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清晨的风凉飕飕,当你说要爱别人的时候,也请你要爱自己。所以,还是穿得厚一点,饭,应该多吃一点,储备好能量。好打恶魔啊——! 劾赦早上五点起床,借着月光和星光点亮了蜡烛,之后开始叠被子、穿好衣服、洗脸刷牙。穿戴结束停当,他背起了自己的挎包,往包里放了一根魔法短杖,抓了一把一米长的魔法短剑挂在了腰上。 然后他倾了一杯水喝,就匆匆出门了。 今天的鹡鸰,有着不一般的热闹。老百姓们好多都还没起床,有的只是起来跑步或者拿个牛奶和“简报”。但是入了城门之后就能听见一些熙熙攘攘的人声。越往里走,人就越多。这就好像是把广场集会给提到拂晓的时候开起来了。太阳还没跃出来,淡淡的、清冷的光,把人们身上绝大部分的色彩都遮蔽掉了。看着一个一个好像灰纸板的人影,或经过身边、或在远处晃动、或者三五成群的在攀谈着。冷淡的光线并不能削弱大家的兴致,也无法否定人们热闹的本性。 骑士们都喜欢高声说话,手里端着燕麦粥、拿着面包,但是却好像端着酒杯拿着大羊腿,聊起来、打闹起来,还是把粥和面包屑搞得到处都是。这会儿,沿街的好多人家也都逐渐亮起了灯。不一会儿,好多小男孩、小女孩也从一扇一扇温暖橙黄的家门中跑了出来。门关上,那橙黄色的光芒还是归于窗。 孩子们兴致高昂,好像头天晚上都说好了,要加入这场即将出征的集会。是的,无论在哪,佣兵们还是能热闹起来,他们就是一场集会。有的佣兵把孩子抱起来,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们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从鹡鸰的城门入城,即是前街,前街有一公里,都是经年滑润的石头路,大条石整齐的沿着城门往里一个一个挤挤挨挨的并着,告诉人们鹡鸰人创业意志的坚定,向来客介绍着鹡鸰人内心不用遮掩的自豪感。前街直接通到市广场。这个广场有两千平方米,很阔,但是在众多二层民居的环绕之下,还不会显得清冷。这个广场,站在一头向另一头喊话,人们会听得清清楚楚,回音还会重复你喊过的每一个字。 喷泉不在正中央,而在广场的西南部。 喷泉的设置,还是为了货物好利用广场来停放。这天早上,三个粥棚就设在喷泉的对面,在广场上还摆放了好多小椅子和小凳子。凡是出征的人,燕麦粥、八宝粥、水果粥和豆腐脑、胡辣汤管够,各种面包和熏香肠、腊肠管够。吃不完还能只管拿。你又不用车拉,一个人还能吃多少、拿多少?这是温加饱在市政厅地窖里收藏的储备粮。这是通过溢价换算得来的出纳余金积攒得来的钱,每过一定时间为了保值、增值而进行的购买等出项中得来的。 骑士和佣兵们把孩子扛在肩上,给孩子们拿面包和香肠,但是要喝粥的话,还得把他们放下来。虽然当兵的不怕疼,但是把粥洒在自己脖子上,还是很麻烦。 这天,好多孩子都美美的喝了个饱。 劾赦也去盛了一碗粥,他还是第一次在公共粥棚喝上粥,心里的滋味还真不一样。有个当兵的,直接拿了一个长条面包和一个香肠塞到他怀里。他觉得很突然,看见薄暮之中对方毫不在意还带着命令的眼神,他哈哈一笑,他觉得很开心。他把面包掰了一半放回去,自己一手端着碗一手抓着半截面包和一根香肠。那士兵看到他这个样子,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背。 “吃得少可是不行啊,没力气还怎么打仗啊?你这小法师——”那士兵说完还掐了掐他的脸蛋儿! 劾赦一边吃着一边哈哈笑。他觉得早晨的希望还有佣兵的豁朗让他过得很愉快,他觉得自己又小了两岁。跟别人不一样的是,他喜欢这样。他不像其他人,总是急着快点长大。 那佣兵一头金色的长发,刚达到肩膀,深眼窝、鼻子高阔、壮腮帮收结在梯形的下巴,下巴上略带胡茬。他也没多说,又拍了拍他的背,就转身找别人了。劾赦嗯了一声。 人声越来越热闹,阳光也慢慢撒了下来,日子也逐渐暖了起来。新的一天,在各种各样的议论、喊叫、推搡、嬉笑、骂声、唠叨之中,在这种不清不楚、乱七八糟之中展开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四〇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啪”!劾赦又挨揍了。“哎哟!”劾赦哎哟一声。“想什么呢?!突然跑神,你跑哪儿了?啊?”白打问他。“啊——啊——”劾赦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跑到雪山——有个女的……白裙子……黑头发……那儿也是黑的……”他说着想着,好像这儿不是开会呢。“哈哈哈哈——”膺他们笑了起来。白娜虽然想生气,但是还是抱着白伤的胳膊微微红着脸看着劾赦。 啪啪啪——白打连着又打了他脑袋好几下,又响还又脆看着。“哎哟,叔儿,打傻了,打傻了——”劾赦说。“嗯,你这句说了好多年了,没见你聪明,也没见你傻一点儿——”白打说。大家都笑着看着他们。 “说到哪了?啊?”白打问劾赦。“哪儿?哪儿……?”“真打傻了?”白打笑出来。“你最近都去干什么了?去了地宫,什么情况?”白打问劾赦。 “去地宫——”劾赦开始想。“从头说,从招人那块儿说。”白打叮嘱他。 “哦,好。”劾赦边想边说。“一开始,就是有白娜,我们俩,然后办了个比武,我想找点儿人——”“就不要男人只要女人——?!”白打打断他。“啊……是啊,组队还组男人?你没见那些人——都邋里邋遢、一身臭气,一点边幅都不修——你见了你也摇头!”劾赦说。“就跟他们一样——?”白打指着围成新月的佣兵们。这会儿,快近中午了,太阳正在东边上空,青天大白日,一切都是清清楚楚。劾赦顺着白打指的方向看了看——“差——不多吧……”白打一抬手,劾赦一缩脖子。“嗯,继续说。”白打没落手。“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佣兵里好多人还笑得哈哈的,都歪倒了。 “啊,下了地下城,我们很快打到三层,我看没什么东西,我说直接下到八层。”劾赦说。旁边的人都“噢——”的赞叹。佣兵们都听说过地下城的事情,有的还下去过。但是到第八层的,很少很少。但是加上“很快”这两个字,就更是厉害了。他们心中都吃惊劾赦这个队伍居然这么厉害。 “到了第八层,我遇上了膺。收了她。”劾赦指着膺说。 “啊,就她——恶魔将军,大将军——是吧?全名是——”白打说着看着膺问。“膺什利巴拉图!”膺回答。“哦,听说,你还让她给强奸了?那怎么是你收了她呢——啊——?那应该是她收了你啊——?”这白打说得绘声绘色,咧着嘴、龇着牙还来回伸收着下巴。“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是不是啊兄弟们——这小鸡娃娃——让人恶魔将军给搞了,他还是个雏儿呢。这不是让人家给收了吗——?啊——?”他拍着劾赦的背,跟周遭问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佣兵都笑,领导团的人有的也笑。温加饱、维纶、阿尔莫、胡谨韬、阿顿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好像听一部很有趣的故事。 “我更正一下!”膺跪直了拍着胸脯说。“是他收了我——然后我强奸了他——十三次。”膺伸出两个手,一个伸出一个指头,一个伸出三个指头比着。 “噢——————!”大家有事吃惊。“十三次……”佣兵们开始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着。温加饱皱着眉、咧着嘴、伸着头看过来,看着劾赦。白打看着空中,好像想着事儿,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维纶惊异的侧着脸用余光看着劾赦。胡谨韬皱着眉、闭着眼。阿顿抱着臂、撇着嘴,脸拉得老长。阿顿居然跪爬两步跑到圈儿里,爬到劾赦面前,好好的看了看他,然后好像蟑螂似的又迅速爬了回去。“十三次……”他回去之后还自己念叨。 劾赦脸通红。憋的。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他没有不好意思,他也没有想要炫耀。已经做过的事,还是被强奸,他还能说什么?只是大家都盯着他看,他还是觉得不能一点表现都没有。干脆憋红脸好了。有点微红也行。 女孩们白娜、图休利、希瓦的脸腾的就红了!他们突然胸腔里腾腾的跳个不停,害怕叫出来,只好主动憋着气。越憋越红……膺说完也感觉到不好意思了突然!也脸红了。其他几个都是包括格林希尔,这次脸都红了。只有杭洛河林,还是没感觉。 白伤“唉……”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白打,白打一脸无辜摇摇头,看着她。白伤又看看旁边脸红的几个女孩。白打马上明白了。继续说:“哦——那……”他停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那三个,你看,那四个,对,四个,你还没跟他们——那个是吧?”白打拍着劾赦的背,指着白娜、图休利、希瓦他们。劾赦一看他们也脸红,只觉得是这事儿让人家听了不好意思了。马上说:“嗨——那哪会啊——?!你想哪儿去了——?叔儿——我组队,又不是,又不可能占人家便宜——?!我要是那种人,你打死我好了!”几个女孩的脸更红了。心越跳越厉害。 白打点着头。说:“啊——是,娜娜是我女儿,你可是不敢乱动她。嗯——你动她,你还把旁边的几个也搞了……”白打看着劾赦,说:“嘶——好事儿啊——都跟了你——不好吗?啊?不想要——?”白打说着忍不住还笑出来了。 劾赦忍不住想站起来:“我不说了!”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让白打摁住。“哎哎哎,别生气嘛——逗你玩儿的,你这孩子,这么不识逗呢——别生气——”他一边抚着劾赦的背一边说。 温加饱双拳紧握,撑着双腿。“噗——嘶,噗——”他面朝下,满脸通红没憋住,口水都喷了出来,没办法,龇着牙还合不拢,“咯咯咯咯”笑着,浑身颤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大家都看他第一次笑成这样。“憋住——!不许笑!”白打还喊他。温加饱使劲儿憋,大家都看着他。“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喷了,直接仰倒躺在地上大肚子跟着他的笑声和气喘一张一阖的,他可算笑个自在,还抹着眼泪。 大家欣赏他那样子,维纶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劾赦太逗了。白打也真是太厉害了——虽然警报还没解除,但是维纶好开心啊—— “嗯——好了——我们不管他。你还没说完呢。”白打说。“好孩子,你继续说。”劾赦责怪的看了白打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继续说:“这不是招了膺吗。”“噗——哈哈哈……”温加饱又喷了,他赶紧捂住嘴。“你干什么——?!”白打拍了他肚子一下。“梆”的一声,好响!他打人,听着响却能不疼,看着使劲儿,也能不疼。看起来好像没使劲儿,但是却能纯粹用力气打死人。 “你还让说不让说了——孩子你继续说。”白打说。劾赦一皱眉,继续说:“啊,膺帮我们传送…这还要说吗——?!”劾赦疑惑、恳求的看着白打。白打察觉到了,侧着脸没看他,没表情,一摆手,说:“你继续说。”“哦……”劾赦仔细想着,认真慎重尽量简短而清晰的说:“我们直接到了地下一百六十七层,魔界王子摩列恩加的宫殿,我杀了摩列恩加,取得了他的魔晶。”劾赦转脸对膺说:“膺,把魔晶拿出来吧。”膺拿出一个黄色而剔透的、像芒果一样、比芒果还大三倍的水晶。放在了面前的草地上。“哦————”人群中又是响起一阵议论。 白打咂么了一下嘴,又咂么一下。 第三次咂么嘴……他好像为难得说不出来话……他其实不想说话了。这不是个事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你招了个将军就招了个将军吧——你还把恶魔王子都杀了——?!他这会儿都想蹦起来绕着大陆跑三圈了。 白伤也是,她皱着眉不敢相信的看着魔晶,慎重仔细的又看看劾赦。她拿起魔晶仔细端详着。她听说过,但是还没见过。这是一件绝世含有的宝物。拥有它,就是拥有无尽的财富和军队,就是拥有广大的魔界的领土。其尊贵和地位,是人类所不能想象的。那是永远花不完、吃不尽的长期饭票,那是为所欲为的荣华福禄,现在居然被劾赦这孩子拿到了,而且,居然这会还拿在她的手里。她的心也开始砰砰跳。那魔晶,虽然是晶体,看起来像是水晶,但是用手掌、手指仔细去感受,居然还有这脉动,魔晶里的魔力、契约力量、混沌,缠绕在一起,以常人观察不到的反射微妙的变化着。女人的视角和男人是不同的,这一惊,白伤吃的可不小。她激动的看着女儿,身上微微颤抖着。白娜感觉到了,马上看着她,摸着她的胳膊说:“妈,怎么了?”她看看妈妈又看看魔晶。“是不是这东西——”白伤微笑着摇摇头。眼里还含着泪…… “没有,孩子,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妈是激动的……回头说,啊……”她把白娜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白打终于认输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认输了。他双手捂脸搓了搓脸,吸溜了一下,然后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啊呵嗯——!”他咳嗽了一声。“嘶——哎呀——”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啧……”他看了看劾赦,龇着牙又看了看前面。然后抓着劾赦的手,拍着说:“孩子,孩子啊——!”劾赦奇怪的看着他。“唉——!”他又看看温加饱和维纶,又看看后面的阿顿。阿顿还伸着脖子看魔晶呢。“你,过来,往前面来,到他旁边。”他指挥阿顿坐到维纶旁边。 他双手扶膝,微微闭眼,然后瞿然睁开。指着魔晶,左右看着问他们:“知道那是什么吧?”温加饱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魔晶,然后睁大眼对着白打摇头。而维纶和阿顿则神情凝重的点着头。“没见过,听说过。温加饱,阿顿在这,随时能再找人来鉴定。你认,还是不认?”白打问温加饱。 温加饱顺杆爬的功夫,那是万里挑一的。他十几年加起来跟白打说话的时间都没今天多,他还不好好的做做文章?! “哎,不是我不认啊,今天,好像事情也太多了吧?白先生儿,即使孩子今天当国王,还能今天登基——?我看,我们还是缓缓——是吧?先把拿大家的东西都还回去——而且呢,还是应该把这段时间里——大家损失的钱都补一补。对吧?你有魔晶,我们有人民,是吧,人民还是应该说话的,您不能让我们几个在这就,就就,说了算了——”他说着,还抬高眉头、伸着脖子、点着下巴跟白打说。 维纶皱着眉听着——‘嗯,温加饱这小子,还老虎嘴里拔牙——皇帝住在鹡鸰,我们都知道,但是你这么简单就想占他的便宜——我还是再看看……’他想着,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白打是个出言无悔的人,也是个不改初衷的人。这二十多年来,能让他改主意的,还就只有劾赦的父母。散居了一百多年,他对这边的氛围习惯了。所以,刚才根本收不住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也是平常人。 但是——温加饱这号儿人,坑蒙拐骗顺杆儿爬占便宜没事踢脚,还想触动他——?那还早着呢。 白打指着天。 “看。”白打说。“啊?”温加饱看看天,来回扬着眉毛往头顶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找苍蝇呢。大家也不约而同看了看。“天好吗——?”白打指着天问他。 “啊——好啊,好啊好啊。”温加饱点着头说。还嘿嘿笑。就这点天性……维纶摇了摇头……暗自叹息……‘没戏了……’他想。 “啊——天好——”白打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威严,好像询问似的继续问:“风好吗?”温加饱好像刚刚觉悟,自己看了看白打,然后又往回转了眼珠子,说:“啊——风,好……” 白打微微仰着头,双手扶膝说:“那,天好,风也好,现在人也齐了,还是现在说吧。”他轻轻一句,温加饱接不上了…… 他转过脸来对维纶伸出手说:“副市长……”维纶马上伸出双手和他握手。他也不想伸双手……!压力太大……!“哎……您说……”维纶谦恭的低着头说。 “嗯……”白打跟维纶正式握了个手。阿顿还望着呢,他也想握手,但是还轮不到——“刚才温市长也说了,我们劾赦,想当国王,应该登基——”他把最后这句拉长了。“我现在是想问问——你觉得,前途如何?”白打这次把矛头转向了维纶。“嘶……”维纶暗自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劾赦傻傻的看着他。他马上意识到白打刚才为什么看起来好像那么发愁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八五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龙碑是个方尖碑的样式,宽十米,厚三米,高四十米,加半米四十五度梯形基座,以魔力造十米地基根脉式固定。就是说它的地基下面是十米长的小半截碑身,而且碑身还好像树根一样向四周延伸,以这样的方式来固定本身不会动摇。这些,劾赦都能用魔力感知探测到。而且,他还感觉到,碑身的延伸还在地下和山的岩脉融为一体了。 这座碑用的是这座山本地的石头,看起来是灰白色的,好像平平无奇,但是它被茂龙用魔法和山联结、融合成了一个整体。利用本地石头只是为了方便缔结一体化的魔法契约。有“契约”的力量保障,这座碑就等于是山本身,破坏它,这座山有可能会发生山崩,这还得看山本身的结构到底是否足够致密。这问题还得有土木工程知识,跑遍整座里瓦尔山才能证实。现在,还是没这个时间去研究的。 碑上用翡翠龙文曲里拐弯镌刻了“念守文字”,用以表达纪念和守护的意思。说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一种宣誓,是一种告知。语言本身就是有魔力的,就代表了意志。意志的集合能够发挥巨大的能量,它就是魔力之源。这还是基本。 总之,龙碑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对人类、人类社会,没啥意义,只是侵略者的一个标志而已。 但是考究碑上的文字还有碑的魔法构成、读取龙所运用的结构式,还是有用的。龙族和人类有不少交流,也留下不少书籍。有些还在人类社会起着领导作用。可以说龙族是“半人族”。但是龙族内部的事务还是很少和人类交流、让人类窥探的,这还是建立在独立自主原则之上的,没有谁能够逾越。 所以,好像这块龙碑这样的――供人提取龙族信息的记录载体,一般都是被守护着、不让人接近的。好似茂龙这样的低等龙族,它们所利用的龙族特有的魔法,其结构都是比较好解析的,它们的记录载体往往也会呈现这样没有看守的样子。没有人或者龙能干涉谁来结构和解析这块碑所承载的信息和知识。所以说,这叫做“不拿白不拿,白拿谁不拿”。 龙碑在西,龙石在东,龙石是放在一个圆形基座上的呈现出绿色的圆形巨石。石头的质地跟龙碑相似,但是还不完全一样。它直径为二十米,表面非常光滑。基座上已经有了长藤和苔藓,但是龙石本身却一尘不染。这证明它的独立属性,也证明它的魔力拒绝被覆盖。这说明茂龙不是很会隐藏自身。 凡是有实力的魔法师,看到这块龙石就知道它有着巨大的魔力。而且它通过基座和龙碑,与里瓦尔山土地中、若克大陆空气中的魔力都连接着。它有着自己的“魔力生命”,它是自然而然惰性的在汲取着魔力,保持着自身恒定的魔力储量。它的魔力是可以通过手段来提取的。作为魔法师,光是站在它旁边就能有一定量的魔力补充。虽然量还是很小的,却是确实的。 它的质地之所以和龙碑不同,就是因为它融进了茂龙的血肉还有生命,这块石头,具体来说是用三千五百七十八头茂龙经过自主牺牲来魔法聚合、熔炼成的。就是说,这块石头里面现在仍然还有着三千五百七十八头茂龙在生生不息,在等待下一批茂龙的入侵,在等待下一只强大头龙的利用。 劾赦只能大概估计出这块石头里含有着多少只茂龙的生命,一时之间,他还是不知道具体数字的。这只不过是个冷僻的小知识。时间太长,这些生命虽然还蕴藏在龙石之中,却被压缩流转,以流体的存在形式、以魔法作为联结融合的方式、以魔力作为体现在石头里不断地运转着。这种情形是让人震惊的,这种法术形式、这种魔法产物和造物是以龙的形态结构固化了的,它体现了龙的真正结构,可以说它就是龙本身。 濑良手指稍微一点,就从龙石之中飞出一条小的魔法龙。“法术具象还原”,看起来像是小戏法,但是这是穿过时空和因果把资料调出来,在现实中展现出来。这不是小动作。劾赦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他从看见开始就张着嘴,然后一直盯着那条小龙。他一边看,其实还是在想――然后他转脸就问濑良――“法术――具象还原――?!”濑良微笑的看着他,好像看一个自己的得意弟子,也有恋爱中的甜蜜。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非他不可、无可自拔,还是不会那样痴情的看着他的。那是相隔许久才能相聚,在亲吻前,知心的对视。 希瓦和膺则马上皱眉看过去,看他们俩。安东妮还在想这个名词呢――她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你居然点一下就能触发?!我还真没想过――你的修为得有多么深啊――”劾赦感叹。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濑良可以理解万事万物,达到把既定时刻随意阅读的境界。不能共生,还何以展现? “你能做到吗?”濑良问他。劾赦一笑,说:“我,还早着呢。我都是自己学的,我从小练魔力,只是有付好身板儿,耐用。我笨着呢,喜欢硬来――共生共存,随意调配,我现在还达不到。”他着意的,点了龙石一下,出现的则是一股魔力流。这也很不容易了――希瓦也点了一下,能够点出更大股的魔力流,但是纯度还是没有那么高。希瓦直接转身不跟人说话。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本事。 安东妮吃惊的看着劾赦还有希瓦。她真的是不明白之前濑良的做法究竟特别在哪了,即使是用龙的魔力来再现龙,也还是不难的,毕竟,同质同效同样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她也点了一下,点出一条小龙来。只不过,形象比濑良点出来的那条小龙要呆滞,好像是没有生气的、很单薄、不灵活、不好玩。而濑良刚才做到的,给她的感觉则是很精妙、很随意还很真。这让她很奇怪。不懂,和惊叹还是有距离的。不懂,大约就会不在乎。但是惊叹,就说明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对方差距有多大。她再点一次,一股又细、又轻还又小的魔力流被点出来了。她有点负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真的差那么远吗――?她还是若克大陆六名大法师之首呢…… 劾赦不经意的看着她笑了一下,他觉得她还是挺可爱的。 按说劾赦和希瓦的测试结果应该是相反的,但是,时移世易。 劾赦已经逐渐的脱离了纯粹追求力量的时期,而希瓦,则早就不在乎基本功了,实话说,七个大陆里面,攻击法术用得最好的,她还没见过除她以外的第二个,包括劾赦在内。虽然她还没见过劾赦用攻击法术,但是就娴熟程度来说、就攻击强度来说,她还是有自信的。只不过,她不知道劾赦会以什么样的速度、在什么时候超过她罢了。 濑良本来是想亲劾赦脸一下的,但是察觉到安东妮在做测试,她就作罢了。来到劾赦旁边,离他的脸很近,嘴几乎就靠在他的嘴边,说:“你,能把这块石头吸收掉,然后让它崩解吗?行还是不行?”她离得那么近,劾赦因为吃惊,微微的张开了嘴,正好把她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吃到了嘴里,这跟接吻还是没有太大区别。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以这样的形式来调情,也真亏得是她啊。算得准,下手也准。膺他们都看得真真儿的。 鼻子还有嘴巴都收到了濑良送来的好处――劾赦赶紧关闭呼吸道,然后他觉得太唐突了,然后赶快又轻吸一口气,但是濑良只是轻轻远离了一点,他吸气,有点被勾引走的那种意味,他一时居然乱套了,原地站着就乱套了。是脑子乱套了,行为还是没有乱套。他翻了一下眼皮,赶紧偏开头。从新用鼻子吸气,味道不一样了,才说:“啊――啊――”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离濑良远了一点,才感觉更加自如、更自由。“大概――还是可以的吧……”希瓦转过了身子。膺见怪不怪了。图秀也是见怪不怪。他们俩,只记得帮劾赦捅事儿,什么时候还想着事情太大啊――?格林转过眼神侧着脸看着劾赦,她其实也在估计这块石头究竟有多大的体量、有多大的能量、有多么强大。她刚才把手放在上面测量了一下,感觉也不是不可吸收。她知道,作为专业的法术法师,还是很看重这些的,希瓦回身并不奇怪。她是圣光法术和戒律法术的法师,更看重的还是自身内部的容量,所以她不会觉得很吃惊。 白娜也摸了摸试了试,也是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虽然还达不到,但是她对劾赦还是有信心的。杭洛河林也摸了摸,还点了点头。她一点法术都没有,谁也不知道她的观点和想法是怎么来的……也许――就是“觉得差不多”?!还能什么都是应该的?也许她才是真正的不可预测者…… 除了杭洛濑良是真搞不懂,她现在还没空真正跟杭洛交流、调查杭洛。其他人的想法濑良还是能理解的。但是她的观点和角度,和其他人又不同。她作为时空和因果法师,有着一定的协调秩序者的立场还有权力。她对劾赦还带着关爱。 她点着头,好像很无所谓的对劾赦说:“那,明儿消灭了茂龙的话,你就把这石头还有石碑――都给碾碎好了。”出乎大家的意料,但是没有出乎濑良和杭洛的意料,劾赦说:“碾碎这个――?干什么?”这个回答还是很不用脑子的。碾碎这个,或者说这两个,应该就能根绝茂龙的入侵了。这还是最显而易见的需求。大家都很诧异的看着他。包括旁边的士兵们。当兵的都听明白了,他还没听明白,这是聪明还是傻? 杭洛还说:“就是――碾碎这个干啥?”大家又转脸看了看她,包括濑良在内……“哦……”劾赦好像刚明白,马上说:“啊――碾碎这个啊――就是要让茂龙不再来了吗――是吧,我说的还是对的吧?是吧?哈哈。”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还看了看旁边当兵的。他还真害怕人家传他不把老百姓的福祉放心上。这次是他第二次当众后悔了,第一次还是上一次在市政厅开会的时候。他有点慌张的看着士兵们,还有女孩们,快速的一个一个扫着他们的脸,赶快补充:“不是――我是说啊――要碾碎这俩――这么大还――特别费劲――!哈。”他又看。膺、图秀都面无表情的瞥着他,希瓦还带着一丝微笑,白娜点着头,好像他说得有理!安东妮真是面无表情,她憋着笑呢。杭洛一边点头一边说:“哦,是……!”还看了看石碑和石头,说:“就是――!这――么大――!”她还张开双臂比了一下――她觉得――这次应该是帮喜欢的人解了一次围好像? 濑良微笑的看着他,点着脚,好像自己对自己,抿着嘴,点着头,还看着前面,说:“哦――――是太大了啊――那还是――能碾碎的,是吧?”她微微偏过头,抿嘴斜眼看着劾赦说。 “哎――――”劾赦是真不想做这个事儿。之前白打夫妇也没这么做,所以,这个事儿他来之前还真想过,他就是觉得,哪怕是每年自己都来打茂龙,还是比把石头和石碑都碾碎要来得划算。“啊――”他带着点恳求的看着濑良。 濑良好像很无奈的向斜下别转头,轻轻的,但是却很清晰的说:“如果你把这两块石头碾碎了,我就嫁给你。”她说着,再次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好像是在说一句誓言。然后转头看着劾赦。 如果劾赦的表情是很吃惊,合不上嘴,那么作为女孩来说,应该是会感觉到很快乐、很幸福吧。但是劾赦却龇着牙、咧着嘴、皱着眉、微微皱着脸蛋,还带着为难的笑――说:“这个――”他是真为难啊――答应吧――对他来说好像太轻浮,同时,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很重的负担,答应别人的话,就是对自己的压力。这么巨大的龙族石碑和魔力源,他都吸收掉,之后还会是另一重负担,能力越大找他的人就越多,事情也就越多……别看他才十八岁,但是他最近已经是体会得非常深刻了…… 但是不答应吧――人家是千年女王,他还是要当国王的人,大家全都看着他,他也明明觉得自己还是承担得了的,女孩们还都不好惹――他不知道女孩们私底下都是怎么交往的,他心里没数!再说了――他真的很喜欢濑良。濑良的美好像高山的冰雪一般,精致、纯净、端庄、秀丽,不管离得是远还是近,都不妨碍让她的美散发出威压。她是永生的高等法师,是统治了冰心大陆一千五百年的女王。还能不喜欢她?! 劾赦是因为教育得好,所以才能重重的克己复礼。才能对女人不冲动。他有着平民的意识,却有着王子的自觉。他这方面的强大,其实大家还没完全注意到。白娜很美,他和白娜那么长时间独处,却还没有亲过嘴,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只好叹了口气,假笑着,很不甘心的说:“哎――好吧……” 这真是世间最差劲的婚约,好像难以后缀“之一”。 下载免费阅读器!! 八六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夜晚降临了。曼多在山巅的西北方生起一堆篝火,把他的团员都聚集在了一起。大家吃了晚饭,曼多拍了拍手――让大家都注意,开始训话。 “你们都知道――五中队的中队长,龙不咎,让处理掉了。”在这么个大火堆面前,亮亮堂堂的,曼多还是带着狠辣的狞笑。他的馒头团,有个特点,就是“随风倒、不沾坏事”。因为他们是佣兵,而且还在一个战乱不停的大陆上,所以,根据曼多的性格,就带出了这么一帮子兵。五中队队长上午被处理,但是五中队的人到了晚上就没有一个人还站在死去的队长这边了。 “是人不是人,好人还是坏人,咱们心里清楚。”曼多咧嘴笑笑。“咱们当佣兵的,拿钱吃粮打仗,谁还心里不清楚,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活计。谁还想那么多――”他微微皱着眉、皱着脸蛋和鼻翼。“兄弟们不欠他的――他――欠不欠兄弟们的,这,也只有咱兄弟们心里清楚。这么个祸害――还是濑良女王和劾赦老爷帮咱们除掉的。咱们要不要感谢啊――!?”他双手叉腰,问大家。 “要――!”士兵们大喊。“哎――要不要忠心对他们啊――?”他继续问。“要――!”士兵们回答。“哎――明天要不要好好打啊――?!”“要――――!!!”士兵们大声呼喊,那股劲头,好像恨不得马上就和茂龙交上手! “好了,劾赦老爷还担心――”他笑着说:“还担心咱们五中队会不会在乎他们的队长――?!啊,前队长――不是现任的。”嗯,他已经任命好了新队长。“哈哈哈哈……”士兵们大笑。“哼――那****的投机犯不知道,咱还能不清楚?咱都是把命拴在一块儿的――谁好谁坏,谁对咱好――应该为谁卖命――咱还是知道的!”曼多真臂高呼。“是――!”大家回应。 曼多坐了下来,说:“劾赦老爷还年轻,是个好人啊――”他说着笑着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在笑。“他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他能体会咱们当兵的苦――也能体谅咱们当兵的。咱们还是应该记住的。”他说着,揪了一根草,在粗壮的手指上缠绕着。“今天,我跟他说,想效忠他。”他摇着头说:“那真是害怕咱跟他有嫌隙。告诉你们这帮兔崽子们――”他点着头,用缠着草的手指头点着说:“劾赦老爷,今后会是了不起的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人家,有钱、有能力,还有好多女人――”大家都哈哈哈哈笑起来。“哎――这咱还真比不了――内部消息――”他凝重的,皱着眉,好像在透露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跟他的这些女人――全都是雏儿――还不知道吧?!”“哦――!!!哦――!!!****――!”士兵们都开始大呼起来。他们又兴奋还又高兴。他们相互拍着肩膀和后背。好多人都跳起来、真臂高呼。 “哎――安静点儿――叫什么叫?”曼多说。大家都笑着安静下来。“你看――”他掰着指头数起来――“有――这个这个,白打白先生的女儿,那是公主啊――”他撇着嘴点着头说。“还有――膺女士,那是恶魔将军――人家活的时间可是长啊――人家还给劾赦老爷的是干净身子――厉害吧?”他说着他自己都笑得两个眼跟月亮似的。“哈哈哈哈!”“不敢相信――!”当兵的喊着。“哎――你这都是,都是文盲我给你们说――我亲耳从温加饱温市长那听来的――他说的,还能有假――?!你个穷娃子,没上过学,你还咋呼什么――?别说话!”他一摆手,继续说:“冰风国知道吧?希瓦是冰风国的前女王,厉害吧?图休利是‘转生法师’啊――她是这次的参谋长――”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着数――“杭洛河林,人家是龙,而且还不知道是哪一种,连膺和图休利、希瓦他们都看不出来,连濑良女王都看不出来――”大家都静默了。“文盲了吧?真文盲――”他用手指头点着大家。好像个说书的似的。还对大家不屑一顾。 然后继续说:“杭洛河林的剑术,好像连膺都斗不过,她能把法师都打趴下,着你们可得记住。当兵的,要能练到那境界,你还真行了还――”他说着又笑。大家都听入迷了。“这格林希尔――是绿廷大陆、绿廷精灵国的大祭司,她是停薪留职的,属于出来逛的。听说――她曾经和一个恶魔斗,当时她还是高祭司……”他思索着、回忆着,慢慢说:“是大祭司带着他们。大祭司还有三万多士兵都没了,最后只剩下她,她还把恶魔杀掉了。那恶魔――也是恶魔将军级别的,跟咱膺女士是一样的。带了五万多魔兵。格林希尔和她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打赢了。还把尸体交给了国家。人家是又能治疗――还能打仗,厉害着呢!”大家听得心旌摇动,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看着篝火、看着星空。居然能够自己坚持下来,还杀掉恶魔将军,作为当兵的,都是战场的厮杀汉。听见这些,又向往还又感佩。 曼多稍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安东妮,那是若克大陆六个大法师的首脑,还是河枢,人家学城的校长。人家是法术还有学问都一等一顶尖的!这次出征――我看,人家也是跟了劾赦了――”大家都欢呼起来。“最后。”他用手按了按大家的情绪,说:“就是濑良参荪女王。她是西南大陆的女王啊。冰心大陆,大家都知道,那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大家都充满敬意的望着曼多被映得红红的脸。“那是魔法师的大陆,也是魔法师的国家。那的法师,都是最厉害的。”他说着,撇着嘴,用大拇指不断的往前挺着:“那的法师都是跟神仙似的,用的都是高等法术――”他眯着眼,好像自己正在俯视众生似的。“高等法术啊――”他摇着头。“伙计们――那都不是咱一般人能想象的!”说着还一抻下巴。“人家女王――今天,我刚知道的,你们可能也知道了――就对劾赦说――要是他能把这龙石还有龙碑都碾碎――她就嫁给他!” 他眯着眼睛摇着头说:“伙计们啊――这是多么强大的人――我们还能遇上这么好的主人吗?”“不能……”有的人有些失落的说。这里面包含了龙不咎对劾赦的算计,还包含他们知道今天劾赦拒绝了曼多的效忠。“别失望――!啊――是吧。有这么好的人,这么强大的人,就是咱们的希望!咱们要做好人还是坏人啊?”曼多开心的问大家。“好人――!”大家都振臂高呼。“哎――对啦――!我跟劾赦老爷说要对他效忠,那还是害怕他怪咱。但是,咱没做亏心事,还用得着害怕吗?!”曼多说。“不用――!”大家喊。“那就是的啊――!所以说,心里想着谁,咱们还是要有数。咱们向着他――他还能不向着咱――?!对不对啊――兄弟们!”曼多问。“对――!”大家喊。 “哎――好了――心里有数就行了。明天啊――还是看劾赦老爷的。有没有信心啊――?!”曼多问大家。“有――!”大家回答。“好了。嗯,不要多想。明儿,还是用心打仗。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手,别往自己裤裆里摸啊――”他俩眼一瞪说。“哈哈哈哈――”“好咧――!”“团长你别自摸就好了――!”“哈哈哈哈――!”大家回答他。 “嗨――是个男人还没玩儿过自己还是咋地?都是当兵的,出门儿都得管好自己给儿――行啦。都去休息吧。散啦――”曼多说完,一挥手。大家就一哄而散了。 在曼多开会的这段时间里,劾赦却在思考明天应该怎么打,他要想得周详,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也是为什么,战前军事会议还没召开的原因。膺他们则通过水晶球在看曼多开会。他们一边看着,一边相互看对方,还一下变笑。当兵的都是很可爱的。文化不高,但是都有一股子真诚、勇敢、务实的精神和劲头。他们还真觉得曼多这人很会带兵。他不但带兵,他还会讲故事。他通于人情,还善于感召、善于统一战线。仅仅是这么一个佣兵团长,还真的不一定就能局限他。他是个当官的材料。 曼多开完会,极快的把自己还没吃完的晚饭吃完。有稀粥还有面包和咸菜,管饱,还不难吃!这种味道,还真是安雅西亚的特色,东西结合! 他吃完站起来就往指挥部的大帐这边走。一边走一边抚着大肚子,还满意的打了个嗝儿! 大帐灯火通明,膺他们就在门口。“哎哟!娘娘们!”曼多见了他们就鞠躬。大家嘻嘻哈哈叽叽咯咯指着他就笑。“你啊――你还真行啊――我们都看着呐――还把我们一个一个都介绍一遍。你啊,你还真有心,回头还真是不能忘了你。有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儿――”膺带头对他挑大拇指。看了看白娜。白娜马上说:“对!包你飞黄腾达!”白娜掐着腰挺着胸说。“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 “进来吧――我都听见了――”劾赦在里面说了一声。“叫进呢,好啦,都进吧。”膺带头,大家都进了大帐,在旁边等候的鹞子团和钢叉团的团长和通封、胡谨韬也跟着进去了。 劾赦正坐着,膺走过去,说:“起开――!”劾赦一愣,膺对他用眼神示意,看了看中间的座位。他马上起身了。 “哦……好……”他说。赶紧的,跑到中间位置坐下。跟小孩似的――今天濑良跟他当众立婚约,他心里还砰砰不宁呢。 接着就得想这场仗应该怎么打――这事情又是个大事,一定要思虑周详,不能有任何疏漏。而且,他还得预先想好怎么跟大家说出来。语言表达还是很关键的。怎么说倒还在其次,他不是很在乎。重点还是不能说错、不能让人理解错。 给军队的首领们剖析战术他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准备也是非常必要的。大家在外面等他,也是图秀主导的。膺和濑良都提出是有必要的。 大帐里十四个人。座位都是马扎儿,还是有富余的。这么个山、这么个事情,弄一张纸,画几笔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劾赦坐在北边正中,正面他,环状坐了两列,左边是白娜、膺、濑良、图秀、希瓦、杭洛,右边是安东妮、通封、钢叉团团长、鹞子团团长、曼多、格林希尔、胡谨韬。胡谨韬虽然没有坐在环形里面,但是他还是挨着格林坐的。这――让劾赦一挑眉毛――!然后一皱眉毛――然后显得有点儿生气。之后抿了抿嘴唇,还是没吭气。大家都看见了。但是没人吭声,每个人都是扑克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啊――这个――大家都到了。咱们开会。”劾赦说。 “鼓掌――!”濑良高兴的带头儿。大家啪啪啪啪开始鼓掌,还鼓了好一阵儿。劾赦觉得有点儿突然,但是看了看大家,觉得好像――还挺真诚――大家都是一股子热情劲儿,使劲儿拍手。好像欢迎新领导讲话似的―― ……好吧,他也就没当回事儿。他就继续说:“啊……我刚才想好了一个作战计划……”他刚说到这,濑良又喊:“鼓掌!”大家又拍――劾赦真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家还都很认真。有的绷着脸,有的还笑着,有的还相互看。弄得劾赦觉得很害怕――总感觉好像谁想害他似的―― “好了!”他喊道。“干什么啊――?!你还……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他斥责濑良还有大家。“哦……”濑良说。“不过就是很激动,想欢迎你讲话吗……人家情不自禁……”她还继续说,劾赦马上打断她:“哎哎哎哎――别,别说了,别说了。”他伸手指着濑良。濑良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很不好意思――劾赦本来想笑的,让她这么一作――硬是给挡回去了――“好了,别捣乱了啊――”他还是忍不住笑着跟大家说。“那是什么计划?”濑良问他。他翻了个眼,没辙。 下载免费阅读器!! 八七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要和茂龙打,最先的还是接阵的问题。这就涉及到探知。探知对方的能力、打法、技能、战斗力、破坏力、威慑力等等。 这方面的事情,劾赦还真是头疼。他带了两千三百名士兵,简直好像是为茂龙带着的人质!没这些兵,他还好动手,有了这些兵,他还得行军,他还多了好多事,包括格林拉着胡谨韬在他面前晃悠,都是因为有这些士兵在,才能对他形成更大的影响和骚扰。行军用了五天,他居然在最后一天才有空考虑打茂龙的事情。为了行军而行军,为了出征而出征,为了带兵而带兵,他还真是想想都生气!要不是这些兵,他就不用考虑探知、侦查和接阵的事情。他真想埋怨白打――你那时候打得那么轻松,哦,到我了,我还得带着人质去打仗?!我让拖得稀稀拉拉没空想该怎么打,临阵了我还得考虑应该怎么保护我的兵?!但是转念一想――白打还是他的叔叔,还是他的老师,只要说是锻炼他,他还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被人爱,往往还就是这样儿!他学的多,所以,还是没处投诉。要是不懂事儿吧――是吧,还能吵一架。他什么都知道,他还敢去吵架――?!你还想造反了你――?!劾赦只能呵呵一笑:“呵呵……” 这是一个战术链条,因为士兵影响了战略布局,所以只能按照以保护并且让士兵能够发挥作用为战略和战术目的来布置。 要保护好士兵,就只能从空中开始控制战场。要控制战场,就只能先探知茂龙的兵力部署以及构成。所以,法师的配置就成了首要。“其他法师呢?让他们也进来,站着听好了。”劾赦对安东妮说。安东妮点头称是。让亲兵去传令。五个法师没多大会也进来了,包括阿顿。 别人看了还陌生、新鲜,大家看见阿顿,都是一笑。阿顿也不脸红,还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阿顿。”劾赦叫他。“哎。”阿顿答应。“站好了。”劾赦指着他说。“哦……”阿顿点头应着。 “明天,咱们得早点起,咱们法师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一仗,咱们要做好对茂龙的引导,并且要把茂龙控制好。”劾赦看了看大家说。“茂龙从西边来。咱们还得去接一接。得――用飞行法术,还得有隐形法术,还得防止被探测到。这些,我还是可以的。还有谁能做到?”劾赦问。 膺只是笑笑,希瓦也是,这些法术,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膺用自己的法器也能全都做到。但是他们都没举手。濑良也不举手,她才不干这种跑腿的活儿呢,那不是她的风格。要做,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人多,还轮得到她总是抢着举手?安东妮倒是举手了。阿顿倒没举手。其他四个大法师里面只有一个举手了。 包括安东妮在内,都属于一般意义上的法师、一般意义上的大法师。他们的学习道路和劾赦这种人是不同的。他们有循序渐进的学习方式,受的是一般性质上的正统教育。他们往往是选择一门法术进行专精,然后再去修习一般意义上的战斗法术还有防御法术。他们的水平并不是全面的,也还达不到“大成”的境界。法术并不是好学的,法术也是一门学问,好像世界上的任何知识。如果想要熟练掌握,并且好有所建树,能够随心所欲的运用,那是需要天赋的。不努力成不了天才,但是天才和天赋却是绝对必要的。笨蛋,不管怎么学,还是没用。 每个人的天赋和性向不同,所以人类才会相互需要。要不然,那还有什么意思?有的人天赋就是忍耐还有打扫,所以他们才能当城市的清洁工。如果少了清洁工――好好想想,你乐意没事到街上去扫地啊?那大街――还能自己变干净啊? 劾赦让大家举手,却只看到自己、安东妮和另一个自己不太熟悉的法师举了手。他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和自己的预计、预期都不一样。他看了看膺还有希瓦,说:“你们俩――也不行吗?就是飞行、隐形还有反探测,你们都做不到――?!” 膺和希瓦立马把脸往下一拉,说:“谁做不到?!谁做不到?!”“就是――!”他们俩还挺激动。“哎哎哎――能做到,为什么不举手?!”劾赦说。 “你怎么光说我们?还有濑良呢――她也没举手――!她还能做不到吗?她就是不乐意去――!你怎么不说她?”膺说。“就是――!”希瓦不屑一顾的白了劾赦一眼,抱着臂扭过头去。 劾赦眯着眼,奇怪的说:“这,你们是在这吵架呢还是说正事呢?你们来得早――我才先问你们的……”“来得早怎么着了?来得早还得先背锅吗?还得让你先教训?!”膺说。“就是――来得早你才应该亲我们――好好儿疼我们――你还先点我们的名儿――真是――狼心狗肺。”希瓦说。“哎哟……”她说完一掩嘴。好像说得重了。她就是故意的。 劾赦让骂得一皱眉。好好儿回想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亲你们……你是说……”他还现场检讨起来。一帮大老爷们也在呢,都笑,要不然就看着斜上。“啊――怎么亲啊?”濑良期待的问他。“好了好了!”劾赦用手一扒拉,不让说了。 “你们到底能还是不能?”劾赦问。 “让亲就能――”膺说,说着还抱着臂。“亲了就能――”希瓦说。“嗯――”白娜点着头,说:“你亲我们,我们就都能――”劾赦晕了,歪着脑袋愣着脸,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儿。“就是――!”杭洛也跟着补一句。 这时候劾赦奇怪,他转脸看向杭洛,她带着一点心虚,还带着假装的强横,一眼就能看明白……劾赦喜欢自己揣摩事情,他认真的看了看格林,又认真的看了看图秀,然后看了看膺、看了看濑良。大家都等着他,没人说话。 劾赦看着地面,眼睛微微的转了转,双手抚着大腿说:“好吧!你们要乐意,咱劲儿晚上就……”他还没说完,希瓦和杭洛就喊起来:“哎哎哎哎哎――瞎说什么呢?!别瞎说――”她俩一起哎,希瓦把话说完的。劾赦一愣,好像不明所以被打断了,就看看希瓦还有杭洛说:“怎么?不是这意思?” 杭洛羞得满脸通红,劾赦看见了啊,心里爽啊,膺也看见了,女孩们都看见了,觉得这轮儿让劾赦占大光了――! “我们就是让你好好儿想想是怎么回事儿――哪还说要跟你……那……”希瓦还没说完立即被膺打断了。“哎,信不信我们,这还是在你――你好好儿想想――我们是八个人――”膺还没说完,立即被劾赦打断了:“是七个人――?还是八个人?”他也不敢说得太强硬,不敢说得太确定。“是八个人啊――”膺好像理所当然的说。“我们是八姐妹啊――你少算了谁?”膺还问他。“这……”劾赦骑虎难下,只好继续说:“这……格林,她还算在你们里面吗?”他奇怪的问。“哎――?怎么不算啦――?!你是按什么算的啊?”膺反问他。“这,胡谨韬――”劾赦一抬头,用下巴一冲,还没说完,膺说:“胡谨韬怎么了――?你吃醋?哦――我们明白了――”膺笑着跟姐妹们对视,女孩们还点着头,看看她。“哦――要跟你好的――你就算进去?不跟你好的――就不算啦?哎,我们姐妹,还不能在一起玩儿啦?还不能在一起啦?!”膺问他。 劾赦心里一沉。他不经意还管不住自己的看了一眼格林。格林真的是好像就是在喜欢着他,但是还带着无所谓的表情。 劾赦心里翻腾了一下,咯噔一下。他真是皱着眉奇怪。他抿了下嘴,说:“好吧,好了,那,你们是八个人――我尊重你们。我当然尊重你们。我还哪敢跟你们说不字儿啊?”他还反问出来。他这两天也真是更加成熟了。说出的话更老练了。女孩们听着,心里也真是有点――特别美的感觉。也是欣然接受。“嗯――”的,还点着头!但是还是睁一只眼防着他。 “那,你们八个人,都能做到飞行、隐形和反侦测吗?”劾赦认真的看着膺问她。 膺好像被冷落还包容对方的妻子似的,很沉静的看着地下说:“哼,你也不关心我们,你也不知道我们都能做到什么,你还问我们。你还说要亲我们……唉……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膺还真是脸红了,并且还带着责备和微微的谴责,微微晃了晃头,好像很不以为然的说。劾赦点着头,听她说,不吭气。膺急速的脑子里撰文,好像品着一个苦瓜丁,咂么着说:“你法力那么高强,一口气就收了我――”嗯,她还真好意思说!“我跟了你了吧,还……算了……”她说得好像个干脆的小女孩。“好吧,你还是想不到――你看看我们,你看看她――”她指着白娜。“你看看她――”她指着图秀。“你再看看她――”她指着希瓦。“我们――”她用手掌点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们都是什么人?”她点着头好像语重心长。“我们都会些什么――?我们都有哪些本事――?嗯――你整天都不挂在心上,也不关心。”劾赦看她表演,说实话,也觉得挺好玩、挺尽兴。他们两个建立好的羁绊,让他能从丈夫的角度来看膺。看膺这样卖力的表演、说话,对他来说也是个乐儿。“我们一个一个不说美若天仙,也还算是貌美如花。”膺用非常平淡的语调说出来。“大好的,都等着你。你却对我们这样――不闻不问,都只是公事,这应该吗?!”她最后一句说得语气还有声音都比较重、比较大。好像情急反问似的。 劾赦沉重的点着头,双肩撑起来,扶着腿,绷着嘴、撇着嘴角,眨了眨眼说:“是不应该啊――――”他其实对膺说的每一句都在咂么,都在品味。这时候他在自省,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忽视了女孩们。结论,还是――没有。他从一个有一说一的小男孩,通过几个女孩们和白打的集中调理和轰炸急速成长为一个能说反话,能睁眼说瞎话,能把事情暂时按下不表的官牍!这次远征回去,温加饱可是够喝一壶的了。 “唉――――”劾赦喟叹一声。“是我不好――是我,勾引了你们……”他轻轻瞥了一眼女孩们。 在场的爷们儿差点都哈哈大笑叫好鼓掌了! 膺马上眼一睁!好像吃了什么馊东西还是……她马上转脸说:“就是!既然这样,你还不端正态度?!”还带着一指!她一句话要刹车。 “好!我端正态度!我错了。”他认真的,带着审量,还带着观察,好好的从白娜开始看他的“宝贝们”,每个人都要看上两三秒。看得女孩们都是不知道该摆什么脸色出来。有的还满脸通红。从白娜到杭洛,然后再看安东妮,格林也没落下。格林还脸红了,调节了一下呼吸,还看回来。让他鼻翼微微一皱。他这会儿真是喜欢上格林了。他好喜欢格林的那种自然洒脱勇敢无畏。但是他憋住了,直接转脸对膺说:“我觉得,还是得你们来告诉我……”他很真诚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就做到了一件事,自如的掌握会议。胡谨韬看出来了,膺不仅意识到了,心里还打着仗呢。 “问我干什么?这是图秀能做到的事……”膺意识到,她、他们在把自己交给他……“你还是问图秀儿好了。”她捅了捅图秀的***手指都陷进去了……图秀一张嘴,马上憋住,没叫出声,好容易收煞脸上的殷红。 !! 八八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背光,朝阳映衬下,从天际密密麻麻有一群泛着绿光的黑点在逐渐的靠近。越来越近,从看起来像个枣核,到看起来像一面菱形的砖,再到看起来像是一口放倒的方井,这是茂龙构成的飞行编队、飞行群体,它越近,就越是难以看到边际。遮天蔽日。 只听见呼呼啦啦、啪啦啪啦、叽叽喳喳、呜呜呀呀的声音,那是茂龙在飞行的时候拍动翅膀、鸣叫交流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刺耳,如果听见,会人感觉到头痛。 ‘找大的。’劾赦用见白告诉其他人。‘看它们的气孔分布,看它们的龙晶分布。远离小龙。’他说。 “见白”是昨天夜里,图秀画的图纸、写的材料,用膺的“魔法煅炉”造出来的。有恶魔的头发这种可以传递信息的“通灵物”还有劾赦的强意志,用汲魔法术毁了一根法力一般的魔杖,将魔杖所含的“成型结构性魔力”导入魔法煅炉,让膺来塑形。 那是十个好像小发箍的环状的东西,它由环形的金属箍连接,整体好像一个问号。它一头带着第二道环状的小弯,可以卡在耳郭上,另一头则有一个好像小螺蛳的乳白色的收发器,通过金属箍连接。把收发器放入耳洞,就能直接听见其他人的想法,并且看见其他人在脑中构想的想让他们看见的画面。这就是“见白”。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能够“明白沟通”还能够“一览无余”。它的金属箍其实没什么用,全靠放入耳洞的“收发器”。收发器还是可以摘下来的,那样更加便携。 今天,通过图秀的飞行法术、隐身法术、反侦测法术的一体化结构图,所有人都没用自己的法术飞行、隐身和反侦测。图秀等于是临时创造了一个一体化的法术,只不过,还没起名字罢了。 劾赦见识到了。这种高深的法术创造力,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知道,图秀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转生法师。她对法术的理解还有分析能力都是非常罕见的,法术创造和法术制作是非常深邃的一种工作,没有强大的法术亲和力和理解能力还有个人的创造力,很难达到如此娴熟的表现。 劾赦不是不能,而是还不敢――他受到的教育很严格,禁止滥用法术。但是创造和制作法术需要实际的实践工作经验。你不验证,你还怎么知道实际效果?分毫的差异,往往是足以致命的。他的魔法知识倒是巨量的,达到了常人的几十倍,他的锻炼出的魔力也是世间罕有的,加上他纯洁的意识,他的魔力是威力极其恐怖的,他对魔法知识的理解也是透彻的。问题就是这最后一关――实践。他没实践过,所以还是心里没底。每一次施法都是有后果的。不承担后果,就不知道魔法究竟是什么东西、魔力和魔法的联系究竟是怎么样的、魔法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不跟现实世界进行互动,任何东西的真实意义都无法展现。不去使用,任何事物都不会被真正了解、被真正理解。好比茶杯,不用的话,还是装饰品。用了才知道,当你渴了的时候,你还能携带一定量的水到你想去的位置去喝。这就是事物和现实互动之后才能展现出的意义。 劾赦空怀一身本事,没机会用――他就等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等于还是不了解魔法、不知道魔法、不懂魔法。加上对他的教育那么严格,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怎么敢去试着创造和制作魔法?这也是为什么他有这么强的力量却还没闯祸、没闹得惊天动地的原因。按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闯的祸多了。但是他在去地下城之前,还真的就没有做过任何引人注目的事情。 白打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对劾赦心中有数,更了解劾赦。当一种事情成了常态,还哪会有什么期待?只是不闯祸出来就很好了。自家孩子,只是看着,还能想自己会有什么功劳? 不当家长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外人都会议论白打会觉得自己成就有多高,白打其实根本没心思想那些。在劾赦的事情上,一切都好像站在悬崖上,一个不注意,后果都是难以逆料的。 白打要担心的事情还不止劾赦,还有白伤,看起来好像是妻子服侍他,其实白伤有她的好处,但是也有她的毛病。还得做自己,还得照顾好妻子,这并不容易。白伤不能跟女儿使小性,还得憋着装慈母。背后都是他在支撑,有什么事儿就都是冲他来。他还得做爹,还得做好丈夫,还得联系国内,还得做个好朋友照顾好朋友的孩子,还得应付当地的人民、政府等等事情。一天到晚看着不动,但是事情还是一件接一件的让他摆平。把事情做好,不意味着你要到处跑、要跟人说话。一身本事倒是次要的,耐心、毅力、见识、决心、手法、手段才是主要的。打拳是一时的,做人、做事却是一辈子的。他这个皇帝,即使孤驻海外,还是不容易当、事情不少。他不是像个皇帝的普通人,而是像个普通人的皇帝,皇帝还是主要身份。做个皇帝的同时,他还得做好一个普通人。这难处,又是只有他知道,他妻子能理解。 茂龙飞过去了,劾赦带着膺、图秀、希瓦、白娜、格林希尔、安东妮、胡谨韬、阿顿和通封远离龙群开始商议。 “还有三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刚才看真了吗?”劾赦问大家。出来飞行还是很有意思、很痛快的,只要念“显形”,他们就能显形。刚才和茂龙的遭遇,让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很奇妙。如果你和鸟群在一起飞,你会赞叹大自然之中居然还有好像人一样“你我他”一起活动的其他东西!但是,那还是一般物种。当你面对龙群的时候,你会感受到魔力、感受到力量、感受到不可阻挡的威力还有巨大的势力。它们所有的,不仅仅是可以飞的形态,它们还有能够看穿事物实质、能创造物质的能力。就算茂龙是低等的龙类,它们也不过是被自身龙的形态所困住了而已,它们仅仅是不能超越自身而已。相对的,要做到看穿人类想做什么,它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和它们的眼睛对视,你就能感觉到它们巨大的躯体所承载的尊严、威压和意志力。没有太多智慧吧,有这些,也还是够你喝一壶的。 你要知道一只成年茂龙的身长可以达到一千米以上,刚才就过去了一条,还有比那条更大的,那好像巨大的楼房、巨大的船――!上万人都住进去还是绰绰有余。仅仅一个鳞片就好像二层小楼的一面墙那么大! 通封让吓得好像刚被爹妈吵过的小孩子似的,俩眼瞪着,好像收不回眼眶里似的。劾赦看见了,指了指他的脸。大家看见了,都哈哈大笑。 他迷瞪着,慌张抹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他还神经质的歪了歪脑袋,周围四处看,好像找飞虫似的。 劾赦笑着对他说:“通封――怎么样?吓到啦――?!”通封高频的点着头,好像谁给他通了电极似的。“是……是!确实吓到了。”他说。劾赦皱着眉莞尔一下,说:“那,你的突击营还行不行了?能打吗――?”通封听见这话,一皱眉――“当兵吃粮,还有不打仗的――?!真是――”他说着还在面前一摆手,好像驱赶虫子。 “你还真实在――!”劾赦指着他说。“这还能让士兵们去打啊?还不够这些龙当点心吃的呢!早点都不够!他们九点确实能到,到时候刚刚好儿就餐。”他飞过来拍拍通封的肩膀。 “刚才这龙群来看,得有两三万只的样子。”劾赦看着膺说。 膺会意,马上说:“濑良告诉我了,这次有三万多头,确实的说是三万六千五百七十三头。一万头规模以上的大龙,五千头还未成年的幼龙,还有其余都是刚出生一年左右的小龙。” 劾赦点着头,听着想着,转脸说:“哦――那还真是一口酥啊――!通封!”“哎?!一口酥?!”通封吓得一愣,他已经全身冷汗了,让高空的冷风一吹――透心儿凉!他第一次见到龙,而且还是这样的巨龙,老实人只想自己的本分、不想别人还能帮他。“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他。胡谨韬过来拍拍他的腰,说:“不要怕――还有劾赦呢,还有这些法师呢――办法还是多着呢――格林好像还能造戒律盾呢,能保护你的突击营――!”劾赦现在倒还真不那么反感胡谨韬了,只不过,每次他看见格林的时候总是感觉好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让他觉得烦!不耐烦。 通封被胡谨韬一通安慰,但是还是不放心。眼见为实,他还没见到真正的作战,他又怎么敢轻信呢?他确实是个老实人,但是他也是有些经验的指挥官。也是打过一些规模性的战役的。 “好吧――既然你不放心,那么我们还是先来把这些龙消灭一部分吧。”劾赦说。女孩们都看了过来。他们都知道,这么多龙,不削弱掉一大部分,还是不可能让士兵们接阵的。就算是小龙娃娃,也还是跟长成的狗一般大,一对一士兵还不一定能打过呢。那还两万多条呢。 “先削弱,再转移回去。再即时布置。”劾赦说。通封脸上现出一丝带着恐怖的笑容,在相信与不敢相信之间,在想打和送命之间,人的这个表情,还是很充分的说明了他们的想法和感受。 “还三万多条――留个两三千条很不错了。要不然,你那几个人,好像――还是打不起来。”劾赦估摸着说着。他今天第一次见识到了“阵势”还有“阵容”,这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他还没意识到这其实还是关系到士气,但是他却真正的点到了要害。这么多龙,光是降临在两千多士兵的头上,就足以让他们毫无战斗意志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头龙看见是哪条了吗?”劾赦问。“你看见了吗?”膺认真的问回来。劾赦没表情,想了想,说:“好吧,记住了,身形很大,而且眉心有紫色龙晶的那个,就是头龙。到了以后――”他边想边说:“一直晕它,知道了吧。” “好――”大家答应。有的人明显好像是不肯卖力似的。 “通封、胡谨韬,你们让图秀带着你们,听她指挥。你们三个就不用上了。其他人,注意安全。我和白娜、希瓦、阿顿负责屠龙,膺和格林保护安东妮晕头龙,同时,你们三个――”他对膺、格林、安东妮说:“有机会还是多杀龙。咱们来个大混战――挟持头龙以屠其子民!”一瞬之间,劾赦的眼睛闪出热情的光,他微皱眉宇,注视着茂龙的方向,握着右拳,好像浑身都是力量。“走!”他说。“闪现术――!”他喊道,喊完已经看不到他了,他闪了三公里还多。这是瞬间移动的一种,是从一端消失然后再从另一端出现的法术,往往距离还是有限的,能闪个几十米很不错了。但是有想象力还有动力、法力、高位法术编成、强意志力的话,还是能一下闪现几公里的。这玩意儿用着,比飞行还是快多了。不像瞬间移动,那是需要确定坐标或者确定标的物才能实施的,要不然,你还往哪儿移啊?他嗖嗖闪了两下,就到了龙群之中。希瓦看见他闪那么远,也来了劲头,也用闪现往前猛冲――回头一看,居然还到了他前面了。她一回头,身在龙群之中,美丽的金色发辫随风飘扬,好像一面金色的旗帜,婀娜的身段带着活力,带着呼吸,好像还散发着精致而迷人的香。‘她是这么美丽……’劾赦微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 !! 八九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当你看到上下左右都是敌人的时候,看你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了。如果你有本事,那么还是会从内心喷涌出一股热情和狂喜。劾赦大喊一声:“烈焰风暴!”紧接着再喊一声:“冷凝飓风――!”他的喊声还带着魔力,是“音爆”。这声音带着一阵金属似的罡风,将他上下左右的小龙吹死、幼龙掀翻,他喊了两次,第一次是五百米直径,第二次是一千米直径。第一次之后他周身燃起一股烈焰,并且腾卷着瞬息之间就扩大到半径一百米的范围。第二次他再喊,以他为风眼,疾速的刮起一柱蓝灰色的飓风,直径为八百米。“冰箭!炎龙!炎爆!能量弹!风吹雪!”他不断的喊着,还带着音爆,所过之处,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小龙如枯叶凋零、风流云散,幼龙如砍瓜切菜、碎瓦破竹。他在龙群中飞行着,好像一具巨大的碎龙机器,在幼龙和小龙的队伍中肆意灭杀。 希瓦一边用混合着粉碎目标结构的冰法术,一边欣赏着劾赦的杀戮。觉得宏大、美丽、不可捉摸还野蛮、凶横、肆意妄为,好像一个刚刚被从家里放出来的小孩儿,那么天真、那么纯净,还那么快乐。她是个老法师了,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又奇怪、又高兴、又觉得好玩儿,还又想看好他、带着他。 龙群被劾赦的杀戮惊得一颤,一股意志引导它们停止了前进,就好像一个行进中的巨人被巨大的箭射中,要停下来查看自己的伤口。这一片龙占据的天空,有几百公里,让地上没有了太阳。从地面往上看,就好像一片巨大的乌云。那天,有好多人都见证了这场在空中发生的大战。 小龙和幼龙在有序的退避,成年的茂龙开始朝劾赦移动。那就好像十几条船在朝一直萤火虫移动过去。它们气势汹汹,带着轰轰的振翅的声音,还有它们喉咙之中沉重的如同巨大的战鼓敲出的沉闷、粗壮、混蒙的呼吸声,它们每一头,都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灾。但是劾赦却在奇怪:‘我怎么根本不害怕呢……?’这是他的初阵。他看了好多关于初阵的描述,还曾经为此做过很多努力。他还询问过白打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也领受了很多教诲。但是今天,他实际经历了,却连一丝恐惧甚至害怕都没有。明明他也知道,龙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威严和尊严的生物翘楚之一。他深深明白,但是他现在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害怕。 ‘怎么玩儿呢?’既然不害怕,他自然想的就夸张。这样的想法,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没笑出声的还是只有通封。 他用一点飞行作为引导,来到五头巨龙中间,来回看了看,他还用手指点着数了数。巨龙大概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还有轻蔑……它们的视力都是极好的,能够分辨极小极小的物体。劾赦的头发丝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他现在毫不在乎的表情了。隙状的瞳孔跟劾赦的身高一样高,眼睛里足够放得下三层床铺,龙头大得如同一幢三层的楼房。 音爆对它们来说是不起作用了。但是如果它们知道面前的小萤火虫曾经杀掉了摩列恩加这样的恶魔王子,应该会掉头就跑。 “高聚能魔法烈风――!” 五头巨龙都变成了无头巨龙。 那是艳红色的球形能量,还带着一丝一丝的红色的能量风。但是闪烁得极快,只有一瞬收缩,直径达到八百米。只有经验丰富的法师才能看出来发生过什么。五条巨大的尸体开始坠落。劾赦当然害怕砸到地面上的人,万一有人呢?这么大的覆盖面积,那真的不是闹着玩的。“魔焰镜!”他双手画了一个圆,这个圆中显现出一个红色的镜面――就好像被他双手抓住了边框一样把着。“焰镜喷射――!”一股巨大的高温火流束从魔焰镜里面喷出,这股“火流束”的中前端有三万度的高温,所过之处只剩下烟,连灰都没有…… 他不仅朝旁边还有下方照射,他上下左右都给来了一遍……持续了三十几秒,好像拿着灯光到处晃的孩子一样。本来应该是人类的灾难的龙,承受了来自人类的“灾难”…… 这还是他从地下城回来之后想到的魔法,还真让他在书里找着了。平时都没敢想试试,这会儿急中生智,还真给用上了!他都佩服自己的智慧还有掌控能力。那火流束的长短和方向是必须要把握好的,要不然真的是灾难了。这是“恶魔魔法”,就不是人类法师搞的东西……! 膺远远看见,还真让他给惊到了。她还是敢想不敢用呢,一次都没用过。关键是,这法术不好练――出事儿不好负责任!控制法术的魔力流量是关键。这法术被称为“灾厄之术”,不是没有道理的,威力太恐怖了。 劾赦照了好几圈儿,茂龙还真是少了不少。他知道,头龙还在两百多公里之外呢。他的魔法感知能力还是能够定位头龙的。他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玩得有点太过了,还害怕头龙跑了。照着头龙的方向念了一声:“百里风!”就化为一股如同利刃的物质流一口气冲到了一百里之外,“百里风”所过之处不是被割烂打碎就是被穿透。他想到了,要想没有“高空抛物”,这仗还真没那么全乎。能做多少做多少好了――挨骂就挨骂吧!事实证明,还算幸运,没砸死人,房子倒还是被砸坏了几幢。那地方也是在山区、合川、密林的混合处。 几次百里风之后,劾赦终于见到了头龙,那头龙惊诧极了!它比其他巨龙还大――一千八百米长不止,背上一溜龙鳍,好像一排房子,两个翅膀排开能有两公里长,四只爪都很粗壮,凸胸鼓腹。 劾赦也不打招呼,也不问声好――直接上手――“宏击术!”他从上俯视,双手推出,照着龙头就是一下。打得头龙大头一歪――好像一堵巨大的墙,往后突然移动过去,然后又微微的移动过来,让它晕晕乎乎还不会彻底昏厥。 ‘安东妮,快过来!’他用见白让安东妮赶快过来。安东妮回答:‘哦。’但是膺把她拉住了,图秀和格林、白娜也都摇头。“先别过去,不能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这会儿玩儿得正高兴,你去了,以后还能不听他的吗?到时候吵架,你才更倒霉!对你的立场不利!”图秀说。 安东妮也是一皱眉,马上就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劾赦在那边惹头龙,其他的龙自然会过去护卫,那么他自然能施展力量干好他的活儿――咱们就能在这边从龙的后方发起攻击。咱们还安全,还能以逸待劳。”图秀说。安东妮马上明白了。眉毛一扬,高兴的说:“姐姐你真行!”她高兴的握着图秀的手。图秀对她点头一笑。 通封在一边看着,还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龙也就是朝着一个方向紧急的飞了过去。“哦――劾赦真的和头龙――!”他说。膺看了看他,无所谓的说:“是啊,他正晕头龙呢,害怕头龙逃跑之类的。他就是胆儿小――” “哦――――”通封挠了挠头。“胆儿小……”他还咂么着。到底是胆儿大还是胆儿小呢……? “晕头龙”,他也还是这会儿才明白刚才劾赦说的这个晕头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晕一头龙”,而是“把头龙打晕”的意思――但是,打晕了,不会掉下来吗――?他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希瓦,回来一下。’膺对希瓦说。希瓦马上就闪了过来。 ‘嗯――?干什么?’劾赦问。‘有事儿,你先打着。’膺说。话里还带着喜爱和温柔。劾赦就没多管――他还是好搪塞的……屡试不爽,这种当,基本上是没救的,必上! “让他一个人打,咱们敲后面,是吧?”希瓦问膺。膺好像个无赖,嘴角翘着,脸上挂着微笑,说:“是啊――你还想夫妻双舞啊?你去啊――”希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叹了出来。“哈――嗨――!”然后转身说:“算了。”都知道这时候儿她心里多不甘。那跟有机会和劾赦做爱但是还不去做,那是一样的。她这会儿恨不得好好揉摩揉摩自己的***但是有男人在旁边,她还是不好那么做。 劾赦知道自己上当了,回去叫人他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自己应该留下来。 反正龙还有好多,够他好好使一阵力气的。这些茂龙上次入侵还只有四个气孔,那不仅是用来调整飞行角度和自然呼吸的,还有导流魔力的作用。龙是魔法生物,体内循环着巨大的生物魔力,可以用来施放魔法,所以说,对于弱小的生物来说,龙的气孔是非常恐怖的。成年龙的气孔,一次喷气就能把一个人喷得支离破碎,还是在不用魔力的情况下。它们用气孔来导流魔力,就能实施魔力喷发,还能在周身形成防御护罩。而这次,劾赦面对的茂龙,全部都进化出了八个气孔。以它们身上各处的龙晶做协调,就能形成足够防御中等魔力进攻的魔法防御护罩。劾赦没办法,只能用高等魔法来攻击,这样消耗还是很大的。 高等魔法,在一般魔法分野中也可以代表魔法威力还有效果。同时,在所有类别的魔法分类中,还能代表那些可以操纵更宏观的事物的魔法。比如――操纵命运、操纵一个地方的气候、操纵和编制一个地区或者一个领域的生物及物理规则等等。这一类的高等魔法其实还是相通和一体的,只不过,一般法师想要接触那都是非常困难的。知识就在那里,随便学,能不能正确理解,还是个大问题。常人总是把问题想得过分复杂,以此来增加自己的成就感,这还是个“自己骗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身处在一个环境里,大家都那么想,你还能例外吗?除非你能以高于环境的思维来思考,你才能跳出限制。有些限制是人和社会构成的,有些限制则是真实的。要分清两者,还需要很高的道德修养以及坚定的信仰。这些,都是通常来说人们领悟力的界线和障碍。想要把高级的知识掌握到手,就得有谦虚的心,还有坚定的道德信仰和最好的道德价值观念,永远都不能动摇。有道德的人,才是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永远昌盛不衰的人。 圣王不出,民不睁眼。这还是一定的。没有一个人来主导,没有一个人能够把深奥的知识轻易解释得让一般人也能明白,大家就还是会在之前的环境里沿着既有思路去思考。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应该只限于正确的事情。但是,这个现象还是存在的。不论好事还是坏事,往往都是只有人们想不到,没有人们做不到。当然了,究竟什么事情是真的做不到的,不去实验、不去实践,你还是不会知道。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一步一步的实践,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人也就在逐渐的成长、逐渐的成熟起来。这些,都好像垒砖头一样,好像奠基一般,万丈高楼平地起,还要从打地基开始做起。 劾赦今天在做的,既是新鲜的实践,同时也是他的一次大范围、大规模的实验。虽然这个任务不会很容易,但是他知道,还是会很过瘾的。坚持到完成这次任务和使命,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同时,这样的挑战,让他兴致高昂、意志高昂!他在实现他的价值、实践他的价值。他没想过,但是确实的,现在,在这片大地上,还有很多人在远远的看着天空中的这场战斗,而且,人越聚越多―― !! 九〇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大,困难还是会找上你的。劾赦这会儿知道了,拿手的事情还会让他觉得很困难。他没想到,他真没想到,这批茂龙居然有八个气孔,还普遍都有多于六个的龙晶。这让他丝毫不敢放松。“魔焰镜”用了,他来回转圈兜了十分钟——!越用越熟练。但是还是没见龙有减少的情况! 三万多条,其中一万条都是千米长度的巨龙,五千多条都是超过狮子老虎这些猛兽的幼龙,更别说小龙源源不断的冲过来。它们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劾赦的攻击越猛烈呃,它们还冲锋得越密、越猛。它们有自己的攻击方式,巨龙在外围发射魔法弹、冰箭,幼龙和小龙则层层叠叠轮流袭击他。尽管他好像一个肆无忌惮的、在天空实施犯罪的纵火犯,上下左右前后不断的抹着、刷着烈焰,到处点火,但是龙群的攻击却丝毫不乱,能够见缝插针针对他的死角。 巨龙也会掩护成群的小龙还有幼龙,宁愿被蒸成青烟,还是要掩护幼小。劾赦看巨龙不好消除、每次经常是打断和打掉它们身体的一部分,觉得不彻底——他想了想——尽管魔焰镜是很费法力的,但是还得继续把干货掏出来…… 他赖好翻了个眼儿、龇了个牙,说:“还真不省劲儿啊——?爆炎之哀伤——!”‘爆炎之哀伤,做预防……’他还给膺他们做提醒。他也不管小龙了,双手齐张,从胸前移动到到头上,捧出一个黑鬒鬒的“炎核”…… 这招之所以叫做爆炎之哀伤,就是因为威力太大,如果在地上用,是会产生地震蒸发数十平方公里的地面的。太恐怖了,让人感觉非常悲凉……它产生空气震动、魔法震动、魔法共振、魔法共鸣、十亿度高温、烈焰风暴、高强真空、风刃、空间撕裂、烈焰属性污染……看了,不一定是要用的。他施放魔法,不用念整套的咒语,他的魔力结构是先期调整好的,所以,只要按照所需以自身作为媒介施法就好了。他觉得省劲儿,好,但是别人没有这么做的。还得随时更改自己体内的魔法结构,谁喜欢这么做啊?但是呢,高手还有强者还都真是喜欢这么做。 这招本来是要从高空往地上投放的,按说吗,你发明了一个招数,还得有个用法,对吧。你是打出去啊,还是扔下去,或者罩在身上,等等。这招很不人道、太过狠毒、威力太过骇人,所以千百年来都极为罕见能有人用它。不好施放还是其次的,这是在学习中需要付出极高代价的,吃不了苦,就学不会。你往哪儿放啊——?不管你多有本事,你没事扔个这,大家必定还是都不会高兴的啊。找你事儿,你说,你往哪儿躲去?所以,综上,这东西是只能往下扔的,不好在身边引爆啊。劾赦用见白说了“爆炎之哀伤,做预防……”这大家都听见了。膺还有图秀、希瓦、安东妮、阿顿脸上瞬间闪过一种听见“世界末日降临了”的表情……然后图秀、希瓦、安东妮一起皱眉点指着膺。一脸的苦相,那意思,好像是——“你怎么这样?!闯这么个祸——你说说你!”膺还冤枉了——“哎,怎么都指我啊——?!”膺说。“他还是个孩子——用不好,伤到自己,怎么办?!”希瓦急了。“我真是应该过去陪他的……真是……唉!”图秀急得一拳打在手掌里。 白娜不明所以,看见大家这么急,她也着急了,马上问:“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哎呀——他太冒失了————!!回头还得挨吵——!!”图秀说着就拉着白娜往相反方向飞。格林也知道这次必定来者不善,赶紧招呼其他人都跟上,在大家身后立刻张起一堵巨大而厚实的戒律之墙。“这行吗?”她问图秀。图秀看了看,说:“怎么是堵墙啊——?!要包严实的——!”她急得一拍大腿,好像个交代孩子事情的老大妈。“哦,这堵墙好造,还厚,我怕球形的薄……”格林说着让大家都聚集起来,造出一个球形戒律盾,把大家包住。 希瓦还在戒律盾外面又加了一层厚厚的魔法壳。她在内部又加念了空间粘连的咒语,把戒律盾和魔法壳的内壁都加固,让他们所处的空间能够有最大的完整性。 “我看着呢,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把咱们拉到我的虚数空间里暂避,待个十分钟还是可以的。”膺说。图秀、希瓦和安东妮瞪眼撇嘴看了她一眼,那意思——你还真行! 热风毫无预兆改变了周围一切的景象,把一切都刷成了殷红色。它突然就朝着他们喷涌而至,绕过并不断的吹拂着他们小小的“庇护所”。他们的护盾就好像激流之中伫立不倒的一块小石子,停留在原来的位置。这是十亿度的高温和巨大的烈焰风暴所产生的“高能空气热风”,他们魔法壳的外面,至少是数百度的高温。以数百米到百米为区间,越是向内,温度升高的间隔距离就越小,空气也越是灼热。 空气震动来了,看不见听得见,有一种奇怪的汩汩声,似流水还不是流水,但是护盾里面还是没感觉的。魔法震动来了,看得见,戒律护盾倒是很稳固,但是魔法壳倒是在不规则的震动和摇晃。魔法共振开始了,看得清清楚楚,魔法壳在一阵一阵的扭曲和旋转,好像把一个橡皮球给上下反着拧,还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就连戒律盾都产生了反应——簌簌发抖,这是在撼动信仰吗?这个法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做到的,“必然体现”,这现实规律还是一丝不爽。魔法共鸣来了,魔法壳开始高频的胀缩,好像是渴望发出声音一样。高强真空来了,这时烈焰风暴在向内收缩,在抽走所有空气,这是爆炎之哀伤的末尾阶段。魔法壳开始承受风刃,那是逆向打的,都从膺他们身后打出,这是空气的抽取过于剧烈而且不规则所产生的。空间撕裂出现了,看得见周围的景象有一条一条不规则的划痕,这是因为巨大的真空向心力把空间中的分子还有粒子不规则的瞬间抽走所产生的。这时候包括膺都提着心——这种瞬间的抽取,就好像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中自己的流矢一样,只不过,没有东西打在你身上,而是随机抽走你的一部分,还毫无征兆。凭空的,身上多出一个洞来、少一块肉,还是随机性极强的,简直是残忍凶烈到了极点了……膺还有格林用尽全力维护着戒律盾和魔法壳,希瓦手极快,添补了二十几次……“哎哟——怎么还不完啊——他怎么这么大劲儿啊——?!”希瓦一边埋怨一边干活儿,心里还突突跳,不知道是喜欢得还是吓得。格林更是不敢放松,因为她的戒律盾比魔法壳的修复要用更多时间,她需要调整盾的整体形状才能弥补好裂缝。 最后,空间撕裂终于停下了——这么冷血、凶猛的掠夺,人人见之胆寒。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护盾还是不能放下。 周围变成了红色,这就是烈焰属性污染。暴露在它之中,皮肤会被火焰的粒子侵蚀和灼烧,那就好像被无数的蚂蚁啮咬一般,它甚至能侵蚀到肌肉之中,到时候人会因为皮肤和肌肉被侵蚀和烧伤而死得非常惨…… 天空中,群龙凋敝,不停的有小龙和幼龙哀嚎着坠落……就算是成年的巨龙,还是在痛苦虬曲的挣扎飞行着,它们就算是翅膀都破破烂烂了,还是朝爆炎之哀伤的法术中心飞去。 “啊————”图秀叹出一口气。“天哪——他居然干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图秀龇着牙、咧着嘴、叹着气说。膺倒是一笑,说:“是惨绝人寰还是惨绝龙寰?”“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看起来是大坏事,但是,对人来说却是大好事! “惨绝茂龙寰——”图秀伸着指头点着头说。 胡谨韬真是无比吃惊,他没想过,魔法居然可以这么强大。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改变了世界!因为,他所看到的景象都完全改变了。但是,他还是有很高的文人素养和文官素质的,在表面上没有带出太多。抑制不了的,他还是没办法。 怎么装啊? 通封是彻底吓傻了,伸个舌头,嘴一直都合不上,哈喇子流出来还没感觉呢。膺对大家使个眼色,让大家看他。他还迷瞪呢。大家都笑。“哎,闭上嘴!”图秀说他。“擦擦——”膺指了指他的嘴角说。“啊?……啊!”通封马上照做。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太不像样了……感觉一阵羞愧…… “这,还能挨吵吗?”膺扑哧笑了一声。“嗯——还用吵吗——?他自己已经把自己放在火炉子上了——”图秀说着,看都没看,指了指下面。膺赖好瞥了瞥,知道,下面确实有人看。那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太阳,它极其凶恶,穷凶极恶的瞪着地面上所有的人。持续了将近六分钟。之后,从近处看,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从远处看,远处的天被染成了血红…… 事后报告,好多人都被凭空吓死了。有的人是因为信仰被沉重打击,有的人是因为那个景象而被触发了心脏和心脑血管疾病…… 这一招儿还有个好处,就是它其实省魔力……对劾赦来说。 劾赦没事吗?劾赦没事。他把自己的魔力结构调整成高共振,用后背施法,把自己还有头龙的要害都护住,以和爆炎之哀伤相同的魔力震动的频率完全中和了爆炎之哀伤的伤害和威力。就是说,他把自己和头龙的大部分都化成了和爆炎之哀伤巨大效应相同步调的魔力流和物质流。 无论是哪个阶段所产生的效应,他都能跟从,而毫发无损。看起来就好像是独立风中毫不动摇一样。这就好像是把自身化为了洪水的一部分,随着水流去走、去冲刷,不管怎么被分流和冲洗,只要最后还能收束回来,他就不会有事。他按照振动规律来协动,自然能够控制自如。 但是头龙就没有他这么好过了。虽然说自身的要害是被保护好了,尾巴还是瞬间就没有了,还少了一条腿,右边翅膀让生生撕掉一大截——!全身鳞片淅淅沥沥被抽走——越是靠后,就被抽得越是稀少,红殷殷血流遍身,一条巨大的绿龙,现在变得成了红斑遍身的红黑绿相间的龙……好像一条鱼——活着就被刀剐——那种剧痛还是可以想象的。 劾赦哼的笑了一声。他用一层薄薄的、贴身的魔法护盾保护着自己不受烈焰粒子的污染。但是头龙没有,它眼睛都烂了。 他毫不客气,又给了头龙一记宏击术,让它又是晕晕乎乎,还能起到一定的麻醉作用。 ‘还剩多少?’劾赦问。‘哎!哦,你终于说话了,你都不顾我们的死活——?!’白娜在他脑子里大喊——好像一箭射到他头壳里!这时候劾赦才想到——‘哎呀——用力太过啦……!’他立刻耸肩垂手耷拉头还驼着背,好像被拎着后脊梁吊在空中的猫!之后双手抱头仰天懊悔,又蹲了下来…… ‘哦,你还知道太过啦?’白娜问他。好么,自己哀嚎的声音,在脑子里的,都传过去了。‘哎?!哎………………’‘哼!回头找你算账!’白娜带着哭腔。好么——白打白叔叔的女儿,差点让自己误伤了……这罪名可是不小啊……!‘你……你们没事儿吧——?!’他赶紧问。‘没事儿——?有事儿没事,你还不是看着办?!轮到你问,我们早就惨死了!死得透透的!你还问我们有事儿没事儿?!’白娜回他。劾赦又高兴还又害怕…… !! 九一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一个十三平方公里的区域,只有劾赦和头龙。其他龙还在向这里靠近,但是它们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很有可能,还是它们最后的力气。好多龙都在飞行的途中断气坠落了,悄无声息,连最后哀嚎的声气都没有了,就那么掉了下去…… 这十三公里,对好多茂龙来说是它们生命中最后的一段飞行。 天空中方圆五百公里的区域全部被染成血红,连地面上人们的面色也被映得通红。这种恐怖,深深的被刻在了一代人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劾赦断断续续会收到来自头龙的诘问。‘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劾赦听到之后哈哈大笑——带着蔑视和关切去问头龙:“你还问为什么——?你们杀人、吃人的时候,还会关心人类问你们为什么?”这是头龙用魔力、用心灵来传递到人的脑中和心中的声音。但是劾赦却直接用自己的话语骂回去。那声音非常小,因为空气都让刚才的魔法抽干了,现在还很稀薄,传递不过去—— 这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境况。头龙用尽所有的力气传出自己的声音,但是对方却只是哈哈大笑还用很小的声音来回答。而且他们两个说的还都是真心话。产生了巨大讽刺的真心话。 劾赦真想其他人都在,都能来看看。但是他们要是在,也没这么好玩儿了。 对侵略者,还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 头龙笑了,它没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完成这次远征,但是它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劾赦这样轻狂浮躁、知识渊博、强大无匹、心胸广大、性格开放的法师。‘好吧……’它说。它张开嘴,要抽吸空气,用来和自己喉咙深处的魔晶发生反应、相互作用,它还想要施法,再奋力一搏。劾赦只是等着,听见簌簌簌簌的声音,听见头龙喉咙里发出呼呼隆隆的空气回转增压的声音,他还飞近一些,看见它嘴里发出白色的光。“赤白焰是吧?”他说。头龙张着嘴,眼睛还朝下看了他一眼。说明还是有点吃惊。 这多尴尬啊——人家看着你施法,还等着你,然后还说出来你要干什么。然后一掌打出——“宏击术!” 头龙还念呢——‘是能够包围我周身,一万度的……’“嗯,我知道,人发赤白焰,难以散焰,龙发赤白焰,能通过气孔和龙晶控制焰的走向和流向,集中到我身上,就不只是一万度了,可能是好几万度。没空理你——你还跟我拖时间呢——”劾赦说。 头龙被击晕,法术自然被打断了,嘴缓缓闭上,风压也逐渐息了。法术发动之后,风就不是为了法术而被吸进它嘴里的,而是因为法术而被吸进它嘴里的,那个法术对空气环境的导流是非常强的,它是纯粹的火法术,是高热喷射,空气会随着法术的成型和施放而疾走和运动。 劾赦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打定了主意不再让女孩们冒险了。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计划赶不上变化,实际实践和执行计划还是两回事。在这样一个世界,面对不同的战斗,变数还是太多了。就这次战斗来说,劾赦就是一个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他身上的不可预测性就是最多的。但是膺却没想那么多。图秀只想着算计劾赦了,还想着算计劾赦,还想着听劾赦指挥,好么,这本就是自相矛盾吗!到了战场上,还能不乱套吗?!希瓦虽然是女王,但是早被劾赦迷得深陷进去,这叫——蒙眼看世界。嗯,蒙眼,还不是睁眼。 我们提倡睁眼看世界,但是,当你遇到爱情的时候,睁不睁眼,好像还不是你本人说了算。但是就算他们能想明白,他们有决定权吗?根本还是没有啊——决定什么?有什么好决定的?劾赦是老爷,上刀山下火海,他们还不得跟着?这件事情就是他们恋爱的旅程,除了好好恋爱、掌握恋爱中属于自己的地位还有主动权,其他的,都不是他们管的。这是天经地义的。要说是被白打算计了,算计了就算计了,还有他女儿陪着呢。咋了?你还不满意?! 白打也提心吊胆呢。在地上还用自己的魔法镜盒子看着这边的情况呢。他背后,才是真正的万丈深渊呢。出个岔子,自己女儿赔进去,他还得面对劾赦的爹妈——! 劾赦打定了主意,就用见白对女孩们说:‘你们赶紧远离这边,去其他地方待着好了。我这儿完事了,跟你们汇合,咱们一起回营地。’白娜和膺对了个眼色,说:‘哦,好,那你小心。’‘嗨——姓白的,你这都跟没说一样。’他说。小心,还怎么打?打,还不是累得要死?这还怎么小心啊?按说该说“使劲儿揍”的,但是,女孩们还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这句话的。谁说谁倒霉,谁还会说?希瓦马上就用长距离传送把他们转移到了东边四百公里处,红色污染之外。 劾赦想好该怎么办了。“巨神术——!”他念了一声。从他的身上扩张出一个三千米高的魔法替身……这个替身是半透明的,有魔法构成的实体结构,同时,还有它特有的“专属魔法应用”,也就是专属的招数。他就在这个魔法替身的胸口正中。他用这个魔法替身抓起头龙的脖子,啪啪打了两巴掌,大巴掌,比头龙的脑袋大多了。打得头龙直哼哼。然后他照着东边瞄准,在头龙身上施了一个“浮空术”,转身,一使劲儿——就往掫出五百多公里,就让头龙在那边飘着。 接着,他也以巨神术的形态追着头龙飞。头龙好像睡着了似的,就在前面飘,他就在后面跟着。就看见后面茂龙们跟着就追过来了。“周天剑——!”他的替身手中多了一把剑,这把剑可是比替身本身看起来实在多了,而且它还带着魔力伤害。 果然,不管是巨龙、幼龙还是小龙,那剑是磕着就死擦着就伤。有砍断的、有拍烂的、有蹭成灰的,反正劾赦就是一边飞一边解决跟上来的龙——!茂龙们也是急红眼了,不顾死伤、不顾牺牲,也不集结,只管是一小波一小波的送,让劾赦退着飞,打得还很轻松! 他的动作都是算好的,看见头龙停下了,他又顺手使劲儿拍了头龙一巴掌,头龙还是继续睡! 这么着,他还是看不出来龙被打得剩多少了。他还得给士兵们剩一些啊——剩少了还不像话!就算是过场——还得做,这事儿没办法。也就是他这样受的教育严格、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能初阵就有这样的坚持。还真不容易!白打还以为他会把龙打光呢!白打看进去了——他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唯是如此他才害怕。但是他还不能露脸——!露脸不就都穿帮了吗——从劾赦记事起,他就没有暴露过自己手头到底有多少资源。那都是不能漏出来的。一旦暴露,之后就不好在这边再待了……主动权还是不能交出去的。大人做事,不能那么没成色——! 劾赦只好把剑先放在头龙背上,还不好放——他还得给头龙摆个合适的姿势——架在头龙的肩胛骨和脖子中间。 好吧,既然还得数数儿,那就先不能滥杀,还得费点劲儿缠斗——好么——这就不好弄了,劲儿大了容易打死,劲儿小了还容易被缠住——他只好跟跳舞赶苍蝇似的,连推搡带舞蹈,一边驱赶一边还得观察。他抓住一条大个儿的,当成棍,在龙群中呼喇——噼里啪啦、咣咣当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出来,原来——还剩一小半儿!他这才惊讶——爆炎之哀伤,居然那么厉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还是拿剑继续打吧,还要时不时看看头龙醒了没有,他心里没数啊——那还哪会醒啊——打得那么重…… 三个五个十几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他就在这看着大概数着。看着这龙群越来越小——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跟大扫除其实还是没两样儿!人家当仗打,他这会儿——全当打扫卫生了! 他干的什么、怎么干的,姑娘们还有通封、胡谨韬都看见了。通封今天真是开眼了、看傻了——他真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法术……法师法师,他以为就是传送一下、打打物质弹、推个火球儿冰箭啥的,有的还能讲讲学、读读书。他没想到啊——居然这么黑啊——! 你不知道,没见过,那就还是传说,你见了,那就是切身感受的事情,善恶好坏青红皂白,还有家长里短。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亲眼目睹了恐怖的烈焰高热魔法,连空间都被撕裂了……他确实还是不很明白、不怎么懂,但是那些龙的惨状,他还是看见了的。谁还会下这么狠的手——?!这孩子也太狠了吧?!难道是——真是年轻不懂事儿?!他还想呢。要不是被吓坏了,他绝对不会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去想事情。这个人,太实在,也太好了。人的视野往往都是有限的。大家往往都是尽力在提高,但是能够看得更远的,往往还不是你。 他的好处,在于看事情比较具体,还比较投入,不好的地方在于,他心气不高——!他很好知足——!他看到巨神术,想的不是那种宏伟还有力量,看到劾赦“扫龙”,想到的不是强大还有有趣,他想到的是太惨了……!设身处地,他从来没想过人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但是呢,有些人,天生的,偏偏就是有这个能力,还有这个力量,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还就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所在乎的,仅仅只是自己做好了没有、做到了没有,到底做得是否真的很到位。 这就是一个军官和劾赦的差距。 而对于膺他们来说,现在正在看着一幅最美的画面—— 他们的爱人正化身为天神扫除龙害……! 易地而处,真是大不同啊! 女孩们在空中观赏着,边看还边议论:“他还真行,巨神术也会。之前光急着跟他斗了,都没问过他到底都会些什么。”希瓦说。膺这会觉得很轻松,只是看着劾赦征战,觉得很享受。白娜也是一样的感觉,她说:“我们俩,有的时候会说这些,但是,他还真的不把厉害的东西说给我……”她想着说着:“之前,小的时候,他还会很兴奋的告诉我他都学会了什么。但是,他最近几年是越来越不说这些了……”她仰望着劾赦巨大的替身,说着想着。“这东西,并不是主流法术里面的,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希瓦说着看着膺。膺撇着嘴点头,说:“他会的是不少……这******是上古托神显灵的名义制作的,虽然说还不是失传的,很少有人还去看这些跟宗教有关的东西。这都快接近格林他们的法术领域了。他还法师呢——改祭司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女孩都笑。 “他要改行,我还得好好教……”格林铺了一个戒律盾当垫子,跪坐在上面,掩嘴而笑说。 “这还是条路呢——”希瓦突然捅捅膺,对图秀说。图秀让格林帮她也做了一个戒律盾,也坐下了,然后斜上看了看希瓦。然后开始想。其实膺也在看她,等她说话。规划事情,还是听她的比较好。膺不是不能,而是心里根本不在乎。不是想好了、有针对性,她还是不能瞎说。 “这些,还是再等等再说吧——他现在,又累,还又高兴,其实……”图秀幸福的看着自己心里的“天神”。“还是让他继续玩儿吧。咱们给他当后盾……”她把双手放在大腿上,宁静的看着劾赦,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下载免费阅读器!! 九二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那剑宽一百米,长一千米,身在五千米的高空,胡谨韬还有通封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的人都能看见……那好像小孩拿着玩具剑砸玩具龙…… 最后,劾赦看到差不多了,就把剑变没有,对着龙群一声大吼!他的替身喊了一嗓子,震耳欲聋,地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震高空,感觉好像云彩都被吹飞了――连地上的人都觉得身与心在瑟瑟震颤。龙群被吹得七零八落、震得鲜血迸流,纷纷在空中翻滚后退了一公里还多。 劾赦收了替身,推出一掌,对头龙打出一记“吹雪术”,再给它一个火球,把它叫醒了。其实有“放空术”,是专门放空人的思绪还有所受的任何沉湎及纠缠作用的,那样很好能唤醒一个人或者动物。但是劾赦不用。敌我关系,还用那个――?!这事儿,还是因人而异,他执行得彻底,那他就这样,人家也没啥好说的。知道的,相信他,不知道的,还会为他担心。这场空战,好戏还在后头,等他回去,还有好多话,人家要对他说。 “醒啦?!醒啦?!”劾赦用魔法大喊着叫头龙。头龙是晕晕乎乎啊,刚醒过来,立刻疼得一声嗥叫――也是地上都听见了。后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劾赦跟它打得有多激烈呢。这分明还是它自己疼得嗷嗷叫――! “别叫啦!”劾赦对着它的听觉器官大喊。它嗯嗯着才停了下来。“还打不打?我在那边等着――!看!那是我女人!还有我朋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挑衅,只管说,还指着女孩们。他刚一转脸,就看见希瓦已经到了他面前,她一下就扑到他身上,亲了他。还觉得不过瘾,又吻了两次。 劾赦温柔的看着她,她让他头发蒙,那种喜欢,不是在高空中可以言喻的。“走吧。”他说。“嗯!”她说。“别想跑!我看着你们呢!”劾赦对头龙说。他们手拉手,劾赦用百里风带着她来到了大家身边。他们一起朝东边里瓦尔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头龙大吼一声,和与之前相比所剩无几、零零落落的龙群汇合,强忍着剧痛,朝着里瓦尔山――那它们所剩的唯一希望飞去。被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搅和成这样,都好像是玩具店里二手的被人玩儿烂了的玩具似的。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劾赦招呼大家说:“来――手拉手!我带你们集体闪现――!”这招儿,希瓦也会用,只不过,刚才她追着劾赦到了龙群里,所以还是没用到。他们手拉着手,劾赦把魔力用吹流的方式传递覆盖到每个人的身上唰的一下就闪了五公里,再闪一下就到了十公里之外。这样,他还有时间在回程的路上思考战术,还能和龙群拉开距离。 得了空,膺开始说他了。“老爷,你刚才也太……”话到嘴边上,她还真难说出口――没法描述啊――好像用什么词儿都不对!“过分”――?她要能那么干,她也那么干了。关键是她不在那个位置也没那个必要,她出手,说不定比他还狠。这俩人儿,纯属五十步笑一百步,天生一对儿!“厉害”――?“动静闹得太大了”――?哎,这个好,但是还需要把口气缓一缓――“动静儿,好像也闹得太大了吧――?”她用担忧的语气说。 劾赦还听着有些刺耳呢――之前还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小心翼翼的呢,怎么突然就说话这么小心――?其实,膺什么时候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还真没有不小心翼翼的时候,只不过,膺下手狠,让他感觉到直接―― “有话直说――你还客气啥――?”劾赦责备她。她心里高兴,还恨不得劾赦打她屁股好好骂她呢。但是还是得为自己辩解,嗫嚅着说:“嗯,这个……那还是太厉害了嘛――你看,那爆炎之哀伤――我们都差点让兜进去――万一撕成一片一片儿的,那你还有人陪吗――?**掉一块怎么办?还让你怎么摸啊――?!”通封对膺斜了一眼,赶快看前面,不小心还真看到大奶了……胡谨韬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他看起来老成,其实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害羞――还没到那种砥柱中流的水平!温加饱还没到呢,他还能到――?!这,膺和希瓦、图秀他们能察觉到,劾赦还是察觉不到,这官司,还通得打呢。这叫错误估计,谁让他看着好像特别成熟? 膺的话说的,还带着埋怨,还带着理,不动声色抢白劾赦,还带着糖,一口填进去,让劾赦没话说。哎――这才正常。做得好,他还是察觉不到……做不好,他才会说话。察觉到了,他说出来,你还不好再做了。跟着明白人,难处还是多得很。能跟好他,也不是很容易。 劾赦现在心里确实不落地,白娜还没说话呢――他确实――确确实实的觉得愧对白娜,他心虚啊――跟他一起玩儿了那么长时间,陪着他长大,到了战场上,第一次动手,居然就没为她着想。但是他一时还是说不出口的。 他还等着图秀给分析呢,这次好像动静儿确实闹得太大了,龙掉在地上还是事儿呢,砸到人都要出人命,他刚才回望了一眼,背后还是一片红通通,这都是让自己一个主意给打得…… 他现在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那么可怕,还能有什么后果?大家害怕呗。还能咋样? 惹祸一时,吃亏一世。等着吧,来敲门的会排好大长队的。他想不到,图秀还是一清二楚。这倒好,还省了他们运筹、他们顶着劾赦的愤怒找他的事儿。倒还真有机会“同心协力”、“培养默契”了! 但是图秀还是不能不说话啊――她知道劾赦这会儿大概等着她分析呢,不说话,那像什么――明摆着陷害他――?那不行。图秀开口了:“仗……老爷……”她一开口自己憋了个大红脸――!这倒还真是没料到!心同此心――理同此理,既然想着同心协力,倒还真就把自己对号入座了!她赶紧的在心里使劲儿摇了摇头,收拾残局。 “刚才,那确实是太冒失了,这还是实在话。”她这话说得中肯,虽然说是站在对面说的,但是正好能让劾赦安心。她想了想,既然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还是得面对,还不如提早站在一起,一致对外!这样还是快速反应,不吃眼前亏。对他们来说都是有利的。所以就开始跟劾赦剖析起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压抑着想吵架的冲动,就结果来说,也确实是太糟糕了。“那天让染得红红的一大片……”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之前还有个黑太阳一样的东西。”劾赦瞟了她一眼,心里确实在确认。而且也愈发沉重。“这都是‘天象’,学魔法、认识字的人还是少数,大多数都还是勤勤恳恳的小老百姓。他们见到了这些,知道的,以为你在为他们打仗,但是拐回头,还是得怀疑你是不是害他们呢。这是大实话。”劾赦听着,把脸微微上扬,嘴也微微咧了起来。这还真够吓人的……搞不好,还得出逃了!这还真吓人!老百姓还是惹不起的啊――! “但是别怕。”图秀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接着说:“第一,你还年轻。你是第一次上阵,而且还面对三万多条龙。今后,他们还可以查验,看看这些龙究竟有多大。他们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劾赦皱着眉,点着头。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参谋和顾问的力量!“第二,你还是要当国王的人。这件事情,已经传播出去了。大家对你还是有些期待的。对此,我们不用寄托太多希望,但是,也可以更多的去相信大家、相信人民。毕竟,你要相信对方,对方才能相信你!”这句话对劾赦的鼓励还是很大的。他第一次从一个做事情的人的角度来体会如何和其他人相处和互动。之前,他凭借的全都是自己的天赋。现在,他则跟理论真正连接上了。他进入了有意识的理论加实践的阶段。这让他很高兴,也很欣慰。图秀继续说:“第三,你还是魔界的大领主,一个不高兴,你就能退到魔界去,你还有一百三十位魔将、五千万名魔仆和七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这才是大家现在真正应该考虑的。有这些压阵,你就能跟若克大陆的所有人和所有势力形成等势。老爷,你要怎么选?”图秀看着劾赦说。劾赦一皱眉,想都没想就说:“这还有啥好选的?你这人真讨厌!”图秀真想扑哧一声笑出来,但是她没笑,她还是很严肃的看着劾赦说:“在人和自己、人和恶魔之间,你怎么选?”劾赦笑了,说:“选个屁!我自己就是人。我还什么都没做到呢,我还选什么选?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我自己逃跑我也不会拥兵自重――跑到魔界去啊――?!”他奇怪的问图秀。 图秀一扭脸,还生气的哼了一声,说:“坏人总得有人做,你总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你不认真想,你还反过来怪我。你还以为――我这人阴险,狠毒!是不是?!”她把头扭过来,瞪着劾赦诘问。 劾赦不喜欢被人这么瞪着,但是他知道,他确实是有那种感觉,感觉图秀很负面。对此,他不好说什么,他只能微微低下头说:“没有……我还是能理解你的……大概……”他的严格,确实是让胡谨韬和通封都感觉到震撼。图秀早飞上天了已经,尽管她现在就是在天上飞,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又飞上了另一重天……男人好像只需要让女人爱他们,女人们就能过得非常非常幸福了,当然,作为男人,还是不用说:“我知道”之类的话。 “都还没一定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这仗打完再说吧。该来的,总是会来,咱们还是得应付。”劾赦一笑,看了看大家。看到胡谨韬的时候,他嘿嘿一笑。他不对他说什么。他觉得那样没什么意义。胡谨韬是书记官,同时还负责记录这次出征战场上以及战场之外值得记录的一切,劾赦就是用自然而然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来对他有所托付。胡谨韬在领会着这一点。 “一会儿,张好魔力网,只放可以放进来的龙和士兵们打。咱们还是能做到的。网眼要大,绝户网不行……”他想着说着:“让战场有一些随机性,要不然,士兵们还是不会买账,不会信服。”大家都高兴的点头,好像听了什么贴心的慰问似的。通封终于明白劾赦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几乎成了他的信仰,之后,他在本国的职责之外,将全力的辅助劾赦…… “你们直接回营地好了,我继续监视龙群。现在,也只有我能够做这件事了。……我是说,做好这件事……”他笑着为自己失言打圆场,他停了下来。图秀飞过来,细细的吻了他,她薄薄的嘴唇,还真是好用。“丈夫,我们等着你……”她轻声说。说着,还用身子挡着,抓了劾赦裤裆一下。小手,还挺有劲儿!劾赦表情一变!猛然有点吃惊。但是她没真使劲,而且还抓了个大概,明着就是告诉他――自己还是雏儿…… 之后,白娜也过来吻了他,认真的看着他说:“不该亲你的,你太不用心了!”他真是愧对她。她转身就走。他好像想叫住她,但是没说出口。膺的嘴已经上来了,舌头伸进来葫芦一圈儿,就抽走,还吧儿的一声。听得出来口水……安东妮也飞过来,崇拜的抱了他一下,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开心的笑着,说:“想着我……”然后就转身飞走。她知道,这是她想说的,而且,还好像萤火虫面对星星、月亮和大太阳。格林居然还等着大家都亲完了,然后还对他笑了笑。他正好也找格林呢。格林心里都笑开花了――憋着忍着把笑容藏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九三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头龙,打不打?我是说――一上来的时候打不打?好像还是不打保险!嗯,还是不打。所以还是决定不打。 膺、白娜、图秀、希瓦、格林、安东妮、胡谨韬、阿顿和通封都回到了营地。 “你怎么一直不吭气儿?瞎阖撒什么呢?”膺问阿顿,她故意的。阿顿笑着,皮笑肉不笑。“啊……咳……啊……”他好像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刚才差点死在劾赦的爆炎之哀伤里,就是因为他去打龙,还跟大家脱队了。他觉得没啥,他不在乎,所以他就脱队了。他这人,也就是有点儿不认生。大家不怪他。但是刚才的经历还是有点太恐怖了。后来,他还一个人观赏了劾赦变成巨人和龙战斗的全过程。这让队伍其实变成了三组,劾赦、女孩们和两个官僚还有他。没死,很好了,他觉得…… 等他反应过来追大家的时候,大家已经飞得很远了。他费尽了力气才追上大家。劾赦看见他飞过去的时候,还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他嘿嘿一笑,神经质的一拧身子――喊了一声:“没事――!”就追大家去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只是跟着直觉走。 这会儿膺问他阖撒什么呢,他答不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安东妮指着他哈哈大笑――阿顿这人有点没出息,其实胆子小,但是也不能说没勇气。不然还是做不了大法师的。怕事,其实还是表面的。但是,他真能感觉出来什么人可怕。躲事情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曾经跟安东妮比过一场,后来再也不敢正眼看她。他是安东妮的学长,但是见了安东妮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安东妮笑说:“他啊――吓破胆了,再也不敢跟劾赦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他敢偷瞄他认为可怕的人,但是总是不敢正眼看。当然,他是不输礼节的,哪怕是睁着眼睛看不见,他还是能做到的。该面对面的时候还是能面对面,只不过――他要是怕你――就总是会让你觉得他鬼鬼祟祟的。 “阿顿――去找其他师兄弟妹,让他们准备魔法网,不要太密,要让军队可以有龙打的,一会儿龙来了,还是要看好。”安东妮对阿顿说。阿顿连连点头,他的大袍子好像一条毛巾,都被甩得呼啦呼啦的。“哎!”他答应一声,赶紧去联络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着指着他,图秀说:“他总这样儿?”安东妮频频的点着头,说:“嗯,谁打败他,他见了谁就这样儿,这次这还是最严重的!他都被劾赦吓傻了――以后,劾赦肯定觉得他鬼鬼祟祟还特奇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膺笑得捂着腰,说:“那以后千万可不能给劾赦说破了――让他自己猜――”“对对对!”希瓦说。白娜和格林也纷纷点头。濑良和杭洛早就在旁边了,濑良说:“怎么着?天边一块红绸――把阿顿大法师吓到了――?”大家都哈哈大笑。 “嗯,刚才我还有杭洛和你的师兄弟妹们都去看了,能看清就行,还没离得太近――都吓到啦――”濑良说。“那是什么啊――?!”杭洛睁大眼,奇怪的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只是笑。看了她的样子,希瓦擦着眼泪摸着她的脸说:“不害怕啊――那是你丈夫――放的‘震慑天地第一响儿’――他还变了个巨人,杀小龙怪呢――!”杭洛红着脸,怀疑的、认真的看着她,说:“哎――?!怎么那――么厉害?什么法师还能搞得红了一大片?!我还没见过有那样的能染红天的法术呢――!”她说着还比了一下――双手画了个圆出来。 “那是污染――一时半会儿、三两个月还是消不掉了――!” 图秀对她说。“哎――?!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那么高的天上,风还能吹不掉――?!还消不掉――?!”杭洛继续说,还闭着眼睛摇着头充分的表示自己不相信。 “还真是个良善的好人家的孩子,难怪――老爷喜欢你――”濑良搂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脖子上。她还奇怪呢:“怎么了?”膺捏着她的鼻子摇了摇,说:“你啊――以后就知道了――那边的分子结构都让破坏和重建了,嘶――”她说着还晃了晃肩膀,打了个冷颤,抚着双肩。“你男人太厉害了。第一仗就闯了祸――以后,哼,咱们得陪着他享福喽――!”她撇着嘴说。大家都纷纷点头叹气。 “……”杭洛感觉好像是真的!很严肃的问:“真的啊?真的是他弄的?!真的是他弄的?!真的?!”她开始不断地问。“真的――真的――真的――!我们亲眼见到的――!还好没死在里面,你没去――!”白娜好像很生气的说。她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不保护她,还那么莽撞,不管多大的本事,她还是生气! 杭洛半张着嘴,痴痴的看着远方好像挂着一朵红云的天空。又等了一会儿,劾赦回来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九四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士兵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等消息。他们知道,在山巅,如果往天边看过去,说不定还能看到点啥动静。但是呢,还是没有想到居然比自己预计的要快,就看见动静了。 一开始,大家还左右议论,说:“那么远——还远着呢——三个小时,且飞呢——等着吧,还能看见啥?”但是就算是这么说——也还是没事干,就还是往那边看。突然,有个眼睛好的,说:“哎,看,那是什么?!”旁边那人眼睛一般,还得眯起来使劲儿看。“什么啊——?!”他说。没过十几秒,他也说:“哎哟——!我看见了——那什么啊——?!”其他人也说:“哎——哎——哎呀——我也看见了!那是什么啊——?!” 那是一个黑点,一开始,是一个小点,让人们搞不清到底是自己眼底偶然浮现的视觉上的反射、错觉,还是真的有。但是它是那么清晰,根本没有一点模糊的迹象,而且,那么黑——好像是人用笔和墨水画上去的——?!它越来越大——居然胀到了月亮的四分之一那么大!它周围红彤彤的,映得天上的云都红了!那红色一开始好像一丝一丝的往外跑——后来好像从那黑色的圆里面冲出来的红色的水一样,殷红它流过的地方,把天都涂红了!那黑圆就那样静静的在天上挂了六分钟左右,红色的墨水好像也逐渐的变淡了,最后,黑圆缩小、消失了,就那样在天空上留下了一块红色,好像绸子一样,阳光一照,好像还会发亮! 这样的效果,还真是劾赦的独创! 后来,大家看到天上好像有一个小人儿——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但是好像是在打架还是打扫卫生——也分不清楚!大家都一边在看,一边还在议论。 鹡鸰看见了,温加饱还有维纶都傻眼了。“嚯——!这是那小子搞的吗?啊——?是那小子搞的吗?!”阿尔莫捅捅温加饱,问他。他这几天倒还不忌讳往市政厅跑,跟温加饱还有维纶他们聊天了。他觉得挺有意思,他挺想参与的,温加饱他们也觉得,他确实也可以来了。这是为以后的改革打基础的事情。阿尔莫可以说是“民意代表”,而且还是资格非常硬的民意代表! 阿尔莫的大拇指,还又细又长,还又有劲儿——!捅得温加饱一龇牙!他挺有肉的,还捅到他的肋骨上了! “哎哟!嘶——别乱捅——!疼!”温加饱打他的手。 “哎,不会吧?是那小子干的——?!”阿尔莫一开始还起哄,一认真问,马上也憋不住恐惧了。脸马上拉得有二尺长。大白天的,还老吓人。又枯又瘦褶子还多——嘴张老大,好像一个又窄又高的洞穴里栖息了一条红色的怪物似的。 “哎哟——”温加饱赶快躲他远远的。“嘴里的味儿,别乱喷!”温加饱捏着自己的鼻子说他。阿尔莫赶快冲自己的手哈了口气,自己闻闻。“这我哪知道?!八成就是!你还知道谁——这会儿在天上搞事情!还放鞭炮似的?!听不见响儿,还看不见红——?!”温加饱骂他。 阿尔莫抬了抬头,指了指,示意温加饱:“那是红绸子吧?好像——那是红盖头,结婚了,不是放鞭炮——”他说。 温加饱一甩手——赶他——“去!什么结婚?你没看见刚才有黑点儿?!”“爆炎之……哀伤……”维纶慢慢的念出这个名字。温加饱斜眼看他,阿尔莫也斜眼看他。“什么哀伤——?!”温加饱问他。“啊,是啊,什么哀伤啊——?”阿尔莫也诚恳的问。 维纶好像失神了似的,木着脸,转过来,看了看温加饱,看了看阿尔莫说:“爆炎之——哀伤——!”他一抻头,还大声喊出来了。温加饱和阿尔莫还从来没见他这么激动过。“怎么这么激动啊?”温加饱问阿尔莫。阿尔莫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是爆炎之哀伤——!闯祸啦——!”维纶笑着喊。 “闯什么……?什么闯祸了?还什么哀伤——?!”温加饱好像毫无知觉似的,摊着双手转头问阿尔莫。“就是——!”阿尔莫还附和他,一耸肩膀,也是一摊双手。好像满不在乎。 “哀伤你还笑?这还有啥好笑的?闯祸了你还笑——?你怎么这么坏?”温加饱面无表情用手指指着维纶的脸说。 “该死的——!”维纶笑着用手指头甩着他们俩活宝,说:“我笑,是因为这小子打龙打得太好了——这是鼓舞人心、鼓舞士气的大好事——!”“嗯,嗯,好事儿啊。”温加饱点着头。“好事儿啊。”阿尔莫一抻头。 “我说闯祸了——是因为……”维纶低下头摇摇头,抬起头看看他们,指着天边的红绸子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多吓人啊——!刚才还有‘黑日’——那是噩兆!知道吧?别说是若克,就是大陆群——咱们西北大陆群全体——还没人见过这东西呢!我还是从书上看到的呢!爆炎之哀伤不可怕——黑日——”维纶抻着脑袋脖子上血管绷起来老长:“黑日——这太可怕了!耸人听闻!人家当成天象来乱传——这非同小可啊!”他说着右掌打左掌,啪啪啪的响。 温加饱和阿尔莫吓住了。两个人也愣了,默默地转脸相互看了看。 维纶转过身,以手加额,看起来很绝望,唉——的叹了口气。 温加饱和阿尔莫也知道。这是“大事已经出了”,无可挽回,这就等于是闯祸了,还真是百分之百完完全全。“大事”,只要一出,必然就是预兆,你不用说什么其他理由,还解释是在干什么——行了,打住,你说不是预兆,这小子还说他要当国王呢!那就是大事!那就是预兆!但是惊诧过后,温加饱一歪脑袋,翻个眼儿,阿尔莫皱眉一想…… “哎,你还是别装了。这样的实力,别说若克了,整个大陆群都想跟他了,你还唉什么唉——?!”温加饱说他。“就是——你还唉什么唉——?!”阿尔莫也笑着指了指他,手没抬太高就放下了,纯粹笑话他。 维纶叹气,是真心的。温加饱是个混球儿,他不在乎。兵来将挡的事情,他习惯了。不是不怕人找事儿,而是他对付这类事情习惯了,放个屁骂几句的事情,把劾赦还有白打撑出来,他还能继续到处点火扇风!他觉得挺好玩儿。阿尔莫也是。阿尔莫一个大平民,纯属看热闹。他做他的生意,若克大陆是大陆群的核心,一时半会儿,他还用不着害怕。要真发生更大的事情,作为一个老百姓,最重要的是他对劾赦定了心。但是维纶就不行了。维纶是实际上的若克大陆的政治和精神领袖!他有着职业上的直觉和职业素养。而且,他还是个法术学者。俩人知道他现在心里复杂、不好受,还故意捅他。 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是惊骇莫名,这个孩子给他们带来了不可预测的浪潮一样的未来。但是,老百姓还是比领导人好过。市长还是比老一好过。维纶心里如潮翻涌。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安抚整个大陆的人心。你要说是好事——但是这好事儿,人人都看在眼里,它是难以解释。温加饱和阿尔莫笑他…… 下载免费阅读器!! 九五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为了防止****,维纶飞快的写下“简报”和告示,另外又写了各种加急的布置,用信鸽传送到学城和各地。提醒各地,要暗地里严格安全措施,防止****、防止宵小之辈作祟,要第一时间最大程度的做好防火、防盗、防止阴谋异动的措施。并且,还要防止消息被误传到其他大陆。之后,他交代随行的法师――赶快回到学城把情况说明白,让学城的人到各个城邦还有连堡大陆群的各个国家去亲自说明。交代传话的人――要把实际情况及严重程度讲明白、说清楚,让各个城邦、各个大陆还有各国都做好充分的防范措施和宣传推广。 劾赦一个念头,牵动了整个大陆的神经。为了稳定局势,维纶哆哆嗦嗦用心、尽力的去布置,还让温加饱他们帮自己想、参谋、看。光是以前积攒的人情,他都用了好几个!他要低姿态啊,所以还要考虑到提前把人情给用掉。要不然,人家心里不安生,因为害怕他们而挑起事端来,怎么办?!不能出事啊。出了事儿,还危害到劾赦将来的进程。 这时候,白打终于出现了。 维纶不是不想找他啊――是恪守原则不找他。包括温加饱和阿尔莫也想到要找他,就是没去。他也是等着,等维纶他们布置到一定程度了,再来给他们定定心。他已经不能再深度参与这个大陆和这个大陆群的事情了。这是他的界线。 白伤没来,白伤在家打哆嗦呢,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她不去,也是必要的。削减他们在这边的立场,这是应该做好的。意图还有言行应该一致。 但是,她未来女婿居然做下了这么件大事情,她还是高兴得直哭。她好好亲了亲白打――感谢他培养了这么个好女婿!头天晚上白打还真是好好享了福了。 男人负责办事,女人负责激动,嗯,这还是天经地义的…… 他们夫妇有他们夫妇的事情,他们需要考虑,需要想。接下来,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情而已了…… 白打问了维纶自从事发之后都做了什么举措。维纶都备细说了,生怕漏掉了什么……白打听着、微微的点着头、微微撇着嘴,嘴角上还挂着一点笑,点点头,说:“嗯――都行,都好。”然后转身就往外走。维纶傻着脸站着看着他走,温加饱和阿尔莫看着他还有维纶,都没吭声!白打走到门外突然回身,扒着门框问:“哎?那个那个……”维纶望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盼着什么……“嘶――”白打一眯眼:“这个――爆炎之哀伤――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他好像还对着维纶一点头,然后就收了表情转头走了。好像是对傻子没必要多说似的―― 维纶他们也没敢叫他。也没必要叫他――感觉…… 三个人其实都是明白人,但是见了白打――就总是好像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间――总是有话说不出来似的……?维纶盯着空空的门框,好像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眨着眼,又好像还没想明白……手指还放在文件的纸张上…… 温加饱看着维纶,笑着说:“什么玩意儿?嘶――什么玩意儿?它还能是什么玩意儿?魔法?火焰的?还是……”阿尔莫也是,好像很机灵似的,从另一边斜着眼看着维纶说:“还不就是爆炎之哀伤――?”“不是哀伤,还能是欢乐――?!”温加饱突然问阿尔莫――“哈哈哈哈――”阿尔莫笑起来。 维纶没受他们两个影响,定了神,眼神和表情都平静了下来,显得淡淡的,然后转过来对他俩说:“哎――不是爆炎之哀伤――是火焰之哀伤――”“哎?怎么变了?”温加饱说。“没变啊――”维纶说,还理所当然,背一挺,双手一摊。“哎――那还是你说错了吧――?!”温加饱说。“哎刚才白先生说的也是爆炎之哀伤啊――”阿尔莫说。“哎――他说的是火炎之哀伤――!”维纶说。 “什么呀――你在这说的是?”温加饱觉得他傻了突然。 “是你们记错了――是火焰之哀伤――”维纶又说。“还火炎之欢乐呢――!”温加饱一拍手。之后维纶就笑着不理他们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九六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头龙终于带着剩余的龙群飞来了――那个惨啊――好像是费尽了力气,全都歪歪斜斜上下折腾,鳞片稀稀落落,翅膀还破破烂烂――眼睛瞎了、腿儿掉了,全身是血,还往下滴。伤残得真是各式各样不一而足,就是难找到个囫囵的!头龙还红了一只眼、少了一条腿、没了尾巴呢!谁还见过三条腿儿――没尾巴的龙?!龙少见,这样的龙,它还更稀有! 不管怎么样吧,山巅长五公里、宽三公里的平台对于头龙来说,也还是只是相当于一个大点的阳台的面。不管它伤得有多惨――它庞大的体型对于平台上的人来说还是乌云遮天一般。 头龙大吼一声,震耳欲聋――把讨伐军所在的山巅都撼得直抖擞――大家看人和东西都变成重影儿的了――实话说,有点儿脑仁儿疼! “格林,魔法盾!隔除魔力影响!”劾赦在马上对格林说。 格林早就准备好了,一挥手,一个巨大的戒律盾就出现在了两千多人的军队之上。头龙开始发动赤白焰,其他巨龙也在凝聚力量实施同样的攻击。停了十秒,赤白焰喷射而出――士兵们绷紧全身的肌肉,紧张的凝视着上方的天灾巨龙,喷射那纯白色的烈焰。只是“哧――轰――”的声音,大家看见头顶上涌动着白色火焰的激流,铺满了头顶的戒律盾。 “希瓦,魔法盾!”劾赦说。希瓦早就准备好了,右手一挥,左手支撑,一个紫色的魔法盾隔在了戒律盾和赤白焰中间。 龙群再次纠集,又来了十几条巨龙,把平台围了起来,一起发动赤白焰向平台喷射。而且,它们还逐渐朝平台越飞越近,加大烈焰喷射的压力,试图穿透魔法盾和戒律盾。 士兵中有好多人其实见到巨龙就止不住的双腿打哆嗦,好多人小腿肚子还转筋了。有的人裤子湿了还不敢吭声,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龇牙咧嘴的看着天上那巨大的生物。好多人都在不自主的捶打前面人的后背,被捶打的人也借着捶打的力量一次一次的挺直自己的背和腰! 劾赦并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而且还跟通封交代,不要多说。劾赦知道啊――仗打成这样,其实没什么好打的了。他想:如果还不让士兵们受受惊,那还有什么意思?嗯,这还是他想。任何事情,做得太过、太足――还是不好。他就是个总是按照心里想的、心里以为的、心里计划好的去做的那么个人。只能说明他还年轻。 士兵们眼看着一群巨龙围着,嘴里喷着白色的烈焰,还越来越近――如果两道魔法盾被突破了,他们将瞬间被烧死。这种感受,真的得怪劾赦还是接触人太少、想不到。这不人道啊――!这还是基本的人情道理。你多少还得管管啊――?! 但是,这会儿的劾赦,等的就是这个,只是这个!他等的就是龙群接近!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自己的魔法短杖,大喊一声:“反射屏障――!”经他逐渐扭腰从右到左一挥――在魔法盾上面又出了一道光亮的“盾”,“噌――轰――呼――呜呜呜呜――”烈焰全都被反射了回去,只要是喷火的龙,脑袋都被烧着和烫焦了,各个仰头翻腾,有的还跌落山下,连头龙也被自己发出的烈焰冲了一下,仰起长长的脖子撇过脸去,嗷的一声哀嚎―― 好多人都看见和听见劾赦施法了。他们身上都被冷汗湿透了,惊恐的看着他。他们――个个儿都等着被烤熟、烧成灰了,但是劾赦――却好像小孩儿玩儿玩具似的…… 这种对比所带来的惊恐,就好像是自己平白的被骂得无地自容、好像自己不是个东西似的――!本来也没做什么,但是还是觉得悔恨难当――!这种自尊心上的打击,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好接受…… 但是这账还没法儿算――说实在话,他们也真是佩服劾赦。这种佩服,是打自心底的。劾赦没架子,有事说事,只不过,他不好跟人说话,而且,好像总是很好笑――!到底是不是平易近人,真的,当兵的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谁也不会没事找他说话,但是,也不会有人真的觉得他不好接近。心里有距离,不代表做人不平等。要说跟着谁去打仗,他们还是觉得现在还是更有趣、更痛快。 事后呢,谁也不否认,这次旅程还是他们有生以来――最怪的一次……这次出征,就被称之为“劾赦的初阵”,谁都没有意见。 “不止最怪,还最神奇――!”有的兵还说。 头龙看见魔法不管用――被反射啊……它还害怕劾赦突然出来收拾它们,不管怎么样,还是多活一会儿比较好啊。 它就命令――让幼龙和小龙从魔法盾的下方实施进攻。哪怕是多杀死几个人,也是好的!这是头龙和龙群这时候一致的想法。 小龙和幼龙出动了。它们从低空往平台的方向冲。 “军队――准备――!”劾赦大喊。“升高――护盾!突击营准备突击――火器向前瞄准准备发射――!”他命令。 劾赦主动指挥,不是说其他人不能指挥,而是“真不能指挥”――!这还是有区别的――!这时候计划都在他心里,这龙群实在是太可怕,除了他下令,还真是没人敢主动吭声!真不敢。 曼多还有其他两个佣兵团长都站在了队伍前列,命令士兵们都做好准备。有矛的,架起来;有盾的,撑好了;有刀剑的,摆好姿势! 通封这时候也来劲了。他让骑兵队准备出动护卫两翼,让火器营列好“工字型阵”,准备对前方和左右两翼开火。 杭洛和白娜也抽出了剑。膺看了看,劾赦也抬着眉毛看了看。膺看了看劾赦,劾赦看了看膺,然后劾赦说:“干什么干什么?”“哎?”白娜奇怪。“还早着呢,别激动,啊。”劾赦对她和杭洛努努嘴儿,一笑。白娜显得很生气,收起了剑。杭洛则好像吃了糖豆,骄傲的挺起鼻子,呵呵笑了一声,把剑噌的一声插在了地上。 “魔法网――张网――!”劾赦喊了一声。安东妮带头,撑起魔法网对面前、后方和左右撑起了极厚的魔法网。 幼龙和小龙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十之五六都会被魔法网割成碎片,但是还是有一小半冲进来。“上――!杀呀――――!!!”劾赦大喊一声。士兵们冲了上去,和幼龙、小龙拼杀起来。 这就好像是茂龙头龙和劾赦在下的一盘儿棋啊――两人各站一边,大卒子不起作用,让小兵开始拼……! 濑良看着劾赦,摇摇头。膺、图秀、希瓦跟她对视,都是一样的表情――还真是任性无赖还没意思……好像都是排好的战场,还得照着打――不按照他的意思,还不让继续了还――! 劾赦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奇怪道:“哎?怎么了――?”膺说:“有你这么打仗的吗?还都排好――说好了都――?!”膺笑着说他。他皱着眉说:“哎,不这么打,你还想怎么打?这就没法儿打――!”“那么大的龙――你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还说你这叫打仗――?!”膺说。“就是――”“就是――!”濑良和希瓦说。 “哎――?!你们还站在龙那边儿啦?!什么道理吗――?!”劾赦搞不清楚。“死一个人怎么办?!”他还有理了――! “打仗――打仗还能有不死人的吗?!”膺说他。“你就没打过仗!”“我是没打过仗――!第一次――!你倒说说,死了我的兵,谁来赔――?!”他话重,但是语气却不重。 濑良好像被夹在了奇怪的争吵之中,微微朝斜上来回两边看着,好像找东西似的。她知道事情大概会是这样,但是没想到――实际遇到了,居然会是这么彻底――!让她感觉这么奇怪……!奇怪的幸福,幸福得奇怪…… 杭洛也奇怪――这是吵什么呢――?奇怪的看着他们。白娜则在仔细的好好想着…… 通封倒是离得近,都听见了,直接笑出来了。他今天是彻底服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想了。反正,能保护好他还有他的士兵,他心里是非常感激和高兴的。他觉得,自己真是经历了一次了不起的远征。他看了看正在吵架的劾赦那“一家子”,又转脸看着天空…… !! 九七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劾赦既舍不得,也不想他的兵死。只要是在他的指挥之下,不管怎么样,一个兵他都不想让他们死。之前还觉得是要向大家、向社会、向白打他们负责,这会儿他才真正感受到――原来他是那么的不情愿――让别人去面对危险,他是那么的不情愿和不愿意――让自己的士兵死。 说,是一回事,但是做,还真就是另一回事!他这会儿真有点恨白打了。但是想想――这里面还有他的爸爸妈妈也在做主,所以,他还真是气恼了还没处诉。这一段时间以来,他都强烈的感觉到“实践的不同”。但是现在,居然是第一次――让他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龙不咎是另一回事,茂龙也是另一回事。他对处决自己的敌人没有障碍。但是,如果是仰望着他的人呢?如果是依赖着他的人呢――?他能保护他们,他还能保障他们,那么,他到底应不应该坚决的保护到底? 膺跟他吵,说:“打仗还能有不死人的吗?!”问题不在于膺说的他想不通,而是在于,他每等一秒,就越是觉得奇怪…… 他骄傲,但是,能够为了骄傲就让士兵们送死吗?可是,如果一个都不死,他们还算是“士兵”吗? 这样的问题,也只有劾赦才会面对,也只有在封建社会里,劾赦才会面对。 话,一句传千里,特别是现在的他。这一刻,他更明白被关注是什么样子。这次行军就很能说明问题。还有,在出发之前的誓师大会上,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其他人都坐在桌子后面。这会儿想起来,未必不是对他的提醒。 这时女孩们都没说话。有没看出劾赦心思的,比如白娜,也有看出来,还想把决定留给他做的,比如膺、濑良、图秀、希瓦、格林他们。劾赦手里握着短杖,眼里在看着士兵们和龙的撕斗。 龙虽然都受了伤,有的还很重,但是还是拼命地厮杀。他看见有士兵受伤了,他的心里一紧――那伤,他是不愿意受的……他不能想象――如果他被龙的爪子抓伤,他会是什么感觉、什么表情……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施法…… 通封还有曼多其实都注意到了,他俩其实还是一直都看劾赦的。谁还不看他啊? 劾赦终于举起了手,张嘴想念咒的时候,通封一把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看着他,好像在斥责他,严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把他的手放了下来。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 劾赦一瞬之间明白了。他再次握紧短杖,手心出了冷汗。他深吸一口气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收了冷汗,继续看着…… 通封知道,现在劾赦在经历着他从未经历过的一次沉痛的经历。通封是从基层干上来的。所以,他还是有一些经验的。他经历过作为士兵在战场上战斗的生活,所以,成为指挥官之后,他还是能够理解士兵的,进而,他也能理解他的上级。从而,他能够跟上级学习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摆正带兵的心态。 劾赦的经历则跟他不一样。劾赦直接就面对高级指挥官的位置,直接就要面对――让士兵殊死作战的抉择。通封知道这不容易,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是他――他绝对会拼了命的保护好自己所率领的士兵。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 但是这一刻,他阻止了劾赦。曼多看见他的动作,也就没有再做什么。他们两个,包括其他佣兵团的团长,想的都是一样的,渴望的,也都是一样的――包括这两千三百名士兵,想的也全都是一样的――要为劾赦而战,要立下功勋,要争取荣誉、迈向荣耀! 是啊,你把人家的机会抢走了,你还当的什么领导人?谁过后转脸不骂你――?你还怪多事儿了你还―― 不断的有龙嚎叫着倒下,士兵们即使受伤,还是不断的拼杀、奋勇争先。没有比这个时刻,没有比现在,更能激发他们的斗志的了。这就是默契!当你尊重别人真正的需要,那么,别人自然能够体会到,一瞬都不会耽误。 谁还领会不了――?能够让那么大的龙都不敢靠近,还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他们战斗吗――?!作为一个士兵,还能遇到比这样的领导者更体贴的吗――?谁还不羡慕啊――?!把荣耀和荣誉都留给你――自己创造好条件等着。你还能遇到第二个吗――?!所以,一个一个都是真心的,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杀得起劲! 膺、濑良、图秀、希瓦,互相看看,都是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说他是聪明吧,那么鲁莽,还能说他是聪明?你说他是有经验吧,他全是蒙的!就是一直顺着自己的意思走,就是依着自己的想法做,到了时候,还正好等了一等,就让人拉住了―― 你不能说他做得正确,但说他做的不足以为训――也还是不太对――?到底哪儿不对?大家都想问。 都照自己的想法做――而且还没有经验――难说不会搞得颠三倒四一塌糊涂。但是他一个人把将近上万条巨龙和四千多条幼龙、一万八千多条小龙都杀光了,就事情上来说,你还是难挑理啊――困难,是大大的,解决,是鲁莽的,经验,是没有的,但是,理由,还是不好讲的,毕竟,你所面对的还是整个大陆群和三十三亿百姓啊――! 这就搞得怪怪的。问题,总还是能解决的,但是却还惹出了新问题!按说,他这新人,还是不如老办法妥当。可是呢――就算是老办法来解决――就能解决好了吗?这还是根本性的疑问。现在着手解决问题的,还是他啊――! 历史,是不可倒退的。这才是问题的实质。劾赦参与了这次讨伐,承担了责任,书写了历史,他再也走不了了。这,让好多人其实在心里都很开心、很快乐。也让膺和白娜他们心里更是快乐和激动――因为他和他们这样就更近、结合得更紧密了,就更难分开了…… 摆在他们所有人面前的,都是要由劾赦来带领着去走的这条新的历史道路。现在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定下了? “杭洛,白娜,你们上吧。还有膺、濑良,你们帮帮手。”劾赦对女孩们说。濑良啊,拨马靠近劾赦,不让通封和其他男人看见,拿起劾赦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好一顿循环揉压啊――劾赦好像不明白似的,奇怪的看着她。其实通封还有曼多都看见了。看不见**,还能看不见劾赦的胳膊肘在动吗――?谁还看不明白?他们很奇怪啊――?! 濑良还好像没感觉似的,面无表情但是还带着一丝欢愉的,很爽的看着劾赦说:“我不去。”他这会儿真是感觉她和膺真像!如果换做是膺,他早喊:“滚!”让她滚一边儿去了。但是他还没到能对濑良那么做的程度。她拿起劾赦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拍打着。说:“我是贱人,你抽我吧。”说得还很诚恳――?!好像在求他似的。 劾赦张着嘴,有点搞不清楚情况!这――让她掩护,跟让他打她――这还有啥联系?“啊――?!”劾赦问了一声。劾赦微微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通封还有曼多他们都理解了,特别是通封,真能明白――他现在要是趴在地上,劾赦还照他屁股狠踹一脚,他还说不出有多高兴呢! 濑良之后把劾赦左手的食指和右手的中指抽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用舌头**着,亲吻和吮得滋滋有声。臀还在马鞍上前后微微动着好一阵儿,然后拿出来,把两个指头分别隔着那白纱裙按在她的**上,缓慢的、使劲儿的运转着,好像在摩擦两腿和臀中间的那一小块地方……。劾赦这会儿实在是没这个心思,这哪儿跟哪儿啊――?!“生气吗?生气,就打我吧……”濑良还说。 膺、图秀都是认真看着还当做没看见,白娜和杭洛看得直流口水,希瓦和格林看得把盾的输出量都减到一小半儿了――劾赦注意到了,他赖好瞥了瞥,知道女孩们都好像小饿狼似的,盯着动了春心。但是这是战场啊――?!他脸腾地通红!马上喊:“都给我滚!”然后抽下两个手指,握成拳头。 濑良的两个**上瞬间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印儿,又立刻消失了,她“啊”的叫了一声,又娇又美,最后还似有似无的嘴里好像吱的一声好像流水的声音。“你们三个!给我上去!”他激动的喊。“这是战场――!不要给我搞这个!你怎么这么不分时候儿?!”他激动的拨转马头离她远点儿。 濑良好像想伸手,还没伸出去,只是把两个手并在一起抓着缰绳,紧紧收着肩膀,她撅着的臀还动了两下,好像来不及摩擦,又使劲儿憋着,反正脸是红红的,还微微喘着气,颔着首、含着胸,嘴里轻咬着哈气,鼻子里有一点点哼唧的声音。 这时候,通封还有曼多早看别处了,都回到了正常世界――“跟我无关!”这还是人之常情。 劾赦实在是没有遇到过比这还奇怪的事。他还极快的瞥了一眼濑良,马上回头,他实在是看不懂还想不通――这怎么回事?这干嘛呢――?! 膺和白娜、杭洛也不敢怠慢,早冲了出去。 杭洛有多强,只有膺、白娜、图秀、希瓦、格林和劾赦知道。 她不用魔法,但是魔法剑士不敢说能近她的身、能打得过她。 剑士,关键还在体术,不是说剑用得好就行了。剑用得好,砍不住、砍不进去,那还是白搭。就算有魔法护罩,一脚绊倒,掐住脖子,还是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凭宰割。 剑,可以攻击,也可以护身,两用。魔法,要创造物质、要有介质才能产生效用,这些,一把好的剑,都能对付。所以,对于有水平的战斗员来说,会不会魔法,还是无关紧要。 图秀现在连魔法也使不出来,还是大家都离不开的人。这道理还是很简单的。 再加上,杭洛河林,可以说是力大无穷,她有着和她身形极不相符的力量,能轻轻松松凭空就斩断石墙。这是劾赦他们亲眼看见的。所以,她一个人到前线,都比几十人、上百人还强。不管是大点的幼龙还是像狼和犬一样大的小龙,她一剑一个、一剑两个,速度极快――须臾间就能斩杀十几个。士兵们看见她的表现都惊呆了…… 通封和曼多也马上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个一般的人!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只凭一把剑就能打得那么漂亮、杀得那么痛快、如入无人之境的人。 白娜则用冰和电加上剑风对龙群实施砍瓜切菜一样的屠戮。虽然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杀戮,但是,她就当是帮助屠夫杀猪了…… 膺,则抽出安穆瑞,高级魔鞭,用烈焰和红色的霹雳,只是安闲的挥了几下,就抽得龙群哇哇乱叫还不能靠近。那鞭子的魔力是会驻留的,就好像爆炎之哀伤所留下的火焰粒子污染,但是只是驻留的时间较短一些,比爆炎之哀伤的破坏力还要弱很多而已。有他们仨上场,士兵们更是奋勇向前、毫无顾忌。幼龙和小龙们被杀得零零落落,不一会儿,战场上就不剩几条龙了…… “可以收护罩了。”劾赦说。“上面的龙,交给咱们几个了。上天――杀龙――!”最后一句,劾赦用“宏音术”说出来。那是给膺、白娜和杭洛说的。他们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都做好了准备。希瓦和格林收了护罩,劾赦咻的一下一飞冲天。冲着茂龙头龙直飞过去,就是一脚! !! 九八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好多人都扭脸了,因为他们听见劾赦的喊声了。他们看见劾赦一下飞起来,再一抬头,看见头龙被一个巨大的脚印还带着一个碗一样的冲击波打得后仰,它脑后“砰——”的一声炸裂,头骨都崩裂出来,血还有脑浆也喷了出来。 头龙下意识的还扇着翅膀,在天上晃晃悠悠,好像一座小山一样浮着——“再见了——!”小飞虫一样的劾赦面对小山一样的头龙,头龙的脖子再次归正、头耷拉下来,眼睛已经没有了光亮,它的下颌都被踢烂了,牙齿早迸溅出去,有的还扎在了其他成年龙的身上——它的脸也凹陷进一大块。只见劾赦照着龙脸双手一推,响亮的“乓”的一声,之后是“噗”的一声,龙脸还有脖子都强缩进了劲腔里,那么长的脖子,好几百米,居然让挤得稀烂——都被压进了胸腔,之后听见“咻——呼——咔啦啦啦——”是被压扁、打死的头龙向山下飞去全身骨骼断裂的声音。“嗵——咔啦啦啦——呼——”头龙着地,打出一个巨大的坑道,远远看去不像是一条龙,居然好像是一只长着翅膀的乌龟——?! 包括龙在内,都惊呆了…… 龙知道头龙有危险,早就仰脸看,谁知道却看见了这么惨的一幕…… “啊————————!!!”士兵们尽全力进行最后的厮杀。 膺对着姐妹们的方向一耸肩——那意思——“他好像还是不在乎……”当然,他们都知道——在乎,有意义吗?这是战斗。而且还是劾赦的初战。 之后白娜也留了个心眼儿,只有杭洛用心打了,她用“摩云蹬”跳到空中硬生生从上至下用剑风斩杀了一条巨龙。这还是得看你的力量是否足以让空气承受你的重量,好比你一脚踩在棉花上,用的力量够大,还是能够跳起来的。 其他人都是合力把巨龙困住,然后予以致命的打击。 实话说,突击营的火器对龙还是没太大用的…… 随着剩下的十几条巨龙纷纷落地,战斗终于结束了。 “胜利了!”劾赦喊。“噢————!!!”士兵们欢呼。 女孩们又聚在了一起,膺小声问他们:“刚才的是什么?那一脚——”希瓦好像有印象,濑良其实知道,图秀没见过,格林摇头,其他人没头绪。“姐姐听说过么?”濑良颔着首问膺。膺带着一点为难的表情,皱着眉想着说:“难道他真的是——?!”濑良伸出手指制止她:“嘘——现在还是先不要说——”膺一皱眉,点了点头。“哦……”她说。 “他是光明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要保护好他。”濑良看着空中正在下降的劾赦说。“嗯!”膺说。 劾赦好像一尊天神一般缓缓降下,双脚落地,看见女孩们都骑在马上,又想起来上马——但是突然被曼多抓住了——曼多一扯——劾赦被扔起来老高——“抓住他啦——!”曼多喊道。士兵们早就等在原地了,大家接住劾赦——“噢——!噢——!噢——!”的高喊着把他连续的抛起来——“胜利——!胜利——!胜——利——!!!”通封高喊。士兵们跟着应和。山上都是欢呼的声音。 这,不仅是劾赦的胜利,还是大家共同的胜利。每个人,都是尽了力的,士兵们,全都是拼了命的。到了这一刻——胜利的果实终于落在了劾赦的手里,同时,也让白打的计划没有落空。这场讨伐的胜利,也是白打还有温加饱、维纶他们的胜利,同时,还是连堡大陆群七个大陆共同的胜利。所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属于连堡大陆群的空前大胜! “东妮,你去报喜吧。”膺、濑良、图秀、希瓦、白娜一起拜托安东妮去鹡鸰给等在那里的温加饱和维纶报喜。安东妮胸中好像充满了馨美的鲜花,她迷恋的看着被不断的抛着,下不来的劾赦,对五个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转身,就闪走了。 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哈——说过了……”她好像一个小姑娘似的,已经远远没有了之前在会议上、誓师大会上还有出发时的沉重。“他们乐坏了是吧?”膺问。她好像听见了奇怪的提问似的,皱着脸蛋撇着嘴说:“啊——?嗨——别提了。几个人好像小孩似的——又蹦又跳,我还从来没见过维纶师兄那么高兴——温加饱跟个皮球似的,满屋子蹦——我就把他们扔那了……”她双手扶膝、弯着腰、叹着气,好像经历了什么长途跋涉似的。这次讨伐,她也是悬着心,真正付出精力最大的,她也是其中之一,她肩膀上的责任非常沉重。而且,她还想着恋爱的事情——她的终身大事。所以,她会这样,膺、濑良、图秀、希瓦和格林都是很理解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胜利喽——!胜利——喽——!胜利喽——!胜利喽——!胜利喽——!”温加饱把自己的文件撒得漫天都是——纸片一张一张的飘落下来,他还不断的喊着、掐着腰蹦跳着,还拉着维纶的胳膊挽起来单腿儿蹦,嗓子都喊哑了他都不停…… 维纶享受着这个时刻,让法师还有秘书们都去传话,温加饱让秘书找人到钟楼上去敲钟——三十响的“胜利大钟”。 “哎呀——你撒得到处都是——”维纶说他。“哎——我——撒得到处都是,我撒你的文件了吗——?我,撒的还是我自己的——一会儿我和秘书们我们自己收拾——”温加饱跳着说着。维纶跟着他转,转着说着:“你说你,也不累,你转得我发晕——”旁边阿尔莫也到处仍撒文件,温加饱也不管他,松开维纶,跳过来跟他继续跳着转圈。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兴得好像神经了似的。 茂龙之祸,对于连堡大陆群来说,是重大的灾害。对于若克大陆的建设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灭顶之灾。若克大陆和茂龙抗争了数百年,才终于有了白打夫妇驻守,才得以过上真正安宁的日子。现在有了劾赦,他们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守卫者。 这是可喜可贺的,这是人类的胜利,这是值得他们一辈子都铭记的美好的胜利时刻。 三十声钟声,市里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奔到街上,欢呼雀跃着,互相拥抱着。所有的食肆还有酒店都免费提供食物,所有的公务员——除了那些现在还不能休息的最紧要岗位的,都休息了,都回家,去和家人一起到街上去庆祝,和大家一起狂欢。鲜花、高跷、彩纸、鞭炮——老人还有孩子、妇女,还有伤残重病的人们,都被抬到了街上一起享受这欢乐的时刻。 这就好像点燃了连着引信的焰火,丰河流域的鹡鸰、河枢、泽姆利、奥维恩、帕卜利六座城邦——岸角、脐城、远垣、高垣、长垣五座边境城邦——维诺大陆——绿廷大陆的绿廷精灵国——关门大陆的法米海子国——冰心大陆的凌风国——一座一座,一座一座的都被胜利的喜悦和欢腾点燃了——这是近一百多年来最大的一次——三十三亿人几乎全部都共同参加了的庆典,毫无预兆——说来就来,大家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拿出了所有,衷心的为这此胜利而欢呼和庆祝。 !! 九九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之后,人们才知道——这到底是一场多么巨大的胜利——讨伐军消灭了三万五千多条茂龙,其中有一万条巨龙!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胜利!而且还是完全属于他们的胜利!是属于人民的胜利。 这场胜利来得正好,把之前出现黑日的噩兆给冲淡了。人们都觉得好像怪怪的。而且还觉得似乎是黑日把那些恶龙们都清除掉了、带走了。大家在庆典中就开始讨论——“之前出现了黑日——之后就胜利了!那肯定是好事情!”一件事的影响冲击了另一件事的影响。好事的影响冲掉了“噩兆”的影响。大家除了觉得有点奇怪,也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事情和之前不一样了?然后人们自然而然的联系到了劾赦的身上。就有人说——“也许黑日是一代君王出现的预兆。” 事情,如果你不能知道全貌,还就是要解释成是“预兆”。如果你知道全部的来龙去脉,也许你就会认为——那只是他在打龙而已…… “胜利了就好……胜利了就好……”维纶说着。 温加饱也终于蹦累了,坐在了地上。“啊呃——呼——”他像平常一样喘着气,还是因为他有些胖。阿尔莫则靠着文件柜坐在他旁边。 “哎?外面这就热闹起来了——你还不赶紧布置——?!出了事怎么办?!”维纶提醒温加饱。阿尔莫站了起来,说:“哎……我还得回商会看看,我还是不放心……!”温加饱哑着嗓子说:“我就不管了——让他们闹吧——今天到明天出的事儿,我担着——有人在这时候寿终正寝,我也不管了——我真的要放假——” 维纶听着他的哑嗓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鹡鸰,还是你的事儿。我是走之前就跟市议会商议好了,我那边儿不会出事儿……”他说着,还在拿着文件对比着、想接下来的形势。 “明明是好事儿——你还想着哀伤……你真行……”温加饱把脚边的文件呼喇呼喇,把脚盘好放着。看着他。 “唉——这事儿,它还是个事儿啊——我得赶紧着布置。我楼下还有法师等着我呢,我得给其他大陆和各城都传信儿。” 他铺好了纸,开始奋笔疾书。他要把爆炎之哀伤的情况,对各城进行通报,这是胜利庆典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白打来访,则在第二天了。 在里瓦尔山,通过膺和图秀的建议,大家开起了龙肉宴…… 只有两个人没大快朵颐——劾赦,还有通封…… “这些巨龙,还有小龙,不趁着新鲜吃掉,也是浪费了——!”这是膺的原话。劾赦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吃掉敌人”,他绝对不想……绝对不想!让他死他都不想!但是当兵的还哪把这些畜生当成人啊——?他们只是觉得这是一帮子该死的畜生——能当粮食吃掉,还省了好多事儿了!这么好的补给和给养,哪还有不享受的道理?!这是难得一次的机会!吃龙肉——你还想了还怪好了——哪有机会让你吃龙肉啊——?!就这,抵着大家集体的指责,劾赦还是坚决不吃!这个时候,他人文主义者的坚定信仰还有身份,也还没有真正的揭示出来,也还没有起到更加重要的关键性作用。 国王,还有皇帝,全都是,也全都必须是人文主义者。这是毫无例外的千古通义。 这也是政治家的“基本资格”。 无论是什么宗教,无论是什么政体,一个领导者,如果不相信人——不相信人的组织、力量还有信念,又怎么能够真正的去领导人、教育人、帮助人呢?这是一个既简单,还总是让人民不好察觉的道理。因为人文主义总是需要个人牺牲来秉持的,个人牺牲,包括了牺牲掉自己的名誉,还有各种喜好、机会,甚至至亲和生命…… 人民仰望领导者,好像仰望星辰日月,但是受到帮助和庇佑,并不是说可以任性而为了。看得见还摸不着,那么相互理解就是困难的。贡献光芒,不意味着能够得到理解。 好比现在,劾赦哪怕咬干粮,表示抗议,还是不吃那香喷喷、滑嫩筋道、多汁软烂、加了香辛料的龙肉。诱人不诱人?诱人。龙肉比牛肉可是好吃多了。小龙嫩、幼龙香脆、巨龙味道更为丰富,这是因为它们的身体组织需要不同的肌肉结构、肌肉纤维更粗壮。劾赦不想吃吗?想吃。肉还能不比干粮好吃?!但是他不要坚持吗?他还是要坚持。当他想到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头龙就已经被大家早早分割下锅了……头龙被他打得稀烂,还好切割!大家吃的那叫一个过瘾啊! !! 一〇〇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试想,一块好肉,放大一百倍让你吃,那种满足感……那就是吃巨龙肉的感觉…… 车队都停在山下,没往山上拉。上去好上,没法下。所以就都停在山下。这次的“战利品”,讨伐队就算再吃半个月还是吃不完。他们只好魔法腌渍了、冷冻了,卸掉了部分干粮,用车队往回运。 “好东西啊――!”曼多对着大家喊。他知道劾赦心里不高兴,还难受,吃不着他还不喜欢这么做,他还想吃……他乐坏了。劾赦说了没人听,他也不说了…… 膺甜蜜的亲他脸颊,他推开她,手还摸到**上了,好像被瞄准了似的――好么――想生气都没理由了……气得他都笑了――“好啦――!都是你……捣的蛋……”他翻身上马,喊道:“走――!凯旋――――――!回城!”“噢――!”众人应和,队伍就再次上了路。 而化掉龙碑和龙石,则是战斗胜利当晚上的事情了。那很美。 有三名士兵、一名小队长和一名中队长阵亡了。共有四十六人受伤,法米海子突击营的人确实是无一阵亡。当晚,升起了巨大的篝火,山巅被照得通明,大家在篝火旁,为死者开了追悼会。劾赦用自己随身携带但是却从没吹过的短笛吹奏了一支悠远的乐曲,那声音,好像草原的风,似乎能带引逝者飘入虚渺之中,魂归故里…… “他还会吹笛子?!”膺问白娜。问了就觉得好像有点儿多余――白娜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劾赦整天没事干,还不是学这学那?但是白娜说:“乐器上的事情,还是他爸爸教给他的……”“哦……”膺点头……这她倒还真没想到。但是她马上想到――他会的还不只是笛子呢……“乐器上的事情”…… 都谁听见了?女孩还有听不见的?他会,但是他还从来都不露出来。这个才是让他们最倾心的。多艺,要什么有什么。有的人觉得刚刚好,有的人则喜欢得不得了…… 觉得刚刚好的,不一定就是高看自己,而更多的是高瞻远瞩,认为自己有个好归宿。喜欢得不得了,也不是说就没有主见,而是其实还怀着少女之心,愿意让自己迷三道四的。 人年轻,往往更想让稳重的人激扬肯定,也更轻视那些容易得来的表扬。殊不知,不管是怎么样,其实都还是属于人家自己的,而不是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仅仅还是做好了事情――不亏心―― 对于逝者,大家还是用一顿饱餐来告慰。坚强的活下去,就是对战友最好、最大的安慰。把敌人都吃掉了,还不是报了仇了?不仅变成了口中的粮食,之后还会变成屎――这还是非常彻底的。这话谁说的呢?总之,这些,不是厮杀汉,还是做不到的。平常人,说得到,能做到吗?对吧。 吃完了饭,胜利后的余兴节目要开始了。大家看劾赦怎么摧毁龙碑还有龙石。 单单破坏龙碑有可能导致山崩,所以,只能从龙石开始着手。龙石破坏了、龙石内部的魔法能量都被汲取和吸收了,那么拔除龙碑、把龙碑所蕴含的一切知识都得到,也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了。 但是,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如果好做,劾赦昨天就不会犹豫了,也不会打算把它们放着不管了。 第一个巨大的困难,就是龙石是巨大的,它的直径达到了二十米,接近于一栋五层楼房了!想要切入着手,就得能够测量出合理、合适的探入方式。不管是输入还是输出,都需要一个足够宽的管道,既不能太宽还不能太窄。这也关系到自身的魔法控制力和输出力。管道太宽了,自己控制不好,受到魔力的反冲,那是极其危险的。管道太窄了,撼不动龙石还是小事,被龙石的力量反坐更是得不偿失――窄细的管道容易把魔力激化成锋利的性状,被刺伤,损害的是自己的魔力网、魔力结构还有躯体。这还都属于施法的常识。 通道都是双向的,能过去就能过来,谁说一定对方就不打你了?所以,不做好准备,那还是自己的错。做事情,不能小看任何一方。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当兵的都兴冲冲,但是包括杭洛河林在内,都明白摧毁龙石绝不是意见简单的事情。 但是知道不容易、知道危险,不代表就会任由劾赦完成这件千年大功啊――你拖延他也好,你刺激他也好,见证他也好,那都是参与。你不参与,这大功就让他一个人承受了。 国王,还不是皇帝。国王面对的,还是封建制度。封建制度就是杂七杂八相互覆盖秩序重复分割庞杂的。膺、濑良、图秀交换了一下眼色就互相都明白了,更何况,他们还事先跟其他人开了小会。 劾赦正专心的把双手都扶在龙石上测量龙石之中具体的魔法能量存量还有活跃程度――“哎哟――!姐姐――你怎么又摸我**――?!你怎么这么好色啊――?!你干了你们家老爷十三次,你还要再占我的便宜――?!”濑良大声喊出来。而且把“你们家”三个字还重点强调……“哎……!”劾赦一憋气!他还真没法儿管濑良……而且,这么不雅观,当着两千多人就这么喊……!他身上汗立即就下来了,大红脸,火光映着,黑红黑红的!他回头一看,膺的双手还真在抓濑良的奶!但是膺的双手上还有她的双手,他不知道是膺主动抓的还是她抓膺的手按上去的!膺看他转头,立即加了力,把濑良的两个**都挤变形了――一边挤、抓、摸,一边还**她一下……看得劾赦心里这个奇怪――“这么大石头,要弄完得天亮了,还是我代老爷把你拾掇了得了――以后你就归我们家好了――!”膺说。“哎哟――!哎哟――哈――――――――!轻点――――!!!啊――――!”濑良喊着、叫着,气喘失声,整个山上都听得见。都奇怪她怎么做的,怎么能听那么清楚?!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劾赦大喊。 “你们干什吗――?!我这办正事呢――!”劾赦叱责他们。 “哦……好吧……”膺说。劾赦使劲儿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就是让她安分,不要再生事端!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劾赦还非常奇怪的看了濑良一眼。濑良说:“哈!”然后把整条舌头伸得长长的,火光之下看得红艳红艳的,诱人得不得了。“你,你忙……”然后又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劾赦非常奇怪,他觉得自己都难以自处了――!这是干什么啊――?!这女人怎么这么怪?!他想。他哈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呼了出来,好好的平抑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还有气息,转过脸去继续测量。 这真是个不容易的活儿。又用了五分钟,他才刚刚看出来龙石里面那些化成魔力流却还在集体协调运动的茂龙所形成的“生命锁链”的大概样貌…… “哎哟……姐姐……这……这儿是……”濑良说。“哪儿啊――屁股前面肚子下面,这怎么――好像肉蚌壳儿似的――?”膺说。“嗨……你也有……你还问人家……”濑良说。 他们俩这次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山巅都听得见……而且,他们还越说,声音越小――好像躲着劾赦似的――“嗨――咱俩的还能一样――”膺好像在磨蹭濑良的脸蛋儿――?“你的,比我的嫩……”“姐……是不是嫩……还得……啊……还得――他试试……才能知道……”濑良说……“手指头还是一样……不会破的……放心吧……”“哎哟……奶…别抓了……都……**都硬了……挺……停……挺起来了……!”濑良的声音好像欲言又止欲拒还迎似的。 两千多士兵,除了前排的,后排的都开始咯咯咯咯笑个不停……不敢大声笑,只能捂着嘴,前排的好多人都抖成一团,还得憋住,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劾赦终于忍不住了,再次停下手上的活儿,撤了手,转过身,喊道:“你们两个人――!还有完没完――?!不知羞耻――!你们在干什吗――――?!”声音都有点儿走调了。是啊,你能怪他吗? 杭洛暗中对着曼多弹了一个石子,正好打中他的膈肌,曼多“呜噗――”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尽管疼,但是破了气,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出来。 他知道,肯定是劾赦的妻子之中有人对他下的手。但是这一下太准了,知道他会跪倒,也知道他肯定会失声笑出来。 他这一笑,完蛋了,全场两千多士兵都哈哈哈哈笑了出来。大家再也憋不住了――那笑声,真是响彻山峦―― 这也许是劾赦的悲哀,但是,也还算是他不可避免的一项成就吧……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还怎么弄啊――?!这还怎么弄啊――?!”劾赦气哼哼的走过来,对着膺还有濑良大喊。他真的气得愤怒无比,第一次有想动手打膺的冲动,也有想揍濑良的冲动。 “正事不能干预”,这还是做人的底线。劾赦是个正经人,实话说是一身正气,做事情光明磊落,怎么就总是受膺的窝囊气――?!不知道的真是不知道膺对他有多狠。濑良来了以后,还总是好像也跟他做对!不仅跟膺是沆瀣一气,而且好像还更狠毒,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针对他的意思――! “你是来捣乱的是不是?!你是来捣乱的是不是?!”劾赦调集自己的愤怒,蓄意的、故意的要把气氛还有情绪弄得很紧张,他这会儿就是要突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就是要捅破这里面的文章!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濑良让问得直往膺的怀里钻,害怕的瞥着他,一股子弱女子的样子。抱着膺的腰,抱得紧紧的。让劾赦干看着没办法。劾赦有意无意的瞥了军官们一眼,不看还好,当兵的根本憋不住,张着大嘴哈哈哈哈对着他笑了出来,好像无尽的嘲讽啊――! 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呢――曼多这种人,平时只怕乱子还不够大――他们还会体谅劾赦的心情?!通封本来还憋着,想尽量正经一点,但是看见曼多笑得――肆无忌惮而且还停不住,只图自己痛快,他也被感染了。这是多么大的感染力啊――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他简直太快乐了。眼泪都笑出来了,那是喜悦的眼泪…… 劾赦,带着天旋地转一般的恐惧……这种恐惧再次笼罩了他,之前在他家他就曾经感受过……几个女孩合起谋来好像都在针对他――他这会又感受到了那种恐惧,身心都被渗透了,让他当着两千多人无所适从,感觉好像自己的死期都已经来了,也许不该说是他带着恐惧,而是这种恐惧携带着他――还好,他之前的生活是很幸福的。这些事情,还不足以颠覆和摧毁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其实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不难看破的,问题是,当事人的压力还是太大了。只有当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才好再次建立信心。只是,之前的正常生活好像在一夕之间被毁于一旦、烟消云散。这样的代价,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巨大的如同剥夺他的生命。 认真的人被嘲弄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做的都是对的,而且他还必须要被嘲弄。 这个时候,图秀终于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劾赦会崩溃的,他还很年轻,而且,当下他还需要把该做的事情完成。这个工作不好完成,难就难在要以主人公无法接受的前提下和他配合。这是一个前无古人的、空前的、艰巨的任务。 “老爷!”图秀用安定的声音呼唤他。那声音,既没有浮躁和不理解,也没有起哄或者撒娇。白娜也说:“老爷!”劾赦吃惊的看了她一眼。那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 一〇一 - 怎么当国王 - 当道 “你还有要做的事情,你能管得住我们不说话,你还能管得住别人,不让他们笑……?”白娜说。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大家笑得更厉害了――“但是……”劾赦用恐惧的眼神望着白娜说。白娜走了过去,用手掩住他的嘴说:“大家为什么笑?打了胜仗还能不让笑?他们两个不老实,你摧毁了这石头,还不两个都成你的人了――?到时候你再好好儿收拾――谁还会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不喜欢的人手里?” 这人啊――吃亏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彬彬有礼,一旦知道自己还占光了――马上态度就转了半圈――!劾赦的眼睛急速的左右转了转――白娜知道――他不仅定下来了,还在盘算自己的营收…… 白娜还是第一次让人看到她公主的器量、作为潜在王后的实力。一个王,只能有一个王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同时面对同一个人,能看到就是比看不到的要强,能够自然而然站在某一高度上的人,才是那个位置的主人。濑良还有膺,都只能搅和不能定局,他们左一下右一下,为的还是要和劾赦贴得更近、走入他的心、把他据为己有。但是白娜…… 无论白娜是不是劾赦的青梅竹马,她都能说出上面的话,她都不害怕等待,她都能承受劾赦的一切。这不是年龄的多少、经验的多少、资格有多深能够决定的。王座,只有王能坐。先来后到并不是解决这一问题的规则。 这些事,膺、图秀、希瓦、格林、濑良的心里都很清楚。杭洛根本不想,她是劾赦最喜欢的人,她知道,劾赦知道,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大家的心是齐的,没人会说不适当的话。安东妮都明白――白娜是货真价实的皇女,不是一般公主的身份。 “好了――别想了――你还是弄你的石头去吧――”白娜说他。他突然好像没感觉了!脸上的迷惑还有害怕都烟消云散了。哦了一声,又瞥了一眼膺和濑良――他们俩这次倒还真没动作,就是乖乖的,牵手站在一块。这样他就安心了。他再次张开双手,对龙石进行解析。 “姐姐,是不是太过了……?”白娜来到膺他们中间,悄悄地问。“没办法――”膺说。“是啊,人太多了,影响太大……”图秀说。“时机也就那么多,我们还是随机应变的好。”濑良笑着说。 白娜看着濑良,带着一点歉意。毕竟,她是女王,而且她的年资是非常高的。濑良平静的笑着,牵起她的手。“说的好……姐姐我说不出来。”她温柔而且关爱的看着白娜,两只手抚摸着她的手。“做人要当仁不让!”她又说。那语气就好像白伤!白娜吃惊的看着她。她则笃定的笑着回应。 一个小团体的团结,关系到整个山巅上这支军队的团结。团结和稳定,让氛围极其好。 “这事情,得多长时间能办完?”曼多代表大家来问。 膺看看图秀,图秀说:“大概要四十五分钟――”“哦……”曼多说。 “半个小时,大概……”濑良说。这是帮助自己家立威的时候,还是要尽量说得准确才好。她说了,大家就都定了心了。 作为军人,站半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别看只是站还是坐的问题,这还是个大问题。这么大的事――关系到一劳永逸除去龙患,作为见证者,是不好坐的。但是站得时间太久,还是要有心理准备。毕竟还是不能出岔子。 劾赦作为未来可能的权力者,他在做着一件伟大的事、完成伟大的功业,你们还都是坐着看的?后世知道了,那成什么样子?这些细节问题,带兵的人都是要想到的。但是膺和希瓦他们不好说――毕竟,第一这些兵不是他们的兵,第二,这样的事是不能主动要求的。没有那么去商量事情的。即使做不好,也还是对方的事情。还未执政,则不可以去主动要求。这些事,还是要留有余地,要看命运的安排。 五分钟过去了,龙石开始逐渐发光、发亮,变得透明起来,好像一块实心的、巨大的绿色宝石――透明度逐渐提高,大家仿佛看见有龙一样的白色身体、绿色轮廓的东西在它里面游荡。一开始是一个,之后又出现了好几个,再之后这些白色影子逐渐的开始串联起来,好像一条锁链,在龙石里面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时快时慢、环绕曲屈的转动着。 这是劾赦通过魔力的通道让龙石内部,魔法构成的情形还有它自身的生态被逐渐的暴露出来――一开始只有一个影子,那是一种互动还有辨认,之后有更多,这是劾赦在抓住更多寄宿在龙石里面的龙的生命以及它们所携带的魔力所构成的特殊形态的子结构体。龙石内部有自己的“魔法生态”,以子结构体来构成整个魔法结构还有环境。 之后,劾赦辨认出了更多这样的子结构体,它们为了应对劾赦的魔力,便显现了它们真正实际的结构――串联为链―― 这条链子越来越长、旋转的方式越来越多变、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链子的周围还有很多云和雾一样的魔力残余在飘荡。 劾赦以子结构体的魔力个体量来推算,他推算出在龙石之中一共有三千五百七十八只茂龙的生命。而且这些龙,大多还都是成年的巨龙。这下他心里有底了…… 魔力以及生命,不管是存放入石头里还是在外面活生生的,能够打败它们,就是能够打败它们。能够一口气消灭一万多头茂龙的话,那么这三千多,还是不难的。问题还是在于魔力总量巨大,形成的链式结构不好拆解。在外面,它们没有保护,但是在石头内,它们还是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的。 大家看着劾赦一动不动,但是其实他体内正在急速的进行着调动,包括魔力结构的变更和连带着的魔力的点对点的传输的都同时在进行,有条有理一丝不乱。那真是好像一种艺术,只有法师们才能读得懂。如果不是他现在和龙石进行着魔力共鸣,大家还是感受不到。所有会用魔法的人都能感受到劾赦在进行着多么复杂的内部调整,同时――这种调整又是多么的顺畅和惊人。即使只是感受那一波一波的魔力波动,还是能感觉出来这好像有序的乐章一样的动作。一个人,居然能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客观的基础资源做这样的调整和运用,简直是神乎其技。安东妮、阿顿他们都是自愧不如。劾赦在一分钟内连续做了四十六项调整,用于魔力的输入还有在前端对龙石内的魔力进行控制,都是大结构铺垫、小结构跟上,还夹带着结构存量中魔力的补充、调整和处理。安东妮莫说是四十多项,能做到十项很不错了,阿顿则根本好像在看日月星辰的运转,他是既不可能阻止,也不可能跟得上――太阳一天走了多远,你还能跟得上吗? 希瓦点着头……还和膺他们轻声的、笑着交流意见。相同的指标,希瓦大概能做到三十三项调整,膺能大概做到二十八项左右,格林能做到二十六项左右,濑良的是高等魔法所以忽略不计,白娜能做到二十五项!图秀现在还没法证实自己的实力,所以她还是不好说。但是大家都问――特别是濑良,她说:“哎,你还是说说嘛――随便说说――”图秀笑笑,说:“随便说说?六十七,时空隔越――好像叫……”姐妹们中间发生了一次小骚动。但是马上抑止住了。她明显还是记不清怎么回事了。但是大家都是又吃惊还又羡慕―― 一秒,是对自身魔法结构中中等结构以上调整完成一项的极限,劾赦对大结构的调整能够刚刚好擦着一秒极限的边,而且还得是肾上腺素激增的时候。可以说这是极其困难而且还非常不好做到的。没有经过专门练习、不能在经年累月的实践中保持好零失误的精准率、变成自然而然下意识的动作,那是门都没有。劾赦是从小就练的,跟喝凉水似的,才到这个速度。一分钟四十六次调整,这还是劾赦留出了足够的冗余,安定、自信、从容的做出来的。如果要做到极限,大家推算劾赦大概能做到五十三次左右,速度很高了,因为思考还有付诸实施,还不能错,这是非常难的。哪一项在前、哪一项在后,在随机的情况下,你能够有足够的经验还有力量才能做得到最正确的判断。所以说,法师其实打的还是经验还有智力。规则确定的情况下,就只能是这样。也因此,像龙不咎那样的以算计他人为业的劣等法师才那么令人厌恶!不知道其中的实情,你还是不能判断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你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你就只是以为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星,在发热和发光。你就以为他天生就这么厉害呢…… 而图秀说自己能达到六十七次――那就已经超过一般来说的极限了。极限就是不可超越,能超越,必然是有其他因素。 这个算项目次数,算的还是“平均时间”,然后取一个最高纪录。这还只是个算法。因为实际操作中,大结构的调整必然牵动小结构的调整,一个大结构的调整伴随着好多项小结构的联动。好比A大项之中要有(1)、(2)、(3)附属小项,这一共是四项,是哪四项――说出来,作为魔法师的,大家就都知道。大家也能计算如果是自己的话需要多少时间。 问题是不管大项还是小项都需要时间。A就位之前或者之中就得调整(1)、(2)、(3),它们一个是一个,而不是含含糊糊通称为某一个,如果不是精确辨认,又怎么能够精确调动呢?所以说这还是非常困难的。既要认准,还得想好顺序,以魔力来对它们进行调整和调动。 以前面所述为例,这是说调整A单项所用的时间最短为一秒,这是极限。以劾赦来说,刚才达到了四十六次,膺和其他人也说了自己大概能够达到的次数。劾赦是大小、中等项目加起来一分钟四十六次,已经是很惊人了。 可图秀说她的总体次数已超越了六十次,就是说她能够做到将大项目调整的时间缩短在一秒之内。反之,如果不能打进一秒之内,你还能完成这么大的总体量吗?冗余量是确定的。 如果以严格测验还有历史记录得出了标准,这就是一种“大体标准”。还是不可破的。怎么能够超越“不可破”呢?就只能是“超常技能”。图秀说的“时空隔越”这种技能,它还不是一个简单的魔法技能,它是瞄准了单一向量而以既定各标准项目的格量来发动的。就是说――它是以自身魔力结构中的各项目来自主发动,并且还要提前设定好时间、发动方法、发动条件等项目的。它本身就是对因果还有时空的小规模和小范围的控制。这就等于说――以其他人的角度看来,图秀对这个技能的使用就好像是天生就会一样,就好像是打哈欠和打喷嚏似的。因为它发动的条件都被事先设定好了! 但是大家没问濑良的单位数量是多少,因为大家知道――她本来就是高等魔法的运用者,这类技能在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时空隔越”这样的技能如同因果法师的基本功,这是个具体失传的老技能,这先不说。濑良的修为就是“提前调整”,这样才能掌握因果和操纵因果,如果我知道你下一步会怎么走,我还用得着一分钟对自己做六十次魔力结构的调整吗?这还是显而易见的――!好比,我知道你会在哪落脚,那我布置好陷阱就可以了,我还需要施法吗? 知命运者,唯守时待命而已。 下载免费阅读器!!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