳不定,江长青如是想。 “梨花,看着要下雨的样子,我们去摘点芭蕉叶挡雨吧!”天阴沉低垂的不成样子,看情况是赶不到家里就会下雨,芳芳拉着梨花一头冲进旁边的荆棘丛,过了一会儿,两人各摘了两片大芭蕉叶拿在手上。 江长青接过芳芳递过来的芭蕉叶,道了声谢。等走出了天伐山的范围,天空还是晴朗的,星星挂在银幕上。 平生第一次体会这种异常的事,江长青对着天伐山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江长青边走边问。 “没有,以前没有这样的怪事。”梨花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芳芳倒是没再抢答,天伐山她来的次数不多,不如梨花知道的详尽。 江长青又问:“你们一直都是两人一起来这里吗?这样也太危险了,下次记得叫上我,遇上危险,我这个男人还能出一份力。” “梨花胆子比我大,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哪次都没有出事,我才也跟着她一块。”芳芳回。 “像这种无人涉足的高山最是危险,以前可能是你们运气好,才没有遇上危险的东西。若是真遇上了,你们俩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这两姑娘可能只是在外围转了转吧!俗话说,人傻好运。江长青一方面是对她们告诫,一方面是他想跟着俩人一起进去看看,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进去看看。 “怎么会?其实它跟我们家后山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树多点,长得奇怪的东西多点,其它就没什么了。”芳芳没听出江长青话里的意思。 三人上了高坡,芳芳跟梨花都是走惯山路的人,上这点坡,不费吹灰之力。江长青不行,走几步得喘一会儿气。 江长青看着前面两人与他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农村娃天生就有一副好体力。“你们俩等我一会儿。” 两人站定,凝视着江长青走走停停地向上移动,比一只蜗牛快不了多少。深山中穿行,就这副体力,遇到什么猛兽,根本跑不快,到时候,谁比较危险还不一定呢! 江长青走到两人面前时,已经累得不行,双手撑在前膝上,弯着腰歇息了一会儿。 “芳芳你刚才说时面还有什么长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以说一说吗?常人对于神秘未知的领域可都是保持着深厚的探索兴趣。 芳芳回想一阵子,“只有一根红色的茎,顶端开着花朵,也是红色的;还有长得比人脸还大的花;里面的树都很粗壮,少说也有个上百年了吧!” “芳芳说的这些东西,我们平时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梨花接着说。 “我有个堂兄是个植物控,对于这些未经发现的植物很感兴趣,而且他还想走遍全世界,记录他足迹下所有的植物,作成一本世界植物图鉴大全,供世人参阅。”江长青喘了口气,继续说:“若是我把这处地方说给他听,他一定会从国外赶回来的。” 芳芳崇拜,“你堂兄真厉害!”她书读的少,找不出怎么形容的词来,能说出厉害两字也是不易。 梨花也赞赏道:“你堂兄真了不起!以后一定是个大名人。” “你们也很不错,这么难走的路,在你们的脚下跟走在平地上似的。而且你们还会纺线织布,衣服上绣的图案也很好看,这是城里女孩没有的优势。我相信,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江长青很善长跟女孩子们交流,哄她们高兴。 两人腼腆一笑。 “梨花,你的书看完了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不一样的书,你可以借去看,中外的都有。”江长青总能找着话题同人聊天。 “没有,有很多字我还不认识,需要一个个去查。”说起这个,梨花有点伤心,她识字不多,很多字认不全。 “没关系,若有不认识的字可以来直接问我们。不懂的知识也可以来问我们。芳芳,你也是。”江长青不忘记露了芳芳。 “我,我一看书就头疼,还是算了。柏知青的故事讲的很好,我听故事就行。”芳芳推辞。她实在是没有读书的天分,拿起书本就能睡着,还不如做点针线活。 江长青今天收获不少,把得来的信息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密封装好,交给一个人,不能说是人,应该是一个有着人形的木头傀儡,让它把信送出去。 远在世界另一头的人打开信看了两眼,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然后消失不见。 第五十三章 梨花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今天两手空空地回来,被梨花妈训了一顿。梨花妈看到江知青跟着她们一块,以为梨花把采来的东西都给了一个男人,八字还没一撇,胳膊肘就向外拐。一般人也就算了,但是对方是城里下乡来的知青,这就不行了,自家闺女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跳这个火坑,一定要从源头上掐灭这股还没成长起来的小火苗。 “妈,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你还能不信芳芳。不信,你去问芳芳,看她今天有没有采什么东西回家给她老娘。”梨花切着猪草。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窜成一伙,合起来蒙蔽我们。”梨花妈不信。“今天,我把话摞在这里。少跟那些男知青走在一块儿,否则,老娘宁愿打断你一条腿,养你一辈子,也不许你嫁到城里去。” “城里人怎么了?人又没做坏事。你不能因为前姥爷的事,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城里人身上。”梨花的姥姥在年轻时,曾跟一个借宿在她们家里的落魄贵族少爷摆过酒席,后来这少爷家里其它亲人找到他,当即这名少爷留下孩子跟老婆跟着人出国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什么前姥爷,他也配!读书人的弯弯肠子,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庄嫁人,哪里算计得过。你就是被人卖了,还在乐呵呵地帮人赎钱呢!”梨花妈狠狠地剁着手下的菜绑子。 梨花妈就是这种刀子嘴豆腐心,前姥爷走的时候,梨花妈已经记事了,心中既恨着当爹的无情,又盼望着当爹能来看看她,至今,她还留着,爹爹给她做的小木马。 梨花妈叮嘱完还不放心,这几天一有空,就向村里人打听,哪有适龄的小伙子说给自家闺女。村里人结婚一般都是找的外村人,村里的人大家太相熟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两人结婚,感觉有点怪。 村里有个媒婆,也算不上媒婆,就是大家在说亲的时候,会带上三礼到冯媒婆家,让她做个中间人到女方家里去说项。成与不成,全看女方家愿不愿意。 这不,梨花妈三天两头的往冯家,看看有没有好的小伙子说给自家闺女。梨花是近几个村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而且打理家务,做针线也不错,一听是她要说亲,有很多小伙子都很愿意。 梨花近几天有点烦,在清早的,老是有人登门拜访,冯婶子还领着不同的伙子让她相看。她还被领着去男方家里去看过几次。 趁着又有人要上门的时候,梨花偷偷溜出来,一个人偷偷地去天伐山待着。 山中还是一样的冷清,梨花走上山顶,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延伸出来的树枝上。这里有很多东西她叫不上名,不过,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倒是门清。脚下是望不到底的黑暗深渊,一不小心这里掉下去,可能要花上几分种的时间才能到底吧,梨花心想。被劈开的山,从远处看着离得很近,但走近,才发现,中间隔着一条大河那么宽。 等待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梨花顺着自己踩出来的路下山。只须片刻,就到了山脚下,像是坐了上下滑梯。 快到村庄的半路上,遇上了一个问路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年龄大概二三十。“请问一下,扶江村怎么走?” “你是?”梨花问。 “哦,我弟弟是来扶江村这边的知青,家里人不放心他,特地叫我来看看他。”对面的文雅人说道。 梨花给他指了一下路:“那你走错路了,往回走有条岔道,沿着那条岔道,转道是一条小路,就到了。” “我叫江长卿,你是扶江村的人,一定认识我弟弟江长生吧!”对面人自我介绍道。 梨花这才放下警惕心,“原来你是江知青的家人,我还以为你是镇上派来检查我们村生产状况的人呢!” “人都说,我跟我弟弟长生长得最像了。你认为,我们长得不像吗?”江长卿声音清润,带着笑意向梨花询问。 梨花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对面的人,想找出相似的地方来。 “跟你开个玩笑,不必这么认真。”江长卿边走边说。 梨花冷漠脸:“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我同人开玩笑,很少有人笑得起来。”江长卿承认。 走了一阵儿,江长卿再次开口:“我听我弟弟来信说,这时有座山,山中有很多奇异的东西,叫我过来看看有没有研究价值。” 梨花停下脚步:“你就是江知青口中的那个喜欢研究植物,还要做出一本图鉴的堂哥?” 江长卿讶异:“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看来你们关系一定不一般。” “也不是,他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我们听着了,就记在了心里。想着江知青那么优秀,那么他的堂兄也一样的优秀。”梨花回。 “也是,我们家的确有这样的优良基因,我们几个堂兄弟没有一个游手好闲的。”江长卿很厚脸皮的承认。“他在信中提起的山叫什么天伐山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梨花:“不远,从这里翻过三座大山就到了。” “不是吧!这么远。而且路这么窄,别说车了,就是骑着自行车也恐怕不行吧!你们每天这样走不累吗?”江长卿长着一副斯文相,说话却一点不斯文,而且还很活泼,跟江知青可一点都不一样。 “我们都是用脚走过去的,多走走就好了,一点也不累。”梨花习以为常。 江长卿对她竖起大拇指,“厉害。”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梨花问。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江长卿只差拍胸脯保证了。 梨花问出心中的疑问:“江知青知道天伐山的事不足半月,据我所知,你们家离这可远了,光是赶路就得几天的时间。你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的呢?送信还得一段时间呢!” “你是问这个呀!这是个秘密,等有机会,你亲自问长生,他也许乐意替你解答。”江长卿回。 别人不想回答,梨花也不好意思再问。她有点心神不宁,总有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时刻伴随着她。 第五十四章 梨花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真是个妙人。”江长卿低低地说了一声。 “什么。”梨花问。 “你很有气韵!”江长卿回。 梨花:“谢谢!” 两人一时间无话,各自默默地走着,不长卿找着话题聊,试图打破沉默:“你觉得我们站在一起,是不是颇有郞才女貌之相?” “并不觉得。”梨花心不在焉地回。 得,天又聊死了。江长卿试图再次引起话题失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羊肠小道上,直到看到了一片屋舍才分开。 梨花躲出去被梨花妈逮了个正着,又被训了顿,梨花更觉心烦意乱,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事实上是不能,她还有很多家务活要做,一会儿,还要上工呢! 江长卿的到来,给扶江村又带来不少的话题。而且他还带来了村里人没见识过的糖果分给村里的小孩。 一向不做梦或者不记得梦中内容的梨花是被今晚做的恶梦给吓着了。她清楚地记得梦中的生生的一切,甚至恐惧的情绪到她醒来还有残余。 梦中有一条会吐火的火龙飞在天空,向村里四周不断吐火,平日里熟悉的一张张面孔不是同野兽般吼叫就是变成了一个火人。火吞噬着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她只能无助地向前跑,离危险越远越好。 摊开因心有余悸而颤动的双手,梨花在心里不断向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一个恶梦而已。谁没有做过恶梦呢!说完就躺回床上,再次睡着。 江长生在江长卿面前就像个学生,恭敬顺从,指东不敢瞧西。 “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你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江长卿站在窗前,遥望远处。 “还不够好,里面我进不去,打探不到具体的情况。”江长生回。 江长卿抬起右手,放在阳光透进来的光线上,“只要找到了它的位置,里面的情况我们迟早会知道的。那个村姑,不一般。” “我跟她接触过几次,也暗中观察过,发现她与其它人别无二致。叫我起疑的地方是,只有她进得去那座布满阵法封印的山。”江长生每天都要去一次天伐山查看情况,今天他也是悄悄地在天伐山周围查看形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他躲在一旁,亲眼看到梨花走了进去。出入口都是一丛长满粗长毒刺的荆棘,稍有不慎,可能命就没了。 “这件事,我会慢慢查清楚。你趁着机会,多跟她接触。”江长卿吩咐。 “是。”江长生回。 梨花接连几天都做着相同的梦,白天看着的时候有些憔悴。梨花妈又把她训了一顿,现在的日子可比她那个年代的日子要好过的多了,还成天想东想西的,都是闲的。还规定梨花每天要挣够多少工分才行,看她还有没有闲心思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管白天如何劳累,只要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满天的大火。逃不掉,挣不脱。 梨花妈对梨花说的梦境嗤之以鼻,小孩子家家的,故事听多了,所以做了一个与之相关的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不就这个。再说梦都是相反的,可能最近几个月的雨水是少不了的。 果如梨花妈所料,西南这块地方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怕大雨引起河水上涨冲垮上游的河堤,大队长把各村的村长聚拢起来,开了会,让村里的青壮这几天先不忙着田里的事情,紧着河堤要紧。 梨花爹带着梨花已满十六岁的大弟,一同去筑堤。因梨花家挨着河面近,大雨造成的洪水会最先没过她家,梨花也跟着一块去了。 一家三口披着稻草做成的雨蓑,冒着雨水来来回回去运沙石过去堵堤。 梨花正用家里的簸箕担着一簸箕沙石,向小推车里添加时,小腿突然打滑,一个不稳,眼看连人连沙就要从斜坡上滚落下去,一只出其不意的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你没事吧!”江长生等梨花站稳了,才松开手。 梨花摇头。 “下雨路滑,一定要小心。”江长生嘱咐。“现在的天气你们这些妇女应该在家里多编些竹蒌,你怎么跟着我们一起?这多危险。” “村里有那么多的婶婶嫂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只有我爹跟我大弟两人我不放心,有我跟着一块,我妈才放心。” 妇女在家编织竹蒌雨蓑做些后方支援的工作,男人们只管过来担沙加高堤坝的前线工作。梨花是第三天才加入进队伍,前两天跟着村中的妇女们做着一样的活,梨花妈成天愁眉苦脸,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尤其是对梨花爹的担心,更是怕他一去不回,这些都是有先例在的。梨花做为家中最大的孩子,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替梨花妈看好梨花爹与大弟,随时向她报告每天的进展,以及现场的状况。 江长生:“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小心。刚才幸好我及时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梨花看着脚下的陡坡,“我会注意的,谢谢江知青出手相助。” 两人说着,又是一阵瓢泼大雨,河水骤然聚起不少。今早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河两岸的岩石,现在水位上涨,山石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离着水面最近的山石树木也淹了一部分。 “现在危险,你赶紧回家。”江长生对着梨花大声喊着,实在是雨太大了,不大声喊怕对方听不到。 “你们怎么办?”梨花也有点懵了,声音带着哭腔。现在这种局面要怎么办?大家势必会留在这里堵住堤坝,一旦堤坝被洪水冲垮,后果不堪设想,下游住着的可不是只要她们一个村子,而是好几十个村子,松散地分布在沿河两岸。 “听话,你快回去通知大家,一旦河水超过了你家的池塘,就赶紧到高地待着,越高越好。”不只江长生对她喊话,村长及她爹同时对她喊话,让她带着大弟赶快走,回去通知大家。 这场大雨不知道何时会停,两人说话这会功夫,水位一直在上涨着,众人不顾风雨阻拦,仍旧迈着步子,担着沙石或有用手推车推着沙石一层层地加高在堤坝上。梨花知道现在的每过一分钟,就危险一分,不是她逞强的时候。她带着死活不愿走,要跟爹待在一块的大弟回了村里。 果然不出所料,水已经开始渐渐地向自家的小池塘漫上来。村里的妇女们不是在祈求老天的保佑,就是在盼望着自家的丈夫能安全回来。 梨花把村长的交待告知众人,一些承受能力弱的妇女开始崩溃大哭,连带着小孩子,众人被感染,一时间整个屋子除哭声,就是窗外打雷的声音。 第五十五间 梨花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天已经黑了,而雨还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河水暴涨,在前线抗洪的中壮年劳力一个也没有回来,为了家人,他们选择抵抗到底,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就多争取一会儿。 梨花谨记江长生的话,在水位到达自家池塘的时候,就让村里的大伙带着遮雨的东西,在山上将就过一夜,不能辜负自家爹爹爷爷为他们做出的牺牲。 村里人聚在一起,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没什么心思吃什么晚饭,有的小伙子不顾自家妈的阻拦,硬是冒着雨水冲了出去,快的根本就拦不住。梨花追着出去,人就不见了踪影。河水已经漫过了自家的水塘,再往上涨个几十公分,就能淹到自家的房屋。梨花拔腿就跑,向村长家方向。村长家住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众妇女做活也是在这里。 “水已经没过了我家的池塘,若是雨一直再下去,咱们还得往更高的地方去,恐怕会在山中待一夜。”梨花向着大伙说。 梨花妈跟着其它妇女一样,木着一张脸,搂着小弟和小妹,大弟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一脸倔强。 没人理会梨花的话,有的老人开始讲起了老一辈的故事。那是她们那个年代发生的故事,大多带有神话色彩,而且她们这些小一辈的已经听腻了。 一场大暴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在她们以为自己必死在洪水之中的时候,有人向各路神祈祷,只有山神在夜里托梦给百姓,说是某地有块巨石,只需众人合力把它填入到水中,河水就不会再次上涨,才得以保存生命。众人照办,齐心协力地想尽各种办法把巨石拖入水中。最后,河水回退,雨也停了,填入巨石的地方变成了一座小山,就是她们现在待的这座山。 “山神真的管用吗?不是应该向龙王求助吗?”有不懂事的小孩子问。 “龙王只管下雨,不管其它。不知道的事就不要说。”奶奶拉着孙子不让他乱说话。 “你们这些小孩子呀!是没有经历过我们当初的绝望。只要有一要稻草,我们就必须牢牢抓住。”一位头发发白,在脑后挽了个小包的奶奶,露着只有几颗牙齿的嘴说。 “阿花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向山神祈祷,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另一位上了年纪的奶奶说道。 “对对对,听说好些神都没有了,不知道山神大人还在不在?”屋中一位同样年纪的老奶奶说道。 “我们试试看。也叫这些后辈看看我们说的话是不是骗人的。” 梨花有点头痛,看着几位老人虔诚地面向天伐山的方向跪拜祈祷,不知道她们口中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她们无牙的嘴唇开开合合。梨花妈也跟着添乱不说,还拉着梨花一道。 “妈,我们现在应该拿着家中保暖的东西到山上待一夜,而不是在这里跪拜什么神灵。雨照这个样子再下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梨花劝解,她心里很急且还有很强烈的预感,雨只会越来越大,不会停。她爹那边的情况更是糟糕,若是不能在大坝决堤的那一刻提前离开,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的洪水从他们身上冲过去。 梨花妈拉着梨花就是不松手,强硬地命令她跪下祈祷,说道:“梨花,我知道你从小就不是平凡的孩子,你是山神赐予我的礼物。咱们这片山是有灵的,不是无主之山,只有你的声音山神才能听到,才会来拯救我们。” “妈!”梨花喊了一声。“这就什么时候了,你还——” “梨花,妈求求你,你就跪下来向山神说几句话。你爹的命还有全村的命都在你手中呢!”梨花妈哀求。 梨花无法,只得照做。她不知道向山神说些什么,只好把现在正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它诉说。 说着说着,梨花就进入一种状态,一种空想的状态,仿佛置身于一片地底的世界,无边无光,什么也没有。但她就是知道这里一片地底的世界,有点奇怪。她无法睁开眼睛,她好像没有眼睛,也没有手脚,像是漂浮在空中。 屋子里的人原本在盼着自家男人/爹/爷能够平安回来,忽然看到梨花身上泛起了刺眼的亮光,而梨花闭着眼睛的模样也像神祇一样神圣,众人自发地跪拜她,诚心向她祈祷。 “果然不出我所料。”此时在村里的一间茅屋中,长相斯文儒雅的年轻人说了一句。 “雨停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围在一起的妇女们纷纷起身向屋外走去。 大雨已停,夜空中布满了闪耀的星星。还在加高沙坝的人们瘫在一起,看着不再上升的河水,相识一笑。 梨花被叫醒才睁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外面一阵欢呼声。 “妈!”她喊了一声。 “梨花,你看,我说什么,这雨今晚就得停。你爹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赶紧的回去给你爹准备热汤跟洗澡水。”梨花妈一副有先知的样子听着周围的人恭维。 妈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是她健忘还是她妈健忘。“知道了,妈。” 梨花直到梨花爹回到家喝了热汤,洗了热水澡,还在想着梨花妈说的那几句话。 看着梨花爹累了一天,洗了热水澡倒头就睡,梨花妈还在旁边缝缝补补,梨花走进来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搂着你弟跟你妹,叫他们不要怕,你爹很快就能回家。你也是的,这么大孩子了,也跟小荷一样,哭哭啼啼的,嘴里不停地说些什么,神神叨叨的。这么不经事,以后说亲了可怎么办哟!”梨花妈很为自己的大闺女担心。 “不是,当初妈你对着我说了几句话,你不记得了吗?什么这片山有灵?”梨花有点糊涂,再次发问。 “记得什么?老娘当时尽着安慰你了,你不信你老娘的话,你去问你小婶去。我年纪还不大,没到那个忘东忘西的时候。”梨花妈气得想给自家的闺女来一掌,不过,看着细皮嫩肉的闺女,她又舍不得了。当时闺女可伤心了,跪在她身边哭个不停。 “哦!”梨花回到自己房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发生在梨花妈身上的事情跟当时发生在罗凤华身上的事情一样,都是叫她摸不着头脑。 第五十六章 梨花十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说呢!梨花一个普通人天天日晒雨淋的下地里干活,还能保持着白白的模样。梨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块宝物,一块破损宝物的另一半,除此之外,还是一块异类都想得到的宝物。 在梨花发出耀眼白光,笼罩着这一片空间之时,花洛就已经清醒了。静静地观看梨花身上柔和的力量不断扩向四周,白光所及之处,雨水停止,草木瞬间生长成参天大树,根系延向四面八方的土壤之中,像巨大的吸水管一般吸收着水分,最后令水位倒退。 这又是一个略显复杂的故事,至少对梨花来说是。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天伐山。 天伐山的确是被劈开的,流传中的神话故事里讲的是因山神违反天条才被天神所劈。花洛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感受到神祇的存在。而梨花封存记忆中的那些所谓的神,只不过是拥有点特殊能力的人或异族罢了,为了避免征战,人与异族组成一个联盟来管理人或异族。 在这一点上,山神的存在是特殊的,它随着山的诞生而生,随着它的消亡而消亡。每一片山都有灵,有的灵力强,自然山中林木茂盛,有的灵力弱,整座山显得贫瘠不堪,除了石头少有草木生长,不排除外力因素。 出了梨花这样宝物的山就是这座天伐山。天伐山的山神时值强壮,对所谓的天神不屑一顾,只需轻轻伸手,对方就招架不住。 事情的起因是某天,天帝的小舅子找天伐山山神讨要宝物,山神不给,遂劈山,小舅子因此丧命。天伐山被一劈为二,山神之宝自然也被分成二瓣。当时来的神不只小舅子一神,还有一神,躲在某处,趁着当时山中大乱,从山神手中拿走了一半的宝物。 只剩下另一半在山神手中。靠着剩下的这一半,天伐山,哦,不,它叫余霞山,才一直支撑到现在,山中还保留着原始模样,而不是像其它山一样,要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要么大变样。天伐山是被后人观其形给起的名字,不是余霞山的本名。 余霞山山神手中的宝物叫做阴阳照岫珠,是余霞山自产之物,同山神一同出现,随着山神力量的强大而强大。当时整个世界不是处在酷署就是严寒之中,身怀异能之士没什么感觉,影响的只是凡人对他们的供奉。但是人类跟山中万物有点受不了这种极端天气,死去者多,只有余霞山没有受到丝毫的波及。为了维持世界运转,天帝听闻余霞山山神手中有神物可以扭转乾坤,遂降下法旨,让余霞山山神拿出宝物挽救天地万物。 余霞山山神自然无二话,既然拯救一个是救,救两个是救,那就干脆一起救。在余霞山山神施法之时,天帝的小舅子在旁观看,非常眼热这件宝贝。其它天神也一样,只是他们知道自身的实力,没有名目之前,不敢向山神贸然下手,背上骂名,成为他神围攻自己的把柄。天帝的小舅子天生一个楞头青,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不给那就去抢。这样的性子,被人鼓动着,就急冲冲地找余霞山山神讨宝去了,后果也就跟其它神预料的那样。 余霞山山神手中只有宝物的一半,而且天帝的小舅子还丧生在此,为了余霞山及山中所有生灵着想,余霞山山神用阵法隐藏余霞山,自感觉不到那些神的存在,在最近百十年才显身于此。也是余霞山山神支撑不住的原因,余霞山一直在慢慢走向灭亡。若是不能找回另一半,余霞山只怕只能再撑个二三十年的光景了。余霞山山神为了减轻自身的消耗,一直处于沉睡之中。在临睡之时,一直安排山中开了灵智的灵物去外面寻回另一半宝物。 这些派出去的灵物莫不是被道人灭了或收走,就是不见踪影。梨花是山神用了自己最后一点神力,替她弄了个人身,安排了个人间身份,让她自己去找回自己的另一半。若是有另一半的踪影,相信以它们自身相吸引的特点,梨花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 至于梨花向往城市里的生活,那是因为在她还是一个宝物的时候,感知到另一半自己在城中的某个异族手上。山神不能离开本体太远的地方,尤其是正处在虚弱状态下的山神,更是不能离开本体了。故而只能让梨花出现在这个山村中,然后借助人类的身份,再向城中去寻找。 山神事事都为梨花安排好了,怕梨花前尘尽忘,在她需要的时候,总会有人提点她。那两次古怪情况,皆是为了提醒梨花。 梨花现在还处在困惑中,为晚上发生的奇异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花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在这漆黑的房间中,梨花的视野一向很好。花洛的出现,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眨了下眼之后,眼前的小人儿还停留在她眼前。 这是幻觉,梨花告诉自己。 “不是幻觉。你不是很困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会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吗?”清冷的女童声在屋中响起。 梨花坐起身,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花洛停留在她手掌之中,让她看个仔细。 “为什么?”她听着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 “还记得你妈晚上失去记忆那段拉着你手说的那几句话吗?”花洛问。 梨花点头。 “现在闭上眼睛,回想自己最初来自哪里,将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花洛说出的话带有一种想要沉睡的魔力,令梨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梨花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等梨花听到鸡鸣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亮。她上下打量审视起自己,做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可以走,可以跑,还可以用这双手做各种事情。至到梨花妈喊她这么晚了为啥还不去做饭的时候才停止。 江长卿再次被阻在了余霞山阵法之外。他望着高耸入云的余霞山,还是像以前时候的那个样子。可是当年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死的死,散的散,毕竟不是真正的神,哪有不死不灭之理。他们一族寿命漫长,万年不在话下,才得以生存至今,如今也快要消散了。找到余霞山就是想拿回宝物的另一半,拼凑成完整的宝物,让他们一族得以延续下去。 族中陆续派出了族人出来寻找,无一不是无功而返。只是前一段时间,感应到了这个方向有另一半宝物的气息泄出来,才急急地前后派了人过来寻找。普通凡人能看到的东西,他们这些异族未必能看到。若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他也不会这么着急跑过来,一查究竟。 余霞山的阵法在解体,江长卿每来一次,山中的阵法就虚弱一次。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越是虚弱,他取到宝物的机会就越大。山中其它的灵物也同样是他所需要的。 第五十七章 梨花十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后,对于城市的向往更是迫切。在梦中另一半关在一个小匣子中,在一个有着四层高楼的地方,周围居住的全是人类,那是一个比这里更加繁华的地方。 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人类,手中没有任何力量,在这个年代,一个弱女子到处乱跑,是很危险也是不被允许的。不说其它,从这里去往另一个地方,需要开介绍信之类就够她头疼的了。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从这里出去呢? 梦中不只有这个,还有潜伏在暗中想要夺取宝物的敌人也是窥伺着她。对方在暗处,她在明。虽说她现在是个人类,但身上的古怪未必不会引起敌人的注视。也许,已经注视上了。 梨花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正被一头毒龙给盯上了,并且一直在注视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看看自已是否是当初的宝物。 梨花的感应不错,可不就是被盯上了嘛!对方正想方设法地对梨花进行各种试探,直到她露出马脚为止。江长卿观察着梨花的所有的动向,花洛也在观察着他的所作所为。这人就是当初在背后偷袭拿走一半宝物,令余霞山山神力量消弱的幕后之人的儿子。 看来对方情况很不好,靠着一半宝物吊命,现在急于寻找遗失的另一半,不惜使用禁术来追踪宝物的位置。 江长生、江长卿听着名字想像,很多人一听认为他们可能是一家子,才会起相同的名字。其实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江长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认识江长卿,江长卿向他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异能之术,令江长生向往不已,拜为老大。江长生对着父母说的什么自愿下乡做知青,不过是为了完成江长卿交待给他的任务而已。 江长卿不只派了江长生一人,还有其它几百位一同下乡的知青,向他汇报消息。广撒网的好处是,这么快,他就得到了消息,找到了位置。 说起梨花在她没来之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被江长卿,江长生二人耍的团团转。为了得到剩下的一半宝物,江长卿可谓是用尽了手段。只有梨花一人能上这余霞山,让江长卿起了疑心,而且梨花在雨灾中的表现也让他留了心。为了弄清梨花的异样,让江长生慢慢接近梨花,成为梨花最信任的人,梨花因为心中的指引,嫁给江长生。江长卿始终想不出梨花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在吸引着他,直接使用手段拷问山中生灵,最后证实梨花就是那件宝物的另一半。 可她现在是个人,无法变成法宝,除非她死去。江长卿将这一事汇报给自己父亲,他父亲给他送来一物,这物不是其它,就是当初被一同劈开的另一半宝物。他父亲交待让他用这一半宝物作法,想让梨花变回原型,两件珍宝合二为一。梨花是人,被宝物吸取的是梨花身上精神气。 梨花沦为只有一个躯壳的身体,只知道依人的身份做着各种事情,平时看着,同常人无异,也同常人一样生老病死,脸上也会因为做活而带来各种斑点皱纹。梨花变得跟普通村姑没什么两样,也越来越平庸,气质全无,江长生顿时起了离去的心思。自己的人生还长着,老婆跟孩子以后都会有。反正两人也没扯证,只是开了个证明,摆了个酒席,回到城里,照样是单身一个。 在高考恢复的那一年,江长生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梨花母子三人住在两人当初被分的小房子里,梨花妈偶尔过来看看她,见面就指着她大骂江长生不是人,让她当初不听自己老娘的劝告,现在怎么样了,痛苦不。梨花没什么反应,一心哄着自己才满月的小儿子。 梨花偶尔有些神经质,对着一棵梨树大哭大闹,其它人以为她是被城里来的知青给甩了才有的间歇精神不正常,殊不知,梨花早已不是梨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梨花妈倒是发现了异常,只是她一个村妇,见识不多,除了找神婆叫魂之外,也别无他法。没事的时候,就咒骂着江长生。梨花生的两个孩子是男孩最后被江长生直接抢走,是因为江长生在城里的老婆一直没给他生出男孩,所以他想起在乡下的这两个孩子,把他们抱回去养。 余霞山在江长卿离开扶江村的时候就已经坍塌了,被他抽走了山中所有灵气,最后提前枯竭而亡。 花洛总算理清楚原本剧情线的疑点了。梨花为什么心比天高,不过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另一半。山神用神力把梨花附在梨花妈的肚子上,最后以十月怀胎的方式生下了她。梨花前尘尽忘,只有一件事没有忘,那就是找回另一半。 梨花妈本命里无子无女,可能是她与梨花有缘,梨花选择了她当自己的母亲。后面的几个子女是在生了梨花之后得来的。从梨花降生之后,这一片很少发生什么大灾害,地里的庄嫁也长得比别的地方好,产量也高。 原剧情线里,梨花被抽走神魂之后,这片风景秀美的地方,逐渐消失在人们的眼前,粮食产量也逐年下降。连着的几片村子,能设法搬走的就全搬走了,只剩下一座座荒山遗留在这里。 江长生现在正想方设法地接近梨花,趁着空闲的时候,借着一块读书的名义叫上梨花一块。柏江吟教她识字,江长生给她讲一些故事,梨花的身后永远跟着芳芳。其它几名知青也一块讨论些问题。 江长生在讲故事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常提起在城中生活的趣事,以引起梨花的兴趣。梨花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对于他讲的城市中的故事大感兴趣,还会问东问西。江长生以为她是向往城中的生活,绞尽脑汁地给她描述。梨花感兴趣的是城中错综复杂的线路如何行走的问题,万一,她真去了城中,眼看东西在眼前,却进不去怎么办? “梨花,梨花,你在听吗?”江长生喊。 梨花回神,“我刚突然想起一事,我妈交待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得赶紧回去了。”梨花向大伙道了声歉,就急着起身离开了。她感应到天伐山那边有异动,趁着现在夜里没人,她过去看看。 第五十八章 梨花十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等梨花赶到天伐山山脚时,响声已经停止,原地空无一人,山中阵法破了个大口子,有入侵者进入的痕迹。 梨花正想从这个破口进入时,她右侧的脖子被人用一把精巧的匕首抵着。“别动。”背后之人说,还是个女声。 “你想作啥?”冰凉锋利的匕首紧贴她的脖子,隐有痛感传回大脑,梨花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心跳急速加快。 “我知道想要进入此山,必须有你带路。你只需要在前面带路即可,不要妄想耍其它花招,否则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手中的刀快。”背后之人威胁。“走!” 小命攥在别人手中,梨花照做。 梨花向前走了一两步,又退了回来,撞得背后之人一个踉跄,那人反应很快固定身形,刀又往她脖子上深入一分,梨花感觉到刀入皮肉的声音。 “这是警告!若是还有下次,失去的可就是你的其它部位。”背后之人在梨花耳边轻语。 “我看不清山路,你夜间上山,应该带了照明之物吧!” 梨花的话刚说完一个白色的珠子发着柔和的白光照耀着四周,漂浮在梨花的正前方。 山中并无野兽嚎叫昆虫吟唱,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夜晚的天伐山,还是梨花第一次来,以人的身份。人的视野与被当成宝物的视野是不一样的。作宝物时,不用看,就知道山中的每一块地方是什么样子,以及它正在发生的事。现在是人,受条件限制,除了眼前丁大点地能看清之外,其它的都是一片黑幽幽的。 梨花向前的同时,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在一朵大花的花瓣中,露出两条人腿,那腿还在动弹不停;花朵攀附的树上倒吊着一人,那人不停地向梨花两人挥手,却不说话。再向前走的时候,地上躺着几个人,好像睡着了一脸的安祥。背后之人一直在催促,梨花不敢稍停下步伐。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已经走上了半山腰,在一片有着参天大树的树林中停下。“怎么不走了?”背后之人问。 “你真的确定还要再向前走吗?”梨花看着眼前已经起了薄雾的树林,向背后之人确认。 “少废话,赶紧走。”背后之人很不耐烦。 梨花听话地继续向前走,背后之人明明体力不济,一直在喘着粗气,就是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背后传来的粗喘声越来越重,梨花再次开口:“你到底要找啥东西?” 回应她的是一声扑通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抵在脖子上的威胁没有了,梨花扭头看着摔在地上的黑影不断地向下翻滚,然后撞着一棵树停止。 梨花走上前,揭开来者的面纱。果然是她——柏江吟。 尽管柏江吟的声音作了改变,但是她身上的香料味没变,知青中只有她喜欢使用香料。这一路上,梨花给了她几次的生还的机会,奈何对方自已不惜命。 柏江吟脸色由青白变青灰,抓着匕首的手已经变成了丑陋的鸡爪子,身形也在慢慢地缩小。 “你对我做了什么?”柏江吟几乎从牙缝里说出这句话。 “我有提醒过你!只要不过这片林子,立即返回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惜你太自负了!”梨花站起居高临下地说。 “为什么?”柏江吟问。 梨花身为宝物时见惯了生死,在她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时,身为人类的情绪在慢慢地衰退。她看着这片位于余霞山半山腰的雾林,声音显得悠远而惆怅:“你们可真是贪心!拿走了我一半的身体,还要再来取走另一半。”她的话落,雾林四周的迷雾更是浓郁。 柏江吟的眼神换成惊恐,颤抖地说:“你都知道了!” “没错。”梨花笑了一下很快隐去,“你的先祖是背后的第三人,想在苍龙族找来之前,提前拿到另一半。不可否认,你们一族真的是很聪明,喜欢坐收渔翁之利,却在这件事上一直栽着跟头。当年,有你们族长做掩护,苍龙族长在取得宝物之后,直接避世不出,任你们如何在外面败坏他们的名声。 如今的你与你的先祖行事却是一模一样,也许你得到的消息比苍龙族还要早上那么几十年。当年,山中曾派出去个十几个灵智不错的山灵,寻找山中遗失之宝,却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此事跟你们脱不了关系。百年前的余霞山才现人世,山神还在清醒着,你们知道位置却不敢动手,不过是怕了遭到反噬。 你们一族最不缺的便是耐心,这一等又是几十年。至到十几年前,我转世为人之时,曾泄露了痕迹,从那个时候,你们就一直派人潜伏在我身边了吧!让我想想是谁?” “从小最喜欢跟着我,不管我去哪儿,都要跟着我的人,而且两家还离得很近。这个人无疑就是——芳芳。 你们得知苍龙族的人也找了过来,将计就计,把消息也一并透露给了他们。到时候,合二为一的宝物自己送上门。”梨花越是往下说,柏江吟的脸色越是青灰。“你今晚这么着急过来,让我想一想,是想找什么东西?” “可惜我就是知道,也不会把它找出来拱手相让。”梨花接着说:“你大伯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痛苦地死去,比你要疼一百倍。”那些开了灵智的山中灵物全被柏江吟一家捉住,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最后进入了他们的口中。在梨花利用自身的搜捕之法,得知它们的最终去向之后,加大了吃了那些灵物之后的效果。不只是柏江吟大伯一人,他们一族都将得到应有惩罚。 那些灵物,梨花看着它们成长,它们就是她的孩子。柏江吟选择今天上山,并吸引梨花前来,无非就是寻找山中灵物拿去给她大伯服用,以减轻痛苦。 “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梨花看着柏江吟一点点地停止挣扎。当年,山被劈开之时,死去了多少的山中生灵。她那时没有情感,只是一块冷硬散发着荧光的石头。最后山中无数生灵临死前的恨意凝聚在了她身上,让她有了名为憎恨的情绪,才得以顺利地转世为人。 梨花搀扶起柏江吟,一步步走下山。梨花妈坐在正堂中做着针线活,看着梨花大晚上跑了一个晚上,现在才回来,气不打一处来。怕惊动睡的正香干重活的男人,梨花妈只忍下了气,让梨花跪在堂前门坎上,说说自己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梨花随便编了个过的去的理由,让梨花妈相信她真的不是出去浪,约会野男人。 第五十九章 梨花十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在中午下工的路上,被罗凤华大声叫住。她示意芳芳先走,自已留在陇上等着向她小跑过来的罗凤华。 罗凤华喘了会气才开口:“梨花,你感觉到了吗?柏江吟这几天不太正常。以前她不是最爱炫她的博学了吗?可她除了干活,必要的交流外,也不太爱说话了,整天死气沉沉的,身上还有一股什么味,有点臭。大家离的老远都闻到了,有婶说她干完活没洗澡。我认为她不可能是不洗澡的缘故。你俩玩的最好,我才来找你打听,她发生了什么事?” 梨花:“是吗?我没闻到,可能是我离的太远了吧!扶江村没什么大恶人,谁会拿她一个知青怎么样?可能是你多想了。” “可是。”罗凤华不甘心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还想再说几句,被梨花推着向前走。 梨花:“好了,别可是了。今晚不就是我们的读书日了吗?你亲自问一问她。”五天一个轮回的读书日,是下乡来的几个知青设定的,原意是在下乡期间也不能忘了所学的知识,所以设了一个读书日,几日聚在一起,互相温习,有利于提高自己的记忆力。后来听说梨花想要加入,就被柏江吟拉着一块跟着。别人复习,梨花学认字。 打发走罗凤华之后,梨花故意慢腾腾地走在众人后面,等着江长生追赶上来。 果然。“梨花同志,梨花同志,请稍等一下。”江长生喊。众人会意,在两人之间不住地打量。而梨花也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害羞红了脸。 “不知道,江知青找我有什么事?”梨花问。 “哦!没什么事?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忘记了今晚的读书日。”江长生每看梨花一会儿,就喜欢一分。梨花越来越符合他择偶的标准。 梨花有意改变自己气质,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纯净无睱。“江知青若是不提醒,只怕事一多,就想不起这件事。”她露出一个带着甜甜酒窝的笑容,江长生更是移不开眼。在江长生愣神之迹,梨花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就捂着脸羞涩地跑开了。 其它几个男知青上前打趣江长生,“江知青好福气,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 “说什么呢?不要败坏人姑娘的名声。”江长生痴痴地望着梨花离开的背影。 “呵,你们俩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谁人不知。”有男知青酸了一句。梨花越来越有他们粉的明星范了,可惜,梨花看不上他们,除了江长生之外,很少同其它男知青说话。 在外人面前,梨花妈不好落了梨花的面子,回到家,听到梨花小婶有些阴阳怪气的话,梨花妈对着回到家的梨花就是一通指桑骂槐。论吵架,梨花小婶不是梨花妈的对手。听着梨花妈的骂声,梨花的小婶躲在屋中用手掐着自家闺女的胳膊,“让你不争气,长得没有梨花漂亮也就算了,干活还不出彩,以后看你怎么找婆家。” 梨花爹跟梨花小叔两家子住在一起,东边是梨花家,西边这头是梨花小叔一家。平时吃饭什么的都是各做各的。遇上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在一起吃个饭。梨花的堂姐比她大二岁,至今还未有说亲的人家上门提亲。梨花小婶每次看到梨花就会明里暗里酸上那么一两句,梨花已经习惯了。反正又没怎么着自己,不过是口头上过过瘾而已,碍不着什么,她才没有这个闲功夫去同她拌嘴。 “妈,他不过就是提醒我今晚不要忘记了去读书,又没说其它话,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梨花听着梨花妈整整骂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歇息,插空说道。 “个死丫头,你的名声败坏了,将来怎么嫁得出去?我不为操心,谁为你操心。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随便怎么传闲话,都没事。女人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被人说成是破鞋,看你怎么办?”梨花妈手上动作忙个不停,一大家子的饭在梨花妈骂声中做好了。 “妈,有你这么说自家闺女的吗?”梨花弱弱地反驳了一句。这些年跟着梨花妈相处,让她在恢复本性之后,对着梨花妈有种特别的依赖感。 晚上梨花如期而至,江长生在门口迎接。几人用来温书的房间原是放东西的杂物间,被江长得收拾出来,屋内点燃两盏煤油灯,比不得城里的电灯。没办法,这个村子落后,还没通上电。想要读书,只能趁着晚上下工,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 梨花环视四周,柏江吟依旧如活着的时候。跟在梨花身后的芳芳围在柏江吟的身后,为她做这做那。梨花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对于芳芳对于城里来的女知青热情的过分,只当她是向往知青在城中的生活,没作他想。现在才知道,芳芳本人不是什么村姑,不过是顶替芳芳的柏家之人,也许真正的芳芳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江长生的学识好,一会儿被人拉着问这个问题,一会儿被人拉着问那个问题。等他坐下来喝口水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江长生赶紧来跟梨花叙会情。 “江知青,这是我作的一篇文章,你给我点评点评。”梨花闪着明亮的眼睛,拿着草纸本递给江长生。 江长生在看完之后,给她指出几点不足之后,又把她夸的天花乱坠。 梨花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江知青,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进步神速。从识字不全到可以写出一篇完整的文章出来,还是在每天做完活之后情况下完成的,真的是很不错。”两人互恭维。 梨花跟着江长生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引到了天伐山上面,其它几人也参与讨论。 “我昨天清早大老远地看到那山上发出一阵一阵的霞光,你们说是不是什么宝贝现身?”梨花有些神秘地说。 “有宝贝咱也捞不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男知青回复。 “真的,你看清了。”江长生跟芳芳同时问。 “凭我眼力,怎么会看不清楚?”梨花反问,把质疑声压了下去。 “反正我是没什么兴趣,你们要去就自己去,不过,得瞒着村里人。”一个瘦弱身体不太好男知青收拾起书本起身说道。 “我也没兴趣。” 其它几个知青都走了,只剩下江长生、柏江吟、芳芳还有梨花在。为了配合梨花说辞,柏江吟证明自己也看到了,并把那彩光给几人着重地描述了一遍。 梨花跟江长生对了一下眼神,江长生暗中给梨花比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江长卿听了江长生的话,略微沉吟一会儿,“她没有看错?”他怀疑此话的真假,若天伐山真有异状,他怎么会没有瞧见。 “没有,另一个叫柏江吟的女知青也看到了。”江长生回。 “既然柏家的那小女娃也看到了,那就跟她走一遭。”江长卿下决断,“我跟你一块去。”他到是想看看是什么宝物。 江长生过来同梨花说了江长卿也要同去之后,梨花就知道鱼上勾了。 第六十章 梨花十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梨花早早地等在山脚下,此刻深蓝色的天空上还有星星点点。芳芳带着江长生与江长卿姗姗来迟,让梨花等了好一会儿。 话不多说,梨花直接带着三人进入山中,两旁的滕蔓荆棘自动为他们让开道。在一片迷雾林中,梨花停下脚步。 “我当时看到发光的东西就位于这个位置。”梨花伸出手指出大概位置。 三人看着这里空无一物,除了隐在雾中的大树。这些树真的很高,光是树干就高达二三十米,枝叶在淡雾中若隐若现,叫人看不清真容。 江长生最先耐不出性子问:“什么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有发现呢?”他跟着一起纯粹就是来瞧个稀奇。 芳芳看着眼前宛如仙境般的地方,向梨花赞叹:“这里还有这么美的地方,梨花你以前怎么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我也是今天带你们来寻宝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梨花像芳芳一样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 江长卿本来赞同江长生的话,但是在转头之际,瞧见了一处闪闪发光的地方,他寻着宝物散发的光芒走了过去,最后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剩下三人的视线中。 梨花带着余下的二人,在整个林子中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才出山。山中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江长生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百无聊赖地坠在两人身后。他俩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人。 江长卿捧着至宝欣喜异常。不过,该有的警惕他还是有的。见到宝物没有立刻上前捡起,而观察了一阵子才动手。莹润剔透的宝物身上有个缺口,跟自家那个宝物的缺口吻合,这不就是他们一直费心寻找的另一半吗?他立马用飞书传信给自家老爷子。不过片刻功夫,飞书带来了老爷子的决断,让他带着宝物回去。 他照做,捧着宝物立即下山,刚迈出一只左脚,手中的宝物,差点雾化掉,让他不得不收回迈出去的脚。他反复试了多次,宝物不能带出山中,怪不得当年老爷子只能拿走一半。 不过,老爷子明知道另一半宝物不能离开山中,还让我捎带回去是怎么个意思?江长卿待在原地思考。不行,我得给老爷子说清楚,背黑祸的事他可不干。江长卿又给自家老爷子去了一封信询问。 江长卿这一等就是几天的时间,才见到自家矍铄的老爷子,大踏步流星地走过来,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直言他很不错。 老爷子拿出家中另一半的宝物,两样东西在两人的注视下合二为一。“总算是完整的了。”宝石散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阻隔两人的视线。等两人察觉时,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物从他们的眼前升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恍惚中,感觉山像人的心脏似的跳动了一下,而后传来轰鸣声,山在动。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相视而问。在两人迷茫中,梨花出现。“谢谢你们将原物奉还!这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礼物,你们会在这里看到彼此慢慢腐烂。”从被夺走山神之宝那刻起,另一半附着仇恨之意的宝石就生出了这么一片迷雾林。雾起,林中尽是死气与毒气,直穿脏腑。所以,这里除了这些树,从不长任何其它生物。 山之心回归山神手中,山神苏醒,山也随之复苏,被劈开的两座山峰在慢慢地靠拢。等到它们并拢之时,余霞山将再次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梨花还是梨花,不过,从此就是一个普通人,过完一生之后,灵魂自动回归本源。这是山神对她的奖励。 在农田里收割谷子的人们亲眼所见柏江吟像发疯一般冲向一块大石头,撞到头破血流还不停止,让人拉都拉不住。 芳芳只从上次跟着梨花去看宝物之后,回来就病了。先是感冒咳嗽个不停,父母也没当回事,农村孩子嘛,抗抗就过去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去田间找点常见的药草回去熬水喝。等到芳芳下不了床的时候,她的父母才觉她这病有点严重,然后她哥背着她,去了躺城里看了医生,医生说送来的太晚了,小病成了大病,收拾收拾回去,准备后事。父母嫌她晦气,直接把她扔在牛棚里等死。 芳芳的哥找到正在劳作的梨花,说芳芳想见她一面。 “你来了。”芳芳住在牛棚里,全身皮包着骨头。她哥看着她可怜,偶尔剩下点口粮来接济她。 梨花坐在她身边,听她想说些什么。 “我自问没有害过你,为什么?”芳芳问。 “可你总是引诱我到危险的地方,有好几次我差点死在你手中,你还跟他们一样吃了它们作为进补。代价就是你现在成了这副样子。”梨花对她无法表达同情。在村中唯一的玩伴就是芳芳,在她没有觉醒之时,常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引诱她做各种离经判道豁害家人村民的事情,然后在背地里说些模糊不清的言语,矛头直指她。她那时蠢笨,若不是有个脑子清醒的妈,时常紧紧地管束着她,估计她早被人打死,坟头草老高了。 芳芳哀求:“我想活着,我还没有活够,你救救我。以前是我不对,是家主让我那么做的,我别无他法,不做我会死。” “所以芳芳就得去死。”梨花充耳不闻的哀求,缓缓地说道。“你为了活着,害死了真正的芳芳。她才十岁,她又做错了什么吗?你已经活得够久的了,人世间的繁华衰落你全经历过。”梨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芳芳在后面哀嚎咒骂不停,不一会儿,传来棍棒敲击皮肉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花洛没有出多大的力,只是让梨花恢复前尘的记忆,她自己就把该做的都做了。梨花主动离开了江长生,同梨花妈介绍的其它村里的青年结了婚。婚后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生活,偶有拌嘴。在高考恢复的第四年,梨花报了名。她的丈夫也很支持她,家里的两个孩子小小年纪更是向同伴炫耀个不停。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随着新时代的到来,扶江村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因这里气息纯净,到处像世外桃源一样,最后成了闻名世界的旅游之地。光是每年接待的游客的收入,就乐得本地人合不拢嘴,比给人打工强多了。 看着扶江村被她一点点地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梨花欣慰地闭上眼睛。只要后人不造作,这里只会越来越好。 第六十一章 被冷落的妻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大庆国,西南边陲之地,散布着几个部落群,部落之间连年征战不休,偶尔还会攻入都城之中掠夺所需之物,趁朝中大军赶到之前,立马撤走。 朝中连派了几任将领来此驻扎,最后派来的一位叫赵复的将领,一统西南,结束了这种混乱不堪的局面。百姓以为松了口气,可以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才是水深火热日子的开始。 赵复花了三年的时间统一西南,朝中给了嘉奖,并让他在此继续驻守,以防西南再次乱起来。西南之地,每走一地,风俗不同,种族不同。为了守好这里,他直接下令,烧毁其它族的部落村庄,把这些人全部贬为奴隶,充作矿工,日夜不停地挖矿。对城中百姓制定了严苛的律法,人们稍有犯错,便施以各种重刑,本地豪强也不例外,即使拿出重金,也无法免刑。 本地大家族不甘受辱,联合起来反抗赵复的暴政,被赵复提前得知他们的布署,直接逮了个正着,被挂在城墙上面示威。几大家族的财务全被收走,男性一律成为矿工,妻女沦为奴被卖掉。 此次强制震压威慑之后,城中再也没人敢闹事,百姓都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害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小家族人人自危,缩起脖子,赵复要什么给什么,一点不敢反抗。 此时,在一座庄园里,一位瘦弱留有胡须的庄园主焦虑不安地来回在院中渡步,他的谋士为他出主意。 “家主,再不采取行动,您也将与那些大家主一样的下场。您想想看,您的父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业,怎能在天上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外人手中呢!您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庄子上。” “可是我该怎么办?”一听到杀神的名字,小家主就手抖脚抖身子抖。“这里是他的一言堂,他想杀谁就杀谁。我们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回来。我们完了。” “家主,将军身经百战,我们自然不是对手,况且他们手中还握有一支边境最强人马,这些人对西南边境最是熟悉不过,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他身边人入手。”谋士劝着家主冷静下来,“您想想看,他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你想用美人计,不行,这个不行,以前那些大家主已经试过了。”有人使用美人计谋杀他,最后那人被酷刑活活折磨而死。 “我说的美人计,跟家主您想的美人计不太一样。”谋士仔细为他分析:“家主你想想看,他手中握有的利器是谁的?” “前大首领。”小家主顺口就出,说完之后,就明白属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他是被自己的女婿给杀死的。若是这信息给将军夫人知道了,她会怎么想?”谋士摸着自己下巴上胡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女人一旦嫁人,她的心就变了,你认为她还会向着娘家。我听说,她哥也死了,她无依无靠的,只能靠着男人生活。况且那支军队早已被杀神给编制起来了。” “非也。这些部落人最是忠心,他们效忠的永远是自已的主子。现在主子在将军府,所以他们不会动。”谋士一点点给家主详述:“这些深山里的女人跟我们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她们敢爱敢恨,不喜欢了,照样离开。” “你是说,说动将军夫人,让两人反目。”家主顿时心领神会。 “家主聪慧。这还不够,你还需要送一个美人过去,刺激将军夫人,女人的心最善变。据我所知,将军夫人在里面过的并不好,我们只需要在后面添一把火就是,事败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谋士眯起眼睛。 云瑶来到这坐将军府快两年了,还是不太习惯大庆朝的诸多规矩。比如,每日要给婆婆晨昏定省,伺候婆婆吃饭这些。府中明明有下人,还要让她这个儿媳服侍,让她感到怪异。哪像她们部落,大家吃饭都是围在一个桌子上,有说有笑的。 现在,她怀着四个月的身子,还要站在一旁,替婆婆布菜。周围还有几个将军的侍妾,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些舆洗之物。这几个侍妾是在婆婆一年前来到这里时,亲自替将军张罗的。婆婆没来之时,只有她与将军两人,着实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府中都是她说了算,喜欢做什么就作什么,没人说闲话。只从将军的娘来了这里,云瑶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仿佛她做什么,在婆婆眼中都是不入流的,常神色中带着倨傲看云瑶。桌子上除了婆婆一人在坐着,还坐着另一名侍妾,是将军的表妹,长得楚楚可怜,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今有着八个月的身孕了,云瑶也替她夹着菜。 云瑶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熬多久,将军总是劝着她忍耐。忍耐着婆婆送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女人到将军的床上,忍耐着自已的大儿子,一生下来就被婆婆抱走抚养,她想见一面都不行,不管她如何哀求。 她几乎每天都要被婆婆找着由头训几句话,当着其它侍妾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婆婆一来,收走了府中大权,如今,她在府中过活还要看下人的脸色。只有将军来到她屋中之时,才会有好饭好菜端上来。自从她怀上身子以来,将军就从没再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婆母劝她大度,既然怀了身子,就要让其它女人服侍丈夫,给赵家多添几个孩子。 云瑶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哭,她怀念在部落里的日子,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阿爹不在了,阿哥也不在了,连她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所有熟悉的人都不在了。她每天眺望着天上的飞鸟,渴望自由。 “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正中其它人下怀。”一个胖脸梳着妇人头的仆妇安慰。 云瑶抬起头,发现眼前的是个陌生人:“你是谁?我从没见过你?” “夫人,我是新分来夫人院中干杂活的杂伇。看着夫人独自伤心,就过来说几句。若是惹恼了夫人,请夫人恕罪。”仆妇弯腰作礼。 “妈妈快请起。”云瑶虚扶。 “夫人不必起身。”仆妇直起身子,“夫人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不要憋在心中,要自己憋坏了,倒是入了其它人的意。”仆妇开解。 “我已经不想争了,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云瑶摸着肚子,她不是没为自己争取过,换来的是丈夫的冷漠疏远,婆母苛待。 “只怕不能入了夫人的意。”仆妇回。 第六十二章 云瑶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为什么?”云瑶不解地问。 都说将军夫人是阿谷族一等一的大美人,连她们在都城之内都有所听闻。如今见了真容,才知以往的那些形容不足以描述夫人的十分之一美,这种美不在外,在内,在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上。如今这双眼睛带了黯然之色,不如以往的明亮。 “夫人,只要您一天坐在主母的位置上,您与其它女人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仆妇为云瑶整理了下衣袖,“您是夫人,说句大不敬的话,按理说这府中的一切都该是您来打理才对。您愈是表现的不争,对方就以为您越是可欺。您的步步退让最后换来的却是独守这冷院之中,连下人也可以对您使眼色。” 云瑶从小跟着阿爹学武,论让她揍人她绝对不会输给别人。让她跟一群惯于心计的女人打交道,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将军当初答应过她爹,娶她做妻之后,不许再有其它女人。她们部落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庆人除了一个正妻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无数个女人,前提是养得起她们。阿爹就是怕自己的女儿性子简单,在赵复提亲时,让他发了毒誓,一生只可以有自己女儿一个女人。 云瑶当时对赵复那是打心眼里喜欢,她挑战了部落所有的勇士,无一败绩,却败在了一个前来游说的男人身上,怎能不让她好奇,这种好奇逐渐变为喜欢,尤其是对方对她也有意的时候。阿爹本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是她自己饿了几天苦求来的。那时候,赵复对她格外地好,骑马打猎都会带着她。可现在,她若是敢提一句,换来的是:“你一个女人成天抛头露面,还要不要脸面了。”若是不小心被婆母听到了,不是罚她抄佛经背家规,就是跪祠堂。 赵复的母亲出生于南方的一个小士族,与这里风俗不同,那里最是看重各种规矩与礼仪,对女子尤其严苛,稍有出格便是溺杀。迥岩城中经常能看到有女子相约出门,或是赏花,或是踏青,男男女女都有。云瑶婆母在去礼佛的途中,每每看到了,总要骂一句伤风败俗。云瑶便是羡慕地望着车帘外,幻想着自己是一只飞蹀,跟着她们一起嬉戏。 一年前,她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一年后,在别人手下讨日子。天差地别的变化,对她不可谓是打击不大。赵复很孝顺,从不忤逆他娘的话。让纳谁,他就纳谁,绝不二话,连挣扎一下也没有。云瑶据力力争过,直接被赵复反手甩在了脸上,又被一脚踹跪在地上给婆母赔罪。当时脸火辣辣地疼,还有所有下人眼中的讥讽刺痛了她,她梗着脖子说了自己一句没错之后,就被下人架到了外面,跪在了冰天雪地之中,直到她能服软了,认清自己的错误为止。 那一次,她病了很久,赵复偶尔来看她,向她赔不是,他需要她。她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儿子需要她,她不能死。凭着这口气,硬生生地从阎王手底下捡了一条命。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想知道有没有下人趁她养病期间虐待他,却被告知孩子已经被老夫人抱走了。孩子在老夫人手中,她不得不服软,不得不顺从,不敢违背婆母的任何话。在她表现好的时候,可以隔着帘子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之时,总有侍女出来阻挠。 云瑶打量着眼前四十上下的仆妇,表面上看就是老实本分之人,她想要在府中找个效忠的主子,可以是府上的其它人,但那个人绝不是她。她院里的人不知安插了多少其它院的眼线,每天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是性子直,又不是蠢蛋,难道这又是婆母的新花招,逼她犯错,然后被将军休弃。 “妈妈说笑了,我一个外族之人,论聪慧不如表妹,论管家理事,各家夫人交往之道不如表妹擅长,更是没学过什么管家之法,若是掌管了内务,岂不是被外人笑话。” “夫人不必戒备我,我也不是谁安排在夫人眼前的线人。府中仆妇只剩下我一个是旧人,剩下的全被老夫人带来的人替换掉了,所以夫人现在才无可信可用之人。我同夫人一样,皆是被挤之人。”仆妇依旧谦卑。 “你叫什么名字?”云瑶问。 仆妇立刻:“初月。” “是月初的月亮之意吗?”云瑶再问。 “不,眷西谓初月的初月,奴只记得这一句。”不等云瑶问,初月自己便说:“是奴的上上任主人给奴起的,奴一直用着。她是位难得的好人。” “听你的语气,她后来过得很不好。”云瑶问。 “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家破她被掳走之后,奴就再无旧主人的半点信息。”初月有点伤感。 云瑶:“为什么你还会活着,还在都城之中做着奴仆之事?” “奴知道夫人信不过奴,待时日久了,夫人定能知道奴的忠心。”初月苦笑:“奴的旧主人被掳走之时,奴当时生疥疮,被送去了庄子上,躲过了一劫,最后又回到了这里。若是奴当时在,奴一定会护住主子,不让她被贼人掳去,生死不知。” “可你不在。”云瑶实话实说。 初月低着头,再抬起头时,脸上充满了恨意:“夫人,我会为我的主人报仇,夫人手中的权力可以帮我复仇。目前,夫人孤身一人,在这豺狼环伺之地,孤立无缘。您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帮您打探消息,制伏敌人的帮手,帮您在府中杀出一条血路。” “噢!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夺回管家权,重新执掌将军府?”云瑶似有动摇。 “拉拢打压,打压拉拢。”话虽简单,可做起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云瑶询问具体。 初月说了自己的计划:“照府中目前情形来看,将军的表妹,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春姨娘是府中的说话除了将军与老夫人之外说一不二的人物,眼下又怀了孕,轻易动不得。霜姨娘,谢姨娘刚进府,风头正盛,得有将军之宠爱,还有点侍宠而娇之嫌。平日里说话也是趾高气扬,与其它几位姨娘很不对付。这两位可以给她们点点火,让她们闹起来,同其它几位姨娘交交手,看其它几位姨娘的性情如何。 还有一位落了胎的秋姨娘,以前蹦达的最厉害,现在落了胎,跟春姨娘大吵大闹之后,被禁足院中,听伺候她院中的下人说安静了不少。 其它五位姨娘,身份卑微,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让人瞧不出什么来。夫人可以多与她们走走,等摸清她们性情再动手不迟。” 第六十三章 云瑶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云瑶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很不感兴趣,平时也不关注这些个姨娘。自己是妻,对方是妾,说点不好听的,就是一伺候她们夫妻的奴婢。与其花时间在她们身上,不如花在将军和孩子身上。这些道理是将军当时纳第一个妾,打了她,回过头安慰她时,对云瑶说的话。他说自己的妻子只有自己一个,府上其它的女人就是主人手中的宠物,喜欢了就多宠爱一点,不喜欢了就扔在一边,也算是做到了对她爹的承诺。他喜欢柔顺的妻子,不喜欢事事与他对着干的妻子,而且他娘是为他好,纳妾是为了孝顺她娘,堵得云瑶说不出话。 云瑶无疑是爱着赵复,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不管他有多宠爱那些姨娘们,每次回来见过婆母之后,总会来见她,带给她一些奇巧的东西。碍着婆母的面子,赵复不得不去其它姨娘的房中歇息。过后,又会给她院中送来些财物布帛之类女人天生喜欢的东西。 怀孕这四个月,赵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以前还会同她商量,只从婆母来了之后,赵复便从不跟她提在他在外面的任何事。她被婆母禁令不得随意出府,也不了解外面是个什么情况,部落里的人日子过的怎么样。 除了每天担心将军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之外,还要担心自己的澹儿在婆母那里过得好不好,忘记了她这个娘亲了吗?万一以前跟她不亲了怎么办?倒是很少关心这些姨娘们。 婆母说自己老了,力不从心,把管家的事情交到自己侄女春姨娘手上,云瑶甚至都没有仔细观察过春姨娘长啥样。赵复纳的第一个妾是秋姨娘,下属送上来的讨好之物,长得妖娆丰满。云瑶吃过几次秋姨娘的飞醋,被婆母与丈夫双重重罚之后,她学会了顺从,在没外人在的时候,才会在赵复面前抱怨几句秋姨娘的不是。接着是第二个姨娘、第三个姨娘进门,以后还有无数个姨娘,她就是想吃醋也吃不过,索性就不管她们,对她们视而不见。这样的后果就是,她如今还认不清府中姨娘谁是谁。 被这个叫初月的仆妇一一叫出姓名,大致长相之后,才约莫有那么点印象。除了最早进府的秋姨娘,还能记得长什么样,其它的,就是个影子。 “有人来了。”云瑶的耳力是常人的数倍,百步外的脚步声也能清晰听到。 初月立刻退开云瑶十步开外,侍弄花草。 云瑶从廊中起身回屋。这片院中的丫环仆妇不知去哪儿了,白天总不见人影,院中的落叶也无人清扫。 小莹带着向个侍女从外面同人叙完情回来,看到院中有个陌生的婆子跟夫人说话。上前就呵斥:“哪里来的腌脏货,也也往夫人院子里凑?” 云瑶止住脚步,转身:“你们跑哪去了,一整天不见不影,还不兴我跟人说会话。” 小莹不客气对着云瑶说:“夫人,婢子们是为了您好,才去讨人情,为您讨来了血燕补品。您不体量奴婢们也就算了,还来问我们的罪帮一个外人说话。再说了,万一你在外面着凉了,或者这个婆子心怀不轨想要暗害了您,将军回来定饶不了我们几个做婢女的,左右都是我们这些婢子遭罪。不如,夫人现在就处置了婢子们,不用等将军回来了。”小莹把身后丫头手里捧的盒子打开,让云瑶看个清楚。 “这么说,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云瑶气极反笑。 夫人一向可欺,只要做的不过分,夫人也不敢向将军告状,她们可是有老夫人这个后台撑着的。“夫人有自知之明就好,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将补品炖上。”说完一行人,转身就走,留给云瑶一个背影。 不知初月何时站在了她面前,“夫人,这是您想要的日子吗?只要您一句话,奴就替您摆平这府中事,替您分忧。” 云摇看着她的眼睛:“你连自个都保不全,如何替我分忧?” “夫人,您不要小瞧了下人的威力,下人只有下人的处事之道。有些事,主子做不得,下人却做得。”初月不怯场,信心满满。 “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替我换批院中的人进来,记住我要的是从外面采卖回来的人,府中之人一个都不要。”云瑶给了初月一些金银细软,这些是从她没了管家权,将军变着法补贴给她的日常用度之物。 “不需要一月,半月足矣!”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云瑶都不管,只管结果。若是事成,那么这是一个留待观察的可用之人。若是事不成,对她也什么损失,她最多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云瑶回了屋,还没坐下,就有侍女来传话,到老夫人那里服伺吃晚饭。 今晚,将军也回来同她们一起用晚膳,她没再布菜,而是坐在将军旁边,将军给她夹菜,两人在桌子底下,拉着小手,做着别人不易察觉的小动作。云瑶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变瘦了,也变黑了。 席间,赵复的娘一直在同赵复说着春姨娘如何如何,赵复左耳听,右耳出,只在妻子手中写字,写的全是想她了之类,云瑶在婆母面前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只笑不语。 赵复被自家娘盯着,不敢同妻子说太多的话,以免妻子又要被责罚几句。匆匆现妻子交待了几句就去了其它姨娘的院子中过夜。春姨娘想伸手留人,赵复已经走远了,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夜晚,月色高悬,一处偏僻的竹林地中,一声猫叫之后,又一个猫声响起之后,两个黑影汇合。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一人问。 另一人答:“一切顺利。不过,她似乎还不太相信我。而且想要离间她与丈夫的感情,恐怕有点难度。” “总能找到突破口,不行,就多给她加把火。你的帮手明天就会到了,记得多领她出去看看。亲眼所见,总比别人给她描述的效果要好百倍。”一人说完之后,立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六十四章 云瑶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初月的办事效率很快,云瑶的院中多了一个年约十三四的丫头,长相平平,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是以,她院中多了个粗使丫头,短时间内竟没人发现。云瑶的记忆力很好,凡是见过一面的东西都会有个印象。在陌生的丫头初初进院时,她就留意了一下。后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那个仆妇送进来的丫头。 云瑶无事的时候,就坐在廊下看着院中的丫头做针线活。这座宅院是早前安抚使留下的七进宅院,而她的院落是府中景致最好的。春柳、夏荷、秋菊、冬梅一应都有,四季皆有可赏之景。现在正值夏热之时,常伴有阵雨,她喜欢坐在游廊之上听雨,看雨,只有在此刻才能回想小时候和家人在雨林中围猎的场景。 坐了一会儿之后,云瑶有些口渴,便使唤着不远处做着各自活计的侍女们给她沏茶杯,半天无人应声,也无人起身,全低着头跟手中的活较劲。在她们以为不会有人出头给夫人端上一杯茶时,一个瘦小穿着杂伇的丫头手中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茶杯之物。 云瑶问也不问,直接端起就要喝下去,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小莹劈手夺走茶杯。 “夫人,这丫头来历不明,您怎能喝她送上来的茶水。”小莹转而叫起另一个在院中做着活计的丫头,“草香,去给夫人沏上杯好茶。”又训起云瑶:“夫人,您也真是的,想喝水直接使唤她们就是。” 小莹是云瑶院中的大丫头,院中其它使唤的丫头供她差遣,还服侍了老夫人几年,最后被老夫人送到瑶台院中侍候云瑶。小莹底气足,并不怕得罪云谣。这瑶台院若是有外人在,一定会惊讶竟然是一个丫头在做主。若是搁在以前,云瑶早就把这丫头惩戒一番,贬为粗使,给扔到下院中,做着脏活累活。但那是以前,现在云瑶没有权力管束她。这丫头嘴也能说,做人灵活多变,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是以,云瑶处处受她掣肘。 “把杯子给我。”云瑶命令,冷冷地看着小莹。 “夫人,您是糊涂了不是。若是您喝了这水,有了万一,受罪的可是我们。”小莹打开茶盖,走至栏边把水泼撒在了院中。 见云瑶没说什么,小莹得意:“瞧,夫人,奴婢为您好,把茶水给您倒了,您再忍忍,草香马上就把茶水给您端上来了。”不知那个丫头笑出了声,其它丫头肩膀抽动着,像是在极力忍住笑。她就是要给夫人添堵,怀了身子的人最忌生气,若是云瑶最后难产而死,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想着以后美好的未来,小莹挺直了身子,看向云瑶地目光充满讥诮。 即使人问起,小莹也不怕,夫人在府中的名声早已被她败坏了,没人会听她的争辩,即使将军也不会听从夫人的解释。 小莹还以为云瑶这次同往常一样,吃了哑巴亏就沉默不语,暗自伤心。云瑶却问起了还傻站在眼前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可愿跟在她身边?” 名叫鸢玉的小丫头低着头,一一回复云瑶的问题。其实云瑶早已问过这些问题,此时问起不过是找个由头把她光明正大地安排在自己身边罢了。 小莹又跳出来蹦跶,“夫人,您怎能让她一个粗使的丫头做您的贴身婢女?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又得训您一顿,不知规矩,不懂礼数了。” “府中盛传我一介蛮女粗陋无知,悖伦违礼,我若不坐实了这个称呼,实在有些对不起有些人的期望。”鸢玉扶云瑶起身,“我要去园中走走,听说那里的荷花开得比我这里的漂亮,你们个个比我这个身怀六甲之人还要金贵娇气,我是再不敢使唤你们。草香的这杯茶我是不指望了,就留着你们喝吧!” 云瑶似有想起:“还有,想去老夫人身边嚼舌根的尽管去,我是债多不愁。” 小莹给一个正在洒扫的十二三岁左右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所处之路是云瑶的必经之处,离她不远处是个四方的荷花池,上有座玲珑似的小桥。不想走太多的路,云瑶基本上是从这座桥上走到对面,省时省力。云瑶路过这名丫头跟前时,丫头避让之时装作站不稳的样子向云瑶身上倒去,云瑶本能地向后退去,却被鸢玉一把抓住胳膊,推开了小丫头撞上来的身子,小丫头撞人不成,被鸢玉反推了一把,自己跌向荷花池。 鸢玉看着瘦瘦小小,抓人的力道却不小,通过她抓住云瑶胳膊上的力道就知道这丫头是个练家子。云瑶脚后跟之后就是池塘的边缘,再向后一寸,她约莫就跟掉进湖水里的小丫头一样扑通个不停。 “救人啊!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云瑶呵斥呆着的众人,一个二个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事情的发展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不外乎她们呆着不动。 有会水的仆妇跳下水救起在水中扑跳半天之后脸色青白,嘴里时不时往外吐水的小丫头。小丫头双眼紧闭,正被人按压着腹部。等水吐得差不多之后,人清醒,双眼疑惑地望着眼前一张张放大的脸孔。 花洛这次出场方式跟以往不太一样,居然是以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她正在整理思绪之时,被一个庞然大物,以迅雷不及之势扑在她身上,勒得她喘不过气。 “我的荷呀!你若是有事,让娘可怎么办?”压在她身上的妇人如是说。 这具身子此时没有多大的力气,花洛只能仍由妇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夫人,你一定要跟老奴一个交待。”妇人哭的涕泪四流,全糊在花洛的身上,花洛嫌弃地撇开脸,眼不见为净。 “你这老奴真不知好歹,夫人从碧荷身边经过,碧荷自己没有站稳才倒向夫人,被夫人的贴身侍女一把给掀到水中的。要说还是你家碧荷的错,连个路都走不稳,夫人可还怀着身子呢?若是出了事,看老夫人怎么惩治你们一家子。”小莹看云瑶想说些什么,赶紧抢在她话头。“碧荷既然醒过来了,还不向夫人赔罪?” 仆妇被小莹厉声训了一顿,嚷嚷得更厉害了。“夫人,我只有荷儿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该怎么办哟!您看她到现在都没回过神。她再有错,您也不能让人直接把她踢到水中去呀!荷从小就身子骨不好,这两天还在发着烧,再被冷水这么一激!哎哟!我不活了,我的荷儿呀!你以后可怎么办哟!”花洛确实还在双目无神中。 第六十五章 云瑶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出了这事,云瑶没了心情去逛什么花园子了,嘱咐人把碧荷的娘给拉开,又给她请了常驻府中的郎中给她瞧瞧。 碧荷的娘跪地不起,直请云瑶给个说法。瑶台院中的吵吵嚷嚷,很快传至各院中,掌家的春姨娘捧着大肚子来到瑶台院处理此事。春姨娘的到来,令院中的丫头各各恭敬地侍立在一旁,还有人给她搬来了椅子。院中除了碧荷的娘的嚎叫,其它声音微不可闻。云瑶从出事起到现在一直站着,从没人想过她是孕妇,也需要安静,需要休息。 鸢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云瑶轻轻侧着身子靠在她身上。春姨娘坐下之后,在侍立的丫头们中才发现云瑶似的,惊讶地叫了一声姐姐。云瑶淡淡地回了一声春姨娘。 小莹几个丫头对着春姨娘献着殷勤,不是忙着倒茶,就是打着扇子,省怕春姨娘渴着了,累着了,春姨娘身边的丫头见怪不怪。春姨娘柳眉倒竖,一上来就娇咤小莹几个:“你们几个是怎么服侍姐姐的,还不快给姐姐看座。” “姨娘恕罪,奴婢正吩咐了人搬来了椅子让夫人歇息,不巧姨娘来了。想着姨娘来瑶台院是客,怠慢谁都不能怠慢了客人,奴就先将椅子让给姨娘坐,夫人的椅子马上到,这也全了夫人善待客人的礼数。”小莹惶恐地跪在春姨娘面前认错。 春姨娘身边的大丫头扶小莹起身。春姨娘又道:“姐姐,是我错怪了你的心意,还请姐姐莫怪。” 云瑶享着春姨娘的福,终于有座可坐了。高高在上地一副指使人的模样说道:“哪里。我愚笨,如今遇上这样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春姨娘就来了,我该谢你才是。春姨娘就替我解决这件烦心事,我也好早点畅快些、院中也清静些。你也知道,怀孕的人最忌吵闹。” 春姨娘是个面热心狠之人,当着你的面能亲热地叫你姐姐,背地里不知怎么的诅咒你呢?云瑶虽不太关注府上的姨娘,但是这个在府中有着重量级的春姨娘,也是交过一二回手的。虽说天天在婆母身边给她布菜,但是对于春姨娘就记得这是一个让她浑身不舒服的人,尤其是春姨娘开口说话的时候,看似为你说着话,其实话里句句带着软刺。她的面貌,让云瑶这个过目不忘的人,实在是记不住。无他,春姨娘在每个人的面前,现出的面貌皆是不同的。云瑶很怀疑她是不是狐狸精变的,一会一个面容出现在人前。 春姨娘柔柔地说:“是我的不是,倒叫姐姐扰了这么久。我容易心软,姐姐却是比我更心软。若是再有那等吵着姐姐的人,姐姐只管告诉妹妹,等妹妹回禀了老夫人,就再为姐姐寻上一批好的婢子使用。” 跟这春姨娘说话就是累,云瑶不想跟她绕来绕去,侧扶着自己的头:“眼前之人皆是打扰你我休息静养之人,想怎么处理,春姨娘就看着办吧!等你处理完了,派人告诉我一声就是了。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惊吓的缘故,就先屋里躺会儿,妹妹随意。” 说完不管春姨娘是何反应,云瑶在鸢玉的搀扶下,脱离众人视线之后,快步走回了厢房。 听着云瑶一口一个春姨娘叫着,春姨娘心中就来气,面上却保持微笑不变。她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又是将军的亲表妹,若不是有云瑶的存在,将军还需借助她的势力,将军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不过,一个注定不是对手的人,与之较劲还不是自己受气,春姨娘想开之后,就重重搁下手中的茶杯。 碧荷的娘被吓得一抖,在云瑶面前她怎么大喊大叫都没有问题,却不能在春姨娘面前嚷嚷。她们这些跟着老夫人一起来到这里的仆妇可都知道,春姨娘才是这个将军府的真正夫人,也是未来的女主人。若是不小心开罪了她,或者影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轻者被灌了药发卖出去,重者活活打死的都有。 据说前几天,有个丫头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春姨娘的肚子上,当即被在场的老夫人命人给打了个半死不活,扔在了柴房,没几天就去了。可见,春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多么宝贝。这可是全府上下都盼望着孩子,不能出一点差错。 “你们之中,有谁能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一遍?”春姨娘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小莹身上。小莹得了讯号,上前讲述事情的前后起因经过。 “事情我已知晓,此事本就是碧荷之错,王妈妈你怎能向夫人施压,给你个说法呢?”春姨娘的语气不怎么凌厉,但是跪在下首的王妈妈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姨娘莫恼,实在是我只这一个女儿,若是她不在了,可叫我一个老骨头怎么活?老奴老了,所以一时气血上涌,脑中想的全是这些,就冲撞了姨娘与夫人。”王妈妈不停地向春娘娘磕头求饶,“求姨娘看在我侍奉老夫人多年的份上,饶了碧荷这次,她身子骨簿,不经罚。但是怎么处罚奴都行,奴绝无半点怨言。” 春姨娘面上有点动容:“罢了罢了,念在你一心为女的份上,就饶你这次冲撞主子的罪过。不过,碧荷还是要罚。就去云香院先做一阵子活儿,等她不再犯错了,再调回来当值。” “姨娘,姨娘,让奴去云香院吧!她还在发着烧,现下又进了水池中泡了半天,去了云香院,只能送死。”王妈妈膝行到春姨娘面前,不过,被春姨娘的大丫头拦住了,只能抱住大丫头的腿小声哭诉,声音太大,怕扰了春姨娘,老夫人知道了,定饶不了她和她女儿。云香院是整个将军府干活最苦的地方,府中所有的脏活累活都集中在这里,一天到晚没有停歇的时候。碧荷还生着病,若是去了此处,哪里还有活路,她只能哀求。 春姨娘很心软,若是能多求求,她就改口了,果不其然,春姨娘被她的真情再次打动,改了处罚:“既然碧荷有病在身,只能让妈妈代劳了。只望妈妈勿怪我,你年纪大了,还要去做苦活。” “不怪,不怪,多谢姨娘。”王妈妈按着呆着的花洛一同想上方的人磕头。花洛??? 第六十六章 云瑶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荷啊!娘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到春姨娘院中,若是得了势配个府中的管家也比你娘我只配了你那小厮的爹强。”王妈妈扶着花洛到下人院中休息。 花洛听着妇人的唠叨,并不怎么回话,妇人也不在意。碧荷在当时做出决定之时,早该料到有这样的后果,不管事情最终走向如何,她注定活不了,小卒的命可从不握在自己的手中。妇人爱自己的女儿,只为她考虑利益带来的结果,却从不为她考虑眼前这些利益每步中掺杂的危险。 不管花洛来不来,碧荷的命都止步于此。她的到来,对于碧荷娘来说,少了一个向云瑶发难的机会,仅此而已。 从她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云瑶居然嫁给了杀死自己亲族的男人,让花洛有点匪夷所思。云瑶原本的生命线中,到老一直过着天真无忧的日子。成年时,嫁给部落中的贵族,生了两子三女,直到四世同堂之时才去世。 是谁篡改了云瑶命运,让她选择了一个外族之人。花洛仔细观察云瑶之前的人生,想从其中找出不同的轨迹。云瑶十八岁前的人生毫无异常,在她十八岁成人之际,做为部落首领之女,她有权力为自己择婿。那天,她挑战了所有前来应战的勇士,无一敌得过。她一个女孩子,部落中勇士何其多,怎么会敌不过她,不过因为她是首领之女,惯会想些出其不意的损主意,若是一不小心打伤了她,怎么办?恐怕等着他们的是惩罚而不是可以迎娶她的勇士。其实,部落中还有一个不畏惧她身份的勇士,因为被自己同伴恶作剧,而没有赶上公主的挑战赛,被一外族之人抢了先。 当所有人因她身份而不敢向她放开手脚开打时,云瑶顿觉无趣。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不怕她的,才感到好奇,而且还是一个外族之人。等到最后一个勇士赶到之时,云瑶已经离开了赛台,错过了比赛。 意外就是这个出现的外族之人。在原剧情中,此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西南的局面一如即住地混乱。花洛在云瑶的命运轨迹中看不清赵复的来历,此人像是凭空出现在云瑶的族地上。花洛打算仔细观察这个赵复的将领,到底是何人,居然能篡改别人的命运。 云瑶听从鸢玉的建议,到院外走走,散散步。同在这里的还有其它几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姨娘,各自组成一团说着什么话。云瑶从其身边经过,这些个美人一一起身行礼。云瑶未理会,径直走过去。 沿着青板石铺的小路,云瑶晃晃悠悠地边走边看,身边只带了一个丫头,不停地给她扇着扇子。道路一旁载满了池塘柳,池中大片的荷花争相开放。有仆妇驾着小船行驶其中,采着荷花、荷叶。云瑶正坐在一处僻阴的亭子中,看着仆妇忙碌,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她欣赏美景的心情。 来人年轻尚轻,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天生一副艳丽的面孔,遍身的绫罗,满头的珠翠环绕,显得过于庸俗。打头的侍女上前,用袖子为她擦干净长栏椅,来的美人才端坐在云瑶的对面,其架势派头,比云瑶还足。 鸢玉为云瑶解释来人是方姨娘,本地某个家族的嫡女,将军去府上吃酒,偶然间见了方姨娘一面,就移不开眼。家主见状顺水推舟,方姨娘就成了将军的妾室。昨晚府上摆放的宴席,就是为了接方姨娘进府。 “姐姐,怎么只带了一个丫头就出来了,这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是让将军为难吗?”方姨娘用帕子掩了一下面,“将军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我们身为女眷,理应好好照料自己,不让将军过于分心在我们这些女流身上,耽误了政事。” 府中又来了一个类似春姨娘的人。云瑶从鸢玉手中拿过扇子自己慢慢摇晃,“方姨娘说的很是,既然知道我有了身子,你还坐在我对面。怀孕的人是不能接近的,万一有了什么事,也是说不清的。”云瑶用手掩鼻:“方姨娘身上擦的什么香料,我快受不了了。”刚说完云瑶就呕吐起来。 方姨娘日常擦香料,自己是闻不到味道的,以为云瑶是装相。捂着帕子嘤嘤地哭了起来:“姐姐讨厌我直说就是,何必栽脏于我。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妾,不配出现在姐姐面前,可是我昨天才进府,想着来给姐姐奉茶。听说姐姐今早身子不爽利,妹妹就到姐姐院中给姐姐请安,姐姐不在,就急急地寻到了这里。姐姐不喜欢我也就算了,怎么能出言诬赖我?我......” 她的话没说完,云瑶一口没忍住,向她吐了个满脸,脖子上也是。方姨娘何曾受过这个气,不过看着云瑶身后的老夫人,她只叫丫头拿帕子胡乱擦了一下之后,直接跪在云瑶的面前,不停地说着自己有错。云瑶的诬赖她接着就是,不然,夫人也不会生气地吐了她一身。 云瑶被罚了,罚在自己院中禁足,没老夫人的命令不准外出。她不出,方姨娘成天到瑶台院中炫耀,前天是将军送的玛瑙,昨天是将军送来的上好的南方丝绸料,今天将军又送给了她一盆珊瑚景观,皆是价值不菲之物。又说将军是如何如何地宠爱她,对她说着各种情爱话,还有一箱箱地珍宝往她院中抬,她说不要了,将军还不肯。 云瑶只拿她的话用来解闷,方姨娘说的多了,见云瑶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自觉无趣,来的次数也少了。 是夜,云瑶吃了一碗炖好的金丝燕窝之后,腹疼不止。很快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却不是来看她的,春姨娘也跟她一样有了腹疼之症,府上的郎中,直接被老夫人下令请到了春姨娘院中。府上跟着的郎中,以前在朝中任医官一职,年老退官之后,就被赵复重金请来,为他娘研制一些养生的丸药,兼替府中主子看病的重任。 府中都在为春姨娘突来的腹疼发愁,没人理会云瑶这边。倒是几天不见的碧荷请了一个府外的郎中替她诊治。郎中说了一通之者之类,云瑶听不懂,最后用通俗一点的言辞,她才明白,她这时被人暗害了。云瑶还在想,是谁先忍耐不住对她动手之时,老夫人院中的几个妈妈领着一行几十个仆妇,来到她院中,二话不说,拿绳捆了云瑶院中的丫头们,本来也要捆云瑶之时,老夫人跟着将军一同出现在云瑶面前。 第六十七章 云瑶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只以为你是个蛮女,却不想你心思竟如此恶毒,捡着春姨娘快生之时,下手对付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家庙为我的孙儿祈福还了此生的罪孽。”老夫人一来就指着云瑶的脸大骂。 赵复来时阴沉着脸搀扶着老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云瑶惨白着一张脸,头上还有汗珠往下滴落,放开了搀扶着老夫人的手,快步走到云瑶身边。“瑶儿,你怎么样?” “复儿。”老夫人怒不可谒地对着自家儿子喊了一声。 “母亲,恕儿子不孝了,瑶儿此时也难受得紧。不能光凭几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断定瑶儿也参与了此事。”赵复一面回复母亲的话,一面朝旁边的郎中看去。“我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尊夫人是误食了致胎儿滑落的药物,才致腹疼难忍。”郎中中规中矩地回答:“我已经开了方子,照我的药方立马服上一剂,可以减轻腹疼。” 赵复大喊周围呆愣的丫头,“还不快拿着方子去库房取药,为夫人煎药。”房里静默,众人眼观鼻,鼻观口。赵复准备发脾气指派一两个人时,听闻厅外传来一声。 “药已经煎好了。”花洛用托盘端着一碗成药,越过围着的众人,径直走到云瑶床前。 “药来了,瑶儿快趁热喝下去。”赵复端起药,用木勺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几下,送至云瑶的嘴边。云瑶迟疑,碧荷可是不久前才害过她一次的丫头,难保她此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比如,在她药中下毒,或者是慢性毒之类。而且取药、煎药之事没有个把个时辰,根本就完不成,她这药,瑶碧荷用了多久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从取药方到煎药方,才花了区区半个时辰。想想都觉得有古怪。而且她还记得当时鸢玉把药方信得过的小丫头,根本不是眼前的碧荷。 “来,快喝下去。”赵复一直举着勺子。 云瑶带着迟疑之心喝了一口,药刚下口,带着一股细小的暖流滑入胃中,连带着腹部也没那么疼了。云瑶看了碧荷一眼。 走正常的流程,云瑶的药当然没有这么快。这是花洛从自己腰包里掏出的东西,可比郎中给开的方子有效用的多了。 此时有个小丫头来报,春姨娘快生了。 老夫人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也顾不上了,急忙带了人到春姨娘的院中,看自己侄女的情况。留下几个心腹处理此间的事。 钟郎中在府上常驻的郎中,此刻在春姨娘院中,脱不开身。赵复只好命家仆把云瑶晚上吃用的东西保留好,拿去给钟郎中查验,看看两人是不是食用了同一样东西。 “夫君。”云瑶抓住赵复的胳膊,眼神殷切。 赵复扶她躺下,嘴上安慰:“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你好好休息,等我抓到了罪魁祸首,就来告诉你。”他摸了摸云瑶的额头,替她理顺了鬓边的几缕头发。 接下来,就是赵复挨着审问云瑶院中的丫头们,在春姨娘出事之时,小莹几个大丫头已经叫过去问话了,此时还跪在春姨娘的院中。 赵复出了云瑶的房间,下人搬了椅子,赵复坐在其上,地下跪着瑶台院的大小丫头。赵复素来在下人面前端着一张脸,威严又叫人害怕,几个胆小的丫头不住地往后缩,却是最先被点名。 几人互相指捼,被不耐烦的赵复命人各打了十几板子。几人挨不了板刑,当即把自己平日里的所做所为全说了,把小莹带头给夫人使绊子,对夫人的命令不理不睬等等抖落出来,又牵扯出一大串其它丫头。赵复冷笑:“合着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欺上,是嫌我这将军府庙小是不是。留下几个差不多的先服侍夫人,等人补齐了再处罚,其它的灌了哑药送入军营。” 立刻围上来几十名小厮,把这些瘫痪在地求饶的丫头们给拖了出去。鸢玉在屋中服侍云瑶并没有出来。但花洛在这些丫头仆妇之中,亦在被发卖之列。在小厮上前拖她之前,被她灵巧地闪过了。 花洛闪身间就到了赵复的身旁,旁边反应快的护卫向他道了一声小心。 “赵复,河涧人,由寡母一手带大,生来就活不过二十岁。此刻他不但活着,而且活得还很好。子承父职,同样当了一名将领。一个本已死去的人却如活人一般活在这个世上,甚是叫人希奇。”花洛盯着赵复的眼睛,仿佛能看清他所有的秘密,赵复心中有一瞬的恐慌。 “你这胡言乱语的妖孽,来人,立刻把她绑了,我要亲手烧死她。”赵复起身大声朝小厮喊。 花洛指着一处:“你看看这是哪里?” “你休想蛊惑我。”花洛已经消失不见,赵复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中迅速扩散,惊起一片鸟叫声。赵复不甘心地大喊大叫:“你出来啊!你用妖术把我骗到这什么鬼地方,你说话啊!” 田野之中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再无其它人声传出。一阵蚀骨的冷风吹来,身着夏衣的赵复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不一会儿,天上竟飘起了雪花。赵复缩着膀子躲向一棵在冬日里还常青的树下避风雪。 远处野兽的嚎叫此起比伏,似在捕食。 遥远的风雪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赵复眯着眼,想看清此人的面貌。赵复大声朝着来人喊道:“你不要以为变换个人我就认不出来你了,你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你个妖女。”等着人影渐渐走近。惊恐之色浮现在赵复脸上,那是少年时候的自己,肩上扛着一头壕猪,一步深一步浅地向他走来,少年的身后留下一连串的带血脚印。 外人眼中看着赵复愣神了一瞬,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去的时间远不如他刚才经历的长。“你个妖女,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花洛反问。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赵复恶狠狠地盯着花洛,准备亲手抓住花洛烧死她。 “在你快死的时候,有一个术士主动上门为你改了命。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那你是什么?地狱里的恶鬼,还是抢占别人身体的,花洛用口型说出最后几个字。赵复跌回椅子上。 第六十八章 云瑶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复在二十岁那年,有一自称是方术大师的道士上门,声称若是想断续活下去,就必须以命换命。他不信命理之说,着人把道人遂出府去。没过几天,他骑马游林之时,不知怎么的,心一㤺就从马背上一头栽下去,在床上躺了个把月,最后才悠悠醒转。经母亲介绍是道人救了他一命。道人摇头:“我没有救他的命,只是给他吹了一口生气罢了。倘若不找到可以为他换命之人,他就还是如那无源之火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赵复只有一老母尚在,其它亲族走动的并不频繁。想要让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命借给他是不可能的。赵复之母再三恳求,加上赵复活命心切,道士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说赵复的续命之人在西南方向。赵复本就是将领之后,遂向朝中请命,愿去西南之地驻守。西南向来混乱,自愿前去者寥寥,赵复才请命向朝中递了折子上去,立马就有了回复。 临行前,道人给了他一块白玉做指引。若是遇到可以为他续命之人,玉即变成翠绿色。第一年,赵复遍寻迥岩边城,都没找到他想找的人。每当他有想把玉从身上解下来摔碎的想法之时,心总是慌得很,还有一种迫切感。无法,赵复只得带着小队人马,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就去各个寨落里游荡,以商人的身份作为遮掩。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摸清各个寨落里的情况之时,也找到了可以为他续命之人。 那是他去的离边城最远的一个寨落,相当落后的部落,男女袒胸露乳,衣不蔽体。寨落大约四五百人,当时正围在一起,举行着什么活动。这种寨落都很排外,当得知赵复只是一个路过的商人,想在此交换商品之时,才被允许进入村寨,全程都有人拿着有着锋利尖端的树枝指着他们,只要他们稍有不轨之心,就立刻刺死他们。 他们一行人刚通过寨门大桥后,就听到了部落里传来的欢呼声与喝彩声。赵复身边跟着的一人,常年混迹在边城部落之中,对于各个寨落的语言都会一些。通过问询,当即把得来的情况告诉赵复,正在举行的是首领之女庆生以及为她择婿的活动。恰巧此时,玉有了浅浅的反应。赵复做出决定,说有贵重之礼献于公主。他们被带到首领面前,赵复从侍者手中拿出一盒子,献于首领。玉与首领离得越近,其光芒亮的越盛。翠绿色的玉上面雕刻的是人像,此刻像是活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健瘦的首领。 赵复献上的是从海底打捞的珍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总共六颗全部献于了眼前之人。首领很高兴,特邀他观礼。场地中央有一男一女正在决斗。男子精赤着上身,露出的肌肉隆到暴起,给人一种力量会随时爆发的感觉。女子只穿着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料,其它的全部裸露在外面。她全身皮肤黝黑,长相还不如他府中的粗使丫头,与人斗勇,还不知羞耻地碰触男子不该碰的地方。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他是万万不会喜欢的。 腰间的玉一直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好在别人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赵复望着离他不远处的首领,想着直接取他命,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几率有多大。答案是微乎其微,若是把他的小兵全部叫来,获胜的机率也不大,只能智取。期间场中的女子,接连挑败十几个与之较量的男子,面有失落之色。赵复起身直接大踏步地走到女子面前,三两招之间打败女子。女子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后来的一切,如做一场梦般,顺利的不可思议,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前行。他行走各个部落之间,除了找人,还散布着前一个寨子的谣言,借此让他们内乱起来,他好浑水摸鱼。少女不知内情,缠着父亲答应了赵复的求亲。此事容不得云瑶的父亲不答应,一是所有的寨落都在打扙,今儿个不是和旁边的打,就是与后背的寨子打,没完没了,都天都能听到女人孩子传过来的哭嚎声;二是他们寨子封闭了些,勇士虽多,可也抵不住其它寨落前扑后继地向他们发起挑战。这个外乡人他观察良久,是个有能力的人,带领村中勇士躲过几次危机,不然,寨落早已完蛋;三是,他的身子在逐渐的败落。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天天的衰落,时至今日,已经有了些力不从心了。 等赵复接管云瑶的寨落之后,只剩三四个村寨存活,其它的村寨要么被灭,要么被吞并了。赵复带着云瑶寨落的人,趁夜突袭了其它村落,再次让这几个强悍的村寨自相残杀,赵复最后带人出来收拾残局。边境这几个常年扰民的寨落就此不复存在。 云瑶的爹早在赵复接管云瑶的村落之后,就已经去了。寨中人对赵复很是服气,但是他说要带大家过上好日子,出了这寨子里时,遭到众人的反对,只有被迷晕了头的云瑶愿意。为了不让赵复为难,云瑶亲自去游说众人,尽力给大家描述从赵复口中得知的外面世界。 寨中的巫师为云瑶的爹诊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老死的。巫师在寨落中的地位很高,由不得人不相信。自去遇见云瑶爹,赵复的心不慌了。正等他打算抛弃云瑶之时,道人又跳出来,对他说,他的命只能续二年,二年之后,他还是得死。赵复只好留下云瑶,继续吸取云瑶亲人的命来延续自己的命。赵复跟云瑶早成亲五年了,直到二年前赵复返回边城,由参领升为将领之时,两人才有夫妻之实。 云瑶有一个亲哥,两个从哥。前两年相继离世,皆是在整治动乱之中,没了性命。这四条人命给赵复直接续了八年的命。赵复发现只要有带有云瑶亲人血脉的人,都可为他续命。玉现在正对着云瑶散发着光芒,下一个就是云瑶。她不能出任何事,得好好地养着她。十年后,留下一个孩子延续她的血脉,其余的全部拿来为他续命,剩下的作用就是为他稳定从村寨中带出来的一百多名能征善战不畏死的勇士。 云瑶能进赵复的家门,全是因为这个。不然,她一个蛮女,赵复的母亲怎么也不会同意让她进门,而且还能让她当她儿子的正妻。花洛看清了赵复的目的,就不打算让他得手。他根本就是个活死人,灵魂早已腐烂。 第六十九章 云瑶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看到了你,你的过去与你的未来皆在我眼中呈现。”花洛扯下赵复常挂在腰上的色泽欲滴的玉,“玉不能留在你身上,它只会为你带来罪孽。” 赵复伸手欲夺,花洛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附在他耳:“还记得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在那片雪地中,受伤的少年,扛着一头野猪,因被雪地下的石头拌了一脚,头朝下磕在了石头上,当场命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寄居到这个身体中?那个方术之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与那个方士肯定不是你印象中的那次初见。” 隐藏的秘密被揭开,赵复怒不可言,抄起手边之物向花洛扔去,一个小厮立刻向赵复磕头请罪,花洛早已消失不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人,他简直乐不可支,想要享尽人间的富贵。在他大展身手,向人展示自己雄壮健美,以俘获姑娘的芳心之时,有个道士出来指着他说,注定活不过今年之时,他有一瞬间的心慌。道士对他来说有一种熟悉之感,只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于道士说的话,他收敛了平日里的荒唐行径,小心翼翼地活过每一天。可是后来还是躲不过,他想活着,不管这个道士害他与否,他只想活着,牺牲谁的命都可以。 赵复慌乱地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谁也不见。拿出三支香点燃,请救道士的出现。玉被花洛搜走,只能寄希望于道士身上了。 花洛走近内室,鸢玉陪着云瑶聊天,见到花洛,俱都没声了,鸢玉老母鸡般地护在云瑶身前,阻止花洛的靠近。花洛也不在意,站在云瑶的床前一尺远的地方,把从赵复身上得来的玉递给云瑶。 云瑶未伸手。 “玉中吸有你亲人的鲜血,你当真不接吗?”花洛手中托着巴掌大的玉,对着云瑶说。 云瑶抬起头正视花洛:“胡言乱语,我阿爹哥哥们全是勇士,岂会被一块玉给吸尽了血。怎么,先前没害成我,这次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害我?” 花洛:“你接不都接玉,怎么说我害你呢?你亲人的真正死因你不想知道吗?你的族人现在在哪里?你又知道多少?就算我想谋害你,我的法子多的是。”花洛不指望她回答,命令的口吻说道:“拿着。” 云瑶的脑海霹雳一声响,呆呆地接过花洛掌中的玉。玉的颜色青翠,里面似乎在缓缓流动着。上面出现了一副又一副的画面。不同的场景,相同的哀嚎,扭曲的人影不停晃动,他们的脸皆是云瑶认识之人。 她看了一下,直接丢了玉,口中喃喃:“这是哪里来的妖玉?你要做什么?” 花洛:“做我该做之事。”花洛带着云瑶经历了一遍赵复的人生。 云瑶失眠了,她想了整夜想不出,赵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的寨落,对待她的亲人。 赵复的底被花洛揭开之后,已经很少出现在后院之中,尤其是出现在云瑶的院中。春姨娘生了个死婴,自己也没活下来。老夫人天天见着云瑶就说她命硬,克父克夫。碍于自己的儿子还需要她,她只能嘴上过过瘾。赵复成天不是外出,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内院中的事都是由老夫人主持,最后两院出事,查来查去,竟查到了一直在静养的秋姨娘头上。秋姨娘伏罪之时,云瑶被叫了过去。据秋姨娘自己说,她恨透了春姨娘,是春姨娘害她落了胎,还有夫人的不作为,她要报复两人。秋姨娘惯会拉拢人心,她手下的丫头跟主子一样的心眼。两位主子所用的食物中的药物是她让人放进去的。可惜,只害了一人,秋姨娘对着云瑶惋惜地摇头。秋姨娘连带着她院里参与此事的大小丫头一并处死。 府上经此事,下人少了一大批,为了补充人手的不足,老夫人叫来牙子,从府外采购了一批回来充盈。各府挑完之后,最后的残次品才被分到瑶台院中。至于里面有没有老夫人的人手在里面,云瑶表示自己无所谓了。 春姨娘秋姨娘一死,府中能与云瑶相提并论的更少了。其它几个都是刚进府,根基还没站稳的新人。 后院之中,平静了一段时日。云瑶大着胆子不去婆母的院中侍候,即使面对几个咄咄逼人,老夫人派来叫她的老仆,云瑶只顾吃着自己饭桌上的饭。老夫人气了一场,亲自来叫儿媳伺候人,有点掉面子。老夫人忍下这口气,变着法的克扣瑶台院的日常用度。云瑶就打上老夫人的院子,哭闹不休,直到老夫人把瑶台院中的用度恢复正常。老夫人怎么对云瑶,云瑶一一还回去。 老夫人想把云瑶的行径告诉儿子,让赵复去收拾她,可怜的她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派人向赵复传了几次话,皆是无功而返。她亲自到儿子的书房,赵复冷着一张脸,只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的她毛骨悚然,不住地后退。 没了儿子撑腰,云瑶又像个泼皮一样对她耍着花招。老夫人忍不下这口气,就拿后院中其它姨娘出气。老夫人掌管后院,怎么会制伏不了儿媳。只不过,看到云瑶怀着身子,徒手将她派去的妈妈之一打伤打残,老夫人明着不敢来找云瑶麻烦,暗地里却做了不少的缺德事。这些全被花洛给挡了回去,云瑶还在一无所知地想办法出府一躺。 后院竹林,两声猫叫之年,两个人声交谈。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一黑袍人问。 “一切按照我们预想的走。”另一女人答。 “你做的很好,记住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不然,你人都得完蛋。”一人赞道。 “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还没开始动手,他们已经离了心。这事我怎么想都有蹊跷,会不会她察觉到了什么,合着演一出大戏给我们看,就是要我们露出马脚,好收拾我们。”另一人忧心忡忡。 “不是说了要你小心,若是你牵连了主人,你的孙女这辈子就甭见了。”一人威胁。 “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另一人急忙保证。 “最好如此。”说完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七十章 云瑶十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云瑶最近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舒心,大儿子也被她从老夫人手中抢了过来。都二岁的孩子了还不会讲话,全程都是奶母抱着,不肯下脚走一步路。云瑶靠近的时候,长子还一直往奶母的怀里钻。 “把慕儿给我。”云瑶伸出双手。 小儿赖在秦奶母怀里,就是不肯到自己娘亲怀里。“夫人,这......”奶母哄着怀中的孩子,神情间颇是得意。 云瑶也不跟这奶母多说,直接从她怀里抱回自己的儿子。小小的赵慕哭着闹着不肯离了奶母的怀里。“夫人,你这样会吓坏小少爷的,还是让老奴来照顾小少爷吧!小少爷现在正是闹人的时候,仔细累着了夫人。”奶母一边抱着怀中的孩子不撒手,一边劝着云瑶。 “你们两个,给我拉开她的手,按住她。”云瑶指派身边的两个侍女,按住得色的奶母。奶母被制伏,关进了柴房,听候云瑶的发落。云瑶让侍女抱着怀里不停地哭嚎拳打脚踢的儿子回了里屋,一面哄着,又让人端来了他爱吃的糕点,一面喂他。 小小的赵慕根本不给亲妈面子,打翻了盘子,挠着丫头的俏脸。“这孩子去直才抱过去地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多乖啊!”云瑶有点失落地对着鸢玉说。 “许是刚离了熟悉的人,有点不习惯。等母子之间熟悉了,小少爷就不会再闹了。”鸢玉抱着孩子,小心地固着孩子的手脚,不让他再打翻东西。 云瑶找来自己儿子小时候的玩具,各种小玩意儿轮着番地逗他。孩子就是不配合,让人心疼的哭闹声依旧。“当时也是我的错,若是我不服输,任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孩子。你看,慕儿现在除了哭就是闹,连话也不会说。我们寨落像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学会跟大人告状了。” “夫人,初妈妈说有事要禀报。”侍女过来传话。 云瑶本没心思应付什么初妈妈、终妈妈的。不过,转瞬间,她换了说辞:“快快把她请进来。” “初妈妈,你来得正好。这孩子这样一直哭闹不休,我怕他哭坏了身体。你见识比我多,可否指点我一二句。”。初月还没有给她请安,云瑶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老奴就僭越了。”初月抱起鸢玉怀中的孩子,轻抚着背哄着,又哼了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子。孩子慢慢地由大哭,变成小哭,小哭变为抽噎声,总算是止了哭。“这是奴家乡的一首乡间小曲,用来哄孩子最是有效。夫人不妨试试!” 云瑶看着安静下来的儿子,还是小小的一团,长得跟她很像,皮肤也是健康的麦色,不像他爹,过于白皙,看着太像戏文里的小白脸。云瑶自己长得比较英气,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父兄一样,长得高大英俊。云瑶爱怜地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向仆妇说道:“好。” 孩子扯着嗓子的嚎叫,闹得瑶台院人仰马翻。花洛坐在下院的床铺上静修,也能听见孩子的哭声。花洛刚走到一半,听到孩子的哭声没了,就又折身回去了。她一直在等那个道人的出现。此道人心术不正,借用道术蛊惑他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留着他在这个世界,不知道还要豁害多少人家。她先前瞎编了个故事,吓住了赵复,就是想等赵复自己受不了的时候,再次请出道人。无事的时候,花洛就去赵复那里溜达一圈,再吓他一次。花洛左等右等,道人就是不出现。 赵复哆嗦地待在自已书房中,哪里也不敢去。昨天他同人喝酒,最后是被人抬回来,有人说他喝醉了发酒疯,有人说,是他撞邪了,拿起腰上的配刀见人就砍。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人操纵着逮着人就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刺,不把对方戳人不窟窿出来不罢休。难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还有自己的意识。他成人不久,可不想再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不行,他要找到老道,帮他夺回续命玉,还要杀死那个妖女。 手中的香不多了,再烧下去,就没有了,老道连个影儿都没看见。这个老道,肯定是知道出事了,所以躲起来了,赵复心想。府上住着个妖女,他吩咐人在她碗中下药,水中下毒,趁其不备刺死她。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妖女还总是扮着恶魔来他身边吓唬他,越吓他胆子越小好吗。道人再不来,赵复准备直接跑路,带着府中所有的金银珠宝,随便找个地方,改头换面,也能过上不错的挥霍日子。至于,其它人跟他有关系吗?没有,还理他们做什么。做这些前提是,他得有命。 他们口中的老道正享受着一众人的吹捧,日子过的无比舒坦。。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有乡下进城的村民听说城里来了一个有仙术的法师,一大早就进城,四处打听神仙的住处,让其为自家儿子救治。不止其一个。 “老神仙,我家婆娘最近有点怪,我怀疑她中邪了,能不能先到我家里给我婆娘看看。”一个看起来日子还算可以的中年男子说道。 “老神仙,先给我家看看,我家最紧急。我儿媳妇连生六胎都是女娃,求子庙,观音庙我也去拜过多次,该生女娃还是女娃。听闻老神仙给快绝户的老洪家指点过,他家今年就生出个大胖小子出来。您给看看,我家是不是碍着什么了,才生不出男娃?”胖妇人语速极快地抢在前二人之前,边说还给道长的小童手中塞了角银子。坐在上首的道长眯着眼睛看了眼挡在前面的女人,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没有补丁,脸上红润有光泽,没有村妇经常下地干活带来的风霜,是一个可以敲笔钱的人家。他示意了一下,小童拿用纸笔记下妇人的住处,姓名。 “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若是生了儿子,我一定给道长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妇人喜不自胜。 “老神仙,我已经科考九次了,次次不中,从青葱少年到现在鬓边有白丝的中年人。老神仙,能不能给个指点,我什么时候能中。”此人衣衫褴褛,上面的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奋力挤开拥挤的人群。书生平日里除了做学问,不管其它,家境从小富之家渐变为贫寒,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能考上,定能翻身,现在吃的苦算什么,等他发达了,有的是钱财供他挥霍,他很坚信这点。 老道也点头示意小童记下,书生作揖退下,其它人上前。 老道一月只接三家的生意,也不知道这最后一单落在谁家头上。围着的百姓心中充满期待,希望好事能降临自家头上。 第七十一章 云瑶十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老道有一手招摇撞骗的本事,从出师以来,就自个闯荡江湖,期间有被人追杀过,有被人奉若上宾过,总之只能混个温饱。四五年前吧!他的人生来了个大转折,遇了一个真正的高人,那才叫来去无影,使的一手道术出神入画。 他死缠烂打地追着高人,高人看他极有诚心才教了他一些本事。凭着这些本事,他在江湖中,活的风生水起,多的是富贵人家花大手笔请他上门做法。只是有一点,要他去完成一件事,骗一个人。骗人的事他熟,想也没想就应下来。那少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信了他那套什么续命之说,还去了西南蛮人之地。每次都派人送来了大量的财富供他享用。傻子!他常在背后这样叫他。 最近吧!他感觉背后凉嗖嗖的,直觉跟傻子有关。以前常在刀尖上游走,对危险的感知最是灵敏不过。对于赵复接连派人来请他的事,置之不理。那傻子手中的香是高人临走时给他的,香一燃,默念他的名字,远在千里之外的他都能感知到。等到傻子手中的香烧完了,他也就闻不到了,让其自生自灭去,至于傻子派来的人手,也早早地被他甩在一个地方,也不知道现在绕出去了没有。若是没有,那也是他们天命如此。 赵复燃尽手中最后一根香,颓废地坐回红木椅上。完了,一切都完了,道人不帮他,眼下他根本活不过这个月。 正在做活的丫头小厮们听到府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似野兽的嚎叫。老夫人一个激灵被吓醒了,嘴里直喃喃道:“我的复儿,我的复儿,快去看看我的复儿。” “老夫人,别急!张妈妈亲自领人去了老爷书房。”年长的丫头为老夫人抚背顺气。 “快,快,我要亲自去看看。”老夫人掀起身上的簿被,便急忙要从塌上起身穿鞋。 丫头们手脚极为麻利有条不紊地为老夫人穿戴,大丫头劝慰:“老夫人,老爷一向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刚才都那样叫了,怎么会没有事儿。我的复儿。”老夫人催促为她穿戴的几个丫头:“穿个衣服梳个头怎么那么慢,要你们有什么用。” 张妈妈来时,赵复的书房门从里面紧紧地拴着。她叫了多声,赵复就是不予理会。张妈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又各种好言相劝。“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总把自己关在书房不是个事儿,您想想老夫人年纪又大了,这几日为了老爷,那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您总不能不为老夫人着想吧!” 房门内传出一声咆哮:“滚,别来烦我!麻烦那老不死的离我远点。” 老夫人刚好走近院门,听到这震如雷声的怒吼,险些瘫软在地,幸好被丫头们扶着,才没有倒下。一行人扶着颤巍的老夫人走至书房门。老夫人保养良好的双手不停地拍着儿子的书房门:“复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开了门,让娘进去,说给娘听好不好!” “走开,没安好心的老虔婆,你想来窥探我的秘密是不是?”屋中传来一声质问。还有砰砰作响重物倒地的声音。 老夫人的心被揪紧,何时被儿子当着下人的面骂过老虔婆,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从昨天被抬回之后就没有进食的儿子,她选择原谅。“复儿,不管你怎么骂娘,娘心里都是爱你的,娘是这府中最希望你好的人。娘这就去请高人来给你看看,复儿你别着急,高人不来,娘就去求他来。” 两母子一个骂,一个劝,早在府中下人嘴里传遍了。云瑶带着人跟老夫人前后脚到,不过她一直没向里走,只是站在正院门口看着一对母子的唱念俱佳。真想搬个小板凳坐下,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戏。碧荷把那块翠绿的玉交给她之后,里面闪现出来的场景让她一直念念不忘,连晚上做梦也是阿父阿爹向她传来的求救声。自此,对于赵复她不再是一味地信任。疑惑就像种子在她心中长根发芽,一天天地折磨着她。幸好长子长得不像他,不然难保她不迁怒。闹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人尽皆知,让这对母子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也让她看清他们的嘴脸,到底想留着她做什么。 只有玉她还不信,她爱赵复,一定是有人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好渔翁得利,坐享其成。但是有鸢玉的不经意念叨,云瑶知道了部落中人最近的日子。有一部分人被赵复下了拌子,变成奴隶,被卖去挖矿。留下的一部分族人,想要回到寨中,却又怕云瑶的安危,一直滞留在这里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每每静下心来想赵复初到村寨的种种行为,越想越透露着古怪。赵复来到寨子不到一年,她爹就走了,接着是三个哥哥,全在与人拼命之时突然死去。若是一年半前,拿这事来告诉她,她铁定要把那人轰走,她不允许别人来说她的夫君,就是一点坏话也不能提。在经历过后来的这一切,她开始了自我怀疑。看着赵复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纳进门,她患得患失,认为赵复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但是当赵复来看她之时,这种感觉消失了。如此反复,她不确定赵复是不是同她一般地爱着她。 赵复只是利用你,二个这样说,四个这样说的时候,由不得云瑶不信。在初妈妈的安排下,她偷偷地出过一次府,看到了族人们的生活现况,见到了久违的族人们,听他们述说赵复的罪行。他人的话,云瑶可以不听,不信任,但是族人们的话她信。她们生活的寨落里,族人们是从来不撒谎的。 赵复居然还敢骂自己的亲娘,果然反复之人是无所畏惧的。 听来听去,两人的口风都很紧,什么消息也没有听到。云瑶上前,“老夫人,夫君这是怎么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说堂堂的将军,居然在此辱骂亲母。” “你给我滚回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轮到老夫人怒吼。“吩咐下去,没我允许,所有人都不得靠近正院一步。把她给我轰出去。”老夫人指着云瑶。 云瑶没等老夫人身边的下人来赶她,她自己先带了人离了正院,路上遇见几位过来探听的姨娘。 第七十二章 云瑶十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为了安儿子的心,赵老夫人把本地有颇有名望的圆丰大师请到府中。圆丰大师佛法精通,劝诫过的人不知凡几,哪个不尊称他一声:“真佛”,可偏偏在将军府中被人指着鼻子骂,圆丰大师拂袖而去。 边城百姓盛传赵府有妖作祟,将军被妖吃了心,不然,怎能辱骂亲母,羞辱德高望重的圆丰大师!没过几天,赵府中又传出将军疯了的消息,百姓心中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更加坐实了他们的预测。街上顿时热闹起来,贩夫走卒来来往往。不管去哪个茶楼酒馆,里面的说书人讲的全是赵府的离奇事,还有人编了一首歌谣有小童在大街小巷里传唱。 云瑶坐在茶馆二楼听着楼中央的说书人,煞有其事的讲述赵复的传奇故事,还给他安排了一出人妖情的故事。大梗如此:赵复在行军途中遇上一貌美女子,此女佯装受伤,让将军搭救,将军怜她贫弱将她扶起,两人就此看对了眼,有了夫妻之情,将军承诺会娶此女为妻,此女就在他们相遇的地方苦苦地等待,然而等来的是将军已娶妻的消息,连儿子都已经有了。女子不甘心,找上赵府,让将军履行诺言,可是将军有妻了,妻子无过错,怎能休弃。女子一怒之下化为原型,衔走了将军的心。 讲的有鼻子有眼,云瑶若不是在府中,恐怕也会相信这些说书人的话,同堂下的人一样,为他喝彩。 赵复是被自己吓疯的,他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整日惶惶不安,早前派出去的人死的死,只有少数几个逃了回来,言语不清地向他陈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有一点相同的是皆言有鬼。亲眼所见道人被鬼王捉住,丢进了百鬼群中。鬼王又号令众鬼,向他们扑去,只有他们几个稍为机灵的见事不对,提前跑路了。闻听此言,赵复的心彻底沉下去,最后一条路堵死了,不疯才怪。 赵老夫人在三天后,直接让人撞开了房门,看到了头发乱糟糟、衣服糅成团,口角有不知名液体流下的赵复,一直说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赵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城中有名不有名的郎中皆被请入赵府给赵复摸脉,全找不到他的病因所在,因何致疯。 花洛过来看过赵复几次,他疯的有些彻底,口中的呢喃一直没有停下过。 赵复变成这样并不可怜,本就早夭之人,被强行改命,借他人之寿,续己命。那些被借了寿的人,无一例外全是意外死亡,家属毫无征兆,昨天还在同家人商量着后日的出行,今天却死于意外之中。被他借命之人,不只云瑶一家。 早在他少年时期,有个游方的道人就为他算过命,说他是早夭之相。若想破解,只能多做善事,然后给了她母亲一个借命的法子。他母亲开始为他物色合适的人选,赵老夫人没有他狠,借命时一点点地向人借,一人借的差不多了,再向下一个目标动手,没闹出过人命,赵老夫人在家乡的善人之名就是这样得来的,靠着救济百姓,然后在百姓中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赵复不一样,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直接利用自己的身份拿到当地记载的户藉,只要同自己契合的,派人暗地里把人带走,一次把人命借完。 后来又有个游方道人说他命不久,还给他说了一套更有用的续命办法,赵复深信不疑,从没怀疑过道人只是个骗子。骗子不仅给了他块玉让他拿去续命,还给他编个来历,认为自己以前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死物,机缘巧下之下,才到了赵复的身体里,变成了可以行走的人类。 赵复借了这么多命债,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一一体会那些被他借走性命之人最后的挣扎。人命可不是这么好借的!到时侯就是他想死也死不了。 找不到那个骗子,花洛就不清楚,赵复找上云瑶的原因。对方明显是冲着云瑶而来,赵复只是他们手中的卒子。既然没有骗子的一点线索,花洛决定守在云瑶身边,哪里也不去,等着对方耐不住性子再次朝云瑶下手。 赵府现在是云瑶当家,赵老夫人只从自己儿子疯了之后,自己也是一身疾病缠身,终日里靠着补药维持生机,在冬日来临的第一天夜里就悄悄地去了。赵府挂起了白幡,二岁的赵慕被小厮抱着,给赵老夫人哭丧。府上正常的男性除了云瑶的长子,实在是没有其它人了。 最后,云瑶要带着赵复回赵氏老家,安葬赵老夫人。边城来了新的将领,赵府也要把宅子腾出来,留给新任的守官。云瑶散去府中未生子的姨娘,有嫁妆的归还嫁妆,没有的给了一点傍身的钱财,令其自行婚嫁。仆从也被她遣散出一部分。其余下人愿意跟她走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给了点钱打发了出去。云瑶打算带着两个孩子以后回寨子里守着族人过完后半生,不留太多的人手。 在赵复疯的时候,她没有闲着,把散入军营中的自家族人一一找出,愿回寨子的就回去,不愿回的就算了。这些人算赵复的私兵,还没有正式编入营中,所以要走也简单。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在云瑶想带着自己的长子回村寨时,赵家的族人来闹过一回,被云瑶打了出去。什么狗屁的族规家规,她已经受够了,为婆母守孝三年,这是应该的,怎么说也是儿子的阿奶,可是这些族人成天以长辈的身份在她面前念叨个不停,无非就是家产祖地之类,她全以为婆母祈福为由打发了一批又一批前来安慰她的伯叔婶爷。 在三年期孝满的那一天,云瑶早已收拾好了行李,乘着夜色带着自己的族人悄悄地离开了赵氏祖宅。花洛给她们打着掩护,若是赵府的人知道了云瑶不仅自己走还把赵府的子孙带走,不把云瑶关进赵氏宗祠才怪。 “总算是出来了,慕儿高不高兴,以后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怎么玩都行,还有娘的小滢滢,可以跟哥哥一起玩。”云瑶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在怀里。 “真的吗?娘。”五岁的赵慕有点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不读书,可以跟着阿鱼哥一起去打猎吗?” “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书还是要读的。若是你书读好了,完成了娘交给你的任务,你可以放心地去玩了。”云瑶强调。 “这可是娘说的,娘不许赖皮。”赵慕得了承诺,胆子上了来,指着外面的马说:“娘,我要跟阿鱼哥一样骑马。夫子说,男子汉,不能总和女眷绞在一起。” “好啊!娘正好也想骑马。”云瑶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们是悄悄地走的,外面天又黑,看不清楚路,若是娘带着你骑马,肯定会拖慢速度,这速度一慢,后面的人追上来,你就要跟娘分开了。慕儿,想跟娘分开吗?” “不要,不要跟阿娘分开。”赵慕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小手紧紧拽着云瑶的衣服。 第七十三章 云瑶十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暗中护送着云瑶一行人向西行走。她们当时扶灵回乡时用了二个月的时间,回去的时间只怕更久。原因就是两个孩子看见什么都稀奇,云瑶自己也好奇,众人只能走走停停,路上带的钱财也花去了一部分。到后来,只能就山吃山,遇水吃水。 过了最初的新鲜劲之后,云瑶一行人就没了兴致,怕被赵氏之人上告官府追揖她们。云瑶几人全走的是一些常人不走的山路。跟着云瑶的十几个族人都是从小在山中长大,对于山路那是驾轻就熟,一连几天翻越山头不在话下,只是苦了两个幼小的孩子,还有两个看着赵复的族人。 也是云瑶的运气好,她们拿着假的户藉刚从这边的府城出去,拐入官道右边的小路上,就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进了府城,手中拿着画像上街挨个询问有没有遇到画像上的人。 在又翻过一座山之后,路过之地有个村庄,一行人停下吃了顿便饭,主要是为了两孩子,孩子胃弱,从小吃的都是厨子精心烹饪的美食,吃不下猎来没味的肉食,云瑶每天只能想办法采点野菜煮汤给两个孩子喝。 花洛隐在暗处,听着本地流传的老神仙故事。 “张老哥,你家孩子咋样了?”朴实的庄稼汉子,边喝着大碗茶边问身边另一个同样身形的粗壮汉子。 “村里来了个老神仙,一碗符水下去,我儿子当场就醒了。这不,买了点香烛之物,好回去供奉老神仙。”每逢有人问起这人,汉子就跟人讲老神仙的事迹。 “真这么灵?老神仙现在还在你们村吗?”原来两人不是一个村,只是顺道而已。 “老神仙没去你们村吗?”汉子反问。 “没有,没有听家中的婆娘提起过。”喝茶的汉子放下茶碗。“要是老神仙能来我们村就好了,我们村最近发生的怪事可是不少。” “老神仙不会见死不救的,肯定会去你们村。”对面的汉子安慰。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花洛没再听下去。她一路走来,倒是听说过他们提起的这个老神仙。大多是什么妙手回春、神仙在世,救治救活的人无数,百姓家中几乎都供着他的牌位,每日里焚香祷告。越靠近西的方向流传的越广,花洛断定此老道就是她要找的人。 此人的活动范围正逐渐向她们靠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观夫人天姿上佳,是难得的做道士的料子。夫人若是能抛下红尘俗事,跟随老道一起闭门清修,在百姓危难之时,伸出缓手,他日必能证得大道,位极天神之位。”云瑶马前站着一白发飘飘、脸上无一丝褶皱、浑身上下写满了仙风道骨四个字的白袍老道。 彼时云瑶抱着女儿坐在马背上,儿子被另一族人抱着。马车对于他们来说,有点碍事,卖了马车,买了马匹,用马来拉东西,比马车方便。鸢玉与初月两人在云瑶离开之时,选择了留在边城。初月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云瑶却不能帮她报仇表示遗憾。 “娘,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们吗?”小小的赵慕虽听不懂道人的意思,但是让她娘离开他们,倒是有点懂。 “娘怎么会离开你们。”云瑶摸了摸儿子的头以示安慰。正面对着道人说道:“真人,我不信这个,您还是去找其它更合适的人。” “如今,天子更迭频繁,朝纲不稳,大乱之象已出。若天下大乱,百姓本就在苦水中泡着的日子,在战乱之时,更是苦不堪言。夫人,您有救世之材,为何不选择救济百姓呢?您一路走来,也看到了那些守在路边饥饿的百姓。”老道不放弃地追问。 女儿被老道说话的声音吓住,哇地一声哭起来,云瑶忙着哄女儿,老道也不着急,淡定地等着。 云瑶哄住女儿之后,老道还在她马前站着,等待她的答复。 “真人,年轻的时候,我或许会认为您的话是对的。现在,我有了孩子,有了家。再说您说的那些,跟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总有人会出来阻止这一切,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一个女子,在外行走,都要被人说些风凉话,何况去做什么乱世中的大善人了。恕我无礼,真人还是去找别人。”云瑶当即扯紧缰绳,令马前行。 “夫人......”老道还想叫住云瑶,继续劝说下去,却发现自己只能目送云瑶的离去,身体动不了。 等云瑶一众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老道的身子终于能动了。这时,他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下。 老道回头,看到一个青年女子站在他背后,周身仙气缭绕,硬是衬得她平凡的五官出众不少。“你是何人!”老道又惊又怕,除了高人能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不叫他察觉外,还没有其它人有这个本事。 “一个知道你来历的人。”花洛如此介绍自己。“你身上的人命官司可真是不少!我现在问你的话,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实回答。你与你口中脑中的那位高人还有联系吗?” 道人经高人指点的事,他没同任何人提起过,她怎么会知道。道人收敛心神:“高人除了在四五年前指点过我一次之后,再无出现过。” “那位高人长什么样?”花洛问。 花洛看到的高人是一团模糊的黑气,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看清,亦不知那人长什么样。 “高人威仪不凡,不是我吹,就是皇帝老儿都没有高人的威严气度。其它的,小道不敢抬头多看。”老道回。 “他有没有什么特征?他为什么要你找上云瑶?”花洛问。 “特征没有,云瑶是谁?”老道反问。 “就是你刚才拦截的那位夫人。”花洛耐着性子回。 “哦,她呀!这是老道自己的意思。老道粗学了些星理面相之学,认为此女颇有些不凡,想招揽为老道所用而已。”老道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老道年纪大了,想找个徒弟继承衣钵,找来找去一直没有找到,今日一看这位夫人,简直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徒弟。所以就上前说了那么一嘴。” “是吗?”花洛一扬手,老道脚离地三尺飘在空中。“修道之人,餐风饮露,最是平常不过。你若是不说实话,这样飘着也挺好的。若是有人看到了,也好成全你那老神仙的美名。 “仙子,我说的全是实话。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老道做梦都想飞起来,可真正飞起来之后,他又有些恐惧。 “我先走咯!你就在这里好好飘着。万一高人看见你了,看在以往你为他效力的份上,会救你一命也说不定。”说话间,花洛的身影已经远去,留下欲哭无泪的老道徒劳地伸出双手。 第七十四章 云瑶十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地方隐藏起身子躲了起来,观察老道的一举一动。老道在这里一飘飘了四五日,眼看无人救他,在第六日的时候,花洛近身上前,看着依然飘在空中,双眼有些迷离游走在死亡边缘的老道。 “大仙,我是真不知道。”老道费力睁开双眼。 “也罢,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花洛思量了一会儿,老道期待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这样,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你问他鱼离了水、人离了地可以独活吗?他若回答可以,你便能保下性命,此后多做一件善事,你的寿命就多一天;若回答是不可以,我也无能为力。” 老道害了那么多条性命,直接取了他的命,有点便宜他。如此考验他是否还心存善念,是他日后存活的根本。只要有丁点恶念上头,倾刻间便能殒命。 花洛给老道留了一线生机,也是老道自己以前给自己留的生机。至于这点生机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只能看老道以前做的善事够不够上天再留他一命。 花洛对于老道的呢喃似的求饶,视而不见,转身追着云瑶而去。 此时,在一座精巧别致的小院中,一位头上挽着飞仙流云鬓、簪着一支海棠芙蓉色的发钗、脖子上戴着八宝琉璃璎珞项圈的少妇,手执一柄团扇坐在亭院之中,时不时还用手拔弄一些身旁的花草。 “夫人。”迎面大踏步走过来一位剑眉星目、腰中配玉的贵公子周麟。 少妇起身迎上前,“周郎。”这一声唤可谓是含情脉脉、又有无限娇羞在其中。“你怎么回来了?” 周麟任少妇靠在自己胸膛上,低眼看着自己新娶的夫人,她的睫毛细又密,皮肤像瓷,细腻光滑,眸如秋水,波光粼粼,抬眼看自己的时候,全是深情,不愧是庆南第一美人,如此勾心夺魂。寻常人若被她看上一眼,三魂六魄只怕全无。 周麟一只手轻揽怀中人儿,亦柔情回复:“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夫人,你可叫我怎么办才好,离了你一刻,我的魂昏昏然不知归向何处。”他伸出另一只背在身后握着拳头的手到怀中人的眼前:“猜猜,这是什么?”声音带着诱哄。 “周郞送给妾的礼物,妾一向猜不出来。想必亦是世间珍宝罢!”怀中人儿刻意压低嗓音,故作的温柔令周麟极为不喜,比他的前妻差远了。 若是前妻还在,定能与他述出一些词段出来。可惜,前妻除了诗词歌赋,对他的大业无丝毫的帮助,手段幼稚,连后宅都管理不好,每每需要他分神保护她。 周麟压下心中的思绪,为了配合她,他打开手掌,是一枚古朴的龙凤纹玉,作为女子日常佩戴之物。 “很漂亮,你从哪里寻得的?”少妇欢心极了,小心地用手托起这枚玉,细心打量。没错,就是这枚玉,与她在拍卖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现在居然到了她手中。若是能把这枚玉带回去,她家的公司市值肯定能翻几翻。 她没记错的话,这枚玉随着墓主人一同出土,被盗墓贼转手买掉后,购买者拿到了拍卖会,此物被叫成了天价,后被一海外商人竞拍走。 少妇难掩激动之情,连连追问:“周郎是何处寻得此玉?雕它的匠人是否还在?” 周麟弯起嘴角,似乎被她的喜悦之情感染,一一为她解答:“这是珍玉阁出的新品,我看样子讨巧,就订下买回来送给你。若是喜欢,我着人再多订些给你。至于匠人,是珍玉阁签了死契的家奴。夫人,对于我的回答是否满意?” 少妇就是沈玉祺,自然是再满意不过了。要知道这可是近代遗失的工艺,光是凭着这门手艺在后世,可以说是躺赢,而且还会有人上门出大价钱求你给他们雕刻东西,原玉材料自备。现在呢?制出这枚玉的匠人只是区区一个家奴,叫她怎能不高兴。 沈玉祺自后世而来,对大庆朝的这段历史再熟悉不过了。周王在世时,大庆朝正值倾覆的边缘,加上天灾人祸,各州县均有起义反叛者,闹得人心煌煌,百姓不安。 起义军里最大的二支属北地赵王赵复领的赵家军,西南王云鹍领的西南起义军,二者借饥荒乘势而起,直捣黄龙,一路势如破竹,在王庭危难之际,现在的庆南王以后的的周王率私兵拱卫京都。 周王尤擅揣摩人心,借赵复的刚愎自用,到处散播赵王属下的谣言,谣言一起,疑心重的赵王一连下令诛杀了多名手下大将,人心涣散,赵王自然不足为虑。 西南王最是不好对付,他精于骑射,本身智谋非凡,加上手下的有才能的谋士齐聚,为他出谋划策,得民心者众,追随他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最重要的是自朝廷衰败,隐山不出的名士也为他助阵。出师有名,民心所向,周王一时耐不得他。两人整整交手了十年,十年之后,以周王自杀结束大庆朝的统治,迎来大云朝的开端。 沈玉祺在看史书和电视剧的时候,不管是书中的周王还是剧中的周王,她都为他感到怜惜。如此惊才绝艳、貌若潘安之辈,最后竟惜败一个什么都不如他的人。 如果说西南王是升级流的男主角,那么周王就是男方角前行的道路上必须要打败作为踏脚石存在的大反派。 周王若是再绝情一点、心狠一点,坐拥天下民心的西南根本不是其对手。可是他退缩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退缩了!叫沈玉祺怎能不恨,怎能不咒骂那个害了周王的女子。就是看电视剧的时候,她还追着演周王心上人的女二的围脖骂了一个多月。 不只她一人,她还带着其它人一起上去骂。她才不管什么演员不演员的,既然演了这个角色,就是来遭人骂。把她的偶像周王害得那么惨!死得那么不荣光!对得起追随他的将领们,支持他的百姓们吗!沈玉祺愤愤不平。 周王在历史上留有清名那又怎样?败了就是败了。 那段时间,演女二的演员老惨了,一直在围脖上给她们道歉,说那只是剧中角色的需要。可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听,就是要骂到她关闭围脖,不再演戏为止。她家里有的是钱,稍微打压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她把历史中对于此女的愤恨全都归于现在演这部剧的女二身上,如此才能宣泄她心中的不满。 好了,她现在穿越过来的正是大周朝。她是一个士族之女,家产颇丰,奴仆成群。最重要的是,她家离周王的封地不远。 她来了,就不会让周王再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第七十五章 云瑶十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害了周王一生的女人,已经是周王的妻了。沈玉祺穿越过来,在弄清自己身份,打听清楚所处之地情况时,仰天大笑片刻,惹得沈府的下人以为自己家的姑娘病还没好,又得了颠症而忧心忡忡。 她来的时候正好,一切都还未发生。她要把萌芽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为周王扫清全部障碍。 她将是他身边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搭档。 她会为他做好一切后方之事,让他专心对付外敌。 不再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悲壮死去,只留下清名在世。 沈玉祺靠着家中势力,一步步搭上庆南王周麟,在背后为其出谋。然后借着百年世家的手在周府中安排了一场精心的刺杀,庆南王妃当场死去,她成功上位。 这只是第一步,成为他的并肩作战的妻。下一步,她安排赵王赵复与西南王云鹍之母成为夫妻。 之所以没有直接下杀手,是因为府上供奉的云游大师说两人身份特殊,直接下手,恐会引起此界溃散。最好的办法是,让两人结合,然后再给他们添加各种糟心事,让两人离人背德,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他说话的语气与她如此一辙,沈玉祺有点怀疑云游大师也是穿越来的。她明里暗里的试探了几次,云游大师打了个哈哈给搪塞过去,他不承认,她也拿他没办法。只要他一直站在她在边,不反水就好。 事情如她俩预想的那般开始,直到最近,才开始不对劲。未来的赵王竟然疯了,他老婆带着孩子回深山。这怎么行,万一他的孩子中有一个将来是周王的劲敌,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赵复的其它孩子她可以不在乎,但是未来的西南王云鹍之母她必须得在乎。能生出一个做帝王的儿子,难保她同其它人不能生出另一个做帝王的孩子。 本来给未来的西南王云鹍之母安排了一个子女早夭的凄惨后半生,现在却被人全盘打乱了。是谁?谁竟敢阻拦她,遮挡她的视线。 若是跟她一样的穿越者,即使是同乡,她也不能饶恕。 早在云瑶扶枢回赵氏大本营之时,沈玉祺就许了些好处给赵氏的那些族人,让他们看紧云瑶母子。 至于怎么看紧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务必让她后半生孤苦无依,靠着族人渡日。 沈玉祺最气的便是边城的那帮人,一个有用的竟没。让他们好好地看着她,一点点地离间他们,让他们夫妻反目,最后竟是一方彻底压制,另一方独大。 真是没用!一帮废物!沈玉祺心中咒骂。 赵氏之人更是废物,连一个孤儿寡妇都看不好,还露出马脚,让人半夜趁他们熟睡之际偷偷地溜走了。难怪赵王起义之后,很快被压制打倒,原来族中全是一群废物点心,关键时刻,半点用不顶。 现在云瑶的行踪更是完全遮蔽,连云游道长都看不到她们的踪迹。 为了这事,沈玉祺在家中下人面前一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打死了几个撞在枪口的下人才算完事。这几个下人不是别人,是庆南王姬妾院中安排在主院的眼线,她借此直接打杀了她们,也没人说什么。若是云瑶她们如这些后宅中的女子一般,她早就摁死她了。 说到这个,沈玉祺想起云瑶莫不是也是个穿的,细想还真有这回事儿。据探子来报,她自己分析,云瑶前后行径不统一,竟判若两人。若她是个穿越的,肯定同她一样知道历史的发展轨迹,想办法改变自己目前的命运。若是她的话,她一定也会这样做。 不,她会直接来找周王,跟周王生一个儿子,那么未来的天下还是周王的。沈玉祺竟嫉妒起穿成云瑶的那个同乡,有做太后的命格,谁也拿不走。 此刻的沈玉祺正依偎在未来周王的怀中,手中拿着做工精致的玉佩,脑中想到了很多赚钱养兵的法子。她来自后世,眼中的精巧物件不只一种,还有数不清的现代化科技。 以前,她以为解除云瑶同赵复两人,就无忧了。直接享受最后的成果就是了。如今,她不这么想。有了另一个穿越女,事情的变故就多了。她要趁着对方崛起之时,赚到足够的钱,用来养周府的私兵。然后扩大市场的占在份额,在经济上做到独裁。 掌握经济,就握住了国之命脉,谁敢与她为敌! 对了,再过不久,靠近庆南封地的另一个州县将发生特大洪灾。如此,正是周王拉拢人心的时候。到时候,她给周王出几个治洪良方,保准周王在民间的民望保持较高的水准。 现在的农业比较落后,她再发明一些改进的械具,促进农业的发展。百姓可不管谁当皇帝,只管自己肚子里有没有食。谁能让他们吃上饭,谁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云游道人待在庆南王府专门拔给他的院子中,仰头观望天空。找不出,还是找不出她们的踪迹。他卜算多日,依旧找不出云瑶几人的行踪。她们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她来了! 若是如此,那么她的法力可精深的不少。本想赶到她来之前,办完该办的事情,用法子拖了她一会儿,令她迟来。她是迟来了,却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些时候来,一切已成定局,她若想拔正乱局,只怕得耗尽一生的修为。 云游道长摇头,叹了口气。时不我待,总是棋差一着。大不了,看事情没有转机之后,提前去下个世界。道长打定注意之后回了屋中,令小厮换茶水。 花洛想等的人没有等到,直接跟云瑶汇合,还是在暗处护着云瑶几人,怕她们遭到暗算。 这个世界有点奇怪,具体是哪里奇怪,花洛找不出。 是什么人劳心劳力地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孩童呢?花洛看着云瑶抱着自家女儿骑在一头白色的母马身上有说有笑,充满了忧心。而事件的主人却是毫无所觉,享受着儿女带来的欢乐。 殊不知危机临近的云瑶逗弄着自家的儿女,教给她们认识这个世界上的新奇事物——花鸟虫鱼。有名的,没名的,统统叫自家儿女认识一遍。 呵!也不知道这样欢乐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能享受片刻,就让她多享受一会儿,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她烦心的,总不能让花洛自己一直担着云瑶自己身上的担子吧! 第七十六章 云瑶十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主子,您的信。”心腹侍女玉笙从信鸽身上取下信筒,打开,倒出里面卷成纸筒状的纸条,迈着小碎步走向正听着府上乐伎的演奏的沈玉祺,恭行一礼,递上纸筒物。 沈玉祺卷开看了一眼,顿时大怒,把纸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得乐女离开琴座,跪在地面。 “废物!全是废物!连几个妇人都找不到,养你们有什么用!” 瞬间,除了几个大丫头还算镇定外,其余跟着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主子大怒。看着她们如此识趣的份上,希望主子不要太迁怒她们。 玉笙给她倒了杯茶:“主子,消消气,我们派出去那么多人,一定能找到她们。” 沈玉祺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话虽如此,可这都一个多月了,连个人影子都没捞着,怎能叫我不气。”说完,一扫手把茶水扫落在地。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的侍女们身子微不可见地跟着一抖。 “梅春、花红几人最擅伪装与刺杀,无一败绩,但目前还没有传过来消息。主子,做任何大事都要一步步慢慢来,不可过于心急。急就会出错,让别人抓住攻歼你的把柄。尤其是在王爷面前不可表露出丝毫的异样。”玉笙依旧有着百年世家府中培养出来的大丫头气度态度恭敬地规劝。 玉笙虽是她的心腹,但也是沈家主那边的人,她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却不可以不给这个丫头的面子,更是不能在这丫头面前发脾气,那代表着不给她祖父面子。沈玉祺坐下,“我渴了。” 玉笙吩咐人重新上茶水点心,换了个乐伎继续演奏。 “夫人,云游道长回府了。”有丫头来报。 问清丫头道长回来的时辰,沈玉祺带着心腹上门寻问。 云游道长是庆南王府里的神秘人物,如若他不特意交待,人就会刻意忘记有这么号人。 “夫人,勿忧。一切已经布置好了,只待她们出现,我们的人立刻动手。”云游道长开门见山。 花洛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她们,只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时时警惕着。再穿过眼前的无尽之林,云瑶村寨就到了。她们尽捡荒僻之地行走,去她们西行沿途的村镇馆舍问,沈玉祺派来的人自然是查不到她们的踪迹。 望着眼前幽暗的林子,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们似的。不只是花洛有这样的感觉,云瑶亦是。 “族长,怎么了?”同族的一位妇女相问。 云瑶停下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林子,树的枝叶茂盛,阳光照透不下来,林子深处还是一片幽黑,似一张大口想要将人吞噬。“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林子太黑,两个孩子走不惯。” “这有什么,我们从小到大这样的林子见多了,也没见族长你害怕。”另一人打趣。 “俩孩子从小在府城长大,只怕连个小树林都没有进去过。族长,何不借此,让俩孩子练胆色。尤其是慕儿,身为我们阿谷族未来的族长,胆子不大可不行,以后怎么服众,领导我们的寨子。 “我赞成。”有人附议。 “族长,阿木说的很对。如今我们不着急赶路,就让俩孩子多见识外面的风光。若是现在不适应,等回到了寨中,我怕他们更不适应。” “对的,对的。” 族人七嘴八舌地劝着。 “也好。”云瑶斟酌片刻,答应下来。还蹲在俩孩子面前,应征他们的同意。 “滢儿、慕儿,我们现在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才能回到家里,你们怕不怕?” 俩孩子出来这么长时间,神情一直恹恹的。云瑶替俩人整理一些衣服,扶正歪掉的发鬓。 “娘,我们还有走多久?我好累,好想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还想吃桃花酥,樱桃酪,还有很多很多想吃的东西。”赵慕说着说着,口水就流了下来。 赵滢儿还小,虽然表述的没有哥哥那么清楚,意思也差不离。 “快了,等我们走出这片林子,家就到了。家里已经为你准备了羽毛做的桌,睡在上面软软的、柔柔的,就像躺在娘的怀中一样。滢儿的小床更漂亮一些,上面围满了花朵。”云瑶的回答,自己的儿子并不满意。不过,为了不让她失望,还是说了一句:“好吧!我听娘的。不过,我的羽毛床要大大的,可以在上面翻滚。” “这是当然,娘的傻儿子,娘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喜好。”赵慕喜欢把床当弹簧一样蹦来蹦去。一跳上去,床就向下深凹下一个大坑。 “娘,花朵。”赵滢儿是个小娃,喜欢这个年纪女孩子都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些色彩艳丽的景色,更是懒着不走,被人抱起之时,还哇哇大哭。 她指的是离眼前不远处的一片花丛,里面紫的、粉的、黄的、绿的各色的花开在一起,像个花园子,还有五颜六色的蝴蝶翻飞在其上,日光通过树隙洒下些许星光,照的那片花圃美仑美奂,不似人间之景,倒想仙境。 “小滢儿不说,我们刚才还真没发现还有这么个亮丽的地方。” “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男人发出的声音,接着是哎哟哎哟的痛喊声。 “想过去看看吗?”云瑶问自家女儿。 “想。”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让你看个够。”云瑶把小女儿抱在怀中,儿子拽着她衣角,一行人向那片花丛走去。 花洛就停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件大树上,看着林下之人的一举一动。看了一会儿没意思,便无聊地起身,飞身于空中,欲寻找一处高地,看看这片林子有多大,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去,顺便看看尾随的人走到哪里了。 她在那日离开老道之后,看到茶舍里的几个人有点奇怪,就留意了一下,没作他想。花洛对自己的法术很自信,云瑶的踪迹一直被她隐藏着,没人能破解。没想到,这几人在甩掉她们之后,以为再也摸不到她们踪迹之时,竟然又尾随而至。 是谁,能破她的术?亦或者云瑶的队伍中有叛徒? 不如,趁着现在,去吓唬她们一下好了。看看能不能从她们身上套出有用的信息。 说做就做,花洛找了好的视野点,观察后面偷偷摸摸的几人,顺便听到了几人接下来的对话。 第七十七章 云瑶十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老大,你说我们向这个方向一直走了这几天,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你说,是不是道长卜算有误?”一个农妇模样的人问道。 “敢说道长,你不要命了。”另一同样着装的人提醒。 “你胆子也忒小了,道长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听得我们议论他的声音。”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心中不屑。 “云游道长真有些奇特的本事,我劝你们不要在背后乱说话。道长若是知道了,恐怕你的命就保不住了。主子们发话,我们做奴仆的只有遵从的份,从没有过问的份。”身为老大的那个农妇在一众里,长得格外娇小,看着年龄也没有其余几人的大。 道长有没有真本事,她心中最清楚,她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她那时亲眼所见云游道长将一个背后说他闲话的小厮受刑,那小厮瞬间七窍流血,而他就在一旁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副还尚入眼的画。 想到这里,梅春不禁抖了抖身子。 “就是在心里骂也不行,云游道长不是我等之人可以随意揣摩的。” 其余收起心中的念头。 花洛落地变成附近的一名的头发雪白的村妇,手上挎着竹篮,上面用布盖着,朝几个人迎面走去。 梅春几个看到一个从深山里刚出来的村妇向她们走来,忙拦下,打听消息。“太婆,问你个事儿?” 花洛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就在越过几人时,有人大声朝她喊了一句,她才停下。目光疑惑审视地打量几人。 看着对方一副外乡人的打扮,顿时急了,连连后退,想要快步离去。 “太婆,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找你打听个事儿。你有没有看见二十几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从这里路过?”有人掉着嗓子大声对花洛说道。 “什么,坏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老太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花洛缩着身子,踏着步子布着迷阵。在外人眼中,就是吓得慌不着路。 “不是,我就是问你个事儿?”那人同花洛解释,花洛依旧躲避。等阵法差不多完成了,她才说:“问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一行几十人带着两孩子从这里路过?” “有,刚走不远。”梅春几个大喜过望,立刻准备进山。 “你们先急着走,我有问题要问你们?”花洛阻拦。 “谁要回答你这个蠢又聋老太婆的问题。”话一说完,几人陷入混沌之中,昏昏然然的,双目呆滞。 “你话多,就先从你开始。”花洛打量着眼前之人,眉目稀疏,头发枯黄,倒真像个常在地里干活的农妇,若是忽略她那双细腻的手的话。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花洛问。 “追捕一行人。”对方答。 “为什么要追她们?” “主子的命令。” “你们的主子是谁?” “姓沈,主子的名讳我们不敢提。” “你们主子为什么要追她们?” “不知道,我们只服从命令。” “追上她们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 “捉住家主要找之人,其余的全部杀掉。” “要找什么人?” “一个带着两孩子的妇女。” 花洛在问话的同时,也在看她们的过往与所接触过的人。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与她们过往,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断,是她们被训练的场景。再多的就没有了,还有再次出现了那个一团模糊的影子。 看不到,她只能一一问下去。所得的答案全是不知,不知。 不过,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是有人在专门针对云瑶。 至于是什么人,对方隐藏的很好,至今让她抓不住一点影子。 她撤了阵法,模仿她们印象中的那个声音下令,让她们原路返还。她要跟上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隐藏在背后,不断地操纵着一切。 几人不愧是训练过的凡人,赶路的速度就是快,不过,跟她比还是差远了。花洛一边分心留意云瑶几人,一边追着这边几位村妇。来来回回,还有她思索的时间。 云游道长施在几人身上的道术,在花洛近身之时,就已经破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游在符破的一瞬间就知道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若不是我现在力量弱,连你也是我下手的对象。”云游道长手中不停地结印。“我派的可不只是一拔人。” 云瑶几人现在遇上了几个来路不明,手拿利器的猎夫。两方各自打量了一下,云瑶她们本想各走各的,互不干扰,谁知对方一言不出,就动手。 族人有几个反应慢的已经受伤倒地,利箭不停地射向云瑶这边,从她身旁射过。她的族人在不停地倒下,而她还在护着自己的孩子不让其受伤,一时分不开身。 “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族人向云瑶请求。 云瑶边躲着利箭的袭击,边观察地形,她们现在正处在一面向阴的山坡上,杂草稀少,并无太多供人躲避的地方。 “你爬树最快,抱着俩孩子待在树上,若事情再没转机,你记得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带着俩孩子直接走,不要等我们。”云瑶吩咐。俩孩子头一次遇到此事,并没有哭闹,只是脸色吓得不轻。 云瑶把俩孩子一个个递给待在树上的族人之后,就投身于争战中。 她们这一行出来之时,也带了些防身之物。不过,对方出手突然,她们没有防备,一时不察,中了招,现在族人大多受了重伤,还有一部分在抵御着流矢。 云瑶纵是天生力气大,武艺高,也抵不过对方不断地朝她们发送过来的流矢。近身不得,云瑶这边的处境很是危险。 她们被围困在山坳中,不得脱身。云瑶朝对方大喊:“我们只是过路之人,并不打扰你们,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 “有人向我们花钱卖你们的命,识相的,就乖乖站着等死,还少受些罪。”云瑶以为对方不会回复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可否告知,是谁要卖我们的命,也好让我们做个明白鬼。”云瑶再问。 “这可大不必,反正都死了,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也活不过来了,您说是不是,将军夫人?死人可寻不了活人的仇。”对方一副吊而郎当的口气。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只是一个过气的将军夫人,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云瑶打算既然要死了,一定要问清敌人是谁,不然,多憋屈。 “要怪就怪,你那将军做了太多恶事,这不,就报应在了你们这些孤儿寡母身上。”对方领头之人毫不留情,继续下令放箭:“加大量,给我射死她们,一个活口不留。” 云瑶等人闭上眼,以为今生到此为止了。却不想,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开眼之时,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第七十八章 云瑶十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的及时赶到,拯救了云瑶一众人。居然派了两拔人马,一拔来干扰她的视线,一拔直接绕过她的背后趁她不在,对云瑶诸人下手。 “碧荷?”云瑶看着穿越战乱空隙来到自己身边的花洛:“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先把眼前危机应付过去再说。“花洛把云瑶村寨中的族人全带来,此刻正手中拿着自己平时打猎的武器与人拼搏。她借着身子灵巧避开乱飞的利器,来到云瑶身边,以防云瑶不慎,成为对方攻击的利刃。 花洛带来的人从对方背后而入,对方不敌,宁可自杀也不愿被人抓住。想要留下活口的愿望没能实现,云瑶有点怒气。 “事败,他们必死无疑。你想留下活口套话,基本不会实现。”花洛知道云瑶的意图,对族人发脾气没用,幕后之人算好了一切,是不会让她抓住任何线索的。 花洛来的早,族人大多受了轻伤,只有几个重伤在地,需要被人担着走。 “照你这么说,我今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应对一批又一批前来刺杀我的人?”云瑶听完云瑶解释完前因后果之后,有点不可置信。 她只是一介女流,说的好听点,曾经是一位将军夫人。也许对方是冲着赵复来的,而她是赵复的妻子。看着依旧疯颠的赵复,云瑶心里不是滋味。若不是看着对方是自己一双儿女的父亲份上,她真想一手上去挠死他。 云瑶猜测最大的可能是赵复在边城时做的太绝,有人趁他们落难之际,下黑手。自赵复疯后,她去的茶楼中,听到的全是庆幸之言,庆幸赵复疯了,没人再对他们实行苛政,加重赋税盘剥他们。 “你说会不会因为赵复,我被人迁怒?”云瑶问。 “不,对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赵复也是人刻意安排接近你,具体他的任务是什么,目前无法得知。不过,我想会快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花洛被那几个妇人引诱,随着她们一路向北而去。看她们的行走路线不对劲的时候,花洛当即退回,直接回了云瑶的寨落叫上剩余的全部族人,前去引接他们的族长。 分身依然跟着那几个妇人行动,对方一直引着她的分身到了一处人际罕至的地方被围困起来。 “我,我有什么可值得人图谋的。”云瑶摇头。 “不知,可能你家有什么传家宝、宝藏之类的让人觊觎。”花洛回。 云瑶哄着怀中抱着她哭得伤心的儿女,“我最大的宝藏就是这一双儿女。” 云瑶的话提醒了花洛,之前,她一直未曾留意到云瑶的一双儿女。如今,她仔细端详,叫她看出点端倪出来。用手拂去赵慕身上被人刻意下的噬命阵。 她想她知道一直针对云瑶的人目的是为了什么了。对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原来是为了天下至尊之位。 云瑶的长子有着帝王之相,从出生起就不凡。若不是被人刻意养废,也不会此时还是藉藉无名之辈,而是遍布大街小巷让人传唱的救世神童了。 在云瑶原本的生命线中,是她的二子荣登至宝。花洛以为云瑶的命线被人打乱,她的孩子也会是普通人。她只关注了云瑶,却疏忽了其它因素导致云瑶一直被人暗算,实在是失误。 “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花洛摸了摸未来帝王的头,此刻的赵慕眼中蓄满泪水,要哭不哭地抓住母亲的衣服。 “什么原因?”云瑶刚哄好了儿子,女儿又哭了,闻言问到。 “你长子出生时,久旱的边城迎来了一场急时雨,拯救了快枯死的庄稼,保住了百姓过冬的口粮。雨过之后,天边满是五彩霞光,山中百兽齐鸣,仿若奏乐。”从袖中取出一块上好的紫玉挂在赵慕的脖子上,塞近他的衣领中。 花洛小声:“嘘!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要让其它人看到。”赵慕灰色的命线登时一亮,紫金色的光束直冲天迹,眸中清亮不少,冲着花洛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瞬间,远在大庆朝其它各处精于卜算之人,皆抬头看到了来自西南之地的这束光芒。一时间,帝星降世的传言不径而走,同五年前一模一样。 云瑶哄着女儿没有注意到花洛的动作,回答:“我当时疼得厉害,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没有下人同我说过。慕儿小时候被他奶抱走之前可乖了,很少有哭闹的时候。” 花洛露出一笑:“现在也很乖巧。”对方想要千方百计捂着的信息被她一朝捅破,也不知现在是何表情。 云游道长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花洛这边的情况,匆匆地给沈玉祺留下一封信,不见了人影。看到了下人呈上的书信更是大发雷霆,什么叫她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儿,也叫他怕成这样,出息! 云瑶问:“你刚说知道原因了,怎么又扯到慕儿身上了?” “你还不明白吗?问题就出在你的长子身上。平时不要太拘着他了,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花洛起身道了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快些回到寨里。” 云瑶更不懂了,慕儿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值得人觊觎的。本想再问清楚,花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深处。 花洛从赵慕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个她一直遍寻不到的神秘道人,在那时泄出了一些踪迹。她沿着这丝踪迹,来到了一个叫庆南的地方。 庆南是大庆朝最南边,这里临近的江河湖海不计其数,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其富饶程度,不比帝京差,一路上来来往往皆是卖唱之声。 花洛此时站在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前,上书庆南王府四个大字,与她在赵慕身上看到的景致一模一样。 她在门前端详了一会儿,就隐身进入其中。一路上穿过无数花台亭榭,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除了几个男仆洒扫,再无他人。她推开正院的房门,里面干净清冷,只除了供奉着几座道像外,别无他物,显得很空荡,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高喝声:“都退让,少夫人来了。” 花洛看到一个极美的少妇出现在自己眼前。少妇不时地用帕子掩鼻,故作扭捏的身姿四处打量着房内的情况,与她的身份极为不符。 这一看,倒叫她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 云瑶十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沈玉祺。 她到这里只是想看看云游道长有没有留下其它东西,可供她使用。她知道云游道长是个极有本事之人,即使是后世见惯各种魔术,善于拆解分析的她,也找不出道长施法的破绽之处,更是偷学不来他的本事。 花洛看着眼前少妇灵体本是已死之人,却在她人身体中重生。至于身体中原来的主人可能已经消失了。 少妇的世界与她前几次去的世界有点相似,是个重科技的地方。少妇在电脑面前待了几天几夜,最后猝死在电脑前。然后灵魂穿越无数空间,来到了大庆朝,成了一名世家贵女。这就能解释少妇有点怪异的行为了。后世的灵魂,世俗礼仪这些,再怎么佯装,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在后世的行为习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身体的原主人生了一场大病,吃下了道长赠送的一盒丸药,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人变了一个人。她自以为是地拿生病换了性子做借口,以蒙蔽他人。岂不知,她的一切都被他人看在眼里,只是不点破罢了,他们看的是其的利用价值。 少妇在一次向同族姐妹出手时,被家主关进家中地牢。随便恐吓了她几句,她就什么都招了。同时,也解开了云瑶为什么会被追杀了。 在后世的记载中,云瑶之子是问鼎宝座的最终胜利之人。赵复同周麟是三王之一,全部惜败。历史中,周麟因心爱之人在对方手中,更因城中百姓的性命,放弃了王位之争,其仁爱仁德之心被后世之人大加赞赏。 少妇对这一历史名人更是心生爱慕,若是她能改变历史,定会让未来的庆南王现在的王府长公子周麟坐上至尊之位,大庆朝还能绵延几世也说不定。 报着这一信念,少妇同家主亢瀣一气,除掉了庆南王府的长媳,自己上位。 其它时候,少妇不是在讨好男人,就是派人时刻盯着云瑶母子。也许是最近花洛打乱了她不少计划的原因,还有消失了的道长,少妇才不管不顾地派了大量人手前往西南边城之地,搜寻刺杀云瑶母子。 真是够执着! 不过,那位神秘的道长依然神秘,花洛看到的仍是一个模糊的黑影,似乎还有一些熟悉的气息在里,她想不起来是在那里见过。 花洛知道了前因后果不打算拿这个人怎么样,只拿走了她身上用来遮蔽其身份来历的玉玦。此玉玦是暮主之物,也是少妇能从后世来此的原因。如今被蒙蔽的天机重现,少妇做下的诸多恶事,会一一应验在她自己身上。 少妇以为周王最大的死因是太仁慈太善良,她把一切过错归咎于周王的妻子。殊不知,她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她杀死的是前世的自己。前世周王自杀时,她是怨恨自己的。也许,这些恨与遗憾在她转生之时,一直携带着。才会在听到周麟这个名子,忍不住为他鸣悲,才会想着翻转历史。 历史就是历史,纵使少妇如何挽救,也无济于事。若她能提前收手,这一世,周麟与她还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花洛就是不来,历史也不会向少妇预想的那般发展下去。 事情的真相已经解开,花洛只需要护好云瑶的安危即可,其它的并不需要她操心。 赵慕小小年纪已经展示出帝王之材,少妇派来的大大小小几十波刺客,皆被他用课上学来的知识活学活用地用在了这些刺客身上,在寨子中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云瑶退居一射之地。 五年后的一场大雪,冻死了很多百姓,就连最温暖的南方也大起了大雪,气温骤降不少。接着来年的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而百姓还要承担高昂的赋税,放弃田地成为土匪强盗者比比皆是。还是那些有智的,聚起一些流民,蛊惑他们,强劫富户,杀害官府之人,强占粮草钱财自立为王。 第三年还是大旱,山上的树树皮都没了,百姓们把能吃的全吃了。 云瑶的寨子背靠宝山,没有吃的,可以上山采,还算是有余粮。走投无路的流民们看到这边山青,林子茂密,还听到百鸟的鸣叫,皆认为里面有吃的,还不少,纷纷流窜至这里。 寨中之人烦不胜扰,打退一批又来一批,最后赵慕用了引流之法,才制住这些暴乱的流民前来抢劫。他派人守住入山的道路,把流民分批安置,安排他们做活,只有干活才有饭吃。寨中因此增强了不少兵力,他身边最初的将领也出自这批流民。有了这些人,面对其它强大一些的土匪才没敢打他的主意。 第四年,依旧大旱。 涌进来的流民更多,皆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出去的消息。云瑶寨子中的人越来越多。到了第五年,西南这边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水。其它地方则是继续大旱,得到消息向西南行进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花洛随着云瑶一直待在寨中,外面的风风雨雨自然有赵慕这个帝王之星的人处理。 “碧荷,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慕儿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可习惯?”云瑶已经四十了,看着还显得很年轻。看着窗外的火光,她问花洛。 “有那么多人服侍他,你还怕什么?”花洛从修炼中醒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天下的分争已经见晓,就是今日。沈玉祺如前世一般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死在城墙之上,她成了那个让她一直憎恨的女子。 不管她如何用后世之法经商也罢,治灾也罢,妥善治理辖下百姓也罢,什么也改变不了。 “那么多人服侍他有什么用,哪有我这个当娘的细心。”云瑶埋怨。 花洛:“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儿子就会派人来接你团聚。只怕,你到时候,又想回到到寨子中。” “你又未卜先知!”云瑶笑说:“只要第天能看到儿子,至于在哪儿,管他呢!” “天下之事皆在我眼中,我想知道哪里发生什么事,自然就能看到我想看之事。”花洛指指自己眼睛。“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这是回复云瑶后一句。 果然,没几天之后,赵慕派人来接云瑶进宫。 花洛还是一路护送。不能涂一时的懒,而让人有了可乘之机,那先前的功夫都白做了。花洛的打算让趁机偷袭的云游道长又无功而返,最后彻底退出这个世界。 这些年,为了护住云瑶,花洛真的是一直守在她身边,替她挡下了多少暗箭,她自己也数不清。任务总算完成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第八十章 富婆与小网红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晓晓啊!你卫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照片我看了,人长得挺周正的,是外企一高管,每月到手的工资起码六七位数。听说自己买了个三室一厅,房贷也还得差不多了。你过去之后没什么压力,什么都是现成的。不喜欢房子的风格,人小伙子也说了,不喜欢可以再换。”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嘈杂声,声音的主人以为对方没认真听自己的话,又叨起来:“喂!喂!晓晓啊!你在听我说话吗?” “阿姨又来催你回去相亲了?”闺蜜王芷小声地问正在玩着游戏的于晓晓。 手机放在桌面上,于晓晓依然故我地打着游戏,每日里都要听她妈给她唠叨相亲的事,真是不接不成,接了也不成。干脆她妈再打类似电话过来,手机直接设置成静音,让她妈自说自话去。 “是啊,日常一问。”于晓晓满不在乎地回。 于晓晓今年二十八,大龄剩女一枚。最近家里的房子拆迁,补给自家的款项让从没见过这么钱的一家子都欣喜疯了。不只是她家,全村都是。村里为了庆贺拆迁,大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家里有了钱,于晓晓跟她哥辞了工作,拿着父母扔给的小钱钱,成天出去浪。 有了这一大笔钱,家里以后的生计不愁,空闲的时间多了,于晓晓她妈的注意力就转到俩孩子身上。以前,她家穷的叮当响,不止是本地女孩看不上她哥于鸿,外地女孩都嫌她家穷得连落脚之地都没,除了有个本地户口。没钱,没房,于鸿一直单身至今。 而于晓晓是年轻的时候总想找一个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找来找去,没有一个符合她年少时期梦想中的人出现,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眼看着周围的女同事,女同学都结了婚,生了娃,要说她心里不急那是假的。 急有什么用!她总是找不到合心意的人出现。若是自家房子没拆,没有天降一大笔钱到她家,于晓晓一定会听从周围人的建议,找个差不多的就行,凑合着过一辈子。 现在,她不这么想。既然有钱了,姐可要好好地挑上一挑。 于晓晓她妈一开始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她都积极地过去相看,一次不落。可次数多了,她算是看出些门道,合着她妈什么奇葩人都给她介绍,到底有多着急要把她嫁出去! “哎,晓晓,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我妈除了跟人打麻将,什么都不管我们姐弟俩。有时候,我真怀疑我跟我弟是不是她亲生的。”说话间,王芷正打着的怪被对面敌人抢走了,“晓晓,快,我俩围住他。敢抢老娘的怪,看老娘不打爆他的狗头。” 于晓晓按闺蜜说的做,“呵!反正我妈也是你干妈,从小你们姐弟俩也没少到我家来蹭饭吃。要不,我跟我妈说说,让她也给你介绍几个?” “可别!我一个人自由惯了。还想再玩个一年半栽,反正老娘玩得起。你就不同喽!再不嫁出去,到时候,要么嫁个二婚的,要么单身一辈子。”王芷比于晓晓小三岁,两家挨在一处。王芷的妈至从王芷会走路开始,就把她摞在于晓晓家,自个出去约人打牌。所以,于晓晓童年的时候,去哪儿都会带着王芷这个小尾巴。 一局游戏打完,于晓晓取下耳机,拿起买的最新款水果手机翻看留言。 “晓晓,再来一局呗!”王芷喊。 于晓晓没有回应,王芷扭头看到对方正在看浏览图片,还是一个男人的图片,不由得好奇脑袋凑过去。“我去,这是谁啊!这么帅。” 照片中的人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一手支头,一手放在支高的大腿上,眼神犀利地看向前方,男人味十足。 “我妈这次给介绍的对象。”她妈应该很满意这个小伙子,不止把对方的信息给她发了过来,还给她发了对方的照片,用意不可谓不明显。 “你妈这次可下了苦功夫,给你找了这么一称心如意的极品。怎么样,去见见?”王芷问。 于晓晓摇头,“再看看吧!若是有空的话,就去见见。”抬头看着电脑桌面显示的时间,不知不觉又在网吧里待了一下午。“走吧!回去买菜做饭。哦,对了,冰箱已经空了,回去的时候,我们要绕道去一躺超市。” “晓晓!我听说附近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辣菜馆,我们过去吃,好不好!”王芷抱着起身的于晓晓央求。 “不行,我吃不了辣的食物。”于晓晓果断拒绝。 “有不辣的菜。晓晓咱都有钱了,还这么抠抠索索的,一点也不像咱有钱人的身份。要我说,咱应该学学那些人,五星大酒店住着,厨子二十四小时待命,想吃什么点什么,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于晓晓趁着王芷说的起劲,挣开了她的牵制,立马走远了。 王芷一看眼前人没了,立刻在于晓晓背后大喊道:“晓晓,等等我。”说完急忙拿起自己的包,快步跟了上去。 等她追出去的时候,于晓晓正低着头用聊天软件跟人聊着天。 “我今晚有空,一起出来吃顿饭,方便吗?”对方约。 “方便。”于晓晓写写改改了好几回,才发了两字。 “还是老地方。”对方立刻又附加了一条信息:“要不,这次,你挑个地方,我过去见你。” 于晓晓秒回:“挺麻烦的,原来的地方很好,安静。” “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七点见。”对方。 “好的。” “ok”对方附了个跳跃的表情包。 “晓晓,他又约你了。”王芷偷偷窥屏了好一会儿。 “好了,你想在外面吃饭的愿望又实现了。”于晓晓收起手机,站在人行道,抬手招了一辆的士。 “话说,晓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偷偷地给对方打赏了多少钱?”王芷好奇地问。约于晓晓吃饭的这个男人是鱼鱼网站的一名游戏主播,偶尔还会给关注他的粉丝们亮一亮他那带有磁性的嗓子,唱上他最拿手的歌,作为福利送给粉丝。 众所周知,想要得到一名主播的联系方式,只要打赏到位,主播就会主动添加粉丝的联系方式。两人可以私下约见面,交流感情。 这位主播是王芷最先发掘,最后推荐给于晓晓。 两人当初拿着家里给的钱,不是去疯狂购物,就是到想去游玩的地方玩个够,几个月之后,觉得没啥可玩的,就学人打起最初令她们感到奢侈、浪费时间的游戏。 两人小白一个,被人虐得够惨。于是,就去网上找攻略。听说还有专门玩游戏的游戏主播,就一头扎了进去。讲的好,就随手丢个票票,打赏给对方。 第八十一章 富婆与小网红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就是平时看他直播时,打赏那么一下。”这事要是搁在以前,于晓晓肯定二话不说,点击网页右上角的叉叉。这不是直播要钱吗?跟地铁上要钱的有什么区别。恐怕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光明正大地在网上要,一个乘着工作人员的疏忽,当面向人伸手要。 不过,现在嘛!于晓晓喜欢时不时地看上那么一两眼,遇上顺眼的,还会打赏一两下,送游艇飞机什么的。 “好吧!”王芷才不信。“我家小哥哥的直播快开始了,你一会儿记得打赏一波。” “知道。”于晓晓进入收藏的直播间,直接送了对方六组的七彩之光。屏幕上的留言全被五色十光挡住,只剩主播感谢的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于晓晓切换到自己喜欢的主播房间,戴上耳机闭上眼听着主播悠扬的歌声在耳中响起。 她以前喜欢听电台,在她难以安眠的夜晚,总是听着电台中的温柔男声诉说着故事里的人与事。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她爱上了这个声音。于晓晓猜想,对方一定是个现实中很温柔很体贴的人。她曾想过写信到电台给对方,不过最后不了了之。 不久之前,这个声音在电台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年青的声音。于晓晓很失落,也许对方在现实中有什么事被拌住了吧! 于晓晓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闺蜜王芷给她介绍的一主播,也就是今天约她吃饭的男主角。 对方自称楚江,以前在电台做过一段时间的电台主播,后来,改行做起了游戏主播。 说实话,于晓晓有点失望,对方除了声线相像之外,其余的全跟她臆想中的人判若两样。她臆想中的男人不是彬彬有礼,也是翩翩公子一枚,做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不急不燥。而不是楚江在游戏中,被队友坑了之后就恶言相向之人。这样一个被人惹急就各种难听国骂宣诸于口的人,实在是不配他那清润透沁之声。 也许是她心急了吧,世上哪有完美之人。给了一样,总要收走另一样。于晓晓打算吃完这顿饭还了上次的承诺之后,不打算跟对方再继续发展下去。 于妈妈吃饭时,还在向于爸唠叨,“老于,卫姐这次给咱家晓晓介绍的对象真不错,你看,这长得有鼻子有眼的,比你年轻时帅多了。”于妈对着照片中的男人越看越满意,并把手机递到于爸眼前,也让他瞧瞧。 于爸挟了一筷子菜到碗里,瞄了手机上的男人照片一眼,说道:“还行,不赖。”接着自顾自地吃起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点也不关心儿子女儿的终身大事。”于妈不满地拍了拍饭桌。 于爸也火了,“你再瞎折腾,干脆我也搬出去单独住好了。省得你天天在耳边吵吵个没完没了。” 两人一言不合地互相指责。 于妈气不过,又给女儿去了个电话,催促于晓晓给个准话。 “晓晓,下月十号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网红河丽江?你闺蜜可以跟着一道。”楚江问。 “谢谢!很遗憾我很忙下个月都没空闲时间。”于晓晓拨弄碗里的饭菜,与主食拌匀之后,才放入口中。 “没关系,有时间我们以后再约。”楚江看向王芷。 “晓晓,你什么事这么忙?”王芷问。 “嗯!我妈下个月说要带我们回一躺姥姥家,这一来一回,需要耗费十天半月的时间。”于晓晓想起于妈的话,就着由头成为了她拒绝的理由。 王芷笑问:“我怎么没有听到阿姨说起这事?” “哦!我妈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我姥姥身体不太好,想念我们了,想见见我们。”于晓晓瞎扯。 “姥姥身体怎么样?”王芷关心地问。 “姥姥只是年纪大了,没大毛病,小毛病倒是不断。不过,一切还好。”于晓晓吃了一口饭菜,放在桌上的手机适时地响起。 是她妈打进来的。“对不起,我先出去接个电话。”于晓晓起身离席,走至不远处,手机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她妈大如敲锣的声音:“晓晓啊!你卫姨给你介绍的对象,你觉得怎么样?妈跟你说,人小伙子晚饭前还给我打电话问了声好。老礼貌了!这次说什么,你也得给我去见见人家。” “知道了,妈。”于晓晓说:“我现在还有事呢!不跟你说了,先挂了妈。” “哎!先别挂,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见见人小伙子。小伙子......”于妈还没说完话,于晓晓已经挂了电话。 于晓晓刚回座位上坐好,于妈的电话又打来。 她只能再次离开到了僻静之地,手捂电话向于妈道:“妈,你能不能不催了,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年龄大了,要急也是我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要打一遍电话,给我介绍些不三不四的人,......” “晓晓啊!出事了。”于妈没听清楚于晓晓说什么,立刻以她的大嗓门盖过了于晓晓的声音。 “什么事?”她妈又要玩什么新花招。 “苒苒出事了,听说回来的路上被人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都是同村的人,我跟你爸商量着去看看。”于妈说完了,又问女儿:“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东郊。”于晓晓二话不说,准备也随她妈一起去看看这丫头,“妈,你们先走,我过会儿就到,记得把医院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哎,不急,不急。你走路一定要小心,尤其过马路,没车的时候再走。”于妈赶紧嘱咐,她可不想自家女儿着急,最后也整出个车祸出来。呸呸,她在想什么呢!于妈赶紧把脑中的想法剔除掉。 “我知道了,妈。”于晓晓回到包厢,向楚江简单说了一声有事,拽起王芷就走。 不明真相的王芷被扯着走,走之前,嘴里还不忘塞下两口饭。“怎么了?怎么了?火急火撩的。” “村里王寡妇家的苒苒,你还记得不?”于晓晓问。 “当然记得,她跟你同岁,你俩在上大学之前,都在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王芷回。 “听我妈说,她出事了。我俩家有着点姻亲关系,她家孤儿寡妇的,她妈身体也不好,出事了,肯定手忙脚乱,我家能帮一把是一把。”俩人边说着,就揽了一车,坐了上去。 花洛这次醒来之后在一个充满着难闻气味的室内。 第八十二章 富婆与小网红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眼前刺目的灯光照射着花洛的眼睛,让她有些不适。只听旁边有人惊喜说道:“苒苒醒了。” 一位头发稀疏的大妈握住她右边的手,又摸摸她的额头,开口道:“苒苒,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妈。” 花洛眨下眼睛算是应承。这位身体的主人叫王苒,已经去世了,花洛只是借用她的身体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只从上个世界可以附身在将死之人的身上,以人的身份行走世间时,就不再以自己原本的面貌见人。 她早已到这个世界,只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身体,便没有出现在于晓晓面前。王苒跟于晓晓还算相熟,花洛接触起来方便。王苒临死前,花洛许了她一个承诺,承诺好好照顾她妈,当作使用王苒身体的代价。 “那饿不饿,饿了妈去给你卖粥。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流食,有助于康复。”王妈妈红着眼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花洛轻摇头,她现在还不饿。这具身体破损的有点厉害,现在只能躺着一动不动,让她很不习惯。 “探视时间到,病人家属请离开。”门外有人提醒。 “妈过一会儿再来看你。”王妈妈不舍地离开女儿身旁,花洛目送。 王妈走远之后,花洛还能听到,王妈同撞了女儿的司机扯皮。 “你只出了我女儿做手术的钱,可这后续的治疗康复哪个不花钱?我女儿大好的人生,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王妈义愤填膺。 “我所有的积蓄全拿来给你女儿出手术费还有这几天的医药费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全靠我跑运输赚钱。钱我是真的拿不出,要不,你去到法院告我。”对方一副听天由命的无赖态度。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撞了人,就该负全责。你要是个男人,就爷们点,痛快地把后续治疗的钱拿出来,我们私了。”是于晓晓爸的声音。 “什么叫我负全责,好好的路,你女儿不走边上,专走中间,这不是找死吗!就算不是我倒楣,也是别人倒楣。”来人掏出一张卡,用手摩挲头天,才递到王妈面前,说:“这张卡里的钱,本来是我应急所用,现在把它交给你。之后,你们想起诉就起诉,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是没钱。我家在隔壁省的桦山县,你们不信可以上门去打听我家的情况。” 听了司机的话,花洛仔细梳理着王苒的记忆,那天的王苒状态很不好,一路上神思不属,但也没有绝对的不看路就向前走。出事的时候,王苒看着路上没有车之后,才选择从路中央穿行到对面。通往她们王家村的路,较窄,不是那种交叉路,很少设有人行道与红绿灯之类。过马路全是看着有车没车,没车的时候直接穿行。 王苒当时的视野中并没有出现其它车,她以为安全无忧,便正常步子穿行,谁知从背后来了一辆开的歪斜的厢式货车,等王苒听到声音,再行避让之时,却来不及了,车已近在眼前。从她的眼中,花洛看到当时的货车司机眼睛眯着眼,一副似睡不睡的样子。 货车司机也就仗着那段路上没有监控,随他怎么瞎掰。 货车司机胆子着实不小,与以后碰瓷于晓晓的司机是同一个人。前者他赔钱,后者人赔钱给他。这一倒腾,司机赚的还不少。 这个世界线索明朗,不必花洛像上个世界一样费心,而于晓晓是这个世界剧情中的小炮灰。 起因是于晓晓家有一枚祖传的镯子,水色上乘,市场价千万起步。闺蜜王芷一直知道于家有一枚祖传的羊脂玉镯,外沿还有雕刻。数次缠着于晓晓想要一饱眼福,其实于晓晓也没见过这玉镯,偶尔听她妈会念叨两句而已。 于晓晓被王芷念叨,就去跟她妈缠磨,于妈妈才把小心收起来的镯子拿出来给两人看了一眼之后又锁了起来。于晓晓见到了实物,心里并没什么反应。王芷看过之后,就对这玉上了心,回去之后,立刻查了这枚镯子的来历。一查之下,发现它竟是三百年前的工艺品。市场起步价在千万之上。 王芷动心了,想要得到这枚镯子,来还她妈欠下的赌债。她妈打麻将,专打出钱的那种,一次十块,看着钱数少,但她妈一打能打上整天,一天下来也能输掉好几百块钱,赢的时候屈指可数。她爸出去打工,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见个面。她爸知道自己媳妇是什么货色,姐弟俩的学费与生活费都是交由于晓晓的妈保管,省得孩子的妈把钱给全输了,孩子上不成学。 后来,房子拆迁,王芷家也得一大笔钱。本以为还了她妈的那些赌资,她也可以像有钱人家那样,过得好一点。转瞬间,这笔钱全被她妈拿出输了个干净,又欠下不少。安置房还没有下来,不能卖房还钱,而那些要债的又堵在门口,她一时狠心,便向于晓晓下手。 王芷心中早已对于晓晓不满了,从小寄居在于晓晓家,做什么都得看于晓晓的脸色,她若是不高兴,王芷也只能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于晓晓发脾气,王芷只能由着于晓晓拿她当出气筒。 这不过向于晓晓拿回属于自己迟得的利息而已。王芷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为了得到于晓晓家的镯子还要于晓晓家的拆迁安置款,王芷早已大胆地设下了一个圈套给于晓晓。 王芷知道于晓晓对电台上的男声念念不望,就找了一个声线与其类似的一个主播。故意在于晓晓烦恼之时,观看直播。并不经意间,向于晓晓提起,这个人好像是那个电台的主播。 于晓晓在她引导之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主播。这个主播最初表现令于晓晓很满意,最后两人熟了之后,主播就以各种名目向于晓晓要钱。于晓晓像是在父母眼中换了个人一样,什么都听从男友的。 并且还把自家祖传的玉镯送给男友,男友背后就把东西给了王芷,王芷转手就把玉镯送给了那些前来要债的人,平了她家的债。 等王芷把于晓晓家的钱套的差不多时,就安排了一场人祸给于晓晓。 至于那些要债的人是怎么知道玉镯的存在,是王芷的一再保证,并与之配合之下做出的一场完美的戏给于晓晓看。不然,王芷在没钱的情况下怎么能找到了一个愿意与之合作的人。 玉镯最后的流向自然是到了这个世界男女主角手上。因女主角的一句话:“我想看看三百年前的玉镯是什么样。”下面的人就费尽心力地到处寻找。 ----------- “王姨,苒苒怎么样?”于晓晓问。 “刚醒,医生说还要在重症室观察几天。”王妈说着眼圈又红了,她不忍在自已女儿面前哭,惹女儿跟着伤心。好不容易好日子来临了,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晓晓,我还没有告诉苒苒她的腿有问题。”说着几度哽咽,“晓晓,你若是有空,就来多陪陪苒苒。苒苒出事后,也就你来看过苒苒。” “王姨,别伤心。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苒苒的腿肯定有康复的一天。”说到此处,于晓晓就听村里人说过几次,王苒交了男朋友,还带回过村里几次,她男友呢?于晓晓于是问:“王姨,苒苒的男朋友呢?苒苒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过来看看苒苒,安慰她。” “别提了,苒苒就是因为他才出了车祸。”王妈说出那天的情况,“苒苒昨天的电话跟我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要回家里住段时间,谁知扭头就出了这事。”王妈又哭了起来,说自己命怎么不好之类的。 于晓晓安慰:“王姨,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若是你倒下了,你让苒苒怎么办?我现在也不上班了,每天可以过来片刻陪苒苒说说话。” 王妈拉着于晓晓的手,说道:“晓晓,王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苒苒的事,就拜托你了。” “王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苒苒感到孤单自卑。”于晓晓保证。“我现在去看看她。” “去吧!”王妈回。她有点疲惫地拖着步子,向家里走去。苒苒对外面的食物吃不惯,还是她自己回来做好之后,再送去医院。从昨晚到现在一整夜没合眼,王妈也不能倒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她。 花洛也在慢慢梳理身体的脉络,身体康复的很快。于晓晓经常带着王芷过来看她,陪她说些笑话,绝口不提腿的事。 按理说,这个时候的王芷家已经欠债累累了,王芷还有心情出来玩。王芷每次一来,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之后,就从医院消失不见人影。肯定是去找楚江商量对策了。 这会的于晓晓理智尚在,对楚江的观感也不太好,两人交往不过密。 “听说,你妈一直在给你介绍对象。你是怎么想的?”花洛问。 于晓晓正在给她用刀削苹果,闻言放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花洛说:“没什么想法,遇上不错的,就去见上一见。你呢?听你妈,你跟你男朋友分了。” “我们俩三观不合,所以分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喜欢了就离开。”花洛挪了挪有些坐疼的屁股,“我还没相过亲呢?若有机会,你下次去相亲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好。”于晓晓回。 一时沉默,于晓晓继续削苹果,花洛看着她动作。 “村里拆迁补偿了一大笔钱,听说很多人都不上班了,到处找着乐子。你呢?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打发时间的乐子?”花洛问。 “那到没有。我妈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一闲,就喜欢跟人唠嗑,看着人家闺女儿子都成了家,就见天的给我介绍对象。我每天除了不是去相亲,就是在家打游戏。”于晓晓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花洛。 “谢谢,你削苹果的手艺还不赖,整个皮连着不断。”花洛道谢。 “这个可是我练习了好久,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于晓晓转了一下手腕。 “我记得王芷是跟你一块来的,她去哪儿了?”花洛问。 “不知道,可能去打电话了吧!她最近好像跟那个小主播打的火热,两人经常私下时联系。”于晓晓皱了一下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 花洛故此一问,就是想知道于晓晓对王芷到底了解多少。两人自从搬在一起合租之后,都是一同出入某个地方。 于晓晓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聊天软件上面的好友留言,对花洛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花洛点头。 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主播找于晓晓了。 “喂,你来作什么?”于晓晓语气带着点质问。 “我听王芷说你朋友出了车祸,就想过来送个祝福让她早日康复,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楚江此刻抱着一束花,一只手提着刚买的果篮站在医院大门口。 王芷是不是有点太多事了,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于晓晓心里不满归不满,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也没必要再把人赶走的道理。 “你现在在哪儿?”于晓晓问。 “医院大门口。”楚江回。 “你等一会儿,我过去接你。”于晓晓飞速挂了电话,坐上医院电梯。 出了住院部大楼,在医院正门口,果然看到两只手都忙着的楚江。 “楚江。”于晓晓喊了一声。 “晓晓,你来了。”楚江欣喜。 该死的,自己又被这声音蛊惑了。于晓晓面对这样的声音,总是很容易心软。 只从前几天两人吃过一顿饭之后,对于楚江发过来的信息,于晓晓通通选择视而不见。但对方每天都会发一个语音信息过来,提醒她天气变化,日常的问候。于晓晓有时候,总是忍不住地点开听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好几次,她在想,是不是她做的有点过了。世界上本没有完人,她何必强求呢!给自己徒添烦忧。 离开了他主播时的表现,其它时候,楚江的表现,并没有让她有不满的地方。 “走吧!我带你过去。”于晓晓接过楚江手中的果篮,向他介绍花洛:“她叫苒苒,跟我同一个村。平时话少,也不太活泼,但为人很好。” “我明白。晓晓,还是我来提吧!”楚江欲接过于晓晓手听果篮。 “不用了,这点东西我还是提得动的。想当年,姐也是能肩挑两只水桶的人。”于晓晓不知觉地把楚江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说着自己的往事。 “那你们小时候的条件挺艰苦的。我小时候没做过这些,不过,听我妈那辈的人说起过这种吃水方式。”楚江带着笑意回。 两人一路上说着,就来了花洛的病室。花洛也看清了楚江的面容,真是与剧情中的一模一样啊! 第八十三章 富婆与小网红四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第四章 男人五官俊朗,留着中长发,在后脑勺扎成一小鬓,额头左右还有几缕碎发遮挡,嘴角下巴留有短须。在他想事情入神或发呆时,给人一种十足忧郁文艺范的感觉。 楚江的长相正符合了于晓晓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外表,也是很多看他直播的迷妹们心目中的偶像。他的声音只在唱歌的时候最像于晓晓在电台中听到的声音。王芷第一次给于晓晓看他的直播时,于晓晓就已经感觉出来。尤其细听楚江正常说话声音时,那种感觉更明显。 当时,于晓晓整天无所事事,被闺蜜一怂恿,就给楚江打赏了一波,再者不忍拂了闺蜜的面子,就加上了楚江的联系方式,三人里私下见了一面,只是那时纯粹是闲的。 楚江一走进病室,就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楚江,晓晓的朋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早日康复。” 花洛接过花束,道了声谢。 于晓晓收拾着桌子上的垃圾,把果篮拆开,水果放进桌子下面的柜子里。对着两人说:“我去把垃圾扔了,你们俩先聊。” “我去,你俩聊。”楚江欲接手,被于晓晓避开。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陪苒苒聊会天。”于晓晓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门口。 花洛待的病房,里面有三四个病人。现在是探视时间,病人的家属都在,房间里并不安静。好在,没人注意这边。 “那有凳子,坐下说话会比较方便。”花洛伸手指了一下。 “哦!好的。”楚江有点不太自在,可能是花洛太过锐利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我从没有听晓晓姐提起过你,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你是她的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花洛笑着问。 楚江的两手放在大腿上相握,右手的大拇指不停地在另一手背划上划下,开口道:“嗯!怎么说呢?我俩是在网上认识的。我呢,是一名直播公司的主播,专门打游戏,解说游戏。晓晓就是在我直播的时候给我打赏,算是我的顾客,一来二去的就这样相识了。” “明白。”花洛又问:“其它人呢?其它打赏你的人,你也会同她们联系吗?” “其实不怕你笑话,看我直播的还是男的多,女的少。男的加联系方式,就是问个操作技术的问题。晓晓还是第一个我私下联系的人。而且,我对她很有好感,我想追求她,想要成为她的男朋友。”楚江动了动身子,接着说:“我的私生活很规律,每天定时直播,定时下播。偶尔跟朋友出去旅游放松一下。”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紧张。”看他如此紧张,花洛就出言安抚一下。“那你平时不直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其实我挺好奇你们这些做主播的,听说能认识很多大人物。”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吧!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出去跟人喝个小酒,联络感情。生活还是很单调的。”楚江回。 联络感情啊!楚江确实无事的时候同人联络感情,不过,他是跟男朋友联络感情。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做直播,你家人愿意?据我所知,像我们父母辈,最反感自家孩子成天不务正业,在网上聊天浪费时间。若是我的父母,肯定拿着扫把把我赶出家门,出去找正经工作去了。”花洛再问。 楚江:“我父母开朗,只要是我喜欢的工作,都会支持我。怎么?晓晓的父母不喜欢我们这一行。 “谁家父母也不喜欢自家闺女找个不靠谱不稳定的男朋友。”花洛回。“想要追晓晓,要么去找个父母眼中正经的工作,要么就放弃。” 楚江沉默。 “你为什么看上晓晓?”花洛问。 “因为她看起来像个传统女孩,贤惠、顾家、不会在外面乱搞,适合结婚。我父母喜欢这类型的儿媳妇,孝顺他们,拿得出去手。”楚江思考了一下回。 “不说你父母,你呢!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总不能你父母喜欢什么样的,你就挑选个什么样的女孩结婚。”花洛引诱。 “我,我不喜欢女的,什么样的女孩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我父母非我找个女的结婚,没办法,我只好找个他们喜欢的类型结婚就是了。婚后不给我添麻烦,我的事情她不过问就成。”楚江没留意,把自己的心理话当着于晓晓的面说出来了。 于晓晓手中拎着袋子,里面放了几瓶水,是用来招待楚江。总不能人大老远跑过来一躺,水都不给喝一口吧! 她刚走进门,就听到楚江的一番话。她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听不懂楚江话里的意思。于晓晓面色无常地放下东西,打开塑料袋,拿出一瓶水递给楚江,一瓶递给花洛。 “你们在聊什么呢!”于晓晓问。 “没什么,聊了些家常而已。若不是我眼前多了一瓶水,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于晓晓看着楚江无丝毫尴尬,只觉得刚才那番话是对着她说的。 既然不喜欢她,又追求她,还当着她的面说出刚才那番话。于晓晓有点弄不明白楚江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清楚他不喜欢女的,那就不必要再联系了,她又不是没有市场了,让人这样愚弄。 “我走路一向很轻,你听不到是常事。”于晓晓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吗?”楚江尴尬一笑。他站起身让晓晓坐下,又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两张电影票,一张递给晓晓,说:“晓晓,票我已经买好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然后逛会街,差不多看电影的时间就到了。” 晓晓把票推了回去,道歉:“不好意思,我今晚没空,苒苒的妈病了,晚上的时间就由我在这里陪护苒苒。事发突然,实在是对不住。” “这点小事不值得道歉,陪护苒苒才是最要紧的。”楚江问:“晓晓,你一个人行吗?不行,我也留下来,一起陪着苒苒,也好过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用了,苒苒夜里很省心,很少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于晓晓忙推辞。楚江看向花洛,花洛开口:“我晚上一般不怎么叫人,晓晓在九点之后,就回去了。” 楚江找不到留下来同晓晓培养感情的机会。下次再约她,恐怕还得下点功夫。 “你们饿了吗?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吃。”楚江问向两人。 两人一同摇头。 三人之间的氛围有点怪,晓晓更是在防备着什么,楚江实在没脸再留下来,又同两人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医院。 第八十四章 富婆与小网红五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终于走了。”于晓晓松了口气。楚江留在这里,她做什么都要有所顾忌,实在是尴尬至极。 “是啊!他终于走了,你不用再做淑女范了。”花洛调侃。 闻言于晓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一走,空气仿佛都清新了好多。” 花洛:“你不喜欢他,他可是很喜欢你呢!” 谁要他的喜欢!于晓晓愤愤,明明自己喜欢男人,还偏要去祸害女孩子,想想都恶心的不行。“他的喜欢叫我恶心。” “恶心!这个词用的好。”花洛赞同道:“既不想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又想拥有自己的所喜之人,就想方设法地找人遮掩,还真是叫人恶心至极!这祸害的可是另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幸福。” “可不是吗?”于晓晓剥开一个桔子,从中掰了一瓣放入嘴里,使劲嚼了几下,才说:“你说,好好的一个大帅哥,脑子竟然不正常。还想找我给他当遮掩,简直是做梦。” 花洛:“那你以后眼睛可得擦亮了,不能为了他人的一时之言,冲动之下就答应别人的求婚。” “那是当然。姐有钱有房,不急于一时。有钱呢要什么男人没有,可这好男人难找,心目中的好男人更是难找。大不了,姐以后就不结婚,单身一辈子,也是乐得自在。省得结了婚,成天吵吵闹闹的,头痛。”于晓晓满不在乎地说。 “听说,你妈月前还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人。你妈还给我看了他的照片,长得比楚江帅多了。你怎么不去见见?”花洛问。 “见,当然见。这不是要陪着你嘛!就没时间去见。”于晓晓吃着桔子口齿不清地说。 于晓晓的妈根本没给花洛说起过这事,花洛只不过是看到了剧情,顺嘴一提。 “那敢情好,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去见相亲对象的时候,就带上我。我帮你考验考验他,适合不适合做你的男朋友。”花洛笑说。 “嗯!这不太好吧!我们俩相亲,你坐在边上算怎么回事。”于晓晓委婉拒绝。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我俩都是熟人,谁不知道谁。万一是个骗子,我俩还有脱身的机会。”花洛说。 “可是你的腿......”于晓晓看向花洛的双腿。 花洛:“我妈已经给我订做了轮椅,到时候,你推着我走。” “啊!你都知道了。”于晓晓惊讶。 “你就说带不带我去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相亲呢!”花洛期待。 于晓晓点头。苒苒的双腿尽断,她与苒苒的妈丝毫不敢大意,就怕苒苒想不开,做出些傻事来,让苒苒妈伤心。 王苒从小是个霸王,谁打了她,她准得欺负回来,一般小孩子不敢惹她,连带着于晓晓受益。在学校里,于晓晓一直没有受过他人的欺凌。王寡妇性子软,却生了一个性子急的女儿,倒是替家里解决不少前来找麻烦的人。所以一听苒苒出事,于晓晓就赶过来照顾她。 另一边,王芷租住的房中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我说,钱什么时候还?”长道粗壮的矮胖男子坐在于晓晓亲自购买的沙发上问,跪在地中央的王芷。王芷脸上被人甩了几个耳光,五个手指印清淅可见。 王芷被另一个混混揪起头发,强迫着抬起头:“计划已经快成功了,于晓晓已经上勾。只需要按计划走,三个月后,肯定能把钱还上。” “三个月?你要我等三个月?这么着吧!你知道她家放置镯子的位置吧,直接拿过来给我。等我拿去验了货是正品,我们就两清,不然,你们一家子,就等着被卖出做黑工。”矮胖男子威胁。 “不成,镯子若是能偷走,我早就偷走了,何必费功夫,从她手上骗走。”王芷乞求:“三哥,再给我点时间,保证一定会把镯子拿到手。” 矮胖男子放松身体,背靠沙发,两只手各朝一个方向搭在沙发背沿,翘起一只腿,抖索道:“你明明可以偷走,却要费功夫去骗走。若是她们一家子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不还是一样的没脸。要我说,何必呢?要不,你给说个位置,我派兄弟们去偷,这样不就没人怀疑你了嘛!你说,对不对?” “不行。”王芷坚决地道。 “哟!现在讲义气了!我跟你讲,偷跟骗都是一样的。这样,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就带人上门去偷。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等一行人走了很久之后,王芷还呆坐在地上。她也想直接去偷,方便省事。可是她暗恋于鸿啊!她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一个小偷。所以她才想法从于晓晓手中骗钱骗物。最后,一切都怪罪在于晓晓身上。 王芷又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楚江约会于晓晓的日子,她打电话过去问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楚江那边意外地对她发了一通脾气。 “王芷,你不是说于晓晓很好骗吗?现在怎么回事,于晓晓今天就没给我个好脸瞧。”楚江诘问。 “是你自己没本事,连哄个女孩都做不到,还质问我,你是不是男人?”王芷也气。 “行,你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告诉你,事情不成,我也不会退你钱,咱俩都玩蛋。”楚江摔了手机。 什么玩意儿,也敢过来质问我。他与他的男朋友以前玩的太嗨,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若不是急于还钱,他才不会做王芷的这躺生意。这比做那些富婆的生意还难。以前,那些富婆,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自动把钱奉上。这个于晓晓,长相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美人,送礼物退回,约吃饭没空,请看电影没时间,怎么着就是不搭理他。呵!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还欲拒还迎,说不定跟过几任男人了,脏得很。楚江自己内里龌龊,把人都看得挺肮脏。 于晓晓还不知道王芷与楚江怎么想她的,她这会儿回到出租屋里,看到沙发上有一个像是烟头烫出的洞。屋中还散发着烟的气味,于是问王芷:“小芷,今天你的朋友来了?” “没有啊!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王芷否认。 “可是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烟味?”于晓晓问。 “我偶尔吸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芷回。 于晓晓看着地上还散乱着几个烟头,怎么问王芷都是这句话。看来得跟她爸说说她了,一个女孩子不能老抽烟,损害健康。 第八十五章 富婆与小网红六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招唤出一具傀儡放在病床上,自己寻了一处气息尚可之地另作休养。 说是气息尚可,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比起于晓晓所在的地方,要好上太多,飘浮的气味不是那么的驳杂,闻之让人欲吐。 夜色静谧,成千成万的萤火飘飞,照亮了一方天地,数不清的紫色花朵愈加紫郁。花洛随意地坐在一棵树上,按照既定的修炼之路修练。脚下的花草随着她的一吐一吸之间,随之张合,荡涤着此间的浊气。 花洛诞生于虚无之中,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修炼之路已经印于心上,不用她像其他修士一样费尽心去找。 树下渐渐地围满了几圈小动物,安静地朝望着花洛。每当花洛从入定中醒来,就这眼前这副场景。周围的花草随着她足迹的踏过,绽开一朵朵缤纷的花朵。脚边一只雪白的兔子随她走而走,停而停。 花洛径直走到一棵老树下,立住不动,树下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闭着眼打坐。 男子的眉毛跳了两跳,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悄无声息来到自己面前的人,他不淡定地站起来,道了一句:“打扰了,这就走。” “你能看见这里?”花洛问。 “当然能看见,夜晚中就属这里最亮眼。”简直是几亿瓦的探照灯发出的光芒,让他不远万里之遥奔赴这里。 花洛寻的这地儿,原是处破败的上古时期遗迹,里面还残存了一些阵法作为遮掩。虽说荒凉了些,与那些大都市相比,这里就是人间天堂。能找到这里的灵物,都是有机缘的。 对方半响不走。花洛问:“你怎么还不走?” “前辈没有什么话再问我了吗?”男人说道。 花洛摇头:“我是出于好奇才过来看看而已。” 男人有点失望。指望花洛能看上自己的资质,收自己为徒的男人一步走三步挪地走远了。 男人的心思花洛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不想搭理罢了。这个世界灵气如此稀薄,能修成人已经是走了大运了,若是不知道回头,等待他的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花洛前脚刚到医院,于晓晓后脚进病室的门。 “苒苒,你看这给你带什么来了?”于晓晓提着一袋子东西。 “不知道,不想猜。”花洛懒洋洋地坐在病床上,悠闲地看着书。 “哎呀!我的好苒苒,你就猜猜。”于晓晓手拿信封抱住花洛摇晃。 花洛:“演唱会门票。” “真没意思!居然被你一下子猜了出来。”于晓晓不再绕圈子,直言:“这可是我们儿时的梦想,现在终于能实现了。我托人花了大价线,才得的三张vip门票。你一张,王芷一张,剩下我的一张,三张不多不少。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你是这个。”花洛给她竖了大拇指。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于晓晓这才把早饭拿出来给花洛。“这是你妈给早上给你炖的鸡汤。知道你不喜欢吃鸡肉,只给你盛了汤,浇着米饭吃刚好。” 早饭是一菜一汤,比之午饭也不差什么,花洛拿起保温盒,小口地吃起来。 “味道怎么样?我闻着还想再吃呢!可惜没有那么大的胃。”于晓晓有些遗憾地说。 “我妈做饭一向好吃。”花洛回。 “苒苒,你病好之后,还回去上班吗?”于晓晓斟酌地问。 花洛想也没想地回答:“当然。不然,能作什么呢!我休息了的这段时间,整日里无所事事,都快要发莓了,再不回去上班,整个人就废了。你呢!你以后怎么打算?”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辞了有一段时间,就是想放松放松。可是吧!总是在家老是不得劲。不知道做什么好。”于晓晓的话没说完,楚江的电话打进来。花洛目送她远去。 于晓晓对楚江越来越没好感,这人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她不放,电话拉黑,这人也能立刻换部电话给她打。 于晓晓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气话,然后把电话号码再次拉黑。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花洛问。 “还用说,是楚江,来看过你一次的小主播,整天缠着我不放,真是烦。”于晓晓的脸色涨红,是气的。 “那你可得小心了,尽量不要一个人走在僻静的地方,容易出事。”花洛提醒。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种执着的人我应该再小心不过。”于晓晓挥挥手,“好了,不说那些败人胃口的话了。你看,我最近又买了新衣服,换了发型,做了美甲。”于晓晓亮给花洛看。 “不错,很另类。”花洛点评。 “什么嘛!一定是你不懂得欣赏,这可是我跟着小芷学的穿搭。同学们都说我有潮流教主的范儿,若我的身体够好,做一个时装模特,卖出去的衣服肯定多。。”于晓晓自夸。 “你现在也挺好的。我有个在家赚钱的主意,你想不想做?”花洛问。 于晓晓拒绝:“我有钱,不想赚钱,只想花钱。再说我没那脑子,赚来的钱还不够我花的呢!” 花洛:“你不是想成了一个t台模特吗?何不自己开一家网上服装店,自己做店内的模特,引人购买。在玩的时候钱已经赚了。” “嗯!不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觉得好麻烦。想开店,你得经营店内风格吧!还要一堆杂事要做,实在是划不来。若是一分没赚,岂不赔大了。”于晓晓有所顾虑。 花洛:“那就看你自己咯!钱总有花完的一天。我已经想好了,家里的钱一部分存定期,一部分用来投资。以后若是急需一大笔钱的时候,不会卖房。” 花洛的目的是让于晓晓不要成天在外瞎晃,尤其是跟着王芷一起,被她窜掇着进入各种场子,引诱于晓蓝堕落。至于她听不听,两码事,花洛也不强求。 于晓晓跟着王芷一起第一次来逛奢侈品店的时候,还在想花洛的话。她喜欢试穿各种类型风格的衣服,若是自己开个店,就省去了逛商场的时间,而且还可有给自己店做个模特。 苒苒说的对,钱总有花完的一天,照她这样败家下去,家里的一大笔钱很快就能见底。才短短几个月,她已经花出去十几万了。在过去,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可是她两年的工资,不吃不喝状态下才能存下这么多。 第八十六章 富婆与小网红七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晓晓,你看,这件衣服不错,还有这件裙子挺衬你的。”王芷扯着于晓晓一边走一边给她指着各种适合她的衣服。 于晓晓看了一眼上面的价格,“吓一跳,太贵了吧!一件裙子都要好几万,不行,我受不了,这价格太贵了。”她能接受一件衣服上千的价格,却不接受上万的价格。衣服买回去是穿的,可不是当个摆设。她再败家,她接受不了这样贵的离谱的价格。 王芷制止于晓晓的话头,“我们都是有钱人了,还怕这点花哨。这件很适合你,你去试试。” 旁边早有眼色的导购取下衣服让于晓晓去试。 于晓晓抵不过王芷的热情,最后买下了一条三万块的连衣裙,心疼的都在滴血。 对于有些人,乍一变富,就喜欢大手大脚地花钱。然于晓晓一家都是比较谨慎的人,一朝变富,最先想着的是拿去银行存下来,若是有急用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用。 就于晓晓这几个月的花费还是她与她哥硬磨着她妈,问她妈要的。现在手里头只剩一两万了,再这样胡花下去,估计她就得去睡大街了。 “晓晓,你看这个银手链,好漂亮!”两人又来了一处饰品专柜,王芷指着一条银制花朵样的手链说道。 “你喜欢就好。”于晓晓是不打算再买东西了。 “你看,这里有两条,一花一叶,我要这条带有叶子的,你要那条带着花朵的,叶子衬花,两相得益。”王芷兴奋地让导购拿出两条手链,两人试戴。 “我就不必了。你喜欢就买下来,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了。”于晓晓推辞。 “哎呀!来嘛!来嘛!我们两人一人一条,快,你快戴上试试。”王芷拉过于晓晓的一只手,就帮她试戴起来。“我知道你妈没有给你太多的钱,但我爸给我的钱多。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照顾我,这条手链是我送你的谢礼。” 王芷说的话于晓晓无法反驳,只能带上这条手链一走回到了出租屋。 王芷也发现,最近于晓晓很少大手笔花钱,连打赏给楚江的钱都很吝啬。而楚江那边毫无进展,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有很多时间,王芷想的都是直接绑了于晓晓了事。 她真的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于晓晓又对她不设防,绑走她很容易。 王芷联系着楚江,商量对策。 “你能不能拿出些追女孩的真本事,三哥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月了,你说你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还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了?”王芷没好气道。 “我电话打了,拉黑。短信发了,不回。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还能站在你们小区楼下求婚。”楚江也是郁闷,于晓晓前几天对他的态度有所回暖,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冷了下来。 女人真是善变!楚江追于晓晓都快被她整疯了,那小性子多的他完全招架不住。 只要哪句话触到了于晓晓的雷点,于晓晓当场就冷脸给他看。 楚江算是受够了。 “你这个主意不错,那么多人看着,再加上网络现场直播,于晓晓脸皮薄,一定会答应。”王芷眼前一亮一拍桌子。 “若是不答应,我岂不是成了笑话。”楚江才不上王芷的当。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什么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她家的钱,拿到她家的镯子向三哥交差。”王芷声音尖细,直震楚江的耳膜。 楚江想了想,记得自己有朋友认识一高人,让高人给于晓晓作个法,让她言听计从。“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喂,哥们,如今在哪儿高就?” 王芷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大嗓门:“哟!原来是楚哥。高就谈不上,也就混口饭吃。” 楚江:“哥们,最近哥手头有点急事,想请哥们帮个忙,事后一定请哥们喝酒。” “咱俩谁跟谁呀!你有啥事,只管开口。” “听说你认识一高人,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高人的联系方式。” “嗐!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小事一桩,我一会儿把信息给你发过去,你注意查收就行。” “好的。” 楚江挂了电话,向不明所以的王芷的解释:“我这哥们被高人改过运,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全都依赖当初给他改运的那位高人。我的意思是,让高人直接在于晓晓身上做手脚,我们只管得利就是。” 王芷气笑了,整了半天,合着以为耍个小孩子的把戏,于晓晓就会把自家的钱拱手相让。唬傻子呢! “如果这是你所说的办法,我想我们的合作不必要再继续下去,把我给你的定金退回来,到时候,咱俩一起玩完。”王芷伸手。 楚江嘲讽一笑,直接转身离去。懒得跟这种女人多说费话,他直接拜访高人去。事情不成,他再想其它方法。他又不是王芷,何必顾虑跟于晓晓家的关系。 于晓晓不知道王芷与楚江在算计她什么,一直在考虑着花洛给出的建议。她现在手头还有点闲钱,不够的话还可以从于妈手中再要点。开店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她不知道从哪里进货,又要怎样经营店铺。 她在论坛发了帖子向广大网友求助,有支持的,有不支持的。总之五花八门的回复都有,让于晓晓不知所措,犹豫着是继续当一个米虫,还是当一个老板,却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花洛身后一直掇着个小尾巴,她走到哪儿,对方就悄悄地跟到哪儿。 “我说,你不回你的老巢,老是跟着我做什么?” 中年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给花洛行了一礼。“我只想跟着您学些本事,拯救族人。您把我当个奴仆就成。” 花洛冷言拒绝:“我不需要奴仆,也不需要其它的东西,一切都有天定,我无法挽救你们一族走向没落的命运。” “请您给个指点,我们一族在万年的时光里一直守护着人类,直到他们统治这个世界为止,我们才隐居世界最深处。为了守护人族,我们一族的祖先同其它族类恶斗不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终止。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等来的却是消亡的命运?”中年男子悲鸣。 “这是道的选择,我也无能为力。”花洛叹息。 第八十七章 富婆与小网红八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个世界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在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汹涌,黑暗中的生物伺机卷土重来。而中年男子一族则是守护明界与暗界交界处的狸兽,阻止暗界之物涌入明界。 明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人世间。 明暗两界交替之时,暗界之中的强大者强闯界门,进入明界,趁机在人间兴风作浪,四处散播谣言,引起人间浩劫。 据花洛收罗的本界往史,明暗两界万年一交替,也是明界战争爆发的频繁阶段。在久远的年代,有人妖族大能者尚能抵御。然万年前,人妖族大能纷纷损落,本界为运转维持生机,从界门处诞生了新的生命——狸兽。明界才能安然无恙万年之久,各类生物自行繁衍。 又快到了明暗两界交替之时,狸兽一族已经阻挡不了暗界生物的来势汹汹,此界又诞生了一种全新的生命取而代之。 狸兽一族的灭亡指日可待。 这是本界的自我意志实行的自我调节,花洛只是诞生于虚无中的一抹游魂,连她自己尚且不得知自己的命运归途,又遑论扭转狸兽的生机。 花洛只能为他道一声叹息。她所能做的只不过在它们消散的最后一刻,替他们留住过往的历史,让世间万物知道曾有这么一类生物守护着它们。 “提醒妹子们,不要在游戏中站在同一个位置攻击敌人或对方小兵,随时调整走位,不然,很容易被对方秒掉。” “我去,猪队友。玩游戏前不看英雄的介绍与打法吗?上来就送狂送人头。” “......” 王芷拉着于晓晓一块看楚江的直播。于晓晓奇怪今晚屏幕里的楚江长得特别好看,声音清润似泉水在心间流过,暖意融融。看到激动处,随手就是一组豪华战车从屏幕上开过,遮挡了视线。 光是今晚一晚上送出去的礼物,就是于晓晓半年的工资。 “晓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前天你挑个衣服还嫌这贵嫌那贵,这遇上男神,就这么大方了。”王芷盯着屏幕上一水的对土豪的膜拜,眼中隐含嫉妒兴奋之情。 “我的积蓄。”于晓晓侧着身子向王芷问:“你看,楚江今天是不是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 “他那天不是这副样子。”王芷纳闷,这于晓晓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夸起楚江了。之前还对楚江爱搭不理,这冷了她几天,就上竿子又扒着楚江了。对了,她想起来了,昨天楚江还来找她要了于晓晓的几根头发丝,说是有用。 若楚江的方法真的管用,王芷就不准备再对于晓晓下手。她只需要在旁边冷眼看着于晓晓陷于楚江编织的甜蜜陷阱,坐等最后的成果。 最后,于晓晓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也怪不到她头上。 “反正我不管,他今天就是很帅。”于晓晓抱着手机,星星眼。 楚江下播后,于晓晓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蠢事,把最后剩的万把块钱花光了不算,还把自己多年的积蓄一朝挥霍尽,真是想爆打自己的冲动都有。 今晚太邪门了,她脑子里全在想的是与楚江甜甜地约会场景,连他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问王芷,王芷表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是在某一刻,楚江很符合她所幻想的样子,就心一热,脑子犯抽,就给人打赏了一大笔钱。瞧,回放屏幕上很多人都在讨论土豪的事情。 于晓晓想想也是,她有时候,脑子是有点问题。心一热之下,总会做出些让她事后后悔的事情。或许下次提醒下小芷,当自己犯病时,一定要及时拦住,不管用任何办法。 王芷撇了撇嘴,只怕到时候,我拦着反而还会遭你的打。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验证了楚江的计划很成功,他请来的高人确实有本事。 楚江在他下播不久之后,就给向王芷打电话询问情况。虽然于晓晓给他打赏了那么多礼物,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又打了一遍电话确认。 最后得到王芷的确认,于晓晓确实如大师说的大那沉迷于自己的颜中,才放下悬着的心。 于晓晓这两天的眼里心里全是楚江,钱不够了,就回家向她妈要。有时候,在她清醒的时候,感到事情有点大条,她什么时候跟楚江这么熟稔了。还不停地送对方礼物,不止网上的虚拟礼物,现实中总会卖些昂贵的东西送于他,完全把花洛抛在脑后。每日里同楚江同进同出,还把人给带回家给父母相看。 花洛时不时地被狸族干扰视线,等她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之时,于晓晓已经深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了。 于晓晓的父母也很着急,晓晓这是怎么了,一直伸手向家里要钱不说,还差点把祖传的玉镯拿去送人,若不是于妈眼尖看到了,玉镯就保不住了。 于家吵架动静不小,惊动了左邻右舍。 花洛被王苒的妈推着到了于晓晓家,看到了正同于妈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于晓晓,还有拉着于妈的王芷,与有些尴尬站在一旁的楚江,脚下散落一地的饭菜。 于妈眼尖地看到了花洛的到来,让花洛劝劝晓晓。 花洛的出现,让于晓晓头脑顿时清醒不少,茫然地环视了一周,看到楚江居然在自家作客,微皱眉:“你怎么在我家,还有小芷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也敢往我家里带。” 王芷与楚江齐齐对视一眼,这跟他们想好的剧本不一样。于晓晓怎么恢复了本性? 听到于晓晓的话,王芷着急,眼看事情即将成功,今天就可以交差之时,她绝不容许事情有任何差池。 “晓晓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是我带楚江到你家,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把楚江带回来让干妈干爸相看。不信,你问你爸妈。”王芷把锅甩回于晓晓身上。 于爸于妈点头。 于晓晓有点不可置信,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竟像是在云雾里,完全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这时,于妈苦口规劝:“晓晓!家里传下来的宝贝,是留着给你弟媳。相当初,我也是从你奶奶手里接过来的。妈想着等你与楚江结婚时,妈与你爸再给你买上一个,当作结婚之礼送给你们。你想与男朋友下周就想结婚,这事实在有点急。等你们再处一段时间,觉得合适了,就挑个合适的日子,妈不阻拦你们。我们老了,也不想跟你吵,省得别人看笑话。” 第八十八章 富婆与小网红九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于晓晓反驳。 家里的东西,爸妈想给谁就给谁,她没有意见,只是别把她那份钱给出去就行。她什么时候打起家里宝贝的主意了。 “行了,这是几万块钱,你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妈累了,就不留你们了。”于妈当着于晓晓的面用手机给于晓晓的钱包里转了几万块钱。 于晓晓还没做什么呢就被于妈给赶了出来。 同出的还有楚江,王芷正在帮于妈收拾地上散落的饭菜。 “晓晓,我知道有一家菜馆里的菜做的不错,不如,我们去那里吃。”楚江仔细观察于晓晓的脸色。 “不用了,我没胃口。”于晓晓脸色难看。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肯定与楚江脱不了关系。 “要不,我们现在去看房子。昨天看房的那家中介打电话说,又有了一套不错的房源,我们现在过去能定下的话,还能优惠不少。”楚江换了个话题。大师的术无故消失,叫他奇怪。 于晓晓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花洛示意王母推她到两人面前。“不好意思啊!晓晓现在有点情况,不方便同你出去。楚先生还是自己去吧!” “晓晓,我妈做了很多菜,我们俩吃不完。正好你回来了,就同我们一起吃吧。我妈还老念叨我,说你照顾我这么多天,还没有好好地谢谢你呢!” “可是我......”于晓晓想说些什么,最终沉默着跟花洛回了王苒家。 王苒的房间以大红色调为主,布置的倒也干净整洁。窗子正对面是一棵上了年纪的枣树,上面结满了圆粒的枣子。 “我这几天真的像是做梦一样,梦醒之时,梦里的一切也就忘干净了。”于晓晓坐在王苒常用的书桌前支着下巴说。 “既然是梦,又何必把它当真。”花洛说话的功夫还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手速飞快。 引起于晓晓的好奇,“你在做什么?” “我正在赚钱。”花洛十指跳跃,说话间的功夫,一行行字已经打了出去。页面的快速切换,买家们的问题五花八门,花洛的回复更快,眨眼间十几个弹窗已经回复完毕。 “赚钱?”于晓晓问。 “是啊!如今这个样子,公司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回去也可能公司不会再要我了。不如自己在家创业,我妈还能就近照顾我。”花洛只是做出个样子给于晓晓看,激起她的冲劲。 “哦!那么复杂,我还是待在家里当条米虫吧!”于晓晓看着花洛的一条条回复,快如闪电,顿觉自己就是条咸鱼,只想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以前的工作,她又不想回去干,那么点钱,还不够她现在一周的花销。 于晓晓想着等她家的房子下来,就学人家当包租婆,每月收租过活,也是条出路不是。 她还在物色合适的房子买下来,坐等升值,或者出租出去。 至于太长远的路,她没想太多。 王芷倒是学着楚江也成为了一位主播,每日里靠着网友的打赏,日子过得也很充实。就她成日里无所事事,想东想西。 给钱太少的工作,她不想去做,嫌浪费时间。给钱多的公司,人看不上她。于晓晓就这么的宅在了家中,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创业对于她来说是个遥远的词汇,以她的不善言辞,记账不清,让她开一家店,只怕转瞬间,便能倒闭。 于晓晓也想学王芷那样当一名主播,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技能,说学逗唱一样不会。只会在屏幕前干瞪眼,你说,除了宅在家她还能做什么。 苒苒先前的提议,她不是没有认真地考虑过,但想想事情的复杂程度,还是算了。于晓晓现在看着花洛忙得连回答她的问题都顾不上,有点羡慕。 “你不能当一辈子的米虫。人生漫长,保不齐那天缺钱,又无处可借之时,你又该如何?”花洛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过椅子,认真地对于晓晓说: “就像我一样,我的腿想要康复,我家里的那点子钱根本就不够看。若我不想法赚钱,我跟我妈只能四处打秋风,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说起这个,当初的那个撞人的司机,被气不过的于晓晓爸带去的律师吓退,乖乖地又掏出了几十万,当作治疗费。 看着司机家家徒四壁的样子,于晓晓的爸准备拿了这些钱,打算此事就算了,就当可怜司机的妻女。 在回程途中,于晓晓爸的车轮胎有点问题,就下车去维修。刚好看到司机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后驾室里亲亲我我,乘坐着一辆价值颇不菲的小车,从眼前一闪而过。 当即,于爸心中有了疑惑,看了眼,车胎没问题之后,就去追前面那辆车。那车很好辨认,于爸一路跟着司机到了一处门禁森严的住宅大楼。向周围人打听了一下,住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之后,就返回村子向司机村里人打听,司机是不是本村人,那对妻女是不是司机的老婆与女儿。 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本村根本没有这个人。那人来这个村里的时候,见人就给了一百块钱,说是让他们配合演一出戏。村里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有的更是连现代化的手机都玩不转。本着有钱不赚的道理,在配合之下演了一场戏给于爸看。 问过那对母女之后,更是清楚,原来司机给了作母亲的一千块钱,让二人伪装成他的妻女。等有人上门的时候,就哭闹。 于爸心中知道上当了,再次拨打司机的电话时,司机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又蹲在司机所在的高档小区外边几天,再没看到过司机的出入,还差点被门口的保安给当成了什么找人碴的混子,被警告了几句。 于爸把这事告诉了于妈,于妈又说给王苒的妈听。花洛就是知道司机有问题,才会让于爸的车子停在半路,刚好看到了司机车子的经过,追随着司机到他的住处。 花洛亲自上门,向司机讨要了本属于王苒的那份钱,顺便出手教训了司机一顿。而不是像原剧情一样,司机逃之夭夭,最后再故意碰瓷于晓晓,最终害于晓晓家破人亡的帮凶。 花洛的出现,令司机惊恐不已,自动交出了医药费等各种杂费。本来还想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司机那么怕她。 第八十九章 富婆与小网红十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男司机常常在网络上接单干活。一单的承诺可不只有区区的几十万,而是高达百万以上,这些全是别人付给他的买命钱。 王苒的单是司机的第四单,目标王苒,卖凶之人是王苒的堂兄王远志。 王远志家三兄弟,拆迁款看着多,三兄弟加个自己所出的几个后辈一分就没剩下多少,就把主意打到了王苒头上。 王苒爸早逝,只剩与妈妈相依为命。就这,王苒的大伯母成天阴阳怪气地上门要钱、要地。王母潺弱,王苒刚硬。两家经常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于晓晓家经常接济帮助,王苒的妈早被赶走了,留下孤儿似的王苒在大伯父家供人使唤。 王苒家只有母女两人,与外家走动也不紧密。王远志同家人商量谋夺王苒家的钱财房子,就想出一个这样的办法,光明正大地继承王苒家的一切。搞定王苒,王母耳根子软,根本不足为虑。 想法是好,动手的事情需要谁来做就是个问题。万一被抓住把柄,自己进了局子不说,名声都臭了,对子女的以后发展不利。兄弟几个推来推去,一直没有可行性拿得出手的办法。 原想着花钱请别人来做,却没有认识的熟人,这是个问题。一朝不慎的话,自己反被威胁,得不偿失。 后来,也不知王远志怎么看到了司机发的帖子,两人一合拍,事情商定下来。三兄弟各出十万当作定金付于司机,事情成了之后,再付剩下的款项。若有其它后续,还要单独收费。人不死,司机需要退还全部钱款,还要给买家赔偿。 鉴于司机良好的信誉,王远志当即就与司机签订了一系列的保密文件。 从未失手的司机,这次失手的很彻底,不仅人没死,还倒赔了不少钱进去。 司机名叫田有福,来自蜀山省,人长得干廋,一脸贫瘠相,活像地里长年刨食之人,老实巴交的,基本让人提不起警惕。 此人前半生就如他的面相一样,是个地道的农民,后来跟着人一起出去闯荡。至到某一天,时来运转,赚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大钱。 是因他接了一个大单,在指定的路口指定的时间内,绿灯亮起的一瞬间开着卡车经过即可,其它的不用管。事后,有人给他打了一大笔钱作封口费。 这可把他乐坏了,自以为撞了大运,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商机。他以此牟利,王苒不是第一例,于晓晓也不是最后一起。 而楚江口中那个被改运的同乡就是田有福。 原剧情中,田有福一直好运不断,次次脱离险境,直到他接的最后一单,损命其中。他的事迹才慢慢被人发掘报道出来。王苒家的所有家底被王苒的奶奶与伯父一闹全部给了大伯家,王苒的妈最后流浪街头,乞食为生。 花洛来了之后,改变了王苒家的结局,田有福不甘心自己失手,曾到医院中趁着护士不在之时,拔掉了她的氧气管。之后,又是各种下作手法,想要致花洛于死地,以挽救他的信誉。 当时,床上的只是一具人形傀儡,任他百般操作,全无感应,自然害怕花洛。 花洛本想教训这人一番,让其吃吃苦头好好做人,赎其罪。却在此人的脑袋里看到了一团不明生物盘据在司机的大脑中,如寄生之草。 她伸手欲把此物揪出,没想到此物见她就躲,企图寻找逃跑之路。 花洛不给它逃跑时机,一把攥住此物从司机的脑中抽离,司机癫痫了几下,身子倒下不动了,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从他的脸上消失。司机由一个中壮年男子,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只余气息还在,身体已腐朽。 细长线状白色的身体,虫子的外表,在花洛手中扭转不停,想要钻进花洛的皮肉之中。其发出的叫声如百万厉鬼齐声嘶吼,又如利器刮过铁皮发出的低鸣尖锐之声,直达耳膜,震得头皮发麻。 花洛不是寻常人类,对于这等声音只觉烦恼,并无不适之处。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仿佛要把门敲碎。不止门,各种窗沿之地皆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花洛被包围了,有人、鸟、宠物,把她围成一圈,各个神情冷漠,目带吞噬之意。司机带回家的女人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司机由年轻变成了老人的事实,当即尖叫着后退,被破门而入的大汉推搡至一边,不小心撞着了旁边挨着的大花瓶,一头磕上去,脑袋冒血地晕过去了。 她在这些生物的脑中皆看到了类似手中的东西。 原来被操纵的不止一人啊!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来自何处。 纷扬的粉红色花瓣,飘荡在整个房间内,沁人的花香弥漫,花瓣在落地的同时,有的花瓣上夹着一个扭曲的不明生物。 飘飞的花瓣越加密集,花香愈浓,扭曲的生物渐渐停止扭动的动作,慢慢安静下来。 眼前呈现的一幕是花洛从没有见过的世界,黑暗如影随形。 冷,给花洛的第一个感觉是冷,冷如骨髓。这里没有阳光,没有草木,更没有人类。有的只是光秃秃的山脊与互相沦为食材的生物。 花洛如看了一场无声电影那般,视角随着手中生物的一生展开。 即使在多如牛毛的类似生物中,花洛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正在吞食同类的手中之物,只不过,那是大了好几百倍的它,同样金色的眼睛。也因为只有它的身体是乳白之色,闪发着点点白色之光,照亮着身前的一寸之地。 它每吞食一个同类,身体长一分,白色之光亮一点。 它不停地吞食,不停地增长,它的光芒笼罩的范围也愈来越远。渐渐地它诞生出了灵智,细长的眼中有了神彩,脑中的传承告诉它要找到光明之处,占领那里,重现祖上的辉煌。看着周围如它一般的同类,除了吃就再无其它事情可做。 它把自己的光芒洒下,为同类开智,教它们修行之法。它们建立了王国,侵占它族的地盘,到最后统领一方,惨败者只能沦为胜利者圈养的食物。 它领着数以亿计的生物按照传承之中给出的线索浩浩荡荡地找到光明与黑暗的交界之处,一批批又一批的同类在亮眼的白光中化为了齑粉,转瞬之间,只剩它一个站在交界之处,若有所思。 过后,它转身离去。 在苦想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后,它身子终于动了。从身体中分裂出一小部分的相同版自己,不断试探交界的边缘。最终顺利地越过界门,来到了光明之处。 它先是寄生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令其与同学发生磨擦,最后举刀相向。转后又寄生在另一人身上,令其家宅不宁,血亲相杀。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它的本意,是挑起人们相互之间的猜忌与怨恨,不止人类,所有被它寄生的生物,皆是如此。 第九十章 富婆与小网红十一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怨怪狸之一族走向灭亡,暗族之物来到人世间短短几月,便造出了无数惨烈的事件,居然还没有任何的觉察。 花洛顺着感应,找到它的本体,捏碎了它的身体。下一次,它的重生又得数万年的时间。谁知道呢!也许不用等到它的重生,这个世界已然崩溃。 在它的本体碎掉的那一刻,许多人一夕之间,本性恢复如初,家人奔走相告。家中有叛逆的女儿儿子,又变成了昔日里的那个乖巧惹人怜爱的孩子。夫妻反目者,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夫妻重归于好。家中不宁者,祸首一变,慢慢平静下来。世界上一时之间少了很多重大命案。 言归正传,花洛的规劝不知道于晓晓听进去了多少,又会被王芷给带给带成什么样。 花洛的腿在做着康复期间,于晓晓带着王芷来看过她几次,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看王芷的眉目间多了一层厉色,说出的话带着尖刺。 “晓晓,我最近几天真的挺落寞的。这医院的空气也不好闻,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的。你今天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花洛拉着要急着走的于晓晓不放手。 王芷看不过去,想硬掰开花洛抓住于晓晓胳膊的手指,发现她掰不动,无论使了多大的劲还是不行。“王苒,你够了啊!晓晓又不是你妈,事事得照顾你。” 王芷的话,花洛不予理会,只是央求地看着于晓晓。 于晓晓心中不忍,不过,想到王芷说今晚有流星雨出现,她同王芷一样着急想亲自去看上一眼。“苒苒,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不能陪你太久。要不,这样,明天我一定多陪你一会儿,然后多送你些故事书,我精挑细选的故事保证你以前没有看过。” 再拉扯下去,于晓晓肯定得生气,花洛退而求其次,“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 “我说你能不这么巴着人吗?我们俩赶着看流星雨呢!哪有空管你。万一我们把你给弄丢了,你妈到时候又得找我们的不是了。”王芷恶语相向,态度极为不烦。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只差人。花洛再这么纠缠下去,时间上赶不及了。 “苒苒。”于晓晓有心想说几句王芷,苒苒还是病人呢!但是一联想到时间的紧急,于晓晓挣脱花洛的钳制。“我明天再来看你。” “要是我就不会这么厚脸皮地缠着晓晓。”王芷翻了个白眼,然后跟上于晓晓的步伐离去。 “于晓晓,你真的决定明天再来看我吗?”花洛冲着于晓晓的背影说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天上的烟火在心头炸开,于晓晓顿住身形。她是矛盾的,一方面心中警铃大作,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在她身上,另一方面,她想去看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 王芷说在流星雨中许愿,百分百都能成真。 她想许愿苒苒的腿能好起来,再次过着脚踏实地的生活。而不是每天坐在轮椅上,冷漠地看着地面上蹦蹦跳跳的人。有好几次,她都看见苒苒面无表情地看着来来往往里人,眼神幽冷无比,只以为她是因为腿再也好不起来的缘故,只是在她们这些熟人面前,故作的坚强洒脱罢了。 于晓晓知道这是不对的,苒苒的病只能拜托医生多想办法解决。可是她还是想去许一下这个愿望,也许,也许愿望实现了呢! “晓晓,再不出发,咱们就赶不上了。”王芷催促。 于晓晓像是下定决心般回首对着花洛道:“苒苒,对不起。”说完这句,她拉着王芷迅速消失在花洛眼前。 自从楚江的办法失效之后,王芷就决定亲自出马。 今晚的这场流星雨是她动手的最佳契机。 先把于晓晓骗到外地,在她们归途之时,早已安排好的绑匪便悄悄尾随在后面,趁着于晓晓不备之时,一个头套罩下。 王芷也把自己算计在内,绑匪同时向两家索要赎金,如此,她的嫌疑就洗去。没人会怀疑这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为得到于晓晓家的所有家底。 于晓晓一路上热情高涨中带点忧心忡忡。她总觉得花洛的话,暗有所指。 楚江还带了两位朋友随她们一同前往,几人包下了一辆车,此刻行驶在螺旋式的山间公路上。与她们相同目的的人不在少数。 楚江正与网友们互动,一路直播所见所景。王芷与楚江带来的两个朋友热情地聊着天。只有于晓晓一人看着窗外之景发呆。 “晓晓,来,对着镜头笑一个,跟网友们打声招呼。”楚江把手机屏幕对着于晓晓,让她说两句话。 还没作好准备的于晓晓对着镜头尴尬一笑,打了声招呼。 “美女有点害羞,大家打赏一波,我让美女给大家唱歌。”楚江不知道王芷的计划,不过,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晓晓被全车人鼓动着唱了几首歌,心情慢慢地放松下来,而天也快接近夜晚了。 车到地方后,这里散落着不少人,大多是情侣,两两地坐在一起,坐等流星雨落下。 听新闻说是晚上的七八点钟,也不知道准不准时,于晓晓准备先吃些东西垫垫胃。 王芷在一边的阴暗处同几个男人有说有笑,还时不时朝于晓晓这边观望了几眼。于晓晓有所察觉,只是用帽子遮了遮面容。 “你们看仔细了,就是她,那边那个坐着吃东西,衣领上戴着帽子的那位。”王芷让几人看清于晓晓的长相,又拿出手机的照片让两人仔细辨认。 “放心吧!我们兄弟几个常年做这事,认人从不会出错。你还不是在旁边坐着吗?把谁认错,也不会把你认错。” “夜晚天黑,能仔细点就仔细点。万一绑错了对象,不止我不好对三哥交待,就是你们的虎哥也没法在江湖上立足。”王芷经过打扮之后,长相艳丽。三哥的得力手下,虎哥对王芷一见钟情,只要是王芷喜欢的,统统叫人买回来送给她。 王芷对什么虎哥牛哥的不感兴趣,更对这帮混混们不感兴趣。若不是她妈是个好赌的,输光了家底,她岂会跟这帮人打交道。弟弟是她们家唯一的希望,只愿快点还上三哥的钱,她们一家搬得远远的,再也不沾染这帮子人。 王芷的孤注一掷就在今晚,笼罩在她们家的霉运将在今晚过后烟消云散。她们一家可以重新开始,她会管束住她妈,让她妈去做一名保洁也好,一名保姆也好,总之,不让她闲着。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再去赌。 第九十一章 富婆与小网红十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知道于晓晓今晚的遭遇,却没有伸手强制阻制,就是想让她看清现实,认识人性的另一面。 于晓晓从小太顺风顺水,人性的阴暗面几乎没有见识过。人总是要学会长大,学会成长。而成长所花费的代价也是极大的。花洛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看着她,陪着她慢慢成长。 她已经不小了,前半生靠父母,后半生只能靠自己。人的一生多则百年,少则几十年的光景。所面临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一道岔口,有时候,选择错了,那就是一辈子。 于晓晓现在很后悔没有听从苒苒的话,若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选择留下来陪着苒苒。也好过现在被罩着眼睛,看不清具体的情况。手机也被人收走了,想打电话求救都不行。最后悔的是没有告诉爸妈,她去了哪里? 距离她们被绑的时间已经过去二个小时了,绑匪要求她们家在明清早把赎金放到指定的地点。 她们看完流星雨是八点左右,现在差不多也是晚上十点了。这么晚,到哪儿去筹这么多现金?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声声刺激于晓晓的耳膜,会不会是王芷。最初两在还在一起挨着,后来就完全感觉不到王芷的位置,只听到女人的抽泣声,听着像是王芷的声音。 心跳如雷,眼睛不能视物,更是让于晓晓感到恐惧与恐慌。腿上还传来丝丝缕缕的酥痒,仿佛有蚂蚁钻进了裤腿。于晓晓现在除了能正常呼吸以外,其它的身体部位是一动也不能动,即使手在背后抻的疼痛不已,腿在冰冷干硬的水泥地面上已跪麻。当她支撑不住,想要躺倒在地的时候,就被几人合着毒打一顿,接着跪。 王芷在一旁悠闲地吃着夏夜的冰镇西瓜,旁边还有人工扇子为她鼓风。看着于晓晓现在这副样子,她就解气。 从小家庭比她家幸福也就罢了,在同伴学校里,处处都是于晓晓压她一头。就连村里的卫媒婆给于晓晓介绍的对象家境都比给她介绍的要好太多,关键是大多是给于晓晓介绍的,偏她还挑三捡四。 多年来积压在王芷心中的怒气此刻全发泄在了于晓晓身上,一朝大仇得报,王芷现在爽快的很。 明天以后,于晓晓将会以前的她。处处看人眼色,讨好人过活,看她还神气不。 于晓晓家,于妈于爸急的团团转。绑匪电话中说了,不能报警,不能告知其它人,若有谁把风声传出去了,他们的女儿就甭想活着回家,他们可派人盯着呢! 绑匪需要的赎金刚好是他们家补偿下来的补贴款,加上祖传的玉镯,送到离村里二十里地外的一处小山头上,到时自有人去取。 可他们要的是现金,还规定是明天的清早,这到哪儿去弄那么多钱?于爸愁于妈愁。 他们只好一家家的去借,东拼西凑出一小部分。当人问起借钱做什么时,两人打了呵呵过去。村里人倒是有人议论是不是他们家的于鸿在外面欠了债,债主追到家里来了。倒是没有联想到于晓晓身上。 “怎么办?我只借到了这么多。”于妈摊开自己手中借来的钱,只有区区十几万,加上网上转账的也不过一百万而已,离绑匪索要的赎金差的远呢! 于爸手中借到的钱更少,他不像于妈能抹开面子开口借钱,手中只有区区几万块钱,根本就不够看。 “报警吧!”于爸无耐叹气,短时间内筹不到绑匪索要的赎金不说,还要赔上女儿的性命,选择报警是他的无耐之举。报警,他们的女儿还有活的胜算,不报警,在赎金不够的情况下,他们的女儿一分活的希望都没。 两人在短短一两小时之内,面容极速苍老下去,在他们的身下的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头发。 于妈嗓子嘶哑声嘶力竭地向于爸开战,推掇着于爸:“晓晓是我们的女儿,你报警就是送她去死。合着女儿不是你怀胎十月生的,你就不心疼。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晓晓人没了,我跟你没完。” “晓晓从呱呱落地起,就是我带着长大的,我能不心疼吗?晓晓被绑,我不着急吗?我比谁都着急。报纸上有多少不报警的后果是绑匪钱拿到手,人最后没了的事。钱,我们现在没有,报警是唯一的出路。” 于爸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接着说:“他们经验丰富,侦察案子的手法老道,晓晓能活着的机率就多一些。晓晓妈,我们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最后,还是于爸半夜里去报了警。 于晓晓被精神折磨了一夜,身体十分虚弱,几乎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这一夜,她只能这样跪着,不能倒,不能睡,身上还奇痒无比,不能伸手去挠。即使夏夜里的空气燥热,可水泥地面还是很冷。 腿已疼的没了知觉。 就在她坚持不住,快要昏倒过去之时,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钱拿到手了吗?” 是王芷的声音,于晓晓打起精神继续听下去。 “王二说拿到了,正在与我们汇合。” “她怎么办?要不,还是老方子。”有人问。于晓晓不清楚这个她指的是她,还是王芷。 “你们看着办,不要把人弄死了就成。” “嘿嘿,这事我们熟,保管她毫发无伤。” 王芷知道他们说的老方子是什么,无非是把人打一顿,还让人乍看之下看不出伤口,之后就听天由命,能活下来完全看运气。 不过,王芷注定要失望了。她等来的不是拿回赎金与镯子的王二,而是几十个便衣警察。王二出现在几个绑匪视野里,王芷迫不及待地率先冒头,先被逮了个正着。其它几个看事情不妙的二混子,夺路就逃,被早就包围了这间农房的警察,全部抓住,一个不少。 于爸于妈进屋的一瞬间,就看到东倒西歪将要倒下的女儿。忙上前,扯掉女儿身上的束缚。 于晓晓的神志已经不清了,只感觉头靠在一个湿软的地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于爸于妈还以为是在做梦,意识不清之下叫了一声:“爸妈,好冷,好痛。” 于爸于妈顾着女儿,等安抚了于晓晓,才想起这件事的主谋王芷。 王芷一路上怎么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临了成了这样子。本以为这一走,起码这一生是不会回到这里,却没想到翻了车。她计划的天衣无缝,是谁透露了消息?家中的一切已经被她卖掉了,她妈与她爸她弟早被她哄上了去远方的车,只差她了。 等于晓晓缓过来,已经是法院开庭的日子。 第九十二章 富婆与小网红十三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于晓晓怎么也不明白王芷会自导自演出一场戏,只为得到她家的钱财。难道她家接济王芷家还不够吗? 不止是于晓晓想不明白,她爸妈也想不明白,王芷好好的一女孩儿,看着乖巧伶俐,手脚勤快,嘴也甜,偏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这是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若不是苒苒给的线索,恐怕晓晓跟他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监狱中,于晓晓一家去看了王芷。王芷已经对着于晓晓一家冷嘲热讽,与她平日里的形象大不相同。满嘴说贪图于家的钱财,临时的见财起义。 最后,王芷的爸来看过王芷一回,说她弟没了,她妈疯了。王芷沉默半响,然后歇底嘶里,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她家过上好日子,她弟撑起他们家。 “怎么会没的?你是怎么做父亲的?”王芷声声质问。 王芷的爸脸色荒凉凄苦,还带着后悔之色,“家里的巨债是你弟欠下的,不是你妈。你妈为了你弟以后好说媳妇,就对外人说是你妈来赌欠了人钱。你弟只从房子拆迁款下来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恶习,同人玩赌石。最后一块石头没开出来钱不说,还倒欠了许多钱......” 后面的话,王芷没有再听下去,她满脑子都是她弟没了,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于晓晓最后一次听到王芷的消息就是她同她妈一样疯了的消息。 “小芷,从小可讨喜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于晓晓在王苒家做客,同花洛说起王芷就是一脸的唏嘘加害怕。 当时不是她爸报了警,通过警方找到她,说不定,王芷已经拿着她家钱四处逍遥去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王芷的算计全成了空。 花洛:“人哪有不变的,就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说翻脸的时候还是翻脸。王芷小时候为了自己过得好点,当然会展示出你们最喜欢的那一面,来讨好你们。你想,她若是爱哭包,任我行的霸道孩子,你们家还会认真地对待她吗?只怕会眼不见为净。” 于晓晓想想也是。若是王芷小时候像她弟一样,爱哭又霸道,她早不耐烦了。 “还是谢谢苒苒,及时给我妈打了电话,他们才知道我的大致方位。你都不知道,我全身上下只感觉上半身还在,下半身消失了。活像学素描时,台前摆放的一蹲雕像,样子老惨了。”于晓晓揽住花洛,给了她一个爱的拥抱。 怎么感觉这于晓晓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苒苒,你不是说要陪我一块去相亲吗?就是这周末。”于晓晓笑嘻嘻地说:“到时候,你就帮我参考一下他的人品怎么样。你也知道,我一向看人不准,王芷就是个例子。我们来对暗号,他人不错的话,你就悄悄地对我眨一下左眼,我俩继续聊下去。反之,对我眨一下右眼,我呢,就找个借口,咱俩提前离开。” 被绑的事,对于晓晓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现在她不敢一个人出门,总怀疑周围的人不怀好意,想要对她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让花洛参考人品是假,目的就是多一个熟悉的人,让她有点安全感。 “好啊!你说个具体的时间,到时候,我把手头的工作全推了,就专心陪你去见见相亲对象。”花洛一口应下。 那人花洛见了,是个不错的人,更惊喜的是于晓晓,她一直在找的人,居然是她的相亲对象。有了王芷的事在前,于晓晓做什么都很谨慎。 两人相处了段时间,觉得不错之时,才逐渐亲密起来。后来不久,就订了婚,没过几月,在她们家乔迁之时,两人向花洛传来了婚讯。 一日午后,挺着大肚子的于晓晓坐在王苒家的客厅里,一面打量花洛现在的生活,一面向花洛说些找婆家的话。 花洛摇头:“我现在只想照顾我妈,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成家生子。” 王苒的妈最近生了一段时间的病,眼见着不好之时,又挺了过来,全是花洛一手照料,从未假手于他人。这是她答应王苒的愿望。 于晓晓的意思是让花洛不要太累,她的腿又不好,听说有时候,王阿姨起不了身的时候,两人只能点外卖吃。于晓晓见劝不动,也就算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于晓晓早已不看楚江的直播了,某段时间听说他涉嫌聚众吸粉,被人举报,后来就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王芷的计划失败,楚江只能另想他法,还清自己的欠债。最后不得已,才挺而走险,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出狱之后,为了尽快还钱,只能重操旧行,做起最初的工作,当了一名少爷。他的父母一大把年纪,还在外工作,为了给他还年轻鲁莽时欠下的大笔债款。 至于楚江口中有本事的那位高人,花洛一直没有见到本人的出现,不知这世上是否有这个人,还是暗界生物操纵下的傀儡。 十年之后,王苒的母亲油尽灯枯,走到了尽头。花洛也趁势离开了这个世界。 彼时的于晓晓除了在家带孩子,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幼儿辅导班。最初只是看着于晓晓家的孩子被家长教育的很好,就有宝妈带着孩子过来问育儿经,还有宝宝的挑食营养问题。 时间长了,这一片小区的人都知道于晓晓是个育儿的专家,平时宝宝调皮啦,不吃东西啦等等都来找于晓晓讨教,简直比网上搜寻来的答案还要靠谱。 这时,就有人建议于晓晓开个辅导班算了,按时收费的那种,总比去商场里的游乐场所花费便宜,而且于晓晓的老公还很支持她,专门拿出一笔钱来投入于晓晓的事业中。为这,于晓晓重新捡起课本,专门去考了相关的职业证书,晓晓辅导班才正式成立。 晓晓辅导班成立的那天,家里来了很多带小孩的宝妈来捧场,还有几张被口碑吸引来的陌生面孔。幸好她家的客厅比较大,前后两厅里能容纳几十大人带小孩,两厅中间有道推拉门,门一拉上,里外两边互不相扰。 于晓晓每天也不算忙,孩子都有家长带着,她只需要引导孩子与家长做着各种有趣的游戏,增近与宝宝的感情就行。日子过得充实且充满挑战性。 第九十三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成化六年,大周连年战乱,导致民不聊生,百业凋蔽,各地揭竿起义者不胜枚举。 百姓弃田为匪者有之,被义军首领招降投身义军者有之。总之,为了活下去,竞相找着出路。 成化帝年幼,朝中大权旁落于朝中贵戚之手,为了争权夺力,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每日轮番上演,菜市场上的血始终没干过。 成化七年冬,形势愈演愈烈。 大雪纷飞,连着十天半月见不着晴天。路有冻死骨,朱门歌舞欢。 这一年的寒冬,较往年格外地冷。世家贵族尚有厚重的皮衣勉强暖身,衣不裹腹的贫寒之人哪里抵御得住寒冷的侵袭。一夜之间,一个村庄,能活着的人屈指可数,有的地方更是百里无人,只余倒地的茅草屋尚能辩出是住过人的痕迹。 义军之队迅速扩张,由原先的一个村庄起义,到邻近的几个村,扩大到一县,一府,最后直入帝京,兵临城下。 成化帝携帝后扮作百姓逃亡,帝京沦陷,被义军所占。义军首领自立为王,招告天下,颁布惠民令,又组织人手编织御暖之物、从江南之地征粮,同衣物一同发于百姓手中。天下百姓皆称赞其为仁君,其它各路义军纷纷自溃,天下始平,百姓回归田野。 这就是开国高祖的故事。 赵芙端坐在静室卧塌上,听完奶嬷嬷的故事后,黯然发问:“父皇如此贤君,为何壮年即将早逝?我素读史书,那些开国仁君无不是到了耄耋之年才悠然仙逝。为何父皇壮年之期却卧病在塌?若是父皇早早离我而去,叫我一人承受这人世之苦,不若我一道去了,在下面也好孝敬他老人家。 都说生离死别,生离大于死别。在我看来,死别亦重于生离。生离之别,有期一日总会相见,人总存有一丝念想。死别却是永远不可再见,一丝之念也别想奢望。”说着最后尽是泣不起声。 坐在下首的方嬷嬷面容苍老头发花白稀疏,只简单梳起个小揪包,用簪子定住。听了赵芙的话,忙声安慰:“公主切不可妄言,父母在,子女自尽者,是为不孝不悌之辈,遭天下人唾弃。陛下是真龙之身,定有上天保佑,化过此劫。” 赵芙摇头,父皇身边的刘公公昨夜里悄悄地派人从静室之中接走了她,看到了久未谋面的父皇。陛下此前已经昏迷半月不醒,此番醒来,怕是回光返照。赵公公如是对她说。 病榻上躺着的父皇已经瘦的两観高起,枯槁之色尽显。当伸起他那只剩皮包骨的手包住她的手之时,赵芙已伏在父亲身上痛哭不已。小时候那双大手孔武有力到可以单手把她举高抛起,现在这只举起她的手,已然无力,连握住她的手也要用尽全身力气。 他说:“莫哭,你是我的女儿,就一辈子是我的女儿。在我去后,会留下旨意,保你一生富贵荣华无忧。瞧,你多小啊!小小的一团,团在我怀里,哭得直打嗝,也不肯放弃抓住我衣服的小手。芙儿啊!爹爹老了,要走了。你以后只有一个人,要好好地活着,活得高兴些,爹爹在天上也觉得欣慰。 回去吧!莫叫他们发现了。” 一想起此处,赵芙眼中的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下来。父皇即便在弥留之迹,还在担忧她的安危。 那日,一个艳阳天,她在屋中抄佛经、绣佛衣为父皇祈福,祝他的病早日好起来。突然殿中女官来报,皇后领着百十个宫女太监直入芙华殿。 早年间的农妇经过十几年的宫庭生活,早已褪去了面上的朴实憨厚之相,尽显凌厉与刻薄。赵芙立刻上前迎接,皇后只叫她抬起头来,却没叫她起身。她就样半屈着行礼让皇后仔细端详,片刻之后,皇后说道:“生得这样不祥,果然不是我女。来人,除去她公主仪服,送入静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静室一步,若是有违者,当场仗毙。” 赵芙还没反应过来,方嬷嬷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拦在赵芙面前,跪在地上向皇后求情道:“娘娘,这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由老奴亲手带大。还有她腿上的胎记,一直都在,无人调换。您切不可听信外面谣言,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皇后只是高高在上地冷眼地看着方嬷嬷的作态,并不说话,由皇后身边的倩女官开口训斥:“嬷嬷年纪大了,休得胡说。静云公主才是陛下与娘娘的亲骨肉,陛下与宗室已经确认了静云公主的身份,不日将有册封。而你身后那位,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冒充公主已是死罪,但陛下与娘娘仁厚,念养在膝下十几年,感情深厚,免去死罪。特剥夺公主之身份,送入静室,静待发落。还不向娘娘磕头谢恩。” 皇后娘娘一直不喜欢赵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在她小的时候,她便不喜。两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除了必要的见面,其它时候,是能不见则不见。后来,娘成了皇后,除非召见更是见不上一面。 赵芙的芙华殿是皇宫中除了皇帝皇后与太后所居宫殿之外,最好的一座宫室,因此她也被皇帝册封为芙华公主。她的宫室墙壁是隔层,冬暖夏凉。就是皇后最为疼爱的菁公主当初想要入住这座宫室,皇帝都未允。 菁公主是皇后的长女,生性凉薄自私,凡是好的东西必使计抢到手中不可。面上却一派大气温婉之相,迷惑了不少人。三年前出阁的时候,才得了册封。 据方嬷嬷说,皇后是因为生她难产,加上又是逃难,差点命不保,在她生下来之后,才这么不待见她。赵芙信了这个解释,即使皇后与众姐妹再为难她,从没生出过怨恨之心。 今天,皇后突然闯入她宫殿之中,到被告知她不是公主。赵芙都是一脸不解,她近日除了担忧父皇的病情,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几个老妪上来拉扯她的衣服,被她喝止。多年养成的公主威仪,几位嬷嬷一时被喝止住。 她问:“这是父皇下的令,还是母后自己的主意?” 不是亲女,皇后似不愿跟她多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倩女官再次出口:“前朝已定,后宫之事当由娘娘裁决。姑娘若还想要脸面,就不要闹得世人皆知,自己脸上无光,累得陛下与娘娘成了天下笑话,危及朝堂安稳。” 第九十四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自被发配入静室以来,身边只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方嬷嬷陪伴着赵芙。 赵芙不知道的是,那日方嬷嬷当面顶撞皇后,早已身赴黄泉,现在的这位,身是方嬷嬷,芯子是花洛。 方嬷嬷的愿望是照顾好自家公主,保其一生无性命之攸。花洛应了,正好与她的目的相契合。 说起这方嬷嬷,早年间,也是位可怜人。方嬷嬷年轻时,家里颇有家资,嫁得一个秀才郞,育了两儿一女,日子过得倒也和美。怎料,秀才远去省城赴试,一去不回,留下孤儿寡母几个相依为命。家产尽被族人占去,娘几个过得甚是凄苦。一场大病,接连带走了她的两个儿子,只剩不足周岁的幼女相伴。 方嬷嬷的娘家早在她双亲去了,由大嫂掌家开始,便不怎么待见她们一家子。方嬷嬷几次回娘家求救,连家门都进不去,就被赶了出来。 没得法,方嬷嬷开始一边带着孩子,一边接着缝补的活计,养活自己与幼女。 成化七年的冬天大雪,葬送了她幼女的命。 当时的赵家还是判贼首领的家眷,过着四处躲避的生活,但好歹一路上有人护送与照料。那日大雪,一队人马停留在方嬷嬷所在的王县,家眷中有一位妇人在路上动了胎气早产一婴,急需生产过的妇人照料婴孩。出手大方,有好几个妇人同时竞聘。最后,只有方嬷嬷与另一位农妇被相中,选为孩子的奶姆。 方嬷嬷照料婴孩之时,孩子已被农妇调换。是以,方嬷嬷不知道真相。对于自己一手照料长大的赵芙,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花洛看着上首垂泪的赵芙,只能心中说一句命运弄人。她亲母一时的贪心却从未料到其身份被拆穿的后果,都要自己的孩子来承担。 说到这里,再说说另一个被赵芙顶替了身份的女孩。此女现更名为静云,从小长在王县乡里,是那里有名的神童,三岁能诗,五岁出口成章,到了十一二左右,家门快被媒人踏破,更是被路过的府尹夫人收为义女,随侍左右。 静云小小年纪生的姿容不俗,其仪态之美、容貌之盛,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更兼其才华出众,出口便是雅言。世人皆言其不像是一个农家女,更像是一只振翅待飞的凤凰,只期有一日,便展翅飞入天宫。 后果如人们所言,静云真的飞入了天宫,成了公主。民间的各大戏班全以此为素材,编写出了无数个版本的公主寻亲流传出去。 长明殿,皇后所居宫殿。赵静云坐在皇后下首,面带浅笑静静地听着赵菁的恭维。赵菁虽为皇后长女,却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般,比不得赵芙。除了出嫁,皇帝赐了封,便再无其它依仗。 皇后虽是她母,与赵芙相比,她比赵芙得宠于皇后,但太子才是母后心中最重要的儿子,其它子女靠后。新来的这个赵静云,是太子带回来的人,也是太子向皇后禀明这是他的亲妹,让皇后好生待之。太子慎而重之的样子,看来以后太子上位,作了皇帝,少不了赵静云的好处。 赵菁精明,知道自己别的比不了,只有奉承这一道可走时,便巴结讨好这些人,以取自己的利益。这么多年下来,她不动声色地恭维,着实敛了不少好处。最初的赵芙,赵菁也是私下里奉承过多,从赵芙哪里拿了不少皇帝赏赐的好东西。 赵静云面上听着赵菁的各种吉利亲热话,心中不以为然。赵菁此人心胸狭窄,一朝得势翻身能把你踩在脚底。这也是原书如此一个配角着墨过多的原因,妥妥的一名拉仇恨的引线人。 赵静云不叫赵静云,原名叫姜画,是一名来自现代的高中生。因熬夜,又为书中的女配鸣不平,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书中的女配赵静云。 书中原主一直生活在乡下,被假公主的娘卫王氏天天搓磨。饭不能吃饱,觉不能睡够,整天活不离手,十岁左右看着像五六岁的瘦弱身子,风一吹就能倒的类型。但原主勤快老实,面皮又长得好,皮肤白皙,越长越不像卫王氏一家。 卫王氏越发不待见自己这个假女儿,这时旁边有人说闲话,说卫王氏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孩子。卫王氏又气又急,与人大吵了几句,回来后恨不能弄死这丫头,让自己的亲女公主身份一日不被发现才好。这样,她才能趁机与其相认,捞得些好处。 原主本就是凰命,不管卫王氏如何待她,却一直对其孝顺有加。卫王氏生的几个大儿子有时看不过去卫王氏的做法,会帮着原主做着些事情。被眼尖的卫王氏看到了,上去揪起原主的头发,随意拉扯,拍打其脸面背部,直到乌青为止。原主经常被虐待,身上旧伤未愈,往往又添新伤。衣衫撸起,就是青紫交加的伤痕,原主命硬,一直活着,连生病的时候都少有,简直不像是个早产的孩子。 卫王氏从没对外人说过,原主不是她女儿,而是个公主。连自己的枕边人王老汉,几个长子都没说过,唯独对着溺爱的小儿子说过几嘴,说他将来是个候爷的命,他亲姐正在天宫里做公主哩。 卫王氏的小儿子大名叫王保相,小名宝蛋,是她专门请了族里有声望的老叔公起的,不像她的几个长子叫作什么柱子、棍子、柜子之类乡里常见的名字。 宝蛋从小顽皮,人憎狗厌。走到谁家,必要吃一些东西才肯罢休,再不济,站在篱芭外,向人院里丢石头,也不管砸不砸得中人。找卫王氏理论,卫王氏比她儿子还更有过之无不及,帮着儿子捡着石头朝人家院内扔。 原主被宝蛋欺负的更惨。冬日,原主在河边洗衣服时,宝蛋从后面趁原主不注意,手一推,把原主推下了冰河。可怜见的,那么冷的天。所幸的是原主冬日里只穿了单衣,落水之后,被同村里的妇人很快地从水中捞起。几个妇人把宝蛋训了一顿,宝蛋冲着众人做着鬼脸就跑了。 几次变本加厉之后,几个看不过去的妇人就把定蛋拎起来,照着屁股揍了几棍子。宝蛋号淘大哭不说,还说着些什么,原主是个赔钱货,就是个照料他的下贱丫头。他亲姐可是公主,他以后是个侯爷,敢揍未来侯爷的屁股,让她们等着,看他将来不治几家人的罪云云。 读到这里,可把姜画气坏了,若她是原主,一定会把这个小小坏蛋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再说,管他几岁呢!揍了再说。确实,在她来了之后,宝蛋从没有过过好日子。 第九十五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有了宝蛋这几句话,众妇人就起了疑。现在的皇帝听说书的说姓赵,再加上十年前,卫王氏确实给人做过一段时间的奶姆,莫不是那个时候,卫王氏就把自己的女儿换成了公主,公主变成了自己的女儿。 越看原主长得越不像王氏一家五官平凡的样子,早前有人说过此类话,被来势汹汹的卫王氏吵了几架,便没也再讨论过。如今,从她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似作假,故意顺着宝蛋的话往下问,才知道原主是真公主。天宫里的那个是卫王氏的女儿,假公主。 这会儿,真公主还湿得身子呢!几人赶紧把原主抱回家,拿出自家女儿儿媳的衣服给原主换上。原主身体可真轻,抱起来轻飘飘的,一点也不像十岁的孩子。 这话被几个妇人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里正的耳朵里,又传入了王县县令的耳中。县令同夫人商量,把此女接入府中过活。原主到了此时,才过得像个人样。 后来,各地均流行了一阵假公主坐鸾帐享富贵,真公主在乡野吃苦头的戏,最后又传入京都。这事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经各方打听查实之下,派人找到了原主,并把原主接入帝京。 原主十岁上,就由县令夫妇收养,给请了有名的女先生做其老师。原主聪慧通达,一点即通。火遍全国上下的真假公主戏文也是由原主所编写。 戏文流传开来之后,原主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太子身边专以巧言令色的通直郎刘秉皓。两人会面不久,刘秉皓为原主引见太子。在一座茶楼,原主终于见到了第一个亲人,太子赵缮。 彼时的太子内忧外患缠身,始终不得解脱。原主为太子出谋划策,皆见奇效,太子对其信任异常。后又被太子当作幕僚带回东宫,母子三人私下里相认过一回,与现在如出一辙。 所不同的是,当时的开国皇帝虽是风寒侵体,但有国医圣手在,卧病几日之后,身体恢复如常,原主想要恢复公主身份少不得要仔细谋划。 皇帝的六位年长儿子均以成亲开府,各自报团,组成自己的势力集团,与太子分庭搞礼,誓拉太子下位,进驻东宫。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太子赵缮身为皇帝长子,又是元配所出,理所当然地成为太子。赵缮五六岁之时还是农家小子,成天在田野跑来跑去,及至十岁左右还未启蒙,当时义军首领的赵成章还未留意自家快长大的小子,最后,他身边的谋士看不过去,进了建议才开始给太子启蒙。 天下初定各地局势不稳,前朝末帝一直隐藏在民间,企图复辟。皇帝又忙于政事,等抽出空来关心太子学业之时,太子性子已定,已到了娶亲的年龄。 太子年幼之时,贫寒交加,对于肉食是相当的执着。作了太子之后,每日更是肉不离口,养的一副痴胖的身形。更兼其性子鲁莽,作事冲动易怒,又有其它几位成年的优秀皇子作对比,朝中大臣对太子并不报希望在身。 原主的到来,给太子添了一份助力,打得其它几位皇子措手不及。有心细者,就打听东宫何时来了一位谋士。能拉拢在自己这一支就拉拢,否则除去这一祸患。 几位皇子联手,原主藏的再隐秘也被人找了出来,并打听到了其身份来历。几人趁着皇帝大寿之时,向皇帝献上一戏,并由此引出原主。皇帝命人当场采用滴血之法查验原主的身份,又叫人仔细观察原主的样貌与赵芙的面貌。 在经过仔细辨认之后,原主留在后宫,静等册封。原主寻亲故事由此完结,成了另一段故事的开场。 太子质问原主,为何要背叛他,另投他人。不是说让她静待时机吗?怎么能联合其它兄弟让他下不来台面。原主只是伏地认错,称自己只是太心急,想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才会如此做云云,就是做了公主也会给兄长出力。 实际上,太子只是把原主当作一个任自己可以随意差遣的下属,以完成他的大业。原主冰雪聪明,时间一长,怎会不明白太子的想法。当其它几位皇子找上门的时候,原主当即答应了。去掉了太子身边的智囊,太子的劣势渐显。 这几位皇子中,其中有两位是与太子同胞的兄弟:二皇子赵渊,三皇子赵衡。 赵渊为人豁达,善于包容,兄弟姐妹大多听其话,与之交好。赵衡善于骑射之术,好战好美人,为人圆滑老成,常跟在二皇子后面行动。 原主把注押在了二皇子身上,与二皇子交好。原以为太子势劣,皇帝早晚废除,二皇子是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选。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女子,先是攀附上太子,后又到了三皇子府上。 此女言行奇怪,礼俗丝毫不懂,还常闹出不少的笑话,但其奇计颇多,为三皇子出了不少力,最后二皇子惨败,三皇子荣登大位。 书中在原主认亲之后,对于假公主赵芙的描写便少了起来。只是略带过一笔,说是假公主嫁得一不错如意郎,两人一生恩爱。 姜画初初穿越过来之时,原主刚出生,但是已被农妇调换。身为婴儿的她是无能为力替自己辩解。在婴孩之时,她只能表现的安静一些,不被农妇虐待。在她能说话之时,就运用现代课本中所学的知识来为自己谋利,给自己身上添加一层神秘色彩。 古代的百姓没什么娱乐节目,出一个奇景都能让他们乐呵半天,说道半天。她正是利用这点来逃避卫王氏对她的搓磨。 到了三岁之时,她在一个老秀才家门口,出口说了一首简单的儿诗。老秀才知她每日都会偷偷来听他的讲书,又知她是乡里有名的福娃,凡是有她的地方必能福瑞一方,对于她能吟出一首诗并未感到奇怪,反而合该如此的感觉。 姜画的童言童语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天机,让王乡这个地方,少了很多的天灾人祸,又在不经意间提起的农具改造之法,让那些庄稼汉子眼前一亮。新改良的农具派上用场,此地年年粮食增收不少,因饥饿而死之人也少了很多。 老秀才的宣传加上王乡里的村人走亲访友之时的炫耀,姜画彻底在王乡出了名,书中的卫王氏喜欢搓磨原主,在她这里,卫王氏反被她指使来去,还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姜画同原主一样被县令夫妇收作义女,入住县令家。只不过,姜画是在五岁的时候入住,而原主是在十岁的时候。 此后的路如同原主所做的那样,慢慢寻机会接近太子,然后是皇后。但她没想到她的认亲之路会这么顺利。才到了太子身边,就被认作公主。皇帝病重,无力回天。不出意外,太子马上就是下一位皇位的继承人了。难道是她的光环太强大,改变了有所原书的走向!赵静云心中天马行空地想。 赵静云、赵菁正同皇后说着话呢!就有人来传,皇帝怕是不行了。几人急忙起身,向皇帝的寝宫赶去。 刘公公正当着几名朝中重臣面宣读陛下圣诣,废除太子之位,另立二皇子渊王为下一任皇帝,又宣读另一份圣诣,芙华公主封号不变,新皇在一天,就要保芙华公主富贵无忧一天。之后,皇帝当着众人面咽了气,宫中上下顿时哭声震天。 赵静云赶来之时,皇帝已经死了。她没什么想法,对皇帝也不熟,看着周围的人痛哭不已,也装作伤心异常的模样,一边馋扶着皇后一边用帕子不停地抹着泪水。 皇帝殡天,后宫中一片缟素。 花洛为赵芙找来了一身的孝服准备让其穿在身上,省得被人抓住些把柄,落人口舌。 赵芙哭了一早上,加上现在还未进食,猛听到一阵哭号之声传来,顿时委顿在地,呦呦哀哭。花洛拿着衣服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来,把衣服穿上,咱再哭送。”花洛扶起地上的姑娘,替她换好衣裙,连头上仅剩的银钗也给去了。 “嬷嬷,父皇还是走了,扔下我一个人走了。”赵芙哭的不能抑止自己。“而我在他走之前,甚至不能去看他一眼。在父皇病重的这段日子,我也不能在床前侍疾,只能待在这不见天日的静室之中为他祈祷。真希望,我们只是一个平常人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束缚。现在,父皇去了,我连这静室也出不去,连哭灵也不能。” 花洛拍着她背,为之顺气。“不急,一会儿该有人来通知你去和其它公主一块哭灵。” “嬷嬷,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其它公主一起哭灵吗?”赵芙闻言拉住花洛的手臂,脸上的泪水涟涟,花洛用手拭去她的脸颊两旁的泪,和蔼地说道:“这是当然,你是皇帝的女儿,又是他亲封的芙华公主,怎么不可能一同前去呢!” 两人说话间,门外有人打开了静室的门,奉新皇令请赵芙去前去同公主们一起哭灵。 赵芙回头叫了一声嬷嬷,花洛挥手让她走。方嬷嬷在外人眼中已死,怎能随意出现在别人眼前。虽说花洛不怕事,但未必不厌烦这类事,能省则省。 赵芙还未到汜灵殿,已听到里面哭声一片,有人口中叫着父皇父皇之类,还有不明所以三四岁的公主被使女扶好跪在地上,神情也是悲伤一片。赵芙没闲心思关心其它,跟着众人哭成一片。 殿中只有赵静云还有心思偷偷打量刚进殿的赵芙。原书中的假公主赵芙,随她亲娘一样长得矮胖。只是多年在宫中养大,并不像她亲娘一样,胖得不成形。赵芙虽胖,但玲珑有致,放在现代,那就是微胖。 在古代人人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一般平头百姓很少有长得特别显胖的人。况大周朝美人以瘦为美,弱不禁风是士人贵族的最爱。赵芙这样微胖的长相放在这个时代,就有点特别显眼。放在那些喜红袖添香的读书人眼里,那就是胖得太过分了。 假公主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也未听说其才情。想来同其它公主一样,并无特别之处,怪不得,书中后期对她的描述不多。只是比原主命好,一直备受皇帝宠爱。皇帝死后留有遗诏,新皇不得不善待这个假妹妹。 就这一点,赵静云就不明白了,赵芙样样平常,是怎么得了皇帝的宠爱,甚至在自己去后,还着后人善待于她。这是书中一大迷点,看完全书,理了所有的头绪,她始终未解开其中之谜。 难道老天让她穿越,就是让她找到一直困惑着她的问题的答案!赵静云一面跟着众人泪流满面,一边心中发散思维地想着。 这时,殿外面闹哄哄的,不消一会儿,进来了两列穿着甲胄的士兵,上前一个个查找,最后找到了假公主赵芙。 赵芙正哭得伤心,突然两旁来了两个腰中配剑的侍卫,二话不说挟制起她就走,其余公主避在一旁。 “放手,你们要做什么?”赵芙嗓声嘶哑地厉喝。两人不理会她的挣扎,只顾向前行。 赵静云义气上头,本想去拦上拦,但想到这里不是现代,更不是她自己家,便止住了脚步。剧情更改了很多,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更不知道是太子当上了皇帝,还是二皇子,抑或是最后的大赢家三皇子。前朝的信息她一概没有得知。不过,她知道,凭赵芙的运气,此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赵芙被带到上早朝的大殿上。大殿除了她小时候来过一两次外,就再未涉足过。今天是被人挟制到这,几位兄弟也在,坐在上首的是二哥赵渊,下面与之对峙的是大哥赵缮。 赵芙被带到太子身边,脖子两边各架着两把刀。 “二弟,你下毒毒害父皇,是为乱臣贼子。你这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我把证据公布天下,人人得你诛之。......”胖胖的太子现在条理清晰地向上首的新帝宣判。 “大哥,你这是要逼宫啊!父皇当着你我的面让刘公公宣旨,着我为太子,指定我为皇,并废去你的太子之位。我已当着父皇重臣之面宣誓,会善待众兄妹。父皇的决定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亦不是你我可以改变。如今,你携四妹做什么,想要以此来要挟我吗?”赵渊已有了帝王气势。 第九十六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废太子赵缮也有多年的太子教养生涯,在先皇跟前没有其它兄妹得宠,但受先皇的关注程度却比其它兄妹来得多。 听了新帝的话,赵缮呵呵两声:“话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谁毒害父皇,你我都心里有数。若二弟交出皇位,我就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二弟你依然是受世人尊敬的亲王。” 新皇坐在皇位上,神定气闲地问:“是吗?大哥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先皇不满意大哥已是多年了,又何止是临终前才悔诏另立我为皇,难道大哥心中没点数吗?你说我谋害先皇,请把证据拿出来,也好让文武百官评判。否则,不能以大哥你的一句诬言,判我有罪,判我谋害先皇,吾就得认罪。”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交头接耳起来,纷纷对废太子赵缮指指点点。 赵芙对朝中之事不太清楚,父皇也从未对她说起过。至于谁当皇帝,对她来说也是无所谓。她现在心里只有父皇,仿佛高坐在上首的仍是昨日的皇帝,而不是现在的新皇,她的二哥。这一两个月发生的事,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父皇从突然病重,到后又出来一个什么真公主,再后来她就被囚入静室。静室之中,原是关一些犯了错的妃嫔,常称为冷宫之地。嬷嬷曾说她是生于一个大雪天,是个生来有福之人,父皇也常同她说,她是他的小福星。 可是自她懂事以来,这福气却未给父皇带来任何的好运,只有数不清的厄运。皇后不喜她,是父皇一直在照料着她。父皇每次同她吃饭,不是饭菜之中有毒,就是熏香有问题,美人行刺等等。现在,父皇又是一个大雪天去了。称她为厄运之子也不为过。 赵芙被太子挟制,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也不需要明白。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长刀,她有一瞬间冲动。只要轻轻在上面一抹,她就可以随着父皇一道去天上作伴。嬷嬷常说帝王仙逝之后,最后去的地方不是地府,而是天宫,继续在天上为皇,号令四方。 赵芙的脖子轻轻向一侧的刀刃靠近,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好了,她感受到了利器划破皮肤的痛觉。赵芙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父皇。 过了很久,等她再睁开眼睛之时,朝堂之上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这时,她不再是一个人,花洛站在她身边。 赵芙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些什么,花洛比了个静声的手势。 赵芙眼中的方嬷嬷变了,不再是用慈详的眼神关爱地注视她,而是换上了一种冷漠的,万事不关已的陌生眼神盯着她看,看得她心底发慌。 花洛虽然答应方嬷嬷要照应赵芙,但是真正的方嬷嬷已经走了,她只不过是借用其身份罢了。至于赵芙非要寻死,她会阻拦一次,但决不会阻拦第二次。凡事不动脑子,只想别人给予,一旦出了事,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一样,这样的人不值得她花费太多的心思在其身上耗神。 这个世界存在多重空间,一息之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原本的皇帝根本不会死这么早,但现实是他不仅死了,在死之前还指派了下一任的皇帝人选,与花洛所熟知的剧情相差甚远。 原剧情中,赵芙一直备受皇帝的宠爱,进而被人挑拔染指起储君人选,后渐被皇帝厌弃,随便指了一人作驸马,把她远远地打发走,什么真公主假公主在剧情中根本没有发生。皇帝到了花甲之年,身体还是很强壮,几位年长的皇子也到了知命之年。 东宫一直未有男丁出生,只有三个郡主。没有男丁出现,是太子之痛。最后更是听从庸医之言,胡乱服药,在皇帝六十一大寿当晚去了。皇帝至从寿宴过后,身子逐渐虚弱。还未来得及指任继位者就撒手人寰。最后不只亲王争大位,连带着刚成年的皇子也盯着皇位不放。 皇帝成年的儿子有四十多位,分成几个派别,身后跟着拥立自己的大臣,整日里闹得不可开交。先是强强对阵,显胜一方被弱弱联手除去。然后又是一轮强强对阵,弱弱联手。如此淘汰之后,三年之后,只剩最弱的二十六皇子得了皇位。 显然,这位二十六皇子到现在还没有出生,皇帝一死,那更是没影了。 赵芙因在后来的皇位争夺中,听信他人之言,又插手了一次,欲比作武皇惨败于新帝,被新帝赐死。 剧情改变的很多,赵芙来不及成长,最大的靠山没了,险些连公主身份也不保,更别说同其它皇子争皇位了。 花洛静听朝中两峰对峙。 “二弟,刘公公是先皇面前的红人,又是先皇所倚重之人,他说的话,你总不能不信吧!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你狡辩。二弟啊!可惜了,你若是不这么心急,倒还可以做个平头百姓好好地活过一生。现在嘛!来人啊!把此不忠不孝之辈就地伏诛。”赵缮义正严词。 新帝稳稳地坐在上首,反看着下首被众侍卫环围的赵缮。 赵缮急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怎么反过来了?有人反判不成。他带来的兵丁全没了,只剩他自己孤单力薄地与新帝对峙,显得可笑又滑稽,连掳来的赵芙都没有派上用场。 这时,从殿外进来一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缮的心腹,也是他能成事的关键,手握皇城守备兵的刘将军。 刘将军进殿之后,就向新帝跪下,陈述事情:“禀报陛下,乱军判臣已尽数伏诛,皇城内外安宁无忧,另有十万兵在皇城二十里地外随时听候调遣。道观寺庙钟声响起,全城已缟素。” 新皇站起,大叫一声好。赵缮不负自己原太子气势,死命瞪着刘将军,“刘才德,吾没想到,你这奸侫小人竟然敢背叛于我?” 刘才德抬起头,含恨的目光盯着赵缮。听刘才德咬着牙说:“我妻与两个妹妹娇美可人,你便强抢回自己在外的别院,凌辱不够,还让她们日夜去服侍其它人。最后,生生折辱死了她们。我妻当时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子,你全然不顾念。在我找到她们尸首之时,发誓要为她们报仇。” 赵缮更是气得跳脚,愤愤地说道:“不就是几个女人嘛!后来不是把我妹妹嫁给你了。就为这你竟然敢背叛我?” “你妹妹是人,难道我妹妹就不是人。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取代她们。他日之因,今日之果,废太子你没想到有这一天吧!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也忍了很久。还有先皇,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向先皇下毒,却无法阻止,今天我终于替家妹替先皇报仇,也不负忠君的家训了。”刘才德说着起身抽出腰间的配刀突然向赵缮发难。 第九十七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缮眼看着刀尖在自己鼻间处停留,身子却动不了分毫。虚张声势道:“好大的胆子,刘才德!我是先皇的长子,未来的皇帝,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刘才德掷地有声。“上不敬君,不下爱民,不过是一乱臣贼子耳!今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赵缮惶恐,除了在先皇面前战战兢兢,还从来没有人敢恐吓他。 等赵缮抖个不停,最后伏在地上之时,身上传出一股难言的味道,新帝才发话:“够了,先皇大殡之日,吾不想看到什么闹剧。来人,把废太子带下去看押。刘才德你知而不报,令先皇蒙难,本想治你重罪,但今又念在你有恩于皇室百姓,免去了一场生灵涂炭。吾可免你死罪,今贬你为先皇守陵,你可愿意?” 刘才德伏地大谢:“谢陛下,罪臣愿意。” 赵缮被带下去之时,还嚷嚷个不服。新帝发话:“既然大哥不服,我们重新对峙,好让大哥心服口服。”转首对一直在地上跪着的刘公公道:“刘公公这次没有人威胁你,你可要从实说来。” 刘公公的声音带着哽咽向大众叙述事情的经过,没有任何的修饰与添油加醋。最后,直言废太子在先皇病中,让先皇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更是逼着先皇写下圣喻,封此女为公主。直听得在场的众人心惊肉跳。 废太子这是得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的老父下手。纵观历史,臣对君、子对父下手者寥寥无几,皆因其承受不了世人的唾骂。臣对君下手,成者为王,不成,十族一夕之间夷之干净。子轼父,子死罪。废太子这下是真的完了,这是众在臣的心声。 花洛看着上首的新帝才觉得有颇多意思。自己做下的事情,成功地嫁祸给了同胞哥哥,还令文武百官全站在自己这一边,手段着实比太子高明不少。 至到此刻,新帝赵渊才觉身下的椅子坐的踏实。视线扫过下首跪着的百官,扫到还处在搞不清楚眼前状态的赵芙身上,接下来就轮到三弟与赵芙了。 “五妹,受惊了。来人,扶公主回芙华殿休息。”新帝吩咐。 赵芙愰然中回到了自己的原宫殿。原来的宫女侍人都不在了,陌生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迎接她的到来。看着院中熟悉的花草装饰,赵芙倚栏回忆。院中依昔还有父女两玩着蒙面游戏,在廊下,在享中,在花圃里,在翠竹林。 如今整个院中一片萧索,父皇走了,熟悉的宫女侍人也没了,只有一个方嬷嬷还陪在她身边。新帝已立,再不是她可以任意撒娇使性子的时候了。 赵芙病了,连先皇下葬之礼都未参加。等她病好之时,宫中已变换了一副天地。二嫂入主中宫,成为新的皇后,皇后已成为太后,迁居别宫居住。太子已被赐死,连同太子的家眷。 赵静云还来不及改变原主既定的命运,就成了长公主。 芙华宫中,赵芙屏退众人,拉着花洛的手说:“嬷嬷,父皇临走之时,曾对我说,要活得高高兴兴,切不可悲悲戚戚,扰了寿命。经此一遭,我也算看明白了。与其靠别人的施舍,不如自己去争。二哥为自己争得了王位,我为公主,王位于我无用,当为自己争一个尊荣。”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切忌想好自己所有的退路,不要急于一时。”花洛回。 在宫中,除去无母的公主,赵芙算是处境最艰难的一位了。先皇虽有遗诣,让新帝善待她。但她身份未明,新帝待她并不亲厚,太后更是不待见她,倒是与后来认亲的公主相处的非常融洽。 至于赵芙究竟是不是先皇之女,在先皇去之前对赵芙说的几句话中已经表明,赵芙确实是他亲女。赵静云是谁,谁才是皇后所生,先皇是心知肚明。 赵芙:“我知道的,嬷嬷。” 太后宫中,太后对着新帝发着大火,“他好歹是你大哥,你怎忍心连他的两个女儿,你的侄女也一起赐死。你大哥与你可是同胞兄弟,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母后,事情已定,勿需多说。大哥当时对我咄咄逼人,若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大哥抑或是三弟,母后会作何想。是原谅他们,还是同现在一样如指责我般指责他们?”新帝反问。 在梦境中,大哥身死,母后与父皇第一个怀疑的人竟是自己。他为了脱身,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利瓜,装平庸之辈闹出许多笑话。那时他已经四十之龄了,每日里扮作丑角供人茶余饭后闲谈。 父皇死后,他以为自己是王位的不二人选。哪料想,三弟与自己反目,母后竟与三弟同一站线,与自己抗衡,在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不管是现实,还是梦中,父皇与母后的关注点从来不在他身上。即使他比大哥友爱兄妹,比三弟乖顺,却没有他们的讨喜。他像一个隐形人一样生活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之中,连心事都不敢向人吐露半分,唯恐落人把柄,遭到训斥。 太后大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的是你。你老实给我说,你三弟的腿伤是不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母后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新帝的心已凉,从此对太后再也没有了母慈子孝的奢望之心。 “你......”太后怒指着走远的新帝背影。 “今日听说,皇兄又与母后吵起来了。”赵芙同花洛说。 “是啊!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通了?”花洛问。 赵芙神秘一笑:“此不可与人言说也。嬷嬷就等着跟我一块出宫享清福吧!” 如今,只要她想,这宫中就没什么秘密可言。父皇不只把她叫去交待后话,还背着刘公公悄悄地给她手中塞了一样东西。这样的好东西,若用的好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问题。不过,她没有这么大的志向,只要不危及她的生命,是轻易不会使用这样东西。 花洛看着笑得还一团孩子气的赵芙,心中叹了口气。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以为你的二哥现在的新帝不知道这回事吗!刘公公能突破太子屏障单独派人去静室中接你,若没有人在暗中协助,他派去的人只怕走不出先帝的寝宫,就已毙命。 刘公公不止是先帝的心腹,也是新帝的心腹。花洛心中想着,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装作为她高兴的样子。 第九十八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嬷嬷,皇兄对我真好!有时我在想,我真是父皇的女儿吗?”赵芙抚摸着送进芙华殿里的上好贡品。 花洛随着她步子,跟在后面,道:“先皇既然让人当众宣诣让新帝善待你,又怎么会不清楚你是谁!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若你真不是公主,哪怕先皇再疼你,也开不得这样的先河。以后有人就可以以此来冒充王室,行招摇撞骗之法。” 赵芙踱着步子,在一方椅子上坐下,思量片刻,然后再次问道:“若我是公主,另一个女孩她是谁?” 花洛把当年的内情说与她听,以安她心。 十六年前大雪夜,太后在一户农家产下一女。女婴刚落地没多久就去了,产婆怕担责,就从自己接生的女婴中抱了一位回来,女婴的母亲已死,父亲不祥,本来产婆想把孩子送给一户没子的人家抚养,最后想了想,又看刚产婴的妇人身边守卫众多,料想是个大户人家,遂就把孩子放在妇人身边,充当妇人的孩子。 产婆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却被赵成章的心腹之人看到并知晓。并时刻留意着女婴,准备找机会除去女婴。他还没下手,新来的奶姆便把自己的孩子调换过来。奶姆的孩子自然不能活着,赵芙晚生,为了掩饰她的身份,赵成章决定把赵芙送到产妇身边。赵芙是一个跟在赵成章身边的女使所生,生完孩子后,女使便不知了去向。 “我是父皇的女儿,父皇为什么要掩饰我身份?是我娘有问题?”赵芙听完故事发问。 “不是你娘,是你。”花洛回。 赵芙:“我?我有什么问题?” 花洛:“公主,不知道您有没有留意,成化年间,天灾不断,不是冬日雪灾,便是夏日洪灾。若不是天灾降临,百姓无衣食,又无蔽体御寒的衣服与赖以生存的田地,大成朝不会这么快灭亡。可是只从公主降生之时,天降粉紫霞光,凡是公主所留之地,冬灾夏洪皆是不见踪影。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大庆朝只要有公主在的一天,天灾便不会显现。” 赵芙从没有想到过这些,只听父皇提起什么她是个小福星。被方嬷嬷这么一说,倒是理解父皇口中的小福星是什么意思了。又问:“既然我是福星,为什么我救不了父皇?” 花洛:“你的福气,福泽的是这天下百姓,天下万物,但避不了人祸。你父当初是借了你的福运才作了开皇。凡借人运气者,必要偿还。天道不找他索要已算不错了,救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父皇知她是福星,皇兄未必不知。皇兄每日里派人送来的这些东西,是在讨好她还是利用她。赵芙不清楚,但有一点,他有求于自己。凡有求于已者,作足了姿态,对方就永远处于弱势一方,供她驱使。 想通这些,赵芙命人做了些点心吃食,自己亲自送到皇帝的勤政殿。 经过通报,新帝赵渊亲出门迎接。“今日是哪阵风,把五妹给刮来了?” “二哥,又拿我取笑了。呶!这是我命人做的吃食,二哥快尝尝。我听皇后嫂子说皇兄一直勤于政事,不太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不,妹妹为了关爱哥哥,便给哥哥送来了自己的一点心意。”赵芙笑说。 赵渊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说道:“妹妹宫中的厨子,是父皇在时,为妹妹搜罗而来。二哥想吃,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二哥可要好好尝尝五妹宫中的吃食。”两人边走边说。 “二哥喜欢吃我宫中厨子做的吃食,只管派人到我的殿中吩咐厨子让他们做,做好了然后给二哥送过去。”赵芙回。 赵渊道:“好,有妹妹这句话,二哥可真不客气了。” 赵渊吃着赵芙送来的了吃食,赵芙打量着殿中的一切。殿中摆设换了,由先前的明暖色调换成了现在的冰冷风。 “皇兄,刘公公现在何处?我想问问他关于我的身世知道多少。”赵芙打量了一圈问。 “五妹问的不凑巧,刘公公自请为先皇守陵,想见他恐怕难。”赵渊想了一下说:“五妹若有想问的,问你二哥我也是一样的。” 赵芙惆怅半响,说:“是想问关于我的身世。二哥可听父皇说起过?” “这倒没有。不过,父皇一直说你是福星,让我们几个做兄长的好好待你。最后的遗旨中还特意表明,让我善待你。由此可见,你不是父皇的女儿是谁。以父皇的手段,还有他调查不到的事吗?”赵渊回。 “皇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赵芙是不是公主,据赵渊根据各方推测证实其是真的。他的梦境并不完整,梦中的他一直在与其它几个兄弟争权,筹谋布局。关于认亲的那个公主,开始以为其是一个军师,后来那女孩又说自己是来认亲的,是父皇之女。以父皇那么精明的人,不会这么糊涂就会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相信,父皇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 果不然,他同众兄弟合演了一场戏给父皇看,父皇当场认下此女,并封为公主,但赵芙的公主之位并未剥夺,此为一。父皇宠赵芙,很宠,即使知道赵芙参与夺嫡,并未真正责罚她,还为她挑了如意郎君,以赶出权力中心,略作惩戒。在赵渊看来,认为父皇这么做的目的,不亚于一种变相的保护,此为二。后认的公主,同赵芙一样参与了夺嫡之争,下场跟赵芙比起来,那是天上与地下,此为三。 以上三者,足以证明赵芙是父皇的亲女,还是他最喜欢的女儿。 梦中他看到无论赵芙怎么作,父皇都会宽恕她。梦中的赵渊不动声色地拉拢她,作为自己在宫里的内应与帮手。每次只要她一到父皇面前哭两次,赵渊就能顺势脱身。但他没想到最后,他斗赢了其它兄弟,最后却败在她与三弟手上。 从始至终一直帮扶他的都是后认的妹妹,赵静云才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然他现在已是帝王,不需要再费尽心机地算计。赵静云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在,他都不会亏待她。关于赵芙与三弟,他心里总是不安,若不除了她们,这身下之座只怕是坐不太稳。 第九十九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芙对赵渊的了解,来自下人与自己所见。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友爱兄妹的人,别的她了解不多。赵渊不同,赵芙的一举一动,他皆了若指掌。三弟的腿已断,皇位与他无缘。至于赵芙吗! 父皇总说赵芙是福星,这福气在哪里,赵渊没看见。不过,很快他会知道的。不管她身上有多大的福气,他都会夺过来,拿为已用。 方嬷嬷让她小心新帝,赵芙此次前来便是试探。赵渊说话滴水不露,赵芙东拉西扯半天硬是没看出他有半点的不妥之处。 赵芙无功而返。殿中伺候之人,全是新帝后来所安排,不知信者为几成。赵芙决定还是安排个枕边人送予新帝。新帝一有动作,虽不知全部,但也知个七八,她可早作应备之策。 赵静云日子过得清静无忧,除了年节那天,见过赵芙之外,其它时候两人很有默契地互不相见。剧情已变,接下来的路,她只需要找个良人即可,其它的一切随缘。关于原主的纷争,她一点都不想参与。 至到现在,她才明白整个剧情。原主为什么要参与争储,不过想要复辟而已。在新帝登基期间,有人来找过她,并向她完整地讲述当年之事。本以为她是个弃子,没想到最后却起了大用,混到了大庆权力的最高层。 “公主,这是主上给您的药。此药无味无色,遇水即化,人服之,一日不见效果,一月人渐衰,二月人渐亡。太医最多验出是贪乐引起身体损伤。”来人一身黑衣,隐在夜色中,手上捧着一个红漆木盒子。 “知道了,放下吧!”赵静云神色淡淡地说道。 黑衣人不放心她,又交待:“公主,主上还交待要您尽快动手。” 赵静云打开盒子,一枚黑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锦布之中,“我若不呢?” “公主的命恐怕只到今刻了。” “杀了帝王,父皇就能重新坐上皇位?百官能允?”赵静云二连问。 “属下只管传话,不管其它。”黑衣人一身笔直地站着回道。 “一个已经失去了民心的帝王,还有复位的可能吗?”赵静云说道:“你们无所不能,连皇宫也能来去自如,为何不亲自动手?” “属下不知。” “不知,那就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问清楚了再来回我。”赵静云抓起药丸一扬手扔进了窗外的池子里。 “公主,你!” 赵静云靠近黑衣人,直到黑衣人避到墙边。“你们如此神通广大,我不信连帝王的身边都近不了。既然如此,就自己想办法。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帮不了你们的忙。再来找我,小心我把你们的行踪告诉皇兄。” 黑衣人落荒而逃。 黑衣人走到宫内一处冷僻的院子,换上了常服,去见赵渊。 “她真是这么说?”赵渊问。 “是。”暗卫回。 暗卫名叫黑十,原是大周朝培养的暗卫,替帝王搜罗各种情报。前朝未帝逃离,这些新培养的暗卫全部留下来。这也是前朝未帝的策略之一,留下暗卫,让他们明着效忠新朝,暗中向末帝传递消息。 先皇在时,这些暗卫一直未有动作。直到他新登位时,这些暗卫动作频频。若不是他通过各方打听,打听到了刘公公一直暗藏的秘密,以此为要挟,从刘公公口中知道了这么一个秘密。才了解到前朝的末帝一直还活着。先皇清剿前朝叛乱时,末帝竟假死脱身。 赵静云是末帝之女,这是他从未想到的。若不是当时末帝年幼,大权旁落,加上天灾,末帝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可惜没有如果。 他很欣赏末帝的隐忍与先见之明。若不是从赵芙手中夺得暗卫之令,如今的他很有可能还蒙在鼓里,眼睁睁地看着末帝一点点蚕食大周朝的统治。 赵渊:“就把公主的话原封转告给末帝。” “是。”黑十退下。 花洛除了修炼之余,在一点点修补这个世界。这是个残破的世界,天道不稳,各种牛鬼蛇神趁机而入。在修补过程中,她发现,这个世界来自异界的灵魂还真多。 比如,某一地,一个痴儿突然间好了,不仅一夕之间认全了字,还背得了诗写得了文章。又比如,某一地,一个道人身负各种神通,游走在民间,散布各种谣言,利用百姓的愚昧牟利。还有其它,不一而数。离她最近的便数赵静云了。 此女是被一股力道拉扯过来,至于是谁拉她过来,花洛看不到那人的样貌,只觉得很熟悉。 照此下去,这个世界用不了多久,就面临全面崩溃的危险。而赵芙身上的力量正是维持这一方天地运转的最后支柱。 花洛已经为赵芙处理不少想要吞吃她的异类。原剧情中,赵芙之所以慢慢被帝王厌弃,就是因为这些异类把她身上的力量吞吃殆尽的缘故。 现在又是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长得恶心的花妖想要得到赵芙身上的力量。 “多么纯正的力量!只要我得到它,我的力量将大增。”声音难听极了。 “想得倒美,想要力量就自己去修炼。”花妖一头撞上了花洛设置的阵法中。“连这点束缚都争脱不开,我看你还是回炉重造吧!”说完,花洛一抬手,无数的花瓣自天中降落,一片片掉落在花妖的身上,花妖成了花粽子,花妖怪嚎。 从小到大,赵芙的身边不知聚了多少的异类,花洛来了之后,已经给她去了七七八八,还有一些顽固的异类,花洛却是不敢轻易惊动。这些异类,已经快同赵芙融为一体,随意从她身上脱离,只怕会影响到她的性命。 随着花洛对攀附在赵芙身上异类的清理,赵芙被蒙蔽的力量正在逐渐复苏中,这方天地借助她的力量,也在自动驱逐来自异界之生物。 “嬷嬷,我感觉这最近一个月身上轻快了不少。以前身子总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路,现在轻盈的能飞上天。”赵芙原地转圈跳了个简单的舞。“瞧!我以前连这个简单的舞都学不了,你看,我现在跳起来,很轻松。” “了了心事,自然身轻体盈。”花洛回。 只要再去除盘附在她心脏附近的四个异类,这个世界将会恢复的更快。赵静云却是不好受了,每日与身体较劲,控制灵魂不让其飞出体外。 几月转瞬而逝,为先帝守孝已满,新帝开始选妃。 第一百章 真假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芙身为公主,读书时曾有过两个伴读,是先皇为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两女孩。一个是三品大员家里的嫡长女顾芸,一个是一品大员家里的嫡次女卫娴。两人性子温和柔顺,与赵芙很是玩得来。 如今,顾芸要参与选妃之事。赵芙有了动作,想请这位昔日的伴读到院中坐坐,闲话家常。在谈话中,赵芙隐有感觉,顾芸有变。 顾芸是顾芸,却不是以前的顾芸,而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一月前,顾芸在府中看书,不巧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异世之魂代替她活在亲人面前。 顾芸最早来这个世界时是一个将军之妹,后迷惑太子,假死成为了太子府中的一位妃妾。最后太子事败,她没有逃脱,便再次择身而入,顾芸是她选择的第二具身体。 顾芸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攻略帝王。在她眼中,这是一个游戏世界,里面的这些人全是路人NPC。同来游玩的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人,兴趣不同,爱好不同,选择的玩法便不同。这便是这款游戏的出名之处。 她没有攻略先帝是因为先帝太老了,不符合她的审美,所以选择了他的儿子们做为攻略的对象。游戏的高明之处在于它是一直处于变化之中,随着你的攻略升级而难度加大。到最后关键时刻,难度会更大。她已经在这个游戏里面死过一次了,这次绝不能再死,不然说出去多没面子。一个游戏大神,竟然在一款游戏里接连死了两次。 对面坐着的npc身上散发着一股高洁神圣的气质,叫顾芸浑身难受,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怎么了?”赵芙看着对面之人身子动来动去,便问道。 游戏又在闹什么妖蛾子,顾芸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拉扯的越来越厉害,再这们下去,又得换身体了。“没什么,我突然感到身子不舒服,就先走了。” 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顾芸,赵芙问方嬷嬷:“她这是怎么了?” 花洛看了顾芸两眼,便没了兴趣,像顾芸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多着呢!若想全部驱逐他们,只能待本界的天道修复完成,这些外来之人便不复存在。 “这是窃居之人,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花洛回。 赵芙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想再问,花洛已走远。她本想交好顾芸,现下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花洛去而复返,手中抱着四五本书。“公主,这是我为你量身找来的书,你可要好生看看。”省得整天向那些凡人一样算计来算计去的,倒把性命给算计没了。 赵芙翻了翻这些册子,不太感兴趣地道:“嬷嬷,我又不想做女冠,读这些做什么?” 花洛:“是为你以后做女冠打基础。” 赵芙是先天净体,最适合出家休息养性,脱离浮华的世间之气。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若不尽快净化天地浊气,这个世界很快便会完蛋。 “做女冠有什么意思,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不能成亲。”赵芙嘀咕。“嬷嬷可以不做吗?” “你说呢?” 若不是看在读这些东西有用的份上,她才不会读呢!赵芙拾起书册,一点点地看下来然后背住内容。在嬷嬷提问之时,她也好应对。 花洛找的这些道家典籍全是她自己编写完成,适合赵芙使用的道经。花洛在弄清这个世界的本质之后,就约束起赵芙,不让她瞎折腾。 “公主,还有一事要与公主说明。”花洛打断赵芙看书。 “何事?” “京西的浮云观最适合修身养性,公主可去那里小住。”花洛看到西边有座清净的女子道观,想让赵芙收收性子。 “浮云观,太远了,不去,不去。”赵芙连连拒绝。浮云观除了是女观,还是皇室女眷犯错的流放之地。听说里面好多女观都是前朝妃嫔之类,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两个二心之人,想要谋害皇室之人。 “陛下每日里严密监视你的起居,你当真没有发现?”花洛问。要说这新皇,没当皇帝之前,那叫一个宽容大度,当了皇帝之后,立马变得小气。监视兄弟也就算了,他们可能会谋反。可监视妹妹有什么用,她们自小以女书女德为主,朝政对于她们完全是两眼灯下黑,什么都不懂。 赵芙沉思。皇兄面上对她不错,可是背地,不说也罢。“好吧!” 赵芙突然去了浮去观静休,打断了帝王的谋算。赵渊不得不沉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露出了马脚。经他多方查证验实赵芙,他发现赵芙身上有些奇怪之处,若是能加在已身,岂不是两相便宜。 顾芸更是后悔极了,她回去之后查了查游戏资料,才知道那天找她谈话的npc是个特殊的npc,身上有特殊的道具,若是得到它,可以说在游戏里横行无忌也不为过。是她大意了,初到顾芸身上,还没弄清状况就被召了过去。她说呢!怎么那个npc给她的感觉与众不同,原来是个隐藏任务的npc。 赵芙被两方人马觊觎,自己却浑然不知。 原剧情中,赵芙突然失运也与她有关。 赵芙这厢是清净了,整日里与道为伴,又同花洛学了些炼丹之法,下山救济世民。 花洛利用职务之便到皇室藏书阁中找到了好些她用得上的书。她不懂炼丹,可以现学现卖。就从书阁中找来几本杂书,照着上面边学边炼。 这个世界天地浊气日增,找不到像样的灵草灵物,只能用些普通至极没有沾染浊气的药䓍充当灵草。就是这,也是相当难配齐一副丹方。 所幸,浮云观占地极广,后山之中隐秘之处,有不少药草,日夜受观中清气作用,竟也有了些灵气。 两人一直炼制的是花洛配置的化浊丹,有净体之效。 前面也说了天地浊气日增,受浊气侵蚀的人或兽越来越多。人体入侵浊气就如大冬天里泼人一盆冷水一样,忽冷忽热,病无所医。兽发狂,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丹药炼制完成之后,花洛就拿受过浊气蚀体的兽类作实验。被证实效果不错之后,这样的丹药就被放到赵芙名下的私房药铺中售卖。 在帝京需要这样的丹药不多,但在是其它小地方,这种丹药可以派上大用场。浊气是由偏僻之地向中间地带围拢。越是偏离人流密集的地方,越容易受到浊气的肆掠。 。。。。。。。。。。。。。 花洛每日里带着赵芙东奔西走净浊气,在百姓之间有很大的声望。这日,两人到了一处幽泽之地,只见幽深如河的浊气自林中散出,覆盖方圆百里,浸染周遭的一切事物。 “好浓的黑气!看我的。”赵芙飞身进入浊气中央,在里面舞动腰肢,随着她的动作,清白之气从她身上溢出,净化着周围的浊气。这是她自创的舞,用她的话说,就是能唬人。 这不,有几个住在附近的百姓,纷纷跑过来观看。还时不时嘴里叫着天女下凡之类,赵芙很受用。这一带的浊气,在她数个时辰的净化之下,已然露出本来的面貌。 盘裾在她心间的几个异类早在赵芙学会运用道法之时,便一一清除了。花洛相信,随着赵芙累以年月的净化,这个世界终将修复完成,阻挡那些异界之人。 “嬷嬷,怎么样?”赵芙一脸求表扬。自从父皇去后,她还没有这么畅快地玩过呢! “很好,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花洛给这些村民一人配了一料丹药。有了赵芙这个净体的存在,想找到干净的药灵相对容易些。 两人就这样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走过,医治一个又一个感染的人。赵芙忘了自己最初想做的事,不过,有一件事没忘记,那便是父皇的死。 父皇之死她问过太医,太医告诉过她,先皇之病与普通伤寒没有不同,后来恶化,也在他们意料之外。也有可能是先皇年轻之时,受伤太多,伤了根本的缘故,所以病来如山倒。 但只从她跟嬷嬷学了道法,认清浊清之气,才知道父皇当日所得之病根本不是伤寒,而是邪气入侵。浊气散布在田野僻静之地,能感染的全是那些住在附近的村民,府城内感染者,她还没有见过。父皇身上的浊气是从哪里感染呢?只能说有人故意为之。 在治浊气过程中,她见到了当初伺候父皇的内侍刘公公的徒弟。从他口中得知,刘公公在来为父皇守陵的第二日,便感染了风寒,不治而亡。听他徒弟的那意思,刘公公手中有新帝的把柄,所以新帝才想方设法地害他。 赵芙怀疑父皇是被新帝给害死的,然后嫁祸给太子。然手中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是新帝害了人。不过嘛,用浊气害人,别的药她不知道怎么辨认,但是浊气,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新帝生病之时,她借用探病的名义来到了新帝的寑宫,四处搜寻浊气的来源,果不其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一个纸封的盒子,里面正冒着丝丝缕缕地浊气。而新帝之病也正是由这种浊气引起。 赵芙装作好奇妹妹的样子,问新帝这是什么时,新帝并无太多的表情,只道是静云妹妹送他的礼物。 赵芙问能不能转赠给她之时,新帝点了点头。 花洛看到这个盒子之时,知道了这个世界后续的剧情。赵静云是前朝末帝安排在新朝的内应,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末帝之人早在她很小和时候就与她接触过。 末帝想要拿回自己的皇位,硬拼拼不过,只能靠智取。赵静云是第一关,安排的顾芸是第二关,势必搅乱大周的皇室,令其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赵静云的出现,使赵芙自愧不是皇室身份,不敢轻易现身人前,从而令顾芸顺利拿走赵芙身上的气运。 现在剧情有变,末帝留下的暗卫起了作用,这些暗卫从根本上就没有忠心过大周朝的皇室。他们利用赵渊急于做新皇为突破口,使其父兄三人阎墙。新帝上位除去其它兄弟的威胁之外,再除去新帝,这样一来,大周就显得芨芨可危了。末帝趁势而起,一举拿下大周朝。 大周朝初立,很多官员还是前朝之人,周朝并未做出过太多的更改。到最后,末帝拿回了皇位,世界的末日也到了。 花洛给赵芙分析,觉得留着赵渊坐着帝位对她们都有好处。赵渊一死,周朝皇室之中,能担当大任的三皇子腿断了,历史上还没有有残缺者作帝王的,剩下的几个小的还没有长成。但也不能便宜了赵渊。他身上的浊气之毒,赵芙只清除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会随着新帝年长像先帝一样每日忍受附骨之疽。 花洛在这个世界也收获不小,最起码学会以炼丹术,琴棋书画也略有涉略。若下一个世界是个科技不发达的现代都市,她也好卖弄几下。 花洛与赵芙沉迷山水炼丹中不可自拔,随着赵芙名气的扩大,百姓还为她立庙,香火还很旺盛。这也大大助长了赵芙净化的能力。 随着赵芙净浊能力的增长,本世界趋于完善,大的法则开始运转,那些靠着各种手段混进来的异界之人逐渐被驱逐出去。 赵静云本以为大功将成,她将会是一名前朝复辟最大的功臣之时,世界法则之力开始加诸于身。她每日里不是喜欢沉睡,就是灵魂离体严重。最后抵不过法则之力,灵魂被踢出了这个世界,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之中。姜画自床上坐起,外面天光大亮,是时候起床吃饭了。 顾芸在宫中状况频出,最后被送入静室,让其休养。法则之力运转之时,真正的顾芸醒了过来,还茫然不知身在何处。远在其它星系之中,一名戴着眼镜的瘦个子女生,气的用杯子把把电脑屏幕砸得砰砰作响。又死了,这个游戏中死了两次了。而同在这个星球中的其它玩家,也一同被踢了出来,与她一样,骂着游戏垃圾及各种难以入耳的话。 在花洛离开本界之时,世界大法则已经开始了运转,其它的小法则则需要其本身慢慢地自我补全。 第一百零一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热,很热。 走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大马路上一秒就能晕倒程度的热。 这样的天气,人们都躲在空调室内,吹着冷风。动物则是躲在水涧周围避署,无论是否是天敌关系,先躲进来再说。 封山市,是个著名的大都市,每年往这里输出的劳力不少。在这座现代化的都市中,随处还能看到一些与其风格不一连成片的破旧村子,俗称‘城中村’。这里的租住环境是相当差,但是房租价格要便宜许多,空调当然也是吹不起的。 鲍莲与几个好友热的没法,便去出租屋外面的小店里买上了四五个风扇,对着自己吹。 “小盈,好热啊!我快化了。”苏晓芳全身泡在大水盆中,还不止热。 鲍莲又把几台电扇调到了最高档,说道:“再这样热下去,我看还是回老家算了。你们呢?” 床上躺着一个烫着大波卷,梳着齐留海的萌妹子尤可可脸对着手持的小电扇移动个不停,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听到鲍莲的问话,翻身坐在床上。说:“回家有什么好,我可不想回去,整天对着我后妈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天气预报不是说再过两天有降雨天气吗!我们再忍忍。” “不行了!我热的不行了!”吴乐乐也拿起一只水桶从外面接回来了凉水,学苏晓芳把自己泡在水盆里。就是家里地方不够,若是再大一点,可以再摆一个水盆。“终于舒服了。再等等吧!不行,咱们都回家,干在这儿耗着也不行。我们几个已经十天没有上班了,下个月的房租生活费都是问题。” 今年天气如此反常,在进入了三月份之时,南方就已经热的要吹电扇了。一个月前,这种极端的天气达到了顶峰,四个女孩在商场里上班,坚持了半个月后,再也受不了了,就待在了家中。 前半月,商场里涌进了一大批乘凉的顾客,闲着也是闲着,就东看看西瞧瞧。几人忙的脚不掂地,光是上午,就热晕了不少同事。即便商场的冷气开的再足,对于忙碌的工作人员来说,跟没吹似的。 后半月,由于热晕的工作人员实在太多,商场关闭,几人就闲在家里。每日里祈祷什么时候能下场雨,去去空气中的燥热。 本来,南方的六月份正值梅雨季节,可是,只从入春以来,这里就没有下过一滴雨。前几天,电视新闻上还报道过世界各地的几起森林火灾。 鲍莲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这种高热天气短时间内恐怕是难以下降。从一日比一日热来看,高温只高不降。 “好吧!不过我看是难,我们要早做打算。家里的东西能吃的都吃完了,今天轮到可可去采买了。”鲍莲推了推赖在床上的尤可可,说:“快去!再躺下去,天都黑了。” “不去,不去,我宁愿饿死在家。嗬嗬嗬!”尤可可打滚。 “可可,你怎么能抵赖呢!说好了,我们轮流出去采买。我与盈盈都出去过两次了,而你一次都没出去过。你前两天向我们保证的都是屁话吗?”吴乐乐不依。 尤可可更生气,说:“呵!我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么着?怎么着?我就是不去,大不了,都饿着呗!” “你。”吴乐乐掬起一捧水就向尤可可脸上掷去。 两人顿时扭作一团。 剩下的两人一脸头痛,类似的情况每天都在上演。尤可可与吴乐乐是天生的死对头,从四人住在一起,就没见她俩和气过。 “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们干脆明天全去喝西北风算了。不对,现在连风都没有,直接吃空气算了。” 鲍莲与苏晓芳合力拉开两人。这一会儿功夫,几人都出了一身大汗,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两人不再打架不是因为劝架得力,实在是因为天太热,打了一会儿,没力气了。 “可可,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出去。正好,我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若是不去,我们这里庙小,你自己另找宝地去吧。”鲍莲不住地往外呼着热气。 “知道啦!”尤可可向吴乐乐作了个鬼脸,对方秒回。 当鲍莲脚踩外面的土地时,从地面上传达上来的温度,大概就有个二十度左右。这还是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呢!集市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刚刚开始。 来这里贩卖东西的小贩越来越少,价钱也越来越贵得离谱。照此下去,她们就是不回老家也不行了。 街道两旁的树全都蔫头耷脑地低垂着,树叶卷曲枯黄,再不复从前的翠绿与精神。 路上的行人更是步履匆匆。 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立刻付钱走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讨价还价,你来我往。 “大处理了,大处理了。卖完今天就不卖了,回家去喽!”街道上的一家衣服店门口放着一台扩音喇叭,高声叫喊,吸引人前来购买。与其相同做法的店铺,还有很多。 鲍莲带着尤可可带着强烈的不安,随意转了两圈,便回去了。 还没走进门,就听到屋内的两人嚷嚷,没网了,没网了。 “你们可总算回来了,天这么热,又停了网。拿什么打发时间?”两人嚷嚷。 “停网了,你不会直接找问房是怎么回事吗?”尤可可问。 吴乐乐翻了个大白眼给她,“姐又不是傻子。”更没好气地道:“早问了,是运营商的问题。” 就在她们讨论的功夫,城中已经断了电。高温天气引起的高温故障,电站的维修人员正在抢修。好在,她们住的是郊区偏远的一个村中村。消息还没有传回她们这里。 鲍莲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慎重地对几个交待:“今晚早点休息,我们四个轮流值夜。记住别人敲门一定不要回应,也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她们回来的途中,后面好像跟了人,等她回头去看时,人已经没了,只希望是看错了。 温度还在上升,甚至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热。有人受不了,就跑到河中泡着,也不嫌河水脏。不过,这些人愿望落空,人刚一下去,就立即跳了出来,水中还漂浮着不少河中生物的尸体。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远处动物的凄嚎声此起彼伏。 似在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 第一百零二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四人听着隔壁传来的响动,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全身被汗水打湿,几人也不也稍有动作。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之时,四人之一的苏晓芳早已热的晕过去了。其它三人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受。 现在外面的温度恐怕不下四十五度吧!这还只是早上没有太阳的时候。 鲍莲甚至不敢想像阳光出来时,气温能够升到多高。 她伸手摸了措苏晓芳的手臂,温度烫的惊人。再不想办法降下体温,苏晓芳只怕整个人会燃烧起来。 “晓芳病倒了,我们要先给她降温,再送她去医院。”鲍莲气恹恹地说道,声音如蚊子低呐,几不可闻。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力气送她去医院吗?我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尤可可耷拉着眼皮半睁着眼睛。 吴乐乐眼皮子动了一下,连开口说话都不想。 三人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从后半夜到现在,几人都是硬挺着渡过高温。 可恼的是,对于人类来说的高温还在持续上升。 在二十分钟前,三人还能动动胳膊手指,现在是完全不想动。 看着身边的同伴皮肤已经变成了由红变成深红色,那种无力的沉重感压在另外三人的心头。 她们无力改变。 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之中。 “我应该早点回家,回家就好了,还能与家人在一起。” “我也是。” “我奶对我还是很好的。” 几人呢喃交流。 突如其来的高温,袭卷全球。 住在乡村周围的人还好受些,有树遮挡。 城镇之中,尤其是大都市里,那才叫一个糟糕。 那里平日里的温度比周围的温度要高,电一停,依赖于电的制冷设备全部停止了运转。类似苏晓芳这样症状的人不胜枚举。 更叫人害怕的是,先前那些躺在医院里中署的人,在高温的发酵下,身体竟然自燃了。 恐慌来不及蔓延,就有人倒下去了。 燃烧带来的火,来不及扑灭,便点燃了周围的可燃物。 最初是点点星火,最后连成一片,整座城市顿时陷入火海之中。 人与动物只能静静地看着火舌卷上自己身体,绝望地看着苍天。 赤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焚毁着一切可以焚毁的事物。 不止是城市,还有森林。 如果有人从上空看这个星球,就会发现它由灰色变成了火红色,而且颜色还在不断地跳跃中。 一百多度的高温持续了一天一夜。 大火却不止烧了一天一夜。 等一切尘埃落定。 有人浴火重生,有人变成渣渣,成为脚下的泥土。 幸运的人将继续幸运下去,但这种幸运可能面临一系列的考验。比如,首要的是身上的衣服在火中消失了。 自瓦砾中醒来,鲍莲抛开身上土块,顾不得没穿衣服的羞耻感,便迫不及待地坐起身子,打量周身的一切。 连成片的房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焦土与残垣断壁。 远处的森林公园不见了,变成了荒芜的小土包。 以及所有能入眼的一切,全变成了一片没有生机的土地。 “看,那里有个女人活着。” 背后传来一个男声,鲍莲本能地回身去望,忽然惊觉自己没穿衣服,赶忙从地上抓起一把焦灰握在手里,双手交叉挡住胸前风光。 “哟,看身材不错。”另一个吊而郎当地说道。 “嗨!妞儿,你有什么吃的没?拿出来孝敬我们。”一人走到鲍莲正面,用光着的脚丫子踢了几下她的脚脖子。 鲍莲没敢抬头观望来人长什么样,只是不作声,紧紧握着手里的灰烬。 “她不说话。”一人说道。 “我们直接搜身算了。”另一个人接腔。 “你傻啊!她跟我们一样,一目了然,还搜什么身。” “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嘛!”一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脑袋。 “她不说话,看来是个傻子。不如把她拿去买掉,换点吃的回来。” “哎!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几人商议定,两人要去抓鲍莲的手臂,把她拉走换取吃食。 对方有三个人,她只有一个人。听他们说话,就知道这几人不是什么好货,竟做着买卖人口的生意。 鲍莲快速思考对策,成与不成,也只能赌一赌了。 在两人靠近的瞬间,她把手中的灰洒了出去,落入两人的眼中,两人吱哇叫痛。 三人同时动手,前两人暂时被她击退,在她背后之人正掐着她脖子,准备随时掐晕她。 急中生智下,鲍莲捡起身下一块碎砖头拿捏力度狠狠地砸上那人的太阳穴。 一击即中,这是她小时候她爸为了她的安全,教的防身招术。只是打晕对方,不至于让人丧命。 三人倒下一人,还有两人在揉着眼睛。 鲍莲想着直接逃跑的可能。 然周围一马平川,并无任何的遮挡物。她就算是能跑,又能跑多远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把剩下的两人打晕算了。 说做就做,依样画瓢,三人东倒西歪地晕倒地身,没有一两个小时是起来身的。但鲍莲忽略了,他们都是经过改造的身体,身体的抗性早已增强。 鲍莲想在走之前,搜寻一下自己的三个同伴是不是还埋在下面,就徒手刨起砖石瓦砾、水泥块。 刨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她已整出一个四平见方的大坑,同伴们却是连影子也没见到。 停下来的时候,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她什么时候干活这么利索了,这才多久,在没有任何工具的作用下,竟叫她用双手刨出这样一个大坑。而且双手除了沾满泥巴,连破皮都没有。 鲍莲坐在坑中,理理自己的思绪。 只记得当初,她与可可、乐乐还有早已晕过去的晓芳并排躺倒在床上,任汗水打湿床铺,湿透衣衫,就是不想起身。 后来,温度一升再升。 着火了。 不对,是晓芳自燃了。 她们三个眼睁睁地看着晓芳出事。想要起身去扑灭火时,却发现自己被无力感支配,根本没法起身,甚至连抬个手指都艰难上不少。 然后,火燃着床铺,漫过她们身子,越过窗帘,直到探出舌头伸出屋外。 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睡了过去。 她记得,大火侵身的那一刻,体内升腾起另一股气流帮她抵挡烈焰,两股气流在她身体里互相角逐,她感到很累,就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醒之后,世界变了,她成了裸露狂。 第一百零三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鲍莲正思考着人生大事,今后的何去何从,便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是她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竟忘记了刚醒时的饥饿感了。 别管什么大事不大事的,以后的路以后在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举目四望,了阔焦土对着苍天。 抬头望天,灰蒙蒙似蒙了层灰布帘似的。看不清晰日,不知道夜晚的时候看得见月不。 鲍莲捂着胃出了土坑,漫无目的的瞎走,企图寻找可以入口的食物。 刚走至不远处,见到被她打晕的三人组又追了上来,来不及多想,鲍莲拔起双腿飞奔,在残垣断壁间绕来绕去。 等甩开了三人组,她目力极好地看到了一片绿色的地方。 那里肯定有吃的。 就是野草,她现在也吃的进去。 更怕的是连野草也无。 等她又累又饿地以为快要接近那片绿色地方时,发现,绿地与她的距离依然是她初初看到的距离。 就像沙漠绿洲一样,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鲍莲绝望了。 若是高温带来的大火焚毁了一切,身为人类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没有食物,就等于没有了活路。 不,不对。 没有绿洲,就没有制造氧气的工厂,人类更是存活不了。 鲍莲眼前一亮,继续向绿洲奔跑。 既然有一线希望,我为什么要放弃。 高温没能要了我命,我便是那亿万之一的幸运儿。 幸运的人总是幸运的。 加油!鲍莲,你一定可以的。 你还有爸爸妈妈要去寻找,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打倒。 鲍莲自我安慰般地向前面那片绿色跑去。 近了,快近了。 她已经看到了古老的参天大树上面结满了果子,正伸展着枝桠向她招手,似乎在说,快来吃我呀! 花洛降临之时,这个世界已成了火的乐园,云烟的天堂。 等大火停止焚烧,就是人类与其它生物重生之时。 那些顽强的,适应性强的生物全部被保留了下来。 比如,眼前这棵有着上万纪年的老桃树,及根脚下的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浓绿荷花池。里面婀娜多姿的荷花开得正浓,花香四溢,再过不久,就可以吃莲子了。 花洛无聊地坐在桃枝上数着枝上的桃子,偶尔瞥一眼远处正向她这里移动的四个小黑点。 真慢啊! 明天能到吗?还是后天?花洛对他们移动的速度可不看好。 老虎带着手下的几十个小弟,正狂命向绿洲方向奔跑。 只见它们的组合里有野猪、猎狗、狮子、鹿、兔、狐狸、豹、熊、狼等。 快了,快到了。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找到家园,将我们各自的种族繁衍生息下去。 天上领头一只雄鹰带着一群各色鸟儿向绿洲之地低空飞行。 看,前面就是绿洲! 那里将是我们未来的栖息地。 向前冲啊!姐妹们。 谁第一个到,谁将是统领我们的老大。 水中一只成年海鲸身后跟着一群水中生物,这些都是经过高温考验之后,得以存活的鱼类。 再加把劲向前游。 我闻到了我出生时海水的味道。 新鲜、干净,没有污染。 “那娘们跑得也太快了,转眼间影子都没了。” “哥,我们怎么办?能找到吃的全被我们吃了。” 连烧焦的动物,这几人都咽进了肚中。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吃的。或者拿东西跟他们换,你有吗?” 被问的人摇头。 三人组是醒的比较早的那一批。醒来之后就被眼前的场景震呆了,大片大片的建筑废墟胡乱堆积,天色阴暗,世界一片静谧,连只虫子的叫声都不闻,只有零丁几个人在垃圾堆上捡东西吃。一瞬间,三人想到自己可能遭遇了一场地震。 但为何没有搜救队?难道是信号中断,外面的人接收不到这里发生的事。 也不对,地震怎么可能把衣服也给整没了。 三人就在那座成山高的废墟上相遇,互相问清情况之后,就结伴而行。 一路上也遇到过其它人,但对方一言不和就动手。三人身材瘦弱,论打架打不过对方,就溜了。 没有手机,太阳隐在云中看不清,又没有路标,根本分辩不清方向。双目所过之处,不是焦土就是建筑垃圾,三人组最开始结伴为止就饿了一整天。 第二天,饿的不行的三人,见着人就打听哪有吃的。 对方告诉他们,哪里有河,水中应该还有些吃的。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闻到了烤鱼的香味,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几个大汉围住,告知这是有主的河,想要下河捞鱼吃,就得拿东西换。 三人两手空空,身无蔽体之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拿得出物资的人。 被饥饿感支配的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看准机会冲出包围,一头扎进水里。这条河这么长,到时候,换个地方再出来,不也是一样的吗。 等他们欣喜合力捞到了一只大鳖,从水中冒出头时,他们的四周又围了几个不同的男女。 白出力了一场,最后什么最没捞着。 三人再次踏上了寻食的旅途。 路上无论是遇见一棵树,一株草都是有主之物,才有了今日想把落单的鲍莲拿去换吃的一幕。 “兔子,快看,大哥。” “看什么看,快追啊!” 兔子一看有人追,跑得更快了。三人为了一口吃的,也算是拼尽了全力去追赶。不知不觉,三人奔跑的方向与鲍莲的方向出奇的一致。 第一个到的,不用说自然是老虎队。 老虎队胜出,绿洲里最好的位置就是它们的,任何其它生物不能占领。 可是,近到眼前,才发现,绿洲四周是由水组成的,只有中央的位置才是一片草地。 老虎犯了难。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急的抓心饶肺。 有几只胆大的,站在浅水处去撩拨鱼儿,却被鱼吐的水泡呛了一脸的水珠。 野猪却不管这些,先到水里滚了一身泥,然后就哼哧哼哧地用鼻子拱起了地。它原是想拱拱地,看里面有没有吃的。 等拱的一小片地不再那么瓷实了,眼前出现一个新鲜的大桃子。二话不说,它用嘴钳起桃子一边就胡乱啃咬起来。桃子太大,它一口吞不下,其它嗅觉灵敏的动物自然闻到了桃子的芳香,还有那甜香的汁液味道。 野猪察觉到了危险的抢食气息靠近,护着桃子后退。 但前有虎后有狼,它退无可退,只能哼声禁告。 大火之后,不只是人的体质增强,还有动物的智商升高。 领头的虎发出低吼,让其交出食物共享,否则哼哼。 野猪正想着是命重要还是到嘴的食物重要之时,其它动物已然发起了攻击。顾不上许多,它准备拼死一博之时,惊愕地发现,它们被定格了腾飞的身影。 第一百零四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准把核吃掉。” 声音挟裹着灭世气息,野猪咬合的动作停止。 “把它埋到土里。”野猪乖乖照做。 又一个大桃子滚到了野猪的鼻子底下。 “这是你的奖励。”花洛还算满意它的听话,解开其它几只的限制。“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在强大者面前,几只默不作声地用爪子刨地,还有那聪明的嘴里噙一口水浇在土里,令里软实之后再用脚使劲踩。 劳动过后,都得了来自强者的奖励。 古老桃树是这个世界的基石,也是最后的支撑。除了这些动物们最早发现之外,人类中鲍莲是第一个来到这里,借到种子的人。 花洛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守护鲍莲,不要她被其它人类陷害,最后导致世界真正的末日来临。 作为被守护者鲍莲在原剧情中的情况可不怎么好。 剧情中,大火之后,全世界幸存的人类不到了万分之一,动植物更是少见。鲍莲是第一个发现这片神秘的绿色地带,就紧赶慢赶地到了这里饱餐一顿。之后,为了长远之计,她把这些桃核全部埋到了土里。 在掘地的过程中,她还发现了其它作物的种子。于是,鲍莲开始了自己的种植生涯。 经过她与其它生物的不懈努力,绿色覆盖的区域逐渐向四周延伸,有人类发现这片天堂。 有些人有着长远见识,并不只关注眼前的既得利益,自发地加入种植队。人多之后,就有了明确分工,绿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鲍莲作为最早的种植人之一,那些首领们把她奉为指导员教导自己手下的奴隶们如何栽种。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想着不劳而获、贪婪无底限。来这里的人多之后,弊端逐渐显现,各大势力们拉帮结派占地盘是常态,时常发生流血斗殴事件,胜者,吞并败者的所有。 鲍莲跟人同时种植,但是经过她手亲自栽种的作物就是长得比别人的好。而且,同样是做活,自己的皮肤又糙又干,她的皮肤却吹弹可破,鲜嫩如婴儿,怎能不引人怀疑。 女人心比男人细,最初发现的便是她的两个好友。她们发现,鲍莲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鲍莲耐不住两人的缠磨,便带着两人到绿洲中心观看了一次,说这里的水有疗养的功效,她说的倒放松,因为这里没有她的带领根本靠近不了水边,就会被一种透明的屏障给弹回去,又因太过信任两人,而没设防。 当两个好友看到隐藏在绿洲的中心还有这么一个仙者的世界并确定了这里的水确有此效之后,忍不住野心上头,劝说鲍莲把这里贡献给最大那股势力,以获取地位与其它物资,鲍莲不同意。两人便把鲍莲出卖给一个残暴的头领,在受辱中死去。 绿洲的中心也在有心人的不断开采之下,屏障破碎。里面的一切暴露在外,在遭到践踏之后逐渐枯萎,老桃树也因承受不了外面的浊气,一瞬间死亡。 鲍莲看着近在眼前就是摸不到边的绿洲望洋兴叹。看得见吃不着,最是心里难受。最好不要是幻境,她心中祈祷。 “哎!前面那位大姐,帮忙拦一下兔子。” 鲍莲正在想还要不要再走下去。毕竟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她已经可以看清那棵什么树上,连上面的叶子也能瞧的分明。听到身后人声,还吓了一跳,有只兔子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听着熟悉的声音,鲍莲也顾不上许多,再次甩开腿狂奔。 “兔子在左边啊,大姐。” “左边,左边。哎呀,大姐,你向右跑什么?” “我说前面的那位大姐,你倒是往左边挪挪呀!兔子在左边。” “大姐,大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大姐。” “听不见,我听不见。”鲍莲一鼓作气完全不带停歇地向前跑着,只是速度渐慢,被后面的人追了上来。 几人大喘气。 其中一个长着大叔脸,直不起腰向鲍莲说道:“大姐,我让你帮忙拦一下兔子,你怎么竟往左边跑,害得我们到嘴的食物又跑了。”看来在后面一直咋呼的就是这位了。 “什么,你说什么,天太热。”鲍莲大声说道。 “不是,大姐,我说我们的兔子被你给追没了。” “是很热,我身上的汗一直没干过。”鲍莲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着。 “我说大姐你是不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大叔脸直盯的鲍莲心虚。 “好了,你跟她说个什么劲,追兔子要紧。”三人略作停歇便追着兔子而去。 鲍莲等三人走远,眼看天快黑了,打算今天就到这里,明日早点赶路。 现在的天气,晚上冷的厉害,若不找个挡风的地方,很难捱到天明。有时候,没有什么建筑石头遮挡的时候,鲍莲就用烧焦的树枝在地上刨出一个大坑,晚上躺在坑里,身上覆着燃烧过的灰烬也能挺过一晚上。 停下来的时候,她就在想自己的爸妈还在不在,三个好友是否安全无恙。大火催毁了一切,她连家可能都找不着。 鲍莲天天靠着喝水维持生计,没水的时候,就靠着一路上遇到的烧焦的果树上的果子支撑。 最难受的是没有遮体的衣物,总叫她难为情。刚才跟人说话,差点露馅。话说这次大火烧的可真彻底,人类迈入的文明一下子打回到了原始社会。原始社会还好,除了没安全感之外,吃的喝的都有。哪像现在这样,吃的喝的基本很难遇上。 鲍莲躺在土坑里,仰面看向星空,依旧同白日一样灰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花洛欣赏着身处之地的这方星空,悟着星之大道。星星闪亮熄灭之后再次闪亮,就不是原有的那颗星了。繁星万千,寿命有限,熬不过去,便是它的终结,又是另一颗星的开始,如同这世上的一切生命之源,周而复始。 百万年一劫,星球渡过之后,便能再次存活百万年,等待下一个百万大劫的到来。渡不过,一切回归最初的尘埃。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头顶的七颗星不断变换方位,笼罩其下的古桃树,与之交相映辉。月洒下朦胧的光辉,更衬得这一方天地如梦似幻,不像是在人间。 远处的池水翻滚,看来又有远客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管是水中的还是天上飞的,到了花洛这儿,统统得干活才有饭吃。水里的就开渠道引水流,天上飞的就衔着种子播种,动物们开垦荒地。 再观行动比较龟速鲍莲这边,离这里尚有七八里路。花洛嫌她太慢,便用一阵风托着她向前走。 鲍莲走着走着,只见平地起风,从背后推着她向前走,她就这样晕乎乎地近似飘到了绿洲。眼前的莲叶碧无穷,荷花已变成了莲篷,只有少数几朵荷花还在盛开。水清澈见底,里面还有游鱼吐泡,蚌壳露珠,光线射进去,闪发着耀眼的光芒。天空湛蓝,上有朵朵白云漂浮,空气中飘散着莲叶的清香与水的潮气。 鲍莲以为眼前的一切皆是幻觉,又或者她回到了过去在乡下奶奶家泥塘里玩耍的那段时光,也是这样的景色,这样的白云。她揉眼拍打脸部,证实这不是幻觉,不是她的想像。 真的,是真的,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可以㜙美电视中仙境的地方。 她在远处只看了树,却没有看到树下的荷花池。对了,树呢?鲍莲踮起脚尖眺望。 一人高的荷叶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到眼前的浓密荷叶,看不见其它。 无果,鲍莲小心地用脚尖试探性地踩进池水中。刚下脚,突然想起一问题,万一这片池水有主,她这样贸然下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鲍莲冲着莲池大声喊:“有人吗?” 半响无人回应,鲍莲再次把脚伸入水中,手小心地勾过一片荷叶,采下来,把莲叶中间挖了个洞,套在脖子上与腰上,虽说挡不了什么,但也好歹也挡住点什么不是。 她又盯上了身边的莲篷,里面的莲子已经快要成熟了。鲍莲咽了几下口水,掰起一个莲子放入口中。甜,甜香的汁液溢满口腔,身体登时向上窜起一股力量,充盈她的四肢百骸,只吃了一颗,她腹中的饥饿就已经去了大半。待她正准备吃下一颗时,一个清冷似仙的女童出现在她的上方。 “再吃,你就会爆体而亡。”花洛依旧还是那身装扮,只不过衣服由白变成了紫粉的梦幻色,衣角上的点点星光氤氲飘浮,随着环境时刻变幻。 鲍莲有点慌张,像是在抄同学作业时,被老师抓了个正着的慌张,放开了手中抓着的莲篷。紧张地说道:“我,我不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也许是对方在轻如鸿毛的荷叶上依旧能站立唬住了她。 “跟我来吧!”花洛脚踏荷叶如履平地。 鲍莲看了看齐腰深的水,在莲池边缘的水已经这么深了,再往里走岂不是更深。 “你还愣着做什么?”花洛皱眉。这么傻,也难怪会被亲情缚住了手脚。 鲍莲看对方不高兴了,心慌之下,心一横,学着青蛙似的跳跃游在水中,只是莲叶太密,她游得相当慢,见前前的小仙子没有怪罪她,便放心地慢腾腾游在后面。 花洛心中盘算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守护的任务,其它时间用来修炼,她想知道自己开辟的空间里除了玉床还有什么。 上个世界的馈赠助她的修为涨了一个大台阶,外形上也往上增长一分,如今看着也有了少女的影子。 池水是玉泉水,灵气十足,有疗养、健骨的功效,鲍莲的体质在不知不觉中改善。她还不觉,只感到才游了这么点,就累的不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再不快点,天就要黑了。”花洛提醒。 鲍莲抬头一看,太阳已经落西,天色渐沉,而岸边还没看到,不禁有些泄气。“不行了,我太累了,好困。眼睛也睁不开,手臂更是酸软无力。” “你请随便。”花洛懒得多说什么,眨眼间在鲍莲面前消失了,令鲍莲懊恼,只得重新打起精神,向着花洛消失的方向游过去。 花洛坐在桃树上,推演这个世界还剩几年寿命的时候,池水中冒出一个晃动的头颅,鲍莲终于在月上中空的时候到达了湖中央。 花洛所在的树,正是鲍莲在远处看到的那棵,它的树冠十分庞大,上面结果子各个硕大形状好看。 “三日内,背下这本书。”花洛向鲍莲情里丢了一本她自己纂写的修炼之法。 这里是本界的中心,灵气十足,往上推算也是一个修真的仙球。随着灵气的溃散,修仙文明消失,现代文明出现,灵气更是溃散的厉害,几不存在。 这里是一个上古的大能预测以后本界会经历一场灭世之灾才设法保下这片净土,待有缘人采其本源恢复本界的以往的繁荣。 大能本是好意,但低估了人类的贪婪,有了好东西,只会藏着掖着,独自享用。哪里肯分一点出来用在恢复本界的土地上。 鲍莲接过书,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什么灵,什么修,意思晦涩难懂不说,还有好些字她都不认识,身边又没有手机,字典之类的东西,如何叫她在三天内背完上面几十页的内容。 花洛知她的艰难,又向其扔了一个玉简过去,“不认识的字,上面都有记载,记住,三天后,我来抽查。” 鲍莲以为她以后都要在背书中渡过,哪里知道背书只能抽空闲时候背,其它时间要下地干活。干活她没意见,但一没衬手的工具,二没力大无穷的力量,徒手翻地,那更是不可能。硬是这里的土质一大特点,没看见就是那边的野猪一鼻子下去也只是拱起了一个小窝窝,要是放在正常的山野里,它能一拱拱起一个深坑。 “我能不做吗?”鲍莲看着自己做了一上午的成果——一个浅浅的小土坑,正在嘲笑她的不卖力。 “你说呢?”花洛反问。“难道你想被它们比下去,人不如兽?”野猪哼哼几声,像是回应她就是人不如兽。 “谁说人不如兽,我这就做给你看。”鲍莲忍住手指上传来的剜心之痛,继续刨土坑。 鲍莲比剧情里早来一年,围绕着莲池周围的这片土的土质是相当地硬,但早已被动物们种上了各种草木,遮住了旁人的视线,也免去了她的劳作。所以,原剧情中,她根本就没有受过这样挖土之痛。 第一百零六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鲍莲过了三天战战兢兢地生活,第四天,花洛让她背书。 虽背的磕拌,但好歹都背完整了,花洛开始教其简单的入门修炼。花洛丢给她的那本书,是根据本界的大能留下来的手扎所编写,融合本土的修真常识,是最简单的入门基础书。如果连这在三天内都背不下来,花洛就打算放弃教她修炼,只传她几门健体的功夫,不至于剧情来了的时候,再被别人欺辱了去。 在花洛的魔鬼训练下,鲍莲感到了气的存在,对于修炼有了个模糊的认识常,尝到其带来的好处。比如,以前徒手半天只能挖一个浅坑,现在借助自制的翻土工具,她半天能翻四五里地,比那几只兽的速度还快。 这里的草木种子也不是普通的种子,今天刚种下去,浇上水,第二天醒来再来看,它就已经出土,露出几片小嫩芽,再过几天,就长成一人高的小树苗,可谓是一日千里的速度在成长着。 花洛对于鲍莲的进度很不满意,给她改善了这么多次体质,依然弱的不像样。按理说经过大火粹炼的身体,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才是。而鲍莲呢!依旧弱的别人一拳就能打倒她。这不是花洛在这里危言耸听。 剧情里,鲍莲除了种田,就没有对自己的体质做过任何的改善与锻炼,以至于认识不到外面人们的力量之恐怖。就拿她那两个好友来说,一介女奴,却能单手劈开一块挡路的大石,几息之间制服一只幼年野猪。幼年野猪的体型较成年有点弱,但对付区区一个人类还是绰绰有余。 鲍莲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遇到危险之时,才能应对自不如,不像是剧情中,好友的一只手禁锢她时,就动弹不得。 鲍莲在进化自己的体质,外面的人类也在自我进化。三年后,就是双方会面之时,是做主宰,还是做一个听话的奴隶,任人摆弄,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选择。再这么慢悠悠地晃下去,花洛只怕自己还得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烂摊子。 鲍莲却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很满意,虽然不知道怎么老是惹得对面的小仙子不高兴,但是对于自己来到这里以后身体明显的转变,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她现在耳聪目明,以前八百度的近视,不戴眼睛根本就不敢走路,现在呢!她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百米远地方树叶的脉络。身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仙子赐给她的衣服,柔软贴身,比她以前的衣服舒服百倍,就是颜色是绿叶的,跟池中的荷叶一个颜色,有点不太喜欢,这个颜色衬得她皮肤更黑黝。不过,这衣服有个好处就是永远不会脏,一直是干净的状态,也省了她不少的换洗时间。 待在这里时间长了,混的熟了,鲍莲开始大胆起来,与野兽们赛跑,比种田的速度,比力量的强弱。 花洛有时在一旁看着,还会指点她们一两句。 动物中最聪明的当属领头的老大——老虎,鲍莲目测其智商与六岁的孩童不相上下,在游戏中懂得设各种隐秘的陷阱让她主动往里面跳,而且屡试不爽,鲍莲次次中招。 在又一次的一人一兽的对决中,鲍莲掉进了它设下的虚打东实打西的招术中,后被逼入它一早设好的大土坑里,鲍莲一脸委屈,指着它控诉。 老虎盯着坑底里的她表情高深莫测,非常拟人化。它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按照它以前怕人的程度,看见有人来了,还不立即掉头就跑。在以前,它可是由人类圈起来饲养,不听话,就有人类会过来给它一针,它怕人也想报复回去。但人多且占有优势,它只能认怂,乖乖听话。现在嘛!可是有仙子支持它这么做的。仙子可说了,随便它瞎折腾,只要不把她弄的缺胳膊断腿就行。报复一群人它不行,但报复一个嘛!呵呵呵!简直不要太爽,老虎有些猥琐地咧开嘴。 老虎指使野猪挖的坑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宽,叫鲍莲每次都是绞尽了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才出得了深坑。这次,同样,鲍莲坐在十米深五米宽的深坑里沉思想对策。 上次仙子教给她的腾飞术还没学会,口诀是什么来着,鲍莲硬着头皮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换了一个法子,腾飞术没学会,还有遁地术,这个她可精通着,可是一个遁地术出来,她一头撞在了铜墙铁壁上,头上肿起了一个老大的包。 鲍莲哭了,哭得很伤心。 花洛装作没听见继续修炼,其它动物们趁着闲睱闭眼享受地吸收在花洛修炼时洒下的淡紫色灵光,集体忽略某个不和谐的因素。在这片灵光中,它们感到了仅违的轻松愉快,灵魂随之飘飘然。 鲍莲嚎了一会儿,才觉没趣儿。 坑底太深,使了几种方法后,最后通过注水术才得以逃脱。出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沐浴在淡紫色云雾里的芸芸众生。本想找花洛打小报告的她,放轻了脚步,坐在离花洛最近的地方,盘起腿跟着众生一起修炼。 “大哥,你说这么冷的夜里,会不会有食物自己跑到我们挖的坑里躲避风寒?”有点二的男人问。 “还想做那美梦呢!睡你的吧!” 半月前,几人正排排躺在土坑里准备合眼睡觉以渡过漫长寒冷的夜晚,谁知一只傻傻的沙鼠跳在他们身上,三人眼急手快地一把抓住饱餐了一顿。 对于长久没有吃饱过饭的三人组来说,鼠的肉是少了点,但是再小它也是块肉不是。 过了一会儿,中二男子又问:“大哥,你确定那女人走的这条路?”一路上三人组就远远地跟在鲍莲身后捡漏,后来鲍莲消失,三人也没放弃,一路跟了过来。 “没错,我是看到她从这个方向消失的。只要我们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走,就还能活下去。”男子一脸沧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对于找吃的很有一手。从发现跟在鲍莲的身后有吃的,他就打定主意跟到底。 “二毛,大哥说的没错,跟着大哥就对了,不要再问东问西了,早点睡,省得你早上赶路又没精神。”另一个一直安静的人开口说道。 远在千里之外的尤可可与吴乐乐同其它女奴一样,卷缩在一个简陋棚子里,身体相互依偎着,靠着彼此身上的体温取暖。 她们俩刚醒来之时,就被几个男子抓住卖了换取食物,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就这样成为了供人驱使不停地找食物吃的女奴。找的吃食大部分进了主人的肚子,只留了一丁点给她们这些奴隶,不让她们饿死。 她们倒是鼓动着其它几个女奴反抗了几次,看着反抗的那些女奴的下场,两人缩在人后不再开口说话了。对方终究是男子,体格的先天优势不是她们这些女人比得过的。 “乐乐,我想回家了,想爸妈了。” “我也是。” 两人小声地交流。 第一百零七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一年的时间说不长不长,说短不短,经过各方的努力,绿洲向外延伸不少,至少站在远处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参天古树,除非有人在空中瞭望。 这些少不了花洛的功劳。 花洛日日修炼时洒下的星辉之光,助长了万物的生长与灵气的增长。有了灵气的滋养,这些才种下没多久的草木便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加快蔓延,不出几个月而已,便已长生了参天的古树。 有些草木作物是鲍莲亲手种下去,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到了一年桃花开的季节,淡粉的桃花挂在枝头,引来了蜜蜂等各色昆虫。 鲍莲忙着给草木降水施肥,实在没空停下来欣赏这份美,也没空去想那些旖旎的事情。 绿洲里什么都好,但就是没有外面的四季风雨,一直都是明朗天气,需要靠人工进行降雨。 “大哥,快看,仙境。” “还用着你提醒。” “我估测里面吃的应该不少。” “仙姑,里面有位穿着漂亮衣服的仙姑。” 鲍莲正在半空中施着法术,耳力极好的她便听到一阵阵人声,听着还有些熟悉。 那三个人浑身漆黑,身子瘦得根根肋骨分明。她一时有点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些人,不过,现在桃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类,每日里除了不停地干活之外,晚上还要背书修习法术,若是有那么几个苦力来使唤,她便可以腾出手来,专心背书。 鲍莲虚空踏步到三人面前。 三人看着天上容色绝美的仙姑飞到自己身前,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求仙姑收留,愿意做任何事云云,只要给一口饭吃。 鲍莲观察了一阵儿,确定三人面相不是那等作恶之辈,才说道:“看在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我答应你们留下来,不过,留下来就必须做活,不可偷奸耍滑。” 听着仙姑甜美动听之声,三人立刻应承,省怕仙姑拒绝地指天发誓道:“绝对不对偷懒,仙姑请放心。我们愿意立誓,若是有违便立即原地饿死。” “起来吧!。”鲍莲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仙姑。”三人一同起身。 “不知道仙姑怎么称呼?我是二毛,旁边这位比较显老的是我大哥大刘,我左边的这位矮小的哥们是二刘。”比较活泼的二毛话最多。 鲍莲看了一眼,没有发表看法,也没回应,背对着他们走在前面,三人老实地跟在后面。 大刘碰碰二毛的胳膊,让他少说两句,没看到仙姑面上冷了不少不太高兴的样子。 鲍莲是看着三个大男人有点辣眼睛,才不想过多搭理他们。 三人在后面你推我,我碰你,推搡着,谁先开口问。最后还是话最多的二毛问:“那个,仙姑,能不能先给我们点吃的,再干活?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鲍莲转身,三人六只眼,眼巴巴地望着她,乞求她的答应。 谁知鲍莲只是让他们这里等着,再眼前一花,她人影就不见了。 三人在她走后,立马互相指责道:“二毛,都怪你非要说先吃东西再干活,把仙姑给气跑了。其实我们还有点力气,先干活再吃东西也不影响。”二刘怪罪。 “行,你精明,我就是个惹事的。”二毛不爽。三人报团取暖,至少在遇到其它人时,有一战之力,他与大哥才决定留下这个样样不行的二刘。 “好了,都别说了。仙姑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呢!”稳重的大刘开口。 鲍莲去而复返,是给三人准备衣服去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们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而且还有点尴尬在里面。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这片地方开垦荒野。”鲍莲手指一个地方,她又拿出匆忙之间整理的合约,让人签字盖手印。 二毛又凑上来贱兮兮地问:“仙姑,能先给点吃的不?” 签了合约,除非她同意,这三人是绝对跑不掉的,这可不是普通的一纸合约,鲍莲点头,从袖中拿出自己平时的零食分给三人。 吃到零食的三人对鲍莲感激涕零,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鲜美的东西。三人手捏碰上吃食舍不得一口吞下去,只拿舌头一点点舔着。 零食是鲍莲收集莲池里的莲子晒干而制。莲池中的莲常年吸收日月精华,结的莲子自然饱含中天地灵气,不是寻常莲子可比。 三人没想到仙姑出手大方,又是赐衣服赐仙丹,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顺滑柔软,仙丹更是了不得,光是舔着便觉身体中涌出一股热量通达四肢,身体中的各项机能快速重组修复,身体以可见的速度盈润起来,不再看着干瘪像个骷髅。 鲍莲看着三人大男人像个姑娘似的一点点舔着吃,便觉得一股恶心上头。催促三人道:“照你们这个吃法,什么时候才能干活。” 怕她生气,三人加快了速度,把仙丹丢进嘴里,嚼几下就咽下去。 “现在你们的任务便是把这儿,这儿全部翻新一遍。”鲍莲给三人指好了地方,便让其动起来。 这简单,翻地的工作,以前虽然没干过,但看过别人做过。三人不像鲍莲初时的那样傻,用手去刨,而是找到一些棱角分明的石头,用尖的那一头向土里深挖下去。 鲍莲看三人勤快老实,便不再一直盯着,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继续修炼。 花洛到了外面世界走了一遭,现在能看到的绿地河流都被占领,形成几大生存基地。周围筑了高墙,里面的人分工明确里栽种作物,养活自己。 能培育出作物的都被当成生稀世人才,是基地的核心人物。 也是,外面的浊气如此浓重,作物根本无法出土发芽。 大火过后,有极少数的人类诞生出了那些以往超越常识的能力。比如,有的人拥有了净化之力,可净化一切东西,使之回到最初的状态。有的人力大如牛,需众人合力才能摞倒他。 有的基地非常重视这样的人才,有的则合力打压,让其做各种苦工,消除自己的不满。拥有净化之力的人,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稍弱些,几无还手之力。花洛刚好发现了一个这样的人。 几个人手里拿着滕做的鞭子鞭打着几个瘦弱的苦工。 花洛无视守门的男人,径直走向基地后面的种植地。 “老大,基地来了个特别漂亮有仙气的娘们。” “是吗?在哪儿,让我看看。”为首的老大急从石座上起身,让属下带着去看美娘子。 “在那儿,老大,就是她。”那人指着花洛的背影说道。 “看身形这么窈窕,一定是个大美人。”老大摸着下巴说道,边色眯眯地注视着花洛。美人有衣服,这可是不常见呐! “美人,外面热,不如到屋中喝一杯水再走。”老大想靠近花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在地。依旧不显生气的头领起身又向花洛追去,痴缠着花洛。 花洛生平最厌恶这样浪荡轻浮之人,天空中下起了一阵紫粉色的花瓣雨,围在她周围的几个男人带着猥琐的表情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正在鞭打的几个男子也倒下了身子。 第一百零八章 末日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韦陵醒来时运气不好,刚好他身边还有几棵自家种的梨树也得以存活。那些人霸占他家梨树抢占他家地不说,还把他当作苦力供他们驱使。若不是他还有点用,早被这些人当作食物给吃了。 他在大火前还是一名小有家资的富二代,住着占地宽广的原野别墅。他的爸妈与大哥在大火中丧生,只余他生存了下来,还有只叫韦毛的田园狗。 他本以为以后只有韦毛陪伴了,谁知,那些人发现这里有吃的之后,不管不顾地活捉住韦毛大餐了一顿,韦毛为救他牺牲了自己。 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便当场向那些人表演了自己的绝技,才得以保留下性命。然后就被当作苦力留在这里,每天替他们种植作物,若是慢了,少了,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就拿现在来说,他已经几天未好好吃过一次东西了,能量自然有限,长出来的作物才少这么多。 他尽量绻缩着自己身子躺在地上护住重要部位,任人雨点般地打向自己。 韦陵像往常一样躺在地上,等毒打过去。但今天有些反常,这些人只踢打了不到一分钟,就停止了动作。他偷偷地抬起眼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少女,不,仙女站在他面前,冷着眼看他。大火过后,女人全部沦为了男人的奴隶,很少有活的这么鲜亮的。韦陵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花洛,也许,她是这世间最后的神。 花洛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说道:“还不起来,要躺到什么时候。” 韦陵从地上起身,这才发现周围躺了一地的人。那些平时对他恶言恶语,调笑戏弄他的人全部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花洛转身向石头筑的大门口走去,韦陵忙从后面自发地跟上花洛的步伐。韦陵没问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怎么了,他不是那么有好奇心的人。 在石门的角落里挤着几个瘦脱不成形的女人,韦陵从后面叫住花洛,说:“仙子,可不可以带她们一起走?” 花洛淡淡地回:“她们能做什么?” 那些女人见韦陵肯带她们走,空洞的眼神里流出一丝感激,忙磕头:“我们什么都能做,什么苦都能吃,只要给一口吃的就行。” 大火之后,她们本以为能活着才是最好的,可是,到处是一片荒芜之地,可见的吃食非常稀少,有男子专门捉取她们以换取吃食。她们白日里不停地干活,像男人一样筑墙,修路,引水,种庄稼,打猎,什么苦活累活都是她们做,晚上还要承受屈辱,简直不像是人过的日子。真不敢相信这种野蛮传统的生活方式是从文明时代过来的人。 韦陵是这个不大的基地里最重要的一员,若是没有他在,她们这些人不管早晚都会因为没有吃的而饿死。平日里,韦陵让她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 现在韦陵要跟着仙子走了,还能捎带上她们,她们就是千恩万谢也不为过。最感激便是有仙子来拯救她们,但是仙子太冷了,她们不敢上前去搭话。 要带上她们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麻烦,花洛是讨厌麻烦的。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再没有新生儿出生了,其它生物也是一样。 若不尽快让本界恢复生机,它也挺不过最后那一道大劫。想着帮着上个世界避于灭世的命运所得的丰厚的馈赠,花洛同意带上这些人回去。 花洛一个基地一个基地走过去,她所带的队伍由最初的十几人发展到现在的三四百人,以妇人居多。 各大基地现在都得到一个消息说一个绝美的女子领着一群娘子军,所过之处,便抢夺物资奴隶。 位于黄峰的一座大型基地里,几个领头之人正在商议如何应对花洛。 “是不是以讹传讹,毕竟那几个基地太小,人手不足,很容易被人全窝端掉。”张诚说道。他们这个大基地原先是一座原始森林来者,大火之中保留下来的动植物较多。一人吞不下,便组成了几个首脑人物统领的大基地。 “依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我有个好友刚从那个毁灭的基地里投奔我,并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了我。”谢帆说道。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下一个基地就轮到这里了,再不想对策,就等着把他们全灭了。 “那妖女手段厉害,不知道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力量,抬手之间便能尽灭一个百人的基地。我们对付她只能智取,不能硬拼。”谢帆皱眉,一身的肌肉喷薄隆起,即使在这吃不饱的末世里依然养的一生的健子肉。 “智取,怎么智取?这片区域就属我们这个基地最大,其它基地要么离得远,要么小的只是几个人守着一棵树当作救命稻草。我们能怎么办?” 张诚有点毛燥,好不容易守着这个基地可以多活一阵儿。谁知也是个不长久的,早知何必费力从别人手中抢过这个烂摊子,听说那个妖女一入基地便把领头的全杀了。 “老张,你急什么,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谢帆最见不得张诚遇见一点小事就咋呼个没完,自己先乱了阵脚,也不知道当初上位时用的手段哪去了。 “不如,敞开大门,让那妖女搜罗一遍,至少我们的命还在。”有人建议。 “这个主意不错。”张诚夸赞,那人也微笑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张诚却转脸给了那人一记肘花,又起身把人用大力踹倒在地,还不解恨地说:“我们基地不是亡在外人手里,也会亡在你这个胆小鬼手里。那妖女把我们基地搜刮完了,我们还吃什么,拿你的命作食物还不够一天的吃食。” 那人被踹的鼻中鲜血直流,胸口还挨了好几记,连连告饶。 “行了,老张,自家人在这里起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想个拿得出手的办法制止妖女。听说妖女长得不赖,若是能活捉她最好。” 谢帆眯起眼睛,他没说的是妖女会奇术。听他那好友说,妖女能把一颗种子直接变成一棵大树,立时就能吃上新鲜的水果。若是得到她,以后不愁没有吃喝。 张诚悻悻地住了手,没地方发泄脾气,刚好有个出气筒把他心中的郁气泄了小半。 尤可可与吴乐乐看着基地这几日气氛有点不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会让基地里的人这么戒备。 第一百零九章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身后跟着上百名人,一路浩荡地向着未知的目的地前进。若是遇到有人类聚集的地方,她便停下,有人愿意留下来,她也不会阻拦。 韦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喝止众人停下休息。他小跑到花洛面前问:“大人,需要我派人到前面去查探一下地形吗?” 花洛应允。 韦陵从队伍中叫上几个人跟他走。 韦陵走后,花洛便闭目打坐,无人敢打扰,连窃窃私语都很小心。 在天彻底黑之前,一行五人终于在远处露出了身影。 “大人,离这里十里之外有一个大的幸存者基地,里面的防御做的很好,我们还过去吗?”韦陵鼓起勇气问。毕竟对方有一两千人在,他们只有区区几百人而已,以妇幼居多,绝对正面刚不过人家。 韦陵不同于最早的那几个妇人,见到过花洛的出手,他以为花洛只是体能好而已。 “自然是要去的。怎么,里面有你的仇家?”花洛反问。 “没,没有。我只是习惯性的问问,你请随便就好。”韦陵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模样。 前面那个大基地是她非去不可的地方,也是她此次出来的目的地。花洛想提前解决完与剧情相关的所有人物,然后多找些有用的人种田,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世界的元气恢复到其鼎盛时期的一半,那么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基本上也就完成了。 韦陵不知道她的打算,以为花洛打算硬碰硬,然而他找不到好的方法说服花洛。 在末日中,能找一个强者作护身符是非常困难的。他很有幸有花洛这个靠山,他们一路上所携带的贵重物资——种子,没人敢来打劫,这充分地保证了他们的性命无攸,不至于走上饿死的命运。 这厢,韦陵在苦苦思索一个好的方法,让花洛打消念头。 花洛却是趁着朦胧夜色只身一人前去黄峰基地。 张诚与谢帆是黄峰基地的两个有话语权的领头人物,早已计划出了百般计谋,等着花洛自投落网。没想到,那些所谓的计谋与陷阱在花洛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张诚惊惶地两连问,推开围在身边的向个妇人。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与极佳的夜视力,他决没见过眼前清冷的姑娘。 “一个取你性命之人。”花洛的话音刚落,张诚已经没了声息。花洛不用刻意找寻,只需顺着怨气冲天的地方一探便知。 这货在末世的第一天醒来之后,便做下了不少的坏事,同时也在剧情中也扮演了不少的戏份,是个狠心的角色。他即垂涎于鲍莲的美色,又想得到精纯的天地元气,以供自己花用。鲍莲在他手中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到最后没了利用的价值才去的。 天一黑便伸手不见五指,谢帆不像把美色当饭吃的张诚,抱着妇人就不撒手。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想着白天众人商量计划的不妥之处。左思右想,还觉得不放心。因为同伴根本没见过妖女出手,出手的全是她队伍中的其它路人角色。 先礼后兵,讲之以理,晓之以情。这个方法不行,听同伴说对方的脾气不太好,一言不合就动手。在对方喝的水中下药,药倒对方,这个倒是可行,难的是,需要对方上勾,喝下这些东西,若是触摸到有毒东西才行。 谢帆辗转反侧,睡不着。 花洛悄无声音地进来之后又出去。这下,是彻底睡着了。 张诚坏,谢帆比他更坏,若没有谢帆的指点,以张诚直来直去的性子,鲍莲完全可以有机会逃走,摆脱魔窟。然而,谢帆是不压榨她最后一点价值是不会罢休的。 这两人可恶,却没有鲍莲最为信任的两个好友吴乐乐与尤可可可恶,利用鲍莲的信任,把她出卖给他人换取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有把鲍莲放在心上。 吴乐乐与尤可可抱成团,与大多数妇人一样缩在墙角。今晚她们俩没有赢得进屋的权利,只能在外挨冻一晚上。 黄峰基地人多,奴隶更多。她们这些女奴除了白日地干活,晚上还可以去讨好各个主人,以获取进入石屋的机会,也好过在外白捱一夜。那些男奴就比较惨了,长相好点还好说,面貌丑陋的一般活不上多久,不是饿死便是冻死的居多。 末世一年了,天气还是极端不正常,若不是经历过灭世大劫,以人类的脆弱身体是万万受不了现在白日的高温天气与夜晚极冷天气。就这,晚上若自身抵抗力太差的便很难捱过寒冷的漫漫长夜。 “卫菱那个不要脸的,害得我们俩天天在外面过夜,真是不要脸。”吴乐乐冻得哆嗦,手已经冻红了。在这里,她只跟尤可可认识,俩人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抱团取暖。完全不记得两人当初气场不合,说不到一块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会嗲,还有天赋能力手段。我们除了女人的身子什么也拿不出手,拿什么跟人家比。” 尤可可也气愤,也只有愤怒可以发泄,却拿卫菱丁点办法也无。她们没有觉醒任何天赋,有她们两个不嫌多,没她们唤其它人也是一样。想欺负回去,等着跟前头欺凌她的女人一个下场,不知什么时候沦为餐桌上的一道可口美食。 若是她也有净化的天赋,还会看她们脸色过活,什么样的大佬攀不上。 若是她有了天赋或其它特殊能力,便能让男人成为她的奴隶,供她驱使。 尤可可想象着那种快活潇洒日子。 “那女人脸长得没你好看,身材没我有型,真想不通那些男人看上她什么了。”吴乐乐一激动便直起上半身,看到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向她的方向移动,看不真切。她用手捣了捣脚下的尤可可胳膊几下,惶恐地说:“可可,你看前面向我们走来的是人还是其它?” “别闹,这儿的野兽能吃的都被捉住吃了,就算有幸存的,哪里还会再冒出头,让我们再次捉住。”尤可可只当吴乐乐跟她开玩笑,她才不会再上当。 远处的模糊之影渐渐逼近,吴乐乐看清楚是个人影之后,准备上前理论,却被来人吓得不敢吭声。 “乐乐,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尤可可问。 花洛喊出两人的名字:“吴乐乐、尤可可。” 尤可可一骨碌爬起身,问了句:“谁?” 花洛的身上泛着月白的光,使两人看的分明,她问向两人:“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我只问一句,你们想不想做上领主之位?” 两人上下打量花洛,确定她是不是在耍她们,俱都沉默不语。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若不答应我便找别人代替。”花洛不给两人思考的空间,逼着两人尽快做决定。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我们也不认识你。”吴乐乐壮着胆子问,在深夜里单独闯进基地的陌生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花洛转身便走,懒得解释太多。机会从来都是稍纵即逝,信与不信全在一念之间。再说,有能力的人多的是,何必拘于这两人呢!只是以后处理起这两人有点麻烦罢了。 “等等。”尤可可叫住花洛,说:“我们俩想做这个基地的领主,不知你能办到吗?”不要说她艺高人胆大,有能做人上人的机会,为什么甘心做一个下等人。对方一看就来头不小,何必戏弄她们呢! “如你所愿。”花洛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空气中。 花洛在基地里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闲逛,天亮之前就拍拍手离开了。 角落里吴乐乐与尤可可咬耳根。“可可,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 “有什么不相信的,你没看她身上的穿着与布料剪裁,末世前咱也卖不起。末世后,你见过谁还带什么衣服了,连棉花都没有,哪来的线可以纺织。”尤可可家开着一家小型纺织公司,业务好的季节,她爸就会带着她与她妈去长见识,对于布料的认知只多不少。 “你分析的有点道理。”吴乐乐脑子转得慢,但她知道紧跟着尤可可走没错。 两人正说话猜测的话呢!呼啦啦来了一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几十位主子们,跪倒在两人面前,口中齐喊:“两位主人,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主人,我们在这里向两位赔不是。房间已经给两位主人准备好了,两位主人可以随时入住。” 两人对视一眼,尤可可惊讶地说:“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不不是。是我们有问题,以前都是我们的错。”一群粗俗的男人们抹眼淌泪,场面有点辣眼睛。 他们真是瞎了眼,没看出这两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来历不凡,有仙子指梦,昨晚他们统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噩梦的经历从孩童时期到现在,细数他人生中的每一项错事。最后,梦到了现在,梦中有个仙人说基地有两个女孩生就不平凡,将是末世的领导者,他们通过预知梦看到了未来的场景。所以,才有一大早,带着一群人赶到两人面前确认的场景。 此事由不得他们不认,昨夜仙人才指梦,今早一起来,去叫几位大领主起床,一推开门,差点没吓死个人。 “两位主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您最忠心的奴仆回去用餐。”几个男子起身,引着两人坐上只有领主才能坐的位置,眼前摆满了丰富的食物,几个水果,几盘野菜,一盆肉。 花洛略施了个小小的入梦术,就让众人承认了那两个丫头的身份,也不枉她这次出来走这一遭。 剧情中,这两人喜欢攀附身份地位比她们高的人,花洛便直接送她们一场前程,直达顶点。 韦陵早上醒来之后,没有发现花洛的身影,着急地到处找人问,又急急地带着几人出去寻。几人半道相遇,韦陵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只从花洛救了他之后,他便把花洛当作主心骨。花洛在,他可放心地安排诸多杂事给众人做,花洛不在,他就没有任何底气再来管理这支几百人的队伍。 花洛问:“我不会走太远,你找我作什么?” 韦陵抓抓散乱的头发,实诚地说:“我以为你会不告而别。”老实说这几天他感觉到花洛总是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样子,所以花洛不在,他就紧张地到处找。 “队伍你管理的很好,就算我不在,你们也能活得下去。多一个我少一个我有什么区别呢?”花洛本意是夸他做的很好,回了绿洲,她就不必操心了,开垦绿洲的事情一切都有韦陵来处理。 韦陵会错意,拔高音量道:“那怎么能一样,有您在,大家才能这么凝聚。至于我,那是万万不行的。” 花洛走在最前面,韦陵失落地低着并头走在后面,花洛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这会儿又陷入自我怀疑的定律中。花洛安慰地道:“放心!我离开时一定会带上你,所以不必如此惊慌。你得看到自己的长处,不要一时被蛇咬到,就一辈子怕蛇。” 花洛看向已经收拾好,准备奔赴下一个基地的人们。经过这一段时间花洛用灵气给她们调养,气色明显好多了。 有个妇女上前问花洛:“大人,听说我们将要去的基地很大,不太好攻。我们几个制定几个可行性的方案,准备让大人给我们点意见,看看哪里需要改动。” “不必。”花洛看着她们说:“基地的领头之人,我认识,我们直接过去即可。” “这真是太好了。”妇人们欢呼。 绿洲又向外围扩大了不少,二毛看着脚下三个月前还是一片秃地的百树林,真不敢想像三个月前荒凉样子。这树长得也太快了吧!他心中想,仙境就是不一样。 “二毛,你又在偷懒发呆。”监工鲍莲刚从莲池过来看三人的劳动进展,便看到在树下发呆的二毛。 “仙姑,你说这树怎么能长得这么快呢!不科学。”二毛傻傻地问。 鲍莲做势欲打,二毛躲了一下。“还躲,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你看看你大哥与三哥,人已经又开垦出一片方圆一里的地,就你在这里发呆。” 第一百一十章 末世生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黄峰基地,新上任的两位领导者,看着昨晚上还高不可攀神秘莫测的花洛领着一群难民投奔基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们只是路过。”韦陵解释。 谁信呐!两人齐齐看向花洛。 花洛:“他说的没错。”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了韦陵处理,花洛在黄峰基地到处转悠。她们路过那么多基地,还没有一个基地向这里一样,绿意盎然,处处彰显着生机,不过是因为这里有灵气罢了。 这应该是处隐密的秘境,天地有变,才显于世间,仅残存一点灵气还在维持着生机。现又被人当作基地,胡乱糟蹋里面的东西,致使它的寿命缩短,不到二三年就可能逐渐消失。 原剧情中,千人的大基地只维持了三年,才不得不另找出路,引出鲍莲的出场。 在韦陵的带领下,双方就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进行了友好的交流。最后达成协议,在此停留期间,会帮着基地多种些树。 在别的基地想要种任何东西,只能由天赋之人来种。若是没有天赋之人来种作物,那么作物的种子埋进土中一会儿,便能被其腐蚀。 吴乐乐与尤可可哪里知道这些,她们白日里只管按吩咐干活,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给一口饭吃就行,哪里管得了其它。听了卫陵的话,两人决定全员种植,多多益善。两人一醒就被作为投名状被卖到了这里,对于外面的世界是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 平日里,基地生存靠的是基地里的原有可以吃的东西,且吃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人反应。如今被人点破,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 有了黄峰基地打开头,再去其它基地就不用再打打杀杀的,众人都摆出一副欢迎的姿态迎接花洛一行人。有的小基地干脆放弃基地,随着韦陵一行人。 花洛在外一年多,最后身边聚拢的人有三四千之众。边走边一路撒下一片绿阴,最终与鲍莲汇合。 众人看着眼前如原始森林一般的茂林,兴奋得手舞足蹈。有了这样一块地方,以后还愁没有吃的住的地方。 鲍莲远隔千里之外听到这边的吵闹之声赶过来查看,远远处就看到一片乌压压的人,跳跃欢呼。 在人群中心,一眼便看到了花洛。 “这些人是?”鲍莲问。 花洛解释:“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所以我多带了些人帮你。”帮你尽快完成天地元气转化,渡过已劫,也帮本界渡过百万年劫。 卫陵不认识鲍莲,还在打量对方时,就听到花洛介绍:“这位是卫陵,一切事情由他处理,你只需要分配任务即可。” 两人互相介绍自己,花洛趁此空档回到了绿洲中心。 古老的桃树下是一个隐藏的空间,里面封存了无数的修真孤本、丹药、稀有药材等。花洛未看一眼,便施起法术加固里面的阵法。也许等此界渡过大劫,便又是一个可以修炼的盛世。只待有缘人进入这里,把它流传出去。 花洛又去那些动物的所在之处去观望了几眼,它们的动作比起人类是快了许多,这覆盖半个大陆的绿意显得是它们的劳动成果更多一点。 剧情中,若不是那些人类过于贪婪,断了桃树的生机,了断了此界唯一能进行天地元气转化的桃树,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些动物们毕竟只是兽类,虽然知道护住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人多势众,它们成了人类的盘中餐。它们是此界留的后手,显然后手早早地丧命,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绿洲中央有条白练似的长河向外流去,最后一点点汇入一片不大的海域。 花洛过起了日夜修炼的生活,只等本界元气恢复,她便可以拿着丰厚的报酬进入下一个世界了。 这可苦了鲍莲,白日里忙忙碌碌,夜晚在修炼中渡过,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把这整个世界种满草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但就是有这么一个愿望。 看着绿意向四处无限地蔓延,鲍莲的心就像吃了蜜似的甜。 甜的不只是她,还有那些被花洛带过来的妇女们。原本她们会以为自己在未知的时间内悄悄死去,现在不同,她们有了衣服穿,有了地方睡,还可以找个情投意合的男人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付出劳动,就能生存下去,可比原来做女奴的时候好多了。 在第三年的时候,绿意已经覆盖了大半的世界,参与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家简陋的茅草搭建房门外,众人屏气等待。 屋内传来产妇的喊痛声,外面的人齐声祈祷,只求妇人婴孩平安。 最后一道嘹亮的哭声划破天际,众人奔走相告,像是自己生了孩子似的。 这是末日之后第一个婴儿的诞生。 不同于人类这边的欢欣鼓舞,动物那边是无声的喜悦,有只母野猪在婴孩子啼哭之时,也产下了一窝的小猪仔。 这个世界终迎开了新生儿的降生,此后,新生儿一个接着一个的降落,证明这个世界的元气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 当河水不再是浑浊的颜色,天空不再是灰蒙蒙,而是湛蓝色,大地一片绿意的时候,那些从末世过来的人仰望天空,俯视大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向下一代讲述他们那个年代的古老事情。 新的一代听了也只是当大人在讲古,怎么可能嘛!天是灰的,地是黄的,水是黑的,这还能生存吗!又不是细菌什么环境都能活,不对,细菌也是挑环境的。 鲍莲作为最有贡献的人物被从人推举成为新世界的领导者,她推辞了,反而举荐卫陵上位。开玩笑,她已经踏入大道,此生只想与天地为伴。 卫陵推辞再三之后,在众人的期盼目光中点头应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想要紧紧追随一个人罢了,至今那人不知何处。 尤可可与吴乐乐两人也是小有名气有能力的领导者,抛开剧情中两人的下作上位手法,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罢了。但是由于两人的捣乱,使本界溃散,天地不可能不给两人一点教训,这只不过在原剧情中得到的应有教训。 若干年之后,这片大陆上一时开启了全民修真的时代,那将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上个世界顺利地渡过了大劫,赠送给她的东西着实价值不菲,可供她修炼好一阵子了。花洛把玩了一会儿,就摞开手。 看着除了一张石玉青床之外,一片黝黑的空间,默不作声。静,除了静还是静。她猜测黑暗之外可能连接着不知名的空间,为了不让她不小心踏入其中,所以便挡了阻挡了她的视线与感知。 不知不觉中,花洛睡了过去。 夜晚的江丰县除了花楼,便再无其它地方可热闹的了。几个书生相约到有名的玉堂楼饮酒。大堂里面有几个歌舞伎人在吹拉弹唱,轻摆腰肢。 “潘兄,你可好久没有与我们一同出来吃过酒了,今日一起要不醉不归,我请客。”李东君揽着另一书生的肩膀,拉着人进了一间名为茶楼实为花楼的三层小楼。 旁边挨着的一个书生也相劝道:“润洲兄请你一次可真不容易,走走走,里面请。我与李兄提前定了酒席,到了就能吃上。” 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一间雅间,又请了一个会唱曲的貌美娘子作为陪侍。 席间,三人趁着酒兴各作一首诗,又请唯一的裁判作了点评。最后潘景胜出,他又觉得身边坐着的美娇娘颇有见地,与他不谋不合,于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越看越认为其是天仙下凡。 “不知娘子来自何处?我听娘子点评,一语中地,令人心生敬佩,定是从小读过书的人家,为何为沦落在此地卖笑为生?”潘景问。 美人掩袖拭面,款款而回:“蒙公子不嫌弃,听妾一一道来。” 美人名叫柳媚儿,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官家小姐,后来家中长辈犯错,连累族中女眷发配为官伎,从此只能以卖笑为生。 后遇一商人,买下她做了个随行的妾。 至于为何流落在此地,主要是因为她的卖主上个月因病而逝,家中的大娘子容不下她,她又无子女傍身,因此被人赶了出来。她一介女子,无依无靠,从前的亲人流散在各地,纵是相见也是不敢相识。 所以,她打算重操旧行,做了卖笑的生活养活自己。 听了柳媚儿的一番说辞,在座的书生听了无不动容,潘景更是如此。 他想如此一个诗情大家,居然沦落至此,不甚唏嘘世事无常。若不是她家败,他在这家里也看不到这样一位多情的女子。 “是我唐突了,勾起了娘子的伤心事。”潘景看着美人流泪,心跟着纠疼起来,不知作何安慰,只得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美人流泪依然是美人,柳媚儿实在不负她的名字,媚而不俗,仪态庄重,也是早些年的官宦生涯,给养成了一副稳定不轻佻的个性,为她增加了一种无形的气质,同花楼里的其它娘子区别了开来。 柳媚儿收起泪水,答:“不碍事儿,倒是我搅了公子们的酒席。”她执起洒壶,站起身向几位书生各斟了杯酒,又举杯向众人道:“媚儿向诸位赔个不是,就先干了这杯酒。”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一仰而尽。 潘景痴痴地看着柳媚儿的一系列动作,心也跟着飞扬,手拿酒杯迟迟不饮。 “润洲兄,怎么不饮,难道还在怪罪柳娘子?”李东君看着好友举杯不动,便朗声说道。 柳媚儿也眼光盈盈地看着他。 潘景从梦中回神,刚才竟一时想着他与柳媚儿两人红袖添香的事情上了,忘了现在身在何处了。听到好友的话,他道:“怎么怪罪柳娘子呢!我疼惜她都来不及。” “公子不怪罪就好。媚儿再与公子对饮一杯。”柳媚儿又倒了杯酒与潘景对饮。 期间几人又作了些诗,直至夜半三更,才要了几间房间,在这里歇下了。 潘景脑中想着些柳媚儿的一颦一笑,抱着枕头进入梦乡。 潘景家中是本地的富户,在县外的松山书院就读,也就偶尔被亲朋拉着到外面逍遥一回。 柳媚儿回到自己房间,打发了丫头出去,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晚上客人对她身世的相问,让她想起了自己这一生的命运无常。小时候,她以为她只需要听说,做个母亲族中公认的淑女就可以了。然不等她长大,家族一夕之间散了,只余女眷独活。 被抄家那天,母亲本来是要勒死她的,可惜还不等母亲动手,她便被人捉了去,以母亲的贞烈,想必是不会活着的,还有族中的许多姐妹们,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是否同她一样。 她比别人幸运,被人花了大价钱买来带在身边,当作知心人,没吃过太多的苦头。 柳媚儿找开首饰盒,从最下层的首饰中,挑出一根不起眼的银簪子,上下扭转,从中间抽出一块带血的布条,上面的字迹快要模糊。 这便是她家犯罪的证据,她一介弱女子,就算知道了自家被诬陷的又怎样,还能替家族翻案不成。 柳媚儿每天都要看一遍这个东西,想着昔日家中的繁华之景。若是家族还在,她现在十六之龄正值相看人家订亲的年纪,母亲一定会把各家适龄的公子说与她听。 长姐这会儿孩子应该也有两三个了吧!抄家那会儿,长姐已经订了亲,只待来年的春天就嫁去对方家里。然而,家族没能挺到那个时间,对方听说家里出了事,立马退了她的亲事。还有几个已经出嫁了的族姐,同样被退回家中,同她一样被发卖。可怜的是她们在夫家已经有了孩子,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柳媚儿跟着商人的那会儿,还刻意去打听了几个姐夫家里的情况,那些孩子们最后不是病死,就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各种死法。 世道如此,她就是想为那些族姐们抱不平,也无能为力。 最可怜便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弟了,那是姨娘生的孩子,小小的一团,可招人喜了,她们几个姐妹们没事儿的时候便到母亲那里坐坐,逗逗他玩。那孩子最不认生,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很少有见哭的时候,柳媚儿想着想着便眉眼弯弯,仿佛看到小弟正冲着她笑。 多么可爱的孩子,连素以威严著称常板着一张方脸的自家爹爹见着小弟也会不知觉地露出笑容。自家里出事之后,她就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清晨,潘景从宿醉中清醒,捂着脑袋眩晕了一会儿,分不清今夕何夕,等看清了屋中的摆设,才回了神,晚上到家少不得又要被家中父母唠叨一回了。 “润洲兄,起床了吗?”门外的李东君敲门。 “李兄,稍待,吾片刻就好。”潘景穿衣服,就着木架上的水盆里的水净了脸,就打开了房门。 “时辰不早,咱们得去上课了,晚了,免得又要挨夫子的罚。”同行的另一行说。 三人匆忙间胡乱吃了早饭,便徒步去了松山书院上课。 潘景是书院中的热门人物,其诗、词、书、文远高于同龄之人,是夫子重点关注的对象,也是本县最有可能高中之人,集于全县的希望于一身。 江丰县是大氏国的一个不起眼的偏远小县,百姓除了知道本县的县令是谁,其它的一概不知,更别说是今年年号是什么,皇帝是谁的问题。 县虽小且偏,但其处于贯穿南北的大运河沿岸,来往商旅较多,带动了本地的经济,是以,本地也算是一个略为富庶的地方了。 只是有一个不足之处,本地的读书人少,读出功名的更少。百年时间,一共只出过三个同进士,本地县令算一个,其它两人早已作古。 没有读书人,是县尊的心病,若是本县能再出一个麒麟儿,他将全力栽培他。潘景目前就是县尊大力栽培的对象。 县尊姓李有一子,字东君,学识不好不坏,水平中等,比起年轻时候的他,差得远。昨晚就是这李东君携着他爹看中的可造之材潘景喝花酒去了,有那嘴啐之人看到了李公子带着潘景进了有名的花楼,便把此事以口口相传的方式故意传进了县尊的耳中。 县尊忍着怒气,亲临书院,等着三人下课之后,亲自对潘景耳提面命一番。 潘景在书院被先生与县尊双重教导教育了一番,大意无非是不要忱于女色,贪于享乐之类。他回到家,又被严历的父亲叫住整整训话了一个时辰,后被过来说开饭的丫头给打断,此事才算了了。 潘景回到房间,打开书本,准备温习白天所学。等打开了书本,看着上面的字,他的思绪又放飞了。长辈的谆谆教导言犹在耳,但总是忍不住回忆昨晚的对诗场景。 他自恃才华无人能比,便目中无人、傲视他人,总喜欢做恃才凌弱之事。但昨晚,一名小小的花娘所作的诗词就叫他无地自容。 不外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江丰县不大,论诗词文章无人超越他,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才女,潘景便想将其收入身边,也好与其比才论文,作那红袖添香之事。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潘景合上书,到了爹娘的院子,说明自己的来意。 潘父严词拒绝:“不行,我们是正经人家,怎么能纳一个风尘女子为妾。况你并未娶妻,先纳妾于礼不合。回去吧!此事不要再来烦我与你娘。” 潘景看向他娘,他娘对他摇摇头,潘景退一步争取:“不纳妾,先作丫头,等新妇进门,再添作妾室也可。” “不管是作妾与作丫头,我们潘家百年清誉绝不允许一个卖笑之人进府。这叫外人怎么说,说我们潘家表面清高,实则连风尘之女都敢迎进门的倡门之地。”潘父厉声指责。“好好读你的书罢,若是再提什么风月之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事情再无转寰的余地,潘景拱手离开:“爹娘安息,儿告退。” “等等。”潘父叫住他,“这是你的书童,府上管家之子,潘仁。你一并带走。” 潘景一进门就看到父母与一个总角小儿在说话,还以为是在训诫下人呢!谁知竟是他的书童,潘景向父母告罪:“父亲,儿已有书童。若再添一书童,恐会让人攻讦,请父收回成命。” “谁说你有两个书童。你天天跟着狐朋狗友喝花酒,不务正业,定是书童教唆。今为父替你寻了管家之子做书童,以前那个书童为父打发他去做些别的事。”潘父端起茶轻呷一口,看着下首还未离去倒跪在地上的儿子,放下茶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叫潘母吓了一跳。 潘景跟着一抖。 “怎么了?我做不得你的主了,要你这样忤逆我。”潘父恨铁不成钢地说。 潘景乞求:“父亲,阿遇跟我时日也不短了,我的习惯他都知道。若是贸然间换人,我怕我有点不太适应,父亲可否缓一缓再换下也不迟。” 潘父略一沉默,说:“既然你恳求,为父就把书童先留在你身边。” “谢父亲。”潘景领着新书童退出。 潘景回到房中,对着月色一阵长吁短叹。想解救美人于水火中,家中大人又责备不允。他只好无奈地看着美人仍身处淤泥之中挣扎,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哪里懂得美人之美呢!非色乃才也。 第二日,他将这事同好友二人说起,二人帮他出主意。叫他拿出些银钱,叫牙子替他在城西之地租个房,把美人安置其中,并派两个小丫头照顾着,想见便随时能见,美人也有了安身之处。 潘景听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逢年过节,家中长辈给的压岁钱,还有每月的读书费用,都有结余,租了院子不成问题。 只是美人身处花楼之中,想要为其赎身怕是不易。不若问问她愿意否,若是愿意,便是拼上一拼,也要把她赎出来。若是不愿,他的一厢情愿岂不成了笑话。 “潘兄,何需顾虑太多,只管去做便是。”潘景有个毛病做事喜欢瞻前顾后,忧虑不定,若是不催上一催,只怕他能思虑一月,也未必动手去做这件事。身为他的同窗李东君最是了解好友的习惯。 “李兄,说的是。赶明儿,我抽着空儿去探探她的口风再作安排,省得误了美人之意。”潘景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对于好友的美意甚是感激。 潘景了了自己的一块心事,又专心致志地读起了书。 玉堂楼的柳媚儿抱着柳琴刚送走一波饮酒作乐的客人,回到自己屋中歇息。她服侍这么多客人之中,唯昨晚上的那位最得她意,了解她心绪。 迎来送往间,见多了达官贵人的作态,却无一合她之意。眼见自己年龄愈大,再不早作打算,恐后半生穷苦。她们这一行主要吃的是年轻饭,楼中她的几个要好的姐妹已经有了相好的人家,只待契约一到,便自行离去。 柳媚儿想了一阵自己的心事,又叹自己的命运多舛,对着月亮唉气不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寻了个休沐之日一大早从家中出发,欲去玉堂楼中见一见日思夜想的人儿。 不出花洛所料,醒来之后,果然又变换了天地,来到了另一世界。 眼下,她站在一处僻静的街巷,看着稀少的几个行人路过,又见各府门前的守门之人,与处处古风的建筑,便心知,又是一个古代的世界了。 一个长相粗看一般,细看俊美的书生模样之人身边跟着两个小童从花洛所站的府门之前出来。 潘景没想到大清早出门即有艳遇,对方是个真正的美人,无法用语言描述,任何匠人也无法画笔画来的飘渺之美,比之戏文里的公主也不惶多让,不,也许更比其美的更多,似仙子下凡。 美人他见过不少,但美的不可方物的却少之又少。对方豆蔻年华,小小年纪就出落的如此不凡,长大以后还得了。 他拱手一礼:“在下姓潘,名景,字润洲。这里是潘府,不知小娘子站在这里所为何事?” 在对面的书生走过来的这一刻,花洛便清楚来到此界的目的。花洛并未还礼,“不为何事,只为提醒公子一句,莫要被美色所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害了自己,累及家人族亲。” 一开始,听着对方的仙音,潘景迷失了一会儿,又听其劝他不要忱于美色,他脸色变了。潘景脸色不快地道:“小娘子口出污言,不但辱了我,亦骂了我的家人,咒了我的家族。我与小娘子家有世仇,为何咒我?” 只听对方声音夹杂着寒冬腊雪的冷洌之意,如风雪在身边打旋,道:“忠言向来逆耳,公子听与不听,全在一念之间。” 潘景被对方的冷意激醒,头脑清醒许多,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一股怒气非发泄不可。从不与女子冷脸的他,今日破天荒地对着一名陌生的美貌女子发生了口角。 他想道歉,再抬眼之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再环顾四周,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刚才莫不是做了一场大梦。 又问两个小童,皆说并未见过什么女子,公子是不是发怔了。 潘景只得作罢,带着两个小童,雇了顶小轿,直奔玉堂楼。 白日里的玉堂楼门前清冷,守门的几个汉子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有了客人才打起精神将客人迎入院中。 潘景进来之时,遇见了一二个寻欢的同窗,彼此打了个照面,说了些场面话,正要走时,被同窗之一拉住作了首诗才被放行。 原来几人正在赌诗,胜者就做东请众人吃酒。期间,有一同窗向对方吹牛,说自己有一同窗好友作诗敏捷,题一出,信口成诗,不在话下。刚好他又从这里路过,对方就硬拉着他作了一首诗,当作凭证。 柳媚儿昨夜里为自己哀叹半宿,快至天明之时才将将合眼休息了一会儿,眼下,有小丫头来传前院有位公子来寻她。 她只得起身,在小丫头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莲步轻移至前院,接待客人。 今日的柳媚儿一副粉色衣裳,衬得她肤如凝脂,脸若桃花白里透红,纤纤玉手轻摇玉扇,半遮颜面。眼中无限深情勾得潘景神魂颠倒,美人却不自知,喜上眉梢地向他作礼道:“原来是潘公子,请到楼中小坐,红儿快去拿些清淡的饭菜。”丫头称是离开。 潘景呆呆地被牵着走,一副心神全陷入她的那双深眸中。 柳媚儿心中无限欢喜,眼中不自觉便有了些浓情蜜意流露出来。 及至楼中,柳媚儿的房间,两人刚坐下没多久,红儿手脚极快地端来了几样清菜小粥。 柳媚儿亲自盛了碗粥放在潘景面前,“公子清早过来,定是没有用过早饭。早饭不宜油腻,所以我吩咐丫头们端来了几样清淡的食物,望公子不要嫌弃。” 潘景恍惚间回神,忙道:“不嫌弃,怎么嫌弃呢!”他尝了一口粥,味道正好,入口即化,府上的厨子也未必能做得出这样的好粥。 “这粥,比我家中吃的还要好些,此地果真宝地。”说着,他几口就把碗中的粥喝了个精光。在府中,早饭他只是草草地用过了一些。此时,吃了这里的食物,更觉腹中空空。 “公子,不必着急,就着几样小菜吃另有一番味道在其中。”柳媚儿为他夹菜,介绍菜色。 潘景一时只顾得吃了,倒把正事全抛在了一旁。两个小童已被他远远地打发替他排队买孤本去了,因此,他可以放心地在此地多停留一会儿。 饭毕,下人们收拾了桌子,柳媚儿拿来柳琴给潘景弹唱了一段曲。曲子哀而不怨,非外面那些缠绵之曲可比,故事也新奇有趣。 讲的是一个高门女子,从小诗书礼仪俱全,嫁得如意郎君,两人恩爱有加,琴瑟合鸣,很是快意了一阵。好景不长,夫婿任中病死,女子成了寡妇,后又再嫁,却不如意,最后,女子与其和离,从此一人带着嫁妆独活。 曲子中的几首诗词前中后期意境各不相同,道尽了人生的无常。 潘景听得如痴如醉,为那女子坎坷的一生悲叹。世上流传后世的才女,活的多不尽人意。皆因其太聪明,活的太明白,困扰其一生。 “悲也!”潘景发泄心中的郁气。 柳媚儿停止弹奏,眉眼弯弯地回:“公子错了,她活的很好,也很潇洒,活出了自我。不必曲意迎逢,过着他人嘴里的好日子。” “也是这个理儿,是我着相了。”潘景此时心想,世上若有此女,他就是倾尽家财,也要迎娶女子进门,好好待她,夫妻佳话一生,必不叫她后半生凄凉过活。诗词流传千古又如何,人却过的不自在。 柳媚儿问:“从进门到现在,我还未问公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看我?李公子他们怎么没来? 潘景看着美人相问,又有些犹豫起来,李兄的主意要不要同她说,但又怕对面的娘子不愿意应该怎么办! 他斟酌片刻回:“我今日独自到此,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但又怕你不应。他二人有事,并未随我同来。” 柳媚儿好奇道:“什么事?公子但说无妨。” 潘景便把李兄的打算说给她听:“从那晚听娘子作诗评诗,便知娘子是有大才之人。我想赎娘子身,不知娘子可愿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公子此言当真?”柳媚儿听了大喜,反复确认。 见对方喜上眉梢,潘景心中有了底,“确无虚言,只待娘子应下,我立即为娘子赎身。” 柳媚儿此时只想去拜拜菩萨,一定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才派了潘生来救她。 她放下琴,走到潘生面前,跪在他脚下,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潘景不解其意,弯腰伸手欲扶,她起身道:“愿意。公子所求,正是妾所求,自当从命。” “愿意就好。赎金多少?我就这就去为你赎身。”潘景扶她起身。 柳媚儿只道:“公子稍等。”走到窗外叫了她的丫头进来。“红儿,快去叫妈妈过来。” 她又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拿出一个几层的百宝箱,从里倒出些金锭子交于潘景。 潘景手拿钱财,皱眉相问:“这是何意?我赎娘子身,为何娘子要与我钱财?是怕我没钱不成。” 柳媚儿展颜一笑,“公子千万莫误会,这是妾的一点心意。妾的身份特殊,作自由身所需银钱是他人的几倍。妾知公子是读书人,钱财都用在读书上了,手上能动用的现钱不多,只等公子日后有了前途,再还与妾也可。” 潘景听她如此说,眉头舒展,是他误会美人了。不过,听其声,这赎金恐不是个小数目,他身上只有个五十两银左右的银钱,再多是没有的。 美人果然是善解人意啊! 他心中感慨。 两人深情相视,潘景心中有一种拔开云雾见月明的豁然之态,诗意上涌。他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有铺开的纸、笔、墨,在美人想要依靠过来之时,转身离去,走至书桌,也不坐下,挥起衣袖,提笔在纸上沙沙书写。 柳媚儿跟在后面,看着纸上的字,轻念出声,念完之后脸已红如海棠色的胭脂。 花楼的吕妈妈推开门,本想高喊一声,叫她什么事儿。当看到一对壁人,郞情妾意地作诗念词之时,及时收住了声。 柳媚儿是一年前自卖其身到她们的玉堂楼。她们这里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县,进进出出的客人们都是些泥腿子出身,楼里的其它姑娘,除了几个拔尖的读过些书、识得些字外,其它的全是睁眼瞎,那些自恃有身份的客人们从不点这些姑娘们作诗陪酒。楼中赚钱的大头还是这些识字的姑娘们。 有才情的姑娘们,不论年龄多大,都是香悖悖。年轻的时候是楼中的头牌,享受众人的拥戴,年老的时候,可以教导楼中的年轻姑娘们,把自己的所学传授出去,也不失为一个谋生的法子。 吕妈妈观这个柳媚儿,性情稳重,有多少的贵公子富家老爷来赎她,皆是不愿意。也好,多留在这里一日,慕名而来的客人就越多,她也可多赚些钱来补楼中的亏空。 她这花楼是官营,每月按时缴税,以往生意不好的时候,光每月的缴税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自从有了柳媚儿这个活字招牌在,替她拦了多少生意,没见邻县的客人也常来光顾吗! 吕妈妈每日里做梦都能笑醒,不枉,她花了大价钱留住了摇钱树。 看着左前方的一对璧人,吕妈妈心中有些忧虑。从柳媚儿入楼以来,极少有客人能到她的楼中一叙,更别说是进她的屋子里参观。此刻,她不仅领了个人进来,还领了个俏书生,看样子,文采还不低。 若是柳媚儿有了自由身的打算,她到底是留呢还不是不留她呢? 潘景写的尽兴,把胸中的诗意一股脑全抒写了出来。恍然间抬头,见门口站了个年约四十的大娘。 “你是?”他问。 吕妈妈醒神,作势退出道:“是我的不周,原想着我家姑娘叫我有事,不成想,你们正情意相浓。你们继续,我先回避。等你们忙完再叫我不迟。” 柳媚儿出声阻拦:“妈妈且慢,潘公子有事同妈妈细说。” 吕妈妈收住脚,谄媚走到潘公子面前,柳媚儿退出房门。 “不知,公子叫奴何事?是我家姑娘服侍的不周,还是茶水不合公子的口胃。”吕妈妈观察着客人的神色,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妈妈,请坐。”潘景替吕妈妈倒了杯茶。 吕妈妈心有戚戚然做下,心想坏了,不会是她想的那样,要为她家媚儿赎身了吧!“公子,有话好说,你这样,倒叫奴受惊。” “妈妈勿急,听我慢慢道来。”潘景规矩地向吕妈妈行了一礼,“妈妈,我今日前来,是想为柳娘子赎身,请妈妈同意,赎金多少,尽管说来,以补偿妈妈养女之幸苦。” 心中所想应验,吕妈妈脸色极端不好,面对潘生硬是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潘公子之意,奴自当成全。只是我这女儿是我的心头宝,养的极为不易,我这做母亲的看不得她受累吃苦,也做不出那棒打鸳鸯之事。所以,这银钱方面自是比楼里其它姑娘要贵些。” “妈妈只管放心开价便是。”潘景豪气一挥手,从袖中取出几个五两重成色极好的银锭子放在吕妈妈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银锭子,吕妈妈干脆心一横,伸出五指,报出了个天文数字给他,“只要公子出得其这个数,我这女儿以后公子的人了,只求公子以后善待于她,勿要随意打骂。” 吕妈妈伸出的五指,被潘生理解为是五十两,当即喜滋滋地从身上再次取出十几个银锭子放在吕妈妈面前。 吕妈妈摇头,“公子,是五百两,不是五十两。” 一下子翻了十倍,潘景这才理解柳媚儿先前话中的意思。这,这叫他如何拿得出手。 他家中靠着良田与铺子一月的纯收入也才区区不到二十两,一年到头二百两出头的净利润,已是县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了。但这些银钱抛去每日每月里的支出,就所剩不多了。若是生了病,立时几十几百两就没了,更别说他的读书嚼用了,更是烧钱。 潘景不像其它纨绔子弟,不了解家中情况,胡乱花用,今儿个请客吃一顿钣,明儿个赌诗又输出些,全然不知家中父母的艰辛。 他从小读书读史,最见不惯这等不孝之人。本朝又以孝道为重,若是不知回报与感恩,只一味索取,不如不养。 他常交往的二人,也是知进退守礼之人,除了文人雅士间的来往,其它的从不沾染。 但这就难了,想要拿出五百两,对于他来说难如登天。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吕妈妈似看了他的窘迫,倒也没逼他,让他自个儿捉摸一会儿。她出的这个价钱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感觉,可为了留住能赚钱的姑娘,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位潘公子,她也知道,是县中有名的读书人家出来的公子,为人有点清高,父亲还是一个秀才,对于这个会读书的儿子管教甚严。潘家中有田有铺,不是巨富之家,也是殷实人家了。五百两对于他家来说不算是大事,但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事儿,可轻易拿不出手。 潘景摸着怀中的金锭子,思虑着要不要用柳媚儿自己的钱来赎她自己。 不用,他一时也凑不起这么多钱,他那二友手中比他还不宽裕。用了,又怕自己是个花女人钱财的懦夫,连区区五百两都拿不出凑不来。 这可如何是好! “不若公子你慢慢考虑,我去唤我那女儿进来伺候你,给你弹弹小曲,唱上两首,略解烦闷。”吕妈妈表情真挚,为他打算道。 潘景思来起去,摸着金锭子用意不定,着实有点仞愁人。而妈妈的话,更像是在讽刺他的无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怀中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让这位妈妈好生瞧清楚。 但那是柳媚儿给他的钱,花女人的钱,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大丈夫立于世,当竭立为家人撑起一片天,女人只管在后宅操持家务即可。千百年来,莫不是如此。若真有那家是女人赚家养家,而男人又手脚俱全地待在家中,定是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潘景不像成为这样的人,即使柳媚儿说了,这些钱日后要还她也是一样的。他不想做世人眼中,中看不中用的懦夫,伸手向女人要钱养家。 “妈妈,容我些日子,凑齐了钱再来赎柳娘子。”潘景打定主意,向相熟的亲朋借些钱,再加上他给人抄书作画也能赚上不少银钱,同窗中有许多都是这样赚买酒的零花钱,他那时不缺钱,只有兴致到了的时候,偶尔作上一首诗一幅画。有人高价求取,他都没卖。 “好说。那我去叫媚儿进来。”吕妈妈转身之际便高兴起来,洒在心中的阴霾也去了几分。 潘景:“多谢妈妈。” 柳媚儿不多时便进来,看到潘景正在欣赏自己刚才的诗作,一时没有出声相扰。 待潘景看完诗,作定主意之后,拿出怀里的金锭子同柳媚儿说:“娘子,这些金子你还是收好自用。改明儿,我凑起了银钱再来赎你罢。” 柳媚儿这才注意桌上只放了五十两的银锭子,她给的钱,潘景没拿出来用。 “公子是嫌弃妾这银钱来得不正,所以不用?” 潘景不明白她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急忙解释道:“娘子会错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想我堂堂一男儿,怎么能花娘子的钱,又用在娘子的身上。这叫世人如何看我、说我。” 他的话叫柳媚儿心里更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自己果真没看错他的为人。 柳媚儿替他擦了擦额头上因太着急解释而齐齐冒出的冷汗:“公子别急,妾既然把终生托付给公子,又怎会随意曲解公子的用意呢!只是妾一介漂泊之人,能得公子垂青,已是人生之大幸,所以才小心思了些,倒叫公子为难了。” 潘景:“我。” 她转身又捂着脸哭了起来,“公子不要嫌妾猛浪,妾欲早日到公子身边陪侍公子,与公子作诗作画。不想公子太过为难,才把银钱借于公子先赎了妾身,然后再归还于妾,公子还是外人眼中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可公子不愿用妾的钱赎妾,妾心中惶恐,怕公子有朝一日变了心,再不肯要妾。若是公子一日不来,妾就望眼欲穿一日,心中愈患得患失,不久,妾将殒命于此。” 潘景没见过这等阵仗,急上心头,不停地向她解释,安慰,就是不凑效,直到他愿意用她的钱立时赎她身才破涕为笑。 柳媚儿福身一礼道:“公子不要恼妾,妾常听一句话,‘时移事迁’。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再好不过了。公子若是今日赎了妾,妾今日便是公子的人。公子去哪儿,妾便去哪儿。” 潘景被美人的一哭一笑摄了心神,哪里还顾什么讲究不讲究了,只认为美人说的什么都对,枉他读书许多年,竟不如一个女人有见地,知变通。 他晕晕然地牵起美人的手,出了花楼,被外面的风一吹,清醒少许,中间经历的许多事竟忘记得一干二净,只余美人是真实地跟在他身边。 宅子还没买好,他们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 潘景只得先把美人安置在客栈,等他安排好一切,再来接她归家。 又在集市上替美人寻摸来两个模样周正,性子不刁的丫头充作侍女服侍美人。 忙完一切,不知不觉天已经见黑了,而他那两个可怜的书童还以为自家的公子丢了,正在他常去的地方沿途打听呢!回去不免又被潘父训了一顿,罚背书作诗。好在,从小到大被罚惯了,这些又都是他的常项,应付过去很容易。 第二日,潘景到了书院,同二友私底下说了这事儿。二人均给他竖起大拇指,赞他做的对。 “潘兄,只怕要委屈你那美人要住十来天的客栈了,期间不要惹出些什么事端来才好。”李东君打笑道。 昨日初五是休沐日,下一个休沐日是十五,中间隔着十天,潘景才得空出去安排一切。 “不碍事,柳娘子什么苦都吃过了,这些苦不会挨不过来。再说她又不是那等轻浮之人,定不会随意抛头露面,为我带来些麻烦。”潘景很肯定地说。 县中客栈榨小,他特意选了间上房,并两个侍女照顾美人。现在正值太平年间,县中偷鸡摸狗之人少,一年到头也没几件大的案子,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潘兄心中有谱即可。”另一同窗好友说道。 三人开始交流起今日所学,又互相抽背了约莫半个时辰,作了一篇文章三人才熄了灯入睡。 潘景不慌不忙地过了十天,等到休沐日那天拿着自己所书写的书画到书画铺子中寄卖。又遣小童去了城东的炊饼铺子排队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炊饼送到他手中。 正走在路上呢!就听到了欣悦客栈出事的消息。 潘景手中的饼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踉跄地跑向客栈的方向,耳中呼啸声不断,似有女人哭诉声,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小童在后面呼喊也充耳不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一路急奔至客栈,外面已经三三两两地围满了人,门口的两个衙役正在维持秩序。 他奋力挤开人群,只求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的媚儿还活着。 “干什么的,出去,衙门办事,其余闲杂人等不要靠近。”衙差见有人突围,是个书生,只是对着他训话了一顿。 潘景心急如焚,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相问:“差爷,里面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果真是个娘子,且是住在‘坤’字房的娘子?” “没错。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你们认识?”官差迟疑地看着他是不是本案的凶手。 得到确信之后,潘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幸好被衙差扶了一把。 “贤侄,你怎么在这里?”县尊闻听在他治辖的县里发生了重大的人命案,放下衙门里的那些乱七八槽的小事,择日再审理,先着手处理眼前之事。一进客栈大堂就看到了他最为看重的后生正在同他手底下的人说些什么。 潘景头昏脑胀,浑浑然不知其身所在,举目四望,周围一片静谧,那些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发出的是无声的语言。 柳娘子!你到底在哪儿? 潘景说完这一句眼前一黑,不知后事。 潘景醒转之时,盯着头顶青白色的床帐,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也不是书院里的寝舍。 外面传进来几个模糊的字眼。 李县令正在训斥自己的长子不学好,竟然拐带自己中意的后生去什么花楼饮酒作诗。那里不能作诗了,便要跑到花楼这种污浊不堪之地,城东有一家雅集不正是文人学子们作诗的好地方吗! “父亲,儿错了,不敢再有下次。”李东君跪在地上,接收父亲的批评。 他们几个多次饮酒作诗,也叫过几个陪酒娘子作陪侍,都没出事。偏偏这次这个书呆子看上的这一个出了事,叫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唉!流年不利。好好的一个才色双绝的美娘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也不知是那个狠心人下的手,要与一弱女子过不去。 书童去拎了热茶水回来之时,看到自家公子醒了,就先忙到外面禀告了一声。 随小童一同进屋的还有两人,这两人他认识,一个是县尊大人,一个是他的好友。其它人一年到头可能见不上县尊一面,潘景不同,月月五号休沐的那天,他皆要到县尊面前接受县尊大人对他功课的考校。 “贤侄感觉怎么样了?”县尊大人亲自扶他起身。 潘景欲起身向县尊行礼,被县尊按住身子,只好道:“请恕学生无礼,今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学生会在老师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我暂且不说,只问你,柳媚儿之死你了解多少?或者她平时可有结仇的人家?”县尊问。三年江丰县中都没发生人命案了,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大的,一下子三条人命都没了。 潘景逐渐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只觉脑袋昏沉,又要晕过去的架势。 他直愣着眼神,县尊也不催促,他的父母看着县尊正在问话,就没插嘴。此时对于发傻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碍于县尊在这里,两人只得收敛脾气,回去再教训他,千万莫与人命案扯上半点干系。 “柳娘子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那两个丫头现在在哪里?”潘景呢喃。他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他休沐这天,就去把人安置在宅子中。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就成了这样。 “都死了,一刀封喉,连喊叫都来不及。”这就是县尊的为难之处了,本县每日里来来往往的商旅那么多,就是逐个盘查起来也难。三人是昨天夜里动手,难免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动机。 单说三个单身女子,住在客栈中,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对三个人动手,若不是相熟之人极难做到这些。 花楼里的吕妈妈上午就已传过来问过一次话,言语之间跟本案并无大的的利害关系,逐放了人出去。 其它与之相熟的人也都一一叫到县衙也问过,一些线索也无,个个推脱不知情,剩下的也就呼能从赎了她身的潘景身上下手了。若是他再不知,岂不是更糟。在案件未明之前,县尊不会随便去诬谄一人作替身。 况潘景的同窗与夫子还有自己的儿子,他的父母小厮皆证明潘景这几日没有任何异常之举,也未单独行动过,与本案关系不大,看其样子与作态,也不像是一个力大无穷之人,首先就被县尊排除在外。 此番前来问他,只不过想得到案件有关的其它信息罢了。 潘景摇头,“柳娘子我统共只见过二次面,一次是与二友饮酒作诗,一次是我去为她赎身之时。她的前生事,我了解不多,只知她是官家小姐,家中落败才沦落在外,卖笑为生。至于她平时有无结仇之人学生着实不知。” 此案无解,认识柳娘子的人只说她是一年前才来到此处,至于其它,根本无可查证,他已派人拿着她的路引去她来处查探。 据仵作述,三人一样的致命伤,是一人所为,此人是个功夫高手。 柳娘子来自北方,生得比南方的姑娘高,约莫五尺左右(1.6m),又比县里的普通男子略高。凶手能从背后一刀致命,身高只高不低。 县尊连这个方面也想到了,挨家挨户的查找高大之人,询问他们当时都在做什么。尤其是那些铁器铺之类,匠人们平日里打铁练钢为生,没有一生的力气是做不来这事的。 连那两个丫头的来历都问清楚了,都是本县辖下的人,有根有据,没有世仇在身,不会引来他人的觊觎。 县尊听了潘景的话只得叹息道:“为今,该想到的全想到了,只待派出去查访的人回来复命。恐怕其是一桩悬案就不好了。” 潘景沉浸在失去美人的心伤中,如些一个才貌双全之人,在被他接出花楼之后,竟遭遇不测风云。 更多的是怪他,若是不接美人出来,也许美人就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县尊见自己中意的学生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如此颓废,怒上心头道:“贤侄,你这副样子是何意,一个女人就叫你心灰意冷,若是他日官场上的纷争又该作何!” 潘景没被县尊的厉喝声吓到,他的父亲也跟着一起指责。 到底是没经过大事的人,纵使被两人教训,潘景也没改颓势,心中自责不停。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军营里,脸上有刀伤的男子大踏步进入营帐,向上首之人报备道:“将军,人已经处置了。” “阿木,做的不错。可惜了我这个长得最标致的妹妹。”上首之人惋惜道。“你先下去吧!” 潘景在家忧伤了一阵子才好转,马上就要准备乡试,成为举人之后,就是三年之后的大考。 柳媚儿的事成为一桩悬案迟而未解,潘景偶尔想起还会伤感不已。 自柳媚儿事件后,潘父对潘景管教更是严格,去哪里做了什么皆要同他报备皆可。不只是他,他的好友李东君也是。 书院里对于这些即将赴考的秀才们,提前放了假,让其收拾行李,打点行装,以备不时之需。 潘景与二友商量好三人一同出发。 乡试在府城进行,来应试的全是各县的秀才公们。 时间不经消耗,一晃眼便到了府城,三人托人找了家不错的院子租赁,比住在客栈里安静冷清多了,也适合他们预习读书。 临乡试还有几天,三人趁此把府城浏览了一遍。 三个乡巴佬第一次出远门到府城着实惊呆了一瞬,只见车水马龙,往来之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林立的商铺,琳琅的商品叫人看花了眼。 书画铺子里随便放置着他们求而不得先贤的手抄本、孤本。三人瞪圆了眼睛,恨不能立马把这家书铺给包圆了。 三人知道不能,只挑了自己特别喜欢的书抱在怀中一刻不敢离手,又去采卖了些上好的纸墨笔砚。 几天时间就在三人的读书声过去了,开考的这天是个晴朗的日子,三人互相鼓励了一番后施施然地接受衙差的检查,顺利地进入了考场。 考场之上有人喜,有人忧。上首的几位考官们时不时下来走到考生们身边观看一两眼,惹得有些考生心惊胆战。 潘景拿着考卷扫了几眼,又略作沉思,理清思路,便奋笔疾书。 有些题偏冷僻,连他平日也未接触过,只得按照自已日常里积累的广阔知识作出解答。举人肯定是能过的,就是排名不怎么样。 连着三天,有些人吃不消,最后是被人抬出考场。 就是潘景三人在经历了三天连考之后,也是两眼发昏,头重脚轻,幸在书童都等在考场外面,人一出来,就被找来的小轿抬回院中。 几人回去之后大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长夜,第二天日到正中才起身。 潘景睡了一觉自我感觉不错,只是腹内空空,急需进食。走至厅房一看,桌子上已摆放美味佳肴,丰富异常。 就着书童打开的水洗了脸净了水漱完口,拿起筷子吃。 桌上不论是小粥还是菜色皆是美味无比,“他二人怎么没来?” 书童回:“两位公子还在睡着,就公子你一人醒来的最早。这些吃食是一位管家送过来的,说是什么公子的救命之恩。” 潘景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悦道:“你这童儿,为何收不明之人的吃食?我又几时救过人了?” 书童仔细回忆老管家的话,“他说是在王县到府城的路上,公子救了他们府上一家子的人命。” “胡说,哪里有这样的事!那人分明是捏造谎言与你。”潘景生气自家的书童竟不分辨好坏地什么东西都敢接。 书童委屈,“公子,你忘了。在来府城的路上,你确实帮过一些人,其它二位公子也有参与。” 潘景自是想不起来这是哪日发生的事,天天不是读书就是读书,哪里有闲心去关望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日发生了什么,你可记得?” 书童一一道出实情。 三人同行,快行至府城的官道上时,帮着前面马车陷入泥坑里的人一忙,把马车给推了出来。 原来是这件事,潘景想起来了。 “此区区小事,以后不要再受他们的礼。”潘景告诫书童。 “知道了,公子。”书童怏怏道。 本着即送来了,食物不能浪费的道理,潘景用了一些,剩下未动筷的留给好两个好友。 李东君二人都是晚上才陆续醒来,是被饿醒的,一醒就起来吩咐小厮做些吃的送给他。 晚上,三人聚在一块,谈讨这次的考题,以及自己的预估。 “恐怕要让夫子与世伯失望了,我的名次不会太高,上面还有两道冷僻题,解的不好。”潘生抑郁,他自以为饱览群书,没有他没看过的知识,读过的书,拿个本府秋闱头名不是问题,谁知出题的考官选的全是些冷门。 “唉!润洲兄,你只有两道解的不好,我们是五六道都解不出,今年的秋闱是指望不上了。”李东君唉声叹气。 都怪他没好好地读书,有些知识看着简单,模糊有个印象,却想不起来到底出自何处,只能胡乱解释一通。 此时,一座府邸的后花园中,一名少女缠着自家爹的胳膊,问着看上郎君的信息。那时,只在车帘掀起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爹,他们考的怎么样?” “不能说,等到放榜之时你自然就清楚了。”何鼎故意掉着自家姑娘的胃口打定主意不松口。 少女名叫何飞烟,今年一十五岁,到了说亲的年纪。那日从乡下省亲回来,夜里才下过一场大雨,路上有些泥泞,她们的马车陷入了泥水中,仆从们怎么也推不出去,还是路过的三位公子给她们支了招。马车得以推出,她母亲与妹妹的性命也得以保住。 当时,她母亲正怀着身子,想赶回家中生子,故而她们急忙回到府城。不想,母亲在半路之时,已经有了胎动的迹象,这时,车子又陷入了泥水中。 产婆什么的路上全没预备。 她年纪又小,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遇见这事,只能干着急。 不巧的是,她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看她们的车队挡了路,问清她们的情况之后,三人上前观察了一番,就出了个注意,让陷于泥泞中的马车出了深坑。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车队避免了再次陷于困境。 她看到了三人的相貌,一直对其念念忘。待母女均安,便迫不及待地打听清楚三人是来赴试的考生,在其考后便送来了些土仪并一些府上的吃食。 “爹,说说嘛!说不过定他们之中有人将会是你的得意门生呢!” “坏丫头,拐着弯套我话。”何鼎回。“不过,想要提前得知他们中榜没有,这是不可能的,爹可是考官。”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出榜了,出榜了。”大街上有人吆喝着。 一群学子们围着放榜的地方,仔细在榜单中查找自己的名字。 潘景与二友也不例外,挤在人堆中看着自己的排名。一行行找下去,终于在第三行的中间位置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排在这个位置,他并不吃惊。 又细细地帮二友查找,找到最后,二人的名字还未找到,又重头再来,依旧看不到熟悉的名字。 “潘兄,恭喜你高中了。”二人有点气馁。 “今年的考题确实有点难,我能考中,全赖恩师与夫子的指导。你们也不要气馁,今年不中,三年后也是一样的。”潘景开导二人。 “潘兄,打算明年下场,还是四年后再下场?”李东君问。 潘景才从失去柳媚儿的痛苦中缓出来,就经历了乡试,准备匆忙,不然,他可以有个更好的名次。而来年春天的会试,他打算过去走个过场,提前体验一下会试的难度,即使不过也没什么,他依然还是个举人,三年后再战会试,机会就会增加一层。 “明年的会试我准备走个过场。” “还好我们三个,你中榜了。我那老父亲也宽慰后继有人,不再整日见着我就训。”李东君拍拍他的肩膀。 三人闲聊了一阵儿,就有人来请他们到宝元楼一聚,凡是中榜的学子都会来此赴宴。 三人中,只有潘景有资格被人请走,剩下二人回去打点行装,后日就启程回家。 月上中天,潘景喝了个醉汹汹跌跌撞撞地拍着大门告知里面的人自己回来了。书童根本搀扶不住他。 “他怎的喝的这样醉?”二人问书童。 书童道:“里面我进不去,只守在外门处,不晓得里面是何光景。等我家公子出来时,就已经是酩酊大醉的状态了。” 潘景梦中还在与府台大人作诗论对,好不畅快。两人相见恨晚,恨不能结为忘年交。 大梦一场,日上西边,将落不落。 潘景醒来之后已是第二日的犬吠时分,晃了晃痛得厉害的脑袋,凭着感觉起身摸到桌边自倒了杯茶喝下肚才清醒点。 “公子,你醒了,我去给你端点醒酒汤。”书童从外面进来入下手中的书画,立刻去了厨房。 潘景走出房门,经过厅堂,看到二友指挥下仆忙忙碌碌收拾东西。 “润洲兄,醒了,来来来,这份是你的。”李东君拉着他指着桌上的四礼对他说。 潘景还处在半醒状态,“这是何意?” 李东君:“润洲兄你这次高中,谢师礼必少不了。县中物资贫乏,哪里有府城的繁华。我二人看你宿醉一夜,睡得十分香甜,故不忍叫醒你,便替你准备了礼物带回去。” “原是这样,多谢二位。”潘景醒悟,“我们何时启程?” “明日卯时。” 这么快,他还答应府台大人多留几天。府台大人是正经科考出身,能得其教导,对来年的会试也有利。 潘景思索一番,决定暂留在这里,过几日,他随商队一起走。 “李兄,我想多留几日听府台大人的教导。这礼物就麻烦李兄帮我交与恩师,还有告知家中父老,我在这里很好。” “这个好说。” 二友人走后,整个小院只剩潘景及他的一个书童与老仆在,显得空荡。 府衙后花园中,何飞烟拿着潘景作的诗词,翻来覆去地看。她就知道当时出主意的人定是这个叫潘景的人。 “烟儿,爹可隧了你的愿了,拿到了潘生的诗词。怎么样?作的好不好?”何鼎一身常服,悄悄地从女儿背后走过来。 何飞烟被一声烟儿给惊了魂,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爹,你怎么从背后吓女儿。” 何鼎狡辩:“我可没吓你,爹爹过来时,这几个丫头都看到了,却没提醒你,是她们之过,要罚也是她们。” 何飞烟不想跟自家爹逗趣,直切主题:“这个潘生的才华与爹不相上下,难道爹对他就没有想法?”最后一句有些试探的意味在其中。 何鼎故作道:“他是男人,爹也是男人,爹对他能有什么想法?仔细你娘知道了,爹的膝盖又不保了。” “爹,你明知道女儿问的是什么?”何飞烟扭捏。 看女儿的状态,何鼎岂不知道她的想法。任何事不是一蹴而就,尤其是他女儿的婚事,要更加小心,若是托付给了徒有其表的浪子,只会害了他女儿的一生。门当户对自然是好,但若有更合适的人出现,门户之见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欺负完女儿心态很好的何鼎,摸着下巴上的美鬃道:“待爹爹考察过后,再作决择。你还小,有的是时间观察一个人。” 潘景连日里被府台大人一路考校功课、学识,只以为府台大人比较关爱他们这些高中的本省学子。 经过连日的不断被提问,与同等出类拔萃之人同作文章作题,然后互相传阅,各自检评,潘景以神速向前进步,连当日榜上的头名也对他刮目相看。 潘景之所以乡试的排名不靠前,一是没有好的老师当指导,二是没有同样优秀的人与之作对比,他就懒散的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再向前努力。如今,与各县的顶尖学子们同台比试,自己落后人前许多,激起了他那颗不甘平庸的心。 一月之后,潘景被单独叫进了府台面前问话。 何鼎指着座让他坐下回话:“润洲,汝如此大才,可想过娶妻之事?家中有无订亲?” 潘景知其意,但不知是谁家女儿看上他了,似柳媚儿那样才色双绝的女子就更好了。“娶妻之事当由父母作主,学生不敢自专。父母大人想等孩儿殿试之后再论娶妇之事,是以至今尚未定亲。” 何鼎问:“哎!汝已经不小,先成家后立业也是一样的。汝想过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没有?” 潘景道:“说出来怕恩师取笑了。学生不才,只想娶一痊才学与学生不相上下的女子足矣。” “汝艰难了,汝之才学就是同为举人的学子也比不得,更遑论一个区区的后宅女子。”何鼎又问:“若是寻不出这样的女子,汝又当何?” 潘景想也不想地回:“学生宁不娶,也不愿违心意娶一位不喜的女子当妻。结亲本是结两姓之好,如此两人痛苦,结亲等于结仇了。 世界之大,才女不知凡几,学生一定会寻到这样的女子娶其为妻。” “好,说的好。”何鼎拍手道:“如今世上正有一位与你有同样想法的女子待字闺中。那女子我也认识,汝何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喜上心头,不慌不忙地道:“若真如此,学生会立时修书一封禀了父母,派人上门提亲。只是不知是那家的女儿?” 何鼎满意,“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小女。那日宴中有一道对子题就是她出的,众学子中,你对的最合上联之意。” 潘景回忆当时的盛况,府台大人确实出了一个刁钻的对子,他也是苦思冥想半天,又灌了数杯酒水下肚,勉强诌了个对整押韵的下联。后来又细想数日,提笔写下了几个精雕细琢的下联,皆不如当日的下联对的工整。 能出一个绝对的女子应是一位才女无疑了,想必相貌也是不差的。 潘景攸地起身,跪在府台面前,向上拱手道:“学生能蒙大人看中并许之以女,是学生之幸,学生此生必不负她。” 两人皆大欢喜,各自回去准备亲事。 潘景晚上做梦笑醒,他梦到一位才比道韫,貌若湘妃的女子,两人游湖览山,作诗作画,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第二天起身之时,还乐个不停,催促书童早日启程回府。 半月后,回到家的潘景来不及先坐下歇息片刻,就与父母告知了此事,府上顿时一片喜气洋洋。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衙拜会县尊,也将此事说与了县尊,县尊随即附赠了一份薄礼与他。 夫子与同窗早在回县的路上就已经拜会过了,倒是不必再单独跑一次。 所有关于提亲的相关事情都交给了父母与媒婆操心,潘景只需在提亲那天随着父亲媒婆前往即可,其余时间仍埋头读书,不理外事。 亲事已经是铁板上锭钉,何飞烟欢喜地在家绣着嫁衣,等待来年春天过后,便嫁去潘家,成为潘家妇。 “你带回来的女子怎么处理,你心中有个章程没有?新妇还没进门,是断断不能有妾室,扰了两家之好。”潘母问。 潘母口中的女子是潘景回途中带回的商人之女,他看此女长得与柳媚儿眉眼相似,又有些才气在身,对其多有注意。商人看情形,就把女儿赠送与他,分文未取。他回府时就把女子一同带了回来,不然,让一个独身的女儿如何安家。 “母亲放心,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她父见着儿对其有意,才送了儿,儿推脱不掉才收了下来。母亲权当个女儿养便是,赠与一副嫁妆,再给她寻个夫婿,打发出去。或者等新妇过门,问新妇的主意亦可。”潘景不在意地说道。 潘母见儿子不沉迷美色影响读书,对那女子也有了主张。 一处僻静的客院中,几个三大五粗的婆子守在院子里做着针线活,一名小丫头手里提着吃食从院外回来。 “燕儿,有没有见到二公子?”问话的女子正是潘景带回来的这位,名叫钱絮。两人关闭门窗,小声说话。 “二娘子,什么也没打听到,我连二门都进不去,何谈打探什么信息呢?”燕儿是女子带回来的侍女。 钱絮看了看外面守着的几个婆子,“这可怎么办?见不到公子,我们就出不去这个小院。” “二娘子,这府上的人防贼似的防着咱们两个,我看我们还是半夜翻墙过去找那潘公子算了。”燕儿出主意。 钱絮:“让我再想想。” 潘景读至二更天的时候,觉得眼睛有点累,精神上也有些乏了,欲放下书本就些歇息。突闻外面有敲门声,他疑惑地起身开了门,向门外看了看,没人,随手就关了门。转身之际,看到柳媚儿坐在他床边,心中一惊。 天色已深,床前的烛光不甚明亮,也许看错了也说不定。潘景闭眼又睁开,美人还依在床边,姿态妖娆。 “公子,这是不认识妾了吗?”钱絮媚眼如丝地说道。 潘景的心中此刻全是美人怎么才来找他,至于美人说了些什么,他全然不知,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走近心中的美人。 “柳娘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钱絮一听就知道他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了,“是你带我来得呀!” “我带你?”潘景眼中现痴迷。 “是啊!你带我回来的,就把我扔在一旁不顾不问。连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美人含娇带痴的说话让潘景心中充满怜悯之情。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钱絮得寸进尺:“那好,我要你天天陪着我,你愿意吗?” “愿意。”潘景拉着她诉了一夜的衷肠。 不知不觉天已明,潘景起身发现自己居然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身边根本没有美人的影子,只觉是一场无尽的春梦。 钱絮听着潘景的唠叨,全是对另外一人的倾心,她忍不住一个手刀过去劈晕了对方。白白浪费了她一个晚上的时间,真是扫心。 第二日晚,钱絮如期而至,潘景又拉着她诉了一晚上的思念之情,最后还是给了对方一记手刀。至到第五天的晚上,潘景才说了些别的话题。 “柳娘子,你作的诗怎么退步这么多?”潘景看着钱絮写出的诗与前者相差太多,忍不住问道。 钱絮不是柳娘子,才学平平,能作出诗来哄客人们开心就不错了,那里正经地作过诗,写过文章。 “可能最近脑袋晕晕的,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劲,所以有些退步。” 潘景一想也是,柳娘子只是魂魄寄居在他这里,前生尽忘也是有的。 潘景房中的灯亮至早上,潘家父母认为他太拼,就把人叫过去夸一顿,训一顿,不要读书太晚,以免影响了身体与来年的会试。 到了晚上,潘景依旧与钱絮作诗作画。钱絮自是个聪明的人,跟着他用心学了几日,进步不小。两人之间渐渐有了孟焦之情。 潘母担心儿子又在熬夜看书,便亲自领人来劝其早睡。进了院,看着儿子房里的烛还亮着,即欣慰又担忧。 几人轻轻摄着脚走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打扰了里面的人。 可到了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还有女子的嬉笑声,潘母脸色变了,示意下人们敲门,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妇人半夜里勾引男子。 里面的人听到了敲门声,慌的是潘景,害怕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景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听声音是潘母,潘景的心镇定下来。 “这就睡。母亲也请早点安歇。”潘景熄了蜡烛,躺回床上。 第一百二十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夜夜与美人论词作诗,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瘦下去。潘母自上次之后,始终不放心,每入夜之后,找着花式借口去探望儿子。 不负所望让她找到了媚惑她的儿子的女人。 潘景正在给美人描眉,忽见母亲带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闯进他的书房。 潘母不理会潘景的惊愕,直接找上钱絮,上去欲扇几耳光,被钱絮抓住了扬起的手腕,动弹不得。 钱絮缓慢起身,“我与公子情投意合,已互许终身。老太太这是要作什么?拆散我与公子吗?” 潘母被气了个仰倒,指使下人立刻把这不要脸的女子抓起来送官。 潘景正急着向母亲解释,又见母亲被美人的手握得泛红,直接喝斥女子:“柳娘子你怎敢对母亲对手。” “什么柳娘子!儿啊!你好好看清楚她究竟是谁?”下人多捧了些烛台到钱絮脸前,潘景这次终于看清了日日相伴的美人之脸。 这不就是他随商队回家带来的女子吗!潘景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怪不得她不让他点太多的烛光,诗词作的一塌糊涂,声音也不对。 钱絮无所谓道:“反正我的身份已经被你们识破了,我也无所顾忌。听说公子正在向府台大人的爱女提亲,若是府台大人知道公子你在未成婚前便有了这风流韵事传了出去,也不知败坏了谁的名声。” 潘景虚心请教:“钱娘子想怎么处理?” 钱絮冲他媚笑道:“公子是读书人。世人皆知读书人最是风流,纳几个美貌小妾,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妾虽无大才,想常伴公子左右,愿公子给妾一个身份,留在公子身边,妾便知足了。” 潘母气的手指颤抖不停,世上怎会有这们不知羞耻的女子,“你休想!这辈子也别想进我们潘府的门。来人,立刻把她绑起来,关进柴房。” 几个婆子杖着身子壮实,徒手去擒钱絮,被钱絮一一踹倒在地。 钱絮扔飞最后一个扑上来的婆子,猛地跳到潘景身边,依偎在他胸前,“潘公子,妾不想动武,伤了公子,公子你说怎么办呢?” 潘景向后退开一步,钱絮身形一顿,“钱娘子,我娘她非有意,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母亲计较可好。我马上就要去府台大人家提亲了,等来年迎了新妇,就立即纳娘子为良妾可好?” “还是公子读书多识理,我依了便是。只是空口无凭,公子还需留下信证,不然,妾心中有忧,一时不察可能被说露嘴了。” 钱絮欲再次依偎上去,潘景转身走向书桌,写了一式两份字据,盖上自己的印章,留下一份,剩下一份交于钱絮手中。 “如此,我便心安了。”钱絮所字据收好放进袖口之中。又走到潘母面前告罪:“老太太,刚才多有得罪,请受妾一拜。” 潘母冷哼一声,不受她的礼。钱絮不在意地向潘景道了声别,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外走去。 “儿啊!你怎如此糊涂,留着她就是个祸害。”潘母数落儿子。 潘景劝:“母亲,你也看到了,她的身手不是你我能制服得了的,若是一不小心此事捅了出去,只会败坏我们潘府的名声,我的前途也将尽毁。 也是儿子一时糊涂,着了妖女的道。 现在,我们只能安抚住她,多加派几个婆子丫头过去盯着。后面的事,再徐徐图之。” 潘母:“我不信府里养的这些小厮不是她的对手,万一她不遵守约定,怎么办?” 通过几日的相处,潘景也了解到钱絮并无害他之心,只为得一个承诺而已,如今有了诺言在手,必不会再起异心。 “母亲,她若是想加害潘府,儿子的命早已不在了。” 潘母也知府上的护卫们平时摆的架子,吓吓普通人还行,对于像钱絮这样的练家子根本没辙。没见,夜里四五个巡视的护卫愣是没发现一个妖女避开他们的视线,一路翻墙越院地到了他儿子的书房吗! 潘母叹了口气,“是母亲糊涂了,你有分寸就行,只怕你爹那里又少不得骂你几句。” 潘母把今晚见证的所有人训诫了一遍,才带着人离去。 府上发生的事,怎能瞒过潘父,潘景被动了家法,挨了几大板子,又去家祠跪上一宿,向祖宗们告罪。 钱絮心疼潘景便日日明目张胆地过来端茶送饭,潘景烦不胜扰,随父亲商量提前到府城去提亲,至明年会试之后再归家。 何飞烟没想到这么快,潘景就来府上提亲了,而且还在府城租了套小院。 潘景来提亲那日,她躲在帘后悄悄地观望了两眼。他依然还是那么俊俏,气度不凡。 潘景浑然不觉,一直在回答何父与何兄的问题。 两家顺利地定下了亲事,潘景也送走了潘父与媒婆,自己关闭了院子,成日里在家读书写文章,只是每隔十日就会去府台大人家里拜访请教。 读书的岁月短暂,转眼之间,到了年关,潘景只能修书一封回家向家人送上祝福。不是他不想回去,是一来一回就得折腾一个月,年关之后,就是三月的会试了,他得提前到京都备考,这就得花费二月有余的时间。 外面炮竹声天,小院里冷冷清清。潘景着仆人买回些过年应需之物,以此渡过这个春节。除夕之后,府台大人邀他到府上小住几天,潘景忙着读书没应。 潘景有个习惯,做什么事情喜欢一鼓作气,一口气到底,若是中途出了别的情况,他再想找回当初的感觉就很难了。 三月的会试虽是走个过场,但谁不想争取一下高中了呢! 初五过后,潘景决定起程去京都并向府台大人告知了一声。何府当天就派人送来了路仪,下仆像往常一们照单全收。 自潘景到了府城这里读书上,何府的礼便没少过,不是送吃食就是送笔墨纸砚,下仆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又是公子亲自吩咐收下的。 这可冤枉潘景了,何府第一次送礼,是他推脱不掉才收下此礼。后面送的这些礼,他一次也没打开看过,全是仆人们自作主张。 当时仆人们来问过他,他专心读书,也没听清仆人们说的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仆人们自己做主便是。 如今,潘景的包袱里褐然放着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些吉利话,祝他此处考试顺利,一举得魁。一问书童,才知道他的这些小厮们都背着他干了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风餐露宿一两月,终于在备考前四前赶到了京都,与同来的学子们住在一起。 有学子来自于偏远的地方,不见过京都里的繁华,又有旁人的鼓动,整日里不读书全跑去领略京都的风华去了。 “潘兄,你整日里读书当心把脑子读傻了。走,跟我们一起出去见识外面的富贵温柔乡。”说话的人是潘景一个府城里来的,家里巨有钱,几个人的住宿一应事物都是他出资,潘景跟着受益。 潘景见实在推脱不过,就应了,晚上同他们一起去观花船表演。 “这就对了,后天就是会试了,趁着今天好好放松一天,才能以更好的状态会迎接接下来的战场。”高怀远笑眯眯地说道。两人相貌不差,只是一个显清贵,一个显圆滑世故些,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永远带着笑意。 几人是路上结伴认识的,相熟也不过月余,但高怀远就是肯定潘景一定会高中。提前结交一二,对他以后也有利。不只潘景,他来到京都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认识了不少其它学府的优秀学子,同样在他夜晚的邀请之列。 夜晚的京都比白日里的更加热闹,河中停满了各楼的花船,上面有伶人表演各种绝伎,光是看着,就有一种视觉享受,更别说伶人的歌喉与舞伎更是一绝,往往来不及欣赏这个,便迫不及待地聆听那个。 高怀远专门租了条大船,邀请学子们上船就近欣赏沿途的风光。又邀请了几位乐伎弹奏自己最善长的曲子,供众人赏析。 潘景从没见过这样的盛事,欣赏完其它的楼船之后,便闭着眼聆听眼前的乐声。 弹奏的是位年轻的姑娘,面上缚着红色的纱巾,他身边有好几个学子在同人打赌,对面的女子到底是美是丑。 美人的伎艺是一绝,何必管它美丑呢!潘景只觉身边待着一群庸才,不会欣赏美人。他自己虽庸,但也知道美人之美在于骨不在于皮。若空有一幅美人皮,却无美的灵魂与丑何异。 美人一曲毕,有人起哄道摘下面纱让他们瞧瞧,若是长得美,就多多地打赏。 美人并未按众人的意愿走,而是出了一题,让众人当场作首应景的诗来,谁得头䓓,谁便能一暏真容。 众学生当场摩拳擦掌,让美人快快出题。 美人看了月色之后,说了题意,又说了几个词作押韵,让众人一柱香的时间内作一首八言诗。 在场的学子们在美人面前不会作出抓耳挠腮的动作,但皱眉的动作让人清楚地知道在限定的时间内作出一道入景的诗也是相当艰难。 潘景也是沉吟良久之后,才脱口而出一首押韵工整的诗作。 听完了别人的大作,再听潘景的诗作众学子顿时耳目一新,待他一首诗念完,众学子鼓掌。 潘景作完诗看时辰不早了,向众人告辞就准备入舱内休息。在他走时,美人叫住了他。 “公子的诗很合我的意,不知可愿意到船中小叙片刻。我的船就在那边,只有一个艄公的那条就是。”美人邀请。 潘景拱手道:“娘子无勿需多礼,你我只是缘分一场,不必交深,后天就是大试,恕在下无时间奉陪。” “只是一小会儿,不担误公子的读书时间。”美人不放弃。 潘景再三推辞,“不必了,娘子可邀请其它人。像你旁边的那位公子作的诗比我还要好些,娘子尽可请他。” 潘景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怀远。 高怀远知潘景现在正是读书为重,再闹下去,今日的热闹就要散去了,遂上前解围道:“娘子,我这好友是十足的读书人,片刻也离不得书本。今日能前来,也是我央了好久,才丢下书本出来放松一次。” 美人不再坚持,只是眼睛盯着潘景离去的身影,心中道着可惜。好不容易遇到个还算不错的书生,这人竟是不错风情的书呆子。 潘景不理会身后的一切,一心扑在书上。转眼间,就到了大试之日。贡院外面排着长队,学子们安静地排着队进入贡院之中。 又是连续三天的应试,经历过一次乡试的潘景不陌生。但是那会是刚入秋,天也不是多冷,连续三天待在考场还能承受。可如今,刚开春,天气还冷得厉害,他拿笔的手微微颤个不停。写一小会儿,就冷的要搓一搓手,才好继续写下去。 一旦进入忘我之境,天气就不是干扰因素了。 潘景奋笔疾书,有些难的题目只能边写边想。最后交卷的时候,还有一道大难题没有答完。 由于潘景的心态良好,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过个场。同考场的有些人心态就不是这么好了,有的晕厥过去,有的已经冻得发高烧了还嚷嚷着不要抬自己出去。 三天连考过去,学子们心情忐忑地等着放榜通知。 放榜之日,有人替潘景看了榜,发现他榜上有名,就回去向他报喜。 等打发了一拔又一拔的报喜之人,潘景才有空亲自去看了榜单,发现自己排在未尾,也算是中榜了,等四月份的殿试再过,应该就会被授予官职。 潘景此次不算白来,省得再等下一个三年,三年复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可等呢! 尚书府后花院中,一名侍女轻快地走进院门,迈过门槛,来到一位正在作画的女子面前。 年轻侍女:“四娘子,中了,中了。” “谁中了,你说清楚。”站在女子身边的侍女问。 “是那日小姐遇见的潘公子中了。”年轻侍女喘着粗气,从她娘那里得知潘公子中了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四娘子的身边。 “以他的才华能中也不稀奇。”四娘子听了侍女的话还在勾勒手中的画。 年轻侍女鼓吹,“那是,能被四娘子看中的人一定不差,就是不知他家可有妻室,家在哪里?改明儿我再央我娘去打听打听。” 四娘子搁了笔,年轻的侍女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家的四娘子怎么看怎么美。峨眉淡扫,眼如丹凤,樱桃小口不染而红,最让人难忘的便是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一泓清水,干净见底。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四娘子问。 年轻侍女掩饰地低下头看桌上的画,“没什么,四娘子的画画的真好,似一枝寒梅采回来直接放在了这松木桌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四娘子姓崔,是那日的乐伎。曾背着家人充作书生、名伶到文人聚集处考察自己未来的夫婿,势必要找出一个才貌绝伦与她相配的男子出来。 本朝民风较前朝开放,女子也有上街做买卖的,骑马游街面纱遮面的贵族女子随处可见。 崔四娘子不想同上面的几个姐姐们一样,只重门户,却不重那人的品质。 崔夫人管不住这个牙嘴伶俐的小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只要不被人发现身份从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崔四娘子听到婢女说潘景高中的消息,心中自是无限欢喜。婢子后面的后面的话又让她忧思,万一这位一表人材的潘公子有了妻子,她的心愿岂不是要落空。 潘景被落榜的学子们恭维着,天天在外应酬不断,回到屋中倒头就睡,完全提不起精力再去看书。 家中又给他送了些银两度日,让他放开手脚花用,不用约束。府台大人一封修书递到了秦侍郎手里,托他多多关照自家的准女婿。两人曾是同窗好友,自从何侍郎被贬为府台,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会试考完的三日之后,潘景终于得闲,被秦侍郎拉去考校学问,并嘱咐一些殿试的规矩与忌讳。潘景一一记下。 靠着秦侍郎的小灶,潘景在殿试那天竟超长发挥,得到殿试第一,被陛下钦点为状元郞,一时风头无两。 潘景骑着高头大马在看热闹人群中走过,不少姑娘向他怀中扔了花朵荷包之物,他有时会被砸的满头满脸。 崔四娘子隐在茶楼中,看着底下风流俊俏的状元郎打马游街,心中充满了期待,等人从面前走过,便转身回了府里同她娘说起自己有中意的人选。 “母亲,女儿有了中意之人,想让父亲与母亲去说亲。” 崔夫人放下手中的账本,好奇地问是那家的公子。 “新科状元,潘景。”崔四娘子答。 崔母在府中处理家务,也听闻最近风头正盛的状元郎是个何模样。听说是难得的俊逸之人,兼文采斐然,不知京中有多少人家想拉其作为自己的女婿。 崔母问:“这样东床快婿怕是各家都争破了头。” 崔四娘子催促,“所以,我才回来同母亲商量,早日官媒去他家里打探消息。” “这事,娘一个人可做不了主,得你爹回来,你可不许胡来。”崔母禁告。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其它府中。 潘景自昨日回到客栈,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有各路人马前来拜访,大多是媒婆带着各家千金的画像让他选。 潘景全部推辞称自己已经定了亲事,不易退亲重订,媒婆摇头带着叹息声离开。 他准备等吏部的任命书下来,就回家完成婚事之立即起程赴任。京都虽好,却不如家乡的风水更近人情。 殿试当场,潘景已被任为岭南某个偏僻小县的知县,三个月后赴任。 崔四娘子没等来自己的好消息,却听到了潘景要走的消息。立时坐不住了,到书房去央求他爹。 崔尚书听了女儿之词,只能为她感到惋惜。潘景当天在殿试上的卓越表现,他这个吏部尚书全程看在眼里。而其对实事也了如指掌,所出办法虽然稚嫩,却也可行。 “他已有了未婚妻,你再求有何用?” 媒婆对潘景只是订亲,却未成亲,发表着各自的长篇大论。比如现在的这位头戴大红花的媒婆,正滔滔不绝地劝着他:“状元郞,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有了强劲的亲家在后面支撑着,你在官场上也如鱼得水不是。我今天给你介绍的这位可是侍郎之女,娶了她,不说一步登天也差不离了。” 媒婆拿出画卷展开给他看,“你看,这位小娘子貌好,文才更是才比那个什么子建。公子,你考虑看看!” “不必了,花媒婆。今天我潘景就在这里摞下一句话,我的妻只有府台之女一人。大丈夫在世,当言行如一,说到做到。请妈妈回去告诉各家,潘景已心有所属,承受不住各位大人与小娘子的厚爱,略感惭愧。”潘景向媒婆深拱一礼。 花媒婆自知是劝不动他,讪讪地离开了潘景下塌的客栈。 “我说潘兄,你的艳福不浅。怎么?一个没挑上,你的眼光也忒高了。”高怀远刚送走好友回头就看到潘景的房门大开,一个媒婆从里面扭着身子出去。 潘景心思烦闷,听了他的话只得苦笑,“怀远兄说的哪里话,弟已定了亲,如何能做那退亲再娶之事。只是这些妈妈们全不管我如何解释,令弟好生苦恼,怀远兄还来取笑。” 高怀远挑眉,“照你所说,这艳福不是艳福,而是烦恼丝了。我怎么就没有你的好福气,有媒婆向我说亲。”他在殿试中,才能有限,发挥不好,只是取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 潘景请高怀远进屋,又奉了杯茶,才回说,“正好,这个房间聚福,就劳烦公子与我换一间,景在这里感激不尽。” 高怀远接过茶,轻轻品尝一口之后,放下茶杯,四下里打量着简朴的屋子,与他的豪华奢侈的房间不同,这间屋子充满了读书人应有的墨香气。 “也好,你的苦就让给为兄的来承担,你只管好好读书。” “多谢高兄,我这就喊书童过来收拾。”潘景叫了旁边正在整理书籍之事的书童打包行李,今日就搬去高怀远的房间。 两人换房,除了亲近之人,别人一概不知。上门的媒婆依旧熟门熟路地敲响了潘景以前所居房间的门,只不过出来的人却变成了另一个眉目温润的公子。 可把高怀远乐坏了,见媒婆要走,使人拦住了她,说了些话压住了媒婆,令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完全让媒婆跟着他的思路走。期间,他不动声色地向人推销自己,并成功地推销出去,定下了一门亲事。 是媒婆见他虽不如潘景名气大,但也是俊郎公子一枚,才气与潘景不相上下。打听之后,才知两人是好友,就有女子的家人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他。 崔母请了花媒婆到府中小坐,花媒婆自从坐下就向崔母大倒苦水,“夫人,前前后后找我说亲的人家有六家,全是看中了潘生之才。那潘生在家中已经订了亲,不肯退亲重订,我劝了几日也没劝下来,而女方这边,我也同他们说了,人家有了未婚妻,不想退,还不如别选其它中了进士的学子。 两边都不听,我夹中间,上午劝着这个,下午劝着那个,一双腿快跑断,话也说全了,愣是一个也没说成,我这嗓子还磨得生疼。”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崔四娘子在帘后听着两人交谈,心中不是滋味,一个小小的府台之女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维护。 她父贵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员的升迁、考核。有了这样的岳父,以后官路上要少走多少的弯路,为何他不肯呢! 难道一个尚书之女比不上一个地方上的区区府台之女,这叫崔四娘心中咽不下一口气。她倒要瞧瞧那个府台之女哪里比她好了,竟叫状元郞不舍得退亲再娶。 前头崔母还在同花媒婆说着话,打听潘景的生平。 花媒婆头一个给潘景说的便是这崔府之女,可惜状元郞想也未想地一口回绝了,崔府便没再提起此事。让她松了一口气,尚书府气度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官之家可比的。 崔四娘子扮作书生的样子与婢女悄悄地跟在潘景身后,同回了府城。 潘景拿了任命书,独自起程回家。高怀远因有事,并未与他同路。 来时一路风尘,回去时,无限风光,让潘景忍不住必要作一首诗来抒胸中之意。只恨没有学子同伴,无人与他合诗点评。 正愁自己形单影只时,旁边路过一主三仆,看样子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启程回家。 潘景主动与其搭话,了解到两人目的一致,便同往。“崔兄是府城哪里人氏,改日我也好上门拜访。” “偏远之地,不足挂齿。还是来说说潘兄你吧!兄之大名,早已传遍京都,众人无不议论兄之大才,当得起子建之名。”崔四娘子恭维。 潘景被她说的有点惭愧,不过心中挺受用的,“崔兄太过誉了,我只不过蒙受岳父与侍郎大人的厚爱,得其教导,才有了后来的一鸣惊人之举。适闻崔兄之才,与我不相上下,怎么在殿试中未见崔兄出现?” “我虽有才,却无实用之才,故而未出现在殿试名单之中。”崔四小娘子借用远亲的身份为自己编了个身份,自是不能替人代考。 殿设不同于会试只考些理论知识,只要熟读四书五经之人,做题倒是不难。难的是殿试当场考人智商,尤其是时政问题,没有一定的经历或经验是很难提出有利的文案。 潘景自己自小在县尊面前露脸,对一些民事略有了解,再加上府台大人的教导与侍郞大人的提点,极大地开阔了他的眼界,针对殿试也有了一点自备的应对之策。 “崔兄年纪尚轻,以后的路还长着,不必为此事伤心。我虽是一介小官,也算是亲临民事,关于时政问题,崔兄尽可来问我。” 崔四娘子不做官,对政事也不感兴趣。“好。”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吟诗作对不消二十多日就到了府城。两人就此分别,各奔东西。 潘景在府城稍作停留,便去了何府,谢恩师的指点之情,以前商量的成亲日子在他成为了状元郎并外派指了官时,就已经不合适了。 惊喜的是何府,认为他在京都大有作为,会娶一个天之娇女,不再履行两家的亲事。何鼎有了几种收拾他的办法,预备让他吃了苦头,毁了名声,再放他离开,他家的闺女还是清清白白的人。 两家很快重新商定了日子,由于路途遥远,潘景回家之时,就把新娘子也一并带上。 说起来,只听过新娘子的对联让人惊艳,不知她的相貌,倒叫潘景对她充满想象之情。 出门当日,新娘子用扇子遮脸,只露出眉眼。潘景也不敢细看,弯腰施礼请新娘子入轿。 不巧的是新娘子一脚踩空,身形一歪,仰面倒在了婢女身上,露出了真容,听到她叫声的潘景起身抬头看了个仔细。 想象的有多美好,现实的对比就有多惨烈。何小娘子面貌平平,连清秀都算不上,看过一眼就能忘掉的那种。 潘景心中虽有失望之情,却没太在意。 能想出一个绝对出来的人,绝不是一位只懂后宅之事的女子。不知道岳父大人考校他的课业之中,有多少是出自这位今日才得一见的新娘子。 何飞烟赶紧接过婢女手中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庞,在婢女服侍下钻起了轿子,心口的位置咚咚地跳个不停,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 女似父,她跟她爹一样方脸,宽额。此相貌若是安在男子身上,那便是忠义的象征,可在女子身上,只能说是丑了,比家中婢女还丑。 何飞烟手悄悄地掀起帘子一角,隔着层纱观望前方骑在一匹纯白色马背上的潘景。不知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潘景同送嫁的大舅兄有句没句地聊着,从天南侃到天北,从早说到晚,也解决了不少路上的无聊烦闷。 崔四娘子打听到潘景只喜美人,所以知道何飞烟长得不怎么样之时,便在她上轿之时,扔了块石仔在她脚下,让潘景看到真人,继而大闹府台府。 让她失望了,潘景让婆子婢女们小心护着些何小娘子,不要再摔倒了,打乱了她的计划。 不应该呀!男人不就是吃这一套的吗? 崔小娘子一计不成,又使一计。叫了几个山匪在路上拦截迎亲队伍,谁抢着了新娘子算谁的。 潘景一行人正走在一处峡谷之地,见两边皆有巨石滚落,人马顿时乱作一团。 最后等众人折腾的差不多了,一旁冒出了几个山匪拦住众人的路。 “此路是我开的,交钱就能过去。”一个光头大汉拿着一把大刀,准备随时扑上来给人致命一击,脸上煞气浓重,显然手中有好几条人命官司。 “若我不交呢?”何溶问。 “不交,你们今天都得交待在这儿。痛快点,给了钱就走。”大汉皱眉,不耐烦道。 “舅兄,不如给他,等我们过了此界,向本地知县报备,让其缴匪,也胜过我们命丧此地。”两人小声交谈。 “不可,若是交了,以后回回都得交,不能助长他们的焰气。”何溶拒绝这个提议。 潘景劝:“如今我们人虽多,便却是手无缚鸡之人多。若是他们硬拼,只怕我们难以逃生。对方只有区区几人,却敢来劫我们这个百人的队伍,可见,其自有自知之明,知道势力强弱。” “匪人根本无诚信可言,前脚给钱,他们后脚就能对我们大开杀戒。不如,拼死一搏,留个出路,让人回去报信。”何浴坚持硬碰硬。 大舅兄所想只怕是难,他通往府城之时,走的官道,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现身要钱。也从未听说有匪类为患。 当今陛下宏伟图志,四海升平,少有祸事发现,却突然冒出一伙土匪,拦路打劫,蹊跷之情稍显。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喂!对面的,考虑的怎么样?”土匪扛着大刀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把身上的钱财给他们。”潘景发话,眼下先留下性命再说。 侍女护卫们不甘情愿地拿出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什,堆放在土匪面前。 土匪拿刀指着众人,“你们人可以走了。”其它几个土匪开始驱赶众人。 一个樟眉鼠目的土匪拿刀指着潘景身下的马,“人滚蛋,马留下。” 潘景侧着身子要下马之时,变故突生,何溶趁土匪不注意,一把夺了对方的武器,砍了对方。整个队伍骚乱起来,土匪仗着自己手中的长刀,乱砍乱伤起来,已经有好几个侍女护卫遭了秧,剩下的只顾着躲避与惊叫哭泣,乱糟糟的声音,刺破人的耳膜。 最糟糕的情况是山上四周还有其它土匪出没,一波波箭矢从天而降,队伍更乱,与他们打成一片的土匪却咧开嘴笑了,“乖乖地把钱财交出来不就行了吗?非得让爷爷们动手,现在就连命也保不住了,你们说多不划算。” “我要杀了你。”何溶提着刀冲着领头的土匪冲过去,快得潘景根本来不及阻拦。“众人跟我一起上。” “就凭你个毛小子,也想对付我,也不去打听打听爷爷在江湖上的名号。”蔡一刀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一刀迎风斩,迎着风声接近敌人,身影快如鬼魅,死亡悄无声息地降临在敌人身上,而对方只能感觉到风吹过自己的耳旁,生前最后一刻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子。 何溶向目标冲着,眼前出现几发利箭,阻止了他继续前进,只得先挡住要射往身上的箭头。 潘景一介书生,平生除了读书,就没做过其它卖力气的事情。在箭矢下来之时,他就躲到了马车附近有遮挡的地方,狼狈地四处躲藏。 眼睁睁地看着大舅兄冲向土匪,他无计可施。正巧此时,大舅兄因为流箭的缘故停下了步伐,潘景立即大喊距离大舅兄最近的一护卫,“快,把你们大公子给拉回来。你们都往后退。” 就在蔡一刀得手之际,眼前的人没了,再一看,竟是被一个书生叫来的人给硬生生地拼命拽走了,他怎么甘心。“我当是个英雄,原来是个孬种呀!啧啧,你们这些不事生产的世家老爷们,身子就是比普通人娇贵。” 这话激起了何溶反抗之心,潘景与几个护卫合力才压住他。“大兄,不可。对方个个以一抵十,以我们之力根本不足以与对方抗衡。” 何溶红着眼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眼睁睁地站着,等他们杀到我们面前吗?”就如五年前,他亲眼所见放弃抵抗的人下场。 潘景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计策,但眼前紧要的是——逃命。 “扶上你家的娘子,大家能逃出去就逃。”潘景下命令,留着前头几个武力不错的护卫抵挡。 “可是我家娘子的嫁妆?”侍女惊慌地问。 “命要紧,嫁妆以后再置办就是。”话说完,又一波普天盖地的箭射过来。众人忙着向峡口撤退。 “那些嫁妆可就是夫人从娘子生下来就为她积攒下的嫁妆,万万不能给了土匪。”一个老婆子从车轿中出来,拦着潘景不让走。 “放开,你不走,我走。”婆子的手稳稳地抓着潘景的衣袖,让他挣脱不得。 “诸妈妈,快放了潘公子。逃命要紧。”何飞烟后下车,看见婆子的作派,忙开口。 “你们护着小娘子先走,我与潘公子拿些夫人留给你的贵重嫁妆走。”婆子拽着潘景到后面的车子上,翻找东西。 而此时,一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左右,死伤惨重,再拖下去,只怕会死的更多。山匪们不再射箭,从山上呼啸而出,欲拦住众人的退路。 看着逐渐向众人围拢的山匪,潘景估算了一下,约有三十号人,各个手中拿着精兵利器,上面闪着森森寒光。 “我看你们往哪里退。”蔡一刀扛着染血的大刀,狞笑着从背后走来,距离垫在最后面的潘景不足十米。 “此地距离悟州不远,刚才的惨叫声恐怕已被后面过路的行人听到。你们再不退回去,悟郡的阮大人可不会放走白白到手的功绩。”潘景欲拿阮郡守来吓退这些人。在江丰县时,李县尊曾对他说过阮郡守的丰功伟绩。 阮郡守最恨土匪在他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凡是有闻,必派兵出剿,不留后患。江丰县又是阮大人辖下,百姓很少遭到土匪的侵扰。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土匪势力好像不知阮大人事迹般,在此地横行无忌,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不知是冲着他们,还是冲着阮大人。 “什么圆的大人,方的大人,来了照样有来无回。”上面的主子吩咐蔡一刀只管在江郡敛财,其它的不用管,事情不对,就换一个地方。“就先拿你小子开刀,看你的穿着,家里挺有钱的哈。” 蔡一刀一脸算计地靠近潘景,潘景有着读书人的傲气,冷着脸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隐藏在袖中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一块碎瓷片。这是他情急之下,找不到好的武器,只得把嫁妆箱子里的瓷器给摔碎了,捏了一片在手中。 这小子不能伤太狠,还得留着他找到他的家人,索要赎金,蔡一刀心想。 正当蔡一刀举起手中长刀之时,有人喊:“官兵来了,快辙。” 潘景趁机从他刀下溜走。 “都给我镇定点,官兵来了,怕什么,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杀过。”蔡一刀大喊稳住山匪。 这次蔡一刀怕是要失算了,来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亲自带队的阮郡守,携着一阵人马声如浩势地向峡口踏来。 马蹄踩踏在地面发出轰鸣的响声,似千军万马。 蔡一刀听声音不对,号召众匪迅速撤离。 “悍匪,看你们往哪里跑,敢来老夫的地盘上撒野,胆子不小!也不打听清楚老夫是谁。”阮郡守人未到,声先到。派出一队打头阵骑军兵分两路,包抄山匪,如同先前山匪围住潘景他们一样。 两条腿的山匪始终抵不过四条腿的马,最终山匪无路可逃。 “就地格杀,回去论功行赏。再派人到山中搜寻,若见到可疑人物,拿不出信物,也一并杀掉。”阮郡守下令。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兄,你们没事吧!”一个熟悉带点惊喜的声音从潘景后背处传来。 潘景顺着声音找到说话之人,穿着粟红色的锦袍公子,“崔兄。” “怎么二位认识?”阮郡守打量二人。 “是的大人,我二人同路回家,只是到了府城的时候就分开了,竟在此处再见崔兄也是惊喜居多。”潘景回。 “此前听到潘兄说江丰县物产丰饶,就把散心之地定在了潘史所居之处,顺便拜访潘兄。我们走至这处陕谷之时,看着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下了挡住了去路,我就派小厮去前面探听了一下,才知是有匪作乱。”崔四娘子解释。 “你们也该感谢这位崔秀才,若不是他派人通知我,还不知道我的境内居然有山匪。”郡守前来之时还带了军医,此时正在帮受伤的人包扎。 “郡守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生该做之事。”崔秀才回。 “此地距离江丰县还有三百里的距离,我看你们还是先回江郡养伤。等我把这伙来历不明的山匪给剿灭了,才回去也不迟。”阮大人建议。 受重伤的有二十几人,轻伤的十几人,剩下的都是有点擦伤,还有十几个死亡之人,如何料理还需花时间。况潘景有任命在身,不能随意担搁了自己的行程。只得带着青壮力未受伤的先走,剩下的在郡城养伤。 潘景一一安排下去,又对着郡守大人表示了歉意,在阮大人的护送下,顺利地回到了故乡之中。 潘家父母得知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差点命丧匪手,后怕无穷,赶紧请了几个会武的护卫让潘景带在身边,遇着急事的时候也可护命一二。 婚事如期举行,潘家这天来了很多客人,里里外外都热闹的不像话。 夜幕时分,崔四娘子坐在宾客席位,看着潘景向众叔伯乡邻敬酒,心中颇为遗憾。怎么新娘子就不是她呢! “不好啦!新娘子的房中进了采花贼。”媒婆大喊。她被人请着吃了几口酒,就离开了一小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进房为新人作些准备,哪知道,有个男人正在与新娘子纠缠。她就大声喊几个丫头进来,制服男人。 男人未得逞,趁着丫头们不备,闪身退出房门隐了身形,与黑夜为伍,叫人再也找不到人。 “不好啦!采花贼跑了。”又有丫头喊。 后院的喊声惊动了前院,有人闻讯赶来问出了什么事。打听清楚才知道,新娘子房中有了男人。 这人回到宾客席一传,顿时众人都知道了新娘子房中发生的事。 何飞烟没想到自己成亲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找上门,先是有匪作乱,后是她好端端地待在房中,丫头们还在一旁侍立着,一个男人突然从窗子里跳进来,三两下跳到她身边,上来就想欺她。幸而媒婆去而复回,过来一把扯着男人的衣领从她身上剥离,她才得了救。 不过,媒婆这一嚷,她的名声几乎就没了。她带过来的那些陪嫁妈妈们,受伤的受伤,在潘家的一个也没。几个大丫头,也剩了一个,正忙着为她找些吃食过来,谁知这个时候,居然有男人进来了,几个小丫头根本就扯不开一个男人。 正在她伤心之时,潘景从前院到了后院,安慰她道:“娘子,可安好。” “我挺好的。”何飞烟本不是迎风流泪之人,那人又没碰着她什么,可碍于名声,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来洗涮自己的清白。 潘景已严令此事不得外传,同时告知宾客是婆子惊慌看错了,不是个男人,是个力气大的壮妇,不知怎么的摸索到后院中,趁着人多眼杂,偷起了东西,已经被他找到,关在了柴房。 至于信与不信,端看众人了。 “娘子,请勿伤心,外面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有劳郎君了。”何飞烟听他的语气并不像是怪罪自己的样子,心中好受多了。 第二日,新妇第一天认亲,潘家父母脸色不太好。在新妇进门的头一天晚上,新妇的房中居然进了男人,虽然不是新妇自己招惹的,但也无异了。 潘景知道父母心中所想,只能回院多多安慰新妇了。 关于潘家新婚夜,新娘房中进了男人的事,在江丰县传的沸沸洋洋。崔四娘子坐在茶馆之中,听着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述昨夜之事,嘴角勾起一末笑。这只是开始,以后有得她受得。 其实昨晚上进了新娘房中的男人真的只是一个身材略粗壮身手灵活的厨娘,只是给了她一两银子并一根金簪,她就在新娘的院中换了男装破窗而入,后面发生的事就渠到自然流。 百姓们最爱的便是风艳之事,尤其是大富人家的风艳韵事,最为他们津津乐道。昨夜谁家老爷与小妾缠绵,几时多久,都能通过他们的口传的到处都是。若是府中下人们约束不利,那这一府的主子们可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一切都放在了大众眼皮子底下。 潘景已经遏制了流言,外面的流言不知是哪个宾客传出去的,现在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潘父潘母又把潘景叫过去训斥。 “看你娶的好妇,尽给家里招来祸患。如此不洁之人,就该休她回家。”潘母气不顺,被丫头抚着背顺气。 “母亲,怎么也听信他人之言,于自家人无益。昨晚确实是个厨娘不知用什么法子进了新妇的房中,我当场捉住。她也承认了的,母亲怎么不信。” “非是你母不信,此事已经传了出去,百姓不会去管它真假,只会在意自己听到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她的名声受损,你的名声恐怕也会有碍。不若就照你母亲的意思办,给两家都留些颜面。”潘父下决定道。 潘景知道父亲之意,从来流言害死人,纵使他绑了人到街上自证清白,有人也会说这人是被逼的,主子出事,拿下人顶包。 “儿即将赴任,不若带了新妇一起,也好歇了众人八卦的心思。”潘景不愿按父亲的说法做,才娶妇一天,就因新妇的房中进了个貌似男人的人就休妻,实在是个薄情人。真正该说的是,潘府管教不利,才让人进了新妇的房中。 “你的根在这儿,不管你去哪,别人也会找到这儿,并极力挖出你想要隐藏的秘密。不如,永决后患——休妻。”潘父捋着胡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不同意潘父的话,直接去了柴房审问厨娘。厨娘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有人给了她一锭银子加一根金簪,让她穿着男装到新娘房中走一躺,时间允许的话,就多与新妇接触,在众人发现之前逃离就没问题。 厨娘最后被送官追究。潘府用新的流言覆盖过去的流言,并把几个造谣厉害的人一纸诉状送入牢狱。 此事一出,给了潘府一个禁告,是时候该清理府中的人事了。 后院之中,潘景握住妻子的手,“事情已了,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再挂心。我们这就启程赴任。” 何飞烟眼含秋水,“好。” 等三朝回门之后,两人就直奔南方。 峒县临海,常有海贼打劫沿途村庄。潘景一路走来,只觉万业萧条,百姓饥瘦,地里又无产出。 上任第一年,潘景理清内忧,砍了好几个鱼肉乡里的富豪之家子弟与贪腐者,又组织民兵,令县中的势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百姓无衣食,如何指望他们守好自己的家园?何飞烟给他出了一招,靠海吃海。 海中珍宝无数,随便捞起一两样拿到府城去卖,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潘景依她而言,一一上门拜访那些德高望重识水性的老人家,请他们作为指导。这些老人家在此地生活了一辈子,经验老道,有他们作为指点,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从海中获利。 又联合县中的商人们把捞上来的宝贝运送出去卖掉。 如此,一年过后,峒县大变样,百姓走路有风,城墙不再是虚设。海贼在这年里并未出现过,潘景怀疑他们在等待机会。 上任第二年临冬之际,潘景遇上了第一股海贼劫船。他命船上的青壮年出战,实验自己一年来的成果,最后已方损失惨重,海贼回归海里。 没过几天,又有几股海贼分匹在岸边登陆,等着负责站哨的民兵来报之时,海贼绕过县城,直接进攻村庄,意图打村民个出其不意。 村民们只是经过短暂训练,根本不是海贼的对手,幸好,潘景领着新组成的民兵团及时感到,为村民们避免了杀身之苦。 何飞烟再次献技,来了招引敌于瓫,一网把几股不小的海贼尽灭了,到是风平了一阵。 潘景对于何飞烟真的是佩服至极,若她不是女儿身,现在就是镇守一方的统帅了。两人在两年间感情飞速升温,何飞烟更是有了身孕。 “娘子,娶了你是我的福星,马上就有小福星降世了。这是为夫托人为你打造的首饰,为夫这就给你戴上。”潘景捧着一匣子珠宝,从中拿起一个红宝石打造的戒指戴在何飞烟的手上。 “真漂亮。”何飞烟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两眼。 “哪及娘子漂亮。”潘景越看自己的妻子越漂亮,当初是怎么认为她长得一般的。夫妻俩笑闹起来。 快过年年关,海贼潜入县中,准备趁着众人过年松卸之际,屠城抢劫。潘景算到海贼会卷土重来,早做好了准备,在城门处设下重重陷阱,过年就在庆喝抓住海贼中渡过,几个叛徒也处置了干净。 第三年临秋,也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被海贼知道了知县夫人产子,他们准备在此时反扑。 正值初月之时,天黑风大,何飞烟躺在床上艰难生产,潘景在院中走来走去,担忧屋内的妇人恐性命不保。此时又有人来报,几十个来路不明的人正从海岸之处悄悄邻近城内,有的村庄大火通明,可能被海贼一把火烧了村庄。 潘景必须前去指挥作战,但妻子正在生产,他无法走开,只得急得两头打转,命人若有紧急情报就送到他府中。 有衙卫来报,城门快守不住了。潘景不得不上前线指挥,撇下正在生产的妻子,加上几个婆子也在劝,说妇人生产生一夜的都有可能,他才撒了手,又嘱托了几句离了府。 后来,县城是保住了,他的妻子没了,只生下一个瘦弱的女儿,气息微弱。 为了照顾病弱的女儿,潘景在三年期满使关系调回了原府城中任职,扶着妻子的棺椁。临走时,百姓依道相送,很多舍不得。 “各位父老乡亲,下一任知县是我的同窗好友,大家不必忧心。我向大家保证,我在时是什么样,新来的县官就会保持成什么样。”潘景说完这些,挥手与百姓们道别。“回去吧!你们已经送得够远的啦!再不回去,家中的娃娃该找娘哭了。” “知县大人一路上保重,我们就不送了。”百姓们召手。 潘景为自己的女儿起名叫忆烟,九个月大的孩子看起来只像别人六七个月似的,夜里也总是哭个不停,需要自己抱着才能入睡。 失去妻子之后,潘景瞬间憔悴了许多,大舅兄何溶来时,只见到了一个衣服杆子似的人。 “本来要骂你的,看到你这样,我都不忍心了,你先顾好你自个,小烟的女儿有了你这个爹做靠山,别人不至于欺负了她一介孤女。”何溶接过小小婴孩报在怀里,孩子精神头不好,只是怏怏地睁着眼睛看着他,没一会儿,就咧开了小嘴,回到了亲爹怀中。 “若不是我有事走开,小烟也不会难产而死。我是自责自个的,恨不能代替小烟而去。”潘景掂着怀中的孩子,让她止哭。 “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小烟是为了大义而死。若是换作是我,也会选择同样的路。妹夫,不要想太多,小烟的死,我们从没有怪罪过你,你不要太过自责。”当里他们这个亲人收走信,知道小烟去世的信息,恨不能立即打上潘家,让他们归还小烟的命。 但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在女婿想要调回本府任职之时,他们也出了一把力,就是想把外孙女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省得后头的娘不慈,苛待前头的孩子。 小烟屋里的几个婆子全是何母从新挑选送过来的婆子,他们也问过话了,小烟不管是女婿在不在都是难产。 可能女婿在的时候,小烟还有一丝希望,说不怪罪他是假的,自己的女儿好端端地嫁给他,再回府之时,却是带着她的死讯。 潘景勉强扯起一抹笑,“大舅兄说的是,这孩子我给她起名叫忆烟,也好解我的相思之情。” 何溶看着不哭的婴孩,其五官更像是潘景,长得精致,不似她娘长得一般。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在府城任职,作为从事,掌管经济。但是没过多久,六部的任命下来,命他赴江东某郡任郡守,比知县高了一级,掌管辖下的几个县。 他的任命来得突兀,打乱了他今后的计划。女儿羸弱,根本不敢再次带上路,更别说是带去那么远的地方。 在他即将赴任前,居然有媒婆前来为他说亲,亲事是京城的尚书府。 潘景妻孝还有一月到期,本不欲再考虑人选,想就此孑然一生,守着女儿过活。潘父潘母不同意,硬是拿他的女儿说事逼着潘景应下此事,又有外家也来说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崔四娘子在三月后,如愿以偿地嫁与了潘景。她的步步算计,终迎来了署光。潘景当时休了何飞烟,也不至于少年早逝,死时也不过一十六岁,身子骨还未长全。这可怪不得她。 崔四娘子以为的举案齐眉并没有来到,潘景整日从衙门里回到了家,不是抱着女儿看着阶台花发呆,就是哄着女儿入睡。 她以为的漂亮面孔对他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崔四娘子开始以孩子入手接近。有夫君不在时,亲自喂孩子吃饭,穿衣洗漱。 “哟!你做这么多,还是得不到郎君的心,何必呢!”已被抬为妾室的钱絮早在何飞烟之前就生了个庶子,此刻领着两岁多的孩子到正院里来隔应正妻。 “前头姐姐心软,对着你这个妾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却是不同。我自小出身于大家,最重规矩,若是行为踏错,惹恼了我,我不饶。”崔四娘子轻拍孩子的背部,助其顺食。 钱絮莞尔一笑道:“娘子对郎君前头的娘子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要不要我帮娘子回忆回忆。比如,那夜新娘子房中突然闯进去的陌生人,又比如,劫匪。” 钱絮仔细观察崔四娘子的面色,对方眉眼未抬,只观察孩子的动态,似不在意她说了什么。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现在已是逾矩了。来人,把钱姨娘送回院中自省,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几个婆子丫头点头应是,过来请钱絮回自己院中。 潘景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钱絮怀中抱着他的儿子站在院门口吹冷风,呵斥道:“还不把小公子抱回屋中取暖,若是小公子有恙,就自请离府,我潘府是留不得你了。” 钱絮不敢违抗,乖乖把怀中的儿子交于下人手中,自己快步追寻前头那人的身影。自从他们三年前一别,就从未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家主,等等我。” 潘景一颗心全系在女儿身上,那里理会后面的人。 钱絮一直跟着他到了主院,还未进院,就被主母院中的下人洪了出去,又被家主发话软禁自己院中。 崔四娘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照看着熟睡的孩子,不让归来的潘景吵醒了她。 潘景示意,两人走至角落里说话,“下个月我就要起程去赴职,这次我不打算带家眷,我送你们回潘家,你看如何?” “郎君此去万里,一路上若是没有人照顾,可怎么办?不若把钱姨娘带上,我在家里带孩子,也省得爹娘操心。”崔四娘子亲为他解下腰带,脱下官服,换上舒适的常服。 这个主意也正合潘景之意,若是妻子执意跟来,他也无法阻拦,可能苦了孩子无人照料,孩子只能放回老家,由父母代为照看。如今妻子自愿留下,照看两个孩子,他是极为感激的。握着妻子的手,第一次仔细打量妻子,发现她的眉眼有点眼熟。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一直待在闺中,你是如何见过我的。我倒是见到你,在茶楼中,你坐在马上游街之时。那时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得上这样的郎君。”崔四娘子依靠在他的胸膛。 潘景安排好一切,先把妻子孩子送回老家,才带着几十个下仆们离了家。钱絮得意地冲正房挑弄了几下眉眼,回应她的是崔四娘子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里贫苦,此时你若是留下,还可回头。”潘景对着马车的钱絮说道。 钱絮不满:“前头娘子都跟得,妾为什么跟不得,吃不起苦。” “我把你扔在家中,不管不问就是三年,还有璃儿,你们不恨吗?” “家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恨你呢!没有家主,我也不能像那些富贵人家的娘子们穿金戴银。” 潘景又感伤起来,这些女子们嫁了他,却总是在跟着他东奔西跑,没个固定的落脚点。她们倒是不怨恨他,他在心中暗自发誓,只要她们不做对不起他的事,他永不负她们。 潘景说到做到,在任中,不管是下属送来的美人还是上司送的美人,统统打包送给了还没成亲,娶不起媳妇的下属作为娘子,有不愿意的,直接给了银子自行谋出路。 是以,在他治守的郡下,那些娘子夫人们最羡慕的便是郡守夫人与他的小妾了。有的,还以为是小妾的功劳,以为钱絮是潘景的最爱,舍不得她受气,所以才未再纳美人。 九个月后,潘景的二子出生,潘景看着家书,为孩子起名叫昱,使人传了回去。 又二年之后,潘景的三子出生,钱絮所生。 如今,潘景已有了三子二女,钱絮在生三子前生了一女。 最近,不知何人给了悄悄递了份匿名信给他。信中直指,谋杀柳媚儿的凶手就在他的身边,还与他日夜同床共忱。 前妻的死,给他带来了莫大的伤感,柳媚儿之事早已被他放进了心底的某个角落,轻易不会想起来。捏着这份信,才在记忆的角落里勾勒出柳媚儿的音容及她的身死。 当里的李县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本案成为江丰县的十大迷案之一,一直未解。 现在却有人向他告密,知道柳媚儿身死之事。他是信呢还是不信?又或者是敌人的阴谋。 半年前,他辖下的某县突然反叛,无丝毫征兆。最后,县城是收回了,但百姓却不知归处。上头一直催促他找到全城的百姓。 奇怪的是,不只他的一个县,其它地方各县均有发生过类似的事,甚至还有僻远的州府。不过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罢了,还有长官隐瞒不报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管寄信之人的目的为何,潘景在明面上都不予理会,暗中派了人去查送信之人。 附信而来的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的是各种陈旧的首饰,无丝毫的特色。他与柳媚儿只有两面之缘,对于她的身前事了解不多。 只知她是罪臣之后,流落在江丰县。 潘景用帕子拿起首饰一个个辨认,其中有没有暗藏玄机,至到最后一根簪子时,才发现有所不同。在他无意识的扭动之中,簪子分作了上下两截,里面中空,从中掉出一个布帛,上面染有血色,除此,什么提示也没有。 布帛面料柔软似婴儿的肌肤,明黄色,散发着极淡的清香。据他所知,这种布料除了皇家拥有,其它达官显贵是没有资格穿它的。 潘景把东西复回原位,连同匣子放在一个隐僻的角落。收拾好一切,潘景去了钱姨娘的院中。 信上所说的枕边人除了钱絮还有谁。她是否为凶手,一试便知。 钱絮哄着摇篮里的儿子,女儿在地上爬来爬去,四处找着能玩耍的东西。潘景进来之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面。 “昱儿又长胖了。”潘景摸着小儿子软乎乎的胳膊。 钱姨娘让下人看好小娘子,把摇篮中的儿子抱起来,递到潘景怀中,让他与父亲亲近一会儿。“昱儿像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不像他姐姐那般挑食。” “你还有亲戚存于世吗?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来历。”潘景晃着身子,哄着孩子。 钱姨娘笑道:“家主怎么问起这个。我家人已经死绝,基本就剩我一人了。不管什么年头,老百姓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一遇上天灾人祸,躲都躲不及。我比大多数人幸运,有一张好的脸蛋,进了楼中,妈妈请了专人教导。” “原来如此。”潘景从对方的言行上观察不出来什么,农妇要经常做活,才懂事的三岁孩子都要帮着干活,手中有茧是常理。但对方手中的茧子很厚,一直没有消下去过,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的武术也是妈妈派人所教?” “怎么会?”钱絮整整儿子的衣服,“这是我自个练着防身的。你也知道女子独自在外行走不易,最会被人盯上。我就跟着楼里会些精浅腿脚功夫的婆子学过几招。” 钱絮的话回答的无懈可击,堪称完美。 “今日我手中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柳媚儿之死与你有关,此事可是当真?”潘景观察对方神色。 “柳媚儿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有关?”钱絮面不改色。“家主,肯定是有人想要中伤你,拿我开刀,让潘家家宅不宁,他好图谋一切。” “你说的有理。”潘景逗了会儿小女儿小儿子,就离开了后院,并吩咐心腹之人紧盯后院的动向。 钱絮心乱如麻,在潘景面前没有显现。一旦他要彻查,最终会查向她这里。 论亲属关系,柳媚儿算是她堂姐,从家败之后,两人总共碰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富商家中,一次是柳媚儿之死。 她不想杀堂姐,可是堂姐总是违背主子的意思,不杀她,自己就得死。杀了堂姐,主子就允许她脱离,自行寻找出路。 柳媚儿与家主的那点事她也知道。堂姐不就想摆脱控制,嫁给个书生过平凡的日子嘛,钱絮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杀了堂姐之后,她就想与其跟一个漂泊不定的商人过日子,不如,跟着书生,日后也有前途。 “红儿,你说我们以前做的事情是不是败露了?”钱絮问这个自小跟在身边的丫头。从家破那天起,红儿就跟在她身边给她打下手。 红儿关紧门窗,看清了周围没人才说:“你小声点儿,也不怕被别人听去。现在家主是官,还奈何不得一介小小的贼子。要我说,别再参和进这些事了,咱们关起门窗来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成。” “你也听到了家主那会试探我的话了。堂兄这个人生性狡诈,为达目的誓不休。他连亲妹都敢杀,遑论我这个堂妹。我们几十个活着的女孩儿恐怕都沦为了他布局的棋子,分布在各个朝中重臣的家中。”钱絮说出自己预测,“我怕不是我们俩有危险,就是家主有了危险。”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摸到他的大本营,杀了他算了。”红儿建议。 钱絮阻拦:“不行,不论他身边人几何,单论我俩就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在屋中嘀咕,突然窗中有了动静,红儿小心地打开窗子,看到一只飞鸽,腿上绑有纸条。“娘子有信。” 钱絮:“快打开看看。” 两人过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大致是他是她的堂兄,他若是做了天下的主子,她以后就是公主之尊。希望她尽快杀了身边的男人,他要大举进攻江东之地。 江东之地北边最大的阻碍就是潘景,潘景在岭南之时就曾显示出他的不凡手段,堂兄怕自己在江东的势力会遭到重创,若是能提前解决掉潘景这个未来的威胁,那么他直捣京都就没有问题。 “江东之地这么大,杀了一个家主这们的人,还有无数个家主出现。他怎么不动脑子想想,若是能轻易杀了一个朝廷命官,还那么辛苦地布局要男人做什么,多派几个女人迷惑不就得了。”红儿不满,她已经嫁给了一个她看上的小厮,小两口过的日子不错。 “说不准他还真这么做了。”钱絮那时才四五岁,对大伯一家不是很熟。后来被发卖,也是有人暗地里找上门,扶持了她一把,那人自称是她三堂哥派来的人。 扶持她不是白扶,等她稍微长大点之后,是有任务在身的,完成任务就有好的资源给她。钱絮很怀疑从那个时候起,堂哥就已经在谋划了。 家破之时,她小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家中是因为什么才出事的。 “红儿,你去保护家主,我怕他会在暗中对家主动手。”钱絮吩咐。 潘景派的人守在后院中,只汇报了主仆两人关紧门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还没等他调查清楚自家后院这档子事,就有人来报,他辖下的另一个县被大水淹了,百姓们都等着求救。 一去就是几天终于稳定了形式,但等他回郡之时,他邻郡已经被攻陷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判军声势浩大,一路下去连破数县,直插京都。皇帝才急急召兵征帅前去抵抗。判军声东击西,攻下一县换一个地方,让边城的将领们找不着人无法开打。 潘景所在的州府这才急了眼,下令让各郡县自己征民兵制服判军。 潘景早在岭南之时,就已经熟悉了民兵的训练,叛军来一次打退一次,最后被皇帝下诏升为府台,统管一府事务。 同时,派来同钱絮接洽的探子催促她快点动手,主人的大业就要完成了。钱絮从未动摇的心,在探子最后一次带来的东西上,有点摇摆不定。 潘景效地组织民兵完成抵抗,未费朝廷一兵一卒,所需粮草都是自行准备,由城中商人集资供给。朝廷下旨褒奖,升其为刺史代理兵权。他把自己的心得书写了一份交于宣旨太监带回去。 各洲开始沿用潘景之策共同击敌。 判兵之势减弱,潘景再次得到朝廷嘉奖,这次,未给他加权。但他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 潘景之策所以取得成功,是因那些判兵,皆是各县消失了的百姓,手中没有什么武器,只知道乱打一通,对上训练有素的民兵,自然是节节败退。 其它郡县抵制不力可能是突然受到攻击,而郡县却没做好相应的准备。 “主子,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京都一座酒楼中,几个管事相问坐在上首之人。 上首之人玩着手中板指:“等时机,时机一到,他们的武器再精良,兵力再多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先前只是陪他们玩玩,看看朝中有那些人才可以拉拢,那些人必须要除去。他要亲眼看到龙座上的皇帝的凄惨样子,就如当初的他们家。 皇帝我等着与你算总帐,我家不遗余力地助你登上皇位,那知竟是帮了狼的忙,我一家子老小全被你杀了干净,若不是我早有准备,只怕随我那些叔伯堂兄们一道去了。姜嘉握紧自己的手,势必要一击即中,把皇帝从宝座上拉下来。 潘景收到了家书,家书中说他的母亲患了重病,想要看他最后一眼。他只得向陛下请罪,回家一躺。 等收到皇帝的批复,潘景才启程回家,这已经是二个多月后了。等他回到家,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潘景又向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在家丁忧。 潘景不在的几年,府中的事务是潘母打理,潘母病了之后,是他长嫂打理。潘府也由以前的三进宅子现在扩展到了五进大宅。 多年不见的崔四娘子还是当年的风采,只是生了子之后,更圆润了些。他的长女在妻子的养育下,已不见了当年的羸弱,身子骨也好了很多。家中子侄辈的较多,再多不久,这座房子就不够人住了。 他在家中丁忧这一年,朝中发生不少的大事。首先是朝中重臣突然离世,不排除年纪太大老死过去。还有各地的灾情严重,有人为的还有天为的。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到处寻找避身之所。 连江丰县也涌来了大量的流民,在本地闹事的。 潘景因母丧,不能插手任何朝中大事。李县尊偶尔来请的时候,倒是会为他分析一二,指点些迷津,只求保住江丰县这个不大的地方。 他每日里不是同家中儿女子侄玩耍,就是教他们读书,日子过得飞快。有一件事不满,就是他的后院自他回来之后,气氛有点不对。 守孝的第二年冬天,潘宅失火,钱姨娘救火身死,红儿为护小儿子而死。 三年守孝期满,潘景被岳丈使力,回京都做了个清散官职,一家子都上了京。 这一年的局势越发不稳,朝中官员互相弹劾者多,岳丈之也差点人头不保,是皇帝看在潘景以往所做贡献的份上,饶了岳丈一家,只是从此之后,翻身难。 崔四娘子向潘景道谢,要不是丈夫帮忙求情,只怕她父亲一家早就没了。 “夫人不必道谢,我只想知道前年中秋夜潘府的那场大火是不是夫人命人放的?”潘景问。 “老爷,这是说什么话,我在自家的宅子里放火,这不是不要命了吗!”崔四娘子否认。当晚的证据她已经全部销毁,不可能还留有遗证。 “把人带上来。”潘景不与她分说,直接吩咐。 进来的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丫头,长得瘦瘦的,身上无二两肉。丫头进来就跪在地上,连喊饶命。 崔四娘子捏紧手中的帕子,这个丫头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府中,她看向自己的奶嬷嬷。奶嬷嬷摇头。 潘景威胁:“仔细说说那晚发生的事,不然我不饶你。” “回老爷,那晚是夫人让我趁着众人吃醉了酒,让我夜中放火烧了钱姨娘的屋子。”丫头战战兢兢地答复。 奶婆子上前就甩了丫头几个嘴巴子,“胡沁什么,我们夫人宽宏大度,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这丫头是受何人指使?” 丫头道:“确实是夫人派我去的。当进夫人还说我小,容易躲藏,别人不容易发现我。事成之后,就给我一笔钱,放我出府去。” “我让你胡说。”奶婆子还要动手,被潘景抓住了手。 “既然她说的是假话,你们为何要派人追杀她?”潘景再问。 “老爷,不要相信了她的话,婆子拿自己的命作抵,夫人确实没有做过此事。追杀这丫头也是因为这丫头一直威胁夫人,不给她钱财,就拿公子与小娘们性命作伐子。” 崔四娘子也上前解释:“老爷,我本不欲说此事,既然老爷把人带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丫头神出鬼没的,邪的很。她一说要拿府中的孩子们下手,我就心慌,想着悄悄地处死这丫头。不然,纵使我的银子再多,也有花完的那一天。” “不是的,不要听她胡说,老爷。我这里有证据,老爷请看。”丫头拿出崔四娘子贴身佩戴的玉镯。“当夜,夫人拿出这个送给了奴婢。” 潘景拿着玉仔细端详:“此玉镯是夫人之物。” 丫头得意地冲崔四娘子主仆眨眼,“请老爷为婢子作主。” “来人。”潘景叫来了几个小厮,“把这丫头拉下去重打,不要让她跑了。” “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你骗我。”丫头大喊。 “还是老爷有明见。”奶婆子恭维。 府中发生的事,潘景也是头疼,他总不能信任一个外人却不相信一个爱他至深之人。今天,他外出时,这丫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张口就说要他做主。他才折返了回来处理家事。幸而今日是休沐,他不用去坐班。 妻子的玉镯丢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玉镯被他给调换过,时间不对。 第一百三十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潘景手中的玉镯被修补过,上面有修复的痕迹。这件事发生在失火之后,而这丫头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在失火那晚夫人送给她作谢礼。不说其它,单说玉镯,它是夫人的陪嫁之一,也是从岳母那里流传下来的,夫人平时很宝贝它,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外人呢! “老爷,她死了。”外面执刑的人过来回话。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潘景挥挥手,入京不到一年身边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京都果真是多事之地。 为官九年,官场上的规矩,不懂的也懂了,潘景早已不是年少时的青涩模样。如今的他身材发福,碘着肚子,每日里同其它官员点卬应卬。府上也多了九位姨娘,出身不尽相同。 潘景思索今日之事,到底是府上姨娘作怪还是它人想拉自己入伙。 官场之上互相拉帮结派是常事,他现在做着誊抄典籍的闲职,居然也有人过来拉拢他。姨娘们都是新进入府不到半年,下属或上司送来的礼,他不能不收,也有是他自己看中的,但不排除里面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钱姨娘之死潘景派人查到最后,查到了夫人头上,夫人那几年背着他做过的事也全查了出来。不过,夫人治家理事的手腕不错,他需要她稳住后院,还顺便替她收拾了几个尾巴,不可能有遗留问题,除了有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他们潘家,盯着后院这块,挑选合适的机会出手。 想通这些,潘景对后院多加派了人手,借由行巫之术彻查府邸,清理了一批手脚不干净的下仆,又补充了一批人到各院。这批人明面上是买回来的人,实际是他暗中训练的一批人。 潘景大智没有,小智挺多。朝廷现在内忧外患加上官员互相检举之风严重,他若不想办法自保,只怕死的更快,还要连累父母兄妹。 秋霜已过,寒冬降临。潘景望着窗外被风吹起的落叶,微不可差地叹了口气,今年的这场寒冬不好过呀。 先前,因丁忧之身辞去了官职,在叛军的第二次大举进攻之下,他倒是避过了灾劫保住了全家人的性命,而来接替他官位的那位同僚,可谓是下场凄惨,在城破逃跑时被抓住灭了全家。 叛军的第二次进攻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讲究战术与武器装备,并把主事的几人心理摸得透透的,开打必胜。讲真,就算是他再足智多谋,手下有用之士再多,兵力充足,照样抵不过叛军的不畏生死,只求夺城。 至到现在全国除了京都周围及以南的郡县没有被叛军拿下,其余的全在叛军之首。对方打着镇北将军的旗号,一路攻城掠地。本来那次可以直入京都,不知为什么,一停二年,对方毫无动静。 潘景认为对方是在准备大招,若是能尽快离开京都就更好了。 “老爷,天凉回屋歇会吧!”崔四娘子拿了件衣服披在潘景身上。 潘景:“夫人,天要变了。父亲一人待在老家我不放心,月中的时候,我送你回去,把孩子们都带上。” 崔四娘子不明白变天跟爹有什么关系,府中又添了那么多姨娘,她再回来之时,还有她的立身之处吗?“老爷,昱儿才拜了朝中有名的上官大儒为师,若是昱儿跟了我们回去,他的前途岂不是全毁了?” “乡中有名望的夫子多的是,为夫我不也一样是在乡中长大。”潘景知道她的顾虑,“与夫人成亲之时,我已当着岳丈的面发过毒誓,永不负夫人。现在外面局势不稳,越早走越好。” 崔四娘子想到的潘景都替她想到了,再说其它就显得自己贪心不足,况还是为了她与孩子们性命着想。“姨娘们也要跟着吗?” “不了,她们就留在这里,好歹这里是她们的根,真出了事还可归家。你不同,岳丈一家已经回了祖地,届时你将无处可去。”潘景安排好一切,让府中管家早日做准备。 潘府的悄悄动作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潘景对外说是父亲想念孙儿了想看看他们。再看看潘府只有正头夫人们带着孩子们回去了,其它姨娘还在,信了他的说辞。 潘景无实权在身,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以为等渡过这段时间就好,朝中大事他也插不上手,自有忧国忧民的三公六部在。谁知,皇帝不知抽了那门子风又想起了他,把他这个小小的抄书员直接升为工部侍郎,命他改造战车修改皇城防御工程。后来打听之下,才知是有人举荐了他,那人他也认识,是高怀远。 “贤弟,何故愁眉?我听说你把弟妹还有孩子都送回了老家,你在怕什么?”高怀远还是当年那副样子,变得更圆滑了些。两人聚在一起,点了几个菜,还有几个乐女相陪。 两人几年的时间不变,潘景感觉对方陌生了许多。“高兄能出手相助,为弟实在高兴。但是改良器械这块我不熟,陛下怎么让我来做这个职位呢?” 高怀远挥挥手,让伎人们全出去,屋中只留二人。“贤弟当初推举我去了岭南,我去了之后,才知你改良了许多设施,又兴修了水利。我在那里三五年,没做什么实事,功绩就有了,这是托了贤弟之福。弟有才,当效陛下,为朝廷出力,为万民造福。” “别人不知,潘兄你怎么不知当地那些工程出利的是下面的手艺人,我只是把他们聚起来,让他们各展所长而已。我除了读书,剩下的那些是真的不懂。”潘景说的不是瞎话,当除在岭南那边从无到有,全是前妻的功劳,前妻的母亲娘家曾是工部主事,前妻跟着外家学过一二机关之术。 “好了,贤弟你就不要跟我争了,你的本事我怎么会不知道。陛下也对你说了,只管放手去做,王朝的未来全系在弟一人身上了。”高怀远笑眯眯地举起酒杯,又叫了乐伎回来,重新鼓乐。以后能不能坐上六部之首,位列三公,就靠现在的广撒网了。 潘景一肚子憋闷无处可诉,府中的姨娘们成日里争风吃醋,更是叫他不得安宁,只能把自己关在书房,拿着前妻的遗物念着前妻的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高府之内,高怀远怀抱小妾,吃着小妾递来的橘子,手指随着乐音有意识地在椅子上轻点。 “大人,自你走后,潘侍郎去了前岳丈家,两人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两个时辰后才出了府。”来人汇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高怀远挥手。 虽说朝中正值多事之秋,但是轻易不敢围攻京都,连边缘都不愿轻沾,想来叛军现在的军事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京卫。叛军首领,前镇北将军之孙姜嘉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曾联络过他,让他帮忙运送一批私盐,又着人送来了金银财宝当作定资。 高怀远不知道对方何时举事,也不知道对方将来想成为什么人,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先生说的对,一旦手中有了权势,野心随之伴生,只有站在了权利的巅峰,才能仰望世间的一切,玩弄上下之人。 潘景在入冬的第二场大雪前,改良了一种新型战车,用于夺回城陷之地。叛军接连弃城退走,直至王朝的边缘。朝中大贺,过了一个好年。 在来年雨水多的夏季,叛军卷土重来,再次攻城夺地,与朝中开成对抗势力,并破了潘景改良的战车之术。朝中又命他接着改良其它器械,用以退敌,同时大量征兵,往前线输送。 潘景除了吃与睡几乎没有什么休闲的时间。在年初之时,陛下已经下旨严禁商家给叛军提供任何财物的帮助,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这些叛军又从哪里弄来的粮草与精巧兵器。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每天两头跑,一边去请教,一边回来研究提出改良的关键点,让下面的人折腾去。 潘景的改良之术给姜嘉带来很大的不方便,原本今年夏顺应天势就能拿下皇帝,却一退再退,退回了自己在西北的大本营。不过,朝廷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连年征战,百姓无衣食果腹,家中的成年男丁有去无回,反抗是迟早的事。 姜嘉密切关注朝中的人事变动,关于潘景的一切资料已经呈现在他的手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给了他致命一击,不得不除。他记得有人跟他说过,他曾有两个不知是远亲还是近亲的妹妹跟过这人一段时间。 “主上,一切早在最初就安排好了。原以为不会有用着它的一天,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我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举拿下京都不在话下。”此人是负责所有布下的暗桩的日常活动,并向她们发布任务,姜嘉最器重的谋士之一,齐云。 “这事就交由你去办,记得办漂亮点。”齐云领命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关于潘景的流言多了起来,说他是判军的内应。他改良的这些东西全是为了让朝中放松对判军的警惕,待朝中松懈之时,正是叛军攻京城之时,早前的判军只是配合的做做样子。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朝中忧心的大臣联名上书请求陛下下令彻查潘景。 潘景上工好好的,却被刑部直接带走,入了天牢,后被日夜不停地审问。不只是他,工部的大部分参与者也入了天牢。 他的同窗好友,老师亲邻全被秘密审问过。有人受不住刑,就把潘景从小到大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刑部根据他亲友的供词,查到了柳媚儿与钱絮的身份,原来两女全是前叛国者之后人。不信流言者也信了七八分。 早朝,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潘景着囚衣跪在下首。 刑部尚书历数潘景的罪证,末了,询问他:“潘景,枉你为读书人,却视陛下大义于不顾,却认贼为主,枉负陛下的栽培之意。你可还有话说?” “苍天为鉴,臣决没有做过背信弃义之事,更遑论事二主之心。且这些流言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在臣改良了战车,陛下收复了失地之后才散播出来,可见其用心就是要离间君臣之心,让陛下落下个不能容臣才能的昏君。”潘景指天发誓。 “大胆,竟敢骂陛下是昏君。我看你背地里不少骂陛下吧?”吏部尚书出列,对他唾骂。 “陛下,臣有失言,但臣决无二心,望陛下明断。”潘景磕头,这一关不过,就是潘家覆灭之时,又像回到了当初为岳丈求情现场,只不过,人选换成了他。 “潘卿,不是吾不信你,是不敢信你。件件事情的矛头直指你,你怎么辩?”年老的皇帝坐在上首,声音威严中包含着无奈。 “柳媚儿,臣并不知她的身份,也不知她有何任务在身,只知她一个弱女子,让臣有了怜悯之心,想把她收入臣的后院之中。至于钱姨娘,臣以为她是商人之女,是商人逐利,见臣是官身,就把她送于臣作礼。......其余诸事,臣并知晓,更与贼首没有任何往来。......” 潘景的自辩显然没有打动众人,最后刑部的人在他的房中又搜出一物,带血的布条,当场呈给皇帝看。 这个东西放的隐秘也不知是怎么被他们找到的。潘景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家人亲族皆在此列。悔只悔那时怎么没焚了它,现在却给自己留了祸事。 果不其然,上首的皇帝一拍龙椅,怒气冲顶而出,“立刻把他拉去斩首,夷十族。任何人不得求情。” 潘景面如死灰地被侍卫拉了下去。柳媚儿你真是害苦了我!蓦地,他想起了当日刚出府时,有位仙子对他说的话,‘莫要被美色所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害了自己,累及家人族亲。’他当时直接嘲讽过去,不想这却是对他的提醒。 “公子,你怎么了?”潘景回神,看着府门前的两座干净的石狮子,脑中发懵。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的身材还是青年时候的样子,没发福。两个书童也是少时的样子,一点没变。环顾四周,一切都是旧时的模样。他大叫着冲进府里去看看自己爹娘。 两个书童不约而同地想到公子是不是疯了,刚出府站在门口大半天不动,现在动了,又大叫回府。 潘景疯没疯,他不知道,只知道父母亲人还在就行。失而复得的喜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什么柳媚儿,张媚儿的,千万不要再来祸害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多情书生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不出意外,潘景疯癫地跑回府中,被潘父给臭骂了一通。他不知那是前生还是梦,现在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可以慢慢规划。 “公子,今日还出府吗?”书童前来相问。 “我今日身子不适,就在家温书,你们回去吧!”潘景盯着桌上摊开的书籍,半天不动一页,思绪早已翻飞。人生重走一遭,他还是要科举入仕的,提前知晓了未来的动向,他可少走些弯路。 一年后,随二友入府城参加乡试,梦中的事情只有了模糊的印象,但是一些重要的人事还是记得的。这次他取得头筹,得了解元。 刚回府城就听说柳媚儿的死讯,同梦中一样的死法,不同的是死在花楼中。这么大的命案,花楼里的妈妈自然不敢隐瞒。潘景找了机会到了现场,翻找那根簪子,取出里面的东西,塞在袖中拿回去焚毁,他梦中的前生就栽在了这上面。 又三年后,潘景娶了新妇,还是第一任妻子,他没给崔四娘子动手阻拦的机会,直接把他与高怀远凑成了一对。这两人是绝配,一个在前生算计他后院,一个在仕途上利用他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的死是高怀远在背后出力。那时,前任岳丈追查私盐的下落,查到了反贼与朝廷命官的勾结上,那些书信往来全部送到了潘景手中,本意是提醒他小心,却不想被高怀仁发现提前反击了他们。 高怀仁的字,他认识。两人碰面时间不长,但不妨碍他认出对方的笔迹。 梦中的前生给了他一次深刻的教训,凡是来历不明的女子,他碰都不碰,若是有人碰瓷赖上他,那对不住,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击过去,比对方更狠。 三年县令三年太守,一晃又是六年过去,却始终未听到反贼起义的消息。潘景自我怀疑只是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听说浮云观来了一位云游大师,他携着家小前去上香祈福。 大师年龄很小,看着还未及豆蔻之年,而且还是当初在府门口提醒的那位。 花洛与他闲聊几句就散了。天天忙着寻找失踪人口的花洛已经纠正了被守护人的人命运,此后的路她就不过多的插手。 说起这个,花洛初来之时借由被守护人身上的命线,为他造了一场黄梁梦,继而也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再结合这些年,通过观察剧情中的几个关键人物,大致拼凑齐了完整剧情。 潘景只不过是众多炮灰者之一罢了。 这事要从前朝说起。前朝成立不足五十年,却在新旧政权交替之时,被先皇兵变篡夺了皇位,前朝太子一脉留有遗孤,隐藏在暗处,试图复辟。 以先皇的个性与手段,不会追查不出这个遗子的下落,且对方护送遗孤出城声势浩荡,一路畅通无阻地找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落地生根。先皇与今皇像是完全遗忘了有这回事,从未派人查过他们。 遗孤的所有信息完全被人为地隔开在这片世界中,花洛也是顺着线索摸着过去。布局之人在她追来之时已经从此世消失,她很熟悉这种场景,她每去一个世界总有一个存在,先于她一步到达,然后扰乱世界的秩序,之后拍拍手走了,也不知道图什么。 花洛一去,遗孤的身份再也遮掩不住,皇帝的暗卫悄悄地处理了此事。 原剧情线中,前朝后裔利用今皇的多疑性子,让其与镇北大将军互相猜忌,最后镇北大将军一家被杀,从男丁中救下一人,当作他们日后的棋子,这个人就是姜嘉。 遗孤告诉姜嘉,镇北将军一手扶持的新皇上位,恐走上前朝的路子,所以上位即打压将军府,是皇帝的私心作祟。想要报仇,就带领姜家军畜势待发。 等两败俱伤之时,就是他坐收渔翁的时候,到时,扯着前朝遗脉的身份,携祥瑞踏云而出,天下至尊之位仍是他家的。 潘景此后顺风顺水,一路官至正二品的尚书之位。家中的三子二女全是正妻所出,纳的几房妾室全是上司所赠,不能推辞,只当是多养了几个人。 临老了辞官回家,自己鉰弄几亩薄田,过着日出日落的田园生活,自在闲适。他的俸禄早在回乡之时,就已经散了出去,修桥铺路,赈灾赈粮,能多帮些人就多帮些人。 回顾一生,也是颇多感慨,若不是当年仙师赠于他的一场大梦,只怕他现在坟头草已经与树齐高了。 就在两人见面没多久,花洛就离开了此界。 那日离开之时,浮云观出现的异象让周围的百姓跟着议论了许久。 临走之时,花洛用星光之力荡涤此界的污晦之气。那位不知道收集什么东西,把此界的生机直接掠夺了一半去,使此界人心浮动,争名逐利。 再次睁眼之时,变成了一只契约草木妖,跟着一位十岁的小女孩上山采药。 仙药生长环境奇特,非陡峭之地不长,凡长必有妖兽守护。女孩一手攀住峭壁中的裂缝,迎碰上罡风缓慢向上,还要避过虫蚁兽类沾身。一旦被它们上身,则浑身骚痒难耐,最后的结果是人从上面掉下来,落入下方早已等待多时的妖兽口中。 花洛本体是株花妖,攻击力不强,体力弱小,变成花环盘在女孩头上为她预警。 女孩要采的一株仙药叫飞廉灵草,是回力丹的一味主药。回力丹顾名思义,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服下它立马能让你的力量恢复至巅峰状态。是可求不可得的丹药,曾被九大仙宗列为禁药。 飞廉灵草直接食用,可让修士除去身上杂秽,于修炼上更是进益百倍。凡人吃了可身轻如燕,增加一甲子的寿命。后来,此药几经改良,现在的回力丹主要功能让重伤未死之人恢复点生命力,延续性命。 飞廉灵草价值奇高,可遇不可求,采撷困难,其伴生妖兽双头蛇更是凶猛无比,善吐火焚物。火中含有巨毒,同样也只有飞廉灵草可治。 “洛洛,快到顶了吗?”女孩借着脚下的一块突起略作停歇,双腿与双手已经打起摆子,颤抖不停,再这样下去,她怕坚持不到崖顶,就要滚落下去。 花洛舒展枝叶,用嫩尖向药草的方向探去,她伸出的滕条约有十八丈长,只触及了药草的边缘,未也向里深入,这具身体本身畏火。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师妹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还有十几丈的距离,再加把劲很快就到了,琬琬。” 女孩叫尤琬,是杳冥仙宗下属无为门派玄机长老的亲传小弟子。去年才入了仙山,拜师修道。 尤琬一听还有这么长的距离,小脸皱成一团。想起临行前师父的交待,看着脚下幽深的黑渊,她咽了咽口水,撇开眼不再往下瞧,住嘴里又塞了几颗固元气的丹药,再次向上攀爬。 “琬琬,上面是块平整的地方,再爬上去就能歇息片刻。”花洛收回嫩滕。这是她与被守护人第一次单独外出采药。 花洛降落在这个世界不知怎么的被关在了一个四处漆黑的地方,然后她拼命想出去,等发现能看清外面样貌之时,她才知自己是一株不能跑不能跳的玉泉仙草,有起死回生固魂长生之效,是修仙界的十大仙药之首。 她生在一处山谷之地,周围尽是沼泽障气之毒,凡修士不小心吸一口,轻者魂魄离体,重则当场死亡,能前来采摘她的人全是本界数一数二的大能。 说来她们两个相遇也是巧合,那日障气满天,大能为夺她,手段百出,不惜毁去一地生灵。最后却便宜了从天而降的凡人小娃娃尤琬。 花洛为了隐藏自己行踪,与这小丫头结了契,从此两人相伴流浪在各个山头,至到尤琬被玄机长老捡回去为止。 严格意义上来讲,尤琬是被花洛养大的。 这丫头从小就被改了命格,让人篡夺了她的气运,代替她成为让世人瞩目的天之娇女。 剧情线中,尤琬从出生起就被晚她一刻出生的妹妹抢了风头。那时,天降异象,灵雨惠泽一地的生灵,承受世人的赞颂之事本是尤琬的荣耀,却无端地被庶妹之母利用祖上禁术夺走安插在自己亲女头上。 庶妹之母联合族人给尤琬安排了个不祥之身,又以天道禁示作为证据,让尤琬自出生起便流浪在外。亲母为护她逃离是非之地,耗尽了自己的生机,最后体力不支,尤琬才从天而降落在了玉泉仙草旁边,直接被其认为主。 有了玉泉仙草为尤琬洗精伐髓,把她身体内的毒素去了七七八八,才有了她后来的一飞冲天的修为。 在她正大放异彩之时,庶母认出了她,假意与她亲近打听她身上的宝物来历,又把接她回府中每日里关怀问暖,把向往亲情的尤琬给照顾的妥妥帖帖,亲女排她之后。惹得庶妹与她作对,暗中常设下小把戏小陷阱,让尤琬向里面跳,外人都误认为是她骄傲跋扈,为人放纵,容不下亲妹亲弟。 尤琬被师父带着见过大场面,不是一般闭门造车的小修真家族可比,只不过是被亲情蒙了眼而已。看到亲人的恶心嘴脸,尤琬当即收拾了包袱离去,走之前还收拾了家人一顿。她与庶妹面容相像,在回门派途中,还被一人错认了。 那人紧缠着她不放,各种丹药宝贝不要钱似的往她面前堆放,讨好的光明正大,还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暧而贴心,纵使尤琬再硬的心肠也被对方给打动。 尤琬就这样卸下心防,失去至宝,死在了对方的温柔陷阱中。对方凭借至宝一跃成为本界最强大佬,最后与爱人双双飞升陨落,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对尤琬的补偿。 现在的尤琬还是半个宝宝,正想着采集仙草给师兄疗伤,完成师父所托。 一人一妖蜗牛般的速度屏声息地靠近飞廉灵草,花洛眼疾手快地趁双头蛇未反应过来之前,给它们嘴里喂了一团高浓度灵气,两蛇晕晕然眯着眼享受,趁此机会,尤琬小心地采了灵草的几片叶子放入药盒之中。最后打了手势,俩慢慢地退出去。 回去之时,就没来的时候艰难,尤琬抓着滕蔓荡秋千似的,荡到了谷底。上面隐药传来蛇的嘶嘶声伴随着石块的滑落。 尤琬大喘气:“洛洛,吓死我了,好惊险。”花洛照样变成普通花环戴在她头上,外人见了,以为女孩子爱臭美也不会想到这就世间至宝的玉泉仙草。 “任务完成,没事的时候不要叫我。”花洛陷入本体深处,花叶暗淡。 “哦!”尤琬已经习惯养母的操作了,倒是不像小时候的那样,花洛不见了,她就号淘大哭个不停,直到惊了兽为止。刚又想起一事,“师兄们呢?”明明一起来的,走着走着,只剩下她一个了。 “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在哪儿?”尤琬大喊,声音在空谷中来回振荡。 而被困在幻境中的师兄弟们正一头雾水地找着出路。 “三师兄,我认为这条路才是对的,我们走这条路出去。”几人被卡在幻境中的山峰峰隙间,过了峰隙有三条路供他们选择。几人谨慎,未敢轻易迈出脚步。 “你说的这条路,我刚扔了棵草过去,立马被绞成了渣,你说我们过去还不得成了这山的养料。”几人想想就不寒而粟,摇摇头,又选择正中的那条路。 “中间这条路好,路旁还有杂草野花,你看,上面还有蝴蝶飞来飞去,说明这是一条生路没错了。” 几人看着这条路,更是把头摇的像拔浪鼓似的,这路隐约可见抖动扭曲之态,一看就像是用幻境拼凑出来的假路,若真是踏上去,才是有来无回。 “最右边这条路,准没错吧!你们看,虽然是条水路,但河水清澈,里面还有鱼游来游去,要不我们走这条路?”虽是询问,但也包含着跃跃欲试之态。 “不妥,此跟更是艰险。里面看似有鱼,鱼却是透明之态,水从中流过。这水也不像是普通的水,更像是用镜子反射过后形成的镜水,实际上这里并没有这样一条路。” 再这么迟疑下去,小师妹就更找不着了,回去师父还不得教他们重新做人。不行不行,三条路总有一条是生路,几人再次细看分析路况,却隐有师妹的叫喊声传来。几人再次摇头,可能是幻听了。 “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在哪儿?”尤琬一路喊着向着来时的路找去。 最终在不远处,看到三个师兄背贴碰上背,一会指着块石头评头论足,一会儿指着棵草摇头叹息,最后又指着一小洼水,脸色晦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师妹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师兄你们在做什么?”尤琬见三人如临大敌地看着她,不解地问。 “哎!这个师妹跟真的一样,我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绽。”几人嘀咕。 “三师兄?”尤琬试探地喊了一声,又用手指点点他的腰部,而二师兄却装着眼睛把她当作空气。“三师兄,你再不理我,我就把你的宝贝拿走了哦!” 尤琬见他没反应,直接伸手取了他腰上佩戴的荷包,打开要看之时,被夺了回去。“小师妹,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你们也太奇怪了,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又有什么新乐子吗?”众人望着小师妹无邪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这是幻觉的感受。他们正盼在师妹呢,师妹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尤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猛地大喊一声,“再闹下去,我可告诉师父了啊!” “不会吧!就这样也能中幻境。”尤琬看着周围环境,很空旷,除了荒草与石块什么也没有,布置出来的陷阱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尤琬把他们脚下的石块踢走,破了幻境。 “师妹。”幻境一破,他们立马回归了现实之中。 尤琬应了一声。 “师妹,你这是去哪儿,我们药还没采呢?”几人叫住向回走的尤琬。 尤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卯时就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是申时了。” “申时?”三人看了看天色,脸色有点不太好,师妹是第一次出远门,师父特别交代好他们几个要看好师妹,最后却把师妹弄丢了几个时辰。 “师妹对不起。”三人道歉。 三师兄东牧小心地问:“师妹,你没遇上什么怪事?” 尤琬奇怪道:“怪事?我遇到最大的怪事就是走着走着你们不见了。” 三人脸红,也不敢问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无为派立在一个山头,地方不大,外围用了阵法墙围起来,里面全是茅草搭建的房屋。 她们回来时,师父正在收田里的稻米。微风一吹,稻米的清香味传的老远。 “师父。”尤琬跳跃着跑到师父跟前,献宝似的捧着药盒递到师父玄机长老的面前。 “做的不错。”玄机长老收下徒弟的东西,随众人入了大师兄的院子。说是院子也不过是用秸秆围成一圈,圈起的一小块地方而已。 大师兄在尤琬进入门派之时,就已闭关清修,常年不见人。 “你们在院外为你们大师兄护法。”玄机长老挥袖打开了大师兄院中阵法,让人进入其中,最后独自进了大师兄的屋里。 “是。”众人齐声回。 尤琬跟着师兄们按照站位不同结成护法大阵,令外物不得进入,只听到屋中传来阵阵厉嚎声。 也不知大师兄到底怎么了。 花洛被屋中的厉喊声震出,看到茅草屋上空的紫灵之气不断地冲刷着黑气,就知道人是救回来了。大师兄可是个重要级人物,可惜早死,白白便宜了外人。 剧情线中,尤琬都是一人打拼,无门无派。现在却是在偶然之下,拜了无为派长老为师。有了师父的教导,她的修为很稳固,第一步都是稳扎稳打,不像剧中自己摸索修炼,没有系统化的学习过,与实战经验丰富的人一击就能败北,现在至少可以对接别人三招。 晁玉宸睁开眼时,是师父在为他疗伤。那一战,他全身骨骼粉碎,是师父一直在为他续命。 “师父,我。” “不要说话,专心。”玄机长老让他用心疗伤。 半个时辰后,师父出来,尤琬头一个迎了上去。“师父,大师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记得一会儿到为师那里领今日的功课。”玄机真人嘱咐。 “好。”尤琬迫不及待地想一睹大师兄的风采,是不是像师兄们说的那样风光霁月。听完师父的交待,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大师兄屋中摆设简单,除了一床一桌,再无其它。 尤琬刚进屋,正在打量间,一个声音率先问道:“你就是师父口中说的小师妹琬琬?” 她寻找声音来源,视线最终停留在望到正中央。那里光线有点昏暗,她一时间倒没注意到大师兄离她不远。 “嗯。大师兄你比他们说的还有漂亮。”尤琬识字不多,不知道怎么形容大师兄,只知漂亮一词用来形容极美的事物,在她这里通用。 后进门的几们师兄弟,捂着眼睛不敢看小师妹最后的下场,记得上一个说大师兄漂亮的女修坟头草已经老高了。 谁知,等了半天,只等到了向来冷面的师兄露出愉悦的笑容,还伸手摸了摸小师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 晁玉宸问眼前的小不点:“你认为自己不漂亮吗?” 尤琬摇头,伸出自己的手与师兄的手做了个对比,一黑一白。没错,不管是剧情中,还是现在,十八岁以前的她就是个黑乎乎的丫头,与漂亮不沾边。 尤琬在生下来之时,还是个白胖的闺女,被庶母做了手脚偷了她的气运加诸在自己女儿身上之后,尤琬就一天比一天黑,样貌普通到丑陋。剧中是她十八岁那年突破身体桎棝,成功筑基被天道打开了身体的枷锁,才有了一飞冲天之景。 “没关系,等你长大之后就漂亮了。”晁玉宸安慰。 师父每次过来为他疗伤之时,就提起过这个小师妹。师父说师妹是个难得的修仙苗子,更拥有万年难得一见的破妄眼,可辩一切虚妄的真假。 正因为有了小师妹的存在,师父才敢为他取来飞廉灵草,帮他重塑胫骨。飞廉灵草不只生长在环境恶劣的地方,通往它的路上更有幻境重重,就连师父都不敢轻易尝试为他取仙草炼制回力丹替他疗伤。 “真的吗?大师兄你不要骗我。”尤琬有些不信。做美她都想变漂亮,可洛洛说得等,等时间到了,她才能脱胎换骨。可那些化形的妖却说她根本就是个小丑鹅。 “当然是真的,师兄从不骗人,不信你问他们。”晁玉宸指着其它几位师弟。 几人当然得顺着大师兄的话说。 最后,晁玉宸拿出早些年收藏的一些宝贝,堆放在她的面前,让她挑选:“这些是师兄早些年外出游历所得,你看着有没有你适合的。” 后面三人盯着眼前的宝物,不断吞咽口水,这些可都是天材地宝。大师兄从未拿出来未人,如今却给了小师妹,三人嫉妒地看着眼含嫌弃之色的小师妹,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宝贝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外面修士争夺的对象。 尤琬挑了一柄没了扇面只剩扇骨的破扇外加一张看不出本色的符篆。“就这两样吧!”扇子勉强在热的时候可以用来扇风,符篆嘛应该可以应付一次敌人设的陷阱吧。 若是让外人得知她把可以颠倒阴阳的乾坤扇当作普通扇子使用,只怕会呕血而死。那张黑漆漆的符篆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真火符,一符下去,能烧掉大半个宗门。被烧的地方,十年内不会再生长任何生物。 由于威力巨大,绘制艰难,世上很少再见此符现世。 大师兄自己穷,还把宝贝拿出来给她,尤琬觉得大师兄真是一个大好人。大好人晁玉宸面无表情地看了其它三人一眼,几人立马恢复原状,保持严肃样。 门派穷,大师兄更穷,把破烂当宝贝,尤琬认为有必要改善门派的生活,她要下山赚钱,供养师兄们与师父。 尤琬拿出装着一瓶泉水的瓷瓶递与大师兄,“大师兄送了我宝贝,我应理当送大师兄一样东西。这是我从前逛集市时淘来的瓶子,你拿着当摆设,在里面插一截花枝,可以常开不败。” 前几年,花洛有事没事就带着尤琬到有人类的集市上转转,让她融于人类族群中,不要被一群化形的妖给带坏了本性,顺带了解些基本生活常识。 晁玉宸接过瓶子,直接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灵气化作白烟从里面冒出来,三人六只眼睛凑上前。 乖乖,这可是混元玉液,喝一口可以增十年修为,这丫头从那里得来的。他们本以为入了无为派,看尽了天下至珍之物,还是被眼前之物迷了眼。 尤琬解释:“里面的水,是我顺路接的山泉水,可以用来泡澡。” “泡澡?”其余师兄异口同声,似不敢置信。 “是啊!用这个泡澡最舒服了。以往夏天我被虫子叮咬之时,就到这种泉水里泡上一泡,所有的疼痛立即消失了。很管用的。其它小伤也可以。”尤琬怕他们不信,拿过瓶子倒了一滴在自己今日攀山时被石尖划破的小伤口上,伤口立马治愈。 “瞧,我没骗你们吧!”看着眼前黑乎乎手臂,众人更是一副看天人的眼神重新审视这个才入门一年的小师妹。 这怕是个福娃娃,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大师兄的福气,得到一件半件的赠礼呢! 小师妹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心声,接着又从身上掏出些漂亮的东西,递与其余几位师兄。 尤琬认为只送大师兄好像有点不太合适,遂又送了些礼与其余三位师兄们。 “还不快谢谢小师妹。”大师兄面对小师兄就是春风细雨,面对他们几个就是寒风冷洌,刮得骨头生疼。 忙着看是不是奇物的几人停下了手中动作向尤琬道谢。 小小尤琬很满意刚才露的一手,看,师兄们都很满足,把她赠送之礼,擦了又擦,闻了又闻。唉,师门还是太穷了,这些东西在修士集市上很常见,她只是觉得漂亮就买了下来。可这些师兄像是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似的,真是可怜。 尤琬决定下次路过集市就多带些漂亮的物什回来,装点门派。 在尤琬眼中,漂亮的东西就等于有用的有价值的实物。 花洛为她纠正过,可尤琬认定了漂亮就是最好的。 晁玉宸看着小师妹眼中的怜悯之情,颇觉得可笑,不知她怜悯之情从何而来。 无为派比不得九大仙宗,但论富有却是别宗比不得的,许多人为能进无为派而感到荣幸。 无为派随性无为,一切看缘看天分。有缘者善战不收,有天分者心恶不收。能进无为派的修士,至少踏出了飞升成仙的第一步。整个门派看似破落,实则一草一木都有实用。 在外人眼中,无为派神秘强大,派中汇聚天材地宝,派中修士有一半的成仙机缘。 这样一个强大富有的门派,小丫头在怜悯些什么。 “大师兄,我要回去做功课了。”尤琬向几位师兄请辞后就去了师父院中,向师父讨要今日的任务。 玄机长老的院子在半山腰,沿着梯田上去,看着一个门扉上栓着狗,院中有鸡跑来跑去的院子就是她师父平日起居的地方了。 “琬琬,今天带的什么吃的给我,我已经闻到香味了。”尤琬还未走近,大狗子就跑上前讨食。 “黑毛,给。”她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己今日从山涧里随手猎到的山猪,一整只放在狗子面前。 黑狗不满地叼起山猪,“都说了,我叫桑茨,不叫黑毛,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知道了,黑毛。”尤琬摆手,向师父院里走去。 迎面一只大公鸡昂着脖子走到她面前,尤琬掏出从树叶上捉来的几个毛毛虫,大公鸡一口琢在嘴里,仰脖子吞了下去,末了,在尤琬的背后喊道:“今天的味道不错,以后照这个味道的给我整。” 只听屋中传来一声嗯。 玄机长老盘膝坐在上首蒲团上,尤琬向师父问了声好之后,坐在下首。 “院外那两只,你不要太娇惯它们了。”现在他种的东西,这两只都不吃了。再这样下去,口味越来越刁。 “好的,师父。”尤琬乖巧地应了声。 尤琬在师父这里上课半个时辰,学了些修真界的基本常识,然后就是引气入体的解说。 无为派对于每一个新进入门的弟子,都不会急于让他们进行修炼,而是先让他们打好基础,了解修仙的基本常识,及修仙的入门——引气入体。 看似简单,有的人悟行高,师父说个大概,就能自行引导天地灵气。有的则需要悟个三五月,多则三四年的都有。 却没有门派在弟子引气入门的时候,花时间与功夫做太多的讲解。无为派却是不同,引气入体最重要,也是最不能马虎的一关。 弟子需要先了解何为修道,为何修道,为谁而修,等弄明白这个问题,才准许自行悟道进入引气入体这个环节。 一旦弟子引气入体成功,后面的修道之路就如同沟渠水到自然成,修炼速度是旁门的几倍。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师妹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第三章 转眼间,尤琬长到了十五岁,已是筑基期的修士,蜕去了一身黑皮,变成一个白嫩佳人。派中上下对于这个小师妹真是又疼又爱,外出必带回些小玩意赠送于她。 尤琬临水照人,越照越美。 “洛洛,我与九宗第一美人,燕云仙子,谁美?” 花洛怎么会回答她的无聊问题,直接用幻水术凝聚水镜,燕云仙子出现其中。 尤琬认真看了一眼,还是认为自己最美。 燕云仙子本名云仙儿,出身修真小族,凭借其不错的天资被九宗之首太一宗收为掌徒,现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云仙儿正在同师兄们比划,忽然一个愣神被师兄的灵器打落在地,接着宗门上空出现长老的吼声,“是何人在窥视本宗?” 花洛挥手,水镜消散,声音跟着消失。 尤琬咋舌,“他们不会找过来吧?” 花洛:“一般情况下不会。” “一般情况之外的呢?” “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你要与人比美,我才用水镜照出云仙儿的身影。”花洛很不负责任地坦白。 尤琬心累,每次出了事都是她背锅。她好奇心是有那么点点啦,可是花洛呢直接给她来场现场直播。 “你的本事那么强,他们肯定不会找过来的。” 花洛:“当然,你师父来了,你好好修炼。”花洛隐了身形。 玄机长老带着门下的几个弟子走向尤琬,几年的时间,她已经充分认识到了本派不穷,且还富有的事实。漂亮的东西不代表实用,相反,破烂的东西不一定没用。 但这改变不了尤琬喜欢漂亮东西的性格,亮眼的东西摆放在那里,看着就很舒服,她收集的宝物必定要美而有形、简而雅。 “师父,师兄。” “琬琬,小师妹。” 玄机长老一身灰色长袍,手抚胡须,对着到齐的徒弟们说:“为师,卜算出云梦秘境即将现世。它不同于以往的秘境,危却收获极大,为师要带着你们去长长见识。” “师父,是真的吗?” “秘境里面有什么?” “听说它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碎片,因生出了灵识,所以一直存活着。是岂今为止,最古老的秘境。” “师父,那里面真的有长生不老仙草吗?吃了即可长生?”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玄机长老伸手制止徒弟们的提问,慢慢解说:“云梦秘境千年一现,为师只去过一次。那年,我正是青年莽撞时,好奇心强,你们师袓不让我去,我便悄悄尾随师父进了秘境,取到了宝器混沌灵鞭。 我运气不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危险之事,顺利地取到了宝贝,又顺利地从秘境之中出来了。 听你们师祖说,他们遇见的皆是消失的上古凶兽,差点丧命在里面,最后利用传送阵法离开了秘境。 秘境中天材地宝无数,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它没有的,但你们只可取一样拿在手中,选中之后,不可再另取其它。 你们记住,为师能从秘境里出来,运气是一方面,其二是不能贪心。一旦心生魔念,为师也救不了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几人一同回复。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明天随为师一道出发。” 尤琬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瞪眼到天明。 传说中的秘境,她可是很早就听闻了,听进去过的人说,里面美的不似仙镜,倒像是天宫。大大小小的秘境她也去过几次,除去那些用幻术构建出来的假像,基本上都一般般,不怎么美与梦幻。 没错,尤琬喜欢任何漂亮美的事物,连秘境也不放过。能被称之为秘境,一定很美,灵气充足。 尤琬维持着高昂的精神头,在师父身边鞍前马后,希望能早日到达。 “师妹,你几天没睡了?”晁玉宸是个好师兄,时刻关注着师弟师妹们生活。 尤琬:“大师兄,我一想到要去云梦秘境就睡不着,连打坐都聚不起精神。” 晁玉宸丢了一个入梦术在她身上,发现不管用。 尤琬:“我早试过的不行。”只要是兴奋的难以自抑的事情,不管对她使什么法术丹药,很难令她停止这种状态。 好吧,拿她无辙。 在她的期盼中,云梦秘境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秘境的入口处,有一道极小的缝隙,隐约可见里面的景色唯美。 来的不只无为派一家,其它宗门与散修也在这里等着。 尤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燕云仙子。燕云仙子恰好与她对望,又各自移开了眼。 云仙儿打了冷颤,母亲担忧的事情出现了,那个婴孩子她长大了。这几日,她莫名地做事不顺,脸色也开始变差,夺取的运气在慢慢消散中。若是再这样下去,母亲的所有谋划,都将不复存在。不行,我得想办法,重新夺回来。 尤琬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有种嗜血的冲动,明明在水镜中看着没感觉。 “师妹,你怎么了?”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大师兄,正在与人攀谈的师父听到自己大徒弟说的话,停止了与人对话,过来查看尤琬的状况。 “我的头好痛。”尤琬的眼里一片红色。在外人眼中,像是入了魔。 云仙儿看着那边一片混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幸好母亲有两手准备,若是婴孩没死,遇见了就摇响手腕上的魂铃,牵住对方的神魂,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么多年,母亲派出了多少人出来寻找,对方一直不见踪影,原来是入了门派。看着对方门派的寒酸样,料定它是小门小派,云仙儿放心大胆地轻轻晃动手腕,不断给对方施压,击挎对方的神志。 云仙儿一眼能认出她的嫡姐,全赖母亲给她的魂铃中有一丝对方的魂魄,人一出现,魂铃就会提醒她。 玄机长老检查着自己小弟子的情况,在场的修士众多,不乏一些老怪也出来分一杯羹。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对他们无为派动手的,除了老怪没别人,但他们无为派岂是好欺负的。 玄机长老看着弟子神魂有些出窍,便使法稳住弟子的魂,在稳魂过程中,看到了一根极细的丝线缠绕在小徒弟身上。 他顺着这根丝线找到了源头。 丝线的源头在一名女修身上,而这女修是太一宗的弟子。 太一宗本次带队的长老,他认识,两人还结交过,有点交情在里面。 尤琬的头痛被师父输入的柔和力量给缓和了一丝丝,现在看人已经出现了重影。“师父,我好痛,快救救我。” “再忍忍,一会儿就好。”玄机长老一把扯出作乱的女修,取走其手上的铃铛,用法术捏碎它。尤琬头痛消失,闭眼倒在师兄们怀中。 云仙儿看着嫡姐的嗜杀冲动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正等着对方大展身手,最后,她一剑上去结束对方的生命,她的美名会将再次席卷整个修仙界。 那料想,转眼间,自己飞离了同门的师兄们,到了个陌生人的手里,对方握着她的命脉,她不敢妄动,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期盼师叔及师兄快点反应过来。 “玄机,怎么回事?你抓我宗的弟子想做什么?”太一宗的长徒青隐长老跑过来质问。 玄机不慌不忙地邀请对方认清自己徒弟的真面目。“青隐别急,你看。” 他发现云仙儿身上不止佩戴的铃铛有问题,连脖子上戴的青玉也透着不祥的黑气。 玄机长老摘掉云仙儿身上的青玉璎珞项圈,云仙儿顿时像变了个人一样,皮肤由白到黑,样貌在极速倒退,最后变成了一个身高不足七岁孩子的高,面貌却是老年的样子,满脸的褶子,身上还发出难以言喻的恶臭。 太一宗赶过来的弟子们忍不住纷纷后退。 云仙儿看着向来对她言听计从宠爱有加的师兄们像是见着什么似的不住地后退,她心慌了,她唯一在乎的容貌与修为,一瞬之间全没了。现在连师兄们也离她远去。 都是她,都是她害了我。云仙儿冲向尤琬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 被云仙儿夺取的运气全部回归到了尤琬身上,尤琬恢复了生龙活虎样,好奇地过来盯着成了老小孩的云仙儿。 “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要害我?”尤琬问。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出生。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生,会害得我们母女俩再无容身之地,我母亲也至于要夺取你的气运。”云仙儿大闹。 云仙儿话一出口,惊呆了众修士。名满世间的燕云仙子,良善温婉的燕云仙子,太一宗未来的新星,内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抱歉,是我们太一宗识人不清,回去之后,我会禀明宗主,由宗门决定如何处罚她。”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青隐代宗门向对方认错。 “希望贵宗能秉公执事。”玄机长老把人交给了太一宗,转头去关心自己的徒弟去了。 尤琬第一次在外人口中听到了自己父母的信息,她还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原来不是这亲啊! “等等。我能问问,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吗?”尤琬追上要被带走的云仙儿。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云仙儿的控制,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本来天师已经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只待她一一去验证。天之矫子,将会伴随着她的一生,享受世人的追捧。 现在的云仙儿年纪过小,太过顺风顺水,远不是剧情里的那个云仙儿心计深,懂得掌握时势,又有算计成精的母亲在旁看着,而尤琬也不是一介散修,任她欺凌。 “你猜。”云仙儿的声音很难听,像是老鸹的咶叫声。 尤琬实诚:“我猜不出来,你一定见过我母亲吧!她还好吗?” “你真的想知道?”云仙儿问。 尤琬点头。 云仙儿本想引诱她到自己身边,然后作为人质,她改变了想法,“其实,从我生下来,我母亲就告诉我有个姐姐。当时我很高兴,还问她姐姐去了哪里?怎么不和我一块玩,有了姐姐在,我就不用那么累了。 姐姐,我那时真的是希望有一个姐姐在身边陪着的。 关于你的一切,全是母亲告诉我的。 你的母亲,我不知道在哪里?” 尤琬沉默。 云仙儿继续说:“对不起,姐姐。我一直用盗用着你的东西,心中很愧疚。如果我不遵从母样的话,就要被关冰屋。那里很冷,我不要去。现在我已经解脱了,我会用后半生来忏悔自己的过错,请你看在为人母不容易的份上,饶了母亲,让她安稳地活过后半生。 云家在冰岩城,父亲见过你一定会高兴。”高兴你还活着,为家族增光。 云仙儿的话为她挽回了一点形象。 天空之上,俯冲下来一人。 “谁敢动仙儿。” 云仙儿急忙找地方躲避。 “仙儿。”那人准备抓着尤琬的手,被玄机长老给隔开了。 “仙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师兄,齐逸之。”原剧情中直接害死尤琬的凶手,与云仙儿成双成对。 “你认错人了,这位才是你的师妹,燕云仙子。”晁玉宸毫不犹豫地把躲在身后的云仙儿给揪了出来,拉到齐逸之面前。 齐逸之不信:“不,不可能。师妹,你不要跟师兄开玩笑了,秘境快开了,咱们快回去。” 云仙儿死心。 齐逸之听不进任何人的劝,最后与护着师妹的晁玉宸对打起来。齐逸之败了之后,直接化魔,被众人灭了。 尤琬这躺秘境没白来,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师妹,不要多想了,等秘境一过,我们陪你到云家去看看,若是好,就认下,不好,就回师门。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师兄弟安慰。 尤琬:“我知道的。” 宗门之间,按顺序进入了秘境。 尤琬被秘境晃花了眼,天哪!里面不是幻境凝聚的假景,而是实实在在的美景。看到美景就走不动道的尤琬,在几个师兄的陪伴下,像逛自家后花园般走在秘境里。对比其它人的惨烈,几个修闲舒适地欣赏美景,不时还评头论足一番。 尤琬摘取了秘镜中最漂亮的一朵莲花,后来常听后人说,世间有位莲花仙子,走到那里,就能给那里带来洁净。 几人严谨师父的话,只取一样不敢多取,最后顺利地出了秘镜。 在师兄的陪同下,尤琬回过一次那个家门,家族见到她诚惶诚恐,让她不自在。云仙儿的母亲已经自食其果地身陨了,云父不知去向,云家由族中之人出手接任。尤琬始终没有找到母亲,只希望她还活着。 有师兄与师父的保驾护航,尤琬成为了万年后第一个顺利飞升上界的修真者,为本界重新打开了飞升之路。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单亲母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许多多站在十字路口,盯着对面小区五楼的灯光,徘徊不定。小时候,那光很温暖,长大了,光就变得刺眼。 她已经在这里磨蹭十分钟了,绿灯闪了几次。若是可以的话,希望红灯一直亮着,这样就是现成的理由。 期期艾艾地一步步挪回家里,比平日的速度慢了几倍。刚出了电梯,走廊上站着一个时尚美妇,声音还是一如即往的讨厌。 “大姐,我不是说你,你是怎么教导多多的,好歹多多也是许家子孙,流落在外就不说了,你还把多多给教的样样不行。 女孩子嘛学习不好,可以,但琴啊画啊的总得有一样拿得出手吧!万一以后谈婚论嫁了也好找个条件好一点的。 就拿上次家宴来说,多多给我们这一房丢了多大的脸,老爷子脸都气歪了。要不是后来有我的逸儿撑场,老爷子早拿皮带当场抽老许了。 要我说,多多还是回许家算了,有我这个继母在,一定会要好好的教育多多的,最起码能达到逸儿一半的水平。” “你想都甭想,我的多多不用你这个狐狸精操心,你赶紧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再不走,我拿拖布往你脸上怼了啊!” “哟!这不是多多吗!放学了啊!逸儿很想你这个姐姐。周日是你爸的生日,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美妇拍拍许多多的肩膀,转身向电梯处走去。 “回来了也不知道吭一声,你是哑巴吗?”许母拿着拖布气不打一处来地对女儿吼着。 许多多动了下嘴角,低着头从许母身边经过,“妈,我回来了。” 许母一把关上门,隔绝对门探头出来看戏的两母女视线。“成天说话像是没吃饱饭似的,我亏待你了吗?头低那么多做什么,想让别人看不起吗?......” 许多多沉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放下背上沉重的书包。许母跟着她到了房间内,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训斥,“许多多我告诉你,你再不给老娘争气,老娘就把你回炉重造。要不是为了你,老娘至于忍气吞声窝在这个小破的地方吗。半天都不吭声,你到是说句话啊!啊!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 “我知道了。”许多多回应。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的关系如薄冰一般,一碰就碎。 你若是持续不回应,许母就会跟你用手段。 她的手段就是一个字,闹,闹得你心烦,闹得你寝食难安,闹得你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上个星期的摸底考试,这周应该出来了!成绩怎么样?在年级上有没有前进一名?”许母直接翻女儿的书包,找出成绩单。 女儿成绩单上的成绩,许母很满意,就是不知道全年纪怎么排名了。“上次,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是全年纪第十名,这次,怎么也得进一位,排到第九名吧!等你高一上学期的成绩成为全校第一,接下来,只要稳住这个成绩,考进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这正是许多多不想回来的原因。她在全校中的排名下降了很多,不只第十名没拿到,连十一也没排上。“全校排名十五。”她们班的成绩都不是很理想,以她的成绩班级第一全校十五。一班,包揽了前五名。 许母以为自己听差了,什么叫做十五,全校第一很难吗?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都是第一名,从未待在第二名位置上,生下的女儿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优良基因一点也没传承到她身上不说,还呆笨的要死。 “很好,刚才那个狐狸精说你样样拿不出手,连个简单的考试都应付不过,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竟然只考了十五名回来。你还有脸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在外边。”许母最后一句冲着许多多的脸大吼,唾沫星子溅了许多多一脸。 “你活着回来干什么,让老娘被人嘲笑吗?我当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怎么不掐死你,留着你在这里恶心我......” 许多多漠然地听着,习惯了,已经习惯了母亲的见歇性发作。若是能离开这个家,她会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去。 去做一个流浪汉也好,至少不会被亲人指着鼻子骂。陌生人的攻击谁会在意呢! 等许母骂累了,许多多的腿也跪麻了。这样的麻痛感,会持续到早上,由许母坐在一旁监视着,不能睡,不能起身。在天亮前,面前的题若是没有做完,那就继续跪着书写。做的不对,也要重来,至到母亲满意为止。 许多多跪了一夜,拼命地在天亮前做完了眼前的习题。 许母为她量身订坐了一个矮桌,一个蒲团,供她跪坐时使用。用许母的话来说,这样比坐椅子要集中精神。 从小到大,类似如此的场景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别人跪坐一两分钟就可能受不了了,她不一样,她可以跪上一整天。 “过来吃饭。”许母叫了一声。 家里请了保姆,每日过来打扫卫生兼家里的一日三餐。为了照顾许多多,三餐搭配营养健康,便于身体的吸收。 许多多扶着一旁的椅子慢慢起身,舒展又腿,活洛经脉,然后慢慢移到客厅。桌上依旧是米粥搭配时蔬。 “我给你报了个钢琴班,下午二点上课。”许母就是这样,从不过问你需不需要,只管为你安排她认为合适的事情。 许多多真的很想学差班里的那些坏学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父母的话不想听的时候就不听。 但她做不到,她从小就被许母教育要当一个乖巧的孩子,由着许母操纵着她的一切。凡是她所喜欢的,许母统统夺走,至到她成为许母眼中完美的孩子。 “好。”顿觉嘴里的东西没了味道。 许许吃了饭,躺回床上补眠,一年中有几次被逼着熬夜的时光。 睡不着的时候,就干瞪着眼看天花板,数上面纹络。说来好笑,在她这个年纪,人人都有一部手机,作为朋友亲人联系。 她没有。 许母控制她的一切,没有手机,没有电脑。 连她的衣服都是许母买的,她连选的权利都没有。 幸好,在学校里穿着同一色的校服,没人会看到她平时的穿着。 许多多没有零用钱,也不需要。 不知道想着想着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等到保姆阿姨叫她起床吃午饭才醒。 许妈自己有辆代步车,高中以前,都是用这辆车送她上学回家。高中之后,家就这里,转几个弯就到了。 车上,许母同许多多详细地说明培训机构的情况,“要教你的老师是我大学同学,刚从国外回来,进了一家培训机构上班。以她的专业程度,国内一般的老师没法比。你跟她要好好学,不要再给妈丢脸了。” 许母说的丢脸,是许多多同堂妹才艺比赛,最后输给了堂妹的事情。继母反复拿这事刺激许母,导致许母到处为她寻访名师。 花洛现在是一名琴艺老师,背景是一位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就自己创业的海归。 她是许多多的守护人。 许多多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奈何许母一心想与人争个高下,样样让她争取第一。许多多不堪重负,久而久之,有了心理上的毛病,走到高处,总想从那里跳下去,幻觉也一日比一日严重。最后,在高考前一天,跳楼而死。 许多多随母亲走进素艺中心,里面是三层楼的结构,每一层对应不同的风格。 一楼主打现代风,二楼欧美风,三楼古风。 “花洛,好久不见了。这是我的女儿,多多。”许母介绍。 家里的活有保姆做,许母每天的生活就是帮女儿打理好一切,年龄上倒是不显老。 花洛:“多多,我是你的琴艺老师。” 许多多在外人面前,不,许母面前,永远一副进退有度懂礼的乖巧的模样。“洛老师好。” 花洛:“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的教学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没问题。花洛,我女儿就拜托你了。”许母显然很信任花洛。 “我叫他们给你端些点心,旁边有杂志可以看,我与多多就先离开了。”花洛带着许多多到了三楼,让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乐器。 三楼什么古典乐器都有。 许多多有点诧异,她以为能跟她妈做朋友,而且关系还好的姐妹全是与她一个性格的人。 “可是我妈让我学钢琴。”许多多来回抚摸手边的古琴,没人知道她其实更喜欢一些中式乐器,尤其是古琴,听着古琴的声音,她的心能才能完完全全地安静下来,认为活着还是美好的。 “在我这里,你妈是你妈,你想学什么,就得自己做决定。”花洛坐下为她弹奏了一曲春风。 许多多沉浸在乐声中,她感到了久违的欢喜。 有轻风拂过她面。 回到了她六岁以前的生活,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她很快乐,也很幸福。 她是家里的小公主,爸妈宠爱,爷奶喜欢,凡是好的东西,她是第一个享受到,连堂妹都排在她后面。 没有人逼着她学任何东西,她却是只要听一遍看一遍的东西,统统都能记住。长长的古诗,堂妹复述的结巴,她可以一字不露地背下来,倒着也能背一遍。 花洛一曲毕,许多多回神。 “想好了吗?你想学什么?” 许多多踟蹰,“我......,我不知道。” “有些事我们不能改变,也不能改变。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的,就不要犹豫。机会稍纵即逝,你的时间也很宝贵。” 许多多最后还是选择了跟花洛学钢琴。 花洛照教不误。 许多多上了两个小时的课,晚上又去另一家补习班上课,直到晚十点到家。 周六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周日本来还有一天的补习班要上,但有家宴。 补习班与家宴,她更喜欢去补习,也不愿去面对家宴上众人的炫耀,以及对她们母子的贬低。 睡觉前,许多多从书包里拿出花洛送给她的手机。 很多功能她还不会用,花洛只教了她基础的用法。像是聊天啊之类的她慢慢摸索着也能应付得下来。 摸着手机,许多多一会东按按,一会西点点。不停地实验着各种功能。 花洛在她玩手机过程中,发了一条信息。“早点睡,明天有惊喜。” “什么惊喜?”许多多好奇。 今天才见面,花洛就送了她手机。明天不知道有什么,若是能送她一些喜欢的读物就更好了。 许多多带着激奋的心情入睡。 花洛送她的手机,上面除了给她一载了一些学习用的app外,什么都没给她下。 许多多在上面操作了些什么,花洛也能知道,不担心,许多多有了手机就沉迷其中了。 周日上午,许多多补完习,就直接被司机接回了许家。 许家在市边有一幢别墅,平时这里住的是爷奶两人。过节什么的,全家才会一块过来,吃顿饭。今日也不例外。 许多多对这里挺熟悉,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六岁之后,许母硬是要到了她的抚养权,才从这里离开。 家宴要等到正午十二点才开始,许多多先回了自己三楼的房间。 原有的大房间,已经被继母的儿子占去。 只从离开了这里,许多多对这儿的感情就淡了许多。有没有她的房间无所谓,房间的大小她更是无所谓。 一打开房门,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除此别无他物。 这样也好,看着也清净。 “堂姐,你这次的成绩下降这么多,不会是早恋了吧?”许浅浅与许多多同岁,只不过比许多多晚出生了那么几天。两人同一所学校,同一年级,不同的班级。 只从升了高中部,许多多的名次就排在了许浅浅的后面。 “关你屁事。”面对许浅浅,许多多从来不给她好面子。 许浅浅:“堂姐,你这个样子,你那下堂的妈知道吗?她不会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是个乖巧可爱的大小姐吧?” “大冬天,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地叫。”许多多翻了白眼,抄起自己藏在这边的读物看了起来。 许浅浅继续得瑟,“我是苍蝇,你是什么,恐怕你连苍蝇都不如,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单亲母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们在聊什么?”熟悉的声音插入,许多多抬起头看着来人。 “你是谁?”许浅浅好奇。 许多多的继母从花洛身后走出,向二人介绍:“这位是你们爷爷战友的女儿,花洛,刚回国内不久,她可是名学霸哦!” “洛姐姐,你好,我是浅浅。”许浅浅抢在许多多前头介绍自己。 “浅浅好,若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花洛从手腕上取下一条粉钻手链,“这是见面礼。” “哇,好漂亮,谢谢洛姐姐。”许浅浅小心地捧在手心,对于花洛就更加喜欢了。 花洛又取下自己左手上的一块女士机械腕表,递与许多多,“虽然现在的小年青们有了手机就不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了,但是有的场合是不能带手机看时间。有了手表,就方便多了,可以随时地知道现在的时辰。” 表链是玫瑰金打造,表盘上镶嵌着闪亮的钻石,与许多多的那块手链价格不相上下。 “昨日洛姐姐已经送过我东西,我再收恐怕有点不太合适。”许多多捧着手表,想要还回去。 花洛拿起她手中的手表,替她戴在手腕上。“昨日我是以老师的身份送你的礼物,今日我以亲朋的关系送你礼物,两者不一样。” “洛姐姐,你们认识?你是老师,教什么的?”许浅浅问。 花洛耐心为她解答:“我目前开了一家乐器培训中心,中西都有。你若是想学,随时欢迎。” “真的吗?那太好了。”许浅浅兴奋。“有了洛姐姐,我一定能考上音乐学院。” “浅浅,你算是找对人了,你们的洛姐姐可是从国外首屈一指的音乐学院毕业的,有她为你作指导,想要考入国家音乐学院,不说机率百分之九十,但起码八十是有的。”叶菡香吹捧着花洛。 从花洛进门开始,家中的大小辈都得了她的礼物。尤其是送给她的一条由十八颗红宝石组成的项链,叫她移不开眼,见惯了各种好东西,也不禁为眼前之物迷了眼。 “洛姐姐,你等等,我也有份礼物要送给你。”许浅浅快步走出这个房间。 “好。” 许多多局促起来,“我,这是我自己叠的星星送于你。”她的零用钱被许母管制的很严,几乎没有多余的钱来买闲置的东西。通常她在生气的时候,用节省下来的钱全部买了荧光管,然后躲在屋中折叠。 花洛看着她手心里捧着各色的小星星穿起的手链,笑着收了下来,“你的手很灵巧,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说着就把它戴在了自己手上,一共有五条呢,她肯定折了不少。 许多多的眼睛亮起来,她一向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这些星星能被人喜欢于她也是一种认可。 叶菡香看着继女寒酸地拿出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心里对于许母更是不屑,一具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苛待的人,能指望她对谁好。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楼下的饭好了没有。”叶菡香识趣地离开。 许浅浅看人都走了,外面走廊上也没人,就把门锁上,把花洛让在唯一的座上,自己坐在一旁的床沿上。 “洛姐姐,原来这就是你昨日跟我说的惊喜啊!”许多多的性子活泼起来。 花洛摇头。“惊喜是你以后每晚下学,可以到我那里坐坐。”许母是个固执的人,轻易没人能扭转。许多多是她的女儿,也是她唯一可以打败叶菡香的希望。 她希望许多多努力上进,样样争第一,是天之矫子,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从许多多上了中学开始,许多多玩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若是哪一天,考砸了,全分试卷少了一分或者半分,许母都能歇底撕里几天,许多多的日子更是难过。 上了高中,许多多离许母的期盼的目标更进了一步,考进国内首府大学,是许母的希望。她绝不允许许多多有一丝的懈怠。 许多多不知道花洛跟许母说了什么,能让固执的许母允许她不回家,这不妨碍她的欣喜:“洛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连我妈都能说动。” “嗯,我可是无所不能。所以,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不要再自己一个人闷着了,以后同许母一样固执得可怕。 两人正说着话,许多多的异母弟弟许逸跑过来敲门。 许浅浅随后。 “洛姐姐,我有道数学题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才满十岁的许逸,现在却与许多多一样读着高一,且是全校第一,这是许母最不忿的地方。 许母年轻的时候也是年年第一,许父稳居第二的位置,叶菡香排第三。许母与叶菡香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最后因叶菡香出国留学断了来往。叶菡香一回来,抢了许母的位置,夺走了所有的一切,连她的儿子也把许多多衬到了尘埃里。 “好啊!不过得先等等,浅浅有话说。”花洛示意许浅浅。 许浅浅面对许逸的时候,有点害怕,看着许逸没有表示,才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花洛,“洛姐姐,这是我的回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浅浅送的是一副珍珠耳环,像是手工制作的东西。“手真巧。” 许多多与许浅浅一对堂姐妹,关系时好时坏。对外上,两人口径统一,对内,两人两看生厌。 许逸自小是天资,看人总是一副自傲的模样,两姐妹除非必要几乎从不与他来往。 花洛接过许逸手中的练习卷,同三人讲解,许逸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一顿饭毕,花洛领着两姐妹去自己的工作室里练习,许逸被他妈推搡着也跟了来。 三人在花洛的琴室里参观。 周日来学琴的人还挺多,花洛只好领着三人到自己私人的琴室里作介绍。 许浅浅在一架钢琴上弹奏了自己写的一首歌。花洛让许多多来做点评,许逸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天才就是天才,许逸的意见一针见血,指出了许浅浅歌曲的不足之处。 许多多看了也眼馋地自己弹了首曲子,比许浅浅有天分多了。 几人放开了束缚,在里面又唱又跳,两姐妹还合唱了一首曲目,发在了自己的博客上。 许浅浅最多就是嘴欠一些,心不坏,甚至可怜许多多这个堂姐。但从她话不对口,许多多又是个自尊心强的人,两人才会有了见面就讽刺的场景。 晚饭,花洛自己下厨,为三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洛姐姐,你真的很厉害,你讲一遍我就听懂了,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可是我上课的时候就是不明白老师在讲什么,上补习班也是前面上完,后面立马就忘了。”许浅浅喝着香甜的鸡汤,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 许多多:“那是因为你笨呗!” “哦,我笨,那个谁这次摸底考试排到了十名开外。回去后被妈妈修理的惨吧!有没有哭鼻子。”许浅浅知道这事,是七岁那年,她跟踪许逸的妈,来到许多多的家听了墙角,许逸妈走后,许多多就被许妈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最后,许多多一人出门,躲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哭了很久。 许多多毫不客气揭起对方的短,“上周五晚上,学校小树林,有个女生跟个男生亲亲我我,还说些肉麻的情话,也不知这个人是谁,叫的真是难听死了。” 许浅浅有点心虚,原来当时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就是许多多在后面。“肯定不是我,我才不会那么随便。” “哦,不知道伯母相不相信。”许多多可知道许浅浅的不少坏事,早恋是一件,喜欢与人攀比是一件,爱俏是一件。 “吃个饭,哪有那么废话。”许逸不耐。 饭桌上一时安静无语。 花洛总算是找到了许逸身上的不协调点在那里了,许逸显得很成熟,成熟的不像个小孩子,而像一个六十左右的人才有的平静安详感。 对方命线里一片黑暗,花洛最初以为他只是被什么东西破坏了运道,才会如此。 如今看来,远不止这些。 他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花洛趁对方不备,顺着命线里的一丝破绽处找到了答案。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许逸这个人,有的只是名为许逸的傀儡。 剧情里叶菡香突然回国,找上了江父,两人背着许母有了首尾之情。二个月之后,叶菡香怀孕,许父离婚,并爆出许母出轨的证据,许母被净身出户,许多多被许母带走。 仔细观看许逸的动作,机械式的僵硬,像是在完成程序下达的指令。 “许逸,你的姑妈还好吗?”花洛冷不丁地问。 许逸十秒之后作出回答:“姑妈上个月去世了。” “去世了,我走之前,她的身子还是很爽朗的。”花洛怀疑。 许逸:“她得了恶疾,来不得送医,就死在了家里。” “这样啊!我下次出国的时候去看看她。”花洛打算亲自去躺国外,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多多在花洛这里渡过了美好的一天,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回去之后,许母只是照例地问了一下她的学习情况,就不再理会她。 许多多按捺住自己飞扬的心情,回到屋中,关了门,跟花洛聊起天来。 “我妈她今天没对我发脾气。” “她以后都不会再对你发脾气。”花洛秒回。 “真的吗?” “当然,有空,你也要多关心你妈。” “关心,那还是算了,她不需要我的关心,只要我考试排第一,她永远对我就是笑脸。” “那好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 许多多关闭聊天界面,预习了明天的课程,就早早地睡下了。 许母轻步走近女儿的房间,替她整理书桌,又检查了她的书包,看看有没有遗落地的课本,最后给女儿盖好薄被,走出了房间。 多多一定是她的骄傲,她最后一点尊严就靠多多来争取了。 “逸儿,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叶菡香问。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一点不安。”许逸闻言抱住叶菡香,不像母子倒像情人之间的拥抱。 “不用怕,再等等,我们的计划就快成功了。”许逸安慰。等许家没了之后,他就能彻底地占有这个身份从而活过来。 叶菡香当初根本没有怀孕,众人看到的全部是一个假象,连同许逸的存在。 两人曾是情侣,叶逸在登山途中,不幸遭遇风雪,叶菡香当时路过一家神秘的店铺,被老板赠送了一张聚魂符。 叶菡香用聚魂符收集了男友的魂魄,又求助老板给做了一具傀儡之身,用以安置魂魄。但前提条件是,老板需要收费。 天价的费用,叶菡香根本无力承担,但又想男友陪在身边。 但她家只是小康家庭,比起许母,根本不值一提。来钱快的法子她不敢做,只好另想他法。 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打听许母看她过的怎么样,若是不错的话,就先问她借一笔钱,等两人有能力了就归还。 最后,叶菡香生了贪念,占许家为已有,这样,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许家父母期盼有个孙子,叶菡香就给他们个孙子。 他们回去又求神秘人给男友合理安排一个身份,神秘人看在钱的份上,照做。 神秘的高人还说,等这家人死绝之时,就是男友重生之日。 为了尽快让男友重活于世,叶菡香尽量找着许家众人的弱点,让他们自相残杀,出了事也怪不到她头上。 许多多最好对付,只要有许逸的存在,许母就会紧紧盯着许多多不放,逼得许多多喘不过气。十几岁的孩子正是敏感的时候,许母再这样下去,估计许多多就得抑郁了,时间一长,心里压力到极点之时,人能做出什么事,是不好预料的。 许浅浅的爸在公司里担任着二把手的位置,经常与许父对着干,两人意见不和,吵架是常有的事,只要激化两人的矛盾,迟早有一天,会兵戈相见。 许浅浅听名字就知道肤浅,小小年纪就学着勾人打扮,一副妖精作派,花钱大手大脚。这孩子钱不够的时候就偷取她妈的首饰拿出去典当掉。 许家老夫妻,一个是典型的大男子思想,家中有正妻,外面有无数个相好,还有几个私生子,被他悄悄地安排在公司上班,叶菡香放出消息,引得几人成日里斗得你死我活。一个是典型的旧时代女性思想,只知道照顾丈夫,看顾家庭,别的一概不过问,最疼的就是许逸这个孙儿。 “我听你的。”叶菡香靠在男友冰冷的怀里,冷得有点打颤。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单亲母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贴在许逸身上的符纸起了作用,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露地传了过来。 现在,家中只有他们两人,许父许天河正在公司里同几个兄弟打擂台,各持已见,不肯退让。 许家公司是传统性生产企业,主做代加工,有一个与国外接轨的流水线工厂,对接的都是欧美的大单。现在国外业务缩减,公司的营利极剧减少,公司的高层建议转型成跨行业综合性企业。 许天河同意转型方案,但许父与许家的几个弟弟都不同意。公司没有自己的技术研发部门,一切靠外部技术输送。继续做代加厂,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管成品问题即可。国内资源足又廉价,那些外商想要降低成本,必须选择国内的工厂进行生产,以提高利润。 关键是,为了抢夺国外市场的订单,同行业竞争激烈。像他们这种老牌的代加工厂,基本处于破产的边缘,新生的代工厂又层出不穷,而且引进的机械比他们更加先进,成本更低。公司再不寻求出路,只有死路一条。 许天河作为总经理,对公司的未来前景感到极为忧愁,急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为了这事,已经同父亲兄弟争论了一周,始终无法取得他们的同意与信任。 作为许家的对头,刘家的公司正在极速扩张,吞并许家的产业。 许成业,是许父的私生子之一,却是刘家的女婿,是阻挠许天河决策的重要人物。很多时候,许父听取许成业的意见大于许天河。 许成业有能力,有手腕。大学毕业即进公司,从一名小小的业务员做起,现在已经是业务部门的骨干。 业务部门又是公司里的先头部门,他们成绩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公司里的重大决策。 业务部门里的所有人员已被许成业悄悄地换成了自己人。 可以说,许成业扼住了公司的命脉。想让它活,便活,想让它死,便死。 散会之后,许天河叫住许成业。 “许成业,你非要把爷爷一手创立下来的许氏企业捣毁不可吗?” 许成业不置可否:“总经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小小部门的主管,董事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它的我无法做主。” “你。若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着爸,爸能听不进我的话吗?”许天河气的不行,几乎失去了理智,拿起桌上的瓷水杯向许成业的头上砸去,许成业不闪不避,一下子砸了个结实。 去而复返的许父,想起还有事要交待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许天河,成业若有一点事情,你这个总经理也甭想当了,我会亲手送你进监狱。”许父心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许成业,赶紧让秘书打电话急救。 许天河的头脑稍微清醒,看着地上被自己砸的满脸血水的私生子弟弟,只觉得心中畅快不少。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凭什么这几个私生子盗用公司的机密,挪用公款的事,爸全赖在他头上,怪他管教不利。 许天河冷眼看着几人的惺惺作态,不发表一言。 许成业受伤,昏迷不醒,许家上下乱了套。面对许老父的咆哮声,许天河沉默不语,既不解释也不关心,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家里人里里外外地忙活。 包括他亲妈,还亲手做了一些营养补品送去给那个私子生赔罪。亲弟一副小弟的做派,居然去亲近一个私子生,让他寒心。 叶菡香从来都是识情知趣的,不参和这些事,倒让许天河有些许安慰。 公司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许天河决定另立门户。 许成业躺在医院vip病房里,吃着老婆亲手喂的荔枝,逍遥自在。 “老公,你真厉害,一举就把许天河给踢出了局外。”刘晓雯恭维着自己的老公。两人一个私生子,一个私生女,刚好绝配。许老父还不知道他已经结婚,而且结婚的对象是对头家的私生女。 许成业得意地亲了漂亮老婆的嘴唇一下,“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我不只要得到许家,还要得到刘家,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刘家的大小姐,我让她给你当保姆,天天伺候你,给你出气。” “哇!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刘晓雯倒在老公怀里,心理极为满足与得意。刘家大小姐刘凉月,平时没事的时候,就领着她那些姐妹们上门欺负她们母女,她做梦都想折磨这个妹妹。出生好,婚生子有什么用,她有个好老公,刘凉月拥有的一切,以后全是她的。 许成业的原计划是慢慢架空许天河,谁知却那么巧,许天河气性那么大。许成业眼角余光瞥到了许父站在门口,才不闪不避地被砸了个正着,事后还同许父说了一堆许天河的好话。 许天河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要让他尝尝被欺骗驱赶的滋味。毕竟,他上辈子如此信赖许天河,把他当亲人当大哥。 许多多到了老宅庆佳节时,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了。向来热情的叔父一家对爸爸变得冷淡,转而巴着另一个年轻人不放。 许天河把许多多叫到一边,“多多,爸爸以前忙,没来得及带你们姐弟俩好好出去玩过。正好,爸爸现在有空了,长假的时候,你想去哪里玩?” 花洛说长假的时候,带她与许浅浅到国外游玩几天。比起许爸,她更信任花洛。许多多拒绝:“我长假的时候,已经有安排了。”他们一家三口欢笑不断,衬得她一个局外人形单影只。 许父打感情牌:“多多,爸知道对不起你,在你需要爸爸的时候,爸爸不在,也不常关心你的日常生活。爸爸当时若能再多争取一下,也许,你就不用跟你妈一起吃苦了。来,这张卡,你拿去花。” 父爱爆棚的许天河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交给许多多,眼看着当年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他却在一天天地衰老。 自从不去公司处理事务,许天河闲的时间多了,才开始关注自己的一双儿女。 儿子从小是个天才,女儿同样能力不弱。 若是能把她俩培养成材,老了以后的日子还用愁吗? 许天河手中还有点闲钱,拿出投资开个小公司不成问题。等两姐弟能接手的时候,就把公司交给弟弟,姐姐做帮衬。他不像他爸似的,在外面乱来,私生子女不知有多少,个个同他争家产。 许父成日里对许多多虚寒问暖,让许多多有点瞎想。 “洛姐姐,你说我爸是不是得了什么恶症,所以才关心我。”许多多说这些话的时候颇为忧愁。 许家关系混乱,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同她说清楚的。 花洛问:“你爸关心你,你认为他命不久,所以担心他?” 许多多点头,“爸爸很少关心我,连许逸也是。这次,却一反常态,对着我俩像个二十四孝老父亲似的,有操不完的心。” “他是你爸,关心你是应该的,也许是他良心发现对你们姐弟的疏忽,想要补偿你们。”花洛针对许多多的情况给她专门搜集了一系列的试题,让她取长补短。 许多多接过花洛为她打印好的试题,翻翻拣拣。有了花洛为了作补习,一直名列全校第一,与许逸并列。 许多多的表现,让许母很满意,也就不限制她的出入,只是去哪儿的时候,仍然还是需要报备一下的。 “关爱来得太迟。”太晚了,爸爸对她的补偿让许多多感到尴尬,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来刷存在感。 花洛一笑置之,结束这个话题。“你想去国外哪里游玩?” 许多多想了一下,她有许多想去的地方,不过最想去的便是姥姥家。她小时候在姥姥家住过几次,还有些许的印象。 “我猜你是想去你姥姥家吧!” “你怎么又知道了,太没意思了,我在你的面前根本没有隐私。”许多多捂脸。 花洛继续:“你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我还不一猜一个准。” 许多多的母亲王芬如,从小也是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后来全家移居国外,王芬如因为许天河的缘故,独自留下在国内上学。大学毕业就与许天河成婚,婚后专心照顾家庭与子女。 “好了,今天的课业就到这里。我有点事,你一会儿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花洛起身交待。 许逸那边的情况有变,花洛赶过去看看。 许天河被踢出公司之后,就回归家庭,成日带着叶菡香母子到处转悠,惹得叶菡香与许逸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晚上,叶菡香趁着许天河睡着之时,与许逸抱在一起,互诉衷肠,被许天河一字不落地全听在了耳中。 许天河故意在床上翻了个身,惊起两人迅速分开。 两人对示一眼,许逸拿枕头去捂许天河的脑袋。 许天河悄悄摸着身下的手机,准备人一动手,他就用手机砸上去。 许逸拿起枕头去捂人时,却失去了目标。 两人翻遍屋内外,发现许天河根本不在,之前的一切,像一场梦。 “我们是不是着了什么东西的道?”叶菡香问。 “别着急,让我看看。”许逸取下脖子上常戴的一块玉牌,大师说过这块玉牌可保他们平安,有驱邪之郊。 玉牌毫无反应。 两人只当眼花了,看错了。 ---- 许天河摸不着头脑,他不是在床上躺着吗,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露天之地,四周无人,只有风声沙沙作响。漆黑的夜里,总给他一种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吞噬他的错觉。 “你在怕什么?”花洛从黑暗里走出。 许天河心中镇定不少,有大师在,他怕什么,“天太黑,又无人,心中总是紧张的。不过,有大师你在,我这心就安稳了。” 花洛是许天河重金请回来的天师,还特地为她安排了一个远亲的身份。 从半年前起,许天河就感觉出家里的不对劲,尤其是叶菡香母子。 这对母子经常搂抱在一起,看着怪怪的。 许天河有次起夜想去吃点东西,一低头看见了楼下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准备训斥一二,却看见地上的影子只有一个,另一个不见踪影。吓得她掉头就回了屋中,最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没能在两人面前露谄。 不止这些,家里经常有些莫名的声音传出。像是呓语声,仔细听的时候又不像。 许天河暗中向好友打听,得知需要请一位大师回来驱邪。他悄摸地在网上一个论坛里注册了身份,向论坛里的大佬请教,最后大佬给指了花洛。 花洛是许天河请的天师,许家没人清楚。 “你当时与叶菡香是怎么认识的,要一一说清楚。” 许天河刚想开口,却顿住了,明明上一刻还能清楚地记得两人相遇的点点滴滴,此时脑中全无印象,只留一片空白。 花洛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原剧情中,不知道许天河找来的大师是谁,却加快了许家众人的死亡速度。从许多多开始,最后一个是许天河,连许家的私生子都没幸免。 “大师,我不记得了。”许天河惨白着脸说。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记得的全是两人已经结婚后的事情。 花洛叹口气,“最近,你不要到处乱跑,最好,找一个借口不回家。”许逸不简单,她贴的符居然能被他发现,还能焚毁了,而她却没看出许逸的身前身后事。 “大师,我能不能先到大师家里借住几天。我保证,该给大师的钱会一会不少的,只求大师能收留我几天。”许天河期盼地望着花洛。 花洛在他的期望中摇头,“我那里不适合你住。” 许天河有家不能回,好友那里留他几天还可以,住上十天半月的人肯定嫌他烦,“大师不是开了个培训中心吗?我去那里将就几个晚上就行。” “你不怕黑,倒是可以。” 许天河快哭了,“大师,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供我住?”对他来说,到处都是不安全的地方。 “瞧,收留你的人来了。”花洛指向远处,一个乌黑的人影正向这里移动。 许天河顺着花洛的方向看到,能看清那是个人形,正想问问她是人是鬼的时候,花洛不见了。“大师,大师。” “许天河,你来这里做什么?”来人问。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单亲母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许天河所处之地是许成业家的后花园,他听到后院有动静,就跑出来看看。 许天河想也不想地怼回去,“怎么,这地是你的,我待不得。” 许成业用手支撑着下巴,“被你说对了,还真是我的地方。” 许天河想起花洛的交待,实在是硬不下头皮待在这里。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散会步,马上就走。” “散步到我家的后花园,许天河你编个借口也找个像样的行吗?说吧!来找我什么事?”许天河半夜出现在自家后花园,许成业怎么也不会认为只是单纯过来散步,再说,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大门。 “把你经历的怪事跟他说说,顺便问一下他手上的玉观音是怎么来的,让他给你推荐一位转运大师。”花洛向他传话。 许天河冷不丁地听到一个女声说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人。 “你看不到我,照我说的做。”花洛再次交待。 许天河稳住自己,按花洛的要求走。 许成业听完直觉得可笑,竟然有怀疑自己儿子是老婆养的情人儿。看着对方慎重其事的样子,不若就把他推荐给大师,让他这个一向看不起他的大哥出一笔大血。 “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这里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你拿上这张名片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即可。” 许天河接过递来的名片,正反两面除了一个地址,其它信息都没有。 他把名片,又紧接着问起花洛提的第二个问题。 “你说这个。”许成业亮了亮自己身上佩戴的玉观音,“这是大师送给我镇命宝贝。还有其它事吗?” “让他收留你一晚。”花洛开口。 许天河小声地回:“不行啊,天师,我最见不得私生子了,要我跟他在一起住一晚上,我宁愿回家被人陷死。” “当初你求我出手之时,我说什么?”花洛冷声道。 “一切都听你的安排。”许天河进退两难,“我们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有我没他。我......”最终出于对花洛的信任,决定留下来。 许成业看着许天河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并不妨碍他下逐客令。“你要问的问题,我基本已经回答了,你可以走了。” 许天河看着天色,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过来找大师时,迷路在这里,不介意我留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再走吧!” “是吗?不过,我与我老婆要休息了,你请自便。”许成业叮嘱:“对了,我家后院里有狗,不要随便招惹它。” 不知对方打什么主意,许成业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何况后花园这里按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眼底。 许天河摸索着找了个躺椅坐下,裹紧自己的衣袖。如此寒冷的夜里,他只穿了个睡衣,等弄清状况,心不慌之后,冷意就袭遍了全身。 花洛在许成业的背上贴了一张符,随着许成业进了家宅之中。 许成业查了自家的监控,发现许天河是误打误撞走进来的,也没想其它。毕竟知道他家在这里的是少数,宅子周围的阵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等着许成业与他老婆睡着之后,花洛拾起玉观音,探入里面。玉中自有一片天地,里面山清水秀,缩小版的许成业在里面躺着仰望天空。 “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家。”花洛问。 许成业疑惑:“回家!当然想。可是我出不去。” “这好办,我送你出去。”花洛把真正的许成业,放回他的身体里去,手中多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黑团愤怒不断地所取身形。 许成业清醒,看着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吓了一跳。他才十七岁好吧,怎么会跟一个女人同床。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么一个地方?” 花洛用符隔绝了外界的窥探,悄悄地走出去,没有惊动在许成业家布下阵法的人。 她已经弄清许成业的情况,一时的贪念造就今日的处境。 十七岁那年,他妈生病,许成业去许家找许父借钱,许父不在,许天河却在,不仅没有借给他任何钱财,反而放狗咬了他一顿,还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回去的路上,遇上一个算命的天师,对方可以给他改运,只是代价不小。 年经气盛的许成业,走出许家大门,心中充满怨气,对于天师所说的话不假思索,一口应下。 天师的样子,花洛还是看不清,对方在她眼中只是一团更加模糊的黑气。 天师给许成业看了他的未来,加重他的怨气,以怨气为支撑,造出另一个许成业,代替真正的徐成业。假许成业只以为自己是回到了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所以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许家,算计许天河。 现在,花洛把许成业放出来,以后有得他头痛的呢。 许天河冷的不行,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难捱地捱到了天刚泛亮,急急地离开了许成业的地方。 在许成业的后花园东绕西绕的,最后成功地把自己绕迷糊了。这后花园怎么跟迷宫似的,他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黑袍道人看着自己设下的阵法中,有个凡人在里面打转,嗤笑了一声,能不能走出去,只看他的运道好坏了。 许天河再次醒来,又换了个地方,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有种黏腻感,令人极为不适。 “这就是许邦德的后人,怎么这副德行?”说话的人不加掩饰对许天河的嫌弃,还用脚踢了踢他的肥胖身子。 许邦德是谁?许天河不知。 这时屋中另外一人开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鬼祟地在我们园子里东张西望。我有个主意。” 两人嘀咕了一阵,许天河听不清楚。 “小子,你家祖传的宝贝,你知道放在哪吗?” 许天河只看到一片黑暗,看不到说话之人,“宝贝?什么宝贝,我没听我爸提起过。”家里若是有宝贝,他至于为了公司的未来愁掉了一脑袋的头发吗,早拿着宝贝去拍卖了,所得的钱够他们一家逍遥一辈子了。 “你仔细想想,你们家里有没有放置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特别不起眼的那种。” 不起眼,他还注意它干嘛。 许天河摇头。 许天河之父许兴旺,午睡之后,莫名收到了绑匪的来信。信中什么都没交待,只要他交出徐家宝贝就放了他大儿子。 许兴旺把信交给大儿媳叶菡香去处理。叶菡香面上着急,心里比谁都高兴。 许多多喜欢赖在花洛家里不走,干脆就住在了这里,除了她妈催她回去之时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家。 她小时候,也是一枚调皮捣蛋的孩子,喜欢在家里探险。尤其喜欢一些隐秘的地下室,不引人注意的储物间。 还别说,小小的许多多还真找到了不少的稀奇玩意。什么旧的粉笔啦,连环画,颜色古怪的陶土人,木头娃娃之类。 这些玩意都被许多多收归自己穰中。 许多多跟花洛分享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拿出这些玩意一一指给她看,“这个木头小人我最喜欢,有时候还会自己动。还有这个纸人我一拿起,它就会在我的手心里跳舞。” 纸人被许多多拿在手里时,从许多多的手心里泛出绿色光团笼罩着纸人,纸人仿佛有了生命般不停旋转跳跃。 其它事物也是一样。 这些东西都是些小孩子常玩的普通之物,并不奇特。 “怎么样?很奇怪吧!”许多多仰起头问。 “你小时候,有没有误吃过什么东西?”花洛让她慢慢回想,这可能与那伙人要找的那个宝物有很大的关系。 许天河是花洛放出去的誀,她想知道对方在背后算计许家子孙,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多多认真回想自己小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坏事,让自己印象深刻。她小的时候,有一次在供奉道爷的桌子上看到一颗绿色的珠子,上面有香甜的味道,许多多忍不住偷偷地吃下肚。还疼了好几天,在医院也检查不出是什么问题,害得一家子为她担优了几天。 “我想起来了,我吃了一颗绿色的珠子,之后就一连痛了好几天,连饭也吃不下。” 这就是了,那伙人要找的应该就是这颗被许多多吞吃下肚的珠子。 花洛在许多多的身体内并没有看到那颗珠子,“现在还能感觉到珠子的存在吗?” “没有感觉。”许多多从那以后,就很少生病。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画个祝福。”许多多不动用这颗珠子时,别人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但一旦动用,正在寻找它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并迅速赶来夺走它。珠子应该与许多多合二为一了,想要取珠子,许多多必死无疑。 原本在许多多小时候,多次动用珠子的力量,那伙人没有发现,可见这颗珠子的力量在衰减,它最初的力量应该更强大才是。 花洛为许多多画了个封印阵法,除了她无人可解。 许天河身上有花洛留下的印记,顺着印记的指引,花洛来到了一幢别墅面前,三两下破了阵法,露出此地本来面目,一座幽深的山洞,并从地牢里捞出许天河。 长相奇异的黑袍人团团围住两人。 花洛从黑袍人身上又感知到了熟悉令人作呕的气味,这股气味几乎每个世界都能遇到。花洛顺着气味追踪。 对方早有准备,像是在逗她似的,天涯海角乱窜。 花洛被引走,只剩下许天河面对几个黑被道人,吓得腿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人活着。要么脸上只长着一只眼睛,其它四官模糊不清,像是被泼了腐蚀性的东西,只留下眼睛这么一个重要的感官存在。要么脸上覆着一层粘稠的汁液,他不怀疑手若是触到了,会不会粘下一手的汁液。 “各位大哥,关于宝物,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刚刚手一抬,他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大坑。 “少废话,你女儿现在在哪儿,带我们过去。”黑袍人提溜着许天河,一路直奔他前妻王芬如的住处。 “人呢?”王芬如正在家里看书。从许多多又重新变得优秀起来后,她就不再管制多多了,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窝着。 突然一伙奇怪的人闯进了自己的家里,二话不说就捏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提了进来。王芬如脸被憋得通红,不知道对方找多多做什么。“多多正在上课。” 今天周末,多多上自习课是正常的。 这伙子又杀到了花洛的地盘,被花洛设下的杀阵给绞了个七零八落。杀阵对普通人没用,对这些心怀异心的修道之人,只要不小心触及,立马绞灭。 许多多听到外面有动静,走出房门的时候,只看到了她爸妈。有点好奇地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王芬如起身一把揽住许多多,心跳如擂,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冲着多多干什么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天河更是像死里逃生一般,躺回地上直喘气。 花洛追随着对方的气味,忽东忽西。只到她在许多多身边设置的阵法被触发才明白对方的打算,拖着她,一直拖着对方手下完成任务为止。 花洛不再紧追,只留下一道分身。 等花洛赶到许多多的身边时,许多多的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又极度惊恐与害怕。 王芬如与许天河两人出气多进气少,身上多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血,四肢尽断。 还好花洛赶来的及时,为他们做了急救,止了血。 不然,她这一通忙活下来,算是白忙了。 花洛多少也知道了些对方的意图。无非是在许多多的面前折磨她爸妈,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无能为力失去父母亲人,进而爆发,利用体内珠子的力量,完全黑化。 花洛监视着对方,对方也同样在监视着她。 对方知道珠了的用途与来历。可惜,在她赶来的那刻,对方消失了。 花洛在许多多崩溃的边缘时,逼出了她体内的绿珠。许多多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花洛把三人送回各自的地方,专心研究起手中的珠子。 许逸在黑袍人消散的那刻,身上出现裂缝,最后碎成一堆粉未状物,被风一吹,消失在世间。叶菡香清醒,面对着陌生的环境,心生迷惑。她不是在爱人的葬礼上吗,怎么会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绿珠被花洛取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消失了之后,生人各归各位。已经被扰乱的生活,只能事后补救。 许多多的父母重归于好,她也在二年后考入了理想中的首府大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许天河另起炉灶,也渐有起色。 许成业没有后面的记忆,手腕自然稚嫩,轻易被人拿捏住,任人摆布。其它几个私生子还不如他呢,许家由二辈人共同创立的公司,分崩瓦解。 花洛离开之前,把绿珠掩没在那个世界深处,让它重焕生机,以完善那个世界的天地规则。 一闭一睁之间,花洛身处在一个奇妙的山水世界。 “洛长老,青主子又不见人影了。”说话的是一个披着绿色海澡头发的,人,不是,是妖,也不是,应该是灵物幻化的老人。 “青主子再这样顽劣下去,只怕青襄离消散不远了。”说话的是一个顶漂亮的美女,此刻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想让人拥入怀中,怜惜一番。 “我看还是多教导黛主子为好,青襄之地有事,黛主子也可分一二之忧。” 有几人赞同,“半夏长老说的极是,我等皆看好黛主子。” 这些灵物口中说的青主子、黛主子是指青襄秘境自生的两个灵物,名为青襄、青黛。两个灵物的性格一动一静。 青襄喜欢探险,身边跟着溪月、溪风,不是寻不见灵影,便是在捉弄其它灵物。 青黛安静可爱招人喜欢,秘境之中的灵物没有不喜爱她的。 青襄秘境在诞生出这两个小家伙之前,曾虚弱过一段时间,显现在世间。世间的大能对此处趋之或鹜,杀伤了不少的灵物,夺走了秘境之中的一半生灵的生命。 后来,经过青襄之地年长者的灵物集合,借助青襄之力,驱逐入侵之人,重新结封印大阵隐匿青襄之地。 经此一伇,众生灵元气大伤,再无一战之力。两个小家伙诞生之时,青襄之地又重新恢复元气,渐渐诞生出新的灵物。 两个小家伙也被年长者的灵物看作是青襄的未来,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懈怠。 初生之时,两个小家伙还是人类婴儿的状态,灵物们按照先睁眼的那个为两灵物排序取名,最先睁眼的为姐姐,次之的为妹妹。 青襄为姐,青黛为妹。 灵物们自发地组成一个长辈团,看顾着两个小家伙。 为了两个小家伙,年长者们也是操碎了心。还有灵物跑到人类的地界,偷学人类是怎么照看婴儿的,回来现学现卖。 不说,还挺有成效。 只是后来,两个小家伙长大了,有了人类小丫头十五岁的年纪,在这里却是活了一万五千年。大的愈发调皮起来,不复起初的娴静性子,对着整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探索欲。 年长者们被她烦的不行,有些问题他们也回答不上来是怎么回事。都是天生地长的,若是到达可以探索生命的本源,它们早就飞了好吗。 相反,青黛还是一副安静的模样,可以安慰这些年操碎了心的长辈们,可谓是喜忧参半。 现在青襄之地的未来之一,青襄正在跟着水苏学习如何控水,学到一半人不见了,几个长老们挨个到她常待的地方找人,没找到,就到了花洛这个自秘境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灵物面前告状。可以说,花洛是这个秘境中最年长的灵物。 花洛弄清目前的状况后,直接下令:“你们去东边的溪之谷找。找到了,先不要训她,直接把她带到我这来。” 众人领命而去。 花洛来到这个世界最初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也是最近才清醒过来。 她选的这个地方,那时候真的是荒凉,只有零星的几棵树冒着绿芽。对比其它地方,这里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树,她就把这里作为了栖息地。 再次醒来之时,这里已经大变了模样,到处是青山绿水,白鹤翩翩,灵气浓郁,万物生机勃勃。 这里生长的青襄最多,所以又被人类称之为青襄秘境。它主治五脏邪气,不甚被魔气入侵的人类最是受益。 青襄在世间不算珍贵,但外界的青襄的疗效远不如此地的青襄,还有长生之效。 万年前的那场灾劫,若不是花洛及时醒来,挽救颓势,恐怕青襄之地已不存于人世。 青襄正跟着溪月、溪风一对兄妹在溪之谷上下摸索。 溪之谷四面临水,谷中山洞最多,洞内又长满了石钟乳。青襄初次来到这个地方,很快被这些形状各一的石钟乳吸引了眼神。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从石钟乳滴下来的**水,甘甜可口,直到肚子涨圆,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洞里还有暗流,不大不小的深潭,镶嵌在地上,里面还有银色的鱼儿游来游去。 青襄看着好玩,便伸手随便一抓,捉出了一条巴掌大的银鱼,一口吞进肚子。银鱼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暖流,为她消去刚刚的饱腹感。 若是有人类在这里,定要说她暴殄天物,把奇珍可增修为治创伤的**水当水喝,把龙银鱼作普通鱼吞吃入腹。 溪月掐着时间,催促青襄赶紧回去上课。 “青主子,咱玩也玩了,看也看了,您看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半夏长老可不好惹。”她们一对兄妹,是水边的两块玄精石化成的灵物。两人属同一物种,同时幻形,便以兄妹相称,兼负青襄的玩伴一职。 “等等,让我再待会儿。”青襄继续向里走,看到岩壁上长着一串串似珍珠样的白色果子,直接动手摘下一串,绕成一个环形,戴在自己手臂上。 “好看吗?”她问。 溪月抽了下嘴角,违心道:“青主子戴什么都好看。” 青襄受到褒奖,又摘了一串紫蓝色的珠子,绕自己脖子一圈,当作项链。 正当她准备再摘些不同的颜色的物种来装扮自己时,洞外有人呼喊自己。 “青主子,赶快出来,洛长老有请。” 来人搬出花洛,青襄不敢再贪玩下去,跟着一对兄妹乖乖出了洞口,随着一些长老们到了花洛的地盘上。 看着青襄乖巧地随着她们走的模样,众长老心里叹了口气,也只有洛长老能治这个泥猴了。 青襄可以不怕其它人,但对于花洛那是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花洛讲的故事总是与众不同,知道的东西更是如浩渊之深,她的问题在这里总能找到答案。害怕的是,花洛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上一息还在夸你,下一息就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青襄自知不是洛长老的对手,只得憋屈地认罚。 花洛坐在自家庭堂的上首,看着身上穿戴的花里胡哨的青襄,面容一板,吓得正观察她脸色的青襄哆嗦了一下。 周围的长老们窃窃私语,连同来围观的灵物们也哄笑成一团。 “成何体统,怎么能作青襄之地的未来。” 有人摇摇头,“与黛主子差远了。” “你看她,穿的跟花妖似的。走路摇摆的样子,更是可笑。” 青襄的腿上脚上皆攀附着不同的滕蔓,走起路来一浅一深。 青黛看着下首的青襄,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你再作一点,作得大家都讨厌你,甚至洛长老都恶了你,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比。在这青襄之地,我才是未来的主人,才是未来的唯一希望。 “姐姐,你又不听半夏长老的话了,累得长老为了找到你,领着属下到处寻问你。整个青襄之地,也沸腾的不成样子,害怕你再丢了。” 这事也有个由来。青襄之地每五百年,就会开放一次,外界之人才得进入,一窥究竟。那次,青襄还小,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好奇心旺盛,悄悄地跟着一个人类出了青襄之地,又被外面的凶险吓得哇哇大哭,她一哭,那修士才知道原来自己背后还悄悄掇着一个小娃娃。 本想问小娃娃是哪来的,花洛伴随着一阵浓雾出现,接走了青襄。 本次事件后,青襄再也不敢跟随人类走出青襄之地。 青襄撇撇嘴,听这话,就知道她这个妹妹心中有多得意了。不过,没关系,即使众人都不喜欢她,还有洛长老呢! “长老,青襄到了,请长老训示。”青襄在花洛面前乖巧有礼,与在其它人面前判若两人。 “听说你又在上课的时候不见了踪影,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花洛向她快速地眨了一下眼,故作威严地问。 青襄会意,奉上自己寻来的宝贝,指着它们的用处,“这是青襄为半夏长老找来的不灰木,遇火不焚不毁,可以治疗长老的五心烦热之症,于修行大有益处。” 青襄扯下自己腿上被滕蔓缠绕在中间的一块烂木,走到美似月中仙的半夏面前,双手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心意。 半夏面上尴尬,刚在说人坏话,一转眼,人就给送来了大礼当面打脸,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多谢青主子的美意,老身受用了。”以不灰木的难寻程度,她自己都不敢确保自己一定能找到。 青襄又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珠子,走到另一位长老面前,“紫蓝珠,可疗长老被邪气入侵的双足。” 苍木长老眼中难掩惊喜之情,对着青襄更是再三谢道:“青主子果然有心了,是长老迷了心窍,对青主子有了些偏见,还望青主子不要同老身计较。” 紫蓝珠生长之地,她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其它几位长老,除了花洛之外,一个也不敢前去溪之谷那边寻摸,一个不慎之下,真的可能有去无回。 “长老喜欢就好。” 青襄接着走向下一个,到了青黛身边,故意略过她,走向她身边之人,“阿白,这些珠子吃起来挺好吃的,你拿去分与你的伙伴们。” 名叫阿白的灵精是青黛的跟班,接过珠子,便去与伙伴们分享了,末了又说了些感激的话,不注意间瞥到自家主子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言语了。 青黛心中恨极了,本以为青襄这次根本会被洛长老惩戒一番,谁料想,转眼间,她翻了盘,又成了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 从小到大总是这样,青襄嚷嚷一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那边,她只身一个,孤零零的。 即生了青襄,为何再生一个她出来。 她才不要当衬托青襄存在的绿叶呢!所以,她的法术学得最快,也最勤快,长老们布置的作业她总是能提前完成。 相比起青襄,她简直是世纪好学生。 而青襄呢,享受众人的供奉,不学无术。 最可气的就是这点,青襄不学无术,走到哪里都有人吹捧,而她安静好学,走到哪都是隐性人一个。 众人讨论的焦点永远是青襄,而她只不过是青襄叛逆之时,才被提起来的角色而已。 青襄,青襄,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永远消失呢! 青黛恶狠狠地盯着青襄,脸上风云变换。 青襄对这个妹妹也是极难讨好,你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她自己也从来不说,总是让众人去猜。谁都有自己的事去做,不可能一直陪着她游戏下去。 等看够了妹妹脸上的表情,青襄:“呶!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水,用她洗脸可以保持脸上白白的,静静的。” 青襄从身上摸出一个葫芦,递给青黛。 青黛为了保持自己在众长老面前的形象,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大方地接过葫芦,甜甜地道“谢谢姐姐。”声音又甜又清脆。 众长老这才面露满意之色,皆心道,姐妹合该是如此。 青襄挂在身上的东西被送了个七七八八,只余头上一朵硕大的花。 她摘下这朵花,送给了花洛,“这是青襄为长老寻来的无根花。我认为世间能配得上长老的就只有这朵无根花了,它又大又迷人,还有一种独特的清幽香味。” 花洛接过这朵硕大的花,拿在手心里把玩,“哦!你送这么多礼物,是为了逃罚呀!但万事都有规矩可言,你今日逃课,一不报备长老,二不报备守卫你的下属,还是要受罚的。你的下属们已经受到了处罚,该轮到你了。不知,众长老们要罚她什么才好呢?” 众长老刚才还紧张了一瞬,以为花洛要重重处罚青襄,但随着话峰一转,让她们拿主意。众长老心思活络起来,纷纷为青襄开脱,以求轻轻责罚。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青襄最后的处罚是在花洛这里静思一年。 青黛绞紧了衣袖。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向着青襄?她明明做了那么多错事,总是拖众灵的后腿,就为了一点小恩小惠,便选择原谅她。 青黛看着上首的青襄依偎在洛长老的怀中,忿忿不平,心中的恶念无限扩大。 众灵散去,只余青襄、青黛留在花洛这里。 花洛就是不看,也能感觉到一股实质性的怨念充斥在她的周边。青襄还在她的怀中撒娇:“洛长老,我以为那些东西只是长着好看,原来还是灵药啊!我下次遇到了就多采些回来。快看看,我身上剩下这些是什么灵物。” 灵药岂是那么好遇的,万一是成了灵的灵药,都是同类,就更不好对其下手了。 花洛推开怀中之物,令其站好,“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可以再作小女儿姿态。放在人界,你就是他们的老老老老祖宗了,这还是根据活得长的修士推算的。” “哦。”青襄不再左顾右盼,认真听训。 花洛叫了青黛上前,“青黛,你也过来。” 对于洛长老,青黛还是喜欢的。洛长老不像其它长老带有偏见性教学,对于她们姐妹俩全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两姐妹站在一块也是离开的远远的。 “伸出你们的手。”花洛拿出两个玉符,一人手里放一个。“这是我为你们炼制的保命玉符,可抵三次元婴的攻击,仔细收好。若出了事,记得用法术激活玉符,它会自动为你们撑起一个屏障。” 为了两人的未来着想,花洛一直在抑制青黛的黑化,并想尽办法让两人友好共处。但显然抵不过剧情的强大,前一息还好好的两人,下一息又恢复成了你死我活的状态。 后面,青黛为了除掉青襄,使尽了百般手段,又联合修士逼迫青襄之境的众灵驱逐青襄。青襄一个灵物之身独自行走在人界,那就是一个行走的百宝箱,众修士为夺她是争得头破血流。万年修士浩劫如期而至,人界被称为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现在距离青襄之境现世还有二年的时间,一切剧情的开始就是两年后。 目前,青黛只是单纯有些小性子,喜欢享受众人的瞩目与关爱。有些阴暗心理,却从未付诸过行动。花洛尽量纠正她不正确的认知,让她从自我封闭的环境中走出来。 花洛为二人讲解二年后的注意事项,人界两年,在青襄之境可能瞬间就过去了,不得不提早做预防。 “二年后,是青襄之境与人界相连的日子,届时将有人族修士或妖族修士进入我界索宝。在此期间,我希望你们姐妹不要乱跑,好好地待在青襄之境的境中界里。那些修士取完东西,自会离去。” 青襄还是百无了赖地一句:“哦。” 青黛规矩地问了一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长老,青襄之境为什么会五百年与外界相连一次?我们又不缺供给。” 这个问题嘛问得好,花洛解释:“因为青襄之境五百年会虚弱一次,无法阻止外界的入侵。”它处于时空缝隙中,随时在变幻方位,五百年并不是个准确的说法,有时候,外界等个一千年也是有的。 青襄不满意花洛的回复,嚷嚷道:“长老们为什么不阻止外界的侵入,直接堵住入口不就是了吗?”堵住入口,管它什么东西也进不来。 青黛离这个白痴又远了一些。对于外界来说,长老们全是些大补的天材地宝。一旦被外界得知,还不得死命地想尽办法进来。这死丫头,上课肯定没有好好听长老们讲课。 花洛和善地对青黛一笑,转眼看向青襄:“青襄全史你学到哪儿了?” 洛长老怎么问这个,青襄心虚地眼睛乱转,看到殿内空荡不似以往,拿定主意往别的事情上扯:“长老,我今天在溪之谷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五颜六色的,不如,我去把它采来,装饰长老的大殿,我们看着也舒服些。” “长老是问你青襄全史学到哪去了,姐姐乱扯什么溪之谷。”虽然溪之谷也同她们这青襄之境似的漂泊不定,青黛也想去一探究竟,但怎么能放了看青襄笑话的大好时机。 青襄瞪了青黛一眼,叫你多管闲事,青黛一副无辜模样,内心笑开了花。 花洛帮腔:“青黛说的对,你瞪她作什么。” 青襄委屈,青黛笑意吟吟,摆明非看她出糗不可。 青襄全史,如此低级的少儿课程,她早就忘光了好不。青襄对青黛眨眼,示意她提醒一下自己。青黛不明所以地同样眨一下眼,气得青襄直跳脚,不帮她就算了,还故意装糊涂。 花洛看了一会儿两人的互动,出声道:“青襄,我问你话,你看你妹妹青黛作什么?” 青襄干脆坐地耍起了赖,“那么小儿科的东西,我早就学完了,不信我背给你们听。境初始,万物不存,后历经数万万年的变化,境中有了生灵......” 青襄把自己平日里听来的故事东拉西扯一通全揉进了青襄全史中,其余两个一副入神聆听的模样,期待下文,期间还提出了几个问题,青襄绞尽脑汁地把故事圆回去。 青襄一脑门汗终于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说的全部说完了。 花洛与青黛很捧场地为她鼓动双掌。末了,还好奇地问这是她从哪看来的野史,并表示会把她讲述的这些故事作趣史融进全史中。 青襄大汗,赶忙阻止花洛这个不和谐的想法:“洛长老,这些都是我听溪风她们讲的小史,怎能记入正史之中,只会让后人笑话徒添笑柄,这万万使不得。” 青黛放开形象,哈哈大笑。“你真有趣儿,把阿白她们讲的故事当作青襄全史,拿来凑数。今儿,我也算是大开眼界,青襄全史还可以这样编写,枫长老以后的工作会减轻很多。” “青黛的主意不错,青襄全史就应该写得生动有趣。一直文绉绉的,让人看了眼烦心乱。”花洛继续打趣。 青襄呵呵冷笑两声,她们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花洛不再逗趣,正言道:“现在,我有个任务交于你们。这个任务需要两人协力完成,但你们需时刻谨记,你们两姐妹一同诞生,命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你们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要背道而弛。一方损,另一方只会更惨。” 花洛的任务是让两人去人界历练,多见识外面的世界,才不会被那人的三言两语闹得两姐妹到了非生即死的地步。“好了,你们快去收拾一番,我在境中界等你们。” 青襄小时候被外面的凶险吓过一次,本能地想抱住花洛的大腿求不要去,却被花洛的阵法隔绝在三米开外。 青襄感觉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惟青黛心中雀跃。 外面的世界同青襄之境完全不一样,青黛早想去看上一眼了。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是否像萤长老说的那般美好。 萤长老年青时曾有一段爱恋,最后却是独自一个回归了青襄之境,是青黛无意间听到她的月下呢喃才得知她的过往。 花洛这么安排是为了让青黛早日见识外界的繁华绮梦,不再轻易被人蛊惑。让青襄学会包容理解这个妹妹,出事之后,才能携手共济。 临行时,花洛在两灵身上设下重重阵法,遮蔽两人的天机,使其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练气修士样子,又给了两只一些低级宝物防身,嘱咐数遍才打开了境门,放两只出去。 境门在青襄的恐惧、青黛的期悦中缓慢打开。 外面是一条山涧小路,对比青襄之境显得荒凉,绿意稀少。 青襄试探地探出一只脚踩在结实的土地上,没有感知到危险后,另一只脚跟着踏了上去。青黛早已站在了小溪旁,掬起一捧水冲在脸上。 太虚宗后山一座山间密室中,一位白发长老正在打坐,忽眼前出现一个黑影。白发长老心有所动,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哪里来的邪魔,也敢在这里放肆。” 黑影哈哈大笑,丢下一句话后消失:“轮回盘重启,天机显现,你的机缘已到,切莫再失。” 白发长老环顾四周,一丝邪气也无留下,知道来者不简单,至少境界在他之上。 白发长老想了一会儿,无心思再闭关下去,打开封印的洞门,抬步走了出去,随手作了一次卜算,发现青襄秘境快开了。 距离上次差不多有五百多年的样子,他闭关也有个一二百年。 每走一段距离,总有一个宗门修士,恭敬地向他行一礼:“九霄老祖。” 九霄老祖活了至少上千个年头,是太虚宗的镇宗之宝。有幸进入过传说中千年难得一遇的青襄秘境,在里面得了大机缘,才存活至今没有消散在世间,也没有飞升至上界。 上次进入青襄秘境,他已经步入元婴行列,正值五百岁,寿元将近之时。 那次秘境之行,为他增寿至如今,他还想再多活一段时间。 最为可惜的是,他本来可以得到更多,长生甚至永生的机会不在话下。他却任那机缘在自己手边瞬间溜走,自己却毫无所觉,还怅然踱望。 太虚宗钟声自响九下,喻示者宗中有老祖出关。宗中上下出门欢腾一片,都在议论这位成绩斐然的老祖是个什么模样。有的进宗晚的,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老祖。 “听说九霄老祖是咱们宗中长得最出色的一个,连大师兄明诀真人也比不得老祖的十分之一。” “那是当然,九霄老祖可中自太虚宗立宗以来,第一位道、色双绝之人。” “真想见一见老祖。” “你可得了吧!老祖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何况我们又是个下属分宗的分宗,老祖才不会来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呢!” “老祖这次出关是不是表明宗中又有大事要了生啦!” “应该是吧!” 青襄、青黛在街市一角挑选玩具时,听到路过的两个修士谈论什么老祖,老祖的,便好奇上前打听:“两位道友,你们说的老祖是谁呀!”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摇摇头道:“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竟然没有听说过九霄老祖的名号。” “他名气很大吗?我为什么要听说过?”青襄理直气壮地回问。 对方给她指指一旁的锻器坊,“也是,你们一生中能见到最有名气的人也就是锻器坊的修士了,毕竟自己的宝器还需要求着人家来修理。”说完啧啧两声不见了踪影。 青襄、青黛听完后摸不着头脑,回头又听到别人在议论这位老祖,又颠颠地跑过去找了个面相和善的人打听。 两灵出了境门,就沿着山涧向前直走,跃过高山,攀过壁岩,跨过河流,又翻过几座雪山,最终到了有人类走动的地方。 一开始碰了不少壁,吃了点苦头,两灵才知道,好看的东西都是要钱的,吃完东西更是要付钱,不能一走了之。 两灵长相普通,修为普通,身上的衣服还粗糙不堪,可与凡人界的穷人㜙美,走在路上都没散修打劫的那种。花洛为她们设下的阵法,避去了不少的麻烦事。 那人向两灵介绍九霄的来历,“九霄老祖是太虚宗的老祖之一,已经活了上千岁啦。世上能活这么长的修士屈指可数。我若是能活到五百岁就不错了,我一定会教我重孙子成材,把家族发扬光大。”这人托腮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人类,真是短暂的生物。”青襄小声与青黛交流。 青黛点头。 “洛长老,让我们到处走走,看看,也没说让我们去哪儿,不如,我们就去看看这个传说中活了上千岁的老祖长什么样?”青襄建议。 青黛别无想法,随着青襄的提议走。 花洛极力避免的事,青襄却一头撞了上去。 九霄出关直接去了宗主的议事堂,召见宗中重要人物。 他见各人已到齐,便示意众人坐下,听宗主汇报宗中的重要事项,及他闭关的这一二百年,宗中发生的大事。 听完之后,发表了自己一二的意见,宗主一一应下,准备出了议事堂,就着手让人处理。 最后,他又放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青襄秘境即将开启。”他已经卜算出了大致的时间。 几位长老们坐不住了,传说中的青襄秘境终于重启,有缘者得入。据他们所知,至今进入过青襄秘境,并最终走出来的人只有十人,这十人中包括九霄在内。前九人早已飞升上界,剩下的九霄也是最有希望飞升上界的修士。 若这机缘能落到自己头上,众人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出丑,当场笑出声不庄重。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姐姐别吃了,快走。”青黛小声催促,周遭有若干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青襄不为所动,继续品尝美食,眼前摞起来的盘子已经有十来个之多了。她本来就贪吃,出来一次,外界又有这么多诱人的吃食,不吃个够,下次再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云瑞大陆能吃的人不少,但绝大部分是妖修。 人修与妖修泾渭分明,两不相往。 在人界地盘的客栈中突然出现一个大胃王,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俩是不是妖修。 看似阴晦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 青黛心中怨念又起,在青襄的不理会中,渐化为恶念。 这些人类对她们报有无限的恶意,只要利用他们杀了青襄,她悄悄地溜走,事后,长老们问起,就说是青襄自已送死,她劝过了的,青襄不听,她也没有办法。 青黛紧握的拳头松开,撑着桌子起身,忽然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重压之下,令她重新坐下。 青襄放下手中的碗筷,拍了拍自己吃的滚圆的肚皮,还打了一个饱嗝,青黛瞪着眼,似不可置信,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众做出这么不雅的动作。 境中的长老们,一言一行,优雅美观。而未来的青襄之主,却是一个行为粗鲁的糙妹子,传出去,让长老们如何自处。 有了洛长老临行前教予青襄的读心术,让她听到青黛的一二心理活动。原来自己只要不按照她的预想走,她就能把自己归为敌人那一类,必须除之而后快。 “放心,长老们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 青黛怒目:“你又在偷听我的心里话。” 一个又字,道出青黛的心酸。两灵才出来不久,为择路,青黛使了不少小性子,非得按自己的选择来,但凡青襄不配合,她就在心中怨念不已,抡着拳头大力爆捶青襄,直到心中消气为止。 青襄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那个,就对青黛使读心术,把她心中的场景复述一遍。反正谁怕谁,大不了一起丢人。迫于无奈,两灵最后决定抛石子问路,谁抛得远,谁赢。 “大惊小怪作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偷听你的心理话。”青襄火上浇油,“别说,你瞪着眼的样子真的很像人类养的猫。” 青黛起身就走,青襄付下灵石搁桌上,抬脚追了出去。 客栈里众人在两灵走了之后,才大声议论起来。 “你们看她们像不像妖?” “有点。刚才还听到她们说什么猫,难道是猫妖。” “依我看不像,猫妖这种低阶妖物,大都化形不全。她们看着倒像是鹤妖,天生气质高洁。” “道友说的有理。” 旁边又有修士呟喝,“来来来,想知道她们是哪种妖,过来押宝,傍晚揭晓谜底。” 青襄挽着青黛的胳膊,直往修士多的地方走。“别回头,后面有人修跟着。”她提醒。 青黛这才按下想强烈回头张望的想法。小声地问:“跟我们作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 青襄传音:“因为我们的与众不同呗!你还老是一副人类大小姐的作派,他们肯定是猜到你身上有保命的宝贝,想过来抢走。” 青黛亦用传音回话:“还不是因为你吃的太多,引起人修的注意,倒怨怪起我来了。”青黛不满,青襄总是把错事坏事推到她身上,自己倒是一干二净。 青襄率先收住话头,再吵下去,只怕两人又得翻脸,洛长老可交待了,让她多担待些这个有些别扭性子的妹妹。“好了,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青黛收起心中的怨念,被青襄带着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挺正规正矩的丹药铺子。 “灵石又花完了吗?”前两天,青襄卖了一大堆灵草,换得了不少的灵石。按 青黛的预算,两灵至少半个月不用再去赚灵石付生活所需了。 青襄把装有灵石的袋子拿出来,递到青黛手中,让她自个去看。 青黛掂了掂袋子,确实很轻,可她们确实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呀!青黛持怀疑的目光看向青襄。 青襄一脸冤枉的表情解说:“这可不是我乱花的,花钱的大头还是在你那儿。昨天你不是被那个什么修士鼓吹一顿肤色好好,若是再用上他自制的护肤泥,皮肤还会再亮上一两个层次。”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完,留着让青黛自己回想。 经她提醒,青黛脸上火烧似的立刻布满红霞,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嘛!而且爱美不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吗!她有什么错。“大不了,护肤泥我也借你使用。” “别了,我不爱用那玩意儿,我就喜欢自己天生不施脂粉的脸蛋。”脸干干净净的有什么不好,非瞎折腾,涂的跟个跳大神的神婆似的难看死了。这话青襄不敢当着青黛的面说,怕她又要生气一回。 “不用,我还不乐意给呢!”青黛傲娇地一扭头,去看柜台上放置的成品丹药。 青襄拿出两灵一路上采摘的各种灵物,递给掌柜的给估个价。 “仙子啊!你这灵药的年份一般,恐怕卖不上好价。”掌柜用布托着灵药,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 的确是一般。没办法,她们出来时,洛长老只给了一些保命的东西,根本不让她们带走境中的一灵一物。为了赚取灵石,她们只好跑到修士常去的猎物的地方,采集灵药,拿出来售卖。 灵兽妖物比灵药值钱,但她们战斗力弱小,根本猎不上猎物。 店里正好走进一位俊美的公子,看着掌柜手头上的药,冷哼一声:“掌柜,这分明是上好的灵药,你又在胡弄不懂行的外人。” 掌柜陪笑:“明诀尊者教训的是,我只是跟这位仙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巧叫尊者撞见了。”又转头对着青襄明讲:“仙子,小的常年坐阵店中,有些呆闷,故而拿仙子寻了回开兴,还望仙子不要太过怪罪。至于灵药,我按双倍付。” 青襄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采集的灵药本来就是不好,掌柜没说错,为何要给她双倍灵石。她摆手:“不怪罪,不怪罪。双倍就算了,身上带太多的灵石,我都不敢走在大街上了。”万一遇上打劫的,她好不容易赚来的灵石一块都没了。 “明白,明白。”掌柜点头哈腰,一边收拢着灵药,合算价值。 明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嫌弃灵石太多,怕遇麻烦。观对方的气息,修为只在练气期左右,脸上尚挂着稚气与天真烂漫,性子倒是小心谨慎,见着他也不像其它仙子一样盯着他不动,脸上带着痴迷之状。 他在打量青襄,青襄也在打量他,嗯!长相一般般,气质还可以,别的没有了。看了一眼,青襄别开了眼,看掌柜的归置灵药。 明诀的长相放在她们境中那就是低阶灵物的货色,化形的不好,不仙也不妖媚,看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青黛倒是多看了两眼,见没什么特别之处,又专心看起自己中意的美容丹。 明诀有点奇怪,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呢!是他魅力下降,还是脸变了。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铜柱上影子,没变啊,还是同以前一样气质如仙,超凡脱俗。一下子失去焦点,他有点不太适应,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吗!又在患得患失什么。 “核算好了,一共是十二株上品灵药,十株中品灵药,若干下品灵药,共计灵石六百块。其中上品灵石一百块,中品五十块,下品二千块。仙子,你看如何?”掌柜很贴心地给青襄多准备了下品灵石,供她平常花用,不用担心露财对自己不利。 “就按你说的办。”青襄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果然大宗脚下的店铺就是这么贴合心意。 明诀正想多说些什么,见两方达成了一致,放弃心中想法,不再多事。 青黛捧着几瓶丹药,放置在青襄面前,让她帮忙挑选一下那种最好。“看看,你喜欢那一样,我觉得这些品质都好好,我舍不得扔下任何一瓶。” 青襄闭着眼睛,从中瞎抓了一瓶出来,单独放置。掌柜的跳出来恭维:“仙子眼光果然独到,这是本店仅剩一瓶的清颜丹,由丹尊大师亲手制作,百年难得一遇。用于毒气邪气毁容的人脸上,效果最好。” 青黛跟着点头不已,期待地看向青襄,青襄只得认命地向掌柜寻价:“多少灵石。” “一百块上品灵石。”看着小女孩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掌柜缩了下脖子。 合着她刚才赚的钱要一分不少地还回去啊!青襄拿出装灵石的袋子,抠抠索索地一块块往外掏灵石,眼睛盯着掌柜,让掌柜心虚不已。 掌柜忽然察觉到了另一种冷意的视线,自身打了个寒颤,忙说:“由于你们送过来的灵药,极为难得,你们在本店购买的所有丹药一律优惠二成。你们只需要付我八十灵石即可。” 为她省了二十块灵石,青襄再一次感叹大宗门脚下的店铺人性化,并决定以后卖丹药就来这家。 青黛又默默地拿了一瓶过来,放置在青襄面前,眼含祈求:“钱早晚是要花的,不如把它换成可保值的丹药。” 青黛只有在这一刻,才会像个正常灵物该有的喜笑怒骂,为了遵从洛长老的话,青襄把灵石又推了回去。刚到手的一笔大钱钱,转眼全飞走了,青襄有点点不舍。不过,看着青黛高兴,那些不舍也全没了。 俩灵欢喜走后,掌柜的从柜台后面正矩地向明诀行了一礼。 丹铺是太虚宗宗下产业,时有宗中之人过来巡铺,掌柜的见怪不怪。今日却是太虚宗的掌徒明诀尊者亲自来巡,掌柜有点忐忑。虽说他平时有点欺陌客行为,但宰的不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明诀是奉师命下山除乱,回途经过自家宗下的店铺,就想着过来寻一味丹药或是灵药,替自家受了伤的灵兽暂缓些伤势,以及送给那些协同作战的散修们的一点福利。却不想,看到掌柜竟明目张胆地宰客。如此下去,以后太虚宗宗下的产业,谁还敢光顾。 不过,这等小事,自有执事堂的师叔侄们做决定,待回了宗门,禀了执事堂长老,自会有人处理此事。 明诀只是冷眼看了两眼掌柜,要了自己所需的丹药,转身欲走之时,又想起,刚才小姑娘拿出来的灵药,灵气不凡。“刚收的那些灵药,你去取上好的两株,我有用处。” 掌柜心中更冷了,若明诀尊者当场教训他,他的心中还好受些,最怕的是明诀尊者把此事交于执事堂的人来处理,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他本来就是宗门里不入流的弟子,眼见上升无望,大道无缘,慎重之下选择了当一名管杂事的小头头,替宗门看守产业。若是连这份差事都没了,他以后的生活同那些散修又有什么区别。 掌柜磨蹭地包了两侏上好的灵药,递给明诀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抓住明诀的衣袖,求明诀给条活路。 明诀本就冷的脸上更冷了,甩袖离去,不顾掌柜的绝望。 明诀办好自己的事,在散修们的感激目光下离开,直入宗门见了自己的师父与宗门老祖。 九宵老祖鼻子很灵,从明诀走入殿门,又闻到了当年那股青襄之香,淡而香甜。于是他开口问道:“明诀,你身上可带了灵药?” 明诀正要说这事,却被九宵老祖感应出来,心中对九宵老祖的尊敬又上了一层。从善如流地回:“弟子正巧要说此事。”他伸出手,两侏灵药瞬间悬空出现在两位尊者面前。 九宵内里激动,面上不显。 宗主只知眼前两株灵药有点特殊,却不知特殊在哪儿,等着老祖解答。 明诀能感应到小姑娘拿出来的灵药与他常见的灵药看着有点不同,它更具灵气,其身上流光溢彩,可与仙药㜙美,可惜,只出现了不到一息。若不是他刚好遇见,可见不到这样的瞬间奇妙之景。 九宵按捺下心中的想法,问:“这些灵药,你从哪里得来?据我所知,它生长的环境极为恶劣,非大能不可摘,连我也要小心三分,不敢轻易涉险。”九宵审视眼前的徒孙,小小年纪,气质出尘,冷清的脸庞同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是下一个自己。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是弟子在丹辅遇见两个小姑娘拿着灵药售卖,品相与以往弟子所见的灵药略有不同,故取了两株回来,让老祖辨别一二。”九宵老祖的话让明诀说出口的话变得有点迟疑,如此难以摘取的灵药,仅凭两个不足筑基期的小姑娘,是怎么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两个小姑娘?九宵问:“相貌如何?” 明诀回忆:“被称作姐姐的那位长相干净,妹妹明婉秀丽,两人皆是豆蔻之年,练气修为。” 九宵沉思,五百年前的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约五六岁,身上传来的甜香味与这株药草上所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样,难道会是这个小姑娘。“只有两株吗?” “不止,其余的全在丹铺。”明诀恭敬地答,两个小姑娘果然有问题。 九宵收起眼前的两株药草,转瞬间从殿内消失。 以他目前的修为,寻着味道在茫茫人海中找两人不是什么难事。 他需要确认一件事,当年的小姑娘与青襄秘境究竟是何联系。 青襄卖了药草,有了零花,两人直奔太虚宗山脚下,租了个摊位,贩卖起各种杂货,以期某一天,九宵老祖从这里路过,她们可以瞧上一两眼。 “姐姐,我们能等到吗?”青黛对青襄的做法持有观望的态度。 青襄两手一摊,耸了下肩膀:“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太虚宗又不是我们家乡,外人可以来回窜门。” “唉!我们错过了收徒期,若是可以再早那么一点点赶到,也许我俩就进了宗门。”青黛叹息。 她们日夜兼程,等打听到了太虚宗的位置,赶到山脚下时,正是他们收徒结束的时候。 “小黛黛,你挡住了采光。” 青黛看自己站错了位置,忙移到了青襄身边,两个并排坐在地上,等着顾客临门。 一刻,两刻,一个时辰,两人干坐着,想想不对,又换了姿势,继续坐着。旁边的大叔生意极好,好意提醒两位,“两位妹子,你们得拿出些行货出来,才有客源自动上门。” 两人面前摆放的全是路上采的难七八槽的玩意,加上两人一路收集购买的亮眼的玩具,女儿家用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常人看一眼,就会移开,实在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青襄回:“多谢哥哥的好意,我们也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可放。就这些,还是我与妹妹花用了好些天才整理出来的。”破烂又如何,她们只是在这里等人,稍微好一点的药草之类,她已经拿到丹铺里卖掉了,剩下这些无用的东西,就当是等人的幌子。 “小姑娘是散修吧!姑娘就不想找个门派庇佑自己与妹妹,做散修这一行实在是太辛苦了。”老大叔就是吃了散修的苦,看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小伙子就想劝着人趁年轻找个师父养着。 散修辛苦吗?不见得。青襄一路上也遇上过不少的散修,大家凭本事过活,端的是消遥自在,随心所欲。“还好吧!我与妹妹也没怎么听吃苦。” 老大叔摇头,他年轻时总认为自己天赋不错,不想受约束,选择了散修过活。现在却只能卖东西维生,早不复当年的壮志。再想找个师门时,年纪已不允许。“小姑娘,听大叔一声劝,能择个师门就尽快。不要像大叔一样,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大叔也是好意提醒,青襄附和:“大叔说的是,我与妹妹本想进入太虚宗,却不想来晚了一步,只能在此地谋生,以求下一次宗门大选。” 原来如此,老大叔点点头,看着四下无人,悄声说:“小姑娘,来来来,大叔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青襄被好奇心勾动凑过去,忽略青黛的拉扯,只听老大叔说了一个不算机密的秘密:“小姑娘,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你天资异人,被仙师直接带回去收徒,这种机会微乎其微。另一种,宗门除了招收弟子,还会招收一些杂伇。月初时,他们放出了一批年纪大的杂伇弟子,现正在悄悄地筛选新的杂伇人选。我手上正好有两个名额,你跟你妹妹一块去报名试试。” 老大叔拿出两份名帖递到青襄手中。 青襄打开一看,上面仅有推荐人姓名,待选杂伇姓名那一栏空着。 老大叔用术法变出一只毛笔指导青襄填写,边教育她:“小姑娘,别看杂伇弟子名头不好听,至少是入了门槛不是。以后好好跟在仙师身边修炼,照样能出人头地。据我所知,云瑞大陆有不少的大能都是从杂伇入选进入宗门,后期大放异彩的。填这儿,你家里的情况也要写详细点。” 青襄编写自己的身世,在好心老大叔的指导下,填好了名帖。 老大叔不放心地嘱咐:“小姑娘,仔细收好名帖,不要弄丢了,遇上麻烦,报我铁老三的名字。我看你们还是现在立刻收拾了过去,今天就能入宗。” “哦,好。”两人点头,青黛从自己收集的美容丹丸中挑出一粒递给老大叔:“这是谢礼,还请收下,美容效果挺好,大哥哥可以试一试。” 铁老三已经无所谓自己的容颜了,不过,能收到一粒成品不错的丹药,即使效用不大,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安慰。 两灵本想一走了之,地上那堆破烂,谁爱要谁要。被老大叔一把拦住,让两灵收好,兴许还能卖几个钱,或是用来打发人,总不能别人帮你了,你一钱表示都没有。 两灵带着名帖,进入宗门驻地一角的小门,门口有两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桌子上写写划划,桌前的人正在说着些什么。队伍不长,可能是已经快要落日的缘故吧! 青襄把名帖翻来覆去地看,为了编个身世,把她肚里的墨水全倒了出来。两人对口号:“你叫阿黛,我叫阿青,我们来自小荒村,大前年妖修作乱,爹妈去世,亲人全无,只剩我俩逃出来。” 青黛担心:“这样行吗?万一他们又问爹妈叫啥,村子附近有什么,我该怎么回?” 青襄肯定道:“不会,大哥哥说了经他推荐的人选,管事一般不会拒绝。放心吧!他们不会问这么细的。” 在她们走后,九宵才寻着味找到了山脚下的集市,不过味道在他赶到之前,已经消失了。 九宵从没觉得查找一个从示谋面的人艰难,但这次却怎么也卜算不到她的具体位置。 管事看着她俩是铁老三推荐的,没怎么问问题,很快就让两人通过了。 为了见九宵老祖,她们拼尽了全力,青襄不知道洛长老会怎么看待。 她们的一举一动,花洛在境中界看的一清二楚。她最想避免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花洛不用细看,就能猜到后续的发展。 原剧情中,青襄之境选中明诀进入青襄择机缘,青襄有意逗弄这个傻乎乎的人类,装作受伤不支的样引诱明诀,明诀意志再强,也不能抵御青襄之力的召唤,走了过去直接掉入青襄设下的陷阱。 明诀自知自己出不了天坑,便打坐修炼。青襄觉得不好玩,过后就忘了这么件事。再次见到这个傻乎乎的人类时,他的身边还依偎着青黛。两人身影不离,如胶似漆的样子恶心到了青襄。青襄又想办法整了明诀几次,有青黛护着,明诀倒是全身而退,两姐妹彻底对上了,整日见面就像仇人一样,不分青白,便各自呛上一声。 事情到后来,超出境中众灵的意料,青黛联合亲信执意赶走青襄,刚巧这时,青襄又闯了祸事,竟打开了境中界的封印大门,让青襄之境重现人界,得到消息的大能纷纷而至,欲入门一观。 青襄被指认为境中叛徒,意欲联合外界人族对境中不利。又有青黛授意的亲信在暗中煽风点火,众灵害怕万年前的事情再次重现,不得不驱逐出境,让其自生自灭。 青襄是青襄之境千万年来诞生出的境灵,从诞生之日起就靠着天生神力维持青襄之地的运转。若是失了她,青襄之境只会无限地虚弱下去。青黛虽是一同诞生,但她只是附属,无法调动青襄之力,维护青襄灵境。 青黛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明诀,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出卖自身的秘密。她为爱葬送自己,甚至葬送整个秘境。青襄终日东躲西藏,最后得知秘境沦为私人的掌中界,便同魔物签订了契约,出卖灵魂,只为复仇。 花洛改变的再多,也敌不过三人相遇的剧情。避不过,那只好迎难而上了,她的身影消失在灵境中。 “你怎么在这里?”明诀正想把自己的灵**给杂伇看管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刷着兽园里的粪池。 青黛从粪坑中仰起头,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对方又是弟子身份,她必须得回复:“哦!禀仙师,我是新入选的杂伇,被派来伺候灵兽。” 明诀又问:“这样啊!你姐姐呢?” 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过对方身为弟子,一定知道一些九宵老祖的踪迹, 她们俩自从选为了杂伇弟子,能见的只有杂伇,连普通弟子都很难见上一面。青黛耐心地回:“她在后山砍柴。”宗门才入的弟子,有的是从民间来的,还需吃饭填饱肚子。 明诀不再言语,转身即走。人既已入了宗门,要找起来还不是很方便。 有杂伇过来相问:“阿黛,你认识大师兄?” 青黛不解:“大师兄是谁?” 常照顾明诀灵兽的杂伇经过她们时冷哼一声:“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个杂伇。 “她怎么了?”人类真是复杂,莫名其妙就对她抱有敌意。 “眼红呗!不说她了,快说说你与大师兄是怎么认识的?就刚才问你话的那个。”女杂伇兴奋,若是身边的杂伇认识身份高的亲传弟子,她也能跟着沾光,作个小尾巴捡个漏什么的。 “只在丹铺见过一次。”青黛老实把那天发出的事说了一遍。 女杂伇惊呼:“哇!你太幸运了吧!卖个药草就能遇见大师兄。”这是什么惊人的运气,卖药草遇见大师兄,到了宗门兽园,又遇大师兄。难不成,他们两个有一腿,明着是主仆关系,暗中却是情人。宗门选杂伇严苛不比选弟子,没有推荐人一概不录用,她还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才能进入太虚宗作一名小小的杂伇。 “还行吧!”青黛继续蹲下刷池子。 明诀离开后不久,有管事过来给青黛换了个轻松的活计,女杂伇更是羡慕。 青黛走至半路看到青襄跟着另一个管事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两名管事态度一致地讨好两人,各种好话变着花样不带重复地从口中往外蹦出。 “九宵老祖,常年闭关,极少出来活动。这次出关,恐怕不久之后又要闭关清修,所以你俩一定要尽忠尽责。九宵老祖出手大方,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恭维话说完了,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 只要能见到九宵老祖,其它的都好说。两人保证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出了事她俩兜着。 两人被安置在宸宵殿,打扫庭院。 一连半月,两人安静地打扫,院中很静,来寻访的人更少,九宵老祖一次也没见着。 “姐姐,我听红玉说九宵老祖修为大乘,离飞升不远,又常年闭关清修,轻易不会出殿门,如今看来是真的了。”青黛原以为来了九宵老祖的山头,定能见到传说中天人一般的九宵,可谁知半月了,连九宵的影子都没见着。 “别气馁,一定可以等到。”青襄安慰。 九宵在室内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包括她们的对话。对二人观察的这些天,他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她们的确是两个普通的人族姑娘。但这两个姑娘进太虚宗竟是为了见他,他不明白。 想着,九宵灵机一动,变换成明诀的样子去见了二人。 “两位姑娘又见面了。”九宵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青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明诀,气味不对,声音也有点不像,便警惕道:“你是谁?”一个人可以伪装成另一个人,但气味永远不变,眼前之人散发出来的气味是陌生的。 九宵表情不变,内心惊涛骇浪,她怎么能认出自己不是明诀,以他如今的修为,想要变幻成另一个人轻而易举,还让人看不出破绽。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们才见过面,两位道友不认识了吗?”九宵伸手,手心里一团荧光,瞬间把两灵拉入另一方世界,周遭一切都是静止的状态,像是一副风景优美的山水画,多了两个鲜活的人物。 “两位道友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 天空上方传来的雄厚声音,一遍遍洗刷她们的灵识,逼迫她们作出最真实的回应,青襄本能地抗拒,但在灵识混沌的前提下,她的抗拒变得不堪一击。“青襄灵境,我从青襄灵境出来,出来走走。” “你是谁?” “我是灵境的境灵,青襄。” 九宵按捺下心中的浮思,继续问道:“五百年前,你是不是跟着一个人类出过灵境?”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声音过一会儿才响起一声:“是。”九宵看着她渐有清醒之志,忙加大了力度,使人再度陷入茫然状态。 这就是了,师父曾言他错失了一桩大好的机缘,他也为此惋惜良久。现在这桩机缘竟然自己送上门,他果真是天道的宠儿吗! 有了青襄秘境的境灵在,就等于掌握了秘境中所有,里面的天材地宝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九宵眼神炙热地盯着青襄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旁边完全呆滞不动的女子,能随境灵出来的也一定是秘境中的灵物。 突然之间,得了机缘,九宵认为自己得回去静静心,再仔细规划,如何利用秘境为自己牟利,至于明诀,已经用不上他了。 九宵收起手掌,踱着轻飘的步子向自己的殿中走去。 花洛到了太虚宗,却被它的护山大阵给挡住了,若是硬闯,以她一已之力肯定不是太虚宗上百万弟子联合起来的对手。大宗门看似松散,内里审查严格,是人是妖被护山大阵的阵光一扫即知。只能等待机会,混起去了。 花洛花时间找到了一份送灵药的活,假扮为小贩拿着手令,顺利地混入了太虚宗。两灵身上有她的标记,找起来还是很快的,但是就在刚刚她的标记消失了。而太虚宗又有八十一峰的广阔,任她一峰一峰的找过去,只怕两灵更难救出。 凭着灵境里看到的景象,注意到了宸宵殿三字,花洛直接找人打听如何走。 九宵忍不住盘问青襄,青襄秘境究竟何模样。 青襄:“灵境很大,长了很多灵药与灵妖,没什么可玩的,除了溪之谷。”在脑子不清楚的状态下,青襄还在掂记着好玩不好玩。 听她特意强调了溪之谷,这又是个什么地方。九宵再问:“溪之谷里面有什么?” 青襄开始手脚比划:“有万年生长的不灰木,**水,龙银鱼......还有好多好多我叫不名来的东西。不过,只有跟着我才能进得去。” 即使活了上千年,九宵也忍不住不对这些东西起了强烈的觊觎之心,这可是万年都难寻觅的天材地宝,有些则是传说中的神草。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青襄带他去青襄秘境里瞧瞧,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弄清秘境里有何危险之物,以及境灵的认主之事。 他挤了滴自己的心头血放到青襄眉心,让它融进青襄身体中,与他结主仆契。 这滴血让青襄产生了厌恶之感,九宵的心头血一直在她眉心不愿融进去。 设在殿外的阵法有了一丝波动,为了宝物不外泄,九宵化了一个分身前去查探。一个虚影来到九宵面前二话不说开始了攻击,花洛错身一掌劈过去,人影消散。 九宵察觉不对,立马停止结契,收了掌中灵宝,化作数个分身幻影,攻向进殿里的任何人。空气中有浓烈的花香传出,飘落下的花瓣雨同时带走了殿中的幻影,只余一个真身坐在殿中央。 “不知尊驾为何独闯我太虚宗?”来人的功法修为在他之下,但他刚才失了滴心头血,功法大弱,被对方钻了空子,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弱点。 花洛在殿中未感觉到青襄的下落,怕是被眼前之人隐藏了起来。这位就是原剧情线中撺掇明诀进入灵境后,在灵境中傻乎晃荡的那位幕后之人了。 为了得到境灵,继而得到整个灵境,他利用青黛的小女儿心思,让明诀故意接近两灵,最后令姐妹分裂,灵境遭人族狂采的罪魁祸首。 “青襄灵境并不能让你长生,进而直接飞升上界,反倒是你不择手段得了它,只会阻碍你的前程,陨落的更快。”花洛说这些并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能进入青襄灵境的人皆是有名的百世善人,这一世才怀有大机缘,大造化,可以被灵境邀请,直接进入,择一份自己的机缘带走。其它修士想要进入,却连门都看不到。 送到手中的机缘就是自己的,九宵认为自己据为已有并没有错。“哼,老夫做事何时沦到你一个后辈指手画脚。” “迷途知返你才有一线生机,若再执迷不悟,只怕连这一线生机也无。你可要想好了。把她们放出来,我可以当此事没有了生过。”也是看在他做了一百世的好人份上,花洛才出言提醒。只要他不作死,飞升是早晚的事。若是他一心走旁门左道,败光自己的善人缘,那么飞升与他再无缘。 对方慎重其事为他考虑,让九宵清醒片刻,他犹豫,对方话中的真假。他隐有感应,若是收下这份送上门的机缘,恐怕他一辈子无法得证大道,踏入上界。 “不要被她迷惑了,她是灵境中灵,大补之物,吃了她,不比拥有整个灵境弱。”九宵脑中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经这个声音的提醒,九宵看向花洛的目光变了,变成看待猎物的目光上下打量花洛。“道友远道而来就是客,请坐。” 花洛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舒服,“不必了,你我并无缘,我与你无话可说。要动手就快点。”既然对方不识相,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自己作死,也怨不得谁。 “道友这是向我宣战,向太虚宗宣战。”九宵面上一派温和,衬得人如玉的面庞更加高贵不可攀。“道友可要仔细想好了,吾一人......” 九宵话没说完,迎面一波花刃削去了他鬓边发。花洛懒与被天材地宝迷了心窍之人啰嗦,上手就是打得他爹妈不认。 九宵失了先机,又被花洛连番攻击,修为急速倒退回元婴期,接着是金丹。 “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脑中声音如是说。九宵的修为瞬间恢复为大乘颠峰,形势瞬变,花洛转为守势,处下下风。 花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在大殿附近徘徊,是谁? “道友,对不住了,身为灵物就该有灵物自觉,下辈子投胎不要再白白送上门了。”九宵狞笑着准备一剑结束花洛的生机,变回原形。 九宵居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灵境之中有灵与他来往,那么这抹熟悉的气息是境中灵。境中除了自己最年长之外,剩下的全是后来诞生的灵与妖,能匹配上这样高深法力的几乎没有。 花洛沉思,九宵的剑离花洛只有一寸之遥,再也前进不得半分,任他如何使劲推送,总被一块无形的屏障抵挡回来。 九宵使言语挑衅,试图让花洛破功,“青襄秘境神秘莫测,能受邀进入其中者少之又少,我猜秘境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灵物罢了。现在你们这些灵物却一个个的自己跑出来作死送上门,我不收真是太对不起上天给予我的恩赐了。我如今手握秘境的境灵,想让秘境生,它便生,想让它死,只需把秘境出世的消息公布出去即可。那时,秘境被踏平只需一瞬间。” 花洛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依你看,我该怎么办?” 九宵闻言笑得更温和了,“你若是臣服于我这样的气运之子,他日在上界也有你的一席之地。”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算是变相地跟着他飞升了。 “哦!你的办法不错,值得考虑。”花洛皱眉又抛出一个问题:“怎样才算臣服?” “很简单,把你的心头血滴一滴到这块石头上,然后在我每日清修之时,你跟着我修炼即可。”九宵拿出神秘道人给他的一块奇石,据说凡是在上面滴入心头血的人将会被拥有奇石的人控制。从外表看,它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石头是冥血石,外表普通,当滴了心头血上去时,它就会变成紫红色透明状的晶体,很像人类常戴在脖子上的红宝石饰品。说不准,其中有一两块就是滴入了心头血的冥血石呢! “好,我这取自己的心头血。”花洛被他打动,施法自取心头血,九宵却是发现自己动不了,想取人心头血,却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滴入了冥血石中。 花洛拿起冥血石催发它的光芒,九宵只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捏在了手心里把玩。花洛命令:“放了她们。” 九宵想控制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他打开灵宝,把摄入异时界里的两灵给放了出来。 见两灵完好无损地出来,花洛稍松一口气,刚反取九宵心头血之时,有另一种力道在拉扯她,差点把她的魂魄给拉了进去。 花洛见机卷起两灵使用遁术逃走,她怕再不走,太虚宗里的大佬们不会放了她这么个大宝物。 九宵的殿院设下了重重阵法,又与太虚宗大阵相连,他这里出问题,其它同门赶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花洛从见人到救人也不过是用了不到一刻的时间。 今日的运气当真不好,她才出了殿门,就被太虚宗的大长老给堵住了。“交出宝物,饶你不死。” 花洛换了个方向冲出去。 “你出不去的,太虚宗大阵已经启动。”大长老志在必得,不着急上前活捉花洛。 果然处处是结界,花洛停下步伐。 “我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灵。”大长老毫不掩饰他的贪婪。 “快,抓住她,不要错失了时机。今后你就是秘境之主,里面的宝物任你所用。”脑中的声音充满蛊惑的味道催促着大长老赶快动手。 大长老一步步靠近,花洛一步步后退。“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是吗?可我不信呐!”花洛脚下结着阵法,一步步把敌人诱入阵中,只待时机一到,启动阵法,困住敌人。 “小心,有诈。”大长老忽略脑中声音的不断提醒,紧跟花洛的步伐。“蠢货,去死吧!” 大长老不可受控地自爆了身体,徒留一脸遗憾。 花洛阵法没结成,却又受了伤。 这次,她的面前又换了一人,此人是个面貌美艳的女子,一举一动无比妖娆,走路像是跳舞,看的久了,便会被她迷惑心神,对她痴迷不已,不管男女。 “小妹妹,怎么不看姐姐呢!是姐姐不美吗?”语态轻媚,带着伤心的自我哀怨。 花洛稳定心神,坐在原地调息。 “不要废话,赶紧动手。”脑中声音提醒。女子嗔笑一声,用心声道:“怕什么,她又跑不了,你替我拦住外面那些人才是正经。”这是属于我王娇儿的机缘,谁也不能抢走它。 王娇儿攀在花洛身上,对着花洛的面门,吐出一口幽香,幽香中有一种东西格外使人神志不清。 花洛一动不动,任她吐香调笑。 “妹妹,怎么不与姐姐说会儿话呢!姐姐常年待在山上,很是寂寞呢!” 花洛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王娇儿继续暗中施法,她修炼的功法同旁个不同,走的是暗刺流,先动语言动作迷住对方,再辅以暗剑趁对方走神的那刻攻过去,一击致命。 花洛还是一动不动,王娇儿察觉到了不对劲,猛然扭头,花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后,冲她举起了手中短剑,原来,她面前的一直是个分身虚影,大意了。 花洛还是躲避不及,被对方的自爆波及到飞了出去撞在结界上,又被弹了回来。 太虚宗里的都是个什么修士,怎么个个都不拿命当命,玩起了自爆。 还不等花洛再次调息寻找出路,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她面前,举剑直刺。还有完没完了,花洛大抵是明白了他们想一点点地消耗她的体力与法力,直到再也动不了为止。 花洛不断换着方位防守,试图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对方不给她机会,剑剑直指要害,差点刺中了她的心窝。 她的法力受这里的阵法限制,发挥不了太大的伤害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吃了一颗从灵境里带出来的丹药,快速修复自己的伤势。那两灵被她设下了限制,修为只有练气期,出来即送死。 这里的阵法又稳若金汤,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皆不可取。她只得想尽办法打败眼前之人,再待时机寻找突破口,只怕对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又是一剑朝她面门刺来,花洛及时躲了过去,反手一招击落对方。 “快,立即攻过去,不要停。”脑中的声音催促,地上的人影缓缓地站起来,蓄势发力,刚才花洛给他的一击,破了他所有的防御,击中了他的心口,令他心脉受损。 花洛向殿中方向飞去,不知何人设的大阵在她飞过去的那一刻启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殿门外这个小小的院中。 持剑之人发起的攻势更猛,像是不知疲倦,精力越业越旺盛。花洛只得插空急速在四周撒下种子,催发它们,形成遮日的滕蔓,抵挡住对方的视线。 修士之人,耳明眼达,即使没有光也可以作战,但比有光源的时候行动要慢上不少,足够给她腾出不少的时间,来布置灭杀阵。 剑修全身零落在最后一刻选择了与他的前辈们一样的路数,接近她,然后自爆,形成的余波足以杀死一个金丹修士。 她调用了大量的滕蔓抵挡在身前,自爆的余波到了她身边时已经减弱了许多。 躲避在滕蔓之后,她看清自爆形成的光团之后有一抹黑色的影子从中分离出来,向外界飘去。她收拢滕蔓去捕获那股影子。 就是这股熟悉的影子,在背后操纵一切。她今天活着离开这里,人界将与她为敌,灵境势必会在人界的合力之下被踏平,她们或沦为玩物,或为补药。不管她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对方一步步算计着她们落入它替前设下的陷阱。 影子飘散的速度快若鸿影,她的滕蔓始终慢了一步。 下一位走近院中的是一个白华苍苍,却有着童颜的道人,身着道衣,脚踏八罡,每走一步,阴阳轮换,她的滕蔓枯死无数,转眼间又复活新生,攻击周围的滕蔓。 花刃雨对对方无效,遭到反弹后回来攻击花洛。现在若是夜晚,她利用星力即可扭转局势,可惜不是。 花洛幻化出无数个分身,虚虚实实地攻击对方,让对方摸不清她的具体位置。对方无视幻影的攻击,一把仙剑化作数万剑向花洛的真身袭击。 “你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他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何必为了一个虚无的承诺而丧失自己的性命呢?”花洛劝说。 对方像是没有情感的傀儡,不言语不说话,操纵万剑形成剑阵把花洛包围在剑阵中心,只需一下令下,她就会被搅成碎片。 “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飞升,那些名为飞升的大能早已化作灵气回馈给天道。”这只是一个初级形成的世界,根本没有飞升的资格,传说中飞升之人皆已被天雷会劈成了灰,只留下虚假的假象,激励后来之人。 对方终于给了一个回应:“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为什么要信你。” 对,不要相信她,她是一个骗子,想要独吞灵境里的一切,自己得以飞升。白发老人脑中的声音适时响起。 “本界的天道远没有达到飞升的条件,连飞升的天梯都还没有形成,如何能飞升。”花洛的解释在对方听来就是谎言一堆,不知所谓。 “你想拖延时间也不用说这些天方夜谭出来贻笑大方。” 他曾有幸见过上个飞升之人,那人是他的师祖,他当时还是个孩童,就已经被太虚宗招揽,直接成为了真人的弟子,随真人在山峰之上一览飞升仙人的风采。 那里万丈霞光笼照太虚宗所在的八十一峰,又天降甘霖,洒在他头上,令他一鼓作气从练气中期直冲筑基。 天道怎会作假。 “你仔细回忆,当里是不是只有霞光普照,然后甘霖降下,再无其它。霞光只不过是渡劫之人被天道劈成灰形成的假象,他一生吸取的灵气重归大地,自然会降下甘霖,让万物吸取。”没有飞升哪里来的飞升劫,不过是化神劫罢了。世人只知道大乘之后即可飞升,却不知大乘之后还有化神劫,渡过化神劫才真正使本界拥有飞升的实力,助它升为二级世界。 后面的事情,他哪里知道,当甘霖降下之时,他正在突破练气,进入筑基。师父是不会骗他的,他说上界有天使过来接引师祖,还说天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有大气运。 他一路修炼的顺风顺水,几乎没有瓶颈期。修到后面,才慢了步伐,几乎找不到上升的办法。如今眼前有这样一条捷径,他不取不就是白痴吗。 “不要再理会她,赶紧解决她。话越多她越有可乘之机,小心你反被她杀。”白发老人不耐,“老夫知道,能不能闭嘴。”虽不知脑中的这个玩意是个啥,但对方给他展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灵宝无数,只要拥有了它们,他的飞升之路即将畅通无阻。 花洛的实话,对方并不领情。她的阵法也设置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起。”伴随着她的声音,数座岛屿横空出生,上面遍布鲜花荆棘,一座座撞向对方设下的阵法,花朵变成一片片向阵法形成的结界外飞去,一点点刺透结界,万剑被吸附在岛屿上,白发之人没有了武器,开始了硬拼。 鲜花形成极致的浓香,带着梦幻袭向白发老道,纵使他闭息闭眼,那香味带着诱惑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体肤之中。渐渐地老道脸上变得平和,变得幸福,继而兴奋起来,自己终于得证大道,得到永生了。 影子即使阻挡也来不及了,又一个蠢货,他骂道。随而看向站在岛屿之上的花洛,我倒是不知道我的身体之中还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倒是小瞧了她。 影子取代身体,成为身体的实际主人,傻笑变成邪笑,手握风暴袭向花洛的方向。 花洛正在调动阵法的最后一击,无瑕顾及其它,生生挨了一记风雷之术,霹的她头发直竖。 影子见好就收,闻到危险气息,立即远离花洛,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灭。”无数的花刃夹杂着花剑以凛洌之势飞向影子,把他当前的身子给劈成碎片,影子也受了不少的伤,离开了太虚宗,逃往他处避难,并散播下无数的谣言在他所经之处。 这天,太虚宗及太虚宗附近的人,都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地动山摇之感,地动之后,身为三大主峰之一的九宵峰爆出一阵浓烈致极的花香,让众修陷入梦幻之中,花洛得以脱身离开。 她以最快的速度向灵境的方向赶去。 最怕的是灵境里的叛徒联合外人在她不在的时候,踏平灵境,灵境里的众灵可就遭秧了。 幸好,她回去的及时,灵境完好无损。 青襄、青黛被她放出,乖乖地站在她面前认错。“好可怕,我再也不想出去了。洛长老,这次是我们不自量力,惹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花洛疲惫地摆摆手,让她们散去,她要好好理理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黑影的气息与灵境里的气息一致,几个长老中究竟是谁,她想要做什么,拖着全境里的灵去死。 两年的时间,花洛始终没有找出这个背叛之人。她隐在暗处,观察众灵,却没有一个与黑影有勾结,或者本身就是黑影。 “洛长老,洛长老。”青襄、青黛轻喊,把陷入恶梦中的花洛给拔了出来。 花洛有一瞬间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迷糊着双眼看着两灵。 青襄手心里捧着一堆各色珠串子,递向花洛:“洛长老,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与青黛帮你想办法。” 青黛点头,只从上次她们从外面回来之后,洛长老就有些不对劲,经常见不到她的身影不说,还三四天一闭关。 她们两个经过反省之后,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鲁莽之举,并下定决心,没弄清事实情况前,决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两灵现在形影不离,花洛还算有点欣慰,不算白忙活一场。 “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实话说了。你们的身份经过的伪装几乎无人可瞧得出来,但你们的身份不仅被人识了出来,还道出了身份来历,不由得我不怀疑境中是不是有叛徒。”刚才的梦是个逃难梦,她在里面几乎无路可逃,只能一直向前跑,跑得远远的,身边的同伴倒下一个又一个。 两灵面面相觑,青襄小心地问:“我记得我被抓住时,嘴不由自主地向人说着我们的来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对方才知道我们的过往?” 花洛摇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对方只知道有灵境存在,不知道怎么应对。可影子知道的远不只这些,对方一心想让两灵暴露于人前,让众人争抢,甚至灵境也有可能已经不再安全了。 青襄、青黛脑中所思简单,一时想不到别的层面,等着洛长老的解说。 花洛看着懵懂的两灵,叹息了声,“你们不要再修炼了,在灵境里到处转转,看看有什么新奇之处,记得过来告诉我,发现了,一定要来告诉我。”她强调。 两灵应了声,跑远了。 秘境还有两天的时间正式开启,这个她无法阻止。境门已经显现在界的四个地方,花洛在境中界已经看到了四门处皆有无数如蚂蚁般的修士在等待着。 “赵老,你说里面有无数灵宝是真的吗?秘境真的诞生了境灵吗?”一个年经的修士问着一个看似长辈的人物。 赵老不耐烦道:“去去去,不信你这小子还跟来干什么。这可是老夫做的预知梦,爱信不信。” “赵老,不要理会他,你再跟我们仔细说说你的那个预知梦呗!”另几个人起哄道。 赵老被人恭维着,脸上越发严肃起来,“那老夫再跟你们说一次。老夫做的这个梦很稀奇,竟是个白日梦,梦中有一位仙使驾着祥云,来到老夫面前,替老夫指了条明道,说,那将是你的未来。”醒来之后,手中有一帖。这事他没同外人细说。仙使说了,只有获得邀请的有缘人才得以入秘境寻灵宝,助力修道。 众人有信者与不信者,不过,现在这事到处传的沸沸扬扬,不只赵老,其他人也在同一时刻做了一场相同的梦。 这个什么青襄秘境,他们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只知道什么灵蛇秘境,万花秘境之类。知道秘境何时开启,提前去守着即可。青襄秘境却是他们头一次听说,里面的情况全是这些得了预知梦的修道者所述说。 与这些普通的小门小派不同,九大宗门,早知青襄秘境的存在,而且是邀请制。没有邀请,他们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何谈其它。 太虚宗在两年前不知何故折了一些太上长老,如今势力远不如以前,幸还有个九宵老祖坐阵,不过,九宵老祖两年前一直闭关不出,就连这次的秘境也没有随同宗门前来。 太虚宗方宗主与剩下的几位有资历的长老们皆收到了一份来自秘境的邀请函,不知道其它宗门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相比起太虚宗对秘境的了解,玉华宗还是头一次接到秘境的邀请,选了宗中有实力的弟子到秘境历练。放在以前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传说,还是不可信的那种。至于第一任玉华宗宗主被邀请进入过青襄秘境,距离他们太过遥远,根本无法证实它的真实性,宗门里也无其它精英弟子再次接受过它的邀请,故而他们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激励后辈的手段而已。 来到秘境里的人修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除了人修,还有几位修为不低的妖修,混迹在人修里,不起眼,引起不了人类的注意,最多只是长得好看罢了。 妖修化形通常极美,为了掩盖这些,他们通常都把自己装扮成有钱的世家之人,普通人修不清楚状况,不敢问也不会前去找什么麻烦。 花洛在境中界一一看向那些或激动或贪婪或志在必得的脸。 以前她就奇怪,灵境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向外界传递邀请函。毕竟,灵境只是一块供灵物生长的土壤,它不能自己到处乱跑。 只从知道了影子的存在,花洛就不这么认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有了影子的存在,可以不知不觉地把信物传送出去,让人起不了半分疑心。至于影子到底是谁,目前她没有头绪。对方知道灵境里的一切,一般年长的灵物,根本没有这个来去自如的本事,光是灵界重启就得耗费它一半的生命。再说,灵境之门重启,动静可不小,灵物耳力不弱,怎会听不到任何动静。 灵物出去,灵境之门必须重启,而每五百年,灵境之门却是自己启动,放一批外界修士进来,各种赠机缘,赠宝物。而其它秘境却是大家各凭本事掠夺机缘,开启与关闭完全是随缘。 花洛想到这些,猛地惊起,灵境是活的,它有自主意识。 想想又不对,它为什么放任外界之人掠夺自己身上的宝物,它想作什么。 “洛长老,我们跑遍整个灵境,只有溪之谷与众不同外,其它地方别无二致。”青襄的话打断她的沉思。 她走下台阶,朝外面方向走去,“我们一起过去再看看。” 青黛心细,发现花洛脸色有点苍白,“洛长老,你没事吧?” 花洛笑着安抚:“我能有什么事。只是两年前一战,有些耗损我的心血,使我有点虚弱罢了。”灵境是活的,它造出青襄两姐妹是想做什么,引得众人争夺吗! “真的吗?”连一向粗心的青襄也察觉到花洛自两年前回来后就不太对劲,总是愁眉不展,惹得她也不敢太过放肆,规矩地同各位长老们学习生存的本事。 看着两人一幅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罢休死磕到底的姿态,花洛软了心,替两灵整理了下飞得凌乱的发钗衣饰,悄悄地画下了隐匿阵法,在危急时刻自动隐身,不用手动触发。既然灵境想利用两姐妹,引起外界大战,那她就把两姐妹藏起来找不到。 这也就解释通了,两人一同诞生,为何性格南辕北辙,一个总想着另一个去死,原来,造她们的时候,就已经替她们决定好了性格与未来的走向。 她们诞生之时的那场劫难,即使没有花洛的参与,灵境也会安好无损。她的出手,只是让灵境看清了她修为,知道将来如何应对她。枉她把两姐妹的性格扳正,到头来还是白废功夫一场。这一场局,连她也算在内。 “好了,你们两个小小年纪总操心大人的事做什么。”三灵驾着云雾眨眼间到了地方。 溪之谷悬空于灵境之内,周围灵气更加浓郁,产生的威压就能让她们立即暴毙而死,令普通灵物不敢靠近。 花洛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是一直没有来过,如今第一次到来,就直接进入里面,瞧了个实在。溪之谷大概在两三百年前出现在灵境之中,那时候它时隐时现,很不稳定,众灵再好奇却是不敢上来实瞧。 如今,它的稳定程度比以往强上不少,但也只是强上不少,该隐身消失的时候,它照样隐身消失给你看。 谷内花草繁多,还有各种妖兽出来觅食。有一则瀑布,瀑布里面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中奇珍极多,里面面积比外面更是广阔,出口不知通向了那里,花洛走寻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曲径十八幽,根本看不到尽头。 “看,这就是我上次摘珠子的地方,它又长了一串小的出来。”青襄指着它对其它两灵说。新结的珠子小了许多,颜色还不好看。 “好漂亮。”青黛进了山洞以后,眼睛都快转不过来了,里面的每一样花草都是自然天成,带着种奇异的美感,她怕不小心会破坏了这份美感,只得小心了又小心,轻易不敢碰触这些东西。 花洛对此感觉平平,印象中她应该见过更好的,更加奇特的景观,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看过。 “青儿,你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摘下这串珠子,不要用任何法力。”花洛指着一串红色的成熟珠子。 青黛一脸不理解的表情,花洛现在没时间同她讲清楚,她想试试青襄的力量在这里能不能使用就够了。 青襄正有此意,花洛说完,她就撸起自己的袖子,抬手使出青襄之力,力化为细剑,过去切割珠子与滕蔓相连的地方。 剑锋凌厉,一剑即可摘下这串珠子。不知为何,剑碰上滕蔓,像是碰着金石之质,火花四冒。 青襄再试,连续几次都是这样,剑却被劈成了两半,化作碎末飘散在空气中。 “再试一下这处地方。”花洛另指了一地,让她去削洞壁。洞壁湿润,手贴上去,即能沾上一手的泥土下来。 青襄用灵力化作的剑再一次尝试失败,锋利的剑遇上柔软的墙壁,像是砍在了金刚铁臂上,不能动它分毫,连点湿土也没戳动。 “好了,我们出去,刚发生的事不要外传。”花洛弄清溪之谷的不同,就催促着两灵赶快出去,不要久呆。 青黛是让干什么就做什么,除非你问她,否则她什么都不会说。青襄不行,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她一贯的风格。“为什么洛长老,还有我的力量怎么在这里使用不了?” “出去再说。”花洛率先走了出去。青襄边走边问,誓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花洛思考着溪之谷跟灵境是依存关系,还是天外来客,误入此地。若是天外来客,众灵的生存有望。 “洛长老,洛长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青襄摇晃。 花洛对她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一心向外面走去。 青黛对她做了个鬼脸,青襄作势欲打,被她闪避后追上花洛的步伐,留着青襄独自一个在后面思考,这是为什么呢? 青襄原以为出来了,花洛就会讲解原因,那知花洛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这两天,你们不要到处乱跑,就留在我身边。” “好呀,好呀。正好,我有很多问题要请教洛长老。”青襄拍手。 “现在不行,灵境正处在生死关头,等危机过了,我再同你们解释。”三灵在溪之谷又待了会时间,重试探过几次,皆证明这里不能使用青襄之力,它与灵境无依存关系。 两天的时间对于外界的人修来说是一场焦急不安的等待,青襄秘境几乎没有人类知道它的全况,连里面有没有危险都不可而知,未来充满了未知数。 他们是来找机缘,而不是把命丢在这里。冥冥中传来的压迫感,让一些理智回笼的人打算离开,等下次秘境开启里再过来探险,本次就不参与了,保命要紧。 走的人没有加入的人多,场面看着还是同以前一样壮观。 白天河就是想要离开的修士之一,走之前,他打算把好友一块拉走,奈何好友不听。他苦口婆心地劝:“商兄,事有蹊跷,天道隐有警示,我们还是快离开,机缘下次再寻。”昨夜里天光大作,狂风暴吹,众修以为将有一场急行雨,修为不高的忙从袖中取出遮雨灵器撑在头顶。到最后,雨没下,到是风吹了一夜,电闪了一夜,至天亮方休。 姓商的修士不领情,指着好友的摆鼻子开骂:“快快收起你那算命的一套,连自己同门的命都卜算不准的人,还有何颜面说什么天有警示,不过是你们天机宗的鬼扯罢了。”他指着天机宗里的其它人,“哼!你们天机宗真是好阴险,怕人多,便使起了这样阴毒的手段,叫人离去,自己好独占秘境里的灵宝机缘。” 白天河心知再劝下去,两人是彻底做不下去朋友了,不过比起丢命,这些都不算什么,“商兄,你就再信我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赌咒发誓,天道给他的感应不会有错。 “再信你一次把命交到你手上吗?”他信任姓白的,可姓白的一次次拿他们的命做实验,验证他卜算的正确性。这一次,说什么,他不会再听姓白的了。“要走你走,我不相再见到你。你我就如同这袍子一样,一刀两断。” 对方做出割袍断义之事,也不肯听他的话,白天河低下头,掩埋心强烈的不安,再回劝同门一次,“师兄,师叔,师尊们,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机缘它不好拿。” “哎呀!怕了你就直说嘛!何必遮遮掩掩的,打着天机的幌子劝我们跟你一样做一只缩头乌龟,把机缘让给别人。你说对不对呀!白~师~兄。”调子一拖三尺长,听得人浑身难受。 白天河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事,也尽了自己做弟子、师兄的提醒职责,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天命如何了。他走之前,又回头再看了一眼昔日熟悉的同门好友们,永别了,祝你们好运。 同他一样的不再少数,最后劝说无果自己叹息摇着头离开。 新来的修士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拉住白天河问:“道友,前面是什么情况,我路途远,刚赶来。” 对方不是自己的好友同门,白天河实话实说:“秘境还有两天开启,不过我劝你现在能走就不要留。” “哎,道友我与你有仇?” 白天河:“无。” 对方一把抓住他的胸前衣襟,“这就有意思了,我与你无仇,你却咒我,道友说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白天河本是好意提醒,却不想惹出个大麻烦,他不想在此地久留,软和陪礼:“是我口无遮拦,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你们听到他说让我高抬贵手。”对方几人哈哈大笑,“你们天机宗不是很牛吗?也会跟人说高抬贵手,我还以为你们眼睛长在头顶,只会以下巴看人呢!” “道友,我已道歉,还请松手。”白天河冷了脸,他好说话不代表好欺负。 “哟,生气了。”对方不依不饶。 白天河唤出自己的天机盘,将正在嘲笑的几人掀飞了出去,移形换影间离开了秘境之谷,好几百里远。 在一众修士或焦急或平静的等待下,秘境大门缓缓开启,九宗打头率先进入,其余门派争先恐后地涌入,一时之间,大打出手的有好几个,有的连门都还没进,就丧生在了秘境门口。 灵境四门同时开启,众灵恐惶地躲在境中界看着外界修士疯狂践踏灵境,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一个不留,连地上普通的杂草也被拔了去。灵境以可见之势秃了下去,向着灵中界而来。 “洛长老,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就要过来了。” “洛长老,我还不想死,也不想变成灵丹,供修士进补。” “我还小,还没长大。” “大不了,我们冲出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 有胆小的胆大的,青襄更是看的怒气腾腾,要出去拼命,被青黛死命拉着。“不要出去,你出去会死的。” “快看,这有个灵物。”不知是那个灵物想要偷偷逃走,被眼尖的修士看到了,当即嚷了起来,众修士向其围拢。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其它灵物在中央的境中界里,你们快去寻她们。”灵物为了活命,慌不择言。 修士狞笑:“不急,等我们先抓住了你再说。”那人一个布袋子过去,灵物化为了原形,竟是一株上好的灵药,吃了可增五百年的寿命。 境中界里的众灵看到了逃走之灵的下场,心中六神无主,寄希望的眼神于花洛身上,只求这个与灵境一般寿命的灵长辈能带她们渡过此次灾难。 花洛正在算计着时辰,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出去只会全军覆灭。“境中界的阵法快破了,大家集中精神,再支撑一阵。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可以容纳我们的新世界。”她的话给了众灵希望,阵法很快又再次升起,境中界周围在外界眼中还是虚无一片,不得其门而入。 九大宗早已形成联盟之势,共享情报。他们头一个进入,灵境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他们收罗在怀中,其它的门派不过是捡他们不要的东西当作自己的机缘,为此,有好些人拼得你死我活,只为了所缘的机缘与天材地宝。 “你们哪边有境灵的消息吗?”太虚宗这边问。 其它宗都传来无的消息,照目前情形看来,境灵还在其它地方,他们还没有找到。这秘境应该还有个神秘的地方,他们不得而知。 “原来你们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声音闯入境中界,众灵惊慌,阵法密不透风,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来人持有秘境请帖,进入境中界畅通无阻,别人看不到,他们未必看不到。 “走。”花洛一声令下,众灵跟着她撤走。 进来的修士眼见到手的灵宝要飞了,顾不上传信,追着灵物而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境中界到溪之谷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能不能活着登上溪之谷,只能看天意。境中界再待下去,消息传出去,九大宗一旦联手,她们一个也跑不了,等着被活捉。 “我看你们往哪里走。”同时进入境中界的是九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中持有邀请函,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这里,灵物们设置的障眼法,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存在。 修为低的灵妖们哪里是这些怪物们的对手,被人罩在下面动不了身,只得嘤嘤地看向花洛的方向。 花洛早有预料,灵妖们所在地一息间开满了鲜花,气息之浓烈,呛得那些老怪物们纷纷捂鼻,为灵妖们争取了一点时间,离开了危险地,向溪之谷奔去。 等他们适应之后,灵妖们逃的不见踪影。 “天机子,你快测算她们现在在哪儿?”玉华宗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摇醒天机宗的大长老。 天机子被人摇醒,还一脸迷糊状态,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拿起天机盘当场测算,在利益面前也顾不得避嫌了。外人学去也只能学个皮毛,真正的天机术核心还掌握在他们天机宗手里。 “东面的一座岛屿。”天机盘上显示了一座悬空的岛屿,坐落在四面环水的溪流之上。 天机子刚报完坐标,众位瞬间不见了踪影。 花洛开了一条通道,直达溪之谷,也可为修为弱的灵妖们抵制浓郁千倍的灵气,让她们顺利入内。 在最初的混乱之后,花洛让几位年长灵妖看守各自旗下妖族的秩序,若有违作乱者,当场踢出队伍,令其自谋生路。收拾二三个不安分不听话的灵妖之后,众妖都老老实实地排队入谷。花洛掂后,替众灵妖拖住后方来人,尽量把所有的灵妖都送上岛屿。 “洛长老,我留下来帮你,好歹我也是灵境之主,对他们使些绊子绰绰有余。”青襄趁着花洛布阵之时,偷跑到她跟前。灵境是众灵的栖息之地,看着外界的修士如此大规模的破坏,若不是洛长老拦着,她早想发怒收拾他们了。 花洛应允,“你就在跟在我身后,我说动手你就动手,没有我命令千万不能先动手,否则我......” “我自己去灵妖们面前忏悔赎罪。”青襄拍胸口保证,“放心吧,洛长老,我一定会按你的命令做,绝不拖你和众灵的后腿。” 有了青襄作辅助,花洛的阵法很快成型,启动之后,就有一批刚赶来的修士们落了网中,在原地打着转儿。 后面一批见前面的不对劲,改换路线,选择空路穿行,刚乘灵器飞到了空中,就有无数的花瓣从空中散落,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修士们拿着手中之物,挥去这些落在身上的花瓣。 花瓣看似轻飘,落在身上像是有千钧之重,压得人直往下坠去。下面又是火海流浆,落入进去即是个死。 眼看各路打先头的宗门大修们都落在了自己的陷阱之中,花洛催促众灵加快步伐进入岛屿之中。她没忘记还有一个时时在背后窥探的影子,影子决不会就此甘休。 影子策划目前之事已经上万年,怎能容忍最后功亏一篑。 他在还未登上岛屿的灵妖之中散布谣言。 “溪风,你与你姐姐是玄精石所化,登上岛屿就是死路一条,那里不是你们的生存之地,时日长了,迟早会重归于岛屿,变成它的一部分养料,养育其它灵妖。” 溪风不为所动,帮忙抱着小妖,扶着老妖把他们送上花洛设置的天桥上,上面自有其它灵妖搭把手。 “你姐姐溪月是境灵的得力帮手,别人提起你俩的时候,大多说的都是你姐姐如何能干,如何聪明,制止境灵胡作非为。你甘心当一辈子衬托,默默无名吗?” 溪风皱眉,“你是谁?想要策反我们姐弟?” “我是谁,我创造了你们,我是灵境的缔造者,我可以让灵境生,也可以让灵境死。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灵境不会消失,你熟悉的伙伴们安全无恙,否则他们的未来就是你们的未来。” 影子的话音刚停下,溪风前面的灵妖们因为突如其然的推挤,不由自主地成片落入脚下的溪水之中,瞬间隐没了身影,任你再高的修为,也无济为事,只能沦为鱼腹之食。 “是你干的,你想做什么?”溪风恼怒地环视四周。 “我说了,按照我说的做,你生,他们就生。若是不愿意,那就没办法,连我也拯救不了你们。对来势汹汹,只靠你所信任的洛长老是不行的。刚才那些可不我做的,它们只是个开始,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灵境毁了,等于一切都毁了。” 溪风沉默了,眼前的灵妖还在向溪水里冲去,喊叫声乱成一团,他最为信任的洛长老分身无睱,几个年长的长辈们死的死,伤的伤,灵妖中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也在对方连续的攻击下不堪一击。 “你没有时间思考了,我的身体还在沉睡,法力低微,帮不了你们任何的忙,你若是能唤醒我,我替你解决他们,最后被铭记在史的灵妖只能是你溪风大人。功成身退之后,我将重归于地底。” “溪风,快救我!”远处传来女子的大喊声。 “溪月,你快拉住我的手。”溪风飞奔到溪月身边,一把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试图把她从危险的边缘里拉回来。 “没用的,一旦落入溪水上空,下面的东西是不会放过她的。你应该相当明白。” 溪风咬牙道:“我答应替你办事,但是我姐姐,你必须救她。”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同生的同伴去死,而不去相救。且他目前有能力,为什么不救呢! “成交,她没事了。” 溪风轻松地把溪月拉了上来,两人抱头相泣。 “现在轮到你替我做事了。” “做什么?”溪风脑中相问。 “把天桥打断,带青襄去境中界。想唤醒我,只有青襄才可以。等我有了力量,整个灵境在握时,外面那些修士根本不是对手。届时,我会启动灵境里的防御阵法,把那些外界修士统统给扔出去。” 溪风存疑:“天桥可以让灵妖们暂蔽灵气之伤,天桥断了,灵妖们会瞬间消失在灵气漩涡中。” “有我在,你怕什么,只管照做就是。我这点微末的法力还是有的,你姐姐溪月我不就照常救了吗!” 溪风再无二话,幻出自己的长刀灵器准备砍断天桥之时,影子出口阻止。 “等等,你这样砍是不行的。” 影子在刀身上一抹,道了一句:“行了,可以开始了。” 溪风的异样,离他不远处的半夏长老察觉,她随便抓了个年轻修为高的灵妖出来,让其把每个过路的灵妖送入天桥之上。 “溪风,你怎么了?” 溪风充耳不闻,握起刀柄,直砍灵气化作的桥梁。 半夏长老呼喊溪月:“溪月,你快过来看看溪风是怎么了。”溪风的刀落在了她自己根须化作的灵器上,瞬间化作了飞灰。 溪月赶到看到的就是发疯的溪风红着眼睛对着半夏长老的灵器乱砍一通。 “溪风,你怎么了?”溪月抢溪风手中的刀,那刀上有电流过,刚才那一下,电得她手抽筋发麻。“半夏长老,我看还是喊洛长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赶紧啊,她所有能拿出手的灵哭都被溪风给砍成了渣渣,再砍下去,她们搭了两天两夜的天桥就要毁在眼前的小子手里了。 早在溪风无故发疯乱砍天桥之前,影子就已经迷惑了另一个修为高深的长老级灵妖,逼得花洛分身乏术。 她一连敲晕几个作乱者,让其它灵妖们抬着拖着上天桥。还要费力修补被她们破坏的阵法,救被拖下溪水的灵妖。 “洛长老,溪风正砍着天桥呢!我们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溪月在后方找到了花洛的身影,语带焦急。 花洛叫来青襄,让她继续救灵妖们,其它灵妖作乱,直接打晕若是扔出去。她联合众长老建成的天桥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岛屿即将再一次消失在人前。 “走。”花洛到了天桥与溪岸的交接处,看到了正疯狂乱砍的溪风,直接快刀斩乱麻,一手劈晕了对方。溪月眼急手快地接住了溪风的身体,避免落入溪水之中,进了鱼腹。 “呼,吓死我了,溪风刚刚朝我看来的一眼,冷冰冰的。”半夏被他看死人眼神的目光给吓得不轻。 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花洛立刻传声吩咐:“我们还有三息的时间,已经来不及送灵妖们一个个上岛屿,大家各凭已力,作法携灵妖们上天桥进入谷中。” 灵境中长老级的灵妖们有三百多位,利用袖中乾坤,或是法宝,各自携带着自家后辈或同宗直入天桥。 桥下原本还延长着的队伍转眼间只剩下零星几十个,还有几个是晕着的,花洛一袖子统统把她们扫进了天桥之上,又一袖子扫进了山谷中。 最后收桥归隐。 当九宗的大能们破解阵法,其它门派的修士们赶到这里,正好看到了渐隐的岛屿,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令各派修士们扼腕不已。 一切都如花洛的算计,恰如其时 来的早了,难免会被其它大能修士发现此处从而攻上岛屿。现在刚好,不早不晚。 再往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灵境会不会在修士们的疯狂之下还存在,是个未知数,岛屿只是隐身,不是消失,隐身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显现。 灵妖们相互庆祝逃过了一劫。 花洛在灵妖身影中寻找青黛,她事先让青黛待在溪之谷上,安排她接应从天桥上过来的灵妖们。 “阿白呢?”花洛问几个与阿白玩的好的灵精们。 几个小灵精你看我,我看你推诿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刚才还同他们一块的阿白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白常跟着青黛,一向不分离。 “谷中这么大,会不会是跑进了别的什么地方。”半夏猜测。溪之谷这么大,她还是头次上来。 “不会。我没有感知到她的气息。”青黛身上有花洛留下的花瓣印记,她用灵力搜寻了整个岛屿根本没有青黛的身影,连同印记的存在也没有感知到。 “青主子,你怎么了?”青襄抱头在地上翻滚。 花洛听到溪月的声音立刻赶到了青襄身边扶起她,替她抒解脑中的疼痛。青襄脸色发青,手有木质化的倾向。 花洛拿下她捂着脑袋的双手,让她正视自己的双眼,青襄忍痛听从花洛的指挥。“看着我的双眼,不要去听去想。” 青襄很快陷入花洛眼中的世界里,晕倒在花洛怀中。 影子控制了青黛,利用青黛影响青襄。 欢呼的众灵停下来,场面陷入沉默之中,甚至还有几声啜泣声。 花洛看着众灵,必须要救出青黛,她交待:“你们在这里不要乱动,有的地方不能乱走,我已经叫溪月画了标志性警示物,但凡画有东西的地方都是不可去的地方,你们谨记。” “洛长老,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块去。”半夏开口,其它几位长老也一块开口。 “算上我,我活得够久了,也该出一份力,为大家争个未来。” “加我一份,万年前,有长辈们出头,为我们这些小灵妖们守住了生存之地,如今,也该是我们做出先辈们该做的事情了。” “洛长老,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也让我出一份力。” “加上我。” ...... 花洛很感动但是严词拒绝:“不行,你们的修为太弱,出去只会给人送宝。救青黛,我一个足矣。”外面虎豹甚多,不如她一个灵活自如。 她安慰:“你们好好休养几天,岛屿显现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需要众灵妖的齐心协力。 “好好照顾青襄,等我回来。”花洛说完后,在众灵目送中消失在了谷口。 她让青襄看她眼睛之时,花洛看到了青黛的现处之地,境中界。青黛在境中界做着献祭仪式,还回头冲她诡迷一笑。 外面已是修者的天下,与普通秘境一样处处上演着夺宝的戏码。 九宗的先驱者们被她全部困住了一会儿,没能及时向各自宗门传达信息,导致信息延误,让后来的小门小派们占据了几个重要的地盘,现为瓜分地盘争抢不休,死伤无数。鲜血渗入地下马上消失不见,不知去向了何处。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驱逐的少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一人轻松避过所有人的耳目不是问题,只是通往境中界四方的路已经被重重修者的尸体挡住,看似随意倒下摆放的尸体却呈一定的规律,头向里脚使外向中心靠拢,拱卫着境中界。从上向下看,境中界似花蕊处在一朵花正中央的位置。 而外面的修士们对此毫无所觉,正一层层叠过去,争抢所有能抢夺的资源。 青黛的嘴无形咧大,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她的动作,脚下古老繁杂的祭祀图案正一点点显示出它的全貌。 “不要再挣扎了,她不会来救你的。你从出生起就是个陪衬,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好了,好了,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她边画边说,脸上表情一会痛苦一会狰狞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不,洛长老会来救我的。”青黛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痛苦,她本来在溪之谷内好好的,一阵迷糊过后,她发现自己换了一片天地,身边四下漆黑,等她终于能看到光亮之后,发现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身体的自主权不由自主,她挣扎抵抗着想要重新掌控身体,但是这条路太难了,对方比她强大的多,她不是对手。 “晚了。”图案成形,鲜血涌入,正在激活它。“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当初分离出你俩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灵力。” 青黛的眼睛开始无意识地闭合,好困,她想大睡一场。 “青黛。”花洛大喊。 “哦!你来了。可惜呀晚了一步,她已经听不到了。”青黛的身体突然被从里向外撑开,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灵妖,缩小版的青黛被他握在手上,像个木偶。 花洛被挡在了境中界之外进不去,眼看着青黛消失在她面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够强大,来到这个世界,只为守护青襄。很多时候,青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想办法使两灵合好,也不过是让青黛少给她添些麻烦罢了。 青黛从小到大真的很省心,除了与青襄不对盘之外,其它的做的都很好,无原由的信任她。 她近在咫尺,可这该死的阵法挡住了她的脚步。 若是我再稍微留意一下青黛,是不是她的灾难就可以避免。 我真是没用,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阵法都破不了,还要目睹青黛的死亡。 不如去陪着她,赎清自己的罪过。 花洛举起手掌,欲拍向自己额头。 这不是我,快停下。 大力作用下,她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地。 “啧啧,活的时间长就是好,你是第二个挣脱安乐幻境的修士。”九离为花洛鼓了两掌,“不过,你可就没第一个那么好运了。” 随着他话落,花洛的四周围上来一层眼睛发绿的修士们,九离吩咐:“她是秘境中活得最长的灵妖,本形可是大补的灵宝神药,吃了她,即可得长生。” 花洛向后退,众修向前欺进。 她一个撤身化作千万幻影,真身离开了战场,开始一一破解境中界的阵法。 有了幻影开路,九离的注意力暂时被她引到了战场上。 幻影实力不弱,修为低下的修士全被打落在地,只余高阶修士一个个地破坏她的幻影。 境中界的阵法被她破到最后一关时,她的幻影已被尽数清尽。 花洛瞬间暴露了位置,但正在解最后一关的阵法,一旦离开,前功尽弃。 九离飘离在古老图案的上空中央,一个抬手就是无数的灵箭向她呼啸而去,花洛闭眼做好了硬挨一记的准备。 没有想象中的痛,花洛挣眼,一个人修抵挡在她面前,身上插满了生了锈的铁箭,像一只人形的大刺猬。 那人艰难朝她开口说道:“那个送我灵药小姑娘我看到她到这边来了,若是你看到她了,就替我铁老三向她说一声谢谢。”刺猬轰然倒地,阵法破了。 花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进去,而是收起眼前的尸体,小心地在边沿试探。 九离刺激:“有人为你打开了最后一道阵法,你怎么不进来呢?她就在我的手里,你进来我就把她还给你。” 花洛才不信他的鬼话,在边沿地带疯狂地跺踩。 九离的身形跟着她跺踩的频率舞动起来。 外间的修士们面面相觑,没人打头阵,也没人后退。 九离大怒:“你快停下,快停下,信不信惹我生气了,我吃了你,吃了所有的灵妖。”他身体最柔弱的部位被花洛狂踩,是个妖都不能容忍。 花洛当没听见继续。 “我说了让你停下,你听到了没有。”九离一声呼啸,吹翻了外间一干修士们。 花洛兀自不动,踩了这头又去了那头。对方身下的阵法图案已经成型,她轻易靠近不得。 境中界她最熟悉不过,是灵境的正中,里面的地比寻常的地要柔软的多,一脚踩下去,还能凹进去一大块,花洛就想从这上面下手,悄无声息地靠近对方,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在那里,只在想跺下脚发泄下怒气,找境中界的不同之处,有没有应对之法,谁知就把对方惹毛了,算是歪打正着。 “你找死。”九离发怒,怒气引起的旋风围着境中界四周向花洛而去,花洛闪身避过,继续狠跺。 封印不破,他出不得献祭大阵,只得扔出手中的玩具,“还给你,快滚。” 花洛接着缩小版的青黛,说一下跺一下脚:“哟,这就低头了,不过她这样的也就是一个玩偶了,不能复活我拿来有什么意义,还给你。” “停下,我告诉你复活的办法。”九离如临大敌地阻止花洛的危险动作。怎样复活青黛,不过他一口气的事。青黛身上的灵气被他收走大半,只能缩小身子维持人形不变。 青黛从花洛手中滑落,落地后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惊喜地观察自己双手,看到花洛后,更是惊喜不已:“洛长老,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在最后一刻,她听到了花洛的声音,才没有彻底回归本体,而是变成了一个缩小版的人偶。 “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九离被激怒。当初就该趁她还弱小的时候,就取了她性命,省得现在利用不成反遭威胁。 花洛安抚住青黛,把她收回袖中,认真对待起阵中妖。 没了要挟在他手中,花洛便可大胆地上前挑衅。“我还没玩够呢!这里太像蹦蹦床了,弹性又好,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玩过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是现在我要玩个够。” 九离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在我身上乱踩,你有没有点道德心,有没有点尊重老人家的觉悟。你们这些寄生物,我就该一口抽光你们所有灵气,让你在我身上蹦跶。” 花洛抓住他的字眼,停止动作:“寄生物,灵境就是你,你就是灵境,这一整块灵境都是你的身体?” 九离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下说漏了嘴,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诉自己的苦水:“我容易么我,从诞生起,我身上就长满了寄生物,它们替我挡雨挡雷,我给它们提供生长的环境,可它们不知好歹,引来了外界的修士,对我又是挖,又是刨的,有时候还在我身上打架,经常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大坑又一个大坑。 你知道我有多痛吗!痛的我整整一百年睡不着觉,刚修复好几个伤口,转眼间又新增几个大伤口。 为了不受伤,我用阵法隐藏起自己,让外界找不到我。 就这样一年年地过去,我就渐渐地陷入了沉睡阶段。上次我醒来,还是万年前,我的身上很痒,很不舒服,我一个喷嚏过去,就又好了。 这次醒来,是被吵醒的。 吵醒我就想发脾气,就想吃东西。 现在又有一个灵活的身体,就想搞些事情出来。 大佬,我错了,您看在我养了你们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哦!”花洛听完对方委委屈屈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内心毫无波动。 “我真的错了。”九离在阵中拱手。 花洛指着外面的修士,“他们你该作何解释?” 九离脸苦着说:“我肯定在睡梦中修炼,吸取了阵中大量的灵力,才导致阵法脆弱,阵门大开,让外界得了消息。” “是吗?”他说的字花洛一个都不信。 “我这就把他们统统送出去。”九离催动灵境中的阵法,开始往外清扫。 花洛趁着他自导自演,找到了献祭阵的破绽之处,插了一朵硕大的花在上面,一点点地蚕食阵法的灵气。青襄留给她的花,花洛一直保留着,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你做了什么?”九离感到不对劲时,花已经在吸取他的生命力了。“我要杀了你。” 花洛又在花上加了个防护罩,阻挡了九离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没什么,只是让你再睡过去而已。”花洛的见识再少,至少见过强行破解封印的祭阵是什么样子。他以整个灵境为祭,再加上外界修士为他提供的鲜血,想要突破封印,不难。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九离不甘心,为了破解封印,他等了几万年,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下。他做的万无一矢,就算是花洛也只是他局中的一颗棋子。环环相扣的棋局,没有谁能解开。偏偏花洛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他的计划。他拖延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复生。 花洛出来时就做好了孤掷一注,时时留意附近的状况。 影子是谁,取代青黛的阵中妖又是谁,她完全不知道,对方也一直在给她下套,引她入环。她缺的是时间,不是耐心。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足以应付今日之事。 “影子是你的分身,你每次选百世善人进灵境,我猜你是为了他们身上的功德。”花洛引证,试图猜测他的真正意图。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九离同花朵作角力,不断攻击它。 “青襄、青黛只是为你打头阵的卒子,你这么做,究竟有何用意。”花洛问,花朵越发膨胀,颜色鲜艳。青襄是个可以多次利用的棋子,只要不死,就能一直被他利用,剧情中不就是这样吗!利用青襄的复仇心切,扰乱整个修真界,引诱修士们进入灵境大肆抢夺,再利用青襄把修士们引入境中界为他献祭。 青襄、青黛由他所化,为他所用,只到死的那一刻终止。 九离哈哈大笑:“你都猜到了,还问我作什么。真是感谢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由了。”花朵爆开,整个灵境颤动不已。 花洛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就在她的脚下。现在她自顾无睱,只得先稳中自己。幸好所有的灵妖已经入了溪之谷上,短暂间不必担忧它们的安危。 整个灵境是九离的身体,土块从他身上一块块落下,他站起来了之后,竟有两千多丈高的样子,万物在他脚下比蝼蚁还小。 众修士们大喜,拿上自己的致命武器,攀上九离的身体,试图杀死这个大家伙,夺取它的内丹。 九离以为自己铜墙铁壁,修士之间的争斗最终由他终止,还世界一片太平,却不想天道站在了对面,他的身体破成一块块,最后倒塌在地。只余灵魂的不甘心,被天道借助天雷风雨之力,封印在了地底。 灵境没了,所有的灵物也没了,存活下来的修士们相互掺扶着离开了这片快要化为虚无的世界。 九离的打算也没人知道了,它的魂魄再次封印。原本整座灵境就是它的身体,它引起人界的贪婪,就是想替自己解除封印,一步化神,飞升上界。 人类的贪婪,由他最后出手制止,那无数的功德就是他的,化神之后能不飞升吗。 可惜,最后一步毁在了天道的手上。 他算计天道,最终反被天道算计。 花洛用护体灵罩护着自己免被虚无吞噬。 待到岛屿显现,花洛把青黛送了回去,顺带放了个人修的尸体让她自己处理,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走之前,还顺手在岛屿上布了许多阵法,吸取灵气,以免后期那些修为弱的灵妖被灵气撕碎。 等青襄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花洛相信她一定会带领灵妖们寻找到新的栖息地或者就在此地一直生存下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第一章 夜凉如水,大街上冷冷清清,偶有几个人影也是步履匆匆。 辛月站在公司楼下,拦了半天的出租车,一辆也没有打着,里面不是有人,就是不拉她这种偏远的乘客。 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拦到了一辆愿意载她的计程车。 “大妹子,你一个女孩在市里上班,怎么住那么远啊!”出租车司机有个四五十岁左右,人显得热情,愿意跑单躺,就怕她一女孩半夜待在外面不太安全。 辛月哈着自己冻僵的双手,闻言抬头道:“生活所迫。今天只是个例,加班有点晚,不会经常这样的。” 在外面吹了一会儿,脚早已冻得没有知觉了。车上脱鞋有点不太道德,她把脚放在了暖风口吹着,不大会,鞋面的温度传到了脚上,让脚渐渐回䁔,连带身上也暖和不少。 半夜三更,路上车辆稀少,司机大叔一边开着车一边同她唠嗑,“妹子今年看起来也不小了,怎么不找个老公养着自己,身上的压力也能减减。像我老婆没结婚前,拼命死磕就为能在大城市立足。 等我俩结婚后,她就轻闲多了。那时年轻不注重身体,毛病在闲赋时一股脑爆发,现在只能在家养病,什么也干不了。要我说你们这些年纪不小的姑娘们,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到后悔时就晚了。” 前面的话不好回,辛月只是笑笑,谢过司机后面的提醒。 到了后面,基本是司机不停地说,辛月双耳聆听,只在重要的话头上,嗯啊几句,表示自己有在听。 即使不堵车的夜晚,也花了一个小时,辛月才到家。 慑手慑脚经过楼道,轻声转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扑面一股热浪袭来,让身体更加疲惫,睡意增加。 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辛月一头栽在了床上,立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七点准时起床,梳洗加吃完早饭也就八点,出门坐车到公司,需要一个多小时,等走到公司里刚好九点四十。 她所在的公司是个类似互联网的公司,上班时间跟别家不同,十点上班,七点下班。对住在郊区里的她来说,刚好错开了上下班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 公司在七楼,刚出电梯经过前台,前台里的两位美女立刻向她打声招呼:“辛月姐,早上好!” “好,早上好!” 辛月受宠若惊,平日都是她先与前台里的两个小姑娘打招呼,今日一反常态,率先向她打了招呼,而不是在背后对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前台之一叫燕燕的小姑娘,殷勤地送了她一枝带着清香的月季,可以插在自己办公位上,增添芬芳。 辛月弯腰道了声谢,指纹加瞳孔打卡之后,打开了通往公司里的门,直接朝自己的办公间位置走去。 一路上不管遇上何人,都有人笑着上前朝她打招呼。 辛月恍惚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今天公司里的同事都很热情。’打开电脑的第一时间,她先在个人日志上写下了自己的心情感怀。 “辛月,新的设计风格你是怎么想到的?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连教主都对你刮目相看。快跟我们说说,你的设计思路,让姐妹们跟着学学。” 同事晓莺拿着平板,翻着公司新出的一系列海报及网站设计主题,感叹不已,尤其对于辛月这个创作者更是仰慕。 不只晓莺,设计部门所有的同事都围在她工位前,七嘴八舌地相问。 “小月月,从你进公司,王姐我就带着你了,有了好的设想可不能藏私,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才有利于大家集体进步嘛!” “王姐说的没错,公司的业绩好了,我们的资金也丰厚。” ...... 设计风格有点眼熟,但只存于辛月脑中的一个设想,根本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算实践了也没有这上面的效果好。 这绝对不是她的作品,她以她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担保。 “你们搞错了吧!我的设计稿还在电脑里...” 辛月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电脑文件夹里赫然显现着与同事晓莺平板上一模一样的设计稿效果图。 怎么回事? 她只是睡了一觉,又不是吃了变聪明的药,一夜之间拥有了超能力,直接把设想变为现实。 按着键盘上的左右键,一页页地翻过去,效果图精美大气,又别具一格。 以她的水平绝对做不出它水平的一半。 “好了,我们知道你设计的好,别看了,快说说你的设计思路。”王姐拉过她的手,让她正视她们一众等待浇灌的花骨朵。 辛月面对一双双求知又期待的眼睛,向后滑着椅子,却被身侧的同事眼急手快地死死地按住了滑椅。 “我。”这要她怎么说,说是睡了一觉设计稿它自己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电脑里,可能吗?说出来有谁信。 “快说,快说。”同事催促。“还有十分钟正式上班。” 辛月把自己最初的设想说与同事听,不过是她脑中昙花一现得来的灵感罢了。她说的磕绊,众同事却听的津津有味。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记下了。” “月月,下次有了新的设计灵感记得跟我们分享哟!这是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补水面膜,我用了超级补水的,呶!你拿去用。晚上敷一片在脸上,早上起来皮肤就会好好。” “月月,楼下新开了一家意式饭店,味道不错,中午我们一块下去吃吧!我请客。” “月月,多吃干果对身体好,不容易长痘。” 辛月的桌子上被同事们放了一堆吃的用的,有小山那么高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教主’来了,众人作鸟兽散,快速回归到自己工位上,忙忙碌碌。 ‘教主’是她们设计部门的主管,名叫罗箫吟,为人严厉,时常板着脸,设计稿通常到了她手里,能被她批得七零八落,批得怀疑人生,一个稿子改上五六次她还不满意。私下里,大家送她一个外号‘教主’。 罗教主一身时尚迈着模特步伐走进办公间,看着忙碌的众人眼中露出满意,视线扫到辛月身上,更是嘴角弯起,“辛月,来我办公室一躺。” 被‘教主’点名,辛月忐忑不安地放下鼠标,慢腾腾笨拙地起身,一步步挪进主管的房间。 “坐。”教主把包与外套放在衣帽架上,回过身看到她来了,做了请的手势,让她坐下。 辛月战战兢兢地坐下,身子挺的直直的,不过,在外人看来,还是那么一大坨堆在椅子上。 “你这次的设计任务完成的不错,超水平发挥。不出意外,等公司业绩出来以后,你的职位就会向上挪一挪,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水准的话。”教主先对她的工作做出肯定的回应。 辛月结巴道:“谢,谢罗姐的夸奖。”进公司五六年了,还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连后进公司的实习生转正后工资都比她高。 “产品部门新推出了一款功能性产品,目前进入了研发阶段,他们指定你来为新产品做包装设计。这是新产品的所有介绍,你拿去看看。下午三点的新产品会议你跟我一块过去。” 罗教主向她递过来一份产品详情的蓝皮文件夹。“新产品的推出公司很重视,我会为你指定两个助理。” 辛月接过文件夹,翻看着,心中七上八下,直打鼓。 她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啊! 事实摆在眼前,有谁会信。若是接下了新产品的设计任务,肯定会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让本来就不好的办公室关系,变得更加冰冷,就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不如,现在就实话实说。 不行,没人会相信你的。 正在她左摇右摆,犹豫不定,眉头紧锁时,罗教主以为她对以前的设计稿不满意:“文件夹里的那份设计稿,产品部门那边也不是很满意,你可以大胆沿用新的思路。” “罗姐,我怕我不行。”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辛月松了一口气。手中的这份设计稿中规中矩,她所做的也只是去掉不必要的修饰性东西,使其显得高贵大气。 若要与电脑里的那份设计稿比,是比不过的,那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哎!这话别人说行,你说不行。你的设计才华,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设计稿出来。我这双眼,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罗教主走在她身边,拍拍她肩膀,鼓励:“我非常看好你,以后你的位置说不定在我之上,我还要仰仗你来指点我。” “回去吧!好好加油。”罗教主为她打气。 辛月所有的坦白机会被堵在嗓子眼,被笑吟吟的罗教主热情地请出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桌前的辛月,认为自己还没有睡醒,需要去洗手间好好醒醒脑。 站在镜子前的辛月,掐了掐刚被冷水洗了的脸蛋。 疼,不是梦。 这一切太梦幻了。 她的命真的像算命先生所说的在三十岁这年的冬天得到转运,从此,天高云阔,任鸟飞。 待弄清不是梦之后,再回到办公桌前的辛月,一反低迷之态,开始积极地投入到工作当中。罗教主派来的两位助理也就位。 三人就着新产品文案讨论不休,不知觉中,到了饭点,平时一人去吃饭的辛月,这次被人簇拥着走进了饭店。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辛月一路上都是笑着回到了出租屋中。 晚上睡着的时候还能笑醒。 再次到了上班时间,辛月一如既往地起床洗梳,简单炒一个小菜,就着早已设定好时间蒸煮熟了的大白米饭小口地吃了起来。 心情好了,吃什么都香,连一向不太好炒的大白菜吃在嘴里,就像是在吃一场五星级的大餐,味道鲜美无比。 走进公司,上前打招呼的人更多。 “月月姐,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去看个电影呗!” “新出的电影,有女神出演,我们整个部门都去,可以包下一个场子了。” 同事们议论新出的电影,辛月听了不比她们激动,“大家都去,我怎么着也得凑一份子,去,必须去。”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同事晓莺立刻点开aqq买票。 辛月一边设计着稿子一边想,周末的时候一定要去庙里还愿。 “月月姐,你看我改的还行吗?”初霞指着自己设计的那部分寻求她的意见。 初霞是她的助理之一,也是新产品包装的前任设计师。 辛月以为初霞的设计被全盘否定,还成为了她的助理之一,一定不会服气,就算服气也至少会给她使点绊子,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问着她的意见。 太不真实了,一点也不像是在现实。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大家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连办公室的氛围也好了很多呢!让她的设计灵感滔滔不绝地闪现。 辛月幸福地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此刻更是只见眼缝。 躺在床上的辛月一脸梦幻般的幸福表情,殊不知,太阳已经高升了。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公司里的人都快气疯了,人找不着,电话也打不通,已经三天了,连个影子也没有,再不来,就直接开除。 花洛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看她要守护的人像个傻子似的在床上傻笑着。 剧情很简单,被守护人辛月做了个梦中梦,至死没有从梦中醒来。 花洛算算时间,这应该是她的第一个梦境。 不能贸然叫醒梦境中的人,否则醒来之后,对她的感情冲击过大,会直接影响到她以后的人生。 花洛在她的房中设置了层层阵法,保证在她没有出梦境前,不会打扰到她们。随后,花洛隐去身影,进入辛月的梦中。 她的梦中场景与现实中的几个场景没有区别。 现在的辛月正跟着同事们说说笑笑地走出公司大楼,相约去看电影,与现实中的孑然一人恰恰相反。 “辛月,你怎么没有回我的电话?”花洛的手中多了两三个购物袋,一手还拿着一杯咖啡,面对她有些生气。 “你是?”辛月迷糊。对方很眼熟的样子,她根本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对了,手机,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上面有四五个电话,全是一个号打过来的,属名叫洛表姐。 花洛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再生你的气,这么多天过去了,也该气消了。我不跟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向我打电话,是不?”花洛作势欲打。 “对不起嘛!表姐,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就没敢打电话。这些东西挺重的,我帮你拿。”辛月自告奋勇。 同事们沦为背景板,在她退回去之后又重新鲜活起来,七嘴八舌地相问花洛是她什么人。 第一百五十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位呢!是我的表姐大人。你们叫她洛表姐就行。”辛月介绍。 众人纷纷向花洛打招呼:“洛表姐。” 还有人大胆地相邀:“洛表姐,我们正要去看电影,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花洛的胳膊被人挽住,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影院出发。 到了对面商场五楼的影院,取了票,直奔影厅。 花洛一路顺着辛月的梦境走,陪她看了电影,又逛了商场。 电影是个励志大片,讲述一名小职员从最初的啥都不会到最后得到赏识一鸣惊人,辛月看到激动处竟然哭了,她一哭,影厅里的许多人跟着她哭,至到走出影厅里的那一刻,很多人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出了影院,下直梯到了四楼,全是服饰,让人眼花缭乱。 看辛月走不动道的样子,花洛豪迈地大手一挥:“你们喜欢什么就挑什么,我买单。”梦中又不花现实中的钱,怎么做梦都行。 同事们欢喜地奔向自己看中的衣服,疯狂抢购,辛月看的眼热,脚步却停滞在原地。 “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吗?”花洛不解地问,仿佛不知道她为何不去。 辛月有些扭捏,顾左右而言它:“我的衣服很多,暂时不需要再添置。我知道这里有家冰淇淋店,里面的冰淇淋超级好吃,我想去吃那个。”说到最后,语带羡慕:“不过,我最近在努力减肥,什么也吃不了。” 花洛向她招招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在,你什么也能吃什么也能穿。来,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花洛的话给了她一种莫名的期待。 “跟我来就是了。”花洛带着她七穿八拐走到一家古法减肥琯,门口两个迎宾立刻把两人迎进了一间装修古朴的房间,并送上产品介绍让两人熟悉本店推出的所有产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我是娇娇,娇是人比花娇的娇,是本店的顾问,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名叫娇娇的顾问,人如其名,语气娇柔,窄袖上衣配鹅黄下裙,后披纯黄色的丝巾,一头青丝尽绾头顶,上有两三珠钗点掇,衬得她体态绰约多姿,一举一动无不优雅有范。 辛月头低得更低了。 她很早的时候也狠下心减过肥,衣柜里至今还有那条漂亮的礼服裙。 可是,减一次就胖一次,越减事后反弹的越胖。 她只能眼慕那些身材好,吃什么都不胖的人。 欣赏美人是人之常态,辛月也想变成那个被人欣赏的美人,而不是在背后骂她死胖子,甚至有人当面辱骂她胖,引起周围人的嘲笑。 时间久了,她的心也凉了,除了上班维持正常的生活外,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在真正的美人面前,她更加无地自容。 花洛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对方。不容她躲避道:“你想不想变成她那样的,可以穿上美美的裙子,举手间尽是风情无限。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 “是的,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美的梦想。我可以给你看看我以前的照片。”娇娇把手中的平板递到两人面前,花洛接过,递到她手上,让她自己翻看。 辛月用着胖胖的手指一张张翻阅过去,越看越心思涌动,手指微微颤动,又看了对方一眼,不可置信道:“这真的是你吗?”好美!以前那么胖那么难看的人,居然变得这么美,这么亮丽。 “当然。我的每一次变化过程都用手机记录下来,没有任何掺假,照片也没有p过。我前后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现在每天都有按时锻炼用以保持。”娇娇把图片放大,以便让她看得更清楚。 “两年?”这么久,辛月害怕自己坚持不下来。 娇娇解释道:“两年的时间其实不算久,减肥本就是一个持久战,只有长时间的保持下去,身材才得以恢复到原本的样子。任何短期有效的减肥,都不利用身体的健康。我建议你要提前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一旦开始,中间就不能停止。” 辛月看向花洛,面上期期艾艾。 花洛耐心地等着她想清楚,并且永远站在她这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大不了,以后我养着你,只不过多一副碗筷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尊从你的内心,要还是不要?” “我,我真的可以变成她那样的吗?”辛月咬着下嘴唇问花洛。 花洛肯定地点头:“一定会。” 花洛的首肯让辛月有了信心:“好,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那么,这里是用户的个人资料表,你先填一下,我们需要掌握用户的一些基本信息,用来制定针对个人的减肥方案。”娇娇翻开文件夹针推向辛月。“这是笔。” 辛月趴在桌上,伏笔而写。 “你的字很漂亮。”娇娇夸赞。 “谢谢!”只要见过她写字的人都会夸赞她字写的好,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花洛陪她办理了所有的手续,又做了个简单的体检,过天的时候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辛月心中有期待有忐忑,抱住花洛的胳膊,不停地相问:“我会不会太鲁莽了?” “不会,我在看着呢!”花洛指着前面的冰淇淋店说:“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冰淇淋店吗?走,过去挑一个你喜欢的口味,就当是减肥前的最后一顿狂欢。” “好。”辛月心情激荡,挑了一大批的口味,让人分装了两个盒子,称重。 抱着两大桶冰淇淋,辛月感觉幸福又快乐,有亲人在身边的滋味真好。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梦中只不过一闪而逝,花洛的身边场景就换了个颜色,正在吃冰淇淋的人,在窗前练习腹式呼吸。 以前辛月灰暗的房间,变的亮眼整齐。窗边还挂着帘饰,除了有点吵之外,阳光洒进窗内,还给她身上踱了一层金黄的背景色。 “表姐,我的全身已经不疼了,娇娇说后天就可以做一次排毒,清除体内的毒素。”辛月练的差不多了,停止,收拾收拾东西,穿上衣服该上班了。 “我后天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接收到她话中的意思,花洛应允一块前去。 “表姐对我最好了,爱你。我走了,拜拜!”辛月向花洛飞吻。 “路上小心,注意车辆。”花洛日常式的交待。 第一百五十一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辛月姐,你的脸看上去又瘦了很多哎!”前台燕燕捂嘴惊呼,“脸色也越来越好了。” 辛月摸着自己的脸羞涩地笑了,“真的吗?我自己倒没有感觉到。” 越过一路人或惊叹或赞扬的目光,辛月心情飞扬地走到自己办公桌前。 助理雯雯抱着文件夹出来通知:“大家准备好自己手头上的东西,就到会议室。” “走了,辛月姐,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同事晓莺向她挤眉弄眼。 半年前的设计效果现在得到了验证,新产品一经推出,公司的业绩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事实证明辛月的设计眼光很不错,早会不是提拔她就是奖励她。 辛月心无畏俱,昂首阔步地被同事拥护着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不只有教主坐阵,公司副总的助理,产品部、研发部、销售部里的几位大佬也在,看到辛月的到来更是笑眯了眼。 由副总助亲自宣布辛月成为设计部门总监,统领设计部,罗教主变成了她的属下。室内热烈掌声响起,同事们一个个说着道喜的话。 连升三级成为部门总监,辛月自然要请客吃饭。 杯盏之间,辛月的脸又瘦下去许多。 花洛顺着守护人的气息在梦境中刚找到她,身边场景又是一换,到处是闪烁的灯光,男西装革履,女礼服优雅,男女两两作伴跳着交际舞。 渐渐地跳着的人停了下来,只剩最中央的一对男女还在尽情地跳着,舞动着。 一曲终了,掌声再次响起。 “月月姐,最棒。”不知谁喊了一声。 “月女神最美,我爱你!嘛!”有女生飞吻。 “月女神看我,笑一个。” 廋下来的辛月,脸小小的,粉嫩嫩的。一颦一笑间,婀娜多姿,妩媚尽生。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笑着与人谈笑风声。 花洛的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得体的礼服,从侍应生手中盘里端起一杯酒,走向辛月。 “月月,什么时候认识的男朋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辛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伴,脸色红霞满布:“表姐,你在胡说什么呀!”两人只认识不到半月,发展没那么快的。 男伴倒大大方方地承认:“表姐,你好,我叫齐修名,今年三十二岁,做投资分析的,我的休息时间随月月走。我的工资一年下来给月月买套婚房加钻戒没问题。” “你的情况,我们家可以考虑你做月月的男朋友。”花洛满意的表情,刺激到了她。 辛月有些生气:“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话中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暗喜之情。 “好了,不惹你生气了。”花洛赶紧回哄。 男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时间,对着两人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你们聊,我一会儿再过来。” “好。”花洛被辛月拉到一旁。“表姐,你刚才怎么那样说?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她双手捂脸,一副幸福少女的模样。 “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再装。”花洛用手指点着她身上易痒的地方。 “哈哈哈,我不装了。”辛月一边笑着一边躲避,“有人往这里看了,我要注意形象。” 接下来就是求婚场景。 一束硕大的灯光打在辛月的身上,伴着男声的清唱,后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做成的唯美动画。 花洛使了点力,在男主求婚成功相吻的那一刻,飘起了花瓣雨,整个世界鲜花朵朵,走到哪里都有玫瑰粉气球相伴。 辛月的第一层梦境至此快要结束,花洛不介意再给它添缀些更梦幻的东西,让她的梦更完美。 又一转眼,两人大婚,婚礼场面盛大,在一个度假的海岛上举行。来的宾客不少,两人手牵手,在牧师的唱颂,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了整个婚礼的流程。 现实中的辛月幸福地笑出了声,又闻到鼻间鲜花的芬芳,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表姐,你怎么来了。我在梦中还看到了你呢!” 花洛手拿一支百合在她鼻间晃来晃去,见她清醒,便移开了去,“哦,梦到我什么呢!” 她坐起身,仔细给花洛描绘梦中的场景,她瘦了,也美了,还有一个温柔的大帅哥向她跪地求婚,两人最后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可是,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真想一辈子都待在梦里。” 可不,剧情中,她为了寻找自己的真实幸福,在第一层梦境结束后,转到了第二层,一切回归原点,并拼命瘦身减肥,卖力工作,就只为了能让中意的男神看她一眼,这个过程曲折又漫长。 “现在也不错啊!我相信梦一定会变成现实,你要不要试一试?”花洛空手变出一支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就像我这样,从无到有。” 辛月拿起玫瑰花,晃悠悠地从床上站起,一脚一个深坑,把花瓣一片片拆下放在手中,然后又手一扬,从肩上撒落,飘散一床,“梦是好梦,可我这样的身材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还是不能像梦中那样坚持下去。”花洛命令她下来,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我知道自己什么都马马虎虎,做事也一般,什么都不出彩。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没有了指望,连我的父母都嫌弃地抛弃了我。我做人真的很失败,我也想成为别人眼中的那类人,可是我什么都试过了,我不行。呜呜!”一百八十斤的成人哭起来,简直像个超大版的宝宝。 “好了,月月不哭,不是还有我在吗?”花洛抱头安慰,“有我这个万能的表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去做就是。乖啊!不哭了,再哭下去,上班就迟到了。” “上班?”辛月一下子离开花洛的安慰抱,遭了,光顾着梦,忘了还有这回事,教主最恨人不守时迟到,不用三次,一次都不行。“完了,我完了,我肯定要被人开除。” 花洛把手机递给她看,“现在是七号,你回来的那天是四号。你们公司找不到人,就打到我这儿来了,我已经帮你跟公司请好了假,你今天正常上班即可。放心吧!你的罗大教主不会说你的。” “四号?我岂不是睡了三天三夜,我的天哪!我还是睡死过去算了。”算算时间,加班打车回家原来也在梦中。她只记得那天上班就感到很困,下了班就早早地回了家,一到家就躺在了床上。肯定是连续加班了半月,身体吃不消。 千里之外,一间豪华酒店的房间中,一人盘腿而坐,拿着手机向一人汇报:“老板,我们的催眠计划失败,人已经醒过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怎么回事?”电话那头问。中了暗蛇的催眠术,除非有大师在场唤醒,否则很少有人能清醒过来,对方居然这么快清醒,身边一定有个了不得的大师。 “这个事情还在调查中,灰头他们已经过去了。”黑蛇自己也纳闷,在辛月的第一层梦中,他以司机的身份出现,给她下了心理暗示,催促对方快点找个结婚对象。前面都好好的,一切按照他设计的走,可到了中间,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怎么也走不进她的梦中,更别提出来了。 等他回到现实时,她已清醒。 他为她设计的梦有三层,甚至多层,至到对方被彻底地困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 第一层,引导她看上一个中意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看不上她的身材,两人毫无交集。她除了事业上的成功外,对那个男人却抱有强烈的期许,希望两人共谱一段佳话。 第二层,让她在梦中醒来,以为回到了现实中,一切回归原点。他以许梦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助她实现变美的愿望。 以她的心性,肯定会拒绝一次,等她跌倒爬不起来之时,就是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那时,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帮助。事业的颠峰再次迎来爱情的青睐,男人的出现,会牢牢地栓出她的心。这个男人可是他特意按照她心目中的样子为她塑造出来的,她不会不上勾。 等到她以为两人可以携手共进时,有了第三者的插足,三人上演一场又一场的大戏。 她心爱的男人被第三者一不小心给捅翻在地,命在脆危,最后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救不活了。大恸之下,人昏死了过去了。 第二层梦境结束。 第三层,她回到两人相识的地方,再次牵手成功。为了避免上一世的结局,她选择了提前动手,结束第三者的性命,替上一世的男友报仇。但警方调查出了她是凶手,男友为了保护她,同她一起流浪在外。 若干年后,两人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生活的悲苦压倒了曾经相恋的男女。 吵架是常有的事,一言不和就当着孩子的面大打动手。 最终在一个长夜漫漫的冬天,男人弃她而去。 他再次出现,并给她指引一个机会,从而进入下一层梦境,直到她找到自己的想要的幸福。 在睡梦中猝死的人,任人怎么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挂了电话,暗蛇一点点地推敲自己到底是错了哪里,对方怎么就醒了呢! 花洛在辛月房间内找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推在一个小筐子里。通过与这些东西的接触,花洛看到了它们的来历。 她没来之前,辛月每周必去庙里上香,请求大师指点她怎么转运。一来二去的两人相熟,大师就给她出了各种主意。 为了保住工作,辛月必须很努力的工作才行,以至于她常常睡不着觉,大师又给了她寻摸来了一些药包,助她入眠。 她的睡眠质量是越来越好了,但睡的时间也长了,很多时候,她早上根本起不来,全拼着毅力才起了身。 大师在城西的道观上班,花洛心思一动,拿着一筐东西,站在所谓的大师面前。 “你跑什么?”花洛拦住大师的去路。 大师跑路的动作被截停,一脸不耐:“善人,这里是后院,外人禁止进入,请出去。” 等他抬头再去瞧,四周哪有人影,只余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一来是物归原主,二是禁告。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不然,她吃的苦果我要你们百倍回尝。” “净师叔,外面有善信指名让你解梦。”小辈的居士过来传话。 “这就来。”净方把这些东西全部收拢在一个大箱子里,净了手去了前院。面色憔悴的一男一女在殿外焦急地等待,看到他来了,立马调转方向朝他行了一个居士礼,“净先生,我妻子最近做了一个怪梦,事关公司的未来,我们只好找先生你来解梦。” 净方摆摆手,请人入内详谈。 “事情是这样的,我妻子做了一个梦,梦见公司的项目出了重大纰漏,一夜之间,员工携款跑路,我气得吐了血,不久去世了。大师,您看,这梦昭示着什么?”男人问。“目前公司形势大好,一切都在正轨当中。”想了想,男人又补充了句。 净方沉吟一会儿,仔细为他们解梦道:“梦与现实是反着来的,但有时候也会反映出现实里没有留意的问题,以作警示。你梦见公司出了问题,那就是公司在做的某一项决策,将来所出的问题可能影响到公司,甚至影响到公司的未来,不得不慎重考虑。 你被气到了吐血,是你妻子担心你身体,你的身体方面可能出了问题,建议你到医院里做全方面检查。” 女人有些欲言有止,推了推男人的身子,男人摇头。 “还有什么事吗?”净方问。 “最近家里有些不太平,半夜床边总听到猫叫声,可我们家并没有养猫啊!周围也没有养猫的人家。等打开灯光,猫叫声又没了。” 女人的脸极度不平静,继续说下去:“开始亮着灯光有效了一段时间,不再听到猫叫声,后来就不管用了,只要一闭上眼睛,猫叫声就在你的耳边叫个不停,睁眼又没了。” “大师,这会不会是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女人问。 净方宽慰:“不急,不急,我这里有一物,可替代你们受祸。”他从袖中拿出两个人偶交于两人,上面写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我知你们有一难,特意准备好了这些事物。切记,不可再去一些荒野无足迹的地方,很容易招惹一些邪物回家。多做善事,多行善事,难不及身。” 两人感恩戴德地接过人偶,谢过大师,人偶中的松香味被两人忽略。 路过正殿时,又默默地捐了一大笔善款到功德箱中。 辛月的梦中梦不是偶然,是人为。梦中花洛看不到另一个人入梦的存在,所以无法直接找到催眠之人。剧情中也没有提示,梦中有特别之处。 只能选择迂回的方式通过辛月所接触的人一个个排查。 花洛从大师身上又看到了一些其它片断,不是很清楚,甚至还很模糊。但也知道了一些其它的信息,比如,辛月不是第一个受害人。 他的身上至少背负了三四条人命官司,足够被执行几次死刑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避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的能力来到这个世界被封印了不少,很多事情需要一点点去自查,找出最后的真凶。 她也不是白来一躺,他若是再做坏事,其事自显于人前,任何东西也保不了他。 回到了辛月的住处,有两三个人影在她的窗下来回晃荡,看似游手好闲的本地人,其实就是专门盯着辛月。 这两人她同样看不到背后之人,花洛也就随他们去了,并给他们编入了一段不属于他们的记忆让两人在楼下如同瞎子似的打转。 半月之后,某市突然报道出一则新闻。一对夫妇在家中睡觉,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床边学着猫叫,只要他们一闭眼,男人的猫叫声就响起。此事引起社会轩然大波,男子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住宅中,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路像,怎能不叫人害怕,自己悄悄没了,都没人知道。 据该名男子介绍,自己就是为了敲诈点钱财,所以装神弄鬼让户主家人的不得安宁。一般会在下手的人家,提前踩好点,等到顺利地进入户主家,再行骚扰之事,到一家人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去求大师,替他们指点迷津。他只是按照上头吩咐做事,其它的一概不知。 花洛听到这条信息时,更觉有趣,原来是产业式作案。上下游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呢!她纳闷。 “脚步声,一个人的重量再轻在寂静的夜里也应该有脚步声,为什么他们听不到脚步声?”辛月抱着手机新闻看了半天,满脑袋疑问号。 “不是人走路,怎么会有脚步声?”那人倒楣,替人顶包而已,大师被舍弃了。 花洛说的不错,上头之人察觉到事情不对,让灰蛇等人断了大师这条路,另选他法。找了个小偷威逼利诱一通,用真人代替纸人出现在屋主面前,让人抓个正着,再供出大师的一点特征,人们就会顺滕摸瓜找到这位真正在背后行凶的大师。 “啊!这样也行。”辛月猜想,不是人走路,那是什么,“是假人?” 花洛啃了一口苹果:“意思差不多。” 净方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上头的联系人也断了。知道事情不妙时,想要销毁那些人偶时,警局里来人带走了他,也带走了人偶证物。 在法院上,他被人指证,用人偶害人。 指证他的不是别人,是来找他解梦的那对夫妇。 两夫妇那天听了他的话以后,回去就把人偶摆放在了床头,以期睡个安稳觉。 果然没有猫叫声了,两人放心地入睡。 以为可以就此安枕无忧之时,他们的小女儿偷偷进了他们的房间,把人偶当了玩具拿在手里不停摆弄,两人回来后,又悄悄地把人偶复归了原位。 女人晚上睡觉时,发现自己的玩偶换了姿式,她小心地拿下来,左右检查,发现人偶的背后有一条裂缝,这可不得了,替命的人偶怎么能破了呢! 女人很担心,害怕今夜无法入眠,便想着用针线缝一缝,发现人偶里面有一些异样,手中还有从人偶中掉下来的粉末。 两人不敢大意,托关系把粉末连夜送去化验,最后被检出里面含有致幻的催眠禁药。常期接触吸入,可使人昏睡不醒,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女人想去找大师讨个说法,被男人制止了。 以大师的手段,他们根本不是其对手。男人想暗中寻访有没有跟他们家一样下了套,最后被发现的人家。几家联合起来去讨说法,或者去法院起诉胜算最大。 准备悄悄暗访的一家人看新闻得知有另一家人跟他们是相同的遭遇,直接就把大师给告上了法庭,并呈上相关证据,保准大师逃不掉法律的惩治。 经过对大师的全方位调查,发现他谋害的不只一家,还有人命官司在身,被法院叛了死缓,两年后执行死刑,他的个人财产全部冻结用来尝还受害者家属。 “好可怕的死法。他太恐怖了!”辛月摸着自己的脑袋,差一点也要赴那些前任们的后路了。 花洛轻点她头:“知道可怕了,你也真是胆大,什么东西都敢收。这世界上,那些关于神神道道的东西最好少沾,有时候不是神秘的东西作乱,而是人在作祟。” 利用人心的害怕心理,以达到自己目的人不在少数。 被亲亲表姐教训了一顿,辛月向花洛吐了一下舌头,“我这不是笨,只是被迷了眼。上个月赶设计稿赶的头昏脑胀,夜里又总是睡不着。又听说城西的道观很灵验,大师长得那叫一个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形象,说话谈吐间带着生活的睿智与洞察。人家上当也实属正常。” “这么说,你还有理咯!”花洛再次轻点,“看我一指禅。” 花洛沿着她身体脉络的方向为她绘制一副护身符。再有人加害于她,符会反弹回去,并把影像反馈到花洛这里。 “别点,别点。哈哈哈。我不行了。”两人在房中一个追一个躲,整个楼上传来的都是一人的魔性笑声。 等笑闹了一阵儿,两个静下来,花洛问:“你爸妈那边你怎么不去看看?” 辛月的爸妈做的工作特殊,就连花洛也不清楚他们具体是做什么的。辛月去看他们还是三年前的时候,也是三年前,辛月被她父母以她蠢笨痴肥为由赶出家门。 提到她爸妈,辛月的心不自觉地揪紧,有时候硬是逼着自己不去想他们,想他们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哪有父母嫌弃自己儿女的,偏偏她的父母就是。 三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犹如昨天之事。她永远忘不了爸妈看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嫌恶,还有憎恨。 嫌弃她长得痴肥,她能理解,谁家父母都想要一个能拿出手的孩子。可是憎恨她,憎恨什么,憎恨她不是一个男孩子吗? “你今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根本没你这个女儿,这是亲子断决书,拿去,快滚。”她被她妈一把推搡在地,一纸断决书甩在了她身上。大门被关起,还能从里面听到:“真是造孽,生了个扫把星,给全家带来晦气。” “是他们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他们了。”事隔三年,从当初的心情崩溃到现的心平气和,对父母的感情,早已变淡。 辛月开始收拾凌乱房间。没错,他们不要她了,为什么还去掂记他们,阿弟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她了,可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哟!我知道某人心情不好时,就会不停地收拾家里,至到一尘不染为止。可是,这样永远都解不开心结,难道你都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赶你出门啊!”花洛头伸在辛月面前。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嫌弃她是个女孩呗! 连弟弟同人打架,丢了命的事也怪在了她头上。 从小到大,她都是惹人厌的那个。 辛月换了个方向继续收拾。 “长假我要回家,你回不回,要不要我带什么口信?”看她收拾的辛苦,花洛打了个响指,所有的东西自动回归原位,惊得辛月目瞪口呆,“天,你是怎么做到的?魔法?太神奇了。” 屋中的东西整整齐齐码放着,凡是辅了一层灰的边边角角都光可鉴人,连天花板都干干净净,这还是她租了三年的地方吗?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不过得先缴学费。”花洛巡查她这个房间中的所有电器设备,老化的严重,即使她不是死在梦中,也会被这些老化的电器给弄没了,尤其是头顶上摇摇欲坠的风扇。 “好啊!多少学费?”辛月追在花洛身后。 “你积蓄的所有。”花洛禁告:“不许藏私,我知道你被赶出来的那天,你爸妈给了你一大笔钱。若是我的话,早去逍遥自在了。” “这个,能不能给我留一点。”辛月用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作比。 “我考虑考虑。”花洛开始翻箱倒柜地检查。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辛月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花洛伸手制止:“不用,我只是随便看看,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乘你不在的时候,悄悄地拿走。” 她这个表姐真是,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她都快跟不上了,辛月挫败的想,还是继续做设计稿吧! 在电脑桌前半天没动手,她转头道:“你若回家,就帮我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好。”花洛从降临这个世界开始,天道已经自动帮她补全了身份,没有人会疑惑她的来历。 她说的那个家,其实只是几座孤坟。 来到这个世界,天道还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花洛略感到新奇。除了看护人之外,她还得去上班,维持自身的生活。 放长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花洛拉着大行李箱,告别一众同事,登上了飞往家乡的客机。 以前她想去哪儿,一个念头直达即可,现在不行,她的一些特长在这里完全禁止,除了比本土之人多了些小小的法术傍身,还是天道依照本界修炼者的水平允许她使用的。 第一次坐上飞机,除了耳朵不好受,其它的还在忍受范围内。花洛给自己设了个小小的隔音罩,屏蔽所有的声音,学着其它人的样子,戴上眼罩,闭目假寐。 旁边有个小年青,不住地把头伸向花洛这边,只要不打扰她,花洛就随他去了。 小年青一边蹭隔音罩,一边飞快在群里发消息。 “刚上飞机,遇上了一个大佬,解决了我飞行难问题。”他没敢拍图,只敢水群。 玄机老道:“没图没真相,不信。”随后附带一张小人捂耳,口中不断向外吐出我不信我不信三字。 “是真的大佬,就坐我旁边,我的耳朵现在一点也不疼。”小年青叫赵成刚,耳朵比常人灵敏百倍,是探听的一把好手。每次出任务坐飞机那叫一个难受,不管使用什么法子都不管用。他也不是不小心倒向了花洛这一边,发现耳边没了噪音,便趁着大佬看不见他,偷偷过来蹭隔音罩。 枯滕老妖:“真的假的?” “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是真的。”赵成刚小心地又换了个姿势,若是不留意碰到大佬就不好了。 “你小子真走运,赶紧跟大佬交换联系方式,顺便问问大佬是不是也接了青山的任务。”万里之外的玄机老道催促。 “大佬正在睡觉,我不敢打扰。”花洛动了一下,赵成刚收起手机,立马坐回身子。 花洛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直假寐到飞机停止,赵成刚下了飞机都没根花洛打上招呼。 从托运处取了行李,花洛出了机场,又转道大巴。 大巴车比较拥挤,过道较窄,花洛猫着身子穿行,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车载满人数开始启动。 大巴车路过繁华的市区,直达偏僻的山区,在盘山公路上来回穿梭。 才下过雨的山区,空气中还带着泥土的腥气。 在一处转角处,有人拦车。 是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年青,三人皆是长衫着脚,两个老人背着旧时的包裹,只年青人拉着行李箱,看样子不像一家人,倒像是结伴出来旅游的。 “去哪儿?”三人刚上车,车上的女收票员立马问道。 “青山村。”三人中的年青人答。 “五十一人。”知道小年青们不带现金,收票员拉出自己腰前的二维码让他扫。 年青人给两个老人安置好了之后,左右找着空位,最后发现花洛身边的位置在空着,只身走了过去。“嗨,又见面了。真巧!” 花洛冷冷道:“不巧。” 年青人也就是赵成刚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头,自来熟地坐下,继续蹭大佬的光。做他们这一行,脸皮就得厚。 在三人刚上车不久,下一个路口转弯之时,又遇上二个农民模样的人招手打车,同样的目的地。 去往青山村的大巴车就这一辆,每天上午,六点出发去市里,下午四点从市里回程。若不是大巴车上上下下换人,车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人乘坐。 “大,不,姐姐也是去青山村吗?青山村山好水好,是个值得旅游的好地方。”赵成刚没话找话说。 花洛玩起了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几张照,赵成刚居然不要脸地在屏幕的一角露头。 “hi,我不是故意的。”赵成刚举起双手,“那个我就是好奇。”以为对方不发脾气也会对他做些什么。 “哦。”花洛反应平淡。太有意思,居然是个人与妖结合的后代,觉醒了妖的一部分特征。赵成刚没看见的是花洛的手机屏幕上照出了他隐藏的兔耳。 对方这么平易近人,赵成刚胆子又大了起来,“姐姐,你去青山村做什么呀!我可以给你当个向导。” “我家世代住在青山村,你确定要给我做向导?”花洛反问。 这就更尴尬了,本以为大佬也是为了青山村的任务而来,原来人家就住青山村。赵成刚立马换了个说辞:“我对青山村不熟,有姐姐在,我就放心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青山村地处偏僻,处处环山围水,植被茂盛。不是在山村里长大的人,很容易在歪来绕去的山路上绕晕自己。 途径青山村的公路也只有一条,下车得沿着小路翻过一座高山,半山脚有个聚集的村子就是青山村。 村里年青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零星几个老人舍不得离家,窝在这里,靠着老天赏脸吃饭。 花洛拉着行李箱,走起山路来快步如飞。 “阿姐,等等我们。”到了此时,赵成刚后悔不听老人言,拿了个大大的行李箱,在一人过的山路上艰难爬行。 两个坏老头轻松地背着包裹走在他前面,跟在大佬身后,赵成刚欲哭无泪。 身后还有二人,像是村里人,肩上扛着蛇皮袋,看袋子里的突起,里面装的应该是红薯一类的东西。步履沉重,因着道路狭窄,只能跟在他身后错不过去。 不只是箱子碍事,还有鞋下的鞋子已经沾满了泥巴,抬脚都嫌麻烦。 大意了,没想到国内还有这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怪不得那些人藏在这里。 花洛不介意带了一串尾巴回去。 冬天,天黑的早,等回到了村子里,已经黑得不见五指了,只余狗吠声响起。 整个村子的房子由石头垒起,若人长年不在家,不修整,就会显得很破败,原本通往各家各户的石头道路隙缝间也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枯萎地立在路旁。 天道给花洛安排的家,位置靠后,与辛月的家挨得很近。 要回自己家,必须先经过辛月家才行,花洛在辛月家门前站定,她家院门紧闭,里面似乎还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传出,血味甚浓。 花洛走上前,准备踹门,被紧追赶过来的赵成刚一把拦住:“里面很凶险,没有万全的准备,还是不要轻易涉险。”血味这么浓重,十里远他都闻到了。 “让开。”花洛命令。 赵成刚不由自主地退向一边,两个老人扶住他,向他摇头。 院门被花洛一脚踹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辛月的爸妈倒在血泊中,旁边两个行凶者褐然是下午最晚上车的两人。 在花洛踹门的那一刻,两人清醒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两人,还有手上的血迹之后,吓得高声尖声。 “闭嘴。”花洛喝止。 地上躺倒的两人,看样子刚刚死去,花洛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能挽救他们的性命。有人蒙蔽了天机,她无法提前预测。 从死者手中拿出一物,花洛紧紧攥在手心。 作案的两人被人催眠,在天黑的那刻行下此事,而他们一行几人都没有留意。 在两人倒下的地方,还有一滩猪血与倒下的两头大猪。他们在外面闻到的血腥味应是这两头猪身上的,那时院内的两人还没死,直到花洛踹开门的那一刻,两人才双双毙命。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两人语无伦次。 “怎么办?”天太黑,路难走,等警方赶到也差不多得到天亮了。 “不要动现场,看好这两人。”老人之一吩咐。今晚他们得守在这里,等警方的到来。 花洛回到了天道给安排的家中,用符纸照明,拿出从辛月爸妈手中的取下钥匙侧耳仔细端详。钥匙保存的很好,还没来得及被人做手脚,上面闪现出两人死前的画画。 辛爸辛妈在正屋中研究着什么,被院内的动静惊动,辛爸出屋查看,不一会儿,传来呼痛声,引出辛妈,两人就这样被人控制住,全身僵硬不能动。 花洛踹门时,两人被丝线划破脖子,倒地的那刻,辛爸控制自己僵硬的手指扣动机关把藏在袖口的钥匙滑出紧紧地握在手心。动手之人准备去拿钥匙时,花洛用术法掀开了他们。 上面还显现出这把钥匙的来历,是从一个古墓中盗出,辛爸从一个古尸的嘴里抠出来的。墓中不只辛爸一人,随同者十几号人,死亡过半,辛爸是趁人不注意间偷走了钥匙。 辛月父母的工作露出水面,两人不是盗墓者也差不多了。 辛爸拿走了墓中最重要的东西,一直遭到各方人马的追杀,两人逃回了老家青山村,意欲借青山村的天然地势与隐形阵法避开众人的搜捕。 他们隐藏的很成功,可是忘了还有一个女儿。 为了他手中的钥匙,辛月就成了众人的靶子。 纵使在三年前赶走了这个女儿,还给予了足够的钱财,对方还是不放过辛月。那些人在今年中找到了这个女儿的下落并向她下手,把她的遇害图片一张张地通过特殊手段传给两人,引诱两人出现。辛妈不放心,悄悄地看了一眼女儿,见女儿没事,又返了回去,暴露了行踪。 花洛收起钥匙,对方很小心,从没露过面,都是下面小弟做事,事后清除这些小弟的记忆。 既然钥匙落在了她手,那么那些人就会追着她不放。 花洛把钥匙用红绳串起来,戴在了脖子上,务必让对方清楚地知道他们下一个要针对的人是谁。 青山村的夜晚不平静,半夜里的敲门声喊魂声此起比伏。数量太多,他一个人不是对手。 赵成刚哆嗦地挨着玄机老道,闭着眼收拢耳朵不去听门外的魔音。 “赵成刚,你这个臭小子又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来,我跟你说,这个月你再不交个女朋友回来,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成刚,你小子快上机,新一轮的pk赛快开始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赢。你在哪儿,快出来,要不我进去找你了。” 又是一阵大力拍门声,还是两人合拍声。 “老道快想个办法,。”赵成刚小声喊道,老道不理。 他又去叫枯滕道长,枯滕闭目打坐,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打坐去了。 “赵成刚,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青山村晚上一向很邪乎,出任务的师兄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他了,恐怕凶多吉少了。赵成刚缩成一团,又把临行前师父给的防身符捏在手中,事情一旦不对劲,他就把符纸扔过去。 这时,院门开了,赵成刚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还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 第一百五十六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们做的好事!”眼前的人抖成一个筛子,旁边两个人各自打坐,不闻世事,花洛的怒气不消反增。 声音很熟悉,连愠怒的模样都一模一样。赵成刚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立马合上,完了完了,都越过门前的阵法走到眼前来了,还有活路吗!只是一个的力量竟然也这么强大,若是联合起来,他不敢再想下去。 赵成刚刹那之间睁开眼,使起自己的独门绝活——贴符纸。引诱对方上前以为得手之际,贴对方个满怀,一举拿下怪物。 花洛又不是什么小妖小怪的,对他的招术不敢兴趣,符纸连人倒飞,贴了扔符纸人满身,到了数米远才停止。“这下玩够了。” “够,够了。”赵成刚吐出嘴里的符纸,从地上爬起,小心地瞥着花洛的神色。 “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天一亮,哪来的回哪去。”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以为自己三脚猫的技㑂就可以驱妖除邪。 若不是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出入青山村,青山村的隐阵也不会遭到破坏,辛月的父母更不会死去。 “道友,青山村有尸妖,不除,祸害的不只一方人。”玄机老道听到一声炸雷响起,猛地惊醒,醒来后就听到了花洛驱逐他们的话。 村中有尸妖,前来此处的几拔人皆已证实,现在他们人不知道那里去了,惊动了整个玄学界。整个道界中有名气的几乎全部出动了,就想制伏此妖。 “是魅。”赵成刚纠正,师兄看到的是魅。 “不管是尸妖还是魅,总之这个东西必须消除。”玄机老道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决心。 枯滕老道亦被雷声惊醒,醒来后有些茫然,不明白一同前来的两人为何剑拔弩张。 花洛没有追在人后面听自己禁告的习惯,早在两人开口之际,就转身进了辛家屋中,渐与黑夜融为一体,外面呼喊声渐大,还有打斗声传出。 花洛顺着房屋中线直走,走到头,有一个小暗阁,里面狭小只能容一人通过,里面只摆放了供桌供品之物。隐阵的阵心就设在这间小小的暗阁之下,花洛踏入屋中,站在屋中正心,掐指推算阵法如何开启。 一息间,阵法重启,法阵光芒照亮整个暗阁,露出地下的真容。 下面是一个四方的广大祭坛,散发着莹润之光,坛上立着一人,广袖长袍,容貌俊美,姿态挺立,栩栩如生。花洛的身子飘然落下在祭坛之上,周边火炬瞬间燃起,顶上的阵法大门自动关闭。 花洛顺着祭坛延伸的路一层层地向下走去,两旁是深不见底的黑渊,无视四周飘散来去的白色影子,台阶很快被她走到了尽头,周围有无数个房间通往各处,只要推开一扇门就能出去。每扇门传来的声音不尽相同,有的还发出靡靡之音。 她推开向左的第四扇门,里面是前来青山村除妖消失的众人,个个面黄饥瘦警戒地看向对方。 花洛准备把他们扫出去,却想起自己现在穿的是短衣窄袖。于是改为踢,一脚一个把人踢出了青山村,倒在不知名的地方。 青山村原叫辛山村,百年前才更名。隐阵就设在青山村地下,世代庇护青山村的后代。随着花洛的回返,天道把青山村的过往形成文字出现在她的身周,供她了解此地。 祭坛上的人是村子里的第一代先祖,曾为国师,为帝王服务,帝王身死,新帝不喜,欲下令捉拿他。于是他就带着族中众人连夜赶到此地,一夜间修建了祭坛,以自身为阵,护佑全族,几波赶到的官兵皆被一座大山阻挠在眼前,无法得进寸步。 凡是以恶念来到青山村的人,都会受到青山村的诅咒,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呆在一起,尤其是夜晚,更是会见到一些内心想象出来的可怕东西。 怪不得有说是尸妖,还有说是魅,每个人心中害怕的不同,自然看到的都不一样。 回到祭坛之上,经天道提醒,祭坛正中高台一角缺了一块,致使隐阵破了一个大窟窿,花洛按照提醒挪用祭坛之下的石块填补此处,使阵法完善。 在祭坛之上,花洛看清了暗害辛月及她父母之人,那人见自己无法进村,就发假消息引各种道上人士前来打头阵除妖,自己隐在幕后操纵一切。 花洛回村,竟直接带回了三个道门中人,幕后者见事情有变,提前动手逼问辛月父母想拿到东西,现在一定被阵法反噬的不轻。 暗蛇倒在林地中大口吐血不止,黑袍道人替它疗伤。“伤好之后立马走,好好找个地方养老,江湖上不适合你混。” “可是,我们答应了赵老板的合约。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失手。”暗蛇最近连番失手,急于证明自己还有用。 “不必了,以你的力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次,我亲自出马。”黑袍人消失不见。 “我。”暗蛇暗自奥恼,老大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用到他时,却一再失利,这是厌恶他了吗!寂静的林子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却迎来了花洛。 花洛在祭坛中捕捉到一股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追随了她所在的每个世界,总是让她看不清,摸不着,赶到即消失。这次也不例外,更可恶的是她无法通过这股气息继续去追踪对方。只是在对方出现的须臾间感知到对方,瞬息之间这股气息便消失无踪。 祭坛一扇门自开,花洛从门中走出,便来到了此地,一个人正坐在地上发怔。 暗蛇被花洛抓到,他想跑根本来不及,硬着头皮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花洛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暗蛇根本动弹不得,一半边的身子还僵硬异常。她厉喝:“老实交待。” “关你什么事?臭......”骂人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要想骂人舌头就打结,暗蛇决定装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人,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么想找罪受,我就成全你。”花洛另一手从他脑中穿过,抓取记忆,暗蛇疼得五官失衡,就是动弹不得,双脚在地上划拉数下,刨出了几道深痕。 相关记忆在花洛手中,凝聚成一团白色的光团,暗蛇被她抛在了脑后,萎顿在地上,抱着头疼得死去活来。做下这么多缺德事,被遮蔽的因果上身,下山之后,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 第一百五十七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读取手中光团的记忆之后,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缩地成尺连夜赶路,第二天的正午就到了她的被守护人辛月身边。 辛月所在的老破小小区,在外人眼中,人进进出出没什么异常,安静和谐。但在花洛眼中,整个小区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小区上空冲天的黑气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把这一片笼罩在整个黑域之下。外物踏进一步,即是死。飞虫不知危险,一头扑上去,立化为飞灰落下。 花洛一脚踏进小区的大门,白灰两个世界在她眼中交替呈现。白的是常人眼中的世界,灰的才是她即将进入的世界。 她直奔辛月的出租屋而去,平时一眼望到头的楼道走廊,现在根本走不到头。每经过一个房门,楼道延伸一分,任何术法在这里不起作用。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响亮,她滑向接听键。 “洛表姐,回家了吗?”辛月在那头笑嘻嘻地问,好像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 花洛用一种诮皮的声音道:“我啊现在在另一个地方,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表舅姥爷家吃橙子呢!”辛月猜想:“要不,就是在二表姑家吃红薯。” “统统错了,都不是。你继续猜。”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苦恼,费劲地猜着谜语,花洛继续向前走。 水晶球里照射出花洛正在同人讲电话的身影,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时不时地闪烁一下,辛月看的目不转睛。从电话那头传出的声音是个怪物的吼叫声,花洛却不知所觉地同人说笑。 “她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走不出去,将永远困在里面,你想不想去救她。”黑袍道人带来她父母遇害的消息,还没等她伤心片刻,花洛就误闯进道人设置的陷阱中。 辛月手捧水晶球,心思不定。黑袍道人出现的太突然,她还没从这个世界是个玄幻的设定中走出来。 黑袍老道引诱:“你想为你父母报仇,就得增加自己的力量,他们很快就会找上这里,你的命,你表姐的命他们随时会拿走。时间不等人,早做决定,你们俩的安危就少一点。” 辛月仰头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又想从其中得到什么利益?” “我是来帮你的人,世界上有很多人帮助别人不需要理由,他们想所以就帮了。只要与我签订契约,你被封印的力量将无限增长。这世上无人是你的对手,你父母的仇你随时可以找那些人去报。你别忘了,钥匙还在你表姐手上,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黑袍老道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人。 可不是吗!他在每个世界帮她们解除身上被封印的力量,只从她们身上收取很少的一部分利息当作回报。 “跟你订了契约,我有什么限制?”辛月并不傻,别人说什么都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都需等价交换。从大学毕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之后,她就不会再相信什么促销打折之类的东西,她宁愿原价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也不会听着促销两字就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地买回家些不需要的东西。 黑袍人诚意十足地解说契约的好处,“限制嘛肯定是有的,但不会影响你本来的生活。我只会在需要并且你有空的时候,才会召唤你到我身边帮我,事后会有相应的报酬。我只是不希望有个跟班常常在我身后转悠,所以就想这个办法出来,各取所需。你的身体资质比寻常人好上太多,又是十二花神之后,这是我找上你的原因。” 早在黑袍人给她展示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世界与之共存时,辛月的三观就被打碎重组。接着又看到她父母以奇异的方式死去,花洛在另一个世界与自己通话,她的身体就有一种渴望,渴望变强。 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都会传播的很快,新闻证实了他所说的话,今有亲眼所见。但变强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想入门,还得有个师父在前面引路才行,黑袍道人是她唯一的选择,而且他开的条件也很诱人。 辛月还是犹豫了。 在犹豫什么她也不知道,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让她等着。 “你在等什么?”黑袍道人看着水晶球中的花洛问,“你们现在在两个世界,等她在那个世界找到另一个你,就是她的死期。” “订契约,我需要付出什么?”电视上不都是这样吗?与人签订契约,需要付出灵魂或者精神气,又或者死后的一切。 “你的一缕头发,我只需要这些。”他不需要灵魂,那对他无用,脑正中的头发才是一个神的精髓所在。 头发,的确是不怎么重要,剪了还可以再长。辛月接着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契约是多少年?一百年那可不成。” “五十年。”她本世的寿命也就五十年,等她回归神位之时,时间将以神的时间另算。 这边黑袍道人一个个回答辛月提出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耐心快告罄。 灰的世界,花洛像是不知疲倦地一直向前走,走廊向前延伸无数次,看到转弯处,以为自己快到时,前面还有那么长的走廊等着她,手中的电话一直保持着畅听的模式,直到她停下不动时,里面才传出一声疑惑:“你怎么不走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走去哪里?”花洛眼神迷茫。 那头的声音变回轻快的曲调:“当然到我这里呀!”前面转角处出现了辛月手拿手机的身影,甜笑地向她招手,“快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谁?”花洛向后退去。 辛月的嘴咧到耳后根,脖子无限延长,像美女蛇一样,头颅伸到花洛面前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一种生物,那种黏腻感,特让我恶心。”花洛伸手扭转她的脖子,使其形成一个简易的五瓣花形状,贴在一旁的墙壁上。 “人在哪里?”花洛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蛇形花瓣,“不说,我就把你打回最初的样子,永生永世生活在黑暗中。” 蛇形花瓣停止扭动,变回一条缩小版手掌大小的蛇形花瓣,落在花洛掌心。“不知道,主人不让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也没指望它能听话,用葫芦把它装好封住,无限回廊立即缩回了原型,世界全二为一。辛月的房门就在她身后。 敲门声响起,黑袍消失,屋内的人打开了房门。“你回来了,太好了。”黑袍人的蛊惑,她差点沉沦其中,只差一点点,她就剪下了自己的头发。 花洛被人一把抱住,环视四周,气息接近于无,他已经离开了此界。“没事了。”怀里人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她的父母去世了,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活着的时候对他们抱有无限怨念,死了只觉世上剩下了自己一人上下沉浮,没了牵挂。 “好了,至少他们还是深爱着你的。”花洛取下脖子上挂的钥匙,放到她手心里。这是她父母至死都在保护的东西,害怕被人搜出来,就紧紧地握在手心,非至信之人轻易打不开。 钥匙带着青铜的古朴,保存的很完好,没有锈迹。 天亮了,青山村喧哗过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宁静。赵成刚三人因与案子有关连,被警方带走问询。他们再上青山村时,发现自己找不到了。 在青山村消失的众人也出现在各个地方,早晨醒来还一头雾水。 没过多久,民警就抓住了两个村民口中所说的幕后指使者,暗蛇。 一天后,花洛再次回到了青山村,安葬辛父母。 赵成刚自告奋勇当起了风水先生,点穴寻位,替辛父母找了个好墓穴,成功地再次进入了青山村。 花洛陪着辛月整理她父母的遗物时,发现墙上某处有块空心,揭开一看,里面有几封信,还有一张古代版简易山水图,画的极其撩䓍,极像儿童的涂鸦之作。 三份厚信是写给自己女儿的,花洛把信交给她,让她慢慢地看。剩下一封薄信是交待图的用途,花洛直接拆开看了起来。 原来山水图不是儿童涂鸦,是一份藏宝图,后面附带简述辛父是如何得来这张图的。 辛父早期做的就是盗墓的营生,后来几人散伙,他做起倒卖古董的生意,手里的古董倒卖出去后,又做起了淘金的生意。一座山十有八九全是淘金人打的窟窿,路人走路不看路,可能就会掉到里面。 离青山村远隔千里之遥的一座深山,上面的窟窿打着打着不知怎么就连成了一串,辛父捉摸着不对劲,其它人见差不多没金了都走光了,余他一人往深处挖。深处不好挖,往往刚挖完,周围的土壤重新倒下来,掩埋了刚挖的地方,渐渐地辛父放弃深挖下去的想法,做起了正经生意——当药农,上山采药。 大概四五年前,有伙人找上他,以子女相要挟,要求他跟着盗一座墓室。那座墓室正好是他以前淘金的地方,而他又是盗墓者起家,对墓中机关有所研究,经人推荐,背后老板相中他去开墓。 一行三十好几个人,带着四五个风水寻墓大家,经高人的指点,墓穴的门很快被找到。就掩埋在一个金洞的下面,他那时再往下深挖数尺即能找到墓门。二十几人同时动手挖道,也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打通了墓道。 辛父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之时,那群人按着他进入了墓中。 墓中机关很多,越接近主墓室机关越密集。墓室除了机关之术,别的陪葬品只是些青铜侍女之类。下墓之前,他们被严格嘱咐不要动墓中任何东西,拿了东西就走。 一群人说话各地的口音都有,但他们交流时都只用一种语言,一种很像鸟类鸣叫交流的声音,是古言。恰巧这种古言辛父听得懂,他有一好友的家乡话跟这种古言相似,稍微辨别一下,大概就知道他们所表达的意思。 这些人是按藏宝图找到这座山,取一把钥匙打开藏宝室的大门,钥匙他们推算出在墓主的身边放着。 但接近墓主时,里面的机关更是不要命地朝他们发射。 一行人死伤过半,辛父被第一个推向墓主人身边当作献祭试机关,他过去时踩中了机关,眼急手快一翻身跳进棺椁里藏在墓主尸体身后,幸运地躲过所有的攻击。 钥匙不在墓主身上,就在他嘴里。辛父搜遍墓主全身,没有发现钥匙,小心地用墓主身上的带勾玉饰挑开了墓主的嘴,避开暗箭,勾出了钥匙。 藏宝图纸也是他顺手牵羊,悄悄地出了墓后从领头之人身上顺走的。原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没人发现,最后还是被发现他偷拿了钥匙和藏宝图。 拿了钥匙和藏宝图后,他本想毁了它们,可是藏宝图能毁,钥匙却是怎么也毁不了的。 他的儿子不久后就出事了,剩下唯一的女儿在外,为了她的安危,辛父不得已把她赶出家门,自己与老婆死守在青山村不出去。他们老了,待在村里没什么,女儿还年轻,外的世界才是属于她的。儿子就是耐不了村里的寂苦,才遭了害。 信上没有表明他为何要留下钥匙,从钥匙上花洛也追溯不到久远发生的事。辛家父母的死亡并没有让对方放弃对钥匙的追踪,她俩一路上回来,光是暗杀就遇上了不下五次。 辛月边哭边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父母已经为她承受太多的伤害。“他们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若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守在他们身边。” “你守在他们身边,能保证不像你弟弟一样偷跑出去吗?”花洛拿起信放到眼前火盆里烧掉,连同藏宝图钥匙一块,火光照得两人脸上通红。 “我......”辛月呐呐,她不保证会听从父母的话,她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藏宝图一点点地向上卷起,火光顺势蔓延席卷而上,瞬间吞没了它。花洛拍拍她的肩膀,语意悠长:“好好活着,至少让他们走的高兴一点。”父母爱儿,愿为子女付出一切,这点花洛始终看不透,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人类,无法体会他们的情感。 “我会的。”辛月想要收起眼泪,却怎么也制不住,任它在脸上一直流着。 火光渐大,在灵堂中幻化出另一番景象。 赵成刚路过门外,看到里面光芒太盛,就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最好不要是火烧房子。等看到眼前情形后,惊大了嘴巴,“这也行。” 幻象显出的是一幅山河地理图,带游动的,上标注藏宝的位置就在山之下河之中。 花洛收起幻象,钥匙还静静地躺在火盆正中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乖乖,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藏宝图。你们不会杀我灭口吧!”赵成刚捂住自己脖子,一脸警惕。 辛月沉浸在父母去世的悲伤之中,就因为藏宝图她的父母才失去了生命,她恨不得把这藏宝图给撕的粉碎,丢在那些人面前。可惜,花洛抢先她一步,一把火烧了藏宝图。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父母,辛月替他们整理了下遗容,拿化妆品给母亲上了妆,又替他们多烧了些纸钱。母亲年轻时,也喜欢涂脂抹粉,有了她们姐弟,听到化妆品对孩子有害,再也没有打扮过自己了。 花洛去给辛月的父母扎些纸人随着他们上路。邻村里以前会做这个的人早换营生了,不得已,三人动手办理一些该办的事。 两人各做各事,谁也没有理会他。 赵成刚讪讪地放下手,尴尬地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张老叔的席饭做好了没有。” 村里在家的能过来帮忙的全过来了,凑合着也有两三桌了,张老叔是做席饭的一把好手,不服老,又亲自上阵替大家伙做饭。 外面的哀乐停一阵儿,吹一阵儿。站在隔壁山头都能听到唢呐吹出的哀乐之声,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后,辛月父母丧事办完,一行人商量着怎么解决隐藏在背后的暗手。 “要去找藏宝地了吗?山河地理的这个我最在行了。”他从小就在山野长大,除开正常上学不能乱跑之外,全国能去的地方他基本跟着师父师兄闲看的差不多了。 辛月拿起石头就砸:“找它有什么用,不如毁了这把钥匙,我看他们拿什么去开启。” “它材质特殊,不是你轻易能砸毁的。”赵成刚摇头,三天中都砸了多少次了,皮都没破。“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就是找到藏宝地,打开藏宝室,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空。让对方什么都捞不着。” “藏宝地,藏宝地,几千几百年前的东西,有宝藏早就化为灰烬或者与地气熔为一体了。”辛月听完又想砸钥匙了,就是这把破钥匙给他们家带来多少灾难。 赵成刚性子有些不着调,但话没错,花洛赞同道:“真正的藏宝地我们已经得知,若是我们能先人一步到了藏宝地,打开藏宝室,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一个更强大的人来保管,你的危机就解除了。不然,钥匙在谁手里都不安全。” 依对方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还是尽快解决这个大麻烦的好。 “是嘛!身为玄道中人就该挺身而上,替天下解决掉一桩大麻烦事。正好,我代我师兄向你们赔罪。”赵成刚了解到他师兄与玄道之人所做的事,破坏了青山村的风水,才遭到青山村阵法的攻击。 那些人太坏,居然利用他们正派人士替他们开道。藏宝地之行,他势在必得。 “可是,全国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山半腰还有条暗河穿行的地方?”辛月还在以常人的眼光去思考目前的事。 “你忘了,我们是做哪行的,打听消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这个真不是难事,他们玄界中人,手中都有一份山脉地图。藏宝地的幻象又显示的那么清楚,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 花洛最后拍板决定:“头七一过,就出发。”身边有人形探测器在,找到藏宝地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倒要看看,藏宝地里有什么东西,是对方非找到不可。 山下待着一伙人,已经等了快七天了,还不见山上有人下来,几个人起了内讧。领头者建议再等等,她们今晚就会下山,另几个人高马大穿着非主流的年青人不同意。 “老大,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如直接攻山去,还能奈我们怎么样,我不信这破山真有那么邪乎。”绿毛非主流大声嚷嚷。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信山神那一套说辞。 “绿毛说的对,老大。再等下去,人指不定从什么地方逃走了。”同行的红毛早想上山去了,见绿毛提出,他立马赞同道。 “不行。”领头是剔着平头的中年人,严词拒绝,“我们人手已经折损的差不多了,经不起再次折腾。有些古老的东西,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上一拔进入青山村的人,全军覆灭,老板不得已才迂回着借玄道人的手开道,想拿回钥匙,差一点就得手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然,也不会拿他们儿女的命要挟人出山了。 “老大,要不这样,我们各自退一步,我与红毛先上山。没危险了,你们再上山。”绿毛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倒是要看看,这破山能把他俩怎么样。 领头人不再阻拦,痛快道:“既然你们想去冒险,我也拦不住。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出了事我可不管。”还有两人也跃跃欲试,领头人挥手,“还有谁想去都一块,省得在眼前碍眼。” 两人跟着前面的非主流一块跑了。 四个年轻人体力好,一会儿就消失在半山腰。 队里的几个中年人叹了口气,“年轻人啊!就是不相信过来人的话,自己上赶着送命,也不怪阎王要收他们。” 绿毛走着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们上来时是下午三点,才到山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明只走了不到半个钟头来着。 “绿毛哥,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红毛哆嗦着问。 绿毛不耐烦:“滚,你又不是娘们,做这动作恶不恶心。”他推开倚过来的红毛,拔开树枝拿着手机照着前面的路,一脚踏过去。 被推开的红毛,再去瞅绿毛时,哪里有他的身影了,前面漆黑一片,只剩他孤零零地站在棵古老的大树下,山路已经消失无踪,还有两人早就失散了。 花洛一行三人与绿毛他们擦身而过,听到旁边有些声响,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之类,没作理会,继续向山下走去。 夜路出行,就是看不太清楚有点不方便。 “幸好我出门时有常备这个,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师父亲手制作的青铜灯。有了它,任你风吹雨打,保你安稳到家。”赵成刚手提铜油灯在前开路,主要是为了照顾不习惯走夜路的辛月,花洛掂后留意四周情况。 赵成刚的行李箱早扔了,换成了背包走山路更方便。 山下的向个中年人提起精神,眼不错地盯着从山上下来的人或物。“来了,有人喊到。” 第一百六十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成刚与辛月两人大小包裹在身,走起夜路慢上不少。 “表姐,你们先走,不要管我,我实在是不行了。”寒九腊月的,辛月蹲下喘气,全身硬是出了一身汗,湿透了里衣。腿更是不停地打着摆子,火烧火绕的,估计脂肪正在燃烧当中,脸通红,额头的汗滴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 相比起她的惨状,赵成刚与花洛则是云淡风轻,仿佛走的不是山路,而是来慢悠悠的赏夜景来着。 听到她的话,赵成刚停下,打量她体型半响得了一个结论:“太胖的人果然不适合做运动。”一动全身是汗水味夹着股狐臭,他拿出根松香点燃在自己四周熏了几下,又往辛月旁边熏。 辛月伸手胖手打灭他的松香,“你活这么大也是不容易。”没被打死,真是走了狗屎运。 “那是,我师父养我的确不容易,小时候,我耳力比旁的小孩要灵敏,一有不对,就大哭特哭。师父也是后来摸到了窍门减少了我的哭声。”赵成刚收起燃了一半的松香,下次接着使用。 “你师父真是神人。”忍神啊!辛月朝他竖起大拇指。若是她,早一把呼噜过去了。 赵成刚得意道:“这你也知道,看来我师父的大名传播的挺远的哈!”师父大名传的远,他这个做弟子能接到的任务就多,养活自己也够了。 花洛在他们交谈间,从包中拿出早已作好的符,分别交与两人。“一张是疾行符,一张是隐身符。快到山脚时,记得把隐身符提前贴在额头。辛月,你把疾行符贴在腿肚子上。” “隐身,别人真的一点看不到我们吗?”辛月拿着符上下翻看,上面的符文不知道写的什么,根本看不懂。 赵成刚小心地收起极品隐身符,听到她的问题立刻嘲笑:“不隐身它叫什么隐身符。” 辛月翻了个大白眼,懒得跟这种直肠人说话。 有了花洛的疾行符,一行三人下山的速度快多了,辛月不再喊累。 “现在,都把符贴头上。”花洛提醒,从这里已经能看到山脚下平坦的田地了。 三人小心地避过对方的耳目,拐道进了对面的山头。 等在山下的一行中年人,本看到山中有灯光,以为人下山了,打起精神,准备打场硬仗,顺利抢到钥匙,完成任务。谁知,灯快亮到山脚时,却灭了,人也没有看见。 守在这里的同时有好几伙人,谁能拿着头筹,谁就可以得到老板常识,越阶提拔。 “不好,她们可能隐身从我们身边过去了。”队中有人提醒。经历的多了,玄门的手段见识了七八。 这点队长早有料到,提前准备好了特殊眼药水,滴在眼睛上,即可看见隐身状态下的人。 花洛催动疾行符,带着两人从枯草尖掠过去。辛月第一次脚不沾地,心飞到了噪子眼,忍不住啊啊大叫起来。 “她们在那边,快过去追。”几人纷纷拿上张大师提供的飞行符贴在了腿上。一张符抵得上他们半年的工资,几人也是能省则省。 花洛过去捂着她的嘴,带着她脚贴地向上飞去。 辛月这一叫,引来了好几拔人围拢着他们。花洛最后推了一把两人把两人送出了包围圈,传话给赵成刚:“先找个地休息,我稍后就来。” 花洛放慢速度,在深林中东绕西绕,身影忽东忽西。 “老大,她们飘得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话刚说完就被老大打了一下,“飘得再快,咱们也得追。我就不信了,她的法术能长时间支撑下去,耗也得耗死她。” 外人眼中,花洛一行还是三人,那是花洛剪的两个纸人带在身边。 领头者说的不错,花洛的耐力已经接近极限,再不突围出去,被人捉住的机率很大。 花洛数着自己绕的圈子,差不多兜了九圈,两人应该到了山顶,安全了。她停下脚步,驱使手中身边的两个纸片人去挌挡对方的退路,她趁机逃跑。 “老大,她攻过来了。”说者的头又被老大打了一下,“看到了,还用你提醒。她的体力不支了,我们冲过去,抓住她。”用花洛来要挟另两人。 花洛趁众人扑向纸人时,闪离此地。借着星光之力辅道,扰乱各种使向她的奇门法术,逃离了几个包围圈。之所以今天夜里走,也是因为有天上有星月出现,驱动星力,甩掉对方一段时间,支撑到她们找到藏宝地即可。 青山村对面的这个山头奇高,山中山下没什么人居住。到了山顶的两人,居高四望,一切隐没在墨绿中。 “表姐,会不会有事?”辛月担心,她也怪自己忍不住嘴叫了一声,引来了追兵。 赵成刚与她相反,完全不担心这回事,以大佬随手就能拿出极品道符的人,保命的手段只多不少。他们俩在,反而会碍手碍脚。 两刚讨论人呢,花洛就上来了,身上沾满了细碎的星光,熠熠发亮。 “你有没有事?”辛月不关心什么星光不星光的,上前就拉着花洛的手关心地问道。 花洛淡笑:“无事。你累了,少操心,我们先找个地方供你休息,天亮之前我们还得赶路。” 赵成刚的惊叹声被咽回嗓子里,因为等他醒神时,前面的两人已经走远了,他跑动追上去。 山顶向下几十米处有个洞穴,三人就此休息,恢复体力。 “老大,她们是人吗?怎么砍都还能动。”话多的黄三再次开口,这次没有被老大打了。 老大也察觉到不对劲,到小张大师身边请教:“小大师,你看,他们是不是有些古怪?” 小张大师,蹙眉,从背包中拿出符水撒在两个纸人身上,纸人遇符水即倒,变回纸片人躺倒在地。 “原来是两个纸人,我们又被耍了。”老大大骂。 其它几处也是被纸人给耍的团团转,最后纷纷大骂。 “她们走的不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老大一声令下,一行几十人朝着山上行进,几拔人碰在了一起,差点打起来。最后一看,是自家人,相互吐嘈自己所见。 几拔人在原地踏步了几圈,又再次醒悟,又被耍了,他们根本出不了这片高木林木,只得再次请大师破解,有怨气也得忍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这里依山傍水,观地势与幻景图出入不大,应该就是这里了。”一行三人借道穿山而行,在黑暗中走了不知多久,最终看到有光亮的地方出来就是眼前这块地方。经赵成刚目测一周后,得出眼下结论。 花洛与长在山涧上的一株古树艰难勾通过后,招呼两人跟上。 此地人烟稀少,人高的荒草繁多,树木也是近几年才长起来的样子。花洛找的这棵古树,长势慢,几千年了,还只有女子手臂粗,躲过了当年的那场灾劫。 据古木说,山中地下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是它所不能靠近的,古墓应该就是那里了。 顺着山涧缝隙,三人向上走。因没有现成的路,需要先用棍子拔开挡在身前的草木才行。路越走越陡,三人不敢大意,相互之间用滕蔓牵附,一人出事,另一人即刻得知。 在两峰的相交处,有片迷雾,迷雾后面是水流声,说明地下暗河就在不远处。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不要向下看。”花洛伸出手去拉串在她后面的辛月。 她们所走的路越来陡峭,一不留心可能就会摔下去,至于山峰的脚底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辛月伸手,上面的力道把她拽上了岩石的上方平坦之处,连带着后面的人也一块。 她们走着走着,就被一块平整的岩石挡住去路,需要在前的花洛提前攀上去,再拉后面的上去。 辛月头试着往下看了一眼,差点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后退。太高了,身体本能地倒退。 “我已经看到了山洞口,我先过去,稍后拉你们上去。你们俩不要乱看,小心跌下去。”花洛边说边解开身上的滕蔓,借用草木之力,身子灵巧地攀登上草木掩映的洞口。 花洛与另两人横向相隔几十米,赵成刚她不担心走不过来,辛月可能就不行了。她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在洞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固定,另一头上面坠了块石头,使绳子有重量地抛过去。“接住。” 赵成刚身子向上一跃,眼急手快地一把手抓住绳子,“给,自己绑好,我就不用了。”他把绳子递给辛月,自己从侧壁上越了过去。 辛月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好,但迈脚时又收了回来,她贴在壁沿上委屈道:“我害怕,太高了。” “不是吧!这你都害怕。我看游乐园里的过山车不比这矮呀!那么多女的都玩呢!”赵成刚实在不理解有了安全措施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害怕过个侧道。 辛月才不管他怎么说,“两者不一样,我就是害怕。” 时间多担搁一分,危险就增上一分,辛月怕高的事实不能轻易就改变,花洛又攀了回去,又朝她小腿上贴了张符,托着她身子。“害怕就闭上眼睛,抓着我的手跟着感觉向前走。” 辛月听话照做,一步步地挪动,每一步都踩在了实地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到了的声音。 “好了,挣开眼看看。”花洛拔开她面前的乱枝。 眼前的洞口不大,被草木遮挡,人在外面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到此处有个洞口,从洞内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辛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拿在手上,跟着前面两人继续走。 过了中洞,里面相对就比较黑暗了,脚下也越来越湿滑,直到水没过鞋子,人贴着壁走。 赵成刚的铜油灯已经照出眼前这里是一片水域。想要过去,就得趟水。 这里没有植物生长,花洛探测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得依靠赵成刚。 花洛接过灯,赵成刚向水中摸索走去,水齐腰深之时,才一头扎进水中。 “表姐,我有点害怕。”四周阴森森的,辛月总害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怪物。 “怕了,就跟紧我。”花洛有点担心赵成刚的安危,都下去这么久了,她翘首以盼。 几十分钟后,赵成刚从水中钻出游到两人身边。 两人齐问:“怎么样?” 赵成刚用手摸把脸,皱眉说道:“水很深,我下潜了几十米,都没有看到底。” 幻象中的方位就是这里,藏宝地就在眼前,能节省时间就节省,花洛又拿出一张避水符,贴在自己身上,“我们俩一块再下去试试,月月你在这里等着。害怕,就把我包中的玩偶拿出来抱在怀中陪着你。” 花洛把油灯留下,跟着赵成刚再次潜入水中。 水深果然如赵成刚所说,深不可见底。 她的能力在水中受限,只能凭感觉作事。他们大概向着水下游了半小时的样子,而水底还没有到。而山洞中的溪水不汇入河流,一般不会太深。 “停下。”花洛喊住赵成刚。 赵成刚游上来与她齐平,也发现了问题,“水中有阵法。”他环视四周,皆是水,连鱼都无,“阵法不好破。” 花洛想了想,拿出装小蛇的葫芦,倒出小蛇。葫芦不大,正好可以放在口袋中。 正躺在葫芦里睡觉的小蛇被摇醒,迷糊地从花洛手上立起上半身。“我给你找了个本家兄弟,他的本领不比你弱吧!”花洛还特定转了个圈,让它看清自己的位置。 “谁要跟这种货色做兄弟。”小蛇倾刻间清醒,一怒之下破了阵法幻景,身子腾空找到布置阵法的祸首算账去了。 幻阵消失,两人站在水底,发现溪水不过是十几米深而已,在幻阵的加持下,向下加深了无数尺,不破幻阵,永远都到不了底。 有一扇古老的石门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上面有把青铜锁。 花洛观察附近再无危险之后,才示意赵成刚向前走,而守门的大蛇正在跟小蛇斗的翻天覆地。 青铜钥匙插上,石门自开。 石门上设了阵法,阻止水流涌入。 花洛踏进石门内,墙上的火把自燃照亮了四方。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无价值连城的器皿。 有的只是一排排的书籍,共十个书架,已经分门别类整理好,这就是所谓的宝藏了。 “哈哈哈,玄门有望了。”赵成刚发疯大笑,他的感觉没错,跟着花洛走,会有大机缘出现,不枉脸皮厚才有果子吃。“哈,嗝。” 花洛把他的笑声给拍了回去,“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笑。再笑,到手的机缘可就没有了。” 赵成刚抑止心头的狂喜,赶紧给师门发信息才是正经。 若是换成以往的任何一个世界,花洛都有办法把这些书全部归拢到手心,带出去。现在,她也只能望书兴叹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藏宝地里藏了什么东西。 第一百六十二章 梦中梦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十个书架,不下上万本遗传的修真书籍。 花洛挑了几本翻看了两眼,发现据今起码有个几万年。 也许万年前,本界也是一个修真的世界,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修真界没落,有修者有远见,怕修真界的遗传就此断绝,故把书藏在这里,给后人留了一把钥匙还有一幅暗藏玄机的图。 最后被谣传成藏宝图,人人趋之若鹜。 “你留在这里,我去把辛月带下来。”那些人只怕离她们不远,留辛月一人在上面,她不放心。 赵成刚早沉浸在书中的大道中,花洛也不指望他回应,只是象征性地交待一声。 外面的两只还在打架,各自不服气地瞪眼较着劲,又不知道水域被他们拓宽了多少。 花洛不知道的是,它俩拓宽不只水域,复制的还有山洞。 随后跟来的几伙人路本来走的好好的,却发现距离还是那么长,怎么也到不了山中洞口。 “老大,我们是不是又着道了。”黄三看着前面的老大停下,忍不住话头的他又被打了。 “我能不知道,小张大师能不知道吗!”打了黄三一顿,心中的郁闷之气稍解,叫老大的穿着滑稽中年男人向队中的大师请教:“小大师,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被他称为小大师的人岁数也不小了,有个四十出头,比起他的师父张大师六十的高寿,能被人称一声小大师也算尊敬了。 小大师对此也无解,他试着解过,但他的经验比起他师父要少的多,遇上强大的阵法师,他根本应付不了。可他师父为了锻炼他,已经不再接外出的单子,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需要找到施阵之人,才可解阵。”小大师为了不让他人看出自己技术能力有限,还在凹着造型。 老大挥退一帮人,“去去去,别挡着大师的道,让大师好好解阵。” 一帮人后退,与后面一伙人聊了起来。没办法,不解阵,他们永远到不了目的地。 最后是几伙人中的大师们凑到一起,合计办法。 花洛在两大蛇中间找到当初的小蛇,借了它一块鳞片,出了水。辛月已经抱着她的娃娃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花洛摇醒她,“快起来,我带你下去。”她把避水符替辛月贴好。花洛想了想,还是把所有的包带上了。万一下面有另一条道可以出去呢! 钥匙是辛月父母保存的,她有权利处置藏宝地里的东西。 藏宝室大门大开,辛月绕着门感叹良久,又伸手摸着厚重的石门,上面雕刻栩栩如生,就像活着一样。 上面的飞鹤似真似假,当辛月的手摸上去时,白鹤从墙上飞了下来,绕着门一圈,接着向门里飞去,还回头停顿一下,继续向里飞里,似叫她跟上。 花洛叫醒她,赶快跟上。 白鹤在前飞,两人在后面跟。 越过最后一排书架,前面是堵墙,白鹤穿壁而过。 辛月随着白鹤先后穿了过去,花洛被挡在外,想要提醒辛月时,发现人已经过去了,大概在她眼中,是看不到这堵石壁的存在吧! 辛月随着白鹤走进了一座石屋,里面有个白胡子老道正在打坐,吓了她一跳,直接向后退了几步。 白鹤飞到老道身上,站在老道肩上,鸣叫几声,用嘴指向老道,示意她上前。 “对不起,我走错了。”辛月找着花洛的身影,再看身后哪里还有路,是堵石壁。 “不要紧,我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你能来,我很高兴。来来来,小女娃,快上前,同我说说外面世界的事。”老道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向她,一副自家人的自来熟模样。 人开口说话了,辛月倒不是那么害怕了。走上前,便同他说起了外面是何模样,听的老道直惊叹人类的奇思妙想。 没等一会儿,人再次出现,花洛觉得对方有点不一样了,人也显得廋。 “表姐,我准备把这里面的古籍编录在册,送给适合的玄门道人,发扬玄道,你认为怎样?”辛月问。 花洛点头认为她这个想法好,她看了下,里面有很多功法不适合辛月学,若是传扬出去,对她以后大有裨益。 “我知道有另一道可以出去,我们先离开这里。”辛月领着两人出道。 赵成刚意悠未尽,手上拿着本书不愿意放手。 “书放在这里,又跑不掉,你急什么。”辛月抽走赵成刚手中的书,放回原位。 “等等,我去取样东西。”花洛去石门处,想收回小蛇,但两只还在较量,不愿意回归葫芦中,花洛嘱咐一阵就离开了。这类善于布阵的蛇,看着恐怖,实际本身力量并不强大,不擅近身战,只要不被外面那些人找到真身即可。 辛月照着老祖的记忆,从里面关闭石门,找到第五排书架上的机关,扭动,打开另一扇供出入的门。 三人出来的地方即是青山村附近,省了她们与对方照面的时间。 赵成刚想把发现宝藏的事告诉自家师父与师兄来着,但一想到宝藏是三人同时发现的,还得征询另两人的意见。 他小跑到两人面前,询问:“那个,那个,我可不可以把此事告诉我师父他们?” 花洛朝他指了指辛月,让他问辛月同不同意。 他又看向辛月,眼神请求。 辛月故意凉了他一会儿才同意:“我是个大方的人,资源共享共同发展才是常理,记得有认识的人有多少叫多少过来,只限有操守的人。” “辛月姐肚里能撑船,我们这些俗人比不得。我在这里就替我那些朋友们谢过辛月姐了。”赵成刚拱手一礼,立刻打开手机先给自家师父师兄去消息,然后才是群里那**好的人。 赵成刚一人抱着手机在边角处发消息,时不时还能听到他吹两句大话。 花洛与辛月在另一旁说着话。 “表姐,你知道吗,那些书全是辛家先祖留下来的,他知修真大势一去,就建了个藏书室把市面上重要的书籍都收集起来,放在里面,供后人参考。也幸亏他做了这一手,这些书才得以保存。” 辛月兴奋地同花洛讲述:“外人拿到藏宝室的钥匙可以打开石门,也可以看到那些书,却看不到真正的精华。”她指了指自己脑袋,“有一部分在这里。” 石室里的人影是先祖留下的一道分身幻影,带她粗略地领略了一下他们那个时代的事,让她久久陷在其中回味无穷。 那是一个梦幻的世界,比她看到的任何动画电影中的色彩还要梦幻。 “那里还有一个藏书室,不是辛家后人,根本进不去,里面的书才是真正具有参考价值的书,外面的那些都是些大路货色。”幻影是这么说的。所谓的大路货就是他们那个时代人人从小就学,都会的东西,然后被人加以改编,成为一本书,放在市面上流传,供小孩启蒙。 花洛替她分析,“那些人之所以请你爸去盗墓,必然知道他是辛家后人的事情。单从那次进墓室,推你爸上去取钥匙,然后途中别人都有事,只他无事,就可以看出来,你们与墓主人应是同宗,钥匙在他手上,藏宝图遗落在外人手上。” 就是不知道背后之人知不知道藏宝室里是什么东西了。 “我们岂不是更危险了。”传授的知识在辛月脑中,她知道,但现在不会用啊! “怕什么,他不是在给你找帮手吗!”赵成刚认识的玄门之人少,但他师父常走江湖,认识的人肯定多。 那些书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没人不会动心。 赵成刚只发了两条消息,电话就不停地打进来,全是询问事实的真假。在他极力的保证与发誓下,玄门之人互相联络好友,再赴青山村,与之汇合。 还待在蒿山之中破解阵法的几伙人全部收到老板的骂声电话。 远在国外的幕后老板,一个华裔中年胖男人,焦燥地在屋中不停地走动,看到不顺眼的东西顺手拿起来,狠狠地砸在墙壁上,直到四分五裂为止。 刚听身边供养的大师说国内圈子里流传着藏宝地的事,再细一打听,不就是他们正找的藏宝地吗! 搞了半天,藏宝地只是一堆无用的废书,他拿来做什么。古籍不好找卖家,保存还是个问题,不如金银珠宝有用。 他当时怎么就听信一个神神道道老道的瞎话,信了他手中的什么藏宝图。藏宝图是真,可里面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挖墓夺取钥匙,杀人灭口,不是白费力气了都。 最心疼的是他白白花了那么多钱,差不多他一半的积蓄。 不能想了,越想气血越是上涌。 国内的玄学圈能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想从虎口夺食也不可能。指望古籍卖钱回本这条路也断了。 黄三听到老大被大老板骂得狗血淋头,缩着脑袋问:“老大,我们还上去吗?”他指了指上面。 不出意外,他又被打了,被叫做老大的人一边打一边骂,把大老板骂他的话一股脑骂在了黄三身上,黄人只能跳来跳去,躲避。剩下的人各自闪开,任黄三被老大追着打。 他们不是看笑话,而是忙了大半年的钱可能拿不到手了,就是看着老大打黄三也当是打大老板出气了,他们心中也好受些。 老大打着打着就哭了,“打死你个不孝子儿,一年了我一份钱没拿回家,全花在这上面了都。我的老婆孩子还等着我的钱呢!我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他接这躺生意,就是为了藏宝地而来,听上头人吹嘘他们手中有藏宝图,连藏宝地的钥匙也找到了,只需要找到藏宝地就行,里面的财宝无数,捡去一两个也没人知道。 哪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 有这时间,他干什么不行,非得被前面的馅饼给迷住了。 上头的大老板除了先前预付的款项,到了后面,全是他自己掂付得来的。这些跟着他的人,都是一块干活的工人,被他拉来找什么藏宝地。 全是有家室的人,他现在后悔不已。 天下怎么会有馅饼掉落呢! 之前吹嘘的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凄惨,他多半的积蓄就要泡汤了,不能寒了这些常年跟着他的人。 藏宝地进来一批又一批玄门之人把里面塞得满满的,不只道门中人,连佛门之人听到消息也从世界各地赶过来想一揽万年前的修者世界是什么样的。 书籍就如同辛月说的那样,挑人。 适合自己的可以带走,不适合的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空白一张,拿走也是无用,这是提前申明好了的。 有的人运气好,有四五本可拿,有的仅有薄薄的一本。 幸运的是,几乎人手一册,有的可共用一册,不用为了此事打起来。 至于书中的字他们认不认得,就不是花洛与辛月考虑的问题。 大不了,多花费些时间,总能明白上面的意思。 四年时间过去,与大道有缘的人通过古籍修为上升不少,致使全国出来作乱的邪修数量极剧减少。 辛月在修炼期间,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解决基本的生活问题之后才是修道。 四年的修道生涯,使她从内到外焕然一新,成了人人争相追捧的女神级人物。 黑她的人把她以前的照片与现在的照放在一起作对比,怎么比都不像是同一个人,被喜欢她的人给怼了回去。 梦境中的一切已经实现,当上高管,成为白富美,除了没有结婚。 离得近的男人只有赵成刚时不时过来调笑两句。有时候,还会说些令辛月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辛月,晚上有空,过来看星阵图,今晚有异星临世。”赵成刚编辑好消息发出去,忐忑地等那边回复。 过了一会儿,那边发过来一句:“知道了。” 他在原地一跳三尺高,他的师父又把他训了一顿,没正形。 “辛总监,外面有你的花,要不要送上来?”下面的前台打内线电话过来问。 辛月刚发完短信,接起电话,干练回复:“不用了,你们签收后,想要即可拿走。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用问我,你们直接处理了。” 每天总能收到几束花的辛月在过了初始的好奇之后,就有些厌烦了。 “不行啊,辛总监,送花的小哥说,得你亲自下来签名才行。而且还不只一束花呢!”是整整一车的花呢,堆放在前台,把路堵的都没地方下脚了。 她们是实名羡慕。 辛总监不仅人漂亮,能力出众,引导公司的业绩上了一个又一个台阶,还让公司扩张到得租两层办公楼才行。 “知道了,我马上下来。”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打扰人工作的花花公子,借机来骚扰她。她一定会教他重新做人,让他知道爸妈赚钱的辛苦与不易。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通化城的浮动观最近人声鼎沸,听闻里面来了仙师,超级灵验,引得城中百姓时不时地上山拜会。 花洛睁开眼即站在浮云观后观的庭院中,身边跪着几个惶恐的小道姑。与人交谈几番后,才知周身泛着氤氲仙光,让她们惶认为是仙人莅临,仙师也多半是她们传出去的。 “师姐,外面有人递了拜帖,想要请您为他们府上做场法事。”小道姑八九岁左右,叫贤真,平常多做些跑腿的活,是观主专门拔给她用,常带着身边充当门面的小童。 花洛放下手中的花剪,接过拜帖,看了两眼就合上。对着贤真说:“你去回话,就说我应了,但我要的法酬不可少。” 小贤真应了一声,人就跑没影了。 给她递拜帖的不是别人,是通化城最大父母官的夫人,张氏。 张氏出身大族,在家时就有贤名传出,嫁人后更是贤内助,替知守大人解决不少的麻烦事,为王家族人所赞颂,几乎走到哪里,都是城中众妇女眼慕的对象。 而此时城中一干妇人羡慕的张氏,却成了她们口中的笑话,连妾室都敢欺在头上,作威作福。 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知守大人王蕴生在外剿匪骑马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脚,当即倒下不省人事,被仆从抬回家后躺了三天三夜不见醒,急坏了王家众人。 三天后,王蕴生醒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大变,稍有不顺,便指爹骂娘,后又胡吃海塞的,活像饿死鬼投胎。 他对长相平平性情温顺的夫人不感兴趣,却对几个出身不堪长相妖媚的妾室疼爱有加,每每做出一些宠妾灭妻的事来,连唯一的五岁儿子都差点死在他手中。 张氏这才着急,不再一味装聋作哑,为了儿子,她决定去请个道长回来,为王家驱邪祛晦气。听到浮云观来了位仙师,就想请花洛过府一观,驱除邪祟。 “夫人,去送信的小厮回来了。”大丫头翠巧,快步走到内室,向夫人禀报这个大好消息,声音轻柔,怕影响了酣睡的小公子。“道长已经应允了。” 张氏从儿子身边离开,回了外室,看着四下无人,才悄问:“道长可有说什么没有?” 翠巧点头:“道长说了法酬不可少。并列了个单子,我一并拿过来了。”翠巧从袖中拿出张纸,展开递与张氏。 张氏细细看了两眼,又合起,面上止不住的欣喜,道长才入住浮云观不久,却知她家事,看来不是个浪得虚名的假道。 她吩咐:“去我的体已银子拿出来,看看有多少?” 翠巧应是,悄声走进内室,取了装银子的小匣子,用钥匙打开,数了数几个银锭子,共有五百两左右。 “把这些全部拿去,找几个可靠的人置办道长要的东西。不够再来找我拿,我的陪嫁里还有不少银子。”张氏吩咐。 翠巧应下出去吩咐可信的人去办事,自己回来陪着张氏。可巧,新近得宠的刘姬大着肚子从前头院子里经过,见了大夫人身边的翠巧步履匆匆,便叫住了她。 翠巧作没听见,依旧向大夫人院子里走去。 刘姬气得一甩手中帕子,又去了前院。 王蕴生正在同几个幕僚说着些闲话,看到刘姬去而复返,现场又有几个男人在场,气得大骂:“下作的娼妇,不好好的待在后院,跑到前院作什么。” 刘姬顿时梨花带雨,他心一软,幕僚赶忙起身告辞,王蕴生客套了几句,只顾着安慰小妾去了。 “我的心肝儿,谁又惹你了,叫下人去打她一顿板子不就好了,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我的儿子也不好受。”王蕴生爱怜地摸着刘姬的大肚子。 刘姬只是伏在他怀中哭泣不言语。 还是身边与王蕴生眉来眼去的丫头插嘴:“是夫人院中的翠巧,仗着有夫人撑腰,连姨娘的话也不听,气得姨娘肚子疼。” 王蕴生听后横目怒竖又骂:“那个恶毒的婆娘,我迟早会休了她。”复又温柔如水:“好人儿,不要再哭了,哭得我心都化了。” 刘姬被哄住止了哭,抬头仰问:“我今儿的气有些不顺,老爷就不打算替我出了这口恶气?”王蕴生的衣襟被她轻巧地纠在手中。 王蕴生冷了脸沉思。 刘姬弯腰捂住肚子叫疼:“老爷,你的儿子现在正在我肚子里又踢又闹,我实在疼得狠呐!”半真半假,引得王蕴生紧张不已,抚着她肚子不断安慰自己的儿子。 “小奴儿,爹这就去为你出气,你好好安生地待在你娘肚子里罢。”半响,肚子里没有动静。 “老爷,他听到了,我的肚子不疼了。小奴儿还没出生就这么听话,出生后一定极像老爷。”刘姬在他怀中直起腰身,柔情地说道。 王蕴生欢喜地揽着美人,“儿子当然得随他老子。走,为咱们的小奴儿出气去。” 他带了一群仆妇小厮,左右开道地去了大夫人所在的梅堂院,连他的老母也惊动,急里慌张地扶着下人的手奔到儿媳的院中,查看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氏哄睡了儿子,正在理顺昨天账房送来的账本,忽听院子里吵吵嘈嘈,好不容易醒着的儿子又被惊醒,放声大哭,张氏轻声安慰。 王蕴生在大夫人的院中大声喝问:“夫人身边的丫头翠巧在哪儿?” 夫人院中的丫头妈妈们垂头不语。 “不说,很好。一人拉下去打十大板子,再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王蕴生心中恶气上头,早就想找个借口把这群老东西们赶出王府,现如今正好给了他由头。 府中的大老爷一发话,众下人不敢不听,立即准备好板子橙子之物,上前拉人。 “我看谁敢。”王老夫人刚到院门口,就听到自己变了性子的儿子要处理儿媳院中的下人,立刻出声拦人。 家里本来够乱了,全靠着儿媳明理识大体约束着下人,王府才没有真正乱起来。若是今天叫他把儿媳院中的人都处置了,这个家将会乱的一发不可收拾,离散也就不远了。 “你不好好待在自己院中养老,跑出来作什么,我供你吃喝,可不是叫你出来作死。”王蕴生一见着面前的老东西就恨的不行。 他花钱养着她,还到处说他的坏话。 若不是她死了,他没钱可捞,还要解官回祖丁忧,早一包毒药下去药死这俩老东西了。 这俩老东西指的是他爹与他娘。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王蕴生的话叫下人们俱都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王老夫人颤抖着手指向自己变得不是人样的儿子,气道:“作孽的杀才,你又要做什么。前儿才把你唯一的儿子给吓得两天睡不着觉,你干脆把我也弄死算了,省得碍你的眼。” 以前的儿子不听话,但还有最起码的孝顺,谨守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底线。 可这两年倒好,这些底线全抛了去,尽着贱作身边至亲之人。 一日日地寒了他们的心。 王蕴生懒得听老东西闲话指责,粗鲁地把人推出了院门,一把插好门梢。 老太太被推倒在地搭着下人的手哭天抹地,几个跟着的老人相劝。 张氏听到婆母的声音,抱着儿子出来时,婆母已经被推出了院门。 怀中的儿子一见到丈夫就哭的不行,张氏只得把儿子又抱回去,轻哄几声,拿来玩具让他自个玩会儿,不要出去。 张氏独自出来面对丈夫。 她福了一身,浅笑道:“老爷来了我的院中,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是谁伺候不周,我去叫了来,让老爷出气,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王蕴生见着她,上手就是一把掌打了过去,张氏未躲,脸上立刻浮现几个指印。 王蕴生打完人后甩甩手,本想多甩人几个巴掌,发现打人把自己手打肿了,悄悄收回袖中,心中对张氏更是恨了,看她的眼神犹如杀父之仇人。 他正想开口说话,旁边的刘姬抢先娇媚尖声说道:“姐姐怎么才出来,老爷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姐姐出来迎迎,这是不把老爷放在心上呐!” 张氏不看刘氏,只盯着她大肚子,嘴上不轻不淡地说道:“原来刘氏也在,大夫说过孕妇不宜劳累,常待在院中养胎才是正经,还缺什么养身药材只管吩咐,叫人去帐房取银子置办去。” 这点,张氏做的很好,从不短了妾室的吃穿。 凡是两年间得宠怀了身子的妾室,她都是好药好饭地伺候着,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没有,也会想尽办法得了来送过去。若是换了其它妻室,能不能做到这些还是两说。 王蕴生对此无话可说,只得板着脸说:“翠巧那丫头在哪儿,她今儿个冲撞了刘姬,差点让她落胎,合该受些责罚。” 两年了,生的尽是丫头,这一胎他可是盼了很久,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张氏知道他宝贝刘姬的肚子,替翠巧开脱道:“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我怀绥儿的时候,一动就累,更别提出来走动了,大夫常嘱咐要多多卧床静修,清静安胎。翠巧一回来,我就让她到妹妹院中道歉,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转头又教训起刘姬的两个丫头:“还不快扶你们的姨娘回去休息,愣着做什么。我早上吩咐厨房炖了补品先紧着姨娘,素纱,你去端给姨娘服用。” 被下人按在地上的丫头,挣开束缚,身子一扭出了院门。 刘姬不依,拉着王蕴生的袖子不肯松手。 张氏心中冷笑几声,面上端庄贤惠,温言相劝刘氏:“妹妹快别闹了,回去安胎才是正经。下人们吵闹起来,惊了妹妹的肚子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不无道理,天大地大,他的宝贝儿子最大,王蕴生脸色一冷,叫刘氏生了几分害怕,慢慢放了他的袖子,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主院。 刘姬一走,面对无盐妇张氏,他就没什么好脾气了,王蕴生恢复平时官场那一套装腔作势,一声令下:“还不动手,要本老爷亲自教你们吗?”这些下人们背后嚼他的舌根,打量他不知道呢! 顿时,哭嚎声连成一片。 院门从里打开,王老太太又进了儿媳的院中,张氏立刻走过来搀扶,她眼中含泪悲愤地控诉长着她儿子面孔的人:“你到底是何人?我的生儿从来不会做出任何无礼出格的事情。” 她的儿子自小上进,恪守礼仪,从不违拗他们做父母的话。 眼前的人虽然是她儿子的样子,却绝不是他们的儿子。 被人指认,王蕴生有一瞬间的心虚,稍后便虚张声势地嗤笑一声:“老太婆,你可真会说笑话,我不是我,又是谁。只不过,我现在手中有了权利,不想再听你这个老东西的话。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打骂的孝子王蕴生,事事听你们的,连终身大事都做不得主,娶了这么个婆娘回来。” 他手指向张氏,再指回眼前的老太婆:“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我的。”看着老太婆一幅悔不当初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再接再厉地刺激对方:“我已经做到了知守,你们非逼着我再上一层,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念叨。可我是人,不是你们手中的提线木偶。”后一句猛一声大吼,吓得王老太太同张氏同时跌倒在地。 两人惶惶然,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那都是为你好啊!”做了大官,就可以封妻荫族,造福子孙后代,他怎么就不懂。 王蕴然哈哈大笑,他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打着一副为你好的旗帜,逼着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又不是原来的傻子,干嘛要听从别人的摆布。 “老太婆,这句话还是留着给你以前那个儿子说去吧!”也不知道以前的傻子是怎么忍受的。 人生在世,当逍遥快活,若是活得万般不自在,不如剃了头去当和尚,也落得个清静无为。 他的人生箴言就是如此。 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更不痛快。 管家领着一个牙婆子到了内院,看着地上躺着一堆受刑的下人,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跑到老爷面前通报:“牙婆来了。” 王蕴生摆摆手,“赶紧把这些东西清理走,天黑之前,我不要再看见他们,记得处理干净点。” 下人们迫于他的余威,不敢马虎大意,手脚麻利地堵住地上人的嘴,向夫人求救的人一律折断手脚。 张氏立刻跪在他面前,向众人求情,“老爷,这些都是府上的老人,用着最是妥帖不过。他们有错,把他们打发去庄子上,也就完事了,何必全赶走,留下个不慈的名声在外,会影响老爷的仕途。” 她以为这样说,会打消王蕴生的主意? 王蕴生根本不理会,任着下人捆了人一碗碗向人嘴里灌药。没有万全之策,他敢这么做! “怎么样?替你出了口恶气,还不快感谢我。”走到无之人,他向周围的虚空说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他不是真正的王蕴生,而是一个孤魂野鬼,在机缘巧合之下,进了王蕴生的身体,成为了他。 真正的王蕴生却成了孤魂野鬼,飘荡在他身边。最开始,他害怕极了,害怕身体本来的主人会同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也只有他能看见身边飘着这么一透明孤魂。 又害怕被人拆穿身份请了道长回来驱赶他,就装病卧床不起,直到发现身边这股透明孤魂痴呆异常,不如他做鬼时的灵活,又活泛起来。 也是近几个月,透明孤魂才回转神智,两人可以时不时地交流上两句。 刚才他所做的一切,身边的孤魂也看到了。 “我不知道。”孤魂低下头,在他还是人时,每天做的事就是努力上进,父母催促他,妻子温言软语,说话的核心也是上进。唯有上进,才能体现他的孝顺,是周围人人称赞的大孝子,他的亲人关心的从来都不是他这个人。 “两位小友,近来可好?”一黑袍老道脚踏祥云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边。 王蕴生拱手一揖,诚意感谢:“多谢道长出手相助,王某才逃过上次一劫。”老太婆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厉害的法师前来府中驱邪,不是道长出手,他差点又成了孤鬼。 “呵呵呵,好说,好说。我今日前来,是提醒你们一件事。不日,府上又将来了一位大法师,她的功力非常人可比,不是骗人钱财的假把式。我这里有一符,你把它贴在身上,可祝你平安无恙。” 老道拿出一道黑符,与王蕴生常见的黄色符颜色不一样,里面的内容倒是大同小异,他看不懂。 王蕴生当即把符贴向自己前额,符文立刻变成一个个文字嵌入脑中,消失不见,牢牢拴住他的魂魄,令他全身一暖。 老道又往他旁边的孤魂身体内打进一符,嘱咐两人几句,驾云离去。 有了老道的保证,王蕴生再也无后顾之忧地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张氏院中的下人全被发卖,只留下她的几个陪嫁妈妈与两个在外办事的大丫头。 老太太看着孙子病弱的模样以及院中的冷清凄凉,同张氏叹起气来,声音有气无力:“说来都怪我,没有严格按照算命大师的话执行下去,才落得今日下场。” 张氏不知这些,故而相问,“算命大师说了些什么?” 老太太便把当年大师的话原封不动地对儿媳讲了一遍:“大师说,小儿生性玩劣,若不强加管教,长大只怕会为害一方,是连累父母亲族的克亲命。破解的法子就是拘着他读书上进,省得以后遭世人责骂,遗臭万年。” 老太太拉着儿媳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我老了,精力不济,再也管不了他了,连你的话他也未必肯听。我瞧着,咱们再待下去,恐怕离家破人亡不远了,故我想一家人都回乡下祖宅去,绥儿也能清清静静地上学。当初教蕴生的老夫子还在,咱多送些拜师礼过去,有空你也多教教绥儿,不能让他资质太差,强让夫子收下,面上过不去。” 小孙儿蔫蔫地趴在母亲腿上,听到要去乡下待一段时日,立时来了精神,仰起小脸问祖母:“祖母,我们什么时候去,待在这里好怕怕。” 张氏把儿子抱入怀里,揉着儿子的小手说道:“母亲的主意,我是极为赞同,若是老爷不放我们走怎么办?府中里里外外的人已经被老爷换的差不多了,我怕老爷是不会放任我们随意离去的。” 出了城,父母告子不孝,老爷的官不仅做不长,还有牢狱之灾。老爷的手段,她领教过几次,没有万全之策前,他会紧紧地看牢她们。 “那可怎么办?”年关以来,她同老头子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大半年,也不知今日是何日。老太太眼神充满无助地看向能干的儿媳,这个媳妇一向主意正,点子多,是她几个儿媳中最得她看重的一个。 “母亲不必忧心,我已经偷偷请了浮云观有名的洛仙师来为咱家打平安醮,咱们再熬两天,等仙师来了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仙师是她们最后一根稻草,若是连仙师也束手无策,她们只能偷偷地想办法离府回乡下老家。 老太太听了儿媳的话,顿觉欣慰不少,悬着的心全放下来,这个大儿媳没有娶错。人一放松,头又开始发晕,身子向后仰,被贴身大丫头一把扶住,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浅红,快扶老太太回去歇息,再请大夫替老太太把把脉,开一副养生的汤药。”张氏紧张地扶着老太太出了院门,小绥儿紧紧地跟在母亲身后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浮云观后山有个清静地,有一则瀑布细流,周围山石林立,百花盛开,还有几个亭芦供人品茗赏景。 对着瀑布正中有几个姑娘带着丫环坐在亭中,猜哑迷打趣。 隔着不远处的一亭,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同知观闲聊。 花洛一般不轻易见客,做完功课就带着小贤真在观中后山采茶。不一会儿,身边就围了一圈的小萝卜头,闹着让她变戏法给她们看。 “好了,今天的戏法就到此为止,我们的任务是采茶。我考你们一个问题,答对有奖励。”花洛从茶树顶尖采下一片嫩叶问:“知道这茶为什么叫无忧吗?” “我知道,我知道。”贤真抢答:“因为这茶喝了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她每次喝完都感觉很快乐。 花洛笑着回:“不对,你们再想想。” 这可难住她们了,听师姐们就是这样说的呀!都作摇头不知状。 花洛蹲下向她们解说:“无忧茶并不能让人忘却烦恼,它之所叫无忧茶,是因为这些茶树是一个叫无忧的祖师亲手栽种,方便后人们招揽斋客所用,又能减轻观中的负担。人们喝完它之后,感到无忧,是人的心境变了,心境一变,烦恼自去,无忧茶只是起到辅助的引子作用。” “师姐,好难懂哦!”一群八九岁甚至五六岁的道童抓耳挠腮,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这个以后就会明白,到时候,师姐再教你们。”花洛摸着这群小不点们。 她们都是观中这些年从观门口捡来的女婴,有的是在外做法事的路上所遇,看着孤苦就把人捡了回来。 生存不易,尤其是女婴。 山上云雾变幻极多,潮湿阴冷,只采了小半个时辰,花洛就带着她们下去了。 路过观景亭时,还往那边看了一两眼。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咦!王家的二房还没有走哇!”贤真跟着瞥了一眼,发现这伙人还赖在道观不走。再不走,等天色晚了,下山的路就不好走了。 “也许在等着什么。”花洛扶好她背的小蒌,“快走,一会儿该艰难的就是我们了。”山头清冷,过了正午,温度下降的更快。 下了山,艳阳高照,温度恢复正常,花洛领着一群半大孩子着手制茶,山上的王家二房见迟迟等不到仙师的出现,就纷纷起身告辞。 知观亲自把人送下山门口,目送最后一波人离开才回山。 “二婶,没有见到仙师吗?”知二叔一家要来浮云观内上香添灯见见传闻中的仙师,王蕴生办完公就早早地就侯在山下,接二叔一家回府。 二老夫人把手搭在大侄儿手上,由他搀扶着上了马车。等坐定了,才开口道:“没有,想来,我等是与仙师无缘了。” 王蕴生拿起软垫垫在老太太背后,让老太太舒舒服服地靠好,“二婶这是说些什么话,我直接派人拿着我帖子去请,我不信她还能不给我这个朝廷命官的面子。” 老太太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得罪了仙师,以后有你倒楣的。我们王家只你一个做了官,若因我们之故,让你丢了官位,我们岂不是成了王家的罪人。蕴生啊!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官,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的事,你就甭管啦!有空就到二房多去看看你四弟,指导他功课,该骂就骂,打他也没关系,我们只站在你这边。今儿个,就留在我家吃饭,你八妹妹啊先你一步回了家做了你最爱吃的丁藕炒肉丝。”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满怀慈爱,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被人关注的感觉很好,要说王府谁对他最好,无疑是王家二房。王蕴生在家里感觉不到来自母亲温暖,父亲的温和教导,到了二叔家这些全都有了。 因为什么呢!因为他根本不是大房的孩子,而是二房早逝的长子。 在飘泊的那些日子,他过得浑浑噩噩,只依稀听到什么声音,叫道我的儿我的儿,又䋈道着说了许多话。 恢复人身之后,那些话一下子清醒起来。 他是魂的那些岁月,一直生活在二房老太太为他设立的供堂香案之上,每日早晚地虔诚供奉神灵,只求他早一日转世成人。 那些话,全是他母亲二老太太对他的思念之情。 “娘。”王蕴生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 二老太太掀开帘子,看外面人无所觉,才搂了宝贝儿子到怀中,母子相拥,小声地说着相认的话。“娘的蕴华,娘早就看出来是你了,却一直没敢相认。”说着就流下了泪。 王蕴生更是情不能抑,数度哽咽:“我知道的娘,我全部知道你为我做下的许多事。” 马车晃悠悠地到了王家,接老太太下车之时看到她眼圈红红的,以为是当官的大老爷欺负了他们的老太太,哪知在后面扶着老太太下车的大老爷也是一副红着眼眶的模样,下人们弄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不说,她们也不敢相问,有什么话中得咽下肚子,稍后再打听。 王妍菲是王家还没出嫁的八姑娘,庶出女。同大老爷一样,落了湖醒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讨喜了。 得知做官的大哥要来府上吃晚饭,她早早地先回了府中,做起了各式拿手的小菜。 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美食,现正坐在一起聊些闲事。 “八妹妹的手艺又进步许多,最近没少练手吧!”王蕴生抱着最小侄儿坐在大腿上逗弄,嘴里说着话。关注她,是因为她也跟自己一样,都是还魂再次为人。 “又被大哥说对了。不过,有件事,我想求大哥允许。”王妍菲品着小茗,思虑再三还是张口求人。 “何事,先说来听听。”王蕴生来了兴趣,闺中女子,能有什么烦恼事。 “我有一好友,是年前被抄家的左家小姐,她如今困顿不堪被后母搓磨,我想把她接进府中带着身边当个丫头使唤,好全了姐妹之情。我将此事已经告知了母亲,母亲说这事需得你同意才可。”王妍菲说完,期待地看向他。 王蕴生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事,这等小事,妹妹想接去接就是,一定要待她签了卖身契再领进府。原来妹妹今日做了一桌菜,是为了好姐妹,大哥这心里有些痛心,大哥在妹妹心中的份量竟不如一个外人。” “怎么会,前几日我闲着的时候,还给大哥做了几双靴子,已经托人送去了大哥的府上。为此,我还熬了好向个通宵呢!” “她这话没错,我亲眼所见了的。”王老太太笑说:“你是没看,那几日她的眼睛像是被人打了似的,乌黑乌黑的。” “好妹妹,是大哥错了,不该怀疑你的用心。月前,手下人送来了一斛珠子,家里人用不上,我明儿个就派人把它到送到妹妹房中,给妹妹赔罪。妹妹用了若有剩余,就给老太太做件镶珠子的抹额。”王蕴生嘴上说着赔罪,心中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大哥,这是借着送珠子让我做苦力,不过,就是不送,母亲的抹额我已经做好了,就差最后用来镶嵌的珠子。大哥送的礼,还是很及时的。”对待主母,她比谁都来得用心,事关以后的幸福,想不用心都不行。若是还想上辈子似的那样招人嫌,一桩婚事就能把她打入泥底,永不翻身。 一屋子笑了起来,都笑她太过顽皮,连大哥也敢打趣。 王蕴生对这些妹妹们没多大感情,十几位妹妹,能记得她,也是她跟自己一样的特殊。等众人笑够,他差不多也要起身回去了,临走时,他对着老太太请求:“二婶,我想请八妹妹明日到府上小住两日,陪陪她嫂子。” “这等小事,还用开口说,直接遣了下人过来接她去就成。”老太太送人送到了大门外,看到轿子消失在了黑夜中才领着人回去。 花洛来到此界不过一日,并没有急着去见她的被守护人,她得理理这个世界复杂的剧情。 首先是王蕴生这个人,他是他,但又不是他。 客观上来讲,他还是他自己,并没有还魂一说,他所见浮在身边的自己只不过是一出别出新裁的戏码,早被人设计好的,只等他入套。 张氏,外表贤惠,内中恨不得王府一家子全去死,让他的儿子直接继承王府。 二房一家子全没安好心,利用王蕴生的弱点,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全家一起跟着鸡犬升天,享百年荣华富贵。 王蕴生这个人生性傲气偏见,自己认定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非他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他是他自己,给二房做了踏脚石,到死都不清楚个中的原由。 花洛给王府做法事是在后天,明天她会去准备些东西。今晚她先夜探一次王府各房,摸清楚情况,毕竟只依靠单薄的剧情,根本无法使人信服。 月上中天,花洛一身夜行衣打扮,脚步轻飘地在各家屋顶的瓦片上行走。她所拥有的武力值也不过是此界的中上等水平,想要靠意念行事根本行不通。 对了,忘了介绍一点,本界是不能修仙的,或者说还只是在萌芽阶段,一切法术在这里失灵。发生王生的事件之后,此界才转升为半仙道世界。 王府从王蕴生升为本地知守开始,就一跃为本地的望族,夜晚中,最亮最大的那几栋宅子就是王家的各房。 花洛进入王家后宅,王蕴生与小妾调笑的声音中气十足,趁他闭眼去亲小妾时,花洛从屋顶上揭了块瓦片,一跃而下,抓住他的后领,又从房梁上跃出去。 人没亲着,倒飞上了空中,王蕴生差点以为自己又变成阿飘了。等他回过神,双手被缚住,嘴里被人塞了东西。 “带你去看几场好戏。”花洛拎着人先是到了他父母的院中。 瓦片揭开,二老谈论的声音进入两人的耳朵。 “夫人,蕴生已经不是我们的儿子蕴生了,我今儿个偷偷地托人出门打听,拿这情况跟人道长一说,你猜道长是怎么说的?”说话的老头手中举着棋子正与老伴下棋。 老太太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道:“怎么说?” “咱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就是两年前跌下马的时候,现在占着蕴生身体的是一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老太太心中不顺,捂着胸口,额头青筋跳起。 “夫人,你怎么了?”老头子放下手中棋子,快步走到老伴身边拍着后背替她顺风。 老太太抓住他的手,哭道:“蕴生已经没了,我的儿子没了。两年前那天晚上我是有感应的,梦中蕴生过来跟我们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问他去哪儿,他什么也没说,拜过我就消失在我的梦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我也梦到这些,蕴生向我们磕了三个响头。”两半百的老人依偎在一起,互相依靠着对方,“是我们做父母的错,让蕴生在下面吃苦,赶明儿我给他多烧些纸下去。” “今晚就烧。” “外面的假蕴生怎么办?” “道长法力无边,已经答应替我们做场法事,把野鬼驱除蕴生的身体,再择吉日下葬。” “那就好。只是可怜了我的蕴生,早早地去了,撇下还未长大的绥儿。” “我想好了,办好了蕴生的丧事,我们一家子都回县里去。” “都听你的。” 王蕴生听后愤怒不已,嘴里呜声不断,若不是行动受限制,他直接就跳下去,一人踢他们一脚。他不去找这两个老东西的麻烦,他们倒找起他的麻烦来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两老东西。 “走吧,下场戏该上场了。”花洛不给他愤怒的时间,拎着人一转,脚步一顿去了张氏的卧室。 从上面往下看,张氏正在赶制些什么,面前尽是一些药材。屋内四下无人,丫头们都在外间做着手头针线活。 张氏把每一样药材取少许,研制成粉,掺和在一起,做成丸子,放在精装的盒中。 等做完了这些,叫了外间的翠巧进来。“这是新做的保育丸,你明日给刘姨娘亲自送去,看着她吃下。” “是。”翠巧接过盒子,“夫人,刘姨娘这胎有老爷盯着,只怕难以打下来。” “正是有老爷看着,打不下来也要打下来。他若活着被生下来,绥儿就得死。” 毒妇,真是毒妇,连未出世的婴孩都不放过。王蕴生的心思被张氏猜的透透的,此刻他只想下去撕乱毒妇的嘴,把她的儿子当面送下去陪他老子。 多少儿子,两年间他有多少未出世的儿子被毒妇给害死了。想想那些还是胎儿被判定为儿子过后没过几月就流产的婴孩们,王蕴生就恨不得也让毒妇亲自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 只恨他没有识清毒妇的真面目,在身边养了条毒蛇。 花洛把瓦片移回原位,拎着王蕴生辗转下一个场地。“接下来的剧情可要仔细地听,有气也得憋着。” 回应她的是一阵呜呜声,花洛只当他应了。 王家二房只剩下老太太还在世,老太爷前年去了。 二老太太有个半夜里起来上香的习惯,一个人待在暗室,对着抱着牌位絮叨。 “老大啊!你一走也去了这么多年,娘没什么对你说的。只盼你在下面好好的,不要饿着,不要冷着,钱不够用了,就向娘托梦,娘多给你烧些。前些年,娘不敢对你说些体已话,怕影响了为你复仇的计划。” “娘要让大房一家失儿失孙,偿我当年之苦。” “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从你生下来就盼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将来还盼望着含饴弄孙,享子孙之福,指着你扬名立万,为王家创下一片基业。” “可这一切,都被大房给毁了。他们毁了你,也摧毁了我。” “直接让他们绝后,娘认为太简单,不如,钝刀子慢磨,让他们为二房提供了便利之后,再踢出去。” “娘已经做到了第二步,让他们互相猜疑,马上就到了自相残杀。华儿,你就在天上好好地看着他们自向绝后。他们欠你的,娘会一点一点地替你讨回来。” 王二太太的话让王蕴生痛苦地直摇头。 不是的,他就她的儿子,她怎么会骗自己。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两年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她竟是把自己当作了仇人。 王蕴生想要下去找她问个清楚,花洛拼了全力将他带离了王二老太太的屋顶,让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站在阁楼的屋顶上方可以看见前院门口的情况,二房大老爷,在王家两房中排行第四,又称王四老爷渴得烂醉,在下人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向院内走去。 还没到院门口,几个美貌的通房便一涌而上,继续搀扶着人向房中走去。 花洛拎着人在邻着的房间屋顶下停下,好让身边之人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老爷,你又出去喝花酒了。你有了我们,怎么还出去寻别人?” “俗话说,家花哪有野花香,老爷我是去应酬去了,又不是去寻欢作乐,今儿又赚了些银子回来,你们拿去卖珠钗。” “这么多。” “我是谁,他们敢给少了吗!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他全家滚出城。” “老爷这么厉害,什么时候让我们姐妹也过过收钱的瘾。” “不急,明年就是本老爷的第二次秋闱考试,等过了举人,再让长房的那个傻子给活动活动,保不齐中了同进士之后,还能有个小官做做。你们以后就是官太太,哪个敢不给你们送礼。” “长房若是不愿意,老爷可怎么办?” “怎么会不愿意,我俩是兄弟,长兄就该给弟弟辅路,就算不愿意,族中也会压着他同意为止,还有母亲。总之,我这官是当定了。” “今日长房那个傻子有没有过来?” “老爷你还不知道,大老爷把咱老太太当亲妈似的供着,今儿个老太太去观里添香,大老爷大正午的就在山下等着了。” “说来也怪,大老爷两年前从城外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二房格外的好。” ...... 一口一个傻子,王蕴生眼中冒火死死地盯着在房内作乐的王四老爷。 花洛摇摇头,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悯。 啧啧,没一个是真心待他的。 把人拎到湖边,此刻夜已深,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湖边没人,可供他发泄。 王蕴生的束缚一解除,立马向府中跑去。跑了半天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后衣领被花洛提着。“我想,你首先得弄明白自个是谁才行。” “我是谁?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快放开我。”对方的武功很高,他一介书生,根本无还手之力。打不过,只能逞嘴炮。 花洛一手领着人后襟衣服,走近湖边,把人扔进了湖中。“脾气太暴燥不好,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王蕴生不防备被人一把扔进了湖中,在湖中不停地扑腾,伸出手向花洛求救:“救命,我不会水!” 花洛静静地站在湖边,欣赏落水之人的姿态。“不会水?你从小在水边长大,怎么不会水呢!你好好想想,你上次下水是什么时候,那次是不是下着大雨,有人喊你回家吃饭。” “胡说,我从不下水。”湖里的人渐渐挣扎无力,向下沉去。 “大哥,快回家吃饭,大伯娘正在四处找你。” “再等大哥一会儿,马上就来。” “大哥你快点,回去晚了,我娘又要骂我。” “知道了,啰嗦。” 小人儿从水中钻出,手中拿着莲花上了岸,脚下一滑,又从岸上哧溜了下去,另一个撑伞的人赶忙去拉,连人带伞一块跌进了池子。 两人在水中扑腾来去,另一人精疲力尽,渐向湖下沉去。 最后还是寻摸过来的老嬷嬷看见两兄弟,去叫了人抱两兄弟上岸。 回去后两人都得了一场大病,小的那个病没了。 水中有光芒闪烁,那是烙在他额头上的符篆,在水的冲击力下,一点点的消散。王蕴生脸色痛苦地飘在水底,往昔记忆一点点涌上心间,痛苦、悔恨不断交织在胸口。 这个世界不能用法术,但也可借助一些外物达到自己害人的目的。他额头上的封印符篆特殊,不是此界之物,法效甚微,一点即破。花洛猜测黑影先她一步到达此界,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她看不清对方,不知对方来历,亦不知对方的目的,对方似乎热衷于给她添乱,让她收拾最后的乱摊子。 跟在王蕴生身边穿着透明色衣服的纸片人偶,早被花洛一脚踹烂,成了一张无用的废纸,推在墙角。这眼神得有多不好,看不见这么大个东西杵在自己眼前。 也是,纸人形象逼真,加上背后有内力深厚之人操纵,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不是人。再者操纵纸人出现的时机,都是他孤身一人的时候。记忆被人篡改,以为自己当了阿飘许多年,别人又看不到纸人的存在,合理地认为阿飘是存在的。 花洛吐嘈一会儿,看着他恢复记忆也差不多了,就把人从水中捞出来,送回了书房。又把随身携带的药丸给人就着水服下了二颗,明天好好地待在家中休息一天,基本就没事了。 安置好人,天已四更。花洛借着夜色掩映,回到了观中。 王蕴生的梦起起伏伏,往前消失的记忆片断在脑海中不断来回闪烁。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 府中下人迫于他的余威,不敢叫人起床。有姨娘来了几次,俱被书房外的小厮给拦了回去。 连王老太太与大夫人也不例外。 花洛在一更时,又到了他的房中,此时的王蕴生眉间戾气已经收敛不少。 “你感觉怎么样?” “我到底是谁?”他问。 王蕴生半是迷茫半是不解。他阿飘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两年前为什么跌了一跤,就把以前的记忆跌没了。 “这要问你自己了,你想成为谁?”花洛还是那副夜行衣的打扮,并且还带了另一套夜行衣。 这个问题难住了王蕴生,他谁也不想成为。 作为王蕴生,他每日里辛苦读书,只是为家族谋利,现在做了官,还是得为家族着想,他欠了二房,有债就要还,扶持二房是必须的责任。 作为王蕴华,无债可还,一族的荣辱跟他没啥关系。但在别人眼中,他早已是一个死去的人,二房老太太心知肚明,即使保持着面上的母子关系,总有一日会揭开彼此的脸面。 无论他怎么选,都是一条死胡同,除非他离开王家,隐姓埋名,彻底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想想他都不甘心,自己拼命得来的一切,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王蕴生低下头,盯着眼前的被面:“我不知道。” 一套夜行衣扔在他面前,花洛避了出去。“穿上它,再跟我走一次。” 还是昨晚的顺序,先去他母亲的院中。 老太爷与老太太两人在下棋,谈话的内容与昨夜大致相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用内劲吹灭室内蜡烛,两老人惊慌起身。 “怎么了,身边还有阵阵凉风。” “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吧?” “还有声音。” “爹,娘。”王蕴生站在两老身后唤了一声,又把两吓了一跳。 “蕴生,你是蕴生?” “是我,我回来看你们了。” 见儿子终于回来了,不顾害怕,老太太想去摸摸儿子,看是不是在做梦,儿子真的回来看他们了。 老太太一扑扑了个空,被身后的老伴扶稳,站好之后,发现儿子在另一边的桌前看着他们。老太太顿时热泪盈眶,知阴阳两隔,能见面已是上天可怜。 “儿啊!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缺什么都告诉我们。” “府中另一个我是谁?”王蕴生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若说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当数眼前这两位。 “他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正想请了道长回来做场法事,把他驱出你的身体。”老太太只以为自己真正的儿子已去。 “若是驱除不了呢?” “怎么会?道长法力通天,说能驱除一定会驱除。儿啊!你放心,爹娘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的,不要他给咱家蒙羞。”老太太眼中含泪地痴望着一脸青色的儿子,当真是戏文所说,青面僵身,眼似铜铃。 脸上涂了树汁能不青吗! “你娘说的对,蕴生啊!是我们对不起你,没有好好地看紧你,才叫妖邪侵了你身,把你赶出了身体。我们当时就该严格按道长的嘱咐走,只是看着你辛苦,就不忍心,才坐下此等后果。爹娘愧对于你,你想骂爹娘就尽管骂吧!爹娘承受得住。”王老太爷心中的后悔之情不比王老太太少。 想他这一房育有五子六女,只活了三子五女,剩下二子不成器,能守成就不错了。长子是他唯一的期望,从小就请了严师上门教导,只盼他能光辉门楣,重现祖上风光。 愿望达成,可是他的长子却去了。就在两年前,蕴生因剿匪成功,政绩考核得了个中品,才被破格提为知守。 早知,不管儿子当多大的官都要紧紧地约束着他。骑马可以,但是必须有随侍在侧。两年前,蕴生就是因为没人在旁,出事的时候,等人赶到他已经躺倒在地,一切已晚。 王蕴生听后,直想仰天大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道,就让他们痴迷成这样,把自己的儿子当作木偶般玩弄在股掌间。到底谁才是至亲之人。 五岁那年,府上突然请了几位先生,日夜督促他读书,身边随时有小厮监视。去哪必是小厮在侧,他躲不了,也逃不掉。恶梦从此来临。 七岁那年,他趁着下人们不备,偷偷地去了两房中间相隔的那条湖中,在里面玩了个畅快。此后,只要能用来偷溜逃学的时候,他都去了湖中,藏在荷叶下面,让人找不到。二房的长子他的二弟带着下人撞见过几次,被他巧言拢了过去。 八岁那年,他又躲在湖中的时候,七岁的三弟撑着伞来喊他回家,上岸时他不小心又跌回湖中,二弟来拉他,两人双双跌到湖中,平时在水中无障碍,那天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腿老是打滑使不上力,平白泡在湖中大半个时辰。 回去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他的二弟没了。二房的老太太天天到他们大房来闹,他被人拦着不让出去,在院中继续读书写字。他想,二弟没了,就得代他实现愿望。平时看不下去的书,他硬逼着自己看完它。 两年前,他剿匪成功,朝廷必有嘉赏,他的仕途很快就会平步青云。 回想偌大个王家,却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的父母望他重振王家,听信外人之言胜过他这个儿子;妻子想得诰命,在姐妹间争得头筹,生的儿子也是同他一样,是个提线木偶;小妾想过好日子拼命依附讨好他;二房的人见他像仇人,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倒是一个不落全收下,四弟仗着他的势在外耀武扬威,他只装看不见。 想想以后的人生无趣,就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一刻,他的确是有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已。恰巧那天骑马,马被虎声惊扰,身子左右跃起,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再醒来之后,不记得往昔种种。只觉脑袋空空,心中有发泄不完的戾气,尤其是自己所在的这一房。 “我问你们,当年那位道长说了些什么?” 两老不知道他的用意,把当年的道长的话原封不动地向他复述一次。 王蕴生听后只觉得可笑,就因为他好玩贪玩,所以就认定他长大后会祸害一方,若不严加管教,读书识理,就会刑克六亲。 “道长的话,你们就这么信?”他再问。 “道长的话可灵验了。当年道长算到你八岁那年命有一劫,认真在家读书即可避免,若不如此,至亲之人,就会失去一个。我们千防万防,还是让你溜出了家门,连带着二房处处压大房一头,在族人眼中,是你欠了二房一条命。”这件事,他们真是后悔死了,若是再多买上两个小厮丫头回来,看紧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王蕴生沉默了。童年之时,他心怀愧疚之情。按两老的话说,他那天都不该偷溜出门,什么事都没有,同他亲近的二弟还在。 “蕴生啊!你没事吧!阳间阴气弱,你若是受不了,就先回去,下次再来看我们。”两老见他不说话,面上还有丝丝痛苦之色,以为他难受。 “好。” 花洛把人拎上屋顶,再以内劲点燃烛火,使房间恢复通明。 两老能看清四周时,房间内已空无一人。 “走吧!换下一个对象。”这次不需要花洛牵制,王蕴生自发地跟在她后面。 王蕴生小心地在瓦片之上行走,世界上有功力高强的人,他也见过一二,这些不算什么,但关键是一些神秘的东西真的会存在吗?他问花洛:“天下真有可以预测未来的神算子吗?” “有,还很多呢!只要利用得当,人人都是神算子。你读过史书,里面的神算子岂是一人。”花洛嫌他走得缓慢,直接拎着人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在他喊叫之前,拿布堵上了他的嘴。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氏乐此不疲地继续做着药丸。 一阵黑影闪过,连带着阵阵阴风,随后烛火熄灭。张氏不急不忙地起身,开口喊道:“翠巧在吗?” 外间的几人在她喊出口之前,已被花洛打晕,整体昏了过去,没有一烛时间人是醒不过来的。 “不用喊了,她们听不见。”王蕴生如法炮制地站在她身后,身上抹得鳞粉散发着荧光,能让黑暗中的人看清他模糊的身影。 张氏面上镇定,心中骇然地转身后退一大步。这等神神鬼鬼之事,她亲眼经历不少,还参与过几场。什么神鬼,全是人为。 有人要对付她,这是张氏的第一想法。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她的院子,身边必请有高人在侧。 是谁?老爷,小妾要害她。 “你是谁派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张氏开口就想收拢他。 这个花洛倒没料想到,张氏看似娇弱还挺大胆的。她示意王蕴生自由发挥,怎么说都行,不要脱离她设计好的问题就行。 王蕴生一直认为自己娶的这位夫人只精通管家理事,与众小妾相处的也不错,私下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暗中没少做一些龌蹉的事情。他压低噪音问:“你经常做这样的事?你怎么知我是人还是其它,若我真是其它,收买不了,你又待如何?” 张氏一听心中有数,鬼只管吓人,哪里有这许多的心思问她一堆问题。她不慌不忙地摸黑走至卧塌,坐的端正。“是老爷派你来的罢。老爷这人一向想一出是一出,过后必定后悔,一定会全城追捕你。你若今晚杀了我或者诬陷了我,我能保证明天整个城都疯传老爷买凶杀妻之事。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胆大心细。你若对我不利,我必定得从你身上扯下一点证据下来,就是没有,我也能找出一二。”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王蕴生虚心请教。 “拿了银钱走人之前再帮我办一件事。”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以为黑暗中只闻其声,不辩其人。 “什么事?” “去吓一吓老爷,让他也尝尝被人吓倒的滋味。你若是照做,我会再奉上另一份银钱。” “若是不做呢?” “那是你不长眼,也怨不得我心狠一回了。” “府上另有他人请了我,不是你家老爷。” “除了他,还有谁能请得起你这样的高人呢!其它几位姨娘根本没有接触过江湖中人,就是想请无非也是一些丫头小厮之类,全是些内宅常用手段。剩下就是老太爷与老太太了,他们还得靠着我这个儿媳给他掌理门户,是断断不会请人。不知壮士还有何要问的?” 王蕴生感到不对,他是来借鬼神之说审问人的,怎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转回正题:“王府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欲毁之而后快?” 张氏一直在琢磨对方的来意,这等场面只要稳住心神,是被人套不住什么话来的,反而可以说一些是是非非的话来掩盖以前那些对她不利之事。 “壮士怎么这样问,王府是我的夫家,害了夫家于我有什么好处,于我独子又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深宅一妇人,只知以丈夫、孩子、婆母、公公为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管家理事勤勤恳恳,只盼王家兴旺,做一个为人妻该做之事。” “为了守护这个家,我有苦不敢言,有怨不敢诉,怕公婆听了伤心,丈夫心有烦忧官位不稳。”张氏说着声音带了压抑许久的悲伤,絮叨着以前她所做的每一件事。 张氏声音悲切,没有一字埋怨之词,王蕴生纵是铁石心肠,也对张氏有了些好的印象。难道他以前真的很过分,从没有考虑过妻子的感受。 王蕴生差点忍不住跑过去安慰张氏时,花洛推倒了烛台,把现场的悲伤气氛一下扫尽,王蕴生找回理智,又被张氏绕了进去。只要涉及自身之事,王蕴生就容易被情感所左右。 “张氏我问你,你为何要谋害王府的子嗣?刘姨娘吃的药丸已被证实里面含有滑胎的药材。” 烛台一倒,也把张氏吓了一跳,她快速组织言语:“不可能,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保胎方子,我怀绥儿与芙儿的时候也是天天吃了的。我没事,刘姨娘怎么可能有事,一定有人在我送的药上做了手脚。” “据我所知,你的药派的是你的大丫头亲自送给刘姨娘,当面让刘姨娘服下,这其中有谁会做手脚?” “翠巧,不,翠巧不会做下这事。”张氏呢喃。 “不是翠巧,就是你。药除了你,还经过谁手中?” “不是我,我怎么会害她呢,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张氏一口肯定。 “你家老爷至今只有王天绥一个儿子,那么多姨娘怀孕只有女儿活下来,你敢说,跟你没什么关系?” “老爷的子嗣单薄,姨娘怀孕又是头等大事,能不能生下来就看姨娘自个爱惜不爱惜自个的身子,我就是长有六只眼,八双手也看管她们不住。” 不破张氏的心防,根本难以从她嘴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但也让王蕴生见识到了张氏的另一面,花洛感觉没白来。 张氏心机深沉,从她三岁开始就能诬陷庶妹姨娘就可看出其性情如何。她亲妈早去,她的后母连她亲妈的嫁妆主意也不敢打,反倒自己赔上了许多。 要说深谙内宅精髓,非张氏莫属。 王蕴生纵是不喜张氏,也说不出她一点不好来,这就是张氏的厉害之处。 花洛知道张氏的目的,但王蕴生非亲见不信,所以,花洛就得想办法让张氏亲自开口说出自己的阴谋。 再问下去,还会重复之前的老套路,花洛直接拎他走人,把室内恢复光明,外间的丫头刚好苏醒。 “呐,把这个塞上。”花洛递给他一个纸团。 王蕴生接过直接塞进嘴中。花洛拎着人在上空掠过一道道房屋,最终到了二房的院子。 “这样好吗?”对于王二老太太,他心中还是有点温情在的。不同于他父母的刻板呆滞,只听外人言。他在王二老太太身上体会到了温情的存在,即使后来再没正眼瞧过他。 “你舍不得吓倒老人家,这个我懂。放心,她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好了,下去吧!记得一定要按我说的做。”花洛把人从瓦片中间推了下去,她随后亦跳了下去,两人在帘后稳稳地落地。 第一百七十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王二老太太又在同儿子说着些心里话,突然房中一片阴冷,不甚明亮的房间,让她在模糊中辨认出帘后藏有一人。看其身影,像个男人,女人没有那么高。 “谁在那里,快出来。”王二老太太拿起手边烛台,向帘后照去。 “娘,别照,我怕光。”王蕴生捏着噪子,尖利道。 王二老太太一听便没有再向前一步,她退了回去。“好,娘不走近。”念叨了这许多年,儿子好不容易才上来一躺,她不能把儿子给吓了回去。 “娘,我问你个事,我的仇报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报完,我有些等不及了。” “不急,娘已经跟真人策划好了,后年就送他下去,让你回来。” “还要再等二年,能不能快点?” “不能再快了,你四弟明年还要指望他们大房捐个官做。华儿娘心里比你着急,但急容易出漏子,你放心,你的仇娘一定为你讨回来。” “娘怎么计划的,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过去吓一吓他。” “你只需要好好地等着,看娘如何收拾他们就行了。这些事有你的参与反而不好了。”儿子时不时现身在王府,若是有路过的道士和尚收了他怎么办。 “娘不告诉我,我就不放心,在下面也过得不开心。” “娘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刨根问底,你好好听着,千万别做些傻事,给自己惹祸上身。”王二老太太把自己的计划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儿子。 王蕴生听后只觉背后发凉。平时看着挺慈祥一老太太,暗中是这样的魔鬼。 王二老太太的计划,也是从遇见一个道长开始。就是不知道此道长与彼道长有什么关系。 她自己的原计划是让大房绝后,出生和未出生的子嗣有一个算一个,不管男女必定让他们活不到长大之龄。 后遇一道长,说可以为她的儿子换魂。到时间,就把儿子的魂唤回人间安在长房长子的身上,这样就相当于她的儿子复生了。 且不说换魂之事的真假,单凭老太太派人在他身边做下各种手脚,引着他夫妻反目,母子离心这些,足以证明老太太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二弟之死,他心有愧疚,所以也尽量补偿着二房,有事他服其劳,务必让二房过的舒心。四弟好赌成性,又爱吹大话,他也只是略作惩戒,封了城中所有赌房。二房的几个妹妹嫁人,他给足了面子还有嫁妆,连他自己的几个亲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失忆的两年,两家人亲近了许多,虽然是他单方面的亲近,但也有老太太的刻意为之。他还以二房的长子自居,处理着二房的一大家子事,劳心劳力,下面孝敬上来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大房,而是二房。在二房的几个妹妹与弟妹插金戴银之时,大房的几个姑娘们还是钗无点缀。 不然凭二叔早去,二房再无人撑起门面,以四弟的性子,现在一家人指不定在哪里艰难渡日,哪里过的比大房还富贵。 面对假仁假意的王二老太太,王蕴生只觉自己瞎了眼,错认了人。 “娘知道道长是什么来历,他做事可靠吗?” “来历不清楚,不过,道长的本事可大了,比现在盛传的那位仙姑还厉害。道长神出鬼没的,娘是平凡人几乎再也未见上一面,娘本想先请道姑过来给你做场法事,可惜等了一天没缘得见仙姑。” 王蕴生记不起自己也曾被一位道长摆弄过,他现在对道长这词深恶痛绝。 花洛带他该了解的事情大致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意思。 “四弟那时不去了吗?”王蕴生以为还像昨夜那样接下来就是去四弟那里吓吓他,谁知花洛带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有什么好看的,昨夜不是见过了吗!”花洛向他交待:“明天记得配合我,以后的生活幸福全靠你自己待人的态度。” “我想知道你是谁?”王蕴生在花洛背后大喊。他只听得前面那人传来一句:“明天就知道了。” 花洛花了两夜的时间,专门带他去见识亲人的另一面,让他知道自己所了解的亲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待他。 明天就是她上府的日子,只需要做做样子,让王蕴生恢复他父母眼中儿子的模样性情即可。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两人合力找出这个幕后算计了他们两房的人。 王府做平安法事的道场非常宏大,前来围观的百姓很多。 花洛只穿了身道袍,手中拿了一把桃木剑,身边跟着几名道童,走着进了王府。 两房人俱都到齐,看着她们做法祈平安。 这等大事,王蕴生自然在场,他到要瞧瞧,她们能把自己怎样。 花洛按照浮云观常做法事的惯例,一套流程做下来将近一个时辰。快收尾时,一剑指向王家的当家大老爷,王蕴生。 周围人的表情不一,张氏面上紧张,眼中并不关心,两房老太太表情到是一致皆是期待,剩下就是姑娘公子们了,一副好奇的神色望向这边。 “孤魂野鬼哪里逃。”王蕴生伸手去拔剑身,花洛顺势滑身过去,经过他耳边时说:“快装作体力不支晕倒,装得像点,不要被人看出破绽。” 装晕,王蕴生在行,颤抖了两下身子,瘫软在地。周围空了一大片,都怕被鬼怪上了身。 “魂在哪里?快快归身。”花洛随意地念着些别人听不清又似听得清的话,一刻过后,烧了符纸,符纸灰放入道童捧着的小碗中,递给花洛,花洛接过给地上的人灌下去。 “这是糖水,快喝一口后,再慢慢醒来,装作刚回魂的样子。”花洛喂他喝了一两口。 众人眼中,躺在地上的大老爷喝下仙姑的符水后,慢慢醒转,眼神还有点迷茫。等看到大老太太、夫人时还淌起了眼泪。 “爹、娘,夫人,儿回来了。”王蕴生跪向大老太太老爷面前,几人热泪盈眶地扶人起来,看向花洛时,更像是在看仙人。 “仙姑真是法力无边,把我儿的魂给换回来了。”外面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是唤回来了,看向花洛的眼神更加炙热,什么时候浮云观的仙姑可以到他们家给小儿喊魂。 “大人的魂刚回来,还需要静养几日,几位还是先扶他回房多加休息,切记不可过多打扰。我这里有一包观中自产的仙茶,喝了可以忘忧固魂,你们拿去,给大人日日饭后服用。”花洛嘱咐后告辞,领着浮云观的师妹们回去。 看着昔日熟悉的丈夫回归,张氏心中总算是放了心。若是花洛不能料理了以前的那个冒牌货,只怕她会忍不住把人变成了个傻子,中风在床。 王蕴生被府中下人小心地搀扶回房,父母妻子子女在床前嘘寒问暖。 城中百姓都传开了,说知守大人是被野鬼侵了身,才变成一个大坏官。两年来王蕴生在百姓心中跌到底的的威望与声誉一瞬间又回升不少。 只盼望他快快好起来,还是以前的那个好官,减轻点赋税。 王蕴生不负百姓所望,第二天就令城中收税的官吏正常收百姓的税即可,那些另立的名目统统取消。 “老太太,仙姑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为观中捐些东西。”老爷一醒过来,后院那帮子狐狸精总算是消停了,连话都不敢乱说。 平日里仗着有孕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刘姨娘,昨日被训斥的不轻,最后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问安,张氏这两天过得很舒心,若是刘姨娘腹中的孩子没了,她更舒心。 王老太太自不必说比张氏还开心,“你说的很是,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还是娘想的周到。”张氏奉承。 王蕴生最近两天行事与两年前无差别,大房高兴,二房抑郁。尤其是王四老爷,以前的大哥待他并不亲近,他想仗着他的势赚些银钱,也得小着点心不要做的太过,以免踩到大哥的底线。 二老太太在自家屋子里生闷气,几个庶儿媳只得赔小心。 两房人的表情,王蕴生尽收眼底,只是默默地在旁观看,偶尔会敲打上一两句。比如现在:“四弟,城西的梅老板说你日日去她家买胭脂水粉不给钱,这怎么行,她是小本生意,生意做的不好,我的税收就上不来,税收上不来,我的面子不好看,连带的上官的面子不好看,到时候,上面斥责我,轻者降级,重者丢官。四弟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我,我怎么就害你了!”他白拿了那么久,以前也没见他说过这么严重。王四老爷心中很不高兴,早知道仙姑那么有本事,能把大哥的魂给换回来,他早点阻着不让他见人不就好了。 “你这买东西不给钱的性子真的要改改,每个去参加秋闱的考生德最重要,才次之。若是不修德,等你中了进士,进了大殿,陛下亲自考核的时候,吏部就会派人来暗访你们的过往履历,有没有德行败坏。四弟,你想做官吗?” 一个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名声。一个即将要大考的读书人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名声。若是名声臭了,有心人将此事禀了吏官,他这一辈子基本与官位无缘。拿钱买来的名声只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王蕴生才不会袒护着他,败坏自己名声。 “想,当然想。”废话,谁不想做官。他王蕴锦目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做官,当上官老爷。 王蕴生笑道:“四弟明白就好,以后切记买东西要付钱。今日你就随我一起,把欠人的钱一并还回去。” “我。”王蕴锦想骂娘,我说什么了我,我什么也没说。明明是那婆娘孝敬给老爷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钱。 “四弟还不走吗?”王蕴生走了几步,后面的人还在怔然中。 来就来,谁怕谁。王蕴锦大踏步跟上。 梅老板的店不大,卖的全是女人家用的东西,每月交完税剩无几,还要时不时给几个花花公子孝敬。两日前听说变了性子的知守大老爷还魂,性子恢复,她就想试试能不能要回点自己店里的款项。她家里的寡娘与几个孩子全靠着她这点收入过活,再这样下去,她们就要喝西北风沦为街头乞丐。 一身大红妆的梅老板忐忑地等在知守大人府门口要账,王四老爷每次在她这里拿走的东西,她都记了一笔账。此时,她把账本直接交给了知守大人。她赌知守大人一定会管王四老爷,多少也会给她点东西当作银钱,就是府上不要的布头旧衣也行。最起码冬天的时候还能驱寒。 府门打开,梅老板盼来了知守大老爷出来亲自见她,后面跟着王四老爷。 “梅老板,我把家弟带来,向你赔罪。以前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教导好,才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还不上前,向梅老板道歉。”王蕴生瞪了一眼王四老爷。 王蕴锦本不想道什么歉,但被大哥一瞪,就像是见着祖老太爷在世看着他的样子,旁边时不时还有百姓竖着耳朵,他不得不做出一副失礼模样拱手道歉。 “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四老爷向小民道歉呢?”梅老板惶恐。可千万别事后找她麻烦。 “使得的。这是账本,欠你的银钱四弟会双倍奉,多的那一倍就当是补偿你的利息。”王蕴生示意管家把账本还给人家。 梅老板顿时眼眶红了,她忍住了才没有当场出丑。“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总算可以缓解吃饭、小店的周转问题了。 王四老爷王蕴锦不情不愿地从袖中抽出一百两银票交给梅老板,交的时候,还抓住不放了一小会儿。 “管家,派几个人送梅老板回去,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若有人抢钱,直接送去府衙。”王蕴生好事做到底,为自己挽回一波民望值。 至于他这个四弟欠其它店铺的钱,就让他自个操心去吧。也该让二房长个教训了,免得抓了他的愧疚,利用他到底,最后再一脚踹开。 看着闻讯而来的其它商家,王蕴生交待下人好好招呼不得怠慢,务必让四老爷把人钱财还清。没钱,就用府上的其它物品作抵。 总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郁气。王蕴生慢悠悠地踱步回到房中,处理公务去了。他可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两年来被败坏的名声就让二房来承担,省得整天没事尽算计他们大房。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的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就在观中清修,不再接见外客。按理说每次她完成守护任务后,立刻被本界弹出,后面的事情她不再参与,本次却没有。 她虽不出门,但外面的事情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向她的耳朵。除了对王蕴生多加关注外,其它随缘。 “哎,你们知道吗?太守大人,抓了一个骗人钱财的假道士,今天就要斩首。”几个同路的香客拜完神后边往外走边交流起来。 “当然听说了,这假道害人不浅,我的婆母差点被他骗光了所有的积蓄,就差临门一脚,被赶过来的太守大人给抓了个正着。我今天啊!专门来拜拜仙神娘娘,我们的家当总算是保住了。” “我家也是,本来我都听信道长的话了,让我们做啥就做啥,差点把所有田产卖掉,去供奉他那个什么神。” “看来我们大家的遭遇都是一样的。你们别说,只从大人被仙姑救回来之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就是见不着仙姑,要是见着了,我就让我们虎子多给仙姑磕几个头,保佑他平安长大。” “谁说不是呢!要见仙姑那得有缘分才行,无缘,到面前都不识。” 几个妇女叽叽喳喳,又有其它人加入。 “我听说呀!皇帝老儿下旨要升咱的太守大人为御史,不日就要上京。” “是真的吗?” “昨天有天使来宣旨,还能有假?” “王大人去了京都,那我们这一城百姓怎么办?” “肯定会指派别的大人来任职,能让我们过得下日子就成。” 花洛领着几个年轻的师妹,从几人身边经过,听了一耳朵。自上次事件过后,已经过去四年了,她所关注的王府,现已井井有条。 王家二房依着大房过活,其它几房因是庶枝,不怎么来往。 王蕴生被鬼神之说害的不浅,最厌拿鬼神之说骗取钱财之人,还派一帮手下,遇见什么坑蒙拐骗的道人和尚,等人表演结束后,一律上前揭穿他们的假把戏,把人关入大牢,又好好地派大儒上前教化,让他们不得再以此等手段惑人。 那些有病另请道人巫婆做法,也不愿拿钱去看医诊病的人,每有此事,都是他躬身亲自上门述说。 他又建一慈济院,请了坐馆大夫,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可以免费看诊,抓药也需要很少的一部分钱财。里面的药材,大夫的诊金都是由城中富商自愿捐献。利惠一城百姓,辖下的其它几个县也有人不远万里之遥到此求药看诊。 王蕴生所做利民措施远不止这些,被百姓到处传唱,有御史过来考察是否真有其事,最后上了皇帝的案头,引来天子降旨,提升为京官。 花洛告别了浮云观的知观,想要出去云游一段时间,其实是暗中跟在了她的被守护人身后。 王家轻车简行,两房人都跟着一块去了,现正走在上任的路上。 “师姐,我们这是要到哪儿?”贤真耐不住性子问道。从观中出来,她们俩就顺着官道一直向北走,偶尔歇脚也只是一怀茶的功夫。 “去京都的浮云观。”花洛看她脸晒的通红,看到过道旁有块大石头,招呼人过去坐下,“走,去那边歇息一会儿,天阴了再赶路。” 花洛出来只带了想见世面的贤真,为了照顾她的体力,花洛基本走一路歇一路。若是只她一个,恐怕她走的比前面王家的马车还快。 她认真想了想,任务完成不管她想不想留下来,都会被当界弹出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她。现在她还留在这里,说明她的被守护人还没有脱离真正的危险。 王蕴生去哪里,她就得跟着去哪里。 这一路,她不是一味赶路,路上遇上困难的人与事,她也会出手相帮一二。为自己多积攒点好名声,她有预感,以后会用得上。 前面骑在马上的王蕴生心中有些微的得意,与他同批次赶考的考生,哪个有他的风光。不到四十就升了京官,以后的路只怕更是光明坦荡。 他一不靠姻亲,二不靠钱财走关系,全靠百姓的传唱,才得以被当今赏识,破例提为右佥都御史,掌天子耳目。虽是平级提升,但地方官哪里比得上京官的显耀。 果然把老百姓哄高兴了,这钱财官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走在上京赴任的路上,王蕴生心情愉悦,路上无论谁与他打招呼都是一副和气近人的模样。 在高兴之余,也有一桩烦恼事在等着他。四年前,刘姨娘生了个闺女,此后,他又多纳了几房妾室提拔了几个通房上来,所生的无一例外全是女儿。除了夫人张氏有一子外,他别无其它子嗣。 眼看二房儿子一大堆,他这房却是女儿成群。仕途平顺,却子嗣艰难,成了他唯一的心病。 别说现在又看到对面与他同上京赴任的另一同僚,儿孙相伴,刺痛了他的心。 别人袓孙相乐,他没有孙子,唯一的儿子还不到十岁,还是张氏嫁给他十年后才得来的宝贝儿子。 “王兄,你年轻就升为右都御史,说一句年轻有为都不为过,为何叹气?”两家人找了个空地坐下闲聊等着下人们把饭做好呈上。 “唉!赵兄,看着你儿孙满堂,我却只有一子尚未成年,心中有些烦闷。”两人相让数回一同坐在草地上,下人手脚麻利地呈上棋盘、茶具,让两人对饮。 “难道是夫人善妒,不让王兄多纳妾室开枝散叶?”赵御史留着白胡子,有五十多了,全赖保养的好,脸上没有什么褶子,显得白白胖胖的,兼说话带着笑,说人坏话也不显得突兀,倒倍觉亲切。 王蕴生请他先行一子,“非也,我已纳了不下十余房妾室,所出皆是女儿,我的大外孙已经五六岁了。也请了大夫相看,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生不出儿子。” 他怀疑过张氏在他身上或妾室身上做了手脚,把小厮下人什么的全换掉,换上自己人严密监视后院,张氏就是手眼通天也不能瞒过他。至于张氏的那个什么保育丸,他找大夫查验过,确实是保胎的药丸,孕妇吃了没有什么坏处,而刘氏顺利地生下了一女,没几天翠巧病死了。没查出什么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以后对张氏时时保持着警惕。 妾室再有孕时,全被他单独派人照顾,张氏被他软禁在院中哪里都不能去。目前看来,他自己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那个。 “在我们江州有个人的情况跟你一模一样,后来被人揭破真相,才生了儿子。”赵大人听到他的情况不免想起在他任下县中的许员外。许员外正妻生了两儿子都是早夭,妾室生了几位公子勉强养到了几岁上也没了,只得从族中过继子孙。 “怎么说?”王蕴生来了兴趣。 “他呀是被人下药了,剂量小,保证他能生,但是生不出儿子来。”赵大人下了一子。 王蕴生无心情继续下下去,连忙问:“怎么查出来的?何人害他?” 赵大人知他着急,看了眼四周,王蕴生会意,附耳过去,听了后只觉心中一片冰冷。 一顿饭,两家人吃的很尽兴,又歇到日头偏西,不是那么晒了再次上路。王蕴生带来的几个心腹小厮有两个骑着马悄悄地离开队伍。 两家合一起又走了一月才到京都,后分开各自回府。 离队的两人也在同天赶到了京都向王蕴生汇报。 “大人,夫人的娘家我们去看过了,一切如大人所说。”王大把一路打听到的内容如实地向他说了一遍。 张氏的娘家在云洲是大族,她亲妈在她六岁的时候去了,不久就有了后妈生了女儿,没有儿子傍身,只能把她哥当作依靠,不敢作妖。 张氏的娘何氏还有一妹妹,嫁在江州,就是赵大人口中的许员外家族。小何氏在许家想要得到何员外家的财产才伙同丈夫共同谋害许员外的子嗣,又给许员外及他的妻妾下药,前期不明显,还能生子,不过都是女儿,到了后期,别说是儿子就是女儿也不一定能让人怀得上。 这个情况还真跟他一模一样,女儿家嫁人都有来自母亲的祖传秘方相授,助女儿巩固在夫家的地位。 小何氏夫妇密谋成功,其丈夫在外喝醉酒的情况下同人吹大话,被人听去,就传到了许员外耳中,他赶紧找来老大夫替自己及整个府中妾室姨娘相看,最后一查果真是五房送来的保胎保身药丸有问题。长吃男子可不育,女子不孕,有孕的是儿子也能变成女儿。 这就说得通,张氏的药没问题,在孕前吃却是可以改变胎儿性别。之后,此女再也怀不了孕。 一个是张氏,一个是二房他都派人去查。走在路上时,听说此地有神医,他带着全家人挨个做了检查。 不只是张氏对着他一房的妻妾下药,二房也有参与,两种药掺一起给她们吃,倒各自中和了一部分药性。他至今还能有育,也是这个缘故。 府中上次收拾的还不干净,他又借口张氏有病在身,夺了她的管家权,交给自己的母亲王老太太暂时掌管。从他不遗余力地打压道士骗人之术后,他母亲就不再听信这些道人的谎言,在后院中安稳度日。偶有些真正本事的道人他却是客客气气地请来给两老讲道,交流学术。现在一家人也算和睦。 张氏有问题,花洛提醒过王蕴生,可他还是小瞧了内宅夫人的手段,被张氏含糊了过去。这次,借助外人之口告诉他张氏的问题在哪儿,等王蕴生解决了此事,就是她离开之日。 花洛一等又是两三个月,王蕴生在京都初初站稳脚跟,她还不见去下一个世界。难道还要等到被守护人寿终正寝的那刻吗! 京都浮云观相比它的分观自是壮观不少,可也多了些俗气与规矩,让小贤真格外不自在,只得老实地待在花洛身边每日里与几位年长的道友交流切磋道法,说说各自的心得与见解。 观中常有显贵家眷过来留宿,想过几天清净生活。还有太后与太妃们一来就是十天半月的,修心悟道。不知修出了什么没有,花洛是不得而知的。 花洛被人点名要见一见她,她欣然应邀前往。 “洛道长。”声音年轻,人也不大,才三十左右,就做了本朝的太后,若放在现世,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这里却做了奶奶。 “太后。”花洛不卑不亢地称呼一声,就落坐与她平齐。 “不知太后有何顽疾需要开解?”来观中的人有二种,一种纯粹是来赏玩,是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第二种是有些年纪的太太夫人之类,心有所求不可得来此避难或求解。 年轻的太后穿了身常衣,头上也只斜斜地插了两根珠钗,常年的深宫生活,令她眉中有一种抹不开的忧郁之感。“吾儿身体弱,道长有何健身的方法,可令吾儿身体强壮起来?” 本朝天子少时为皇,至今已经十几载,身体不好是常事,花洛给她提供一方子,是后世的减压方法。花洛整理删减一二,让她带回去用在天子身上,既能强身又能健体。 太后满意感谢离去。 王蕴生在同僚中受到无形打压排挤,把复杂难解的案子全部推给他做。为了了解案子详情,他经常要忙得很晚才得以回府,连进京后纳的小妾怀孕都顾不得。也是最近,有点上手之后,才有闲心。 听到花洛也在浮云观,就想再见花洛一面,听听她的说法,有什么大道理之类供他排遣些忧愁。递了帖子,花洛收到,只回了六字:“有缘自会相见。”让他等着,就不再理会。 原剧情已经偏离,花洛也不得知后面的剧情,不晓得将来会发生什么危及他生命的大事,只得耐心等待。 王蕴生收到帖子,叹了口气,转身下山。他已四十,还生得一副儒雅模样,最得那些小女孩的欢喜。 等在路边的一辆奢华马车,上面有个女孩见了他只身一人等在门下,就好奇地看了他一两眼,就这一两眼就再也离开。直到他走了很远,还痴痴地望着。 城东的郡王府中,苏琼郡主正在同父母撒娇,要嫁给才见了一面的王蕴生,郡王夫妇当然不同意,那王蕴生都四十了,他们的女儿才二十,整整大了二十岁,做他女儿都绰绰有余了。 “不行,我不同意。” “爹,娘。”苏琼拖着调子哀求。“媒婆介绍那么多好人家的公子哥,女儿都看不上眼,可见女儿的姻缘还没到呢!这不,女儿的姻缘到了,你们怎么都不同意?” “你看的那人人家有妻有子,你过去只能给人作小,说什么我们也不能同意。” “郡爷,云道长想要见您?”小厮在门口打断几人的谈话。 “快快请道长进来,不,我亲自去请。”云道长是他的贵人,可不能怠慢了。或许有云道长,他说的话,女儿才有可能听得进去。 “道长快快请进。”郡王爷把人让进屋请人坐在上首,又亲自奉了茶递于道长。 云道长喜穿一身黑色道袍,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主要是没人穿这种奇怪的袍子)。“我来,是为了贵府小女的婚事。我观郡主的红鸾星变动,一定是遇上了心仪的郎君。” “道长真是神算,我们为这事发愁,小女相中的人已经有了妻室,小女过去只能给人做小啊!”郡王爷心酸道。 “两人红鸾星动,他们此世必是夫妻。郡爷可放宽心,郡主嫁过去就是掌家的夫人。那位原夫人我观星象怕是命不久矣,就是这一两天的功夫。”云道长说的信誓旦旦,叫郡王爷夫妇放宽了心,依着女儿的心意答应下此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王府中,张氏在上京的路上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成天药不离口,到了京都,更是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半年下来,人瘦得脱了相,脸颊深凹,独眼睛睁得大大的。 府上渐有流言传出,说大夫人是害的命多了,报应到自己身上。说的人多了,有些姨娘就信以为真,成天到大夫人院中冷嘲热讽,大夫人病得下不了床,忠心的翠巧又没了,身边的几个丫头也惫懒任由姨娘们在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她的婆母王老太太偶尔想起大儿媳才过来看一看,她才得以静一静心。 张氏一天天地躺着等死,药下人送来的不及时,往往送到她手上时就已经冷透了,有时又是昨天的剩药直接端来给她喝。 “你想不想活着?”房中突然有个男声,把张氏惊得心怒交加,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有人加害她。 张氏恨恨道:“阁下何人,为何故弄玄虚,欺我一个快死的妇人。” “天无好生之德,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成为我的关门弟子。”云游道人信步入内室,整个人一身黑,连手中的拂尘也是黑色。 王蕴生今日在官署中值班,处理案头上的陈年旧案,郡王爷突然到访,令他不得不起身相迎,陪着郡爷在官署中走了一遭,等再回去处理公文时,天快黑了。只好草草地结束一天的工作,乘着小轿回了家。 回到家时,家中乱成一片,管家来报,大夫人刚刚去了。 王蕴生还没脱下官服,直接去了后院大夫人的院子,走进内室,他的母亲王老夫人也在,张氏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 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张氏是他当年高中进士之后,母亲替他求来的媳妇。能娶张氏,是他们家高攀了。 最初成亲那会儿,两人也渡过了一段甜蜜美好的时光,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此后不知何时,两人不再亲近,变得客气有余了。 是他纳第一个妾开始吧! “母亲,张氏的后事,就由母亲来操办。我会请二弟妹与三弟妹协助母亲,芙儿那边就派人跟她说一声。” 张氏害了他那么多子嗣,突然之间去了,他的心不是欢喜而是难以抑止的悲痛。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心心相印。 始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王蕴生风光大葬张氏。女儿对他有怨,王蕴生也不解释,任由她去。 王府大办丧事,所有事情料理清楚之后,也是一月过后。王蕴生重新投入到政务当中,掌家之事交由他二弟的媳妇来管。 丧事期间有媒婆上门说媒,被他打了出去。说着什么冲喜之类的鬼话,他全然不听。 二个月后,郡王再次见他,向他探听口风。 “王大人,府上没有正经夫人当家是不成的。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想要说与王大人。”郡王喊住走在前面的王蕴生,把他拉到转角处。 王蕴生以为郡爷有什么大事,原来是他再娶之事。“郡爷,下官发妻刚去,再娶恐不妥。下官已发誓,此生除了发妻之外,不再继娶。”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父母年迈,儿子女儿还小,年幼丧母,长大了说亲都不好说。别人会以为没有母亲教导,怕生性粗鄙,影响了自己门楣。”郡爷碘着肚子,拍拍他的肩膀:“王大人还是回去好好想想。” 王府刚办完丧事,马上就传来喜讯,郡王之女下嫁王蕴生为妻,定在一年后。 花洛虽在山上,不常下山走动,也听到此事。张氏她看着就是长寿相,怎么会短短几天就去了,而且还如此仓促。 王府白事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两眼,又乘夜间去灵堂上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确实是张氏,也确定她无了气息。 不过,她总么都感觉有些奇怪。 王蕴生妻丧,正是为妻子哀悼的时候,就算以往她再怎么不好,现在也不是花洛去说这事的时候,只得暗中留意王府的动向。 王家大房,大夫人一死,二夫人当家,府中姨娘们的生活就有些艰难。大夫人在时,很少克扣她们的花用,二夫人不同,除了正室在她那里有些脸面外,剩下的姨娘用度,她能克扣的便都克扣下去,放在自己兜里。 连怀孕的姨娘想吃口参汤,也得自己掏钱买,竟相怀念起大夫人在时的时光。 大夫人去后六个月,王府添喜事,王蕴生的第二个儿子出生。又四个月过去,翻过年的正春,他新娶了郡主为妻。 王蕴生同其它男人一样,对于后宅之事,不怎么上心,有妻子管着就行。有了第一个妻子作鉴,他对于后院的事情都由管家每日里汇报一二重要的事情,虽不全管,也要做个知情者才行。 “老爷,你回来了。”苏郡主热情迎上,替他脱了官袍,换上便服。 王蕴生由着她动作,只伸展了双臂,就着下人递上的茶喝了一两口:“夫人,在家里可习惯?” 苏郡主听后,娇笑一声:“都习惯,绥儿听话又懂事,连不会说话的筠儿都不太爱哭闹。” “习惯就好。母亲年纪大了,家中后院里的事一切都要你拿主意。若是哪里有不妥之处,尽管提出来,为夫也可以给你拿主意。”王蕴生逗小儿子。 “我求之不得,眼下就有一桩需要你来拿主意的案子。”苏郡主同逗弄摇篮中的婴儿。 “何事?说来听听。”王蕴生抱起小儿子,发现小家伙又重了不少。 “刘姨娘最近常常看到先夫人的魂在夜里出没,其它几位姨娘时不时也能看到。我派人去先夫院中盯了几晚,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先夫人在府中游荡之事,却在下人间传开,我是怎么止都止不住。我新来也不知此事怎么料理才好,夫君快替我拿拿主意。”苏郡主轻推了推丈夫的胳膊。 王管家向他汇报过此事,他没当真,一切鬼神之事不过是人为。只是这个人他现下也没抓着,不好同人交待。“下人若有口风不严谨的只管处罚就是,不必看他们脸色行事。夫人只管按自己的心意作事,有何为难的只管同为夫说。” 苏郡主第二天在几位姨娘前来请安之时,留下她们,捉来各房中好逞口舌之人,当着面罚了月俸银子,惹来下人们的怨恨。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小银是刘姨娘的贴身丫头,平常跟在刘姨娘身后出入。刘姨娘在先夫人院中看到先夫人游荡之事,她也清楚地看见。 不只她一个下人看到,其它各个经过此地的下人们也有看到。 今天新夫人却因为这事罚了她们,叫她们心中有怨,明面上不敢违新夫人的意,暗中却串通其它丫头小厮给新夫人使绊子。 新夫人院中并不似铁桶一般,她们的人通过攀关系,有意交好,很容易地混进了新夫人的院中,在大公子的饮食中下药,小公子奶姆的吃食中也下了药。 王蕴生晚上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主院中请来了一个又一个大夫,两个儿子又是发烧又是拉肚子,怎么治也不好。他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他只有这两个儿子,恨不能以身代替他们受罪。 正巧这时,花洛递了帖子,她有治病的良方。 “洛道长,我儿的病情怎么来得如此汹涌?”王蕴生待两个儿子的病情缓解,在外厅里与花洛谈话。 苏郡主也相问:“早上我看他们吃的好好的,也没痛没病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中午就发烧个不停,什么法子也不管用。”她才进门不过三月,若是两个继子出事,外人头一个把事情扣在她头上,她就是公主也有理说不清。 花洛借用烛火清干净银针,收回怀中,起身同他们解释:“病是人为见效快。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清理一下府中的下人。郡主有孕在身,少接触这些下人。” “你是说我有孕了,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苏郡主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奇怪的感觉,那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在诞生。 王蕴生也很惊喜,看向花洛:“洛道长可否留府上一段时间,我不放心有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 “可以,但是必须得给我找一个清静的院子。”花洛就势应下。她感觉王蕴生的死劫快临近了,不在跟前看着始终不放心。 王府的下人进行了一轮大清洗,把不规矩的全部清理出去,只留下一些老实话少的丫头小厮。 苏郡主为了安心备胎,把小儿子移交给老太太先带着,掌家之事还是二夫人管。没事的时候,就到花洛的院中喝杯水,谈谈心。 小银不在上次的清理之列,陪着刘姨娘更是战战兢兢,这几晚更是天天在姨娘的房中看到先夫人的人影飘忽来去。 刘姨娘便是当初敢同先夫人叫板的刘姬,仗着怀孕倚着老爷的势给先夫人找不痛快,又在先夫人病中的那段时日,骂得最欢的那一个。要她是先夫人,只怕也会同先夫人一样,先来找她的麻烦。 “刘姨娘。”影子鬼魅地喊到。 刘姨娘与小银两人立刻伏地磕头,被姨娘叫进房的其它人依旧睡得死沉。“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以前是我对不起夫人,是我嘴欠,喜欢讽刺夫人,求夫人看在我还有个刚会走路的女儿身上,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对大公子好,替您照顾大公子,不让他受了委屈。” “真的吗?”影子似是不信。 “是真的,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大公子。求夫人饶命。”刘姨娘磕头不停。 小银跟着磕:“夫人,姨娘没有骗您,您就饶了我跟姨娘。来世一定报答夫人的再世之恩。” 影子沉默,停止飘忽的身影。“我要你们做一件事,做了我就当你们有悔过之心。” “夫人请说。”刘姨娘赶紧开口,晚了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你们的新夫人怀孕了,我要她下来陪我。若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失去性命,给她让位。”影子说出的话让刘姨娘心头一紧,现在老爷特别在乎新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又请了宫中退休的老嬷嬷替郡主安胎。对她来说是个很难达成的任务,眼下性命要紧。 刘姨娘一口应下:“妾知道该怎么做了。”再抬头时,屋内已经没了先夫人的影子。两人跌坐在地,满脸庆幸。 相同的事情,在其它几个跟张氏有过节的姨娘那里一样上演。 苏郡主最近感觉姨娘们都热情了许多,她到哪里都有人一脸紧张地忙着忙那,害怕她有了危险。 她嫌呆在屋中烦闷,便决定到园中走走,带着几个人沿着石子路慢慢地走到池中亭子里坐下,欣赏山水风景。 “郡主,刘姨娘求见。”丫头来禀。 “让她进来吧!”苏郡主拿起扇子轻摇道。 “是。”丫头应声退下,不一会儿领了刘姨娘进来。 刘姨娘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手中提了个篮子。 “郡主安,妾今日做了红枣糕。给夫人当作零食吃,也可解口馋。”小银把竹篮打开,拿出里面的糕点摆放在圆桌上。 小小糕点,蒸得柔软,颜色很正,让人口水不自主地分泌。郡主身边的人率先拿起尝了一口发觉没事,才请郡主品尝。 “你的手艺不错,糕点吃起来不粘牙,赏。”苏郡主难得发现有可以入口的东西,命人打赏刘姨娘。 苏郡主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吃什么也往外吐,为了孩子往往都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一些东西。 此后,对于刘姨娘送来的东西也会尝上一两口再放下,其它姨娘也会送来些孕期小食,见没什么坏处,她都尝上一尝。 新夫人进府,王蕴生基本不再去姨娘的房中过夜。郡主有孕,他睡到了书房。为朝中事烦闷的时候,就教导大儿子,逗弄小儿子,烦闷一扫而空。 郡爷对他这个女婿很看好,朝中接连帮他避过了几次陷害,翁婿两个联手,倒显得对手太弱智。 随着年龄的增大,王蕴生在女色上没有了年轻时的新鲜感,府中也不再纳任何小妾。有了郡主,也没人敢给他送女人过去。 对府上的姨娘们不太关注,有吃有喝地养着她们就行,再多的却是没有了。十几个女儿全放在妻子身边养着不太现实,就让她们各自的娘照顾着,到了年龄就就一副嫁妆送出去。 王蕴生有了新妻子,两个儿子又安好,仕途顺遂,似乎没什么烦心事。每日回到家,就是陪郡主在园中走走。 但心中总有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叫他摸不着头脑。 与他相同感觉的花洛也是。府中看似平静,却又山雨欲来。 花洛百思不得其解,遂到花园中走走。看到湖心亭坐着夫妻二人有说有笑,便想上前打声招呼。 “洛道长。”王蕴生起身行礼。 花洛执一道礼:“王大人,郡主夫人。”桌上摆放着还未吃完糕点汤羹。花洛看了一两眼,随口相问。 “这些是何人送上来的东西?” 苏郡主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些,答道:“这是府上的姨娘们送上来的吃品。我自怀孕以来,总是吃不好,她们便送了些合我胃口的东西,我吃着无事,便时常命她们送了些过来。” 郡主的吃食一般很精细,还有人试吃。看到花洛皱着眉头相问,以为食物有问题,王蕴生请求道:“洛道长可是觉得有问题?” “的确有问题。我还要知道郡主每日里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她只是随口一问,却问出了问题。这些东西单独吃都没什么,甚至两样放在一起吃,也没什么,但是所有的东西混在一起吃,可就是大大的有问题。姨娘们每日翻着花样给她做吃食,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郡主什么东西没吃过,进门还带了几个厨子进来,想要做出合她胃口的吃食还不容易,再怎么也轮不到府上的姨娘们操心。 花洛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事情的影子,她的被守护人王蕴生有事,最先出事的可能是他的身边人,进而迂回地波及到他身上。 花洛听了郡主身边嬷嬷的回话,思考片刻,便说:“带我去厨房里看看。” 厨房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怀孕的人食不下咽,而常人却难以察觉。 郡主院中有自己的小厨房,吃食什么的都在这里准备。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厨娘们早已回避,花洛带着郡主进了厨房,在里面翻找。 郡主反应大的地方就是味道的来源之地,最后停留在一堆干菜堆面前,她的反应最大,花洛立刻把人扶出去,轻拍后背。 找到问题的来源,王蕴生命人把厨房收拾一通,开窗散气,丢掉了那些晒干的菜。郡主只能先在府中大厨房将就两天。 她的孕吐反应基本很浅了。 送吃食的姨娘们全被王蕴生给监禁起来,这些姨娘们竟吓得发疯似的乱蹿。有的还拉住王蕴生的手,不住地哀求:“老爷,救救我们。是先夫人让我们做的,不做就得死。” “胡说八道些什么,先夫人已入土为安,怎么会命令你们替她做事?”王蕴生不信这套说辞。认为她们撒谎,想要赖掉自己陷害夫人的责任,把所有事情推到一个已经失去的人身上。 “我说的是真的,老爷,我真的看到先夫人回来了。”钱姨娘很害怕,感觉先夫人就在她身后看着她。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好好地在院中反省。”王蕴生出了姨娘们的院子,回到主院就吩咐管家夜中多加派人手盯着各姨娘屋子,有情况立刻向他汇报。 他则去找花洛商量怎么揪出这个扰乱他府中清静的高手小贼。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是夜,花洛独自夜探王府上下,最先去的房间就是刘姨娘的院子。刘姨娘被吓得不清,院中全员上下都守在她屋中,晚上轮流值班合眼片刻。 花洛守在床下。除了这个位置可以藏人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刘姨娘命人点上了蜡烛,一个影子也能看清晰。 白日的时候,王蕴生来找过她,想要跟着一块夜探府内,被她拒绝。 府中有张氏传闻之时,花洛就已经守在暗中,可惜对方跑的很快,她刚到那人就走了,武力与她不相上下。 不过也被她看出点不对,对方明明是个男子,怎么府上的姨娘都说他是张氏呢?女子与男子的身形本就不同,穿了紧身的衣服,区别也会大些。 花洛不会看错,对方绝对是个男人。 除非有两人作案,一人专门引开她,另一人趁机去吓刘姨娘她们。 那么苏郡主身边就不能离人,花洛让王蕴生好好守着自己老婆,就可以给她减少很多麻烦了。 “姨娘,你先睡会儿吧!我们都在这里守着。”小银劝说。 老爷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她们想要加害于新夫人,派人禁了姨娘们的足,几个姨娘最害怕的便是先夫人今晚会回来找她们。 “不用了,我的身子受得住。”刘姨娘根本就不敢睡,怕自己一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你去把我的针线筐拿过来,天快冷了,我给星儿再做身暖和些的衣服。” 花洛听着头顶上的两个人说话,接着一阵脚步走动声,最后安静下来,只余针穿过布的声音。等到三更天的时候,还没什么事情。 快四更天(夜里1-3点),人基本熬不住。花洛听着上面一阵打哈欠之声,还有倒地的咚咚声。她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松香味,差点支持不住,狠命掐自己虎口强迫自己清醒。 连花洛都能被迷倒的松香,屋内没些内力在身的人怎么可能抵抗得过。待人都晕过去之后,有人脚步轻声地走在地面,室内的烛火被熄灭,花洛听那人动作趁着这一刻间,立即从床底钻出躲进了床边帘子后。 花洛所见只是那人手中举着的微光,照亮他身前的范围。 对方把刘姨娘身边的丫头拔开,余刘姨娘暴露在他眼前。那人不知道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欲往刘姨娘嘴里塞去。花洛轻魅地滑过去,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反转其胳膊。对方反应很快,另一手举着匕首向她刺去。 对方很滑头,引着花洛在屋中左闪右躲,进退不得。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对方向她扔过来一小包面粉,糊了她的视线,逃之夭夭。 花洛忙活了半天,人没抓着,自己倒累个半死。重点了烛火,叫醒一屋子人,刘姨娘悠悠醒转:“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做针钱活吗,怎么睡着了?” “我也是。”丫头婆子们竞相疑问起来。 “你们是被迷香给促睡过去的。”花洛手中拿着东西在未醒人的鼻子下面放置一会儿,那人马上清醒。 “是道长,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我。”刘姨娘快步至花洛身边,抱着她大腿不放。 “你先起来,既然我插手此事,就一定会管到底。”花洛扶刘姨娘起身,“你能仔细给我说说先夫人出现时的具体情况吗?” 刘姨娘起身,不停地抹着眼泪,花洛扶她到床边坐下,慢慢说。 “她出现的时候差不多是三更天到四更天时,我被冷意激醒,醒来之后就看到屋内飘荡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开口说话的声音很像先夫人。我因先夫人在时,奚落过她,就心中有愧,她让我做什么,我只能照做。我怕万一不按她说的做,她会来索命。” “是她让你去害新夫人,她有说过为什么吗?”张氏死时,新夫人还没影儿。 “没有,我当时害怕的什么都忘了,只顾着答应她的要求。”刘姨娘惶恐地抖着身子。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洛再问。 “从上上月初五一直到我答应替她加害新夫人时,每隔四五晚都会出现一次。”刘姨娘照实回答。 刘姨娘说的时间,花洛还没有找到借口待在王府。恰巧府上两个公子同时出事,给了她契机。 “两位公子病重,你们几个姨娘有参与吗?你要老实回答我。”花洛当时说了一声人为,王蕴生就把府中伺候小公子的人全部找出来,一个一个地对口供。最后找出几个主谋丫头婆子,查出的结果是不满新夫人苛待他们,想要给新夫人一个教训。 刘姨娘看了一眼小银,摇头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参与此事。那时候,先夫人还没有让我替她做事。” “那么小银你知道此事吗?”小银长相漂亮,把自己刻意往普通打扮,遮住自己过于艳丽的容貌。乍一看过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小银的皮肤很好,手更是保养的嫩滑,比刘姨娘的还要白嫩一些。 小银对刘姨娘摇摇头后向花洛说道:“婢子只是个丫头,常服侍我们姨娘,下人们之间的事很少理会,也不参与。道长怕是问错了人。” “我知道了,我去别的姨娘院中看看。你们快安歇,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会。”花洛阻止刘姨娘起身,向屋外走去。“哦,对了。”花洛转身对小银说:“你头上的银簪子,很像先夫人嫁妆里的那支。” 不管后面主仆俩白了脸的表情,花洛走出刘姨娘的小院,去其它姨娘房中也走访了一遍。 得出一个结果,几个姨娘都被要求做同一件事,让新夫人丧命。 花洛回到自己院中已经午时过后了,抓紧时间补眠了一会儿。她的身体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是需要吃饭睡觉。熬通宵一两晚还可以,常时间下来,她也受不住。 昨晚收获也挺不错,至少摸清了对方要对付谁。花洛只需要提前把苏郡主藏好,再找个人假扮苏郡主不就行了。 王蕴生处理公务一天,回到府上,径直去了花洛的院中,苏郡主已提前等在这里。 花洛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人,让他们看看谁最合适假扮郡主。 “我身边的丫头最熟悉我的生性习惯,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很容易被熟人拆穿。” “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解决。”花洛道:“但是这个人一定要有一些拳脚功夫在身,可以先挡一挡那人。” “符合的没有功夫底子,有功夫在身的又不合我的身形。”苏郡主也发愁,后眼前一亮。“哎!我想起一人。我三妹,她最爱拳脚功夫了,我们俩身形差不多。” “好是好,但是三妹妹消失一段时间,府上不就得着急了吗?”王蕴生认为这个主意不好。 三人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完整拿得出手的方案,最后还是花洛委屈一下,扮成贴身丫头跟在苏郡主身边,寸步不离。 外人眼中,洛道长因观中有事,匆匆离开了府上。 帝京城外的一处道观中,五年前重新翻新,有道人重新住了进去,讲道说法。里面有个云道长特别厉害,慕名来的达官贵人很多,一般是男客居多。 观中后院,房中有两人谈话。 “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氏现作道姑打扮,跟在那日现身的黑袍道长,也就是云道长身边练了几天的武,学了些粗浅的招式,对付一些普通人也尽够用。 正在打坐的云道长睁开眼,“我们针对苏氏的计划已经败露,对方有了提防。我们要做的一个字,就是等。” “苏氏还有六个月就要生了。我怕再等下去,事情更难办。”张氏只想那对男女尽快受到惩罚。她诈死是为了什么,就是要让这对男女受万人唾骂。 “我与她五五平,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下,我是不会出手的。”云道长重新闭上眼,“出去吧!” 张氏不敢违不甘地退出去。 花洛一连守了数月,苏郡主快临盆了,都没等到对方再现身。丫头们都有些松懈,花洛却不敢大意。越是这样,对方越来势汹涌。 王蕴生最近春风得意,天子征用他的计策,传给边关将领击退了一波又一波趁着秋收来进犯的外夷人。 一跃成为朝堂上最受天子钟爱的人物,炙手可热,众官争相巴结。 王府光是每天收到的礼物都成山堆,乐得二夫人合不拢嘴,来者不拒,全都收下。除了送礼送的寒碜的不收外。 这些礼单,管家会拿一份送到王蕴生手上。他感觉不合适的,又命二夫人把人送来的礼给退回去。 退回去一二次,对方摸准了二夫人贪财的性子,多送黄白之物夹杂在书画中。书画不收,银子总会收,女人戴的饰物总会收。 王蕴生得意,在花洛与郡主面前也带了点高高在上的意味,说起话来不着六四。被看不过去的苏郡主好好地数落了一顿,才没忘形。 “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王蕴生亲了她肚子一下。 “没个正形,道长还在旁边看上呢!”苏郡主点了一下他的头。 王蕴生起身坐下,收起不正经的面容,手中拿着折扇把玩,对着两人说道:“依我看,对方是怕了咱们。何不放宽心,放开些。”都那么久没动静了,肯定是怕了他们了。 府中的姨娘都被约束在院中不准出院子,想作妖是不成的。下人们都签了死契,训练好之后才放入各个主子身边伺候。 不止这些,王蕴生还让管家想办法杜绝他们相互包庇作案,谋害主子,若有任何发现,只管来报,府上有的是银钱悬赏给她们。 一时之间,府中清静不少。下人们也都安静听话,不再乱咬舌根。 “他要等的就是你放松时,一击即中。想要保你妻儿无忧,就得时刻提防。”不是花洛泼冷水,对方不遗余力地给他制造些小麻烦,就是让他分心,无睱顾及其它。 “道长说的对,夫君不可大意。”苏郡主也劝。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我答应你们就是了。”一个怀孕的妻子,一个是救命恩人,两个他都得罪不起。 花洛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只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刚过完新年不久,府上的小公子出了天花,郡主快生了,给小公子治病的事情只能交给二夫人来做。 天花可大可小,有的人抵抗能力强,挨挨就过去了,有的却不行。小公子出了天花,第一发现的人不是奶姆丫头,而是他的姨娘冯氏。冯氏看儿子都是偷偷地趁下人不在时,到老太太的院中看。 这一看,就叫她发现了问题。儿子发着低烧,不住地用手去挠脸与身上。问他那里痒,他又说不上来。但是症状跟她小时候邻家哥哥出天花的症状很像。 冯氏不顾规矩,直接抱着儿子见了老太太,让给请大夫过府瞧瞧。最后被诊为天花。 老太太见多识广应付天花自有一套手段,叫来了二儿媳,喊了几个手脚不错的丫头,单独划分一个院子,每日里只伺候小公子一人。衣食什么的都会从外面送进来,她们一步也不能离开院子。 王蕴生见有老太太坐阵,又忙着自己那一摊子事。过了新年,各家走礼来往必不可少,又是他第一次在京中过的年,不能给同僚留下坏印象。日日出了官署都有同僚相请,去喝茶或是下棋,总之,忙到很晚才回家。 苏郡主的生产日子就在这几天,他有意地减少外出的次数,有些实在是推脱不掉,只得去应酬。 在郡主发动的当天,花洛命管家去请他回来。请了两三次,一次也没请回来。问管家,管家也是不知,他连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了回来。 “夫人,我求求你,救救筠儿吧!好歹他也叫您一声母亲,从生下来开始,他就跟着您了。”冯姨娘趁着苏郡主正值生产之际,跪在院中大喊。 “快去问问二公子怎么了?”苏郡主支使旁边的丫头出去问。 花洛守在一旁替她擦汗:“不要管其它,先紧着自己要紧。” 她这一胎生的艰难,从中午发动到现在还没有要生出来的动静。 “郡主,冯姨娘说,中午二公子本来已好的病情又严重不少,一直高烧不醒。”丫头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花洛让丫头退下,安慰躺在床上的苏郡主说:“我已经派了八姑娘去看二公子,你放心。”花洛早有准备,另备有药交给八姑娘,让她去看二公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让王蕴生提前给郡主请了三四个接生婆,又备请了三位大夫守在外间。现在人员已经到齐,接生婆正在给郡主接生。 入了春,天黑的晚。但王府真正的主心骨还未归来,花洛脱不开身,不知他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花洛一直派人去催请,又命人把苏郡主的母亲接过来,以防万一。苏郡主这一胎生的艰难,身上全被汗水打湿,被子也换了两三床,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整个主院的人皆提着心,不敢太过放松。 “琼儿,身子怎么样还能受得住吗?”苏母走进产房,直奔女儿床头,替女儿把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拢开。 苏郡主从白日发动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用力,可就是生不出来。早已气虚无力,连回答母亲的话都吃力不少:“娘,我没事。” “别怕,有娘守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怕。”苏母用帕子不断地给女儿擦额头脸颊:“好孩子。” 花洛就守在产房哪里也不去,凡是从外面传递进来的消息必先经过她的首肯才能把话带给产妇。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早朝上被天子训斥当场关押进了天牢,各位大人都在弹劾老爷与外敌通信,现在牛御史大人正带着几百兵丁过来抄家。”院门外的小厮慌里慌张地跑进主院,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大叫声。 “管家呢?”花洛叫人按住来通报的小厮,不让他大声嚷嚷,扰了产妇。 小厮哪里管得了这些,被捂着嘴还一直呜呜个不停,手一放开,他又大喊大叫,王家快完了之类。 “把人锁进柴房,把二夫人老太太她们都请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当家的二夫人,男丁也就是二老爷老太爷他们,待事情问清了,再作下一步打算。产房花洛是不准备离开一步,给了人可乘之机。 花洛交待完事,又进了产房,就在一旁边盯着接生婆动作。 “我刚听见外面有动静,模糊中听到老爷犯事了,这是真的吗?”苏郡主抬起头问,似乎非要求个答案。 花洛避开来来回回忙活的下人们走至床前,握着她手道:“你听错了,是个下人得了憶症在外面胡说八道呢!若你夫君真犯了个事,不用我去请郡夫人来,郡夫人自己就会来。” “是这个理。你爹早早地就下了早朝,现在不知在哪快活呢!”郡爷在她走时根本没有回来,说这些不过是安慰女儿让其好好生产,不要想其它坏事。 二夫人携着老太太,府上的二爷、三爷,二房的大小主子都到了前厅,牛御史带领的兵丁扣开大门,让门房禀了府内主事的人,才被管家亲自领进前院。 “牛大人大驾光临,不知府上犯了什么罪,需要大人亲至?”二老爷赶忙临上前。 牛大人客气拱手道:“我奉皇命,来府上搜一件证物。这件证物关系到国家生死,所以请诸位不要阻拦。” “不知是什么证物,大人描述一二,我们也好替大人找出来。”二老爷躬身问。 “这个本大人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人指出这个证物在你家,只待本官一搜就可知是何证物。”牛大人也不与他们说太多费话,“本官有公务在身,还请面前带路。” 大半夜的他还带人来搜证据,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王府各房都被这些官兵一一搜索,最后在库房中,还有二夫人房中发现了大量与外敌通信的证据。 牛大人拿着手中的书信,命官兵好好看着王府的主子们,不要让人逃跑了。 “大人,后院还有一处没有搜,小人刚入院门口就被人拦下,不知里面还藏有什么。”有人过来禀报。 “快带路。”牛大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苏郡主院中,生产还有继续,孩子已经快要出来了。院门被拍得响声震天,苏母一直在给女儿打气。 花洛守在房中,直到孩子的哭声响起的那刻,刚想放松一下,就看到接生的一个婆子猛地从一旁托盘中拿起刚用过的剪刀想要对孩子不利,被花洛一脚踹倒在旁。 越是混乱的时候,越是百状况出,外面的人不顾里面的产妇,想直入产房,被苏母抵挡了一阵儿,最后苏母被推开,几个婆子从外面闯进来,就到处乱翻查找些什么东西。 突然出现的黑衣客见一个婆子杀一个,苏母背上中了一刀。花洛把孩子放在苏郡主身边,嘱咐人好好照料,就上去帮忙,救下苏母。 黑衣人遇到阻拦,直接甩一个飞刀朝苏郡主而去,刚放下苏母的花洛,不得半刻停歇飞过去接过了飞刀,与黑衣人大战了几个回合,以黑衣人退走结束。 屋内剩不下多少人,苏母令人快收拾了屋子,不要惊扰了刚生产完身子还虚弱的女儿。屋中静下来,屋外似乎更静。 给苏母疗完伤,包扎好伤口,花洛出了产房,小心地探出门外,外面倒了一地人,好像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她又退了回去,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这府里有条道,我先送你们暂躲一阵子。”在府中的时日长,花洛就到处采点,看没有迷道之类可供人临时逃跑的路线,别说,还真给她找着了。就在园子里的一座假山后面,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暗室。 “好,我们快去。”丫头们扶着苏母抱着孩子,花洛背着刚生产完的产妇悄悄向花园里走去,刚好错过了前来寻人的几个小兵。 等安置好苏郡主几人,花洛出来探听发生了什么事。 前厅灯光通明,所有人被驱赶至这里跪在冰冷的地上。 “大人,你们说要搜府,我们给搜,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我们?”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杀了牛大人不止,还杀了我们几个兄弟。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牛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完全不知道啊!这天气还冷着,大人受得,孩子可受不住。” “死到临头了,还管什冷不冷的,找死是不是。” 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巴掌声,还有孩子大声哭泣声。 花洛在房顶,揭开瓦片,正看到下面,一个带刀的小兵抽出长刀举对要对眼前跪在地面的人做些什么,被花洛用石子打中了手,刀从手中滑落,砸中了自己的脚。 “谁,谁在哪里,快出来。”抱着脚的人叫唤。 花洛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了去。路过时,抓住一个落单的小兵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兵知道的不多,不过足够花洛拼凑得起剧情。 王蕴生出事了,他们这些人是临时抽调过来入王府搜集证据,已经找到了一些与人来往的书信。 信在牛大人手中,只待搜集证据足够,判王蕴生死罪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王蕴生在天牢中,花洛一时半会儿还进不去,只得去找了他的岳父郡王爷,问清楚事情的因由。 花洛去了郡王府没见着人,最后屋上行走时,看到从另一家府上刚出来的郡王爷。 当他的轿子走到街角时,花洛闯了进去。 “你是谁?”郡爷问。 “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王蕴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犯了何错?”花洛拿出苏郡主的贴身之物,亮给他看,“我受郡主所托,请你务必告知实情。” 郡爷叹了口气:“年前,女婿他献了一策,击退北方数万外夷,保住了边城数十万的百姓。在我们都不认为对方会卷土重来,安心过个好年时,对方乘夜一举击破了数十座城,俘虏全城百姓为奴。 等信息传到京都时,已经是月前的事了。这两天那边有将领传出一个消息,说前次献计之人早与外敌串通好,佯装退敌,却是等着众人松懈之时,大举进攻,拿下边关数座城池。女婿今早被陛下问责,又有御史举证,陛下震怒,令牛大人拿着陛下手令上王府搜集证据。我为他求情,连我也差点沦为阶下囚。 我无可奈何,下了朝,就到各家去拜访。希望能为女婿开脱一二。” 花洛认真地听着,原来都在这里等着他们,“我知道了,他被关在哪间牢房,你知道吗?” “不知道。里面派了重兵把守,我使了什么法子也进不去。”郡爷摇头。 “现在王家府里乱作一团,你说的那个牛大人情况有点不太好,我觉得你的行动都行不通,不如去照看一下王家府中里的众人。”王家除了王蕴生有个官身,其余都是白身,使不上力,只得郡爷去坐镇。 “我明白。”郡爷问:“你不跟我一起回王府吗?” “不用了,我还有其它要事在身。”花洛出了轿子,抬轿的人感觉轿子变回了原来的重量。 花洛借着夜色掩映行走在黑暗中,进入牢房中。能被天子指令关押的犯人,门口的守卫肯定比别处的多,她就寻着这处看守人多的地方走。 天牢中,王蕴生身穿一身里衣,躺在草堆上,脸色双手青肿,显然是用过酷刑。 “考虑的怎么样?时间可不等人,你不想你出去的时候,家中只剩下你一个吧!听了我的话与我签订契约,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你,甚至连帝座你也可以坐坐试试看。”云道长引诱。 布了那么久的局,凭他一人之力,想破根本就不要想。还是乖乖地做他的手下,以后世界重归于黑暗之时,他就是统领所有世界的最高存在,对于手下,他向来是慷慨的,做一个小世界的王者还是小小的意思。 “七前年,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我不会再听你的话。没有证据,陛下不会定我罪。”道人再出现在他面前,王蕴生就想起了七年前的种种。根本不是他跌下马,而是被道人给打下马,扭曲了他的记忆。让自己误认为早已死去,再次睁眼只是重生一遭。 “你还是太年轻,史书上记载的诬案还少吗!朋党之争,权利之争,牺牲的何止一人,没证据也会给你造个证据出来。想想你的父母妻儿,他们会先你一步进入轮回,你死后还要背负万载骂名,你甘心吗?” 堕入黑暗的灵魂是他所需,不然他一个个世界费力布置这些陷阱有何用。他有千万分身,总能拉拢过来一帮手下。这个不行,还有下个,不信她一人能忙得过来个个都看着。何况他最近选的两个世界,天道不完善,这个世界更是连天道意志都无,任何灵气法术在这里都不适用。他布置的陷阱,她不会这么快找过来的。 王蕴生沉默,丢官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现,今天却发生在他身上。平日看着要好的同门同僚也跟着落井下石。一天的时间,足够让他体会到什么是人情冷暖。他在回想自己一步步从稚龄到登上四品官位的台阶是怎样一步步走上来的,一切仿佛是在昨日。 五岁被父母拘着读书,八岁那年二弟去世,他发誓要替他争回一个官位。十二岁参加童子试得了第一名,过了四年去参加了乡试、会试、殿试。一路走下来,等当上真正的老爷,已经二十出头,那年他娶了妻,生了子。喜悦之情无法言表,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的人生仿佛是一场早被安排好的剧本,一波三折。多年求子不得,一房一房地妾纳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儿出生。夫妻离心,他醉心后院里的花红柳绿,以期再生一子。失忆的两年,政事荒废,百姓怨恨。紧接着又是峰回路转,一路高升入京,坐了现在的位置。 先妻丧,娶新妇,奏新策,边关得胜,人生又上了一个台阶。恰好新妇又有了孕,于仕途家庭顺心如意时,一朝又跌入谷底。 这么一出好戏,是他半生历程,如若不能写出一个剧本流传下去,总是有一点遗憾。总比戏文里处处是公子小姐,没半点新意的强。 “我想见一个人,你能把她带到我面前,我就依照你说的办。绝不反抗。”既然对方这么神通广大,连天牢都来去自如,若他真有这样的本事,签下契约又有何妨。 “这个可以办到,但是在你签下契约的前提下。我怕我这一走,你可能就挂了。”凡人的身体又脆又弱的还想的多,忒麻烦。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还魂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把人带来,我能抗得住。”王蕴生坚持。官场上混得久了,说话做事要时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云道长自诩为中正之魔,未来的手下有个小小的要求还是要满足的,“好吧!谁让我是一个见不得人落难的好人,我就答应你这个最后一个请求。记得能多捱一会儿就多捱一会儿。你想让我带谁来?” “我的妻子,我要亲眼看看她。”苏琼身边有洛道长在照看着,想要带走她,洛道长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好。”云道长送给他一样保命的石头,“记得把这个藏好,在我回来之前可要好好地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 玲珑小巧的彩石被云道长给放在王蕴生的胸前衣襟内,披上斗篷一瞬间消失在王蕴生面前。 花洛身形小巧,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赶在王蕴生身边,可是她却被绕住了。在入天牢的路上转了四五圈最终回到原点,才知道此地设了阵法。 她动,阵法跟着移动。 花洛向一个地方猛冲过去,有影子闪过。影子并不快,很快被花洛抓住。对方的面巾被花洛揭下,在要看清对方真容之时,另一个影子闪过,两人双双消失不见。走时又移动了阵法,所有建筑已经不是原样。 “师父,你说的她就是指刚才这位吗?”张氏追赶前面的身影,才学武一年,被高手抓住不算稀奇。她好奇的是师父口中一直说的她是何人。 云道长领着人再次入天牢中,对于徒弟的提问不理不回。不过是拿来利用的棋子,没必要解释太多。 云道长不说,张氏也不敢细问下去,只得跟紧了前面的背影,进入王蕴生所在的大牢之中。 王蕴生听见有脚步声,看着云道长身边跟着一个人,心道这么快。 “人我带来了,该你履行合约了。”云道长说着喂他吃下了一颗丹药,恢复体内生机。没有灵气,丹药对凡人的作用不大,吃了最多保他长寿。 王蕴生起身,对对面的黑衣人产生疑虑:“我夫人现有了身子,你是何人?” 张氏转过身,看向王蕴生眼中充满恨意。 “你,怎么是你?你不是得病没了吗?”王蕴生心中震惊,面上也是一副吃惊的神色。 “是啊!你恨不得我去死,才能跟更高的门第结亲。”张氏回想当时师父找到自己时的谈话。 “你若不是不死,怎么能给其它人让位?自古做丈夫的想要高攀更高的门第,做原配的有哪几个不是休弃或是被病死,两样你只能选一样。生与死在你手中握着,所以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 “他不会这么对待我的。”害死他那么多孩子,他都没了结自己,只是把她软禁在院中而已。 “你敢赌吗?赌他对你还有夫妻之情在身,赌他不会续娶,赌他对新娶的妻子跟你一样独守空房。” 她沉默,夫妻离心,拿什么去赌。 最终她选择了离开王家,抛弃独子,跟着师父学武。 王蕴生后来做的种种,她都看在眼里,看到他为她落泪,她是感动的,甚至想要起身去安慰,可她动不了,只能听着。又听到珍爱的女儿在她的身旁指责当爹的不是,她也想再看一眼女儿,只从女儿嫁出去之后,母女两人已多年未见。当听到丈夫信誓旦旦地说不再续娶,她后悔了,不该相信道人的话。 可是还不到两月,丈夫答应了一门亲事。师父说的对,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她越发地学得认真了,把她练习劈的稻草人当作是他,狠狠地劈砍。成亲那天,她去王家看过,张灯结彩,锣鼓声天,竟比她那里要热闹上许多。 她就这样看着,听着他们夫妻俩的一举一动。她跑去吓姨娘,收卖内应,只为她心中的不甘。为什么她在的时候,他不知道收敛,一味地纳妾为她添堵,而娶了高妇,却打发了不少的通房姨娘,连爬床的丫头还没实现第二步就被人发现赶出了府外。 一切的一切,跟她所在的情况完全是两样。想当年,她也是当地大户之女,王家只不过是个农户,娶她也是高攀。 为什么,是她做的不够好吗! 初为王家妇,她战战兢兢,婆母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督促他读书上进,即使遭他厌恶,她也照做不误,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对待新妇一样对待自己呢!她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像平常夫妻那样,有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 王蕴生心情有些复杂,面对死而复生的张氏不晓得要说些什么。有了现任妻子,对原配的记忆就减少了许多。张氏给他留下的除了一张脸谱化的笑容外不剩下什么,远不如苏氏的活泼娇俏。 “你没死为什么要装死?”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 “你为了攀高位,想让我死,我便死了。这有什么可说的。”郡王府的人几次三番挑拔府中的姨娘,就是为了要让她早早地死去。 王蕴生不理解她所说,什么叫让她死。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你我契约一签,你俩的恩怨可以慢慢再谈。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你不会想食言?”云道长不想听这些男女情事,打断两人的谈话。 对方也是自己的妻子,王蕴生无话可说,准备取发,发现手中无衬手工具。云道长见状说道:“凭你感觉给我几根即可,区区几根应该是不痛的。” 王蕴生照做,解了发,从中选出一根出来拔下,再选。 “不要听他的鬼话。”花洛截断那根拔下的头发,云道长及时拿着剩下半截,消失在了原地。她不知道对方要她被守护人的头发做什么,但一定是做什么不好的事。 拿走头发的那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这算是两人在这么多世界的第一次碰面,但她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你有没有事?”花洛问躺在地上的人。 王蕴生见事情有望,便向她打听起家里的情况。 花洛简单地把他家的情况陈述了一下,末了她问道:“那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王蕴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他御前献策到敌军败退,就已经跳进了对方的圈套中。 云道长一消失,张氏急了,想要跟着而去,被花洛抓着胳膊定在原地。花洛不用猜就知道肯定跟张氏老道脱不了干系。 “你的儿女可都姓王,你真的要舍弃他们的生命吗?” 把夫家一祸端,这招够狠。 张氏见争脱不过,便放弃挣扎。听到花洛的话,嗤笑道:“死就死了,我巴不得他们去死,死个干净才好。他们会后悔自己拥有王氏血脉,有这样的父亲。”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芙儿与绥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张氏心狠,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恨他为什么不冲着他一个人来。 张氏大笑:“你在想着我为什么不找你,却偏要拖着王家一块去死。因为我想你们去死已经很久了,生下王氏血脉的孩子都让我觉得恶心。”她母亲的娘家是怎么没的,她的母亲又是怎么被搓磨死的,她全都清楚。王家是助纣的帮凶,许家一样。凡是参与过瓜分张家的几十人,她会一一让他们落得家破人亡的代价。 王蕴生不相信她所说,平时看着她对芙儿和绥儿的好,不是虚情假义。 花洛只得扶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纠缠这些。“府上搜到的书信被我带在身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王蕴生背靠墙上,支起身子拿着信一封封地看过去,上面提到事成之后,还有金银珠宝相送。信上的笔迹与他自己亲手所写的相差无二。 “天快亮了,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翻身。” 花洛带着张氏出了天牢,直接回到了观中同,把张氏交给了在观中静修的太后。 她把贤真一直留在山上,随侍在太后身侧,为太后解闷,就是为了可以随时向她传递消息,如今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边关数城被攻破,太后没有权利过问朝堂上的事,但是她可以去观中祈祷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太后从上了年纪就浅眠,早早地醒了,听到花洛要见她,忙梳洗了一番,不失礼数了才让人进来。 花洛也不跟太后客套太多,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便把张氏交予她处置,若是能从张氏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更好。 太后知道这事马虎不得,立即备上车马带着人回了宫中。 正值皇帝早朝,堂下的一干大臣正为了昨夜中发生的事吵闹的不可开交。 太后的到来,更是给朝堂之争带上一个新高度。 张氏被太后用了酷刑,该说的不该说全都一字不露地说了个全。城外的道观只是掩人耳目,常有朝中权贵去观中饮茶下棋,其实是在相互勾结,商量着怎么对付政敌。 年前,王蕴生当朝献计,有人到了观中把此事给讲了出来,她师父知道了,就把这事稍加利导引诱他的政敌对他下手,把他的计策当作谈判的法码与外族人谈定了条件。他们进,外族人就退。 一切都是一个局,拿边关百姓以及护边将领的性命为局。 光是通敌叛国这一项罪名就叫王蕴生翻不了身,何况他新娶的妻子苏郡主难产而死,郡爷一定会把过错全部归结在王蕴生身上,再加上先妻的娘家告他杀妻,他更无翻身之地。可以说,他无论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 张氏在朝堂上一一指认当初在观中是哪几人说了何话,谈了何事。这些人全被震怒的天子给扔进了天牢与王蕴生为伴。 张氏不只说了这些,连那些阵年往事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她本来就活不了,何不多拉几个人陪她。 她外祖父家世代为商,其富有程度不亚于国中首富,有人眼馋,便以正妻之位聘其女,各个在背后都打算吞掉她外祖家的财产。 为了让女儿在夫家好过,外祖家陪嫁了丰厚的嫁妆,又拿了若干家店铺送于这些亲家。几年后,弄清了外祖家的财产,便联手告张家谋逆,趁机瓜分了张家所有财产。她娘便因此被病死,还有几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姨妈。 张氏不是受不了夹指这样的酷刑,只是能到天子面前,陈清她外祖家所蒙受的冤屈以及她娘所受的苦难。 她这一通交待事实的控诉下来,让朝中几个重臣白了脸色。 “胡说,全是胡说。陛下,不要听信她胡言,若有人被告谋逆,一定会上奏给陛下。这些年,朝中根本没有听说过此事,此妇狡猾,全是因怨恨而生的虚无之词。” “是不是狡辩,派人去一查便知。”有人开口。 “陛下,臣认为一事归一事,现在理应先审理叛国之事,其它的事暂缓。” 王蕴生被带上堂同张氏对质,同时创造这起叛国计谋的相关证据也一一被呈上朝堂,全赖太后派了高手前往张氏说的几家取得的证据。 张氏不看昔日的丈夫,最后只求速死。她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女儿,可能会因她在夫家过的不好,不过也不要紧,她早同芙儿说过,她死夫家对自己不好,便拿休书去她曾外祖父家住着,张氏已经买下了那里,还在里面放了她一点点收集回来的张氏财产。 王蕴生去送了张氏最后一程,她这次再也不能死而复生。张氏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认为的嫡长子其实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心心念念的仇恨也终于得报了,不过代价有点惨痛,连她自己也搭上了。 花洛若是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也许他早已死去,凭张氏手段,王家只怕沦亡的更快,她的仇恐怕报的比现在还快,最后完美脱身。 等他真正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王家门庭冷落,早已不复当初的门庭若市。而早等在大门口的苏郡主一行人也盼到了久未归之人回家。他被一家子欢喜地迎进家门,用柚子叶去除全身的霉气之后,全家人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十年后,王蕴生官至一品,一生都在致力于为百姓谋福利,其制定的一系列惠民政策为即将到来的盛世打下了基础。 他与郡主共生了三子二女,在老年退下来之后回了乡下,只夫妻二人过着远离朝堂的惬意生活。两人幸福的婚后生活被后人写成佳话模范,传唱很久。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大学城附近有一家咖啡馆,里面的生意不错,几乎没有空闲的桌子。两两三三的男男女女坐在一块,小声地谈情说笑。 一进门就能看到咖啡馆的一面墙上挂着数幅获奖油画,另一面墙上则是巨大的画板,上面涂满了进店客人的涂鸦之作,边上还有两个学生打扮的人在写写画画。客人们有的在欣赏名作或是涂鸦,时不时还与人点评一二。 此时,从店外走进来一位穿着时髦的美妇,拿着手包,环视店内一圈,便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后跟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美妇对面。 美妇同小女孩交流一会儿便起身走向点餐台点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几盘小点心后等了两三分钟,端着东西又重回桌位上,稍后店员送上点心。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东西来吃蛋糕?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动画片六点开始,现在已经四点多了,而她的作业没做完,七点至八点还有补习班的课。十岁的白泽惠十分不明白妈妈喝个咖啡跑这么远,虽然这是她姐姐开的小店。 沈葶苎优雅地品了品咖啡,放下杯子说:“惠惠,你认为这家小店怎么样?喜欢吗?” 白泽惠摇头,“一点也不喜欢,我才不要开这种小店,要开就学爸爸开公司赚大钱。”没错,小小的惠惠心中向来看不起这种小打小闹的赚钱方式,她爸爸就是她最大的偶像,她长大后一定要做个像爸爸一样的大老板,羡慕死姐姐。 “店虽小,却赚的多。一个月的流水下来也足够你的零花钱了,想做什么都行。想学你爸一样当大老板最主要的是有钱,你身无分文又怎么能像你爸爸那样开公司赚大钱呢?” 沈葶苎打量店里来来往往的客流,现在正值上课期间,来店里的人还不算多。就是这样,店里也是人满为患了。 白泽惠头抬起说道:“我爸有钱,我让我爸给我投资。”爸爸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吗!想开公司还不容易。 “你爸的钱是你爸的钱,别忘了你上面还有个姐姐,你爸自然事事先紧着她,最后剩下的才是你的。你想想,到了你手里的还剩下多少。这家店可是你爸全款投资的,你爸可从来没说给你也开个店之类的话。” 上面的那个七八岁开始就学着人开店,想当个小老板,赔了一家又一家。家里人不心疼,继续让她开着,她可是心疼的心都在滴血,这不明摆着拿钱不当钱吗。 轮到自家女儿,想开个店,被丈夫推三阻四,话从来没个准头。沈葶苎心里极为不平衡,若不是那时候,医学不发达,轮得到上面的继女在眼前蹦跶,只能在乡下呆一辈子,早早地结婚生子,一辈子都是个村妇。 “可是爸爸答应过我,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就给我一家店,赚的钱都归我。”离她生日还有两月,白泽惠可一点都不着急。她平时的零花都是大把大把的,根本都用不完。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长心。”沈葶苎戳戳自家女儿的额头,白泽惠做了个鬼脸低头继续投入到写作业的大业中。 女儿正在写作业,沈葶苎不再作过多的干扰,便品着咖啡,环视店内外。 杜水苏来到这家店兼职已经半年了,听说开店的是个富二代,基本没来过店中巡视过,或许有,可能是她不在的时候。 这里待遇好,人不好进,她是托了一个学姐的福,顶替她留在了这里。下午没有课,她便过来做工。在这儿工作不需要费脑子,人勤快即可。她的工作就是清理客人留下来的垃圾,兼打扫地面,非常轻松,是个锻炼身体的好地方。 今天是工作日,来这儿的学生也很多,杜水苏忙得脚不沾地。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张桌子又一张桌子,端着一盘盘的垃圾倒在附近的垃圾桶中,又拿着抹布迅速擦干净桌子。店内的冷气开的十足,杜水苏的脸红通通的,热的不行,额头上的汗珠根本来不及擦。 在收拾美妇身边的一张桌子,手端着垃圾向着垃圾桶方向走时,脚下一歪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盘中杯子里没喝完的咖啡洒了美妇一脚,溅得腿上也是。 沈葶苎只觉脚上一凉,有液体渗入到高跟鞋里。顾不得看发生了什么,连忙脱下鞋子,用纸巾拭干净后,才找罪魁祸首算账。 摔倒的杜水苏被离得近的客人们扶起,胳膊与腿擦伤青了一大块,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脸幸好没事,倒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子。 “水苏,我们扶你去校医室。”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一点小擦伤,不要紧的。”水苏拒绝学长学姐们的好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着胳膊和腿。平时有在身上随时带着绷带的,都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脚湿了可以擦干,鞋子外面脏了及时擦掉也没多大干系,但是鞋内就不太好清洁了,白色的高跟鞋内里沾上咖啡污渍,一双鞋基本半废。沈葶苎脚踩着湿鞋跶跶走到杜水苏面前,声音平缓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刚才弄脏了我的鞋子。” “对不起,我不故意的。”杜水苏立刻起身道歉,“你若是穿着不方便,可以先脱下来,我去后面清洗一下给你吹干。” “吹干。”杜水苏哼笑一声:“你知道我这鞋子多少钱买的吗?你半年的工资也赔不起,还吹干。” 杜水苏真的不知道对方的鞋子贵,关键是她的鞋子都是这么处理的,只得结巴道:“对不起,您的鞋子多少钱?我陪给您。” 店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边帮她解释:“白夫人,小杜她见识少,不懂这些,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多少钱?我们帮她出。”旁边一干师哥们看到水苏受欺负,纷纷挺身而出。 一双鞋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她鞋柜中的鞋子多了去了。沈葶苎原本就没想让对方付钱赔鞋,只不过想给继女添些堵。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为了这点小钱来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显得我恶毒又小家子气。只是这是泽兰的店,她还在国外读书,我这个做妈的总要对这个小店上点心。她回来后,我也好跟她交待一声。店里的员工,小陈你可要培训培训。这次幸好是我,若是遇见个得理不饶人的,小姑娘还不得被人扒下一层皮。我只是过来提个醒罢了,你们都散了吧!我也该带着惠惠回去了。” 小陈陪笑:“夫人说的是,以后天天早上,我就给她们做培训。争取少发生这样的事。”他肘肘杜水苏,“快给夫人道谢。” 杜水苏弯腰大鞠一恭,“谢谢夫人。”不知道她是谁,跟着店长叫准没错。 “哟!我这儿成酒馆了,这么多人围在一处是在讲什么笑话吗?”沈葶苎娉婷地转身之际,门口有个细利的声音插进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杜水苏也跟着众一起把视线移向门口走进来的女子,那人年龄不大,一身时尚的皮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年轻有朝气,格外帅气非凡。 沈葶苎惊讶之迹露出慈母笑容:“泽兰,刚还同小陈提到你,人还真是不经念。” 白泽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刚戴下的墨镜,越过众人,直入柜台,对后妈的话不理不闻。自己净了手,拿起咖啡自己调制起来。 “哇!校花还是这么酷。”认识的人赞叹。 “她是谁?你认识?”旁边的人问。 “她是咱们前校花——白泽兰,大二那年考取了国外一所大学,至今才回来。” “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挺有个性,不过同温婉的水苏学妹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温柔一点的。” 杜水苏入了校就被人评为温婉可人的水莲花,成为学校里公认的十大校花,排名一度靠前。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才知这就是众学长嘴里的前校花,与她是另一个极端类型。不过,听着白泽兰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似乎以前在哪里听到过,或者是见过,杜水苏陷入沉思。 “水苏,水苏。” 杜水苏回神,“店长什么事?”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跟你说,刚才进门那个是咱们的老板,姓白,你叫她白小姐就好了。被你泼了咖啡的那位是白家的当家夫人,白小姐的后妈。她身边跟着的那位是白小姐的妹妹。你可记住了,下次一定要小心点。今天你先不要干活了,把自己处理好了再来。”店长小陈交待。 “我。”杜水苏想说自己没多大点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可店长已经过去帮白小姐的忙了,嘴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家都各回各位,不要再围着,以免影响他人。”小陈驱散聚在一块的大小客人们。 “苏苏走,换了衣服我们回寝室里去,你受了伤,一定要好好地着养着。”好姐妹过来扶她回去。 白泽兰今日心情特别不好,尤其是看到这个表面善解人意,其实黑了心肝的后妈时,更不好了,急需一杯特制的咖啡来缓解自己烦燥的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端着咖啡邻近坐下猛灌一大口,等苦味在嘴里慢慢散开,甜香味上来时,开口问道。 外人面前的沈葶苎永远都是个为继女考虑的好后妈,先前继女对她的不理不睬也不放在心上,听到继女相问,赶忙回答:“你一走就是二三年,你爸爸又是个粗心的,我就时不时地过来替你看着,谁叫我是你妈妈呢。” 白泽兰用小勺搅动咖啡,听到后妈说的无耻话,嘴上不自觉带上冷笑,真是好大的嘴脸。“是后妈。”她纠正。“所以看着看着就把我店里的店长给换了,提了个倾向你的副店上来,人员也全部换了一遍。你可真是位好后妈!国家若有最佳后妈奖得主,你就是No1。” “泽兰,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我虽是后妈,但你从小也是我照顾着长大的。从你被接到家里开始,你扪心自问,我那一样做的对你不好。你生病了,是我连夜抱着你去了医院。你上学了,也是我上下学亲自接送。你看看咱家周围哪家像我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大多数都是交给保姆做。我知道后妈难做,可是我捂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还是没有捂热,这叫我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脸上淌满了泪水,声音也哽咽起来,“原来的店长,手脚不干净,联系不上你,我就做主把他开了,新提的店长就是副店长,店里的人员不是我想换的,是他们自己找到下家,自己走的。泽兰你不能什么事情不问清楚,就怪在我头上。” 这番长话听得白泽兰与白泽惠两人同时撇嘴撇眼加摇头。 她们这个妈/后妈喜欢用对付男人那一套手段用在子女身上,简直了。她们又不是男人,她的眼泪温情攻势对她们没用。 “你老下次出门,应该带个摄影师在身边,把咱们的谈话全程拍下来。这样,你不就是有证据在手,在爸面前告状,说我又欺负你了吗!”眼泪什么的,除了她爸相信,她爷奶两个可不管这些,该宠着还是宠着她胡来。 白泽惠趁着她妈失去理智发飙之前拦截话头:“妈妈,我的动画片快要开始了,我要回去看。快点,快点,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她妈妈可怕,她姐姐更可怕,万一秧及她这条无辜的小池鱼,那可就不妙了。 “同一个爸爸,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争点气呢。”坐在车上,沈葶苎不停地数落这个亲生的女儿,若不是亲眼看着这小东西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还以为这又是丈夫的那个私生女来讨她的嫌来着。 她口中的继女白泽兰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杜家村的一户农家里。长到三四岁的时候,被白父亲自接了回去。 二十年过去,白泽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深得白家所有人的欢喜,除了后妈与十岁的妹妹。 按理说白父娶了后妈,她不会被接回家才是。但是当时后妈小产被医生告知以后再也不能怀孕,有些传统思想的白父便想起了丢在山村里的亲生女儿小泽兰。 小泽兰出生时作为知青生涯最后一年的白父已经出了山村,回到了城里,再未回来过。至到妻子不能生时,才想着要把她接回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白泽兰,白泽兰。“啊!我想起来了,外婆家的表妹不就是叫白泽兰吗!”杜水苏一边念叨着突然就想起了这茬。 “想起什么?你表妹叫白泽兰?” “真的假的?” “那苏苏你不是跟本地最大的白氏家族是亲戚了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相问,杜水苏一个个地回答。“我表妹是叫白泽兰,我外婆常提起,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我妈身边养大,后来被她爸爸接走了,听说是个有钱的家庭,至于是不是这个白家我就不知道啦!” “白姓很少见,本地有名的白家就是白泽兰的白家。我猜白泽兰就是你表妹。”王蔓做出猜测。 “我不知道。我还是打电话问问我妈吧!”表妹被接走后,她妈就没怎么提起过,只有外婆常挂在嘴边念叨着。 “我快等不及了,苏苏要不,你现在就给你妈打一个吧!”张婷婷催促。 “不行,我妈现在正在地里干活呢!离得太远,根本接不上电话。”家中没有安装电话,每次跟家里通话,她都是打在住在村东的村长家,然后村长婶婶再去家里喊她妈。 几个同学无奈地按下八卦之心,只得扶着杜水苏回了寝室。 众人口中羡慕的白家住在槐荫路富豪小区三楼。 “泽兰,我的乖孙女,你可回来了,想死奶奶了。”白奶奶一把搂住长久没有回来的孙女。 “行了,行了,你看泽兰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白老爷子在旁边干看着急得不行,又被老婆子抢了先,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孙女身上,老婆子才丢了手。白老爷子乐呵呵地拉着孙女问个不停。“泽兰啊!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当然是吃的不好了,顿顿都是面包沙拉,一点也不好吃。我想吃张妈做的菜。”白泽兰适时地撒娇。别看她开着咖啡店,学着国外人的时尚,喝咖啡吃蛋糕。可是让她天天吃顿顿喝,是个人都受不了。 “张妈现在正在外面买菜,那个,小宜你赶紧的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多买些泽兰喜欢吃的菜。”白奶奶吩咐。 “哎!我这就去。”刘宜跟着她妈一块住在白家,平时也会帮她妈做些洒扫的活。晚上的时候听到大厅里有动静,就下楼来看看,原来是白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白泽兰幸福地享受爷爷奶奶的关怀,冲着楼梯上面的后母瞥了一眼。 这个家她最大,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先用,然后才是别人。找的保姆不合她心意,她就会作怪把人赶走,挑选的房间要阳光明媚的那间,家长给的零花钱也是家中最多的哪个。她不允许别人越过她去,即使是小她十几岁的妹妹也不行。 白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所有的财产,白泽兰绝对不允许有人来跟她分争。 “奶奶,我的咖啡店太小了,根本接待不了多少客人。我想把它再扩大两倍,里面再装修精致一点,摆上几排书架,喝咖啡的时候可以看书品书,再来几个透明的私密空间,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写论文写作不受外面的影响。”白泽兰坐在爷奶中间,一手搭着一个,提着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多少钱,只管开口,奶奶给你钱。” “乖孙女,还想要什么,爷爷给你办。” 老头老太太争着给孙女送钱送东西。 白泽兰毫不客气地开口:“我还想要长丰路临街的一栋房子,整栋房子下面二层我准备用来展览画作,上面的我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到时再说。” “好,明天我跟你爷爷过去把它买下来,当作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白奶奶拍拍孙女的手。长丰路位于江市的东边,在市边,离市内有点距离。这么偏远的地方,房子的价格不算太贵。 白泽兰不依不饶道:“这可不行,你们怎么能耍赖呢!我的生日礼物,你们两个居然只送一份。” “我再加一份公司里的股份,你看还喜欢吗?”白爷爷怎么能落后于白奶奶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白泽兰一人亲了一口:“我太爱你们了。” 白泽兰看着后妈气呼呼地拉着小淘气鬼回了房,依然偎在爷奶的怀里享受。 “泽惠,你看你姐要这要那,你怎么不学学她,向你爷奶多撒娇要些东西。你爷爷连公司里的股份都给了她,还要给她买一栋楼。天下的好事都让她占全了。”沈葶苎被气得肝疼。 房子房子早已经过户到了白泽兰的身上,马上公司里的股份也要给她,还要再给她买下一栋楼,她的惠惠长大后还有什么是能继承给到的。 “妈妈,你气有什么用。爷爷奶奶可喜欢她了,我要张口去问她们要这些东西,受人责骂的还不是妈妈你。”白泽惠再也不听她妈妈的怂恿了,上次怂恿,爷爷奶奶当着她的面没说什么做什么,可转头就跟她爸爸说要好好管管妈妈,再不行,送妈妈去国外一段日子。妈妈一走,她就是没妈的小可怜。爸爸又常不在家,爷奶不太喜欢她,她得多寂寞。 沈葶苎不知道她生的这个女儿到底是向着谁的,竟说外人的好话,也不安慰她这个当妈的几句,竟戳她心窝子。 “就你有理,话最多。要不是早些年医学不发达,你早就出生了,哪里还轮得到楼下那个在家里上下蹦跶的不行,简直就是个霸王。”沈葶苎点了一下女儿的头。 “我要是早出生了,妈妈还不得操心外面突然出现个私生女随时回来争家产。”她姐姐的妈跟爸爸没有结婚,只是摆了一桌酒席,不算婚生子。 女儿说的话不无道理,可又怎么一样。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她还不能对付了,哪里像现在这么难缠。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把白泽兰给赶出白家。 沈葶苎每天的工作就是同人聊天逛街,然后给白泽兰拉仇恨值。 什么霸道,不尊长辈,欺负妹妹,在学校里欺负同学啦等等,凡是能抹黑的都是不余遗力。 若是她此生注定没有孩子,她一定会把白泽兰当作自己的孩子。前十几年,她真的是对白泽兰好到心眼里。但是白泽兰处处跟她作对,她稍微教训一下她,她就跟公婆丈夫告状,最后反倒是她的不是。 沈葶苎正跟着几个平时里要好的姐妹一块逛街,看到路边有个算命的摊子,被姐妹们拉住,想测测这是不是个骗子。 算命的老头长得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披着黑色的长袍,簪着头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有人走近,也是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道长,你测字准吗?”有好姐妹问。 道长伸出手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布上写的字。 “只算有缘人,不准不要钱。” 沈葶苎好歹也是从有门户家里出来的人,对于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是敬而远之。跟着姐妹们欲走,被睁开眼睛的道长喊住。“这位夫人留步,老道等的有缘人就是你。” “我。”沈葶苎疑惑:“可我没什么要算的。” “道长你可找错人了,葶苎妹子生活幸福,孩子又争气,可没什么要算的。”姐妹们帮腔。 “你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去了,十五岁的时候,代替家里的弟弟下乡做了知青,二十二岁时与现在的丈夫结了婚,有一子没了,被诊断再也怀不上孩子。三个月后,丈夫却从乡下抱来了一个女孩。现在这个女孩长大了,心却随着她的年龄一块跟着长。夫人,我说的可对?” “葶苎妹子,原来泽兰不是你生的。我们都还不知道呢!”白家对白泽兰的身世隐瞒的很紧,几乎未对外提起过。 沈葶苎期期艾艾,“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外人说呢!我也是吃了十来年的药,才又怀了泽惠。姐妹们,葶苎求你们不要把泽兰的身世再告诉其它人,我怕她受不了,我不是她亲生妈妈的事。”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姐妹们面上保证,心里可暗戳戳地想好了,回去一定要把这件大新闻说给家里人听。 得到众人保证的沈葶苎心中笑开了花。这些人她还不了解吗!马上白泽兰的身世就会被她们在这个圈子里传的到处都是。 “我家里的事道长是从哪里得知的?”沈葶苎问。 “我有慧眼在身,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贫道道号:云游。夫人可称我为云道长或是云先生。白夫人,你的问题只有我能解决,你想解决它吗?” “什么办法?” “这可不个谈话的好地方。”云道长把自己的住扯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沈葶苎,“想好了就到这里来找我,随时欢迎。不过,还是越早越好。” “葶苎,我怎么感觉这像是骗子的套路,他不会把你骗到他家再要挟你,要不我们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我过得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走吧!我们去喝杯下午茶。”沈葶苎收起纸条放进包中,再看了一眼道长待过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在了。 白泽兰跟着好友们玩了个通宵,有些歪扭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跟着三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别看她家住的地方高档一些,但周边还是一副老样子,路有些昏暗。小区出租车不能进,离小区门口还有些距离,这三两个混混准备上前去掺扶喝醉酒的人。 “你们是谁,走开。”白泽兰喝斥。 “我们跟着你好久了,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身上的钱一定不少,快拿出来让哥们几个也快乐一回。”三个人把刚出车没走两步路的白泽兰迅速地给拽在了一旁小巷里。有个胆大的竟然伸手去抢她身上挎着的包包。 “老大,好多钱。”白泽兰平时包里装的零用钱少都是刷卡多一点,但对于常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就是一笔大钱钱。 “再搜搜她身上还有没有钱。”老大吩咐,自己拿着包里的钱数了起来。 “这条手链看着还不错,亮晶晶的,送给小红她肯定喜欢。”三人把她身上值钱的手饰也一块拿走了。唯脖子上带着一条银色的项链,被白泽兰给捂住不让摘。 白泽兰今日还是一身朋克装扮,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三人不喜欢这个类型,倒没对她本人产生任何的浮想。 “我看她这身衣服也蛮值钱的,这皮子像真皮。” 白泽兰被人抢走了包、首饰,连她身上的衣服还要拿走。她喝得醉熏熏的,头脚无力,想使劲却无处可使,总是打歪,被三人躲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女声在三个混混身后响起。 三混混扭身看向身后:“大哥,又来一个打劫的对象。” “当然是打劫了,有钱快拿出来,少受点皮肉之苦。”下巴中留有一搓小胡子的老大冲着花洛叫嚷。 抱着兔子,穿着一身公主裙的花洛摇头道:“我没有钱。” “没有钱,就少管我们的闲事,快滚。”没钱还费个什么劲,老大招呼两个手下:“快把她衣服给拿下来,这皮衣若穿在我身上,保准比这烟鬼穿的好看,拿了衣服我们就走人。” “可是我不想走呢!”花洛一脚踹开正抢人衣服的小混混,又一脚踹飞另一个。只剩拿着包的老大还没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我告诉我,我可不好惹,我会的功夫可多了去了,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妈妈呀!”老大拿包挡在自己身前,看着不断逼近的小女孩,甩了包扔向花洛直接向外跑去。 “叔叔,你跑什么?”花洛走在他身侧,好奇地问。 老大快哭了,跑得更欢。平时里几十步就能出去的巷道,现在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你,还我的包。”老大的领子被刚才的打劫对象抓住。一身的酒气,还吐了他一两口在身上。 “她问你她的包去哪儿了,你怎么不说话?”花洛欣赏原地打转的人姿态,另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想要逃路,又被她给拽了回来。 “大姐,我错了,我这就把你的包给找回来。”老大哭唧唧地不跑了,生平第三次打劫又失败了。 三个小混混被花洛教导重新做人,给送到了警局。至于三人的胡言乱语说什么花洛一脚踢飞一人,众人看看花洛的小身板,还有那一身的蓬蓬公主裙,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白泽兰被花洛亲自送回了白家,身上包里的东西一样没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所在的花家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就住在白泽兰家的下面一层,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天道为她安排好的身份。 “洛洛啊!以后这种事不要再逞强了,奶奶的心脏不好,受不得激。”花洛扶着花老太太回房休息。“知道啦!都这么晚了,快躺回床上休息,孙女知道分寸,不会让你老人家操心的。” 把老太太安抚好后,花洛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整个全是公主风的装饰,只要是老太太认为可爱的东西都一股脑的买来堆放在花洛的房间,也不管花洛现在几岁。为了满足老太太简单的愿望,花洛并没有抗拒。 天道给了她一份这个世界的剧本,很普通。不普通的是两个边缘女配,在里面上演了几场不轻不重的戏份。 前期全剧围绕杜水苏与白泽兰展开,两人前后脚出生在同一片地方,喝过同一个妈妈的奶水,穿过同一件衣服。在两人一个四岁一个三岁的时候才被分开,之后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 白泽兰被亲生爸爸接回了有钱的白家,过得像个小公主,家人周围的伙伴全以她为中心。 杜水苏依然生活在贫穷的杜家村,每日里是做不完的活,还要带着弟弟。 长大后的白泽兰选择了绘画专业,凭着年轻有锐气在画界中争得不小的名气。大二那年选择去国外深修,名下的一家咖啡厅带给她的零花钱不少,可以尽情挥霍。 杜水苏上学断断续续,最后全赖杜爸爸接了个工程的活,才能继续完成学业,今年才上大二。生活过得紧巴巴,没课的时候就要四处兼职赚钱。 白泽兰生活过得恣意潇洒,性格张扬跋扈唯我独尊,看不起所谓的下等人。 杜水苏干活勤恳,为人和气,有忙尽量会帮着,是大家公认的水莲花、别人家的女儿。 两人若毫无交集也就算了,可偏偏两人身份颠倒,白泽兰不是白泽兰,杜水苏不是杜水苏,两人的姓名倒换,最后兜兜转转又倒了回来。 白泽兰性格太过自私专利,沈葶苎在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就时不时地关注杜水苏,帮忙找工作找房子,又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圈子。得知两人都喜欢上了本校的校草,在沈葶苎的怂恿下,杜水苏大胆向校草表白,校草也答应了,惹恼了白泽兰,她开除了杜水苏,更是知道了杜水苏的过往,不停地向杜水苏身上泼脏水,让校草误会她,白泽兰趁机拐走了校草,在校草的毕业设计上帮了一把,没过多久,两人结婚。 婚后的两人成日里出双入对,羡煞了旁人。就在这里,白泽兰被公布出根本不是白家的大公主,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冒充真正的大小姐,想要得到白家所有的家产。真正的白家小姐被沈葶苎带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有了她作对比,众人才恍然想起,白家都是温和之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性格自我的人!不是家族遗传的不好,原来根本不是白家的人。 白泽兰不管这些,只想从养大她的爷奶爸爸手中拿到钱,害死了爷奶,把过错嫁祸在妹妹与亲妈身上,亲妈坐牢。她自己与老公拿了钱远走国外。 事情到了这里远远没有结束,白泽兰跟老公去了国外,最初两人确实恩爱有加。但随着时日的增多,老公偷拿了两人所有钱,把她一人扔在了一边,正当她走投无路时,却看到杜水苏一家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到处拍照旅游。她不敢上前,只得把头埋得低低的,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杜水苏却过来向她的包里放上几张票子,取走了其中一副画,更令她羞愧之心无以复加。 她的一生都在争,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心机这种东西,逗人开心也是心机的一种,可以说,她根本没有真正开心过,哭与笑都是她算计好的。她打算就这样过下去,一位道人来到她身边。 在道人的劝说下,她的心中产生了极度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一无所有,而被她掉换了人生的杜水苏却可以活的这么好,这么开心。她想要重新拥有这一切。 那天买了画的杜水苏觉得卖画的人很眼熟,而她的画与家中挂着的画笔法相似,据此可以推断出那天那位卖画艺人就是消失已久的白泽兰。 不管白泽兰沦落到什么地步,两人始终是表姐妹。杜水苏再次来到那天那个买画之处,经过她旁敲侧击,白泽兰终于肯抬起头,让杜水苏看个仔细。 在杜水苏的坚持下,白泽兰答应她跟她回去。表面上,白泽兰改过自新,实际上处处与人设绊,害得杜水苏名誉扫地,生活无着落的杜水苏再也不是一个单纯供人欣赏的白色水莲花,而是一朵黑心莲。 两人互相陷害对方,不死不休。最后的大赢家当然是什么也不争不抢的白泽惠。白父对两个女儿很失望,好在还有一个小女儿可以聊以慰藉。白泽惠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白家及白家的一切,与一起长大的男主相爱相杀过几次之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本文到此结束。 花洛这一次的被守护人有两位,白泽兰与杜水苏。 两个人性格南辕北辙,若是可以生活在一起,也有个互补。与其让外人来揭穿两人互换身份的事实,不如提前揭穿这一切。 以白家爷奶爱白泽兰的程度,绝大机会是不会让白泽兰离开白家,但也会让杜水苏入住白家,就当是多养了一个孙女。白家有钱,养的起。 白泽兰一觉醒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隐约中有点印象,就是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楼下还吵吵嚷嚷的,她有些烦燥地拉开了房门,走到栏杆旁边向下张望。 只见脑后挽着小髫的白发小老太太身后跟着一位中世纪欧美风打扮的少女,坐在客厅里同自家爷爷奶奶说笑。 “二十多年了,还是你们头次来咱家做客,以后可要多走走。老闷在家里,你自己不要紧,可不要把洛洛也给锁给家中,一点乐子都没。让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孙女在身边。”白老太太拉着花老太太的手说个不停。 花洛被白老爷爷让着吃水果,刚吃完一块,下一块又递了上来。 白泽兰看着无聊,回屋洗漱去了。 沈葶苎送女儿上学回来,进门就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几人互相做了介绍,花洛提出要求:“我去看看泽兰姐姐。” “我让刘妈带你上去。”刘妈听到老太太的话,直接领着花洛上楼,走到白泽兰的房间轻敲了几声。 “谁呀?”里面问。 “泽兰醒了吗?我带了个小姑娘上来,她想跟你交流几句。”刘妈回。 “没空。”白泽兰涂了个色泽鲜艳的口红,今日她要去参加好朋友的生日聚会。 “刘妈,你走吧!我跟她说。”花洛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我说了不能进你听不懂是不是,非得让人发脾气。”白泽兰眉头一皱,把手头上的东西一扔,冲着门口大喊。 花洛无所谓地自动过虑她的话,门一拉就开了,走进她的房间,四下打量。“审美还不错。”她坐在白泽兰的床上,拿起旁边的几本杂志翻看了几眼,“上面的妆容太浓了,不适合你这种妙龄女子。” “不,不是,你凭什么对我评头论足?”白泽兰一把夺过花洛手中的杂志,生气地扔在地上。花洛闪身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把上面的瓶瓶罐罐挨个拿起来看看又放下。最后下结论道:“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皮肤还是以简单的清洁保湿为主要,用的多了反而会损伤肌肤。” “你谁呀?我用什么你管得着吗!” “唇膏不错,保湿效果挺好的。”花洛用棉签拈下点放在手背上揉开,是款比较滋润的产品。 “我命令你出去。”白泽兰一手指门,让花洛圆润地离开。 花洛偏不按她的意,来到穿衣镜前,对着自己美美地照了几遍。“镜子不错,照的人清晰又好看。” 花洛再次错过她的身子,在房间内随意评评。气的白泽兰无计可施,从来只有她整人的份,还没有被人整过呢!关键是这人的身子像泥鳅似的,她抓不住。 “刘妈,刘妈,快来把这个人给赶出去。”白泽兰在外面跳脚地喊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刘妈。 “刘妈,不用了,我跟泽兰姐姐玩游戏呢!谁认真了谁就输了。”花洛也冲着下面喊。 楼下几人仰起头,白老太太还说了一句:“泽兰你好好陪人洛洛玩,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奶奶,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白泽兰不依了,想要下楼去被花洛扯住胳膊,拽回房中。“好了,泽兰姐姐输了就是输了,可不能找长辈撒娇耍赖哦!” 白泽兰有气使不上,被花洛给拽了回去,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你整别人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嘛!怎么换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不高兴了呢?” “这怎么能一样。”白泽兰想也不想地就反驳,“我整别人是为了高兴,别人整我那就是找死。” “哦!我整你当然要是为了高兴。我这人呢!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别人不高兴,而且越惨越好。”花洛优雅地旋了个身,坐在床上,“请坐。”她指向旁边的化妆椅。 白泽兰觉得有一股力道压着自己坐下。 “你,你会魔术?” “我不会。”花洛接着说:“如果你希望我会,我可能就会。” “言归正传,我找你有事。这里的一切原本属于另一个人,却被一位贪心的母亲推出自己的女儿来享受,你想要争想要抢的东西全部不属于你。想要保住你在白家的地位,就自己主动承认这个事实,不要最后被人揭穿,自己面上无光。” 白泽兰最在意的身份问题被花洛毫不留情地揭穿,想要冲过去打人,被花洛定在原地移动不了半分。 “看样子,你很缺钱,说个数,我能凑多少就给你凑多少。至于你说的秘密有谁会信呢!”白泽兰笃定对方想要拿钱,高傲地看着花洛,眼中尽是轻蔑。又是一个想要从她向上骗钱的人。上一个是她亲妈,被她出了点小钱给打发了回去。 “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事实摆在那里。我只不过是想提前给你打声招呼而已。三天后,我会带着真正的白泽兰上门相认,你做好准备。”这个世界有个好处,剧情什么的都很清楚,只需要提前做好预防,一切皆可避免。也是她去过这么多世界,最轻松的一个。 花洛打开了房门,下了楼,同几位老人说笑,楼上的白泽兰已经气的半死,使劲地跺脚,发泄心中的怒气。这是她来白家以后,受的第一次委屈,还不能同人相诉。不行,她得提前做好措施。 “奶奶,市内新开了一家老人娱乐班,我带你们去看看!”花洛让几位老人家都不在家,看到时候,白泽兰怎么找两个老人家套要遗产。 “不行,我们老了跑不动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去比较好。” “那里是你们老年人的娱乐地方,我们年轻人去什么呀!” “洛洛说的对,我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我们一块去图个乐呵。” “既然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白泽兰知道她来自杜家村,现在出发,若是赶的巧,晚上就到了她亲妈的家。 杜小荷今天干活眼皮子跳个不停,总觉得有啥大事要发生。晚上回到家中,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妈,我姐刚打电话过来说,咱家表妹白泽兰她好像遇见了。”十二岁的杜水生做好晚饭,抬眼看到老妈回了家,就跟她提起此事。 “以后少提她的事,你咋没问问你姐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还缺钱吗?”杜小荷放下农具,开始担忧在自己身边养大的表侄女。 “还用说,我姐说她吃的好,睡的好,不缺钱。等她攒够了钱,就接我们去省中心走一遭。”他就掂念他姐这句话。 杜小荷总算放了心,去厨房净手回堂屋里吃饭。 “这里是杜小荷家吗?”外面有人问。 第一百八十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找谁?”杜水生拿着手电出来,照了一下来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对方也不像是村里人,一看就是从大城市里来的。 白泽兰趁黑赶到杜家村,问了几个农妇才找到这里。外面黑,只房子里面有亮光,听到她的声音,出来个黑瘦的小孩。 “没听到我说杜小荷吗?”白泽兰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妈,她找你。”自动过虑对方的语气,杜水生朝着屋内大喊了一声。 白泽兰不等人出来,抬脚迈进了屋。看到迎面走来一位五十来岁中年瘦妇女,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谁,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有五六年了。 “这就是你家。”白泽兰打量。 破烂的家具,空荡的屋子,只正中靠墙摆放着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看样子不知是哪年才产的古董货,屋中央还有一张饭桌,别无其它。 寒酸气扑面而来。 白泽兰不敢想像自己若是一直住在这样的家里会不会发疯。 她亲妈对她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到了有钱的人家抚养。 “对,你随便看看。” 杜水荷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这个亲女儿还有找来的一天。她手脚不知往哪里放,赶紧邀人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水生,赶紧的,给你姐搬个凳子过来,再拿一副碗筷上来。” 早些年的不愉快,在见到亲女后全都烟消云散了。可能那时候,闺女太小,不明白亲情的意思,她又冒然出现,导致闺女有了抗拒。小孩子嘛!哪能记得住那么多事。 杜小荷在心里给自己亲女开脱。 “饿了吧!我再去地上摘些菜,你先坐着等一会儿。” 白泽兰对于亲妈的行为不感冒,眼高于顶道:“行了,别忙活了,这不有菜吗将就一下就好了。” “好好,水生你快点。”杜小荷催着自己儿子。哎呀!闺女第一次来自己家,还这么体贴。她就说嘛,自己生的闺女怎么能不认亲妈呢! 杜水生盛了一大碗白面条上来,放在陌生客面前,上面放了一副筷子。在灯光下,他打量着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姐姐。 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漂亮贵气,穿着比较大胆,要是他也不敢这么穿,怕被他妈追着打。 桌上的菜是农家人自己腌制的酸菜配一钵酱黄豆,白泽兰挑了点出来放在面中和了和,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配着这些,把碗中的饭吃了个干净,空了一天的肠胃总算有了点䁔和气。 “喜欢吃就多吃点,水生再给你姐盛上一碗。这些都是自家做的,味道比外面买的好。”杜小荷看着亲女品尝着自已做的腌菜,喜不自胜,想着等她走的时候,就装上一坛让人带走。 “我饱了,我有事要跟你说,你找个地。” “那,来我屋里说吧!”杜小荷直接把人领进屋子里,关上门。 白泽兰轻皱了下眉头,屋中的气味让她有些不适。 “来,坐,随便坐。”杜小荷招呼。 整个农家院里的气味她都闻不惯,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白泽兰忍下了这些不适。 她开门见山道:“你把我送给白家的事,还有谁知道?” 她能摸到杜家村,全赖她小时候的记忆好,对于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丁点印象的。再加上从爷奶爸爸哪里偷听到的事情,很容易就摸了过来。 “除了你外婆能分清你俩外,剩下的人根本就分不出来,我没事也不会跟人到处乱说这些。” 两人一个四岁,一个三岁,都在她身边养着,她每日里还要带着孩子下地干活,不可能天天跟着人闲聊天。 很多时候,人们都以为她生了双胞胎。常问这个是谁,哪个又是谁的问题,连她亲舅妈也要问上一问。 她丈夫在外边工地上干活,一年到头才回来一次,年后又匆匆地走了,根本来不及细看,扫过两眼就是了。也许知道但不会说出去,误了自家孩子的前程。 至于水苏的亲妈,在她一月的时候就疯颠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现在也不见人影,根本不关心自己亲女的死活。 若不是见不得自己亲侄女没了妈,又没了爸,她自己爸妈又上了年纪,还要带自己的亲孙,她杜小荷才不会把人接过来白白地养着,既然养着了,得收点利息不是。 人心都是贪的,怪不得谁。 谁让水苏的爸爸是开着小车进入村子里呢!她一时贪心上头,就把自己女儿推了出去,把人家亲女留在身边跟着她们一家子吃苦。 最初的时候,她想坐地生财,跑到白家要了几次钱。那时候,亲女还小,又被自己教导过,很是给了她一些钱。虽是小钱,但对于她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前几年,自己丈夫从几层楼上摔下来,腿受伤了,家里断了收入来源,只是饿不死,却出不起两个孩子的学费,又想着去找城里有钱的闺女拿点钱用用。 亲女长大了,脾气硬了,拿话讽刺了她好一会儿,为了能要些钱,她便忍下了。之后,再也没脸去要钱。 不在自己身边养大,总归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对比水苏的听话懂事,让她糟心的亲女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提起便是一身伤痛,渐渐地不再怎么盼望与提起。 今亲女突然上门,杜小荷还是欢喜的。有问必答,非常认真。 白泽兰以为花洛说的信誓旦旦,是自己有了把柄在对方手中,想来是这边透露出去她的信息。 “我原本叫什么名字?” “水苏,杜水苏。” “她现在在哪里?” “在江市上学,怎么了?” “江市哪所学校?” “江城大学。” “江城!” 只有三天的时间,而她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天。要尽快找到这名叫水苏的人。 “从这边最早的班车是几点钟发?” “早上五点四十。” 想要的信息,她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又想起一事,还是要嘱咐一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找过你们?” “没有,找我们干什么。”杜小荷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有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想要整我。如果有人找你打听,你最好掩盖一下。”不能什么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急。 “放心吧!我明白的,不会让人打听到什么。” 杜小荷从不为自己的贪心而后悔,女儿过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实现不了,她爸也实现不了。上天却给了一个实现的机会,抓不抓得住完全看自己想不想抓住。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有了杜小荷的保证,白泽兰便放了心。对于这个原本破烂的家,她一点也亲近不起来。 到处臭不可闻不说,床单被子上皆起的毛毛团团,不用上手,就知道皮肤与之接触肯定不好受。地上一团团的不知道什么污渍,看着令人恶心。 “这个是水苏的房间,你先坐着,我给你拿床新被子出来。”杜小荷出去了,只剩白泽兰在杜水苏的房间四处打量。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再就是一张小床,一扇门窗,从窗外看去,外面隐隐绰绰,有树的影子在上面显现。头伸不出去,有几根钢筋在拦着。 与她的房间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这儿呆一天她都受不了,何况要呆一辈子呢! 有只花斑猫从外面走进来,轻巧地跳上床,卧在床上不动了。白泽兰拿起柜台上的一本书,照着猫打了过去,猫避开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卧着。 一只大黑狗也进来凑热闹,围着白泽兰四处嗅。“走开,走开。”白泽兰拿脚去踢。 “黑子,出去。” 黑子被女主人给训了出去。 杜小荷进来就看到被黑子给吓得跳脚的亲女,“黑子看着壮实,一点也不凶,你看你第一次来,它都没叫。” “床上还有只猫呢!”白泽兰指着花斑猫道。 “不要紧,一只猫,又不是狗,还咬人。它喜欢呆着就呆着,习惯了就好了。” 猫狗与人同吃同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城里人不是比她们乡下人更爱养这些东西吗! 进城几次,杜小荷还是喜欢自家的土狗与土猫,看着壮实,能看家又能捉猎物吃除害,简直是家中的一大助力。 “什么一只猫,你为它绝育打疫苗了吗?它洗澡了吗?身上有没有带病菌?......” “这些事它自己就会做呀!我们从来没管过它,也没见有啥事。” 白泽兰连番的提问,让杜小荷懵了脸。养只猫咋还有这么多事呢!猫本就是爱干净的生物,自己把自己打理干净了就是,反正猫怎么看都比狗干净很多。 不说别的,就是她养猫狗的本事,别人家不一定比得上。杜小荷曾不止一次为自己沾沾自喜。 白泽兰气呼呼神经质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赶紧把它弄走,还有这些床单被子全换了,不然我睡不着。” 亲女有要求,做妈的当然要照做。杜小荷上前把猫提溜了出去,丢在了门外,立刻关上门,不让它进来。又重新辅了床换了新被。 白泽兰看着被子十成新,料子虽然劣质,胜在全新,在她可忍受的范围。 晚上的所见所闻更加坚定了她要拿到白家家产的决心。 在这种地方住上一天,就能把人给逼疯。她一辈子都不要住在这种地方。 今日白夫人又来找杜水苏聊天,杜水苏受宠若惊。晚上还要带她去吃顿便饭,被杜水苏给推了。 本就是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人脚上,反倒是白夫人天天过来找她聊天谈心。杜水苏不是个上杆子就爬的人,便拒绝了。 沈葶苎在同杜水苏的聊天中,有意把对方的发质说的很严重,从而顺利地拿到了对方的头发。 老公的头发最好取,她把三人的头发送去一家不错的私人鉴定机构拿去做亲子鉴定。 国内近两年才允许民营机构办理亲子鉴定这项任务,她才有机会拿东西过来鉴定。 她从末想过继女不是老公的亲生女儿。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家里有继女在的一天,她跟她女儿的日子就不好过。不若换个更好打发的回来,省得总是受继女的闲气。 结果最快需要三天,沈葶苎这三天就在家里等着,哪里也没去。最多就是到去杜水苏兼职的地方去观察一会儿真正的白泽兰性情如何。 杜水苏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好运,仍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弟弟跟她一样,从小没出过远门。等她放寒假时,就把一家子接过来玩几天再回去。 “苏苏,明天下午有课别忘了,我又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兼职,你想不想去做?”同寝室几个只有杜水苏家境最差,每天要兼职几份工作,赚钱挣自己的生活费加学费。同学们有什么好的兼职机会都会告诉苏苏。 “好啊!”杜水苏答应,“今天想喝什么咖啡,我亲自给你调,以报答你的推荐之恩。” “你会调咖啡?”平时几个要好的姐妹对她夸赞道:“行啊!姐们,真牛。” “我们不挑,普通的咖啡就行,记得加糖加奶。” “好,你们等着,我去洗了手就给你们做。”上午店里不算忙,有空给几个好友露几手自己近半年练习的成果。 “苏苏,能不能也给我们来一杯?”有几个男同学嘻皮笑脸地趴在柜台要求。 “去去去,哪来的二流子,苏苏是你们能叫的吗!”姐妹们挥手赶人。 苏苏这么好,怎么能让这些大尾巴狼给叨走了,她们一定要看好苏苏,做好护花使者的任务。 男子喜欢美人,女子也喜欢比自己美的人,去学她们的一举一动,她们几个当然也不例外。 “今日你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请客,苏苏能否给我们也做一杯?能喝上一杯苏苏调制的咖啡,我们以后就是苏苏新的护花使者,绝不让其它人靠近苏苏半米之内,如何?” “对对对。” 几个男生起哄。 “停。苏苏有我们护着就好了,不需要你们。哪来的圆润地回哪去,不要打扰我们苏妹子。”几人以王蔓为领头,她说的话对某些意图不轨的人可能比较有用。 “就是。” 几个男生被女生们推让着赶到一旁,不要打扰她们欣赏苏苏的美影。 “有美共赏,才是人间幸事,你们不能独占嘛!大家伙说是不是?” “对对对。” “你们几个女生太霸道了。” 跟杜水苏同一个系同寝的另一个校花妹子冷眼看着这些男生追捧着她,几个跟班冷哼地嘲讽道:“一个山野村姑,也能有这么多人追着,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男生们都是什么口味。” “哼,不过就会装些清纯无辜而已。” “长得也一般般。手粗的跟什么似的,也就一张脸能看。” 杜水苏常年干活,手上起了茧子,几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看见她的手把人的布料给刮破了丝。 “哟!开着这么大的空调,还有几只苍蝇在这里嗡嗡地哼个不停。”一个男生看不过去,说了一嘴,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说得几人哑口无言。 “你们,你们。” “好了,我们只是过来买杯咖啡而已,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手伸的太长,小心引祸上身。”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那些起哄的男生们听的。 “我说这位妹子,你就不能好好地说个话吗?非得带刺显得自己高冷吗?” “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也怪我们家烔烔咯!我们姐妹说话,管你什么事,你非得插嘴以彰显自己不凡的智商吗?” 杜水苏只不过是调了一杯咖啡的功夫就有人在她店里吵了起来,她赶紧出来打圆场。 “大家来这里无非是图个清静,都少说一句,以和为贵。” “还是苏妹子说话中听。” 一场闹剧就这样烟消云散。 几天后,关于杜水苏仗着有男生撑腰欺负另一个校花的消息不泾而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杜水苏被人带到白家时,还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家上下对着她与白家大小姐打量。 “这眉眼像我,鼻子像她妈妈。女儿肖父,我是单眼皮,我的女儿很大机率也是单眼皮。” 杜水苏被白父看的很不自在,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爸爸,你们这是干什么?”白泽兰又气又怒,这两天她到处找这个叫杜水苏的人,去她的学校,兼职的地方都找过了,一点影子也没有。 “泽兰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养大的孙女,奶奶会一直养着你的。”白奶奶看着孙女不太高兴的样子,连忙安慰。 眼前这个有些腼腆的女孩是她们在老年活动中心遇上的兼职女孩,工作细心又认真,深得她们这些老人家的喜爱。 杜小荷躲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自己的亲生女儿长的什么样,做父母的怎么看不出来。只要杜水苏出现在白家,一定会被白家怀疑,继而查找她的具体身世。 杜小荷很少在名义上的女儿面前提起什么白家的事,也不引着她往这方面想。哪里知道她最后考了这边的学校,还是名牌大学,老给村里人长脸了,她肯定是不能阻拦的啊。 白泽兰气的无处使力,四处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最后看到杜小荷躲在人群后面的沙发上。 “都是你,都是你,你不是不会说出去的吗?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白泽兰冲过去想要摇晃亲妈的肩膀,问问她是不是脑中装的是浆糊,被白奶奶爷爷死死拦住。 “泽兰,泽兰,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 “泽兰,爸爸还是你的爸爸,你不要冲动。” 在家人不断的安抚下,白泽兰平缓情绪,不再那么歇底嘶里。 “来,坐下。我们坐下好好谈谈。”白家两老人扶她坐在沙发上,老太太喊着水苏:“好孩子,你也坐下。” 杜水苏经过授意,坐在白奶奶身边。 “泽兰在我们身边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白家的一份子,水苏是我们白家的亲孙女,是一定要回来的。”白奶奶拉着白泽兰的手与杜水苏的手放一起:“都是自家姐妹,你们俩以后好好相处。” 白泽兰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杜水苏说:“谁跟她是姐妹,我才不要。” “兰兰,你坐下来,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放心,白家是少不了你的。”白家爷奶爸爸都站起来又是一顿安抚。 他们知道白泽兰知道这事一定很伤心,痛苦。可是谁也不想。事情的真相来的太突然,也打了个她们措手不及。 今早,杜水荷带着她的女儿敲响了家里的大门,一进来就向他们认错,忏悔自己的当年的所做所为,让他们一头雾水。 经过后面的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 白爸爸二十年前去接的亲女是表侄女。村里来了一辆车,是个稀罕物,杜水荷知道自己的妹子选的知青丈夫是城里来的大少爷。 看着一起养大的孩子,以后的命运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她动了歪心思。反正孩子还小,三四岁的孩子外人也看不出有何不同。 两个孩子都被她带出来见白父。其中一个孩子见了他就扑过去直叫爸爸,白父便认为这个就是自己的女儿。 这也是杜小荷交待的。小妹生的孩子才三岁还小,什么也不懂。而她自己的孩子四岁了,多少也知道些什么。她一教孩子就照做,是以最后一直没有露馅。 “你们会不会不疼我,因为我不是你们的亲孙女?”白泽兰撒娇地问。 “你们俩个都是好女孩,都疼。” “那她也不能越过我去。”白泽兰得寸进尺。 “好好好,以前你是独一份,以后你还是独一份,不让她们跟你抢。” 得到白家两老的保证,白泽兰挑衅地看了几眼杜水苏,认回来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我独大。 杜水苏对于她莫名的挑衅无动于衷。 今天对她的冲击也蛮大的。早上被妈从学校里喊出来,就被带到白家来,然后就听到自己才是真正的白泽兰,白家的公主。让杜水苏不敢置信,现在依然回不过神。 “泽兰啊!水苏毕竟是我们白家的孩子,总姓个外姓是个问题,我们想把她的姓给改过来,你认为呢?杜家媳妇你也说说。”老太太叫着走神的杜水荷。 “啊!我没问题。”犯这么大过错,白家不追究已是对她极为宽容了。 “我能有什么问题。想改姓就改呗!”只要不夺走她在白家里的一切,其它好说。 “苏苏,你呢!你怎么想的,跟奶奶说说。”白奶奶问。 “啊!我。”杜水苏惊了一下,“我,我需要适应一下。” “好,等你适应好了,再跟我们说。”白奶奶喊道:“张妈,快把二楼靠东的那间房子收拾出来。” “先委屈你几天,等屋子收拾出来了,你就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周末就回家,全家一起吃饭。”白奶奶嘱咐。 “好。” 白奶奶又说了些其它,杜水苏只有点头应允的份。 “这是给你的零花钱,你拿着用。你姐姐还有你妹妹都有。给,拿着。”白奶奶把存折放到杜水苏的手中,让她握着。 “好了,我们白家又多了一个孙女,是个值得庆祝的事儿,中午一块出去吃饭。杜家媳妇你也一起来。”白奶奶说道。 白爸爸早想到这些,遂说:“妈,我都安排好了。” “哎!你媳妇哪去了,一上午不见她的人影。”白奶奶问,平时送完小孙女上学,十点左右就回来了。 白爸爸想也不想地回:“可能跟着朋友做美容的吧!” “你给她打个电话,说我们中午出去吃。” “正打着呢!”白爸爸拿起插座式电话,拔号过去,门外响起一阵手机铃音。 白爸爸放下电话:“得,不用打了,人到家了。” 沈葶苎翻开手机盖,看到来电是家里打来的,按下拒接键,合上手机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屋里人到齐了,主副配角都在。 包里的文件是两份亲子鉴定书,有了这些,还怕白泽兰能翻得了身。 “妈,爸,这两位是?”她问。 “哦!这是水苏,以后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位是养大咱家水苏的杜家姐姐。”白爸爸给她介绍。 沈葶苎手握成拳,面上仍带着微笑,仿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问道:“水苏怎么成了咱家的人?” “这个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泽兰与水苏是我当时给她们起的名字。当年我走的时候,水苏已经出生了,杜姐姐央我给她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我手边正有水苏这味药材,就顺手为她的女儿起名叫水苏。 泽兰还没出生,但我为她想好了名字,是个女孩就叫泽兰,与水苏相当,都是中药材名。我去接咱家的泽兰时,杜姐姐弄错了孩子,我也没问清就带着水苏回来了。 现在,杜家姐姐来纠正这个错误。所以我们决定,把本该叫泽兰的水苏给接回白家。” 白爸爸一通解释下来,让沈葶苎差点吐出一口内血。 三天的时间,她白活了一场。 不仅没能赶走家中小霸王,又来了一个同她家惠惠争家产的姐姐。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现在就去酒店里,想必文大厨的饭已经做好了一半。”自家旗下的酒店,吃饭就是方便。 白奶奶拉着两孙女的手向外走去。 “苏苏啊!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给家里留一个,有事我们打给你,或者你打给我们。”白奶奶从挎的包中拿出一个小巧模样的手机,对着杜水苏要她的手机号码。 “没,我没有手机。”她想攒钱买一个来着,但总想着也没什么事,就不买了。 白奶奶收起手机,“我们先去下面的商场给你买手机,有手机,我们互相联系也方便。” “不用了吧!我平时都没什么事。”手机是个奢侈品,放着不用也是浪费。 “手机一定要,没手机我们想找你都不方便。家里人都有,连惠惠还有一个自己的手机。哦!你可能不知道惠惠是谁,她是你十岁的妹妹,正在上小学,晚上她回来,你就能见着她了。”白父拉里拉杂地说了一大堆。 杜水苏正式拥有了一个自己的裸粉手机,小心地捧着,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它摔坏了。 “来,奶奶教你怎么用。”白奶奶亲自给孙女做指导,哪里是打电话,怎么打字。 “乡巴佬!”白泽兰小声吐嘈一声。拿着自己又买的新功能手机对着白爸爸撒娇道:“爸爸,你快给我拍照。” 闺女有要求,白爸爸无有不应的。 “我们一起用手机合个照吧!”白奶奶玩顺手了,建议拍个合照。 “现在的手机真好用,又能打电话又能拍照,说不定以后啊!也可以当电视使用,在上面看电视剧。”白奶奶对新功能赞不绝口。 “会有这么一天的。”白爸爸附合。电子产品一年一个样,很快新品淘汰旧品,功能也一年比一年多。现在连拍照功能都研发出来了,离看电视的时代还远吗! 沈葶苎的计划被打乱,正心烦意乱,看着上面两个继姐都有了新手机,自己的女儿还是去年的旧款,她也想买一个送给惠惠,被白爸爸给制止了,理由是小孩子以学习为主,买这种手机,容易玩物丧志。 气得她心中吐血三升。 什么叫玩物丧志。从世界上诞生了手机以来,白泽兰的手机是一年一换,有时候有了新款新功能的都要买上一个回来。 那时候,她才多小,八岁还是九岁。 杜水荷跟在前面几人身后,对于城内的大商场她也是第一次来,眼睛都不够用了。很多东西她都不敢摸,不敢碰,怕被人碰坏了。 其实她今天是不想来白家的,可有人告诉她,不来,她的女儿连带着自己一家都要遭秧,说的很严重,她被人唬住,不得不来说明情况。 花洛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实现,杜水苏回了白家。第二步,就是让她们俩好好相处。做到这一步,只要没其它人捣乱,她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以杜水苏与白泽兰的性格,两人待在一起,估计也是作为妹妹的杜水苏让着大她一岁的白泽兰时候多一些。 几天后,杜水苏是白家人的消息不知被谁透露了出去。 在学校里就有人拿她与在白家长大的白泽兰做比较,夸大杜水苏的乖巧,贬低白泽兰的高傲目下无人。 前几天有同学明里暗里说杜水苏家穷的叮当响,还喜欢装无辜,扮清纯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赞美之词,在同学之间传颂。 白泽兰有天去咖啡屋中监视装修情况,途径学校,听到了那么两耳朵,上前就把那些嘴碎的学弟学妹们大骂一通。 “你们是亲眼所见的怎么着,别人家的事管你们什么事,有能耐也有这样攀高枝的机会啊!没有,就别在这散播谣言。我看你们一辈子也到达不了我这个高度,还是先关心一下你们自己的前途,小心,毕业即失业。” 她的一番话让那些围观的同学们议论的更大声了,纷纷对着她指点。 “你谁啊?我们讨论别人的事管你什么事,我看你才是淡吃萝卜淡操心。” “她就是白泽兰,占了白家千金位置的那个假千金。” “原来她就是冒充人女儿的人,还有脸出来。要是我,早找个地躲起来了。” “你占了别人女儿的位置,还有脸面在别人家里住下去,你怎么不回自己家,还不是嫌穷。脸皮真够厚的,我都替苏苏不值。” “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是个假公主。真让我们长了见识。” “真的就是真的,怎么也假不了。反观假的到处招摇的作风,看着就不像出生大家。什么人家生出什么样的孩子上天都是有数的。” “见到苏苏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的气质吸引了,原来这就是大小姐的气派。别人啊是怎么装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白泽兰气的浑身发抖,上面就要打人。 “怎么,想打我。”她的手被眼前矮她一头的女生给轻易捉住了,旁边另一女生抬起一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白泽兰脸上。 她带着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你爸爸是谁我们不知道,我们就是打你了,你能怎么着,你敢打回去吗?” 白泽兰后退,发现她被人包围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怎么,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你躲什么呀!” 白泽兰的肩膀被人没有修剪的长指甲戳出一个个深红的印子,她又长得单薄,痛是必须的。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她打算用她一贯的技俩——嘶吼术。 尖锐的嗓音,刺破人的耳膜,练过女高音的她知道怎样才能使自己的声音达到预期的效果。果然,周围三米内顿时清空,但也吸引了更多的学生前来围观。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看这边围了好多人,就想过来看看,随后就听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们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接着一个,把整个林荫道都给堵上了。 “苏苏,我们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了,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热闹了。快走快走,一会儿陈教授就要开始点名了。” 听到有名不近人情的陈教授,几个忙不迭地点头,向教室里走去。 白泽兰停止尖叫,看着这些不知是学生还是路过的人,冷嘲道:“我白泽兰依然姓白,是白家的大小姐。从八岁开始独立经营自己的第一家店铺起我就没有从家里再伸手要一分钱,如今已有三十家店铺做我的日常开销,既使离开了白家,依然能活得潇洒,而你们呢!长到二三十的年纪,每月还要向家人伸手要钱,最该羞耻的人是你们才是。” “白家那么有钱给你投资,你当然说的轻松了。” “要是我爸妈也给做投资,说不定比你还强。” “呵!”白泽兰望着这一个个上了二十来年学的学弟学妹们,穿着老土保守,思维还停留在小学生阶段。“我七岁的时候,已经预习到小学六年纪的课程,十岁的时候上了中学,十六岁的时候考上本校,十八岁的时候出国留学。现在的我已经是在读硕士,大多跟我同岁的你们现才上大三或是大四。你觉得你们拿什么跟我比。” 人有钱,还努力,一部分人不再说话。 还有人不服气地回:“白家有钱,给你请补习老师还不简单吗!” “若是一个补习老师就给把人给带起来的话,我想现在的小孩人人都是自律的天才了。”白泽兰翻了个大白眼给这人。 “小孩子就是要管教才学得进去,不请个好老师怎么能学得下去。” 白泽兰理也不想再理这些无理还要讲上三分的人,直接拿出才买的新手机,把这些人给通通拍照进手机中,留作证据。以后,白氏企业可不敢录用这些人。 很多人看着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怎么有点像拍照用的相机啊!一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一下。 “让开。” 白泽兰踩着高跟鞋从让出来的小道中离开,回到白家,就跟白家爷奶告了好大一通的状。 “奶奶,你们把水苏送走,我不要她在眼前晃着烦心。” 白奶奶安慰孙女:“你跟她们讲什么道理,只是不相干的人,理会作什么,以后啊你少见那些人。” “可是我的店开在那里,我不去看看怎么行。” “你再忍两天,等周末我办认亲宴,把你们俩都介绍出去。”亲孙女认回来的事,除了家里人知道,没其它人了,散播出去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沈葶苎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让白泽兰与杜水苏在江城大学名声大噪。学生们最是单纯,只要稍加利用一下她们,就能把刀子对向一个互不相识的人身上。 杜水苏成了附近几所大学的大名人,她平时的小行为被人拿无数倍的放大镜在那里观看,一举一动,就有同学们品头论足。让她很不自在,以前相处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也慢慢地对她挑起了些刺。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可以回家里小团聚一下,杜水苏松了口气。在寝室里捡了几本书塞在布包里,准备离开学校回白家。 “苏苏,我们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跟我们一块去吧!”王蔓雀跃地蹦到她面前说道。 “不了,周末家里人叫我回去,你们玩得开心点。”杜水苏说着人已经走远了。 “人家现在可是白家大小姐,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整天缠着人家,很烦的,知不知道。还有,你的寝室在隔壁,不要总是来我们寝室串门子,我们不欢迎你。”烔校花生平最烦这些想攀高枝的人,平时利用她们装势可以,但要天天来烦着她,她保准会把人给撵出去。 发泄般关上寝室门,王蔓向外走去。杜水苏不再做兼职,也不想跟着她们一块玩了,王蔓心中很不是滋味。 宴会就设在白家旗下的酒店里,凡是跟白家沾点边的人都被帖子请了来。 白爸爸高调宣布,“我们白家当年弄丢了一个女儿,二十年后,又找了回来。水苏,来,上来。” 杜水苏同白泽兰一样,身穿一身剪裁合宜的礼服,只是太过暴露,她有点缩手缩脚,放不开身。 “我身边这位就是我丢失的女儿,水苏。水苏,向在场的叔伯姨奶们打声招呼。”白爸爸把话筒递给亲女。 杜水苏就着话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很高兴我能找到自己的家人,希望我们一家能和睦共处。” 接下来是白奶奶上场说了几句表明心迹的话,随后邀请白泽兰上场,发表几句。一场宴会就在众人的热闹恭维声接近尾声,白奶奶再次上台发表心声。 “现在请各位叔伯姐妹们做个鉴证,我会把我所有名下的财产平分交给三位孙女,合同已经立好了。” 有律师上场逞上了三份合同,白家的三个孙女在众目睽睽下亲自签下自己的大名。 很多人赞老太太公平,沈葶苎只能在下面暗中咬牙切齿。 晚上白奶奶拉着两个大孙女的手,“泽兰,奶奶准备把苏苏也送到国外,你们一起有个伴也不错。” 这个主意可不是白奶奶自己的,而是花洛替她出的主意。她把那天的事情,及杜水苏在学校里的情况说了个全。有心人要害她的两个大孙女,很难让人提高警惕心。唯有送出国外一段时间,才能有所缓解,她的手还伸不到国外去。若是不这样做,只怕有人不会安心。 儿媳妇的想法老太太岂能不知道,只不过一直装糊涂罢了。 只从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见上面有个大的在挡着,就生了歪心思。每天净没事也能找出来的点。 她的小儿子又常年在外地不回来,连带着小孙子她也不常见,她可不就只盯着一个了嘛。 说起到国外看看,杜水苏有点动心,可是她答应小弟水生寒假的时候带他到城里来玩。“奶奶,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英文不太好,怕是去了不会讲话。” “这有什么。”白奶奶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的泽兰姐姐,英文话讲的最流利。她还会其它几国的语言,想学就找她。” “我才不教呢!一点表示都没有我不干。”白泽兰头枕在奶奶腿上,发着小牢骚。 “我会绣花,你要吗?”杜水苏问。 “绣花,现在谁用手工绣花,等你绣完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一个小荷包我一天的工夫可以做三个。”绣花可是她的拿手绝活,村里人自己的衣服,鞋子,连同上面的绣花全是自己亲手所做。“你看我这个布包,上面绣的青竹,好不好看?” “嗯!不错。”白奶奶拿过来看翻过去地看。“好久都没有见过这种工艺品了。”她小时家里还供有绣娘,绣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远不是现代的水平可比拟。 “一点也不好看,现在谁还手中拿这些,忒土了。”其实好看,只不过,她就想煞对方的风景。 “那我给你绣一个枕头怎么样,就在家里,别人看不见。”不信她不答应。 “我的屋子可是简约风,你绣得了吗?” “我给你看看我自己的枕头,你看满意吗?”杜水苏调出手机里的图片,里面的照片枕头的颜色是水墨白灰色,跟她的房间嘛还有点般配。 “你就这水平,这墨色有点太浓了点吧!”就是这么难搞定,白泽兰挑刺。 “可以调色,改用淡一点的丝线绣上去即可。”相处几天,杜水苏也慢慢摸出大她一岁表姐的心思。她挑刺说明她满意,挑得越狠,说明她越满意。 “好了,你这下满意了吧!好好教你苏妹妹外语。”白奶奶自己就会,但她偏要泽兰亲自教人,就是为了培养两姐妹间的感情。 沈葶苎端着水果在后面偷听了半响,气的脸都歪了。道长给她出的主意,每一招她都照做,只是最后一个大招她没敢用。 她怕报应在身,会连累自己的亲生女儿。 杜水苏是白家的女儿也就算了,偏白泽兰这个不是的也要分走老太太的一点私房财产,叫她怎么不恨。若不是她的惠惠还小,家里哪里会有这两人的容身之处。 她倒是忘了,老太太还有一个儿子。早前,若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有小孙子在跟前,两老人上心的恐怕也是小孙子,而不是小孙女。 道长说的大招她左想右想要不要用上,但是此招太过风险,一不小心,可能她连自己都能搭上。 有了烦恼在身,沈葶苎经常找姐妹们聊天,打听让几个年轻女孩互掐起来该怎么做。她很聪明地避开准确的数字。 “当然是爱上同一个人。” “不是只有几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会引发战争,几个女人同样会为一个男人引发战争,而且还恐怖的多。” 经过分析,沈葶苎认为她们说的这个办法有理。 趁两人出国还有段时间,沈葶苎在江城大学物色好了一个人选。 赵泽,现就读学院里的研究生专业。 家境一般,经常打双份兼职养活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与学费。 被沈葶苎领到她常做造型的店里经人一打扮,也是个人模人样的才俊。 对于赵泽来说,去哪里兼职都一样。只不过是换了环境,服务对象变成了两个女孩子。有钱可拿,还有大牌衣服可穿,工作又轻松,他经过半分钟的考虑确定对方不是骗子后,就立马答应了。 今天,杜水苏遇见了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对方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应了诗经上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她是被姐妹们给拉到这里旁听的,之后就被那人深深地吸引。他似乎对自己笑了一下,可能是错觉过,他是对自己这一片的人露出个几个微笑。 “这人是谁,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我们也是,来了江城大学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有文采的学长。” “你怎么知道他是学长,难道不是学弟吗?” “他的哲学道理讲的透彻深入骨髓,没个三五年的知识储备,根本做不出来这么精彩的演讲。” “你说的也是。” “哎!你们打听到他是哪个系的,叫什么了吗?” “这还用说,肯定是哲学系的学长。至于叫什么,还不知道,我问问别人。”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他叫赵泽,是本校的研究生呢!” 赵泽,杜水苏记在心上。 遇见男神的第二天,就有一封匿名情书放在她平日常坐的桌中。 至后每天都是收到一封写着不同内容的花式情书。看得她怦怦心跳,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虽说她每天收的情书有好十份,但写得这么好打动人心的,只有手中的这一份。 送情书的人不早不晚每次都是在她有课的时候早上送过来,偶有几日她早到一会儿,想看看放这份情书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失望了,好像送她情书的人全是托了本班的同学给送过来的。 杜水苏每天的心情大起大落,连课上也有些不太认真了。 白泽兰喜欢到一些地方去写生,画人物画风景,只要能入画的她通通都可以画下来,拿回家上色,从中找出一二灵感出来,就是下幅参奖作品的预备作。 她坐着出租车在经过一处繁华地带时,突然起了写生的念头。就让司机停车,她下了车,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从背包中拿出小型画板,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想好构图后,手就在纸上沙沙地画着草图。 画着画着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一首爱尔兰小调适时响起。舒缓的音乐,使她更加沉入忘我的境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白泽兰的行踪被人适时地透露给赵泽,他用月前准备的小调来俘获她的芳心。 老板向他提及的两个女孩性格不一样又把她们的喜好告诉了他,剩下的靠他自己去揣摩。 另一个已经有些上勾,眼前这个不知道上勾的机率是多大。 这个年头有人在街角公园里用长笛吹爱尔兰小调的年轻人很少,大多还是老年人拉的二胡。听到有人吹这首舒缓的曲子,停下来聆听的人还是蛮多的。 一画毕,白泽兰从另一个境界里回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听到旁边有人会吹爱尔兰民谣,有些好奇地向下俯视着吹奏的年轻男人。 男人长相年轻,肤色白皙,全身上下充满文艺气息。 “小伙子,再来一曲。” 有人叫嚷,年轻男人歇了一会儿,拿起自带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继续吹奏。 白泽兰喜欢爱尔兰音乐,那种哀而不伤的感觉令她沉浸其中。 “谢谢大家捧场,这是我的练习之作,想把此曲吹给我暗恋的女孩听,希望她能喜欢。”男人向着人群说道。 “小伙子,你吹奏的这么好,那个女孩啊一定会喜欢上你。” 男人腼腆一笑:“借你吉言。” “都散了,都散了。”有人清场。 男人挎起背包,脚步一转向前面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等等。”白泽兰在后面大叫了一声,追赶上男人。 男人好奇地回头,温润的眸子看向她,里面有她清晰的身影。 “你好,我叫白泽兰,我们能认识一下吗?”能吹爱尔兰曲的男人怎么说也有些见识,不必拘泥于世俗的男女礼节。 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你好,我叫赵泽。” 两人互相握手过后,并排走在一起。 “我刚才听你吹奏的真好,你去过爱尔兰吗?”白泽兰松了松身上的背带,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 “没有,这是我的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磁带,我听了几首,觉着不错,练习了两三首。”赵泽促不及防地看向白泽兰,让白泽兰的眼神从他握着肩上背带的手上移开,继而盯着他的眼睛。 “是吗!你很厉害。你练习了多久?”虽然隐约听到他说是月前才开始练习,她有些不信,不到一月能达到这种水准,没有半年的练习是不成的。 赵泽选择同先前一样的回答:“是的。”为了练好这首曲子,沈葶苎给了他不少便利。找了个专业的老师从开头部分教起。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放心,我不会打扰你正式工作的。”白泽兰举起手保证。 赵泽回:“其实也谈不上多会,你肯欣赏是我的荣幸。我现在还未走上社会,于时间上自由许多。” “是吗?我也是。我是江大的学生,你是哪里的?” “很巧,我也是。” 两人边走边聊,最后一同回了江城的学校。 白泽兰以后有了不回家的借口,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 赵泽同时跟两个女生交往的事不知怎么被人传了出去,还有鼻子有眼的,连照片也有,贴在学校的宣传栏内,只不过,女生被打了马赛克,看不清真容。 学校就这么大,保不准有心人的扒底。 两个女生很快被人找了出来。 白泽兰与杜水苏同时找上了赵泽要他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除了花洛干的,还能是谁。 但赵泽不知道,他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好,同两人分开约会,基本不在学校里,熟人少。按计划至少也需十来天的时间此事才能被他自己给暴出来。 “还没人敢戏弄我,说你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白泽兰扯着赵泽的衣服不松手。杜水苏也不甘示弱。 一个他都不选。 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再给她们加一点柴火。 赵泽直白无奈地对白泽兰说:“我喜欢的人是苏苏,白大小姐,我一直没有说喜欢你,是你说要找我学小曲,我才跟着你出去。” “不可能,你明明眼中有我。若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了也不给别人。”就是这么霸道无理:“你怎么选,是要命还是要她?” 赵泽装作有些为难地道:“感情的事,怎么能强迫呢?苏苏才是我喜欢的类型,白大小姐,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那谁来拯救我。”白泽兰毫不客气地道:“二者只能选一样,你怎么选?” “泽兰表姐,你太过分,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你从小抢走我的身份不够,还要来抢我喜欢的男生,我们俩认识在先,你怎么能凭别人会吹一首曲子就拈着人不放呢!”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不想活了你。”白泽兰使劲推了一把杜水苏。 有了底气在身的杜水苏亦反推回去。 两人把赵泽撇在一旁,自顾地吵起来,演变成女生常见的打架姿式,扯头发,挠脖子。 “你们俩别吵了,有好事就不能好好说吗?” “你闭嘴。”正在互扯着头发的两人一志同声地对他吼道。 赵泽面上焦急异常,心中隐有得意之感,想不到他有生以来还能被两个家世好的女孩子倒追,而且还为了他打了起来。 这是以前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剩下的那一半尾款必须是他的了。 “我说一,我们同时放手。”杜水苏常年干活,力气大,制服白泽兰轻而易举,但周围渐渐围满了人,对着俩人指点。 她可丢不起这个脸,白家也丢不起。 “不可能,除非你答应离开他身边。”白泽兰拼尽全力去扯拉对方,依然被人拽得死死的。 “好,我答应,我数一,我们一起放手。”杜水苏脸皮薄,万一被人拍了照传到小报上,标题她都想好了,白氏两千金为了一个男人在街上不顾脸面地撕扯。 白泽兰一回头吓一跳,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她反应极快地道:“妹妹,看来我们俩的表演还挺真实的,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人来捧场。” 杜水苏会意道:“姐姐说的没错,我们的表演很成功,明天去试镜都没问题。” 两人气质身上所穿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加上两人的一唱一和,唬得围观的路人一愣一愣的,真把她俩刚才的吵架拉扯当成真的是在表演。 “走吧!都散了,三人是在表演呢!”无戏可看的众人慢慢散开。 赵泽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不知隐在暗处的摄影师有拍到什么没有。 为了拿不笔不小的钱,他的牺牲可大了去了。 杜水苏与白泽兰有志一同地上前拽着赵泽的胳膊向一个僻静的大树后面走去。 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两人把赵泽推向树干底下站着。 “现在没人了,可以说说你选谁了吧!” 老板让他谁也不选,就左右犹豫地拖着。赵泽真就按方案走,犹豫不决地看着那个望着这个,像是真的为难住了。 “快说。” “我可以不选吗?”赵泽哀求地问。 “不可以。”两人同时回。 “那我还是选苏苏,她会做饭,会做衣服,整理家务,我妈说娶老婆就得这样的。我身边的同学也是。你的脾气我有些受不了。” 老板说,两人必须让他择一人的时候,他就尽量择比较弱的那个。 “这些我都可以学啊!再说有钱就可以请佣人,有佣人做就足够了,我们有时间可以到处去看看。再问你一遍,选她还是选我?”白泽兰的眼刀子嗖嗖地飞向赵泽,把他吓得更想往树后面躲。 杜水苏虽没有她强势,但那看他的眼神也是冷的掉碴。 为保小钱钱,赵泽选择:“苏苏,我只要苏苏。” 老板还说过,对于强势的那个,他越是表现的专情,她的占有欲越强。后面的事,就不干他什么事了。 “信不信我现在能让你变成太监,我哪里比不上她。是长得没她好看,还是没她有钱。”白泽兰扬起手,吓得赵泽闭上眼说:“我还是要苏苏,我喜欢苏苏,看上的也是苏苏。她温柔如水,你太蛮横了,我受不了。你看上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好,你真好。”白泽兰踢了他一脚,把人踢弯了腰。 杜水苏忙上前扶着人,赵泽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被她这么对待。 她吼着白泽兰:“你够了,别人不喜欢你,你缠着人家有什么用。赵泽,我扶你去医院。” “好。”赵泽有气无力,被白泽兰的一脚踢的差点成了废人一个。 “不许走,不说清楚,不许走。”白泽兰伸出手臂拦着两人。 赵泽终于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白泽兰踢了两脚发现人没动,后知后觉地上前扶着人一道向主干道上撞拦车去医院。 沈葶苎听到已经拿到两人街头互殴的图片素材,连女儿也不接了,直接打车去了约定好的地点,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 给人发了短信,也没有回音。 刘小强是一个小小报社的记者,平时也会单独出来接些私活赚钱。今日接到大老板的电话,让他去拍一组照片。在指定地点,拍好照后,准备拿回去洗,就被人拍晕在后巷,醒来之后什么东西也没丢,独今天拍的照片没了。 看到大老板发过来质问的短信,他也敢回,假装没收到的样子,继续做自己本职工作去了。 沈葶苎原本想拿这些照片刊登在报,让世人好好地认识一番白家的两位千金是怎么样的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如今照片拍没拍,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坏她的事,最近总是事事不顺。而她的亲女在她针对旁人时,竟然交了男朋友,她才上小学好不好,早恋可是件要紧的事。 一个整不好,连累亲女继承家产就不好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沈葶苎赶到亲女的学校,亲自把人接回家。不管什么理由,先把人接回家再说。 亲女的事还没料理干净,亲妈那边又有了事。大姐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同嫂子吵了起来,争吵间推倒了在旁劝架的亲妈,亲妈现在被人送到了医院,听说状态很不好,需要做手术。 一边几天,沈葶苎就在医院,学校,家里来回奔波,根本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对付人。 赵泽请同学们在ktv演唱吹牛时的录音被花洛发给了两人,现在收到录音的两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赵泽再一次被人叫到了一个无人去的僻静地方,约他出来的人是杜水苏,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反而是白泽兰。 “赵泽哥,人家不约你,你怎么就不来呢!”白泽兰拿腔拿调,让赵泽想起被她踹了一脚的恐惧感。 “苏苏呢!约我的人是苏苏,你叫她出来见我。我不喜欢你,请你自重,不要再纠缠于我。”赵泽一身正气的君子模样。 “放心,她会出现的,我先给你听一段录音。” 录音一放出来,赵泽的脸变色了。 “是不是很熟悉,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跟你真的很像,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白泽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赵泽推开她,“不用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说很多人的声音听着像,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有一种设备,可以对比两种声音的相似程度能达到百分之几。我有个同学专门是做这个的,声音我也送了一份给他帮我做鉴证。” 这个他也听说过,赵泽不慌,就算是他又怎么样,知道就知道了,一句喝醉酒就能搪塞过去的话。“可能是我喝多了,有些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好一个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到说我们俩是那卖笑的小姐,而你就是来挑拣的客人,只是想做个游戏玩玩我们,玩后就甩。” 白泽兰拍拍他脸,“你真是好大的脸。信不信,凭着这份录音,我让你在边城呆不下去,甚至以诱骗妇女罪去法院起诉你。” 白家家大业大,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赵泽软了下来,被老板养大的鼓胀心理一朝回到了最初。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求你别把这事告诉别人。” 白泽兰看看天空:“我考虑考虑吧!”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一朝反了个,赵泽开始哀求起被他玩弄于鼓掌间的白泽兰。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在豪门里长大的小公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好说,只是需要这个。”白泽兰用手比了个小钱钱的姿式。 赵泽忙不遗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我就带了这么多。” “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白泽兰翻翻衣领内侧,看到了上面的信息:“哟!还是个大牌。” “给你。”赵泽立刻脱下衣服。已入寒冬的天气,脱掉外套,他被冻得发抖。 “可以了吧!” 白泽兰看了看他的裤子,赵泽会意,外裤没了,只剩下里裤,更冷了。又瞧了他鞋子,同样,脚上的鞋子也没了。 “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赵泽抱臂。 白泽兰把这些东西扔到一旁,唤在后面看了一场好戏的几个姐妹们:“来,快看看渣男。” “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赵泽有些恼怒。被人当面拆穿也就算了,还请了这么多人来观看,是什么意思。 “怎么,换了你,你就受不了。再说本大小姐有的是钱,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这种的我见的最多,看了我们一个多月的表演怎么样,耍了你一个多月也适时地该收手了。” 没错,赵泽两头踩的人,以她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虽说有人提醒,但跟亲身经历,是不同的。 对付赵泽这种见钱眼开,玩弄女生的人,就是让其身尝其道。 其中还有记者对着他不停地拍照,赵泽伸手挡住脸,“不要拍,不要拍。我错了,不敢再有下次。” “量你也不敢。” 一群人走后,剩下赵泽穿着中衣冻得瑟瑟发抖。沈葶苎给他置办的一身行头,全被杜水苏送给不远处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乞丐。 “今日真是痛快,又戏弄了一位渣男,让他这辈子都对女人有阴影。” “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咱们?”杜水苏问,她最近在看犯罪心理学书,很多人都会因为某次事件,引出后面的果。 “他敢?”白泽兰虽然没怎么交过男朋友,但有几个要好的姐妹们哥们在,看的多听的多,对付一个两手空空的家伙还不是容易的很吗!再说了,这家伙有证据在她手中。他若是敢胡来,她就敢把这些东寄到他老家父母亲朋手中,一人一份。 “苏苏,别怕,有我们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姐妹两个。我们手中可握有他最要的证据呢!” 杜水苏听后,更不放心了,只是没办法说服这群正在嗨皮的人。不过,对于幕后给她们发信息的高手也有点好奇,她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这些信息的呢! 花洛在家哪里也没有去,每天陪着老太太写写画画,剩下的全交给侦探社去做。想要在这样的世界找出一个侦探社也是不容易。但总有迹可寻,那些明星的料不还是这些人给曝出来的,找他们就对了。 她只负责把信息发到指定的人手中就好了,一切只看两人如何处理。 回到白家的两人,直接把一个多月来的证据照片全部摆放在白家爷奶和白爸爸面前,三人看完后很是震惊。 这是钝锅煮肉,让人不知不觉地跳进对方的圈套,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 沈葶苎回到家,感到气氛有些怪,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白泽惠看情况不对,上前对着几人卖萌讨巧。 白奶奶发话:“泽惠,你先上楼写作业去。我们跟你妈妈有事有谈。” “奶奶,我不能听吗?我现在已经是半个大人了。”二十岁的一半,不是半个大人是什么。 “半个大人不算是大人,再过十年,家庭大事你想不参与都不行。”白奶奶让张妈送小孙女上去。小孙女人是好的,就是她妈的思想有点太歪,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是不是以后他们两老碍她的事了,她也这样对待他们。 等白泽惠进了屋,再也看不到人影时,白奶奶问大儿媳:“葶苎,你嫁进我们白家也有二十多年了,我自问白家没有亏待过你,若有,你可以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 沈葶苎心中有些慌慌,莫不是她近来做的事叫人发现了。不,不可能,她做得这么隐秘,谁能发现。 “妈,这是说的哪里话。从我嫁过来,白家一直待我很好,我从未怨怼过。” “既然你从末怨怼过,为什么要对泽兰与苏苏做出这样的事,你是想毁掉她们一辈子的清白,还有一生的荣耻吗?”白奶奶把一叠照片推送过去。 沈葶苎一张张拿起来看,下面还有几页纸,上面写着她与人商谋时说过的重要话。 她的手拿险些拿不稳,颤抖的厉害。 “你也为我们家操劳了大半生,我们也不说别的。听说你妈摔的有些重,你多回去照顾着,钱的方面你尽管放心。”儿媳也许是一时走火入魔,回去清醒清醒就好。 “妈,我。” “不必说了。”白奶奶开口:“大家都冷静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想好,再回家。家里随时欢迎你。”儿媳的野心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回来的,只有晾着她冷着她,她才会有所触动。 当年听到医生说她再也不能生育时,全家人都轮番过来开导她,并说实在不行,就去国外申请一个试管婴儿。 也怪她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做了知青,还同一个女生生了娃,回来也没同她们两老说上一声。若是说了,泽兰与她妈早被接到了家里来。 其实最应该责怪的是自己的儿子才对,当年他不犯浑,有了老婆,嫌弃人家是村姑,就抛弃泽兰母女。 凭良心说话,老太太对她真是好。小产那会儿,全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怕她不高兴,什么暏物思人的东西全被收了起来。哪家的婆母能做到这样,但凡听到儿媳不能生产的第一句话就是休妻,吵着让儿子离婚。 但老太太不是,她强逼着全家人,好好对待她这个小产虚弱的妇人,变着法儿给她补身子。后来,她能再怀上泽惠,全赖老太太当年对她小产过后的细心照顾。 听到丈夫在外早有一个孩子时,她当时是懵着的,老太太当着她的面,把丈夫给训得像什么似的,又让他在祖宗面前跪了很久,直到求得她的原谅为止,最后还是她恳求婆母把孩子给接了回来。 但是大人是断断不允许的,以后大人有了任何困难可以来白家找她们。若大人实在不愿意孩子离开她,她也不强求,就按婆母说的办,去做试管婴儿。 老太太的话沈葶苎还是听得进去的。 在老太太的瞩目下,沈葶苎收拾了行李,直接回了娘家,听着嫂子明里暗里的打听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带着东西回来了。 被她一句想要过来照顾亲妈给打发了回来。嫂子撇撇嘴,扭着身子走了。 杜水苏与白泽兰这下可以安心地渡过在国内的最后一段时光,马上不久,她俩就要踏上国外的旅途,以后几年就可能与家人见不上一面。 两人的姐妹之情在一起对付完赵泽之后,升温了许多,不再是针尖对麦芒。 “你们俩也不要太怪她,她只是一时痰迷心窍,等她想开了就好了。”白奶奶替儿媳在两个大孙女面前替她讲好话。 “我知道的,奶奶。小时候,她对我挺好,我亲妈也没对我这么好。只从怀上小妹到生下小妹的这么多年,她什么都要跟我们做对比。若是她能改过,我们一家子开开心心的,我也不说什么,但她再妖蛾子这么多,就小心我可不客气了。” 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全记着呢。白泽兰自己也有些小心思,不过这些,全在白奶奶接受她后,全部改变了。 白奶奶白爷爷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们开心,她就开心。 杜水苏点头:“奶奶,我知道家里突然又多了一个人,是需要适合一段时间。” 白家两老听到两个孙女这么听话懂事,真是替自己的大儿子汗颜。都是他当年的一念之差,才造成一家子的不睦。 白爸爸无缘无故受了白奶奶两个白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习惯了。自家妈动不动就会拿眼觑他。 白家其乐融融,日子过的飞快,转瞬之间白泽兰与白水苏来到了机场,同送行的家人告辞。 尤其是杜水生这个弟弟,抱着姐姐的胳膊硬是不撒手:“姐姐,你一定要跟我写信,告诉我过得怎么样,不然,我就不放你们离开。” “只记得你苏苏姐姐,怎么不跟你泽兰姐姐我告别一声呢?”白泽兰取笑道。 “你长得太凶,我不敢跟你说话。”杜水生有些怕怕。记得姐姐接他来城里玩时,第一次见这个大姐姐,被她的凶悍样子吓得三天睡觉闭眼就是做恶梦。 “你找打是不是。”他才是亲弟,但白泽兰总忍不住手痒,就想整整这个小子。 杜水生往姐姐身后躲去。 “好了,你吓唬他作什么,小心,他不认你这个姐姐。”白水苏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弟,让他快快跟家人们站在一起,上机时间到了。 白水苏心中全是忐忑与期待,即将踏入异国他乡,前路全是未知。她扭头向后面看去,家人们还在望向她们俩的身影,似乎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才会罢休。 十年后,白水苏携着男友踏回家园,身边还带着一对双胞胎兄弟。 “二姐,你可回来了,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白泽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终于摆脱了小孩子的魔咒,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 “这位是?”白水苏问小妹身边这位长相圆润的男孩。 “哦,这是我男朋友,许流年,怎么样,是不是长的特别帅气?” 面对小妹亮晶晶求表扬的眼神,白水苏违心点头,“很帅,你的眼光挺特别的。” “那是,为了不让我家的流年被别的女人给看上,我把他喂得福福气气的,只能我一个人拥有。”许流年被小女友捂脸也不气恼,只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老婆的小妹有些恐怖啊!白水苏的老公自动离妻妹有些远。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长久在外不归家的白泽兰突然回了家,挽着男朋友的手在庭院下面吵吵嚷嚷。 白家早已换了住处,有了单独庭院,还有小孩子们玩耍的一应措施。 “奶奶,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有有有。”白奶奶拍拍大孙女的背。 白泽兰又抱抱爷爷,“爷爷呢?” “也有,而且每天都想。” “家里其它人呢?” “在里面,都在里面。” “白家婶婶,我听说苏苏回来了,我来看看她。”杜小荷一家四口,连着儿子儿媳一块,来到白家,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物产。 “你们也来了,稀客稀客,快请进。”白奶奶笑着合不拢嘴,把一众人全部引入了家门。 饭桌上,各人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我与江游已经结婚五年了,去年才生了这两个孩子。本来想等着回家补办了婚礼,才决定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但意外总是会有,不得已就生了这两磨人的小子。” 摇篮里的两个孩子,还不会说话。看见陌生人,就奉献一个大大笑脸,惹得众人更加爱怜。 白水苏面上对两孩子嫌弃无比,心中可稀罕他们了。有了他们,家中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还好你生了,我这么快有了重孙可报,你功劳最大,要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说着,白奶奶就把一个大大厚实的红包递到了二孙女手中。其它人也不例外,白水苏一下子又多了一月的奶粉钱不用自己出了。 “苏苏说完了,该泽兰你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也让我们少操些心。” 白泽兰对结婚还没有具体的规划,“还没想好呢!这个不急,反正你们重孙已经抱到手了,我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不操心,怎么行呢?我们想见你的时候,通常见不着,只能看你的博客有没有更新。有了家,就有了港湾,有了着落。”白奶奶教育孙女。 “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港湾,我的着落?”白泽兰生性自由,不太愿意被婚姻所束缚。 “这里一直是,但是我们都会有老去的哪一天,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白奶奶简直替这个孙女操碎了心。他们的身体天天递增地衰弱下去,她爸又是个不太靠谱的,她在的一天,还能顾着孙女们一些,儿媳的心也会收着。一旦他们不在了,两个孙女恐怕又要步入老路。 白奶奶的猜测可能会成真,但为了不让此事发生,在她合上眼那一刻,她终于见到了最操心的白泽兰结婚了的消息,她还被人推去参加了呢!是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再无后顾之忧了。 去之前,她逼着儿子把资产划成若干份,给三个孙女一人分一份。孙女手中握有股权,她也心安了。 白奶奶走了,哭得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对生前掏心掏肺好的两个孙女了,白水苏与白泽兰眼泪不止,从奶奶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们的眼泪就没有止过,白泽兰还穿着喜庆的大红色婚衣呢!一直守在老人家的灵前,不肯离开。 白爷爷随着老婆子前后脚走,两人合葬在一起。 从此以后的路,只能两人自己走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能帮也是看在白家家大的份上。 后来,两人也遇见过让她们跌入谷底的事,最后抱团挺了最难捱的那段时期。 花洛在送走花老太太后,追逐道人离开此方世界,投入到下一方世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山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新纪年的第七年,全国上下翻然一新,到处是经济繁荣带来的新气象。 翻过年六月份,京都的一所师范大学,学子们互相弹冠庆祝,忙着拍照告别。叶如蕙跟几个要好的姐妹们有拍不完的照,说不完的离别话。 “如蕙,你一定要及时写信给我们,让我们知道你的近况。” “清影说的没错,山村里条件不好,通讯也不发达,你要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 “哎呀!昨天你们已经拉着如蕙的手说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了。咱快别说这么伤悲的话,来,过来一起全照。今天大家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一定要快快乐乐,我们要笑着分离。” 几个女孩脸上换上笑颜,开始摆着各种姿式秀着自己,暂时驱散了离别的愁绪。 踏上行程的第一天,叶如蕙望着窗外不断退去的熟悉背影,心中有丝彷惶。选择去西南支教,是她自己的主意,没跟爸妈商量过。但是一旦被他们得知,这躺行程就算作废了。爸妈必定会连夜赶来阻止她,并且火速给她在家乡省城找一份体面的教师工作。 她出生自教师家庭,爸妈爷爷奶奶都是以教书育人为主,往上追溯至数代,祖上曾出现过鼎鼎有名的大儒名士,门下的弟子遍布数千之众。 爷爷奶奶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吃过苦,也过过奢侈的日子,对于她的选择是支持的态度。她也只告诉了爷爷奶奶,不敢告诉爸妈。其实爸妈也是为了她好,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都想把所有的好东西放在孩子面前,不让她吃苦受累。 叶如蕙出生在省城,自小在整洁干净温馨的家中长大,以为世上所有的孩子都跟她一样,过着像她一样的日子。 中学时,曾在报刊上看到世界上还有人没有住处,没有衣食,吃不饱也穿不䁔。她就萌生了想去看一看的想法。 问她妈,她妈说:“是因为他们思想懒惰,还有经济落后制约本地的发展,所以才贫穷。” 妈妈很少说瞎话,如果是这样的原因的话,不如,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去那里支教吧!为那里的后代们尽一份自己的心力,替他们摆脱落后的症状。 她妈妈听了之后,表扬了她一番,说她志向远大之类,但转眼间就沉下脸来,告诫她:“支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你去了,他们就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想要富起来,得靠他们自己的奋斗。我跟你爸已经商量好了,等你毕业,就来我们学校,先从一名实习老师开始做起。我跟你爸是不会允许你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你叫叶如蕙。”坐在她旁边的一位温和青年问,身上穿着很朴实,戴着边框眼睛,一副很文儒的样子。 叶如蕙从纷乱的思绪中脱出,看向青年,“是我。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 跟她本次同行的人有三位,其它的离她有些远。两人的信息还是从教授那里得知,她记了下来。 “哦,不用拘谨,既然大家都是去支教,那就随意些。这位是我哥们,周翔。我叫凌落英,相必你都清楚了。”教授也给他们讲还有一个女生与他们同行,就多留意了这个叫叶如蕙的女同学。 看着挺文静的女孩子,胆子居然这么大,敢一个人跑去偏远的山村。他还是叫了好哥们一起,才敢递交了申请。 叶如蕙哪里是胆子大,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心险恶这回事。 她从背包里翻出自己自制的饼干,拿出来给二人一人几块。毕竟以后还要靠两位多多照顾,有两个相对熟悉的人在,她自己也有个谈话的对象。 两人推辞不过就收了下来。 周翔尝了一口发现不错,“你是在哪儿买的?等我回去了,就去光顾。”饼干没有甜的齁人,味道就是那种原本小麦中带有的甜味。 “是不错,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生平的第三次吃饼干。”凌落英尝过之后嘴上不停,自己的没有了,去抢好友的。 叶如蕙没想到自制的饼干会受到两个大男生的喜欢,又拿出了几块送给两人。临行前,她借用同学的厨房,做了满满两大袋带在身上。“你们喜欢的话,等到了地方,我可以教你们。我背包里还有些其它的零食,一会儿拿给你们。” “你自己做的!厨神啊!”两人为了抢吃东西,嘴里塞的满满,但为了在女同学的面前保持风度,没敢太过分,给人留下贪吃的坏影响。 “哪里。”有了吃的东西打开局面,原本不熟悉的同学瞬间拉近了距离,变得熟恁。 经过两天两夜的相处,叶如蕙了解到两个即将成为同事的男同学吃货的本质。凌落英看似文质彬彬,其实比较腹黑,喜欢设下小陷阱,周翔往往一钻一个准。 周翔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很活泼的大男孩,有些闲不住,没事就喜欢招惹凌落英,总是落败而归,过不了多大会儿,又故态复萌。 一路上,三人有说不完的笑话,讲不完的故事,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即将支教的扶江村小学门口。 扶江村同它的名字一样,有条河流从这里穿过,不知道哪里是源头,亦不知哪里是尽头。而扶江村小学,就在离河不远的地方,一处稍微平坦的地,四面环山。 没有什么风景可言,山上的坡地都被开垦出来种了庄稼。除了这些,本地空气清新,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养生之地。晚上还能听到蛙鸣,还有其它一类的昆虫鸣叫。 校长带着三人绕着学校里转了一圈,大致介绍了一下这所学校里的情况,把人暂时安排在自家。 村里房子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家,空余的房子基本没有。 三人只能先凑和着住一年,跟人挤在一个屋檐下。 叶如蕙跟着村长的孙女住在一个房间,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即使是白天,里面也很暗。需要开灯才能视物。 “这里是我和妹妹的房间,衣服就放在这个柜子里。”张荷荷领着叶如蕙熟悉房间。 条件所差,比她预想的还要差。衣柜是没有的,只有几个农家人自己动手做的木箱子,没锁,直接打开即可。 这还没算完。小丫头又开口道:“箱子一定要盖好,盖严实。这里有老鼠,还会咬烂你的衣服。” “小花,快过来。”她唤着一只狸花猫,小猫在门口停留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好奇来看看,看完扭头就走,不理会小主人的话。 张荷荷追出去,一把把大狸花猫搂在怀中,“如蕙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花,它捉老鼠可厉害了。我们家就靠它保下了大半的粮食。” “我能摸摸吗?”叶如蕙自己挺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可爱动物,自己家也养有两只。 “给,你摸。”张荷荷两手握着狸花猫两个前肢,递向叶如蕙。 叶如蕙摸了两下头,狸花猫眯了下眼,也不挣扎。 “你可以抱抱它。”小丫头邀请,“小花,可乖了,一点也不乱抓人。” 终于又吸上狸花猫,叶如蕙心满意足。 “姐姐,我饿了。”这时,一直坐在床沿上当背景板的小小荷向姐姐嚷着。 “小荷,再等一会儿,我们屋中多了一个大姐姐,要先把大姐姐给安顿好后,我就给你做饭。”张荷荷也坐上床摸着妹妹的头,让她不要着急。 听到小孩子饿了,叶如蕙立刻放下狸花猫,把自己背的大背包给拉开,从中拿出数样零食。这些零食都是经过干燥处理,可以保存一个星期左右。 “这个像星星的吃的,我知道是什么?”张荷荷歪头看向叶如蕙,意思是她快接下一句,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是什么?”叶如蕙如她所愿。 “饼干。有一次,我生病了,病得很重,我说我想吃饼干,我爷爷就给我买了一袋。可好吃了,我还留下半袋给妹妹带回来了。不过,我妈说有些潮了,不太好吃。我和妹妹都没尝出来。”张荷荷舔了一口,“你这个咋不甜?有些木木的,就像我自己烙的玉米饼。” 小孩子都爱吃甜食,但吃得过多,容易引起牙齿方面的不适,所以叶如蕙只做了一半加糖的,另一半没有添加任何糖分,对成年人来说,味道刚刚好。 叶如蕙跟她解说:“这个姐姐没有放糖,当然不甜,甜的在我这里。但甜的呢!一天只能吃几上几个,不能太多,小心牙疼。” “牙疼。我知道,我爸有时候老嚷着牙疼,肯定是小时候吃了太多的甜食。把我们的甜食都给吃了,所以我们就没有甜食能吃了。”叶如蕙哼了一声,爸爸太不讲义气了,小时候吃的甜食太多,把家都给吃穷了。爷爷还说爸爸是个大饭桶,一顿吃的饭顶别人两顿的饭。 叶如蕙汗颜,赶紧撇清关系:“这个是相对来说,并不是绝对。你爸爸若是不护理好牙齿,也很容易患上牙疼的毛病。” “护理?牙齿为啥要护理,本来就是吃东西的啊!”大姐姐的话太难懂了,护理是什么,张荷荷不明白。 “护理就是你每天吃饭后要用清水漱口,早晚要各刷牙一次。这样长大后,有一口漂亮的牙齿,你一笑,就能迷倒一片人的那种。”叶如蕙做了个示范,露出自己洁白整齐的牙齿。 “哇!好漂亮的牙齿。”张荷荷伸手去碰,被她躲开。 “牙可不能随便用手摸,有病菌。” “来,张口,让我看看你们姐妹的牙齿有没有好好保养。”叶如蕙对着两个小女孩说道。 张荷荷一张口,一嘴淡黄加黑的牙露出来,上面的牙垢已经有几层了。再不清理,以后的牙齿想要恢复美白,必须去牙医诊所做洁牙。 张小荷年龄小,没到换牙的时候,牙还是白的,但上面明显也有黑色的牙垢。 “你们俩,从今天起就跟着我学着保护牙齿。刷牙......”叶如蕙猛然想连大人都不怎么刷牙的人,会给孩子们买牙刷牙膏等物吗?她改口道:“跟着我饭后漱口。” 生活用品上,她所带不多,以为到了这边再采买比较方便,就没多准备。 孩子已经喊饿了,叶如蕙加快了收拾。 “好了,我们去做饭。你们带路。”小小荷才四岁,被她抱下床,张荷荷一只脚蹬地,下了床,走在最前面。 正屋出来,顺着屋檐向前走没几步远,就到了厨房。里面还是土灶台,要说叶如蕙见过,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现实里还是第一次。 站在灶台前,后背就是一口大水缸,还有长条案板,在上面可以切菜做面食。厨房最里面堆放着木柴。 木制的碗柜就放在一进门靠墙的这边。几乎全是木制的,很少看到现代化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她指着一个像汽车轮盘的东西,还带着手柄,安装在木制有点像抽屉的东西上,细看里面还有轴轮。 “这是用来压面条的东西,你们那里没有?不吃面条?”面对张荷荷说的问题,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更加决定要在这里多留两年,改变这里的落后与不接轨。 对于叶如蕙来说,这个村子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外面早已翻天覆地,而这里还是那么原始。 叶如蕙的想法,花洛一猜就能知道。与原剧情,她独自一人来的不同,这次,给她找了两个伴。虽说这里民风淳朴,但有些坏心思的人还是有的。 剧情中,叶如蕙就吃亏在这个上面。 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受到孩子们的真诚热爱,还有这里朴实的农家人对待她这个从外面大城市里来的老师的尊重,都让她感到这是上苍的安排。 可是,人有嫉妒良善两面。 有人见不得她好,暗中设下圈套让她钻。不设任何心防的她,中了别人的圈套,从此背负了一个污名。幸好,村里人都还厚道,陪她去医院,并把此事彻底隐下。 为了这些来看她,渴望知识的孩子们,她咬牙在这里一留就是十年。期间,亲生父母找来,哭着求她回去,她铁下心肠,硬是留下了。 十年后学生很少了,学校没了,她回省城,在爸妈的学校任教。一任就是一辈子,每次午夜梦回都梦到那晚发生的事,让她郁结在心,心难安定。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山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想改变过去吗?”凄冷深夜,有声音问她。 “过去已是过去,如何更改?”若是可以的话,她愿意回到过去,抹去那段不光彩的历史。 “只要你想,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声音很自信。 “我,我想想。”临了她迟疑了。 身为一个教师,她知道历史是不可逆转的。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有付出才有回报。 “若是现在过去改变它,对于你以后的人生有着莫大的帮助,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即可。”声音引诱道。 是啊!答应它。 自己的黑历史将不复存在,可以正常的结婚生子,过着一个普通人该过的一生。 到底是被伤的太深,她无法把它从记忆中抹去,甚至有了轻微的自虐倾向。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她依然会选择去支教,只是不会再轻信他人。 “你还在犹豫什么?只要你答应一声,属于你的历史将会重新书写。那些黑暗的过去,被恐惧侵袭的日夜都将成为过往。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你踏在星光之路上,一路书写属于你的荣耀。” 那段过往再次呈现在她的眼前,即使过去的再久,依然不能阻挡她的恐惧与无助。 好冷啊,谁来救救我! 她抱紧自己蹲在角落里,浑身冷的发颤。 耀眼的光芒出现,身上有了温暖。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光明的未来之景,她身披鲜花着锦被,一路荣升不断,成为世上最励志的典范。她的学生们遍布各行各业,对她的尊敬之情丝毫不亚于学生时期。 她伸出手去碰触那虚无飘渺的未来之象,却一碰就散成无数的荧光。 “它是从你心底折射出的明媚未来。是你的希望,及你期许的未来。” 可是,这样美好的未来,能否实现还是两说。 一个身负黑暗过去的老师,怎么能做到如幻象之中的未来呢! 人言可畏,只怕她还没踏出一步,就会被盯死在耻辱柱上。 “我需要你的一丝头发当作报酬,而你的梦想就会实现。”声音恳切,充满温柔的安抚。 “我......” 叶如蕙犹豫了,每当她想开口答应时,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喊道不要答应它的慌话。 “时间不等人,早点过去抹去那段不光彩的过去,你的未来才更有保障。” “我......” “如蕙,如蕙,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快开门。哎哟!这孩子可急死个人。”如蕙妈在外面焦急地大力拍门。 她起夜时,听到有哭声。而且声音是从女儿房间里传出来的,像个小猫叫似的,呜呜的哭,她的心都快碎了。 叶如蕙被妈妈给叫醒,醒来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抹,全是泪水。 “如蕙,如蕙,听到妈说话了吗?”如蕙妈拍了几遍门,不见女儿打开,就让老公去拿把钳子来把锁给撬了。 如蕙爸手拿钳子刚挨着门把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什么事?爸、妈。”叶如蕙出来之前先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把脸上的痕迹给去掉。 “如蕙,出了什么事儿,跟妈说说。”如蕙妈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女儿的房间。 母女俩坐在床上谈心。 “如蕙,你大了,有很多心事都不跟妈妈讲了。但有些心事不说出来,总憋在心里是会憋出病来的呀!妈的乘如蕙,到底出了什么事,能不能跟妈说一说。” 如蕙妈话还没说完,女儿就一头扎进了她怀中。 “妈。”叶如蕙喊了一声。 “乘女儿。”如蕙妈紧抱女儿。当年小小的一只,转眼间,已是成年人了。 “妈,我没事。刚才是做恶梦,我被吓哭了。梦还没醒,就听到你的敲门声,这才把我给叫醒。”叶如蕙从妈妈的怀中起身。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妈。”如蕙妈怎么看不出女儿有心事,而且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们想问又怕刺激到她,所以一直没敢当面问,只敢悄悄地去打听。 “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叶如蕙赌咒发誓。 如蕙妈叹了口气:“那好吧!早点睡,明早还要上班呢!” 等妈走了,叶如蕙就着灯光在屋中坐到天亮。 她在思考梦中那人的话。 若这不是一场梦该多好,她的过去就可以作出改变。 新的一天,她备好课,抱着书本踏入教室,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教学。 作为一名实习班主任,还有几天,即将转正。 课堂上容不得她有半点马虎。 一课堂快要下课时,有人向她问起:“叶老师,我们听你去很远的地方支教。那里的孩子是不是经常吃不上饭,而且也没有食堂?” “你们在哪里听到的,或看到的?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哟!那个年代,那里的学生们课业少,基本都是走读,天天中午回家吃饭。吃不上饭的家庭我还没有见到过,顿顿没肉到是事实。” 有饭吃,全是清汤寡水,有时新粮没有下来,只有面粉糊糊丢两颗野菜填饱肚子。 “啊!那不是也没有牛奶可以喝。天啊!不敢想象。” “是啊!他们基本不吃零食。早餐也没有包子油条,只是吃一碗稀汤面条完事。” 不得不说,习惯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不知不觉影响着你。叶如蕙回来以后,依然还是山村做派。早上一碗面条,中午丰盛点,米饭蒸菜,晚上还是面条。 “老师,你在那里有没有遇见好的事,还有不好的事?” “好的事,坏的事都有很多,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种。” “最好的事和老师你经历的最坏的事。” “嗯!让我想想。最好的事,就是被我带毕业的同学们来信告诉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最坏的事就是有的同学因为家庭原因不能来上学了,让老师很伤心。”叶如蕙一板一眼地答。 “那老师有没有遇见好的事与不好的事?” “还有两分种下课,大家赶紧把手上的作业给交上来。”叶如蕙不再回答与课堂无关的事情。 课堂上顿时哀声一片。 突然有个声音插进:“老师,你为什么要撒谎?” 说话的是个女生,坐在教室的最后面。 叶如蕙诧异地问:“我怎么撒谎了?” “老师,你明明跟我三叔都睡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嫁给他?是嫌贫爱富吗?还有我们刚才问的是你自己在那里经历的最好的事,还有最坏的事,可你偏偏说的是别人的事。” 最难堪的过往被人血淋淋地揭开,叶如蕙差点站立不稳。 “胡说,我都不认识你三叔。胡同学,造老师的谣,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听到她说自己造谣,胡悦顿时不依了,她可听得真真的。自家保姆同她奶奶嫌唠嗑时,说起的这事。 说是三叔,其实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她妈进省城里找工,而她家正好缺一个保姆,又不想找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就把她留在了自己家。 听三叔婆说,三叔追新来支教的女老师好久了,又是给她干活,又是给她做各种木制品。但女老师就是吊着她,不开口应允婚事。 “我才没撒谎,明明是你撒谎,你却要赖在我身上。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把我三叔带来,看你认不认识。” 叶如蕙感觉天旋地转,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个不停,最后两眼一黑。 在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那个时间。 哭泣与绝望齐涌心头。 她再一次乞求,若时间可以逆转,她选择回到过去,避开这个让她背负骂名的男人。 “看看,若是不改变过去,未来迟早有一天,就会被人揭开,然后到处都是谩骂你的人。” 叶如蕙看着光幕里的情景,她走到那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说她不干净,嫌贫爱富,所有的脏水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有几个真心为她说话的人也被淹没在人潮中。 “这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她双手抓头,不要,不要。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错信了一个人,却背负着骂名与屈辱。 “你可愿同我签订契约,我助你回到过去,找到过去的自己。” “我......” 想字总是说不出口。 仿佛说出了就是对自己莫大的屈辱。 “医生,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能醒来?”如蕙妈心急如焚,好好的女儿,在课堂上突然晕倒不说,被送进医院,两天了也不见醒。 “病人的一切体症正常,可能醒来的会晚一些,再等等。” 叶如蕙一家子亲人全守在她的床头,盼着她醒来,若不是医院规定只有探望时间才能来看病人,估计一大家子都要守在她面前。 梦中的叶如蕙,还在思考如何改变自己的现状。 花洛追着人前后脚来到这个世界。一来就是片梦境,她被困在里面,等她破了梦缚术,她的被守护人就出现在她眼前。 关于她的相关剧情也呈现在花洛眼前。 叶如蕙是个追梦的女孩,她去了山村做了一名光荣的支教老师,用自己的光和热去给那里带来光明。 她的性格温柔中带点强势和执拗。跟当地人相处的不错,与几位乡村老师也相处的很好。 时间一长,人们有什么问题就会来请教她。 有人嫉恨,就把村里一个跛子引着介绍给她。不知世事的叶如蕙就这样一步步被骗进敌人早已设好的陷阱中。 此事成了她一生的桎梏,以至于后来影响到她的人生。 渐渐地患上忧郁病,请了国内外的名医都不行。 在死亡边缘排徊的叶如蕙,选择与人交易,彻底堕入黑暗的深渊,亲自报了自己当年的受辱之罪。 她成立了一个地下组织,联络到了跟她一样受过苦难的女人,她们联手去报复当年陷害她们的人。 此事,一度引起全国关注,以相关的几个头目接受法院制裁为结局。 现在的叶如蕙正在向这个深渊里踏进,花洛来的及时,打断了道人对她的诱惑。 既然这么想重回过去,改变过往,花洛就送她一场美梦。梦醒之时,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依旧是什么样。 重回过去的叶如蕙,正在同两个孩子做饭。 “这个是这样拉吗?”叶如蕙手拉风箱,不快不慢。 “是这样。” 第一顿饭还是由张荷荷亲自操刀,她怕叶如蕙来自大城市,什么都不太会用,不太适应她们这种做饭方式。 她哪会知道,叶如蕙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叶如蕙,而是一个来自十年后的叶如蕙。 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 再次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叶如蕙很想哭。 她回到了最初,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时。 她会改自己的过往,那些负了她的人,她将一一还回去。 今天中午的饭菜略微丰盛些,桌上面有肉有酒。孩子们更高兴,上面有好多好吃的。平时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肉,今天居然也有了。 三个城里来的年轻人,对肉菜没动多少筷子,全夹给了几个等着的孩子们。 “如蕙妹妹,你的随身听带了吗?”饭后,周翔闲来无事,想找些音乐听听,以便备些课,可给教给孩子们。从明天起,他们就是扶江村小学正式的一名老师啦! 对于周翔两个,叶如蕙上辈子是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怎么多了两个跟她一样来这里支教的同学。 但这是好事,有两个同校的男同学在这里,她更有底气些。 至于有没有带随声听,那么久远的事情,她也不太记得。 “不太记得了,等我回去找找看。” 正在洗自己衣服的叶如蕙,停下手中的活,回到了屋中,打开灯光,在箱笼中翻找。 她放重要的东西一般会放在夹层里,在里面摸出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一个随身听。 手机是关机状态。 当时的自己怕被父母找来,所以关闭手机,放在箱子里一直没用。 “给。我存的歌不多,但都是一些经典的老歌。”叶如蕙解释一声。 记得年轻的时候,酷爱听一些老式的歌曲,喜欢它的百转千回,曲调婉转。 “正好,我找的就是这样的老歌。”周翔自己也有带,但是都是一些潮流歌曲,不适合孩子们听,而且还大多是重金属。 第一百八十八章 山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转眼间,叶如蕙来到扶江村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让她再次见到了这些可爱的孩子们。 已经做了十年老师的她,早已不是当初的菜鸟,对于教学很是得心应手。 孩子们都很乖巧懂事,没有让她烦心的事。 唯独当初陷害她的那名乡村女老师,她放不下心怀。 此时,这名女老师还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但嫉恨之心已经显现。 两人在办公室门口遇见。 这位名叫张敏敏的女老师,二十岁左右,听其它老师说,她只有初中学历水平。但扶江村小学缺老师厉害,而她又想回家乡找点事做,有人就把她推荐到校长这里。 反正整个扶江村小学只有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纪,教个什么也不懂的一年级小学生没什么大问题。 张敏敏去过大城市混过两三年,学会了那里的穿着打扮。脸上画的妆对于叶如蕙来说,有些过于浓艳了。 “叶如蕙,你今天帮我带一节课,我有点头痛。”她说话向来不客气。 上辈子的叶如蕙只当她就是这个性格,根本没看出她有什么不良居心。 现在的叶如蕙自然不吃她这一套,冷冷地回:“这事你只能跟校长讲,跟我讲没用。” 叶如蕙越过她进屋,气不过的张敏敏在她越过她的那一刻,用身子撞了一下叶如蕙,幸好她早有准备,用更大的力把人反撞回去,张敏敏被弹在门框上,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叶如蕙稳稳当当地进了屋,里面只有一位长年教学的男老师,听到动静,才知道有人回来了。 “敏敏,你怎么跌在地上了?” 张敏敏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就想扇叶如蕙的耳光。 可惜身高只够叶如蕙的肩高,被叶如蕙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扇了回去。这巴掌是替上辈子的自己讨回来的。 等上辈子的自己缓过来时,张敏敏早已离开了扶江村,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敢打我?”张敏敏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她就是家里的宝贝女儿,连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也排在她后面。从来只有她打人的份,还没有人敢打她。 只是她怎么也挣不脱叶如蕙的钳制。 叶如蕙又是一巴掌过去,“就是打你了,你能怎么办?若不是你先动手,我怎么会打你。” 她打的很是解气,上辈子自己出了事,积恨难消,她却不知去向,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有话好好话,不要打人。”男老师劝架。“叶如蕙,快放手。” 叶如蕙放了她的手,算是给比她大一轮年纪的前辈一个面子。 “刘叔,她打我。你怎么不帮我打回去?”张敏敏控诉。 她这话也好笑,女人打架,男人若是动手了,又算怎么回事。 刘姓老师摆摆手:“来来来,都坐下,慢慢谈。” 两人各回各位,叙述事情的经过。 “叶如蕙,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事说事,不能动手打人不是。”这很是刘老师能说出来的话,上辈子也是他让她能忍就忍,不要跟敏敏一个小孩子计较。 她不懂事,难道身为成年人的叶如蕙也不懂事吗? 出了那件事后,刘老师一直在打圆场,偏帮着张敏敏,暗中直指叶如蕙多事。 “刘老师怎么不分清红皂白?明明是张敏敏先动手,我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叶如蕙决定不再做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人犯贱来招惹她,她就要还击回去。再也不要做一个面团似的人。 这是她上辈子用十年的时间,换来的结论。 凡事你若是退让一步,人就以为你好欺负,之后就有了得寸进尺的理由。 “叶如蕙,敏敏她还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你可以说她,但你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要我说,你们都互相道个歉,这事就算完。” 来了,来了,又是这样的论调。 一个十八九岁,翻过年就二十岁的人了,还被人说是孩子。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偏打了她张敏敏,她就成了孩子了。 叶如蕙怎么会如他的意,把张敏敏在课堂上做的事全部当着人面抖落出来。 “好,张敏敏是个孩子,我不跟她计较。” “对嘛!这才是。你是高材生,明白的道理比我们多。凡事啊以和为贵。身为老师更应平和尽气,不然怎么教学生。”刘老师满意地点头。 叶如蕙赞道:“刘老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刘老师的话我也赞同。可有些人脾性大,动不动就对学生们拳打脚踢。我今天打了她两巴掌,我以为她不会生气呢!原来也会痛也会气啊!我只是照着她课堂上的动作复制的而已。” 张敏敏的脸都快气绿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学生我想怎么教育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我打他们那是为了他们好,谁叫他们那么笨,连个简单的算术都做不好。刘叔,她这样胡搅蛮缠,是道歉该有的样子吗?” 她一手指着叶如蕙,把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朝叶如蕙脸上砸去。 叶如蕙起身让开。 “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呢?”叶如蕙偏要把她做的事给抖出来,学生们怕她,她叶如蕙经历过一糟,如今重回过去,只想痛快地报复回去。 “前天,有个男学生,因为回答不上一道简单的算术题,被张敏敏踹了四五脚,直到回答正确为止,孩子忍着不敢哭。今天上午,她心情不好,竟看到有个学生在笑,上去就是几耳光。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张敏敏这样的老师,根本不配为老师,连一个起码的为人师的底线都没有。 把在生活上的所有不满全发泄在了学生身上,凭着学生害怕老师这一项,她无往不胜。 那些学生只有七八岁,再调皮的学生在她面前都像温顺的小羊,不敢反抗半点,也不敢告诉父母,怕让家里人担心。 叶如蕙以前也不知道这事。是在张敏敏离开学校后,是那些小年纪的学生升到更高一级的学生们向她吐露的信息。 她不知道张敏敏还有虐童的癖好。当时她听完以后,替这些学生们心痛了好久。可惜,此后再未听到张敏敏的任何消息。 上辈子任何有关张敏敏的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那些学生们告诉她的时间也很准确。就是不准确,她也会找到当年这些被虐待的学生们问清楚。 “敏敏,不是跟你说过了,要收敛一些脾气。把学生们打得太狠,回头家长来闹,学校就得头痛。”刘老师和着稀泥。本来学校老师就少,还有抽出时间来管理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有点烦。 这里的老师们不只管着教学,还有自家的地要种植,麻烦的事能少则少。农忙的时候,还会让自己班里的学生们去帮忙。 叶如蕙一来就去过几次,人多力量大,一个小时就收完了。 学生给老师们帮忙本无可厚菲,事后不说倒些水给学生们喝也就算了,连句感谢话也没有,有的时候,还要被有虐待心理的老师打。 这叫叶如蕙一个成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 但这些孩子为了不让家里父母操心,从来不在家人面前说起此事。每天回去都是一副高兴神彩,帮着家里做这做那。 “刘叔,你怎么帮她说话?我打我的学生怎么了,管她什么事。那是我的学生,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那么笨,我不打他们,他们怎么长进。”张敏敏气的要死,她一定要去班上找出是谁嘴贱。嘴这么长,她就让他的嘴多长长记性。 张敏敏的想法,叶如蕙也能猜出一二。 难道她这年纪,就是天才,什么都懂。 学生们听不懂,不会做题,就要慢慢地引导,适当加点有趣的教学内容,引起学生们的兴趣。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重来的这回,这里的教学质量都堪忧。学生们只有两门课,文化课和数学课。 学生们普遍成绩糟糕,偶会出现一二个天才,在学生中拔尖。但是离外面同样年龄的小孩子的差距还是太大,类似那种垫底的存在。 而这里的老师们就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自己该教的教完,剩下的学生们能不能理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张敏敏,说到底你只是想要自己高兴,所以就把不满撒在学生身上。我会跟校长反应这件事情。若是你不会教学生,可以跟在我课堂上学,先从教学助理做起。”张校长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事忙,也没有学生给他反应过有关老师们的任何事,他可能不知道这些。 “你,你去说呀!不要以为你们住在校长家,就是校长家的亲戚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张敏敏拿起手包冲出门外。 “敏敏,你做啥去,课不教了?”刘老师在后面喊了一句。 “不教了。谁爱教谁教去,她那么能耐,她教呗!”远远地传过来一句。 张敏敏的性格冲动易怒,叶如蕙只是稍稍激一激,她就彻底爆发了。 “叶如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你道个歉就完事了,非要跟她个孩子一般见识,一会儿的课谁代?”刘老师有些不满这个来支教的女老师。 “什么课?哪个年级?”刚跨进门的凌落英抱着一踏卷子问道。 “一年纪,数学课。”刘老师有点生气,叶如蕙心平气和地回答。 凌落英放下卷子,扶了下眼镜:“我刚好没课,可以代一节。” “多谢凌老师,都怪我,把敏敏老师给气走了。”叶如蕙嘴上带着歉意,眼里可一点也没有。 今天只是开始,张敏敏你要承受的还有很多呢! “不客气。”教小学生又不费力,凌落英顺势就答应下来。本来这里的老师就有点排外,他们三个只好抱团取暖。 叶如蕙只能在梦境中报一报自己的私仇,让她心中的芥蒂不再那么深。 这场美梦是花洛赠予她的,希望梦醒之后,她能重振心态,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花洛一错眼,梦中的叶如蕙已经在跟校长说起张敏敏对待学生的事,校长同意她的要求,让张敏敏跟在她身后做个助教。 张敏敏不愿意啊!怎么求校长都没用。只好委屈巴巴地跟在叶如蕙后面,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萌芽。 上辈子张敏敏看不惯她,是出于女人的嫉妒之心。 重生这回,是她喜欢周翔,但周翔根本不太跟她说话。每次见叶如蕙三人有说有笑,就以为把叶如蕙弄走,她才可以接近周翔。 叶如蕙知道越是安静不说话不吵闹的张敏敏心中越是憋着大招,不知道她这回选择什么人来对付自己。还会是上辈子里的那个人吗? 叶如蕙带着几个学生找了处不错的雪景之地,为他们拍每个季度的照片。等他们以后长大了,想要找回小时候的自己,就可以把这些照片拿出来。 这里的孩子们没有一岁拍一张照的说法,大都还没有见过相机是什么样子。 “张敏敏助理,请帮这边的同学们整理下面容。” 就是叶如蕙不说,学生们自己也互相看着对方,脸有没有洗干净之类。 “知道了,叶如蕙老师。”张敏敏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一个男同学,直把男同学吓得后退好几步。其它几个也是。 “叶如蕙老师,他们不愿意。”上次照相的时候,她故意把两个同学的头皮狠狠抓了几把。明上不能找叶如蕙的麻烦,但暗中还是可以的。 “张敏敏助理,请你温柔些对待同学们。他们上次被你的操作给吓怕了。你要改变自己在他们心中固有的印象,等他们将来有出息的时候,也会提起你这个教过他们的老师。”叶如蕙也算是教她如何处理师生关系,给以后自己多留条门路。 若是能把她导向正途,对叶如蕙来说也是大功一件。老师教书育人,本就是有德的事。 张敏敏就像是她教的学生,没有谁从一开始根就是歪的。 可是又有谁说的准呢! 可惜让叶如蕙失望了,那个害她一直抬不起头的人出现了。 “你是荷荷的老师吧!我听荷荷说起过你。”张大用长着一脸憨厚老实的脸,给张校长家送来新做的家具。 叶如蕙这次虽有了心理准备,但浑身还是颤抖不已。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在今天会对她做出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山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大用选择张家没什么人的时候送东西,意图不可谓不明显。 “你不用怕,我送完东西就走。”他说着就向叶如蕙靠近。 叶如蕙想向大门的方向移去,但都被眼前的男人给拦了回来。 “你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叶如蕙坚决不让他近身。 “大妹子,不用怕,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没啥别的意思。我是村里做木活的,什么家具都会做,那种城里连片的柜子我也会做。”张大用看着即将到嘴的美食,不由得咽了些口水。 眼前的女人真是美,比他见过的所有的村姑都要美上几分。 张敏敏告诉他,只要跟这个女人办成了好事,这个女人就会跟自己结婚,那么他也不会打一辈子光棍了。 为了有个老婆,不管是偷的还是骗的,他照做不误。就算事情不成,他也没啥损失。不过在他看来,对方不可能不跟他过日子。 这年头,女人失了贞洁,走在哪里都抬不起头。 跟他过,至少还能挽回点面子不是。 从张敏敏跟他说起有这么个人,有这么个计划时,他就全天侯地观察这个女人与张家的动向。选在今天动手,也是张家人都不在家,只有她一个女人在家洗衣服。 张大用势在必得,大门早被他插上了门梢,外面的人从里面打不开,里面的人想要出去恐怕是难。 看着娇滴滴的美人,能有多大的力气。 叶如蕙是真害怕不是假装,哪怕屋中还有两个男人在。“东西已经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张大用用左手当梳子把自己额前的发向后理了理,“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说说我自己,我叫张大用,今年三十岁。妹妹你呢?” “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点出去,不然,我可喊人了。”叶如蕙继续与他绕着圈子,不让人碰她一丁点衣角。 “你想怎么喊都行,妹妹比我还急,那就不作自我介绍了,我们直接开始吧!”张大用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扣子。 这个人,既然想送在了她手里,不多留下些实质性的证据怎么行。 叶如蕙凭着身子的灵巧,在屋中躲来躲去。“你这样是犯法的,我可以去告你。” “好啊!你去告啊,看谁吃亏。” 对方满不在乎。 就是趁现在,叶如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跑过去把门栓打开了。 门外站了一圈的人,冲出来的张大用不防被人抓了个正着。 “好你个张大用,竟然打主意打到我家来了,走,跟我去见村长。”张家女主人一脸怒相地揪着大冬天光着膀子的张大用的耳朵。 张荷荷几个孩子还用石子丢这人。 “别打,别打,先让我穿上衣服。”大门一开,张大用冻得直打哆嗦。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今天是大晴天,阴冷阴冷的。都说化雪比下雪冷,张大用抱着双臂跳着脚。 “有胆子做坏事,还怕冷啊!你说你缺不缺德,对着人大闺女都敢下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来对着我的干女儿下手,我就把你这身皮揭下来。走,先跟我去见村长。” 她被孩子们喊回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贴着耳朵听了那么一小会,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个丧天良的,居然跑出来祸害人。 村长家离张家不远,隔着距离,叶如蕙还能听到张大用传来的哀嚎声。这事她不好出面,全程都是新认的干妈给她出头。 凌落英与周翔过来安慰她:“其实我应该留在里面,好接应你。” 听到三人中唯一的女同学被人跟踪,他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轮流跟着她出门或是回家,就怕歹人下手。 叶如蕙有两手打算,万一里面的门栓没有打开,外面的两个大男生也能一脚把门栓踹断,可能需要费点力气。 若是他们不出去,一直跟着她的张大用就不会上门,出现在她面前。 “没事,我早准备好了防狼招术,他靠近我,我就。”她比划了一个踢腿的动作。 “你这个狠。”女生太残暴,幸好他俩没惹着她。 张大婶直到天黑前才解决完此事,为了争取广大未婚女孩子的幸福,她是说的口干舌燥,连口水也没得喝。 叶如蕙早已烧好了开水,凉的差不多了,给她端过来。“干妈,润润噪子。” “还是我干闺女疼我。”张大婶很受用。 “张大用这个缺德冒烟的,跟他侄女张敏敏一个德行。如蕙,你放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连他侄女一块被村长给赶出了村子,这几年都甭想回来。” 谁家还没个没出嫁的闺女,张大用做出的事,大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还不会议论两句,两人的名声在村里算是臭大发了。 张敏敏做事不经脑子,但张大用不同,他可是把怀孕的老婆都能给打死的人物,而且还没有任何官司在身,女方都来闹过好几次了,苦于找不出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村里的人谁是傻瓜,再也没人给他说亲,路上遇见他的大姑娘小姑子全都绕着道走。 张大用本就犯了众怒,到了村长面前,还把所有的一切,全推在了侄女身上,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只是谁还认为他是一个简单的人。万一把心思打在自家女儿孙女身上,到时哭都没地哭去。 “他会不会悄悄地回来报复如蕙?”凌落英问。 “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村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张大用打死他前老婆,他们都是猜测,但是村里打女人的男人就他一个,哪家对他不耻笑两句。早就想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人,给赶出村子了。 叶如蕙的干妈张大婶还是如同上辈子那样维护她,其它人劝说她嫁了算了,以后省得找不着男人,就算找着了,也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了。因为她不说黄花大闺女了。 只有她的干妈把张大用家派来说和的人给赶了出去。 跟张大用结婚的女人没有好下场,此后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上辈子,她只能零星地从别人嘴里说他结婚了,骗了一个外乡的姑娘,姑娘成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过两年,就疯了,自说自话。 叶如蕙很感激干妈为她做的一切,她知道这已是为她争取的最好的结果。 村里有什么不可调解的事,都是找村长来协商。在这里,村长的权威比较大。 但是,叶如蕙还有点不甘心。 她想亲手把那人送入监狱,省得他去再祸害下一个好姑娘。 一个梦境而已,想要实现她的愿望,还不是很简单。 张大用不知怎么的,又返回来了,再次言语挑衅叶如蕙,被不客气的叶如蕙三人送入警局,警方一查这人居然还有案底,跟系统中的那位在逃疑犯很是相似。 之前他在外用的假名,经过两边的侦察与对比,警方锁定的嫌疑人就是他。 张大用这下好了,只能待在警局等待法院的判决。 梦中的叶如蕙过得很是如意,惩治了凶手,驱逐了害了她一辈子的张敏敏,让众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只怕在扶江村再也没人能看得起她,也算是给了张敏敏一个一生难忘的教训。 叶如蕙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十年后回到了省城。有了十年的教师生涯打底,到了父母的学校,她很快胜任了高年级的教学任务。 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花洛给她编织的梦到此结束,还给她多加了后二十年的人生经历。 “如蕙,如蕙。”叶如蕙妈看见女儿眼睛动了动,喊了两声。 叶如蕙于朦胧中听到来自妈妈的有些年轻的声音,而不梦中那个苍老的声音。 “妈。”她睁开眼睛看到头顶四双眼睛看着她,“你们?” “如蕙啊!你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若是你再不醒,我们商量着给你转院。”叶奶奶说道。 他们老叶家就这个孙女,若是她有个好歹,叫一家子怎么支撑得下去。 叶妈把她扶起,身后垫了个枕头,“我这是怎么了?”梦境中的场景还在,看着年轻了几十岁的亲人,她有些疑惑。 而且她的老公与孩子呢!怎么没见他们来看自己。 “你给人讲课时晕倒了,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了。”叶妈妈拿起水杯给女儿倒杯水:“来,喝口水,虽然妈每天帮你润唇,但是身体缺水就不行了。” 叶如蕙就着叶妈的手上的杯子喝了半杯水。 “晕倒。我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她一直到四五十岁都没什么大病大灾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几人面有难色,最后还是叶妈开口:“可能是太累了,去支教又没补好身子,回来又补得太过,身体适应不好,就晕了。” 总觉得叶妈说话支支吾吾,藏了些什么话没说。 “妈,你没骗我。”她问。 “你这孩子,你妈怎么会骗你呢!等你回去了,奶奶给你定个食谱,每天慢慢补充营养。不像你妈似的,一股脑全补给你,怎么能补得下。”孙女受了大委屈,他们这些亲人却没一个知道。 叶如蕙半信半疑。 在医院躺了两三天的叶如蕙,回到家基本不出门。不是她不出去,而是家里人不让,非得让她好好休息个够。 什么电子一类的产品都不让她接触,叶奶奶每天拿着一本书,来陪着孙女谈想法。 “如蕙,你看女主人公活的多潇洒,什么事啊都该看开点,前路自然广阔无边。若是把自己锁在过去,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白白浪费了人生。” “奶奶,家里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叶如蕙问。 奶奶每天拿着一本书来跟她讲生活态度,弄得她不往这方面想都不行。 “家里能有什么事,大家都好好的。”叶奶奶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孙女的手,语重心长道:“奶奶年青的时候,去过几次国外,长了很多见识。我们大家商量着你也去一次,看看人家的教学,也跟着学一学,就当是去散心了。” 孙女的事情只能她们这些老家伙替她想办法,先把孙女送出国外一段时间,等国内的舆论过去,再把孙女接回来。 众口铄金,现在跟普通大众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什么的,她相信清者自清。那个什么上了报纸的男人,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奶奶你还说没事,没事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国外?”叶如蕙还没把事情想在自己身上,只以为家里有人犯了什么事,惹来了债主上门逼债。家里人担心她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便想着把她送出国外。 “奶奶,你就跟我说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替你们分担。”叶如蕙撒娇。 家里都是老师,也不是很宽裕。一时间肯定是拿不出什么钱出来。听说,很多老师都去外面的补习班教课,不如,她也去。 叶奶奶被她摇的没法,只要试探地问:“三天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三天前?三天前发生什么了? 她只得自己三天前在帮女儿填选志愿,其它的什么事也没有。谁知她一觉醒来,竟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不怎么记得清楚。 记忆里家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看孙女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记得了。“三天前,你是被学生给气晕的。”就算这事瞒着孙女两三天,还能瞒下一月吗!叶奶奶干脆就把事情给说出来。 “事后我们去打听,那学生说了你的一些不好的话,你就晕了过去。”何止这些。那个女生嘴是个没把门的,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全校都知道了孙女的过往。 那个男人还恬不知耻地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登了报,把这事报了出去。现在大众全是骂孙女嫌贫爱富,有那么一两个为孙女发声的人也被淹没在议论声中。大众完全是按照自身的情况来评判一件事的对与错,不看事实的真相。 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家里的地址,还带了记者来,被下面的保安给拦住了。若不是值勤的小冯事先给他们打了一通电话,就要被这人给闯到家里来。 被气晕?什么学生会把她气晕。 叶如蕙仔细回想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花洛给她编织的梦境太长,导致她现在还以为回到了过去,还没从梦境里彻底醒来。 第一百九十章 山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叶奶奶回房间把相关报纸找出来让孙女瞧瞧最近最发生了些什么事。 不明所以的叶如蕙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让她不停地做恶梦的男人。这个人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省城,而且还把当年的事给登出来了。 这样恶心的男人,叶如蕙很恨自己当年怎么没把他给送进去多关几年。 “奶奶,他说的全是假话,报社怎么会把这样的文章刊登到首页?” 报纸上极尽可能的描述张大用是对她多么的用情至深,而她又是多么的嫌贫爱富,对两人的职业一带而过。 “我们都明白的,可是大众不知道。你最近就先别出门了,等这件事过去一阵儿再说。我们原想着把你送出国进修,或是在家跟着我一块给人做做翻译的工作,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同意。你是怎么想的?跟奶奶说说。”孙女的性格很执拗,一旦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 自家孙女是个什么性格,家里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叶奶奶当时拿到报纸时看到关于影射孙女的事之后,气的直接跟报社打了电话过去投诉。 报纸已经印出,想要辙回是不可能的,只能在下一期出报前,刊登报社的道歉信。 但小小的道歉信谁又看得到呢。人们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信息,断章取义是常有的事。而且现在信息化发达,任什么地方出一件事,全国上下都知道了。 报纸是小事,关键是网上跟风写的一些乱七八糟写的文章,除了博人眼球之外,别无营养。 这就是现在的快餐经济,哪管事情的真假。 他们能删得了一篇,还能删除千千万万篇吗?被人们记住的信息根本是删不掉的。 除了近邻好友知道孙女是被人故意泼脏水的外,其它的只要他们一家人谁在外,总能听到一些关于孙女的捕风捉影的事。 张大用这样的男人,你就得让他怕了你,不然,这样的事情永远不可能终止。 叶如蕙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对策。 她能送他进去一次,就能再送他一次,但是要用什么办法呢。 花洛给她设置的梦境中,张大用后来根本没出现过。但是叶如蕙凭空在梦中又多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人也显得成熟许多。 梦中的很多细节她都忘了,只知道自己结了婚,有了孩子,孩子长大,有了孙子,阅历与见识随着年龄而增长。 这种小事她在梦中遇见过很多,但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如蕙的梦是花洛结合现实给造出来的,真真假假,时间再长点就会忘记掉,只为了锻炼她的心志。 “奶奶,他有没有来过咱家找过我?”张大用这人心思慎密,一击必中。根本不会雷声大雨点小,一定要咬下一口才甘心。 “有,被小冯给拦下了,死活不让进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冯叔叔。”小冯是小区里常驻的保安,孩子跟孙女差不多大,跟他家比较熟,看着那个男人不像是个好人,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上来咨询,这才没让人给打进门来。 叶如蕙点头。她一直在这里长大,对冯叔还是熟悉的。 “奶奶,我有个计划,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她灵光一闪,握住奶奶的手。 “什么计划?”叶奶奶好奇。 “奶奶我跟你说。”叶如蕙附在奶奶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叶奶奶听后仔细回味,孙女的办法可行是可行,万一事情反过来了呢!反倒把孙女给供了出来。以那个男人的赖皮模样,她们家可真的吃不消。 “奶奶,你就听我的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好东西没有。”事情拖不得,拖得越久,她们一家越是危险。 叶奶奶最怕孙女撒娇,一撒娇她就得服软。“奶奶这回算是豁出去了,万一事情不成你可得尽快找好退路。你妈那边你先瞒着,省得她担心。我这就去买点好菜回来招呼你冯叔。” 张大用通过在城里有钱的侄女口中知道了叶如蕙的下落,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叶如蕙家小区门口转悠。还有好多不明真相的人上来劝他:“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何必为了这么个不是女人的人死守这里呢?”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回人家:“我对她感情很深,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除了一颗真心外,什么都没有,人家看不上我是正常。若是有一天能打动她,他愿意奉上自己的所有,一辈子不离不弃。” 他这番话说出来,引来阵阵叫好声,一时间传遍各个网络,成了绝世痴情男子的代表。 今日的张大用不是往日那个有些邋遢的农村汉子,而是一身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休闲服的成功人士。 网上有许多少女女人隔着网络对他示爱,只求他看自己一眼。 每天还有从各地赶过来的女子们手拿花束向他示爱,张大用已是个网络红人了。 “哥哥,看我看我。里面的人嫌弃你,我们不嫌弃。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打桌球?” “你走开,哥哥才看不上你。看我看我,我超级温柔,我觉得我俩过日子挺合适的。” “大妈,也不看看你的年纪,脸上的斑点一大堆。哥哥要选老婆当然得选一个年轻漂亮的,能带出门的。” “年轻有什么用,不会料理家务,娶回去就是累赘。” “累赘?现在谁娶老婆是回去料理家务的,跟个保姆有什么区别。” 冯涂走出门外,听到就是这些调调,这些个年轻的女孩子们,成天想着钓金龟婿。他摇了摇头,走到张大用面前。 “哎哎哎,你过来你过来。” 他招招手,示意张大用跟他到一旁说话。 “不说了,不跟你们聊了,冯哥有事找我呢。”张大用跟着女孩们打声招呼就跟冯涂走到一棵大树底下。 能打听出冯涂叫什么,张大用的能耐可不小。 “冯哥,来一根。”张大用随身备着用来拉近关系的东西。 冯涂摆手,“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想我被人举报是怎么的。” “哪能呢。冯哥,找我啥事?”张大用舔着脸讨好。 医院他进不去,他只能守在叶家所在的小区门前,叶家人平时出入不走大门,都是从地下车库直接开车出来,辨认不出哪家是他家的车。 就算认出来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也做不出扒拉着人车不放的事,跟他的人设不符。 他还给自己立了个人设,痴情男,只想守在前女友家门口,安静地看着她。只愿她出来见他一次,看自己的等待值不值。 不能死缠乱打,给大众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这是小区的门口,你成天守在这里,给小区里的居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很多业主都投诉到我这儿了。你可不能老待在这儿,影响我们的工作及居民们的生活。要我说,你今天就赶紧走,再不走,我就要驱赶了。” 半是威胁的话对张大用一点作用都没,他搓着手,神情认真还带点忧伤:“冯哥,咱都是过来人,知道娶老婆不容易。我对她真的是用情很深,一直放不下,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来打听她住在哪儿。你看,能不能让我见上一见,就一面,她要是不同意咱俩再在一起,我立马走人,绝不再出现在这里,这样成么?” 冯涂听完稍一思量是个可行的办法,老是让他忤在小区门口也不是个办法。“看你也不容易,想见上一面也不难,只是我跟她家不太熟,有点不太好攀关系。” 张大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购物卡,“冯哥,这卡我也用不上,你拿回去给家里人用。” 购物卡里面有万把块钱,去商场里买下一身不错的衣服应该是足够了,对于这些保安们来说。 他的银卡,冯涂有些看不上,随意收下揣进口袋。“我试试看,晚上我再来找你。” “什么玩意儿,我给你面子那是看在要你办的事情上,跟我充什么大头呢。”冯涂走后,张大用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他十分看不上这些人,守着个芝麻大的地方,就称王称霸起来。 等他事情办妥了,拿到自己应该得钱财看他怎么收拾这人。 晚上的时候,冯涂卡着点儿找到等在门口的张大用。 “站在这外边也不好说人家家里话,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冯涂拉着人到一常去的烧烤摊前,点了几瓶啤酒就着盘毛豆边喝边聊。 “我去人家里,他们不太愿意见你。叫我带话给你,不要等她,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 张大用给两人的杯里满上,“冯哥,先别说这些,喝一杯先。” 两人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小时,张大用喝的舌头都大了,说话开始有了嘟浓声。 冯涂的套话一环接着一环,从他现经营的事业开始问到他家里人:“你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我听人说你还有个前老婆,她去哪儿了?” 好一会儿,张大用才回:“家里就我老娘一个,前老婆,什么前老婆,早被我打死了。” 周围同样来吃东西的人眼光开始望向这桌。 “打死了,你挺厉害,是老婆不好,想换一个老婆吧?” “那是当然,那个婆娘整天叽歪个不停,快烦死老子了,老子不打死她才怪。”张大用已经不会用脑子思考问题了,什么私秘都往外吐。 “打死她,你不得坐牢。这个不划算。” “坐个屁的牢,那帮人找不着证据,怎么让我坐牢。”张大用语带得意,极为自豪。 “你怎么做到的?能给哥说一说不。”冯涂显然很好奇,周围的人也被勾起了兴趣,等着听下文,有的人还用手机拍下来全过程。 “不能说,这个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张大用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这是个秘密。” “有啥秘密不能说出来,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经常把我的工资留下一半放在我妈床底下,我老婆从来不知道这事。”冯涂自己也像一个醉汉。 “有些事不吐不快,就像我,有了事,就得拉上朋友在外面喝上几杯,回到家睡一觉就好了。家里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你知,我知。” “我跟你不一样,说了我就得坐牢,这事不能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我别的小秘密。”张大用的心防很重,任冯涂怎么引诱就是不说出下文。 “有啥事不能说,憋在心里多难受。来,再喝一杯。”冯涂再灌他。 自己喝的是低浓度的酒,对方喝的是他加了料的高浓度酒。张大用这人,酒量是真的好,若不是如此,他还不一定能灌醉对方。 “我悄悄地给你说,你不能告诉别人,你耳朵伸过来。”张大用招手。 冯涂凑近,旁边人看着两个醉鬼,都近身听他要说什么出个什么来。 “那天我喝多了,拿起一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上去就揍,之后逢人就说她是被肚子疼给疼死的。反正她身下留了那么多血,谁也无法证明个啥。她肚子上的淤青明明是她自己疼不过,拿棒槌给敲的。” 那婆娘他成天照着她肚子来上几脚,也没见被踹出什么毛病,就是那天被他一踹不起,反正这婆娘他也不喜欢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就在地上躺着算了,他没给送医,直接躺在一旁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凉了。 张大用的话叫周围倾听的人心中发冷。 “她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样对她,不怕她家人过来找你算账。” “怀孕的人有几个没毛病,她自己生不出来,怪谁。我还没找她家人算账呢,连生个孩子都艰难。” 周围的人一听还是个孕妇,纷纷打电话要把他俩给送到警局,好好询问一番,到底有没有个这个真事,若是有,他们也算是大功一件,找到了凶手,还人家家人一个清白。 第二天酒醒的张大用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在酒店,而是在警局里待着,不太够用的脑子立刻活泛起来,向着看守他的人打听出了什么事。 “小同志,我是不是喝多了,被人给送到这来了,或是做了啥事,我可以赔偿的。” “你的确是做了些不好的事,我们正在调查。” 第一百九十一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叶如蕙再次听到张大用的消息,是在网络上。 这起杀妻事件,引起公愤,之前有多追棒他,现在就有多想揍他。 网络上一改对她的看法,都替她逃出生天感到庆幸。 本次事情的关键就是冯涂,若是他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张大用依然还会来骚扰她。 关于张大用以前的事,还是干妈告诉她的,他有过一任妻子,在生产前夕却突然死了,只是苦于找不出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记得上辈子就是他也是被人拉着喝酒,酒后吐真言把这秘密给抖落了出来。 事情能这么顺利,全靠花洛在暗中支持。不然,以有人捣乱的程度,张大用十有八九是不会吐露任何有关自身的信息,反倒是冯涂会把自己所有的信息给倒个干净。 叶如蕙开始正常上班,先前那个口不择言的学生被她单独喊出来教育了一顿,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往外说的。 剧情中的她,可被这个学生给害惨了,就为了一款限量版的手表选择了陷害自己的老师。 “老师,我有什么错,有人给钱有人办事,天经地义。再说你要是没做这事,我空口白牙的也说不出什么,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胡悦满不在乎,丝毫不知自己说出的话会对别人造成什么不好影响。 “胡悦,你这样的态度就不端正。我理解你想赚零花钱的想法,但是你不能做损害别人的事。就拿这件事来说,你做错的有三点。 一,你是学生,学生的本职是学习,而不是四处去打听别人的事,八卦别人。 二,你已经十几岁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三,在事实没有明淅之前,你在学校到处散播老师的谣言。你应该知道谣言可畏这种事。万一事实不是真的,但也给别人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别人是有权去法院起诉你的。我知道你的法律课一向很好,你明知此事的后果,却偏要行此事,心思狠毒不亚于虎狼。” “你直接说我心如蛇蝎不就得了,扯这么一大长篇。”胡悦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还有吗?没有我回去上课了。” 胡悦做错事后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让叶如蕙有些恼怒,“这是你对待老师的态度吗?道歉呢!” “对不起。”胡悦嘴上说着对不起,在行为上可没看出有半点忏悔的迹象,一只脚掂着抖个不停。 叶如蕙摇摇头,放人回了教室。对付这种学生只有口头教育可不行,还得付出实际行动。 每逢周末,叶如蕙组织班里地同学去周边体验生活。让他们亲自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异样眼光是什么心情。 在叶如蕙挺过难关之后,花洛就已经离开了此界,换到了下一个世界。 是个古代的世界,花洛这次的被守护人还是位女性,正在快生产之际。 西偏院,装饰亮花人眼的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孕妇,周围几个伺候的丫头婆子正在各忙各的。 “我渴了,给我倒碗水。”孕妇柳絮稍仰起头向着堂姐柳枝儿喊道。她现在怀着身子,整个人比原先胖了几个度,行动间很是不方便,加上临产之际,更是赖得动。 “这就来。”柳枝儿停下手中的活,应了一声。她走到水房,从炉子上拎了一壶温着的水,揭开壶盖,往里面添加了些东西,接着回了房,就着大瓷碗倒了一大碗递给躺着的堂妹。 柳絮被人扶着,喝了一整碗水。 “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是生病了吗?这可担搁不得,我这里不忙,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堂姐柳枝儿的手一直在抖,还有些水洒在了她的前襟上。 “我没事,就是刚才做活没仔细手,有些被扎到了。” 第一次做这种有些私心的事,她怎么能不抖。那人告诉她说,只是让堂妹小小地痛一下,是催产的药,每隔一会儿喝上那么一点,就可以早点见到她的小侄孙,她们家就更有保障了。 都是自家姐妹,柳絮不疑其它。 柳絮就是本单元的主人公,一个贫贱的农家女,因为走了狗屎运地被员外看上眼,收作了第十六房姨娘。 她们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运气,有攀上高枝当上被人伺候着富太太机会。 像她家的五六个堂姐妹,只有她长得最好,被员外一眼看中,免了她家的地租钱,使她家一跃成为员外家第十六个外家之一,慕煞旁人。 她的几个早先被送进来做丫头抵租钱的几个堂姐们却还是做着丫头的活,看着堂妹柳絮后进府却成了她们的半个主子,心有不甘是肯定的,但是不会太过妒忌。 有个做姨娘的堂妹在府上,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柳絮在走之前,着实过了几天颐气指使舒服的日子,不是多过分,而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家里没人敢反对,家里都在指望她以后,能在员外家站稳脚跟,这样收租的时候,家里的余粮能多些,而不是七八成以上都归了员外家,自家从年头忙到年尾,最后留下的吃食只够一两月的,剩下几个月靠野菜充饥。这种靠天吃饭的活,八成是活不长久的。 她如愿地过上了姨娘的生活,着实开心,不仅不会再饿肚子了,还能贴补娘家,主母对她也好,不让做些什么,只是每日里立些规矩,伺候她的日常。 一个农女突然过上了大鱼大肉的好日子,怎么不想着要得到更多,看别的姨娘穿戴,她也闹着五六十的员外,给她也来一份。心越来越大,一直贴补着娘家。直到生了个儿子,更是如此。农女没有多少心眼,直来直去,差点流产,好在农女身子硬朗,不似一般妇人,不然,早就支撑不住了。 员外除了大老婆生了两个儿子外,其余小妾姨娘全生的是女儿,这让他很愁,自家子嗣不丰,只要能被他看上的统统给纳进了府中。 姨娘们都盯着新来的柳絮呢!谁叫她颜色好,一来就分走了她们的宠,若是再生下个儿子,哪里还有她们的地位在。没有员外眷顾的日子,在府中的日子有多难过,她们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要得都得,要不得都不得。大家都一样,谁也不能越过谁去。 几个姨娘间的勾心斗角,主母岂会不知,但她装作不知道,还添一把柴,任几人斗来斗去。她坐山观虎,不动声色。 柳絮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月后得了痢疾,庸医误诊,生生丢了命,柳絮也被怪罪,被打个半死,扔去了乱葬岗。 半死好歹没死,她还有一口气在。儿子的死让她起了疑心,为了找出杀害儿子的真凶,她硬凭着这口气支撑过了最难捱的这段时期。没有吃的,就挖草根吃树皮。总之,她活了下来。 最后被人蛊惑,犯下杀孽,员外一家一个也没留下,她的灵魂在她死后被人镇压,导致她又犯下许多错事。 *** 柳絮的儿子就是因为这次下药事件,出生后才有些薄弱,动不动就要生病上两三天。现在,柳枝儿下的药粉被花洛给换成了烧面粉,与药的颜色很相似,不细闻根本看不出来。 服侍好堂妹喝完水后,柳枝儿满怀心事地出了偏院,过去复命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她喝下去了吗?”王老婆子问,她是隔院秦姨娘的妈,自愿待在府上服侍自家闺女,药也是她找来的。 “喝了,我亲眼看着的。”柳枝儿心中有些说上来的期待还有害怕。“那我的事情能不能办成?” 听到孕妇喝下了她亲手调制的秘方,王老婆子自是为自家女儿欢喜,对于这个敢害自己亲堂妹的柳枝儿,可不敢重用。“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就让秦姨娘找个由头让夫人把你调到五姑娘的院中当差。两年以后随姑娘外嫁,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再说柳枝儿过了两年后都已经二十岁了,是个老姑娘了,能不能被姑爷看上还是个问题。 得到王老婆子的保证,柳枝儿心中的担忧没有了,只有满满的期待。堂妹可以做上姨娘使唤着丫头们,为什么她就不能呢! 她也不想想自己长相寡淡,面容粗俗,连老员外都看不上,何况是个正值年轻的姑爷呢。 柳絮怀着身子时,几乎都没怎么走动过,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成功把自己养成了父母口中常说的富态像。 柳枝儿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堂妹一副懒散的模样。 “柳丫,窗外的桃花开了,我扶你去看看。”也许是心中有愧,出于补偿的心理,柳枝儿鬼使神差地开口。 柳絮动了一下胳膊,觉得有些费劲,便不想再动了。“你替我折几枝回来插在瓶中。我身子太重实在是起不来身。” “这可不行。从你怀孕后就没怎么离开过床,等生孩子时没劲了可怎么办。听我话,我扶你出去走走,活动一下身子骨。”柳枝儿叫了个人过来帮忙。“柳婶子快来,扶我阿妹去看桃花。” “桃花有什么可看的。”柳婶子咕哝一声,听话地走过来让做什么做什么。 柳婶子也是她们柳家村里的人,因为租子的问题,自愿在马员外家当一年的使唤婆子。 柳絮从入了马家偏院,就按自己的喜好把院中种满了各色菜,天天换着花样吃。屋中多以金饰为主,一进屋就亮得晃人。 惹得其它姨娘暗地里说她是一个大粗人,不懂得什么是雅。 要想在这府上看桃花,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去另一个柳姨娘的院中看。此柳姨娘跟她们的柳姓不同,她是读书人家出身,爹还是个秀才公呢。因为她爹要赶考,出不起路费,家中只有把她提早送出去换点银钱。 柳絮还没走到半路,就嚷着肚子疼,吓得两人赶忙又把人给扶了回去。 “来,我们快到院子了,再忍会儿。”生过孩子的柳婶子最发言权。她愿意进来做事,也是因为柳絮在府上,有柳絮在,她的日子就没那么苦。柳絮好,她就好,柳絮不好,她也落不下什么好。 “不行,我感觉我要生了,我走不动了。”柳絮身子直往下坠,两人都是精瘦的人,哪里扶得住这么一个身宽体胖的孕妇。 “不能在这生,多丢人。”柳婶子抬头看到周围的人只是看着她们,并不上前帮忙。她喊了一声:“你们快过来帮忙扶人啊。” 没人动一步,又各种各的事情了。 “哟!柳妹妹这是要生了。绿儿、红儿还不快点过去扶着点。”被人点名的两个不满十岁的瘦弱丫头木着张脸过来扶柳絮。 “我不行了,好疼。”柳絮叫唤的厉害。她真不该听堂姐的话,现在倒好了,要在这个地方生孩子她也不愿意。 “刘二姨娘,不行啊,这两个太弱了,根本扶不起我们姨娘。”柳婶子急的开口,明明刘二姨娘身边有两个婆子,偏要派出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出来,力气也没。 刘二姨娘也着急道:“那这怎么办,我身边也就这两个能使唤的丫头,你看剩下的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呢。哎,不如这样,你们先等等,我让她们把东西先送回我的院中,再派人多叫些人来。” “听到姨娘刚才说的话了吗,赶紧的把东西放回去,再叫两个人过来,记得去夫人院中告知夫人一声。”刘二姨娘旁的刘婆子开口。 但凡这里的姨娘,哪个身边都有自家的亲戚伺候在侧,刘婆子就是其中之一,喜欢仗着刘二姨娘的势到处欺压一些外头抵上来的小丫头婆子媳妇。 “我替我们姨娘多谢刘二姨娘了。”柳枝儿谢过她。在马府两年了,该有规矩也懂了一些,说话做事没了以前的粗俗。 “小事。哎呀,这女人生子就像是过鬼门关,你们可要仔细点。我跟柳妹妹一直很投缘,就希望她再生一个弟弟出来长大后可以护着我女儿一些。”刘二姨娘就抱着只猫站在一旁看柳絮在地上挣扎,嘴上的笑意味不明。 刘二姨娘的好意,柳婶子与柳枝儿记在心里,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自家的姨娘还半躺在地上,需要她们时刻警惕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正当柳婶子与柳枝儿焦急时,她们的柳姨娘身子终于被她们给托了起来。 “柳丫你扶着姨娘,我托着姨娘的身子。”柳婶子吩咐。人总算是被她们给扶起来了,以她的脚程要不了多久,就能回院中。但她扶着的是一位孕妇,想要如此轻松地走出去,恐怕是难呀。 还好,人被扶起来之后,就简单许多,直到扶回偏院门口,都没出什么忿子。 “哎,你们慢点,慢点走,看柳妹妹这额头上的汗流得,一会儿糊在身上多难受。”刘二姨娘一直在给柳絮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要是没有她时不时地挡在前面,阻了路,柳婶子早就把人安顿在院中了。刘二姨娘也是出好心,再者她是半个主子,柳婶子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只好慢慢地挪着。 突然平地起大风迷了刘二姨娘的眼,柳婶子才松了口气,嘴里说着客气话绕过她继续向屋中走去。 刘二姨娘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沙子。 “真是晦气。”她看了眼这鬼天气,烈日当空,却平白起了一阵大风,全吹她脸上了,太过邪门。也是她天生跟这柳絮相冲,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姨娘太奇怪了,怎么风就往你身上吹呢?”她们站在后边都没事,偏姨娘给吹了个灰头土脸。 “风它还长眼了,你们也不晓得护我一下。”刘二姨娘转手拧着一个小丫头的脸,丫头要哭不敢哭。 刘婆子在自家姨娘收手后,又各扇了几个丫头一大耳刮子。“这几个贱皮,整天做事木木的,要不趁着秋收时,咱再去领几个机灵的丫头回来伺候。” “这事妈妈可要替我多想想,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婆子的话说进刘二姨娘的心中去了,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她用的不是很顺手,早想换掉再买一批进来。只是这买么,她肯定是不会出钱的。 每年秋收的时候,家中就会多一批农庄上送来的丫头与小厮。今年,她可不能再落在人后了,若是能多抢几个回来就更好了。 “姨娘请放宽心,没有什么事是我刘婆子办不来的。去年我回家了一躺,没来得及跟着姨娘挑选丫头们,这才让别人挑走了好的。” 刘婆子原是跟着刘二姨娘从娘家一道陪嫁过来的婆子,本是一位交不起每年秋收租钱的庄稼妇,自愿卖身进府,跟在商人之女刘二姨娘身边伺候。刘二姨娘看她服侍的不错,嘴也会说,就留在身边多年,欺压起跟自己一样的同类那是毫不手软。如今她家借着她的势,在乡中也算是富户一个了。 两人扯到丫头上的事又扯到了现如今的事上,刘二姨娘一抬眼,院中哪里还有孕妇的影子,只听到一阵阵嘶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房中传了出来。 “我问你,人呢?”刘二姨娘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一巴掌招呼了上去。 刘婆子生生挨了一掌,转身向后面的丫头们也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柳姨娘什么时候回的房,也不提醒一声,你们是死人呐。” 两个丫头挨挨挤挤,其中一个颤抖着声说:“姨娘被迷眼时,柳姨娘就被送回了屋中。我们见看姨娘跟妈妈聊的正欢,不敢打扰。” 不说是错,说了也是错,丫头一开口就知道随后还是挨打,硬挺着身子白白又挨了几下打。 刘婆子不解气,又踢了丫头们一脚,直把一个小丫头给踢翻在地上。 “行了,你这样在外人院中打丫头们,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天在房门虐待自己的丫头,成了苛刻的主子。”刘婆子动手打人,算是解了刘二姨娘心中的郁气,理理自己的鬓边发,抬脚向产房里走去。 有时候主子不能做的事,心腹的下人是可以做到的。 产房里的柳絮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脸上尽是恍惚之象。 “姨娘你可不能放弃,你想想看,你全家人都在指望着你给他们带去希望。小公子还需要你这个娘亲保护他,他这么小若没了娘,在这府中可怎么活得下去。”柳婶子劝慰。她是过来人,女人生孩子挺过第一关,以后再生也就好多了,像她生第三个小子时,一点感觉都没,说生就生了。 她话少脑子笨,在府中多年,也知道府里的一些弯绕。这些成天没事做的姨娘们最喜欢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了。 柳絮跟他们一个庄子,心性手腕跟这些姨娘们比,肯定是比不过的,就胜在年轻颜色好些,得了员外的一丝丝宠爱,就叫这些姨娘们怀恨在心了。 若是她生下来的小公子没了娘,肯定是活不了几天的。 柳婶子替人助产时,还有些担忧。 柳絮若出了问题,她们庄子也多少会受些影响,一些优待就不要指望。 “我没力气了。”柳絮手眼发昏,气若游丝地说道。 “来,喝口水,再多使点力,一口气把孩子给生下来,就好受多了。”柳婶子给她拿来一大碗水。 “哎,你这是干什么,孕妇生孩子,你给她喝什么水。这万一喝出了什么毛病出来,你负得起责吗?”一进产房里的刘二姨娘就嚷嚷了开来。 柳絮已经就着碗喝了一大口,流了那么多汗,整个人虚脱的快不行了。有了温热的茶水辅佐,她感觉自己又有点力气。 “孩子的头出来了,姨娘快,再回把劲。”在柳絮院中常年干活的另一个婆子喊道。 院中有她们几个生过子的婆子给孕妇接生那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没有去请什么产婆之类。在庄子上,谁家生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产婆呢?你是产婆吗?这可是小少爷。你一个做粗活的婆子居然进了屋子,刘妈妈还不把人给拉开。”刘二姨娘存心就是过来捣乱。 柳絮中是一个庄子上的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生产前院中的人也不去夫人院中通知一声,让人请产婆大夫过来坐阵,说生就回产房中生了起来,她不拿此事闹一回妖娥子,显然是对不起自己一年来忍受的恶气。 “干什么,我给我家小主子接生,管你们什么事。”正在接生的婆子把手中的脏东西一把糊在来人的脸上,顿时刘婆子杀猪的叫声响起,“你这该死的媪婆子,你把什么东西糊在了老娘的脸上。” 没人理她,因为孩子出来了,嘹亮的哭声传遍全府,闻讯之人统统朝柳絮的院中赶来。 柳絮生了孩子太累直接睡了过去。 剧情中,柳絮生孩子经历了一波三折,得亏是她自小做活打下来的牢固身子,把孩子给生了下来,但是她人也落下了点毛病,孩子也时常得病。 最后在姨娘们的算计中,柳絮一点点地沉眠于地下。 现在,有了花洛,她的孩子总算是健康地生了下来,人也没啥毛病。 正在屋中同清客们聊天谈地的马员外听到婴孩降生的啼哭之声,天也不聊了,急冲冲去冲去了柳絮所在的偏院。 私心地说,柳絮所在的院子确实一般,但柳絮是个庄子上的丫头,自小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被人安排在这里,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她有了大屋子住,还有几个丫头婆子伺候着,哪里还有什么满。对于她们这些庄子上的人来说,她这是进了富窝,以后只怕有享不完富贵呢。 马员外一直想给自己这个新纳的姨娘换个更大的院子,他过来也方便些,但是柳絮却赖在这里不走了,他只好不了了之。 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小小婴孩时,马员外这次说什么也要给她挪个大院子,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这个小儿子。 “老爷,我看柳姨娘这院子有些过于破落,不如挪到我东边的那个院子,地宽敞,还能多安排些人照顾小公子。”夫人魏氏身后领着他的一干妾室在旁边侍立着。 马员外点点头,对夫人的安排颇为满意。“夫人所说极是。” 再次醒来的柳絮看着头顶柳叶色的帐子时,愣神了好一会儿,一度以为自己在梦中。 “絮儿醒了,你看这是你生的小柳柳。”正在哄着孩子的柳枝儿转身之际看到了醒来的堂妹,就把孩子抱在了她眼前,倾斜着身子让她瞧上一两眼。 看到熟悉的人,柳絮醒神,看到自己生的小宝宝,但出手去碰了碰他的小脸蛋。 柳枝儿看着母子俩互动,就把孩子放在了她身边,让她看个够。 堂妹孩子生了,做为堂姐的柳枝儿又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多带孩子出来走走,可以让他长的快些。 都知道刚出生的婴孩儿,不易多出去走动吹风。柳枝儿把孩子抱起又放下,放下又抱起,在屋中来回了十几次,直到堂妹醒来。 自己的前程与她的小侄子之间,她只能二选一。 前程近在眼前,可是等小侄子长大,可以庇护她们时,那就是十几年或二十年之后的事了,人心易变,到时候的事谁又轻易说的准呢。 “你看,他眉眼间长得多像我。”柳絮看着闭眼的孩子动着小脚,满心的母爱泛滥。 才出生两三天的孩子,皮肤都没撑开,哪里看得出来长得像谁。 柳枝儿违心道:“这倒是,你看他眉眼细细的,若是平安长大就能掳获一大片女子们的芳心。” “那是。我儿长得像我,性格随他爹,都是不爱多动的性子,只盼他以后也能做个读书人。” 柳絮沉浸在母爱之中,没听到堂姐话中的深意,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当真说什么。都是自家姐妹,家中还要仰仗她呢。 逗弄了一会,这小子就是不睁眼看人,柳絮自己的肚子却唱起了空城计。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东西过来吃。”柳枝儿走出屋子才止了心慌。 柳絮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儿子玉雪可爱,直到他哭了,还是可爱。 听到孩子哭了,开了小差的奶母才进了房中,抱起孩子就喂。 柳絮根本来不及制止,只能口中说道:“你轻点抱,孩子被你弄疼了。” “姨娘,我生了三四个了,这孩子的事我熟。”奶母呛道。一个年轻刚生了第一胎的妇人有什么资格跟她论怎么抱孩子,这不是骑驴找驴吗。 奶母动作粗鲁,看得柳絮一阵胆颤心惊。“你看,他都哭了,你应该先哄他再喂他吃的。” “孩子都这样,边哭边吃。”她可是夫人重金请来的奶母,势必要照顾好小公子,对于一个小小的姨娘她并不放在心上。大夫人给她钱,她才是她的主子。 来马家做奶母,也是看着马家有些家势,她奶过的孩子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但都没有马家的富贵。 做一个奶母最大的好处是,吃的穿的样样是精品,还能连吃带拿。以后这些小主子们长大了,还得承她一个奶水之情。 “絮儿,饭来了。”柳枝儿提着篮子刚进屋,就看到新来的奶母抱着小公子在喂奶,她叫了一声:“李妈妈。” “嗯!”李妈妈应了一声,一眼扫过去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食盒,说道:“算你有点眼色,知道我奶小公子,饿的快,给我送了吃的来,就放在一边吧,我过会儿吃。” 柳枝儿看了眼堂妹,才回道:“这是给我家姨娘准备的吃食,妈妈若是饿了,我再去准备一份就是。” 李妈妈表情不爽对着柳絮道:“姨娘不是我说你,我可奶着小公子,饿的很快。这我饿了,小公子就吃不上饭。” 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那些好饭好菜全进了她的肚子,所以她整个人也是相当的圆润有富态,比柳絮这个刚生产完的产妇也差不离了。 柳絮可不懂自己身体健康还要请奶母的道理,“我的孩子我自己就喂得,也是我生完就睡了过去,才没喂上孩子一口。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柳絮示意堂姐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 但柳枝儿就是站着不动,当作没看见。 “姨娘好大的口气,我可是夫人给请来的奶嬷嬷,连夫人都得开口求我留下照顾小公子,姨娘倒是脾气不小,张口就要赶人。我这就去夫人那里请辞。”李妈妈把孩子往柳枝儿怀中一放,也不管她接没接住,直接摞开了手,出了门子。 柳絮也上了脾气:“什么奶嬷嬷,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不会照顾吗。”今天她就把自己的娘给接进府中,专程给她带孩子,每月还有布粮拿回去给自己的几个妹妹吃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柳枝儿却急了,堂妹一睡就是十几个时辰,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开口赶人,这可是夫人花了钱请来的奶姆,夫人发了话,让院中的人全听奶姆的话。奶姆的责任只有一个,就是照顾好小公子,其它的事情不用她管。 柳絮一开口就把李妈妈给得罪的不轻。等会儿,夫人来了,堂妹怕是落不得好。 看着堂姐一副快哭的样子,柳絮以为是孩子有哪里不好了,慌忙道:“堂姐,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快把孩子抱过来呀。” 柳枝儿放下手中的食盒,把孩子抱上前给堂妹,边说道:“你把李妈妈气走了,夫人来了看你怎么交待。这大户人家的姑娘公子哪个是自己亲妈喂着长大的,都是请着几个奶姆给照看着。你呀!闯大祸了,替你受罪的可是我们。” 她这个堂妹也太不长心了,什么都写在脸上。 柳絮才不管这些,催促着柳枝儿,“堂姐,你去把我娘和四妹给接进来。有她们照顾我的孩子,我才放心。” “急什么,你饭还没吃呢。”柳枝儿被推的没法,只好从床沿上起身,她这个刚生完孩子的堂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力气大。 “快去,快去。”再晚了,她怕夫人又让那个凶巴巴的婆子来看顾她的孩子。 柳枝儿走没一会儿,夫人带着李婆子一行数人径直来了柳絮的院中。 “夫人,您来了,我去唤醒我们姨娘。”柳婶子看着气势汹汹的夫人及她旁边的李婆子,大声地提醒着里边的人。 魏夫人身边的婆子呵斥挡在路中间的柳婶子,“不长眼的婆子,还不快给夫人让开路。” 柳婶子的提醒已经做到,剩下的就看柳絮的应对了。 魏夫人进了房门,柳絮正在另一堂姐的服侍下吃饭,孩子则躺在她身边睡着了。 “柳氏,你醒了就好。你们几个还不把孩子给抱走,省得姨娘吃饭坐月子不方便。”魏夫人的吩咐,让柳絮饭顾不上吃,立刻把孩子护在身前不让人碰。 “夫人,孩子我自己就可以照看。我娘生我四妹跟五弟时,就是我照看的妥妥的。” “胡说,小公子怎么能没有奶姆照顾。这传出去,以为马家破落了。李妈妈是我跟老爷专门请来照顾小公子的奶妈,你可不要辜负我与老爷的期望。”她生儿子时,老爷对于儿子身边的事撒手不管,只是每天看两眼就完事。临到这个柳氏生子时,却亲自打听哪里有好的奶姆。 “夫人,我是小宝的娘......”柳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夫人身边的婆子打断,她厉声道:“柳姨娘,夫人才是小公子的母亲。按理说,妾室有了孩子,统一放到主母身边教养。但夫人怜惜姨娘们的爱子之心,故让各院自己养。姨娘应该感激才是,怎么可以顶撞夫人?” 这是什么道理,明明小宝是我生的,却不能喊我娘。柳絮来了府中一年之久,依然不明白大户人家的规矩。 夫人是后院之主,管着她们的日常用度。从她进府,所有吃穿皆是好的。柳絮对于夫人还是很尊敬的,只是,她的孩子真心不想有李妈妈这样的一个奶姆照料,她不放心。 “我错了,是姨娘。”柳絮软下态度,但对于孩子她只步不让:“夫人,小宝他这么小,离不开我。我已经叫了我娘过来做奶姆,我娘照顾孩子很有一手的。” 魏夫人本就是个慈祥的人,见她这样说,知道她是害怕外人照顾不好孩子,同她解释:“李妈妈是老爷亲自给小公子求来的,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老爷同意。在老爷没同意之前,李妈妈就还是小公子的奶姆。” 柳絮抱紧自己的孩子,看了眼在夫人身边站着的趾高气扬的李妈妈,摇摇头,“夫人,求夫人给老爷说一声,小宝他有我这个姨娘与姨婆在就好。” “你呀,就是这么顽固。好吧!念在你还在坐着月子的份上,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就跟老爷说去。”魏夫人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让李妈妈慌了神。她搬来夫人这座大山,就是为了压小公子的生母一头。 “夫人,那我?”怎么办。 “走吧,你是走还是留,都由老爷来决定。不管怎样,府上都会备一份厚礼给你当作赔罪。”李嬷嬷的真实名声已经烂臭了,枉老爷以为是请了个高手回来,其实内里是个脏烂货,带坏了多少人家的风气。引得家家妻妾相争,夫妻离心,大多数在她离开后不久就散了架。 不知道为什么,近一年请她的人家很少,几乎没有。马府就是李妈妈翻身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留下来。 但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让人起了疑心,只得换回一副高傲的神色,哼哼几声与马家女主人错一步走在后边。 柳絮的妈跟几个弟弟妹妹全在马家的田庄上干活,他们是佃户,吃住都在庄上。柳枝儿出了府,与人挤在一辆去往庄子上的牛车上。 春夏交接之时,正是农活最忙的时候,又要抢收割又要栽秧苗,柳絮母家全家都在地里忙活。 柳枝儿远远地就看见被阳光晒的脸上通红的小叔一家。 “小婶,小婶。”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柳母抬起头。柳枝儿站在岸边大喊:“柳絮生了,现在孩子没人带,她叫我过来喊你过去给她奶孩子。” “不行啊!地里活太多,我走不开。”听到女儿生了,柳母为女儿感到高兴。但是女儿让她去照看孩子,她哪有时间。不多种点地,漫长的冬天她们可不好过。 死脑筋,给马员外家的小公子当奶妈,光是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就够她在地上刨上一年的收成了。 “那可是马员外家的小公子,一天从指甲缝里露出一点两点,也够你家吃上半月一月的,你怎么不去?”柳枝儿都叫她给气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小婶,柳絮还等着你呐,你带着四丫头快跟着我走。” “孩子叫你去,你就去。剩下的活我带着几个孩子做就成,最多累点。”沉默的柳父发话。 今日天气不错,马员外跟几个清客书生坐在湖心亭谈着道,品着小酒,听着小曲,自在惬意。忽然小厮来报,说后院有点事,叫他回去处理。 马员外向几人告罪离去,随着报信的小厮去了魏氏的院子。 “夫人,又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需要为夫来处理?”一进门,马员外就问。 他的这位夫人轻易不会叫他回来处理家事,能把他叫回来的也不是什么小事。 “是柳氏。柳氏出生农庄,过惯了乡野日子,生了孩子想自己并她亲妈照料着,觉着妥帖放心。对于李妈妈照顾小公子很是抗拒,想辞退李妈妈。因李妈妈是老爷派人请人来的,我不好做主,只好请老爷回来裁判。”夫人魏氏看似公正,谁也不偏帮。实际上已经给柳絮上了眼药,说她出身粗鄙,不堪照料小公子。 闻言,马员外当然震怒,“她是个什么出身,有什么资格照顾我的小儿子,若不是夫人精力不济,就是把孩子接到正院来养也是理所当然。夫人应该强硬些才是,柳氏该敲打就要敲打,不要以为生了老夫的小儿子,就当自己成了王母娘娘,府上人人都得听她的话。” 这个后纳的柳氏,看着没有城府,怎么心眼这么多,连他的话也不听。 “员外,这可不管夫人的事。我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府上的柳姨娘拿小公子作要挟,呛声夫人。她还说她是小公子的娘,理应......” “够了,李妈妈。柳姨娘还小不懂事,李妈妈勿要多说。”魏氏喝止李妈妈的话。 “你不要打岔,让她说完。”她这一打断,反而让马员外有了想听下去的欲望,柳氏到底还说了些什么。 李妈妈抓住机会,使劲抹黑柳絮道:“理应是她来照顾小公子,还想把她妈给接过来一块照顾。员外你想想看,她妈平常做惯了粗活,哪里能照顾得了细嫩的小公子。不过,是想得些府里的东西,拿家去使用罢了。” 提到柳氏的娘,马员外就想起柳氏来。一年前的柳氏除了一张清丽的脸,没什么其它看处,手全是茧子,养了一年,握在手心还是刮他的手。 “胡闹,简直胡闹。”马员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跟着抖了三抖,洒出来少许茶水。 看着马员外气的不轻,李妈妈神色间无不得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姨娘,想跟她斗,还嫩点。现在得罪了她,往后就从她儿子身上讨回来。 “老爷,切莫气坏了身子。也是我教导不周的缘故,柳氏年纪小,我不发忍心拘她太狠,故才说了这些话出来。”魏氏给他顺气。 “都是孩子妈了,还是什么孩子。今日若是有外客在,我这面子还要不要了。”马员外又重重一拍桌子,立身而起,“我现在就过去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柳氏,竟还存了取代夫人之心,看来是我先前对她太好,让她找不着北了。” “老爷,老爷,柳氏刚生产完,正是坐月子身子虚弱的时候。等她出了月子,我把她叫过来,让老爷好好地教训上一顿,实在犯不着现在去见她。万一她受了惊,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夫人魏氏在后面跟着急急地叫道。 马员外自诩是良善之人,做不来欺弱之事,就连田租也比别家少上许多。听了他夫人的话,生生止住了脚步。 待胸口的气平顺了,才吩咐道:“来人,去账房支十两银钱送到李妈妈房中。”他转身向李妈妈拱身一礼,“劳烦李妈妈住上一月,一月后,就让小公子跟在李妈妈身边照。十两银钱,妈妈拿去压惊。” 一府之主的男主人向她低头,李妈妈心中得意更甚。面上却倨傲道:“员外多礼了,这生母舍不得孩子让别人照顾是常有的事,我见过的小户之家都是这样。” 听到她说小户之家,马员外的脸气的快速颤抖一下,只是摆摆手,让下人送李妈妈回房去,眼不见心不烦。 柳絮这边风平浪静,不知道一月后即将到来的风暴。 见到了柳母的柳絮很高兴,向她问着家里的各项事务。 柳母只是答:“都好,都好。” “这是叶儿,又长高了不少。走近一点,让二姐看看你。”柳絮对着柳母身边的七岁黑廋小女孩说道。 女孩怯弱地走上前,低着头任人打量。 “你妹妹叶儿把你弟弟照顾的很好。现在他也能跑了,能走了。”柳母夸着小女儿能干。 “娘,怎么不把小弟一块带来。反正我的院大,多养一个人也不差什么。老爷夫人良善,不会说什么的。”柳絮走的时候,最小的弟弟不满半岁,照看孩子的重任只能交给还小干不了啥重活的柳叶儿。 “嗐,你弟在家由你嫂子照看着。你还月月往家里送鸡蛋,都把你弟给喂得白胖跟那蚕虫似的,再带来这里养着,我怕对你不好。”有个女儿能过上好日子,柳母已经很欣慰了,连带着家里的条件比往日好过了许多,可不能太贪心了,失了福气。 “这有什么,刘二姨娘经常把她老娘养在身边,还有两个侄女三个侄儿时不时地过来打秋风,老爷夫人也不多说什么,有时候遇见了,还会当个正经客人款待着。” 柳絮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过的好了,就想家里人的日子也过得好些。且府上的姨娘接济娘家的事,她亲眼撞见十几次。哪次,那些人不是来时两手空空,去时载满车的。偏自家娘,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的,什么也不敢多拿。 “她们怎么会一样。柳絮你可是田庄出生,拿什么跟别人比。”柳枝儿忍不住截住话头。她这个堂妹太天真了,其它姨娘家里多多少少也是有身份的人家,岂是她一个乡野村姑可比的,她就是胜在年轻才被老爷给看上的。 柳枝儿一度认为堂妹柳絮就是年轻小,看着皮嫩,才被员外一眼相中纳入府中。她也长的不差,员外为什么不看她一眼呢。 马员外跟她的看法可不一样,柳枝儿长着一张清丽的脸,在当时的一群人中格外亮眼,尤其是她的那双丹凤眼,看向他的时候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带着懵懂的无知。自认为悦美无数的他,就心跳漏了一拍,立即把人收在了府中。 其实是府上的姨娘都化着时下流行的大浓妆,看久了,就审美疲劳了,偶然出现个不化妆,不上色稍微能看的人,这才让马员外欣喜不已。 第一百九十四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柳母的到来,只有柳絮是欢喜的,马员外却是一次也没过来看过她一次,柳絮也不太在意。马员外对她来说,就像她爹似的。喜欢与不喜欢,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吃的穿的,饿不着她,冻不着她就行。 可笑的是马员外以为冷着她几天,就能让她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愿望落空了。柳絮依然能吃能睡,照过自己的小日子。 “娘,你看小宝是不是长得像我。”长开了的小宝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每次睁着葡萄似的黑眼珠看着她时,都能把她的心给萌化了。柳絮是越抱越不想撒手,直到她娘过来强行抱走孩子为止。 “行了,小宝该睡了,你也多休息会。”闲不住的柳母总想找点事做,哄睡孩子后,拿起针线筐就给小宝缝制了几身衣裳。 柳母来了半月,总共给小宝做了十二套,给女儿柳絮做了三身里外换洗的衣服。 “娘,晚上做针线活对眼睛不好。不如早点睡,早点起,白天做活总比晚上好。”庄子上的大娘有的熬夜做工,现在年纪大了,眼睛反而看不见了,多难受。 “这么早,我还能再做点什么。”天刚擦黑,柳母也睡不着。 “不早了,等鸡鸣一遍的时候,娘就起了,现在睡刚刚好。”她娘起的早,以前她也是这个点起,但来府上一年后,这个点她根本起不来。 “枝儿,你咋给孩子换起衣服来了。这天还冷着,老是给孩子换衣服,小心凉了他的身子。” 柳母同女儿说话,一个没注意,柳枝儿就把她刚哄睡的孩子给弄醒了。要不是孩子哼唧地哭,她还没留意呢。 柳枝儿的动作被人揭穿,有些慌乱道:“我看孩子有些冒汗,怕衣服粘在身上不好受,就私自替小公子换上了新衣。” “哎呀,孩子冒汗,用帕子给他擦擦就好了。”柳母快步走过来一看,孩子哪里冒汗了,倒是被冻得流起鼻涕来。“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她责怪道。 “我,我刚给小公子换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柳枝儿强行为自己辩解。 柳母虽然老实木呐,但对于照顾孩子这件事上,比一个年轻姑子强多了,总归是生育过不是。“你又不是没带过你几个弟妹,咋做事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柳枝儿心中心慌被气急取代。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指责她事情办不好。不过是一个农夫,也敢跟她叫板。就是投了个好命,女儿被人看上,当母亲的才能进来享几天的福。 “我知道了,我出去做事了。”柳枝儿把衣服一扔,扭头就向外走去。 “她这是咋了,我也没说什么。”柳母给孩子换上厚实的衣服,哄着孩子入睡。 柳絮也不知道她这个堂姐发什么神经。从她生下小宝开始,就对她们母女俩横竖挑刺。 “不管她,过一会儿就好了。”柳絮跟着母亲哄着孩子入睡。 跑出去的柳枝儿耳边再次回响起秦姨娘的话。“你为她打算再多有什么用,不如为自个多打算打算。你们是亲堂姐妹,而她只是把你当作下人看,你可曾看到她赠给你东西了。人啊,要学会自己寻摸出路。凭她能作姨太太,你怎么就不能呢。” 是啊,柳絮进府时,恰好马员外路过,看到人群中站立着的柳絮,开口就讨要了过去,只是运气好而已。 若是当时她进府时,马员外路过那里看上一眼,也许今日柳絮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柳枝儿越深想越不甘心,望着柳絮的院子怔怔发呆。 秦姨娘交待她的任务,只是让小公子生病个几日,柳絮的地位就可能不保了。但是柳枝儿迟迟没有下手,是因为她心中还存有一份姐妹情。 她在府上的日子好过,凭的是柳絮是府上的姨娘,她则是柳絮的贴身丫头。一旦柳絮什么也不是,她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而秦姨娘应承她的事,又迟迟不兑现。 今晚的事,让柳枝儿彻底认清现实。与其别人施舍,不如自己拥有。 与秦姨娘合作,失败了,她柳枝儿就绝了后路,成功了,与她也没多大的好处。不如,取而代之,儿子是自己的,姨娘的身份是自己的。 “你想明白了。”声音听似来自遥远之处仿又近在耳前。 柳枝儿重重地回应:“是。”这里是她的房间,在角落处她设置了一个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神的木像,平时就用布把这些给盖住。 她从没期望过神像的回应,却在有一天,神像回应了她,看在她虔诚的份上并答应实现她的一个愿望。 “今晚子时,你哪里也不要去,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后,你的愿望将会实现。” “多谢神仙。”柳枝儿倒头就拜。她似乎听到了来自神的嗤笑声,也有可能她听错了。 柳絮儿总觉着今晚有些心绪不宁,翻来翻去地睡不着,没过一会儿就起床去看看自己的小宝。把儿子放在自己怀里,走来走去。 “小宝啊小宝。希望你快快长大。”心慌的柳絮若不把孩子抱在怀中再多看一眼,仿佛以后都看不到了似的。 柳絮的惊坐不安,没持续多久,人就一阵迷糊,自动放下孩子,躺回床上,闭眼睡去。 一个黑袍者慢慢在她头顶上空显现出来。 “啧啧啧,姐妹反目成仇,这种剧情真是无聊透顶。”黑袍者伸出手欲摄去床上之人的生魂,却被她额心粉瓣印记给烫得缩回去。再想动手解除她身上的印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身。 远在万里之外的花洛感觉到自己在柳絮身上设下的印记被人触动了,一个旋身飞了回去。 万里之路,瞬息直达。回到柳絮床前的花洛并没有看到第三者,来者只有淡淡的腥气还残留在房中。 又让他跑了,花洛设下的陷阱,却没抓住那人分毫,让她第一次有了些挫败感。而那人却像老鼠逗猫,吃完就跑,来去无踪。 柳絮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花洛替她再次加固印记,隐身离去。 “姨娘,你醒醒。”柳枝儿朦胧间,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推着她。待她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惊坐起身。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她堂妹柳絮儿的房间,摆设完全不同。 只有她面前站着的婆子她是熟悉的。 “娘。”她试探地叫了一声王老婆子。 “闺女,你那里不舒服,一大早起来就一惊一乍的。”王老婆子也被女儿的突然起立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只是叫了她声娘。 “我是谁?”柳枝儿摸着脸问。 “你睡糊涂了,我是你娘,你是府上的秦姨娘。”闺女的话让王老婆子没好气道。 “水,水,我要洗脸。”柳枝儿灵机一动,借着洗脸的机会看清自己长啥样了。难道昨晚神仙说实现她的愿望就是指这个。 “还愣着作什么,没听见姨娘要洗梳。”王老婆子喝斥一声木桩子站立着的丫头们。 水盆就着小方凳被两丫头抬着移在她面前,柳枝儿低头一看,水中的倒影,确实不是她自己。这上了年纪的脸,过于成熟,脸上还有点点的斑痕。这不是她熟悉的秦姨娘的脸是谁。 “闺女,快洗啊。饭我都给你摆好了。不快点,一会儿去给夫人请安就迟到了。”看女儿还呆呆的样子,王老婆子上前拿起毛巾就一顿给女儿胡擦。 “娘,你派个人去看看柳枝儿。”柳枝儿趁着王老婆子给她擦脸的空档吩咐。如果她成了秦姨娘,那她自己的身体不就是秦姨娘在里面。 “知道了。”就算不说,王老婆子也会时常去向柳枝儿打听事情的进展。 秦姨娘睡着睡着发觉身子底下的床板有些硬,便醒了身,睁开眼一看,身处的空间狭**仄,从门口到她床边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从她出生起,就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是谁,是谁捉弄她。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道:“柳丫,醒了没。醒了就赶快起来洒扫院子。” “你是吃了蛇胆了,居然敢叫我去洒扫院子。”秦姨娘顾不上为什么一觉睡来,人挪了地方,披身衣服起身就冲出了门外。 今日柳丫起的有些晚了,柳婶子做活半天见她还不起,便过来敲门叫着试试,可别是病了。谁知柳丫就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柳丫,你怎么了?”柳婶子被她的气势所吓,有些喏喏地说道。 秦姨娘指着自己:“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府上的秦姨娘,你一个下人居然敢让我做活?不要命了你。” “你疯了,柳丫。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秦姨娘,让秦姨娘听到,还不得发落你一顿。”柳丫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自己是秦姨娘。会不会是,柳婶子不敢往下想,自动向后退数步远,转身就向柳絮的正屋跑去。 “不得了,不得了。柳丫这丫头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胡言乱语说自己是秦姨娘。”柳婶子冲进屋子的第一瞬间,就把柳枝儿的情况说到一屋子里的主子丫头听。 “柳枝儿咋了,柳婶子你说清楚。”柳母碗筷。 柳婶子又复述一遍。“我跟你们说,柳丫这丫头,一大早不知道触怒了哪路神仙,起床就说胡话,说自己是秦姨娘。” “柳婶子,你说的是真的,她人呢?”柳絮问。也就是她在坐月子,不用向夫人早晚请安。可以多睡上一会儿。 “哎呀,她不会跑去秦姨娘的院子里了吧。”柳婶子猜测。 “你们快去把她找回来,秦姐姐最不好相处了。”要说马员外府上,柳絮最不喜欢的人是谁,就属这个秦姨娘了。说话看似为你好,实则处处跟你争抢。她再憨厚,也看得出秦姨娘的心不实诚。 “我也去。”柳婶子跟着两个小丫头一道。她力气大,拉住发疯了的柳枝儿还是可以的。 目前,秦姨娘院中,柳枝儿身体秦姨娘芯子的秦姨娘在自已院中闹腾,“我是秦姨娘,你们敢拦我?” “柳枝儿你疯了,想当姨娘不成,就想替换掉我们秦姨娘,也不看看你那张脸能不能入了老爷的眼。”王老婆子让下人们抓住她,在她脸上使劲拧了一下。也就一张年轻些的脸,保养的也不好,摸上去竟比她女儿的脸还糙,老爷能看上才怪。 “娘,我是你的女儿玉华,你怎么不认识我了,你拧我干嘛?”秦姨娘还在拼命地叫唤着。 “好你个柳枝儿,竟连我女儿的闺名都打听出来了。看来是蓄谋已久,想代我女儿服侍老爷。呸,想的倒美。说,是不是你们院里的柳姨娘指使你过来的。” 被亲娘呸了一口的真秦姨娘,死命挣开下人们的钳制,向着亲娘解释:“娘,我是玉华啊,不信,你看我小腿上还有一颗痣。” 不等她说,王老婆一巴掌招呼过去,“找要绳子来,把她绑到夫人住,让夫人发落。” “是。”几个小头们找绳子的找绳子,拽着人的拽人。合力把秦姨娘给缚了起来,嘴里被塞了块破布。 “唔唔唔。”真秦姨娘嘴里塞着布,还在向着亲娘述说自己真是她女儿的事实。可惜,王老婆子一心认为她是柳院派来敌人。 柳婶子寻来的时候,就看到被缚住的柳枝儿。“王妈妈,柳丫她今天生病了,头脑有点不清醒,你就当她胡言乱语好了,不要往心里去。” 王老婆子冷哼声:“她冒充我女儿可不是个小事。此事绝不能说算就算了,我要找夫人理个清楚,替我女儿讨个公道。你让开,别挡了我们的道。” “王妈妈,王妈妈,柳丫她是无心的,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着了。”柳婶子急急在跟在后面同人解释。 “我不管这些,今日非得找夫人讨个理由不可。”那么多姨娘里,就柳姨娘的儿子平安降生,还平安地活过了前三天。如今,这个柳枝儿就是递到她们手中的刀子,不除去她实在心中难安。 老爷平时除了正院,最常去的就是柳氏的院中。可怜她女儿韶华时入府,如今年老色衰,还没个儿子傍身,若能夺了柳氏的儿子养着,她女儿今后也算是有了个依靠,五姑娘也有了兄弟撑腰。 王老婆子的算盘打得精明。 第一百九十五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夫人魏氏院中,几个姨娘们服侍夫人吃饭,刚吃没几口,就听到院内一阵喧哗声。 “樱桃,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魏氏吩咐身边的大丫头。 “是。”樱桃应了一声。 院内几个婆子丫头推推搡搡,声音嘈杂让人烦恼。 “干什么呢你们,这是夫人的院子,岂容你们在此胡乱嚷嚷。”樱桃被人挡住视线,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樱桃姑娘。”听到她的声音,丫头婆子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樱桃这才看清是秦姨娘院中的人来闹事。 “樱桃姑娘安好。麻烦姑娘向夫人回禀一声,有一事需要夫人出来为我家姨娘主持公道。”王老婆子讨好道。 “夫人正在用饭,有什么事也是夫人用完饭之后再说,你们先等着吧!”樱桃一甩帕子进了主屋。 魏氏同几个儿女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樱桃这才回话。 “夫人,是秦姨娘院中的王婆子。说是有事请夫人为秦姨娘主持公道。” “秦姨娘。”魏氏喊道。 柳枝儿出列,低着头站在屋中央,像个丫头似的听候夫人的差遣。 府中礼仪不算多,但对于柳枝儿这样的乡野丫头来说,那规矩真是又多又杂。光是她学着人走路,就累个半死,一双小脚走起路来慢腾腾,让她很不习惯。 今日的秦姨娘没了往日话多,早上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不太像她的性格。 “有什么事需要我主持公道直接跟我就是,何必让你老娘闹到我院中。” 柳枝儿在思考怎么回夫人的话,她沉默的行为倒叫魏氏以为她说不出口,只好让老娘替代。 魏氏叹口气,“把王婆子叫进来,我仔细问问。” 王婆子把真秦姨娘给押在夫人面前,一进屋就扑通一声跪在夫人面前,直嚷嚷让人做主。 “快扶王妈妈起来,有话好好说。”魏氏一声吩咐,就有丫头上前扶起王婆大给安坐在一个圆凳上。 王婆子心中对魏氏感激不已,接着开口道:“夫人,我们姨娘口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今儿个我就替她来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柳枝儿一再口出狂言,想要取代我们姨娘在府上的地位。一大早就来到我们姨娘的院中,直嚷嚷自己是秦姨娘。这还了得,婆子我就直接把人捆了押在夫人这里。其它的不敢细想,还请夫人给我们姨娘做主。” 真正的秦姨娘被人当成想要飞上枝头的凤凰,心中急怒交加,冲着魏氏呜呜直叫唤。 柳枝儿虽也害怕自己被揭穿身份,但她有神仙在后面保佑着,是不会出什么茬子的。她佯装不知情的样子,默默地站在了王婆子身后,悄悄打量被捆了的‘自己’。 秦姨娘看到她之后,叫的愈急,柳枝儿只给了她一个深意的眼神。 不用魏氏吩咐,就有人拿掉了真正秦姨娘口中的破布条。秦姨娘恢复了说话能力,竹筒倒豆子般对着魏氏道:“夫人,我才是真正的秦姨娘。她是谁?她是假冒的。”若不是被身旁的丫头婆子们按的死死的,她早冲上去对着屋中站着的‘秦姨娘’一阵猛摇。 “真是稀奇事,好好的秦姨娘站在这里,你却说她是假冒的。是你一大早得了失心疯,还是我们早上没睡醒,听你讲了一个笑话。”魏氏还没说话,刘二姨娘倒是嘴快地说出众人心中的想法。 “刘二,我真的是秦玉华。我记得你最喜欢穿并蒂莲样式的里衣,喜欢喝雨前的茶。” 刘二姨娘冷哼声,明显不信她的鬼扯。 真秦姨娘又道:“夫人,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晚还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早上醒来就在一个丫头的房间里。然后我回自己的院中,就被我娘给绑到这儿来了,我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相信我。” “胡说,我的儿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你一个丫头想做主子疯了,把主意打到了我们秦姨娘的身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王婆子这句话倒提醒了真秦姨娘,“我什么样子?娘。我是玉华啊,你怎么不相信我。是我的脸变了,还是我哪里变了?我......” 真秦姨娘抬起头看到的满手的茧子,震惊异常。“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怎么会长满茧子。”她的手一向保养的很好,三十好几的手保养的跟十几岁的没有差别。 “你一个下人,手上当然会有茧子了。”刘二姨娘从身上掏出随身小镜子,走到真秦姨娘面前,让她好好看清自己的真容。 绿豆眼,扁塌鼻,脸上皮肤常年不保养显得很粗糙。 “不,这不是我。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的身体。”秦姨娘想挣脱束缚,可惜无济无事,只能冲着一人嘶吼,“她会妖法,把我变成她。你们快去请道士来捉拿她,晚了,她会把一府的人给吃掉。”直到被人堵住嘴为止。 “这个丫头是哪个院里头的?怎么这样没规矩。”魏氏问。 “是柳氏院里面的。”王婆子嘴快道。“就是不知道闹这一出出来,是不是柳姨娘的授意。” 柳絮正在坐月子,自是不能出屋受凉。魏氏一按头道:“先不管是不是柳氏授意,把人锁到柴房里去。饿个几天,若还是胡言乱语,直接卖了就是。” 王老婆子还想说些什么,被柳枝儿给制止了。秦姨娘已经没了好下场,说的多了,反而她自己会露馅。 等姨娘孩子们都走后,魏氏有些头疼地对身边的婆子道:“一大早就闹这种事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你明个儿就去请云游观的云游道长过府相看。我倒要看看是真妖做乱,还是有人在动什么歪脑筋。” 秦姨娘身边的王婆子是个能惹事的主,简单的事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大事。若是天天都是这些事来烦她,那她还怎么休息。 “夫人,说的是。只是这丫头一力说自己是秦姨娘,而秦姨娘今个早我瞧着,分外安静许多。你说她俩会不会同时......” 秦姨娘出生没落的大家,一身的礼仪规范叫人挑不出什么错。魏氏自认为对后院里的姨娘们了如指掌,也被今天的事给弄得有些糊涂。 秦姨娘来请安频频出错,她看似不留意姨娘们的动作,其实私底下就把她们动作给瞧得一清二楚,来观察她们心情是好是坏,还是有隐藏纳奸之事。 “怪力乱神之事可不要信口胡说。”嘴上这样说着,魏氏心中已经听信仆人的话七分。 柳絮正在等柳婶子回来,同柳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娘,柳枝儿家里还好吧?” “挺好的,她哥哥又给她添了个侄儿。”柳枝儿一家与她家并不在一个田庄上,因是亲戚,会格外留意些他们的消息。 “那就好。”最近的柳枝儿怪怪的,让柳絮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又不好同她开口,所以做事心不在焉。 “不得了,不得了。柳丫被夫人给关入柴房里了。”柳婶子一进屋就嚷嚷开,早上同夫人院里的人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向人打听,柳枝儿被关入了柴房。 “堂姐她到底怎么了,柳婶子你仔细说说。”说实在的,柳絮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她堂姐柳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姐姐,喝口水再慢慢跟我们说说。”柳母给她倒了杯水。 柳婶子一抹嘴道:“柳丫儿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净说胡话。说自己是秦姨娘,被王婆子给带到了夫人院中,夫人直接把她发落到柴房去了。” “这可怎么办?这个柳丫净给絮儿添麻烦。”柳母来了几天,也多少看出柳枝儿的心思来。动不动就发小脾气,絮儿心大,事过去就过去了,从不对她这个堂姐留个心眼。 柳絮一听还得了,她堂姐心高气傲,被关在柴房还不得闹死闹活。“我要去同夫人说说,把堂姐给放出来。” “哪里也不许去,你还在坐月子呢。”柳母强硬道。她自己没条件坐好月子,女儿有条件就要好好坐。 “堂姐万一有个啥事,我们怎么跟大伯家交待?”柳絮的思维很简单,堂姐有难,她就去救。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她有难,相信堂姐一定也会来救她。 “这也是柳枝儿自己命不好,上杆子讨打。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柳婶子来府里的时间比柳絮长多了,知道员外府上的规矩。后院就是夫人的天下,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只有听从的份,没有反驳的份。 柳絮自己出不去屋,只能干着急,“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认识什么阿婆。若是有,可以给枝儿姐姐看看。”她们所在的田庄上原是有个阿婆,农闲时节,还会给人驱邪。现在阿婆没了,她不知道该找谁。 柳婶子也在琢磨,手无意识地在袖口里掏着东西,突然摸到了一光滑柔软之物,拿出来一看,是个锦帛荷包。 “这是什么?柳婶子你自己做的,好精致。”柳絮看着上面的图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一瞬间,她像是进入了个奇妙的世界。但也只有一瞬的时间,如眼花那样,眨眼间幻象全无。 柳婶子仔细回想这个荷包是何处所得,最后在记忆的深处找到了印记。“是位仙长所赠,她说有难,就拿这个东西去城外的浮云观找她。” “浮云观,没听说过。”柳絮随着马员外也出过几次府,去过几个地方,但从没听说过有个浮云观。夫人常去的云游观她倒是知道那么一点。 “既然仙长让你拿着东西过去找她,一定是算到我们有难。柳婶子,你替我走一躺,去请这位仙长过府一叙。”直觉让柳絮认为这位从末谋面的仙长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好。”柳婶子答应下来,直接收拾了东西出府,向人打听浮云观的地址。 花洛暂居离城不远处的浮云观,每日里除了参悟打坐,不理世事。除非她的被守护人有了重大危险,她不得不出面解决。 因着她在浮云观,给浮云观也来了些微妙的改变。先是有人来观中祈愿,只要是不太过分的愿望,基本都会实现。 “哎,我跟你们说,这个道观很灵的。我家的那口子在外面做货郎,常年东南西北的跑,我这心啊常常提着,就怕有个万一。上个月中,不知道咋回事,我这眼皮一阵阵地跳,刚好我离观中不远,就想着进来拜一拜,求娘娘保佑我家的那口子平安到家。嘿,你们猜后来怎么着?”一大娘绘声绘色地给众人讲自己经历的事。 “快说,不要卖关子了。” “拜完后,我的眼皮也不跳了。最后,我那口子晚了半个月才到家,我一问,原来是在路上担搁了。又问他为啥担搁了,他说遇着黑匪了。听了之后,就把我吓得半天喘不上气。我问他是咋脱身的,你们猜他是咋说的。”大娘说着又神神秘秘起来。 “哎呀,你倒是说完整啊,不要说一半停一半,再这样,我们可就不听了。” 柳婶子也竖着耳朵等下文。 被人围拢,时刻被人关注的感觉让大娘很是满意,“他说那晚天气黑,他睡得早。有人趁夜摸到他房中,想宰他这只肥羊。他全身捆着绳子被人摇醒,财物都落入了这伙人手里,他们还想把他给卖给地主家做苦工。正当他们走在林子里,一阵大风哗哗响起,一伙人被吹得没影了,我家那口子的货财东西都留在了原地。事后一打听,那伙人都去了一个地方。” “哪个地方?” “最近县城里发生的事,你们没听说过?”大娘反问。 “发生啥事了,俺啥也没听说过。” 柳婶子也想知道究竟人去哪儿,这里的道观真有她讲的那么灵。 “要说发生了啥事,我只知道一件,就那是有一伙人不知道从哪里冲出出现在衙门口,手里亮着大刀,被老大人给收在了牢中,正等候发落呢。”这人说完,捂着嘴道:“该不会他们就是你提起的那伙人吧?” “正是,正是。就是他们。”我家那口子特意回来打听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离收回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不到一月的时间,“让她回去,就说合适的时间我自然会出现。”小道姑领命而去。 得到回复,柳婶子迈着欢快的步子下了山。一进柳絮的屋子就将今日听到的事给倒了个干净。 “我现在不方便出府,若是可以,我也去拜拜。”柳絮看着怀中的儿子,就想替孩子求个平安。 “等枝儿的事一了,我跟着柳婶子一块去拜拜。”柳母听了比女儿还迫切。 柳絮房中的动静怎么能瞒得了魏氏的眼线,有人将她们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她。 魏氏听了也有些好奇,她只知云游观因着来了一位仙长因此名声大噪,有达官显贵不远万里前来求见仙长一面。而浮云观是个女观,她也算了解,平时还会去小住几日。因着最近家事繁忙,已有两三月未去一次了。 不管浮云观如何有灵,她已经请了云游观的人,就不能再请浮云观,以免落下话柄。 “柴房里的人怎么样了?”饿了两天,不知情况如何。 “回夫人,柳枝儿一直嚷嚷着自己是秦姨娘,求夫人做主,替她换回身份,还说她见的秦姨娘是个妖人,让夫人小心。”樱桃回。 这很是秦姨娘能说出来的话。秦姨娘只有一女,没有儿子傍身,女儿一旦出嫁,就要靠父兄给她撑腰,自是要讨好自己。 魏氏又问:“秦姨娘那边有什么不妥之处?” 樱桃回:“秦姨娘不怎么画画写字了,专注于女红,时不时会到院中小坐。” “这倒是奇事,秦姨娘最爱画画练字,一手好字才能迎得老爷片刻的欢心。她女红手艺怎么样?”府上的姨娘谁有些什么喜好,魏氏还是清楚一些的,再不济,还有下人们提醒。 “平平常常,与往日相比下降了不少。” 果真是妖人无异了,魏氏心中想到。 “夫人,仙长来了。”有人禀报。 “哦,快随我出去迎接仙长。”魏氏急忙起身在樱桃的搀扶下,走出屋子,来到廊下,“仙长在哪儿?” “夫人,看上面。”下人指着大放异彩的天空。 只见天上有条巨龙,踏着祥云向府上俯冲而来,在巨龙头上隐约可见一人立在上头。 眨眼间,人已经站在了魏氏身前不远处,巨龙慢慢隐了身形,消散在空气中,好像它本身就是一朵随时可以消散的云。 仙长一身白衣,花白的头发高高束起,站在那里,像一座无形的墙,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半分。 “听说贵府有妖出现,可是在柴房?”云游道长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的相问。 “是。”魏氏回。仙长不愧是仙长。“仙长,我这就让人把她带到这来。” 云游道长摆手:“不必了。” 说罢,他伸出一手,在前面随手那么两抓,就像是在空气中抓着什么东西似的,不一会儿,两名女子出现在她手中。他手掌向下一倒,两名女子皆委顿于地。 众人一看,不是秦姨娘与柳枝儿是谁。 丫头婆子们看向仙长的目光更加崇拜了,不敢离仙长太近,怕亵渎了仙长,又期待看着他,看他展示通天的手段。 秦姨娘正在绣着女红,突然一手大手从天而降,把她从地上抓住,她躲避不及,王老婆子看着她被人抓走,无计可施。 柳枝儿骂着骂着就骂累了,想歇会再骂,谁知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头不昏了,才知又换了地方,这里分明是夫人的正院,面前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穿着道袍的老者。 “仙长神通,府上就是这两人有些不对劲。”魏氏一阵恭维。 “这两人魂魄有异,分明是被人换了魂,身边亲近之人才感到行为可疑。”云游道长的声音一出现,‘秦姨娘’就听出是谁的声音来了,这不就是那晚的那位神仙的声音吗。 “请道长为她们换回来,若是可以抓住作恶之人,府中上下更是感激不尽。”仙长露出的两手让魏氏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赶紧抱紧大腿才是。 云游道长伸手止住她话头:“这个自是不必说,有妖法作乱者,必当除去才是,这是我辈道人的份内之事。” 语毕,他对地上的两人道:“你二人被妖法换去魂魄,身是他人,魂是他身。现在我要为你二人施法,换回你们各自的身体。那作妖法之人,必会昏睡不醒一段时间。” ‘秦姨娘’心中有些害怕,若是换回来了,秦姨娘岂不会找她复仇。不会的,神仙会帮她的,一定会帮她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道人,恰道人目光与他相遇,从道人目光如炬的眼神中,她看不出什么,只求道人还是站在她这边,回去以后,她就是道人最虔诚的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必焚香祷告。 ‘柳枝儿’看着面色惴惴的‘秦姨娘’,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贱人,使了妖法,占用了她的身体,看她换回来之后,不好好折磨这个贱人才怪。 ‘秦姨娘’避着她的目光,闭上眼,只管道人作法,心中一直在祈祷。 云游道长使着拂尘,一阵乱挥,闪起阵阵光芒,众人忙伸手遮挡,不敢睁眼,等光芒散去,哪里还有道人的身影,只见又一位仙长携花而来,从天降下。 这回是位女仙长,青白长裙,上面有氤氲星光不停闪现,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亮眼夺目的光。 丫头们都紧盯着她的裙子看,好想有这样一条亮闪闪的裙子穿在身上。 “不知仙长亲临,我这里有礼了。”魏氏反应最快,不管是哪位仙长莅临,她只要好好地恭敬着就是。 “不必多礼,想必我的来意,你已经清楚了。”又让他跑掉了,她追逐了他那么多世界,却总是见不到他影子,在别人眼中正常的影像,在她眼中,就是一团乌黑的暗影,什么都看不到,看不清。事关他的一切,连天道也无法正常显示。幸好她在柳婶子身上附着一物,借着柳婶子避过那人的眼睛。 “那就多谢仙长出手了。”魏氏又是一弯腰,身边的下人们还惊艳于仙长的漂亮裙子上。都是女人谁不爱美呢,她当然也不例外。但她经历的多,知道想要的东西不要呈现在面上,时日久了,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练就了一身临机应变的本事。 花洛点点头,魏氏就闻到了一阵清新的柳叶香,再一抬眼就看到地上被柳叶包裹的两人,院中也飘满了纷飞的柳叶。 只见仙长一个挥手动作柳叶全都不见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存于魏氏的憶想中,恍惚中她听到仙长说了两字:“好了。” 众人如大梦初醒,樱桃醒神问魏氏:“夫人,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看到院子里飘满了柳叶。” “我也看见了。”其它人如是说。 “是仙长的手段,快去看看秦姨娘。”不是自己一人的错觉,魏氏看着地上还昏迷的两人,赶忙吩咐下人。 秦姨娘与柳枝儿在仙长作法时,通通昏了过去,再被人摇醒之时,还不知身在何处。 “秦姨娘,秦姨娘。”秦姨娘听到有人唤她,费力睁开自己的双眼。 “醒了,醒了。” 秦姨娘只听到这两个重复的字,头有些钝痛,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部。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她成了一个丫头,被夫人关进了柴房。 “我怎么梦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被关在了柴房呢?”她说。 “快把姨娘扶起来,玉华,是你吗”魏氏叫着秦姨娘的名字。 “是我,夫人怎么了?”秦姨娘有些分不清原委。 “你总算是回来了,也不枉我费神为你请了仙长。”把人扶回自己屋中歇息片刻,由着樱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重述了一遍给秦姨娘听。 秦姨娘听完后就向魏氏跪下道:“多谢夫人为我奔走,我以为我再也换不回来了。”说着就有些哽咽许多。 “怎么会呢?那丫头我已经叫人给关到柴房里去了,你想打想骂尽管去做,就是卖了也使得。”魏氏说道。 两人这厢姐妹情深,柳絮这里只觉阵阵头昏乏力,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任人怎么叫就是不醒,又把柳母并柳婶子给急的不行。 孩子哇哇叫要吃东西,而柳絮又睡得死沉,怎么喊都喊不醒,没法子,柳婶子只好把这事上告给夫人,让夫人出面解决一下。 “夫人,柳姨娘不知道怎么了一睡不醒,小公子一直饿着,我们没法子只有求到夫人这里,请夫人去看看我们姨娘。”柳婶子到了夫人屋子就开门见山道。 “樱桃,快拿了老爷的帖子去请刘大夫过来。”魏氏一听什么也顾不上了,又吩咐:“去把李妈妈一道叫上,随我去柳院。”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报?”魏氏是个慈和的主母,里子面子都做的很足。 “我们只以为姨娘睡一会就好了,哪里知道姨娘久睡不醒,把小公子放在姨娘的身边也唤不醒她。往常只要小公子饿了,把公子抱到她身边姨娘准能醒。”柳婶子边走边解释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阵亮光穿堂过去,接着姨娘就打起了磕睡。” 走得正急的魏氏生生地刹住了脚步,“等会,你刚才说什么,一阵亮光穿堂而过,是什么时候?” “大概午饭过后不久。”柳婶子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有些发怵地看着夫人。 魏氏心中有了谱,对于柳氏的事就不再那么急了,原来背后的凶手还真是柳氏。平常看似挺简单的一人,也有这样深沉的心思。竟把主意打在了一向与她不太合得来的秦姨娘头上。一来,可以把秦姨娘变成自己人,变向地除去一个敌人;二来,是在自己这里安插了一颗钉子,随时知道主院的动向。柳枝儿戏也演得好,真是小瞧了她们堂姐妹! “走吧,你家姨娘没事,说不定,等我到了,她就醒了。”魏氏不再急着赶路,而是走一走,就要停一会儿,柳婶子只能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从主院到柳院平时只需半刻就到,今日魏氏却走上了整整半个时辰。 回到柳院正屋的柳婶子果然看到柳絮已醒,正给孩子喂东西吃呢。 “夫人,你怎么来了?”柳絮自从坐了月子,除了柳母柳婶子,她很少见到其它人。 “听柳婶子说你昏了过去,就过来看看。这不,应验了我的说法,人已经清醒了。”魏氏打量着生产完的柳絮。人年轻,脸上的肿已经消散不少,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情。再过不久,恐怕又是后院独宠的那个。 “嗐,柳婶子就是瞎担心,我只是困了,想多睡一会儿。”柳絮不怪柳婶子大惊小怪,换作是她娘,她可能比柳婶子还要一惊一乍。 “醒了就好。我就不多打扰你了,换魂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不用我说什么,柳枝儿已经被我发卖出去。这个,你不怪我吧。”魏氏只是想吓她一吓。 那知柳絮反应这么大,“什么换魂?夫人,枝儿姐她做了什错事,你该打就打,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千万不要卖了她。她从小心气有点高,我知道她得罪了不少人。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卖了她,她一定会想不开。” 何止想不开,那丫头只怕是被秦姨娘给折腾的不轻,想死却不能。 但柳氏的不知情神色不似做假,魏氏一时也拿不准是她的演技好,还是真不知情。被人抓着袖子总归是不舒服,她道:“好了,我只是随口一提,吓你一吓,谁知你这么不经吓。柳枝儿是谁,是你的堂姐,也算是老爷的姨姐,处置她怎么也得经过你的同意才是。” 夫人的话让柳絮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没卖就好。她谢道:“谢夫人的宽宏大量,絮儿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的。” “你这傻孩子,今生都没过完呢,就想着来世了。”魏氏笑着打趣。 云游道长遁跑之时,就已经料想到了后面的剧情,只要她在,他做的事必不能如愿,但是给她增加一点小小的阻碍还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她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他依然不敢正面遇她一斗,只敢耍些小计谋。而他被封印在地底太久,力量需要慢慢恢复。等到那时,就是两人正式见面之时。 第一百九十七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马府门外来往车辆络绎不绝,都是来参加府上小公子满月礼。 “恭喜恭喜,府上添了新丁,以后家旺人更旺。” “同喜,里面请。” 马员外从大早开始就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祝贺的宾客,一张笑脸都没停下过。有时转身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润喉茶,又得迎下波客人。 魏氏接待着各家的女眷,有人开口:“夫人,快把小公子抱过来给我们瞧瞧。” “你急什么,难道你想给你家闺女提前定下个女婿不成?” “这也使的,若是小公子我瞧上了,就给我家的小闺女先预定上,省得以后你们跟我抢。” “瞧你这没脸没皮的人,也不嫌害臊,谁要跟你抢?我家的闺女们自是有人争着上门提亲。” “你家的闺女个个是天仙不成,若是这样,就拉出来让我们看看。若是不错,就给我家的孩子牵上一根红线。” “你们越说越离谱了。今儿个是魏姐姐的大喜事,反倒说起自家的孩子来了。” “不碍事,在我这里哪有那么多讲究,姐妹们开怀畅言就是。樱桃去看看,小公子怎么还没有抱来。”魏氏转头对丫头吩咐。 满月礼,柳絮一个姨娘自然是不能参加的。李妈妈过来抱孩子的时候,她跟柳母正在给孩子洗温水澡,换上自己做的衣服。 “我说柳姨娘,你就别忙活了,小公子抱到夫人院中自然有洗礼的婆子给小公子从头到脚换身新衣,哪里用得着你们自己做的衣服。”李妈妈不屑道。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之人,白白担搁她这半日的功夫。 柳絮一行人,把孩子给包得紧实,根本不搭理李妈妈。 “柳婶子,小宝最近有点着凉,你一定要记得给小公子随时加衣。”柳絮不放心地嘱咐。小宝离开她一会儿,让她就感觉整个世界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我晓的。”柳婶子接过襁褓中的孩子,向夫人院中走去,李妈妈气的一甩帕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不生气了,还笑道:“柳姨娘,说到底只是个姨娘,连自己儿子的满月礼都不能参加,想来孩子以后的人生姨娘也是参与不了的。这就是做人小的悲哀哟。” “你胡说啥,我的儿子我当然能为他做主。”柳絮脱掉脚上的鞋子,不客气地向李妈妈身上砸去。 “泼妇,泼妇。你们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过于福气的李妈妈,哪里是柳絮的对手,被人扔着鞋子给赶出了柳院。 李妈妈连走边咒道:“等小公子落在我手里,你就是在我面前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让你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专注于骂人的李妈妈忘了看脚下的路,被一个石子给绊着,面朝大地来了个深情接吻。 “李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呀?”赶来的樱桃看着柳婶子在前面抱着小公子,李妈妈跟在后面,嘴里在嘟哝着什么,正要提醒她小心脚下。就见李妈妈脚下打滑,人已经一头栽了下去。 李妈妈这一跌摔的不轻,很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以樱桃纤细的身板根本托不动她。 李妈妈仰起头,只见两只鼻孔正在滴着血,樱桃忙拿了帕子一撕两半给她止血。“樱桃,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你扶我起来。” “不行啊,李妈妈,我根本托不动你。你等着,我回去多叫几个有力的婆子过来。”樱桃不忘差事,先安抚住李妈妈,自己独自一人先走了。 “你快点。”李妈妈催促。她知道以樱桃之力那能扶她这个吨位的人,只盼望着樱桃不忘了这事才好。 满月礼上,热闹非凡,大家都围着刚满月的孩子,说着的喜庆的吉祥话。柳絮爬在墙头,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小宝。她这也算变相地参加了自己儿子的满月宴,小宝长大后问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她也能回上一二。 “你这孩子,快下来,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柳母拽住女儿的裤腿劝道。 柳絮哪里听得进去她娘的话,她现在满心满眼地只看得见自己的小宝,别的一概事务根本进入不了她的眼中。 小宝的脖子上被人挂着一个银色的长命锁,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偶尔还会哭上两声,被洗礼的婆子哄了几哄,就不哭了。大概是看到了墙上的亲娘了吧,小宝还露出了一个纯真无瑕的笑。 柳絮看着婆子抱着小宝从自己视线下走过去,不得不跟着一块移动。只是,她的裤腿被人紧紧拉住了,动不了分毫。 “娘,你拉我干啥?” 柳母带着惊慌心虚小声喝斥自己女儿:“快下来,让别人看到了说你多不知礼。”女儿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妾,做母亲的时时为她担着心。就怕别人说她来自乡野,粗俗无礼。 “不知礼就不知礼,我本来就不懂礼。”柳絮不得不从墙头上沿着树干向下滑去。多亏有这棵大树,她才能无障碍地攀上两人高的墙头。 “你啊,身为福中不知福。老爷夫人是多好的人啊,他们只是把小宝抱去过个满月礼,又不是不把小宝再抱回来了。”柳母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教育着女儿。 “知道了,娘你能不能别念了。你女儿我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以后你就等着享福过好日子。”算命的都说她的命特别好,可以做上戏文里常说的什么命夫人。瞧,算命先生给她算命不久,她就进了员外府,过上了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柳絮说的确实是这样。只是,这一切被一个外来者给破坏了,生生改写了她的命运走向,使她一生必经历重重坎坷,却依然无起色,直到她选择走上另一条道路为止。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未必是她。 浮云观中清气益清,渐渐影响周围的地气,把那些被人为地篡改被黑云笼罩的地方统统显露在阳光下。那些被迷惑的百姓终究回过神,痛哭流涕地向亲人忏悔。 原本性格纯善之人,突然走上一条不归路;原本别人口中的好丈夫,日日打骂妻女;原本孝顺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外人对着父母拳打脚踢...... 一切的一切,在清气的扩散之下,恢复本真。也使一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受到此许的制裁。 李妈妈就是其中之一,她做下的那些事情最终将通过别人之口宣扬于众。若是再不悔改,今日这一跌,恐怕她以后永远别想再站起来。 “李妈妈呢,为什么我一天都没看到她人影。”魏氏听着婴儿的哭声,只觉心中堵了一品恶气,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去。 樱桃回:“李妈妈不小心跌了一脚,大夫上门诊治说,她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满是怜悯之情。李妈妈正值壮年,家里都还要指望让她养家。她这一脚,却把家中的希望给跌没了。不过,老爷夫人最是良善不过,一定不会不管李妈妈。 马员外也被孩子的哭声给吵得不行,挥挥手道:“把孩子送去柳院,让他姨娘自己照顾。” “且慢,老爷。”魏氏叫住丫头们,对着马员外道:“柳氏行为不端,把小公子交到她手上,只怕会再养出一个行为不端的人出来。”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马员外也恼火道。这孩子不哭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一哭起来,简直能要人命。 “庄子上那么多人,找一个刚生产完的妇人不是什么难事。”魏氏出主意,“现在就派人过去。来回快点,还能赶上城门关闭前回来。” “不成,不成。”马员外摆摆手,大晚上,庄子上的人肯定歇息了,来回奔波一躺,倒是无端的折腾人。“去,把孩子送回柳院。一个晚上的事,能把孩子变成什么样的性格。” 马员外这话一出口,下人们对他更是感激。有这么一个家主,是他们的福气。 “老爷。”魏氏还想说些什么,被身边的婆子拉住袖子拽了两拽。 “柳氏的事,等明日再处理。今日是她儿子满月礼,就让她再高兴一个晚上。”柳氏太过不知礼了,不能再纵容她了。马员外想着该怎么安排她才好,不能太重,损了他在人们中固有的形象,也不能太轻,达不到震慑的效果。 柳絮正着急孩子咋还不送回来之时,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忙出了院子,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婆子抱着孩子。 “这是怎么了,哭得这样厉害。”柳絮上前几步,接过孩子哄着。 “兴许是想姨娘了,所以员外就命我把孩子给抱回来。”婆子对柳姨娘的观感不错,很乐意说些好话讨好她。 “妈妈慢走,絮儿就走了。”柳絮抱着孩子赶紧回院,关了门,进屋就喂起孩子。原来是饿了,怪不得真哼哼。 “瞧他这小样儿,咋像是饿了很久似的。”柳母替孩子去掉身上的饰品。 “可不是,也不知道她们给孩子喂过了没有。”柳絮有些埋怨。 “怎么没喂过。我亲眼见府上另一个奶婆子给喂的奶,只是孩子吃的不多。”柳婶拿着床小被子路过回了一嘴。 “我今天抱着小宝去夫人院中的时候啊,你们猜跟着我一道去的李婆子怎么样了?”提到照料孩子的事,柳婶子猛然想起了同去的李婆子。 小宝本应该是李婆子一路照料,那知她刚了没多远,就生生地跌了一脚。 “她怎么了,关我们什么事。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还留着她在府上好吃好喝地做啥。小宝有我就够了,真的不需要一个奶姆照料着。”柳絮对于李婆子那是哪哪儿都看不顺眼。 “就是我不说,你们明早也能听到其他人说。所幸我直接说了吧。”柳婶子手中动作干活的不停,嘴里的话还一茬一茬地往向冒。“她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摔了个大马哈,后面是樱桃那个丫头处理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那一摔,我听着就生疼。” 她们口中摔的生疼的李妈妈,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干吗要来员外府当差,干吗要跑去柳院逞威风。这下好了,一脚把自己的家都给跌没了。没了收入来源的她,只能回到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自己。而且现在还起不了身,只怕家中人更嫌弃她是个累赘,不肯接纳她,流落街头的机率会很大。 这个柳姨娘天生跟她犯冲,自从遇着她后,自己处处被人掣肘不说,还老是犯天灾。 马员外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一个妥帖处理柳絮的法子。那就是让她去夫人跟前学上一年的礼仪,由姨娘贬为丫头,若是表现的好了,她还是府上的柳姨娘。 “夫人,我这个主意怎么样?”马员外问。 魏氏放下茶杯道:“只怕柳氏不愿意。任谁过了一段呼奴唤婢的日子,再过回丫头的日子,那心里肯定会记恨。许是记恨你,许是记恨我,怕是不得安身。” “不会的,柳氏的性格我最了解,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她叫过来问上一问。”马员外向外喊道:“来人,去请柳姨娘过来。” “老爷,何以这么确信?”柳氏先是开口直接赶走李婆子,后又以妖法作乱马府。若不是经道长的那句提醒,她也想不到,柳氏会是这么样一个心思深沉之人。 马员外起身踱步了几圈道:“柳氏在府上一年,你可曾见过她主动要什么东西没有?” 柳絮从入了府,就从向他开口求过什么东西,自己不管送她什么,都能让她惊奇半天,他不信,一个乡野之女,能有这么多的心机。 “不曾。”魏氏道:“可老爷想过没有,有些人天生就会一些小算计。”就好比她们妇人之间,天生就会妒忌过得比自己好的人,这是本能。 “樱桃,老爷夫人,有没有说叫我来是什么事?”柳絮好好地在屋子里哄孩子入睡,就听到樱桃传话让她去正院一躺,整得她有些紧张不安。虽然老爷夫人都是好人,但是她还是不太愿意常常见到他们。 他们是那样的端正有礼,衬得她无地自容。她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说一些正常的话。那些带着土味的话,只有跟柳婶子她们交流的时候才用。 第一百九十八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马员外夫妇先等来的不是柳絮,而是府上的马管家。“管家啊,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事关府上老爷夫人的安危,马管家能不着急吗,他用袖子擦了擦因跑的太快额头上冒的汗珠。待气喘均了才开口道:“是老爷新请的李妈妈,她是个阎罗专收人性命。谁家若留她,一定会家破人亡。” “胡说,李妈妈只是一个奶婆子,她能做什么。”马员外喝斥管家。请李妈妈之前,他可是打听了几天她的名声才决定请她回来给小公子做奶姆。何况李妈妈还是他的好友冯员外推荐给他的,别人不信,但好友他怎能不信。 “老爷,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早上马旺家的出去采买,听说了这事,就急急的回来找到了我。不信,老爷把马旺家的叫过来对质。”马管家指着门外,“他就在门外。” “叫他进来。”马员外倒要好好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若是胡编乱造,这样的下人他是万万不会再用的。 马旺站在屋檐下,眼神不敢乱看。马员外人好是好,但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他得想想应对之策。 “马旺家的,老爷叫你进去呢。”门口的婆子掀起帘子对他道。 “李妈妈做了何事?叫你回来碎嘴。”事关好友的名声,他必须仔细盘问。 老爷同冯员外交好,李妈妈是冯员外推荐的事,冯旺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推了管家过来提醒老爷。马管家是个滑头,以全府上下的安危为由,非得拉着他一道,关键是他不能反驳,只好硬头头皮就过来了。 果然老爷生气了。 马旺把听来的消息一一复述道:“城外的李家是第一个请李妈妈进府照顾府上的公子姑娘。李妈妈嘴能说,会来事,府中上下对她交口称赞。经常背着这个说着那个的坏话,撺掇着另一个也加入纷争。久而久之,后院的平静就被打破。之后,李妈妈借着为他人保密为由功成身退,又转向城南的刘家,城西的宋家,城东的王家,最后来到了咱家。所到之处,搬弄口舌,以舌害人。” “这只能说明李妈妈是个喜挑拔事非之人,跟你说的家破人亡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若其心为正,任外人怎么挑拔都没用,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马员外听了半天,原来是这样,也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况李妈妈现在行动不便,他们马家是积善之家,多少要照料些她,算是为子孙的将来积些福气。 “老爷,我还没说完呢。”马旺继续道:“这四家除了咱家,还好好的之外,其余的可一点都不好。他们家败的败,散的散。现在四家人遇在一处,互相说了自己的遭遇,要到县爷的府衙上与李妈妈还有老爷的好友冯员外对峙呢。” “老爷,柳姨娘来了。”樱桃看着屋中气氛不对,小声地说了一句,站到了夫人身后。 正在气头上的马员外一挥袖道:“让她回自己院闭门思过,抄写家规一百遍,不写完,不准睡。”本想让柳氏在门外跪着,转念一想,她刚出月子,就罚她长跪,对身体不好。谁叫他是好人呢,好人就该多为别人着想。 事情全因柳氏而起,他不加罪于她就不错了,马员外为自己顺气。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让她抄写一百遍家规,算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柳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刚到正院,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暴喝声。接着她就被人勒令回院抄写家规。 家规的册子是夫人身边的婆子送来的,“柳姨娘,这是府上的家规共二十页,不算多,一宿也差不多抄完了。” 她连字都写不出来,别说是给她一宿了,就是三宿她未必能写完。“老爷,他为什么生气?我又做错了什么?” 婆子叹口气道:“老爷只是加怒于你罢了。别多想了,赶快抄吧!” 柳絮谢过婆子,叫人准备了纸墨。柳母帮不上忙,柳枝儿被赶了出去,回去就被她爹给嫁了人。柳叶儿更是指望不上,宁愿给她看着孩子,也不愿替她写,唯一能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辅开纸,拿起笔一笔一画地照着上面勾画。幸好马员外教她练过几天的字,书写起来不至于找不着门。 离马员外问话没过多久,就听到下人传话,说有衙差上门请他与李妈妈去府衙走一遭。马员外交待夫人魏氏道:“家里就仰望夫人了。” “我知道的,老爷。”魏氏还想借李妈妈之手整顿府中上下,现在算盘落空,心中也不大痛快。 李妈妈至今站不起身,被人一副担架给抬到了县衙。 公堂之上,县爷大人通身威严地一拍醒木,吓得李妈妈一个哆嗦。“王李氏,你的所作所为本官已经知晓。现在问你,对于李刘宋王四家指出的罪状,你认还是不认?” 李妈妈看到对她怒目而视的四家,又看了看呈在面前的罪状,两眼一翻想晕过去了事。而立在旁边的衙卫早有经验,立马死死掐住她的人中,让她想晕晕不成。 为了小命她狡辩道:“大老爷容妾细说。他们所说的跟妾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妾一个弱女子,一没教唆他们害人性命;二没有盗他家财。他们破落了跟妾何干,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赖在妾身上罢了。自已守不住祖宗家业,便来寻妾的错,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公堂之外的百姓们一听也是这个理。这四家整日吵吵闹闹,不是男人打女人,就是女人们互掐,加上婴孩的哭啼,那声音传的老远,整得街坊邻居们都不得安身。 马员外帮腔道:“县爷,李氏说的有理。李刘宋王四家,自身不修德,以致于夫妻离心。夫妻不和则家不睦,家不睦则万事衰,万事衰则家道败落。由此看来,事因大多出在李刘宋王这四位事主身上,李氏只是个诱因。” “马员外,等你家破那一天再来说事情与李氏无关。你是赶上好时候,这李氏才到你家,若是再过一月三月的,你还能笑着跟我们说话吗?”李德简直想把这个马员外打一顿出气,若这里不是公堂,他又被人拉着的话。 “马员外,我等三人虽没有你家富贵,但也是小富之家。李氏没来之前,夫妻和顺,事事如意。偏李氏来了之后,家中总是无端地多了些争执。她是没有教唆她们害人性命,盗人钱财。但口舌之利堪比刀刃,让人防不胜防。 她先是教唆家中妾室同正室相争,说正室欲夺她子,害她之命;后又同正室说妾室想谋她之位,两边游说。正室一查果有此事,不得不对妾室做出防范;妾室以为正室果如她所说,自己性命不保,便拼命同正室抗衡。 若有第三者加入,李氏必再次使计,叫她也参与进来,搅个混水。家主对于后院之事,向来不太关心。对于宠爱者自然是要多加护着,渐引得其它人的不满。 李氏稳坐钓鱼台,是各方人马的拉拢之人。她承诺一定替哪位夫人或是姨娘办什么事情,报酬则是安全送她离府。此后,所发生的事情也与她无关。这就是我等来状告李氏的原因。 她极善察人心,爱搬弄。若此人继续留在马兄府上,恐怕马兄就是下一个我们。”四人中最有学问的一人向马员外阐述道。 马员外听后摇摇头,极为不赞同他所说的话。他道:“后院之事,当由妻来掌管,做人丈夫的只需在大事上拿定主意即可,方不乱人心。妾室做事不知分寸不辩事理,难道妻室也不知吗?这就是娶妻当娶贤的缘故。贤妻在,则家祸少。敢问四位仁兄,家里的妻贤否?” 四人中的李德最是暴燥,“你你你,你这是替她开脱。”他肚里墨水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其余三人则脸红心虚起来。 “是说到你的痛点上了吧。”马员外向高堂之上的县爷道:“大人,这李刘宋王四家,据我所知,做人妻子的到处说人闲话不提,还爱搬弄是非。且对妾室严苛,对庶子女不管不问。李氏只不过做了同她们一样的事情,为何就把事情怪罪在李氏的头上了呢?” 县爷再拍醒木,问堂下的四个人:“你四人还有何话可说?” 李德开口嚷道:“大人,李氏之罪万不能敕免。我家的妻虽不贤,但她管家有方,持家有道。就是有时候嘴碎一点,爱说人闲话。可这李氏,分明存了谋害之心,害得我妻惨死,妾室离散,孩子无母教管。若不是她挑拔,她们怎么会无辜离世。” 李氏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道:“李事主这话可错了,妾只不过是跟令夫人一般的人罢了,都是爱说嘴碎。大部分说的话,都不记在心上,谁知她们都当真了,这也怨不得妾。 说起这事,倒让我想起了,令夫人当年说邻居王家的寡妇有个相好的。若是她把帕子系在头上,就是招姘夫进来的意思。有人竟把此事当真了,去问府上丫头婆子当天发生的事,有部分吻合。其实不过是两个小厮抬着大扇的屏风进了她的院子罢了,那天她的头上确实头上系着丝帕。 王寡妇是怎么死的,我想李事主应该比我清楚。” 李德哪里不知道自家的婆娘最爱说的闲话就是邻居王寡妇,一个玩笑话生生地把王寡妇的一条命给开没了。为此,他婆娘收敛了一段时间。 “李事主,我想王寡妇的家人更应该找你算账才是,是你婆娘的玩笑话害得王秀才没了娘。”李氏神气起来,指着下一个人道:“宋事主,你的婆娘常说自家府上的姨娘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保准她们服服贴贴的,不敢反抗。就有人过来学习,回去照做,生生闹出了好几条性命。你的婆娘还安慰人说,只不过是条贱命,再买回来一两个讨丈夫欢心便是。” 被指名的宋生无法反驳她所说,他的婆娘确实是有点那个什么霸道。对于府上的姨娘非打即骂还要多做针线活,若是有人受不住没了,她再买回来几个添作府中姨娘。而他呢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该怎么作乐就怎么作乐。 剩下的两人还没轮到他们,就已经受不住地躲在人后,把头埋的低低的,害怕李氏看到他们。 “刘事主。”李氏喊道。 刘生不敢应她话,在她要说出自家丑事之前,赶忙向县爷道:“大人,我们不告了。” “对对对,大人,我们不告了。我们要撤状。”王生紧随其后。 “大胆,状是你想告就告,想不告就不告的吗?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了。“县爷重重拍下醒木,把在场的四人又是吓得一颤。 李氏固然有错,但这四人的错更大,马员外若不是提早向管家打听了这四家的为人,只怕李氏不死也得脱层皮,如今就看县爷是怎么判这五人,又卖给好友一个面子。 “来人啊,各打十板,暂收入牢房。待本官调查清楚所有事情原委,再作审判。” 之后的事情,马员外就没再参与。他做到了自己应做的本分,替李氏保下一条命来。后果如何,全看李氏怎么做。 李氏的事给了马员外一个警醒,他回到府上就召集府中全员,严令道:“从今以后,府上不准说人闲话。若有那嘴碎着,直接赶出府去,不作任何补偿。” 柳絮写了半日的字,手都写酸了,眼也花了,才写了不到二遍。这要写九十八遍,得写多少天。 谢天谢地,她终于被放出院子,此刻听着马员外的话,就倍感亲切不少,望向他的眼神也带着感激之情。 马员外看着柳氏投来的盈润爱慕眼神,摸了摸胡须,眯着眼看了她几息,心中有着庆幸。他招招手让柳氏近前说话。 各位姨娘让开道路,让柳絮上前。“老爷。”她唤道。 “柳氏,你受了无妄之灾,也是我这个做老爷的没有察人之明。在此,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罪夫人,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呐,不忍你受累。”马员外替自己发妻向柳絮道歉。 魏氏也道:“最啊,柳氏,怪我们没有查清楚李氏的来历,就把人接进了府上。” 老爷夫人的话叫柳絮有点摸不着头绪。好端端的,跟她道什么歉。再说,李妈妈根本没碰过她的孩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柳絮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柳絮稀里糊涂地得到了老爷夫人的道歉又被人夸了一顿,回到院里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可以改写命运的转折之灾,而马员外魏氏也不知道自己避过了杀身之祸。 李氏所做之事与李刘宋王四家的纠葛现在传的满大街都是,进而牵扯出冯员外。 马员外与冯员外可以说是老交情了,两人邀在茶楼相见。 “冯兄,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议论,我还是相信你的为人。”马员外为好友斟上一杯酒。 冯员外端起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马兄,你我素来交好,有些话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李氏确实是由我推荐给李刘宋王四家,也是我说她做事极为靠谱,信得过。只是,她所做的事,连我也被蒙在鼓里。实在不知她如此做于她有何好处?他们四家的财产我也没得呀!” “嗳,冯兄,他人的言论听听也就算了,何必当真呢!”马员外自斟一杯,举起酒杯,同时饮尽,道:“有道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世上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今日他说你的闲话,明日个又有人说他的闲话。除了圣人,谁还没被人说过闲话呢!有时连圣人还会被人苟言一两句。你呀,当看开时就得看开,不然,每天活在别人的看法中,岂不比死更难受。” 冯员外摇头,起身看向楼下的繁华之景,又看了一眼远处的苍山翠绿,白玉水带。“我没有马兄的豁达,也没有圣人的心胸,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活在世俗里的普通人。”争名逐利。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你看他们没有你我的富贵,不一样活得自在吗?” 楼下沿街叫卖的小贩衣衫褴褛,依然尽心招揽客人,被人当面骂也不在意分毫。 “马老弟,非是我放不开,而是我不能容忍自身有丝毫的瑕疵被人说道。”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他的大事一半还没到,就半路夭折。“不如,马兄陪我一道去躺云游观听听大师讲道说法,说不准啊,我这心病也能去掉一些。” “好,这就走。” 马府上下觉得最近的马员外有些怪怪的,看向每个人的眼神带着点渗人的阴鸷。 尤其是处于风口中的柳絮更是被马员外看的不自在。 “老爷,你看小宝又变了许多,你要不要抱抱?”柳絮托着孩子。 马员外不接手,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孩子身上。 白白胖胖的婴孩此时睁着眼睛还对他笑了一下,让马员外心思不定。 这是他的亲子,还没过百日的婴孩。 以后的头号大奸臣,害死无数百姓,甚至让一个朝代从繁华步入没落。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奶娃娃。 然,婴儿不死,他就得死。 他们马家百年的基业都得完蛋。 只是对一个婴儿下手,还是他的亲子,让马员外犯了难。 死一个儿子,他还有两个儿子,他们马家还能传承下去。 婴儿不死,他们马家就此没落,从此根基尽毁。 马员外盯着婴孩足足看了半刻,终究是人伦占据上风,不忍伤害亲子。他做出决定,大骂柳氏:“这不是我的儿子,你现在带着他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来。” “老爷,你怎么了?”这的的确确是他的亲生儿子,怎么会这么说。 “老爷,是不是絮儿这丫头做错了什么,你尽管打她骂她就是。孩子不是老爷的是谁的,这话让她怎么做人。”柳母赶紧帮腔,柳婶子还在一旁劝着。 马员外是铁了心要赶柳氏与其子出府,直接叫了魏氏并管家过来,把柳絮一家子从府中轰了出去,又叫人去田庄上把柳氏一族赶出庄子。 柳絮抱紧孩子跪在马府大门外跪了整整一天,府中依然没有人出来为她说话。面对路人的指点,马府之人对外说是柳氏不检点,生的不是马家的孩子。 “老爷,人还在门外面跪在呢。”管家道。 “你多派几个小厮出去,把她们轰出县城。”那些人应该出发了吧。柳氏保不保得住命全看她自己抓得住时机不。 一天之间,从天上跌入泥地,说的就是柳絮自己。 看着管家出来,又带了很多小厮,柳絮以为是接自己入府,哪知是把她们赶向更远的地方。 “絮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把你给赶出来。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过苦日子。”柳母哭诉。 柳絮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孩子不是马员外的是谁的,难道是上天掉下来的。 “娘,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哪种不要脸面的人吗?”眼看着天黑了,孩子又饿了,她不得不找个地方先喂孩子。 “就是员外不认这个孩子,他也是我生的,我认。”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没了丫头的照顾,她还有手脚,总能养活自己跟儿子。只是没了她的庇佑,爹娘又得过回以前的日子。 白天哭了一天,喊了一天,她累了,也困了。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柳絮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认命,命中注定,她的一生只能过苦日子,甭管她怎么努力向上爬都不管用。如她堂姐柳枝儿,心气儿高,不认命,到头来,还不是被她大伯娘给嫁了个年纪一大把的鳏夫。 何况她现在还有小宝在身边,若是没了小宝她才没了盼头。 如今这样也好。 前面不远处,就看到拖家带口的一群人向破庙的方向走去,两方人汇合,才发现是熟人,还是很熟的那种。 “爹,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柳絮看着灰头土脸的一家子,有些惊愕。 他们摇头没说话,倒是柳大嫂不客气地指着她鼻子骂:“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说你正经做个小老婆不好吗?非要给家里惹祸。现在好了,一大家子都没地去,你说我们该找谁说理去。” “就是。柳絮儿你还有脸回来,要是我,早就投了河,没脸见世人了。可见有些人就是没脸没皮,比那城墙还厚。” 听了她大伯娘的话,有些人蠢蠢欲动,准备绑了柳絮及其子,沉塘,以挽回他们在庄子上的活路。 马员外是个不错的主人,他们到哪儿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主家。哪个不是吃骨头不吐渣的,他们就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还是饥寒交迫。 柳絮警惕地看向昔日的亲人们,连她娘也不站在她身边,她孤零零抱着孩子立于中心,亲人们不知何时将她团团围住,她退无可退。 “你们要做什么?”可能是她紧张抱着孩子有点紧,又或者是夜里风大,刮得天气太冷,孩子不适,就大哭了起来。 婴孩的啼哭,让亲人们的眼神越加明亮。 “絮儿,你不要怨我们,我们也要活。” 这是柳絮亲爹说出的话。 没办法,想要活着,就得有人牺牲。 若是大女儿的牺牲,能换来一大家子四十几口人的存活,也不算是白白牺牲。 “不,爹。我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还不行吗?”柳絮抱紧孩子,眼神充满乞求。 “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能做什么,说不准走到半路就被人捉去卖掉,还落不得个好。” 说话间,柳絮的胳膊被人拉住,拉扯间,一阵狂风肆掠而至,把柳絮身边的人吹的四仰八翻。 花洛终究是在最后一刻赶到。 狂风停后,众人看着犹如天神下凡的花洛,挤挤攘攘在一处,不敢言语。 “走吧!跟我回观中。” 柳絮对于突然出现的花洛有着说不上的亲切尊敬之感,或许她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花洛领着人回了浮云观,命观中人腾出一个屋子,让柳絮住下。 她本以为解决了李氏,柳絮的生命不会再受到威胁,哪知那人还没死心,再生波澜,非致柳絮于死地而后生。 他这么孜孜不倦地把她的被守护人带入绝境之中,再以救护主的身份降临她的被守护人面前,让她们签下看似对她们无害的契约。不为灵魂不为其它,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 云游道长图的是什么,当然是一众可供驱使的属下与可抗诸神的利器。不论成功与否,只要在她弱小时期,多拖住她一时半刻,就能完成很多事情。 有花洛的照看,那些杀手们还没有到达浮云观的地界,就被天降正义。 县城里的冯员外最近格外难受,自从被人曝出指使李氏做出的事,他的名声一落千丈,更没什么人愿意与他来往了,除了傻子马员外。 那天,马员外被他带到云游观,路过一间房屋时,有意让马员外听到他小儿子的事。以为自家的儿子是灾星,这才急冲冲地回去把小妾柳氏连带着小儿子给赶出了家门。 他本来的计划中,这个柳氏只是捎带,马员外的家财才是重头戏。 刘王宋李四家的财产尽在他手,连同他们的田庄佃户一块。 如今,他的身家已经翻了几倍,能在经济上多给在京做官的儿子些辅助。 只是,马员外有了警惕之心,不太好向他下手。 他这人吧,一不好赌,二不好古玩珍藏之类,三不迷信。想要找他的弱点可不容易,不像另四家,个个都是个筛子,一戳就漏气。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后院之人入手。但他的后院,是他夫人魏氏说了算,这方面只能钝刀子慢磨。 有了马员外的家财,他的儿子定能平步青云,在他有生之年直指内阁,也不枉他这个做爹出的力,费的心了。 柳絮每日背着孩子跟着观中人上山采茶,或是做饭,刨洗药材,尽量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由于她的勤快,很快就跟观中之人打成一片。 在这里,柳絮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若是她能早早地来到这里,或许她的人生就会改写。但那是不可能的,这里的道姑或是道童全是被弃的孤儿,浮云观专门拔出一个院子来收拢这些个无家可归的婴儿或孩子。 有时候,柳絮还会喂养其它的孩子,在自身孩子吃饱的情况下。 花洛偶尔会出屋子看看外面的情况,遇上柳絮还会同她说上一两句话。 “仙长,这块地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栽种些柳树?”柳絮在观中的吃食住行都没有花钱,她认为自己每天的那点子劳力,根本不足以抵去这些花梢,所以自己想赚些钱财,好抵花用。 “只种柳树?” 花洛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想编些个柳筐拿去卖钱,只是柳树生长缓慢,没个三五年的功夫,是成长不起来的。 “嗯,我想在下面再种些药材。我以前在田庄的时候,侍弄过这些,应该不成问题。”柳絮想了想回。 “主意不错,这块山地都是你的,你看着办就好。若是缺什么,就同知观讲。她会满足你的要求。”花洛说了会话,又回房静坐起来。 得了花洛的批准,柳絮高兴起来,立即找到知观索要了些药材种子之类,每日不是带着人种药材就是插柳枝盖草亭。 一月过去,待花洛再次踏上后山的山坡上时,只见有条石子小路直通往山顶,两旁插满了柳枝,每百步必有一草亭供人歇息。 还有几位女游客,驻足品评。 “这儿的风景不错,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新修的吗?”她问路过的小道童。 小道童自豪地一挺胸脯道:“这可是柳姐姐带我们铺的石子路,建的草亭。” 怪不得,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建的这样快。 柳絮在道观里过的日子很充实,日日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帮着织布缝制新衣,就连花洛,她也给做了一件不错的道袍。 花洛很给面子的穿在身上试了试,夸道:“不错,料子柔软适中,穿着很舒服。” “仙长喜欢就好。”柳絮有个想法同花洛说道:“我看观中每日里人来人往,有些斋客不远万里前来,观中却没有多余的房间供她们歇息。只能匆匆来去,多有不便。我想着,就在观中的柳林中建一些草棚,不用太别致,能住人就行。” “好。”这种利人之事花洛为什么不答应。 柳絮在花洛的观中混的风生水起,又听说她为了照顾她们这些远客,特意设了草棚让她们有个落脚之地,不必急着赶路,屋虽简陋却别有一番风致。众人对这样一个带着娃的妇人感到由衷的钦佩感谢。若是换作她们,未必能走出自己的那片天地。 而马员外家却是有些不好。 第二百章 亡灵游戏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魏氏与冯员外之妻冯夫人一向很合得来,两人时不时便会互邀双方赏景或是谈谈对子女的教育。 那天本是晴朗日子,两人带着家中的姑娘们出来散步,半路的时候变了天,下了雨。众人躲避不及,多多少少都有些被雨淋着了。 魏氏回去就病了一场,至今已是一副人事将尽的模样。马府没了魏氏料理后院,就有些乱糟糟,全靠长媳撑着,才没彻底乱了起来。 柳絮在山上听说了此事,就想过去看看她,被花洛阻止。“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何必出去送死。她对你未有恩,你倒对她情深。” “她对我怎么没有恩!别的姨娘们欺负我,都是夫人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柳絮从出生起就在田庄上,她的记忆中,就是在不断做活的日子中渡过,做不完活挨打都是常见的。进了员外府,若不是夫人她怎么会吃的好,穿的好,还不用干活呢!” 她跟马员外相处的时间不多,大多都是跟在夫人身后。 “那好,你看个清楚。”两人面前是一汪溪水,花洛聚起水镜让她瞧清楚魏氏的面目。 往日场景再现,让柳絮对仙术感到惊奇,她曾经似乎也会运用。只是看着看着就看出些不同。今日不同于往昔,她的心性不再单纯。有些东西以前看不出来,现在未必。 “如今,你还要过去吗?只怕她就是引你上钩。现在,命运握在你自己手中,去还是不去,你考虑清楚。” 花洛言尽于此,至于人听不听,不在于她,而在于被守护人自己。 她经历的这些被守护人,都是一个世界的另类存在,虽是路人,但本界天道对于她们也格外有些关注。他们其中的大部分本身就要经历一些苦难,才能达到另一种程度。但这些苦难不是人为,而是他们命数注定。 如柳絮注定被父母卖为丫头,有幸成为姨娘,与魏氏和各路姨娘打擂台,最后柳絮胜出,其子考中状元,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大权臣。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柳絮当然被马员外扶正做了夫人,而原夫人魏氏早就是黄土一捧了。 现在,有了第三者介入,柳絮的夫人路,会越来越艰难。 不过有花洛,剧情修正只是时间问题,也算是给她的被守护人多增加了一点难度。 真正剧情中,魏氏病亡的要晚些。如今嘛,只怕没几天可留了。 魏氏病重引柳絮出现的计划失败,马员外有些高兴还有些忧虑。 高兴的是柳絮不上当,他的儿子也算保住了,忧虑的是冯员外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家。也不知道这冯员外到底搭上了那根线,非要致一个奶娃娃于死地。 若不是魏氏病重,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冯员外居然还有另一副面孔。 不管他这里如何忧愁,花洛都会遂一清扫世界被浊气覆盖的地方。尤其是县城不远处的一处,那里据人们说是云游观的地盘。 当花洛清扫出周围的浊气,才能与此界天道意识同时看到这片被掩盖的地方。里面的浊气重重,借助于天眼也不清里面有什么。 不过,有天道意识跟她配合,想要驱逐这片浊气,还是简单许多。 这天,人们只感正夏的天气,忽冷忽热,最终冷意占据上风,人们忙回屋穿上了厚衣。而在云游观附近却下起了大雪,整整十天十夜,白天下雪,晚上化雪,温度又回到了从前。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又冷下来,雪照下。如此反复无常,直到第九天晚上的雪未化,到了第十天傍晚,雪自动停止,温度恢复正常再也未变过。 雪停之后,云游观消失不见,那些被那人利用浊气蛊惑的人类将会一一恢复本性。 这不,冯员外中的浊气最重,也是最近才清醒些许,对于先前的事隐约有个印象,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云游道长被辅天盖地的清灵之气逼得进入世界的最深处,不敢再露头,反正它只是身体的一部分,有它无它无关紧要。本体自会接收到它这边的消息,提前在下一个世界做好准备。 没了外力因素干扰,花洛的任务也完成了。柳絮就如剧情中的那样,在魏氏去世的时候,回到了马员外府。后母凭子贵,成为了超品诰命夫人。期间经历的种种挫折,人生迹遇不必再提,一切不过是命数安排罢了,坎过去了,便天高云阔,过不去,便就此踏入淤泥之中,再也翻不得身。 花洛再次睁眼,身处之地是漆黑的夜晚,四周是荒凉的山林,黑影幢幢。向远处眺望,只有一处光亮大盛。 她手一挥,瞬现大量萤火虫聚在身前,周围杂乱的树枝纷纷错开,一条通往光亮处的路显现出来。 光芒之处是座老宅子,大门破败不堪,看着有些年头了。 花洛手一推,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裂开道口子,可供她出入。 院中空荡萧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屋檐下正亮着桔红灯笼的两层小楼。 寂静的深夜,她的脚步处显得格外响亮。 暗处有东西嘀咕。 “又有人送上门来了。” “不知道她好不好玩。”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你们看我的,我先去逗逗她。” 花洛踏进了小楼内,里面亮如白昼,正中央的桌子上还摆满了饭菜,似乎这家的主人要招揽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才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 “贵客来了,请坐。”一个类似上个世界马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在花洛背后说道。 花洛依言坐下。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鸿儒,你叫我吴员外就行,是这间宅子里的主人。最是好客,所以每逢夜晚便把屋檐下的灯笼全部点燃,就是为了方便夜晚迷路之人有个落脚处。”吴鸿儒拍拍手,门外则进来一群相貌迭丽的丫环,手中拿着不同的东西。“快,给客人净手斟酒。” 有个丫环上前,为花洛倒了满满一杯酒。又有两人一个端着盆子,一人托着一盘干净的帕子,让花洛洗手擦手,花洛谢过她们,转头对向好客的主人,“吴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略有困顿,想先休息明日再与员外把酒言欢。” “哎,不吃饱就睡,肯定是会饿醒的呀。你看我这好菜好饭的都呈上来了,你就将就着吃一两口再睡嘛,肚里有货,一夜不闹。”吴鸿儒向外呟喝道:“快快歌舞排上,不要让客人觉得乏味。” “员外,不必这样客气,我只是一个远客,何必这样周到?”花洛推辞。 吴鸿儒举起酒杯,花洛不得不跟着照做,“我吴生就是这样好客周到,客人满意就是我的荣幸。来来来,喝点酒去去寒气。我先干为敬啊。” 花洛看着他喝一杯血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桌子上的饭菜也不是正常的饭菜,而是什么虫子老鼠之类。 这时,从外面走来几个乐师模样的人,手中怀里抱着各自的乐器,轻轻拔弄了一两下,就开始了演奏。又进来了几个绝色美男,皆是长袖善舞。 花洛一副看痴了的模样,愉悦了吴鸿儒,他道:“姑娘,可以选上一位,作陪伴。” “这个有些不太好选,选了这个,那个我有些放不下。选了那个,另一个我又觉着好。”花洛很是苦恼。 “既是这样,不如都选了吧!他们能遇上贵客你,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只是个客人,这样不好。” “吴某人好客,那是必须要把客人给照顾的妥帖周到。你就甭跟我客气了,我替你做主,全部都选了吧。你们还不过来,照顾姑娘。”吴鸿儒朝着群魔乱舞的男人们说道。 他们跳的舞在花洛看来可不就是群魔乱舞,都是死了多少年的人,还装作生人的模样,引生人当作他们的玩具。 “奴家叫余钟,贵客叫什么?”一个骷髅直接想往花洛的怀中坐,被她起身避开。浑身连肉都没,还学活人们争媚献宠,不都一个样吗。 “叫什么,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们。”花洛离几个死人距离远些。他们在,使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腐败气味。 “哦!贵客难道是公主?”吴鸿儒惊问。 “不是,我是来收你们的。有人委托我,务必要收了你们这一屋子的死魂乱鬼。人家给的报酬可是很丰富哦。”花洛依着门框。 “姑娘真是爱开玩笑。”吴鸿儒笑道:“我这屋子可干净的很呀,哪里有姑娘说的什么死魂乱鬼。一定是姑娘看了志怪多了,才生出了些憶想。” 花洛平淡地哦了一声,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朽,连同十几个‘人’类。 “你,你,我们好心招待你,你为何要戏弄我们,把我们变成这副鬼样子。”只有一副骷髅架子的吴鸿儒生气地指着花洛道。 说实话,要不是他开口,花洛不一定能从满屋子的骷髅中分辨出哪一个才是刚才的宅子主人。 “我都说了,我是来收你们的,偏你们还不信。”花洛轻轻一戳眼前这具叫吴鸿儒的骷髅,它就散成一堆的零件。 “你等着,我家的主人是不会饶你的。”都这样了,吴鸿儒还不死心。平常都是他玩弄人类,哪里由一个人类来玩弄他。 “我不等着,因为我现在就可以不饶了你,看你的主人怎么找我算账。”花洛一拳打出毁了整座宅子。她脚踩在骷髅头上,问道:“前两天被你们招待的一行人哪儿去了?若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放到岩浆里泡着,日日受焚魂之苦。” “有本事你自个儿找去,我就是宁愿待在岩浆里,也不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好有硬气哦。我有点怕。”花洛手指地一划,一条岩浆河出现在她脚边。她一脚把骷髅头踢进地下岩浆,看着它在里面冒泡泡。 才一会儿,吴鸿儒就受不了,朝着她大喊道:“放我出来,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放我出来,啊啊啊。” “好了,说吧!”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花洛施的幻象之术。 吴鸿儒有气无力道:“他们被送到了主人设下的第二座鬼屋。” 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芫自从暑假跟着两个好友一块出来探险,就接二连三遇着些不好的事情。 杜芫本是个胆子大的出奇的人,敢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去荒地后山坟场。总之,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 听说,亭山深处有座鬼屋,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对此杜芫嗤之以鼻。一座空荡荡的宅子有什么好怕的,她看那些人最多是被里面的老鼠给吓跑了,不敢承认自己胆小,所以才说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现在的杜芫简直想将两天前的那个愚蠢的自己暴揍一顿,实在是太蠢了。明知是座空宅子,却亮着灯笼,还偏要拉着好友进去看个究竟。这下好了,她现在一人被困在这个乌漆抹黑的地方,时不时还有两个影子出来把她给吓得嗷嗷叫。 至于肚子饿不饿的问题被她忽略过去,只要一想到前天晚上吃的那些恶心东西,她就想吐一吐。 “我告诉你们啊,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这叫非法囚禁,我是可以告你们的。”杜芫壮着胆子。呜呜,好可怕,好可怕。 “囚禁?对,没错,我们就是要囚禁你。你若是陪我们玩,我们就放了你。”有个声音说道。 “想玩游戏,你们自己玩不就好了,干嘛非拉着我。”杜芫心怂,人不怂。 “你若是不陪我们玩游戏,我们就,就吓死你。”声音想了想,想出一个最能让她害怕的法子,就是吓她。 呜呜,她玩还不行嘛。 他们能想出的吓人法子太多了,比如摸拟古代的某个酷刑场景,而她就是里面的那些个犯人,被他们换着花样地折磨。场景太逼真,让她感觉到了非常深重的疼意,整得她现在心力交瘁。 花洛让吴鸿儒领路,直接带她过去。只要有浓重的浊气存在,她就别想看到鬼屋全貌。 正当杜芫陪着十几个大人模样的‘正常’人玩着成语接龙的游戏时,有荧光出现在她的四周,托着她飞离了原地,来到花洛身边。 第二百零一章 亡灵游戏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谢天谢地,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常人。你一定是法师,对不对?”杜芫伸手点了一下眼前的萤火虫。 花洛反问:“好端端的,你怎么想不开要来这种地方?” 杜芫缩回手,面上有些尴尬,“额,可能大概是好奇吧。” “挺像你的性格,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好了,现在她俩都出不去了。不过嘛,这里也不失为一个教人的好地方。 “你,你是专程来救我的。”杜芫试探地问,毕竟是她自己作死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就算没有人来救,她也不怪谁。 “你说呢?你这样冒失地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没有考虑过你伙伴的感受,还有你父母的感受。万一你出了问题,你父母怎么办?”花洛教育道。 “我,我也不是好奇嘛,就想进来看一看。”杜芫向后缩,深怕花洛生气一走了之,丢下她不管。 此刻花洛眼中的杜芜命线已经发生了改变,从她踏进古宅的大门时起。一个本应该在历经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的诡异之事后,才开启了灵师之路,从而进阶为除灵大师的杜芜,却提前被好友拉着进入了古宅之中送命。 杜芜是这个世界特殊的存在,死是不可能轻易地死去的,黑化是必然。重新出现在好友面前的杜芜已经是个恶灵般的生物,但她的好友也不是普通的路人。早在她被困在这里的时候,骗取了杜家的灵书,自修进入灵师行列,已经是个大灵师了,两人相斗,最终两败俱伤。而最后赶到的一个年轻少女灵师轻松地击败两人,成为了灵师界的传说。 现在的杜芜只是个被吓破胆子的胆小鬼,缩头缩脑地跟在花洛身后。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嘛,抓着我的袖子作什么。”花洛抖掉她胳膊上的两只手。 “我的胆子是挺大,但那是以前,现在只有针尖这么大。一吓就破。”杜芜问道:“对了,大师,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走出去,你倒想得美。从我们踏进来开始,不跟它们做完游戏,它们根本不会放我们离开。”那只骷髅头只把她送到了门口就溜了,这里可是比古宅更凶险的存在。 花洛说刚说完,面前就出现了几个孩子拍着手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一听到玩游戏,杜芜腾地一声躲到花洛背后,抱住花洛不松手。 “放手。”花洛轻敲环在腰上的手,手的主人吃痛,一下子松开。 “你们几个太弱,我不跟你们玩,但我身边这位倒是可以,不过,你们输了,就得为我们指路。”这里四下漆黑一片,湿浊之气浓郁,花洛带人硬闯出去难度不大。至于杜芜嘛,要让她多吃些苦头。剂量不能太重,就先寻一些简单点的给她练手。 “好,但你们输了,就得留下来陪我们。”几个小童道。 “大,大师,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这么强,就不能罩着我些,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杜芜勉强哆嗦完整句话。这几个青面小童光是看着就多吓人呀,再让她跟他们玩游戏,太呐,她还没玩就被吓死了好嘛。 花洛很肯定地道:“不能。你自诩胆子大过天,这点小惊吓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嘛!快,游戏开始了,要注意听哦!” “我们玩猜人游戏。我们一个个走到你面前,你猜。” “游戏开始。”杜芜被自动拖入小童们中间,惶恐地听着他们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水牛。” “我叫四柱。” “我叫石头。” “我叫大风。” “我叫小雨。” “我叫麦芽。” “现在请你猜走到你面前的人是谁。”小童话落,杜芜的眼晴就被布条缚住,一点光也看不见。 好可怕,她能不猜吗? 可惜,不能。她的脚似有千斤重,一步也动不了,连手也不是。 几个小童走路连声音都没有,谁知道是谁啊。 啊啊啊,她要死啦。 “再不猜,你就输喽。我们又多了一个玩伴。” 反正都要死啦,猜谁都一样,杜芜随便说了一个名字:“石头。” “猜对了,下一个。” 我要死了,我要,啥,我猜对了。我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瞎蒙就能猜对。其实也不是瞎蒙,她只是在他们快速作介绍时,不太好使的脑子记住了他们身上的气味。至于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水牛。”这个一身泥水味,随了那个叫水牛的还有谁。 “猜对了,下一个。” 杜芜就凭着自己灵敏的鼻子终于赢了一局游戏。 “我赢了,我赢了。”她玩了两天的游戏终于赢了一回,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花洛但笑不语,若不是她挥开她周身的腐浊之气,凭她是狗鼻子都闻不出几个童子身上的味道。 这一局就是锻炼她的记忆力。做灵师没有一个好的记忆力可不行,记忆力能让她快速分辩对方是人是亡灵。 童子给她们指了下一个出口处,花洛领着人过去。亡灵者们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花洛走的是与之相反的地方。 “大师,你这么厉害,直接带我们出去不就行了吗?这么绕来绕去,肯定会花你老多的时间。”杜芜为了不想参加游戏使劲说服花洛。 花洛摇头道:“不花费时间,我看你跟它们玩的挺开心的啊。好好玩,等出去了我送你一份大礼。” 杜芜头摇的像欢快,“大师,我宁可不玩游戏,也不要礼物。” “你确定,那可是很多小钱钱还有小钱钱买不来的东西哦。” “你是说,只要我通关了,就会送我花不完的钱是不是?”提到钱字,让杜芜眼前一亮,可怜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钱两字。 她真的是穷怕了,其实这次来古宅探险,她是同人做好了卖买的。若是她安全无恙地从里面出来,就证明她胆大,网上发贴那人就会兑现承诺付她剩下的赏金。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她上完高中进入大学。 若不是为了赏金,她怎么会这么拼,这么莽。 一切都是没钱惹的祸。 杜芜这是把锅甩在了自己没钱上头,就算没有赏金,自从听说亭山有座大宅,里面有些诡异,没有好友在,她自己都想跑来看个究竟。 “是呀,你愿意拼上那么一拼吗?想想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那点赏金才多少钱,等你上了大学,开支多了起来,那点钱根本不足你买个包包。”花洛说的话可不是瞎话,等她成为灵师之后,有的是人重金聘请她除灵。 “好。为了小钱钱,我愿意跟它们玩。”杜芜豪气干云道。不就是陪着不似人的家伙们玩游戏吗,她一个满脑子墨水的人还玩不转一群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亡灵! 说话间,两人走出了黑暗的地牢,出现在一个大院子里,院中央有口水井。 “终于出来了,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地下啊。”杜芜在院子里随意乱走,就是看不到大门。 “不用找了,以你现在的眼力,根本找不到大门的位置。”这里似乎比她刚到的时候,浊气又加重了很多,其中还有些熟悉的味道。 就是这股恶心的味道,老是给她添乱。 花洛紧紧拉住杜芜的手,它可不好对付。而且最会钻空子,趁着她分神之际,把她的被守护人带走,然后好一通劝说。 “从现在开始,你要紧紧地跟着我,我不让你动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动。”花洛交待。 “嘻嘻,又有人进来陪我们做游戏。” “我好久都没玩过游戏了,真的好寂寞呀。” “来我们跳圈圈吧!” 地上到处画满了圈圈,花洛一推杜芜让她在前面走。 “你刚不说不要我离开你太远。”大师反悔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是太难过这一关,所以想把她抛下。千万不要啊,不能让她把自己当作是个累赘丢在一处。 正在杜芜分神之际,花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专心。想做灵师,胆大是一方面,眼力也重要。这一关,就是考她眼力的时候。地上的圈圈不是固定的,随着她们脚步的移动,也在发生着变化。若踩错一步,人立刻被弹回原地。 花洛陪着她被弹回了无数次,在两人耐力即将用尽时,杜芜终于从快速变幻的圈圈中,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终于出了大门,好累。”杜芜有气无力地想靠在墙上休息,被花洛扶起。 “我们还没出去呢,这是我带的吃的喝的,你快用点。今晚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算算时间,她们在这里呆了也差不多将尽一夜一天。若不是想让杜芜提早介入灵师一行,花洛早带着她出去了。 在真正的对战中,以杜芜这么慢的速度不知道早死了多少次了。谁让她接触亡灵也只有这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呢,花洛只得先带着壮壮胆子,省得以后再见这些东西被吓得不知所措。 水、馒头,花洛的背包里只有这两样吃食。其余还有些乱七八槽的东西,她也用不上,统统给了杜芜。 “谢谢。”杜芜儿狼吞虎咽。 两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她早饿了,只是一想起那天晚上吃的恶心玩意儿,她就吃不下饭。刚才馒头拿到嘴边时,她看了又看,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的毛病才敢继续吃下去。 花洛给她的是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所以对于花洛,杜芜还是很信任的。 吃完有力气多了,只是紧张过后,又有了依靠在身旁,阵阵冷意直袭杜芜心头,好在花洛的背包里装了不少的御暖衣服,杜芜哆嗦着手穿上。 她们所在的地方,又换成了另一个看不到门的大院子。 里面除了两人高的花圃纵横排列外,还有几条通往各个方向的石子路。想要找到门的方向,就必须穿过花圃。 “走吧。”花洛还是让杜芜打头阵,她紧随其后。 入口的花圃门口处还挂着牌子,上面写道:“玩此游戏者,需谨慎。一旦走进死胡同可是连命都没有哦!” 杜芜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扭头回花洛:“我们还是不走了吧,大师,你不是会飞吗,咱们直接飞过去成吗?”快把你的荧火虫拿出来,大家一起飞高高。 说完,她的头就被花洛给敲了一下,“想着偷赖怎么成,万一你下次再被捉进来陪人玩游戏,可就没人救你了。再说,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制定游戏的人就想不到这个问题了吗!只要你跳起来,死的比走进死胡同还惨百倍。不信,你试试。”没看到,这里面有很多活人还在战战兢兢地找寻出路吗。不过,杜芜的确是看不到。 她才不试呢,走就走,有大师在,她就不信自己出不去。杜芜认定花洛不会不管她,索性就放开了胆子,直接踏入花圃迷宫。 杜芜顺着一进门的口选择了左边的道走下去,里面岔道很多,稍不留意就能走到死胡同里。 她第一次带花洛进入死胡同被里面的幽灵吓得吱哇乱叫,花洛就在旁边看着她被幽灵追着原地转圈跑。 “行了,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一个幽灵怕什么,它的灵力又不高,你揍它一拳,它就消失了。”实在看不过杜芜没出息的样子,花洛提醒道。 哦,对哦。这个玩意除了追着自己跑,在她耳边吹气吓自己外,什么也没干。杜芜站直身子,一拳挥出,幽灵遇之即散。 杜芜兴奋起来,逮着身边飘散着的幽灵们,一顿乱揍。幽灵们消失后,留下一个个的人形骷髅堆了一地。 杜芜跳脚,太恐怖了。若是没有花洛在这里,她岂不是要被吓死,最后变成这些幽灵。 大师,杜芜赶紧捉住花洛的衣角,眼泪汪汪。一定不要丢下我啊。 “走吧,继续。” 期间,有活人上来同杜芜搭讪。 “美女,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有吃的没?面包、馒头、水都行。”饿的不成人形的姜涛,看到两个衣衫还算干净的两人,就开口问道。 这两肯定是新来的人,姜涛心想。 他已经在这里十天了,过了几关游戏,把身上所有的吃食连同同伴身上的全部都吃完了。五天都没有吃饭,全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力在支撑。 杜芜又被吓了一跳,她以为这些衣衫褴褛之人,全是幽灵,正准备一拳挥上去,先揍一顿再说。却被对方的开口说话之声给生生阻止了。 能问她要吃的,肯定是活人。 第二百零二章 亡灵游戏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还是先喝些水再吃吧。”杜芫看姜涛吃的太快,就拿了瓶水出来递给他。 “谢谢啊!”姜涛实在是饿的极狠了。他站在此地的位置已经一天了,饭的头晕眼花,根本不敢乱走一步。 “好些了吗?”杜芫问。 “好些了。”吃饱的姜涛终于有了力气可以起来活动两步了。 他扶着花墙站起身的时候,还摇晃了一下,杜芫赶紧去扶。“谢谢,让我缓会儿就好。” “你在这里几天了?”杜芫着手开始打探消息。 姜涛背靠花墙,把重量都放在后面的墙体上,也顾不上什么扎人不扎人了。他道:“我跟我的朋友来这里差不多有十天了吧。我看你们衣衫整齐,是才进来的吗?” “是。我前两天才进来的,不知道里面这么凶险,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哎,你也是为了领赏金来的吗?”她就知道能发布出高额赏金的任务肯定不好完成。 “赏金,什么赏金?我不知道。”姜涛没听说过这回事。他是个探险主播,听说这里有座古宅,就跟着他的两三个搭挡,拿了器材就到这里做直播来了。 轮到杜芫疑惑了,她本以为来这里的人都像她一样是为了赏金而来。“就是有人在网上发布了赏金贴,有人想领任务,就与赏金发布人联系,会得到些定金支持,剩下的等完成了任务再回去领剩下的钱。” “这个帖子是什么时候发布的?”姜涛对此有些好奇,能发布这样任务的人,肯定不差钱。若是他也接了任务,能从这里出去的话,那岂不是又多了笔外快。 杜芫想了想,“半个月前。”她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快要沉水的贴子,一看赏金那么多,还会提前提供一部分定金支技,就算任务失败,也不会问他们要回定金,她才也接了这个任务。 半个月前,姜涛自己也经常逛各个大大小小的论坛,他怎么没见过这样一个贴子。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被困在这里,两个好友也没了,说什么都是无用。 “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走出这个宅子吧。”朋友没后三天,姜涛就是在迷宫里挪动,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像门口牌子上那样消失了。 “哎,走这条路。左边这条路,我们刚从那里返回来,那是条死胡同。”杜芫拦住向左边走的姜涛。 “死胡同?你们没事?”闻言姜涛立刻退了回来。 “哦,没事,那些幽灵忒不经打,我一拳头过去,它们就吓跑了。”她才不提被它们给吓得哇哇大叫的事呢。 姜涛听后放心了不少,哎,等等,一拳头吓跑了那些东西,看不出来,他身边的这位小姑娘还是个高手啊。 他一定要紧紧地抱住小姑娘的大腿。至于他们身后一直不说话的花洛,自动被他忽略过去。 “我们走这边真的没问题吗?”姜涛看着前面又出现左右两个方向的道,问。 身边有个需要被保护的人,杜芫的胆量瞬间增大,大手一挥,“跟着我走就是,大不了再倒回来了一次。” 好吧,大佬就是大佬,一言不合上手就捶。他只需要老实地跟在她身后走就是。 “救救我。”有人抓住杜芫的脚。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停了,姜涛问杜芫。 “我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有了胆量的杜芫,在脚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的那刻,还是被吓得心漏了一拍。 她慢慢低头向脚下的那只手望去。手很凉,手的主人全身趴在地上,头发零乱,抬起的脸苍白如鬼。 “救救我。”地上的东西重复一遍。 “好像是个人。”姜涛蹲下来道。 “人,你确定?”人的手怎么能这么凉,几乎把她的血液都给冻得凝固住了。 “确定。”姜涛扶起地上的男人,给他披了件自己的衣服。 杜芫脚上的手终于松开了,让她松了口气。“你还好吧,来喝些水。”花洛给她的吃食,在救了姜涛之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人喝了一两口水,又吃了些东西,终于可以说些别的话了。“救救我的同伴。” “那可不行,我朋友的吃食都被你俩给吃完了。呐,你看看,都没了。”杜芫给他俩看看空了一大半的背包。 “不用给他们吃的,只要给他们几口水喝就行。”卫善仁看向杜芫身后的花洛,若是能得大师出手,他们一行七八个灵师至少能活着出去一半。 他不是姜涛,不知道花洛才是眼前小姑娘的支柱。这准哪家的人带自家门下的小辈出来历练。 “这个嘛,他们现在在哪里?”一个救也是救,一群也是救,杜芫想想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至少良心上过得去不是。她完全不想想若是没有花洛在,她救别人自己就得死去。 “分散在其它几个地方,需要一个个去找。”卫善仁没想着隐瞒。 “这就有些麻烦了。”杜芫自己都过河难保,还要一个个地把这些人找出来,那得费多少功夫。 “我怕是有些帮不了你。你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出去,把这事向外界说说,警局一定会派人过来救他们的。”这是杜芫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不行的,他们等不了那么久。”他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别说其它几个比他级别更低的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大家一起死吧。”杜芫只是刚上高中的学生,心中虽有热血但也懂得分寸,救他人的前提是在自身安危能够保证的情况下。 “你看这样,姑娘,我们先闯着关,遇到一个就救一个。”人姑娘说的话没错,卫善仁也不好厚脸皮提再多的要求。 “好吧。”这样最好啦,杜芫瞬间感觉轻松不少。“我叫杜芫,你喊我芜芜就好了。大叔你怎么称呼?” “卫善仁,你叫我卫叔就行。”卫善仁说话间也爽快不少。 姜涛与杜芫扶着卫善仁向着前面走去,花洛依旧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地上不远处就倒着一具骷髅,看样子是没走出迷宫的人。后面又遇上几个晃荡的活人,看人哭得可怜兮兮的,杜芫看不过眼,就让人也加入进她们的队伍。 “这边,这边。那边不能去,我的同伴就折在那边。”人一多,队伍就嘈杂,各说各有理。但也有个好处,有些明显的死胡同可以规避掉,为杜芫省了些时间。 杜芫进迷宫时,只有花洛与她两人,出迷宫时却有了七八人。各有不同的理由进入古宅,最后都被困在了这里。 “终于出来了,呜呜。”有人喜极而泣。 “还差的远呢,这才哪到哪儿。”有人大煞风景地说些丧气话。 “好了,我们走出一关,离出去的路就更近了一些。”还是杜芫止住话头。 出了迷宫直接进入是一个很空很大的房间,无门无窗,有窗也是封死的。 “有趣,有趣,刚好十个人,可以玩我好久没玩过的博斗游戏。” “现在,你们分成两队,一队五个人,胜的那一队才可以出去哦。” “以中间的红线为准,谁踏界到另一方,实力就会大打折扣。我允许你们使用一件武器,现在开始随机分队。”一条红线由虚到实出现在屋子的正中央,把房间一分为二。 十人的队伍被看不见的力量给强制分成两队,站在房屋中央红线的两侧,手上则出现了一柄武器。 “忘了告诉你们,我们也会加入其中帮你们哦。若是输了,就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做其它游戏。我发明了好多游戏,就是没人来玩,太无聊了。” 随着房间上头空灵的声音隐去,下面的两方人开始瞪着眼互看着对方。 一起共过难的人,在此刻就是敌人。要知道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出去。 “对不起了,小姑娘。为了活着,你只能去死了。”性格最冲动的周方华,率先向响起了手中的武器——一杆长矛,上面带着尖尖的尖头,只要被刺中要害,必死无疑。 “愧你是个男人,连刚才的救命恩人也下得去手。这游戏你越是如它的意,它越是不让你过关。我们还不如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它们来得实在。”卫善仁的话只让周方华哈哈大笑。 “你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小姑娘,对不住了,以后逢年过节我多给你烧些纸钱。”周方华虚晃一下向杜芫的要害部位刺过去。周围人手中只有他手中的长矛最长,可以越过红线挑到对方。盾也在他们这方人手里,对方只有些短兵器,不足为虑。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的长矛再也不能前进一分。眼看对方的要害离他的长矛只有一寸,怎么也动不了了。 杜芫本身看他向她头上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等看清对方是向她的心脏而来,顿时又急又气。 一气之下,她的胆量就回升,骂道:“看你年纪比我大,我还救了你,你居然为了活着想要杀了我。你这么没品,就留在这里跟它们做伴好了。我才不要死在这里呢。”她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顺着她四肢百骸游走,想也不想地一掌打过去,让这股力量释放出去。 周方华的长矛在一点点地化为无有。 “你们谁再来?”有了胜仗,杜芫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试试自己的力量。 杜芫的表现让花洛感到还算满意,在迷宫时,花洛想了多种办法让杜芫激活自己体内的力量,都没成功。没想到,一气之下的杜芫体内封印就这样被她自己给冲开了。幸好花洛只是止住了周方华的长矛,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对方的人各各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再与杜芫打上一架。 “哎,我的手怎么动了。”卫善仁也分到了与杜芫对立的一方,他本不欲杜芫对战,但他的手不听使唤,就像有个人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拿起手中的长錘狠狠地向杜芫砸去。 其它人也是这种状态,互相不听使唤,向对面的人亮起手中的武器。 杜芫手中的是一把菜刀,虽是一把菜刀,但柄短,灵活,供她使用刚刚好,她一刀就轮过来的长錘,给劈成了两半。 即使一对二,杜芫也丝毫不怵。 花洛好像被人忽略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战。 在她的眼中,屋子里可不只只有十人,而是百人。其它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两方人的身后助阵。 他们手中的拿的武器,根本不是真正的武器,而是这些幽灵变幻的。 其中,就有那个向他们放话的红衣幽灵,正踩在红线上,拉着那个,帮着这个。看来这局游戏让它玩得很是起劲,都愿意真身上阵了。 花洛抬起手一把揪住这个大号版的亡灵,“好不好玩?” “当然好玩,哎,你不要拉我,我玩得正起劲呢。打他,踢他,从腰后下手。哎呀,说了从腰后面下手,一下子就能把他打趴下。你会不会玩呀,站着让人打。” “谁呀,别拽我。”亡灵回过头同花洛对视。 “妈呀。”亡灵大叫一声就想要逃。被花洛紧紧捏住脖子,走不了。 “把门打开,放这些人出去,不然,你懂得。”花洛手越收越紧,整得亡灵的脖子像个拉长的橡皮筋。 “好。”亡灵听话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我说的是送他们彻底离开这里。你能听懂我的话吗?”花洛手中的清灵之气让亡灵很不舒服。它扭了几下身子,凄惨道:“大师,我没这个权力放他们出去啊,我只是个小喽啰。” “是吗?那很遗憾。”亡灵在花洛的手中化成了一股白烟后消失。 大号版的亡灵一消失,屋子里的其它亡灵也跟着一块消失。 进入战斗状态的两方人,依然打个不停。被花洛散出的清灵之气影响,才渐渐止了动作。 “咦,门开了。”周方华叫道并第一个冲了出去。 花洛原想让亡灵送这些不相干的人离开,继续带着杜芫清理古宅中的亡灵。目前她的愿望落空,不过,有这么多人在,清理起来应该会很快吧。 杜芫觉醒体力的灵师力量,接下来就是试用这些力量的时候,用它来对付亡灵。 有这些厉害的亡灵做为杜芫的陪练对象,相信出去后的杜芫就是灵师宗师的级别,应付一般般的亡灵就不在话下了。花洛陪她在这里煎熬的苦心就没有白费,说实话,这里的浊气挺让她恶心的。 第二百零三章 亡灵游戏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门外连着另一个房间,不同于刚才的明亮,则是一片黑暗。人进来之后,身后的大门重新合拢,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 倒是卫善仁手中出现一团荧光照耀着,众人都向他的方向围去。最早进来的周方华不知道哪里去了。 安静黑暗的房间无端地让人害怕,众人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小心了又小心。 杜芫则不在此列。 她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只想找个人痛快地打上一架。先前那一架,她根本没发挥出一半的力量,门就开了,玩的不痛快。 众人小心地向前探步,而杜芫大胆地在前给人试路。 “你们也太小心了,大不了把它们揪出来好好打一顿就完事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我们可没你那样的能力,遇上它们只有等死的份了。”姜涛紧紧地跟在卫善仁身后,这也是一个能人。关键时刻,不比杜芜差。 “那好吧,你们就跟在我身后,看我表演,记得给我叫好。”可恨屋子太暗,她又看不清楚,白白地浪费她时间找它们。 正在生死关头,谁还有闲心去开什么玩笑,为了不冷场,卫善仁捧场道:“一定给芜芜姑娘鼓掌。”有花洛跟在杜芜身后,他不认为她会出什么事。 “还是卫叔你人最好。”杜芜夸一句。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她杜芜居然还能拥有神秘力量。莫非她就是传说中非人族,或是祖先有着奇特的力量隔代遗传到了她身上。 等出去了,一定要去问问她爷奶,她家祖上有没有奇人异事。 她就说嘛,她天生胆大,身上一定藏有秘密。 花洛只是留了一个分身跟在杜芜身后,她自己却向浊气浓重的地方跑去,也许是这股浊气有意地引她前去。 “她来了,你不要大意。” “知道了,啰嗦。”麻衣书生一挥袖子把身后的一团黑影打散。 宅子深处,设有机关无数,也是古宅真正主人的藏身之处。 花洛一路无视机关幽灵,直奔宅子主人而去。 “姑娘,茶水已备妥当,不如坐下来喝上两杯如何?”书生请道。 “不必了,你设置暗狱,引诱活人进入亡者地界,扩充自己的属下,天道已不能容你。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对方的身上的恶浊之气与黑袍道人身上同出一源。在花洛的眼中,不论它变成什么样,本质依然是团黑气。 “哦,可是我两样都不想选呢?”书生一挥袖子,花洛就被身带浊气的亡灵团团围住,密密麻麻。 “等等。”花洛叫住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就偏不如你的意。”书生悠闲地品着茶,看着花洛渐渐被湮没在黑色浊气之中。 “只怕你的意我也完成不了。”说话间,花洛周身的浊气已然消散,清灵之气化作藤蔓渐向书生的方向蔓延。 各色藤蔓上鳞次栉比地开着花朵,花香之气溢满这方天地,带走浊气的阴冷恶臭。 “好香啊,你们有没有闻到?”杜芫正在跟亡灵打斗,就闻到了这股奇香,她的力量随着香味的浓郁而增加。 “我也闻到了。”卫善仁同样捕捉到了这股味道。 “要不是我们的鼻子没有问题,就被你们俩的一唱一和给骗住了。”姜涛跟其它几人停下来啥也没闻到,还被亡灵给戳中了身体的敏感部位,他只想哈哈大笑。戳哪儿不好,偏偏戳中了他的腋窝,顿时看向对面敌人的眼神就变了。 “我俩怎么是骗人的?姜大叔,你抬头看,还有紫色的花瓣呢。”杜芫不干了。她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对她有什么好处。 姜涛没理她,正在跟眼前的亡灵较劲呢。叫你戳我的腋窝,看我不刮你的脚底板。 “芫芫,不说了,他们看不见的。”没有开启灵师力量的人,是看不到闻不到这些的,就连亡灵也是他们在这里呆久了,身体快不行的时候,才能见到。一般人是见不到这些的。 好吧,她杜芫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书生渐被藤蔓吞噬,却还在向花洛道:“你是杀不死我的,我之所以等在这里,只是想要说服你。你我都来源于一处,不同的是你选择另一方阵营,而我却是孤身一个。为他们效力奔波你也没得到多少,不如我们联手,而你守护的这些人将是我们最得力的干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花洛不为所动,她对自己的来源完全没有想要追溯的愿望。这样一个一个世界地走着,她能领略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物也有不同的感悟。记忆的最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做人的好处,每一世都有不同的生活面对不同的挑战。不像她们,年年如一日般地过着,了无生趣。 书生犹不死心,“你只是一个辅助仙,她们历劫之后自会归位,而你呢,仍然游历在世间,替下一个来历劫的人平安渡过她们的劫难。你想过你的将来吗?为什么你要去帮助她们,你想过每一个世界的天道为什么会站在你这边,主动替你安排好身份?当你有了爱恨痴嗔时,你还能冷静地做个旁观者吗?迟早有一天你会沦落到与我为伍。” 他说的这些,花洛有时候吧也会思考。但她毕竟不是人类,有着复杂的情感,想不通的事她不会去想,她知自己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朝这个方向努力就好。 “我不信你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你不用费力气来劝说我,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要紧。”花洛的灵力加大,藤蔓加快吞噬的速度。 “我说过现在的你根本杀不死我,我只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分身中的一个罢了。下个世界再见面的时候可能就是另一个我了。”书生说完就被藤蔓吞噬殆尽。 他之所以没对花洛动真格,就是想要以最少代价拉拢花洛加入他们。就算不能,也能在花洛的心中留下一根刺。总有一次,花洛会对此产生疑惑。只要她的道心有了动摇,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花洛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室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出地面,所过之处,浊气尽褪,宅子原本的样貌露了出来,原本想给杜芜练手用的亡灵也一并被她清去。 一个存在了两三百年的宅子,在没有做过任何保养的情况下,风吹雨打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腐朽是必然的。 雨沥沥地下着,杜芫同其它人小心在走在木板地面上,害怕一不小心就可能踩空掉了下去。实在是地板上破了一个洞又一个洞,不留神不行。 在闻到香味没多久,宅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了,不是那种寂然的静,而是那种可以时时听到动物鸣叫的静,抬头还能从屋顶洞口看到天上高悬的半圆月亮时,他们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他们先前呆着的是一个三层阁楼的房间,从上面下来,只能沿着破败的楼梯一点点地向下走着。外面下着大雨,里面下着小雨。 等踩到结实的地面上,众人才松口气,一下子瘫在地上,任雨水冲刷着全身上下。别的地方同样传来欢呼声,可能是幸存的其它人吧。 “这宅子可真够破的,进来之前,我怎么就没仔细看看呢?”杜芫奥恼。要是这么破烂的宅子她肯定不进来。 “我还是白天进来的呢,居然还向我收了门票钱,说什么新开发的景点,就像那什么大院,收费的那种。”说冤大头,还是他姜涛被宰的最狠。他们三人各出了一百块钱的门票钱,最后却只出来了他一个。 “我也是,他想收我一百,我转头就走,最后给了二十,就进来了。”说话的是个年青一点的小伙子,脸上带着郁闷的表情,你说他就是过来旅游的,还瘫上了这事。当时就是想看看另类的风景,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二十?我出五百,看门的老头才让我进来。”居然还有比自己更惨的,姜涛稍微心理平衡了一点。不过怎么是老头,明明收费的是两个年青人。 “啊,还出钱?不是被主人邀请进来的吗?”杜芫又想到了那晚上吃的东西,胃里开始闹腾。 卫善仁没说话,他能说他们一人是出了一千块钱才被恶灵们放进来的吗?当然不能。不过,那些钱是纸钱,多与少没多大干系。 雨水冲去了他们身上的晦气,让几人感觉身体好上了不少,人也有力气了。 天亮临分别前,卫善仁给杜芫留了一个自己的联系方式。“小姑娘拿好,有缘下次见。” “知道了,卫叔。”杜芫收起纸条。她手机什么的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她现在身上背着的是花洛给她的背包,里了除了衣服吃食还有纸笔,但就是没手机。 “杜芫妹子,这次哥还要多谢谢你,要不是你,哥早没了。有空了哥带你去看看其它地方的风景。”姜涛最喜欢探险,能去的地方当然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姜涛的工作杜芫知道,她忙答应:“好,我别的没有,就是胆最大。有空了我就跟你一块去探险。”能跟着熟人去探索大自然,她求之不得。 剩下的几人也一一向杜芫道谢。 至于那些没能再站起来的人,时间就终止在这里了。 事后警方把这片地方给封锁了起来,来了很多记者把古宅的样貌拍了下来,传在媒体上。关于古宅里发生的神秘事情,就告一段落。 杜芫回到家时,只看到爷奶在家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爸妈不知去向。 “爷奶,我爸妈呢?” “芫芫,是芫芫回来了。你说说你都去哪儿了。你爸妈不相信你没了,现在还满大街地找你呢!”杜爷爷杜奶奶又是哭又是笑的对着孙女一阵猛拍。 我能说我的力气大是家学渊源吗,杜芫在心中想到。 “大街上,我回来时没有遇见。”杜芫回家的途径必经过镇上一条街,看见他们应该是轻而易举。 “没有啊,琴琴说是你在街上不见的啊!”杜家爷奶反问。 “你们见着琴琴了?” “不见着琴琴,我们怎么知道你出事了。”那天琴琴慌张里跑到家里来说芫芫出事了,把他们吓了一跳,他跟老伴还昏了过去呢。等醒来的时候,今儿个刚醒来,就听邻里说儿子跟儿媳去找孙女去了。 “爷爷奶奶,你们帮我照顾好贵客,我去找我爸妈。”杜芫交待一声,撇下花洛骑上自行车就往城里赶去。 花洛让两老各忙各的,不用管她。在杜家的老房子后墙根底下,找到了杜家祖先藏起来的灵师书。 杜家先祖也是灵师一脉,后人资质不行,就没落了下来,到了杜芫这一代,又重新拾了起来。 站在老土坯房子屋檐下,花洛看到有意引诱杜芫进入古宅的张素琴。不过又是一个起了一时之念的人。 张素琴与杜芫在高中认识,家里与灵师打过交道,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个行当。 她资质一般,花了大价钱拜师也只学了些皮毛在身。为了提升资质,通过同学间的关系,她不断地打听哪里有可供提升资质的好东西。 渐渐地就关注到了杜芫,只因她师父说杜芜天生就是吃灵师这行的饭,还想要收杜芜为徒。那怎么能行呢!师父本来就不太满意她,加上她还有个天资聪颖的师姐,再来个杜芜,她就更学不到好技能了。 古宅的事,她早就听说过,也被师父告诫过不准单独去。心念一起,就怎么也止不住,趁着放假之时,拿话激着杜芜。 杜芜这人是个傻大胆,什么都敢闯一闯。为了证明自己胆大如天,就跟着她们一行来了古宅。说实话,她根本就没进古宅,只是把杜芜给推了进去。 这可怨不得她,谁要她师父非要收这个杜芜为徒,让她无容身之地。师姐她对付不了,这个还没入灵师门的杜芜,还能对付不了了。 张素琴假模假样地安慰着杜家爷奶。 “爷爷奶奶,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看住芜芜,才让她被人贩子抓走了。”张素琴与另一个好友一致对外说杜芜是在大街上被人贩子给抓走了。 “琴琴啊,芜芜回来了。你也不用再为芜芜担心了。”杜家爷爷打断张素琴的不停赔礼道歉。 一句话,成功地让张素琴闭嘴。 第二百零六章 亡灵游戏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杜芜找回父母到家后就拉着好友张素琴到一边说话。 “琴琴,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周雪雪呢,她好不好?”杜芜自已经历千难万险,认为自己的两个好友跟自己一样。 张素琴随意扯着谎:“我们在你后面走的慢,看到你消失在门口,我们就没敢进去,连夜回了家。后来,我们又回来找了你两次,都没看见你人影,也不敢跟你爸妈说你消失不见了,所以才说你被人贩子给带走了。芜芜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你现在住哪儿?”好友家在城里,以前直接住在她家里,但是她不在,估计她也不会来家里住。 “我就在镇上租了个房子,天天跟着雪雪去古宅那边找你。”张素琴拉着杜芜的手,打量着她有无变化。古宅那么凶险,凭她一人难以出来,肯定有人相帮。 “那怎么能行,来了这里就住在我家多好,在镇上吃不好睡不好的。走,去收拾东西,来我家住。”杜芜拉着人就走。 “不用,不用。”张素琴嘴上说着不用,行动上却没有着多大的阻拦,任人拉着走。 杜芜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也没个同龄女孩陪她玩耍,老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两个好友过来陪她,怎么着也得把人给拉到家里来,陪她说说话。 “芜芜,你是怎么出来的呀?我上午还去古宅那边找你来着。”上午去的时候,古宅还是那个样子,什么变化都没有。她跟周雪雪只是在外围转了转,没敢进里边去。第一次利用阴灵害人,她也是有点害怕的。 杜芜没想那么多,就把自己遇上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些,隐瞒了自己拥有不凡体质的事。 “你说的那个姐姐,我可不可以见见她?”这杜芜太好命了吧,她怎么就遇不见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哦,她就在我家里,一会回来,我就把介绍给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杜芜脚蹬着踏板,把自行车骑的飞快。张素琴只得牢牢抱紧她的腰,以防自己掉下去。 好友吧有时候是有点奇怪,看她的目光充满探究,一定是她长得太美或性格太好,才让好友认真重新审视她。 杜芜自我良好地把自行车蹬出电轮的速度,一躺来回不过花了半个小时。 住在杜芜家的张素琴,无意间听到了爷孙俩的对话。 “我听我爷爷说,我们家以前是靠眼睛来吃饭,还有祖上流传下来的几本书。时间太长了,书不知道扔哪里去了,你找找看,应该还在某个角落。”祖上传下来的流言竟是真的,让杜爷爷唏嘘不已。大多书,都遗失了,他记得还有几本书不知道藏哪儿去了。肯定不会出他家的地界。“对了,你去老房子那里找。” “真的有书,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找。”杜芜在厨房同爷爷说完话,就直奔自家旧址。张素琴悄悄地跟在后面。 杜芜家旧址,一半荒芜,一半是圈起来当了猪圈牛圈。旧房子阴暗,她得拿着手电筒才能看得清路。 “你在找什么?”花洛有意地问。 “嗯。”杜芜抬头,“我在找祖上传下来的书。” “是不是这些?”花洛把找出来的书交给她,并教她如何应用。 “哦。”杜芜看的头大,合上书,专心听花洛讲解,显然上面的字她认识者少。 “这些书保存的还算完整,有空的时候就多练练。你家的后山不是一片坟地吗,去那练习更好。我看你的那个好友也有些底子在身,若是拉着她一块去练习,我相信你们进步的更快。”花洛建议。 花洛一是说给杜芜听,二是说给外面的人听。有她在,外面的人就休想动杜芜的歪脑筋。 “你是说琴琴吗?太好了,我这就去找她。”听到有人陪练,没啥城府的杜芜就想急冲冲地去找好友,被花洛一把拉住胳膊。“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啊,还有了,你说,我听着。”杜芜抱着书本,看着花洛。 花洛不说别的,就直说让她多长副心眼,别什么事都听别人的,自己没主见。 她所有能交待的都交待了,就看杜芜能理解多少,学到多少了。 黑袍者消失,花洛的任务就简单了许多,大多她都在悟道中渡过。很多世界雷同小异,她就没那个逛的必要了。 等她再次关注到自家被守护人的信息时,杜芜已经步入了大学时代,而且在灵师圈子里还小有名气。 三年前,守着那个赏金的贴子,杜芜始终没有等到赏金主的赏金,最后彻底放弃了等待,并大骂楼主是个大骗子,在下面盖了多层楼。 张素琴受资质限制,已经走向了歪路。而她那位天资上等的师姐与杜芜等列为后起之秀,并被邀请到各大灵师集团内部学习或除灵,两人见面的机会增多。 三人同时见面,却是在一家待拆迁的居民楼里。 危楼中依然有零丁的几人住着,只是这里最近发生了几起诡异事件,一下子空了大半,连零丁的几人也看不着了。 “琴琴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张素琴去国外上大学,作为好友兼同学的杜芜自然要相送,只是出了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还闹出了几条人命。 张素琴恶狠狠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道:“我变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我们为什么要得意?”她就不懂了,她变坏她们俩得意什么劲。 “不要装了,你们得意自己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在师父面前常说我的坏话,而你呢,我作陪练,却拿我当沙包。”张素琴一手指着一人控诉着两人的罪行。趁她们不注意间,发起进攻,用缚灵术困住两人,从自身释放出大量浊气入侵她们。 “琴琴,你,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在师父面前说你的坏话?我只是说了你比较笨,会拖累我的进度。” 任两人如何挣扎,都脱离不开张素琴设下的束缚。 “你们逃不掉的,我引你俩单独前来,就没想过要给你们留后路。”眼见计谋得逞,张素琴开始说起自己是如何的艰辛与努力才换来今天的成就,只是没想到,才说了一半,一阵花香袭来,她自个被困住了,惊恐地怒中吼:“谁,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 “灵师这行不适合你,你却要强行插入进来,累得父母含恨死去,自己独身一人。你想要的只是享受众人追捧的滋味,以及轻易取人性命的手段。你的心性决定你终身都不可能从事灵师行业。” 花洛从外面进来,不看她,转向自己的被守护人道:“今天我再给你上一课,对生命漠视就是对自己漠视,灵师一途看似风光限,其实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或起了执念就像她一样前功尽弃。” “她怎么了?”杜芜随着花洛的视线看去,就看到昔日的好友脸上长满了恶心的斑点。 “反噬而已。她害人终害已。就是今天我不来,她一样也是这个下场。”张素琴不是不能做灵师,只是进展非常缓慢而已。若是她能保持初心,一切建立在帮助给他人解决问题的份上,或许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大灵师,但与杜芜之人相比肯定是不行。 “张素琴,你究竟害了多少人?”不同于杜芜的半道出家,从小耳濡目染的刘红娇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这样反噬的程度,受害者不少于五十人。 “你不都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虚伪。”若说她张素琴最讨厌的是谁,便是这个跟她时间最长的师姐了。什么都跟她抢,什么都跟她争。师父最开始对她没那么不耐烦,全是这个好师姐天天在师父面前说她太懒又笨,影响到了她,才让师父慢慢地对她观感下降。 不管有没有遗憾,张素琴此生就到此为止。杜芜为她立了个空的墓碑,有空就过来看看她,说会心理话。临死之前的张素琴看了她一眼,也许她早已后悔了。 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杜芜与刘红娇更是名声大噪。 不同于刘红娇的张扬,杜芜除了完成学业,在业余时间去收收灵之外,就一心用在提升自己的灵师水平上。 不到十年的时间,她就成了新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在她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而花洛早已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她成为一派长老,名下只有一位男弟子。 男弟子长相俊美,又温润如玉,暗地里喜欢他的女修可不少,包括其它大宗门大派里的女修。 可惜,她这位男弟子一心向道,无心恋爱,更无结道侣之心,女修们只能惋惜而去。 鉴于花洛来的尚早,她的弟子还未被人送入门派里设下的黑牢之中。 今日是她所在的剑水派招徒典礼,徒弟已经招入门派,剩下的就是走个过场,应个形势而已。 “今年又上来些好苗子,剑水派就指望这一批又一批的新人来撑场子了。”掌门措着花白的胡须,看着下面的新入门弟子有些许的满意之色。 剑水派不同于其它大宗大派,只是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派立在离凡人家园不远处的山包包上。开山的祖师爷只是一个金丹期的散修,为了一个女人一气之下就建了一个门派,最初只有小猫两三只,发展成如今有快千人的小派。 “掌门师兄说的不错,剑水派发展到今日离不开新人的不断涌入,只是不知道今年有什么特别一些的苗子没有。”离花洛不远处的另一长老问道。 “好苗子倒是有,特别一些的嘛,你认为我们一个小派能收得起吗?”掌门师兄反问。 剑水派收徒都是跟在大宗大派后面捡漏,能捡到一两个不错的就已经难得了,还想要有特别的,除非有那初期资质不显的,就像花洛的徒弟苏若木。前期平平,后期一飞冲天,现在竟到了金丹期,修为比他还有高上一截。说起来,有哪家的掌门修为还不如下面弟子的,几乎没有吧。 剑水派有若木真人镇场,也给门派带来了些气运,连年来招的徒弟好苗子挺多。只是特别打眼的那种,就算被他们捡着了,门派也不敢收,万一引来了个灭身之祸就得不偿失了。 花洛静静听着几人说话,看向场中央的新弟子们。她在人群里寻找那位害她的被守护人失去道心的女子。 她的徒弟苏若木,本无欲无求,一心向道,每次出去历练身边围绕着再多的高阶女修从没动过他那颗凡心。但回到了门派里,却被一个新收入进门派里的女弟子成日里骚扰。 这女弟子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越挫越勇,修为随着她的骚扰次数而增加。门中上下以为又捡回一个大宝贝,岂不知人家就是有意来到剑山派,就是为了勾搭苏若木。 苏若木为了逃避她的骚扰,不是闭关清修,就是出门历练。不管他怎么避开她的视线,她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他,并追在身后。 就连他渡劫也没能幸免。 最后,当然是渡劫失败,他有了心魔,被门派给关在了地牢中反省。心魔不除,人不能出。 有了心魔的苏若木再不复以前的容貌气质,整个人衰落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女弟子伤心离去,另追新欢。 站在殿中央的青碧,忍不住抬头阴晦地打量站在花洛身后的男弟子。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常常见到苏若木,并同他在一起。她是同人打了赌约的,若是她能顺利的拐到苏若木,就能得到好友的一个许诺。 她来些泽兰仙界第一宗门涿光宗,是某位长老的女儿。平时有一干像她这样的修二代或是三代们,常聚在一起八卦他人。苏若木是近百年才冒出的一位人物,以他区区金丹的修为,她们不应该注意才是。 但谁让他有一副过于温润的面孔,对于女修们总是温和有加。比起同阶段的其它男修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苏若木就像大号的稀有物出现在她们面前。 女修为常常为此争风吃醋。 她们想尽办法想要得到他的心,为此还订下赌约,得胜者不仅不得纠缠苏若木,还得应她一个条件。 第二百零七章 泽兰仙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看了她两眼就移开了,一个小小的弟子也就是掌门重视着,才让她那般轻闲自在,成日里找苏若木玩耍。 剧情里的苏若木师父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说话不太管用,也不敢管着掌门之徒,对于发生在自家徒弟身上的事,还有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 “洛长老,有看上的没?你也该多收一个弟子了,要不,若木选挑一个弟子也成。”掌门问。门派里除了苏若木一个真人外,就花洛了,他自己不过是个刚入金丹门的小修而已,比不得两人的修为速度。 “资质太差,没有我中意的,这次就不选了。”非是这样,不过是花洛还要对付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与守护自家的徒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精心教养另一个弟子。 “弟子同师父一样,暂时以修练为主,不收徒。”修为比他低的长老们都坐着,唯他一个高修为的站着,不过是为了尽师徒之礼。 “好吧,你们不选,我可就选了。”掌门早已瞄好了一个好苗子,立刻下手。 青碧用了灵器隐瞒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让别人以为她只有区区的练气二层,还是在进派途中修炼的,以此来标识自己是个好苗子。 “小姑娘,你愿意拜我为师吗?”掌门向她问道。 她身边的人看着掌门指的不是自己就让开了,只剩她一个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她看了看左右又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掌门对她一路的表现很满意,早有意收她为徒。 青碧最想要拜苏若木为师,对于掌门的好意推辞道:“我,我想拜他为师。”她装作不知苏若木是谁的样子,拿手指着苏若木。 被指的苏若木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似乎他们说的不是自己。 “哦,为什么?”掌门好奇地问。 “因为,因为他长得最好看,修为肯定高,若是拜他为师,弟子的修行将会一日千里。”拜苏若木为师,离他更近一步。其它女修想要接近他,必须得获得她的首肯才行。 青碧朝苏若木行大礼,“请您收我为徒。” 苏若木用法术使她起身道:“我的修为尚浅,收徒就是误人子弟,你还是另寻他人为师吧。” “可是我。”苏若木制止她将要说出的话,“掌门师伯座下有弟子数人,也曾教导出不少天才人物,你若是同他们为伍,我相信你的进步一定会非常快。” 青碧嘴唇轻咬,心中颇有不甘,只是别人不收她,她也无计可施。“青碧谢掌门厚爱,只是青碧心中的师父是您身边的这位真人。真人一日不收青碧为徒,青碧就一日不放弃。” 人小姑娘坚持要苏若木做师父,掌门也不好再说些收她为徒的话。只是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放养着,实在可惜,他向花洛道:“洛师妹,你快劝劝若木,人小姑娘就想做若木的徒弟,这又是个好苗子,收她为徒不算亏本。” 花洛回绝,“收徒弟又不是做买卖,还论亏本不亏本。若木不想收她为徒,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再者,丹木秘境马上就要开启了。这个时候收徒,有些不妥。” 人家师徒两个都不想收徒,小姑娘又不想拜他为师,掌门只得作罢,转而挑起其它自己中意的徒弟。 青碧欲拜苏若木为师,首战失败。她被单独安排在一个院中,以掌门之徒的身份行走在门派之中。 剑水派是个小门小派,只占了一个山窝窝,比不得涿光宗大气恢宏,连弟子的房间都位于灵气充足之地,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不像这里,弟子的房间寒碜,除了一张床,一个蒲团用来打坐外,别无他物,而且房子还是草房。有的弟子更是住在破石洞里,让青碧看不下眼。 从她进入门派开始,每天晨起挑水砍柴,生火做饭,洗衣沐浴都得自己亲自动手。一切的一切,让她很不适应。 她要活忙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有空去见缠着苏若木收徒。为了赌约,她必须坚持下去。 花洛专门交待了让人盯着新入门的弟子们,不让他们犯懒,务必让他们知道修行的不易,若是坚持不下去的就自请下山。 一个月了,青碧进入门派一个月都在做些琐事,还不敢反抗。 剑水派顾名思义以剑修为主,其门下弟子大多使剑,苏若木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手剑术出神入化。不同于其它剑修的凌厉张场,他的剑如他的人一样偏向柔和内敛。 剑水派所在的地方周围也同样有些其它的门派,相互之间切磋是常有的,通常是三年一招开,各门派轮流举办。苏若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柔克刚,蝉联近百年的剑道之首。有人不服气,找他挑战,最后全部败北。 其中不乏名门名派中的剑修,不过,大多是与他同等修为的人。修为比他高的人不屑参与他们这些低等的游戏当中。对于外界承认他是剑道第一高手,这些人冷漠以对。 剑修无情,不管是对谁。 突然在剑修中出现了一个另类,苏若木的名声可想而知传的有多远。有人甚至把他与剑道第一天才,名剑宗的秦九华相提并论,直言二人剑术不相上下。 事情一传开,男剑修们该干嘛还是干嘛,唯独女修们有些沸腾。秦九华她们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他的冷脸也能让人不寒而退,女修根本不敢靠近他半尺之内,就怕被他通身的剑意灼伤。 苏若木不同,女修们还能同他说说话,毕竟也是剑修天才之一嘛。 苏若木对于女修们的热情只当她们天性如此,提问的问题大多也会回答。若是有太多的人围着他问这问那,他就以修行为借口退场。 但是这次好像不行,这些大宗门的女修们各个厚脸皮的程度让他自愧弗如。 “不好意思,我师父给我传信,我得回去了。”修行借口不行,他换了个说法,就不信这些女修们能不让开。 “传信,你的传信符纸根本没亮。真人何必骗我们,我们可是大老远地过来给你加油助威,你却拿我们当傻瓜似的欺骗。” “真人,你来我们宗门吧,这种小门小派真的不适合你的发展。” “你们玉华宗只不过是一个小宗门,也敢大言不惭地想收真人为徒。真人要来也是来我们上清宗,至少一个掌门首徒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我们若木真人是剑修,你们上清宗是器修,收了真人作徒,这不是生生耽误真人的修行吗。剑修就应该去我们名剑宗,修行出了茬子也有师父指导不是。” “哎,你要不要脸。天下所有的剑修都得入你们名剑宗才行啊,我们涿光宗的剑修可不比你们名剑宗的差。” 苏若木被女修们东拉西扯,非他要选一个。不得已,他气沉丹田声音比平时大了几个分贝,“各位不要吵了,请听我说。” 语中带了术法,听在女修们耳中犹如天籁,一时间让她们安静下来,聆听他说些什么。 “若木谢过各位相助,使得若木赢了今日这场比赛。但若木是被剑水派给带回山上修道,若不如此,恐怕若木已经是黄土一捧了。”苏若木在凡间的身份是一个放牛郎,平日给地主家放牛为生。当时仙使在街上选徒之时,他也去凑了热闹。 他被测出资质不好,本以为放弃之时,却被他如今的门派给收走了,彻底摆脱了凡间的身份,而且还给家里留了一笔不小的花用,也够他的父母过上一个无忧的晚年了。 有女修不死心道:“可是,据我所知,贵门派修为最高的就是真人你。自己修行固然好,但有个好的师父做指导要少走不少的弯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各位厚爱,若木心领了。若木已有了师父,今生绝不再拜其它人为师。”苏若木对着女修们行了一次拜礼。“各位请回。洞府的钱,若木已付。恕若木有事不能奉陪,各位自行其事。” 这次她们是真的看到了他腰间的传信符纸亮了起来,只得不舍地放他离开。 女修们集体叹了口气,又各看不上眼地四散而去。 “师父,这么爱看徒弟左右支拙吗?”苏若木早就感应到了花洛就在附近,却一直未现身。 花洛就在离此地不远处的茶楼上看着,听了他的话,请他坐下,“哪里。我只不过是看你日日修行辛苦,让你多放松一会儿而已。” 苏若木属于那种面热心冷之人,看似对谁都好,却对谁都不好,没有把人放在心里,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中。 这样的人若是不走上歧途,大道未必不可期。 “弟子的表现,师父可还满意?”苏若木有此一问,皆是花洛看他笑话的次数太多,却从未出手相帮过。 “很好,比上次进步许多。”以他的名声,身边的围着的女修只多不少。 “师父,弟子想向师父请教一个问题,但请师父以一个女修的身份来回答。”他提出的请求,花洛大概知道是什么问题。“你说。” “女修们对于强大的男修总是如此的热情与穷追不舍,我想知道原因,以及如何才能彻底摆脱她们。”他被这个问题困扰良久,不得其门而入。刚好,他师父也在,而且同是女修,他认为她们感触应该是一样的。 粉丝追偶像呗!还能为什么。 花洛给他出主意:“一切是因为你长得太好了,若是你能把自己的优点给去掉一部分,我想追你的人应该没那么多了。” “怎么去掉?”苏若木像个好奇宝宝问。 “简单,你去丹房里找颗衰老丹,把自己的容貌定在七十岁左右,再把自己整成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保准没有女修再缠着你。”哎呀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上面呢。剧情里他就是容貌大变,那些女修才舍他而去。 一个没了容貌加持的天才,即使再强大,女修们也不会往上凑。省得她还得担心,他某天就被自己的对手给拉拢了过去,就像剧情里的一样,沦为魔界使者,终生与大道绝缘。 花洛所说让苏若木有些犹豫,谁说男人就不爱美了。一个帅小伙子的模样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年轻,但一个糟老头子,大多是别人耻笑的对象和拿来作比喻激励自家后辈的目标。 “怎么?你不愿意。”嘿,她这徒弟心中居然还是个爱美的,真是少见。 对于师父的提议,苏若木迟疑道:“师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者我一辈子待在门中不出来,你看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岂止不行,他这么做,还会连累到门派里的其它人。他不出去,自然有人会找到门派的地址,上门挑战。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天降灾祸,不是躲在家里不出去就能躲过的。 “你若是认为在山中修行,可以得悟大道,我也没话可说。但是,没有哪个修行者可以不经历练就可顿悟飞升的。所以说,去丹房里找颗衰老丹是针对目前情况最有利的一种办法。”也不是没有其它的方法,但变丑的法子可以立竿见影,且效果显著。有时候,粉丝们的疯狂甚至可以致他于死地。 苏若木起身转了几圈,在心中权横利弊。想来想去,还是花洛的法子最有效直接,他是受够了那些女修们的痴缠。“多谢师父的提议,弟子这就去丹房取药。” “嗯,去吧。”花洛坐着不动,回了一句。 接下的事情就如她意料的那样。苏若木对于自己变成一个老头的事,对外说是自己修行出了茬子才出现这种返老现象,许多女修不信,跑过来围观,至到真的见到了一个老年版的苏若木,才大哭而去。 剑修天才之一并列的苏若木就这样陨落在众女修的口中,甚至是仙界中。常人提起他,最多说上一声可惜。 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青碧自然清清楚楚,她同那些女修们一样,不敢置信这样的事,有的女修还拿来了自已的珍藏丹药或是凑钱买一些驻颜丹、修复类的丹药。苏若木推辞不过,按照要求当面服下,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让一众女修们失望透顶。 第二百零八章 泽兰仙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在其它女修都失望而归的情况下,青碧却是契而不舍地围着苏若木打转,她实在是舍不得苏若木变成这副让她厌恶的样子。她能做的就是去求自家的爹,去给苏若木弄些回颜丹。只要苏若木能保持住他年青的样子,她才不管他健康与否呢。 回颜丹大多是给修炼无成的女修们用的。她们无法再保持青春的容貌只有用损坏身体的方式来常驻自己的容颜。 它不难炼制,随处可见的丹铺中都有得卖。不过,为了效果显著,青碧还是传信给自家爹爹让她娘亲自给她炼了一瓶。如今,丹药已经在手,她又跑到花洛的洞府外,朝里喊道:“苏真人,我这里有上好的回颜丹,可令你的修为容貌重回颠峰时期。” 苏若木早已去了丹木秘境,这里只有花洛在。 花洛闻言走出屋外,接过丹药道谢:“你的好意,若木知道了一定会感谢你。丹药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好好修炼,不要再为若木的事费神。” 青碧看着丹药被花洛收起,想要见苏若木的心有些迫切,“长老,我想去看看苏真人。我的回颜丹与别人的不一样,是可以恢复修为的。” 花洛想想,答应了她,领她到了苏若木的石屋。只见苏若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颓废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里望向某处。 “苏真人,弟子青碧拜见。”青碧略行了礼,问道:“真人还好吗?我这次带了不一样的丹药来,保准真人恢复以往的荣华。” 她看向花洛,花洛懂她的意思,取出丹药,直接递到弟子手中。 苏若木看着自己手中的丹药,怔怔出神。 “真人,快吃啊,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青碧期待地看向他,并催促。要不了多久,以前的那个苏若木就要回来了。 “若木,丹药是门下弟子青碧特意为你寻来的,你快吃了它。”花洛在旁边相劝。 苏若木还是不说话,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在青碧的万分期待表情中慢慢地抬起了手把丹药放入口中。 青碧亲眼见到苏若木吞下丹药,眼不错地望向他,只盼神迹发生。 然而,梦想中的神迹并没有发生。 苏若木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不可能,我娘亲手炼制的丹药怎么会没有效果。”青碧不信邪地拿起丹药瓶又倒了粒出来,给苏若木让他服下去。 在花洛的授意下,苏若木又吃下了一颗丹药,还是无反应,再吃,还是无。满腔希望的青碧渐渐地变得失望烦燥,眼中的明亮不复初进来时。 “怎么会没有效果?”她呢喃着走出了屋子走出了花洛所在的山头,一路失神落魄。 在她走后,花洛收起了术法,假苏若木又成了一截木头。 没几天她就听说,青碧自请下山了,任掌门如何挽留都无济无事。 为这事,掌门还来找花洛探讨。 “师妹,你说咱们门派怎么就留不住好苗子呢?”掌门很是为门派的将来发愁,不知何时门派像其它门派那样壮大。不说远的,就说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大派,天符派做对比。人数是人家的十分之一不说,关键是还没有后继的人才出现。 花洛对于掌门一日三次地在她耳边念叨,已是司空见惯。哪次不抱怨上两句就不是他这个掌门了。 “今年新收的徒弟比十年前的要多上不少,质量也比往日的有所提升。以后,这样的好机会还多着。”有她在,剑水派壮大只是时间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人家天符派,今年就收了整整一百个徒弟,好苗子占了一半。而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走了,你说说看,再过上几十年,你我都退下来之时,谁来接手门派。” “我有事要去处理,师兄的忙我是帮不上了。”花洛腰间的传信符闪了又闪。说这话时,人已经离了原地百米之远。 下了山,花洛便缩地成尺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露过之地,寸草不生,人兽全无。大片大片浓重的浊气污染着她脚下的这片区域。 花洛的到来令这块地方重新恢复了原有的面貌,只是那些失了生机的人兽已然不能重生。向她传信之人站在山上面向下俯视着她。 “你来晚了。”它说。 “你这么好心告知我,又想拉拢我?”对面的人又变换出了一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白衣胜雪,仙气萦绕。 化名为秦九华的黑袍者,在花洛眼中还是那副混沌的黑团模样,让她瞧不清楚到底长啥样。 他轻笑一声,“你若是这么想,也算对。你看,我未动手,而这些人却死于非命,你说好笑不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人有善恶、世有阴阳之分,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情而已。”花洛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手中暗自运力。 秦九华从上飞跃而下来到花洛面前,道:“哦。那么我在你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骗子,与正邪无关。”花洛霎时出手一掌打在对方的要害部位上,令他重化为一缕飘忽的黑烟,渐渐消散在她眼前。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在一群来势汹汹的修者到来之前化作流光远去。 “你们确定是这儿?”为首的老者问。 “没错,确实在这里。”年轻的修者四处张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他途经这里,看到有人斗法,周遭的人物皆被他们的法力所伤。 “应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收拾了这里,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同样的事情在别的地方重新上演。一时间,泽兰仙界流传出一个古老的传说。 上个纪元,泽兰仙界人魔混居,混乱不堪。有心怀天下的正道修者,组织起一批人手把魔界连同妖界的修者全部给赶到了一个蛮荒之地,还泽兰仙界一个清静的修炼之地。 一个纪元已过,蛮荒之地的封印已然抵挡不住魔界想要出来的心思。而且它们已经开始为大规模入世做好了准备,这几场屠杀只是它们入世的开胃菜。然而谁都没有亲眼见证是不是它们所为,只是凭自己主观臆想。 流言一出,人心慌慌,修者无心修炼,各门各派严阵以待。 与此还有另一个版本现世,让大家的心稍稍放宽。 传说当年引领正道人士,驱逐扰乱秩序的魔界诸修的神人如今转世重生,只要找到这位神人,即可阻止魔界的进攻。 然而传说毕竟只是一个传说,他们连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的转世呢? 有人给出了解答。 神人与普通修者不同,他身上必定兼备了仁爱的特征,事事以仁为主,同时心系大局且近百年修为进步神速。 此回复一出,人们纷纷找起身边与之相近之人。挨个排除百年以内崛起的新人,看看哪位最符合神人的转世。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出一月,结果就出来了。目标定在十个年轻修者身上,最高的修为达到元婴,最低也是金丹后期,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苏若木也在其列。 茶馆中,说书人抑仰顿挫地说着十个最有可能是神人转世的年轻修者。说到苏若木时,有人不满地拍桌子道:“老头,我可是听说苏真人已经陨落了,他怎么能算在其中呢?” 其他听客也不满但反驳前一人道:“苏真人未陨落,只是修行出了问题,一朝修为尽毁于一旦,如今已是个耄耋老人。” “就算他还活在世上,可他修为没了,为何会列入转世名单之上?”其它人相问。 说书者修为不弱,是个化神期的大佬,因到了瓶颈期,修为无法再寸进一步,只好隐了修为出来当个说书人,期待有朝一日能顿悟飞升。 他捋了两三下胡须,听着客人们的不满,等众人的讨论声过了一波才不紧不慢地道:“你们说的这人我又不认识,我只是个说书人,别人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再者,名单也不是我整理的,不满你们就去找整理名单的人。” “嘿,你这老头,推脱责任倒是挺快的。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说什么书啊。” 其它人跟着瞎起哄:“那老头儿,我问你,这名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你总得告诉我们吧?” “你这不是说的费话吗!名单当然是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不然,我靠什么吃饭。”说书者像看傻瓜似的看着堂下的听书人。 说书人的表情让堂下诸人很不爽,大家群起围攻说书人。 说书者看情况不对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人抓了正着。他手舞足蹈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打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我这样的老头,生气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他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哎呀,舒服了。”揍人的人倒在茶馆各个角落,说书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活动着筋骨。自语道:“还是揍别人比较爽。” “你,你到底是何人?”倒在他脚下最近的人一脸惊恐地问。本来正要揍人,脑中却出现了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等回神之时,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散了架似的疼。 说书人没理他,喊了堂倌过来,让他把这些人给清理出去,顺带让他们把茶水钱给付了,接着又坐在说书人的位置上,等待着下一批挨揍的人进来。 众人兴致颇高的进来听书,落荒而逃地出去。至于苏若木是不是神人的后世之一,管他们什么事,他们只管坐着喝茶就好。 苏若木对于名单同样不解地问花洛:“师父,弟子怎么会是神人的转世呢?这也太扯了。” “有个神人转世的名头在身,有什么不好。至少走到哪里不会被小看欺负。”什么神人转世,神人驱逐魔修,不过是花洛用来应付魔修入世流言的对策而已。 他既然用魔修入世来让世人心思浮动,那她就编个神人转世的传说来稳定人心。有魔必然有神,谁也耐不得谁。 花洛的话虽然很对,但苏若木还是实话实说:“师父,弟子不想要这样的头衔。它于弟子来说不过是个累赘。” 苏若木并不想要这样的头衔在身,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放在世人底下评说,一个小的瑕疵也会被人传的沸沸扬扬。而且肩负天下苍生这样重大的责任,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金丹就可以扛起的,这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从他出现在名单之上,山下就聚起了无数慕名而来的修士,指名要见他这个传说中的转世神人。现在,他的修练暂停,每天跟着掌门去接见各路人马,早已疲惫不堪。若是可以去掉这个名头,他愿意追随其它转世神人之后,为天下苍生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的回复出乎花洛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 人后的苏若木一心向道,修炼从未懈怠过,对身边的人事皆不太关心。自认为有师父掌门在,自己就可万事无忧了,远不是剧情里那个单打独斗,事事为师父为门派着想的他。 “是累赘也好,是名声也罢,总之它出现自有它的道理。你推脱不掉的时候,就该试着去了解它。” 花洛给他剖析:“你看,你不出门也能了解世事动态,那些人自会把一切消息双手奉上。你的存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信心的来源,也是他们精神的寄托。他们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像在看天神,而你就是他们的天神。你想要成仙成神,如今的这个机会就是你的契机,你得握住它。” 苏若木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却仍有疑问:“师父,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的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草率?” 修者就是与天争命,自已连命都不要,何需期待他人去挽救他的命。 “一点也不,芸芸众生普通者多,脱颖而出者少,任何时候都是强者引领弱者。敌人太强,弱者不敢独自面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同样强大的同伴身上。而那个强者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有强者在,弱者就会团结一致地对外,敌人也就不存在了。”花洛能说出这些道理不过是经历的世界多,有了些见识。不然,她也胡诌不出来,还怎么教导徒弟。 第二百零九章 泽兰仙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强者与弱者之间,傻子都选强者,苏若木当然不是傻子,没人愿意做个任人欺凌的弱者。“师父,弟子已经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嗯,孺子可教,回去好好修炼。” 苏若木成功地被花洛给忽悠住,乖乖在当起她手中的一枚重要的卒子。 北界之地的修士们渐渐地发现,只要类似魔修屠城的事情出现,在苏真人的带领下,魔修不战而退,苏若木是神人转世的传闻更加坐实。 “哎,你们说,这苏真人与东界的秦真君,到底谁才是神人的转世?”茶馆中不少人交头接耳。 出于又打了一场胜杖的心理,回到茶馆里唠嗑放松一下的修者们,坐下就是谈论关于名单排名的事。 名单中属北界的苏若木与东界的秦九华是神人转世的呼声最高,其它几位很少提起,也没听到他们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叫他们提不起兴趣谈论。 “当然是咱们北界的苏真人,你看苏真人领着我们去打魔修,哪次吃过败仗。”说话的是个不起眼的女修。对于苏若木的崇拜缘于一次被救,自此苏若木在她心中,就是仅次于师袓师父的存在。 “蝶梦,你这眼睛该治治了。不能因为苏真人救过你一次,就否定秦真君是神人转世的事实。”同行的另一名女修呛道。苏真人不是不好,只是没有秦真君的俊美与风华。 邻桌的大高个听的不顺耳,什么叫眼睛该治治了,难道长得像个女人似的妖里妖气就是神人的转世了,他起身嚷道:“我说大妹子,你不能因为苏真人面貌丑陋就否定苏真人击退魔修的事实。我们北界之修,就该力挺苏真人。” 他转身朝着其它人说了一句,“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东界之人向来看不起我们北界,这次,苏真人给我们北界长了脸,我们就应该力挺苏真人。” “还用说嘛,肯定是苏真才是神人的转世。”其他人纷纷附和。 最初说人的那名女修,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邻桌的大个子道:“苏真人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金丹真人,而秦真君可是元婴期的真君,离化神老祖的距离也不远了。到底谁才是神人的转世,明眼人都不会瞧错。” “哎,小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苏真人出自小门小派,在百年的时间,修为快赶上天下第一宗门的秦真君,这说明了什么?” 有人接话道:“苏真人是神人的转世呗。” “对头。”大高个一击手掌,“我听说神人起初的时候并不起眼,就领着人在一次次的与魔族对抗的时候,修为才迅速提升,直接从金丹一步化神。” 有人来了兴趣,问他:“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大高个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放低声音道:“从说书人的嘴里撬开的。原本他还不肯说来着,想多赚些茶水钱,被我揍了一顿,就把所有的事一股脑地全说给我听了。” 众人立时对他竖然起敬。 牛人啊! 想当初,他们想知道名单上怎么会有苏真人的时候,被说书人反揍一顿,那叫一个惨。 后来他们渐渐地明白了苏真人能上榜的原因,但是白挨了一顿揍还是有些憋屈。至今还记得说书人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听到说书人被眼前的高人所揍,虽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但也舒坦不少。 大个子享受了一波众人的恭维之声,喝完茶就跑了个没影。 变回原身的老者,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闲地走在田野上。 当说书人的时候,揍人揍的他老人家很舒坦。忽悠起人来,更是叫人找不着北,拿他当祖宗似的变着花样夸他。 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好骗,一点都没有他年轻时的老奸巨滑。 “你的心情很好,怎么不继续编下去?”在老者变身的那一刻,花洛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老者摇头:“骗人的话不能说的太多,多了就容易露馅。说一句藏一句,让他们自己去猜,谎话就变成了真话。” 他反问花洛:“你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魔真的存在吗?” 本界现有记载年限是十数个纪元,一个纪元百万年,每个纪元向下个纪元渡过时,必有一场浩天大劫,万物凋零,唯有少数的人类存活了下来。而现在又是一个纪元终结之时。 这些记载中,有神有魔,但自他修行以来,从未见过它们,走火如魔者倒见了不少,包括现在的他。 花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幻影术重现魔修肆掠人间的场景。 所谓的魔,只是人心内的贪念而已。为了一已之私,而大兴杀戮之乐者比比皆是。 “我明白了,多谢指点。”老者向花洛一拜,大笑离去。 花洛只希望他是真的看明白了。 泽兰仙界不是以前的小世界,任那人为所欲为。如今她与他分庭抗礼、力量相当,这一场神与魔之战,就是他们两人的角逐。是神兴还是魔灭,一切皆是未知。 人修中推出神人转世,让人有了活下去并为之拼搏的期盼。而魔修那边却推出了十位魔神转世,在说书人口中传的沸沸扬扬。 魔神宗应势而起,以极北冰域为根基,吞并附近的各大小门派,势力不断向内扩展。 北界与冰域交界处的一间茶馆中,众人对于魔族的来势凶猛,害怕战兢不已,所幸到茶楼中,渡过人生的最生一场欢愉。 “唉!我们只有一位神人,魔界那边却有十位魔神。依我看啊,胜算不是太大。大家还是不要出来乱晃,回去找个地儿避难去吧。” 此人一开口,就让茶馆中的气氛为之低迷了不少。众人也没了吃茶调笑的心思,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叹息不已。 正在此时,有人跑进来对着众人喊道:“大家快出来看呐!苏真人带着门下弟子正在与魔修对战。” 此言一出,茶馆里的人坐不住了,一窝蜂地向外跑去。至少现在还有人为他们的生存而出面勇斗魔族,不说上去帮忙,就是加油助威也是使得的。 苏若木的门派就在北界与冰域相隔不远,在与魔族对抗的距离上占了绝大的优势。 魔修与人修没什么两样,唯一可区分的就是他们所穿的衣服。人道正修不管男女都爱穿清淡一点的颜色,显得他们仙气不凡,冰清高贵;魔修却偏爱黑色这种厚重的颜色,以彰显得他们的冰冷无情。 众人快速地向战场靠近,站在飞行法器上,远远地就看见前面的白衣修仙者与黑色魔修打得难分难舍。 他们不敢离得太近,只敢远观。那里有大量的魔浊之气,不是他们一介小修能抵御得了的。 “苏真人,我们看好你,一定要赢。”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随后又有几个人跟着,渐渐地喊的声音多了起来。 苏若木一人对抗对面的四大金丹高手加一直在上空观望局势的元婴大能,一直处于下风的位置,只能选择了游走的方式与他们周旋,避开了数次的大招袭击。随着众人的呐喊声响起,他感觉自己快消耗完的力量,在不断地翻滚沸腾恢复当中。 “老头,你到是打啊,不打就赶紧滚,不要耽误我们办事。”四人之一有些不耐烦地喊话。苏若木躲躲藏藏地让他们找不着下手的地方,不由得让他有些烦燥。 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打正道修士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们派出了一个元婴坐镇,四个金丹辅助,其它小修无数的阵仗。 “我们看你这转世神人也不过如此,不如早早地投降认输,让我们缚了你回去祭坛。” “还跟他废话什么,我们一起上。” 苏若木等到体内的力量平静下来,才迎了上去,“怎么不打,就怕你们抵挡不住我的一剑,给了你们时间,让你们蓄力而已。” “希望你说的话不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句。”在他背后手拿大锤一直未开口的人说道。 加了buff的苏若木如有神助,先从最弱的易怒的那位仁兄开始,一剑削飞一个魔修,接着一阵华丽的剑气闪过,齐齐挑飞了其它的魔修。他带来的那些弟子及那些追随他而来的除魔修士,除了百来个受了伤的,无一有性命之攸。 看着魔修在他们的呐喊之下,一剑被挑飞,众人喊得更加卖力了。只听人说苏真人是神人转世,没有近距离观望过,不信者有大多数。如今这一战,正好证实了苏真人就是神人转世的消息。 以后谁再说苏真人不是神人转世他们就跟谁急,有了苏真人在,不,苏神尊在,魔修即使有一百个魔神也不怕。没看到,他们的苏神尊以一已之力对抗两个修为比他高了一截的魔修,照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吗。 魔修被一剑挑飞,受的剑伤不轻,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苏若木令门下的弟子把他们绑了,交由北界最大的宗门天机宗处置。这些魔修不过是各大宗门的叛徒,生性好杀斗狠,被魔修一蛊惑,就立马叛变加入了魔宗。 “苏神尊,苏神尊。”前来围观的人达到了数万之众,他们亲眼见证了苏若木是个神人的事实。即使大战结束了,他们还是呐喊不停。 苏若木经此一战,名声大扬于天下各处,此是后话。 事情远没有结束,苏若木感到体内的禁制松动了,他开始突破了。天上乌云翻滚,雷鸣不断。 至于高空中的元婴魔修大概就是个背景板吧,或许只是来助威的。众人心想。 元婴魔修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自告奋勇地开口打头阵。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他这种。本以为十拿九稳能大败人修的事,一来就被人给定在空中是怎么回事。 花洛不管他心中怎么想,雷劫就要打下来了,他能不能存活下来,全靠他的一念。 整个北域与冰域的交界处上空,漆黑一片,雷鸣阵阵。 苏若木就处于翻滚的乌云正下空,门下弟子留了几人为他护法。 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劈下来,途经空中的魔修,他已经变成了一块漆黑的焦炭。 而苏若木与他差不多。 最后一道雷劫是一道问心劫,也是最凌厉的一道。修为向前迈进还是向后倒退,皆在这一道之中。 “你为什么入道?” 为什么呢? 是为了过好日子,还是为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不要说这种为了天下苍生的鬼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 犹豫间,他想起了花洛说的话。 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说不的权利,所以他要做一个强者。 “成为强者,统领众生。”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脱口而出。 那道雷从他身上劈过,令他从里到外重生,天瞬间放晴。魔浊之气眨眼间全无,只留清灵之气越加浓厚。 人魔战场中央的一人,白衣墨发飘扬,浑身散发出冷洌之光不容侵犯,犹如天神降临人世。 回过神的众人修,高喊他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花洛与老者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场景。 “尊者,看人的眼光果然不凡,老朽的白话都一一实现了。今后众人对于苏若木是神人转世身份再无疑虑。”老者夸赞。 他贵为天机宗的天机子,对于即将到来的天劫却束手无力,因此有了心魔在身。 曾几度沦为了滥杀无辜的魔人,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无法化解的灾劫。杀了他们,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将来受苦,他是这样说服自己,从而让自己越陷越深。关于魔族重现人世,也是因他而起。 花洛遇见他,正是他在大杀特杀的时候。 她没杀他,只是让他帮她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他去当一个说书人,把她编的故事传的越远越好。 他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因为她承诺,她会出手阻止这场灭世大劫。 花洛出现在他面前阻止他的时候,他完全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现怎么出手的,只是轻轻的一个挥手,他已束手就擒。能使出这等手段的,不是神人是什么。 事实证明她就是一个神人,不是神人,怎么会算的这般准。 第二百一十章 泽兰仙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如今的你可还有希望在身?”花洛问。不杀老者,是因为他尚存人性。因看不到生的希望,才选择亲手结束世人的性命,在灾浩到来之前,少受些痛苦与煎熬。 老者笑道:“尊者手段让老儿叹服,只是,尊者手眼通天,为何不直接灭了魔神宗,少了他们在,世人也能多一些喘口气的时间。” 老者问的问题,让花洛觉得好笑。人有善恶,恶者为魔,她灭了一个魔神宗,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魔神宗。这世界上的魔是除不尽的,人心底的魔更是与生相伴。 “尊者,是老儿的话问的有些不妥吗?”老者认为强者多劳,弱者服从。身为强者就该为大局着想,若是有这个除魔的能力,就该把世上所有的魔尽除。 花洛抿嘴:“嗯,你的话没错,错的是你看不清人心。人心向善,则世上无魔;人心向恶,则世上人人皆是魔,除不尽,杀不完。 我之所以不亲自动手,就是想看看,这天下是善者多,还是恶者多。若是善多,无需我多做什么,灾难来临之前,众人携手共渡,共同迎接下一个新的纪元;若是恶多,就是我做再多的事,救再多的人,也无法阻止末世的到来。人不自救,沦为恶魔,神也没有任何办法。” 老者细细口味她的话。 他遍历史书,除开第一个纪元神人临世,解救世人外,其它几个纪元无不是生灵涂炭,万物尽灭,唯余一些比他们更加弱小的凡人存活。 若不是上个纪元有修真者留下了一些修真笔记,他们这个纪元的人恐怕还不知道修炼为何物。按她所说,每个纪元必有神人临世,观察世人值不值得他们相救。若是值得,便降身于此,推出一位代表性人物出来,作为传话之人,替他/她引领世人渡过天劫。 现在再看身边的神人做法无一不印证了他心中所想。那么,老者看向不远处的化神者,刚历天劫与他同等修为的苏若木,他就是神人推出来的代表者。 “尊者远见,老儿佩服。”老者一拱手。 花洛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些什么,“这话你已经说了几次了。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们的了。” 她做起甩手掌柜已然驾轻就熟。不想参与进来,纯粹就是犯懒。再者,她一个外世之人,天道也不容许她过多的插手此界的事。能当看客,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呢。 老者顿觉人生有望,责任重大,慎重其事地向她道:“必不负尊人所托。” 花洛颔首。 得到花洛首肯的老者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她眼前。 她该去看看她的徒弟了。 花洛像老者一样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苏若木身后,她喊道:“若木,感觉如何?” 苏若木转身向他跪拜:“弟子多谢师父教导,才有今日之成效。” “起来。”花洛用术法托着他起身,上下打量他:“你刚入化神,此地事了,就赶紧回门中修炼,稳固一下根基。” “弟子知晓。”他抬头间,面前已不见了人影。 而围着他跪拜的众修士像是没见到刚才的那一幕,依然叩拜着他。 “各位请起,今日全仰仗各位鼎力相助,我才能脱身,成就化神之尊。日后,若木必定携领我族把魔族赶回蛮荒,还泽兰仙界一个清静的修炼之地。”他说的铮铮有词,如应他的誓言般,天下各处都听到了这道响于天迹的声音。 史书记载,苏若木的名字成为这个纪元人类的信仰。在人们遇到危难之时,心中默念尊者名讳,必逢凶化吉。他成为上古十大天神之首,被后世之人膜拜。 他的话落,众人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托起,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望向他的目光多是感激与崇拜。 感激有这样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替他们阻挡魔族的入侵。崇拜他强大如斯,一个抬手间就能尽灭敌人全族。 “尊者,我愿意追随于你。下次除魔,请让我也出一份力。”有人喊。 “我也是。” “还有我。” 一时间,想追随他的人多如牛毛。 他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若是愿意跟着我共同抵御魔族,就到剑水派报名,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他看了眼为他护法的几名弟子,几人聚在他身边,离地而飞,向门中行去。 “尊者,我们一定会去的。”有人朝着他大喊。 “好,我等着你们。”他朝下回复。 众人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又看了一场人魔大战现况的蝶梦仙子了,她同身边的几位同门喋喋不休:“你们看,我没说错吧!尊者就是神人转世。魔族来势汹汹,最后全部被活捉,上面的魔修更是一动不敢动。” 听她说起上面的那位魔修,众人纷纷猜测,可能是他要对尊者不敬,尊者先出手把他给困在了空中。 此说一出,众人纷纷赞同。尊者是多么强大的人,怎么会打不过几个区区的魔修呢,尊者确实在逗弄四位骁勇的魔修。 被蝶梦说的同门师姐,还在梦游状态。脑海心中除了尊者的容貌与那抬手间的风华,完全容不下其它的事物。 “你看,她都痴了。说不准啊,嘴里说尊者不好,其实心里啊对尊者还有觊觎之心。”另一师姐取笑。 “师姐,尊者的玩笑也是我们能开的。小心尊者听到,隔空揍你一顿。”蝶梦举起一只拳头假装去袭击师姐的脸。 几人边说边笑地向着万里之遥的剑水派行去。 剑水派的掌门笑的合不拢嘴,门中出了一个化神期的人物,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切切实实地发生了,他能不高兴吗。 苏若木刚到山门口,掌门就亲自来迎。 “尊者,你回来了,门内已经摆了清水宴给尊者洗尘,请尊者务必赏脸。” “掌门师伯,我还是门下弟子,你行此礼,师父知道了,又要说我。快快请起。”他扶起向他行大礼的掌门,并让其它弟子一起起身。 “要得,要得。师妹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掌门把人迎入大门内。 山中的全体弟子都到了山下,迎他入门,这虽是掌门之意,但也是弟子们想见,这位出自他们门中的尊者,到底是何等风光霁月。 他们一走,底下的弟子互相攀谈起来。 “尊者果然是尊者,修为不仅回升,且修为更高深了。” “那还用说,尊者当然与我等凡人不同了。” “你们说,尊者还会不会留在我们门派。我可是看见了,七大宗五大派都传信过来,想要收宗者入门。” “他们想的倒美,尊者没名声没资质的时候,他们不收。反倒尊者名声大了,修为高深了,才过来摘取果子,这不是盗是什么。” “我们在这里讨论有什么用,关键是看尊者怎么想。尊者若是想走,我们也拦不住。” “这倒是。不管尊者在哪里,他出自我们门派是事实。若是可以去大宗门,于修行有益,咱们还是要祝福尊者的。” “你说的极对。” 门下弟子们的讨论声,苏若木尽收于耳。这些弟子中有些是他同其它师兄一起去凡间收来的,有些是与他一同进门的。此刻,他站在高处,而他们还在地底。他们对他的祝福崇拜,就如同他对他们的期许是一样的,都希望彼此越来越好。 正道有了苏若木这个化神期的老祖在,如有神助。加上北界最大宗——天机宗,全派加入抗魔行列,其它宗门亦不敢落后,同时响应。 此时,有人上报,有魔族大军出现在某个地方,苏若木率人而去。 整个泽兰仙界组成了一支由苏若木统领的千万人大军,一路势入破竹直入魔神宗所在冰域的根基,击得魔修躲入宗内不敢出来相见。 冰域冰寒无比,魔神宗的建筑又是百丈厚的冰霜雕砌,易守难攻。正道修士不能久战,纷纷退出冰域外等待下次时机。 而魔族内部,则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老三,你太冲动了,明知道正道那边有神人相助,你还领了我们魔族十分之一的兵力出去,骚扰正道那边的小门小派,被人抓个正着。现在好了,兵力不仅没扩充,还一下子少了十分之一。你说,我们现在到哪儿去找些小兵扩充。” 被说的老三也急了,“哎,老大。我派兵出去劫掠人修,也是经过你们的同意。现在倒来说我的不是,当初你们怎么不说这个计划行不通。” “我是说你太急了,我们的计划还没完善,你人就已经出发了。”老大对着这个老三简直头痛的不行,做什么事都像个毛躁的毛头小子。果然是年龄太小了,易冲动吗。 老三支吾:“我,我这不是心急吗!想为我们魔族多拉些兵力过来,同人族对战时,也有些胜算。” 老二发声:“你这是太心急了。本来我们有胜算的谋划,被你这么一整,我们还做什么呀。” “正道那边早对我们魔族有了警惕之心,你明晃晃地带了大量人马出去劫掠,这不是送上门的战功是什么。白白地让他们增加了士气,而我兵不战而退,一哄而散。”同气不过的老五也出声呛他。 “你们,唉。”老三往地上一坐,“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都别吵了,我们这样吵有什么意义,已经发生的事,多说无益。应该想想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善谋的老六开口。原本这个计划是他提出的,最后却败了,其中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的不周。 而其它不说话的几位,基本只当个听众。他们适合打架,谋划这种东西跟他们不沾边。 “你们做的很好。”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强行打断他们的讨论。 众人起身跪迎,连赖在地上的老三亦恭敬有加。 “敢问魔尊,你刚才的意思是?”老大壮着胆子开口问。 上首的魔尊,从头到脚全掩映在黑袍之中,让人窥探不到半点真容。 魔神宗是由魔尊一手建立,对于外人来讲的冰寒之毒,对于他们魔修来说,完全就是魔族的灵气,助他们修行的东西。 “老三这一仗败得好,败得正道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继续坚持下去。”上首的魔尊如是说。 “可是,魔尊,我族吃了败仗,士气已然低迷。再败下去,恐怕魔族不复存在。”魔尊难道是自暴自弃了吗?想把他一手建立的魔宗拱手让正道拆散;还是说他这是在反讽他们办事不力,让正道得了先手。 “你是魔尊还是我是魔尊?”上首之魔反问。 “当然您是。”老大被吓得一身冷汗。 “好了,就照我的话去做。记得,招摇点,机灵点。”魔尊说完就消散成一股黑烟淡化在空中。 魔尊一走,老三原地复活,得意洋洋地看着其它几位兄弟。“怎么样?魔尊都力挺我,没有我老三出去打马眼,扩张势力,你们能舒服地待在魔宗里喝喝茶,修修魔。” “你。”老大说了一字说不下去了,至今他还不明白魔尊的意思。 “大哥,既然魔尊发话,我们还是照魔尊的意思做。”老六拉住老大,歇了他想要爆揍老三的心思。 老大叹了口气,“好吧。”魔尊都夸老三了,他还能说什么。 顺顺利早地打了一场漂亮的大仗,正道很是扬眉吐气。众修情绪高涨,在茶馆洒楼中大谈特谈这一仗是如何如何取胜,如何如何把魔修赶入冰域魔族领地,再不敢出来迎战。顺便再夸一夸领着他们吃了胜仗的苏大神人。 “当初,我发现有魔族出现在附近的时候啊,就立刻上报给了尊者。多亏尊者给了我们一人两张的传音符,不然,我就是发现了魔族,也无法报给他知晓啊。” 传音符这个东东不是个修士都能买得起的东西,大多修士还是以廉价的纸鹤传音。但纸鹤传音有很多的不稳定性,极容易被人盗走纸鹤截取信中的内容。 说话的这人是最早发现魔族率着大军进入他们西界的人之一。魔修伪装的很好,若不是他修的一门法术可以堪破幻术,还真的让魔族得逞了。 众人都庆幸好险好险,差点就被魔族得逞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泽兰仙界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与老者坐在二楼雅间,听着楼下的议论,笑道:“你看,他们快把若木给夸成了创始神。” “事实如此,还是尊者教导的好。”老者不忘记给夸她徒弟的同时,给花洛戴顶高帽子。 “魔族暂时不会出来作乱,我族可以休养一段时间。只是魔族的魔气让我辈修士束手无策,他们又占据冰域,冰寒之毒也让我们无能为力。尊者,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老者虚心求教。 花洛摇头:“魔气,若木可解。冰寒蚀体之毒,除了靠自身的修为撑着,别无他法。若我跟着走一遭,也只得片刻的时光让他们免受其害。” “片刻已经足够。”只要有片刻的时间,他与其它几宗里的老东西联手,未必不能攻入魔宗,活擒魔族诸人。 老者走后,一身战袍的苏若木走进。“师父,为何让我停止进攻魔宗?” 别人怕魔气冰寒,他可不怕,若不是花洛命令他停下,他现在岂会在这个地方,早与魔族众人打起来了,还能让他们躲进魔宗? 花洛未回答他的话,先递了一杯茶在他手中。她起身道:“此次正魔之战,你错在三。一是未调查清楚状况,就急于拼命;二是过于激进,不听他人建议,独身一人勇斗。若你有何闪失,你让追随你的人怎么办?人心散了,这仗也就败了;三是你太急功近利,迫切想打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便对他们穷追不舍。若他们使的是诱敌之计,此刻你已身陷囵圄;” 苏若木替自己辩解:“一鼓作气,把魔族赶入蛮荒,士气只会高涨,绝不会退缩。师父所说,恕弟子无法苟同。” 本以为能一举拿下魔族的苏若木,却突然被师父急急地传唤回来,让他怎么不生气。虽然她是师父,也不能在关键时刻乱指挥。 “如若我不召回你,现在的你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而且还是一员猛将,正道将再无生还的可能。”花洛把他按坐下。 与他交手那么多次,他怎么会打无把握的仗。她敢肯定,苏若木只身进入魔宗,再出来的他就不再是他。 “师父,我怎么会叛变正道,加入魔族?”他一心向道,绝不会为了丁点利益就去为非作歹。 花洛:“你认为自己没有私心吗?你认为自己绝无弱点吗?你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了吗?” 她的三问让苏若木沉默。诚为她所说,没有人没有私心,没有人没有弱点。这世上任你再强大,还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就比如他师父。 而魔族最会利用人的阴暗面,蛊惑人心。 “师父,弟子错了。请师父教导。”静下心的苏若木,心中后怕不已。如师父所说,他此刻确实已经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魔修。 “知错能改就好。”花洛一挥手,桌子上出现了几本书,“这些书你会用得上,拿去仔细研读。不管是与人还是与魔战斗,这些谋略都用得上。你要记住,魔是比人更加狡猾的存在。不然,何以为魔呢?” 这场正道与魔道之战,正道看似胜利,不过都是表象。 正道与魔族开始了休战之旅。但是魔族时不时地会派小分队出来骚扰一下正道修士,或者以小利收卖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作他们的眼耳口鼻,如此不动干戈下,魔族的基层兵力在迅速扩充。 其中多为散修。他们修行条件艰苦,大多是受资质所限,无法进入门派中正规修行。只能自己摸索,或者是几人抱团取䁔。魔族稍加以引诱,他们便上发当,自发跟着走了,等到了魔宗之后,才发现来错了地。 魔族内部等级森严,对待逃兵手段残酷。每日里几人一组,互相决斗,胜者才能休息一时半会儿。 靠如此方法修炼,他们发现自己的修为进步的很快,一个练气期的小虲米很快成为了筑基期小修,小修变成真人,真人变成真君。这当然是那种资质好一些的,差一点的也已经有了真人的实力。 慢慢地,有人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喜欢上了这种修炼方式。每当进了新人,他们冷眼看着他们闹腾,过后就会发现这里其实是人界仙境。 第一批进入的散修开始偷偷摸摸地联系自己以前的好友,极力劝说他们加入。 一时间,茶馆酒楼中少了吹牛侃大山的散修,而有门派的弟子们也不愿出来瞎晃悠,全显得冷情极了。 正道修士忙着与魔族的主力部队周旋,没留意这些情况,只当是正常现象。再说魔族见了他们就跑,不跑没应付两下就投降。 打着打着,就没啥意思了。可恨的是魔族东打一下,西晃一下,让他们跑来跑去的忒烦人。 又个百年的时间,就这么耗过去了。 期间正道与魔族打了不下数百场大仗,在苏神尊的领导下,赢多败少,但是无一次攻入敌人的巢穴。 百年内,剑水派已经跃为北界的第一大派,门下弟子增加到数万人。门中也不是只有苏若木一个高阶的修行者了,又增加了几个元婴期修士,并十几个金丹期真人。 门中弟子除了独自修炼外,每日里还有一场擂台赛要打,胜者会有门派下放的奖励,连胜者更是可以得到一些稀缺的修炼资源。 这就是剑水派在百年时间内跃一第一大派的原因。不止有苏若木这个转世神人的功劳,还有门派制定的陈规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激励作用。 花洛再次从闭关中出来就是如今这么个情况。正道除了剑水派在不断地训练弟子外,看在赢了多场胜仗的份上,皆对魔族有了轻视之心,连他们的盟友天机宗也不例外。 她走出山门,随意地逛了几个地方,正道修士们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听到下面有人汇报发现了魔族的活动痕迹,慢悠悠地撑着身子起身,又慢悠悠地跟着人到了出现魔修的地方,慢悠悠地瞟了一眼对面的上百个不成气候的魔修。仿佛做什么都是慢悠悠。 几百个只有练气期的魔修,一看是正道来人了,要么抱头鼠蹿,要么丢下东西就跑,或是瑟瑟发抖地给正道修士们赔笑加送礼,只求放他们一马。 现在花洛遇上的这些刚好是最后一种情况。 百十个魔修看着他们来了,缩成一团。其中有个胆大的,上前赔笑加奉上自己修炼的好东西。 “真人,你看,这是上好的冰果,它只能生长在冰域。吃了它,修为不说上升多少,至少能让您在战斗的时候,随时处在巅峰状态。” 领头的白衣修士慢悠悠地低头看了两眼,“嗯,不错,是个上品。”这东西他听说过,也是魔修孝敬上来的。他师兄不敢吃,就把它喂给自己的爱宠了。师兄的爱宠吃了之后,对着比它高十几截高的灵兽,它都善战不怯场。 旁边有眼色的弟子立马接过东西,魔修又拿出自己得来的战利品。 “算你识相,老规矩,做完就滚。”语调高高在上,仿若施舍。 “是是是,我们这就开始。”魔修们开始自我混战,你打我一巴掌,我扯你头发。 “哈哈哈哈,你看他们,像不像猫狗打架。”几个仙宗弟子看的很过瘾。 “确实像哈哈哈。”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魔气渐渐地侵蚀这片地方,向几个仙宗弟子聚拢。 仙宗弟子们笑着笑着,发现自己动不了丝毫真气,这才惊恐,而魔修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还是为首的那个魔修,对着领头的仙宗弟子狠狠地一巴掌打下去,“高不高兴,意不意外。是不是看的很爽啊!” “你,你竟敢打我,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哟,他说我们活得不耐烦了。”为首的魔修对着其它魔修道。 “老大跟他们说什么费话,让他们在地上爬,像蛇那样用嘴用尾巴战斗。”这群仙宗弟子可真会玩,让他们魔修学这学那取悦他们,还真当他们魔修好欺负啊。 “可是人哪有尾巴?” “你傻啊,脚不是尾巴是什么。” “这倒也是。” 魔修间的对话听的几个仙宗弟子目眦俱裂,但他们调动不了体内的真气丝毫,此刻与普通凡人无异。 “快点,高兴了爷爷就放你们离开。”魔修们一脚踢倒一个仙宗弟子。他们想爬起来却被魔修踩住了后背,压得他们起不来。 几人只能屈辱地按魔修们的方法照做,若不然,就像旁边的那位仙宗弟子,死活不知地在地上蠕动,只怕活的希望不大。 “看久了,一点都不好玩,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仙门弟子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好了,玩了也玩了,看也看了,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了。”为首的魔修活动了下手指手腕。 “你们敢杀我们,苏神尊会百倍地替我们讨回来。”仙门弟子们叫嚣。 “好啊,我们魔界正等着他来呢!”只是他话落,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谁,是谁打我?”魔修起身看向四周。这里被魔气包围,而他们选的地方也比较独特,是一些偏远些的山镇,不会出现什么高修为的正道修士。 花洛踏空出现,魔气消散,百十个魔修警惕地看着她。“回去告诉他,他的愿望必定成空,不要再挖空心思做些无意义的事情。” 魔宗,“她是这么说的?”魔神老大问。 “是,她是这么说的。属下一字未遗露。”出去的魔修只有他回来了,其余的全命丧在了对方的一道光下,那道光覆盖范围之广,令他不敢想象。 “她是谁?” “属下不知。” 花洛的一道清灵之光,扫过泽兰仙界大大小小的地方,让那些魔修无所遁行,也让那些快被魔修给迷惑的正道修士恢复清明之态。 同时又有另一道暗黑之光与之相抵,正魔大战正式开始。 各地魔族纷纷撕去伪装的外衣,以迅雷之势占领当地的各山各宗,打了正道一个措手不及。 沉淀百年时间未出山的苏若木,带领门下的弟子应战。门下的弟子经他训练百年,是时候出来一战了。 不经他领着人走多远,魔族已经率百万大军来到了离剑水派不远的横山大荒。 魔族打头阵的士卒皆是化神期修为,与他不相上下。而他却只有一个,对方有成千上万个。 对方普通的士卒是元婴期修为,而他率领的弟子们普遍修为不高,元婴只有寥寥数个;弟子的人数也只是对方的万分之一。这且不算,正魔大战来的突然,追随他的那些人修现在不知去向,他除了门下弟子可用,再无其它人帮他。这场大战,他们毫无胜算。 两方人马各方面悬殊过多,白衣的秦九华站在空中对着花洛道:“你失算了,这个世界将重归于黑暗,连同你要守护的人,也将沦为我的属下之一。” “你说这话未免太早。如你所说,我至少是个神,此界天道会助我一臂之力,而你却不被天道承认。我们同是外来者,天道却会站在我这边,它也不希望自已耗费心血的诞生,在一朝间重归于混沌。” 虽然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将去往何方,亦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但她经历的每个世界,都会有本界天道的相助。除去那些没有天道意识加身的世界,还有那些低级可被外者轻易掌控的世界外。 说话间,两人也在各自较量着。 花洛挥洒的清灵之气,可令天地间的正道修士不受魔气的腐蚀影响,助长他们的修为。对方洒下的魔浊之气可令魔族士气大增。 现在两方力量相当,哪方还未出现明显的劣势。 苏若木能感觉师父就在不远处,对于门下弟子的退缩,他大喊道:“不要怕,我有神力在身。” 随着他一个大招出现,天空上飘洒着无数紫色的花瓣,地上出现了一种人们从未见过的植物,只有花,没有叶。那种植物开出的花朵与天空上飘洒的花一模一样,散发着沁人的淡香。魔族的动作迟缓而呆滞。 一时间,人们的眼中只有花的颜色,粉紫梦幻。 魔气如潮水般退去,魔族没了魔气加持,修为慢慢回退,变为普通人。 “你输了。”随着花洛话落,秦九华的身影也消散在空中,留下一句话:“世有阴阳,当阴阳轮转之时,我还会复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正魔大战,最终正道取得胜利。 魔族利用百年时间布局迷惑正道,为的就是这最后一战。 若百年间,苏若木沉浸于追杀魔族的游戏当中,只会像其它仙道同门一样被魔族反杀。 很多名门正派正当感叹自己命不久矣,却峰回路转,魔族刹时间化为了一阵黑雾,消散在天地间,而他们却闻到了一种自天地间散发出来的浅香,身体随之一轻,消散的灵力迅速回升。 之后的事情,就不关花洛什么了。 当真正的灭天之劫到来时,有苏若木这位受世人尊崇的神人在,不是什么问题。在新纪元没有到来之前,花洛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嗯,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位辛苦创业的女老板。 公司里有员工若干人。 在国外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庄园,庄园内则养了无数的鲜花。 她正在想办法进驻国内市场,打开国内的销售渠道。 国内子公司的办公部,就设在离花市批发市场不远处的写字楼中。她买下了顶层二层办公楼作为给旗下员工的办公处。 现在员工紧缺,就连人事都还没有招齐,只能路上遇着合适的就让人进来试试,反正她的公司需要一些力气大的人常驻。 花洛带着两个女员工去田地里考察,从国外空运花束过来的成本较高,不是大卖主,首先就得考虑成本的问题。想要在国内做大,她必须有一处自己的种植地。 她来的这块地方离市区不是太远,周边还有许多村民,家里也多以种植为主。 田梗两边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含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玫瑰花气味,不远处就有几个村民正在收割。 村长给她们领路,介绍这边的情况:“我们这边特别适合种植花呀草呀什么的,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儿的村民都懂一些种植之道,忙季的时候雇佣他们直接就能给你干活。” 他指道:“你看那儿,都是本地的村民。你瞧他们的利索劲儿,干起活来都是一把好手。” “不错。”此地灵气丰富,很适合种植一些有灵气的东西。再者,她的被守护人就住在这里。 花洛让两个员工跟村长谈承包的价格,她自己到处走走看看。 山坡上种植了大片的满天星,风一吹,白色的满天星跟着摇晃。看着这一幕,只觉岁月静好。 还未近前,就有人跟她说话:“你是来承包我们这我块的吗?还缺人不?” 花洛转身,与她说话的是个背着孩子的年轻妇女,穿着十几年前老式的衣服,脸上因常年风吹雨晒,加上不怎么保养的缘故,显得特别苍老,看着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你能做什么?” 妇女自我介绍:“我叫杜翠翠,地里的活我基本都能做。像养花、施肥、除草、修枝都会。你一天给开多少,只要不少于一百,我都可以。” 杜翠翠看着对面的小女孩,猜想着她的年纪。她有二十吗?可能没有吧。 那一身漂亮的无袖碎花连衣裙,衬得她像个花仙子。高高绾起的头发,上面还有几朵花点缀,更增显她通身的高贵气质。手腕上戴着亮晶晶的手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她的眼差点被晃花。 她,看着就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倒像是来旅游的。若不是看到她跟村长在一起的话,或许她就认为她真的只是过来拍照的游客。 “你出来干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花洛指了指她身后的孩子。这孩子不过几个月大,根本离不开母亲。 杜翠翠的眼神黯淡下来,“不行,那就算了。”因害怕再次听到别人拒绝的声音,她率先一步说出来,调转方向朝自家男人的方向走去,省得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等等。”花洛叫住她。“我没说不用你,只是你的孩子还这么小,在你干活的时候,孩子没人照顾饿了怎么办?” 听到这些,杜翠翠惊喜地转身,有些激动地说:“我家的孩子很乖,我干活的时候就带着他,饿了渴了我也能知道。您放心,不会耽搁干活的。若是我做的太少,你就减我工钱,只是不要减太多。我还得给孩子买奶粉。” 说完,她期待地看向花洛。像她这种带孩子的妇女找工作不好找,大多一看着她还要带着自己的孩子上工,说什么也不要她。 花洛似明白她的处境,点点头道:“可以。只是你没有婆婆帮着带一下孩子吗?” 杜翠翠听到她说可以,心中激动的无以表达,只能连连说谢谢两字,又听到问起关于自家的事,心中燃起的火被浇灭了一半。 她嗫嚅着嘴说道:“我婆婆她每天很忙的,没空帮我带孩子。”对,她很忙。忙着找人打麻将,忙着照顾自家的外孙,就是没时间帮她看会儿孩子。 花洛:“好了,我只是了解一下,不用太过紧张。等承包合同下来,你就过来干活。若你们村里还有人跟你一样,是个干活的好手,你也一道介绍过来吧!” “好的,一定。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杜翠翠背着孩子向花洛弯腰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员工跟老板的关系,说不定还能成为姐妹呢!”花洛扶起她,又逗了逗她怀中的孩子。 姐妹,她是不敢想的,能跟她成为姐妹的人,一定是一个像她一样的仙子。 杜翠翠脚步虚浮着回到了自家丈夫身边。 “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哪家婆娘像你一样。不说给家里挣点钱回来,还净往外花钱,娶了你真是晦气。”姚大同看着自家的老婆就来气。 同村刘岑的老婆,他的大表妹,姚玉簪。既能赚钱,家里里里外外又是一把好手,哪像他这个,赚钱不行,干活也不行,还懒得出奇。 杜翠翠默默地接过丈夫手中的镰刀,开始弯腰干活。丈夫的话,她一字也不想回。 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那时候,尚且为自己争不来既得的利益,现在为人母了,再说这些有何意义。 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生在这样的家庭,又嫁给了这样一个无赖。也怪自己年轻不知事,被他的一张花言巧嘴给骗了过来,如今这样的生活,也是她自己酿的苦果。 跟村里其它人一比,她的境况还算好的。同村的姚玉簪,她老公的大表妹,嫁给了村里的青梅竹马刘岑,成天不是被打就是赚的钱完全被他老公拿去挥霍了。这么一对比下来,她的心理好受多了。 承包地这边有当地的村民雇佣,花洛不用担心这块的人手不足问题。关键是公司的业务没开展起来,办公这块的人手不足,就先湊和着,等公司里的业务开展起来,再多招些肯吃苦的人进来。 至于钱这方面的问题,也完全不用担心。国外的那座庄园产出完全负担得起她们这边的开支。 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想着不如自己做出点事业出来,再去找她的被守护人。 那时,她靠着两盆奇花在国外的花展上大放异彩,有人花重金分别买走了两盆奇珍,靠着这点初始资金,她买下了一座庄园。 经她的打理,加上她灵气的滋养,她庄园出产的花,看着与市场上其它的花不同,格外有精神气,所以在市场上供不应求。订单从年头排到年尾,有的甚至已经排到了后年。大多批发商得等一两个月才能等到自己的订单,这还算是快的了。 年年花展,她都有送花过去展览,洛氏庄园也因此名誉世界。 而她手中的初始资金早已翻了几番地赚了回来。 资金多,花洛便底气十足地回国,创办了个子公司。 玫瑰村的村长办事效率很快,承包合同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花洛手中。她签了十年的承包合同,玫瑰村的那一大片玫瑰田在未来的十年内就是她的了。 四天后,花洛再次来到玫瑰村,这次主要是招田里干活的人。其实有她在,田里根本不需要什么人,但是为了不是那么怪异出格,还是得招点人打打幌子。 村长把村民们聚起来,向村民们介绍花洛:“这位是咱们新的老板,就是国外那个大热的洛氏庄园的洛大老板。来来,掌声热烈欢迎。” 顿时,村民们的热烈掌声响起。 玫瑰村以前也有人承包,不过,从去年赔了钱,一直没有人接手,田中的玫瑰是村民们自己在种着,还有批发商前来收购,只是价格要低上很多,不太划算。 有了承包就不一样啦,有人给钱,还要再出工钱雇佣他们干活,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事了。 村长把人让到中间,“来,洛大老板,说上两句。” 花洛今日穿着底边是天青色的无袖连衣裙,裙面上缀着无数的星光,像星星那样闪着光芒,女人们看着她的裙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花洛:“我本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村长叫我说两句,我就说两句。我刚刚把村子里的地都承包了下来,人手方面肯定就需要大家的帮忙啦!我呢,就直管出钱,大家则需要出些力气。等收割卖了钱后,还会有些红包发给大家。还有,这是我的点小心意,大家拿去分了。” 她的话落,随着她前来的两名员工从车上搬出来一盒盒的东西放在车头上。 这些东西都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些糖果饼干之类,主要是给孩子们吃的,大人则可以尝尝鲜。 姚玉簪领着自家的两个孩子也在其中,她分到了一盒糖果,一盒饼干。跟着的两个孩子打开一看,就移不开眼了,这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没吃上,口水就先流了下来。 她不像别家人那样,拿回去慢慢吃,而是直接拆开,让孩子们吃了完事,省得拿回去之后,被她婆婆男人给吃了。 “妈妈,好好吃啊!酸酸甜甜的。”她的小女刘正君拿着块软糖,尝了一口,发觉味道好,又从盒子里拿起一块。“妈妈也尝一块。” 姚玉簪很给面子的一口吃下小女儿递上来的糖果,“嗯,好吃。” “妈妈,大姐姐好漂亮,像个仙子一样,还给我们东西吃。妈妈你说,大姐姐是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来拯救我们的。”小小的刘正君知道自家妈妈现在心情有些好,对于让妈妈展颜的花洛,更加欢喜。 “可能吧。”姚玉簪看着被人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中间的花洛,同是女人,人家过得光鲜亮丽,而她却连给孩子口吃的都难。 “这个裙子好漂亮,仙子姐姐是从天上下来的吗?”有女孩子摸着她裙子问。 花洛回:“对啊,你真聪明,姐姐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天边过来的。这个裙子是姐姐自己做的,很漂亮吧。” “哇,仙子姐姐,你能教教我吗?我想也做一件仙子姐姐身上的衣服,在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妈妈。”小小的刘正君一听更是挤在了人前。若是她学会了做衣服,也做出这们一件衣服,送给她妈妈,那她妈妈也会变得像仙子一样漂亮了。 “好啊!”花洛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群孩子年龄都不大,小的一二两,大的十一二岁,都对她的裙子感到莫大的兴趣,用手摸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我想问什么时候能上工,钱是按月结还是按天结?”姚玉簪领着自家的大儿子刘光曜走到花洛跟前不远处。 她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十岁了,除了上了个二年纪之后,就掇学在家,帮着家里赚钱。但是自从年年赔钱开始,她老公就开始沾染上了赌博,动不动就打她打孩子,她婆婆也不拦着些。 现在,她一有空就教孩子们读书。她跟她老公一样从小相识,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人在外面攒了些钱,看着别人回乡发展的很好,两人双双辞去在城里的工作,回了乡。 她老公想着别人养猪致富,还有养别的家禽致富,就是没人养花卖钱,所以就从网上购了大量的种植书籍回来,又载着她一道去了别人家的种植基地学习别人如何养护花草,回来之后,就承包了村里的土地。 第二百一十三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因着本村人,地的承包价要比外人少些。再者,村里人少,年轻人都外出了。地荒着也是荒着,所以,他们承包的负担不是很重。 经过两人的勤恳,种植这块确实赚了不少钱,积累了一批老顾客,常来他们这儿批发。但随着她有孕在身,她小叔子,她婆婆家侄儿,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亲戚都来掺上一脚,给顾客们的量往往不足,品相还不好。渐渐地,等她孩子稍微大点,再来接手这块的时候,老顾客早已走光了。 她老公为了拉客,一个一个的花市跑,也只拉来些小批发商,价压的很低。现在网络发达,还有家网店经营着,但是网上生意也很惨淡,顾客寥寥。 早前,她也提醒过她老公几次,不要省钱在小料上,她老公听是听了,也照做了,可人不在跟在看着,那些上好的化肥药水都被亲戚们拿走了,或是掺上些东西别的东西,她当面发现过一几次,但被老公婆婆一顿教训加棍棒,就渐渐地不再提了。 就这样,在承包没到期的时候,她家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钱付这些人工钱,以及从外借的花在种植上的钱,有人闹上门,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了一个空壳的家给她与孩子。 她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不好习惯,渐渐显现在她跟孩子的眼前。 现在家里欠下一屁股的债,她想过再出去找工作,可是她离开工作岗位十多年,年纪又大了,根本没有用人单位愿意聘用她。 她想,实在不行,白天就给人带孩子,晚上空闲的时候就去给人洗碗。一天打双份工,把两孩子送入学校先。 村里的学校因孩子太少,早停办了,孩子上学只能去离村子远的市里上学。学杂费国家已免,但是择校费,校服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表嫂杜翠翠说村里来了个新老板,把她家的玫瑰田都给承包下来,要招人干活时,她带着两孩子回来了。 玫瑰田是她最初的心血,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在自家的玫瑰田干活,两个孩子也不用再跟着她吃颠沛流离的苦,等她赚够孩子的学费时候,就让老板直接拿着她的工钱给她的两个孩子交上学费。 这笔钱她不希望被她的老公婆婆给拿走,花洛是她唯一能看到出路的希望。同为女人,应该都有这么一份怜悯之心吧。 她表嫂提起新老板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姑娘,还有一份热心肠时,她就已经这么决定了。今日再见到花洛,更加肯定了她的决定没错。 花洛回答完一个小孩子提的问题,回道:“明天就可以开工。工钱,我想还是先按天结,让我看看你们的工作能力。不错的话,我就雇佣你们为长工,有底薪和保险,还有各种福利奖励。如此,就是按月结钱。你们也看到了,玫瑰田不大,我雇佣的人不是很多,想要长期留下来,就必须卖力为我干活。” 其他向个妇人听了无不欢喜,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她们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是有的,姚玉簪也不例外。 花洛又道:“听说玫瑰田以前是你家的,你应该很会养护它们咯!” 姚玉簪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老实道:“是。” “很好,我正缺一个田间的管事人,你有经验,明天就直接分配监管众人干活,做的好,这一片花田我就交给你来管理。若是做的不好,我随时可以换人哟。” 花洛的话让姚玉簪喜的无所适从,她连连感谢:“我一定会好好做,把花田照顾的好好的。” 同为村中妇女的杜翠翠羡慕地看着她,当过老板娘就是不一样,一上来,就被新老板给认命为管事的,一天的工钱肯定比她们要多上不少。 不管村中的妇人们如何的嫉妒,姚玉簪直接领着两孩子回家了。 她老公还在床上睡的死死的,婆婆去了女儿家还没回来。 结婚的时候,她有自己的新房,不跟公婆小叔子住在一起,但是为了养玫瑰卖钱,早已经把新房给卖了。现在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包括她小叔子。 “正君、光曜,今天的事你们奶奶不问,就不要同她讲,知道了吗?”姚玉簪抚着两孩子的头。 “知道。” “好孩子。光曜你教妹妹认字,妈妈一会儿就来。”姚玉簪吩咐。 等两孩子回了屋,她把领来的食品直接放在大厅的桌上,让人一进门就能看见。反正这些东西也保不住,能少受些皮肉苦就少受些。 进入房间,地上的衣物散乱一地,无下脚之地,烟酒气味混合,让人很是作呕。她弯腰快速地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放进一旁的筐中,又敞开窗子,让屋中空气流通。 “妈妈,怎么就只有这点?”她听到小侄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稍后另一个刻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欢欢,别急,妈妈这就找你哥姐说说。” 姚玉簪立刻出了房间,喊住正要找两孩子麻烦的弟妹。不辩喜怒道:“找他们说什么?” 见是她出来,白三梅气焰小了一些。婆婆不在家,她老公在隔壁打牌,大哥又在睡觉。孤身一人不是她的对手,她陪笑了一下,“哟,大嫂在家啊!这不是欢欢还小,特别喜欢吃些甜的东西。可你看,这桌上的零食才这么点,欢欢三两下就吃完了。正君、光曜算大孩子了,怎么能跟自己妹妹抢零食吃呢,太没有兄妹爱了。你可得教训教训他们。” 她完全忘记了,大房的正君跟她的女儿一般大。 “嫌东西少是吧!”姚玉簪一把夺过欢欢手中的糖果,连把她嘴中的正要吃的,一把给打在了地上,六岁的欢欢哇地一下哭了。 “哎,大嫂你这是干什么?欢欢她才多大点,你一个大人你好意思对欢欢发火吗?”白三梅嘴上说着,回头却一巴掌拍在自家女儿身上,“哭什么哭,哭能让人把吃的还给你。” 她再回头的时候,旁边哪里有姚玉簪的身影,连同桌上的零食也不见了踪迹。不顾自家女儿的嚎哭,她立马跑到了屋外看到她大嫂正把吃的东西喂狗喂猪。 听到屋中有个声音不耐烦地大喝了一声,白三梅计上心来,一下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粗嘎的嗓音在玫瑰村上空回荡。“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 刘岑家一大一小的哭声,很快把白三梅的老公刘海给召了回去。 “发生了啥事,白三梅你坐地上干嘛?还不快起来,够丢人的了。”刘海扶起自家的老婆。 白三梅一手指着让孩子们进屋的姚玉簪,“大嫂骂我们娘俩猪狗不如,把得来的零食全倒了,欢欢没得吃,就哭了起来。我又是大嫂的对手,只能哭着求饶。” 承包地的新老板今天过来给村民们发零食的事,他刚听说,因为打牌紧要,他又不馋那一点零食,就没去领,就是不知道自家的媳妇去领了没有。 他听着自个儿媳妇的控诉,看向大嫂的眼神就变了,他上前去死死地抓住大嫂的一只胳膊,语气阴森:“大嫂,你怎么能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她才多大,你多大。” “道歉。”他命令。 姚玉簪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直视他双眼冷冷地道:“拜托,你能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来质问我吗?零食是我领的,我有权利处置它的去处,是吃还是扔都是由我说了算。倒是你一小叔子,却抓着大嫂的胳膊,你想做什么?” 她的逼问,让刘海立刻松了抓她的手,支唔道:“大,大嫂,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现在负债累累,你这样挥霍,回头让妈知道了,又得说你,三梅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呸!”姚玉簪一手指着门外,“你们三个立刻给我从这个厅中离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叔子瞥了一眼她的身后。 刘岑因为宿醉的原因,头一阵阵地钝痛,关键是还有孩子的哭声,扰得他难以安歇。不得已,他忍着头痛,随手抄起旁边的搓衣板,走出屋外。 姚玉簪回头就看到她老公刘岑,眼神腥红地举起手中的搓衣板当头向她砸去。想到两个孩子,在搓衣板砸向她面门时,她想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闪去,却有人更快了一步,死死地抓住她的腰,让她动不了分毫。 她头一偏,搓衣板重重地砸向了她的右肩,当场倒地不醒人事。 刘岑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他又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便丢了手中的东西,回了屋中。白一梅手与六海相视两眼,各自齐齐地跳开两步,拉着吓呆了的女儿匆匆回了隔壁自个儿的房间。 “妈妈,你快醒醒。” 屋中的两孩子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一声的闷哼声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对静,立刻出了屋子,只看着小叔一家匆忙离开,与他们爸爸脚步虚浮回屋的背影。 “正君,你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喊表婶。”十岁的刘光曜说完就跑没影了,只留小小的女孩在屋中悲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妈妈。 杜翠翠刚哄睡孩子,正要上桌吃饭,就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刘光曜,见着她,直拉着向外跑,“表婶,你快去看看我妈妈,她倒在地上,流了好多的血。” 姚大同一听饭也不吃了,让他妈给看着孩子,跟着一道出来。 “光曜啊,你妈咋又惹你爸生气了,你看这一次次打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姚大同问。 “我妈没惹我爸生气,但我爸喝醉了,就拿着搓衣板照着我妈打。”虽然没看到,但他爸出来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等刘光曜到家的时候,看到他家里外围了好些人。还有救护车与警车站在家门外。 “这次,刘岑有点过分,把人打成这样,啥也不管。” “唉,没办法,摊上这样的婆家只能将就着,她还有两个孩子呢。” “叫我说,去了外边,就别回来了,你看,她这一回来,又出事了吧。” 都站在外面指指点点,看着里面的人忙碌。 “让让,让我们进去。”姚大同一看,事情大发了,赶紧拔开围观的人群,拉着老婆与小孩的手进入里面。 他一看,好家伙,医生正在给他大表妹做急救呢,而他表妹夫一脸不耐烦地站在一旁,还想拿手打人,被两个警员给制止了。 “医生,我是他亲戚,我这表妹伤哪儿,重不重。”姚大同问正在给表妹做急救的医生。 医生头没抬,没好气地说:“你看地上流的血,能不重嘛,这下手跟打畜生有什么区别。”医院很少接到这么偏远地方的救治电话,今天还是他从业三四年来走的第一遭。他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娃子在旁边哭,边上一个大人也没有。救人要紧,他没太细想,是谁打的急救电话。 王坚为了一起鸡毛蒜皮的小事,耗费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快正午的时候,又接到一起家暴事件,类似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处理了多少起。往往最后都演变成了一场闹剧,白忙活一场。 今日这场,他本来不想过来,但对方说的急迫,仿佛事情刻不容缓。家暴的时候,谁不说的很严重,等到了现场一看,的确是很严重,那就把施暴之人关到警局教育两天,被施暴方又是哭又是求地求他们放过施暴人,你说他们不是白忙活是啥。 但像现在这样严重,甚至闹到人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看向这个比他还高一头的中年男人,眼中除了不耐就没有其它。 问这男人话,他什么也不说,除了想打人外。看着他的亲戚来了,他就问:“你是他家什么亲戚?” “地上的这位是我大表妹,他弟弟一家就在屋子里。”姚大同老实地说。听到表侄子说到刘海一家子的做为,他还唾骂了几口。 听了他的话,王坚就叫了两个同事,随他去隔壁问话。 姚大同与杜翠翠只能干看着医生救治姚玉簪,最后她被救护车给拉走。姚玉簪的娘家人都不在村里,她哥哥早已经去了外地。所以在村中跟她最亲的,还是姚大同这个远了不知多少的大表哥。 第二百一十四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姚玉簪被救护车送入医院,最后经过三天的抢救,成了植物人躺在了床上。杜翠翠望着她的睡颜,抱紧怀中两个可怜的孩子。没了爸,又没了妈,往后可怎么活。 刘岑因为过激的行为导致妻子成了植物人,在警局还犯了毒瘾,经过王坚的仔细盘问,得知他生意失败,就开始与毒贩有了接触。顺着他这根藤摸下去,居然还抽出了本地的一个贩毒集团。 经过几天的蹲守与跟踪,还有线人提供的线索,隐藏在刘岑幕后的一个大势力被警方一网打尽。等一切事情落幕之时,王坚才惊觉这一切好像是人为的安排。 从家暴开始,那人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先是以电话通知他们那里有家暴事件即将要发生,等他们赶到了现场,看到倒地不起的妇女,在现场没有第四人在场的情况下,没急着追问是谁打的电话,直接把施暴者带入警局询问,接着施暴者犯病,从而让他们得知,这是一个瘾君子。 引着他们继续盘问下去。而瘾君子迫于他们的威严,把该交待的全部交待了。经他们仔细推敲,这是一个不小的案子,好巧不巧的是,当时不知哪来的线人,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买卖双方正在交易的实时视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交易完毕。虽说一无所获,但至少看到了买卖双方的样子,等待下一次的人赃并获。 接下来的事情出于意料的顺利,回想他们一步步按对方定制好的路线走,就让王坚出了一身的冷汗。若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不敢细想下去,只余庆幸。 王坚下了班从路边买了些水果并吃的带入医院。被施暴者成了植物人,刷新了他对刘岑的认识。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居然常以打老婆发泄心中的愤懑。私心里,他特别看不上这样的人。 走进病房,就看到两个孩子坐在床边,哥哥正教着妹妹认字,让他的眼眶有一瞬间的湿润。出了这么大的事,娘家没人来看,连夫家都没人照料,全靠着两个孩子跑里跑外。 “光曜、正君看王叔叔给你们带什么来了。”他亮了亮自己手中的吃食。 “王叔叔。”两个孩子同时喊道。接着又惊喜地接过他手中的吃食:“是鸡蛋饼。” 王坚把另一手提着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但桌子上已有些新鲜的水果并些零食,他问:“今天又有谁来看你们啦?” “是仙子姐姐。她还带了好些吃的给我们。”刘正君抢答。她可喜欢仙子姐姐了,仙子姐姐不只陪了他们一天,还给他们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最后还帮他们赶走了奶奶与小叔。 “哦,你们的仙子姐姐一定特别有爱心。”王坚不在意地说道。此事一出,周遭常有些好心人过来看望两孩子,他也见过一两次,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光曜、正君,王叔叔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好消息?”王坚摸着两孩子头,故作神秘。 两孩子仰头眼睛看向别处猜想,“嗯,是妈妈的病快好了。”小小的正君回答。对于她来说,好消息莫过于她妈妈能醒过来,这样,一家三口又团圆了。 “不对,你们再猜。” “是我爸被判了刑。”刘光曜顿时有些兴奋。他妈妈想过带着他与妹妹离婚来着,但周围人都不同意,加上他爸跪地乞求,他妈妈又软了心肠。一来二去,四五次了,都没离成。能离开一个随时打人的爸爸,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都不对。是你们有学可上了,叔叔给你们联系了一所学校,明日就能去。”看两孩子从不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王坚直接把好消息公布出来。 但两孩雀跃的神情立刻寥落下来。 “怎么?有学上不好吗?”王坚轻声问。 “妈妈还没有醒,我要等妈妈醒来,再去上学。” “放心,你们的妈妈有人照顾,等你们放学了再来看她也不迟。你们这个年纪以上学为主,不要考虑别的事,知道吗?”王坚早已为两个孩子打算好了。给他们妈妈请个护工过来,让两孩子腾开手去上学。 “可是,万一妈妈醒来,没看到我们,伤心之后不愿意再醒来怎么办?”刘正君不愿意离开自己妈妈身边,她要在这里陪着妈妈,直到她醒来。哥哥已经告诉她了,常常在妈妈耳边呼喊她,妈妈就会感觉到他们,然后就会醒过来。 王坚拉起女孩小小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不会的。如果她醒了,我们会告诉她,你们在学校里学习呢。这样,她就不会再睡过去。”医生告诉他,病人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除非有什么天降奇迹。 她躺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在烧钱,但路人的募捐使得她得以继续留在这家医院里。 “正君,你去上学。哥哥在这里盯着妈妈,等她醒了,我就带妈妈去找你。”人趁着年轻要多学些知识充实自己,这是妈妈常挂在嘴边的话。刘光曜决定牺牲自己上学的时间,让妹妹入学。 王坚听得感动之余,坚定道:“你俩都会上学。叔叔已经把学费都交了,难道你们要白白浪费叔叔的一番好意。再说,学费已经交了,退是不可能退的。”没办法,两孩子太固执了,只好用此招了。 果然,听到学费不能退。两个孩子面上犹豫不定,最后齐齐问了一声:“真的不能退吗?” “不能。”他很是肯定。 “好吧。谢谢王叔叔。”妈妈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但是这种不能退的施舍,不知道他们答应了,妈妈会不会不太高兴。 “这就对啦。”王坚又陪孩子们说笑了一会儿,再次引得他们开颜,才离去。 出院的时候,遇上了来看病人的姚大同一家。 “王哥,又来看两个孩子。”三人这几天时时相见,倒也混得差不多熟了。 “是啊!两孩子怪可怜的,就多过来看看。”王坚笑着说。 “还是王哥你热心,她亲妈亲哥除了最初来过一次,一听到药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大表妹的事一发生,这亲疏远近的关系可见一斑。平时任你再亲的亲戚,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的古道热心。 王坚摆摆手,“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各人有各人的成算,说的多了听的多了,就不想再听了,心里明白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接我女儿放学,先走了。” “王哥,慢走,路上小心。”姚大同站着目送了他一会儿,就携着全家老小进了医院。 其余人出了病房,被姚大同带着去了医院的食堂用饭去了。 杜翠翠抱着孩子,坐在姚玉簪的床头,给她讲讲村里最近发生的事。她心中有些怪罪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叫姚玉簪带着孩子回来。这下好了,人成了植物人,她每晚做梦都是姚玉簪,指着她鼻子骂她害人不浅。 她哄着怀中的孩子道:“大表妹,你没有去给新老板干活,你不知道,新老板待人很好,每天都是大鱼大肉地招待我们这些做重活的人。当天的工资当天发,一次也不落下。只可惜,你没有撑到那个时候。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才把你叫回来,就是让你有个着落。你有孩子,我也有孩子,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艰难。忍着孩子们大了就好,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我们的母辈,比我们还要委屈百倍,也没见她们闹过什么。经你的事,我也看开了,等孩子大了,丈夫老了,就知道你的好了。到时,苦尽甘来,一切都好了。” 杜翠翠轻轻地念叨着,她不知道,看似睡着不醒的姚玉簪,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了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醒来,灵魂就飘浮地她身体的上空,看着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她离不开自己身体范围的一米远,只能被动地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讨论些什么。 经过一个月的倾听,使她逐渐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原来她当时直接被人送进了医院,接着她丈夫就被查出了是位瘾君子,她的小叔与弟妹因助纣为虐,也被带走了。剩下的事就像场梦般,一切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而去。 她婆婆还曾大闹过她的病房,说她是个搅家精,搅得全家人不得安宁,害她两个儿子因她得判刑。连着弟妹的家人也开始骂她,说她要死不干脆点,拖累人。最后闹哄哄的被医院以过于喧闹为由,给赶了出去。 她们说的这些,她统统不在乎,只要她的两个孩子好好的就好。如今,又有好心人替她的孩子们找着了学校,即使永远不醒过来也没事,她在这里看着他们就好。 杜翠翠的内疚自责,她不仅不怪罪,而且还要感激她。感激她来看她并照顾她的两个孩子。虽然大表哥平时嘴有点讨打,但对于她这个离得近的远房表妹给照顾到这个份上,她除了感激没有别的。 若是她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离婚,带着孩子过活。她这么能干,做什么都能养活自己跟孩子。至于小叔子一家,他们暂时是出不来做什么恶了。 她听人说,有人在她家找到了监控录像,记录下了她被揍的那一幕。这两人是帮凶,还是她丈夫暗地生意上的同伙。作为从犯,七年刑期是跑不掉的。只是她在自家安的监控,根本没有投入使用过,对方是从哪里找到的录像呢。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们受到应有严重惩。 对于亲妈一家,她从来就不抱什么希望。老公第一次打她,她带着孩子上门求助,却被拒之门外时,她的心就冷了。那时的她离婚念头特别强烈,除了求助于亲妈亲哥外,她无地可去。 还有她老公,在他一次次的拳头下,她早对他死了心。除了两孩子,她什么也不需要,连同老公也是。 现在,这样也好,每日听人说说话。只是日子一长,她就为自家的两个孩子担忧无比。不能事事依靠别人,她必须要醒来。 姚玉簪再一次尝试向身体里撞去,不出意外,她又被弹了出来。 在杜翠翠的诉说下,她一共尝试了五六次,全以失败告终,她叹了口气,飘在杜翠翠面前,看了看她怀中熟睡的孩子,托着腮听她絮叨。 “新来的大老板还说,将来业务多了,我们就是她的第一批老员工,会有股份给我们。你要是醒了,现在加入进去。还来得及。只有大公司才有的股份,我们也能拥有,想想就高兴的不行。”杜翠翠丝毫不知自己对面正坐着个人聆听她讲话。 姚玉簪听她这样说,对于花洛更是好奇。新老板她听村长说过,她是国外大庄园主,归国就是想在国内发展自己的种植业。 她们口中谈论的花洛,正坐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天台上观看窗外夜景。让姚玉簪摆脱痛苦的深渊,是她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把这些多多少少,受到家中压迫的妇女们,聚拢在一起,使其走出家庭,有自己的事业。而她的种植园就是给她们提供一个可以发展的平台。未来能走多远,皆看她们自己的努力了。 一个月的时间,她的种植园又扩大了不少。使原来只有几十亩的种植园扩大了两三倍,不只有玫瑰,还有别的品种,区分了不同的区域。导致人一走近村子,一眼望到的全是红红绿绿的一大片。 因着她国外的洛氏庄园太过出名的缘故,她在国内也开设了一个种植园的事情,就被人报道了出去,引得公司业务急增,订单已经像雪片般的飞到她手中。 洛氏庄园有专属于自己的官网,她让手下人把自己新的种植园,也拍些照片放到了网上。有的照片拍的太好了,无论从什么角度都能找出一种解读的意思,竟有人联络她,想要买下图片的版权,拿去参赛。 嗯,种植园的事,自有员工去忙活,她只需要在必需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好了。那种事事亲为的老板,她是不打算做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在国内的种植园依然沿用国外的洛氏庄园名字,她雇佣的人数也达到二十人的规模。这些人都是经她多次筛选而留下,不合格的人早被她剔除在外。 她走在种植园内,看着正在剪着花枝的员工,拍拍手让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大家先停停手头的工作,我有事要跟大家宣布。” 等人都开始抬头看她时,她道:“公司要拍个短片做国内的记录片,拿到展会上参展。一会儿,拍摄的时候,大家不要紧张,也不要看境头,做好手中的事情即可。若是今天就能拍完整个记录片,晚上有惊喜哦!” 她这么说,就是想让她们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不要看到有人拍摄,就手脚不自在,做活显得别扭,拍出来的成片也很不自然。 听她一说,员工们沸腾起来。花洛的惊喜确实是惊喜,要么是吃的,要么是穿的,都是些实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惊喜在前路等着她们。 杜翠翠背着孩子,剪着花枝。目前的生活对她来说再满意不过,虽然她老公还是副老样子,懒懒散散的,但是至少知道收拾家里,她到家的时候,饭是热着的,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切,全是新老板给她带来的。所以,她必须卖力地干活,争取过上更好的日子。 相比起二十个妇女的兴奋,村里男人们可没有那么美妙了。花洛最后筛选留下的大多是女性,几乎剔去了全村的男性,唯一一个留下的还是村南头的刘憨子,有一身蛮力做着搬东西的生活。 不是花洛不想要这些男的给她干活,实在是这些男的,干活没有妇女们快不说,还八卦的不行,尽说些别人家的荤段子,让她反胃不已。刘憨子,人如其名,憨憨傻傻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可以留下他。 现在这个年代,做农活的都是新的一代,没有父辈们的辛苦,这也是花洛不想用他们的原因。其实最主要的是,要解救她的被守护人,只有改变她们的思想,放大她们的格局,男员工她就不需要太多,一个足够。 话落,她已看到公司的白色面包车停在了村口,从车上下来了几上男女员工。这些是她公司的宣传部,主要负责公司宣传这块。宣传部的老大,还是玫瑰村原有的村民,另一个长期被家暴的对象,四十岁的刘棠棠。 玫瑰村,历来有男人打女人的习俗。而且女人们也都习以为常,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基本上别家有打老婆的出现,大家都冷漠以视。有时候,大家还会比较谁受的伤较轻,那么,这家的老公就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经过花洛的改造,刘棠棠现在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一点也不像是三个孩子的妈。一身的白色休闲西装,衬得她整个人很飒爽。高高束起的长马尾,配上她浓艳的红唇妆容,只显得夺目丽人。 “洛姐,你今天又仙了不少。”人还没走到近前,她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过来。 花洛一笑,“你也不差。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司女总裁来视察我的种植园呢!” 刘棠棠一把抱住她,假装亲亲,“我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还有你这张会说话的嘴。么!” “够了啊!人都看着呢,还不快干活,小心我扣你工资。”花洛向下一蹲,躲过了她的一亲。 “扣吧,扣吧,反正抱到仙女,蹭到仙气,我就赚到了。有了仙气加身,我呀,走上白富美的道路更平坦了。”心态年轻了二十岁的刘棠棠,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变成白富美,娶上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与她以前灰头土脸,一心为子女着想的模样大不相同。 刘棠棠成为公司里的领导,还不用干活,着实让一众听着她们调笑的妇女眼红。只眼红有什么用,没有刘棠棠的能干,嘴皮子利索,花样主意多,注定是干活的料。 “行了,别做梦了,还不快干活,我真的是会扣工资。”刘棠棠一脸的梦幻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花洛重重地一拍她肩,让她从人生巅峰回到现实。 “来来,大家分成两组,一组跟着我去拍远景,一组留在这里拍近景。”在刘棠棠分派工作的时候,花洛趁机溜走了。省得再被她抓壮丁,配合着她拍照。 没办法,花洛真的很仙,拍她的静照,不用修图,就是一副唯美的图片。动图也不差,有她在,至少给整个种植园加上了二层的滤境,显得飘渺不少。 刘棠棠早想这么做了,但花洛岂能如她的意。 溜走的花洛,又提着兜东西,去医院看望姚玉簪。今天是双休日,两个孩子也在。 “光曜、正君,姐姐又来看你们啦!”花洛轻声叫着两个孩子。 “仙子姐姐。”小正君跑得最快,一把跑住她,蹭了蹭她的衣服。“我要蹭些欧气,再把欧气传到我妈妈身上,我妈妈就会醒来,同我们说话,陪我们去放风筝。” “你这都哪学来的?”花洛任由她蹭个够,她也该醒过来了。 “班上的同学是这样对我说的。她说,想要妈妈的病好,就得去蹭些欧气。我找不到她说的带有欧气的人,只好蹭仙子姐姐的仙气,把它当作欧气。”正君仰起小脸道。 说话间,半大成人的光曜已经给她削好了一个苹果,递到她手中,教育妹妹:“那都是胡说,不要相信。” “才不是哩,东东的妈妈就是因为蹭了别人的欧气,躲过了危险。”正君同哥哥理论。 “嘘,小声点,旁边还有病人呢。”花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把两孩子拢在面前,对他们说:“想要妈妈快点好起来,就跟姐姐一起喊妈妈醒来,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跟她照做,一人一边趴在姚玉簪的床头,花洛也伏身过去,悄悄地对两孩子说:“我喊一二三,你们就开始轻轻地喊妈妈。一定要真诚,发自内心,这样妈妈听到了,就会从梦中醒过来。” “我现在开始报数喽!”花洛用伸出手指比划,“一二三。” “妈妈。”孩子的呼唤声,让在上方看着她们的姚玉簪摇头。没用的,身体拒绝她再次入内。 姚玉簪想告诉她们别喊了,却被一股极大的吸力向下吸去,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想睁眼看看到底怎么了,却发现眼皮有千斤重,孩子的呼唤声却在她耳边。 “妈妈的眼睛动了。”正君惊喜道。 “不要停下,接着喊,不然的话,妈妈又要在梦中多待一会儿了。”花洛话让两个孩子不敢分心,继续呼唤。 费力了半天,姚玉簪终于睁开了眼睛,上方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醒了,真的醒了。”在正君喊着眼皮子动了的时候,旁边两个床位的人也过来观看。见病人醒了,比见到自家的醒了还要激动。 一时间,病房里的人喜泣交加。 植物人醒来的病例不是没有,但是极其稀罕,万人中也许有一例能醒来的,大多数只能沉睡一辈子。 此事,惊动了医院里的医生,连忙赶过来给姚玉簪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一切正常,大都啧啧称奇起来。这件事像阵狂风,瞬间席卷了各大媒体头条版块。 引起众人关注的不只是植物人这个事件,还有姚玉簪本身这个被家暴的妇女。就在今天,她的丈夫被法院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罪名有多项,综合下来被判了二十年。她的小叔子与弟妹,也各自判了五年与二年,因弟妹有了身孕,所以缓期两年执行。可见,天理昭章。 离的近的人纷纷赶到医院要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奇迹,被医院不是探视时间为由,给打发了出去。 姚玉簪这才清静了两天,拉着自家的孩子说会话。 花洛早已退出,留她们母子三人好好续家常。 姚玉簪是她这个世界的被守护人,因着家暴的不断升级,为了两个孩子一直默默地忍受。最后换来的不是家庭和谐,而是子丧女被拐。从此,她变得精神有些不正常,见着一个男孩就说是自家的光曜,见着五六岁的女孩子,就说是自家的正君。 因着打击太过,她听不进谁的话,只愿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就连报复也让她毫不在意。 婆家不容她,娘家不要她,流浪是她最后的人生,最后冻死在大冬天的寒冷天气里。 在她死后,她老公一家的事才被人曝出。 “光曜、正君。妈妈很想你们,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姚玉簪紧紧搂着两孩子,听着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从这一刻起,罩在她头顶的阴霾彻底散去,她们娘三个可以有个自己的家了。 等她想起感谢花洛时,花洛早已不见了踪迹。 刘棠棠向花洛报备今天的任务完成量,花洛看了看她们拍的视频,感觉不错,大手一挥,就带着全员向市郊的温泉酒店走去。 这是一早,她跟刘棠棠商量好的。以前都是些吃的,用的东西,却没有带她们出去好好地放松一回。所以,她就订了一家温泉酒店,今日早点结束工作,随她去享受一波。 花洛对车不太感兴趣,也闻不惯里面的味道,就先走一步了。 杜翠翠把孩子留给老公照料,在老公的委屈神情里,穿着自已最好看的衣服,招摇地坐上新式敞篷跑车,随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同她一样,还有其它家庭。特别羡慕自家能挣钱的老婆,然后同样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们坐上,他们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好车而去。 “这车坐着真舒服,这椅子是真皮的吧!”杜翠翠与几个姐妹问讨论车子里的一切。 “摸着像。” “我跟你们说,这车是洛姐租来的,特意载员工使用。等这季的账目出来,洛姐就整一个车队,作为公司的员工车。”刘棠棠的话落,让车上的几位妇女们齐齐发出惊叹,“这得不少钱吧?” “一辆车800万,不贵。”她学着花洛的语气。 “天呐,800万,还不贵。十辆就是8000万,有这钱还不如多买房子,给家里的孩子娶媳妇用。” “若我有800万,给孩子买套婚房,剩下的就够全家人吃用了,不用干活也能活着。”做人谁都有咸鱼的心理,别看她们是一群中年妇女,做一条咸鱼也曾是她们的梦想。 “唉,你们呀,眼界真小。区区8000万就叫你们找不着北了,以后还有8亿,有80亿,你们还活不活。” 轮到刘棠棠自得地看着别人。想当初,花洛向她说这话的时候,她也被震惊很久,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有这钱,为什么不自己享受,却要给自己手下的员工使用。简直是给他人作嫁衣裳。 虽说,她现在依然不理解花洛的用意。但,起码比这些人见识的多,知道一些用人的手段。就好比,拿根萝卜在前头吊着,让驴子卖力的干活拉磨。 等一行十辆显眼的豪车停在酒店大门口时,强行吸引了行人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从车里走出来。肯定是哪个明星,或是哪个有钱人办什么活动。 然而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从车上走下来的并非什么大明星一类,而是一群上了年纪的妇女。 穿的不伦不类,就好像强行让自己看起来时尚点,却被自己身上其它多余的佩饰给抢走了光芒,导致在其他人眼中,只看到那些缭乱的花花绿绿,却看不到了本人。 刘棠棠自诩有些见识,也被眼前一幕给吓到了。她们下车,不只有人为她们打开车门,还有自己专属的礼仪迎着她们进门,为她们安排好一切。 从换衣服到洗浴到按摩到最后修剪指甲,全不用她们操半点心。也不会因为第一次来到酒店不识路,或不识东西,就闹出些笑话。因为这一切,花洛全部都想到了,为她们请了几十个贴身助理,全程为她们服务。来到这里就是要享受,而不是被一些小事给影响了心情。 杜翠翠一行人,除了最初放不开手脚,到了后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尽情地与同伴聊天,讨论所见所闻。 第二百一十六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兰兰毕业一年,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长,不是嫌公司制度不好,就是环境不和谐,或是老板太过小气之类,总之,没有一份做的长久。 无耐之下,她揣着兜里最后剩下的一百来块钱,在网上团购了一张温泉票。享受一场,她就从这个大城市回家。 她是走过来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打车,只好靠着双腿走到酒店这边,却在快到酒店的时候,看到了一排的豪车从她面前驰过。她除了像其它人一样眼红,并不能做什么。最多,就是像别人一样,拿着手机拍个视频,见证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是怎么渡过的,遇见了哪些人。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并非她以为的有钱人。 凭什么她比她们年轻,却没有她们活的开心。那一瞬间,她嫉妒了。 她坠在人后,听她们讨论些,什么老板真好,这个酒店看起来好高档,以前从来没有来过。 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有一个核心,那就是老板。是什么样的老板,会让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过来享受,只有老板才会享受的服务。 张兰兰一路跟着她们换上衣服,进入浴池。看着她们土包子似的动作,旁人笑出声,她却没笑,若是有这样的老板,让她出百次丑都行。 那个老板居然还给她们请了技师,做了全身按摩不说,还有皮肤保养等各种让她以前想做,却因囊中羞涩不能做的服务。 浴池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剩下她一个,一直泡在这里,直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再次回到这里。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直接游到那人面前。 杜翠翠还是个哺乳期的妈妈,有很多服务都不能做,怕对宝宝有影响。在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之后,她选择回到浴池继续泡着晒太阳。 正闭眼晒着太阳,她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戳了戳,她看向来人,是一个皮肤白白的小姑娘。“有事吗?” 张兰兰看着对方脸上,才做过美容而显得发亮的皮肤,“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呀?” 终于有人问她们这一行是干什么的了,人的显摆心理,让杜翠翠开始滔滔不绝,“我们是花农,今天是我们老板特意带我们出来享受。” “花农?种花的?”张兰兰问。 “是呀。老板说,等这一季的营收下来,还会带着我们去别的地方。”杜翠翠最期待的是这个,因为可以出国。像她这种一辈子都没去过几个地方的人,想看看国外的人土风情,也是常理。 “你们老板真好。”虽然是个体力活,张兰兰也想去试试。就凭老板这么大方,工资少无所谓。 杜翠翠接道:“那当然。我们来的时候的衣服,平常家里的一些吃的用的,都是老板奖励的。” 说的张兰兰更想去了。“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你是给你妈找活干吗?”杜翠翠问。因为眼前的女孩,看着像刚出社会的样子,不太愿意做她们这种成天风吹日晒的活。 “嗯,对。”说是自己,最后人又不招,尴尬的还不是自己。 “这个,我不大知道。一会儿,我们老板出来了,我带你去问她。”杜翠翠照实说。 张兰兰:“好。” 花洛躺在客房浴缸里,看着空中美景。人类还真是会享受,没有灵力,通过双手做出来的东西,不比她去过的那些仙侠世界的弱。 姚玉簪的事情,她做的干脆利落,不给对方半点还手的机会。不知道这次,他又将是何面目与她相见。 天空阴沉了那么一瞬,花洛感到姚玉簪那里有了动静。她在虚空中一抓,整个城市跟着颤了一颤,一团黑影慢慢显现在她手中。 “是你啊!你的力量怎么这么弱?”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 “是你的力量变强了。”上个世界的一场大战,不只分身受了重伤沉入地底,也连累到了本体,害他的力量被削弱了不少。而本界,崇尚科学,对于他这种不合理的存在,更是打压的厉害。本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附在姚玉簪脑中,等到关键时刻,再动手。哪知,被抓了个正着。 “你只有这么点能量,也敢出来作乱,真是胆大。”花洛手一伸,一个葫芦出现在她手中,“介于你不死不灭,就呆在葫芦中反省个三五万年,想必你很乐意。” “等等,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黑影幻化出双手撑在葫芦沿上。 “我没兴趣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花洛心情好上不少。 黑影说的对,上个世界给她的馈赠,简直是她以前去过的所有世界的总和,导致她在自己的空间中沉睡了许久。 也是,一个历经无数岁月,才有了自己意识的世界,肯定不想自己一朝间,再重归于虚无。而花洛帮它渡过了这一劫,于情于理,都得给点表示。 这样大方的世界,花洛表示,请多给她来几个。那么以后,她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行,完全不需要再费什么脑子。 千万不要以为,神就不想做一个咸鱼了,花洛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有力量的感觉真好,咸鱼花洛继续咸鱼地晒着太阳。 医院里的姚玉簪,全身发冷,脑袋一抽抽的疼。只有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看了眼四周,除了与她邻床的病人外,空无一人。可能刚才都是错觉吧。 “玉簪,我跟你说,那天我们在酒店里吃的东西,我都没见过,你没去太可惜了。”在酒店待了两夜一天之后,杜翠翠在回去的路上就顺带来了一次医院。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姚玉簪听了一遍很羡慕,但杜翠翠整整颠来倒去的说了五六遍,早把她的好奇心给弄没了。 没办法,张兰兰是个外人,有些事,她不能全部说出来,但姚玉簪是自己人,怎么说都行。“我这不是心里激动嘛。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我那天请假,过来接你。”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姚玉簪认为自己没啥大的毛病,但是医生还是建议她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 “算了,你出院的时候,给我们打个电话就行。你大表哥,整天都是闲着。我没空的时候,就让他来接你。”杜翠翠完全不指望,自家老公能主动帮人。但有人喊他,他一定会去帮上一忙。 “好。”当初大表哥娶小他十岁的杜翠翠时候,她跟她妈还跑去劝了他几次,觉得杜翠翠不是过日子的人。她出了事,却是这个大表嫂在忙前忙后,让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行了,我先走了。这些东西,一定要吃啊。”从酒店里出来,她们是吃了饭才走的。还有几样剩菜与剩饭,她们觉着不错,就全部打包带了回来。杜翠翠特意捡了几块点心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送来给两个孩子尝鲜。 “我知道了。” 到家的杜翠翠,被老公一个狼抱,“翠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松开,松开。爹妈还在旁边看着呢!”杜翠翠使劲去推。 “我就不。”姚大同同志,耍赖。带了一天两夜的孩子,他才知道做母亲的不易。半夜当你睡得正着的时候,孩子嗷的一嗓子,你就得起来检查尿片,或看看是不是饿了。总之,夜里不能睡的太踏实。 杜翠翠在的时候,这些事姚大同不用管。但杜翠翠不在,姚大同就得看着些。 “翠翠,大同是想你了。”姚妈在旁帮儿子说话。她怀中的孩子像是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不停地在她怀中哼哼。“你看,猪儿都在找你呢。”孩子小名是她起的,不好听,但好养活。 “来,猪儿到妈妈的怀里来。”她亲亲自家的宝贝,“有没有想妈妈,嗯。” 刘棠棠回到家,除了零乱的客厅,到处都是冷情模样。她管也不管,直接去了自己房间,换上睡衣往床上一躺,玩起手机。 差不多过了一两小时,她听到门外客厅的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躺着没动,任那人骂骂咧咧踢啦着鞋子,在屋中来回走动。 “在家呢,房子乱成这样,你不知道收拾啊!”男人一推开门,看到床上玩手机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别玩了,我肚子还饿着呢,给我炒几个菜去。”男人吩咐。 刘棠棠当作没听见,翻个身继续玩手机。 男人怒了,大踏步上前,想夺过她手机,却被刘棠棠抢先一步,把手机放入怀中。 “饿了,就自己去做。我不是你老娘,没那个功夫管你吃喝。”刘棠棠呛道。 “你是我老婆,我叫你做啥你就得做啥,谁叫我才是一家之主。”男人得意。 刘棠棠手一伸,“一家之主,钱拿来,我就去给你做饭。” “长本事了,敢管我要钱。你做不做,是不是皮痒了,我给你松松。”男人掰着手指头。 刘棠棠才不怕,“不就是没钱,在我这儿充大爷。有钱,你早上哪儿快活去了。一句话,不给钱,就甭想我给你做饭。” “你找打。”男人一拳头向她脸上招呼。 刘棠棠一把攥住他的手,“老娘的手劲如今可大着呢。你要是再惹老娘生气,老娘分分钟把你赶出家门。” 钱是她挣,家里活是她做,要男人干什么,给她添堵。 以前她是家穷,她除了做家里地上活之外,没有别的收入途径。有时候,就靠从他手里拿来的一星半点,给孩子们作零花钱。没有自主能力,在这个家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做些活是应该的,她从无怨言。 男人惊恐,“疼疼,你快放手,有话好好说。” “知道疼了。还敢使唤老娘不?” “不敢了,不敢了。” 刘棠棠命令:“去,把屋子打扫干净。我走之前是什么样,你就给我恢复成什么样。”老板给她的手绳真好用,只要男人敢对她动手,保准让他变成弱鸡样。 “是是是,我这就去。”男人很听话地应承,刘棠棠这才放了他的手。 她的大儿子,刘雄一回来就看到他爸在打扫卫生,“爸,我妈呢?怎么是你在干活?” 刘爸用嘴呶呶屋里,刘雄会意,“哦。” “妈,下周我有个同学会,需要二千块钱。”刘雄不敲门就随意地进了他父母的房间。 刘棠棠正看电视看的起劲,突然被一声音打断,没好气道:“没钱。” “妈,我都看到你朋友圈里发的消息了。没有钱,怎么可能?”刘雄不信。 “你的同学都在勤工俭学,你怎么不学学他们?”供他上了大学,本以为能轻松些许的刘棠棠,反而加重了不少的负担。她的大儿子总能找到各种理由,问她要钱,不给,就说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现在,她只想说,去他的,爱抬不抬得起头,管他毛事。能给他交学费生活费就不错了。 “妈,我的同学都是有钱人。我现在跟他们打好关系,以后你儿子走上社会,就能多条门路,这些都是人脉,我现在投资他们,后面就是他们回报我的时候。” 刘雄的话让她觉得很有道理,“你说的不错,你们的同学群号是多少,你把我加进去,我就给了你这钱。” 有门,刘雄赶紧打开手机,把他妈拉入群里。“妈,你看,他们发的朋友圈。看看,这就是你儿子以后的有脉。” “呀,不错。你等会儿,让妈先看看。” “我回屋了,妈你看完记得给我转钱。” “知道了,去吧去吧。”刘棠棠挥手。 “阿姨好,阿姨也想参加我们的自助游吗?”群主问。 “对的,我要报名,跟我儿子一块。”刘棠棠语音回复。 “一人预交一千五,有多会退。” “没问题。”刘棠棠爽快地付了钱,给他儿子发了一张截图。只听到一声哀嚎声从旁边的房间里传来。小样儿,跟她玩心眼。一人一千五,居然问她要二千,还真敢开口。 姚玉簪出了院,只能先住在杜翠翠家里。她老公家,她婆婆根本不让她进门。 “玉簪,你早点睡,上工的时候我叫你。”杜翠翠把客房收拾出来,让她住下。至于那两个孩子,不到周六日休息,只能住在学校里。 ------题外话------ 前文中常把嗓子写成噪子,这里作一下错误提示 第二百一十七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张兰兰用回家的路费在玫瑰村租了一间农房,房东就是杜翠翠。她与姚玉簪一间房,杜翠翠本不想收她钱,在她的极力劝说下,才象征性地收了两百块,包吃。 早上,三人结伴去园内干活,彼此间都有照应。 每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张兰兰都忍不住为自己感到羞耻。她说是为自家妈找工作,而对面的人却说公司也有适合她的职位,问她愿不愿意试一试。也许对方早就知道是她自己找工作,却没有拆穿她,还贴心地给她找了住处。 花洛与她感想不同,对她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要论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无疑就是现在走投无路的张兰兰。 张兰兰只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一年什么也没干成,在快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决定回家发展。走之前,她决定在这个城市好好享受最后一晚。很巧的是,也是在这个酒店里邂逅了一位营销大师。 她只是无意中从酒店的一个会场路过,从门里传出来的声音让她止了脚步,就那么听了一两耳朵。散会后的自由提问时间,她充作听客也跑去问人问题。大师就是大师,对于她的问题总是很耐心地解答。 大师的话,让她打到了生活的方向。她放弃了回家的想法,从而留在了这个城市。 张兰兰凭借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找了一个与之对口的销售工作。她不怕苦也不怕累,一家一家公司跑销售。最开始还有点脸皮薄,被别人一问是推销的,赶她走,她就不敢再去了。后来,慢慢地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业务水平大大提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公司提为了业务骨干。 从普通销售到销售工程师,其工资足够让她在这个城市立足下去。像她这种行业,每年都有行业内峰会举行。正是在一次峰会上,女主与男主相遇,后面就是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 有了男主,自然有女配男配。姚玉簪算是间接地死在他们手中,就为她手上的一块祖传玉佩,可以用来讨好女主。 花洛留下她,则是为了自己的种植园。有了张兰兰,各地花展,她就不用再动手去操办公司的参展事宜。 手下有两位未来的得力干将,花洛前期拿钱砸人,就砸得毫不犹豫。 再过两天就是女儿节,她就在自家别墅这里,请人给她的花园装修成古色古香的模样,在长亭上挂满各式花灯。 花洛为了寻能做花灯的手艺人,满个世界角落里跑,最后在一个偏僻的不行的山村里,找到一个会做各式纸扎的人。竹子搭架,外面糊层纸,跟做花灯差不多,不算跨行。 做纸扎的是个六十岁的老人,有空就做些手艺。花洛寻到他的时候,人正在院中用竹子编竹筐。 “我们这儿就这一位手艺人儿,做的活最逼真。”领她的人向她介绍。 “成叔,有活上门了,人家想做些花灯,你看能做不?”中年人问。 过了一会儿,老人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单独花灯不做,要买就买成套的。我屋里有现成的。” “我需要的是活人用的花灯,这是图纸。”花洛来的时候,就把图纸给准备好了。 老人接过图纸对着太阳看了半天,摇摇头,“你这个太复杂了,我这里东西不齐全,还有的东西根本没得卖。” 花洛:“所有的材料由我提供,你只需要按图纸把成品做出来即可。” “找我做活比别人贵,你想好。”老人意外地实诚。 花洛很肯定:“不用想,只要你能做,我就付得起这个钱。不过,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所有的材料都在那里。来回车马费由我付。” 老人想了想,问:“你需要做多少个?” “一千个。” 老人又开始低头沉思,“我能不能把我老伴带上?她身体不好,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花洛为什么不答应,“没问题。你还有其它的要求吗?” “什么时候走?” “若是可以,现在或是明天走,都可。”花洛无所谓。 “你等我会儿,我收拾收拾现在就跟你走。”老人起身回屋。 花洛就在来人的陪同下说了会话,看着老人左邻右舍地交待,最后,身上挎着个大包袱,扶着老伴出来。 “刚才忘记问了,远不远?我老伴身体不好,太远她受不了。”老人又问。 “不远,一个小时就能到。”花洛话落,老人哦了一声,“不算远。” 走到村口,老人向中年人喊道:“生娃儿你忙你的去。” “那行,成叔,你路上小心。” 花洛扶着两老人坐上自己的车。车上她加上急行符,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它从一个市跑到相隔几个市的另一个市。 像她这样的老板,开车怎么能是自己来开呢,当然是个傀儡人了。不只司机是傀儡,连她家里的那些各司其职的佣人都是。 “到了。”花洛轻轻摇醒两个老人。 “啊,到了。这么快,我感觉我刚迷了会眼。”老人惊讶,距离居然这样近。 “是。” 花洛对于窗外的花园很满意。她找老人的意图很明显,每次参展的花,样式别致,各个造型不同。请了老人,以后种植园里拿来参展的花卉就由老人来做造型设计。而她呢,继续咸鱼躺。不对,是修炼。 姚玉簪与张兰兰第一天到种植园,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得张大了嘴巴,尤其是姚玉簪。一个多月前,这里只能称之为玫瑰田,除了玫瑰与满天星没有别的可供观赏的植物。而现在呢,分成了几个区,各个区不尽相同,一眼望不到边际,而且整整齐齐。 “翠翠,这些活都是你们做的?”天啊,这么大一个地方,要做完地里的活,人这么少,怎么做的过来。 杜翠翠点头:“是啊。”每天早晚过来检查一遍没问题就收工。其它时间,做一些边缘化的粗活,可轻松了。 “来,拿着,我带你们去巡查桔梗的长势。”工棚里,杜翠翠从墙上取下几个记录本,给了两人一人一个。 杜翠翠领着两人到了自己的工作区域,交待两人如何做记录,“你们明白了吗?” 两人齐齐摇头,“不懂。” “没事,培训员当时说第一遍的时候我也不懂。”新老板一承包下土地,就从外面请了人给种植园设计了图纸,又配备了现代化的设备进来。就连给花浇水这样的累活,都是简单地动个手指的事情。最**,她们一行二十人,完全是被人手把手地教着怎么使用这些东西。 两人毕竟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有人示范一遍总比单纯地听一遍的好。很快,两人就上手了。 检查记录花卉们的长势情况,是个轻松没技巧的活,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就做完了。姚玉簪问:“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杜翠翠领着她们来到另一处工棚中,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见着她们来了,忙打招呼。 “这又是干什么?”换张兰兰问。 “听我们培训员讲花草知识。”有人替她们回答。 “我们听这些有什么用?”张兰兰不懂就问。一个只需要干活的员工,公司还要费这力气做什么。 “大妹子,花展有去过吗?”旁边的人问。 张兰兰点头,怎么没去过。她还跟朋友一道去过两三次呢,除了好看她说不出别的。 “公司已经下发通知,若是有人培育出来的花,在花展上大受欢迎,得的奖金就是自己的。我不求一朝成名,只求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就成。” 姚玉簪:“老板不怕把我们养成材,自个儿独立门户了吗?” 杜翠翠:“玉簪,你以为老板是谁。人家在国外还有一个比这个大几倍的大庄园,我们弄个小的出来怎么跟人竞争。再说,现在有老板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供发展的平台,什么不会做,有空就培育自己的花,多好,万事不愁。” 几人说着话期间,其它员工也陆续到齐。从讲台后走出来的不是她们常见的培训员,而是刘棠棠。“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后天是女儿节,全体放假一天。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哟!” “什么惊喜?”有人习惯性地问上一句。对于公司时不时地发布惊喜,众人很是从容淡定。唯一不淡定的是新来的两人。 “那天会在老板家渡过愉快的一天,所以有事没事的,那天最好都提前做完。这样的话,大家就可以一块去了。” 姚玉簪与张兰兰没想到,自己才来两天,就赶上了这样的好时候。 花洛还是派的车队来接众人。 姚玉簪与张兰兰两人对车不时地指点评论,就像是杜翠翠她们前一次那样感到好奇。 “这算什么,老板说这车现在是租的,等这边的新公司营利,第一个要添置的就是车队,专门载我们这些员工。”现在轮到杜翠翠看别人震惊的眼神了。 花洛的房子离市区较远,车队走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下了车,众人就看到各个带花园占地极大的独栋房子。 门口管家等人早已迎候多时。 既是女儿节,那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在造型师的手下,一众形态不同的女子出现。花洛还为她们配备了摄影师,一路跟拍。 “哇,我从没想到我也可以这么美。”有人感叹。 “我也是,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天哪,我发张照给我老公看看。” “天下第一美人,非我莫属。”这个纯粹是看武侠剧看多了。 姚玉簪看着镜里的自己,有些愣神。她是多久没有好好看过镜中的自己,这一刻,岁月跳转,她仿佛回到年轻时候。 心之所致,她跳起了年轻时最爱跳的玉簪舞。众人只看到一朵朵的玉簪花,在她们眼前缓缓绽放。 跳到最后,大家都放开了性子,跟着她的动作乱跳起来。 这些不算什么,真正的好景,还是晚上的时候。花园里造型不同的花灯,给人营造一种虚幻的朦胧感。而天上的月正圆,适合自娱自乐。 就算花洛只出现了短短几分钟,大家也能找到令自己快乐的东西。或是来一支月下舞,或是高歌一曲。天灯许愿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姚玉簪许愿:重来的人生,她要自己做主。 今晚的视频她从摄影师那里拷贝了一份,拿回去给两个孩子看。 老人携着老伴出现在花园的一角,他们坐在花架上,手中刚放飞一个天灯,许了个白头偕老的愿望。 两个老人没有子女,本以为晚年只能凄惨地过下去。却没想到,靠他的手艺,还能在此地养老,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摄影师的镜头下,也忠实地记录下了两人依偎的身影。事后,两人经常把这段影片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花洛每日除了修练,就是修练,她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电视剧看来看去,本质都是一样,让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修炼的日子,过的很快,等她醒来时,已是入冬的季节。外面大雪纷飞,花洛接了一片在掌心,还不待她轻轻一吹,雪已融入她掌心。 她闭上眼,感应分身傀儡的动向。 国外一处花展,刘棠棠几人起了争执。“杜翠翠,你是怎么照看的展区。地上有水,你也不擦干净,让游客摔进来把展品给弄坏了。” 杜翠翠着急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朝姚玉簪道:“对不起,玉簪,我把你的花给弄坏了。” “没事,一盆花而已,人没事就好。”姚玉簪扶起她问:“疼吗,要不去旁边坐一会儿。” “好。”杜翠翠被她搀扶着坐到展台后面的椅子上。 刘棠棠追进来骂:“你还有心情坐着,咱们自己的东西弄坏了就算了,关键是人在我们这里滑倒了。若是遇上那蛮不讲理的人,你算算得赔多少钱才完事。” “刘姐,算了,别人都不计较这些了,我们计较它有什么用。事发生,下次注意就好。也是人太多,翠翠一时没注意到而已。”姚玉簪替自个大表嫂说话。刘棠棠做事干练是干练,但有人一旦做错事,她骂起人来,就跟训狗一样。有时她撞见,就会说上几句。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些不对付在里面。 第二百一十八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又是这种拉帮结派无聊的戏码,花洛听的都有些打磕睡了。这些人还是太轻闲了,才会生出这么多的心思。它以为留个后手,搅乱人心,它就能借着一点引子重生于世,简单是蚂蚁搬大象,不自量力。 一个念头传达过去,花展上的傀儡抬起头,向前面的几个友商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先离开一会儿。” 推开展厅后面留的小休息室,花洛走了进去,见她来了,众人停下争吵。 “洛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让我们做吗?”刘棠棠抢先一步问。 花洛问:“我听说这里出了点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受伤吗?” “还不是某人不太谨慎,让游客滑落在地,连带着参展的样品没了。”胖胖的冯冬夏向来看得清形势。谁形势比人强,她就站在谁那边。 “不过是些小事,咱们的人有没有受伤?”她又问。 “没有。”冯冬夏对杜翠翠眼露不屑,睁眼说着瞎话。其它几人隐隐以刘棠棠为首,或只看,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冯姐,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姚玉簪怼了回去。“洛姐,你不要信她的话,翠翠为了扶住摔倒的游客,自己也跌了一大脚。不信,你问她们,她们都看到了的。” 杜翠翠:“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算什么。” “我看看。”花洛走过去,“你这腿伤成这样,暂时是没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今晚就离开这里,回国。” “没事的,一点都没事。我走几步路给你看看。”旁边窃笑声传来,让杜翠翠急于证明自己,她刚站起来,腿部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被人扶了一把,才不致于再次摔落在地。 花洛还是刚进门的那副淡淡的神情,口吻却是不容再置喙,“这场展会就到现在截止,不只是她,你们也一样,统统回去收拾东西。” 姚玉簪着急着想再解释一下:“翠翠不是故意的,真的。” 杜翠翠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摇摇头:“玉簪,不要再说了,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是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对不起。” 她慎重的给众人一个道歉,花洛没有阻止。 刘棠棠急了,本以为把姚玉簪的参展品给损坏,她的作品必能入围前三。但现在老板的一句命令,让她们白费力气不说,还在她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想干些别的,就不太敢光明正大了。 她站到花洛面前,微微躬着身子,“洛姐,公司里的参品才拿去展台上,我们现在就走,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了。” 她的话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花洛看不起这样的小展会呗。 花洛:“你见我什么时候改变过主意。你若是喜欢这里,留下来好了。”话到这里让刘棠棠面上敞开了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未来及完全展开,就冻在了脸上。只听花洛接着道:“公司也不必回了,庙太小,用不起你这不听命令的员工。” “开玩笑,我只是开玩笑,我们这就走。”刘棠棠转过身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 傀儡办完花洛交待的事情,继续与友商交谈。 一行人回到酒店里呛舌,冯冬夏一马当先,推了一下姚玉簪两人,“都是你们多事,现在都吃了挂落,好了吧,得意吗?” 姚玉簪回推回去,“事情是谁挑起来,谁心中有数。不就是为了得奖吗,事情都做了,还怕什么。” “哎,你是不是没吃够我拳头的教训,要不再尝尝。”冯冬夏手握成拳示威。 杜翠翠拦在姚玉簪面前,“你敢动她试试。” 以前像这种以多欺少,以壮欺弱的事常发生,只在私底下里进行,明面上谁都没往外说。一个喜欢用拳解决问题,一个喜欢用些小算计,两边都没讨到特别的便宜。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一起共事的同事,分成了两三股,各自为政。 要说源头,大概是从秋季的那次花展开始吧。 老人的花艺造型,偏向古典细腻美,兼占用空间小,甫一出现,就受到了国外友人的关注。同去的姚玉簪、刘棠棠也在其中,而出彩的却是对花草造型知识更为熟稔的姚玉簪。为此,刘棠棠开始心生不满。加上外人的几句挑唆,她的不满渐渐地表现在日常言行上。 “行了,你现在对她们亮了拳头,小心下次不是收割上出现问题,就是记录出了差错。”刘棠棠讽一句回了房间。 “哼。”冯冬夏随后。作为张兰兰的亲舅妈,她于别的事上不行,但对于这种拍马屁奉承的活不在话下。虽然每天工作量不大,工资不不错,但能偷懒则偷懒,是人之惯性。奉承几句,在领头的面前得了脸,她的活有的是人愿意巴结她为她做。再者,她侄女也交待,尽量与刘棠棠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姚玉簪冲她们的背影吐了一口水。 杜翠翠:“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作小女儿态。” 姚玉簪看着自家这个表嫂,叹了口气,“你说你几年前,还是挺泼辣的一个人,怎么到了现在成这个软和性子。” “你还不是一样。被人揍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还什么手啊。”谁还没有个痛点了。 房间中,刘棠棠自个躲在卫生间,通人联络:“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声音听着圆润动听,是她喜欢的那款。 “如果我真的按你说的做,你能保证种植园真的不会动到根本吗?”她不放心地追问。 “我绝对能够保证。毕竟事成以后,种植园的实权就归你所有了。若是一无所有了,还争它有什么意思。”许昔平摆摆手,让秘书把东西放下就走人。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刘棠棠像是下定决心般,推开浴室的门。 初看花洛,是个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子。后看,还是如此。仙子毕竟是仙子,不太懂得人间的诸般规矩。像她们这种私下里的暗涌一直无所察觉不说,她们做的一些手脚,至今也未看破。 人一旦尝到了甜味,是轻易放不得手的。就如她,第一次,在张兰兰的协助下,她们昧下了一笔不小的钱。这笔钱对于花洛,不过是零点小利,对于她们,却是难得的大钱。 众人各怀心事,一路上不再聊天说笑,沉默到家。 花洛特地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朗天气,站在山坡上与众人分派任务。 “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你们十几人皆是第一批进来的老员工。有些事,我需要交给你们去做。”她停顿了一下,“你们从小生活在这里,应当见过不少的花花草草。国内外的花市,也都去见识过。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些市面上没有的花草,有多少找回多少,连土带泥,拿回来,交给培育部门。若是这些花草可以增加公司里的收入,你们就是大功一件,我会论功行赏。” “普通的花草,地上长的老多了,看着也不出奇。恐怕没什么人费心去养它吧。” “这些,你们就不用管。只用心去找就是。你们手头的活,暂时由其它人接替。”花洛人手给一份红包,“这是你们的跑腿费。我的事情说完了,你们现在就出发。” 杜翠翠想要问些什么,被姚玉簪拉着走了。其它几个手拿红包,也离开了,唯有刘棠棠捏着红包,对着花洛道:“洛姐,我们做这些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让下面新来的人做就是了,我们还是多跑几个花市,替公司扩展销路才是正经。” “有洛氏庄园的名头,公司还需要扩展什么销路。”一句话堵得刘棠棠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她。确实,人家一听说是洛氏庄园出产的东西,二话不说,订单就到了她手上,她只是替公司跑了一次腿而已。 刘棠棠看着她似喜非笑的表情,不敢再逗留下去,道了一声:“我这就去。” 傀儡目送她们几个远去,化作了一道清光回到花洛面前。“事情都按您的吩咐交待了下去。” “你做的很好,继续替我盯着她们。”花洛醒来发现事情越发无聊,没有什么值得她费神的人与事。交待些事,又沉入修炼当中。 傀儡只按命令办事,坐镇公司。以防花洛长久不出现,人心涣散。 她的一句话,让当初一直留下来的十几人跑断了腿,天天满山的巡逻。累成这样,每天两拔人见面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的。 “哟,你手中的是什么,一团杂草,你也好意思拿回去,我都替你羞的慌。”冯冬夏盯着对面二人手中的一缕杂草,冷笑道。 姚玉簪两人讽刺一句:“哪来的狗子,乱吠让人心烦。” “你骂谁是狗?”冯冬夏怒了,一把过去把两人给推落了山坡,发现事情不对劲,慌张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走了,我们快起来。”两人顺势倒地还滚了两圈,等人走了,才起身。“她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 杜翠翠:“大概是怕担责任吧。我们快回去。” 姚玉簪却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地方,“我们在这里住上一宿,明天再回去。” 杜翠翠:“啊,住这里。你没生病吧?趁天没黑,我们赶紧走。” “别乱摸,我没病。”姚玉簪打掉她的手,“我就是让她急,急得露出些马脚。” 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司里的账目有些问题。她有时隐晦地跟老板提过,但老板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总之,就是不处理这事。 为了种植园,为了公司,她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冯冬夏作为刘棠棠的忠实拥护者,两人同气连枝,就先拿她开刀。本来没找到什么机会,今天她却给了她们这样一个机会。 慌不择路跑回去的冯冬夏,心仍是砰砰跳个不停。看着两人倒在下面一动不动,她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等回来后,更觉后怕万分。若是两人没事,还好,有事,也怪不到她头上。荒山野岭的,又不像市内,到处是探头。 “哎。”刘棠棠重重一拍她的肩膀,吓得她一跳老高。“见鬼了你。” “没,没。可能刚才想的事情太入迷。”冯冬夏回。 “老样子,你在这里盯着。”刘棠棠嘱咐了一句,就拿着手电进了库房。那人给了她一瓶药,让她洒在花枝上。人来拿货时还新鲜如初,但过不了一天两天,会全部枯死。 而今天晚上突然断电,让徘徊在库房周围的她有了可趁之机。 像她们这种地方,断电是常有的事。只是没有原来的时候,那般频繁到下个雨,电就没了。 一个种植园而已,备用发电机是有的。启用它有几分的延迟。她就是趁着这几分的延迟进了库房。理由也是现成的,断电了,她来巡逻。 “呵。”突来的一声冷笑声,吓得她一个激灵,四下看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才继续行动下去。 正当她疑神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时,库房里的灯全亮了,刘棠棠僵立在原地。 她进来还不到一分钟,怎么会这么快就来电了,不符合常理。 “进去。”负责放哨的冯冬夏被人推搡着,萎缩地进了库房。刘棠棠知道自己完了。 冯冬夏一向以强壮的身体为傲,行事嚣张。绝不会像今晚这样被人推来推去,还不敢吱一声。 “刘姐,你在库房里干什么呢?”进来的领头人问。这人,刘棠棠不熟。只记得好像是个新来没多久的人。她一向以公司里的二把手自称,不太与这些新员工说到一块去。 “我,我来看看库房有没有什么损失。最怕,有人趁着停电过来盗东西。”她撒谎。 “哦。”张舞看向她手,“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这个呀!”她手向后一背,“我感冒了,鼻子有点不通,拿这个通通鼻子,挺管用的。” 张舞:“是吗?拿过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好药,备着以后用。” 刘棠棠缓慢地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打开手掌心,露出一个复古的小瓷瓶出来。 张舞拿到手中,打开瓶塞,闻了一下,立刻错开了鼻子,“这味道真冲鼻。” “那是当然。不冲鼻,这鼻子怎么通的了。”刘棠棠欲接过瓷瓶,被张舞收了回去。“你这药在哪买的,我赶明儿也去买上一瓶。” 第二百一十九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的洛氏庄园强势入驻国内,以短短半年的时间迅速占领各大市场,打了所有同行一个措手不及。 因市场紧缩,收入骤减导致很多种植园呈现半歇业的状态,或是以极低的价批发出去,只赚得半成毛利。所以这些种植园的的老板们开始派出一些探手,明里暗里打探洛氏种植园的情况,甚至不惜高价收卖园中员工。 对于普通人来说,有钱人拿出些小钱便能收卖,有时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见利忘义是部分普通人的写照,而所谓的真情不过是人处在低谷,随便乱许的愿望,也许许的时候确实是真情实义。一旦遇上更好的,这种真情便不怎么值钱了。 这些同样适用于玫瑰村的村民。 花洛没有来承包这里的土地前,村民们每年就靠自家的两三亩薄地,养活一大家子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年轻人又不爱待在村中,所以村里更显萧条落败之意。 她来后,短短半年,玫瑰村大变样。通往玫瑰村的大马路修揖的非常宽大,可同时并排六辆车没问题。 各家各户都换上了新车,重新装修了房子,有的还开起了农家乐,以供来往行商歇脚吃住。 在外务工的人也全部回家发展,日子过的很是红火非常。 如今却有外人,许以小利,便忘了当初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是谁。 刘棠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以往的那些身怀异心的,这次也一并揪了出来。排排站在种植园的大门处,等待花洛的发落。 花洛看着面前的一个个人。这些人有新员工有老员工,无一例外,全是村里相识的人。处置一个,其它人就会对公司感到不满。所以她们做起背叛的事,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们站在这里,应该很清楚我单独叫你们出来的原因了。”傀儡照着花洛制定的流程走,通过傀儡的眼睛,她看到这些人的反应,以一种很无谓的态度看着她,却没一个感到内疚的。 “你们没有什么话说,我就直接吩咐了。交了你们的身份牌就可以离开了。工资我会三倍发放于你们。至于签下合同的,再签一份解除合约,补偿一年的工资,也是三倍。”傀儡话落就有人过来收她们手中的身份牌。 那时创建这个种植园中,花洛早已设计好所有的环节。员工进入种植园需要刷卡进入,外人一律免进。 “你凭什么开了我们,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就是,给你干活,我们一点赖都没偷,凭什么开了我们。” “我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你开了我们,也不会再有人给你们干活了,看你怎么办?” “你还租着我家的地呢,要不,你把地还给我们。当初,租地的钱,我们还给你。” “你们算盘倒是打得精明。承包地的钱确实不多,现在收回承包的地,自己经营,就是几番的赚了。承包不承包,合同在我手上,一切以合同说话。你们真要收回承包地,就得赔付我的违约金。只怕,这么高的违约金,你们是出不起这个钱。”傀儡拿承包合同不断地说事,希望她们有些自知之明。 “走走走,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承包我们村里的地,还随意赶我们走,简单是赚到钱就飘了。” “你不要得意太久哦!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栽个大跟头。” “呸,不过是个做小的人,搁我们面前横什么横。” 这些人从她身边经过总是要嗤之以鼻,以显得自己高洁无双。 花洛的来历是她们茶余饭后的永恒话题,有说她家里有钱,有说她是靠做人小得了笔大大的钱,有说她是个寡妇。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花洛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以趾高气扬的态度,从傀儡身边走过。“惠民小利,使民更愚。眼前之利固然动人心魂,但只是一次性的交易。人啊!为什么看不到远处呢?”她对着这些人摇摇头,对于她们的做法全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而已。 刘棠棠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但她的跟班冯冬夏却有事了。 在张舞的逼问下,冯冬夏交待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一听还了得,一行人赶紧找到杜翠翠家,打听之下,才知道两人晚上一直未归,以为是种植园内有事耽搁了,原来是被人给推到悬崖下面去了。 本来只是滚到山坡下的小事,传着就不知道怎么的被传成了,人被推到了悬崖下。 村里人拿了照明的东西,让冯冬夏带路,去找人。找寻一夜,并没发现人在哪里。等到够时辰之后,想去找警察帮忙之前,两人回来了。 冯冬夏来的这一出,让刘棠棠忘记了与新老板交待一声,让他小心。 许昔平作为地产家的独子,家里有他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新交的女友,想自己创业,便拿着他的钱去承包了一片地,做起花卉的生意。眼看着有了起色,开始回本。没想到,洛氏庄园在国内横空突起,横扫整个战场,打击的女友的承包园一掘不起。 女友向他哭诉了几次,让他有对于洛氏庄园有了好奇心。便全面调查了这个洛氏庄园的背景,发现只是个海外商人而已,没怎么放在心上,交待了一声下面的人,让他们给洛氏庄园一些小小的教训。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才来国内不过几月的小种植园,居然挡退了他手下的几波人。这次,他干脆直接来次釜底抽薪。 在一次展会上,他特意去见了对方公司里的两个重要级人物。一个是张兰兰,号称公司里的二老板,统管公司里所有的业务来往。一个是刘棠棠,称三老板,是公司宣传部的负责人。至于姚玉簪嘛,在公司里不怎么说的上话,除了管着些人外,还有些骨气,让他不太喜欢。就不怎么接触。 他对张兰兰一见倾心,自然不舍得让她担上一些不好的名声,这个坏事当然是由刘棠棠这个人来背。 从张兰兰的口中,他得知,刘棠棠这个人有些爱财,还有些贪小便宜。如此,他就一次性给她笔巨款,再许之以未来。 许昔平与张兰兰坐在摩天大厦的顶层家中对饮,等着好消息自动送上门。 “昔平,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张兰兰靠在男友怀中。放在半年前,这种房子她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更别说踏入了。 许昔平另只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怎么不厚道,你又没做什么。于情,你提醒过她。可她什么也没做,你也算是尽到身为员工的本分了。她这一败,正好让她长了教训,知道国内是没那么好进入的,退居国外才是正经。” 在男友的各种劝说下,张兰兰才把这些内疚通通地抛了出去,尽情地畅饮。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法院通知书。 刘棠棠在公司里被当场押解走,傀儡告诫剩下的员工。 “刘棠棠是种植园内的老员工,却做出出卖公司里的机密这样的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有二心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或是悄悄找到我,我自会让她离开,再补偿三个月的工资,并且是三倍。三天过后,若再有此事发生,刘棠棠是什么下场,她会比刘棠棠更惨。” 她话落,剩下的十几个员工面面相觑。种植园统共就三十几人,上次走了七八人,这次又走了两,剩下的就没多少了。 花洛终于出手解决这些蛀虫,最高兴的莫过于姚玉簪与杜翠翠了。 姚玉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有人拿着巨款找上她的时候,她严词拒绝了,那些人没有再找她第二次。 她虽不知道,当时能把她老公给扔到监狱里的人到底是谁,但她隐约能猜出来是谁在后面帮她。 回首过往,那些不堪的过去,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伸出过援手,包括她自己的亲妈亲哥。眼看着她遍体鳞伤,却毫无反应。昔日里的竹马,早已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令她感到战粟的陌生人。她的生活陷入绝境,却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花洛的出现给了她可以实现自己价值的曙光,她不会随便毁去这片仅存于心的最后净土。哪怕别人都背叛了,她也不会背叛。公司有了危机,她依然守在这里。 杜翠翠与她抱着相同的理念。哪怕她老公背着她,接了外人的钱,也被她给退了回去。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知恩知足。 法庭上的刘棠棠,面对律师的指控,泣不成声。张兰兰有许昔平罩着,根本没有出庭。不过,种植园也回不去了是事实。 “昔平,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听说,她在业内封杀了我。我再也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男友财力十足,也很花心,她若没有自己的事业,最后只会沦为大半年前的自己。 不提她,连许昔平自己都被人摆了一道,气的更想发脾气,“天天的公司缺一名管理者,你去吧。” “这样合适吗?”沈天天就是许昔平的前女友,让她去前女友的承包园干活是怎么个意思。 “怎么不合适。天天脾气好,也能容人。你只管放心地去吧,我会跟她交待一声的。”许昔平正在想是那个关节点出现了问题,没空多加安慰她。 明明他的计划万无一失。他让刘棠棠把药洒在花枝上,第二天运到批发商手中的时候,还是新鲜如初,但只要再等半天,这些花会全部枯死。这是一手准备,趁此机会,还有二手,组织村民大闹种植园,让她让出土地,自己经营。 一手已经失败了,他感觉二手也不会成功,真的很是让他挫败。 花洛对于这些伎俩见怪不怪,变来变去,本质上不就是利用从众心理,来弄跨她的种植园吗,那她,就让他们如意吧。 “你说什么?玫瑰村的村民成功了,地已经收回来了?”许昔平大早接了电话,正不耐烦间,突然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让他一下子睡意全无。 “是的,许公子。您现在就可以派人过来接手这边的种植园。”电话那头的人道。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许昔平挂了电话,立马给张兰兰拔过去。“兰兰,告诉你个好消息。玫瑰村种植园已经是咱们的了,我派人过去接你,咱们一块去验收。” “好,我知道了。”张兰兰是当着沈天天的面接的电话。她来这里二个月,二个月中,沈天天就给她使了无数绊子。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去找男友摊牌。但现在这样一个好消息砸下来,让她喜不自胜,以胜利着姿态对沈天天道了一番收留之感,便踏上男友派来的车中。独留沈天天在她背后干瞪眼,“不过也是一个玩意儿,过不了多久,你还不是像我一样,成为过去式。到时候,不知谁比谁惨呢。” 张兰兰与男友手挽手,迎来玫瑰村村民的热烈欢迎。 村长自抬身价:“老板,你看,我们这个种植园什么都齐全,价钱嘛,自然要高那么一丢丢。” “你直管报价便是。我缺什么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个东西。”许昔平很是财大气粗。 村长搓手,“这个呢,地是我们最近收回来的,还赔付了人老板一大笔违约金,所以价钱上,一亩地的承包价格是一万块,最后折合下来的价格是一年一百万,十年就是一千万。你们看,这个价行吗?” 村里其它人都望着两人做出决定,这个价格是大家集体商议出来的价格。 大半年前,村里的土地由村长做主,把它租给花洛,签的是十年合约。一亩地的承包价格是七百块,一年是七万,十年是七十万。双方任一方违约皆是十倍赔偿,所以这次他们违约,十倍的价格就是七百万,他们全村集资以七百万的价格从花洛手中收回合同。 花洛顺带把种植园里的设备也卖给他们,大概卖了不下三百万。 村民们能出得起这钱,全赖花洛这大半年给他们全家创造的营收。她给每一位员工的工资都相当足,加上时不时的红包,各种奖励,还有后面别人的收买钱,各家各户都凑一些,完全能凑得出这些钱来。 第二百二十章 种植王国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们要商量一下。”许昔平揽着张兰兰肩膀回到车里。 这点钱对于许昔平来说,就是毛毛雨,拉他回来的是张兰兰。 “一千万来承包这片地,是不是有点贵,不合常理。洛姐承租时只有七百块,现在却涨到一万一亩,跟坐地起价有什么区别。不如,还是算了。”明显村民是拿他们当冤大头。男友不缺钱,她这么拦一手,不过是想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而已。 许昔平:“我自有成算,你不用管。” “一亩地一千,设备费我会全出。”许昔平一开口就把价格降到十分之一。 村民们开始闹腾,“你这还价也还得太厉害了,一亩地一千,这地上还长着东西呢,少说也有一二百万。” 花洛走的时候,已经收割过一批花卉,剩下的还可继续产出。 七百万的违约费,他们是实打实的凑齐出了的,照他这样的价格,十年只有一百万,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村长采集众人意见,“这个价格不行,太少了。最少八千,行就行,不行,我们再另找买主。” “二千,是我能出的最高价。而且每年我还会拿出营收的百分之十,作为分红发给大家。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三天后,我再来谈承包的事情。”钱对许昔平虽说只是数字,但他毕竟是商人之子,从小耳濡目染,亏本的生意他是从来不做的。 姚玉簪被花洛提拔为新种植园的管理者,所有事情统归她管。 任谁也没想到,玫瑰村只是花洛承包地之一,随时可弃。若不是姚玉簪在这里,她根本不会到这里开什么种植园。 玫瑰村不是没有高学历的人,但是这里的风气却从来没有变过。追根究底,不过是这个社会普遍的价值观就是如此。最后要么被同化,要么成为异类,接受众人的另类眼光。 花洛的到来,她们的地位也只不过是稍改观了一下,打骂还是家常便饭,只是没那么频繁了。 白三梅曾作为姚玉簪的弟妹,因怀孕在家,这次村里承包土地的事,她也掺了一脚。她一直羡慕进入种植园内的种种好处,现在易主,最高兴的莫过于她。 她跟婆婆两人商量,“妈,要不你去跟那人好好说说。万一人家不承包了,别人被价格吓跑了,我们先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 姚玉簪的前婆婆道:“你说的在理,我去联络联络。” 与她同样想法的不再少数,大多借着摸不着边际的关系,与人攀着交情,打听他们最后的打算。 新种植园比旧种植园还要大上一点,姚玉簪与杜翠翠做过一段时间,对于种植园内的一切都有了些经验,完全不需要花洛操太多的心。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花洛的种植园在国内的势头逐渐扩大中。相比之下,张兰兰经营的兰氏种植园要凄惨很多。 一年前,她最后以三千价格拿到玫瑰村的土地承包权,条件是村民们只有分红权,没有参与种植权。她也知道这些村民们同气连枝,一旦指责一个,其他人跟风而上。所以,种植园内所有的员工,她都请的外面人。 由她接手的种植园,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花卉的长势越来越不好,她请了各种种植专家,都说不出原因出在哪里。只当是花洛是不是做了些什么,时不时地散播一些洛氏种植园不好的消息。 那片种植园,花洛在的时候,由她不断提供灵气供养着,自然长势不错。她走后,没给继续供养灵气,当然会越长越差,恢复到她最初接手的样子。 三年后,成国的花卉大展,姚玉簪抱着她培育出来的玉簪花,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她是在原有的品种基础上,新培育出的另一种品种,一出自然受到各界人士的欢迎。 刘棠棠看着电视里的姚玉簪,心中除了悔恨还是悔恨。当时,她怎么就痰迷心窍,相信什么男人的谎言。 她在监狱的每一天,就是靠咒骂张兰兰坚持。许昔平用美男计利用她,张兰兰用姐妹情套牢她,这一对男女,她出狱后,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花洛的新种植园依旧沿用老政策,公司有了任何喜事,她都会着傀儡带她们去世界各地庆祝放松一番。 成国是个人人周知的种植大国,里面的食品大多为有机食品。既然来了,当然去参观人家的种植园是什么样子。 姚玉簪与同事们走在偌大的个种植园内,尽情地边走边摘树上的水果品尝。这一年又三年的,她认为自己像是在梦里。 四年前,她是大多数被家暴者之一,四年后,她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女性管理者之一,与她的偶像平齐,彻底与过去灰头土脸的自己划分界限。 有很多公司向她抛出绿枝,皆被她婉拒。 若不是花洛,她怎么会有现在的一切。背主的刘棠棠与张兰兰是什么下场,她完全清楚。 她遥遥地又手合十,在心底向花洛道谢一声。 花洛隔着水幕,手指轻点,一阵风拂了过去,姚玉簪突觉身体舒服了不少,连天的倒时差疲惫感都没了。 花洛当初把她从泥泞中救出来,她若选择与张兰兰为伍,花洛不会再帮她什么。若自己的路不自己走,总叫人牵个绳子在前头,这样的人生,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那么,这个世界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洛氏种植园与兰氏种植园是死对头的事,估计全国都知道。张兰兰背后有许昔平给撑着,现在勉强能做到收支平衡,只是再这么下去,她的种植园离关闭就不远了。 她不雇佣村里人给干活,村民们另想他法。比如,过村口的车收费,一次进门费按车辆大小收费,十到百元不等。 不给钱也行,用村里的车给人拉货,意思给个劳力费就行。 像这种直接过来拉货的,都是些个体批发商。量大的都是公司专车派送过去。长期下来,不划算,再转卖出去也赚不了几个钱。渐渐地,小客户都不来这边上货了。 花洛本也没想在玫瑰村留多久,以村民们的本性,为了赚钱,可是什么名目都能想出来的。这些,还只是个开始,以后有张兰兰受的。 几年过去,姚玉簪遇见了一个可以共渡终生的人,在她前夫出狱时,她组建了新的家庭。一双儿女也很出色,对于后爸,尊敬亲爱有加。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末日青琅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今天已是未世病毒暴发的第十天了,全球的人能缩在家中的,基本都缩在家中。学校放假,甚至医院都停止了运转。 天空湛蓝,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行走。世界静得仿佛处在真空中,不闻一丝半点的声音。若说有,也是某处偶尔传来的一声痛苦哀嚎。哀嚎声落,世界又恢复清静。 花洛寻着这道声音走了过去,草丛里的人已经被抓得面目全非,身上全是红色的斑斑点点,异常可怖。 她一道火术丢了过去,直接连身体带里面的病毒,焚毁在火光中。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曾经的喧哗换成如今的寂静。花洛走的极为缓慢,她每过一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便会处理一个。 能活着的人大概都待在自己家吧。 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几个鬼祟的身影。 “你说我们跟着她,会不会好一点?”吴蕃问身边的同伴。 朱景明:“你眼瞎啊,没看到她那么厉害,敢一个出来走动。去,你去打探一下情况。” 他们一行人,全副武装才敢出来找点吃的,而花洛呢,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裙子,全身没有任何防护的措施,就这样坦荡荡地走在大街上,不是高人,就是傻子。若是高人,他们就拜个山头;若是傻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他们的话被花洛一字不露地全听在耳中。她还是慢慢地走着,步伐未改。吴蕃从角落里冲出来,在她身后追赶。 吴蕃看着前面的人走的不快,还要时不时地停下一会儿收拾地上的事,他却总是与她落后十几步的距离,不得已,他出声喊道:“姐姐,等等我,问你个事。” 花洛没理会,直到清理出一条街道的时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吴蕃见她停下,有些不明所以地愣愣看着她。 花洛:“你不是有事问我吗?” 吴蕃这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的。就是看姐姐很厉害,那个收不收小弟,我们几个很能吃苦耐劳,找吃的最在行。你考虑下?” 花洛嫣然一笑,“好。”有仆人自动送上门,她为什么不接收。 “那个,我们几个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们还常常做好人好事来着。骗来的那些钱,我们都拿来救助他人了。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你一定要考虑下。”在远处的时候,只当这只是一个稍微长得曼妙的姑娘,近看的时候,何止是好看,简直是仙子级别。他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得语无伦次地重复一遍又一遍自己是个好人的事实,没听到花洛已经答应了下来。 花洛施了一个清醒术过去,“把你的那些同伴们叫过来吧。” “你答应了?”吴蕃惊喜,在得到花洛的首肯之后,立刻转身向同伴们跑去。 “怎么样?她怎么说?”朱景明拉着气都喘不均的某人衣领,急急询问。 “应了。”吴蕃大口喘着气,他由于过于惊喜而跑得太快,此刻停了下来,却有些上气接不了下气的感觉。 “应什么了,你说清楚。”朱景明及身后的人全齐齐看向他。 吴蕃:“她答应我们做她的小弟,现在叫我过来喊你们过去。” “真的?”那么容易就答应,她不会是诓他们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还看见她停在一个尸体前面一会儿,尸体就自动燃烧起来了。”这番场景给吴蕃带来的震憾太大了,现在脑中还能清晰地还原当时的情况。 朱景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嗯,走,先过去看看再说。” 花洛就站在原地没动,等着他们过来。病毒的爆发使得空气中也携带着大量的病菌,一般人上街,若没有那个胆,根本不敢行走在外。 朱景明这几人完全是头到脚都捂得紧紧的,甚至眼睛都藏在玻璃镜片后。 花洛打量几人,几人也在上下打量她。 几人面对着她有些萎缩,朱景明最先反应过来,“你真的不怕病毒?” “不怕。”花洛摇头,“因为我已经产生了抗体,所以这些病毒对我完全无用。” “抗体,这么快?”朱景明几人有些羡慕,“还有其它人吗?”若是这么快就有人产生了抗体,那代表他们也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不知道。我醒来后,我周围的人全没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而且,我还有了异能,你们看。”花洛手上凭空冒出一小簇火苗,成功地让众人信服。 “姐姐,我们以后就跟定你了。我是朱景明,他是吴蕃。”朱景明立刻立场坚定道。 现在这世界跟末日没啥区别,除了没有丧尸。不只是人被病毒感染,还有动植物。你看,这大街上被感染了病毒的所有生物,无一例外地全部倒在地上。只不过,被花洛清理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大片。 “你们住哪里,带我过去。”花洛问。 来到这个世界上才半日的功夫,净做清理的活了,她还没有找个地儿休息,打探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十之八九离不开每世必跟着她的黑袍者就是了。 上个世界,它的分身还在她的葫芦里塞着,这里的分身却学聪明了,见她来了,就躲了起来。 “就是这里。”朱景明在前引路。“这是个无人的别墅,我们哥几个看他空着也是空着,就住了进来。你放心,房子若有主,我们会一分不少地付他房租的。” “我自己来就好。”几人把房间门窗全部封死,花洛选了一个无人的房间,进去开始整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 离她相隔千里远的一座居民楼中,正爆发着激烈的单方面争吵声。 “沈青琅,你再不出去找吃的,你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吗?”女子安抚孩子,箭头直对老公。旁边还有个男人不断地安慰着哭泣的孩子,与大声指责的女子。 “清影,外面不安全,若是现在出去,跟死没什么区别。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是我去吧。”男人说着好听话,身子却是一动也未动。 缩在一旁墙角,身体痴肥,饿的有些头晕头痛的四眼男子,听到老婆的话,勉强开口道:“我全身疼得实在没法起身,要不等等,等我歇会儿不疼了再去。” 困在家中的六日,他每日只喝些水充饥,吃食全进了他面前三人的口中。若是自家女儿老婆也就算了,可她旁边的那个大男人,有一半吃食都到了他嘴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末日青琅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十日前,某地研究所不慎起火,正在研究的武器被引爆,因与极地挨的极近,其爆发的超强热量,造成冰川刹那间融化,古老的病毒随着这股气流,不断向世界各个方向延伸而去。 正当离得近的人们,抬头观看这场不同寻常的爆炸之时,一阵声势浩大的热浪呈圆形向他们袭来。 让人感到暖意的同时,身体内部也在快速发生着某些改变。体质最弱的人,当场倒地不起。其它人也没坚持一分钟。 因爆炸形成的光波能量巨大,上空的卫星通讯全被切断,等过了几分钟恢复通讯时,极地周围的所有生物全部灭绝,并呈放射形向四周扩散。警钟来不及敲响,人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所以,全世界的人类错过了最佳防护与准备时间,等反应过来时,世界已直接进入了末世状态。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就这样丧失在了病毒的口中,剩下的四分之三,还在苦苦挣扎。 这些古老的病毒不只一种,具体多少种,花洛也不清楚。总之,这些病毒来势汹汹,人类在短时间内无法研制出相应的疫苗,只能依据自身的免疫系统来抵御。 现在,能撑过十日的人,体内多少产生了些异变。 吴蕃几人任他们护得再严实,不时的咳嗽声,时刻提醒他们已经感染了病毒这个不争的事实。 “朱哥,喝点水。”吴蕃把从超市里取来的矿泉水,放在锅内煮了又煮,才敢给人喝。 朱景明喝了口水,感觉身体好上了一丝。“饭做好了,就给她送去。我回屋歇会儿。”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能在弥留之迹,给常跟在自己身后的诸人找一个帮手,他死而无憾。 朱景明踉跄了一下,吴蕃立刻过去扶住他。“朱哥,你的身体?要不,我们几个一会儿,再去医院里找找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药品回来。” “不必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们不要管我。晚上的时候,若我还没出来,就不要再进我的屋子了。” 吴蕃看着人进了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 他们由原来的三十好几号的人,变成现在只有十几个人的团队,送走的人何止他一个。 末日前,他们以劫富济贫为活。平时接的活,不是催债就是绑票。虽然这些人该死,但他们不是法官,没有任何理由去宣判一个人的生死。在性质上,他们跟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没什么两样。 末日后,他们互相扶持着走下来,若那人实在无救,就自动走远些。他们本就是孤儿,来去一人,死了也没什么牵挂。 花洛打开房门,看着厅中或坐或站着的,心情都不太好的人,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是好人吗?” 好人这个界限不好区分。 因为在亲人眼中,你可能是个好人;但在别人眼中,你又是个极坏的恶人。 好与坏总是随所处的环境而变。 几人低下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手上还有人命官司在,怎配得上好人两字。 坏人似乎也与他们不搭边。 因为他们把得来的钱财,有一部分拿去资助一些孤儿,与一些生活窘迫的老人,还有一些得了急症出不起医药费的家庭。在他人眼中,自己又变成了好人中的模范。 见人不作答,花洛换个方式问:“你们认为自己是好人吗?” 所有人全部摇头,接着又点头。 “到底是或不是?”她一再强调这个问题,似乎非问出个究竟来。 吴蕃抬头:“是。我认为自己是好人。我们全都是好人,没有坏人。”最后,他还刻意加重了音量,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不假。 对,没错,他们是好人。他们做的好事足以抵得上做的坏事,这个认知没有错。 花洛一挥手,桌上出现一瓶瓶的药。“如果你们是好人,就证明给我看。这些药可以帮你们,缓解身上的病毒攻势。” “怎么证明?”其它人都等着吴蕃做决定,他问。 “这个要看你们自己了。药不仅可以帮你们,也可以帮其他人。”刚才在屋中,她统共研制出十瓶可供缓解病毒的药水出来。有且只有十瓶,再多的,就没原料了。 这十瓶药水可以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就看这几人如何应用了。若是应用得当,百万人都救得,若是应用不当,这几人也活不了多久。 一来这个世界,就耗费了她大量的精神元气,令她有些倦怠,她向后挥挥手道:“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我要休息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回到屋中的花洛,设下一个结界,打坐调息。至于这个世界她需要守护的人,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就不急着过去了。 “吴哥,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几人问。 吴蕃:“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既然她说这是救命的药水,我们就各自服一点,看情况再说。”只有十瓶,一人一瓶显然不成。而且,她反复强调好人这个问题。药水全归了他们口中是不可能的。 他收起桌上的九瓶药水,只留一瓶,一人嘴里倒一滴,一瓶差不多也就没了,还剩下点,他握着药瓶去敲了朱景明的房门。 “朱哥,你快出来。她给了我们缓解病毒的药水,我刚喝了一口,身上好多了。” 门里传来朱景明虚弱声音,“不用了,你们留着自己用。” 吴蕃继续敲门,“朱哥,你不出来,我就一直敲下去了啊。” 屋内躺在床上的人,极力忍着自己的胃,不向外吐东西。前天,他亲眼所见一人,一吐就吐个不停,什么器官都往外吐,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吐的。 就这样躺着挺好,他好帅帅地死去,而不是成为一堆乱泥。 “你不出来,我撞进去了啊。”里面人没说话,吴蕃叫来几个兄弟,合力一撞撞开了房门,找到躺在床上不动弹的人。 “说了不用管我,你们进来做什么。” “少费话,你们按住他。”几个兄弟听令,按住人不让挣扎,吴蕃一手掰开兄弟的嘴,强行把药倒了进去。 朱景明忽觉一股清凉感从口腔滑入胃中,最后流向四肢百骸,驱逐他身体内的灼热,快速修复损伤的器官。那股始终想要呕吐的恶心感没了。 他刹时从床上起身,下地蹦了又跳。 “哥,我没骗你吧。”吴蕃心中得意自己的机智,好险,他就要跟他大哥,永别了。 朱景明问:“你们喝了吗?” “我们都服了。这药还剩下九瓶,我想留着等以后用。”吴蕃回。 “好样的。”朱景明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她没说让我们做什么吗?”能这么快拿出药水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也许他们几个就是小白鼠,用来试药的。 “她反复强调我们是不是好人,还说,这个药水既可以帮我们,也可以帮其它人。”其它人回应。 “兄弟,你怎么想?”他问吴蕃。 吴蕃简单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哥,以前我们做的好事还少吗。既然不用做什么坏事,就可以救别人,我们为什么不去救。反正最后都是一死,不如死后留个美名。若有幸存者留下来,说不准我们几个就要青史留名了。总好过,无名死去,坏事却留在世间。” “你们呢?你们怎么想?”朱景明问其它的兄弟。 他们是兄弟,手足情深,整个团队全靠义气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支撑着。 一旦有了令人眼红、足以让人博命的东西,别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弟了,就是亲爹妈也能反目。 “我们听你的,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好,都是好兄弟。今后有我一口吃的,我绝不会饿着你们。” 说做就做,几人商量半个小时,最后做出一个方案。 药水现在只有九瓶了,他们只能省着点。但是再省,一人一口,不到百人就没了。所以,朱景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药水给稀释了,药效虽然没有直接喝的效果好,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不是。 他们所在的崇明市,是个不大不小的省市,一场病疫下来,能存活上万人就不错了。 他们以自身所处的位置,向外清理。一条街道,一个小区,挨家挨户地过去敲门,有人搭话,便给一口药水。 最初,一大桶水里滴了两滴药水,发现很快就没了,便一桶只滴一滴药水。 “有人在吗?我们这有免疫药,喝了缓解病痛。”吴蕃敲门。 屋里蜷着的一家人只剩个女子,还有口气在。末日到来的十日,不只是病毒的侵袭,还有饥饿。不能出门,大多时侯只能以水充饥。而她的父母都丧生在病毒之下,与她作陪在一房中。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远去,女子有些焦急。她的声音因病毒与饥饿的双重折磨,没多少的力气了。哑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太小,外面的人听不到,她硬撑着身体走到了门口,缓了会,凭尽全身的力气拧开了房门,人渐渐地滑在了地上。 朱景明听到身后有开门声,两人本想去敲其它人的房门,只好又折回身来。 “你家厨房在哪儿?”看女子这样,也不像是有力气去拿碗过来的样子,空着手的朱景明只好进屋去取个碗出来。 女子接过他们递来的药水仰头一饮而尽。反正离死不远了,还有人关心他们,给他们送了抗病毒的药水过来,喝了或许会好受些。女子心想。 她实在是被病毒折磨的没办法,可能她身体强壮吧,她爸妈都出了事情,她却还有一口气。 可是,她没想到,这药水这么管用。一经入胃,就让她感觉好受多了。此刻再看这些人,冒着被病毒感染的风险来给他们送药的人,那就是神仙在世,普渡众生。 “你们神仙吗?”女子真诚地问。 “不是,但这药水却是天上神给我们的。”吴蕃离开前胡扯地回了一句。 也是,除了神仙,谁能办到这些呢。全世界大范围内爆发病毒,各地政府尚来不及应对,就全部瘫痪。 医生接触的病人多,感染的最快,医院也是最早瘫痪的系统之一。 没有医生,就没有能研制出疫苗的人在。他们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 女子依旧坐在地上,她是饿的没力气了。有几人在她屋中进进出出,把她父母的尸体向外搬去,用消毒水把她屋中上下都喷了个遍。 这时,一包饼干递在她眼前。 “吃吧,吃完就有力气了。” 女子看了一眼,就迫不及待撕开外包装吃了起来。 等她吃饱,她决定跟他们一起来做这个活。 加入他们队伍的不只女子一人,还有其它自发加入的人,有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加入。他们清理的进度快了不少,而这时,药水只剩六瓶半了。 花洛看着水幕里的几万人,每天一醒来不是找吃的,就是清理这个城市里的角角落落。 人一多,不是没有哄抢打架事件,都被人们自己组织的守卫队给压了下去。 虽是末日,但大部分通讯设备还是能用的。 崇明市有抗病毒的药水出现的消息,早已被这里的人们给传了出去,毕竟谁家还没个七大姑八大姨在外地呢。 越来越多的人向这里赶来。 可是他们忘记了,外面的空气是连呼吸都不能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半路上,剩下的能走过来的,也是极为少数。 花洛在水幕中,看到空中有几十架飞机正向这个方向赶来。如无意外,应该是各个国家派来的人。 这场末日危机,有了各国政府的联合应付,相信,很快就能过去。 沈青琅最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仿佛在自我痊愈中。令他疼痛的疾病正在消散,他进入一家超市,拿了好些吃的喝的出来。看到一旁的架子上还放着不少的玩具,想着自家的女儿一直嚷着身上疼,他便拿了几个放入推车中,准备拿回去逗弄自家的女儿。 他看着推车里的东西差不多了,才出了超市,把东西一点点地搬回自已的车上。 这些,就又够他们吃上一阵子了。 这个超市,他寻的不易,也是最容易打开的一个。现在街上除了他在外晃荡外,基本没其它人。所以,他也不怕被人抢了吃食。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末日青琅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沈青琅提着东西刚走到家门口,正要打开门锁时,听到里面传出的谈论声。 “从我们这里到崇明市,可不止万里呢。外面空气中又全是病毒,你让我们怎么走?”这是他老婆的声音。 “清影,别怕,有我在呢。” “沈哥的体质比我们都好。由他开车,我们忍忍总能到的。” “可是,万一在半路上就不行了,我们哭都没地哭。” “可我们也不能干坐在这里等死啊!等国家研制出解毒的疫苗,我们早就成一滩死水了。清影,听我的,今晚我们就走。一会儿,沈哥回来了,跟他说说,看他的意思。” “他还不是得听我的。”女人娇嗔一声。 “妈妈,我饿。”在他开门时,他六岁的女儿刚好在喊饿。 “冉冉,爸爸回来了,这是爸爸给你带的玩具,你先玩会儿,马上就叫你吃饭好不好?”他从手提的袋子里,拿出娃娃。 “好。”沈冉冉乖巧地应了一声。 等孩子走了,沈青琅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我又拿些东西回来,我估摸着能吃上四天。” “只能吃四天,你怎么不拿些?”他老婆呛开了。 “清影。”魏邑拽了他妻子袖子两下。 沈青琅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转身出门,“魏邑,你也下来。” “你。”于清影气的拿手指着他老公。 “算了,清影。沈哥,为我们忙上忙下,我去帮着做点事是应该的。”魏邑劝了两句,便跟着沈青琅一块下了电梯。 “沈哥,你也别怪清影。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被我姥姥给宠坏了。” 沈青琅根本不理会,自顾在前面走。他可是看清楚了,她老婆与魏邑之间的关系。亏他以前,还那么信任他,热心地给他找工作,帮他介绍女朋友,原来在打自家的主意。 晚上,沈青琅躺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月光。他的病在晚上特别严重,白天会好上许多。只能把月光想像成是他的女儿,他才能熬过这些天难熬的夜晚。 今晚的月光格外圆,光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身体内的病毒更加活跃起来,他咬牙紧紧坚持。 忍到天亮就好了,女儿不能没了爸爸,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全身像火一样的灼痛,他感觉自己正在火海中洗澡。 月光,好美。 唯有月光才能让他暂时忘记身体上的疼痛。 崇明市活下来的人,又在为新的事情发愁。病毒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但吃饭又是个新问题。 即使每天有人轮流去市内各个超市里拿吃的,依然还有人吃不上食物。朱景明几人制定的救治计划,只进行到这里便不动了。 他们原本是打算把崇明市给清扫出来,再到下一个城市去看看。可依目前情况,根本走不出崇明市,就被人洗劫一空。 吴蕃再次敲响花洛的房门。“姐姐,你给我们的药水只剩一瓶了。” 花洛打开房门,“一瓶?” “我们前期用的太浪费,现在就剩下这一瓶了。”朱景明回。 “所以,你们打算带着这一瓶,去下个城市。”几人把打算告诉她。 “我正好在这里也待腻了,现在就走。”各国拿到了药水,想要研制出这种药水,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一些体质不怎么好的人,根本等不到救援的到来。 花洛并不与他们一起走,她走在最前,清理所有的污浊,顺带解决某件事。 她以灵力化雨,催发花草,净化她走过的所有地方,让黑袍无所遁形。 “这么快?”它惊愕。等它察觉到她的气息靠近时,已然晚了。 “不算快。因为我已经来了三天了。” “不可能,你来我怎么会不知道?”黑袍把沈青琅所在的城市全部以混沌之气笼照,她一来,它便能感受到,从而束缚住她。它自认比上个世界的分身聪明,提前在她需要守护的人身边布置好一切。而此界的天地间,到处都是它的眼线,她来,它一定会知道。 “你也不必知道,跟你上个分身作伴去吧。”混沌中,花洛伸出虚空之手去抓黑影本体。它的气味那么大,她一降临,就闻到了。为了先解决它制造出来的事端,花洛选择救世人。并把崇明市在天地间给隐藏起来,它当然不知道。 她的到来,令每个世界极为欢喜。虽然意识尚不完善,但花洛能感觉到它的心情。它们像是她豢养的孩子,渴望母亲的目光。从那个修真世界里走过来,渐渐地使她弄明白这一点。 “你以为我跟它一样弱。”黑袍瞬间放出无数个灵魂替它布阵,它则在阵中间,操纵它们。 花洛拿出在这个世界收集到的本源精华,向下倾倒。这是她每收拾一具生物的尸体,从上面飘落下来的白色灵光,加上她自身的灵气加持,使其具有洁净作用。 白色灵光一经洒下,便立时净化了下方的黑暗,亦净化了黑色的灵魂。 黑袍眼看事情不妙想要逃跑之时,被等待在一的虚空之手抓了个正着。 花洛如法炮制,把它放入自己的葫芦里炼化。 黑袍被她收走,她感觉身上的灵力增强了不少,修为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是天地对于她的馈赠。 冷风拂面而过,她道了句:“雨生万物。” 话落,天地暗了下来,雷鸣开始闪现,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朱哥,这天终于下雨了。”吴蕃摇开车窗,伸出手去接豆大的雨滴。 “这么大的雨,我们找个地儿避避雨。”他们一行人,走了一上午,还没到下一个市。 末日到到来的几十日,天上一滴雨未下,如今好不容易见着雨水了,有些人自然是高兴坏了。一场雨过后,他们就应该能出门了吧。 天地间形成的自然力量开始清洗世间万物,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向花洛,助她脱胎换骨,好像接收到了那么一丝天外大道的来音。 这场大雨持续时间不长,待雨停,很多躲在自家房里的人们,都出来看着外面变化一新的世界。 在雨水的催发下,遭到病毒侵袭的植物,恢复如初,甚至还要翠绿。以前看着绿的浓稠的河水,变得清亮起来,可以看清水下的世界。 “爸爸,你快来看,花花在扑蝴蝶。”花花是沈青琅养的猫,专用来陪伴女儿的,算是她童年最好的玩伴。末日来了,花花也感染了病毒,被他老婆给丢在了屋外。花花很懂事地躺在楼下的花坛里,一动不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花花已经死了。 “走,我们也下去。”沈青琅把女儿架在脖子上,准备出门。 “可是,妈妈......” “嘘,我们不要告诉她,悄悄地下去。”他放轻手脚地出了门,到了楼下。花花看着两人,一个猫跳,扑到女儿怀中。 “爸爸,花花轻了好多。” “我们有吃的,它没吃的,当然要轻了。”他有时会偷偷地放些食物在花花的不远处,不然,它没有被病毒给折磨死,倒先死在了饥饿下。 “空气真清新,好久都没有闻到这样清新的空气了。”吴蕃看着变化过大的外面世界,忍不住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气。 “小心,病毒再找上你。” “才不会。你看这植物长得多好,我们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吴蕃伸手摘下路边的野果,用袖子擦擦,就放入嘴中。“不错,好吃。” “你不要命了你。”朱景明一个没注意,他这个有些二的兄弟就随意吃下了一串野果,吓得他立刻把他手中的野果给扔了。 “不是,朱哥,这野果真的挺好吃的,不信,你尝尝。你不吃,也不能乱扔东西。”吴蕃跑到植物堆里,想捡回果子,却发现,果子已经被一只野猪先他一步给叨跑了。 “我去,你牛。别让我再遇见你,遇见你,我就把你给做成猪肉饺子。”他只能对着浑圆的猪屁股放些狠话。 狠狠地咒骂了一只野猪之后,吴蕃感觉自己心气有些不顺,渐渐地脸色也有些发白,一个不稳,就栽倒在一丛植物上。吓得他身后的人,赶快过来查看。 “叫你不要乱吃东西,应验了吧。”朱景明拿手去呕他兄弟的喉咙。 “别,别碰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傻话。来,给我把刚吃的东西给呕出来。” 吴蕃呕了半天,却把临出发前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其它的都已经消化了。 “不行,我不行。”呕了一会儿,这种心腹的憋闷感还在,而且还越来越重。 花洛看到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场面。 吴蕃也是运气好,摘了一串带有天地灵气的果子,吃了受不了也是应当。 花洛替人顺了气,又指导他顺着经脉理气,天天练上那么两三个小时,待身体适应了灵气的存在,再接触大量灵气,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刚才下的灵雨,使有些花果大量吸入。所以,吴蕃刚吃的那枚果子才含了大量灵气。 “姐姐,我以后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可以咻咻地一下子飞远了。”吴蕃憧憬未来。 “你想多了,这些灵气只够你强身健体用。”此界刚渡过一场浩世大劫,想要恢复到灵气鼎盛,仙神满天走的地步,恐怕没个上百万年是不行的。 “哦。”吴蕃失望了。 “不过,你已经领先别人一步了。若你悟行过高,在有生之年,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这么说,是有希望了。我吴蕃决定,以后要多做好人好事,争取早日修成正果。”这么大的机缘,偏巧他得了去,一定是上天看他做的好事做的多,才奖赏他的。 其它几人只有唉叹的份了,没那命,机会送到眼前都抓不住。 本来此界的末日大劫还要晚上几百年才到来,但是黑袍者为了自己的私利,利用人类制造的灭绝性武器,促使末日提前。 她若不来,这场灭世之劫,会让这个星球重新化为碎片,流浪在浩瀚太空之中。下一次再有意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了,也说不准。 而她需要守护的人,沈青琅会在末日到来的第十五天,觉醒治愈的能力。 处在末日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拥有他这样能力的人了,但他偏偏没有与之自保的武力。他老婆发现了他这个秘密,拿他作为要挟别人的武器,换来吃喝享受。末日前,没有享受到的东西,反而在末日后,全部享受到了。 正是他老婆这种招摇的作风,让他成为了香悖悖。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人劫走。从此,他所在的天地,只有研究所的床上那点空间。 到了这里,为了女儿,他选择与黑袍者结契。他的结契加速了末日的速度,在他手刃了老婆,老婆的大表哥之后,他跪在女儿坟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现在的沈青琅,老婆女儿都在,特殊能力还没显现出来,就已经被终止。他身边的最大危险已经被花洛给解决,以后的生活,就靠他自己了,花洛会在有空的时候看看他。 一场灵雨没多久,就有研究所研制出了疫苗,各国信息通用,开始招人大批量地生产疫苗。 后面的事,花洛就没怎么参与,大多时候,她则化为天地意识,飘流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还把病毒之母重新给封回冰层中,后面则继续清理黑袍者留下的污浊之气。 病毒之母未化形前就被花洛给封印了回去,子病毒很快消散在天地间。她则回望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接触的人。 朱景明几人除了吴蕃,其它人大多已归了黄土。吴蕃会偶尔提瓶酒过来,在他们面前念叨上几句。 他还是那副三十几岁的面容,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沈青琅与她老婆离婚了,因为他发现,他老婆与她大表哥,有些首尾,为了女儿好,忍到女儿长大,就立马去离了婚。现在带着女儿的孩子,乐得其所。 他老婆来找过他几次,他没见人。 看到他们安好,花洛没再作过多的停留,离开了此界。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第一章 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行驶在山间道路上,车后座里躺着四个五花大绑的女孩。她们的年纪,最小十三,最大不超过二十。 “哥,我们这一票你说能赚回多少。”张二旦问自己开车的大哥。这躺活没花他们多少本钱,就是盈利的时间稍微有点长,最少要十个月后,才能知道是亏本还是赚了。 张强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取出嘴里的烟,吐出了一口浓烟,才道:“至少城里一套房子是跑不了的。” 这话让张二旦兴奋起来,望向后座的三个女孩子,眼神炙热无比。她们简直是产钱的机器,也不知是谁最开始想出这么个来钱的生意,十之八九稳赚不赔。 “哎,我跟你说,你可得看好她们。要是让她们跑了,你我二人就算白跑了。”张强不放心地一再嘱咐自家的弟弟。 他们是第一次干这种卖买,没想到事情顺利的超乎他们的想象。城中的女孩子也太好骗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他说他弟犯病了,让女孩儿帮着给扶到车里去,女孩子二话不说当真就扶了。啧啧啧,这脑袋瓜子是上学上傻了。 “知道了,哥。”张强想着在城里买了房,再娶房城里的媳妇,以后,他也是个城里人了,再也不眼红别人家在城中安家了。 车子又颠簸了一段时间,才到了地方。 整个小山村,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房子也是石头垒起来的。一到地方,张强与张二旦把车上的女孩给搬到屋中地窖里去。 这个地窖是冬天用来贮存红薯白菜用的,现下简单地收拾了出来,供他们的产钱机器使用。 “哥,你还得在这里放上桶,省得她们大小便给这里弄得臭熏熏的。”他们这儿条件不行,只能在一些细节上注意些,不要让人生病了。省得出来的孩子,卖不上钱,他们还不是亏本。 “你说的有理。” 两人收拾完这些,便生火做饭。 在远处传来的,女人们的哭喊、求助声中,两人吃了午饭。还烧了水,双双洗了个热水澡。 “二旦啊,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会儿,看着哥怎么操作,你就怎么操作。知道了吗?”张强拎着水桶向地窖里走去,顺嘴向弟弟交待一句。 “嘿嘿,知道的,哥。”一想到马上就要做的事,张二旦全身兴奋的发抖。 刘倩倩从黑暗中醒来,就看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向她走来。因嘴被人拿破布给堵着,她只能有些惊恐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 这里很黑,只有头顶一点亮光传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一个男子上前,拿走她嘴里的破布,另一个替她解开身上的绳子。“我可以走了吗?”她傻傻地问。 “当然可以。”她身后的男子笑了一声。 “谢谢。”她道了声谢,勉强起身刚走了没两步,便一个虎扑倒在了地上。 这时,她听到了两个男子的交谈声。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解开绳子她也走不了。还不是得乖乖地任我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们,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刘倩倩的身体因长时间没有进食,有些头晕乏力,再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从他们话中的信息不难猜出,她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总算聪明了一回。我们当然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想请你帮我们赚钱。得了钱,你也能吃上点好吃的。”张强把人拉回稻草堆上。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普通人。我爸妈要是知道你们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她拥有不凡身份的父母了。 “我管你爸妈是谁。到了我们手中,就好好替我们赚钱,也少受些苦。”一个赚钱的机器人话还这么多,“哥,别理她,我们开始。” “好。”好字刚落,两人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她面前。花洛的身影显现,一个意动,绑在女孩儿们身上的绳子倒绑回了男人身上,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安全了,跟在我身后,我带你们出去。”花洛一家一家的地窖翻找过去,一共找出了被困的三十八名女子。 花洛来的时机很巧,刘倩倩几人还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其它人不管是身心还是精神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伤害。 这三十八名女子中,有二十名正怀着身孕,其它十名是刚生产或快怀孕的,手中抱着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孩子。 花洛所要守护的人,就在这十个婴孩当中。 “这里不能住人,我送你们到医院里去。有家人的,我这有电话可以联系。”众人没看到花洛从哪里拿出一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几部手机。 “我们真的安全了吗?” “可不可以不去医院?” “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想回家。” “不要怕,有我在,你们自然是安全的。暂时没有去处的,可以跟我到观中休养。等想明白了,随时可以走人回家。”花洛的话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让这些受到心灵身体双重伤害的人,暂时忘却一些痛苦。 “我想要回家。只是这个孩子,你能不能帮忙把她送到孤儿院中。”抱着孩子的姜丽,在解救后,唯一让她想念的便是家中的父母。这个孩子她不想生,也不愿生,最后却生了她。她狠不下心,只能送人。她不愿每次看到这个孩子,就回想起那些黑暗的过往。 “好。”花洛接住孩子。 有了一个开头,剩下的也想把孩子送入她的观中,花洛都应下。 刘倩倩还不明白,她们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说不要便不要了。“孩子是无辜的,没了爸妈,怎么活。长大后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你们太残忍了。” “残忍?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当你于绝望中被迫怀孕,又在绝望中生下孩子时,你有什么理由不去怪罪,不去怨恨。” 本来看在都是受害者的份上,姜丽还庆幸这几个懵懂的女孩,没有遭受她们所受的苦难。现在,只想说,有多远滚多远。你无法指责别人站在上帝的视角,看待别人经历的事情。但也请别口出恶言,来中伤她们。 “可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把怨恨指向一个孩子,太......”不配做一个母亲。在众母亲的迫视下,刘倩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没敢说出来,就咽回了肚子里。 “是啊,她又没说错。你们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干什么。”刘倩倩身后的女孩们开口。 她们这个年纪正处在纯真的时候,看问题比较片面,说出的话看似是对,但却忽略了别人所处的环境。 “你们真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蠢’真孩子啊!自以为是地说着,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话。”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眼前紧张的局面。 “喂,妈,我是倩倩。我现在也知道我在哪儿,总之,我是安全的。你们快派人来接我,我给你们发个定位。”刘倩倩选择离人群接打电话。这几个妇女的眼神太吓人,简直要把她给吃掉似的。 “车子已经来了,这里有几件衣服,你们进屋去换上。”花洛打电话叫了几辆车,就停在山下的路口处。 “我爸说会派直升机来救我,我就不跟你们一块走了。”刘倩倩向花洛告知一声。但又想一个人待在这儿,道:“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只要我爸接我的人到了就可以了。” “不用了,一会儿,我统一送你们到市里去,让你爸去那儿接你吧。这儿偏僻,恐怕他找不到这儿来。” 花洛已经给这里布上杀阵,凡是从这里村子里走出去,或是待在村子里的人,不改掉贪懒习惯,就想赚钱的人,迟早会聚够足够的恶气,引起大阵的反杀。若是他们从此多做好事,一心向善,则能活到老死。 外界之人,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地方,就算他们再骗人回来,那些人也能被阵法给反弹回去。独留此地人永远被困于阵法中,尝受她们所受的痛苦与绝望。 “可是,我都跟我爸说好了,而且我也跟他们发了定位,他们不会找不到我的。”刘倩倩以为花洛不想陪她等,便急着解释。 花洛:“你再打电话试试,还能接通吗?” “我......”当她看到自己手机时,才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换好了衣服,大家就跟着我走。”花洛在前面带路。众人不问村里的人怎么样了,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花洛把人全部送进了自己的私人医院里,做全项检查。 她今天算是才来,不然也不会那么凑巧地救了刘倩倩一行四人。这家医院,以她去过那么多世界的见识,想要赚下一座医院,还是足够的。 就在她解救这些妇女时,她联系的律师正好替她办理好了医院里的所有交接手续。 看是医院,众人都不敢向里面走,怕面对众人的目光。 “没事的,这里是我的私人医院,里面不会有外人,只有你们。”花洛安慰。 姜丽问:“我们能不能回家?不想进医院。” “当然可以。只是你不进去,就得在外面晒着。而且,我也只是为你们身体着想,给你们做一下全身检查,有隐藏的病也好早日诊治。”女主的妈,也就是姜丽最后被人发现时,身上已经得了数症,皆是难治之症。也是因为她,才让世人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处恶魔之地。 张家村处在边界线,算是很偏远的地方了。跟其它村一样,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赚钱。所谓的打工,就是在外行骗不知世事的少女。 骗来的女孩们就是他们的生育机器,头胎生下来的男孩子自家留着,其它的则找到卖家,卖出去。这些活就是这些走南闯北的年轻人们的事了。 若是男婴可多卖些钱,女婴的话少些。不过也有例外,有的夫妇就是想要个女儿,愿意花大价钱。 买主多是乡村人,或是城中有钱没孩子的人家。乡村人多以男孩子为主,城中人女孩男孩子都行,只要孩子父母不找来就行。 他们自认为卖的都是自家的孩子,不做拐卖孩子的勾当,不算什么缺德事。比那些拐卖妇女又拐卖孩子,损人家庭的人要好上很多。 可是他们却忘了,都是拐卖,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们更加狠毒,拐来的女人,一生只有不停地生孩子来保障自己的性命才行。没了生育能力,这个人就是个没用的废人,卖给别家做个苦力,卖不出去,为了不泄露村中的秘密,便把她们贩卖到更黑暗的地方,永生不能逃脱。 姜丽是在被二次贩卖中,不小心跌倒了山崖下,才捡回一条命,向世人诉说了她的遭遇,其它人才能被解救出来。 张家村祖辈中都有拐卖人口的先例,可以说,这个村子世代都是拐卖者。 花洛的提前到来,结束了这一切。那些被他们伤害被他们拐卖的妇女,她会一一送她们归家。若是家里容不下,便到她的观中来,她总能找到一个可以容纳她们的地方。希望她们忘掉一切,人生重新起航。 她需要的守护的人,现在还是个婴儿,在她怀中安静地躺着。 这是个漂亮婴儿无疑,你所能想到所有誉美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她与生俱来的漂亮带给她的不是幸福的人生,而是不断被贩卖的命运。 因为漂亮,有对有钱没孩子的夫妇收养了她。养她到了五六岁,这对夫妇便出了意外而去,幸福的日子一去不返,她在亲戚间辗转,因是外面收养的孩子,都不怎么认真待她。兼她长得太漂亮,家里有女孩的,总是嫌她的漂亮盖过了自己,便想方法欺负她,还诬告她总是欺负自己。 刚好有外人看到她,便向她的监护人说,想要收她做徒弟。监护人哪里有不答应的,少一张吃饭的口,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花了大价钱卖了她的所谓师父,只不过是个老鸨,在她长到八九岁时,便接了客。没过多久,她所在的地方,被人举报,她又没地可去了。最后被送进孤儿院。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把这些救出来的女子都各送各家后,花洛把还是婴儿的唐菊,给送到了剧情中收她的那家夫妇家门口。 唐邦德与赵凤夫妇,为了求子跑了多家医院,还是一无所得。近两年,年纪有些大了,想要一个亲生孩子的心渐渐淡了。 他们商量着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 “老德,昨天那家孤儿院的孩子都不错,尤其是那个叫红红的,更是可爱招人疼。” “红红,哪个红红?不是咱俩看的那个叫涛涛的孩子吗,我觉得他挺好的,乖巧知礼,像我的性格。”唐邦德一眼看中的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不闹腾,不围着他们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问什么答什么。 “涛涛?”赵凤回想了一下,“是那个孩子啊!”她也有些印象,主要是他太安静。“不行,这孩子太过老实,显得有些木衲呆板。我看红红就不错,又可爱又人伶俐,总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收养了她,咱家以后也算是有个读书人了。” “伶俐劲的人,不见得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我看涛涛不错,能静下心的孩子,读书上总不会差。伶俐过头的孩子,这心啊总想着别的事上,对读书就不太专注了。”唐邦德反驳。 “嘿,你个老头子,你是不是非得跟我唱个反调。”赵凤从床上立起身。 唐邦德不甘示弱,“老婆子,我什么时候唱反调了。我说涛涛好,安静,你非得说红红可爱。我看啊,你是被她外表给蒙骗了。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哪个没有点心计。不可爱点,怎么让你喜欢她,从而收养她。” “你还说不是跟我唱反调。什么叫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你以为他们愿意在那种地方长大吗?有人愿意领养他们,那他们还不得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我看你的那个涛涛啊,是脑子有点毛病,显得呆傻。要养也得养一个身上没什么特别大病的孩子,不然,你赚的这些钱还不够给孩子看病的呢。” 论喷人的功力,男人哪里比得过,整天与街坊卖菜大妈吵架还价的嘴皮子厉害。 “哼。”唐邦德弱弱地躺回去,气呼呼的不理人了。 “我决定就收养红红,明天咱俩就去。你说呢?”赵凤拿手戳了一下自己的老公。 “哼。”照样是一声冷哼。 “你是猪啊,老哼哼,不会说句人话。”赵凤气不打一出来。她老公就是这样,吵不赢的时候,就装聋哑人。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 “哎呀,别吵,我听到有孩子的声音。”唐邦德起身侧耳仔细聆听。 “没有啊!”赵凤跟着一起,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 “哎,有敲门声,我们出去看看。”孩子的哭声,他们是彻底没再听到了,却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敲门声。 “等等,大半夜哪里会有人过来敲门。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暗害咱们,你想想电视上。”唐邦德一把拉住老婆的手。 他们这里是别墅区,管理严格,大晚上会来敲门的,仔细想想,不是盗贼就是来行骗的。先敲门,没人再进来盗窃或是有人在的时候,便来行骗。 两人一人手中拿着棒球棒,一人手中拿着羽毛拍,悄悄地打开窗户,看向楼下,一个人没有,但敲门声还在继续。再到楼下,看监控视频,还是没人。 他们握紧手中的东西慢慢靠近门边,敲门声已经暂停,但婴孩的声音咿呀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声音很近,好像就在我们脚边。老头子,我们要不要打开房门,万一真有个孩子呢?”赵凤问。 “等等,我们再等等。”唐邦德拦住老婆。但孩子的声音一直在门外响起,听的赵凤心中纠起,现在,天已经冷了,外面还有风,孩子身子一向脆弱,被风一吹那还得了。 忍了那么几妙,赵凤不顾老头子的絮叨,直接打开大门,低头瞧脚下,果然有个孩子。 赵凤一把把孩子从篮子中抱起,四处张望一下,到底是哪家的大人这么心狠,居然把孩子给丢在了外面。 然而,外面除了昏黄的路灯,什么也没有。 “快快快,关门。别让孩子着风了。” “哦。” “你看,这孩子还对我笑了。”赵凤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她常抱亲戚家的孩子,知道抱孩子的正确手法。 “来,我看看。”两夫妻一起逗弄这个孩子。这时,孩子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都是你,你离这么近干什么,你看她哭了。” “这能怪我吗,我看是你没抱过孩子,才把她惹哭了。” “行,我现在不跟你争。你还傻站着干嘛,看篮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训完自家的老头子,赵凤命令道。 “有一包换洗的尿布,还有一包奶粉。”唐邦德拿起奶粉,问:“她是不是饿了?” “知道她饿了,你还不快去把奶粉给冲了,非得我给个明确指示才行吗?你是不是脑门被门夹了,到现都还没恢复过来。” “不是你,好。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跟你吵,我现在就去充奶粉。” 赵凤哄着怀中的孩子,安慰道:“不哭,不哭,爸爸给你充奶粉去了,妈妈哄你哦。咱一会儿就吃上饭了。” 能把孩子放在她家的,显然是知道她家没孩子。但她家这里外人进不来,除了同住在这里的人,还会有谁呢。 明天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她是想做父母做不成,而有的人却任性地,把自家的亲生孩子随便扔出去。她遥遥头,这世上的事都是说不准的。 像她前邻居家有个女儿,还是个孩子呢,就生了个孩子,害怕就把孩子往垃圾桶里一扔,万事不管,仍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去了。 可把她给心疼的不行,好好的孩子,就是送人也行,送孤儿院也行,怎么能把它给扔在垃圾堆中呢,最后孩子被路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来来来,宝宝,奶粉来了。”她能想到的事,她老公能不想得到吗。若是孩子属实没人要,他们就收养了这个孩子。 “你看,她吃得多精神。”两人满脸爱意地看着孩子吃着东西。 家里平白多了孩子,让两人担心的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觉,至到最后深夜里,才慢慢地沉入梦乡,便仍是不敢睡得太踏实,就怕孩子哭了,他们睡得太死,听不到。 “孩子生在五月二十。这个孩子算是上天,对于你们常做善事的一种补偿。好好待她,务必记得多行善事,日子才能太久。”花洛给两人道了一下孩子的来历,给两夫妻每人额头上印了一道符文上去。 “我们知道了。” “好好待她。”花洛隐去身形,从这里离开。有时间,她会多过来看看她的。 花洛走后,两人就被孩子的啼哭声给惊醒。 赵凤哄着孩子入睡,同自家老头子道:“我刚做了一梦,梦到了仙姑说这孩子是个有大来历的。让咱们好好善待她,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哎,这个我也梦到了,仙姑说了多行善事。” 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各做了个不言而喻的表情。 “大嫂在家吗?”外面有人喊。 “来了,来了。”昨晚睡得太晚,导致两人早上刚醒没多久,哄着了孩子,又再次多眯了会儿眼。 赵凤一打开房门,见弟妹领着她大侄女站在门外。“多多来了,快进来。” 她大侄女小名多多,以前她没孩子的时候,挺喜欢这孩子的。这孩子假期时常都是在她家渡过。 “嫂子,我把多多给带来了。本来多多想跟着同学去参加那什么营的活动,哪里知道那么不靠谱,说不举办就不举办了。我只好把多多给送到嫂子这儿来了,就麻烦嫂子多照顾一下我们的多多。”王芬如每次进她大嫂家,就要用眼睛四处打量一下这个家的四周。 她大嫂家没孩子的事,她们这些亲戚都知道。但这些亲戚中的孩子,都没她家的多多得人喜欢。以后啊,她大嫂看在孩子的份上,说不准会把家产的一半分给多多。 孩子就是小时候看着可爱,长大后就不太招人疼了。所以,趁着孩子不大,就让自家的孩子多过来住几天。 “这有什么,多多就像是我半个女儿,想来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我刚添了一个孩子,怕是要委屈一下多多了。” “怎么回事?你们买了个孩子?”王芬如惊讶。就是最近听说,她大哥大嫂家急着要养一个孩子,这才急急地把自家的女儿拉来。 “买孩子的事情可要不得。没有卖买就没有伤害。我们宁愿从孤儿院收养,也不会去找人贩子买一个孩子回来。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我的,不满半月呢。”说到这里,赵凤脸上的母爱光辉立刻显现。“我抱出来给你们瞧瞧。” 九岁的唐多多脸上没了乖巧可爱的表情,朝自家妈发脾气,“妈,你非得要我来。这下好了,脸疼不疼?” “还不是你上次欺负你堂弟,被你大妈给看见了,倒怪起我来了。我还不是为你好呀。” “为我好,当初就该把我过继过来,而不是跟着你们在乡下吃苦。我的同学们家里哪个没有钱,光是根铅笔就是名牌呢。再看看我,用的是什么,查都查不到的杂牌。” “好好好,多多,这事妈错了。你别生气,让妈再想想别的办法。” 王芬如以前就提过,把自家的孩子过继给大哥家,但是被他们拒绝了,说什么孩子待在亲生父母身边最好,养父母再亲也不如亲生父母。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想生一个亲生的。若生不出,这偌大的家业还不是归了他们这些亲戚,每人一瓜分,基本就没了。 而过继了她女儿就不一样了。有她女儿在,这些家产全在她女儿头上,谁也分不走,不是变相地守住了家产吗。 要她说,死脑筋的人就是死脑筋,根本想不明白这个理。 母女争论的声音被压制的很低,赵凤抱着孩子下楼时,两母女的表情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唐多多立马跑过来托着孩子的背,甜甜地道:“大妈,小心看路,别摔着了妹妹。” “你怎么知道这是妹妹,而不是弟弟呢?”侄女软萌又可爱,而且极为懂事,赵凤心中对她很满意。只盼怀中的孩子长大后,跟她侄女一样软萌可爱。 “嗯。这肯定是个妹妹,你看她长这么漂亮,又秀气,不是妹妹,难道是弟弟。弟弟若长这个样子,别人会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不好,还是妹妹好。这么漂亮的妹妹,以后带出去,我的同学们都会羡慕死的。”嘴上是这样说,唐多多的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漂亮,长大后,肯定比她还要漂亮百倍。不过嘛,一个婴儿是最好对付的。稍微做点什么它都承受不了。 唐菊后来吃的苦头,刘多多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她的养父母出意外后,亲戚尽向来瓜分她家中的财产。最后,还是刘多多家技高一筹,得了她的抚养权,拿了她家大部分的家财。又把她当作一个小丫头使唤着,不是做哪就是做这,并把常年在刘家做活的成妈给辞退了。 “多多眼真尖,这的确是个妹妹。”怀中的孩子,还是婴儿就漂亮的不像话,那长大后会是什么样,赵凤很期待。 “她叫什么呀?”刘多多拿手碰了碰婴儿的小胖脸。 “诗筠,小名菊菊。”名字是她多年前就想好的名字,小名是她现起的。现在快入秋了,正是菊花满天的时候,起这个名刚好应景。 “菊菊,看姐姐。姐姐给你变个魔术。”唐多多拿手做着各种手势,婴孩子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手指变化。 “大嫂,这孩子真乖,这么长时间,不哭也不闹。”王芬如一大早拉着自家的女儿到市里,根本没来得及吃上顿热乎的饭,就指望着到这里吃顿好的。 她这么一说,倒让赵凤想起,现在大中午了,两人又远道而来,肯定饿了,“我现打电话叫外卖,二妹,你帮我看一下孩子,我去打电话。” 有了孩子,就不方便外出了。订一桌酒店的席面也不费多大的功夫,关键是没那么多的东西要带,省了不了事。 落在他二人眼中,就是有了自家的孩子,但不大想应付她们这些上门的亲戚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唐多多看着大妈走远,狠狠地掐了一下婴孩儿的胖脸,让她哭了起来。 “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被你大妈发现了,以后这里还能让你来吗?”王芬如说教。“要做也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你大妈那么疼你,有的是机会慢慢对付她。” 唐多多不在乎道:“我知道了,我就那么轻轻一掐,哪知道她那么怕疼,一碰就哭。” 拿了手机下楼的赵凤,听到孩子的哭声,别的都不顾了,立刻把孩子抱在怀中是哄了又哄。 “大嫂,孩子在你走后没多久,她就哭了起来。我看这孩子跟你也蛮亲的,跟亲生的也没差什么。”为了把自家的女儿给摘出去,王芬如不惜把过错怪在婴孩头上。 赵凤:“你也认为我们有母女像?” “当然啦,大妈。你看你们的眉毛都长得一样。我听我妈说,你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孩子谁养,越长就会像谁。”她大妈最爱听的就是奉承话,而她唐多多最不缺的,便是满嘴的好话了。 一个婴儿,眉毛寡淡,可不跟她大妈,没毛的眉毛一毛一样吗。 孩子在赵凤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加上听了侄女的话,让她更是高兴,“多多哟,你这嘴甜的,大妈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唐多多:“只要大妈不嫌弃我,我可以一辈子都陪在大妈身边,天天在你耳朵说些好听的话,直到听腻了为止。” “那可不行,你要是一直留在大妈身边,你爸妈可得怪我了,平白地抢走了他们的宝贝。这种事啊,大妈不能做。” “嗯,大妈是嫌我咯。”唐多多拉着袖子撒娇。 “怎么会。大妈是从来不会嫌弃我家多多的。只怕,你以后还烦我呢。大妈想叫你留下,你都不想再留下了。” “我才不会这么笨,陪在大妈身边,很多小伙伴不知道有多眼红我。” “你这孩子。”妯娌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 赵凤哄睡了孩子,准备给家里收拾出一个婴儿房出来,再去商场采购些东西。网上的东西看不到实物,她也不敢下单。还是直接去商场实在些。 “大妈,你看这件。”唐多多把衣服拿在婴孩身上比了比。 “多多的眼光就是好,这件不错,很适合我家的菊菊。”赵凤抱与弟妹两个轮流地抱着孩子。 赵凤对于侄女选中的衣服,通通说好,人却是直奔婴儿车区域,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不想见的人。 “哟,这不是赵大校花吗。来母婴专区干什么,给侄子还是侄女买东西。给人买再多有什么用,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心不齐,小心别有用心哪。” 说话这人,名叫曾晴晴,与赵凤是一所大学里毕业的。 当年,两人都是校花,而且不分高低。赵凤找了个有钱的人结婚,曾晴晴找了个比她老公还要有钱的结婚。 如今,两家的公司又是对头,两家的女主人次次见面,都会冷潮一会儿。 “别有用心,我看,用在你身上最合适。”王芬如最见不得别人说破她的心思了,抢在她大嫂前头回话呛回去。“也不知道把私生女接回家是想干什么,我猜你是用来给你家的两个儿子以后铺路用。” “什么私生女。我就想要个闺女罢了,才会从外面抱了一个回来养。当着孩子的面,你话可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曾晴晴别看她生了两个孩子,但她外表看起来,跟个年轻女子没啥差别。不像赵凤,为了生孩子,那是哪里都忧愁。同样的年纪,她看着总是大上不少,还特别显老气。 趁她们说话的功夫,赵凤已经选好子婴儿车,还有婴儿床。两人都是陈年老怨了,回回说话都是一个腔调,没啥意思。 几日过去,赵凤对于这个天赐的孩子,总是片刻不离眼,叫唐多多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终于趁着她太过疲惫,睡过去时,唐多多才悄悄地溜进了婴儿房,把婴儿房的窗子给打开,又把婴儿身上的被子给移开。再拿把扇子对着婴儿的肚皮使劲地扇,听到婴孩儿要哭了,再收拾干净一切痕迹地出去了。 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被镜头给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然而,婴孩并没像她想象的那样,很快感冒或是身体不舒服。一如既往地吃吃睡睡,连个咳嗽都无。 重复几次无效后,她渐渐地对这个婴孩子感到了可怕。 那是那次,她故计重施时,婴孩却突然给她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小小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掀被子的手腕,握的很紧,差点弄断了她的手。吓得她大叫一次,慌不择路,被她大妈抓了个正着。 没过几日,就叫她妈给领回家了。 “你说你,一点用都没有。一个婴儿都对付不了,要你有什么用。”王芬如听了自家女儿的话,只觉得鬼扯。走的时候,她还看了婴孩两眼,挺正常的一孩子。 “妈,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是亲身经历。当时,她对我的那个笑,真的很让人寒颤不停。”唐多多只要一回想那个诡笑,就吓得不敢晚上一个人睡觉。 “我看你就是太闲,才是说些奇怪的话。一会儿,把家里地扫了,碗洗了。”自家女儿,王芬如能不了解嘛,不就想偷懒不想干活。小时候,她什么借口没找过,害得她们做大人的忙活半天,结果她却啥事没有,依然憨吃憨喝的。 “妈,爸,你们怎么就是不信我的话。不吃了,爱收拾你们自己收拾去。”唐多多赌气似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回屋去了。 “这死丫头,这样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王芬如掐自家老公的胳膊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掐我干什么。” “你还委屈上你了,是不是皮痒了,嗯。” “一点小事,吃饭,吃饭。” 自家老公这个德性,让王芬如更是气上加气。你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她老公只能做个泥腿子,而他亲哥,却是一个大老板,还住着气派的不行的别墅,叫她给眼红的。 “屁本事都没有的男人,除了吃就是吃,你怎么不投生成个猪啊。” 送走自家侄女之后,赵凤这心里才踏实了些许。她没想到侄女还那么小,心居然那样狠,对一个婴儿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若不是她惊叫出声,她还不知道这事呢。最后更是看到视频里,她侄女的做风,气的她当场打了电话,叫人来接走侄女。 最叫她纳闷的是,婴儿只对她笑了笑,她居然给吓掉魂似的跳了起来。事后,查了视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其它的事啊。 花洛只是在唐多多又下手时,使了个障眼法,让她惊叫出声而已。 一次,不能让这两夫妇起疑心,而且,还很容易被唐多多蒙混过关。多次,总能让他们相信所见的事实。 唐多多做的坏事又何止这一件,只是那时,没人帮唐菊,完全是靠自身的强壮才硬撑下所有的招数。 一年后,唐菊菊也一岁多了,唐多多再次来到这里。 “大妈,我那时真的是被吓着了。而且脑子也不清楚,总感觉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唐多多摇着赵凤的胳膊。 “对啊,大嫂,多多回去了就一直在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朝她笑个不停,脑袋就不听使唤了。我们也找了村里的瞎爷子给她驱了邪。如今,你看她,整个人清清明明的,不会再出任何忿子。” 听她们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她侄女当时惊慌的样子,可不就跟中邪了一样吗。 “好了,我怎么会怪多多呢。这次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毕竟是她疼爱过几年的侄女,长时间不见,她还有些怪相见的。再说,她自家的孩子,还需要一个姐姐多多照顾呢。 有了姐姐,她们做父母的年老以后,也有个亲人互相帮衬着不是。 亲戚里其它的孩子,不是太过闹腾,就是不怎么入得了她的眼,所以多多是这个亲人的最好人选。 唐多多再次如愿地住到她大伯家,开始几天的表现,让两夫妻很满意,便慢慢地放心让她单独照顾自家的孩子。 “大妈,我要再看会儿妹妹,你们去休息吧。”唐多多摇着把小扇子,替唐菊菊扇着风。 “好,你也早点回去午睡,不要太晚了。” “知道了,大妈,大伯。” 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唐多多开始对着唐菊菊说些恶毒的话。 “小丫头片子,你抢了姐姐的地位,看姐姐不好好整治你才怪。上次,姐姐差点被你害了,这次,我看谁会帮你。”若是她得不了大伯大妈的亲眼,她那势利眼的妈,只会把她扫地出门,或在家做个苦工,到了年纪,再随便找个人把她嫁出去,收了彩礼,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唐凤夫妻看着监控视频里的画面,觉得超级温馨,有姐妹爱。 “多多这孩子,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就是被她妈教的有些歪,幸好在咱家这些年,咱给掰回来一些。” “谁说不是。还是老婆大人教子有方。” 唐多多等着时间差不多后,才开始进行自己计划。 她先是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冰,放在手上一会儿,等冰在手上融化,再把手掌贴向小床上的婴孩的脚或肚子。 “我看你生不生病。”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成为躺在床上,无半点力气的婴孩,而床边的人还是她,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着她要说的台词。 脚底冰凉感顿生,令她不自觉地缩起了脚。但不管她缩到哪里去,那个手掌总是紧紧地贴着她的脚心不放。 “好不好玩,凉不凉快?” “你哪来的怪物,快放开我。”唐多多惊恐自己放大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可不是什么怪物,而你才是最可怕的怪物。你这样整人的事,多了去了,叫她们还不敢随便向大人告状,你说,你是不是令别人害怕的最可怖的怪物。”花洛看着床上被她变小的唐多多,心中无任何同情。 “我告诉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大妈大伯一定不会饶你。”唐多多身子虽是婴儿状态,但声音还是正常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只是让你体会一遍,有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个年纪的唐多多,坏事还没真正做出过一件,心中尚有童真,若是变成后来那样,她绝不会手软,饶她一命。 “你快把我变回来。”唐多多手脚乱舞,就是碰不着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脚心里的冷气直入心肺,冻得她直打哆嗦。 “好好体会做为唐家掌上明珠的滋味吧。”与其眼巴巴地看着婴孩拥有的一切,不如花洛就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真正的婴孩,花洛就抱走了。 过团圆节的时候,全家一起回了老家。 婴孩状态的唐多多,被亲戚们挨个抱过来,摸过去。有人还悄悄地拿手不是捏她,就是掐她一下。嘴上却说着她长得壮实的话。 “你个老太婆,敢掐我,等着我变回正常状态,我就把你家的扫把星给往死里欺负。” “还有你个老姑婆,平时看着你对我挺好的,居然也暗地里后捏我。等我告诉奶奶,你在城中给人做小三,看奶奶不把你打死才怪。” 被一抱了一圈下来,唐多多敢说她全身上下都青肿了,只是她想要大声嚷出来,就变成了傻笑,还逗得这些人直乐。想哭,那是哭不出来的,除了吃睡之外。 这还没完,每到她一个独处时,长着跟她一样的人,就会来到床前,对她做着,她以前常做的事情。 为此,她还拉了好几天的稀。而别人还是一无所知地说着她健康的话,她大伯大妈也看不到这些。 “快把我变回来,我要变回来,我再也不想当一个婴儿了,也不想当大妈的孩子了。”唐多多朝冰她脚底板的人大吼。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哦,才四五天,就受不了了。你以前对那么多比你还小的孩子,下毒手,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怎么受的了。” “你管我,快把我变回来。”自食其果,让她再也受不了,气都快气炸了好么。她不要做一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婴儿。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好啊,如你愿。”于是,唐多多的身份又变成了她堂妹。 八岁的堂妹,总是跟她争奶奶的关注,也是她的出气筒。能欺负她的法子,她太多了。但是轮到她自己嘛。“你再打我,我就告诉我妈。” “好啊!我正等着呢。”花洛拉着她的小堂妹,眼着看她跑远。“好不好玩?” “好玩。以后她再欺负你,记得打回去。下次,她就不敢再对你动手了。” 这次,花洛只是对唐多多本人做了点小手脚,在别人眼中她还是正常人。 “妈,唐小小欺负我,还打我,你看我的胳膊。”唐多多一气之下就跑到自家妈身边,巴拉着她,让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王芬如成功地从妇女谈话中分出目光瞧她,“唐小小比你还小一岁,矮了一个头,怎么打得过你。快中午了,去做饭去。”小孩子打架打输了还有脸回来,真是一点都不像她,输了就想办法挠回来啊。 如此一来,唐多多被花洛整治得有苦说不出,她大妈大伯家更是不敢再去。 花洛在山中建了一观,专门用来收容那些因受害而无处容身的妇女。那时,她救出的妇女中,有的人归家,回去之后就草草地结了婚,有的人受不了周围的流言便来到了她的观中过活。 观中生活清静,一应劳作都得自己亲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在家中还要自在些。闲时,便学古人织布作衣。 纺车这种东西,有钱都不好买。众人便把山中所产的粮食瓜果拿下山去买,得来的钱就弄了台电脑,又拉了根网线回来。 有了网,经过众人的齐心协力与集思广益,做了个模型出来,经过花洛的指点,一台现代的仿古织布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桑蚕都是现成的,她们的手工纺织厂开始了正式运作。 在她们有了事做之后,花洛就不太管这些了,任她们折腾去。 五年间,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作坊,也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大作坊,积累了一小批的老顾客。 山间小路上,一瘦一胖走在向上的台阶上。 “唐大老板,你也是闻名来拿货的?”胖胖的朱大成问。 “难道你不是吗?”唐邦德反问。 “是,当然是。”朱大成双手撑在腿上,“老哥,你想拿多少?” “怎么,想探我的底?” 这上山的路崎岖难走,他们爬了半天仍在半山腰。让他们走的湿透了衣服,也没见到观中大门。 “那可不是,老弟可不要误会我。我听说她们产量小,你若是订着多了,后面的人就没了。这不是白白地爬了半天的山吗?”两人就势坐下来歇会再走,顶着个大太阳,实在是让他们热得不行。 “生意就是这样,谁先到谁得。” “你说,她们这是不准备做大,若依我的想法,直接在山下买间厂房,多招些女工,各种运输也方便。成天窝在这山头,能赚什么钱。” “你能想到的,别人怎么会没有想到,量少价贵才能让人趋之若鹜。若不是去年她们做出了一件古墓中才有的样衣,拿去参展,也不会这样轰动一时。” “你我都是做服装生意,你说这布以后会大卖吗?”朱大成的老婆曾晴晴虽与唐邦德的老婆赵凤不合。但他与唐邦德是生意上的对手,又是现实里的朋友关系。若生意场上没有对手激励着你前进,他迟早会沦落到其它服装商的下场。 “这个说不好。现在年轻人都讲究复古,开始喜欢起以前的那种古老的衣服。既然有人喜欢,那就有市场。” “我就说嘛,老哥你跟我见地是一样的。不像我家的那位,任我怎么说就是听不懂,我还是偷偷过来的。” 观中后院里的纺织机正在吱呀地纺着布,院中还有几个妇女正在给布上色或绣花。 “你们几个快点,马上就有两个客商过来看样品。”姜丽吩咐。 那时候,回家她爸妈对她的态度变了,邻居喜欢说些闲话,让他们抬不起头,呆在那里的那段时间特别难受,就到了观中。 她原本就读的服装设计专业,也因被人贩子拐走,而无法顺利地完成学业。别说,她现在出了这事,爸妈都不能接受她,何况那些同学们。 她来到观中,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也想做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它姐妹也是。同患难过,经她一提议,众人都通过了。 “姜姐姐,我来帮你。”住了几天,也静了几天的刘倩倩,把山前山后都看了一遍之后,开始坐不住了,主动找活干。 姜丽把人请到院外,“好妹子,你呢,就帮姐姐采桑叶。” “桑叶有什么好采的。”刘倩倩嘀咕,一把拉住要走的姜丽,“姐姐,你就让我去织布房里帮忙嘛,采树叶这种简单的活,随便找孩子就会,还是派个复杂点活的给我吧。” “以你这简单的脑子,采树叶就最适合你。” “怎么适合我了,我每次来,不是采树叶就是去挑水。至少让我也织会布吧。” “我倒是想让你帮忙来着,可你那次帮的不是倒忙。连采个小小的树叶,你都能搞错,我还能让你去碰别的东西吗?” “也不能怪我呀,那两种树长得那么像。” “好啦,好好干,不要再摘错了。我有事要忙,没空在这儿跟你费话。” “哼。”刘倩倩冲着关紧的大门,冷哼一大声,好叫里面的人听见。当她转身之时,却撞了两人。“哎呀,走路不带眼睛啊你。” “小姑娘,没事吧,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快起来。”唐邦德把人拉起来。 “哼,上山来拿货的吧,我告诉你们,这货已经没有了。”一个敢不让我碰织机,两个敢撞我,我就不让你们做成这笔生意。刘倩倩上下打量两人之后,心中想出一个招。 “没了,昨天我们明明确认过了,有货,怎么会没货?”朱大成急了。 “我说没了就是没了,看到我手中的篮子没,我要到山上去摘树叶回来喂蚕,你们呀,想要拿到货可有得等呢。”看着两人着急,刘倩倩满意而去,“我劝你们俩赶紧下山,别白费功夫,等到太阳落山,山中的路就不好走咯。 “姑娘,小姑娘,等等。我们帮你采,能不能问一下,这货昨天还跟我们说有,怎么它今天就没有了呢?是不是有人赶在我们前头过来取货了?”唐邦德喊道。 “好吧,看在你们帮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刘倩倩瞎编,“在你们之前有个人,把库房里的货包圆了。不过嘛,我知道姜姐手中还有几匹上好的货没有出手。” “哎,干嘛呢,干嘛呢。我话还没说完,你跑那么快干嘛?小心,没有我,你从她手头根本拿不到丁点货。” 被叫住的朱大成只好乖乖地回来,帮人干活。 姜丽指导一个新人织布,等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表,已经过了正午,“那两人怎么还不到,不会是耍她吧。” “姜姐,外面有个人说是进来看货的。” “快把他请进来。” 在山后采桑叶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倩倩套近乎。 “小姑娘,你们怎么不在山下找个大点的地方,这山上路多难走啊,上山下山运货,人工成本就挺高的。” “这话你问我啊,我问谁去,我又不懂这个。”要是离山下近,她也不会这么无聊。 “记得待会照我的眼色行事。”刘倩倩嘱咐,也不知道两边的人会不会上当。 “来来来,把东西都放在这儿。”刘倩倩指挥两人,待忙完,便带了他们到了院中,进去找了姜丽出来。 “你们两个来晚了,货已经全被人买走了。”姜丽的话让早有心理准备的两人,没有感到讶异之色。 天哪,姜姐真给她面子。完全按她预想的剧本走,不用她费一点力气。 刘倩倩使眼色,两人道“那个,真的没有了吗?你看我们两个大老远地跑过来,能不能?” “没有了,等有了新货,我提早通知你们。”姜丽一般同人谈生意,价格讲好,货成交了就完事了,其它的就没了。要跟这些人多聊些什么,她是不会的。 “哎,姐,你还不是有库存的几匹布,早年做的有点瑕疵,不如拿出来给他们。你看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了,不能让人白来是不是?”刘倩倩把姜丽拉到一边,两人商量。 库房里还有几匹不好的布,她是知道的。 “可那布拿出去,以后谁还敢到我们这里来买布。”姜丽不同意她的提议。 刘倩倩:“姐,你想,他们是做服装生意的,那布他们总有办法给做成点什么出来。商人嘛,鬼点子最多了。” 姜丽看向她的目光带了探究:“你这样急忙为他们说话,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 刘倩倩:“怎么可能,我这么可爱,才不会去做些什么坏事。” 姜丽走向两人,“看在你们如此诚意的份上,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库房里还有几匹货,只是货当时有挑色了,你们愿意的话,我就带你们去看看。” “好好好。” 一批瑕疵货,唐邦德要了九成,朱大成要了那剩下的一成。 这些布料很一般,价格与外面上好的料子也不差什么。朱大成就没跟风买太多,只要了一点,拿回去做成衣服试卖。 “菊菊,快看,爸爸回来了。”唐凤领着六岁的唐菊菊站在自家楼上,望着唐邦德的车开进院中。 “爸爸,爸爸。”唐菊菊立刻跑下楼,走到爸爸的车前。 唐邦德一手抱起乖女儿,“菊菊,爸爸最想你了,你有没有想爸爸?” “想了,当然想了。没有爸爸在,我吃饭都不香了。”刚过完年,跨入虚岁六岁的唐 菊菊,比婴孩时期更加的精致与出众。站在一群小孩子堆里,那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唐邦德搞怪道:“哎呀,怪不得我们家的菊菊轻了不少,原来是饭没吃饱呀。” “行了,行了,你们父女在一起呀,听着让人腻歪死了,还不赶快回来去洗了手吃饭。”唐凤催促。 “妈妈不高兴了,走,我们拉上妈妈的手一道。” 饭桌上,唐邦德把一个大礼盒放在女儿面前,“乖女儿,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唐菊菊:“娃娃?衣服?” “到底是娃娃呢?还是衣服?或者是娃娃的衣服?”两夫妻都盯着女儿苦想。 唐菊菊:“嗯,是衣服。” “又被你猜对了。我的闺女,怎么猜什么东西一猜都能中呢?”唐邦德打开盒子,里面确实是一套衣服,还是套漂亮的公主衣。 “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呀!”唐菊菊拿手摸着盒子里的衣服,发出惊叹声:“好漂亮呀!” “等吃了饭,再穿新衣好不好?” “好。” 唐邦德当时确定买下这么多的瑕疵布料,就是看上这些布料柔软,样式清丽素雅,而且还是纯手工制作,对孩子皮肤好,就准备把这些布料制成童装售卖。 没想到,反响还不错,他拿了两套特制的回来给自家女儿穿。 幼儿园里的唐菊菊,穿着一身漂亮的新衣,受到所有小朋友的关注。“菊菊,你这衣服是哪里买的呀?”朱云云问。 “没有买,这是我爸爸给我带的衣服,还有很多呢,你们想要就去我家里看。男孩子就没了,只有我们女孩子的衣服。”唐菊菊的老爸,后来又给她拿了几十套回来,让她轮着番地穿。 “那我们放学的时候,可不可以上你家去看看?”爱美的朱云云再问。 唐菊菊:“好呀,好呀。我妈妈最喜欢有小朋友到我家做客啦。“ 到了家的朱云云,迫不及待地跑到她妈跟前:“妈妈,你看我的新裙子漂不漂亮?” “你这死丫头,又乱花钱。不过,这身衣服还挺好看,你在哪买的?”曾晴晴对于这个私生女向来感情一般,不怎么放在心上。生活上全甩给保姆。 终于从妈妈口中听到一声夸赞的话,朱云云道:“没花钱,是菊菊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这布料,怎么这么眼熟。”曾晴晴犯嘀咕。手上的布料,她确定在哪里见过,甚至自家就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她老公曾买回来一批瑕疵品回来,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就堆放在公司的库房里。她那次去库房还问过来着。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朱大成,你在哪儿呢?”曾晴晴打听了一下市场行情,又专门跑到了唐家旗下的门店去看了几眼,发现这款布料做出来的衣服,买的人还挺多。于是,她就坐不住了,直接给她老公打电话过去。 包厢中,朱大成让身边的人禁声:“我在陪客户吃饭,有啥事等我回去再说。” “等等,你先别挂,我问你,上次,你跟那谁一块去买了批瑕疵品回来,你准备做什么用?”曾晴晴问。 “公司里的设计图还没出来,这我哪知道。没事,我挂了。”他挂完电话没多久,那边又打了过来,“你还敢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唐家已经把布料给做成了童装,正卖的红火呢。你呢,布料还堆在库房,你什么时候能比得过唐家。在学校我不如她也就算了,嫁的老公怎么也是一个次等货。” “嘿,你怎么说话的。嫌弃我,你怎么不怪自己当时眼神不好。还有,你说的事是真的吗?我上网看看。先挂了。”这个唐邦德,上次问他准备做那块,没想到直接进军童装这块了。 “老朱,你老婆说的是真的。”坐在他旁边的人听到他老婆所说,立马上网查了查。 “好你个唐邦德。”朱大成气不打一处来。怪道他当初要了那么多瑕疵品,原来早有打算。上月同他喝酒时,还假惺惺地说,没想好下一步的打算。等想好时,会同他商量一下,两人联手引领一个新的潮流。 呸,骗鬼的话。 “老朱,你打算怎么办?” “老黄,你再打电话给女工坊的人,问她们还有没有库存的货,我全都要。”朱大成打算来个恶性竞争。做同样的一批女装出来,以价格取胜。 “是,老板。” “老朱,我看你这样根本行不通。我们手里的设计师可没有人家的大牌,听说还得到多项大奖。这衣服样式我也看了,我们的设计师想要设计出比这更好看的样式出来,非常艰难不说。最后拿到大众面前,也不会被消费者认可。” “那你说怎么办?”朱大成虚心问。他家往上数三代也是服装世家,到了他手中时,家中的资产一直在慢慢缩水,连后来的泥腿子唐邦德都超过了他。 “我有一计,让唐氏身败名裂,并且让它归纳入我们旗下,外人看不出丝毫端倪。不知道,董事长敢不敢这么做?” “什么计谋?”朱大成问。眼看唐氏越来越强,他打心眼里着急。近几年,不得已在唐邦德身后作小伏底,以撑朱氏企业,给口余气儿。若是可以不着打倒唐氏,不留任何痕迹,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唐氏新上市的一款童装销售非常好,让唐邦德笑声不断。走哪儿,都是眯眯眼。 “爸爸,你怎么天天都这么高兴呀?”唐菊菊问。 唐邦德:“因为我的闺女太漂亮了,爸爸一看你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你高不高兴呢?” “高兴。”唐菊菊最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了,她指着电视中的小女孩道:“爸爸,我也要上电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很漂亮。” “上电视只有漂亮还不行,还得有才。你看这个小女孩长得没你漂亮,但是多会说话,又懂那么东西,你以后可有得忙了。”唐邦德以为自家闺女就是心血来潮,就顺着她的话说了那么两句实情。 “我会算术,会吹风琴,会跳大象舞,还会背古诗词。爸爸我一点也不比她差。”唐菊菊指着电视上的小人说。 “好,等爸爸不忙的时候,就跟着你一块上去,好不好?”自家闺女的愿望真的是与众不同。看着电视里的女孩也不怎么样吗,还是自家闺女好看。自带滤镜的唐老爸,决定公司淡季时,就带着自家闺女去应聘一下试试。 “好。”得到爸爸的亲口认同,唐菊菊高兴极了,听到老爸没陪她一会儿,又响起的手机声,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唐邦德接起电话:“喂。”喂字刚出口,电话那头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倒出一大片。 “老板,出事了。咱们新上的童装,已经致死致残好几个孩子。现在,家长带着一大群人正在公司里闹呢。” “你们先稳住他们,等我马上过来处理。”唐邦德饭也来及吃,就要走。 “爸爸,我的生日你不跟我一块过了吗?”唐菊菊的话,让唐邦德蹲下安慰:“爸爸的乖女儿,等爸爸晚上回来陪你过好不好?” “老唐,你要去哪儿?今年说什么,你也得在家陪孩子过一个生日。”端着盘子出来的赵凤,一看老公要走,立时开口道。 “不是我要走,而是公司出了大事。新上市的童装出问题了,公司被小孩的家人与记者围住,我必须得回去处理。”他再不去,晚一会儿,网上各种新闻标题都出来了。 “啊,这么严重,我跟你一块去。”赵凤脱下围裙。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邦德回头道:“也行。”有老婆在,事情应该会好一点。 “菊菊,你跟阿姨在家,要乖乖的,知不知道。我跟爸爸晚上回来陪你一块庆祝。”见女儿点头,赵凤也不换衣服,就直接跟着走了。 “老唐,我这心里怎么凉的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车子停在红绿灯前,赵风对老伴道。 “放心吧,没事的。”再大的事故,唐邦德都处理过,何况这点事。最主要是查清事情的缘由,不能任他们瞎说。 这时,绿灯刚亮,司机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却不想,侧面一辆大货车赶在绿灯亮起的一瞬间冲了过来。小车对着大车,那自然是生还无望。 路边的行人都是这种想法。 然而,大货车却避开了几辆小车,自己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折成了四十五度角停在了路中间。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花洛只是轻轻地一个挥手,便把大货车逼停,并让车头弯向一侧,避开所有的小车。等车中的人都出来后,便恢复了时间流动。大货车轰地一下倒地,变成一堆废铁堆在一处。 货车的司机太过着急,不等下一个红绿灯,便要横穿马路。他这一着急,死的可不止一人。原本的剧情中,除了司机,现场再无一活人,可见当时情况的惨烈。 最为重要的是,唐氏夫妇在这里事故里丧生,女主再次沦为了孤儿,开始被转卖的一生。 “老唐,你没事吧?”赵凤问。 “我没事。”唐邦德不比自家老婆镇定。 这边的事了,花洛赶着去处理另一件事。 五六年的时间,终于让花洛查出黑袍分身的下落在何处。对方一直借住在他人身上,让她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黑袍人。 “老黄,还是你棋高一着,真是高。”朱大成对着手下不住地夸赞。这下,还看唐氏怎么玩下去。 此时,老黄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 “老黄,你怎么了?”朱大成伸手推了一下,没想到把人给推到了地上。“老黄?” 老黄是不可能理他的。一个早已被掏空了精神气的人,活是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我隐藏的那么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黑袍者逃无所逃,只好转身问花洛,借机寻找时机。 花洛:“一个分身,怎么费话那么多。” 没给对方机会,花洛直接送它与其它分身作伴。她弱的时候,那几个世界,幻形黑袍的分身纷纷藏在世界的深处,让她查不到任何踪迹。不知道,在她走后,她守护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不负黑袍者的盛望,他针对她守护的人,都制定了一个又一个针对性的阴谋,直到他们进入一个死胡同,无可避免,无法选择。除了他的给予,只能如一滩臭泥般地活在世上。 没了黑袍的扰乱,在唐氏里闹事的那些人很快恢复了清明,但事已出,总得找个发泄的对象吧。于是,在唐邦德的安抚下,慢慢认清自己的错误,反倒向唐氏诸多员工道起歉来。 事情很简单,都是家长过于疏忽,才造成了孩子不幸身亡。脑子却不听使唤地想着,是衣服有问题,才致孩子失亡。最后,纷纷找上制造售卖衣服的公司,想要求一个说法。 这事网上全程直播,唐邦德与夫人的做派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很好印象。 回程的车上,赵凤不停地给抚心,“老唐,今天实在是太险了。我想到我们都出事了,孩子可怎么办?你想,谁给抚养咱家的孩子。” 唐邦德:“是啊。我跟你想法一样。本来想要陪孩子过一个生日,差点就不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哎,老唐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眉心一热?” “有啊,烫的我以为自己发烧了呢。” “你说,会不会跟咱家的女儿有关?”赵凤问。 “有可能。” 花洛给他们绘制的眉心符,只是在他们出事的时候,能通知到她而已。并不起什么太大的作用。要说起作用,就是能护住他们的性命不受伤害,这样一来,在场的其它人可就不行了。 “姐姐,你怎么才来?”唐菊菊在花园里看到花洛,就跌撞地跑过去。每年,她的生日,花洛都会过来一次,看看她。 “看,这是什么?”花洛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让她猜。 唐菊菊试探地说道:“连环画?小人儿?石子儿?” 鉴于花洛送的东西稀奇古怪,所以,她猜的时候,尽可能与爸妈送的正常礼物要分开。比如,她前年过生日,花洛送给她一堆沙子,让她可以在上面随意乱画。再有去年,送给她全套戏服,小生青衣什么都有。原因是她想学唱戏,唱戏没有戏服怎么行。 “都不对。”花洛打开盒子,“是这个。” 里面是一个样式奇怪的花瓶,一只大耳朵外,还有一对小耳朵。 “是花瓶啊,这个有什么好玩的?”唐菊菊想不出一只花瓶,还能怎么玩。 花洛拿出旁边的几支木箭,“这个游戏是古人常玩的一款游戏,一个人玩,一群人玩都行。它可以练你的专注力与眼力。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花洛把瓶子放在一定的距离外,然后手拿木箭向里扔。“你也扔一个,试试看。” 唐菊菊接过她递来了的一只木箭,用力向前一扔,那木箭离瓶子还有几十厘米远呢。“好远啊,根本扔不过嘛!” “你这么容易就灰心啦,不是要做大明星吗?这点小游戏都做不下来的话,可不行哦。”知道她的梦想,就是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她,花洛才想着找一些东西过来训练她。 若只做一个花瓶美人,以她目前的条件那是足够的。但是想要长久流芳,就得有自己的拿手绝活,或武打好,或演技好。演技她就不要想了,长得美,别人不太会注意到她有演技。 “好吧。”唐菊菊把木箭捡回来继续扔。 当她都扔准时,花洛把花瓶再向后移了一点点。 “做的很好,每天都要训练,我明年过来检查。你爸妈回来了,你快回去吧。” 唐菊菊回头再想看花洛时,人已经不见了。听到车子的声音,她跑了出去,“爸爸妈妈。” “乖女儿。”唐氏夫妇两人紧紧地抱住女儿,差一点,他们就回不来了。 放学回到出租屋里的唐多多,正被自家妈催着到唐家给唐菊菊庆祝生日。 “多多,你快收拾收拾,咱去看你大伯大妈去。” “哎呀,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大妈不待见咱们,你还去凑什么热闹。要去,你们去,我才不要过去凑什么热闹。”唐多多回屋往床上一躺,便不想动身。 五年前,她被大妈给赶出来。后来,她妈就在城里租了个房子,让她重新有了吃住的地方。 “这次不一样,你奶奶也会去。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王芬如特意把在老家的婆婆给带到城里来,看她大哥两口子还能说什么。 “菊菊,这花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样式还挺奇特。”赵凤去花园里给花浇水,看到一个样式古朴的花瓶,就想问问来处。家里除了他们一家子,没有人有收藏古董这个嗜好。 唐菊菊:“是姐姐给我的生日礼物。”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赵凤没再问下去,反正对于女儿口中的人,她也看不着。 唐菊菊:“妈妈,下午奶奶打电话,晚上要过来一块吃饭。” “过来吃饭?”赵凤气的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女儿提醒一句,一会儿的饭菜不够,她婆婆不又得说她了吗。她赶快回到厨房,吩咐王嫂去街边买些现成的菜回来。她婆婆胃口极重,吃不惯他们这些淡菜,所以,她婆婆一来,饭菜都会做的浓些。这也是时间上来不及了,否则就在家做就是。 唐邦德听到她们的交谈声,便站在厨房门口道:“妈要来,她怎么没通知我们?” “通知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的性格。”她这个婆婆,原本是跟着他们住在一块。她住着也就算了,还净拉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过来住,整的家中天天跟菜市场似的。隔壁邻居的意见老大了,成天过来说,让这边的孩子不要站在外面乱喊乱叫。 后来,她老公就想了个办法,在乡下给婆婆盖了一栋小别墅,才解决了这个问题。乡下的小别墅里住着老二老三两家子。也不知道,他们两家人怎么挤得下那么小的地方。 王芬如扶着老太太向唐家而来,不巧在半路上,遇上了她的二嫂。她二嫂道:“哟,带着多多给老大家的闺女过生日。正好,我呀知道菊菊是今天的生日,这我家小小与小伟请了一天假,过来一块过生日。” “来了就来了,说那么多话做啥。小伟来,到奶奶这儿。”唐奶奶招呼。她最喜欢的就是家中的两个男孙了,对孙女们也好。但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她大儿子从外面抱回来的唐菊菊。 不是自家的血脉,她特别不喜欢。早就跟她大儿子说了,从族亲中抱养一个闺女或儿子都行。可他大儿子根本不听她的话,非要从外面领一个回来。这可把她给气的,几天吃不下饭。 当初,知道有个婴儿在她大儿子家时,她还上门去哭闹过几次,言外之意,就是把孩子丢了。养个别人家的孩子,到时候家产归谁?这是个问题。她老太太今日来,就是确定遗嘱来的。 “奶奶,大伯家到了。”远远地,唐大伟就看到了他大伯家气派的房子。虽说乡下的房子跟这大致是一个模样,但里面太破烂,他奶奶又在里面养了各种动物,给弄得脏得不行。 唐奶奶下了车,领着两孙子走在最前面,直入唐宅。 门铃响起,唐邦德请自去门口接他妈,其它人随后。“妈,二弟妹,三弟妹。” 唐老太太对着大儿子露出个笑容:“邦德。”后面的一声妈与奶奶,又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回收。 “邦德,你的大堂叔与三堂叔一会儿就到。我今天来,可是有备的。”唐奶奶在儿子的相迎下,走入唐家大厅中。 “妈,你的话让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大儿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唐奶奶不好发作,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便把气撒到儿媳身上。“我就说了,生不了,就去族亲中领养一个。前年,大水家生了个女娃子不想要,就转手送给了别人家。我还问你们来着,要不要养,反正都是自家的血脉,养了也不亏。可你们呢,任我千说万说,就是硬着头皮养这么个外人家的孩子。” 唐邦德:“妈,菊菊不是外人,是我的女儿。我唐邦德这一生,能有这个女儿,也知足了。想要的太多,反而折了福分。”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一个老太太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们唐家的家财,不能叫一个外人得了去。”唐老太太搂着两个孙子,发着脾气。 “唐家能有什么家产,不就是两栋房子么。不值几个钱,为了这事生气,不值当。”唐邦德劝道。 他实在是无法说服他这个固执的妈,硬要他从二弟三弟那里过继一个孩子。前年,老二想再要一个儿子,便让媳妇又怀了一胎,生下来是个女儿,还要面临着罚款的危机,最后就送了人养。可怜的孩子刚生下来还不到一天呢。 “什么两栋房子,就是两栋房子它不要钱啊。”老太太咆哮,“今天你就得把遗嘱给立好。大伟与小伟一人一栋房子。你这栋留给大伟,乡下那栋留给小伟。小伟小也不能让他吃亏,就每月再补些钱就行。”老太太已经把大儿子的家产给分配的妥当。 “还有你那个公司,以后就让大伟接手,小伟给大伟做帮手。” 赵凤对于老太太的话简直无语到极致。这好歹是她大儿子的家产,到她这,成了大家公有财产,全分给了下面的两个儿子。 剩下的两个媳妇听了老太太的话,顾不上谁分得多,谁分得少的问题,先统一战线再说。等遗嘱到手,再争论多少的问题。 唐邦德也被他妈来的这一手,给整的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妈,我的家产我自己都还没做主呢,我还年轻,立什么遗嘱啊我。” “什么还年轻。我今天听到你差点出事了。早立了遗嘱,我也早点放心。”听到有人告诉她大儿子出事的消息,让她急忙赶了快车入了城。她大儿子一出事,又没立遗嘱,全部的家产还不是便宜了他们领来的外人。 唐邦德问:“妈,你从哪儿听到我出事的消息。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那人都告诉我了,你们出了车祸。你敢说没有吗?”老太太一听儿子的话,就知道确实出过事了。 唐邦德:“有是有,不过,已经过去,我也没事。再者,今天是菊菊的生日。妈,你能不能先陪菊菊好好过一个生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谈。” 也不知道是谁在她面前乱说话。还有他出事的消息,根本没告诉过家人,她们从哪里知道的。或者,他阴谋论起来,是二弟与三弟策划了这件事。 “一个外人过什么生日。你妈我什么时候过个生日,还要给家里弄得花里胡哨。”老太太看了一眼屋中的装饰,气不平。他两个侄女过生日时,也没见大儿子把人接过自己家中,给办得漂漂亮亮的,倒给一个外人这么大的面子,过个生日像是给太后祝寿,一看钱就没少花。 “妈,往年不是你说不要给家里贴些乱七八槽的东西么,大家都围在一起吃顿饭就算了。你看,这样,还有四个月,就是妈的生日。到时候,我就把妈接过来,给你大办一场,你说怎么样?”唐邦德尽量顺着他妈的话说,省得连累他媳妇与闺女。 “立了遗嘱,我过不过生日无所谓。”老太太非得在遗嘱上跟他死嗑,大儿子不答应,今晚上的这顿饭,大家都甭想吃,全饿着肚子。 这时,门外的门铃再次响起。老太太立即起身道:“你大堂叔与三堂叔来了,快请他们进来。” 他妈预备的果然很全,今天他不立下遗嘱根本跑不开。 大堂叔与三堂叔一来,就跟他摆起了长辈的谱,压着唐邦德立下遗嘱。“邦德,你妈说的对。一个小丫头,给留些嫁妆,将来出嫁用就是了。家产还是要归自家的。你也不用给我扯法律那套,不管用。” 唐邦德也端起架子,不再像个小辈一样,弯腰躬身不敢说话。他拿出商业上的谈判气势:“照两位叔公所说,以后程哥家的家产就要归三叔家所有。只有一个小丫头片子,留些嫁妆就是,剩下的家财全部归于三叔家的大孙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房子给了你三叔,家里的家财还是蓉蓉的。况蓉蓉是货真价实的唐家女,你这个可比不了。”大堂叔气的一拍桌子。 女人们都被赶到一边站着听男人们说话。赵凤拉着女儿的手,先回了房。今晚这顿生日宴怕是要吃不成了。“菊菊,我们先吃好不好?” “好。”对于人情绪敏感的唐菊菊,向来很省事,不多问,不多吵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乖女儿,快过来许愿。”赵凤叫道。 唐菊菊照着往常许愿流程许着愿望。“我许好了。” 赵凤:“今年又许了什么愿望?” 唐菊菊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决定把这个愿望分享给妈妈听,“嗯,我希望爸爸妈妈,能活得长长久久。” “果然是妈妈的好闺女,来,我们先吃饭。这些啊,全是妈妈为你做的,尝尝,好不好吃?”唐母把菜放到闺女碗里。 唐菊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到自己嘴里,嚼了两下,重重点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唐凤看着女儿一口口地吃掉自己做的饭菜,心中很是满意。她婆婆这个人一直不错,只是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些钻牛角尖,出不来了。她老公会处理好的,毕竟这样糟心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妈妈,你也吃。”女儿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边,“好。嗯,好吃。” 房间里隔音很好,听不到楼下的烦心事。 老太太接到电话的手都是抖得,她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小儿子,居然会对他们的大哥,做出这样的事出来。 她知道两个小儿子,不大成器,全靠着大儿子养活。就是这样,也不应该去害他们的大哥。 “大嫂,你没事吧?”大堂叔与三堂叔问。 老太太看向大儿子,眼泛泪花,“邦德,我对不起你。”她老了,但人没糊涂。 “妈,出了什么事?”唐邦德也不知道她妈接了个什么电话,居然对他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唐老太太平息一下心情,道:“今日个你出车祸,跟你两个弟弟有关。刚家里那边打了电话过来,你弟已经被带到警局问话了。” “妈,会不会他们弄错了。害谁也不可能害大哥呀?”两个小儿媳急了。 “直接带着证人指认,你说能弄错吗?”老太太特别想证明这事,不是她两个小儿子所做,她却无法找出佐证来。 前几天的时候,她可是亲眼见到,两个儿子请了一个外人吃饭,她本想追出去来着,被双脚所累,只得作罢。 “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我给你磕头了。” “大哥,念在孩子们还小的份上,我们也给你磕头了,你能不能找关系疏通一下,孩子们离不开他们的爸爸。” 两个小儿媳各拉着自家的孩子跪在大儿子面前,叫老太太发起了脾气,“你们给我起来。我还没死呢,家里的事还是作得了主的。” “妈,狱中条件不好,你舍得让自己的儿子进去吃苦,他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面对儿媳们的指责,老太太依然不惧道:“不是我亲生的,我今天会来这儿吗,给他们讨些利益吗?不是我亲生的,我会一直让他大哥接济你们。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有没有为家中赚过一分钱,你们的孩子,从小吃的奶粉钱,尿片钱,都是你们大哥所出。你们挣的钱呢?我想起来,你们根本就没挣过钱。” 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一直以来,让大儿子接济下面的两个小的,本身就是个错误。 所以才造成了他们好吃懒做的性格,更是为了大儿子的家产,想方设法地谋财害命。这绝对不是她教出来的儿子,她也教不出来这样的儿子。 听着老太太不再偏袒他们两房的话,王芬如干脆赖皮道:“老太太说这些,说到底还不是您自个儿惯出来的。现在出了事,却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们二房身上,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哼。遗嘱你们就别想要了。乡下的房子,你们二房自己看着办,想怎么分是你们的事。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养老,不要再指望我手指缝里,给你们漏出一两点。” 养大了胃的不只她的儿子们,还有她的媳妇们。两个儿子犯了大错,她这个当妈的能不为他们感到心急嘛。可看她这两个媳妇与孙儿们的表现,都向着自家爸妈,一点道理都不讲。尤其是她大孙子,不小了,是非都懂些,可是他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第二百三十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曾晴晴在家里坐卧不安,这时朱云云还在一旁跑来跑去,不时与邻居家的孩子打闹。 “都别闹了,作业做了吗?没做作业玩什么玩,回屋写作业去。”曾晴晴猛一声大吼,吓得两个孩子身子跟着抖了两抖。 房子里安静后,她又看到平时最喜欢的猫从外面跑回来,想要跟她亲近,“哪来的死猫。”她一脚给踢了出去。 “楚妈,楚妈,快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来了,来了。”楚妈用围布擦擦手道:“夫人找我啥事?” “这屋这么脏,你平日是怎么打扫的,再重新擦一遍。明天,云云的同学要来家里做客,这么脏,让人怎么说我们家。”曾晴晴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楚妈看她走来走去,不能安生下来,就开口说:“夫人,你这么着急先生,怎么不给先生打个电话?”她在这个家做的时间长,从朱大成小的时候就在,对于小两口的性格都有些了解。 “你以为我不想打吗?才去了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再打电话过去,我怕他嫌我烦。”做人老婆就是这点不好,不能时时打电话过去。打的频繁了,他会说你监视他。这要换成小蜜,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嫌烦总比出事的要好。我看你还是打一下吧。”夫人心情不好,遭秧的还不是她们这些来帮忙的。 打话没打出去,手机却来了电话,曾晴晴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她老公的秘书打进来的。 “夫人,老板出事了。” 曾晴晴:“刚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你讲清楚。”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夫人你还是到警局亲自去问一下朱总比较好。” “你是他秘书,怎么连他出事的事因都不知道,明天别来上班了。”曾晴晴一着急,就开始辞退公司里的员工。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家公司里的员工,她看不顺眼那就辞退。 朱大成被关在审讯室内,急急辩解自己跟下午发生的连环车祸无丝毫关系。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属下老黄做的。包括这次的计谋也是老黄出的,我只是知道个大概,既没插手也没阻止。不能因为这个,就要定罪吧。” 对面的刘警员,问:“你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当然是真的。我要是知道,他这么丧心病狂,我还能用他吗!”朱大成脑门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旁边的警员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汗。 “但是据我们所知,你的员工老黄月前就病逝了,又如何参与谋划,到制定整个计划,这不明摆着说不通嘛。”当着他们面撒谎,可真是个人才。也不找个好的借口,真的是一揭就穿。 “不可能,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不信你们去查监控。”朱大成激动。 “你自己看。”刘警员把调来的监控放在他面前。 看完视频的朱大成,更是震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话怎么是我自己说出来的。”视频中,他像是一个精神**病人,在一旁自言自语。完整地讲述了计划是如何制定,又是如何施行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花洛要做,就把事情做完整,好事后取证。 若花洛不在,他们的计划百分之百成功。 他们计划的是,找些人到唐氏大闹一场,引唐氏夫妇前来,在他们来的路上做些手脚,这些不成功,再以唐氏危机刺激二人。二人本就因为车祸躲过一劫,神思恍惚,事情的解决上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完美。不管如何处理,总会落人话柄,而且公司面临的麻烦也会越来越多。 这一切都是黑袍人提前布置好,再把事情引向朱大成。谁也猜不到,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收拾完这些,花洛又回了观中开始日常修炼修补工作。受黑袍者影响的可不止这些人。 唐家的气氛依然低迷。唐老太太饭也没心情吃了,回到自己常住的房间,生闷气去了,她要向老头忏悔。 好好的两个小儿子,自老头子走后,他们的大哥出息后,就开始堕落起来。 王芬如带着家里的两个孩子硬是跪在唐邦德面前,“大哥,妈不管我们的事,你总得管管吧。那毕竟是你的亲兄弟,以后,你有了啥事,还不是得他们替你出头。” “是啊。”她的妯娌随后道。 唐邦德:“我刚问了,不会判的很重,顶多关上个一二年就出来了。一二年后,家里的孩子也就大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多多抢话道:“大伯,你最疼我了,我要是有一个坐过牢房的爸爸,别人都看不起我,我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多多,不是大伯不疼你,是这事,大伯也做了主。有这功夫,你们还是去一躺警局亲自去看看比较好。”从事情传出到现在,只字不提去看看的话,尽在他这里说些赖皮话。要家产的是他们,要他去救人的也是他们,难道他就是家里的佣人,任人呼来喝去。 “大伯,你陪我们一块去。”唐多多要求。 唐邦德想想,还是道了声好。怕是女儿今年的生日,他又无法与她一块过了。 唐菊菊吃完生日蛋糕,跟在自家妈身后,向楼下走去。“妈妈,奶奶不见了。” 赵凤左右一看,还真是。“可能是累了,回屋去了,你到奶奶房里去看看,在不在。” “好。”唐菊菊蹦跳地走向靠近扶梯左边的房间。她先是小声地敲了敲门,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谁啊?” “我,奶奶,我是菊菊。”虽然奶奶不喜欢她,但爸妈说了,奶奶生了她爸妈,她爸妈又生了她,没有奶奶,也就没有她,所以必须得好好地孝敬奶奶。 “噢!”唐奶奶打开房门,发现她从来没正眼瞧过的小孙女,是如此的漂亮。“菊菊啊,来,快进来。” “好。”今天的奶奶声音好好听,唐菊菊边走边想。 “奶奶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你先坐奶奶床上,奶奶这就给你拿来。”唐奶奶从老家带了些特产零食过来,本是给自家外孙的。她觉得特别对不起这个小孙女,就想着能补偿一些是一些。 唐奶奶打开那种老式的包袱,从里面露出两个纸包。“这是奶奶做的糖角子,你尝尝好不好吃。” 糖角子很像个三角板,里面包的黑糖清晰可见。“好吃。” “这些都拿去。明天,奶奶再做些别的零食给你吃。”唐奶奶想宠爱一个孩子,无非就是成天给他做零食吃。 “奶奶,你还会别的零食,你怎么会的这么多呀?”唐奶奶做的这些东西,唐菊菊只有每年回家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有些时候,她还吃不上呢。 听到小孙女这么可爱的问话,唐奶奶便把自己会做的零食一股脑地倒出来,“那个时候,街上小吃很少,奶奶只好自己做了。” 楼上祖孙俩其乐融融,楼下却是冷清。赵凤一人拿着书坐着客厅里,等着丈夫晚归。 她实在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转变再转变。原本以为自家的家产,就是不脱下一层,也得伤些脑筋,动些筋骨。哪里想到,两个小叔子出了事,老太太的心立刻偏向了他们家。 在她心里认为,人都是不能免俗的。老太太听到两个儿子出事,立刻撇清关系。可见,老太太是个没心的。两个小儿子不能赡养她,便立刻投向大儿子怀抱。 姜丽应邀前去参加一个友商的开业仪式,在商会上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子。鉴于自己不堪的过往,她没敢应下男人的追求。 今天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观中,并且就在观外,摆了爱心花阵,期待她的答复。 “姜姐,你就出去嘛,听听他怎么说。若是说的好,就答应他,说的不好,就先拖着。说实话,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心口再深的伤疤也该好了。” “要是有人也对我这么好,我立马就能跟他领证。” “去你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见个男人就想跟人结婚,活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姜姐,别听他们瞎说。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观里人七嘴八舌,让姜丽有些头大。她也想找个人结婚,后半辈子也有了着落,可是,经历过一次伤害,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得下来。 “我要是答应了他,以前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她一直顾虑的是这个。若他问起,自己消失的这两三年都做什么去了,她该怎么回答。再说,家里那边,几乎人人都知道她消失过几年,一问就知,她撒谎也找不到理由。 “好男人,不会因为你出了这个事就不答应你。放心吧,他要是这样的人,你还能趁早死心。” “好。”大家说的不无道理,姜丽决定出去看看。 观外的贺潮,手拿花束,等到一小时,正主却一直没露面,也没任何回复。就在他伤心失望之时,正主来了。他抱着花束,走上前。“丽丽,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 姜丽接过花束闻了一下又还能他,“在接受你的爱意之前,我想让你了解一下我的过去。如果接受,我们就继续交往,不接受,你我就当不认识。” “好,你说。”贺潮没同她说过,当年在学校时,他就一直暗恋她,后来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听她家人说,她结婚了,正伤心失望时,却又见到了她。 姜丽把自己怎么失踪,怎么渡过的,都一一告诉了他。“事情就是这样,我还过两个孩子。你如果介意,我们就算了。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再把这些事情告诉第二个人。” 当贺潮听到她那时竟是被人骗走时,心怒交加。都怪他,一切都怪他。 在学校里,姜丽一般去哪儿,他都是默默地跟在后面的,唯独那天,他被室友叫走了一会儿,姜丽就出事了。 “当然不介意。若是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也不会受了这么多苦,遭受这么多白眼。”贺潮拉着她手,慎重道:“我希望这次,我不再错过你,让自己再后悔一次。我爸妈都很开明,知道你消失后,还跟我一块去找过你呢!” 听到男友这样说,姜丽知道自己找对了人。“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 贺潮没问她孩子去哪儿了,要不要找回来之类。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唐菊菊最近几天日子过得非得好,有了爸妈宠之外,还有奶奶宠。她奶奶还特别招她同学们的喜欢。离她家近的,每逢放假都要到她家来做客。 “这个是小老鼠,是这么剪的。”唐奶奶拿把剪刀对着一张白纸剪了几下,一个小老鼠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哇,奶奶好棒。”小朋友们捧场。 “来,拿着小剪子,奶奶教你们剪。”唐奶奶给孩子们摆好手势,她从哪个位置剪一下,让孩子们也跟着剪一下。不到两分钟,小孩子手中都捏着一只小老鼠,互相打量。 “你这个老鼠太胖了,一定是吃了太多的大米。” “胡说,明明是喝多了水,胀起来的。” “看我个,是鼠宝宝。” “宝宝胖胖的才可爱,你这个太瘦了,要养胖些才好看。” 唐奶奶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童语,跟着笑起来。但院外老是有个人向她这里打量,让她时时警醒着,是不是人贩子,来拐小孩的。 “奶奶不教你们,自己再剪一个出来。一会儿,我教你们剪花狗。”说完,唐奶奶就向花墙那边走去。“你是干吗的,老向里张望个啥?” 胖夫人正盯着,小孩子中长的最好的唐菊菊看呢,冷不防一个声音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慌不忙道:“奶奶,那几个孩子中,最中间那个长得最漂亮的是谁家的孩子?”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唐奶奶不客气道。 “奶奶不要误会,我是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你看那个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去上电视当个明星多好。”胖夫人以为这样说,就能让唐奶奶取消戒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我家的孩子真的能上电视,当上大明星?”唐奶奶再次确认。 胖夫人心道有谱,“这么多孩子里头,我一眼就相中了你家的孩子,就冲你家孩子的颜值,她不能成为大明星,谁能成为?” 唐奶奶听了她话,翻脸极快,“你哪来的,赶紧走,不要在我家附近乱晃,再不走,我可就叫保安了,说你是人贩子,抢孩子来着。” 不要以为她是个老人家,就什么也不懂。这年头,骗子的套路太多。想她为了带好自家几个孙子孙女,还特意让老大替自己搜罗了各种骗子的骗术视频,孩子懂事时,就带着孩子一起看,没孩子在身边,她就一个人看。 “奶奶,我真的是经纪人,给明星接活的那种。你看,这是我的名片,你看一眼。”胖夫人从栅栏缝里伸出手,非让唐奶奶看清楚她手中名片上显示的信息。 唐奶奶直接往回走,嘴里还喊道:”王嫂,快给门口的保安打电话,这里有个人贩子。” 视频上说,人贩子就是专门挑只有老人或没有家人在的时候,诱拐孩子们。现在家里除了她就是王嫂,而她又是一个人在外面带着一群孩子,少了哪一个,她心中都有罪恶感。 “你这老太太,怎么好坏不分。我就住你家旁边,我要是人贩子,还跟你乱说什么,直接抢了孩子走不就是了。”胖夫人小声地破口大骂:“个死老东西,不是看在你孙女长得确实漂亮的份上,我杨姐就从没这么低声低气地说过话。” “老太太,人走了。”王嫂看着花墙外的人走了,问。 唐奶奶教育王嫂,“小王啊,你以后千万注意了。人贩子就是喜欢花言巧语地哄着你开心,等你一开心,孩子就没了。” “知道了,老太太。”王嫂应道。老太太不阴阳怪气时,还是挺好一人。在小事上,对待孙子孙女都是一样的,还没哪家的老太太能做到这个份上呢。就是性子没转回来之前,对自家雇主的孩子也是挺好的。 胖妇人骂骂咧咧地回去,一个男人迎上来,“杨姐,谁又惹你不开心,让弟兄带人过去给你出气。” “刚看到一个不错的苗子,正准备带回来好好培养一下。哪知遇上个老太太,把我当个傻子似的耍。”杨青气乎乎地说道。把刚拍下的照片,给男人看。 男人看了一眼就移不开了,“这么个漂亮的女娃,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有了她,我们公司还愁找不到客户吗!” “还用你说。你一会儿,给人送点礼过去,打探一下孩子的信息。”杨青想想又说:“能住在这里,家境也不错。想要骗她,我们得想点办法。” “我去盯梢,按老方法来。你看,怎么样?”男人出主意。 “你傻了,她以后要是露了脸,这家人还不是得发现,这是自家的孩子。”杨青反驳。 男人:“你说怎么办?” 杨青说道:“要我说,得打听这孩子家里都有哪些人,再投其所好。不愁他们不答应咱们的条件。” 说做就做,男人提着一堆吃的,到了唐家。 唐奶奶带着孩子们回了屋,省得再被别人盯上。“奶奶现在教你们做面食。” 听到门铃声响起,王嫂去开了门。 “谁啊。”唐奶奶问了声。 “是我,奶奶。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姓秦。您叫我小秦就行,我过来串个门子。听到您家这边有孩子的声音,所以就带了些吃的过来。”秦原亮亮手中的食盒。 唐奶奶不喜欢这人说话带着油腔滑调,没好气道:“放那吧,他们现在要吃我做的零食。” “哎,好。”秦原放下食盒后,对着唐奶奶道:“奶奶,您手真巧,做出来的东西还蛮可爱的。” “少跟我套近乎,没事就出去,你在,孩子们都不自在。”唐奶奶板着张脸,对他接下来的话,都是不闻不问,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不一会儿,秦原就觉没啥意思,自己出了厨房。 出了唐家,秦原同杨青一样,对着老太太骂:“老太婆,还敢给我甩脸子,以后,你孙女的事,还不是得求我。” 回到家的秦原,坐下灌下一大口水,还不解恨,一直骂着:“死老太婆。” “哟!气成这样。不是说跟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可气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杨青笑话道。 “那不是我不了解情况吗?现在咱俩都吃了一个硬钉子,想要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还得找其它人才行。”秦原想从手下女孩中物色一个人选出来,上门打探消息。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出来吧!”杨青朝楼上喊道。 楼上下来一个十岁的女孩子,穿着公主裙,头戴皇冠,很是漂亮。 田晶晶从楼上下来,走到她的两个老师面前,怯怯地道:“杨老师,秦老师。” “晶晶,老师交待你一个活儿,干得好了,老师就允许你见你父母一面。做的不好,这苦头嘛你得吃点。”秦原严肃模样,吓得面前的小女孩直往胖胖的杨青怀里钻。 “你好好说话,看把孩子给吓得。”杨青扮着白脸,哄着怀里的孩子,“晶晶不怕,做不好也没关系,以后努力就好。” 杨青开了一家酒吧,里面养了几十名姑娘,大多还是孩子,但有人就好这一口。这些孩子,都是她以各种方式拐骗过来的。也不算是拐骗,是她们父母亲自送到她这儿来的。 白天她就把这些带到各个地方接一些明面上的工作,拍广告什么的,顺便再把一些照片发给她们父母看。晚上嘛,自然是要做她酒吧里的姑娘。 田晶晶就是一个例子。 田晶晶是她在外地一个村子里发现的,小姑娘长得不赖。她当即就跟她的父母交涉,说孩子跟着她,可以赚钱,每月也能给家里带些收入。她父母没说什么就应了。有时,她还会打电话,叫孩子们的父母过来,参观自家孩子的拍摄工作,以便对她更加放心。 做准备工作当然得做的齐全,除了酒吧,还有一个注册在案的经纪公司。有固定的合作对象与客户。因为赚钱的大头在晚上,所以她的报价比别的经纪公司要低上很多。反而,让这个空壳公司赚的钱不必酒吧里的少。 田晶晶按老师的要求,带些礼物到唐家做客。 一天见了两个陌生人上门攀关系,发现大人不行,又派了个孩子过来,叫唐奶奶十分不喜。但碍于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她又不好发火,嘟哝了一句,便让孩子也尝尝她做的点心。 田晶晶捏起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好吃。”自从做了老师口中的模特后,她就没吃过什么甜的东西了。 “这些都是你的。”唐奶奶把一盘点心推到她面前。“那两个人真的是你爸妈?”老太太严重怀疑。 “是,是的。”田晶晶不自然地撒着谎。 “孩子,别怕,你是不是被她们骗我的,奶奶给你做主。”唐奶奶生平最痛恨人贩子。若是村里有哪家从人贩子手里买个人回来,她一定会上门搅和,让人把人送回家。 田晶晶摇头,“老师没有骗我。” “老师?不是爸妈吗?”站在一旁的王嫂问。 发现说漏嘴了,田晶晶立刻下地,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出来的有一会儿了,老师,不,爸妈该着急了。” “等等。”唐奶奶跑过去想拉孩子,却发现孩子跑得太快,她已经看不到身影了。这事,她晚上得跟自个老大说说。隔壁莫不是搬来了一个人贩子。 “奶奶,姐姐怎么了?”唐菊菊问。上了学才知道,还有其它孩子跟着她一块玩。但这些孩子又不能时刻跟着她玩,于是,隔壁家的孩子,就是她选玩伴的首要。 “家里有事。奶奶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一定要记得。”唐奶奶告诫孩子们,“陌生人请你们吃东西,一定不能吃。若是熟人叫你们吃东西,也必须是大人在场,点头了,你们再接过来,吃的时候,要小口小口地吃,知道吗?” “知道了。奶奶,这些我爸妈都跟我们讲过。”孩子们说。 “知道就行。”唐奶奶放心了。 跑回去的田晶晶脚迈入大门时,犹豫了。她没完成任务,不知道,秦老师又要对她做些什么。她最讨厌扎针了,小时候,生病一扎针,她就挣扎个不停。现在到了外面,生病吃些药就好,但扎针却多了起来。 田晶晶想想后,又跑了回去,在唐家周围慢慢地转悠着。 “那死丫头又跑出去做什么?”杨青磕着瓜子。 “还能做什么,怕是事没完成,想逃避责罚。”秦原一想到晚上,可以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激动起来。 杨青翻了个大白眼,“现在,你不能动她。我还要留着她卖个大价钱。你要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之前,也有一个小姑娘,她本来跟人谈好了价钱,却没想到,事情到头,被人破坏了,赔了人很多钱不说,连做生意的信誉都损失了一半。背着她做坏事的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自家的男人。 “我就是嘴上说说,我能做些什么。”那么多好吃的放在他眼前,让他不能吃,简直是太折磨人了。 唐邦德回家后,听到自家妈说,今天隔壁新搬来户人家有些怪,就笑了两声,“妈,你不能因为多多差点被人拐走,看什么人都像是人贩子吧!” “人贩子难道还能写在脸上,我是人贩子。我告诉你们,带孩子就得小心再小心。多多还不是我留心之后,才没被人拐走。”唐奶奶争辩。 她的大孙女,唐多多,当年还在摇篮里时,差点被人贩子当街抱走,要不是她机智地把刚换下来的尿片,扔在人贩子脸上,又对人贩子又抓又挠,手嘴齐用,硬生生地把孩子给抢回来,现在的大孙女不一定在哪受苦呢。 “妈,你说的对,带孩子一定不能马虎。只是我家闺女都这么大了,人贩子拐去能做什么?”唐邦德问。 唐奶奶一听瘪嘴道:“这还是你闺女吗?咋一点心都不上。娶不上老婆的光棍多的是,你看你闺女人拐去能做什么。”老大这是做生意做糊涂了,女孩子在这个社会上的作用可大了去了。 “好好好,妈,你说的都对。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陪菊菊练会舞。”唐邦德打哈哈。她老婆为了公司里的事出差去了,不然,她们婆媳俩个说话,一定不会像他这样冷场。 老大一副不愿多讲的样子,让唐奶奶憋了肚子气,随意地吃了几口,便带着二孙女上楼去了。 唐多多依然在城里上学,学杂费都是她大伯给出的。从她爸出事之后,她妈就带着她弟单住,让她住在大伯家里,劝劝她奶奶。 自从奶奶对所有孙儿都一视同仁后,唐多多就有些不平衡。 “多多,奶奶教你们打毛衣。”唐奶奶认为女孩子,还是多做点手工活比较好。以后,家里出了啥事,靠着手艺也能过得下去。 唐多多最烦的便是跟着奶奶学这学那,尤其是这针织毛衣这事。她不会配色,织出来的毛衣看着很土不说,还穿不出去。跟商场专柜里的更是没法比。学它有什么用,浪费时间,还不会玩会儿手机。 但是她妈要她好好地陪着她奶奶,以后的嫁妆就不会愁了。为了嫁妆,她忍。 唐菊菊这个年纪,正是对各种事物好奇的时候。在奶奶的教导下,她已经能简单地织出一条围巾了。 “错了,错了,你这针走错了。你看菊菊比你年纪还小,就从不会走错针。”唐奶奶说着这个夸着那个。让唐多多积攒了多日的脾气,瞬间爆发,“我才是你亲孙女,你怎么尽说自家孙女的不是。我看,你就是嫌我爸没用还穷,所以连带着也嫌弃了我。” 唐多多摔门而去,让唐奶奶冷了脸色。唐爸上楼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一直致力于救助那些走失的妇女儿童,在唐家这边只留了一丝关注力。 这个世界经过三次大规模的自我洗牌,天地几无灵力维持运转,尤其是在黑袍者蛊惑人心向恶,更是让天地意识淡薄到透明状态,无法进行自我调节。 此时,若有任何外力作用或人为的破坏,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地下产生的贩卖人口的组织链,就是在当前这种污浊的环境下产生。并且越做越大,渗入各国各地。 单凭一二个区区凡人是很难一网打尽这些组织,甚至让他连冰山一角显露都不能,程芳晓的爸爸就是一个例子。 程芳晓今年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不久,就听到他爸爸参与打击人贩子时,因公牺牲了。于是,为了替爸爸,也替所有的被贩卖人口出口气,让所有拐卖者受到法律惩治。她决定,扮演一个走失妇女。从她爸的笔记里得知,人贩子在哪块地特别活跃,她就在那里时常闲晃。 晃了一个多月,怀着忐忑不安又抱着拼命的心思,终于等到有个穿着时髦的胖大妈上前问她:“姑娘,你是不是在找工作?” 她差点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话快出口时,她咬出了舌头,换成:“你怎么知道?” “我坐在这儿,看你一直拿着纸从这里出来,又从那里进去,不是找工作是什么。正好,我公司还缺一人,姑娘你有没有兴趣去我那儿试一试?” “什么工作?”她极力地表现出一直没找着工作,却突然天降一份工作的惊喜感。 “我看你年轻,先到我公司做些杂活,以后等你适应了,再给你分派岗位。”胖大妈一副老板的口吻应承她。 “真的有适合我的工作吗?公司在哪里?”她问。 “这样吧,那边的地形有点复杂,你不好找,我带你去一躺,你明天就直接过来上班。” 她佯装有些为难,胖夫人道:“你是不是嫌远,没事,我有车可以直接载你过去。那边,就是我的车,你过去看看。来,姑娘。”胖夫人招手。 程芳晓犹豫着被胖夫人拉到她车位旁,还热情地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呃,谢谢。”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胖夫人,又以相同的手段,在招聘会门外骗了四五个姑娘进车。她有给过眼神暗示,手在空中划字提醒,这些初入社会的姑娘们,以为工作有了着落,全对她的提示,熟若无暏,甚至还有个女孩,开口问她想说什么而差点露馅。 这一走,就去了人贩子的落脚点,一家离市中心很是偏僻的郊外独栋别墅里。 在这里,她看到了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甚至还有长相特别的男人。 她们每个人胳膊上都被机器打了标签,时常还要接受人贩子们的训练,以示她们都很健康,买家也买的放心。 管理很放松,却没有人敢逃跑。一旦有逃跑意识,面临的将是极为严重的酷刑,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程芳晓初进来时,就亲眼见证了一个逃跑者的下场,那场面的惨烈,让她极端愤怒的同时,又无可耐何,为了更多的人被救,她忍耐下来。 她极力讨好拐卖者,以图知道整个贩卖集团所有的信息。但是他们似乎接受过某种训练,关于组织的事,丝毫不谈。 在她再一次询问相关信息,暗中画着她们被关押地的地图时,她被人举报了。有人受不了每日的训练,举报她便能休息一日。 严刑逼问,没能从她嘴中套出什么,人贩子准备把她当作叛逃者对待。 花洛就是在这个时候,救出了这个姑娘。也释放出了其它姑娘,但她们已经完全被奴化了,想要回归正常社会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你这样做,你妈妈知道吗?”这傻孩子,凭着心中的一口气,就敢勇闯虎窝。 “不知道,我哪敢告诉她呀!”程芳晓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有些傻的冒泡,只凭自己一人是真的很难打击这些人贩子,她又不是天命女主。 “虽然胆挺大,但意志力也不错,没被他们洗脑。”花洛夸道。其它女孩子就不行了,她来救她们时,在人贩子的挑唆下,还想对她动手来着。 “这个嘛,我应该是遗传我爸爸的坚定意志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动摇自己的决心。”程芳晓握拳道。“姐姐,你知道吗,你们出现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天放异彩,五色光在你们身后出现。” “你幻觉了。”花洛敲她头,“还不快点清理。” 花洛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有一群浩荡的妇女战队。这些人都是她救出来的,有的还是她们的家属,自愿参与到花洛组织的公益救援行动上来。每次救援,都是世界各地分头行动。 单凭她一人是可以把这些人全部救出来,但是后续的工作,还需要处理,这些琐事还是交给凡人来得好些。 “再来几人,随我去下一个地方。”人贩子的对外联络点,都采用单向即时通信,平常不联系时,信号都是中断状态。这点,也给了花洛便利。 “我去。”程芳晓第一个站出来踊跃报名。 花洛看了她一两眼,点点头。这姑娘实在有些缺心眼,刚被解救出来,不说给家里去个电话报个平安之类,连自己差点死掉,也能表现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得不说,她心理的强大,情绪接受能力强。 “姐姐,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程芳晓好奇心就没断过,她们里面的人根本没有一个能成功的逃出去。若不是花洛用仙法替她们消去胳膊上的标记,怕是她进入各个门,那警示的声音都能响个不停,这样,根本没法逃。 “你胳膊上的标记,我是怎么去除的,我就是怎么知道你们被关在这里的。”去了那么多世界,她也多少学了些东西。不过,随着她力量的增强,有些东西,根本不用她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 她真笨,花洛只是对着她们所有人伸出来的胳膊,轻抚过去,胳膊上的标记就没了。“你能不能教给我?”仙法,她也要学。 “可以,但是你拿什么来作为交换条件呢?” 对哦,对方不是普通人,钱肯定是不需要的,其它东西,她也没能拿得出手的。有了,程芳晓道:“我可以把你写进我的剧本里。在里面,你是一位救世大英雄。你看,怎么样?” “你会写剧本,倒是可以帮上我的一个忙。好吧,成交。”她需要守护的人,想当一个明星,正需要一个编剧,为她量身定制一款儿童剧,把她爆光出去。 程芳晓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没想到花洛会答应。“你太好了,我决定你,就是我以后甚至一辈子的偶像。” 花洛带着程芳晓在五六年的时间内,一举摧毁了大大小小近万个组织点,将整个贩卖链连根拔起,却没留下一点关于自身的信息。 救人自是要救到底,让她们能重新立足于社会,走出心中的那片暗牢,花洛特地在全世界各地,都设了一座收容所,专门收容这些被贩卖人。 等她再回过头来,就是要收拾唐菊菊附近的人时候。 她鼓励程芳晓自己创业,她做投资人。还有从各地被解救回来的妇女,有些想找工作的,都暂时被安排在她新开业的公司里。 唐多多自那天跑出去后,再见着唐奶奶总是一副欠债脸,说话阴阳怪气。 后来又多次在散步时,遇上了杨青与秦原两人。两人成为她的诉苦对象,让唐多多对两人的印象上升到是可以尊敬的长辈时,两人出手了。 “多多,你看你和我们家的晶晶,都差不多大,还这么聪明,有空,就多来给我们家晶晶补课。还有你妹妹,带她一块过来玩。她要是欺负你,你把她带来,我们帮你欺负回去,保证她不敢回去向家长告状。” 前面说的,唐多多都不在意,听到后一句,把唐菊菊带到这儿来,能随意欺负,唐多多动心了。“真的吗?杨阿姨。” “当然是真的。”被她叫阿姨,杨青脸色狰狞了一下,又快速复原。她最讨厌别人叫她阿姨了,她才二十多,好不好,比这小丫头片子,也大了不到十岁左右。 “好,等她回来,我就把她带到这来。”想到唐菊菊对着求饶的样子,唐多多就笑出了声。 杨青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长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漂亮话也不会说,心气还高,要是再漂亮点,她就能让她知道,太阳它为什么那么热。 “杨姐,这招高明。”秦原夸道。他老婆心眼贼多,连他也玩不转。 唐多多回去的时候,看到唐家来了几个靓丽的女人,拉着唐菊菊的手,不停地夸赞她有明星相,是块做明星的好料子,她瘪嘴一下,热情地上前,喊着唐家众人,末了天真地问:“奶奶,她们是做什么的呀?” “这位是?”程芳晓问。 “这位是我的大孙女,你看她适合吗?”大孙女态度转变这么快,唐奶奶就知道,她也想成为大明星。为了端正地看待各位孙女,唐奶奶就再多嘴问一句。 “有个角色适合她。不过,像她这么大,课业正是繁忙的时候,不知道到时,电影立项的时候,她有没有时间?” “有的,我有。”就是没有,她唐多多也能掰一个理由请假。 “好吧。”程芳晓受命而来,本来只是为唐菊菊一人服务。现在,剧本还没影,先定下剧中需要的孩子再说。 受人贩子影响,她决定写一个关于被拐卖儿童,最终靠自己本事,带着其它孩子们自救的故事,肯定还需要其它小孩子作为配角。 程芳晓是跟着唐父一块到家的,所以,她才没被唐奶奶给认定成骗小孩子的人。 任务完成,她开始着手剧本的书写。有了思路,写作就顺畅多了。 唐菊菊这么快就实现了自己想当明星的愿望,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快乐。 幼儿园里的表演节目,她次次都是大奖得主。老师也对她说,她特别有表演天赋,若是能当一个明星,一定是个大明星。她就记住这句话了,无时不盼望着有成为大明星的那一天。 期盼使日子变得极为缓慢。 也不知道,最近她堂姐到底怎么了,对她特别好,就是她觉得吧,有点不太真实。 “菊菊,杨阿姨包了饺子,邀请我们到她家一块吃,你跟我一起去吧。”唐多多拉着正在画画的唐菊菊就要走。 唐菊菊挣开她的手,“我不,不去。奶奶也包了饺子,干嘛不吃奶奶包的,要吃一个外人包的。奶奶也说,她们家不是什么好人,叫我们少去。” “奶奶长,奶奶短,你以为奶奶是你一个人的。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唐多多拼着她是大孩子,力气大,拖着小堂妹就向外走。 “奶奶,奶奶。”唐菊菊大喊。 唐多多捂着她嘴,一跟把人拖行到大门口。她眼前好像看到了,唐菊菊的凄惨样。 “你们在干什么?”程芳晓今日过来,主要是替人看看唐菊菊,过得怎么样。对于杨青这样的人,不用她出手。 唐多多认得她,她一下子丢开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还替小堂妹整理了下衣裳。 “我们闹着玩呢。” “哦。” “才不是呢,姐姐要带我去人贩子家,我不去,她就拉着我去。”唐菊菊嘴自由了,立马把唐多多卖了个干净。 “杨阿姨不是人贩子。” “奶奶说她是,就是。”为自己好的话,唐菊菊一定会遵从。 “好了,都别争了,你们的杨阿姨早就搬走了,不信,姐姐带你们去看。”程芳晓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杨家院门处,只见大门紧闭,上面还贴了封条。 “看,姐姐没骗你们吧。” “杨阿姨真的搬走了。”唐多多糊涂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这个杨青与秦原,都是光明正大地,当着父母面,骗走了他们的孩子,而家长还心大的以为,自家的孩子一定能成为大明星。再大的场面,她都见过,这些小人物,收拾起来自然简单。还没怎么着,他们自己就承认了罪行。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生漂泊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一幕电影播放完,影厅里响起稀疏的掌声。有些人还沉浸在故事中,未从悲痛中回过神。 程芳晓看着她邀请过来的诸人,看完电影后,脸色上的变化,她的第一部初女作应该算是成功了。若电影后续也能像试播这样打动人心就好,不求大火,只求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影片,并对身边的孩子加以留意,省了日后家庭破裂的痛苦。 代橙橙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与室友合租一间房。两人关系平时挺要好的,周末一块吃饭看电影。只是最近的电影过于雷同,没什么内容能引起她观看的欲望。 明天就是周末了,加上工作繁忙已经三月未看过一次电影了,是时候,再带着室友一块过去看看。 “罗罗,你想看什么电影?”她问。 “你看着办。” “好吧。”她点开手机,准备随意选个电影,但电影首页的轮播图末尾,显示的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导演的影片。也许是名字吸引了她,她点开这个名叫渴望的电影海报, 电影跟她常看的电影内容简介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孩子才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都是一个套路,挺没意思的。预告片封面做的不错,不如,点进来看看。” 预告片是一个小孩子被父母送去学艺,转头就在客人手上写着救我两字,可是很快,便被发现了,面对险境,她求助地看向客人,但客人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短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剧情勾着她想知道答案。 于是,她决定反正都要花这些钱,去随便看个电影,不如就选这个吧。 与她相同决定的人不在少数,大多都是被预告片吸引来的女孩们。 女孩们带着好奇而来,沉重而去,久久地沉浸在电影情节里无法离开。随着主角刚带着人逃离虎窝又再度进入狼窝而纠心。 当悲痛离去之时,又为电影里最后的大团圆结局感到欣慰。这是个值得一看的好电影,于是,开始在群里和各大论坛上,开始为电影自发地宣传起来。 唐菊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瞬间火遍整个世界。此剧若没有她出色的表现,那么就是一部还算尚可的电影,远达不到众人嘴里的惊艳,更别提把他们带入剧情了。 她还小,对于火这个词理解不够,只知道能上电视就好。 唐多多则开始论起明星派头起来。她在里面饰演的戏份不多,只有几个露脸的镜头,但也被观众记了下来。 在唐菊菊的光环下,也有一些剧本来找唐多多。她现在忙着出风头,暂时就不跟小堂妹计较什么。小堂妹再火,也只是个不满六七岁的孩子,哪像她都快成人了,接的戏可多了。 当这个世界再度恢复青朗,污浊之气尽归黑渊时,花洛打算离开这里。 彼时,她需要守护的人,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在各个世界辗转奔波,更是各大公益组织的形象大使与带头人,引人向善,救济弱小。 她天生就是为表演而生,那一举一动,皆浑然天成,丝毫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黑袍者散播的恶,在她的影响力下,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也许有残留,也不会影响了什么。除非世界暗处再次诞生一个新的黑袍人。 那些被花洛救出来的女子,各自有了新的事业家庭。姜丽就是其中的代表。她又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三口,很是和乐。 望着电视里常见的那个身影,姜丽除了会愣会神之外,她没有任何想法。那些痛苦绝望的时代已经离她远去,现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她的纯手工纺织作坊一直待在山上观中,产量固定,绝不会为了多赚钱,而降低质量。毕竟纯手工制作的东西,普通人也买不起,能不能做到量产都无谓。 有人跟风是必然的,只是这样的作坊,想要在短期里做到盈利,基本很难。所以十之八九,都以挫败告终。 相比姜丽,程晓芳要忙碌许多。她忙着写剧本,忙着做编剧,还忙着做一个合格的管理者。最初进入公司里的元老级的员工,现下都已成家了,也有人离开去了其它地方,后来填补的人,也是后被救出的人。 她尽量把公司打造成一个帝国,收纳更多的人进来,还为一些生过孩子,找不到合适工作的中年妇女提供一些工作岗位。 唐奶奶的两个小儿子,在三年后回了家,家中早已变样。 乡下的小别墅,大门紧闭,他们的老婆孩子与妈都不见了踪影。他们进去的前一年,她们还探望他比较频繁;第二年,就少了;最后一年,干脆不见人影。 “哥,你说她们会不会也出了啥事?”小弟有些忧心。 唐二哥本就有些猜测,听小弟与自己想法相同,便叹了口气。“也许吧。” 他从大门的顶间隙缝里摸索着,最后摸出了一把钥匙。她们不在,但钥匙还在老地方放着。 打开大门,院中没了他妈视为人命的鸡鸭和一条大黄狗。走近屋中,如法炮制地打开门,里面的家具上更是附着一层厚的灰。 “哥,你快过来,电话还能用。”家中的座机还没停机,能用。 小弟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怎么了?” “她们的电话打不通了,提示我没有此号。”一瞬间,两人的心跌倒谷底。 都怪他们当时太贪婪了,想着大哥有事,事后,还不得靠家里的兄弟给养着。作为交换条件,他家的房子与公司都是自己的。所以,才被人引着做下了此事。 那人也承诺了他们,绝不会害大哥的性命。但是,事后看了视频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别无他法,他们供出的幕后人,根本不存在于世。 看到大哥躲过了那一劫,两人的心里除了高兴还有庆幸。 “都怪我,小弟,是我害了他们,也害了你。要不是我当时鬼迷心窍,你也不会失去老婆孩子,咱们的妈依然还活着。”唐二哥抱头痛苦地忏悔。 提到他们的妈,唐小弟猛然想起,说不定,他妈带着家中的人去了大哥家。 “二哥,你等等,我给大哥打电话,问人在不在他那。”唐小弟翻到那页,按着上面的数字开始拔打起来。然而是一样的结果。 唐二哥在期望中失望,忏悔更是向海水一般吞没了他。 “有人在家吗?谁回来了?”外人有人喊。 唐小弟出去,见是发小看见他家门开了,便过来看看是不是进了小偷。 “嗨,这个呀,你家的两个孩子可了不得,现在可是大明星,以前的电话那敢用,都换了新号。他们都忙的很,没有时间回来打理这里,就托了我照看一下,只要没小偷进来就成。” “哥,你听到了吗?妈他们都好好的。” 发小的这个消息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唐家今天在给唐菊菊过生日,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全家都来了,只是那时不同,现在大家都是带着祝福来的。唐奶奶更是拉着孙女的手不放。 “我这孙女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常这样对旁人讲。 大家正热闹时,唐邦德接了一个电话,他脸色猛变,让众人的欢笑声停下,“二弟跟三弟回来了,让他们直接过来吧。” “爸爸回来了。”唐多多惊呼地看向她妈。 王芬如脸色尴尬一下,“我忘了今天是老公出狱的日子。” 三年的时间,让唐多多改变了很多。眼界得了拓展之后,就对以前的自己有些嗤之以鼻,有时候恨不得不承认,那么幼稚的人是自己。 最为感到幸福的便是赵凤了,从三月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异样,去医院查了查,原来是她怀孕了。她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一天,毕竟医生都告诉她,她要怀孕,那简单是天方夜谭。 这些,都是现在的养女带来的改变,对于唐菊菊,她更加的疼爱。 最后,她产下一名男孩,得到了全家上下的宝贝与疼爱。 唐小鳞从小有两个大明星当姐姐,让班上的一干孩子羡慕坏了。但他却苦恼,因为两个姐姐很爱捉弄他。 “小鳞,作业做完了吗?出来让姐姐陪你玩。” 又来了,他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只是躲哪儿,有了,躲床头柜里去。 “你不出来,姐姐可就进去喽。” --- 花洛一身道人装束走在大街上无人注意,皆因这里是神之国。在神的管辖范围内,多的是她这种求神问道的外来人。 神之生命与天地同寿,不入轮回,没有来生。但这足够凡人追求了,能活得长久,没有来生,没有轮回又算什么。 神之国的最高统治者,实际掌权人便是大祭司。作为一国之王,很多事都要大祭司占卜祷告一番才行。 花洛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着不同的灵气,不同的灵气代表不同的力量。每一种力量达到极致,所发出的威力都不亚于花洛的一击,甚至比她一击的力量还要大。 所以,以不同的灵力为体系修炼的人,代表着五种不同的力量。这五种力量,分别是风雨雷雪电,五种可以具化的自然气象。 “哎,道友,看你走了这么久,不如到小店里歇歇。”店小二站在门外揽客,只要是每个经过他门前的人,他都会这么说上一句。 “好。”花洛走了进去,要了壶灵茶,便听着台上的说书人,讲着发生在神之国千年前的事。 神之国千年前不叫神之国,而是分散着各个部落。每个部落之间连年争战不休,有神人悲悯世人,不忍其受太多的苦楚,从而降下神喻。让继承风雨雷雪电五种力量的人,联合在一起,便能消灭战争,让这世间重归安宁。 然而,人们发现,体内拥有五种力量的普通人联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天生自带风雨雷雪电,五种强横力量的人才行。而这种天生带着强大力量降生的人,除了一两个极其张扬外,剩下的难觅行踪。 为了天下苍生,四个人相继出现,带领着大家平定一场又一场的战乱,但是最后一场来自异族的大战,让四人无法拿下,甚至节节败退至最北边,才存得一丝喘息之气。 这次,人们耳边又再度响起前通灵者,现第一代大祭司说出的神喻。只有五种力量的人结合在一起,才可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只是,穷尽他们所有的本领,这第五个人,一直不出现,甚至都没有他的踪迹。 让人们一度以为,这第五个人根本不存在,或是还是个小娃娃,被家里人拘着,不能出来冒险。但他们转念一想,其它四人出生皆没有亲族,这第五人如何能有亲人。 这时,长于地下的异族已经团团地把他们给包围住了,连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都没。 四人带领百姓们,坚持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天微亮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 当她的力量与其它四人的力量交织时,人们知道这便是那一直隐藏不出的第五人。 五种力量联合时,形成的庞大灭世力量,果然一招灭掉了异族,还了神之国千年的太平。 说书人讲到这时,台下有人问:“这第五个人怎么来这么迟,死了那么多普通人,她不感到愧疚吗?” “是啊,她要是早点来,还有异族什么事。” “你们这样认为,当时的百姓也是这么认为。毕竟那些死去的人中,有他们的父母孩子亲族,她要是早点出现,他们就不用死去。所以,在胜利的那刻,所有的百姓都愤怒地冲上去,指责她,打骂她,不顾她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呵!” 大厅中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冷笑声,清清楚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有本事冷笑,却没有本事站出来,阁下真是好素质。打扰别人说书,就不该出来道歉一声吗?”说书人厉声地看向周围,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你的故事讲的狗屁不通,还不能笑吗?我倒要问问这是哪来的规矩。” 只有花洛看到了那个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的女子,像一个隐形人似的,就坐在第一个开口的男子对面,声音就从那里发出。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她也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来晚了些而已,但她拯救了你们的祖先,你们凭什么责怪她?”质问的声音,在整个茶楼上空来回盘旋,久久不散。 有人拍桌而起,脸色带着轻蔑,“本公子就是要骂她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难道你就是她千年前的情夫,想替她洗白?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女人就是会坏事,她要是早到,上古文明至少还留传一点下来。” “闻兄说的对,其它神正在拼死博杀,以佑凡人的安全。而她呢,却在与人谈情说爱,半点苍生都不顾。这样的神,不要也罢。” “你问我们为什么要责怪她,好,我们就告诉你。她可以跟人无谋苟合,毕竟是神选中的人嘛,我们凡人又能管得着啥。可她呢,眼中除了情,万事不管。若不是万民自祭**,祈求神喻,替我们寻找到最后一位拥有至强力量的仙人。她根本就不会出现,现在也没有我们这些后人,更何论在这里谈论她的是非。” 花洛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有些意兴阑珊。这些人啊,一旦有人开了头,附合者便是一群,说着他们自己都没有见过的,证实过的事实,即使这个事是真的,在领头者的带领下,思维也会跟着一块转动,却丝毫不动一些自己的脑子。 就如那些灵气消亡的世界,人们依靠强大的机械技术,创造出来的国度。明明从没有了解过一个人,或是没有相处过,被人随便一带节奏,随之跟风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花洛放下茶杯,“她说的没错,你们凭什么要责怪她。若是没有她,哪来的你们,哪来的千年太平。” “可那么多人还是因她而死,本不该死的人死去,不责怪她责怪谁。难道道友你修习的是雪系法术,你是雪系一派。”闻术常听他爷爷讲古,说着他们祖上的那一代事。他们闻家千年前,是个鼎鼎大的大家族,就在那场灭之劫里,死的只剩他家祖先一人。千年世家,一夕尽毁,而最大的罪人就是被世人称为雪女的仙。 就是因她晚来一步,让他们闻家仅剩了他先祖一人存活。闻家后人,皆记住此教训,任何修雪系一派的人,都与他们是死敌。 “不是。我只是为事实说话而已。”花洛却不看他,而是时时关注那位黑衣人。 “事实就是她害**很多人,这有什么好辩解的。”闻术最见不得跟他唱反调的人,身为闻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孩子,他的自尊心向来很强。 花洛道出他的生平,“闻术,你今年四十有三,与其妹走的很近。上月月圆之夜,你妹妹在你房间里单独留了半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们做了什么,其它人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认为,你与你亲妹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闻术腾身而起,手中同时雷力向花洛扑去,“我只是受了伤,我妹妹送药给我。你凭什么污蔑她。你这样污蔑一个还未出嫁女孩的名声,同为女人,你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他的身影冲在花洛面前的那一刻被突然定格。 “送药?这话谁信。你看他们信吗?”闻术的眼光看向刚才还一直附合他的人,这些人在他看过来时,眼中无不带着猎奇、兴奋、厌恶。粗学过一些读心术的他,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若是此事,被一些好事之人,到处宣扬,他的少主之位、他妹妹的性命都将不保。他怎么能甘心,十几年的无休止拼搏,一朝间回到最初,苦苦挣扎的时候。 轰然一声,他脑中的弦断了,杀了她,杀了她别人就不再信她的胡言乱语。 “这就受不住了。啧啧啧,一个大男人的承受能力还不如一个小女子。” 谁在说话,又是谁在嘲笑? “闻孙公子,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哈哈哈,居然与自己的亲妹有了首尾。这年度大消息,够我谈上一年了。” “看他仪表堂堂,居然能对亲妹下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闻家出了个败类哟,恐怕以前的闻孙四公子,才是那个能真正继承闻家的人,都被眼前之人给夺去了位置。” “说的是,眼前这位,听说就是靠压榨庶兄起步,看来传闻没假。” 一句句,一字字,清晰地传入闻术的耳朵,让他悟耳大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叫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众人眼中,闻术突然冲在花洛面前三尺外,却保持不动了,众人猜他这又是闹哪一出。看他这激烈反应,就知道花洛刚才所说是真的了。若是真的,那这闻孙公子也真够可以的,居然跟亲妹同处一室,这一呆还是大半时辰,想不让想偏都不行。 神之国,男女大防虽不太严重,但成年男女,有时该避还是要避的。其实,若不是百年前,皇室**,丢尽了脸面,还闹得世人皆知,众人对于这些根本不太感冒。都是自家人,想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谁会想到,有人连自己亲妹妹都能下手呢。 花洛摇摇头,此人资质不行,又自尊心强,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如此下去,以后的修行之路就会到此为止,再难前进一步。 她打破自己设下的幻术,让闻术瞬间回归现世。“怎么样,有口难言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你看,你的解释他们根本不听。” 闻术自认修行有成,还从没有哪个人,能刹那间让他踏入幻境,从而让他一点对危险的感知都没有的人。 “这有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我凭什么要认。我妹妹给受了重伤的我送药,有什么不对。”闻术厉声辩解,此事事关妹妹的清誉,容不得他不作出合理的解释。 “你府上没有仆人吗,为何不派下人送,既是亲手送药,又为何遣散所有奴仆,或是两兄妹有悄悄话要说,也不该在你的房中一留就是半个时辰。这么长的时候,你们俩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吗?”这不是花洛说的话,而是黑衣者为了感谢她,才利用腹音说的话。 “这是我家的家事,我没必要对一个外人讲。再者,清者自清。我没做的事,若是强加帽子给我,我也是不认的。”闻术简直恨**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就是她,让自己有了丑闻。果然,事情不能跟雪女沾边,一沾即走霉运。 花洛解了他的定术,强制他坐下,面向众人,让他清清楚楚地看着其它人是怎么看他,怎么评论他。“你不认,却又解释不清,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不管你认还是不认,你认为这事你还能兜的下来吗?只怕此刻你那祖父父亲已经知晓了此事。再过不久,整个神国就知道了你跟你妹妹同处一室,待了半个时辰。” 摄于花洛的强大,闻术动弹不得,祖父说过,遇上比你更强大的存在,立刻跪地求饶也可,先把命保住再说。只是命可保,关于他身上的只言片语,却是洗不清甩不掉。 “不许再议论我妹妹,你们听到没有。”思考再三,只有朝弱于他的**吼。让他说出因何重伤,他妹妹怎么会选在晚上送药这件事,他是打死也不会说。一旦说了,更是颜面无存。 “闻大公子,抱着妹妹的感觉如何?跟其它女人有什么区别?” “就是,闻公子,你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你成天一副圣洁的嘴脸,原来内里跟我们一个样,哈哈哈,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去,叫他看看,有大出息的闻大公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你给我站住,不准出去乱说。”闻术朝那人的背影大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完了,他的前途与人生全毁了,这一辈子都完了。看着前头越走越远的人,他心中涌出无数的杀意,可惜,他被这该死的板凳固定住了身子,想动了一下都难。 他说来说去就这么两句话,来回颠倒,听着让人索然无味,兴致全无。不过,为了给人看,她还是尽心地陪人演戏,时不时还刺上一句,“才这么几个人嘲笑都受不了,当年的她,看来承受能力很强啊,被那么愤怒的人暴捶,也没见有什么事。” 闻术的嘶吼声停住,“那怎么能一样,她来晚了是事实,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 “你还是这么认为,那就算了,本来还想帮你一把,现在你就自求多福吧!”花洛起身离去。 “等等,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家祖的一面之词,说着她的坏话,也不该仅凭自己的臆断,到处抹黑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自己身上的事解决了,再来说这事。 黑衣人与花洛同时望向他,“你真的是这么认为?” “是的,千真万确,一点不假。”闻术脑子一热,再次脱口而出:“我说的是真的,我还会为她正名,只求前辈出手,解决后辈危机。” 怎么回事,后面这句,像是有人控制了他,想要借他之口说出这些话。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答应你也无妨。等着吧,我会让你再上层楼。”这世间能得她一个承诺,那便是天大的机缘。 “孽子,看我不打死你。”闻父在夫人的提醒下,刚刚得知此事,打听到儿子具体位置,便一刻不停地赶过来,直奔这个三层的茶楼。他一眼就看到,他那好儿子,还是跟个姑娘说话。 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不稳不重的,简直让他气到吐血。这个儿子,生来就是克他的,跟他那个早死的娘一样,一天不气他,一天就浑身不舒服。 “爹,你不是在中洲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到西洲了?”闻术惊讶于他爹气的程度与奔跑的速度,他爹什么时候有这么快的速度了,就是驾飞舟也没这么快。 “你还说,看你做的好事,跟我回去接受家法处置。”闻父人还没上前,便丢了一个捆仙绳过来缚在儿子身上。“老夫早晚要被你气死。” 闻术看向花洛,眼神不断暗示,不是说了可以救我吗,怎么半天没动静,就在边上看热闹。他爹不是他爷,一向偏心习惯了,他要是做了一件对家里好的事,他爹倒可以夸个一两句,再多是没有了。若是影响了家中声誉,第一个就不饶他。 闻家如今的家世比之一二流的家庭不算什么,但是比之三四流的家族又好上太多。所以他们家样的家族,才比普通之家更注重自身的声誉。 闻父看着自家的儿子居然于他不顾,还在向旁边的姑娘暗送秋波,熊熊怒火腾天而起,不管是不是自己亲子,也不管身处哪里,一柄蕴含他自身功力七八层的风剑便如雷而至,直刺儿子的心口。 这样没脸没皮的儿子,还要他作什么,反正他有的是儿子,少了这一个,还有其它二十几个儿子。 闻父修行一百来年,早已到了大师境界,哪是闻术这个区区初级风系的人可比的。眼看着这柄剑向自己胸口而至,他眼睛直盯着生父,心中冷笑数声,这就是让他从小孺慕的父亲,母亲口中那个盖世英雄。 一个杀起自己儿子来毫不手软的软蛋,除了在他跟妹妹面前逞强外,在他母及后娘的面前都像一只温柔安静的鹌鹑。 这样的男子,哪里配得上他那倾国之颜的母亲,他真为母亲感到不值。 闻父迎着儿子冰冷的目光,心中无丝毫的悔意,与收手的意思。堂下看客都惊讶于他来这一手,纷纷闭目转身不忍看这父杀子的一幕。心中都道,闻家果然治家严苛,不允子弟胡来。 剑从花洛眼前驰过,刮起了一股不小的风。她未出手制止,她在等,等她会不会再次伸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让人们惊讶的是,剑瞬间被冰冻住,然后在天热的情况下,化为蒸汽,消散在空气中。 叶芯还是出手了,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爹,也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连个解释都不给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冰系术法的人在此,我们当中的人都没察觉。”其它人议论纷纷。 闻父更是心惊肉跳,是谁,到底是谁出的手,他已经是风系大师,离宗师之境只差三个层次。近百年的冰系高手几乎杳无踪迹,更不要说能使出这等手段的人了。惊惧过后,便是盛怒,怒气燃烧着他的理智,长子居然跟冰系高手来来往,绝不能再儿留他了。 就在剑化为蒸汽时,他出手了,一记迎风拳直切闻术的要害部位而去。 这是他的成名绝技,迎风而起,快如闪电,不是宗师级别,根本不可能破解。何况长子还只是区区初级六层的修为傍身。这次,谁还能拦他。 “闻老前辈的成名绝技我终于有幸见识一二了。” “区区小事,就要大义灭亲,是不是有些过?”人群中有个声音轻轻地说道。 “有点。不过,大家族治家严苛,子弟众多,不严不足以震慑后辈。闻老前辈是响当当的正派人物,他所作所为,我们应当支持学习才对。” “说的有理。” 以为是父亲故意吓吓自己,闻术心中回暧了些许,却又在父亲的又一次出招中,退了回去。是他痴心妄想了,以为,他们始终是父子,就算关系糟糕,也不到要他死的地步。看来,是他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父亲早想治他于死地,只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了一次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若这一拳,他侥幸不死,他们的父子情也到此为止了。他会带着妹妹远走高飞,浪迹于荒漠,寻找另一个国度,再也不会回来。 花洛看着父子再次剑拔弩张,还是没有出手。 叶芯把这个场景带入自己小时候。那时,她不足十五岁,后娘推了她一把,却自己摔下了台阶,腹中孩子没有了,被她红着眼的爹,像块破布似的,拖到了离叶府几百米远的荒野之中,并拿着冰剑指着她。 “爹,我没有,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她拉着爹爹的袖子说出真相,惶恐的她害怕再次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她爹挣脱她的手,“这事,我亲眼所见,还有假。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这个孽女,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也替我未出世的孩儿报仇。” 冰剑直指眉心,她不断地哭泣与述说着事实,心中唯一的指望,就是爹能再相信她一次,她真的没有恶作剧,也不是故意的。以后,她肯定会把后娘当亲娘看,不惹她生气。 “爹.....”她不停地唤着,以前多么高高在上的她,在亲爹面前却像个仆人一样低三下气地哀求。其实,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失望,让她的心早冷了,然后仅存的一点奢望,也被夺走了。那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她的心口,冻住了她的心,也冻住了她的身体。 至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心口的冷意,是那么的明显。 这样是非不分的爹,要他有什么用,不如杀了。叶芯出手,被花洛制止了。“我承认你为我说好话,但是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花洛的法术岂是她可以轻易突破的,任她挣扎,花洛就是不动,也不替她解开禁?。 “你不是答应他,要替他澄清事实吗?”法术在她之上,叶芯无可耐何,只得言语相激。 “会澄清的,但是在他死后。”同样密语传音,两人来回交流的声音,外界听不到。 叶芯再次感觉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以后遇上了好人,谁知也是一个没有是非的人。她狠狠地瞪着花洛:“人都死了,澄清有什么用?” 刚瞪了一下,就天降三道雷电把她劈了个半焦,一身袍子跟叫花子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两样。怕在人前,露出真身,她不敢开口说话,只敢在心中骂,每骂一声,就降下几道雷过来劈她。等她不骂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地上的人,两眼恶狠地看向一个方向。纵使这人以前说过她再多的坏话,看在两人同病相怜的份上,说的那些坏话,也就不算什么了。 闻父处理完事情,也不管儿子的尸身,就同众人告了声罪,又给了些钱,替他处理善后的事,众人忙点头答应。 花洛叫住他,“你等等,你儿子生前有话要对你说。” 闻父一看是同他儿子有些拉扯关系的女子时,脸上就有些不耐,“道友,请说。”碍于他在外面是个和气近人的人,只得耐着性子听听这个女子要说些什么。 “看这个。”花洛给他指了个方向。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起抬头看去。漂浮在上空的幻影,正慢慢讲述着闻术与妹妹在房中的情景。他们交谈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出众人的耳中。 “哥哥,我听说你又被爹爹教训了。这是我上次收集的治伤药,对这种鞭子板子打出的伤,很有成效。快趴好,我给你涂上。” “三妹,快放那里,我自己涂。要是被爹知道你偷偷过来给我送药,你又要被训了。到时候,咱俩都成了病人。娘在下面知道了,又要拎着我耳机教训我不看好妹妹。” “怕什么,我来的时候,都支开了他们,就算知道了,以我关家未来少夫人的名份,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那你涂快点。” 见哥哥答应了,妹妹很是高兴的拿着药瓶给哥哥涂抹。幻影中,哥哥的脸是清晰的,妹妹的脸却是模糊不可见,怎么也看不清。只是看着样子,确实是闻三姑娘。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妹你快走。” “哥,你干嘛那么着急的催我走。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说亲了,就开始不把妹妹当家人起来。” “胡说什么。我就是娶了老婆,你也是我亲妹妹,我不疼你疼谁。快走,被人看到,小心受罚。” “罚就罚。你算算,只从娘走后,咱俩每次在一起说话的时间,都没一盏茶的功夫。” “哥错了,闻三姑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哎,哥,你知道卫家大姑娘长什么样吗?性格好不好,要是不好相处,哥你就不要娶了吧!” “噢,说来说去,怕我娶了嫂子,就对你这妹妹不好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像爹一样,那我也不认你了。” 两兄妹整整聊了半个时辰,内容五花八门,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事情是这样啊,看来我们错怪闻公子了。可惜啊可惜,若是早说出来,也不至于。” 众人叹惜。 闻父更是一张老脸烧的慌,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决不会在大厅广众之下,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个逆子,他怎么不早说。”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个大脸。 “可你没给他机会,他要怎么说。”花洛对着又围进来的无数众人道:“你们也看见了,事实的真相却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他却死在了你们的口水之下,是你们手握着看不见的杀人剑,杀死了他。” “胡说,怎么是我们杀了他,明明是他自己不说清楚,怎么能怪在我们头上。还有你,不是你说出他的秘闻,他又怎么会死?”人们叫嚣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花洛随意地看向一人,“你经常到隔壁邻居家,找寡妇王二娘说话,有时还会亲上两口。” “好啊你,原来是背着我跟王寡妇勾搭,怪不得成日里眉来眼去,对我动不动就是喝骂。”他的老婆不知何时挤到他身旁,抓住男人的衣服,连扇了几巴掌。那响声,让其它男人不自觉地捂住腮帮子。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都是她胡说。”他指着坐着那里不动的花洛。 “呸,张大娘曾跟我说过此事,我没当真,原来还真的有啊。” “你这妖女,一定是异族混入人族的奸细,故意挑起人族内斗。”有人指责她,花洛不在乎,既然人都指着她骂了,不回敬一下有些不太好。 “赈灾的三万两银钱,被你私吞了一半。就埋在你家院中的柳树下。”花洛的话一落下,就让这个吊角眼的男人冷汗直流。 “你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口完整的句子。 不知哪里窜出一个穿着官服的胖老头,上来就揪住瘦男人的衣服不放,“好啊,你个赵芭头,我说钱哪去了,我派了人严加看管,原来是有内鬼。走,跟我去翻案,老子上次是替你小子挡了一劫,看到这伤疤没,就是那次受刑留下的。” “大人,这是没有的事。都是她乱说,我家院中确实埋了钱,但那是我祖上埋下来的。跟灾款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问你,是不是埋了一万五。”胖大官问。 “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但是那是我祖上埋的,不是灾银,真的不是灾银。”被提起来的瘦男人,见解释无用,便把矛头也指向花洛,“她是妖女,大人你不要信她的话。” “我管她是不是妖女,你今天死定了。” 接连两人都被花洛的操作给惊到了,这一眼就能看穿他人隐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也有不怕死的继续出来挑战。 “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法术,小心,我叫了城中的仙人过来,把你带到神殿外面问罪。” 花洛根本不虞,“三年前,你从一间客栈的房间离开之后,留下了一具尸体。因找不到其它嫌疑人,住那间房的客人被误认为杀人凶手,处了死刑。你说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事,她怎么知道。她又是通过哪些途径知道的,年轻的剑客,蹙着眉,思考自己哪里留下了破绽。 场景再次重现,不知哪里冲到他面前的一行人,一妇人带着一溜的孩子,对着他又踢又打,“你这个凶手,生生地害了我的相公,叫他替你送死。我相公那么好的一个人,却白白地死了,你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你个天杀的。” 他跟人交手,是留了那人一口气的,难道他没挺过来。年轻剑客任着人对着踢打,未还手。 “爹爹,你还我爹爹。”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们的叫喊声,让他深感愧疚,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些失去父亲的孩子。 这里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向外传播着。 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现在,你们还要再质疑我吗?要不要,我再往下说去。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秘密,也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花洛问。“看,这就是你们以为的事实真相。” 还以为能再听些别的秘事,她却不说了,围过来的人,居然有些不满,刚才出去了一波人,很快又被另一波顶上来。 “继续说下去,不要停。”人群中先后有人喊,分不清谁是谁。 花洛不可置否,说着自己未说完的话,“我第一个说的那人,有背妻的嫌疑,其实他只是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要谋夺寡妇的家产,又看到男人时常出入寡妇家,便设下了一条毒计。” “第二个,消失的那一半银钱,确实是他的上司所拿。” “至于第三个嘛,他的确没有杀人,那人是自己的伤口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加深了伤口,失血过多,来不及治疗便死了。” 她每说一个,这些当时的场景便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让先前还讨论激烈,觉得自己这样想没错的人,脸色便白一分。他们习惯于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却从不站在被受害者的角度去提出疑问。 “倘若今天我不做出一个具体的解释,上面的这些人,就要被流言利语给杀死。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那把看不见踪影的杀人刀。” 可不依靠实物来展现往日幻景的人,实力已经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了吧。其实,连她这个所谓被人们骂着的仙,都展现不出这样的手段。 叶芯大概是看明白她的用意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想不到事情居然反转,有人提出疑问:“事情的真相果真是这样的吗?幻影也是可以做假的。” “对,回溯术,本来就有缺陷。再说,你这幻术也太假了,哪有人不借助东西直接施展幻术的。幻术与回溯术是两码事。”这是个高手,一眼看出花洛的幻术,没有借助于任何物品。 花洛只是抬手,众人的脚底下却延伸出无数的滕蔓,蔓上瞬间齐开花,花香又引来蝴蝶飞舞。花香过后,绿蔓变枯萎,一寸寸化为虚无。 短短不到半盏菜的功夫,闻父就体会到了生命从生产到消逝的过程。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从青春年少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行将就木时,化为一只飞舞的蝶。生命的最后,他想的不是子女不是家族,也不是至高无上的修为,而是想要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游走。这是少时的梦想。 闻父了悟之后,便对花洛拜了三拜,“多谢仙人指导,弟子已经找到自己的道。至于闻术,我的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再是他的爹,闻家也不再是我的根。”从此之后,这世上再无闻宗师此人,他将以一个散修的模样,到处游历。 闻术的娘,是阻碍他少时梦想的人,让他非常的不喜,非常的憎恨,连她生下的两个孩子,他也不在乎。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仿佛这样,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后娶的老婆,他也不怎么喜欢,只是用来恶心人的而已。 他不担心儿子是否已经死去,因为有仙人在场,他一定没事。 闻父抢在众人清醒过来之前,离开了茶楼。任凭儿子在后面一声唤着他爹。 叶芯看到了童年时期的自己,肆意骄贵,是父母的掌心宝。若是时间能停留在这里多好,这是不能够的,时光不会为任何一个停留。停留的时光便不再是时光了,那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她还看到后母的算计,父亲的变心,所爱之人的背叛,以及世人的责骂。她带着这样的不甘长眠于地下。 强烈的不甘使她回到了现实,还有丝茫然无措。“这是神术。” “是。”花洛回答。 “我可以学吗?”她要变强,那些欺负她,辱骂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能付给我什么?” “我可以成为你的圣使,替你做一些事情。”她急忙道。 花洛回绝,“我不需要,只要我想办的事情,我动动手指就可以。就比如这个。”天幕之上,展现的是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生死一刻,万民自请奉献自己,唤得最后一位最强大的力量者来此。在万民及所有的百姓期盼下,她带着一身伤与枷锁赶来了。 大堂内醒来的人们,渐渐地不说了,看着这一幕,再结合当前的事情,他们无法再拿以前流传的故事来骂她。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不是她迟到,而是有有心人的阻拦,使她无法第一时间赶到战场。 但,是谁要这么做呢?人类灭种,对他有什么好处。 “哎,这就是千年前的事情。再与流传的版本一对比,还真是。”故事中,只提到她来晚了,没提她来晚的原因,及来晚时还带着一身伤。 “我早说嘛,天生五仙,生来就是为苍生着想,她怎么会置苍生不顾,去谈什么情爱呢!” “我以前也这么说过,可有人不信啊!” “人族中一定有奸细,只是千年前的事情,不太好追查。” “你说的对。那你有没有听说,北洲那边传来的一点消息,异族出现了。” “没有,怎么,它们还没被收拾怕?” “怕什么,烧不死,打不死的玩意儿,除了领养几人有智商外,其它的只是听命行事。” “有五仙在,我们怕个毛。” “雪仙早已失踪多年,你说苍生再遭涂炭,她会不会出现?”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将心比心,若是这糟糕事降在了自己头上,救了人还被误会,他不冲上去捶人算好了,还想让他救他,门都没有。 一时间,人们静了下来。本是吵闹的茶楼,静的可怕。 他们在反省,在后怕。 若是千年前的事情重演,他们该怎么办。千年来,从每个人懂事起,就在骂她。骂她只顾儿女情长,不顾大局,不顾苍生的死活。不是没有质疑者,所有的质疑者不是同化,就是被打成冰系一派,并成为叛徒。 千年来,适合修行冰系法术的人,都是躲躲藏藏。其它四系都有不错的后代,冰系却中仍寥寥数人支撑着一系的存亡。 随着冰系的没落,天规法则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在这片大陆的上千年时光里,已经很少有雪的天气,大部分是其它四象轮番替换。也许再过不久,天地只有四个气象,再无冰雪天气。 若是异族重新踏入世间,没了冰系,四仙结合,还能阻止它们吗? 他们不知道。可能世上已经没了雪仙的存在。 “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 “要不,我们也在神殿中为雪仙立个牌位,时时供奉忏悔我们千年来的罪行,你们说,她会不会再原谅我们?” “说的好听,神殿岂是我们凡人可以进的。我看,还是众人出一点资,单独给她立个神殿。” “这个不行。本就是五仙,为什么要单独立另一个。这不是不合吗。” “不如,效法千年前万民请喻,我们是万发忏悔,祈求雪仙降世,给一点旨意,让我们知道怎么办?” “有这样,还不如直接请示神喻。” 神喻到底存不存在,神有没有,人们不知道,谁都没有见过神,哪里知道有没有神喻这个东东呢。 “还等什么,我们快去神殿外面忏悔我们的罪行,求得神的原谅,以及让圣女再次请神喻。” 这里不是神之国的中心,设立的神殿也不过是个分殿,与真正的神殿相差大了去了。 “听到了吗?你不能改变的事情,我挥挥手就可以做到,并且挽回了你的名声。”花洛在众人醒来时,就带着叶芯到了另一处地方。 叶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干脆把流浪千年学的东西一一搬出来,兴许其中一个就是花洛感兴趣的呢。 她用雪造了一个世界,里面房子,街道,树木,鸟兽都有。 天生拥有冰系法术的她,对于冰雪的操控已是熟练至极。 “他们都是死物,造得再像有什么用呢?”花洛想要小小地为难一下她。 叶芯试了试,发觉不行。“呃,让它们动,也是可以,只是我刚耗费修为太多,没有精力再让它们动起来了。” 花洛提要求,“既然能造出一座雪城,也能造出其它的建筑。那么,我需要一座神殿,我限你在十天之内造好。”她一个神,当然是要住在神殿里了。 神殿不是想盖就能盖的,光是玉柱雕刻,石头的采取,都是一番不小的功夫。她虽有仙力在身,凭一人之力是难以在十天之内完成这些的。 叶芯迟疑道:“十天是不是太短了,可不可以宽限些时日。” “哦,我忘了,你需要一个助手。出来吧!” 山石后面走出来一人,显然是刚才被父亲亲手所杀的闻公子。 “你没死?”那一拳穿心,他不可能活着。 闻术伸出一只手,“你摸摸看,我是不是死了。” 叶芯摸了一下,发现他的体温是热的。“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死了的。” 闻术收回手臂,向他解说,“我也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我爹直接穿过了我身体,打到了空气中。那一刻,我因心口剧烈疼痛,便倒了下去。”是谁能救他,不用问,谁带他来这里就是谁。 他转向花洛,“还未正式谢过您。不知尊者怎么称呼?” “你们不是一直叫我神吗?那便一直这样唤我罢。”花洛抬起双臂,身后就有无数的滕蔓立刻纠结在一起,形成座椅的形状,虚浮在空中。她就势坐了上去。 神,传说中的神,真的存在,不是骗他们的。 身为雪仙的叶芯,在千年前也未听到过神的任何传闻。就在异族入侵时,才听到神降喻旨。 叶芯激动了,作为能见到神的人,她能不激动吗。“神,神殿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神殿在帝都不是有吗?何......”话还没说完的闻术就被封住了嘴巴。 “嗯,好,十日后,我若能见到神殿,你们就是我的圣使。”花洛许诺。哎呀呀,去了那么多世界,终于有自己的房子可住了。虽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哪有具有信愿之力的凡人来盖,才显得至高无上。 “幸不辱使命。” 起身的叶蕊再次听到了耳旁的祈求声,这次祈求,不是喊她救命,而是赎罪。请她原谅他们的罪过。 “原谅,我为何要原谅?” 明明是空无一人的上空,人们却听到了来自遥远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炸响。 “请您宽恕我们,我们愿为您造一座神殿,以此来赎我们的千年来犯下的渎仙罪行。” 声音久久未再传来,人们以为她不答应,便有些心灰意冷。就在他们失望之时,就听那声音再一次响在他们耳边。“好。” “请问神址选在哪里比较好。”再次默念祈问时,声音已然变得雀跃了许多。 设在哪里,叶芯也在想。 “把这里的神殿重新修盖,你看怎么样?”闻术出主意。 “不行。”叶芯摇头,“神住的地方,怎么能如此敷衍。” 闻术从怀中拿出一本七洲地理志,是详细版,所有大大小小的山河,上面都有绘制,而且还是流动版。 “这种宝贝,你揣着怀中,不怕被人抢吗?”闻家果然是千年前的世家,即使没落了,随手拿出来的好东西,也是让人眼红。 闻术轻笑,“怎么会被抢。此图只有闻家嫡系才能打开,纵使他人抢去,也只是一块破布。” “不错。”叶芯看到一地,北洲与中洲的交界处,是帝都的中心,也是神殿的所在地。“就建在这个地方。” “你确定?”闻术问。 “确定。”叶芯的回复让人们也摸不着头脑。把自己的神殿,建在真正的神殿附近是什么意思。 “这里可是真神的神殿,再另起一座神殿,会不会......” “会什么,真神我们都见过了。神让我们办,就是她不满意原来的神殿又破又小。哎呀,不跟你啰嗦了,我要去修神殿了。”叶芯决定把神殿盖得大大的,高高的,一定要盖过原来的那座,气死那四人。 千年前,这四人要是替自己说一句好话,她的名声也至于臭成这样。其中一人,她就不指望了,但剩下的三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让她耿耿于怀。 “好吧。”闻术今日一天内的见闻足够,他跑到外面大说上十天十夜,不带重复的。 其他四仙,他是见过的。只雪仙,一直是传闻中的人物,半点踪迹都不见,更遑论能见到这个天地间唯一的神祇。 在神的面前,他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不能太激动,太慌乱。神走后,面对雪仙,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喜悦之情。 “雪仙,你是雪仙大人?之前多有对不起,是我舌头乱说,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无知小民计较。” 叶芯摘掉黑斗篷,收回空间。终于可以光明正在地行走在世间了,千年来的怨气一拍而散。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意地挥挥手。“既然身为我的助手,就是我的跟班,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是,小的一定遵命。”谁能有他这样大的机缘,于是,他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大人,你真的能操控冰雪,你跟风仙的关系怎么样。风雪,风雪,一听就是一对。” 他被打了,“不要再给我提风仙,一个字都不行。” “为什么?”毫不理由的被打,让他不怕死地,再次弱弱地问。里面一定有大新闻,难道千年前的情郎就是风仙。可是风仙为什么要阻止她,救天下苍生。 趁着赶路的时间,他继续问:“说说,说说。风仙是不是负你了,我替你揍回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外人都说风仙,是个潇洒坦荡的君子。围在他身边的红颜知已,可以绕着神殿排三圈。你难道也是其中之一?” “是风仙负你,还是他身边的红颜太多,你不愿意与其它女子共享一人,所以两人经常闹矛盾,导致你被人暗害。” “风仙他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瘦一点,还是脸胖一点的。我......” “我妹妹特别喜欢他,你有没有他的画像?” 叶芯简直头大,“你怎么比女子还话多。再说话,我就把你冻成冰人,再点一把火。” “不会吧,你这么狠。”闻术捂住嘴,是因为他看到前方的一棵树突然冰化,又燃掉了。太狠了,果然是仙不能乱说话。 叶芯的耳根终于清静了。 当万民围到帝都神殿后面的荒石堆时,其它四仙得知消息,赶至一堂,商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百姓前来,不拜神,只吵嚷不停。那声音,坐在神殿议事堂的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风仙,你消息最灵通,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人中,雷仙居长,便推他为大哥,所出政策需要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风仙,萧望山,喜穿绛紫色衣裳。生平最爱做的事,便是摇着把扇子,到处勾搭少女。当然,他是不承认的。 “事情的起因,发生在边城。那边的神殿降下神喻,要重修一座女神殿。” “神喻就不用说了,我们都听到了。你知道为何,一下子就给雪仙昭了雪吗?” “知道。”风仙就把发生在边城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几人。 “神喻已下,我们无法阻止。” “这真的是神传达的神喻吗?” 神的声音应该是个男声才对,为何变成了女声。天地间,除了他们五仙,具有通彻鬼神的能力。若有其它人有这个才能,他们一定会知晓。 “风仙,你干什么去?” “大哥,我去阻止他们。你我深知这根本不是神下的神喻,应当竭力阻止才对。” 万民请神喻降下时,花洛已替代了邪神,说出自己的要求。 千年前,那场大战,什么五仙联合,可破异族入侵,人类得以延续,都是邪神的计划。 她需要守护的人,叶芯,同时也是雪仙。邪神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让雪仙黑化。 黑袍者分身每个世界都来这一手,她已经习惯了。 她来的晚,而对方已有千年的布置,所以,她需要一座属于自己的神殿,借万民之手除去它。 不是不可以直接收起它,但是它留下的后续,还是会影响到更多的人。为了一劳永逸,花洛选择在她的神殿成立之时,让旧的神殿消失。 此时,大荒石堆中,万民们热火朝地进行着神殿构建工作。 “哎,你听到神降下的神喻了吗?”抬着石板的另一人说道。 “当然听到了,不然,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看,她来了。” 叶芯带着人,到了这里时,万民已经自发地打着地基,凿着石板。 “雪仙。” “哇,雪仙长得好漂亮。” “雪仙是仙,自然长得漂亮。” “她身边的男子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叶芯的到来,让众人都停下手头的活,抬头仰望着她。“其实,这里将要盖的是一座真正的神殿,一定要比前面的那个要高要大。神单独给我传了神喻,要我们在十日内建完它。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十天后,新的神殿一定会建成,也让神看到我们的虔诚。” “十天?”风仙刚来,就听到多年不见的女子,说的一番话。“十天怎么可能建起一座神殿,雪仙,开玩笑也不是这个开法。” “是啊,十天,地基都打不起来哦。” 听到厌恶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叶芯没好气道:“十日,以普通人的体力来说,什么也建不了。但这是神殿,与普通住宅不一样。有神的神意在,不说一日就能就把地基打好这样的事,最起码所有的材料,都已准备齐全。” “我身边这位,负责你们的日常所需,同理,所有的事情也可找他商量,让他拿定主意。”叶芯,用腿踢了一下发呆的某人。 被踹了一下的闻术,从风仙的美颜中回神,“呃,是。” 叶芯交待完事情,不得不随着其它几仙,到一旁议事。私心上讲,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人。一个个的,眼中除了他们认定的事实外,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雪仙,神殿好好的,你为何要再起一座?假传神喻,你不怕被神怪罪吗?”雷仙厉声问。雪仙一个女子,平时爱娇些,没什么。但关键的时候,再娇声娇气的,他就不客气了。 又来了,上来就是质问的口吻。 千年不见,不问他们自己做下的亏心事,一见面就是问罪,很是他们的作风。 四仙,向来爱面子。 有些话,在大众面前说的漂漂亮亮的。内里,其实自私到极致。 犹如千年前,她来晚时,凭着最后一口气,完成结阵的活儿,之后,再无多余的力气。众人获得生的喜悦,对她虽谈不上恭维,但也没有多么糟糕,甚至还有不少人崇拜她。因为,她若不来,他们哪还有生的希望。她面对不是指责,而是他们的感谢之声。 但,四仙不愿她独得功劳。 四人合计,瞬间想出一条毒计。 当然还是雷仙出头。他道:“雪仙,你再怎么追风仙,也不能只顾情爱,不顾大局。你看,你为了拿菎珠取悦风仙,却弃苍生于不顾,实在有些不该。” 他一句话,立时把她打入谷底。 围着她说感激话的人,慢慢地开始以仇人的目光看着她。 千年后,雷仙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还是质问。 “我受神命而来,怎么会被神责怪呢?”叶芯讥笑。“以你们的能力,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假,还不是很容易。我有没有说谎,你们心中是最有底的。” “芯儿,不要任性了。千年前,是我不好,我没有立即站出来,为你说上一句话。你要怎么责怪我都行。但是,造神殿可不是小事。神怒,则万物灭。你一定要想清楚。”风仙深情款款地说。女子最爱的便是他这张嘴,还有他的容颜。只要他一开口,没人不答应。千年前的雪仙是如此,千年后的她还是如此。 听着声音,仿佛都是为了你着想。声音中还带着一种安抚的作用,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顺着他的话做。他这一招屡试不爽,自己也是这样被吸引的。 或许,在九百年前,他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会继续沉沦下去。可惜,一切敌不过时间。在时间的长河中,什么都有可能改变。她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也不是一个爱情脑。到处躲藏的生活,让她早早地学会了克制,什么都不显露在外,什么都不在乎。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老去。也许是下一刻,也许是万年后。 “我想的很清楚,神殿我一定会造,也请你们不要妨碍我。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千年来,我的修为可是一直在提升,你们不会想体会的,也不要妄想去阻止百姓们。”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雷仙问:“你见过神?它降临了人世。” “当然。不然,怎么会有十日之期。她嫌你们千年前造的神殿太过简陋,不想住进去,便给了我一道神喻。你们看,他们干活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她手所指之处,那里原是一大片不规则的山石,若是平常人,合众力没有三天的时间是打磨不平的,而现在呢,早已被打磨的滑润扁平,连门前的石柱都已经雕好了。 “你们看,我这雕的是啥。刚才我脑子一热,拿起锤子就凿了起来,只管做,不管效果。到现在,我也没发现我自己,到底是何时练就的这一手功夫。你们看,好看不?” “真不愧是赵老三,这雕的还真好看。你这雕刻的是什么呀,花花枝枝的缠绕在一起。看着还挺神秘的。” “不知道,当时我脑子在想什么,我现在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有副图就在我脑中,我照着仿就成。”赵老三第一次见这种怪事。他从事石雕工作,已经五六十年了,除了一些小玩意儿,不需要过脑子,其它的,还是先在脑中想好构思,才下手动作。现在呢,他脑中直接出现了一副图。若是以后干活,也是这样就好了。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造的是神殿,是神怕我们太劳累,所以减轻了我们的活?” “你这么说,有可能。” “我也感觉到了。你石雕快,又好。我抬板子,觉得很轻。平时,都要七八人抬起来的大石板,你们猜,现在,只需要几人就能抬起?” “四人?” “错了,是两人。你看那边,是不是?” “还真是。” 同样类似的话在其它地方传开。众人又开始对着天上看不见的神,拜了三拜,继续做自己手中的活儿。虽然没有工钱,也值了。就期待在神的眼中,留下个好印象。以后,家中有事,神的回应就会快些。 “怎么可能?千年来,为何神到今天才降下神喻?”雷仙明显不信。但他刚才去下手试了一下,还是原来的重量,可是为什么对他不起作用呢?而那些普通百姓确实是轻松了许多。 “神不满意你们做下的事,所以就不通知你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无意义的话有什么用呢,不如,十日后,再来看,若不是神的神喻,这座神殿它永远也盖不起来,若是,有神相助,大家也省了事。” 前面的神殿可是花费了无数的人力财力,没有个百万钱,是造不来的,而且耗时久,整整一百年才建成。 “哼!那就是十日后再见,希望一切如你所说。”四仙一同离去。 风仙最后一个走,走之前,还要再恶心一把她,“芯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千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说个喜好,就让你去冒险。看在我找你千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原谅,还要我怎么原谅你。”叶芯反应很平淡,若不是这人说话的声音,勾起了她以往的回忆,她还真有点记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好吧,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你也要好好地待自己,十日后,若是事败,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替你开口,让神饶恕你的罪过。不会再像千年前的那样,弃你一个人于不顾。”风仙说完不等她开口就飘然而去。 叶芯顾忌着有百姓在,才没有失礼,只是看向远处。 风仙这个人太自恋了。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他们的谈话,花洛都听到了,没什么有营养的话,她就没出手赶四仙。 她自己的神殿,又怎么会因为他人的一两句话就建不成,不止要建成,还要快。 有了神殿图,闻术指挥起人来,那就是如鱼得水,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第十日的时候,在太阳露出地平线的时候,神殿就已经完成了。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这就完成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还是有两下子的,你以前做过监工的活?” “嗯。不止做过,我还亲手造过一座茶楼。不过,怕被我爹骂不学武术,没敢光明正大地建。”闻术最爱的是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找一处无人的地方,在那里建上一座亭子,一座茶庐,供人歇息。 “闻家祖上要是知道他的后人,有专工于这个的,恐怕要从死人坟中爬出来吧!”叶芯是见过千年前的闻家人的。他们个个是剑术高手,除了家族供养,很少有自己的营生。 “爬就爬吧,我不能因为没钱看病就要病死自己。总得有养活自己的手艺吧。”闻术毫不在意地道。 他跟妹妹自娘走后,便一直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地。他不得不学一样手艺,养活自己跟妹妹,说不准,早就成了一个过气的人。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就在新的神殿落成的那刻,前面的旧神殿,却消失了,原地除了一个广阔的平台外,什么也没有。 “哎,是我眼花了,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殿?” “你眼没花,我也没看到神殿在哪儿。哎,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 人们一大早起来,进行日常的瞻望,一抬头,神殿没有了,有了一丝丝的恐慌。 “你们看后面,新的神殿已经落成了。” “还真是。这神殿说是十日建成,它还真就十日的功夫给建成了。我还以为是那些外民胡说八道。” “走,去瞧瞧。”只要神殿还在,他们心中的支柱就在。 花洛在神殿内转悠。这座神殿完全是按照她的意思建造,她自然很满意。 她的脑中有时会闪过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眼前的神殿,就是那偶尔闪过的场景。 不过,她是不会去深追这些虚无的东西,也许到了某刻,一切迷题都会自动浮出水面。 现在,她站在神殿的最高层,完全可以看到神之国所有的领土。而北洲那边蠢蠢欲动的异族,正率领着大匹的人马向这边来。 异族之所以叫异族,完全是因为它们没有具体的形体。真要形容的话,就跟那些大型虫子没什么两样。而且,还要更加令人恶心。 花洛讨厌这种东西,也讨厌它们身上的那股气味,真的很让她不舒服。 围在神殿外,及向神殿方向赶来的普通大众,都看到了神殿顶端发出了一道光,只有那么一下,便消失不见。 异族的几位有智商的头领,已经快把整个北洲给收入怀中,差一步,就要进入神之国的境内了。 神之国有神与仙作庇佑,它们不敢随意乱动。这次能入境,主要是创造他们的魔发话。 “大哥,北洲全境已在手。下一步,我们为什么放弃西洲,而入中洲呢?中洲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地有些对付我们的手段,若是有去无回,可就白白牺牲了族类的生命。”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老大说,叫我们直取中洲。既然老大叫我们,那就说明老大已经有了对策。我们照做就是。”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从太阳底下直接出现一道光,飞向他们而来。“不好,快退。” “来不及了。”光的速度的很快,只在一瞬间,他们便被这道光中,所含的洁净力量给束缚住。 他们身后的异族除了发现令人恐惧的嘶吼外,更无丝毫的抵抗能力,在光至的那刻,就已经化为齑粉。 在离它们不远处,有一些奔走逃难的人,相互聚在一起,瑟瑟地看向它们。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从它们出现至现在,他们就一直在逃。 他们要逃到神之国去。 神之国千年前的事情,他们从先辈那里也有听说。他们认为有五仙在,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一定不会再寸进一步。 于是,抱着看运气的心理,他们选择了千里出逃。只要到了神之国,就安全了。 可是,到达神之国的地方有一道极为险恶的高峰,峰上是常年不化的积雪,峰底是碧草青青。冬日极为难走,所幸,现在已入夏,山上的积雪不再那么厚,风霜也少了许多。 在它们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们努力地爬啊爬。只差翻过最后一道山岭,便到了神之国。但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过它们。 眼看就要丧命之迹,天边却传来了一道光,在天亮的那刻,照亮了整个雪山,也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等他们睁眼之时,它们已然消失了大半,剩下的想要逃走的,也在光的作用下渐渐消散。 “我们得救了。” “这道光好像是从那边过来的。” “我知道,我看到了,这道光是从神之国的方向传过来的。神出手挽救了我们的命。” 右嶙在光照亮这片地方时,她奇迹般地看到了光的来源,看到了发出这道光时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看不清,不代表她不崇拜。 她要去哪里,成为神的使者。她的心中无比坚定。 跟其它人不同,她的目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神人。 有太多关于仙与神的传说,但那些都不是真的。她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注定是侍奉神的侍女。 神之国有神,她必须要到那里去。 叶芯同她一样,也被这道光给震撼到了。她虽有千年修为在身,但除了寿命的悠长外,什么进展也没有。其它四仙应该跟她同理。 若是没有花洛,她能想象到自己的处境,还是东躲西藏。还会再次为异族的入侵,而犹豫不决,不知是救还是不救。是不是得拿捏一下态度,至少要让人们认识到,少了她不行。 她猜的没错。花洛没来,她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下去,一直到自己不再相信人类,答应同魔鬼签定契约开始。 从一开始,黑袍者就没想过给她留下另一条路。如果,她看不破,并一直被其所左右的话,很快就会选择沉眠,不再理会任何人类的祈求。 千年前,异族大规模入侵,是黑袍者以神的身份,在各地人们自建的乱七八槽的神殿中,口吐真言,向人们道出制止异族的办法。 其实,不用五仙联合力量,也能驱散异族。因为,那时候,异族刚苏醒,它们的力量很薄弱。只要人类自己联合起来,便能除去它们。 它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人们相信,除了五仙,再没有办法能除去它们。 一旦这样的念头在脑中形成,人类就不会再想第二种办法。 而五仙的力量,也让人类看到了,他们是多么的强大与勇敢。 五仙自己也因自己的强大,和人类的崇拜,而逐渐变得丧失自我,开始逐名争利。 叶芯被男友所骗,在千年前来晚了一步,其它四人随便说出一句实情,她便无立足之地。千年后,她即使还没抛弃人类,想要搭救他们,黑袍者也有万种方法,让人类再一次把她用完就甩。那么,下一个百年后,下下一个百年后,她还会出手吗? 剧情中,的确都是按黑袍者所想。叶芯冷了心,便沉眠在一处绝佳之地,这处地是黑袍者为她提供的。 睡在那种地方,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等她再次醒来时,此界已经成为了异族的天下。而人类却成了豢养的动物,任异族们取乐。在一次次与人类交锋的过程中,异族迅速蜕变,早已不是千年前的模样。 这次,她成为了施虐的那一方。她的灵魂将永远留在此界,留在黑袍者手中。 花洛手中捏着那团黑雾,任它不断变幻形状。 “你设计的剧情,真的是比电视剧都精彩万分。在这没有电视电脑的远古大陆,能看到这样的好戏,也是让人愉悦。不过,剧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后面的部分,我不喜欢,所以,你就只能与你那些哥哥们待在一处了。” 黑影化为一个掌中小人,谄媚地道:“都是些小伎俩,仆愿奉你为主。请让仆成为你手中的利器,绝不背叛。” “那好,你老实地告诉我,你的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生前是不是一个编剧?”看它设计的这些剧情,绕来绕去,普通人肯定特别瘾。 小儿在她手中翻滚了两下,“仆自有灵智以来,就接到本体一个命令,替它引诱一人。仆灵智有限,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堕落,所以就从各地的话本子里,得出一个计谋。至于主人想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主人生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跟你哥哥们做伴去吧,兴许他们会知道。”花洛问完自己想问的,便把它也放进葫芦里,任其炼化。 “不要啊。”小人儿细长的双手撑在口沿,妄想溜走,却被葫芦内的吸力一下子吸了进去。 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精彩,她一眼就看透了它的本质。虽然她只能从一个人的轨迹中,找出些片断,进而推导出一个完整的剧情。但故事本身一点也经不起推敲,一碰就碎。 五仙不在的地方,完全是由普通人消灭了异族。而五仙的出现,只是加快了这种速度。但时人信仰至高无上的神力,总认为自己的力量,比不过神力,所以才信了它的鬼神喻。 这种信念在心中放大时,就会忽略自身的实力,去依赖外力。最终,使自己走向覆灭。若是当时,站出来反对,或有一人完全不靠五仙的力量,带领人类战胜异族,千年前,人类创造的文明就不会出现一个大的断层。 花洛收拾完黑袍者分身,便以神殿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输出清灵之气,驱散异族留下的邪气与不祥之气。 “好舒服。”叶芯闭眼享受这美妙的花香之气。此刻清郁的花香环围着她,使她生出些许的感叹。她想飞跃,想要起舞。好像某一个时刻,她在阶台不停地舞啊舞。旁边还有无数的看客,为她鼓掌。 闻术没她感受那么深,只是觉得空气好闻了那么一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哥,哥,你在哪儿?”他妹妹来了,他下去接。 神殿外面的人,都在互相分享着各自的感官,唯闻樱一个人在下面跳脚。自从那天,听到哥哥突然消失时,她就没再见过哥哥了。 爹爹倒是回了家,向族人说了些什么,最后,一身伤地离开了家,后娘弟弟也拦不住。她们这房的人都被族长给赶了出来。她自己有些谋生能力,便落脚在一处以前相帮的人家,每日里给着租钱就成。 后娘弟弟们却遭了秧,母子三人过得穷哈哈的,让她心中舒畅不少。 “三妹。” “哥,你怎么从神殿里走出来?” “哥以后是大人物了。我如今侍奉在神前,可以自由出入神殿,当然能进出神殿了。走,哥带你进去。”闻术想拉着妹妹一道,进去拜见一下花洛,好让妹妹也有个差事。 闻樱道:“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怕什么,神最通情达理,不会理会这些俗气的礼节。”闻术拉着妹妹一道向神殿内走去,其它人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还有再带人进去,能见到神的机会,让他们蜂拥而上,向他问着这,问着那。 “神侍大人可见过神的尊容?” “神侍大人,可否带着我们一道?” “殿前的神像是否真的像神?” 闻术只想悄悄地带着妹妹入内,可不想带着这么多的外人。那知道,他行事已经够隐秘了,还是被一些有心人给抓住了尾巴。 “呃,神允许的话,你们自然能进神殿,看到神的尊容。” “刚才是否是神出手拯救北洲的万民?” “你知道,你怎么还要问我?” “不过,就是想跟神侍大人,你套个近乎而已。” “哦,我知道了。你们想借着我哥的身份,带你们一起入殿。”闻樱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要怪她做什么事都慢半拍,这已经是她反应最快的一次了。 “你是神侍大人的妹妹,我正好有一子,长相极为俊美,姑娘可以考虑一下。” “我......”正要回复他话的闻樱,突然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堵在神殿大门处。其它人也一样。 “哥哥。”她焦急地唤道。 在她出口时,闻术已经试过两次了,神殿除了他自由出入外,外人是进不来的。因为神不允许。 “呃,抱歉,是我考虑的不周。神殿毕竟不是街市,它是神圣的地方。”闻术的私心,花洛怎么不知道。 神殿就是她自己的家,她为什么要让其它人随便乱进。 “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叶芯对于闻术的行为,也有些生气了。擅自做主,带外人进来,花洛即使不降罪给他,她也一定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不用了,一点小事就生气上头,怎么配做一个神人。你也一样,有着常人没有的寿命,就要学会放下一些东西。” 五仙的寿命悠长,是天地间的五种力量,几乎与天同寿。虽有悠长的寿命,却相当的脆弱。经不起别人近身的一击。所以,当五仙之一消失,天地间就会补齐一个。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说的不予理会,不是任由人们踩在她头上。而是当一个人变得很强时,一挥手便能决定万人性命,可用来震慑万物,使万物不敢造次,打从心底遵从强者。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再一个个地去教训他们。 神殿前的万民,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向后震慑数步远,至到退到神殿外一百步为止。 连同后来赶到的四仙,也同样被击退,使他们不得不相信,神抛弃了他们,而另选了雪仙作侍奉者。 这种看似温和的力量,只要稍微有那么点抵抗之心,就像那边那个有宗师境界的反击者一样,被击飞数米高,下不来,上不去,除了手脚能动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神的力量,超越一切力量的所在。 万民不敢再吵闹,心中对神的信仰更重了,越发觉得神殿有神,他们的日子也就安稳了。都规矩地祈祷片刻,便各自离开了。至于旧神殿的事情,他们选择了暂时性永久遗忘。 四仙留在最后,在神殿广场前,他们觉得体内的力量好像更强了。 他们本就是世间至强的存在,之所以被人称为仙,而不是神。说到底,他们终究还只是人类,也会生病也会死去。有着强大力量的他们,本身却脆弱的可怕。所以,他们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便是致命招术。 这时,神殿的大门对着他们缓缓开启。从门外向里看,茫茫然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是邀请我们进去吗?”雨仙问。雨仙碍于体质限制,很少出门,因他一出门,便携雨至,充当自己的护卫,以卫自身的安全。在神殿周围,他却不用怕,神力限制了这种体质。 “应该是吧!走。”同为五仙之一,神肯定不会忘记了其它四人,作为他的侍者。 四人试探着向门内走去。除了正对殿门口的主道,两旁的景色他们完全看不到。就好像,身边全是虚无,只有脚下的路才是真实的。 神殿主建筑内的大厅高座上,坐着一位女子,四人看了一眼忙低下了头。直视真神,有藐视之罪。若是心眼小的神,他们就会当场焚灭。 花洛看着四人战战兢兢,从大门处一直进入殿内。她把四仙叫来,不过是想派他们一同出去清理某个地方。 她意念一动,四人面前,都停留着一物。“这些是避毒珠,有避百毒的作用。你们携带着,前往六洲,雪仙也会同去,清理异族留下的浊气。” 花洛话落,五人一块被转移到了一处峭壁上。除了炭如黑的黑雪外,什么都没有。 “是仙,他们是仙人,快来啊,大家伙快来啊,有仙人。”一个老头神情激动地喊着。旁边的男女老少都向他聚拢,跪在雪地上,向四人祈求:“仙人,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异族是没了,可它们留下来的脏东西,让草木不生,我们难以存活。求仙人出手,除去脏污,我们世世代代将永远供奉仙人的长生牌位。” 站定的五人,在茫茫黑色中寻找声音的来源。 雷仙用一道雷电照亮四方,这才看清他们脚下的一片地方,密麻地呆着一群人。 这可难住了五人,他们平时用术法来对付敌人,并未做过清理的活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手,有些尴尬地看着下方,对着他们不停地呼喊的民众。 叶芯身为雪仙,直觉黑色的积雪,有种不祥之气。她带来的雪,还未落地,便被黑色的雪所同化。 其它四人自是看到这番场景。 “雪仙,你催动你的大招试试。放心,如今,我们都成了神的侍者,我们四人是不会对你下手的。”五人中,只有雪仙能令天地间的水汽快速凝结成雪。如果她降下的白雪无用,他们就得另想他法。 雷仙的话,叶芯只能听一半。若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弱点露在外面,她保证自己会死的非常惨,且非常快。 她的大招一瞬间让整个天地亮了起来,人们仰头看的时候,天上有白色的荧光向下飘落。只是这白色的雪花还没接触到地面,就已经被黑化了,变成了黑色的雪,堆积在积雪上,使黑色积雪又加深了几尺。 黑色积雪的加厚,让人们重新哀叹。能走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经过层层考验,身强力壮之人。体质已经强于大多普通人,以他们超强的体质,宗师境的修为,也难以抵御这黑雪带来的侵体之痛。 何况仙师的仙法毫无所用。连仙师都没用,他们这些人还能有救吗? 从遥远的极北之地,想要赶到梦想的家园,神的庇护之所,神之国。他们已经付出了所有。随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亲朋,大多病的病,死的死。满怀希望的出发,却在临门一脚时卡住了。 呜呜呜的声音,在五仙耳边回响。 叶芯听着他们的声音,感到很难受。只是这黑色,连她的洁净之雪都无法化去,她也没有办法,去安慰这些人。 “雪仙,你再试试。”雷仙开口。 叶芯看到积雪已经到腿深,他们有护体法罩笼身,可这些凡人,早已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她摇摇头,“不能再试了,再试下去,他们就会没命了。” “都什么时候,雪仙,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万一成了,他们还能生存下来几人。若等你我想出办法时,他们早已死绝了,何谈救人。你这根本就是在害他们。”雷仙一向冲动。 叶芯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这么能耐,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呀,冲我嚷嚷什么。”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这样的,怎么会成为雪仙,一定是老天瞎了眼。”雷仙的暴脾气,为自己招来了一记惩罚。一道雷劈在他身上,使他变得有些狼狈。 “大家不要吵了,都少说一句。我认为不如让雨仙试试,用雨水冲去积雪。”风仙做和事佬,被两人联手喷了句:“滚开。” “怎么不往下说了呀?”看到自以为是,以大哥自居的雷仙受到处罚,叶芯心中舒服多了。 雷仙干脆扭头视而不见,“女子就是麻烦。”得亏他们四仙中都是男子,这才避免了像今日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 “哎,你做什么。”叶芯看有些女气的雨,开始起手势,做起招雨的活。雨仙与电仙,一向存在感弱,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清楚。“风仙,刚说让我用雨水冲洗。” “他说,你就照做呀。”风仙这种人怎么会成为仙,简直让她不得其解。一个贪花好色,见一个爱一个,处处留下桃花债的人,却是五仙之一,真是天下女子的不幸。她就是其中一个被祸害的女子,可以证实,风仙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说的话也不会靠谱。 “芯儿,你不能因为我伤了你的心,你就到处说我的坏话。抛开私情不谈,咱们还是五仙,就得共同进退。千年前,咱们连手除去了异族。没道理,千年后,却被眼前的一点点困难给难住了。我想,神把我们五人凑在一起,给打包送了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再联手一次,净化这黑色的邪气。” 风仙,人不太靠谱,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不愧是撩妹高手,这分析事情的能力,跟他分析女孩的性格是一样的快。 “那还等什么。”雷仙听到风仙这么说,再那么一联想。还真是像这么加事,便催促着几人开始结手势,以五人之力,共同净化这片地方。 叶芯不是那等枉顾人命的人,既然需要五仙联手,她当然不会落在后面,磨磨蹭蹭。 山脚下的人们,看到五仙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覆盖了整个天空,连他们在下面,也感觉到强大的力量正在撕扯着他们的灵魂。 他们经历了风吹,雨淋,雷电劈,在他们最绝望,最失望的时候,天上降下的洁白雪花,替他们抚去了身上受伤痕迹,脚下的黑雪,也完成了从黑到白的过程。 “我们得救了。”他们欢呼。 “多谢仙人施救。”他们呼唤。早听说神之国有五仙,各代表不同的力量。今日这一见面,他们露出的这一手,还真不是盖的。 花洛看着天幕上,他们的身影,还算满意他们的表现。 这五仙与其说是天生负有强大的力量,不如说是这个时空,这片天地的自我保护手段。 每一个星球,都有自己的寿命,有自己的劫。 于是,各种应运而生的人与其它兽植类就诞生了。 当天地处在大劫之期时,这些天运之子们,就必须为它作出些牺牲,当作它赠予的回报。 这种大大小灾劫在一个星球走向末日时,会一同暴发在各地。最后连成一片,至到再也拯救不了的时候,就是它最终的宿命,重归于虚无。一旦它渡了过去,那便是另一种气象,另一番天地,另一个文明的兴起。至于前一个纪元的事情,谁会记得呢!知道它的人与物,早已不复存在了。 只是,这种牺牲万物只为成就自我,渡过一劫的星球,在下一个纪元的到来之前,终将归为虚无,它们再也没有能力可以抵抗了。 显然,星球之间是有联系的。不然,它们也不会提前做好准备,寻找一些合适的人,当作它的助手。既然有求于人嘛,自然得许些好处。所谓的气运之子,不如说是天地的契约之子。它让他们一路顺畅,登顶巅峰,等到最后用他们的时候,才能毫不客气。 这个世界,看似平和,既不是末法世道,也不是灾祸连连,更不是强者的世界,一切都有规矩可遵从。 强者必须为弱者护航,这是这个世界的一道天地法则。 所以,一切才看起来那么美好。 然等着灾祸突然降临之时,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花洛推算出,不出三五年,这个世界就要迎来第一波的天地大劫,至于是什么,她还看不清楚。 总之,还是先把各地的一些小灾,给化解掉为好。 她建立神殿,就是给了人类最后一个庇护所。以神殿为中心,她可以笼照方圆万里的土地,不受灾难的影响。再远的地方,她的力量就会薄弱很多。 右嶙得了仙人搭救,又得仙人指点,翻过了大山,远远地就看见一座发光的高大神殿,在夜幕中格外显眼。 “我终于到了。”她站在神殿大门外的广场上,仰望着神殿祈求:“我要拯救北洲万民,请神赐于我一道法术。此后,我愿做神的侍者,将永远侍奉在你左右。” 她的话落,大殿的门开了。 “右嶙,见到了神,一定要好好地说话。”族中的老人吩咐。可怜他们一族的强者几乎全部出动,走到神之国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剩下的不是死在了半道上,就是死在了临门那一脚上。 “我知道了,族长。”右嶙迈脚,这时,旁边其它族的人,也嘱咐道:“圣女,请你一定要诚心。” “嗯!”她点点头,缓缓消失在大殿门后。 进了神殿,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焕然一新了,连她都不认识自己原来,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出来的。不由得对神更加尊敬了。 花洛看着这个真正不到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一路风尘仆仆地走进殿中。 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啊!没有她,她身边的那些人,根本活不下来。 黑袍者设计的剧情,并不能让天地寂灭,毕竟真正的天命之子,还未到来。他的做法只是加速了世界的灾劫到来,而不是让它掌控世界。 等到这个小女孩带领族人,及其它幸存的人,赶到出手时,就相当于天地赠予自家的孩子,一个大大的新手礼包,让女孩快速成长为一个可以统领一方的强者,从而抵御天劫的到来。 只是,这个时候,天地万物,已经存活的不多,仅靠气运之子的力量,是难以抗衡天地大劫的。最终,它走向的还是毁灭。 花洛始终认为,一个星球的天地大劫,需要靠的是万物的齐心合力,而不是仅有的几个人。 “神,我为了族人而来,也为了我自己。请神允我的请求,作为代价,我将永远侍奉在神左右。”右嶙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告知神,自己的身份,神也会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清楚地知道她的过去现在及未来。 第二百四十章 迟到的姑娘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右嶙承天运,自当为天下众生着想,花洛有什么理由不应呢。 各地异族虽灭,但那里还生活着不少的民众,日日受侵污之害,五仙可为他们除去黑雪,但没有时间,一个个地祛除他们体内的毒。 “这是救他们命的药草,这是一本可以祛除他们体内邪气的咒法书。”两样东西摆放在右嶙面前,让她更是受宠若惊。这就是神,博爱众生的神。只要是为众生请命,神怎么会不答应呢。 “我一定要好好用它们的,谢神厚赐。”右嶙拿到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出殿,向族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快看,她出来了。”神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身红衣的右嶙,从里面由模糊到清晰的走出。大门打开的那刻,她就看到了朝内张望的老族长。“族长,神答应了我的请求,族人们有救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回去。”老人比她还着急。扶老人的年轻人,却不太乐意了,“族公,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从遥远的地方走到这里,这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呢,又要赶回去,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老人拿手敲了一下年轻人的头,“我看是你小子体力不行。行了,我也不勉强。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剩下的跟我回去。” “大爷爷,我。是。” 花洛看着一行人离去,又看着一行人走到神殿大门前,说着大致一样的话。如此三年后,各地趋于太平时,真正的天劫开始到来。 大陆沉底,海水倒灌,天火不断催促着人们,找到落脚之地。唯一还保持不变的便是神殿照射到的地方。 花洛用三年来收集到的各种愿力,并以天地之母的身份,共同承受这场裂变,一直到它蜕变完成为止。 在这块神之乐园的地方,站满了惊慌的人类与野兽。他们共同见证了一个新的时代,它是怎样形成的。 等这场世纪大灾难过去,大陆已经不是原来的大陆,海水也移了位置。重新焕发出一种生机来,就如一位迟暮的老人,返老还童,展现出的超强生命力。 五仙与其它几位天命之子,在抵抗裂变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行走在第一线,以身为桥梁,拯救了无数生灵,成为了新时代的神,真正与天地同寿。每过百万一个纪年,便要一同承受天地之变。至止天崩地裂,此界不再存在为止。 数百年后,神殿依然矗立在神之国旧址上。然这片土地上,已然经历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战役,新的国建立,旧的国灭亡,唯一不变的便是这神殿依旧存在,并且是每朝的政治中心。 若每一任帝王能得天神承认,那么他的皇位便安稳无虑。 神殿之中,花洛早已离去,只留下一道神念,庇佑着这片大地上,相当于她留下的后手,若万事没有发生,那更好。 十神,会替她看管着天下苍生。如同多年前一样,不是天灾异族来犯,他们是绝不会出手去干涉人们的诸多事情。 但是当神久了,一直高高在上便有些寂寞。于是有神化作普通人,融入众生中,过着平常日子。 此神便是当初的风仙。 风神萧望山,是个耐不得寂寞之人。当神的日子让他无聊至极,而叶芯又不太想理他,任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行。 叶芯早已看透他渣男的本质,与他断绝了来往。心中大志,除了修得大道,飞升上界,去看另一种风光,别无他想。 在其它神止步不前,她在了悟天道时,却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冰山一角。那是另一个更加高级的世界,她想去哪里。那才是她的目标,冥冥中,她认为那里才是她的家,她原本就是属于那里的。 这个说法,引起其它神的嘲笑。他们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生命无限悠长,有比这里更加高级的世界,他们怎么没有感应到。 萧望山更是以为,她这是推脱之词。不就是不想见自己嘛,那他去下界,还不照样有大把的美女。 十神中,当然不止她一个女子,还有右嶙与另一个女神。只是她们都心有所属,有了归宿,他不好下手。 这一下去就不得了,他看上了一个凡人女子。这名女子也不算是完全的凡人,而是一名修女。 自新时代到来,世界上又诞生出一种新的种族,妖族。它们以各种动植物出身,得天地造化,开启了灵智,后转化为妖。 而人类也分为了,可以修炼的人,与不可以修炼的完全普通人,这是两个界限。各自划分了不同的疆域,互不干扰。 与他相恋的这名女子,叫田青青,出自泰山宗。是泰山宗的宗主之女,一向古怪贪玩。宗内的人都拿她没办法,她还爱捉弄人,被她捉弄的人,只能干瞪着眼,不敢做出过分的举动。 在一次的试炼大会上,她捉弄了一位新进宗门的弟子,由于这位弟子初入门中,好胜心强,便悄悄地起了报复心,趁着她四周无人,她不防备之时,重伤她,把她手脚筋给挑断,扔到了离宗门十万里远的一处妖兽出没之地。 那知田青青命好,才被人扔到那里,就被下界找乐子的萧望山给看上。不顾神凡有别,替她出手教训了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她哄得开开心心,唯他命是从。 萧望山的眼界不是一般的高,田青青能得他青眼,就代表田青青是个绝世大美人。只是这个美人,还未长成,成日里的调皮捣蛋,给她的姿容上减了不少的分。 经过他一手调教,田青青到了她爹面前,她爹都不敢认,这是自己的亲女儿。 “青青,你真是我女儿?”田宗主做梦都想女儿变得听话,能安静下来。没想到啊,女儿这一失踪,就大变了活人。只是做爹的怎么能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受苦。她这样,倒是被人控制住了,是不是女儿边上的这个年轻人。 田青青依然小女儿态地倚在男人身边,“爹,我不是你女儿,难道还是谁女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女婿,萧望山。是出过神的那个萧家。” 她口中所说的萧家,跟萧望山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若说有,也只是那么丁点罢了。萧家就靠着这点微未关系成了世家,连宗门的面子都可以驳一驳。 女儿口中提及的男人,让田宗主看不出深浅。女儿能回来,他已是高兴万分了。 这时,殿外却有人报:“宗主,有大批的妖族为了夺回地牢里的妖子,已经逼近了宗门前。我们该怎么办?” 只顾着听到女儿回来充满喜悦之情的老宗主,却把妖族进来夺人的事,给抛到了一边,此时再镇静的他,也有了一丝慌乱。“立刻传各长老入殿议事。” “是。” “爹,怎么回事?”田青青可不想一回来,就听到这些糟糕事,把男人拉前一步道:“让望山一人去处理,也让爹爹你看看你女婿的本事。” “女儿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他们抓了妖族之子,妖族定不会只派些虾兵蟹将。这祸还是女儿贪玩引起的。他这个女儿哟,真是让他头疼。 “行不行,宗主看一眼便知。我这就去,替你除了这祸患。”为了在心爱的人面前露一手,萧望山完全忘记了神凡条例,以一已神力,尽灭前来找回族中王子的妖族。从此,为自己及诸神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他强大俊美的身姿在田青青眼前来回晃荡,从此,便将心交了出去,眼中连亲爹也容不下了。 这是他泡妹技能的之一,屡屡尝试,屡试不爽。叶芯就是这样上了他的当,不过,叶芯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旦他行为有了异常,就会疑神疑鬼,让他一直没有得手。 眼前再美的美人,看个三四百年,久了,也腻了。 萧望山开始去寻找下一个对象,彻底把田青青给抛在脑后。 三四百年,泰山宗因他在,已经扩大到了不止三倍。 他这一变心,让田青青成了人妖不是的妖魔。 当他搂着一个妖族美人谈风月时,田青青带着冲天的怨气与撕杀之气,冲到他面前,问了他一句话:“你究竟爱不爱我?”以前他对她说的话,是哄她开心的话,还只是为了骗她的话。 立时,他嗤笑一声:“爱有如何,不爱有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呢?若你乖乖听话,我还会回头找你叙一叙旧情。你再这样胡闹,当心,我连你也敢打。” 处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便无所顾忌,喜怒全凭自己的一时起意。对于以前爱过的女子,他还是蛮大方的,走之前,他可是留下了一些好东西送给她做赔偿。 他怀中的妖女害怕万分地缩在他怀中,“她是谁,好可怕,你赶她走,好不好?” “美人所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怀中妖是棵草木化成的女体,娇弱可爱,让他怜惜之意愈加强烈。对着田青青道:“听到了吗,你吓着了我的倩倩。还不快离去,要等我出手吗?” “我不走,你不给我交待清楚,我不走。”田青青厮喊。 他冷了脸,“我就不客气了。” 他手从眼前划过,阵阵狂风便从田青青脚下四周升起,把她吹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哄着怀中的人儿,就如哄着当时的自己。 连对她出手,都留意着力道。若她是不相干的人,这一出手,她便没了活的余地。 这更加确定了她要变强的决心。 为了变强,不管什么正道邪术,她都来者不拒。只要能让她变强,可以站到他身边,让他无法再忽略自己时,不管自己手上沾染多少的鲜血,她都无所谓。 道道怨气冲天而起,惊扰了天上诸神。 叶芯同人忙查看下界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事情的起因,却是因为风神的一时风流而欠下的债。 等他们下界阻止事态的继续发生时,已然阻止不了,它的扩散。 风仙依然万事不晓地风花雪月,被九神传唤时,不理不睬。设在下界的神殿,因此灵力大减,让躲在这里的人类与爱好和平的妖族,瑟瑟发抖。 也正是因为花洛走时,给神殿加固了一层结界,才没让神殿在怨气的冲刷下,倒了下去。也给生灵们留下了一个存活的机会。 在神殿照耀不到的地方,九神联手时,发现自己不是田青青的对手。而她手下的数千万骷髅大军,带着强烈的怨恨不甘,还有极强的诅咒。一旦自己不留神,便会被这种力量给盯上。纵使他们是神也无法解开。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你们跟他是一样的,若是我能吃掉你们其中的一个,我就能去找他了。以后,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她爱极了自己目前的样子,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 冲天黑气,遮蔽了日月,让这里成了一片浓墨泼洒出来的画卷。唯九个白衣神人,成了画卷里的点睛之色。 九人被围困在画卷的中心,包围着他们的便是带着腐烂的躯体。 自从天地裂变以来,还没有谁能让他们联手都制止不了的事情,却唯独这件,让他们无法挣脱,并且身深其中。 洁净之术化不去这些骷髅身上的怨恨之气,更是消不去领头者身上不断逸出的邪恶之气。 看着九神无法动弹,田青青满意地笑了,“能得你们其中一个,我已算如虎添翼,没想到,还能困得了你们九个,看来我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连他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我这就把他带来,跟你们打声招呼。”说完,她闭目冥思,再睁开眼的时候,一身花衣的萧望山便出现在九神眼前。 “望山,你快跟你的同伴们介绍一下我。省得他们死了,却不知道我是谁。”田青青像先前那般依在他的怀中。 萧望山的力量完全被禁?,神在屋檐下,他必须得低头,“青青,以前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好啊!你给我介绍一下他们,都有什么能力,我都想要。”田青青期待。她自己瞎猜,还不如让懂的人直接介绍。 萧望山大喜所望,“青青你待我真好。”九神的能力与弱点更是被他抖了个全。没办法,为了生存下去,他的同伴们必须要作出牺牲。就如同,他当年与魔神作交易,去陷害叶芯一样,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管什么五仙联合,为苍生计。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官司缠身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那我可要吃了他们,你不许生气,好不好?”田青青摸着他脸问,眼中还是那么痴情。 萧望山看了一眼同伴们,心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为你们立传,传颂天下。但他说出的话却是:“青青,他们都是我的同伴,我们在一起,吃过苦,救过人。你能不能稍微惩戒一下就算了,以后再见面也不尴尬。” “萧郎,你这么良善,我怎么忍心在你的眼前,杀了他们呢!乖,闭上眼,等我叫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到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田青青的做法,引来九神的谩骂。 “魔女,你为了一已之私,害人无数。你等着,就是我们化为魂灵也不会放过你的。” “哟,你们除了逞口舌外还能做什么。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嘛。”田青青仰天长吸一口魔气,向九神吐去。“我正好需要九个使者使唤。” 九神发全力去抵挡,叶芯已是极限。“用神念吧!不然,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神念用在这种地方,怎么想,我都有些不甘心。”其它人道。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对方轻松一招,我们九神都招架不住。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叶芯拿出一盒,释放出花洛走时,留在里面的一息神念。 花洛神念一出,天地的黑白色迅速退去,恢复以往的色彩。黑白的画卷变成了,一幅彩卷。田青青墨衣红发的模样,倒成了画卷的亮点。 千百万的骷髅军,如沙化了一般,消散在空中。 “不,不,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快回来。你们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田青青的力量已经退至最初,而她身边的男人也已经成了暮年模样。 两人一同尖叫着,不老的容颜,也随之而去。老化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的时候,两人跌坐在地,看着九神逼近。 “救救我,芯儿。”萧望山朝叶芯求救。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犯下的错,将伴随着你生生世世。至到还清这一世所有的罪孽为止。” “不,芯儿,你还是爱我的对吧?你快救救我。我什么也没做,都是她做的。”他把身边的老太太给推到一旁。“你们快杀了她。” 花洛的神念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对着九神道:“你们九神,以后要守望相助。若再有此事发生,那么将无神再会来救你们,这个世界会随着你们的覆灭而覆灭。同时,也希望你们能自我约束。” 萧望山与田青青随着她话落之迹,成为了一只牛,一头猪。除非还了今生债,否则,他们生生世世就是一只牛,一头猪。 一只牛一生辛苦劳作,到了晚年,就得被人宰杀。一头猪,永远是被宰杀的对象。这样的惩罚,对于两人来说,已经是极刑了。 花洛还保留了两人的记忆。有了记忆的两人,成为任人驱使的畜生,只会加深他们的痛苦。 他们体内有花洛下的禁制,非她允许,谁也打不开这道禁制。 田青青的事情,给九神留了个警醒。凡人之事,不可轻易插手,也不可与他们有任何的牵扯,难保田青青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通往下界的通道,让九神联手给封住了。若有神想下山,须经过九神的同意。 下面的世界,经过数年的休养,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光。神殿却在随着岁月的发殿,悄悄地起着些许的改变。 ---- 花洛已经来了一个新的世界。她经过几天的努力,来回倒腾,为自己赚了一大笔小钱钱。回国之后,成功地买下了个娱乐公司。 上次开了个花草公司,这次,她准备进军娱乐圈,打造个娱乐帝国。 买下的这个娱乐公司,正面临着破产的边缘。还是个处在十八线的小公司,里面的艺人情况都不是很好,长相还一般般,让花洛看了辣眼睛。 “张助理,你带她们下去洗洗脸。”忍受不了她们的浓妆艳抹,花洛决定不再憋屈自己。 “是,总裁。”张威是花洛在国外花草市场上认识的。他因一个大失误,被老板大训特训,事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花洛还是第一次在现代世界里,看到一个大男人哭的不成样,就递了张纸巾给他。 促使花洛收下他的原因,无非是这个人中规中矩,不知变通,有些按部就班。不过,对于花洛来说,他这样的人,刚好适合自己。她也不需要一个太聪明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添堵。 花洛坐在老板的位置上,打量着四周的装潢。 颜色有些花哨偏暗冷风,她不喜欢。“张助理,重新换个装修,记得要温馨一点。” “是。”回来的张助理拿出本子快速记下,随时听候她的第二句安排。 洗了脸回来的几十个艺人,花洛看了还是不满意。长相真的是很一般,而且脸还有些不自然。还有一个人的双眼皮割的特别夸张。 这些人把她们培养成合格的艺人简单,但是却不能让人记住她们的脸。她们不适合这一行。 作为老板,花洛有权决定她们的命运。“你们不适合站在台前,但我也有别的工作可以教给你们,让你们去做,你们认为呢?” 几十人互相打量了一下,有个胆大的走上前,一脸傲气,双手抱臂:“我是来当艺人的,别的工作,我可不做。” “你可以走了,公司不需要你。违约金有多少,我赔多少。”有钱就是任性。 “你......”女孩看着也就刚上大学的年纪,为了当明星,放弃了学业。 张威已经找出了女孩子的合约,放在花洛面前。花洛拿出手机,“你的账号是多少,我给你转钱过去。” 女孩哇地一声坐地哭了出来。“我不走,我不要违约金,我就是要当明星。” “你不适合。”花洛再次重复。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适合当明星。不要以为你漂亮,就可以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明星也不一定要长的漂亮的,如果很有才华,也会很容易让观众记住我。” “才华你有吗?” “我,我没有。不过,以后一定会有的。”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好啦,我给你二选一的机会,要么留在公司里,去做别的工作,要么拿着钱走人。”她是一个很开明的好老板,给员工二个选择,每个选择都有退路。 女孩子看怎么也打动不了花洛,看了一眼左右两侧的环境,委委屈屈地道:“我,我留下。” “好。”剩下的女孩们,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有了出头鸟,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想要留下,等着公司另派工作的,就去左边站着。想拿钱走人的,到右边。等张助理找到你们的合约,你们拿钱就能走人。” 最终,有几十人选择拿钱走人。余下的七人,花洛给她们安排了打扫屋子的活计。 她的新公司,除了她与张助理外,还有刚才的七人,就没有其它人了。原公司的里人,早找好了下家,等她一来交接好,便选择利落地走人了。 整个公司看着有点小,不过,也够用了。她也不打算签太多的艺人,只要有那么四五个拔尖的,她的公司也就发了。 作为新老板,老洛当然要与最新的七个新员工,作一番深入的交流。她在国内顶级餐厅,订了席位。 一下电梯,七个小妞就叽喳起来。 “看起来环境好好,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等你去了国外,才知道什么叫顶级餐厅。” “切,就你见过世面似的。” “哎,你们看那个人,像不像卡莎莎。” “哪儿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就是最靠里的那个,头上戴着卡通小猪鸭舌帽的那个。” “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旁边那个难道,是她的绯闻男友,林经翰。” “看着有点像。” “你们很八卦呀,有做记者的潜质。不如现在就写一篇稿子,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写作水平。”花洛话让议论的人,停下了嚼舌根。不过,写稿子,让她们有些为难。 “老板,我们写篇作文,都写不出来,写的稿子还能让你看吗?” “不会写就练。以后,每天一篇稿子交上来。不交的,就扣一天工资。这是硬性要求,不得求情。”花洛下命令。 “啊!”女孩们泄了气。 “啊什么啊。八卦起来就这么有劲,写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花洛招呼:“菜单上的菜,有喜欢吃的就随意点。不过,不能过多。吃不完,可是要打包带走的哦!” 卡莎莎正烦心着呢,她明面上的男友,还在叨叨:“莎莎,这也是公司里的意思。你如今官司缠身,唯一脱身的好办法,就是向大众道歉,并承认错误。” 她把筷子一摔道:“林经翰,你什么意思。他们盗用我的图像作为品牌标志,顾客吃出问题还要找上我,我合着就该为他们的行为买单,谁又为我买单呢?我也是个受害者好不好?” “好好好,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受害者。莎莎,你千万不要激动。来,吃菜,消消气。”林经翰夹了一些菜到她碗中。 卡莎莎平复了一些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压力大,是我太过激动了。” “没关系。” 卡莎莎作为一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偶像明星,被众多的少女崇拜模仿过。但也只是曾经。如今,她什么工作也没有接过,除了给人做配以外,打打酱油,她几乎找不出适合自己的剧。 而一家名为莎莎牌的零食商,不仅拿她的名字作为公司名称,而且还拿她某一部电视剧里的一个形象,作为logo标志。让人以为,这个品牌是她创立的,公司是她的。 估计购买的大多数人,也是冲着这个名,这个logo去的。根本不知道,莎莎公司,跟她一点关系都不沾。 现在,有人吃出了问题。病人家属,拿着病例本,将她告上了法庭,而且不只一人。 法庭之上,她的辩护律师出现,也拿出了合理的证据,证明这不是自己的公司,也不是自己代言的公司。可病人家属一口咬定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怎么是她的名,怎么是她的形象。 这个要她怎么解释,她曾为这个也打个官司,在对方公司的辩护律师辩解下,让法院方认为只是相像,存在偶合。莎莎这个名,不是她的专属。而且logo形象是与她只是重合,并不存在侵仅。 对方公司里的这个解释就相当于,世上有长得相像的人,你不能判定另一个长得像你的人,就是仿你整出来的人,完全是巧合。 最后,这场官司,她当然输了。还沦为了一场笑话,除了让她上了一次热搜让人骂骂外,什么都没得到。 她又沉寂了下来,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若是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也就没花洛什么事了。 她官司缠身的时候,以前那些有的没有,也来乱搅一团,仿佛都是约好的一样。 最出名的一件便是,她快当红时,给同剧的另一女明星杯中添加了东西,致使那名女星,吃坏了肚子,不得不暂停该剧的拍摄工作,住院了一段时间。 她顺应成张的成为该剧里的女主角,从而红遍大江南北。也仅仅是这一部剧而已,之后,便如水花那样,冒了个泡泡,便消失不见了。 至今,人们还在津津乐道那部剧,记得她的角色名,却不记得她的名字。 那名女星趁她倒楣时,给她来的这一出,给了她致命一击。爱情事业钱财都没了,她被判了几年刑期。出来后,在有心人的蛊惑下,想要报复回去。 以花洛看来,这个剧情设计的特别的白。这个世界的分身不行啊,剧情设计能力不过关。没啥意思,花洛摇头,同时给她要守护的女主,发了条短信。 “想要当巨星吗?想要成为世界上最闪耀的那颗星吗?想要摆脱当下的状况,活出最完美的自己吗?想要的话,明天就到明津路,xxx大厦六层来找我。我帮你解决一切问题,切勿回复。明天记得准时到哟,我等你,过时不候。” 这个一看就是骗子发的信息,却紧紧地抓住了卡莎莎的心,让她左右摇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官司缠身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怎么了,莎莎?”看她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的样子,林经翰忍不住开口了。 卡莎莎想的是要不要去,万一要是真的,她岂不是山水柳暗又一村。假的,以她如今没落的人气,哪里还值得人图谋她什么。 但这事,也不好同外人说。尤其是眼前的男人,不想再让他担忧下去。他已经够忙的了,还要抽空为她的事忙活。 “没事,只是想到了不开兴的事,有些难过而已。” 花洛开的是娱乐影视公司,公司里没有明星怎么行。 于是,她一大早,就对公司里的八个下属道:“作为一个才开业的公司,我为公司里请到了一位重量级的明星。以后大家手头的工作,就要围绕她展开。” 除了这间开会用的办公室,公司里的其它地方都在装修。机器轰鸣声,都没有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来的震撼大。 “是谁?” “难道是可可。” “如果是她的话,哇,我就可以近距离的,问她要签名了。” “她马上就要到了,记得脸上的表情热情点,让人觉得我们是个很有爱的公司。”花洛坐在上面,继续发令道:“一会儿,送花的就到了,你们动手把花都摆在该摆放的位置上。好了,散会。张助理你留下,我还有事要交待你做。” “一个明星身边应该配那些人,我想不用我说,你就应该知道。如今,我的公司只有八个员工,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不拘价格多少,能多挖些人就多挖些。今天下午这些人,我必须要见到。”其实这些事情,花洛完全可以交给一个职业经理人,替她做。她只需要吹着海风,品着小调即可。 但是,有时候也要调节一下自己嘛。权当看了一场戏,自己也参与了其中,可以了悟些别的大道出来,也未为不可。 卡莎莎顶着大太阳,一个人打了车,来到短信上说的那个地方,上了六楼。发现确实是个影视公司,也与她搜出来的信息一致。 按了门铃,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花香,果不其然,里面的角落里都摆放着不少的花卉。鲜花自然要比香水的味道来的自然多了,她闻着能接受。 “你找谁?”魏雪刚把一盆花摆好,就听到门铃响,然后就走进来了一位,有些眼熟的女人。 “你们这有个叫洛神的人吗?”卡莎莎一直没敢取下眼镜,怕人认出来,还是这是个骗局。 “谁,我们这儿可没一个叫这名的人。”本来也是明星,却被人当作前台使唤,本身就是件让人不高兴的事。 “不好意思,我找错地方了。”她转身就走。 “等等。你就是卡莎莎小姐吧?”张威叫住她。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她仓忙向外逃走。 张威灵机一动,“看你手机。” “怎么,来了就走。也不看清楚环境,听听我想说什么吗?这么容易放弃,明星这个行业不适合你。趁早有多远走多远。” 看她脸色有些难看,张威道出实情:“昨天给你发消息的是我们的老板,若卡小姐不能翻红,或者一辈子就这样算了,她也不强救。” “里面请,卡小姐。”张威为她引路。 不看个究竟,卡莎莎自己不甘心。“谢谢。” 一路上都摆满了花束,那人还知道她喜欢莎草开出的花,竟摆的都是这些。 “我们公司小,但该有的都有,卡小姐完全可以放心。”说实话,就他老板这个套路,要是他,早跑了。谁知道隔着屏幕那头的人是谁,万一是个骗子,骗身又骗钱,怎么办。但演艺圈是个高名利的地方,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想去博一博。 这叫她怎么放心,从网上得知,这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卡莎莎心中好坏参半,只是为了独烛一掷。踏过去了,就是艳阳晴天。 “请。”张威为她打开门。 “谢谢。”门里的世界,让她松了口气。 “看到没有男人,是不是心情好些。你前面放的合约你看看,合适的话,你就签了。从此,我就是你的新老板。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花洛的合同只有薄薄的两三页,一分钟看完,九分种思考,时间非常的充足。 听了她的话,卡莎莎一逐字看去。 合约上写,她与前公司提前解约,这边会付她所有的违约金。还会帮她解决现在的一切大小官司,最后还附注了几部剧,都是指定她做女主。包括为她提供所有的团队服务,都是免费的,不用她花钱。 这么好的全约,连天后都未必能享受到的吧。而且给她的分成也不差。 十分钟内,花洛又成交了一笔大单,为自己旗下的唯一一个女艺人,接了一个国外时尚大片。 她这是拿极品花卉作为交易,兑换来的。 她看看时间:“哦,还有十秒,你怎么还不签?” 卡莎莎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在最后一秒,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签完后,她只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刚才那种走在生死边缘的心境,此刻已然只剩下期待感了。她期待这是真的,不是什么霸王隐性合约。也期待自己没有选错。 “恭喜你,成为我们公司里的一员。作为新加入的合作伙伴,我先送你个小小礼物。在你手机里,记得签上自己的大名。”电子合同,直接在上面签字就行。 卡莎莎打开自己的聊天工具,发现是一份合同书。她下载下来后,打开看了两眼,里面的内容,让她窒息。 同时,网上关于她的消息也在传播发酵。 “卡莎莎,这是又抱上了新的大腿,居然接了国外时尚品牌的代言。” “国外公司就是牛,找人代言,不看明星的人品。以后这个品牌,我再也不用了。” “同上。” “她肯定是缺钱了,又是告人侵权,又是当代言人,她这次金主的来头不小啊!” “谁说不是呢。明星来钱就是快,随便一躺,那钱就是哗哗的流。哪像咱们这些普通人,一年也挣不出人家一个饰品的钱。” “怎么又是报道这些明星的新闻,能不能多报道些科学家的新闻。一个戏子,有什么好报道的。” “莎莎品牌就是侵权了啊,有谁不是冲着莎莎两个字,和logo名去的,就是那东西再难吃,都是看在这两个字的份上,给忍下来了。人本来就是受害者,看评论里的人,都不带长脑子。人家是招你们了惹你们了,就见不得人好。” “哟,水军出现了。” 骂她支持她的人,各占了一半。不过,卡莎莎现在无瑕关注这些,她现在要好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态,争取以最完美的自己去迎接新的挑战。 魏雪就是昨天第一个站出来的出头鸟,既然卡莎莎是公司里的摇钱树,而且对她们也不错。主要是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支高端品牌的口红,这群年龄不大的姑娘们就被收买了。开始针对网上的评论一个个回怼。 “对啊!没错,她的新大腿是洛神公司。她不只接了代言,接下来,还有五六部戏要拍呢!” “人品,你是当面看到她人品不好了吗?你这么喜欢拿人品说事,看来,你的人品也不咋地。” “你就是个没主见的家伙。” “缺钱?我们家莎莎的代言广告、剧本都接到手软好不好。金主?难道你就这么想被金主包养?看不起你。” “明星来钱快怎么了,有能力你自己也当明星啊,没那命,又不努力,就不要出来酸人了。你的评论让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某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某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正拿着手机,对着下属发火,“你看她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好吃懒做了我,看我怎么回怼过去。” 下属看着喜欢玩的小少爷,心道你哪里不好吃懒做了。开个小破公司,完全是个甩手掌柜。赚钱了,他高兴。赔钱了,就是他们这些员工的错。 “爷就是不想做明星,当个包工头挺好的。倒是你,你是不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没工作又长得不好看,只有在网上发发怒气。” 正围着魏雪开怼,突然接收到了一条回怼的信息,她打开一看,更是气炸了胃。 “关你毛事。我长得不好看,也总比你个丑八怪强。” 刘焓更是一噎,她怎么知道自己长得不行。要是长得可以,早八百年,他就当了明星了就。“有本事出来单挑,看谁长得差。” 那边回复的也很快,“单挑就单挑,不来是小狗。” “你等着,发个地址,我马上就到。” “好。”魏雪把公司里的地址发了过去,她们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丑八怪,居然敢怀疑她们的长相。 她们虽然在卡莎莎面前,被比的一文不值,但放在普通人眼里嘛,那还是高颜值的。 刘焓带着助理开着招摇的车子,来到了一个小破地方。下车的时候,还差点跌倒在小坑里。 “就这种地方,也敢说自己是大公司,真是笑掉了牙。” “老板,咱们的也不是什么大公司啊,都半斤八两。”秦齐开口。要不是他给的工资高,他还真不受他的鸟气。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刘焓身心又重受创,这年头,想当个好老板,当个爱护员工的好老板太难了。你厉害一下,他们就说你是个周扒皮,若是整天嘻哈地跟人交朋道友,又说你没能耐,这公司迟早要完。 “这破地方,一月的租金顶天了,也就两万。”刘焓有些嫌弃。他那小公司,一月的租金不下十来万呢!员工上班又方便,多好。 上了六楼,出了电梯,左右两边都看了看,发现只有左边的才是,右边的是另一家公司,他啧啧地道:“寒酸地哟,恐怕公司里连一百人都装不下吧!” “秦齐,去按门铃。”他特意带着助理出来,就是要抖抖威风。 作为下属,秦齐当然要听他的话了。 门打开,他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装修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暖色调又不失高雅。他敲敲前台柜面,抖着二郞腿:“刚才是谁在网上怼我呢!你给我喊一声。” 没想到,前台小姑娘的反应,跟他想的不一样,“哟!你就是那个丑八怪。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还戴个墨镜,装盲人呢。” “嘿!爷就让你看看,爷长啥样。”刘焓取下墨镜,“看到没,帅吧!” “哈哈哈,就你这长相,当个男N号,都没人要你。”魏雪大笑着。 “你这是没眼光。”他想起一事,“哎,你就是那个什么雪花的吧,长成这样,怪不得只能当个前台。” “你哪来的,居然欺负我们的人。姐妹们,揍他。”说她丑,就等于说她们全体都丑。从昨天经历了那事之后,除了老板,任何说她们丑的人,都不能容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刘焓抱头大叫着蹲下。而他的员工,忙着拉开那些女员工。 “好了,都在闹什么,各人回各位去。”花洛刚交待张威一些琐事,又在电话里谈了几桩生意儿,替卡莎莎打赢了官司,又替她拉回了不少的人气,出了门,就听到一些吵闹的声音。怪她房间里的隔音太好了,外面的声音她听不到。 “姐姐,你终于出现了。再不出来,你弟弟我都要被她们几个母夜叉给打死了。”哎哟,这个长得不错。 “谁是你姐姐,你是来应聘的?”这人是个不大小的博客主,写的文章点击率都很高。适合她公司的媒体职位。 “对对对,我来应聘的。我会写文章,我这还有我写的几篇东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太机灵了。 “太好了,公司里正有些事要解决,暂时找不到可以用的人,那就你了。张威,你带他去工作。”一天的工作好轻松,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适合出去逛狂,再物色些合适的人选回来。 “啊,这就干活。”刘焓算是见识到了,比自己还草率不靠谱的人。 秦齐为他收集素材,“老板,你这是把自己卖了?” “你懂什么,好好干活。”为了时时见到女神,卖了就卖了。刘焓撑着头回忆,花洛的神颜。 第二百四十三章 官司缠身的女主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逛街,纯粹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的寿命快走到头了,天地灵气几无可见。空气中飘浮的怨恨之气倒是不少。 她顺着这道可有可无的怨恨之气,摸向它的大本营。 那是一座废弃的医院,因出了怪事,医院里的人都走光了,经营者看没人,也就放弃了这里。渐渐地,这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它的原型,竟是一座医院。 花洛走近的时候,上面附着的黑色腾蔓枯树叶自动滑落,使它露出原本的容貌。 现在是大白天,里面却阴森黑暗如在地底。 花洛抚手过去,如同手中拿着块抹布,擦掉这些让人不安的颜色,使它露出本色。白灰色的墙体,暗灰色的地板,破败的窗子。 没了腾蔓附着在上面,稳固支撑它,这座存在了一百多年历史的医院,瞬间化为一堆粉未。 花洛双手做了个打开门的动作,地上有条裂缝延伸到她脚下,这条裂缝在不断地变大,变宽。向下望去,依然还是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轻弯腰伸手向下捞去,有看不见的波动,从她的手中向下释放。不多久,她手握成拳,地下的裂缝合拢。 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地方,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枯树抽芽,小草变绿,河水变清。 “藏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啊!剧情设计的那么白痴,不愧是你的风格。”花洛把它装入葫芦中。 “你不要得意,等主人变强了,有你好看的。”它不甘地大吼了一声,最后耐不过葫芦的吸力,被吸了进去。 花洛在它的身上发现有一双窥视她的视线,那道视线也发现了她,及时抽身,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顺着这点线,追了过去。 穿越无数的星球,她最终来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这里很虚无,除了虚无,别的什么都没有。 有一瞬间,她想不起自己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你恢复的很快嘛!这么快就已经复苏了自己七层的功力。看来,我更得小心一些了。” 黑暗中的声音,让花洛很熟悉,却想起它究竟是谁。 “你当然得小心,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休想从那里得到些什么。” 她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很模糊,不过也快了,只要有点影子,很快她就会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个一个世界的穿梭是为了什么。 “说大话谁都会,能从‘无’中出去,才是真本事。你的本魂已经被我控制在这儿,你那些守护人的灵魂,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等以后,你们兵戈相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帮了你多大的忙。” 它说‘无’,这里是无天界? “没错,这里就是无天界。一切都是无,连自己都是无的存在。” “万物虚无,哼!那她就让这里变得,万物皆有。” 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她以前就这么说过。 “以前的你嘛,还有这个可能,但现在的你,绝无可能。”不可能再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来突破‘无’的限制。 花洛才不理会它的神神叨叨,闭眼开始创造世上的一切。 一片淡淡绿色从她脚底下蔓延而出,不断扩向四方。有了花草树木,蝴蝶百兽也就有了。 “不可能,你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神力,我早已击碎了你的身体。只有神魂没有躯体的你,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它的疑惑,花洛暂时是不会回复了。她正全心全意地创造一个新世界,没空理它。 一个虚无的空间,在她的想象中,变成了人间仙境。 “找到你了。”她睁眼。在遥远的世界尽头找到了它,只是还没等她追过去,收伏它时,她的神魂在急速倒退,回到了原有的世界。 “跑的还挺快。不过,也看清了它的本质。”不过是一只模样难看的兽,怪不得总披着个黑袍。连他那分身,个个也都是如此打扮,一点口味也没有。 王可可从地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正害怕时,却看到一个漂亮如同天女下凡的女子,不停地拿手左右地扇着空气,她有点好奇,便走了过去,同女子说了许多话,女子不理。 推了女子一把,自己倒被力量反弹,给跌倒在地。 发现自己遇到了怪事,王可可大叫一声,向后退。一边回退,一边看女子有没有追过来。发现,她还在原地,便有些放心歇了一会儿。 她手机没电了,包也不知道落在那个角落里。这处地方一点也不熟悉,让她摸不着头绪,应该怎么走。 原本就是过来请大师再出手一次,帮她翻红,更上一层楼。哪里知道,她看大师正在做法时,自己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王可可,你该回家了。”花洛神魂归位后,看到自己刚才的那一番傻动作,有些抚额,不过,没关系。王可可是不会记得这些的 一个好好的人不当,偏想走歪门捷径,现在有得她后悔的。 王可可从床上醒来,第一眼就是跑到镜子面前,看自己有没有变漂亮。但是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 满脸的烂疮,根本看不到她本来的面目。还有手,胳膊上有不同程度的疹子。 “啊!” 今日晚间的头条,全是关于影后王可可自杀的事情。 有人去世,网民本该是怀着敬畏之心的,不作评头论足,该干嘛就干嘛地做自己的事。但是网上有关她的黑幕是一波一波,让人目不睱接。 卡莎莎刚回公司,就听到公司里仅有的几名女生,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些什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谁去世了?” 魏雪见到是她,“王可可,王大影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突然就自杀了,而且她死的很恐怖。网上有人说,她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怎么可能?”王可可那人,卡莎莎知道,宁叫鬼神怕她,也不会让鬼神给捉了去。若真有鬼神,王可可诬赖自己的事,怎么没被人揭发出来。 “怎么不可能,你看这是她身前的最后几张图片。还好我手快,给保存下来。其它图片,网上都给删了。”魏雪指给她看。 刚要细看的卡莎莎,手中的电话响了,是张威打来的,她匆匆地走开接电话去了。 魏雪收回手机时,又看到了一条关于王可可生前黑料的消息。 “天呐,好吓人。她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莎莎都被她陷害过。”魏雪惊呼。 “这些跟她算计的其它人比,算什么。那些人才惨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可可做的事,太多了。借亲近的机会,给人饮食里下毁容的药,或引起过敏的东西。喜欢拉踩别人,还不显得有心机。 她通常做事八面玲珑,一般人都怀疑不到她身上,给了她非常多的可乘之机。 王可可的爆红之路就是这样得来的。 她是第一个死后,被各路网民辱骂的明星。 这些事搁谁身上,谁不胆战心惊。 “好险。我差点也要成为她的踏脚石。”魏雪拍拍心口。 “我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很多人说她这是被反噬了。该,要是她活着,还得害死多少人。”有多少怀揣着明星梦的少女,只为长得比她漂亮,比她有演技,比她更适合那个角色,或者一个配角太过出彩,都会成为她的目标。 怪不得近些年的娱乐圈,找不到一个漂亮的女星。唯一一个颜色好看的卡莎莎,还呈着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过,卡莎莎还真是幸运,在她的魔爪下活了下来。 “莎莎,当年发生的这些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明白呢?”林经翰也是看到这些报料,才知道当年的卡莎莎,在背地里承受了多少。 两人同一所大学毕业,又出演了同一部电视剧大火。之后,他如日中天,卡莎莎却日渐不闻。两人如今的身份,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也幸好是他比较红火,才一直让卡莎莎有小配角可接,不至于饿死。 “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告诉你能信吗?”卡莎莎总算是吐出了一口心中的浊气。害她的人死了,让她宽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什么人死为大,可去的他的吧。 “我跟你说,接下来,我的工作会非常的忙。你要是约我的话,就今天有时间。”对着男友,卡莎莎永远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林经翰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复:“不行啊,我今晚都有安排了。” “不行,就算了。哼!从现在到过年的日子,你都看不见我。” “等等,我好像记得,晚上还有两个小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如,我们去看个电影。”林经翰故意逗着女友。 “这还差不多。” “哟!给男朋友打电话,晚上约会呀?”在她背后,花洛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老板,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我出声了。”花洛用脚在地上使劲地跺了两下,“你没听见。” “老板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卡莎莎匆忙挂断电话,“老板,我刚好有事找你,不如,进我的办公室说。” “好啊!” 两人就以后的发展路线谈了那么半个小时,花洛看着对面的人,时不时地看着时间,就不留她了,“好了,快去吧。省得叫人说,我这个老板不太通情理。” 花洛看着自己的手,意念一动,就会伸出一枝滕蔓,缠绕在她的手腕。 它一直在说自己在恢复。具体在恢复什么,花洛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她预感已经快了。 等到两人真身相见时,就是谜底揭晓之日。 这个世界的末日大劫,今日已经破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日子,她只需要安静以待就好。 卡莎莎的成神之路,比花洛想的还要快。 不过短短两三年的功夫,卡莎莎就已经是国内外的鼎级明星人物,一月中,能有两天好好休息就不错了。 她除了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同时兼负慈善大使、环保大使。 由她发动起来的卫护环境,植树活动,一直在普通大众前的话题度不断,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 在人们的共同努力下,不知不觉中渡过了一个大劫。 灭世大劫就这样,来如一阵风,散如一阵风。 只有些许灵敏的人发现,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有没有觉得空气好了很多?” “你是想说,种的树多了,空气好闻了吧,拜托,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讨论这个话题。” “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觉得吗?” “来来来,看一集电视,什么都忘了。” 这样的对话,在其它地方也同时上演。 “你脑袋有毛病,还是我脑袋有毛病。不行,咱俩就分手。” “分手就分手。” “你不要后悔。” “坚决不后悔。” 女孩子被气哭了,一个人跑到大森林里,不小心被石子给绊了一下,她气得踢了一脚,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不由得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本天书。 本来不认识的书名,在她打开书的那一刻,都活了过来,在她脑海里形成一个固有的印象。 女孩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不由自主地修炼起来。 这个世界能轻易的渡过这一劫,也多亏了卡莎莎之前在全世界宣传,多爱护环境,多植树。 就是由于这个,让花洛能通过各地的草木来控制大劫的范围,让它在来临之际就消失于无形。 世界又延续了下去,从内部重新焕发了新一轮的生机。 所以,这个世界的灵气开始充盈了起来,人们又可以走修炼的路子了。有了灵气,陆地上的格局又要作一番调整了。 卡莎莎躺在男友身边,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你看,多爱护环境,天就变得更蓝了,水更清了。”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一点也不诚心。”趁着外面的人,没发现她溜了出来,能多享受一会儿就多享受一会儿吧!“你看,我能让这棵草变得更高。” “吹牛谁不会,我也会。” “那你吹给我看。” “好,你看。” 第二百四十四章 海王的懦弱养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你哭什么?” 灵荭抬起头,看见花洛就像是看到救命之草似的。“求您带我去找我爹,我把我爹给弄丢了。” “你爹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你看,每当你哭的时候,你胸前的这颗宝石就会亮一次。” 灵荭慌忙捧起脖子上戴的这颗剔透的宝石,这是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光。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这颗宝石,自从戴在我身上,就没见它亮过。阿爹说它能亮起的来样子,我还以为他是骗人的。原来都是真的,你们都没骗我。可是,我宁愿不要它亮起来,也要阿爹变成人形回来陪我。” “都是我害了阿爹。” “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我一醒来,阿爹就不见了,他们都说我是个祸害,把我赶出了海域。” “我真没用,阿爹走了,我连他的东西都保管不住。” 花洛听她自责已经不下二百句了,强行打断她的悔恨之语,“既然做错了,那就赶快弥补啊。走,我带你回家。” 花洛拉起她的胳膊,就要往海里去。 “不,我不能去。” “有我在,怕什么,难道你要让你爹死不瞑目吗?”灵荭被她爹养的实在是,过于天真单纯。离了她爹,便成了窝囊废一枚。 花洛强行带着她,在海底大闹一通。 “所有的水族都出来,迎接你们的主子。” “不,不要这样,我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子了。我只是外人一个,找到阿爹就好了。” 花洛恨她的怒气不争,“你睁大眼瞧清楚,你的阿爹就是被这些仆合力害死的。身为女儿,难道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吗?你让你的阿爹白死了吗?” “怎么会呢?阿爹是这里的王,他们怕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杀他?一定是你搞错了,我们快走吧!”灵荭无端地害怕。 “她说的没错,我们可是前海王的忠诚仆人,怎么会害了她爹。” “就是。我们根本靠近不了海王。是这个女人自己杀了前海王。我们的海王念在她是海王之女的份上,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她们说的对,我们快走吧!”灵荭已经被吓怕了,若不是有花洛在她前面顶着,她早已逃的远远的,再也不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 花洛对她叹了口气,抚上她的额头,“不要怕,有我在呢!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痛苦的过去,都将不存在,你将是一个全新的你。你看,那里有你的家,你的阿爹在那里等你。” 花洛收走她脑中所有,不愉快恐惶的记忆,只保留快乐的那部分。 她需要守护的人,灵荭,本是海王收养的女儿。 最早是被海王的朋友当作灵植送给他的,后来,每日里,灵荭常听着海王对她念叨经书,海王还常说些浅显的道义给她听,慢慢地就化了形。 因是灵物化形,天生纯真懵懂。海王养了她许多年,还是这个样子。 海王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所以特意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左右手,天瑜,让他代自己好好地照顾灵荭。哪里知道,他死后,灵荭就被逼着赶出了海域。 灵荭不走,就被日日恐吓,挨打,这才造成了,她现在一看到这些揍她的子民,就害怕。 “阿爹。” “走,我带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花洛牵起她的手,一袖扇开围着他们的海底居民。 越是靠近海底皇宫,灵荭就往花洛身边缩回一分。这里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花洛即使抽走她部分记忆。然而,这里依然是让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你骗我。”匆匆从天宫赶回的她,气愤地摔碎他的酒杯。 “骗你又怎样?”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无所谓。 “你。”灵荭准备掀翻他面前的案几,却被他一把拽住她手,捏得生疼。“你只不过是个孤女,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若不是你是我的王后,我收留你。你现在早跟你死去的爹一道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没有了阿爹,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就那样趴着,伤心地大哭起来。 “没有了阿爹,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大殿里只剩她一人在这里哭得可怜。以前的侍女也对她又怜又叹。 “啧啧,惜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公主怎么躺在了地上。” “苏妃,这是王后。” “瞧,你不提醒我,我还就真忘了她现在是王后了。”苏妃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满怀恶意地对她说,“灵荭,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你就是一个祸害,把你爹害死了,自己却还活着。真是祸害遗千年。你还有脸留在这里作什么?要是我,我早跟着去死了,或者自己滚出这宫里。” 她的手腕被这个女人的长指甲掐得发紫。不过,那时,她感觉不到疼了,她的心口疼比这还疼。“我不走,这里是我爹爹一手建造起来的,这里留有我们快乐的回忆。” “你不走,也得走。”苏妃一声命下。立即有几个修为高强的宫女对着她,捶打了整整三天三夜,至到她没有力气后,才抬着她。 灵荭嘴里大喊着,“我不走,我不走。”奈何她一人法力有限,又全无力气在身,就被扔出了宫殿,赶出了海域。 “传令下去,整个海域都不准这个贱人踏出一步,若有违者,立即处死。”苏妃身边的婢女传她之令,通告了全海域。 看来,灵荭对于最后离开皇宫的那刻,记忆最深。只要稍一触及,那些回忆又纷至踏来。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不许再哭了。” 什么是水做的仙,花洛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一路下来,哭声都没停过。 “好。”花洛身上有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让她不用感到害怕。 皇宫正殿里,只有一个苏妃在,新海王应该是赴宴去了。 “你怎么把阿爹最喜爱的昆布帘子,给当作踩脚布呢?还是阿爹最喜欢的水晶杯,怎么可以用来装这些俗物。” 灵荭每拿起一件属于阿爹生前珍藏的遗物,就要心疼追忆上一分。 阿爹走了,整个皇宫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了。 “那些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晦气死了,我拿来装东西还嫌它脏呢?”苏妃是条鳗鱼,身体柔软飘忽,长相很是艳丽。看了灵荭宝贝那些东西的样子,脸上笑的很张扬。 “就算你搬了救兵,这里也没你的地位。你的阿爹早死了,而你也被天瑜给废去了王后的位置。如今,我才是这海底王宫里的王后。你要称我一声,苏王后。” 花洛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吵死了。所有的海族居民前来听令。” 她的声音,迅速扩散在整个海域,带着极大的威压。 “灵荭,坐上去。”花洛命令。 “我。哦。”灵荭乖乖地坐到阿爹以前坐的位置。 “你是这里的王,就应该好好地管束自己的子民,而不是让他们骑在你的头上。现在处置她,立威。”花洛指向苏王后。 “谁敢,我是苏王后,海王回来饶不了你们。” “灵荭,你还在犹豫什么。你阿爹的东西保不保得住,全看你了。”这么软弱的性格,花洛必须给她掰正。她可不是奶妈,一直跟在灵荭身边。 一想到那个阿爹给她娶回来的男人,灵荭就有些害怕。 她同阿爹说过,不要男人,她要永远地陪伴在阿爹身边。可是,阿爹还是离开了。男人又凶又恐怖,她很害怕。 “不怕,大胆地处置她。” “嗯。”有天神在她身边,她有了那么丝胆气。“苏蓼以下犯上,罚她,笞刑三百杖,送于幽海底牢,三万年。若不诚心悔过,将永远囚禁于那里,不得出。” 这样的处罚,跟直接杀了她有什么区别。“我是海王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处罚我。等他回来,一定要你好看。” “你们还不动手。”花洛一挥袖,通往海底皇宫的大道彻底被摧毁了。这条道是连接海域与陆地的唯一一条道。 其它神想要进来,只能走这条路。毕竟,不是每个物种都能在水里呼吸。而这条道,特意就是为这些神建造的,让他们呼吸自如,如在平地。 花洛这一手,震慑住了他们,苏王后被押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棍棒敲到肉上的声音簌簌作响。 每打一下,灵荭就要跟着抖一下。 “你抖什么?” “听着就很痛,我忍不住就抖,抖个不停。” 算了,花洛也不指望她,打了敌人,心里能舒坦些。只要不被吓死就好。 “你的王位,我给你抢回来了,接着。”花洛重新制了一枚,海王令。 其实这枚海王令也不算是她新制的,是老海王怕自己大限将至后,新海王对灵荭不好,特意将一枚违制的海王令,交给新海王,旧的一直放在王座底下。 就在刚刚,她将这枚令给取了出来,又加上一道禁制在上面。除了灵荭,谁也不能调用这枚海王令。 “海王令?” “你要拿好它。他身上的那枚力量要小很多,最多就是掀个风浪而已。” 剧情中,新海王不久之后,就发现了海王令被调包了。又找上灵荭,让她交出真正的海王令。 奈何,灵荭是个单纯的草包,除了哭,其它什么也不知道。 新海王为了成为海底之主,费了整整三千年的时光,又讨好老海王,娶了她这么个傻子,才得到老海王的重视。 找不到海王令,以新海王的狠心程度,不撕下她一层皮不可。 老海王唯一亲近的,就是灵荭这个养女。海王令除了在她身上,他想不出还能在哪里。 灵荭就这样,被拷打折磨了百年。 物极必反,何况她被残忍地对待了近百年,不黑化,就对不起他的手段了。 海王令消失在灵荭的手掌上,“令呢,令呢?” “它融入你的体内了,等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出现。你试着唤它一下。” 听了花洛的话,灵荭闭眼心中默念:“阿爹的海王令,你快出来。” “啊,真的有啊!”灵荭惊喜地捧着海王令,左看右看。 “是谁,打断了海底通道?”新海王怒气腾腾的声音响彻海底,灵荭被吓得令牌都拿不稳。 花洛为她打气,“别怕,拿出你海王的气势来。” 新海王在赴天宫宴时,接到从海底发上来的求救信,便急急地辞了人,赶了回来。 海底通道被毁,他所过之处,海族子民伤的伤,死的死。还有他爱妃的声音,在凄厉的哀嚎。 等进皇宫正殿里面,看到上道坐着的灵荭时,他的眸子里已经盛满了怒气。“你回来做什么,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他们也曾是你阿父爱护的子女。若你阿父在天有灵,还会容忍你这样做吗?” “我才是海王。你杀了我爹,我要罚你,被笞一千杖,关入幽海底牢,五万年。”灵荭想不出别的刑罚。她爹常在子民们犯错时,就是这么惩罚的。 “呵!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除了老海王,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头。他是受天帝册封的海王,是正统的神。 “你们还不动手,等着一块受罚吗?”没办法,灵荭太害怕了,能说出那些处罚的话,已是极限,此刻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怂成了一团,团在座椅里。 自从带灵荭进入海域以来,花洛所施展出来的手段,都叫这些海底子民们打心底发怵。 除了新海王,在老海王死后,处置了一批海底子民后,花洛是第二个叫他们害怕的神人。 照目前情况来看,花洛要胜一筹。 新海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平日里见他时,连头也不敢抬的子民,“你们敢?” “对不住了。大家都想过和平日子,只从您上位后,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若是能回归到从前,我们大都是乐意的。” 新海王得不到老海王的亲口承认,海王令又不在他手中,他能动用的力量有限。很快,就被一众听话的子民给按在地上,当着灵荭的面,笞刑了一千下,才手脚穿上寒冰铁链,被带入幽冥海底,幽禁。 第二百四十五章 海王的懦弱养女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花了三百年的功夫,把灵荭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海王,让她不再畏畏缩缩。 “你不要走,我可以把王座让给你。” “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一个区区的王座。你已经长大了,在我走后,重要的大事在思考利弊之后,再作决定。小事,可随你的喜好而定。好了,我已经把你托付给了一个人,她会照顾你的。” 任她如何紧扯着自己的衣袖,花洛也有办法脱身。 这个世界,她来过,她要去看看幽罗。 当初两人一同被纤月的阵法所困,花洛使出自己绝技,催生出无数的仙滕,拖住了纤月,让幽罗寻机脱身。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凡人的心愿达成了吗? 天宫之上,一年一度的百花宴正如期举行着。 “花神尊者,纤月仙子来了。”花使禀报。 幽罗从杂务中起身,看着被人带上来的纤月。以前多么高高在上的,纤月上仙,如今,只是她手中的傀儡玩具。她高兴了,就叫她来跳舞助兴。不高兴了,就拿鞭子抽她。 三千年前,天界最为尊贵,与绮陌仙子,出身背景不分上下的纤月仙子,也是最最爱美的仙子。在三千年后,却找不到一点与之相似的地方。 “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人界的老妪还难看。”幽罗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想要杀我就干脆点,年年这样折磨我,你一定很难受吧!可惜,你找不到她了。”若不是她父出了事,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贱人手中千年。不过,再过不久,她要把这些受过的苦,以万倍施于这个贱人的身上。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永生之痛。 听了她的话,幽罗生气地从她脸上拧下一块肉,“真是叫人恶心。我真想一刀杀了你,取出你的心,看它是不是黑的?也对得起那些被你磨杀的万千生灵。” 天界诸等小仙,都知道纤月有打杀小仙的癖好。死在她手中的生灵,通常都以万计。 “好啊!你剖啊!”只要你剖了我的心,我阿父下在我身上的诅咒,将会转移给你,你就是下一个我。 “别以为我不敢。”仙子被剖了心依然能活,只是无心的她,便感觉不到任何的痛点。 “一些蝼蚁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他们的造化了。连你的小器灵也是,她是真该死。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你简直无可救药。” 幽罗的手在纤月的期待下,一点点地伸向她的心口。快了,就快了,她就要解脱了。 然而,一声“等等。”让幽罗的手收了回去。 是谁,破坏了她的计划。 花洛从海域出来,直接去了天界。以她之能,打听幽罗的下落还是轻而易举的。 “是你。”纤月认出来了。 “是我。” “花洛,太好了,你还活着。我盼了你三千年,三千年你都去哪儿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幽罗怕这只是她的一个梦,不敢上前去触碰,就怕一碰就散了。 花洛打量着整个花宫,“幽罗,你的梦想实现了。” “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花神。三千年前,我以为你死了,就一直拼命的努力,想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三千年来,她一直不懈的努力,从一名小小的小仙,努力地修炼为一个有品阶有仙子。她走了无数的路,见证了无数的传奇,加入了百数次的争战,却始终找不出当初的那名小小的身影。 “你受苦了。” 花洛看着幽罗不再年轻的眸子,“我去了别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你当然找不到我。现在好了,我们又再度重逢。我还是我,可是你已经不再是你了。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离成魔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傻孩子,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正在慢慢的成魔,却不自知。 花洛聚起的水镜,让幽罗看到了自己现在的面容。她的面庞,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狠厉之色,一双纯黑的眸,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占据了大半个眼眶。 “这是我。”幽罗不敢置信。 纤月想趁着两人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离开这里出去报信。她的脚将要迈出宫门时,花洛手中的滕蔓缚住了她,把她拖了回来。 “你可不能走。你父早已跟魔界串通好了,想要趁着百花宴的时候,一举拿下天宫是不是?作为祭品的你,再不献祭自己,只怕魔界的兵力不足天兵的一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你会乖乖忍受幽罗的折磨近千年。幽罗再怎么说,只是从凡界升上来的小仙,哪里能跟你们这些正统的仙相比。你故意刺激着幽罗入魔,不过是想再得一个助力罢了。” “幽罗虽为花神,力量薄弱。但她能号令百花,是最好的传令者,与施计者。有了她在手,利用花族各自的特点,不失为一支庞大的奇兵,对于你们夺取天宫,只有益而无害。” “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我这双眼,可以看透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我看到了,你父登上了天帝之位,而你,成了天界至高无尚的公主。过去的耻辱早已在你的荣耀下,被粉碎的彻底。被你们利用了的幽罗,已经成了你父手中的利器,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真正成了你手中的魂器。” 花洛每说上一分,纤月的震惊就多一分,这世上还真的有仙,不借助任何法器,就能看透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父还有两个女儿,她们作为祭品也是一样的。很快,天界就是我家的了。” “恐怕很难,因为你的阿父已经被魔君给吞进肚子了。” “不可能。我父就是魔君,他怎么能自己吃自己。” 她的话刚落,外面就冲进来一群天兵,制住她的手脚。“你们要做什么,我父是天帝,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年轻的天帝自外面踏步进来,“纤月,我对你们父女实在是太失望了。我少时承你父之情,早已答应娶你作伴,可你父生生地断送了你的前程。如今,你的父亲沦为了魔君,那么,我也不能留你了。送她入诛刑台,让天道诛她刑。” “柘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就是因为你失诺,一直拖着不想娶我为后,我父才想要取而代之。” “你父有这样偏激的想法,难保你没有。若是我哪天不小心惹你不高兴了,我看我的天帝之位就要被你赶下台。” 年轻的天帝,向花洛告谢:“多亏仙子出手,才挽救了天界诸仙的性命。” “上任天君,不作为,任天界乱象频出。我希望你能好好整治一番,让天界恢复清朗。” “我会的。” 三百年的时间,花洛不只教灵荭,学会独立处事的能力。更是找到了魔君的老穴,与黑袍者大战了几场,收伏了它。从它的眼中,花洛知道了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事,都有黑袍者参与的影子在其中。 幽罗之所以会魔化,全因为她当时被囚在张晴微的身体中,与老道结了一道契约。身体是他人的,但内里的灵魂却是她的。 这道契约,时时牵着幽罗,让她做下了不少的坏事出来。 幽罗能坐上花神的宝座,也是由于老道的扶持。 这些坏事,清醒着的幽罗通通不知。但黑夜里的幽罗,正在慢慢影响白日里的幽罗。 若不是花洛及时赶来,再过不久,她将会真正的魔化,永远与黑暗为伍,成为老道的左右手。 “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幽罗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连刚才所发生的事,都不怎么关注。 她怎么会成魔呢? 她有什么理由成为魔族。 “不用害怕,有我在,一定会为你祛除魔化。” 魔由心生,每个人心底都住着一个魔鬼,仙也是人妖所变,只要有智,必有魔的伴随。 “你想想自己最初的愿望是什么,忘记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花洛替她护法,替她去除了外在的魔气,真正的魔还需要她自己除去。 最初的愿望,她最初的愿望,便是想问一问那人,为什么要抛弃她。是她长得不美,还是性格不好? 找到了魔因,花洛便送她回到了最初。 此时的幽罗只是一个刚化形的小妖,没有前辈指导,慌慌地行走在人间。后遇上了两个骗子,把她卖到了酒楼之中,做起了卖笑女。 她什么也不用做,往酒楼大堂一站,就有无数的公子富商为她多掏腰包,只为得她一展笑颜。 这些人的眼神都是贪婪的,让心思单纯的她,害怕极了。 人群中却走出来了一位贵公子,买了她回去。只因公子温润的眼神,她便随他而去,登上了他的马车。 她以为自己会在公子身边一辈子,直到公子老去。哪里知道,才不过三五年的功夫,公子就把她送给了一个老头。 愤恨之下,她杀了老头,想剜了公子的心,吃了它。却被人界的道士发现,她不得不躲了起来,等过了风头,她想再找那男人时,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道士,而且还有神龙相佑。 以她的道行,只会死的更快。 最初她修炼成仙的愿望,便是找男人复仇。可是等她成仙了,男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近万年了。 花卉植物的修炼本就漫长无边,她能成为仙,也不是很容易。 现在男人身边的道人都被花洛给调走,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问男人一句,“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 “你不是人,我为什么要留着一个异类在身边。”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她等了万年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不是同类,必有异心。 心结一旦解开,幽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要请你帮我照顾她。”花洛手中凝聚起一个大大的水泡,灵荭的身影显现在其中。 “你去哪儿?”幽罗知道她又要走了。“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能。我预感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面了。到那时,恐怕你们就得与我并肩作战了。” 这里是她诞生的地方,也是老道的衍生之地。 花洛从老道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过去。 “好,我会等着你。” 花洛点头,从她面前消失。 幽罗替她挣了三千年的时间,让她回来阻止了一场,由魔界发起的灭世之战。 而那个凡人女子,在幽罗身上,花洛看到女子,已经随她的夫君一道转世去了。 再次,去往下一个世界,花洛不再在眩晕中渡过,而是真真切切地随着大道的指引,穿越无数的时间与空间,到达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世界。 替她需要守护的人,扶正她们的位置,除去黑袍者伪装的老道。 如今的她,已然强大到了动动手指就可的程度。 但有很多时候,她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却要她们自己立起来,自己亲自去解决。 比如,在某个世界中,她需要守护的人,家产被叔伯分去,老娘与自己姐妹二人,被赶出了家。 若不出花洛的意料,她需要守护的人,通过老道设计的剧情,一步步地变成他所需要的人,成为他的属下之一。 花洛便教她自己立起来,自己去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纵使是女孩子又怎么样。只需从族中过继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那些失去的财产,必将回到她的手上。而她们母女也不必流落街头,过着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 不这样做,等花洛离开,她需要守护的人,就又会回到最初。花洛的努力都将白费力气。 不知不觉中,她又历了三千世界,而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也许是最后一个了。 一个落后的凡人小村落,刚洗完衣服的小女孩拖着一个大木桶,慢慢地往家中走去。 她爹妈早死,而她妈又先于她爹死,她爹娶了个后娘,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在她爹死后,她后娘带着她跟弟弟改嫁。 她的继父对两人并不好,时常打骂不定。而后娘为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通常还会亲自下手打她。有时,连亲儿子也会打一顿。 “扫把星,怎么洗个衣服,这么长时间。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就在小女孩闭眼,后娘手中的棍子高高扬起,将要落下之时,花洛定住了她的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完结 - 快穿之红尘愿 - 桃夭123 花洛:“她只是个孩子,你下这么重的手,是想让她长大之后来报复你吗?” “她是克星,克死了她娘她爹,我若不重重地处罚她,这个家也快要被她克完了。你看,她继父现在摔伤了腿在床,我的小儿子,又夜夜咳嗽不止。这些不是她克的,是谁。” “我原是不信邪的,带着她一道改嫁。可你看,我们家现在这样,还能再过下去吗?我不打她出气,找谁出气。” 姜氏自己也是个命苦的,常被村人说克命,年龄大了嫁了女孩的爹,才过了一年的好日子,丈夫没了,她带着女孩嫁了个更大年龄的鳏夫。重新有了家,但现在的家,又要散了,她能不着急嘛。 “你怎么不说是你克的呢!你刚嫁给她爹的时候。她爹应该是好好的吧,可你一嫁过去,不到一年,她爹就死了。你现在的家,也是刚嫁过来一年的时间,丈夫儿子先后有病。你说,你是不是克亲命?” “我,我怎么会是克亲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常被村里人说什么,自己清楚。我来就是治你这克亲的命。”花洛解了她的定身术。 姜氏发觉自己能动了,扑通一下子跪在花落面前,“谢仙长,只要仙长治好了我的命格,我愿意时时供奉着仙长的仙位,香火不断。” “起来吧!” 姜氏的克夫命,只是老道的设计而已。 在她的身上种上一缕自己的气息,使她间接地害死自己接触的亲人。又引着她嫁给了小女孩的爹,害死了她爹。接着便是现在的男人与孩子。到最后,她所生的孩子都没了,女孩子还好好的。 母女相见是仇,女孩子不堪忍受她的虐待,到外面学了武,回来了结了姜氏。而自己也无处可去,流浪在人世。后面的事情,就是老道所希望的。这样,一引就能引到手,与他签下契约。 花洛从姜氏身上拔出这缕黑气,姜氏顿觉身体轻松许多。她看不到花洛手中的黑气,小女孩倒是看的分明。 “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我爹爹吗?” “不错。”果然是她守护的孩子,眼力就是不错。 “仙女姐姐,可不可能教教我,我学成之后,就可以救治其它人了。” “英子,说什么呢!仙长要忙的事可多了,你可不要多事。”姜氏教训。 花洛求之不得,“无事,让她跟我学也好。等她学成之后,你们这里再出这样的恶事,不必专门请巫婆回来,有她就够了。” 姜氏惊喜,“英子,快过来谢谢仙长。” 白英结实地给花洛磕了三个响头。 一阵雾过,仙长与白英都不见了,姜氏心中惊骇时,就听到丈夫中气十足的喊叫声,“来了,来了,别叫了。” 花洛带白英到处处走走看看,等她长大些,术法学得差不多时。花洛就把她送回了原来的小山村,随后就离开了此界,寻着手里的一丝黑袍者的踪迹追了过去。 一年,二年,也许是无数年,花洛一直在时间的长河里穿梭守护,追踪。终于找到了它的老巢。 那是无数世界的尽头,万物的起源之地。 一只庞大的蛇类生物盘踞在那里,从它的背后伸出无数的触手连接着无数的世界。“你来了。我的那些蠢分身们,居然只拖住了你这么点时间,太让我失望了。” 它的身子太过庞大,而花洛浮在它面前,比之蚂蚁还要小上数倍。不知道,它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 “想做什么?哈哈哈。”它大笑不止,连同无数个世界一同震动起来。花洛还能透过它延伸的触手,看到那些世界里频频发生的灾难,人类呼喊着,奔跑着。有大能的世界,在大能的庇佑下,人类的情况要好上些。 它笑够后,道:“没了本体的你,记忆还没有恢复。也算是我,失望中的一抹喜悦。”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闯入我的魔窟,是说你胆大呢?还是欣赏你的无知无畏?哈哈哈哈。”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声,很难听,特别的难听。”花洛催生出万千的滕蔓,附上那些触手,想要切断它们与各个世界的联系。 “没用的,你的力量你的记忆没有完全的恢复。你这么做,只会加快这些世界的灭亡。你看,啵。”它伸出的指甲夹住一个星球,轻轻一挤,便捏碎了一个世界,“多么好听的声音。我还可以给你弹奏一首乐曲出来。” 一首成型的乐曲自它指间弹奏出来,花洛看到了无数的生灵在瞬间,灭于一旦。来不及求救,来不及呼喊,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 “好听吗?我一向是慷慨的,既然你喜欢,我多弹奏一曲又有何妨。” 花洛的力量受到了限制,那些附着的滕蔓上结的花朵,每一朵花瓣可以削铁如泥,如今,碰上比布还要柔软数倍的触手,却一点用都没有。 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易毁灭一个世界。 “呵!生气了。你是该生气。你只有一个,而我却有无数的分身,行走在无数的世界。你看,它们替我牵来了多少的星球,供我掌控它们的生死。同时,我还有一批使者,用来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我们。这里除了她一个,还有谁。 “你看,他们来了。” “神,我们来了。” 花洛顺着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些都是她守护过的人,难道她们是? “没错,她们是你的属下。你这个正神轮回历劫,她们也一样。她们轮回之路,需要你的守护,才能在回归时,重新守在你身边,卫护你。” 记忆的潮水,向花洛涌来,她记起了一切。 她是掌管万千世界草木的正神花洛,正是到了渡百万轮回劫的时候,旗下一干花草使者一同陷入劫难,落入红尘,化为凡木,重登仙途。 同时,她也是创造者,在她轮回之时,所有世界跟她一同陷入轮回之劫。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些世界在她去时,都已走在崩溃的边缘。 “出来吧!我的魔使们,跟她们好好斗一斗。” 对面的魔使全是花洛熟悉的面孔。“你们,你们。是我来晚了,没有及时去守护你们。”花洛自责。她正如魔蛟所说,自已只有一个,而它却有万千分身,替它做事。 “好啦,好啦。这些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快点动手,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拿下所有花使,甚至拿下花洛这个正神。 面对昔日的同类,花洛这边就有些畏手畏脚了。她的灵力始终不敢放开了使用,就怕伤着了她们。 “神,她们已经不是您的使者了,必须杀了她们,我们才有活路,而您将真正地渡过这一劫,归位上神之尊。” 这些话,花洛都知道,只是,除了杀了她们,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那些来不及拯救的世界,早已成为魔蛟的乐园。 花洛看着对她对手的昔日属下,“我知道你们还有一丝清明,你们应该是痛苦的罢。我会在花界史上,一一记载你们的名字,让后辈时时铭记。正是有了你们在前面挡着,我们才有了喘息的时间,到达这里。” 说完,花洛完全放开了手脚,与属下相配合,浮空中的花与木完全包围了对面的魔使,让她们无路可逃,无处可去。在草木的净化之力下,成为魔使的花仙们,灵魂得到了净化,绕着昔日的同类们,旋转三圈,最后融入了花洛体内,唤醒了她所有的力量。 “混蛋们,快住手。”魔蛟大喊。事情完全不朝它所想的方向进行。它疯狂地抽取各个世界的源力,助长本身的力量。 它的身体比花洛初见时,又膨胀了几十倍,它一爪子向花洛的方向扫来。 花洛身体后仰,避开了它这一扫。 同时使出全力一击,齐齐地切断了它所有的触手,让那些世界离开了它的控制范围。 它一次次地放出无数黏腻的触手,朝四处延伸而去,妄想把这个空间,给挤得满满当当的,让花洛与她的属下们,无处可逃,施展不开手脚。 而花洛的力量在它战斗时,一点点地提高。直到挥袖就能斩去它一条触手之时,它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再催生多余我触手出来。 它释放出来的黑暗魔气,对花洛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她手下的那帮下属,就有些惨。花洛幻出本体,强行净化了大量魔气。 “你,我要吞了你。”然而它却动不了,身体内的封印,重新将它拉了回去,身体也缩回了原有大小。时间太短了,它的封印没解开,只能依靠分身行事。然分身力量有限,不然,早在花洛轮回之初,就要花洛湮灭在那个世界。 “幽皇,你还是死心吧。你的力量只属于黑暗,也只能存在于黑暗。可能,某一天,整个大世界不存在时,你也许能重见天日半息。” “不,我不甘心。你我明明都诞生在同一刻,而你却成为了那帮虚伪之徒的帮凶。你难道忘记了混沌之时,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吗?” “我没忘记。正是因为我没忘记,所以,我对现在的身份很满意。幽皇,你不该只看到过去,而看不到现在与未来。 时异事迁,现在的时代,早已不是我们所在的那个时代。任我们为所欲为的时候,只要顺应时代,顺应潮流,我们才不会被时间所抛弃。若我当初做了同你一样的选择,现在的我,很可能早在那场神魔大战里就消失了吧。” 她口中所述的那场神魔大战,正是混沌初开之时,一场魔与魔的较量。凶恶的魔败了,最终,回归了黑暗最深处,与在混沌时期没什么两样,伺机寻找复仇的机会。而胜了的魔成为了天空之主,万界之宰,掌管所有生灵的生与死。与魔区分开来,被尊称为神。 而她,当时选择了另一方阵营,与魔蛟是对手。 她本是混沌里的一抹冰莲,魔蛟却是她的守护者,替她除去了数不清的危机。才使她脱离了草木本体,随它行走在混沌中。 也许是草木的本性,使她天生爱好和平,不想见到纷争再起。于是,他们爱好和平一类的魔,组成了一个阵营,对抗另一方。 这一战就是上千年,才分出了胜负,升为正神。成为了生灵的创造者与延续者。 “哼!你背叛了我就是背叛了,杀戮才是我们魔的本性。你看着,总有一天,这种本性,将会重新唤起你们体内的魔性。即使改为神,也无法阻止这种本性的延续。”它等着,到那一天,所有神再次沦为只会厮杀的魔。 花洛不否定它的话。因为即使成了神,有一天,也会因为某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沦为魔。可能是爱情,也可能是权力与道义。 魔蛟在花洛加强了它的封印之力下,慢慢地沉睡过去。一只不过丈长的蛟蛇,静静地蜷缩在一株冰莲旁边。而冰莲,刚刚因为吸引了大量的魔气,变成了全黑。 正是因为它当初的守护之情,魔蛟才能存活至今。花洛将自己的本体留在这里,除了镇自己的魔气外,也会保持它的身形不至于消散。若是其它只知本性的魔,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在世间了。 魔蛟口口声声说毁去了她的本体,其实是让她变得有些残缺不全而已。她轮回之时,听到的那些呓语,应该是它的嘀咕之声吧。 那些被魔蛟控制走向没落的世界,在花洛及手下使者的帮助下,重新回了正轨。 花洛的轮回大劫至此结束,她又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界正神,守护着大千世界下的万千花木精灵。那些因轮回而死去的使者,早已成为花界的一个个动人传说。 这就是大千世界的神,每过百万年,就要渡一次劫。渡过了,还是高高在上,俯览众生的神衹;渡不过,便烟消云散,重回混沌,滋润世间万物。 而魔蛟身边的冰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澄澈起来。若是它有一天,自然变黑时,就是花洛沦为魔道,大千世界湮灭,新的世界崛起之日。 ------题外话------ 后面越写越崩溃,花洛的力量除了在第一世界弱,后面都很强。 因为太强,很多世界一句话就能完结,没什么可写的。 可能看网文就是要爽。但我只喜欢看虐文,虐才是人性。 这本书让我看到了很多不足之处,很多都想改。但是是行不通的。 到最后,再次谢谢那些一直默默看书的可爱读者们,你们跟我一样,都喜欢默看,不喜欢发言。 再见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