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医界无男女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把裤子脱掉!” 苏宴呼啦一下拉上帘子,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扫了一眼从进来就一直沉默加冷漠的男人。 “你不用觉得我是女的就不好意思,实话告诉你,看你这种病还得我们女人,女人温柔细心,能给你最体贴的呵护。” 苏宴把师兄谈屿时教给她的开场白一字不落的说完,身侧的男人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从决定进入男性泌尿科,苏宴就做好了被人歧视的准备,但现在还是不由有些生气,医术无国界医生无男女,都什么年代了,还歧视女性? 刚上任的总统上个月颁布了“关爱女性一百条”,为的就是保护职业女性工作时不受歧视,受到平等对待,身为H国的市民怎么就不能与时俱进些? 苏宴微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难道要我帮你脱?” “谭平呢?”男人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降了几度。 “谭……”苏宴用审视的目光把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人是谁,胆敢直呼他们泌尿科扛把子主任的大名? “谭主任临时有个紧急手术去手术室了,今天上午我替他坐诊。我是他的徒弟,他会的我都会!”苏宴戴上一次性医用口罩,面无表情的说。 男人的目光深邃沉沉,让人捉摸不透,这种目光在苏宴身上短暂的停留:“我明天再来。” 苏宴有些急,这是她拿到医师资格证后的第一个正经病人,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不能让自己第一次独力坐诊就半途而废。 “等一下!” 苏宴挡在男人的身前,神情依旧严肃:“先生不是我吓唬你,世上的所有的事情都能往后拖,唯独生病不能往后拖,你今天可能只是一点小炎症,如不及时治疗,说不定明天就可能酿成大病!” 苏宴朝男人的下三路扫了一眼:“尤其是您这种事关系到孙后代的病,更是拖不得!” 男人的如墨的目光扫过苏宴清丽的小脸,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然后环视着这间格局不大的办公室。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又一个看不起女人的直男癌! 当初就是为了跟母亲赌气苏宴才选择了男性泌尿科,她要向那个重男轻女的母亲证明,只要是男人能干的她都能干,她一个女孩子,照样能撑起男科的半边天! “咣”的一下,诊疗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闯进来:“阁……先生不好了,小少爷出车祸了!” 男人眸光一紧,粗暴的推开苏宴,大步向外走。 苏宴微蹙眉头,又一个病人半途而废,她今天真是点背! 她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指尖刚触到他衣袖,男人一个华丽的闪身,从门口消失不见。 苏宴烦躁的抓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她今天真应该查查黄历,看是否适宜开张,一整天了,一个成功接待的病人都没有。 她沮丧的叹息一声,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水杯刚放下,护士小A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苏医生,快点跟我走,我们一起去看好戏!” 苏宴背靠着办公桌,没好气的翻翻眼皮:“都闲的你们!” “走嘛走嘛,听说有个超级大帅哥……”小A过来挽住苏宴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 虽然苏宴很喜欢八卦,但她不喜欢医院里的八卦。医院里的八卦,无非是谁谁的家属跟主治医生大打出手,哪哪个科的男医生把刚来实习的小姑娘给睡了,小A口中的好戏,不外乎上面两种情况的衍生版,如不是苏宴闲的发慌,她都懒得跟过去。 但是今天的“好戏”却有些例外! …… 手术门外的走廊,十几个黑衣人保镖严阵以待的分列在走廊两侧,个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 六叔这群人中有些特别,五十多岁,身穿灰色唐装,身材矮小,却精神矍铄,目光锐利。 看见男人过来,六叔疾步迎上去:“阁下对不起,我……” 男人抬了一下手,阻止他的自责,目光扫了一眼手术的大门:“伤势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房门忽地从里面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匆匆走出来:“达达小少爷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血库告急,请你们赶紧想办法!” 六叔心里咯噔一声,最棘手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正在做手术的达达小少爷是RH阴性血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熊猫血,这种血型非常罕见,在这种罕见血型中,AB型RH阴性血更是少之又少,非常稀有。 而他们的达达小少爷正是这种AB型RH阴性血。 拥有这种血型的人,不能随便输血给别人,别人更不能随便输血给他,如有需要,只能同种血型输给同种血型,也就是说,想要给达达输血,只能找到跟他拥有同种血型的人。 六叔紧张的看着男人,男人蹙着眉,稍一迟疑,镇定沉稳的说:“马上联系本市血库中心!” “可是时间上……” 六叔欲言又止,紧抿了一下嘴唇,转身吩咐身侧之人去办这件事,想了想又自作主张交代另外一个人:“马上去医院播音部,让他们广播一下,就说有个熊猫血的孩子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里如有这种血型的人速速过来救援,快去!” 手下人越过重重人墙,快速上了下行电梯。 苏宴所在的医院虽然也属于省级甲等医院,但是设备老旧,规模小,从来没有接待过排场这么大的病人,光是黑衣人保镖都足足四十个,还都生的高大威猛,炫酷十足,惹得前来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喧嚣个不停。 苏宴被迫挤在人满为患的过道哭笑不得,不就是个讲排场的有钱人做手术么,有什么好围观的,还不如女家属跟女医生互相撕头发来劲。 苏宴想走,小A一把抓住她,指着手术室外一个身材高大,连背影都格外迷人的男人说:“苏医生,你看那个!” 第2章:我也是熊猫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在一堆高大威猛的保镖里,男人有一种独特的华贵气质,只是一个侧身,已完美的令人窒息。 苏宴不屑的切了一声,再帅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不然还能多出其他物件不成?手插进白大褂里朝小A翻白眼儿:“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小A反问:“这还不是好戏?” 这时,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保镖开始清理人,人们边往回走边交头接耳议论,表情之严肃郑重仿佛在议论什么国家机密。 小A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挽住苏宴的胳膊准备随着人流回去。 一直嚷着没什么好看要走的苏宴,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看向正前方转过身的男人,诶?那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在男科找谭平看病的男人么? “苏医生,走啊!”小A催促说。 苏宴挣脱她的手:“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恰巧这个时候护士站紧急呼叫小A,小A没顾上问苏宴有什么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 没一会儿,手术室外的走廊被保镖清理的只剩苏宴这一个“闲杂人等”,六叔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她的胸牌:“这里暂时谢绝围观,请苏医生积极配合!” 苏宴指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你把他叫过来一下,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六叔微微一怔:“苏医生,我家先生现在没时间接待您,您要有重要事,请提前联系秘书处预约!” 苏宴的目光朝前方男人身上逡巡一圈,他到底什么人,又是保镖又是预约? “紧急通知,现在本院vip1号手术室有一位RH阴性血型的小患急需输血,哪位拥有同种血型好心人士,请献出你的爱心,救救这个小患者,我们需要急需您的帮助……紧急通知,现在本院VIP1号……”甜美温柔又急促的广播员的声音,响彻着医院的每个角落。 听到RH阴性血几个字眼,苏宴怔了一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跟自己同种血型的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标示,1号VIP手术室,正是广播里提到的地方。 六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医生请你马上离开!” 苏宴越过六叔,径直走到男人的身边:“说实话,这种事我一般不愿意管,但我今天发发发善心救你家孩子一命。” 男人转过身看见苏宴,挑了一下眉梢:“是你?!”。 苏宴点点头:“嗯,是我!”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 苏宴轻咳一下:“不错,我也是熊猫血,可以给手术室里的人输血。不过我有个条件,输完血让我给你看一下病!” 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冷冷的说:“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么?” 苏宴张着嘴欲要说什么,男人给六叔递了一个眼色,面无表情的说:“带她去验血!”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她就被两个高大黑衣人架起来,在六叔引领下,拖着往验血处走,苏宴转头冲那人大吼:“我好心帮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动粗,喂喂喂……” 十分钟后,苏宴躺在雪白的手术床上,胳膊上被扎了针,鲜红的血通过透明的液体管流到容器里,然后经过检验,又通过液体管流入到一个人的身体里。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要输出这么多血,她就不逞强了。 为了治疗贫血症,她一个月吃了十斤鸡蛋,也才补回来一克的血,今天输出去这么多血,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 苏宴转头看正在做手术的小孩儿,他的身体被手术布盖着,只留一张小脸在外面。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从他又长又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肉嘟嘟的脸庞,粉白粉白的皮肤可以得出,这是个长相好看的孩子。 “小孩儿啊小孩儿,输给你血我不求你回报,只求你以后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咱们这种稀有血型不好找,遇上紧急情况,真的会死人的。”苏宴看着小孩儿的侧脸,心里默念。 十五分钟后,苏宴给小孩儿输血完毕,用棉球按着胳膊上的针眼,一脸痛苦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她强撑着身体走到男人的面前,仰着没有血色的脸:“我遵守了承诺,你是不是也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男人及时搂住她的腰,蹙着眉,看着怀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女人,心头一阵烦躁:“六叔,叫医生!” ………… 窗外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初春的夜风夹杂暖暖的春意,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撩起白色窗帘的一角。 第3章:是你的孩子吧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男人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如墨的双眸眺望着远方,听到病房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他伸手关了窗户,转过身来。 六叔放慢脚步走进病房,压低声音对男人说:“阁下,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达小少爷的车祸确是人为所致!” 男人眸色越发深沉,思量半晌,淡淡的说:“给盛子清那边放话,有事直接冲我来,别拿小孩子撒气,否则……”男人眸色嗖然一冷:“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好的阁下,我这就去办!” 六叔转身欲要出去,男人叫住他,指着病床上还未醒来的苏宴:“顺便查一下这个女人,看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六叔朝苏宴扫了一眼,轻嗯了一声,领命而去。 苏宴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她挣扎着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男人身上:“现在几点了?” 男人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八点一刻!” “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糟糕糟糕!这次她死定了! 第一天正式上班就翘班,他那个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的谭主任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慌慌张张的穿上鞋,刚想往外走,只见男人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来,横在她面前,像是在陈诉更像是在命令:“你现在还不能走!” 苏宴蹙眉:“为什么?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喔,我明白了,你担心我对不对?没关系,我除了有点贫血,其他什么毛病也没有,更不用为了感谢我给我红包什么的。我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我不会因为自己是稀有血型就讹人钱财的。” 她过来拍拍男人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家孩子,呃……是你的孩子吧?”苏宴目光移向隔壁病床上的小孩子:“儿子?” “嗯,儿子。”男人淡淡道。 “好好照顾你儿子,明天别忘找我看病,我走了,拜拜!” 苏宴的脚还没刚迈出去一步,手腕被男人紧紧抓住:“你不能走!” 苏宴顺着男人的手看向他的脸,长的人模狗样,怎么这么霸道? 甩开男人的手,苏宴迎上他的目光:“私自扣押医护人员违法知道么?” “知道!” “既然知道,请不要知法犯法!” 苏宴瞪男人一眼,气呼呼的朝门口方向走,真是岂有此理,她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 她还没刚走到门口,两个黑衣人冲过来,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把她押到男人面前。 男人轻勾了下唇角,好像在嘲讽苏宴刚才的行为有多愚蠢。 “放开我!混蛋!忘恩负义的家伙!” 苏宴怒视着男人,恨得她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躺在病床上的达达悠悠转醒,他垂着眼睛看一脸愤怒的陌生女人,唇角漾开一丝柔柔的笑,虚弱的开口:“妈咪,是你么?”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他走到病床前,难得露出一个笑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达达的目光却越过他看向苏宴,软糯糯的说:“妈咪,你是听说达达生病了所以才回来了吗?” 苏宴挣开保镖的手,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对达达说:“喂,小孩儿,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叫谁妈呢?” “妈咪……”达达撇着嘴,下一秒,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委屈的不得了。 苏宴的目光在达达身上溜了一圈,这孩子胳膊上腿上打了石膏,应该是骨折,可是…… 她朝男人的方向悄悄挪动了几下,戳戳他,小声的说:“带着你儿子做个脑CT吧,我怀疑……” “闭嘴!” 男人的目光射过来,让苏宴浑身一哆嗦。 苏宴正想着怎么说服男人带他儿子去检查一下脑子的时候,一个高挑的女人踢着正步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职业套裙,乌发一丝不乱的盘在脑后,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也紧扣着,身体被衣服包裹,仍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先生,家里一切准备就绪,小少爷可以随时出院!”女军官简闵一板一眼的说道。 男人眼中难得散发出一丝的柔情:“好。你去联系一下医生跟保安,随时做好出院准备!” 简闵扫了一眼旁边的苏宴,目光马上又正直无比的看向男人:“好的,先生!” 简闵一走,苏宴就抓住男人的胳膊:“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你儿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院?……不要觉得家里有家庭医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再好的家庭医生也赶不上医院的医疗设施,万一你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抢救都来不及!” 第4章:啥是重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男人甩开她的胳膊,冷嗤一声:“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 病床上的达达虚弱的翻翻眼皮:“爸爸,妈咪也我们一起回家么?”说完,可怜巴巴的瞅着苏宴。 刚开始苏宴还不觉得他们父子有哪里像,男人的长相一看就是冷酷无情那种,他的儿子却软萌可爱一副可以随便捏的样子,现在林初找到他们的共同点了――脑子都不太正常。 “不!”男人道。 达达嘴巴一瘪,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管,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哭了一会儿,男人丝毫不为之所动,达达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转头开始攻苏宴这一条线:“妈咪,我求求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也求求你,不要再叫我妈妈了不好?我不是你妈,不信问你爸!” 达达一听,哭的更凶,双肩不停耸动,胸腔一震一震的。 这就是苏宴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的原因,爱哭,不好哄,说一不二,她一个未婚少女怎么随便给人当妈,她还要不要嫁人啦? 再戳戳脸若寒霜的男人:“喂喂喂你儿子哭啦,还不去哄哄?” 男人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淡漠的说:“随便他。”然后就坐到沙发上,继续看那一叠资料去了。 这……后爸? 简闵办事效率很高,约莫半个小时就把一切打理妥当,她仍旧是踢着正步走进来,用接近机械的声音说:“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男人合上资料,瞅了一眼达达,只见他眼睛红红的,小肩膀一颤一颤,冷哼一声:“总用这一招不觉得烦么?” 达达马上停止了哭泣,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跟我玩,还不能让我跟别人玩么?” 说完,朝苏宴飞了一个媚眼:“是吧妈咪?” 苏宴全身抖了抖,敢情这孩子叫她妈妈就是为了好玩? 虽然苏宴一再的劝说威胁加恐吓,男人还是带他儿子出了院,来接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俨然电视上黑帮大哥出行的场面。 达达出院了,他原来住过病房空落落的,苏宴帮着前来打扫的护士整理了一下床铺,忽地想起男人的病还没给她看呢。 猛跑着追了出去,除了看见一个车屁股,哪还有男人的身影? 这让苏宴很是惆怅,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诊就这么夭折了。 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往回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小护士们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什么总统什么儿子什么朗熙的。 难道又要发生政变了? 苏宴耸耸肩继续朝前走,她只是一个小市民,对政权交替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想挣很多的钱拿给妈妈,让她尽早结束掉那个水果摊。 正想着找个地方眯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宴!” 听到这个声音,苏宴死的心都有。她就知道,她无所事事的一下午,谭平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笑嘻嘻的对上一张满脸褶子的脸:“主任,您老还没下班呐?” 谭平瞪她一眼:“你给我过来!” 苏宴边跟随着谭平的脚步往里走,边给谈屿时发短信:“师兄江湖救急,师父要杀我!” 可是直到苏宴跟着谭平进了她的办公室,谈屿时也没出现。 谭平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宴欲要解释一番,想起谭平平时“越反抗惩罚越重”的变态行为,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对不起主任,我不该在上班的时候擅离职守。” “苏宴你别跟我装,说重点!” 啊?重点?啥重点? 苏宴抬头疑惑的看着谭平,谭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苏宴的鼻子说:“你是我亲手*出来的徒弟,往日里但凡有好处我什么时候少了你的?现在你翅膀硬了,能耐了,给总统的儿子输血竟然不提前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把这份荣誉独占了去你说你说?” 苏宴一脸懵逼,她今天给人输血没错,但总统是什么鬼? “主任,我听说您九十岁的老母亲患了痴呆症!” 谭平看她一眼:“嗯,咋了?” “您是不是被她传染了?” 谭平一怔,继而大怒,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你个呆子,老年痴呆不传染。你再拐了弯的骂我,我就跟你断绝师徒关系,让你卷铺盖滚蛋!” 苏宴吸吸鼻子,翻着眼睛看天花板,自动消弭谭平的后半句话。 “别给我转折话题,给总统儿子输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我说清楚之前,您能不能先说清楚,什么总统儿子啊?咱们这个小破医院什么时候能容得下总统那尊大佛了?” 第5章:竟然是总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谭平直视着苏宴的眼睛,确定她没眨眼、打嗝撒谎时,他才缓缓的说:“苏宴啊苏宴,平时说你没长脑子你还真没长脑子,今天你给输血的那个小朋友就是总统儿子盛逸凡,大好平步青云的机会就被你白白浪费了,唉,你啊你……” 可惜死了,气的谭平直摇头。 苏宴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圈,如果说她给输血的那个小孩儿是总统的儿子,那个板着一张冰块儿脸的男人就是……啊……啊啊……啊啊啊……总统?! 苏宴震惊了,凌乱了,当场石化成一尊石雕。 那气派的护卫场面,那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那妖娆禁欲御姐范儿的贴身秘书,除了当今总统,还有谁能配的上如此大的阵仗?还有谁?! 苏宴如一只撒了气的皮球,蔫儿了。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就这么让她错过了,忒难受了! 她忽地想起一件事,翻箱倒柜的拿出今天唯一由她撰写接诊记录,抬头问谭平:“主任,新上任的总统叫什么名字?” 对于她这种无知的白痴问题,谭平早就见怪不怪,他颇为惆怅的叹口气,缓缓道:“盛爵嫡孙,盛朗熙。” 盛爵?!就是那个全国首富? 本来已经破碎的心,瞬间碎成渣渣,苏宴欲哭无泪,仰天长啸:曾经有一次可以发大财的机会我没有去珍惜,如果上天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说,输血可以,拿钱来买,拿钱拿钱拿钱! “主任,我给你说一件事,您千万要抗住!” 谭平给了她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 苏宴把今天的接诊记录摆在谭平的面前:“总统他,今天来找您看男科。” “啥?你说啥?”谭平看着苏宴今天唯一的接诊记录,上面三个字分明都认识,自己却像是眼花了一样,那三个字变成了好多重影,他拉开抽屉,慌乱的取出“速效救心丸”连吞两颗:“苏宴你给我说清楚,今天我去澡堂子的时候谁来看病了?” 苏宴指着接诊记录上的名字:“盛朗熙,当今总统!” 谭平一头磕在办公桌上,懊恼的用手捶着桌面:“啊啊啊总统……总统……总统……” 苏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艾玛,心理总算平衡了! “不过主任,您不是有手术才让我帮您坐诊的吗?现在怎么成了去澡堂子了?您到底是去给病人切皮了还是去给自己搓澡了?” “现在这个还重要么?” 谭平拿着接诊记录的文件夹往桌上摔了一下,面壁气了一会儿,又转着椅子过来,用手肘碰了一下苏宴,压低声音问:“总统他……哪出问题了?” 苏宴想了想说:“好像……脑子有问题!” 谭平狠狠的捶了她一下:“我看你脑子才有问题。我问的是他下半身!” “哦~~~”苏宴又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他没给我看!” 谭平听后连连摇头:“苏宴啊苏宴,枉我把一身的本事的传授给你,到头来你学成了个棒槌!” 他把椅子向前拉进了一点:“总统来看男科,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发展点什么?只要你们有了那么一丢丢,你还成了飞上枝头的凤凰?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呐!” 苏宴眨眨眼睛:“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总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然后你跟她就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这事就成了!” 苏宴睁大眼睛,双手对着谭平拱了拱:“请师傅明示!” 谭平无奈的摇摇头,平时看着挺伶俐一丫头,关键时候脑子怎么成了浆糊呢? 他轻咳一下:“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为师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苏宴兴奋的凑过去头,做出仔细聆听的样子,谭平清清嗓子:“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总统阁下来看泌尿科,咱们泌尿科要求病人第一动作是什么?” “脱裤子!” “对,脱裤子!只要总统阁下把裤子一脱,嘿嘿,你就上下其手,欺身上前,最后给他来个长驱直入!一入到底这事就成了!”谭平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是总统,最在乎名誉,肯定不敢声张你强了他,再说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强了,多丢人啊。一旦事成,你就等着做总统夫人母仪天下吧,最不济也能做个二房。保管稳赚不赔!” 苏宴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泽:“那……二房有钱花么?” 第6章:回禀阁下不会太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谭平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目光怎么这么短浅呢?别说钱,就是金山银山不可着你要?” 苏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真金白银堆满了整个房间,她坐在铺满钞票的床上,吃的用的,无一不奢华名贵,身边美姬无数,男宠环绕,啊啊啊,太特么的刺激了! “可是师傅,万一他不脱呢?” 谭平朝苏宴翻了一个白眼:“你长着手干什么?他不脱,你不会帮他脱?实在不行,先脱你的再脱他的。” 苏宴恍然大悟,朝谭平伸出大拇指:“啧啧啧师父,你太牛逼了,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徒儿今天受教了。” 谭平得意了一会儿,后重重叹口气:“没有实践只有理论,终是纸上谈兵,总统不可能总来咱们这个小破医院,总统儿子也不会总在咱这个小破医院附近受到袭击,所以啊苏宴,私底下还是多练练技术,争取多切几个皮拿点年终奖吧。” 苏宴也叹口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她的泌尿科女医生吧,强了总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等下辈子再说吧。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院长突然慌张而至:“诶诶苏宴,快点收拾打扮一下,总统阁下有请!” 啥?! 苏宴一脸懵逼的看了谭平一眼,谭平也是一脸懵逼:“院长,你说谁请苏宴?” “总统阁下总统阁下总统阁下,别愣着了,快点收拾一下,总统的司机在外面等着呢!”院长催促道。 苏宴向前走了一步,又转身看谭平:“师傅,我怕!” “怕啥?!这是师父我给你积攒多大的福气啊!”谭平泪眼汪汪的抓住苏宴的手:“苏宴,师傅叫什么?” “扛把子!” “不是。师傅真名!” “谭平!” “对,谭平!苟富贵莫相忘,苏宴我的好徒弟,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有个叫谭平的糟老头对你的提携呀!” 苏宴亦是泪眼汪汪:“师父放心,待我成了国母之时,我一定封你个七品官做做。” 谭平紧握住苏宴的手:“师父不要官衔,师父只要钱。师父不贪心,将来你有个金山银山,让人给师傅拉来两卡车金子就行!” “行了行了,你们别贫了,苏宴这次进总统府还不知道是福是祸!”院长在一旁大煞风景说道。 载着苏宴的保姆车,划破春日夜晚微寒的气流,穿过一盏又一盏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在笔直宽阔的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不愧是总统派来接她的人,区区一个司机都长的高大威猛帅气逼人,苏宴本想趁着在车上这段时间勾搭一下这个堪比混血的美男司机,但是美男司机仿佛柳下惠附身,对她言语and动手动脚的调戏浑然不理,意志坚定的恍若一尊石雕。 加长保姆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后,缓缓的进入一个四周有大片绿色草坪的区域,车子每行进一百米,都会经过一个关卡,苏宴都得下车被扫描仪扫描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携带危害物品才被放心进入下一个关卡。 苏宴全身被扫描了五次后,终于来到了一桩白色欧式建筑三层楼前,她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灯光映衬下的精美建筑,心里忍不住雀跃:我要成大富婆了吼吼好高兴吼吼! 美男司机送苏宴到楼门口,有女仆在此等候她,苏宴看看女仆穿的,再看看自己穿的,突然觉得很失误,来之前怎么就想到换件漂亮点的衣服呢? 被一个女仆比下去,好丢脸的说。 女仆领着她穿过长长的回廊以及金碧辉煌的大厅,最后在虚掩的书房门口停,声音像是某种机械,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阁下,客人到了!” 虚掩的门被打开,盛朗熙从里面走出来,相比他在医院西装革履的穿着,现在他的着装要休闲的多。 就是对男人长相十分挑剔的苏宴来说,盛朗熙也是百年难遇的旷世美男,乌发如墨,双目如辰,眼角微微上剔,眉锋入发,多少掩了些他身上自带的寒气。 他从鼻梁上摘下防近视黑边眼镜,揉揉眉心,淡淡的说:“会哄孩子么?” 苏宴看看四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赶忙答道::“回禀总统阁下,不太会!” 虽然苏宴很想在总统府待的时间久了一点,好实施谭平教给她的“平步青云”六字诀,硬脱裤,强进入。 但是她不想撒谎骗盛朗熙,自己确实不太哄孩子,她曾经把小孩儿列为除了蟑螂之外第二大恐怖生物。 盛朗熙扫了她一眼:“跟我过来!” 第7章:请注意你的态度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巴巴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看着四周连墙壁都散发着金光的装饰,内心激动的恨不得拿个个喇叭向全世界宣告:我苏宴进皇宫啦! 在总统分配她任务之前,苏宴觉得自己得先道个歉,亦步亦趋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斟酌了一下要说的话。 于是说:“对不起啊总统阁下,之前我不知道您是总统,所以在检查的时候对您无礼了。”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您的那个病还是早点看为好,我看您年纪也不是太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万一需而不求勃而不发很容易憋出来大病来。” 她转转眼珠接着说:“要不这样,我既然都来了,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您好好瞧瞧。不是我吹,只要是有关男人命根子的问题,凭管是什么疑难杂症,我都能一摸一个准儿,不信您去打听打听,只要经我手治疗过的男人,哪个不是一夜七次郎身体壮如牛?” 盛朗熙的唇角没意外的抽了抽,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踢着正步的简闵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扫了一眼苏宴,对盛朗熙说:“阁下对不起,属下有辱使命,没能让小少爷停止哭泣!” 盛朗熙给了她一个“不必自责”的眼神,然后偏头对苏宴说:“下面看你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看我的什么啊看我的?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叫来?” “哄孩子。” 简闵说完,不管苏宴同不同意,就单手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二楼的方向走。 苏宴看着站在楼下如一棵挺直松柏的盛朗熙大叫道:“总统阁下我过来不是帮你哄孩子的,我是来强了……唔……唔……” 简闵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总统阁下不喜欢喧闹,做为下属她有义务帮他摒弃一切干扰。 简闵像是老鹰提小鸡似的把苏宴提到达达的房间,苏宴被放开后瘫软到地毯上大口的喘气,这什么女人,力气这么大? 躺在豪华大床上,正在哭喊着要妈妈的达达,看到苏宴后马上不哭了,他用没受伤的手背抹了一下泪水,大眼睛眨巴眨巴:“妈妈你真的来了?” 苏宴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双手撑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浮尘,居高临下的对达达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以后不要叫我妈妈!” “妈妈你好凶!”达达眼睛一眨,小嘴巴一撇,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十分委屈的样子。 说哭就哭,说不哭就不哭,这演技,绝对奥斯卡! 简闵轻咳一下,对苏宴说:“女士,请注意你的态度,完成好你的工作,别让总统阁下失望。” 苏宴眼珠一转,靠近了些简闵:“如果我完成了工作有赏么?” “你想要什么赏?勋章还是封号?” “切,谁要那些没用的东西?”苏宴斜着身子搓搓两根手指,压低了些声音:“钱。赏钱么?” 简闵鄙视的冷嗤一声:“在你眼里,钱比那些东西重要?” “当然,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简闵扫了她一眼:“做好了工作,总统阁下会赏你的钱的。”说完就踢着正步往外走。 苏宴挥舞了一下拳头,无比激动的在心里大喊了一声:YES! 简闵走后,房间里就剩下苏宴跟达达两个人,苏宴走过去用力戳了一下大哭不止的达达:“你哭什么啊哭,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还住着这么漂亮的大房子,要我早就乐疯了,你还哭?” 达达抽搭抽搭的吸着鼻子:“别人都有妈妈,可是我没有!” “谁说你没妈妈?我不就是么?” 达达完全止住了哭泣,怔怔的看着苏宴,苏宴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了鼻子跟泪水:“你是不是熊猫血?” 达达认真的点点头。 “我也是熊猫血,上次在医院你缺血的时候就是我给你输的血,为什么别人都不能给你输血我却能?……因为我是你妈妈呀!” 达达看着苏宴,将信将疑道:“你真的是我妈妈么?” “当然啦!我是熊猫血你也是熊猫血,只有熊猫血的女人才能生出熊猫血的小孩儿!” 达达愣怔了一会儿,拉住苏宴的手,抽泣着十分委屈的样子:“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苏宴俯身假装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不哭不哭,妈妈这不是回来了么?”心里却在暗自高兴,嘿嘿,这小孩儿也太好骗了吧? 第8章:总统府有女初长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简闵敲门进入盛朗熙的书房,看着他伏案认真工作的样子,她严肃的脸庞变得柔和起来。 盛朗熙抬头看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你觉得怎样?” “不太像。属下试过她的身体,很柔软,肌肉密度很小,不会武功。可是我们在网上查不出她任何经历,连蛛丝马迹都没有,非常神秘。” 盛朗熙沉思几秒:“暂且先让她在这里住着,你们继续调查。” “她住在总统府,我怕对您不利!” 盛朗熙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轻抿一口:“倘若她真是盛子清的人,留她在这里反而更容易控制。” “阁下英明!” 简闵汇报完工作,并没有马上离开,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盛朗熙睨她一眼:“还有事?” 简闵欲言又止,还没说话,小麦色的脸上漾开两片红晕:“阁下,您当真不让属下……侍寝?属下上个月已经年满二十岁了,身体构造已经完全可以胜任……” “简闵!”盛朗熙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保镖,不是陪睡女招待,请你端正你的态度!” “可是六叔说……” “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他虽然把你养大,但你是个独立的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支配你的人生!” 简闵微微一怔,双脚并拢,成立正姿势,朝盛朗熙敬了一个军礼:“谢谢阁下开导,属下受益匪浅!” 盛朗熙朝她挥挥手:“去休息吧!” 简闵本想说些让他也早点休息的话,碰上他没有丝毫暖色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转身离去。 夜渐渐的深了,若大的总统府静悄悄的,古老的大钟发出的滴答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越发的清晰。 盛朗熙忙完一天的工作,整理好办公桌面,疲惫的站了起来,他去浴室洗了澡,本想直接去房间休息,想起闹了一晚上的儿子,改变了方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达达的房间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盛朗熙进去的时候,他们朝他行了一个军礼。 盛朗熙打开门进去,发现一向陪达达睡觉的女佣趴在桌上睡着,女佣本来该睡的位置被今晚接进总统府那个叫苏宴的女人占去了。 达达的腿受了伤,为了他晚上乱动不碰到伤口,家庭医生把他受伤的腿悬吊了起来。 他受伤的胳膊打了石膏,硬邦邦的放在床的一边,另一只手却抓着睡的四仰八叉苏宴的手,他的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的表情却安静又平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嘴角还噙着笑。 苏宴这个女人很过分,一张大床,她占去一大半不说,还把达达的被子都拽了去,只留一点点盖住他的脚。 盛朗熙沉着脸抓住被子的一角,想要把被子都拉过来给儿子盖上,可是苏宴那女人像是感觉出他要干什么一样,翻了一个身,被子卷起来,把自己卷成一个“茧”状。 这回达达身上一点被子都没有了。 这女人…… 不得已,盛朗熙只好从橱柜里再抱出一床被子给达达盖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过完五岁的生日后,达达每天都闹着要妈妈, 盛朗熙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你没有妈妈,再哭也没有用! 达达哭着反驳他:只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才没有妈妈在! 盛朗熙:那你就当成自己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达达:我如果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 现在的孩子哟,小小年纪就思维敏捷伶牙俐齿,真真把盛朗熙头疼坏了。 盛朗熙站在床前凝视了一会儿那张酷似自己的脸,然后转身,轻轻离去。 翌日清晨,总统府所有人都起床了,只有苏宴还躺在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的不亦乐乎。 达达被佣人抱去诊疗室输液打针,现在大床上只有苏宴一个人。 她被一阵熟悉手机铃声惊醒,电话一接通,谭平的声音就如魔音灌耳传入她的耳朵里:“苏宴,事成了没?” 苏宴挠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懒洋洋的说:“师傅你好早,我还没睡醒呢!” “睡?你昨晚睡哪了?是不是总统的床上?” “不是。总统儿子的床上。” “你个呆子,现在执掌大权的是总统,你睡他儿子有鸟用?要想取得金山银山还得睡总统,你麻溜的起来,赶紧去找总统看他起床了没,如果没起争取今天早上把他办了。” 苏宴一边起床一边听谭平在电话那边絮叨:“我给你说,后天迪拜国的王子要带着她妹妹来我国做访问,名义上是做访问,实际上是想把她的妹妹嫁给咱们的总统当总统夫人,你再不抓紧点,小心二房都没得做。” 第9章:行走的雕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心里一惊,那岂不是金山银山都没啦? 跟谭平说了结束语匆匆挂了电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跑下楼:“总统阁下总统阁下……” 苏宴超大分贝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总统府,惊得正在做打扫的佣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像疯子一样从楼上跑下来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现在的总统最忌大声喧哗,所以总统府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人们轻声走路小声说话,若是谁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都会被总管治罪连续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而现在…… “总统阁下你在哪里总统阁下你在哪里……”苏宴拉住一个女佣人:“诶,这里房间太多,我有点迷方向,请问总统阁下现在在哪呢?” 女佣人怯怯的指了一下偏厅的方向:“在餐厅!” 苏宴揉揉那个女佣的脑袋:“谢谢你哈小美人!”然后一阵风似的朝着餐厅的方向飞了过去。 盛朗熙每天都是六点起床七点半用餐,现在他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看着今早刚送来的报纸。 “嗨,总统阁下你早啊!” 苏宴跑的口渴,看见盛朗熙面前的咖啡,走过来端起来仰头一口饮尽,不愧是总统府的咖啡,真特么的好喝啊! 她这个动作,惊的正在一旁伺候的佣人下巴快要掉下来,这女人难道不知道总统阁下有洁癖么?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呼啦一下把报纸翻了一个面。 苏宴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提起旁边的咖啡壶,往之前的杯子里斟满了一杯咖啡,笑嘻嘻的说:“我刚才喝了你一杯,喏,现在赔你。” 盛朗熙折叠起报纸站起来,面无表情的交代佣人说:“把刚才那套茶具都处理掉!” 佣人扫了一眼苏宴,俯身称道:“是的阁下大人!” 苏宴按住佣人的手,乞求道:“小姐姐求求你,不要把这套茶具处理掉,把它们送给我好不好?” 佣人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挣开她的手,把那只咖啡杯连带着咖啡壶一起收拾了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提着塑料袋走到门口一个黑人面前,用跟这里大部分佣人一样机械的声音说:“阁下用过的杯子,化学处理!” 如果苏宴没看走的眼的话,那套咖啡杯是奢侈品店刚推出的24K描金顶级骨瓷咖啡杯,单一个杯子就要一万多,更别说带着咖啡壶一起了。 苏宴的心在滴血,有钱人的生活她实在不懂,好好的一套杯子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是她现在没工夫心疼那套咖啡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朝盛朗熙的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边追边给在心里默念,师傅说了,后天迪拜的公主就要来了,公主一来,就没她什么事了,为了她的金山银山,在此之前,她必须把总统阁下拿下! 追着追着,苏宴迷路了,她疑惑的看着附近差不多的房间,小声嘀咕:“总统阁下到底进了哪间啊?” 猜来猜去猜不出,算了,她一间间找好了,第一间没有,第二间没有,第三间没有,第四间……哦买噶,房间正中央立着一个裸体的人体雕像,那身段,那腹肌……啧啧,简直鬼斧神工,不过,雕像怎么移动了? 不等苏宴揉眼看清楚,“雕像”忽地伸出长臂,一把把她拉了进去,“雕像”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双臂举高头顶,把她按压在墙上。 这回苏宴彻底看清楚了,这哪是什么雕像,分明是没穿衣服的痛总统阁下。 盛朗熙重瞳眯着一条线,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冷:“你要干什么?” “唔唔唔……” “说,谁派你来的?” 这个时候一万匹草泥马从苏宴的心里奔腾而过,你捂住我的嘴,还怎么让我说? 盛朗熙似乎也想到这一点,渐渐松开了苏宴的嘴,转攻她的脖子,只要她敢撒谎,他随时掐断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苏宴咳咳咳咳的咳嗽几声,大口喘着气:“你……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才不穿衣服?既然咱们两个想一块儿去了,那么好吧……”苏宴两眼一闭,一副任君宰割的表情:“尽管放马过来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盛朗熙在凝视了苏宴几秒之后,没有“放马过来”而是夏渐渐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殷切期待中的伟大时刻没有到来,苏宴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外一只眼,咦?总统阁下怎么回去穿衣服了? 第10章:兵不厌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再看看四周的摆设,苏宴航然大悟,这是衣帽间,总统大人刚在在换衣服。 她走过去,按住盛朗熙的手:“既然你已经都脱成了这样,那就不必再穿了,你不是……呃,那啥不舒服么,脱下最后一件,呃……遮羞布,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内在问题还是外在问题。” 盛朗熙面不改色的睨她一眼:“你确定要看?” 苏宴点头如小鸡啄米:“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不能看着你病入膏肓置之不理!” 盛朗熙重瞳如墨,深不可测,他一步步逼近苏宴,最后把她壁咚在墙上:“为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需要让我先看看你的?” 啥?苏宴大脑飞快的运转,仔细回想谭平教她的东西,里面好像没有应付这一局面的招数。 苏宴举起爪子:“你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这么棘手的问题,也只有他那个专攻奇门玄甲之术的师父能解答了了。 盛朗熙冷勾了一下唇角:“不能!” 这样啊?苏宴想啊想,觉得盛朗熙说的也有道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要看他的,他先看看她的也是人之常情。 她张开双臂,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样子:“来吧!” 盛朗熙眼底闪过一丝惊色,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没有进一步动作。 “来呀来呀,别看我很瘦,其实身体还是很有料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宴同时在心里暗暗计划,只要他敢碰她一手指头,她就大喊大叫,总统府那么多侍卫,不会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要侍卫听到她的声音赶来,她就跟他们说总统阁下要强她。 总统阁下贵为总统,一定很注重面子跟声誉,断不会让她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想要不让她声张,哼哼,那就用钱来堵呀! 所谓兵不厌诈,如是也! “来呀来呀,别客气!”苏宴笑着,还不忘给盛朗熙抛一个媚眼儿。 盛朗熙没有按照她设想的那样欺身而上,他松开了她且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让苏宴有些失望,她抬着下巴看着他:“既然你不脱我的,那我就脱你的啦!” 说完,她双手抓住盛朗熙的内裤边缘就要往下拉,盛朗熙忽地按住她的手,眼睛里喷射出一股强烈的寒气:“放手!” 苏宴被那股寒气震慑,吓得赶紧松了手,盛朗熙如冰一样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盯了一会儿,转身去衣架前拿衣服穿,先是裤子,再是上衣,动作非常快。 苏宴看着自己的手背,觉得很奇怪,刚才被盛朗熙按压的地方怎么热乎乎的? 再摸摸自己的心脏,似乎比平时跳的更快了一些。 盛朗熙穿好衣服,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衣帽间,苏宴看着热乎乎的手背发了一会儿呆,才慢腾腾的走出去。 她刚走出衣帽间,就被简闵叫住:“你刚才跟总统阁下在衣帽间干什么?” 简闵视力很好,刚才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还是看见盛朗熙跟苏宴一前一后的从衣帽间出来。 苏宴看了一眼简闵,只见她今天与往日不同,长发披肩,略施粉黛,竟然还穿了裙子! 苏宴围着她转了一圈,摩挲着下巴说:“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嘛!” 简闵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下说:“今天我不当值,所以……咳咳,你刚才跟总统阁下在衣帽间干什么?” 简闵质问的语气让苏宴很不爽,她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冷哼一声:“要你管?” 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苏宴捂住肚子,糟糕,她今早还没吃饭呐! 慌慌张张的往餐厅的方向跑,跑到一半有折身回来,踮着脚凑到简闵耳边说:“请你帮我转告总统阁下,他的身材真是超级棒!” 简闵不知为何,气的红了脸。 苏宴赶到餐厅的时候,达达正在享受佣人的喂饭,看见苏宴,扯着小奶嗓叫道:“妈咪~~~” 苏宴肉麻的抖了抖,走过来看了一眼达达碗里的食物,问给达达喂饭的女佣:“还有饭么,给我也来一碗。” “对不起这是特地给小少爷配的营养餐,只做了他这一份,没有剩余。” “还有面包咖啡么,我刚才看到总统阁下在吃。” “对不起,总统阁下剩下的食物都要特殊处理,没剩余。”女佣如同一台复读机一样说道。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站了两排的女佣:“那你们呢?你们早上都不吃饭吗?” “对不起,我们都已经吃过!”女佣异口同声答道。 苏宴快崩溃了,他们看上去训练有序礼貌周到,实则冷冰冰的跟机器人一样没有一点感情,苏宴抓了一把头发,没有早饭的她好痛苦! “妈咪,达达吃饱了,剩下的给你吃吧!”达达抬着头,一双眼睛像是玻璃球一般澄亮透彻。 第11章:奖金可以日结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惊喜道:“真的?”刚想去拿达达的碗,简闵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你连小孩子的饭也抢?” “谁说我要抢他的饭?” 苏宴小声嘀咕一句,默默的把手放下,忽地眼睛又亮了一下,跑到简闵的身边:“我看这里的人好像都挺怕你,你应该是个管事的吧?那……可不可以给我点饭吃?” 简闵淡淡的扫她一眼:“非吃饭时间,总统府禁止开火!” 苏宴泪奔,这什么总统府啊,分明就是人间地狱。 “求求你行行好,我贫血,不吃早饭真的会死人的,真的不骗你。啊~~~对了,我给你们家少爷输了好多血,输了那么多血身体肯定需要补充营养,滋补品神马的就算了总得让人吃饱吧?”苏宴跟在简闵的身后乌拉乌拉的说着。 盛朗熙衣冠楚楚的从楼上下来,朝她这边瞥了一眼,淡淡的说:“给她点面包。” 苏宴一看总统发话了,马上得寸进尺:“还有牛奶!” 盛朗熙把目光从苏宴身上移到简闵身上,越过她身边时说:“你今天很漂亮!” 简闵脸上漾开一丝红晕:“谢谢阁下夸赞!” 佣人给苏宴拿来了面包与牛奶,看盛朗熙要出门,赶忙跑过去横在他面前,边啃面包边说:“总统阁下,我看孩子的奖金可不可以日结?” 盛朗熙蹙眉:“什么奖金?” 苏宴指指正在喝粥的达达:“看孩子的奖金啊,虽然你贵为总统,为您服务是件十分有荣誉的事,但是荣誉归荣誉钱财归钱财,咱别混为一谈,所以,奖金可以日结吗?” “妈咪,你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哟!”达达插嘴道。 苏宴瞪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打岔!” 盛朗熙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苏宴:“你就是这样看护他的?”潜台词是,就你这态度还好意思要奖金? 苏宴轻咳几下:“虽然我看护能力差些,但是架不住小孩子喜欢我呀……是吧达达?” “是滴妈咪,达达最喜欢你了!”达达鼓着腮帮子说。 盛朗熙略一沉吟,对身侧的简闵交代说:“给她工资,日结!” 苏宴听后,在心里大大的喊了一声YES! 让开路,恭送盛朗熙到门口:“总统阁下慢走,总统阁下再见!” 吃完早饭,达达被佣人送上楼休息,简闵不知踪影,苏宴本想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被外面的警卫拦住:“对不起女士,没有总统阁下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苏宴朝那个警卫翻了一个大白眼,踢踏踢踏的转身回去,想找几个姿色好的女佣聊聊天,但是她们都不搭理她。 苏宴无聊只好窝在沙发山看电视,超大屏的电视看得可得劲儿,苏宴正看得入迷,她的师父谭平又打电话给她:“事成了没?” “没成。不过总统阁下答应给我工资啦哈哈哈哈。” “你个呆子,工资才多大一点,要想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扑倒总统才是王道!” “您的意思是……” “扑倒总统你就是王后,别安于现状,该脱总统的裤子还得脱!还有别犹豫,今晚就下手。如果你有点怂就喝点酒,给他来个进错房上错床!” 这就是苏宴佩服谭平的地方,不管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能让其枯木逢春。 她跟谭平又聊了点别的,手机快没电的时候才挂了电话。 苏宴谨记谭平的话,行动就确定在今晚。 可是在她陪达达玩了一个小时的成语接龙,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吃了三个小时晚餐后,盛朗熙并没有出现在总统府。 她等啊等,等的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盛朗熙还是没有回来。 最后连她连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简闵又恢复职业装的打扮,跟往常一样踢着正步过来,把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苏宴摇醒:“达达小少爷正在找你,请你马上上楼!” 苏宴扭了扭身体,拿靠枕压在自己脑袋上:“别叫我,让我睡。” “你不想要工资了?” 一听工资,苏宴哧溜一下坐了起来,笑嘻嘻的对简闵说:“我是个非常具有职业操守的人,绝不会无故旷工的,谢谢你把我叫醒,撒浪嘿么么哒!”然后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苏宴这天的生活,总体可以概括为两部分,达达输液前,达达输液后。达达输液前她陪着玩耍,达达输液后她陪着睡觉。 其实苏宴挺不能理解达达的,一个要什么有什么小孩儿,动不动就乱发脾气,不是嫌饭难吃就是嫌医生扎针太疼,要么就是嫌刚来的女佣长的太丑影响他的睡眠。 第12章:粑粑在洗澡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总之把身边的人折腾一遍他才作罢。 不过他对苏宴还好,除了偶尔对她说“女人你真笨!”这种只有霸道总裁才会说的话外,基本上还是很软糯可爱。 尤其是达达抓着苏宴的手叫她妈咪跟她撒娇的时候,那软萌可爱的样子,酥到苏宴的心里去,让她差点就觉得达达是自己儿子,自己是他妈妈。 为了实施师傅谭平教给她的伟大计划,这一晚苏宴等盛朗熙又等到很久,让她失望的是,盛朗熙仍旧没出现。 实在扛不住,找了一个看上去软绵好捏的女佣人威逼利诱,才探听到盛朗熙出国访问,最近两天不在国内。 苏宴住进总统府的第三个早晨,阳光和煦,鸟语花香,最近睡的太多导致今天她醒的很早。 她活动着四肢在若大的总统府到处晃荡,突然门口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苏宴朝那边看过去,只见消失了两天的盛朗熙出现在大厅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六叔以及若干保镖,保镖们到门口止步,六叔跟着盛朗熙走了进来。 六叔一进来就招呼整齐排列在两旁的女佣,低声对为首的女佣说:“一会儿阁下要去接待迪吧王子跟公主,快去准备衣服!” 苏宴耳尖,听到他的话,一阵风的刮到六叔的身边:“老人家,你说的迪吧公主就是那个要跟总统阁下结为夫妻的迪吧公主吗?” 六叔最近两天不在总统府,但是他对苏宴的存在却略有耳闻,听闻她行为乖张举止怪异宛如一个智障般在总统府上蹿下跳,以为传闻只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还真是如传闻中那样……胸大无脑。 六叔扫了一眼苏宴:“苏小姐既是请来照顾小少爷的奶妈,就请尽力照顾好小少爷,至于其他,苏小姐还是少操心的好。” 苏宴心说,事关我的金山银山我半辈子的幸福,我怎么可不能不操心?不过奶妈又是什么鬼?她走的一直都是青春可爱美少女风,怎么就被人当成奶妈了? 苏宴暗中朝六叔翻了一个大白眼,心又说,他年纪了大,老眼昏花难免会看走眼,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可是迪拜公主就要了,她的光辉伟业还处于停滞状态这可怎么行? 缩到一个角落给谭平发短信:“SOS!SOS!迪吧公主就要来了,我还没强了总统怎么破?” 过来好一会儿谭平才给她回过来短信:“你师母跳广场舞勾搭了一个小糟老头,我正在审她,至于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隔了几秒,谭平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 谭平指望不上,她的光辉伟业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苏宴环视四周发现刚才还坐在沙发上休息的盛朗熙不见了踪影,她拽住一个女佣笑嘻嘻的问:“小姐姐总统阁下去哪了?” 女佣面无表情的回答:“恕不奉告!” 苏宴在大厅转了一圈也没能探得盛朗熙的去处,眼珠一转,蹬蹬蹬的跑上楼:“达达达达,我们玩个游戏!” 她把睡的正香的达达小朋友晃醒,达达迷瞪睁睁眼:“妈咪你要玩什么游戏,达达好困哦!” “你爸爸跟我躲猫猫不知道藏到了哪里,你有办法把他找出来吗?” 达达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这有何难?”他举着没有受伤的小胖手从床头拿过来他的炫酷儿童手机,按了一个键,奶声奶气的问:“粑粑你现在在哪?” 过了几秒,他挂了电话对苏宴说:“爸爸在666号房。” 苏宴捏捏他胖乎乎的小脸:“你好聪明,谢谢你哦!”然后一溜烟的跑下去。 “妈咪,666号房是浴室,粑粑在洗澡啦。”达达冲着苏宴的背影说,苏宴只顾着向前冲,根本没听见他这句话。 苏宴这个路痴今天运气不错,误打误撞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找了666号房,房门紧闭着,不知道盛朗熙在里面干什么。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她手握住门柄推门进去,里面好暗,隐隐约约还有水流声。 “总统阁下……总统阁下你在里面么?” 苏宴越往里面走越觉得诡异,这是什么房间啊,设计的这么隐秘,连个窗户都没有,她掀开一个白色轻纱帘子,入眼的是个超级大超级豪华的浴缸,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浴室。 她的脑子还没清明一秒,一个暗影闪过来,一只手死死的勾住她的脖子:“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第13章:可以考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她要找的总统阁下,但是总统阁下您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怎么回回都觉得别人要害你? 苏宴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急中生智,反手去袭击盛朗熙的下身,可是盛朗熙一转身,她只抓住了围在他腰间的浴巾,用力一扯,盛朗熙车里她的身体,她转到盛朗熙的对面,哦买噶辣么大,人间凶器啊! 苏宴像是欣赏一件珍贵艺术品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盛朗熙的下半身,人间极品啊,盛朗熙从旁边的架子上又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纵是再淡定的男人,此时也会恼羞成怒,他怒视苏宴几秒,低吼:“谁让你进来的?” “嗯?……哦,我自己要我进来的!”苏宴一边试着靠近盛朗熙,一边给自己鼓劲儿,成败在此一举,苏宴加油! 苏宴忽地来了一招“饿狼扑食”,向盛朗熙扑过去,盛朗熙没有防备,趔趄几下,被“饿狼”苏宴压在身上。 苏宴如胜利女王一般坐在盛朗熙的身上,淫笑着说:“总统阁下事到如今你就从了我吧!” 盛朗熙从小到大都被遭遇过这种待遇,忍着心里的怒气,傲娇的把头偏到一旁不去看苏宴。 “起来!” “不起!” “起来!!” “不起!!!” 盛朗熙气险些吐血,他闭了闭眼缓了缓气:“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谈,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苏宴眨眨眼:“真的?” “君无戏言!” “信你一回。” 苏宴从盛朗熙的身上起来,惊呼道:“你的海绵体……充血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好像她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会把她劈成碎尸。 苏宴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个男人的力量太大了,分分钟钟都能把她置于死地,她还是安分守己点吧! 两分钟后,盛朗熙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刚洗过澡的他,更显得英俊潇洒眉目分明,他对蹲在墙角的苏宴说:“我给你五分钟,把你的要求说完。” 说完这话,他真的抬起腕表开始计时。 苏宴向前挪了挪:“我想……”钱,很多很多的钱,忽地想起谭平跟她说过的话,真正做大事的人不能只计较眼前,要放眼全局。 她轻咳一下抬起下巴:“我想做总统夫人!” 以为盛朗熙会说她痴心妄想,其实他的情绪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他盯着苏宴看了几秒,缓缓道:“嗯,可以考虑!” 盛朗熙这么痛快,反倒让苏宴感觉不真实起来,她惊愕的看着盛朗熙:“你……你真的让我……做总统夫人?” 盛朗熙迟疑着点点头:“我说了会考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来朝外走。 一朝夙愿即将成现实,苏宴高兴的有些晕乎,她如踩棉花一般跟在盛朗熙的身后:“我要成了总统夫人,迪吧公主怎么办?” 盛朗熙蹙眉,转头看她,沉着脸说:“知道总统夫人必须遵守的规则里面第一规则是什么吗?” 苏宴迷瞪的摇摇头。 “不参与政治!” “不参与政治?”苏宴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说,总统感情归属也属于政治向问题? 想要问清楚,盛朗熙出了666号房,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总统阁下会见外国皇亲贵族这种事,身为总统府的人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当电视上直播盛朗熙在国会大厅接待迪吧王子公主的新闻时,全总统府只有苏宴一个人在看。 距离盛朗熙答应她做总统夫人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是无法平静激动的心情,感觉像是活在梦里一样,虚幻的踩在云端,一睁眼就从高空跌回现实。 给谭平发了短信,报告了这一天大喜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忙着断家务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回复。 本想着给他把电话打过去,再一想,他被带了绿帽子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苏宴咬着苹果躺在超级豪华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不得不说,盛朗熙真的很上镜,比一般大牌明星都帅,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墨色的眼眸如钻石一般迷人,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标示着优雅与华美。 他身边的简闵也丝毫不逊色,虽然依旧是职业装,但是职业装里添加了更多的蕾丝元素,让她本在英姿飒爽中更添几分妩媚。 什么是秀色可餐,现在电视屏幕里的两人就是。 本想着在那么富有的国家养出来的王子公主,长相一定会比旁人更胜一筹,但令苏宴很失望,迪吧王子很一般,除了个子高以外,外貌上没有什么可圈可点。 第14章:挣了钱给他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单看还不觉得,与盛朗熙并排站在一起,更显普通,放在大街上,也就一路人甲。 那个公主尚可,虽然有点胖,但是脸圆圆的很可爱。不过看上去年纪好小,迪吧王国是怎么想到要这么小的孩子跟H国联姻的? 苏宴看着盛朗熙在一帮人的陪同下跟迪吧王子握手拥抱,然后站在一起亲密合照,一攻一受气质明显,苏宴顿时脑洞大开YY无限。 她正看的起劲儿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激动的她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扔了大半个苹果,把沾有苹果汁的手往名贵的沙发上蹭了蹭,按了接通键后,她整个人如同小猫咪一样温柔了起来:“喂,师兄,你终于想起我来啦?” 谈屿时轻笑了一声,笑声如三月春风一般吹的苏宴心里痒痒的:“我听主任说你去了总统府,怎么样,在那还习惯么?” “习惯呀,好吃好喝的有什么不喜欢,就是有点想你……还有主任!” 谈屿时又轻笑了一下:“我们也很想念你,你在那里乖乖的,争取早日完成任务回来。” “嗯,我知道了师兄,师兄我给你说一件事,总统阁说考虑让我……”要不要说,给他个惊喜是不是会更好? “来了病人了,我得忙了,我们下次再聊!” 她的重点还没说呢。 盼了整整三天,通话还不到一分钟,但是苏宴仍觉得很开心,师兄说想我了想我了哦也! 独自乐了一会儿,开始给谈屿时编辑短信:“师兄你工作不要太辛苦,我找到了发财的门路,很快就会变成大富翁的,到那时,我把钱都给你花,给你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你一定要等我哦!” 短信发出去以后如沉大海,苏宴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复。 盛朗熙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忙了一天,他仍是神采奕奕,苏宴正在陪达达玩,不得不说,达达这孩子真的很聪明,玩了十盘飞行棋,赢了九盘,另一盘是苏宴趁他喝水的空挡偷了他两个子侥幸赢的。 苏宴不肯服输,捏捏笑的一脸得意的肉包子脸:“别笑了,我看你小,故意让你的!” 惹来达达一记白眼:“切,你们女人最会口是心非。” 苏宴与盛朗熙一起吃了晚饭,达达行动不便,被伺候在房间里用餐。 盛朗熙吃饭很优雅,相比之下,苏宴就豪放的多,不仅把盘子勺子碰的叮当作响,还在喝汤的时候想起一个笑话喷的满饭桌都是汤汁。 苏宴喷饭之后,盛朗熙也不知道吃饱没吃饱,就停止了继续用餐,他用纸巾擦了唇角,扫了一眼苏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六叔在书房里已经等候多时,见盛朗熙进来赶忙迎上去,双手把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递给盛朗熙:“这是苏宴这几天来跟谭平互通信息的记录。” 盛朗熙拿着文件夹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细细的翻动着纸张,六叔在一旁说:“从记录上看,还不能确定苏宴就是盛子清那边的人,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苏宴跟谭平关系匪浅。” 盛朗熙看了一遍苏宴与谭平的聊天记录,微微蹙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阁下,我们是否要敲敲山震震虎,让谭平……” 盛朗熙抬起手臂,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总觉得盛子清身后还有更大的集团在操控!” “更大的集团?” 六叔琢磨了一会儿仍琢磨不出盛朗熙真正的用意,只好作罢,他这个主子向来深谋远虑心思难测,一般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苏宴这个女人……” “暂时让她留在这里。”停顿几秒,盛朗熙又说:“一旦查出她与盛子清有军事往来立刻清理干净!” “你们先把谁清理干净啊?” 苏宴端着一个果盘,正笑吟吟的从外间照走过来,边走边用牙签扎着水果吃。 其实总统府的饭菜做的很一般,还不如苏宴吃的路边摊,但是这种饭后水果却是出奇的好吃,全是稀罕货,苏宴吃完饭还能吃上一大盘。 六叔与盛朗熙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蕴藏了杀机:“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门那边进来的啊……哦,我跟门卫说我要给总统阁下送水果,他们就把我放进来了!” 苏宴连扎了两块儿莲雾塞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放到盛朗熙的面前:“吃吧,我都帮你尝过了,都挺好吃的!” 六叔走过来,强势横在苏宴与盛朗熙中间,把盛朗熙掩在身后:“苏女士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第15章:姐姐就是这么善良的女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想了想说:“你们说清理干净,对了,你们要把谁清理干净啊?” 杀机解除,六叔轻笑了一下:“总统府门口有一堆砂石,我给总统阁下请示一下是否需要清理干净。” 苏宴哦了一声,目光转向盛朗熙,发现他并没有吃她送来的水果,催促道:“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啊,真的很好吃。” 六叔端了盛朗熙面前那盘水果,笑着说:“阁下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老朽好久没吃过这么新鲜的水果了,女士今天就便宜了老朽,让老朽尝个鲜吧!” 说着,他就用干净牙签扎了一块儿莲雾放进嘴里,嚼了嚼,停了几秒钟才笑着对苏宴说:“果然好吃!” “是吧我就说了好吃。”苏宴朝盛朗熙投过去一个:“好好一盘水果让别人抢了你活该吃不上”的眼神。 盛朗熙重瞳微眯,眸色晦暗不明。 六叔汇报完工作,见苏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跟盛朗熙说,朝盛朗熙微微躬身,便端着盘子退下了。 盛朗熙朝她的方向抬了抬眼皮:“有事?” 苏宴搓着手往他身边挪动了一下:“阁下,既然您考虑让我做总统夫人,我是不是可以考虑怎样行使总统夫人的权利啦?” 盛朗熙看着她:“你想行使什么权利?” 苏宴一听有戏,朝盛朗熙又挪动了一点:“我想开矿。今天下午我看了一个新闻,说本国A市草帽山发现了金矿。我虽然本职是医生,但是对炼金术很有研究,知道怎样淘金更方便快捷,所以呵呵,开发金矿的事能不能全权交给我去处理?” 盛朗熙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怎么不可信?人家说的有理有据,专家都去过了,确定在山脚下发现了金资源。”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电视上都报道了,怎么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吧? 金矿耶,就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也值得去试着开发吧? 苏宴等了一会儿,盛朗熙没有进一步的批示,她转了转眼珠说:“阁下别舍不得,既然你封我做了总统夫人,咱们就是一条绳子山蚂蚱,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只要金矿开发出来,我保证跟你五五平分怎么样?” 盛朗熙看她一眼打开文件,淡淡的说:“你该吃药了!” ………… 苏宴实在不明白,跟总统阁下说快速致富的方法,他怎么把自己给赶了出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咦?书房门口的两个门卫怎么换了?她进去的时候门卫还是两个奶油小生模样的小鲜肉,就去送了一盘水果,出来后门卫就换成了两个满脸络腮胡的糙汉子? 这速度,跟变魔术一样。 苏宴在大厅里溜达了一圈,去看了看达达,觉得没什么事便回自己房间睡觉。 不得不说,总统府还是有优点的,比如她睡的房间都有两个长相帅气的门卫守着,她在房间里但凡弄出来点声响,门卫就会第一时间冲过去,问她在干什么是否有受伤。 这让苏宴很感动,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没想到到了总统府受到两个帅气门卫的贴心保护,让她冰冷的心顿觉得温暖起来。 为了感谢两个门卫小哥的照顾,苏宴经常从厨房偷一些好吃的给他们两个,不知为何,苏宴每每给他们送好吃的时候,门卫小哥总是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宴进入自己房间前,往门卫小哥的口袋里一人塞了一个苹果,然后冲他们眨眨眼:“不要太感动哦,姐姐就是这么善良的女子!” 两个门卫相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苏宴洗过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盛朗熙封她为总统夫人这件事过于草率,让她有些不安心。 她一不安心的时候,就会联系谭平向他寻求锦囊妙计,这次也不例外,她刚拨了一个键,忽地想起谭平正在处理家庭纠纷,估计没空接她电话,在她准备挂了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苏宴清清嗓子:“师父,师母现在还活着么?” 被人戴绿帽子这种事,是男人都不会忍。苏宴为那个素未蒙过面的师母深深的担忧。 “别提了,她被收拾了一顿之后跟那个糟老头双宿双飞了。” 苏宴心一惊,为自己的师父默哀,这顶绿帽子他后半辈子恐怕是摘不下来了。 “师父你想开些,天涯皆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您不用难受,反正再难受,师母估计也回不来了。” 第16章:今晚畅谈一下人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行了行了别说我了,你跟总统上了几垒了?” “师父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把总统办了没有?” 苏宴轻咳一下:“没有。不过他承诺当我当总统夫人。” “呆子,不知道男人最不能信的就是诺言吗?男人心海底针,今天他能承诺你,明天他就可能承诺给另外一个女人,不把他办了,你迟早都会哦被替代。” “那……师父我能相信你么?” “废话!师父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行了别说废话了,你今晚就偷偷溜进总统房里把他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谭平又给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苏宴嗯嗯的应着。 有了这通电话,苏宴安心多了,她盘腿坐在床上,计划了一下“办”盛朗熙的步骤,觉得差不多了才从床上下来偷偷摸摸的往下走。 可是她刚出自己房间的门,就被两个门卫拿住了,她朝两个门卫做了一个嘘声手势:“你们小声点,我现在要去干一件大事,莫要惊动其他人。” 两个门卫一听她要干大事,顿时紧张无比,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问:“请问苏小姐你要干什么大事?” 苏宴斜着嘴角嘿嘿一笑,勾住两个门卫的脖子:“现在不能说,你们跟着我走就好。” 门卫一边担心总统出事一边又怕就此拿住苏宴打草惊蛇,为了查出更多更有用的信息,他们只好学苏宴猫着腰如两只企鹅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 苏宴走到总盛朗熙卧室门口,刚想来个破门而入,睡衣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提起来:“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苏宴的背后响起。 苏宴怎么也不会想到,总统府里安装了窃听系统,她与谭平的通话一字不落的都被盛朗熙窃听了去。 盛朗熙刚洗完澡,墨发湿着,穿着纯白色的睡袍,苏宴转过头笑嘻嘻的说:“总统阁下还没睡呐?是不是也失眠睡不着?正好我也失眠睡不着,既然我们两个都失眠睡不着,不如开瓶酒就着窗外的明月畅谈一下人生吧!”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在她身上逡巡一圈,交代身后的警卫:“备酒!”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能耍什么花招! 盛朗熙提着苏宴欲要往餐厅的方向走,苏宴如一只灵活的蛇一样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站在盛朗熙的卧室门口:“我还没参观过阁下的卧室呢,不如我们就在你的卧室喝怎么样?” 不管盛朗熙同不同意,苏宴就一溜烟的钻进了他的卧室,盛朗熙的卧室基本上就黑白两种色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属他那张大床,苏宴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怎么说也得有三米,不过盛朗熙个子高,睡大床也理所应当。 盛朗熙跟着进来,他刚想对苏宴说不要碰他的床,苏宴一屁股坐了上去,感觉不错,蹬掉脚上的拖鞋在上面打了几个滚,由衷的说;“阁下你的床也太舒服了吧,怪不得全国的女人都想跟你睡!” 以目前苏宴跟谭平的通话记录来看,苏宴八成是盛子清那边的人,之前盛朗熙一直不太明白盛子清为什么要派这么看似有些脑残的女人接近他,现在他有些明白了,盛子清之所以派苏宴这种女人过了就是为了气他,最好把他气死,不得不说,这种软手段委实高明。 为了不让盛子清的奸计得逞,盛朗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正好佣人送酒进来,他赶忙说:“你不是要喝酒么?酒送来了,下来喝。” 苏宴抱着盛朗熙平日里盖的被子又打了一个滚儿:“不!这床太舒服了我舍不得下去,总统阁下麻烦你把酒递给我,我要在床上喝。” 盛朗熙有很严重的洁癖,他所用的东西不经过允许谁也不能碰,佣人给他铺床整理内务都是带着特制的手套完成的,苏宴倒好,一进来直接挑战他的最低底线――睡他的床,还要在床上喝酒。 盛朗熙在原地连做了五个深呼吸才忍住没有发火,反正那张床他从此以后不会再睡,随便她怎样在一张报废的床上折腾吧。 给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盛朗熙端着给苏宴送过去,苏宴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啊~~~好喝!” 抬眼看盛朗熙发现他坐在墙角,像是避瘟神一样离她远远的,苏宴拍拍舒适的床:“总统阁下也来这边坐啊,这边可舒服了,喝醉了还能直接睡。” 睡?盛朗熙的嘴角抽了抽,她今晚不会想睡在这里吧? 第17章:你到底是什么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睡?盛朗熙的嘴角抽了抽,她今晚不会想睡在这里吧? “你不是要畅谈人生吗?开始吧!” 盛朗熙交叠着双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宴咕咚咕咚连喝好大口酒,看向盛朗熙认真的说:“我第一个要说的是,咳咳,总统阁下什么时候给我加冕?” 盛朗熙蹙眉,加冕? “古时候国王封后不都得有个加冕仪式么,就是在头上带一个皇冠的东西,既然你答应了让我做总统夫人,为什么迟迟不给我加冕?” 盛朗熙轻勾了下唇角:“你懂得真多!” 见苏宴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盛朗熙主动起身给她杯子里斟酒,然后又马上撤离。 这种酒很好喝,酸酸的甜甜的跟果汁一样,苏宴喝的很开心,朝盛朗熙看了一眼,疑惑的问:“总统阁下你怎么不喝啊?” 盛朗熙轻咳一下:“我怕你不够喝。” 苏宴朝盛朗熙伸出大拇指:“给你点赞,你太贴心了!咕咚咕咚~~~” 喝完三大杯后,苏宴的脸颊上泛起两朵桃花,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盛朗熙见时机差不多了,站起来走近了一点:“苏宴我问你,你是谁的人?” 苏宴拍着头想了想,抬起迷离的醉眼:“我不是你的人么?” 盛朗熙一副被噎的表情:“你跟盛子清是怎么联络的?是通过谭平吗?” “盛子清是神马东西?能吃么?谭……你竟敢直呼我们主任的大名?小心他废了你,让你今生不举!” 盛朗熙蹙眉有些烦躁,他上前抓住东倒西歪的苏宴,冷着眼眸说:“别给我装疯卖傻,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宴推开他:“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承诺让我当总统夫人什么时候兑现?” 苏宴爬起来站在床上比盛朗熙高出很多,她抓着他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说让我当总统夫人就必须让我当,否则……” 醉的一塌糊涂苏宴,目光往下移,最后在盛朗熙形状美好的唇上定住,他的唇廓弧形婉转润泽饱满,充满了诱惑,上一秒还因为要当总统夫人凶神恶煞的苏宴,立刻被这个唇吸引。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忽地抱住了盛朗熙的头,俯下身对着那如蜜糖一般吸引人的双唇就吻了下去。 盛朗熙重瞳忽地放大,眸底一片震惊,特么的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用力推开苏宴刚想发火,苏宴如橡皮糖一样又粘在他身上,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如撒娇的小女孩儿一样:“感觉好棒,我还要!” 盛朗熙向后撤,她就向前进,一番较量下,苏宴光着脚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盛朗熙的脖子上,她先是咯咯的笑了一阵,然后嘟着嘴唇说:“给我亲,我就放了你。” 不打女人是盛朗熙的底线,不然他早把身上这个女人扔了出去,僵持了一会儿,盛朗熙仍旧没办法脱身,无奈之下,他只好想别的办法:“苏宴你放手,我给你钱!” “钱?真的么?”苏宴刚想放手,忽地想起谭平的教导,不能贪图眼前的小便宜要目光放远考虑全局:“我不要钱,我要当总统夫人,你明天给我加冕!” “我答应你,你先放手!”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骗人谁是王八蛋!” 苏宴本来想跟他勾勾手指来着,胃里一阵翻滚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没完全消化的污秽物顺着盛朗熙纯白的睡袍嘀嗒到米白色的地毯上。 这天晚上总统府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一直单身的总统阁下卧室里睡了一个女人。第二件事是,对睡眠环境一向要求很高的总统阁下在书房睡了一宿。 第二天盛朗熙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了眼周有暗沉色眼底有血丝之外,脖子上还出现了可疑的抓痕。 盛朗熙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六叔把晨报呈上顺便瞄了一眼总统阁下脖子里的抓痕:“阁下昨晚……” 盛朗熙一抬手,制止他下面要说的话:“不要提昨晚!” 昨晚是他二十八年人生里最可怕的一场噩梦,那个叫苏宴的女人不仅吐了他一身,还哭着嚷着要跟他一起睡觉,如过他不同意,她就对外讲他深更半夜把她叫到房间意图不轨。 特么的到底谁主动进了他的卧室爬上他的床还强吻了他,谁特么的意图不轨? 六叔迟疑一下说:“好几天了,盛子清那边还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之前的思路是不是错了?” 盛朗熙蹙眉深思,其实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如果苏宴是盛子清的人,他把她招进府答应封她做总统夫人,盛子清得到这些消息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18章:还我清白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按照盛子清一向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为了防止消息外泄,这个时候暗杀死苏宴才符合常理。 难道他们真的猜错了人?盛子清旗下,谭平这条线的分支并不是跟他最亲厚的苏宴,而是另有其人? “你之前说谭平手下还有个可疑的人叫……” “谈屿时,比苏宴早来泌尿科一年,跟谭平的关系也很好,不过他的资料我们都能查到,祖孙三代都是医生,身家清白,从没有跟政治上挂过钩,所以我们把他排除了。” 盛朗熙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沉思几秒,交代六叔说:“你再去重新调查一下这个人,看是否有什么遗漏?” “是的,阁下。” 六叔的话音刚落,从盛朗熙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总统府。 盛朗熙与六叔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刀叉站起来,神色冷峻的朝自己的卧室这边走过去。 他刚一到卧室门口,苏宴披头散发的跑过来,当着六叔跟众多佣人的面,啪的一下给了盛朗熙一耳光:“混蛋,畜生,大王八……还我的清白……嘤嘤嘤……” 众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看向盛朗熙侧脸的巴掌印,然后再不约而同的看苏宴: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总统?! 盛朗熙忍着心里的怒气,抓住欲要又扇他耳光的手:“你又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你们全家都发疯!嘤嘤嘤……我的清白之身……你赔我……” “说清楚!”盛朗熙冷冷的说。 苏宴抹了一把泪水,拉着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伤心欲绝的说:“你看,我的处子血,我昨晚睡在你的房间里,难道你还想抵赖?” 众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盛朗熙,表情甚是微妙。 盛朗熙冲他们低吼:“你们都出去!” 他们当中大多都是女佣,她们泪眼婆娑的看盛朗熙一眼,暗藏着伤心欲绝悲愤的离去。 “六叔你也出去!”盛朗熙命令道。 六叔迟疑着看了一眼苏宴,排在女佣的最后走了出去,家丑不可外扬,他贴心的把卧室的门给带上。 众人走后,盛朗熙盯看了一会儿苏宴,苏宴不甘示弱,心说你那啥了我,就该对我负责就算你是总统我也不怕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盛朗熙开口:“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认证物证俱在,难道你想反悔?”苏宴气呼呼的说,在盛朗熙黑漆漆的目光中,她佯装着无所畏惧:“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去告你,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子犯法罪加一等,你虽然有内阁撑腰,但我身后是数亿人民大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想对人民负责,人民就要让你下台回家挖红薯!” 人的潜能果然无限,苏宴为自己的胆量和口才默默的点赞,艾玛自己说的太好了,以前怎么就想着去参加“天才演说家”,绝对第一名。 她还没刚开始骄傲,肚子忽地一紧,一阵剧痛从肚皮蔓延到四肢百骸,紧接着一股热潮从下腹涌出,她蹙着眉大叫一声不好,推开盛朗熙,慌慌张张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什么处子血,床上那一抹红分明是姨妈血,人生果然到处都是囧! 一分钟后,苏宴捂着肚子蹲在马桶上,一改之前强硬的态度,小猫咪的样的:“喵~~喵喵~~~总统阁下你还在吗?” 盛朗熙低低的嗯了一声。 “咳咳咳,总统阁下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盛朗熙双手抱臂,双腿交叠靠着洗漱间的门站着,苏宴这个女人太狡猾了,简直防不胜防,他是怕她耍出更大的花招。 “先把床上的事解释清楚。” “咳咳咳咳,对不起我冤枉你了,那不是……是我来大姨妈了呵呵呵呵呵。” “你……”如不是盛朗熙心理承受能力强,这会儿真能被她气死。 “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昨晚给我酒喝,我一喝醉就什么都不记得……早上醒来在一个男人的房间,身下还有一滩血,是个女人都会那么想的吧呵呵呵呵呵呵!” “你……” 之前还怀疑苏宴是盛子清的人,是谭平派来的卧底,现在盛朗熙基本可以判定,苏宴不是。因为无论盛子清还是谭平都不会蠢到要一个白痴当卧底。 “好了误会解释清楚了,现在总统阁下帮我一个忙了吧?” 苏宴语气里难得有些扭捏:“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就是那种日夜款的,不要网状要棉的,钱你先帮我垫上,我一会儿还你。” 第19章:之前我都是骗你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想好了,如果确定苏宴真的不是盛子清的人,他准备占为己用,把苏宴派到盛子清那边,绝对不用动一兵一卒都能把盛子清气的吐血。 “你以为你是谁?”盛朗熙脸色铁青的问。 “总统夫人啊!你不是今天要给我加冕么?加冕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呃呵呵呵呵呵。” 总统夫人?!呵,她真把自己当总统夫人了! 苏宴在总统府待了四天半后被赶出了总统府,被赶出总统府的时候,盛朗熙法外开恩让佣人送了她一包日夜款的苏菲姨妈巾。 对着高大的总统府大铁门,苏宴欲哭无泪,什么总统夫人特么的都是骗人,就连她看孩子的几天工资都没给结,太特么窝心了! 苏宴咬着嘴唇发狠,下次民主选举的时候,她一定要给盛朗熙投反对票,坚决抵制他再当总统! 正在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大铁门里面响起稚嫩的声音:“妈咪,你真的要走了吗?” 隔着铁栅栏,苏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达达,她轻叹一口气蹲下来:“别叫我妈咪了,之前的话我都是骗你的!” 达达伸出胖胖的小手摸苏宴的脸:“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么……” “我也是骗你的,假装我真找到了自己的妈咪!” 苏宴没轻重的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就骗人长大可怎么得了?不过你的演技真好,连我都骗了,长大你如果没什么特长就去演戏吧,肯定能混个影帝当当。” “我长大了不当影帝,我要去找我妈妈。”、 “你妈妈去哪了?” 达达摇摇头,垂下眼睛,神色黯然的揪着怀里毛绒小熊的耳朵。 苏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摸摸达达的头:“别伤心啦,没妈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没爸爸不也活的好好的?” 达达小大人模样的摇摇头:“你根本不懂。”然后把手里的毛绒小熊从大门铁栅栏里塞出来:“喏,送你的,希望你以后天天开心。” 苏宴抱着小熊感动的稀里哗啦,盛朗熙个混蛋上辈子积了什么福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 感动了还没三秒,只听达达又说:“下次你不要这么笨,否则还会被人骗的啦!” 苏宴…… 总统夫人没当上只好回医院上班,走进泌尿诊疗室的时候,谭平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检查前列腺,苏宴拉开帘子,把男人吓了个半死,就要提上裤子爬起来,谭平按住他的身体:“不要紧张,他是个男的。” 苏宴面无表情的说出谭平下半句要说的话:“我有异装癖!”然后呼啦一下又把帘子拉上。 男人稍微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谭平:“人妖么?” 谭平沉吟一下:“嗯~~~可以这么理解。” 男人检查完提着裤子从帘子里面出来,目光在苏宴的身上扫来扫去,忽地伸出手,袭向苏宴的胸部,苏宴吓得双手抱胸,低吼:“干嘛?” 男人淫笑几声:“我一个兄弟说在泰国几块钱就能摸摸人妖的胸,我给你十块钱,你让我摸摸你的吧?” 苏宴瞪他一眼:“摸你妹啊,再胡说八道,把你JJ切掉!” 男人下体一紧拿起自己的病例赶紧跑了。 谭平洗了手从后面出来,他看了一眼苏宴,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苏宴要不你转别的科室吧!” 苏宴回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啥从总统府出来了?” “这还用问?一看你脸上的衰样就知道是被赶出来了。” “师父……” “工作的时候叫主任!” “主任,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可是总统大人不上钩啊!” “能随随便便上你的钩,他就不是总统了!” 谭平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别灰心,还有机会。”他扫了一眼气恹恹的苏宴:“回来也好,最近科室比较忙,你师兄一个人忙过来,正好你给他搭把手!” 一提到谈屿时,苏宴的精神头马上高涨了起来:“师兄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他!”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苏宴走后没多久,一个瘦高肤色很黑的男人闪进诊疗室,压低声音对谭平说:“主子的意思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谭平的眸色忽地的一冷:“不行。她还有用,不能杀!” “她在总统府待了那么长时间,你就不怕她被盛朗熙洗脑成了我们的敌人?” 谭平抬眸看他一眼:“回去告诉主子,我的人我了解,出了事,我自会解决。” 第20章:初来乍到多多关照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瘦高男人冷哼一声:“妇人之仁!”转身欲要走,背对着谭平又说:“盛朗熙已经盯上了你,你小心点。” 眼睛一眨,那个男人就消失不见。 谭平缓缓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敲击了一会儿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喂,院长,咱们最近不是有个上山下乡献爱心活动么……我去吧……他们年轻人都吃不了那苦……好,越远越好……” 苏宴在手术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谈屿时,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看见谈屿时跟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有说有笑的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苏宴把手里的巧克力藏进口袋里,笑着的迎上去:“师兄!” 谈屿时眼睛一亮:“苏宴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苏宴敏感的看向他身侧的女人,现在的女人都吃了激素么,怎么都长这么高?谈屿时一米八三,那个女人站在他身边竟然差不多高,关键人家还穿着平底鞋。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思思这位是我一个科室的同事叫苏宴。苏宴,这位是陈思思我的校友,刚到我们医院外科实习,同时也是我的……女朋友!” 陈思思伸出手笑着说:“你好苏宴,初来乍到以后多多关照喔!” 苏宴怔怔的好久回不过神,“师兄,你说她是……” 谈屿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女朋友。还有苏宴,以后别叫我师兄了,我们只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只不过同在谭主任手下做事而已,要说师兄,思思才应该叫我师兄。” 他说完,偏头看向陈思思,眼中柔情无限:“是吧思思?” 事情来的太突然,苏宴承受不来,止不住全身颤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地转身朝着医院外面跑,边跑边挥洒着委屈的泪水,总统夫人没当上,喜欢的男人有了女朋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苏宴跑出医院,谈屿时也没追上来,她擦干泪水,坐在医院花坛后面一块儿大石头上,边往嘴里塞巧克力:我这边要表白了才说有女朋友,为什么不早说嘤嘤嘤…… 陈思思看着苏宴跑走的身影笑着说:“小姑娘看着挺不错的,怎么不试试?” 谈屿时勾了一下唇,笑容薄凉孤寂:“不是一路人何必牵扯那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科室!” 苏宴吃完了口袋里的巧克力,脸]上的泪水已被风吹干,她吸了一下鼻子,抬头看初春的暖阳:“太阳还在世界也没灭亡,哭什么,没出息死了!”把手里的巧克力包装准确无误的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没事人似的回了科室。 得知谭平要去上山下乡献爱心的事,苏宴伸着大拇指夸赞他道:“主任您这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精神太值得我学习了,我敬佩你!” 谭平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苏宴怔了一下摇着手说:“不不不,我这种低级趣味不纯粹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广大劳苦人民了!” 谭平白她一眼:“你就是怕吃苦!” “no!no!no!主任您说错了,您知道我是熊猫血,您也知道这种血有多珍贵,我这么珍贵的血怎么可以去偏远的乡下喂蚊子?” 谭平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瞪着苏宴说:“你是熊猫血不是大熊猫,别整天把自己当国宝!” 苏宴笑了笑,跟谭平在一起时间长了,她嘴皮子功夫见长。 谈屿时推门进来:“主任听说你要去下乡?” 苏宴一看到谈屿时整张脸立刻垮下来,垂着眼睛看地板,态度淡漠至极。 谭平看苏宴一眼:“嗯,下午就走!” “我刚买了新车正好可以送主任去车站。” 谭品点点头:“我离开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苏宴,争取多接待几个病人为医院创些效益。” “我知道了主任,我一定会看好苏宴的!” 苏宴猛的抬头:“看好我干什么?我用你看?” 她的声音很大反应很激烈,谭平奇怪的看着她:“你师兄也没说什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主任!” 想起谈屿时给自己的屈辱,苏宴真是既委屈又悲愤,偏偏还不能跟外人说。 真是憋闷死了她了,瞪了谈屿时一眼,咣当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没走多远,谈屿时追了上来:“苏宴你怎么生气了?” “你说我怎么生气了?”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苏宴大笑三声,一个陪我看星星看月亮起风了把我裹在怀里的人转眼有了其他女朋友,这回儿跑过来问我为什么生气?谈屿时你是在欲盖弥彰呢还是在否定之前跟我的种种都是误会? 第21章:有所失才会有所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你身子弱别动不动就生气,忘了上次跟妇产科的小护士大吵一架晕倒的事了?” 谈屿时的声音既好听又温柔,说话的时候还会特别专注的看着你的眼睛,苏宴就受不了他这种眼神的蛊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苏宴在心里计较,只要谈屿时立刻跟陈思思分手,她就原谅他,继续跟他好,他还是她的谈师兄,还是她的心尖宠。 但世界上就有那么多事与愿违,谈屿时帮苏宴把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顿了三秒后说:“苏宴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他深吸一口气又说:“这个周末举行我跟思思的订婚宴,如果有时间你就过来玩吧!” 苏宴猛的抬头,没有词汇能形容她此刻跌落至谷底的心情,她盯看着谈屿时,他把她当妹妹,多么美好的借口,他对她做过一切的好都没有错,错的是她,她误把亲情当爱情。 “好啊,鲍鱼鱼翅准备好,我一定到!” 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苏宴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可悲,她一边劝告自己不要哭一边转身大步朝前走。 “没关系的苏宴,他不爱你自有更优秀的男人爱你,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女子何患无夫?倒下谈屿时一个后面还会有大批的美男涌上来,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难受至极,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呀,记得她刚来这家医院报到的时候,他盯着她看了好久,用那种温柔的可以滴出蜜来的声音说:“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长的这般好看!” 他带着她参观医院,手把手教她环切要领,天冷的时候提醒她多穿衣,天热的时候提醒她多喝水,心烦了他是安静的倾听者,寂寞了他是温暖的陪伴者,这么一个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比美好的男人,苏宴一直以为他的温柔体贴会伴随她的一生。 可谁想,在她殷切期待自己的爱情开花结果时,跟她一起施肥培土的人忽地撂担子不干了,跑到别处跟其他人浇灌爱情的去了。 虽气虽恨,却无计可施,苏宴推开洗手间的门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失声痛哭。 …… 俗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苏宴因为失恋萎靡不振了一天之后,在这周周末迎来了一个特大好消息――她中奖了! 豪华游轮三日游,管食宿,超级大奖。 苏宴一扫失恋的阴霾,在周五下午翘了一个班兴高采烈的去兑了奖。 要说中奖这事她还得感谢谈屿时,就是因为给他买了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商家正在搞活动,她才中了奖。 苏宴马上不为失恋的事伤心难过,她拿着奖券亲了又亲,参悟人生般自言自语,有所失才会有所得,老天爷待她终是不薄! 她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直接打车到了游轮停靠港口。 她举着奖券给一个高大帅气的服务生看时,高大帅气服务生并没有因为她是免费过来的而轻看她,这让她感到很难得。 服务生引领着苏宴走进属于她的房间,苏宴一边为超豪华的房间暗暗惊喜一边乐呵的朝服务生手里塞钱:“别客气,这是给你的小费,谁都不容易!” 服务生小哥走出客房看着手里皱巴巴的五块钱哭笑不得,能乘坐此游轮观光的人非富即贵,哪个人出手的小费不是成百上千?给五块钱小费的客人他这是第一次见。 苏宴乐翻了,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连蹦了好几下,然后盘腿坐在上面打量着这间暂时属于她的房间,比想象中的还高档奢华,连房门的门柄都闪着金光。 苏宴再也不为那两盒贵的离谱的巧克力感到肉疼,并且暗暗发誓,下次这个牌子分巧克力搞活动她还要买,即使没了要送的人。 游轮分为上下两层,停在海里有三层楼那么高,苏宴走了半个小时才把这艘游轮参观了一半。 傍晚时分,游轮起航离港缓缓驶向深海,苏宴站在甲板上,风撩起她的长发,身上土的掉渣的流苏披肩随风飘荡。 她趴在栏杆上,对着深蓝色辽阔的海面大喊大叫:“啊~~大海~~我苏宴登上皇家一号啦!!!” 一个男服务生走过来礼貌的说:“小姐注意您的仪容仪表,请勿大声喧哗!” 苏宴尴尬从栏杆上下来看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目光看她。 她轻咳一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眨眨眼。 在服务生准备离去的时候,苏宴看着他迷人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邪念,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正儿八经的说:“小帅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服务生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把手腕从苏宴手中抽离:“客人请说!” 在甲板微弱的灯光下,苏宴迟疑了一下:“看过泰坦尼克号吧?我想做一下跟电影里面一样的经典动作,就那样……见过吧?……我这个肉丝少一个杰克,不知道小帅哥你……呵呵……可否配合一下?” 服务生想了想:“为了人身安全,请您不要做高难度的动作!” “不高难度,你在我后面抱住我,我张开双手,我们迎风站在栏杆处就可以了。” “可是从后面抱住你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就是高难度!” 服务生说完朝苏宴微微颔首,像是竞走运动员一样快速的离去。 苏宴碰了一鼻子的灰,她真是遗憾,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哥哥竟然没有调戏成功。 没了杰克,苏宴这个肉丝独自张开双臂如电线杆子一样在风口站了十几分钟,觉得感受到了经典桥段的精髓所在才依依不舍的回房睡觉。 感受精髓感受的太强烈,她华丽丽的感冒了! 半夜挣扎坐起来,扭亮台灯,一边骂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一边用温水服下提前准备好的白加黑。 刚重新躺到床上,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破门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她的被窝,不由分说的就去脱她的衣服,苏宴一边啊啊啊的尖叫一边用手去挠闯入者的脸。料,感受经典感受的太强烈,被海风吹得感冒半夜发起烧来。 第22章:取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闯入在被子里面直接趴到苏宴的大腿上,大半个身体与苏宴下身叠加在一起,这张床很大,被子更大,从被子上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还藏了一个人。 苏宴的上身的小熊睡衣被闯入者撕了稀巴烂,撕烂还不算,那人还把烂掉的睡衣从她身上拽下来藏到被子里。 苏宴一边抓着被子不让自己走光,一边用力的扑腾着双腿,试图把身上那人掀翻下去。 蓦地,被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许动,再动杀了你!” 苏宴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直抵她的心脏位置,她僵硬着身体安静下来。 这个情况让苏宴大脑短路几秒之后,陷入巨大的紧张恐惧中,她未曾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紧接着,门口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几个举着枪的黑衣人破门而入! 苏宴看着那些黑衣人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们们是在拍电影么?” 拍电影提前给她说一声啊,就算说群演也要有些准备工作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用英语问苏宴:“看见一个受伤的男人了吗?” 苏宴明显的感觉到心脏的位置被冰凉盾物捅了一下。 “没、没看见!”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那个黑衣人走到她的身边,单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看见*的上身,手一顿,凶神恶煞的又问:“真的没看见?” “没、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请不要杀我!”苏宴想要双手举起,做投向动作,但刚一动,胸前的被子就滑了下来,她赶忙又把手放下。 苏宴身边的黑衣人朝其他人递了一个眼神,其他人心领神会迅速退出,转身进入下一个房间,每隔几秒,隔壁响起一阵因为恐惧发出的高分贝尖叫声。 黑衣人们一走,第一个闯入者马上从苏宴身上弹起来,从床上翻滚下去,迅速的把房门从里面锁死,然后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就在苏宴抓起床头的台灯要砸向门处的采花大盗时,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啊~~~总……” 盛朗熙一个跃身动作朝她扑过来,及时的捂住她的嘴,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匆匆从门口经过,兵荒马乱之后彻底归于沉寂。 盛朗熙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把手里的枪扔到一边,他英俊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极其疲惫,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抬头看了苏宴一眼。 苏宴看着地上的枪心有余悸,刚才在被子里就是这把枪对着她的,她距离死亡是那么近,恐惧之后是巨大的生气“你贵为总统,怎么可以拿枪指着你遵纪守法的公民?” 盛朗熙极其倦怠的闭了闭眼,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沙哑:“什么都先别说,也别问。我记得你是医生,先帮我取弹!” “取蛋?”苏宴职业性的朝盛朗熙的下三路看了一眼。 盛朗熙有些烦躁,挽起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袖子,把手上的胳膊伸到苏宴的面前,苏宴惊呼一声蹲下来观察他的伤口:“枪伤?” 盛朗熙点点头,目光与她平视:“会治吗?” 苏宴惊魂未定,摇摇头:“我就一小泌尿科医生,哪有机会接触枪伤?” “不会也得治,医学都是相通的,你跟着感觉走就行。” 苏宴无语,这也行? “马上动手!”盛朗熙看她一眼又闭上:“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上?” 苏宴低头一看,差点又尖叫起来,她真被刚才的阵仗吓傻了,光着膀子跟一个男人说了半天话竟然浑然不觉。 她一边转过身穿衣服一边对盛朗熙说:“是不是刺激到你的肾上腺素了?就是刺激到了你也忍着点,太兴奋对你的伤口不好。” 盛朗熙不耐烦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苏宴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转过身,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急救包,环视了一下四周,从茶几下面找到一瓶白酒,从床上取床单的时候才发现被子下面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她顿了一下,把床单干净的地方撕下来,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过来。 灯光不够亮,她就用把客房里用来搞气氛的香氛蜡烛都点上。 严格意义上讲,在非无菌操纵的情况下,不允许做清创手术,因为会造成失血或感染,但现在情况紧急,苏宴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酒,然后喷在一把水果刀上,水果刀在蜡烛上炙烤片刻,抬眼看着盛朗熙:“没有麻醉,你忍着点!” 盛朗熙偏过去头,没有说话。 苏宴用剪刀把他的衣服袖子剪开,确定了一下伤口位置与失血情况,然后用尖刀朝伤口的位置剜去。 伤口并不是很深,苏宴抬头看他一眼:“子弹是反射进去的?” 盛朗熙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竟然猜的到。正如苏宴所言,这颗子弹是射在坚硬的钢板上反射到他的胳膊,斜嵌入他的肉里,并不是直射进去。 否则,他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苏宴一改之前大喇喇不靠谱的形象,她变得专注、认真,好像这里就是手术室,她正在治疗她的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分钟以后,只听“当”一身脆响,一颗带着暗红血的子弹落入水果盘里。 苏宴轻轻吐出一口气。 只见盛朗熙微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脸色苍白如纸。 苏宴用小瓶的生理盐水给他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种条件下给人做手术,钦佩自己的同时,更钦佩盛朗熙,尖刀嵌入肉里生生把那枚子弹从肉里抠出来,那么强烈的痛感,他竟然一声不吭,连哼都没哼一下。 “没想到你还挺爷们!” 苏宴淡笑着,她故意变得轻松找话题说,是想分散一下盛朗熙的注意力,减轻一下他的痛感,可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不应答。 最后,苏宴用纱布给他包扎好伤口,认真的说:“伤口太多,得缝针,这艘轮船上应该有急诊室,我带你过去。” 盛朗熙摇了摇头,身体虽然虚弱,口气一如既往的强势:“不许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强撑着站起来,欲要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子趔趄了一下,如不是苏宴及时的搀扶住他,他很有可能会摔倒在地。 “别逞强,既然你不方便去急诊室就不去,你在我这休息一会儿。” 苏宴不是愚笨之人,刚才那种情况多半是盛朗熙遇上了想杀他的人,她不懂政治,也不想参与党派之争,但她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这个时候她有义务照顾好她的病人。 她从急救包里翻出一包消炎药,塞进他手里:“我这有点抗生素,你先吃点,虽然没多大作用,但聊胜于无。”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第23章:没钱就肉偿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错愕了一下,手搭上盛朗熙的额头:“你……不会又伤着脑子了吧?” 盛朗熙偏头躲开她的手,这个女人总有让他生气的本事,一个“又”字用的颇有深意。 这次碰面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看看女人澄净透亮的眸子,盛朗熙有些拿捏不清。 “我是苏宴啊还能是谁?都说贵人多忘事,但你贵为总统,记忆力不可能这么……” “不管你是谁,以后离我远点!” 盛朗熙歪歪斜斜的系好带着血迹衬衣的纽扣,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苏宴拉住他:“你现在可不能走!”伤口没有进行缝合,没有消炎处理,不宜消耗体力。 盛朗熙马上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苏宴的小身板靠在房门上,伸出右手:“给钱!” 碰上盛朗熙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又赶忙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给你做手术的钱你可以不给,但是我刚才开了一瓶酒,撕坏一条床单,弄脏了地毯,都是因你而起,这些你总该负担的吧?” 盛朗熙闭了闭眼,极其虚弱无力:“我没钱!” “没钱?” 苏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一个大总统会没钱?别开玩笑了。” 她虚张声势的把盛朗熙的里里外外的兜都翻了一遍,还真的一块钱都没翻出来,苏宴故作惆怅的哀叹一声,嘟囔着:“救了总统有什么用,一毛钱的油水都捞不着!” 苏宴的目光最后停在盛朗熙若隐若现的胸肌上,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没钱,那就肉偿吧!” 盛朗熙抬头看她,眸光带着凛然的寒气,苏宴被这股寒气所震慑,冲他呵呵一笑:“开玩笑呢,既然没钱,那就老实待着吧,等你的人带钱过来我再让你走!” 盛朗熙沉默片刻,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苏宴身上逡巡一圈,“你之前说你想当总统夫人。” 苏宴怔了一下,他不提她都忘了这茬,想当总统夫人,现在不就是威逼利诱的最好时机吗? 她抬了头,胸脯一挺:“对,我就是想当总统夫人!” 当了总统夫人就可以拥有金山银山,坐拥美男无数,就可以把谈屿时纳入麾下,想怎么糅砺就怎么糅砺,那场景只要想想苏宴就觉得热血沸腾。 盛朗熙想了想说:“让你当总统夫人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真的让我当总统夫人?”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苏宴沉吟一下:“如果我跟别人提了呢?” “那你……就得死!” 苏宴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么狠? “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一分钟后我刚才说的话就失效!” “诶诶诶你别急啊……”苏宴边说话,大脑边飞速的运转,一边是至尊无上的总统夫人宝座一边是没有余地的死路一条,是个人都会知道怎么选吧? “成交!”苏宴拍了一下手。 盛朗熙看她一眼:“你给我发个誓。” “还要发誓?我都答应你不说出去了,我可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说不出去就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发誓!” 苏宴撇撇嘴,举起右手,敷衍的说:“我苏宴在此发誓,绝不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否则、否则就不得好死!” 盛朗熙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了!”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当总统夫人?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承诺我的事也该有个期限吧!” “过一段时间。” “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盛朗熙今晚虎口脱险九死一生,现在安定下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早已疲惫不堪,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这么敷衍的说辞苏宴如果再听不出来,她的智商白长那么高了,她看着他冷嗤一声,上当一次就够了,再上当就是蠢,上次说让她当总统夫人最后还不是被赶出总统府? 男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都快,她得提防着点。 苏宴转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盛朗熙扑倒在床上,然后迅速的举起手机,咔嚓一下给她与盛朗熙照了一张“床照”! 女上男下,姿势还挺好。 苏宴扑倒的过程中压住了盛朗熙受伤的胳膊,盛朗熙疼的呲牙咧嘴,他推开身上的苏宴恼羞成怒的说:“把照片删掉!” 苏宴把照片存进云盘,笑嘻嘻的说:“那可不行,这是我最后的利器,你要不封我做总统夫人,我就把这张照片公布于众说你强了我。” 盛朗熙的唇角抖了抖:“你上我下,我强你?” “我不管。反正我与你发生了关系,你就要对我负责!” “不许乱说!”盛朗熙沉下脸。 苏宴在盛朗熙精瘦的腰上摸了一把:“放心,只要你以后乖乖让我当总统夫人,我是不会乱说话滴!” 盛朗熙虚弱的站起来,脱了鞋换上客房的拖鞋:“既然你迟早都是我的夫人,不如尽早履行一下你做夫人的义务!” 看着他解衣宽带的样子,苏宴抱紧双臂后退一步,面色紧张:“你想干什么?” 盛朗熙脱了带着血迹的衬衫,赤着上身:“帮我擦一下身体!” 苏宴刚想反驳,盛朗熙又说:“做我的夫人首先就要听话。” 几分钟后,洗手间里,苏宴一边用毛巾蘸着温水给盛朗熙擦后背一边在心里把盛朗熙骂了个狗血喷头。 腹黑男,王八蛋,他吃准了姑奶奶我不会放弃总统的宝座,所以把我当奴役,哼,等我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让你给我宽衣解带擦澡。 好像有什么不对,苏宴懒得去想,继续吭哧吭哧的给盛朗熙擦身体,擦完后背擦前胸,擦完前胸擦大腿,擦完大腿…… 在一片氤氲的热气里,盛朗熙从对面的大镜子里看着苏宴拿着白色毛巾在自己背上上上下下:“我一直挺疑惑,明明你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为什么在男人脱成这样一点也不害羞,难道你以前……” 苏宴把毛巾扔进浴缸,捋了一下被水汽打湿的碎发:“别YY了,姑奶奶我可是好人家的好女孩儿。为什么不害羞?呵呵,想想我本职是干什么的,你们男人身上的物件我什么没见过,别说你还穿着一条内裤,就是全部脱光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盛朗熙微微蹙眉:“你再说一遍。” “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上一句。” “你全部脱光……” “不是,再往上。” 苏宴把刚才说的话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只见盛朗熙微微抬起头看着她:“你是谁姑奶奶?” 第24章:总统阁下请上床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关于苏宴是谁姑奶奶这个问题,她不想多加解释,在盛朗熙发火之前转折了话题:“诶,你的病都好了吗?” 努努下巴,朝盛朗熙的下半身扫了一眼。 盛朗熙眼中隐忍着愤怒:“你再纠结这个问题,总统夫人就不要当了!” 苏宴撇了撇嘴,谭平说的很对,男人来看男科,不光关乎里子的问题,还有面子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谭平一直让她转其他科室的原因。 但凡一个有尊严的男人不会轻易在一个女人面前展露自己有缺陷的一面,大总统更不能例外。 给盛朗熙擦完澡,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苏宴有些犯困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在她准备要上床要睡觉让盛朗熙委屈一下打个地铺时,沉默的男人忽地开口说:“我没病!” 苏宴怔了一下,隐晦的笑了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管你有病没病,现在请你关灯,我要睡觉了!” 盛朗熙看她一眼:“你让我睡哪?” 他体素质不错,取完子弹,休息一会儿,恢复的跟没事人似的,睡地铺应该没有问题。 对方是总统,苏宴不敢说的太直白,尽量迂回:“这好像不是我该替你考虑的问题吧?” “让我睡床,明早有重赏!” “真的?” 盛朗熙给了她一个“我贵为总统怎么会撒谎”的眼神。 一听到有重赏,苏宴马上不纠结与男人共处一室伤风败俗的问题,更不非要霸占那张床。 她从床上下来,殷勤的把床重新铺了一下,整理干净,如女仆一般做出请的手势:“总统先生请上床!” “不要叫我总统。”盛朗熙压低声音说。 苏宴故作洞悉一切的点点头,迟疑几秒又说:“没病先生请上床!” 盛朗熙已经习惯了她的作为,无奈叹息一声,朝着床的方向走过去,本来已经准备躺下,发现了床上有一根女人长发后,死活不肯睡床。 苏宴捏起那根头发,进一步游说:“你真的不用担心不干净,这是我的头发,我刚洗了头用的是顶好的洗发水,不信你闻闻。” 盛朗熙向后撤了一下身体:“马上停止动作!” 苏宴捏着那根头发原地立正。 盛朗熙翻了所有的柜子也没找到备用的床单,苏宴见状,狗腿子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崭新的毛毯递过去:“这是我上游轮前买的,一次都没用过,总……哦不,没病先生请享用!” “铺上!”盛朗熙下命令般的口吻。 苏宴不敢怠慢,赶忙又狗腿子的把新毛毯铺到床上。 盛朗熙细细的打量了那张床一番,才勉为其难的躺上去:“关灯睡觉!”他说。 苏宴无奈的摇摇头,这男人比他们当医生的还爱干净,真是受不了,她用两把椅子对在一起,搭成临时的床,在上面试了一下,还不错,比她办公室的椅子舒服。 啪嗒一声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苏宴在黑暗里回想了一下之前惊心动魄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以为盛朗熙贵为总统,应该是呼风唤雨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也会被人追杀。 她清了清嗓子,朝盛朗熙的方向翻了一个身:“诶~,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呀?” 盛朗熙半天没回她,房间里静悄悄的,苏宴可以听见自己的听心跳声。 她还以为盛朗熙已睡着,刚想属羊自我催眠的时候,只听黑暗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苏宴,如果你想多当几天总统夫人,就不要问那么多。” 苏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轻轻的哦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苏宴是被一阵柔和的呼唤声叫醒:“苏小姐苏小姐苏小姐……” 苏宴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被放大的苍老的褶子脸,她啊的一声大叫从床上滚了下去,昨晚分明睡的椅子,怎么跑床上了? 她没空纠结这个,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脸,“你……” “是我苏小姐!” 六叔站在床边,为自己吓到了苏宴感到愧疚。 苏宴从地上跑起来揉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哪路的妖魔鬼怪,吓死我了。” 六叔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虽然相貌丑陋些,但也不至于是妖魔鬼怪吧:“苏小姐,总统阁下说让您醒后去找他。” 苏宴这才后知后觉盛朗熙不见了,她抓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以为苏宴要梳洗打扮,六叔率领一干侍卫便出去等,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日山三竿的时候,才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有洗漱的声音。 苏宴回了一个回笼觉,彻底睡饱了,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抹了点乳液就大喇喇的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她没想到六叔以及他的手下非常敬业,苏宴睡了两个小时,他们就在门外等了她两个小时。 苏宴轻咳一下掩饰尴尬,对六叔说:“老人家你不是说总统先生要见我吗?我们现在去吧!” 六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苏宴朝船舱的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边对苏宴说:“昨天总统阁下这艘船上会见贵宾,没想到遇上了恐怖袭击,多亏苏小姐出手相救,才让总统阁下有惊无险,苏小姐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老朽在这里替总统阁下谢过了!” 苏宴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故作谦虚的摆摆手:“老先生言重,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游轮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正午的阳光温暖而干燥,海面波光粼粼,海风吹着帆布霍霍作响。 苏宴以为她住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等她进了盛朗熙的房间才知道什么是真的高档大气上档次。 盛朗熙半躺在一个半圆形沙发上,身上盖着她买的一个羊绒毛毯,旁边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挂着一瓶药水,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输液管缓缓的流入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紧闭着,好像在睡觉。 “诶诶诶,醒醒,诶诶诶……” 盛朗熙缓缓地睁开双眼,长睫如受惊的蝴蝶翅膀一般频频闪动:“你能不能好好叫人?” 第25章:我那方面没病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总统阁下嘻嘻……” 盛朗熙彻底醒了,抬眼看了一下输液瓶,直了直身体:“我问你几件事,你跟我说实话,不然……” “不然就不让我做总统夫人对不对?” 苏宴已经习惯了他的套路,朝盛朗熙翻了一个白眼,正好被他看到,她马上转换笑颜:“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盛朗熙指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一直抬头看她脖子都酸了:“谭平去哪了?” “你问他干什么?” 苏宴想了想马上明白了,谭平是治疗男科的白衣圣手,问他的行踪无非是想找他看男科。 苏宴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义正言辞的说“总统阁下我不是跟你说过,谭平是我师父,他会的我都会,你不用非要找他看病,找我看也是一样的。你刚颁布的‘关爱女性一百条’不就是为了消除社会对女性的歧视么?你不会连自己亲手颁布的条令都不遵守吧?” 盛朗熙扶了扶额,抬眼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说一遍,我、那、方、面、没、病!” “我不信!”没病去男科?没病找谭平?骗谁呢? “你怎样才能相信?” 苏宴想了想,“脱了你的裤子让我眼见为实!” 盛朗熙闭了闭眼,强力克制着情绪:“苏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女的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苏宴眨眨眼向后退一步,警惕的道:“你想拿我怎么样?” 盛朗熙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跟她磨嘴皮,简单粗暴的拿出一叠钞票:“谭平干什么去了?” 苏宴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沓钞票,刚才坚决的气势一扫而光,轻咳一下道:“去下乡献爱心了!” “哪里?” “定州!” 盛朗熙满意的勾了一个笑,抽出几张钞票扔到苏宴面前。 后又抽出几张问:“谈屿时跟谭平什么关系?” 正在数钱的苏宴猛的抬起头:“谈屿时?谈师兄?你问他干嘛?” 盛朗熙瞥她一眼:“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就可以,其他不要问。” 苏宴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钱递过去:“这钱我不要了,你收回去吧!” 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眼看了看苏宴:“这么有原则,难道你喜欢谈屿时?” “你怎么知道?”苏宴瞪圆了眼睛。 盛朗熙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让他郁闷的是苏宴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却还口口声声当他的总统夫人,她到底有几个胆子才敢做出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事? “当着未来夫君的面说喜欢另外一个男人,你觉得这样好吗?”盛朗熙虽然对苏宴没什么感情,但他仍感到受了侮辱。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总统夫人是我的追求我的事业,谈师兄是我心有所属感情所向,完全是两码事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让我当总统夫人也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有其他目的。” 盛朗熙的眸色微微一紧:“你……” 苏宴的身体朝盛朗熙靠近了一点:“你甭想骗我,你之所以让我当总统夫人是利用我给你看病,你患有隐疾不想被世人知道,所以才让我当总统夫人。用总统夫人的官衔堵住我的嘴,不让我把你有男性疾病的事情泄露出去对不对?” 苏宴把身体撤回来,颇为得意的说:“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的智商以及逻辑推理能力可不是盖的!” 盛朗熙轻咳一下:“嗯,对,你可真……聪明。” 从认识苏宴以后,盛朗熙对女人有了新的认知,原来并不是胸大的女人才无脑,胸小且无脑的女人也比比皆是,苏宴不但胸小且无脑,还,自、以、为、是! 苏宴笑了笑,拍着盛朗熙的肩膀说:“以后有了我这个左膀右臂,你就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下届总统会是你,下下届总统也会是你,就算总统不是了你,总统夫人也还会是我的!” 盛朗熙看她一眼:“过分自信也是一种病。” 苏宴耸了一下肩膀,给他飞了一个“对,姑奶奶就是这么自信”的眼神。 药瓶里的液体即将输完,一个俏丽的女护士走进来给盛朗熙拔针,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起针的时候,下蹲的姿势正好能让盛朗熙看见两胸之间的沟壑,起完针后她没有马上离去,小手在盛朗熙的手背上揉来揉去。 苏宴看见后一巴掌拍过去:“喂小美人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不知道拔针后不能揉针眼处吗?正确的动作应该是这样……”苏宴一手托住盛朗熙的手,一手按住他手背上的棉球。 苏宴是体寒体质,一年四季双手冰凉,盛朗熙的手却温暖干燥,苏宴托着他的手,像是托了一个温暖的火球,她趁机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哇,好暖! 小护士嫌恶的瞪了苏宴一眼,忍着心里的怒气端着医用药盘愤然离去。 盛朗熙抬起漆黑的眼看着苏宴:“你能不能正经些?” 苏宴朝他翻翻眼皮:“我有不正经么?对于一个刚救过你的救命恩人,你的用词是不是太没礼貌?” 盛朗熙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六叔敲门进来,看了一眼两人抓在一起的手,轻咳一下:“阁下,午餐已准备好,您是过去餐厅吃还是让佣人给您端进来?” 不等盛朗熙答话,苏宴抢着说:“去餐厅吃!” 六叔把目光转向盛朗熙,盛朗熙朝他点点头:“就按她说的办吧!” 苏宴之所以要去餐厅吃饭,是想伴在盛朗熙身边装阔一下,升华升华人生格调,到了餐厅她发现,根本不用装,因为餐厅一个人都没有,装阔也没人看见。 盛朗熙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窗外在半空中盘旋的海鸟和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海面。 长相帅气的服务生单手托着一瓶红酒过来,态度恭敬动作娴熟的给盛朗熙斟了红酒。 盛朗熙端起酒杯晃了晃,酒香四溢,刚放到唇边准备喝,苏宴一把夺了过去:义正言辞的说:“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然后她端起那杯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干净。 抹了一下唇角,哈的一声:“好喝!” 第26章:请勿大声喧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一旁的服务生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跟总统抢酒喝。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突然觉得带她一起来吃饭是个错误的决定。 服务生端着牛排过来,还没来得及往桌上放,苏宴就迫不及待的把牛排抢过来放到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对盛朗熙说:“不知道这里的厨师做的东西怎么样,我先帮你尝一下。” 然后拿起刀叉左右开弓,大吃特吃起来。 又一个服务生惊呆了。 “你懂不懂餐桌礼仪?”盛朗熙轻敲着桌面对苏宴说。 苏宴抬头看他一眼:“餐桌礼仪?这就是我的餐桌礼仪。不习惯吗?没事,跟我多吃几顿饭就习惯了!” 盛朗熙一副被噎住气不顺的表情。 服务生又端过来一份牛排,刚拿起刀叉,苏宴又抢了过去,盛朗熙眼底一片暗沉,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别过分!” “什么过分不过分?你的手臂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不能用力气,我辛苦给你处理的伤口不能因为切牛排前功尽弃,不然还得让我重新给你处理一次,你不怕麻烦我都麻烦?” 苏宴笨手笨脚的把盛朗熙那份牛排切成不规则的小块儿,放到他的面前:“不用感谢,吃吧!” 盛朗熙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盘子里大小不匀的牛肉块儿,心脏被什么东西微微撞了一下,他缓缓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两人午餐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六叔神色严峻的走进来,他看了苏宴一眼,附在盛朗熙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盛朗熙抬眼淡淡道:“带进来。” 六叔迟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在六叔的陪同下,简闵押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走进来,那个男人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嘴里塞着毛巾,眼睛被黑布蒙着。 简闵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扎成马尾,冷峻的眉眼清冷的表情,英姿飒爽的不像女人,她把黑衣男人推到在盛朗熙的脚下:“阁下,人已带到!” 盛朗熙冲她点了点头,厉声问黑衣人:“谁派你来的?” 苏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人就不能换句台词吗吗怎么总用这一句? 碰上盛朗熙如冰的目光,苏宴马上偏过头――偷笑去了! “阁下问你话,快说!”六叔催促道。 黑衣人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六叔看了一眼盛朗熙,得到他的授意薅出黑衣人嘴里的毛巾,黑衣人大喘了几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凭借过人耳力感知盛朗熙的方位所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扑过去。 紧张之余,苏宴暗叹,这身手,好帅! 他快,简闵更快,没人看见她怎么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又是怎么挥了过去,短短几秒,那个黑衣人在脖子上溅出几滴鲜血后倒在地上。 苏宴看见鲜血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蹲下来查看黑衣人的伤势,让她震惊的是黑衣人已经没了气息,命归魂兮。 紧急情况下一招致命,这就是简闵的厉害之处。 苏宴惊恐的看着简闵:“你……你杀人了!” 简闵淡漠的嗯了一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苏宴站起来指着简闵激动的说:“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杀人犯法知不知道?他又没对你做什么!” 简闵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招呼几个门卫过来把尸体抬走,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每个人都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苏宴内心刮起了狂风,想找简闵理论但惧怕她的威力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远处冲她大叫:“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简闵看她一眼,淡然的说:“请勿大声喧哗。” “我就喧哗了怎么样?你杀了人你还有理了?”苏宴叉着腰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简闵拔了一下佩剑,苏宴吓得赶紧躲到盛朗熙的身后,在他耳边说:“我是你未来的夫人,你得保护我!”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现在想起来是他的未来的夫人了?刚才如不是简闵动作快,他可能又要受一次伤,她敌我不分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抱不平的时候,怎么没想是他未来的夫人? 苏宴靠在盛朗熙的身后,急急的说:“快点让你的手下退下去!” 苏宴背景不祥身份可疑,是总统府最近重点排查对象,她现在紧贴着盛朗熙,如想加害他可以说轻而易举,简闵意识到这一点,想一个箭步冲过来,拔剑架在苏宴的脖子上。 带着寒气的明晃晃的匕首紧挨着苏宴的皮肤,苏宴睁大了眼睛大气不敢喘一下,思路却转的飞快,她举起右手宣誓般的表着衷心:“一切与总统阁下为敌的人都是反动派都是坏人都死不足惜,我苏宴坚决拥护现在的总统阁下当政,紧密团结在以总统阁下为核心的周围绝不做损害总统阁下利益的事情,美女可以把刀放下了吗?” 简闵不但没有放下武器,反而把剑往她的皮肤上又逼近了几分,苏宴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饶……饶命啊……”情急之下抓住盛朗熙的头发,带着哭腔继续干嚎:“啊啊啊……饶命啊……我再不乱说说话了……” “放手!”盛朗熙冷冷的呵斥一声。 简闵怔了一下,马上放下佩剑,恭敬的立在一旁。 “苏宴我让你放手!”盛朗熙隐忍着怒气加重了语气说。 苏宴低头一看自己正抓着盛朗熙的头发,本来服帖柔顺的头发让她抓成了鸟窝状,她赶忙松手,一边给盛朗熙扒拉着头发想要他的发型恢复如初,一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阁下我刚才太害怕了,我一害怕就习惯抓东西,不然心里不踏实!” 苏宴扒啊扒,越扒盛朗熙的发型弄的越乱,盛朗熙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为此还被苏宴扯断了几根发丝,他发出“嘶~”不耐的声音:“你离我远点!”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宴轻咳一下不但没有离远点,反而跟盛朗熙贴的更近,她抓着他的胳膊:“你现在就是我的空气我的保护伞,离你远点我会死的,我不管,你得罩我!” 第27章:晕倒在他怀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眼睛怯怯的看向简闵,只见她脸色涨红一脸怒气,恨不得把苏宴大卸八块的样子。 简闵这女人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杀人,苏宴可不想跟刚才黑衣人的一样命丧于此,盛朗熙走一步,她就接跟着走一步,盛朗熙走两步,她就紧跟着走两步,不管怎么说,盛朗熙这个保护伞她暂时是跟定了。 “我让你离我远点!” 盛朗熙不仅有洁癖还特别烦别人近他的身,再亲近的人,他都习惯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此时的苏宴,整个身体都快贴到他身上不说,双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这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不!我不能!” 她离他远点,万一简闵那女人又要杀她怎么办? “苏宴!” “您说。” 盛朗熙闭了闭眼,“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要!” 今晚游轮上有化妆舞会,有西式自助餐,她什么都还没尝试,怎么就这样离开? 盛朗熙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从来没有烦一个女人像烦苏宴这样,恨不得让她马上从自己眼前消失。 “你别后悔!” 他恨恨的说出这几个字便挣脱苏宴的手,迈开长腿向前走,苏宴看简闵朝她走过来,赶忙去追盛朗熙:“阁下等等我,阁下……” 她跑着从餐厅出来,在船舱外面追上盛朗熙,她再次抓住他的胳膊急急的说:“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死了你也……” 也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海风吹过来,她晕倒在盛朗熙的怀里。 盛朗熙以为她是装的,粗暴的晃着她,晃了半天才发现她是真晕了过去。 “这女人……” 盛朗熙气到要死,恨不得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但鉴于苏宴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忘恩负义,他一边拦腰把她抱起来,一边生着气朝着自己的房间大步走去。 ………… 医生给苏宴诊治的结果是贫血加上惊吓过度引起的短暂性昏厥,没有生命危险,给她打一些营养素和镇惊药后会马上醒来。 苏宴没有马上醒来,而是睡了足足五个小时直到傍晚才慢悠悠转醒,她从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懵懂表情。 她的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见盛朗熙坐在窗户下面看书,柔和的灯光下,他完美的侧颜,挺拔的身姿,认真专注的神情,翻书时那一霎的闲适与温和,都如影视剧里男主角一样蛊惑人心。 苏宴揉揉眼轻咳一下掀开被子走下床:“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盛朗熙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说:“你知道就好。” “不过昨晚你也给我添麻烦了,我们扯平了!” 歪理邪说真多。盛朗熙动了动嘴唇想要说,想了一下,忍住没说。 苏宴伸了一下懒腰,望着窗外渐渐坠入黑幕后面的落日:“我们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不等盛朗熙应答,她的目光透过窗子看见外面陆地,忽地想起什么,打开房门跑了出去,简闵带着几个护卫在门外巡逻,看见她披头散发的跑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过马上恢复了淡定。 苏宴也不管简闵会不会再杀她,围着房子跑了一圈,再用力踩了几下脚下厚实的土地,她嗷的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如一阵风又跑回房子来到盛朗熙身边,叉着腰气急败坏的说:“谁让你把我带下游轮的?你知道我为了登上那艘游轮等了多长时间吗?” 兑奖券上写的好多项目她都没参加,节目结束后还有精美礼品赠送,她什么都还没享受就被人从游轮上带下来,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的一片苦心? 这牛逼回去还怎么吹?她的人生格调还怎么升华?她还怎么在人生履历上涂抹辉煌的一笔? 苏宴用手指着盛朗熙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盛朗熙把书合起来站起挡开她的手指:“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很亏?” “当然!你是总统就怎么了你长得帅就怎么了?这些能当饭吃吗?能当风景游览吗?” 盛朗熙重瞳微眯:“你的意思是我连一顿饭一个风景也比不上?” “比不上。” 注意到盛朗熙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苏宴后知后觉自己说话太直白了,职位越高的人越喜欢溜须拍马称颂他的丰功伟绩,什么都穿马屁不穿,谭平教给她这么重要的人生经验她怎么给忘了? 苏宴轻咳一下,对着盛朗熙冰块一样的脸呵呵的笑了一会儿:“我不是那个意思,阁下别生气,你怎么连顿饭连个风景都比不上呢?就您这身段这长相,起码值两顿饭两个风景点的旅游值啊!” 盛朗熙冷哼一声:“你真会夸人!” “谢谢阁下。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开饭?我真的很饿!” 几分钟后,当苏宴看着一桌子的飞禽走兽美味佳肴时,她马上不为被从游轮上带下来沮丧了,立刻觉得跟着总统走才是升华人生格调体验人生奢华的正确选择。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游轮上的服务生清一色都是唇红齿白的小帅哥,而这里的服务生是佩着刀剑脸若寒霜的简闵,虽然颜值上不分上下,但是简闵如她身上佩剑一样锋利的眼神,让苏宴如坐针毡很不受用,总觉得她随时会抽出佩剑往自己脖子上抹一下。 当简闵再次给她斟酒时,她握住她的手:“美女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 简闵瞪了一眼苏宴,把手抽出来刚想发作,只听盛朗熙说:“在外面不用分那么清,你就坐下一起吃吧!” 简闵双手抱拳:“属下遵命!” 简闵,盛朗熙还有简闵成三角之势而坐,苏宴巴结的想要给简闵杯子里斟酒,被简闵拒绝,她捂着杯口:“我工作期间,从不饮酒。” 苏宴还想在怂恿她喝一点,从而跟她套一下近乎,盛朗熙夺了苏宴手里的酒瓶:“都不要喝了!” 上一次苏宴醉酒的经历记忆犹新,他不想重蹈覆辙。 苏宴啃着一个鸡爪问:“这里四面环海就这一片陆地,我们这是在哪啊?” “琉璃岛。”简闵道。 苏宴蹙眉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小岛的名字,啊的一声惊呼起来:“这里就是那个有食人族出没的琉璃岛?” 第28章: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记得有报道上说,琉璃岛看似风景秀丽平静无波是个绝佳的旅游胜地,其中实则隐没着许多食人族,许多前来此岛的人都有去无回,小岛上偏僻处堆着许多白骨,每到晚上便有孤魂发出凄厉的哀叫煞是瘆人。 苏宴后背发凉,再不能全心思的品尝眼前的美食,匆匆结束完晚餐,便四处寻找可以防卫的东西。 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实用的武器,看见盛朗熙穿了外套要出门,她赶忙追过去扯住他的衣服:“给我把枪!” 盛朗熙重瞳眯了眯:“你活够了?” “没活够所以才向你要枪,我跟你说这岛上有食人魔,杀人不眨眼,专挑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绝世美男当晚餐……诶诶诶,别不信……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 天色已晚没有月亮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海浪一阵阵的扑打着沙滩,夜风卷着浪花带着类似呜咽声的声音时不时从远处传来,在这么一个阴森森的环境里,苏宴实在理解不了盛朗熙为什么要出来逛,这有什么好逛的? 忌惮食人族的出没,苏宴神色紧张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根木棍,亦步亦趋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 盛朗熙闲适的背着手,好心情的沿着海岸线散着步,苏宴手里的木棍在海滩上划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在远处灯塔的羸弱灯光下明明灭灭。 她上前扯扯盛朗熙的衣服:“阁下,今晚要星星没星星要月亮没月亮,实在不是散步的最佳时候,夜里风大,你本是带病之躯,万一再受了风寒会有病入膏肓之危,我们,还是回去吧!” 盛朗熙转身看她一眼:“我没让你跟着我。”顿了一下又说:“我没病!” 苏宴偷偷的哼了一声,你没病大晚上跑到这种鬼地方? 抓着木棍继续神色紧张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 夜晚的风让她有些冷,她真想回去,可是内有杀人不眨眼的简闵,外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魔,在内忧外患的形势下,她忍住了想回去的冲动,继续受着夜风的吹袭。 盛朗熙沿着沙滩走了很久,久到苏宴的脚后跟开始疼:“我走不动了!”她对着盛朗熙的背影喊。 盛朗熙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越过苏宴看向她的身后:“你看那边是什么?” 苏宴以为他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的发出一声尖叫,扔下手里的树枝就朝盛朗熙的方向跑。 盛朗熙本来只想给她开一个玩笑吓吓她,这个玩笑的直接后果是苏宴受了惊吓直扑他的怀里,两只脚缠住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 让他更难理解的是自己的双手竟下意识的拖住了她的屁股,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迅速升温。 苏宴紧紧的搂着盛朗熙的脖子,眼睛紧闭着伏在他的肩头:“我好害怕,快带我走,快点……” 盛朗熙眸色沉了沉,冷冷的道:“下来!” 苏宴往盛朗熙的怀里钻了钻,摇摇头:“不!我害怕!” 盛朗熙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用命令的口吻说:“下来!” 苏宴不但不下来反而搂得盛朗熙更紧:“不下来!” 盛朗熙试图把她从身上弄下来,但苏宴的手跟脚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他隐忍着怒气道:“什么也没有,我刚才逗你玩!” “谁说没有,这里有食人族,青面獠牙特别可怕。” “你见过?” “电视上报道过。” “道听途说你也信,亏你还是医生,废话少说,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苏宴搂着盛朗熙的脖子不松手:“你说的不要道听途说,我现在不能相信你的话,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苏宴!”盛朗熙克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正在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跑着过来,简闵看了一下苏宴与盛朗熙此时的姿势,脸红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常态:“报告阁下,一切准备就绪!” 被下属撞见这么一幕,盛朗熙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下,凑到苏宴耳边说:“再不下来,我让简闵一刀杀了你。” 苏宴一听简闵两个字噌的一下从盛朗熙的身上跳下来藏到他的身后,借着远处灯塔微弱的光,半眯着眼睛看向简闵的腰间,奶奶的,这女人腰间有佩剑还别了一把手枪。 苏宴马上老实了,不吵也不闹,如小猫咪一般躲在盛朗熙的身后,她都想好了,只要食人魔一出现,她就把简闵推出去,那女人杀人不眨眼武功又好,正好与食人魔正好是一个阶层,到时候她负责逃跑就好。 “确定都准备好?”盛朗熙神色严肃的问简闵。 简闵郑重的点点头:“是的阁下,一切都按您说的准备好了!” 盛朗熙古井无波的眼睛看向远处,停顿几秒,表情显出几分威严:“传令下去,战斗开始!” 简闵收到命令,从腰间掏出那把设计精巧的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连射了三下,紧接着远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破声。 霎时间,火光通明,浓烟滚滚,哀嚎声枪声爆炸声连成一片,黑漆漆的小岛被大火映照的格外明亮,一阵阵呛人的浓烟随风夜风刮了过来。 苏宴被呛得直咳嗽,她从盛朗熙的背后走出,耳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吓得她一脸懵逼的又缩了回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朗熙跑偏头看她一眼:“你不是说这里有食人魔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吗?我让人剿灭,你们以后可以愉快的来这里度假了!” 苏宴惊讶的看着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堂堂总统就让人在附近埋了炸药大费周章的灭了那些食人魔?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苏宴想了想说。 她抬着下巴问盛朗熙,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不过你喜欢我也白搭,我喜欢的人是谈师兄,就算你对我再好为我做再多的事情我都不会动摇!”苏宴握着拳,很有原则的样子。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转身看向身侧被火光映衬的格外柔和的女人:“自恋也是病,回去找医生看一下吧!” 当天夜里,在大火快要燃尽之时,盛朗熙带着苏宴以及一干手下乘坐快艇离开琉璃岛。 快艇在夜色里突突突前进,溅起一层层浪花,苏宴紧挨着盛朗熙而坐,看着渐行渐远冒着浓浓白烟的琉璃岛,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第29章:你可真是我好弟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翌日清晨,国家电视台报道了一则消息,琉璃岛上有恐怖组织集结力量,上面藏了大量的枪弹炸药等非法武器,这股力量杀害了多名上岛观光的游客,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本国总统盛朗熙亲自率领一干部下,趁这股力量没有防备,于昨晚连夜摧毁了这一神秘恐怖组织,收缴枪支弹药无数,确保了岛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苏宴刚起床,她对着自家电视发了好大一会儿呆,昨晚她经历了这么一个伟大的时刻,竟然浑然不觉。 还天真的以为盛朗熙喜欢上她,为博她一笑故意弄出那么一幅大火滔天的景象,当时她还挺感动,总统就是总统,格调就是不一样,追女人都这么大手笔。 搞了半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周一苏宴去上班,经过传达室,里面的传达室老大爷从半天的窗户里探出头:“诶,苏医生有你的快递!” 苏宴从老大爷手里接过快递道了谢,站在医院大厅门口的垃圾桶旁拆快递。 跟她预想的一样,是银行催款账单,她把账单揉了揉扔进垃圾桶,边往大厅里面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苏望你个王八蛋,你别以为拿着我的卡就可以随便刷,我一会儿就去银行把那张银行卡冻结……我欠你个屁……好,断绝关系,马上断,谁不断谁是王八蛋……”。 苏宴发泄完就恨恨的挂了电话,闭着眼睛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神色疲惫。 “苏宴你怎么在这? 穿着白大褂的谈屿时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他瘦高身材,眉眼温和,不说话的时候唇角喜欢微微上扬,身上的白大褂衬得他皮肤十分白皙,纵观全院上下,也找不出另外一个把白大褂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昨天怎么没来参加我与思思的订婚宴?不是说好要来的吗?” 苏宴强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订婚宴办的怎么样,很热闹吧?” 谈屿时笑了笑没回答,反问她:“你看起来不太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没事!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恭喜你啊谈师兄终于抱得美人归。” 苏宴嘴角噙着笑看着谈屿时,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的愧疚或者后悔,但是他没有,他依旧笑吟吟的如春风拂面般温和淡雅。 苏宴在心中又恨又酸涩,抬眼幽怨的看了一眼谈屿时,转身朝着前面走。 苏宴今天上午运气不错,做了三台割皮手术,虽然一开始男患者都十分抗拒,不过最后都臣服于苏宴三寸不烂之舌下,她的战术没其他,就两招,恐吓加自夸。 恐吓病人病入膏肓非她这样的医生不可。 自夸自己的医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只要经自己手的割皮手术的人术后无一不是身体状如牛。 苏宴从手术室出来,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破洞牛仔裤,耳朵上带着明闪闪耳钉的年轻男人,划着炫酷的太空步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嗓子肉麻的叫道:“苏医生~苏美女~” 苏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年轻男人紧追不舍,苏宴面无表情的警告他说:“苏望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让警察抓你。” 苏望把帽檐转到脑后邪魅的一笑:“好啊,让警察来吧,我正好跟他们说说你害死我女朋友的事。” “我没害死你女朋友,她是自杀的,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苏宴冲着苏望低吼。 苏望冷笑:“自杀?没有你她会自杀吗?” 苏宴瞪着眼睛与他对峙了几秒,恨恨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关我的事。” 苏望的眼神沉了沉,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那种小混混的样子,他轻佻了吹了一声口哨:“随便你怎么狡辩,反正没有意义。我今天过来是找你要钱的,给钱!” 苏望把手伸到苏宴的面前,斜着眼睛催促说:“快点,我等会儿还要比赛!” 苏宴冷嗤一声,忍着心里的怒气,从他身边走过去。 苏望拦住她的去路:“今天你不给钱,我就赖在你们医院不走。” 苏宴冷冷的抬起眼皮:“我把银行卡都给你了,你还给我要什么钱?” “透支超额,不能取了。” “不能取自己挣去,我不是你的提款机!” 苏宴想走,苏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阴测测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段时间给总统儿子输血了,既然跟总统的家人挂上钩,肯定捞了不少钱,快点拿出来。” 苏宴甩开他的手:“我是医生,救人是本职工作,我确实给总统儿子输血了,但是我没要他们的钱。” 苏望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这么好的敛财机会你会放过?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苏宴冷哼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你也还知道我是你的弟弟?如果你知道我是你的弟弟就不应该让我过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你看看别人再看看我,我特么的活的像个人吗?” “像不像人都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弟弟,否则你怎么会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我无情无义?我无情无义就不该每个月给你钱帮你处理各种烂摊子随便你怎么自生自灭!” 两个人的争吵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人们好奇的朝他们这边看见过来,小声的窃窃私语。 谈屿时送一位病人出来,遥遥的看见这般的情景,把手里的听诊器塞进白大褂里,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苏宴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苏宴拉到身后,睨了一眼苏望,他非主流的打扮让他微微蹙眉,目光落到苏望胸前某车队的标识上,谈屿时蹙着眉缓缓舒展:“你是苏望?” 苏望酷酷的甩了一下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用那种得意又轻佻的眼神看着谈屿时:“没想到我还有男粉丝!” 谈屿时轻勾了一下唇角:“我不是你的粉丝,我是你姐姐的同事,经常听她提起你。” 苏望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上下打量了一番谈屿时:“你不会是苏宴的男朋友吧?” 谈屿时看了一眼苏宴,笑了笑没说话。 苏望像是看见了摇钱树一样眼中闪着亮光:“既然你是苏宴的男朋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没钱花了,你这个未来的姐夫是不是应该支援一下你这个小舅子?” 第30章:我不是大叔控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你别得寸进尺!”苏宴厉声道。 谈屿时唇角依旧噙着笑,仿佛泰山崩于他眼前也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你要多少?” 苏宴想要制止,谈屿时给了她一个“不要管”的眼神。 苏望给谈屿时要钱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指望真能从他手里要出钱来,结果却让他意外之喜。 他权衡了一下说:“三千!” 谈屿时想也不想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千,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你先拿去花,不够再给我要!” 苏望激动的接过那张卡,勾住谈屿时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两下:“谢谢姐夫!”然后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苏宴急的在后面跺脚:“谈师兄这样不行,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好吃懒做!” 苏宴想去追苏望,却被谈屿时拽住:“你弟弟还是小孩子,随便他去吧!” “可是……哎呀,那钱我一时半会儿还还不上你。” “还不上就不还,我还能把你吃了?” 苏宴垂头不语,耳根微微发热,动了动嘴唇准备说什么,陈思思从远处走过来挽住谈屿时的胳膊,细声细气的说:“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谈屿时看着苏宴:“我过去一下,我们回见!” 看着郎才女貌恍若一对儿璧人越走越远,苏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对谈屿时的喜欢一点也输陈思思,除了身高,她们的长相职业都在一个层次上,谈屿时怎么就选择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陈思思呢? 苏宴越想越觉得憋屈,恨不能把陈思思赶走把她的谈师兄夺回来。 但是谭平教导她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挑起事端的时候,谭平还教导过她,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她现在要做的是暗中观察养精蓄锐,为成功当上总统夫人做准备。 苏宴暗暗发誓,一定要当上总统夫人,因为只要当上总统夫人,谈屿时才能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正想的出神,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从后面拍了她一下:“诶,苏医生刚才那个小帅哥是谁啊?” 苏宴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谈师兄你都没认出来?” “不是谈医生,是之前很酷超帅的那个。” 苏宴又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他不适合当你男朋友,别想了!” 小护士挽住苏宴的胳膊笑着说:“我是大叔控才不喜欢那种小鲜肉。那个小帅哥我在酒吧见过,他好像跟内阁部长盛子清的女儿走的很近!” 苏宴蹙眉,内阁部长?什么职位? 不等她理清头绪,同事站在科室门口冲着她大喊:“苏宴别愣着了,有个膀胱结石的急诊,快来搭把手!” 这一忙就忙到下午三点多,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苏宴泡了一桶方便面从茶水间走出来,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就着窗台吃了起来。 忽地想起小护士给她说的话,挑了一大撮方便面塞进嘴里,拿出手机拨了苏望的号码。 她用肩膀把手机夹住,边喝汤边给苏望通电话:“……苏望我给你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吃白菜的命就不要操夺嫡的心,我听说你最近跟一个部长的女儿……” 刚说到一半苏望那边就切断了通话,苏望对着手机骂骂咧咧:“小兔崽子挂我电话,要钱不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干脆……” 苏望骂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欠谈屿时的钱不是滋味,谁的钱都能钱,就是他的钱不能欠,在他面前,她的形象本来就不够高大,这么一来,更是矮了半截。 苏望吃完泡面把纸盒扔进垃圾桶,科室没什么大事,跟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就擅自偷偷摸摸下班了。 …… 总统府内,盛朗熙与其叔父盛子清分站楼梯两侧,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总统府内的每一人都噤若寒蝉。 过了几分钟,盛子清慢慢上扬了唇角勾了一个冷冰冰的笑:“贤侄莫要误会,我怎么可能集结恐怖组织与你为敌?你是我的侄子我看着你从小长大,我对你怎么样有目共睹,我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叔叔不要妄自菲薄,我没有怀疑你。”盛朗熙缓了缓脸上的表情淡笑着说。 “没有就好,哈哈!”盛子清勾住盛朗熙的肩膀,两人一同朝沙发这边走:“你早已过了最佳婚配年龄却迟迟不肯结婚,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吗?我呀,就是在忙你的终身大事。” 盛子清拉着盛朗熙在沙发上坐下,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笑着问:“还记得这个女孩子是谁吗?” 照片上的女孩约十七八岁,圆圆的脸蛋,身材微胖,白纱遮面,神态天真稚嫩,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前来本国访问的迪吧公主姬玛。 盛朗熙微微蹙眉:“年龄是不是小了些?” “年龄小怕什么,她又不是不会长大。你要跟她家联姻,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资金方面不用发愁。” 盛子清瞅了一眼照片上的肤色黑黑的女孩儿:“再说,人家长的也挺可爱的!” 盛朗熙笑了一下:“这件事我不急,可以慢慢来。” 盛子清把照片塞进盛朗熙的手里:“你等得起,达达等得起吗?我听说上次就是他独自去找妈妈才被人袭击,孩子那么小,你忍心一直让他没有妈妈享受不到母爱吗?……姬玛公主就算给不了达达母爱,跟他做个伴陪他玩一玩也是好的嘛。” 盛朗熙沉吟一下:“这件事我会考虑叔父的意见,谢谢叔父的关心。” 盛子清满意的笑了笑:“好了,我此次来的目的达到也不再耽误你了,你忙吧,我走了!” 说着站了起来,在盛朗熙的恭送下走向大门,路过简闵的时候,盛子清抬眼看了一眼她,笑着对盛朗熙说:“简闵这孩子越长越标致了,如不是身居要职放在你屋里也是好的。” 简闵脸色一红,垂下了头。 盛朗熙抿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盛子清乘坐的黑色轿车徐徐开出总统府,保镖兼司机鹰眼从后视镜看了盛子清一眼:“主人我们这次损失惨重,计划要不要中断一下?” 盛子清唇角紧抿,面容冷峻,目光阴森慑人:“这次我是我大意,低估了盛朗熙,没料到他会“黄雀在后”。不过,他以为捣了我的老巢我就无计可施了吗?可笑,这点损失如果我都承受不起,还谈什么复兴大业?通知迪吧那个老家伙,让他尽快把女儿送过来。” 第31章:勇闯总统府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下午快五点,苏宴站在总统府大门口不停的朝里面眺望,一个身穿军服的门卫扛着枪走到她面前严肃的说:“我再警告了你一次,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也再警告你一次,快点放我进去,不然我对你也不客气!” 盛子清的车子从里面开出来,他放下车窗,语气清淡的问门卫:“发生了什么事?” 门卫成立正姿势给他行了一个军礼:“报告盛部长,有个疯女人说自己是未来的总统夫人,非要见总统阁下。” 盛子清朝苏宴看了一眼,不耐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轰走,总统府也是她能撒野的地方吗?” 关了车窗,盛子清的车子嗖的一下从苏宴身边开过去。 苏宴怕怕的拍着胸脯:“靠,这人怎么开车的,差点撞到我!” 大门口的门卫不让苏宴正大光明的进,苏宴只好……硬闯。 硬闯的后果是她没跑进总统府十米远就被一干侍卫抓住,为首的侍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爬在地上的林初:“说,谁派你来的?” 苏宴被一帮男人压得腰疼,她呲着牙冲为首的那个侍卫大喊:“我真的是未来的总统夫人,不然你去问总统阁下,草,你的手往往哪摸呢,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啊啊啊啊,疼死我啦……” 其中一个侍卫像是老鹰提小鸡似的把苏宴提起来,按照他们老大的吩咐准备把她送进监牢关起来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花园传过来:“都给我住手!” 一个女佣用轮椅推着达达走了过来。 苏宴看见达达像是看见了亲生儿子一样痛哭流涕:“达达,快点救救娘亲!” 达达朝苏宴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大人模样的口吻说:“你这女人又来这里干什么?” 苏宴怔了一下,心说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前几天还妈咪妈咪的叫呢,现在直接成了“你这女人”了。 “你先让他们松开我。” 达达抬了抬胖胖的小手,对着一干侍卫说:“还不放人?” 侍卫门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的老大,老大摸摸鼻子:“小少爷……” “出了事我自己负责,不关你们的事!”达达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聛睨一切的目光。 侍卫松开了苏宴,苏宴像是散了架子似的,全身上下都疼,她回头指着那一帮侍卫,恶狠狠的说:“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当上了总统夫人,看你怎么治你们的罪!”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副“这女人病的不轻要不要直接送医院”的表情。 侍卫离开后,达达继续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宴拍拍身上的土,理直气壮的道:“要钱!” 达达眨眨大眼睛:“这里有人欠你钱吗?” “当然,你爸爸欠我钱!” “我爸爸欠你钱?”达达歪着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他转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走,我帮你讨债去。” 苏宴稀奇眨眨眼,这不是坑爹么? 达达不仅要帮苏宴讨债,在路上还一个劲儿的怂恿苏宴:“他身为一国总统有的是钱,所以你别跟他客气,尽管狮子大开口的要,你要不出来还有我呢!” “你确定是他的亲生儿子吧?” 达达没有听出苏宴话里的讽刺意味,认真的回答:“当然,我这么聪明还长这么帅,也只有他跟女人生的出来。” 苏宴笑着捏捏他胖乎乎的小脸:“你个小祸害,长大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呢!” “不用等长大,现在已经有很多女人都喜欢我!” 苏宴哈哈大笑,惊飞了树上几只鸟儿。 盛子清走后盛朗熙一直坐在沙发上想事情,盛子清让他跟迪吧国联姻,想必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细思极恐,盛子清能掌控一国元首,那他的黑暗势力该有多庞大? 盛朗熙手中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却浑然不觉,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口一口的轻抿喝着。 “总统阁下你在哪呢?我来找你要钱啦!” “爸比你在哪里?有个女人找你要钱来啦!” 盛朗熙眼皮一跳,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几秒后,一大一小两个缠人精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放下手里的精致茶杯,目光看向苏宴:“你怎么进来的?” “用腿走进来的!” 盛朗熙额头闪现几条黑线:“谁放你进来的?” “没人放我进来,我自己闯进来的。”苏宴说话牵动了唇角的伤痕,隐隐的疼。 “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什么意思?” “笨蛋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擅闯总统府者,杀无赦吗?”达达插嘴道。 “啊?!你个小屁孩怎么不早说啊?”苏宴一边向后退一边皮笑肉不笑对盛朗熙说:“你就当我没来过哈,我走了拜拜!” “女人你也太没骨气了!”苏宴要走,急的达达在轮椅上大喊大叫。 “站住!”盛朗熙沉沉的道。 大厅门口立刻闪出来两个侍卫挡住了苏宴的去路,不得已苏宴只好又退回来:“阁下我真的不知道擅闯总统府会死,不然我一定不会乱闯的!” “你来找我……要钱?”盛朗熙问。 “刚才确实是来要钱,现在……呵呵呵不要了。”她脑子傻掉才会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要钱。 “要什么钱?” “不要什么钱。” “说实话!” “说实话真的不……既然阁下让我说实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苏宴清清嗓子:“我不是给达达小少爷当过几天老妈子?当时你也承诺给我日结工资,可是迄今为止我一分钱都没收到。本来给您看看孩子不算什么,也不提钱不钱的,可是我最近手头实在有点紧,再说,您贵为总统,君子最重承诺,您欠着我这点小钱想必心里也不好受,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把帐……清了吧!” 盛朗熙看着她眯了眯眼:“你想要多少?” “五……五……” “五千万!”达达扯着小嗓子替苏宴答道。 苏宴震惊的看向达达,这孩子是不是不懂得五千万的概念,真敢要! 达达的眼睛弯成一条缝,笑眯眯的给她一个“别怕,一切有我”的眼神。 盛朗熙神色如常,端起佣人刚给他沏好的茶,吹去上面漂浮的几片茶叶,慢悠悠的说:“我完全可以以勒索罪起诉你!” 第32章:对么痛的领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最不禁吓,一被吓腿就软,她冲到盛朗熙的面前:“不不不……不是五千万,是五千,达达小少爷给您开玩笑呢,我就给您看过几天孩子,怎么可能要五千万呢?正常的人都办不出这种事!” 达达自己按着超困的儿童轮椅按钮过来,气呼呼的对苏宴说:“女人我看你就不正常,我身份如此高贵你就要五千,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宴瞪了他一眼,做了一个“你给我闭嘴”的口型。 盛朗熙轻抿了一口茶水:“你确定只要五千?” “……少点也可以呵呵呵,您是雇主您说了算呵呵哒。” 盛朗熙招手让六叔过来,交代了几句,没一会儿,六叔拿着五千块钱递给苏宴:“苏小姐你的酬金。” “谢谢谢谢!” 苏宴接过来,手指沾了一点唾液数起钱来:“一张两张三张四张……”正数的起劲儿,只听盛朗熙特有的磁性声音传来:“本来我是准备给你五千万的,既然你执意要五千,那我也不好强买强卖。” 啥? 苏宴惊的下巴快要掉下来,呆愣片刻,抓紧手里的钱扑到盛朗熙的脚下,语无伦次的说:“阁下我刚才说错了,我要的五千不是五千万……不对,我要的是五千万不是五千……阁下啊啊啊……” 盛朗熙聛睨了她一眼,轻勾了唇角,装着很可惜的样子摇摇头:“君子重诺,晚了!” 苏宴撒泼打诨穷极所能也没让五千变五千万,急的达达在一旁扯着小奶嗓喊:“笨死了女人笨死了……” 盛朗熙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苏宴捶胸顿足悔恨恼怒的样子,他轻勾了一下嘴唇,隐蔽在精美瓷杯后面笑了一下,有事没事逗逗女人,还挺好玩儿! …… 苏宴拿着五千块钱从总统府出来,抬头看天,天是灰的,低头看地,地是黑的,她懊恼的无语凝噎,五千万变五千,多么痛的经历! 沿着总统府前面的宽阔平坦的马路慢慢的走,春日傍晚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苏宴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进行自我安慰,做人不能太贪心,轻松得到五千块的意外之财已经很惊喜,普通人就要有颗平常心。 但只要一想到五千万曾经离她那么近,她心疼的像是从她身上割了一大块肉那么难受。 盛朗熙晚上有个宴会,乘坐黑色高级轿车从总统府大院出来,车子没行驶多久他便透过车窗看见低头数钱的苏宴,他让司机放慢车速,放下车窗:“苏宴,你怎么走这么慢?” 苏宴抬头看见盛朗熙,赶忙把手里的钱揣进兜里,十分灰败的说:“总统阁下,求您以后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我心里素质差,承受不住会死人的!” “我跟你玩什么游戏了?”盛朗熙故意打趣她。 “到嘴的鸭子让它飞了的游戏。” “可以啊苏宴,这都被你看出来,你智商够用了!” 苏宴闷哼一声,她算明白了,这位总统爷今天心情不错,拿她当调剂品,她越难受,他就越高兴。 趁盛朗熙不注意,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还总统呢,什么破德行? 盛朗熙的车子开的很慢,正好与苏宴平行,太阳的光辉在落在苏宴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闪着光,盛朗熙蓦地发现,这个女人脑子虽然经常不在线,但是长的还不错。 乌黑长发,秀挺的鼻子,个子虽然中等,但身材比例很好,一双腿又直又长,就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你去哪?我送你。” 说出这句话,不只司机觉得异常,盛朗熙自己也觉得怪异,他从来都是视女人为洪水猛兽,能躲即躲,很少会主动献殷勤。 苏宴停下脚步:“你确定要送我?” “你说一下地址,我看是否顺路。” 苏宴朝他翻翻眼皮,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没好气的道:“蔷薇区霞飞路,顺路吗?” 盛朗熙蹙眉,低声咀嚼了一下这个地方,司机见他犹豫,以为他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刚想提醒,盛朗熙冲苏宴道:“你怎么住在那种地方?” 蔷薇区,本市环境最差治安最乱的区域,住在那里的人全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力劳动者,也是他近来重点治理的区域之一。 苏宴吊着眼梢斜看着盛朗熙,语气骤然变冷:“怎么?不敢去?怕脏了您的限量版的鞋子?” 盛朗熙看她几秒,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淡然道:“上车!” 有车不坐白不坐,苏宴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上了盛朗熙的车。她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子,里面不但没有一点噪声,遇到坎坷的路面一点也不觉得颠。 苏宴与盛朗熙并排坐在后排,盛朗熙拿着一张报纸闲适的浏览,她则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摸摸这摸摸那,拿着手机不停的自拍。 “不许拍照,把那些照片都删掉!”盛朗熙把报纸翻到另一面,淡淡的说。 苏宴吐了一下舌头,不说她都给忘了,坐在她身边的这位爷可是大H国的总统,一根头发丝都属于国家机密,更别说座驾这等大事。 她低头删着照片,删着删着发现有一张照片拍的贼好,拍的她贼好看,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只听盛朗熙又说:“全都删掉,一张都不能留。” 奇了怪了,他明明在看报纸,怎么就知道在犹豫照片的事? 苏宴删完最后一张照片,好奇盛朗熙看什么报纸看的这么认真,便偷偷的瞄了一眼,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阿拉伯文。 盛朗熙在苏宴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了几分,总统不愧是总统,脑子就是比一般人好使。 “你也要看?”盛朗熙问苏宴。 她挥挥手,尴尬的笑笑:“外国文看个ABC还可以,看阿拉伯文呵呵,只能看懂个123!” 盛朗熙抬头看她一眼:“不错。我很意外。” “意外?我看上去很像不学无术的人?” 盛朗熙嘴角噙着笑:“有自知之明也是你的优点!” “说话呛人可不是你的优点!” “谢谢你,我终于知道自己原来也有缺点。” 苏宴被怼的一口气咽不下去,偏偏找不出更有力的反驳点,瞪他几秒,转过身子看向窗外,好久没再说话。 快进入蔷薇区的时候,盛朗熙突然开口问苏宴:“谭平最近跟你有联系么?” “有啊,他天天跟我视频。” “你们都聊些什么?” 苏宴给了他一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眼神,刚想转身继续看风景的时候,只听盛朗熙又说:“当总统夫人的第一规则是什么?” 第33章:与记忆重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想了想说:“不参与政治。” “还有呢?” “……听话!” 苏宴不轻易向恶势力低头,但是对于恶恶势力……她只能低头,何况还关系着她毕生的利益追求,轻咳一下,妥协道:“就是随便聊。” “随便聊都聊些什么?” 总统现在该有多无聊才会这么八卦?苏宴撇了撇嘴道:“师父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师娘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师父又气又难过,说等乡下回来他就请假去迪吧找师娘,师娘跟师父回来都还好说,如果师娘执意跟继续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师父就打死她然后再自尽,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嗯~,好像就这些。” “你刚才说谭平要去哪找你师娘?” “迪吧!就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国家。师父说师娘跟那个老男人去迪吧拾破烂,一个月能挣好几万,我寻思着我要不要辞职也去那边拾破烂,虽然脏点累点但是工资高……” 苏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盛朗熙却陷入自己的沉思,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车子进入蔷薇区后,沿着霞飞路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苏宴下车的地方,苏宴向盛朗熙道了谢便从车上下来,她提着自己劣质的随身包,脚步轻快的越过一个又一个脏臭的垃圾堆,走向一个在水果摊。 “妈,我回来啦!” 距离杜凤莲还有几米的距离的时候,苏宴加快步子小跑了过去,搂住杜凤莲的脖子,亲亲她的脸,一如寻常女儿跟母亲撒着娇。 透过车窗看到这情景,盛朗熙轻勾了下唇角,那女人看着不着调,没想到竟是个乖巧女儿。’ 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围住盛朗熙的车子好奇的朝里面看,司机怕盛朗熙出什么意外,缓缓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就在盛朗熙准备关上车窗的时候,他看见苏宴越过大片绿化带在一个小商店买水,她的母亲在水果摊上冲着她急急大喊:“囡囡快回来,妈妈不渴!” 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盛朗熙的心脏,这一声呼唤与记忆中的一个场景重合,他让司机停车,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宴看,看着她拿着两瓶果汁笑吟吟的大步往回走。 干净的脸庞,纯碎的笑容还有那随着脚步轻轻摇晃的马尾,与多年前见过的一个女孩儿有些相像。 种种的异样,是巧合还是他的幻觉? “不可能!”盛朗熙低低的自言自语。 “阁下,您说什么?”司机问。 盛朗熙闭了闭眼,淡淡的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他关了车窗,车子缓缓发动,没多大一会儿,便离开了这个脏乱差的地方。 因为长期被风吹日晒,杜凤莲比同年纪的女人显得苍老,她的心脏不好,不能从事太辛苦的工作,常年守着一个水果摊聊以度日。 苏宴不上班的时候与杜凤莲一起卖水果,苏宴生的白净好看、嘴甜性格也活泼,她在的时候,水果摊的生意一般比平时要好。 “妈,你回家休息,我自己守着就行。”苏宴对杜凤莲说。 杜凤莲迟疑了一下说:“也好。你弟弟想吃肉包子,我回家给他包包子去。” 杜凤莲虽然没受过高等教育,但年轻的时候也爱看个书读个报,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其他事上她还算开明,唯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对待苏宴与苏望不能一碗水端平。 苏宴不只一次听见她跟街坊叨叨:“女儿再好有什么用,将来终是别人家的人,只有儿子才是自己的,后半辈子还得仰仗儿子。” 为此苏宴哭过好几次,也提过好几次意见,但杜凤莲都是一笑了之,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妈,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一个大男人总这么惯着……” “行了,你弟弟不就是想要吃顿肉包子么,你意见怎么这么大?” 杜凤莲把头上的遮阳帽摘下来戴到苏宴的头上,苏宴气呼呼的摘下来拿在手里,不服气的说:“苏望想吃什么你就给他做什么,我想吃什么的时候你怎么不给做?” 杜凤莲把装零钱的包挂到苏宴的脖子里,笑着戳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你都多大了还跟弟弟争嘴吃?行了,别抱怨了,包子做好了又不是不让你吃……看好摊儿,别找错钱,我回家蒸包子去。” 苏宴不高兴的撇撇嘴,目送杜凤莲穿过灰土土的绿化带,向着一片低矮的棚户区系走去。 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水果没卖出去多少,这让苏宴有点沮丧,她正准备扯开嗓子吆喝吆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谈师兄?他怎么来这了? 别看苏宴人前嚣张的二五八六,其实她心里很自卑,尤其在谈屿时的面前,她更是自卑的不敢把自己家的真实情况告诉他。 谈屿时曾经好几次想要送苏宴回家,都被她婉拒了。 她努力挣钱,与人斤斤计较,为的就是尽快存够钱买一套像样的房子,让自己不必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低微的如同一粒尘埃。 谈屿时穿着灰白色风衣卡其裤子,一身休闲装扮让他比平时更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苏宴隐蔽在水果摊下面,一双眼睛越过摊面偷偷的朝谈屿时的方向看。 好在谈屿时并没有朝她这边走过来,在对面的小商店买了一瓶水后便转身朝着一条阴暗潮湿的巷子走去。 住在蔷薇区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条巷子,那是条花柳巷,专供没钱屌丝男寻欢作乐的地方。 里面住了二三十个年轻女人,每到晚上,年轻女人浓妆艳抹后在自家屋檐上挂起一盏红灯笼,灯笼挂着且亮着的表明可以接客,灯笼灭着表明屋里有人或者身体不舒服不适合接客。 这条巷子在蔷薇区乃至整个市区都很有名,它本来没有名字,后来据说来了一位很有学问的人访问此巷,给其取名为美锦巷。 苏宴起身看着谈屿时瘦高的身影隐没巷子的阴暗之中,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谭平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一时欢爱并不能代表什么。 即使这样,苏宴也不愿意相信在她心中宛如高岭之花雪山白莲一般圣洁的谈师兄会为了身体的一时愉悦公然买妓。 “现在天色尚早,美锦巷的里的红灯笼都还没挑起来,谈师兄去那里一定有别的事情。”苏宴劝慰自己说。 可自我劝慰了半天,她心里还是十分疙瘩,卖水果的时候差点算错账。 心情不佳且又胡思乱想,天一黑,苏宴便结束了今天的生意,收拾摊子准备回家。 第34章:这么快就有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三轮车,正往里面搬橙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黑影,夺了她的随身包就用力向前跑,苏宴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抓那人手,只碰到他的衣服,那人如一条狡猾的泥鳅从她手里逃走了。 真是流年不利,她今晚遇上抢劫的了。 包里不仅放着杜凤莲今天所有的收入,还放着她从总统府要来的那五千块钱,如不追回,杜凤莲会骂死她不说,她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你给我站住!” 苏宴大喝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拔腿就向前追。 她追了整整两条街总算追上了那个小偷,小偷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苏宴一个饿狼扑食把小偷扑倒在地上,她从后面骑坐到他的腰上,反剪住他的双手,恶狠狠的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包:“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可怎么得了?” 苏宴恨铁不成钢的在小偷的身上捶了几下,站起来,拍拍身上浮尘,胡乱的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对累瘫在地上的小偷说:“再干这种勾当我见一次就打你一次。” 小偷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地上大喘气:“姐姐你跑的真快!” 苏宴吹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眼底闪过一丝的得意:“我跑马拉松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跟我比跑步,纯属找死。今天我暂且饶你一次,如有下次,哼哼,切了你的JJ。” 少年笑了笑,双手虚虚的拱了一下:“我今天领教了,谢谢姐姐不杀之恩。” 苏宴瞪了他一眼,刚想转身离开,少年却抱住她的大腿:“姐姐给我买点吃的吧,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一整天没吃饭还跑这么快,要吃了饭还不得成飞毛腿了?” 苏宴挣开少年的手向前走了几米,忽地又转身回来,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少年:“我这是借你的不是施舍给你的,等你有了钱记得还我!” 少年看着那二十块钱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咧嘴笑了笑:“谢谢姐姐,我一定会还你的!” 这种事在蔷薇区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苏宴早就见怪不怪,她也曾经为了节省一顿饭钱偷人家的南瓜,如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苏宴搂紧钱包慢慢的往回走,蓦地想起来水果摊还留在原地没人看,她赶忙撒腿想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默念,但愿水果摊还在但愿…… 她像是一个飞行器穿搜在灯红酒绿之间,越过一个又一个存放着高档货物的橱窗,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打湿了她前额的发丝,她不知疲倦的向前努力奔跑着…… 到了摊位,意外的发现杜凤莲正在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她站在不远处稳了一下呼吸才走过来:“妈你怎么了来了?” 杜凤莲看见她,不由分说的就朝她身上打:“让你看着摊子你跑哪去了?” 苏宴不敢跟她说钱包被抢的事,撒谎道:“我……去了趟厕所呵呵!” 杜凤莲瞪她一眼:“你就不怕别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摊子一窝端了?” 苏宴嘻嘻的笑着挽住杜凤莲的胳膊:“您这不是来了吗?” 杜凤莲收拾好东西:“少贫嘴,快点上来回家吃包子!” “妈,我来骑车你坐上去。” 苏宴骑上三轮车,浓郁的夜色里,她朝美锦巷的方向回看了一眼,那里的红灯笼都挂了起来,整齐的一排,很是好看,也不知道谈屿时去那里究竟干什么。 第二天苏宴去医院上班,在收费大厅碰上了谈屿时,两人一同朝泌尿科走。 苏宴很想问问谈屿时他昨天去美锦巷干什么去了,但是又怕谈屿时问她怎么知道他去了美锦巷。苏宴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快到泌尿科的时候,她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递给谈屿时:“谈师兄我还你钱。” 谈屿时怔了一下,目光看向苏宴手里的钱:“这么快就有了?” 苏宴哈哈大笑,这话问的有趣。谈屿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把钱推回去:“反正我不急着用,你先拿着吧。” “这是你的钱我拿着干什么?”苏宴把钱塞进谈屿时的口袋里:“大不了我缺钱的时候再找你借。” 谈屿时迟疑了一下:“成,缺钱跟我说。” 到了科室门口,苏宴准备去换衣服,谈屿时又说:“苏宴其实你没必要跟我分这么清楚。” 苏宴怔了一下笑了:“我只跟我的男朋友不分你我,你是我的男朋友么?” 谈屿时尴尬的扯了一下唇角,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谈屿时去了美锦巷的事,苏宴一直耿耿于怀,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中午趁着吃午饭,她决定去给陈思思提个醒,敲打敲打她,男人寻花问柳是小,染上一身病就不好了。 中午的医院餐厅熙熙攘攘的,飘荡着各种饭香。苏宴随便打了些饭便四处搜寻陈思思的身影。 陈思思人长的高挑又漂亮,苏宴很容易在人群里找到了她。 她端着餐盘过去:“嗨,陈医生!” 陈思思抬头看见苏宴,眼里带了丝惊讶,她笑了笑:“苏宴,好巧!” 在一片喧哗中,苏宴弯腰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一个吃饭的好地方,你要不要跟我去一下?” 陈思思撩了一下发丝,一手端起自己的饭盒一手挽住苏宴的胳膊:“走吧!” 苏宴所谓的吃饭的好地方就是顶楼天台上,天台十分宽阔,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视野极佳,加上今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天台上没有风,说是吃饭的好去处也勉强说的过去。 苏宴把餐盘放到一个平台上,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比医院食堂安静多吧?” 陈思思把饭盒抱在怀里,笑吟吟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有点恐高,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苏宴轻咳一下:“既然你喜欢开门见山,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叫你上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跟谈师兄……呃……那方面可还和谐?” 陈思思秀美微蹙:“那方面是哪方面?” “那方面就是……呃……” 不等苏宴说完,陈思思做恍然大悟状:“你说的是xing生活?” “咳咳咳……”苏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愧是东北地区的妹子,够直爽:“嗯嗯嗯,就是那方面。” 陈思思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好奇这个?” 第35章:奈何明月照沟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我……我……因为我是泌尿科的大夫啊,如果你跟谈师兄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会首当其冲为你们治疗的。我怕你脸皮薄,有病也不好意思说,所以主动过来问问你。” 陈思思唇角噙着笑:“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你的谈师兄?” “他是男人,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女人也更容易在女人面前放得开,所以,你跟谈师兄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解决的!” 陈思思被苏宴认真的样子逗笑,她笑了一会儿:“苏宴你太可爱了,难怪谈屿时对你情有独钟。” 苏宴怔愣着,谈师兄对我情有独钟?陈思思莫不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吧? 只听陈思思又说:“苏宴我不想瞒你了,反正瞒你也瞒不了多久,我跟谈屿时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不假,但我们不是情侣关系,我有男朋友,而且他马上就要回国。谈屿时之所以让我假扮他的女友,是因为不想让你喜欢他。” 苏宴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但仍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他?” 陈思思沉吟一下:“关于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他自己了。” 陈思思见苏宴呆呆愣愣,被情所困的样子,她轻勾了一下嘴唇,抱着饭盒轻轻的走了。 陈思思走后,留苏宴一个人在天台上,她理了半天也没理清头绪,索性不再管那么多,忽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谈师兄对我情有独钟哈哈哈哈谈师兄对我情有独钟…… 下午开会的时候,苏宴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谈屿时身上瞅,越瞅越觉得谈屿时帅气逼人与众不同,连一根头发丝都符合她的审美观。 谈屿时感觉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偏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隔着两排同事给她发短信:“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苏宴回他:“除了太帅,没什么不妥。” 谈屿时再转头看她一眼,上扬着唇角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陈思思的几句话吹散了苏宴心中的阴霾,整整一下午她都乐的合不拢嘴。 下班的时候,她故意磨磨蹭蹭,为的等谈屿时能跟他一起走一段路。 谈屿时从更衣室出来,苏宴赶忙迎上去:“谈师兄~~~” 谈屿时正在打电话,笑着朝她微微颔首,虽然苏宴现在不能跟他讲话,但是能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并排前行,她已觉得十分满足。 到了停车场,谈屿时找到自己的车,挂了电话对苏宴说:“苏宴我们明天见。” 苏宴却扯住他的衣袖,心里权衡一番,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谈师兄你以后不要去美锦巷了,再有那方面需求你找我,我很乐意跟你……呵呵,虽然我技术不太好,但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学,只要你肯在我身上下功夫,假以时日,我一定比那些AV女主角还……”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美锦巷?”谈屿时的眸色一沉,连声音都跟着冰冷起来。 苏宴轻咳一下:“就昨晚。” 她看看谈屿时骤然波动的神情,以为揭穿这种事让他难堪,赶忙又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是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现象,我不怪你,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不要去那种地方,那里的女人看着漂亮其实都是整的,而且很容易感染……” 谈屿时忽地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又恢复了那种既温柔又儒雅的形象,他淡笑着道“苏宴你看错了,那个人不是我,我不会去那种地方。” 怎么可能,苏宴看见的明明是他,而且他今天与昨晚穿的衣服都一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以后也少去那个地方,那里治安太差,万一遇上坏人就不好了。” 苏宴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把自己家就住在那里的事情告诉他,她冲谈屿时点点头:“谈师兄不让我去那里,那我就不去了。 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自从从陈思思那得知谈屿时真正的心意后,苏宴像是一个满血复活的战士,做好了随时把谈屿时拿下的准备。 可谈屿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三天都没出现在医院里,打他手机都是关机。 苏宴跑去问人事科,那里的人告诉她谈屿时请了病假,重新过来上班的日期――不详。 从人事科出来,苏宴一直在琢磨着谈屿时生病的事,越想越觉蹊跷,那晚看见他进了美锦巷,第二天就请了病假,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难道谈师兄真的感染上了那种病?” 苏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回科室查这方面的资料,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六叔敲门进来。 苏宴抬头一看是总统身边的红人,合上书微笑着走过来:“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快点让我跟瞧瞧,您是总统阁下身边的红人,我跟你也算熟人,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个优惠,打个八折!” 六叔的面皮抽了抽,轻咳一下说:“谢谢苏小姐关心,老朽没病。我过来是因为总统阁下想见苏小姐,还烦请赶快收拾一下随我过去。” “总统要见我?是不是要我当总统夫人给我加冕啊?”苏宴激动的问。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苏小姐随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苏宴以为又要进总统府,特地请了半天假,可谁想盛朗熙会见她的地方就在车里。 盛朗熙的车就在医院大门口,步行五六分钟就到。 苏宴钻进加长林肯车里,看着里面奢华的设计以及白色长毛地毯,喜滋滋的问一身正装的盛朗熙:“这车不错呀,刚换的?” 盛朗熙合上手里的电脑,重瞳如墨,声音却清清淡淡:“过来!” 苏宴坐在他的对面,奇怪的问:“过哪儿?” “把头伸过来!” 苏宴警惕的把身子向后撤了一下:“干嘛?” 盛朗熙把膝盖上的电脑放到旁边的座位上,向前探了身体,抓住苏宴的胳膊向自己的方向带,他只想让苏宴离自己近一点,谁想苏宴那么不禁拉,一拉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就尴尬了。 盛朗熙的手搭在苏宴的手腕上,动也不动,语气沉沉的问:“你想干什么?” 苏宴直起身体,轻咳一下:“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好好的拉我作甚?还有你的心脏跳的好快喔,要不去我们医院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闭嘴!” 第36章:请不要误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按住苏宴的头,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从她头上薅下一根头发,并一脸正气拿着那根头发在苏宴面前晃了一下:“别误会,我只想要这个。” 盛朗熙薅苏宴头发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扯的她头皮疼,苏宴右手捂着头,生气的说:“总统阁下,好歹您也是一国总统,请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喜欢我想抱我就大大方方的说,不要用一些拙劣的借口来掩盖你激荡的内心!” “我刚才说过,不要误会。” 盛朗熙把苏宴那根头发放进一个透明袋里,然后从车厢格子架里拿出一块儿湿毛巾,细细的擦着手指。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嘀咕:“我长这么美性格又好,人见人爱,喜欢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要误会!”盛朗熙加重了一下语气。 “死要面子活受罪!” 盛朗熙蹙眉:“你说什么?” 苏宴暗暗吐了一下舌头,摇着手掩饰:“没有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嘻嘻!” 盛朗熙看她一眼,把头偏向窗外:“下车!” 这……就完了? 苏宴惦记着上次跟盛朗熙一起吃的大餐,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日头,笑吟吟的说:“马上到中午了,要不我们一起……” “下车!” 六叔听到声音,从外面把车门打开,苏宴气呼呼的看着盛朗熙:“诶~~~我给你讲哈总统阁下,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法……” “下车!” …… 苏宴看着一溜烟不见的加长林肯简直莫名其妙,一上车,盛朗熙对她又是拉手又是拥抱的,她以为他要跟她提前培养感情,等她正式成为总统夫人的时候不至于太尴尬,可暧昧的温度持续了没有三秒,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一个小时后,加长林肯轿车停在一家私立贵族医院门口,盛朗熙把装有苏宴头发的透明袋交给六叔:“检验过程你全程监督,记住,除了检验人员不许经任何人手!” “好的阁下!” 六叔郑重的从盛朗熙手里接过那个透明袋,推开车门刚想下去,只听盛朗熙又说:“当年的事是一手操办,你觉得苏宴那个女人像不像……” “阁下,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敢胡乱猜测,我们还是相信科学等检验结果吧。” 盛朗熙看了六叔一眼,觉得他此时有些异样,但没深想,淡淡道:“嗯,那好吧!” 是夜,万籁俱寂,凉风习习。 盛朗熙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一脸倦色的用手揉了揉眉心,他感到有些口渴,端起右手边的水杯想要喝水,发现水杯里的水已经凉透。 本想叫佣人给他倒一杯热茶来,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快两点了,这个时间佣人都已经睡了,他弯曲手指弹了一下桌面,拿着水杯站起来,出了书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大厅开着壁灯,灯光微弱,把值班侍卫的影子照的很模糊,周围都静悄悄的,盛朗熙穿着棉质拖鞋的脚步声在若大的大厅发出哒哒的轻响。 一个侍卫看见他,走过来询问他有什么吩咐,他朝那个侍卫摇摇手,表示自己只想喝点水,并没有什么吩咐。 他在厨房里接了一杯热水端着往回走,走到书房门口,蓦地发现简闵出现在里面,只见她穿着一条丝质的湖蓝色吊带睡裙,头发披散在裸露的肩膀,面容清清爽爽,朱唇轻抿含着笑,睡裙刚过膝,露出她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柔和灯光下的她,有一种别样的美。 看见盛朗熙,简闵变得扭捏且紧张,她轻咬了一下下嘴唇,弱弱的叫了一声:“阁下!” 盛朗熙端着水杯进去,坐在原来的椅子淡淡的问:“怎么还不睡?” “我……”简闵的脸蓦地红了起来,她犹豫了几秒后,猛的从后面抱住了盛朗熙:“阁下,你就要了我吧!” 盛朗熙身子僵直,把手中的水杯缓缓的放在桌上,眸色如墨,华光微敛:“六叔是不是又骂你了?” 简闵点了点头后又猛的摇头:“伺候阁下本就是我的职责,是我一直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阁下,阿闵倾慕于你,想成为你的女人,你就答应我吧!”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盛朗熙闭了闭眼:“阿闵你先放手,我慢慢跟你说!” 简闵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成为你的女人。” 寂静中传来盛朗熙一声轻轻的叹息:“阿闵,六叔应该跟你说过,在权利中心,站的越高越危险,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阁下你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与你比肩而站,我出身卑劣身份低微根本不配与你这样的大人物婚配,这是我早就认清的事实。但是我的命是阁下给的,是阁下的恩惠让我活到现在,我与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阁下对我的大恩大德。” 说完,简闵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睡袍,她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肩头的吊带,丝质顺滑的睡袍顺着她的身体滑落至地上,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健康紧致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发着诱人的光泽。 她轻移了脚步,站到盛朗熙的面前,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阁下! 盛朗熙重瞳微眯,目光短暂的闪烁后马上恢复沉寂,他站了起来,从墙角的衣架上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简闵披上,从后面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阿闵,女孩子要懂得矜持,不能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知道吗?” “可是……” “阿闵我跟你说过,你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是谁的玩物。不能因为当年我救了你,你就失去独立的人格,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我见多没有自我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的躯体,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 “阁下……”简闵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长睫挂着晶莹的泪珠上下颤动。 盛朗熙朝她挥挥手:“夜深了,回去睡吧!” 简闵羞辱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袍,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咬着嘴唇垂着头默默的走了出去。 若大的总统府里,除了盛朗熙简闵还有一个人没睡,那就是六叔。 身材瘦下的他披着一件宽大的军大衣,神色忧虑的看着面前的检测报告,他坐在檀木椅子上,把那份报告重新看了一遍,轻轻叹口气,低低的自言自语:“难道这就是宿命么?” 第37章:无所谓好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走廊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马上变得警觉起来,一个闪身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一条细缝,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他看见简闵穿着一件盛朗熙的大衣默默的朝自己房间走。 他重新关好房门,从口袋里掏出块儿怀表看了一下时间,眼神变得阴郁沉厚。 他在不大的房间里轻轻踱着步子,走了几个来回之后,拿起桌上那份报告再看了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啪嗒一声,蓝色的火苗从打火机里窜出,他点燃了那份报告。 薄薄的几页纸,在寂静的空气里没一会儿就燃烧殆尽,六叔清理了焚烧过的纸屑,推开窗子,目光沉沉的看墨色的天际。 翌日清早七点半,盛朗熙跟以前一样在餐桌前吃早餐,六叔拿着一份被牛皮纸密封的文件从外面走进来。 他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恭敬的把牛皮纸袋递到盛朗熙的面前:“阁下,结果已出。” 盛朗熙放下咖啡,撕开密封的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检测报告,淡淡的扫了一眼,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下检测结果,目光在结果上停顿了几秒,神色没有多大改变,他把检测报告递给六叔,淡淡的道:“看来是我多想了!” 六叔接过那份报告细细的浏览了一番说:“这对阁下来说是好事!” 盛朗熙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无所谓好坏。就算真是她又怎样,我难不成真娶了她当夫人?” 六叔沉思几秒,迟疑道:“迪吧公主那边……” “先不要拒绝,看看形势再说。” ………… 谈屿时一连一个星期没来上班,这让苏宴感觉很不好,他病的该有多厉害才能拖这么长时间不来医院? 她想了又想,决定到谈屿时家的去看看。 苏宴虽然之前没去过谈屿时的家,但是他家的地址她是知道的,曾经为了多看谈屿时几眼,苏宴偷偷的跟踪过他好几次。 下班之后,苏宴在医院门口买了一篮水果,便踏上了去谈屿时家的路途。 谈屿时的家在市中心一片安静区域里,这片区域寸土寸金,他家却是独门独院,地方非常宽敞。 为了给谈屿时的家人留个好印象,苏宴特地打扮了一番,薄款浅灰色呢大衣配了黑色小跟皮鞋,破天荒的化了化妆,猛地一看,确实有几分优雅知性的气质。 她乘坐公交直接到了谈屿时家大门口,第一次到喜欢男人的家,她不免有些紧张,暗暗的把腹稿重新复习了一遍,才忐忑的按响了大铁门外的门铃。 门铃没响几声,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哪位?” 苏宴以为是谈屿时的妈妈,紧张的不行:“阿……陈阿姨,我是谈屿时的同事,听说他病了,我来探望他一下。” 没过几秒,黑漆有些剥落的大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她把苏宴打量了一番后问:“你找屿时?” 苏宴笑吟吟的点点头:“我听说他病了,特地来看看他!” “屿时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中年女人小声嘀咕一声,“很不巧,屿时在家,让你白跑一趟了,我是他家家政陈阿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他回来我帮你转告他!” 苏宴微微蹙眉:“他去哪了?” 家政陈阿姨摇摇头:“不知道。他除了晚上睡觉,一般都不在家里,我一个做帮佣的,很少询问主家的事。” 苏宴又蹙眉,据她所知,谈屿时宅的很,平时很少出门,科室里有聚餐什么的他也很少参加,同事们曾经戏言,说谈屿时家里藏着一个大美人,所以他每天下班后才归心似箭。 这佣人的说法与苏宴对谈屿时的印象大相径庭,这也太奇怪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子里面传来几声瓦罐破碎的声音,家政陈阿姨惊了一下,急急的对苏宴说:“他家有老人要伺候,我就不跟你闲聊了,再见!” 不管苏宴还有没有要问,家政陈阿姨就慌张的关了大门,进屋子去了。 “诶~~~”苏宴看看手里的水果,无奈的摇了一下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苏宴提着水果篮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傍晚的余光透过萌发绿意的树枝照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她试着拨了一下谈屿时的手机,还是关机。 “谈师兄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苏宴越想越觉得心慌,就在她决定要联系一下其他同事,看是否有人能找到上谈屿时时,一个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中年女人挡在苏宴的面前。 苏宴以为是乞丐向她讨要施舍,最近这种骗子很多,她上过好几当,决定不理不睬直接走掉,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你是跟谭平一个科室的苏宴吗?”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被浓烟熏过一样。 苏宴奇怪的看着她:“你认识我?” 女人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说话?” 苏宴以为这是骗子的升级伎俩,怒瞪了她一眼,提着水果篮疾步朝前走。 女人紧追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我是谭平的妻子秦明素,我真的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秦明素脸上有很多淤青,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掩饰不住她姣好的面容和苗条的身段,这种即将步入老年还风韵犹存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苏宴没见过自己的师母,但是谭平经常跟她说自己的老伴儿不但爱唠叨,还又老又丑,显然与眼前这个女人不符。 而且谭平说自己的老伴儿找了个姘头,双宿双飞去了迪吧国,怎么又会出现这里? “都这个年纪了,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做骗子,你就不怕在街上碰上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丢脸吗?”苏宴义愤填膺的说。 不知道是苏宴的话让女人难堪了,还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的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她颤抖着脏兮兮的手,抹了一下眼泪:“我从谭平的手机相册里见过你,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跟你说,姑娘,谭平不是好人。他跟当今内阁部长勾结想要造反,我就是无意中发现了他这个秘密,才被他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跟他夫妻多年,他竟一点都不顾夫妻情分把我驱逐出境遣到其他国家。” 第38章:就知道瞒不过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说到伤心处,秦明素衰老的脸上又挂了泪痕:“不过,我秦明素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她不让我跳舞不让我在H国活下去,我也不让他好过,我一定要揭开他的真面目,让所有的人斗殴知道他丧心病狂的一面!” 苏宴看着女人眼中透着不屈的坚毅,匪夷所思,轻咳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的话不被人相信,秦明素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她闭了闭眼,松开抓着苏宴的手:“能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有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秦明素赶忙侧了身把衣服上的连衣帽戴在头上,吸了一下鼻子,压低声音:“别跟谭平说见过我,我走了。” 苏宴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走路一瘸一拐,右腿好像出了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 苏宴小声嘀咕,朝着与秦明素相反的方向走。 边走边回看那个羸弱苍白的身影,那个身影没一会儿工夫,便隐没在人群里消失不见。 谈屿时消失了八天之后重新出现在苏宴的视野里,当时苏宴正在给一个病人看尿检报告,谈屿时推门进来,低着头看报告的她看见了一双棕色休闲皮鞋,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这天泌尿科的病人出奇的多,他们二人相视一笑,就各忙各的去了,直到中午吃饭,苏宴才抽出空跟谈屿时说话。 “师兄,你这几天去哪了?” 苏宴把刚打来的一个大鸡腿放到谈屿时的饭盒里,笑嘻嘻的看着他。 谈屿时也不跟她客气,对着她笑了笑,便一口咬上了那个鸡腿儿:“我最近重感冒,一直在家养病。” “可是我前天去你家,你家陈阿姨说你没在家。” “你去了我家?” 谈屿时蹙了蹙眉,眸色随之黯淡,马上又展颜道:“可能我嫌家里闷,出去透气了。” 他看苏宴一眼:“那你应该见到了我爷爷,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爷爷当时在家里吗?”苏宴有些奇怪,又有些懊恼:“我不知道爷爷在家,你家陈阿姨说你不在,我就走了,好失礼!” 谈屿时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没关系,下次我再带你过去。” “你说的,不许反悔!” 谈屿时笑着点点头。 想要二人关系突飞猛进,见家长是不可缺的一步,苏宴为谈屿时这个承诺兴奋不已,好像只要谈屿时把她带回家,她就成了谈家人一样。 因为心情大好,苏宴一高兴就多吃了一碗饭,多吃了一碗饭导致她饭后有些消化不良,她看距离上班还有点时间,便拉着谈屿时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散步。 正午的阳光很好很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二人沿着花影疏离的石子小径慢慢的走着。 “师兄,陈思思把事情的真相都跟我说了!” 苏宴看一眼谈屿时,只见他眉眼清疏目光温和,帅气中些许清秀,真真是她喜欢的美男子类型,越看越心动。 谈屿时的目光与苏宴相碰,轻勾了下唇角:“你那么聪明,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苏宴来了气:“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谈屿时看她一眼顿住脚步,从旁边的枝杈上摘下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把玩:“你明知道不是这样还这么说。”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谈屿时被苏宴的直白惊到,眼底的起了层层涟漪,他揉捏着那片叶子沉默片刻,对上苏宴的眼睛:“苏宴你别执迷不悟,我们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钢针扎进苏宴的心里,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仰头看他:“那你说,你是哪路人,我去找你!” 谈屿时扬了扬唇角,笑容有些苦涩:“苏宴,你为何这么傻?” “我才不傻,喜欢上你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谈屿时有些受不了苏宴灼热的目光,偏了头看向别处,一阵风吹过,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看向远方,似是在对苏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所做的事情,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对是错,你又怎么会真的理解?” 苏宴不懂他在什么,仰头看着他,看他的墨发在春日的阳光下翻飞,蓦地发现谈屿时眼底写着沉重,似有无限心事。 她刚想开导让他把心事说出来,跟他一起承担时,两人的手机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科里来了急诊,副主任让他们赶快过去。 谈屿时接完电话把手机装进口袋,伸手摸摸苏宴的头:“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工作,谭主任越是不在医院,我们越是不能给他丢脸!” 苏宴郑重的点点头:“有师兄在,我坚决不拖后腿!” 两人这一忙,就忙到下午下班。 苏宴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手术室里出来,遥遥的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谈屿时正在跟一个中年女人说话,起初以为那个女人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可当看见女人在哭,谈屿时亲自用纸巾给她擦眼泪时,苏宴震惊了,刚解决了一个陈思思,不会又来一个吧? 她想过去问清楚,同科室的新来的同事突然拉住她要请教一个问题,苏宴帮着同事解决完那个问题再回来后,谈屿时跟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宴围着科室找了一圈,护士站的小护士告诉她,谈屿时已经下班走了。 苏宴有些懊恼,她觉得是自己的告白吓住了谈屿时,他才故意躲着她。 苏宴洗干净手换好衣服,垂头丧气的朝着医院外面走,心情郁闷想出去喝一杯,正想着拉谁一起去比较合适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看那个号码,苏宴的心情越发的郁闷,苏望打电话给她百分百没有好事,电话一接通,苏望高分贝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入她的耳朵:“苏宴救我……我快死了!” “不救!你愿意死就死吧!”苏宴恨恨的切断了电话。 苏望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他听话懂事,胆子很小,从不惹是生非,从那个叫乔乔的女孩子死后,他就变得叛逆偏执,不仅学会了抽烟喝酒,还经常勾结一些小混混打架斗殴,光警察局就进去七次。 偏偏杜凤莲重男轻女,十分溺爱苏望,苏望惹出再大的烂摊子也不舍得打一下,致使苏望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苏宴对苏望真的很失望,每次掉着眼泪替他收拾完烂摊子,她都暗暗发誓,她再也不管苏望,随便他自生自灭。 第39章:你是苏望的姐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可苏望是她唯一的弟弟,是他们苏家唯一的传承血脉,是她位数不多的亲人,她始终狠不下心真的对他置之不理。 电话又打了过来,苏宴接了冲那边大吼:“你去死吧去死吧,我不会再管你,别再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下,过了几秒,一个阴郁的声音从那边缓缓的流出:“既然你不管,那就别怪我们对你弟弟手下无情!” “等等!你是谁,苏望现在在哪?” “缪斯酒吧,给你半个小时,晚一分钟系就剁了你弟弟的手。” 苏宴挂了电话,朝着医院外面自动提款机一阵猛冲,从取款机里取出仅剩的一万块钱,一股脑的塞进包里,打了个出租,朝着缪斯酒吧赶去。 时至傍晚,缪斯酒吧还没开始真正的夜场,大厅里放着伤感迷离的轻音乐,几个年轻男女在炫彩变换的灯光暗影里交颈而谈,苏宴抓着包四处张望,找寻着苏望的身影。 一个刘海燃成蓝色,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是苏望的姐姐吗?” 苏宴谨慎的点点头。 蓝刘海上下打量她一眼,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跟我走吧!” 苏宴嗯了一声,摸了一下藏在腰间的匕首。 蓝刘海带着苏宴穿过一道灯光昏暗的走廊,拉到一间名为“至尊红颜”的包厢里,这个包厢与平常包厢有所不同,里面开着大灯,很敞亮,里面摆了几张麻将桌,有几个男男女女在围着麻将桌打牌。 蓝刘海走到其中一张麻将桌前,对着一个穿着黑色铆钉皮衣的男人低头耳语:“成哥,苏望的姐姐来了!” 成哥偏了偏头,朝蓝刘海身后看了一眼,把叼在嘴里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把面前的牌和一沓钞票往前一推:“没意思不打了,这些钱看你们拿去分。” 他的话引起同桌男女一阵雀跃的欢呼,争先恐后的把那些钱塞进自己的腰包。 成哥站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狭长魅惑的眼睛在苏宴身上扫了扫:“你就是苏望的姐姐?” 苏宴稳了稳心神,抬起下巴:“对,我就是。苏望呢?我要见他!” 成哥走到包厢正中央的沙发前慵懒的翘腿坐下,转头对着身侧的蓝刘海交代:“把苏望带过来!” 没一会儿,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蓝刘海跟其他几个人架着奄奄一息的苏望走了进来,只见苏望被打的鼻青脸肿,胳膊上身上到处是斑斑血迹,蓝刘海等人一松手,他就瘫倒在地上。 苏宴冲过去蹲下来抱住苏望的上半身,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被打的看不清真面目的脸,低低的叫着:“苏望,我是苏宴,你还认识我吗?” 苏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苏宴,轻勾了一下唇角,微微点了点头。 还好意识清楚,苏宴轻轻的松了口气。 她抬头怒瞪着沙发上的成哥:“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成哥淡笑着站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你怪我以多欺少,怎么不问问你弟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的眼眸忽地的一冷,接着说:“我供他吃喝带他比赛,他竟然勾搭我的女人!” 苏望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赛车,混迹于一帮富二代中间,年轻人火气大,爱争强好胜,有了摩擦很难说清谁对谁错,但现在这个形势下,苏宴除了代苏望认错没别的选择。 她沉思几秒对辰哥说:“苏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把他打成这样出了气,这件事就算扯平了。以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联系谁。” 苏宴用弱小的小身板架起比她高大半头的苏望,刚想把苏望带走,只听成哥冷冷的笑了笑说:“扯平?他上了我的女人,害的我在兄弟面前抬起头,打他几下就算扯平了?” 其他几桌正在打麻将的人感觉到这边气氛的异样,停了手里的打牌乐趣,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苏宴帮苏望处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没有一件不需要用钱就能搞定的,她闭了闭眼,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成哥:“这是给你的补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苏望的麻烦。” “哈哈哈哈……”在场的人轰然大笑。 苏宴不明所以,紧咬了一下嘴唇,狠狠心又从包里掏出五百:“一千五,不能再多了!” “哈哈哈……”包厢里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笑声。 成哥的眸色瞬间变冷,他一抬手用力的拍掉苏宴手里的钱:“你侮辱我?” 苏宴怔了一下,她好心用钱和解,怎么成了侮辱他了? 蓝刘海嚼着口香糖附在苏宴耳边,好心提心她说:“小姐姐,你面前这位爷是本市首富的儿子,区区这点钱还不够他一杯茶水。如果你想带走你弟弟,拿出些诚意来,别让他面子过不去!” 一听本市首富几个字,苏宴就知道今天这事不出点血不会了结,她恨恨的在心里把苏望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一看见他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恨不起来。 她踟蹰了一下,把包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我就这么多,全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成哥接过她的钱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扬手,把钱向空中抛去,红色的钞票像是雪花一般纷纷扬扬落下来,散落了满地。 好容易攒下的钱被这么糟蹋,苏宴有点气不过,她把苏望放到一边,右手按向腰间,冷冷的看着成哥:“这件事,你到底想要怎么了(liao)?” 成哥勾了下唇角,目光轻佻的在苏宴的胸前扫了一眼:“你弟弟上了我的女人,你既然要替他还账,我上了你是不是才算公平?” 有人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起哄:“成哥威武,必须上她!”口哨声大笑声一阵阵的传来。 苏宴愤怒的盯着成哥,过了几秒,她说:“好,既然这里是你们的地盘,那就按你们的规矩来。” 成哥拍了一下手:“痛快!” “不过为了以防你们反悔,我必须先把我弟弟送走!我不会趁机逃走,我就把他送到出租车上。” 成哥略一沉思,对蓝刘海说:“带他们下去。” 在蓝刘海的监视下,苏宴把苏望送上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地址。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档透着给杜凤莲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接到苏望以后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水果摊的生意也暂时别做。 几分钟后,苏宴重新回到“至尊红颜”包厢,成哥笑了笑过来搂住苏宴的肩膀,对着包厢里的其他人说:“你们接着玩,我有事先走了一步!”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大笑着说:“成哥您悠着点,别折到这个女人身上了!” 众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第40章:误惹风流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成哥笑着朝那个人骂道:“滚你麻,下次换你妹妹来,看我玩不死她!” 在一片哄然大笑中,成哥搂着苏宴出了“至尊红颜”包厢,出了包厢,成哥带着苏宴乘坐观光电梯直上三楼。 三楼一层都是客房,因为设计很隐蔽,从外观上很难看出来,成哥拿着一张镀金房卡直接开了306的门,一进去,成哥就对苏宴上下其手,欲行不轨之事。 苏宴曲意奉承,用手抵着成哥的胸膛,娇嗔的说:“一身酒气,快去洗洗!” 成哥邪邪一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苏宴的脸:“我去洗澡,你跑了怎么办?” “你疑心真重,我都跟你来了这里你还不相信我?”苏宴撒娇的戳了一下成哥的腰:“为表诚意,我先去洗!” 苏宴调笑着推开成哥,逃也似的朝着浴室跑去。 “你洗个澡,还拿包干什么?” 苏宴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过身对着成哥嫣然一笑,嗔怪的说:“女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半个小时后,苏宴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美人出浴,诱惑自不用说,成哥一看见她,猴急的过去抱住她:“小美人急死我了,快点让我解解馋!” 说着,成哥拥着苏宴往她白皙的脖颈上一通乱咬。 苏宴看准机会,把提前灌入麻醉的针头,用力往成哥的腰上一扎,成哥感到针扎的疼,慌忙推开苏宴,大声呵斥:“你在干什么?” 苏宴微微一笑,手指朝下一扣:“倒!”成哥一头就倒了下去。 苏宴走过来踢了成哥一脚,确定他已经昏睡过去,急急忙忙的换上自己的衣服。 刚想走,想起自己损失掉的那一万块钱甚是肉疼,于是在成哥的衣服里乱翻一通,翻出一沓钞票,也不管够不够一万块钱,便行色匆匆的逃了出去。 华灯初上,夜色微凉,苏宴乘坐的出租在霓虹灯闪烁的繁华都市穿梭,她给杜凤莲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她已经接着了苏望并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她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家的是回不去了,她踟躇半晌,最后让出租车司机停在一个地点偏僻的网吧前,要省钱还要隐蔽,非这里莫属。 网吧里面乌烟瘴气,有人吞云吐雾的玩着游戏,有人戴着耳机看着成人片,有人光着膀子跟人视频,苏宴以前经常来这种地方,早就见怪不怪,向网管交了钱,抱着一桶泡面走到自己的位置。 想起刚才的情景,她仍心有余悸,幸亏出来的时候没被成哥的手下发现,不然她一定吃不完兜着走。 想想成哥首富儿子的身份,苏宴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正在她一筹未展的时候,谭平打电话给她,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接了电话。 谭平打电话没什么大事,他朋友给他寄了一份快递,他现在人不在医院,让苏宴帮忙接收一下。 “这种小事就算您不跟我交代,我也会帮您接收的。现在您的事说完了,我该说我的了。” 于是乎,苏宴便把苏望与成哥恩怨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怎么处理的跟谭平复述了一遍,谭平听后,沉默片刻道:“苏宴你可能惹上大麻烦了,你弟弟去惹谁的不好,偏偏去惹那个叫成哥的,你知道那个成哥是谁吗?” 苏宴很是痛苦的揉着额头:“本市首富的儿子!” 谭平叹了一口气:“他本名叫霍成,除了是本市首富的儿子,还是内阁部长盛子清钦点的乘龙快婿。” 苏宴想了想,盛子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再一想,霍成是盛子清的乘龙快婿,那苏望上了的女人有可能就是……盛子清的女儿? 大官的女儿?苏宴被自己的推测彻底吓傻。 苏望这次,真闹大了! “师父,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啊?” 苏宴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没什么门路跟人脉,更不敢跟达官贵族硬碰硬,苏望这次的烂摊子,真真是头疼死了她了! 谭平沉思了半晌,给苏宴支招:“你不是跟当今总统有些交情?要想让这件事化险为夷,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我就帮他看过两天孩子,哪有什么交情?师父您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苏宴急的快要哭出来。 从六年前他的父亲苏怀远失踪,她的母亲杜凤莲做换心手术,她家就没有一帆风顺过,生活已经这么困难,老天爷为何还不过她? 谭平想了想:“没有其他办法,想要摆平这件事,你必须得找盛朗熙帮忙!” 苏宴绝望的叹了口气,不管盛朗熙卖不卖她这个人情,她只能试一试了。 在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苏宴想起在谈屿时家附近遇见的那个奇怪女人,问谭平:“师父你跟我师母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和好什么和好?想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的气,她跟那个糟老头在迪吧国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不得了,等我下乡结束,我一定去迪吧国把那个臭婆娘抓回来,气死我了。” 苏宴笑着安慰了一番谭平,又道:“师父,我师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哪有什么工作,从结婚我就一直养着她,她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老了老了又给我弄这么一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谭平说自己明天一早要去山沟沟里面的一个小村子送医药物资,不能睡太晚,苏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随便又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来网吧包夜的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的不亦乐乎,就苏宴一个连电脑都没开,便窝在狭窄的单人沙发上睡了过去。 哪哪都能睡的苏宴,今晚睡的很不踏实,一场场混乱的梦靥不停在她脑海里上演,她又梦见了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滔天的火势把她家烧了个精光,年仅十八岁的她在大火中嗷嗷大哭,跳跃的火苗映着她苍白的脸,她瘦弱的臂膀一边挽着杜凤莲一边搂着年幼的苏望,绝望的看着自家的二层小楼一点点坍塌,烧成灰烬! 第41章:送你个小礼物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翌日清晨,她被年轻的网管叫醒,脸上犹挂着泪痕。 迷瞪着坐起来,看看四周,抓抓头发站了起来。 就着网吧里的热水她吃了昨晚那桶泡面,吃完泡面看了一下时间,觉得现在上班尚早,便在附近的早市街上溜达了一圈。 早市上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她在饰品摊上看见一对儿情侣款、萌态十足的小粉猪,很是喜欢,决定买下来送给谈屿时。 她戴一个谈屿时戴一个,正好配成一对儿。 太阳渐渐升起,早市的人渐渐散去,苏宴乘坐公交到了上班的医院,刚下公交车,看见谈屿时的车恰巧经过,她一路猛追,在医院的停车场与谈屿时相逢。 “师兄,早!”苏宴喘着大气说。 谈屿时拿着车钥匙的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怎么气喘吁吁的?跑步过来的?” 苏宴笑笑,没告诉他因为追他的车她才这么喘,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粉猪吊坠塞进谈屿时的手里:“送你的礼物!” 谈屿时展开手掌看了看,淡笑着说:“一个大男人带这么粉嫩的东西别人会笑话,你留着自己戴吧!” 苏宴把他的手推回去:“难道没人告诉你,你非常衬粉红色吗?一个小玩意,你就别推辞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娘娘腔?” 谈屿时开着玩笑,把那个银质的小粉拿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在苏宴快要变脸之前说:“既然你送了我,那我就收下,谢谢你苏宴。” 苏宴的脸色马上阴转晴,笑吟吟的跟谈屿时并排往医院里面走。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苏宴听见一帮小护士在谈论减肥的话题。 护士A:“要想身材好看,不能只减肥,还得塑形。” 护士B:捏了一下自己松垮垮的腰:“怎么塑啊?” 护士C喝了一口水:“跳舞啊,跳舞最能给身材塑形了!” 护士B看向护士C,“每天忙都忙死了,哪还有时间跳舞?” 护士C突然想起什么,把水杯往护士台上一放,压低声音说:“咱们的谭主任的太太是个舞蹈演员,回头让他太太来医院教咱们几招。” 护士A:我怎么不知道谭主任的太太是个舞蹈家? 护士C:我跟我妈看过她的演出,谭主任还上台给她鲜花,两人亲热的不行。 护士B:谭主任看着不着调,没想到还是个爱妻狂魔! 小护士哈哈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护士看见苏宴跟谈屿时经过,赶忙递眼色给其他护士,护士们回头看了看他们,均正经起来,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苏宴装着什么都没听见,跟谈屿时继续谈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在科室门口,苏宴蹙眉问谈屿时:“谭主任的太太真的是舞蹈演员?” “也许吧,我不太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不清楚!”谈屿时不经意的回答。 “你不是去过谭主任的家么?怎么连他太太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谈屿时准备推开科室门的手一顿,转头看着苏宴,表情有些微妙:“当时他太太没在家里,所以没见到。”他推开科室的门走进去,边整理桌上的病例边问苏宴:“你怎么突然对谭主任的太太感兴趣起来了?” 苏宴呵呵一笑:“师父打电话跟我说他跟师母正在闹矛盾,所以就随口问问。” 谈屿时拿着病历夹在苏宴的发顶轻轻一扣,笑着说:“瞎操心!” 因为辰哥的事,苏宴忐忑了一上午,生怕辰哥查到她的工作地点,来医院找她麻烦,心惊胆战了一天,直到下午下班,也没一个可疑的人找她。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苏宴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给杜凤莲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苏望的伤势,好在他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在小诊所治疗了几天,已经能下床走路。 杜凤莲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以防万一,苏宴让他们再等等。 这几天,苏宴都睡在网吧,晚上饿了就用泡面冲击,今天她向往常一样走进网吧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从电脑的椅子后面冲出来。 一看这情形,苏宴就知道找她麻烦的人来了,她用力推翻摆放在网吧门口很高的一摞啤酒瓶,转身拔腿就跑。 她跑,那几个彪形大汉就努力追。 为了掩饰自己,苏宴专挑较为隐蔽的地方跑,跑来跑去,她跑迷了,不管自己身在何处,看见胡同就钻。 刚开始大汉们穷追不舍,紧跟在苏宴的身后。 可是苏宴身子小巧又灵活,跑的还快,这一带的巷子又多,没一会儿便不见了她的踪影。 苏宴躲在一个绿色垃圾桶的后面,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有纷乱的脚步声,她才放心的大口喘气。 报警这一条路行不通,霍成身后不仅有很有钱的爹,还有个一手遮天的岳父,他们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扭转乾坤颠倒黑白,弄不好,还会把苏望搭进去。 苏宴想打电话求救,可她拿着手机却不知道打给谁,以前的同学几乎都已经不联系,科室里几个对她有点意思的男人,都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谈屿时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但她不想打给他,他那么一个纯白善良,斯文儒雅的一个男人,她藏都藏不过来,怎么舍得他为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苏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断了打电话求救的念头,天无绝人之路,她不相信自己今天会死在这。 眼睛环视一周,慢慢的直起腰,朝着巷子另一端跑去,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喝一声:“快来人,她在这里!” “咚咚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响起。 苏宴暴露了自己,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她跑啊跑,跑啊跑,觉得再这么跑下去,自己真会跑死。 忽地她看见前面一堵高高的墙,渐渐的放慢了脚步,草,是个死胡同。 几个彪形大汉追上来,其中一个冷笑着说:“看你还往哪跑?” 苏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举起双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别打我,我投降!” 几个大汉相视一眼,均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妈的,小娘们真能跑,累死我们了! 因为苏宴没了力气,没办法走路,她让大汉们轮流……背了回去。 …… 第42章:我是总统的女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缪斯酒吧,306客房。 霍成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苏宴。 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长相邪魅的面目:“听说你很能跑,跑啊,现在怎么不跑了?” 苏宴抬头,冷冷的说:“被你抓住,我认栽,要打要骂随你的便!但是有一点,你既然抓了我,就不能再抓苏望,他欠你的地方,我替他还!” “有种!”霍成拍手道。 他蹲下来与苏宴平视:“苏望的帐我不提了。我们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你胆子真是不小,敢对我注射麻醉剂,我看你是活腻了!” “啪”的一声脆响,霍成用力打了苏宴的脸一巴掌。 苏宴的侧脸马上变得红肿起来,她闷声一声,愤怒的抬了下巴:“是不是男人,打女人?” 霍成斜勾了一下唇角,站了起来,边解皮带边说:“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知道了!” 霍成脱了裤子又脱了上衣,只穿一条内裤的他一把把苏宴从地上拽起来,抵到冰凉的墙面上,对着她苍白的唇就胡乱亲了过去。 苏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纵使她的性子再泼辣,就力量而言,也不是霍成的对手。 霍成再次亲她的时候,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把他的嘴唇咬出了鲜血。 “啪!”又是一声凌厉的掌掴声。 霍成揪住她的头发,阴侧侧的说:“在我的床上,从未有过漏网之鱼,你休想破了这个特例!” 说完,成哥撕裂苏宴的上衣解开她的裤扣,举着硬气,准备挺身而入的时候,只听苏宴尖锐的大叫:“我是盛朗熙的女人!” “不管你是谁的……”霍成一句话没说完,怔住,渐渐放松了对苏宴的束缚。 他写满情欲的眼闪过一丝慌乱,他看着苏宴:“你刚才说……你是谁的女人?” “盛朗熙!我是当今总统的女人!”苏宴眼睛里带着血丝,声音涩哑,微微颤抖。 霍成干笑了几声:“女人,你这样撒谎可不行!” 苏宴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用力推开霍成。 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手机,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不信你自己看!” 只见那张照片上的背景是一间比较豪华的客房,男的躺在白色的床上,女人趴在他的胸前嫣然巧笑。 女的是苏宴,男的是――盛朗熙。 霍成把那张照片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不像是合成照。 男人确实跟当今总统盛朗熙长的极像,他轻咳一下,虚张声势的说:“你以为你随便拿张照片,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 “如果你还不相信,你可以带着我找他当面对峙!” 苏宴知道,这个时候纵使她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谭平说了,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只有盛朗熙,她必须把这张王牌运用好。 霍成后退几步,双臂环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苏宴。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碰总统的女人,这种涉及到身价性命的事,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搞砸,他们霍家就全完了。 “你当着我的面跟总统阁下打个电话,只要能让他对你说句我爱你,我就放了你,并对以往的事一概不再追究。” 苏宴冷嗤一声,甩了一下头发:“谁不知道总统阁下在工作期间不接私人电话,你让我现在打电话,不就想刁难我么?与其让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还不如让他当面跟我说,你有没有胆子跟我往雨花台走一趟?” 雨花台,总统阁下以及内阁重要官员办公的地方,是H国政治首脑的聚集地,国家各种大法重大决策都是在在这里审批通过颁布出去。 “我去找死么,去雨花台!”霍成没好气的说。 谁知道知道雨花台军事政治重地,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违反者当以重罪论处。 “我们不进去,总统阁下七点下班,我在雨花台外面证明给你看!” 霍成盯了苏宴几秒,虽然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已没有刚才的强硬:“好,就按你说的办!” 其实苏宴根本不知道盛朗熙几点下班,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去雨花台能不能碰上盛朗熙,但她除了这个没想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在想出其他办法之前,尽量拖延时间。 霍成亲自开车送苏宴去雨花台。 雨花台是政府重地,霍成不敢把车开的太靠前,距离雨花台大门口还有五十米的地方,他把车停了下来。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苏宴,冷冷的说:“但愿你不是在骗我,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替自己收场吧!”苏宴无畏道。 ………… 六叔把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合上,恭敬严肃的说:“以上就是最近盛子清的动态。我们的人暗查了他的办公室,没发现他与其他恐怖组织联系的证据,我猜想,他一定听到了风声,把那些证据转移了!” 盛朗熙放下手里的黑色签字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沉思片刻:“查一下谭平,看证据是否转移到他那。” “是的,阁下!” 六叔汇报完工作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踌躇片刻道:“阁下,迪吧国那边来信问,您什么时候与他们联姻。” 正在批示文件的盛朗熙抬头看了六叔一眼,沉吟几秒:“这个事情我还要再考虑一下,过段时间再说!” “好的阁下!” 六叔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得到应许后,简闵踢着正步进来,她朝六叔与盛朗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对盛朗熙说:“阁下,现在已经七点一刻,请您回府用餐。” “知道了!”盛朗熙淡淡的道。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面前的文件,身子也一动未动。 盛朗熙工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常常忘了时间,他的胃病,就是吃饭不规律引起的,为此六叔给简闵指派了一个新任务,每到饭点让她提醒盛朗熙吃饭。 两分钟过去了,盛朗熙仍没有回家的意思,六叔在一旁劝柔声劝说:“阁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不要……” 盛朗熙打断六叔的话:“好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合上手里的文件,看六叔与简闵一眼:“你们啊真唠叨……” 六叔与简闵相视一眼,笑了! 第43章:总统被强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你不是说总统阁下七点下班么?现在都七点二十了他怎么了还没出来?”成哥已经快失去耐心,他基本判定苏宴在撒谎。 苏宴的心也慌了起来,她嘴上说着“总统也会临时开会加班”等话,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车窗跟车门都锁着,破门而出几乎不可能,她的双手被绳子绑着,敲昏成哥逃走的几率也不太大,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看见一辆高级黑色轿车缓缓的从雨花台的大门驶出去,苏宴激动的尖叫:“快给我松绑,总统阁下出来了!” 成哥要看见了那辆黑色轿车,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弯腰给苏宴松了绑:“你别给我耍花招,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苏宴瞪了他一眼,撒腿朝着那辆黑色轿车跑去,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那是谁的车,甭管谁的车,先下了成哥的黑色再说。 她站在道路中间,朝那辆车挥着手:“停车停车……” 她都想好了,不管车里坐的是谁,她都说自己是总统的女人,现在受到了威胁,让车里的人带着她手里离开。 她手里有与盛朗熙的床照,不怕他们不信,前面说过了,事关生命安全跟前途事业的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他们深信不疑还是半信半疑,至少能帮苏宴逃脱目前的困境。 让苏宴没想到的是车里坐的竟然真是盛朗熙,她在心里大叫一声“YES!”,弯腰对着后座半开的车窗说:“总统阁下,请您下车!” 盛朗熙给了她一个“又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神经病”的眼神。 贴身保镖简闵从后面的车赶过来,紧握着腰间的佩剑:“这辆车里坐的总统阁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苏宴笑着朝简闵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把头探进盛朗熙的车里,压低声音:“我有很重要的事。” 盛朗熙眸色一沉:“什么事?” “你下车我告诉你!” 盛朗熙迟疑几秒,以为她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推开车门下来,苏宴看准时机,不等盛朗熙站稳,她就来了个“饿狼扑食”朝他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白皙的脸庞一通乱亲。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光天化日之下,当今总统遭刁女强吻! 苏宴亲盛朗熙,一边朝成哥的方向竖了一个中指,她虽然没有让盛朗熙开口说“我爱你”,但是这个举动被“我爱你”证明程度更加有力。 只见成哥的车子缓缓的启动,然后一个急转弯,灰溜溜的开走了。 盛朗熙意识到苏宴在对他做什么的时候,挣脱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白皙的脸上现出隐隐的红:“你发什么疯?” 苏宴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手掌被地面磨掉一层皮,她无谓的甩了一下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了一下:“对不起总统阁下,您就当我刚才疯了吧!” 拍了一下裤子上的浮尘,转身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强吻盛朗熙的时候,埋伏在雨花台四周的敬畏差点一枪毙了她,如不是盛朗熙及时朝半空中做了一个“NO!”的手势,苏宴已经一命呜呼了。 盛朗熙跟他的部下简直莫名其妙,爱慕盛朗熙的女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像苏宴这样半路截车强吻的。 盛朗熙把视线从苏宴渐行渐远的身影上收回来,对简闵以及一干手下说:“我们回家!” ………… 经过这么一闹,苏宴觉得她跟苏望暂时转危为安,当即给杜凤莲打了一个电话,对她说已经可以回家,顺便让她做点好吃的,自己一会儿也回去。 苏宴提着一只烤鸭回到蔷薇区的家,为了不让杜凤莲担心,她故意在脸上涂了很厚的粉底液,淡化了上面的伤痕。 到家的时候,苏望正躺在半旧不新的沙发上打游戏,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伤口处涂了黄色的药膏,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逼人的帅气。 苏宴一巴掌打在苏望的身上,厉声说:“以后少惹点麻烦,因为你,我们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苏望从沙发上坐起来,亲热的拉住苏宴的手:“你都帮我摆平了吧?成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 苏宴挣脱他的手狠狠瞪他一眼:“我告诉你苏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帮你出面,再有下次,你就是被人五马分尸我也不会管。” “知道啦知道啦!人不常说么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姐弟俩经过这么大一磨难还没死翘翘,说明后面有大福气等着我们呢!” “福气是自己挣的,不是上天给的,你想享福想过好日子自己想办法挣钱。像你这样好吃懒做不努力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福气!”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苏望冲苏宴低吼,“你怎么知道我不努力?我如果不是想让你跟妈过上好日子会弄成这样?” 他这么一说,让苏宴想起那个什么部长的的女儿,她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苏望:“你真跟部长的女儿,也就是成哥未婚妻上了床?” 苏望轻咳一下,眼中上过一丝难为情:“上是上了,但什么都没做,就被人抓了包!” 苏宴的手朝着苏望的后脑勺一巴掌拍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说:“大官的女儿你也敢碰?别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就算没有,那种千金名媛是你能染指的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不是活腻了?” “妇人之见!”苏望挡开苏宴的手指,压低声音对她说:“你以为我喜欢那个女人,才跟成哥争风吃醋?先不说那个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说她比我大7岁这一点我就受不了,我又没有恋姐情结,谈什么姐弟恋。”他顿了一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呀,是看上了她爹!” 苏宴大叫一声,啊?! 苏望白她一眼:“你的思维能不能正常点?她老子是内阁部长,职位只比当今总统低一点,我如果攀上了她老子这棵大树,嘿嘿,我们一家这辈子都不用愁,你以为我整天在外面就是无所事事混吃混喝?我也在想发财的门路好吧?我是家里的唯一的男人,怎么能一直花你的钱?” 按照以往不管苏望说什么苏宴都踩几脚的风格,苏望把说说完,就做好了被苏宴反击的准备。 但是这次苏宴没有,她沉默片刻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语气低沉的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好吗?我买了烤鸭,过来趁热吃!” 第44章:转危为安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今晚的晚饭他们一家三口吃的格外和谐,杜凤莲小声的嘀咕:“你们姐弟俩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怪让人害怕的。” 苏望晃着手里的鸭腿跟苏宴逗趣:“来,妞儿,给爷笑一个,爷给你鸭腿!” 放在以前,苏宴早就拿着筷子敲到他头上,但是她今天没有,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望一眼,继续低头扒碗里的米饭。 晚上,苏宴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想着苏望今天说的话,在与成哥的事情上,他有很大的错,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但是他方法错了走了偏路。 苏宴欣慰的同时深深的自责,有钱人家像苏望这么大的还都只是受父母庇佑的孩子,受着良好的教育,不必为生活烦恼,跟一般大男生聊聊天打打球,而苏望已经开始为生计奔波,开始为家庭未来的出路设计、筹划。 昏暗的灯光下,苏宴哀叹一声,都怪自己不够强大不够有能力,才让母亲跟弟弟受这么多苦。 别人都已经躺到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总统府的盛朗熙还在书房忙碌着。 灯光映衬着她的侧脸,他伏案工作的样子格外专注。 他批示完最后一本文件,把它交给六叔:“平息边疆纷乱刻不容缓,明天交给国防部,让他们尽快下达做好相关事宜。” 六叔神色郑重的结过那本文件:“好的阁下。”见盛朗熙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六叔转身欲走。 “等一下!”盛朗熙叫住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我还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六叔迟疑了一下,在盛朗熙对面坐了下来。 盛朗熙垂眼想了一下,问:“你觉得苏宴这个女人怎么样?” 六叔有些困惑:“阁下是指……” “我想让做我的夫人!” 什么?!六叔震惊的看着盛朗熙:“不行!她那种女人怎么配的上你!” 盛朗熙双手交叠放在书桌上,表情淡然:“‘关爱女性一百条’自从颁布以来,顶受着舆论的压力,一直没有得到切实有效的实施,让苏宴做我的夫人,由她出面推行这一文件,展现我国的软实力,不但可以引起妇女们的共鸣,还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是其一。盛子清一直想让我娶迪吧公主为妻,先不说其中他有多大的阴谋,就说姬玛公主年纪才十七岁,我就不能让她做我的夫人,让苏宴顶上,可以断了盛子清于此的谋划,这是其二。其三是,苏宴的经历不祥,面对舆论的时候,我们可以借此大做文章。同时,我们暂时无法认定苏宴到底是不是盛子清的人,如果是,放在我身边更方便控制,如果不是,我们可以占为己有,利用她跟谭平的关系套取对我们有用的讯息。” 六叔沉思半晌,盯着盛朗熙的眼睛说:“阁下跟老朽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苏宴那个女……” 盛朗熙抬手阻止六叔说下去,“自从我继任总统一职,早已把儿女私情抛之身外,人民既然选我做了总统,我就要对他们负责,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胡作非为。” (34) “既然阁下不喜欢苏宴,那就没必要非让她做总统夫人!虽然你说的那三条都有道理,可苏宴一市井女流,常年混迹于蔷薇区那种地方,身上肯定沾染了不少恶习,事关你的终身大事,还望阁下三思!”六叔神情严肃郑重的说。 “就是因为苏宴常年混迹贫民窟,由她来推行‘关爱女性一百条’才更有说服力!” “不行!”六叔激动的站起来:“苏宴不懂分寸行为粗俗,不但对你事业没多大帮助,更不能在在生活上对您关怀体贴,我绝不同意你娶这么一个女人做夫人!” 盛朗熙是六叔看着长大的,他不仅是盛朗熙事业上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生活上的良师益友,从盛朗熙继任总统,六叔几乎没跟他闹过分歧,更别说这么激烈的反对。 盛朗熙看着六叔,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六叔意识到情绪失控,轻轻的叹口气:“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达达想一想,达达现在天天哭着要妈妈,你让苏宴做你的妻子,她能够胜任妈妈这一角色么?” 六叔说完觉得不够有力,又说:“她自己还一副孩子心性,怎么可能照顾好一个孩子?” 盛朗熙垂着漆黑的眼眸,关于达达这一点,他确实欠考虑,苏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他思虑半晌,附和的点点头:“苏宴确实不会照顾孩子!” 六叔轻轻的松了口气:“你想找人代为推行制度有很多女人都十分合适,我看易小姐不错,门第曾经是我们H国的四大家族,虽然直系家属都已移居海外,但其旁系家属在本国的势力仍根深叶茂,易小姐温柔大方美丽得体,关键对你还情有独钟,我觉得易小姐做你的妻子再合适不过!” “情有独钟?”想起那个漂亮的女人,盛朗熙淡然一笑:“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六叔也跟着笑了笑:“据我所知易小姐一直都是单身,阁下如有此意,老朽可以帮忙牵线搭桥。” 盛朗熙挥了一下手:“既然你不同意苏宴,这件事过些时候再说吧!” 六叔还想就此事说点什么,看到盛朗熙眉宇间的倦色,他转折了话题道:“阁下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盛朗熙嗯了一声,站起来,朝着书房外面走去。 ………… 今天苏宴所在的医院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位匿名的男士的给苏宴送了几十箱营养滋补品,全是高级货,一摞摞整齐的放在男性泌尿科的门口。 外带一封飘着淡淡香气的致歉信。 在一片议论的喧哗中,苏宴打开了这封致歉信,她草草的看了一眼,挥着手对众人说:“不是贿赂也不是表白,大家都散了吧!” 护士小A从人群中探出个圆圆的脑袋:“苏医生,这么多营养品你自己怎么吃的完?不如见者有份,分我们一些吧!” 一些跟苏宴比较熟的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让我们也尝尝总统家的东西!” 苏宴笑了笑:“大家别误会,这些可不是总统让人送来的。” “苏宴别瞒我们,我们都知道了。上次你给总统儿子输血,总统对你不仅感激涕零,还把你接到总统府住了几天,现在又送这么多营养品,我直接怀疑咱们总统对你有意思!”小A开玩笑的说。 第45章:意外收获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真不是总统送的!”苏宴把致歉信往半空中扬了一下:“不信你们看。” 院长听到风声,也以为东西是总统送的,赶紧跑来围观,在看到苏宴手中的致歉信后,轻咳一下:“不是总统。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吧!” 苏宴对着离去人们的背影大喊:“你们或者朋友谁需要这些营养品,拿钱来我这买,我给你们比商店打五折。” 医院沉着脸站在苏宴的面前,背着手说:“注意影响,这让家属看见像什么样子?下不为例,听见没有?” 苏宴朝院长歪歪的敬了个礼:“遵命,院长!” 不用想,苏宴也知道东西是成哥送来的,她看着那些营养品有些发愁,她打着总统女人的旗号只是为了自保,成哥忌惮总统的威力,送来这么多箱名贵的东西,她收下真有点心虚。 谈屿时拿着一叠单子从检验科过来,苏宴看见他,挥着手让他过来:“谈师兄快过来,我让你几箱好东西!” 待谈屿时走近,苏宴拣出几箱包装看上去最高档的,把提绳塞进他手里:“你家里不是有个爷爷么,拿回去给他吃!” 谈屿时看了看苏宴门口堆放的营养品,微蹙了眉:“你最近很缺钱?” 苏宴怔了一下,笑笑:“师兄你想错了,这不是我的副业,这是别人送的。” 谈屿时的目光更沉:“苏宴,做为医生你应该知道受贿的后果!” 苏宴不高兴的撇了一下嘴:“你可以怀疑我的技术但不能怀疑我的人品。”把口袋里团成团的致歉信塞到谈屿时手里:“自己看!” 谈屿时认真看了那封致歉信,后抬头问苏宴:“这人是谁?为什么给你道歉?” 苏宴看了一下四周,凑近一点谈屿时说:“这些东西都是本市首富的儿子送的!” 谈屿时的眉头拢在一起:“霍成?你认识霍成?!” 苏宴惊疑道:“你也知道他?” 谈屿时轻咳一下:“首富的儿子谁不知道?不过苏宴,你实话跟我说,你跟霍成有什么牵扯?” “我跟他……”苏宴摇摇头:“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反正不能说!” 谈屿时盯看了苏宴几秒,放下手里的礼盒,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苏宴“诶诶诶”的身后叫了他好几声,他却头也不回,直到拐了一个墙角,消失不见。 苏宴咬了一下嘴唇,小声嘀咕:“是真的不能说嘛!” 苏宴直觉的感到谈屿时闹起了小情绪,整整一天,他都没有跟苏宴说话,两人迎面走过来,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这让苏宴很伤心也很别扭。 不就是没告诉他她跟霍成的来龙去脉么,这也值得生气? 霍成送给苏宴的营养品全是高档货,打了五折之后,好多人还是买不起,一整天下来,苏宴也没卖出去几盒,害得她下班后花钱租了一辆小货车送到了家里,让杜凤莲卖水果的同时兼带着把这些营养品也卖掉。 苏宴帮着货车司机把东西卸下来后,对杜凤莲说:“妈,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帮你看摊儿了!” “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年轻人要多交交朋友,保不准你就被哪家公子哥看上了,你弟弟没个正经工作,我全指望我未来女婿能拉他一把呢!” 苏宴不想在重男轻女的问题上再跟杜凤莲辩论,她提起两盒营养品,没好气的说:“您好好练摊儿,我去给您找女婿了!” 苏宴有些想不明白,谈屿时平时可没这么小家子气,因为一点小事跟她闹情绪,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既然那么喜欢他,就应该不能对他有所隐瞒。 如果谈屿时有什么瞒着她,她心里肯定也很不高兴。 这么一想,苏宴心里就释然了,归根到底,谈屿时还是太在乎她,才会一点小事跟她生气,不然谁管她谁是谁。 为了给谈屿时一些小惊喜,苏宴来家找他的时候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当她按响了黑色铁门上的门铃,她想象着谈屿时开门见到她后的错愕神情,竟有些小期待。 可令她失望的是开门的并不是谈屿时,而是他家里的陈阿姨,陈阿姨打量了一番苏宴之后认出了她,面无表情的说:“又是你?” 苏宴让自己笑的尽量好看:“陈阿姨你好,我来找屿时!” “上次不是都跟你说了,除了晚上睡觉,他一般不在家里,你怎么又来?” 不在家?刚下班不久怎么会不在家?惊喜没有送出去,反而把自己给惊了一下,谈师兄明明是彻头彻尾的宅男,怎么会经常不在家? “那……爷爷在家么?”上次的水果篮都没送出去,这次无论如何要把礼物送出去。 “你找老爷子干什么?”陈阿姨警惕的问。 苏宴眨眨眼:“就拜访一下啊,来了人家,总不见长辈不好吧?” “对不起,老爷子身体不好,谢绝……” 陈阿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院子“噗咚”一声巨响,陈阿姨转头一看,低呼一声,慌慌张张的跑进去了。 院门没关,苏宴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从五六级台阶上摔下来,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正往下流。 苏宴大步跨进去,扔了手里的礼盒,对着正试图扶老人起来的陈阿姨大吼:“别动他!” 苏宴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老人的伤势,问满眼焦灼的陈阿姨:“家里有急救箱吗?” “有的有的!” “快点拿过来!” 应聘到这家做事的时候,这家的主人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这位老人,万不可让他磕着碰着。 现在老人的头磕成这样,陈阿姨顿时乱了心神,苏宴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把苏宴当成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不愧是医药世家,常用药品一应俱全,苏宴给老人止了血,拿着听诊器给他听了一下心脏,确定心脏没问题后,轻轻的按着老人的腿:“疼么?” 一直在隐忍的老人从嗓子里发出一种压抑怪异的声音,苏宴惊诧的抬头看身侧的陈阿姨,指指自己的嗓子,陈阿姨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小主人说爷爷声带有病症,切除了声带,所以不能讲话!而且……老人的视力也不好,你长什么样子,估计她都看不清。” 第46章:差价的替代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难以置信的抬手在老人眼前挥了挥,他的瞳孔反应极为呆滞,苏宴突然明白为什么谈屿时不参加科室聚会了,家里有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爷爷,他怎么可能玩的开心? 苏宴轻轻叹口气,轻轻拍了一下老人,柔声说:“爷爷我现在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如果疼,您就点点头,不疼就要摇摇头,好吗?” 老人嗓子里又发出吱吱呀呀奇怪的声音,然后点了点头。 老人除了一些身体上的擦身并没有大碍,苏宴与陈阿姨共同扶着老人起来,这时,苏宴才空出视线打量这个小院,小院墙角有一棵石榴树,经受了一冬的枯败枝条偷偷的吐着嫩芽,石榴树树下是一块儿四方形的花圃,花圃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感受到春天的照拂,花草懵懵懂懂的挺起腰杆,显出勃然蓬发的势头。 “姑娘,外面风大,帮我扶着老爷子进屋吧!”家政陈阿姨一改之前的冷漠,提醒苏宴说。 苏宴怔了一下:“哦,好的好的!” 一进屋子,苏宴就感到一股潮湿阴冷,大白天,窗帘紧闭着,只有屋顶的一盏白炽灯发着柔弱的光,屋子很大很宽敞,更衬出房间的清冷。 家具基本上全是暗色调,虽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却毫无生气。 苏宴蹙眉,谈屿时那么一个温暖如阳光的人怎么把屋子弄成这样?只听陈阿姨说:“很难闻是吧?我每天要给老爷子熬中药,小主人又不让开窗通气,所以房间才会有些怪味,姑娘忍忍吧!” 谈屿时不让开窗通气?那么爱干净的他怎么受得了? 谈屿时不在家,苏宴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她给谈屿时的爷爷介绍了一下自己,叮嘱他要保重身体,喝了半杯茶,然后就要告辞。 谈老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是咿咿呀呀的叫着,家政陈阿姨笑着说:“老爷子向你表示感谢呢!” 苏宴抽出手握住,笑呵呵的说:“举手之劳,爷爷不要跟我客气!” 苏宴从谈屿时的家里出来,走到站牌上了公交,她才摊开掌心看刚才被谈老塞了什么东西。 是一张花生米大小的纸团,她迅速展开来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救我!” 苏宴的心脏微微一颤,救我? 谈老为什么给她塞这么一张纸条?知道她是医生想要让她给他医好眼睛,还是家政陈阿姨虐待他以此来让她告诉谈屿时,让谈屿时开除她? 如果家政陈阿姨虐待他,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纸条给谈屿时,那样岂不是更直接? 这么一推测,可能只剩一个,谈老知道苏宴是医生,以为是神医,恳请她帮治好身上的病症。 苏宴把纸条揣进兜里暗暗的发誓,等不忙了带谈屿时的爷爷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看问题出在哪里,眼睛是否还有康复的可能。 公交车行驶到市区,市区最高大楼侧面安装了一面电子屏幕,里面正放着新闻联播,苏宴的目光一偏,就看见了盛朗熙在雨花台会见各国元首的镜头。 不得不说,盛朗熙真的很上镜,目光深邃气质沉稳,握手的动作既礼貌又大气,不管跟哪国领导人站在一起,都格外能吸引人眼球。 有娱乐报道说,自从盛朗熙继任总统以后,我国的新闻联播收视率成直线上涨,创造了历史最高点。 电子屏下面的广场上,站着几个背着书包的女中学生,他们仰着头对着电子屏推搡着嬉笑,苏宴隔着车窗都能感觉到她们花痴般的心情,她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看脸的时代! 她在杜凤莲摆摊的那一站下了车,天色已经暗下来,不远处美锦巷的红灯笼逐个亮了起来,有男客鬼鬼祟祟的在那一带徘徊,苏宴帮杜凤莲收拾着摊子,听她絮叨着今天的生意。 杜凤莲抱怨了一会儿今天的生意如何惨淡后,直起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物件对苏宴说:“今天有个客人买了一个水果篮,付账差一块钱,他钱不够要去取,我让他算了,他就给了我这个。你快帮我看看值不值钱,看着像银的……” 杜凤莲把手里的物件递给苏宴,苏宴借着路灯看了一眼,呆住,最近这款小粉猪饰品很流行么,怎么人手都有一条? 苏宴把自己脖子里的小粉猪吊坠拿出来,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不可能,谈师兄不会来这里买水果,更不会把她送给他的东西用来抵一块钱的差价。 虽然觉得不可能,苏宴心里还是有些狐疑:“妈,那个人长什么样?” 杜凤莲回想了一下,形容道:“瘦高个子,皮肤很白,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哦对了,他的手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男人的手,手指又细又长,感觉像个医生!” 苏宴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谈屿时是医院里出了名的手好看,曾经有公司找上门让他为产品代言做手模,不过被他一口拒绝。 “那个男人说话客气,很有礼貌,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他是那种人!” 苏宴看着母亲:“哪种人?” 杜凤莲的眼风朝美锦巷的方向瞟了一眼:“我看见他提着水果朝那边去了。去那个巷子的男人能干什么,还不是跟那些狐媚妖子鬼混,他也真是傻,竟然给那里的女人买水果,有钱烧的!” 苏宴的心脏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往里面灌着冷风,她木头人一样站着,手里抓着跟她脖子里一模一样的粉猪吊坠,目光看向美锦巷。 那里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整齐的一排,像极了古时候过节时的街景。 “诶,愣着干嘛?快来帮我一把!”杜凤莲托着一个纸箱子,催促着苏宴。 苏宴走过来,恨恨的独自把那个装满水果的纸箱子放进三轮车,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货物都装上了车。 杜凤莲瞪着她说:“我不过是让你帮我搭把手,你置什么气?惯得你!” 苏宴也不狡辩,麻利的骑上三轮车,蹬起来就走,杜凤莲在后面忙追不迭:“你个死丫头,等等我……” 胃口一向很好的苏宴,晚饭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她还是不肯相信这个粉猪就是送谈屿时那只,也不肯相信杜凤莲口中给狐媚妖子买水果的男人就是谈屿时。 只要他愿意,谈屿时要什么女朋友没有,不说远的,就苏宴这样的,只要谈屿时给句话,苏宴肯定巴巴衣解带为其铺被暖床,他用得着跑美锦巷找女人? 大部分医生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洁癖,他就不怕惹一身腥? 第47章;谈屿时的隐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再说这条粉猪吊坠,H市这么多人,难保就有跟苏宴眼光相同的人,不过是一条一百来块的饰品,苏宴能送给心上人,别人就不能了,自己买来戴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往谈屿时身上扯? “巧合,一定是巧合!”苏宴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嘴上认定是巧合,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苏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好几点才模模糊糊睡去。 第二天,苏宴提着两份早餐一早到了医院,谈屿时平时都是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竟然迟到了。 等他来,苏宴给他买的早餐都凉透了,害得她也跟着空了一上午的肚子。 因为科室里还有其他同事,苏宴一直没有逮住跟谈屿时单独说话的机会,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饭,谈屿时又被其他科室叫去配合做一台综合性手术,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午后的阳光温和而绚烂,苏宴提着一个保温盒等在综合手术室外面,保温盒里是大骨汤,她花钱让医院餐厅的大师傅做的,从中午足足炖了近三个小时。 手术室上方的灯熄灭后,谈屿时跟在几个主刀医生身后走了出来,苏宴提着保温盒赶忙迎上去:“谈师兄~~” 众医生看看苏宴的手中的保温盒,再看看谈屿时,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快步走开了。 谈屿时刚洗完手,手指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干净白皙的手泛着冷水的清冷气息,苏宴看了一眼他的手想,把手里的保温盒递过去:“你中午都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快去吃!” 谈屿时提着保温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深吸一口气:“里面是什么,这么香!” “大骨头汤,给你补补钙!”苏宴笑着说。 医生吃饭最不分时间跟地点,一台大型手术下来,饿的前胸贴后背,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谈屿时坐到手术室外面的休息椅上,打开保温盒的盖子,正愁没餐具时,苏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银质汤勺,笑着递了过去。 谈屿时还以微笑,接过汤勺,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着谈屿时吃的这么香,苏宴心里别提多高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先留住男人的胃口,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你昨天去我家了?”谈屿时不紧不慢的喝着骨汤,神色平静。 苏宴点点头:“很不巧,你不在。” 以为谈屿时要为昨天的去向解释一番,可他什么也没有说,骨汤喝了三分之二后,他盖上保温盒的盖子,长舒一口气:语调俏皮的说:“终于又活过来了!”摸摸苏宴的头:“谢谢你苏宴。” 苏宴动了动嘴唇要把昨天的事情问清楚,谈屿时却站了起来:“今天太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谢谢你的汤,改天我请你,再见!” 说完,转过身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苏宴呆愣片刻,提起脚步追了上去:“谈师兄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谈屿时揉了揉鼻梁处,似是很疲惫:“苏宴我今天真的很累!”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我就放你走!”苏宴拉着谈屿时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女生。 谈屿时色瞬间变冷,脸部线条绷的紧紧的:“苏宴,谁都有隐私,别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就算是,也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事情。还有别再去家里找我,我最近很忙,一般不在家里。” 不只是谈屿时的脸色,他的声音也阴沉的吓人,苏宴吓傻了站在原地,睁大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谈屿时,小声的喃喃:“谈师兄……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给你的小粉猪吊坠有没有带。” 谈屿时怔了一下,微微蹙眉,吊坠?什么吊坠? “哦~~~我怕弄丢放到家里了。”他的脸色马上调到平时的温和状态,摸摸苏宴的发顶:“不好意思苏宴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脾气有些暴躁,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苏宴垂下发红的眼睛。 “好了苏宴,我今天真的很累,我们明天再聊,再见!” 苏宴抬头,目送着谈屿时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苏宴从认识谈屿时,他对她都是细声细语温柔呵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严厉,同时,苏宴有些困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谈屿时这么反常? 一下班苏宴就换了衣服从医院出来,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吹过的耳边的风带着丝丝的暖意,苏宴觉得有点热,把外套脱下来塞进包里,穿着黑色打底继续走。 她心里闷,不想回家,沿着医院外面马路慢慢的走,走到距离医院一百多米的时候,看见人行道的拐角处围着一堆人,苏宴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路过的时候,下意识的瞅一眼就想走过去,这一瞅吓了她一跳,一滩鲜红的血顺着人行道灰色方格石板从人群里流出来。 她把手里的包一扔,一边奋力拨开人群一边大喊:“快让开,我是医生!” 只见人群的中心,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女人靠树斜躺着,闭着双眼,她苍白的脸上,手背上有很多疤痕,她保持着右手捂着左胸的姿势,从胸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细白的手指。 苏宴挤进来迅速蹲下来,把女人的捂着胸口的手轻轻拿开,大惊,是刀伤。 刀子插入又拔出,内脏已全损。 她摸了一下女人的脉搏,早已停止跳动,苏宴闭了闭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110打了电话。 待她打完电话的刹那,想起这个女人好像有点面熟,细想一下,这个不就是哪天从谈屿时家回去的路上碰上的自称是谭平妻子的女人? 苏宴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偏又抓不住这种预感预示着什么,心慌慌的,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110来的很迅速,法医鉴定那个女人确实没了气息后,被几个工作人员抬上车拉走了。 警察拿着记录本给几个最先发现这个女人的人做口供。 第48章:八字没一撇的爱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知道她从哪过来的,看见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她大概想自己去医院,毕竟这里离医院很近……这个人看着有点面熟,有点像舞蹈演员秦明素……断气之前,她一直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苏宴在旁边听着,虽然见惯了生死,心中仍是悲凉,同时痛恨幕后凶手,纵使有再大仇恨,也不能这么残忍将其杀死! 警察例行问了苏宴几个问题,苏宴一一作答,最后警察问苏宴:“你之前见过她吗?” 苏宴一怔,迟疑了一下:“没有。我没有见过她!” 警察看了她一眼,合上记录本,对她说:“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还会再联系你,请你最近保持手机通畅!” 苏宴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本市电视台报道了这一新闻,基本确定是凶杀案,被害人身份以及凶手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杜凤莲用筷子敲着苏宴的饭碗:“看见没,现在世道乱的很,以后上下班注意点!” 苏望接话道:“就我姐这母夜叉样,谁见谁怵,吃饱撑的才打他的主意!” 苏宴拿着筷子敲他的头,恨恨道:“你说谁是母夜叉?” 苏望捂着额头:“看看,还不承认?妈,快点拿镜子让她看看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儿!一点都不温柔,就不怕男朋友把你甩了?” 苏宴瞪着他:“你别胡说!” 杜凤莲狐疑的看着苏宴:“囡囡,你谈男朋友了?长什么样,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带回家让妈瞅瞅!” 想起谈屿时,苏宴心生烦躁:“别听苏望瞎说,八字都没一撇。” “谁说没一撇,如果没一撇,他会给我那么多钱?” “不是给,是借。”苏宴把手伸到苏望面前:“快点还钱!” “姐夫给小舅子钱哪还用还?”苏望把饭碗往面前一推,从门后拿起一个篮球:“我约了了人打球,拜拜!”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苏宴追了出去,大喊:“苏望你给我回来,我还有话给你说……” 杜凤莲边收拾碗筷边笑着摇头:“你们姐弟俩呀……” 苏宴退回来:“妈,你真得好好管管他,再这么混下去,他真废了!” “我倒想管,我管得了么?天天跑的没影没踪,见他一面比见总统都难。对了囡囡,你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对方是干什么的,能给你弟弟找个稳定的工作不?” 本来苏宴想跟杜凤莲说说谈屿时,她这么一说,苏宴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没有男朋友。就算有,也不能帮苏望安排工作。” “你这孩子……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对方家庭不好没有人脉?那可不行,我还指望未来女婿拉扯一下你……” 不等杜凤莲把话说完,苏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摔的特响。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从脖子里摘下来那条小粉猪吊坠,与从杜凤莲得来的那一条放在一起,仔细看着,实在看不出两条吊坠有什么异样,烦躁的拉开抽屉,把两条项链都放了进去。 第二天是周末,天阴沉沉的,苏宴睡到十点才起床。 杜凤莲已经骑着三轮车出摊,昨晚说去打球的苏望一夜没归,墙角的小木桌上扣着昨天的剩饭,苏宴去厨房热好了,又没了胃口,起身站在狭小窗户前看着阴郁的天空。 “今天真是一个坏天气!”苏宴自言自语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了一室的安静,苏宴拿起手机看了来电号码,心头一喜,赶忙接了:“谈师兄~~~” “苏宴,谭主任的妻子去世了,他无儿无女,你帮着安慰一下他吧!” 心头的喜悦还未舒展,紧接着就是大惊:“师母去世了?师父呢?” “谭主任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医院,你能过来吗?” “能能能,可以的!” 苏宴挂了电话,随便穿了一件深色外套,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因为是周末,医院比平时冷清,苏宴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猛跑,谈屿时在医院门口等她,看见她,迎面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师母不是跟其他男人去了迪……” “苏宴!”谈屿时打断她的话:“主任现在心情很不好,有关她妻子的事你先不要问,你只要在旁边陪着他就好!” 苏宴点点头:“好的,我不问。” 谭平瘫坐在太平间外面的地面上,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他眼睛红肿且带着血丝,明显已哭过,一路千里的风尘和意外的重大打击,让他好像迅速的老去,脸色苍白且沧桑。 苏宴站在两米之外,弱弱的叫了一声:“师父~~” 谭平缓缓的睁开眼睛,朝苏宴看了一眼,声音嘶哑的说:“你来了……”手撑住墙,想要站起来,身子似有千斤重,沉的站不起来,苏宴赶忙过去扶他,谭平站了起来,虚弱的朝她摆摆手,示意她放手,自己可以。 谭平的唇边逸出一丝苍凉的笑:“这下好了,人没了,我们再也不用吵架了!” 浑浊的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他胡乱了擦了一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管她了,随便她怎么样,起码能活的长久一点……” 苏宴谨记谭平的话,把心中的困惑压下去,无限沉重的说:“师父,师母已经不在,你节哀顺变,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又有泪从谭平的眼眶里流出来,他抬头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说:“天命难违。这样也好,我的世界总算清净了!” “师父~~~” 苏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清冷安静的太平间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到谭平面前跟他说了一些话,大概意思是他们要对谭平妻子进行尸检,看能否从其中找出一些破案的线索。 苏宴心里一惊,师母不是得病或者其他意外指死,而是他杀? 一个强烈的念头跳到她的心头,令她心生恐惧。 “不要!”谭平突然发出一声暴吼:“人都死了,还做什么尸检?她一辈子最爱清净,你们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去么?” 几个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轻咳一下,说:“被害人秦明素身上有许多疑点,我们如不进行尸检,就无法解开这些疑点,让凶手绳之以法还你们一个公道。” 苏宴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震惊的看着谭平,秦明素,谭平的妻子真的是秦明素! 第49章:谎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第一次跟她见面,自称秦明素。 如果秦明素就是谭平的妻子,那她对她说过的话……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着苏宴的心脏,她震惊的看着因为妻子去世羸弱不看的谭平,思绪纷根本无法把事情理清楚。 警察见谭平情绪激动,反应激烈,低声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尸检的事暂缓一下,说服谭平同意尸检的工作隔日再说。 警察走后,阴暗清冷的太平间外就苏宴跟谭平两个人,谭平双手捂着脸,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苏宴走过去想要安慰一下他,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空荡的地下走廊,回响着谭平低低的啜泣声,声音悲悯而苍凉,苏宴看着他,就像她刚进医院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细细的打量着他。 过了半晌,苏宴缓缓的开口,声音晦暗干涩:“师父,你太太怎么去世的?” 谭平搓了一下脸,吸了一下鼻子:“与她相好的男人也有家庭,对方亲戚里好像有混黑社会,明素的死,多半是那男人的妻子,不甘心自己老公被其他女人夺走,才找人对明素痛下杀手。” 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在苏宴的周围,到底谁在撒谎,我该相信谁? “你太太她……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谭平哽咽的摇摇头:“她喜欢跳舞,精神很好。” 苏宴深吸一口气,脚步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师父我……我突然很想上厕所。” 谭平无力的朝她挥了挥手,苏宴踉跄了一下,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她刚一走,一个黑影从太平间里飘了出来,谭平看见那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虽然身材瘦下,抓鹰眼衣领的手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我已经把她驱除出境,为什么还要对她痛下杀手?” 鹰眼粗暴的推开谭平,眸色阴冷无波:“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她是我的女人!”谭平瞪着鹰眼,眼底充斥着愤怒。 鹰眼冷冷的勾了一个笑,嘲讽道:“那又怎样?你不也挑了她脚筋毁了她的容貌?” “你!”谭平指着鹰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鹰眼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装重情义,共事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的狼子野心?” 谭平板着脸,脸色铁青。 “行了,你我兄弟不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快。主人让我稍话给你,放在你手里的密函尽快送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 苏宴一口气跑了出去,她来到医院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她脸上丝丝的寒意。 她对着灰暗的天空仰起来头,希望雨水能把她的脑子冲一冲,让她清醒清醒,这种种的种种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假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诋毁自己的丈夫,她从受伤到底谁是幕后凶手? 如果秦明素的话是真的,谭平就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反动派,可是从苏宴进医院到现在,谭平虽然为人有些不着调,脾气暴躁,爱偷懒,但是他为人温和,善交际,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医院里的人缘很好。 无论如何,苏宴都无法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跟和蔼可亲的谭平联系起来。 两种可能,都疑点重重,无法下定论。 斜风细雨,草木微摇,苏宴的发顶沾满了细细的水珠,有的水珠越汇越大,最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把大黑伞从背后罩在了她的头顶,她回头,碰上谈屿时温润如玉的眼睛:“苏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谭主任膝下无子,他平时对你最好,现在他遭遇这么大的打击,正是需要亲人陪在身边安慰照顾的时候,你这半个女儿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淋雨病倒,走,跟我进去,我让餐厅师傅给你煮些姜汤。” 素颜错乱的心像是找到了方向,她抓住谈屿时举着伞的手:“谈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苏宴我们先进去好么,你的衣服淋湿了,再站下去真的会感冒!” “不行,我现在必须把事情说出来,否则我会被憋死!” 谈屿时轻轻叹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用细长的手指拨去她刘海上水珠:“说吧!” “师父的妻子秦明素生前对我说,师父跟坏人勾结欲要逼迫现在的总统退位,她发现了这一秘密,受到了师父严重的迫害。” 谈屿时登时脸色大变,他震惊的看着苏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吧?我也觉得不可信,但是……” “吱嘎”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个身穿迷彩服持枪的官兵从一辆面包车里跳下来,整齐排成两列。 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包车后面,一身灰色唐装的六叔从车里下来,他锐利的眼神微微上抬,向前一挥手,两列排列整齐的官兵迅速的冲进医院大楼。 苏宴看傻了眼,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总统的近卫兵给惊动了? 谈屿时比刚才更震惊,他把雨伞往苏宴的手里一塞,神色匆匆的跑进停车场,没几秒,苏宴就看见他的车溅起朵朵水花,急速的朝医院外面驶去。 苏宴深蹙了一下眉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医院。 六叔率领一干近卫兵冲进医院,直闯泌尿科,本来在太平间外为妻子的离世痛哭不已的谭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神色慌张的找寻着什么东西。 六叔踢门进来,冷峻的目光环视一圈,果敢利落的说:“给我搜!” 八个持枪的近卫兵边有条不紊配合默契的开始搜查,谭平惊恐的跑来跑去,最后跑到六叔的面前,很害怕的样子说:“大人你们这是要找什么?我一普通小医生犯了哪条哪款,您先告诉我,一进来就跟土匪似的乱翻东西算怎么回事?” 六叔看了谭平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搜查令,徐徐的在谭平面前展开:“请你不要妨碍公务,暂且到一边休息。” 苏宴上气不接下气从外面跑过来,看见这里的情形,过来拉拉谭平的衣服:“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第50章:被诬陷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谭平看了六叔一眼,冷哼一声:“谁知道?凭着自己是总统阁下身边的红人,就私闯医生办公室,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便他冷嘲热讽,六叔没有反应,神色冷峻的看着近卫兵搜查。 近卫兵搜查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近卫兵的队长走到六叔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搜出来,六叔有了底气,他朝门外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嚷嚷:“不给个理由就私闯我的办公室,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出来,我个人隐私权益受到侵害,身为尊法守法合法的公民,我基本的权益都得不到保护……” 六叔锐利的目光射向谭平,谭平识趣的闭了嘴。 闻声赶来的院长哆哆嗦的走到六叔的面前,卑躬的说:“不知道什么事惊动了大人,要如此大动干戈?我让人在备了茶水,不如您带着兄弟们上去喝点热茶,您要找什么,我代为效劳。” 六叔朝院长虚虚的拱了一下手:“老朽受命而来,不敢耽搁,谢谢院长美意。” 敏锐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在苏宴的身上定住,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敢问苏医生的办公室是哪间?可许带着老朽过去参观一下?” 苏宴被眼前的阵仗吓坏,结结巴巴的说:“可、可、可以!” 谭平横到六叔的面前,语气坚决的说:“不行!你手里拿的是搜查我办公室的搜查令,却不是苏宴的,想要搜苏宴的办公室,先拿搜查令过来!” 六叔冷哼一声:“我已经征求了苏医生的同意,有何不可?”他转眼看向苏宴,客气的说:“有劳苏医生带路!” “就在、在、在对面!”苏宴指着门口的方向说。 其中一个近卫兵拨开拥挤的人流,让六叔先走出去。 六叔推开苏宴办公室的门,对手下人说:“都给我仔细点,别弄坏了苏医生的东西。” 近卫兵齐声称,是! 迅速的进去苏宴的帮办公室,动作迅速,又一丝不苟的搜查起来。 谭平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粗暴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众人,走到苏宴面前,压低声音说:“苏宴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该软弱的时候软弱,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他们没有搜查令就进去你的办公室,这是在侵害你的隐私,你完全有权利要去他们马上停止,不然,你就找律师告他们!” 苏宴讶然的看着谭平,这个跟她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师父,陌生的让他胆寒。 就在这时,一个近卫兵从窗台花盆的土里翻出几张叠成小方块儿的纸张,眸色一紧,急忙递给六叔,六叔匆匆浏览了一遍,拿着那几张沾了泥土的纸走到苏宴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这是谁的的东西?” 苏宴摇头,她也纳闷,谁这么无聊,把纸埋进了花盆里? 她扫了一眼那几页纸,上面全是外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可知,与恶势力暗中勾结通敌卖国是死罪?”六叔凌厉问。 苏宴吓得身体一趔趄,用力的摇着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六叔重瞳微眯,犀利的眼神快速扫过在场人的每一张脸,在谭平的脸上短暂的停留,收回目光,冲近卫兵挥了一下手:“把苏医生带走!” 苏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体格健硕的近卫兵架了起来,她惊恐的大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 挣扎的回头碰上谭平着急的目光,她大喊:“师父救我,师父……” 谭平快步走过来,横在六叔的面前,沧桑的眼神瞬间锐利无比:“你们凭什么抓苏宴?她有什么罪?” 六叔冷冷一笑:“不抓她,难道抓你?” 谭平的目光与他相碰,僵持了十几秒,眸底闪过一丝怯意,败下阵来。 灰色的衣服一旋,六叔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原地的人群炸开了锅,院长神色慌张的走到谭平面前,压低声音问:“谭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宴为什么让被抓走?她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苏医生那么胆小”护士小A抢白道。 谭平看了小A一眼,面色肃穆的望着走廊尽头,淡漠的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想的?”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天色愈发的暗沉,苏宴被推进黑色面包车,跟十几个面色肃冷的近卫兵坐在一起。 她拱着手,红着眼睛向近卫兵求情,求他们放了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坐姿如冰冷雕塑的近卫兵们丝毫不为之所动,连个暖色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车子在主干道行驶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下了主道,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最后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停下。 苏宴下车之前,被用黑布蒙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增加了她的恐惧感。 她被近卫兵押解着进入一个大铁门,下了十几级台阶,最后近卫兵给她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松了绑,把她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 监牢的锁链被上锁的时候,苏宴一把抓住那个近卫兵的胳膊,声泪俱下的求饶:“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 这个近卫兵看苏宴哭的梨花带雨,又是清丽之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难得回应了她的话:“冤枉不冤枉不是你我说了算,上面自有定论,你稍安勿躁,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不行的大哥,我家里还有身体不好的妈妈跟不懂事的弟弟,没有我,他们没办法……诶,别走……” 一阵脚步声过后是咔嚓一声闷响,近卫兵顺着台阶走出去,入口的门被他毫不留情的锁死。 苏宴心如死灰,她恐慌的打量着这里。 只见监牢上方只有一盏黄色的灯泡,不知疲倦微弱的亮着,铁栏里面靠墙有一张破旧的床垫,床垫上放着一床潮湿的能掐出水来的薄被。 苏宴查看着这里的一切,心存侥幸看是否有出口,她拉动着床垫上的被子,不等她完全掀开薄被,一只巨大无比的蟑螂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她发出一声尖叫,跑到另一头墙角抱头蹲下。 在女孩子里面,苏宴算胆子大的,很少怕过什么,但独独怕昆虫,尤其是长着好几脚的蟑螂,她一看见蟑螂就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 那只蟑螂似乎感觉出苏宴的害怕,挑衅似的蹦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冲他挥着爪子。 第51章:身陷牢狱之灾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啊啊啊尖叫个不停,双手抱膝瑟缩着,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个生平最恐惧的生物。 蟑螂停在原处,静静观望了一会儿,忽地弯曲了腿脚,朝苏宴这边蹦了过来,苏宴爆发出凄厉的一声呼喊,下意识的挥动着手臂朝蟑螂扑过来的方向乱打。 打了十几分钟,尖叫声在监牢上方回旋了十几分钟。 打累了,她喘着粗气停下来,再看那蟑螂,早就在她的乱打乱挠中灰飞烟灭,尸体都拼凑不全。 苏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疲惫的靠在潮湿的洋灰墙上,回想自己这一上午跟做梦一样的经历。 那天翻报纸翻到星座运势,说她这个星座这周有厄运烂桃花,她当时笑着给人说报纸机会瞎写,一个星期即将平平安安的过去,没想到在周末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序幕。 苏宴有点渴,试着叫人拿水给她,呼喊了几声,除了空荡荡的回身,根本没人回应。 她烦乱的闭上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来给她解释解释? …… 苏宴不知道,她在监牢里的一举一动,通过监控落入了盛朗熙的眼里。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托着下巴,看着电脑里那个似乎睡着的女人,面前摊着从苏宴办公室搜来的证据。 之所以称这几张是证据,是因为上面记录着H国方从境外购买的军火交易明细,如果这几页纸真的属于苏宴,杀她两回都不足以抵消她的罪责。 六叔敲门进来,盛朗熙扣上了电脑。 六叔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把一个U盘交给他:“这是从医院监控拷贝下来的视频,那天确实是苏宴签收的快递。” 六叔沉默一下,蹙着眉又道:“苏宴会不会跟这件事也有关联?毕竟我们到现在还未查出她的底细。” 盛朗熙轻抬了一下眼皮,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依他的了解,那个女人真想要参与走私军火,估计也没那智商。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梨花木的桌面,眼波沉静,思考着什么。 只听六叔又道:“这次是我大意,没想到谭平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证据,又让他逃脱了!” 他的语气既指责又遗憾,没将谭平绳之以法,好像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谭平那边猜到我们这边要有动作,所以他才会借着他妻子的去世连夜赶过来。” 说到这里,六叔眸光一紧:“谭平真是心狠手辣,为了自己有个回来的借口,竟然不惜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 盛朗熙冷哼一声,嘲讽道:“那种人连整个国家都想控制在手中,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个近卫兵拿着一个手机走过来,恭敬的朝盛朗熙与六叔敬了一个军礼,回禀道:“总统阁下,监牢那个女人要见你。” 不等盛朗熙应答,六叔训斥他说:“总统阁下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岂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近卫兵的脸上显出一丝囧色:“可是她说,如果总统阁下不去见她,她就……她就……” 盛朗熙轻抬了眼皮,淡然道:“她就怎么样?” …… 事情倒回到几分钟前,盛朗熙看见苏宴闭上眼睛以为她在睡觉,其实她在闭目养神想离开监牢的办法。 连接监牢监控的不只盛朗熙这边有,看守监考的近卫兵那里也有,当他们看见苏宴拿自己的头朝铁栏上撞时,以为她要自杀,慌的不得了,赶快跑过来查看。 苏宴看见有人过来,暗自惊喜了一下,举着她的手机对近卫兵说:“快点让总统来见我,不然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告诉全H国的人民总统阁下对我始乱终弃。” 近卫兵被苏宴手里“女上男下”的床照震住,忘记了苏宴所住的监牢,对外不仅切断了一切通讯电波,而且被人严格控制,就算她的手机有网也发布不出去任何东西。 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苏宴相册里那张关乎到总统名誉的床照,来不及深想,便派遣一个近卫兵拿着照片匆匆赶来回禀。 盛朗熙蹙了蹙眉:“我始乱终弃?”目光瞥向近卫兵手机里的照片,轻咳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备无患。 “什么始乱终弃?阁下怎么会是那种人?你们莫要受那个女人的蛊惑!”六叔严厉的训斥那个前来回禀的近卫兵。 盛朗熙单手扶额,手背朝外,对六叔挥了挥:“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阁下……” “去吧。” 苏宴不知道,她所在的监牢其实就是总统府的后院。 总统府前院不许近卫兵押解重犯从此经过,他们只能驱车绕远路从别的路道进入监牢区域。 从总统府走后院直接进入监牢区域,驱车前往,大概只需五六分钟。 盛朗熙没有马上过去见苏宴,而是忙完了手头上紧要工作,在午饭前才孤身一人开着车过来。 他事务繁忙身份高贵,很少来自家监牢这种地方,他的出现,让守卫监牢的警卫惶恐至极,敬完礼后,个个都紧张的看着他。 他却轻松朝他们挥挥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随便过来看看。” 监牢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身休闲装的盛朗熙如天上璀璨的星子一样出现在苏宴的视野里,她的眼睛里顿时聚满星光。 她双手扒着囚禁她的铁栅栏,像见到救星一般,挥舞着手臂大喊:“总统阁下救我……” 盛朗熙顺着几级台阶走下来,双手插进裤兜来到苏宴的面前,微挑了入鬓的眉毛:“你说我始乱终弃?” “我……对不起总统阁下,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盛朗熙上扬了一下唇角,淡然着说:“可以啊苏宴,学聪明了!” 苏宴苦笑了一下:“您就别挖苦我了,快点想办法救救我。” 盛朗熙把手背到身后,一本正经的说:“你犯的是通敌卖国的死罪,没人能救得了你!” 苏宴心里一凉,激动的大声呼喊:“我是冤枉的,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甚至连上面写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欲要上前抓住盛朗熙的衣服,盛朗熙看出她的动机,机敏的向后撤了一下,苏宴继续抓着铁栅栏干嚎:“我努力工作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事,你身为一国总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惨死在你面前,我……你……你要不救我,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啊啊啊……” 第52章:没有始乱哪有终弃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的头貌似一下下的撞着铁栅栏,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额头并没有磕在铁栅栏上,而是磕在紧抓着栅栏柔软的手指上。 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让自己多疼,她耍的一手好伎俩。 苏宴寻死腻活,令盛朗熙不厌其烦,他蹙眉冲苏宴低吼一声:“行了别装了!” 苏宴被他的冷冽声音震慑,吸吸鼻子,干嚎声渐渐小了下来。 “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说清了,我就放你出去!” “好,你问。” “你跟谭平什么关系?” “我实习一直跟着他,算是我的老师。” “你跟他妻子的关系这样?” 苏宴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盛朗熙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系苏宴的反应如此反常,他重瞳眯了眯:“你跟他妻子的关系不好?” 苏宴迟疑一下,摇摇头:“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盛朗熙淡漠的扫她一眼:“说!” 苏宴把之前见过秦明素,以及秦明素给他说过的话告诉了盛朗熙,盛朗熙的神色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沉默片刻,问:“你把这件事还告诉了谁?” “我医院的一个同事。” “谈屿时?” 苏宴虽然好奇盛朗熙怎么知道是谈屿时,但是她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个,她垂着眼睛,情绪很低落:“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说的,不相信师父是那样的人!” 但是如果不相信,很多事情又解释不通! 盛朗熙看着她:“你到现在还认为谭平是好人?” “难道不是么?至少他对我很好!” 盛朗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笑:“我刚才说你变聪明了,看来我是高估了你!” 苏宴在心里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带这么损人! 盛朗熙略一沉思:“苏宴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帮谭平收过一个快递?”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宴疑惑的看着盛朗熙,再一想,他贵为总统,很多人替他卖命,想知道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他不关心民生不关心国力,操心鸡毛蒜皮的小事干什么? “那个快递现在在哪?”盛朗熙问。 “那个快递在……” 苏宴替谭平签收那个快递后,放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里,昨天下班整理东西,本想把那份快递送到谭平的办公室,以防自己弄丢,找来找去,却找不到。 她当时急着下班去找谈屿时,找了一会儿便作罢,想着反正谭平现在不在,过些时候给他送去也不迟。 今天上去六叔带着近卫兵搜她的办公室,她也没看到那封快递。 “你知道在哪?”苏宴抬着眼睛问盛朗熙。 盛朗熙勾了勾唇角:“在花盆里。” “在花……啊!”、 苏宴瞪大眼睛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说:“你是说那封快递里装的是……” 盛朗熙点点头,进一步点拨苏宴:“有人把那些东西寄给了谭平,谭平为了置身事外,把东西埋在了你办公室的花盆里!” “可是师、谭、主任今早刚回来!” “他不在,就不能找人动手?”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盛朗熙,身子一点点软下去,最后不堪重荷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师父,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她平时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父辈一样,她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伸以援手,谭平膝下无子,苏宴曾经想将来要为他养老送终。 危急关头,他竟然栽赃她以求自保?! 苏宴凌乱了。 心中关于谭平这个人的美好建设轰然倒塌,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谭平怎么会拿自己当垫背?他怎么忍心? 再一想,他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舍得迫害,对她还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苏宴沉浸一种被人背叛震惊又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她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瘦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因为贫困,近几年她尝尽世间艰辛受尽人情冷暖,自认为把人心看的很透,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翻了一个跟头。 “现在你还认为谭平是好人吗?” 苏宴不应,双手抱膝,两眼空洞的看着地面。 在盛朗熙的印象里,苏宴一直都是随性的活泼的,几乎没见过她这么难过,这种难过像是从她的骨缝里散发出,周围的空气都渲染成伤感。 盛朗熙轻咳一下,半是安慰半是教育的说:“社会复杂人心险恶,你涉世不深,被人利用也在情理之中。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些即可。”不会安慰人,说的话,自己都听着别扭。 让盛朗熙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苏宴的情绪冲破临界点哭了出来,盛朗熙漆黑的双眸微微闪动,他轻咳一下,软塌塌的说:“不许哭!” 苏宴从来不是听话的孩子,此刻也是,盛朗熙不让她哭,她哭的反而更大声,最后盛朗熙没有办法,不耐的说:“你哭吧,我走了!” 苏宴哽咽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人抓我?你知道这里有蟑螂吗?你知道这里的蟑螂有多恐怖吗?” 盛朗熙忍俊不禁:“你真的怕蟑螂?” 想起刚才在电脑上看到的,盛朗熙明白了过来,苏宴刚才在胡打乱挠,不是在发泄情绪,更不是卖萌好玩,而是在杀、蟑、螂! “真想不到你会怕蟑螂?” 不是只有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才怕? 盛朗熙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宴,她不说话不乱动,看上去还是挺柔弱的,尤其是现在哭着梨花带雨的时候。 苏宴吸了一下鼻子:“快点让你的人把我放出去,不然、不然……” “不然这样?对全国的人说我对你始乱终弃?” 苏宴红着眼睛,吸了一下鼻子,垂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盛朗熙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唇角,招招手让她过来。 苏宴挺着胸脯上前了一点,她的眼角残留着没有被风干的泪痕,隔着铁栏杆,盛朗熙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擦,边擦边说:“始乱终弃,也要有“始乱”才能“终弃”,我碰都没……” 他的修长的手指忽地顿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在干什么?给她擦眼泪? 那根抚摸过苏宴眼角的手指忽地像是多出来的,让盛朗熙很不自在,他轻咳一下,把整只手插进裤兜里,偏了头,看向别处。 第53章:父与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感到尴尬的岂止是他这个始作俑者? 苏宴也十分不自在,被盛朗熙触过的皮肤,像是燃了火,火辣辣的。 她吸吸鼻子,轻咳一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盛朗熙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直的盯着苏宴,过了半晌,他重眸如墨,讥讽道:“你的自恋病还没治好?” 苏宴不答反问:“喜欢上我,你觉得很丢脸?” 盛朗熙傲娇的翻翻眼皮:“我拒绝回答这种毫无逻辑毫无可能毫无建设性的问题。” 苏宴不甘示弱的回击:“喜欢一个人是值得高兴的事,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喜欢我师兄,我就敢说。” “就那个谈屿时?” 苏宴点点头。 盛朗熙冷哼一声:“你最好离他远点!” “你就是嫉妒谈师兄才这么说,还说不喜欢我?” 其实,自从盛朗熙莫名其妙的来找她,莫名其妙的拉她的手莫名其妙的拉她入怀后,苏宴把盛朗熙跟谈屿时做过比较。 虽然,盛朗熙无论从哪方面都比谈屿时胜出一筹,但是苏宴认为,真爱一个人是不会因为他的地位他的名气而低看他、远离他。爱他,就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与短处。 盛朗熙处处都比谈屿时优秀,她还是愿意选择谈屿时,她觉得这是爱情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盛朗熙不屑的斜着眼睛看她:“病入膏肓了?” 苏宴怔了一下:“你才自恋的病入膏肓!我是医生,有病没病我都知道。倒是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就一直往后拖,真病了……” “苏宴!” 盛朗熙忍无可忍的打断她:“我再给你说一遍,我那方面没病。我当日之所以去找谭平是因为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过去是为了探听一下虚实,并不是去找他看病!” 苏宴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儿她说:“既然你那个时候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当时没有揭穿他,不然,我也不会被他害的这么惨? 盛朗熙动了动嘴唇,没有应答。 台阶上的小铁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警卫慌慌张张的进来:“阁下不好了,小少爷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哭个……” 不等警卫把话说完,盛朗熙几步迈上台阶,急速的朝外面走。 苏宴在监牢里大声喊:“诶~~~别走,把我放了先……” …… 达达伤了额头,但是并不严重,家庭医生给他敷了冰块儿之后,额头上的大包下去不少,眼周的淤青也得到了缓解。 此刻,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抽抽搭搭,不停的揉着眼睛,盛朗熙站在床边,严肃教训:“医生给你说过很多次,你腿上的伤还没痊愈,不能随意走动,你为什么不听话?” 达达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他一眼,知道盛朗熙在气头上,不敢再造次。 以达达的经验,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得到更严厉的叱责,这个时候装弱装可怜才是上上之策。 “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盛朗熙提高了分贝问。 看来,今天这事不做个交代,估计没完。 达达放下手,撅着小嘴巴,抽泣的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我想出去找妈咪,可是我的腿一直都不好,我好着急呜呜呜呜呜……” 据简闵报告,达达趁着女佣给他拿牛奶的空当,按着轮椅上的按钮到了楼梯口,他以为他完全可以单腿下楼去,遂站起来,手扶着楼梯一点点往下移。 拿牛奶回来的女佣看见这一幕,惊的不得了,大叫道:“小少爷!” 不叫还好,一叫,达达心一慌,骨碌碌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据说达达当时的准备很充分,指南针、探明灯、小铲子、地球仪……还有很多支票还有银行卡。 盛朗熙扫了一眼佣人搜罗上来的“罪证”,有些想笑,那些玩意,全是买来给他当玩具玩的,真的用到实处,恐怕没一个能派上用场。 盛朗熙轻叹一声坐到床边,目光柔和温软:“你想找妈妈可以等长大了再去,你现在这么小,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可能找到妈妈?” “谁说我不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只要坚持不放弃,就一定可以找到妈咪!”达达不服气的说。 盛朗熙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妈咪长什么样子?你去哪里找她?” “我虽然不知道妈咪的样子,但是她应该知道我的样子呀!” 达达眨眨眼,胸有成竹的说:“我准备举办一个海选,所有丢过孩子的妈咪都可以参加,然后根据我提出的条件进行淘汰,最关键的一个条件就是要跟我一样拥有熊猫血,经过选拔走到最后的妈咪跟我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一出来,我不就找到我的妈咪了?” 盛朗熙抚了一下额头,他对达达的教育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他有这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如果你妈咪不在国内,或者她就是不参加海选呢?” 达达傲娇的冷哼一声:“这世界还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盛朗熙吃了一瘪,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真应该对达达进行三观再教育。 “你找妈妈的事回头再说,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达达撇撇嘴,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蓄满眼眶,看见他马上就要哭出来,盛朗熙站起来,冷声冷气的说:“不许哭!” 达达才不吃他这一套,“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盛朗熙不耐的蹙眉,本以为小孩子大一点就好带了,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不懂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让盛朗熙手足无措,那就是达达的哭。 达达哭的时候,他们父子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达达越哭,盛朗熙越烦训斥他越狠,他训的越狠,达达哭的越厉害。 恶性循环,周而复始。 “不许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达达侧头看他一眼,边哭边从床上爬起来,小胖腿搭在床边,试图要从床上下来。 “你要干嘛?”盛朗熙厉声问。 达达单脚着地,边找自己的拖鞋边哭着说:“你跟本不爱我……我也不要你了……我要去找我妈咪呜呜呜……” 盛朗熙闭了闭,冷肃的说:“你能不能别闹?” “不能!你每天凶巴巴的,所以妈咪才会离开,你坏,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第162章:你别乱来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没过几秒,房间的门被推开,盛朗熙带着一身风雨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苏宴一眼,苏宴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回来了?” 明明是两个相互很熟悉的人,苏宴此时却有些紧张。 盛朗熙脱下身上的雨衣,把它交给身后的士兵,士兵拿着雨衣走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 盛朗熙洗漱了一番,士兵把他用过的水端出去以后,他才跟苏宴说话:“你来干什么?” 面色波澜不惊,声音里透着寒气。 苏宴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看着他,渐渐冷了唇角:“我是我们医院派来的,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迈开脚步向前走,忽地想起外面还下着雨,赛卓父子送完晚饭就回去了,她这个时候出去能去哪?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为了来到这里,她有多辛苦,他知道吗? 她的关心与焦灼却换来他冷冰冰的一句:“你来干什么?”怎不让她心寒? 虽然出了这个门她无处可去,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赌气的打开房门,一阵风雨迎面扑过来,在她即将迈出脚的时候,盛朗熙的声音传来:“这就走了,不办离婚了?” 苏宴转头看他,眼中带着困惑,离婚?办什么离婚? 盛朗熙走过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堵在门后,如墨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他看着她:“不是来离婚,你来干什么了?” “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医院派我来的,院长说这边发生战士,让我代表我们医院前来支援!” 说这话的时候,苏宴的目光在盛朗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只要不是来离婚的,随便你来干什么。” 盛朗熙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苏宴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一阵慌张,脸噌一下的红了,她的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盛朗熙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猛地拦腰把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拉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苏宴双手环胸成防御姿态,脸红似血:“你、你别乱来!” “乱来什么乱来?”盛朗熙坐在床边,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暖了又暖:“手这么凉,来的时候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正打牌呢,谁想到今晚会过来啊? 盛朗熙的手宽厚温暖,刚才快被冻成冰块儿的苏宴马上觉得不冷了,心口突突的冒着热气,心跳如小鹿乱撞,想把手从盛朗熙的手抽出来,无奈被他握的紧紧的。 苏宴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掉,索性被他握着去:“听说、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她垂着头,小声的问。 盛朗熙的眼睛亮了起来,目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找我的?” “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闪烁躲避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真心。 盛朗熙上扬了一下唇角,伸手探向颈间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苏宴大惊,身子向后撤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盛朗熙把衬衫的所有纽扣解开,在苏宴啊的一声低呼中把上衣脱下来:“怎么不看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伤到哪里了么?” 苏宴睁开眼睛,从指缝里向外看,只见盛朗熙的胸肌腹肌都发达匀称,清晰的线条堪比身材最好的模特,她放下手,吞咽了一口唾液:“伤在哪?” 盛朗熙勾了一个笑,缓缓的背过身子。 之间他完美的背部有一条巴掌长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被包扎的原因,伤口蹭到衣服,有血丝从伤口里面渗出来,干涸结痂,因丑陋的姿态聚结在伤口的附近。 苏宴惊呼一声,双手探向那个伤口,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这是谁给你缝的伤口,太丑了!为什么不给你用药?包扎都不包扎一下,说出他的名字,看我不骂死他!” 做为一名医生,苏宴最看不惯对病人不负责的医护人员,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这样的医生别说救人,都有把人救死的可能,简直是他们医学界的耻辱。 “别骂了,伤口是阿闵帮我缝的,她不是医生,技术自然没办法跟你比。” 苏宴一听是简闵帮盛朗熙缝合的伤口,马上噤了声。她很少怕什么人,尤其是女人,简闵算一个。 简闵在苏宴的心中属于怪异人的一种存在,明明长的貌美如花却干着打人杀人的工作,明明才刚二十岁,眼神锋利的却像是能把人刺穿。 苏宴不仅怕简闵,更怕她手里的佩剑。 她曾经趁简闵洗澡的时候,偷摸着看过她的剑,苏宴不懂兵器,却也觉得简闵的剑是把好剑,剑峰出鞘,寒光照眼,在黑暗的地方,也能借着剑光看到对面的脸。 苏宴当时还没刚把剑拔开一寸,那把剑像是识人似的晃了起来,吓得她赶忙让剑入鞘,谁不一不小心,就被割伤了手指。 明明两只手都离剑锋很远,手指却十分诡异的被割伤,苏宴被吓得扔了剑拔腿就跑,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动简闵的东西。 她跟她的兵器都带着邪性,苏宴惹不起。 “怎么不说话了?” 盛朗熙系好扣子,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苏宴揉揉鼻子,小声的嘀咕:“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呢,原来就是一个小伤口!” 盛朗熙没好气的用手又挂了她的鼻尖一下:“后悔过来了?” “嗯,后悔了!” 苏宴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盛朗熙捧住,她下意识的向后躺,盛朗熙有先见之明要胳膊抵着她的后脑勺,才避免让她的头跟墙壁亲密接触。 “我就亲亲你,你躲什么?”盛朗熙在苏宴耳边吐着热气。 苏宴的脖颈被他呼出的热气挠的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手肘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想要用力把他推开,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盛朗熙斜勾了一下唇角,鼻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她的脸,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他含着她水润的唇像是含着一片香甜可口的果冻,不停的辗转吮吸,轻轻的噬咬,苏宴的力气像是被他吸走,明明想要抵抗,身体逐渐瘫软却紧紧的攀附着他的精瘦的腰。 她本想抗拒的,却抗拒不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被引着想要更多。 她的大脑成一片混沌状态,只有他是她的指引。 苏宴在这种类似吸食毒品的上瘾的感觉中一点点沉沦,抵抗不过,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在身体里叫嚣着的**之兽奔腾而出…… 一吻结束,苏宴伏在盛朗熙的肩头,脸红似血,喃喃着:“我们医院派我来,可不是做这种事的!” 盛朗熙轻笑,他的这次出行属于秘密行动,社会部门根本不会知道他来了这里,前些天的与迪吧国的摩擦没引起多大的影响,更没有人员伤亡,根本用不着社会力量前来支援。 显然,苏宴在撒谎。 盛朗熙没有揭穿她,既然她不好意思承认是特地来找他的,就让他继续装吧,反正他心里清楚就行。 他抚着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继续用那种可以蛊惑人心的腔调说:“辛苦了!” “你还知道啊,从h市到你这里,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我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的!” 苏宴午饭吃得我,又吃的很撑,其实她不是太饿。为了让盛朗熙有愧疚心理,她故意这样说的。 盛朗熙却当了真,松开他,带着几分自责:“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苏宴还没来得及阻止,盛朗熙就把电话拨了过去,遗憾的是晚饭都分发完了,没有剩余。 盛朗熙挂了电话蹙了一下眉头,问苏宴:“会做饭吗?” 苏宴点点头:“会,但是我不想做。” 盛朗熙略一沉思,像是下了很大决定的似的说:“我做!” 盛朗熙从墙角拿起一把大伞,嘱咐苏宴不要乱跑,他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苏宴一把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小跑到盛朗熙的面前,仰着头:“我也去!” 盛朗熙嫌给他添乱的轻叹一声,从椅子上拿起那件男士外套给苏宴穿上,牵了她的手,嗔怪着说:“粘人精。” 苏宴蓦地脸红了。 不过一个吻的时间,苏宴跟盛朗熙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感觉,苏宴的怎么有种谈恋爱的小甜蜜?偷眼看看身侧的男人,高大,笃定,又沉稳细心,无论从哪方面看,她苏宴都算是赚到了吧? “笑什么?”盛朗熙问。 苏宴马上敛了敛笑容,正色道:“我没有笑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盛朗熙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口撑开伞,牵着她的手朝这排房的最东边一间房子走去。 雨还在哗哗的吓着,盛朗熙由牵苏宴的手改成揽着她的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温度。 盛朗熙打着伞,尽量往苏宴这边倾斜,到了最东边的房间,也就是他们士兵的吃饭,苏宴身上干干的,盛朗熙却湿了大半个肩头。 厨房里还有很多士兵在吃饭,看见盛朗熙进来,纷纷起身给他行礼问好,盛朗熙朝他们挥挥手,示意没来得及打招呼的士兵不用起身了。 “太太饿了,我过来给她做些吃的,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不用太拘谨。” 一石激起千层浪,厨房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其实在场每个士兵的心里都炸开了锅,太太?总统阁下原来真的已经结婚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3章:请开始你的表演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本来借着晚饭的空当休息一下的士兵,在看到总统阁下带着夫人过来后,匆忙的往嘴里扒着饭,草草的吃上的几口,然后一溜烟的都不见。 盛朗熙神色淡定的站在液化气锅炉前,望着菜篮里仅剩下的两棵青菜跟一个西红柿,想着怎样能物尽其用且把蔬菜的味道发挥到最大值。 苏宴过来拍他后背一下,“诶,看你把他们都吓跑了!” 盛朗熙侧身向后张望了一下,若大的食堂空荡荡的,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 “不要管他们。”他们都下去八卦了。 如盛朗熙所料,短短十几分钟的功夫,整个军营都知道总统阁下已经有了夫人,夫人且不远千里的来看他们的总统阁下了。 苏宴顺着盛朗熙的目光朝菜篮子望了一眼,轻抿着笑:“你不是要给我做饭吗?请开始吧!” 难以想象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能做出什么饭,且很期待他拿签字笔的手拿起锅铲是什么样子。 盛朗熙轻咳一下,看了一眼苏宴:“你想吃什么?” 就两棵青菜跟一个西红柿,她有的挑吗? “有面没?给我做碗面吧。” 看着他无从下手的样子,苏宴都不忍心再难为他。 盛朗熙侧头冲她微微一笑,他们两个还真想一块儿去了。 “你坐一边等一下,十分钟就好。” 说着,盛朗熙把衬衫的袖口向上折了折,把仅有的青菜跟西红柿拿出来开始洗菜,他洗的十分仔细,一片菜叶要洗上好几十秒钟,苏宴看的心急,但又不想打击他做饭的积极性,索性走到食堂门口看下雨。 大雨以及在哗哗的下着,她身上披着盛朗熙的外套一点也不觉得冷。 忽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去外套兜里拿,拿出来后才发现是盛朗熙的手机。她的大拇指触到开机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的手机屏保竟然是她的单人照。 屏保上的她坐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天空一片湛蓝,白云悠闲的飘着,闲适的意境把草地上的她都衬托的娴静了几分。 照的真好,虽然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照的。 苏宴的心绪像是被春日的溪水静静的拂过,如镜一般明亮,如水光一样潋滟。 她把盛朗熙的手机放回原兜里,把她的手机从内侧口袋里掏出来,电话是小a打过来的,小a说她跟小b刚睡醒,问苏宴在哪,为什么他们里里外外的找不到她? 为了顾全面子,苏宴编了一个谎话,说前方出现伤情,她提早一步来前线整治伤员了。 盛朗熙确实有受伤,他这个谎撒的并不是很离谱! 小a有些慌,临行前,院长特地交代她跟小b,让他俩务必协助好苏宴,为他们医院新设备能顺利批示下来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她急着问苏宴,要不要她跟小b赶过去,一同帮她着她救治伤员。 苏宴自然不能让他们现在过来,胡诌道:“伤员都已经被我救过了,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来回跑了!”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炝锅面说:“苏宴,过来吃饭!” 电话那头一默,过了十几秒,小a才试探的问:“刚才叫你吃饭的人是总统阁下?你见着他了?” 苏宴轻咳一下:“小a你别多想,我来这里真的为了前线的广大士兵考考虑,你看,这里这么危险,人人都肯能受伤,没个医护人员怎么能行?” 手机那边又开始沉默,在苏宴以为小a马上要相信她的话的时候,小a蓦地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哼!”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苏宴看着手机简直莫名其妙。 盛朗熙用纸巾把碗沿一点溅出来的汤汁擦去,弯曲手指,敲敲桌面:“过来吃饭!” 苏宴把手机揣进兜里走过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评价道:“色泽鲜艳,面条没糊,看上去还不错!”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递过去一双筷子:“尝尝味道怎么样?” 苏宴接过筷子坐到凳子上,学着盛朗熙平时吃饭的优雅样子挑起一根面条塞进嘴,砸吧砸吧,抬眼:“你是不是没放盐?” 盛朗熙怔了一下,轻咳,转身拿过一袋盐:“放多少?” “你做的饭,你看着放!” 盛朗熙拿着盐袋小心的往面碗里抖了一点点:“够吗?” “再放一点。” 盛朗熙拿着盐袋又抖了一下。 “你就不能多放一点啊?”苏宴伸出手搭在盛朗熙的手背上,还没稍微用力,盐袋里的白色颗粒哗的一下,倒多了。 苏宴看着绿色菜叶上堆积的一小撮小山似的盐粒目瞪口呆,盛朗熙把盐袋放到一边,用研究性的目光看着还没完全消融的盐粒:“是不是倒多了?” 苏宴轻咳一下,掩饰尴尬:“不多不多,正好。” 拿起筷子搅了搅,低着头,轻啜了一口汤:“啊~~好喝!”朝盛朗熙伸出大拇指:“手艺不错!” 其实咸的要命。 但自己放的盐,哭着也得把面吃完。 盛朗熙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吃的欢畅的样子,微微的笑着,口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没想到做的这样好,都吃完,别辜负我的心意。” 苏宴闷着头不说话,忍着咸味,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着面。 吃几口面,喝一大口水,吃几口面,喝一大口水,待到把碗里的汤面全部吃完,她的肚皮鼓成一个大皮球。 盛朗熙把碗筷洗了,回头看见苏宴正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哼哼,他笑着过来,用没有擦掉水渍的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吃多了?” 苏宴点点头,又猛的摇头:“没有没有。” 盛朗熙门外不曾停歇的大雨,沉吟几秒:“既然吃过了饭,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我们”两个字刺激了苏宴的神经,她噌的一下抬起头,用那种堪比铜铃的眼神看着盛朗熙:“我跟你,一起睡?”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雨衣的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打了报告进来:“报告阁下,床铺已经铺好,请阁下跟夫人休息!” “知道了!” 盛朗熙淡淡道。挥了挥手,那个士兵就出去了。 苏宴拖着凳子到了盛朗熙这边:“我们真的要一起睡?” 盛朗熙轻咳一下,尽量把原因解释的详细:“军营房间少,没有招待过女人,而且,大家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分开睡,影响不好。” 苏宴在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挣扎,其实上班的时候,手术下来累的不行,她经常跟一帮男医生混睡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她喜欢谈屿时喜欢的死去活来,即使那样,跟他混睡在一个宿舍,她也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通常都是很快就能睡着。 做了一番内心挣扎后,苏宴咬牙道:“那成吧,不过提前声明,你不能对我做无礼的事情,即使我们现在在法律上是夫妻关系,我也照样能告你!” 盛朗熙额头显出几条黑线,轻咳一下,走到食堂门口拿起来之前打的那把大伞,淡然的看一眼苏宴:“走吧!” 回到盛朗熙的房间,苏宴惊奇的发现竟然换了一张床。 原来是单人床,现在成了双人床,上前用双手按了一下,还挺软实。 “我要去洗澡,一起么?”盛朗熙问。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她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就不能把话明白些么,歧义会害死人的。 “我来之前洗过了。” 盛朗熙轻轻的哦了一声,他离去的身影,苏宴看着怎么有些失落? 汤面太咸,吃的太撑,苏宴一边喝水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做消食运动。 正手抚着肚皮做到逆时针运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小b,便接了。 小b听小a说苏宴正和总统在一起,强烈要求苏宴形容一下盛朗熙的容貌,满足一下她这个有阅美男爱好的小花痴。 苏宴脑子里想着盛朗熙的样子,沉吟一下:“头发非常浓密,眼神非常深沉,看你的时候,那目光好像穿透你的心脏,鼻子很高挺,,嘴唇很绝美,气质优雅、高贵,又冷肃,容貌是顶不错的容貌,但气质太偏冷了,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电话这头的小b兴奋的小心脏扑通乱跳,禁欲气质的男人简直人中极品啊。 “苏医生你跟总统阁下的感情好不好?有没有分手的可能啊?” “干嘛?” “你们分手,我才上位的机会啊!” 苏宴果断的挂了电话。 什么人呐,盼人分手,太恶毒了! 楚源打着一把伞进来,看见苏宴拿着手机神神叨叨的样子,就问她在干什么? 苏宴放下手机,继续刚才的动作,揉肚皮:“睡前运动。你来干嘛?找盛朗熙?他去洗澡了。” 楚源抿着唇角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盛朗熙怎么想的,放着多少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不爱,却偏偏爱上一个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女人。 她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对着媒体发言? 看到房间里新换的大床,楚源眼睛直了,他奔过去,指着铺叠的整整齐齐的大床气呼呼的问:“这个哪来的?” 苏宴迷迷糊糊的指指门外:“士兵给的。” 楚源恨得咬牙切齿:“好他个盛老二,说什么物资紧张,没有床,我每天都是打着地铺睡墙角,他竟然滥用职权搞这么大一张床,我今天非要找他说道说道,是不是有个女人,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的生气走了。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4章:今天例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洗澡回来后就看见原本整洁干净的大床被苏宴弄的面目全非。 她正在双脚勾着床栏做仰卧起坐。 看见盛朗熙过来,她喘着粗气坐起来,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你这个床真不错,还能做睡前运动!” 盛朗熙头疼的抚了抚额,放下手里的伞走过来,看了一眼被苏宴“糅砺”的不成样子的床,轻咳一下说:“苏宴,这是我们睡觉的地方。” 当医生大多都有重度不同的洁癖,不能看见脏乱的东西,苏宴却不一样,她不能看见太整洁太干净的东西,看见了上去搅和一搅才甘心。 她不喜欢过于刻板过于规整的生活,她喜欢她所处的每个地方都散发着生活气息。 苏宴大惊,难道今晚不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 她之前理解的一起睡,是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不是一张床上。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势汹汹的说:“我说过,即使我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可以告你!” 盛朗熙看着她,眸色平静,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苏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喝醉了,不算数……”苏宴捂着耳朵,扑腾着双腿,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盛朗熙轻叹一声,这么孩子气,将来怎么办才好? 苏宴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好大一会儿感觉不到盛朗熙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心中疑惑,放眼偷偷的从指缝里望过去,哦买噶,盛朗熙在干什么? 先是上衣,再是裤子,几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他虽然背对着她,但是男人前面跟后面有什么区别,结实精瘦的皮肤纹理严重的刺激着苏宴的感官,她缓缓的垂下手,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唇,看着盛朗熙如一尊雕塑一般转身,然后走到床前。 “你不用诱惑我,我不吃这一套。” 话这么说,但是她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堪比模特的身材一秒,直勾勾的,俨然一只饥渴的女色狼。 盛朗熙神色自若的从桌子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素白的小瓷瓶,递过去:“今天简闵有任务,上药的事你就代劳吧!” 说完,他就趴在了床上。 苏宴是男性泌尿科的医生,阅男人果体无数,但实际上像盛朗熙身材这么正点的却寥寥无几。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拿起那个小瓷瓶,打开盖子,为了避免自己的定力太差直接压上去,她故意说话分散注意力:“以前都是简闵给你上药啊?” 盛朗熙身体一僵,完了,女人最爱吃醋,她莫不是吃简闵的醋了? “简闵是妹妹。” 苏宴怔了怔,说啥呢,答非所问的。 “她给你上药,你也脱这么光?” 盛朗熙侧头看了她一眼,加重了一些语气:“简闵是妹妹!” 苏宴怒了。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请不要再炫耀了好吗?我绝不会趁你脱光的时候再给你一刀,所以也不用搬出你的女保镖震慑我!” 盛朗熙简直莫名其妙,说啥呢,驴头不照马尾! 苏宴说着话,下手有点不值轻重,不小心弄疼了盛朗熙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上完药,盛朗熙坐起来,与苏宴坦承相对,他拉住苏宴的手,苏宴别扭的转了头。 “苏宴,简闵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她从小就在总统府长大,早就是我家人的一部分。我绝对不会对她产生除了亲情以外的感情,请你不要误会。” 苏宴迷惑的眨眨眼,摇摇头:“我没有误会!” 没误会你上药的时候下那么重的手? 盛朗熙轻咳一下:“我以后再受伤,会注意一下这方面,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没哄过人,也不擅长这方面,此刻的盛朗熙有些词穷。 苏宴摸摸自己的脸,我在生气么,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看着她一脸怪异的样子,盛朗熙心头莫名涌起一丝烦躁,出师不利,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苏宴,我累了,想睡了。”他说。 不等苏宴应答,他就拉了被子躺下来,因为背上有伤,不能平躺,他只能侧着身子。 朝着苏宴的方向。 被他盯着看的苏宴,脸上不停的升温,轻咳一下,转了头,拿了枕头想要像上次一样睡到床尾去。 刚朝床尾爬了一下,盛朗熙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这里睡,我不碰你!”声音低低的,哑哑的,莫名的好听。 多年以后苏宴才知道,“我不碰你”与“我不进去”并列为男人在床上的两大谎言。 不过这是很久以后她才以实践经验得出的结果,现在她仍像个无知少女一样轻信了他。 “那,好吧!” 苏宴把枕头往回原处,动作有些僵硬的躺了下来。 在距盛朗熙一尺的地方。 白色格子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白炽灯,其灯光很明亮却也不刺眼,苏宴看着那盏灯兀自出神。 她跟当今总统怎么就躺到一张床上了呢? 房间里静悄悄的,雨水拍打着窗户的声音不时的传来,咚咚咚,像是苏宴此时的心跳声。 “在想什么?” 盛朗熙头枕着手肘,眼神格外的亮也格外的轻柔。 苏宴的余光瞥到他露在外面的有力臂膀,有些心猿意马:“没,没什么!” 一句对话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明明房间里一点也不热,盛朗熙却偏要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苏宴偷偷的把被子向上拉了拉,他像是没有觉察到似的压着被子不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汤面太咸的缘故,苏宴口渴的厉害,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刚要下床找水喝,盛朗熙一把扼制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我想喝水!” 盛朗熙一伸手把桌子上的军用水壶拿过来,递过去:“喝吧!” 苏宴接过墨绿色的水壶晃了晃,还真有水:“你不是不喜欢在别人在你床上吃喝东西?” 盛朗熙看她一眼:“今天例外。” 苏宴不懂今天为什么要例外,抱着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个底儿朝天,刚瘪下去的肚子又变得圆滚滚的了。 她抹了一下嘴边的水渍,打了一个饱嗝。 她与桌子之间隔着一个盛朗熙,想要把水壶放回去,势必要经过他。 她已经很小心了,手指还是不争气的碰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肩膀的肩膀,苏宴把水壶放到桌上,胳膊像是触了电似的马上缩了回来。 “对、对不起。”她磕磕巴巴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躺回原处,苏宴心跳的厉害,今晚她算是见识了美男的诱惑了,原来真的很难把持,连她这个久经沙场的男性泌尿科医生都方寸大乱。 此男祸害也。她在心里总结道。 “不、不睡觉吗?” “睡了。”盛朗熙闭上了眼睛。 “不、不关灯吗?” 盛朗熙睁开眼看她:“你确定要关?” 苏宴笃定的点点头,必须关,盛朗熙的身材太好了,她受不了这刺激。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掀开被子,动作极缓极慢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光着身子悠哉悠哉的踱到开关前,以无限魅惑的样子回头,他本想在最后一秒征询一下苏宴的意见,问她是否确定要关灯。 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外面电闪雷鸣,女人不是最怕这样的氛围吗? 话就要问出口,在看到苏宴后,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苏宴,你流鼻血了!” 对,苏宴流鼻血了。 在看到一个行走雕塑般的果体后,苏宴不争气的流鼻血了,这简直是对一个阅男无数男性泌尿科女医生的侮辱! 盛朗熙几步跨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纸盒放到床上,从里面抽了几张面巾纸:“别躺!”他急急的说。 苏宴一手用纸巾捂着鼻子一手用力的推盛朗熙,嗡嗡的说:“穿上衣服,快,我求你了!” 妈呀,美男在侧,不动不摸太难受,她急火攻心才这样。 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手托着苏宴的后烧脑,一手用手指按压她的鼻翼处,按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单手抽出一张纸巾,团成一个小团塞入苏宴的鼻腔中。 左右审视了一番:“好了,不流了。”就是样子有些滑稽。 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脸红似血,这也太尴尬了! 摸摸索索的靠到墙头,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撇撇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了啊?”她这边都流鼻血了,就不要刺激她了。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盯看了苏宴几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苏宴,流鼻血也不是小事,我们要治标治本对不对?” 苏宴用力的点点头,心中狂呼,你终于知道问题关键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她心里的呼声还没发出一秒,盛朗熙长臂一伸,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一带,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苏宴被这个吻弄的晕晕乎乎的,不是在讨论治鼻血的方法么,怎么就亲上了? 治标治本,止鼻血,苏宴顿悟,她的小手抵着盛朗熙结实的胸膛,用力的推着:“我这是上火所致,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哎呀喂,放手啊,唔~~~”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5章:快去救总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一个小时后,苏宴平躺在大床上,眼神恍惚的望着天花板,她的鼻子里还塞着一团纸,白色的纸巾上隐隐可以看出些血迹,白皙的皮肤上有明明灭灭的“草莓”痕迹。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靠在床头神清气爽,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这下你开心了?” 盛朗熙点点头,带着暖色的眼神看向她:“你不开心?刚才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宴就抓住枕头,抡起来朝他身上打:“混蛋,坏人,杀千刀的,你赔我贞操!” 盛朗熙满头黑线,抓住枕头的一角,连带着她本人拽进怀里,大手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发丝,语气极尽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小孩子:“苏宴,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 “你都弄疼我了还正常?”苏宴红着脸抱怨道。 疼,怎么会疼?他刚才已经极尽耐心了,动作也放的很轻,如果这样都疼的话,那他全力爆发恣意而行,她指不定要疼成什么样! “哪里疼?让我看看!” 苏宴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流氓!” 盛朗熙怔了怔,轻咳一下,语气比之前更缓更轻柔:“这里有军医,找来给你看看?” 苏宴红着脸瞪他一眼,这个也给人看,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从他的怀里滑下去,盖好被子:“睡觉,不许再缠我!” 盛朗熙下床关了灯,重新躺到床上,从背后搂住苏宴,黑暗中,他无限感慨的说:“我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苏宴,我真开心。” 苏宴冷嗤,没想过这一天,他应该是想这一天想了很久吧?她还不知道男人,哼! 黑暗中,盛朗熙戳了一下苏宴的腰:“你转过来身,我们说说话。” 拜托,再过几分钟就凌晨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一番折腾下来,苏宴快要困死了! 她虽不大情愿,还是扭扭捏捏的转过了身。 盛朗熙的把她散落在她脸颊的头发捋到耳后,看着她闭着眼睛装睡的容颜,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苏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吧?” 苏宴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被甜晕了,嘴上也不过轻轻的嗯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应答,让盛朗熙几近欣喜若狂,他把苏宴搂在怀里,只要她懂,她明白,之前下的苦功夫就没有白费。 “盛朗熙!” 苏宴用手指抵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在上面画着圈圈。 盛朗熙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们这算是正式确定关系了吧?” 盛朗熙气恼的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说什么呢,从领结婚证的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我这辈子的妻子。” 他早就认定了她,她却才刚反应过来,该有多傻,反应才这么迟钝? 苏宴心头升起一股甜的发腻的味道,她往盛朗熙的怀里拱了拱,环住他精瘦的腰,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我真的成了总统夫人了,好高兴,谢谢你盛朗熙!”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珠顺着房檐滴答的流下来,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盛朗熙缓缓的闭上眼睛,搂着苏宴的手紧了紧,感到十分满足。 睡到半夜,苏宴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她太困了,懒得去管发生了什么,翻了一个身,有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她睡到日山三竿才醒。 天空放晴,阴郁了好多天的天空一片蔚蓝,气温也跟着回升,苏宴下床拉开窗帘,一道刺眼的强光迎面照过来,刺的她眼疼。 她回到床上迷瞪了一会儿才穿衣起床,本想学着这里的人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状,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她只好放弃。 一打开门,简闵在外面站着,苏宴被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简闵看她一眼,用托盘端着一杯牛奶跟几片面包进来,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她看见苏宴就来气,这都几点了才起床,这里的哪个人像她?偏偏那个总统阁下格外袒护,不仅吩咐不要任何人打扰她休息,还要她跑了几公里远买了新鲜的牛奶,这个女人长的绝色了还是有超高技能了,值得总统阁下为她付出那么多? 苏宴忌惮简闵,更忌惮她手中的剑,偏偏还做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抬着下巴,冷漠的睨着简闵:“盛朗熙呢?” 简闵放下苏宴的早餐,瞪着眼睛,一脸怒气朝苏宴走过来,苏宴步步后退,紧张的盯着简闵,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跟总统睡了,你、你、你别乱来!” 简闵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里面夹杂着支离破碎的伤痛,没人知道,昨天盛朗熙跟苏宴**一刻的时候,她就打着伞站在距离他们房间不到十米的空地上。 她看着盛朗体贴呵护着苏宴,与她一起进了房间,窗户上映出他们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原本亮着的灯在不久后熄灭,整个房间伴随着哗哗的大雨彻底陷入沉寂。 没人知道简闵当时的心情,盛朗熙从来不曾属于过她,她却觉得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她在房子的对面站了很久,雨伞上的水滴落在她的后背,浸湿她的衣服她也浑然不觉。 她像是一座散发着湿冷气息的石雕,在凄风冷雨的夜晚,孤独的,寂寞的,又黯然伤神的站着。 她的眼中绝望与黑夜连在一起,成了无法言说的隐郁心事。 在苏宴撸起袖子,做好跟简闵打一架的时候,她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笺,漠然的走到苏宴的面前,恨恨的塞进她的手里。 然后酷酷的走掉,留给苏宴一个决绝又冷肃的背影。 便笺是盛朗熙留给苏宴的,他说有一些急事需要到踏出国境到迪吧国处理一下,让苏宴乖乖在这里等他,不要乱跑,然后就是一些嘱咐苏宴按时吃饭,冷热添减衣服的琐碎事情。 苏宴耐着性子看完,看完之后,发现下面备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盛朗熙的精力真是充沛,昨晚跟她玩乐到很晚,凌晨三点多竟然还能起来去工作,换做苏宴肯定爬不起来。 所以总统这个职位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苏宴把便笺叠了叠,小心的装进裤兜里,看见桌上放的食物,便急急的奔了过去,一口牛奶一口面包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苏宴接到萧慕锦的电话,萧慕锦问他在哪,她便如实说了,萧慕锦听后勃然大怒:“苏宴你个笨蛋,你赶快给我回来,那里非常危险!” 苏宴悠哉的溜出门,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与湛蓝的天空,发现门口的士兵都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她,她的虚荣心迅速膨胀,以一种女领导人大方从容的微笑向那些士兵点头士兵,然后慢吞吞的继续跟萧慕锦通电话:“我知道啊,前线嘛。不过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迪吧国不敢随意朝我方开火!” “不是迪吧国,是盛子清。他要在边境布置了暗杀行动,他要盛朗熙这次有去无回!” 苏宴大惊:“什么?你说什么?” 萧慕锦隐忍着心头的焦躁与怒火,压着嗓子说:“这是他们叔侄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插手也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连你自己的小命都会搭进去……我现在就给你订票,你马飞回来,我带你去周游世……” 不等萧慕锦把话说完,苏宴就“啪”的一下挂了电话,赶忙回拨盛朗熙的手机,甜美且冰冷的女声提示他那边已经关机, 苏宴冲到门口拉住一个士兵问:“简闵呢?快让他去救总统!” 士兵怔了怔,向前跑了几步又跑回来:“报告夫人,简中校被派去外地做任务了,五分钟前刚走。” “楚源呢?就是阁下的那个平民朋友!” 士兵略一沉吟:“楚先生回h市了,听说是被气走的,因为一张什么床。”士兵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苏宴急的团团转,原地暴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再次抓住士兵的胳膊,窘的这个士兵满脸通红:“你现在的领导是谁,快点让他来见我!” 士兵看苏宴很急,他不敢耽搁,小跑着向上汇报去了。 没有两分钟,士兵带着他领导的回复又跑了回来,不过这次他好像很心虚的样子:“报告夫人,沈中队说,说,说……” “说什么?”苏宴都快急死了,士兵还有心情跟他打哑谜。 “说他现在没时间见你。”说完,士兵怕苏宴责罚,羞愧的垂下头。 好大的架子! 苏宴撸起袖子,挥着手说:“你们沈中队在哪,带我过去。” 士兵回想两分钟前他前去报告说总统夫人要见沈中队,沈中队当时生气的样子。 “一个花瓶,就会狐假虎威,凭什么让我去见她?”愤怒的样子让人胆寒。 这个沈中队名字叫沈聪,是简闵的爱慕者之一,昨晚巡查营地,看见简闵站在总统阁下的房间的对面,遥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黯然失神了很久。 听营地的小兵嘎子说了,总统阁下的夫人来了,对象是个大美人,而且性格很好,很亲民。 沈聪不以为然,放眼方圆百里,还有比他们简中校长的更美的女人吗? 她的美跟寻常女人那种娇滴滴的美不一样,她的美健康而清爽,不掺加一丝的杂质,她有一个军人的冷静与炫酷,又有一个女人的天真与秀美。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6章: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在一次武功大赛上,沈聪以稍许劣势输给简闵之后,他便把她记到了心里,见的次数多了,便对她生出爱慕之心。</p> 当兵的人大多都是粗犷刚硬,不会对待感情,沈聪暗中观察了一段简闵,发现她的目光总是随着总统阁下的身影而闪烁,他幡然醒悟,原来简闵已经心有所属,而她所属的那个男人,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逾越的男人!</p> 他默默的把这段感情放在心里,还未完全展开的爱慕成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暗恋,他喜欢她,真心希望她能开心、幸福。</p> 昨晚见到她立在风雨中的一幕,沈聪难过的泛酸,心中郁结之火无处发泄,便发泄到这位不远千里赶来的总统夫人身上。</p> 如果没有她,简闵就不会在雨中站大半夜,就不会那么伤心。</p> 士兵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苏宴很不爽,她一个总统夫人还不能见一个官兵?</p> 苏宴不想为难面前这个士兵,深吸一口气:“你告诉他的办公室在哪,我自己去!”</p> 士兵的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后,抬起手指了指侧右方的一排红瓦白墙的房子:“从右数第三间。”</p> 苏宴冷哼一声,疾步朝士兵所指的方向的走去。</p> 到了沈聪的办公室,他正在接电话,看见苏宴进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神色淡漠的看她一眼,转过头继续接电话。</p> 苏宴不是傻子,一进来她就感觉到沈聪的敌意。</p> 她跟他素未谋面,不知他为何这么排斥她,但苏宴不是人民币,要求人人都喜欢她,这点她可以理解。</p> 但是沈聪从她进来就一直打电话,且电话内容无关痛痒,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等的时候,苏宴就不能忍受了。</p>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几步跨过去,干净利落的拔掉了座机线。</p> 沈聪先是怔了怔,然后眼底浮现一种厌恶之情。</p> “有何贵干?”声音轻蔑的像是对待一个手下败将。</p> 苏宴懒得跟他计较,直奔主题:“总统阁下现在有危险,你们马上派人去救他!”</p> 沈聪深锁眉头:“你怎么知道?”</p> “我一个朋友说的,他非常的厉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说总统阁下就危险就一定有危险,事不宜迟,你赶快派兵去救他!”</p> 沈聪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最后又变成那种轻蔑又淡漠的表情:“夫人真是有趣,仅凭一个不相人的不相干的一句话就想让我发兵,人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要天下大乱?”</p> 苏宴非常理解沈聪不相信她的原因,但是她没时间解释萧慕锦曾经神乎其神的行为,她相信萧慕锦,相信他不会空口说白话,盛朗熙现在有危险,她得想办法去救他!</p> “宁可信其有不不可信其无,总统阁下万一有个好歹,你负的了责吗?”</p> 沈聪怔了怔,看似弱不禁风花瓶一般的苏宴,竟然也有声色俱厉的一面。</p> 怔愣之后是无畏的笃定:“总统阁下离开之前叮嘱我势必要守好阵营,没有他本人的命令,我绝不会擅自发兵,服从,是一个军人的天职!”沈聪神色肃冷的说。</p> “你……”苏宴气的不行。</p> 但她明白,沈聪说的没错,服从,是一个军人的天职。</p> 没有服从,就没有军队的纪律。</p> 苏宴抱着的侥幸心理破灭,她恨恨的骂了沈聪一声“木头”之后,气呼呼的从办公室出来。</p> 她从办公室出来后,又试着拨一下盛朗熙的手机,还是关机。</p> 她拿着手机生出一种急迫的无力感,她虽然不知道萧慕锦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但他单枪匹马的把她从把守重重的医院里救出来后,她就知道萧慕锦不是一般人。</p> 由他亲口说出的消息值得信任。</p> 可是这里没有人相信她!</p> 没人相信盛朗熙正一步步走向危险。闪舞小说网www..com</p> 苏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夏日刺眼的阳光中她垂眼思索,思索了一番之后她决定,她要去迪吧国,她要把盛子清制定了暗杀计划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她要帮他解除危险。</p> ……</p> h国,h市。</p> 古色古香的茶室,四周被绣了花丛鱼鸟的屏风遮挡,悦耳的丝竹之声隐隐的从飘荡过来,扰了一室的茶香。</p> 主人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他垂着眼皮,老态龙钟,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丝质太极服,动作迟缓的把第一盅茶浇到茶案上。</p> 提了茶壶,往茶盅里面注入一些色泽清凉的滚烫茶水,端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小口抿着。</p>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易珂的爷爷易南行。</p> “你说你是孟东成的关门弟子?”易南行看了一眼对面的萧慕锦,缓缓道。</p> “是的,我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所授。”</p> 萧慕锦混不吝的样子与易南行悠哉品茶的样子成鲜明对比。</p> “但我听说,是你杀了他。”</p> “嗯,不错,是我,我师父的仇人那么多,死在那些人的手上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起码我会留他一个全尸。”</p> 易南行的神色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垂着眼皮,缓缓的进行着喝茶的动作。</p> “小兔崽子,盗亦有道,他再坏,也是你的师父,你那么做难免有些不近人情。”</p> 易南行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如一缕飘在空气里烟气,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p> “人情?你易南行跟我讲人情?”萧慕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好像多无奈似的。</p>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我之所以大费周章的非要见到你,是要从你嘴里打探一个外号叫“活阎王”的人。”</p> 易南行端着茶盅的手顿了一下,低垂的眼皮向上翻了翻:“你打探他干什么?”</p> “孟东成临死前告诉我此人手中有一张藏宝图,得此宝藏者得天下。”</p> 易南行眼神微微波动,唇角几不可闻的向上扬了一下:“你想取代盛朗熙的位置?”</p> “nonono,我最怕当官,也最怕操心别人的事,前二十几年我已经过的够辛苦的了,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辛苦下去。我想找那些宝藏是因为,我想发财,带着我的女人周游世界!”</p> 这次易南行彻底笑出了声,他缓缓的放下茶盅,抬眼看过去,声音一如之前有气无力:“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p> “必须的。我这人就两大爱好,美人跟美食。而这两大爱好都必须用金钱去支撑,所以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p> 易南行微微一笑:“难得碰上一个跟我知趣相同的人,相遇即是缘分,我今天就指点你一下迷津,你所说的活阎王现在应该在迪吧国境内。”</p> 萧慕锦蹙眉,心中思量着。</p> 他虽然还有很多困惑,但今天已经得到他想要的讯息,再待下去也是无意义,萧慕锦陪易南行喝完最后一杯茶后,敬谢离开。</p> 他离开后好久,易南行才抬起头用那种浑浊不清的目光看向茶室门口,过了一分钟,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俯身进来,易南行面无表情的把六个茶盅一字排开,淡淡的说:“通知老六,该收网了!”</p> “是。”</p> 萧慕锦没有走出茶楼大门便被人拦截下来。</p> 易珂带着一顶宽沿太阳帽,带着一副宽大太阳镜,踩着一双限量版的高跟鞋,气势十足的走到萧慕锦的面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p> 盛朗熙眨眨眼:“我答应你什么了?”</p> “你……”</p> “哦,想起来了,让你做总统夫人是吧?”他看易珂的神色缓和下来,挠挠眉心继续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抓着盛朗熙不放了,一个死人的女人有什么好当的?”</p> 易珂眼露迷光,蹙眉道:“你说什么?”</p> 萧慕锦耸耸肩:“盛朗熙现在没死,也在去死的路上,下一任总统可能是他的叔叔盛子清,要不就是霍成,我看你还是放弃现在的目标,重新替自己谋划谋划吧!”</p> 易珂“嚯”的摘了墨镜,妆容精致的脸在太阳光下变得惨白,她睁大眼睛盯着萧慕锦:“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吗?”</p> 萧慕锦轻蔑的切了一声:“爱信不信!”双手插进裤兜,撞开易珂,酷酷的走掉。</p> 易珂的身体在炙热的太阳光下有些发抖,她恨盛朗熙,恨他的薄情寡义,但正是因为爱他,才恨他,没有爱,哪来的恨?</p> 她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从盛朗熙拒绝她的爱慕之后,她就恶毒的希望他跌下神坛成为一介平民,最好落魄的如一只丧家犬,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死。</p> 这世上只有一个盛朗熙,他死了,她尤为自豪的鲜活爱恋该如何安放?她去哪里找第二个盛朗熙来让她爱,让她感觉自己仍是一个会动心的女人?</p> 惊慌之后好久易珂才找回理智,她拿出手机拨了霍成的号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帮我联系专机,我要去迪吧国!”</p> ……</p> 苏宴是个路痴,出了机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好在现在互联网发达,只要手机上有网,几乎没有搞不定的事情。</p> 也十分庆幸上学的时候她没有偷懒,才能让她在异国他乡用世界通用语言英语与人交谈。</p> 来迪吧国之前她都打听好了,盛朗熙此次出访迪吧,是为了姬玛公主事件达成一些协议,告诉她这些人还说,为了安抚迪吧,我方可能在一些条款中做出让步。</p> 苏宴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盛朗熙在迪吧国住在哪个酒店,她怎样才能找到他。</p> </p>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67章:他国遇险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为了进一步打探盛朗熙的消息,苏宴找到了h国驻迪吧大使馆。www..com</p> 里面的工作人员本来一口回绝了她,总统阁下的行程有时候属于国家机密,不能随意透露给不相干的人。</p> 当苏宴亮出自己跟盛朗熙的关系,工作人员并查证属实后,态度马上转变,不仅热情的告诉了她盛朗熙下榻的酒店,还贴心的把酒店的地址给她写了下来交到她手里。</p> 苏宴拿着地址欣喜若狂,奔波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要见到盛朗熙了。</p> 拿着地址高高兴兴的去了酒店,酒店人员却告诉她盛朗熙去皇宫拜访迪吧国王去了,估计要等晚宴结束才能回来。</p> 现在已经是傍晚,苏宴想着就一顿饭的功夫,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她看酒店有个休息区,便朝那边走过去,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翻着书架上的书刊杂志,假装能看懂上面的文字,等起盛朗熙来。</p>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原本暗色的天空彻底按陷入了黑暗,苏宴绞尽脑汁看了大半张的英文报纸扔到一边,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朝酒店大厅的大挂钟瞥了一眼。</p> 已经九点多了怎么还不回来?</p> 她从电视上看到过,皇宫用餐精致且程序多,动不动还搞什么误舞会,盛朗熙现在说不定为了国家的安定跟哪个皇家贵女跳舞也说不定。</p> 想着那个画面,苏宴竟然有点吃醋,明知道跳舞在迪吧是一种社交,也是一种礼仪,但就是忍不住心里泛酸水。</p> 自己坐在沙发上生了闷气,生着生着,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还总统夫人呢,就这点肚量怎么能行?</p> 怎么能母仪天下,怎么能成为万千女人的楷模?</p> 自我安慰了一气,端正了一下态度,望着酒店门口,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那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男人。</p>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犹如一个伤心哭泣的女人。</p> 酒店大钟上的时针指向十点,苏宴站起来,她打探好了迪吧皇宫的位置,准备打车去那里等。</p> 她刚把茶几上凌乱的报纸整理好,酒店透明的旋转大门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打开,紧接着苏宴焦急等待了几个小时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p> 但是她却迈不出脚步,身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透心的凉!</p> 那个男人,得知他有危险,就让苏宴奋不顾身赶过来的男人,那个男人,那个让苏宴在异国他乡如“望夫石”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男人,此时,他竟搂着一个异族女子的腰,从不善于假以辞色的他,竟对着那个异族女子贴耳细语笑容温柔。</p> 两人轻声交谈紧贴的样子,宛如一对热恋中的男女。</p> 盛朗熙体贴的为那女子打开酒店的门,搂着那个女子的腰堂而皇之的走过宽敞明亮的大厅,他护着她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合的瞬间,苏宴看见盛朗熙温柔细致的亲了那个女人额头。</p> 没有词语能形容苏宴此刻的心情,失望,愤懑,失落,震惊,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是了,身为堂堂h国的大总统,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p> 既然如此,何必做出一副情深不悔非她不可的样子?</p> 真特么的恶心!</p> 苏宴用手指弹去眼角的湿意,吸吸鼻子,迈开步子,朝着酒店大门走去。</p>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之前她那么喜欢谈屿时,不照样恢复过来了?</p> 就是可惜她一个冰清玉洁的身体给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p> 吃一堑长一智,人生不经历一些伤痛,怎么能理解生命赋予人生的意义?</p> 苏宴才不是那种失恋了只会哭哭啼啼的姑娘,她渴望爱情,渴望一个爱她懂她的男人,但她从来不认为爱情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从来不认为没有爱情,生命就会变得缺失。</p> 人生是一种历练,遇上了爱情,那是你的幸运,遇不上,不能说不幸,只能说无缘。闪舞小说网www..com</p> 无缘的东西,从来不是必须的。</p> 空气跟水才是必须的。</p> 一个连空气与水都不如的东西,苏宴没必要为此大发伤感。</p> 想的如此透彻,也如此理智,可她,蹲在霓虹闪烁的五星级酒店门口,还是不争气的哭了!</p> 外面的雨像是为了陪衬她的心情越下越大,酒店服务员拿了一把伞追出来,用流利的英语告诉苏宴,总统阁下回来了,她可以过去找他了。</p> 他已经回来了,她却没了找他的必要。</p> 苏宴吸吸鼻子站起来,接过深眼高鼻的美女服务员的伞,用用语道了一声谢,急匆匆的冲进了恣意汪洋的雨幕。</p> 在酒店找盛朗熙的时候,她对那个服务员说自己是总统的妻子,并拿出大使馆开出的结婚证明给她看。当时在服务员艳羡的目光中,她有些小得意。</p> 她是那个帅出天际大总统的夫人呢!</p> 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不知道服务员是不是也看到盛朗熙搂了另外一个女人,出于同情才追出来送她一把伞?</p> 真是窘迫!</p> 苏宴打着伞走在无人能识的街道,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p> 她不是矫情的女人,成年以后很少哭,但是现在,她好像除了哭,没有其他的事能做。</p> 太特么的悲催了,在给了那个男人身体的第二天,发现他的风流韵事。</p> 再等几天让她发现也算她没白付出一场。</p> 这算什么?</p> 真是伤心!</p> 苏宴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恨,也气他没出息。</p> 刚才为什么要失魂落魄的走掉?做坏事的又不是她。</p> 上前狠狠的甩盛朗熙两耳光才符合她这样爽直又嫉恶如仇女人的性格。</p> “对,我应该打他一顿,打不疼他,撒撒气也是好的,不能让我一个人伤心,作为始作俑者他更应该付出代价!”</p> 苏宴在心里计较了一番,鼓足了勇气,转身疾步往回走。</p> 五星级国宾套房里,盛朗熙松开异国女子的腰,轻咳一下:“谢谢你阿朵。”</p> 那个叫阿朵的女人嫣然一笑,风情的撩了一下头发,后退两步,环抱着双肩,用流利的h国语言,笑吟吟的说:“你好像比前几年更无趣了,碰一下我的身体会死么,如不是我演技好,你早就被埋伏在外面那些人乱箭射死了!”</p> 盛朗熙尴尬的搓了一下手:“我已经结婚了。”</p> “结婚就怎么了?结婚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了?”阿朵眼中带着笑,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p> 盛朗熙笑了笑,没有应答。</p> 阿朵生气的朝盛朗熙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挑着细长的眉毛恶狠狠的说:“楚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p> 盛朗熙像是承受不住她的拳头,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仍是笑了笑,没有应答,他走到窗前,小心的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下着雨,黑漆漆的,他朝外张望了一下,低声说:“今晚你可能要在这里委屈一夜了!”</p> 阿朵舒服的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蹬掉脚上的高跟鞋:“委屈就委屈,又不是没委屈过?”</p> 盛朗熙看她一眼:“对不起!”</p> 阿朵笑了笑,如一个天真少女一样趴在床上,托着腮,眼镜澄亮的盯着盛朗熙,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格外温柔低沉:“阿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你,还是止不住会心动!”</p> 在盛朗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突然想起,盛朗熙与床上的阿朵交换了一个眼神,阿朵冲进洗手间,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裹了一条浴巾出来,为了效果逼真,她还在头发上喷了些自来水,营造出刚洗完澡的效果。</p> 盛朗熙则脱了外套,一脸慵懒的靠在床头。</p> 待两人伪装完毕,阿朵裹着浴巾,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去开门。</p> 当苏宴看见开门的女人含春带笑的样子,火气嗖嗖的往上冒,她重重的推开阿朵,硬闯了进来,看见半躺在床上的盛朗熙就打。</p> 她的拳头像是雨点似的落在盛朗熙的头上,脸上……</p> 盛朗熙抱着头,喊着住手,样子狼狈至极。</p> 苏宴这个时候哪里肯住手,恨不得打死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心里痕迹,下手的力道也就更重了一些。</p> 阿朵实在看不下去,用了狠力把苏宴拉开。</p> 苏宴本不想太为难阿朵,盛朗熙权势倾天,人又长得帅,但凡是个思维正常的女人都会爱上他。</p> 关键还是盛朗熙,只要他没那个心思,凭管多少女人都爬不上他的床。</p> 偏偏这个女人不识好歹,跟盛朗熙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苏宴,苏宴的怒火不从一处来,在阿朵拉扯了她一下之后,她便把心里的怒气发泄到阿朵身上。</p> 阿朵也不是吃素的,哪能任由苏宴来打?苏宴打她,她就毫不客气的还击,没一会儿,两个女人边扯在一起。</p> 让阿朵生气的是,盛朗熙不帮她就不帮吧,还一个劲儿袒护那个来路不明的疯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几次她伸出的爪子,都挠到盛朗熙的脸上。</p> 最后阿朵怒了,停下手,跳离风暴中心,气呼呼的指着盛朗熙的鼻子大喊:“阿朗你怎么回事?帮她不帮我?”</p> 盛朗熙从身后搂住苏宴的腰,以防她再次跟阿朵扭在一起,拦架拦了半天,他累的够呛,微微喘着气,低头看了一眼被桎梏在怀里的女人,面向阿朵,解释道:“她是我老婆!”</p> </p> !! 第168章:我一定好好管教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谁是你老婆?”</p> 苏宴恨恨的一脚踩在盛朗熙的脚面上,盛朗熙忍着疼不撒手。闪舞小说网www..com</p> 阿朵怔了怔,笑了,理了一下被苏宴抓成稻草的长发,走了过来,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睨着苏宴:“你就是苏宴?”</p> 苏宴想要再去打她,无奈身体紧紧的被盛朗熙抱着,根本动弹不得,打不成,她只有瞪她,怎么狠毒怎么瞪。</p> “要你管?”</p> 阿朵冷嗤一声,目光越过苏宴看向盛朗熙,语气里全是不屑:“你这是什么破眼光,找这种女人做妻子?”</p> “说谁呢你?”</p> 苏宴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到阿朵的小腿,阿朵怒极,抬手就要掌掴苏宴,盛朗熙一个闪身挡在苏宴的身前,抱歉的说:“对不起阿朵,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p> “你才不懂事!”</p> 苏宴恶狠狠的从后面呢推了盛朗熙一把,盛朗熙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沉着脸说:“不许再胡闹!”</p> “你才胡闹!我还以为你大半夜的起床忧国忧民呢,原来是来这里寻快活!对呀,这里不是h国,认识你的人少,下手比较方便,比较能玩的开是吧?……盛朗熙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我、我恨死你了!”</p> 骂着骂着,苏宴就红了眼眶,最后嘤嘤的哭了起来。</p> 阿朵却笑了。</p> 她撩了一下海藻般的头发,好笑的看向盛朗熙:“我明白了,你老婆这是来捉奸了!”</p> 苏宴狠瞪她一眼:“不知廉耻!”</p> 阿朵怒极反笑:“我不知廉耻?我若不知廉耻早就成了阿朗的老婆,根本不会有你什么事!”</p> 她朝苏宴翻了一个白眼儿:“别觉得阿朗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情况危急,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葬送你老公的命。你若不拿你老公的命当一回事就使劲闹,看到最后吃亏的是谁?”</p> 苏宴渐渐冷静下来,这话怎么听都不像一个“小三儿”能说出来的话,她蹙眉看过去:“你什么意思?”</p> “意思就是你老公现在有危险,外面有一个排的人要杀他,我跟她假装情人是为了救他的命!”</p> 苏宴怔了怔,讥讽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假装一下小三儿就能救堂堂h国总统的命,你把盛朗熙看的太低了,还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p> 阿朵浑不在意的欣赏着刚做的指甲,淡淡道:“没办法,谁让一出生就是w国的公主,想不高看自己都不行!”</p> 苏宴怔住,w国?就是那个军事上政治经济飞速发展的国家?</p> “公、公主?你是公主?”</p> 苏宴细细的打量着阿朵,只见她眼窝深陷,大大的眼睛,双眼皮能翻好几个褶子,鼻子高挺如鹰钩,嘴唇厚且非常性感,活脱脱一个w国的标准美女!</p> 打量了一番阿朵后,她惊愕的转头看向盛朗熙。</p> 盛朗熙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介绍道:“这位是w国的鄂尔朵朵公主。”</p> 他在迪吧皇宫得到情报,说有人在皇宫到他下榻的酒店路上布置了暗杀,今晚要置他于死地,幸好朵朵公主最近在迪吧国游学,受邀参加了迪吧国王举行的晚宴。</p> 朵朵公主是w国的公主,w国又是近年来综合国力发展最迅速的国家,有朵朵公主在,事关国家大事,那些暗杀盛朗熙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有了朵朵公主装作盛朗熙旧情人跟他一同回酒店的画面出现。</p> 苏宴听完盛朗熙的讲述,沉思片刻:“也就是说,你们所做的一切亲昵行为都是假的?”</p> “不然呢?你想你老公出轨?”阿朵没好气的说。</p> “我……”</p> 苏宴看看阿朵,再看看盛朗熙,过了一会儿,面色尴尬至极,她期期艾艾的走到阿朵的面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搓搓手:“那个,朵朵公主实在对不起,我……我之前不知道真相,误会了你,还、还打了你……你的脸没事吧,快点给我看看,我是医生,哪受了伤能帮你治治……”</p> 阿朵推开苏宴的手,板着脸不说话,现在知道讨好她了?刚才掐架的时候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全照着她身上脆弱的地方抓。www..com</p> 这女人,简直比她还彪悍!</p> 阿朵担忧的盛朗熙看了一眼,早知道他喜欢这口,当年就不端着公主的架子了,白白放弃了这么一个内外俱佳的如意郎君。</p> 盛朗熙轻咳一下,替苏宴说好话:“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管教。”</p> 阿朵嗤笑一声,看苏宴一眼:“你管教她?我看她管教你还差不多!”</p> 阿朵刚才看的真切,苏宴冲进来的时候,盛朗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他的妻子,整张脸都是冰的,行动上也处处暗藏了杀机。当他看清来人的真面目后,脸部线条马上变得柔和起来,紧抓着苏宴的手也渐渐松弛。</p> 随便苏宴怎样打,他都不还手,挨打的同时,还把苏宴用力过猛摔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腿。</p> 换做其他男人,阿朵肯定会觉得十分窝囊,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也是没救了。</p> 但是看到盛朗熙这样,她却是满满的感动。</p> 她与盛朗熙相识于w国大学,两人是同班同学。那个时候,阿朵就看出盛朗熙不同一般人,别的家里有钱长的又好看的男孩子,在那个年纪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吸引漂亮女孩的注意,但是盛朗熙不同,他每天就知道学习,同班了大半年,他甚至不知道班里有阿朵这个人。</p> 后来因为志趣相投熟识了,阿朵常常想,盛朗熙将来的太太会是什么样子?</p> 他条件这么好,与之般配的一定是个才貌相当的名门淑女。</p> 直到从楚源口中得知盛朗熙已经秘密结婚后,阿朵还在猜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从不近女色的盛朗熙把后半生的幸福交付出去?</p> 她是真的好奇!</p> 就在刚才她还在不屑,原来这就是盛朗熙喜欢的女人啊,不过尔尔。</p> 可一番观察下来发现,盛朗熙是真爱苏宴,真宠她,他看她的时候,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神都变得缱绻起来,蓦地发现,苏宴原来是那么的不同。</p> 她因为被盛朗熙爱着,所以不同。</p> 因为被盛朗熙宠着,平凡普通的她顷刻间像是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让人蓦地发现,啊,这就是盛朗熙的太太啊,真是般配呀!</p> 盛朗熙用那种无限缱绻的眼神看了苏宴一眼,淡笑着说:“我们互相管教。”</p> 阿朵心里其实是羡慕极了的,可嘴上仍是不饶人,恶狠狠的说:“楚源说真没错,你就是个妻管严!”</p> 苏宴郁闷,妻管严?她哪里管他严了?</p> 转眼看见阿朵吟吟的笑着,赶忙借势灭火:“你笑了,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哈!”</p> 阿朵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有红色抓痕的胳膊,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我可没这么说!”</p> “你嘴上没这么说,但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苏宴无耻的笑嘻嘻道。</p> 阿朵正想着反驳过去,一阵异国情调的欢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朝盛朗熙与苏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做了一个口型:“我爸爸!”</p> 她拿着手机走到背对着盛朗熙去接,因为她说的w国的语言,苏宴一句也听不懂。</p> 听不懂阿朵在说什么话的她,压低声音跟盛朗熙耳语:“我本来过来是向你高密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好在你有惊无险,不然我一定哭死!”</p> 盛朗熙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淡笑着说:“爱哭鬼!”</p> 苏宴与盛朗熙耳语了没几句,阿朵便打完了电话,她刚收了手机还什么都没说,盛朗熙走过去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她说:“既然查尔德国王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今天这事本就和你们w国没关系,你已救我一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自己吧!”</p> “可是……”</p> 阿朵迟疑着,她一旦离开,就意味着盛朗熙没了保护伞,据可靠消息,外面埋伏着十几个人,在救兵赶来之前,盛朗熙以一己之力怎样跟他们盘旋,阿朵也真是忧心!</p> “没什么可是,就算你不离开,我们的伪装也暴露了!”</p> 盛朗熙意味深长的朝苏宴看了一眼,苏宴无辜的眨眨眼,心里咆哮,看我干什么?我让你们的伪装暴露啦?</p> “那你怎么办?”阿朵蹙眉道。</p> “拖!”盛朗熙道;“这里是夏迪吧国的地盘,迪吧国的酒店,只要我人在这里,就受当地警方的保护,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p> “万一这件事就是迪吧国王授意的呢?”</p> 盛朗熙眼眸微眯,眸色森冷:“他现在还没这个胆!”他看到阿朵的眼中写满担忧,语气缓了缓:“我知道是谁,你就别管了,别让老国王为难,你快走吧!”</p> 阿朵虽然不喜欢政治,但从小以公主的身份长大,其中牵扯的厉害关系她岂会不知?</p> 她若执意留下,盛朗熙一旦出了事,她就有脱不了的干系,w国就会卷入这场混战中。</p> 她的查尔德国王父亲已经老了,已经到了让贤退位的年纪,她不想在他当政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卷入国际风波,给他的晚年以及w国国民带来忧患。</p> 她是公主,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很多利益,她虽十分相帮盛朗熙,但不敢拿国家为赌注去冒这个风险。</p> 今日以盛朗熙情人的身份帮他度过一劫,已是她能力的极限。</p> </p> !! 第169章:穷途末路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阿朵最终还是离开了盛朗熙的房间,外面有w国的人接她,她出了酒店,上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阿朵一走,苏宴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她朝窗外看了一眼,酸溜溜的对盛朗熙说:“你挺关心她的嘛!” 盛朗熙不答反问,伸出双手过去圈住她,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声音既心疼有责怪:“你怎么找过来了,知道这里多危险吗?” 就是因为危险才过来的,不然她过来干嘛? “那个公主说外面那些人想要杀你,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盛子清的人吗?” 盛朗熙的手一顿,渐渐松开她的腰,走到窗前,眸色深深的凝视着远方,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缓缓的,低沉的说:“苏宴,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苏宴站在距他三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伟岸的身影此时有了些孤独的意味,她心中一片酸涩,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死了,他们会放过我吗?” 盛朗熙转过身,微勾了唇角:“放心,就算我死,也会护你周全!” 苏宴不自觉就红了眼眶,握拳在他结实的胸膛一下下的捶着:“亲也亲了,睡也睡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是看准了我死心眼,所以才想法设法的把我花到手吧?……你伤了,有人伺候你,你死了,有人给你守坟,还得替你照顾儿子。带着一个孩子,我肯定不好再嫁人,所以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栽你手里了,只能陪着你,盛朗熙,你个腹黑王,太阴险了!” 盛朗熙笑着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嗯,我就是太阴险了,阴险的我算计了世界上最傻的姑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恣意瓢泼,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盛朗熙的手机信号已经被人控制,电话已经打不出去,他试着用苏宴的手机打了一个,也是打不出去。 看来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与苏宴的关系。 酒店的座机早就被人控制,就算能打通,他说的话都被敌方一清二楚的听了去,有什么用? 形势如此紧迫,苏宴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为了找到盛朗熙,她连日奔波,也是辛苦,跟盛朗熙说着就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中安静的小脸,以及她均匀的呼吸声,盛朗熙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告诉她现在处境有多危险。 能睡是福,他希望苏宴能一直都有这种福气! 苏宴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 她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碰上盛朗熙黑漆漆的眸:“外面的人攻进来了?”她紧张的问。 盛朗熙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抚慰似的揉按了一下:“应该是我们的人到了,与外面的人发生了对抗!” 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漆黑的夜看了一眼,盛朗熙把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给苏宴披上,郑重的说:“苏宴你记住,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我让你只走的时候你再走。” 从他冷肃的表情中,苏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慎重的点点头:“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还想当总统夫人!” 苏宴轻松的一句话像是春风吹散了盛朗熙眼底厚重的阴霾,他轻勾了唇角,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对,你还做总统夫人,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他的话音刚落,套房的门被撞开,一个扛着冲锋枪的男人闯进来,急急的说:“阁下,快跟我走!” 盛朗熙看苏宴一眼,把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些,拉了她的手:“不要怕,苏宴,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的苏宴,被盛朗熙拉着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时,她还是没有骨气的尖叫起来。 这特么的也刺激了,枪子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去,稍一偏离,她就有性命之忧。 天下还下着雨,倾盆大雨让苏宴跟盛朗熙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湿透,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掩护着他们两个,苏宴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士兵倒在血泊里,她却不能上前施救,别提心里多难受。 她虽然不能纵观全局,但也感觉出他们这一方出于劣势,因为盛朗熙带着她一直在逃, 无数的子弹带着浓重的火药味,穿过冰凉的雨幕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射过来,刚开始,苏宴会害怕的尖叫,后来她发现尖叫除了更加暴露自己,没有其他作用后,她便麻木了。 人固有一死,在总统夫人的位置上死去,也算死得其所。 在这么纷乱的形势下,苏宴竟然还有心思想其他事,苏望成为植物人期间,盛朗熙给过她一笔钱,那笔钱除了苏望的治疗费用,还剩下不少,她是留给达达还是留给苏望,或者两个人平分? 留给达达吧,她在他生命里缺失了那么多年,权当是个补偿。 “苏宴,愣着干嘛,快上车!” 盛朗熙急切的在身后催促。 说时迟那时快,一发子弹夹杂着人雨水的凉意飞快的射过来,苏宴躲闪不及,子弹正中的她的左肩。 她感觉一阵麻木,然后是剧烈的疼痛贯穿她身体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惯性的前倒,一下子磕在发动机引擎盖上,苏宴咬牙骂了一声靠,想要双手撑着引擎盖站起来,盛朗熙突然大叫一声“小心”,冲过来紧抱住她,在枪林弹雨中紧紧翻几个个滚,抱着苏宴躲到车身后面。 “苏宴,你怎么样了?”盛朗熙抱着苏宴,紧张的问。 雨水哗哗的落到苏宴的身上,肩头的血顺着雨水稀释流下来,她不停的倒吸着气,倔强的笑着:“我如果就这么死了,算不算为国捐躯?” 盛朗熙眸色一沉:“别乱说!” 在两名士兵的掩护下,他费力的打开车门,本想把苏宴弄上去,敌方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的身后抄路过来,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阵机枪扫射。 枪声不绝,火光迸溅! 伴随着瓢泼的大雨,几辆警车从从远而近,盛朗熙眸光一闪,要等的人来了。 迪吧国警方一介入,他这个h国的总统就安全了。 可,姗姗来迟的迪吧警方并不像盛朗熙想的那样,与他的人一体加入战斗,在漆黑夜里明闪着的警车在喧嚣了几分钟后,向来时的里驶去,鸣笛声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靠,迪吧警方搞什么?” 有个士兵愤愤的骂了一句。 盛朗熙顾不上那么多,打开车门,把衣服上沾满血的苏宴推倒车上,他从一侧后门进入,然后敏捷的进入驾驶室。 沉寂了没几分钟的雨夜上空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这里交个你们!” 盛朗熙冲着外面为首的士兵喊了一声,士兵回头颔首示意,他的目光正视着前方,发动车子,猛踩了油门,车子如一只猛烈的兽朝着前方驶去。 紧接着,敌方的几个人也上了车,紧随其后。 车上有三名人员,一名负责开车,两名穿着作战服,蒙着脸的敌人把身子从车窗里探出,一边一个,对着盛朗熙的车身进行猛烈袭击。 盛朗熙一边紧握着方向盘控加速前行,一边时刻注意着苏宴的伤势,看她是否丧失了意识。 在他第六次侧头看苏宴的时候,靠着椅背虚弱至极的苏宴瞪他一眼,冲他低吼:“好好开车,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没命!” 苏宴说得对,盛朗熙这个时候不能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只会让他们的境地更加危险,他们两人都可能随时没命。 盛朗熙不敢再分心,集中精力开车,躲过车后面一发接一发,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子弹。 看身后的车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粘得特别厉害,无论盛朗熙加速多少,总在距离他十五六米的地方跟着。 盛朗熙开着车冲破瓢泼的大雨,驶出主干道,驶入小道,他不知道车开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感觉向前开。 要避开敌人的视线,他把车尽量往地势险峻,有利于隐蔽,不利于追击的地方开。 后面的枪声一阵紧接着一阵,距离几年前的象州之战后,盛朗熙从没有像现在疲于奔命过。 累,也紧张。又不敢放松警惕。 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后,进入密集的树林,四周高大的灌木丛,成为天然的屏障,紧锣密鼓的枪声渐渐的缓了下来。 就在盛朗熙觉得有望逃脱,松一口气的时候,他蓦地发现车子行驶到了一个悬崖边,已不能再向前行驶。 悬崖下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漆黑的夜里,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是一只庞大的黑色翅膀想要吞没一切。 天上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盛朗熙把车子熄了火,绕过车头来到苏宴这边,弯腰把她抱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盛朗熙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苏宴却还是敏感的嗅出绝望的意味,她挣扎着身体向前看了一眼,前方除了像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前面是不是没路了?”苏宴的紧张的问。 !! 第170章:确定死了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把苏宴抱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下,脱下外套,“刺啦”一下把外套撕成条,把其中一条从腋下缠绕至苏宴受伤的肩膀,绕了两圈后,轻轻的打了一个结。 他凝视着她,眼神温暖专注,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欣赏了几秒,蓦地伸出大手,把她贴在两侧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最轻柔的动作环住她。 “怕不怕?”他问。 本来十分紧张的苏宴,在听到他的问话后,反而平静下来,人固有一死,能跟盛朗熙死在一起,也算死得其所。 她笑着摇摇头。 雨水把她的脸庞冲刷的格外苍白,她的笑容在漆黑里的夜里犹如一朵风雨中妖艳的花,显得格外凄美。 “有你陪着我,我就不怕!” 苏宴躺在盛朗熙的怀里,大起大落之后是返璞归真的淡然,她嘴角噙着笑,是面对死亡时的从容与坦然。 她爱这个男人,虽然她嘴上硬着不说,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 当日她误解他,用利器一把插入他的腹部,她是医生,心脏的位置闭着眼睛,她也能找到。 刀子接近他的身体,她却在最后一秒偏了锋。 她爱这个男人,即使在误以为他杀害了她母亲的情况下,她也舍不得置他于死地。 在她吞毒药的那一刻,她想的不是终于为杜凤莲报了仇,而是,呀,我跟盛朗熙生不能同穴,却能死在一起,黄泉路上相伴,应该不会太寂寞。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爱他,情不知所起,就那么糊里糊涂的爱上。 她爱他,以潜移默化的方式。 她是最会伪装的猎物,说着最言不由衷的话。 盛朗熙微微一笑,把她搂紧了一些,冰凉的唇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你唯一对我说的情话。” 苏宴伸出手,手指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眼底有些许落寞在闪烁:“我还有一句更动听的话想说,你想不想听?” 盛朗熙点点头,眼中盛满深情:“你说。” “记住我现在的样子,下辈子还来找我!” 盛朗熙怔了怔,用力的点头:“我会的!” 苏宴还想说些什么,纷乱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由远而近,最后十几个穿着作战服的敌人一字排开站着,把出去的路拦住。 身后是浪花滔天的黑色悬崖,前面是冷血无情的真枪实弹,一路披荆斩棘坐上总统宝座的盛朗熙已无路可走。 即使是这样,他仍用那种聛睨一切的王者目光审视了前面的一排人,朗朗的对他们说:“不管将来谁当政,都希望你们能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把国家与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怀里的苏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伤口明明很疼,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眉眼均是平时的飞扬跋扈的神采:“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如会听你的,就不会成为地方的狗腿,你呀,看着挺聪明挺能耐的,确实骨子里就是个老教条,幸亏达达不像你,否则将来连媳妇都娶不到!” 盛朗熙轻松的一笑:“嗯,多亏你,达达才有这么好的基因!” 苏宴旁若无人的得意的笑。 盛朗熙抱着她冲那些穿着作战服的冷血杀手微微一笑,一个帅气的转身,抱着苏宴跳下无底洞一般的悬崖。 一个黑影在凄风冷雨的半空中坠落,几秒钟便归于沉寂。 汹涌浪花无情的拍打着暗礁,疯狂的冷雨从天而降,站在悬崖边的成一字型的敌人如石雕般沉默。 他们谁也不曾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一架直升机在如同鬼魅的天空盘旋,拿着夜视望远镜的易珂好大一会儿没有动作,一向红润美艳的脸庞,此时却苍白如纸。 她简直难以置信。 透过窄小的机窗,她呆愣的看着盛朗熙抱着苏宴跳下去的悬崖,好久好久都没回过神。 四周静悄悄的,这个世界好像都陷入了一种哀默状态。 只有大雨还在无所畏惧的下着,像个倔强执拗的孩子。 h国总统连同其夫人受恐怖袭击跳崖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经过报道传到h国,举国震惊。 h国把这笔账算到迪吧国头上,h国与迪吧国的战争一触即发,i形势相当严峻。 深夜,盛子清府邸。 盛子清站在一排书架前,大夏天里,身上披着一件羊绒外套。 他左手指间夹一根香烟,香烟燃烧很久,聚积了很长一截烟灰,他蹙眉深吸,蓦地转过身,手指一动,大段的烟灰从烟头抖落,飘落到华美的地毯上。 “确定已经死了么?” 他压低声音问。 前来报告的杀手头子眯了眯眼,镇静的说:“我们至今还没打捞到尸体,但从悬崖陡势以及高度来说,绝无生还的可能!” 如鹰鹫一般的眼直射过去,盛子清走到杀手头子的面前,冷肃的问:“你肯定?” 杀手头子眼底有一秒的迟疑,碰上盛子清冰冷的眼神,马上垂头抱拳道:“属下肯定!” “好,很好!”盛子清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行动你们小组是头号功臣,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下去先去歇歇,明天找我领赏!” “谢谢部长!” 当杀手头子转身朝门口走时,从他的身后蓦地飞过来一根绣花针样的毒针,不等杀手头子有所察觉,绣花针射入他的后颈,一个一米九的壮汉短短三秒时间内被撂倒,又再三秒,倒在地上的他便没了呼吸。 白露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类似气枪的器械,器械头部有个输液管粗细的暗孔,刚才那毒针就是从这暗孔里射出去,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杀死了杀手头子。 “这种武器连我这个女人也会用,真是个好东西,萧慕锦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露饶有兴趣的看着手里的武器,显出爱不释手的神色。 盛子清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踢了两下已经僵硬的杀手头子的尸体,转头对白露说:“萧慕锦行事刁钻怪异,喜怒无常,你不要去招惹他。” 白露看了一眼盛子清,见他额头不似平日里舒展,嫣然一笑:“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把盛子清拉到椅子上坐下,她从背后手法熟练的帮他按摩肩膀:“现在大仇已报,你还忧愁什么?” 盛子清侧头看她一眼,轻轻叹口气:“虽说我们替屿时那孩子报了仇,可是他……我的儿子,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白露的手一顿,眸色瞬间黯淡下去,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谈屿时是她一生的愧疚与对不起,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可让他一辈子生长在谈家,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医生。 权势盖天的诱惑虽大,却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取得的。 谈屿时是盛子清与白露的心结,谈屿时的死让盛子清加速了对盛朗熙的报复,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都沉浸在对谈屿时死的默哀里。 一声长长的叹息划破静默的空气,盛子清转身反手握住白露的手,拍了拍:“我命中无子,活该这样,你也别耿耿于怀了。现在是紧急关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白露红着眼眶点点头;“我懂。”马上接近成功,不可让旖旎的情绪扰乱他们的判断。 盛子清用力一拉,把白露拉进怀里,双手箍住她的腰,在她嫣红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在没有见到盛朗熙尸首之前,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他眸光一冷,看向横躺在地上杀手头子的尸体,不解恨的说:“这帮废物,没一个能干的,办事能力还不如糟老头谭平,真是白养了他们年。” 二十几个人围剿一男一女,让人跳崖不说,连生死都弄不清楚。 为了这么一个机会,盛子清忍辱负重了好几年,本以为会万无一失,可最终还是出现了跳崖这样的漏洞。 依着他谨慎多疑的性格,不亲眼看见盛朗熙的尸首,断不肯相信他已经死了。 他真是又急又气,万一盛朗熙没死,他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他盛子清将会有灭顶之灾。 盛子清身体会处于修复期,一动气就会咳嗽,白露安抚了他几句,然后道:“我觉得这事还得找萧慕锦,他虽然诡计多端,但贪财爱钱,只要能出得起钱,这世界上没难倒他的事。” 盛子清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在白露丰满的胸前摸了一把:“你啊,就是太迷信传闻。一个毛头小子,再厉害也是人,哪有你说的那么神?”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他比我们养的那么些人确实强,这样,你帮我联系一下他,我亲自会会他。” 白露口中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盛子清的女儿盛笑笑趾高气昂的走进来。 看到杀手头子的尸体时,她只是嫌恶的挑了一下眉,然后迈开腿跨过去走到白露的面前。 白露坐在盛子清大腿上的样子,全落入盛笑笑的眼中,白露有些羞窘,不自然的笑着跟盛笑笑打招呼:“笑笑在家呢,刚才怎么没见你?” !! 第171章:拜托小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笑笑面无表情的盯看她几秒,然后抬手出其不意的给了白露一巴掌。 声音响亮又干脆。 盛子清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盛笑笑大骂:“你疯了吗?怎么随便打人?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盛笑笑神情冷漠的看他一眼,转了目光,停留在白露看上去依旧年轻的脸上,声音冷淡至极;“我记得给你说过,你跟我爸怎么在外面乱来我不管,但请不要到家里来。我妈妈现在虽然是个衣食不能自理的废人,但她还有一口气,还活着,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女主人在家,小三儿登堂入室,这就是你的素养?”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拍了一下额头:“我给忘了,你的本职就是伺候男人,根本没有自尊素养可言!” 不等白露回击,盛子清走过来,把白露掩到身后,气急败坏的说:“你给我出去!” 盛笑笑冷哼一声:“我出去之前,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先清理出去?” “你说谁是……” 白露拦住为她抱不平的盛子清,笑着说:“我出来时间太久,也该回去了,不然阿梅他们又该报警找我了。” 她笑着朝盛子清示意一下,示意她没关系,不必为此大动肝火。 转身之际,眼底深处却是黯淡的落寞。 她与盛子清虽然是两厢情愿,有另外一个女人在中间横着,她终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白露一离开盛笑笑就炸了,她推搡着盛子清,红着眼圈说:“你说以后会好好对妈妈的,你答应我的……” 盛子清被笑笑哭闹的不胜其烦,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你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盛笑笑与霍成的了婚姻,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商政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又都是爱玩的性子。 从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霍成当着许多人的面大放厥词,说世界上就算只剩下盛笑笑一个女人,他也不会娶当老婆。 盛笑笑也曾寻死腻活的威胁盛子清,只要他胆敢逼她嫁给霍成那个人渣,她就带着瘫痪的母亲离家出走,逢人便说h国的内阁部长如何作恶多端薄情寡义。 吵归吵,闹归闹,最后两人都就范于金钱与权利的压制下。 霍成的父亲送了盛笑笑一栋二十七层的大楼做赔礼,盛子清承诺只要霍成跟盛笑笑结婚,他马上把老城区的翻新项目给霍氏。 两家表面上看起来重归于好,皆大欢喜,只有霍成跟盛笑笑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貌合神离,而且罅隙很深。 订过婚之后,两人都没有因为订婚的身份而有所收敛,都还是放飞自我,各玩各的。 盛笑笑冷冷的看着盛子清,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透着寒意:“把我嫁出去你就可以跟白露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是吧?我不在家,你就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跟她翻云覆雨了是吧……” 她的话音刚落,盛子清一巴掌挥过来,直直的打在盛笑笑的侧脸上。 盛笑笑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好,很好,我打她一巴掌,你就替她还一巴掌,真是怕她吃亏呢!” 蓦地,她眸光一冷,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既然你对我们母女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 盛子清一把拉住盛笑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你想干什么?” 盛笑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恨恨的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盛子清紧追几步,从后面抓住盛笑笑的肩膀,声音中透着哀求:“爸爸最近有要紧事,你不要添乱!” 盛笑笑不屑的回头,眼神中透着轻蔑:“你不要跟阿朗哥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 缪斯酒吧内,劲爆音乐响彻耳膜,年轻男女恣意的舞动着身体,疯狂的发泄着身体里的躁动。 “帝豪”包厢里,萧慕锦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手指间橘红色的烟头把他英俊的侧脸映照的忽明忽暗。 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体,把烟蒂弹进烟灰缸,眉头轻蹙了一下,坐直身体,又靠在沙发背上,昏暗的灯光下的幽深的眼神看向白露:“你的意思是盛朗熙坠崖没死?” 白露摇摇头;“我们就是不确定,所以才让你去迪吧国查看一下,人死了,那是最好,若真的没死,这将对你来说是一桩大买卖,佣金是姬玛公主时的十倍,而且另送你一座小岛。你不是一直都想拥有一座小岛安居乐业吗?只要完成这桩买卖,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萧慕锦吸了几口香烟,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细长的手指挠挠鼻翼右侧:“听起来很划算的样子!” “当然划算,咱们自从合作,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萧慕锦迟疑着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他略一沉思,拍了一下手:“事关重大,给我半天的时间,让我想一想。盗亦有道,干我们这行,也不是什么活都接。” 白露本想再说点什么,不经意的看见萧慕锦不耐烦的挑了一下眉梢,把要说的话咽下去。 “那好吧,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白露说完就站了起来,手指刚握到包厢的门柄,只听萧慕锦说:“帮我包厢费结了,我没带钱。” 白露笑着回头:“你干一票买卖的佣金顶别人几辈子的收入,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你还是很缺钱的样子?” 萧慕锦耸耸肩:“没办法,我未婚,总要攒钱娶老婆吧?” 娶老婆要那么多钱么?就姬玛公主的买卖上,他就有好几千万进账。 白露不置可否,笑了笑:“被你爱上的女人可真幸福!”转身打来房门走了出去。 “幸福个屁,那个女人根本不吃我这一套。” 萧慕锦边小声的嘀咕边弯腰把香烟跟打火机装进裤兜里,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遗忘,才吊着膀子宛如一个社会小混混似的离开包厢。 外面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饭男女摇头晃脑的挥洒着荷尔蒙,萧慕锦把手指放到唇边,轻佻的朝混血野性的美女dj吹了一声口哨,美女兴奋的朝来了一个飞吻。 萧慕锦笑了笑,双手插进裤兜,痞帅痞帅的朝酒吧外面走。 走着走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突然从身后攀上他的肩膀,最后搂住他的脖子:“帅哥,我请你喝一杯啊!” 萧慕锦回头,只见这女人大眼睛,白皮肤,海藻一般的长发,唇红齿白,双目含唇,活脱脱一个美人醉酒的形象。 萧慕锦经常出入夜店,他的长相非常有女人缘,这种被女人搭讪的事情几乎每次来酒吧都会上演一次 他笑着把美女的手从脖子拿下来,既抱歉又舍不得的样子说:“我今天有急事,不然一定陪你喝一杯?要不,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们改日再约?” 不会改日再约。这类女人留下的联系方式都会被萧慕锦拉进黑名单。 萧慕锦觉得自己特别心软,就算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也不会当面拒绝,女人都是用来疼的,他们不过想要男人多疼一些。 无伤大雅又能帮助人,萧慕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男人界的楷模。 一般女人听到这句婉转的拒绝,都会讪笑的作罢,但是今天萧慕锦显然遇上了一个不一般的女人。 女人伸出双手重新勾住他的脖子,一对儿丰满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双目含情,娇嗔的嘟着嘴巴:“不要,我不要你走,今晚你必须陪我!” 既骄横又粘人,萧慕锦就讨厌这样的女人。 他不耐的挑了一下眉梢,用力把女人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沉着脸把她向前推了一把:“找别人玩去吧,我现在没空。” 女人不依不饶,双手抱住萧慕锦的胳膊,在鼎沸的劲爆音乐声中大喊:“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拜托小姐,我不是鸭!”萧慕锦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粗暴的掰开女人的手,冷酷的穿过拥挤的人潮,大步走出了酒吧。 他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喝酒,所以没开车。 h市已接近夏末,夜晚的风夹在着丝丝的凉意,萧慕锦双手插兜,神色淡然的在路边等车。 就在一辆出租朝他缓缓开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一热,一阵暗香袭来,一个女人的温热的躯体从来后面贴了过来。 萧慕锦转头一看,蹙眉,暗骂:“还真是阴魂不散!” 盛笑笑喝多了。 她心里很闷。 她不明白,一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妈妈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心? 不,不是突然,而是很久以前就变了心,他跟那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叫谈屿时的孩子。 幸好那个叫谈屿时的死了,不然他的父亲一定会更不把他们母女看在眼里。 盛笑笑她自己身边虽然经常换男伴,但她是相信爱情的。 她以为父母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的样子,直到一个叫白露的女人出现。 她真是要疯了,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一个女人的时候,还能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都是谎言,她的母亲自始至终都活在谎言里? “求求你陪陪我,我……”盛笑笑柔软的身子倒在萧慕锦的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萧慕锦把她扶正,恶声恶气的说:“再不站好,摔倒我可不管。” 盛笑笑一把抓住他的手:“陪陪我,我不只给你钱,还能让你当总统。” 她笑着凑近萧慕锦的耳朵,踮脚在他耳边吐着热气:“我偷了爸爸的了兵符,知道兵符是什么吗?就是能号令三军,跟各国秘密军事组织联络的信物,得兵符者得天下,这么好的东西,你想不想要?”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2章:九死一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像是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随波逐流。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她觉得自己在行船,又好像在海底,如一只鱼儿一样游来游去,她想努力张开眼皮,眼皮上想压着一座大山一样,怎样用力都睁不开。 苏宴觉得自己真不争气,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就睁不开眼呢? 越生气,越着急,越着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不知要飘向何处。 蓦地一个声音传来,像是隔着山,越着海,遥远的恍若天边的内另一头。 “苏宴苏宴”既真切,又模糊。 一滴晶亮的液体滴在苏宴的脸颊,湿湿的,凉凉的。 “下雨了吗?我为什么看不见天空?”苏宴郁闷的想。 紧接着又是一滴水珠滴下来,正中她的鼻尖。 雨珠迸裂,碰溅到她长卷的睫毛上,苏宴眨眨眼,她觉得,眼皮上的大山松动了,她要重见光明了。 窗外残阳似血,晚霞铺满半边天。 盛朗熙守在一张木板小床上,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恍若睡着的苏宴。 苏宴已经昏迷整整三天,村子里大夫已经摇头说她不成事了,村长也劝盛朗熙,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让他把入殓要用的东西提早准备好,省的到时手忙脚乱。 盛朗熙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生气,低吼着撵走了他们,他的苏宴他了解,她生性好强又善妒,绝不会留他一个人在世界上与其他女人共度后半生,就是为了吃那一口醋,她也会醒来。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陆则安过世的时候哭过,其他时候,盛朗熙从来没有掉过眼泪。 但是现在他却哭了,在夏末的一个傍晚,对着苏宴日益削减的脸庞,流着一滴又一滴悔恨的泪水。 跳崖的那一刻,他是抱了侥幸的心里。 悬崖下面是大海,与其被那些杀手带走暗杀在荒郊野岭,不如跳下去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一向不坏。 他被夜晚出海海钓的渔民救了。 苏宴没有在同一时间被救起,而是在翌日清晨的海滩上,一位来海边写生的美院学生发现了她。 盛朗熙再次见到苏宴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苍白着一张小脸,瘦弱的身体被一套宽大的男士衣服包裹。 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做了处理,村里的赤脚大夫说,就算苏宴醒来,肩膀伤口处也会留后遗症,逢阴天下雨就会疼。 盛朗熙不怕什么后遗症,多刁钻的后遗症他都有信心给她治好,前提是她必须活着! 盛朗熙真难过,刚才大夫跟村长又来了,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他受不了打击,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垂着头,握住苏宴冰凉的手,心口像灌着海风,都往他受伤的地方吹,刺啦啦的疼。 蓦地,苏宴的禁闭着的长睫毛微微闪动,盛朗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花了眼,直到苏宴的手也开始慢慢蜷缩,他才相信,苏宴有了醒来的迹象。 他简直欣喜若狂! 怕说话惊扰了呀,不说话又怕她再次沉睡过去,他只是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轻声的呼唤:“苏宴,苏宴……” 苏宴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盛朗熙那张憔悴胡子拉碴依旧帅气的脸。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庞,虚弱的说出醒来的第一句话:“盛朗熙,你还是上辈子好看些!” 盛朗熙喜极而泣,他的女人就是有气他的本事。 “你刚醒来,不要多说话,我去叫医生,你乖乖躺在这里不要乱动。”某人红着眼眶说。 说要去叫医生的人,却迟迟不肯动身,对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看了又看,一再确定那个女人确实醒来了,才忐忑的疾步朝外面走去,找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去了。 苏宴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望着花布吊顶成的天花板,心中疑惑,难道她穿越了? 慢慢的转动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均让她感到陌生,陈旧破败的桌椅,挂了蜘蛛网的房梁,随风飘荡失去本来颜色的单薄窗帘,不知道哪个年代出产的老式黑白电视机,半敞的房门外面是挂着沾满水草的渔网,还有空气里飘散的带着遥远气息的咸腥味。 这一切让苏宴感到亲切又陌生。 这是属于她童年的记忆,她的爷爷奶奶家就在海边,以渔业为生。 小时候每逢寒暑假,苏宴就要回爷爷奶奶家小住一段时间,对于海边的生活并不陌生。 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有这样的落后的村落,她在木板床的小木桌上发现了半支没有燃尽的蜡烛。 蜡烛底座上有流下来的蜡泪,凝结成固体,成云雾状一坨。 难怪苏宴会生出穿越之感,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没有进步前二三十年前的样子。 她想挣扎起来,把屋里的摆设看的更清楚,以来挣脱掉脑子里的混沌状态。 但是她的身体像是一块儿棉花一样松软无力,根本动不了。 半敞房门发出“吱嘎”一声陈旧的声响,盛朗熙带着一名中年医生脚步匆匆的赶过来,身后紧跟着本村的村长老严以及一个眉清目秀有着斯文淡雅气质的年轻男人。 一行人进来,狭窄的木屋更显逼仄。 在盛朗熙的催促下,背着急救箱的大夫上前,他先是用小手电筒照了一下苏宴的眼睛,然后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她的心脏,最后手搭在苏宴的脉搏上,给她把了一下脉。 几分钟了后,大夫把手从苏宴的手腕上挪开,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转向盛朗熙:“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其他已没有大碍。” 盛朗熙闭了闭眼,压在他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恭喜,你妹妹终于醒了!”村长老严也十分激动。 盛朗熙冲他感激的一笑:“谢谢。” 躺在床板上的苏宴疑惑的看着盛朗熙,妹妹?她不是他老婆么,怎么成妹妹了? 想要理清楚一些事情,脑子一片混沌,头也疼,她闭了闭眼,喃喃着:“你们能出去,让我睡一会儿吗?” 盛朗熙一听苏宴还要睡,慌了神:“宴宴,不要再睡,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一听说好吃的,苏宴顿时来了精神,身上似乎也恢复了些力气,急不可耐的说:“那你现在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你醒着,我这就去。” 一旁的乡村医生阻止道:“令妹元气大伤,刚从昏迷中醒来,不宜过多进食,实在饿了,给她喂些小米汤即可。” 盛朗熙点点头,折身回来,温柔的对苏宴说:“先喝些小米汤,等过几天再给你吃好的,好吗?” 苏宴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朝盛朗熙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侧过去头,生气去了。 人家现在快饿死了,只给吃小米汤,太没人性了。 苏宴背对着屋里的人,听见他们低声的交谈,好像在讨论她的病情。 再次醒来,苏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就连高高在上权势倾天的盛朗熙,好像都没了身上那种耀眼的光环,他穿着当地最廉价的衣服,胡子拉碴,眼神闪烁慌乱,除了比普通人帅,再无其他特点。 从悬崖上跳下来的经历像是一个梦,遥远而不真实。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梦里,还是已经梦醒了。 混混沌沌,脑子一片混乱。 虽然只是没什么滋味的小米汤,苏宴仍给力的喝了它两大碗。 小米汤是一个叫素素的年轻姑娘做的,她把一小锅小米汤端进来,盛朗熙给她道谢的时候,她脸红了一下。 这里大多数成年女人壮实而充满力量,素素跟他们不一样。 素素长的高挑而柔美,大眼睛,鸭蛋脸,柳叶眉,除了皮肤略之外,几乎占据了所有美人的优点。 苏宴除了拿手术刀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就是眼毒。 她一眼就看出素素对盛朗熙有意思,而且是意思很深那种。 素素学着盛朗熙的腔调叫苏宴,宴宴,惹得苏宴一边喝小米汤一边不停的朝盛朗熙翻白眼,尼玛为了跟人家姑娘暧昧才说我是你妹妹的吧,等老娘说话顺畅了,看不揭你的老底? 苏宴一生气,就喝了整整两大碗小米汤。 所谓的大碗,是那种农家里实实在在的大海碗,惊的一旁的村长直说:“这姑娘看着个子小小,没想到食量这么大!” 一般女人被人说能吃通常会很不好意思,苏宴却十分引以为傲,得意的抹了一下嘴:“现在就是迁过来一头牛,我也能吃的下。”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天色渐黑,苏宴屋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在,最后屋子里装不下,人们就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苏宴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也觉得很奇怪,她既不是国宝,又不是真气古董,为什么人人都一副见世面十分纳罕的表情? 趁着盛朗熙过来给苏宴喂水的空当,她偷偷的拉了他一下,低声问:“为什么大家都来看我,是因为我比这里的大多女人都美么?” 盛朗熙轻勾了下唇角,凑到她耳边:“因为你是神女!” 神女? 苏宴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着盛朗熙,她准备详细问清楚的时候,村长挤进来,挥着手向外做驱赶状:“天色已晚,神女要休息了,大家也都回去吧!” 然后交代身侧的主事:“神女大病初愈,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祭天活动改到十天以后进行。” 苏宴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很疼,不是在做梦。 可为什么她都听不懂村长在说什么?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3章:救命恩人秦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苏宴所在的小木屋里恢复了平静。 一个长相清秀气质淡然的男人去而复返,刚才苏宴就注意到了他,他白皙皮肤以及瘦高的个子在一群朴实黝黑的面孔中格外引人注目。 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副画卷走到苏宴的面前,冲她微微一笑,看着那笑,苏宴仿佛看见花开的样子。 “送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年轻男人把画卷放到苏宴的床头,苏宴忙不迭的说谢谢。 在男人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眸:“秦歌。” 苏宴轻轻哦了一声。 “我叫苏宴。” 秦歌微微一笑,又是那种能抚慰人心的笑容:“我知道。” 盛朗熙用一个搪瓷缸端了一杯果汁从外面进来,秦歌冲他微微颔首,便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人?”苏宴问盛朗熙, “你的救命恩人。” 盛朗熙的声音很冷淡,好像很不想承认似的。 “救命恩人。”苏宴反复的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从床头拿过来秦歌送她的那幅画,展开看了看,上面有油彩画的海上日出,用笔很大胆,色彩很斑斓。 “画的真好。”苏宴喃喃着。 欣赏完那幅画,又说:“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得好好谢谢人家。”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什么可谢的,他也是恰巧碰见。” 当日早晨到海边写生,碰上了被海水冲上岸的苏宴,苏宴当时奄奄一息,惊慌无措之下,秦歌给苏宴做了人工呼吸。 起没起作用秦歌不知道,他只知道,当盛朗熙听完他的施救过程后,他的整张脸都垮掉了。 不仅整张脸垮掉,而且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一直没有好态度,整日里冷脸对待。 搞得秦歌好不困惑,他救人怎么还救出矛盾来了? 苏宴也不懂盛朗熙的心思,人秦歌是她的救命恶人,他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对了,你为什么跟他们说我是你妹妹?” 苏宴把脸凑到盛朗熙面前,微抬着下巴,仔细审视着他的眉眼:“我们哪里像了?” 盛朗熙做了一个一直很想做却碍于有外人在没敢做的动作,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把苏宴抱的真紧,好像稍一松弛,她就会飞走一样。 “苏宴你能活着,真好!” 盛朗熙的声音低沉暗哑,哽咽着。 没人知道要独自从渔船上醒来的心情。 上了岸,他像是疯了一样,拖着虚弱的身体,把方圆五公里都找了一个遍,他的声音之所以干涩沙哑,就是那个时候喊破的。 当村长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海边发现了一个女人后,他激动的心都要跳出身体。 苏宴昏迷了整整三天,他不休不眠了三天。 从来不迷信,唯物的他,还学着当地人每晚在床前对神祷告,他不求别的,只求他的女人能够醒来。 那种焦灼等待又提心吊胆的心情,只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才能体会。 每一秒好像都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是蚀骨钻心的难熬。 好在苏宴醒了,不然,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唔~~我快不能呼吸了!” 苏宴用力的从盛朗熙的怀抱中钻出来,因为力气消耗太大,她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嘴角含着笑,瞪着盛朗熙:“你想闷死我?” 怎么会? 这辈子他只想爱她,只爱她,让她幸福,让她做一个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女人,开心,快乐又富足。 “不要觉得抱我一下,就可以把我是你妹妹的事情混过去。” 苏宴从床头的木桌上拿过来一个量衣服用的小竹尺,一下下在掌心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隐瞒已婚的身份,是不是想要在这里勾搭一个做小的?” 盛朗熙被她的质问搞得哭笑不得,他把她手中的竹尺夺过来,重新放到桌子上,把滑落至肩头的毛毯向上提了一下,把她的身体盖严实。 没好气的送她两个字,无聊。 这几天盛朗熙都在为她的身体康复奔波,哪有闲心勾搭女人? 这里有好几个女人想勾搭他倒是真的。 把苏宴说成是他的妹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虽然交通闭塞,科技落后,用gprs定位也不一定能定位到这里,但人多眼杂,盛子清的人查的又紧,他跟苏宴的行踪难免为暴露出去。 报纸上刊登的是h国的总统以及其夫人坠崖下落不明,他说苏宴说他的妹妹,多少能掩藏些事情真相吧? 谁想会弄巧成拙,他跟众人说苏宴是他妹妹后的当天下午,素素就把他叫到海边,说她喜欢他,对他一见钟情。 素素外表看起来矜持又柔弱,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果敢直白,搞的盛朗熙当时都不知该怎样应对,只好用老套的一段说辞拒接:“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喜欢你。” 素素听后,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懊恼或者不好意思,而是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就怎么了?我又没要求你只娶我一个。” 盛朗熙诧异,随即了然。 这个村子地处迪吧国境内,文化以及科技程度没能赶上一般水平,风俗习惯却沿袭了下来,他们这里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虽然盛朗熙一再的跟素素强调,他不喜欢她,素素却丝毫没有为此受到打击,锲而不舍的继续向他表达爱慕之意。 这让盛朗熙不胜其烦。 还有那个叫秦歌的画家,既然来这里写生,画完画离开就好了,动不动就往苏宴的房间里跑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还送画,就你会画画是吧? 苏宴的精神比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元气也恢复了些,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其他方面都逐渐好转。 盛朗熙看着她,深情又奇怪,就像村长老严说的,她小小的身体怎么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那么大的风浪,她都能挺过来,奇迹的活过来。 苏宴被他炽烈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下,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他们说我是神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说十天后祭祀,不是要把我活活烧死吧?” 她奇奇怪怪的书看多了,思维难免跑偏。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把盛有果汁的搪瓷缸塞进苏宴手里,缓缓的诉说着从村长那里听来有关神女的话。 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普通人携带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 村子里每三个月进行一次祭祀活动,每次祭祀活动之前都要选出一位神女做为领袖,统领大家向苍天大地进行祷告。 究竟谁接受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这要村子里年纪最大也是唯一的巫师说了算。 祭祀前夕,巫师会在月圆之夜进行卜卦,卦象上显示神女在哪个方向,第二天一早特派司长就去那个方向寻找卦象显示之人。 最近一次神女的卦象显示是,西北方,自水上而来,面生而眸色甚黑者。 苏宴好巧不巧的就符合了这一筛选,成为新一届的神女。 神女除了祭祀当天有些特殊任务之外,平时跟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祭祀一完,他们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他们身上所谓的神旨,神气也随之消失。 苏宴听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把喝了几口的搪瓷缸放到一边:“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搞这些。” 盛朗熙看她一眼:“这是人家的信仰,不要乱说。” 苏宴奇怪的咦了一声:“大总统也相信封建迷信?” 盛朗熙眼底闪过一丝黯淡,晦涩的笑了笑:“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民俗,我们可以不相信,但是要尊重。” 苏宴朝他皱皱鼻子:“就你懂得多。” 海风卷着海浪,海浪拍打着岸边,风呼呼的,浪花哗哗的,盛朗熙凝视了着苏宴的脸,后,闭了闭眼,站起来:“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不跟我一起睡?”苏宴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脸颊染上两朵桃红。 “我、我只是有点害怕。”苏宴结结巴巴的解释。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帮她把散乱的毛毯掖到身下:“我就在隔壁,你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最近实在太累,他确实也需要好好睡一觉。 在盛朗熙转身的时候,苏宴偷偷拽住他的衣角,小声的说;“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盛朗熙暗暗的紧握了一下拳头。 苏宴啊苏宴,你就不要再撩拨他了,为了能走出这个房间,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他下了多大的决心知道么? “苏宴,神女在祭祀活动之前,不能与男子同床共枕。” “我们不同床共枕,你打地铺,睡我旁边就可以。” 盛朗熙笑着摇摇头:“不行,你身体还很虚弱,我不能欺负你。” 两人睡在一个房间,纵使定力相当强大的盛朗熙,面对心爱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太爱苏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她揉进身体里。 太爱她,所以不能伤害她,何况她还有祭祀任务在身。 他不信那些,但是从他来到这个村子,村长对他跟苏宴都很照顾,他希望能在一些小事上回报那个善良的老者。 苏宴哼哼唧唧的不让盛朗熙离开,盛朗熙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陪她说话,不咸不淡的说着他们这次离奇的坠崖事件。 直到凌晨两点多,苏宴再次进入黑甜梦乡,盛朗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4章:我爱你以大海之名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带着咸味的海风呼啸而过,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盛朗熙昨晚睡的很沉,一睁眼就到了天亮。 他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恶趣味的拿手敲侧面的墙。 隔壁住着苏宴,这里的房间隔音很不好,他这么敲,苏宴应该能听见。 可是他敲了十几下,隔壁房间的苏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还没醒? 盛朗熙疑惑的从床上坐起来,刚想穿上那件村长给他的宽大黑袍时,蓦地发现床头放着两件崭新的衣服。 这里远离都市,交通闭塞,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自给自足。 像盛朗熙床头放的崭新衣服,一看就是出自这里的女人之手,裁剪干净利落,针脚匀称密实,是这里男人穿衣的款式。 他拿起来看了看,蹙眉,昨晚睡的太沉,有人进他的房间他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大意。 把衣服扔回去,套上昨天穿的衣服,急匆匆的跑到隔壁房间。 苏宴没有在房间里。 她睡过的木板床上散乱着毛毯,床脚的纸箱里扔着几件带血迹的衣服,那是苏宴穿过的,床头的桌子上放着昨晚喝果汁用的搪瓷缸,粘在缸壁上的果粒已经泅干,瘪瘪的攀附在上面,样子很丑陋。 盛朗熙疯了一样冲出房间,如墨的眸子极目瞭望,当地的渔民都已开始劳作,海边有几个魁梧的汉子正齐心协力的把大木船推进海里,“一二一二”的号子声整齐且壮实。 一个戴着斗篷的中年妇女从盛朗熙的面前经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那人就问:“你看见我妹妹了吗?就是那个新晋的神女。” 妇女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盛朗熙这才发觉自己用的是h国的语言,深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把刚才的话翻译成本地的语言重新问了一遍。 这次妇女听懂了,她张望了一下四周,指着一片高大的椰树林告诉盛朗熙,她刚才看见苏宴在那边,让他过去找一下。 盛朗熙飞奔而去。 苏宴确实在那里,可进入眼帘的画面,险些把盛朗熙气炸。 苏宴正跟秦歌在一起,而且两人还挨的那么近。 苏宴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件白色的长纱裙,与穿白衬衫的秦歌并列在一起,竟格外的般配。 秦歌正在作画,身边散乱的放着油彩与颜料。 苏宴如同一个小迷妹一样坐在他左侧稍后的地方,托着腮,墨发自然垂落,掩了大半张苍白的小脸,露一双格外大的眼睛在外面。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苏宴与秦歌不约而同的抬头,都朝盛朗熙这边看过来。 “盛……大哥,快来看,秦歌画的云朵太好看啦!”苏宴挥舞着手臂,咋咋呼呼的说。 盛朗熙走过去,淡漠的朝秦歌的画板上瞥了一眼,目光转向苏宴,口气里带了几分严厉:“谁让你偷跑出来的?” 苏宴不高兴的扁扁嘴,想要反驳,碰上盛朗熙阴沉的目光,把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见她单薄瘦弱的模样,盛朗熙不忍心再教训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缓了缓语气说:“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能来回走动,要多休息……” 苏宴最怕被人念,禁不住抢白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最近睡得太多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你看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不出来走走,岂不是对不起这里的大好风光?” 秦歌站起来附和道:“苏姑娘说的极是,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出来走走,心情好了对她身上的伤也有帮助。” 不知道是秦歌的那一声苏姑娘触到了盛朗熙的神经,还是他看苏宴的眼神过于柔和让盛朗熙受不了,盛朗熙沉了沉眼神后,冷漠至极的说:“她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拉了苏宴的手,疾步朝着海边的一排木房子走去。 “诶诶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家秦歌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那样对他?……他是h国x市人,算是半个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这么对人家,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苏宴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盛朗熙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拉着苏宴闷着头向前走。 到了苏宴的房间,盛朗熙沉声警告:“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从见秦歌第一眼,盛朗熙就知道他对苏宴没安什么好心。 苏宴甩开盛朗熙的手,刚才走的太快,气息有些紊乱,心脏也砰砰跳的飞快,她深吸一口气,扶着桌子在一张木凳子上坐下来。 等身体不那么累了,她才缓了口气说:“秦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跟他道声谢,你不要乱想。” 他没乱想,那个秦歌才乱想,他看苏宴的眼神都快穿进她身体里了,他看着就不爽。 盛朗熙冷哼一声,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与苏宴背对背。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这就……吃醋啦? 转过身,用手指戳戳他的腰,试探的说:“小心眼啦?” 盛朗熙沉着脸不说话。 她不在房间,他都快要急疯了,她却跟其他男人格调很高雅的在画画。 不能忍! 苏宴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盛朗熙对秦歌的态度不好,是因为太在乎她的缘故,这一点她很清楚。 把凳子挪动盛朗熙的对面,对着他那张明显沧桑的帅脸看了又看:“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我帮你刮胡子吧?” 盛朗熙一秒破功,这个女人真是…… 见盛朗熙笑了,苏宴心里轻松了很多,她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嗓音软糯的如一只小猫咪:“我知道,这些天你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苦,我想说的是,盛朗熙我爱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要信赖我,都要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 这些天,苏宴虽然一直都在昏迷,加上这里交通落后,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她不知道h国的具体形势怎么样。 但是仔细推敲就能分析出大概结果,盛朗熙坠崖,在外界就是下落不明或者死亡。 群龙无首,那些有险恶用心的反动分子,绝对会利用这一契机搞出一些事情来。 盛子清与盛朗熙对立已久,对总统的宝座也觊觎已久,如此有力的情势下,他肯定会向内阁提出重新选举总统,而他自己,就是最有力的的竞争者。 苏宴不懂政治,也不想有一天为国家为人民操心,但她爱盛朗熙,她希望他能开心,而不是躲在这个地图上都不显示的小村落里碌碌无为。 盛朗熙笑了笑,手掌抚着苏宴柔软的发:“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苏宴嗔怪着往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美目瞪圆:“再取笑我,以后休想再听到类似表白的话。” 盛朗熙的身体晃了一下,笑呵呵的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嘴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再说一遍那三个字我听听,我刚才没听清楚。” 苏宴的粉拳又要落到他的身上,只听年久失修的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红裙的素素捧着一个大西瓜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素素这个女人着实让苏宴奇怪,她不仅长相与这里的女人大多不一样,而且还会说h国的话,跟苏宴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素素看见盛朗熙与苏宴离的那么近,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她把西瓜放到桌上,淡笑着看向苏宴:“你好点了吗?” 苏宴礼貌的点点头:“已经好多了,谢谢。” 不为其他,就为昨日素素给她做的那一锅小米汤,苏宴也得感谢人家。 盛朗熙不太会做饭,苏宴身体弱不宜下厨,他们二人不知还要在这个村子待多久,以后说不定还要有麻烦素素的地方,即使苏宴看出素素对盛朗熙有爱慕之意,她也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现在在人家屋檐下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素素冲她笑笑,目光转向盛朗熙,神态变得拘泥而娇柔,“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怎么不穿?” 盛朗熙第一动作马上去看苏宴,苏宴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转了头。 “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素素的目光大胆而热烈,一旁的苏宴都感觉到她的超强电伏,偏偏当事人如一座冰冷的石雕一样,丝毫不为之所动。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做再多我也不会接受。”盛朗熙冷漠至极的说。 苏宴暗暗在心里咂舌,好绝情啊! 素素的脸上显出几分难堪,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沉默几秒,开口道:“我说了我不介意你有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介意你。” 又是一记狠刀。 苏宴无语看天花板,多亏是盛朗熙先喜欢上的她,不然,依着他拒绝人这么冷酷的方式,她得伤心死。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将来会离开。我没关系,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任何一种情况下,我都不会跟不喜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盛朗熙不想跟素素墨迹在,直接用了杀手锏。 果然素素明艳动人的脸变得尴尬无比,她咬着嘴唇看着盛朗熙,几秒过后,眼圈就红了。 苏宴剜了盛朗熙一眼,拒绝人就不能迂回些?看把人家姑娘伤的,都快哭了。 她刚想做和事老劝慰素素几句,素素红着眼睛发出“嘤”的一声哽咽,转身跑了出去。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5章:父女成仇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苏宴追过去,没追几步就觉得体力不支,迈不动脚步。 她扶着墙壁折身回来,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说话?”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站起来扶着她重新坐下:“不能。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 苏宴猛地抬头看他,死缠烂打,蛮不讲理都是她的强项,他否定别人,岂不是也在否定她? “你除外。”盛朗熙补充道。 苏宴噗嗤一声笑了。 …… h国h市大,大雨下了整整三天还未曾停歇。 内阁部长盛子清家后院的仓库里,盛笑笑被其父关了整整三天,她目光呆滞的坐在一张废弃的书桌上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她的唇角、额头均有淤青,整过的鼻子有些歪斜,青春靓丽不再,浑身上下弥漫着萧索颓废的意味。 仓库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迅速淹没在哗哗的雨声中。 盛子清举着一把大黑伞从雨夜中走进来,他进来之后,收了伞,甩了甩上面的水渍立在门后,走过来,态度冷漠的看着盛笑笑:“你想起来没有?把兵符到底给谁了?” 本来是波澜不惊的强调,到了最后几个字,却带着冷肃的寒意。 盛笑笑缓缓的抬起眼皮,朝他看了过来,上扬了唇角,讥讽的一笑,眼底是无所畏惧的冷漠。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我不记得了,不记得的了!” 碰上盛子清逐渐冷却的眼神,盛笑笑微抬了下巴,一副倔强的样子:“怎么?还想让你那些狗腿子打我?”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冲到盛子清的面前,疯了一样咆哮:“打啊,让他们打死我!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应该很有经验,我妈不就是被你推下楼梯致残的吗?……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活着出去后,一定向全国人民揭穿你的真面目!” 盛笑笑的眼中带着仇恨的火焰,恨意把她的理智灼烧,从盛子清让五大三粗的家奴往她身上泼凉水,用火钳威胁她说出兵符的下落时,她就知道,她跟盛子清的父女关系彻底完了。 他不再是她的父亲,她不再是他的女儿,他们将成为最熟悉的仇人。 盛笑笑恨盛子清,恨白露,恨一切盛家的人,更恨自己也是盛家人的身份。 愤怒之下,盛子清噌的一下举起了右手,在手掌马上快要扇到盛笑笑的脸上时,他忍住了。 手臂缓缓的垂下,他眼底的犀利渐渐退去,被一种哀伤的痛楚代替,他长叹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靠在盛笑笑刚才坐的位置桌角。 “笑笑,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一直都很恨我,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对,我想做总统,想登上最高权利的宝座。不止是我,试问天下哪个男人不想成为人上之人?你说我有野心也好,说完贪心也罢,这都是一个男人的抱负,理想。……做为我的妻子,你母亲不但不支持我,在得知我的全盘计划后她反而要向盛朗熙高密!我是他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么做?” 盛笑笑冷嗤一声,眼神像是结了冰一样泛着寒意:“当年你明知她爱慕的是大伯,却要强娶她为妻,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了你自己最清楚!” “胡说,你母亲心有所属的一直都是我,是你大伯为老不尊诱哄了你母亲!” 提起当年的事,盛子清仍止不住愤懑,所有的女人都爱慕盛子远,他盛子远除了长的好点,还有哪里比他强? 他恨盛子远,他身上的光芒太耀眼,才让他没有施展的机会。 他就像月亮旁边一颗黯淡的星,虽也能发出璀璨的光却终日被月亮的华光所覆盖。 盛子远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也去喜欢,盛子清生了儿子,他也想要儿子,只要是盛子远拥有的东西,他都想夺过来。 盛子清像是盛子远的影子,复制了他的一切,却独独享有不了他的光芒。 盛笑笑冷冷的看着这个半辈子都活在算计中的父亲:“他诱哄了你的女人,所以你也要把他的女人勾到手?” “我……” “既然要报复,为什么不去勾引陆则安,她才是大伯的正妻,而去跟大伯身边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牵扯不清?” 面对盛笑笑的质问,盛子清无语应答,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缓缓的垂下了头。 盛笑笑冷冷的一笑,向前走了几步:“你现在知道跟大伯的差别了吗?他能为一个普通人家的陆则安力排万难不惜舍弃亿万家产,也要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而你,怕被人诟病,怕白露的身份带给难堪,只会躲在没人的角落用下三滥的手段跟她交媾却不敢承认你对她的感情!” “啪!”的一声脆响,盛子清一直隐忍着巴掌,最终还是扇到了盛笑笑的脸上。 “我是你的父亲,你没权利这么说我!” 盛笑笑顶着一张印有手指印的侧脸,步步逼近盛子清,眼底是冰冷的嘲讽:“你还知道是我的父亲?呵,你昨晚让那些人朝我脸上挥拳头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是我的父亲?” 盛子清看着这个令他越来越陌生的女儿,他越来越困惑,他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小时候乖巧又懂事的女儿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闭了闭眼,颓然的坐到满是灰尘的旧椅子上,挥了挥手,放缓了语气说:“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我向你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成以前对盛笑笑慈爱又温和的神色:“你告诉爸爸,你从密室里偷的兵符放哪了?或者给了谁?那个东西对爸爸非常非常重要,没有兵符,我们家就完了,你再也穿不上限量版的衣服跟鞋子,再也不能乘坐私人飞机去度假,也不能跟朋友举办顶级的奢华派对……” 盛子清看着盛笑笑,声音继续放轻放柔:“你想失去这些吗?” 盛笑笑淡笑着摇摇头:“不想。” “很好。把兵符交出来,爸爸给你买辆新车,玛莎拉蒂不是出了新款跑车,我就给你买那一款怎么样?” “好是好,但我真不知道所谓的兵符在哪。” 盛子清猛地站起来,右手狠狠的掐住盛笑笑的脖子,把她逼到盛放杂物的墙角,眼底是肃冷的寒意,恶狠狠的说:“家里的监控都已经显示你把东西拿走了,你还死不承认,难道真要我痛下狠心,你才迷途知返么?” 盛笑笑被掐着脖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挣扎着,反抗着,眼中的恨意一点点演变成绝望。 她绝望不是因为自己马上要死了,而是因为有盛子清这样一个父亲而绝望。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过普通的日子,也不要生在豪门大户权势倾天的盛家过屈辱的生活。 “你……杀了……杀了我吧!”盛笑笑苍白着脸,努力的从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 盛子清的手臂青筋暴起,眼底杀意顿起。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想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年管家淋着雨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老爷不好了,夫人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盛子清眸色一凛,看着自己的手以及快要窒息的盛笑笑,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急忙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盯看了盛笑笑几秒,慌乱的解释:“对不起笑笑,爸爸犯病了!” “快去看看我妈怎么了?”盛笑笑冲她大吼。 盛子清如梦初醒般迈开脚步,急急的往外走,当发觉盛笑笑跟着他即将出了仓库的时候,他紧蹙眉头,反手用力把盛笑笑向后一推,面无表情的叮嘱管家:“把小姐看好,在她没说出兵符下落之前,不得放她出来!” 然后是仓库重新落锁的声音。 盛笑笑又被关进了仓库。 她用力的踢打了几下库门,借着后院院子里微弱的灯光,她看着盛子清孤独又决绝的背影,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犯病?哈哈,真是不错的借口。 所谓的狂躁症,难道不是潜藏在他心底的情绪吗? 刚才如果不是管家赶来,她现在已经被他活活掐死了吧? 这就是她的父亲,残忍,冷酷,不近人情,自我定义有间歇性狂躁症。 大雨近似疯狂的下着,盛笑笑的笑声如鬼魅一般飘荡在仓库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 周围是大片大片收割完的庄稼,雨水浸透到土地,汇成一道道浑浊的细流。 深夜的乡下,除了瓢泼的雨声,还有一种令人压抑的静谧。 一束灯光从远至近直射过来,灯光穿透雨幕,越来越强烈。 “噶”的一下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响声划破雨夜的沉寂,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一栋衰败的院落前。 车门被打开,一把商务伞撑开,萧慕锦着一双白色休闲鞋从车里走下来。 他立在院子前,看了一眼锈迹斑驳的铁大门,走过去,抓住上面狮子头的拉环,撞击了几下,拔高声音喊:“有人在吗?” 过了足足两分钟,身上披着一件厚重雨衣的六叔从里面打开门,朝他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说:“原来是萧先生!” 萧慕锦微微一笑,车灯把脸映衬的格外模糊,那双眼睛却格外黑亮:“你认识我?” “老朽曾经跟随过总统阁下,有幸见过萧先生几次。” 透过半开的铁门,萧慕锦朝里张望了一下,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远道而来特地来拜访六叔,六叔不会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吧?”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6章:萧先生为何而来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六叔如深潭一般的目光往萧慕锦的身上逡巡一圈:“老朽这里地窄皮瘠,恐招待不周,萧先生还是请回吧!” 说完,六叔的右手抚上铁门门闩,欲要关门,萧慕锦及时的用左手抵着泛着湿气锈迹斑斑的门面,脸上仍带着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六叔不听听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就赶我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六叔客套的一笑:“我与萧先生本就没什么交情,何来不近人情一说?” 右手稍一用力,铁门就慢慢往里合,萧慕锦展开五指,力从掌心发出,在六叔一念之间,他已把铁门撑开一尺宽的距离。 六叔眸光一凛,下盘扎稳,右臂出力,铁门向内合了几公分。 萧慕锦微微一笑,五指如壁虎的爪子一般吸附在门面上,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全身的力量在向左臂移动。 表面看起来,两人的神色均没有多大变化,其实每个人的内力在做着激烈的争斗。 一内一外,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两人僵持了有五分钟,蓦地,六叔精瘦的身体微微一晃,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溅门闩。 萧慕锦缓缓收手,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得意:“承让!” 六叔冰神凝气调息了一会儿,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真是英雄出少年!” 开门迎客,右手虚虚的一指:“萧先生里面请。” 萧慕锦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举着伞的,大摇大摆的进了六叔的家。 六叔住的地方从外面看起来虽然有些破败,但是里面装修的很好。 他告老还乡之后,盛朗熙感激他多年来的教导辅佐之情,不仅派人重新修葺了房子,还送来了许多高档家具以及生活用品,确保六叔在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 萧慕锦把伞合上,立在外面的门墩上,整了整衣衫,阔步而入。 他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周新环境,然后在一把梨花木的椅子上坐下,调笑的说:“盛朗熙真抠门,你替他操劳大半生,他就给你这么一个养老之所?” 六叔从冒着热气的水壶里沏了一杯清茶,递过来,缓缓道:“总统阁下重情重义,敬我如父,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执意搬到乡下来,跟总统阁下没有关系。” “六叔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其精神实在令人感动。”萧慕锦淡笑着说。 六叔朝他虚虚的拱拱手:“萧先生言重了,我自幼长在盛家,受盛老爷子恩待,对我恩重如山,辅佐总统阁下乃是我分内之事,实在不敢担萧先生的夸赞之言。” 萧慕锦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热茶饮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好茶!”目光扫向对面的六叔,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往烟纸里放着烟叶,卷成卷,蘸了一点唾液粘住尾端,小心的码到一个银制的烟盒里。 没多一会儿,便码了整齐的的一排。 萧慕锦轻咳一下,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茶杯:“既然六叔这么沉得住气,那我还是开门见山的主动交代吧,我此次过来,是想请六叔出山,助我成就一番霸业!” 六叔正在卷烟的手一顿,抬了抬眼皮,看萧慕锦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如果老朽没看走眼,萧先生取得业绩早已在普通人之上,人们的无止尽,一山还有一山高,萧先生又何必太在乎世俗的看法,自我内只满足才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追求的。” 萧慕锦呵呵一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老先生先听听我所说的霸业是什么再教育我也不迟。” 六叔轻抿着唇角,卷烟的动作既熟练又轻巧,头也不抬道:“萧先生请说。” 萧慕锦眼底轻佻的神色俱都散去,握着茶杯的手渐渐回拢,他略一迟疑,认真又慎重的说:“我想盛朗熙下台,取而代之!” 六叔的手一抖,烟纸上的烟叶全数掉下来,落在素白的桌布上,他眸光一凛,缓缓的抬起头,把未卷完的烟纸团成团揉进手里,眼底是冷肃的寒气。 “萧先生是挑衅而来!” “不不不,六叔误会了,我是真心请您出山而来。” 六叔慑人的目光盯看着萧慕锦,只见他神色平静,毫无惧色,眼底似还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能在六叔如匕首锋利一般目光下坦然处之的人不多,萧慕锦算一个。 过了半晌,六叔结束了对萧慕锦的审视,继续手中的卷烟活动:“萧先生明知道我跟总统阁下的关系非同一般,还向我袒露心中沟壑,并力邀我一同使之,我实在不懂萧先生哪来的胆量,意欲为何。你我素未平生,并无多深交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你?” “就凭你是活阎王,也是孟东成的徒弟!” 六叔心中大骇,猛地抬头,眼睛睁大的望着萧慕锦。 “活阎王”是他年轻时的外号,他退隐杀手界多年,人们早已忘了世界上还有“活阎王”这个人。 本以为孟东成一死,他杀手的身份就会被时间所淹没,直至任何人都忘记“活阎王”的存在。 没想到萧慕锦竟然知道他底细,对方还那么年轻。 萧慕锦看了六叔一眼,笑道:“老先生不用紧张,我既然主动找到你,并把心中报复告知于你,就没想着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引来当年那些仇家来追杀你。” 六叔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老先生学艺精湛,武功了得,自然不怕那些个无名之辈。但是,老先生手里不是有一张藏宝图么,据说此藏宝图中的宝藏富可敌国,重塑一个h国也是可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有人把此藏宝图在老先生手里的消息一公布,恐怕老先生今后再无安宁之日喽!” 萧慕锦睨了六叔一眼,样子轻松又欠揍。 “你威胁我?” 六叔如刀剑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其中聚了杀气。 萧慕锦连忙挥手:“不敢不敢,不管从哪方面说,您都是我的老前辈,孟东成曾经立下门规,师门之间不许以下犯上,以幼欺长,他现在虽然已经死翘翘,但我是个好学生,他老人家的教导一辈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做出违背师门禁令之事。” 六叔眼神依旧冰冷带着警惕,萧慕锦笑了笑又说:“如果我想加害老先生,只消把您当年杀害盛子远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即可,哪还用得着千里迢迢亲自登门拜访?” 六叔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慕锦,心中骇然更甚,当年他往盛子远饮食里荼毒,因为是慢性毒药,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盛子远死于非命。 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没想到多年以后,一个叫萧慕锦的年轻人一针见血的捅破了此事,实在令人纳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老夫先拿出证据来。” 六叔愤愤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慕锦把他的话锋拦截下来:“当年老先生做那件事那么谨慎隐蔽,怎么会有留有证据让我去找?我没有证据,这个事说给盛朗熙,估计他都不信,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先生做没做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慕锦有着不耐的挥一下手:“我今天来不是跟老先争论这些陈年往事的,我此次来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想当总统,想请老先生拉我一把,当然除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分上,我还不足以让老先生为我贡献这么多。我有一个额外福利送给老先生,待我当上总统,人齐满一年,我会自动退位,把总统的宝座让给老先生,你看怎样?” 六叔碧潭一般深沉的眼睛盯看着萧慕锦,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的破绽,或者看出他在天方夜谭,但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萧慕锦的眼神依旧澄澈漆亮,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嘴角噙着的淡笑,依旧那么……欠揍。 这么多年,六叔第一次碰见了一眼看不透的人。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院长里的盆栽经过暴雨的摧残,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六叔闭了闭眼,从银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卷好的纸烟,用桌子上火柴点着。 火柴在火柴盒上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火苗,没一会儿便归于沉寂,他指间的纸烟被点着,猩红的烟头上飘荡着袅袅的烟雾。 “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当总统,凭什么说一年后让贤就让贤? 盛朗熙微微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黄金制成的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 一见此令牌,六叔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与紧张。 “兵符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 盛朗熙拿起兵符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再手里惦着玩,好像那不是可以主宰多少人生死大权的权令,而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你别管我从哪得来的,你就说这桩买卖做是不做?” h国实行的内核总统制,一百多年,颁布国家的老总统为了防止内阁权利多大,总统权利受限,出现“右倾”,特地建造了一支军队叫“赤龙军”,且以兵符为号召“赤龙军”最高权令。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赤龙军”已成为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中流砥柱,占据了h国国防力量的大半江山,这股力量在重大冲突时刻,只有兵符的权利才能控制,所以才有“得兵符者得天下”的说法。 随着“赤龙军”的不断发展,总统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一些内阁大臣生怕内阁被架空,他们成为一帮有实位没实权的人,所以联名上书,要求上街总统把兵符交出来,由雨花台重大机密办事处代为保管,政治学家称这一现象为“制衡。” 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77章:真的不喜欢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六叔一直以为兵符被办事处的人封锁在特殊的保险箱里,他上次见到兵符还是个青年,时隔多年,没想到兵符会在萧慕锦这个年轻人手里重见天日。 六叔啪嗒啪嗒的吸着纸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烟圈,过了半晌,他把烟蒂直接捻灭在红木桌上,抬眼对萧慕锦说:“这事容我好好想一想,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萧慕锦迟疑了一下:“成,反正盛朗熙一时半会回不到国内,我也不急于一时。” 六叔看萧慕锦一眼:“你就那么肯定他还活着?” 萧慕锦嗤笑了一下:“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人家你何必这么在我面前装,盛朗熙是生是死,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六叔眸色一暗,一丝阴冷爬上他的眉眼。 他盯看了萧慕锦几秒,缓缓的走到门口,打开堂屋的门,淡漠的说:“老朽这里荒野粗糙,实在不能留小先生这样的贵客。雨大风疾,萧先生趁着前方桥梁还没被雨水阻断,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误了更重要的事。” 萧慕锦笑着拍了几下裤子上的浮尘,站了起来:“既然六叔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待下去。……那我走了,你想好之后马上给我个信,机会不等人呐!” 他站在堂屋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从门墩上拿起伞,撑开,侧头看了六叔一眼,便迈开脚步,朝着外面凄风冷雨的夜色走去。 萧慕锦走后,六叔站在窗前,推开窗子,斜风夹着细语从外面吹进来,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思维也更加的清晰。 这一晚,六叔手夹着纸烟,在窗前站了很久…… …… 秦歌给苏宴表白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宴便熟悉了这所恍若世外桃源的村落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而充实。 秦歌给苏宴表白的时候,她正坐在大木船的甲板上缝补着一只巨大的渔网。 同做此事的还有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不太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些拘谨。 但是她不怕苏宴,村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跟苏宴说,她说苏宴是神女,神女都是仁慈的,不会计较得失,他们很快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因为小姑娘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安静,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苏宴听不懂她名字的发音,便擅作主张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猫猫。 猫猫正与苏宴为一个缝补不起来的渔网漏洞发愁,商讨着该怎样缝补才能渔网既结实又看起来漂亮。 他们身后的天际是绚烂成花朵的晚霞,残阳似血,后排的浪花追逐前一排浪花的脚步,一下下拍打着充满欢声笑语的海滩。 就是这个时候,秦歌轻轻的走上了大木船。 看着特制的鱼骨针在苏宴手中上下翻飞,秦歌感觉很新奇又惊喜,从表面上看,苏宴根本不像会这种手艺的人。 现实是,她不但会,而且做的有模有样。 秦歌走上甲板,来到苏宴的面前,看着阵阵海风吹来,苏宴的墨发在风中快乐的舞蹈,依旧十分苍白的脸庞镀上了傍晚太阳金色的光辉,她整个人在这光中显得柔美又安静。 秦歌心中一片缱绻,表白的话就脱口而出。 “苏宴,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们在一起吧!” 正在缝制渔网的苏宴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愕然的看着秦歌:“你、你刚才说什么?” 身穿一身白衣的秦歌淡笑着在苏宴身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前倾,面朝着大片的椰树林静默片刻,侧头苏宴:“我说我喜欢你!” 猫猫受过正统教育,懂国际通用语言,她听懂了秦歌的话,歪着头,笑嘻嘻的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宴。 苏宴彻底变得局促起来,慌乱的手拿着鱼骨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可是、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 说话结结巴巴,眼神慌乱无措,苏宴真是被这个看似内敛低调的年轻艺术家搞晕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那就怎么了?时间的长短从来不是衡量两个人感情的砝码,我喜欢你,从在沙滩上捡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清丽脱俗的容貌所吸引,几天下来,更是被你率真纯白的性格所折服,苏宴,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不能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我可以保证让你一辈子活在童话里。” 不愧是艺术家,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直击苏宴的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那可不行,苏宴生平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吃和睡,你不能保证她衣食无忧,就是不能投其所好,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生硬的破坏了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盛朗熙提着两条鱼从椰树林那边走过来。 几天下来,他晒黑了许多,曾经对饮食用度无一不挑刺刁钻的人,现在变得随行而洒脱,他没有像这里的大多数男人一样邋遢又不讲究卫生,反而更增添几分野性的男人力,别有一番魅力。 他提着鱼过来站到苏宴的跟前,遮挡了侧面照过来的一缕刺眼阳光,他把她小小的她笼罩在阴凉的暗影里。 睨了一眼旁边的秦歌,声音冷的像是从海水里浸泡过:“我妹妹在家乡跟不错的男人已经有了婚约,你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等下辈子吧!” 最冰冷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话,气氛可想而知。 秦歌怔了怔,偏头看嘴角绷着笑意的苏宴:“宴,真的吗?你哥哥说你已经跟其他男人有了婚约是真的吗?”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盛朗熙,轻咳一下,点了点头。 秦歌蹙了眉头,一向温柔悦耳的声音此时带了些许急躁:“为什么?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被禁锢在婚姻那座坟墓里?” 苏宴怔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跟人谈恋爱就不用结婚?” “也不是完全肯定,但我理想的感情境界就是两个人永葆激情,一辈子都处于恋爱的那种状态。” “怎么可能?时间久了,男女恋人就像左手握右手,分不开,也没了什么感觉。”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结婚的原因,婚姻太乏味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太乏味了,我不想过乏味的生活,我想每天都过的五彩斑斓又充满诗意。” 苏宴蹙眉:“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喜欢我,也只是喜欢一段时间,激情过后,再去找其他女人?” 秦歌怔了怔,眼中尽是疑惑:“我那样说了吗?” 你没那样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苏宴突然就对秦歌反感起来,他除了眉眼长相招她待见,他们的爱情观真是相差甚大。 刚才还因为秦歌表白心悸不已,转眼就剩下冷漠,苏宴捡起地上渔网线以及大小不一的鱼骨针,收拾到一个塑料袋里。 过来挽住盛朗熙的胳膊:“哥,你不是说晚上要给我做鱼吗?我们走吧!” 盛朗熙轻咳一下,把苏宴手中的塑料袋接过来拿在自己手里,右手垂落,牵住她的手:“那走吧!” 他们沿着海滩走了没多远,秦歌追上来,他抓住苏宴的另一只手,急急的解释:“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只想跟你玩玩,我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想结婚,那我们结婚好了……” 苏宴站定:“谢谢你喜欢我,对不起,我在家乡已经有未婚夫了!” “那就怎样,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去跟他说……” 一直没说话的盛朗熙插嘴道:“说什么?” “说我跟苏宴真心相爱,希望他能退婚。” 盛朗熙的眼神一下子冷却下来,他轻抿着唇角,周身带着冰冷的寒气,碧潭一般的目光紧锁着秦歌:“你凭什么要求他退婚?你算老几?” “我……” 秦歌不住苏宴的大哥为什么突然生气,而且很恨他的样子,他有些怯弱的迎上盛朗熙的目光:“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受到世俗偏见的束缚,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妹妹苏宴对我也有好感,她也想跟我在一起。”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梢,目光转向苏宴,音调上扬询问似的长长嗯?了一声,苏宴吓得马上举起双手表赤心:“我没有。我对他只有欣赏,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我也从未想过跟他在一起。” 在盛朗熙刺探的目光中,苏宴急了:“真的,我可以发誓,我不喜欢秦歌,从来没有喜欢过!” 不等盛朗熙表态,秦歌发出痛心的一声低吼:“苏宴,你就不能大胆的直面自己的内心吗?喜欢我,就让你这么为难,就让你这么不敢承认?” 苏宴欲哭无泪:“我真的不喜欢你!” 秦歌被气的脸色涨红,他哆嗦着手指着苏宴,恨恨的说:“你、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转身朝反方向暴走。 一向温文尔雅清风朗月的一个人,突然跟竞走运动员似的,蓦地让苏宴觉得很滑稽。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再看身侧的盛朗熙,已经径直朝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苏宴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太阳的余光给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泽,一层层的浪花像个调皮的孩子,涨上来,退回去,周而复始。 “喂,真的不管我的事,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苏宴气喘吁吁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急急的解释。 w !! 第178章:我也很无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阳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她抓住盛朗熙的手腕,两个人的影子就被粘结在一起。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盛朗熙冷酷的说。 “可是你在生气。” “没有。” “你就是在生气!” “没有!” “没有是吧,好,那我就回去找秦歌玩了,他上次说要帮我画一幅肖像,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说着,苏宴作势往回走。 盛朗熙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寒气:“你敢!” 苏宴嬉笑着转到的面前,看着他因为吃醋而变得格外冷肃的面容,明明一副很冷酷的样子,苏宴却觉得十分可爱。 她拉起盛朗熙的手晃了晃,假装伤感的轻叹口气:“别人喜欢我,我也不能阻止,我也很无奈啊!” 他喜欢我,怪我咯? 盛朗熙被苏宴故作忧虑的样子逗笑,上扬了唇角,明明心里不气了,仍旧板着一张脸:“以后不许离他太近。” “如果他主动找我呢?” “你就躲着点。” “我又没犯错误,为什么要躲?” 盛朗熙用审视的目光在苏宴的身上逡巡一圈:“时刻记着你是已婚的身份,除了我之外,跟其他任何男人亲密接触都是违反道德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啦?”苏宴不满的瘪嘴。 “我给你提个醒。” “你就是不信任我!” “嗯,对,我就是不信任你,如果你拒绝的彻底,那个叫秦歌就不会只是缠着你。” “我魅力大,有男人缘,怨我啊?”苏宴气的冲他咆哮。 盛朗熙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扫了她一眼:“身材跟个豆芽菜似的,有什么魅力?” 苏宴气的掐他的胳膊,恶狠狠说:“谁是豆芽菜?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我累了!” 苏宴,这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西斜的太阳的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不管他们说什么,为什么而吵,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分开。 海风轻轻的吹,晚霞铺满天际,两人在若大的海滩上留下相伴而归的背影…… 因为盛朗熙说苏宴的身材像豆芽菜,气的苏宴晚上吃了一整条大鱼。 鱼是素素做的,格外的美味。 苏宴实在不理解盛朗熙的心里,他对素素的各种示好都拒绝的十分干脆,唯独在做饭这一点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朗熙的默许让素素信心大增,想了法子的献殷勤,各种美味大餐变了法子的做,苏宴心里别提多开心。 这天晚上,苏宴在喝了一大碗的鱼汤之后,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角,拍了拍滚圆的肚皮,瞥了一眼正在拿着一张地图做研究的盛朗熙。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节约用电这一点让苏宴格外抓狂。 这个村落地广人稀,交通闭塞,科技落后,每家每户的用电量每月都是固定的,谁也没有特权多用,胆敢私自偷电者以村里最严厉的条例论处。 苏宴住的房间虽然有个十寸大小的黑白电视机,但几乎没开过。 为了省电,一到晚上她就被要求睡觉,所以吃过晚饭到睡觉这段时间特别难熬,特别无聊。 无聊的苏宴独自玩了一会儿影子游戏,用手做出几种手势,在灯光下呈现出动物的轮廓。 玩了没多大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没意思的她便去打扰整日忙忙碌碌的盛朗熙。 苏宴大大喇喇的走过去,横坐在一张长条板凳山,睨了盛朗熙一眼,没话找话跟他攀谈:“诶,我们都吃过晚饭了,素素怎么还不过来收拾碗筷?” 说起这个,苏宴就觉得盛朗熙格外脸皮厚。 为了追求盛朗熙,素素投其所好狠下功夫,盛朗熙不是喜欢吃她做的饭么,那她就天天做,天天送过去,让他饿了就想起她的好。 有次素素端了一锅的大螃蟹过来,放下食物刚想出去,盛朗熙蓦地出声叫住了她。 素素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激动不行,谁料盛朗熙面无表情的说:“过半个小时过来收拾碗筷,我以前没做过这些,不擅长,我妹妹大病初愈,不能受凉,更不能做,所以,麻烦你了。” 嘴上说着“麻烦你了”,可是声音跟态度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好像素素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他只不过给她提了一个醒。 往后,素素不但要担负盛朗熙与苏宴的一日三餐,还要等他们吃完喝完过来收拾烂摊子。 这所村子里最漂亮,受多少年轻男人追捧的素素,成了他两人的老妈子。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好歹也是这里的村花啊!”苏宴一边剔着牙一边状似内疚为素素抱不平。 “嗯,是挺过分的。” 盛朗熙直起腰,目光从地图上撤离,看了苏宴一眼:“以后做饭洗碗这种事你做?” 苏宴怔了一下,头摇成拨浪鼓:“nonono。我们初到这里,算是这里的客人,素素做为这里的主人,管我们几顿饭似乎、大概,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她厚着脸皮说。 盛朗熙就知道会这样,放眼整个村子,没人比苏宴更懒惰的女人,偏偏她还振振有词,说她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做太多事情,干太多的活。 以前,也没见她多勤快。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弯腰继续研究桌子上的地图:“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给她一笔报酬,她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有偿的。” “离开”两个字刺激了苏宴神经。 “离开?我们什么离开?”苏宴问。 盛朗熙目光停顿了一下:“不知道。” 这个村子在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海,因为当地科技不够发达原因,除了船只,没有其他办法能够离开这里。 马上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为了避免出现不好的事情发生,给祭祀活动带来不吉利的因素,所以这里有规定,祭祀前一个月所有的人不得远行。 出海打渔,也都在临近的海域,不得出海太远。 这也是盛朗熙来到这里快一个星期,依旧在这里的原因。 他与苏宴不同,苏宴什么都不用想,她适应能力强,在哪都能过的如鱼得水。 而他,身为一国的总统,有操不完的心办不完的事,跟他相关的,从来没有小事,只是他坠崖失踪这一遭,就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多好啊,不愁吃不愁喝的,如果能把达达带来,就更完美了。” 盛朗熙抬头看了一眼苏宴没心没肺的样子,提起达达,他就心焦。 没有他这个保护伞,也不知道盛子清会怎么对他,他还那么小,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万一……盛朗熙真不敢想下去。 总统这一宝座牵扯的利益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盛朗熙怔怔的,眼神不似之前灵动,苏宴戳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盛朗熙从迷思中恢复过来,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 这时,小木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素素一脸泪痕的从外面冲进来,冲到盛朗熙的面前,痛心又十分笃定的说:“你要离开这里吗?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苏宴双臂环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反应? 他在秦歌的事情上吃醋的不行,为什么她在素素的事情上就不能表现出相同的紧张? 吃一下醋又不会死! 如碧潭一般的眼睛在苏宴身上停留几秒,直起身,略一沉思,盛朗熙问素素:“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素素用力的点头。 “嗯,那好吧。” 素素闻言,一把抱住苏宴,高兴的又蹦又跳。 苏宴一脸懵逼,目光转向盛朗熙,眼睛里盛满不解:“你真的要带她走?” “她既然喜欢跟着我,那就让她跟着好了!” 盛朗熙边说边暗暗的观察苏宴的神色,并已经想好,只要苏宴一生气,他就马上道歉,并告诉她,他只想试试她,并不是真要带素素走。 哪知苏宴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不止,开心的样子,让盛朗熙误以为她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吃上美味的海鲜大餐了。” 苏宴笑着看向盛朗熙:“不是我说你,你的总统府那么大,连个够格的厨师都没有,做出来的饭都是什么呀,清汤寡水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不过,好在你慧眼识英才,懂得用人,素素厨艺这么好,不带走实在她可惜了哈哈哈哈!” 盛朗熙额头显出几条黑线,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迟疑一下,给她下猛料:“素素过去不是为我们做饭。” “那你带她过去干什么?”苏宴疑惑的眨了眨眼,福至心灵,拍手道:“我知道了,你看素素在这里孤苦无依,想让她跟我们回h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对不对?” 盛朗熙轻咳一下,点点头:“对,给她一个家,让她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太好了!” 苏宴为盛朗熙这个提议拍手夸赞,开心的过来挽住素素的胳膊:“我不知道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我暂且叫你一声妹妹吧。” 见素素没有反驳,苏宴继续说:“村长说你父母双亡,在这里经常受不怀好意的男人欺负,以后你不用怕了,只要你跟着我们回去,我一定罩你,保准谁也不敢欺负你。……你不用感谢我,如果真要感谢,就时不时给我开个小灶,不用太费心思,上次红烧鲶鱼的水平就行……” w !! 第179章:有人要反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盛朗熙此时的心情,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觉得没毛病啊,怎么结果就这么不尽人意呢?</p> 秦歌给她随便表白一下,他就恨不得让秦歌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他这里都要带别的女人回家了,苏宴怎么还屁颠屁颠的傻乐?</p>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p> 苏宴还在挽着素素的胳膊巴拉巴拉的说着关于总统府的事,生怕素素改变主意不跟他们回去,把总统府以及那里的人说的特别好。</p> 她对待素素的语气及神态,更像是对待亲姐们一样,不对,恨不得素素就是她的亲姐妹,那样,她就没跑了。</p> “……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苏宴拍着胸脯说。</p> 盛朗熙轻咳几下,轻轻的拉了一下苏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p> 苏宴一拍脑门,笑着对素素说:“光顾着跟你说话,把这茬都忘了,你先忙,我去吃药,吃完药,我再接着跟你讲总统府有多好。”</p> 苏宴高高兴兴去倒水吃药,素素开开心心的收拾着小木桌上的碗筷,只有盛朗熙阴沉着个脸靠在门口抽村长送他的纸烟。</p> 一个黑不溜秋的半大男孩子跑过来找素素,说村长有急事找她,让她赶快过去。</p> 素素看了一眼门口高大男人一眼,端着锅碗急匆匆的出了小木屋。</p> 不见了素素,苏宴吃完药,就欲要去追,盛朗熙伸手拦住她,沉着声音问:“你干什么去?”</p> “前几天听说村长要给素素找婆家,今天村长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是,我得赶快去阻止,素素不能嫁给其他人,素素还得跟我们回总统府呢!”</p> 盛朗熙差点被苏宴的话气死,纸烟的辛辣味道很重,他被呛得咳嗽几声,他冷着脸抬眼看苏宴:“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激将你?”</p> 苏宴疑惑的眨眨眼:“什么?”什么激将?</p> 盛朗熙不耐的挥一下手,把苏宴抵到墙角,重瞳如墨,注视着她:“你说实话,在心里,我是什么人?”</p> 苏宴不懂盛朗熙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怪异,臭脾气上来,推了盛朗熙一把:“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你说你是什么人?”</p> 苏宴乜着盛朗熙,迟疑的说:“你不会真看上了素素,想把她纳入麾下吧?”</p> 盛朗熙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的激将法总算开始奏效了。闪舞小说网www..com</p> “如果是呢?”</p> 苏宴怔了怔,笑着说:“是就是了,还能怎样?素素也是可怜,你若真看上她把她带到总统府,也是她的福气,总比她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强。总统府那么大,我正好也有个伴儿。”</p> 盛朗熙彻底崩溃,咬牙道:“行,行,你真行!”</p> 从墙角拿起一张渔网,怀着一腔愤怒,冲进夜色抓河蟹去了。</p> 望着黑色中他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苏宴掩嘴偷笑,给我下套?嘿嘿,俺才不上当,气死你!</p> …………</p> h国h市的大雨下了整整三天还不停歇,h国近来内忧外患,连老天爷也不放过,许多善男信女慌了神,纷纷冒雨上山到庙里烧香祷告。</p> 大雨中,盛子清的家一片冷肃。大门被白缟环绕,出出进进的人面色肃穆,络绎不绝。</p> 盛子清瘫痪的妻子不慎从楼上坠落,当场身亡。</p> 今天他为爱妻置办身后事,各界相关人士纷纷前来悼念。</p> 奇怪的是,这么重要的仪式上,却不见盛子清独生女儿的身影。</p> 盛子清对外解释说,盛笑笑闻母去世,伤心过度,几度昏厥,以防她出现什么意外,现在被安排在医院休养。</p> 众人理解,纷纷宽慰盛子清,让他节哀顺变。</p> 应该在医院的盛笑笑,此时却被关在后院的仓库里。</p>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亲生母亲死于非命,她却连最后一眼都不曾看见,此时她躺在棺柩里,她连送她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www..com</p>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寻死腻活也都试了,盛子清就是不放她出去。</p> 她不把兵符的下落交代清楚,别想离开仓库一步。</p> 突然,仓库的房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一条绳索从房顶垂下,黑影顺着绳索动作轻盈的一闪而下,一个穿着黑色劲服的男人出现在微弱的灯光里。</p> 他如鹰鹫一般的锐利眼神机敏的环视后院一周,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如头发丝粗细的钢丝,探入仓库的大锁的锁眼内,轻轻一拨,大锁就被打开。</p> 又一个闪身,黑影进入到仓库。</p> 在盛笑笑喊出声音之前,黑影捂住了她的嘴。</p> “不想死就跟我走。”黑影沉沉的说。</p> 盛笑笑惊恐之中看清了黑影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黑漆,澄亮,泛着寒光。</p> 看见这双眼睛,盛笑笑生出几分熟悉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点点头。</p> 反正她待在这里也是死,还不如跟黑影一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p> 这个时间,盛子清府里的人都在灵堂招待客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院这边,黑影带着盛笑笑顺利的掏出仓库,离开了盛子清的府邸。</p> 他们离开盛子清的府邸还没一分钟,中年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灵堂,着急的目光四处搜寻着盛子清的身影。</p> 盛子清正在跟一名从他国赶来吊唁的贵宾应酬,管家顾不上礼仪,大着胆子疾步走过去,把盛子清拉到一边,在他生气之前赶忙说:“老爷不好了,象州那边发来急电,说有人用兵符诏令了赤龙军,世界各地的赤龙军正往首都这边赶来!”</p> 盛子清大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有人要反?”</p> 管家脸色凝重的点点头。</p> “那人是谁?手持兵符的人是谁?”若大的偏厅,盛子清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p> 管家摇摇头:“暂时还没查清楚。”</p> 不是他这边的人无能,实在是对方神出鬼没,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p> 盛子清一脚踹翻管家,勃然大怒:“废物!”敌人都要打上门来了,竟然还不知道对方主帅是谁,白养了那么多所谓的精英。</p> 管家不敢起来,跪在地上,身体发着抖。</p> 盛子清来回暴走几步,迟疑一下,吩咐道:“你快去后院把那个不孝女给我提出来,我今天就是扒了她的皮,也要知道兵符的下落!”</p> 管家犹豫着,今日不同往日,今天盛子清妻子的悼念会,外面那么多宾客,均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把盛笑笑提审出来,动静太大,被宾客知道了去,岂不是要惹人非议?</p> 管家刚想进言,身体又被盛子清狠狠的踹了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那么多,快去,这边有我撑着。”</p> 管家闻言,踉跄的起身,朝着雨幕飞奔出去。</p> 一分钟后,盛子清得到盛笑笑被人劫走,不在后院仓库的消息。</p> 得知这一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癫狂暴躁,又有赤龙军进都的消息传来,他怕在众宾客面前失态,便以身体抱恙退出人们的视野。</p> 私底下,他却绕过后院,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停在雨夜里的黑色轿车。</p> “易老,大事不妙,我们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盛子清压着声音,对着手机话筒急急的说。</p> ……</p> “你是什么人?”</p> 盛笑笑坐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不安的望着把他从仓库带出来的黑衣人。</p> 黑衣人此时坐在宽大的窗台上,背靠着窗台的一面,一腿平伸,一腿弯曲,他的左手不停的敲击着弯曲腿的膝盖,一下一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p> “我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盛笑笑的大小姐脾气上来,变得有些不耐烦。</p> 从把她带到这间客房,黑衣人就一直没再说话。</p> 以为他会趁机劫色,却没有。</p> 以为他会勒索她钱财,也没有。</p> 黑衣人的沉默,让盛笑笑心悬着,不上不下。</p> 黑衣人缓缓的转头看了盛笑笑一眼,他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竟然忘了这个房间还有个女人。</p> 困惑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眼睛又变得黑漆澄亮。</p> 他笑了一下,扒下黑色的口巾,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下来,一张俊脸在盛笑笑视野里呈现,似笑非笑:“还记得我吗?”</p> 盛笑笑虽然不学无术,上学的时候各门功课很差,但是她记性很好,见过的人几乎都记得,尤其是长相帅气的男人。</p> “是你?”盛笑笑惊讶道。</p> 萧慕锦笑着点点头,后退几步,重新回到窗台坐着:“千万别感激我把你救出来,也千万别整什么无以回报以身相许,把你救出来不过举手之劳,你就当我发善心做好事吧!”</p> 盛笑笑才不会感激他,如不是他,她也不会被盛子清关起来,也就不会有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p>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萧慕锦的跟前,伸出手:“我给你的东西呢,快点还给我!”</p> 盛笑笑知道兵符对盛子清很重要,但没想到重要到这种地步,连亲生女儿不要,也要知道兵符的下落。</p> “什么东西?”萧慕锦无赖道。</p> “你别跟我装,那晚我在酒店……”盛笑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摆设,她说怎么一进来就觉得熟悉,原来这家酒店就是当日在酒吧喝醉了酒,与萧慕锦一同来过的酒店。</p> “那晚我在这里给了你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你马上还给我!”</p> 萧慕锦笑了笑:“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的道理?你也忒小气了!”</p> </p> !! 第180章:谁要扔我的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不是我小气,而是那件东西太重要了,我必须要回去。”否则,盛子清一定会杀了她的。 萧慕锦轻勾了一下唇角,狭长的眼睛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晚了!” 就在盛笑笑不解为何晚了的时候,一串欢快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隔断了两人的对话。 萧慕锦接了电话,十几秒后,没说一句话便挂断。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转向盛笑笑,用闲聊天的口气问:“现在给你一个可以当总统夫人的机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 盛朗熙又因为秦歌跟苏宴走的太近生气了。 大中午,阳光很强烈,照的人眼睛疼,盛朗熙把苏宴堵在小木屋后面的椰树林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她手里卷成筒的绘画纸,声音像是从海水里浸泡过一样泛着寒气,居高临下又冷漠的样子格外的瘆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盛朗熙冷冷的看着苏宴。 苏宴当然有话要说,但是碰上盛朗熙的冰冷的眼神,底气马上变得不足起来。 “不就是他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么,有什么啊!”苏宴垂着头,小声的嘀咕。 “必须跑到林子里去?” 说起这个,盛朗熙就一肚子的气。 吃过午饭,苏宴跟他说出去走走,消消食,没想到,散步是假,出来私会秦是真。 如不是他发现的早,真不知他俩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约我到这里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过来。”苏宴嘟囔着说,抬头看见盛朗熙越来越阴沉的眼神,瘪嘴装委屈:“我真的喜欢他的画嘛,以前不是给你说过,不是当年我母亲拦着,我早就成了一个美术生,说不定现在都是一个颇负盛名的画家了!” 苏宴喜欢美术,从小就喜欢,无奈杜凤莲认为那时不务正业,平时随便涂鸦还行,当正经事干她是万万不能同意,所以苏宴这么一个很有天赋的画画苗子,就被愚昧无知的杜凤莲给扼杀了了。 盛朗熙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喜欢美术?喜欢画画?总统府墙上挂了那么多的名人真迹,怎么不见她细细观赏过? 偏偏喜欢一个不入流小画家画? 气头上的盛朗熙才不信她这一套说辞,仍旧冷着眉眼讽刺道:“这次画肖像,下次是不是要花果体了?” “我……” 苏宴来了气,挺了挺胸脯,抬了抬下巴:“你到底想怎样啊,骂你骂也骂了,我也做过检讨了,这事就不能翻篇吗?” 盛朗熙眸色沉了沉,肃然道:“可以。但是你要把手里的画扔掉,马上扔!” 他的话音刚落,秦歌从椰树林钻出来,他头上沾了几片枯叶,衬衫最顶端故意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皮肤以及比女人还精致的锁骨。 “谁要扔我的画?” 秦歌大喝一声,疾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气愤的说:“我以前敬重你,是因为你是苏宴的哥哥,但你别过分,我跟苏宴情投意合,谁也没权利干涉她的恋爱自由。” 秦歌端着一副艺术家的样子,一板一眼的说。 盛朗熙看他一眼,转了目光,看向苏宴:“你跟他情投意合?” 苏宴连连摇手,本来快解释清楚的事情,被秦歌这么一搅和,更复杂了。 她走到秦歌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我欣赏你,是因为你的才华,是欣赏你的画,而不是你这个人。” “苏宴,你没必要因为他是你哥哥就怕他,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都应该有独立的思维跟灵魂,他是你的大哥,你可以尊重他的意见,但他没权利干涉你的自由。没人能干涩你的自由!” “我不是怕他,我是……” 苏宴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盛朗熙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抓住秦歌的胳膊,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楚源以前说过,男人嘛,能动手的时候就别bb,忒娘们! 盛朗熙今天把这一理论充分用于实践,一下不解恨,他就把秦歌提起来,又来了一下。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离沙滩比较远,地上有许多小碎石,秦歌本就长的细皮嫩肉,文弱书生的样子,连被摔两下,他全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里里外外都疼。 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只顾着疼,眼睛没看见,右手不小心压在一片玻璃渣上,鲜红的血顿时从他的掌心汩汩的流了出来。 秦歌倒也男人,哼唧叫了几声后,愤怒的爬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跟你拼了!” 挽起来袖子就要跟盛朗熙掐架。 苏宴快速的跑过来,挡在盛朗熙的身前在,着急的低吼:“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的!” 秦歌羞愤难当:“没想到你也羞辱我!” “我没羞辱你,我说的事实。”苏宴耿直的说。 身后的盛朗熙不自觉的上扬了唇角,还算懂事,这种情况下胳膊肘没往外拐,知道跟他并肩作战。 苏宴张开双臂,那副肖像画被苏宴拿在右手中,像是一把黯淡无光的剑,指着海边的方向。 盛朗熙趁苏宴不注意,从后面抽出她手里的那幅画,看也不看,就用力开撕。 苏宴发觉后,大叫一声,转身阻止,但是画已经被盛朗熙撕烂,无力回天。 苏宴生气的推了盛朗熙一把,冲他低吼:“你干什么啊你……”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片,拼凑了半天也拼不成原来的样子,苏宴气的直接坐在地上,生着闷气。 秦歌走过来,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讥讽的说:“苏宴我真可怜你,竟然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对他好都不知道。” 朝地上的碎纸片看了一眼,秦歌痛心疾首的说:“浪费了我这么多天的心血,真是可惜!” 他心痛的摇了摇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盛朗熙:“这是苏宴让我临摹的照片,现在还你。” 盛朗熙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秦歌又说:“苏宴说你快过生日了,想送你一件礼物,这座小岛物资贫乏,她实在没什么可送的,便央求我照着你的半身照画了一幅肖像,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近人情,看不上我就算了,还牵连自己的妹妹,真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说完,秦歌冷哼一声,一不小心牵动脸上的伤口,倒吸一口气,恨恨的对盛朗熙说:“你等着,这笔账我一定跟你算。”然后吸着气,一瘸一拐的找医生去了。 盛朗熙走过来,蹲到苏宴的面前,把那些在风中刮来刮去的纸片随便拼凑了几片,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片,但已经能从硬朗的线条,分明的眉眼判断出,这是一张男人的肖像画。 盛朗熙又找来几张碎纸片,上面的人可不是他的样子,他穿着军装,眉目严肃,很端正的样子。 他轻咳一下,跟苏宴并排坐在地上,自我检讨了一番之后,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苏宴冷哼一声,不理他。 盛朗熙不放弃,继续示好:“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不记得跟你说过,你真细心,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苏宴板着脸,继续装高冷范,不理他。 “所以,你跟秦歌走那么近,赴他的约,都是为了这幅画?” “不然呢?我看上他了,想跟他双宿双飞?丢下你没什么,可达达呢,那可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忍心丢下他,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苏宴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你就是个糊涂虫!” “对,我就是哥糊涂虫。” 盛朗熙这么一附和,苏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瞪了他一眼,指着随风飘向远处的碎纸片:“现在不能了吧,好好一幅画就你毁了。” “没关系,你是也会画么,你给我画,画好再送我!” “就我那会画技巧?你就不怕我把你画成丑八怪?” “不怕,只要是你画的,多丑我都喜欢。” 虽然知道这是盛朗熙为了道歉,献殷勤之词,但听过之后,苏宴心里还是很开心,她眼睛里带着笑,嘴巴仍不饶人:“那我就把你画成一个猪八戒,画完之后,署上你的名字,挂到床头辟邪!” “那也不错,能天天陪着你、” 苏宴笑瞪他一眼:“就会贫!” 盛朗熙笑了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好听的话都对你说,温柔的事都对你做。 在你面前,我不再是我,只是深爱着你一个普通男人。 一场情感危机因为一幅画被毁掉而解除,盛朗熙牵着苏宴的手往回走,苏宴怕被人看见,一直躲。 盛朗熙却总能准备找到她手的位置,抓住,握在掌心,然后与其十指相扣。 他们还没走回小木屋,素素慌慌张张的跑来,看见他们手拉手的样子,怔住:“你们……” 苏宴赶忙把手从盛朗熙的掌心抽离,尴尬的笑笑:“我刚才头晕,我哥怕我摔倒,扶我一下,你别多想。” 不管素素相不相信,她赶忙转折话题:“素素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见他们手拉手,素素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她没有来得及深想,听到苏宴的问话,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赶忙回答:“村子里来了好几个拿着枪刀的人,听他们的描述,好像在找你们两个。他们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快逃吧!” 盛朗熙心中一紧,跟苏宴对视了一眼。 逃?这里四面环海,能逃到哪里去?村里的船只又笨速度又慢,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估计他们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去。w 公告:免费小说app安卓,支持安卓,苹果,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zuopingshuji 按住三秒复制!! 第181章:万一我失手了呢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对。 盛朗熙刚想问素素那些人在哪里,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如一阵风一样奔过来,直接撞进盛朗熙的怀里。 “阁下,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活着,阿闵真是太开心了!” 素素瞪圆了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刚才这个手持长剑凶巴巴说要血洗村落的女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可爱的少女,还扑进男神的怀里? 难道她是男神在h国的老婆? 盛朗熙没准备简闵会冲过来,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扳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阿闵,注意影响。” 简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喜站直身体,小声的对盛朗熙说了声对不起。 自从得知盛朗熙跳崖,没人知道简闵有多辛苦。 她不相信报纸上刊登的那些小道消息,也不相信福大命大的总统阁下会真的死去。 她不仅动用自己的势力,还联合楚源的皇瑛帮一起开启了寻找盛朗熙的行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没日没夜辛苦了十天之后,通过雷达终于找到了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小岛,在小岛上终于找到了她苦苦搜寻的人。 从来都是女钢铁战士的简闵,见到盛朗熙的第一眼,不由得红了眼眶。 她的总统阁下黑了,瘦了,身上的衣服也不似之前干净整洁,虽然无数次想过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瞎了,瘸了,只要他能活着,她就非常知足。 可当看到盛朗熙不似之前的丰神朗目气质卓然,她还是心疼到不行。 碍着其他人在场,她只能把这种心疼深埋在心里。 “我们找你找的都快吐了,你倒好,在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谈情说爱,盛老二,你可对得起我的良苦用心?” 楚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辛苦劳作,他们都狼狈的不成样子。 但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依旧锐利、有神,随时应对突发的情况。 楚源走过来往盛朗熙的身上捶了一拳,然后用力拥抱住了他:“辛苦了,兄弟!” 盛朗熙回抱了他,拍怕他的宽阔的后背:“你也是。” 男人之间的感情从来不需要太多语言,简单的几个字已是足矣。 两个人拥抱过后,盛朗熙问楚源:“外面的情况怎没样?” 楚源的眸色暗了暗,摇摇头:“不太好。” 他欲要还说点什么,朝苏宴与素素看了一眼,盛朗熙懂他的担忧,指着海边一栋破旧的小木屋“我们那边谈。” 盛朗熙与楚源走了,剩下苏宴、简闵与素素三个女人互相看不顺眼。 “长的挺漂亮的一女的,为什么就不能温柔点,看把这里的人吓得?” 苏宴边说边看了一眼躲在远处看热闹的几个小孩子。 简闵不屑的朝她翻了翻眼皮,温柔?自己都不温柔,还有资格说别人? 简闵冷淡的样子,让苏宴心里很不爽,当着外人的面子,她就不能给她这个总统夫人一个面子? “如果你是因为贪图阁下的权势才跟他在一起,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他了。”简闵面无表情的说。 在素素愕然的目光中,苏宴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 简闵看她一眼后,目光转向蔚蓝色的辽阔大海,天高海阔,风景如此美丽,她的眼睛盛满一种沉重的铅色。 “有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到了兵符,号令了赤龙军。按时间推算,赤龙军现在已经抵达京都,围攻了雨花台,阁下的总统宝座……保不住了。” 简闵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但是现在她真的难过,连神经大条的苏宴看出了她眼中的难过。 从盛家不受宠的嫡孙,到盛家的族长,再到高高在上的总统,盛朗熙所经历的艰难,凶险,成功,失败,简闵都看在眼里。 只有一路陪盛朗熙走过来的人才知道,达到今天的成就,他有多不容易。 她敬他,爱他,崇拜他。 难过不是因为他做不成总统,她再不能威风四面八方,而是,做不成总统,他会伤心,会难过。 她难过,是因为他难过。 苏宴怔了怔,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盛朗熙总统一职被人替代,他做不成总统了?” 简闵冷冷的看她一眼:“想走就偷偷的走掉,阁下现在不能再受打击!” 苏宴瞪她一眼:“走个屁啊,我跟他可是领了结婚证的。”说完,拔腿朝不远处的小木屋跑去。 素素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苏宴跟盛朗熙不是亲兄妹么,她怎么好像听到结婚证一词了?还有他们的对话,好像苏宴不是盛朗熙的妹妹,而是他的女人似的。 难道她语言水平有限,曲解了他们对话的意思? 素素小心的朝简闵移动了几步,样子怯怯的问:“请问一下,你是盛先生的妻子么?我很喜欢他,他也说要带我回你们国家,我们,你跟我能和平相处吗?” 简闵锐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过来,冷酷的说:“有病!”然后大步朝海边走去。 最近烦心事太多,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素素被留在原地,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听村里的老人说h国的人淳朴善良很好相处,什么嘛,分明奇怪又严厉,还动不动就用刀砍人,吓死人了! 苏宴小跑着到了小木屋,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跑一下段就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小木屋有两个高大的保镖把手,苏宴靠近的时候,他们拦住了她。 苏宴不管不顾的冲破他们的阻拦,用力推开小木屋虚掩的房门,房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声响。 正在低声交谈的盛朗熙与楚源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过来,盛朗熙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积攒了很长一截烟灰,他的手轻轻一抖,烟灰软塌塌的从上面飘落下来。 “有事?”盛朗熙率先开了口。 苏宴走过去,把他手中的香烟夺过来,捻灭在地上,缓了缓语气:“你的事情,简闵都对我说了。”她蹲下来,仰视着他:“不管你是不是总统,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有苦一起吃,有困难一起扛。” 盛朗熙怔了怔,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勾了一个浅浅的笑:“你不用安慰我,我没容易那么被打垮!” “就是就是,你别太小看阿朗,想当年初次争夺宝座时,情形比现在复杂也凶险的多,他不照样扛过来了?” 楚源语气轻松的说,不知是在安慰苏宴,还是在拐弯抹角的给盛朗熙打气。 盛朗熙感激的看他一眼,拉住苏宴的手:“别担心,你这个总统夫人还没在全国人民面前露面,我这个总统怎么能被人打垮?” 盛朗熙说的轻松,但苏宴知道,每一次的政权交替都充满了危险与阴谋,纵使一个人再强大,没有天和地利人和,也很难取缔成功。 苏宴抬头冲盛朗熙甜甜的一笑:“我信你!” 村长得知盛朗熙明天一早要离开,带了许多当地的特产当礼物来送行。 盛朗熙要求所有人的不许向村子里的提及他真正的身份,但是村长活了大半辈子,哪会看不出盛朗熙身上凝聚的王者光环? 盛朗熙自己不说,他也不点破,越是聪明人越活的含蓄。 “真是可惜,马上要举行祭祀活动了,你们参加完祭祀再走多好,宴宴姑娘还是神女,她一走,我还得麻烦巫师重新卜卦,再选一个神女出来。”村长惋惜的说。 “她暂时不走。”盛朗熙说。 正在收拾行李的苏宴手一顿,拿着猫猫送给她的小皮鞭轻轻的抡了他一下:“说啥呢,谁不走?” 盛朗熙碧潭一般的眼睛盯着苏宴,认真的说:“你不走。” “开什么玩笑?你们都走了,留我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开玩笑。你是巫师选出的神女,祭祀在即,做为被人家照顾了这么久的人,你有义务帮忙完成祭祀的任务。” 苏宴一看盛朗熙来真的,当场急了:“你也受了人家的恩惠,你怎么不留下来?” “你是神女。” “神女就怎么了,又不是非我不可,村长刚才都说了,让巫师再选一个就行了。” 盛朗熙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尴尬的村长,轻喝道:“不许耍小孩子脾气!” “你才耍小孩子脾气,说好了大家明天一起走的,现在又变卦。”苏宴气呼呼的坐到床上,脚边放着刚收拾好的行李,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上那个行李袋,两个大椰子从里面骨碌碌的滚了出来。 看着他们闹别扭,村长不好再待下去,放下手里的礼物,轻咳一下,跟盛朗熙招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村长一张,小木屋里就剩下苏宴跟盛朗熙两个人,房间里很静,可以清晰的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哗~哗~一阵紧接着一阵。 盛朗熙走过来,弯腰捡起那两个大椰子放到小木桌上,拉了一把长凳坐在苏宴的对面,柔声说:“外面情况十分复杂,我此次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才要跟你一起回去。”苏宴抢白道。 盛朗熙拉着苏宴的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万事都没有一定会怎样,不管是谁都会出现偏差,虽然我根本不惧外面那些人,但是万一呢,万一我失手了?” 苏宴欲要说什么,盛朗熙摆摆手,示意先听他说:“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达达还能由你来照顾,我们两个都回去,都发生了危险,达达怎么办?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w 公告:免费小说app安卓,支持安卓,苹果,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zuopingshuji 按住三秒复制!! 第182章:留下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苏宴原本想要争辩的话,在听到达达两个字时,都变得苍白无力。 盛朗熙说的很对,两个人大人无所谓,但不能不考虑孩子。 盛朗熙见苏宴有些动摇,乘胜追击,继续说:“我看你跟村子里的人相处的都挺好的,多待几天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安心再住几天,等我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就派人来接你。” “万一、万一你发生了意外呢?”苏宴紧张的问。 盛朗熙略一迟疑,缓缓的说:“那我就派人把达达送过来,你们高高兴兴的在这里过完这一生。” 苏宴蓦地扑进盛朗熙的怀里,哽咽的说:“不要,我不要你发生意外。” 一家三口,缺少一个都不完整,没有盛朗熙,他们怎么可能高兴? 盛朗熙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的拍着:“好了好了,我只不过做个假设,又不是真的发生意外。你这么爱哭,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 小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素素一脸泪痕的冲他们大喊:“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苏宴赶忙从盛朗熙的怀里起来,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上前给素素解释说:“不是不带你走,而是我们h国现在很危险,我也不走,留下来陪你。我哥他们先走,等国内局势稳定了,他再派人来接我们。” 素素恨恨的推了苏宴一边,冲她低吼:“到现在你还骗我,什么哥哥,你明明是他的老婆!我跟傻子一样围着你们团团转,你们和开心是吧?我真是傻,竟然跟你这种人做朋友!” “素素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假装兄妹其实有难言之隐……” “够了,我算是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先是用男色勾引我,再就是装成好姐妹跟我套近乎,为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你们做牛做马,我真是傻,竟然相信了你们的话,以为你们会带我走,会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没想到……” 素素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苏宴试图想上前抱抱她,却被她一下挣脱。 素素冲着苏宴愤怒的连喊了几声骗子后,伤心欲绝的跑出小木屋。 苏宴想去追,盛朗熙制止她说:“你解释不清的,随她去吧!” 盛朗熙叫进来简闵,吩咐她说,给素素送些钱过去,感谢她这么多天的悉心照顾。 苏宴本来是反对的,素素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诚心诚意的待他们,给人家钱,不是骂她么。 但仔细想想,好像除了钱,他们也没什么能补偿她的。 简闵办事很利索,没一会儿就把盛朗熙交代他的事情办好,苏宴问简闵,她给素素送钱的时候素素是什么反应,简闵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别人给你送钱,你还能是什么反应?” 她肯定是乐疯了啊,但是素素不一样嘛,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夜,慢慢的深了,周围十分安静,海风夹杂着海水的清凉吹过来,吹在人们的身上十分清爽。 苏宴打了一个哈欠,对坐在小竹椅里悠哉看书的盛朗熙说:“我困了,要睡觉了,你走吧。对了,明早你们走就不用叫我了,省得我到时候难受!” 说完,苏宴便爬上床,她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盛朗熙离开的声响。 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把她吓了一跳,盛朗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现在正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苏宴惊魂未定的怕怕胸脯:“拜托,请你下次走路的时候发出一点声音好吗?” 这样如鬼魅飘无声息,会吓死人的。 “往里面一点。”盛朗熙说。 苏宴傻愣愣的问:“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跟你睡!” 苏宴红着脸轻轻的哦了一身,往里面挪了一点。 她睡得床本来就小,盛朗熙高大的身躯躺下来,小床更显得局促。 苏宴怕热说上身,动也不敢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尸体一般盛朗熙还没刚侧一下身体,她赶忙说:“你死了心吧,村长说了,神女在祭祀前一个月不能跟男子做那种事。你既然执意让我留在这里做神女,那就你忍着吧!” 盛朗熙无语,这是不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碰你,就抱着你睡。” 苏宴还没来得及纠正他这句话的语病,他的手就越过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 碍于苏宴是被选为神女的身份,这些天盛朗熙一直克制着自己的**。 现如今把她搂在怀里,只感觉满手的滑腻,鼻子下面也飘荡着令人心醉的香气。 盛朗熙往她身上蹭了蹭,低沉暗哑的声音克制着某种情绪:“睡吧!” 嘴上说着睡吧,大手却情不自禁探入苏宴宽松的衣服里,由后背摩挲着转到前胸,苏宴嗯哼一声,佯装嗔怒的捶了盛朗熙一下:“忍住哈,不能前功尽弃!” 盛朗熙发出不屑的一声冷哼。 没过一会儿,他停在苏宴胸前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作,苏宴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不是要你忍住么?” 盛朗熙猛的一个翻身,压在苏宴身上,哑着声音说:“我就不解解馋你,不进去。” 苏宴红着脸装聋作哑,任由他在她身上“解馋。” 又过了一会儿,盛朗熙在苏宴耳边吐着热气,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苏宴,不行,我快控制不住了,我、我就进去一下,进去一下可以么,没人会知道,苏宴、苏宴……” 说了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的人,到最后,一项不拉的做了全套。 苏宴像是块儿煎饼似的被那个言而无信的男人翻过来,翻过去,濒临爆发的前一秒,盛朗熙大叫着苏宴的名字,吓得赶忙捂着他的嘴,力道知道,差点没把盛朗熙闷死。 事后,两个人收拾干净自己,盛朗熙望着黑漆漆的屋顶,犯难的说:“我们这样符合人之常情,神应该不会怪罪吧?” 苏宴嗤笑了一下,做完了才想起这个,是不是晚了? 她搂住盛朗熙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嗡嗡的说:“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累的原因,苏宴入睡很快,模糊中,他似乎听到盛朗熙在说什么,意识太涣散,根本听不清楚。 听不清,索性不听,她翻了一个身,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口渴的厉害,苏宴起来找谁喝,蓦地发现身边空空的,她心里一慌,从床头摸出手电筒赶忙坐起来。 盛朗熙不在,她真是要急死了,就算一起走不了,送送他也是好的,不辞而别算什么? 她急急忙忙的下床,推开小木屋的门一路小跑,天空已经破晓,有橘红色的云朵静默的铺陈在天边,周围仍是很暗,哗哗的海浪声在凌晨四点多的时间显得格外清晰。 苏宴在海边发现了盛朗熙的身影,他没有不辞而别,而是一个人站在海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海边此时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巨大的海风迎面吹来,鼓起他的衣服,他长长的墨发在风中翻飞,他双手插进裤兜,如一尊不会动的石雕眺望着远方。 背影萧索,又孤独。 他嘴上说着一切都会搞定,让苏宴不要担心他,其实心里很烦恼吧,毕竟关乎一辈子的荣辱。 他又是那么一个事业心极强不轻易服输的人,总统之位被人替代,心里一定很难受。 苏宴距离盛朗熙十几米的地方,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转身默默的回了小木屋。 明媚的清晨,简闵急匆匆的跑来向盛朗熙报告:“阁下,哪里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苏宴。” 楚源修整完毕,带着属下精神抖擞的走过来:“是不是不想面对别离,躲起来了?” 盛朗熙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前面走去,亲自围着村子找了一遍,并询问了几个平时跟苏宴关系不错的女人,均没有打探到她的下落。 为了让近日来劳苦奔波的兄弟好好休息一下,盛朗熙特地延迟了出发的时间,但是现在日头已经很高,再不走今日之内就无法到达h国了。 村长得知盛朗熙在找苏宴,急匆匆的跑过来提供线索:“一大早我看见她跟那个画家在海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那个昨天说今天要去隔壁的村子里看珊瑚,宴宴姑娘是不是跟着一起去了?” 盛朗熙朝隔壁村落遥望了一眼,闭了闭眼,对村长说:“我妹妹就拜托给你了,请你务必照顾好她,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她。” “先生放心,我定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的。” 盛朗熙点了点头,虚虚的朝村长拱了一下手,侧头朝右面的简闵示意了一个眼色,简闵提着一袋子的钱塞进村长的手里:“这是先生给你的酬谢,请您收下!” 村长打开袋子一看,差点被里面的钱晃晕过去,他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当即把袋子还回去,说这钱无论如何他不能收。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苏宴也不知道要拜托给你多久,这钱你拿着,就当是她平日生活开销费用,她遇到什么事情,您多帮衬些。” 盛朗熙很强势的把装有国际通用货币的钱塞给村长,转身朝着海边的快艇走去。 楚源一行人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出发,看见盛朗熙,他还打趣他说:“听说那个画家长的油头粉面,很招女人喜欢,你就不怕再回来,他们连孩子都生了?” 盛朗熙瞪他一眼,跳上快艇,冷冷的对属下人说:“出发!” 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83章:爬上来一个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这艘快艇很大,盛朗熙一行人上去绰绰有余。 他迎风站在船头,眺望着村子的方向,心里酸涩难耐。 把苏宴一个人留在岛上,实属无奈之举。 现在外面形势险恶,不说地方拿住苏宴要挟他,他无一点反驳之力,就说苏宴的人身安全就是他首要考虑的问题。 楚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还在担心你的女人?”他顺着盛朗熙的视线朝前面眺望了一眼,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要让人返航,把苏宴接过来?” 盛朗熙摇了摇头,闭了闭眼,声音低沉暗哑:“你不要再动摇我。” 舍弃苏宴离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做到,游艇已经离开了小岛,他不能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甲板下面用来储存食物的暗格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盛朗熙与楚源都是习武之人,听觉特别敏感。 现在是敏感时期,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二人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前后夹击,以防御姿势一点一点朝暗格靠近,就在楚源弯腰,提起暗格上的盖子时,盖子突然被顶开,苏宴灰头土脸的从里面冒了出来,她的手里还举着半截没吃完的香蕉。 “艾玛,闷死我了,还好我忍耐力强,不然早就被下面低气温冻死了!” 苏宴穿着一件超大破棉袄,笨拙的从暗格里爬出来。 在下面待了好几个小时,猛的一上来,眼睛受不了强光,她一边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一边狼吞虎咽的把手里的半截香蕉吃完,最后舒服的往甲板上一躺:“啊~终于重见天日了!” 楚源朝盛朗熙递过去一个“你的女人真会玩”的眼神,淡笑着摇摇头,识时务的朝船尾走去。 盛朗熙蹲下来,挡住苏宴头顶的白花花的阳光,声音既惊喜又责怪:“为什么不听话?” 苏宴舒坦够了坐起来,朝盛朗熙翻了一个眼皮:“你昨晚破了我的身子,我再不能当神女,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碌碌度日,还不如跟你一起回国经历一番血雨腥风来的刺激。” “苏宴……” 苏宴摇摇手,打断盛朗熙的话:“你把我留在岛上的目的我都知道,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盛朗熙你想过没,我们是夫妻,遇到难题,不能共同面对共同承担还算什么夫妻?我以前确实爱过其他男人,但结婚只跟过你一个人,既然跟你结了婚,身心也都属于了你,就想着这辈子与你走到头,你把我留在岛上自己去面对外面的风雨,万一有什么好歹,你让我怎么活?我会终日陷在内疚自责中,追忆着过去,想着你的好你的崇高,郁郁过完这一生。你想我那样吗,想吗?” 苏宴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苏宴不是那种为了生存苟延残喘的人,人活一世,就要活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人固有一死,能与你因为国家因为人民壮烈的牺牲也是死得其所,我不怕!” 甲板上静悄悄的,只有海风刮着帆布,发猎猎的声响。 苏宴睨着盛朗熙,轻咳一下:“我这么大义凛然,精神境界这么高,难道你不应该给我喝声彩?” 盛朗熙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无聊!”但眼底却有淡淡的笑意溢出来。 甲板上放了一个躺椅,他走过去舒服的半躺上去,苏宴脱了身上破棉袄,小猫咪一样蜷缩在他的身边,摇着尾巴讨好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也很不容易的,为了不被你们发现,起了一个大早不说,还给了秦歌一笔钱,让他帮忙找梯子弄到暗箱里。” 盛朗熙侧头看他:“你给秦歌钱?” “可不是嘛,他外表看着挺清廉精神境界挺高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俗气,一听说我是你的老婆,死活不肯帮我,还骂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最后我动用了一笔钱才把他搞定!” 想起那笔钱,苏宴肉疼的不行,就让秦歌给扶了下梯子,帮忙盖上暗格的盖子,他就讹了她两千,还说什么,他精神上受到的创伤,要用金钱才能治疗好。 表面一高雅画家,原来是俗人一个! 盛朗熙被苏宴搞得哭笑不得,侧头睨了她一眼:“你对秦歌长相的那种男人一向很大方。” “哪有,分明是他讹……”苏宴一细想,板起来脸:“就事论事,别提以前哈。” 苏宴承认,秦歌跟谈屿时的长相确实属于一种类型,就是那种肤色比较白,看上去很斯文淡雅的类型,但是她以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不代表她永远都喜欢这种类型。 就算她依旧喜欢这种类型,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不能有其他想法了。 盛朗熙没必要动不动就用揭他伤疤,告诉她曾经有过多么沉痛的一段过往。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抓住苏宴的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拉进他的怀里:“我们事先说明,回到国内,遇到危急的事情不能哭鼻子,不能擅自主张,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 “如果,我不答应呢?”苏宴故意跟他唱反调说。 “那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海里喂大鲨鱼。” 这么狠? 苏宴轻咳一下,做小猫咪乖巧状:“好吧。到了h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 盛朗熙上扬了唇角,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睛里藏着满足的笑意。 “调皮!”他说。 游艇在海上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离开了迪吧国的海域,进去h国后,游艇上的戒备明显森严了起来。 但这些都跟苏宴没关系,她除了有些轻微的晕船外,其他该吃吃该睡睡。 简闵明里暗里的嘲讽她没心肝,不知形势严峻,人间疾苦,通常情况下苏宴都会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这都是你们当官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说我是总统夫人,我这个总统夫人除了盛朗熙本人,全国上下没一个承认。” 气的简闵一次又一次的拔剑,说要替盛朗熙解决了这个无情无义没心肝的累赘,这个时候,苏宴总能一招制敌,那就是大喊盛朗熙的名字。 “盛朗熙,简闵要杀我!” 然后简闵就会恨恨的收起剑,用一个冒着火球的眼神狠瞪过去。 苏宴与简闵的关系,越发的水火不容。 重新踏上h国h市的土地,是26个小时以后的事,苏宴以前没觉得她生活的城市这么美,连街道旁的垃圾桶都觉得格外亲切。 所谓的“近乡情怯”在苏宴这里一点也不适用,她不但没有“怯”,反而觉得在自己地盘上,可以利用总统夫人的身份耍威风让她格外带感。 苏宴本来想要到处走走,顺便给总统府的佣人买一些礼物,但是没能如愿,她一下专机就被送进了总统府。 盛朗熙等人没有进府,一下飞机,就不见了他们的人影。 苏宴重新见到达达别提多高兴,达达却满腹忧愁的推开她,小大人模样的教训苏宴:“妈咪,国难当头,爸比马上不是总统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苏宴咧开的嘴慢慢回拢,她重新把达达抱起来,不不顾达达反对,在他的脸颊亲了亲。 “夺权,政变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操心那么多,因为你操心那么多也没用,你不能上战场杀敌,也不能为你爸比出谋划策,你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玩你的,不要让爱你的人有后顾之忧,不要让他们急你所急。” 达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咪,我发现你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变聪明了!” 苏宴无语,这孩子谁教的,什么逻辑? 总统府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全部禁严,庭院里的护卫比平时多了两倍,被苏宴*的刚有些开朗的佣人,又都恢复成以往严肃呆板,且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苏宴被禁足在总统府,府里的网络,电话均被掐断,就这样过了三天后,她最大的乐趣变成每天跟院门口的大黄狗玩。 大黄狗很通人性,刚开始它对苏宴有些排斥,但在苏宴喂了它几次狗粮后,它逐渐信任了她,且日益跟她变得亲密无间。 苏宴每次扔出去的飞盘,它都能准确无误的叼回来,且摇着尾巴亲切的噌苏宴的脸。 这天她正跟大黄玩的高兴,从大门处平稳的驶进来一辆黑色轿车,总统府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出入,这辆车成功的引起了苏宴的注意。 她停下扔飞盘的动作,驻足瞭望,车子驶到总统府的正厅门口,简闵搀扶着浑身是血的盛朗熙从车上下来。 苏宴掩嘴发出一声惊呼,扔了手里的飞盘,迅速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盛朗熙你怎么了?谁伤的你?”苏宴满眼的急切,看到鲜血不停的从他左臂上流下来,她慌张的差点晕过去。 本来昏迷不醒,意识涣散的盛朗熙,听到苏宴的声音后,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朝她摇摇手:“我没事,不要紧张。” “没事个屁,你都成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苏宴一边抹眼泪,一边指挥着人把盛朗熙抬到房间。 因为盛朗熙身份特殊,有时候生病受伤不方便去医院,六叔在职的时候就张罗着在府里建了一个手术室兼病房,遇到一些小毛病,都是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家里治疗。 “我这就给陈医生打电话。”盛朗熙病情危急,简闵也顾不上跟苏宴怄气,摒弃前嫌的说。 “来不及了,你让人去手术室准备一下,我上。” 简闵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不决,苏宴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再不去,他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84章:人心惶惶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进入到手术室,苏宴没心情感叹这里的设备精良,在盛朗熙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用剪刀剪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这个时候,盛朗熙竟然安慰苏宴:“我没事,你不要着急……” 他的气息很弱,声音很小,但苏宴还是听见了,她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麻利的戴上医用口罩与手套,举着麻醉针管,红着眼睛说:“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你只是被利器割伤,缝几针就好了。我现在给你打麻醉,你安心睡一觉,睡醒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盛朗熙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苏宴手里的针头扎入他的身体时,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盛朗熙身上的伤比苏宴想象中的严重,除了胳臂上有约七厘米长的伤口,腋下还有一处枪伤。 苏宴斟酌了一下情况,决定先给腋下的枪伤取子弹。 当她拿着手术刀准备划开盛朗熙的伤口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抵着盛朗熙的皮肤,缓缓的划开,鲜红的血汩汩的渗了出来…… 手术室外人心惶惶。 一个年纪较小的女佣听说盛朗熙不再是总统,且受了很重的伤快死的时候,沉不住气的收拾行李,从正厅后门企图偷偷的溜走,被恰巧经过那里巡逻的士兵抓到。 小女佣被带到简闵的面前。 简闵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女佣跪倒在地上。 “叛徒!阁下平时怎么对你们的,关键时刻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简闵恨恨道。 小女佣捂着侧脸瑟瑟发抖,梨花带雨道:“他们说阁下马上就不是总统了,还说,还说敌人马上就要攻打总统府,把这里人的都杀死,我、我太害怕,所以,所以……闵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简闵噌的一下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剑锋指天,声色俱厉的说:“谁散布的谣言,给我出来!” 众围观的佣人均低着头,噤若寒蝉。 简闵如冰的眼眸冷冷的扫视了一周,长臂一挥,身侧的一盆绿萝断成两截,她厉声道:“谁若再胆敢胡说八道,下场就跟这盘植物一样。” 众人默。 盛朗熙的私人医生陈医生接到简闵的电话后急匆匆的赶来,简闵没工夫跟佣人啰嗦,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小女佣一眼,迈开大步,朝陈医生迎了过去。 手术里的苏宴正为没有帮手焦头烂额,盛朗熙的伤势有些复杂,她顾上这一头,顾不上那头,急了她一身的汗。 陈医生的到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愧是h市赫赫有名的外科专家,扫了几眼,就抓住了盛朗熙伤口的要害。 在特定人员的帮助下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与手套,与苏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分工合作起来。 这场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还没结束,苏宴到底经验不足,能力有限,在完成一些相对简单的流血部位后,在陈医生强烈要求下,疲惫的走出了手术室。 她一出来,简闵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阁下现在怎么样?” 苏宴虚弱的朝她摆摆手:“手术还在进行,结果还不知道。” 简闵一把抓住她衣服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阁下的手术还没结束,你出来干嘛?你这女人到底有没长心?” 苏宴冷眼看着她,淡漠道:“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自己不进去?” “我……”简闵被问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虽然也是医生,但不是什么都会治,就像你你用剑但不一定会哦用刀一样,懂么?” 苏宴看简闵一眼,与她的肩膀擦身过去,本想走回卧室休息一会儿,但走出距离手术室不到十米她的精神跟身体就撑不住了,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一点点的滑下去,最后瘫坐在了地上。 一个佣人见状赶忙跑过来,欲要扶她起来,她朝那个佣人挥挥手:“我在这坐一会儿,你去忙吧!” 时节渐渐入秋,大理石的地板上很凉,苏宴焦躁不安的心一点点的冷却下来。 她表面看着无所事事,整天跟没事人一样,其实她每天都在关注着国内的动态,尤其跟盛朗熙敌对的一方。 据她近日来搜集的资料猜测,敌方除了盛朗熙,还有一个神秘的幕后推手在主导着失态的发展。 至于那个神秘推手是谁,她查了很多资料,明里暗里的问了很多人,也没得到什么线索。 她单薄抚着额头,神思凝重的样子,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盛朗熙?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想起,一双军靴闯入她的视线,“咣”的一声,长剑出鞘,剑锋直抵苏宴的额头:“说,你到底是不是地方派来的内奸?” 苏宴抬头冷眼看着她,是不是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特别简单,不然,简闵为什么总是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抱有怀疑? “你是不是地方派来的内奸?”苏宴反问。 不过一句毫无意义嘲讽的话,简闵却答的认真:“我自小跟在阁下身边,怎么可能是内奸?” 苏宴想笑不笑的冷嗤一声:“你不是,我也不是,以后这种弱智的问题还是不要再问,不然有损你总统府第一美女保镖的身份。” 简闵手中的长剑朝苏宴的额头正中心又近了一寸:“你说我弱智?我看你才是弱智,跟阁下的敌人做朋友!不,我直接怀疑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阁下在,我不敢动你,他现在躺在手术室,我非要出了这口恶气!” 说着,简闵就挥舞着长剑欲要砍过去,苏宴下意识的双手抓住剑锋,剑锋锋利无比,顿时,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来,滴落到在米白色的地板上。 “疯子,你个疯子!”苏宴冲简闵低吼:“你看不惯我跟盛朗熙在一起,所以公报私仇,什么内奸,什么跟敌人是一伙的,都是你要除去我胡编乱造的借口!” 苏宴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一场手术下来,更是疲惫不堪,现在有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打转。 地板晃动的厉害。 简闵冷哼一声:“到现在你还死不认罪,真是嘴硬!……你敢说你不认识萧慕锦,你跟他不是朋友?” 苏宴微微一怔,蹙眉看着简闵:“你什么意思?” 虽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当简闵说出那句话后,苏宴仍是觉得难以承受。 “萧慕锦就是此次煽动战乱,想把阁下拉下台,取而代之的幕后主凶,你别说你不知道!”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难以费解,复杂又烧脑的事情,用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萧慕锦煽动了战乱,他想当总统?” 苏宴难以置信的喃喃着,像是在问简闵,更是在确定她真的听到这么一句话。 简闵冷笑:“装,还装,你跟他关系那么好,若不是你给他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那么精准的知道阁下走哪一条路,并且在那条路上设了埋伏袭击了阁下?” 苏宴的眉头如麻绳一样拧在一起,萧慕锦疯了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人在哪?我去找他!” 真是搞笑,一个连家里盆栽都经常忘记浇水的人,怎么能操心整个国家? 苏宴松开简闵的长剑,用沾满鲜血的手扶着墙站起来,她单薄瘦弱像是一片经不得风雨的秋叶一样晃了一下,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踉跄的朝大门口走。 夏夏见状,赶忙要来阻止她,简闵大喝:“不要管她,让她去,因她起的祸端,让她自己去收拾。” 头晕晕的天旋地转的苏宴,顿住脚步,回头淡漠的看简闵一眼,然后狠咬了一下牙,转身继续走。 有了简闵的命令,苏宴出府,没一个人拦她。 天边最后一丝亮色消失不见,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要大雨,外面刮了很大的风,小树在风中左右摇摆,一个刚被清理过的垃圾桶,在风中摇晃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骨碌碌的随风滚出去老远。 总统府位置偏僻,加上这么恶劣的天气,苏宴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她拧眉想了好一会儿。 如果简闵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萧慕锦不会再住在原来的地方。 不住在原来的地方,她又能去哪里找他? 急着交班的司机师傅有些不耐烦,不停的催促苏宴赶快说一下地址,苏宴最后还是决定到谈家的老宅去碰碰运气。 车子行驶了路程的一半,一个闷雷夹着闪电打过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 苏宴一直用纸巾握着受伤的伤,厚厚的白色纸巾被浸透,露出鲜血狰狞的红。 到了谈家老宅,苏宴本想让出租车司机等她一下,如果萧慕锦没在这里,她好让他载着他去下一个目的地。 可是她付了车资从车上下来,还未站稳,出租车司机猛踩了油门,从苏宴身边呼啸而过,飞溅起来的泥水溅到她浅色的裤子上。 她蹙了一下眉,没心情理这些,抬手按向门铃,门铃在响了几声之后,带有自动装置的铁门发出“咔嚓”一声声响,竟然开了! 苏宴迟疑了一下,推开被重新装饰过工艺精美的铁门,冒着风雨走了进去。 !! 第185章:你爱他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意外的在谈家老宅。 意外的,告老还乡的六叔也在这里。 这个组合实在怪异,让苏宴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于苏宴的突然造访,萧慕锦与六叔没有太大的意外,他们二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六叔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萧慕锦站起来,虚虚的朝六叔拱了拱手,客气道:“我让人送你!” “有劳了!”六叔说。 萧慕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很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举着一把黑色大伞出现在客厅门口:“老先生这边请。” 客套谦和的语气,跟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气质一点也不搭。 六叔也不客气,朝萧慕锦微微颔首,径直走到门口,在黑衣人的护送下了房子的台阶。 六叔一走,苏宴就奔到萧慕锦的面前,冲他发着脾气:“有人说你煽动了政变,企图要盛朗熙下台自己当总统,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萧慕锦跟苏宴之前见到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狭长的眼睛,斜飞如鬓的眉毛,带着几分轻佻的唇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风流不羁的感觉。 他没有马上回答苏宴的话,目光盯她的手,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他试图要去拉苏宴的手,被苏宴一把甩开。 “我问你话呢,快点回答我!” 一记闷雷打过来,“轰隆隆”,震耳欲聋,大风刮倒了放在外面窗户台上的盆栽,盆栽落地,发出器皿破碎的声响。 苏宴如暴风雨一样咆哮着:“你回答我,快点回答我。” 盛朗熙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坐到之前的座位上,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对,你说的都对。”他说。 苏宴冲过去,继续大声的咆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前明明跟我说过,最不想参政当大官,因为那样活着很累。现在这是怎么了?疯了?猪油蒙心了?” 萧慕锦伸出手指摇了摇,否定苏宴的猜测。 “因为好玩。” 他顿了一下,从旁边的矮几上端起一杯了温温的茶水:“我几乎什么职业都当过,就是没当过总统,借此机会正好体验一下,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总统夫人么,赶快抱我大腿,我心情一好,说不定真能如了你的愿。” “你脑子有病!” 苏宴气呼呼的走过去,指着萧慕锦的鼻子说:“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知道因为你的这一举动会牵连多少人,让多少人担惊受怕么?” 觉得不解恨,她伸出手用力的戳了萧慕锦的脑壳一下:“要玩找我,我陪你玩,别伤及无辜。” 萧慕锦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他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紫砂壶的壁沿, “苏宴,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跟个热血青年似的,你不就是觉得我动了盛朗熙,你心疼他么!” 萧慕锦看着苏宴,眼底带着一种不知是嫉妒还是挑衅的复杂情绪。 苏宴怔了怔,轻咳一下:“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心疼他怎么了?他是我的老公,是要与我生活一辈子的人,你伤了他,我就不能过来讨公道?” 萧慕锦握茶杯的手一紧,眸色一点一点的冷却下去。 “与你生活一辈子的人?呵呵,苏宴你真是傻的可以!”他把手里精致的茶杯放到矮几上,双手交叠放到腿上,眉眼均是冷的:“你真的以为盛朗熙跟你登记,是因为喜欢你,爱你?” 静默的空气里发出几声冷笑,萧慕锦的冷眸盯着苏宴:“盛朗熙几个月前推行过一个关于女性受用公平待遇的新政,从起草到颁发一直没有得到有力的推行,总统最怕什么,最怕在位期没有政绩,在历史上没能留名。他煞费苦心的推行了这么一个政策却没受到重视,他会怎么做?” 苏宴没心情跟他扯别的,不耐的挥了一下手:“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萧慕锦轻勾了一下唇角,换了一下交叠腿的姿势:“我的意思是他当时急需一个女人来引领推行他的新政,而你,恰巧撞到这个枪口上,加上你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所以他才顺水推舟的跟你登记结了婚!” 苏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的意思不就是盛朗熙根本不爱我,而是别有目的才跟我结的婚?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跟他登记结婚后,他没有让我做过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也没让我引领推行什么新政,不要觉得自己是什么人,别人就得跟你一样。以前我还敬你是个男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一只会在背后给人使绊子卑鄙无耻的小人!” 想起今天看到盛朗熙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样子,苏宴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撕成碎片。 萧慕锦的盯着苏宴道:“你真是愚蠢至极!”神经质的冷笑几下,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任凭斜风夹杂着雨水灌进来。 “你到底爱上了他!”萧慕锦说。 苏宴冲过来,理直气壮的说:“对,我就是爱他,做为朋友,如果你还念我们之间那么点情意,就马上停止你现在做的事情!盛朗熙是一个合格的总统,是个以人民利益为重的总统,是个可以领导全国人民过上更好生活的总统,请你,不要伤害他!” “你说不要我伤害他,但为何你还要伤害我?他是个崇高的人,是个值得敬重的人,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因为你爱他,就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苏宴从来没有见过萧慕锦这个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萧慕锦一直都是风流的,不羁的,有点小清高,有点小混混的痞劲儿,他的特质千万种,唯独严肃、正经跟他不沾边。 但现在,他严肃,正经,还愤怒。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你是我什么人?我跟你什么关系?”苏宴不肯落后的大吼过去。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四角的壁灯微微的亮着。 一道如银蛇的闪电从窗外闪过,照亮了萧慕锦狰狞痛苦的脸庞。 他盯看着苏宴,以一种气疯了的状态。 苏宴亦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她不怕他。 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只要见到萧慕锦,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退步。 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中,伴随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互相怒瞪着地方。 过来几分钟,萧慕锦收回仇视的眼神,帅气的脸庞蓦地变得非常冷漠,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说我不是你什么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好,那我就偏要成为你什么人,跟你发生一些关系!” 他紧咬了一下嘴唇,微微抬了下巴,乜着眼睛,漠视着苏宴:“你不是要我停止夺权行动么,可以,跟盛朗熙离婚,嫁我!” 苏宴猛地抬头看着萧慕锦,皱着眉头低吼:“你说什么?” “离开盛朗熙嫁给我,我马上把总统的宝座让给他!” 苏宴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总统的位置本来就是盛朗熙的,用你让?你以为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他受了伤,他就会一蹶不振,乖乖把总统的位置让给你吗?萧慕锦,你斗不过他,不管你手上有多大的权利,多重要的筹码你都斗不过他,你最终会是个失败者,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跳梁小丑!” 苏宴对萧慕锦极为熟悉,就是因为熟悉,才清楚什么样的话能击打他的内心,让他痛,让他抓狂。 果然,萧慕锦怒了,他双手抚上苏宴的肩膀,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再一用力,就能把苏宴的肩膀捏碎。 苏宴无所畏惧的迎视着他愤怒的目光,嘴角带着轻佻的笑。 她今天过来就是为盛朗熙报仇的,他不疼,不恨,不愤怒,她怎会甘心? 外面的大雨哗哗下个不停,大风刮着院子里的树木,发出“吱吱嘎嘎”要折断的声音。 两人僵持足足有五分钟,最后萧慕锦道:“好,那我们就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扳倒他,成为新一届的总统!” 松了苏宴的肩膀,转身回到刚才坐的座位山,从矮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几口。 “萧慕锦,你能不能别闹了?!”苏宴冲到他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 烟雾缭绕,模糊了萧慕锦阴沉泛着寒气的脸庞:“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说你能不能别闹了?你跟他有无冤无仇,何必要站到他的对立面?他是个一个好总统,在位期间,没有发生过大的经济波动,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比之前更好,你拉他下台,不是跟他一个人为敌,而是跟全国人民为敌,难道你要百年之后,我们的子孙后代朝你的墓碑吐口水吗?” 萧慕锦不以为然的勾了下唇角,苏宴说的这些根本影响不到他,他才不管百年之后人们会怎么评价他,他不想成为伟人,也不想名垂青史,他只想守着心爱的人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 萧慕锦吸了半支烟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夹着香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看着苏宴的眼睛说:“苏宴,我们不如来打一个赌,你跟总统的宝座,看盛朗熙会选哪一样!” 苏宴怔了怔,狠瞪了萧慕锦一眼:“疯子!”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86章:达达失踪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t萧慕锦捻灭烟蒂,斜着眼睛看着苏宴,“怎么,不敢赌?怕你在他的心中不如总统的位置来的重要?” “你能不能别无聊?” 苏宴真是无语,这么无聊的人是怎样掌握大权,动摇了盛朗熙总统的宝座的? 分明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混子,怎么摇身一变快成为总统一职的继任者了? “不赌就赶紧走。我要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只要我想,我萧慕锦照样可以成为h国的总统!” 苏宴盯看了萧慕锦几秒,明知道他在激将她,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认怂,挺了挺胸脯,冷哼一声:“赌就赌,谁怕谁?” ………… 苏宴再次回到总统府,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没人知道在盛朗熙生命旦夕的时候,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外面的风雨还在肆虐的进行着,院子里种植的大片多肉植物,没了六叔的养护,经历几个小时的风雨变得一片狼藉。 总统府里静悄悄的,客厅的大钟轻轻的摆动,发出格外清晰“咔嚓咔嚓”的声音。 盛朗熙的手术已经做完,陈医生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半夜里,他不放心,披着件衣服到病房查看了一下盛朗熙各项生命体征。 各项检查还算平稳,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从病房出来后,路过客厅,碰见了晚归的苏宴。 “苏小姐,你去了哪里?” 苏宴与盛朗熙登记结婚的事没有正式公开,陈医生依旧按照以前的习惯称呼她。 “跟一个朋友有事要谈,出去了一下。” 苏宴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水有些凉,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拿着杯子看向陈医生:“阁下状态怎么样?” “手术还算顺利,现在各项体征也都算平稳。” 苏宴如释重负的吐出口气:“那就好。” 陈医生迟疑了一下说:“阁下手术完没多久醒来,说要见苏小姐,当时你不在府里,我跟他说你太累去休息了。” 苏宴微微一怔,淡笑着冲陈医生点点头:“谢谢你,我现在去看看他。” 在苏宴欲要转身之际,陈医生又说:“苏小姐,我们只是一个医生,能力有限,别跟自己太劲儿!” 苏宴回头看陈医生,眼中写满错愕。 陈医生笑笑说:“苏小姐别多想,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一个泌尿科的医生,却把外科手术做的那么好,上学的时候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我欣赏苏小姐,同为医者,不过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罢了。” 苏宴冲他感激的一笑:“谢谢!”然后调皮的眨眨眼:“连我上学的时候偷门学艺的事情,你都能看出来,陈医生不愧是咱们h市最有名的大专家!” 陈医生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客房走去。 苏宴到了病房门口,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 看见苏宴,他们欲要给她行礼问好,苏宴朝他们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盛朗熙睡着了,除了嘴上戴着的氧气罩,他跟平时没有其他不同。 规规矩矩的面朝上平躺着,眼睛轻闭,神色安详,长睫偶尔微微闪动。 时至今日,苏宴仍认为,盛朗熙是她见过的长相最好看的男人,他的好看,介于英俊与帅气之间,不会太阴柔,又不会太粗犷,每一道脸部线条都恰到好处。 苏宴本想去拉拉他的手,怕惊醒他,只好放弃,在床边坐着,直到有了困意,才轻轻的离开了病房。 翌日清晨,苏宴被一阵孩童的哭闹声扰醒。 她迷瞪的睁开眼,正好碰上达达那双黑白分明,此时盛满愤怒的大眼睛。 她拉了他一把,把他塞进被窝,嗡嗡的说:“达达不要捣乱,陪妈妈睡一会儿!” “不要!” 达达挣开苏宴的束缚,从床上坐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摇晃着睡意朦胧中的苏宴:“妈咪起床,妈咪起床……” 这就是苏宴不大喜欢小孩儿的原因,闹起来能把人烦死。 达达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苏宴深知这一点,纵使困得要死,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达达,我昨晚睡得很晚,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不能!” 达达霸道的把苏宴拉下床,强制让她清醒。 “爸比受伤了,我想去看他,可是夏夏说什么也不让我,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达达抓着苏宴的手撒娇的晃来晃去。 “夏夏不让你去看爸比,是因为他需要休息,只有休息好了,身体才能恢复的快,你这么吵,他怎么能休息的好?”苏宴耐着性子说。 达达瘪嘴,跟在苏宴后面进了洗手间,看着苏宴在里面刷牙洗漱:“达达这次不会吵,会很乖,一句话都不说。” 小手扯扯苏宴的睡衣:“妈咪你就带我去嘛!” 又开始撒娇。 苏宴被她吵的不厌其烦,吐出一口漱口水:“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一会儿就带你过去!” …… 达达虽然年纪小,平时又是飞扬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但是在关键时刻,他总能懂事的安静下来。 就像现在,在盛朗熙的病房里,他安静乖巧的像是一个羞涩的女孩子。 盛朗熙还在睡,陈医生给他量了体温,微微蹙眉,怎么发起烧来了? 苏宴凑过去看了一眼,体温这么高?! “是不是伤口感染?” 陈医生用手电筒检查了一下盛朗熙的瞳孔,看了一下他的反应,点点头。 “阁下身体恢复力一向很强,像这次手术后出现大面积感染很少见。” 陈医生边说边给盛朗熙配药输液,就在他正在给盛朗熙找血管准备扎针的时候,盛朗熙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紧接着一口黑血从嘴里喷溅出来。 连接他身体的仪器发出危险的警报声。 苏宴慌了神,着急的看向陈医生,陈医生边给盛朗熙做心脏复苏,边急急的指挥苏宴:“快打急救电话,阁下需要去医院重新手术!” 苏宴拿出手机,拨了急救号码:“喂,你好,这里是……” 没多大一会儿,陈医生的心脏复苏奏了效,盛朗熙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总统府乱成一锅粥,找东西的找东西,抬支架的抬支架,备车的备车,都在为盛朗熙去医院做准备。 在这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中,只有达达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儿童椅上,面无表情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一张又一张进紧张着急的面孔从他视野里闪过。 他已经好几天没去幼儿园了,夏夏无意中说漏嘴,说他的爸比快不能当总统了,外面有很多人想杀他,身为他唯一的儿子,为了免受其害,他必须躲在府里,哪也不能去。 他问夏夏要躲多久,夏夏没有直接告诉他躲多久,只是沉重的长叹了一口气。 就是夏夏不说,达达也发现了府里的变化。 尤其是府里佣人对他的态度,再不像以前那么唯命是从,有次他恶作剧了一个小女佣,那个小女佣竟然打了他,并恶狠狠的对他说:“你马上就不是什么少爷了,马上就要跟我一样变成一个普通人,吃最下等的饭,穿最廉价的衣服,给人做牛做马。” 这些话让年幼的达达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惧中。 他不想变成那样的人,他不想变得普通,他一直幻想长大后也要当总统,跟盛朗熙一样做一个伟大的人。 小女佣说:“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世界上出现了一个比你爸爸更聪明,更有能力的人,他为代替你爸爸成为新一任的总统,你们盛家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 小女佣的嘴脸很可恶,达达却不想跟她再计较。 无能的人才跟比自己弱的人计较,现在大敌当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救护车鸣着笛声,由远及近,在一片混乱中,达达紧握了一下小拳头,避开众人,悄悄了爬上了一辆随行保镖车的后备箱。 …… 经过一夜,风雨终于停歇,天色却特别暗,暗的像是一口锅扣下来,压的人心里难受。 盛朗熙进了医院,重新进行了手术。 虽然他们一行人眼睛足够低调,保密措施做的足够周详,可盛朗熙生还回国,在国内再次受到袭击且生死不明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大批的记者闻声赶来,守在医院门口企望获取进一步有价值的消息。 六个小时后,盛朗熙重新被做了手术,又过了六个小时,他第一次醒来,脱离了危险期。 守在外面的苏宴等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夏夏满头汗水的从夜色中跑来,顾不上礼仪,噗通一下跪在苏宴的面前,急急的说:“苏小姐,达达小少爷失踪了!” 刚说完,她就嗷呜一声哭了起来。 苏宴怔了怔,把夏夏从地上扶起来:“达达最是顽皮,你们再好好找一找。” “都找过了,总统府都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找到。护院队队长调了监控,发现达达小少爷上了一辆车的后备箱,这辆车现在就停在府里,可是里面却没有达达小少爷。” “什么?”苏宴大惊,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w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87章:养的好才能卖个好价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让简闵在医院守着盛朗熙,她带着夏夏回总统府。 外面已经黑透,敬业的记者还在医院大门口守着,期待着挖出一些关于总统阁下的猛料。 苏宴的出现,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许多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她。 有人认出她就是前段时间跟总统阁下出现在医院,被人爆料的绯闻“妻子”后,记者们加强了围攻她的声势,里三层外三层,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深陷暴风中心的苏宴懊恼不已,刚才急着往外走,怎么忘了这里还蹲守着大批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 对于记者的提问,她一概不理。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总统府找达达。 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她如一只艰难爬行的乌龟,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这时,夏夏举着手机,拨开人群,艰难的“走”到苏宴的身边,急急的说:“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达达在他的手里,他要跟你通话。” 周围是不绝于耳的记者们的提问声,还有闪着刺眼白光的相机快门声,苏宴一时没听清夏夏说什么。 奋力朝夏夏移动了一点,大喊:“你刚才说什么?” 夏夏用力的推开挡在他们中间的一个摄像师:“达达小少爷好像被绑架了!” “什么?!” 苏宴怔愣了片刻,对着喧嚣不停的媒体群大喊:“都他么的给我闭嘴!” 苏宴发起飙来可不是盖的,声音又大有刺耳,连带着还踹了离她最近的几个男记者几脚。 宛如菜市场的媒体群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在此等候的媒体,大多都是国内重量级的电视台、报社,杂志社,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均闪过一丝的愕然,这位总统的绯闻“妻子”难道不知道得罪媒体有什么严重后果吗? 这么嚣张! 苏宴管不了那么多,在人们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接过夏夏手中的电话。 没人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也没人知道通话内容是什么,只见苏宴的脸色又青变白,最后边的漠然。 “萧慕锦,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苏宴吼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众人看着她,猜测莫名。 苏宴蹙眉陷入沉思,一秒,两秒……呼呼的夜风吹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差不多快两分钟的时候,她蓦地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你们想要挖大料,那我就爆给你们一个惊天大料!” 一听“惊天大料”四个字,众人纷纷激动亢奋起来,摄像机高高举起,镁光灯闪个不停。 “我要爆的料是,此次发生政变的主谋叫萧慕锦,男,二十八岁,职业不详,身手了得,是医生世家谈老的外甥。他不止发动政变,袭击了现任总统,还劫持了总统的儿子盛逸凡,现在盛逸凡就在他的手里,刚才的电话就是他打的,他的家庭地址是七九四区桐柏路28号……” 苏宴还没把萧慕锦的家庭地址刚爆完,围堵她的记者迅速撤离,纷纷跳上自家的车,疯了一般的朝着一个方向争先恐后的驶去。 刚才还宛如菜市场的人群,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尽数散去。 夏夏期期艾艾的走到苏宴的身边,迟疑的说:“夫人,您这么做,会不会惹急了对方撕票?” 苏宴澄净的眼眸此刻变得深邃,阴冷,她望着无尽的黑夜,冷哼一声,缓缓道:“我赌他不敢!” 经过苏宴这么一爆料,有关萧慕锦的各种信息陆续的呈现在全国人民面前,他还未夺权成功,已在全国人民面前留下一个坏印象。 这正是苏苏宴爆料的目的之一。 达达还在萧慕锦的手里,萧慕锦未曾再联系过总统府的任何人。 苏宴因为过度操劳,心衰力竭,病倒了。 她虽然对萧慕锦有些了解,他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是卑鄙下流的无耻之人,应该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黑手。 但万事都有个意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苏宴也是真担心他会情急之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时节已经立秋,白天依旧很热,盛朗熙那边有简闵照顾,苏宴这几天一直都在总统府养病。 她的贫血症又犯了,稍微活动一下就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夏夏安排了营养师给她进补,但还没起什么效果。 苏宴最近的睡眠很差,易惊醒,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只好睁眼到天亮。 她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负责打扫她房间的佣人,在卫生间看到一地的头发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苏宴虽然最近没看电视,没出去走动,但是她无意中听士兵在墙角小声议论,萧慕锦方已经控制了内阁,内阁部长们已经拟好了关于盛朗熙退位让贤的文书。 他们还说,萧慕锦方之所以来势汹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颠倒乾坤,是因为足智多谋经验丰富的六叔做了他的军师。 他们还说,六叔之所以弃盛朗熙投奔萧慕锦,全是因为苏宴这个女人,六叔不喜欢苏宴,盛朗熙非要跟她在一起,六叔一气之下才告老还乡。 说的告老还乡,其实是卧薪尝胆,他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你盛朗熙不是不听我的话么,好,那我就好好教训你一下。 士兵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宴正郁郁的在回廊里面散着步,她与士兵就隔着一堵,墙上面是镂空的雕栏花窗,士兵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苏宴却听的分明,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 至此,苏宴吃的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虚弱。 “夫人,你就再吃一口吧,看你最近瘦的,都快成纸片人了!”夏夏捧着一个素白的碗,立在苏宴的身边,规劝道。 苏宴摇摇头,不是她矫情,实在是吃不下。 夏夏哀叹一声,把瓷碗放到桌上,刚醒再劝慰她几句的时候,客厅门口响起一阵有欢快的脚步声,楚源拉着达达的手走了进来。 苏宴以为自己眼花,用力的揉揉眼睛,确定是达达后,慌张的起身,朝达达的方向迎了过去。 达达也很激动,小跑着扑进苏宴的怀里,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妈咪! 苏宴高兴的热泪盈眶,抱住他,用力的亲了亲。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苏宴慌乱的检查着达达的身体。 达达红着眼睛搂住她的脖子:“对不起妈咪,达达以后再也不逞强了!” 自从得知有人要抢盛朗熙的总统宝座后,达达就暗暗的摩拳擦掌,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慕锦。 他之所以知道对方叫萧慕锦,是简闵跟楚源通电话,他无意中听到的,简闵以为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听到就听到,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谁达达就深深记到了心里。 当日看着盛朗熙情况危急,差不多快死的样子,他对萧慕锦恨就增加了一层。 趁着众人不注意,爬进了后备箱,等车停的时候,又趁着人不注意从后备箱爬出来。 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出租车司机报一个从简闵那听来的地址,单枪匹马的找萧慕锦报仇去了。 除了达达,没人知道萧慕锦当见到达达,并听他说他替父讨回公道时,乐疯了的表情。 达达自以为受到了侮辱,拔出盛朗熙从国外给他定做的当玩具玩的儿童大刀,操着小奶音怒吼一声,驶出吃奶的力气朝萧慕锦刺过去。 萧慕锦大笑着也不躲,任凭那把大刀朝他刺过来,在刀锋马上触到他身体的最后一秒,他直接把达达抱了起来,扛到了肩上。 达达这时才知,他与敌人力量悬殊,他根本不是萧慕锦的对手。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 萧慕锦跟他玩闹了一会儿之后,毫不留情的把他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虽然被关着,但每日三餐却是格外丰富。 萧慕锦说,他是人质,得好生养着,养好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想起这些,达达别提多羞愧。 他红着脸往苏宴的怀里缩了缩,怯怯的说:“妈咪不要生气,达达再也不敢了!” 苏宴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哪还生气? 她把达达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亲爱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忘了感谢楚源这个大恩人。 她把达达交给夏夏,让其伺候着去吃午饭。 “楚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苏宴发自肺腑的说。 楚源却一点也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嘲讽道:“一个连孩子都照顾不好的女人,配做什么母亲?” 苏宴羞窘得连耳朵也红了。 “是我照顾不周,太粗心了,我以后一定要看管达达,谢谢你把他救出来,我……” “人不是我救的。”楚源淡漠的说。 “不是你救的?那是……” 苏宴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简闵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苏宴你个贱人,我今天非杀了你!” 她出剑很快,力道很大,剑缝又快又狠,如不是楚源及时出手制止了她,这一剑下去,非要了苏宴的命不可。 苏宴吓出一身冷汗,她惊魂未定的站在楚源身后,冲简闵低吼:“你又发什么神经?” 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偏偏自己人还不让她省心。 “你才发神经,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精神病,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还配做什么母亲?”简闵仿佛跟楚源串通好一样,说的话跟楚源的如出一辙。 苏宴跟楚源客气是因为他救了达达,却没必要跟简闵这个疯子客气:“达达是我的儿子,丢不丢跟你有什么关系?” 公告:免费小说app安卓,支持安卓,苹果,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zuopingshuji 按住三秒复制!! 第188章:会给一个说法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怎么没关系?你不弄丢达达小少爷,阁下就不会被萧慕锦那个混蛋拿住把柄,他手里没达达小少爷这个把柄就没办法让阁下退位!” 简闵提着剑向苏宴的方向逼迫几步,疯了一般咆哮:“现在阁下退位了,你开心了,高兴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跟萧慕锦那个混蛋双宿双飞啊,你个贱人!” 想起盛朗熙病的那么严重,还要忍辱负重,简闵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没有章法的乱砍一气。 楚源阻止几次都没能阻止下来,长臂一身,扼住她的手腕,简闵手中的长剑“乒叮”一声脆响,掉在冰凉的地板上。 “阿朗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你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楚源抓着简闵的手腕,生气的说。 简闵这个女子好归好,就是有时候太冲动。 “忘了阿朗怎么跟我们说的?这件事跟苏宴没关系,让我们不要找她的麻烦。” “可是你来之前还说要把苏宴这个女人剁成两段!”简闵低吼过去。 楚源尴尬的偷瞄一眼苏宴,轻咳一下:“我说那是气话,不能当真!” “你就是懦夫!怕得罪人,所有就违背自己的初心!哼,你不怕,我简闵不怕,我今天非要砍这个女人为阁下出气!” 简闵欲要甩开楚源的手,楚源岂是那么容易被甩开的? 一攻一守,两人在若大的客厅里打斗起来。 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士兵赶忙跑过来,一看是自己人打自己,傻了眼,不知道该帮哪个好。 “你还不快走?”楚源趁着简闵处于下风的空当,着急的冲苏宴喊。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冷着眉眼说:“如果真的是我的错,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然后迅速的转身,朝着客厅门口疾步走去。 “贱人,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杀了你!” 简闵冲着苏宴的背影大喊,欲要过去拦截她,无奈楚源密不透风的招式缠的她根本腾不出时间去追赶苏宴。 苏宴单薄瘦弱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气的简闵胡乱打一气,一巴掌扇到楚源的脸上,瞪圆了眼睛大骂:“混蛋!” 一出总统府,苏宴就感觉到实局的动荡,政治形势的紧张。 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关于总统退位的事情。 她乘坐出租车路过市中心的广场,悬挂在大楼正面若大的液晶屏幕正播放着有关的报道,许多市民汇集在屏幕的底下,驻足观看,不时的相互讨论着什么。 苏宴有些烦心,收回目光,靠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 “据雨花台心新闻频道报道,总统阁下盛朗熙于今日凌晨拟定好了退位文书,已交内阁审核,记者联系到一位雨花台新闻对外发言人,此发言人证实了这一说法,并透漏,退位文书将于明早之前公布……总统退位,政权交替,对广大市民有哪些影响,本台记者走访了……” 出租车内的电台广播还未广播完,出租车司机“啪嗒”一下关了广播按钮,义愤填膺的说:“雨花台那帮政客都是干什么了吃的,就不能让老百姓过几天安稳日子么,新任总统上位才几天,又换,越换越差,一届不如一届,本来挺看好得现在的盛总统的,干事沉稳,手腕狠厉,怎么突然之间变成弱鸡了,被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打得落花流水……” 苏宴的眉头紧紧拢在一起,沉思了几秒,蓦地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改去桐柏路!”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萧慕锦家的路边,还未下车,透过出租车的窗户她看见,谈家老宅外面有许多记者,里三层外三层,把若大的独门独户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苏宴轻叹一声,她真是糊涂,有这么多记者在这蹲守,萧慕锦怎么可能还回这里? 她刚想让出租车司机掉头,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快步走到出租车前,敲敲苏宴这边的车窗。 苏宴迟疑了一下,把车窗放下一小半。 “是苏小姐么?” 苏宴点点头。 黑衣人没再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把手机递给苏宴,让苏宴听。 苏宴狐疑的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萧慕锦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会去那儿找我,不过你也真是笨,你把我的住住址爆给记者,我还能在那里住下去么?……你先什么也别说,跟着我的人走,他会带着你找到我,就这样。” 苏宴没说一个字,萧慕锦就擅自结束了这次听通话。 苏宴毫不犹豫的付了车资,从出租车下来,跟着黑衣人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黑衣人帮她打开车门,她面无表情的跨坐进去。 车子在行驶了四十分钟后,下了主干道上了一条羊肠小道。 羊肠小道两侧种了许多高大的白杨树,白杨树的叶子很密,星点的阳光从叶缝里挤进来,照在车身上,发出细碎斑驳的光。 “到郊区了?”苏宴低声问了一句。 黑衣人没有应答她的话,冷漠着一张脸,继续开着车。 车子在羊肠小道上颠簸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在一栋白色别墅前停下。 苏宴以前听人说过,恒鑫地产在市郊开发了一片别墅群,专为那些过腻了都市生活的有钱人寻一处安静之所,让浮躁的心放个假。 黑衣人给苏宴开了车门,苏宴从车上下来,抬眼看了近在咫尺的白色二层小楼,果然在楼顶的一角发现了恒鑫地产的logo。 “真会享受!” 苏宴冷笑了一下,在黑衣人的引领下跨入院门,进了小楼。 别墅里的装潢单一个“奢侈”不能形容,世界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好像都被挪了进来加以利用。 放在以前,苏宴早就亢奋的扑过去,亲吻瓷器,亲吻地毯,亲吻一切值钱的东西,但是现在,她心冷成冰,堆成山的金砖放到她面前,她也提不起兴趣。 萧慕锦穿着一身豹纹浴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走下来,看了苏宴一眼,朝黑衣人挥挥手。 黑衣人退出去后,萧慕锦在充满南亚风情的沙发上坐下,背靠在上面,双手伸直放在沙发扶手上,瞧着二郎腿:“我这里怎么样?不比那个姓盛的总统府差多少吧?” “只有内心贫乏的人才喜欢炫耀物质!”苏宴冷冷的说。 萧慕锦嗤笑了一声:“可以啊苏宴,境界高了,骂人不带脏字!”他蓦地想起来,身子向前伸了一下:“那个叫达达的小孩儿真像你,伶牙俐齿,特别好玩。” 他墨黑的瞳的盯看着苏宴,似笑非笑的说:“你的基因这么好,系要不也给我生个吧!” 苏宴瞪他一眼,咬牙道:“有病!” “我说的是真的,我太喜欢那个孩子了,不过,我还是想要个女儿,你想啊,往后有个跟你一样的小女孩儿在这里走来走去,跟我贫嘴,惹我生气,是不是很有意思?” 苏宴冷冷上扬了唇角:“受虐狂!” 萧慕锦嘿嘿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在苏宴这根本不成立。 苏宴越吼他,越欺负他,他反而越觉得开心。 “当年盛朗熙出了多少钱,考虑到通货膨胀,以及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我给你翻五倍。盛朗熙无论当年给了你多少钱,我以五倍的价格给你,也买你一颗an子!” 苏宴怔了怔,勃然大怒:“无耻!” 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萧慕锦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在国外……” “别跟我提国外不国外,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五年前交易an子的事是她一生的耻辱,到如今,她都不敢长时间直视达达的眼睛。 错误犯一次,可以说是无可奈何,再犯,就是愚蠢。 萧慕锦欲要说什么,苏宴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别跟我扯别的,我今天过来就是问你一件事,以达达为要挟,逼迫盛朗熙退位是不是你做的?” 萧慕锦点点头,轻松的说:“是我,怎么了?” 苏宴噌的一下冲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疯了?以一个小孩儿为把柄,不觉得无耻吗?” “不觉得。古人云,兵不厌诈,我只是稍微利用了一下那个小孩儿而已,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你大可不必这么生气!” “无耻!”苏宴生气的冲他大吼。 萧慕锦眸色沉了沉,抬眼看苏宴,蓦地发现短短几天,她好像瘦了很多,休闲衬衫穿在她身上哐哐的,而且她现在的脸色极为苍白,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蹙了眉,声音缓了缓,“苏宴,我这里什么吃的都有,你要不要吃点?” 苏宴闭了闭眼,声音疲惫至极:“萧慕锦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你就算做不成你父亲那样的英雄,做个普通人也好,为何非要做夺权这样的事?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做总统的料吗?你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么,你能让人民安居乐业,生活水平一步步提高么?你问问你自己,你能做到吗?” 萧慕锦盯看了苏宴良久,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以一种漠然又自我防御的姿势坐着。 “我以为你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才来找我,原来是替盛朗熙当涚客了。” “我……” 萧慕锦挥挥手,示意苏宴先不要说话。 !! 第189章:赌局的原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还记得我跟你赌约吗?盛朗熙退位,总统一职悬空,我跟他算是势均力敌,算是在同一水平上,下面我会进行一些事情,逼他在你跟总统的职位上做出选择,你不是说他跟你在一起,是因为爱你么,那就让我们看看,他有多爱你,你跟总统的宝座他会选哪个!” 萧慕锦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苏宴,心里一涩,偏了目光,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墙角一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若舍弃了总统一职选你,我二话不说,把总统宝座双手奉上,并祝你们白头偕老,如果他选择了总统一职舍弃了你……” 他转过来目光,轻轻勾了一下唇角:“既然他那么喜欢当总统,那就让他当,不过,你得跟我走,永远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随着萧慕锦的话,苏宴由最初的愤怒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事到如今,如果她还不明白萧慕锦夺权的真正意图的话,那她就太笨了。 他根本没有非要当总统的心,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为了她,跟盛朗熙较量一下,让她看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谁才是那个真正爱她的人。 苏宴从来不知道,萧慕锦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她望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目光有惊愕也有疏离。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放在五年前多好,在她的心为他跳动的时候,在那个可以舍弃一切义无反顾爱一个人的年纪。 在那时多好,她可以单纯的爱他,花前月下,许下山盟海誓,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开心的笑。 可时间不会重来,现实没有如果,苏宴对萧慕锦的一时情动,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五年,少年少女成大人,足以改变一切。 苏宴闭了闭眼,长卷的睫毛在若大的空间里轻闪动,她盯看着萧慕锦,像是在用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萧慕锦面无表情的接上后半句:“放心,我不是地痞无赖,说过的话都算数!” 苏宴似乎就此还想说什么,在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却转了方向:“那我走了。” 突然一记闷累劈过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紧接着起了一一阵大风,院子了小树随风恣意的摇摆,天色阴沉的可怕。 这真是一个多风雨的时节! “马上要下雨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萧慕锦知道她多半不会留下,可还是心存侥幸的试着挽留她。 “不了,你让人送我回去就行。” 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只需等后续结果就可以,她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 萧慕锦瞪她一眼,大步走到门口叫了之前那个黑衣人进来,没有好脸色的说:“送她回去。” 说完又加了一句:“一定把她平安送到地方!” “是,主人!” 苏宴看了萧慕锦一眼,心中五味陈杂,欲要说什么没说出来,跟着黑衣人出了别墅,朝着大门口走去。 穿着豹纹浴袍的萧慕锦,环抱着双肩,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看着苏宴单薄的身影在暗沉的天空下微微晃动。 突然,那抹单薄的白影一歪,消失在他的视野。 苏宴终于体力不支,晕在地上。 萧慕锦像是疯了一样冲出门,冲着门口的黑人大吼:“别碰他,让我来!” 他弯腰把苏宴抱起,前脚还没刚进入别墅,一场大雨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 …… 医院里。 盛朗熙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任由简闵一口一口的往他嘴里送白粥。 他吃了没几口,推开简闵的手,神色倦怠闻:“确定达达已经回家了吧?” “是的阁下,达达小少爷平安无事,我从总统府出来的时候,夏夏正陪着他下棋。” 盛朗熙点点头,又问:“苏宴怎么样了?听说她身体变得很不好。” “苏宴那个女人……” 简闵欲要把苏宴出总统府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她刚开口,一旁的楚源上前打断她的话说:“苏宴最近就是太累,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们过来的时候,她非要跟过来。你自己就够我们照顾了,再多她一个病秧子,我们还不得忙死,所以就往她的饭里加了一片安眠药,等她睡着了,我跟阿闵才偷偷过来。” 楚源说完,偷偷给简闵使了一个眼色,简闵看他一眼,板着脸,垂下了头。 盛朗熙看了二人一眼,重瞳微微一眯:“你们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她,达达落到萧慕锦的手里,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有关系?她不是达达的亲生母亲么?如果细心一点,您也不用被萧慕锦逼着退位……” 楚源生怕耿直的简闵说更离谱的话来,赶忙制止了她:“阿闵,既然阿朗都不责怪苏宴,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要跟她好好相处。” 偏偏简闵不领他的情,气呼呼的瞪着他:“楚先生您越来越会和稀泥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先生了!” “我……” 楚源也是无奈,他不是也为她好么? 这么小简闵,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啊? 盛朗熙转头朝窗外望了一眼,又下雨了,时节已经入秋,大雨一场赶一场,像是抓住夏天的尾巴恣意狂欢一样。 “你们认为我的退位完全是因为达达?”盛朗熙问。 楚源看了怔愣的简闵一眼,望向盛朗熙,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难道阁下还有别的目的?” 盛朗熙靠着床头,双手交叠,重瞳幽深又平静:“我们跟迪吧国的问题还没彻底解决,盛子清对总统一职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我受了伤,根本没精力应付这么多,与其在总统的位置上垂死挣扎,还不如及时抽身等形势变简单了再想办法。” 楚源微微一蹙眉,展颜,一拍手:“你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盛朗熙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楚源话虽然说的有些难听,但领会了盛朗熙话里的精髓。 因为姬玛公主死在h国,h国与迪吧国的外交关系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盛朗熙前不久去迪吧国,在一些对外进出口贸易方面做了很大的让步,眼看着两国的关系就要缓和,谁知他遇上了盛子清手下人的枪杀。 准备签署的一系列条约被搁浅下来,谁这个时候当总统,谁就要解决这一问题,这是其一。 盛子清对总统一职蓄谋已久,盛朗熙被他的人枪杀坠崖之后,他即使不能马上向内阁提交继任总统的文书,但可以充分利用这一时期做一些事情,为日后真正掌权做一些准备。 谁想半路上杀出来一个萧慕锦,他不仅拿到了兵符,控制了赤龙军,还请了足智多谋的六叔出山。 这一比较下,萧慕锦的势力并不比盛子清弱多少。 盛朗熙最怕他们两个联手,一致对抗他这个在任总统。 一个盛子清已经够他头疼,现在加一个不知底细深浅的萧慕锦,他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是其二。 能换回达达是其三。 综合以上三个原因,盛朗熙才向内阁提交了退位文书,从哪个四面楚歌的位置上退下来。 六叔以前对他说过,实在没有路的时候,不妨屈身后退一步,有时候退就是进。 “退,就是进……” 楚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过了一会儿,他笑着摇摇头:“还是六叔学识高,我等自愧不如。” 从得知六叔从了萧慕锦,六叔两个字成了盛朗熙的忌讳。 虽然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想想,自己敬如父上的一个人,突然倒戈成了敌方的帮手,他怎能不难过? 楚源轻咳一下看向盛朗熙,只见盛朗熙表情淡淡的,好像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话似的,他还没轻松一口气,只听盛朗熙说:“楚源,你说六叔是为什么?” 从小对他疼爱有加的人,为什么突然成了他的敌人? 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方式? 他违背了他的意思跟苏宴在一起,就把他气成这样? 一向目光远大心中有沟壑的六叔,为什么变得这么狭隘? 是么,是因为他跟他不喜欢的苏宴在了一起么? 还是说,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楚源蹙眉:“你说六叔?” 不等楚源给出结论,简闵极力否定盛朗熙的猜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六叔绝对不是阁下想的那样,他一定是被那个萧慕锦胁迫了,或者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 简闵是六叔从垃圾桶旁捡来的孩子,那年她才六岁。 她永远忘不了,鹅毛大雪中,六叔脱下自己的棉大衣把饥寒交迫的她,裹到怀里的感受。 后来六叔虽然对她都十分严厉,甚至有些苛刻,但简闵知道,他都是为她好。 严师出高徒,没有六叔,也就没有现在雨花台第一女保镖之称的简闵。 六叔之于简闵,是恩人,是老师,是亲人,是父亲,在她为数不多的情感中,六叔的存在犹如一束特殊的光照亮了她的前方。 盛朗熙看了一眼急红脸的简闵,轻勾了一下唇角,冲她笑了笑:“我觉得也不是。” 目光转向窗外,雨势越来越大。 公告:免费小说app安卓,支持安卓,苹果,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zuopingshuji 按住三秒复制!! 第190章;条件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不说话,楚源与简闵也都沉默着,若大的病房安静的只有大雨敲打着窗台发出的声响。 在这安静中,一阵脚步声徐徐而来,由远及近。 病房的门直接被推开,一身红色长裙的易珂出现在门外,目光在窗前的盛朗熙身上做短暂的停留,微微侧身,一身黑色中山装的易南行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带着外面风雨的凛寒气息,虽然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气质却压迫逼人,他一进来,若大的病房好像瞬间狭暗了许多。 在楚源与简闵惊愕困惑的眼神中,易南行径直走到盛朗熙的身边,幽深的眼睛看了一眼散乱在床边的文件,缓缓道:“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别操心那么多事。” 语气担心又责怪。 “谢谢易老来看我,我已经没事了!” 易珂搬来一把椅子放到病床边,易南行睨了盛朗熙,冷哼一声:“你这孩子要跟我隔阂到什么时候,我看着你从小长大,如今就配的上被你称呼一声“易老”?”板着脸在椅子上坐下来。 盛家与易家是世交,盛朗熙从小在易南行眼皮底下长大,易南行对他也疼爱有加,盛朗熙学的第一套拳法就是他教授的。 如果没有当年没有盛朗熙遭遇家庭巨变,苦苦哀求易南行施以援手,易南行却无动于衷,盛朗熙说不定就娶了易珂,真真正正唤易南行一声爷爷。 “易老此次过来想必有事。”盛朗熙脸色淡然的说。 他与易南行疏于关系好多年,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重利疏义,是盛朗熙对他耿耿于怀的认知。 易南行古井无波的眼眸盯看着他,本来脸上还有些愤然之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因盛朗熙疏离的冷漠而生气的气渐渐散去,取代而之的是惯有的平静与从容。 “既然你这么直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易南行顿了顿:“既然你至今仍对我心有芥蒂,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重新夺回总统的职位。” 易南行用余光扫了一眼盛朗熙,只见他眼底无波,神色淡然,进丝毫没有受到他话的影响。 从小,易南行就看出盛朗熙与别的孩子不同,小小年纪就有一般孩子没有的沉稳与镇定。 他没让他失望,纵是在关乎总统职位这等大事上,他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别人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易南行轻咳一下,缓缓道:“既然这里没有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他敛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看着盛朗熙:“我想让小珂嫁给你,有了我们易家的支持,再动用你们易家在海外的势力,打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萧慕锦,根本不是难事。” 惊讶的何止楚源他们,连易珂这个当事人的脸上都露出讶然的神色。 来之前,易南行只是对她说想要到医院看看盛朗熙,并没有提要她跟盛朗熙结婚的事。 易珂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盛朗熙,他与她对视一眼,神色淡定从容,并没有什么反应。 “当然,我是个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把小珂嫁给你,我也有我的私心,也是为了助力我们易家的事业。但,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你,你想想,只要你跟小珂结了婚,不仅能解了燃眉之急,重新夺回总统一职,而且还一劳永逸,终生都可以利用我们易家的名号,去推行你的各项做为。” 盛朗熙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易老有所不知,我已经结婚了。” “就是那个叫苏宴的女人?”易南行轻笑了几下:“你我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用这种借口搪塞我。苏宴那个女人我调查过,没什么背景,除了她是达达的亲生母亲外,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跟她结婚,不过是为了推行你的关于妇女权利的新政策,除了这个,她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价值,跟小珂根本没有可比性。你是一个懂得掌握大局的人,苏宴与我家小珂相比,哪一个才更有利于你今后在正值上的做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盛朗熙看着易南行,暗影在他的眼底轻轻晃动。 易南行感觉他要反驳他,抢先一步说:“别跟我提什么感情,我一个土埋半截的人,什么事看不出清楚?你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下的贪婪罢了,你比很多人都好面子,做什么事都喜欢粉饰一番,给人一个美丽的假象。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就会知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是什么就是什么,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自身的感受远比外人的目光来的重要的多。” 易南行的声音缓慢平和,即使嘴里说了批判的话,声调也没有什么变化,好像那些主观的感受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一样。 “对不起易老,可能要你白跑一趟。你说的或许都对,但,我也有我的人生准则。”盛朗熙淡然的说。 “你先别慌着拒绝我,事情还没到真正的冲突点,你还没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 易南行似乎能预见一切一样,他上扬了唇角,站了起来:“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反正你也不待见我,我走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缓缓的转身,对着盛朗熙的方向说:“别为了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清高,毁了自己的一生,我等你的电话。” 易珂看了盛朗熙一眼,本想解释一下结婚的事跟她没关系,她提前也不知道,但转念再一想,根本没必要。 她本来就十分很想嫁给盛朗熙,无论是他手里的权势,还是他这个人。 易珂收回目光,快走几步,搀扶住易南行,缓缓的走出病房。 易珂与易南行刚一离开,简闵就叫来门口当值的保镖狠狠的训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 让总统阁下那么难堪。 一米八几大块头保镖被她训斥的满脸通红,想要解释一番又不敢。 不是门口的保镖不尽职,放眼整个h国,不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哪一个敢档易南行的路? 就是h市市长的车与他碰头,不敢让他让路,也要绕道而行。 易南行,在h国乃至全世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楚源叫回来简闵,当着盛朗熙的面,意味深长的说:“易老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胡说什么,阁下怎么会为了总统一职娶那个女人?”简闵瞪着楚源道。 那个女人除了漂亮,简直一无是处,还没有苏宴看的顺眼。 “只要不是你,不管谁跟阿朗结婚,你都会反对。”楚源调侃道。 简闵恼羞成怒,“呲”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剑锋直抵楚源脖子上的大动脉:“你再说一句试试!” 看着他们玩闹,盛朗熙微微蹙眉,长睫被灯光映照,在眼周投下浅浅的暗影,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 萧慕锦真是不能理解,苏宴住在总统府怎么能患上贫血症? 难道总统府的人都不给她吃的吗? 苏宴此刻躺在别墅二楼的卧室里,卧室是萧慕锦的,奢华而宽敞,相对的,床也比一般的床大、舒适。 大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苏宴,缩成小小的一团,更衬出她身体的单薄。 萧慕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深邃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刚才医生给她抽血做检查,她的各项指标都不合格, 这可气坏了萧慕锦,守着一个总统府,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干什么吃的! 一阵某外国民谣的轻音乐蓦地响起起来,划破了静谧的空间。 萧慕锦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微微蹙眉,捂着话筒大步走出卧室。 “喂,哪位?”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棂上的雨珠一点点滴落下来,落在窗台上摔成粉碎。 手机那头的人未说话,先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明朗,带着一丝属于夜晚的魅惑气息。 “飞狼,你这假期休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来复命了?” 听到对方的声音,萧慕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气夹着湿意吹进来。 风轻轻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如夜色一般浓郁的眼睛。 “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我就回去!” “什么事?当总统?”对方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老大早就告诫过我们,爱情是剧毒,谁沾谁完蛋。原以为你跟那个苏宴不过是玩玩,没想到你动真格的,……傻不傻啊你,为一个女人,向h国的总统挑衅。虽然我们无国籍,不受任何国家的制裁,但是飞狼你忘了我们组织的宗旨了么?铲除世界上一切穷凶恶极的坏人,这才是我们的使命,老大给你国际皇家警察no1的称号,是为了更好的除恶扬善,可不是为了让你为了一个女人争什么劳什子总统的!” 对方越说越气愤,最后提高了音量,冲萧慕锦大喊:“老大说了,限你三日之内赶回,否则就革你的职!” 萧慕锦轻笑了一下,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黄莺,你帮我给老大说说好话,再给我一些时间……” 他略一迟疑,道:“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一定回去复命。” “要说你自己说去,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不等萧慕锦再说什么,代号黄莺咔嚓一声结束了通话。 萧慕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窗外的夜色,雨虽然停了,天色依旧暗沉,没有一颗星星,一点光亮也没有。 “你这儿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91章:给你想要的结果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萧慕锦转身,只见苏宴光着脚站在铺了厚厚地毯的走廊里,身上穿着他的男士浴袍。 宽大的浴袍拖曳至地上,衬得她的身体越发单薄。 注意到萧慕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苏宴赶忙解释说:“我有点冷,所以……” 其实她是先被冻醒,才感觉到的饿。 冷?萧慕锦给她盖了那么厚一床蚕丝被,怎么会冷? 萧慕锦越过她,几步走到卧室门口,绕过苏宴睡床的那一边,看向另一边,果不其然,套着深蓝色的被套的蚕丝被正如一堆被人丢弃的垃圾一样,凌乱的窝在大床的另一边。 睡觉真不老实! 萧慕锦从地毯上捡起被子放到床上,想笑不笑的睨着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会做饭?那你以前……” “此一时彼一时。” 萧慕锦打断她的话,走过去,在苏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她拦腰抱起。 苏宴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干什么,快点让我下来。” 萧慕锦不理她的挣扎,抱着她下了楼,把她放到客厅的沙上,墨黑的瞳对上苏宴惊恐的双眼:“再不穿鞋,这次是抱,下次我就亲你!”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到苏宴的脸上,痒痒的,她推了萧慕锦一把,偏了头:“快去给我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萧慕锦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么会使唤人,在总统府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狠狠的戳了苏宴的额头一下,转身进了同一层的厨房。 之前,苏宴跟萧慕锦一起住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她做饭,萧慕锦很少动手, 她突然很好奇,萧慕锦做饭时是什么样子? 苏宴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想起再不穿鞋萧慕锦对她的惩罚,退回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在门口鞋架上发现一双备用男士拖鞋。 走过去,撕了外面的包装袋,毫不客气的穿上。 苏宴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门口,厨房的门虚掩着,从虚掩的门望进去,可以看见萧慕锦瘦高的身影在里面微微晃动。 还别说,他切菜炒菜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原来他会做饭,以前都是因为他懒,才把做饭的事推给她,苏宴忽地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也不知什么心理,苏宴竟想起盛朗熙在军营给她做汤面的样子,盛朗熙虽然能力很强,但是在做饭上,明显比萧慕锦技逊一筹。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能把萧慕锦跟盛朗熙比,萧慕锦又不是她什么人。 凝了凝神,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沙发上。 苏宴一本杂志没翻完,萧慕锦就把饭做好了。 三菜一汤,卖相不错。 苏宴放下杂志,去洗手间洗了一个手,回来后,萧慕锦已经把碗筷摆放好。 苏宴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就吃,吃了几口,评价道:“比我的手艺还差点,但是还不错。” 萧慕锦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 苏宴吃饭一向快,喝了一碗汤之后,精神头明显好转,她边吃边睨了萧慕锦一眼:“是不是我的秀色太可餐,所以你看我就看饱了,一点也不饿?” 萧慕锦尴尬的轻咳一下,偏了头:“谁看你了,自恋狂!” 没了萧慕锦目光的注视,苏宴吃饭更快了,十几分钟就把自己的肚子塞的满满的。 她把饭碗往前一推,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呃,好饱! “还以为多饿呢,就吃这一点。”萧慕锦看着一个空盘子说。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讽刺我是吧?”吃了两碗米饭,一碗汤,三盘菜吃了一大半,她这一顿赶得上别的女人一天的食量了,还少? “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 萧慕锦说的是实话,苏宴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吃相是公认的难看,盛朗熙曾不止一次的数落她吃饭不够端庄优雅,但是她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如果连吃饭也不能随行而为的话,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又讽刺我?” 苏宴拿起一根筷子就飞了过去,萧慕锦像是变戏法似的一把把筷子接住,嘴角噙着笑:“暗箭伤人,最没人品。” “你有人品,洗碗去吧。” 苏宴推开椅子站起来,用牙签剔着牙,优哉游哉的离开了饭桌。 不知道是不是萧慕锦做饭格外好吃的原因,最近以为得厌食症的苏宴这顿吃的格外多。 总统府的饭菜虽然营养搭配合理,却不对她的胃口。 萧慕锦才不是那种做了饭还会主动洗碗的人,明早有佣人收拾,他才懒得动。 他看见苏宴正在解浴袍的袋子,神色马上紧张起来:“你要走?现在外面黑漆马糊的,你怎么走?反正我不去送你……” 苏宴脱掉宽大的浴袍,穿着她自己的衣服盘腿坐在沙发上,用手不停的扇着风:“谁说我要走了,我热,脱件衣服不行啊?” 萧慕锦做的酸辣汤太带劲儿了,喝完以后,全身冒汗,如不是苏宴的肚子实在装不下,她真想再喝一碗。 危机解除,萧慕锦又恢复稀松平常的模样。 “吃饱就去睡吧。”萧慕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打着哈欠说。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一番折腾下来,他累的够呛。 “我不困,你去睡吧!”苏宴翻着报纸,那个轻松自在的样子,俨然这里的女主人。 “随便你。”只要不走,随便她怎么样。 萧慕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半截腰,又退下来几步,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女人:“苏宴,我们这是和解了吧?” 苏宴抬头看他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萧慕锦飞速的下了楼梯,跑到她的面前:“你不生我的气了?” “不气了。你说的对,我之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你有你的立场,有你想要追求的东西,这些都没错,但是我现在仍希望你尽早放弃争夺总统一职,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悲惨的下场。” 萧慕锦怔了一下,冷嗤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聛睨着苏宴:“真佩服你到现在对他还这么有信心,既然你这么执意说他比我强,好,那我就给你个结果。” 两人刚冰释的关系,又僵硬了起来,萧慕锦一边转身朝楼上走一边说:“别忘了我们打的赌,愿赌服输,你做好输的准备。” 他进了卧室,房门砰的发出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苏宴拿着杂志再也无心看下去。 她真是气恼,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她本想好好劝劝萧慕锦,让他放弃跟盛朗熙对抗。 可是萧慕锦稍微有点看不起盛朗熙的言辞,她就受不了,只想冲他发火。 盛朗熙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他! 苏宴在别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明知道楼下没有被子,萧慕锦却没有抱被子下来,也没有喊苏宴上楼上的客房睡。 他在生她的气。 翌日清晨,苏宴在一阵碗筷叮当声中醒来。 她醒来的第一感受就是鼻塞,头痛。她感冒了。 一身清爽的萧慕锦看着苏宴就着温水把两片感冒药吞下去,乜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纸做的吗,空调开这么足也能感冒,真服了你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苏宴吃了药,又喝了几口水,面无表情的说。 萧慕锦被堵的哑口无言。 尴尬的夺了苏宴手中的空杯子,小声的反驳:“你自己身体弱,还怨我!” 苏宴懒得跟他计较,被一阵饭香吸引,她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看见里面有两个女佣在里面走来走去。 “这么香,难道在炖鸡?” 回头看萧慕锦,只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别误会,不是给你的,我最近身体有点弱,喝点鸡汤补一补。” 苏宴把他从上打量到下,弱?他哪里弱了? 隔着白衬衫都能看见他隐隐凸起的胸肌,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这体格还需要进补? 萧慕锦被苏宴的自白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下,过来敲了苏宴的头一下:“收起你那饥渴的眼神,哥现在对你没兴趣!” “那你现在对谁有兴趣?” 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一身靓丽的盛笑笑出现在客厅门口。 她走进来,自来熟的换上拖鞋,把随身的手提包放到衣架上,笑着走过来,打量了苏宴一眼,亲昵的挽住萧慕锦的胳膊:“我才走今天啊,你就金屋藏娇,养了一个新的。” 萧慕锦瞪她一眼,并不做任何解释。 苏宴与盛笑笑,因为苏望,他们两个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苏宴记得她是h市首富之子霍成的未婚妻,现在怎么跟萧慕锦牵扯上了? 而且两人看上去还很亲密的样子。 “盛小姐误会了,我跟他……” “别理她,她逗你玩呢!”萧慕锦甩开盛笑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盛笑笑好心情的朝苏宴眨眨眼:“我们又见面了,苏望的姐姐。” 苏宴心中有很多疑惑,却不知道该去问谁,她呆呆的朝盛笑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候。 “我一直都想找你说说苏望的事情,可一直都没时间。” 苏宴眸色一紧:“苏望怎么了?” 盛笑笑欲要跟苏宴说点什么,萧慕锦屁股还没暖热,就又站了起来,冲盛笑笑喊:“你们的事以后再说,盛笑笑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盛笑笑朝苏宴耸耸肩,转身随着萧慕锦进了书房。 苏宴蹙眉深思,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进书房,萧慕锦就把盛笑笑推到墙上,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不要去惹客厅那个女人!” 盛笑笑怔了怔,哭笑不得:“我怎么了她了?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 第192章:王者气质初漏端倪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深吸一口气,放开了盛笑笑:“没什么,你不针对她就好。” 盛笑笑简直莫名其妙。 “你……不会喜欢她吧?”盛笑笑迟疑的问。 萧慕锦坐到书桌前的梨花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她是盛朗熙的女人,你……”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萧慕锦眼神沉沉的看着她,盛笑笑识趣的闭了嘴。 “你父亲那边怎么样,我的建议你跟他说了没?”盛朗熙缓了缓语气问。 盛笑笑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紧绷的包臀短裙下是她白花花的大腿。 她交叠了双腿。 “说了,他想亲自跟你谈谈。” 萧慕锦嗤笑一声,从桌上随手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并不急着抽,任由烟雾袅袅的飘荡:“这么快他就想通了?” 盛笑笑“嘁”了一声,被他装腔作势的样子逗笑:“他枪杀盛朗熙的事情已经败露,你又逼他那么紧张,他不暂时跟你同仇敌忾,难道让他再跑去向盛朗熙摇尾乞怜么?” 萧慕锦嘿嘿的笑了两声:“倒挺会见风使舵!” 盛笑笑脸色有些难堪:“别这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你现在还当他是你父亲呢?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你跟霍家那个二世祖联姻,为了区区一兵符,差点没把你残害死,你自己不都说,你母亲的死……” “行了,别说了!”盛笑笑打断他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萧慕锦看她一眼:“好好好,你跟你父亲的事我不管,你爱怎对他就怎样对他,你只要别背叛我就行。” 萧慕锦观察了一下盛笑笑的神色,见她没有太大的波澜,继续道:“他约见我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盛笑笑从迷思中醒过来,“哦,他说配合你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帮你转达。” “越快越好。”萧慕锦略一沉思:“就明天吧。带他来这里找我!” “让他来这里?” 这里是萧慕锦的地盘,附近也都还是他的人,盛子清来进入这里,无疑是进了龙潭虎穴,只要萧慕锦动了杀他之心,盛子清必死无疑。 盛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恨盛子清恨得咬牙切齿,但得知他有危险后,潜意识里还是担心他。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骨肉亲情吧! “怎么?怕我吃了他?”萧慕锦上扬了唇角,笑了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杀他,只需向雨花台提交一下他枪杀盛朗熙的证据,那时,不需要我动手,就会有人替我把他绳之于法。” 盛笑笑想想也是,以萧慕锦现在的势力,想要拿下盛子清根本不是问题,他一直没有动手,或许就等着跟他合作的这一天。 “好,我回去就跟他说。” 盛笑笑看着萧慕锦,只见他神色懒散的玩着一个魔方,修长的手指像是变魔术似的一会儿就把魔方各色棋子恢复原位。 然后再拆七零八落,再重新组合。 盛笑笑看的眼花缭乱,这得多强的记忆力,才能把魔方玩的这么好? 在萧慕锦把魔方打乱再重新组合,如此反复是十七次后,盛笑笑不耐的站起来:“你慢慢玩吧,我走了。” 萧慕锦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一副她随便怎么样的样子。 盛笑笑气不过,快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双手撑在梨花木的办公桌上:“你不是要跟我结婚么?什么时候去结?” 萧慕锦的手一顿,抬眼看过去,盯看了盛笑笑几秒,面无表情的说:“你爱上我了?” 盛笑笑怔了一下,红了脸,有些恼怒:“胡说什么?” 萧慕锦扯了扯唇角:“千万不要爱上我,因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省得到时候麻烦!” “放心,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跟你之间只是交易,各求所需。” “很好,比你父亲有魄力!” 萧慕锦打了一个响指,继续玩手中的魔方,没几秒便把复杂混乱的同一色方块组合在一起,以一种完美的姿态放到桌子的一角。 他抬眼,发现盛笑笑正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他挠挠鼻子:“别误会,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你不觉得我跟霍成订过婚,私生活不检点,看不上我么?” 萧慕锦耸了耸肩:“你妄自菲薄,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亏她还一直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奉为她生命中的贵人,搞了半天,他就是一人渣! 盛笑笑气的要死,偏偏还咽不下这口气,她怒瞪着萧慕锦:“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抢人*,第三者插足,盛朗熙的性格我了解,你最好永远不要让他知道真相,否则他一定杀了你!” 萧慕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他杀我?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盛笑笑冷笑:“你也别太得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一个人能治得了你!” “我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不是一物降一物?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人不是盛朗熙,更不是你!” 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盛笑笑现在的生气程度,她真是瞎了眼跟这种人合作。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盛子清锁在仓库了,也不会跟他走。 前者起码还会有尊严! 盛笑笑恨恨的瞪了萧慕锦一眼,叫哼一声,“咣”的一下打开书房的门,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望着盛笑笑离去的背影,萧慕锦不屑的扬了扬唇角,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笃笃笃……”苏宴站在半开的房门前,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 萧慕锦拿起桌上的魔方,随便扭动了几下,站起来,走过来:“什么都不要问,等着我们打赌的结果快要出来了。” 他把魔方塞进苏宴的手里:“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了,你玩玩这个,等你把所有的方格各就各位,我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阴沉的天,从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穿上,过来捏捏苏宴的脸:“别忘了喝鸡汤,我走了!” “诶……”苏宴本想问他去哪干什么,想起他刚才的叮嘱,把想说的话咽下去,转了话题:“鸡汤不是给补身体的吗?” 萧慕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行了,别装了,明知道鸡汤是给你熬的还这么说,我身体这么结实,用得着补么?” 苏宴撇了撇嘴,眼中划过一丝的暗喜。 萧慕锦在好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离开别墅,其派头让苏宴想起了第一次见盛朗熙的情景。 那时达达受伤被送往她的医院,她还给他输了的血,他们离开医院时的排场就是这样,好多人,好多车,盛朗熙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一看就是个王者。 萧慕锦的王者气质,就在刚才,初露端倪。 医院。 护士给盛朗熙量了体温,然后把几粒药片递给他,他接过来,就着玻璃杯里的温水,微微仰头,吞了下去。 病房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超大屏的液晶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雨花台的新闻。 “……内阁已经通过了前任总统盛朗熙的退位申请,今日九点整,前任总统盛朗熙将会前往雨花台办理了退位交接等事宜……雨花台附近现在已经聚集了许多市民,有的市民拿着反对前任总统盛朗熙退位的横幅……为了防止暴乱,公安机关出动了一百多名警卫人员维护现场的秩序……” 盛朗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简闵拿着一身铁灰色西服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阁下,快八点了惊,您换衣服吧!” 盛朗熙的目光从电视移到简闵的脸上,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好。” 简闵真是心疼,从总统位置上退下来对盛朗熙已经是很残忍的事,还搞什么退位仪式,难道内阁那帮老东西不不知道他伤口很严重,稍微不注意就会崩裂开吗? 两个被派来伺候盛朗熙穿衣的女护工欲要上前接简闵手里的衣服,盛朗熙率先一步接了过来,并挥挥手示意两个护工出去。 他不习惯被人伺候穿衣服,之前是总统的时候不习惯,现在不是总统,更没有必要。 “让我来服侍您吧!”简闵说。 “不用。” 身穿病号服的盛朗熙从床上下来,因为伤口输血过多,在床上的躺的太久,他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有头晕。 简闵赶紧过来搀扶住他。 他站在地上适应了几秒,挣开简闵的手,朝着盥洗室走去。 看着他虚弱,且有些萧索的背影,简闵难过的差点又要哭出来。 像是变魔术似的,盛朗熙再出来,又恢复成以往那种神采奕奕,沉稳大气的王者气质。 简闵偏头偷偷抹掉眼泪,冲盛朗熙明媚的一笑:“阁下好帅!” 盛朗熙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转头对简闵说:“阿闵,以后要改口。” 简闵怔了一下,心中酸涩难忍。 这时,楚源推门进来,看见盛朗熙西装革履的样子,晃了晃神,本想像以前一样捶他两下,想起他身上的伤,抬起的手臂不自然的又垂了下来,笑着说:“盛老三就是盛老三,退个位都要把自己捯饬的这么体面!” !! 第193章:总统退位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退位这一天,雨花台附近人山人海,大家都驻足翘首等这历史性的的一刻。 雨花台为了防止暴乱,调了十六位特种兵去迎接盛朗熙的车。 盛朗熙的车一出现,安静的人群开始骚动。 原本在道路两旁安静等待的人们,好像变成海上的浪潮,一阵一阵朝着中间拥挤。 盛朗熙乘坐的轿车是h国的国产车,黑色,他坐在后座里,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在看到两个五十多岁的清洁工人举着“反对盛总统退位”的横幅时,他的眼神微微晃动。 本以为能克制好的情绪,在这一刻起了波澜。 他让司机打开车窗,司机犹豫着,当看见车外严密的保护措施后,他还是照做了。 车窗被打开,靠右侧坐的盛朗熙冲清洁工的方向挥手示意。 外面的市民看见了,均纷纷伸出手轻轻的摇动,回应着盛朗熙。 那对清洁工人更是激动,高举着横幅,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大喊着:“反对盛总统下台,盛总统是人民的好总统……”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有亮晶晶的湿意在盛朗熙的眼中微微晃动。 …… 郊区,萧慕锦的别墅里。 苏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男人站在万众瞩目的礼堂讲台上,拿着几页轻飘飘的纸,神情肃穆的做着退位前的最后一次报告。 他还是那么的英气逼人,沉着冷静,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他的脸色比之前有些苍白,深邃的眼睛隐忍着痛苦,翻动纸页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因为右手臂有伤。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做报告了,也不知道心情是怎样的? 苏宴很难再看下去,身子前倾拿了遥控器,关了电视。 她疲惫的靠在东南亚风情的真皮沙发上,刚入秋的时节,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她却感到从头到脚浑身发冷。 曾经,她把当总统夫人做为她人生的目标,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比当总统夫人更让她感到荣耀。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在所爱的人面前,什么权势,什么荣耀都是虚的,她现在宁可用总统夫人的头衔去换盛朗熙的不难过。 那么清高骄傲的男人,难过也不说,才最让人心疼。 苏宴背靠着沙发,仰头望着天花板,失落了一会儿,重新拾起信心。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不能这么悲观。 盛朗熙现在最需要身边的鼓励他,开导他,给他勇气的时候,她若都对他丧失了信心,他自己岂不是更心灰意冷? 念及此,苏宴噌的一下从沙发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一个大块儿保镖从外面跳出来:“对不起苏小姐,没有萧先生的命令,我不能放你走。” 苏宴与他僵持了一会儿,好吧,无论从哪方面比,她都不是他的对方,以防不必要的伤害,她就不跟他一般计较。 “萧慕锦人呢,你把他叫过来,我自己跟他说。” 那个萧慕锦,从昨天早上出去后,就一直不见人影。 虽说在这里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不能出去,没有自由,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无权过问萧先生的去向,所以我无法完成您的要求。” “电话呢?电话你总知道吧?” 从坠崖手机丢失后,苏宴就没有再买新手机,萧慕锦的手机号码她自然也记不得了。 保镖看她坚持,也不敢得罪她,迟疑了一下说:“我帮您联系一下我的同事,至于他们转达不转达,萧先生接不接您的电话就不关我的事了!” “好,知道了,你快联系去吧!”苏宴不耐的挥着手。 过了几分钟,保镖拿着手机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接通了,萧先生要跟您说话。” 苏宴接过他的手机,不等那边人开口说话,她就大嗓门的吼过去:“萧慕锦那个混蛋,你在外面如鱼得水逍遥自在,把我囚禁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我现在要出去,你快让你的人把我放出去,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话筒里静悄悄的,似乎有风轻轻的吹过。 “说完了?说完了,该我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去,盛朗熙刚退位,你的身份处于半曝光的状态,外面的形势对你很不利,你乖乖在我那待着,跟你打的赌马上就会出结果,愿赌服输,到时候我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自恋狂,你输定了,盛朗熙一定不会舍我于不顾,他爱我,他可以为我舍弃一切,别说是区区一个总统职位,就是他自己的生命他也……喂喂……” 怎么没音了? 苏宴看看手机屏幕,气得要死,她这边还没把话说完,萧慕锦那个混蛋怎么电话给挂断了? …… 萧慕锦重新回到谈判桌上,笑着耸耸肩:“最近养了一只不识好歹的野猫,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不跟我亲,嗷嗷叫着非要离开……” 盛子清尴尬的陪着笑,他们这边正商讨着国家大事,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有心思管猫! “这只猫可真够傻的。”盛子清图其所好,强找着共同语言。 萧慕锦勾了一个嘲讽的笑,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一间暗室,暗室中有一张长圆桌子,盛子清与萧慕锦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保镖。 其实苏宴完全没必要打那通电话,因为萧慕锦根本没有出别墅,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处于别墅的后面,苏宴喊一嗓子,萧慕锦就能听到的地方。 别墅后面有个酒窖,他与盛子清现在就处在酒窖里。 之所以委身把地址选在这里,并不是怕苏宴知道萧慕锦跟盛子清勾结,而是在苏宴没有跟盛朗熙解除婚姻关系之前,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宴住在他这里。 这对她日后的名声不好。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盛子清紧锁着眉头问。 萧慕锦身体后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吊着眼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说了你那么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只要盛朗熙输,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那六叔呢?到时他会缴械投降吗?”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承诺把总统位置让个他,承诺把兵符还给你,你们两个究竟谁能压过谁,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盛子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厚实的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说:“到时你一走,还会是三势鼎立的局面,我能不能坐上那把交椅还是一个未知数,绕了一大圈,你只达到你的目的,我的目的却没有一点进展,你这是玩我呢!” “砰”的一声,盛子清一拳砸在桌子上。 两边保镖迅速的上前,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不变的只有萧慕锦,他斜靠在椅子里,用那种看一直蠢熊的眼神的看着盛子清。 “得兵符者得天下,你有了兵符还不算进展?虽说兵符一直都在你手里,但是你以前不是没达到那个火候,也不想跟盛朗熙明面上撕破脸,背上一个抢侄子职位的骂名么……” 萧慕锦不理盛子清越来越阴狠的脸色,以及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他悠哉的继续道:“你现在跟盛朗熙都势不两立了,还怕撕破脸么,再说了……” 他的身子向前探了一下,故意压低了一下声音:“你不是得到了迪吧国王的暗中支持么?那个老东西也真是傻,认贼父母,竟然跟杀死自己女儿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子清除了生气,还有震惊,这件事属于特等机密,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已让他灭口。 这个萧慕锦怎么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萧慕锦状似恍然大拍了一下额头:“我忘了你是将来要当总统的人,总统怎么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算真是刽子手也不能让人知道啊,否则将来怎么为广大市民做表率?” 盛子清双手紧握,愤怒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别以为我不敢碰你!” “好啊,来吧,我们同归于尽。不过……”萧慕锦斜勾一下唇角:“你舍得吗?为了坐上那么位置,为了证明你不比盛子远差,你处心积虑的筹划了这么多年,你舍得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舍得放弃总统那个宝座吗?” 萧慕锦撤回身体,冷笑一下:“你不舍得!” 为了能坐上那个位置,盛子清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连自己的妻儿都被当做棋子利用,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怎么可能放弃? 盛子清眼中的怒气一点点的散去,目光虽然仍是犹疑,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他不是那种为了逞一时之气的矛头小子女,为了跟萧慕锦较劲儿,不顾后果的挣回面子。 萧慕锦说的很对,为了能坐上那个位置,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不舍得,也没了回头路。 过了良久,盛子清重新抬起头,与萧慕锦的目光相碰:“好,就按你说的做!” !! 第194章:才不会放她走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医院走廊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如一阵风似从远处走来。 走到盛朗熙的病房门口,一个年轻小护士端着一个药盘正要往病房里进,那个人一改之前的绅士风度,粗暴得把护士拽开,抢先一步进了病房,砰的一声从里面锁死了病房的门。 受到惊吓的小护士一脸懵逼的端着药盘被隔绝到门外。 盛朗熙正靠着床头看书。 从总统位置上退下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变得空闲下来,卸去一身重担,盛朗熙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听到闷响,盛朗熙抬起目光望向神色不安的楚源。 楚源一向沉着冷静,鲜有慌乱鲁莽的时候,盛朗熙合上书,对着轻笑了一下:“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把你急成这样?” 楚源疾步走过来,紧蹙着眉头说:“阿朗,大事不妙,萧慕锦娶了盛子清的女儿盛笑笑,他们两个欲要联手对付你!” 盛朗熙神色一凛,颇感意外,不确定的问:“萧慕锦娶了笑笑?” 楚源点点头:“前二十分钟我刚得到的消息,萧慕锦与盛笑笑举行了在酒店举行了订婚仪式,定于三日后正式结婚。” 盛朗熙蹙眉深思,沉默不语。 “萧慕锦从盛子清手里抢了兵符,他对他不是恨之入骨吗?两人怎么突然间联起手来了?” 楚源等着盛朗熙发表着意见,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楚源等不及,继续道:“萧慕锦与盛子清一联手,再加上一个六叔在后面坐镇,我们若想不出更大的招,这次必死无疑!” 他这边正说着,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笃笃笃”的敲门声,敢擅自敲盛朗熙病房的门,不是他身边的亲信,就是跟他很熟悉的人。 楚源开了门,简闵一脸惊慌的冲进来。 “阁下不好了,萧慕锦要跟盛子清联手了!” 楚源看了一眼简闵:“这次你反应的到挺快。” “难道你……” “嗯,我正在跟阿朗说这件事情。” 简闵疾步走到盛朗熙的身边,急急的说:“萧慕锦跟盛子清一联手,其势力不容小觑,他们手中又握有兵符,掌控者赤龙军,纵使我们有楚先生的皇瑛帮,如果硬碰硬,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盛朗熙始终蹙着眉头,沉默着。 简闵欲要又说什么,被楚源制止:“你能想到的,阿朗都能想到,我们现在不要乱他,让他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应战。” 楚源这么一说,简闵马上安静下来。 即使楚源这么聪明的人也没有想到萧慕锦会跟盛子清联手,再次从之前,他还得到消息说,因为兵符的事,盛子清很气萧慕锦,曾派人暗杀了他几个贴身护卫。 楚源还暗暗欢喜,乱吧,乱吧,他们二人越乱越对盛朗熙有利。 怎么转眼间,两家就不计前嫌,喜结连理了? 一个六叔就已经够盛朗熙头疼,现在再加上一个盛子清,盛朗熙如想不出绝妙的法子,还真不好应付现在的局面。 楚源也就奇怪了,六叔那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怎么就甘于屈身到萧慕锦的麾下? 还有盛子清,他想总统那个位置想了好多年,怎么突然之间不争不夺,甘心唯一个毛头小子马首是鞍了? 萧慕锦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还有很多,楚源都想不清楚。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楚源的身份绝不是一个三流摄影师那么简单。 病房里静悄悄的,墙上有着罗马数字的黑色挂钟,咔嚓咔嚓的想着,把房间衬托的更加静谧。 过了良久,盛朗熙眸光一紧,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他抬起头,冲着楚源低沉的说:“帮我联系易南行,我要见他!” 楚源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的用意:“你这是要……”碰上盛朗熙暗沉的眼神,楚源闭了闭眼:“好,我这就去。” 楚源匆匆的走后,简闵高兴的看着盛朗熙:“阁下,你是不是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盛朗熙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 “我就知道,不管什么样的难事,就难不过阁下您……” 简闵这边兀自高兴着,只听盛朗熙说:“阿闵,苏宴的身体怎么样了?你现在过去把她带过来,我有事情要跟她说。” 简闵一听苏宴两个字,眼神马上变得闪躲起来,最后她实在瞒不下去,双手成“人”字型向前一搭,硬着头皮请罪,“对不起阁下,属下有辱使命没看好苏宴,她……她被我气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 简闵知道苏宴在盛朗熙心目中的位置,想着这一顿责罚是跑不了了。 一秒,两秒……好几秒过去了,预想中的严厉呵斥她或者抱怨她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盛朗熙沉默着,眉眼低垂,好似一座不会动的雕塑一般。 过了良久,盛朗熙才缓缓开口:“你去把她找回来吧,这件事除了跟她说,没人能代替。” …… 苏宴觉得萧慕锦就是一个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 前两天管的她跟囚禁似的,去别墅外面散散步都不让,今天却又主动提出送她回总统府? 苏宴用犀利又困惑的眼神的看着他,萧慕锦不自然的揉揉鼻子:“我嫌你吃的多不行啊?你知道自从你住进来,为了给你补身体,我花了多少钱宰了多少老母鸡吗?” 苏宴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蓦地抓住萧慕锦的衣服领子,恶狠狠的说:“说,你又在搞什么把戏?盛朗熙现在都从总统的位置上退下来,你还想怎样?” 萧慕锦气不打一处来,他好吃好喝的招待她,怕她出什么意外,派人24小时保护她,他的好心却被她当成驴肝肺。 “你是不是有病?让你跟我一起在这里待着不行,放你出去去找你的心上人也不行,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苏宴狐疑道:“你真的肯放我走?” “走走走,走了干净。”萧慕锦挥着手做驱赶状。 苏宴还是有点不肯相信萧慕锦这么痛快放她走,略一沉思:“你不跟我打赌了?” “不打了。”反正打不打盛朗熙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 苏宴盯看了萧慕锦好几秒,指着他说:“君子重诺,说出去的话要掷地有声,不能反悔!” 萧慕锦不再理她,拍手叫进来一个保镖,吩咐道:“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是!” 萧慕锦看了一眼呆愣的苏宴,催促道:“快走啊,还愣着干嘛?难道赖上我了?” 不等苏宴应答,冷哼一声,蹬蹬蹬的上了楼,西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苏宴的视野。 二楼卧室的窗帘后面,萧慕锦双手环肩,看着载有苏宴的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别墅的院子,朝着外面的羊肠小道驶去。 他轻勾了一下唇角,转身走到床前,成“大”字型的平躺在床上,终于要收网了,好高兴! 苏宴乘坐的车没能开入总统府,就被人拦了下来。 简闵带着一干士兵,当她看见车里的人说苏宴时,她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回来的倒是时候,阁下急着见你,走吧!” 就这样,原本想回总统府跟达达亲热一下苏宴,被粗暴的拉下车,又被粗暴的推进另一辆车。 车后座坐着苏宴跟简闵两个人,苏宴想着这次回来,免不了又要跟简闵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一直这么僵持着总归不好。 她轻咳一下,主动找话跟她说:“盛朗熙都已经不是总统了,你怎么还称他为阁下?” 简闵怒瞪她一眼:“你是不是巴不得阁下当不成总统?”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老公,他能一直继任总统,也是我的荣耀,我怎么会不想让他做总统呢?” 简闵不屑的“嘁”了一声:“总统跟你登记结婚,你就很了不起么,他能跟你半结婚登记手续,就能跟你办离婚手续。” 纵是苏宴再想跟简闵和平共处,这时也怒了。 “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们夫妻好是吧?告诉你,我跟盛朗熙就算离了婚也轮不到你!” “阁下是我的偶像,是我崇拜的人,我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已经很知足,才不会像你一样,只想爬上他的床,享受他的权势跟金钱!” 苏宴算明白了,她跟简闵之间的问题,不是性格导致的问题,而是价值观的问题。 价值观不同的两个人,再和解也是白扯。 苏宴冷哼一声,不再跟简闵说话。 她不说话,不是因为怕她,也不是因为她年纪比她小故意让着她,而是他们现在要去见盛朗熙,她不想让简闵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苏宴不说话,简闵才不会主动找话跟她说,两个女人就这么别扭了一路子。 到了医院,简闵把苏宴带到盛朗熙病房的门口,门也不帮她打开,板着脸转身走了。 苏宴朝恨恨的朝她的背影竖了一个中指。 都老夫老妻了,不过几天没见,好激动是怎么回事? 苏宴抚了抚扑腾乱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上门柄,缓缓的推开了盛朗熙病房的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本应该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人,却穿着一身看起来十分高档的衣服,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只见盛朗熙重瞳如墨,脸如刀刻,神采奕奕,苏宴初见时的那个大帅哥又回来了。 苏宴紧走几步,想要扑进他的怀里,给他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并告诉他,他虽然失去了总统的宝座,但他还有她,她会不离不弃的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你来了?” 苏宴的欢快的脚步,在这一句问话后戛然止住。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96章:为情伤风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简闵不喜欢苏宴,这是全总统府差不多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在涉及到原则问题上,她有自己的底线。 苏宴虽有点五体不勤智商不在线,但人不是太坏,迄今为止也没有做过太有损盛朗熙利益的事。 简闵平时看她不顺眼归看不顺眼,但在离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上,她却不希望苏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盛朗熙对苏宴的宠爱,简闵都看在案眼里,两人一旦离婚,盛朗熙就不难受么? 婚姻是把双刃剑,伤人时,必伤到自己。 听到简闵的问话,盛朗熙没有急着转过来身,目光仍是透过窗子看向窗外。 苏宴现在一定伤心死了吧? 她会不会躲到哪个角落里去哭了,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见她的声音? 哦,看见了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色长t恤。深蓝牛仔裤的就是她。 她总是这样,明明已经结婚的人,却总是打扮的像个大学生。 不知道她这样的样子,他以后还能看见几次? 一直听不到盛朗熙的应答,简闵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外面人来人往,都是前来看病的人,或者一些家属。 阁下那么专注,到底在看什么? 过了良久,盛朗熙缓缓的转过身子,不知道是没听见简闵刚才说的话,还是不想再提。 自动忽略掉她的话,缓声吩咐说:“去跟楚源交代一声,让他开始着手婚礼的事宜,越快越好。” 简闵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苏宴刚跟她说过,盛朗熙要与她离婚,这边怎么就要举行婚礼,还越快越好。 “你去置办喜帖,只要上面标上我跟易珂的名字,什么样式都可以。” 简闵的脑子轰的一下响了起来,她总算明白了过来,盛朗熙跟苏宴离婚,为的就是跟易珂结婚。 与其说是跟易珂结婚,不如说是跟她背后的势力结婚。 “阁下你……” 简闵紧锁着眉头,匪夷所思的看着盛朗熙。 欲要弄清粗一些事情,盛朗熙抬了抬手,打断她想要说的话:“什么都别问,你照我的意思去办就行!” …… 整整两天了,苏宴像是活在梦里一样,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但凡她有一丝的清醒,马上就会又开了酒瓶,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酒。 她真想喝死自己。 她现在待在政府分的新房里,房子已经装修好,还没买家具,空荡荡的。 她借着上前线急死扶伤的噱头去找盛朗熙,不声不响的离开h市,可把苏望给急坏了。 她刚走的那两天,苏望急的差点把h市翻过来,最后还是报了警,警车顺着一些线索找到苏宴所在的医院,医院院长告诉了苏望有关苏宴的一些事情后,苏望焦灼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自从苏宴背着小a小b乘坐住宿老板的车到了军营,后再也联系不上苏宴,小a小a就擅作主张回了了h市。 为此,他们两个还挨了院长狠狠一顿骂,说总统夫人都没回来,你们两个回来算怎么回事? 担心苏宴的安慰是其次,院长主要是担心院里的旧设备更换审批不下来。 当小a小b得知苏宴已经回来,就在她的新家后,风风火火的赶来,撸着袖子说要找苏宴讨个说法。 问她为什么丢下他们两个,单独去那个富的流油的迪吧国找总统阁下,而不带他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但他们找过来后,面对的却是一扇碰的死死的房门。 苏宴把自己反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卧室里,整日里以酒为伴,谁来敲门都不开。 她跟盛朗熙离婚了,真的离婚了,跟办理结婚登记时一样,走的是快速通道。 从进去到出来不到二十分钟,就办理好了一切。 那天格外的冷,明明只是刚入秋的时节,风吹过来的时候,却带着萧索的寒意。 天色十分暗沉,跟苏宴当时的心情倒是很相称。 两人分手的时候,盛朗熙提出要再抱一下她,但是被苏宴拒绝了。 苏宴说:“我不是大度的人,做不到离了婚还能做朋友。既然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没必要有身体上的接触,想接触找易珂去,她马上就是你的妻子,随便你怎么“接触”她都是你的权利。” 她的这几句话说的又冷又绝,倒挺符合她一贯的男女分手主张。 她恨盛朗熙,也恨易珂,不管他们以什么原因要结婚,西盛朗熙因什么理由跟她离婚,她都恨他们。 说是恨,不如说是厌恶。 厌恶盛朗熙对誓言的背叛,厌恶他对爱情的不忠。 “笃笃笃……” 半醉半醒中,苏宴似乎又听到有人敲她的门。 她真是烦死了这种声响,她只不过想大醉一场,又不是去死,为什么外面的人就不能消停会儿,给她一个安静的疗伤之所? “笃笃笃……” 敲门声不厌其烦的响着,意识模糊中,苏宴依稀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这个苏望,又没大没小! 她心里清楚的想着,拎起地上一个空酒瓶,对着响个不停的房门就砸了过去。 敲门声戛然而止。 这一招真好使。苏宴想。 不过下一秒,苏宴就听见电锯切割木板的声音,“吱吱”,“呲呲”,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 苏宴清楚的听见苏望咒骂的声音:“靠,我花五千安的门……” “谁让你安这么结实的门,撞都撞不开……” 苏宴捂着脑袋,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撒泼,嘴里喃喃自语:“吵死了,都给我滚出去……” 没到一分钟,门锁的上方被电锯锯出一个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进来,握住房门里面的锁,逆时针连续转了两圈,房门被打开,萧慕锦与苏望冲了进来。 房间里没有窗户,苏望本来打算做仓库用,现在这里面充满了酒水的恶臭气息。 苏望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检查他刚装修好的房子有没有被弄坏,最后才想起来关心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亲姐姐。 “行了,离婚又不是世界末日,离了就离了,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总统了,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 苏望一句话没说完,一个酒瓶子砸过来,幸亏他反应快,否则他非得毁容不可。 “你给我滚出去!”坐在地上披头散步的苏宴,对着苏望大吼。 “这里是我家,你让谁滚呢?”苏望没好气的说。 萧慕锦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沉着脸说:“她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苏望一向崇拜萧慕锦,自从得知他掌握了兵符,调兵遣将,逼迫盛朗熙退位,准备取而代之的时候,他对他的崇拜,更似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现在苏望以萧慕锦马首是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为的就是待萧慕锦封王拜侯的时候,封他个小官做做,让他也威风威风。 萧慕锦弯腰把苏宴从地上抱起来,指使苏望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想要苏宴睡的舒服一些,但是这里没有床,他只好抱着她走出房间,乘坐电梯,到马路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让她睡到酒店的大成上。 偏偏苏宴不老实,躺在床上大吵大闹,从床上滚到地上,再从地上爬到床上。 一直冷眼观察她举动的萧慕锦最后忍无可忍,把她抱起来,推开浴室的门,把她丢进空荡荡的浴缸里。 打开花洒,不管里面说冷水还是热水,拿着喷头就要苏宴的身上刺水,低吼着:“清醒点,你给我清醒点……” 冰冷的水顺着苏宴的头发往下流,没一会儿,她头上,身上全湿透了。 寒意一阵阵的袭来,她酒醒了一些,环抱着双臂,坐在白色的浴缸里瑟瑟发抖。 “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不是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不是大事么?你不是说爱情不是女人全部,越没人爱,越要活得漂亮吗?原来你只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却做不到懦夫!” “我不是!” 苏宴抬起湿漉漉的脸,眼中蕴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她哆嗦着嘴唇,用了很大力气才重新发出声音:“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我只不过有点难过而已。” “那种男人有什么值得你难过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爱你,就算爱,也不是深爱。你非不听,闷着头向前冲,飞蛾扑火,到头来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你能怨谁?” 气归气,骂归骂,萧慕锦到底不忍心一直看着苏宴瑟瑟发抖的样子。 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披在她身上,又扯了一条毛巾给你她擦头发。 他给苏宴擦头发的动作很不温柔,一下一下,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现在你开心了,你打赌赢了,我输了……”苏宴颤抖着身体,抽抽搭搭的说。 萧慕锦轻叹一声:“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还跟你打什么赌?真是自作自受!” “原来在他的心里,我真的没有总统的职位来的重要……”想起盛朗熙之前跟说的话,苏宴一阵心酸,眼泪又不自觉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他嫌我没钱没势,不能给他事业上提供帮助,这是我能决定的事么?我也想自己是富豪之女,家庭显赫,在他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但是我没那个命啊!他要我怎么办,重新头投胎一次么?” 苏宴也说越伤心,最后抱着双膝,呜呜的哭了起来。 !! 第197章:从来都是为了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行了,别哭了,天下男人又没死绝,除了他,又不是没有好男人了。” “可是……可是我离婚了!” 幻想中的从一而终,白头偕老,到头来终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离婚就怎么了?离婚的女人又不比别人少什么,只要抓得住机会,照样可以活的漂亮!” 萧慕锦给苏宴擦过头发的锚毛巾扔到浴缸边上,垂眼略一沉思:“本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个,但是如果我现在不趁虚而入,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无比真诚又无比深情的声音说:“苏宴,跟我走吧!” 一切的一切,说是高手跟高手的较量,能力与能力的比拼,不如说这是萧慕锦设下的一个局。 一个专为苏宴设下的局。 让要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让她看见他对她的一往情深。 苏宴缓缓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湿哒哒的雾气,发梢上有细密的水珠,滑下来,滴到白色的浴巾上,渗进纹理里。 “你真的要带我走?” “不是我要不要,而是你同不同意。苏宴,我不远千里,费尽心思,从来,都是为了你。” 苏宴呆愣了一下,用手抹了一下脸颊的水珠,破涕而笑:“我刚从男人那吃了亏,纵是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信你。” 萧慕锦笑着挠了挠头,一个贫嘴贫惯的男人,猛的说出一些肉麻表白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不信就不信,以后我用实际行动证明。” 苏宴把身上湿漉漉的浴巾拽下来扔到他的脸上,怒瞪着他:“不许再说。” 萧慕锦被湿哒哒浴巾糊了一脸,他揭下来浴巾,看着苏宴,却开心的笑了。 …… 两日后,盛朗熙与易珂在h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了最盛大的婚礼。 婚礼当天,豪车云集,商人政客如织,从全世界奔赴而来的祝贺之人络绎不绝。 盛朗熙与易珂的婚礼,成了不管是现实还是互联网上一场气势磅礴的盛事。 因为安全需要,婚礼现场只允许指定的媒体进入,进入婚礼现场的人都持有制作特殊带有芯片的邀请卡。 一卡一人,安全工作做的十分严格。 在络绎不绝的人群里,有一对儿穿着异国风情衣服的黑人男女,男女都戴着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珠光宝气。 暴发户一样装扮,以及黑的发亮的皮肤让他们二人格外引人注目。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了里,黑皮肤女人挽着黑皮肤男人胳膊,趾高气昂的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负责检验要请客的保安,先是用给跟其他人一样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待看到邀请卡上他们二人的署名时,惊的目瞪口呆。 q国公主跟王子? 就是那个盛产金矿,宝石,富的家家用牛奶洗澡,金砖铺地的国家? 看到他们的邀请卡后,保安再也不用那种因为他俩俗气的装扮,黝黑的肤色,甚至算得上丑的外貌而鄙视他们,反而对他们另眼相看,客气的引领他们到电梯处,一路预祝他们在h国的愉快。 这二人不是什么公主和王子,而是乔装打扮后的苏宴与盛朗熙。 真正的q国跟王子被他们绑了起来,藏在后备箱里。 不是苏宴放不下,而不是不甘心,原来最期待的画面,男主角没变,女主角却换了其他人,她苦心经营的爱情之花被一人两根拔起,她怎能甘心? 电视上报道的说此次婚礼多么豪华,新娘子身上的婚纱多么之前,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鲜花多么好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倒要看看盛朗熙为一个不爱的女人能铺张浪费什么程度。 有了离婚事件以后,苏宴自认为没什么突发事件再不能让她承受的,已经做好充分心里准备的她,当帅气的新郎与美丽的新娘手挽着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的慌了。 端着上好红酒的手抖了抖,里面的液体迸溅出来滴在她黝黑的手背上。 手背上,乃至全身的黑颜色是顶级的化妆师给她染的涂料,涂与皮肤混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她肤色是假的。 红酒滴落在她的手背山,晕开浅浅的一点白色的痕迹。 做工精良的顶级西服,纹丝不乱的妥帖发型,*的面容,轻抿的嘴唇,今天的盛朗熙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帅。 原来他在婚礼上是这样的。 苏宴冷冷的勾了下唇角,轻摇了一下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微微仰头,把里面的红色液体一口饮尽。 正在闷头狂吃的萧慕锦在注意到苏宴的不对头后,按住了她欲要给自己倒酒的手,压低声音说:“来之前我们怎么说的?” 萧慕锦也真是有胆量,跟盛朗熙水火不容的时候,竟然敢带着苏宴深入地方,参加最大敌手的婚礼! 不是他太爱嘚瑟,实在是拗不过苏宴那股子倔强劲儿。 他真是不明白,什么叫做“看见他结婚就死心了。” 他不结婚,难道还想着往后的日子里跟他再续前缘? 来之前,萧慕锦跟苏宴约法三章,只能看不能说话,只能吃不能喝,只能笑不能哭。 “这里酒都是好酒,不喝白不喝,我没名没姓的跟了他那么多天,没有青春精神损失费,多喝他点当补偿还不行吗?” 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对儿新人在众人艳羡、祝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捧着圣经的牧师,苏宴眼睛酸涩的难受,下一秒就要有东西从里面溢出来。 “不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萧慕锦抢了苏宴手里的酒瓶,放到他的身侧,看了一眼苏宴,神情马上紧张起来。 抽出几张纸巾塞进她手里,小声骂道:“不让你来,非要来。来了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我在这里被乱枪射死,你就使劲儿哭!” 苏宴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微微抬了下巴:“谁哭了?我才不是那种失恋了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太没品了。” 是,你不只会哭哭啼啼,还会醉成烂泥,萧慕锦撇了一下嘴,决定不再提前两天她伤心成鬼的样子。 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易珂夏挽着盛朗熙的胳膊,两人踩着红毯,在耳熟能详的婚礼进行曲中走到了头发花白的牧师面前。 牧师慈爱的看着一对儿新人,以上帝的名义向他们送去祝福,当牧师说到结婚誓词,问盛朗熙愿不愿意娶易珂为妻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愿意。” 苏宴的内心刮起了狂风巨浪,冷勾着唇角看着那个曾经把她拥入怀抱,与她彻夜欢战的男人,眼中跳跃的怒火,似乎马上就要喷薄而出,把那个信口开河的男人烧成灰烬。 我愿意。 呵呵,原来他娶一个女人是这么容易,那么神圣的话,经他的口,却是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我愿意。 说的真是顺口! 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散去,最后变成冰封冷绝的寒意,苏宴觉得自己真是傻,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不死不活。 来之前竟然还在幻想,幻想着盛朗熙只是在给她开一个玩笑,这场婚礼其实是为她准备的。 只要他肯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披荆斩棘,她都跟他一起,一起面对任何艰难困苦,悲伤忧虑,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真是傻。 在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新郎亲吻新娘的额头时,苏宴面无表情的随着众人一起鼓掌,缓缓的站了起来,对身侧易了容的黑人萧慕锦说:“好戏看完了,我们该走了。” 在如潮水一般的掌声里,没人发现从那个富的流油的国家来的王子公主提前离了席,即使那么肤色、装扮都那么显眼,但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郎新娘的身上,没人发现在各种肤色都有的超级贵宾席上少了两个人。 盛朗熙却发现了。 他眼睛的余光随着那抹黑的发亮的身影微微晃动,直到那抹黑影从婚礼宴会厅消失。 从苏宴一出现,盛朗熙就发现了她。 她身上好像有种不同于常人特质,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吸引他的目光。 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心里惴惴的怕被人发现,不敢看的太明目张胆。 他真佩服她的胆量,在这个风口浪尖,做为被半曝光他的前妻,竟然敢来参加他的婚礼。 他也佩服她的创意,把自己涂成黑肤色的人,混在一堆异国肤色的人里面,丝毫不让人起疑。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苏宴戏言,如果将来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让他们分开,他们重新组合家庭,她一定要带着达达去参加盛朗熙婚礼,在盛朗熙给宾客敬酒的时候,让达达抱着他的大腿叫爸爸。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盛朗熙只是一笑而过,他跟她都已登进结婚,除非死亡,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的吧? 现在想想,他还是把这世间的事看的太简单。 这世间的事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他跟苏宴如胶似漆的时候,绝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收尾。 苏宴没有食言,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到他的婚礼上,盛朗熙想,刚才台下的她,眼中一定盛满了不屑与嘲讽。 她就是来看他笑话的,看他如何跟一根木头一样机械的完成婚礼流程,看他用怎样的假面对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笑的虚伪、僵硬。 她看透了他,故意来看出丑,故意来看他不开心不幸福的样子!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198章:为了单身干杯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一向小气吧啦的苏宴在盛朗熙结婚的这天晚上,在h市仅次于双盛合的饭庄的双龙大酒店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喜事一样。 医院里跟她关系不错的小a小b还有护士长,苏望带着乔乔,还有根据地的两个美女店员,在h市偶然碰见的画家素素与秦歌,还有以前在总统府对她照顾有加的达达的贴身保姆夏夏,以及追小b追到h市来的司机小哥赛尔。 乌压压的一大桌子的人,好不热闹。 鉴于萧慕锦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出席这样的场合,今晚请人吃饭的事情苏宴就没有告诉他。 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虽然之前都不认识,几句话之后,都变得熟络起来。 有苏望小b这样的暖场高手在,到哪都不会冷场。 苏宴今天出手真是阔绰,只要是能能吃的,什么贵点什么,兴奋的一帮人嗷嗷大叫,直说苏宴这只铁公鸡终于舍得拔毛了。 酒菜都上来之后,苏宴端着满满一杯啤酒高兴的说:“为我们能在这么浩瀚的宇宙里相识,来,走一个。” “干杯!” 十几个的手举着杯子碰在一起,杯子里微微晃动的液体映着每一张青春洋溢的脸。 碰完第一杯,苏宴给自己倒满一杯后,怂恿其他人也都满上。 “第二杯祝我们在场的人,女的越来越美,男的越来越帅!” “干杯!” …… 紧接着,苏宴倒了,第三杯,在众人希冀的目光,看她还能说出什么好的敬酒词来时,她清了清嗓子说:“这第三杯嘛,庆祝我逃离爱情的坟墓,重新成了单身贵族,干杯!” 大家面面相觑,喧嚣的气氛渐渐冷却下来。 苏宴笑着看看众人:“你们这是什么啊,单身多好啊,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我还这么年轻,不多谈几个男朋友,实在太亏了……来来来,大家干杯……” 一桌子的人却没有一个动。 比他们大几岁的护长绕过几个人走到苏宴的面前,拦住她的肩膀:“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所以苏宴,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苏宴看看大家,他们都是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心中的畅快散去,被惆怅带代替:“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都说了今天出来要开心的。” 酒桌上更加的沉默。 一直都没说话的画家秦歌抬起那张俊俏白皙的脸庞,轻咳一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说不定是为了拥有更好的。我本来没打算今天说,苏宴……” “秦歌,你说的对,失去为了拥有更好的,所以我已经不难过了,倒是你们,一副自己被离婚的样子。我已经没事了,大家不要再顾虑我的感受,你们这样反而会让我更难受……” 苏宴重新端起酒杯:“来来来,为了重新成为单身女神干杯!” 大家的反应仍是淡淡的,充斥着压抑的落寞气息,小b环视了一下四周:“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你们,人家苏宴都不在意了,你们还都一个个的苦着脸,真是的……” 小a也附和说:“就是,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要重拾信心展望未来!” 有了小a小b的话,冰冻的气氛一点点的解冻,大家都纷纷端起酒杯,笑着与苏宴碰杯,压抑的气氛重新变得活络起来。 秦歌看着苏宴,无奈的摇摇头。 他之所以跟素素出现在h市,一方面是素素对盛朗熙放不下,非要过来找他讨个说法,另一方面就是秦歌想要再见见苏宴,他一直都没办法接受盛朗熙跟苏宴从兄妹变成夫妻的关系,说到底还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 秦歌在画画方面很有才华,长的又是那种小女生喜欢的长相,所以自视清高,所以在感情上没受过什么大的波折。 苏宴是他最大的波折,这让他有点受挫。 与其说他喜欢苏宴喜欢的不得了,不如说他自尊心受挫,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才有了他跟素素携手前来h国h市的经历。 可谁想,一到这里就听闻盛朗熙退位,与结发妻子离婚的消息。 千里寻如意郎君的素素伤心的不得了,她喜欢盛朗熙其中也不乏想凭借他的身份一步登天的因素,现在盛朗熙不是总统了,她对他的爱一下子变得迷茫起来。 秦歌却暗暗的高兴坏了,这对于他,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可现在,秦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苏宴打断他的话,分明就是不想他把表白的话说出来。 这时他才明白,苏宴之前在岛上村子里跟他相处的种种,不过是赏识他的才华,跟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关系。 盛朗熙不是他跟苏宴之间的最大问题,苏宴本人才是,她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在一起,谁也没办法。 秦歌一仰头把杯中的啤酒饮尽,落寞的眼神朝苏宴瞥了一眼,在人声鼎沸的喧哗中,他缓缓的坐下,心中有些失落。 有了苏宴那些话,大家都敞开了心扉,不再拘着,吆五喝六,气氛浓烈燃爆,每个人都放开了喝,每一会儿就喝倒了两个。 秦歌跟素素。 苏宴指着他们两个笑着对众人说:“大家看他们两个傻不傻,哪有这么喝酒的,以为这是他们家凉白开啊?” 酒桌上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们所在的酒店是那种餐饮客房一体的类型,苏宴招手叫来旁边的服务员,吩咐说:“开一间客房,帮我把他们两个送过去休息。” 豪气的一挥手:“开间总统套房。” “哟,苏医生你今天真是大出血啊!”小a笑着调侃道。 苏宴点点头:“有钱不花,掉了白搭,我都想开了,以后我也要吃香的喝辣的,衣服鞋子都要限量版,没人爱,我就自己爱自己。” “对,自己爱自己!”小a豪爽的与苏宴碰了一杯。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安排好了一切,把素素跟秦歌搀扶到客房休息去了。 “他们一男一女不会出什么事吧?”护士长迟疑的说。 苏宴半醉半醒中挥了一下手,不以为然的说:“他们两个都醉成那样了,能出什么事?” 然后把脸凑到护士长跟前,笑嘻嘻的说:“女人操心太多老的快,你看你看,你这里都又多出一条细纹。” 护士长拍掉苏宴的手,笑骂道:“你别喝点马尿就胡说八道,老娘青春靓丽才十八,哪来的皱纹?” 护士长结婚七八年,孩子幼儿园大班,她这么说完全说为了搞怪。 来之前,她跟小a小b他们都商量好了,苏宴离婚举国震惊,从那么高的位置跌落谷底,一定很受打击,他们一定事事都顺着苏宴,想办法让她开心。 大家都笑了起来,嬉闹着让苏宴数数十八的护士长脸上有几道皱纹。 乔乔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不会喝酒,以果汁代替。 她安静的坐在苏望的身边,嘴角噙着善良的笑意,柔和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场的人都她之前接触的人都有些不同,他们鲜活而张扬,眉目之间有亮光在不停的闪烁。 什么样的人就会结识什么样的朋友,苏宴是那么的率真而果断,所以才会结交些这么可爱的朋友。 她的目光正要划过苏宴的脸,只听苏宴带着几分醉意对她说:“乔乔,你跟苏望分手吧,你们不合适。” “靠,苏宴你你说啥呢,你自己离婚了就见不得别人好过是吧?”苏望瞪着自家姐姐,吹胡子瞪眼。 就在大家因为苏望“离婚”两个字会不会刺激到苏宴的神经的时候,苏宴哪了一支筷子朝苏望砸了过去:“你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啊,乔乔这么好一个女孩儿跟了你完全就是浪费。你也别装腔作势跟好女孩儿玩什么感情了,赶紧跟乔乔分手,放过人家,你该怎么混是你的事,别拉人家一个好姑娘垫背!” 苏望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爱急躁,好大喜功的性格,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被苏宴奚落,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当即恼了:“苏宴你喝多了吧你,我怎么装腔作势了?我混什么了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乔乔是好姑娘,我就人渣是吧?” 一起过来的两个根据地店员一看情形不对,赶忙上来规劝苏望一手推开一个,怒气冲冲的走到苏宴的面前:“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望本就爱冲动,现在又喝了那么多酒,站在苏望面前就什么也不顾,撸起袖子叉着腰,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 苏宴轻抬了眼皮,拉着椅子转过来跟苏望对视,澄净的眼睛因为酒精的原因变得有些迷离,长睫微微晃动,掩不住她强装平静下眼底的悲伤。 她看了一眼苏望,转了目光,最后盯着乔乔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有了我的经历你还看不明白么,在一段男女关系中,两个人的爱必须是对等的,稍微一失衡,就容易出问题,你看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因为对方不足够爱我,关键时候才会把我舍弃。” 苏宴微微仰头,把眼角的湿意逼回去:“乔乔,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跟苏望这段感情中说付出比较多,谁爱谁更多一点?……你吧?一看就是你,真是个傻姑娘……趁着现在你跟苏望还没结婚赶快离开他,去寻找一个他爱你就像你爱他的人,那样的人才适合结婚,才适合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乔乔垂着眼睛没有立即答话,苏望冲过来抓住苏宴的肩膀:“又犯病了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宴甩开苏望的手,苏望的超大力量把她的紧张抓的很疼,她倒吸一口气,踹了苏望的小腿一脚:“你才胡说八道呢!你若不胡说八道能把乔乔这么好的姑娘勾搭到手?” “我什么时候勾搭她了,从头到尾都是她自愿的。”苏望威名扫地,生气的冲苏宴大吼。 公告:免费小说app安卓,支持安卓,苹果,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zuopingshuji 按住三秒复制!! 第199章:我想试一试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跌入冰点,苏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看向乔乔:“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乔笑了笑,眼睛里发着柔柔弱弱的光,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说的没错呀,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我自愿的!” 苏望脸上有些挂不住,讨好的给乔乔杯子里倒满果汁,私下里狠狠的瞪了苏宴一眼。 护士长起身过来用手戳了一下苏宴的额头;“你真喝多了?喝多了找地方睡去,别在这发酒疯。你弟弟跟女朋友好好的,你没事瞎说什么,神经病啊你!” 苏宴并不领情,避让开护士长的身体,目光对上乔乔的眼睛,乔乔赶在苏宴开口前微微一笑,细声细气的说:“姐姐,你喝醉了。” 苏宴微微一怔,右手猛拍了一下额头,自嘲的笑着:“哎哟哟我真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滚去睡觉,别在这丢人先验!”护士长笑骂道。 苏宴跟着笑了笑:“大家都没还尽兴呢我怎么能滚?你们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 正在小口抿着果汁的乔乔赶忙放下杯子:“姐姐等等我,我也去!” 乔乔搀着苏宴的胳膊,两人一同走出包厢。 在洗漱间的盥洗台旁,乔乔看着往脸上泼水想要让自己努力变得清醒的苏宴,想了想说:“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苏望,我想试一试!” 苏宴洗完脸,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乔乔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过去,她摇手拒绝:“你真的不怕受伤?苏望是我的弟弟我了解他,他真的很难一辈子把心只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乔乔略一沉思问道:“姐姐,你是真的对苏望没有信心还是对爱情绝望了?如果你现在没有离婚,跟阁下先生仍是十分恩爱的一对儿,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强烈的反对我跟苏望在一起?” 苏宴怔怔的看着乔乔,眼睛里发着迷茫的光,她真的是因为从盛朗熙那受了刺激,所以看问题才会这么偏激么? 跟盛朗熙离婚,已经影响到她的爱情观了么? 自嘲的摇摇头,她怎么又想起来他了?这样不行,她得把他把脑海中彻底抹去。 “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就随便你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苏望西能过的好,这个你懂吧?” 乔乔点点头,温温柔柔的笑着:“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苏宴这仍是不放心,她自己刚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实在不想再有女孩儿再走她这条老路。 她这个弟弟她最知道,他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对方去死,不过这个人已经被跟乔乔同名同姓的另一个女孩占去了,那个女孩儿耗尽了他所有的爱,这辈子,很难再有别的女孩而能真正再走进他的心里下。 苏宴欲要跟乔乔说一些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让她跟苏望遇到问题的时候能少走些弯路,话题刚开了一个头,装在她口袋里的一个老式版的山寨手机催命似的想了起来。 手机是萧暮锦给她的,款式老旧的可以放在家里当古董,当时给她的时候她心里是抵抗的,骂萧暮锦抠门抠到家,守着那么多钱,一个好点的手机都舎不得给她买。 萧暮锦回复她说,这是他买的第一部手机,非常具有纪念意义,送给她权当是定情信物,将来要拿这部手机换家产。 苏宴还不信他信口开河的鬼话,但在这个社会没个手机很不方便,她自己下又不舍得花钱买新的,就拿了这部手机暂时用,等萧暮锦什么时候答应给她买新的时候再买新的。 她掏出手机不用看号码就知道是谁,因为上面就存了萧暮锦自己一个人的号。 电话一接通,萧暮锦的声音随着老式手机的超大扩音效果传了过来:“苏宴你在哪,赶快回来,接我们的专机到了,我们马上要走。” 出于礼貌,乔乔朝苏宴指了一下包厢的方向,先走了出去。 为了漂亮,苏宴今天穿了高跟鞋,她第一次挑战这种高度的高跟鞋,站久了腿脚都十分酸疼。 她靠在盥洗室冰凉的墙上,冷嗤一声:“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还专机,你怎么不去坐炮弹?“ 电话那边的萧暮锦像是安了狗鼻子似的,沉默一下,问:“苏宴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是,喝的还不尽兴,正准备回去继续喝,来不来,我们一起嗨!” 电话里静默一片,萧暮锦没再说话,苏宴等了一会儿,拿着手机抬手一看,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了。 她把手机当成萧暮锦的脸用力的戳了几下,嘟囔着骂了几句,然后踩着十几厘米人生第一双限量版的鞋子朝包厢走去。 苏宴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乔乔跟苏望说了什么,苏望已经不再生苏宴的气,该吃吃该喝喝,不过他把这家店里最贵的两样菜又各点了一份,气的苏宴在心里狂吐血。、 坑自己的,总是身边人。、 大家见苏宴姐弟的关系缓和了,包厢里的气氛也跟着缓和起来,大家边吃边边聊,不知怎么久把话题聊到了小b跟司机小哥赛尔的身上。 护士长喝了几杯酒,脸红扑扑的,她用筷子戳着面前已经冷掉的一盘菜,无限感慨的说:“现在的男的都太浮躁了,稍微长的好看点的就脚踏好几只船,跟姐姐谈完跟妹妹谈,像人家赛尔这种有颜值还专情的男人真是不多了,诶,小b,人家赛尔千里追爱追你到h市,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对人家呢?” 赛尔对护士长的一番话感激不尽,但因为他刚到h市,普通话讲的不是很好,怕当着这么人开口被人笑话让小b脸上更无光,他感谢的朝护士长笑了笑。 小b看了一眼赛尔冷哼一声:“护士长你的眼光太跟不上潮流了,现在已经不流行他这种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男人长相了,现在流行白的,瘦的,有股子阴柔美的。” 护士长不屑的扯了一下嘴:“真不懂你们这个年龄段人的审美,喜欢娘炮,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中看不中用,放在家里当花瓶吗?” “来了来了,护士长开始开车了,苏医生赶紧接上。”小a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苏宴用牙签扎着果盘里的西瓜,慢悠悠的说:“知道护士长不喜欢那种长的白净的男人吗?因为人家老公不是那种类型啊,你们见护士长的老公吧,一米九个子,浓眉大眼,那体格一看就是有力量,护士长为什么这么显年轻,还不是人家老公滋润的好,老话怎么说的地越耕越肥牛越……” 护士长用纸巾团了一个团朝苏宴砸了过去,笑骂道:“苏宴你少拿我开涮,你自己不也……” 蓦地想起苏宴离婚的事,护士长要说的话在唇边打了一个弯,及时的转折了话题:“小b你就是没眼光,放着赛尔这么好的美男子不喜欢,喜欢什么小白脸儿?” 在场的人都感觉护士长的及时刹车,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跟着起哄:“就是小b,人家赛尔长的这么帅,对你又这么专情,你就从了人家吧,也不枉费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一趟……” “就是,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让给我,我就喜欢人家帅哥这种类型的……” 苏宴装着什么也没察觉到,淡笑着端起酒杯,嘴唇轻抿着杯口,眼底却是一片极淡的忧伤。 护士长刚才想说什么,说她不也受着男人的滋润? 细想起来,她跟盛朗熙虽然结婚结了好几个月,同床共枕却没有几次。 苏宴对初夜的体验不深,反而对在军营的那次印象深刻,当时的条件虽然不好,但并不影响盛朗熙的疯狂,他的**像是窗外的大雨,一阵一阵的席卷着身下娇喘的她。 苏宴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像是火山爆发流出的岩浆,像是被棉花包裹的花朵,炽烈又温柔,让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酥麻到骨头里。 大家还在说着小b跟赛尔的事情,苏宴却握着酒杯神游太空,直到这桌饭结束,她还沉浸在对仅有几次欢爱的回忆里。、 “苏医生真喝多了,你看她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小a趁着碎岩结账的空当,嘻笑着对东倒西歪的小b说。 以为苏宴没听见,谁知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转过身,反手就给了小a后脑勺一巴掌:“你还说我,你的脸才跟猴屁股似的,不信你问小b。“ 被赛尔架着的小b,醉眼朦胧的看了苏宴跟小a一眼,吃吃的笑了几下,用手指点点苏宴,再点点小a:“你们两个人的脸都像猴屁股,哈哈哈……“ 从洗手间出来的护士长看见这一幕,蹙眉摇摇头,走过来对苏宴说:“我们咱们也都别去什么下一场了,他们醉的这么厉害,都各自回家找各自妈吧!” “不行!”小a小b还有异口同声的反对。 “苏医生难得这么大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我们得好好宰她一回!”小b东摇西晃的说。 护士长看了一眼苏望带来的那一拨人,也都是一副不太满意她提议的样子,她正打算跟苏宴说一声她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得先走一步,一个高大的身影罩在她的头上,一个男人把一踏钞票塞进她的手里:“这是今晚的费用,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苏宴我得带她走。”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00章:因为你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等众人回过神,萧暮锦带着苏宴已经离开。 他拉着她的手,在人目瞪口呆的情形下,穿过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上了等在外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像夜晚的风一样急驰而去。 “那个人就是夺了盛总统证券的萧暮锦么?”根据地的一位年轻女店员,痴迷的望着萧暮锦离开的方向,弱弱的问。 苏望眉毛一扬,面露得意:“怎么样,比之前的总统有过而不及吧?” 店员仍没有从看见萧暮锦的震撼里恢复过来,天呐,真人比报纸上的还帅,尤其是他刚才了拉苏宴的动作,男友力爆棚有木有? 一直搀扶着小b的赛尔发现,在萧暮锦出现到离开的一分多钟里,小b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他虽然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小b那个失态的样子,分明就是对那个男人有特殊想法的样子。 不能否认的是,就是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刚才那个把苏宴拉走的男人也的确不错。 赛尔戳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的小b,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你喜欢他?” 因为萧暮锦的突然出现,振奋的小b酒醒了一半,她横了赛尔一眼,气呼呼的说:“对,我就是喜欢他,你有意见啊?” 赛尔虽然预见了这种可能,但这话从小b的口中亲自说出,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浓黑的大眼睛暗了暗,让小b靠着收银台的吧台站好,轻叹一声:“你都不给我机会,怎么让我向你展现我的好?” “你再好我也不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小b毫不留情的说。 如果早知道司机小哥这么不经撩的话,当初就是打死小b,她也不去招惹这么死心眼的男人。 你千里迢迢的过来,喜欢就喜欢,表白就表白,提着几箱东西跑到人家家里求人父母把女儿嫁给你是怎么回事? 小b本来对赛尔的那点好感,因为他的莽撞而荡然无存,她现在都理解不了,她不过在赛尔修车的时候跟他说了几句话,苏宴不在的时候在他家的旅馆住了几天,可她也是付了钱的呀,赛尔怎么就上升到结婚的高度,要死要活的要娶她为妻呢? “你也死了心吧,那个男人不喜欢你。“赛尔闷声闷气的对小b说。 他是男人,懂得男人在看自己喜欢女人是什么样子,萧暮锦喜欢苏宴,他过来以后,眼睛里全倒映着苏宴的影子。 小b这边他扫都没扫一眼。 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扫都懒得扫一眼的女人?、 小b被赛尔的反驳气的要死,她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知道你上次去我家,我妈把你赶出来么?因为你不会说话,不会讨女人喜欢。“ “甜言蜜语我不擅长,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赛尔道。 小b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似乎又要说一些奚落赛尔的语言,小a走过来:“行了你们两个,别在着演琼瑶剧了,我就问问我们还去下一场么?“ “去,为什么不去,人家不是都给了钱了?“ 趁护士长不注意,小b猛地出手,麻利的从她手中抽走萧暮锦给她的那一叠钱币,领袖似的振臂一挥:“筒子们跟我走,我们去唱k!“ 人群中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年轻男女把小b团团围住,在一片兴高采烈的商讨声中,一群人簇拥着小b朝酒店外面走去。 苏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直升机,她简直难以接受现在的画面。 萧暮锦提前告诉过她说走的时候,有专机来接他们,苏宴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些夸大其词的话,根本不能当真。 就像我们经常形容一个人来得快会说,你坐火箭来的吗,神速啊! 那人当然不是坐火箭来的,不过是一种形容罢了。 萧暮锦说有专机来接他他们,苏宴也一直都当成是萧暮锦夸大其词的显摆。 看眼前的情况…… “这……这真是……真是来接我的吗?“ “当然不是!” 苏宴神色一僵,只听萧暮锦笑着说:“是来接我们的。” 接他们的专机停在郊外别墅的一块儿空地上,机长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外国男人,大晚上也戴着墨迹,很酷的样子。 他看见苏宴的时候冲她友好的笑了一下,笑过之后便是长达两分钟的打量,直到苏宴因为不好意思快要扛不住的时候,他才扭过去头。 趁着萧暮锦往直升机上搬行李的空当,她问他:“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看我啊?” 萧暮锦一手提着一个大箱子,朝机长的方向扫了一眼:“因为你丑!” 苏宴还是无法从马上要离开这里的震撼中恢复过来,这萧暮锦办事实在太神速,上午刚通知过她要走,晚上就把一切事宜办好,慌得苏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跟盛朗熙办理了离婚手续那会儿,苏宴恨不得马上从这个地方消失,想着那个人跟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呼吸一片空气她都特别难受。如今真的要离开了,她却开始有点舍不得。 这是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撇去那些闹心的感情事,她对这个城市有太多的依恋。 萧暮锦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小岛上,那个小岛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很适合苏宴这样刚被男人抛弃的女人疗伤。 苏宴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之后是深深的惆怅,这就是她跟盛朗熙的结局吗?离婚,离开,永不相见? “还愣着干嘛?快上飞机!”萧暮锦装好了行李,催促说。 “真的要走吗?” 郊区温度低,风很凉,夜风一吹,苏宴酒醒了大半,脑子清醒了许多。 她拍着脸让自己更清醒些,看着萧暮锦以及他的手下提着一些行李出出进进。 “专机都来了,你还以为是假的?我萧暮锦可不是那种只会打嘴仗的男人,说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 “可是我……”我还完全做好要在的准备。 “可是什么可是,愿赌服输,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你我连总统的宝座都放弃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苏宴垂头,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很纠结,很慌乱,但又有那么股子的冲动,想要走的远远的,让盛朗熙后悔一辈子。 不等她理清楚头绪,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萧暮锦从后面推着她到直升机前,在苏宴的脑子还是混沌状态的时候,他拉着她上了飞机,关了舱门。 安静的夜里,直升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嗡嗡嗡,缓缓起飞,苏宴怔怔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土地,看着白色的别墅一点一点的变小,最后成了一个小白点,最后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她没有预想中的愈发慌乱,越发无措,而是越来越坦然,盛朗熙既然已经结婚,她跟他往后就是陌路人。 与其留在这里每日里听闻他的消息,看他跟别的女人手牵手幸福的样子,她自己一个人受着折磨,还不如离开,世界那么大,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除了他,她就不信遇不上更好的人。 透过小小的机窗,她俯瞰着这个离她越来越远的城市,下面万家灯火,似繁星点点,她朝总统府的方向望着,想着在那里她与盛朗熙发生过的事,内心虽还彭拜,却也没了当初那总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大概就是心死的感觉。 “盛朗熙,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以后不管你幸不幸福,开不开心,难不难过,都跟我不再有关系,我要把你从心底彻底的剔除,你是你,我是我,我要好好的活,活出可以恣意嘲笑你的样子!” 再见了,h国,再见了,盛朗熙! …… 结束了一天的婚礼,盛朗熙与易珂回到了总统府。、 夏夏说达达哭闹了一天刚刚睡去,盛朗熙挑了一下眉,拖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朝二楼走过去,夏夏以为他要去看达达,谁知道他上了两级台阶又退了回来。 碧潭一般的眸子朝达达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易珂擅自走进书房的时候,盛朗熙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背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微蹙着眉头,很疲惫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洗洗睡吧。” 此时的易珂,是一个温柔妻子的贤惠与得体,她站在距离盛朗熙不到五米的地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轻抿的的嘴唇,她满心欢喜。 这是她守了十多年的男人啊,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苏宴不过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只有她才是陪他走完这一生的人。 盛朗熙缓缓的睁开眼,揉了揉高挺的鼻梁;“你先去睡吧,我今晚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都从总统的位置上褪下来了还有什么工作?” 易珂急着性子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冲撞了盛朗熙的忌讳,实在不应该说。 果然,盛朗熙冷勾了一下唇角:“在你眼里,我除了当总统就一无是处了?” “不是的阿朗,我不是那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楚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阿朗大事不……”看见易珂,他马上闭上了嘴。 这个时间过来,楚源又是这个模样,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事,盛朗熙略一沉思,对易珂说:“达达最近有点咳嗽,你帮我上楼看一下他。” “好!”易珂看了一眼楚源,优雅的转身走出书房。 易珂一走,楚源就冲到盛朗熙的面前:“阿朗,萧暮锦带着苏宴出境了,他把兵符还给了盛子清……” !! 第201章:奇耻大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沉默着,长时间的沉默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放在桌的手缓缓弯曲,紧紧的握在一起,最后猛的一拳砸在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阿朗!”楚源紧张的看着盛朗熙。</p> 盛朗熙眼带着狠厉,慌乱,愤怒等多种情绪,他的胸脯下起伏着,手背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生人勿近的状态。</p> “耻大辱!”他一字一顿的说。</p> 楚源跟盛朗熙多年,很少见他这么失态过,他紧缩着眉头,细细一思量,忽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被萧暮锦给耍了?”</p> 盛朗熙又一拳砸在桌,几滴血珠子迸溅出来,然后了桌角旁边的一份件的素白封面。</p>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在偌大的房里走了几个来回,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焦灼烦乱的状态。</p> “你马帮我联系专机!”盛朗熙急急的说。</p> 想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楚源渐渐冷静下来,他盯看着盛朗熙,黑漆的眼睛散发出洞悉一切的光:“你想干什么?把他们两个人追回来?萧暮锦回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身份不明,后面有什么样的背景我们也不知道,他做为一个外来人士,在没有任何自己团队的情况下把你从总统的位拉下来,连老谋深算的盛子清都被当抢使,可想而知此人的智商以及谋略高到什么程度……“</p> 楚源见盛朗熙一副不愿意听不耐烦的样子,他向前走了几步继续进言:“你现在的处境四面楚歌,政权动荡不安,萧暮锦虽然走了,但盛子清还在,他之前之所以配合萧暮锦,八成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许是兵符也许是其他对你不利的力量。现在全国下都知道你的盛朗熙的妻子是易家的千金,你这要去把苏宴追回来,你让易珂怎么想,让刚给了你帮助的易南行怎么想?“</p> 楚源的手抚盛朗熙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你都不能把他们二人追回。对于你来说,这或许是个耻辱,但为了复位大计,为了全h国的人民以及跟随你的兄弟们,你忍辱负重些吧!”</p> 盛朗熙漆黑的重瞳与楚源对视几秒,甩开的他的手:“不行,我必须找萧暮锦当面问清楚。”</p> 总统的宝座唾手可得为什么突然要放弃?</p> 对方公布娶了盛子清的女儿盛笑笑为妻,为何要把苏宴带走?、</p> 他所做的一切是一个男人对权势的野心,还是从头至尾是做给一个女人看的个人秀?</p> 楚源拦住盛朗熙的去路,面色严肃的说:“你心里不是都已经都十分清楚了吗还问什么,萧暮锦那个人从来不是为了什么总统,他是要拐走你的老婆,明白了吧?”</p> 巨大的羞辱感笼罩着盛朗熙的全身,他生气道发抖,耻大辱,真是耻大辱!</p> 让他羞辱的不只是萧暮锦带走了苏宴,还有是在他全心备战,把对方当作强劲对手的时候,对方却是游戏一般把他当作傻子玩弄于鼓掌。、</p> 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对他智商的侮辱!</p> “阿朗,有些话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萧暮锦不管是多么混蛋的一个人,但他对苏宴一定是真心的。试问,这世界能有几个男人能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从他放弃总统的职位也要带苏宴走这一点,你对苏宴的爱不他,他什么都能舍得什么都能抛弃,你能吗?你不能。你身有太多的责任与义务,这些责任与义务注定你对任何女人的感情都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苏宴跟了萧暮锦,未必是一件坏事。不管她有没有跟萧暮锦走,你都已经跟易珂结了婚,这辈子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p> 楚源从来没有见过盛朗熙这样,慌乱,无助,放到台面的痛苦,狂躁的如同一只困兽。</p> 他用手抓了一下头发:“不行,不管这辈子我跟她可不可能,我都要跟她解释清楚,这是一个阴谋,这一切都是萧暮锦设计好的。”</p> 说完,他从衣架拿了外套,外套的口袋里有他的手机。</p> 不管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他都要试一试。</p> 在这时窗外猛的划过一道闪电,紧着一个又一个的闷雷呼啸而过,他拿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这边他正在与电话里的人商量着专机的事宜,楚源疾步走过来,动作利落拍掉手里的手机。</p> “你是不是疯了,马要下雨了!”楚源冲着盛朗熙大吼。</p> 他都跟他分析的那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要一意孤行?</p> 他现在都跟易珂结婚了,算找到了苏宴,又有什么用?</p> 盛朗熙阴沉着脸瞪楚源一眼,弯腰去捡地的手机,楚源的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踹了他一脚。</p> 盛朗熙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与地的手机拉开了一段距离,他愤怒的冲楚源低吼:“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p> 楚源前恶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领:“想要走出总统府的大门,首先先打赢我。”</p> 盛朗熙重瞳如墨,华光嗖然一凛,出口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气:“你别逼我!“</p> “我逼你了怎么了?既然你都已经选择了总统职位放弃苏宴,这会儿又来装什么什么深情?”</p> “我没装!”盛朗熙大吼。</p> 人人都觉得他薄情寡义,为了总统的职位怕抛弃了苏宴,可谁又能知道他心底真实的想法?</p> 他当时根本不知道,也没想到萧暮锦对苏宴用情这么深,想着局势这么乱,萧暮锦能派人袭击他,能派人袭击他身边的人,苏宴是跟他嘴亲密的人,地方如想要抓人质逼迫他范一些事情的话,除了达达,是苏宴。</p> 达达那次被萧暮锦捉住让盛朗熙心生惶恐,他真不敢想象苏宴如被人捉去,敌方拿她作要挟,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p> 他还有没有理智顾全大局?</p> 答案,是no。</p> 苏宴在他的心里占了太大的分量,敌方如真擒了她,他一定会最大的妥协。</p> 为了苏宴的人身安全,也为了他自己不分心,才有了后来跟苏宴离婚。</p> 当然他不否认是为了重新当总统才这么做,但离婚之前,他做好了打算,只要他一重新掌权,重新强大起来,他一定要把苏宴重新追回来,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p> 与易珂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仪式。</p> 他从没想过要跟她怎样。</p> “你没装你选择易珂放弃苏宴?”</p> “你懂个屁!”</p> 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哗哗的大雨,房内亲密无间的两兄弟掐成一团。、</p> 简闵闻声赶来,看到房内的情景一时搞不清状况,不管什么状况下她都会站在盛朗熙这边。</p> 噌的一下拔起随身的佩剑,泛着寒光的几道剑锋乱闪,简闵把处于下风的盛朗熙护在身后,用剑锋指着楚源:“有我在,你休想伤害阁下!”</p> “阿闵这里交给你了!”</p> 盛朗熙大病初愈,跟楚源一番较量下来,早已筋疲力尽,他感激手拍了一下简闵的肩膀,踉跄的跑出了房。</p> “你不能去!”</p> 楚源欲要阻拦,简闵长剑乱舞,美目散着戾气:“那个叛徒好大的胆子,敢伤阁下,看我不杀了你!”</p> 简闵虽然勇猛,但在力道远不及楚源,楚源几个躲闪,一个转身,从后面圈住简闵,扼制住她的手腕,气急坏败的说:“你知道阿朗要去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害他不是在帮他!”</p> 简闵从楚源的怀挣脱出来,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p> 楚源没时间跟他解释清楚,拉着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回头再跟你细说,我们现在先阻止阿朗……”</p> ……</p> 苏宴在直升机睡了一觉,他们还没到目的地。</p> 不得不说的是,萧暮锦这个人真的很会享受,这架直升机里面的装饰直逼五星级客房,除了空间小,其他设施都一应俱全。</p> 她翻一个身用脚戳了一下对面真皮长沙发的萧暮锦,沙哑着声音说:“我们飞了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p> 萧暮锦迷瞪着从衣口袋里摸出一块儿做工精良的怀表,用同样刚睡醒那种沙沙的声音说:“还早着呢,继续睡吧!”</p> “我睡饱了,现在一点也不困!”</p> 苏宴见萧暮锦欲要翻身接着睡,她一脚踹过去:“别睡了,陪我说说话。”</p> 这飞机好是好,是在里面待时间长了无聊。</p> 苏宴现在只能做两件事,吃饭跟睡觉,因为没有信号,她连个电视剧都不能看。</p> “你睡足了我还困呢!”萧暮锦嘴说着困,还是提起精神坐了起来:“无聊看日出吧,你肯定没从这个视角看过日出。”萧暮锦指着厚厚的云层深处亮光的地方说。</p> 苏宴这才发现在东边天际有橘红色的光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她转过去身体,望着那个逐渐亮起来的地方,好的问:“我们现在是不是h国的人先看到太阳?”</p> 萧暮锦凑过来,跟她挤在一张沙发床,也望着太阳马要升起来的方向,想了想说:“理论是这样的。”</p> “意思是我们已经在明天了,而h国的人们还在昨天?”</p> 萧暮锦有点被苏宴搞的神经错乱,耙了耙头发,蹙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p> 苏宴托着下巴,惆怅的说:“好像穿越回去回到昨天。”她转过头神情忧伤的看着萧暮锦:“我不该跟你这个飞机,我现在后悔了!”</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02章:追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后悔?后悔从飞机跳下去!”萧暮锦没好气的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苏宴狠踹了他一脚:“你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苏宴也知道现在后悔也晚了,她不过嘴说说。 但只要一想到未来的生活她一片茫然,去一个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见一些完全没见过的人,不知道会发生哪些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如果不能,她又该怎么办? 萧暮锦捂着被苏宴踹的地方,假装很疼似的咧着嘴:“你脾气这么坏,到了岛有你受的。” 从萧暮锦提出要带苏宴走,他一直在提那么岛。 苏宴来了兴趣,转了身子,盘腿坐在沙发:“你给我说说你那个岛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马尔代夫普吉岛似的美的不像话?” 萧暮锦跟苏宴两人挨的很近,苏宴说话的时候有如羽毛一般的热气吹到萧暮锦的脸,酥酥麻麻,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挠着他的心。 他轻咳一下滚回自己的座位,拿着一本杂志扇着风说:“那是自然,世界任何一个岛的风景都不那个岛。” “是么,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萧暮锦的话多少溶解了一些苏宴的恐慌情绪,但一想到她坠崖后在村子里的一段时间的生活,她的忧虑马又来了。 那个村子也在一个岛,风景也算得秀丽,可是那里的生活条件着实让苏宴抓狂。 那里原始的生活状态一点也不适合苏宴这个现代人。 当时有盛朗熙在,有爱情撑着,所以她才算勉强熬了过来。 现在她跟盛朗熙离婚了,没了精神支持,那样岛屿,她估计一天都待不下去。 别的不说,电这一方面她痛苦的抓狂。 “你说的那个岛不会也是什么世外桃源原始社会吧?”苏宴担心的问。 萧暮锦迟疑的点了一下头:“世外桃源肯定没错,但原始社会是什么鬼?” “是那种没水没电男耕女织,地里长什么我们吃什么的地方。” 萧暮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苏宴,我带你去岛可不是让你去做奴隶的,当然你如果想做也可以,但只能做我一个人的。” 苏宴看着萧暮锦,笑笑笑,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她走过来伸出手:“想要让我当你的奴隶也可以,给钱。我这服务质量,算当奴隶也是高级奴隶,薪水也得别人高。” 萧暮锦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用手指着苏宴:“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啊你,辈子一定是个葛朗台,守财奴。你说,到了岛我让你吃香喝辣的,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怎么花?” “诶,你说的哈,到时候让吃香的喝辣的,不行,我得把你这句话录下来……” 萧暮锦无语,苏宴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思维跑偏的跑的都找不到家了。 “你能不能爪一下重点啊我的大小姐。” “诶诶,还有这一句,你叫我大小姐了,到了岛我要当大小姐……” 她从沙发旁的娭几下面找到一个记事本跟一支笔,她打开扉页认真做着记录:“当大小姐……” 萧暮锦彻底无语。 苏宴该多没安全感才这么惧怕未来的生活? “h市下了大雨,很多地方出现内涝,多条航班线路禁飞……”萧暮锦拿着一个白色ipad,浏览着有关h市的信息、 “辛亏我及时,不然我们短时间内根本出不了境。” 苏宴听了,扔了手里的纸跟笔,凑过来跟他一起看新闻,看了一会儿,苏宴怪的看着萧暮锦:“你不是说飞机没信号,连不么,那你怎么浏览的这些新闻?” 萧暮锦尴尬的轻咳一下:“这个问题呢……” “问题个屁!”苏宴一把夺了他的平板:“你是不想我玩你的平板小气鬼。” 拿着平板回到自己的座位,在平板登自己的社交软件,开心的刷起朋友圈来,她正刷的高兴,突然看见一条状态,瞬间炸了起来:“靠,素素跟秦歌睡一起了!” 萧暮锦不满的朝这边瞥一眼,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冒出来一些脏字,什么素养这是? “谁是素素,谁是秦歌?” 苏宴敷衍了他一句,你不认识,便八卦在小b发出来的那条劲爆消息下面评论:“实况是怎样的,求转播,详细点!” 没过一会儿,小b在那条信息下面回她:“苏医生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呢?你现在在哪呢,赶紧开机,我给你具体说说,绝对劲爆!” “我现在在飞机不能开机。” “不能开机你怎么刷的朋友圈?” “我用的别人的平板。” “手机不能开,平板能开了?” 恭喜苏宴,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抓重点思维爱跑偏的同道人。 “你别管我那么多,快点跟我说说素素跟秦歌他俩是怎么回事?” 于是,苏宴跟小b在朋友圈的评论区开启了聊天模式,她回她,她回她,两人聊的特别起劲儿。 据小b毫无章法的尘陈诉,昨天苏宴被萧暮锦拉走后,他们剩下的一帮人拿着萧暮锦给护士长的钱很是疯狂了一把,小b趁着众人不注意还偷偷点了一个小时的牛郎服务。 好巧不巧的是她正在一个隐秘的包厢跟帅气的牛郎把酒言欢的时候,赛尔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 看见喜欢的女人被一个男公关拉着手,赛尔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受到了屈辱一般,二话不说挥着拳头朝牛郎打了过去。 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的牛郎哪里是体格健壮,常年在田地里劳作,风里来风里去赛尔的对手,没受几下,牛郎倒在了地。 在夜店里保安赶来之前,赛尔趁着混乱拉着小b走了。 赛尔跟牛郎的战争场面相当惊险,刺激,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赛尔拉苏宴从夜店出来后,他跟小b在夜里撩人的马路吵了几句,成功引起了路人围观,他脸有些挂不住,便又拉着小b东拐西拐,最后回到了他们之前吃饭的酒店。 赛尔对h市不熟,除了回到这里他不知道该去哪找个隐蔽之所跟小b把话说清楚,在他准备开房的时候,小b制止了他:“苏医生在这里开了一间总统套房,那么好的房间可不能便宜了那两个喝醉酒的土包子,是论跟苏医生关系的亲疏远近,我也排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凭什么他们能享受苏医生开的房间,我住要自掏腰包?” 她按住赛尔的手,挑了一下眉梢:“走,咱们也住去。” 跟酒店服务员说明了一下情况,服务员善解人意的把他们两个引领到总统套房前,并贴心的另给了他们一张房卡。 重点来了。、 当赛尔阴沉着脸用房卡打开了总统套房的门,不甚温柔的把小b推了进去,他准备晓知以情动之以理好好的跟小b说道说道的时候,其一间卧室的方向隐隐的传来了嗯嗯呀呀的声音。 小b娇躯一身,久经沙场的她一听便知这屋里有人在做那种不可描述之事,倒是赛尔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神情疑惑的蹙眉,壮着胆子要去卧室那边看明情况。 小b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一边做着嘘声的手势一边连拉带拽的把他弄到另外一间卧室。、 到了卧室之后,她踮着脚附在赛尔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赛尔听后羞得满脸通红,说什么也不肯在这套房子待下去。 这么难得看好戏的机会,小b岂会放过,拽着赛尔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让他留下来一起跟她一起见证第二天素素跟秦歌起来后精彩纷呈情感大戏。 赛尔拗不过她,只好留下来陪她。 据小b粗劣的语言描述,素素跟秦歌二人那是久旱逢甘露,天雷勾地火,激情四射又花样百出的嚎叫了一晚。 在半个小时前,她成功的看到从卧室相继跑出来,惊慌失措且衣衫不整的素素跟秦歌。 那尴尬的场面,凝滞的氛围,不言而说的窘迫,做坏事被人撞见恨不得钻地缝的悔恨,情形相当精彩,不枉小s劳心劳力的在对面卧室蹲守了一夜。 苏宴抱着平板笑的直打滚,她从来不知道小b有这么强的字功底,把一个俗气的男女醉酒后的故事讲的如此想波澜壮阔曲折动人。 笑够了,她又回复:“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吧!” 评论完这一句,退出社交软件,关了平板开关按键,转头看向遥远的天际,太阳已经冲破厚重的云层散发出万丈光芒,金色的阳光渲染着周围的云层,连平淡无的云朵也变得格外夺目。 她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伸了一个懒腰,半眯着眼睛望向耀眼的东方,崭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要重新来过了! …… 总统府盛朗熙的卧室里,佣人们脚步轻慢出出进进,脸均是担忧的神色。 盛朗熙又病倒了,发着高烧,嘴里说着一些胡话。 他没有如愿追回苏宴,他甚至连h国的国境都没出去。 昨晚大雨骤降,许多航线都停飞。 好容易联系一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员,这个飞行员答应盛朗熙冒险陪他一场,谁知刚起飞没半个小时,天空出现极强的对流天气,直升机许多感应系统都失灵,盛朗熙可以不计较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计较家里还有妻儿飞行员的生死。、 不得已,直升机在半空飞行了二十二分钟四十秒后,迫降到临市的停机坪。 本来自 !! 第203章:欢迎少爷回来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不死心还要开车去追,虽知这样的速度跟萧暮锦的直升机相比简直就是乌龟跟兔子,但他心中有那么一股执念,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天空大雨不停,许多地段都年久失修存在很多隐患,又是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盛朗熙开车急行了一个半小时后,在一个松动塌方的地段遇到前面车辆开了远光灯,双方的车速都严重车速,对方的车灯一闪,他来不及刹车,一下子撞到了桥梁上。 他当场就晕了过去。 被人发现送到当地医院进行救治,简闵闻讯,带着几个手下连夜赶来,经过当地医生治疗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后,考虑到盛朗熙的身份特殊,现在又是他刚退位的一个尴尬时期,简闵联系了楚源,两人进行了一番商讨,连夜秘密的把盛朗熙送回了总统府。 盛朗熙的私人医生陈医生在简闵楚源的陪同下从卧室里走出来,他摘下医用口罩,眸色平稳沉静:“y市的医生说的很对,车祸的哪一撞除了给阁下带来一些擦伤,并没有造成内部器官的实质性伤害。”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简闵急急的问。 “阁下淋了雨,感冒发烧的病毒感染旧伤引发了炎症,他的昏迷就是这些炎症引起的。”陈医生顿了一下,看看简闵再看看楚源:“你们不必惊慌,我已经给阁下用了药,不出意外,他两三个小时后就能醒来。” 简闵虽然十分着急,但除了听医生的话也没有其他办法,压下心中“到底是两小时还是三小时”这个问题,满腹忧虑又恭敬的送陈医生出了总统府。 做为盛朗熙明媒正娶的妻子易珂一直都陪在他的病床前,送汤换药,擦拭身体,都是她亲劳亲为,颇有几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思。 此刻,她把盛朗熙额头上放置的有些发干的毛巾拿下来,又从佣人手中接过另一块儿用温水浸泡过的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 她虽然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盛朗熙不顾性命的奔波一整夜,但她知道,不管是什么事一定跟苏宴那个女人有关。 想起苏宴,易珂心中就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恨意,那个女人除了是达达的亲生母亲之外什么也没有,凭什么霸占盛朗熙的心这么长时间? 盛朗熙虽然跟她离了婚,但是易珂知道,盛朗熙还爱着她,他跟她结婚不过是跟易家做的一笔交易,她不过是交易中的一个筹码,盛朗熙把她当作是,她的爷爷易南行也是。 她很早就明白这一点,也明白她不管多喜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最后,她都会被易家当作一枚筹码嫁出去。 所以当年跟盛朗熙闹翻之后,她从未对哪个男人交付过真心,她不能,也不敢,整日里花天酒地游戏人生。 在她对自己的感情生活陷入绝望的时候,却因盛朗熙被迫退位让她枯木逢春,这让她从未如此庆幸过她是易家的后代。 因为她是易南行的孙女,所以她才有机会嫁给从小爱慕的男人成为他的妻子。 盛朗熙喜欢苏宴就怎么了?苏宴是达达的亲生母亲又有什么关系?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而她易珂,就是这个胜利者。 蓦地,盛朗熙蹙起了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易珂赶忙探身上前,柔声道:“阿朗,你醒了吗?” 盛朗熙的思维陷入一片混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蹙眉也是下意识的,根本分辨不出在床边发出声音的人是谁。 “阿朗,你是不是醒了?口渴吗?” 在易珂欲要转身去吩咐佣人倒一杯温水过来的时候,盛朗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盛朗熙的手温很烫,掌心全是汗,粘粘的。 易珂枯萎的心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路狂跳,她用眼神挥散两旁伺候的佣人,待佣人都退下后,她亦握住盛朗熙的手,双目含情的看着病床上五官立体脸庞帅气的男人。 盛朗熙轻启干裂的嘴唇,嘴唇一张一合喃喃的说着什么。、 易珂凑过去脸,她的鼻尖马上就要挨上他的;“阿朗你说什么?” 她侧耳倾听了许久才分辨出盛朗熙说的是:不要走不要走。 易珂喜不自禁,握着盛朗熙的手紧了紧,微微屈身,侧脸贴在他的前胸上,声音里带着坠入爱河里的小女人的温柔缱绻:“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苏宴是被人粗暴的摇醒的。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翻了一下快要散架的身体,正欲要对摇晃他的人大骂一通的时候,萧暮锦那张被放大欠扁的脸出现她朦胧的事业里。 “别睡了,我们到了。”他说。 苏宴一骨碌从沙发床上跳了下来,因为用力过猛,她的额头不小心撞到了机舱的金属门,疼的她眼泪直流。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萧暮锦翻着白眼讥讽道。 不是苏宴没出息,而是她太激动了。 直升机在茫茫太空中飞行了差不多三十个小时,在飞机里入眼的是厚厚的云层,空旷的天际,连一只鸟都不曾看见过,从小生活在热闹氛围里的苏宴燃起的那种悲凉的独孤是萧暮锦不能体会的。、 在飞机上可以解闷的平板,手机都被苏宴耗完电以后,她以死要挟让萧暮锦飞机降落,不管是沙漠还是荒村野岭,什么地方都行。 她不要再飞了,飞的过程中太无聊太孤独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萧暮锦不算,他除了会气她,一句正经的话都没有,她才不要跟他讲话。 机长更不用说,快三十个小时里,在苏宴因为无聊放声歌唱他说了一句,“请苏小姐不要再乱叫”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以为会老死在飞机上,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竟然到了。 没有语言能形容苏宴重新踏上土地那一刻的心情,她激动的就差爬下来拥吻这里的大地。 在她完全还没有从“到了”这种激动的心情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两排穿戴整齐肤色怪异男人走了过来,领头的男人接过萧暮锦手上的行李,恭敬热情的说:“欢迎少爷回来!” 苏宴啊啊啊惊叫,不是因为浪荡不羁的萧暮锦摇身一变在这里变成了少爷,而是那个男人开口说话用的竟然是h国的语言,字正腔圆,特别规范。 苏宴仿佛见了亲人一样激动的握住那个男人的手,用力的晃:“老乡你好,我也是从h国来的,你来这里几年了,工作累不累,这里的工资高吗……” 在苏宴问出更离谱的问题,男人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萧暮锦很强势的把苏宴拉了过了过来,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语气说:“你能本能别给我丢人?” “我什么时候给你丢人了?就算丢人也是丢我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暮锦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前来接他们的男人开始从飞机上卸萧暮锦的行李下,苏宴看他们都忙着,便没再跟他们说话。 她空出眼睛好好的打量起这个岛来,空旷,是她下飞机后的对这片土地的第一印象。 极目望去,她甚至看不见一幢房子,她目测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人居住。 原以为萧暮锦会带她到什么好地方,没想到这么荒凉,苏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 她恹恹的正打算问萧暮锦他们今晚要睡哪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一排车队,每辆车都是世界顶级轿车,每辆车上都配了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司机。 待那些车整齐的停在苏宴的身边,苏宴刚才还委顿不看的心情顿时变得明朗起来。 “帅哥配豪车,哇,这也太帅了吧?” 苏宴盯着最前面的一辆红车跑车以及跑车上的大帅哥,她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那辆车上的大帅哥才从车上下来,迈着模特一般的步伐走到萧暮锦的面前,热情而恭敬的说:“欢迎少爷回来。”然后双手把跑车的车钥匙奉上。 萧暮锦朝目瞪口呆的苏宴吹了一声口哨,见她仍如木头人一般的呆愣着,他大步过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走还愣着干嘛?” “走哪?”苏宴傻了一般问。 “当然是回家,还能去哪?” 当苏宴木木的跟着萧暮锦上了那辆世界限量版顶级跑车以后,她像是坐上豪华南瓜车的灰姑娘,虚幻的像是在做梦。 “诶诶您能不能别这么呆,我真的会很丢脸。” 从踏上这片土地,萧暮锦就像是如鱼得水,轻松自在的不像话。 他一边阔绰大少爷范儿的开着车一边摇晃着一只手让苏宴回神儿。 苏宴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结结巴巴的问:“这辆……还、还有刚才那些车,不、不会都是你的吧?” 萧暮锦用那种看乡下土包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这算什么?”壕的还在后后头。 “真的都是你的?” 苏宴惊的差点从车里弹出来,捂着心头嗷嗷大叫了几分钟后抬手给了萧暮锦一巴掌:“越有钱越要低调,我们就两个人,你让人开那么多车干什么?” “那些行李你提着啊?”萧暮锦低吼一声,苏宴下手没轻重,打的他的后脑勺真疼。 苏宴怔了怔,难以置信的问:“你用那些顶级豪车来拉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04章:老子是直男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暮锦给了她一个有何不可的眼神,那嘚瑟又得意的样子,让苏宴羡慕嫉妒恨得真扁他一顿。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更想痛扁一顿萧暮锦的是,刚才那些不管是肤色怪异的人还是那些穿着考究的大帅哥都是萧暮锦的佣人。 萧暮锦对他们的外貌、能力、可塑潜力等方面进行划分,分成三六九等,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淡然,好像拥有那么多佣人那么豪车是件很平常很应该的事情。 如果他这话在下飞机之前说,苏宴一定觉得他在夸大其词吹牛逼,但自从见了那些顶级豪车以及那些要身材有身材有模样有模样的大帅哥对他的恭敬态度后,苏宴再也不敢小看他。 萧暮锦的在她心目中那的形象像是坐了火箭似的,突突的一路向上攀升,幸亏苏宴心理素质好,不然一定因承受不了这种攀升晕过去。 苏宴在张着嘴巴惊叹了好几分钟后,问出了一个令萧暮锦想要把她扔出去的问题:“你雇这么多男佣,难道有什么特殊嗜好?” “老子是直男!” 萧暮锦抛出这句话,愤懑的把油门踩到底,跑车充分发挥它的性能,一路飞驰电掣,把苏宴吓得惊叫连连,萧暮锦才觉得出了这口恶气。 车子在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空旷的陆地变得充盈起来,景色也变得越来越美丽。 苏宴手搭凉棚极目瞭望,指着前方绿树掩映下一栋栋白色楼影,问:“前面是别墅区吗?那里的房子好漂亮!” “是住宅区。这里的房子没有别墅不别墅的区分,所有房子的外形都差不多。” 苏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这里的所有人都住别墅吗?” 这个问题好像多白痴似的,惹来萧暮锦一个不屑的白眼。、 车子离别墅区来越近,那些在掩映在红花绿树中的房子也越来越清晰的呈现在苏宴的眼前。 看着那些造型高雅别致极具欧式风格的洋楼,苏宴简直惊呆了,她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啊?未来世界吗?难道她穿越到未来目睹着社会发展的更高层次阶段? “你……你住哪一栋?” 这个问题苏宴只是随便问问,反正不管萧暮锦住哪一栋对她来说都好像进了天堂。 这种外形高贵大气的别墅就是让她去睡地下室她也愿意,如果有地下室的话。 苏宴发现萧暮锦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就变得骄傲了,他动不动就用看白痴的那种眼神看她。 这让苏宴有点生气,到了你的底盘就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有本事把我送回去啊! 苏宴郁闷萧暮锦不回答她的问题,正想着要不要实施一些武力手段敲打敲打他让他清醒一些的别这么目中无人的时候,拉风的跑车戛然在一个造型十分拉风的图腾雕塑面前停了下来。 萧暮锦从车上跳下来,绕过车头来到苏宴这边,拉开她这一侧的车门,淡淡的说:“我们到了,下车!” 苏宴从车上下来,震撼的看着错落有致的宫廷似的别墅群,高低参差的别墅群在蓝天绿树的映衬下,好像一幅幅壮阔的画卷。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虚幻的好像让她置身于梦里。 萧暮锦从从面推了她一把,把她从梦中拉回现实。 “苏宴你这样,我真的会感觉很丢人!“萧暮锦说。 苏宴抹了一下嘴边的喇哈子,激动的抓住萧暮锦的手:“快告诉我,你家是哪一栋,我们今晚要住哪?“ 萧暮锦轻咳一下,指着前面一栋栋错落有致随便哪一栋都称得上豪宅的洋楼:“你想住哪一个?” 在苏宴困惑的眼神中,他顿了一下又说:“这些都是我的,你喜欢住哪里,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进去!” 苏宴用了足足五分钟才完全理解想萧暮锦话的意思,理解归理解,她的脑子仍处于难以置信的混沌状态了里:“你的意思是,这一大片的房子都是你的,你都可以住?” 萧暮锦觉得自己有点小失误,没有提前告诉苏宴这里的生活状态,本意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惊喜不知道有没有,把她惊着了却是事实。、 “苏宴,我们这里的生社会模式跟你以前生活过的生活模式不太一样,你别用以前的旧眼光来看待这里的一切。就像我们这里的房子来说,它不是按照你知道的以往任何模式获取所有权,而是按照你能力贡献的大小划区域的分的。” 苏宴尽量发挥自己的理解能力,把萧暮锦的话在心里剖析了一遍说:“所以,你们的这的房子不是论套,也不是论栋,而是论片?这一片的房子是你的,那一片的房子是他的?是这样吗?” 萧暮锦沉吟一下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吧!” 苏宴瞬间又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又处于那种难以置信惊叹的状态。 萧暮锦环抱着双肩,一副恨铁不成钢偏偏拿她又没有办法的样子,这点荣华富贵都承受不了,可怎么做这里的女主人? 忽地,一辆红色跑车卷着海岛上的热风呼啸而来,最后在萧暮锦停车的地方停下,一个穿着皮短裤的年轻女子从车上跳下来,她甩了一下利落的短发,把炫酷的墨镜从鼻子上取下挂在领口处,踩着一双平底儿的短皮靴疾步走过来。 “飞狼你还知道回来呢?老大出海不再,否则他铁定要扒了你的皮!“ 女子身姿矫健,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子的潇洒劲儿。 苏宴正奇怪着萧暮锦不叫萧暮锦怎么叫什么飞狼来了,女子朝她这边走过来,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冷嗤一声:“我还以为多倾国倾城呢,也不过如此。” 苏宴愣怔了一下,眼睛瞥在别在女子腰间的精致匕首,反驳的话在嘴边打了一个圈有咽回肚子里,换上一张笑吟吟的尽量不让人讨厌的脸,伸出手:“你好,我叫苏宴,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女子随意的往她手掌上一拍,跟她做了一个击掌的动作,她的手劲儿真大,震的苏宴的手直发麻。 “我是黄莺。”女子言简意赅的说。、 苏宴吹眼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抬头天真无邪的问;“黄莺就是那个黄莺鸟的黄莺吗?” 黄莺嗤笑了了一下,径直走到萧暮锦的身边,背对着苏宴,压低声音说:“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白痴?” 萧暮锦眸色沉了沉,认真且笃定的纠正:“她不是白痴!” 看见载有他行李的车队从远处驶了过来,冷着脸绕过黄莺指挥佣人往房子里搬东西去了。 黄莺不依不饶的紧跟在萧暮锦的身后,笑着说:“哟,生气了?” 萧暮锦不理她,她自己继续说:“老大说的果然没错,谁恋爱谁笨蛋,我看你也快跟那个白痴差不多了!“ 萧暮锦斜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最近没任务吗?“ 黄莺耸了耸肩:“没有。” “我看就是闲的你!” “诶,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伴随着她的话音,一记猛拳朝萧暮锦打过来,萧暮锦敏捷的向左一躲,黄莺的拳头扑了空,同时又迅速的打出第二拳。 萧暮锦利落的转身,手下丝毫不留情,紧抿着嘴唇跟黄莺交起手来。 正在欣赏四周风景的苏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愕的看着陷入混战的两个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再看看进进出出的佣人,他们都有节奏有纪律的忙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好像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苏宴想上前帮忙但又不知该帮谁,按说她跟萧暮锦关系那么近应该帮萧暮锦,但站在公正的角度上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打架,同为女人,她应该去帮自己的且理论上处于弱势的女同胞。 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战局,局势越紧张两人的打斗也越来越猛烈,苏宴觉得做为一个有着正确价值观的女青年,此时应该挺身而出制止这场恶战。 她的理论还未付出行动,只见黄莺被萧暮锦打打倒在地上拔出腰间锋利的短匕首时,苏宴本欲向前的脚步及时的向后缩了缩,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她还是隔岸观火来的安全。 主人没发话,苏宴也不好意思擅作主张进别墅里面参观,只好立在一棵粗壮的法国梧桐下看两人打架解闷。、 萧暮锦跟黄莺的这场打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最后以黄莺趴在地上,萧暮锦抓着她拿着刀子的手骑在她的背上告终。 “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离开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光玩了?” 萧暮锦在黄莺的后脑壳上敲了一下,松开了她。 黄莺翻了一个身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把匕首插入刀鞘,拍拍身上的灰尘,带着犀利光芒的眼睛狠瞪着萧暮锦:“等我超过了你,我非杀了你不可!” 萧暮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勾了一下唇角:“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了!” 黄莺不屑的“切”了一声,看了百无聊赖的苏宴一眼,跳上自己的跑车,一阵风似的飞驰而过。 萧暮锦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走过来踢了一下蹲在地上的苏宴:“武打戏不好看吗,怎么没一点兴致?” 苏宴向上翻了一下骨碌碌的大眼,捂着肚子道;“再好看的表演也没吃饭能让我心情愉悦,萧暮锦,我快饿死了,让你管家快点给我做饭吧!” !! 第205章:你可知罪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最近总统府都在私下议论着一件事,看似情深意重的前任总统阁下其实是个薄情寡义的家伙,这不,刚跟前妻离婚没多久跟现在的妻子打得火热,用如胶似漆形容都不足为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其曾受过苏宴的恩惠的夏夏最为愤怒,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只看新人笑不听旧人哭,连带着教唆达达跟盛朗熙也不亲近起来。 这日,夏夏洗好达达的床用,出去晾晒回来碰一个年长的女佣,二人闲来无事便在墙角底下唠起闲磕,盛朗熙喜新厌旧这一脾性又被他们搬到台面来聊。 好巧不巧的简闵从这边路过,听到了二人的窃窃私语。 当她听到夏夏与那位女佣说盛朗熙对易珂宠爱有加,两人缠绵整夜第二天脸床都起不来的时候,简闵气的真想一剑结束了这两个嘴碎的家伙。 但是楚源最近经常教育她,让她遇事不要冲动,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原因出在哪里,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始末才行动。 简闵在这方面吃过不少亏,楚源跟她说了,她便谨记了这条。 把抽出一半的佩剑缓缓的放回去,蹙眉深思,如不是盛朗熙跟易珂做出这样的事被人看见,谁那么大的胆子敢造谣生事?说白了根本问题还是出在盛朗熙跟易珂的身。 简闵自然不敢去质问盛朗熙,她三思之后便把矛头指向了易珂。 简闵冲进卧室找到易珂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动作优雅的画着眉毛。 盛朗熙至今病的还卧床不起,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心思打扮自己!简闵的气不打一处来,怒火来,管她是易家的千金还是盛朗熙的现任妻子,提着剑疾步走了过去。 她走到易珂的身边,用泛着寒光的佩剑直对着她的眉心:“你可知罪?” 易珂怔了怔,看清来人是简闵后,唇角不屑的勾了一下,轻抬了眼皮看她一眼:“神经病!” 简闵握着剑朝她的脸近了几寸,目光犀利愤怒:“你可知罪?” 易珂“啪”的一下把眉笔拍在桌子,美目瞪圆,呵斥道:“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没大没小,马给我滚出去!” “我问你,你每日出入阁下的病房,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勾当?简闵气呼呼的说。 易珂怔了一下,抿嘴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你吃醋啦?” 她下打量了一下简闵,冷哼一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这样的也敢喜欢阿朗,真是笑话!” 简闵脸红似血,她忍着心头怒气,耐着性子说;“现在阁下身体不好,政权又是四面楚歌,做为他的妻子,你这个时候应该多体谅体谅他,不要分散他的精力!” “啧啧啧,原来你真的喜欢阿朗,不过我告诉你,阿朗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你们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里把他抢走,我是要全总统府的人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不仅如此,将来我还要告诉全国告诉全世界,我是盛朗熙的太太,是总统的夫人,你们这些人全是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 “难怪府里出现些些闲言碎语,原来都是你在作妖!” 简闵恨恨的瞪着易珂,没有对没有伤害,她以前觉得苏宴已经够讨厌了,没想到易珂苏宴更让她讨厌。 “对,是我散播出去的,我是要你们这些下人知道现在谁是这里的女主人,阿朗爱着人的是谁。” 易珂冷笑着又打量了一下简闵,喃喃着:“真是自不量力,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也想跟我争男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简闵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生长在总统府,除了严厉教学的六叔,她不曾受过谁的冷眼虐待,现在易珂这么奚落她,她自然受不了,加她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当即恼了。 长剑直抵易珂脖子的大动脉,固执的一再追问:“你再给我说一遍,谁是阿猫阿狗?” 易珂不胜其烦,抓起梳妆台的化妆盒往简闵脸摔,里面的香粉洒出来弄了简闵一脸。 “有病!”易珂大吼。 简闵噗噗的吐了几下嘴里的粉末,抹了一下眼睛,羞辱难当,拿着剑的手收回来,另一只手迅速出拳,一拳砸在易珂刚化好眼妆的眼睛。 易珂捂着眼睛一趔趄倒在了地。 “反了你啦!” 易珂怒火攻心,欲要站起来好好教训一下简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目光扫到门口来人衣服的一角时,屁股马在地坐实,双手捂着眼睛嘤嘤的哭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穿着病号服衣服的盛朗熙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走了进来,短短两三天的功夫,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双眸无光,脸庞棱角开始尖锐吗,精神很差,一副软塌塌的样子。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还未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简闵从未见他咳嗽的这么厉害过,连眼睛都咳嗽红了。 一直等着盛朗熙来扶她的易珂见他并无此意,便径自从地爬起来,一副小弱鸡模样的扑进盛朗熙的怀里,楚楚可怜且十分害怕的说:“阿朗,你的手下要杀我!” “谁要杀我的宝贝孙女啊!”易南行不知何时在保镖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间卧室的门口。 本来停止哭泣的易珂见到保护伞,从盛朗熙的怀里出来扑进易南行的怀里,梨花带雨的说:“爷爷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我太害怕了嘤嘤嘤……” 易南行慈爱的拍拍她的后背:“傻孩子,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能动不动说要离开的话?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能往哪去?” “可是这个女人要杀我,您也看见了,她手里还拿着剑……” 易珂指着简闵,当着盛朗熙的面简闵不敢造次,忍着心头的愤怒在盛朗熙的暗示下把佩剑放回到剑鞘,双手一拱:“容属下回禀!” “先给夫人道歉!”盛朗熙严厉的说。 简闵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着盛朗熙:“可是易珂她……” “道歉!”盛朗熙的声音拔高了些,也愈发的严厉。 简闵动了动嘴唇,欲要为自己申辩些什么,碰盛朗熙冰冷至寒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她什么不能再说出来,委屈的紧咬了一下嘴唇,倔强的是不开口。 “简闵!”盛朗熙大喝一声;“给夫人道歉!” 简闵委屈至极,眼睛一眨,泪珠滚了下来。 “道歉!” “算了算了,因为一个下人不值得发那么大的火。”易南行拍拍易珂的手,拄着一根梨花木杖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我来找你是谈事情的不是来看你发火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抽抽啼啼的易珂,佯装教训道:“你也是,一个未来大总统的夫人跟一个下人置气,也不嫌自掉身份。” 易南行一口一个下人,说的简闵羞愤难当。 她表面是盛朗熙的保镖,实质跟盛朗熙的家人一样。 盛朗熙从来不把她当佣人使唤,她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如今这样被人数落身份,简闵真是既尴尬又愤怒。 易珂看了一眼易南行,吸了一下鼻子,重新把架子端起来:“爷爷教训的是,我自小娇生惯养受最好的贵族教育,岂能跟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一般见识?” 简闵打易珂那一拳下手不轻,但是现在易珂已经感受不到了疼痛,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报复后的快感里。、 她挑衅的看着简闵,目光轻蔑且得意。 简闵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爷孙俩的羞辱,提剑欲要前,只听盛朗熙大喝一声:“来人,把简闵给我拿下!” 从门外面跑过来两个士兵,看到怒气正当的简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一人扼住住她的一只胳膊,把她制服。 “简闵以下犯,目无法纪,处以五十军棍即可执行!”他看了一眼两个犹犹豫豫的士兵,加重了一下语气:“还不快去!” 简闵心灰意冷,冷着脸挣开两个士兵,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说:“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望着简闵含恨离去的背影,易珂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笑了。 易南行轻咳一下:“既然处理完家事,那我们该谈公事吧!” 盛朗熙又发出一连串猛烈的咳嗽,易珂温柔体贴的欲要帮他捶背,盛朗熙不着痕迹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右手虚虚的向前一指:“易老这边请,我们去房谈。“ 易珂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简闵的卧室。 “诶诶,你不能轻点?”简闵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嫌给她抹药的人下手太重。 楚源把简闵腰最后一片淤青抹跌打药,用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手,坐在简闵的身边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你没事去惹易珂干嘛?那个女人从小心机重,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你找她麻烦,不是自找罪受吗?” “哪里是我找她麻烦,分明是她不识廉耻乱说话,你知道她怎么跟女佣们说吗,她说她跟阁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感情深厚,如不是苏宴仗着是达达的亲生母亲缠着阁下,她早跟阁下结婚了。还说什么她跟阁下结婚后,阁下对她温柔体贴关心呵护,像是小时候一样对她宠爱有加……你听听,这像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说的话吗?” 本来自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06章:特殊时期不能掉以轻心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楚源听了几句呵呵的笑了起来,看见简闵趴着动来动去很不舒服,随手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到肩膀下面,顺眼在她36d的胸前看了一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你是嫉妒!”楚源说。</p> 简闵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我那么做全都是为了阁下!”</p> “是不是为了阿朗你心里最清楚。”楚源瞥了一眼下简闵,只见她闭了眼睛,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他轻咳一下继续说:“不过你以后还是少跟易珂闹矛盾,起码在阿朗重新继任总统一职之前不要,否则会让阿朗很难做?”</p> 他会难做?简闵看他干脆果断的狠呢。</p> 简闵虽然直属盛朗熙,但以前叫道她的责任都是六叔在做。六叔对简闵极为严格,稍微犯一点错都会对她实行很严厉的惩罚,几乎每次都是盛朗熙在后面兜着“滥用职权”让简闵套了不少罪责。</p> 像今天主动追究简闵的失误并对她进行五十军棍的行为很少见,简闵并没有因为受了处分挨了打在下属面前丢了脸而感到多难过,真正难过的是盛朗熙对她的态度。</p> 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帮着易珂处罚她?!</p> 楚源看着趴在床沉默的易珂,轻叹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阿朗为了包庇易珂才惩罚你的吗?”</p> “难道不是吗?”简闵猛的睁开眼睛脱口而出。</p> 说出来后才后悔不迭,她这是在干什么,跟易珂争宠吗?</p> 楚源勾了一下唇角,起身拿了简闵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里慢慢的喝着:“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没脑子。”</p> 在简闵发作之前,他接着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阿朗跟易珂的婚姻是一个局。当年,阿朗家里遭遇剧变,盛老爷子把他们一架赶出盛家,阿朗走投无路去向易南行求救,易南行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趁着阿朗父亲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落井下石,往后的矛盾不用说,单这点一件能让阿朗记他一辈子的仇。阿朗是个有仇必报眼的人,他怎么可能跟易家的人真正的和解?算和解,他也不可能跟易南行站在同一战线。”</p> “那阁下娶易珂……”</p> “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易南行公司的一批产需要进军欧洲市场需要政府的支持,他也是看了阿朗能给他带来利益才把易珂嫁过来,阿朗呢,内忧外患之下想要重新登总统的宝座,需要有强大背景实力的人协助他,易南行既然主动提出合作,他自然也乐得配合……”</p> “那苏宴呢,苏宴算什么,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却因为你们男人的野心成了离了婚的女人与达达骨肉分离。”简闵追问道。</p> 楚源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抬眼朝易珂这边看过去,轻勾了一下唇角:“苏宴跟阿朗在一起的时候,你横竖看她不顺眼,现在她离开了,你又替她打抱不平,你们女人啊,我真是搞不懂!”</p> “这有什么搞不懂的,我讨厌苏宴是因为她无论从哪方面讲都配不总统夫人这个头衔,我替她打抱不平是因为站在女人的立场觉得她很可怜,跟阁下在一起那么久连个婚礼都没有,连个正式需要总统夫人出席的场合都没参加过,觉得她也挺可悲。”</p> 简闵的回答让楚源惊叹不已,不知从何时起率真鲁莽一根筋的小丫头已经学会了一分为二的看问题,这实在是个很大的进步。</p> 楚源朝她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隔了几秒,又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你只想着苏宴如何委屈如何值得同情,你可知阿朗心里也恨不好过,他本来打算的是等国内的局势一稳定结束掉跟易珂的关系重新……”</p>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声,楚源跟简闵对视了一眼,放下水杯起身去开门。</p> 盛朗熙披着一件黑色外靠趿着一双棉质拖鞋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他虚弱的样子,楚源想要前扶他一把,盛朗熙却朝他摇摇手拒绝。</p> “易南行走了?”楚源问。</p> 盛朗熙点点头:“如你所料,他的那一批科技产是想要进军欧洲,要我位之后给亲自给他审批。”</p> “这个老狐狸一点亏都不肯吃!”楚源蹙眉道。</p> 盛朗熙没有应答,越过他,朝着趴在床的简闵走过来,最后在放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来,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背部,低声温柔的问:“还疼吗?”</p> 楚源跟简闵说了那么多,但简闵仍是怒气难消,尤其是得知盛朗熙为了总统之位才跟苏宴离婚后,她嘴不说,心里却对他有几分意见。</p> 简闵抱着一个松软的枕头偏了偏头,赌气着不说话。</p> 盛朗熙轻叹一声,偏头对楚源说:“让陈医生过来看一下吧!”</p> “看什么看,阿闵皮糙肉厚,没事!”</p> 楚源嘻笑着,惹来简闵一记凌厉的眼神。</p> “以后不要意气用事,凡事要三思而后行。”盛朗熙柔声对简闵说。</p> “在家里也这么累,还让人活不活了?”简闵小声的嘟囔着。</p> 盛朗熙伸手把她竖起的几根头发抚平,耐心的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p> 本来还气鼓鼓的简闵,因为盛朗熙给她抚头发的动作变得柔和起来,她轻咬着嘴唇抬眼看盛朗熙,他最近瘦的厉害,精神也很差,还动不动咳嗽。</p> 简闵心酸涩,像楚源说的盛朗熙的处境很危险,稍微不慎会被盛子清搞的再无翻身机会,别人都只看到了他的无情,他其实更多的是无奈。</p> 身负那么多的希望与责任,他能怎么做?</p> “阁下,等你重新当了总统还会把苏宴找回来的,是吧?”</p> 盛朗熙在简闵的心是完美的,是无所不能的,她不允许他在人格方面有任何的缺失,她虽不喜欢苏宴,但更不想盛朗熙担为了总统之位抛弃结发之妻的骂名。</p> 盛朗熙宽大袖口里的手微微一紧,盯看了简闵几秒站了起来:“以后有什么事提前跟我说,不要鲁莽行事,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 说完,盛朗熙转身朝着门外面走去。</p> 望着他虚弱的背影,楚源疾步过来狠狠的戳了简闵的额头一下:“刚说过你还不懂察言观色,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没事提苏宴干什么?你管他以后找不找苏宴回来。”</p> 楚源瞪了简闵一眼:“你们女人是目光短浅,一个的小情小爱看的任何东西都重。但你仔细想想,在国家利益人民安居乐业面前,那些小情小爱算得了什么,国都不国,家都不家,你还谈什么恋爱,跟谁谈去?”</p> 简闵被楚源问的哑口无言。</p> 她也认为楚源说的都对,但又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p> 趴在柔软的枕头,垂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p> …………</p> 苏宴觉得自己像是过着天堂的日子,本来在飞机还闹着要返程的她,现在直抱怨萧暮锦没有早点带她过来。</p> 她这辈子都要生活在这里,不,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要生活在这里,这里的生活简直太舒服了。</p> 苏宴统计了一下,在属于萧暮锦地盘的区域内,他总共有十八套别墅,每套房子最少五百坪,还不算院子跟游泳池占地,每套房子按照h国h市的最便宜的方佳算,这十八套房子最低估计超过两个亿。</p> 这只是房子的价格,加车库里的苏宴至今没清算完的豪车数量,萧暮锦的保守身价在五个亿以。</p> 五个亿。苏宴查了好半天的零才算清的数字。</p> 有钱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过的舒坦。</p> 苏宴每天都睡到自然醒,醒来洗漱完毕有专门的佣人按照她的口味送来美味的早餐。</p> 吃完早餐,碗筷自然不用收拾,不等苏宴换完衣服,有人把餐桌打扫的一尘不染。</p> 换好衣服出门溜达,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蓝天白云下的辽阔海域,零星分散在海里的绿意盎然的可爱小岛,松软干净的海滩,高大挺拔的椰树林,红砖铺的林荫小道,仿古典设计的木质栈桥,如蘑菇一般的茅草小屋,豪华的小型游艇,身材堪模特男侍者……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让苏宴亢奋到不行。</p>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在这里不用做具体的工作,每天是玩,想着玩怎么玩,想玩什么玩什么,不管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用担心钱,在这里什么都是免费的根本也花不着钱。</p> 还有这更舒坦的生活吗?</p> 这天,苏宴吃完早餐,在佣人的帮助下打扮完毕,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萧暮锦给她送过来的衣服太漂亮了,什么款式都有,能满足一个女人对任何风格衣服的需求。</p> 苏宴穿着一件色彩亮泽薄如轻纱的及地沙滩裙,带着一顶宽沿太阳帽走出了她睡觉的别墅。</p> 这里的气候真好,不冷不热,海风吹过的时候空气里弥散着某种鲜花的香气。</p> 苏宴沿着海滩信步的走着,昨天她跟一个男潜水员约好了,今天要浅海去看珊瑚。</p> 唯一让苏宴感到不自在的是萧暮锦不知道去了哪里,害得她这个路痴每次出门都要花好久才能找到回去的路。</p> 这里房子的建筑外形都差不多,附近的景色又都是大同小异,也难怪苏宴经常会迷路。</p> 因为心情像是度假的感觉,苏宴走了快半个小时一点也不觉得累,她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景色不错,大片大片的鲜花开的十分绚烂,招蜂引蝶,一派恣意盎然,她眼睛亮了了一下,提着裙子了鹅卵石铺的小道,朝着那片花海疾步走去。</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07章:无名岛岛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即将要走到那片花海的时候,从凉亭那边突然冲过来两个人,没等苏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被两个人蛮力压趴在地,一人扼制住她一只手,她刚身的崭新的裙子那么给满是灰尘的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p> 来到这里后,萧暮锦曾对她进行过洗脑教育,让她摒弃她骨子里的奴性,在这里,他萧暮锦是至高无的主人,苏宴跟他一起自然也享受跟他一样的特权。</p> 萧暮锦让苏宴不要客气,尽管把架子端起来把派头撑大,可劲儿的把自己往女皇那方面造。</p> 本来苏宴还挺不好意思,但当了解到萧暮锦要每月要付给他们的薪酬后,她彻底摒弃奴性翻身做主人,誓要把萧暮锦花出去的钱变成同等的劳动值。</p>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苏宴歪着头冲那两个人大吼。</p> 那两个人生的高高大大,黑皮肤,白牙齿,样子憨憨丑丑,他们协力把苏宴从地拎起来,嘴里乌拉乌拉的说着什么,苏宴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一个字。</p> 她正准备用国际通用语言跟他们交谈时,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绳子,手法熟练的把苏宴给绑了!</p>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同时又恼怒不已,她跟潜水教练约定的时间马要到了,再耽搁下今天看不漂亮的珊瑚了。、</p> 不等她有所反抗那两个男人用黑布蒙了她的眼睛,其一个像是扛麻袋一样把她抗在肩,朝着花海后面一栋宫廷式的雄伟大气的白色建筑走去。、</p> 苏宴吱吱的乱叫着,用力的拍打着扛她男人的那个肩膀,可是那个人像不知道疼一样,一声不吭的继续朝前走。</p> 凭着感觉,扛着苏宴的人好像下了几级台阶,然后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最后她被扔在一张松软的大床。</p> 把她扔到床后,有人拽下蒙在苏宴眼的眼罩。</p> 等苏宴睁开眼睛并适应周围阴暗的环境后,那两个绑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p> 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很大很大的卧室,卧室里的布置很讲究很奢华,但是卧室没窗外,光线很暗,苏宴凭着头顶的一站小巧的荷花吊灯仅能看见卧室了的大概。</p> 这是什么地方?</p> 苏宴大喊大叫了几声,除了房间里轻微的回音,没有任何东西回应她。</p> 或许是这几天过惯了嚣张的日子,又或许见识了萧暮锦在这里权势后觉得没人能敢伤害她,所以被扔进这样的环境苏宴也没有觉得多害怕。</p> 她试着挪动了一下,那两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她绑的这么紧,稍微一动,捆绑的手腕脚腕十分的疼。</p> 她约莫了一下时间,算现在赶过来恐怕也赶不潜水教练带她去看珊瑚了,既然赶不,现在又出不去,那睡觉吧。</p> 不是苏宴的心大,实在是这里的床太舒服了,又大又软,还飘着淡淡的花香。</p> “萧暮锦财大气粗,午不见我回去一定会来找我的。”苏宴抱着这种想法躺在床呼呼的睡了起来。</p> 周围是大片的空地,空地有一百多个男人,男人分成八组,每组十二个人,他们的肩膀共同扛着一根十米见长的木桩在进行负重练习。</p> “一二……一二……”豪迈充满野性男人的声音在辽阔的天际下格外的雄壮。</p> 做负重练习的另一边有十几个枪把子,一字排开,成整齐的一列,萧暮锦站在距离靶子三十米地方,扛着一把新式狙击枪成俯卧姿势,对着靶子砰砰砰连开三枪声,然后错了一下脸,朝正前方的靶子看了一眼,利落的站起来,沉着脸把手里的狙击枪塞进黄莺的手里:“什么破玩意,还没老式的好用!”</p> 黄莺拿着枪下掂了掂,跟在萧暮锦的身后:“我也觉得没原来的好用,可是老大说这个更精准!”</p> “狗屁精准,他吃了对方的回扣!”萧暮锦气愤的说。</p> 黄莺怔了怔,蹙眉道:“不会吧,我们不是早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钱平分吗,他怎么能这样?”</p> 萧暮锦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他那是哄傻子呢!”</p> 黄莺瘪了瘪嘴,再一想不对,美目一瞪,拿着枪口狠狠的捅了萧暮锦一下:“你说谁是傻子?”</p> “谁傻说谁!”</p> 黄莺拿着枪欲又要去捅萧暮锦,萧暮锦一个勾拳过去,直接勾住黄莺的脖子,黄莺还没来得及反抗被他撂倒在地。</p> 黄莺打不过他开始使性子,举起手里十斤重的狙击枪朝萧暮锦砸了个过去,萧暮锦身子一偏,狙击枪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声响。</p> 黄莺索性坐在地不起来,迎着阳光,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岛最帅的男人,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我听我的人说,你傻的都快成那个女人的贴身保姆了,你还说我傻?”</p> 萧暮锦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你懂什么,我这是实力宠。“他忽地想起来什么哦了一声,又说:“忘了你没谈过恋爱,根本不懂什么叫宠。”</p> 黄莺抓起一把沙土朝她扬过去,拍拍屁股站起来:“恋爱能让人变成白痴,我才不要谈恋爱。”</p>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那是苍狼为了让你替他专心卖命骗你玩的,恋爱啊,是这个世界最妙的东西了。”</p> 萧暮锦一副十分神往的样子让黄莺很不爽,她虽然在武功,枪法,计谋这方面都赶不萧暮锦,但这些东西都可以学,只要她肯努力,一定会有超过他的一天,但独独除了恋爱这一项,是她无法超越他的,因为她这辈子根本打算谈恋爱。</p> “等老大回来我一定向他告状,说你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哼!”黄莺朝不远处正在做负重练习的人瞅了一眼,发现其有个人在耍心眼儿逃避负重,她朝那边大喝一声:“23号你干什么呢,你这个样子还想进皇家国际,我看你还是省省回家种红薯吧!”</p> 那人受了黄莺的一顿训斥,尴尬了一下,重新打起精神,跟团队继续负重练习。</p> 萧暮锦朝黄莺这边走了几步,无奈的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痛惜:“你迟早跟老大变得一样,没有人性的家伙!”</p> 黄莺回头瞪他一眼,嘲讽的说:“我们当然不你啊又多情又浪漫,甘心给一个女人当孙子!”</p> “你懂个屁!”萧暮锦挥了一下手,一副不不愿意跟她再计较的样子:“老大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再让他再批给我一块儿地建造些房子,我那些房子苏宴都快住腻了……”</p> …………</p> 睡梦的苏宴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潜意识里以为是地震了吓得她从床滚了下来。</p> 滚下来之后彻底惊醒,首先入眼的是一个脸有刀疤的男人的脸,苏宴吓得惊叫一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被捆绑着。</p> “你是谁?”苏宴惊恐的看着刀疤男。</p> 其实刀疤男除了脸的刀疤,其他的一点都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帅,锐利的眼神,刀刻般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恍若混血一般的卷曲头发。</p> 如果没有脸那道刀疤,他一定是个大帅哥。</p> 听到苏宴的问话刀疤男后退一步,单手托着下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生硬的问:“你是h国人?”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低沉黯哑。</p> 苏宴睁大了眼睛:“你会讲h国话?”</p> 男人如鹰眼一般的目光定在苏宴的身,这让她头皮发麻。</p> “既然你会说h国的话,那我们是半个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先放了我,回头我让人给你送钱感谢你!”苏宴最大限度的讨好刀疤男。</p> 不管他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先逃出去再说。</p> 刀疤男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勾了一下唇角:“你给我送钱?”</p> 苏宴用力的点点头:“很多钱,只要你肯放了我。”</p> 刀疤男的脸显出怪的表情,他绕着苏宴走了两圈:“你不是来找我要钱的?”</p> “我找你要……”什么钱?</p> 话没说完,苏宴脑子灵光一闪,坐在地挺了挺胸脯;“对,我是来找你要钱的,欠钱不还,还把人绑起来是什么人待客之道?”她用那种债主讨债的眼神看了刀疤男一眼:“还不快给我松绑?”</p> 刀疤男沉思片刻:“你确定是来给我要钱的?”</p> 苏宴想也不想笃定的点点头:“我是派来给你要钱的。”</p> 刀疤男的眼睛亮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给苏宴解开了她身的绳子。</p> 绳子一解开,苏宴朝着门口跑,还没刚跑两步被刀疤男的长臂拽了回来,他一把把苏宴推倒在床,目露凶光:“狡猾的女人!”然后他大手一挥,把身的衬衫撕成了两半。</p> 发达的胸肌黝黑的皮肤,让苏宴联想到电视某一打拳手。</p> “你、你想干什么?”苏宴瑟缩着身体一步步后退,最后退到床头,壮着胆子说:“我告诉你,我的朋友很厉害的,你最好别乱来,否则他一定会把你打成稀巴烂!”</p> 刀疤男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左右交替着把指节握的咯吱乱响,他冷哼一声:“既然是来找我要钱的你还装什么,快点脱掉衣服,我给你个痛快!”</p> 苏宴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在刀疤男缓缓逼近她的时候,她看准时机,右腿一蹬,直攻男人的下体。</p> 结结实实的给男人那啥踹了一脚!</p> 刀疤男吃痛俯身捂着下体,苏宴跳下床欲要逃跑,一个长臂伸过来,狠狠的把她撩倒在床:“臭女人!”</p> 欺身前,把苏宴压在身下,大手扯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苏宴那弱不禁风的沙滩裙被撕开很长一道口子。</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08章:寻欢花圃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胡乱挣扎着,小手在刀疤男的脸乱挠一气,觉得不解恨,伸手抓住男人的下体用力的一捏。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不愧是男性泌尿科的女医生,苏宴的那一捏,快准狠额击刀疤男下体的最最要害之处,他啊的发出一声惨叫,从苏宴的身翻身下来。</p> 混乱的情景激起苏宴的斗志,她抡起床头柜的玻璃杯,“砰”的一声朝墙撞碎,捡起最大一块碎片当武器,恶狠狠的对着刀疤男的方向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切了你的jj”</p> 这时,从里面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萧暮锦一脸怒气的冲进来,拉起蹲在地的刀疤男,不分青红皂白抡起拳头朝他的脸揍去。</p> 被苏宴挠的血呼啦的变本加厉的开了花,处于劣势的刀疤男无力的还击了几下,最后实在抵不过处于崩溃边缘似要疯掉的萧暮锦,补得不按动了墙的一个机关按钮。</p> 机关按钮一按下去,卧室四周顿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一大波扛着枪的士兵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p> “把飞狼给我抓起来!”刀疤男被打的气不接下气的说。</p> 士兵欲要动手,黄莺从外面冲进来跑到前面,二话不说,对着最前面的两个士兵一人踹了一脚:“谁特么的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p> 士兵面面相觑,看看刀疤男再看看黄莺不知道该怎么办?黄莺从腰间抽出一把精巧的手枪,恶狠狠的说:“谁不走,劳资一枪毙了他!”</p> 士兵如鸟兽散开,相继离去。</p> “黄莺,你也要造反吗?”</p> 刀疤男一手捂着血迹斑斑的脸,一手捂着龟缩成一团的下体,耻辱加愤怒让他的火气冲到最大值。</p> 黄莺轻咳一下走了过来,横在萧暮锦与刀疤男间,笑着对刀疤男说:“老大别生气,这间一定有误会!”</p> 不等刀疤男开口说话,萧暮锦一把推开黄莺,愤怒的指着刀疤男:“谁动我的女人,我让他死!”</p> “谁特么动你的……”刀疤男一怔看向苏宴,脸的表情变化莫测:“你说她是你的女人?”</p>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萧暮锦怒气冲冲的说。</p> 转头看了一眼苏宴,只见她衣不蔽体,面露恐惧,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把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玻璃片,心头怒火更盛,好好一姑娘,他去了一趟训练场,姑娘变成了这个模样,让他怎么不生气?</p> 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身仅有的一件衬衫,走过去披在苏宴的身,觉得还不行,一把扯下床的床单给苏宴裹,直到把苏宴裹成了一个粽子样他才算作罢。</p> “她真是你的女人?”刀疤男疑惑的问。</p> 萧暮锦操起床头柜台灯,拽了电线,把台灯在手里掂了掂,双腿下压,成格斗姿势,眼睛里充这血:“来吧,今天不是你死我我亡,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p> 刀疤男有点头晕的抚了抚额:“你先等一下让我了捋一捋,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女人,但是你的女人为什么出现在寻情花圃那边?”</p> “谁说我的女人去你劳什子寻情花圃那边了,她要什么有什么,我又是身强力壮,她有什么不满足要去找你求欢?”</p> “不对!”刀疤男摇了摇头:“如果你的女人没有去寻情花圃,我的人不会抓她,她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我也不会……”</p> 刀疤男看向苏宴,缓了缓语气问:“你是不是去了我的寻情花圃,说实话!”</p> 不等苏宴开口,萧暮锦一嗓子吼过去:“问话问话,你恐吓什么?没看见我的女人被吓着了吗?”</p> 他扔了手里的台灯走到苏宴的身边,安抚的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苏宴你别害怕,告诉我,你有没有去寻情花圃那边?”</p> 苏宴心已有了一些答案,仍禁不住问:“什么是寻情花圃?”</p> 寻情花圃,十米见宽的花圃,里面种了各色的极玫瑰,是这座小岛的求欢标识。</p> 萧暮锦别墅区原来也有一片,后面他觉得太招摇而且他也不打算跟哪个女的发生一夜、情,让人给平了,现在改成了室外游泳池。</p> 寻情花圃是这座岛主人的标配,萧暮锦摒弃以后,剩下刀疤男一个人拥有。</p> 刀疤男不相信爱情,更不想跟哪个女人结婚,但有了生理需求又不想忍者,所以他让人种了这么一块儿花圃招蜂引蝶,想要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只要站在这片花圃附近,即便被认为愿意跟他发生关系,他便会让人把女人带进这间密不透风的卧室进行欢爱。</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平时太凶残,给人的印象不好,花圃种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女人前来求欢,后来,他便想了一则“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法子,但凡愿意跟他欢爱者一律有数万奖赏。</p> 因为有了这么一条规定,他的花圃前才渐渐开始有了求欢者。</p> 他对求欢者没有什么要求,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纪大的小的,只要出现在寻情花圃前,他一律照单全收,萧暮锦经常说暗地里说他是一人面禽兽不是没有道理。</p> “真的是你主动去了寻情花圃那边?”萧暮锦压低声音再一次确定。</p> “我看那边的花好看,所以……哎呀,谁知道那花圃还有这作用?”</p> 苏宴简直匪夷所思,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看着那刀疤男除了刀疤挺正常的,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变态的勾女人床的法子?</p> 苏宴虽然已经很小声,但她的话还是被耳力惊人的刀疤男听了去,他朝这边走了几步,冲萧暮锦嚷嚷:“听见没,是她自己过来的!”</p> 摸摸脸的伤,甚感委屈。</p> 萧暮锦轻咳一下,虚张声势的大吼:“那你怨你,你怎么*的手下人,连这里的女人跟仆人都分不清吗?我们苏宴哪里长的像缺钱的人?我这身强力壮的,要腹肌有腹肌,要人鱼线有人鱼线,她需要向你求欢?你的手下人眼珠子都长屁股了吗?”</p> “我的手下人……”</p> 黄莺健儿两个人马要吵起来,跳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既然是个误会两个人都少说一句不吧!”</p> “不行!他把我的苏宴吓成这样不能这么算了!”萧暮锦先发制人,不依不饶。</p> 苏宴在身后扯扯他的衣服,小声的说:“我没事!”</p> 萧暮锦回头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p> “那你想怎样?”刀疤男问。</p> 萧暮锦略一沉思:“我现在人口增加了,房子不够住,你给我批块儿地,再给我一个亿盖房子!”</p> 刀疤男跳出来气呼呼的说:“你真是狮子大开口!”</p> 萧暮锦的房子刀疤男的还多,不过添了苏宴这么一个女人又要盖房子,苏宴那么一个小身板哪里需要这么多房子?</p> 萧暮锦看着刀疤男冷哼一声:“不给是吧,好,我现在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们再见面是兄弟还是仇人看天意吧!”</p> 转身抓着苏宴的手沉着脸欲要往外走,黄莺拦住他,急急的冲刀疤男说:“老大你给他吧,他走了,如果让敌对势力收买我们完了!”</p> 刀疤男轻咳一下:“地可以批给你,但是那一个亿……”</p> “一个子都不能少!”萧暮锦分毫不让的说。</p> “你!”刀疤男指着萧暮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把那口恶气咽下去,气急败坏的大吼:“你个臭小子迟早把我整个岛都蚕食了去!”</p> 萧暮锦轻勾了一下唇角:“我才不!当老大才操心,哪有现在过的舒坦!”想要钱要钱,想要地要地,平时除了出出任务什么也不用想,这么逍遥自在,他才不要当岛主。</p> 目的达成,拉着苏宴大摇大摆的离去。</p> 气的刀疤男大发雷霆,他么的那女人自己跑来花圃的,他也没强迫她来,关键连个手都没摸一下,损失一块儿地皮外加一个亿,太特么的窝心了。</p> 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暮锦让女佣仔仔细细的给苏宴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后才放了心。</p> 苏宴穿戴整齐的出来,啃着一个苹果给自己压惊:“那个刀疤男是你们老大?他叫什么?”</p> “我们在这里用的都是代号,不说性命,我叫飞狼,老大叫苍鹰,那个小辣椒女的叫黄莺。”</p> 不知道哪个点刺激到苏宴,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入乡随俗,我也要给自己起一个代号。”</p> 她想了一会儿说:“既然你们都是天飞的,那我也起个天飞的,我叫……小燕子!”</p> 萧暮锦忍俊不禁的瞅她一眼:“小燕子,还还珠格格呢!”</p> 苏宴一想还真是,又咯咯的笑了起来。</p> 萧暮锦看着她心说,这女人真是心大,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这会儿还能笑的没心没肺。</p> 要不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萧暮锦的眼,首先得有苏宴这种豁达心智才行。</p> “我怎么感觉苍鹰有点怕你啊?”苏宴问。</p>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没人给他挣钱!”</p> 萧暮锦说着话,朝苏宴的胸前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心仍是耿耿于怀,苍狼那个混蛋把苏宴的衣服撕开了,里面的春光肯定被他看去不少。</p> 混蛋,王八蛋,他自己都看没过呢,真不该那么轻饶了他,起码得要两个亿,不,三个亿。</p> 苏宴蹙眉深思了一下,抬头朝萧暮锦看过去:“你们不会是所谓的恐怖组织吧?”</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09章:心病还需心药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虽然萧暮锦警告过苏宴不许往训练场那边去,但苏宴还是偷偷的过去看过,训练场附近拉了很多铁丝,里面有很多体格健壮的男人在训练,而且她还看见过许多军火,那可都是真枪实弹,开一枪能杀死人的家伙。</p> 她曾经无数次问过萧暮锦的真正职业,但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旧话题重提,苏宴也没报什么希望,谁知萧暮锦轻勾了一下唇角,说了一句“笑话,我们专门是消灭恐怖组织的,自己怎么可能恐怖组织?”后,开始了了他的职业介绍。</p> 他们组织的全称是皇家国际警察学院。</p> 打得是国际的名号,他们却不属于任何国家。是一个独立的存在。</p>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消灭一切危害社会、国家、世界稳定的组织,所以他们自喻为警察。</p> 但是他们的每次行动又都属于商业犯愁,哪个国家出钱他们为哪个国家卖力,事成之后,讫货两清,再无任何瓜葛。</p> “说白了,你们是赚各个国家政府的钱!”苏宴定义道。</p> 萧暮锦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的宗旨是除恶扬善,维护世界和平!”</p> 苏宴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搬到这座岛来了,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真是无耻!</p> 萧暮锦从没觉得一个女人吃苹果的样子这么好看,那津津有味的样子让他也禁不住拿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p> 啃了两口,觉得不对味儿,伸过手,对苏宴说:“咱俩换着吃!”</p> 苏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要,面有你的口水!”</p> “我都不嫌弃你,你凭什么嫌弃我?”</p> 萧暮锦趁苏宴不注意扑过去,抢了她手里的苹果,苏宴过来跟他夺,他赶忙咬了一口,嚼了嚼,看向苏宴:“你的也是苹果味的啊?”</p> 苏宴又给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有病啊你!”苹果不是苹果味难道还能是橘子味儿?</p> “不是,我的意思是……”</p> 萧暮锦正要跟她解释,门口想起一阵脚步声,他朝门口一看,差点从沙发滚下去。</p> 在岛数十年如一日不是穿一件军用破t桖是光着膀子,被称为岛最没味的苍狼老大竟然穿了一身西装,不只穿了西装还打了一条颜色忒鲜艳的零领带。</p> “都在呢?”苍狼清了清嗓子,神情有些不自然。</p> 萧暮锦淡漠的朝他瞅了一眼:“你要出任务?”</p> 苍狼走过来在萧暮锦的身边坐下,朝苏宴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马又闪开,正儿八经的说:“没有,是过来看看你!”</p> 萧暮锦用苏宴刚才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苍狼一眼:“没任务你穿成这样干嘛,不热吗?”</p> 苍狼有些尴尬,别解领带边说:“最近有点感冒,畏寒。”</p> 萧暮锦一脚踹过去,低吼:“你能不能正常点?”</p> 苍狼推开萧暮锦的脚丫子,蹙眉道:“当着外人的面你能不能这么粗鲁?”</p> “靠!”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之间改头换面了?</p> 萧暮锦搓着胳膊的鸡皮疙瘩,拿了一个靠枕砸过去:“谁是外人?那是我的女人!”</p> 苏宴瞪他一眼:“少来!我跟你啥也不是,别误导人!”</p> 苍狼笑着瞥了萧暮锦一眼,轻咳一下道:“我看也不像,这么好的妹子该有多瞎眼才能跟了你?”</p> 萧暮锦看着苍狼,脸显出复杂的神色,过了好久,他蹙眉道:“你不会是看了我的女人吧?”</p> “我……你瞎说什么?”苍狼偷看了一眼苏宴,沉下脸,正要再说点什么,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佣急匆匆的跑进来,快速的扫了一眼苍狼跟苏宴,弯腰附在萧暮锦的耳朵低语一阵。</p> 萧暮锦的表情先是很惊讶,后来慢慢变得平静,最后他淡淡的对那个男佣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男佣走后,萧暮锦便开始对苍狼下逐客令:“我们要吃午饭了,慢走不送!”</p> 苍狼不大情愿的站起来,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抠的连顿饭也不我吃了。”</p> “没办法,现在这里多了一张嘴,我处处都要勤俭节约。”</p> 苏宴瞪萧暮锦,她才能吃多少,怎么感觉因为她他要破产了似的。</p> 苍狼指了指萧暮锦,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转身离去的时候,冲苏宴笑了笑,并对一个小时之前的事道了歉。</p> 苏宴也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女人,既然是场误会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还之一笑,那件事算过去了。</p> 萧暮锦破天荒的要送苍狼,这让苍狼有点受宠若惊。</p> 在宫廷式的别墅大门口,萧暮锦一把抓住苍狼的衣领,眼睛里带着可以吞噬一切的阴冷光芒,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你以前玩过多少女人,但是我的女人你是不能碰,谁都不能碰,谁碰谁死!”</p> 苍狼眼闪过一丝的错愕,他用力掰开萧暮锦的手,冷冷的说:“你想多了!”拍拍萧暮锦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去。</p> 萧暮锦回来的时候,苏宴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在啃:“别吃了,马要吃午饭,一会儿又该不饿了!”</p> “你手下人刚才跟你说什么?”苏宴啃着苹果淡淡道。、</p> 正往楼房走的萧暮锦脚步一顿,眼神幽幽的看向苏宴:“你想说什么?”</p> 苏宴啃着苹果转过来头看他,眼仍是波澜不惊:“他刚才是不是在跟你说盛朗熙的事?”</p> 萧暮锦片刻惊诧之后,顺着台阶重新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站在苏宴的面前:“你知道了什么?”</p> 苏宴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什么也不知道。”</p> “那你怎么说我手下在跟我说盛朗熙的事情?”</p> 苏宴想了想,调皮的歪着头:“我不告诉你!”把手里的大半个苹果扔进垃圾桶:“午饭别叫我了,我去躺会儿,刚才吓死我了,我得睡一觉压压惊。”</p> 在萧暮锦探究的目光苏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她房门从里面锁死,迅速的打开电脑。</p> 电脑打开后,她又马翻墙进入h国新闻频道,当她看见盛朗熙重新被选入总统候选人几个加大加粗的标题时,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整个背松懈的靠在舒适的椅背。</p> 之所以知道萧暮锦的手下人跟他说了有关盛朗熙的事情,不是因为她多神通广大,而是因为她习惯了盛朗熙这三个字的唇形,看别人说这个三个字的时候,总能轻易的判断出来。</p> 这么牛逼,不过也是太因熟悉。</p> 她的离开能成他心所想,这样也挺好。</p> 苏宴手握着鼠标一点点的下滑,翻看着字下面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是她的错觉,还是摄像师的原因,她怎么感觉他好像瘦了很多,原本十分合身的西服现在穿在他身有点哐哐的感觉。</p> 苏宴自嘲的一笑,盛朗熙马又要成为总统了,照顾他的人自然很多,哪用着万里之外的一个外人操心他瘦没瘦的问题。</p> 他已经有了妻子不是吗?</p> 关了电脑页面,点开一个电影站,津津有味的看起电影来。、</p> ……</p> h国的时节已经步入秋天,秋雨缠绵了好几日不停歇,盛朗熙还没刚好一些的咳嗽又犯了。</p> 简闵请来了陈医生,陈医生给盛朗熙做了一个检查,严肃的说:“受寒引起的,阁下,您要自己保重身体才是。”</p> 盛朗熙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前倾从床头拿起一份件,神色淡然的翻阅起来。</p> 陈医生哀叹一声:“刚要恁保重身体恁又工作起来,这么下去,你这病什么时候也还不了!”</p> “不好不好吧,这样我还能清闲些。”</p> 感觉到陈医生的目光,盛朗熙抬起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用大惊小贵,没事的!”</p> 简闵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阁下,该吃药了!”</p> “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p> 简闵才不会再相信他这样的话,每次都说我一会儿再吃,每次都忘,有次为了逃避她的抱怨,他竟然偷偷的把药给倒掉了。</p> “不行,必须现在吃掉!“简闵板着脸说。</p> 盛朗熙抬头看她一眼,淡笑了一下,端起那碗闻起来特别苦的药,一饮而尽,好像他喝的不是加了黄连的药,而是白开水,一点知觉都没有。</p> 陈医生见盛朗熙吃了药便要告别,他从盛朗熙的卧室出来后,简闵紧跟着出来:“陈医生!“</p> 简闵追陈医生的脚步,拉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话:“陈医生,阁下的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不好?”</p> 陈医生不答反问:“阁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p> 表面看起来他跟以前一样,对谁都是淡淡的礼貌周到,但陈医生跟在盛朗熙身边好几年,自然能看出来别人看不出来的情绪,他发现,盛朗熙的眼藏着一股子的忧愁。</p> 那股忧愁紧紧的覆在他的眼底,好象下一秒能把他整个人击碎。</p> “阁下马要进行第二轮的总统选举,当然有事。”简闵大喇喇的说。、</p> “除了这个呢?”陈医生问。</p> “除了这个……”简闵思索着挠挠头:“没了吧,阁下一向以国事为重,除了国事没其他了!”</p> 陈医生看简闵一眼,叹口气,指着简闵道:“你这个丫头白长了一颗女人心。”</p> 简闵蹙眉,陪着陈医生一同往外走,你这个大叔什么意思?你说我不是女人还是说我不会关心人?</p> “你呀……”陈医生正准备开口教育一下简闵,让她多关心一下盛朗熙,不是说给他端茶送水是关心他了,要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p> 正在这时,盛笑笑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走进来,摘下超大太阳镜环视了一下四周,淡漠的问:“盛朗熙呢?他在哪,我要见他!”</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10章:两个女人一台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简闵冷哼一声,手扶着腰间的佩剑走到她的面前,斜着眼睛睨着她:“你以为你是谁,阁下是你想见能见的?”</p> 陈医生一看这情形不对,对简闵草草说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w.vodtw.com)</p> 盛笑笑冷着脸呵斥简闵:“你快让开,我找盛朗熙有正事!”</p> “阿朗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p> 易珂穿着丝质的睡衣,从一楼的卧室走出来,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富足而慵懒的样子。</p> 自从次闹过矛盾之后,简闵看见易珂躲,不是怕她,而是不想让盛朗熙为难。</p> 她瞥了易珂一眼,冷勾了一下唇角,转身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p> 盛笑笑下打量了易珂一眼,前走了几步,微抬着下巴:“你我自幼相识,彼此多少都有些了解,何必跟我来这一套。”</p> 易珂淡淡的一笑,用手轻抚了一下别在而后的钻石发卡,缓缓的道:“笑笑,你是阿朗的堂妹也是我的堂妹,我们一家人我何必哐你?”</p> 盛笑笑真是好笑,现在全h国的人多知道盛朗熙跟盛子清因为总统之位势不两立,易珂却还在说什么一家人。</p> “你跟小时候一样,总是假惺惺的,难怪盛朗熙一直都不喜欢你!”</p> 盛子清骨子里很传统,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没有儿子,他把盛笑笑当男孩儿养,十三岁以前,盛笑笑都没穿过裙子,长大以后,性格里带了一股子男人的直接与爽直。</p> 她盛朗熙差不了几岁,易珂小时候跟盛朗熙走的很近,她自然跟易珂也是熟悉的,但她从小不喜欢易珂,易珂从小爱扮柔弱,总装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周围的男孩子给她做这做那,盛笑笑还被利用过一回。</p> 被人奚落,易珂也不恼,一副“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让着你”的大度尽儿,这股劲儿不但没有取悦盛笑笑,反而让她更加厌恶易珂,应付她都懒得应付,凭着记忆四处找盛朗熙的房间。</p> 易珂蹙眉:“我都给你说了阿朗现在不方便见客你怎么不听?”她挡在盛笑笑的面前,一副“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不让你进你不能进”的架势。</p> 自小野惯了的盛笑笑才不吃她这一套,冷抿着唇角,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那么一推把易珂推倒在地。</p> 易珂迅速的爬起来与她扭打成一团,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是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的盛笑笑的对手,几番较量下来易珂落了下风,蓬散着头发,拖鞋也掉了一只,狼狈的不像个样子。</p> 府里的佣人近日来受易珂的荼毒,这会儿乐得来个人政治她,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躲在暗处不出来,也没人向盛朗熙禀报。</p> 盛笑笑再次把易珂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睨着,冷冷的勾着唇角:“我可不是软蛋能任由你欺负!”冷嗤一声,踩着高跟鞋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p> 瘫坐在地累的气不接下气的易珂,气的眼睛里直冒火,大叫着:“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快来扶我一把……”</p> 盛笑笑在一个女佣的眼神暗示下找到了盛朗熙的房间,房门虚掩着,她推开房门的时候,盛朗熙正站在屋子的间,神色淡然的看着门口,好像知道盛笑笑要进来一样。</p> 盛笑笑怔了怔,冷勾着唇角进去,把房门从里面锁死,大喇喇的往沙发一躺:“我跟你太太打架,你却在一边看好戏,真不知道你们是哪门子的夫妻!”</p> 盛朗熙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向前探着身子给她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你不要胡说。”</p> “我胡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根本不喜欢易珂,你跟她结婚不过是想要借用她背后的势力重新夺回总统的宝座。”</p> 盛朗熙轻抬了眼皮看她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茶不紧不慢的饮着:“女孩子家不要想那么复杂的事,不然老的快。”</p> 盛笑笑笑了笑:“我看你最近老的挺快的,是不是也想了什么复杂的事?”</p> 盛朗熙睨她一眼没有说话。</p> “全h国的跟人都知道你跟我爸在争总统的职位,这有什么可隐瞒的?”盛笑笑看了盛朗熙一眼,他仍是不动神色,继续道:“我知道,说的多了你怕伤害你我的感情。”</p> 她轻叹一声,不疾不徐的说:“人人都说你在正事不近人情,从不徇私枉法,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你是最心软的一个。”</p> 盛朗熙喜欢剖析别人,但不喜欢被人剖析,他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碧潭一般的眼睛看着盛笑笑:“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p> 盛笑笑瘪了瘪嘴,过了几秒拍手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唠叨,那我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p>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笑笑别闹。”他说。</p> “我没闹,我手有盛子清陷害你的证据,只要把这个证据公布天下,盛子清别说没能力再跟你争夺总总统之位,是坐牢也是有可能的。”</p>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幽深的眼睛看向盛笑笑,沉思几秒,交叠双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p> 盛笑笑眸色一暗,眼是破碎的伤痛;“我恨他,他杀死了我妈妈!”</p> 盛朗熙交叉的手一紧,看盛笑笑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暖起来,据可靠消息称,他那个贤良淑德婶婶无意听到了盛子清见不得人的秘密计划才被人他迫害,数年如一日坐在轮椅。</p> 盛朗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盛笑笑被关在牢房,盛子清残暴的对她要她说出兵符的下落时,盛笑笑的母亲从贴身佣人那里得知自己的女儿正在遭受迫害的消息,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犯险,推开轮椅从楼梯滚下来。</p> 她本来只是想要转移过来盛子清的注意力,拖延一些时间,好想出救盛笑笑的办法,谁想她这一举措生生要了自己的命。</p> 当盛笑笑从母亲贴身佣人得知这一真是情况后,伤心哭的差点晕过去,她母亲为了救她才死的,她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盛子清。</p> 她恨他,不惜一切也要为母亲报仇!</p> “笑笑,我跟盛子清之间的事,你不要掺进来。”</p> “怎么是你跟他的事?他害死了我妈妈,夜差点害死我,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如果当了总统,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惨死在他的魔掌之下,我自己已经够痛苦的了,不想让更多人的跟我一样痛苦!”</p> 想起母亲的惨死,盛笑笑不由得红了眼圈。</p> 盛朗熙蹙眉深思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抬头看向盛笑笑:“你准备怎样帮我?”</p> “他不是擅长做卑鄙的事吗?那我走正义的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于法,我要告他!”盛笑笑的眼流露出坚毅的神色:“我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揭露出他的丑恶嘴脸。”</p> “你真的要这么做?”盛朗熙问。</p> 盛笑笑笃定的点点头,从得知母亲的真实死因那一刻她已经想好,她跟盛子清这辈子的父女缘分算是走到头了,以前她顾念他从小的教育一直没有使出杀手锏,如今得知真相后,她再也忍不了那么人面兽心的人做她的父亲。</p>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条件。”</p> 盛笑笑用指腹抹去眼角的诗意,笑了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人情是人情,交易是交易,永远分的那么清。”</p> 她闭了闭眼,长睫挂着细小水珠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我帮你搞垮盛子清,你帮我找到萧暮锦!”</p> 盛朗熙的眸色微微一晃,蹙眉:“萧暮锦?你找他干嘛?”</p> “这个你不用管,我找他自然有事。”</p> 她找到他一定要狠狠打那个混蛋一顿,他想跟她结婚结婚,想要离婚离婚,他把她当什么人了?</p> 虽然事先说好了她跟他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但不能招呼不打一声擅自解除了婚姻关系,更不能一声不吭的拍拍屁股走掉。</p> 她恨萧暮锦,找到他,她一定要把他撕个稀巴烂。</p> “实不相瞒,萧暮锦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我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有关他的藏身之所,你说的那个条件我可能做不到。”</p>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做不到?这世界还有你盛朗熙做不到的事情吗?你不用瞒我,算我不跟你做这笔交易,你也会派人查萧暮锦的下落,他带走了苏宴不是么?”</p> 盛朗熙的眸色一动,抬眼看着盛笑笑。</p> 盛笑笑轻咳一下:“别这么严肃,怪吓人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会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爱苏宴,你跟她离婚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全她,不让她掺到这场混战间来。“</p> 她看着盛朗熙,看着他低垂着双眸,如一尊石雕一般沉默。</p> 有时候盛笑笑挺气盛朗熙的,这人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像当年他的家庭遭遇巨变身无分的时候,只要他开口,念着多年的情谊,盛笑笑会不帮他?</p>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她提一个字,默默的把一切扛下来,如现在一样,所有的人都指责他为了总统之位抛弃苏宴,他却不解释一句。</p> 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强大又固执。</p> 盛笑笑轻叹一声:“你我兄妹一场有些事不用瞒我,算瞒我也瞒不住,我太了解你了,哥。”</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11章:其实我都懂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她看着盛朗熙,见他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了起来:“这样吧,我回去把手的证据整理一下,你挑个合适的时间去我那里取一下,寻找萧暮锦的事情交给你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她走过去,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凡事往好处了想,别那么悲观,开心些。” 她刚走到门口,易珂疾步冲了过来抓住盛笑笑的手腕,生气的对盛朗熙说,口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阿朗,她刚才推我,你看我的膝盖都被……” 不等她的话说完,盛朗熙打断她的话:“易珂我累了,你帮我送笑笑出去吧!” “我去送她?” 易珂吃了盛笑笑的亏,不找她算账算好的了,竟然还要去送她? 门都没有! 易珂瞪着盛笑笑,眼喷着怒火,偏偏盛笑笑不怕她,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算了吧,我可不管你劳烦易大小姐。” 拎了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易珂看了一眼盛朗熙,只见他神色淡淡,不紧不慢的回到床,从床头拿了一份件慢慢的翻着,丝毫没有替她打抱不平的意思,易珂紧握了一下拳头,提步追了出去。 “给我道歉!” 客厅的门口,易珂抓着盛笑笑的胳膊,一副“你今天不道歉休想离开这里”盛气凌人的样子。 盛笑笑稍微一用力甩开她的手,眼带着冷意:“你以为嫁给了盛朗熙你真的成了他的夫人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跟他结婚这么多天她他都没碰你一下吧?” 易珂眼闪过的慌乱,让盛笑笑心越发笃定,奚落她的语气更显嚣张:“你也真是可悲,堂堂易南行的孙女竟然被人当成工具用来用去,你嫁给了盛朗熙又有什么用,他不爱你,碰都不碰你一下,在他眼里,你连个暖床的工具都不算!” “你……” 易珂气的浑身发抖,举起手要扇盛笑笑耳光,盛笑笑哪里是那么轻易被人欺负的角色,抓着她腾空的手狠狠的一甩:“你有空在这里跟我置气,不如多花些心思让盛朗熙能多看你一眼,可怜虫!” 不屑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盛笑笑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易珂气的握着拳头大喊大叫,宛如一个神经病病人。 佣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跑出来查看,当看见易珂歇斯底里的样子,又都缩了回去。 …… 岛的人都说苍鹰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如何如何残暴乖张,苏宴却觉得此谣言有失偏颇,你看人家苍鹰现在好好的坐在她的对面,双腿并拢,五指规矩的放在膝,垂着眼睛,神情轻软柔和,一点也不像传闻的样子。 不过,他最近一直往萧慕锦的府邸跑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还挑萧慕锦不在家的时候,来了什么也不说,往沙发一坐,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好像他顶着大太阳跑这么远,专门是来看电视似的。 萧慕锦不在家,苏宴在这里是半个主人,有客人到访,端茶送水是少不了的。 她用托盘端着一盘去了籽切成小块儿的西瓜,颇有女主之风的走了过来,冲苍鹰微微一笑,俯身把西瓜放到他的面前:“天热暑气重,吃点西瓜败败火吧!” 苍鹰蓦地抬头,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了苏宴一眼,然后小心的拿起插在西瓜的牙签,沉默的吃了起来。 一个威武雄壮的大男人捏着一根牙签,那种情景颇有张飞拿绣花针之感,苏宴抿嘴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个银制叉子出来。 “来,用这个吧,这个方便一些。” 苏宴把叉子递过去的时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苍鹰的手背一下,苍鹰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一下子从沙发弹了起来,绕过沙发,跑电视后面。 苏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大反应,神情错愕的看着他,苍鹰用另一只手盖住被苏宴碰到的地方,耳根出现了异的红,他看了苏宴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苏宴怪的看着他,一直都是他自己来啊,她又没喂他,脸红又是怎么回事? 这让苏宴想起来前几天她去商店买东西,买的都是一些日用,其实没有多重,往家赶的时候遇苍鹰,苍鹰当时在教训一个学员,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都快被他教训哭了。 在看到苏宴以后,苍鹰的神色马柔和了下来,笛声喝退了那个学员,整整衣服大步朝苏宴走了过来。 看见苏宴手里买的东西,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回家。 苏宴看了一眼目测不超过一百米的家,盛意难却,他想送送吧。 在苍鹰的强烈要求下她把购物袋递过去,手指不下心碰到他的胳膊后他如刚才一样弹了起来,跳出去老远。 不过当时他反应很快,跳出去之后马又跳了回来,夺了苏宴手里的东西如竞走运动员一样风一样朝苏宴的住处走去。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 苏宴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手,她身没电啊,为嘛他每次反应那么大啊? “你……” 苏宴敢想问点什么,苍鹰疾步走过来夺了她手里的叉子,红着脸说:“我吃西瓜,我最喜欢吃西瓜了……” 苏宴…… 什么跟什么啊? 苍鹰在一边小口下口的吃西瓜,苏宴在对面的位置小心的陪客,苍鹰是这个岛的老大,可不能怠慢了他! 表面看着苏宴不急不躁的陪坐着,其实她心里跟猫爪似的,一直都想学潜水,跟教练约了今天,苍鹰不走,她没办法去学潜水。 不止是潜水,岛还有很多好玩好美的地方没去过,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傻坐着。 目光的余光朝苍鹰扫了一下,一小块儿西瓜要分那么次吃吗?他不是这里的总头目吗,吃个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娘? 苏宴想着要不要让苍鹰跟自己一起去潜水,这样一来,既没有怠慢他,又能达到去潜水的目的,正想着,光着膀子的萧慕锦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大喊:“苏宴苏宴,快点给我倒杯水,快渴死老子了……” 萧慕锦是个行动派,从苍鹰手里要了地皮后,开始他的府邸夸张,最近在打地基,他跑去监工,苏宴觉得他傻,打地基有什么好监工的,找人看着行,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累。 苏宴还发现,萧慕锦特别爱使唤她做事,明明家里这么多佣人,拿了他那么高的薪水,他是不用,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总是喊她做,搞得苏宴不胜其烦。 别人都有工资,她是无偿劳动,怎么想心里都是不平衡。 看着萧慕锦满头大汗脸都晒红的份,苏宴现在不想跟他计较,哀叹一声,从茶几拿了一个水杯,站起来给他倒水去了。 萧慕锦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看见坐在沙发正斯吃着西瓜的苍鹰,蹙眉道:“你怎么又来了?” 苍鹰抬头看他一眼,轻咳一下:“我以前不也经常来你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萧慕锦朝他身某知名牌的白衬衫看了一眼,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苍鹰轻咳一下,抬眼朝苏宴看过去,苏宴端着一杯冷水过来塞进萧慕锦的手里,目光正好与苍鹰的碰在一起,她怔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苍鹰要与萧慕锦聊什么,但看苍鹰的神色知道他不希望她在场,苏宴笑着说:“你们聊,我去给楼的花浇浇水。” 等苏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萧慕锦把手里满满一杯水灌进肚子里,坐下来,砰的一下把水杯放到茶几,盯着苍鹰,冷声冷气的说:“说吧,你最近隔山差五的往我这边跑到底有什么目的?” 苍鹰的神情有些扭捏,扯了扯脖子的领结,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飞狼,我可能喜欢苏宴了。” 说完,紧张的盯着萧慕锦,萧慕锦像是早猜到如此似的,并没有多大反应,他轻勾了一下唇角,似有些嘲弄:“把话说完。” 苍鹰又扯了扯领结,嗓子里像是被塞了一个东西似的让他难受,他索性把领结拽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不紧不慢,用那种诉说遥远故事的语调说:“那天我出海回来,佣人告诉我说又有一个女人来找我,我在海空虚了好几天,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你知道吗,我没见到苏宴之前有一种特别的兴奋……” “别特么的给我说别的,说重点!”萧慕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冲他低吼。 苍鹰轻咳一下:“重点是我要睡苏宴,苏宴不从的时候,她偷袭了我的……我的……” 萧慕锦一道凌厉的眼神射过去,苍鹰识趣的闭嘴,搓了搓手,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苏宴碰了我那里以后,我一直都忘不掉那种触感,虽然有点疼,但是……” “你知道她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职业的吗?”萧慕锦斜着眼睛冷冷的说。 “什么职业?” “男性泌尿科的医生。”说完,萧慕锦不解恨似的又加了一句:“专门拿手术刀切男人命根的!” 苍鹰下身一紧,微张了嘴唇,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萧慕锦暗暗得意,没废了你已算苏宴手下留情,你丫竟然还邪念,小爷的女人也敢惦记,吓死你个龟孙羔子!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2章:你懂个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苍鹰长久的错愕之后慢慢的释然,最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着说:“怪不得手法那么好,原来是经验丰富。w.vodtw.com没事,我这人虽然没谈个恋爱,但也懂得变通,那是她的职业,我能想得开。”</p> 萧慕锦一掌拍在茶几:“你想的开个屁!你说喜欢她喜欢她了?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吗……”</p> 苍鹰像是没听懂他的愤怒似的,抢答道:“我懂我懂,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喜欢一个人是总是想跟睡,吃饭想,睡觉想,连厕所也想……”</p> “你懂个屁!”</p> 萧慕锦真想一枪崩了这个情商为零的大头块儿,他除了满脑子是那档子事还懂什么?</p> 喜欢?他萧慕锦喜欢了苏宴整整六年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两个字。</p> 喜欢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一种霸占,而是一种承诺与责任。</p> “在我没动手之前赶紧滚,否则我不知道我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萧慕锦忍着心头的怒火,冷冷的瞪着苍鹰。</p> 苍鹰了怪了,不是一个女人么,值得发这么大的火?</p> 以前他们出任务逮捕的年轻女俘虏,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苏宴高出一个层次,那个时候苍鹰不管看了哪一个,萧慕锦都不会跟他争,他想要哪个哪个。</p> 怎么到了苏宴这里不行了?</p> 在苍鹰简单的感情思维里,根本理解不了萧慕锦对苏宴的感情,一直认为苏宴之于萧慕锦,跟以前的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p> 女人是用来伺候男人的,他能看苏宴,是苏宴的造化。</p> 本想学着其他男人斯一下谈个情说个爱,谁知萧慕锦这个拦路虎不给他机会。情窦初开虽然晚了点,但他是男人,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p> 苍鹰挑了挑眉梢,眉眼均冷却了下来,他沉着脸解开衬衣面的几颗水晶纽扣,露出有力的锁骨与结实的胸肌。</p> “岛早有闲言碎语,说你有反叛之心,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今天看来,你确实动了这个心思。”</p> 从前的萧慕锦虽然也跟苍鹰对着干,但从没这么态度蛮横过,好像他不是他的老大而是他的仇人,难怪苍鹰会想到别处去。</p> 萧慕锦怔了一下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想除掉我了吧?”</p> 曾经有同行提醒萧慕锦,说苍鹰狂妄自大占有欲强又极富野心,萧慕锦一日日变得羽翼丰满潜力愈发显露出来,难保苍鹰有一日不把他视为眼刺,让萧慕锦小心提防以应万一。</p> 萧慕锦当时只是嘿嘿一笑并没有放到心,跟人不疑,疑人不跟,从他决定加入皇家国际警察学院这一天起,他做好了无条件服从苍鹰的准备。</p> 但是服从指的是工作,不包括其他。</p> 苍鹰冷眸一横,三下五除二脱了衣,强壮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浑身充满了力量。</p> 如果萧慕锦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他白在岛混这么久了,活动了一下双臂,肩胛骨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他不是吃素的,身材虽然没有苍蝇大块儿头,但胜在精瘦,一看苍鹰要敏捷。</p> 苏宴了二楼的观景台,拿着一个小水壶把面的花花草草,该浇的不该浇的都浇了一个遍,约摸着萧慕锦跟苍鹰有什么私密话也该说完了,她才穿着及地的轻纱小青碎花连衣裙从楼下来。</p> 咦?刚才还都在的两个人怎么不见踪影了?</p> 苏宴绕着若大的客厅找了一遍,确实不见了萧慕锦跟苍鹰,她刚想找个佣人问一下,再一想,问他们干嘛,现在岂不是去学潜水的好时机?</p> 当即回了房间拿了潜水用具,拎着一个袋子往外走。</p> 刚走出别墅的院子,看见若大的空地有两个人在打架。</p> 旁边恭敬的站着十几个佣人,没一个敢前。</p> 苏宴定睛一看,打架的那两个人不是萧慕锦与苍鹰?</p> “偶买噶,这也太精彩了吧?”</p> 苏宴从小喜欢看人打架,看见人打架她变得格外兴奋。</p> 一直都想学个跆拳道散打什么的,但因为她之前体质太弱,稍一运动过量晕倒,所以一直都没学成。</p> 她把手里的潜水用具扔到一边,指使着一个佣人:“快去帮我搬把椅子,我要留下来看他们打架。</p> 几分钟后苏宴坐在一把梨花木的太师椅,手里端着一杯冰镇的好的红酒,两个长相帅气的男佣围着她,一个人在她身后举着一把打伞替她遮阳,一个捧着一个果盘,里面放着时下新鲜水果供她享用,逍遥自在的堪活神仙。</p> 途潜水教练打电话过来问她为什么还过去学潜水,她故弄玄虚的说找到了一个潜水更有趣的项目,潜水教练问是什么,她笑而不语,潜水教练虽然身材不错,但穿着潜水服的他其实也没什么看头,哪里得萧慕锦与苍鹰两个人光着膀子格斗来的好看?</p> 萧慕锦跟苍鹰像是仔配合苏宴演出似的,打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分出胜负,他们都是皇家警察学院一顶一的高手,其精彩程度可想而知,很快引起了训练场学员们的注意。</p> 一些胆子大的学院偷摸着穿过铁丝,躲在萧慕锦与苍鹰看不见他们的地方观战,他们为此还下了赌注,萧慕锦与苍鹰五五分,结果实在难以预料。</p> 在萧慕锦与苍鹰打的酣畅淋漓,格斗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黄莺开着一辆鹅黄色跑车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她动作敏捷的从车里跳出来,跑到萧慕锦跟苍鹰打架的地方,边栏架边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让他们两个不要再打,马停手。</p> 打红眼的萧慕锦跟苍鹰哪里听她的话,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黄莺的到来两人都逞强的想应对方,局势愈演愈烈。</p> 黄莺最后没了办法,转了目光看见悠哉坐在太师椅观战的苏宴,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把苏宴从椅子拽起来。</p> 苏宴的身体一趔趄,杯子里的红酒迸溅出来,泅湿了她崭新的小清新绿纱裙,看着好的裙子被染了酒色,苏宴恼羞成怒,本想甩开黄莺的手推她一把,而是挣扎了半天,手腕被黄莺紧紧的抓着,怎么甩甩不开。</p>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拉我干什么?”苏宴生气的低吼。</p> 黄莺不理她这一套,抓着踉踉跄跄的苏宴走到萧慕锦跟苍鹰的面前,动作利索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苏宴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们再不住手我杀了这个女人!”</p> 萧慕锦凌厉的眸光一凛,一个飞腿横扫过来,黄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慕锦准确无误的的把她手里的匕首踢飞,把苏宴给拉进了怀里。</p> 他朝苍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决斗到此停止。</p> “苏宴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萧慕锦看着脸色煞白的苏宴紧张的问。</p> 苏宴刚才真是吓死了,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本来以为简闵够狠够野蛮的了,没想到黄莺她更狠更野蛮,那刀锋直抵着苏宴脖子的大动脉,她稍微一用力她没命了。</p> 本来以为有武功的女人很炫酷,没想到这么危险。</p> 看着苏宴吓傻的样子,萧慕锦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黄莺大吼:“神经病啊你!”</p> 黄莺虽然是个女人,但跟着萧慕锦出生入死,感情堪一个战壕的兄弟,现在她这个兄弟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跟她吼,这让她很是气不过,欲要来跟萧慕锦掐架,手腕被苍鹰抓住。</p> 他微喘着气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黄莺虽不知他意欲为何,但狠狠的瞪了萧慕锦一眼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p> 一场精彩绝伦的武以没有分出胜负不了了之,萧慕锦托着苏宴的后背,指着苍鹰的恶狠狠的说:“再打苏宴的主意,我还饶不了你!”</p> 黄莺目瞪口呆。</p> 苍鹰打苏宴的主意?他们因为这个打起来的?</p> 小麦色精致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冷勾了一下唇角,斜着眼睛对苍鹰说:“没想到你也这么没出息。”</p> 苍鹰望着萧慕锦与苏宴离去的背影轻勾了一下唇角,直到他们的身影隐没在一幢白色建筑后面,他前过来如勾搭男人肩膀那样勾搭住黄莺:“走,去我那,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p> 萧慕锦带着苏宴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让佣人给苏宴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之后,踢了她一下:“喂,不会真的吓傻了吧?”</p> 苏宴看他一眼,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呆呆愣愣的说:“我还活着吗?”</p> 萧慕锦又踢她一脚,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装了!”</p> 苏宴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p> 不愧是萧慕锦,洞察力是别人强。</p> 其实萧慕锦把苏宴从黄莺的刀下面救下来后,她不怎么害怕了。之所以装着羸弱无力,害怕的马要晕倒的样子,是因为她不知道黄莺属于哪一派的,如果她跟苍鹰属于一个战壕,两个人联手,萧慕锦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p> 不想让萧慕锦恋战,她才装出一副弱柳扶风惊慌失措的样子让萧慕锦心软,她赌萧慕锦不会不管她而继续跟苍鹰打,他没让她失望,在打架与顾她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这让苏宴在紧张之余莫名的窃喜。</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3章:请你正面回答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的大笑让萧慕锦很是不忿,这什么女人啊,因为她,他都快吓死了,她竟然还有心恶作剧!</p> “不许再笑,再笑我打你了哈。”萧慕锦举着巴掌恫吓苏宴道。</p> 苏宴吸吸鼻子,正襟危坐,抬头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诶,你给我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啊?”</p> 萧慕锦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还不是因为你!”</p> “因为我?”苏宴指着自己,想了想近日来苍鹰的作为,心下了然,臭屁的扬了一下柔软的发丝:“你们老大眼光不错嘛。”后,踹了萧慕锦一脚:“如果不是你捣乱,说不定我是岛主夫人了!”</p> “苏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萧慕锦恶狠狠道。</p>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做不成总统夫人当个岛主夫人也挺不错的。”</p> 萧慕锦瞪她一眼,气呼呼的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离苏宴远远的,沉着脸阴测测的说:“对,我挡着你飞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了,对不起哈,要不要我现在给我们老大道个歉,顺便给你牵个线,说你早钟情于他,让他趁早娶你过门?”</p> 苏宴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说:“好呀,我跟他结婚的时候让你当证婚人!”</p> 萧慕锦咬牙瞪她一眼,气到无语。</p> 二楼的阳台养了几只极画眉,现在正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叫着。</p> 若大安静的客厅隐隐传来画眉鸟悦耳的叫声,苏宴勾着唇角看了萧慕锦一眼,觉得玩笑开的差不多了,过来给萧慕锦顺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逗你玩了你还当真,你们老大虽然是这个岛的岛主,在这个岛一手遮天,但是他长得丑啊!”</p> 食指轻佻的挑了萧慕锦的下巴:“哪有你长的这么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p> 萧慕锦赌气的偏了过去头,心里虽然还是生气,但面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他清清嗓子,自恋的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这话倒是真的,在这个岛没人我更帅了!”</p> 苏宴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笑够了拍萧慕锦的背一下:“行了别自恋了,去洗洗吧,身臭死了!”</p> 萧慕锦恶趣味的故意往苏宴的身凑了一下,苏宴躲避不及,翘起腿,脚尖对向萧慕锦:“再过来我踹你了哈!”</p> 萧慕锦在她脚丫子拍了一下,站了起来朝浴室的方向走,走了一半又回头看苏宴,后知后觉的问:“我是不是已经有机会了?”</p> 苏宴正在啃一个水蜜桃,听见萧慕锦的问话也不抬头,边嚼着桃子边口齿不清的说:“你的警觉不是一向很灵敏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迟钝了?”</p> 萧慕锦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什么方面他都可以根据原因退出结论,唯独苏宴是怎么想的他推算不出来,他略一沉思,朝苏宴的方向走了两步:“我不要猜,你正面回答我!”</p> 苏宴把桃子皮啃下来吐进垃圾桶,仍是那种不在意不心的样子,抬头看他一眼,嘟囔着:“我意图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p> 在萧慕锦越发狐疑的表情,她盘腿坐在沙发,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通向光明的心门已经为你打开,能不能住进来看你的本事了!”</p> 萧慕锦怔了一下,唇角扬,再扬,最后抿嘴笑着挠了挠头,轻咳一下:“门都打开了我再进不去,那我该有多笨?”</p> 深深的看了一眼垂头吃桃子的人一眼:“一会儿该吃饭了,少吃点零食。”</p> 苏宴嗯了一声,萧慕锦进了浴室。</p> 听到浴室关门发出的轻响,苏宴倒在沙发,用抱枕盖住头,啊啊啊,感觉好羞耻啊!</p> 她来岛快半个月了,萧慕锦为她做的一切,苏宴都看在眼里。</p> 别看她平时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是无缘无故,也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在丝毫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还能一直坚持,人性都是自私的,爱情更是如此,是时候给萧慕锦的付出一个交代了。</p>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宴也会问自己,自己到底还爱不爱盛朗熙,但每每想起来都是十足的恨,恨他的绝情,恨他的冷酷,恨他给了她一个幻想最后又亲手把这个幻想掐灭。</p> 再一想,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跟能助他事业的人结了婚,不管爱不爱,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p> 人活在世总要为自己谋算一些,尤其是女人,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而对所有的爱情失望,苏宴才不是那样的人,那个男人不爱她,她要找更好的男人,活的更好。</p> 唯有活的更好更幸福,才能把之前的种种看淡,才能把狼狈不堪的往事彻底抛下。</p> 活的更好是治愈前尘往事暗伤的最好方法。</p> 萧慕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很不错的选择。</p> 苍鹰密不透风超豪华卧室里,乱人眼的水晶吊灯发着璀璨的光芒,他坐在水晶灯下面抽着一支雪茄。</p> 袅袅的烟雾锐化了他脸的伤疤,靠着门框站着的黄莺生出一种“原来老大爷挺帅”的想法。</p> 这个想法跳出来以后又觉得很荒诞,老大说过,男人没必要长那么帅,只要吃软饭的男人才要求长相。男人只要有钱有能力,什么都有了。</p> 他说这话的时候,萧慕锦也在,他抬头看他,说他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心里,自己的长得丑,巴不得所有的人都丑。</p> 当时苍鹰给了他一巴掌,怒斥他,在他讲话的时候不要说话。</p> 萧慕锦不怕苍鹰,纵使苍鹰曾经为了惩罚他不守纪律,把他绑在海边的木桩子,在海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他也不怕他。</p> 萧慕锦跟黄莺说过,赶他们这一行是弱肉强食,他什么样的能力他知道,苍鹰多大的本事他也清楚,真要争个你死我活,不知道谁输谁赢,所以萧慕锦只把他当兄弟当朋友,却从来不把他当老大。</p> 萧慕锦无国籍身份要的是一个自由洒脱,他才不要任何人拘束住他。</p> “你们男的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怎么都会喜欢苏宴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哪里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用得着从飞狼嘴里抢吃的?他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他的东西,一泡尿也是香的,你何必因为一个女人招惹他?”</p> 苍鹰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抬眼看向黄莺,淡漠的双眸里带着几分阴冷:“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想给你说的是,苏宴这个女人不能留,得除!”</p> 黄莺怔了一下,刚才还说喜欢苏宴的人怎么突然间态度这么大转变?</p> “我之前以为苏宴之于飞狼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经过今天跟他一战我发现,不是的。当我说喜欢苏宴想把她占为己有的时候,他不是气我,是恨我,恨不得我去死。”</p> 想起刚才跟萧慕锦试的时候他下的狠招,苍鹰心有余悸。这次拼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以往不管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动武,萧慕锦都会留有余地。</p> 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恨,每一招都带着戾气,恨不得把苍鹰置于死地。</p> 苍鹰不是怕死,而是怕萧慕锦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p> 做他们这一行最怕被人拿住把柄,一旦有个把柄这个人有个漏洞,有了漏洞这个人离死不远了。</p> 萧慕锦不能死,苍鹰还有很多的抱负没有完成,他需要他的帮助,需要这么一个智商行动力都堪称一绝的人给他助力。</p> 即使苍鹰再猜忌萧慕再恨他嫉妒他,他也不能让他死。</p> “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尽快落实。”苍鹰对黄莺说。</p> “可是你之前……”</p> 苍鹰轻咳一下,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我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让她毁了我的宏图大业!女人啊,你可以宠她,爱她,给她花钱,讨她欢心,但是绝不能让她成为你事业的绊脚石。男人生来是建功立业成一番作为的,只有傻子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p> 他抬眼看了一眼黄莺,发现她的神色有些古怪,轻勾了一下唇角:“你是我的兄弟,我从来没把你当女人,所以刚才那些话没有针对你!”</p> 黄莺尴尬的笑笑:“我知道。”</p> “这样吧,苏宴的事交给你,派别人我也不放心。”</p> “可是飞狼警觉性那么高,算我成功杀了苏宴,然后恐怕也会他追查出来。”</p>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已经有人向我发出一个任务邀约,是个超级大买卖,我们必须在这个任务之前把苏宴的事处理干净。至于日后飞狼会怎么对我们,我想,他是个明白人,难过一段时间之后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了。”</p> 黄莺还有话要说,苍鹰突然有电话要接,他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p> 黄莺略一迟疑,朝苍鹰点了点头,转身疾步走了出去。</p> 直到确定黄莺已经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苍鹰一个人他才不急不缓的接了电话,他又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袅袅飞升,他的眉目变得有些迷离不真实。</p> “……我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当然,我们是除恶扬善,但是我们也要生活……我现在不想要钱了,那个总统之位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你先坐我再坐,我当然等得起……又不是像你一样七老八十,为什么等不起……”</p> 璀璨的水晶灯照着苍鹰有刀疤的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过分耀眼的光芒变成一滩白,没了眼睛,没了鼻子和嘴巴,只有他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若大的封闭房间里嘶嘶的响着。</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4章:小花匠唐璨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客厅里的古董大钟响了十二下,若大的总统府彻底陷入一片寂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盛朗熙看完最后一份报纸,摘下鼻梁的防近视眼镜,把报纸叠了叠,与之前看过的整齐的放在一起。 他站起来走到房门口,关了里面的灯走了出来。 他最近抽烟抽得厉害,咳嗽本没好,这下愈演愈烈,刚走出房,胸腔一阵闷气便咳了起来。 为了不惊扰到府里的其他人,他用手捂着嘴刻意压抑着胸腔内的那股浊气,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侧面的窗子,感觉不会打扰到别人才放肆的咳嗽了起来。 一个刚入职的小花匠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站在距离盛朗熙好几米的地方:“阁下先生您没事吧?” 盛朗熙咳嗽完,微微喘着气,他转过身看见一个十**岁的少年战战兢兢的站在走廊的另一扇窗户下面,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摆手让他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盛朗熙问。 “唐璨!” “多大了?” “十七,哦,不,十八。”唐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色红红的。 来总统府之前介绍人一再交代他,千万别跟人说他未成年,这里的主人以前当过总统,招募未成年人做工为惹人非议。 唐璨本来记得好好的,不知到了盛朗熙面前怎么忘了。 他紧张的看着盛朗熙,生怕他一个不满意辞退了他。 盛朗熙没有预想那样对唐璨的年轻盘根问题,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边往前走边随意的问:“你父母呢?还这么小怎么不继续学?” “我是孤儿。”唐璨道。 盛朗熙脚步一顿,抬眼去看身后侧的少年,只见他肤色蜡黄,身材瘦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但是少年眉目清俊,眼睛澄亮,显得格外伶俐,有精神。 面对盛朗熙的审视,他没有一丝的羞怯,大大方方的迎盛朗熙的目光,笑着说:“阁下先生不用同情我,我能养活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关系。” 盛朗熙点点头,收回目光,似是无限感慨的说道:“十八岁是大人了。” 盛朗熙没有让唐璨走,唐璨便缓步跟在他的身后。盛朗熙像是一个长辈一样跟唐璨絮叨着一些问题,问他在来这里多久了,适不适应,吃饭可否习惯,工作累不累。 唐璨均一一流利作答,没有丝毫矫揉造作,这让盛朗熙有些刮目相看。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小时,盛朗熙扫了一眼客厅的大钟,淡淡的对唐璨说:“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你不是说明早还要早起么?” “嗯,明早要跟后院的树木浇水。”唐璨礼貌的跟盛朗熙道了晚安,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着欲要楼梯的盛朗熙说:“阁下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盛朗熙站在第一级台阶,靠着扶手看着他,点点头:“问吧。” “你为什么要跟之前的苏宴姐姐离婚,她那么好。” 一时间,盛朗熙的心刮起了惊涛骇浪,苏宴,这个被府里列为禁词的名字,他已经有半个月没听见有人说出这个名字了。 他看着唐璨,刚想问什么,胸腔一股浊气涌起,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唐璨看他咳的厉害,赶忙从茶几下面拿了一个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过去。 盛朗熙接过来却不喝,待咳嗽停止,便亟不可待的问:“你见过她?” 刚才唐璨说他入职还不到一个星期,而苏宴早在半个月前离开了,盛朗熙这句话不过是下意识的问出口,稍一想便知不可能了。 谁知唐璨点点头,说:“嗯,我跟苏宴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蔷薇区还没拆迁,她还在那里卖水果,有一天我饿的不行,便趁着她不注意偷了她的钱包,谁知她一个女人我跑的还快,不但没让我得逞还臭骂了我一顿,还说要割我jj……” 说起那晚与苏宴的相识,唐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唐璨虽然化程度不高,但也受过基础教育,他第一次从报纸看到苏宴的照片时,他认出了她,这也是他之所以想尽办法进总统府做工的原因。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唐璨能感觉出苏宴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女人,当天他碰壁很多次,只有苏宴给了她一些钱让他解决了暂时的饥饿。 他当时说要还她钱一定要还,这是他来这里当花匠的初衷。 盛朗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脸一片震惊,他疾步从楼梯坐下来,激动的抓住唐璨瘦弱的肩膀:“当日的情景到底是怎样的,你且细细的给我讲一遍。” 刚才不是都都讲完了怎么还让他讲?唐璨看了一眼盛朗熙有些焦躁又有些期待的眼神,心像是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便把与苏宴那次相遇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遍。 讲过之后,盛朗熙仍是不满足,拉着唐璨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的回廊里,借着回廊旁边温和的灯光,迫不及待的问:“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生气,怎么样生气,是不是嘴巴一瘪,眼睛瞪的大大的……” 周围静悄悄的,夏虫在夏末秋初这个时节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好像在悼念以往的岁月。 唐璨一边极力回想一边穷尽毕生的词汇描述当日的情景,尽量满足盛朗熙的提问。 几句话可以讲清的事情,在盛朗熙近乎苛刻的情况下,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连苏宴当日穿的衣服掉了一颗纽扣都讲到了。 如不是唐璨困的要死,一个劲儿的打哈欠,说不定盛朗熙要问道天亮。 让唐璨回去休息后,盛朗熙独自在回廊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四十,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他的步子迈的很轻。 进入到卧室,他凭着感觉往床的方向走,也没开灯。 脑子里全是唐璨跟他说的关于苏宴的事情,那个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刻薄小气跟什么似的,其实心地特温柔特善良。 昏暗,盛朗熙窸窸窣窣的脱着衣服,他感觉有些累,便躺到床准备歇一歇再洗澡。 谁知他的身体刚挨着床,一双女人滑腻的小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身体后撤,那人却把搂的紧紧的。 一阵熟悉的香气扑入她的鼻腔,短短的几秒他的理智便恢复了原位,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他紧蹙着眉头低头凝视着床的女人,沉声道:“易珂你想敢什么?” 喝了酒的易珂脸庞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诱惑,她的双臂如蛇一般缠住盛朗熙的脖子,赤果的身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先是望着盛朗熙吃吃的笑了几声,然后娇滴滴的说:“我们是夫妻,应该做夫妻之事。” 丝质的天鹅绒薄被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来,她竟然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穿。 盛朗熙闭了闭眼,忍着心头的厌恶,直视着易珂的脸,用下命令一般的口吻说:“放手!” “不要!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跟你一起睡。” “放手!” 易珂撒着娇扭动了一下身体,嗲嗲的说:“不要嘛,人家是要跟你睡。” 如果说之前盛朗熙念着小时候的情分还能容忍易珂的话,那么今晚之后,他对易珂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易珂的私生活混乱他早有耳闻,本想睁一只眼闭一眼忍过这段时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廉耻的爬他的床! 易珂的手再次缠来的时候,盛朗熙粗暴的把她推开,因为厌恶和耻辱,他用了全力,易珂如一滩泥一样倒在软塌塌的床。 感觉到盛朗熙的冷酷无情,易珂打开床头的灯,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样瞪着盛朗熙,拥着被子冲他低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从结婚到现在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 盛朗熙背对着她,声音像是从冰水里滤过一样透着凉气:“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跟你结婚。” “对,我清楚,我十分清楚,你不是为了借助我们易家的势力重新夺回总统的职位么?但你没什么不想想,我明知道这场婚姻是场交易还要嫁给你,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系啊?” 盛朗熙冷笑:“你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场交易还要嫁给我,这其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易珂怔了一下,从床头抓了一件浴袍穿,跳下床,疾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另有所图?” 盛朗熙疲倦的挥了一下手:“随便你是什么目的我都不想知道,我要休息,请你马出去!” “凭什么要我出去?我是你的妻子,我应该跟你睡在一起。”易珂像是失去了理智,像是疯了一般朝盛朗熙扑了过来。 她紧紧的搂住盛朗熙的脖子,对着他日渐消瘦的脸一顿狂吻,嘴里念念有词;“我爱你,你必须爱我!你是爱我的,我长的这么美,不信你没有一点反应……” 说着,她的手朝盛朗熙的下体一通乱抓。 盛朗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右臂用力一挥,把易珂挥倒在地,他像是受了莫大屈辱一般冲她低吼:“你以为这样我会爱你么,别痴心妄想了!要想别人尊重你,首先自己要尊重自己,这辈子除了苏宴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5章:后悔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易珂听到这句话后,丑恶的脾性变本加厉的暴漏出来,她爬起来,扑倒在盛朗熙的脚下,抱住的双腿,如一个骂街泼妇一般咆哮:“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宴有什么好的?她床上功夫很了得吗,你不试试我,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比不上她?” 说着,易珂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开始脱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没有几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她赤身果体的跪坐在盛朗熙的脚下,像是一只没了羽毛的骄傲孔雀一样,明明很丑陋,她自己却浑然不知:“你看看我,我哪里把她差,比不上她的地方我可以去整……” 盛朗熙用那种厌恶垃圾一厌恶的眼神扫了易珂一眼,他恨恨的后腿两步,像是避开恶心的苍蝇一样避开易珂的双手,脸上挂着轻蔑又绝望的神情,出口的声音像是冰冷的岩石一样透着坚硬。 “苏宴才不会像你这样自甘堕落,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你!” “你不能讨厌我,我那么爱你……” 易珂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朝盛朗熙扑了过去,盛朗熙避之不及,双腿再次被她的双手抱住。 “放手!” 拔高的声音让他的脸色涨红,刚平复些的症状又波动起来,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们的争吵最终惊动了府内的其他人。 达达的佣人夏夏第一个赶到,当她看见赤身果体的易珂抱着一脸寒冰的盛朗熙时,她默默的退了出去,胆战心惊的躲在门外面,偷窥着事态的发展。 简闵赶到的时候,盛朗熙的门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她大喝一声,众人纷纷的给她让路,她拔剑出鞘,提着泛着寒光的佩剑就冲了进去。 当她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后怔了一下,继而马上把剑锋对准易珂:“放手,再不放手我一刀杀了你!” 在简闵的概念里,盛朗熙的存在就是正确的指向标,不管盛朗熙跟人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是对的一方,简闵永远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易珂从小骄横惯了,哪里会受一个保镖的威胁,她抓起地上的浴袍草草的穿上,指着简闵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连你你也来管我?” 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朝简闵砸了过去。 简闵或许没有想到她会用杯子砸人,或许是她一门心思都放在咳嗽的盛朗熙身上没注意到易珂的动作,那个透明的玻璃杯直直的砸过来正中她的额角,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当第一个血滴到简闵的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流血了,刚想冲过去,盛朗熙却比她早了一步,抢在她前面抓住简闵浴袍的衣领,眼睛里跳跃着愤怒的小火苗,样子冷酷的吓人。 “你疯了!”他定义道。 他是男人,男人不能的女人,不然他一定会狠狠的打易珂一顿,简闵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打破她的底线。 “对,我就是疯了,有本事你打我啊,打了我,看我爷爷还会不会帮你,看你还能不能夺回总统的宝座!” 府里佣人里有个机灵的,发现情况不对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楚源。 楚源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说盛朗熙家里出了事,二话不说,开了车一路奔驰而来。 他赶到的时候,盛朗熙正抓着易珂的衣服与她对峙着,脸上是痛苦悔恨的表情,如果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他宁愿一辈子夺不回总统之位,也不要违背本意娶这么一个女人进门。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干嘛呢?” 楚源疾步走过来,掰开盛朗熙的手,使眼色给夏夏,让她扶着易珂下去。 易珂是个执拗的性子,豁出去一切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还羞辱了一番,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恶狠狠的甩开夏夏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喊:“别碰我!” 楚源轻咳一下,抓住盛朗熙的手腕:“反正今晚你也不可能睡到这个房间了,走,我们去客房,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说着,便用力的拉着盛朗熙往外走。 楚源来到这里后注意力全放在盛朗熙的身上,根本没顾得上简闵,当她拉着盛朗熙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简闵受了伤。 当即松开盛朗熙奔向简闵,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不用猜,他都知道是易珂干的。 冲着躲在门外面的一干佣人大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受伤吗,还不快点去拿急救箱!” 两个佣人闻言急匆匆的朝急救箱放置的地方跑去。 看着一滴一滴的血从简闵的额头上流下来,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染的血糊糊的一片,他真是心疼。 闭闭眼,定定心神,转身走到易珂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楚源跟人说话都是一副很轻松很幽默的样子,很少生气,但一旦生起起来,样子特别吓人,尤其那双眼睛,像是又无数泛着寒光的钢针从里面射出来,让人胆寒。 本来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易珂,在看到他冰冷至寒的眼神后,惊恐的踉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 十几分钟后,盛朗熙的书房。 楚源把简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包扎好,还没粘好最后一片医用胶布,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盛朗熙一拳砸在梨花木的书桌上。 楚源与简闵相视一眼走了过来,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劝慰道:“算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值当跟一个女人生气。” 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我真是懊悔,为了总统之位委曲求全跟易家联姻,气跑了苏宴,伤了阿闵,弄的府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自己没本事却只想走捷径,如今走到这般田地真是咎由自取。” 盛朗熙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睿智又沉默的,鲜有像现在一样失落,委屈又悔恨,失意的像个没有被科举题名的软秀才。 楚源轻叹一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跌坐在座椅里:“别自责了,你也是为大局着想,如不是为了兄弟们以及在背后默默支持我们的……” 盛朗熙挥了挥手打断楚源的话,脸上是颓废又丧气的神色:“别说了,我就是自私,其实我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默默无闻过完后半辈子,我受万人敬仰,想青史留名……可是、可是……” 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脸,盛朗熙发出沉闷的,压抑的,充满痛苦的哽咽声。 从象州一战,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过的窝囊,颓废过,重新登上总统之位,像是一座巨大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之前都设计好的,事情的进展却意外的没有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他之前做出的种种计划是不是早就被人识破,怀疑自己舍弃了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能不能当一个好总统。 外界的压力已经如山一样巨大,他自己又给自己施压,终于,从前如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一般不可动摇的男人崩溃了。 盛朗熙像只被遗弃的小兽,捂着脸,声音呜呜咽咽,双肩微微的颤动。 简闵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欲要给盛朗熙一些安慰,楚源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一向粗枝大叶的简闵此刻却读懂了楚源眼神里的意思,她眼中有晶莹的液体在微微晃动,深深的看了盛朗熙一眼之后,转身轻轻离去。 楚源跟随盛朗熙多年,深知他的脾性,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去,盛朗熙是个明白人,楚源能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出。 明白人跟明白人之间无需太多语言,陪着他就好。 楚源离盛朗熙远远的,在墙角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自己的情绪消融的那一刻。 盛朗熙不是别人,他是盛朗熙,他坚信这位二十四岁当上族长,二十七岁继任总统的兄弟可以扛过来一切,他需要时间来释放,来发泄,他等着就好。 窗外的夜色格外安静,几颗明亮的兴致散落在天空温和的散发着静谧的光。 书房的窗子半开着,初秋夜间的风缓缓的吹进来,给室内带来一丝的凉意。 盛朗熙的哭泣持续了大半小时,他好像要把近几年来所有压抑的情绪都通过哭泣发泄出来,他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恣意的挥洒着心中的不快。 在书房里的电子钟报了凌晨四点的时间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抹了一把脸,闭了闭眼,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湿意的目光平静的盯着素白格子天花板。 看他的样子,楚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去书房的洗手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走出来,递过去,轻笑着说:“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儿?” 盛朗熙接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他的眼睛红红的,蕴了湿毛巾的水汽愈发显得通红,他把用过的毛巾叠了叠放在桌角,直起身体,双手惯性的交叉放到书桌上,又恢复成那个沉稳果敢的大总统模样:“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楚源轻轻上扬了一下唇角,眼睛里闪着与众不同的光彩:“几个小时前我们掌握了盛子清犯罪的证据,他这次彻底玩完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16章:六叔从中作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第二天,盛子清派人在迪吧国蓄意谋害盛朗熙的事情引爆各大媒体,一时间弑侄夺权成为络热搜词。 h国警方接到无名举报后,马对此展开调查,没费吹灰之力找到了盛子清做为幕后凶手谋害盛朗熙的铁证,紧接着,h国检察院接到盛子清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饱私囊,在全国各大经济项目均有贪污受贿的实名检举,举报人竟然是盛子清唯一的女儿盛笑笑。 因为盛子清各种罪名被揭发、坐实,其唯一女儿盛笑笑大义灭亲的话题也被推风口浪尖。 作为主要受害人,盛朗熙除了接受雨花台专题电视台的采访,其他时候都闭门谢客,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雨花台电视采访他说,太相信正义的力量,相信政府会还所有受害人一个公道。 随着事件的进一步发酵,盛子清三个字成为街道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从易珂过盛朗熙的床后,他再也没进过那间卧室。 简闵让人专门又整理出一间卧室给他住,各种家具床全是新的,此时,他正躺在床头微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的病情加重了,早发起高烧,家庭医生陈医生给他做了一个检查,说肺部有阴影受到了感染,要求让他住院。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住院? 陈医生既生气又无奈。 简闵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药推门进来,轻声道:“阁下,该吃药了。” 盛朗熙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直起了身体,习惯性的朝墙电子挂钟的方向看去,发现墙没了挂钟才想起他换了房间。 “现在几点了?”他问。 简闵扫了一眼手腕的军用手表:“三点一刻。” “楚源还没回来吗?” “没有……” 简闵的话音刚落,楚源推门进来,样子好像很激动。 刚想把心的喜悦分享给盛朗熙,简闵制止住他说:“先别跟阁下谈事情,让他先把药喝了!” 楚源轻咳一下:“阿闵的话我不敢不从。” 盛朗熙看了一眼楚源,有些无奈,接过简闵手的汤药,不管苦不苦也不管烫不烫,微微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简闵收了碗并不急着走,而是立在一侧,等着楚源开口说话。 楚源走到盛朗熙的床前,眉眼掩不住喜色:“法院的传票下来了,后天开庭,盛子清已经被警方控制,他这次算插翅也难飞了!” 盛朗熙并没有楚源想象的那么高兴,嗯了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倒是简闵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插嘴道:“盛子清一倒台,阁下可以重新当总统了,这个消息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楚源看了简闵一眼,略一沉思,没头没脑的说:“阿闵,我饿了,你给我去煮点吃的去吧!” 简闵怔了一下,看了一下窗外太阳的影子,午不午,晚不晚的吃什么饭? 她刚想吩咐佣人去做,只听楚源又说:“不用太麻烦,你次做的西红柿鸡蛋面行!” 他要简闵亲手做给他吃的意思不明而喻。 简闵虽然不大乐意,但是楚源是盛朗熙最要好的兄弟,她不想当着盛朗熙的面拂楚源的意思,瞪了楚源一眼后,便不情不愿的走出去给他做饭去了。 盛朗熙的卧室里安静下来,床头柜放着一个精致的闹钟,秒针的滴答声此刻十分清晰。 楚源盯看了盛朗熙几秒,迟疑的说:“你担心六叔从作梗?” 不愧是盛朗熙最亲近的兄弟,他心里想的什么楚源一猜。 盛朗熙点点头,说出心所想:“依着六叔的为人,不会轻易受人聘用,他之前辅佐萧慕锦定是受了他什么威胁,或者是萧慕锦许了让他心动的好处,才会跟萧慕锦站在一条战线与我为敌,近日来我一直在想,六叔无妻无子,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 不等盛朗熙把话说完,楚源猜到了他的后半句话:“你是说萧慕锦以兵符为聘才让六叔出的山?” 楚源再一想:“算萧慕锦以兵符为诱饵,但六叔要兵符干……” 说到这里,楚源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六叔想自己当……当……” 得兵符着得天下,只要想要得到兵符的人,无一不是为了总统之位。 盛朗熙抬眼看楚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猜测。” “不可能。六叔是你们盛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亲自与你争夺总统之位?” 楚源说完才发现他这句话经不起推敲,人人都知道盛朗熙敬六叔为父,六叔待盛朗熙如子,可是他之前竟然受萧慕锦之邀成了他的军师。 楚源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总觉得六叔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倒戈萧慕锦与他一起共同对付盛朗熙,不然依着盛朗熙跟六叔的感情,他怎么狠心对付亲如儿子的人? 可六叔那么心急严谨计谋无限的人,如不是心甘情愿,谁又能要挟的了他? 盛朗熙重瞳如墨,微启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也不愿意相信六叔是那样的人,但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尤其是六叔帮着萧慕锦对付西盛朗熙后,他越来越看不懂六叔的作为,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盛朗熙与楚源都因为六叔这个话题沉默下来,两个人的沉默却h有不同的意义,盛朗熙是因为心痛和不理解,楚源则是心惊和惶恐,六叔对他们知根知底,他们却很难看清他,若他成为他们的对手,将会是一个非常强劲非常难对付的敌人。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因为思考的太过投入,步伐轻盈的简闵走了进来他们都没第一时间发觉。 楚源以为简闵给他做好了鸡蛋西红柿汤面,笑着走过来大喇喇的拍着简闵的肩膀说:“你这么贤惠,将来谁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 简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挣开他的手,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容对盛朗熙说:“阁下,易南行来了,他现在在客厅。” “那个老东西一定是为易珂打抱不平了。”楚源冷冷的说。 看见盛朗熙要下床,他前按住他:“你最近身体不好操心又多,这种小事交给我吧!” “他若真的是为易珂而来,这是属于我的家室,你插手不好。”盛朗熙固执己见的下了床,简闵见他身衣服单薄,赶忙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 在楚源与简闵的陪同下,盛朗熙不紧不慢的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 易珂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半夜便回了易家,意外的是此刻她并没有跟易南行一同前来。 易南行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缓过来身,看见走过来的盛朗熙蹙眉道:“你小时候很少生病,现在怎么了病成了这个样子?” 像是回应他这句话,盛朗熙没有征兆的咳嗽起来。 为了不让易南行觉得自己愈发羸弱不堪风一吹倒的样子,他用气息强压着咳嗽,楚源与简闵都能感觉到他在极力隐忍。 “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易南行说。 盛朗熙挥了挥手,咳嗽完了,在易南行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我没事,易先生有事尽管说即可。” 有些事不能躲,不解决一直存在,当机立断是盛朗熙一贯的作风。 易南行并没有马说明此次前来的意图,而是细细的询问了盛朗熙的病情、用药清苦以及一日三餐的饮食,其细心关爱的程度,好像盛朗熙是他十分疼爱的孙辈,他与他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盛朗熙也很沉得住气,他不说明来意,他不急不缓的跟他拉着家常。 这让性格急躁的简闵有些不耐烦,不是为他的孙女讨公道来了吗,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易南行对盛朗熙进行了三百六十度关怀备至的疼爱后,终于转折了话题:“我有些小事想要跟你单独聊聊,我们两个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等盛朗熙答话简闵抢白道:“我们阁下该休息了,还请老先生不要再消磨他的时间!” 易南行转头看向简闵,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无:“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 简闵虽然是孤儿出身,但很少受人欺凌,易南行这般说话,触了她的底线,加之前易珂对盛朗熙种种冒犯的行为,她登时恼了,手指按向腰间的佩剑,眼戾气见盛。 “老先生这样羞辱我,又有什么主子风范可言?”简闵回击道。 “掌嘴!” 没人看见如一棵老松一般坐在沙发的易南行是怎样起身,又是怎样绕过沙发来到简闵面前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简闵的侧脸挨了一巴掌。 速度之快,简直人间罕见。 被誉为有着极高武术天分的简闵在受了一巴掌之后,只有呆愣的份儿,待易南行说:“我这是在教你做一个奴才的本分。”她才如梦初醒感到侧脸火辣辣的。 “易老先生德高望重,何必跟一个孩子动手?”楚源冷冷的说着,把简闵拉到身后,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她不懂规矩,我要替小珂教训她!” 易南行的意思不明而喻,他那一巴掌是替易珂打的。 简闵冷笑,弄了半天还是来替他那个宝贝孙女出气的,出气出气,拐那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 “阿闵是我跟阿朗的妹妹,要教训也是该我跟阿朗教训。”楚源眸色一冷,拳头紧握:“我看老先生出手不凡,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跟老先生讨教几招?”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7章:一定会回来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易南行冷冷的一笑,阴冷的目光直射向楚源:“你这是要替那个丫头报仇?”</p> “随便老先生怎么理解。”</p> 楚源把简闵推到一边,下盘扎稳,双拳缓缓拉开架子。</p> 在这时,盛朗熙又咳嗽了起来,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到了他的身,佣人送来一杯热茶,他接过来轻抿了一口。</p> 把茶杯放到茶几站了起来,神色淡淡的说:“我身体抱恙,实在没精神可能二位切磋试,楼住着达达,二位在这里挥拳动脚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如若二位都对对方的武术有兴趣,改日挑个宽敞的地方是了!”说完,目光转向楚源,轻轻的摇了摇头。</p> 易南行虚虚朝楚源抱了一下拳:“素闻楚先生师从名门,一套咏春拳打的行云流水,有时间,老朽一定要讨教一二。”</p> 楚源敷衍的回了一礼:“好说。”</p> 在所有的人都以为易南行要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转向盛朗熙:“我们去房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p> 见识了易南行出神入化的身手以后,简闵生怕他对盛朗熙下黑手,欲要前阻止,楚源却从后面拉住了她,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那么做。</p> 盛朗熙轻嗯了一声,吩咐佣人泡壶茶送进房,然后神色淡淡的同易南行一同朝房的方向走去。</p> 易南行一走,楚源拉着简闵走到窗户下面较亮的时候,看着她左脸还未完全消散的手指印,满眼心疼。</p> “还疼吗?我让佣人给你拿块儿冰块儿敷一下。”楚源柔声道。</p> 简闵拉住楚源,似乎根本没听见楚源刚才的话,满眼焦急的问:“阁下单独跟那个老怪物在一起真的可以么。我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守在房门口?”</p> “那么喜欢阿朗吗?”</p> 简闵蹙眉看向楚源:“你说什么?”</p> 楚源从迷思恢复过来,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个老怪物不敢乱来的,放心吧!”</p> 简闵虽然也这么认为,但在见识了易南行出神入化的武功后,她不免还是有些担忧。</p> 不知道易南行跟盛朗熙在聊什么,偏偏一直都不出来,真是急坏了一直在外面等消息的简闵。</p> 刚开始楚源没有太在意,坐在客厅的沙发随便翻着茶几下面的有关军事方面的杂志,可是渐渐的,他发觉有些不对头,房里的两个人聊什么聊这么久?</p>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隐没在天际,易南行才背着手不急不缓的从厨房里出来。</p> 紧跟着盛朗熙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神色淡淡,眼神平静无波,猛一看跟平时差不多。</p>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很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好像有点喘不过来气的样子。</p> 盛朗熙把易南行送到客厅门口,易南行朝他说了一句:“留步。”便下了两级台阶,推开客厅的大门朝着外面走去。</p> 不得不说,楚源打心里是佩服易南行的,他那么大的年纪,受握不可估量的大笔财产,竟然出门都不带保镖。</p> 身材矮小,却步履稳健,脊背挺直,带着武术大家孑然一身的仙气。</p> “阁下你没事吧?”</p> 粗枝大叶的简闵也发现了盛朗熙的异常,她想过来扶他,他朝他挥挥手,单手撑着侧方的墙壁,扫了一眼简闵与楚源,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觉得有点饿!”</p> 简闵怔愣了一下,赶忙说:“我这吩咐厨房开饭。”急匆匆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p> 楚源看向盛朗熙,方欲开口,盛朗熙抬了一下手臂,声音像是承载了很多重量似的满是倦怠:“先别问我,等我想通了再说。”</p> 如果说这个世界仅剩下一个人懂盛朗熙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楚源,他跟盛朗熙之间的默契除了在数十年的岁月磨合出来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p> 他不想说,自然有他不想说的道理。</p> 他便不问。</p> 今天这顿晚饭气氛有些沉重,席间除了达达扯着小奶嗓不要夏夏给他太多蔬菜外,其他没有一个人说话。</p> 好几次,简闵都控制不住想要问问盛朗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跟易南行聊了几个小时后,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p> 但是碰楚源警告的眼神,她又败下阵来。</p> 楚源是个人精,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对的,纵使简闵心有千般困惑,为了不让盛朗熙因为自己的问题太难堪,她硬是忍了下来。</p> 在这顿饭接近尾声,众人都要即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因为吃了过多蔬菜闹情绪的达达突然朝盛朗熙开口:“爸你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当总统?”</p>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p> 总统之位现在是府里的禁忌,除了童言无忌的达达敢问这个问题,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了。</p> 当事人盛朗熙的情绪却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扫了达达一眼,继续优雅的喝着碗里的白粥:“你问这个干吗?”</p> 因为你天天在家,他一点都不自由。</p> 当然,达达纵使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避重轻专挑盛朗熙喜欢听的话说:“因为你每天都闷闷不乐,而我希望你开心一点。”</p> “你的意思是我重新当总统开心了?”</p> 达达点点头,歪着头一副很认真的说:“当总统你会有很多事情要做,都时候都没空不开心啦!”</p> 盛朗熙被达达的话逗笑,慈爱的摸摸头:“好像很有道理。”</p> 达达最喜欢盛朗熙夸他,一夸他,他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p> 有了第一个问题的成功经历,盛朗熙与达达的关系变得非常融洽,他的问话多了起来。</p> 今天的盛朗熙超级有耐心,无论达达问什么。他都耐心的给他解答,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p> 在所有的人都吃完准备离开饭桌的时候,只听达达又问:“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啊?我有点想她了。”</p> 在场的人心里均紧了一下,尤其是负责照顾达达的夏夏,她真该在达达问完第一个问题后把他抱走的。</p> “爸,你告诉我吧,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求求你了。”达达跑过来拉住盛朗熙的手,撒娇的说道。</p> 苏宴这两个字是这个府里的另一个禁忌,为了不让盛朗熙睹物思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佣人们都偷偷的把苏宴曾经用过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她住过的房间,每日除了固定时间清扫外,其他时间都了锁。</p> 一是怕在这个节骨眼添堵。二是为了易珂这个大少奶奶鸡蛋里挑骨头。</p> 盛朗熙意外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因为达达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儿拒绝回答,他伸手强有力的手臂把达达抱到自己的膝盖,想了想柔声道:“等到下雪,她回来了!”</p> 达达半信半疑的扑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真的么,妈咪真的还会回来吗?”</p> 达达虽然年纪小,但是一般儿童早熟。他已经懵懂的知道结婚离婚的表面意义。</p> 他不明白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开,也不懂爸爸那么喜欢妈妈为什么还要娶易珂阿姨。</p> 达达不喜欢易珂,虽然她对他很好,但是达达总感觉她假惺惺的,而且她极为喜欢洒香水,达达不喜欢那个味道,每次闻到都觉得很臭。</p> 盛朗熙点点头,对达达更像是对自己说:“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p> 客厅门口只听“咣当”一声,一只巨大的行李箱倒在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帽的女人出现在玄关处,她自来熟的换了鞋,不理那只随身带来的行李箱,大步直奔餐桌。</p> “还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p> 盛笑笑扣在头顶的连衣帽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摘了口罩跟墨镜,大喇喇的往达达身边的位置一坐,拍着桌子道:“快点给我饭,我快饿死了。”</p> 夏夏最先反应过来,疾步走进厨房从里面盛了一碗米饭出来,过关了锦衣玉食生活的盛笑笑也不嫌弃,随便拿了一双筷子,着已经冷掉的菜汤大口的吃了起来。</p> 待她狼吞虎咽的吃了小半碗米饭感觉她没那么饿了,盛朗熙才敢跟她说话:“你怎么来了?”</p> 因为检举了盛子清的恶行,盛笑笑现在是风口浪尖的人物,盛朗熙又是盛子清罪行最大的受害者,从哪方面讲,他现在跟盛笑笑都不宜见面。</p> 盛笑笑喝了几口佣人给盛的热汤感觉空荡荡的胃变得充实起来,舒坦的发出啊的一声,放下素白的瓷碗,目光转向盛朗熙:“你别赶我走,我实在无处可去了。”</p> 原来,因为盛笑笑揭发盛子清这个消息相当劲爆,许多媒体都赶着采访盛笑笑得到第一手资料,是何种原因让她做出这么大义灭亲的举动的。</p> 但凡有盛笑笑身影出没的地方,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对着她一路猛追,搞的盛笑笑不厌其烦,她现在出门吃个饭都跟做贼一样。</p> 为了躲避记者,盛笑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躲在一家高档公寓里度日。</p> 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乔装打扮顶着很大的风险来投奔盛朗熙的。</p> 纵观全h国下,也只有盛朗熙这里别人不敢乱闯。</p> 盛笑笑边吃饭边自己的遭遇说了,盛朗熙却丝毫不为之所动:“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应该由你自己解决,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实在不宜碰面。”</p> 他扫了一眼吃饭速度逐渐慢下来的盛笑笑:“你赶快吃,吃完我让人送你回去。”</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18章:你想干什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笑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没好气的朝盛朗熙翻了一个白眼儿:“都跟你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让我走?我不走,我是你的大恩人,你有义务保护我的人生安全,而且、而且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p> 不管盛朗熙愿不愿意听她这个所谓的大秘密,盛笑笑站了起来,急急的走到盛朗熙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盛朗熙听后全身僵住,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盛笑笑,盛笑笑很满意盛朗熙这个表情,得意的一笑:“现在还要赶我走吗?”</p> ……</p> 苏宴跟萧慕锦大吵了一架,两人现在分别坐在长圆桌的两头,各自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饭,谁也不跟谁说话。</p> 萧慕锦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这是苏宴对萧慕锦越来越清醒的认知。</p> 她不是跟潜水教练一起潜个水么,不夸了一句满身肌肉的潜水教练身材好么,这生气了,冲着她大发雷霆,骂她不守妇道私生活不检点。</p> 苏宴真是无语,她一个单身女人有什么妇道可守的,她的私生活怎么不检点了?</p> 她才不是那种被骂了还能忍气吐生的人,萧慕锦骂她,她气势汹汹的骂回去,不止骂他,还气愤的摔坏了他家里两只昂贵的杯子。</p> 一向在自家家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萧慕锦气的不行,吵架吵不过苏宴,偏偏一手指头还不能动她,为了发泄心的怒火,从男佣挑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练摔跤。</p> 因为用力过猛把一个男佣的手臂给弄骨折了,苏宴知道后,又冲到他的面前跟他吵,说他凶狠残暴草菅人命。</p> 吵完以后她跑到那个男佣面前当好人,不仅熟练的固定了那个男佣受伤的手臂,还张罗着人把那个男佣送到附近的医院,叮嘱跟去的人一定好好给男佣治疗胳膊,别想着省钱。</p> 生生把萧慕锦气了个半死。</p> 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两人的火气都消散了不少,但谁也不搭理谁。</p> 两人虽然都很生气,在吃饭这一点却都不肯亏欠自己,一到饭点,便都指使佣人去做饭。</p> 因为两人今天同桌不食,偏偏点的猜都要费些功夫,真真忙坏了主管厨房的佣人。</p> 此刻,苏宴喜滋滋的啃着一个鸡翅,心情愉悦的程度好像忘了自己刚发了一场大脾气。</p> 在她的人生哲学里,越是生了气越好吃顿好的补一补,那样的才对得起自己发火出的力气。</p> 相苏宴没事人且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萧慕锦要郁闷的多,他边吃着盘子里精美的失望边不停的拿眼睛朝苏宴那边扫。</p> 那女人吃的什么啊,怎么吃的那么香?</p> 偷看一次没有什么,偷看的次数多了,苏宴便有了警觉。</p> 她的目光直射过来,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怒瞪着萧慕锦:“你不好好吃你的饭,一直看我干什么?”</p>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萧慕锦振振有词道。</p> 吵架萧慕锦不是苏宴的对手,无赖苏宴差了萧慕锦好几条街。</p> 她才不要跟一个无赖在吃饭的时候抬杠,省得破坏掉自己用餐时的心情,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不能因小失大。</p> 啃鸡翅啃得有点渴,瞪了萧慕锦一眼之后便起身去拿水。</p> 要么说房子太大也不是全都是好处,好她正吃着饭突然渴了要去厨房拿水,从餐桌到冰箱的距离都要走半分钟。</p> 在这半分钟里萧慕锦也没闲着,苏宴一离开饭桌,拐入一面墙的后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她的座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座位的食物都尝了一遍。</p> 尝了一遍的感受是,苏宴的饭菜果然他的好吃。</p> 这让萧慕锦心里很不爽,这里是他的家,厨子是他雇佣来的,他本该是宇宙的心,没想到在饭菜这种小事都让苏宴后来居。</p> 在苏宴拿水回来之前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苏宴继续美滋滋的啃盘子里的鸡翅,萧慕锦越吃自己的食物越觉得没味儿。</p> 最后忍无可忍,“啪”的一下把餐具拍到桌子,扯着嗓子喊:“李大勺你给我出来!”</p> 李大勺原名李进,是萧慕锦从h国花了重金聘请来的厨师,苏宴没来之前,萧慕锦对他各方面都挺满意的,尤其是他做出来的饭菜,不敢说堪五星级厨师,但非常对萧慕锦的胃口。</p> 李大勺生的矮矮胖胖非常有喜感,他带着高高的白色厨师帽解了围裙疾步从厨房走了出来。</p> “少爷您找我?”</p> 萧慕锦轻抬了一下眼皮,指着面前的饭菜说:“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p> “没啊,一直都是按照食谱做的。”李大勺一脸正气的说。</p> 萧慕锦一巴掌拍在桌子,李大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双腿直哆嗦。</p> “那是我平常夸你夸的太多,你骄傲了!”他把一把小钢勺塞进李大勺的手里:“你自己尝一下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p> 李大嫂胆战心惊的拿着小钢勺挖了一口菜汤了,又拣了一根菜叶尝了尝,抬眼看向萧慕锦:“我觉得挺好的啊!”</p> “好个屁!”</p> 萧慕锦指着苏宴的满前的饭菜愤愤不平的说:“你看看她的,再看看我的,只从菜色看没她的好看。”他指着满脸通红的李大勺说:“两个人的饭还分出个优劣主次,你这个墙头草是不是站错方向了?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p> 李大勺真是委屈,偏偏他笨嘴笨舌有苦说不出,一遍遍急急的重复着:“我没有,少爷,我没有……”</p> “怎么没有?我刚才都……我看你是胆儿肥不把我放眼里了……”</p> “我没有少爷,真的,我没有……”</p> 苏宴实在看不下去了,吐了鸡骨头走过来,把李大勺拉到一边,柔声安慰道:“别管他,他犯病呢,你做好的你的本职工作好。”</p> “苏姑娘我真的没……”老实巴交的李大勺都快要急哭了。</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p> 苏宴推了一把李大勺,李大勺偷瞄了一眼萧慕锦,没发觉他有阻拦他的意思,才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餐桌。</p> 苏宴斜睨着萧慕锦,冷冷的说:“对找我的茬直说,拿旁人撒气是怎么回事?”</p> 萧慕锦轻咳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轻抬了眼皮:“我教训佣人你也插手?”</p> “我看不惯当然要插手!”</p> 萧慕锦以为偷吃了苏宴几口食物她发觉不了,其实她拿水回来发现了,她碗里本来有四个肉丸子,莫名的少了一颗。</p> 若萧慕锦没这么多事平白无故的把李大勺教训一顿,这件事苏宴打算睁一只眼闭一眼过去了,不过是个肉丸子,他吃一个吃一个吧。</p> 可这件事让别人无缘无故的挨批,她有必要好好的跟萧慕锦说道说道了。</p> 她拉了一把椅子在萧慕锦的右手边坐下,盯看了他一会儿:“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p> 总觉得别人碗里的东西好吃,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p> “想干你行吗?”</p> 萧慕锦说完两个人都愣了。</p> 在萧慕锦窘的脸红要跟苏宴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脱口而出的时候,苏宴一巴掌拍他的后脑勺:“整天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p> 萧慕锦摸着被打的地方涨红了脸,好吧,他承认,最近几天他经常想的是如何把苏宴扒光吃光抹净。</p> 不过这也没什么吧,食色性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苏宴是他喜欢的女人,对着喜欢的女人做做梦没多大过错吧?</p> “龌龊!”苏宴骂道。</p> 萧慕锦轻咳一下,低垂着眼睛任凭苏宴数落。</p> 本来已经快要翻身了,因为一句话又被苏宴欺压了来。</p> 苏宴还不是那种见好收的人,好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不停的说教,从潜水教练说到做饭的李大勺,说萧慕锦的心理如何阴暗,思想如何龌龊,最后把萧慕锦说急了,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抓住苏宴的肩膀把她逼迫到墙角。</p> 苏宴慌了神,眼睛不停的闪烁,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你……你想干什么?”</p> 萧慕锦轻佻的勾了一下唇角,修长的手指挑了她的下巴,邪魅的一笑:“你说呢?”</p> “你,你别乱来!”苏宴紧张的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安放。</p> “你说了给我机会的。”</p> 萧慕锦凝视着苏宴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我说的机会不是……不是这种机会。”</p> 苏宴明白,彻底忘却旧爱的伤痛的最好方法是尽快开展一段新的恋情,她确实也做好了接纳萧慕锦的准备。</p> 但此刻的情形仍让她心慌乱的如小鹿乱撞。</p> 萧慕锦的眼睛里应着慌乱的小小的她,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当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撩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时,苏宴双手紧握,认命的闭了眼睛。</p> 既然这种事迟早要来,索性放在今天吧,正好可以缓和一下跟他的关系。苏宴默默的想。</p> 萧慕锦的手真温柔,他撩苏宴发丝的动作细致,在他心里狂喜着今天要跟苏宴的关系更一步的时候,他蓦地发现苏宴耳朵戴着的耳钉由红转绿,正莹莹的发着光。</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19章:耳钉追踪器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预想的历史时刻没有到来,她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发现萧慕锦正对着她的耳朵出神。 苏宴微微蹙眉,有手控,足控,难道还有耳朵控? 忽地觉得耳朵发痒,抬手刚想去抚摸一下,萧慕锦忽地抓住她的手,厉声道:“别动!” 苏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你耳朵戴的是什么?” 苏宴又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摸,再次被萧慕锦挡下来,不等苏宴回答,自言自语道:“隐形追踪器。” 他蹙着眉头,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苏宴被他搞的头晕,甩开他的手,怪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萧慕锦盯着苏宴的耳钉又看了几秒,确定是隐形追踪器无疑,他把苏宴拉到沙发,指着她的耳钉问:“这个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苏宴不耐的挥了一下手:“什么跟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萧慕锦让苏宴侧了一下身体,然后小心的撩开她耳边头发,动作缓慢又轻盈的苏宴耳朵四叶草形的耳钉取下来,放在掌心,托着给苏宴看。 “是这个。” 隐形追踪器又叫做隐蔽性追踪器,因为体型小巧,善于被隐蔽,经常被人用在一些较高端的任务。 这枚隐形追踪器本来是红色,被人戴到耳朵,接触到人们的体温两个小时以后开始启动,启动后的追踪器会变换颜色。 因为体积较小,体型被人做成各种形状混在人的身,所以一般很难被人发现。 苏宴简直听呆了。 以为是一对儿稀松平常的耳钉,原来是人类新发明的高科技。 在她啧啧的感叹声,萧慕锦冷冷的说:“难道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 …… 远在h国的盛笑笑成功的住进了盛朗熙的府邸。 盛朗熙的软肋别人或许不清楚,她盛笑笑再清楚不过。 从第一眼看见盛朗熙跟苏宴在一起,她知道盛朗熙要跟苏宴发生点什么,因为他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盛朗熙这个别的毛病没有,是太痴情且闷骚。 不爱是不爱,一旦爱是一辈子。 且爱也不说。 盛朗熙爱苏宴,这是他的软肋。 以这个软肋要求他同意一些事情,十有**能成。 洗完澡正在往脸涂乳液的盛笑笑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滴滴”声,她怔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扑向她的行李箱。 翻了半天,从一堆儿衣服里拿出一个玫瑰金的平板电脑,电脑屏幕是一张平面世界地图,仔细观察会发现,在与h国相反的半球,在一堆散落在海洋的小岛,有一个红点在不停的闪烁。 盛笑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着:“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的这么远。” 她唇边漾开一丝得逞的笑,拿着平板电脑起身,兴奋的找盛朗熙去了。 盛朗熙习惯了晚睡,已经过了凌晨,他还在书房忙碌着。 今晚轮简闵当值,她手扶着腰间的佩剑,在若大的府邸走来走去。 盛笑笑拿着电脑要进书房找盛朗熙,简闵说什么也不放心。 “对不起盛女士,现在阁下正在办公,不能让人打扰。” “我不打扰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盛笑笑不管不顾的抱着电脑往里冲。 因为盛笑笑亲自检举了盛子清帮了盛朗熙一个大忙,简闵打心眼里对她是感激的。 但感激归感激,职责归职责。 她虽然很想放盛笑笑进去,但身的使命感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简闵刚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盛笑笑回去等天明再找盛朗熙说事情,她唇边的话还没说出口,房门被从里面打开,盛朗熙一手拿着防近视眼镜一边揉着鼻梁处走了出来。 不等简闵反应过来,盛笑笑冲了过来,把一只脚刚迈出书房门的盛朗熙又推了回去。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简闵欲要把盛笑笑抓出来,盛朗熙冲她摇摇手,示意她不要再管盛笑笑。 房门砰的一声被从里面关。 盛笑笑从小被当成男孩儿养,兴趣爱好跟一般女孩子有所不同,当盛朗熙看见她怀里揣着一个平板电脑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今天太累了不能帮你打游戏,你去找别人吧。” “我已经戒游了。” 在盛朗熙鄙夷的眼神,盛笑笑把他拉到书桌前重新坐下,把怀里的电脑放到他的面前,眉眼均是掩不住的兴奋:“看见没,有反应了!” 刚开始盛朗熙还不知道盛笑笑在说什么,当他看见电脑有个世界平面地图,一个小红点在地球的另一端不停闪烁,他马联想起盛笑笑那天在餐桌给他耳语说的话。 她说:“我送了苏宴一个定位追踪器,只要她戴那个追踪器,我有办法找到她。你留我一段时间,我把你找苏宴。” 盛笑笑与盛朗熙这样达成了口头约定。 盛朗熙看着那个不停闪烁的小红点,黯淡的眼神变得星光璀璨,他用指尖指着那个小红点,蹙眉道:“这是哪里?” 盛笑笑凑过来下看了一会儿:“你看附近都是海洋,他们应该在一个小岛。” 岛?盛朗熙最先反应的是他跟苏宴坠崖后共同身故过一段时间的小岛,再一眼,地理位置并不对。 他自嘲的勾了一下唇角,她那么恨他,怎么可能去他们曾经生过的地方? “这是哪里?”盛朗熙盯着那个地图,喃喃道。 盛笑笑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不知道。” 盛朗熙大手一挥,急急的吩咐简闵道:“快去叫楚源,我有要紧事找她!” 简闵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现在打电话给楚源让他过来是不是太好? 不管好不好,盛朗熙的话是命令。 二十分钟后,楚源一脸迷瞪样的坐在盛朗熙书房的椅子,他揉着眼睛仔细的盯着那个不停闪烁的小红点看了一分钟后,身子向后仰,打了一个哈欠,转头没好气的对盛朗熙抱怨:“这么晚你火急燎的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这种低级的问题。” 因为能让盛朗熙重新夺回总统之位,军师楚源最近真是操碎了心,好容易什么都安排妥想着今晚能睡个好觉,谁想还是没能逃脱为盛朗熙劳碌的厄运。 “废话少说,这里到底是哪?”盛朗熙不耐的催促说。 楚源不敢再卖关子,向前探了身子,马变成一副正经严谨的样子:“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这里应该位于艾米尔沙群岛附近的无主岛屿。” “什么事无主岛屿?”盛笑笑问。 楚源看统一眼下解释说:“无主岛屿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岛屿,谁先发现它谁有署名权以及拥有权,不过一般个人发现都归属到这个人所在的国家,当然,无国籍人士除外。” “王八蛋,竟然跑这么远!”盛笑笑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 盛朗熙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眉头深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源看看盛笑笑再看看盛朗熙:“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大晚的叫他过来,他总有权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苏……” “没什么,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盛朗熙打断盛笑笑的话,盛笑笑怔了一下,在楚源疑惑的目光转了头。 楚源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行啊盛老三,对我也有秘密了。” 盛朗熙不置可否,率先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神色淡淡的对楚源说:“我送你出去。” 盛朗熙的性子楚源了解,他不想说的事是用刀子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楚源虽然好那个那个小红点代表什么,但盛朗熙明显不想说,他也没继续再问。 他现在困的很,只想回去睡觉。 送走了楚源,盛朗熙折身回到书房,盛笑笑抱着电脑正欲向外走,盛朗熙拦住她让她把电脑放下。 “一个大概位置,什么也没有。”盛笑笑解释说。 “放下吧,我用完自然会还给你。” 盛笑笑迟疑了一下把电脑放到盛朗熙的书桌,往外走的时候问盛朗熙:“你不会想去找她吧?” 盛朗熙不置可否,他抬头看向盛笑笑的方向:“女人熬夜会长皱纹,快去睡吧!” 盛笑笑笑了笑,耸耸肩:“这么痴情,都不知道你像咱们家的谁。你也早点睡,晚安。” 盛朗熙并没有早点睡,盛笑笑走后他一直盯着地图的那个小红点,好像那个小红点是苏宴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 “什么?追踪器?” 苏宴下意识的身体后撤,一副惊恐的样子。 她说呢,跟盛笑笑的关系谈不深厚,她怎么无缘无故的送她一副看去很昂贵的耳钉,原来其另有玄机。 一想到她的行踪被人监视,苏宴感到头皮发麻全身不自在,看到萧慕锦拿着耳钉一副研究的样子,她一巴掌拍过去:“还拿着干嘛,快扔掉。” “扔掉干嘛,稍微加工一下可以成为一副真的耳钉。” “你傻啦,这是追踪器,有人在追踪我们,算成了真的耳钉戴不觉得瘆得慌吗?谁戴,你戴?反正我不再要了。” 萧慕锦把那副耳钉用纸巾包好,淡笑着说:“不过是个追踪器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个追踪器不过能确定我们大概的位置又不能看见我们你怕什么,算能看见又能怎样,我你我又没侵害谁的利益,没挡着谁发财的门路有什么可怕的?” 苏宴一想,也是哦,追踪器听起来很有特工意味充斥着犯罪与侦探的一个词,但她没做什么坏事。无愧于良心,有什么可怕的?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20章:黄莺的改变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笑笑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啊?她追踪我干什么?”苏宴不解的问。更新快无广告。 萧慕锦把包了追踪器的耳钉的纸巾塞进上衣兜里,轻咳一下:“她追踪可能不是你,而是我。” “你?她追踪你干嘛?”追踪你为什么不把追踪器安你身上? 萧慕锦弯曲了手指在苏宴的头上敲了一下:“也只有你这个笨蛋不拿我当宝。” 苏宴揉着额头瞪他:“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萧慕锦才懒得跟她解释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否解释的通都会遭到苏宴不以为然的奚落。 萧慕锦盯看着苏宴看了几秒,上前移动了一下身子,轻咳一下,压低声音说:“苏宴耳钉的事情已经弄清楚,我们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苏宴怔了一下,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抱胸,对着萧慕锦大骂:“流氓,你脑子里整天都想的什么?” 萧慕锦长叹一声,噗通一声倒在沙发上,他就知道错过那个氛围,再想跟苏宴那啥就难了。 他也真是,那么好的机会之下,他管劳什子追踪器干什么? 后悔,懊悔,悔死他了! 黄莺接到要除掉苏宴的命令后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苏宴的动态,线人说苏宴最近在跟萧慕锦闹矛盾,两个人吵的很凶,黄莺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便晃荡着来萧慕锦府里打探虚实。 萧慕锦厌恶了苏宴最好,省得他亲自动手。 当她一身劲装出现在萧慕锦家时,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副十分和谐的画面,萧慕锦半躺在沙发上,手肘支着侧脸,淡笑着望着坐在小板凳上削苹果的苏宴:“能不能走点心,皮削的那么厚。” 苏宴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继续削着苹果:“我就这水平,爱吃不吃。” “医生的手不是都很巧吗,你怎么这么笨?” “谁规定擅长做手术的手一定要擅长削苹果?”苏宴削好苹果皮,就着水果盘,把苹果切成四方小块儿:“我不擅长削苹果但是擅长割皮,我割的皮创伤小,精准度高,漂亮且易恢复,你若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八折优惠。” 萧慕锦伸手抽出几张纸巾恨恨的砸过去,低吼:“你再给我开黄腔小心我削你。” 苏宴咯咯的笑着,笑的花枝乱颤。 这画面怎么看要不像是闹了矛盾吵的很凶的样子。 黄莺轻咳一下走了进去,把玩一个刚弄到手的小军刀,瞥了苏宴一眼:“都在呢?” 不等苏宴做出什么反应,萧慕锦第一时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把苏宴遮挡在身后,冷冷的对黄莺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黄莺那天拿着刀子逼迫苏宴的画面历历在目,萧慕锦想起来就后怕,黄莺是个疯婆子,惹急了她,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切,紧张什么?”黄莺在萧慕锦刚才躺过的位置坐下:“我那天也是逼不得已。” 朝苏宴的方向看了看,虚虚的朝她拱了拱手:“苏宴那天对不住了哈。” “哦,没事。” 苏宴把切好的苹果扎起来一块儿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她不喜欢黄莺,本以为黄莺跟简闵属于一种类型,其实不是。 简闵简单直接,率真果敢,骄横中带着一点点娇憨,黄莺却不一样,她敏锐锋利,眼睛看人的时候一眨不眨,似要隔着肚皮看到人的心里,别人看她,却像是隔着一层雾似的总也看不清楚。 “她是个人精你没事不要去招惹她。”萧慕锦曾经这样对苏宴说, “苹果有那么好吃吗?” 黄莺见苏宴吃苹果吃的津津有味突然也想去尝一下,她的手刚伸向茶几上的果盘,萧慕锦抢先一步把水果盘端了起来:“这是我的专属,谁也不能给。” 黄莺笑着瞪他一眼:“小气鬼!” 趁着萧慕锦低头吃苹果的空挡,黄莺从他身后闪过去,一个敏捷的转身,身体再回正,手里已经多了一块儿苹果。 在萧慕锦恼怒的表情中,黄莺把平果塞进嘴里,细细的嚼了嚼,目光看向苏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怎么她吃的那么香? “一个苹果而已,你还想要什么味道?”苏宴要笑不笑的说。 黄莺耸了一下肩膀:“就是觉得了你的好吃!” 苏宴切了一下,不以为然,萧慕锦却感同身受。 不知道是不是苏宴的味觉与旁人不同,她吃东西的样子总是津津有味,让旁人看的总想尝尝她碗里的东西。 其实鸡翅还是鸡翅,苹果还是苹果,苏宴吃的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苏宴吃东西时与他们的心境不同罢了。 黄莺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拍了拍手上的浮尘,做出要走的样子。 临走前,她看着苏宴说:“听说你最近在学潜水。”没等苏宴回答,她又说:“我也在练习潜水,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啊!” “省省吧,苏宴跟你不在一个层次,你练你的就好。”萧慕锦说。 他怕苏宴跟着黄莺吃亏,说好意,苏宴却没听出其中暗藏的意思,瘪嘴瞪了他一眼,心说,要不是你一直小心眼怕我跟潜水教练发生什么奸情,我早就练好了好吧? “干嘛啊你,我又吃不了她。”黄莺走到苏宴的面前,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淡笑着说:“这个岛上的女人不多,能跟我说上话的几乎没有,你的到来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之前多有得罪,抱歉,以后我们愉快的玩耍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宴虽然不喜欢黄莺,但是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拒绝。 轻咳一下,淡笑着点点头。 黄莺的开心的拍怕她的肩膀:“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说完,她朝萧慕锦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用那种阴冷的眼神瞪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去,并低吼:“我不是男的,又不是要拐走她,你这么紧张干吗?” “黄莺,我警告你,你胆敢动苏宴我跟你没完。”萧慕锦冷冷的说。 “有病吧你!” 黄莺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转目光冲苏宴笑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你别跟她走的太近!”萧慕锦提醒苏宴道。 苏宴点点头:“嗯,我知道。” 刚才黄莺看苏宴的时候虽然在笑,那笑容给苏宴的感觉却阴森森的,好像藏着刀一样,锐利的都不敢让苏宴直视。 “还有,你离那个潜水教练也远点!” 萧慕锦真不明白,一个有着卷曲头发满腿腿毛,满脸大胡子恍若没进化完全的外国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苏宴三天两头的往他那边跑? 说的是去潜水,但他不止一次训练回来发现他们坐在游艇的甲板上说说笑笑。 鬼才相信他们在练习潜水,哼! “我离潜水教练远点我还怎么学潜水?”苏宴没好气的说。 “你……”因为这件事他们已经吵了一架了,萧慕锦不想再吵一架,压住因为吃醋发起的怒火,耐着性子说:“如果你真想学,等我忙完手上这批学员我教你。” “你也会潜水?” “切!”萧慕锦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拍着胸脯道:“小爷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潜水简直就是小意思。” “自恋狂,你说能上天,你飞起来一个给我看看” 萧慕锦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苏宴你不跟我抬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嗯,不跟你吵两句,浑身不得劲儿。” “找打是吧?”萧慕锦举起两手臂做出要打人的手势,真快要到了苏宴的头顶的时候,忽地又换了姿势,在她的脑壳上狠狠的戳了一下:“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祸害!” 苏宴嘻嘻的笑着,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 盛子清在开庭的前一天竟然越狱,据看押他的狱警负责人对媒体说,盛子清在内阁工作数年,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他利用关系网疏通了所在警局的看护人员,在一系列人员的紧密的一层层的接应中越狱成功。 他已经向上级领导汇报了此事,要求严查盛子清越狱事件,相关人员一定要受到重罚,以儆效尤。 上级领导已经做了批示,不管盛子清逃到哪里,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抓获,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盛朗熙“啪嗒”一下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目光转向楚源:“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一定是闫部长搞得鬼。”楚源笃定的说。 闫部长跟盛子清交情深厚,在盛子清提交总统候选人的申请时,他是最大的支持者。 盛子清罪行败露后,他虽然第一时间借病避嫌,概不见客,但依着他跟盛子清数十年的交情,此事他断不会袖手旁观。 盛朗熙赞同的点点头,略一沉思,又问:“你的人派出去了吗?” 楚源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这点小事还用你吩咐?我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就算盛子清那个王八蛋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盛笑笑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不管盛笑笑跟盛子清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她终究是他的女儿。 楚源为“王八蛋”三个字尴尬不已。 空气一度变得有些凝滞。 盛笑笑没事人似的走过来,在他们二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淡笑着看看二人:“你们怎么不说了?说啊,没关系的,他本来就是个王八蛋,没必要考虑我的感受。” !! 第221章:苏望遇险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虽然盛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楚源仍有些难堪,他摸摸鼻子,朝盛朗熙撇了嘴。</p> “跟霍成的事情都解决了吗?”盛朗熙问盛笑笑。</p> 盛子清的事情败露之后,霍家并没有马站出来与他划清关系,盛子清为官多年,关系纵横深厚,霍家也是精明先保持观望太多,万一盛子清扭转了形势东山再起了呢?</p> 霍家的人愿意等,盛笑笑却等不了,她主动找到霍家父子,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她跟霍成本没什么感情,如今盛子清兵败山倒,他们也没必要再端着架子抹不下脸面惺惺作态。</p> 霍家父子见盛笑笑态度坚决且言语刻薄,象征性的规劝了几句便同意她与霍成解除婚约。</p> 没有霍家未婚媳这个称谓束缚,盛笑笑感到全身的轻松,当天晚便呼朋唤友去酒吧玩了一个通宵。</p> 这会儿是刚从酒吧回来。</p> 盛笑笑摊了摊双手:“我恢复自由了。”</p> “恭喜!”</p> 盛朗熙真心替她高兴。像他们这种豪门大户家的孩子,婚姻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p> 不只是他们的长辈,连他们自己也要考虑很多,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一个“利益。</p> 从今以后盛笑笑没了盛子清权势下的庇护,但可以自主的选择自己的幸福也不失为一件幸事。</p> 盛笑笑大喇喇的朝盛朗熙抱了一拳,爷们儿样的说:“谢了。”她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神色倦怠的说:“我要去补觉了你们聊吧,对了,既然那个追踪器不在电脑呈现位置了,你把电脑还我吧,我最近在追一个剧,睡觉之前不看一会儿心里有些烦躁。”</p> 盛朗熙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p> 那个据说是可以代表苏宴本人的小红点,在闪烁了一个多小时后异的消失了,这让盛朗熙有些心慌,虽然现在看不见她,但能知道她在什么位置多少是一种安慰。</p> 现在连她在什么位置也看不见了。</p> 盛笑笑说那个隐形追踪器是一对儿造型别致的耳钉,苏宴只要戴耳钉,追踪器会发挥功能。</p> 现在追踪器不起作用了,是不是苏宴把耳钉摘下了?还是说有人发现了破绽,把耳钉给处理了?</p> 盛朗熙最近陷入一种自我认证再自我否定的情绪里,他盯着那个小红点想象着苏宴的样子,计算出时差,想想着她现在正在干什么,吃饭,睡觉,还是游玩。</p> 她的脾气那么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人好好相处,吃饭习惯么,睡觉还认床吗?</p> 想这些事情想的多了,盛朗熙会开心,会焦虑,会为自己的想象辗转难眠,他好像进入了一种魔障的状态,会突然呵呵的笑起来,或者难过的不想说一句话。</p> “楚源,能不能给我放几假?”盛朗熙突然没头没脑的说。</p> 楚源盯看他几秒:“不能!现在说最紧要的时候,你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盛子清虽然逃了,很难再成为气候,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兵符的下落,只要兵符一天不找到,总统之位你不能十拿九稳。”</p> 他朝盛朗熙的位置挪了一下,轻叹一声:“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请假去干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行阿朗,为了检举盛子清为了让你重新当总统,我们付出了多少辛苦与努力,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功亏一篑。至于苏宴,等你当总统重新掌权的时候再去找也不迟,她一个大活人你找不找她都在那里,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p> 盛朗熙眼眸低垂,神色有些失落,楚源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但是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却看不见她摸不着她的感觉真的很难受。</p> 楚源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再忍忍,等手的事情都了结了,我同你去一起去找她,是抬我们也把她抬回来。”</p> 盛朗熙看了楚源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p> 洗完澡准备在大白天睡觉的盛笑笑忽地想起一件事,她拉开自己卧室的门,站在二楼冲着楼下的人喊:“朗哥,你的小舅子最近被西霍成那个王八蛋整了,你去帮一把吧。”</p> 盛朗熙转头看着楼的盛笑笑怔愣着,心里寻思着她所说的小舅子是谁,略一思考,明白了。</p> “他怎么了?”盛朗熙抬着头,与二楼头裹着白色浴巾的盛笑笑隔空对话。</p> “具体不清楚,反正跟霍成有关。”</p> 盛笑笑说完,不管盛朗熙听没听明白,便回了房间,砰的一下关门补觉去了。</p> “她说的苏宴的弟弟苏望?”楚源蹙眉问。</p> 盛朗熙点点头。</p> 他本来也说要去照看一下苏望,但是最近事情特别多,一忙起来给忘了。</p> “你去帮我查一下他的住所,我回头去看看他。”盛朗熙交代楚源说。</p> 苏望的对头是霍成,霍成的父亲是h市的首富,盛朗熙现在身份尴尬,实在不是出头露面与首富为敌的好时机,楚源本想给他分析一下这其的厉害关系,再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盛朗熙都能想到,他执意要去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了。</p> 说也白说,让他随便去吧,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也是好的。</p> ……</p> 僻静的马路边,周围一片荒凉,昏暗的路灯一下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戴着一个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时不时的仰头喝一口。</p> 脚边有几个空掉的啤酒易拉罐,被初秋的风吹的东倒西歪。</p>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乔翘从车下来,付车资的时候,司机因为拉到的地方太过偏僻而坐地起价,乔乔懒得跟他计较,扔给他多出一倍的车钱转身朝着马路对面跑了过来。</p> “苏望!”</p> 乔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右脚没看清楚,不小心踩到路边的易拉罐差点摔倒。</p> 这些她都顾不,右手抓住苏望的肩膀,试图把他拽起来。</p> 但弱的乔翘哪里拽的动练过踢拳道的苏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把苏望给惹急了。</p> “谁让你来了,你走,快点走!”</p> 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着易拉罐里的啤酒。</p> 乔翘气不打一处来,狠咬了一下嘴唇,夺过来苏望手里的啤酒,用力的挥动着手臂扔出去老远。</p> “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店没了可以重开,钱没了可以重挣,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是不是男人?”</p> “我不是男人,我是个胆小鬼,窝囊废,行了吧?”</p> 苏望自暴自弃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乔翘看着真心疼,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蹲下来拼了命的抓住苏望的双手,眼是支离破碎的疼痛:“不要这样,苏望不要这样……”</p> 乔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恨自己,恨自己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在苏望出了事之后一点也帮不忙。</p> 苏望一把甩开乔翘的手,连着几日来的愤懑如今全都发泄到她的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滚,给我滚!”用力一推,乔翘跌坐在冰凉的马路。</p> 乔翘还是哭了,坐在地一动不动,任凭泪水一次次的模糊她的视线。</p> 天啊,她该怎么办?</p> 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男朋友重新振作起来?</p> 她亲眼目睹了根据地被人收回的场景。</p> 那日正值星期六,她到苏望的咖啡厅帮忙,苏望当时没在店里,店员看她的目光带着怪异。</p> 乔翘知道苏望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把她带到店里来过几次,他跟人介绍说那个女孩子是他认得干妹妹。</p> 乔翘为此发了很大的脾气,什么干妹妹,分明是为自己黏糊惹草找借口。</p> 苏望出意外的哄了她很长时间,一再的发誓他跟那个女孩儿是普通朋友,他对她一点邪念都没有。</p> 为了安抚乔翘,苏望给她买了一对儿纯洁情侣戒指,这可把乔翘高兴坏了,东西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这是一种承诺,一种认可。</p> 当乔翘把其的女款给她戴到左手指,她亦把另一只戴到苏望的手指时,乔翘有一刻的恍惚,好像在结婚似的。</p> 她踮起脚主动吻了苏望,心情像是发酵的面包,到处洋溢着甜滋滋的味道。</p> 她爱他,首先要信任他。</p> 她爱他,要包容他的一切。</p> 她才不管根据地的店员怎么看,怎么在背后说她傻,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无关。</p> 乔翘对根据地店员或同情或嘲讽的眼光熟视无睹,她擦了桌子擦椅子,擦了椅子擦窗户,当她把店里大厅的东西都擦了一遍想要给一直未归的苏望打电话的时候,咖啡厅的门口突然闯进来一群人。</p> 那群人各个生的高大威猛,腰圆膀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店里客人往外哄,乔翘以为遇了抢劫,惊慌之下还不忘第一时间掏出手机。</p> 在她拨了号要报警的时候,一只粗厚的手掌一把抢了她的手机然后摔在地,狠狠的踩了几脚。</p> “小*还想报警?告诉苏望那个小子,这家店我们封了!”</p> 乔翘虽然极度恐惧仍壮着胆子问:“为什么?”这是苏望的店,凭什么你们说封封?</p> “为什么?”那个摔乔翘手机的男人冷哼一声:“欠债还钱,没钱用店抵,这是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多问什么?”</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22章:可不可以不分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乔翘豁出去了,她不相信一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能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么一想,她有了胆量,微抬了下巴,暗暗的握紧拳头:“苏望欠你们什么钱?”</p> 那个男人看着如倔强小公鸡似的女人,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你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带话给苏望你带给他行,管那么多干什么?”</p>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的事是我的事,所以我必须问清楚!”</p> 男人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话一样笑着下打量了一下乔翘:“我说你怎么这么辣,原来是苏望的女朋友,不过苏望那小子什么时候改口味喜欢你这种清汤挂面似的女人了?他不是一直喜欢咪咪那样的吗?”</p> 乔翘不知道咪咪是谁,也不想知道,她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我们不说别的,你告诉我苏望欠谁钱,欠多少?”</p> 男人嗤笑一声,用那种轻佻下流的眼神扫了一眼乔翘的胸部:“怎么?你要卖身救夫?”</p> 乔翘脸色犯红,同时觉得自己又有些好笑,这么执拗的逼问苏望欠了谁的钱欠了多少,好像她随随便便一出手能还似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你先说,真欠了,我会想办法。”</p> 一个男人朝乔翘身边的男人大喊:“老五你不干活,跟个女人瞎扯啥呢?小心我给成哥告状让你卷铺盖滚蛋!”</p> 男人被人数落心不悦,不耐的挥了一下手:“一边去,爷要干活了!”</p> 他把徒手搬起来床边的一把桌子咣当一声扔到墙边,原本放在桌子起装饰作用的塑料花小花篮,不等乔翘过去捡,那个男人一脚踩了去,把花篮以及里面鹅黄色的雏菊小花踩了个稀巴烂。</p> 这批装饰花篮是乔翘跟苏望一同挑选买回来的,为了让来这里的客人都能有个阳光明媚的好心情,他们特地都选了靓丽的颜色,鹅黄,粉红,雪青,浅蓝……现在都被那些闯入的人无辜的扔在地,遭受着践踏的欺凌。</p> 乔翘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在别的店员都抱着头朝疾步往外走的时候,她却步伐坚定的朝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男人走去。</p> 她用尽全力抓住那个男人的衣角,眼带着倔强的神色:“这家店的所有人属于苏望,你们没经过他的同意闯进来属于违法行为,在我么报警之前,请你们马出去!”</p> 一个光头男人抱着一把椅子走过来,看见这边的光景,轻佻的笑着:“老五这妞儿是不是看你了一直缠着你,不过我说你这爱捡破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p> 老五狠狠的瞪了光头一眼。</p> 他被人奚落,心情十分不爽,乔翘缠他缠的紧,他一个不耐烦,反手抓住乔翘的头发向后一扯,借着向外的张力,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然后啐她一口,愤怒道:“再胡搅蛮缠我干死你!”</p> 乔翘的后脑勺撞到斜放的椅子,伴随着眼睛里冒出的金星是钻心的疼痛,不屈的她双手撑地刚想站起来,从外面赶回来的苏望冲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扶乔翘起来而是冲着擅闯进来的那群人大喊:“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p> 那群人对他熟视无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把桌椅归拢在一起准备封店。</p> “都特么的给我住手!”苏望近抓住老五的衣服恶狠狠的说。</p> 心情本来不爽的老五回头瞪他一眼:“怎么,想动手?”扔了手里的物什,抓住苏望的胳膊给他来一个过肩摔,把他狠狠的摔在地。</p> “苏望,你没事吧?”</p> 乔翘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想要查看一下苏望是否受了伤,苏望一把把她推开,扶着一个东倒西歪的椅子站起来,抹了一下唇角淡淡的血渍:“回去告诉霍成一声,欠他的钱一个星期以后还。”</p> 老五朝光头使了一个眼色,光头掏出手机往仓库的方向走了走,拨了霍成的号码。</p> 没有一分钟霍成挂了电话走过来,吊着眼梢,流里流气的说:“成哥已经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今天这店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收回!”朝周围的人打了一个眼色,大喊着:“兄弟们快点干活,干完一票成哥请我们喝酒。”</p> 人群里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应声。</p> “你们谁敢再动我的店,我砍了他的手!”苏望发狠说道。</p> 不过发狠归发狠,他们人多势众,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毛孩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p> 苏望年纪虽轻,骨子里却有一股子狠劲儿,见众人根本不理他的恫吓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从旁边操起一把椅子,朝着最近的人砸了过去。</p> 那个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丝毫没有防备,这椅子下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头,他后脑勺的位置顿时有一股鲜红的血顺发梢流下来。</p> 众人听到动静均朝这边看过来,这一看不打紧,马乱了套,操家伙的操家伙,挥拳头的挥拳头,在乔翘惊恐的尖叫声,他们把苏望摁倒在地狠狠的揍了起来……</p> 苏望的后脑勺缝了十三针,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p> 医院还没说可以出院,他便擅自从医院偷跑出来,一直在他身边做陪护工作的乔翘找不到人,可把她急坏了。</p> 多亏她之前留了个心眼,趁着苏望的熟睡的时候在他手机设置了定位,她通过自己的手机可以随时得知他的去向,这才让她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在市郊的大马路成功的找到他。</p> “苏望时间不早了,跟我回去吧!”</p> 乔翘蹲久了,腿有点麻,她扶着苏望的膝盖挪动了一下,跟苏望并排坐在求粉阵阵的马路边。</p>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光难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回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亲戚朋友借点钱把点赎回来。”</p> 苏望冷嗤一声,斜着眼睛看乔翘:“亲戚朋友?你有可以借给你一百多万的朋友吗?”</p> 乔翘心里一惊,根据地咖啡馆是租的门面,七七八八加起来也五六十万,怎么成了一百多万了?</p> 她刚想问清楚,一阵风吹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听苏望缓缓的道:“乔翘我们分手吧!”</p> 乔翘还未从冷颤的寒意恢复过来,苏望的话让她彻底陷入另一种寒冷。</p> “为什么?”她呆呆的问。</p> 苏望的手摸向裤袋,从里面摸出一盒烟,欲要从里面抽出一支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了,一根香烟也没有。</p> 他把空盒揉进掌心,用力的握住,烟盒的棱角扎着他的掌心微微刺痛:“因为我们不合适。”</p> 不合适?呵,多么敷衍的借口。</p> 乔翘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p> 她半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远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她曾经也渴望跟苏望成为这万家灯火的一份子,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她的企望不过这么简单,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p> “我不能给你的事业带来助力,不能借给你钱,不能替你分担任何债务,所以你才要跟我分手,对吗?”</p> 苏望转过头,讶然的看着这个平时安静得如同小猫咪一样的女孩子,该多么的绝望与愤恨,才能违背本心说出这么刻薄的话?</p> 依着苏望的性子,回复她说:“开什么玩笑,小爷是那张需要靠女人养的男人的吗?”</p> 可是现实他回复乔翘的话却是:“对,你说的很对,我是那么想的。”</p> 偏过去头,看向别处,眼底是冰冷的一片。</p> 乔翘看着他的侧脸,下巴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脸的伤痕淡了一些,灯光锐化了他那些痂痕,苏望仍是她见过的最帅气的男生。</p> “如果我能帮你还那些债务,是不是可以不分手?”乔翘神色平淡的说。</p> 苏望冷冷的勾了下唇角,重新转过头:“凭你每天做兼职挣得那些钱?”</p> 苏望本身并不是这么刻薄的男生,但他现在烦得很,恨不得所有人都离的远远的。</p> 他知道乔翘是真心喜欢他,看他跟人飙车赢得时候甚至有点崇拜他,苏望习惯了乔翘仰视他的感觉,习惯他是老大她是跟班的感觉。</p> 他不想连累她,不想耽误她,更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自己所有的安慰都来自一个弱安静的女生。</p> 她能崇拜他,但他不想依靠她,精神的依靠也不想。</p> “你别管我怎样挣钱,是不是我替你还完账,我们可以不分手?”乔翘微抬着下巴,执拗倔强的问。</p> 苏望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了一下唇角:“好啊,替我还完账,我们结婚。”</p> 一百六十万对于乔翘这样的在校大学生简直是个天数字,乔翘是工薪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特别有钱的人,她甚至都不敢跟父母说她跟苏望的关系。</p> 苏望抱着戏谑又故意刺激她的心态,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调笑着。</p> 不过是让乔翘知难而退,对他彻底死心,苏望却用了最愚蠢的方式。</p> 要知道他的这种方式,差点让乔翘送了命。</p> 本来自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23章:而是一只巨大的大白鲨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真高兴,她终于学会潜水了,虽然仍需要在潜水教练的陪同下一同下水,但是当她通过潜水镜看到高大的珊瑚以及五彩斑斓的鱼儿时,她仍骄傲的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p> 她小时候有溺水的经历,很长时间对游泳都有恐惧,更别说潜水。</p> 为了克服这一缺点,大学的时候她故意抱了游泳社团,强迫自己去接触这一块儿。</p> 本来她挺没动力也没信心,可当暗恋游泳社团里的一位师兄后,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p> 每每想起去泳池能看见那位师兄以及他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腱子肉,她充满了动力。</p> 虽然直到毕业她都没向那位师兄表白,那位师兄也不知道她喜欢他,但在那位师兄的影响下让从小恐惧水池的她学会了游泳,这不得不让她感叹爱情力量的伟大,她的暗恋也有了价值。</p> 想要到海底世界看看,一直都是苏宴的一个小目标,如今夙愿得以实现,与其说她为海底那些异的景象感到惊喜,不如说她终于实现了又一个人生目标而感到高兴。</p> 苏宴对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感到好,且孜孜不倦的寻求着这些未知事物的真面目,萧慕锦总说她是个问题女人,探知欲太强,有时候问问题问的他头疼。</p> 苏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好能让人保持年轻的心态,她觉得自己到了八十岁仍会对这个世界充满好。</p> 外籍健身教练空森朝苏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来了,苏宴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跟着教练的步伐向游。</p> 游啊游,怎么游不动?扭头一看,原来衣服挂在了一根珊瑚枝杈,她被自己蠢哭,想要让教练帮忙弄一下,粗心的教练只顾着自己向游,根本没发现苏宴没跟过来。</p> 苏宴哀叹一声,折身回来,在那个珊瑚树附近下浮动,既然别人指望不只能靠自己了。</p> 再说这只是一件soeasy的小事,她有自信解决。</p> 在她扯笨拙的扯着被珊瑚树挂住的衣服时,突然从她的正前方游过来一个庞然大物,起初以为是潜水艇,毕竟这附近小岛的人都是土豪,家里既然能有私人飞机有游艇,有个潜水艇也不足为。</p> 可当那个庞然大物离她越来越近时,她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潜水艇,而是一只巨大的大白鲨。</p> 苏宴看到大白鲨的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感叹,我勒个去,这家伙也太庞大了吧?</p> 还非常友好朝那只大白鲨挥手,嗨,哥们,你好呀!</p> 直到她看见那只大白鲨把一只半米多长的大鱼咬成两截,她才知道害怕。</p> 靠,这么血腥,她得逃啊!</p> 揪着被珊瑚挂住的衣服拽来拽去,衣服像是跟她故意作对似的,怎么拽拽不下来。</p> 越害怕越慌张,越慌张衣服越拽不下来。</p> 眼看着大白鲨要游到她的身边,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自己被大白鲨咬成两截的惨烈样子,在她觉得自己要成为大白鲨的腹餐的时候,身子一轻,一个穿着简洁潜水装备的人用小刀割破了她被珊瑚勾住的衣服,双手拖着她的臀部向游。</p> 苏宴扑腾一下头从水里钻出来,在后面的人助力一下,双手撑住抓住游艇甲板的栏杆,脚步虚浮的爬了去。</p> 一去,她摘了氧气罩等装备,成“大”字型平躺在甲板,午刺眼的阳光照射着她,她眯了眯眼,摘了面镜,双手张开,大口的呼吸,还是外面的风光好啊!</p> “砰”的一声闷响,萧慕锦脱了潜水装备,把面镜狠狠的摔在地,贴身的泳裤显出他健硕的身材,他遮住苏宴头顶刺眼的阳光,指着如一滩烂泥状的苏宴低吼:“你是不是活腻了?谁让你今天下水的?”</p> 苏宴睁开眼皮看他一眼,今天下水跟明天下水有什么区别么?虽然惊险,她现在不是的好好的么,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p> 她不紧不慢不知道后怕的样子让萧慕锦更是气恼,他踢她一脚,恶狠狠的说:“起来!”</p> 苏宴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跟他生气,没好气的坐起来,把头偏向别处,冷着脸不看他。</p> 萧慕锦指着站了一排的潜水教练问:“谁带她下的水,给我站出来!”</p> 苏宴一听他要迁潜水教练,噌的一下站起来,拽着萧慕锦到甲板栏杆处,低声道:“你干什么啊?又不是他们让鲨鱼来……我不是没事么,别大惊小怪了哈!”</p> “大惊小怪?”萧慕锦怒极反笑:“”你这人真是心大,是不是被鲨鱼吞进肚子里才知道害怕,嗯,你这个傻大胆!”</p> “你才傻大胆!”苏宴瞪他一眼。</p> 萧慕锦的眸色沉了沉,推开苏宴,朝潜水教练这边走过来,从头到尾扫视了一下那七个身材健美的潜水教练,心里骂道,全都特么的祸害,教人潜水练这么大的肌肉块干什么?</p> “谁带我老婆下的水,自己站出来!”萧慕锦冷冷的说。</p> 苏宴听到老婆二字,惊的朝他这边看,刚想纠正他的措辞,萧慕锦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她咽了咽唾沫,把头偏向别处,装着什么都没听见。</p> 在同伴一致的眼神,空森耷拉着脑袋从队伍里站出来,用国际通用语言说:“对不起慕少,是我疏忽了。我之前劝过苏小姐要她先不要下水,可是……”</p> “可是什么可是,你身为一个潜水教练,明知道今天是隔壁岛屿喂食鲨鱼的日子还带顾客下水,你的居心何在?”</p> 空森欲要辩解一番,目光碰到萧慕锦锐利阴沉的眼神,大午的打了一个寒颤,低声说着对不起。</p> 萧慕锦居住小岛附近还有很多岛屿,那些岛屿住着世界各地的土豪们。</p> 之前土豪们为了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对凶狠的鲨鱼进行大量的逮捕捕杀,后来渐渐的意识到破坏生态平衡的后果是只能自食其果,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让居住的食物链重新健康起来,土豪们商定每个月的这几天对附近海域鲨鱼的聚集地进行投食,目的是让鲨鱼们吃的好一点有利于繁殖下一代。</p> 大海陆地有许多未知因素,半年前有个投食者因为深入鲨鱼聚集地不慎身亡后,土豪们便请了几个专家共同商定了另一套投食方案。</p> 投食者不再深入鲨鱼聚集地,而是他们先把食物投放完毕,然后利用一股鲨鱼喜欢的气味把鲨鱼引诱过来,在鲨鱼来之前投食者可以离开,这让既能让鲨鱼吃到利于繁衍的食物,同时又能保证投食者的人身安全。</p> “对不起慕少,是我疏忽大意了!”空森唯唯诺诺的说。</p> “疏忽大意?”萧慕锦一拳打过去,正空森的鼻梁。</p> 空森踉跄一下,觉得鼻腔一热,一股粘稠的鲜血从鼻子里流出来。</p> 他的同事们一看萧慕锦真的发了火,而且火气很大,互相递了一个眼神,默默的退了出去。</p> “你发什么神经?”</p> 苏宴冲过来抓住空森的手欲要帮他查看伤势,被萧慕锦一把拽开:“你个笨蛋,他差点害死你,你还帮他!”</p> “他是故意的吗?他知道会有鲨鱼过来吗?”什么都不知道的苏宴气的朝萧慕锦发火,他的脾气真是暴躁,动不动打人,会打架很了不起么,以强欺弱算什么本事?</p> 萧慕锦真是快被气死了,用最简洁的话把这几天会给鲨鱼投食的事说了,苏宴听后怔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空森。</p> 一米八几的空森此时委屈的像个孩子:“对不起苏,投食的地点离我们很远,我……我以为会没事。”</p> 幸好离得远,不然不会只是一只鲨鱼而是一群,苏宴想想自己被一群庞大鲨鱼围攻的样子,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p>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萧慕锦冷冷的问。</p> 空森蓦地抬头,目光与萧慕锦对视了一下马闪开:“没,没谁,我最近脑子不好使,把给鲨鱼投食的事忘了……”</p> 萧慕锦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镜里冒着彻骨的寒气:“一会儿说觉得没事,一会儿又说忘了,你这个家伙给我来这一套,看我……”</p> 在萧慕锦的拳头再次对准空森的鼻梁时,苏宴及时的制止,她紧紧的抓住他右手的手腕,看了一眼流着鼻血的空森,对萧慕锦说:“算了,可能他真的忘了。”</p> “忘了?一个潜水教练会忘记这个?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个混蛋的话。”</p> 苏宴掰开萧慕锦的手指,对她笑了笑,用那种很嗲的语调说:“我现在有点头晕,你带我回家休息不好?”拉着他的手臂晃啊晃。</p> 萧慕锦怔了一下,恨恨道:“你这个女人……”</p> “萧大哥……我真的好难受啊……慕少,萧公子……”</p> 萧慕锦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牵了她的手:“你这么心软,迟早被人活剥了去!”</p> 苏宴嘻嘻的笑着:“有你在我才不怕!”</p> 趁着萧慕锦不注意,她转头看向空森,恨恨的冲他竖了一下指。</p> 下水之前她一再的询问空森,水底下会不会有鲨鱼出没,空森一再的表示,水底下很安全根本不会有鲨鱼。</p> 可事实却是……苏宴再傻也不会相信他是无心的,空森只是一个潜水教练,此举不过也是受人指使罢了。</p> 是看透了一切,苏宴才不愿意再责怪空森,空森家境不好,不远万里来这里当潜水教练不过是因为钱,一个因为钱被人指使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想要要她命的人。</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24章:你认识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暗夜,辽阔的天际孤月残星,封闭的若大卧室里,苍鹰听了来人的传话,迅速的转身,一个反手把黄莺扇到地:“废物!” 黄莺踉跄了一下,站直身体,难以置信的看着苍鹰,嗫嚅着:“老大……”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怎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苍鹰冷冷的说。(¥) 黄莺羞愤难当,算她搞砸了事情没能让苏宴去死,但黄莺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她各方面虽然萧慕锦略逊一筹,但这么多年为这个岛,为皇家警察学院付出很多,多少次九死一生,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苍鹰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黄莺垂着头,眼底恨意更盛,苏宴,都是你,都因为你我才受到这份屈辱。 奢华的卧室四周都被封闭着,周围没有一点风声,低垂的窗帘静默的垂在地,墙角精致的水晶立灯开了最低档,发着幽幽的暗光。 苍鹰负手在偌大的房间里走了两个来回,抬眼看见黄莺不甘屈辱的隐忍眼神,他轻叹一声,右臂覆黄莺的肩膀,出口的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暗哑:“对不起黄莺,刚才我太急躁了。” 黄莺嘴说着没事,心里却是极度委屈的,她多少次成功完成任务都没有见他额外的奖赏,这一次疏忽大意错失了一次良机,他对她大发雷霆,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这不像镇静沉着很会拿捏分寸的苍鹰。 苍鹰看她一眼,缓缓的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在高档的皮质沙发落座,点燃一支烟,无声的抽了几口,抬眼看向黄莺:“你知道苏宴的前夫是谁吗?” 前夫?苏宴结过婚? 这条消息让黄莺有些震惊,看苏宴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她还要小两岁,没想到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 “知道盛朗熙是谁吗?”苍鹰又问。 黄莺蹙了眉,大脑快速的搜索着有关盛朗熙的讯息:“h国的前任总统。”她的眼闪过一丝的讶然:“苏宴的前夫曾是h国的总统?” 苍鹰点了点头,袅袅的烟雾在他指间慢慢燃着,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眸色越来越冷,他抬了头,让的脸庞完全映在从侧面打过来的光影里:“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让我听闻到他的消息。” “你认识他?”黄莺问。 苍鹰嗤笑了一声:“不认识。但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我更希望他去死!” 黄莺心头一震,讶然的看着苍鹰。 苍鹰指尖的香烟堆砌了很长一段烟灰,烟灰不堪重负抖落下来,灼烫了他的手指。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被烟灰烫着的手指,思绪恍然从迷思抽离,他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用力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走到黄莺的面前:“我是恨巫及巫,我恨盛朗熙身边所有的人,包括跟他离了婚的苏宴,仇恨让我刚才失去了理智,你莫要怪我。” 黄莺很想问清楚苍鹰跟盛朗熙有什么过节,让他如此的恨他,甚至连他曾经的女人也一起恨,但是没敢问。 苍鹰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全力,现在她的脸还火辣辣的,她不想再待在这里,那样让她很难堪。 她淡漠着脸轻轻的哦了一声便提出告别,苍鹰没有拦她,嘱咐了一些事情便让她走了。 黄莺从苍鹰的府邸出来,白色的宫廷式门口站着空森,他殷切的朝里面望着,看见黄莺矫健的身影他的眼睛马亮了起来。 他快步朝她迎了去:“莺莺你……”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黄莺从腰间抽出一把小软鞭,狠厉的朝空森打了过去。 空森躲避不及,用手去挡,皮鞭甩了过去,他的手臂立刻显出几道血印子。 空森惊诧的看着黄莺,黄莺的眼盛满怒火:“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空森怔愣了一下,本欲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黄莺又一记鞭子抽过去,甩在他另一只手臂,从皮短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到他的面前:“马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不等空森把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黄莺跳停在大门口的一辆跑车,疾驰而去。 空森弯腰从地捡起那张支票,痴痴的望着黄莺离开的方向。 他实在不理解,昨晚还在一张床颠龙倒凤热情似火大叫着他为哥哥的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张面孔似的冷酷无情? 他看了一眼支票的数字,再看了一眼迸溅出血珠子的双臂,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苏宴真是郁闷,隔三差五联系的苏望突然没了踪影。 来到这座岛屿苏宴跟外界断绝联系想过一段真正安静的生活,所以她一直都没有买手机也没一直办手机卡。 跟苏望联系都是用的电脑。 她也是总能碰跟苏望同时线,但是两人不能碰的时候都会给对方留言,不管看见什么留言都会回复对方,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表情。 但是整整一个星期了,距离苏宴次给苏望留言一个星期了,他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回复,这让苏宴有些忐忑。 苏望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她可以断绝跟任何人的联系,但不能联系不他。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正在另一台电脑打游戏的萧慕锦身后,她戳戳他:“诶诶诶,我联系不苏望了。” 跟敌人正杀的眼红的萧慕锦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对她不理不睬。 苏宴又戳了他两下,他仍是无动于衷。 苏宴急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了他的电脑电源插头,戴着炫酷耳机萧慕锦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他大骂一声,把耳机摔在桌,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把苏宴活剥了去。 “有病啊你,马我们要胜利了,靠你这女人……” 苏宴不吵也不闹,静静的等着萧慕锦把情绪发泄完,然后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消消火!” 萧慕锦恨恨的夺过水杯,别着身子坐在椅子,不搭理苏宴。 苏宴拉了另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柔声宽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有正事找你!” 苏宴有这种本事,不管把萧慕锦气成什么样,她都有办法把他哄好,这不,她说话的语气稍微温柔了一点,萧慕锦软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轻咳一下:“你刚才说苏望怎么了?” “我联系不他了。” 萧慕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孩子玩性大,估计光顾着谈恋爱暂时把你给忘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以为你多重要?”萧慕锦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没事了吧,没事我接着……” 苏宴抓住萧慕锦的胳膊:“等一下,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萧慕锦怕苏宴一时忍住给盛朗熙大电话,所以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严禁苏宴用手机,若是苏宴哪天用家里的座机给谁打了电话,他必定要刨根问底问清楚,好像她要通敌卖国似的。 萧慕锦身子向后一撤,双手捂住口袋,警惕的问:“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给苏望打电话。” 萧慕锦哦了一声,迟疑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苏宴拿着手机欲要出房,萧慕锦及时的喊住她:“你哪也不去,在这里打。” “防贼呢你!”苏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面设了密码锁。 “密码。” “你的生日。” 苏宴看了萧慕锦一眼,在键盘输入她的生日月份,在输入最后一个数字后,手机果然被解开。 她从记忆里调出苏望的手机号码,先默念了一遍,觉得没错,才在键盘输入,输的一半发现标注苏望名字的号码自动跳了出来。 苏宴又瞪了萧慕锦一眼,这个烂人,通讯录里存了苏望的电话也不早说。 苏宴嘟囔着骂了萧慕锦一句,对着那个熟捻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是通着的,但是没人接。 苏宴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她轻咬着嘴唇沉思一下,然后编辑了一条“看见留言后回电,苏宴”的短信发了过去。 她拿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没等到苏望的回应,才在萧慕锦不耐烦的神情把手机还给了他。 一整天,苏宴都沉浸在苏望是否有回信神神叨叨的情绪里,萧慕锦被念叨的不胜其烦,苏宴不止一次要求萧慕锦把手机给她,她自己慢慢等绝不再麻烦他,他却偏不。 苏宴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越想越心慌,晚饭做了她最喜欢的红烧排骨也没能让他提起兴致。 临睡前,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推开萧慕锦的门,萧慕锦正在换衣服,结实的胸肌与腹肌被她看了一个精光,萧慕锦暗骂一句草,迅速的套一件棉质t恤:“你懂不懂礼貌,进来之前都不会敲门?” 苏宴直接跳过这些旁枝末节的问题,直接亮出重点:“一直联系不苏望,他估计是出了什么事,萧大哥,我想回一趟h国!” 萧慕锦怔了一下,从床弹起来,在若大的卧室里暴走了几个来回,指着苏宴的鼻子说:“你休想!”表面是担心苏望,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见盛朗熙也是有可能。 “我不去见盛朗熙,我偷偷的回去,确定苏望安然无恙我马再回来。” 萧慕锦冷嗤一声,斜着眼睛睨着苏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盛朗熙跟抚养他成人的六叔如今针锋相对,刚刚稳定的局势又陷入了混乱,你不是担心他的安危才想回去的么?” "总统阁下请矜持"? () !! 第225章:小姐有何贵干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怔了一下,盛朗熙三个字像是隔了山重水复再次传入到她的耳朵里,心中微微起来波澜,盯看了萧慕锦几秒,垂头抠弄着指甲上边缘上的倒刺。m。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她说。 “是我无聊还是你无聊,你每天偷偷摸摸的翻墙上国外网,别以为删除了上网记录我就不知道。” 萧慕锦睨着苏宴,像是一个洞察了一切的老师在揭穿一个不肯认错的孩子。 苏宴尴尬了一下,然后气势汹汹的伸手捶了一下萧慕锦,恶狠狠的说:“你调查我?” 萧慕锦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你那些小伎俩我还用调查?” 苏宴可能不知道,萧慕锦除了是个身手了得的国际刑警之外,还是一个智商高达一百六的it天才,苏宴鬼鬼祟祟的以为自己多高明,在他眼里就是些可笑的小儿科。 苏宴挥舞着手臂,一副“想打他但又担心打不过”的样子:“废话少说,你同不同意我回国?” “不同意!”萧慕锦想也不用想的说。 为了能让苏宴跟他来这里,他绞尽脑汁费劲了功夫,放弃唾手可得的总统之位。 他跟她的关系还没实质性的进展,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她回去。 盛朗熙跟苏宴离婚,苏宴伤心欲绝要死要活的样子历历在目,能为一个男人伤心如此必是用情至深。 再见到用情至深的男人,苏宴本人可能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盛朗熙又是那么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保不准他会使出什么手段降住苏宴,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萧慕锦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就回去看看苏望。” “不行!” “我真的就回去看看苏望!” 萧慕锦的目光看向她:“你不就是因为联系不上你弟弟才闹着回国么,我帮你联系上他你是不是就不闹着回去了?” 苏宴斟酌着沉默不语。 萧慕锦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你回去休息,我明天我就帮你联系你弟弟。” “可是……” 萧慕锦激烈的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可是苏宴,彻底打消的你的小心思!” 苏宴瘪瘪嘴,我有什么小心思啊我。 …… 浓郁的夜色里,一辆很普通的出租车停在本市住有名的私人会所门口。能来这里的人,不是本市名流就是富豪权贵,这辆出租车在一堆名车豪车里格外的眨眼。 一个有着纤弱的身影从出租车里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鞋子太高的原因,她下车的时候有些重心不稳,身子踉跄了了一下。 时节已经入秋,h市地处北方,缠绵了几日阴雨之后,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大多人都摒弃了清凉的夏装换上了保暖性好一些的秋装。 可是从出租车里下来的女人却是吊带衫加超短裙,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引得来往的客人频频侧目。 私人会所里最不缺两种人,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美女,这个女之所以引人注意,是因为她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以及她那双秋水剪瞳透着纯真与不谙世事的眼睛。 “这肯定是个雏儿!”有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对同伴低声评价道。 女人紧咬了一下嘴唇,朝那两个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阵冷风吹过,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胳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环抱了一下双臂,抬头看了一眼霓虹闪烁的金字招牌,毅然而然的迈上了私人会所的台阶。 “请问小姐您几位。”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侍者礼貌的问。 女人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厅,微微抬了下巴:“我要见霍成,麻烦你替我通报一下。” 男侍者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对不起小姐,霍先生今天不在这里。” “你不用骗我,我提前调查好的,他今晚就在这里,而且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他的车子!” 侍者一脸尴尬,清清嗓子说:“霍先生今天比较忙,没时间……” “你就跟他说有人来替苏望还债。”女人打断他的话说。 侍者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吧我替你通报一下,至于霍先生见不见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侍者走后,有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来到女人的面前:“小姐生面孔,刚来的吧?” 说着,把手中的一杯红酒递过去,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看了一眼那杯红酒,连连摆手:“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肥头大耳脸上露出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把两杯酒都放在侍者的托盘里,过来揽住女人的肩膀,色眯眯的笑着说:“小姐好清纯好可爱,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 …… 男侍者推开延期缭绕的棋牌室的门,被立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搜查了一下身体后不急不缓的进来。 霍成正在跟几个男人打牌,男人身边均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浓艳美女,霍成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双手熟练的码着牌。 男侍者站到他的身后看他打牌,直到他这局结束且他赢了才俯身小声的说:“霍先生外面有个女的找你。” 霍成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微微蹙眉,侧头看向那个侍者:“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么,这种事还用我教你?” “她是她来替苏望还债!” 自动麻将机已经洗好了牌,霍成边码牌边叼着烟说:“那个臭小子身边还有能替他还的账的人?他那个姐姐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侍者想了一下女人的装扮以及年龄,迟疑的说:“看上去很小,不像是他的姐姐。” “不是他姐姐难道是盛笑笑那个?听说最近他俩走的挺近的。”霍成甩出来一张二饼说。 侍者轻咳一下,小心的提醒说:“霍先生,我认识盛小……盛家的人。” 霍成请哦了一声,这局牌他手气很好,没打一会儿就,他把面前的牌向前一推,大笑着说:“你们牌技呀太不行了,这样我都能赢!” 剩下的人脸色灰败的把面前的筹码朝霍成推过去,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霍公子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好,犹如神助!”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太菜哈哈哈!” 他这边正得意的笑着,一个保镖慌慌张张的疾步走过来,俯下身,低声说:“霍少,胡总在我们会所被打了!” 霍成怔了一下,推开椅子站起来,朝与他一起打牌的其他三个男人敷衍的说了一声抱歉,便随着保镖一起走出棋牌室。 大厅里乱做一团,来替苏望还债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中泛红,露着凶光,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就是胡总,此时他在正用一块儿白色毛巾捂着手,有鲜红的血透过毛巾渗出来,夏身边围了一圈惊慌失措的服务员。 胡总拨开众人,指着那个女人气急败坏的说:“给脸不要脸臭,我要能好好的走出这家会所,我的名字倒过来写!”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扯着嗓子喊:“霍公子他人呢……” “来了来了……” 霍成在四个身强力壮保镖的陪同下淡笑着走过来,朝胡总虚虚的拱了拱手:“抱歉,我来晚了!” 胡总轻咳一下,克制了一下情绪:“在你的地盘上快发生人命案了你管不管?” “管管管!胡总的事我再忙也得管。”霍成陪笑着道。 目光从霍成的脸上移到始作俑者女人的身上,只见她长直发披肩,个子小小的,虽然化了很浓的眼妆,但仍遮不住她纯白无辜且充满恐惧的眼神。 男侍者走到霍成的身后,低声说:“她就是要替苏望还债的女人。” 霍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勾了勾唇角,她没有理这个女人,而是指使着随从把胡总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并愿意承担所有的医药费且今晚胡总在这里的消费一切全免。 打点好这些,他才转过来身,指着墙角身子缩成小小一团的女人,侧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面无表情的说:“把她带到我的办公室!” 若大的奢华办公室里,霍成翘腿坐在真皮的老板椅上,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不紧不慢的吸了两口。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站在门口害怕的发抖,却一脸倔强的女孩儿。 “乔翘。” “跟苏望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 霍成像是感到挺意外的长长的哦了一声,他手指夹着香烟,朝手边的水晶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你说你要替苏望还债?钱呢?” 乔翘脸上有些犯热,此刻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分文没有却说来还账,但是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只要能帮苏望度过这次难关,她愿意舍弃一切。 “我没钱。” 霍成嗤笑一声:“没钱说什么替他还债,逗我玩呢?” “不是。我……我……”乔翘脸红似血,双手紧紧的抓住裙摆,闭了闭眼,顷刻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你看我值多少钱?” 久经烟花场的霍成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意外,而是细细的打量起乔翘,好像在认真估算她的价值。 末了,他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你值不了多少钱!” 乔翘信以为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没钱,父母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能出卖的只有这具躯体,如果连这具躯体也不值钱的话,她还怎么替苏望还账?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26章:邪恶的机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我是大学生,懂很多别人看不懂的古典籍,我还会鉴赏物,可以帮你鉴赏古董,而且……而且我还是chu女.”</p> 说完最后一条,乔翘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她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为的是心所爱的男孩儿能尽快的振奋起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霍成勾了一下唇角,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坐直了身体:“我这里最不缺都是chu女,你用这个当筹码,呵呵,打错算盘了!”</p> 他这么一说,乔翘的心凉了半截,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做这件事,不会这么黄了吧?</p> 若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霍成没让乔翘走,乔翘仍心怀侥幸的站在原地。</p> 过了好一会儿,霍成站起来走到乔翘的身边,带着浓厚烟味儿的手指捏住乔翘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对他的眼睛,他面无表情的左右看了看,末了,松了手,重新坐回班椅,手指轻弹着办公桌面,望着乔翘问:“懂sm吗?”</p> 乔翘怔了一下,那是什么?英语拼写还是拼音?</p> “我学习能力很好,什么东西都是一学会。”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学。</p> 霍成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邪魅的笑了笑,他直透人心的目光在乔翘的身停留了几秒:“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一个机会!”</p> ……</p> 苏望一下子从床弹坐起来,从噩梦惊醒,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p> 他口渴的厉害,掀开薄被走下床给自己倒一杯水喝。</p> 他现在住在拆迁分配的新房里,除了一张床一台饮水什么也没有,饮水机放在墙角,他走过去用一次性塑料杯接了一杯冷水直接灌下去。</p> 冰冷的水进入她的胃里,那股冷劲儿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头脑也彻底清醒了。</p> 这才想起晚饭前提着一个小包要来他这里过夜的乔翘,“啪嗒”一声打开大灯,他的目光望向床,床除了一床薄被,哪里有乔翘的影子?</p> 他微微蹙眉,那女孩玩跑哪去了?难不成趁他睡着临阵脱逃了?</p> 乔翘来这里说要跟他一起睡觉时,他挺意外的。</p> 他跟乔翘表面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他们一直都没能踏出最后一步,苏望虽然不是太喜欢她,但他也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儿。</p> 苏宴曾经告诫过他,不能给女孩儿未来不要轻易碰她,女孩子的身体最是宝贵,没有爱,不要玷污对方最神圣的东西。</p>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苏望虽然一副混不吝且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他却听进了心里。</p> 他可以对身边所有女孩儿始乱终弃,对乔翘不能。</p> 乔翘死心眼,不是那种分了手还能好好生活的女孩儿。</p> 她来的时候,苏望一再的问她,你做好准备了吗?真的愿意么,真的不后悔吗?</p> 乔翘都是笃定而又决绝的点头。</p> 苏望最近太孤独压力太大了,他需要这么一个女人来释放他的孤独他的压力。</p> 本来,他对今晚十分期待,可谁知洗完澡喝了一杯乔翘递过来的红酒后睡了过去。</p> 他以前可从没这么怂过。</p> 苏望朝床头柜望了一眼,乔翘带来的那个小提包也不见了。</p> 难道真的临阵脱逃了?胆小鬼!</p> 苏望轻笑了一下,重新床准备睡觉。可是当他躺到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而且心惶惶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p>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发现有两个陌生号码的未接电话,他今晚睡的真死,竟然连手机铃声都没听见。</p> 顾不那个陌生号码,调出乔翘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p> “喂,乔翘你在哪,回家了吗,你不是说今晚要跟我共度良宵吗,怎么说话不算话?”</p> 在对方没说话前,苏宴的说话语气是轻松的俏皮的,且带着几分调侃。</p> 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他的耳朵里时,他的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冷。</p> “呵,苏望,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呢,我可是等了很久。”</p> 是霍成!</p> “你怎么拿着乔翘的手机,乔翘呢,她人在哪?”</p> 一个危险的念头从苏望的脑闪过,他又马摇头挥散掉,不,不可能,乔翘不会那么傻!</p> 阴暗的卧室里,霍成看了一眼躺在床奄奄一息的乔翘,跨过细地的皮鞭蜡烛等物什,走动窗户边,推开若大的窗子,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感到格外的爽。</p> “苏望不是我说你,还不起账当初不要借嘛,让一个小女孩儿替你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霍成讥讽道。</p> 苏望起来边穿衣服边冲话筒大吼:“乔翘呢,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p> “还能怎么样,她苦苦哀求我要以身体为代价替你还账,我有什么办法?你是知道我的,最见不到女孩子哭,她们一哭我心软,我只好答应她了!”</p> 霍成阴阳怪气的说完,发出一连串如同鬼魅一般邪恶的笑声。</p> “王八蛋!”苏望气的大吼。</p> 霍成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发出几声全身舒坦时发出的吸气声:“看着你女朋友瘦瘦弱弱,没想到衣服底下还挺有料,不过我不明白,这么好的货色,你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没动手的?”</p>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苏望歇斯底里的冲话筒大吼。</p> “行了你也别惺惺作态了,这个女人虽然受了点苦,但替你偿还了债务,你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样呢,这样吧,以后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了,偷偷告诉你一一声,你女朋友真的很敏感哦!”</p>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p> 不等苏望骂完,霍成大笑着挂了电话。</p> 苏望如一只发了狂的困兽,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想去找乔翘,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她。</p> 霍成名下产业颇多,行踪不定,他没头苍蝇似的乱找,这个过程,乔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p> 蓦地想起乔翘曾经把两人的手机定过位,他赶忙扑向手机,打开那个定位软件,找到乔翘所在的位置。</p> 等他驱车赶到手机显示的五星级酒店,走进乔翘所在的客房时,霍成已经离开。</p> 宽大的大床躺着赤身**的乔翘,洁白的床单有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她向里侧着身背对着苏望,苏望远远的站着,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p> 没有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没有言语能形容当他看到散落在房间里皮鞭、锤子、腰带、绳索时的悲愤情绪,他像是心蕴藏着西巨大怒火寒冷冰雕,想发泄,却没有出口。</p>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一拳砸向侧面的墙壁,眼迸裂着屈辱与不甘的戾气,那股子恨劲儿似要把牙齿咬碎。</p> 霍成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p> ……</p> 风吹着竹林哗哗的作响,入秋之后的竹子表面看过去依旧青翠,细细观察会发现其已有了不少发黄的枯叶。</p> 这里是一家香火不怎么旺盛的寺庙后院,青砖红瓦映着灰色的天空,幽静之下暗藏着几分压抑。</p>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羊肠小道从一片枫叶林里开出来,开到没路的地方,车子靠边停下来,一身便装的盛朗熙从车里下来。</p> 他穿着黑裤白衣,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依稀可见他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睛。</p> 他抬头朝数十级台阶的凉亭看了一眼,然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不急不缓的穿过那片哗哗作响的竹林,来到一间小茅草屋前。</p> 推开虚掩的木质房门走了进去,屋内青烟袅袅,茶香淡淡,与这幽静的寺庙氛围倒有几分吻合。</p> 盛朗熙冲着木桌前正拿着一本棋谱研究的老人,恭敬的叫了一声,六叔。</p> 六叔也不看他,注意力仍停留在棋谱,泛泛的指了指方桌对面的木质圆凳,淡淡道:“你坐。”</p> 盛朗熙依言在对面的凳子坐下。</p> 六叔一边对着棋谱往方桌的棋谱落子一边淡淡的说:“阿朗,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下棋么?”</p> 盛朗熙朝桌子的棋谱扫了一眼:“六叔的殷勤教诲我今生没齿难忘!”</p> 六叔举着一枚黑子游移不定,观察了一下局势仍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收回来,握住那枚棋子,轻轻放下手里的,抬头望向盛朗熙:“那个时候你只有九岁,在别的同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在棋局学习谋略。”</p> 说起这个,六叔十分的欣慰,自从盛家老爷子把他支给盛朗熙,让他辅导他课外的学习,加他对盛朗熙陆则安那份旖旎缠绵的心思,他俨然把盛朗熙当做自己的儿子,悉心教导数十年如一日。</p> 盛朗熙偏偏又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这让膝下无子的六叔倍感满足。</p> 他是他的良师益友,他是他的精神寄托。</p> 可,他们二人谁也想到会有针锋相对互相视为敌人的一天。</p> “六叔想说什么还请明言。”</p> 六叔把那枚黑子握在掌心不停的摩挲,低垂的眼睛波澜不惊:“你的本事大多都是我所教授,你的棋路我早已看的分明,阿朗,你跟我再这么争下去有什么意义?”</p> 盛朗熙略一思索,沉静的眼神望向对面这个视为父亲的长者:“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六叔从小疼我爱我,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一样对待,如今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这么对我的意义何在?”</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27章:六叔的秘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六叔缓缓的站起来,透过一格一格的木质窗棂看向远方,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但精瘦的身影像是一棵松柏一样傲然挺立。 “都怪你不听话啊!我一心想让你青史留名,达到比你爷爷更高的高度,但是你呢,优柔寡断,意气用事,因为一个女人宁可把我舍弃,阿朗,六叔是真的寒了心啊!”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背影添了几分萧索。 盛朗熙望着六叔的背影眸色中闪过一丝痛楚,他闭了闭眼,眸色成了灰色:“六叔,事到如今,你何必再瞒我?” 六叔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他,静等着他把话说完。 盛朗熙平静的迎上六叔的目光,眸色中透着尊重,像从来一样把他当做长辈。 “六叔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不是么?” 六叔眼中流露出一丝讶然,不过转瞬即逝,他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淡笑着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行事风格果然像我。” 他打开茅草屋的门,信步走出去,盛朗熙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们二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慢慢的走着,六叔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说着那件令盛朗熙震撼了许久的事。 “对,我找到了那个孩子,我以为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长叹一声,很是感慨的接着说:“十八年了,没想到十八年后我还能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这种感觉真是……” 六叔轻轻的摇摇头,纵使他阅历这么丰富的人也很难概括此时的心情,惊喜,难过,愧疚,淡漠,小心翼翼,种种情绪汇合一起后是无所适从的茫然。 “六叔一定很高兴,虽然你跟他只见过一面,他毕竟是你的骨血。”盛朗熙缓缓的说。 六叔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本以为要孤独的一生的我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儿子,高兴,怎么能不高兴?” 六叔犹记得见那孩子的第一面,那时孩子八岁,被乡下的一个亲戚带到六叔的面前,隐晦的说了孩子的状况。 六叔在进盛家之前是结过婚的,对方比他大八岁,是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女人。 当时六叔家过的很苦,他的母亲因为半袋白面便把六叔给了这个女方家当上门女婿。 年轻的六叔虽然也反抗过,可最终也没能逃脱命运给他画好的轮迹,他跟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女人结了婚,婚后不到两个月他便以谋生路为由一路北上。 流浪两年多后进入当时就已经十分显赫的盛家做事。 或许因为恨,或许因为不甘与耻辱,两年间他没给家里去过一封信报过一生平安,在那个动乱的年纪,人人朝不保夕,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在外面了。 他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认为他死了,那以前的六叔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就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 而且他当时暗恋着盛子远的正妻盛朗熙的生母陆则安,就跟不愿意提起他在乡下的那一桩糊涂又荒诞的婚姻。 直到一个乡下的远方亲戚探亲顺路把那个孩子带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他离开不久那个大他八岁的女人就怀了孕,并且勇敢的生下了这个孩子。 没有言语能形容六叔见到这个孩子后的心情,震惊,害怕,惴惴不安,全是负面的情绪。 他一直给盛家的人说自己是单身,这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奴婆死了,她的家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除了带这孩子来找你,他真的无处可去了。”远方亲戚颇为惆怅的如是说。 那个孩子长着一双跟六叔一样细长的眼睛,黑不溜秋,不知道从哪捡的一双鞋,穿在他脚上很大,而且其中一只还破了洞,依稀可见那孩子藏污纳垢的脚趾。 六叔盯看着他,他也盯着六叔,完全没有乡下孩子见到生人时的胆怯。 在阳光斑驳,影背墙上爬满爬山虎的午后,六叔迟疑半晌,最后哀叹一声:“既然是我的孩子,那就让他留下吧。”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的亮色,多年以后六叔想起来,那孩子当时应该是在高兴吧。 不等六叔想好借口把那个孩子介绍给盛家的人时,那个孩子就离奇的失踪了,他暗地里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跟他来时一样,那个孩子在盛家住了两个晚上以后,没有征兆的不见了。 六叔对那个孩子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他请了两天假把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以及附近五里之内小孩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孩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庆幸,六叔因为自己这个恶毒的心里懊恼过很多次。 那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忐忑的心情逐渐变得如以前一样平静,遮遮掩掩唯恐别人的知道他秘密的紧张也都渐渐消散,重新挺起腰板变得堂堂正正起来。 对陆则安的单恋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没想到在十八年后会再次得到他的讯息,这让孤独半生面临风烛残年的六叔很是感慨。 “阿朗,别怪我,我欠他太多了,若他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本事,我也就随他糊涂去了,偏偏他又生的那般有野心……” 盛朗熙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戳就破的谎言,微微笑了笑:“没事的六叔,大多男人可渴望建功立业,这无可厚非。我此次过来就是想要确定一下,如果你我真有刀戈相见的那一天,六叔你可否会对我手下留情?” 六叔如古井一般的眼睛望着盛朗熙,他渐渐的敛了眸中的华光,轻轻摇摇头:“不会。你是知道我的,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做什么事情都是拼尽全力!”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蓦地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六叔:“好的我知道了。我们真的很像,我也是这么想的,真对弈就拿出真本事,谁也别对谁手下留情!” 他说完,果断的转身,沿着被秋风吹的哗哗作响竹林大步走去。 六叔背着手望着盛朗熙的背影,直到他的高大的身影隐没在一片火红之中,他才收回目光缓缓的往回走。 茅草屋的前面有有个半米多高,直径两米的大水缸,水缸里放满了清水,缸底有许多鹅卵石,几根水草在缓缓的扭动着碧绿的身躯,四只小金鱼悠闲的徜徉其中。 六叔走到水缸前,神色平静的观赏了一会儿小鱼儿,然后展开掌心,稍微一倾斜,握在手里有了温度的那枚黑子便坠入大水缸,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小金鱼儿受到惊吓,赶快往缸壁处游,六叔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背着手,大步朝着茅草屋前面的凉亭走去。 …… 苏望守了乔翘整整一夜,于第二天中午,乔翘缓缓的转醒。 她躺在苏望的大床上,穿戴整齐,身上的伤也都涂了药膏,有的已经结了痂,她双手撑着床缓缓地靠着床头坐起来,茫然的环顾了一圈,木木的盯着床尾那个笑的一脸帅气的男人:“我怎么在这里?” “不然呢,你还想在哪里?”苏望俏皮的歪着头,用惯有的那种不正经的语调说:“你想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乔翘的重瞳蓦地放大,眼神中透着惊恐,苏望的目光一暗,该死,说了不该说的字眼。 但是他很擅长掩饰,没等乔翘看清他神色的变化时,他又变成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拜托,下次喝醉有点酒品好不好,看弄了一身的伤……” 他过来捏捏乔翘的脸:“还不错,知道打车回家,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让我看见你喝醉后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一定要打你pp,听到没有?” 乔翘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苏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了一下就挂了,然后过来摸摸乔翘的头:“我现在下去拿外卖,你乖乖的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苏望!”乔翘开口叫了他一声才发现嗓子哑的难受。 苏望转身冲她笑了笑,打开卧室的门,朝着外面去。 他从家里出来,上了电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被痛苦哀绝的表情代替,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下下重重的捶着。 他真是一个窝囊废,混蛋,王八蛋,自己欠的钱竟然要女朋友用这种方式偿还,心真痛,比刀剑刺穿血肉之躯还痛! 电梯下了两层楼上来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看见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病症,犹疑的问苏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望也不回答,嘤嘤的如困兽一般发出呜咽声…… 几分钟后,苏望提着打包好的外卖重新走进卧室,他朝乔翘展示了一下外卖的成果:“看,都是你喜欢吃的,快点下来洗手吃饭!” 乔翘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苏望假装没看见她别扭的走路姿势,轻松的吹着口哨,喜滋滋的摆放着碗筷。 除了今天外卖格外丰盛之外,苏望没有什么不同,乔翘慢慢的喝着碗里的鸡汤,偷偷苏望一眼,怯怯的说:“苏望我替你把欠账还清了!” 苏望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一紧,抬眼,是夸张的惊喜:“是么?你真是太棒了!你家亲戚的钱都被你借遍了吧?不过没关系,我欠你多少会变本加厉的还你!” “苏望……” “什么都别说了,鸡汤要趁热喝。你太瘦了,得补补,何况太瘦的女人穿婚纱也不好看!”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28章:一笔大买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乔翘怔怔的看着苏望:“你刚才说……婚纱?” “嗯,婚纱!”苏望看她一眼,笑着说:“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乔翘轻咬了一下嘴唇,红了眼圈,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所有的事你都不用管,只要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就行……诶诶,好好的怎么哭了,至于这么激动么……” 苏望挪动了一下位置,把乔翘搂到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身体:“结了婚都哭成这样,将来生孩子不得哭死?” 乔翘听闻,哭的更凶了。 …… 一勾清冷的月悬挂在当空,月华的光辉无声的照着这个静谧的世界,还未完全完善好的小区花圃后面有个瘦高的身影在微微晃动,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低声说:“你们谁也不用劝我,这次我非要做了他,是兄弟就帮我把交代你们的事情办了,不是兄弟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这个瘦高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趁着乔翘睡熟了跑下楼的苏望,他挂了电话,坐在花圃边的青石板上抽烟,啪嗒一声打火机响了起来,青蓝色的火苗蹿出去老高 指间的香烟还没刚吸到一半,他的手机在漆黑的夜里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划开了手机。 “望子,你交代的事情都给你办妥了,货这两天就能到……不过兄弟归兄弟,买卖归买卖……” “我明白,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放心。” 这通电话打了没有两分钟就被挂断,苏望抽完烟,在小区外的小超市买了一瓶口香糖,嚼了两颗,待嘴里的烟味没了,他才上了楼。 …… “靠,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苏宴被萧慕锦按着肩膀,疼的眼泪横流夏。 她真是不了解萧慕锦脑子的构造,感觉他的脑子构造跟别人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前天天不亮就把她拉起来跑步,把她累了个半死还不死心,昨天又让她跟学院里一帮学员练射击,她细皮嫩肉的小手都磨出茧子了,今天说什么她的腿脚太僵硬,要帮她拉筋增加身体柔韧度。 她那天不就是偷吃了他一个鸡腿么,至于这么残害她? “哥哥哥哥哥,不能向下压了,再压我的腿就要折了!”苏宴带着哭腔说。 “忍忍就好!”萧慕锦不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比之前的力道更大了。 苏宴疼的泪眼花花,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佣人们恍然置身于杀猪现场。 惨叫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止。 萧慕锦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苏宴惨白着脸斜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未被风干的泪珠,萧慕锦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淡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别人让我给他拉我还不拉呢!”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狠狠道:“我谢谢你!!” “是你说的要跟我学散打,身体素质这么差怎么学?你身体先天条件本来就不好,再不增加些辅力恐怕只会半途而废……”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他这个表看上去跟普通男款表没什么了不同,萧慕锦却曾臭美的给苏宴夸耀这是一种多功能,必要的时候能杀人,世界上仅有三只的手表。 萧慕锦爱吹擂惯了,苏宴才不相信他。 手表一响,萧慕锦马上站了起来,大步朝外面走。 “诶诶诶,你干嘛去?”苏宴问。 把人弄的半死不活的,扔这就不管了? 萧慕锦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给你挣钱去。” 苏宴到现在也不清楚萧慕锦的工作性质,有时候觉得他们明为无国籍警察,确实是在除恶扬善,有时候却有觉得苍鹰跟黄莺都很穷凶极恶,跟一般的黑色组织杀手无异。 苏宴曾经不止一次跟萧慕锦说过,盗亦有道,万不可滥杀无辜,惹来萧慕锦一记不屑却嘲讽的眼神。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知分寸?” 苏宴平时总骂他爱装,爱显摆,不靠谱其实都只是嘴上说说,萧慕锦才不是不靠谱的男人。 从六年前她见他第一面,她就知道。 阴暗的奢华卧室里,苍鹰端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目光阴冷的翻看着一叠刚传真过来的资料,黄莺在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从上次苍鹰打过她一巴掌之后,她跟他就有些不对付,虽然苍鹰后来也做了解释,物质上也做了补偿,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此刻,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窗户上那钢板去掉,这是卧室,不是阴曹地府,弄的这么阴暗,每次来这我都瘆得慌!” 敢这么说苍鹰房间的,除了萧慕锦,这个岛上不会有第二个人。 黄莺感受身受的朝他瞥过去一眼,惴惴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苍鹰轻咳一下,把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放,不待萧慕锦坐安稳,他就说:“人已到齐,我们开会。” 他的目光朝茶几上的资料扫了一眼,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冰冷:“我们这次是桩大买卖,如果能成功完成任务,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得一个亿!” “一个亿?”黄莺惊叹一声,“什么大买卖利润竟然这么丰厚?” 苍鹰的目光转向萧慕锦,只见他表情沉静,目光无波,单人一个亿的利润好像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雇主是谁?”他问。 苍鹰略一迟疑道:“是我。” 黄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苍鹰:“雇主是你?开什么玩笑?” 从黄莺跟着苍鹰,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无球无欲的人,别人做任务他也做,别人挣钱他也挣,但是当你问他为什么时,他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种茫然。 他不知道挣钱除了吃喝还有什么用,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每个人都有一个奋斗目标,他没有。 他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萧慕锦问。 不等苍鹰回答,黄莺抢白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对付什么人?”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突然要花很大一笔钱对付一个人这也太奇怪了,他们的仇家虽多,但是出任务时都极其隐秘,而且提前都会跟雇主签订一份不许暴漏他们身份的协议,谁一旦把他们身份泄露出去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们跟雇主是多线联系,有的雇主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 所以可以基本排除苍鹰要对付的人是以往那些仇家的选项。 苍鹰看了黄莺一眼,目光微微晃动,迟疑片刻,拿起茶几上的资料一式两份,往黄莺与萧慕锦一人面前放了一份。 萧慕锦拿起资料,只看了第一页就怔住,他抬眼看向苍鹰,华光内敛,眸色渐冷:“你是不是疯了?” “盛朗熙?就是h国前任总统盛朗熙么?”黄莺粗略的翻了一下资料,目光亦看向苍鹰:“你对付他干什么,他跟你有仇?” 苍鹰的目光在萧慕锦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黄莺,最后闭了闭眼,又睁开,像是负了很大的重量,缓缓的说:“我跟他没仇,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有病!” 萧慕锦把手里的资料愤愤的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瞪了苍鹰一眼,欲要转身离去。 “飞狼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萧慕锦冲过来:“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非要给自己搞出来些事来,盛朗熙怎么你了你要做掉他?我虽然也不喜……” “他抢了我的父亲!”苍鹰低低的说。 萧慕锦一下子怔住了。 据他所知苍鹰是在孤儿院长大,成年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被赫赫有名的杀手孟东成收回徒弟,传授了他一身的本领。 萧慕锦严格意义上也是孟东成的徒弟,即使孟东成最后死在他的手上。 苍鹰比萧慕锦入帮会早,辈分上应该叫苍鹰一声师兄。 跟苍鹰,黄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苍鹰有个劳什子父亲。 他们三人曾经聚在一起也说过各自的身世,黄莺是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老人弱女难免会受人欺负,所以黄莺很小就很野,经常跟当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当地黑社会,在一次帮派的聚会中从一个老大的口中得知了,孟东成这么一号人物,顿时心生向往,羡慕不已。翌日不顾众人与奶奶的反对,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寻访孟东成拜师学艺的征途。 所谓有志者事竟成,黄莺一介女流披荆斩棘,历经重重艰难困苦成了孟东成座下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她的目的虽然达到,但是永远的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奶奶,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起这些,她总是感慨,有所得就失。 萧慕锦也说自己,说自己的父母的爱情,说父亲如何英雄,说自己当初拜在孟东成门下的初衷其实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要替天行道斩草除根。 他们互诉衷肠,把最**的一面展示给最亲密的小伙伴,唯独苍鹰从来什么也没说过。 萧慕锦一致认为苍鹰以前过的比他们都苦,所以才不忍心提及。 蓦地说自己有个父亲,让萧慕锦与黄莺都很难接受。 萧慕锦蹙眉思索了几秒,脸色大骇,他再次把目光移到苍鹰的脸上,他的脸上虽然有刀疤,但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难道你的生父是盛朗熙的军师,六叔?” !! 第229章:苏宴也在那个岛上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暗沉沉的夜晚,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连续下了机场秋雨后,温度直线下降,畏冷的人已经穿上了毛衣。 一辆黑色的轿车划破湿冷的雨夜,在宽阔的主干道上匀速行驶着,盛朗熙坐在主驾驶上,双手扶着方向盘,漆黑的眼睛淡漠的扫视着了身边一闪而过闪着霓虹灯的建筑物。 他的手机没有征兆的响了起来,接通蓝牙耳机,与那边的人通话。 通话两分钟,他全程只在结尾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在一个路口向左打了方向盘,平稳的驶入一条较为狭窄的单行道,朝着远方的夜色疾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h市赫赫有名的双盛合饭庄大门口,他轻按了一下喇叭,靠在门口的吸烟的楚源打着一把黑伞便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盛朗熙没有下车,楚源也没意进到车里,两人就透过车窗说话。 “调查清楚了,六叔的亲生儿子本命叫单shan鳞,随母姓,代号苍鹰,曾跟随孟东成身边学艺,武功跟智谋都很不错,以替人铲除仇家为生,表面上说的是替天行道只铲穷凶极恶的人,其实做的就是杀手的买卖。无国籍,不受任何国家牵制,现在居住在一个小岛上,还有就是……” 楚源笑了笑,卖了一下关子:“下面的调查结果你绝对想不到。” 盛朗熙轻抬了一下眼皮,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淡淡道:“我一会儿还有事。” 楚源最清楚他的性格,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耐心等你一会儿,心情不好,直接甩脸走人,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刚才那个抬腕看表的动作正在暗示他的不耐烦。 楚源把手中的烟蒂扔进旁边的一个小水坑里,换了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插进裤兜里,轻咳一下道:“还有就是萧慕锦也是那个什么无国籍皇家警察学院的成员……” 他看了一下盛朗熙的神色,接着把话说完:“苏宴……苏宴也在那个岛上。” 一直平静如水的盛朗熙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苏宴也在那个岛上,跟萧慕锦一起。” 盛朗熙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墨黑的眸子与楚源平视,湿冷的雨丝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大病初愈,咳嗽刚好一点,楚源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赶紧把伞往他那边移了移,罩在他的头顶。 “你确定?”盛朗熙漆黑的重瞳昏暗的路灯下微微晃动,他紧抓着楚源的肩膀,好像一松开他就会不翼而飞。 楚源点点头:“我派出去的是一支精英侦察队,回报消息准确度百分之百。” “那个小岛在哪里?快让他们带我去!” 楚源从裤兜里陶出手按住盛朗熙的肩膀:“阿朗你别激动,冷静一下。” 盛朗熙盯看着楚源,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遇上关于苏宴的事情他就不能保持冷静,她是他的毒,终生无解。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垂下手,侧头看了一下暗夜雨幕中的双盛合:“有烟么,给我一支。” “你身体什么样你不知……”楚源碰上盛朗熙充满惆怅的眼睛,轻叹一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过去。 单手微拢,罩住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替他点燃了那支烟。 盛朗熙轻吸一口,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眼圈在湿风冷雨中很快散去,他无奈的闭了闭眼。 他真是糊涂了,这个时候知道她在哪,找到她又能如何? 他现在的妻子是易珂,复位的事情还是一团糟,就算有能力把她接回来,也没有能力让她幸福,何必? “你不用担心,据我们的人汇报,苏宴在那边挺好的,住豪宅开豪车,一大帮佣人伺候着,最近萧慕锦好像还在教她……” 发觉盛朗熙的脸色越来越沉,楚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轻咳一下,硬着头皮极力往回拗:“苏宴适应能力那么强,脑子又好使,这种人到哪都吃不了亏。” 盛朗熙似乎听进去了楚源的话,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指间的香烟没抽几口,盛朗熙便熄了火,他把烟蒂准确无误的投入旁边的垃圾桶,跟楚源说了一声:“我走了。”便钻进了车里。 “阿朗!” 楚源急急的叫了盛朗熙一声,他抬眼看他,楚源有些扭捏的挠挠头:“算了,一些私事,现在不说也罢,你走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详谈。” 他喜欢上了简闵,好像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不过他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糙汉子,一直都搞不懂自己的感情。 以为自己跟盛朗熙一样,把简闵都当做妹妹,所以才会那么担心她照顾她。 当前几天夜里他做梦,梦见跟简闵做那种男女之间的事,他才隐隐意识到他对简闵的 &lt;istyle=‘color:4876ff‘&gt;-----这是华丽的分割线--&lt;/i&gt;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lt;istyle=‘color:4876ff‘&gt;----这是华丽的分割线---&lt;/i&gt; 感情可能没有哥哥对妹妹那么简单。 越想理清,越理不清楚,而且自那以后,简闵在他梦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都是以那种不可描述的姿态出现。 智商很高头脑一向很清醒的楚源彻底混乱了,他想找个人聊一聊,但看今天的情况,俨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盛朗熙等着他,等着把话要说的话说完,他却朝盛朗熙摆摆手:“真没事,你快去忙你的吧!” 盛朗熙确定楚源今天不会把那个“难言之隐”说出来才缓缓的发动了车子,掉转了车头,朝着来时的路驶去。 他没有开车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苏望所在的小区。 盛笑笑说苏望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他早就想过来看一下,无奈一直没抽出时间。 按照盛笑笑给他的地址,他停好车,乘坐电梯一路找上去。 到了苏望家所在的楼层,他确定了一下房间号便按响了门铃。 门铃没响几声,房门就被人从里面的打开,乔翘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慌慌张张的往外冲,她打电话的声音很大,还带着哭腔,内容一字不落的传进盛朗熙的耳朵里。 “苏望你不要做傻事……我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你不要骗我……我看见你枕头底下的枪了,苏望求求你……快回来……回来……” 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乔翘根本没发现站在门口的盛朗熙,她从房间里冲出来,急匆匆往电梯的方向走。 如不是盛朗熙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她都没发现身后有个人一直在尾随着她。 乔翘转头愕然的看着盛朗熙,脸上挂着两串泪珠:“你是……”明明感觉面前人的脸庞有些熟悉,却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 盛朗熙没应答她的话,直接从她手中抽出手机,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焦急:“喂,苏望,我是盛朗熙,你现在在哪……” 不等他把话说完,通话便被苏宴切断。 “发生了什么事?”盛朗熙问乔翘。 盛朗熙三个字让乔翘越发觉得熟悉,但是她的脑子现在太乱了,根本想不起来盛朗熙是谁。 “你是苏望的朋友么?” “不,我是苏宴的……朋友。” 乔翘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盛朗熙的手腕:“哥哥求求你,快点救救苏望……”实在忍不住,她嗷呜一声哭了起来。 盛朗熙紧蹙了一下额头,不着痕迹的把手腕从乔翘的手中抽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翘边哭边把苏望与霍成的恩怨说了,至于她跟霍成之间的交易她不会说也不可能说,如果可以,她想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乔翘虽然说的断断续续,条理也不十分分明,但盛朗熙听懂了,他略一沉思,转身大步跨入正好停下的电梯。 乔翘欲要跟过去,盛朗熙却把她隔绝在电梯门外,很是无情的说了一句:“你就不要过去添乱了。”便按了下行建。 走的时候,盛朗熙带走了乔翘的手机,乔翘说她的手机可以对苏望进行定位,通过手机他可以知道苏望在哪里。 霍成晚上经常去的地方无非那几个场所,高档酒吧,私人会所,五星级酒店,还有就是女人的床上。 今晚他却意外的出现在文门墨客情趣高雅的人去的茶楼。 他最近喜欢上一个海归女博士,这个女博士不仅学问高,长的特别漂亮,身材一级棒。 霍成在酒店见了一面之后便难以忘怀,他玩的女人大多都是胭脂庸粉,几乎没有女博士这一款的,女博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派人查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后,便一天一送花,三天一吃饭的开始对她的追求。 此刻,他与女博士面对面的坐着,一改之前的风流倜无耻的形象,穿上了白衬戴上了金边眼镜,扮起了斯文。 “对不起霍先生,请你不要再往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这么下去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女博士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是那微微一笑,红唇一张一合的娇俏的样子,简直让人如沐春风,霍成被迷的摄魂颠倒。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是眼镜,厚脸皮的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我跟花小姐志趣相投一见如故,这是多大的缘分,你不珍惜这份缘分,我霍成不能不珍惜。” 女博士微微一笑,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慢慢的摩挲着青色瓷杯:“竟然霍成说跟我志趣相投,那我就出道题考考你……” 一说出题霍成就头疼的要死,但又不想给女博士留下无知的印象,只好硬着头皮说:“花小姐请说,不过不能太难哦。” 女博士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他:“我们地球人每天晚上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30章:地下车场的较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霍成怔愣了半天,心说这个女博士是物理博士,这个问题难不成跟天体宇宙有关系? 他面上斯文的笑着,心里却急成一锅粥,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解答这个问题。 忽地灵机一动,提起水壶缓缓的往女博士的瓷杯里斟了一杯热茶:“别的地球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每天晚上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想你。” 女博士抿嘴笑了笑:“霍先生真会跑题。” “能博美人一笑,跑题又何妨?不过真正的答案是什么,花小姐可否解答给我,让我这个愚昧之人也涨涨知识。” 女博士未语先笑:“我们地球人每天晚上必须做的事情是闭上眼睛啊,不闭眼睛你怎么睡觉?” 在霍成愕然又尴尬的神情中,女博士接着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霍先生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跟我有共同语言。” 霍成被女博士耍了,心下恼怒,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好隐忍着不满,垂头喝着茶。 一个身穿旗袍的女服务员敲门走进来,谦恭的双手交叉放腹前:“霍先生打扰一下,楼下有一辆车一直响个不停,好像是您的,请您过去看一下。” 霍成表面上责怪着茶楼的保安不尽职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心里却十分庆幸发生了这种事让他暂时离开,缓急一下跟女博士的尴尬场面。 霍成前脚刚离开,女博士便结了账从另一部电梯走了。 女士要学识有学识要长相有长相,家世也不错,自然看不上霍成这种纨绔子弟,经过今晚她想,霍成可能再也不会骚扰她了。 霍成骂骂咧咧的从楼上下来,在几个保安的陪同下来到停车场,黑暗中,果然是他的骚包跑车不停的闪着危险信号灯。 他大步走过去,按了车钥匙打开车门,关了信号灯,转身对着身后一起陪同过来的保安大骂:“这种小事也要惊动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老板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把从女博士那里受得起全都撒到了保安的身上,几个保安也是无辜,他们根本没霍成的车钥匙怎么帮他处理? 就在这时,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道凌厉的火光闪过,一颗子弹夹杂着凛然的寒气嗖然从霍成的肩膀处擦了过去。 他惊的睁大了眼睛,吓出一身冷汗,有人在朝他开枪! 他反应也是极快,迅速的拨了快捷键通知了在茶楼外面等他的保镖,并指使随行的几个保安围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躲在暗处的苏望骂了一句脏话,本想一枪击毙那个混蛋,没想到偏了方向。 他自青春期就顽劣淘气,打架斗殴不在话下,但他从来没有使用过枪支,如不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没有胜算的把握,他也不会想到这种远程能置人于死地的兵器。 苏宴教导过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你不是君子,也要有做人的底线,法律就是一道很好的标准。 可,他实在不能忍! 霍成的保镖来的极快,未等苏望打出第二枪他们就赶到了停车场,苏望咒骂一声,对着他们乱打一气。 苏望到底是年纪小,只想着打敌人,不想他在袭击敌人的时候同时也暴露的自己的位置。 保镖很快发现了他藏身的地方,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一边开着枪一边朝苏望这边逼迫了过来。 专业跟业余的差距凸显出来,苏望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人在这里!”其中一个保镖冷冷的朝同伴大喊。 苏望的行踪暴露,没有几分钟,他便被保镖围在中间。 “给我留活口!”霍成站在远处,铁青着脸对这边大喊。 苏望被收缴了枪支,整个人被两个高大的保镖压到了霍成的面前。 霍成靠在车身上,双手环肩,阴阳怪气的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苏大公子。怎么,小孩子游戏玩腻了,想学大人玩枪战了?” 他的目光嗖然一冷,一抬脚踹在苏望的肚子上,苏望吃痛倒在地上,霍成上前对着他又是一阵猛踹。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用枪打爷!”霍成恶踩着苏望的手指,恶狠狠的说。 苏望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即使这样他也不认输,他带着仇恨的目光用力的盯着霍成,想要挣扎着起来接着跟他打,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全身像是铁块儿一样沉重。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迸着血珠子的嘴唇喃喃着。 乔翘受辱后的画面像是梦靥一般不停在苏望的脑海中回旋,他真是恨,恨霍成更恨自己。 乔翘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其实心里十分有主意且十分倔强,而且一根筋,她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苏望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却还说出那样的话却激她。 如果说霍成该死的话,那就该千刀万剐,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本以为豁出去就能替乔翘报仇,就能把自己失去的那份自尊找回来,谁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霍成虽然不学无术,但不蠢,苏望这才意识到有把枪就能干掉他的想法有多可笑。 屈辱,不甘,愤怒的情绪如海浪一般涌上苏望的心头,即将把湮灭,吞没。 霍成自己打累了,便让那几个保镖动手打。 他才不会让苏望那么容易就去死,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起初,苏望还能反抗几下,可是后来他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他像是一块儿任人宰割的肉,随便保镖的踢打,一下一下,没有痛觉,没有鲜血,只有那屈辱像是野兽一眼蚕食着他。 眼前是保镖的高大身影在不停的晃动,头顶是乌黑的钢筋水泥支撑起来停车场盖子,恍惚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杜凤莲,杜凤莲冲他温柔的笑,像小时候一样,慈爱又温暖。 苏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甚至觉得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净,那样就不同忍受磨难,孤苦与生活上的各种压力。 只是可怜了乔翘,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如果没了他,她该怎么生活,她能多长时间缓过来劲儿,她还会相信男人么,还会相信爱情么? 苏望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妈妈恍如近在咫尺的脸。 “带我走吧妈妈!”他说。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来,“吱嘎”一声,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个戴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敏捷的从车上跳下来,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围着苏望保镖的膝盖一人就是一枪。 枪法之准,百发百中。 保镖也是尽职,双膝受了伤跪倒在第上还誓死保护着霍成,霍成一看情形不对,来人太过强大,赶快打开车门钻进车门,藏到车里避难。 来人根本不给保镖们喘息的机会,一个横扫腿把他们的踢到在地上,他们手中的枪支惯性的滑出去老远。 口罩男看准时机,拽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望,动作极快的把他塞进车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车,快速打了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把众保镖连着砰砰响个不停的枪声甩在后面。 阴冷潮湿的夜静悄悄的,细雨哒哒的拍打着窗户,床上躺着苏望,盛朗熙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乔翘坐在床边望着不省人事的苏望抽抽搭搭的哭着。 “怎么样?”盛朗熙嗓音沉沉的问。 陈医生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平静的说:“初步判断胸腔有淤血,是否伤到了大脑还要做进一步检查……不管是手术还是进一步检查都要去医院。” 盛朗熙摇摇头:“不行。” 霍家财大气粗,霍成又是那么一个纨绔样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断然不肯放过苏望。 苏望伤的这么重,是人都会想到他会被送到医院,霍成定然会派人去医院排查,只要苏望去了医院,依着霍家在h市的势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苏望所在的医院。 “去我那。” 盛朗熙家里有手术室,各种医用器械一应俱全。 但是现在他正处于敏感时期,如果传出去他救了苏望,就等于公然霍家为敌,霍家是h市的首富,势力可见一斑,如若他家倒向跟盛朗熙敌对的一方,其对盛朗熙复位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还请阁下三思!”陈医生说。 “我已经想好了,就这么办吧!”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望,继续对陈医生说:“联系你的助手,半个小时后给他做手术。” …… 淅淅沥沥了一夜的雨在天空出现了一片鱼肚白的时候终于停歇,带着医用口罩的陈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扫了一眼站在走廊第上向窗外眺望的男人,摘下口罩,走到他的身后:“阁下,手术已经完成,病人已没有生命危险。” “辛苦了!”盛朗熙转过身淡淡的说。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楚源绕过走廊尽头的门步履匆匆的朝盛朗熙这边走过来:“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让苏望住在这里?” 陈医生见楚源跟盛朗熙有话要说,便借故离开,盛朗熙目送他离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医生走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楚源:“你得到消息还挺快!” 楚源没工夫跟他说的这些有的没的,上前一步:“阿朗,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得罪霍家会是什么后果,现在形势对你……” “阿源,我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些。”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31章:我要回国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是苏宴唯一的弟弟,是她至亲的人,盛朗熙自认为亏欠苏宴很多,苏宴远走他乡,他给不了她任何补偿,一直心存愧疚。 如今帮苏望,看上去像是碍于与苏宴情面给予她的一次帮助,其实更多是盛朗熙的一次自我救赎。 他愧对与苏宴,他想让自己心安些。 楚源看着他轻叹一声,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以前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认为盛朗熙这辈子眼中都只有工作,只有人民,女人于他,只是一种点缀,可有可无。 如今看来,他哪里是无情,分明是以前没有遇上对的人。他不仅不是无情,简直就是个痴情种,一旦爱上,便是死心塌地的一生。 “那你准备怎么办?”楚源问。 盛朗熙略一迟疑,沉思片刻:“先让他在我府里住着,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楚源虽然颇有微词,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客厅哭,她是谁?” 经楚源这么一提醒,盛朗熙才想起来乔翘还在客厅坐着,交代楚源说:“那个女孩儿是苏望的女朋友,还在念书,最近不能去学校,你去安排一下。” 楚源气的要死,他知道他每天有多忙么,不仅要辅佐他的事业,还要兼顾协调他的私事,他是他的佣人么,拿他这么不当一回事? 盛朗熙不给他任何抱怨的机会,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天马上就要亮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别打扰我。” “盛朗熙你……” …… 苏望在知名茶楼袭击h市首富之子霍成的事情经过媒体的渲染,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远在海外小岛上的苏宴看见这一条报道后,惊的打翻了手里的一碗鸡汤。 “我要回国!”苏宴在书房找到萧慕锦,意志坚定的说。 萧慕锦从电脑上也看到了那则消息,他关了电脑,转过来身,沉思片刻,盯着苏宴的眼睛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过去看一下,我解决不了你再回去。” “你都解决不了,我再回去还有什么意义。不行,我现在就要走。你没看报道么,他们说苏望是逃犯,还说他下落不明……” 真不敢想象苏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万一他有个好歹可让她怎么活? 她离了婚失了意,逃到这里逍遥自在,却把自己的亲弟弟扔在国内被人欺凌,这算什么姐姐?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只要一想起来苏望上次被霍成害的长了植物人的样子,苏宴就悔恨的要死。 “苏宴,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要回国,我马山要回国!”苏宴执拗的低吼。 萧慕锦盯看她几秒站了起来:“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只要顺从你的意思。” 他的妥协让苏宴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 “你真的肯放我走?” “不是放你走,而是我陪你一起回去。” “真的?” 萧慕锦的好说话让苏宴难以置信,萧慕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不相信拉倒。” “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们什么时候走,今天行么?” 苏宴殷切的看着萧慕锦,碰上她希冀的目光,萧慕锦偏了偏头:“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安排一下,安排好我们就出发。” 苏宴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深深的看了萧慕锦一眼,转身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望着苏宴快速消失的背影,萧慕锦心里蓦地有些失落。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他自己就可以填满苏宴的整个世界,她不需要任何人,只要他自己就够了。 现实情况却不是这样。 萧慕锦找到苍鹰的时候,苍鹰正欲把一个到花圃求欢的女子领会他封闭的卧室。 那个女子年纪很小,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皮肤虽然黑黑的,但是眼睛很漂亮,又大又亮。 她看见萧慕锦过来赶忙躲到了苍鹰的身后,苍鹰轻咳一下,目光朝萧慕锦直射过来,摊了一下双手:“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没时间,想谈什么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那笔生意,我接了。”萧慕锦淡淡的说。 揽着女子的肩膀欲要离开的苍鹰,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想要说什么,看见身旁的女子说:“你先回去,晚一些时候你再过来。” “可是我妈妈……”女子怯生生的张着嘴欲要说什么,苍鹰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她马上低下头,紧咬了一下嘴唇,怯怯的离开苍鹰的身边朝着前面走去。 路过萧慕锦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对女子说:“你去我府上找我的管家,缺多少朝他要就行,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也不要再来找在这个人。” 女子的眼神由迷惑转为明朗,然后是惊喜,最后是感激,岛上有传言说,不苟言笑从不跟女子交好的飞狼其实是心最好的一个。 女子没见过飞狼,听他刚才说过的话后才想起岛上有这么一个人物,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碰上萧慕锦的目光看过来,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快去吧。”萧慕锦催促女子说。 女子低声说了句谢谢,红着脸快速离去。 苍鹰斜着眼睛冷哼一声,想要抱怨几句,想起萧慕锦此次过来的目的,把心里的不满压下去,淡淡的说:“我们去房间里谈吧!” 萧慕锦态度坚定的摇了一下手,他才不要去那个宛如地府的房间,指着不远处一个白玉砌成的凉亭道:“我们去那里谈。” “据我所知,你根本没这么多的钱。”萧慕锦说。 “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我有这座岛三分之二的土地权,大不了我全都划到你的名下。” …… “你确定仅凭一人之力就能除掉盛朗熙?据我所知,他身边有很多高手,有个叫楚源的,师从的是比孟东成名气更大的玄音武,你有信心将他们都打败?”苍鹰问。 “这也不是你担心的问题,男人之间的比拼从来不只是武力值,更多的是比脑力。” 苍鹰看了萧慕锦一眼,好吧,他承认,萧慕锦在智商方面比普通人确实要高出很多。 但是盛朗熙也不是泛泛之辈,当年年仅二十四岁的他能把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叔叔从族长的位置上拉下来成为盛家历届最年轻的族长,就可以看出他的脑子也非一般人能比。 “既然如此,那么……成交!” 苍鹰隔着白玉石桌面伸过去手,萧慕锦看了一眼却没有握上,他盯看着苍鹰那张因为伤疤而略显狰狞的脸,沉沉的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想杀苏宴?” 苍鹰怔了一下,继而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在这个岛上果然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因为她是盛朗熙的女人,我恨盛朗熙,恨他身边所有的人。” “你不是恨,你是嫉妒,你嫉妒你的生父对他那么好却对你置之不理,嫉妒他是人人敬仰的h国总统而你却只能隐性瞒名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你嫉妒他身边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你却连情爱也不知……” 苍鹰一拳砸在玉石石面上,大吼着:“别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我?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吗……” 萧慕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我没心情听你痛说革命家史,我之所以说那么多是想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魔所致,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不要再碰苏宴,再碰她一根手指头我绝饶不了你!” 最后一句话,萧慕锦是咬着牙说的,带着十足的震慑力。 苍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萧慕锦闹的太僵,他还指望他帮他摆平盛朗熙,不能把他得罪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碰那个女人,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女人说祸水,你别用情太深最后害了自己。” 萧慕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用那种看傻子一样讥讽的眼神看了苍鹰一眼:“你懂屁!” …… 苏宴等萧慕锦等的真是不耐烦,说是去安排一下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她在这边耽搁越久,苏望在h国那边就多一分危险。 苏宴现在的心情很急切,恨不得一步踏到h国去。 她让佣人把她收拾好的行李放到客厅,她自己出来寻萧慕锦。 还没刚走出别墅宫廷式的大门,黄莺开着一辆极其炫酷的蓝色跑车稳稳的停在她的身边,她摘下架在鼻梁上的蛤蟆墨镜,看了一眼苏宴:“诶诶,你要走了吗?” 她刚才看见有人把萧慕锦的私人飞机从训练场那边开了出来,以为萧慕锦要出任务便过去问了一下,机长说要送萧慕锦府里的女人回国。 苏宴没时间跟她瞎聊,敷衍的嗯了一声,便绕过她的跑车继续向前寻萧慕锦。 黄莺从车上跳出来追上苏宴的脚步:“为什么要走?飞狼不要你了?你这一走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回不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喜欢萧慕锦就去看他说啊,跟我在这叨叨个什么劲儿?”苏宴不知从哪来的气,不耐的冲黄莺低吼。 黄莺怔了怔,问苏宴更像是在问自己:“我喜欢飞狼?” !! 第232章:不管怎样都陪着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不屑的朝黄莺犯了一个白眼儿,这个岛的男女情感开化的真是迟钝,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叫苍鹰的大魔头,搞什么寻欢花圃。</p> 表面看去他是给那些诶走投无路的女孩子提供一个快速获取钱财的机会,实际用金钱诱惑失足少女进一步失足。</p> 这个岛的人都不正常,这么一看,还属萧慕锦正常些。</p> 苏宴急着去找萧慕锦,没时间给黄莺解释她看萧慕锦的眼神跟看其他男人的眼神不一样,你是怀春女人看心仪男人的眼神,她对黄莺说了一句:“不要再自欺欺人后。”便快速的朝着训练场那边跑过去。</p> 这次黄莺没有追着她不放,而是蹙眉站在原地想着苏宴刚才的话,她真的喜欢飞狼么?</p> 那种看见他莫名的欢喜,看见好东西想一时间跟他分享,几日不见想念的发狂的感觉是喜欢么?</p> 苏宴在训练场外的铁丝碰到了萧慕锦,他看见苏宴出现在这个地方气不打一处来:“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女人不要来这边!”</p> 这里全是终年光着膀子操练的学员,而且苍鹰规定,凡来这个岛学习的学员一律不准跟岛的女人谈恋爱。</p> 全是体格健壮**正盛的汉子,看见一个女人像是看见一块儿一块儿肥肉一样让他么垂涎三尺,次傍晚有个年妇女因为跟他们多说了几句俏皮话,差点被他们jian污。</p> 可想而知,苏宴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这里有多危险。</p> “我来找你嘛!”苏宴瘪瘪嘴,有些不耐:“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p> 萧慕锦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苏宴跟在他身右侧的位置,刚才还明晃晃的大太阳此刻被乌云遮住,有点想下雨的迹象。</p> 不远处的海里有渔船在打渔,海风加杂着些许腥味儿吹过来,撩起萧慕锦额前的碎发,他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盯着苏宴的脸说:“苏宴,你真的确定要回去?”</p>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苏望现在下落不明危在旦夕……”</p> 萧慕锦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住她下面要说的话:“这次回国,你可能要面对许多很混乱很难承受的事情,即使这样,你也确定要回去么?”</p> 苏宴怔了怔,眸光嗖然一紧:“是不是苏望又出什么事了?”她紧张的问。</p> 萧慕锦摇摇头:“不是苏望。你告诉我,即使那样你也确定要回国?”</p> 苏宴略一沉思,再抬头:“萧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什么累都受过什么苦都吃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放心,不管出了什么是事,我都尽量不连累你!”</p>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苏宴,我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跟我说,都站在我这一边,让我保护你。”</p> 这是萧慕锦的心里想说的话,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用惯有轻佻的样子冷嗤一声,指着苏宴说:“你说的哈,别到时候再哭哭啼啼的不认账!”</p> 真是一个“口是心非”,又别扭的男人。</p> 萧慕锦与苏宴定在三点乘坐私人飞机出发,机长还是之前那个机长,不过他好像不认识苏宴了,因为苏宴跟他说话他不理不睬的。</p> 来的时候苏宴几乎没带什么行李,现在要走,她的行李整整三大箱,萧慕锦问她箱子里面都是什么,是不是把他房子里的宝贝都搜刮走了?</p> 苏宴红着脸争辩:“哪有,都是你给我买的衣服鞋子之类的,还有……还有一些本地的特产,苏望没吃过这些,我带回去给他尝一尝。”</p> 说起这个苏宴还挺不好意思,来到岛一个多月,吃香的喝辣的,基本没干什么活,走的时候还带走这么东西,纵使她脸皮较厚,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p> 不过那些衣服鞋子真的都很漂亮,舍弃哪一件她都不忍心,权衡了一下,索性都带走,反正留在这里萧慕锦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穿。</p> “我们去几天,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萧慕锦盯着苏宴那几个大箱子,眼有一丝的暗色。</p> 苏宴以为萧慕锦生气是因为她不仅在这里白吃白喝,走的时候还白拿,赶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带过去多少还会一件不落的给你带回来。我以前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次回去一定要把你给我买的衣服全都穿一个遍,去我以前那些同事面前晃一晃,让他们开开眼,羡慕羡慕我!”</p> 萧慕锦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低声骂她一句:“臭显摆!”</p> 苏宴呵呵一笑:“不爱慕虚荣还是女人么?”</p> 他们在下午三点准备登专机,酝酿了两个小时的小雨终于下了起来,苏宴甩了一下雨伞的水珠,把伞收好,小声嘟囔着:“来的时候下雨走的时候还下雨,老天爷怎么跟我过不去?”</p> “你是招雨体质,不祥之女!”萧慕锦淡笑着说。</p> 苏宴等他一眼:“呸呸呸,你才不祥!”</p> 一切准备绪,直升机准备起飞的时候,一辆大红色跑车自远处奔驰而来停在离直升机不远的地方。</p> 黄莺跳下车,挥舞着双手,示意机长把直升机的梯子放下来。</p> 大胡子机长转身询问的看着萧慕锦,萧慕锦蹙了一下眉,打开车窗,在一轰轰轰的直升机引擎声大喊:“你来干什么?”</p> 引擎声太响了,黄莺根本听不清他的问话,她不停的挥舞着双手示意萧慕锦赶快把梯子放下来。</p> 萧慕锦看了她一眼,噌的一下关了车窗,淡淡的对机长说:“不用管她,我们走。”</p> 机长点点头,最后检查了一遍直升机确定油量等各方面储备都没问题后,熟练地发动了直升机。</p> 在这时,惊险刺激的一幕发生了。</p> 黄莺见直升机微微晃动,马要在空地滑翔起飞,她咒骂了一句,转身跑到自己的跑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五爪绳钩又跑过来,她把五爪钩向半空打了几个旋,瞄准目标,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五爪钩勾住了直升机底盘的挂钩,黄莺如一只动作敏捷的猴子一样顺着绳子嗖嗖的向爬。</p> 苏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紧张的抓住萧慕锦的胳膊:“快点放梯子下去,要出人命了!”</p> 萧慕锦不屑的切了一声,这才哪到哪?他们训练的时候这难度可高了去了。</p> 虽然知道黄莺顺着绳子爬来安全没问题,但萧慕锦实在架不住苏宴高一声低一声的尖叫,朝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让机长开了舱门。</p> 黄莺轻而易举的通过舱门爬了起来,苏宴在这边怕的要死,她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拍拍手的泥土,走过来在萧慕锦对面的真皮沙发坐下,端起萧慕锦喝了一口的果汁一饮而尽:“这次任务我也去,已经跟苍鹰打过招呼了,佣金我们五五分。”</p> “我不需要你。”萧慕锦的态度冷淡的说,看着自己的果汁被黄莺喝掉,他显出嫌恶的神情。</p> “你不需要我,但是需要钱。”黄莺冲他微微一笑:“干完这一票我金盆洗手不干了。”</p> 她舒服的往真皮沙发一躺,双手枕在脑后:“那时我也找个不错的男人谈场恋爱,过几天舒坦的日子。”</p> 萧慕锦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你找什么男人,你自己不是男人么?”</p> 黄莺瞪他一眼,伸手要去打他,一想他说她是男人婆,这个时候出手是不是更坐实了男人婆的本质,她冷哼一声,傲娇的理了一下利落的短发:“你这么低俗的男人根本不懂欣赏我这种女人的美!”</p> 因为这句话,萧慕锦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p> 在他眼里,黄莺是战士,是兄弟,是同伴,她可以媲美任何魅力男人所有的特质,如英勇,果断,无畏,威猛……唯独跟女人和美不沾边。</p> 黄莺最终还是忍不住狠狠的踢了萧慕锦一脚:“老娘再威猛无,身体构造也是个女人,女人身有的,我一样也不少,你凭啥笑话我?”</p> “好吧好吧你是女人,我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萧慕锦把头往黄莺那边凑过去一点,压低声音说:“不过我担心你那力量将来会不会把你的如意郎君折腾死!”</p> 这次黄莺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拳。</p> 他们两个在这边如以前一样斗嘴打闹着,在另一边坐着透过机窗的一言不发的苏宴突然开口问:“你们刚才说的任务是什么任务?”</p> 她把目光转向萧慕锦:“这次回国你有任务在身么?”</p> 萧慕锦怔了一下,都怪他口无遮拦跟黄莺胡闹,竟然忘了苏在旁边听着,他轻咳一下,点了点头:“嗯,有任务,不过都是些小事,我们这次回去主要是解决你弟弟苏望的问题。”</p> 苏宴盯看着萧慕锦,把萧慕锦盯的心里慌慌的,他正自我检讨是不是有什么说漏嘴让苏宴怀疑的时候,只听苏宴说:“萧大哥谢谢你,真心的!”</p> 谢谢你救过我,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开导我,逗我开心,给我做饭吃,如今苏望出了事不遗余力的帮助我,谢谢你,真的很感谢。</p> 萧慕锦淡笑着,可那笑容却夹杂着淡淡的忧虑,他偏头看向离视线越来越远的大地,悠悠的说:“别跟我说谢谢,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我想听你说……”</p> 你爱我。</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33章:苏望转变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朝他看了过来夏,歪着头问:“你想听什么?”</p> “没,没什么!”萧慕锦轻咳一下,转过头继续看机窗外暗沉沉的云层。</p> 黄莺看着神色怪异的他,心下不免嘀咕,飞狼从没有这么别扭过,这是怎么了?</p> ……</p> 苏望在昏迷了十几小时后,与第二天下午傍晚醒来。</p> 乔翘没有去学,一直在病床边陪着他,当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茫的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乔翘激动的差点哭出来。</p> “苏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还疼吗?”乔翘红着眼睛轻声问。</p> 苏望打量了一圈之后目光盯着乔翘看了一眼,哑着声音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p> 乔翘怔了一下,脸色大变:“苏望你别吓我,我是乔翘啊,你自己看看我……”</p> 苏望用手捂了一下头,极力回想着,但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p>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p> 乔翘震惊的看着苏望,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哽咽的说:“你再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我……”</p> 苏望红着脸把手从乔翘的手抽出来,面对这么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儿,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放。</p> “小姐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些!”苏望红着脸说。</p> 小……姐姐?!</p> 乔翘忍不住嗷呜一声大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往外面跑。</p> 跟苏望一起被接进这里,乔翘才想起来那个苏望于危难叫盛朗熙的男人是h国的前任总统,苏望姐姐苏宴的前夫。</p> 她慌张的跑到客厅里,客厅很大,这里的房间又多,乔翘根本不知道盛朗熙在哪一间房间里。</p> 正当她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p> 乔翘转身一看是盛朗熙,赶忙奔了过去:“盛先生麻烦你去看看苏望,苏望他、他……”</p> “他怎么了?”盛朗熙蹙眉问。</p> 在这时,一阵没规则的的脚步声从病房的走廊里传过来,没有几秒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的苏望出现在若大的客厅里,他用那种天真纯白又懵懂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若大的客房,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盛朗熙的面前,礼貌而客气的说;“哥哥请你告诉我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p> 其实他更想问一下“我是谁”这个问题,但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可能会把对方吓到,或者让别人嘲笑,所以他没问。</p> 盛朗熙微微蹙眉,看了乔翘一眼,想起陈医生给苏望做手术前说过一番话,他说苏望之前是植物人有过很严重的脑损伤,这次事故会不会引发他的旧疾带来后遗症还很难说。</p> 盛朗熙当时没太往心里去,他觉得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强力壮的,挨几下打应该能看过去,没想到结果被陈医生一语成的。</p> “盛先生你看他……”虽然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但乔翘还是不忍心说出来,看着苏望宛若新生婴儿一般的单纯表情,她心里十分难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p> 盛朗熙用眼神制止住乔翘下面的话,拉着苏望的手把他引领到沙发坐下,柔声说:“你叫苏望,我叫盛朗熙,你前天跟人打架伤到脑子,所以导致了短暂性失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你很块儿能恢复记忆,这里是你的家,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p> 惶恐不安的苏望听了盛朗熙的话以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冲盛朗熙微微一笑,神色之仍有些腼腆:“跟我猜想差不多。但是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么?”</p> 盛朗熙迟疑的点点头:“嗯,亲的。”</p> “但是为什么你姓盛我姓苏?”</p> 盛朗熙被这个问题呛了一下,本来只想着不让苏望多想,给他营造也舒适安稳的氛围让他住下去,没想到脑子受了损伤的他反应竟然还这么快。</p> 他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叉放到膝:“事实是你的我的小舅子,我跟你姐姐是夫妻,你可以叫我姐夫也可以叫我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p> 苏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又问:“那我姐姐呢,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p> 几乎不撒谎的盛朗熙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人啊还是不要撒谎,因为你撒一个谎,要用好几个谎来圆这个谎,实在是累的很。</p> “你姐姐是名医生,前几天出差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盛朗熙唯恐苏望再问一些关于苏宴的事让他无法作答,赶忙转折话题问:“你现在饿不饿,我让厨房给做点吃的!”</p> “可以么?”苏望怯生生的问。</p> 盛朗熙冲他微微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家是你家,你不要客气。”</p> “谢谢姐夫。”</p> 盛朗熙点了点头便起身安排去了。</p> 苏望刚昨晚手术,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还要咨询一下陈医生,还有苏望失忆这个状况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如果能恢复要采取哪些治疗手段,这些他都要问清楚。</p> 盛朗熙一走,客厅里剩下苏望跟乔翘两个人。</p> 苏望看见乔翘一直在哭,便从茶几抽了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她,待乔翘接过纸巾擦了下眼泪后,他才说:“小姐姐难道你不跟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吗?”</p> 乔翘紧咬着嘴唇,心的难过像是浪潮一般一阵一阵的席卷着她。</p>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谁……如果你实在不想说不要说了,我没关系的。”</p> 失忆后的苏望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谦卑有礼,纯白善良,对谁都客客气气,一副人蓄无害的单纯模样。</p> 乔翘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夏吸了吸鼻子,冲苏望微微一下:“我叫乔翘,是你的……朋友。”</p> 乔翘不想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如果苏望喜欢他,无论他失忆还是不失忆,他都会再喜欢她。</p> 苏望轻轻哦了一声,抿嘴笑了笑:“原来是乔姐姐。”</p> “不不不,我不是姐姐,我你小一年零两个月。”</p> 苏望恍然哦了一声,听乔翘说他小,马直了直腰板,拿出当哥哥的架势:“真的是妹妹啊,我感觉你我小。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p> 他见乔翘不回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说:“看我多傻,你都说了是我的朋友,我还问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真是太傻了,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来来来,你想喝点什么,我让佣人给你去弄……”</p> 看着谦和有礼宛如新生的苏望,乔翘用力的抹去不停滑落的泪水,闭了闭眼。</p>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要勇敢面对,爱一个人要爱他的全部,不管苏望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要坚持自己的初衷。</p> 苏望除了失忆之外,其他方面跟正常人一样。</p> 因为他刚手术不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佣人给他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熬了些粥,他吃的很开心。</p> 陪着他一起用餐的乔翘却一口也吃不下,在苏望的强烈要求下,她勉强喝了两口小米粥。</p> 失望对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姐姐充满了好,不停的问乔翘关于苏宴的问题。</p> “她是不是很漂亮,不然怎么会嫁给姐夫那么帅的男人?她多高多胖……我跟她长的像不像……她什么出的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有孩子么……”</p> 乔翘耐心的回答着,尽量不让苏望知道那些灰暗的东西,她知道的都美化一下再告诉苏望,不知道直接说不知道。</p> 渐渐的,乔翘接受了这样的苏望,失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记不起以往他的任何前任,他现在只有她,只要她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他的后半生都会是她的,这么一想,因为苏望失忆给乔翘带来的伤痛与烦恼便减轻了许多。</p> 他们两个正聊的开心,一直住在外面的易珂拉着一个行李箱不期而至。</p> 她如以往任何一次出场那样,绚烂夺目又能吸人眼球。</p> 苏望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朝那边看过去,当他看到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摘下墨镜朝他这边看时,他的眼睛马亮了一下。</p> “这是我的姐姐么?真的好漂亮啊!”</p> 不等乔翘说什么,他站起来疾步朝易珂走过去,他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辉,想跟自己的亲昵一下又不敢的样子。</p> “姐姐你回来了?”他搓了搓手,样子有些局促。</p> 易珂冷冷的把他从到下打量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p> 据她所知苏望好像跟霍成闹了什么矛盾,霍成现在正到处找他。</p> 苏望怔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他的姐姐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难道是因为他以前太不乖惹姐姐生气了吗?</p> “姐夫说我前几天跟人……”</p> “苏望!”</p> 乔翘虽然不认识易珂,但是敏感的她感觉到易珂对苏望的敌意,现在霍成到处在找苏望报仇,她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心。</p> 她把苏望拉到身后,低声说:“你认错人了,这个不是你的姐姐。”</p> 苏望怔了一下,赧然一笑,侧了一下身子对易珂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p> 易珂挑了一下眉梢,嘟囔着:“你搞什么,神经病!”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人都死哪去了,我回来也没人来接一下……”</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34章:爸比我想妈咪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夏夏等重佣人听到易珂的声音,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慌慌张张的朝客厅大门口迎过来。 “夫人您回来了?”夏夏接过易珂手里的随身包,另外一个佣人拖着她的行李箱送进房间。 易珂脱掉高跟鞋含换上佣人给她准备好的质地绵软的拖鞋,一边玩里面走一边心情很烦躁的说:“怎么什么人都让往家里来,这里是总统府,不是菜市场!” 说完,睨了苏望与乔翘一眼。 苏望疑惑的看着乔翘,小声的说:“她是在说我们么?”乔翘轻咬了一下嘴唇,沉默不语。 “诶诶诶苏望,你是不是怕霍成报复你才躲到这里来的?我告诉你,你躲到这里来也没用,只要是霍成想找的人,就是跑到天边他也能把你找出来。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他了,让他翻天覆地的找你?报纸上说你枪袭了他,我才不相信,你哪来那么的胆子用枪打他,他玩你女……” “住口!” 盛朗熙突然打开书房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厉声制止住易珂。 易珂看见盛朗熙立刻站了起来,马上换了一副温柔可人的面孔:“阿朗原来你在家啊?” 盛朗熙让佣人带着一脸迷惑的苏望以及冷着脸瞪易珂的乔翘去偏厅休息,等他二人离开后,盛朗熙面无表情的看了易珂:“你怎么来了?” “我……这里是我的家啊,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 易珂真是无语,她自从上次离家快两个星期了,做为丈夫的他不去接她也就算了,她自己回来了,竟然还说这种话。 易珂有时候也问自己这样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跟守着一副驱壳有什么区别。 但只要一想到放弃她又不甘心,她喜欢了盛朗熙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你知道的,这里不欢迎你!”盛朗熙淡漠的说。 “你……”易珂气的说不出话来。 来之前家里的老嬷嬷教导她说,男人骨子里都是小孩儿,跟自己的老公相处要拿出些耐心,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儿,必要的时候装装柔弱撒撒娇,凡是忍让一点宽容一点,男人大多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一柔弱,他就什么火都发不起来了。 易珂本来也都想的好好的,在家里还特地演练了一遍,但是真到了跟盛朗熙面对面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想发脾气,盛朗熙说的话真是太气人了! “我跟你爷爷已经谈好,等事情一完我就会和你离婚!”盛朗熙淡淡的说。 “休想!你们休想!”易珂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你们各自的目的达到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易珂恨盛朗熙也恨自己的爷爷。 她承认,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场婚姻是一场交易,交易的两端是盛朗熙跟易南行各自收益,但是她仍抱有希望心怀侥幸,她希望盛朗熙能爱上她,侥幸易南行看在她是他的孙女的份上,能少计较一点得失为她的终身幸福考虑一点。 她错了,错的那么离谱,他像是飞蛾扑火,得到的只是体无完肤的伤痛。 “这些一开始你就应该想到。” 盛朗熙丝毫不为易珂眼中的伤痛所触动,他看着她流泪,像是在看一尊木雕,情绪没有一点的波动。 “好,很好!”易珂恨恨的咬了一下牙,眼中跳跃着阴狠的凶光:“你们不让我好过是吧,好,咱们谁都别好过!”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轰的一声,一个闷雷打下来,外面下去了紧促的小雨,盛朗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看看处在崩溃边缘的易珂:“下雨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这里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赶我走?”易珂恨恨的擦掉眼角的泪水,冷冷的看着盛朗熙:“你们不是要做交易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利用到何种地步!” 厨房做好了晚饭,易珂在这边吵的很凶,佣人远远的看着,也不敢过来,待易珂气势汹汹的回了二楼的房间,佣人才怯怯的过来禀告;“阁下,晚饭做好了。” “叫达达下来,我们吃饭!”盛朗熙没事人似的说。 易珂回到房间越想越气,挥手就把床头柜上一盏精致的水晶台灯打落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砸碎了几个玻璃杯才算好一些。 渐渐冷静下来的她靠窗站着,眼中的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暗,他们都不让她好过,都利用她是吧,好,那她就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让谁都不好过。 从地上捡起摔碎屏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她语气阴沉的说:“喂,霍成跟苏望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苏望真是稀罕死了达达这个宛如糯米团子的小外甥,他不仅长的可爱会讲话而且还特别聪明,苏望跟他下飞行棋竟然都下不过他,让他这个飞行棋高手真是又惊喜又失落。 “其实你已经下的很不错啦,比我妈咪强太多。”饭桌上,达达用筷子扎了一个肉丸子,一边吧唧吧唧的吃着一边安慰着他这个横空冒出来什么都不记得此刻神情有些失落的舅舅。 苏望之前吃了些饭现在还不饿,出于礼仪他在饭桌上坐着,象征性的夹一些清淡的菜吃,乔翘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神色匆匆的走了,苏望问她这么晚了还下着雨去哪,她没说。 苏望听到达达说自己的姐姐,马上来了兴趣,漆黑如玻璃球的眸子看向达达:“你妈咪也会下飞行棋么?” “当然。只要是玩的东西我妈咪差不多都会,但是技术都很烂,没有一次能赢过我!” 达达本来心情很好的吃着肉丸子,提起自己的妈咪突然变得伤感起来,他用筷子戳了几下碗里的肉丸子突然抽抽啼啼的哭了起来。 泪眼婆娑的看向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的盛朗熙,瘪着嘴说:“爸比,我想妈咪了!” 盛朗熙抖了抖报纸抬起头,不咸不淡的说:“忍着。” “忍不了,我这次真的忍不了了呜呜呜……”达达赌气的扔了手里的筷子,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哭了起来。 鼻子一抽一抽,肩膀不停的耸动,别提多伤心。 苏望看了一眼盛朗熙心中疑惑,自己的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哄一哄? 他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盛朗熙根本没哄达达的意思,不管他哭多大声,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苏望看不下去,绕过桌子坐到达达这一边,抽出纸巾温柔的给他擦眼:“达达不哭,你妈妈出差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 达达一把甩开苏望的手,抽泣着说:“爸比骗我,夏夏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么?爸比跟妈咪离婚,妈咪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望怔了一下,震惊的看向盛朗熙,其实从易珂出现后他就有些怀疑,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哪能还让另外一个女人住在自己家里?但是他因为失忆什么也不记得,怕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没有想系的问。 现在达达这么一说,他真感觉真有那种迹象。 盛朗熙感觉到他的目光,从报纸上抬起头来轻咳一下:“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听他的。” 撒谎真难受,越扯越瞎扯! “你才不懂事,那么好的妈咪不要,非要娶一夜母夜叉进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达达鼓着腮帮子,泪眼汪汪的怼自己的爸爸。 苏望尴尬的拽拽达达的衣角,小声的说:“达达不能这么跟爸爸这么说话。” “要你管?”气头上的达达火气真大,见谁怼谁。 这让盛朗熙很是头疼,自从苏宴离开后,达达变得越来越叛逆,稍有不顺心就乱发脾气,以前他教育他,他不敢反抗,现在不行了,只要他一说他,达达就拿苏宴说事。 “妈咪不在了,没人给我撑腰了,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你只会吵我,一点都不爱我,我想我的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你有本事吵我为什么没有本事把妈咪找回来?只要你把妈咪找回来,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 如此之类,每天都在上演,这让盛朗熙很是无语。 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在苏宴的事情上他觉得十分亏欠达达,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能让感受到母爱。 偏偏达达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小孩儿,盛朗熙越是忍让,他越是的得寸进尺,父子两个一大一小最近闹得不可开交,这个问题让盛朗熙比办一件人命案还感到棘手! 他这边正想着该怎样给苏望解释这件事,把他还是他姐夫这个谎圆下去,餐厅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楚源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他一边不客气的让佣人给他盛饭,一边拉了椅子坐下, 一天没吃饭的他真是饿极了,佣人一把饭端上来,他就就着一盘菜连扒了好几大口,然后灌了几口热汤,觉得饥饿的胃好受了一些,他才鼓着腮帮子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目光转向盛朗熙,眉眼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个好消息说出来,你可别幸福的晕过去!”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以及盛朗熙不屑的的神情中,楚源一字一顿的说:“苏!宴!回!国!了!” !! 第235章:回归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饭桌沉寂了整整好几分钟,除了楚源不顾形象的啪叽啪叽喝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p> 他抬头环视一眼在场的人,为自己这句话能带来这种效果得意不已。</p> “楚叔叔,骗人的都是小狗!”达达脸的泪水还不曾被风干,但是已经不哭了。</p> 楚源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唇边的油渍:“刚得到她所乘飞机入境的信息,只要她的飞机不临时刚航,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p> 他表面在回答达达的问题,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盛朗熙听的。</p> 但让他意外的是盛朗熙听到这个消息后,眸光除了微微闪动一下,并没有其他方面的反应,这让楚源有点受挫,为了让盛朗熙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并希望看到他因为这个消息欣喜若狂的样子,他特地冒雨过来,他想象的情况并没有发生。</p> 苏望疑惑的看盛朗熙,他不是说姐姐出差过几天会回来?为什么大家听到姐姐回国是这个反应?难道姐夫跟姐姐的婚姻真的出了问题?</p> 盛朗熙对苏望疑惑的目光视而不见,他把手里的报纸叠了叠放在桌角,然后推开椅子站起来。</p> 楚源想了一下,也推开椅子站起来,刚想追过去,软糯如团子的达达从座椅滑下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头睁着一双黑漆明亮的大眼睛:“干爹,你向达达保证,我妈咪真的回来了,如果没回来,你带达达去找她!”</p> 楚源蹲下来捏捏达达肉嘟嘟的小脸:“你个小人精,平时叫我叔叔,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叫我干爹,我这个干爹当的真是太失败了!”看着达达满眼装满期待的样子,楚源真不忍心让他的愿望落空,他摸摸他的头:“好,我保证,如果你的妈妈没回来,我带你去找她!”</p> 达达高兴的手舞足蹈,啪叽在楚源的脸亲了一下。</p> 一米八多的汉子心都要被融化。</p> 架摆满籍的房里,盛朗熙负手临窗而站,他如墨的眼睛望着窗外暗沉的夜,夜晚湿哒哒的,如同他现在的心境。</p> 楚源得到的消息很少出错,苏宴八成是要回来了。</p> 惊喜之后是深深的担忧与惶恐,她回来之后该怎么面对她?</p> 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在与敌方拉锯,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易珂仍然是他名义的妻子,他也一直没能复位,向内阁提出的各项惠民的建议也一直没得到审核。</p> 他还在原地踏步,她却回来了。</p> 房的门缓缓的被推开,楚源先探进头看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钻进来,走到盛朗熙的身后:“你……好像不太高兴?”他试探的问。</p> 盛朗熙转过身斜靠着窗台站着:“没什么高兴不高兴,她回来也不是因为我。”眼睛没有焦点的看向架的一侧:“回不回来都是她的自由。”</p> 楚源摇了摇头:“啧啧啧,这话里充斥一股酸腐气息。”</p> 盛朗熙看他一眼,没了跟他谈话的兴趣,走到桌前,近拿起一本杂志随便的翻了起来。</p> “不是我说你,什么事你都挺果敢的,是在感情的事太拖泥带水。你把当初之所以跟苏宴离婚的真相告诉她,你并不是完全为了总统之位才选择跟她离婚跟易珂结婚,你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在风头浪尖受到伤害……”</p> 盛朗熙有些不耐的合那本不曾看一眼的杂志,朝楚源挥了一下手:“行了你别说了,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根本不懂。”</p> 楚源沉默一下点点头:“我还真是不懂,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p> 盛朗熙又朝他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p> 大军师楚源竟然也有被嫌弃的一天,他想生气生不出来,指点着盛朗熙。刺激他说:“行,你自己静静吧,听说苏宴在那个岛一直都是跟那个萧慕锦住在一起,人家萧慕锦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盛朗熙实在不差什么,苏宴确实没必要在你这棵树吊死!”</p> 只听的“砰”的一声闷响,盛朗熙一手拍在梨花木桌,冷着一张脸:“你能不能出去?”</p> 碰他阴沉的目光楚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小声嘟囔着往回走:“明明心里很在意,还装着没事人的样子……”</p> 这晚,盛朗熙独自一个人在房坐到深夜,直到府里的大灯都熄灭,他才回自己卧室休息。</p> ……</p> 苏宴等人乘坐直升机到达市是两天后的深夜。</p> h市最近天气也很不好,秋雨缠绵了好几天也不停歇,苏宴为了让h国的人对她刮目相看,特地早早的找了一件长裙穿在身,谁想飞机降临不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而且非常冷。、</p> 一下飞机她打了一个冷颤。</p> “又不是做贼,赶忙非要赶在深夜抵达?”苏宴打了好几个喷嚏,瑟缩着肩膀站在直升机的楼梯,犹豫着要不要在直升机过一夜,第二天白天再出去。</p> 她不是怕黑,也不是冷,而是她怕身这件全世界限量版的连衣裙没人看见,白费了她一番苦心。</p> 萧慕锦与黄莺联合机长把行李从飞机搬下来,他们都下了飞机,行李最多的人站在楼梯最顶端的台阶犹豫着不肯下来。</p> “苏宴你磨蹭什么呢,快点下来,外面接我们的人等着呢!”萧慕锦双手搭在头顶,试图遮盖一些雨水。</p> 其实根本不管事,完全是习惯性下意识动作。</p> 苏宴吸了一下鼻子:“你们走吧,我在飞机睡一夜。”反正飞机很舒服,睡到天亮根本不成问题。</p> 萧慕锦恨恨的骂了一句“有病”,冒雨走过来,了直升机楼梯,脱下身的外套披在苏宴的身,一边数落一边拉着她从楼梯下来:“让你找件厚衣服穿不,现在又怕冷,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p> 苏宴侧头睨了他一眼,借着停机坪里微弱的灯光,给了他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p> 苏宴发现萧慕锦真的很有本事,在哪都能吃的开,来接他们的人不仅开了两辆加长林肯轿车,而且清一色的西装革履装扮,帅的一塌糊涂。</p> 致使在车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的苏宴,不停的朝前排的司机and的保镖身瞟,萧慕锦发现这一现象后,抬起手下的叉子朝她的脑壳敲了过去:“吃个饭你也三心二意,真是服你了。”</p> 为了不让其他闲杂人等打扰,给她一个良好的餐环境,萧慕锦特地把黄莺跟机长安排到另一辆车,谁想苏宴这女人竟然不解风情,心猿意马的看其他男人!</p> 真是气死他了!</p> 苏宴捂着被敲的额头,气坏败坏的瞪着萧慕锦:“我说我最近怎么越来越笨,敢情全是你打的。”</p> 萧慕锦勾了勾唇角,低头切盘子里的肉排:“打一下变笨,那你该有多不禁打?”悠悠的把一小块儿牛肉塞进嘴里:“本来脑子不好使,还怨别人?”</p> “我一直都很聪明,自从跟了你以后才变笨的,不怨你怨谁?”苏宴强词夺理道。</p> “其他方面没长进,嘴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p>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哼!”</p> 萧慕锦还想顶回去,车速缓了下来最后慢慢的停下来,帅气的司机转过头:“慕少,你跟夫人到了!”</p> 苏宴纳闷她什么时候长了萧慕锦的夫人时,只听萧慕锦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率先走了出去。</p> 外面下着雨,所带的伞不够他们一行人用,萧慕锦让苏宴先待在车里不要动,待他指挥着两个帅气的保镖把行李搬去以后,他才举着伞让苏宴从车里下来。</p> 苏宴吃完盘子的牛排,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提着裙摆从车下来,借着在风雨越发昏暗的模糊灯光抬头向看,开口说:“呀,我们这次怎么不住别墅了?”</p> 这是一栋高档公寓楼,建在交通便利周围设施完善寸土寸金的市心黄金地带。</p> 萧慕锦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在岛你还没把别墅住烦?”</p> 没人知道萧慕锦的身价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反正他每次进账都是以千万为单位,约莫着只要不是特别挥霍,这辈子是花不完了。</p> 他之所以没选择住别墅,不是为了省钱,是真的怕苏宴在岛把别墅住烦了,所以才给她换换口味。</p> 苏宴笑了笑:“我还没听说过谁住别墅住烦的。”</p> “我住烦了,现在听说了吧?”萧慕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拉着她的手腕朝前面走去。</p> 进了公寓的门禁,苏宴才想起来黄莺跟机长没跟过来,她回头四处找他们二人的影子,萧慕锦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找了,我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住了。”</p> 这个女人反应还真是迟钝。</p> “为什么?”苏宴脑子一根筋的问。</p> 萧慕锦看她一眼,沉着脸说:“因为我讨厌人多。”</p> 这女人不仅反应迟钝还不经风情,多亏萧慕锦知道她的为人有所防御,不然一定会她的呆头呆脑气死。</p> 从极致奢华的高档大别墅到看似没什么特别的公寓楼,苏宴本来还有点小情绪,但是当萧慕锦拉着她了电梯,到达他家所在的楼层,往电子门输入密码,推开门,打开灯的那一刻,她的那点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被大大的震惊所代替。</p> 这哪是什么公寓,分明是超级五星级酒店里超级vip总统套房啊!</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36章:刷脸行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超级总统套房哪会这么温馨,简直比超级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还好。 即使一个不起眼的门柄都散发着低调奢华系很昂贵的光芒,苏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走进去,当她一脚踩上米白色的长毛绒地毯上时,身子赶快向后撤了一下。 这么高档干净的地毯她万万不能玷污。 她这边脱掉鞋弯腰在玄关处找女士拖鞋的时候,萧慕锦湿哒哒的休闲鞋一脚踩上洁净无比的地毯上,边往里面走边说:“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找,我去洗个澡,你的房间在右边第二个,里面有独立卫生间……” 苏宴看着崭新的长毛地毯上留下一串43码的大脚鞋印,挥舞着拳头恨得牙痒痒,那个暴殄天物的家伙,就不能换一下鞋再进去么? 真是心疼死她了! 住的地方虽好,但是扛不住苏宴一路疲劳,她在独立卫生间里洗了一个澡,没顾得上整理她那三大箱东西就倒到舒适松软的大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新环境的原因,苏宴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一会儿梦见五年前那场大火,她跟杜凤莲在大火中嘶声力竭的大声的哀嚎,一会儿梦见苏望满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神喊她姐姐让她救救他的样子,一会儿又梦见达达抓起一把小石头丢她,哭着叫着让她走,说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一觉醒来,身体困乏,脑子混蛋,靠着床头迷瞪了大半个小时才懒洋洋的下来洗漱。 缠绵了一夜的秋雨已经停止,天色还是十分暗沉,早上八点像是傍晚六七点的光景,苏宴梳洗完毕推开窗子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窗户一推开,一股巨大的冷风灌进来,吓得苏宴赶忙又把窗户关上。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等苏宴说进来,萧慕锦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几页纸,眼周有暗影,眼睛里有淡淡的血丝,苏宴刚想调侃他几句,问他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又去夜店鬼混了,萧慕锦把手里的几页纸塞进他的手里,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的位置:“这是你弟弟最近一个月跟霍成财务来往明细,以及他枪袭击霍成事件的来龙去脉。” 苏宴粗略的翻了一下,当她看见乔翘为替苏望还债被霍成jian污几个字眼儿时,她的脑子轰的一下成了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理智,抬头看向萧慕锦,急切的问:“他们现在在哪?” 萧慕锦盯看着她充满焦灼的眼睛几秒,略一迟疑:“你弟弟现在在盛朗熙家。” 苏宴怔愣一下,苏望在盛朗熙家?这么说,是盛朗熙在苏望为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苏宴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觉得很感激,又觉得他这么做理所应当。 “要去么?”萧慕锦主动问。 苏宴愕然的看着他,轻咬了一下嘴唇:“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跟他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然后我陪你一起去。” “萧大哥……” 萧慕锦冲她微微一笑;“盛朗熙现在的妻子是易珂,他已经跟你离婚,如果我连这么一个男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都比不过,那我也太失败了!”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临走前他还打趣苏宴:“你不是喜欢显摆么,现在时机来了,把你最好的衣服穿上,打扮的漂亮点,让盛朗熙那个混蛋后悔死,同时也展现一下你现在的经济实力。” 苏宴依他所言,果然盛装打扮了一番,其隆重程度堪比参加总统国宴。 洗完澡穿着休闲套装一身清爽的萧慕锦看到苏宴的装扮后,笑了笑,让她把出挑的鹅黄色长款连衣裙换成暗红色,外面加了一件浅灰色薄款风衣。 把她夸张的大红色口红抹掉,浓厚的眼妆用化妆棉拭去一些,还有粉底,腮红……待她的小脸重新变得清丽起来,萧慕锦才停止了动作,左右看了一下,评价道:“对付前任,这种程度就够了!” 没必要浓妆艳抹,越是浓妆艳抹越会让对方觉得你还在重视他,风轻云淡的冷漠才是打击前任最好的利器。 苏宴跟盛朗熙的穿着看着不起眼,但只要是有点眼力价上流社会的人都看出其中不凡的价值,低调的显示实力才是一个真正有内涵人的品质修养。 萧慕锦开车载着苏宴,当坐在副驾驶上的她看见熟悉盛朗熙的家的大门时,平静的心脏不由得快跳了几下。 过去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无法做到泰然处置。 深吸了一口气,一侧头,发现萧慕锦正看着她。 “紧张?”他问。 苏宴拂了一下头发,轻松的扬了扬眉:“紧张什么,又不是高考!” 萧慕锦冷嗤一声,边缓缓的开车靠近盛朗熙家的大门边说:“苏宴我给你说,你要自己来,随便你怎么怂都行,反正我看不见就不会多生气,现在我跟着你一起来了,你胆敢做让我丢脸的事,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你!” 苏宴切了一声,长能耐了哈敢修理她,反击的话就要说出口,一个士兵走到他们的车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礼貌的敲敲车窗。 萧慕锦把窗户放下来。 “你好先生,请出示你的出入证!” “出入证没有,刷脸行么?” 士兵怔愣着,心说这男的开什么玩笑,只见萧慕锦向后撤了一下身子,让苏宴的脸呈现在士兵的视野里。 “夫……夫……”士兵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宴。 苏宴朝他摇了摇手,淡笑着说;“你放我进去吧,我找盛朗熙有些事情。” 士兵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到值班室,按起了门禁,阻隔车辆前行的横梁缓缓的抬了起来。 萧慕锦猛踩了油门,嗖的一下开了进去。 不知道是这个士兵提前通知了后面检查的人员,还是苏宴这张脸在盛朗熙这里格外好使,萧慕锦开着车顺利通过三道检查,直至盛朗熙所住的正楼。 萧慕锦摘下太阳镜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盛朗熙住的地方,大言不惭的说:“还以为多好的房子呢,眼见为实,也就这样。” 苏宴看了萧慕锦一眼,没有说话。 达达最近一直没有去幼儿园,盛朗熙怕他拉下功课太多,请了家庭教师教他。 家庭教师今天请假,苏望代替家庭教师正在给达达授课。 讲的还是他很不擅长的英语:“斯迪克(steak)牛排,吹死(cheese)奶酪,福瑞特斯丹德(fruitsatad)水果沙拉……” 达达捂着耳朵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舅舅求求你不要在念啦,我快要忍不了了……” 苏望脸色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轻咳一下,认真的说:“小孩子要认真点学……” 达达还想说什么,只听门口想起一个激动的声音:“达达……” 达达循声望去,眼睛瞪的溜圆,短暂的难以置信后,然后从座椅上跳下来,迈着小胖腿奔向苏宴:“妈咪……” 苏宴紧紧的搂住他,心绪翻滚的厉害,曾经以为可以随时抛掉这个孩子远走高飞,等真正的相处之后才明白母子连心,不管她走到哪,最牵挂的还是怀里这个小人儿。 妈咪?苏望疑惑的看着苏宴。 苏宴用力的亲了几下达达之后,抬头缓缓的站起来,眼中的波澜仍起伏的厉害:“苏望!” 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用力的拥抱了他。 苏望僵硬着身体,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望,你的伤都好了吗?……还疼不停?”苏宴扳过苏望的肩膀,眼中带着泪花,细细的打量着他。 苏宴意识到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姐姐后,腼腆的笑了笑:“已经没事了,谢谢姐姐关心!” 苏宴怔怔的看着苏皖,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客气,他一向乖张锐利的眼神为什么变得软塌塌的? “姐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失忆了,姐夫说我在一次跟人争斗中伤了脑子,导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了,只要我悉心调养,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的,” 苏宴用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她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拍拍苏望的肩膀,哽咽的说:“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萧慕锦走过来,不客气的从茶几上拿了一盒纸巾递给苏宴,低声说:“行了行了,既然苏望没什么事,你就别矫情了!” 苏宴接过纸巾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苏望看着萧慕锦与苏宴亲密相依偎的样子,心中疑惑,怯怯的问:“这位是……” 萧慕锦痛苦的拍了一下额头:“失忆的人真是……好吧,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萧慕锦,是你的……姐夫。” 姐夫?苏望越发疑惑,他不就一个姐姐么,怎么冒出来两个姐夫? “他才不是你姐夫,他是跟爸比争夺总统之位的大坏蛋!”达达手里拿了一把儿童玩具大刀,不顾苏宴的阻拦,就奔跑着砍向萧慕锦。 玩具大刀虽然砍不死人,但打在身上也怎是够呛,萧慕锦挨了重重一击,左手扶着腰部被砍的地方,恶狠狠的等着达达:“小家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看你才不想活了,敢跟我爸比争东西,哼……”达达说着,挥舞找大刀就欲要往萧慕锦身上砍去。 只听大门口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盛逸凡你给我住手!” !! 第237章:我让会计给算账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达达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疾步走进来的爸爸,扔了手里的玩具大刀,朝他奔过去,小手拉住盛朗熙的大手:“爸你快看,妈咪回来了!” 盛朗熙波澜不惊的眸子往苏宴的身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移向萧慕锦:“各位突然来访,是不是有点冒昧?”出口的声音带着冷气。 苏宴刮着强烈大风的内心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嗖然平息,原来现在的她,只是“各位”的一个,她抢在萧慕锦前面冷冷的说:“我们过来是要带走苏望,这段时间谢谢你对苏望的照顾,医药费生活费你算一下有多少,我一并还你!” 装无情谁不会? 盛朗熙看向苏宴,眼仍是平静一片,她眉眼如旧,脸庞丰润了不少,隐隐透着健康的红,身穿着世界知名裁剪师做的限量版衣服,如果他没看错,只她手那条看似不起眼的黑金手链要百万。 本清新脱俗的她,有了这些奢侈的装饰,更显得气质逼人,魅力无限。 没有他,她依旧过的很好,而且以前更好,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心里却有些微微的失落。 他不是她的唯一,离开他,她拥有了更广阔的天空。 他的目光从她身移开,脱了外套,走到衣架前把外套挂在面,淡淡的说:“你先坐一下,我这让会计去算。” 苏宴冷笑,他真的是等不及收回他出去的钱呢,眼的寒意更盛,出口的声音也更冷:“那最好不过。” 气氛一度陷入凝滞,苏宴睁着一双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半天摸不着头脑。 刚起床穿着一身红色丝绸性感睡衣的易珂打着哈欠从楼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当她看见楼下的苏宴时,惊的嘴巴成塞下一个鸭梨,震惊之后,她带着警备走到盛朗熙身边,虚伪的笑着:“今天真是热闹,新人旧人全都凑齐了!” 盛朗熙看她一眼,蹙了眉:“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易珂怔了一下,像是有星星陷落她的眼,她整个人的神情都亮了起来,她羞赧的一笑:“对不起阿朗,是我失礼了,我这换。” 说着,她欲要往楼走,盛朗熙忽地拉住她,淡淡道:“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大家都见过,他们坐一会儿走,你没必要费工夫折腾!” 他走到衣架前,拿起他刚才脱下的那件外套,在易珂受宠若惊的表情,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身,盖住了她暴漏在空气里的肩膀。 这一刻,易珂幸福欲晕过去。 她何曾不知这其有演戏的成分,但是她才不要管那么多,不管是真心还是假爱她都乐意接受,即使是一场短暂华丽的梦,她也要笑着把它坐完。 盛朗熙忽地俯头,对着易珂的耳边,用那种不高不低,差不读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帮我招待一下客人,我去找老王把苏望的账清算一下。” 温热的气息暖暖的喷薄在易珂的脸,她一阵心猿意马,她冲盛朗熙嫣然一笑,拿出那种大家闺秀贤妻良母的风范说:“男主外女主内,你去忙你的,这里有我。” 盛朗熙朝她投去赞许的一瞥,大步出了客厅,走向后院。 有了盛朗熙态度的转变,易珂的态度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先是以女主人的姿态让苏宴跟萧慕锦落座,让佣人给他们沏了好的茶,然后像是之前与他们多亲密多友好的多年旧友一样对他们嘘寒问暖。 搞得苏宴十分尴尬,不知道此刻该怎样跟她相处。 萧慕锦没有这方面的不自在,对易珂的殷勤服务照单全收,却一点也不给好脸色,板着个脸吃着佣人送来的新鲜水果,样子别扭且滑稽。 “苏宴你也吃啊,这是今早刚从海外空运过来的水果,特别新鲜,国内可买不到哦!”易珂恬淡的笑着说。 不等苏宴说话,萧慕锦把啃了一半的水果扔进垃圾桶,蹙着眉头说:“这是什么破水果难吃死了,你们用这种水果招待客人也太寒碜了吧,现在不是总统了难道生活水平也跟着下降了?” 易珂脸有些挂不住,今天走的事大家闺秀贤妻良母风,也不好突然变脸,她尴尬的笑笑:“萧先生可能不知道,这是从东南亚一带进口的水果,那里的气候条件与我们这里的不同,所以孕育出的水果与我们本地产的水果味道也有些不同,你吃不惯也是正常。” 萧慕锦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欺负我见识少还是在骂我不识抬举,你说的这种进口水果,我所居住的岛都用来喂狗……”他说完一想,这不是骂自己是狗么,赶忙又加了一句:“喂狗,狗也不吃。” 苏宴把头压的低低的,忍俊不禁,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易珂再也装不下去,冷着脸让佣人把茶几的水果都收拾起来,给了萧慕锦“一个给脸不要脸”的眼神。 气氛再度陷入凝滞。 达达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圈怪的大人,抓着苏宴的手挨着她坐下:“妈咪,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走了?” 苏宴看了达达一眼,无心酸,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已经跟盛朗熙离婚不能再住在一起的事实。 怔愣间,只听易珂说:“达达,爸爸跟妈妈已经离婚了,不能再住在一起了哦,以后我是达达的妈妈,达达有什么事情或者要买什么玩具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不要!”达达嘟起嘴巴,态度坚决:“我只要我自己的妈咪,其他人谁也不要!” 易珂尴尬至极,没养过孩子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达达,无计可施间,看见在一旁站着的夏夏,想起夏夏平时都让达达叫她阿姨的事情,她的气不打一处来,把夏夏叫到面前,厉声训斥着她,把心里的气都冲她发泄了出来。 夏夏心里委屈但不能反驳,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快要哭出来。 苏宴真是看不下去,把达达从大腿抱下来,刚想替夏夏争辩几句,只见达达从沙发滑下来,从地捡起那把玩具大刀,哒哒的跑到易珂的身后,砰的一声闷响往她头砍了一刀:“坏女人,吃我一刀!” 夏夏是达达的贴身佣人,是她把达达一手抱大的,在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夏夏是达达生命最重要的人,不是他太调皮,是他看见夏夏被欺负出于本能的反应。 小孩子世界观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欺负对我好的人,我打你。 达达手里刀虽然是把塑料玩具刀,但打在人的身格外的疼,这一点萧慕锦深有体会,他强忍着笑头看着易珂的囧相,心里别提多痛快,暂时忘了达达之前也打过他的事实。 易珂捂着头顶,疼的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但达达是盛朗熙的儿子,她再疼也得忍着:“达达,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谁让你欺负夏夏?”达达拿着大刀,威风凛凛的说。 “她是佣人,犯了错,我当然要教训她,这不算欺负!” 易珂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一蒙一蒙的,不知道是不是达达打的那一下的后遗症,心里害怕的要。 没等易珂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听“砰”的一声,达达又一刀砍在她的头:“你是坏人,我也要教训你一下!”不偏不倚,正巧还是那个位置。 易珂的忍耐到了最大限度,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夺过达达手里的玩具刀扔出老远,恶狠狠的说:“你再淘气我让你爸爸打你屁股!” “你这个坏女人,你抢了我爸,让我爸跟我妈咪不能在一起,我讨厌你……” 没了武器的达达也不示弱,握起小拳头往易珂身一通乱打,苏宴刚想站起来去拦,萧慕锦拉住她,淡笑着低声说:“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达达是我儿子!” 苏宴瞪他一眼,急促的起身,还不等她走过去,恼羞成怒的易珂一把把达达推倒在地,气急败坏的说:“再淘气,我让你爸爸把你也赶出去!” 苏宴抱起来倒在地的达达,心疼至极,小手都被地毯摩红了呢,她冷冷的看着易珂:“一个大人何必跟个孩子置气?” “我跟他置气?你眼睛瞎了么,没看见他刚才怎么打我的?” 苏宴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谁让你没事找夏夏的麻烦,夏夏是达达的奶妈,是他的亲人,他看不过去,肯定要替自己的亲人出头。” 其实她更想说一句,达达不出手,我也会出手,人家夏夏根本没什么错,干嘛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像训斥一个孩子一样训斥府里的一个老人儿,让她的颜面何存? 易珂一边忍受着头顶的疼痛一边忍着心里的怒气,恨恨的咬牙道:“我算看明白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别忘了达达也是盛朗熙的孩子!”苏宴冷漠道。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领着府里的老会计从偏门走了进来,他如墨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自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38章:好男人就是我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等苏宴开口,易珂朝盛朗熙奔了过去,添油加醋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心思想是苏宴怎么唆使达达欺负她,并娇嗔的质问盛朗熙难道她现在连管教一下佣人的权利也没有了么?</p> 盛朗熙看了一眼苏宴,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苏宴才懒得解释,人的心都有一杆秤,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不知道。</p> 如果他执意偏袒易珂,她解释又有什么用?</p> 苏宴与盛朗熙的目光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便放下达达,拉着他往沙发的方向走,她是时候该想想达达抚养权的问题了,跟着易珂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后妈,真难以想象往后十几年达达会被她*成什么样子。</p> “等一下。”</p> 盛朗熙走过来,拉住达达另一手,迫使苏宴把达达松开。</p> 拉着达达走到易珂的面前,沉声说:“给易阿姨道歉。”</p> 达达抬头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p> “快点,道歉!”</p> 易珂眼闪过一丝的得意,正好被达达看到,他怒瞪着她,甩开盛朗熙的手:“不!她欺负夏夏,让你跟妈咪离婚,她是个坏人!”</p> 离婚两个字从达达的口说出,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p> 大人们经常说小孩子不懂,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懂。</p> 易珂走过来,装着很关心达达的样子,轻叹一声:“阿朗,达达真的该好好教育一下了,千万不能再让他跟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p> 苏宴转身过来冷冷的看着易珂:“你说是谁是乱七八糟的人?”</p> “谁自己觉得是谁是,你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p> “你……”</p> 苏宴气的咬牙,但是她不想当着盛朗熙的面跟易珂针锋相对,不然弄的她好像在为他吃醋似的。</p>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心的怒火压下去,转了目光,看向盛朗熙:“把苏望的账目算清了了吗?医药费加生活费总共多少?”</p> 盛朗熙却不理她,拉着达达的手,执拗的让他给易珂道歉。</p> 达达越是反抗,盛朗熙言辞越是激烈,最后苏宴看下去,一把把达达拉过来,生气的说:“你要去讨好什么人,没必要拉孩子,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打人虽然不对,但是你也应该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他自小跟夏夏十分亲……”</p> “我教育孩子希望你不要插手!”盛朗熙突然说。</p> 苏宴怔了一下,怒火心攻:“达达也是我的孩子!”</p> 本来想着安安静静的把苏望带走,毕竟在一起过,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看来是不可能的了。</p> 盛朗熙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你的孩子?从她生下来的那一天,你可曾对他尽过一天的责任?”</p> “那是我能左右的么?我想这样吗?如果没有你的参与,事情会是这般走向么?”</p> 达达的意外出生是苏宴一辈子都无法言说的疼痛,那么丑陋残忍的方式,那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可是她当时为了妈妈也真是没有其他办法啊!</p> 她也真是委屈,明明这件事跟盛朗熙也脱不了干系,他凭什么要来指责她?</p> 盛朗熙发出一声冷笑:“对孩子不管不顾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孩子是你的?”</p> 苏宴气愤又愕然的看着盛朗熙,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达达这件事其的来龙去脉他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为何突然逆转态度这么指责她?</p> 跟盛朗熙生气,简直能把人气死,这是苏宴的经验所得,她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p> “你不是说我对孩子没尽到责任么,好,从今以后达达的抚养权归我,我供他吃喝把他养大,他的一切都不再和你有关系!”</p> 盛朗熙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妄想!”</p> “你……”苏宴紧握着拳头,真想一拳砸过去,但是她忍住了。</p> 一个多月没见,别的本事没见长,脾气越来越臭了。</p> 盛朗熙冷哼一声,似在讥讽她的惺惺作态,压着达达的肩膀,继续刚才的问题:“给易阿姨道歉!”</p> 小人精达达感觉到此刻的情况不妙,爸爸妈妈的关系很紧张,如果他再不听话的话,爸爸妈妈可能会争吵的更凶,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宴,然后转过头,小声的给易珂说了一声对不起。</p> 易珂轻咳一下,忽地想起自己的头顶还疼着,让佣人快去把家庭医生请过来帮她检查一下,看是否伤到了脑子,达达一直等待的那声被谅解的没关系,她迟迟没有说。</p> 苏宴简直不能忍!</p> 她一把把达达拉过来,冲着盛朗熙低吼:“达达做错什么了你让他道歉?如不是那个女人无事生非训斥夏夏,达达会打她么?达达保护自己的奶母有错吗?”</p> “是对是错,你都无权干涉!”盛朗熙又一把把达达从苏宴那边拉过来,叫来夏夏,让夏夏带着他马楼。</p> 达达马红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宴:“妈咪……”</p> 苏宴冲过去,一把抱住达达,达达亦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她冲着盛朗熙大吼:“你心里有恨,对我有意见,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孩子,孩子有什么错?”</p> 盛朗熙微挑了一下眉梢,冷冷的说:“你别无理取闹。”</p> “你才无理取闹,当初是你为了权利为了事业要离的婚,要恨也是我恨你,什么都顺了你的意,你这般故作姿态又是为什么?以前让着你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夫妻应该互相包容,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是,我才不会再看你的脸色!”</p> 苏宴看向从进来一直立在墙角沉默的会计,缓了缓语气:“老先生,我弟弟的账算清了,是多少,你报一下价,我一会儿让人送来。”</p> 老会计看了盛朗熙一眼,轻咳一下:“手术加日常开销大概是六万八。”</p> “好的,知道了,我一会儿……”</p> “不用一会儿。”久未开口的萧慕锦从内侧口袋里掏出几张银行卡,从抽取一张:“这里面是五十万,除去六万八还有四十三万二,不用找,剩下的钱权当盛先生救苏望的费用,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总统,各项费用都要节约算计。”</p> 他面无表情的把银行卡塞进老会计的手里,目光却朝着盛朗熙的方向:“从今往后,盛先生与苏宴互不相欠,再无任何瓜葛。至于孩子,我们回去后会马向法院提出诉讼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今天给你说了,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p> 苏宴感激的看向萧慕锦,这个男人总能急她所急。</p> 萧慕锦淡笑着朝她这边走过来,本想捏捏达达的小脸,但是被他无情的抗拒了,萧慕锦有些受挫的摸摸鼻子,轻咳一下道:“你这个小家伙暂时忍耐一下,过不了几天你妈咪会过来接你!”</p> 达达没有想象的高兴,她已经模意识到如果妈妈接他走,他见不到爸爸的事实。</p> 紧咬着下嘴唇,垂着眼睛,很失落很失落的样子。</p> “我定会奉陪到底!”</p> 盛朗熙口气清淡,声音里却带着一股子笃定。</p> ……</p> 苏宴最终还是把达达暂时留在了盛朗熙的家里,只带着苏望从那个家出来。</p> 坐在车里,她捂着脸哭了好久,情绪才渐渐的平复下来。</p> 这种骨肉分离的滋味太难受了。</p> 想想以前想要借着总统夫人的职位混点钱花然后拍屁股走人的想法太残忍太天真了,一个从她身掉下来的大肉球,怎么说亲近亲近,说撒手不管撒手不管?</p> 难道不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是天使么,天使那么纯真善良,谁忍心把他们丢掉啊?</p> 正在开车的萧慕锦朝副驾驶的苏宴看了一眼:“行了别哭了,都说了要帮你打官司争夺抚养权还哭什么哭?”</p> 她一哭,他的心乱的跟什么似的,根本没办法集精力开车。</p> 苏宴吸吸鼻子:“谁哭了,我只不过有点感冒而已。”</p> 萧慕锦无语。</p> “姐姐,你为什么会跟……那个姐夫离婚?”</p> 失忆后的苏望真是善良极了,一丁点不尊敬的词语都不好说出口,他身子前倾,怯怯趴在苏宴的椅背,从他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下巴。</p>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姐姐遇了一个那个男人好一百倍的男人,所以才一脚把那个男人给踹了……那个好一百倍的男人是我哈哈哈……”萧慕锦抢白的说。</p> 苏望信以为真,睁大了眼睛:“不会吧,我姐姐不会、不会……”</p> “不会什么不会,你姐是一爱慕虚荣见异思迁谁有钱跟谁走的女人!”</p> 苏望吃惊的程度又大了一些:“那……那你还喜欢她。”</p> 萧慕锦清清嗓子:“因为我喜欢爱慕虚荣见异思迁谁有钱跟谁走的女人哈哈哈哈……”</p> 在苏望惊讶的神情,苏宴破涕而笑,转头看向她那个宛若新生儿的弟弟:“别听他胡说,姐姐我可是三观非常正女人。”</p> 看着苏宴笑了,萧慕锦轻勾了一下唇角,继续刚才的说话风格:“你姐姐是个好姐姐,三观正不正有待考察了。”</p> 苏宴斜着眼睛瞪过去:“萧慕锦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苏望现在……喂喂……你把车开这么快干嘛?苏望快点系好安全带,这个人又开始发疯了!”</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39章:纸包不住火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对萧慕锦的称呼经常都是根据心情而定,有时候是萧慕锦有时候是萧大哥,极度愤怒的时候,直接是“那个混蛋”,不管她称呼他什么,萧慕锦都乐于接受,并把这当成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苏宴对他称谓变化的越多,说明她在他身花的心思越多。</p> 萧慕锦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受虐倾向。</p> 他开着车带着苏望先回了公寓,让苏宴意外的是,苏望见到那个堪奢华五星级总统套房的公寓时,并没有像她一样惊的眼珠子掉下来,只是浅浅的一笑,说了一句这房间真漂亮。</p> 苏宴真怀疑失忆后的苏望是从古代王孙贵族魂穿过来,见惯了大场面,所以在面对高调奢华的东西时能泰然处之。</p> 对于苏望失忆后的种种表现,苏宴半分欢喜半分忧。欢喜的是苏望终于摆脱了以前地痞小混混的样子变得如小时候一样乖巧可爱,忧的是苏宴现在跟苏望相处像是跟了一个陌生人拘谨的不得了,她现在都不敢跟苏望说一句重话,生怕把这只小绵羊给吓着了。</p> 萧慕锦让她尽管宽心,他说苏望能从植物人状态醒来,一看是命格硬的人,这类人一般不管经历多少的风雨都会化险为夷,</p> 苏宴取笑他什么时候老本行做不下去了,可以去天桥底下改算命。</p> 取笑归取笑,但听了萧慕锦的话,苏宴的心确实放宽不少。</p> 在萧慕锦的公寓休息了一会儿,萧慕锦便带着苏宴姐弟二人小馆子吃饭。</p> 萧慕锦是个对饭菜口味很挑剔的人,能入他眼的餐厅基本都是带星级的或者是在本市美食论坛高居榜首的。</p> 当他们到达一家需要提前预约,没有预约要等的餐厅时,萧慕锦对苏望说,男人活一世,唯有两件事不可辜负,美人跟美食。</p> 只要是发自肺腑的喜欢,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确定能等得到。</p> 苏宴如愿以偿的吃个一个肚儿圆,在飞机困了两天,这是她最近吃的最舒坦最可口的一顿饭,萧慕锦要的是这个结果,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他心生欢喜。</p> 吃完饭,萧慕锦带着他们姐弟两个回去休息,今天天气阴凉秋风阵阵,苏宴成功把苏望接到自己的身边了却一桩心事,心情大好,便提出要四处溜溜。</p> 一是她想重温一下这个城市给她带来的感觉,二是希望这些熟悉的地方能刺激到苏望的感官,能让他早一点恢复记忆。</p> 这一溜,溜了整整一下午,萧慕锦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很多地方,几乎把苏望生活学习待过的地方溜了一个遍。</p> 溜的同时吃小吃是必不可少的,苏宴吃到不能再吃了才结束了今天的行程。</p> 他们回程的时候已是傍晚,天气暗沉,气温降下来,冷风一阵又一阵,苏望看着车窗外嘀咕着是不是要下雨啊,他嘀咕完没几分钟,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从天而降,啪嗒啪嗒的拍打着车窗。</p> 苏宴笑着说他是雨神附体,神预言,苏望浅浅的一笑,腼腆透着几分得意。</p> 半途,苏宴瞥见苏望身单薄的衣服,直骂自己粗心,逛了一下午竟然都没有想起来给苏望买件厚一点的衣服。</p> 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苏望身的衣服已经不足以畏寒。</p> “没事,他可以穿我的。”</p> “我以前没有衣服么?”</p> 萧慕锦与苏望同时开口,苏宴看了二人一眼,对萧慕锦说:“去一趟我们搬迁的新家吧,给苏望找几件衣服我顺便也回一趟真正的家。”</p> 杜凤莲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是在念叨新房子度过的,她那个时候最爱跟苏望讨论的问题是新房的装修问题,不懂装潢的她竟然不知道从哪借来一本装修样本,没事的时候翻一翻,想象着自己未来新家的样子。</p> 新房子,是杜凤莲生命最后的念想,是她最后的遗憾与梦断,每逢念及此,苏宴难受的很。</p> 她是苏凤莲的女儿,希望她所到之处,能牵引杜凤莲灵魂所至。</p> 萧慕锦按照苏望的指引把车开到她家搬迁的楼下,距离苏望一次来这里,这个小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有些设施还没有完全完善,但是随着大家伙的逐渐入住,这里已经有了浓浓的烟火气息。</p> 雨幕放眼望去,竟出现了万家灯火的盛景。</p> 苏宴让萧慕锦跟苏望都留在车她自己一个人去。</p> 萧慕锦想陪着她一起过去,被苏宴婉拒。</p> 如果那里是母亲灵魂的归宿,她希望单独跟她待一会儿。</p> 苏望给防盗门安的电子密码锁,苏宴一边祈祷苏望失忆前没有把密码换掉,一边用萧慕锦脱给她的衣服顶着风雨疾步往高楼里面走。</p> 她来这里没几次,门禁的保安竟然还认得她,这让她心生意外之喜。</p> 她心情愉悦告别保安,了电梯,一路向。</p> 到了新家所在的楼层,一下电梯她看见自家门口蹲着一个女人,女人身子小小,坐在地,抱着双膝,柔软的墨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她的脸庞,犹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一样可怜。</p> 苏宴放慢脚步走过去,微微俯身,试着叫了一声:“乔翘?”</p> 乔翘从睡梦惊醒,神情愕然的抬头看着苏宴。</p> 只见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红肿的厉害,眼周是泪水风干的奶白色盐渍,眼睛里带着初见到苏宴的犹疑与茫然,似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p> “苏姐姐?”</p> 她出口的声音干涩暗哑,混着想哭的冲动。</p> “乔翘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地这么凉,怎么在这睡着了,来,快起来!”</p> 苏宴弯腰扶着乔翘站起来,乔翘双腿蜷缩时间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趔趄了一下,苏宴及时扶住了她。</p> 不等苏宴问明缘由,乔翘便哭了起来,她像是抓住生命最后一棵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苏宴的手:“苏姐姐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p> 电子门的密码还是之前的,她一输入门打开了。</p> 苏宴推着乔翘走了进去,顾不去看家里她走之前发生了什么变化,便拉着乔翘在沙发坐下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p> 纸包不住火,乔翘的父母不知怎么知道了乔翘为了苏望去找霍成的事情,对她一向疼爱有加的父母大发雷霆,身为人民教师一向不提倡体罚的母亲狠狠的把她打了一顿,有高血压的父亲为此住进了医院。</p> 乔翘的父母生气归生气,但事关女儿的名誉,一直都是关起门来生,从未敢声张,谁知这件事竟然不胫而走想,四邻八方都知道了乔家意向了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了一个小混混毛遂自荐给黑社会老大jian污的事情。</p> 乔翘父母的脸面全都被丢尽,闭门谢客,躲在家里不敢出门。</p> 他们骂乔翘傻,骂她鬼迷心窍,甚至打她,这些乔翘都能理解,她最不能看见的是父母因为此事伤心难过泪流满面的样子。</p> 她的父母都是正正经经老老实实的人,半辈子都不曾有什么污点,她这么一出事,把她父母半生的清誉都毁了,父母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去班,父亲从医院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肯出来,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几天的功夫瘦了一大圈。</p> 乔翘气自己,更气那个散布消息的人,重压之下,她甚至想过自杀。</p> 可再一想,她死了,让活着的人怎么办?</p> 今天午,她洗手间路过父母的房间,他们虽然刻意压着声音,可是乔翘仍然听见了辍学,乡下,结婚等字眼。</p> 乔翘像是掉入冰窟一样全身寒冷,她不能想象跟一个不认识不爱的乡下男人结婚的样子,她为爱情付出如此,不能让自己以这样的结果收场。</p> 趁着父母不注意,她打开门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p> 跑出楼的时候,她听见小区里两个带着狗遛弯的阿姨对着她指指点点:“看见没,那个是乔家的丫头,看着平时挺听话乖巧,没想到做出那么恶心的事……她是不是被下降头了,为一个混小子……”</p> 乔翘捂着耳朵一口气跑出很远,她不听,她不管,她自己认为是对的随便别人怎么说。</p> 她打车去了总统府,那里的士兵告诉她苏望已经离开,当时她的第一感觉是苏望不要她了,没什么消息这个想法对她是毁灭性的打击。</p> 她一边默念着苏望的名字一边痛苦着往苏望这边的新家赶,这里是她最后的希望,是支撑她走下去的最后一点动力。</p> 这一等,是整整一下午。</p> 听完乔翘抽泣的讲述,苏宴心涩难忍,她红着眼睛拉住乔翘的手:“傻姑娘苏望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纵使苏宴坚强如铁,此时也不禁为乔翘的爱情扼腕叹息。</p> 间牵扯了苏望她不好做负面评价,不管乔翘如何糊涂,初衷都是为了她的弟弟。</p> 不怪乔翘的父母那么生气,如果乔翘是她的亲妹妹,她一定二话不说打死她,女孩子渴求爱情为爱情付出这都很正常,但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尊底线自我都没的人,她不觉得多崇高,反而觉得这个女孩儿傻得可以,根本不配得到男人的尊重。</p> 但因为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弟弟,那个傻女孩儿是乔翘,所以这件事才另当别论。</p> “苏姐姐,你不会也嫌弃我吧?”乔翘看着苏宴哽咽的问。</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40章:别怕他会负起责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乔翘你别乱想,这件事既然由苏望而起我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我这次回国是处理苏望的事情的,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力给你以及你的父母一个妥善的结果。” 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乔翘,事情该怎么处理,其实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苏宴考虑到现在的形势留乔翘跟苏望在一起实在不是之策,在乔翘的情绪得到缓解了一些之后,苏宴对乔翘说:“你先回家,明天我带着苏望亲自登门拜访,你家跟你父母提亲!” 乔翘惊喜之后是大大的惊慌:“不要!” 苏宴怔了一下:“你不想跟……” “不是,我……”乔翘紧咬了一下嘴唇,想起父母生气时口出暴言见到苏望一定要把他打死狰狞样子,垂下头,纠结的抓着衣角,手指微微泛白。 苏宴略一沉思便洞悉了她的心思,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像似把勇敢的力量传给她:“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苏望都会负起他应该负的责任。” 乔翘抬起眼睛看了苏宴一眼,她温和的笑着冲她点点头。 苏宴带着乔翘从家里出来,她告诉她苏望在路对面那辆黑色轿车里,问她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夜色里,乔翘朝那辆黑色轿车看了一眼,沉默着摇摇头,苏宴也不勉强,帮她拦了一脸出租车,提前付了车资:“快回去吧,你的父母肯定急坏了。有我和苏望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乔翘迟疑地点点头,轻声跟苏宴道了一声再见,钻进车里,车子缓缓的驶入主干道,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苏望朝着出租消失的方向轻叹一声,转身朝着马路这边走过来。 了车,发现萧慕锦正在教苏望喝酒:“喝一口没事,啤酒不会醉,大男人怎么不会喝酒……” 苏宴把萧慕锦推让给苏望的啤酒夺过来,瞪他一眼:“有病吧你,我让改好还改不过来呢,你还往坏的方面怂恿他!” 萧慕锦不以为然:“喝酒算什么坏的方面,我记得他以前酒量挺不错的,想着让他喝一点在酒精的刺激下或许能想起来点什么?” 苏宴又骂了他一句有病,便不再搭理他。 苏宴拿着那罐开了封的啤酒,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轻轻的啜饮了一口,不知怎地,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重。 也许是想起了已故的母亲,也许是因为乔翘的泪水,此刻的她倒有大醉一场的冲动。 萧慕锦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看着她小口喝着啤酒若有所思的侧脸:“刚才那个是苏望的小女朋友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后座的苏望一眼,苏望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 苏宴抓了一下头发,轻轻的嗯了一声。 “怎么不让她我们的车,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这里不是还有苏望吗,你也不让人家两个小情侣见见面,王母娘娘啊你这是!” 苏宴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她仰头把易拉罐里的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喝完,把易拉罐捏扁,侧头对一脸愕然的萧慕锦说;“开车,我回去有事给你说。” …… 苏宴走后,达达闹了好久晚饭都没吃直接睡了,盛朗熙略显疲惫的从达达的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碰见冲了奶粉端来的夏夏。 盛朗熙朝她摇摇手:“已经睡了,今天晚别喝了。” 夏夏轻声应了了一声,见盛朗熙没别的吩咐,便端着牛奶默默退下。 盛朗熙今天感觉真的很累,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步伐沉重只想躺着的感觉,他耷拉着肩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楼梯,刚下完最后一级,楚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里走来。 他身带了夜的凉气,走到盛朗熙的身边时,盛朗熙明显感觉到他身的寒冷气息,他看楚源一眼,知道他找他有话说,便转了方向,朝着房走去。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把人给盼来了,你却把人给气走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楚源在若大的房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在梨花木椅子,愤愤然的说, 盛朗熙背对着楚源临窗而站,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当他得知苏宴回来匆匆往家里赶,第一眼看到她时,她跟萧慕锦亲密贴耳说着什么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苏宴明明已经看见他回来,却没有第一时间跟萧慕锦拉开距离,而是继续延续着他来之前的亲密动作与他耳语着什么,这让他心生嫉妒。 一嫉妒,他便不是他了。 “简闵说你在明知道易珂做错的情况下,还逼着达达给她道歉,你们大人闹很闹,打个头破血流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孩子有什么错,达达那么小,是非观还没健全,你这做,不是引他入歧途么?” 简闵跟苏宴有过节,明知道她来了却没有出来见她。 她没出来不代表她没看见客厅发生的事,更不代表她可以装聋作哑。 当她看见易珂无缘无故的训斥夏夏恨不得吃了她样子,而后又看见盛朗熙莫名其妙站在易珂一方逼着达达给易珂道歉时,她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如不是怕突然跳出来被苏宴笑话,她真想冲出来把自己眼睛看到的来龙去脉一字不落的讲给盛朗熙听。 当看到盛朗熙轻声安慰被达达打的易珂,并亲自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赶快过来给易珂检查一下时,简闵才明白过来盛朗熙是故意这么做的。 简闵想不通盛朗熙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只觉得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简直荒唐透顶,气闷之下无处发泄,便打电话给楚源。 楚源听后也是一肚子的气,特地过来找盛朗熙撒气。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源拍着椅子扶手气愤的说。 盛朗熙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让我省点心啊!”楚源气过之后轻轻的叹口气,缓了缓语气说:“据我们的人报到,苍鹰那家伙利用假身份已经嵌入我国境内,是否会马找六叔会合才说不定,毕竟他跟六叔之间有那么多的罅隙,但不管怎样,形势对你都很不利,你不利用这个机会跟苏宴的关系缓和一下,让她给萧慕锦捎句话,总统之位让他少掺和,你竟然还跟苏宴闹矛盾……” “总统之位算夺不回来,我也不会求一个卑鄙小人。” “谁让你去求了,是让你跟苏宴传句话……”楚源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碰盛朗熙阴沉的眼神,他用小拇指挠了一下鼻子,轻轻嗓子小声喃喃:“其实人家萧慕锦也算不卑鄙小人……” 在盛朗熙彻底发火之前,他识趣的闭了嘴。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轻轻的掀动着桌的纸张,发乎“沙沙沙”的轻响。 房里静悄悄的,盛朗熙与楚源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迷思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在这时,一身劲装的简闵扶着腰的佩剑急匆匆的走进来,眉宇间带着喜色:“报告阁下,盛子清在我国东南沿海一带被抓获,现在正由特警压护朝这边赶。” 楚源听后,站起来拍着手,眉眼均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盛子清落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阿朗这次复位有望了!” 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是盛朗熙却高兴不起来,他听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再没有其他反应,惹得简闵还以为自己禀告晚了,他早知道了这件事。 …… 萧慕锦听完苏宴的讲述,略一沉思:“这也不能完全怪苏望吧,是那个叫乔翘的女孩儿自愿的,女人太傻,怨的了男人么?” “如果有一天我为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对我也要不管不顾?”苏宴没好气的说。 萧慕锦怔了一下,继而暴怒:“说什么呢,我萧慕锦再无能,也不会窝囊到那种地步!” 苏宴真是跟他说不清楚,不耐的挥了一下手:“不说别的,你说眼下的情况怎么解决?” “你不是都打算好了么,带着苏望门负荆请罪,然后让苏望娶了乔翘。” 苏宴确实是这样的打算的,但没有跟萧慕锦说过,她眼闪过一丝愕然:“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萧慕锦不屑的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如果有一天地球不转了,你也能怪自己重力太大给地球增添了负担。” 苏宴怔了一下,笑瞪着萧慕锦:“你这是什么破喻?” 苏宴跟萧慕锦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因为萧慕锦一直跟她唱反调,意见相悖。 即使这样,苏宴仍感觉心头的大石头卸去了一半。 她最近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让萧慕锦知道,一定不会被搞砸。 他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总能柳暗花明又一村,苏宴跟他说苏望跟乔翘的事情,内心似乎也没指望他马给她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但是这事得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将来不管出了什么乱子,她都不害怕。 苏宴从萧慕锦房走出来,鄙视的瞪了一眼被他关的房门,嘟囔着:“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推什么推?” 苏宴本来打算明早再给苏望谈这件事,但是心里存不住事情的她还是没忍住,轻叩了苏望的房门。 本来自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41章:我以前真的那么坏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还没睡,正在房间里玩一个魔方,魔方是萧慕锦的,他经常玩这种烧脑玩具,苏宴说他在锻炼脑子,他却说自己在锻炼手指的灵活度。 苏宴玩的最好的一次是一面的两个子没有恢复原位,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样转动,同时又不想动其他的子重头在来,急的她真想把两个子抠下来放到他们该在的位置去。 苏宴坐在床边看苏望玩了一会儿,他竟然把整个魔方都恢复了原位,苏宴惊诧的看着他,眼带着赞许的目光:“不错啊,竟然完成了!” 苏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两个小时才完成,跟箫大哥差远了,玩的不好,姐姐不要取笑!” 怎么会取笑,苏宴当初了玩了一午也才达到那个最好成绩。她轻咳一下,“你别跟姓箫的,那个男的不是人。你做的很不错,很棒!” 苏望虽然还是不好意思,但是像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姐姐这么晚了不睡,找我有事么?” 苏宴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跟乔翘之前的事情说出来。 为了以免小绵羊似的苏望受到刺激,苏宴尽量用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语调平述了整个事情。 苏望听完,睁大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震惊的好大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苏望你别太……” 苏宴想说几句宽慰他的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的苏望也是苏望,跟霍成的那些勾当都是他本人做出来的。不能因为现如今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把那些事情责任全都归咎到别人的头。 “姐姐,我以前真的那么坏么?”苏望艰难的开口。 苏宴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挺混蛋的。不过我们都愿意跟你一个改好的机会。” 苏望紧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垂下眼睛,惭愧万分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苏宴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手搭在他的肩膀,缓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乔翘的伤害虽然不是了你直接造成的,但确实是因你而起,你愿意坚强的负起这个责任么?” 苏望抬头看着苏宴,里面有湿润的波光微微晃动,他郑重的点点头,目光笃定而坚毅。 即便如此,承担责任的道路他们姐弟二人想象的难的多。 当苏宴带着苏望提着提着一些礼到了乔翘的家,被情绪激烈的乔氏父母拒绝门外。 苏宴站在冰冷的门外求情求了半天,引来了好多邻居的围观,乔父才咣当一声打开门,恶狠狠的把苏宴姐弟拉进去。 最近他们乔家因为此事已经够丢人的了,实在不想再让这件继续发酵。 苏宴一被拉进门,乔母二话不说拿起扫帚朝他身打,最后连扫帚杆都打断了。 苏宴虽然心疼但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拦,她越拦,乔翘父母只会越生气。 这些事情她来之前已经预料到,并给苏望交代,不管乔翘父母怎么对他,都不要他还手,父母疼爱之女心切,让他们发发心的怒火也是应该的。 苏宴被打,苏宴这个当姐姐的全程在一边看着,那种滋味只有她这个当事人能体会。 最后还是乔翘弄坏了卧室里的门锁,拿着一边水果刀从房间里冲出来,把刀架在脖子以死威胁才让失去了理智的乔母住手。 苏望跪在地,乔母打苏望看似毫无章法,又急又恨,但她打下手的每一下都朝着苏望的后背,没有一下说朝着他的脸打的,到底说人民教师,虽然很生气,潜意识里却受着某些规范。 苏望穿着白衬衫,斑驳的血迹透过白衬衫显示了出来。 苏宴闭了闭眼,目光转向坐在单人沙发闷着抽烟的乔父说:“乔叔,事已至此,你们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让事情不断的发酵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42章:文化差距不能太大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抬头看了一眼乔母,再看看自己的姐姐,苏宴急急的说:“阿姨原谅你了,你怎么还不快点起来?” 苏望跪的时间太长,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趔趄了一下,乔翘见状,欲要去扶他,被乔父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苏宴实在心疼苏望,边拉了他在一个椅子上坐下。 乔父望着苏宴沉默片刻,招手让乔母过去,与乔母低语了几句,后,乔母对苏宴说:“你们先坐一下,我跟她爸商量点事儿!” 苏宴笑着说请便。 乔氏父母进了旁边的卧室,苏宴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情况好容易有了些好转,不会临时又发生什么状况吧? 惴惴不安的何止是她,乔翘也是担心的要死,她真怕父母又想出什么法子整治苏望。 她满脸担忧的看向苏望,苏宴这个当事人却是一副任由风雨来我均泰然处之的模样。 乔氏父母在卧室里嘀咕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再出来,两人的脸色较之前缓和了许多,乔父仍坐在当初的单人沙发山,乔母仍坐在刚才的椅子上。 “我跟他爸商量过了,你想要他们结婚可以,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苏宴心里一紧,面上仍泰然的笑着:“阿姨请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乔母看了一眼苏望,清清嗓子说:“据我所知你家弟弟高中没上完就出来混社会了是吧?” 苏宴尴尬的笑笑:“高三上个半个学期。” 说起这个苏宴就挺懊悔,苏望在高中里占着脑子聪明其实学习还算过的去,苏望希望他能接受一下大学教育哪怕是所不好的大学呢,熟料他的初恋女友跳楼自杀,他整个人消沉的不得了。 看着他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苏宴也不忍心提让他再去上学的事情,就这样,苏望便在社会上混了起来。 因为这个苏宴一直耿耿于怀,想着当年若自己狠心一点,或者找个心理医生给苏望进行一下心理疏导,她这个天性聪明的弟弟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 “那不行,我们家乔翘是重点大学里很有文化底蕴的专业,将来我们还想让她考研,不能就这么嫁给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半文盲。” 乔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的又高了起来,缓了缓语气,轻咳一下说:“我跟他爸爸的意思是让苏望重新入学参加高考,我就是带高三的,这方面可以帮下忙。” 乔母抬眼看见苏宴面露难色,又说:“两个人的文化差距太大也不不利于婚后的生活,你想想看,现在他们都还小不懂得共同给语言的重要性,等一起生活个三年五年,两人的对彼此的新鲜感退去,如果没有共同语言,乔翘说什么你弟弟都不懂,他们的生活该多么的乏味,文化差距太大就会引来矛盾,他们还能过的好?” “阿姨你说的都对,但是苏望离开学校好多年了,我怕他……” “这你不用担心,我所在的中学是省重点中学,我们学校的老师也都是省特级教师,只要他脑子还有高中课程这个知识结构,我就有办法让他把学习搞上来。年轻人脑子好使,我看苏望的面相也不是那种特别笨的学生,所以你不妨让他试试,第一次考不上还有第二年嘛,反正他年龄也不是太大。” 经乔母这么一说,苏宴也变得振奋起来,让苏望上大学接受正统的大学教育一直都是她的梦想,以为这辈子无望了,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 尤其是乔母说到她所在的中学是省重点中学里面的老师都是特级教师时,她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比她当年考上大学都高兴。 “好好好,既然阿姨什么都想到了,就都按照您说的办吧,入学费用什么的您都不用管,我有钱,再贵的学费我都供得起。” 乔母说的那个学校苏宴早有耳闻,里面的学生要么是学习特别拔尖考进去的,要么是家里特别有钱掏赞助费进去的,因为名额有限,有时候掏钱也不一定能进去。 其入学难程度,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与之相对的是这个学校的升学率,有人说一脚踏入踏入这所中学就等于一脚踏入了大学门。 苏宴的态度让乔氏父母暗松了一口气,乔父一直紧绷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欣慰的笑。 “我不愿意。”一直没有沉默的苏望突然开口道。 在场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望,苏宴急的不行,过去拍他一巴掌,小声的说:“你不愿意什么啊你不愿意,你知道哪所中学多难进么……” “反正我不愿意。”苏望笃定的说:“我可以跟乔翘结婚,可以出苦力想活她,但我就不愿意上学。” “听听,你听听,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乔母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铁青起来,她怒气冲冲的瞪着苏望:“我这是在为你好,别不识抬举。” 苏望似要说什么,被苏宴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她转过脸笑着对乔母说:“他这么多年没再进过学校门心里也是胆怯,回去我定会好好给他做一下工作,让他消除心里障碍,早点回到您给指点的正道上来……” 乔翘望着苏望,眼中透着不解的迷茫…… 本来谈的挺好,棘手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解决,在结尾处因为苏望的一句话不欢而散。 临走前,乔母还在嘟囔:“我看也别结婚不结婚了,这么不听话的孩子我们可不敢把乔翘嫁给他……” 苏宴陪着笑,不停的做保证,苏望只是一时想不开,回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他就会同意的。 回去的出租车上,苏宴沉着脸一言不发,苏望好几次想开口跟她说话都没敢。 回了萧慕锦的公寓,苏宴蹬掉脚上的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望夏垂着头面色平静的把她的鞋子放在鞋架上摆好。 在书房上网的萧慕锦听到动静,啃着一个苹果出来,看看苏宴禁闭的房门,再看看苏望:“怎么了,事情谈的不顺利?” 苏望笑了笑,启唇刚要说话,苏宴咣的一下拉开房门,从里面冲出来指着苏望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那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她妈妈是特级教师,什么样的学生都教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实在学不会还有我呢,我什么都不在行,就是学习能力强,我不会,还有你萧大哥,你萧大哥是什么人,智商高达一百六,有他在,你怕什么,不就是个高考吗,有什么可怕的……” 萧慕锦拿着苹果朝苏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别自己一直叨叨,能不能让人家苏望说句话?” “他说什么说,他就是懒,不想学习……多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当年想拼了命就没考进去这所学校,现在人家把大门都给他敞开了他都不进,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啊真是气死我了……”苏宴拍着额头,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萧慕锦把自己剩下的大半个苹果递给苏宴,苏宴嫌恶的瞪他一眼:“去给我倒杯水。” 萧慕锦巴巴的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她仰头一口气灌下去,觉得心里的火气没那么大了才把今天在乔翘家的经过跟萧慕锦说了。 萧慕锦听了以后,不屑的切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你,运来就这事。”他朝苏望看了一眼:“不去就不去呗,男儿志在四方,谁规定男人要有一番作为就一定要上大学?” 他的话音刚落,苏宴走过来拍了巴掌,恶狠狠的低声说:“我这边做他的思想工作还做不过来呢,你能不能就别再拖后腿?” 萧慕锦摸着被打的地方,恶狠狠的怼回去:“他自己不想上你逼着他去也学不好,谁也不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有啊苏宴不能再打我这个地方,我都快被你打出脑震荡了!” 苏宴瞪他一眼:“再让你胡说。” 萧慕锦咧嘴呲牙的想要报复,只听正在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的苏望问:“姐姐,萧大哥,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不直接结婚在一起?” 萧慕锦闻言微微一怔,笑了笑,清清嗓子说:“谁说我们没结婚,我们没结婚会住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们没睡在一起呀。 “你别听他瞎说!”苏宴把苏望拉到沙发上坐下,缓了缓语气:“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你自己管好就行,现在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想去上学?” 苏望看了苏宴一眼,垂着清澈透明的眼睛,想了想说:“我不想连累姐姐。” 苏宴怔了一下,这是什么理由? 萧慕锦像是听懂了苏望的话,过来跟苏望挤在一起坐,都苏宴说:“你想啊,他要是去上了学,家里的生活开销是不是都得你一个人负担?一旦上大学,最少得四年不能正经工作,苏望怕你一个女人累着……”他戳了一下苏望,笑了笑:“你是这个意思吧?” 苏望看了萧慕锦一眼,不置可否。 其实萧慕锦说的只是一部分,从得知苏宴跟盛朗熙离婚后苏望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他甚至还恨那个表面上看上去的挺和气的盛朗熙,同时的暗暗的发誓,不管他的记忆能不能再恢复他今后都要好好的保护他这个姐姐。 因为他这个姐姐是真的对他好。 苏宴听闻萧慕锦这么解释,不知心底怎的有几分酸涩,她一直都希望苏望能听话懂事,现在他听话懂事了却是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果然,做人不能太贪心,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43章:H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她揉揉了发酸的鼻子,故作轻松的说:“哟,还知道心疼我呐?不是之前张口闭口给我要钱的时候了,我告诉你苏望,别觉得我跟乔翘她妈妈说什么有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分手费,那都是为了让她妈妈消气编出来的骗他们的,我才没什么钱,你跟乔翘的将来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别觉得对不起我亏欠我,我除了能把那套房子给你们结婚用之外,不能给你任何物质的帮助,你别指望我,也指望不我,所以收起你那副觉得亏欠我不忍我受苦受累的心思,我不能给你什么,也不需要你的感激。” 苏宴说完这番话后苏望沉默良久,他说复学的事让他想一想,过几天给她答复。 …… h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逃逸在外的盛子清落了。 当人们还没从“恶有恶报”喜悦反应过来时,盛子清在扣押来京的途畏罪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盛子清三个字成为h国街头巷尾共同谈论的话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负责押解的人员干什么吃的?”楚源听到这个消息后,怒不可解的低吼。 简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你冲我发什么火,人又不是我弄死的!” 楚源摸摸鼻子:“对不起啊阿闵,我情绪太激动了。本想着几盛子清落后能亲诉阿朗曾被迫害的事实,有利于制造话题,借机丰满一下他的形象,把他推入人们的视野,重新成为焦点……这下倒好,全都泡汤了。” “你别搞那么虚的,现在的人民素质以前高了不少,可没那么好糊弄。”盛朗熙拿着一本件快步走过来。 他把件递给楚源,从容不怕的样子好像重新回到以往当总统的时候:“内阁通过了我申请复位的议案,这次让我们跟六叔真的试一场。” 楚源看了盛朗熙一眼,总觉得他今天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但又不知不同在哪里,他缓缓的翻看着件,当看到件的一个陌生的名字时,他蓦地抬头:“跟你一起参加这次候选的不是六叔?” “不是。是他的儿子。”盛朗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件的一指:“是他,单鳞,无名岛岛主,六叔的儿子。” “六叔的儿子?六叔什么时候有儿子了?”简闵一头雾水的问。 简闵从小受六叔的恩惠,六叔于她有再造之恩,念着他们这一层关系,自跟六叔对立起来,盛朗熙很少跟她说起六叔的事。 简闵性格率直,思维简单,不善于理清那么多弯弯绕绕。 既是如此,盛朗熙便不想她为此变得纠结。 盛朗熙与楚源均看了她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 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慢慢知道的好,至少有个消化的过程。 楚源收回目光看向盛朗熙:“他都不是我们h国的人,有什么资格参加这次竞选?” 盛朗熙微微一默:“他手里有兵符。” “什么,兵符?” “什么,兵符?!” 楚衍跟简闵异口同声的惊诧道。 “萧慕锦不是把兵符还给了盛子清么,怎么会到六叔的儿子手里?”楚源问。 “不知道,六叔之前跟盛子清有勾结也说不定,不过没关系,算他们手里有兵符我也不怕,我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楚源怔了一下之后,唇边的笑意一点点的漾开,从前的盛朗熙又回来了。 他相信,只要他保持这种状态,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盛朗熙。 盛朗熙重新找回自信,恢复了自我,楚源也跟着对前途充满了信心。 …… 三日后,盛子清下葬,他作为盛家第二十九代孙埋在盛家陵园。 盛朗熙作为他的侄子出席了葬礼。 这天的天空十分 !! 第244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秋风卷着枯黄的叶子在青灰色的路面上发出“咯咯喳喳”的声响,山的那边团起一层铅色的乌云,沉重的朝着这边慢慢移动。 “又要下雨了么?h市这个季节还是一如既往的多雨。”盛尊望着远处被白雾逐渐隐去的山头,淡淡的说。 盛朗熙顺着他目光的放心看了一眼,附和道:“是的爷爷,h市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这个时节本该多雨。” 盛尊抬头看他一眼,眸中似有些不满:“你啊,永远都是那么一板一眼,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不长记性。” 盛朗熙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天性使然,这辈子恐怕改不了。” 盛尊又看了他一眼,眸中不满之意更浓,他一手扶着轮椅的扶手一手撑着手杖缓缓的站了起来,保镖阿龙见状,疾步从远处奔了过来:“老爷您双腿刚做了介入手术,不要乱动的才好。” 盛尊朝阿龙挥挥手,步履蹒跚的走到一棵大树前,没拄手杖的手扶着干巴龟裂的树皮:“没事,我跟阿朗单独说会儿话,你下去吧。” 阿龙看了盛朗熙一眼,朝盛尊微微颔首,转身没有声息的退出五米之外。 “您的腿怎么了?”盛朗熙盯着盛尊的腿问。 “我六个儿子,八个孙子一个孙女,加起来十五六个亲人,到头来你们却没有一个外人对我来的体贴。”盛尊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双手扶杖,全身的重量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目光转向盛朗熙,他虽仍是平静,眼底却写着担忧。 盛尊轻叹一声,朝他摇摇手:“年纪大了,血管堵了,做了手术疏通了一下,我没事,你也不用自责,我说那番话不是责怪你们,只是感慨。住院的时候见别病房的儿孙绕膝笑语晏晏心里一时有些不平衡罢了,你们真要蜂拥向前挤过来,我肯定不适应。” 他看了盛朗熙一眼:“我们盛家人,我最是无情的那个,又岂会在这方面责怪你们?” 盛朗熙与他对视了几秒,目光又不疾不徐的移开。 盛尊嗤笑了一下,目光在水汽渐浓的空气了里变得有些暗淡,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逐渐逼迫至近的乌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杀害了你的母亲,但是我都是为了我的儿子你的父亲,女人之于我们盛家的男人,从来都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你父亲竟然为了你母亲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不能忍,也不会忍,我可以让你父亲有三妻四妾风流成性,但绝不能让他在一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女人身上耗费时间……” 盛尊说话的声音很弱很弱,风一吹好似就散了去,但他说的每一个字传入盛朗熙的耳朵里,都是钢针扎入血肉的痛楚,他稍一闭眼,就似能看到当年他的母亲陆则安惨死在朱红色大门前的情景。 乱箭穿心,暴毙而亡。 “可是他已经有了别的女子,你……你为何……”往事如风一样过去十余年,每每念及此,盛朗熙仍是蚀骨钻心的疼痛。 他看着面前这个风烛残年被商界奉为传奇人物残暴老人,双手微微的拢起,握至成拳。 棱角分明的脸在愈发阴暗的天色下无血至苍白,他极力控制着,双唇仍微微的颤抖。 盛尊冷哼一声,羸弱如枯木一般的重眸,像是被注入了新能量变得犀利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盛朗熙:“你说的是那个叫白露的女人?……你父亲何其愚蠢才会用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他夜夜留宿在白露那里也改变不了他一生痴情于你母亲的事实。” 盛朗熙眉梢微微挑动,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什么。 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不语。 “在这一点上,子清就比你父亲做的好,他即使非常喜欢白露那个女人,也只是偷偷摸摸不敢声张,因为他知道白露那样一个女人对他的事业毫无用处,还有就是他知道,越是喜欢的东西我越会反对,到头来反而保不住。” 盛朗熙眸中冷意渐浓:“我父亲没学会你的七窍玲珑心,真是可惜。”嘲讽意味十足。 盛尊看了他一眼,也不生气,转身拄着拐杖重新坐回轮椅:“真是龙生龙虎生虎,你跟你父亲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样。” 他似有诸多感慨,轻叹一声,风撩起他银丝一般的头发,面容有些萧索:“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自知大限已到,熬不了几天。我这一生几乎没什么遗憾,就是担心死后家产没人继承。” 盛朗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扯了一下唇角,没人继承?他海外的那几个叔叔伯伯怕是争着抢着继承吧?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咱们盛家人虽多,但没几个是能干正经事的,我辛苦打拼了一辈子,不能让一生的基业负水东流,那样我死后也不得瞑目。我原有意让让子清接手,谁想……罢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来此找你就是想问你一句,如若让你继承我的财产你可愿意?” “不愿意。”盛朗熙几乎想也不想的说。 如不是身世无法改变,身上流的血液无法改变,他真想跟盛家的人撇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没有交集。 盛尊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没有丝毫的意外,无奈的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既是如此,我也不强迫你。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当年收回你家的一切,逼你的你跟你父亲走投无路……” 一阵冷风夹在着盛尊轻轻的一声叹息,他朝盛朗熙摆摆手,浑浊的面容瞬间像是衰老了几分:“你走吧,我想上山看看你叔叔。” 盛朗熙静静的盯着盛尊几秒,看他的在阿龙的帮助下动作迟缓笨拙的上了车,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引得他有些喘,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盛尊从半开的车窗里望着他,抱着侥幸心理盛朗熙能改变主意盛朗熙没有,他朝盛尊的位置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爷爷再见。”便转身踏过有些泛黄的草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盛尊看着盛朗熙的身影隐没在一片灰蒙蒙的绿色中才缓缓的关了车窗。 “老爷,少爷是不是不听你的话?”阿龙问。 盛尊没好气的冷嗤一声:“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还是那个臭德行,不过没关系,他跟子远都是一个毛病过不了女人那一关,只要有拿住了那个女人,不怕他不乖乖就擒。” 盛尊眼里透出一股子老小孩儿狡猾得意的神情。 …… 盛朗熙刚回到府里就听闻霍成他来找他的事。 霍成是盛笑笑的前未婚夫,自从盛子清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搬出了盛朗熙的家。 但心疼达达没了妈妈,仍隔三差五的回来看她这个唯一的侄子。 今天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前来找盛朗熙要人的霍成。 盛笑笑之于霍成,虽说曾经是未婚夫妻,实却没有半分情分,没有仇恨,见了也是分外眼红。 盛笑笑与霍成在客厅干坐着,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直到盛朗熙的出现。 先到家的盛笑笑一看见盛朗熙赶忙奔了过去:“爷爷跟你说什么了,他没骂你吧?” 盛朗熙与盛尊之间的矛盾,盛笑笑再清楚不过。一同与盛尊会面的时候,她就替盛朗熙捏一把汗,如今看他的眉眼,均是平时沉静内敛的模样,看不出情绪有何波动。 盛朗熙不答她的话,目光直接看向客厅沙发上的霍成,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不等盛笑笑说话,他便越过了她走了过去。 霍成是带着万分的底气来的,但真见到了盛朗熙,心里仍有些发怵。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他在怕他什么。 霍成轻咳一下,整整衣服,让自己看的有气势一点:“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虚虚的朝盛朗熙拱了拱手:“盛先生打扰了。” 盛朗熙把手里的黑色外套递给佣人,看了一眼霍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交叠了双腿,端了佣人给他上的热茶,吹去上面漂浮的几片茶叶,不急不缓的说:“霍少爷但说无妨。” “诶,那个……”霍成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生生急了一头的汗,这时他才明白过来,盛朗熙身上的凛然气质不是因为当总统才有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即使不是总统,面对他仍是有些胆怯。 霍成做了几次深呼吸,但心绪平静了些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我此次来你府上不为别事,我是来要人的!” 要人?盛朗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霍成,放下手里的茶杯,素白的瓷杯与桌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要人?要什么人?” 本就心绪胆寒的霍成在听见一声“叮”之后,更是方寸大乱:“我要、要……哦,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要苏望的。” 盛朗熙的额头微微拢起,身子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他目光很平静,眼眸深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谁给你说苏望在我这里的?” !! 第245章:我不会因为他的姐姐包庇凶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易……反正有人说。(w.vodtw.com)”</p> 霍成清清嗓子,“盛朗熙现在不是总统”用这么一句话进行一番警醒之后,重新拿出在外面的气势:“我得到准确的消息说苏望在你府里,他前段时间害我差点死于非命,你不要私藏他,否则是公然跟我们霍家为敌!”</p> 盛朗熙身后靠着一个沙发垫子,较之以往跟人谈事情的姿态他此时轻松的不像话,他斜勾了唇角,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苏望是苏望,我是我,不能因为我之前跟他姐姐在一起过断定我会包庇一个杀人凶手。”</p> “你……”</p> 以为找到这里苏望定是没跑的,没想到一言九鼎的盛朗熙竟然不认账!</p> 霍成气呼呼的看着盛朗熙,如若他坚持说苏望不在他府,他是真拿他没一点办法。</p> 私自搜查别人的居所违法,盛朗熙虽不是总统,但基本的公民权利还是享有的。</p>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搜,但是不要吓到我的孩子以及家人。”</p> 霍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盛朗熙竟然主动要去他搜查他家,这无疑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再一想,苏望若真的在他家,他岂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让他搜?</p> 正踌躇着这房子是搜不该搜的时候,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俏丽无的简闵踢着正步进来:“报告,h市首富霍乙甲先生先生到访。”</p>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还不曾允许他进来,h市首富霍乙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身体微胖,饶是跑了不小一段路,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p> “爸爸你怎么来了?”霍成朝自己父亲这边看过来,眼写满疑惑。</p> 霍乙甲不理他,径直走到盛朗熙的身边,热情的与他握手:“阁下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打扰您休息了!”</p> 盛朗熙朝霍成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令公子说我府里藏了害他的人,要搜查我的府邸。”</p> “对不起阁下先生,小儿无知,给您添麻烦了!”</p> 霍乙甲一边忙不迭给盛朗熙道歉一边用眼神示意霍成赶快离开。</p> 霍成虽然疑惑,但也意识到事情的紧急,不然他的父亲不会慌慌张张的跑来这里。</p> 霍成智商不高,学问学的不好,但混社会混了几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十分了得,他一看自己的父亲对盛朗熙巴结讨好的态度,心里蓦地意识到什么,双手抱拳:“对不起阁下先生,之前是我太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工工整整的给盛朗熙行了一个道歉礼。</p> 盛朗熙轻抬了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几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不妨事。”</p> 未曾出了盛朗熙的府邸,霍成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道:“父亲,不是您授意让我来这里要人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p> 为表尊敬,霍乙甲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子离盛朗熙的主宅很远的地方,他朝霍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他走过一大片空地,到了一处偏僻的矮墙处才低声说:“盛尊回来了!”</p> 霍成微微一怔,盛尊,是那个全国首富被商界列为第一传人物盛尊?</p> 不过他回来不会来,跟他抓苏望那个小兔崽子泄愤有什么关系?</p> 霍乙甲看霍成的样子便知他不懂其的蹊跷,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他几下,直到二人了自家的车,车子缓缓驶出盛朗熙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道出其厉害关系:“盛尊一生敛财无数,最看重的也是钱财,现如今他已经步入古稀之年,他遗产的归属问题成了每个在商界的人最关心的问题。他有六个儿子,八个孙子,除了日常的开销外,他不曾对任何后代另眼相看,也不曾给任何后代施以钱财的援手,他后代虽也都是商贾名流,却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盛尊有次接受采访时说,他将会取之用民用之用民,百年之后会把自己所有财产都回归社会。他说归说,但凡稍微了解一下他为人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会让最小的儿子当他的继承人,毕竟那个小儿子最像他,成也其他盛家子孙要大,但万万没有想到盛尊竟然回h市了,而且单独见过了盛朗熙……”</p> 黑色的顶级轿车在平坦的主干道匀速行驶着,霍乙甲闭了闭眼又睁开:“若盛朗熙继承了霍尊的遗产,那整个h国乃至整个亚洲的商业模式有可能都会重新模式,你若现在惹恼了他,他怀恨在心将来给我们霍家使绊子,恐我霍家将万劫不复啊!”</p> 他看了一眼霍成,仍心有余悸,幸亏跑的快,不然他这个儿子有可能给霍家招来灭顶之灾。</p> 霍成的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迟疑的说:“不可能吧,据我所知盛尊最不待见的是盛朗熙,而且还有人说盛尊杀了盛朗熙的亲生母亲,他们之间的罅隙这么多,盛老爷子应该不会让他当自己的继承人吧?”</p> 霍乙甲颇为忧虑的看了霍成一眼,看问题这么片面将来可怎么办?</p> 他耐着性子继续点拨霍成:“他们之间有再大的矛盾也是一家人,盛尊也是盛朗熙的爷爷,盛朗熙也是他的孙子,盛尊不把自己的家业传给盛家人难道传给你?再说,盛朗熙盛家其他子孙无论在哪方面都有过而不及,盛尊是选继承人不是选二十四孝子孙,他看的是个人的能力与才华,而不是那人会不会孝顺他这个爷爷。”</p> 霍成一听,茅塞顿开:“这么一说,盛朗熙不当总统,要弃政从商了?”</p> 霍乙甲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神色莫测的说:“真要是那样好了,怕盛朗熙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会一箭双雕!”</p> 霍氏父子离开没多久,易珂穿着一身红色丝绸睡衣打着哈欠从楼的卧室走下来,她最近无聊的很,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p> 以前没结婚,无聊的时候能呼朋唤友到酒吧坐坐寻寻乐子。</p> 如今全h国的人都知道她是盛朗熙的妻子,无论干什么都会戴盛朗熙的标签,盛朗熙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她困的死死的,想干什么都干不成。</p> “刚才是不是霍成来了?”她剥了一个桔子塞进嘴里,看向对面神色清淡的男人。</p> 盛子清死了,按照礼仪她这个侄媳妇也该出席他的葬礼,她却没去,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晦气,二是因为也没人通知她去。</p> 她在这个家好像被人遗忘一般,不管她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没人管。</p> 虽然逍遥自在,却有几分被人忽视冷落的凄凉感,易珂太骄傲,内心再凄凉她也不会表现出来。</p>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有答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素白的瓷杯,小口小口的呷着茶。</p> 盛笑笑抱着双臂走过来,下打量了一眼易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看你的腰围粗了很多。”</p> 易珂拿着一瓣橘子,尴尬杵在半空,扔不是,吃了也不是。</p> 她抬头看着盛笑笑眼,目光透着阴冷:“别人死了父亲都哭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p> 盛笑笑冷嗤一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能伤的了她么,真是愚昧至极:“对,我是不孝女,这不是大家早有目共睹的事实么,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p> 盛笑笑最近找到了一个吵架的诀窍,那是别人诋毁你的时候不要反驳,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样对方便没话说了。</p> 果然,盛笑笑在承认了自己是不孝女且对盛子清的死无关痛痒后,易珂没了言语,只剩下郁结在心的闷气。</p> “你真是……无耻至极。”易珂骂道。</p>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着眉眼看那个从小心思歹毒的易珂:“除了这个你不会骂别的了,你的言语还真是贫乏,当年劝你多学点知识是不听,现在连吵个架也用语不当,我真是替你汗颜,好歹也是易家的大千金,怎么连句话也说不好?”</p> 易珂气愤的站起来,指着盛笑笑往前冲。</p> 盛笑笑才不怕她,闲淡的站在原地,一副“有种你过来我才不会怕你”的架势。</p> “易珂!”盛朗熙突然开口叫住了她:“跟我来房一下。”</p> 盛朗熙放下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率先朝着房走了过去。</p> 易珂气急的握着拳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盛笑笑故意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阔步的楼找达达玩去了。</p> “阿朗你也看见了,你堂妹实在嚣张的很,根本没把我这个堂嫂放在眼里。”</p> “是不是你告的密?”盛朗熙一双碧潭般的眼眸看向易珂,面神色看难辨喜怒。</p> 易珂怔了一下,以为让她进来是说盛笑笑的事,原来还是为了苏宴那一家人。</p> 为了掩盖心虚,她故意用了手指理了一下头发:“告密?告什么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盛朗熙蓦地出手捏住了易珂的下巴,高大的身形以及他他手的力道,丝毫不费力的把她逼迫到墙角。</p> 他眼眸深处是冰雪消融的寒意,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滤过一样寒冷:“我警告你,不要去碰苏宴身边的人,谁都不行。”</p> 易珂的眸子写满惊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朗熙,想从他眼眸深处看出些他少年时的温柔,却没有,除了如海一般深不可测的阴冷之外,没有半丝的温柔。</p> 易珂的心口像是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呼呼的往里面灌着了冷风,心底的愤恨化作无限的悲凉:“那么喜欢她?”她望着他的眼睛问。</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46章:事出突然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我喜欢不喜欢她,多喜欢她,都给你没关系。你若安分守己,我必会保你周全,若心再生见贱作,别怪我手下无情。”</p> 盛朗熙捏着易珂的下巴,眼睛里是易珂全然不熟悉的陌生,惊恐之时,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人是盛朗熙么,是她从小爱慕倾仰把整颗心都留在他身的盛朗熙么?</p> 待她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想要从他碧潭一般的双眸寻找出一丝她想要的东西时,盛朗熙松了手,易珂的雪白的下巴留有发红的痕迹。</p> 盛朗熙坐梨花木桌前,信手拿了一本财经杂志随意的翻着:“记住我的话。你可以出去了。”</p>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夹着风雪飘过来,冷飕飕的传入易珂的耳朵里,易珂怔怔的看着桌前的盛朗熙,他的目光射过来,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移动脚步,失神的朝着房外面走去。</p> 易珂回到房间颓然的坐在宽大的床,这间卧室曾经是盛朗熙的卧室,这张床曾经是盛朗熙睡过的床,从那日她色胆包天爬他的床被他嫌弃后,他再也没进过这间房间,也没再睡过这张床。</p> 回想盛朗熙捏着她下巴冷冰冰的眼神,易珂犹如醍醐灌顶,蓦地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嫁给盛朗熙。</p> 根本不该淌这趟充斥着利益与阴谋的浑水!</p> 总统首次选举之日凌晨六点一刻,位于h国西南部的s县发生7.6级的大地震,</p> 地震发生后,举国震惊,内阁召开临时紧急会议,推迟了总统选举计划,把全部精力放在应对这次地震。</p> 盛朗熙做为党派人士代表随第一批前去s县救援的队伍去了抗震救灾的第一线。</p> 其部下简闵一同前往。</p> 针对前任总统抵达灾情区的报道,新闻部只是给了他一个一晃而过的镜头,并没有大肆渲染,毕竟这个时刻,救出更多的生命才是当务之急。</p> s县地处版块儿交接处,历史出现过大大小小小的地震,较大的地震追溯到个世纪期,谁也不会想到噩梦在停隔七十多年后再次袭击了这个依山傍水宛如城市之明的县城。</p> 昨日还一片繁花似锦富康安定的小县城顷刻间成了一片废墟,哀嚎声,惊恐的叫声,机器工作的轰鸣声……各种喧闹腐蚀在场人每一颗惊恐的心。</p> 盛朗熙从一片废墟走来,往日纤尘不染的他满身的泥垢,天正下着下雨,危险还没彻底解除,余震还在发生,他的背后是一路逐渐下陷的落日,日光黯淡暗沉,好像也在默哀这一灾难的发生。</p> 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午连一口水都没喝,他的双脚踏过一片片东倒西歪的钢筋乱石,发现正前方有台摄像机对准了他,他不声不响的走过去,一挥手挡住了摄像头的镜头。</p> “你在干什么?”盛朗熙厉声问。</p> “我……”</p> 摄像师被盛朗熙严肃的样子震住,一时张口结舌,简闵小跑着从不远处过来,看了摄像师一眼,抢白道:“报告阁下,是我让他过来的。”</p> 盛朗熙看了简闵一眼,松了摄像机镜头,不轻不重的说了一个字:“走。”</p> 他身体刚复原,最近也没健身,连续工作了几个小时让他有些吃不消,他大步走到救援队休息处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微微仰头,灌下去小半瓶。</p> 简闵疾步跟过来,立在他身旁说:“楚先生说现在是你选举的关键时期,正面的报道有利于你在公众视野里形象的提升,他还说……”</p> “既然你这么替你他的话,你跟着他去好还跟着我干啊?”</p> 盛朗熙望着满眼的废墟,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样沉重。</p> 刚才在一个乱杂的洞窟发现了一个孕妇,发现她的时候,探寻到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医疗专家暗自对他说,这个救不活,让他不要浪费时间。</p> 他偏不听,指挥着作战人员一同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孕妇从洞窟救出来,医疗专家预计的没错,孕妇没出洞窟停止了呼吸死了。</p> 虽然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医护人员宣布孕妇死亡的那一刻,他还是很难过。</p> 那种难过不同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难过,那种难过像是努力想要抓住某个东西,费劲了一切力气都抓不住的虚无感。</p> 那么努力,那么渴望,到头来却是徒然。</p> 盛朗熙头一次感到挫败,那种挫败如同宇宙的黑洞困扰着他。</p> 简闵被盛朗熙的话羞辱的脸红赤白,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内心有些委屈。</p> 盛朗熙明知道她委屈却不照顾她的委屈,他闭了闭眼,把剩下的小半瓶睡拧紧放到临时摆放的简易桌,沉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搞这些形式主义。你打电话给楚源,他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跟他绝交!”</p> 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p>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年轻的脸全是泥水:“报告,在学校附近探测到众多生命源,我们听到有孩子的哭声……”</p> 盛朗熙眸光一紧,二话不说,随着前来报告的士兵向前跑去。</p> 简闵举着一把大黑伞在后面紧追不迭:“阁下注意身体,你不能再……”</p> 一阵痛苦哀绝的声音从湿哒哒的空气里传过来,简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女人不顾众人的阻拦朝着一幢危楼跑去,边跑边痛哭的大喊着儿子的名字。</p> 简闵闭了闭眼,娇俏的脸显出几分痛楚,她朝盛朗熙奔跑的方向看了一眼,举着伞朝着年女人疾步走去。</p> 天色不急不缓的变暗,绵延不绝的痛苦还在继续。</p> 黑暗里,一阵冷风吹过,一个矫健的身影越过花墙从窗户跳入一间里面摆满的房里。</p> 六叔握着水杯的手一紧,眸光不徐不缓的从《孙子兵法》一偏离,他合,抬起头来,声音透着镇静:“既然来了,何必再躲躲藏藏。”</p> 暗影里一个闪身,苍鹰从由暗处来到明晃晃的灯光下。</p> 六叔打量着他,他亦打量着他,本是至亲骨肉,疏离像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p> 良久,六叔轻叹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p> 他走到苍鹰的面前,看着这个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双眸微微晃动:“你长的像你母亲。”</p> 苍鹰生母单奴,体格健壮高大,虽是女子,却身为男子的六叔高出半头,年轻时候的六叔不喜她,除了她不定期复发的精神病,还有这健壮的体格,试想,哪一个男人喜欢一个自己高自己壮外形自己更像男人的女人呢?</p> 好在单奴面貌生的还算端正。</p> 到了苍鹰这一代,他集了母单奴父六叔外形的所有优点,身高体格像单奴,面庞眉目像年轻时丰神俊逸的六叔。</p> 时隔十几年,再见面,或许是血脉使然,六叔对苍鹰竟有着说不出的喜欢。</p> 再观苍鹰对六叔,却是如高山厚雪一般的淡漠疏离。</p> “是的,毕竟我只有母亲。”苍鹰深邃的眼睛,在璀璨的华丽吊灯下发着冷飕飕的光。</p> 六叔淡淡然然的看他一眼,与苍鹰拉开了一些距离,他靠着桌,再度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再他即将遗忘的时候跳出来的孩子。</p> “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我对你亦没有多深的感情,我们不过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才走到一起,所以,抛开你心理的所有包袱,我不是你的父亲,你亦不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对别人怎么对我,我不怪你。”</p> 他要他心安。</p> 苍鹰冷冷的一笑,唇角扬起嘲讽的纹路:“你这番话简直多余。”</p> 他与他的父子之情,早在十几年前苍鹰感冒发着高烧,六叔不理不睬,转身把他锁到屋子里去教主家的孩子盛朗熙下棋的时候一刀两尽。</p> 这些年,苍鹰有时候也会陷入自己对六叔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不可自拔,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想不通,一个男人怎能心硬至此糊涂至此,放着自己生了病的亲生儿子不管不顾,却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呵护备至。</p> 六叔暗恋着陆则安,苍鹰一直怀疑盛朗熙是他跟陆则安的孩子,那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很好的解释,但事实不是,盛朗熙是盛朗熙,他与六叔没有任何血缘的关系。</p> 想的多了,苍鹰想通了,盛朗熙之于六叔不是多重要,而是他之于六叔多不重要,六叔轻贱他,不重视他,忽略他,眼没有他,才会对他的痛楚视而不见,才会对渴求又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p> 究根归底,他不爱他。</p> 六叔不爱他,心里从未承认他是他的孩子。</p> 他厌恶单奴,连他们的孩子一同厌恶。</p> 这是苍鹰想了很多年才想明白的事情。</p> 六叔微微一怔,唇角逸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苍鹰在外形大部分遗传了单奴,性格却像他的。</p> 耿直倔强的脾性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六叔不由得心生几分愉悦。</p> 他重新回到座椅,窃喜之后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这样最好,我们互不相欠,互不相累,我帮你登总统的宝座,我拿回我想要的东西,我们各取所需,事后再无瓜葛。”</p> 苍鹰某种冷意渐盛,这是他的父亲,他对他的态度十几年来根本没有一丝的改变,他甚至有点后悔要跟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合作。</p> 但是孟东成说过,想要一个人痛苦,绝望,悔不当初,必须你自身要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有了聛睨一切的能力,才能让恨的人痛苦,绝望,悔不当初。</p> 苍鹰想要六叔痛苦,绝望,悔不当初,势必要借助他的势力登峰造极,到达人人敬仰的高度。</p> 利用他,再摧毁他,这是苍鹰早想好的招数。</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47章:谁的道德最高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眼睛朝开着的电视瞥了一眼,在啃着苹果的苏宴身边坐下:“又关注你的前夫的动态了?”</p> 苏宴啃着苹果瞪他一眼:“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的,什么叫我又关注前夫的动态了,s县发生了这么大的地震,我看个新闻怎么了?做为一名医生,我关注一下民生怎么了,你啊,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苏宴把啃下来的苹果皮毫不客气的吐到萧慕锦的脸,刚沐浴完香喷喷的男人大恼,一把夺了她手里的大半个苹果,直接扔进垃圾桶:“以后不要再吃了!”</p> 苏宴的破脾气刚想来,一想这是萧慕锦的地盘,她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他不让她吃似乎也在情理之。w.vodtw.com</p> 瞪他一眼:“不吃不吃,谁稀罕?”看了一下墙的挂钟,瞅了一眼继续擦头发的男人,苏宴道:“肚子好饿,趁着苏望不在,咱俩叫个外卖吧?”</p> 萧慕锦看了一眼没骨气的女人,强忍着笑:“刚才是说的不吃不吃,谁稀罕。的?”</p> “我说的是苹果,没说外卖。”苏宴捂着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萧慕锦:“真的可饿萧大哥,给我点个炸鸡腿吧……”</p> “我不相信你连个买炸鸡腿的钱也没有。”萧慕锦没好气的说。</p> 苏宴拉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掰着手指头说:“我要供苏望学,大学。他给乔翘结婚得买家具办婚礼,将来有了孩子得买奶粉跟尿不湿,孩子长大了要幼儿园,小学,大学,得结婚,得生子……如此循环无穷尽也,我那点存款哪够,所以在饥荒来临之前,我得勒紧裤腰带,能省一分是一分。”</p> 能把歪理邪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除了苏宴,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了,萧慕锦鄙视的把半湿的毛巾甩在她的脸,一边骂苏宴厚颜无耻一边拿着手机打开美团外卖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p> 有时候萧慕锦自己也会想,他算不脾气好的人,怎么能忍苏宴忍到这种地步,除了喜欢她,似乎也没别的理由。</p> 但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没了底线,却是他曾经最认为最不齿的,而今他却成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p> 苏宴说“因为你辈子欠我的所以这辈子要拼命还债。”除了这个解释,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更能解释这一让萧慕锦本人都困惑的想象了。</p> 但辈子他究竟欠了她多少,这辈子才要受这么大的委屈拼了命还债啊我的天!</p> 二十分钟后,苏宴边啃着炸鸡腿边看着电视最新的地震报道,看到画面凄惨处,她微微抬头,把泪水逼回去,放下手里的炸鸡腿,踢了一脚正在她身边玩游戏的男人:“诶,现在国家出了这么大的灾情,你那么多钱反正也花不完,不如捐个百万千万的帮那些可怜人!”</p> 萧慕锦头也不抬的说:“你少打我钱的主意,我有再多钱也是我自己的,我想捐捐,不捐不捐,别给我搞什么道德绑架。h国不是我的祖国,我是个无国籍的人,我没义务给这个国家的任何人献爱心!”</p> “胡扯,你没在这个国家长到十八岁?你父母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有了点钱连老祖宗都不认,忘恩背祖,你这种人最可恨!”</p> 萧慕锦眼看着手里的游戏要通关,都怪苏宴不停在他耳边叨叨让他功亏一篑,他气恼的扔了手机,冲着苏宴低吼:“你道德这么高尚自己怎么不去捐?”</p> “我……”</p> 苏宴被问的张口结舌,不过她反应极快,马又搬出来她那个无穷尽的理由来搪塞,萧慕锦不胜其烦,朝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想献爱心想当救世主我都不拦你,但别拉着我,我的钱不是炒从天掉下来的,你的钱来的不容易,我的钱来的也不容易,别一方面想当圣母一方面又一毛不拔系妄想让我当冤大头,哼!”</p> “我……不是……急人民所急怎么是当冤大头呢,萧大哥你这个人的价值观非常有问题……”</p> “对,我的价值观有问题,我自私我小人我道德不高尚这些我都认了,你呢苏宴,你是真急人民所急还是急那个人所急?”</p> 苏宴怔了一下,拿了一个抱枕砸过去:“萧慕锦你总是提那个人有意思么,你这种不开窍的单身狗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亏。”</p> 揪着以前的破事不放有意思么?她还没刚忘了那个人,他提一提,周而复始,你到底想让她忘记前任还是劳记着啊?</p> 别的方面都挺人精,怎么在这这件事蠢的跟头猪似的?</p> 苏宴怒瞪着萧慕锦,纵使面前放着黄澄澄的炸鸡腿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萧慕锦吸吸鼻子,一副理亏的样子。</p> 不是他太爱钻牛角尖,太爱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实在是因为盛朗熙的存在感太强大,在这方面没自信。</p> 如果当年把苏宴带走多好。这是萧慕锦最近时常假设的一句话。</p> 如果当年带她一起走,或者顺了当时还是小姑娘苏宴的心意,答应了她的表白,今天他是不是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不会这么没自信,不会那个男人稍微一出现,紧张兮兮的恍若世界要末日?</p> “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还瞪。”萧慕锦十分没有底气的说。</p>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敢再犟,格杀勿论。</p> 她这边还没刚拿起一个炸鸡腿,电子门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咔嚓一声轻响,白t恤蓝色牛仔裤,斜挎着一个黑色运动包的苏望从外面走了进来。</p> 苏宴清楚记得当日送苏望去学的情景,为了给学校老师以及同学一个好印象,苏宴斥巨资给苏望弄了一身体面的衣服。</p> 苏望本生的阳光帅气,被体面的衣服一装扮更是不得了。苏宴带着他去乔翘妈妈的时候正值午第二节课下课,苏望一出现在高部的大楼成功吸引了众女生的目光。</p> 一传十十传百,短短的十分钟,苏望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插班生一跃成为这所学的校草。</p> 当然这只是学生内部的口口相传,苏宴以及苏望本人并不知晓,以至于教导主任路过乔翘妈妈办公室看到苏望笑着说了一句,又来了一个祸害时,苏宴还是一脸懵逼。</p> 她把目光转向身侧干净温和苏望身,失忆后苏望安安静静谦和有礼,哪里祸害了?</p> 简直莫名妙!</p> “下晚自习了?”苏宴看见苏望,赶忙迎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包让他把鞋换了:“饿不饿,萧大哥买的炸鸡腿过去吃点吧!”</p> 苏望洗了手,坐在沙发,捏了一个炸鸡腿,斯斯的吃了起来。</p> “那些人真可怜!”他盯着电视屏幕语气沉重的说。</p> 苏宴朝电视看了一眼,拿起遥控器啪嗒一声把电视关了:“现在你最主要的是学习,其他的事少关注。”</p> “你姐快走火入魔了!”萧慕锦凑到苏望的身边,小声的说。</p> 从苏望复学以来,苏宴为了让他安心学习,包办了他一切杂务,而且还罗列出长达数十条的“不许”条款,连带着萧慕锦的行为也受到很多约束,这让萧慕锦难以忍受。</p> 苏望笑了笑,不置可否。</p> 苏宴从冰箱里拿了半个哈密瓜,去厨房切块装盘,面扎了牙签端出来放到苏望的面前:“在学校还适应么,你们班主任有没有再找你麻烦?”</p> 苏望没有分到乔母班里,而是乔母隔壁班,乔母说隔壁的班主任是学校资质最高最擅长教导毕业班的老师,教出来的名牌大学的学生不计其数,桃李满天下,多少家长挤破头想进她的班都禁不起。</p> 人家隔壁班班主任也是卖了乔母一个面子才让苏望这个空降生勉为其难的插了进去。</p> 可苏望第一天正式课受到这个班主任的严厉训斥,起因是苏望耳朵戴的一对儿银色耳钉。</p> 苏望爱臭美,耳钉失忆前一直戴着,失忆后也没摘下来,苏宴习惯了他这个装扮所以没觉得有什么,谁知因为这对大米粒大小的耳钉,苏望被发站了整整两节课。</p> “一天的时间有限,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学习的时间少了,你来这里是学习的,表示扮酷炫耀的,一个男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p> 以是那个班主任的原话,小绵羊苏望听了以后,脸红红白白,变化莫测,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垂着头没有辩驳委屈至极的样子。</p> 躲在后门窗户的苏宴看后莫名的心酸,不戴了个耳钉么,学校不允许,下次不戴好了,搞什么人身攻击,看把小绵羊给吵的,都快哭了。</p> 至此,苏宴对那个资格最老教学经验最丰富的学校特聘的班主任没了好印象,每逢苏望从学校回来,苏宴都要问问他那个班主任是否又拿捏找他麻烦,俨然把育人子弟的高级教师的当成了食人骨血的老妖怪。</p> 苏望吃完一个炸鸡腿把骨头用纸巾包了扔进垃圾袋,摇摇头,黑黑的眼睛温软柔和:“没有,老师同学都很好。”</p> 苏望点点头:“那好,跟同学搞好关系,尤其是学习好的,不会的问题多问问人家……”</p> 不等苏宴说完,萧慕锦忍无可忍的低吼:“你能不能别那么俗气?”</p> 本来自(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48章:苏医生你回来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瞪他一眼:“等你家孩子高考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扎了一块儿哈密瓜塞进苏望的嘴里:“别愣着了,快去洗漱睡觉,明天还得背英语单词呢!” 苏望看了萧慕锦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了自己的书包:“姐姐我去睡觉了。” 苏宴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牛奶给你放床头了,睡前别忘喝。” 苏望走到半路又转过身:“对了姐姐,今天下午我在校外碰见一个小姐姐,小姐姐说她是你以前的同事叫小a,让你得了空到医院一趟她想见见你。” 苏望怔了一下,唇角上扬,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睡吧i” 苏望冲苏宴笑笑,进了卧室轻轻关了房门。 苏宴一看纸盒里还有好几个炸鸡腿,拿出其中一个继续吃,萧慕锦斜着眼睛看着她说:“知道我现在最担心什么事么?” “什么?” “结婚后我能被你念死。” 苏宴叨唠苏望的情景有目共睹,萧慕锦不寒而栗。 苏宴冷嗤一声,把一个碎骨头吐到他脸上:“净想美事,想跟我结婚,先拿个鸽子蛋钻戒再说。” 苏宴千辛万苦从海岛上装回来的两箱衣服终于派上了用场,从得知小a想见她,她就在考虑自己穿什么衣服。 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因为着装她没少被那些年轻时髦的小姑娘嘲笑,这次她一定要扳回来一局。 对着整整一橱柜的衣服纠结了两天后,她终于选好了一件既大气又低调,既可以彰显财力与身份同时又不太招摇的衣服出了门。 天公不作美,临她出门竟然下起了下雨,她一边心疼这么昂贵的鞋子就这么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一边举着伞小心翼翼的朝着马路边走去。 萧慕锦得知她不停的试穿衣服是为了回医院“一雪前耻”的时候靠着她卧室的门框说:“既然硬要装腔作势华而不实,那我就助你把戏做足。” 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限量版全世界也没几辆的顶级跑车的钥匙拍在苏宴的面前,不屑的说:“喏,拿去装。” 苏宴拿到车钥匙后欣喜若狂了好大一会儿,饭前她还是一副急不可耐跃跃欲试的样子,一顿饭下来,她被豪车炫晕的大脑渐渐冷却下来,穿着这么上档次的衣服再开一辆拉风无限的跑车过去会不会太招摇了? 万一人人都以为她发了大财成了女富豪都向她借钱怎么办? 念及此,她忍着心痛又把车钥匙还给了萧慕锦。 装逼不可耻,装过头就让人恶心了! 苏宴搭乘了一辆价值不及她一件上衣贵的无比破烂的出租车去了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想着自己怎么着也算“衣锦还乡”“凯旋而归”,空着手不好看,便在医院门口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箱饮料一箱水果,拎着手里沉甸甸的,这礼着实不轻。 来之前她给小a通了电话,他们许久不见,小a又是藏不住话的性格,想着她定会把她回来的消息以八卦的速度传遍整个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男的女的医护人员站在医院大厅门口翘首以待,院长在接了电话之后也颤巍巍的赶来,曾经救治过的家属患者自发组织拉起“欢迎苏大夫回家”的横幅,年轻的后辈奔跑过来把一束鲜艳欲滴的鲜花塞进她的怀里,激动万分的说:“苏大夫您终于回来了!” 苏宴在脑海里编制着大家重新见到她的画面,开心的不自觉笑出声来,她一手提着两箱礼品一手举着跟她衣服十分相称的雨伞轻快的朝着医院大厅走。 让她困惑以及有些小失落的是,幻想中的画面一件也没发生,就连说好了在大厅门口等她的小a也不见踪影?。 “难道大家为了给我一个惊喜都在科室等着?”苏宴一边暗自琢磨一边提着两箱东西费力的上了电梯。 科室的楼层没有变,科室还是那个科室,楼层还是那个楼层,前台除了换了一张怯生生的新面孔,其他都跟她离开前一样。 苏宴围着科室找了一遍,人也都还是那帮人,可是跟她关系好的都没看见,而且以前的同时看见她之后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大多都是朝她点点头笑一笑,连句寒暄的话都懒的说。 “人呢,接待我的人呢?”苏宴在心里咆哮。 就在拎着两箱的东西东找西找还是没有找到,准备把带来的礼物喂狗的时候,走廊尽头大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张张无比熟悉的面孔从里面鱼贯而出。 “苏医生你回来了?”小b眼尖第一个发现她,推开前面的人急急的跑了过来。 紧接着后面的人,护士、小a,cd也都看见了她,朝她这边拥过来,没一会儿便把她围了起来,她成了世界的中心。 “苏医生你最近去哪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了?” “苏医生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是不是傍上打款了?” “苏医生我生孩子你都没来这次回来份子钱一定要补上啊!” “苏医生城东新开了一家火锅店里面的东西超级好吃今晚我请客咱们一起去哈不过你买单!” ……大家嘻嘻哈哈,轻松调侃,时光恍若回到了从前。 苏宴的脸色缓了缓,把手里的两箱东西开了封,一边招呼着大家不要客气见者有份,一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小气,大家也都是忙着工作所以才忽略了她。 两箱东西短短几分钟一扫而光,护士长噙着吸管喝着奶,望着苏宴说:“看起来不错,红光满面的,你能过得好大家就都放心了。” 一句话说的苏宴心里暖暖的,加上触景生情,感动的她差点掉下眼泪来。 就在她豪气的挥了一下手,趁着一股热血想要中午请大家下馆子的时候,院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飘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苏宴回来的真是及时,是不是知道医院缺少人手你才回来的?不愧是我们医院走出去的员工,素质就是高,一听单位的召唤立刻就回来了,不错。幸好你的咱们医院的编制还没撤销,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下午以泌尿科专家的身份随着医院救援队去s县抗灾救人!” 直到提着一个小包跟随医院救援队上了开往s县的大巴,苏宴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不过是穿着好衣服到医院装逼一下顺便跟以前的同事叙叙旧,怎么就阴差阳错的成了抗灾救援的一份子? 越临近s县道路越不好走,透过车窗,不时可见从全国各地发过来的救助物资呼啸而过,到了狭窄的地段,会堵上一段时间。 通往重灾区s县城的道路上都有专门交警疏通交通,看到有救援标志的车辆,大家会自动避让,遇上狭窄路段,都是让有救援标志的车辆先行。 短短的几个小时,让昏昏欲睡的苏宴体会到了以前体会到不到的一种人间大爱。 “苏医生,你是不是知道盛总……先生在s县所以才跟院长主动请缨要过去的?” 小a做为经验丰富的护士一同前往,她有点晕车,此刻晕晕乎乎的,为了提神,她故意找话跟苏宴说。 苏宴也被颠簸的车晃的头晕,她懒洋洋的睁了睁眼睛,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院长主动请缨了?”他么的到现在她还云里雾里不知道咋回事呢! “苏医生你就别装了,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你没必要跟我打马虎眼,你来之前,院长给我们开会的时候念了救援队的名单,那个时候名单里面就有你,刚散会,你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别说这完全是巧合。” 小a剥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嘟囔了一句:“说了我也不信!” 苏宴晕着头眨巴扎巴了眼睛:“你说什么,我去医院之前救援名单上就有我的名字?” 小a苍白着脸看她一眼,不想再跟她讨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虚弱的朝她摆摆手:“苏医生,想跟前夫重归于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没必要……呕……没必要这么掩盖。大家都在传盛先生一点也不喜欢他现在妻子,他们的结合参杂了太多的争执经济利益,你若还喜欢盛先生就把他夺回来,我们一定支持你,毕竟盛先生那样帅气还有魅力的男人世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苏宴盯看着小a好一会儿,问道:“你晕不晕?” 小a点点头:“晕,特别晕。” “恩,我也晕,所以你现在别说话,闭目养神,这个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小a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话,点了点头,侧着身子睡了过去。 苏宴是真晕,她都快晕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援队名单上怎么没经过她本人同就出现了她的名字? 小a不是通过苏望才知道她回国么,那医院里面的其他人知道她回国只会比小a更晚,院长是怎么未卜先知在她去医院前两天就拟定好的名单里添上她的名字的? 怎么就这么赶巧,她上午去医院,救援队下午就出发? 她想这个问题正想的头疼,她放在包里的手机欢快的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便接了。 电话一接通,萧慕锦咆哮的声音如狂风暴雨一样传了过来,“苏宴你个混蛋,不气死我你是不是不死心?!” !! 第249章:奔赴灾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迅速把手机拿开,掏掏耳朵,待电话那边的咆哮声音渐小,她才重新把手机贴上耳朵:“诶诶,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脾气?” “自己养的白菜滚去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忍,要你,你能忍得了吗?” 苏宴轻咳一下:“忍不了。但关键我不是那颗白菜,也没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其实她更想说我也没让你养,但想想平时吃穿用度无一不从萧慕锦身上榨取的作为,便没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 “还装!”怒不可知的萧慕锦不知道一拳砸在什地方上,苏宴听到一声闷响。 电话那头的萧慕锦深呼吸了几口,调节了一下情绪,又说:“如果我计算的不错,你现在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苏宴朝窗外看了一眼逐渐暗沉下来的暮色,轻嗯了一声:“有一半了!” “马上给我下车,不管你现在到哪了都赶快给我下车。找个好点的酒店住下,我这就动身去接你。” 话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轻响。 “等一下,萧大哥……” 萧慕锦一听苏宴叫他萧大哥就知道她下面要说一串长篇累牍的话要他放弃,暴脾气上来刚要破口大骂,只听苏宴低若蚊虫的声音哼唧出一句:“我如果真的让你这么没安全感的话,那我们不如结婚。”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承载着喜救援队三十七人的大巴突然停了下来,队长扯着沙哑的声音喊:“大家下车吃点饭,吃完饭再继续赶路……” 苏宴晕车晕的厉害,没什么胃口,小a苍白着脸嘀咕一句:“我的娘诶,终于能出去喘口气了。” 往外走的时候路过苏宴,戳戳她:“下去吃饭了。” 苏宴冲她摇摇手,翻一个身儿,透过车窗看陆续下车的救援队队员进了一家名为“蜀香菜馆”的小饭馆,她闭了闭眼睛,换了一个手拿手机:“喂喂,还在么,怎么不说话?” 通过手机的无线电波,苏宴清晰的从话筒里听见萧慕锦吞咽了一口口水的声音。 “苏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话要算数!” 此刻萧慕锦紧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靠在宽大的窗台上,墙角立着的台灯发出橘色的光芒,光芒把他的侧脸映照的模糊的失去了以往带着戾气的棱角,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惶恐不安一念天堂下一念就要堕入地狱的小男孩。 左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嗯~~~”苏宴沉吟了一下:“虽然我以往说话确实挺不算话的,但是这句话却是发自内心的!” 萧慕锦的整个世界都亮了,他恍若看见了百花齐放彩霞满天的颜色。 心里激动万分,恨不得想要全世界都听见苏宴刚才说的话,面上却装着镇定,声音更是平静的没有多少起伏。 “还算你有点脑子,懂得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就出手……看在你处心积虑且无家可归每天可怜的跟只流浪猫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谁让我总是爱做好事呢?” 苏宴勾了下唇角笑了一下,看着有水珠顺着车窗的玻璃向下滑,她向前探身打开车窗,向外伸出一只手,嘟囔着:“下雨了!” “什么?”萧慕锦蹙眉。 “我说下雨了,我现在所处这个地方下雨了!” “苏宴你这个……”蠢女人。 智商该有多不在线,才能把话题从终身大事上转换到下不下雨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上的,萧慕锦忍了忍,尽量让自己这个新晋男友不的脾气不那么焦躁。 “你喜欢什么样款式的戒指,我这就去买,还有婚纱,婚礼在哪举行,你那边有伴娘么,哎哟我去,我找去谁当我的伴郎……” 强装镇定的萧慕锦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喜悦,破了功。 一阵饭香随着清淡微潮的风飘进苏宴的鼻子里,她摸摸瘪瘪的肚皮,从车窗内极力张望,似乎想要看清蜀香餐馆里的那帮同事究竟吃的什么为何这样香。 “你不要催我,结婚是大事,我也要准备准备。”苏宴一边勾着头极目向餐馆里眺望一边漫不经心的跟萧慕锦通着电话。 “好,我不催,我不催,你慢慢准备……”萧慕锦小心翼翼的说。 他真是害怕,害怕苏宴突然大笑起来,扯着嗓子喊:“萧慕锦你这头猪,我刚才逗你玩啦!” 他真的会被气死! “苏宴我跟你说,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虽然一直不咋地,但是做人得诚信还是应该有的,尤其是在结婚这种大事上,不能说今天高兴说结婚明天不高兴了就不……喂喂喂,苏宴,苏宴……” 通话蓦地被切断,萧慕锦习惯性的咒骂了一句,想起苏宴说要结婚的事,马上又被巨大的喜悦淹没。 推开窗户,呼呼的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他张开双臂,冲着无穷尽的夜色大喊着啊~~~ “苏医生你不是晕车不想吃饭么?” 小a拿着一把素白的搪瓷小勺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望向斜对面大口大口啃鸡腿儿的苏宴一脸疑惑。 晕车会让人的食欲变差,苏医生胃口这么好,她是怎么做到的呀? 刚才苏宴蓦地切断与萧慕锦的电话不为别事,就是因为的肚子太饿,受不了饭香的诱惑,挂了电话迫不及待的赶来吃饭了。 救援队队长打趣苏宴说:“苏医生不愧是泌尿科的扛把子,吃饭都比别的科室女人大气!” 对于这种“褒奖”,苏宴脸不红心不跳,男人气的朝救援队队长拱了拱手:“承蒙款待感激不尽,下次再点餐的时候能不能多点份鸡爪?” …… 苏宴是被小a晃醒的。 昨晚凌晨两点多他们一行人到了距离s县二十公里的n县,n县也受到了地震的影响,但是影响比较轻,除了一些建筑树木有轻微遭到破坏之外,其他没什么变化。 救援队队长吴队长把大家安排到一家规模不大的宾馆里,宾馆老板一听是从京都医院派来救助隔壁县的,不仅免费给他们提供了食宿,还自掏腰包买了了二十件矿泉水让吴队长帮忙带到隔壁县,算是对重灾区尽一点微薄之力。 苏宴实在太困了,怎么迷瞪着吃了早餐,怎么迷糊的上了车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再次睁眼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充满着死亡与衰败的气息的大片废墟。 因为路面极其坎坷,车子摇晃不定,隔着车窗,入眼的死寂灰色让她恍如进入了世界末日。 载着他们的大巴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在一排排整齐的绿色帐篷前停下。 吴队长站在车门口朝车上的人摇手:“同志们我们到地方了,都打起来精神,该我们上战场了!” 苏宴他们一伙人被安排在两个极大极宽敞的帐篷里,里面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各种基本医药用品,门口有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进进出出,帮着他们搬行李以及各种日常用品。 这两个大帐篷将是苏宴以及她的同伴往后一个月生活及工作的地方,派到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是能吃苦的人,大家看到这里简陋的生活工作环境后,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行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苏宴的任务就是给送来的病患做基础检查,可以立即医治的轻轻伤当即医治,因为医疗设施医治不了的,做一个记录,马上联系救护车送往医院。 说白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简易的诊疗所,小病能治就治,不能治的就送大医院。 需要几个人要跟着搜救队做第一时间的救护,吴队长综合考虑了一下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极其医术水平,挑了三个外科男医生连同他自己四个人跟着搜救队上前线去了。 这让苏宴颇为不满,她一边帮一个老乡用消毒水擦拭着胳膊上的刮伤一边朝小a抱怨:“老吴就是重男轻女,我们女的就体力不行了,凭啥不让我们到第一线去,还医学博士呢,一点与时俱进的思想觉悟都没有!” 小a把几床棉被整理好放到简易衣柜里,这是给特殊伤员准备的,遇上个昏迷不醒或者需要留院观察的,他们也负责留宿。 “苏医生我看你就是闲得慌,人家老吴怕你累着好心把你留在后方,你还不领人家的情。” “不是不领他的情……”苏宴轻叹一声,目光透过塑料窗户看向灰蒙蒙的远方,不时的有充满哀伤与绝望的哭声从外面传进来:“现在死亡人数已经攀升到36人了,我也是着急,恨不得只要搜出来的人都能救活。” 小a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到了这里以后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多挽回一个人的生命。 “诶诶,你们这还有空床位没了?”一个精瘦的士兵扒开帘子,哑着声音问帐篷里面的人。 苏宴以为有重伤病人送来了,赶忙起身:“有有有,快点把人抬进来!” 帘子一挑,两个满脸灰尘的士兵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俩小心的把高大男人放在铺在地上的临时床位上,苏宴拿着听诊器,小a端着药盘赶紧围上来。 “这个人怎么了?”苏宴蹲下来,不由分说的就撩开男人的上衣,把听诊器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 第250章:他的病我看不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听了一下心脏,还算正常。 “怎么导致昏迷的?” 苏宴抬头看向其中一个士兵,士兵很年轻,脸皮薄,苏宴直直的盯着他,他一紧张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苏宴蹙了蹙眉,把听诊器从耳朵上摘下来,抬眼,伸手欲要去检查男人的眼球,双手伸到半空中蓦地顿住。 有风呼呼的吹过来,掀起帐篷门帘的一脚,带着外面湿冷的潮气悄无声息在帐篷里打转,苏宴望着那张被泥水模糊依旧俊朗的侧颜,整个人如石化一把僵在原地。 来之前就知道他坐镇在这里,也想过会不期而遇,但没想过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方式。 小a也认出了躺在病床上的人,惊讶的轻呼一声,马上去看苏宴。 苏宴怔愣片刻,轻叹一口气,抬头看向另外一个士兵:“你们把他抬走吧,他的病我看不了。” “阁下先生没有病,阁下先生只是太累……睡着了。”那个士兵既心疼又无奈的说。 士兵的话音刚落,门帘被挑起,一双沾满泥水的女靴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这里有空床位没……” 敏锐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蹲在盛朗熙身边的苏宴,简闵大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拽起来,一边怕把盛朗熙惊醒一边又抑制不住在这里看见苏宴的愤怒:“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次你又要耍什么把戏,你害阁下害的还不够惨么,你这个坏女人!” 苏宴不知道简闵这个暴脾气怎么一直在盛朗熙的身边没被罢免,或许就是因为有盛朗熙给她撑腰,她才会气焰这么嚣张,如果放在社会上,简闵这种人分分钟钟被人搞死,还让她不知道怎么死的。 简闵恶狠狠的抓着苏宴白大褂衣领,苏宴低头看了一眼她想把自己掐死的手,冷冷的说:“放开我!” 小a与两个士兵不知道苏宴跟简闵有什么过节,但都跑过来帮苏宴。两个士兵把简闵拉开,其中一个士兵低声对简闵说:“简中校别忘了阁下交代我们不要惹是生非……” 简闵狠狠的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她也怕醒来盛朗熙找她秋后算账,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情绪。 苏宴甩开小a的手,扫了一眼床铺上的盛朗熙,面无表情的说:“你们怎么把他抬过来的再怎么把他抬出去,这里不能没有病的人。” “别的地方都没位置了你让我们去哪,难道让阁下睡到废墟里去吗?” “我不管你们让他睡哪,反正不能睡在这里。” 简闵刚压下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她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士兵,阔步走到苏宴的面前,愤怒的说:“让你们领导过来跟我说话!” 哟哟哟,不愧是跟随在总统身边的人,这官腔打的……苏宴冷冷一哼:“现在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不允许他睡在这里!” “你……” 简闵克制着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准头对身后的一个士兵下命令:“去查查这是哪个医院派来的医疗队,让带队的来见我!” 小a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赶忙拦截住那个士兵:“大家都别折腾了,阁下先生这么累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吧。”同时不停的朝苏宴使眼色。 苏宴装着没看见偏过去了头。 隔壁帐篷的同事闻声赶来,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后也纷纷劝苏宴不要死脑筋,这里虽然是救治伤员的地方,但人阁下先生因为灾情都累成这样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也无可厚非。 有几个知道苏宴与盛朗熙关系内情的同时保持着沉默,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一番调节之后,盛朗熙最终还是在这里休息了下来。 帐篷里的人说话时虽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人多口杂,仍是很喧嚣,盛朗熙这个当事人睡的却格外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苏宴的女同事担心他有什么病症,重新给他做了一个检查,同事困惑又迟疑的表情让简闵很恼火,她一把把那个人拉起来,冷冷的说:“让你三天三夜不睡觉试试,你不困?” 打着给盛朗熙检查的名义,伺机对他动手动脚,简闵见太多这样的女人,别以为她看不穿,哼! 女同事盯着盛朗熙睡眠中的完美侧颜轻呼一声,啊,三天三夜呀…… 不是苏宴不通情理非要盛朗熙离开这里,而是简闵的态度让太让人生气,她跟盛朗熙也没什么前仇旧恨,不过就离了一个婚,值得她像是对天外侵略者似的对她? 何况,离婚是盛朗熙提出的,她应该是受害者,怎么搞的好像是她甩了他,她才是那个负心人似的? 中午吴队长带着人回来吃饭,得知这里睡着前期总统后,把苏宴拉到没人处,低声交代说:“苏宴,现在我国政治形势虽然不太明朗,但总统选举之势已有朝着正睡在这里的那位爷身上倾斜,我们把握好这次机会,如若他再次成为总统,他随便感激一下我们今日对他的收留之恩,我们医院那批一直没被系批下来的新设备就有望了。” 苏宴眨眨眼看看老吴,好不忧伤。 吴队长吃完午饭又带着队员奔赴工作第一线,苏宴怕盛朗熙醒来两人尴尬,便提出要跟一个同事换班,让一个同事留下来她出去工作,吴队长却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留在这里的人任务更重大,苏医生工作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平常心即可。” 然后白袍一旋,走人了,留下苏宴一个人继续思忖盛朗熙醒来后她该怎么应付。 谁知道盛朗熙睡了整整一个白天都没醒来的痕迹。 下午的时候苏宴他们接收了一个双腿骨折的患者,对方的伤势非常严重,双腿均是粉碎性骨折,苏宴跟其同事对其进行简单处理后便打电话联系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因为地震让最近医院的患者饱和,医护人员人手不够,救护车上没有跟车医生,对方医院让救助队派个医生跟车,以防病人在路途中发生不测。 苏宴想都没想就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苏宴简直叹为观止,里面的病患比平日多出好几倍想,大厅走廊只要能落脚的地方都站满了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焦急哀戚,嗷嗷大哭的声音不绝于耳,苏宴轻叹一声,这次地震对这里的人民的伤害太大了。 送到医院的那个伤员因为双腿损伤严重,被告知需要截止,这跟苏宴在帐篷里的初步判断一样,伤员小腿神经各部分组织都已经坏死,唯有截肢才能保住一条命。 紧跟着赶来的伤员妻子听到这一消息后当场瘫倒在地上,尚未搞清楚状况的老母亲则是抓着主治医生的白袍不停的呼唤:“求求你医生救救我儿子,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老老小小都靠着他,他可不能出事啊医生……” 见惯了生死的苏宴看到这一场面仍是很揪心,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这一家老小以后该怎样过活? 她轻叹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担架上的那个伤员,然后静悄悄的走掉。 出了医院她才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这里到处都在抗灾救险,工厂企业都已停产,学校也都停课,哪里有什么出租车? 就在她想着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半路上可以碰上顺风车的时候,一辆后视镜上系着黄丝带的私家车停在她身边,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从车窗探出头来,粗声粗气的说:“医生要去哪,我送你!” 那个壮汉的衬衣袖子高高的卷起,露出两条大花臂,脖子上戴着一条黄澄澄的金链子,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随风袅袅。 说实话,苏宴看见这样装扮的人都爱往坏处想,她迟疑了一下,冲那个壮汉摇摇手,刚想说“谢谢不用了”之类的话,壮汉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绕过车门,不由分说的就把苏宴推上了副驾驶。 “医生不要跟我客气,你们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帮我们,我们当地人也应该为你们尽些微薄之力。”壮汉瞄了一眼苏宴白大褂上的“救援”二字,如是说。 苏宴怔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以貌取人”。 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有点像学生,不等苏宴发问,壮汉就兀自打开了话匣,说那个女生是在外地上学的大学生,听到家乡地震后联系家人联系不上,心急如焚,辗转了好几趟车再重新回到这里,那个男生是女生的男朋友,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往才一起跟了过来。 苏宴朝后看了一眼,那个女生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男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白净的脸庞透着凝重。 苏宴想对女生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她说不出来,在心里哀叹一声便转过来身,现在伤亡人数还在继续增加,每一个失踪的人口都有可能面临不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愿女生的家人安全无恙吧。 壮汉把苏宴送到了救援帐篷,苏宴欲要掏钱给壮汉,壮汉当即黑了脸,说苏宴这不是骂他么,但凡有点良心的人这个时候都不能发国难财,说的苏宴很不好意思,好像她真骂了谁似的。 天色渐黑,小雨还在不断的飘洒,重灾区经历了一个白日的喧嚣救援后仍不肯停歇,不远处莹莹火光不停的亮起,武警官兵齐声协力的叫喊声在铅灰色的天空来回回旋,受难者的哀嚎,受惊狗狗的狂吠充斥着这个不太平的夜晚。 苏宴朝亮着火光的远方望了一眼,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不会我们的战士能救出更多的人,但愿不会有太大的伤亡,s县已经满目疮痍,请上天不要再虐待它。 祈祷完,她挑帘子进入帐篷,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迎面扑来:“你还知道回来,嗯?”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51章:管吃饭的地方只有这个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靠着她的椅子,坐在她的临时办公桌前,翻阅着她从h市带来的女性杂志的男人不是盛朗熙又是谁? 不过送来之前以身脏兮兮现在全身上下整洁不像话的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盛朗熙以前平日里就算身上不脏也要一天洗两次澡的作为,苏宴就什么都想的通了。 她轻咳一下,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走了进去,眼睛忽闪着环视了四周一圈:“其他人呢?” 盛朗熙合上手里的杂志,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摔:“跟我单独相处,你很不自在?” 苏宴无谓的摊摊双手,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啊,你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我有什么不自在的?” 盛朗熙黑黑的眼睛盯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嘴里的谎言以及心理的慌张都看穿,就在苏宴觉得自己马上要扛不住他这种审视的眼神借口尿遁的时候,盛朗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向窗外:“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那个理应如此使唤的语气好像苏宴就是他的仆人,这让一身疲惫回来的苏宴很不爽,好心收留他在这里睡一觉,已是她这个前妻仁慈,现在还要她给他弄饭,他凭什么? “盛先生你确定已经睡醒了吗?” 苏宴环抱着双肩,拿出“当初是你甩我不是我甩你”的嚣张气势,用那种藐视一切的目光藐视着盛朗熙。 盛朗熙不知她此话用意为何,眨了眨眼睛,点点头:“睡醒了。”来到这里以后,这是他睡的最满足的一个觉了。 “头脑可否清醒?”苏宴又问。 盛朗熙迟疑着点点头。 “身体可否有哪里不舒服?” 盛朗熙迟疑的摇摇头。 苏宴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头脑清醒,身体无恙,也已经实属睡醒,那就请盛先生从哪里来还从哪里回吧!” 苏宴虚虚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个谦恭的样子像足了她刚认识盛朗熙才知道她是总统的时候。 盛朗熙墨黑的重瞳眯了眯,思索几秒,侧了身子,敲了腿:“是不是只有伤员才能享留在这里的待遇?” “当然。我们这里虽然也算半个临时慈善机构,但病患太多,形势所迫,根本没能力收留伤员意外的闲杂人员。” 苏宴闭了闭眼,装着没看见空荡荡的床位,空荡荡的空间。 对于她这种空口说白话随意捏造虚假谎言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盛朗熙早就领教过,他轻勾了一下唇角,伸出修长的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白衬衫的领口处,一颗一颗的解着衬衫上的水晶纽扣。 随着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盛朗熙结实的胸肌以及腹肌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苏宴的肾上激素直达顶点,只见她瞳孔嗖然睁大,身体僵硬如石,慌乱且亢奋的神情随着盛朗熙的动作一点点被扩大。 就在她吞咽了几口口水,指着盛朗熙欲要喊:“你别耍流氓”的时候,盛朗熙胸前一个碗口大小的青紫色血痕跳入苏宴的眼帘。 “看清楚,我身上有伤。”所以我有资格留下来。盛朗熙淡淡的说。 苏宴走过去一点,借着蓄电池的白炽灯光看清楚了盛朗熙胸口的伤,如果她没猜测,这个伤应该是被重物所砸导致的。 想起白天他被士兵送来时隐忍的痛苦神情,苏宴似有所悟,沉着脸去医药处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水,没好气的塞给椅子上的男人:“以后再谎报军情我就让所有医学界封杀你!” 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她真是笨,士兵当时支支吾吾慌乱不定的样子,她怎么就没多往深处想一想。 上面有规定,不管官职大小,只要在救援过程中受伤影响到继续作业的,马上从救援岗位上退下来,受伤不退者当重罚论处。 盛朗熙受伤的这种程度,加上他所在的职位,报上去,极大可能就会被从搜救岗位上刷下来。 苏宴不得不佩服,这种高智商的人,瞒天过海的本领也是比旁人高。 三天三夜没睡觉,只是困乏了,这种低能谎言竟然连苏宴这么善于撒谎的人都骗过了。 盛朗熙拿着药瓶看了看,没有马上往伤口上涂,而是把药水放到一边,一颗一颗把纽扣系上,抬眼看向冷着脸的女人:“你别担心我没事。” 苏宴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不理他。 盛朗熙轻咳一下,继续道:“我真的没事,就是被东西砸了一下,你不是也没检查出来什么么……” 苏宴一个愤怒的眼神瞪过去,他还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没有侮辱你智商的意思,灾情这么严重,还有许多用得着我的地方,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盛朗熙单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我真的饿坏了,快去帮我弄点吃的吧!……回去我给你钱。” 苏宴一拳砸到他胸口的伤口处,咬牙恨恨道:“怎么没砸死你?” 白袍一旋,跳起来帘子,出去找吃的去了。 盛朗熙痛苦的捂着心口,疼的皱眉,这女人下手真狠,一点都没变。 帐篷外不远处有当地人专门管吃饭的地方,苏宴过去看了一下只剩下一些稀粥跟一些凉透的馒头,想起盛朗熙平日里挑食的样子,她轻叹一声,朝着一位穿着大红雨衣的中年妇女道:“大姐,你们这里有鸡蛋么,我用钱买……” 当苏宴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面重新回到帐篷的时候,简闵正在盛朗熙身边汇报工作,他们二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机密的事情,看见苏宴进来,盛朗熙忙给简闵递了一个眼色,简闵看了苏宴一眼闭了嘴。 “管吃饭的地方只有这个了,爱吃不吃。”苏宴把面放在盛朗熙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去翻今天的接诊记录。 盛朗熙打开塑料袋,只见那碗面用大海碗盛着,上面飘着两个荷包岛,几根青菜几片西红柿,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 盛朗熙拿起一次性筷子,刮去上面的倒刺,看苏宴一眼:“你做的?”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想啥美事呢,我给你做饭,闲的我?”在盛朗熙探究的眼神里,她轻咳一下,声音陡然降了下来:“大锅饭里盛的,我才没那好心专门给你做饭。” 盛朗熙轻哦了一声,便开始吃面。 他吃了没几口,蓦地停下筷子,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苏宴:“里面没放盐?” “放屁!我放了两勺呢!”苏宴脱口而出。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面。 苏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不禁激?他不过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了。 苏宴自己也挺奇怪,与人斗智斗勇她也算得上个钟高手,怎么一碰上盛朗熙,她怎么就变成智障了? 盛朗熙是真的饿了,一大海碗面吃了一个底儿朝天,连汤都不剩,这让苏宴非常有成就感,许久不亲自做饭,厨神原来一直在心中。 苏宴看着盛朗熙吃完面没打算洗碗的意思,赶忙说:“我不负责给人洗碗。”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朝简闵使了一个眼色,简闵看了苏宴一眼,拿起那个大海碗悻悻的走了出去。 若大的帐篷里只剩下苏宴跟盛朗熙两个人,盛朗熙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吃过饭就一直盯着苏宴看,这让苏宴浑身不自在。 “吃饱思淫欲,他现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呸呸呸,我们两个都离婚了,他如果对我有什么想法就是耍流氓……”苏宴心里像是住了一个小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兀自嘟囔着。 盛朗熙蓦地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端详了一下她的脸:“你晚上是不是喝小米粥了?”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方帕拭向她的唇角。 苏宴慌乱之下,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仰,盛朗熙左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腰,让她免于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盛朗熙身上有种类似薄荷一样的清新气息,这种味道让苏宴有种久违的感觉。 盛朗熙的整张脸出现在苏宴慌乱的眼睛里,他还是如从前一样帅气逼人,一眉一眼就像是施了蛊似的让人难以招架,苏宴的心里像是吊了十几只木桶,七上八下。 盛朗熙用方帕在她的唇角擦了一下,然后把方帕递到苏宴面前看,只见洁白的纱质方帕上粘了几粒黄色的米粒,一时间,苏宴囧的要死! 真是丢死人了! 盛朗熙给苏宴擦完唇角,黑漆漆的眼神如一颗黑宝石一样映衬着苏宴那张惊惶不安的脸庞:“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邋遢,不怕被人笑话么?”· 大晚上的,谁一直对着她的嘴角看啊? 除了他! 苏宴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她非憋死不可。 红着脸推开盛朗熙的手臂,逃也似的跳到离他很远的距离,清清嗓子:“那个……吃饱了睡醒了,你难道不该去工作了?” 盛朗熙盯着她又看了几秒,点点头:“要去的,不要催。” “不催就不催,但你一直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啊?”苏宴在心里嘟囔。 现在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知道一定很红,因为感觉到脸上有种发烧一样的灼烫感。 更要命的是,心脏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似乎马上就要蹦出她的心脏。 初见他也没这么慌乱过,她这是中邪了么? !! 第252章:我们后勤部都有按时送饭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被盛朗熙看的实在不好意思,背过去身子收拾着墙角散落的医药箱,没几秒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她蓦地回头,正好对上盛朗熙那双又黑又深的双眸。 这人是要吓死她么? “你你你……”苏宴紧张无措说不出话来。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眼睛隐藏着淡淡的笑意:“你把我的手帕弄脏了,你得帮我洗。” 那语气,活脱脱一个抓着人把柄不放的小赖皮。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她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洁白的方帕,她低头看了看,醒悟过来,哦,这是盛朗熙给她擦嘴的方帕。 理应该洗。 就在苏宴抓着方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简闵拿着那个洗干净的大海碗走了进来。 她看了苏宴一眼,恨恨的把大碗放到桌上,颇为冷淡的说:“完璧归赵。” 轮到跟盛朗熙说话的时候,她马上有换了一个态度,谦恭而亲切:“阁下,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眼中似有缱绻缠绕,偏苏宴根本不看他,他轻咳一下,朝着苏宴的方向说:“我走了。” 再看一眼苏宴,苏宴的目光正好朝他射过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怔愣了一下,盛朗熙系冲她笑笑:“别忘了帮我洗帕子,洗干净点。”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怪他小题大做。 盛朗熙跟着简闵走了,苏宴长舒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拍拍心脏的位置,艾玛,紧张死了! 她低头展开掌心的帕子看了看,越看越眼熟,这……这不是她送给他的吗? 栩栩如生的蝴蝶,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芳草地,勾勒的四角金丝,每一帧每一线都出自她的手。 帕子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崭新,金丝的地方有轻微的脱线,似有一双手每日不同摩挲所致。 苏宴拿着帕子若有所思,直到有士兵挑帘子进来她从迷思中恢复过来。 士兵是来找盛朗熙汇报工作的,苏宴告诉他盛朗熙已经离开去了重灾区,士兵哦了一声转身便要出去寻盛朗熙,苏宴快走几步拦住他:“你说你们这些做下属的,上级费心费力的工作,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给他准备些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自己说你们盛领导几顿没吃了?” 想起盛朗熙刚才吃面的情景苏宴就忍不住发火,再怎么人走茶凉,也是前任一国总统,怎么能沦落到连顿饭也不给吃的地步? 士兵怔愣了半晌,好似根本听不懂苏宴的话似的。 苏宴气不打一处来,从书桌上拿过来那只大海碗用手敲了敲:“饭,饭,我说你们得让你们盛领导按时吃饭!” 一米八大个子黝黑汉子呆萌的眨巴眨巴眼,我们的后勤部门都是按时给领导送饭的呀,我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克扣领导的粮饷啊! “我们给阁下先生送饭了,他不吃。”士兵委屈至极的说。 “不吃?那刚才……”苏宴想起盛朗熙平日里挑食的德行,抚了抚额,过了一会儿耐心道:“他爱吃鸡蛋汤面,你们明天给他做吧!” 士兵又是一怔,阁下爱吃汤面?第一天给他做的肉丝汤面怎么一口没动给退回来了? 士兵想问的更清楚些,苏宴不耐的挥挥手:“他是你们的领导不是我的,吃饭这种事就别让我操心了,你们别饿着他就行!” 士兵委屈的简直欲哭无泪,对于盛朗熙这个上级吃饭的问题,他们炊事班也是费劲了心思,关键人就是不吃啊。 也不说为什么不吃,哪里不合口味,就是直接退回来,搞得一整个炊事班都格外郁闷。 知道内情的知道是他自己的问题,不知内情的,就如眼前这位,还以为他们虐待他们领导不让他吃饭呢,他们做直接下属的也是有苦无处说。 士兵受了苏宴一顿数落,才被她放行。 这天晚上苏宴跟救援队其他女医护人员睡在帐篷里,其中有个女医生有个晚上睡觉开盏小灯的习惯,不然她睡不着,其他医护人员对此都没什么习惯,偏偏苏宴跟她相反。 苏宴睡觉不能有一点亮光,如果白天睡觉,必须把全部的窗户拉上遮挡住阳光,不然她根本睡不着。 苏宴不喜跟人计较,那个女医生既然喜欢开灯睡觉就让她开吧,她离她远点就好,所以她默默的跟一个同事换了一下床铺,睡到了离帐篷门最近的边上。 那个同事因为回来晚才被分到边上的,边上潮湿且透风,对此她心里颇有微词,谁知苏宴就体贴人心的换了位置,那个同事挺感动,除了口头感谢外还送了苏宴一个卤鸡腿当夜宵。 苏宴冲同事笑笑,心安理得的收下。 这一晚苏宴睡的很不好,同事们都轻轻打起了鼾声她还没一点睡意。半夜时分下起了小雨,雨声淅淅沥沥的作响,让离帐篷门最近的她更是睡不着。 她侧身躺着,透过帐篷的缝隙,依稀可见外面有星星灯光在微微晃动,她知道那是武警官还在进行搜救工作。 离72小时生命救援时间越来越近,失踪下落不明的人口还有很多,只是想想那么多生命还生死未卜,苏宴就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痛。 谁都家庭,谁都有亲人,经历了杜凤莲去世,苏宴更懂得了失去亲人的感觉是怎样一种伤痛,撕心裂肺,蚀骨吞血都难以形容。 黑暗中,她发出轻轻一声叹息,默默的双手合十,向天祈祷,但愿天佑s县,不要再有更多无辜的人失去生命,不要再让更多的家庭受到伤害。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在帐篷门口停下。 帐篷门双面都有拉链,里外都能拉开。 随着一声“撕拉”的轻响,帐篷门被人从外面被人拉开,苏宴机警的坐了起来,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谁?!” “苏宴,你出来一下。”黑暗中,盛朗熙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 苏宴轻轻吐出一口气,穿了鞋,站起来,刚想出去,一个湿冷的身体直直的朝他贴了过来,紧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搭上她刚从被窝拿出来的手:“冻死我了,快给我暖暖。” 苏宴怔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盛朗熙要她给他暖手,她一边甩着盛朗熙的手一边尽量不弄出太大声响惊扰到已经睡熟的同事们。 “盛朗熙你是不是有病?”苏宴压着声音,发狠的说。 “白天你不是看见了么,胸口被砸了一块儿。”盛朗熙的手真的很冰,他好像也很冷,黑暗中,苏宴觉得他好像在发抖。 “你怎么了?”苏宴禁不住问。 两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依稀看见能对方的脸庞,盛朗熙打了一个冷颤,低声说:“不小心掉水坑里了。” 苏宴的手指触到他的袖口,湿哒哒的,似还水珠往下滴。 “你不去你住的地方换衣服,跑这里来干什么?” “刚救上来两个老乡,他们没地方睡,我把房间让给他们了。”盛朗熙抓着苏宴的手,哆哆嗦嗦的说。 苏宴想骂他又骂不出来,这个时候赶他走又不忍心,一咬牙:“脱衣服!” 苏宴感觉到盛朗熙的手微微一顿,她反手讲他的手甩开:“瞎想什么,我怕穿着湿衣服感冒,回头还得麻烦我。” 盛朗熙哦了一声,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到一半,他借着帐篷里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地上的菖床铺,小声的问:“为什么就你自己睡这边?” 管他看见看不见,苏宴瞪了他一眼:“管那么多干嘛?” 盛朗熙本来想关心她一下是不是人欺负了,所以才会被安排到帐篷口透风的位置,谁想苏宴根本不领情,碰了一鼻子灰的他不再吭声,窸窸窣窣的脱着身上湿哒哒的衣服。 苏宴不过去了拿了一条毛巾的时间,盛朗熙就脱了衣服毫不客气的上了她地铺钻了她的被窝。 苏宴把干毛巾摔到他的脸上,压抑且恶狠狠的说:“你快给简闵打电话让她给你送一套干衣服过来,那是我的床,你给我出来!” 盛朗熙抿着嘴在苏宴看不见的地方笑,不是她的床他还不睡呢。 “简闵派到外地公干了,我没有干衣服,今晚你就让我在你们这里凑合一晚上吧。”这么无赖的话,偏偏盛朗熙说的一本正经。 苏宴蹲下来,捡起毛巾往他身上抽:“你是不是想死?” “我现在出去才是找死。”盛朗熙把自己捂了严严实实,侧身看着苏宴愤怒的脸庞:“苏宴,我现在真的很冷,你忍心我大病初愈后再染一身病吗,尤其在这个时候?” 他见苏宴不为之所动继续说:“我现在很累,就在这里躺一躺,什么也不做,我保证!” 苏宴思索几秒,把毛巾甩到他的脸上,冷声冷气的说:“我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为了预防不时之需,帐篷里预备了很多被子跟褥子,苏宴蹑手蹑脚的重新抱来一床棉被往盛朗熙旁边的席子上一扔,没好气的说:“往里一点!” “你在里边吧,我走的时候方便。”外面迎风,她睡里面,他可以帮她遮挡一些风寒。 “事真多!”苏宴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把被子从盛朗熙的右边换到了左边。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若大的帐篷因为里面住了人变得温馨起来,不再是冷冰冰的。 苏宴侧耳听了一会儿雨,蓦地用胳膊肘支起侧栏,借着同事极其微弱的灯光看向盛朗熙:“你是不是喝酒了?” !! 第253章:你发什么神经呢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黑暗中,盛朗熙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嗯,我掉进水坑里面以后老乡拿了半瓶就给我,说喝了可以御寒。” 苏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酒后发酒疯。” “我没醉,现在清醒的很。” 苏宴“嘁”了一声,半晌没说话,就在盛朗熙觉得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发出一阵隐忍压抑的笑声,掉进水坑?浑身湿漉漉?苏宴不知就想起了落汤鸡的画面,一向纤尘不染风度翩翩的大总统也会有今天,真是老天长眼。 “今天是不是你目前为止最囧的一天了?”苏宴压低声音问。 盛朗熙想起自己因为救人心切失足掉进水坑里时场景,不自觉自己也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清清嗓子:“幸亏天黑没几个人看见。” 苏宴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不知道哪个同事半夜说梦话嘟囔了一句什么把她吓得半死,用手捂着嘴巴,双肩因为忍不住的而不停耸动。 “我倒十分想看看你落汤鸡的样子!”苏宴幸灾乐祸道。 盛朗熙本想瞪她一眼,再一想瞪她一眼她也不见只好作罢:“你知道现在室外温度多少么?天这么凉还下着雨,掉进水坑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似乎为了配合他这句话,盛朗熙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苏宴刚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从被子里伸出手然后伸进另一个被窝,朝另一个被窝的男人手下不留情的掐了一下,盛朗熙疼的差点叫出声来。 “小声点,被我同事发现我打死你!” 这个帐篷是女医护人员专用帐篷,女士帐篷里多出了一个男的,饶是苏宴善于狡辩,被发现后也不好交代。 何况女同事里有人知道她跟盛朗熙之前关系,已经离了婚的人大晚上又挤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如苏宴不是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道德规范,她一准把这个大晚上不知道有何居心的男人踹出去。 盛朗熙裹紧了一下被子,不再说话。 他一个前任大总统今晚搞成这副狼狈样,可笑背后有几分心酸。 如若他还是那个权倾盖天的大总统,何必亲劳亲为做这么多事情,说白了不过是想让人民看到他的辛劳,他的政绩,在民主选举的时候能投向他一票。 想到这些苏宴有些难过,那么清高骄傲的一个人,如今为了能够重新上任也是使出浑身解数。 “盛朗熙,总统之位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轻微的气息划破帐篷内的寂静,苏宴蓦地开口。 盛朗熙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略一思索,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的揶揄:“当然,为了它我连你也舍弃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缘故,苏宴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心情也变得愈发难过:“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 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更不是男人的全部,人活一世都应有所追求。 经过这么多事,苏宴仔细想想她有些理解盛朗熙了。他从很小起就把总统之位定位自己此生的宏愿,把解决人民疾苦当成自己的责任,把周围所有帮过他的人的愿望当成自己有义务要去实现的事,不是他本人,谁又知道他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艰辛? 苏宴若是一个男人,若有此追求,也会这么做的吧? 盛朗熙似乎轻笑了一下,空气中有轻松的因子在缓缓蔓延,他侧了一个身,面朝向苏宴,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他仍努力找寻着她眼睛的方向:“苏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总统不可么?” 为了权势?为了金钱?为了流芳百世? 苏宴想想,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因为离婚一事,她虽然非常恼盛朗熙,即使这样,她也觉得他不是一个目光短浅贪慕虚荣爱做表面功夫的人。 盛朗熙没等来苏宴的回答,低低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多了解我呢,连这都不知道。” 那个语气,宛如一个骄傲自负的大男孩儿。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了解你那么多干什么?”苏宴没好气道。 空气里又翻滚起一阵欢快轻松的因子,盛朗熙又轻笑了一下。 困意袭来,苏宴打了一个哈欠,嗡嗡的说:“休息够了就赶快走,我同事都在这里,你别给我惹麻烦。” 盛朗熙轻嗯了一声。 在苏宴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盛朗熙似梦呓般的声音:“因为我自信在最近几年没人比我更希望老百姓过的好,我是真心为他们着想。” 苏宴的意识逐渐涣散,她好像明白了盛朗熙要表达的意思,又好像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沉沉的陷入了黑甜梦乡。 都睡眠环境要求颇高的苏宴,竟然在坚硬的地铺上睡的格外香,连梦都没做,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的。 她醒来的时候,盛朗熙已经离开,旁边床铺的位置叠的整整齐齐,依稀还残留着盛朗熙暖暖的体温。 苏宴坐起来对着身边空掉的夏床铺发呆,盛朗熙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恍恍惚惚,辨不清真实。 小a洗漱完毕拿着一个塑料牙杯从外面进来,看见苏宴身边空空的床铺:“咦,苏医生,昨晚有人跟你换了位置么?” “没有啊!你说这床被子啊,门缝透风,我怕半夜冷多抱过来一床预备着。”苏宴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 小a没有多想便去忙别的了。 苏宴又朝旁边空掉的床铺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气,打起来精神,起床洗脸刷牙。 天色仍是暗沉沉的,经过昨晚一夜风雨,温度呈断层似的降了下来,女同事们一边哆哆嗦嗦的大喊着冷死了一边互相借穿着衣服。 苏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太有先见之明,来的时候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件棉大衣,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优哉游哉的穿着一件及踝黑色棉大衣在一众裸着腿,冻得叽叽喳喳叫的女人身边走过,那感觉不要太好。 苏宴忽地想起了盛朗熙,昨晚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穿什么走的。 “他穿什么用得着你操心?” 苏宴摇摇脑袋,挥散掉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早上,苏宴的左眼皮跳个不停,她预感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在上午十点的多的时候,救援搜救队救出一名年轻男子,送到苏宴他们这边没一分钟就断了气。 当苏宴面无表情的冲搜救队队长摇摇头,宣判男子已经死亡的时候,男子的母亲发出嗷呜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男子的姐姐则是失去理智的对苏宴又打又骂:“我弟弟救出来的时候还有气呢,是你把他弄死的,你个刽子手,你个毒蝎女人,你还我弟弟……” 众人欲要上前阻止,苏宴则向他们挥挥手,男子姐姐其实什么都明白,她弟弟的死跟眼前这位女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因为悲恸难忍,为心里的怒气怨气伤痛找一个发泄口罢了。 因为悲恸,她的拳头打在苏宴身上一点重量都没有。 她想打就打吧,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的话。苏宴直直的站着身体,默默的想。 最终男子的遗体被抬走,他的家人也都尽数散去,因为男子的去世,帐篷里的气氛变得沉痛冷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对此发表看法,伤感的哀绝渲染了在场每个人的情绪,大家默契的为刚失去的生命默哀。 在这死一般的静寂中,帐篷门帘被挑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剌剌的传来过来:“苏宴,苏宴,苏宴你在哪呢……” 帐篷里人的目光一致都看向门口,只见萧慕锦拉着一个若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感觉到在场人目光的异样,以及他们眼神里跳跃的微微愠意,但人浑然不顾,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到苏宴的面前,十分开心的怕了一下她的肩膀:“欸,媳妇儿,我来给你送厚衣服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众人吧目光一致投到苏宴的身上,媳妇儿?苏医生刚离婚不久又结婚了么? 苏宴狠瞪萧慕锦一眼,尴尬的冲大伙儿笑笑:“这人脑子有点不正常呵呵……”然后连拉带拽的把萧慕锦拽去帐篷。 “你发什么神经呢?” 萧慕锦怔了一下,还挺委屈:“我大老远的给你来送衣服就是发神经?” 眼睛扫了一眼苏宴身上的衣服,酸溜溜的说:“我说怎么这么可不待见看见我,原来自己早有防备。” 苏宴哀叹一声,把刚才有人去世的事情给萧慕锦说了,以为萧慕锦会像大家一样为死者的不幸感动惋惜与沉痛,不料那厮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天灾**最不能避免,死了代表此人命数已绝,再多伤感也是无济于事。” 萧慕锦是从刀口上舔血生活,什么样的死因没见过,相比苏宴在医院里见到的安详无力的死法,他的所见所闻更残忍更阴暗也更让人措手不及。 世界没一个人知道死神会在哪一天到来,多年的亡命生涯让萧慕锦早就看透了生死,所以他的人生价值观就是活的时候好好活,死的时候管它怎么死。 他的冷漠与冷血激怒了苏宴,他重重的推了萧慕锦一把,气呼呼的道:“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 熟料她这一推萧慕锦根本没有防备,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昨晚刚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萧慕锦好巧不巧的坐到了一个小水坑里。 !! 第254章:这么大的戒指结婚以后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为了给苏宴一个好印象,到达s县之前,萧慕锦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新衣服还没完成提升他形象的使命,就被污泥染了一块儿块儿脏,尤其是屁股处,简直惨不忍睹。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正巧小a从帐篷里出来,目睹了萧慕锦坐在泥坑里的狼狈相,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萧慕锦单手撑地站起来,动力扭转着身子查看自己的裤子被玷污到何种程度,眼睛只瞄到“冰山一角”,便不忍心再看第二眼,真是惨不忍睹。 “有病吧你?”萧慕锦气急败坏的冲苏宴低吼。 苏宴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推就能把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萧慕锦推倒,看他崭新的衣服被弄的满是污泥,有些惭愧,脸上讪讪的,小声嘟囔着:“谁让你不站稳?” “还怨我是吧?” 查了天气预报这边要降温,紧赶慢赶往这边赶,生怕苏宴冻感冒了。 她不领他的情就罢了,竟然还弄他一身污,真真是枉费了一片赤诚之心。 萧慕锦紧绷着脸,神色也不似往日里的嬉皮玩笑样,苏宴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把偷着朝这边看热闹的小a撵走,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推你,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让萧慕锦难以招架的话,那就是苏宴的讨好与撒娇,到底是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她放低姿态,态度一软,萧慕锦就彻底没招了。 哼哼唧唧的抱怨了几句,对着忙着帮他处理身上脏污的苏宴挥了一下手:“行了,别擦了,擦也擦不干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蹙了蹙眉,最后指着深绿色的帐篷说:“你让里面的人都出来,我进去换条裤子。” “凭啥呀?”苏宴脑子一根筋的脱口而出。 “你说凭啥?难道你想你男人的身体被别的女人看光?” 苏宴轻咳一下,小声嘟囔着:“我们医生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可看的?” 在萧慕锦彻底发火前她指着另一个深绿色的帐篷说:“去那吧,那里面都是男的。” 萧慕锦瞪她一眼,恨恨的拖着行李箱走去。 从后面看见萧慕锦崭裤子的屁股处被泥水污成水蜜桃状的两坨,苏宴不道德的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 萧慕锦在帐篷里面换裤子,队长老吴啃着一个肉包子从帐篷里面走出来,看见苏宴走了过去,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她的肩膀:“诶,里面的男人说你是他媳妇,真的假的,这么快就又名花有主了,我还说追你呢,怎么就不给个机会?” 老吴的前妻是一名地质专家,长年累月在外面跑,做为医院骨干的老吴工作也忙,两人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感情渐渐就淡了。 到底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离婚处理的十分理智,谁也不吵不闹,两人和平分手,现在像是朋友一样,偶尔还会打个电话。 老吴的话半真半假,苏宴却权当他是在开玩笑,对着他手里的肉包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大喇喇的说:“别听那个男人胡说,他是个神经病。你想追我啊,可以啊,我在学校是长跑冠军,就怕您这大肚腩追不上!” 老吴中等个子,心宽体胖,一看就是那种脾特好的男人。 在苏宴的注视下,老吴把最后一口肉包子吞进肚子里:“别看咱体型不咋地,肚子里可全是真材实料,就算你不喜欢这种体型,咱可以锻炼啊,我给你说我以前可瘦了,都是吃咱们食堂的红烧排骨吃多了才……” “别吹了,她不喜欢你那样的,这个女人是颜控,她只喜欢帅哥!”换好了裤子的萧慕锦冷着脸从帐篷里走出来。 老吴怔了一下,面色尴尬的看向苏宴。 苏宴抡起胳膊往萧慕锦身上砸了一拳:“我跟我同事说话你插什么嘴?” “自己媳妇儿都要跟别人跑了我还不能说一句么?” “谁是你媳妇?”苏宴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那天是谁说要结婚的?要不要我放电话录音给你听听?” “嘿萧慕锦你现在长能耐了哈,竟然偷录我说过我的话……” “我哪里是偷录我是明着录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落在别人眼里俨然小情侣吵架,老吴轻咳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的失落,颇为惆怅的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帐篷继续吃肉包子去了。 “苏宴不是我说你,你这个看见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就走不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萧慕锦板着脸严肃的问。 苏宴想笑不敢笑:“我什么时候看见有点姿色的男人就不动了?老吴是我的上级兼同事,人家那是给我开玩笑呢,连这个都听不出来,还吹什么自己智商一百八?再说了,人家老吴哪里是稍有姿色了,没发福之前人家可是我们医院当之无愧的院草,现在身材虽然有些走样,但人家的底子还在啊,那鼻子那眼,怎么着也是中上之姿啊!” 萧慕锦脸没绷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苏宴啊苏宴,有你这个下属,人家老吴也真是悲哀!” 苏宴仰着头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笑了就不生气了吧?……既然不生气那我就干活去了!” “你给我站住!”萧慕锦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挡在苏宴的身前,神秘兮兮的盯着苏宴的脸笑了几秒,然后又神叨叨的说:“伸出手来!” “干……干嘛?”因为刚才把他推到了小水坑,所以要打手心么? “让你伸你就伸我,问那么多干嘛?” 苏宴犹犹豫豫的把手伸过来,就在她以为萧慕锦抬臂欲打她她的手往回缩的时候,手里蓦地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展开手来看,怔住了。 抬眼看面前的男人,只见他笑的风生水起:“怎么样,喜欢么,我早就挑好的,一直没给你就是怕你拒接,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我也该让这个东西戴在你手上重见天日了。” 苏宴怔愣着看着掌心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以前她吵着闹着说结婚要有个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其实不过都是嘴上说说罢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就是有,也不是她这种水平的女人能拥有的。 “怎么了?傻了?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在萧慕锦的手伸过来之前,苏宴率先把鸽子蛋钻戒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今天天色很暗沉,阳光一点也不强烈,但鸽子蛋钻石仍旧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璀璨的耀眼。 “你这不会是在天桥底下花十块钱买的吧?” 萧慕锦微微一怔,继而大怒:“我给你说这种事的时候你能不能严肃点?” 苏宴轻咳一下,淡笑着扬起脸:“萧大哥你真傻,哪个男人求婚用这么大的戒指啊,这么大的戒指都结婚以后戴的!” 萧慕锦懵懂的眨眨眼:“真的么?这个我不太懂,既然给你了,你就先拿着,等我买了小一点的钻石戒指,我再跟你求一次。” “那可不行,这戒指这么昂贵,我要掉了你一定会骂我是猪头的。……还是先让你拿着吧,等我没钱花的时候我再找你要。” “为什么没钱花的时候找我要?” “要了卖钱啊!” “苏宴你……” 萧慕锦恨恨的握着拳头,有时候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怎么每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什么我,你不是说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么?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就地它有任何使用权!” 萧慕锦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朝苏宴竖起大拇指:“你也别当医生了,去当辩论选手吧,绝对是业内的no。1。” 苏宴施施然的朝萧慕锦行了一礼:“谢谢先生夸奖。” 萧慕锦冷哼一声拉起苏宴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把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拿回来:“既然你说结婚后才能戴,那我等结过婚再给你吧。” 这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不是一般的钻石戒指,戒面的中心有一根红血丝,红血丝好巧不巧的弯成心形的形状,鸽子蛋大小的戒指已是人间难寻,带着这么一个红血色的钻石戒面更是旷世极品,萧慕锦花了半个身家才得来的。 这么规章的东西可不能交给一个“保不准哪天没钱了就卖了”的人。 萧慕锦把戒指放回裤兜里,苏宴看着她的裤袋呵呵的笑:“怎么,又舍不得了?” “不是舍不得,是不信任你,你这女人太随性,靠不住。” “靠不住还要跟我结婚?” “为了不让你去祸害别的男人,我只好做做好事把你收了,谁让咱一直都是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呢?”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剩一个苏宴耍嘴皮耍不过的人,那这个人一定是萧慕锦,萧慕锦这个人见多识广,思维又敏捷,不管苏宴说什么,他都能举一反三找出苏宴话里的漏点进行反驳。 苏宴没好气的朝他挥挥手:“行了你别跟我贫了,我要工作了如果你不累不饿,就到灾区第一线看看,看看那里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谁说我不饿不累?为了能早点找到你,我开着车快马加鞭,一整夜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 苏宴抚了抚额:“好吧,既然你身体疲乏就先休息会儿吧,到了饭点我叫你。” 萧慕锦冷嗤一声,斜着眼睛看苏宴:“你现在就不能帮我做一点么,反正你现在也没事!” !! 第255章:闲杂人等不能逗留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一边看着萧慕锦大口大口吃着炝锅面一边偷偷抹眼泪,特么的她来s城是救死扶伤发扬南丁格尔精神的,不是来给他们一个个做饭当老妈子的,怎么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这个德行,放着现成的大锅饭不吃,非要要她给他们开小灶。</p> 别的时候也算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买个鸡蛋肉啥的要徒步走半个小时,有钱也不一定能花的出去,偏偏两个爷都特别挑嘴,操作稍有不当面临重新做的危险,苏宴开个小灶真真是顶了莫大的压力。</p> 盛朗熙为人较含蓄,表达方式也较含蓄,做的饭咸了淡了他都是非常委婉的提出来,尽量不伤害到做饭人的积极性,萧慕锦不一样了,简直是挑剔里的战斗机,在这个地点这个时候给他做一碗肉丝炝锅面堪天摘星星的难度,那个嘴碎的男人不知足,从开始吃面叨叨不休:“诶,苏宴,你这面卖相太差了,黑漆马糊的,看着都没食欲……诶,苏宴,你这面条煮的太烂了,一点嚼劲都没有……诶,苏宴,这面汤里是不是放鸡精了,给你说了多少次有肉的时候不要放鸡精……苏宴苏宴,你这煮汤的水哪来的,我怎么喝着一股子的腥味啊……”</p> 帐篷里跟苏宴一起留守的小护士听不去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到隔壁帐篷寻清净去了,搜救队需要一名随队护士,一向担心的小a自告奋勇的去了,这里只剩下苏宴与喋喋不休的萧慕锦。</p> “诶,苏宴,你下次再做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放这么多葱花,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对葱姜蒜……”</p> 又来了!</p> 这次不等萧慕锦说完,苏宴疾步过来抢了他面前的大海碗端起来走,不爱吃别吃了,烦透了他的叨叨。</p> “诶诶诶,我还没吃完呢,你要把我的饭端到哪去?”</p> 凭借着身高优势,萧慕锦几乎没什么力气便把汤面从苏宴的手抢了过来,见苏宴眼有愠色,厚着脸皮笑了笑:“虽然色香味都不怎么样,但我这人不挑食,都还能忍受!”</p> “你!”</p> 在苏宴彻底发火之前,萧慕锦端着面赶紧回到原来的位置,眼睛看着苏宴笑,右手却扒拉着面条大口大口的吃着。</p> 苏宴忍俊不禁。</p> 看着萧慕锦吃的那么香,苏宴也饿了,她吞咽了几下口水,看到桌子放着几个这里老乡送来的苹果,便顺手拿来一个解馋。</p> 苹果看着青不拉几的样子,竟意外的好吃,苏宴马不羡慕萧慕锦手里的那碗面了。</p> 一个在吃面吃的喷香,一个咬苹果咬的嘎嘣脆,两人像是较劲儿似的,吃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p> 在一阵赛吃东西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挑帘子进来:“炊事班说你今天又做了汤面,还放了肉……”</p> 怀揣着过来可以吃到热乎乎汤面心情的盛朗熙,在看到帐篷里的情景后愣住了。</p> 同时,苏宴与萧慕锦也怔住了。</p> 尴尬二字不足以形容现在的场景。</p> 到底是当过总统见过大阵仗的人,他微微怔愣后边迈着阔步走了过来,黑漆泛着冷意的眼睛朝萧慕锦的面前的大海碗看了一眼,如果他没看错,昨天他用的碗也是这一只碗,凌厉的眼风朝苏宴那边一扫,苏宴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莫名的有些心虚。</p> “闲杂人等不能在这里逗留,难道你不知道?”质问的语气,朝向苏宴。</p> 苏宴挠挠头,迟疑了一下道:“他吃完走。”</p> 萧慕锦把筷子一摔,冷哼一声:“谁说我要走?”站起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他的身高虽然盛朗熙稍逊几分,气势却与他势均力敌:“你不走,我怎么敢走?”</p> 漆黑的眼睛波澜不惊,眼底却带着慑人的戾气:“我来这里工作。”</p> “我来这里看老婆!”</p> 老婆?</p> 盛朗熙的眉头猛地一挑,凌厉的眼风再次朝向苏宴,苏宴红着脸瞪萧慕锦一眼,小声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p> “我哪里胡说了,昨天不是你说要嫁给我么,况且我们岛都住在一起了,你距离我真正的老婆也只差一个婚礼而已。”萧慕锦边说边观察着盛朗熙的神色,心下恶毒的想,气死你丫的,跟我抢老婆!</p> 苏宴真是尴尬到无地自容,想要解释些什么,转念一想,萧慕锦说的都是事实,她有什么可解释的,再说了,跟为什么要跟盛朗熙解释,他又不是她什么人,随便他误会好了。</p> 即使这样想,苏宴仍有些发虚。</p> 盛朗熙似乎也在等苏宴的解释,间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若大的帐篷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p> 苏宴站在盛朗熙的身侧,偷眼看过去,只见他的眼周发黑,眼窝神陷,下巴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身的衣服已经不是昨晚那套,可仍旧带着湿冷的气息,不知怎地,看他这样,苏宴有些不落忍,轻咳一下,小声道:“你工作累了回去休息吧,回头我跟你说。”</p> 不等盛朗熙答话,萧慕锦跳进来,横在苏宴与盛朗熙的间:“说什么说,孤男寡女有什么可说的?”转身手指着盛朗熙,阴测测的说:“警告你,离我老婆远点!”</p> 盛朗熙紧蹙的眉头慢慢的舒展,眼的阴沉被不屑所代替,不变的是眼底的冷意,他倨傲的睨了苏宴一眼,淡漠道:“别人的女人我从来不敢兴趣!”</p> 转身向前走,快走到帐篷的门帘处,他蓦地又转过身,眼带着森然的肃冷:“苏宴同志,你是你们医院派来救死扶伤的,不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请端正你的态度,端正不了,请马提包走人!”</p> 挑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p> “嘿,还以为自己是总统呢,德行!”萧慕锦在帐篷双手插腰,骂骂咧咧。</p> 苏宴瞪他一眼,低吼:“你能不能少说一句?”</p> ……炊事班的班长简直莫名其妙,此次搜救工作的总负责人盛朗熙先生竟然亲自到他们炊事班点餐了。</p> 虽然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距离下顿还早,但对于盛朗熙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他们不敢懈怠,炊事班班长去亲自阵,撸着袖子问盛朗熙想吃什么,他准备看家本领都拿出来。</p> “肉丝面。”盛朗熙如是说,</p> 挥舞着锅铲准备大干一场的炊事班班长回头盛朗熙,圆圆的脸闪着懵懂的汗水,眨眨眼,啥,肉丝面?</p> 大材小用着实让炊事班班长郁闷了一会儿,做好了肉丝面毕恭毕敬的端到盛朗熙的面前,可是这个大人物不知怎地对着面发起愣来,愣了足足有一分钟。</p> 炊事班班长猜度着是不是自己做的面里放了让大人物不喜欢的东西,正想着要不要重新做一份讨大人物欢心,大人物蓦地开口,冷冷的抬头:“不能换个碗么?”</p> 炊事班班长一头雾水,偷眼去打量盛面的碗,除了碗边的印花有点掉色,其他没什么毛病啊,一个碗怎么让大人物不高兴了?</p> 猛地想起部队里的传言,说大人物有严重洁癖,来部队视察都是自己带餐具过来,吃过饭以后都是捺把餐具用特殊的清洗液消毒。</p> 炊事班班长猛拍了一下脑瓜子,别人都说他一根筋,他今天真是一根筋,怎么把大人物有洁癖这茬给忘了?</p> 这里的碗筷都是士兵们这个那个用过的,有着严重洁癖的大人物怎么会用么?</p> 思量再三,准备偷摸着给个跑的快的小兵捎话,让其以最快的速度去便利店买一套新的餐具回来。</p> 他的想法还没付诸行动,俏丽可人有冰山美人之称的简闵快步走了进来:“阁下您去哪了,让我一通好找,您的胃病犯了,我特地让人去最近的饭店打包了粥点,现在放在您的房间,您过去吃点吧!”</p> 简闵说完,漂亮的眼睛扫向桌的大碗肉丝面,下巴一扬,,美目一瞪,用责怪的口气对炊事班班长说:“阁下最近胃不好,你怎么给他吃这么油腻的东西?”</p> 炊事班班长委屈的摸摸鼻子,是大人物一个劲儿的说多放点肉多放点肉,他只是服从命令而已。</p> 他偷眼去看盛朗熙,只见他坐在临时搭建成食堂的一张椅子,别着身子,脸色铁青,气鼓鼓的,好像在跟谁生气一般。</p> 炊事班班长以为自己做的饭菜不合大人物的胃口,所以大人物才这么生气,心惶惶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p> 过了良久,盛朗熙站起来走到炊事班班长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道:“辛苦了!”</p> 一脸懵逼的炊事班班长如坠云雾里,呆愣着不知大人物此话有何深意,没等他咂摸过来,盛朗熙松了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p> 背影那么几分落寞孤绝的味道。</p> 苏宴疑惑的看向炊事班班长:“阁下这是你怎么了?”</p> 炊事班班长也是众多爱慕简闵士兵的一员,此时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显得无知,故作深沉的沉吟半晌,缓缓道:“依我看,首长八成是为情所困。”</p> 不过是为了显摆胡邹的一句话,没想到却一语的。</p> 盛朗熙回到自己的住所,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身体极其疲惫,但是他躺在整洁干净的单人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回放着十几分钟前苏宴与萧慕锦相视吃东西的样子,她吃一口苹果看他一眼,他吃一口面看她一眼。</p> 眉来眼去的情景着实让他厌烦,怎么有那么个让他生气却讨厌不起来的人呢?</p> 本来自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56章:凭什么跟她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简闵提着一套崭新餐具进来的时候,盛朗熙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把纹理细腻的餐具小心的放到桌子上:“阁下,您还是胃疼的睡不着么?” 盛朗熙冲她摇摇手坐起来,目光朝桌子上扫了一眼:“那是什么?” “炊事班班长给你买的餐具,说你会用的上。” 盛朗熙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惆怅。 刚想重新躺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被被用钩子勾住一样,紧紧的绞着,盛朗熙紧蹙了一下眉头,弯了身子用手去捂住腹部。 简闵赶忙上前查看:“阁下,又疼了是么……”都怪自己是个乌鸦嘴,好好的提什么胃疼,看,阁下现在真的胃疼了吧? “您忍一下,我这就去叫随军的医生。” 简闵刚欲转身,盛朗熙蓦地抓住她的衣襟:“阿闵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闹着饿的人没有把肉丝面吃完,苏宴看着大海碗里被汤汁泅得软塌塌的面条,目瞪向萧慕锦,这人简直暴殄天物,此刻能在这个地方吃上一碗这样的汤面多不容易,竟然都不知道珍惜! “下次别想我再给你做饭。”苏宴冷声冷气的说。 “不给我做,去给那个姓盛的去做是吧?”萧慕锦酸溜溜的说。 苏宴拉下来脸,整个人变得严肃无比:“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翻脸了哈!” 萧慕锦吸了吸鼻子,没有再说话。 忽地帘子一挑,一个小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苏医生我们班上有个兄弟突然胃疼难忍,你快去看看吧!” 地震发生后,当地卫生局十分害怕地表水被污染,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害,所以一听到肠胃疾病,他们都会特别重视。 总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的苏宴,在得知有人身体不舒服后,脸上划过一丝“老子终于派上用场”的兴奋。 她从墙上取下急救箱,往里面装了一些急救喂药,跟着小士兵急匆匆的向外走:“走走走,快带我去!” 萧慕锦在帐篷门帘处拦住了苏宴的路,压低声音说:“别什么病都往身上揽,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苏宴抬头看着萧慕锦,眼中有温软之色,她冲他笑笑:“知道了!” 苏宴以为士兵跟他们一样住在大棚里,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栋白色小楼,小楼很陈旧,是s市为数不多没有被地震中倒下的建筑。 “这个时候还敢住楼房,找死么?”苏宴在心里嘀咕。 事实证明住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她能想到的,别人也都想到了,病人的住所在一楼,大门口左拐第一个门。 苏宴站在深红色的木质门前,等着小士兵推开门带她进去的时候,小士兵突然顿步不前了,他挠挠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病人就在里面,苏医生自己进去吧!” 没等苏宴问清楚状况,小士兵就一溜烟的跑了。 苏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跑那么快干什么,住在里面的人难道除了胃病还有其他骇人的不治之症? 迟疑一下,抬臂弯了手指有节奏的在房门上敲了三下,里面稍许沉默后,传来干瘪涩哑的一声,进来。 从医多年,苏宴凭着经验从声音中辨别出此人一定在忍着疼痛,不然声音不会这么扭曲,她不敢再耽搁,握着银白色的手柄轻轻一拧,推门进去。 房间是个小单间,意外的干净整洁,床边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黄色雏菊,淡蓝色的窗帘被挽成一个好看的结,温吞吞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撒在那把静默的黄色小花上。 房间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穿着干净的睡衣,佝偻着身体面朝里躺着。 苏宴把急救箱放在桌上,在床边坐下,拍拍床上男人的肩膀,柔声问:“很疼么?” 男人略一迟疑,嗯了一声。 苏宴又拍拍男人的肩膀:“转过来,我给你做个检查!” 她等了半天却不见男人动弹,以为男人疼的连身体也不敢转动,伸手刚想帮着男人完成转身这个动作,只听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要你检查,你走!” 苏宴呆愣了一下,这声音……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门口的位置放着一个衣架,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定睛一看,心下彻底了然。 这里原来是盛朗熙的房间。 苏宴现在有点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小士兵为啥不跟着进来了,她看了床上的病号一眼,站起身,也不知道谁的主意,灾区的医生那么多,怎么就找她来给盛朗熙看病? 提起急救箱,转身朝着门口走。 刚走几步,还是不忍心,转身,重新走过来:“既然我来都来了,你就让我检查一下吧,生气是小,身体是大,灾区里那么多人还都等着你坐镇指挥呢!” 不知道是苏宴的话感染了盛朗熙,还是他实在忍不了胃部的病痛,背着身子坚持了几秒后,缓缓的转过身子,躺平。 苏宴再次坐到床边发现盛朗熙出了一头的汗,他的脾性她是了解的,流血不流泪,身体再疼,嘴上也不会喊一句疼。 憋出一头的汗,那该疼的何种程度? 苏宴掀开盛朗熙身上宽松的睡衣,温暖的手逐一按着胃部的各个位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这里疼不……” 检查完,她从急救箱拿出两片白色的药片,让盛朗熙就着水喝了。 “初步诊断是胃炎,有没有胃穿孔得到医院进行进一步检查。”她拿出一个药递过去:“知道你现在绝不可能乖乖回医院进行治疗,这里有一盒药能暂时缓解一下你的疼痛,一天两片饭前吃,你休息一会儿就起来吃点东西,长时间的空腹对胃不好。” 苏宴把做为一个医生该说的话都说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她看了一眼靠着床头躺着,闭着眼睛的盛朗熙:“你休息吧,我走了!” 站起来刚想去拿桌子上的急救箱,手腕却被人蓦地紧紧的握住:“不要走!”盛朗熙说。 苏宴呆愣了一下,目光顺着盛朗熙的手看向他抓住的位置,愕然之后是疏离的冷漠:“除了胃疼,难道你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黑漆漆的眼睛如被惊扰的蝴蝶一样扑闪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他看着她,像是凝视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苏宴,我后悔了!”他说。 我后悔了,不该自以为当然跟你离婚,不该在你满腔热血要与我并肩抗战的时候把你推来,以为我都是为你考虑,其实不然,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最想要的,怎么知道一份用伤痛换来的安逸到底适不适合你? 所以,我后悔了,悔不当初。 苏宴用截然不同的目光盯看他一会儿,把手腕一点一点的从他掌心抽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冷漠:“盛朗熙你觉得这有意思么?” 盛朗熙怅然的摇摇头:“我也不想这样。” 他又欲伸手去抓苏宴,被苏宴冷冷的呵斥:“你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跟除了妻子意外的女人牵扯不清就是对感情不忠,盛朗熙,别让我看不起你!” 盛朗熙的指尖微颤了一下,手臂慢慢颓然垂落,他被胃病折磨扭曲的脸庞变得无比苍白,黑漆漆的眼睛里有一种情绪在一点点的消亡,陷入沉寂。 过了半晌,他自嘲的一笑,朝苏宴挥挥手,低沉的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可以走了。” 苏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拎起桌上的急救箱,打开门,就在这时,只听盛朗熙又说:“你想再结婚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跟那个姓萧的不合适。” 苏宴冷冷的回复一句:“我跟他合不合适都跟你没关系。”然后跨出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没多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一个玻璃杯被盛朗熙挥手打落在地上,杯子粉身碎骨,里面的半杯温水覆水难收。 身后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苏宴似的,她急匆匆的跑出小楼。 跑出小楼,她仍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厉害,抬起手臂看盛朗熙刚才抓过的地方,那个手腕像是被点着一样,烫的厉害。 连续深呼吸了几下,走出小楼老远之后,苏宴有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小楼,低低的骂了一句:“真是有病!”紧了一下快要滑落的急救箱肩带,转身朝着行医的帐篷大步走去。 藏在小楼拐角处的简闵直到苏宴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现身出来。 她拎着一个保温盒回到盛朗熙的房间,保温盒放到桌上,目光看向盛朗熙:“阁下,您都跟苏宴说清楚了么?” “说清楚什么?” “你跟易珂并没有真的登记,你跟她之间只是一份协议……” 不等简闵把话说完,盛朗熙蹙眉抢白道:“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是我什么人?” 简闵疑惑的看着盛朗熙,半个小时前还拉着她说要跟苏宴好好谈一谈,把他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开,并且信誓旦旦苏宴一定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暴躁,好像谁触了他的逆鳞似的? 简闵欲要问清楚,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地面的玻璃碎片,把想说的话咽下去,默默的从走廊拿了一把扫帚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 盛朗熙一般不轻易发脾气,一旦发脾气就是很生气,简闵不知道盛朗熙跟苏宴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苏宴之于盛朗熙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存在! 简闵沉默数秒,缓缓的开口:“阁下,真的就非苏宴不可么?” !! 第257章: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的目光在简闵脸上辗转不定,最后认真的点点头:“嗯,非她不可!” 简闵眼眸深处一片黯然。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张了张嘴,埋在心底的话欲要喷涌而出,房门猛的被人撞开:“首长,山脚下发现大片生命迹象!” 盛朗熙剑眉一挑,迅速从床上下来,往睡衣外加了一件外套:“走,去看看。” “诶,阁下,您的胃……” 没地震前,山脚下是一片破落的民房,当地一个坡脚大汉没什么生计,便把这间民房收拾了收拾,买了几张二手桌子,摆了几副麻将,做起了棋牌室的生意。 他的一个无奈之举,竟然让二十多个中年男人逃过了地震这场大劫。 民房都是些老房子,因为没人住,坡脚大汉修葺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些便宜的轻便材料,地震之时,除了几个反应快的从棋牌室里逃了出去,其他的全都被屋顶陷落的时的梁木砖土埋在废墟里。 因为坡脚大汉用的材料不是什么上好的材料,砸下来的时候,才没有对掩埋在废墟里的人造成重大伤害。 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埋在废墟里的一共二十二人,全部生还。 这无疑是给陷入疲累的搜救队打了一针兴奋剂,整个灾区都沸腾了,虽然被救出的人都是因为通宵打牌没有回家才免于一死,在平时少不了被一顿痛批,但生命面前无贵贱,能多活一个总是好的。 苏宴所在的帐篷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止血,测血压,打消炎针,安抚家属,熙熙攘攘,宛如歌舞升平的菜市场。 萧慕锦翘腿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出出进进的人,在别人为此感动兴奋和振奋的时候,他却无动于衷。 孟东成训练徒弟的第一项就看透生死,大灾大难,血流成河,白骨累累,泰山崩于眼前而临危不乱。 所以他手下的人大多冷血,比如苍鹰,比如黄莺。 萧慕锦却自认为与他们不同,他不是冷血,他只是太擅于控制情绪。 杀手大佬孟东成死了这么多年,他门下的弟子遍布世界各地,却鲜有人知道孟东成是死于萧慕锦之手,更鲜有人知道,孟东成一向待他的这些弟子不薄,跟他无仇无怨的萧慕锦对自己的师父痛下杀手。 这个缘由或许只有萧慕锦自己知道——他要做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盖世英雄,除暴安良,救世人与危难。 忙的不可开交的苏宴带着一双医用手套,白大褂上沾了大片鲜血,她走过来,踹了甚是悠哉的萧慕锦一脚:“这里这么忙,你倒是搭把手帮帮忙啊!” 萧慕锦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又不是医生,关我什么事?” “国难当前,人人有责!” “我又不是h国……”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宴又踹了他一脚:“少说废话,快点过来帮忙!” 萧慕锦撇了撇嘴,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刚走几步,他手腕上的腕表突然响了起来,眸光嗖然一冷,第一时间先去看前面的苏宴,苏宴只顾着忙病人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边,他按了一下腕表上的一个黑色按钮。 迅速一个闪身,从帐篷里消失不见。 “帮着这位小哥把这位病人送回家,听见没……”苏宴朝身后一看,咦,人呢? 怒气染上眉梢,这个萧慕锦真是懒到家了…… 地震头s市的某山头,苍鹰迎风而立,俯瞰着被地震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废墟的县城,他苍凉而孤绝的背影充斥着一种肃杀凛然的气息。 身后半人多高草丛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慕锦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昨天刚下了雨,泥土湿润,一路上来,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水,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在苍鹰身边一站稳,他就开始抱怨:“下次见面你能不能挑个稍微正常的地方,上次是楼顶这次是山顶,你不是有些恐高么,怎么还专挑些高的地方?” “越是害怕,越要克服。”苍鹰眺望着灰蒙蒙的远方,面无表情的说。 “行行行,你追求完美追求卓越,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我来这边是跟老婆谈情说爱的,弄了一身脏,她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苍鹰眼神微动,侧头看了他一眼。 中间隔了一会儿,他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萧慕锦把叼在嘴里小草拿在手里把玩,略一沉思,挑了眉梢:“我就不明白了,你恨盛朗熙,想要报复他,想别的办法不行么,干嘛非要跟他争什么劳什子总统,你说你,从上到下,哪里是当总统的料了?……别提之前我也跟他争过,我那是为了我媳妇,不跟他争现不出来他的原形,我媳妇儿也就看不见他的真面目。” 苍鹰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他冷冷的看他一眼,继续俯瞰地震后这座沦为废墟的小城:“师父曾说你是咱们这一批徒弟当中最有心智最能干大事的人,如若让他听到你刚才那番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从地底下爬出来。” 萧慕锦呵呵笑了几声:“行啊老大,从岛上出来不久都学会幽默了,活的越来越像个人了,不错!” 苍鹰唇角抽动了几下,有种想要暴揍萧慕锦一顿的冲动。 看着苍鹰不能忍但又不得不忍的表情,萧慕锦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才不怕苍鹰,他脸色越铁青,他就越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简直像个拥有恶趣味的孩子。 “你不是不想要那座小岛的所有权了?”苍鹰冷森森的说。 萧慕锦马上不笑了,清清嗓子,变得认真起来:“我办事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但是现在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国难当头,人民正是需要他的时候,除掉他,不仅不利于国家,一旦行动暴露,你的总统梦想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实现。” 苍鹰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嘲讽:“我还不知道原来是个忧国忧民的人!” “必须的,我可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你这种凡夫俗子理解不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国总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要具备的就是像我刚才那种忧国忧民的崇高境界!” 苍鹰深深的看着他,他就是不明白了,自己比萧慕锦长不了几岁,为嘛每次听他说话都这么费劲呢,难道是他久不接触世人有了代沟? 现在世人都跟萧慕锦似的满嘴跑火车? 这个问题让苍鹰颇为头疼,想不通索性不想,他闭了闭眼:“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希望你能尽快完成此次任务。这就是我此次来找你的目的,我走了,你多加小心。” “诶诶,我话还没说完,你走那么快干嘛,我手里没钱了,你给我打点钱,让我买双新鞋换上……” 苍鹰一听,加快了脚步,走的更快了。 苏宴觉得盛朗熙简直就是阴晴不定的家伙。 几个小时前还拉着她的手对以前的行径懊悔不已,再见面,对她就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冰块人,连个稍微暖点的眼神都不给她。 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病人是谁负责的,伤口这么大为什么不包扎?”若大的帐篷里,盛朗熙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帐篷里的医护人员本来就挺怕他,现在他又是这么一个质问的语气,谁也不敢回应他的话。 苏宴环视了一圈众人,吸吸鼻子,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走了过来:“是我负责的,怎么了?” 盛朗熙扫她一眼,眼神极其冷淡:“为什么不包扎?” “没顾得上。” 这个伤员是从山脚下救出来的伤员之一,因为伤势比较轻,苏宴给他止过血,就先去顾另外一个伤势比较重的人,一忙二忙就暂时忘了这边这个伤势比较轻的。 好巧不巧就被前来视察的盛朗熙抓住了小辫子。 “没顾得上?”盛朗熙挑了一下额头,声音冷淡至极:“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 苏宴故作轻松的点点头:“实话实说!” 四目相对,端的是谁更冷静谁的气场更强大,盛朗熙忽地的一伸手,把苏宴胸前的名牌撕了下来,盯着苏宴的脸,对身侧的小兵交代:“打电话给这位女士所在的医院,吊销她的医生资格执照。” 在场的没人比苏宴更清楚吊销一个医生的资格执照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这辈子的职业都在与医生无缘。 苏宴彻底恼了,眼中的冷漠化作一团怒火,她冲他大吼:“凭什么?” 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她拼死拼活的学了五年,期间的艰辛与不容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苏望,恐怕没有比医生这个职业更让她珍惜了。 盛朗熙眼中冷意渐盛:“凭你不称职。” 旁边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伤员一看因为自己一个医生即将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顿时慌乱不已,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面朝着盛朗熙:“首长先生,我没事,你就不要为难苏医生了,苏医生是个好医生,耐心又细致,因为这里的伤员太多,忙不过来才暂时没顾得上我,我真的没关系,不过是一点皮……” 他的话还没说完,盛朗熙一个眼神射过来,男伤员马上闭了嘴,艾玛,那眼神太慑人了,看着就害怕。 队长老吴闻声赶来,脸上堆着笑走到盛朗熙的身边,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被盛朗熙一个凛然眼神拒绝,他呵呵的笑了笑,把那根烟放回去,只叫了一声首长同志,为苏宴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盛朗熙冷声冷气的说:“谁再为她求情,执照一起吊销!” !! 第258章:报告首长夫人到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老吴呆愣了一下,身子默默的缩了回去。br/&gt;br/&gt;没有言语能形容苏宴此刻的心情,如果眼眼神能杀人,盛朗熙现在已经在她凌厉的眼神死了八百次。br/&gt;br/&gt;霸道,无赖,公报私仇!br/&gt;br/&gt;老吴到底苏宴他们年长几岁,阅历也他们多,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你他们强些,他搀扶着椅子那个伤员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严医生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帮这个老乡包扎一下胳膊?”br/&gt;br/&gt;严医生应了一声,拿着药水纱布等东西慌慌张张的过来替那个伤员包扎。br/&gt;br/&gt;冷冻成冰的气氛开始破解,重新缓缓流淌起来。br/&gt;br/&gt;“首长别生气,苏医生好久不来医院班许多规章制度都忘了,您大人有大量饶她这一次……发她这个月没奖金,苏医生最喜欢钱,罚她一个月的奖金对她来说可是很重的处罚了……首长您日理万机不要为这种小事费心了,这件事您交给我处理,我一定把苏医生从严处理,坚决不会让她再犯这种低级错误……”br/&gt;br/&gt;老吴发挥大哥大的角色,充分发挥他在学校里是第一辩手的口才,巧舌如簧的对苏宴的事情做了深刻的检讨,最后一再表决心才让盛朗熙的冰块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br/&gt;br/&gt;老吴抓住这个机会,朝苏医生递了一个眼色,浑水摸鱼的说:“苏医生,快给首长表个态度,以后这种事情还犯不犯了?”br/&gt;br/&gt;老吴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早看出盛朗熙说吊销苏宴医生资格证的话是气话,等他气消了,找个台阶让他下来,这件事过去了。br/&gt;br/&gt;可是老吴的眼睛都快眨瞎了,苏宴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最后急了,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走到苏宴的身边,背对着盛朗熙,低声说:“别跟他犟,胳膊拧不过大腿,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饭碗再说。”br/&gt;br/&gt;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苏宴忽地冲着盛朗熙冷笑一声,声音透着匕首般的尖刻:“一个过气官员,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br/&gt;br/&gt;这句话出来,不止老吴,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被这句话吓傻了,这苏医生莫不是疯了么,怎么能口出狂言奚落前任总统?br/&gt;br/&gt;大家明的暗的把目光移向盛朗熙,同时为苏宴捏一把汗,人家算已经过气已经从总统的位置退下来,但是捏死你这只无权无势的小蚂蚁也是分分钟钟的事好么?br/&gt;br/&gt;老吴过去暗暗的掐了苏宴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你脑子进水了么?”br/&gt;br/&gt;苏宴却不为之所动,目目光目光阴冷的盯着盛朗熙,盛朗熙亦目光阴冷的盯着苏宴,他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我们可以试试。”br/&gt;br/&gt;“试试试试!”帐篷门口一动,萧慕锦挑了门帘进来。br/&gt;br/&gt;他面无表情的走到苏宴的面前,与她一致与盛朗熙的目光对峙着:“不过区区一个医生执照,不要又如何,她如果实在想当医生,我给她开家医院当着玩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br/&gt;br/&gt;关于萧慕锦的身份,被在场的人一直定义为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此话一出,人人以新的目光审视他起来,嗯,口气阔绰的仍旧像个富二代,但那个嚣张的样子,又不像普通的富二代那么简单。br/&gt;br/&gt;尤其是在场的女性,均被萧慕锦霸气侧漏的气势所魅惑,恨不得扑过去亲他一口。br/&gt;br/&gt;萧慕锦与盛朗熙,不论是外形还是气质,在人群均是数一数二的男子,一个丰神俊逸沉稳大气,一个芝兰玉树俊朗翩翩,一正一邪,站在一起如电视里的明星一般养眼。br/&gt;br/&gt;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br/&gt;br/&gt;心思玲珑的老吴一看形势不对,打着哈哈的说:“都别生气,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br/&gt;br/&gt;一边劝一边朝苏宴使眼色,苏宴心里本憋了一口气,但没想到萧慕锦会突然过来,萧慕锦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最了解,真怕他一个脾气来跟萧慕锦动了手。br/&gt;br/&gt;她脸色缓了缓,从身后拽了一下萧慕锦,小声的说:“你不要惹是生非。”br/&gt;br/&gt;萧慕锦侧头看她一眼,微微蹙眉:“女人家不要插手!”br/&gt;br/&gt;苏宴囧,这本来是她这个女人的事好吗?br/&gt;br/&gt;对峙的结果以灾区又发生了新的生命迹象结束,简闵来给盛朗熙禀告这件事的时候发觉了帐篷里的诡异气氛,这孩子性格耿直,发现形势不对,第一时间去摸腰间的佩剑,谁敢对他的阁下大人不敬,她教训谁,管他谁对谁错。br/&gt;br/&gt;盛朗熙在与萧慕锦冰火对峙了几分钟后,收回了目光,侧头询问了关于新生命迹象的问题,转身随着简闵走出了帐篷。br/&gt;br/&gt;他一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br/&gt;br/&gt;老吴叹口气指着苏宴说:“你啊你,脾气不能收敛点?”无意碰萧慕锦阴冷的目光,老吴轻咳一下,闭了嘴。br/&gt;br/&gt;本以为这件事这么过去了,谁知这天下午苏宴受到了来自医院的召回令,院长亲自给她打的电话,语气委婉的说了面把她从医学界除名的事情。br/&gt;br/&gt;以为盛朗熙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苏宴挂了电话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大声嚷嚷着说要找盛朗熙讨个说法,萧慕锦拦了半天没拦住。br/&gt;br/&gt;失去理智的她一股脑的冲到灾区第一线,遥遥的看见那个特别欠扁的身影,刚想过去找他理论一番,蓦地发现那个特别欠扁的人走到一位银发稀疏的老人面前,蹲下来跟老人说了什么,然后背过去身子。br/&gt;br/&gt;老人不知为何在伤心,抹了一把泪水,对着盛朗熙的背迟疑了一下,然后颤巍巍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趴在了盛朗熙的背。br/&gt;br/&gt;盛朗熙抓住老人的双腿缓缓的站起来,唇角勾了一丝柔和的笑。br/&gt;br/&gt;夕阳西下,连续阴郁了好几天的天空在傍晚放晴,橘红色的晚霞安然的铺满天边,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万丈金光,毫不吝啬的照在了盛朗熙以及他背那位老人的身。br/&gt;br/&gt;盛朗熙背着老人,步伐稳慢,一步步的踏过废墟,踏过狼藉,踏过令人心悸的灰色地带,他如老人的儿子一般背着她,一步步踏向没有伤害的安全地带。br/&gt;br/&gt;苏宴从没看过盛朗熙这样一面,退去身所有华丽的光环,如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一样背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他的身后是静默低垂的晚霞,太阳的余光不遗余力的贡献着最后一丝光辉,盛朗熙像是从遥远的天边,踩着满地的碎金而来,整个人高大模糊且异常温暖。br/&gt;br/&gt;他是首长,是负责人,把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辈出废墟,本是一件说出去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场景却让苏宴生出一种类似感动敬佩的情绪。br/&gt;br/&gt;因为被医学界除名而积攒的满腔怒火,这个时候也都烟消云散。br/&gt;br/&gt;她站在盛朗熙看不见的地方,遥遥的注视着他,注视着宛如别人儿子一般普通的一面。br/&gt;br/&gt;十几分钟后,苏宴蔫蔫儿的回到帐篷里,大家都以为她还在气头,所以每一个人敢靠她。br/&gt;br/&gt;萧慕锦啃着一个苹果一晃一晃的走过来,看她一眼:“不让你去非去,又受气了吧?”br/&gt;br/&gt;苏宴呆坐在一张椅子沉默不语。br/&gt;br/&gt;“除名除名,一个破医生而已。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喜欢当医生,我分分钟钟都能开个医院给你玩儿。”br/&gt;br/&gt;苏宴抬了头,萧慕锦以为她又要像往常一样骂他,熟料她没头没脑的问他:“萧大哥,你说盛朗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br/&gt;br/&gt;萧慕锦咬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冷哼一声:“不是什么好人!”br/&gt;br/&gt;苏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对盛朗熙偏见那么深,才不会说他什么好话。br/&gt;br/&gt;夜,静悄悄的,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当空。br/&gt;br/&gt;月华的光辉洒向大地,给灰蒙蒙的废墟披一层柔软的轻纱。br/&gt;br/&gt;救援行动进入最后的关键阶段,72小时紧急救援在今夜十二点结束,离凌晨越近被埋在地下的人们生还的可能越渺茫,但是h国广大武警官兵组成的救援队没有因为凌晨的临近有一丝的懈怠,他们累了靠在墙角休息一会儿,饿了着白开水啃几口馒头,伤了流血了,能瞒瞒,瞒不住了到医疗队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奔赴救援第一线。br/&gt;br/&gt;他们是可爱的人,是纯粹的人,是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勇于奉献的人。br/&gt;br/&gt;泥巴裹满了裤腿,汗水湿透衣背,他们任劳任怨,无私奉献。br/&gt;br/&gt;因为高强度的工作不规律的饮食,盛朗熙得胃病又复发了,他一手撑着疼痛难忍的胃部一边轻拍了一下身边牵着搜救犬不停打盹的士兵让其回去休息一下。br/&gt;br/&gt;他的一点一滴都被粗枝大叶的简闵看在眼里,她让盛朗熙回去休息一会儿吃点饭,他摇摇手,哑着声音说越是最后关头越要提高警惕,因为一旦发现生命迹象,他们面对施救情况会更复杂。br/&gt;br/&gt;“报告首长,夫人到。”一个小兵在盛朗熙的身后敬礼响亮的说。br/&gt;br/&gt;盛朗熙与简闵同时回头,同时蹙眉,盛朗熙第一反应是白天不刚跟那个女人闹过矛盾么,怎么又找来了?br/&gt;br/&gt;当他抬头瞭望,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一个踩着高跟鞋朝这边摇摇晃晃走来的身影时,他才反应过来“夫人”不是苏宴,而是易珂。br/&gt;br/&gt;“她来干什么?”简闵凝眉道。(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 第259章:夫人怎么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漠的交代身边的小兵:“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让她回去。” “可……”小兵欲言又止,偷看了一眼盛朗熙阴沉的脸,迅速转身,传达他的话去了。 易珂最终还是会走到了盛朗熙的身边,她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黑色大衣,娉娉婷婷的踩着乱石岗走过来,把大衣披在捂着胃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盛朗熙身上,娇柔且贤良淑德的说:“天这么凉你怎么不穿点衣服?” 盛朗熙微微侧目扫易珂一眼,让他十分意外的是不管春夏秋冬都穿裙子且喜欢露腿的易珂今晚穿的十分端庄,头发也干净利落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整体形象跟当下的氛围比较符合,是她难得的几次不乱穿衣服的其中一次。 盛朗熙缓了口气:“你不该来这里。” “怎么打扰你的工作了?”识时务的小兵搬了一把椅子跟盛朗熙所坐的椅子并排放在一起,易珂朝那个小兵礼貌的道了一声谢,大方得体的优雅坐下。 她顺着盛朗熙的目光看向残破凌乱的远方,轻叹一口气,颇为惆怅叹口气:“没想到灾情这么严重。” 盛朗熙又侧目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什么时候也会忧国忧民了?” 这话放在以前易珂早就生气了,但是她今天没有,她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轻轻抿嘴一笑,娇嗔的说:“人家好容易下定决心要关注一些国事,你还取笑我。” 盛朗熙唇角轻抽几下,沉默不语。 易珂针对这次地震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其忧国忧民为之感伤的样子让身旁的小兵大为感动。 谁说的总统夫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不是挺有国母风范的么,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身,思想深度可比那个因为一个医生执照跟首长大吵大闹的医生强多了。 易珂见盛朗熙不跟她搭腔,自顾自的说:“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我也是担心你……” “首长跟首长夫人真是伉俪情深!”一个清脆且字正腔圆的声音传来,两个扛着摄像头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略施粉黛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首长,雨花台的陆记者来了!”简闵微微俯身,提醒盛朗熙说。 陆记者名叫陆声是雨花台第一新闻时事记者,国报首席评论家,其主持的陆声访谈以独特的视角尖锐刁钻的问题享誉整个媒体界。 由她挖出来的新闻素材十有**都能引起轰动,以往两届选举前由她采访的候选人后成了总统,她被众人迷信为锦鲤体质,经她手报道出来的新闻,当事人都受到了公平的对待。 鉴于她在媒体界的影响力,多少人削尖的脑袋想上她的节目,偏偏陆声油盐不进,自己认为没价值的人或事,给多少赞助费都不做,是个很坚持己见又不随波逐流的人。 陆声走到盛朗熙的身边,盛朗熙站了起来。 “你好,首长,辛苦了!”陆声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说。 依着h国男人的审美观,陆声长的并不好看,细长眼睛,单眼皮,方下巴,嘴唇很厚,外貌上唯一能称得上优点的就属她的皮肤了。 她的皮肤很白,所谓女人一白遮百丑,但再好皮肤也经不住岁月的侵蚀,年过四十的她长了星星点点的黄褐斑。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随便一次采访都能引起媒体界地震似的效应。 人不可貌相! 盛朗熙握住她的手,朝她淡淡点了点头。 陆声职业性的打量了一下盛朗熙,笑着说:“我知道首长很忙,没时间接见我们这些小人物,但是还请看在我跟令夫人是校友的份上卖我个薄面,匀出来几分钟给我,让我给您做一个专访。” “陆女士客气,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好。” 盛朗熙早知道陆声会来,因为下午的时候楚源跟他通了一个电话,说他联系了雨花台的首席记者陆声,趁着地震这个话题,让他积攒一些人气,在全国人民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虽然盛朗熙从心里排斥借着地震的事情提高个人形象,但是选举在即,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一个人的选举,楚源又是这么积极,他只能赶鸭子上架的配合。 简闵说要找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进行访问,陆声说不用,废墟里更能衬托盛朗熙的品质,有利于他个人魅力的展现,只需要把灯光弄亮一些就可以了。 简闵依言吩咐人这样去做了。 一切准备就绪,进行实地拍摄的时候,陆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打扮得体的易珂一眼:“诶,盛夫人还愣着干嘛,快去坐到首长旁边,我们的访问马上要开始了呢!” 易珂抚了一下纹丝不乱的头发,笑吟吟的走了过去,在盛朗熙的身边坐下。 盛朗熙看了一眼易珂,微微蹙了一下眉,陆声在摄像机后面提醒说:“首长要注意你的表情哦!” 访问内容的重点围绕此次地震展开,中间涉及到盛朗熙退位重新选举等一些敏感问题,到底是当过总统的人,对于陆声的犀利问题,盛朗熙来者不拒侃侃而谈,细微之处见人品,惹得陆声这个采访老手暗暗纳罕,不愧是盛朗熙,回答问题见解独到,清晰明确又滴水不漏。 重点内容问题采访完,陆声照例在尾声问了一些私人问题,她淡笑着说:“人们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支持他,默默奉献的女人。这边环境这么恶劣,随时还可能有余震发生,做为从蜜罐里泡养大的千金小姐,您的夫人还能不远千里的来看您,您对此有何感想?” 盛朗熙看了易珂一眼,仍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陆声微微一怔,继而笑着说:“首长大人还真不懂情情调。”话筒转向易珂:“请问一下首长夫人,首长这么不给你面子,你会不会生气?” 易珂面的镜头微微一笑,含情脉脉的看了盛朗熙一眼:“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不会甜言蜜语,不懂浪漫,但如果我有什么事,他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我的男人,这正是我喜欢欣赏他的地方,因为懂他,了解他,爱他,所以不会生气!” “夫人真是善解人意的女人!”陆声朝易珂竖了大拇指,然后又问:“外界有人传首长之所以跟夫人结婚,是因为夫人家雄厚的经济财力,其实你们之间没有真实的感情,对此,夫人怎么看?” 这么大胆敏感的问题,除了陆声美誉哪个记者敢这么问。 易珂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一丝的难堪,她冲着镜头微微一笑,神态知性优雅:“因为言论自由我没办法阻挡任何不真实的言语,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夫妻两个人最清楚,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知道,我老公爱我,我也爱他就足够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陆声对易珂高评价了一番,然后结束了访谈。 陆声一行人收拾好器材与笔录准备打道回府,让她郁闷的是,访谈一结束,盛朗熙就离开了临时搭建的采访棚,连招呼都没给打,而且脸色非常难看。 陆声简直莫名其妙。 易珂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安慰陆声说,他最近太累了,你不要介意。 易珂送走了陆声一行人,回来找盛朗熙,相比刚才的知性端庄,现在的她随意的多,她坐在盛朗熙系坐过的椅子上摸着发酸的脚踝,娇嗔的对盛朗熙说:“阿朗你什么时候能结束,我都快困死了!” 盛朗熙冷着脸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唇边的温柔之意一点点的从易珂的唇边退去,她微微仰头,看着暗色里盛朗熙越发冰冷的脸,冷冷的一笑:“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怎样?不相干的女人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盛朗熙眼神森冷的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不可理喻!” 然后大步朝前面走去。 易珂在他的身后跺着脚大喊大叫:“盛朗熙我告诉你,你既然娶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我是盛太太,谁也别想抢占我的位置!” 疾步向前走的盛朗熙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简闵听不下去了,去而复返快步走到易珂的身边,看着她在暗影里扭曲的一张脸,冷嗤一声:“盛太太?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回去问问你的爷爷,你跟阁下到底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易珂欲要上前质问简闵,看见她腰间的佩剑又退了回来。 “听不懂人话?”简闵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嘟囔了一句:“被自己家人卖了都不知道,天天还叫嚣个什么劲儿?” 易珂想问清简闵她话什么意思,但有畏惧她腰间的佩剑,冲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嚣了几句,只好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小a撩起帐篷的门帘,把装有棉球针管等医药品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揉着发酸的颈椎说:“哎哟终于要结束了,可累死我了!” 同事小c递过来一块儿西瓜:“回去以后一定要院长给我们开个表彰大会,表扬表扬我们这群道德高尚的人!” 小a边啃西瓜边说:“我不要表扬,我只要奖金!”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小a突然停下啃西瓜的动作:“诶诶诶,你们知道么,前任总统也就是现在首长的夫人来了,两人刚才在学校那边的空地上采访呢,男才女貌,那就一个般配……”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60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只般配,还特别恩爱,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见首长夫人说什么他爱我我爱他,男人帅女的美,不是高官就是富豪,真是羡慕死我了……诶,吴队长你的眼睛怎么了,一直眨什么……” 小a恍然大悟的朝身后一看,吓得手里的西瓜差点扔到地上,只见苏宴蹲在帐篷的暗影里啃着西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 “苏……苏医生你怎么蹲那里啊?”小a尴尬至极道。 苏宴啃完手里的西瓜,把瓜皮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站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在小a面前晃了一下:“看见没,最新款的秋装,衣服刚上身,我怕西瓜汁溅到衣服上所以才蹲那吃的。” 她把用过的纸巾收在放西瓜皮的塑料袋里,拎在手里,目光坦然的说:“都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了老吴,我男朋友来接我,我就不跟你们坐一辆车了哈,至于医生执照的事我回去自己找院长说,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吴轻咳一下:“好!” 苏宴冲在场的人笑笑,好像没听见小a刚才的话似的,拎着装有垃圾的袋子轻松的走出帐篷。 小a心里憋的实在难受,一咬牙,追了出去:“苏医生!” 苏宴顿住脚步,回头看小a从后面跑过来。 “苏医生,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小a跟苏宴平时关系不错,说出那样的话很是抱歉。 苏宴笑笑:“你没说错啊,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男才女貌……”看着小a羞愧至极的样子,苏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没事,真的,他有了妻子,我也有了男朋友,难道离了婚两个人就不生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都想开了你们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们这样反而让我更不自在。” 小a纠结的咬了一下嘴唇:“苏医生你真的释怀了么?” 苏宴点点头:“真的释怀了!” …… 萧慕锦简直莫名其妙,穿着新衣服说要出去显摆一下的人,走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回来的时候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发雷霆,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墙角的一盆芦荟都成了她的出气筒,被她掐了好几节叶子。 正在玩手机游戏的萧慕锦在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苏宴把咬了一口的桃子狠狠的扔到地上后,他忍痛结束了游戏界面,抬头看向她:“怎么,给你买的新衣服没达到预期的效果?” 苏宴气呼呼的走过来,扯着身上刚上市的新款风衣:“什么破衣服,没一个人发觉是新款。” “那是他们不懂时尚没眼力价,不过一件衣服就把你气成这样?”萧慕锦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身上的新衣,不大不说苏宴身材是真是好,穿什么衣服都这么有型,不过气质差点。 “什么嘛,那个……”苏宴张着嘴打了一个结:“……就是这件衣服让我生气,你什么破眼光,挑个什么破衣服,难看死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里穷乡僻壤实在买不到什么好衣服,等回了京都我再给你买好的!”萧慕锦哄着她说。 苏宴仍是生气,绕着不大的房间走了几个来回,指着萧慕锦说:“你这是什么破男人,就知道贪慕虚荣,衣服买好的,女人要漂亮的,这些能饭吃么,能么?” 萧慕锦一脸懵逼的翻翻眼皮:“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 苏宴神经质了一会儿,坐在小板凳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忽地抬头对萧慕锦说,无比娇嗔旖旎的叫了一声萧大哥。 一声萧大哥叫的萧慕锦毛骨悚然,苏宴这么叫他一般没好事,他夸张的向后撤了一下身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么?” 苏宴拉着小板凳向前移动了一下身体,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冲萧慕锦眨啊眨――我这么可爱,你忍心伤害我么?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萧慕锦太了解苏宴的套路了,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给她希望才是上上策。 苏宴撇了一下嘴,坐在小板凳上用无比希冀的大眼睛望他:“萧哥我想上电视,你想办法找个记者采访采访我吧!” 她要穿最漂亮的衣服,说最得体的话,把易珂狠狠的踩在脚下。 “苏宴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萧慕锦没好气道。 苏宴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只要你肯帮我,说我有什么病都行!”大眼睛继续无比希冀的望着萧慕锦 谁知萧慕锦在沉思几秒后,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不会又是因为盛朗熙吧?” 苏宴张了张嘴,想要说不是抗拒一下,最终却是无言的沉默。 她的沉默让萧慕锦的心一点一点的陷入冰窟,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苏宴感觉到萧慕锦情绪的变化,用胆怯的眼神望他一眼:“萧大哥你别多想,我只是、只是……”想要报复他们一下。 萧慕锦冷冷的看着苏宴,似要把她的心底看穿:“有意思么苏宴?” 有意思么? “萧大哥你别误会……”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萧慕锦盯看着苏宴的眼睛,里面有破碎的伤痛在微微的晃动。 苏宴的嘴唇动了动,彻底沉默下来。 萧慕锦站起来,双手撑腰站在窗前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的转身,看着苏宴说:“你说要跟我结婚的事情,我看还是缓一缓再说。” 苏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神变得慌乱,她站起来跟在萧慕锦的身后解释着,可是解释的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丝毫的说服力,真是急死了她了。 萧慕锦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眉眼均是冷意:“我不想跟一个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的女人结婚,我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也有自尊。” 他提着行李欲要走,苏宴一把拉住他提包上的带子:“你去哪?” “回去!” “我咋办?” 萧慕锦的目光往苏宴的脸上逡巡一圈,冷冷的道:“去找你的盛朗熙啊,他应该有专车。” “你……” 苏宴死皮赖脸的跟磨了好一会儿,萧慕锦还是板着脸冷酷的走掉。 苏宴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紧急搜救工作于当日凌晨一点多宣告结束,做为这次紧急搜救工作的负责人,盛朗熙按照内阁的命令于第二天早上八点,带着工作团队撤回,剩下的震后工作将由另一批工作人员办理。 萧慕锦独自走掉后,苏宴的心情很不好,胡乱的睡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老吴的面前。 老吴边指挥着人往车上搬东西边看着苏宴说:“你昨天不是说有专车么……”他朝苏宴的身后看了一眼:“咦,你男朋友呢?” 苏宴打了一个哈欠,臭脾气上来:“死了!”然后毫不客气的拎着所硕大的行李箱上了他们医院的大巴。 上车后,相同的问题小a也问了一遍,苏宴则插科打诨的说:“谁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个啥东西,能吃么?”搂着小a的脖子呼呼的睡去。 苏宴真是困极了,不知道同行的人什么都上了车,也不知道大巴车什么时候缓缓的启动,她只知道,感情神马的太累人了,远没睡觉来的实在。 唯一让她感觉不太好的就是小a的肩膀,太硬了,一个男人的肩膀怎么可以这么硬,而且还动来动去,搅得苏宴好不安生。 苏宴迷迷糊糊的掐了小a一下,嘟囔了一句:“别乱动!”然后彻底陷入了黑甜梦乡。 苏宴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她早上了喝的太多的豆浆现在有些扛不住。 在梦中找厕所找了半天没找到急醒以后,她一屁股从座位上弹起来,声音越多重重几排座椅:“诶诶,司机师傅停一下车,我想上厕所!” 车上发出低低的轻笑。 坐在第一排的老吴站起来,向后张望,指着苏宴说:“这是高速上,哪能停车,苏宴你给我老实点,等到了前面的服务区再说。” “服务区还有多远?” 这次回答她的是司机师傅:“还得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苏宴捂着肚子,咬了咬了牙,好吧,她再忍忍。 “噗通”一下跌坐在座椅里,想着接着睡或许能暂时忘掉想上厕所这个事情。 刚想挽着小a的胳膊继续她的美食大梦的时候,手指触到小a的胳膊,咦,小a最近健身了么,胳膊怎么硬邦邦的?咦,小a怎么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还是男款,小a莫不是有异装……啊~~~特么的,身边啥时候换人了,吓死她了! 身旁的盛朗熙颇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声音亦带着不耐的沙哑:“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多大的人了?” 苏宴像是看了一个怪物似的看着盛朗熙,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宴默默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啊哟,很疼,不是在做梦。 敢情她靠在盛朗熙的身上睡了一路子,偷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只见他纯黑大衣的胳膊处有明显的白色湿痕。 “别看了,你的口水真多!”盛朗熙说。 苏宴突然有种想化身迷你小人钻进自己包包里,再也不出来的冲动。 太、太丢人了! !! 第261章:盛朗熙就坐在我的身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对于苏宴无处不囧的行为,盛朗熙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即使他有洁癖,口水沾到他的衣服上他也只能默默的忍受,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反观苏宴要炸毛的多。 “诶诶你怎么跑到我们医院的车上了?” “诶诶坐在我身边的是小a怎么突然换成你了?” “诶诶你自己上来就已经够给我们添麻烦了带着两个副手也上来是怎么回事,我们医院资源有限,蹭车要掏钱买票的呀……” 苏宴如此聒噪如此喋喋不休,不过想要掩饰此刻她内心的慌乱。 盛朗熙就坐在我身边! 盛朗熙就坐在我身边! 盛朗熙就坐在我身边! 以为再也漠不关心,再也没有瓜葛的两个人,近在了咫尺才发现,心脏仍会为他跳动,情绪仍会为他起伏,全身的血液仍会直冲头顶,在他面前呆萌的像个傻子! 黑漆漆的眼睛朝看向她这边:“太激动容易尿意更甚!” 苏宴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她在他面前彻底没什么形象而言了,可是一个清风霁月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士说出“尿意”这么一个令人羞耻的词语? 偷眼看过去,正好对上盛朗熙看过来的目光,囧的马上又垂下头。 “苏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不要聒噪!”说完,盛朗熙就闭上了眼睛。 盛朗熙如水很很快,没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的侧颜很帅,宛如刀刻的雕塑一般。 苏宴慢慢的抬头,终于可以不用羞窘的正视他了,可,为什么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这么困,一定是最近都没休息好。 他刚才一直没睡,是因为她靠着他么? 苏宴心中生出一丝丝甜蜜的旖旎,可想想他现在是已婚的身份,以及昨晚听到的小a的那一番话,甜蜜的旖旎马上变得悲凉起来。 怎么越分开,情感越浓烈了呢? 难道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渴望,所以如今才被他所作所为所牵绊,哪怕一丁点的轻举妄动,都会醋意横生? 苏宴,你真是没救了! 在她看着盛朗熙的时候,隔着一个过道的简闵也正在看她,她看见盛朗熙的衣领上有一根线头,鬼使神差的想要帮其拈掉的时候,只听简闵咳嗽一声,苏宴侧着身子看过去,惊慌失措,马上靠在椅子上做好,好像心里的旖旎心思被人窥探了一般。 在她如小鹿乱坠的心绪中,服务区到了。 心思全都用在了别的事情上,她竟然忘了自己要去上厕所,直到后排的同事拍了她一下,提醒她,她才想起自己还在尿急。 大巴车上的座椅分为两道,每道分为十二排,每排四个座椅,左边两个右边两个。 苏宴在中间靠后的排数上坐着,靠窗。 此时她犯了难。 要想出去必须经过坐在外面的盛朗熙,而他现在正在睡着,看他睡的那么想,她不想打扰他。 车上的人员陆陆续续下去,连不知为何一直监督她的简闵也下了车。 车上就剩下最后一排医生情侣,还有就是苏宴与盛朗熙这对儿陌路夫妻。 苏宴纠结了一分钟后,还是扛不住生理要求的折磨站了起来,她先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观察了一下形势,想着自己腿长,个子也不算太矮,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跨过去。 暗暗的鼓励了一下自己,便把想法付诸了行动。 侧身面向盛朗熙站好,高抬了腿,双手扶着座椅顶端,深呼吸,一二三,呼,一只腿跨过去了! 此刻她的姿势是,双腿分别位于盛朗熙的两侧,弓着腰,怎么看怎么有点猥琐。 猥琐就猥琐吧,反正盛朗熙又看不见。 就在她要把另一腿也跨过来,大功就要告成的时候,睡的正香的男人蓦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声音低沉暗哑,一点功力也没有。 就是这么没功力的一句话,吓得苏宴双手一松,一屁股坐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了盛朗熙的大腿上。 真真是尴尬至极。 刚睡醒的盛朗熙微微一怔,与苏宴的眼睛对视了一秒之后,马上侧过去了头。 苏宴满脸通红,小声的解释了一句:“我只想出去。”后,站起来,左腿跨出去,逃也似的下了大巴。 她去了洗手间以后,买了一瓶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时节已经秋天,常温下的矿泉水入口也是很凉,一位路过的同事看见了好心提醒她说:“诶诶苏医生莫要喝太多水啦,否则又要上厕所。” 苏宴冲那人笑笑,嘴上说着知道了,等同事离开后,转过身又继续往嘴里灌水。 一瓶水快要见底儿的时候,她浑身发热的症状得到了一些环节,拿着空掉的矿泉水瓶子站在两级台阶上,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硬了吧? 他刚才硬了吧? 一定是硬了的,她坐上去的时候,感觉很明显。 啊啊啊啊,太羞耻了! 据同事口述,盛朗熙以及其部分下属没有乘专车回京都是因为他们的专车让给了一些回京都避难的灾区家属。 专车再不够用,盛朗熙只要想坐还是能坐的,但他坚持跟部分下属坐大巴,说这是从群众中来回群众中去。 同事对盛朗熙的此做派大加赞扬,说盛朗熙是历届总统越来最不讲排场最亲民最平易近人的总统,还说在马上举行的大选中,双手加双脚还要选盛朗熙做总统。 同事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宴刚从洗手间出来。 为了保证不再车上再发生尿急的这种囧事,苏宴在洗漱间蹲了半天才出来,美其名曰“空水”。 听了同事的话,苏宴有些怀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不能不知道,只要有条件允许盛朗熙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就是他特别爱干净的这种癖好就不能让他做出“让家属做他的车,他坐大巴”这种举动。 他宁愿自掏腰包给灾区家属租车,也不能忍受自己挤在一堆什么味道都有的人群里坐大巴。 莫非…… 苏宴迎风而立,朝着大巴的方向看过去,所有所思。 苏宴是最后一个踏上大巴车的,上去以后她还挺窃喜,盛朗熙竟然没在车上。 难道是被专车接走了? 难道是忍受不了大巴车上的味道另寻车走了? 苏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顿时神清气爽,一个人占两个座椅就是舒服,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当她准备横着身子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幻如魔音灌耳的传过来:“让一下。” “你不是走了么?” 苏宴呆愣了一下,把脚从外面的座位上缩回来,老实坐好。 盛朗熙拎着两包水果从容坐下,拨开泛着水渍的包装袋,把一颗一颗硕大的红提塞进嘴里:“谁说我走了,高速公路上我能去哪?” 苏宴吞咽了一下口水,轻轻哦了一声,转过身子看向窗外。 我看不见看不见! 我不想吃不想吃! “吃不吃?” 苏宴猛的转过来头,只见盛朗熙修长的手指托着半盘红提递到苏宴的面前。 苏宴又了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高冷的挥挥手:“最近牙不好,不能吃酸的。” “不酸。” “不酸啊,那、那我就尝一下吧!” 说好就尝一下的人把半盘红提都拿了过去,边吃边赞不绝口:“嗯,真的不酸,服务区竟然有这么好的水果,好好吃……” 大巴车缓缓启动,其轰鸣声淹没了苏宴后面的话。 半盘红提吃下来,苏宴已经有点原谅盛朗熙在灾区时对她的种种,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许多。 苏宴吃完红提,眼巴巴的看向盛朗熙手里的另一盘绿提,盛朗熙轻咳一下,把绿提递了过去。 “……你为啥不坐你的专车回去?别说你道德高尚把专车让给了灾区家属……” 不经意碰上盛朗熙探寻的眼神,苏宴看了一眼手中的绿提,轻咳一下:“虽然你道德品质确实也挺高尚的,但是还到不了让别人用你车的程度上。” 盛朗熙探寻的眼神又射过来。 “……你有洁癖,精神上受不了。”不是你的个人品格作祟,完全是怪癖使然。 这么一说,盛朗熙果然不用探寻的眼神看她了,苏宴在心里轻呼一口气,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伺候。 一言不合就用眼瞪人! “易珂在我的车上。”盛朗熙蓦地说。 苏宴拿着一颗绿提的手一紧,侧头看他一眼,把绿提放进嘴里,用力嚼了嚼:“那不挺好的,夫妻同车,其乐无穷!” 盛朗熙黑漆漆的眼睛里升腾一丝隐隐的怒气,他侧头看向她,声音冷冷的:“你装什么傻?” “我哪里装傻了?不是么,夫妻坐一辆车多好啊,现在全国媒体都在报道你们的事,正好显得你们夫唱妇随,伉俪情深。” 盛朗熙盯着苏宴,眼中的冷意更甚。 “你不是装傻,你是真傻!”说完,盛朗熙夺了苏宴手中的绿提,塞进旁边的垃圾袋,双臂环肩,靠着座椅闭了眼睛,不再搭理苏宴。 苏宴吸吸鼻子,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个垃圾袋,再看看盛朗熙,生气就生气,拿水果出什么气? 绿提有什么错,干嘛这样对它? 再说了,她虽然有意激他,但是她也没说错啊,现在是特殊时期,大选在即,夫唱妇随确实有利于提升他的个人形象嘛,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盛朗熙好像真的气坏了,直到到了京都,盛朗熙也没再跟苏宴说一句话。 苏宴本来还想着借着两人气氛缓和的空当提一提她医生执照的事,现在看来,她的这个算盘是泡汤了! !! 第262章:已经病了三天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回了萧慕锦的高档公寓,想起自己跟萧慕锦还在生气,便在楼下的水果摊上买了二斤提子拎在手里以示讨好。 乘坐电梯上了楼层,输入密码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看见苏望与乔翘抱在一起又马上分开的动作,撞上这种事真是尴尬,但是她上来都上来了,总不能再下去。 她现在累的很,只想洗个澡赶紧躺到床上睡大觉。 她轻咳一下,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换鞋走了进去。 “呀,乔翘也在啊!” 她为自己临危不乱炉火纯青的演技默默的点了一个赞。 乔翘脸上残留着还未完全退去的红晕,她笑着冲苏宴点点头,站起来帮忙接过苏宴手里的二斤提子:“苏望有些物理题弄不懂,我过来给他讲讲。” 苏宴点点头:“你多帮帮他,争取明年让他跟你考一所大学。” “姐姐,明年我就正式毕业了。”乔翘小声的说。 苏宴微微怔了一下,马上又说:“毕业就咋啦,夫妻是校友,说出去多浪漫。” 乔翘看了一眼苏望,脸上红晕更甚。 苏宴去厨房把二斤提子洗了,装在一个水晶盘子里端出来放到茶几上:“你们两个先吃点水果,吃完再学习。科学用脑,效率才高。” 乔翘看了一眼细白手腕上的手表,边把散落在沙发山的东西装进包里边细声细气的说:“我来的时间更久了,现在该出去了!” “那怎么能行,我刚回来,说什么我们一家人也得一起吃个饭!”苏宴挡在乔翘的前面说。 乔翘解释了几句,苏宴仍不放她走,她侧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苏望,苏望淡笑了一下,站起来,把乔翘拉到自己的身边:“姐姐你就别为难她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把乔翘送出了家门。 不是苏望不想让乔翘留下,实在是乔氏父母最近管乔翘管得特别严,乔翘来他这里,必须写申请,申请通过了她才能过来,而且时间也有严格的限制,最多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虽然乔氏父母已经默认了苏望跟乔翘这一对儿,但是为了女儿在受到莫大的伤害后能有个好的归宿,他们把苏望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止是学习方面,人品,道德方面也是这样,苏望时不时就会被乔氏父母叫过去耳提面命一番,生怕这孩子再学坏,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彻底没救了。 苏望送乔翘回来,以为苏宴会针对不留乔翘在这里吃饭数落他几句,但是她今天的关注点不在乔翘的身上,苏望一进来,她便吐了提子里面的籽趿着拖鞋奔过来:“你萧大哥呢,他怎么没在家?” 苏望迷茫的眨眨眼:“萧大哥不是去s县找你了么,你没见到他么?” “见到了,但是他昨天提前回来了。” 苏望摇摇头:“昨天周末我一整天都在家里,并没有见到萧大哥。” 苏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怂恿苏望说:“你去给你萧大哥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晚上我做大餐,让他赶紧回来吃饭。” 虽然苏望很疑惑为什么苏宴自己不打,但是对于他这个姐姐的话,他现在都是服从很少反驳。 苏望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看向苏宴:“对方关机。” 苏宴走过去,自己拨了一次,也是关机。 她双手叉腰,用力的吐出一口气,气呼呼的嚷着说:“那个萧慕锦最忌真是胆儿肥了,竟然敢关机,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嘴上说的挺硬气,待苏望回了自己的房间,苏宴转身就给萧慕锦发了这么一条短信,萧大哥我已经到家了,你在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难道还在生我的气么,萧大哥你可不能这么小心眼,男人得有气度,心胸容纳百川,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道歉么,我就道一个,对不起,看见留言快点回来,我跟苏望等你一起吃晚饭。 苏宴把编辑好的短信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能再让萧慕锦不高兴的词语才点击发送。 但是这封短信如时辰大海,直到苏宴跟苏望一人吃了一份冷冻水饺,她洗澡上床准备睡觉,萧慕锦也没有回复她。 关于医生执照,苏宴去找院长找了好几趟,院长说这是上面的决定他也无能为力。 苏宴再去,院长就直接闭门不见,搞得苏宴郁闷无比。 医生是苏宴的职业追求,不做,跟被人刷下来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是对她的一种耻辱,她不能忍受这种耻辱。 而且,萧慕锦的离去让她增添了一种危机感。以往萧慕锦在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是他在支付,现在他走了,家里的一切大小花销都成了苏宴来负担。 看着钱包一天天的瘪下去,苏宴心急如焚,同时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寄生虫,原来自己离开大树一样的萧慕锦什么也不是,原来信手拈来的物质以及享受真的能然人丧失斗志,她成了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这种醒悟让苏宴感到恐慌,她想重新去工作,盛朗熙却吊销了她的医生执照,恐慌愈加恐慌。 一下子她好像掉失去了一只胳膊的残疾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这么下去只会让她越来越懒惰越来越不思进取,所以,她要重新工作。 想要工作,医生执照是头等大事。 “苏医生,我求求你了,你就别跟着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院长在哪里。”护士长忍无可忍的说。 苏宴看她一眼:“院长是你表舅,你会不知道他在哪?还是不是姐妹了,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护士长真是愁死了,因为苏宴的事情,她也找了院长好几次,还差点跟院长闹翻,苏宴这边好像还很不理解她,真是委屈死了。 “苏医生我以个人名义起誓我真的不知道院长在哪……”苏宴拍落她的手,生气的说:“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发什么誓?你帮我想想,我这个事除了院长还能找谁?” 护士长听说了一些苏宴跟盛朗熙在灾区发生的事情,略一沉思,严肃认真的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找前任总统盛先生,毕竟是他要求撤销你的医生执照的,只要他不再追究,其他事就好说了!” 苏宴夸张的向后弹跳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找他……”她摇摇头:“打死都不去!” 那个混蛋,说不定就翘腿等着她去求他,然后看她笑话,她才不要成为他的笑话,打死都不要。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想着盛先生当时可能在气头上,你去找他,把你没有医生执照的严重性跟他说清楚,盛先生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会既往不咎的。”护士长认真的说。 苏宴却在心里笑的发疯,盛朗熙通情达理?有没有搞错,他若通情达理就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吊销她的医执照了。 那个男人是天下最腹黑,最小肚鸡肠,最会公报私仇的人,哼! 护士长又跟苏宴说了一下去找盛朗熙时的细节,要有礼貌,态度要好什么的,苏宴全当成了耳旁风。 她见苦口婆心的护士长也帮不上实质上的忙,便以“我再想想吧”为托辞告别了护士长。 从泌尿科的楼层下来,来到大厅,大厅的休息椅的正前方悬挂着一个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今日新闻。 苏宴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盛朗熙跟易珂坐在一起被采访的镜头。 “外界有人传首长之所以跟夫人结婚,是因为夫人家雄厚的经济财力,其实你们之间没有真实的感情,对此,夫人怎么看?” “因为言论自由我没办法阻挡任何不真实的言语,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夫妻两个人最清楚,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知道,我老公爱我,我也爱他就足够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 苏宴盯着电视屏幕冷冷一笑。 本来还以为盛朗熙为了她才放弃了乘坐专车的机会,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滑稽可笑。 人家是正经夫妻,怎么会为你一个外人放弃对方? 你不过是人家夫妻生气拌嘴时的调剂品罢了。 真是自作多情!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干净利落的转身,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h市入秋以来秋雨连绵,最近几天也是一直淅淅沥沥的下,气温陡然降了下来,比s县还冷。 达达不适应气候的变化,在上学的途中受了风寒,感冒了。 人一生病就会变得特别脆弱,小孩子尤是如此。 达达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去医院打针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同的时候,他哭闹的愈是厉害。 夏夏没有办法,只好把达达的情婉转的告诉了盛朗熙。 大选在即,盛朗熙忙的昏天昏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盛朗熙坐在书桌前听了夏夏的禀告,终于把眼睛舍得离开文件一会儿,微微蹙眉:“达达生病了?” 那个反问的语气,如果苏宴此刻在一旁,早就指着他的鼻子大吼,孩子生病了都三天了你竟然不知道,还是不是亲爹? 夏夏不是苏宴,纵使心里对盛朗熙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她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说:“是的阁下,已经病了三天了。” 盛朗熙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批示桌子上的文件。 一秒两秒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盛朗熙没有任何的批示,夏夏困惑的看着盛朗熙,心里纳罕,人人都说阁下先生工作起来浑然忘我,难道这就是浑然忘我的状态? 就在夏夏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盛朗熙的时候,只见盛朗熙一边在文件上飞速写着什么一边语气清淡的说:“既然孩子病了,就让孩子他妈过来照看一下吧,我最近特别忙,没空!” !! 第263章: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孩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愤怒拍案而起:“凭啥要我去照顾达达,他不是孩子的监护人么?” 明亮的咖啡厅,飘荡着悦耳的钢琴曲,夏夏愕然的抬眼看过去,苏宴呼哧呼哧的用手扇着风,过了几秒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达达生病,我确实有义务过去照顾,但是他盛朗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他没空?他没空,他太太呢,做为达达的继母,这个时候不该承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么?” 夏夏看着苏宴,眼中气了一层冷意,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既然你们当爹妈的都不管,那就随我这个老妈子怎样照顾去吧!” 从桌上拿了手包,站起来就要走。 苏宴一把把拉住她的手,挠挠头,最近因为找工作的事都快愁死她了,一生气就不会说话。 话说的乱七八糟,夏夏一定觉得她这是在推卸责任。 “夏夏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碰上夏夏充满探究且带着寒意的眼神,苏宴紧咬一下嘴唇,哀叹一声:“达达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夏夏脸色马上冰雪消融,反握住苏宴的手:“这就对了,哪个当妈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 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苏宴越想越气,盛朗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初她起诉到法庭,想要夺回达达的监护权,盛朗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法院直接驳回了她这一诉求。 既然非要自己带孩子,那就好好带啊,达达生病好几天了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还让佣人通知她这个当妈的过去照顾,他到底是怎么当爹的? 苏宴最近也是不顺,为了找工作,她跑了很多家医院,但医院都以她没有医生执照为由拒绝了。 后来她被拒绝急了,便跟一家医院人负责人吵了起来。 “古时候就倡导不拘一格降人才,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都盯着一张破纸不放,执照难道比一个人的技术还重要,你们不试一下我的水平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胜任?” 当时那个负责人一言不发,就只冷冷的看着她,待她说完,就转身走掉,一句话都没说。 估计把她当神经病了。 正烦的时候,夏夏找到她说了达达的事。 她真的不是推卸责任,真的是生气盛朗熙的态度,既然没空照顾,当初为什么不把达达的监护权给她? 这男人脑子简直有病。 在夏夏的陪同下,苏宴到了医院,进了达达所在的病房。 达达无精打采的靠着床头躺着,嘴里叼着一袋纯奶,一张小脸蔫蔫儿的,左手手背上扎着针头,透明的液体通过输液管一滴一滴的输入他的身体里。 苏宴心里一揪,疾步走过去:“达达我的宝贝,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见到妈妈应该很高兴的达达却没有预期的反应,他轻抬了一下眼皮,淡漠的扫了苏宴一眼,把头侧到一边。 苏宴看了一眼夏夏,然后坐在床边握住达达没有扎针的手,笑着说:“达达很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达达把自己的小手从苏宴的手中挣脱出来,把含着的纯奶拿下来扔到一边,态度极其冷漠的说:“我没事,你走吧!”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很沙哑。 “达达你怎么了,是不是打针很痛,哪里痛,指给妈妈看看……” 说着,苏宴摸摸达达的额头,看看他的小手。 熟料,达达不顾左手还插着输液管,猛的坐起来,双手狠狠的推苏宴,哑着声音大吼:“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针头从达达的手背扯了出来,带出来一溜的鲜血,鲜血滴在雪白的病床上,开车一朵朵刺目的小花。 苏宴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怔忪着,困惑的眨眨眼:“达达你怎么了?” 夏夏见达达的手背上流了血,慌慌张张的叫来了护士,护士给达达重新消毒扎针,夏夏在一旁安抚着他的情绪。 达达瞪着苏宴,眼圈红红的,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着想哭的冲动。 到底是个孩子,最后实在忍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达达你怎么了?”苏宴嗫嚅着。 达达哽咽着,抽抽搭搭:“生病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就我没有……我想给你打电话,易珂阿姨说你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不再是我的妈妈了……我去找爸爸,爸爸每天都不在家……打针那么痛,药那么苦,除了夏夏都没有人安慰我,我没有爸爸跟妈妈,我的爸爸妈妈都不爱我,我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孩儿呜呜呜……” 听了达达的话,苏宴心酸难忍,又无地自容。 大人们总以为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殊不知,他们都敏感又脆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父母的爱与不爱。 父母不爱了,不能在一起了,孩子有什么错? 为什么要孩子承担一部分大人的过错? 苏宴红着眼圈把达达搂在怀里:“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对你疏忽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不原谅!”达达抽抽搭搭的说,小手却紧紧的抓着苏宴的衣角。 佣人夏夏在一旁抹眼泪,这是造的什么孽哦,孩子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父母均是人中龙凤,本该无忧无虑的成长,却要经受这样的酸楚。 如果注定要这样,还不如生在普通家庭,有父母的陪在身边,被爱经常环绕,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 为了弥补自己的缺失,苏宴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陪达达,中午的时候苏望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里,苏宴如实告诉了他情况,并询问萧慕锦是否有回家,苏望说没有,家里跟他走的一样,没有人回来的痕迹。 苏宴又问了一些关于苏望学习方面的问题,并鼓励他要多多加油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给萧慕锦打了一个,对方还是关机。 到了晚上,达达的精神明显幼有了好转,他又恢复成那个活泼好动鬼灵精怪的样子,但就是粘苏宴粘的厉害,她稍微一动,他就拉住她的手,要她说清她的动向才肯放手。 苏宴觉得今晚是回不去了,便让护士多了一床被子以防晚上睡。 夏夏最近照顾达达很辛苦,苏宴让她回去休息,等明早再过来。 夏夏见医院里基本上没了什么事,变依言回去。 她主要是看达达跟苏宴玩的高兴,想给多给他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苏宴给达达用热水擦干净手脚,让他喝了睡前牛奶,便要求他快快睡觉。 达达搂着苏宴的脖子,撒着娇:“妈咪不睡,达达也不睡。” 苏宴无法,只好洗了脚跟达达挤在一张儿童病床上。 达达让苏宴给他讲一个故事,苏宴想啊想,想了半天想到一个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故事讲的不好,情节也不连贯,达达很不给面子说苏宴组织能力差,以后要多多联系才能配得上给他这么聪明的小孩儿讲故事。 达达聪明又傲娇,自恋又毒舌,这些毛病真不知道像谁。 讲完故事,达达强烈要求苏宴给他唱一首歌,苏宴又想了半天,决定唱一首《小毛驴》。 她这边还没开嗓,达达忽地捂住她的嘴巴,苏宴气的不行,这小鬼太欺负人,我还开始唱呢就嫌弃我唱的不好? 达达却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妈咪你听,是爸比的脚步声。” 苏宴侧耳听了听,周围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脚步声? 还爸爸的脚步声,难不成这小孩儿长了一双千里耳么? 苏宴去笑着去挠达达:“小坏蛋,就知道骗人!” 达达咯咯的笑着,动了动肉嘟嘟的嘴巴刚要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盛朗熙着一身黑夜的凉气走了进来。 听到响声的苏宴抬头看了一眼盛朗熙,惊讶的不行,再看看达达,达达则一脸得意的冲她眨眨眼:“我都说了是爸比!” 苏宴重点看了一眼达达的耳朵,圆圆肉肉,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就那么神? 盛朗熙走到饮水机旁找水杯,找了半天只有达达的儿童水杯,他过来拍拍苏宴:“去护士站要几个一次性纸杯,我渴了,想喝水。” 苏宴翻身下床,趿拉着些乖乖的去了。 出了病房走到半路上她才反应过来,他渴了凭啥她去要纸杯,他没手没脚么? 刚想回去找盛朗熙理论,想起小情绪特别的达达,怕两人争吵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深呼吸一口气,忍着不快去护士站要纸杯。 拿着纸杯回来,盛朗熙正好从独立洗手间出来,他洗了手跟脸,前额的发丝挂着细小的水珠,灯光一照,闪闪发光。 苏宴没好气的把纸杯递过去,盛朗熙却不接,淡淡的说了一句:“帮我接杯水。”就走到达达的身边,询问他儿子今天过的怎么样去了。 苏宴真是不能忍,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吊销了她的医生执照让她找工作四处碰壁后还没事人似的使唤她,把她当什么,软弱可欺的佣人么? 她怀着怒气接了一杯水杯,递给盛朗熙的时候,忽地生出恶作剧的心理,拿着纸杯的手一晃,杯子里的水就倾倒在了盛朗熙的身上。 他白衬衫胸前的位置湿了一大片。 !! 第264章:下次别耍这种把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哎呀哎呀对不起……”苏宴嘴上道着歉,反手纸杯里水全都倒在了盛朗熙的身上。 白衬衫更湿了。 盛朗熙的胸肌隐隐作现。 黑漆漆的眸子看过来,苏宴摸摸鼻子,拍了一下自己拿着水杯的手,矫情做作的说:“这只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中用啊……哎哟,你别生气,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哈!” 黑漆漆的眸子冷却如冰,盛朗熙夺了苏宴手中的纸杯:“不用了!”直起身子,走过去倒了一杯温水喝了。 苏宴朝他暗暗的翻一个白眼儿,再让你使唤我,浇死你! 她心里的小情绪还没发泄完,只见盛朗熙做了一件令她目瞪口呆的事情——脱衣服, 修长的手指沿着挺括的衬衫边线,动作从容优雅的解着闪人眼睛的水晶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若隐若现的胸肌越来越直接呈现在苏宴的面前。 苏宴不淡定了,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 盛朗熙把衬衫脱下来,一把扔到苏宴的脸上:“去洗了!” 苏宴的目光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向下看,欧买噶,腹肌,好想摸怎么破? 想到现在与盛朗熙的关系马上振奋起来:“你的衣服凭啥让我给你洗?” 不等盛朗熙回答,达达插嘴道:“妈咪弄湿了爸比的衣服,当然是妈咪洗啊,谁犯的错误谁承担后果,不是这样的么妈咪?” 盛朗熙唇角现在出一丝隐隐的笑意,转身摸摸达达的头:“达达说的真对!” 苏宴欲哭无泪,这就是所谓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恨恨的瞪盛朗熙一眼,又冲达达期待的小脸笑笑:“达达懂得很多哦!”然后一脸灰败的拿着盛朗熙的衬衫进了洗手间。 苏宴边洗衬衫边在心里骂盛朗熙,骂着骂着,突然心生出一种无力感,跟盛朗熙交锋,她好像就没赢过,达达抚养权是这样,医生执照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难道真的有克星这一种生物存在? 盛朗熙的衬衫不脏,洗手间里除了洗手液没有其他洗涤用品,鉴于盛朗熙非人类的洁癖程度,不是正牌洗涤同品不能用皮肤堪比心生儿一般娇气的怪癖,苏宴只用清水把衬衫清洗了一遍,便结束了这个劳作。 她拎着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着水的衬衫从洗手间出来,盛朗熙还光着上身,完美的身形简直晃人眼,苏宴不堪其扰,一边想看不敢看的乱闪着眼神一边冲盛朗熙低吼:“你丫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可是个女的!” 盛朗熙质疑的眼神让苏宴觉得他马上就要反问一句“你是女的”这种没品人说的话,结果他没有。 他质疑的眼神从苏宴的脸上移她拖着湿漉漉衬衫的手上:“这么快就洗完了?” “怎么,要检查一遍么?” 苏宴抖了抖衬衫,水花四溅,溅到盛朗熙赤果的上身上,凉丝丝的。 “检查就不必了,去给我烘干吧!”盛朗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候干洗店应该还没下班,医院对面就有一家,你走快点,应该能赶得上!” 苏宴怒瞪着盛朗熙,既然要送去干洗店,干嘛还要她手洗,为了省钱? “别愣着了,一会儿干洗店该下班了。”盛朗熙面色平静,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好像这就是苏宴应该做的事。 不止盛朗熙,连前一秒还软萌可爱犹如小天使的达达也变成小恶魔推波助澜一把:“妈咪快去啦,不然干洗店的叔叔阿姨下班,爸比就没衣服穿了啦!” 苏宴敢怒不敢言,尤在觉得愧对达达的情况下,咬了咬牙,拖着湿漉漉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她离开没一分钟,盛朗熙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阿闵,把车上我的备用衬衫拿过来……” 达达仰着头,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爸比,你既然有备用的衣服为什么还要妈咪去把你的衣服烘干?” 盛朗熙望着苏宴消失的门口笑了笑,俯头望着达达:“你不是说了么,谁犯的错误谁承担后果!” 苏宴赶在干洗店关门前到达,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烘干衣服,衣服烘干以后,有的地方有些皱,苏宴想要店员帮忙熨烫一下,当看到店员十分不耐烦她再啰嗦就要打人的脸,她默默的拿起墙角的挂烫机,亲自帮盛朗熙熨烫起衬衫来。 边熨衣服边在心里把盛朗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不是说没空照顾达达么,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病房里? 都知道她来了医院,还跟过来,明显的居心不良。 苏宴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盛朗熙设下的一个套,她看不清形势,只好乖乖的往套里钻,钻进去以后才发现自己有多傻。 不知道是不是她骂盛朗熙骂的太恶毒,引起了天愤,天空忽地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短短的一瞬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正在跟男友通电话的干洗店店员急的不行:“诶诶诶,你好了没,马上要下雨了,我再不下班,会被林成落汤鸡的!” 苏宴草草的熨了几下,便把衬衫卷了卷装进一个塑料袋子,结完账从干洗店出来,还没刚走两步,便被狂风刮到了墙角。 干洗店店员熄了灯,关了店门,跟苏宴一样正愁着怎么回去的时候,一辆黑色夏利车停在她的面前,一个皮肤呈古铜色国字脸的小年轻探出头来,冲女店员招招手:“诶,小美快上车!” 女店员的眼睛亮了起来:“小黑,不是不让你来接我了么,怎么还来?” “下这么大的雨,我不来,你怎么回去……少废话,快点上车,这车是朋友的,接完你,他还要跑滴滴……” 女店员像是奔向春天一样奔向男友。 女店员上了车,车开走了,一排黑漆马糊的店面前只剩下苏宴这么一个孤家寡人 她本想给盛朗熙打个电话让他从护士站借把伞过来接她一下。想到他赤果上身的样子,瘪嘴摇了摇头。 抬头看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雨,她咬了咬牙,便一头扎进了铺天盖地的雨幕里。 回到医院,苏宴的身上全湿透了,她看了看怀里的衬衫,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好在被塑料袋包裹的衬衫没湿,盛朗熙不用没有形象的光着膀子了。 她沿着洁白的地板走到达达的病房前,身后是她留下的一溜湿湿的脚印,她甩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推开了门。 病房里达达正在玩一个遥控飞机,盛朗熙穿戴整齐的在一边教他操作,他的身后站着轻抿着笑的简闵,她目光柔和带着缱绻的爱意望着如孩子一般与达达一同玩玩具的男人。 真是融洽,真是欢乐! 但这融洽这欢乐在苏宴推开门的一刹那戛然而止,病房里的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恍若从水里捞出来的苏宴。 达达没操控好飞机,飞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望着全身湿透的苏宴,怯怯的问:“妈咪,外面下雨了么?” 达达所在的病房是超级vip儿童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天黑的时候,苏宴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外面此刻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人一点也不知道。 苏宴挤出一丝微笑冲达达点点头:“嗯,下雨了,下的很大。” 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盛朗熙的身边,冷着脸把塑料袋一点点的展开,把烘干的衬衫拿出来扔过去:“下次别耍这样的把戏,会显得你很幼稚!” 嘱咐了达达要按时吃药听医生的话,她便转身离去。 真是委屈! 感觉心都被外面的大雨浇着,湿漉漉的一片。 这算什么嘛? 她真是一个大傻瓜! 竟然担心他会没衣服穿会感冒。 对,最开始恶作剧的人是她,最先动了怀心事的人也是他,但他可以揭穿她啊,他那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直接揭穿她不就好了,或者直接骂她几句,干嘛这样整她,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一遇到他,她的智商就直线下降,他还那么欺负她,真难过! 苏宴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电梯今天要跟她作对,一直不上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崩溃,马上要嗷嗷大哭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 她回头看身后的人,第一动作是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然后奋力的甩来盛朗熙的胳膊:“男女授受不亲,注意点哈你!” 盛朗熙不由分说的就抓着她的胳膊往回拖,他的力气真大,凭管苏宴怎样挣扎,都没能逃脱他的“魔掌。” 苏宴被盛朗熙重新拖回了病房,在简闵与达达愕然的神情中,盛朗熙从洗手间拿了一条干毛巾,把苏宴按在椅子上,沉默地帮她擦着头发。 坐在椅子上的苏宴反抗着这种举动,但是反抗的结果是盛朗熙会时不时不小心扯住她的头发,头发连着头皮,扯起来真是疼,渐渐的她就安静了下来。 待头发擦的差不多,不往下滴水的时候,盛朗熙又用达达的儿童吹风机给她吹了一下头发,吹风机动力小,吹了半天没吹透,但相比之前,她的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苏宴冷哼一声,缓缓的抬起头,充满恨意的目光直直的望着盛朗熙:“你这是在打我一巴掌再喂我一个枣么?” !! 第265章:男人眼里的女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用纸杯给苏宴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塞进她手里:“再给你吃个枣!” 苏宴抬眼看他,这烂人…… 达达在床上拍着手咯咯的笑:“吃个枣子,生个小子,吃两颗枣子,生两个小子……” 苏宴与盛朗熙均是满额头黑线,这孩子从哪学的这种浑话? 在一旁站立着的简闵,轻咬了一下嘴唇,沿着墙角线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面哗哗哗的下着大雨,简闵新潮起伏,很久不能平静。 她早就看出来了,盛朗熙只有跟苏宴宰一起的时候才是真开心,一直都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觉得,她从小跟在盛朗熙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往后的余生也会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不管盛朗熙身边来来回回多少女人,最终陪在他的身边的一定会是她。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时间久就越更浓烈,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但对方不一定会接受,简闵心生出一种疲乏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六叔为了让她练习跳跃,在高处放一把精美的佩剑,她怎么够都够不着那把精美佩剑的感觉。 简闵站在医院大厅外面的走廊里,背靠着冰凉的石柱子,双手环肩,眼神空洞的看着黑漆漆的雨夜。 她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即使有,她也能很快的调节过来,但是今晚她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低落的真想大哭一场,好像输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场比赛一样。 从医院门口驶进来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沿着停车场的空地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医院大厅的台阶处,上身还穿着夏天短t恤的楚源付了车资,哆哆嗦嗦的从车上下来。 敏锐的楚源一下车就看见靠着柱子站在的简闵,他朝她走过来:“阿闵,你怎么在这?” 简闵勾了勾唇角,笑了笑:“看雨啊!” 一抹犹如风中白莲花的笑晃到了楚源的眼,他从没见简闵这么笑过,舒心的,轻松的,愉悦的,像她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笑容那样,带着几分天真,带着几分无邪,单纯可爱的恍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楚源怔了半天才回过神,轻咳一下,顺着简闵的目光朝黑漆漆的雨夜看了一眼;“今天怎么有这兴致?” 简闵直了直身体,耸耸肩:“可能我今天太闲!” 楚源笑了笑,朝灯火通明的医院大厅望了一眼:“阿朗呢,在陪我干儿子吗?” 不等简闵回答他就迈开步子朝里面走,他探知到一个消息说六叔那边最近可能要有大动作,他得提醒盛朗熙多加防范才行。 还未刚踏入大厅,他又匆匆折身回来,从上到下把简闵打量了一遍,迟疑的问:“你……有心事?” 简闵嗤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心事,你这么晚来找阁下,一定有重要的事,快去吧!”除了这个,简闵还担心楚源感冒,他穿的太单薄了。 楚源不但没走,反而朝简闵的方向近走了几步,笃定的说:“你休想骗我,你一定有事!” 简闵笑着朝他丢了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快去吧,我真没事,耽误了阁下的大事他又该骂你了。” 楚源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他骂我?我不骂他就不错了。现在政务上一堆事儿,他却跑到医院里躲清闲,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苏宴在里面!” 简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而且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她看了一眼楚源,神色暗了暗,低垂了眼睛。 楚源怔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我说他怎么会没开完就跑了,原来是贪恋这边的美色。” 楚源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话说错了,简闵的眼神嗖然变冷:“你也觉得她很美?” 楚源又怔了一下,他基本可以断定简闵今晚一定有心事无疑,沉吟片刻,单手托着下巴迟疑的说:“从我们男人的视角看,苏宴这个女人的外形确实不错,但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就我这种孤陋寡闻的男人,见的比她漂亮的女人也多的数不胜数,如果你们女人的外貌是十分的话,苏宴也就八到八点五的程度。”、 “那我呢?”简闵问。 楚源盯看着简闵,只见她穿着盛朗熙给她配的秋季便装,黑色裤子,白衬衣,如瀑一般的长发在前额三七分,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髻,不施粉黛,皮肤健康儿红润,尤其是胸前一对儿引人注目的惹人遐想,较为宽松的黑色裤子也掩盖不了她结实挺翘的臀部,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简闵的美,那就是人间尤物。 楚源永远忘不了,时隔多年在简闵成人礼上再见到她的样子,亭亭玉立,娇艳欲滴,简直就是惊鸿一瞥。 简闵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源的回答,眸中黯然更甚,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像个快要失去耐心问问题的孩子:“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我是不是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楚源挠挠头,不知怎地像是被人窥探小秘密一样有些紧张,说话也开始不利索:“怎、怎么会?” 看楚源的神情,简闵更是心灰意冷,冷哼一声,朝着瓢泼大雨冲了过去。 楚源被简闵的举动吓坏了:“阿闵快回来,小心淋出病!”他欲要去追,手机在这个时候急促的响了起来。 好在简闵没有在大雨中淋太久,她打开一辆黑色轿车大车门,跨坐进去,一个技术精湛的漂亮甩尾,车子稳稳的朝医院大门驶去。 楚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目送简闵的车子消失不见,他才接了电话。 电话是一个下属打来的,说拍到了苍鹰与六叔在市郊一所废弃仓库里会面的画面,楚源淡漠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楚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简闵刚才站过的地方对着大雨出神。 简闵刚才问他,他给她打几分,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 女人的外形满分十分的话,他觉得简闵就是一百分,她在他心里比别的女人高出太多。 不只是外形,简闵的方方面面他都觉得比一般女人高出好多,就连她额角唯一算的上缺陷的米粒大小的朱砂痣,他都觉得异常美丽,风韵妖娆的犹如风中的一朵水仙花。 他对着湿冷的口气哀叹一声,平时能说雄辩群儒的,到了关键时刻怎么连一句动听的话都对喜欢姑娘说不出,看把人家姑娘气的? 垂头丧气的往医院里面走,走到达达的病房,他没有敲门就大喇喇的推门进去,里面的情景让他这个心灵刚受到创伤的人受到了一万击的伤害――盛朗熙在给苏宴掏耳朵。 苏宴坐着一个儿童座椅趴在达达的病床上,盛朗熙一个大男人一手拿着一根棉签,一手拿着手机照明,弓着腰,头都快要贴到苏宴的侧脸上:“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盛朗熙低低的说。 “不可能,我刚才分明感觉到了,耳朵里一定进了一个小飞虫,你再过来一点,看仔细了,飞虫进耳可不是小事,我可不想变成聋子。”苏宴侧着脸,扭曲着身体,无比担心的说。 “妈咪不要害怕,爸比很能干,他一定会帮你把小虫子弄出来的!”达达坐在床上,抓着苏宴的手,明明他也很紧张,却说着安慰苏宴的话。 楚源轻抚了一下受到暴击的心脏,走进来,轻咳一下。 盛朗熙头也不抬的说:“你等会儿,我这边正忙着呢!” 达达也插嘴道:“干爹不要挡光,不然爸比就看不见妈咪耳朵的小飞虫啦。”、 楚源受到了双重暴击,他招谁惹谁了,这么让人嫌弃? 盛朗熙用棉签认真检查了苏宴的耳朵:“是不是进到里面去了,我怎么一点都看不见?” 他直起身体:“我帮你预约医生,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等会儿!”苏宴也直起身体,晃了晃脑袋,抬眼看向盛朗熙:“好像没了。” 再晃晃脑袋:“好像真没了!” 盛朗熙把棉签扔进垃圾桶,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走到窗户下面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过身对苏宴说:“医生帮你约好了,你去吧,急诊室胡医生,去吧。” “我好像真的没事了!”苏宴又晃了晃脑袋。 黑漆漆的眸子看过去:“不用你花钱。”白检查,你墨迹什么? 盛朗熙总有把苏宴气生气的本事,她瞪他一眼,冷冷的顺着他的话说:“就是,白检查谁不检查,我又不是傻子。” 朝盛朗熙翻了一个白眼儿,跟达达交代了几句,朝着门口走去。 苏宴离开后,楚源一屁股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指着盛朗熙没好气的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在我面亲秀恩爱,做为兄弟,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盛朗熙不以为然看他一眼,接了半杯水拿在手里小口的呷着,唇边的笑意若隐若现:“如果这就是秀恩爱的话,那你以后不要在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出现。” 你会受到比刚才更强烈的暴击。 楚源看他一眼,挑了眉梢:“你什么意思,要让苏宴易珂跟苏宴各就各位了?” 盛朗熙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楚源搓了一下脸,有些挫败的靠在椅背上:“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可能,你爷爷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借给你那么多钱?” 盛朗熙握着纸杯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一下,漆黑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向他提交第二种方案!”(http://)《总统阁下请矜持》仅代表作者南莜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66章: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从急诊室看耳朵很是尴尬了一把。更新快无广告。 急诊室值班人员以为是病情很严重的病人,还惊动了前任总统亲自打电话,上到急诊室主任,下到小护士都很慎重,可以说是严阵以待,就等这个大牌伤员过来就诊。 结果是…… “耳朵里面没有小飞虫也没有任何病症,你的耳朵很健康!”急诊室主任笑眯眯的说。 在两队排列整齐的医护人员队伍中,苏宴红着脸落荒而逃。 看病就看病,搞那么大的阵仗干嘛? 回到达达的病房,盛朗熙与楚源正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时候看见苏宴进来,楚源马上闭了嘴。 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卡通挂钟:“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盛朗熙说。 “你晚上不在这里睡么?”苏宴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她的本意是“你不留下来照顾达达么”,表面看起来意思差不多,略一深思,含义就大相径庭。 盛朗熙抬眸看她一眼,反问道:“你想我留下来睡?” “不……没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的意思是……” “这里的床太小了,睡不下我。今晚你留下来陪夜,明早我让夏夏过来接替你。”盛朗熙说。 苏宴看他一眼,羞窘的要死,他明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还说的那么暧昧,真是…… 盛朗熙从床头拿了苏宴把他洗好并烘干的衬衫,与楚源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走到病房门口他又回转过身,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似乎在检查那里是否关好:“晚上冷的话就找护士多要一床被子……” 不等盛朗熙说完,苏宴就气鼓鼓的顶回去:“我是傻子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盛朗熙唇边勾了一个笑:“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儿子。” “你……” 在苏宴愤怒的目光中,盛朗熙提着烘干的衬衫,怡然自得走出了病房。 苏宴有气没地方发,便用力的捶床发泄,末了,抓住达达问:“宝贝宝贝你告诉我,你爸爸是不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达达略一沉思,摇摇头:“爸比不是大坏蛋,爸比是最好的爸比。” 苏宴瘪嘴,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你这小孩儿怎么不上套呢?” 盛朗熙与楚源走出医院大厅,外面的雨势变小,淅淅沥沥,与夜色缠绵成一首凄美的挽歌。 盛朗熙环视了一下四周,竟没有发现简闵的身影,掏出手机欲要给简闵打电话,只听楚源说:“阿闵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盛朗熙怔了一下,“你看见她了?” “嗯,我过来的时候,她就站在你现在所在的位置看雨。” 盛朗熙微微蹙眉:“看雨?”继而轻轻一笑:“小女孩儿长大了,有心事了。” “阿朗!”楚源蓦地叫他一声,盛朗熙侧头看过去,漆黑的眸子盯着这个与他一路并肩作战走过来的兄弟:“怎么了?” 楚源张了张嘴,话即将说出口,又忽地泄气:“算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盛朗熙盯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眸色下却蕴着洞察一切的精光:“你喜欢阿闵。” 楚源彻底怔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盛朗熙,盛朗熙拍拍他的肩膀,轻笑了一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楚源从怔愣中恢复过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的傻笑了一会儿,指着盛朗熙说:“你可真是个人精!” 盛朗熙不以为然的朝他翻了翻眼皮,平时都落落大方,松弛有度,一看见简闵就拘谨的跟个小男孩儿似的,盛朗熙得有多笨才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你想怎么做?娶她么?” 楚源点点头,望着湿漉漉的夜色:“等忙完你的事情,我就向她求婚!” …… 市郊的半山腰上,一座白色建筑赫然耸立着,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雄壮气派。 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青石板两旁的野花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阳光一照,折射出五彩的光泽。 晨风阵阵,漫山遍野的草木还未完全衰败,仔细闻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已是仲时节,这里却还保持着盛夏的景致。 外地来京都旅游的人行至此,十有**会指着那栋白色建筑惊叹:“那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 当地人大抵是不会这么问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家私人别苑――h国首富盛尊在京都的府邸便是这里。 早上六点半,一个高大的身影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拾阶而上,到了白色建筑的朱红大门前,他拉着大门上的黄铜门环,轻叩了几下,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腰花白头发的手执一把大扫把的老者缓缓的打开了大门。 老者是个聋哑人,看见盛朗熙,低垂眉目的朝拱了拱手,便侧身把他请了进去。 盛朗熙微微躬身还礼之后,才跨了半尺高的门栏,走了进去。 为了取“富贵”之意,院子里种了好几棵桂树,花期已过,花朵星星点点,也还算夺目繁茂。 正在墙角练习打沙包的保镖阿龙看见盛朗熙,疾步跑过去,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少爷早!” 盛朗熙朝他点头淡笑:“你早。” “老爷还未起床,少爷可能要稍等一会儿。”阿龙道。 盛朗熙朝他摆摆手:“无妨。我好久不来这里,正好随便看看,观赏一下。” “少爷请便!”阿龙说完,便继续去墙角练沙包去了。 阿龙比盛朗熙虚长几岁,还未成年就一直跟在盛尊的身边,阿龙不善言语,也不太懂人情世故,但对盛尊绝对的忠心耿耿。 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盛尊于他,是再造之恩。 盛家子孙众多,因为家产纠纷等诸多原因,他大多都是不理睬的,唯独对盛朗熙他从心底敬畏,不说别的,就说象州一战,盛朗熙身中两发子弹还把楚源背出战火的事迹,就够阿龙尊敬他一辈子。 习武之人重英雄,重胆识,阿龙亦如此。 盛朗熙沿着别墅的外墙信步的走着,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十年前,他来找盛尊,求他对盛子远网开一面,施以援手,助他度过这一劫。 盛尊答无情:“只要你父亲跟陆则安那个女人还在一起,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的便利!” 盛尊不喜欢陆则安,因为她是平民家的女儿,对他们盛家开阔疆土,财力运营没有一点的帮助。 回想当年在这里跪着求盛尊的情景,盛朗熙真是唏嘘,早知道他的爷爷是个只认利益不认人情的人,他就不该那么愚蠢的用什么伦理长纲妄图去说服他,没了男儿的血性不说,还让盛家老小看了笑话。 墙角的有一棵桂树,在众多桂树中很是起眼,它的起眼不是因为美丽而是因为丑陋。 佝偻着腰,树冠稀稀疏疏,花朵也不怎么繁盛,像个提不起精神的老人耷拉着脑袋,蔫蔫儿的。 “你还记得这棵树么?”盛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白袍胜雪,衣带飘飘,端的一股仙人气派。 盛朗熙转身朝他道了一声早安,然后又转过来,望着墙角那颗歪了脖子的桂树:“这是爷爷陪我一起种的,我当然记得。” 那时盛朗熙还是盛尊颇疼爱的孙子,那时盛尊与盛子远的矛盾还没激化,那时他还有父母有宠爱享受着人人艳羡的富贵生活。 “我当时就跟你说,小树苗放直,你非不听,说什么别的树都是直的没有特色,你要种一棵与众不同姿态优雅的树。与众不同倒与众不同了,姿态优雅……诶,你看看丑的,花匠跟我说了好几次,说这棵桂树影响美观让我剔除。” 盛朗熙背着手,想到盛朗熙小时候种树的光景,唇角噙着笑,他跟盛朗熙竟也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 时光荏苒,真是令人唏嘘! 他这个孙子,那个时候就露出不走寻常路的端倪,只是那个时候太过宠爱,没有及时修正,想想盛朗熙齐商从政,不肯继承盛家的若大家业,他这个当爷爷的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盛朗熙看着那颗佝偻着腰宛如重症病人的桂树笑了笑,转头面向盛尊:“那爷爷为何没听从花匠的意见,把这棵树剔除?” 盛尊看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不舍得么,我是考虑到等年关的时候或许能劈成几段木桩当柴火,这里一草一木都是花了钱的,总要实现了它的价值再丢弃!”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笑了笑:“还是爷爷考虑的周详。” 在盛尊的信步引领下,盛朗熙跟着他来到一条雕栏玉砌的回廊,回廊里有个通体透亮的玉制石桌,石桌下面是两个与之相配的玉石圆凳,凳子上铺了金色丝线修成的软垫,软垫制作之精湛让盛朗熙蓦地想起了苏宴给他绣的那块儿方帕。 想起近日来见到一草一木都可能联想到那女人,他不由得轻摇了一下头,人人都说他的父亲是痴情种,一生钟爱平民之女陆则安,看来他要赴其后尘了。 女佣人穿过影影绰绰的桂花树丛,端着一壶热茶跟几个玉色茶杯走了过来。 盛朗熙与盛尊端坐玉桌两边,面前被各放了一杯热茶。 !! 第267章:偶遇易珂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你若还是因为易南行的事情而来,那你不必再说。我这个人你应该了解,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问我借钱帮易南行疏通欧美地区的运输渠道打开欧美市场,你可真敢想,你知道这是多大一项工程,需要多大一笔资金么?” 盛尊睨了盛朗熙一眼,轻呷一口热茶,心中不满,这个臭小子简直恃宠而骄,借着我想让他继承家业,竟然提出这种荒诞至极的要求,真是可笑! “这是我跟他之前达成的协议。” 易南行做为盛朗熙背后的力量,帮他重新夺回总统的宝座,盛朗熙夺位成功利用手中权力帮易南行疏通欧美渠道打开欧美市场。 盛尊冷哼一声:“我不管你跟那个小老儿达成什么协议,你跟他的事是你跟他,不是跟我盛尊,我没义务帮你陪上这么大一笔。更别说你当上总统会回报我,我对政治不敢兴趣,也不指望你能给我提供什么便利条件,我盛尊纵横商场几十年,有数不清的人脉跟关系,也用不着你帮我什么,你想跟我谈条件,想都不要想。不过我有一点挺好奇,你跟易南行的那个老狐狸合作的好好的,最近的形势对你重新登位也非常有利,你怎么突然不惜一切代价的中止跟他合作?” 盛朗熙眼没低垂,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玉色的茶杯:“关于这个我不想说。” “不想说?” 盛尊看着他微微挑眉,略一沉思道:“难道……因为女人?……你不想跟易珂在一起了,所以才要跟易南行中止合作?” “我从来没有跟易珂在一起过。”盛朗熙纠正道。 盛尊盯看着盛朗熙,他否定了这一句,却没有否定上一句,他果真是因为女人才要在登位这么关键的时刻跟易南行决裂。 纵使盛尊从来不想盛朗熙当劳什子总统,此时忍不住生气,猛拍了一下石桌面,指着盛朗熙说:“你……你跟你父亲简直一路货色……妇人之仁!” 在盛尊的思维里,男人可以爱女人,可以为她一掷千金,但一旦涉及到事业以及前途,女人之于男人就什么都不再是。 一个女人若在男人需要助力的时候帮不上任何的忙,你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谁想他们盛家竟然出来痴情种,盛子远是,现如今盛朗熙又是这样,真真把盛尊气的要死。 “是易南行不同意中止合作,若要中止合作需要弥补他损失你才来找我的吧?”盛尊冷冷的问。 盛朗熙抬头看了盛尊一眼,点点头:“爷爷英明。” “英明个屁!”盛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盛朗熙大骂:“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疯了,我可没疯。这件事不用再提了,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之前说让你继承我产业的事业作废,我可不想我辛苦了几十年若大的家业交给一个糊涂虫手里!” 盛尊背过去身子,不再看盛朗熙,好像多看他一眼,他都能气死过去。 盛朗熙低垂着眉眼,手指摩挲着玉色杯沿,再抬眸,自信笃定的样子:“如果我帮着爷爷吃掉易氏,您怎么看?” 盛尊的身体一震,他缓缓的转过身,充满睿智的眼睛里写着惊诧:“吃掉易氏?” 盛朗熙平静的点点头:“嗯,吃掉易氏。”声音虽低沉,却透着力量。 盛尊扶着石桌缓缓的坐下,他盯着盛朗熙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亦不是一时冲动后才缓缓道:“你知道的吃掉易氏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大地震,意味着全世界的商业模式重新洗牌,意味着传统的商业模式被打破,亚欧乃至全世界会金融风暴,股票大起大落,某些国家的货币会升值,某些也会贬值,易氏主营的电子产品会走向幕落,后起之秀迅速崛起,全世界电子产业将会是一场厮杀!” 盛朗熙的声音从容不迫,眼眸亦平静如水。 纵横商界几十自认为没什么事能难倒他的系盛尊眼中却起了波澜,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孙子,好像第一眼看见他那样,眼中盛满惊喜与困惑。 他蓦地发现这个被他闲置在外的孙子长大了,变成一匹狼,一匹比他当年还敢想还敢作为的狼。 这匹狼让他熟悉又陌生,他赞赏他又恐惧他,那种感觉就像天上砸了金砖下来,不知道是该赶紧捡起来花掉还是拿去鉴别真伪。 过了良久,盛尊才从盛朗熙给他震撼中恢复过来,他把杯中已经凉透的茶一口饮尽,沉思片刻,缓缓道:“吞并易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易氏的财力在h国虽然比盛尊的略孙一筹,但也处在财富榜上的前五,更何况易氏的产业主要在海外,如海外的跟本国的加起来,少说也会超越盛尊两成以上。 以弱敌强,谈何容易。 “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要找爷爷联手!” “你怎么跟我联手?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所以爷爷要助我登上总统之位。” 盛尊怔了一下,继而呵呵的笑了起来,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绕了一大圈,终不肯自己吃亏。 提了茶壶,盛尊给自己的茶杯斟满茶水,微风吹过,茶香轻轻飘荡:“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在众多子孙当中,你二叔子清最像我,如今看来,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个。” 盛朗熙舒展了眉眼,眸色透着亮光:“爷爷这是答应了?” 盛尊轻抿了一下唇角,执杯站起来望向远方:“我安逸太久是时候找找当年的拼杀的感觉了,横竖我后继无人,倒不如最后拼一拼,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 苏宴真是郁闷至极,她一个堂堂主治医师竟然被要求去做医院清洁工,去他么的,劳资没有医生执照就怎么了,没有执照就活该被人看不起么,你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什么破医院。 拿着简历气呼呼的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医院出来,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是深深的惆怅,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都是骗人的,这个社会还是注重文凭跟各种证书,她忽地生出一种“将士无用武之地”的悲凉感。 迎着正中午夏日刺眼的阳光,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这已经是她这个星期跑的第五家医院了,工作的事情还没一点眉目。 眼看着积蓄一点点的往外流,却没有一点进账,真真是愁死她了。 萧慕锦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自从跟苏宴生气打s县走后,就再也没露过面,苏宴给他打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 发了无数短信都如石沉大海,一点音讯都没有。 正烦闷着,身边突然一阵香风飘过,苏宴抬眼看过去,微微蹙眉,那个衣着光鲜亮丽踩着恨天高的女人不是易珂么? 再看看身后的小破医院,苏宴疑惑了,易珂一个千金大小姐,有钱人,怎么会光顾这种见不得光的小医院? 见朋友?她会有这种层次的朋友? 苏宴想了一会儿,自嘲的遥遥头,她现在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事,真是闲的! 刚想拍屁股站起啦找个地方慰劳一下咕咕叫的肚子,只见前面那个靓丽的身影突然蹲下去,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呕吐了起来。 苏宴本想装着什么也没看见,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看着易珂站起来又蹲下摇摇欲坠的身影,迟疑几秒,还是不忍心。 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朝着易珂走了过去。 此时正蹲在路边的易珂,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朝她走来。 直到一只手拿着一包纸巾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惊觉自己这么蹲在路边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谢谢!” 她接过纸巾,从中抽出一张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还没完全站稳,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不是身份尊贵的总统夫人么,怎么生病了连个相陪的人都没有。” 易珂看清面前的人是苏宴后,脸上露出愕然慌乱的表情:“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宴冷笑:“明知故问。我的医生执照被你那无所不能的老公吊销了,我没了工作,当然出来找工作。” 她上下打量了易珂一眼:“你呢,你来这边干什么?”据她所知,这边可没什么高档的商场,奢侈品店。 易珂直了直身体,冷着脸输:“我来干什么要向你报告么?” 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苏宴就是自找没趣。 她没好气的朝易珂翻了一个白眼,自认倒霉,做了一回农夫与蛇里的农夫,刚想离开,只见珂抚了额头,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苏宴眸光一紧,及时的扶住了欲要倒下去的易珂:“你到底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么,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 易珂极力站稳,做了一个深呼吸,看见苏宴的手正扶着自己,嫌恶的甩开:“我的事不用你管,滚开!” 她这么一甩,手中的装有病历药单的塑料袋从手中飞了出去,恰好一阵风吹过,其中一张检查报告不偏不倚的贴在迎面望过去苏宴的脸上。 苏宴下意识的拿开脸上那张检查报告,在易珂过来抢夺之前看清了上面的检查内容。 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脸色大骇,眼睛瞪的大大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你怀孕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68章:难道只能你给他生孩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被风刮到她脸上的是一张b超单,子gong见孕囊,六周。 正午的阳光下苏宴像是坠入了冰窟,全身冷的发抖,她朝散落在地上的塑料袋看过去,里面有两盒药,一盒白的一盒绿的,药盒朝下,看不真切上面的字体。 苏宴的心随着目光颤了颤,是保胎药么,易珂真的怀孕了? 易珂慌张的把地上的药捡起来,一股脑的塞进随身精致的包里,夺了苏宴手中的检查报告,恶狠狠的说:“不要多管闲事!” 转身踩着高跟鞋朝前面走去,她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脸色苍白的把包隔着车窗扔进车子,涂着鲜亮红色指甲油的手刚握住车门扶手,苏宴从马路对面冲了过来。 她紧紧的抓着易珂的手腕,目光阴冷慑人:“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事关她的容忍底线,她必须让当事人亲口说清楚。 易珂盯看她几秒,眼中的慌乱退去,恢复成以往的趾高气昂的样子,她高挑的身子靠在红色的车身上,环抱着双肩,下巴微抬:“是,我怀孕了,我跟阿朗的孩子,你彻底没希望了,还有想问的吗?” 苏宴眼前瞬间变成白花花的一片,眼睛被阳光刺痛,她嗫嚅着:“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跟阿朗是夫妻,怀孕很正常,难道这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给他生孩子?”易珂冷嗤一声,直了直身体:“就算阿朗喜欢你又怎么样,他不照样跟我睡觉做那种事?男人嘛,哪会真的长情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苏宴,死心吧,你跟阿朗已经彻底完了!” 苏宴紧握了一下拳头,努力让自己不丢掉最后的尊严,她抬了抬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点:“从我跟他离婚的那天起我就死心了,他甩了一无所有的我选择了有强大家世背景可以助力他事业的你,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实话,盛朗熙除了人长的帅了点,其他方面还真是一般,你喜欢他,你们就在一起好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哦,对了,友情提醒你一句,生孩子女人身材会走样,你可得好好保养,不然盛朗熙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男人,指不定哪天嫌恶了你在外面偷吃。” 苏宴本性不是刻薄之人,此刻她却想用尽世界上最刻薄的语言去中伤盛朗熙。 那个前几天晚上还撩她洗衬衫掏耳朵的男人,呵,真特么的混蛋! 混蛋! 混蛋!! 混蛋!!! 苏宴不知为何要哭,明明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个人,谁生谁死,谁娶谁嫁都不再跟对方有关系。 可听到易珂怀了盛朗熙的孩子后,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委屈。 真委屈! 在她还没有完全把他从心里剔除的时候,他凭什么拥了别的女人上床,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真不公平! 可她无可奈何。 有法律做保障的事情,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老公。他们生十个八个孩子别人都管不着。 可,苏宴是真难过!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有时候还真是这样,在苏宴还未从盛朗熙马上又要当爹的悲哀情绪里缓过来劲儿的时候,她接到了一家小医院的面试通知。 如果这个消息放在几个小时前,她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此刻听闻了这个消息,却只是满腹的凄凉与惆怅――她一个正经医院的正经大夫沦落到去给一个小医院打工了。 不管多么伤心难受,生活总要继续。 苏宴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吃了一份热汤面便匆匆赶往了那家通知她面试的小医院。 面试经过很顺利,除了她对被吊销医生执照这件事,其他方面,面试官对她都很满意。 “明天来这里办一下入职手续,后天就过来上班吧!”面试官如是说。 那人痛快的让苏宴难以置信,一度怀疑她进了一个传销黑点,未来她不是做医生而是危害社会。 这家医院虽然是家规模较小的私立医院,但在如今就业形势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对方连看一下她的手术水平都不曾看就要她上班,而且对方给出的薪酬还算不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面试出来,直到在走廊里看见小b,苏宴的疑惑才全部解开。 “怎么样苏医生,我舅舅没有为难你吧?” 苏宴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刚才参加面试的办公室,惊讶道:“刚那个面试官是你舅舅?” 小b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解答苏宴的困惑。 刚才面试苏宴的中年男人不只是小b的舅舅,还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兼半个幕后老板。 这家医院是小b舅舅跟朋友合伙开的。 小b从小a的口中得知了苏宴在s县的遭遇,很是同情,便把苏宴的情况跟自己的舅舅说了,这种卖人情的事情舅舅本来最不屑做的,但架不住小b这个外甥女的软磨硬泡。 尤其在听小b说苏宴是前任总统盛朗熙的前妻后,舅舅心思便有了活动。 不是他趋炎附会,一听苏宴是盛朗熙的前妻就怎么样,而是觉得一个让总统看上过的女人,各方面一定都很不差。 苏宴来面试之前,舅舅跟苏宴以前待过医院的院长通了一个电话,院长给予苏宴很高的评价,说苏宴被吊销医生执照其中有内幕,说着吊销,正式的文件却一直没有批示下来,说不定过些时候对苏宴的处罚就撤销了。 舅舅是个通透之人,听院长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个底。 他的这家医院刚成立不久,正是需要像苏宴这种有在大医院工作经历人的时候,舅舅见过苏宴之后,感觉各方面还不错,专业知识扎实,又能随机应变,综合种种因素,才有了苏宴这次顺的不能再顺的面试经历。 “既然你的舅舅是院长,你怎么不来这边帮他?” 苏宴与小b一同走出医院大厅,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秋风一过,满眼的萧瑟,苏宴感觉有点冷。 “我才不呢,在家被他们管着,上班也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我还活不活了?”小b剪了短发,用手一扬,很是帅气。 “不靠着家里挺好的,凭自己本事吃饭。”面试通过,工作有了着落,苏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在强颜欢笑。 小b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苏医生别逗了,我是什么德行的人你还不知道么,在之所以不再这里上班哪是为了自力更生,而是为了……” 小b比苏宴矮一些,踮起脚凑扒着苏宴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我是为了谈恋爱方便!” 苏宴怔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几个月不见,小b还是那样,一团孩子气。 苏宴想着小b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要不要晚上吃个饭,正暗忖着,遥遥的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小b的名字,她转身一看,对着那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那人是去边疆找盛朗熙结识的司机小哥赛尔。 赛尔相对几个月前,皮肤白了许多,身材比之前更结实,隔着衬衫隐隐可见他结实的胸肌。 皮肤变白后的赛尔,穿搭也融入了都市气息,变得洋气时尚起来。 他现在俨然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眼神深邃的都市小伙! “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苏宴问小b。 小b朝赛尔看了一眼,耸了耸肩:“现在是,谁知道以后呢!” 两个人正说话间,赛尔已经走了过来,能在这里见到苏宴,赛尔也非常的意外,他用那那双恍若混血儿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苏宴一遍,惊喜道:“真的是你苏医生!” 苏宴笑眯眯的点点头,朝赛尔竖了一下大拇指:“不错,普通话精进了许多。” 赛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这里待的久了就学会了。” 赛尔凭着自身优势,现在在一家健身会所当健身教练,苏宴问他是否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赛尔说不适应又有什么办法,我心爱的女人在这里,不适应也得适应。 满满是心酸又幸福的味道。 苏宴本想以过来的身份告诫小b与赛尔几句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再一想觉得自己真是无趣。 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是一团糟,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 苏宴与小b与赛尔在医院门口告别,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苏宴真是唏嘘。 当时她为了找盛朗熙才拉了小b与小a一起前往边疆,小b遇见了赛尔,两人现在形影相随,千里寻夫的她成了孤家寡人。 爱情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偏离了自己的初衷。 这所医院离市中心较远,苏宴乘坐公交回了萧慕锦的公寓,正好碰上苏望下午放学回来。 她不知哪里来的气,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东西,便收拾东西边愤愤自言自语:“地球离了谁都转,谁了谁都能过,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样,难道我就没脾气吗……” 在苏望目瞪口呆中,她打包出两个行李箱的东西,看苏望愣愣的,不耐的指使他说:“你下去叫辆车,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好好生活,咱谁也不依靠……愣着干嘛,去叫车!” 苏宴以狂风卷落叶之势从萧慕锦的公寓搬到她与苏望的新家,新家虽然很多家具都没买,但应付基本日常生活绰绰有余,苏望晚上还要上晚自习,苏宴在楼下买了两袋水饺,煮熟了一人一盘吃了。 “姐,你是不是跟萧大哥闹矛盾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69章:迷信一下又如何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回来快十天了,萧慕锦一次都没出现过。好书记得一定要分享哟,快去分享醉书楼小说网ui吧。yt。 苏宴咬着滚烫的饺子皮,黑直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有些憔悴的半张脸:“大人的事你别管,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桌上:“这晚你打车上学,明天我给你买一辆电瓶车……” 不等苏宴说完,苏望抢白道:“我不用。我坐公交或者住校的行。” “公交太挤,住校伙食不好,你别跟我犟,现在这个家里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宴刚大口吃完最后一个饺子,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与苏宴的对话。 饺子她是蘸着辣椒酱吃的,鼻尖上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吸了一下鼻子,拿过来手机接了:“喂”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过来,达达看不到你不吃晚饭……” 不等那边的人说完,苏宴扯着嗓子吼过去:“盛朗熙我特么卖给你了,你不是达达的父亲,这种事为什么不自己解决,非要打电话给我?” 手机那边静默片刻,再说话,盛朗熙的声音缓了许多:“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不能照顾孩子就直说,抚养权给我,我来照顾,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最近找工作有多累么?你是不是成心不让我好过,吊销了我的医生执照让我找不到工作,然后去求你,你再看我的笑话……” 说着说着,苏宴就红了眼圈。 盛朗熙个乌龟王八蛋,他跟易珂都快把孩子生出来了还不放过她?她苏宴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他了,让他这么欺负? “苏宴,我想你误会我了。” “不可能!我误会谁都不会误会你!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你若把达达的抚养权给我,以后我们母子二人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若是不给,你就好好照顾好达达,别再打电话给我,听明白了没?” 话筒里是长久的沉默,盛朗熙没再说一个字,便悄然挂了电话。 苏宴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一看手机,通话已经切断,气更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恨恨的点着手机:“你竟然还先挂电话,你个渣男竟然还有底气先挂电话……” 看着歇斯底里,情绪处于崩溃的苏宴,苏望默默的起身,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擦干放进橱柜。 “姐姐我去上学了。好书记得一定要分享哟,快去分享醉书楼小说网ui吧”苏望的小声的说。 苏宴看了一眼苏望,右手抚了额头,她真是气晕了,苏望正在备战高考,不能受刺激,她刚才那么无所顾忌的发脾气太不应该了。 缓了缓语气,把桌子上的一百块钱塞进苏望校服兜里,帮他整了一下衣领:“你别怕,姐没事,姐就是太激动了,冷静冷静就好了。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上课,将来咱也进雨花台当大官,当总统!” 苏望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望上学后,苏宴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幸好母亲留下来这么一套房子,不然离了萧慕锦,她跟苏望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念及此,挣钱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的观念在尘封了几个月后,重新成为她的主价值观。 这一树收拾就收拾到十点多,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她擦窗台的时候才发觉。 看看时间苏望快要下晚自习了,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把雨伞下了楼。 外面真冷,她穿了一件大衣还是觉得腿脚凉飕飕的。 风很大,淅淅沥沥的雨丝随着风势而倾斜,她站在小区门口,望着车水马龙在霓虹灯闪烁的夜里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最后慢慢的停在苏宴的身边,苏宴以为车里坐的是苏望,右手握了扶手,开了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刹那,车里的人跟车外的人都愣住了。 苏宴短暂的惊愕后,砰的一声把车门摔上,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这样都能遇上他。 过了几秒,车门再次被打开,盛朗熙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带伞,斜飞的雨丝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你在等我?” 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被大衣包裹成粽子的女人,盛朗熙的唇边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苏宴给了他一个“你可真自恋”的眼神。 “这么冷,在这里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盛朗熙只穿着一件单衬衫,好像急着去哪里,没来得及穿外套一样。 “我在这里干什么还需要给你报告么?”苏宴冷冷的说。 她向左侧方走了几步,与站在风雨里的盛朗熙拉开了距离。 盛朗熙轻咳一下,双手插进裤兜跟过去:“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忘了你家是哪一栋,正愁着找不到你呢,你就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难得顶着风雨,他还能这么从容优雅。 苏宴冷笑一声,嫌恶的看过去:“你不是唯物主义者么,怎么开始相信迷信了?” “只要对方是你,迷信一下又如何?” 盛朗熙淡笑着欲要去接替苏宴手中的伞,他可不想一直站在雨里被人观望,好像他做错了事情没被老婆原谅一样。 苏宴却像是他身上有瘟疫似的弹跳出去老远,她一脸怒气的看着盛朗熙:“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开心么?告诉你,你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恶心!” 他是怎么做到自己的老婆怀了孕,还能对其他女人说情话的? 他真把她苏宴当成非他不可天下第一大傻子了吗? 盛朗熙的眸色暗了暗,风雨染上他的眉角,眉角便有了寒意,他闭了闭眼,耐着性子又朝苏宴的方向走了几步:“好了别闹了,医生执照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找工作,我明天就通知卫生局……” “不必了!可怜我,同情我,我不需要!我告诉你盛朗熙,离了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不管你怎么打击我,我是不会倒下的,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的比更你更长远,我要看着你不得善终!”苏宴低吼着,像个发了狂的小老虎。 盛朗熙烦恼的抚了一下眉心,来之前,楚源一再的叮嘱他,女人生气要哄,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要反驳。 显然这一招并不适用于苏宴。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只好使用楚源交给他的第二招。 他深深的望了苏宴一眼,然后疾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苏宴被他突然的这个动作吓坏了,怔愣片刻之后开始挣扎:“放手,你快给我放手……” 这一招也不行?那只有输出杀手锏,他吻住了她! 凄风冷雨的街头,一对儿年轻男女在路边接吻,多么浪漫多么美好的一副场景。 殊不知,当事人两个人却在进行着较量,他的舌想进入她的口腔,她便死死要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细致温柔的用舌描绘着她唇部的轮廓,她便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直至血腥蔓延唇齿间。 他紧紧的用手箍着她的腰,她便扔了伞,双手在他的后背乱挠乱抓。 不远处有下夜班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后,兴奋的朝这边吹口哨。 雨势悄然变大,无情的雨水不遗余力的拍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一场较量下来,苏宴仍逃离不了盛朗熙的魔爪,情急之下,她专攻盛朗熙的下身。 不愧是继谭平以后男性泌尿科的第二个扛把子,职业经验让她比旁人更清楚怎么对付一个男人的下身,让其更疼,更麻,更抓狂。 此招一出,盛朗熙没有意外的撤离了苏宴的身体。 苏宴跳到一边,捡起地上的雨伞,大喘着气,他胆敢再对她不敬,她就用雨伞避雷的尖尖捅死他! 他个混蛋! 盛朗熙的下身被苏宴抓的疼死了,但出于形象,又不熬意思去捂。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待那种钻人肺腑的痛感减弱了一点,他缓缓的站起来,无语又无力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苏宴用雨伞的尖端对准盛朗熙,成防御姿势,他只要敢再那么对她,她就对他可不客气。 盛朗熙抚了一下额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楚源的话,什么制服生气女人三要素,一要哄,二要楼,三要亲,前特么的扯淡! 盛朗熙发挥最大的耐心,无力的摆了摆手:“苏宴你先别激动,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生气,如果真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或者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苏宴恨得咬牙切齿:“怎么惩罚你都行,让你断子绝孙也行吗?” 盛朗熙吸吸鼻子,轻咳一下,雨水湿了他的头发与衣服,仍挡不住他清贵卓然的气质:“你这么说对达达不公平。”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对你也不公平!” 苏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丢了伞,上前狠狠的推倒在湿漉漉的地上,指着一脸惊愕的帅气男人大喊:“盛朗熙你就是个大文具盒,特能装,但是我恳求你,以后不要再装了,我玩不起,更承受不起,我讨厌鄙视现在的自己!” 说完,她缓缓的,无力的,身体像是超载运转的蹲下来,双手抱膝,在愈下愈大的湿冷雨中,哭了! 坐在湿冷地上的盛朗熙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宴,过了几秒,他缓缓的站起来,走过去,捡起伞,蹲下来,把伞罩在苏宴的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给我说清楚么?”嘿!关注微信号:du八du八提供不同的阅读体验哦!&/fnt>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70章:盗亦有道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伤心,这么委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不停。 她抽抽搭搭,不停的耸动着肩膀:“没……没事!” 苏宴,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输不起么,还有没有一点志气? 苏宴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水,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我最近太敏感了,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吧?……好吧,你在心里尽情的嘲笑我吧,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我承认在此之前我对你还有些想法,但是,从现在开始,从这一秒开始,你盛朗熙在我心里完完全全剔除了,以后婚娶自主,再不相欠!” 她潇洒的挥了一下手,拍了两下盛朗熙的肩膀:“恭喜你二度当爹,以后要好好对你的家人哦,不要再向对待我一样让我受尽委屈……”深深的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再见吧盛朗熙,我以后一定要比你更幸福!” 她从盛朗熙手中夺回自己的伞,大步向前,还没刚走两步,手腕被盛朗熙紧紧的箍住,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把话说清楚。” 什么二度当爹,什么一厢情愿,什么两不相欠都说清楚。 苏宴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一点点的冷却:“我们真的到了最后也要撕破脸么?” “没人要跟你撕破脸,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开你。”盛朗熙的声音虽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倔强。 苏宴冷笑了一下,眸中寒意渐盛:“看来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你要我把话说清楚,好,我就跟你说清楚。我问你,你老实回答,当初跟我离婚,跟易珂结婚,是因为她背后的财力与家世能给你重新复位提供助力对么?” 这个问题对盛朗熙来说是不愿意提及的耻辱,如果说这么多年他做过最愚蠢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非这一件莫属。 黑漆漆的某种流露出一丝的难堪,高大的男人闭了闭眼,点点头:“是。” 苏宴的眼中带了讥讽之色,她扯了一下唇角,又问:“你可真心爱易珂?” 盛朗熙迟疑片刻,老实交代:“小的时候有过好感,现在不爱。” “不爱?”苏宴眼中讥讽之色更浓,用力的甩开盛朗熙的手:“原来我看错了人,你跟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为了生理需求也会跟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 盛朗熙蹙眉,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重瞳在湿冷的夜里更显慑人:“你胡乱说什么?” “我胡乱说?你胡乱做的时候怎么不说?” 大大方方的承认也就算了,做了不敢承认,苏宴神烦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盛朗熙的话音刚落,他的裤兜里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了一眼,直接挂断,黑漆漆充满困惑的眼睛盯着苏宴,苏宴气不打一处来,抬了下巴,以蔑视的姿态望着他:“易珂怀孕了,你别说不知道!” 盛朗熙眉头紧皱:“谁,你说是怀孕了?” 他的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迟疑一下,接了。 接电话没一分钟,他湿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什么?……我马上过去,你要确保每个人的人身安全,财产什么都不要管,必须确保每个人都安全……” 盛朗熙挂了电话,抹了一把前额的雨水,双手紧抓着苏宴的肩膀:“苏宴,现在家里失火了,我必须马山回去,……你的说事情我们回头再说,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他捧了苏宴的脸,对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深吻了一下,然后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匆匆离去。 苏宴怔怔的看着出租车在风雨飘摇的夜里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她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失火了?” 心脏猛地一跳,啊~~达达,想要拿手机给夏夏打电话,在身上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在家里没带出来。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了家,苏望已经下了晚自习回来,刚洗完澡,墙角堆放着他脱下来的湿衣服。 他拥毛巾擦着头发给苏宴打招呼,苏宴像是没听见一样,没头苍蝇一样找手机,最后在在沙发的靠背后面找到。 找到夏夏的号,慌慌张张的打过去。 谢天谢地,达达原本今天出院因为下雨耽搁了,现在还在医院病房里,苏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问夏夏是否知道总统府发生大火,夏夏说已经听说了,她相信盛朗熙会处理好,所以并不是很着急。 …… 苍鹰把一个装有照片的牛皮信封狠狠的朝萧慕锦砸了过去,他刀疤脸因为愤怒变得更加狰狞:“这就是你完美无缺的计划?” 萧慕锦斜靠着一张单人沙发里,双腿翘在对面的茶几上,浑不在意的用指甲剪剪着指甲,他淡淡的朝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不着言语。 “你可真会帮我办事,找一个雨天放火,你是想盛朗熙死还是想把我气死,嗯?” 苍鹰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射过来,他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换做别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萧慕锦却不吃他这一套,淡漠的睨了苍鹰一眼,语气松垮垮的说:“老天爷要下雨能怨我么?” “你……” 苍鹰指着萧慕锦,脸色气的铁青。 一直一言不发的黄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走了过来,看了萧慕锦一眼,玩着手里的小皮鞭:“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心软了?” 萧慕锦冷哼一声,咔擦一声脆响剪断半截指甲:“心软?呵,我出任务什么时候心软过?” 他温润的眸子嗖然变冷,目光从苍鹰的脸上滑到黄莺的脸上,最后又在苍鹰的脸上顿住:“还记得我们创办皇家警察学院的初衷么,除恶扬善,不被世间任何杂物困住,无拘无束的行走在天地间。看看现在我们成了什么样了,追逐名利,滥杀无辜……” 他盯看着苍鹰,眼睛一眨不眨:“坦承的讲,如果你不恨盛朗熙,你跟他素未平生,做为h国的总统,他勤政爱民,大刀阔斧的改革初见成效,别的不说,就蔷薇区拆迁建成商业区,就给h市增加了十五个亿的创收,这样的人,真的该杀么?” 短暂的静默之后,黄莺轻笑了一声:“说白了,你还是心软。”她看着萧慕锦那张帅气俊朗的脸:“盛朗熙不是你的情敌么,你怎么帮着他说话,脑子进水了?” 萧慕锦给了她一个“你脑子才进水”的眼神,双腿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轻佻的扯了扯唇角:“知道我这人跟你们的区别在哪么,我这人拎得清,分得出好坏,不会被一己之私懵逼了双眼。” 看萧慕锦往外走,苍鹰有些着急:“那这桩买卖你还做不做?” 萧慕锦回头:“做啊,怎么不做?半个小岛的利润呢。” 黄莺哈哈的笑了起来,还以为他多正人君子呢,得,原来也只是耍耍嘴皮功夫。 萧慕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轻咳一下:“这你们又不懂了吧,盗亦有道难能可贵,坚持道义价值也挺高贵,但为了爱情,嘿嘿,两者皆可抛,我是个浪漫主义者,为了让我的女人衣食无忧周游世界,我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总统,钱该赚还得赚。” 黄莺舒展了眉目,刚才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笑着说:“咱们三个人就你歪理邪说之多。” 萧慕锦朝屋子里的二人拱拱手:“这次算我失误,下次保证完成任务,我走了,拜拜了二位!” 黄莺目送着萧慕锦完全消失不见才转身过来,她看了一眼苍鹰,笑着说:“飞狼这次可能是真的失误,老大你就别生气了,既然他接了你这桩买卖,我相信他一定能帮你办得到。” 苍鹰没有因为黄莺的话开怀,反而忧思更重:“你有没有觉得飞狼最近怪怪的?” “怪?哪里怪?” 苍鹰看了黄莺一眼,没有说话。 萧慕锦看着炫酷的跑车行驶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时至清晨,雨已经停了,空气很清新,嗖嗖的风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忙了好几天,该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了。 电台里播放着晨间新闻,温润清脆的女声通过车里的收音机传了过来:“昨晚十时左右,前任总统盛朗熙家里发生大火,据悉,因为发现的早,除一些日常用品外,并未造成人员伤亡,此次大火久究竟是失误造成还是有人蓄意为之,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前面一个路口亮了红灯,萧慕锦跟在一辆白色面包车后面缓缓的停了下来,他戴着超炫酷的墨镜,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车窗,有些不耐的弹着。 听到收音机的广播后,他的唇边逸出一丝轻笑,日常用品?呵呵,就一幅徐老先生的真迹骏马图就值上千万,更别说其他七七八八的名人字画。 不是怪记者愚蠢,实在是盛朗熙太会掩盖事实,大选在即,如果被记者爆出他家里藏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字画古董,先不说是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字面的意思就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小样儿,动作还挺快!” 萧慕锦从置物格里拿出一瓶口香糖,从中倒出两颗扔进嘴里,嚼了嚼,看见前面的面包车缓缓发动,他启动了跑出,在红灯变绿灯的瞬间超了过去,惊的面包车车主一身冷汗,看到萧慕锦的车后,兴奋的惊叫连连:“草,限量版黄色玛莎拉蒂,追上去,我得看清楚……” !! 第271章:你是 不是怀孕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手里拿着世界名牌限量版墨镜不当一回事的甩来甩去,嘴里吹着欢快的口哨,脚步轻盈的上了电梯。 到了自家门前,输入密码,打开防盗门,冲着房子里面大喊:“苏宴,苏宴,快点给我做早饭,我快饿死了!” 换好鞋瘫在沙发上,成大爷样,等了半天没人应,狐疑的站起来依次把公寓卧室查看了个遍,竟然没人。 难道去买菜了? 看了一下腕表,往常这个时间苏宴还赖在床上做白日梦,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拿出手机对着苏宴的号码拨了过去,搞什么鬼,竟然无法接通。 难道前几天他一直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短信生气了,所以把他拉黑了? 不能这么惯着她,动不动就拉黑他,将来可怎么是好,不管她,先睡一觉再说。 为了成功烧毁盛朗熙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萧慕锦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现在大功告成,是时候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 …… 楚源对着满目黑色的焦炭,痛心疾首的连连摇头:“可惜啊,真是可惜,全是真迹……” 盛朗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乱入眼的狼藉,轻描淡写的交代身后的佣人:“尽量在达达回来之前清理干净。” “是的,阁下。” 简闵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进来,狠狠的把少年往地上一推,少年瘫倒在地上,她朝盛朗熙禀告说:“阁下,失火当晚府里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这个叫唐璨的说不清楚自己当时身在何处,而且他还有偷东西的前科,没入府之前……” 盛朗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唐璨,他记得这个少年,就是那个跟苏宴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花匠。 “扶他起来,不是他。” 简闵怔了一下,阁下问都没问一句,怎么就知道不是他?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盛朗熙朝她摇摇手:“这件事以后再说,易珂去哪了,你们谁见她了,让她马上来见我。” 他的话音刚落,易珂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进来,拖长音的哟了一声:“哟~~~阁下大人还有想起来我的时候,真是受宠若惊。” 盛朗熙下意识的朝她的肚子看了一眼,平平的,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易珂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边走边说:“抱歉,我现在很累,只想休息,不想跟任何人谈事情。” 盛朗熙冷冷的注视着娉婷的背影,在她踏上两级木质台阶的时候,他蓦地开口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易珂的背影僵在原地,在场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她,易珂缓缓的转过身体,眼底露出惊慌之色:“你……你说什么呢,我……我们都没……都没……我怎么可能怀孕?” 盛朗熙平静的站着,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看着易珂,缓步走到客厅的座机旁,随意拨了一个号码:“喂,陈医生麻烦你……” 不等他说完,易珂就扑了过来,夺了盛朗熙手中的电话,跪倒在盛朗熙的面前:“不,不……不要叫医生,求你!” 易珂一直都是骄傲的美丽的,从来没有过这种凄惨哀戚的神色,她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盛朗熙的双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美丽的脸庞因为恐慌变得有些扭曲。 盛朗熙眼底结成了冰,目光森冷的看着她:“孩子是谁的?” 易珂哭着摇头:“我没有……我不能说……阿朗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绝对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阿朗阿朗……” 盛朗熙闭了闭眼,微微俯身,把易珂扶起来,低声说:“易珂,事已至此,你别再为难自己了。” 易珂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底的惊慌被放大,她上前紧紧的抓住盛朗熙的手:“你这是……这是要跟我……分手么?” 盛朗熙轻扯了一下唇角,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一起不过为了利益。 易珂的身子摇晃的更厉害,她像是听闻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睁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盛朗熙。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盛朗熙,她认识的盛朗熙就算不爱,也不会让女人伤心。 易珂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盛朗熙,紧抓着盛朗熙的手慢慢的松弛:“不,我不要分开,我要当总统夫人,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压抑的空气里响起一身嗤笑,楚源迈着方步踱过来:“真是可笑,口口声声说爱阿朗,却跟别的男人胡搞,还搞大了肚子,你爱一个人的方式还真是变态。” 盛朗熙要风度要脸面不跟易珂计较,他楚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跟肚量。 不管盛朗熙跟易珂的婚姻是不是属实,在外盛朗熙都是易珂的老公,易珂是盛朗熙的妻子,如今妻子红杏出墙给老公戴了一顶绿帽子,做为兄弟,楚源真是忍不下这一口窝囊气。 “你们根本不懂!” 易珂歇斯底里的冲楚源大吼:“你们不结婚不会知道孤枕难眠的滋味,不会懂得深爱着一个人却摸不着碰不到的滋味,不管我做了什么,我心里都是爱阿朗的……” “你究竟是爱他,还是爱他的身份?”楚源语气嘲讽的问。 “我爱的当然是他这个人,不也不会选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跟听结婚……” 楚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说的真动听真感人,如果阿朗不具备当总统的潜力你还底气说出这样的话,你跟你爷爷不就是看中了阿朗会再次……” “阿源不要再说了!” 盛朗熙与易珂自幼相识,青春期爱情萌动的时候,他也曾都她有过好感,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买卖不在情意在,他不想把跟易珂的关系搞的太僵。 这是他对这个算半个青梅竹马的女人最后的关怀! 楚源朝易珂撇了撇嘴,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易南行风尘仆仆的疾步走了进来,看见客厅中央的易珂,不由分说,上去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孽障,你简直就是我们易家的耻辱!” 楚源朝盛朗熙递了一个眼神,不愧是易南行哈,下手就是狠厉。 盛朗熙侧了侧头,装着没看见的样子。 易珂被易南行一巴掌扇到地上,她从散开的乱发中看易南行愤怒的脸:“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们易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后辈!” “爷爷……” 易南行狠狠的瞪她一眼,面朝向盛朗熙拱了拱手:“还请盛先生借一步说话。” …… 因为府里刚发生过火灾,偌大的书房也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此时,盛朗熙与易南行分坐书桌两边,只有他们两个人。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易爷爷我先给你道个歉……” 易南行轻抬了眼皮暗中观察了一眼盛朗熙,只见他眸色如海,波澜不惊。 “小珂也是糊涂,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好在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只要有力的控制,这件事不会对你的选举产生任何的影响。” 易南行略一沉思:“这样,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我定会把整件事处理的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小珂虽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其实对你也是一个提醒,你是不是平时太忙忽略了她,夫妻双方其实彼此的一面镜子,你……” 盛朗熙蓦地打断易南行的话:“易老先生,咱们说重点吧!” 他双手交叉放在书桌上,背挺得直直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易南行松弛的眼角猛然收紧,他锐利目光像是一把可以洞穿人心的刀,他看着盛朗熙,以刀一样的眼神。 “你还是要中止合作?”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盛朗熙点点头:“对,中止合作。” 易南行盯看了盛朗熙良久,背部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既然如此,你的违约款准备好了吗?” 盛朗熙嗤笑了一声:“您好像忘了令孙女发生了什么事情。”论损失,他才是损失惨重的一方吧? 堂堂未来总统被扣绿帽子,这损失足可以载入史册。 易南行的重瞳眯了眯,冷勾了一下唇角:“别忘了你跟小珂的婚姻只是一个交易,据我所知你们也没同床共枕过……”所谓的伤害损失自然不成立。 盛朗熙轻抿了一下唇角,唇角若有似无的浮现一丝笑意:“你承认就好。” 易南行微微挑了一下发白的眉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盛朗熙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肩,平铺直诉的说:“我要中止合作,所以你要我上任后帮你们易家打开欧美市场的事我恕难从命,我现在也没上任,你其实也没帮我什么,你非要什么违约金……”盛朗熙轻咳一下,继续道:“我给不起!” 易南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盛朗熙厉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给不起?给不起就不给了? 堂堂盛朗熙耍无赖? 易南行压下心里的怒火,盯看了盛朗熙几秒,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没办法对付你,别以为你去了一趟s县就俘获了民心,大选还没开始,一切都还未定,你别得意太早!”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72章:狼狈为奸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易南行带着易珂走后,小花匠唐璨战战兢兢的进了盛朗熙的书房。 “阁下,我真的没有放火!”唐璨的瘪着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委屈。 盛朗熙看他一眼:“我知道。” 一个受了苏宴二十块钱恩惠都要想着回报的人,本质不会坏到哪去,他跟唐璨无冤无仇,唐璨没有理由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么做。 “阁下先生,我……我……” 看着唐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盛朗熙从一叠文件中抬起头:“还有什么事吗?” 唐璨轻咬了一下嘴唇,迟疑了一下道:“我看见夫人跟霍家公子在一起……” 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已经初通人事,但亲口说出那种事还是很难为情。 想起当日他贪玩跑到府外的林子里大鸟,无意中碰见一对儿野鸳鸯行苟且之事,觉得好玩儿,本想恶作剧用弹弓打一颗石子过去吓吓那对儿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谁料定睛一看,衣衫半退,满眼春色的女人竟然是阁下的夫人。 唐璨饶是再不懂事,此时也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情,顾不上再打鸟,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盛朗熙。 告诉了盛朗熙,又怕易珂跟霍成知晓后对他蓄意报复。 一思二想,忧思过甚,整日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他一起工作的老花匠见他近日精神恍惚做事提不起精神,以为他生了病,便放了他几天假让他休息休息。 谁想他休息的第二天盛朗熙的府邸就发生大火,他因无人证明清白,成了纵火最大嫌疑犯。 盛朗熙蹙了一下眉:“你说的是霍成?” 唐璨点点头,霍成,h市首富的儿子,社会名流,经常上电视跟杂志,唐璨不会不知道。 盛朗熙眸色如墨,看不出情绪,声音却冷的像是腊月飞雪:“你看见他们在一起干什么?” “就是,就是……” 唐璨未语脸先红了起来,看他的样子,盛朗熙已经明白过来他撞上了什么事情。 静默片刻后,对唐璨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阁下先生我觉得苏姐姐比您现在夫人强太多,您为什么……” 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止住唐璨要说的话,唐璨自知多嘴,轻咬了一下嘴唇,垂头不语。 “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妄自议论,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件事绝不能再跟其他人说,否则,你会很麻烦!” 看着盛朗熙严肃的样子,唐璨慎重的点点头。 盛朗熙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又交代了唐璨几句后便让他出去了,临离开前,唐璨挠挠头,不好意思说了个不情之请:“阁下先生,我非常想念苏姐姐,你能让她跟我见个面么?” 盛朗熙点点头,淡淡的说:“你会见到她的。” ……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易珂穿着高跟鞋在绵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忽地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霍成拿着另一张房卡刷卡进来,易珂急忙迎了上去,满眼焦灼的说:“怎么办,我们的事情被盛朗熙知道了。” 霍成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一进来就搂住了易珂,腆着一张脸欲要去亲她,被易珂狠狠的推开:“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没有如愿吃上豆腐的霍成有些不爽,他不屑的嘁了一身,脱掉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从茶几上拿起酒店准备好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优哉游哉的吸着:“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你跟他又不是真夫妻,大不了你跟他离婚,我娶你!对了,听你爷爷跟我老头子通电话说你怀孕了,真怀上了,我还真厉害,来来,让我摸摸孩子在娘胎里是什么样的?” 霍成吊儿郎当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易珂,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霍成面前,愤愤的说:“我跟你的事被盛朗熙知道了,他要跟我爷爷中止合作,他要跟我分开,我马上就要成弃妇了,你到底听明白没?” 霍成吐出一个眼圈,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有事说事,你急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弄坏我的儿子我可跟你急。” “你想我把孩子生下来?”易珂提高音量喊道。 霍成看她一眼:“不然我来找你干嘛?我家老头子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保下来,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没了这个孩子我真给你急!” 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吸着烟,甚是美哉的继续道:“没想到我霍成也有喜当爹的一天哈哈……” “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要!”易珂脸色铁青的说。 她太寂寞了,跟霍成在一起不过是各求所需,从来没想过跟他有什么将来。 她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却看不起霍成这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嫁给他,不过是从一种衣食无忧过度到另一种衣食无忧,一点意思都没有。 易珂不想自己后面的人生跟前三十年一样无趣。 “你敢!”霍成竖起眉毛低吼:“这是我霍成的儿子,是我们霍家的后代,谁敢对他不好我就弄死他!” 霍成别的长处没有,浑起来无人能敌,易珂见他真急了,心下思忖,如今盛朗熙要跟她分开,她的爷爷易南行生她的气也不见她,她孤立无援,如果再把霍成这个二世祖惹毛了,她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 不如暂且安抚好霍成,等事情都解决了,再说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去留也不迟,她不是盛朗熙的对手,难道连霍成这么一个草包也搞不定? 心下有了主意,易珂的脸色便缓了缓,她坐到霍成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这不是跟你商量嘛,留就留,生什么气?这是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就你心疼,我就冷血无情?” 霍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听易珂这么一说,便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 想起孕妇不能闻烟味,遂,赶忙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他握着易珂的手说:“你放心,我虽当不了总统,但绝不会亏待你,你在盛朗熙那吃什么喝什么,在我这,只会比他不好不会比他差……”他抓着易珂的手亲了一下:“我今后一定对你好,只爱一个人……” 这个时候,霍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也不看,直接拿出手机接,大爷范儿喊过去:“喂,谁呀?” “霍公子,我是咪咪呀,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人家好想你啊,晚上有时间么,我们一起嗨皮啊……”女人的声音嗲嗲的,别说是男的,女的听了也得掉一地鸡皮疙瘩。 霍成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易珂,易珂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偏过去了头。 “什么咪咪狗狗的,劳资不认识,劳资只爱珂珂一个人!”不理那边甜得发腻的声音,霍成啪叽的一下挂了电话。 霍成与易珂相视笑笑,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霍成正想着怎么让易珂重新高兴起来的时候,易珂主动躺到他的怀里,甜腻腻的说:“你真的爱我么?” 霍成虽奇怪她为了突然变得这般柔情蜜意,但美色当前,其他都是浮云,俯头在她的红唇上狠狠一啄:“当然!” 易珂用手摩挲着霍成的脸,双目含唇,秋波荡漾:“如果有人欺负了我,你替不替我出头?” 霍成被易珂撩的热血沸腾,心痒难忍:“当然!” 双手箍住易珂的腰,抱住,站了起来,急不可耐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 易珂的双手如蛇一般缠上霍成的脖子,声音如毒药一样蛊惑着霍成的耳朵:“我如今身败名裂,全是因为苏宴那个女人搞的,你替我教训教训她好不好?” “好,好,好!” 卧室的门被踢开又被踢上,不多时,房间里传来女人男人压抑饥渴的喘息声…… ……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唐璨要见她?哪个唐璨? 她在脑袋里想了一圈也没把这个人想出来,可是手机那头的盛朗熙说的言之凿凿,说确实有一个叫唐璨的少爷为了找她都找到了他的府邸。 苏宴已经开始在小b舅舅的医院开始上班,她适应能力快,一天下来就与同科室的同事们打成了一片。 她觉得适当的换一下新环境也挺好的,这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往,她的出身,她的不堪以及各种窘迫,人人待她平等,舒适又自由。 苏宴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正准备下班的时候,副院长也就是小b的舅舅恰巧从她的办公室路过,看见她,停下脚步:“小苏要下班了?” 苏宴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说:“是啊院长,您还不走么?” “我哪有你们轻松,每天累的半死……”副院长与苏宴一同走过走廊,说着一个领导对一个下属关怀的话,末了,副院长对苏宴说:“听说小苏也是h医科大毕业的?” 苏宴点点头:“难道副院长也是?”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副院长点了点头,和蔼的笑着说:“原来你真是我的小师妹。不过我可能要比你大十几界。” 苏宴双手抱歉:“大师兄!” 一句大师兄把副院长逗笑了,在电梯马上要上来的时候,副院长蓦地对苏宴说:“小苏啊,既然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你就别跟我太客气,有空到我家吃顿饭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73章:有人还你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除了医院还在纳罕,副院长让她去他吃饭是几个意思? 副院长已是快五十多岁的年纪,难道想要潜规则她? 不像啊,副院长看着挺正派的。 听说他的太太名舞蹈家,五十岁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气质还特别好,副院长实在没理由放着正儿八经的如花美眷不宠爱,跟她这么一个豆芽菜扯不清,得不偿失啊! 想来想去苏宴还是想不通,最后拨了小b的电话,委婉的说了一下副院长让她去他家吃饭的事情,顺便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小b听后笑的差点断了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笑的张牙舞爪的样子:“你瞎想什么呢,我舅妈可是个超级大美人,我舅会看上你?再说了,他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我舅妈可是人精中的战斗机,我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定会把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连根拔起!” 苏宴轻咳一下:“那你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舅想要撮合你跟我大表哥,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物理学博士,海龟,诶,苏医生,我舅这么一提,我觉得还还真行,我那个大表哥虽然性格木讷了点,但是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家里还贼有钱,可以满足你对一个男人的所有幻想,怎么样,考虑考虑呗,你要成了我表嫂,以后我再出去玩就有人给我打掩护了哈哈哈……” 苏宴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小b在那边胡说八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交车站牌。 “好了,我要上车了,不跟你说了。”苏宴说。 “诶,我说了那么多,你倒是同意不同意啊?”小b不依不饶。 苏宴朝公交车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大表哥这么好,你跟了他呗!” 小b在那边笑骂:“去你的,我才不搞不伦恋,再说了我不喜欢大叔型的,太闷……” “好了我真不能给你聊了,公车来了!”苏宴打断小b的话,在公车到的前一秒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站在人群的最外层,等着前面的人先上去。 蓦地一只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往外拉,苏宴回头一看是盛朗熙,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挤公交。 盛朗熙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这次不给她甩卡的机会,一股劲儿的把她拉到离站牌五六米远的人行道上。 “人那么多,你确定能挤的上去?”盛朗熙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眼周有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苏宴朝塞了整整一车人黑压压的车厢看了一眼:“挤公交挤公交,不挤怎么能上得去?” 公交车载着满满一车人开走了,盛朗熙松开了苏宴的手:“我说唐璨要见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以前还冲他发发脾气,现在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打电话就是直接挂断,发信息从来不回。 脾气见长了。 苏宴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什么唐璨,让我怎么回复?” 盛朗熙老谋深算,随便编出来一个人的名字要见她,然后把她拐到什么地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想套路她,没门! “你不去见见怎么知道不认识?” 苏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非要让我把话说清楚,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其实最不想见的人是你,跟你有牵连的人我都不想见,现在明白了吧?” “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我先把你送过去,你跟那孩子聊聊……” 不等盛朗熙说完,苏宴朝他丢了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转身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盛朗熙追了两步停下来,提高了一下音量说:“唐璨说你以前借给她过钱,他找你为了还钱。” 不管不顾闷着头风驰电掣朝前走的苏宴听到“还钱”两个字后,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最后停下来,转身面向盛朗熙:“你刚才说什么?” 盛朗熙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还钱。有人还你钱。” …… 当苏宴坐在一家小饭馆里,看着面前的五十块钱,无语望苍天,欲哭无泪。 盛朗熙个混蛋,太会套路人了! 盛朗熙送她到目的地就走了,她骂太多,他也听不见。 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重信义的孩子,苏宴不好打击他,笑眯眯的拿起那张五十大钞:“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还我钱,而且还加了一倍多的利息。” 她朝唐璨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做人当如此!” 跟与盛朗熙在一起相比,唐璨与苏宴在一起要轻松的多,听到苏宴夸他,他呵呵的笑着,露出好看的白晃晃的牙齿。 “姐姐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唐璨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迷弟样的望着苏宴。 好像男孩子在十七八岁的青春期都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好多的女人,或许是他们想彰显自己的成熟,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或许是比他们大好多的女人对他们有种与身边女孩儿不同的特殊的吸引力,唐璨现在就是这样,他觉得苏宴可以满足他对女神的所有定义,美丽,可爱,还善良。 苏宴看他一眼,笑着说:“你可变了不少哦……” 她沉吟了一下,用手比划着:“比以前高了,比白了,更重要的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听了苏宴的话,唐璨心里吃了蜜还甜,他把桌角油乎乎的菜单推到苏宴的面前,豪气的说:“姐姐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对于被人吃饭这种事,苏宴向来来者不拒,而且多多益善,当即不客气,拿着菜单认真的看了起来。 小菜馆,饭菜贵不到哪里去,苏宴照着二百块钱的消费点了几个菜,想着唐璨在盛朗熙府内工作了好几个月,二百块钱应该能负担的起吧。 负担不起也没关系,到时她偷偷塞给服务员一半钱,让他们收唐璨另一半好了。 意外的是,小菜馆看着不起眼,菜名起的也不咋地,做出来的菜却非常好吃,该酸的酸,该辣的辣,非常符合苏宴的胃口。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服务员一算账198,唐璨递过去二百,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往外走的时候,唐璨帮苏宴拎着包,苏宴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小菜馆的环境比较差,地面有些不平,走到不平的地方,唐璨都会停下来等一等苏宴,绅士的扶她一把。 苏宴在心里感慨,少年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偷了她钱包跑的跟个猴儿似的孩子了。 同时苏宴在心里琢磨,反正唐璨无父无母,干脆认他当弟弟好了,正好也可以跟苏望做个伴。 她与唐璨从小餐馆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阵风吹过,让人有些冷意。 “姐姐去哪,我送你!”唐璨从餐馆前面的停车场推出一辆自行车,笑着拍拍后座:“我可是有专车的人哦!” 苏宴笑了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吃多了,我得消消食。” 于是,唐璨陪着苏宴沿着马路慢慢的走,街灯把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苏宴蓦地发现,唐璨竟然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你真的长高了好多!”苏宴说。 唐璨点点头,认真的说:“但我希望再高一点,然后把身体练得壮壮的,以后谁要敢欺负姐姐,我就狠狠的揍他!” 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微小不值得一提的善举,却被对方牢牢的记在心里。 在这个秋风萧瑟的夜晚,苏宴觉得无比温暖。 正当苏宴要把认唐璨为干弟弟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从他们的身后突然蹿出来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司机像是喝醉酒似的把车开的东倒西歪。 发现苏宴与唐璨后,司机猛踩了油门,皮卡直直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二人撞了过来。 “姐姐小心!” 唐璨扔了自行车,在苏宴的尖叫声中把苏宴抱着,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滚才逃过了一劫。 不等唐璨与苏宴松一口气,那辆皮卡车在前面迅速掉头,又直直的朝苏宴与唐璨撞了过来。 苏宴与唐璨这个时候都已有些明白,车主没有喝醉,刚才那一撞也不是失误,而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来的。 有人想要他们死! “姐姐~~~” 唐璨把苏宴从地上拉起来,他本想拉着她到路对面的巷子里去西,那条巷子很窄,皮卡车开不进去,但是苏宴的脚扭了,根本跑不快。 唐璨急的要死,眼看着皮卡车又要撞过来,他跟苏宴都无处可逃的时候,一辆鸣笛的警车由远及近朝他们这边驶来。 这条路并不偏僻,来往有很多人,人们都躲在远处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他们两个,苏宴没工夫去指责旁人的冷漠,她用力的大喊着:“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皮卡车车主或许是受到了震慑,或许是也看见了黑暗中一闪一闪的警车鸣笛,他迅速的掉头,横冲直撞的逃离了现场。 苏宴吓得腿都软了,还没刚松一口气,人群中突然驶出一辆摩托车,车开的飞快。 “姐姐小心!” 在摩托车距离苏宴还有一米的距离时,唐璨狠狠的把苏宴推开,一把泛着寒光的钢刀经摩托人的手直直的插进唐璨的心脏。 天昏地转,山崩海啸,鲜红的血像是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从唐璨的腹部喷射出来。 为了见苏宴他刚买的崭新白色衬衫被染红了,大片大片的红,满眼满眼的红,那红映在苏宴惊恐的眼睛里,逐渐的被放大,逐渐成汹涌之势……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74章: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摩托车远去了,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苏宴抱着唐璨一边颤抖着手给他止血,一边大声呼喊着:“谁来救救我弟弟谁来救救我弟弟……” 唐璨因失血过多,经法医鉴定当场死亡。 苏宴抱着唐璨的尸体哭到无力,可再大的哭声,流再多的泪,唐璨也不能再睁开眼睛。 唐璨的遗体被送到太平间封存,苏宴被带到了警局。 警察给苏宴录口供,中途却因为苏宴多次情绪崩溃口供无法继续,这一拖就拖到了第二天,苏宴在警局待了整整一夜。 天边出现鱼肚白,太阳还没出现,周围有隐隐的红色泛着光。 值班的女警给苏宴带了热腾腾的早饭,躺在休息椅上的苏宴坐起来,木然的看早饭一眼,刚风干的眼泪又簌簌的掉了下来。 昨晚她跟唐璨吃的饭,没想到是少年的最后一顿饭。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真想没有赴着这场约,宁愿少年一直见不到她,宁愿她在他心里就是乐善好施的小姐姐。 可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 警局的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穿着皱巴巴休闲装的楚源走了进来,他跟陪警察交谈了几句,然后朝着苏宴这边走了过来。 “走吧,已经没事了!”楚源站在苏宴的对面,淡淡的说。 苏宴条件反射的抬起那双红肿的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楚源,木木的说:“唐璨死了,我弟弟死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凶手绳之于法的。” 苏宴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人都死了,找出凶手又有什么用?” 楚源没好气的嘁了一声:“你这女人……” 他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不接,直接挂断,语气缓了缓说:“我们回去再说,你在这里妨碍人家办公。” 苏宴是个最怕麻烦别人的人,一听她在这里妨碍别人,扶着休息椅的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还没刚走一步,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若不是楚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非摔倒不可。 楚源抓着她的胳膊,斜眼看着苏宴苍白的脸,心里哀叹,她这个虚弱的样子,阿朗看见又该心疼了。 苏宴挣脱楚源的手,朝昨晚调查此案的几个警察微微颔首:“我弟弟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然后红着眼圈一步步的朝外面走。 心里真难过,那种难过像是用刀把心脏插了一个洞,往里呼呼的灌着风,苍白无力却疼的无以复加。 经常局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楚源帮苏宴打开后车门,苏宴坐了进去。 看到盛朗熙坐在里面,苏宴没有一丝的意外,她用那种木然又哀戚的眼神看他一眼,哑着声音说:“我想睡觉。” 盛朗熙点点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睡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苏宴靠着椅背困乏的闭上了眼睛。 …… 霍氏名下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一男一女两具赤果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如同一对儿连体婴儿一般睡在一起。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套房里因为拉了厚重的窗帘显得十昏暗,天花板四角的吸顶灯淡淡的散着光。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霍成翻了一个身,对门铃声置之不理。 睡在他旁边,就是睡觉也化着浓妆的女人推了他一把,声音嗲嗲的说:“霍少,是不是有人找你啊?” 霍成把拉了一把被子盖住身体,嘟囔着:“别特么的烦我。”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嗲嗲女没有办法,只要自己去开门,她不知道从哪开了一个脑洞,下床的时候学影视剧里的桥段穿了一件霍成的衬衫,慵懒而姿态风骚的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脸怒火的易珂。 易珂淡漠的看了嗲嗲女一眼,嫌恶的推了她一把,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嗲嗲女在后面追赶:“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啊,怎么可以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让嗲嗲女更目瞪口呆的是闯进来的女人叫了霍成两声,霍成没答应,她用床头的杯子接了一杯自来水,扒开杯子,朝霍成的脸泼了过去。 敢泼京城阔少霍公子凉水,这女人活腻了吗? 霍成被浇了一个激灵,小鬼附身似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谁特么的……”看见一脸怒气的易珂后,马上把脏话咽进肚子里,转换了一副嘴里:“珂珂啊,你起的好早啊!” 眼睛的余光瞥见穿着自己衬衫的嗲嗲女,霍成暴跳如雷,站起来冲过去对着嗲嗲女一阵痛打:“昨晚谁让你灌老子酒的,还上老子的床,穿老子的衣服,反了你了……” 嗲嗲女被霍成打的抱头乱跳,嘴里啊啊的大叫着救命,易珂冷眼看了一会儿,呵斥霍成道:“你闹够了没有?” “珂珂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主动的,都是这个女人,她勾引的我……” “行了,我没工夫管你这些破事,让她快滚,我有正事给你说。” 霍成怔了一下,原来过来不是抓jian的啊,吓死他了! 冲嗲嗲女不耐的挥挥手:“滚滚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嗲嗲女也是委屈,昨晚还颠龙倒凤搂着她叫心肝宝贝的男人,怎么就翻脸无情到这种地步? 双目含怨的偷看了霍成一眼,抱着自己的嘤嘤嘤的走了。 嗲嗲女一走,霍成的底气足了一些,他从床头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嬉皮笑脸的欲要去抱易珂,被易珂一个用力推开。 “死人了!”她皱着眉头说。 霍成怔了一下,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件事啊,死了好,死无对证最好处理,你不是恨那个女人么,我替你出了这口气,你怎么感谢我?” 说着,霍成又要对易珂动手动脚,易珂不耐的打了他一巴掌,急急的说:“死的不是苏宴!” 霍成又怔了一下:“那是谁?” 易珂摇摇头,眉头紧锁:“不知道,好像是盛朗熙府里的一个小花匠。” 霍成手夹着香烟吐了一个烟圈,睨了易珂一眼:“不过是个小花匠而已,看你紧张的。” 易珂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苏宴没死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盛朗熙,盛朗熙一插手这件事,肯定能查到你跟我的头上。” “查出来就怎么了,他还能把我就地正法?”霍成把易珂拉过来,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担心,你我搞不定他,我上头还有我爹呢,我爹是谁,h市的首富,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那个姓盛的不给他个薄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是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没帮你出了恶气,这一点挺让我遗憾的。” 易珂看他一眼,眉头深锁,沉思不语。 就在这时,门铃又急促的响了起来,易珂与霍成心里均是一震,两人对视了一眼,到底是男人,又一向骄横惯了,霍成从床头拿了一件浴袍穿上,走到门口,通过门上方的猫眼朝外面看了看。 看过之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回头冲易珂说:“是我爸。” 房门被打开,霍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易珂看见他有些尴尬,霍父却是一副十分庆幸的样子,他慌慌张张的把两人拉到一块儿,气急败坏的说:“你们两个干的好事哦~~~” 霍成与易珂对视一眼:“怎么了爸爸?” 霍父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蓦地转了话题:“其他的话先不说,你们两个现在赶紧走,随便去哪个国家,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回来……” 他边说边掏出一张黑卡塞进霍成的手里,霍成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拿着黑卡看了看,笑着说:“这张卡我给您要了好长时间您都不给,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霍父恨铁不成的打了霍成一下:“你个龟孙子废话少说,赶紧走,带着易珂走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总统套房的门被撞开,十几个手持枪械的警察冲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霍成,给他戴上了手铐。 从小衣食无忧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霍成一脸懵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警察,侧头愕然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们这是要干嘛?” 此次行动的负责人走过来,拿出一张逮捕令在霍成的面前晃了晃:“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凶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负责人朝同事使了一个眼色,同事便压着霍成朝外面走。 霍成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爸爸救我,救我……” 霍父急的团团转,一边不停的给自己的人脉打电话一边嘱咐霍成:“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马上找律师过去,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霍成被警察带走了,霍父紧随着他们的脚步出去托关系了,若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易珂一个人在瑟瑟发抖。 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过。 这种害怕比当年她背信弃义没有跟盛朗熙一起出国,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看盛朗熙一个人转身离去时更绝望更让她心痛。 她害怕不是因为有人因她死了,也不是怕这件事曝光出来她会承受什么后果,她跟霍成都是没经历过什么磨难的人,与其说不害怕不如说想不到。 害怕的是这件事触动了盛朗熙,她绝望又清晰的认识,这次,她跟盛朗熙是彻彻底底的不可能了。 !! 第275章:主仆相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秋风萧瑟,衰草凄凄,冷风卷着枯黄的落在半空中打一个卷,飘飘荡荡不知要飘向何方。 秋意浓。 在h市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有一座老式的庭院,庭院大门红漆剥落,年久失修,劲风一吹,发出吱嘎吱嘎涂的声音,如一个老人的沙哑声音一般,艰涩而沉重。 一辆白色轿车匀速从道路尽头驶来,最后缓缓在庭院大门前停下,司机兼保镖阿龙率先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折叠轮椅,利落的展开,推到右侧后车门处,这才打开后座车门,让坐在里面的盛尊下车。 盛尊拄着手杖从车里下来,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上,朝阿龙摆了摆手,阿龙便推着他朝着红漆剥落的大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阿龙刚想敲门,盛尊淡淡的对他说:“不用敲,你先进去看看。” 阿龙微微颔首,敏捷的身影一闪,便跨入到了庭院里。 不消多时,六叔边整着衣衫边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出来:“哎呀,老爷子您来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 盛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要提前通知,你不知又要藏到哪里去,我还能见到你?” 六叔一副恐慌的表情,谦卑的躬着身子,陪着笑脸:“老爷看您说的,您就是再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避而不见。” 盛尊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睨着他:“如今你胆子这么大,还用我借给你胆子?” 六叔笑了笑:“老爷说笑了,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造次。”一阵风吹过来,六叔赶忙侧了一下身,替盛尊挡了风寒:“外面风大,老爷快快进屋,以免受了凉。” 他上前一步打开大门的门闩,阿龙推着盛尊缓缓进入。 庭院从外面看着不扎眼,里面却布置得十分雅致,悬挂的兰草,盛开的秋菊,干净的石桌石凳,墙角还有一座恍若天成的人工假山,一条细细的瀑布从山顶直泻而下,假山下面的池子里养着几条红尾巴金鱼,金鱼在睡莲的叶子底下游来游去,别有一番风趣。 盛尊在假山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六叔一眼:“你这点爱好倒跟年轻的时候无异。” 六叔笑了笑,垂头不语。 六叔年轻的时候在盛尊身边服侍,对他的喜好一清二楚,知道他喜欢喝茶,便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把茶壶系了三遍才煮了上好的纯净水沏了茶端上来。 盛尊坐在木桌前朝他摆摆手:“你别忙活了,我坐坐就走。” 六叔往盛尊的茶杯里续了一些茶水,笑道:“那哪行,我们主仆二人多年不见,再次见面怎么也该喝一杯,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去准备,给老爷您接风洗尘。” 盛尊朝六叔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别装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刚准备起身的六叔面色一暗,又坐了下来,他望着面前的茶杯沉思几秒,平静的抬头,迎上盛尊的目光:“看来老爷这次回国真的是因为三少爷来的。” 都是明白人,盛尊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水,品了品:“对,我是因为阿朗才回来的,老五没了,我总得选个合适的继承人才能安心闭眼。” 六叔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上,灼烫了一片红痕:“老爷准备让三少爷做你的继承人?” 盛尊看他一眼,不答反问:“盛家众多后辈中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可是您以前说过……” 六叔永远忘不了盛朗熙的父亲盛子远违背盛尊的意思娶了平民家的女儿陆则安时盛尊恼羞成怒的情景,他不仅当天在报纸上发了声明与盛子远断绝父子关系,更是指着盛子远的鼻子说:“今生今世你休想再用我一分钱,就是你的儿女也休想从盛家得到一丁一点的好处!” 那次,盛子远跟盛尊闹的很僵,后来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一直都是磕磕碰碰。 有着较高商业头脑的盛子远在盛朗熙十六岁那边终于没能熬过去孤苦无助的处境,遭遇了灭顶之灾,千万家财一朝成为泡影,不久便郁郁离世。 有人说盛子远事业的衰败,其实是盛尊在幕后暗箱操作,试想,除了盛尊,谁敢对盛家的人使这么大的绊子。 盛尊不喜欢盛子远,连带着连盛子远的儿子盛朗熙也疏远了起来,当年盛尊把六叔派到盛朗熙的身边,对六叔说是为了方便监视盛朗熙,以防他有什么为父报仇的狼子野心,做出不利于盛家的事情来。 六叔待在盛朗熙数十年,盛尊却从来没问过他的动态,就是当年盛朗熙竞选族长,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说:“既然是民主选举,那就尊重结果吧。” 什么监视,什么预防,到现在六叔才恍然大悟,盛尊不喜欢盛朗熙,不代表他不会让盛朗熙做继承人。 盛尊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使对方自己的仇人,为了事业为了利益,他也会把那人纳入麾下,更别说盛朗熙是他的亲孙子。 “你以为我想么,让他做我的继承人,还得让我拉下脸去跟他说好话,但是那你看看盛家的后辈,个个不成器,竟搞些艺术文学啊没用的玩意儿,天天不务正业,也就阿朗这小子还勉强算个人有个商业头脑的人,不找他,难道你真的让我毕生的家业拱手让给别人?” 盛尊抿了一口茶,眼风扫向对面的六叔,只见他的手指摩挲着素白茶杯的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盛尊轻咳一下又说:“我知道你也为难,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孩子,想给孩子谋个安稳的下半身,这我都理解,但是没必要争什么总统之位吧?总统有什么好当的,天天忧国忧民,赚不到多少钱,得不偿失。对了,你那个孩子在哪,能让他过来让我见一见么?” 六叔眸色微微一晃,放下茶杯,赶忙说:“那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教育,粗俗的很,怕惹老爷不高兴,还是不见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身为半个盛家的人,怎么能不让见见?” 盛尊看了六叔一眼,招手让阿龙过来,吩咐说:“查一下六叔的那个孩子在哪,尽快安排我们见面。” 六叔一听,慌的赶忙起身拦住阿龙,笑着对盛尊说:“不劳阿龙先生动手,我自己来安排,自己来……” 六叔转身之际,偷偷抹了一下额头,全是汗。 他算是明白了,盛尊此次过来就是来者不善,他挑明有意让盛朗熙做自己的继承人,就是无形中向六叔施压。 我的继承人就代表我,你跟他作对,就是在跟我作对。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六叔心生畏忌话,那这一个人就是盛尊。 六叔十八岁进了盛家,从给盛尊烧洗脚水开始一步步成为盛尊的得力助手,不管他现在有多大权势,心中装了多大的天地,见到盛尊仍是一副奴性。 日积月累,已经渗入到骨子里,想改也改不了。 盛尊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骨子里阴冷无比,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算计的人,可见有多冷血无情,所以当盛尊说要见苍鹰的时候,六叔才会那么紧张。 盛尊要见苍鹰无非是让他放弃跟盛朗熙争夺总统之位,依着苍鹰那个耿直不会变通的脾气,他肯定不会答应。 不答应,危险就来了。 管你是什么高手什么帮派,只要盛尊想让谁死,他就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人死。 “那孩子也没说非要当总统,不过是觉得男人应该建功立业,跟着胡闹一下罢了,他哪是三少爷的对手,老爷多虑了。”六叔在心中暗暗斟酌了一番,避重就轻的说。 盛尊端着热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然的说:“男人想要建功立业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挤在一个总统之位上?只要你跟那孩子愿意,我愿意把欧美一部分地产分给你们,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盛尊见六叔不动声色,看似在认真听他的话,其实心里在打着小算盘,他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继续说:“如只是那孩子一人的力量,他十有**不是阿朗的对手,不过要加上一个你,胜负可就不好说了。” 六叔吓得腿软,差点给盛尊跪下来:“老爷明鉴,迄今为止老六我可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盛家对不起三少爷的事,还请老爷明察。” 盛尊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唇边逸出一丝得逞的笑:“我不过随口问一下那孩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六叔偷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着说:“我多年不见老爷,今日的此一见,心生欢喜,难得有些失态。” 盛尊看他一眼,但笑不语。 盛尊在六叔家里坐了约莫半个小时,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六叔还执迷不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六叔再三挽留,盛尊也没留下来吃饭,他亲自推着盛尊,把盛尊送到大门外,一再的表示,只要见到苍鹰,就一定把盛尊的话转发给他。 盛尊前脚刚走,六叔回屋就拨了苍鹰的电话,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你现在在哪,快点回来一趟,我找你有事商量。” !! 第276章:到底在乎是什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行,我绝对不会放弃!”苍鹰看着六叔冷冷的说:“你不是说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帮我登上总统的宝座吗?” 六叔坐在之前与盛尊之前饮茶时的椅子上,蹙眉看了苍鹰一眼:“此一时彼一时。我一直以为盛老子不会插手这件事,没想到……唉,都怪我,是我把太轻信盛家人的话了!” 苍鹰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区区一个盛尊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看我争夺总统宝座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了,省得到时候小命不保,吓破了你的胆!” 苍鹰话说的绝情,六叔却一点不以为意。他对不起苍鹰,在长达二十八年的岁月里,他没有对他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他恨他,怨他,都理所应当。 他沉思片刻,缓缓的说:“盛老对我有恩。” “对你有恩,不是对我有恩,我没必要感念他对你的恩情。”苍鹰闭了闭眼,阴冷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破碎痛楚:“我恨盛家的人,我恨盛家所有的人!” 六叔一直都很疑惑苍鹰为何对盛家的人,尤其是盛朗熙怀有那么深的恨意,直到有次听苍鹰的手下黄莺无意中说苍鹰曾经对苏宴云云,六叔才很自以为的找到病源,原来是因为女人。 六叔轻叹一声,为自己,也会苍鹰,曾经他对盛朗熙的母亲陆则安情深义暗暗的爱慕着她直到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现如今他的儿子苍鹰又因为女人跟盛朗熙争得头破血流,命运的轮回,还真是相似的令人唏嘘。 “孩子,如果是你因为看上阿朗的其他东西,我尚且能帮你争一争,可你看上的是他的女人……唉,几个月前为了那个叫苏宴的女人,他不惜让我告老还乡也要跟她在一起,可见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苍鹰疑惑的看着六叔,扯了扯唇角:“你在说什么?” 六叔怔愣了一下:“你不是……” 苍鹰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下:“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要跟盛朗熙争女人才非当总统不可……” 在六叔愕然的神情中,苍鹰哈哈大笑,淋漓尽致的大笑最后变成凄凄惨惨的薄凉之笑:“事到如今你都不明白我到底在乎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就一如当年我发着烧也要离开你一样,你根本不明白,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虫!” 他冷冷的看着六叔,眼睛里有绝望,有痛楚,有不能言说又分明清楚的恨意。 湿意染上他的眼角,他微微的仰头,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六叔追了几步,看着苍鹰的高大身影消失在红漆剥落的大门处,他紧紧的蹙着眉,之于苍鹰刚才的反应,他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惊喜之后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他喃喃着。 冷风吹起他的鬓角,里面夹杂着的白发显露出来,突然间,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好像老了。 …… 因为唐璨被害一案,易珂做为帮凶被警察收拘起来。 让办此案的警察疑惑的是,易珂对唐璨的事情供认不讳,坦坦荡荡的承认是自己唆使霍成替自己出气导致了唐璨的死。 警察问易珂,你为什么想要霍成害唐璨? 易珂说,我没有想害唐璨,我只想找苏宴出气。 警察问,你为什么要找苏宴出气。 易珂想了想说,因为嫉妒。 嫉妒她可以获得盛朗熙的爱,嫉妒她没有盛朗熙在身边还能活的那么潇洒,嫉妒她那么普通还没许多男人捧在手心里。 她样样都比苏宴强,最后却样样比不上她。 真是嫉妒! 跟易家有些交情,帮着做口供的女警察听完易珂的讲述,很是唏嘘,轻叹一声:“你们这类人活的太高傲了,以为全世界都是你们的,稍有不如意就受不了,可世界这么大,好东西这么多,哪能样样都如了你意顺了你的心,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美好的东西也不可能全都归一人所有,你啊,太贪心了!” 因为易珂的供认不讳,霍成在负隅顽抗几天后,招架不住审讯的高压政策,承认了自己对唐璨的迫害。 霍成以教唆杀人致人死亡罪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易珂因教唆、引诱他人犯罪却没有授意被教唆人让其致死,故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因她怀有身孕,拘禁等她生完孩子以后执行,这期间她每隔两小时就得向狱方报告自己的位置,等于也丧失了自由。 苏宴做为被害人家属出席了最后一次开庭,全程她都面无表情,呆呆愣愣,恍若失了心智一般。 霍成的父亲在霍成的判决书下来以后,晕倒在法院外面的台阶上,他老来得子,快四十岁才有了霍成这么一个孩子,现如今被判了无期,他的后半生可想而知该是多么的凄凉。 “这人要不成器,要那么钱有什么用?” 这是守在电视机前面的观众,看到霍成一案后,发表的最多的一句评价。 因为易珂跟霍成一案,易珂与盛朗熙假婚姻也经媒体报道浮出水面,因为s县抗震救援刚在民众前刷了写好感的盛朗熙,利用婚姻来博取上位的说法,让他推上风口浪尖,民众对他的好感度一度降到历史最低值。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本应该利用这次机会大翻身的总统之位的另一位候选苍鹰莫名其妙的经六叔之手向雨花台递交了退出总统选举的申请,政权更迭更显扑朔迷离,国外的一些政权评论家也一致表示,实在看不懂h国这次大选,更有耿直的学者用“什么鬼”来形容。 一时间,h国即将开始的大选,成为街头巷尾乃至全世界津津乐道的话题。 本该焦躁不看急火攻心的的盛朗熙,此时却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家的客厅了,看着杂志喝着茶。 楚源拿着一把车钥匙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盛朗熙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可真沉得住气!” 盛朗熙看他一眼,缓缓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不答反问:“人送走了?” “送走了。” “她情绪怎么样?” “还好。比前两天好多了。”楚源说完,正准备讨论一下如今国内的政治形势,盛朗熙又问:“你跟她说清楚了没,不是我不去送她,实在是因为外面有太多记者我不好露面。” 楚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们能谈点正事么?” “我跟谈的就是正事,你到底说了没?” “说了说了说了……”楚源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在苏宴的事情上太啰嗦,事无巨细,不问清楚不罢休。 楚源把送苏宴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把,回答了盛朗熙n个白痴问题,盛朗熙终于不再问苏宴后,他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开口:“你到底还要不要当总统了?你知道民众现在都怎么骂你么?” 盛朗熙把杂志翻了一页,淡淡的说:“正常。我也觉得自己挺混蛋挺该骂的。” “不是你……”楚源抓狂的挠了一下头发:“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老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谁说我不着急,但是着急有用么?”盛朗熙端起素白的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 楚源真是无语,狠狠的瞪他一眼:“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站起来刚要走,简闵踢着正步走了过来,楚源赶忙坐好,调整了一下神态,笑着看向简闵:“阿闵今天是不是化妆了,感觉比以前更漂亮了!” 阿闵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我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楚先生不要跟我说笑。” 楚源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低了头。 简闵看向盛朗熙,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报告阁下,您的爷爷刚才让阿龙给您带话说,让您有时间带着小少爷回老宅一趟,他挑个好天气教小少爷种树。” 种树?大秋天的种树? 楚源奇怪的看向盛朗熙,只见他仍是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随意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他蓦地抬头:“对了,既然阿龙来了就让他留下来一起吃饭,厨房今天中午做了红烧蹄髈,我记得他最爱吃。”、 “好的,阁下。” 目送简闵亭亭玉立的身影离开后,楚源挤到盛朗熙的身边,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跟你家老爷子这么好了,他教你儿子种树,你留他保镖吃饭,据我所知,从我干儿子达达出生,他就没正经看过一眼。” 盛朗熙合上杂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记住,这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就是血缘,最难以伤害的就是亲人。”站起来,夹着杂志往楼上走。 楚源在原地抓耳挠腮,侧头看丰神俊逸的男人一步步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走:“你什么意思啊就不能说清楚点?” 盛朗熙淡笑着冲他挥挥手,不答反问:“你不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动身?” 楚源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傲娇的挺了挺背:“我也喜欢吃红烧蹄髈,我也要留下来吃饭!” 盛朗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继续向上上楼梯,去达达房间看儿子去了。 苏望知道苏宴最近心情很不好,苏宴不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尽量让他那个姐姐省心。 这晚,他刚把碗筷洗好从厨房出来,门口有些响动,乔翘输了门牌密码冲了进来。 看见苏望,她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嗷嗷大哭。 !! 第277章:苍蝇不叮无缝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刚洗了手,手上的水渍还没完全干,他的两只胳膊架在半空中,愕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想起班上有个女同学跟外校的一个男生谈恋爱,两人拉手被班主任无意撞见后,不仅当众狠狠羞辱了一番那个女同学还令其打扫厕所整整一个星期的事情,苏望就不寒而栗,两只高抬的手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苏宴给他说了以前的事情,他知道亏欠乔翘很多,也知道他们将来会结婚,但此刻,现在,他就是放不下手回抱住乔翘给她一些安慰。 好在苏宴及时出现,才解决了苏望的尴尬。 苏宴把乔翘拉到沙发上坐下,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这几天她有些感冒,嗓子有些沙哑。 “你都知道了?”苏宴问乔翘。 乔翘哭着点点头:“我看了新闻……” 苏宴红着眼睛把乔翘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恶人有恶报,你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好了,别哭了。” 乔翘答应了不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没人知道乔翘从电视上看到霍成被压上法庭时心里有多紧张多害怕,她当时紧抓着粉红色的床单,身体剧烈的颤抖,紧咬着牙齿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个张着血盆大口僵她吞噬,给了她今生都无法抹去伤害的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死不足惜! 贴心懂事的乔翘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恐惧与委屈,就是怕父母知道后再一次受到伤害,殊不知,她的父母在隔壁的房间里抱头痛哭,坏人终于得到了报应,他们的女儿今后终于可以安稳一些生活。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好好的。” 苏宴安慰着乔翘,也安慰着自己。 唐璨的去世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只要想起那晚跟唐璨一起吃饭,那孩子明亮的眼睛羞涩的笑容,苏宴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都是她,都怨她,如不是她,那孩子就不会牵扯到她跟易珂的纠纷中,也就不会死。 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人生精彩没有尝试,就那么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苏宴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最近她都是活在巨大的痛苦与自责中。 但是又能怎样? 她再痛苦再自责唐璨也不会活过来,那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重来一遍。 好好活吧,让离去的人得到一些安慰,唐璨不能活,她就替他活,活的更好更幸福,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 苏宴本来劝着乔翘,最后与乔翘一起抱头痛哭。 苏望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跟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这么伤心,当时他不敢问,沉默的站在一边,安静与空气融为一体。 …… 萧慕锦真的生苏宴的气了。 他赖在家里等了她两天,为的就是等她气消了主动回家,谁知两天来门口静悄悄的,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后来实在憋不住便跑去去找她,竟然碰上了她跟盛朗熙在一起。 当时苏宴背对着他,他看不见苏宴的表情,但是盛朗熙的动作跟神态他看的一清二楚,那个温柔体贴又绅士风度的样子,看的他牙痒痒,真想上去把那男人臭扁一顿,让他清醒清醒,现在他才是苏宴的男人。 依着萧慕锦的性子,那时本该冲过去拉起来苏宴就走,他的女人就只能他温柔体贴绅士风度,但他没有。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的心里,苏宴如果不想跟盛朗熙在一起,她有一百个甩开他的理由。 两人在一起了,必是她心里也是愿意的。 念及此,萧慕锦真的可气,可气,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气过。 他不过因为公事消失了几天,拒接了她几天电话,他就找回去找前任去了,这样怎么能行? 成了惯性,将来他跟她的日子还过不过? 萧慕锦是怀着极度愤怒极度郁闷极度抓狂的心里离开的,回去以后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便借酒消愁,这一借酒消愁就消了整整三天。 这晚,他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 再这么行尸走肉的待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于是乎,他便开着他骚包炫酷红色跑车到夜店找乐子。 萧慕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男人,他打架,喝酒,泡吧样样精通,但是同时他觉得自己也有个优点,那就是他拎得清轻重缓急,分得清孰轻孰重。 就像他从前来夜店,也经常找姑娘,但大多都是喝喝酒吹吹牛,凌晨之前必定回家睡觉,从来不跟乱七八糟的女人过夜。 不是他洁身自好,也不是他故作清高,而是他觉得人应该有所坚持,再浮华喧嚣的地方内心也应该保持一方净土。 苏宴就是他的净土,他不想任何人来污染他这方净土。 所以他玩归玩,从来不沉迷,也从来不曾失去过自我。 萧慕锦到了一家经常去的酒吧,把车钥匙扔给门童,门童对出手阔绰的人一向记得很清楚,他接了车钥匙,对着萧慕锦的车看了看,眼睛里泛着亮光:“哎哟不错啊萧哥,又换车了!” 男人都爱车,车对于男人相当于一个小老婆,放在平时,萧慕锦肯定会跟门童就他的车吹嘘几句,但今晚他显然没什么兴致,走过去把几张百元钞票塞进门童的兜里,拍拍他的肩膀,叼着一根香烟进了酒吧。 萧慕锦一出现酒吧,就惹来好多漂亮的女人过来搭讪,刚开始他还敷衍的应付应付,后来烦了,谁在上来,他直接对人爆粗口:“特么的就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您想安静还来酒吧,这可真稀奇! 众美女都发觉了萧慕锦今天心情不好,便也都识趣的不再靠近,重新寻找猎物去了。 萧慕锦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要了一杯酒,也不不管多少度数的,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才发现这酒辣的呛人,他拍着吧台冲调酒师大吼:“想灌死我不是?” 调酒师扯了一下唇角,默默的给他换了一杯果啤。 萧慕锦又一仰头全喝了,喝完又骂:“我让你给我酒,不是果汁,你特么的听不懂人话不是?” 调酒师也是委屈,但顾客就是上帝,尤其面前这位还是一位超级上帝,他纵使有再大的委屈只要往肚子里咽。 哆嗦着手调了一杯度数在中度的,心惊胆战的推过去,萧慕锦端起来刚想又要一饮而尽,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抚上他的肩膀,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从他的后面传了过来:“原来真是你!” 穿着一件闪光黑色吊带衫的盛笑笑坐在了旁边的高脚椅上。 萧慕锦侧脸看了她一眼,面上没有多大的表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好巧。”便继续喝自己的酒。 不知道这次是调酒师调对了他的口味,还是盛笑笑的突然到来抵消了他一些负面情绪,萧慕锦在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后,没有再对调酒师大吼大叫。 调酒师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好巧,我可是找你找的好几个月。”盛笑笑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给自己点了一杯啤酒。 “找我干什么?”萧慕锦有气无力的说。 盛笑笑看他一眼:“你说我找你干什么?想说结婚就说结婚,想离开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 萧慕锦修长的手指捻动着玻璃杯的边沿,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过来:“你喜欢我?” 盛笑笑怔了一下,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你这男人说话能不能含蓄点,我也是女人,是女人都会害羞,你这么直白,会让我不好意思的。”盛笑笑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啤酒,格外的爽口。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慕锦盯着盛笑笑的脸,盛笑笑大胆的迎上他的目光:“是,我喜欢你,怎么了?……难道你也喜欢我?” 萧慕锦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用手指捻玻璃杯的杯沿,轻笑了一下:“我的审美可没那么差!” 盛笑笑瞪了他一眼:“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萧慕锦,透顶炫彩的灯光把她眼神映照的特别迷离:“我很差?哪里差了,脸蛋还是身材?” “全部。”萧慕锦不客气的说。 盛笑笑端着啤酒哈哈大笑:“这拒绝的可真够彻底。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现在不喜欢我,将来也会喜欢我,不过时间问题,我等得起!” 萧慕锦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继续毒舌:“你的胸如果赶上你脑洞的一半,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了。” 盛笑笑怔了一下,继而又哈哈大笑:“我脑洞大就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幻想一下也碍着你了?苏宴不也不喜欢你,你不也一直心存幻想来着?” 萧慕锦蓦地就急了,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放:“谁说她不喜欢我,上上个星期她跟我求婚了你知道吗,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妻能不喜欢未来的老公?” 盛笑笑从小被盛子清当做男孩儿养,论耍横她从小到大没怕过什么人,萧慕锦现在的阵势吓吓旁人可以,但是吓不到她,她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啤酒,斜睨萧慕锦:“那敢问未来老公先生,您的未婚妻现在在哪呢,为何你一个孤家寡人在这喝闷酒,她不来陪你呢?” !! 第278章:女人的讹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如不是看盛笑笑是女人,萧慕锦这个时候可能要一个拳头砸过去,特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抽! 萧慕锦端起面前的酒一仰头灌了下去,酒保知他心情不好,小心伺候着,见他酒杯空了,赶忙添上。 萧慕锦越想越气,侧了身,细长的眼睛掩着些许烦躁:“如果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请马上离开。” 盛笑笑眨了眨眼:“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就陪我喝酒。” 萧慕锦现在是真寂寞,可又不想让酒吧那些莺莺燕燕近他的身,盛笑笑虽然也挺烦人的,但相比那些胭脂俗粉多少强点。 盛笑笑笑了笑,举杯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 两人便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喝着喝着,萧慕锦的话就多了起来:“你说,我对她哪一点不好,她想要星星我都不敢给她摘月亮,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萧慕锦出来就是买醉,喝酒没什么顾忌,怎么痛快怎么来,反正也没人管,开心就好。 盛笑笑看出他这一点,推杯换盏之间极力保持着清醒,等一会儿她还要送这个麻烦男人回家,她不能醉。 她握着出手冰凉的玻璃杯,小口的抿着杯子里的酒,笑着看了一眼趴在吧台上喝的东倒西歪满眼惆怅的男人:“哟~~~你终于承认她不喜欢你了?你不是挺会自欺欺人的么,这会儿怎么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了?” 萧慕锦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单着么?因为你丫根本不会说话!” 我在你面前是看得起你,你应该充分发挥女人温柔的本性,对我极力关怀与劝慰,而不是煽风点火的往我伤疤上撒盐! 萧慕锦蓦地觉得留盛笑笑一起喝酒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盛笑笑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够了拍拍萧慕锦的肩膀:“对不起啊,戳着你的小伤疤了!” 萧慕锦瞪她一眼:“滚!” 盛笑笑又笑了一会儿,刚开始是笑是因为幸灾乐祸,后来笑是因为她喜欢萧慕锦,萧慕锦喜欢苏宴,她跟萧慕锦都是一厢情愿的当大傻瓜也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劲儿。 不得不说,她跟萧慕锦还挺有共同点的――都一样的傻。 “易珂跟我堂哥假结婚的事本就是一个骗局,如今易珂被判了刑,我堂哥又成了孤家寡人,苏宴但凡对他还存有一点心思,这个时候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回到他的身边,毕竟我堂哥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盛笑笑有时候真是羡慕盛朗熙,从小到大只要盛朗熙想要得到的,很少有失手过,比如事业,比如爱情。 被这样的男人喜欢上,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最后都会成为他的囊中物。 盛朗熙跟苏宴离婚,当所有的人都在唾骂盛朗熙的始乱终弃,为苏宴感动伤心难过的时候,只有盛笑笑看的最清楚,盛朗熙哪是对苏宴始乱终弃,分明是在用自己的名誉去保护她,当时的政治形势那么混乱,稍有不慎苏宴就被卷入进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盛朗熙就是猜中了这一点,才狠了心跟苏宴离婚,找了易珂这么一个替死羔羊来打掩护。 苏宴有什么可伤心难过的,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她,不但拉别人垫背,连自己名誉声望也搭了进去,表面上看苏宴是受伤害的一方,其实在离婚的事情上,盛朗熙比她承担的要多的多。 盛笑笑不止看出了这些外人看不出的内幕,更看出这件事的发展趋势,盛朗熙只要敢放心让苏宴走,那么,他就一定有信心重新把她追回来。 就像前面说的,从小到大,盛朗熙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想不想要的东西。 “他喜欢的人是她。”萧慕锦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是无比的落寞与悲伤:“他喜欢她?他喜欢她有我喜欢她多么?从二十岁那年在医院见过她之后,这么多年,我心里就没装过别的女人。” 依着盛笑笑的性格,这个时候取笑萧慕锦几句才符合她喜欢往人伤口撒盐的本性,但是此刻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连笑都变得孱弱无力,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自嘲的嗤笑了一声:“爱情这个玩意儿最不讲道理了,不是说谁喜欢谁时间长,谁就有资格跟谁在一起,人家看你不对眼,你喜欢她一辈子也是白搭,不然哪还会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你信一见钟情?”萧慕锦喝醉了,趴在吧台上,醉眼朦胧的看着盛笑笑。 在一片炫彩的灯光里,盛笑笑回看来,目光与他的碰在一起:“以前不信,遇见你之后就信了!” 然后在萧慕锦懵懂如纯真孩童的眼神里,盛笑笑探过去身子吻住了他。 他的唇很软很凉,带着酒精的香气。 盛笑笑没有闭眼,睁着眼睛看着萧慕锦的俊脸在她的重瞳里无限的放大,他双目里的情绪由懵懂转为愤怒。 最后残存在萧慕锦理智中的底线让他推了盛笑笑一下,盛笑笑不但没有如弹弓之鸟一样马上撤离,反而伸出了双手紧紧如蛇一般紧紧的缠住了萧慕锦的脖子。 萧慕锦真的醉了,他的意识在盛笑笑的温柔攻陷下一点点的变得模糊,一点点的沉沦往下坠,越坠越深,越坠越深…… 啊~~~~~ 翌日清晨,萧慕锦的一声惊叫划破了酒店客房里的静默,秋日里暖暖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子里钻进来,照在他结实硬朗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身体上。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发出一声响彻整个房间的惊叫,飞快抓了床头一条浴巾裹在身上,指着床上迷瞪坐起来揉着眼睛的盛笑笑语无伦次的大喊:“你……你……我们……怎么回事?” 盛笑笑靠床头坐起来,她侧身去拿床头的香烟,稍一动作,被子滑落,香肩露了在空气里。 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笑着睨了萧慕锦一眼:“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萧慕锦想啊想,费尽所有的脑细胞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见散落在地上的他跟盛笑笑的衣服,哀大于死。 可心里仍抱着侥幸,结结巴巴的问盛笑笑:“你……我……真的做了?” 盛笑笑嗤笑了一下,好像在笑他这个问题很愚蠢,她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素颜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你说呢?” “你……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饶是萧慕锦平时再怎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此时也英雄气短,怂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盛笑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抖落了一下烟灰:“什么叫我对你做这种事?这种事我自己能做成吗?你忘了你昨晚多疯狂多难缠么,啧啧,你是多久没碰女人了,饥渴到这种地步?……我们两个人明明是你更爽,为什么……” “你给我闭嘴!” 萧慕锦抽出身上的浴巾朝盛笑笑狠狠的摔了过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后,出来,指着盛笑笑恶狠狠的说:“昨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 盛笑笑掐灭手中的香烟,把烟蒂扔进烟灰缸,冷冷的看着他。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萧慕锦又重复了一句。 盛笑笑眸中冷意更甚,轻咬了一下嘴唇:“你还是不是男人?” 萧慕锦也非常讨厌现在的自己,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抓狂的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蓦地想起来什么,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盖了章的空白支票,迟疑了一下,扔给盛笑笑:“数字你随便填,但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跟苏宴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若让她知道他在外面做了这种事情,他们之间恐怕急真的完了。 萧慕锦见盛笑笑一直不动声色,只是冷眼看着他。 他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缓了缓语气说:“我没侮辱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是我能补偿你的最好办法。” “你为什么要补偿我,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萧慕锦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又恢复成那个机警睿智的样子,他盯看着盛笑笑,重瞳冰冷一片:“除了让我跟你在一起这一项,条件你随便提。” 闯荡社会这么多年,在萧慕锦的心中早有一个定律,没有啃不下的硬骨头,只有下不去的筹码。 盛笑笑看着萧慕锦,眼睛一眨不眨,过了良久,她收回目光,向前探了身子捡起那张支票,拿在手里在半空中晃了晃:“你说的,数字我随便填。” 萧慕锦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摆平了,他朝盛笑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客房的门口走了出去。 萧慕锦离开后,盛笑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拿着支票自嘲的笑了笑,撕碎随手扔进垃圾桶。 她从床上下来,原来她不曾赤果,上身穿着无肩带裹胸小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热裤,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前,刺眼的阳光照过来,她眯了眯眼,怀抱着双肩朝楼下看过去。 从她这个位置根本已经看不到了萧慕锦,但是她像是能看见他一样认真的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重新躺到床上,想起萧慕锦刚才的反应,她不可抑止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昨晚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个男人害怕成那样。 那个如临大敌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79章:我自私因为我爱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这才几天,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萧慕锦蹙眉问。 他对面坐着苏宴,苏宴面前放着一桶金黄色的炸鸡腿,放在平时,她早就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今天却只是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抠着咖啡馆里桌布的流苏。 因为唐璨的死,她伤心难过了几天,但再伤心难过生活总要继续,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情绪,便来医院上班。 萧慕锦能找到这里,苏宴一点也不足为奇,除了上天入地,萧慕锦有任何本事。 她看他一眼,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团成团砸了过去:“你还知道找我呢?!” 萧慕锦灵敏的身子一偏,纸团擦着他的侧脸飞了出去,他用手敲了一下桌子:“我问你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其实他更想问盛朗熙对你不好么,他怎么舍得你消瘦成这样? 苏宴打起精神,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我减肥不行啊?” 唐璨的事情不能提,提一次,她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唐璨事情发生的期间,萧慕锦一直因为苏宴在家伤心难过,喝酒睡大觉,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易珂与霍成判刑的事情他也是刚刚听说,跟自己没什么关联的人,他一向都不关心。 萧慕锦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成成成,您老饿死都成!” 苏宴瞪他一眼,拿起一个炸鸡腿一口要下去,边吃边很有道理的说:“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饿死。” “死”字让她想起了唐璨,情绪还没刚缓和一下眼圈又红了。 萧慕锦不知苏宴为何突然变得沉默,而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过她已经肯吃东西,这一点让他很安慰。 苏宴吃光了桶里的炸鸡腿,惊的萧慕锦不停的问她:“你还好吗,苏宴你还好吗?” 苏宴好得很,她只是太饿了,最近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第一个炸鸡腿让她胃口大开,找回了吃东西的快感,不知不觉的就把桶里的吃光了。 她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大口,用纸巾擦了嘴,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吃饱了,我要回去上班了,你今天能来找我,我很爱开心,我们之前的矛盾一笔勾销,以后好好相处吧……” 苏宴冲萧慕锦笑了笑,挥挥手:“我回去上班了!” 如果假装开心可以让自己变得开心一点的话,假装一下又何妨? “苏宴!” 萧慕锦叫住她,她回头,看到萧慕锦欲言又止,好似有重大事情要说的样子,苏宴又慢慢的坐回椅子里。 “苏宴,我……我问你一件事情哈,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是我替一个朋友问的……”萧慕锦看了苏宴一眼,咽了一口唾沫:“我有个朋友,他自己有喜欢的女人,但是呢,有一天喝了一点就酒,不,是喝醉了,他醉了,然后,然后就跟其他、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你说,你要是他喜欢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原谅他?” 苏宴盯看了萧慕锦几秒,蓦地大叫:“萧慕锦你竟然敢在外面乱搞?!” 她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咖啡馆里面人的侧目,萧慕锦吓得赶忙过来摇手解释:“不不不,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苏宴气势汹汹的切了一声,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的,说自己的事都是以我的一个朋友爆出来。行啊你萧慕锦,能耐了哈,开始在外面寻欢作乐了,你对得起你妈妈么,i对得起死去的英雄叔叔么,你个烂人,对方是谁,看我不撕了丫的脸……” 苏宴边说边撸袖子,萧慕锦信以为真,一边暗骂自己多嘴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子说:“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同情心泛滥,朋友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让你多管闲事……” 苏宴面上还一副义愤填膺要找那女的掐架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不可支,让你不接我电话,让你不回我短信,自己抽自己去吧! 苏宴这边正演戏演的厉害,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甩开萧慕锦的手,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接了电话,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她看着萧慕锦,神色变化莫测。 萧慕锦心惶惶的,唯恐他跟盛笑笑的事情被爆出来。但一想他们是在酒店里面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看见,虽然一直这么心理暗示,但仍是提心吊胆。 苏宴挂了电话,萧慕锦赶忙紧张的问:“谁打的?” 苏宴不答反问:“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紧张?” 萧慕锦轻咳一下,直了直腰:“我这么正派的人能做什么亏心事?我……我什么亏心事什么也没做。” “没做亏心事你这么紧张!” “我、我哪里紧张了?” 正在这时,苏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萧慕锦的心一抽,这还有完没完了,心顿时又被吊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医院接收了一批连环车祸患者,人手不够,需要苏宴赶忙过去支援。 苏宴边把手机放回包里边对萧慕锦说:“医院里来了急诊,我得回去上班了,哦对了,你晚上到我家吃饭,我有事情给你说。” “什么事?”萧慕锦紧张兮兮的问。真怕苏宴说什么“萧慕锦既然你出轨了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的话。 “晚上再说。” 苏宴拎了自己的包匆匆离去。 苏宴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一下午,从手术室出来,她整个人像是散了架子似的瘫坐在走廊的地上。 看见副院长朝这边走过来,她赶忙打起精神站起来,笑着跟副院长行礼问好。 副院长笑眯眯的点点头:“辛苦了苏宴,干的不错。” “谢谢副院长!” “对了苏宴,你今天有空没,一会儿下班到我家吃饭吧,我让你阿姨给你做大螃蟹。” “今天恐怕不行,我已经约了人!”苏宴抱歉的说。 副院长沉思几秒:“那就明天,明天周末,你应该有时间吧……” 见苏宴犯难不答,副院长赶忙又说:“就明天吧,我一会儿把我的家庭地址发给你。” 顶头上司这么执着,苏宴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好赶鸭子上架的点点头:“那好吧!” 苏宴换好衣服出了医院,医院对面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馆,中午的时候她跟萧慕锦刚在里面坐过,此刻盛笑笑正站在咖啡馆的门口,不停的朝苏宴挥手示意。 苏宴朝她那边看了一眼走了过去。 不错,中午她跟萧慕锦在一起的时候,第一个电话就是盛笑笑打的。 因为盛笑笑之前跟苏望有过牵扯,苏宴对她没什好感,感觉她就是一个游戏人间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千金,对待感情更是随行而为,单凭她曾是霍成未婚妻这一点,就让苏宴喜欢她不起来。 接到她的电话苏宴很是意外,虽说她曾经是盛笑笑的表嫂,但实际上他们没什么特别深的交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苏宴自认为跟盛笑笑不是一类人,自然不会跟她走一块儿。 但是当盛笑笑打电话给她,直接了当的跟她说“昨晚我跟萧慕锦睡了我要跟他结婚”时,苏宴震惊的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萧慕锦跟盛笑笑,这种组合,是她从未想过的。 傍晚的余晖斜照在咖啡馆的落地窗上,映出大片落日的光辉,盛笑笑站在这片落日光辉里,竟意外的有些好看。 苏宴盯看了她几秒钟,看了一下来往的车辆,走了过去。 ……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萧慕锦!” 盛笑笑慢慢的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淡然的说完了她跟萧慕锦如何在酒吧相遇,两人如何喝酒,最后又如何睡在一张床上。 苏宴冷嗤一声:“这种事你不该直接找他本人说吗,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妈,他的婚姻又不归我管。” 今天中午萧慕锦以一个朋友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苏宴就隐隐的猜到了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但这件事经由盛笑笑的口说出来,而且她还是一副理所当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她这种样子让苏宴很是反感。 女人什么时候都该自尊自爱,用这种方式逼迫男人结婚,婚后能幸福么? 盛笑笑笑了笑:“你虽然不是他妈,但他喜欢你啊,只要你让他死心了,他就是我的了。”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不然呢?找你喝茶聊天,我们好像还没亲近到这种地步吧?”其实从苏宴今天一进来,盛笑笑就一直在观察苏宴,一个能让盛朗熙跟萧慕锦这么优秀的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 结果让她很失望,苏宴虽然长的也是不错,但算不上角色,家世更是没有,性格呢,进来以后全程板着脸,听说这顿她请后,专挑了最贵的饮品,这种性格的人也不算多好的性格吧? 想了半天,终也以一句“爱情没什么道理可言”来结案陈词,因为盛笑笑实在找不出苏宴身上有什么闪光点让盛朗熙跟萧慕锦两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这样一来,盛笑笑对苏宴的气就更增加了一分。 一个样样没什么的女人,凭什么霸占着她喜欢的男人不放? “你喜欢他想跟他结婚是你跟他的事,你找我没什么用,我跟萧慕锦之间从来都没什么,也就别说让我退出不退出的,我……” “你还是喜欢我堂哥是吧?”盛笑笑打断她的话,突然问。 !! 第280章: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与盛笑笑的这次见面不欢而散。 真是可笑,她苏宴喜欢谁,用的着她指手画脚么?什么叫“喜欢我堂哥就好好的喜欢我堂哥,别再拈花惹草”? 她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 萧慕锦是花还是草? 苏宴气鼓鼓的回了家。 在小区楼下,她远远的看见一个瘦高小伙推着一个崭新的电瓶车跟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并排走在一起,从后面看,两人的背影一高一低,竟是意外的和谐。 苏宴加快步伐向前走,走近了发现推着电瓶车的小伙真的是苏望,她躲在花圃后面猫着腰打量苏望那边的女孩儿,鸭蛋脸,柳叶眉,白皮肤,大眼睛,一看就是班花级别的。 两人如一对儿小情侣一样并排走着,苏望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儿发出清脆的笑声。 苏宴不是老古董,苏望跟同学搞好关系,多个朋友她也高兴,但是一想到乔翘,她宽容的心就宽容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从花圃后面跳了出去:“苏望!” 苏望跟那女孩儿都没想到会突然从后面跳出来一个大活人,均吓了一跳。 被撞上跟女孩儿在一起,苏望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苏宴介绍说:“姐姐这是我的同学,白雪。” 不等苏望把白雪介绍给苏宴,白雪自己介绍自己说:“姐姐你好,我叫白雪,是苏望的同班同学。” 女孩儿声音清脆,眉眼弯弯,落落大方,一看就是那种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苏宴冲白雪点点头:“你好!” 苏宴向白雪问了一些苏望在班上的学习情况,白雪说苏望虽然底子不太好,但是人很聪明,进步很快,连挑剔的班主任都开始对他另眼相待。 白雪的话让苏宴很高兴,对白雪的态度也缓了许多,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白雪便挥手向苏宴姐弟告别。 临走的时候,白雪偷偷的冲苏望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苏望笑呵呵的挠挠头,苏宴装着没看见偏过去了头。 苏望把车推到车棚锁好,与苏宴一同乘坐电梯朝家走。 “那个女孩儿喜欢你?”在电梯里,苏宴问苏望。 苏望怔了一下,脸红了起来,小声的狡辩:“姐姐说什么呢,那是我的同学。” 其实白雪就是喜欢苏望,而且今天刚向他告白。 白雪不是那种被喜欢的人拒绝后就黯然伤心一挫不振的女孩子,苏望虽然委婉的拒绝了她,但是她一点也不气馁。 在空无一人的楼顶,她扬着漂亮的下巴,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你不喜欢我那就怎么了,跟我喜欢你又没什么关系!” 当时苏望被白雪这一通理论气笑,唇角上扬的弧度是他最好看的样子,他笑着叹口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随便你吧!” 苏望也不是那种矫情的男孩子,女孩儿喜欢他,他拒绝了,就要避之千里,老死不相往来。 他知道,苏望对他的期望很大,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但是像白雪这种学习好,性格活泼开朗,天真又热烈的女孩子,苏宴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儿怎么拒绝得了? 苏望没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但也不妨碍他们二人的来往。 何况,苏望喜欢跟白雪在一起的感觉。 苏宴姐弟到了家,开了防盗门,二人换鞋进入。 苏望准备回自己卧室的时候,苏宴叫住了他,她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的说:“苏望,其实人活在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得已,有时候责任比爱更重要。我不是那种封建的人,也不是说你跟你那个女同学有什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别忘了乔翘,乔翘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能辜负了她。” 说实话,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在苏望面前提乔翘,说他多对不起她,以后要好好对她这种话,乔翘父母每个星期都会把苏望叫过去说一遍,在家里苏宴也说尝尝唠叨,苏望真有些不耐烦。 他又不是没记性,说一遍就好了,干嘛总提? 没提一次,苏望都要提醒自己一次,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蛋多么的无赖,以后要好好对所有的人要更加的努力才能弥补以前的过,无形中,他就给了自己压力。 有时候这种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情况下。 “姐姐你呢?你喜欢盛朗熙还是萧大哥,如果喜欢萧大哥你为什么迟迟不跟他结婚?如果喜欢的是盛朗熙,你为何又萧大哥走的这么近?” 苏望像是报复,又像是释放心里的压力,盯着苏宴问。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 苏宴怔愣着,她不知道是被苏望问住了,还是在在盛朗熙跟萧慕锦之间徘徊不知该选哪一个,她木木的看着苏望:“苏望你……” “你也不知道,是吧?看,这就是人矛盾的地方,有时候明明并喜欢那个人,也知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却无法拒绝他对自己的好。” 苏望冲苏宴笑了笑,平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宴像是魔障了一般呆愣的坐在沙发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拿盛朗熙跟萧慕锦跟她说事,她夹在他们中间不做选择,不表明心意,不偏不倚难道做错了吗? 就像盛笑笑说她:“喜欢我堂哥就喜欢我堂哥。别吊着萧慕锦,如果你想跟萧慕锦在一起,就断了对我堂哥的念想,好好的跟萧慕锦在一起,让我彻底不再奢望。” 苏宴仔细想了想,盛朗熙近来种种的行为分明是在示好,他不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易珂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还信誓旦旦的发誓他连易珂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他们之间除了交易什么都没有过。 很明显,这是他在向她表明心迹,告诉她,当时跟她离婚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其实他爱的人还是她。 但是苏宴就是装糊涂,想着当时你说要离婚就离婚,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如今再想复合,我才不让你那么容易得逞。 她的逆反心理,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吊人口味。 那对萧慕锦呢,她又是什么样的心理? 同情,怜悯,不忍拒绝?还是像苏望说的,即使不喜欢那个人,也无法抵挡他对自己的好? 怔忪间,门口响起一阵响动,萧慕锦衣冠楚楚的输了密码进来:“快点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苏宴看他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曾做饭。 本来想着今晚做顿好的,犒劳一下萧慕锦跟苏望,谁想,想事情想的出了神,竟忘了这件事。 十几分钟,萧慕锦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速冻水饺一边抱怨:“早知道你让我吃这个,我就不来了。” 苏望看他一眼,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饺子,吃了一半,抬头看向苏宴,轻咬了一下嘴唇,小声的说:“姐,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苏宴点点头:“我知道。你快吃,吃完还上晚自习呢!” 苏望还想说些对不起话,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出来。 吃过晚饭,苏望骑车去学校,苏宴在厨房洗碗。 萧慕锦在苏宴家的新房转了一圈之后,靠着厨房的门框,用牙签剔着牙说:“真想不通你,在我那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回来,你这比我那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哦,对了,吃饭的时候,我看你跟苏望都怪怪的,你们两个怎么了,闹矛盾了?” 苏宴洗好碗擦了手往外面走,淡淡的对萧慕锦说:“你跟我过来。” 苏宴鲜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萧慕锦打趣了她一句,吹了一口哨,跟着苏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苏宴盯看了萧慕锦几秒,缓缓的开口:“本来今晚我找你来是为了重新开店的事,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件事,谈另一件。” “谈就谈,这么严肃干嘛?”苏宴冷酷认真的样子,让萧慕锦有些不自在 苏宴顿了几秒:“今天盛笑笑去找我了。” 萧慕锦怔愣一下,炸了:“那女人怎么回事,支票都给她了,还找你干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自己解决!”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站了起来,欲要往外走,被苏宴拦了下来:“不是她的问题,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间怎么了?我们之间没问题!” 萧慕锦挣脱苏宴的手,一脸愤怒的往外走,苏宴跑过去寂静的抓住他的衣服,呵斥道:“萧慕锦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那个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萧大哥!我们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萧慕锦缓缓的转过头,表情怪异的看着苏宴,蹙眉:“你什么意思?” 苏宴闭了闭眼,鼓起勇气:“萧大哥,我们两个都不要再勉强了,我们不合适!” 萧慕锦呆愣了一下,狠狠的推了苏宴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宴趔趄了一下,站定,一步步的走向萧慕锦:“曾经我也以为我可以,毕竟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但是不行,怎么努力都不行!” 萧慕锦紧握了拳头,火冒三丈,他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气急败坏的说:“我就知道,只要回来你就会跟那个姓盛的旧情复燃!” 苏宴摇摇头:“不,这个跟他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我既然跟他离了婚,就永远不会再可能在一起。” !! 第281章:物理博士元奇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这天周末,阳光明媚,秋风习习,苏望去了补习班并不在家,苏宴在家里捯饬了好大一会儿才出了门。 临出门前副院长给她打电话,说她来吃饭就里吃饭,什么礼物都不用带。 苏宴本来没打算带礼物的,副院长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在小区对面的超市里买了一篮水果提在手里,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向站牌走去。 副院长的家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小高层,买了两层,上下打通,在室内安装了升降电梯,比一般人家奢华不少。 苏宴还没去,自然不知晓,这些都是小b告诉她的。 除了这个,小b还告诉她,她那个舞蹈家的舅母有洁癖,非常爱干净,苏宴第一次登门,让她拘着点,别太随意。 苏宴纳闷,她是什么时候给了小b一个去别人的家太随意的感受的?是上一次去她家吃完了她剩下的半袋坚果,还是上上一次去她家霸占了她的整个小床? 这些小事已无从考究,苏宴也不善理细节,心想着,经历了盛朗熙那么一个严重洁癖的人,还有什么洁癖的人是她不能对付的? 或许是从小在巷子间野灌的缘故,苏宴不怕生,自来熟,上至七八十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摇摇晃晃的三岁儿童,她都能跟其唠上几句,苏宴的好人缘,大抵就是这么得来的。 昨晚跟萧慕锦跟她大吵了一家,导致她一整夜没睡好。 想着在公交车眯一会儿,面对副院长一家人的时候能有些精神,谁知这一眯就眯过了站。 好在只过了两站,她向路人打听了一番,踩着高跟鞋吭哧吭哧走了回去。 来到副院长家门口,她已是大汗淋漓,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刚想补一下妆,防盗门蓦地开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苏宴的视野。 苏宴一下子就呆愣住了,手里的粉饼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粉磕碎了撒出来,污了她的高跟鞋面。 男人冲她笑了一下,弯腰捡起粉盒递给呆愣中的苏宴:“正准备下去接你呢,你就来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犹如优雅的小提琴声音,让人心旷神怡。 慌慌张张的整理好自己,苏宴抬头看向男人:“你知道我?” “你不是苏宴么,我表妹的同事!” 苏宴猜的没错,这局势副院长的儿子,小b的海龟表哥元奇。 可……为啥这个叫元奇的跟已故的谈屿时长的那么像,温润如玉的眼睛,清新干净的气质,连他们单手插兜的动作都有几分相像。 苏宴稳了稳心神,点点头:“嗯,是我,我就是苏宴。” 小b在房间里听到苏宴的声音,奔了过来:“苏医生你怎么才来呀,我表哥都快等不及了,正说要下去接你呢!” 苏宴尴尬的冲小b笑笑,抬头看元奇,只见他宠溺的揉揉小b的脑袋:“你就会说话。” 不知为何,苏宴蓦地脸红了。 “小苏来了,快进来吧,都杵到门口干什么?”屋子里传来副院长的声音。 苏宴应了一声,把水果篮交给元奇,挽着小b的胳膊往里走。 “你怎么也在这里?”苏宴低声问小b。 “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特来助攻!”小b笑嘻嘻的说。 “你发现没,你表哥跟谈医生长的很像。”小声说话的空当,苏宴偷瞄了一眼元奇的背影。 小b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哪有,分明是我表哥更帅一些!” “你们两个小鬼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来吃水果!” 退了光环的副院长在家里特别随和,他戴着一个红围裙,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 苏宴笑吟吟的接过副院长的果盘,在心里还未感叹完副院长的家简直是豪宅,又开始感慨副院长不仅手术做的好,连水果切的都这么精致玲珑,鬼斧天工。 “阿姨没在家么?” 苏宴坐在沙发上,扎了一块儿芒果塞进嘴里。 不等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小b狠捶了她一下:“苏医生谁让你先吃的,我都还没拍照,你知道让我表哥下个厨有多难么,你竟然这么不珍惜!” 这水果是元奇切的? 嘴里塞着芒果,鼓着腮帮子的苏宴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尴尬的同时竟然还不忘去瞄了一眼元奇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元奇的手跟谈屿时的手竟也十分相像,都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你别听bb的,尽管吃就好。” 元奇淡笑着对苏宴说,苏宴缓缓的嚼了嚼嘴里的芒果,总算可以安心咽下。 “我妈今天有应酬,估计要等吃完午饭才能回来。” 苏宴发现元奇有个特点,就是他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会专注,如果是被别人这么盯着看,苏宴心里一定会毛毛的,且会很不自在。 但被元奇这么盯着看就不会有这种压力,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且坦承,但他看着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世界的中心,你就是被所有人宠爱着的公主。 小b撞了一下苏宴胳膊,小声的说:“是不是被我表哥迷住了,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宴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当她意识到小b说什么的时候,只见戴着围裙的副院长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叫道:“bb过来一下,帮我剥棵葱。” 小b朝苏宴努了一下下巴,凑到她耳边说:“现在是你们二人世界时间,好好把握!” 苏宴笑瞪了小b一眼,她朝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口型,笑嘻嘻的朝着厨房跑了过去。 “bb以前在医院没少给你们惹麻烦吧?” 元奇坐在苏宴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他此时拿了一把水果刀,正在削苹果,他削的苹果皮又薄又整齐,看他削果皮简直是一种享受。 苏宴又控制不住的去看他的手,元奇的手顿了一下,抬眼去看苏宴,苏宴赶忙收回目光,想起还没回答元奇的问题,轻咳一下说:“没有,小b很懂事,也很勤快,我们都很喜欢她!” 元奇看着苏宴笑了,好像在笑她说的小b形象跟他的表妹一点也不吻合。 那种被宠溺成公主的感觉又来了,苏宴此刻有些眩晕,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且让人沉沦的眼神,好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撩动着人心。 “我左耳有些弱听,高考那年高烧破坏了耳神经,现在虽然已经装了耳内助听器,但说话时仍习惯去看人的嘴巴,希望你不要介意。” 苏宴恍然大悟,他喜欢注视人原来是个原因。 听力不好还能学习这么好,读到博士,也真是厉害。苏宴对元奇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元奇把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块儿,不消几秒钟便雕刻成一个米奇大头像的形状,用一次性叉子叉好递给苏宴。 苏宴拿着叉子左右看看,惊喜道:“怎么做到的?” 这手上功夫都快赶上专门雕刻水果的师傅了! 元奇笑了笑:“雕虫小技而已。” 每过一秒,苏宴对元奇就有新的发现,他不仅削水果削的好,而且折纸也非常厉害,随随便便就能用餐巾纸折成一朵精致逼真的白玫瑰,苏宴拿着用叉子用花梗的白玫瑰欣喜若狂,这么温柔这么浪漫这么细致的男人为啥都没女人要哟喂?! “你上学的时候还学这个?”苏宴转动着那朵玫瑰花,喜不自禁的问。 “我自学的。为追女孩子。” 苏宴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没追上?” 元奇沉吟一下,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恍如春风,所到之处均冰雪消融的笑:“她可能还是比较喜欢真的。” 苏宴笑了笑,心里却纳罕,连元奇这么好的家庭背景都看不上的女人,对物质方面得要求多高? “别乱猜了,她是一名园艺工程师,并不物质。她平时工作很忙,我又不是那种特别粘人的性格,时间长了,关系就淡了。她去年结婚了,在加州。” 苏宴心里又是一惊,这男人懂读心术么,怎么连她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 元奇并不像小b口中说的那么木讷,反而很健谈,这跟他物理学博士的身份有些出入,苏宴跟他相处的很愉快,听他说他的那些专业知识跟听说书一样,充满了兴趣,连小b跟副院长猫着腰在厨房门口偷偷观察他俩然后抿嘴偷笑都没有发觉。 没用多久,午饭便做好了,副院长手艺很好,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苏宴吃的很满足,更加觉得这个周末不虚此行。 吃完饭,苏宴主动要求洗碗,元奇被副院长也推进了厨房。 “我爸好像很喜欢你。”元奇从苏宴手中接过洗好的盘子,用洁白的抹布擦去上面的水渍。 苏宴附和的点点头:“不过也有可能是副院长太想让你结婚了。” 元奇想起来今天早晨副院长说的“这个再成不了你就从这个家搬出去”的话不自觉轻笑了一下,他看了苏宴一眼:“也有可能他怕这辈子抱不上孙子。” 苏宴咯咯的笑了起来:“副院长看起来也不像那种思想陈旧的人,你年龄也不是太大,怎地催你催的这么厉害?” “我父母其实一直想再要个女儿,但年轻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怀不上,他们可能怕把这种基因遗传给了我,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我们老元家无后。” 苏宴扑哧一声爆笑起来,笑够了直起腰:“这个你找我,回头我给你做个检查,能不能生我一查便知!”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82章:你说实话你干什么去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跟元奇相处的很愉快,在副院长家里度过了一个和谐的中午,原本想见一下元奇的母亲再走,一等两等她一直不回来,苏宴想趁着周末给苏望买几件衣服,便提出告辞。 苏宴一说走,小b也待不住了嚷嚷着要跟她一起去逛逛,小b哪里去逛,分明要去跟赛尔约会。 副院长让元奇送送苏宴他们,元奇欣然同意,拿了一件外套便与苏宴他们一同下了楼。 小b左手挽着元奇右手挽着苏宴,大喇喇的说:“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都别端着了,在一起吧!” 苏宴尴尬的偷看了元奇一眼,掐了小b一眼:“瞎说什么呢你?” 元奇淡笑着:“恐怕人家苏宴没看山我!” 苏宴猛的朝他看过去:“啊?”碰上元奇的目光,默默的垂下头,小声的嘟囔着:“条件那么好,那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元奇笑了笑没说话,把他们送到马路边,帮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苏宴准备上车的时候,元奇突然靠近她说:“如果你也觉得我不错,我们可以试试啊!” 说完冲苏宴眨眨眼,苏宴没骨气的再次迷失在他温柔的注视下。 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小b握着苏宴的手,歪着头,笑嘻嘻的问:“刚才我表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脸红什么?” 苏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瞪小b一眼:“不要胡说,你若一直这样,以后让我怎么跟你表哥来往?” “怎么?真看上我表哥了?”小b贱兮兮的打趣苏宴,苏宴丢给她一个白眼,没有回答。 小b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又问:“不过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肯见除了那谁意外的男人了?” “那谁是谁?”苏宴装着不懂的问。 小b学着苏宴的样子还回去一个白眼儿,过了一会儿,叹口气:“话说回来我表哥压力还挺大,你毕竟是经历过总统那样大人物的女人!” 苏宴的手机响了,她边去看自己的手机,边应答小b的话:“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哈!” 手机发过来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我身体多少有些缺陷,还望以后多担待。 苏宴这才知道短信是元奇发来的,副院长有她的手机号码,元奇大抵是从他父亲那里要的她的联系方式。 苏宴把号码存上,赶紧给元奇回了一则短信,我离过婚,希望你也不要嫌弃。 元奇给她回了一个笑脸。 不知为何,苏宴总觉得元奇回的笑脸与别人的不同,好似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正在望着她,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哟哟哟,这么快就如胶似漆了?”小b斜着眼睛,目光扫向苏宴手机界面。 “小心长针眼!”苏宴赶忙放好手机,正襟危坐,不再理小b 小b哪里是能闲的住的人,苏宴不理她,她一直叨叨个不停,叨叨的重点无非就是她的大表哥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好,让苏宴把握好时机,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好在小b半路下了车,没有陪苏宴到终点,才让苏宴的耳朵免了被叨扰的苦。 苏宴乘坐出租到了市中心繁华的地段,天气越来越冷,她想给苏望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 独自在商场转了一会儿,不知是她眼光太高,还是今年流行的衣服不合她的意,转了半天也没给苏望买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她正打算换一家店看看的时候,手腕一热,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拖到了商场人少的地方。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找苏宴找疯了的盛朗熙。 只见他一脸的怒气,黑漆漆的眼睛发着森冷的光芒,紧抓着苏宴的手腕,好似要把它折断一般。 苏宴吃痛的甩啊甩,甩了半天甩不掉,她亦一脸怒气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其实她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他根本打不进来。 已是秋意很浓的季节,盛朗熙却起了一头的汗,他闭了闭眼,尽力压制住心内的怒火:“你干什么去了?” 苏宴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不知她为何这么生气,只知道他抓着她的手腕很疼,疼的她想骂人。 她瞪着他:“你管我干什么去了?” “你!” 盛朗熙突然像疯了一样,抓着她的手腕扭转到后背,发出“咯吱”骨节错位的声音:“说不说?” 苏宴这次真疼哭了,眼睛里噙着泪花,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时候先保住胳膊最重要:“说,说,说,我说……哎哟哟……” 盛朗熙把她的胳膊向下放低了一点,目光仍旧冷的吓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苏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说了,你不能再打我。” 盛朗熙闭了闭眼,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好,我不打,你说实话。” “我……我去……我去相亲了!”苏宴撇嘴答道。 盛朗熙怔了一下,眉头紧拢在一起:“你没去试婚纱?”还没刚松一口气,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相亲,跟谁相亲?” “那你……你先说……试婚纱是个什么鬼?” 苏宴觉得自己的胳膊真的要断掉了,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什么最毒妇人心,分明最毒男人心,踏马! 盛朗熙盯看着她,确定她没有眨眼没有打嗝没有撒谎时才缓缓的放开她的手臂,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撕成两半的结婚请柬:“这是你未来老公送来的,还说让我看在你是我前妻的面子上给他包个大红包!” 什么跟什么呀? 苏宴暂时忘记了胳膊的疼,一头雾水的接过盛朗熙手里的请柬,拼凑了拼凑,当她看见结婚请柬上写着她跟萧慕锦的名字时,登时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昨晚她跟萧慕锦摊牌说,以后两人要恢复成正常的普通朋友关系,要他调整好心态,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当时萧慕锦发狠的指着苏宴大骂:“苏宴你个混蛋王八蛋,哥对你好是白好了,现在翅膀硬了看我看腻了想要把我一脚蹬开了,我告诉你没门,没门,你等着吧,我定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让盛朗熙那个王八蛋连个狗洞都钻不进来!” 苏宴拿着请柬嗤笑了一下,小声嘀咕:“这就是他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啊,还真是幼稚!” “笑,你还笑?现在差不多半个京都知道你要跟萧慕锦结婚了。”盛朗熙的声音好似腊月飞雪,透着凛然的寒气。 “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苏宴真是快要被萧慕气死了,搞这么大可怎么收场? 盛朗熙冷哼一声:“还能干什么,当然逼迫你跟他结婚,逼迫我放手。” 想起今早萧慕锦在盛朗熙的府邸截住他车时的嚣张姿态,盛朗熙气的就想揍人。 他不知死活的张开双臂拦下他的车,然后在一个排近卫兵拿着枪指着他脑袋的情况下,悠然自得敲敲盛朗熙所坐位置的车窗:“诶诶,下来,有话跟你说。” 当时盛朗熙急着去内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看见拦车之人是萧慕锦时,本不想搭理他,可萧慕锦发挥无赖的本性,直接躺在盛朗熙车轱辘底下不起来,还斜着眼睛挑衅他说:“有本事你就让司机从哪小爷我的身上开过去!” 那个样子真真是无赖到家了! 盛朗熙堂堂一个前任总统,断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他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推门从车上下来。 萧慕锦一看盛朗熙出来了,立刻从地上翻身起来,拿着一张红艳艳的结婚请柬在他眼前晃了晃,用那种无比自豪无比骄傲且无比欠扁的语气说:“我要跟苏宴结婚了,有空来捧个场吧!” 他这句话的后果是,盛朗熙直接推了今早的重要会议,满京城的到处找苏宴。 偏偏苏宴今个跟人间蒸发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真真要急死他了。 最后还是一位曾经的下属,现在在交通大队任职,利用职权偷偷摸摸的查监控才找到了苏宴的踪迹。 得到线索后的盛朗熙立即就赶了过来。 “这是你别管,我自己处理!” 苏宴从包里拿出手机,沉着脸推开盛朗熙,刚想给萧慕锦打电话,盛朗熙一把夺了她的手机,隐忍着怒气说:“先把相亲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这边有人忙着乱发请柬要跟她结婚,她本人欢天喜地的失踪一上午跟人去相亲,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觉得盛朗熙很闲,很有精力来处理这种破事? 苏宴嗅到盛朗熙今天的情绪不对头,默默的摸了一下左手腕的红印子,轻咳一下,笑了笑说:“没相亲,逗你玩呢!” 盛朗熙眉头紧皱,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黑漆漆的,能洞察一切谎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宴。 苏宴打了一个寒颤,轻咳一下,挠挠头:“那个……我们院长给我介绍了他儿子给我认识,我去看了看,就这样。” 再一想,我跟他都离婚了,有必要这么怕他? 苏宴直了直腰,佯装很有底气的样子说:“我们早就一别两宽了,你都另结又离了,我就不能都认识个男人?……我总也要生活的吧,做为前夫,你也不想看我孤家寡人凄凉一辈子吧,是吧,你没这么狠心吧?” !! 第283章:我今天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说盛朗熙狠心,盛朗熙真的狠心下来,关了苏宴一天一夜禁闭。 禁闭在盛朗熙府内的地下仓库里,四面全是光溜溜的石墙,角落放着零散的旧货,旧货年久不见太阳,发出潮湿腐朽的气息。 半夜,苏宴饿的不行,用一根残坏的凳子腿敲击着仓库破旧铁门,大喊大叫:“盛朗熙你快点放我出去,老娘快饿死了!” 她的叫声被给盛朗熙送宵夜的素素听见,隔着铁门安抚她说:“夫人休闹,我这去请示阁下,看能不能让人给你送点吃的。” 苏宴感激涕零,也是隔着一扇铁门,若不是,她定抱着夏夏狠狠的亲一亲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夏夏把燕窝粥端到盛朗熙的书房,偷看看向盛朗熙,之间他眉眼温和,神情舒缓,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想着这个时候为苏宴进言应该不会被责罚,斟酌了一下,便大着胆子把刚才路过仓库的见闻跟盛朗熙说了。 盛朗熙听完之后,亦没有多大的反应,眉眼依旧温和,神情依旧舒缓,夏夏正暗自侥幸苏宴或许马会被放出来的时候,只见盛朗熙握着素白的瓷汤匙,优雅的吃着燕窝粥,淡淡然然的说:“她饿让她饿,这么大人了做事没一点分寸,非要饿她一饿才长记性!” 夏夏默默的为苏宴掬一把同情泪,缓缓的退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的午,苏宴才被人从仓库里放了出来。 她拖着轻飘飘的身体,一脸菜色的走到盛朗熙的面前,看他正悠哉悠哉的吃着佣人切好的果盘,心更气,居高临下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现在你满意了?” 幼不幼稚?蛮不蛮横? 昨天在商场,盛朗熙让苏宴跟他走,她不走,盛朗熙生拉硬拽,她撒泼打诨的抱柱子抓墙,两人一番较量之后,盛朗熙实在忍受不了路人的指指点点以及诧异的目光,便当机立断,把苏宴抱起来抗在了肩。 苏宴像是一个破麻袋一样被盛朗熙抗回了车子。 一路收获惊叹声与注视的目光无数,苏宴真真是钻八百次地缝都不能消她当时的羞耻之心。 盛朗熙把目光从报纸抬了抬,移向苏宴,看她一眼,又垂头看报纸,淡淡的说:“我满不满意不是关你多长时间的禁闭,而是你被关禁闭这段时间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且有所悔悟?” “我有什么错误,我悔悟什么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几个女佣在厨房与餐厅之间出出进进,没有几秒钟,餐厅的饭桌便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整个一楼都飘荡着诱人的饭香。 苏宴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最是知道盛朗熙吃软不吃硬的臭毛病,这个时候若还跟他对着干,能不能吃饭先不说,还有很可能再次被扔进那个黑漆漆终日见不得阳光的仓库里。 苏宴哪是这么不懂变通的人,能屈能伸,为三斗眯着才符合她圆通的本性,她把没说完的话咽进肚里,清了清嗓子,且表现出一副十分后悔且十分痛心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唉,我不知道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会给你的心灵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她偷看了一眼盛朗熙,继续道:“昨晚我一宿没睡,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清楚的认识到,我根本不该这么伤害你,更不该招没打一声去相亲,你这么善良且还这么忙,我还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让你分心,实在是太太太不应该了!” 苏宴声情并茂,一副十分悔不当初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不去当演员,真是亏了这么一副好演技。 盛朗熙把手里的报纸叠了叠,放到另一套叠好的报纸面,抬了黑漆漆的眸子,与苏宴充满悔恨和伤痛的目光相碰,好看的眉毛拢在一起:“你不能走点心?” 苏宴在心里大喊了一声我勒个去,如果这还不算走心的话,那电视的情感伦理剧每没一部能看了。 难不成真让她跪下来哭着求他? 苏宴正思考着尊严与吃饭哪一个更重要,她是否真要挤出几滴泪水让盛朗熙同情一下的时候,软糯客气宛如天使的达达从楼奔跑了下来:“妈咪,你来怎地这般快,我刚对夏夏说我好想你,你来了,真的好神哦!” 我的儿,不是为母来的快,是我从昨天下午被你那可恶的父亲拘来之后一直不曾回去啊!苏宴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把。 但不管怎么说,达达的出现还是照亮了苏宴的整个世界,她走过去想要抱起来达达,不知道是自己饿的没力气了,还是达达变重了,她竟然抱了两次都没有抱起来。 有些尴尬的揉揉鼻子,蹲下来捏捏达达越长越像盛朗熙眉眼的脸:“妈咪也想达达,所以出现了呀,达达一定很饿了对不对,走,妈咪带你去吃饭!” 说着,站起来,牵起达达的手,回头笑眯眯的冲盛朗熙挤了一下,拉着达达朝充满各种美食的餐桌走去。 最近盛朗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苏宴这么厚颜无耻是对他一个人,还是对所有的男人都这样?一个女人怎能前一秒还是很有骨气很自尊很强硬的样子,为了一顿饭,下一秒变成了一个软骨头,为了一顿饭! 更让他怪的是自己竟然很乐意看她这种为一顿饭折腰“软骨头”的样子,让他有一种掌控的快感。 或是感受到盛朗熙的目光太直接,或是自觉出来吃饭的样子太粗犷,苏宴渐渐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她把手里的鸡腿放进自己的餐盘里,用纸巾擦了一下手,鼓着腮帮子迎盛朗熙的目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吃相不雅对不对?你吃饭好看那是因为你闹过饥荒,让你连着一个月吃不饱,再吃饭,你也优雅不起来了。记得我家刚被大火烧完那几天,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政府的救济款没下来,靠着左邻右舍接济过活,那种滋味……” 苏宴摇了摇头,努力让那种记忆从脑海里剔除。 她原本是懂事体贴的性子,她的母亲杜凤莲又重男轻女,有什么好吃的都先顾着苏望,所以她家发生大火以后很长时间,苏宴都吃不饱。 吃不饱她还不说,只能默默的扛着。 她的贫血症以及吃相不雅是这么得来的。 盛朗熙盯看着她,眸光里有小簇的光芒在微微晃动,他扯了一下唇角,对她笑了笑:“我没说什么,你不用解释。” 苏宴暗暗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如不解释清楚,肯定又要骂她粗俗不懂礼仪不了台面。 不过她怎么又开始在意他的看法了,真是怪。 达达听完苏宴的讲述,难过的不得了,小大人的模样的叹一口气:“我都不知道妈咪以前过的这么辛苦……”从儿童椅滑下来,举着啃了一半的另一只鸡腿,奶生奶气的说:“妈咪,这一只也给你,你一定要多多吃饭,把以前没吃的东西都补回来。” 苏宴感动的点点头:“达达说的对,我要把以前没吃的东西都补回来,……夏夏,麻烦你再给我盛一碗饭,那个烫也再来一碗……” 盛朗熙…… 苏宴正风卷残云的补吃着东西的时候,楚源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过来勾着头往餐桌看了一眼,一边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手一边抱怨的说:“行啊盛老三,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如不是我自己过来,又要错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佣人给他盛了一碗百米饭,他与苏宴不相下的狼吞虎咽的几口,用筷子指着盛朗熙说:“你这兄弟也太不够意思,次阿龙来你也多加了一个红烧蹄髈,这苏宴一回来,这天飞的水里游的你全给弄齐了,什么是重色轻友,是你这样的!” 苏宴顿了一下,这么丰盛的饭菜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偷偷的去看盛朗熙,只见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有丝毫的反常。 他优雅的喝着汤,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吃了几口便不吃了,苏宴正想着自己男人吃的还多会不会被佣人笑话的时候,只见盛朗熙把目光移向埋头苦吃的楚源,淡淡的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楚源鼓着腮帮子冲他嘿嘿一笑:“不是几张结婚请柬么,杀猪焉用宰牛刀,我几个兄弟替你办好了。” 苏宴一听他们说结婚请柬,马机警起来,她转头看向盛朗熙,紧张的问:“你把萧慕锦怎么样了?” 她的话音刚落,庭院里面响起一阵喧闹:“盛朗熙那个乌龟王八蛋给我出来,你夺我妻子,毁我婚姻,我今天定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这声音……苏宴也顾不吃了,推开椅子欲要往外跑。 还没刚离席,手腕便被盛朗熙静静的抓住,苏宴吃痛的一声惊呼,同时腹诽,他这个爱抓人手腕的行为真是令人操蛋的行为。 盛朗熙抓着苏宴的手腕还不曾走出餐厅,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愤怒的萧慕锦冲了进来。 他看见苏宴在这里且被盛朗熙拉着微微一怔,然后暴怒,由刚开始攻击盛朗熙现在转为攻击苏宴,他冲过来指着苏宴的脸说:“你个女人能不能意志坚定点,他给你灌了**汤了你又跟他在一起,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为了总统之位一脚把你踢开的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84章:最近真是窝心极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吃饱喝饱,现如今又有萧慕锦在场,她自然不再惧怕盛朗熙的淫威,很有骨气很强势的甩掉盛朗熙的手,跟萧慕锦站在统一战线上:“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是被胁迫的。” 楚源端着饭碗过来看热闹,当他看见盛朗熙异彩分呈的脸色时,一口饭喷了出来,大笑,什么叫吃力不讨好,盛老三今天做的事充分阐明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一定觉得我见风使舵对不对?嘿嘿,你错了,我这是迂回战术,对你这种就会关人禁闭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就得采用这种战术,不用夸我,我知道自己很聪明,哼!”苏宴叉着腰,理直气壮的对盛朗熙说。 端着饭碗的楚源,一口饭没含住,又喷了出来。 盛朗熙重瞳微眯,华光内敛,一双紧握的拳头缓缓的展开,他幽深的目光在苏宴跟萧慕锦之间转换了一下,最后在苏宴的脸上定住:“难道你真的想要嫁给他?” 苏宴还没回答,跟楚源一样看好戏的达达一下子从儿童椅上滑下来,跑过来抱住苏宴的大腿:“妈咪不要再嫁人,你嫁人再生了小北鼻就不要达达了……”说着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宴安抚的摸摸达达的头,侧转了身子对萧慕锦说:“请柬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慕锦瞪了苏宴一眼,小声的说:“你个呆子,他在离间我们,拜托你意志坚定些,别变来变去的,不然很容易被他利用。” 苏宴呆呆的哦了一声,感觉裤子黏糊糊的,一低头,达达还在抱着她的大腿哭,苏宴想了一下,凑到萧慕锦的耳边说:“不管怎样,你也休想利用我,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萧慕锦又瞪了她一眼,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 楚源端着饭碗看戏看的正热闹的时候,简闵慌张的从厅外跑了进来,来到盛朗熙的跟前,环视了在场人的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阁下,易珂小姐与是十分钟前……跳楼自杀了!” “什么?!”盛朗熙眸光一凛。 意外的何止是盛朗熙,苏宴跟楚源也都十分吃惊,只有萧慕锦一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楚源走回饭桌,把剩下的大碗米饭搁在桌上,苦笑着摇摇头,这下可真的有好戏看了。 盛朗熙略一沉思,从衣架上取了衣服,转身对楚源说:“跟我一起去看看。” 说着,便往外走。 萧慕锦一个箭步冲过来,横在盛朗熙的面前:“不让我把苏宴带走,你休想离开这里!” 盛朗熙的双眸眯了眯,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透着寒气:“你当真以为你烧了我的藏书阁我不知道?” 萧慕锦脸上有些挂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嘟囔着:“谁烧了你的藏书阁了?” “我一直没让警方介入是觉得你这个人虽坏,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失去耐心的时候。” 萧慕锦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的脾气很好?” 对于萧慕锦这种听人说话抓不住重点的毛病,苏宴很是无语。 盛朗熙森冷的目光射向他,声音中透着阴狠:“在我的地盘上,你觉得你能占得便宜?” 若是没事,萧慕锦想无理取闹,他陪着就是了,但是现在易珂跳楼身亡,做为曾经跟他有过夫妻关系的女人,其中牵扯甚广,若被有险恶用心之徒利用,指不定扯出什么样的罪名让他背,若再煽动舆论倒戈,这次大选他真真是没什么希望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慕锦轻佻了扯了一下唇角,后退几步,拉开与人格斗的架势,盛朗熙眸光微闪,亦缓缓的解开了衬衫的领口。 “在自己地盘上,哪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楚源把盛朗熙推到一边,向上挽了衣服的袖口,虚虚的朝萧慕锦拱拱手,唇角含着冷气说:“久闻萧先生师出名门,有此机会,不如让我讨教几招。” 萧慕锦亦笑的阴冷:“我算哪门子师出名门,不过跟着一个贼瞎混了几天罢了,要说师出名门你才才是真的吧?” 苏宴一看这形势不对,双方马上就要打起来,把抱着她大腿的达达交给夏夏,横在萧慕锦与楚源的中间,嬉笑着说:“大家都是自己人讨教什么讨教……” 和稀泥的本事又显露出来,苏宴给这个顺顺气,又给那个理理毛,最后大声的说:“既然大家都有事,就各自忙去吧!” 然后用力的给萧慕锦使眼色,她的眼睛都快眨瞎了,萧慕锦硬是装着没看见,最后苏宴没有办法,走过去,狠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你是不是傻啊,在人家地盘耍横?你知道这里府里安插了多少暗卫么,分分钟钟捅死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你从哪来还是赶紧回到哪去吧,省得惹急了这里的人让你尸骨无存!” 萧慕锦睨了盛朗熙一眼,不屑的对苏宴说:“凭我的身手,岂能轻易让他们得逞?” 苏宴有些急了,继续压低声音对他说:“暗箭难防,寡不敌众,你那么聪明,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 萧慕锦他嘴上强硬,心里却也明白,真动起手里,他不但占不到盛朗熙的便宜,说不定还会被盛朗熙以烧他藏书阁的罪名压去警察局。 来的时候凭着一腔热血,走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他才知道自己失算了。 他略一沉思,低头看苏宴:“我走了你怎么办?” 苏宴提着他往外走:“我吃完这顿饭就回去了。” “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 简闵本欲要去拦萧慕锦,她最看不对盛朗熙不敬的人,按着腰间的佩剑刚迈出去一步,盛朗熙拦住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让他去吧!” 萧慕锦离开后,苏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刚想回餐桌旁继续说,只听盛朗熙一声令下:“把苏宴给我关到仓库里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苏宴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盛朗熙,又急又疑惑,我又犯什么错了关我禁闭? …… “啪”的一声巨响,苍鹰一拳砸在木桌上,木桌显出一道很深的裂痕,他的眼睛里散发着阴冷且仇视的目光,目光射向之处是坐在桌子另一边沉默的六叔:“谁让你向内阁递交推选申请的,我什么时候说要退出了?” 他的声音不大,凛然的寒气却让四周的空气都冷却下来。 六叔抬头看他一眼,平静的说:“盛尊于我有恩。” “我再说一遍,他对你有恩,不是对我,我不欠他们盛家任何东西。” 苍鹰最近真是窝心极了。 盛朗熙与易珂假结婚的事情被揭露出来,民众对他很是不满,反过来,形势对苍鹰就很有利,只要利用好这次机会,总统之位就是他的了,谁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六叔,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向内阁提交了退选申请! 派出去的萧慕锦也不给力,那天下着大雨烧了盛朗熙几件古董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人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六叔缓缓的站起来,走到窗前,天色阴沉,院子里的落叶随风飘荡,满眼的衰败之色。 他望了窗外一会儿,轻叹一声,转过身,靠着木质窗台,盯看着苍鹰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轻唤了一声,麟儿。 苍鹰像是受到什么触动似的,抬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等这一声呼唤等了整整二十九年。 遥想上次见面,他被远方亲戚带到他的面前,也如现在一般睁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六叔,心里猜疑,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么,为什么我跟他长的一点都不像,莫不是亲戚把他卖了吧? 可当六叔道出他母亲的闺名时,他又满心雀跃。 真的是我的爹爹呢,跟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他的声音的真的是又温柔又好听。 但就是这个拥有着好听声音的父亲却从不肯唤他的名字,有事叫他都是诶,喂,如此这般。 不仅如此,他这个爹爹还十分的不愿意搭理他,尤其吃饭的他不用筷子而用手抓的时候,他总是紧紧的蹙起眉头。 在遥远而破败的家里,他就是这样踩着凳子用手抓着吃饭的,他母亲却从来没说过他什么。 他不知道哪里错了,总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六叔,希望他用那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告诉他应该怎样做。 但是六叔没有,他与他吃过饭以后便会出门做事,好似多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他偷跟在六叔的身后,看到他教一个比他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下棋,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个亲生父亲是会笑的,笑的温温柔柔,慈爱又好看。 不仅如此,他还会唤人的名字,说出的话也如春风一般沁人心脾:“阿朗,留心左上角,我要吃了你咯!” “阿朗,你不能只守不攻,那样虽然谨慎却不洒脱。” “阿朗,不许皱眉,成大事者要学会不动声色。” “阿朗,起风了,你可要添一件衣裳……”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却叫着另一个孩子的名字,他那么的充满父爱,却把这爱给了另一个孩子。 当时苍鹰就在想,六叔那么的喜欢那个孩子,那他算什么,他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他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直至现在。 !! 第285章:见招拆招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麟儿,放手吧,那个位置不适合你。”六叔的声音低沉而涩哑,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最后的遗言。 苍鹰微微仰头,让发潮的眼角被风吹干,重新变得干燥:“不,我不放手,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手!” 我让你看看,我并不比那个阿朗差,我要让你看看,你当年的选择多么愚蠢,我让你看看,我再也不是那个满心希冀你多看我一眼,你并未如此就伤心落寞的孩子,我不是。 六叔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苍鹰抢在他前面说:“我从来不渴求你能帮我,也没想过你会帮我,从前是,以后也是,总统之位一事你不必插手,你在旁边看着就好,看我是怎么把盛朗熙打败当上总统的!” 六叔叹了口气,胸中郁结着一股难言的酸涩,本想推心置腹的跟苍鹰谈一谈,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他闭了闭眼,疲惫的扶着窗台坐在靠着墙壁的木质椅子上,他看着苍鹰,像是看着年轻时的自己,又发出一声长叹:“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 易珂死了,死在酒店的停车场里。 据目击者称,她是从酒店十九楼的露台上纵身跃下,天气灰蒙蒙的,穿着白裙子的易珂,恍如一只飘荡在半空中的苏塑料袋从天而降。 易南行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跟警方确认了此女子就是自己的少女后,老泪纵横一度差点昏厥。 盛朗熙随后赶来,易南行扯着他的衣服哭闹着说易珂的死全是因为盛朗熙滥情所致,让他赔他的孙女。 紧接着霍成的父亲也来了,拉着盛朗熙的衣服也是哭闹,说他害的他儿子进了监狱,如今连他的孙子也一并害了,他们霍家彻底要绝后了。 面皮薄的盛朗熙哪经得起两个老人这般哭闹,想要劝慰没有立场,想要离开,衣服被易南行跟霍父扯着,根本移不开脚步,他就像是个罪魁祸首的凶手一样被易南行与霍父打一下捶一下,却不能还手。 场内外聚集了很多记者,他们把焦点全都对准了处境尴尬的盛朗熙,镁光灯闪烁,人声鼎沸不绝于耳,盛朗熙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坏人一样被人评头论足,连警察也架不住舆论的压力,拿着记录本例行公事的找盛朗熙问了几个问题。 若不是在简闵的护卫下,楚源把盛朗熙强行拉走,说不定那帮人真能把盛朗熙生吞活剥了去。 楚源开着车载着盛朗熙冲出重围,为了甩开记者,他专挑偏僻难行的地步,在绕了大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把跟踪过来的记者甩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对盛朗熙埋怨:“说了不让过来,偏不,现在倒好,易珂的死,全成了你的责任了!” 盛朗熙黑漆漆的眸子没有焦点的看向窗外,他不喜欢易珂,甚至有些讨厌,但是从来没想过她会死。 尤其看到易珂穿着她那条白裙子时,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透不过气来。 那条白裙子是他送给她的成人礼物,当时她笑着说,这条裙子我要留着,等我跟你结婚的时候穿。 那个时候他对易珂真的有好感,她漂亮,活泼开朗,而且极擅长跟男孩子相处,她身边的每个男孩子都喜欢她,她却喜欢盛朗熙。 坦白的说,那时的盛朗熙是沾沾自喜的,懵懂中,也曾暗暗幻想过易珂跟自己结婚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太年轻,也太单纯,以为一句话就是天长地久,哪只世事无常人心善变。 盛朗熙被迫出国留学的前一夜,蝉鸣渐消,星光点点,他去找易珂道别,在她家的游泳池边上,他无意中听见易珂与一个女孩子的对话。 女孩子问易珂,盛朗熙家庭破产,父母双亡,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年少的盛朗熙以为易珂会说喜欢一个人无关他身世家庭背景之类的话,谁知她说出的话却寒了他的心,也是他们二人隔阂的开始。 易珂说,谁喜欢他了,不过是看他长的帅跟他玩玩罢了,我们易家这般家世,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那是骄傲的盛朗熙在情感上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竟然是两面的,一面幻想着跟他结婚,一面又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盛朗熙犹不死心,半夜打电话让易珂出来,故意问她:“我要出国了,你跟我一起走么?” 他当时连自己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怎能承载一个女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他之所以那么问,就是想看易珂的窘迫,愧疚,不自然。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么,好啊,跟我走啊,抛弃一切跟我走,从此我们白头恩爱浪迹天涯,你敢么? 易珂自然不敢。 盛朗熙如愿以偿的从易珂的眼中看到了窘迫,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愧疚,不自然,他如以前那般一样骄傲的微抬着下巴,以一个胜利者蔑视俘虏一眼藐视着面前的女孩儿。 “胆小鬼!” 他以王者一般的身姿潇洒的走掉,他跟易珂青春期之间那点暗涌的小情愫也随之终结。 盛朗熙永远都不会知道,盛夏的那个夜晚,易珂对女伴说的那句话多么言不由衷,她太骄傲太爱面子了,那么说,不过是维持自己一个公主的可怜的自尊。 “或许真是我的责任。”盛朗熙喃喃的说。 楚源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少来哈,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往自己身上甩锅了。易珂是怀着霍成的孩子畏罪自杀的,跟你有个毛关系?” 盛朗熙抚了抚额,心里郁闷至极,抬眼看向前方:“先别回家,你陪我去双盛合喝点吧!” 苏宴才是真的郁闷至极,还没刚被放出去,吃了一个饭,又被关回来了,好在她机警,把手机给带了过来。 翻翻手机某信界面,发现有好几条未读信息,全是元奇发过来的。 信息内容没什么特别,除了问候语就是一些日常闲话,苏宴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跟元奇聊起天来。 “……已经吃过了,你呢?” 苏宴刚发过去,元奇就回复了过来:“正在吃。你中午吃的什么,这么早。” 想想刚才那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苏宴兴奋的编辑着内容:“飞禽走兽,生猛海鲜。” “。。。秋天天气干燥,还是不要太重口味的好。” 苏宴看到元奇给她回复的内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重口味,你不知道,以前在我们医院,我们泌尿科的全是黄段子高手,不重口味都不行2333” “是么?那你说来一个听听。” 苏宴略一沉思,编辑了一条看上去不太黄,细品一下其实很黄的段子发了过去,灵异现象发生了,她的某信竟然自动下线了。 难道手机出现了hug?退出重新登录,号码竟然被占用。 怎么回事?她的密码谁也没告诉过,怎么被人占用了? 被盗号了? ……双盛合饭庄。 楚源一杯酒下肚,睨了一眼对面的盛朗熙,这人怎么回事,拉人来喝酒,上了酒桌却滴酒不沾,楚源拿着筷子敲了敲桌面:“诶诶诶,能不能专心点?” 如不是因为盛朗熙突然要喝酒,楚源就去找简闵玩了,简闵下午不上班,两人可以看个电影什么的。 他舍了美人陪君子,君子却不把他当一回事,真是气人! 盛朗熙抚了抚额,苦笑了一下,把手机递给楚源,无可奈何的说:“这女人是不是想气死我?” 能气死盛朗熙的女人,除了苏宴也没谁了,楚源接过手机,翻着某信的聊天记录看了看,幸亏他此时嘴里没东西,不然又要喷了出来。 笑够了把手机还给盛朗熙:“你媳妇真是个奇葩。不过,你的盗号技术这么多年没用,还这么6哈。” 盛朗熙端起面前的酒饮了一口,楚源哪里知道,那技术早就荒废了,为了监督苏宴,这是他最近新学的。 楚源与盛朗熙碰了一个杯,饶有兴趣的看着盛朗熙:“你准备怎么办?” 盛朗熙看了一眼楚源,眉眼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见招拆招,遇佛!” …… 元奇真是奇怪,怎么聊着聊着不说话了,连着跟苏宴发了几个还在么,都没有回复。 副院长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放下碗筷,从旁支招:“人家姑娘不会你,有可能想要你打电话过去。” 元奇想了想,觉得自己父亲的话甚有道理,便依言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在忙么?”元奇的声音温温柔柔,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神荡漾。 苏宴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不忙不忙……不知道为什么发着发着发布出去了,真是尴尬呵呵呵。” 元奇笑了笑:“被盗号了吧,给你朋友群发信息说明一下,现在骗子这么多,别让他们上当受骗。”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在副院长眼神加口型的频频示意下,元奇轻咳一下道:“苏宴,你晚上有空么,我手上有两张歌剧票,一起去看么?”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通话蓦地被切断了。 元奇尴尬又疑惑的看着副院长父亲:“我刚才没说错话吧?” 副院长略一沉思:“有可能是掉线,你再打过去。” 元奇依言再打过去,清脆机械的女声提示说:“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电话另一头苏宴扯着嗓子大喊:“喂,喂喂,喂喂喂……”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87章:会议大选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算是知道了,论不要脸,盛朗熙简直天下无敌,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床头的衣服要穿,一看,恼了,把衣服用力的扔到盛朗熙的身上:“你给我撕成这样,还让我怎么传?” 盛朗熙看了一眼那件被在撕成破布的衣服,轻咳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瞄到床头的新衣服,眉眼又马上舒展了起来:“给你准备了新的,旧的不要了。” 苏宴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拿起夏夏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还别说,竟然格外的合身。 盛朗熙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用欣赏的目光对着站在穿衣镜前的苏宴左看看右看看,清清嗓子:“我的眼光真好。” 买衣服的时候他跟楚源还争论了一番,楚源说要粉色的,女孩子都喜欢粉色,盛朗熙不满的从瞅他一眼,苏宴都一个孩子的妈了,哪里还是女孩子? 固执己见的选了红色,没想到竟十分吻合苏宴的气质。 幸亏没听楚源的,不然肯定又会被苏宴骂直男眼光。 苏宴回头冷哼一声:“什么叫你眼光好,分明是我身材好。” 盛朗熙认真的把苏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本着一向严谨的态度说:“其他都还好,就是胸小了点!” 苏宴抓起椅子上的一个靠垫就砸了过去,愤愤的说:“老娘b+,哪里小了?……就是小,你不照样啃得挺欢的?” 盛朗熙的俊脸意外的漾起一层红晕,他转过身子拿起自己的衬衫,用穿衣服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小羞涩,这是什么女的,怎么什么都说,不知道他也会不好意思么? 穿好了衬衫穿裤子,苏宴看着衣冠楚楚的盛朗熙,想到一个非常合适他的成语,那就是衣冠禽兽。 穿衣是人,脱衣是狼,大色狼! 盛朗熙走到苏宴的背后,把她裙子后面的标签摘下来,苏宴囧了囧,这个……咳咳咳,幸好还没走出去,不然就丢人了。 “苏宴,你以后能不能矜持点?”盛朗熙说。 苏宴冷笑:“呵,矜持?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想起自己刚才在床上的疯狂,盛朗熙老脸一红,轻咳一下:“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 “不管你说哪个,一个星期之内都别再碰老娘!”苏宴狠瞪盛朗熙一眼,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找出一条丝巾扎在脖子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卧室。 看着苏宴别扭的走路姿势,盛朗熙神色囧然的摸了一下鼻子,刚才自己是不是用力太大了,她好像看起来不太好呢! 苏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觉得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她跟盛朗熙做了那种事情,不然每个人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都怪怪的? 神秘中带着几分窃喜,佯装淡定中带着几分洞察真实情况的了然,苏宴碉堡了,感觉自己好像在众人面前跟盛朗熙上演了一场限制级的电影,羞窘的无地自容。 反观电影的男主角,那是相当一个淡定从容,丝毫不为刚才的事感到一丁点的抱歉或者不自然,苏宴虽然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盛朗熙大色狼的本质,但也不禁暗暗的赞叹,果然是大将之风,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 此时,还不到吃中午饭的时间,苏宴与盛朗熙在客厅坐着,苏宴坐沙发这头,盛朗熙坐那头。 盛朗熙在沙发那头怡然自得的看着报纸喝着茶,苏宴在沙发这头神经兮兮的摆弄着电视遥控器且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留意他们是否留意到了自己脖子上丝巾掩盖下的“草莓”。 黑漆漆的眼睛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盛朗熙呼啦一下翻了一下报纸,气定神闲的说:“你在自己家那么拘束干什么,轻松点!” 苏宴紧张兮兮的朝盛朗熙挪动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们都在看我!” 盛朗熙回头看了一眼各司其职的佣人们,面无表情的朝苏宴翻了翻眼皮:“看你干什么,你长的美?” 盛朗熙今天说话不堵死人不罢休么? 苏宴指指自己的脖子,朝盛朗熙示意了一个眼神,继续压低声音:“会被发现。” 盛朗熙嗤笑了一下,给了她一个“发现就发现有什么大不了”的眼神。 “我们已经离婚了。”苏宴拔高了一下音量,提醒盛朗熙。 盛朗熙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回她:“男女朋友就不能做那种事了?” 苏宴怔了一下,拿起旁边的靠枕砸在他身上,怕人听见又怕人听不见的说:“谁是你女朋友啊你是霸王硬上弓的好么……” “阁下,我们该出发了!” 简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后,突然发声,吓了苏宴一跳。 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苏宴老脸一红,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偏过去了头。 盛朗熙把正在看的一则新闻浏览完,轻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苏宴蓦地抓住他的衣袖,仰着头:“你去哪?” 盛朗熙唇边浮现一丝轻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苏宴赶忙撒手,不屑切了一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嘀咕:“谁关心你啦,自恋狂。” 在简闵的护卫下,盛朗熙走了,跟来时的排场一样,一辆车开道一辆车护送,两列高大帅气的保镖成列队严阵以待的时候,场面甚是壮观。 盛朗熙一走,苏宴就按捺不住好奇拉住正在给达达冲奶喝的夏夏问:“马上要吃午饭了,他这是去哪了?” 夏夏露出一个“你竟然不知道阁下干什么去了”的惊诧表情,后,轻咳一下,仔仔细细的把盛朗熙即将要干什么成汇报模式汇报给了苏宴。 上午大选,是广大人民的意向,也就是说h国的广大民众选举盛朗熙继续担任总统一职。下午是内阁会议,这个会议由各党派人士组成,代表着各党派人的意见,加上内阁几十位委员再一次搞个选举,盛朗熙只有通过了这次会议,才能真正的继任总统之位。 不过历届内阁选举总统会议证明,民众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傻子才会跟广大民众唱反调。 所以盛朗熙再次成为总统,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内阁会议的选举不过是个流程。 苏宴听完夏夏的汇报,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原来他还不是真正的总统啊?” 那刚才在床上那么大爷范儿的许什么“总统夫人”的诺言给她?害的她一度十分兴奋,竟然主动迎合他的口味,来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蓦地感觉有点亏啊! 苏宴咂摸了一下嘴,心下有些惆怅。 夏夏没好气的暗暗瞅了苏宴一眼:“夫人,我刚才不是说了,下午的选举会议只是一个形式,一个流程,根本不重要的。” 府里反应最愚钝的小女佣斗理解了的事情,这一向聪明伶俐的夫人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苏宴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夏夏的左眼皮猛地跳了几下。 …… 雨花台最大的中央会议室,几百名代表坐在真皮的座椅上,翻动着手中的资料,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讲台上面侃侃而谈,丰神俊逸的男人。 “……这就是我的全部发言,谢谢大家!” 盛朗熙从鲜花装饰的讲台后面走出来,向下面微微鞠了一躬,台下面发出礼貌性的掌声。 手持发言稿的盛朗熙昂首阔步风度翩翩的从讲台上走下来,坐在候选人的第一排,后面的楚源戳了他一下,小声的在他耳边说:“这下没跑的了!” 盛朗熙唇边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 主持这次会议的内阁副部长闫部长挺着一个大肚子,宛如一个可爱的不倒翁一般走上台,象征性的翻看了一眼手上的总统候选人资料,对着麦克风慢条斯理的说:“现在全部候选人都已经发言完,请各位委员、代表,通过手中的遥控器选出你们心目中最合适的总统候选人,候选结果通过我面前这位电子大屏幕显示,现在候选,开始!” 他的话音一落,盛朗熙连同其他几位总统候选人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代表支持他们人数的红格子迅速的亮起。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的选举结束,盛朗熙以百分之六十七点七的支持率位于候选人的榜首,看到这个结果,委员以及地表们都没什么表情,因为这个结果毫无悬念,盛朗熙不是第一,才违反常理。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盛朗熙历经这么多事还能再次当选总统,支持他的人还是很激动,结果出来后,观众席上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支持他的人激动的鼓掌庆贺。 就在闫部长笑眯眯的向盛朗熙投去赞许的一瞥,准备确认他就是下一任的总统给他颁发证书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西装,中等个头,脸色发白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越过保安的阻拦,快步走向讲台,抢过对着闫部长的麦克风,举着手里的文件说:“我实行检举盛朗熙,在六年前的10月12日通过地下黑色组织违法购买一名女子的luanzi,后,又高价收买这位女子做为代孕母,经过人工shoujing方式让这名女子怀孕为他生下一名男婴,也就是他现在的儿子盛逸凡,我做为医学界的代表强烈反对这种不顾人伦违反自然规律侵犯少女权益的人为总统,这是我搜集的当年事件的所有资料请内阁委员以及各位代表核实,重新选举!” 一石激起千层浪,若大的雨花台中央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各大国家媒体纷纷把镜头转向候选席上的盛朗熙,只见他脸色大变,眸色微微晃动,扶着沙发扶手的双手骤然缩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88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沸腾的何止是雨花台中央会议室,守在电视机跟前看直播的广大民众群体也是一片哗然。 一时间,场内外,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猜测随之衍生。 “那个人怎么能这样啊?那么多前的事又被翻出来说,真是气死人了!”夏夏气愤的想打人。 围着电视等候庆贺盛朗熙再次继任总统的女佣们也是议论纷纷,原本拿在手里的香槟酒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大家都在为盛朗熙愤愤不平,却没有人注意到苏宴眼中大骇,嘴唇微微的颤抖,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这么多年,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直到跟盛朗熙结婚心里才好受一点。 现在她跟盛朗熙离婚,盛朗熙参加总统大选,这件事被人挖了出来,无疑把两人最深的**给坦白给众人看,苏宴像是被人扯了遮羞布一样,羞耻难当。 她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心里的恐惧像是一个黑洞一般在一点点的变大,她真怕那个中年男人向着所有的镜头宣布,那个女人就是苏宴,为了钱,小小年纪出卖自己的luanzi跟肚子。 苏宴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拨开激愤的人群,步履艰难的朝着楼上的走。 怎么就被翻出来了? 以为无人知晓,已经翻篇的事情怎么被人爆出来了? 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她当年做的丑事,会怎么看她?她的同事,朋友会不会因此看不起她? 达达呢,达达又该如何面对这一风波? 这一风波会不会影响到他今后的人生? 还有盛朗熙,他是不是当不成总统了? 她会被关进监狱么?会被严刑逼供吗?天啊,他们不会让她把当年那笔钱还回去吧? 苏宴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没有一件事情都理的清。 她上楼的时候正好遇上达达拿着一把玩具枪从房间里跑出来,她一把抱住他,惊恐的看着他:“达达你要干什么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达达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宴的语无伦次,暴露着内心的惊慌。 达达好奇的看着苏宴,歪着头抚摸她耳边的发丝:“妈咪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为什么会出这么多汗?” 苏宴一把把达达抱起来,神经质的说:“走,咱们回房间去玩,外面有大灰狼,会把我们都吃掉……” 因为事出突然,内阁没想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闫部长当即宣布停止会议,此次会议的投票结果作废,盛朗熙是否能通过内阁会议的选举,要核实过检举人检举的情况后再议。 雨花台像是刮了龙卷风一样动荡不安,盛朗熙丑闻几个字眼登陆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一时间,风起云涌,各个候选人的之间的竞争重新拉开序幕。 是夜,静悄悄的,星光黯淡,秋风夹杂着冷意。 盛朗熙坐在书房里,书房的窗户没有关,冷风吹进来,撩起他面前的素白纸张,簌簌的作响。 久没有抽过烟的他,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脸庞。 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他这边的公关团队太没想出有效的办法。 坐在他对面的楚源一拳砸在梨花木书桌上,发狠的说:“那个男的是谁,看我不找兄弟弄死他!” 盛朗熙看他一眼,朝烟灰缸里轻弹了一下烟灰,收回手又猛吸几口:“这明显背后有人指使,跟他没多大关系。” “怎么跟他没关系,当年听六叔的斩草除根,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眼看着你就要……唉,功亏一篑,真特么的窝心!” 楚源伸手拿过盛朗熙面前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打火机点上,郁闷的抽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着,若大的书房静悄悄的,过了良久,盛朗熙缓缓的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爆出来也好,以后我再无把柄可以让人拿捏了。” 说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楚源冷哼一声,急急的吐出一个烟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件事爆出来,你跟苏宴不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么,苏宴是达达的亲生母亲不就可以大白天下了么,你再娶她不就堂堂正正不用再顾及这顾及那了么?”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给了楚源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这个眼神却彻底把楚源惹毛了:“笑,你还笑,你知道这后果会是什么吗?你会被冠上知法犯法的帽子,你之前亲自颁发的关于保护女性的条款都将成为笑话,你会被抨击,被嘲讽,被对手拿来大做文章永远翻不了身!” 盛朗熙看楚源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外面都快吵翻天了还不严重?”楚源恨恨的瞪了盛朗熙一眼,然后长叹一声:“这事也怪我,当年若不是我给你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你也到不了今天这种地步。” 盛朗熙勾了一个笑:“那我也当不上族长,更做不了总统了。” 楚源又瞪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到嘴的鸭子飞了,这人怎么就不着急呢? “那个苍鹰不是一直生活在小岛上没出来过么,怎么会想起来用这件事搞你?”楚源略一沉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诧:“难道是六叔?” 六叔当年全程参与了这件事,现在他又站在盛朗熙的对立面,除了他,楚源想不出第二人来。 盛朗熙也是疑惑,按六叔的一贯做事的风格来说,他根本不屑做这种事,盛朗熙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谋略,他的智慧都沾染了六叔的思维方式,六叔要对付他,办法有很多,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把自己也搭进去的小人做法。 盛朗熙眸色深深,轻摇了一下头,蹙着眉头说:“感觉不太像。” 楚源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也不像,但他一时又找不出其他的嫌疑人,正惆怅着,一身正装的简闵踢着正步走了进来:“报告阁下,您的爷爷来访。”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阿龙用轮椅推着盛尊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盛尊就指着盛朗熙气急败坏的说:“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眼看着盛朗熙就要当上总统,他欲吞并易氏的计划就要实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谁知这个东风竟然突然改变了方向。 盛朗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简闵,让简闵去给盛尊准备一杯热茶,外面夜深露重,他深夜到访,别再染了风寒。 简闵看了一眼盛朗熙,默默的退了下去。 事情发生以后,简闵也是着急,第一时间就去查那个检举中年人的下落,但那个中年人留下一叠检举资料后就人间蒸发,无论简闵派出去多少人打探此人的下落都没找到。 没找到最好,一旦找到,简闵定要一刀劈了他! 盛朗熙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苦笑着朝盛尊看了一眼:“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六年前你做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的漏洞在这放着你不及时解决,活该别人搞你!” 楚源再气盛朗熙,心也是跟他在一起的,如今盛朗熙被盛尊骂,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看见简闵捧了茶进来,当即站起来接过来,亲自给盛尊送了过去:“老爷子您也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我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盛尊看了楚源一眼,接了他手里的茶,饮了一口,缓了缓语气说:“我找老六问过了,这件事不是他做,他还说,也不是你的对头苍鹰。苍鹰虽然急着跟你竞争,但他的智商谋略都不及你,他想不出这么一个计划,就算想到了,也不会计划的这么周详。” 在内阁的选举会议上,在闫部长马上宣布结果的前一秒,由医学界的代表实名检举,检举材料长达数十页,详细程度连苏宴的外貌都有标注,若苍鹰知情这件事,有能力搜集这么一份详细的资料,他找拿出来对付盛朗熙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这件事更像是一个人掐着时间做的,每一份么一秒做什么都好像是计划好了,不然在内阁会议还没结束的情况下,那个检举人就不见了踪影,各大势力共同搜索都没能把那个人找出来。 六叔有那个本事,没做。苍鹰没那个本事,做不成。 盛朗熙与楚源交换了一个眼神,跟他们想的一样,果然不是六叔做的,不知怎的,盛朗熙心中竟有几分轻松。 “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苍鹰想把你拉下台取而代之,谁还会有这个想法?这个人不仅要这个想法,更得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能力的人实在不容小觑啊!”盛尊半是疑问半是感慨的说。 “如果有这么一个能力超群的人,这么久,我们不会一点没察觉啊……”楚源话说到一半,只听盛朗熙冷冷的说:“怎么没有?” 楚源挑了一下眉梢,凝眉思索,恍然大悟:“你是说……” 盛朗熙冲他点点头,淡然的说:“除了他,也不会有谁了。” …… h国的政治形势乱成了一锅煮,每个公民都在心系国家心系民生的忧国忧民的时候,某个男人正躺在自家的高级公寓里酣然睡大觉。 “咚咚咚……”一阵强烈的敲门声传来,床上的男人动了动,卷了被子,不理敲门声,继续睡。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89章:马上从我家出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敲门人像是不开门不罢休,“咚咚咚”的一直敲个不停,有时候人的警觉太机敏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换做一般反应迟钝的人卷个被子或者就直接接着睡了,萧慕锦不行,常年的作战习惯让他的神经非常敏感,外界一丁点的干扰都会让他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更新快无广告。 没有办法,萧慕锦气呼呼的撩开被子,穿了一条睡裤,光着膀子就去开了门。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寻了萧慕锦好久的盛笑笑。 一见萧慕锦,盛笑笑马上被标准的八块腹肌所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看着诱人的人鱼线,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萧慕锦嫌恶的瞪她一眼,冷冷的说:“这里不欢迎你,再见。” 在他要关门的时候,盛笑笑如一条机敏的鱼一样从萧慕锦的胳膊底下钻了进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笑笑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沙发上凌乱的放着几件男士衣服,站了起来,以女主人的姿态捡着那些衣服:“你表面看着挺干净挺清爽的一个男人,怎么实际生活中这么邋遢?” 萧慕锦走过来夺了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门口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马上从这里出去!” 盛笑笑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的难堪,她轻咳一下,理了一下额角卷曲的发丝,冷笑着坐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的动作让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原来你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翻脸就不认人。” 盛笑笑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萧慕锦一眼,接着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前几天我跟你一起睡的时候,没有做保险措施,而且我当时在危险期,非常有可能怀孕,我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盛笑笑又看了萧慕锦一眼,弯腰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我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她走的极慢,转身的时候唇似乎带了一丝的笑,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萧慕锦一声暴喝:“你特么的到底想干什么?” 盛笑笑心中窃喜,面上不露声色,转了身,看着萧慕锦,淡然的说:“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萧慕锦虽然跟盛笑笑接触不深,但仅有的几次了解,已经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人不缺钱,一般不缺钱的女人不好打发。 他缓了缓语气,从沙发上拾起一件t恤穿上,抓了一把因为睡觉变得潦草不羁的头发,坐在沙发上,沉默片刻。 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玄关处的盛笑笑,指着对面的单座沙发说:“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盛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接近胜利的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翘腿落座,又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她看着萧慕锦,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在讹诈我,其实那天什么也没发生。”萧慕锦盯着盛笑笑的眼睛说。 盛笑笑心中咯噔一声,好在她被盛子清锻炼的心里素质比较强,所以才没把内心的心里活动太表现在脸上。 她忽地冷了脸,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蹬蹬的朝外走。 “你干什么去?”萧慕锦一声厉喝。 “你不是说那晚什么都没发生,我在讹诈你么,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十个月后收到一个婴儿请不要太诧异。” 盛笑笑右手握上门柄,打开了门。 萧慕锦疾步走过来,“咣当”一声关了门,恶狠狠的说:“事情没说清楚,不许走。” “你什么都不承认,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怀孕生下来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养不起,不就是个孩子爹么,我随时都能给他找一个。” “你给我闭嘴!” 盛笑笑的话音刚落,就被萧慕锦抓了手腕,拉着摔在刚在坐过的单人沙发上。 萧慕锦却无法再坐下去,叉着腰,在若大的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待情绪冷却了下来,缓了一口语气说:“你那天真的在危险期?” 盛笑笑冷笑一声:“爱信不信!” 萧慕锦的眼中像是注入了冰水一般泛着寒光:“正面回答我!” “是。”盛笑笑说。 萧慕锦略一沉思,在这短暂的沉思中,他已经推算出能检验出怀孕大致时间。 他闭了闭眼,站在盛笑笑面前说:“十三天以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没怀孕最好,若是真怀了,立刻打掉。” 虽然怀孕一说是盛笑笑为了跟萧慕锦拉近关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当“立刻打掉”四个字经由萧慕锦的口说出来时,她还是为他的冷酷无情喜心颤了一下。 “你可真狠心!”盛笑笑冷冷的说。 萧慕锦看她一眼,缓缓的坐在沙发上,恢复了平时的镇定自若:“当然若真是怀孕需要流产,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不等他把话说完,盛笑笑抢白道:“这次是什么,房子?车子?还是跟上次一样直接给一张支票?” 萧慕锦背靠在沙发上,轻抬了一下手:“都可以。” “真是大方。”盛笑笑讥讽道。 “随便你怎么想,我反正是不会要这个孩子,我不爱你,一点好感都没有,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在一个无爱的环境中长大,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就应该遵循游戏规则。” “对,你说的很对,既然游戏就应该遵循游戏规则,好,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盛笑笑看了萧慕锦一眼,继续道:“让我在你这里住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 萧慕锦一下子炸了,他指着盛笑笑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住我家,你怎么不去上天?” 站起来在客厅里暴走了一个来回:“我告诉你盛笑笑,趁着我心情好,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盛笑笑冷冷的看着萧慕锦:“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赖在你家里不走?你也把我盛笑笑看的太请柬了,我虽然喜欢你,但还没有到了失去自我倒贴的地步……” 她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家在装修,我暂时没地方住,再说了,我如果真怀了你的孩子,头三个月是非常危险的时期,我住你家也是为了监督你,万一查出来怀孕你跑路了怎么办?” 盛笑笑说的漏洞百出,萧慕锦才不相信一个富家千金因为家里装修会没有地方住,她的父亲盛子清虽然已经倒台,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这都不算,就凭着盛笑笑与盛朗熙的堂兄妹关系,她就不会没有一个睡觉的地方。 萧慕锦之所以没有马上揭穿她是因为第二条,盛笑笑现在怀孕与否还不确定,要是她得逞,真怕她借着怀孕的事情到处乱说。 他与苏宴的关系因为盛朗熙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经不起更多的人掺和进来捣乱,盛笑笑在他眼皮底下,方便他的观察,她要离了这个地方,背着他,再到苏宴面前乱说,那后果…… “好,在去医院检查怀孕与否之前,我同意你住在我家里,但是一旦查出来你没有怀孕,马上离开我家,不能再找其他借口。” 盛笑笑心中欣喜若狂,面上仍不漏声色,她没好气的朝萧慕锦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嘟囔着:“若不是我家里装修,没地方去,我才不想住在你这里,小的跟个火柴盒似的……” 一百多平米的火柴盒…… …… 萧慕锦最近快烦死了,到处找苏宴找不到,还被各种女人纠缠。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偏僻的路段,半人高的乱草,密不透风的树林,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跟人来偷qing的好场所,但是看看面前的女人――勉强的算是女人吧,还是算了吧,他还想活久一点。 找萧慕锦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不当值,难得休息一天的简闵。 只见她穿着一套便装,黑色的裤子,白色衬衫,脚上踩了一双小跟皮鞋,黑直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跟平时相比,增添了许多柔美的女人味儿。 她美则美矣,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好看却不能随意采摘。 “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简闵冷冷的说。 萧慕锦痞痞的一笑,抬手拽了一片柳树的叶子,捻在手里转来转去,嗤笑一声:“如果我不老实回答呢?” 简闵暗摸了一下插在腰间的手枪,声音没有一点的温度:“你会死的很惨!” 萧慕锦要死不死的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看看面前简闵不苟言笑的脸,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似的很没意思,讪讪的扬了一下手:“你先说,我听过之后再决定告不告诉你!” 虽然他们所在的位置很隐秘,简闵还是警惕了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后才冷冷的开口:“总统内阁会议上的事情,是你幕后指使的吧?” 萧慕锦没有感觉太大意外,好像他早就知道简闵是为这件事来的一样,他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斜着眼睛睨着简闵:“证据呢?拿出来证据我就认,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 简闵哪有什么证据,她不过无意中听到盛朗熙跟楚源在暗中说这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不太聪明的缘故,这种事情盛朗熙一般不找她商量,但是她真想帮助他,看着盛朗熙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心里就难受的跟火烧一样。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90章:简闵的单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我没证据,但是我知道就是你。”这样的话,已没了之前的底气,简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直视着萧慕锦饶有兴趣的目光:“就是你指使的,我知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过阁下?” 萧慕锦明白了,简闵这个丫头片子之所以把他叫出来是来跟他谈条件了,他环视了一眼四周不见一人,只有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过的环境,恶趣味陡生。 轻咳一下,把手中的柳叶捻碎扔了,双臂环肩,后退一步,用那种“登徒子”的轻佻下流的眼神把简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淡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衣服脱了吧!” 简闵怔了一下,脸红似血。 来之前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真到了这一步,她羞窘无措的仍像个孩子。 她打不过萧慕锦,这是她早就认清的事实,不然她早就把他撕成了碎片,不然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想帮盛朗熙,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干着急。 紧咬了一下嘴唇,闭了闭眼,略显粗糙的手探向衬衫的第一颗水晶纽扣,萧慕锦本想阻止,想了想,恶趣味愈浓,吊着眼梢看着简闵,看她能突破哪一层底线。 简闵的脸色越来越红,马上就要滴出血来,解着纽扣的手也不停的颤抖,就是在全军的比武大赛上,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第一颗纽扣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第二颗纽扣解开了,露出了傲人引人遐想的ru沟。 第三颗纽扣解开了,露出了款式传统bar的蕾丝花边。 第四颗纽扣解开…… 简闵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抬头看着萧慕锦,高挑傲人的身姿在阵阵秋风中瑟瑟发抖:“如果……如果我跟你……那样了……你真的、真的会不在干扰阁下复位吗?” 萧慕锦怔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的脸上起了一层冰霜般的寒意,他上前伸出手,紧紧的扼住简闵的脖子:“盛朗熙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对他,说,他到底哪里好?” 萧慕锦的力气真大,武力值位于女子第一的简闵感觉到无法反抗的压力, 她紧紧的抓着萧慕锦的手,欲要迫使他放开自己,不得没得逞,反而激起了萧慕锦的怒气,让他的扼着她咽喉的手越来越用力。 简闵反抗了一阵子突然失去了力气,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感动绝望失去了求生的本能,这样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看着心爱的男人无助难受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死了就不用看着心爱的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的像是在天边怎么触摸也触摸不到,死了,就不用这种想爱不敢爱,想爱不能爱的痛苦煎熬。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无力。 以为会这么死在萧慕锦的手里,最后关头,萧慕锦却突然松了手,他用那种不屑又讥讽的眼神朝简闵胸前大片春光扫了一眼,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泛着寒气:“身为学武的女子竟也是这般轻贱,真是丢我们学武之人的脸!” 脸上还未退去的潮红新增一片羞愧之色,简闵紧咬着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轻贱,这是对学武之人最大的羞辱,换做以前谁敢这么羞辱她,她一定会劈了那人。 但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 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骂自己,简闵,为了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你真是轻贱,轻贱! 简闵难受的像是被人去了筋骨,无地自容到瘫痪。 萧慕锦像是胜利的将军一般冷哼一声:“不错,那件事就是我做的,萧慕锦想要复位,让他自己来找我,一个男人总让女人为他出头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有,下次再想以色侍人,别挑这种地方,净他么的蚊子,没有气氛,也成不了事。” 撞开简闵呆若木鸡的身体,萧慕锦踩倒一片片杂草,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待脚步声消失不见,一向骄傲的简闵狼狈的系着纽扣,泪如雨下。 …… 苏宴又被关禁闭了,盛朗熙给她的理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次的环境比地下仓库稍好一点,是后院的一间女佣宿舍,女佣宿舍新建后都改到了前院,这间宿舍就空了下来。 有窗户,有床,比之前住的确实舒服,而且一日三餐有专人负责,吃的喝的自然不在话下,就是没有自由。 对于苏宴这么一个活泼好动的人,没有自由跟给她判了死刑一样,特别难受。 这日她又央求了送饭的小哥让他给盛朗熙带个话,就说自己有事情要跟他谈,让他放她出去。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istyle=‘color:4876ff‘>----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送饭的小哥一脸的无奈,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苏宴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每一个人应她。 在她边吃饭边骂着盛朗熙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院墙上面闪下来,禁闭的房门吱嘎一声被从外面打开,黑影闪了进来。 苏宴惊的筷子上的肉丸子掉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穿了一身的黑的女人:“你来干嘛,想要谋害我?” 苏宴噌的一下站起来,扎了马步,双手握成防御姿势:“我可告诉你,我跟盛朗熙睡了,他迟早还是要扶我为正,你要谋害我,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 她正想着刚要怎么移到墙角,拿到那柄棒球杆,好多一丝的胜利几率时,来人简闵噗通一声跪在了苏宴的面前。 这一跪,生生把苏宴惊的比要谋害她还恐怖。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简闵,连连后退,好容易退到了墙角,却忘了拿立在那里的棒球杆:“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宴,求你救救阁下!”简闵低着高贵的头颅,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涌。 苏宴从震惊中恢复了一些理智,想要把简闵扶起来,又怕这是一个苦肉计,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你……你……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你要不答应我,我就跪着不起来。” 苏宴微囧,这不是电视剧里小媳妇才该有的台词么,简闵一个英明神武的女汉子怎么秒变成小媳妇了? 苏宴心存疑虑,仍觉得这是一个阴谋诡计,在距简闵远远的墙角:“你不起来,我……我……我就不答应你。” 比无赖没人比得过苏宴,简闵或许就认识到了这一点,闭了闭眼,让眼中的湿意逼回去,缓缓的站了起来。 “以前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简闵又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她这一举动不但没有获得苏宴的谅解,反而让苏宴觉得这愈发像个计谋,而且是个大计谋,不把她剥成皮不罢休的那种。 “你别来虚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让我帮盛朗熙什么,他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 简闵满怀惆怅的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便把无意中听到的关于盛朗熙跟楚源的对话,说制造内阁会议事件的幕后指挥者是萧慕锦的事情跟苏宴说了。 为了表现自己确实是走投无路,简闵把她去找萧慕锦的事情也说了,她只说了去恳求他,关于那不堪的一幕她没好意思说。 “事情就是这样。” 简闵长叹一声:“阁下近日为了复位一事,茶不思饭不想,眼看着就要复位成功,半路上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我不知道萧慕锦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只知道,阁下若再不复位真的要疯了。” 情绪上来,简闵的眼中又了淡淡的湿意:“外人根本不知道阁下为了当上总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与艰辛,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为了这个位置失去了什么,阁下若不配当总统也就罢了,偏偏他那是那么一个称职的总统。我不懂政治,但是我知道,阁下若不当总统,将会是我们h国的一大损失。……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萧慕锦是什么关系,但我看得出他非常在乎你,让他放弃对阁下的陷害这件事,除了你,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胜任了。” 简闵说这些的时候,苏宴一直在观察着她,确定她没在演戏,确实是真情实意,思量良久,她看向她:“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我也是后受害人?” 如果披露出来,苏宴在十七岁那年做过的事情将袒露在青天白日里,她一向人蓄无害的形象将受到毁灭性的颠覆。 简闵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恳求你去找萧慕锦,让他不要再拿着这件事做文章,因为这件事不仅伤害到了阁下,也伤害到了你,你不是他很重要的人么,这件事持续发酵下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苏宴的眼神一下子冷却下来:“你是吃准我会出面插手这件事,所以才来找我的吧?” 简闵坦然的点点头:“对,我承认,我有私心,我的出发点都是因为阁下,我也知道阁下把你囚禁于此,就是怕你插手这件事从而受到伤害,阁下爱你,但我更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以来的心血功亏一篑!” 这是简闵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袒露对盛朗熙的感情,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她爱的太卑微,太沉默,从来不敢奢求与心中的那个人持平,就这样,远远的观望着他就好,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别无他求。 !! 第291章:擅做主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好,我答应你,我去找萧慕锦。”苏宴面无表情的说。 与其说这件事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让她不得不插手,不如说简闵对盛朗熙的感情感动了她。 她也这么浓烈卑微的爱过,所以理解她的心情。 …… 盛朗熙大发雷霆。 若大的后院整齐的站着十名士兵,各个士兵均噤若寒蝉,他们的阁下大人平时虽然对他们很严厉,却很少对他们发脾气,像今天这样大动肝火还是第一次。 “人呢,我让你们看管的人呢?”盛朗熙森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一排士兵,眼底是威严的怒气。 关押苏宴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过来看一下,不靠近,远远的看一眼知道那个女人在那里就会心安。 就今天因为有事耽搁了没来,就出了这种事。 “说,人呢?” 盛朗熙提高了一些声音,十个士兵无一例外的全身抖了抖。 在盛朗熙连问了十几遍“人呢,你们把人给我看哪去了”的时候,一个个子最矮也最年轻的士兵颤巍巍的站出来,全身打着颤,语无伦次的说:“中午的时候,我……我看见……看见简中校……来,来过。” 说完,他朝旁边的同一个战壕的兄弟看了一眼,兄弟心灰的闭了闭眼,朝他投过去“自求多福”的一瞥。 其实,简闵过来的时候,不只这个小士兵看见了,也有其他士兵目睹了简闵来这边的过程,他们不说是因为一,简闵是自己人,觉得她不会做违背盛朗熙的事情,二是因为忌惮简闵平时的淫威。简闵虽然是一介女流,且是盛朗熙身边负责他安全的唯一女性,但是她平常却十分苛刻严厉,对于犯错的属下,都是往死里打。 简闵除了“冰山美人”这个称号,还有一个就是“女魔头。”可见她在下属中的形象以及下属对她的忌惮程度。 小士兵说出简闵名字的时候,十个士兵集体眼皮跳了一下,同轻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人不怕死的捅了这个马蜂窝,不然被阁下大人这么审问下去也不知道要审到什么时候。 “简闵?”盛朗熙蹙了一下眉,直直的看着那个小士兵。 过了约莫有一分钟,他闭了闭眼,似是很疲惫的抬了一下手,解散了这批受审的士兵。 …… 书房里。 盛朗熙坐在书桌后面,他的对面站着面不改色的简闵。 他依然生气,目光中却没了慑人的森冷。 “还不主动交代?!”盛朗熙拍了一下桌面,加重了语气。 简闵跟平时一样腰杆挺直,目光平视着远处,十分有气势的样子:“报告阁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简闵!” 盛朗熙大喝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不要自作聪明!” “报告属下,阿闵很笨,从来不会自作聪明。” 盛朗熙叉腰在若大的书房走了两个来回,最后在简闵的面前停下:“那你说,苏宴去哪了?” 冷冰冰的语气压抑着隐忍的急切。 简闵看了盛朗熙一眼,马上又站直成立正的姿势:“报告阁下,阿闵不知道!” “你!”盛朗熙气的手指微微颤抖。 换做其他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可是对于简闵他不能,简闵是他的妹妹,他不能也不忍心对自己的妹妹下狠手。 楚源急急的推门进来,看见简闵好好的站着并没有受到责罚,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堆着笑走过来:“哟,这又是怎么了,你们两个又闹别扭了?” 盛朗熙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到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阿闵放走了苏宴。” 楚源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么一档子事,没有太大意外,轻笑了一下,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放走就放走呗,苏宴一个大活人,你总这么拘着她也不是办法……我知道我知道,现在风头浪尖的,你怕她受到伤害对不对?但是我觉得你太小看你那个媳妇了,苏宴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是小聪明却多的很……” 楚源走过来拍拍盛朗熙的肩膀:“不用担心,苏宴比你想象的强大,她这次出去说不定还能帮你大忙。” 说完,他朝简闵眨了眨眼,简闵装着没看见偏过去了头。 盛朗熙顺着楚源的目光看看简闵,后又看看楚源,没好气的说:“不管大事小事你都护着她,迟早会害了她。” …… 萧慕锦蓦地觉得让盛笑笑住在自己家里也不完全是坏事,起码每天一日三餐不用愁。 让萧慕锦没想到的是盛笑笑这么一个出身权贵家庭的大小姐,做饭水平竟然相当的高,虽然跟苏宴相比还差那么一丢丢,但是单凭外表是绝对看不出她有这个手艺。 这天晚上萧慕锦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剔牙,盛笑笑洗好了碗筷,收拾着客厅。 她挽着一个置物筐,把该洗的脏衣服都收拾到置物筐里,走到萧慕锦这边,她站在沙发后面拍了一下萧慕锦的肩膀,拉着被萧慕锦压着的衬衫的一角说:“诶诶,抬一下您尊贵的屁股,我把这件衬衫去洗了。” 萧慕锦往旁边的位置的挪了挪,看见盛笑笑从沙发上捡起的那件衬衫,淡淡的说:“那件我就穿了一天,不用洗。” 盛笑笑拿着衬衫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还不用洗,你自己闻闻,臭死了!” 她把衬衫伸到萧慕锦的面前,萧慕锦向前探了一下身体闻了闻,轻咳一下:“这是烟味,男人味,臭什么臭?” “不臭是吧,不臭你就接着穿吧,我不给你洗了。” “诶诶,怎么不洗?你拿都拿起来了,洗吧洗吧,多洗一件又累不着你。”萧慕锦挥着手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盛笑笑拿着衬衫瞪了他一眼。 她拿着置物筐刚想洗手间把衣服让进洗衣机洗了,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很有节奏。 “愣着干嘛,去开门啊!”萧慕锦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大爷似的指挥着盛笑笑。 盛笑笑又瞪了他一眼,一边嘟囔着“怎么不懒死你”,一边放下置物筐去开门。 萧慕锦窝在沙发上正看一期军事节目,半天不听门口有动静,警觉的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头,坐起来,趿拉着拖鞋,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扯着嗓子说:“谁来了,怎么都不说话?” 当他看到门外站的人时,傻了眼:“苏……苏宴,你怎么来了?” 苏宴的目光在盛笑笑的脸上停留几秒,最后转向萧慕锦,冷冷的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瞎说什么呢?”萧慕锦尴尬的笑笑,一边推开盛笑笑,把房门开到最大:“快点进来,一直在门口站着像什么样子。” 苏宴又看了盛笑笑一眼,走了进来。 “你饿不饿,冰箱里清炖排骨,要不要我去给你热一热?”萧慕锦陪着笑脸,狗腿子样的说。 明明他跟盛笑笑什么都没做,心里却怕的要死,生怕苏宴误会了,给他扣一个“劈腿”的罪名。 他的话音刚落,盛笑笑跳出来说:“那是我做的排骨,别人不许吃!” “怎么不许吃,你还在我家住着呢你怎么不说?” “我说不许吃就不许吃!” 那是盛笑笑这个富家千金鼓捣了好久还做出来的,那是特地给萧慕锦做的,她自己都没舍得吃几口。 被人拒绝很是难堪,尤其是当着苏宴的面,萧慕锦更觉得下不来台,当即恼了,指着盛笑笑低吼:“端着你的排骨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让你住了。” 盛笑笑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睛红了起来,她紧咬了一下嘴唇,恨恨的说:“期限还没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看不惯我,你自己走!” 瞪了苏宴一眼,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摔的巨响。 苏宴一脸懵圈的看着萧慕锦,这是什么情况,在一起了?同居了? 萧慕锦尴尬的挠挠头:“苏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跟她其实……” 苏宴挥了一下手,拉着萧慕锦坐在沙发上:“萧大哥,我们先不谈你的事,先谈我的事。” 苏宴这么正儿八经,糊得萧慕锦也严肃了起来,他挺了挺脊背,正襟危坐:“你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苏宴会心的笑了一下:“这件事除了你,其他人还真帮不上忙……” 然后苏宴便把此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并且倚在询问萧慕锦:“那个人真的是你指使的?”还十分不解的说:“事关重大,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萧慕锦听完以后沉默良久,后,慢慢的抬起头,眼底有破碎的伤痛在微微的晃动:“你消失了这么多天,一出现,还是为了他来找我,苏宴,你真是残忍!” 苏宴怔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萧大哥,我们撇开偏见,你自己想一想,盛朗熙是不是最合适的总统人选?你这样一次两次的阻挠他复位,害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全h国的公民,现在国际形势不太好,周围的大国对我们h国都虎视眈眈,如果这个时候不尽快让一个有能力的人出来主持大局,后果真的难以设想!” 萧慕锦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苏宴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仔细想想也是,萧慕锦是无国籍人士,他没必要也没义务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利益安定考虑。 但是人性本善,人应该凡是向善不是么?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92章:你这样很自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与苏宴两个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硬。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房间里的盛笑笑一直在卧室的门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听到他们争吵后,心里十分暗喜。 过了好久,萧慕锦轻咳一下说:“想让我不再阻扰他复位也可以……” 他看着苏宴:“你跟我走,我们回无名岛,再也不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苏宴抬头正好碰上萧慕锦的目光,四目相对,时间久了,她突然生出一种疲惫的无力感:“萧大哥,你总是这样,何苦?” 何苦?萧慕锦苦笑了一下,直直的看着苏宴:“你说呢?” 你说我这是何苦? 苏宴轻咬了一下嘴唇,目光与萧慕锦的错开,沉思半晌,有些话埋在她心底好久,是时候一吐为快了。 “对不起萧大哥,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你。我也努力了很久,但就是不行。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也是个非常适合携手走完这一生的人,但是我……我……我就是做不到。” 萧慕锦沉默良久,呵呵呵笑了起来,笑的苍白又苦涩。 “这就是你给我最终的答案?苏宴,我刚才说你残忍,真是一点都没委屈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感觉胸腔有股难言的酸楚,堵得他心里很难受,萧慕锦微微的仰头,这可能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愚蠢的事了。 她喜欢钱,他就努力赚钱,她的梦想是周游世界,他就努力朝这个方向奋斗,她喜欢英雄,他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 他倾注了权利把她喜欢的一切做好,到头来,换来的只是她一句“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爱你。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 “对不起,我也不想……” “别跟我说对不起!”萧慕锦讨厌这三个字,尤其从苏宴的嘴里说出来更是讨厌。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变得沉重,压抑。 墙上的挂钟不知疲倦的“滴答”响着,若大的客厅更安静。 苏宴深吸了一口气:“你恨我可以,但是请不要再为难盛朗熙,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配的上总统这个职衔。” 萧慕锦的目光陡然朝苏宴这边射过来,她伤他伤的还不够深么,在这种气氛下,她还为那个男人说话,难道她就看不见他朦胧的双眼与破碎的心吗? 他自认为不比盛朗熙差什么,也自认为对苏宴的爱,会比盛朗熙更多,为什么苏宴就不能爱他?他比盛朗熙差到哪里? 爱情,真的毫无道理可言么? “妄想!”萧慕锦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苏宴心中一震,讶然的看向萧慕锦,只见萧慕锦的脸崩的紧紧的,眼中是笃定的决绝。 “萧大哥你……” “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萧慕锦看了一眼苏宴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他的身后传来苏宴暴怒的声音:“萧慕锦你这样有意思么,为了一段感情,置全h国的经济与利益与不顾,你这样做很自私知不知道?” 萧慕锦的背影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苏宴疾步走了过去,气呼呼的说:“大男人应该心怀天下,雁过留名,你总拘泥自己的个人感情有什么出息?想想国家,想想人民,想想还有多少劳苦大众等着解救……” 萧慕锦冷嗤一声,打断苏宴的话:“对不起,我没有你们素质高,思想格局大,我从来不想什么国家人民,我只想跟我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 他看了苏宴一眼,继续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崇高伟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一清二楚,你说我为了一段感情变得自私狭隘看不见大方向,你呢,你何尝不是为了一段感情失去了自我的本心?苏宴,拍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是那种以国家利益为重以人民疾苦为重的人么?” “我……”是那个字,苏宴却没有底气说出来。 她是什么是,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想要一段小幸福,守着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过完这一生。 如不是因为盛朗熙,她才不管谁吃撑了谁还饿着,萧慕锦说的对,她不是那种崇高伟大的人,她不过是因为盛朗熙才让自己看起来崇高伟大一点。 她眼中的格局,从来也只是一段感情,一个男人而已。 苏宴被问的张口结舌,萧慕锦像是一个胜利将军一样,嘴唇噙着得意的笑,眼中带着不屑的神色,冷哼一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苏宴觉得自己真是失败,本来挺有信心说服萧慕锦的,没想到却被他教训了一通。 她从萧慕锦家楼上下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了小雨。 雨丝打在她的身上凉凉的,带着属于秋的寒意。 她裹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顶着风雨,郁闷的朝前走着,突然从半道上跳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她一阵猛拍。 苏宴被闪光到晃到眼,伸出手臂去挡面前的强光,再睁开时,面前已经涌了大批的记者,好几十台摄像机齐齐对准了她,无数话筒争先恐后的在她面前挤来挤去。 苏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请问苏女士,你跟前任总统盛朗熙现在的感情是怎样的,盛朗熙是不是怕你把当年的借腹生子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才跟你有了一段婚姻。你们除了六年前的那笔金钱交易,往后的时间里还有金钱往来么……” “苏女士,据我台调查,你六年前也就才十七岁,年龄还属于未成年范畴,年纪那么小就高价出卖自己的luanzi跟肚子,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你跟前任总统盛朗熙的孩子一直都是他在养么,你真的从未过问过?” “苏女士,当年生产时的情景是怎样的,你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又是哪个医生给你做的手术,手术之前你是否见过盛朗熙……” “苏女士,六年前你为何要售出自己的luanzi,盛朗熙是怎么找到你的,这件事都有哪些人参与……” “苏女士……” “苏女士……” …… 各种尖锐的问题像是海浪一样迎面朝苏宴扑过来。 苏宴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一张张探寻充满疑问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她忽地怀念起盛朗熙府内后院那个小宿舍起来,如果她现在还在那里该多好。 那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不用接受这么多人的审判,不用像个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的人一样随便让人瞧。 “苏女士据说你跟一个萧慕锦的人关系匪浅,现在这么晚了又出现在他家的附近,你,萧慕锦,还有前任总统盛朗熙之间是三角恋关系,或者还是更复杂的关系,请你随便说几句好吗?” 苏宴怔怔的看着那个女记者,心中愈发恐惧,他们竟然连她跟萧慕锦关系匪浅都知道。 他们还知道什么? 她所有的**今晚都要暴露在这帮人的镁光灯下么,然后经过媒体散播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她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让每个善良或者充满恶意的人把她从头评论到脚。 只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个瘦高的穿着校服的男生挤了进来,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慌乱不知所措的苏宴。 “姐,别害怕,我来了!” 苏望今晚为了送一个女同学回家才路过这里,没想到竟遇上了自己的姐姐被记者围堵。 他脱掉身上的校服,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蒙上苏宴的头,向一个果敢狠厉的男人一样推开重重阻隔,拉着苏宴逃出人群,上了苏宴给他买的电瓶车,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快速离去。 “那个男孩儿是谁?” “好像是她的弟弟。” “弟弟?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已故易珂的小男友……” 抛在身后的人群,发出这样的议论声。 苏望把苏宴带回了家,见苏宴一副受到惊吓颤抖不已的模样,苏望把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塞进她的手里,然后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姐姐别怕,我们到家了!” 热水的温暖通过瓷质杯子传到苏宴的掌心,苏宴贪婪的享受着这一点点的温暖,她把印有卡通图案的杯子放到唇下,微微仰头,喝了一口热水。 一股热流从喉间直顺儿下,流入她的四肢百骸,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全身没那么冷了,才重新找回理智。 “怎么会这样?”她皱着眉头喃喃道。 “什么?姐姐你说什么?”苏望盯着苏宴问。 苏宴看着苏望,脑子又陷入了混沌,苏望的脸一会儿变成了盛朗熙,一会儿变成了萧慕锦,一会儿又变成刚才提问她的记者其中的一位。 她使劲摇摇头,把脑子里乱糟糟的影像挥散,再定睛一看,苏望仍是苏望。 “苏望你下晚自习了?” 苏望被苏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有些迷糊,他不安的盯着苏宴,有些紧张的问:“姐姐你还好吗?” 苏宴闭了闭眼,稳了稳心智,把杯子里的热水一口气说完,苍白冲苏望笑了笑,声音像是秋天的小草一样羸弱无力:“我很好,就是有些冷,你能帮我拿一件厚衣服过来吗……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学习吧!” 苏宴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还没刚走两步,噗通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苏望吓得惊慌失措,跪倒在地上,想碰不敢苏宴的身体,只是紧张的大喊:“姐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姐姐……”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93章:她终是爱你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并没有大碍。m.。 卧室的大床上躺着苏宴,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此刻她已经睡着,清丽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苍白,墨发铺陈开来,覆满了素白的枕套。 盛朗熙临窗而立,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宴,转过身,目光移向窗外遥远的天际。 苏宴昏倒的第一时间,苏望打电话通知了他。 对于苏望这个曾经的小舅子,盛朗熙说不出多么的喜欢,但也算不上讨厌,尤其是苏望失忆性格巨变后,在他的眼里更没了存在感。 但这一刻,他无比的感激苏望。 感激他在苏宴出了事故之后的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而不是那个什么萧慕锦。 外面还落着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盛朗熙心里有些闷,拼命想要护住的东西,到头来还是受到了伤害。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苏望辗转过来的电话,二话不说,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大步走,身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简闵听到动静追了出来,她问他去哪。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语气森冷的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自从简闵成年之后,他已经很久不用呵斥的语气跟她说话,今晚为了苏宴却破了例。 他怨简闵,生她的气,如不是她放走苏宴,苏宴就不会去被记者发现,也就不会晕倒。 但真的就是,简闵不放走苏宴,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么? 盛朗熙清楚的知道未必。 不过是心里有气无处发泄,简闵成了替罪羔羊。 盛朗熙知道,苏宴表面看起来拽的二五八六,其实特别胆小。 六年前代孕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魔,被她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从不敢轻易拿出来晾晒。 想想也是,当年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哪会强大到去承受这么大的事? 不过是像蚕蛹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以为包裹的严实了,别人就都看不见。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六年。 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过一样隐藏了流年。 让她没想到的是,纸包不住火,伤口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脓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苏宴不说,盛朗熙也知道,这六年,她过的很辛苦。 卧室的房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苏望探进来半个身子朝着盛朗熙的方向招招手。 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苏宴,放轻脚步随着苏望走了出去。 “姐姐怎么样?”苏望的声音压的很低。 盛朗熙朝苏宴卧室门望了一眼:“没有大碍,已经睡着。” 苏望面对盛朗熙有些局促,不单是因为他是前任总统,曾经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利,更是因为这个男人浑善上下散发一种慑人的威严气质,幸亏他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然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一定自乱了阵脚。 “你准备怎么办?”苏望尽量像个大人一样跟盛朗熙说话。 盛朗熙看了他一眼:“什么?” 苏望有些急了:“我的姐姐,你准备拿她怎么办?你会娶她么?”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急急的又说:“我希望你能娶她,因为现在的形势适合这样做,更何况,我姐姐她非常喜欢你。” 盛朗熙被苏望最后一句意外到,他眼中的威严被柔化了几分:“你姐姐喜欢我,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苏望像是洞察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般莞尔一笑。 他引着盛朗熙走进一间存放杂货的储物室,打开里面的灯,指着挂在门对面一张男人素描画像说:“我姐姐只要在家,必定会站在这幅画像前看一会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指着墙上的残破画像:“这个人不就是你么?” 画像上的人确实就是盛朗熙。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幅画像是苏宴的救命恩人秦歌所画。 当时因为苏宴跟秦歌走的太近,他还吃了很大一通醋。 但是这幅画不是被他一气之下撕坏了么,怎么又会挂在这里? 接着微弱的灯光,盛朗熙细细的看着墙上那幅素描,整幅画之间有许多粘痕,一看就是后期拼接粘在一起的。 真是个傻姑娘! 盛朗熙的唇边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过画像上面插着的玩具飞镖是怎么回事? 再细看就会发现,画像上面有许多针眼大小的针孔,一看就是被人用飞镖扎了很多次。 盛朗熙哭笑不得,侧头看向身旁的苏望:“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姐姐喜欢我?” 苏望有些尴尬,轻咳一下:“爱之深才能恨之切,我姐姐若不是非常喜欢你,怎么会在你的画像上扎那么多针眼儿……” 他被自己的这番解释逗笑,抿嘴笑了笑:“我姐姐恨你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恨你,但我知道,不管她怎么恨你,在她心里,都是爱你的。” 苏望指着画像上的被飞镖一次次扎出的针眼儿:“你的画像即使被她糟蹋成这样,她也不允许别人碰一下。有次我好心想要把你的画像拿下来扔进垃圾桶,省得她看了烦心,没想到却被她狠狠骂了一顿,还说以后但凡她的东西都不让我动。” 想起当日的情景,苏望就一肚子的委屈,他看着苏宴每每被画像影响心情的样子,也是好心替她着想才要把画像拿下来,却被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苏望很懂的样子给盛朗熙解释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即使再恨对方,要只能自己一个人恨,只能自己一个人欺负,若是其他别人侵犯了对方的权益,会马上站出来为对方伸张正义,就好比自己的东西只能自己说不好,别人说不好,便会心里很不舒服一样。” 盛朗熙抿嘴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苏望像是一个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马上变得喜悦起来,他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望着盛朗熙:“所以,你会跟我姐姐结婚么?” 盛朗熙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因为这句话,苏望马上又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她喜欢你啊!” “她喜欢我,我就要跟她结婚么?我又没说喜欢她。结了婚的两个人就一定是因为喜欢吗?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被一直夸脑子好使的苏望被盛朗熙搞晕了,这个哥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喜欢一个人不就要他结婚么,就像乔翘之于他一样,乔翘喜欢他,他将来就要跟她结婚。 看着苏望懵懂的样子,盛朗熙拍拍他的肩膀:“不懂没关系,将来会懂的。” 盛朗熙守着苏宴一夜,第二天凌晨才起身离开。 苏宴在家休息了两天后,身体基本复原。 为了再被记者骚扰,她一直待在家里,吃饭睡觉无聊马上要发霉。 元奇的电话的像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照亮了她发霉的日子,从在副院长跟元奇一起一次饭以后,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但联系并不密切,就彼此问候一下吃饭了没有,注意身体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爸爸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医院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身体出了状况?”元奇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阴霾,苏宴马上变得振奋起来。 “没有没有,我很好,最近家里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没去上班。”为了显得轻松,苏宴还特意呵呵的笑了两下。 此刻的元奇正拿一份报纸,报纸上刊登着苏宴六年前给盛朗熙做代孕母的事情。 说实话早上看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他十分震惊,怎么回想苏宴,也觉得她不像那种为了钱没有下限的女人。 副院长也看到这个消息,把报纸在半空中扬了扬,问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看?” 元奇略一沉思,缓缓道:“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元奇把手里的报纸叠了叠放在茶几下面,斜躺在沙发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我甘之如饴。” “谢谢,谢谢,我家的事情太杂,估计你帮不上忙。” 元奇也不勉强,轻轻一笑,蓦地转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听觉神经受听不清楚别人说话,在美国求学的那段时期。 他太骄傲,一度不想趁人自己这个缺陷,所以一直没有佩戴助听器,导致原本各项科目都十分优秀的他变得十分糟糕。 为此,他消沉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想过要中断自己最喜欢的课题研究,不过好在他心里素质比较强,善于自我调节,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正视自己这个缺点。 配了合适助听器后的他重新振作,迎头赶上,成为他们那届毕业生里最优秀的学生。 “苏宴,我给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炫耀自己,而是想要告诉你,只要是人,都会有缺陷,都会有过或大或小的坎坷,我们遇到这些缺陷坎坷时候,不要一味地想着逃避,因为逃避会让自己更害怕更懦弱外,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唯唯诺诺的生活在暗影里,终日提心吊胆,不如鼓起勇气,敞开胸怀,去正视、面对,解决这些问题!” 苏宴听完元奇的话,握着手机,长久的沉默不语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94章:当年有个C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躲在家里的第三天,h国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事,盛朗熙在雨花台通过国家电视台向全国人民,就六年前的事情做了检讨。 一时间,群众哗然,各种又利的不利的言论像浪潮一般扑向这个看似依旧强大镇定的男人。 他站在暗灰色的讲台上,后面是若大的投影幕布,跟以前一样着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重石坠地一般掷地有声。 他说:当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顺利登上族长之位,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了某少女的luanzi一枚,后,又让其代孕。生下孩子后,弃之不顾,于情于理都罪大恶极,泯灭人性。 若大的会场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记者,媒体,无数台摄像机像是一双双犀利的眼睛一样对准着他,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被无限放大,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他依旧侃侃而谈,依旧镇定自若,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底蒙了一层暗灰色的哀伤,那种哀伤带着隐忍的惭愧与落寞,看了直教人心疼。 “好多人问我,事到如今,成了这个局面,我后不后悔?我想告诉这些人,我不后悔,不管明天的内阁会议复选如何,我都吧后悔,我接受国家、人民对我个人的任何裁决。……我为什么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一个男人这一生除了事业还有家庭,在我现在的概念里,没有谁比谁重,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如果在场的有人见过我的儿子,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后悔。我的儿子有多可爱多优秀在此我不想赘诉,每一个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我的儿子也是,我觉得这辈子只要有他陪在我的身边,其他都不再是那么重要……” 盛朗熙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黑漆漆的眼睛环视了一下若大的会场,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感谢到场的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守在电视机旁边观看此次现场直播的的观众,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谢谢大家。” 从麦克风处退出来,面朝广大媒体微微一笑,鞠躬,转身,准备离场。 守在电视机,电脑旁边收看这次直播的观众正唏嘘不已的时候,会场的大门猛的被推开,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的苏宴踩着黑色皮鞋宛如从天而降的女神出现在广大人民的视野里。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她拔高了声音,抬手示意,摄像机的镜头刷刷刷的朝她这边转了过来。 苏宴像是一个究竟战场的女战士,昂着头,挺着胸,无所畏惧的朝着空旷的讲台走过去。 每走一步,皮鞋踩在地面都会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在若大寂静的会场好似被放大了若干倍,振聋发聩。 站在会场另一头的盛朗熙,眸色深深,唇角紧抿,紧握的双手显示了他此刻的紧张。 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把什么事情都揽了过来她还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见惯了大场面的盛朗熙从未这么紧张过,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快走,苏宴,快走…… 苏宴才不是那种听他话的女人,她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上讲台,路过盛朗熙的身边的时候,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小声的说:“我这套衣服是租的,还没给人家钱,一会儿你别忘了去付账!” 盛朗熙怔了一下,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盛朗熙焦躁急切恨不得派人把苏宴扔出去的心情中,苏宴款款的走到盛朗熙刚才站过的地方。 她用手调试了一下麦克风,像在学校做演讲的时候对着麦克风喂喂喂的喊了两嗓子。 下面有记者忍俊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街上卖狗皮膏药的音响设备吗?还喂喂喂,真是土到了家。 苏宴也被自己这个举动逗笑了,她习惯性的做了一个理额前碎发的动作,双手大喇喇的撑在讲台上,微微低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的传播出去。 “我想在场大部分的人都认出了我,因为我最近很红,网络搜索前三都是有关我的话题……”她呵呵一笑,继续说:“谢谢你们哈,让我人气大增,成了家喻户晓的全民偶像-----呕吐的对象。”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环视了一下奢华明亮的大厅,清了清嗓子:“虽然你们大部分人都认识了我,但我还是要向收看此次直播的观众,那些不认识我的人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苏宴,二十三岁,职业男性泌尿科医生,六年前就是我做了咱们这位待选总统的代孕母,也就是这位先生儿子的亲生母亲……”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收看此次直播的民间更是吵翻了锅,喧嚣一片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苏宴的重瞳骤然缩紧,撑着讲台的双手渐渐收拢,那种因为恐惧的眩晕感又袭击了她的头脑,她的眼前出现大片的白光,思维混沌成一片黑暗,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下去。 混沌中,她似乎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苏宴,下去吧,这不关你的事。 她努力的朝声音的发源地看过去,只见盛朗熙一双焦急不安的眼睛。 她冲他笑笑,闭了闭眼,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 再睁眼,眼前已是一片清明。 “我今天之所以站到这里,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趁着热度炒作自己,我对成名不感兴趣,我站到这里是为了澄清事实,还别人一个清白。” 时间倒转,回到六年前的夏末秋初。 杜凤莲有晕倒了,苏宴真是要急死了。 医生跟她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要尽快做换心手术,如不然,我们实在不敢担保你的母亲在下次晕倒的时候还能醒来。 苏宴不敢当着杜凤莲的面表现出焦急,此刻她站在医院外面的假山后面,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走来走去。 苏宴家在没有发生大火之前,有她父亲早年挣下的资产撑着,生活还算富裕,可再富裕的家庭也扛不住一个心脏有重大问题的人。 从苏宴的父亲苏怀远出海失踪后,杜凤莲的病几乎耗费了大半部分家产,加上苏宴跟苏望还在上学,以及平时的生活花销,他们家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给杜凤莲做换心手术。 在此之前,苏宴联系过他们苏家的亲戚,但自从苏怀远失踪后,苏宴一家就成了烫手山芋,哪一家亲戚都不愿过于与之亲近,好像一亲近,苏宴这一家老小就会沾上他们一般。 更别提借钱。 医生给苏宴说了换心手术的费用后,苏宴便开始盘算手头上的前,算来算去,那个小之又小的数字,对于换心这样大手术的费用,简直杯水车薪,根本不值一提。 苏宴在假山后面徘徊了大半天,最后决定,如果真的不能峰回路转,她就卖房子,凭管他们将来住哪,先救人要紧。 拿定了主意的苏宴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到病房继续对着杜凤莲强颜欢笑。 在她端着脸盆去公共洗手间给杜凤莲洗换下来的脏衣服时,在人满为患的走廊她碰上了久不联系的小学同某。 某小学跟苏宴是同桌,长的很漂亮,但是学习不好,听说初中念了没几天便不上了,一直在社会上混,在苏宴那个对于早恋避恐不及的年纪,某已经换了好几个男朋友。 同学相见,苏宴跟某都很高兴,某买了当时很奢侈的哈根达斯给苏宴吃,苏宴跟某坐在医院对面的饮品店里,一边吃哈根达斯一边说话。 “你已经工作了么,我看你过的很好。”苏宴用小勺挖着草莓味的冰激凌,暗暗的打量着某的穿着。 苏宴家毕竟富裕过,她也曾经被父母当做小公主养过,对于一些服装品牌多少有些了解。 当她暗地里算清某身上衣服价格后,惊的瞠目结舌。 据她所知,某的家庭状况并不好,父母都做临时工,兄弟姐妹四个,有个瘫痪在床的奶奶。 苏宴当时太急需要钱,便有心无心往某如今怎么这么发达的话题上绕,绕来绕去,某听出了端倪,想起苏宴在医院里照顾杜凤莲的情景,心直口快的问:“苏宴,你是不是急需要钱?” 被人窥探到内心的秘密,又被人直白的说出来,当时甚是清高的苏宴脸上有些挂不住,闹了个大红脸。 她沉默的挖着纸杯里的冰激凌,不知为何,在某面前,她像是矮了半截,怎么也勇气再抬起头来。 学习好,家境好,长的好,样样都好的苏宴,竟然跟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差生求教生财之道,这让年轻且骄傲的苏宴心理上有些吃不消。 某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性格简单耿直的她没有注意到苏宴情绪上的变化,见四下无人,便凑到苏宴耳边小声的说:“我给你说一个来钱快且可以发家致富的门路,你做不做?” 那是苏宴第一次听到“代孕”这个词语,当某简单明了的给她阐明了这一词语的含义后,惊的她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连连向某摇手:“使不得使不得,不行不行……” 某骂她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还颇为骄傲的露出脖子里的金光闪闪的金坠子,进一步怂恿苏宴说,只要做一次就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做,咱们女人反正迟早要生孩子,就当提前练习好了。 苏宴被某的言论又惊的成了木头人。 恢复理智后她清楚的意识到她跟某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一场由惊喜开始的邂逅,最后不欢而散。 !! 第295章:前尘往事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近上课一直打瞌睡,作业也做的一塌糊涂,以严厉著称的班主任又找她谈话,指着作业本上一个连一个红叉叉厉声说:“苏宴你最近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题全都做错了!上课也是哈欠连天,你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狠狠数落了她一顿后,班主任总结说道:“一个人想要变好,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但是一个人想要学坏,分分钟钟就能变成十恶不赦的人,学习也是这样……” 看着垂着头眼睛红红马上要哭出来的苏宴,班主任轻叹一声:“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你再这么堕落下去对得起谁?!” 堕落一词被教数学的班主任用来形容早恋,谁要是早恋了,班主任就会说那人堕落了。 苏宴没有“堕落”,她之所以白天上课没有精神是因为晚上要照顾杜凤莲。 因交不起住院费,杜凤莲提前出院了。 她一出院,护工工作就落在了苏宴的身上。 为了方便照顾,苏宴跟杜凤莲睡一个房间,太害怕杜凤莲出事,她半夜翻个身,苏宴都紧张的不得了,非要下床确定一下杜凤莲安然无恙才算作罢。 就是钢铁做的人,也经不起一直这么被折腾,渐渐的,苏宴的身体便开始吃不消。 被老师误解谈恋爱还不是苏宴最难受的地方,最让她难受的是她的学习成绩。 苏怀远失踪后,杜凤莲把前部的希望都寄托到苏宴的身上,就指望着她能考个好大学,在那些疏远他们看不起他们的亲戚面前扬眉吐气。 苏宴自知身上任务重大,在学习上从来不敢懈怠,最近因为杜凤莲旧病复发,她兼顾不过来才导致学习下降。 念及此,她内心也是无力。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在这方面花费的精力多,在其他方面就没了太大精力,她也想好好学习,但每夜都在担心杜凤莲根本让她睡不踏实,有好几次她都用手探向杜凤莲的鼻息,生怕她就此撒手归西。 不止如此,换心手术的费用也是她的一块儿心病。 从医生跟她谈过之后,她一直在想办法筹钱,卖房子的信息贴出去好久,竟然无人问津,这然她倍感颓丧。 这天,她红着眼睛从办公室出来,还没回到座位上,下午放学的铃声就响了。 她草草的收拾了书包,背着书包垂着头往外面走。 从学校到苏宴家有一条林荫小路,算是一条捷径,有时候起晚了或者要早晨做值日,她会从走这条林荫小道。 林荫小道快捷归快捷,但人烟较少,尤其到了晚上,树影婆娑,如同鬼魅,有些吓人。 但是今天苏宴特别想走这条小道,她心中烦乱,只想走一段清净的路,让自己的脑子也清净清净。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边,金色的光芒铺撒在崎岖不平的石子路面上,奉献着一天当中最后一点余热。 苏宴想想杜凤莲的身体,想想那堪比天文数字的手术费,再想想自己乱成一堆杂草的学习成绩,她的心中茫然又无措。 她背着双肩包,晃荡着身体,一边向前走,一边满脸忧愁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两个染了黄头发一看就是社会小混混的年轻人。 “诶诶,找代孕的背后势力是哪家啊,连咱们的老大都惊动了,不仅亲自接待,还恭敬的跟人孙子似的。” 另一个黄毛叼着一根烟,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老大虽然是h市的地头蛇,但是也有害怕的强龙级的人物,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这个黄毛凑近同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天约见咱们老大的人就是盛家嫡孙储备族长盛朗熙。” “盛朗熙?不认识。不过他开出的价码真诱人,妈的,我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也去代孕,一把就翻身做阔少了。” 那个黄毛戳了一下这个黄毛的脑袋:“就你长的这样,你愿意,人家也不愿意,人家要的是优良的基因,优良的基因懂不懂?” 两人边说笑着与苏宴擦身而过,那个黄毛转身朝疾步前行的苏宴看了一眼,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邪笑着对同伴说:“看见没,最低也得这种货色才行。” 另一个黄毛也看了苏宴一眼,两个人对着苏宴纤秀的背影放浪形骸的大笑。 苏宴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抓着书包的肩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 初秋的风呼呼的擦着她的耳边飞过,晚霞染红了她清丽的脸庞,跑到精疲力竭,两条腿实在没了力气她才停下来。 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回头看刚才说话的两个黄毛,路的尽头只是一排疏朗的白杨,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影子。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苏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虚惊一场。 或许是觉得这条路人迹罕至,说话不会被人在意,两个黄毛刚才交谈的时候很随意,没有刻意避讳什么,所以他们交谈的内容一字不落的传入苏宴的耳朵里。 当她摆脱了两个黄毛带给她的阴影,彻底冷静下来,唇边不自觉的逸出四个字:“盛家。代孕。” 这一天晚上苏宴失眠了,在自己的单人小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有一点睡意。 睡之前她上网查询了一些关于代孕的讯息,了解了一下其中涉及的生物知识。 她不知道自己查这些干什么,但内心深处有股力量好像在趋势着她去这么做。 苏宴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她一晚上没睡。 让她顾及不暇的是杜凤莲又有了眩晕的症状,她当时拿着一个碗准备盛饭,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单薄的身体靠着空荡的墙壁左右摇摆。 苏望以为杜凤莲马上要死了,吓得在一旁放声大哭。 正在刷牙的苏宴,顾不上清理唇边的牙膏沫,慌张的赶来,按照医生教给她的急救常识,扶着杜凤莲慢慢的坐下来,然后拿了速效救心丸掰开她的嘴塞进去两粒。 杜凤莲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苏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背过去身子簌簌的掉泪。 她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先不说杜凤莲的身体能否吃得消,就她的神经都受不了。 她马上要被吓崩溃了。 又上了一天课就到了周末。 苏宴早早的起来,换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及膝长裙,化了一个淡妆,偷穿了杜凤莲一双高跟鞋。 以免杜凤莲有所察觉,化妆跟穿高跟鞋都是在外面进行的。 经过一天的探查,她基本上可以确定盛朗熙经常出入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并记不清盛朗熙的全名,也不知道是哪三个字,只知道是盛家的一个少爷,排行老三。 想探寻到盛朗熙这么一个人的踪迹,对于曾经算的上千金小姐的苏宴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家虽然破落了,但还有几个不知内情上流社会的小姐妹,都是有钱人的圈子,稍一打听,就探知到了一二。 盛家三少爷每天早上都会到一家名为“双盛合”的茶楼喝茶。 双盛合茶楼也就是双盛合饭庄的前身,后来经盛朗熙与楚源买下进行经营,成了红极一时h市招牌饭庄,此是后话,暂略不详诉。 苏宴着一身米白色连衣裙,打了车到了双盛合茶楼,躲在一个建筑物的拐角处伺机而动。 说实话,当时她的内心紧张的要死,希望这件事能成,又希望失败,紧张加纠结,着实把她折磨了一番。 盛家三少爷如上流社会小姐妹说的那样,八点一刻出现在双盛合茶楼的门口。 因为距离有些远,苏宴只看见三少爷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处,背影瘦高而挺拔,茶楼门口的侍者见了他都鞠躬问好。 其他的都是模糊的一片。 待三少爷进了双盛合茶楼,苏宴紧握了一下拳头,便朝那边跑了过去。 忘了脚上穿的是杜凤莲的高跟鞋,行动力较差,没跑几步她便摔倒在地上,米白色的裙子沾染了大片黑色的污迹。 她狼狈不堪。 又不甘心。 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双盛合茶楼古色古香的大门口,如她想的那样,门口站立的气势威严的保镖不让她进去。 三少爷早上喝茶都是包场,其他闲杂人等不能打扰。 苏宴忍着膝盖上的痛,抬起那张还略带几分婴儿肥的秀丽脸庞,慌乱又笃定的说:“去告诉你们老大,我要跟他谈判!” 苏宴没有如愿见到三少爷,一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在一间茶楼的屏风后面接待了她。 “你要做代孕?”斯文男开门见山的说。 苏宴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下定决心,这方面的知识也了解了不少,所以不要再多问。” “代孕”这个词语每一次被提及,都是对骄傲苏宴的一次侮辱,事到如今,她仍然小心的呵护着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自尊心。 然后,斯文男就真的什么都没再问。 多年以后苏宴回忆起来,三少爷财大气粗,有关她的资料,分分钟钟都会放到他的桌面,人家根本不屑跟她浪费口舌。 苏宴被斯文男带领着照了相,做了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苏宴都没搞清楚茶楼里怎么会有医生出没的时候,斯文男就结束了跟她的谈话:“你回家等着吧,合不合适我们都会通知你。”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296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三天后,苏宴接到了通知,说她通过代孕母的筛选,让她最近多锻炼一下身体,争取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当苏宴听到妈妈一词的时候,她吓得险些摔了手里的座机电话,听完通知,她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杜凤莲走进来看她脸色苍白,以为是最近她太累的缘故,心疼的嘱咐了她几句,轻叹一声,步履蹒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宴拍了拍咚咚急促跳个不停的心脏,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鼓励自己不要害怕。 又过了三天,斯文男在苏宴买菜回来的路上截住了她,他单独开了一辆黑色轿车,载着苏宴到了一个地点偏僻的路段靠边停下。 苏宴紧张的坐在后座上,旁边的座位上放着盛满绿色蔬菜的菜篮子,斯文男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走下车,从后备箱取了一个黑色密码箱。 再次回到主驾驶,隔着座位把黑色密码箱递到苏宴的手里:“这是三少爷的预付款,他让你先把你母亲的手术做了,代孕的事一个月以后再说,他担心你不会用支票,所以付了现金……” 斯文男看着苏宴紧张错愕的样子,似乎想要化解她的紧张错愕,又是微微一笑,继续道:“要不要清点一下?” 苏宴当时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斯文男在说什么,听见斯文男在问她问题,她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斯文男打开了黑色密码箱,里面整齐的码着一摞摞百元大钞呈现在苏宴的面前。 苏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惊呆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那些钱,然后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斯文男,问了一句极傻的话:“这些都是给我的?” 斯文男不知是被她的样子逗笑,还是想要继续用微笑化解她的紧张,他又微微一笑,露出左边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对,都是给你的。” 苏宴欣喜若狂的同时又是深深的担忧,她真的可以拿走这笔钱么,他们要她做的真的只是做一个代孕母那么简单吗? 斯文男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你不要多想,这就是一场交易,你卖我买,两不相欠。” 斯文男哪里知道,就是因为交易两个字,让苏宴背着沉重的十字架长达六年之久。 苏宴用这笔钱让杜凤莲重新住了院,没过几天,一位出任务奄奄一息的英雄消防员贡献了自己的心脏,杜凤莲在h市最著名的医院做了换心手术。 期间,苏宴认识了英雄的儿子萧慕锦,并对其一见钟情,开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暗恋。 半个月后萧慕锦全家移民,一个月后苏宴按照合约贡献了自己的卵子,相关医生利用生物科学技术把三少爷的冰冻jingzi移植到她的体内。 四十天后,确定受精卵着床成功,一个小生命在苏宴的身体里诞生。 五十天后,杜凤莲换心手术的事情被苏宴学校知道,学校人性化的为苏宴保留学籍让她休学一年照顾母亲。 四个月后,纸包不住火,苏宴怀孕一事被杜凤莲发觉,苏宴讲清缘由,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六个月后,苏宴被接三少爷的人接到一处十分隐秘又环境幽静的地方修养,期间三少爷给她请了家庭教师,苏宴养胎的同时继续准备高考。 次年夏天,苏宴剖宫产下一名男婴,她未曾见过这个孩子一面就被人抱走。 修整了一个月,按照h国的传统过了“坐月子”期,苏宴被放回。 同年秋末冬初,苏宴家发生大火,风雨飘摇再经不起任何挫折毁于一旦。 又次年六月,苏宴以优异的成绩很争气的考取了同城医学院生活回到正轨,清贫且安定。 直至盛朗熙的再次出现。 环视了一周安静且空旷的会场,苏宴深吸一口气,把眼中的湿意逼回去:“这就是我做代孕的全部经过。在此我以人格发誓,盛朗熙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以任何形势诱哄或者胁迫我,从头到尾我都是安全出于自愿。我知道做代孕不对,触犯了法律,但是对于当年只有十七岁的我,我能怎么办?我该如何去支付那吓人的医药费用?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去死么?对不起我做不到,别说是我的母亲,就是身边任何一个鲜活的生命,我都不能眼睁睁什么都不做的看他死去,我觉得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慈悲,跟善良无关,这应该是本性!” 尘封了多年已久的往事被自己亲口说出来,不知未来会如何的同时更多的是酸楚,原来这些年,自己背负了这么多。 苏宴哽咽了一下,眼中有泪花闪动,她挺了挺脊背继续道:“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的一些错误是把这个人亲全都否定了,大家都知道我跟盛朗熙有过一段婚姻,就是以下堂妻的身份,我仍要说一句,他是一个好男人,是一个好总统,是一个可以让全国民众得以托付的人!” 她回头看了盛朗熙一眼,盛朗熙正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包含了太多,释然,宽容,理解……这一刻,好像当不当总统,能不能复位都不重要了。 生命中有这么一个敢在风口浪尖替他说话的女人足矣! “我将会承担我国法律对代孕母的所有制裁,但最后我仍要说一句,盛朗熙是一位无愧于国家无愧于人民的总统,请大家不要以偏论全,扼杀了一个政治领袖施展才华的机会。以上是我要说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的聆听,谢谢!” 没有掌声,没有支持声,若大的会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苏宴,看她与盛朗熙相视而笑,看她与他擦身而过,看着她昂着头挺着胸走下讲台。 她的皮鞋踩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若大的会场只有这哒哒的脚步声,每一声,每一步,都被无限放大,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 苏宴彻底成了网络红人,这让她始料不及。 有关她在雨花台发言的视频被转载高大一千万多次,这对于全国人口不足五亿的h国来说简直就是可以写入历史的瞬间。 她的发言不仅在网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更引的人从中获得教育体制医疗体制未成年保护法等多个方面的思索。 一时间,苏宴两个字占据了各大媒体版面的头条,其气势力压内阁复议会选。 盛朗熙没能成功复位,但也没被刷下去,他成了一位代理总统,能不能成为真正的总统还要看后期的表现。 内阁之所以会产生这一决议,不完全是考虑到盛朗熙个人能力以及政治才华,更多的是考虑到了苏宴的存在。 经过苏宴在会场上的一通发言,全h国出现一边倒的形势,大家纷纷举手支持苏宴反对对她的惩罚,他们还在网上成立了一个保护苏宴后援会,其人数高大九百多万。 但凡有谁发表对苏宴不利的言论,马上会有后援会的人跳出来攻击,其言辞犀利,针砭时弊,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有专家分析,苏宴现象之所以产生,是因为苏宴来自民间,身上有广大劳苦人民的气质,她的声音就是广大民众的声音,很多人在她的言论中得到了共鸣。 苏宴就好像他们自己,苏宴说出了他们心中想说的话。 如果说盛朗熙是全国人民的争执领袖,苏宴就是广大人民的草根领袖,她的出现是民心所向,历史的必然。 专家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宴正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啃苹果,听了专家的一通分析,苏宴笑的前仰后合,总结说,专家就是爱瞎说。 苏宴走红以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走到哪,人们都会认出她,争着跟她合照,要她的签名,其人气不亚于当中的一线明星。 刚开始苏宴还挺享受被人拥戴被人捧着的感觉,渐渐的她就开始吃不消,倒不是烦了被人爱戴的感觉,而是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了。 她便秘上厕所待久了一点,都会被媒体拿来说事,正确报道她还能接受,但是说她的蹲厕所是为了验孕怎么回事? 她便秘什么时候跟验孕画上等号了请问? 不只这些,还有的粉丝动不动就亲她,也让她不堪其扰,女粉丝就算了,男粉丝也亲算怎么回事?她可以告你性骚扰的啊喂。 反正各种奇葩的事情应接不暇,只有苏宴想不到的,没有人们做不出来的。 为了逃避人们的围追堵截,苏宴已经整整五天不出门了,她又恢复成吃了睡,睡了吃待业青年无所事事的日子。 不过相比以前的无所事事,有一点她现在不用担心,那就是钱。 她现在是微博大v,随随便便发一则广告都能赚钱,换做别人,粉丝早就不不买账,嚷着拉黑取关了。 但是到了苏宴这里完全是另一种态势,她一发广告,下面的小粉红便会自动摇旗呐喊,诶~~~咱家宴宴缺钱啦,大家快来支持广告爸爸,好让宴宴有钱买炸鸡! 搞得苏宴特别不好意思,现在发广告都用了心思,特别委婉的表达一番之后再发。 不管怎样,苏宴的粉丝清一色的脑残粉,不管她发什么样的广告,下面的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买买买! 苏宴啃完了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想着好久不跟粉丝互动了要不要互动一下的时候,她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 第297章:这一点着实让他佩服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围着来人转了好几圈,很是稀罕。 她见过盛朗熙衣冠楚楚政界要员的形象,也见过他休闲居家的一面,但是像现在一样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盛朗熙被她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层层的退下衣服,轻咳一声,无力的解释道:“我怕被人看见。” 怕?苏宴想笑,堂堂大总统盛家三少爷竟然也有怕的时候,可见他最近被无聊记者以及八卦群众闹的够呛。 因为捂的太严实,盛朗熙出了一身的汗,他穿着苏宴的一双女士拖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你还没吃饭?”苏宴问这话的时候,眼梢顺带着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了还没吃饭,估计刚被从雨花台放出来。 说来苏宴也挺为盛朗熙感到气愤,他现在只是一个代理总统,并不是正式的,可内阁那帮老家伙不仅把大小事务都推给他,还让他把卸任期间一些遗留问题一并解决了。 雨花台没人了,为什么什么事都推给他? 盛朗熙也是个傻子,不管别人推给他什么棘手的事,不管属于不属于管理的范畴,他都承接下来,不但不觉得厌烦,反而甘之如饴,还很高兴的样子。 问他为什么这么傻,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回答:“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苏宴算是明白了,有的人为艺术而生,有的人为运动而生,她长了一双拿手术刀细长的手为解除病人痛苦而生,而盛朗熙,就是为总统这个职位而生。 他天生就是当总统的料,不只因为他有这方面的才华,更是因为他长了一颗普济众生的心。这是苏宴正经的时候,对盛朗熙对高的评价。 苏望听到响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来人是盛朗熙,冲他笑一笑,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姐夫来了?” 不等盛朗熙回应,正在厨房忙活的苏宴拿着饭勺冲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敲了苏望一勺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叫他姐夫,他不是你姐夫!” 苏望捂着被敲的地方尴尬的看着盛朗熙,轻咳一下:“你们聊,我去学习了!” 盛朗熙以长辈样的口吻回应他:“别太晚,早点休息。” 苏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换了一下,心下狐疑,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了,记得苏望以前很是看不惯盛朗熙来着。 苏望冲苏宴耸了一下肩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盛朗熙深嗅了一下鼻子,蹙眉道:“这是什么味?” 苏宴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啊~~我的煎蛋!”张牙舞爪的跳脚跑开。 几分钟后,盛朗熙就着苏宴晚上吃剩的米饭吃着炒糊的鸡蛋,一脸菜色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抬起碧幽泉一般的眸子,颇为惆怅的说:“苏宴,我最近工作强大很大。” 言下之意,身体需要跟多营养。 正在啃苹果的苏宴给了他一个“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的”的眼神。 盛朗熙哀叹一声,继续跟煎蛋上糊掉的部分做斗争。 苏宴看他吃饭吃的辛苦,在一旁凉凉的给其做思想工作:“你现在是代理总统,依现在的形势看,你离正式总统也不远了。身为h国的总统,怎么可以一点苦都不能吃?你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么,你知道有多少非洲儿童不知道鸡蛋是什么吗?位高一人,心智就要比人更坚韧几分,几个糊掉的鸡蛋就怎么了,免费的食物你还挑什么啊挑……” 苏宴正在胡言乱语的正起劲儿,盛朗熙啪嗒一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直起身体,靠在椅背上,忍无可忍的说:“不行,我吃不下!” 苏宴朝那一盘漆黑马虎已经看不出鸡蛋本来面目黑暗料理看了一眼,继续怂恿说:“你不要把它当成一份煎糊的鸡蛋,你要把它想象成一份美味佳肴,红烧排骨,红烧鲫鱼……” “我把它想象成什么我也吃不下!”黑漆漆的眼眸朝苏宴这边看过来,声音像窗外的勾月一般清冷:“如果你不想我对所有的人说你不会做饭的话,就赶紧重新给我做一份!” 两分钟后,苏宴一边在厨房打鸡蛋一边在心里骂盛朗熙,当了总统,爱挑剔的臭毛病又犯了,这么晚了随便吃点就好了嘛,还要她重做,那盘鸡蛋不就糊了一点嘛,让她吃,她肯定……肯定也吃不下。 苏宴虽然很粗枝大叶,但是对吃却要求很精细。 又两分钟后,苏宴捧着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面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把汤面往盛朗熙的面前一放,不耐烦的说:“我就这水平爱吃不吃!” 盛朗熙看了一眼碗面上漂着的嫩绿菜叶,鲜红番茄,以及卧着两个黄澄澄的煎蛋,唇角一勾,给了一个勉强合格的笑容。 盛朗熙吃面,苏宴就继续啃刚才没啃完的半拉苹果,啃苹果的空当,偷眼去看正在吃面的男人。 盛朗熙之于苏宴,不管正脸侧脸还是什么脸,她都看了无数遍,可每一次重新观望,她总忍不住在心里纳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啊,简直连头发丝都比旁人长的好看! 盛朗熙吃完面,捧着碗喝了几口汤,难为他捧碗的动作都做的这么优雅高贵,丝毫不显世俗气息。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干什么,自家男人我还能责怪你?”盛朗熙用纸巾擦拭着唇角,淡淡的说。 苏宴慌乱的眼睛不知道放到哪里,嘴上偏偏还不承认:“谁看你了,自恋狂!” 为了掩饰心虚,她自动拿了碗去洗,全然忘了面端上来的时候,信誓旦旦要盛朗熙吃完洗碗的话。 吃饱喝足的盛朗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试着苏宴昨天刚安装好的电视机。 不得不说苏宴这女人真的很有本事,不仅能化险为夷,还会利用时机“投机倒把”,据楚源说,就苏宴在内阁会议上的炒的火热的发言视频,她就利用其中的商机狠狠赚了一票。 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就把原来空荡荡的小屋塞的满当当的。 这一点着实让盛朗熙佩服。 看见电视下面放着一盘录影带,盛朗熙顺手拿起来就放进了播放器,放进去之后他就后悔了,生怕这是成人带子,播放出来让苏宴撞见尴尬。 不是盛朗熙把苏宴想的太邪恶,实在是这女人经常不按理出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想她在男性泌尿科工作,什么**没见过,看个成人片简直小儿科。 盛朗熙既担心又好奇,最终还是点开了带子,看了几秒钟后他笑了。 刚才那女人还说他自恋,分明最自恋的人是她。 带子里不是让盛朗熙胆战心惊的成人片,而是苏宴在内阁会议上的演讲视频。 想想苏宴平时作为,盛朗熙便了然了,苏宴是个非常臭屁的人,这么一个可以拿得出手值得炫耀的东西,她岂会白白浪费,私下里她不知道给多少人播放过,自己拿出来一遍遍欣赏也是极有可能。 苏宴洗完碗擦干手从厨房出来,看见盛朗熙正靠在沙发上看她在内阁会议上的发言视频,兴奋的跑过去盘腿坐在盛朗熙的身边:“你也喜欢我看这个?我也喜欢看,我都看了不下十遍了,越看越觉得自己特牛逼,你说,我当时怎么并不觉得害怕呢,还说的那么好,你看下面的记者都被我说晕了,哇咔咔,我真是太棒了……” 看身边的男人无动于衷,苏宴退了盛朗熙一把:“我是不是很棒?” 盛朗熙轻咳一下,不答反问:“你录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留作纪念。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辉煌时刻啊,不录下来,我将来忘了我的牛逼样子怎么办?……我不仅要自己留着当纪念,还要给留给我的子孙后代,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奶奶祖奶奶当年是怎样牛逼过。” 苏宴跳下沙发,打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你看,我刻录了整整五十盘,将来我但凡生一个孩子,就会在他成年的时候送他一盘这个当礼物,我生不动了,儿女送够了就送孙子,孙子送够了就送重孙,算命的说我是个多子多孙的人,我觉得五十盘可能不够,不过没关系,我留了底儿,不够到时候再刻录!” 盛朗熙被他的奇葩想法搞的哭笑不得,他走过来蹲下,跟苏宴一起看那满当当一抽屉的光盘,唇角噙着笑意,拿起其中一盘在手里掂了掂:“你弄这些干什么?”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无知的白眼,夺了他手里的光盘放进抽屉里摆好,然后关了抽屉:“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来这世界上一遭,总要给后人留点什么。” 盛朗熙点了点头,沉吟着说:“好像很有道理。” 必须的,我做事一向有道理!” 盛朗熙站起来,一把把苏宴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你知道送出这些光盘之前搜首先要干什么吗?” 盛朗熙的双手紧紧的箍着苏宴的腰,说话的声音低沉又诱惑。 苏宴佯装镇定的偏了头,慌乱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只知道盛朗熙箍在她腰间的双手像是变成两个小火炉,灼烫着她的皮肤。 “什……什么?” !! 第298章:出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轻勾了唇角,抬起手臂,大手从她柔软的发滑至她挺翘的鼻尖,他捏捏她小巧的鼻子,继续用那种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小调皮,不要装傻!” 苏宴被盛朗熙的声音苏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脸红似血,眼睛仍止不住的乱瞟:“我真……真不知道。” 伴随着她的一声压抑的惊呼,盛朗熙把她拦腰抱起,他墨色的眼睛写满**,浓郁的像是此刻化不开的夜色:“不知道也好,我一会儿告诉你。” “你……你别……别乱来!”苏宴紧张的看了苏望卧室的门一眼。 盛朗熙扯了一下唇角,不顾怀里女人毫无杀伤力的撕拉硬拽,大步走向主卧,踢开房门,走进去,关上房门。 昏暗的房间里,凌乱的大床上传来盛朗熙压抑又诱惑的声音:“当然是先生孩子,不然你的光盘送到哪里,嗯?” 翌日清晨,苏宴被房间里的强烈的太阳光照醒,她惯性的去枕头底下摸手机看时间,摸了半天没摸着,蓦地想起来昨晚盛朗熙把她的手机丢在床头柜上了,原因是手机有辐射,放在枕头底下对脑子不好。 言下之意是苏宴的脑子已经够笨了,不能因为外物变得更笨。 盛朗熙有些言论苏宴真的很难理解,就像昨晚两人行床上之事,做着做着,盛朗熙突发奇想的让苏宴喊他哥哥,苏宴当时正处于蓄势待发,给她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成燎原之势的状态,按照她喜欢当老大不愿给人做小的性格,早该把盛朗熙踢下床。 但她当时太饥渴了,恨不得盛朗熙整个身体都镶进她的肉里,顾不上那么多,便顺了盛朗熙的意,叫了几声的哥哥。 以为勉为其难会很难叫出口,叫出来之后发现竟然顺口的很,而且有种莫名的快感,这让苏宴很兴奋,手指抓着盛朗熙的后背,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每叫一声,盛朗熙都会深入一次,两人像是形成了默契一般,此起彼伏,隔壁的苏望不堪其扰,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才算勉强入睡。 苏宴迷瞪的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觉得脑子彻底清醒了才翻身起床。 在床上躺着不觉得有什么,下了床才发觉两条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一样一点也使不上力气,试了好几次都不管用。 苏宴抓起床头的手机,不管盛朗熙这个时间是不是在办公,她就把电话给他打了过去:“你个烂人,昨晚说的让你轻点轻点就是不听,我今天全身瘫软的没一点力气,把我搞的这么弱,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去见博士啊你个小心眼的破男人!” 说起来博士元奇,苏宴觉得他就是她人生导师一般存在,两人以相亲开始认识,处着处着,现在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尤其是元奇得知苏宴现在还跟盛朗熙藕断丝连的时候,充分表现出一个高学历男人的修养与大度,他说:“苏宴,人这一辈子都喜欢很多人,但不可能都占为其有,我们要学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我们喜欢却不能占有的人。” 什么叫思想大格局,什么叫人生大态度,苏宴觉得元奇博士就是。 反观盛朗熙的态度就要自私狭隘了许多,当他得知有元奇博士这么一号人存在后,旁敲侧击的提醒苏宴,他们现在是一起睡过觉的关系,让她屏气收心,别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看看,一个堂堂大总统竟然不如一个博士思想来的崇高,苏宴真想挑兵挑将重新挑选一次,让盛朗熙彻底出局。 苏宴手握着手机连骂带抱怨了一通,等了半天不听盛朗熙那边回复,最后急了,一嗓子喊过去:“你不会说句话啊你个死人!”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轻咳声:“对不起女士,我是总统阁下的新秘书,我叫严词,您的话我一定会转达到,请您放心!” 不!是!盛!朗!熙! 苏宴慌张挂了电话,把自己扔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哀嚎捶床,啊啊啊啊,不活了,丢死人了! 盛朗熙之所以没接苏宴的电话,是因为在开会。 昨晚一夜酣战,苏宴软的起不来床,盛朗熙确实神采奕奕,一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 因为之前卸任过一段时间,政务上搁浅了许多事情,现在重新拾起来,比之前要难得多,今天这场会一开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会议仍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他便暂停的会议,让大家休息十分钟。 休息的空当,新秘书严词端着一杯咖啡送进来。 送完咖啡他没有马上走,而是站在盛朗熙的身边踟蹰着。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盛朗熙轻抬了眼皮望过去:“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严词扫了一眼中场休息的其他政界要员,轻咳一下,压低声音说:“刚才有个女士打电话过来,在不知道是我接电话的情况下说了一些话……” 盛朗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电话是苏宴打过来,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尴尬,但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轻抿一下咖啡,姿态优雅无比:“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小年轻严词面皮薄,对于苏宴刚才那一通言语实在是转诉困难,但再一想老前辈的教导,说只要是替接总统阁下的电话,无论什么内容一定要转诉给他本人,让他本人知道,因为他身就要治,一句话的事都可能会给这个国家带来动荡。 严词心一横,牙一咬,在盛朗熙询问的目光下一吐为快:“她说,阁下您把她搞的下不了床,还骂您是个烂人!” 盛朗熙一口咖啡没吞下去直接喷溅出来,正在长圆桌附近休息的官员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饶有兴趣都朝他这边看了过来,一向姿态优雅丰神俊逸的阁下大人遭遇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失态? 真是好奇死了! 盛朗熙不仅把咖啡喷溅出来,还被呛的直咳嗽,这拒绝了言辞送来的纸巾,推开椅子站起来,朝会议室里的官员飞快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咳嗽着疾步暂离了会议室。 这个苏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能粗枝大叶到这种地步,打电话不分清对方是谁就乱说么? 盛朗熙躲在洗手间里,咳嗽的脸都红了! 苏宴接到盛朗熙的电话的时,已经到了中午,她早晨醒来后闲着无事又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此刻正吃着早餐跟午餐合并的一餐。 苏望最近学习紧,为了节省时间,他一般在学校吃。 家里就苏宴自己,她把餐桌放在落地窗边,边悠闲的吃着美味的外卖边享受着正午大把明媚的阳光。 盛朗熙言简意赅的说了中午的事情,苏宴听了反咬一口:“谁让你开会不拿手机,我又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秘书……” 苏宴回想了一下早上那个接电话温柔磁性的声音,轻咳一下,刚说了一句:“你的秘书长的帅不帅,他的声音好好听啊……” 咔嚓一声,盛朗熙简单粗暴的挂断了电话。 苏宴拿着手机自言自语,看看,这就是盛朗熙,小心眼的男人,真是没救了! 她饭吃到一半,手机忽地又响了起来,以为又是盛朗熙,拿起来后才发现是苏望的号码。 苏望中午不回家,例行会给苏宴打一个电话,汇报一下中午的伙食以及学习状况,内容乏善可陈,但苏望每天都会打。 苏望的乖巧有时候都让苏宴心疼,她甚至怀念起苏望当混世魔王无法无天的日子。 手机号码是苏望的,电话却不是他打来的。 “姐姐,苏望晕倒了,你来学校一趟吧!”对方是个女生,声音很急切。 苏宴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她也顾不上想,从沙发上拿了钱包就往外面冲。 好在中午的时间路上不太堵,她乘坐出租很快到了苏望的学校。 找到苏望的班,他的同学说苏望被校医抬走了且好心的带着苏宴找到了校医所在的地方。 苏望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晕倒了还没醒来,此时正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俊朗的侧脸如婴儿一般安静。 苏望小跑着冲了进去,神色紧张的拉住病床边一个女生:“我弟弟怎么了,他怎么会晕倒?” 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苏望一起放学被苏宴撞到的白雪,白雪吞吐了半天也没说清楚,然后红着脸指指墙角的两个人。 苏宴这才发现病房里还站着两个记者,两个记者年龄都不大,一男一女,看见苏宴进来均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都非常有法律意识,苏望的同学见苏望被这两个人问了几句话晕倒后,堵住他俩死活不让走,两个人语气稍微重一些,他们就嚷着他们恫吓未成年,要起诉状告他们。 两个记者被一群半大的孩子闹的没有办法才留到现在,不然早就逃之夭夭,还轮的上苏宴来质问他们? “你们干什么的?跟我弟弟说了什么话,他为什么会晕倒?”苏宴瞪着两个小报记者,冷冷的问。 一男一女两个记者自然是认识苏宴的,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女记者本想随应付几句,刚一开口就被苏宴怼回去:“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那我只能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让你们跟我的律师说去了。” 两个记者到底年轻,苏宴这么一吓唬,他们两个就全都招了。 原来他们听同行说了一些关于苏望跟已故易珂有染的事,总统前任的小舅子跟总统的第二任妻子有染,这个一个香艳的事件,怎么炒都会是一个大新闻。 !! 第300章:给我一些时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震惊了,更多的是疑惑,苏望跟乔翘不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吗? 苏望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苏宴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她不知道跟苏望的谈话怎么从两个记者转到他与乔翘感情身上的,她蓦地有种从从未有过的困惑,第一次也从心里问自己,自己希望苏望拥有的人生,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苏望今天你的晕倒,是被两个记者刺激所致,还是因为学习压力太重所致? 苏宴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中,努力的辨清方向,却怎么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房间里静悄悄的,墙上的挂钟不知疲倦的响着滴答的声音,苏宴与苏望僵持了半晌,苏宴轻吐了一口气,过来拍拍苏望肩膀:“时间不早了去睡吧,这些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苏望深深的看了苏宴一眼,尤其看到苏宴用手抚额头的动作时,一丝惭愧之色从他的眼中闪过,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苏宴朝他摇摇手,声音像是承担了许多重荷一样无力:“有些事姐姐需要好好想一想,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苏望迟疑的点点头。 在他注视的目光中,苏宴如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宴失眠了。 她从来不知道苏望跟乔翘之间有这么大的问题,看他们两小无猜的在一起,一直都以为他们真的是情投意合真的相爱,不料却只是一种假象,苏望为了圆满的假象承担了这么多。 由苏望与乔翘的问题,苏宴想到了自己,自己跟盛朗熙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说是恋人吧,却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是恋人吧,他们却睡在了一起。 还有那个动不动就搞失踪的萧慕锦,上次他放言,他不好过不会让任何人好过,真怕他再搞出什么轰动的事件来陷害盛朗熙。 东想想,西想想,越想苏宴的脑子也乱,意识在半睡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望跟易珂混乱关系的事情夏竟然上了报纸的头条,这真让她措手不及。 不止如此,连她给两个记者十万块钱的事情也被披露了出来,跟苏望的事情并列放在报纸醒目的地方。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苏宴一开机,各种信息就如炮弹一样弹了出来,让她眼花缭乱。 她随便翻看了几条私信,全是诋毁她不好的言论,心情受到了了影响,索性关了手机,把自己扔到床上睡回笼觉。 还没刚合上眼,房门咚咚的响起,她还允许外面的人进来,苏望就拿着一张报纸,涨红了脸冲了进来。 他把报纸用力的朝苏宴的面前挥了挥,极力隐忍着内心的震惊与愤怒:“这是真的吗姐姐,我以前真的这样的人渣,跟姐夫的前妻……一起过?” 现在的苏望真是单纯善良,一点污垢的言辞都说不出来。 苏宴惊讶的看着苏望,他这么惊讶,难道那两个记者昨天并没有说出一些伤害到苏望的实质性内容,苏望的晕倒真的是因为学习压力太重才导致的? 苏宴一把抓住苏望的胳膊,眼中的急切似要把他吞噬:“昨天那两个记者都跟你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望回忆了一下,怯弱看着自己的姐姐:“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易珂,还问我跟她是什么了关系?”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认识,没关系。” 苏宴心中一片悲哀,她真是一个大傻瓜,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 “你昨天情绪那么不稳定是因为……” “我太累了姐姐,我最近真的太累了。”苏望闭了闭眼,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报纸:“还有就是……就是我不想跟乔翘在一起了,我受够了她的家人!”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苏宴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打耳光,她自以为很聪明,可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关于苏望跟易珂的事,那两个记者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苏宴又是威胁又是塞钱,不正好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把这件事给坐实了吗? 不搞清状况就擅自行动,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苏宴呵呵自嘲的笑了两声,跌坐在床上,双手捂住了脸,悲从心来,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苏望困惑又不安的看着苏宴,把手里的报纸放到身后:“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宴无力的朝他摇了摇手:“不是你。是我做错了事。……报纸上的事情你不要当真,我会替你解决,你先出去吧,要我好好想一想。” 其实苏望有时候很讨厌苏宴这个样子,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却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这让苏望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废物的存在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苏望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看到苏宴眼中有了些许不耐烦,轻咬了一下嘴唇,默默的退了出去。 苏望回到房间抽了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颗烟,他抽烟的样子有些笨拙,却意外的没有被香烟呛人的烟火气息辣嗓子,他甚至感觉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他把皱巴巴的晨报重新展开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恨自己,看不起自己。 原来以前的自己,彻彻底底的是个人渣! 不,简直比人渣还渣! 苏望斜靠在床上,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俊朗的脸庞,浓密的眼睫掩不住他眼底的悲伤。 最近两次模拟考试他都考的非常不理想,全班六十一个学生,他的排名在50到53徘徊,已经算得上倒数。 虽然他所在的学校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校,他所在的班级是名师汇集的重点班,但这不是他可以考不好的理由。 以为可以凭着自己较为聪明的脑瓜子迎头赶上,熟知,学习不是其他,不是说努努力就能赶上。 学习就像是盖大楼一样,基础没打好,上面的建筑很难实施。 苏望的底子太弱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学生也就罢了,偏偏他的年龄比班上的其他学生都大,偏偏他有个比旁人家长更希望能考上好大学的姐姐,偏偏他还承担了一个至今没认识清楚感情里的一个女人的幸福,偏偏那个女人还有对儿恍若地狱修罗的父母,但凡他有点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了事情,他们就会冷眼相待,搬出一些长篇累牍的大道理对他进行填鸭式教育。 尤其他因为学习不能兼顾其他对他们女儿稍微冷淡一点的时候,他们就把他当做忘恩负义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耳提面命的说他们的宝贝女儿为他付出了什么,他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怎样怎样…… 苏望真是感觉累,这种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疲乏,而是心灵上麻木。 他虽然没了记忆,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乔翘的父母以及他的姐姐苏宴总是用对小孩子那一套来对他,无形中像是给他上一层枷锁,勒的他快透不过气来。 有时候他站在学校的天台上,迎着呼呼的风,真想纵身一跳跳下去,那样就彻底解脱了。 他不用再被什么事所累,不用再觉得亏欠谁,不用再努力,不用再假装,不用再在黑夜里舔食着自己的伤口无人理会。 他是如此的孤独! 香烟里的尼古丁并没有让他从烦恼中解脱出来,反而想多了事情以后情绪更烦躁,他把烟蒂捻灭在书桌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连帽衫换上,把开封的香烟揣进兜里,快步走出了家门。 时节已经到了深秋,天气越来越冷,苏望抬头望了一眼灰色的天空,心中更添了几分烦闷。 他本只想在小区里转转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小区,而且越走越远,最后连他自己走到哪了都不知道。 天上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一片冰凉,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零零落落的屋舍,轻叹一口气,顶着风雨慢慢的想回走。 突然一个高大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苏望奇怪的看他一眼没有接,他自己点燃抽了起来。 打火机跳出的蓝色火焰,让他脸上的刀疤更显明显。 “很烦?”刀疤男问。 苏望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是谁?” 刀疤男吐了一个眼圈,轻笑了一下:“新朋友。” “我不想跟你交朋友,再见!” 苏望把衣服上的帽子拉起来扣在自己的头上,快步向前走。 可是不管他走都快,刀疤男都跟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苏望越走越害怕,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警告那个男人说:“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马上报警!” 刀疤男扯了一下唇角,把烟蒂扔进旁边的草丛里:“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看你不开心,生出了同为天涯沦落人之感……”他过来勾住苏望的瘦弱的肩膀,附在他的耳边,声音带着邪魅的诱惑:“这个世界让我们不快乐,我们自己要学会找快乐!” 苏望怔怔的看着他,不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颈间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晕了过去。 !! 第301章:你萧大哥的孩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能去打扰盛朗熙,他刚当代理总统不就,脚跟还没站稳,他掺和进来,若被险恶用心的人利用了,说不定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除了盛朗熙,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且愿意帮苏宴的,也只有萧慕锦了。 从上次在萧慕锦家跟他不欢而散后,她就没再跟他联系过。这次冷战,萧慕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持与耐心,苏宴不联系他,他也没像以往一样嬉皮笑脸的找苏宴求和。 这让苏宴心里慌慌的。 苏宴给萧慕锦打了几个电话被拒接后,她决定像上次一样到他家找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乔装打扮了一番,上次盛朗熙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来见她时,她还笑话他是个行走的“粽子”,今天就轮到了她当“粽子”。 出门的时候,她看苏望的门紧闭,就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未得到应答以为他在睡觉,没有多想,就匆匆出了门。 …… 萧慕锦家的门禁竟然换了密码,这让苏宴心里有些火。 看了看手里的精品水果,真想隔着楼道的窗户扔出去,但是为了苏望,她忍住了。 习惯了被萧慕锦哄着让着,稍有不顺心就承受不来,苏宴沉浸在这种难得的宠溺里,尚未惊觉。 她右手握拳咚咚咚的砸着萧慕锦的防盗门,边砸边没有女人形象的大喊:“萧慕锦我来了,快点给我开门!” 隔壁的邻居不堪其扰,开门探出头不耐烦的提醒:“我家孩子在睡觉,不能小声点么,有没有公德心?” 在苏宴不好意思的道歉声中,隔壁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声音之响力压苏宴刚才的叫喊声。 萧慕锦家的门在苏宴的不懈努力下最终还是开了,开门的不是萧慕锦,而是盛笑笑。 鉴于上次来这里时开门的也是她,苏宴这次就没那么惊讶。虽然她还是不知道盛笑笑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姑娘为嘛要跟萧慕锦住在一起。 苏宴自来熟换了鞋,边往里走边随意的问:“萧慕锦呢,快点让他出来……”连一个正经的眼神都没给旁边盛装打扮的盛笑笑一眼。 走到里面苏宴才发现萧慕锦正优哉游哉的在餐厅吃饭,当她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时,暂且忘了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拿了一双筷子,拉开椅子就不客气的坐在萧慕锦的对面吃了起来。 她夹一筷子的菜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说:“这家常菜做的色香俱全一看就不是出自你之手……”终于给了盛笑笑一个正经的眼神:“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好的手艺!” “放下!” 说这话的人不是盛气凌人的盛笑笑,而是恨不得把苏宴宠上天的萧慕锦。 苏宴奇怪的看了一眼对面成冰块脸的萧慕锦,轻飘飘的说:“还在生气呢,你的这场气生的可够大的,这都几天了还生,天干物燥的,就不怕上火?” “我让你把筷子放下!”萧慕锦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更冷,更绝情。 苏宴筷子上的肉丸子没夹好,骨碌碌的掉在桌子上滚动地上,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萧慕锦的脸色,确定他不是在装,不是在故意跟她作对后,缓缓的,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她在萧慕锦的面前一向粗枝大叶,但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苏宴还分得请。 萧慕锦这次在真生气。 苏宴看了一眼打扮的隆重大气的盛笑笑,心里虽要疑惑她在家里何必穿的这么正式,但此刻她显然没心情关心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她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萧慕锦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上。 他这是怎么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板着个脸,这可一点都不像他生气犹如雷阵雨的风格。 苏宴盯看了萧慕锦几秒,轻咳一下,站起来,从门口的玄关处拎过来那篮子精品水果,献宝似的放在萧慕锦的面前,笑嘻嘻的说:“看,我给你买了上好的水果,全是你爱吃的,权当你给赔礼道歉了,不要生气了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洗一个,你尝尝甜不甜?” 苏宴欲要撕开果篮上的保鲜膜从里面拿出一个大芒果时,萧慕锦一用力把整篮子的水果从桌上挥了下去,里面的芒果鸭梨大苹果骨碌碌滚了一地。 苏宴惊呆了。 在她的印象里,萧慕锦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就算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未把她送给他的东西这么无礼对待过。 苏宴惊讶的看着萧慕锦,萧慕锦整个身体陷进椅子里,背靠着椅背,眉头微蹙,双目紧闭。 盛笑笑弯腰从脚边捡起一个大苹果放在餐桌上,冷笑着看向苏宴:“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来,我们还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你一来,什么都搞砸了。” 不等苏宴开口,萧慕锦冲盛笑笑吼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谁给你的权利?!” 盛笑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悲戚,马上又变成淡定从容的模样:“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打了就好,动什么气,让人笑话。” 苏宴的目光下意识的转向盛笑笑的肚子,她的腹部平平,还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异样的是穿衣非常有品位的她,在盛装之下,配了一双软底无跟极其丑陋的棉布鞋。 苏宴心里咯噔一声,目光在盛笑笑与萧慕锦身上来回转换了两次:“你……你们……” “我怀孕了,你萧大哥的孩子。” 盛笑笑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亦没有任何喜悦之色,苏宴却从中听到了炫耀的成分。 一直以来,苏宴一直不能准确的定位他跟萧慕锦的关系,说是恋人,却没有恋人爱的那么浓烈,亦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情欲的幻想,说是朋友,却远比朋友来的亲密,来的重要,又比朋友多么那么一丝旖旎的暧昧。 萧慕锦喜欢苏宴,这一点苏宴十分清楚,苏宴在跟盛朗熙离婚后也努力的想他靠拢过,希望自己能无所顾忌的跟他在一起。 喜欢也是喜欢,却无法爱上。 萧慕锦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不爱他,大可不必为了他有了什么女人,跟什么女人有了孩子而悲伤难过,苏宴心里此刻却有些堵,像是着急吃某样东西卡在嗓子里一样,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萧慕锦,若大的餐厅寂静的可怕,她想说一些话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可是说什么呢,恭喜?祝贺? 她感不到一丝的喜悦或者开心,她说不出。 过了良久,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是意外呵呵。” 萧慕锦冷冷的抬眸,给了她一个不胜厌烦的眼神。 苏宴轻咳一下,觉得自己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别人在庆贺意外之喜,却被她搞的这么尴尬。 “那个……你们继续吧,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苏宴刚要逃离这尴尬的场面,耳边传来萧慕锦冷冷一声呵斥:“不许走!” 苏宴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只见他已经把目光转向了盛笑笑,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里滤过一样冷:“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相信你怀孕了。” 盛笑笑勾了一个笑:“检查结果不是给你看了么!” 萧慕锦冷嗤一声:“凭你盛大小姐的本事,别说一张假的怀孕证明,就是假死证明也是想要多少都开的出。” 盛笑笑沿着发际线优雅的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抬眸,一片潋滟之色:“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只能再陪我去一次医院喽,……不过下午不行,我下午约了很重要的人,明天吧明天可以吗?” 纵使萧慕锦这么聪明的人,也实在搞不清盛笑笑话里的真假,他的目光盯着盛笑笑的肚子看了几秒,冷冷的说:“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一个无所不能的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孕妇不成?” 听到孕妇二字,萧慕锦的脸色沉了沉,目光里积攒了一层灰色的怨气,无从发泄。 “你也真是冷酷无情,这几天我给做牛做马,不仅没有感动你,最后连你的亲生骨肉都嫌碍事要拿掉,算了,既然你这个当父亲的一点也不想这个孩子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个当妈的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也别再做什么验孕检查了,直接做人liu吧,我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你厌恶这个孩子的样子。” 盛笑笑说着,眼帘垂下来,好像里面真的装了十分哀伤的情绪。 不等萧慕锦发话,苏宴低吼:“什么?你们要别把孩子拿掉?” 做为医生她最不能容忍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她冲到萧慕锦的面前,质问道:“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 萧慕锦看她一眼,这让他如何回答? 他不耐的抓了一下头发,语气亦是不耐烦的说:“一切都还没调查清楚,你别跟着她乱说!” 盛笑笑冷冷的笑了笑:“这男人啊,狠起心来真是六亲不认!调查清楚,呵呵,你跟我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时候怎么不说调查清楚再做?” 萧慕锦恶狠狠的看向盛笑笑,眼中充满了厌恶:“你……” “不能拿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苏宴扯着萧慕锦的胳膊大喊。 萧慕锦快要烦死了,甩掉她的手:“你能不能跟着添乱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2章:她还爱着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笑笑穿着那双无比丑陋的软底布鞋从萧慕锦的家出来,外面天色一片暗沉,不时吹过的冷风给绿化相当不错的小区增添了几分萧索。 她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偶尔的仰头侧目看似十分随意的动作,其实暗藏了她谨慎的心思。 她在注意哪个方向有摄像头,萧慕锦这个人太狡猾了,她不得不防。 在与萧慕锦的这场拉锯战中,盛笑笑几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智慧与手段,就这样仍把假怀孕的事糊弄不过去。 不错,她的怀孕是假的。 她跟萧慕锦都没有真正的做过怎么可能怀孕? 怀孕是假的,那张验孕报告自然也是假的。 萧慕锦猜的没错,那张报告是她托了熟人弄来的。 每一个细节她都力求完美,不过还是没能骗过狡猾的萧慕锦。 想着,萧慕锦这么狡猾,又不喜欢她,盛笑笑这是何苦? 但是爱情就是这么没道理,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连萧慕锦的狡猾,盛笑笑都觉得是无与伦比天下无双的可爱与魅力。 爱一个人爱到如此,已经不能用痴情二字来形容了吧? 纵使盛笑笑在女人中算的上聪明明事理,但遇上爱情,仍逃不过“脑残”一词。 换做一般的女人,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伤秋悲月几天这件事就过去,盛笑笑偏不,她骨子里跟其父盛子清一样骄傲偏执,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好,越觉得好越想要得到。 盛笑笑小心的走出萧慕锦家所在的小区,沿着马路步行了十几分钟,看见马路对面有一辆白色轿车,带着超大太阳镜的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疾步朝着那辆白色轿车走去。 “拿到了吗?” 盛笑笑焦躁的叹了口气:“没有。” “操作技术不是都交给你了?” “我不是不会操作,是那个男人根本不给我近他身的机会,他的警觉能力太强了。” “……取不了他的jingzi,我就没办法给你做试管婴儿。”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 盛笑笑摘了太阳镜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着双目凝思了一会儿。 久久不见开车,她瞪着美目,不耐烦的对司机说:“还不离开这里,难道等着被人发现吗?” …… “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本来趾高气昂处于优势的萧慕锦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半分规劝半分系扼制的拉着来回暴走的苏宴。 关于盛笑笑怀孕一事,苏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坚持。 她把萧慕锦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只图自己爽,爽完了有了孩子直接拿掉,简直是丧尽天良没有人道! 萧慕锦有苦说不出,只能受着。 好言规劝苏宴了一会儿,苏宴不但没消气,反而越发觉得他不负责任逃避现实,萧慕锦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坐在沙发上抽烟,一颗接一颗,颓废又落寞。 苏宴骂的口干舌燥,在消耗自己力所能及所有骂人的词汇后,她终于消停了下来。 拿着水杯灌了几口水进胃里,冷眼睨着沙发上的男人:“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萧慕锦回看她一眼,你都判我死刑了我还能怎么办? 心里了想了无数种怼过去的言辞,但是他不敢说。 不管盛笑笑怀孕是真是假,跟盛笑笑搅在一起,本就是对苏宴的不忠诚,就只一点,他在她面前矮了一截。 矮了一截的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是没有权利反抗她的话的。 “不准备怎么办。”萧慕锦吐了一个眼圈,无力的说。 刚刚发泄完的恶气又涌上了心头,苏宴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磕,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萧慕锦:“你这是消极抵抗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萧慕锦轻飘飘的抬了一下眼眸,心中烦闷嘴上仍不忘跟苏宴逗趣:“不负责任这个词已经用过了,换一个。” “你……” “行了行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就别跟着瞎添乱了!”萧慕锦把手里的烟蒂捻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站了起来,双手插兜一晃一晃的走到苏宴的面前,与她并排而立。 “说吧,你这会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从电视上看见苏宴在内阁复选会议上为盛朗熙强出头,萧慕锦从心里生苏宴的气。 盛朗熙当年找代孕母一事,是萧慕锦狗急跳墙指使人曝光出去的,如今苏宴出面复原当年事件的本来面目,就好比萧慕锦在砌墙,苏宴在拆他的台。 事情发生之前,萧慕锦也想过曝光了盛朗熙,等于也曝光了苏宴,这么做会不会得不偿失。 但又一想,苏宴的性子那么爆,从来不肯受一点的委屈,为了这件事她缄口默言了这么多年,一旦曝光,说不定会跟盛朗熙闹的彻底翻脸,毕竟当年的始作俑者是盛朗熙,她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包袱,也算半个受害者。 但万万没有想到,苏宴为了盛朗熙,竟然不顾身败名裂,不顾他人的眼光,不顾这件事会给她带来什么难以估计的恶劣影响,她照了一身正装,以一身凛然正气昂着头,挺着胸走上了那个令全h国瞩目的发言台。 苏宴在萧慕锦的眼里一直都是那种,有祸就躲,躲不掉就往别人身上推的无赖小混子类型,因为她不止一次这么干过的,但苏宴的那次在雨花台会议厅的发言,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 苏宴从来不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她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大智若愚,比如市井流气的气质下掩盖的正义的心。 这是萧慕锦真正气苏宴的地方。 她从来没为他这么做过,却为盛朗熙这么做了。 在她的心里,孰轻孰重,立见分明。 尤其是苏宴在发言完与盛朗熙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的默契眼神,更是深深的刺破了萧慕锦的心,他的心底涌起一个早已认知却极度不想承认的事实,苏宴还爱着他,她还爱着盛朗熙! 苏宴怔了一下,她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来找萧慕锦的真正目的。 她围着萧慕锦家的客厅转了一圈,想找出一份报纸给他看看,以此省去一些口舌,也省的自己解释不清楚。 转了一圈别说报纸,就是一张可以的废纸都没找到,对于萧慕锦不爱看书读报的习惯苏宴早已习以为常,这会儿了也懒得教导他,斟酌了一下言辞,便把昨天两个记者去找苏望,苏望晕倒,她塞给两个记者十万块钱,两个记者不守重诺,苏望跟易珂不堪之事还是被曝光了出来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苏宴想了想,表情莫测的看着沉默不语的萧慕锦,心中一紧,脱口而出:“这件事不会也是你搞的鬼吧?” 萧慕锦缓缓的抬起冷冰冰的眼眸,蹙了俊朗的眉:“你怀疑我?” 那语气,既冰冷又愤怒。 苏宴轻咳依稀,摇摇手:“没有没有,我瞎说的呵呵。” 萧慕锦的作为,苏宴越来越搞不懂,就像之前他指使医学代表检举盛朗熙找代孕一事,萧慕锦早就知道这件事跟她息息相关,一旦被爆出来,他难逃其咎,但萧慕锦还是这么做了。 有时候苏宴就想,萧慕锦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他到底爱她什么,爱一个人不是想办法理解他,呵护他,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么? 谁会去做一些毁灭自己爱人的事情呢? 苏宴哪里知道萧慕锦的想法,他就是爱她爱的太浓烈太没有底线才会这么做。 毁灭是吧,那就毁灭好了,当所有的人都耻笑你,羞辱你,唾弃你,看不起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因为只有我不耻笑你唾弃你看不起你,因为只有我最爱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模样,都最爱你! 萧慕锦没好气的看了苏宴一眼,用苏宴刚才用过的水杯接了半杯水握在手里,小口的抿着。 长卷的睫毛在杯壁上投下小片暗影,萧慕锦垂眸沉思了一下,再抬眸,眼底一片清明,风姿俊朗的模样闪了一下苏宴的眼。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提前跟我说,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胡作非为,还给人塞钱,十万,呵,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过?” 苏宴弯曲了手指在旁边的桌子上敲了敲:“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现在是计较那十万块钱的时候吗?虽然她也非常心疼,但是现在解决苏望跟易珂的那篇报道才是重中之重啊! “重点是什么,苏望跟易珂的风流事,那不是事实么?”萧慕锦十分欠揍的揶揄道。 苏宴抬起手臂,愤怒的在萧慕锦的眼前挥了一下:“能不能正经点?!” 感觉到苏宴有发火的前兆,萧慕锦轻咳一下,握住她来回舞动的指尖:“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就等于解决了,苏望不仅不会受到影响,你的那十万块钱也会一并追回。” “真的啊,谁骗人谁小狗哈!”苏宴扯了扯唇角,笑弯了眉眼。 她就知道,找到了萧慕锦就等于noproblem。 她想要把自己的手从萧慕锦手里抽回,萧慕锦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指尖不放,细长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旖旎之色。 他拉着苏宴的手渐渐收紧,最后放到唇下轻轻一吻,声音像是被磨砂一样带着沙哑:“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怎么感谢我,嗯?”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3章:噩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呆了一呆,只是短短的两秒,她的另一只手就伺候上了萧慕锦的脑壳:“有精力多看点好书,别整天想些没用的!” 趁着萧慕锦去揉脑壳的空当,苏宴赶忙跑开。 跑到玄关处,一边低头换鞋一边状做无意的说:“苏望最近状态不好,我得多盯着点,既然已经有人早早的给你做了午饭,就不劳我费心了,你趁热吃,我走了哈!” 不等萧慕锦有任何的反应,苏宴就打开厚重的防盗门,“砰”的一声走了出去。 苏宴长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紧闭着的房门,无奈的摇摇头,慢慢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萧慕锦的动作很快,仅几个小时的时间,有关苏望与易珂不雅的报道就渐退出了市场。 去网上搜索关键字,也只能稀拉的搜出跟苏望不沾边某集团女老板偷腥的新闻,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看得出,这件事算是被背景更雄厚的人给压下去了。 一场关于代理总统前小舅子与前妻不可说的事的花边新闻,还未来得及形成一股强劲的风,就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了。 大人们继续上班下班,小孩子继续上学考试,谁也没多余的精力想起来问一句,晨报上的头条新闻怎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苏宴一边拿着手机刷着新闻暗暗惊叹萧慕锦办事的干净利落以及速度,一边暗暗的期待着如萧慕锦所说他能帮她追回来那十万块钱。 看着所搜索新闻呈现的干净页面,苏宴会心的一笑,从沙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眼睛瞄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一回来就一直注意着新闻事件的进展,拿着手机不停的刷,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快。 正想着要不要叫苏宴一起出去买个菜,慰问一下因暂失十万块钱的痛苦心情,蓦地想起来,她自从进了这个家门,她的弟弟苏望好像就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苏望昨天晕倒,苏宴给他请了假在家休息。 刚开始以为他在睡觉就没多想,现在才感觉到有些蹊跷。苏宴放下手机,趿拉着拖鞋走到苏望卧室门口,有节奏的叩响了几下房门:“苏望~~苏望……” 未得到应答,苏宴拧开门柄推门进去,房间里整整齐齐,除了书桌上一个孤零零的烟头,其他都跟平时一样。 苏宴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慌,这种心慌像是预知到了某种可怕事情的前兆,让她的整颗心都收紧了起来。 她冲向卧室,重新拿起手机,对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苏望那边关机。 这让焦灼的苏宴更加恐慌。 她强迫自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想起苏望跟乔翘的种种,像是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似的给乔翘打过去了电话。 乔翘那边背景很嘈杂,细听之下有唱歌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苏宴无心关心她为何现在在ktv,跟什么人在一起,开门见山的就问:“乔翘看见苏望了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话筒里彻底安静:“没有啊姐姐,我一直跟我同学在一起,我没看见苏望,你不用太担心,他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乔翘本是想安慰一下苏宴,可她的话传进苏宴的耳朵,却让她很不舒服,她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继续玩吧,不打扰了!”就挂了电话。 其实悄悄说的也没错,苏望不是小孩子,实在不必因为他几个小时不见而过于担心。 但是苏宴就是克制不住,她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这种状态让她窒息,让她难受,让她一秒都不得安生。 打电话又联系了几个苏望的同学,他们的说辞都是没有见过苏望,且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苏宴出去找了一圈,把苏望可能出现的地点都找遍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那种绝望又窒息的感觉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住了苏宴的脖子,让她不得呼吸不得思考,只有恐惧像是黑洞一般慢慢的蚕食着她的身体。 六神无主之下,她给盛朗熙打过去了电话。 盛朗熙还没下班,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自从出现了一次秘书接听他的电话,听到了不该听到德尔尴尬内容后,他就新配了一部手机。 手机卡上只有苏宴的名字,这部手机成了苏宴的专机。 开会的时候调成静音带着,保证苏宴24小时能联系到他。 苏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处理完一宗颇为棘手的跟邻国的一桩纠纷,揉着太阳穴正想休息一下的时候,苏宴的电话很识时务的打了进来。 “盛朗熙,我弟弟失踪了!”电话一接通,苏宴就迫不及待的说。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盛朗熙推开椅子站起来,临窗而立,挑了一下眉梢:“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的说。” 苏宴哪里能慢的下来,火急火燎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然后紧张的问:“他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啊?”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望了一眼暗沉压抑的天空:“苏宴你太敏感了,谁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改了不就好了,而且你不是说了,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我想苏望大概心里闷出去散心去了,你不要太担心。这样,再过几个小时,凌晨之前如果他没回家的话,我就派人出去找……” 他这边的话还没说完,简闵神色慌张的推门而入:“阁下不好了,苏宴的弟弟在雨花台的办公大楼楼顶跳楼自杀了……” 苏宴呆呆的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她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苏望?从话筒里隐隐传来的名字,是苏望的名字吗? 不,不会的,suwang的谐音数百个,怎么就可能是苏望两个字。 不是她听错了,就是那个可恶的报告人吐字不清楚。 她的弟弟苏望,那么一个聪明伶俐智商过人的人,怎么可以做自杀这么low的事? 可,为什么? 心跳的这么快? 脑子这么晕? 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喘不过来气? 等等亲爱的,不要紧张不要慌乱,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对,巧合,一定是巧合…… …… 苏宴昏迷了两个小时好后在萧慕锦的家醒过来。 苏宴出事后的第一时间,盛朗熙联系了萧慕锦。 政府重地出现了人命案,盛朗熙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及时过去照看苏宴,萧慕锦离的比他近,能更快捷的查看苏宴的状态。; 为了以防万一,盛朗熙派了家庭医生陈医生和两个护士过来,他们现在就在萧慕锦家的客厅待命。 苏宴悠悠的转醒,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像是忘了苏望的事情,费劲的从萧慕锦的大床上坐了起来,对旁边的萧慕锦扯了一个苍白的笑,拍拍自己的额头:“唉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你家睡着了?” 萧慕锦坐在床边,按住她挣扎着欲要起来的身体,声音难得的温柔好听:“外面在下雨,你可以再睡会儿!” 苏宴迷瞪的眨了眨眼睛:“下雨?又下雨了吗?好烦人啊,苏望下晚自习又该淋成落汤鸡了……” 她用尽全力推开萧慕锦的手,面上仍是从容淡定,她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坐在床边垂着头一边眯着眼睛找自己的鞋一边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家里冰箱里好像还有鸡汤,我去给苏望做碗面去,他最近学习太辛苦,营养得跟得上……” “苏宴!” 萧慕锦挡在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哽咽了一下,拉起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勇敢的面对现实好吗苏宴?” 苏宴用那种懵懂又纯白,好像听不懂萧慕锦在说什么的表情望着他:“不要再闹了好吗,苏望真的要放学了!” 很生气很生气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像是跟谁赌气似的打开卧室的门,她还没刚迈出卧室一步,在客厅候命的陈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疾步走了过来。 苏宴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怒一样,她红着眼睛看了一眼萧慕锦,再看看陈医生,低吼:“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连回我自己家的自由也没有吗?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的弟弟苏望马上要放学了,我要回去给他做夜宵……” 她的声音越喊越大,最后浑浊成嘶声力竭的一片。 萧慕锦想要抱住她,却被她狠狠的推开:“你们……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回家给苏望做饭!” 萧慕锦被推开后不屈不挠的再次按住苏宴不停颤抖的身体:“苏望死了,他跳楼自杀了,不会再放学回家,不会再吃你做的夜宵,你明白了没?明白了吗?” 苏宴眼睛里涌起了一层有一层的泪水,她怔怔盯看着萧慕锦一张一合的嘴,明明听得见他的话,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不明白! 她一个字都不明白! 陈医生跟经验丰富的中年女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女护士轻叹一声,走过来,柔声规劝:“苏女士,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苏宴像是看见了一群面目可憎的怪兽一样逃到墙角,她瑟缩着身体,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睁着惊恐的眼睛,如看见可怕的怪物一样盯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你们、你们都是、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寂静的空间了,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凄厉狰狞的哀嚎:“啊~~~~” 苏宴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放声大哭!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4章:分道扬镳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望的尸检结束后,盛朗熙没征得苏宴的同意就擅作主张的把遗体收殓火化。 苏望的死状很惨,盛朗熙也是怕苏宴承受不住,徒增伤心。 苏望火化的当日,盛朗熙听信了夏夏的迷信说法,请来h失最有名的僧侣团队给他做了法事,超度他的灵魂。 乔翘在父母的陪同下哭的死去活来,肝肠俱裂。 处理完苏望的事情,盛朗熙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萧慕锦的家去看往苏宴,苏宴这几天不吃不喝,陈医生用营养液跟镇定剂帮她维持身体。 盛朗熙感动萧慕锦家的时候,苏宴已经睡着。 在药物的帮助下,她的呼吸均匀绵长,除了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盛朗熙沉默的在床边坐着,内心一阵阵的酸楚,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却又发生这样的事。 直直萧慕锦推门进来,盛朗熙才从自己的悲伤的迷思里恢复过来。 萧慕锦站在门口暗色的光影里朝盛朗熙招招手,盛朗熙帮苏宴掖了一下被角,缓缓的起身,再次凝视了苏宴几秒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萧慕锦家有个很大的露天观景台,夜色好的时候,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满天的星光或者皎洁的月亮,此时,萧慕锦跟盛朗熙在这个观景台上,倚栏而立。 萧慕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朝盛朗熙递过去,盛朗熙摇摇手:“戒了。”萧慕锦轻扯了一下唇角,把那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用炫酷的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一口道:“都查清楚了么?” “苏望的血液里检验出迷幻药成分,应该是吸食了此类药物产生了幻觉才从楼。 萧慕锦捏着鼻子从暗处走到光亮处,把手中团成团的纸团朝苍鹰扔了过去,恶声恶气的说:“拜托你拉屎能不能上厕所去拉?”跳到院子的时候,弄他一脚,想想都恶心。 苍鹰抬起常年阴冷的眼眸望了萧慕锦一眼:“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狗的?” “恩,隔壁狗的。” 萧慕锦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暂忘了在院子落脚时踩了一脚屎的不快,笑够了,过来拍拍苍鹰的肩膀:“你还真是招狗体质,尤其是母狗,都特别喜欢你!” 虽然早就习惯了萧慕锦的口无遮拦,但此刻苍鹰还是怒了,他从小无亲无故,跟一条狗相依为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用狗吠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条狗给了他童年最大的慰藉,但他最烦别人拿这件事说他。 “你有完没完?”苍鹰扔了手里的放大镜,惯性的摸向腰间的匕首。 都是孟东成教出来的徒弟,秉承的信条都差不多,能用武力解决的时候绝不哔哔。 萧慕锦冲他摇了摇手,最近几天熬夜陪苏宴有些精神不济,他寻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斜躺下,闭着眼睛时说:“我来不是找你打架的,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这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以朋友相处,所以,珍惜吧!” 苍鹰的眸子沉了沉,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躺椅上萧慕锦:“你什么意思?” 萧慕锦睁了睁眼,又闭上:“能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就当你这个老大对我这个小弟最后的仁慈!” 他虽然是用了询问的语气,询问后却不等苍鹰应答,就兀自朝里翻了一个身,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苍鹰站在躺椅的对面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踱步到窗户底下,推开窗户,让深夜寒冷的风肆意的灌进来。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坐在宽大满是灰尘的窗台上抽起烟来,一颗接一颗,没一会儿,整包的烟盒就瘪下去不少。 在他抽了第十二支烟的时候,静寂的院子里闪过一个轻盈矫健的身影,没几秒,黄莺出现在窗子外,与苍鹰隔了半堵墙:“你也睡不着吗?” 苍鹰看她一眼,抬起夹了香烟的手指指了指屋子里面,黄莺也不从正门进来,就着若大的窗户探进来半个头,像是怕打扰萧慕锦睡觉似的,刻意压低了一下声音:“咦,他怎么会在你这?” 三人还在无名岛上的时候,萧慕锦与苍鹰的意见总是相左,打架是常有的事,加上萧慕锦最贱,苍鹰是一点就着的性格,两人很少有和平共处的时候。 像此刻萧慕锦在睡觉,苍鹰在一旁抽烟的和平情景,黄莺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我接了一桩大买卖,北美洲那边的,我去叫醒他,我们三个好好合计一下,漂漂亮亮的干他一票!” 黄莺说着就要破窗而入,苍鹰却按了她的肩膀,沉默的抽一口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他最近太累了,让他睡会儿吧!” 黄莺好奇的眼睛来回流转,勾了一个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猛地碰上苍鹰凌厉透着阴冷的眼神,黄莺赶忙打住,耸了耸肩,把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 虽然十分好奇苍鹰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但黄莺不是萧慕锦,好奇什么都敢揭开谜底,黄莺怕苍鹰,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老大,或许是因为他武功比她要高,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惨无人道的手段以及嗜血的癖好,又或许只因为他脸上那道丑陋深刻的刀疤,黄莺对苍鹰从心底有种矢志不渝的敬畏。 这种敬畏刻进她的骨子里,让她在关键时刻不敢对他有半分的逾越。 因为苏宴,萧慕锦最近很累很困,可以说身心俱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睡多大一会儿,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他就没有过渡的直接翻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 第305章:上帝是公平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苍鹰与黄莺被他突然坐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苍鹰,指尖香烟的烟灰都抖落了半截。 黄莺双手一撑,从窗户外面跳进来,走过来,愉快的拍了一下萧慕锦的肩膀:“我跟你讲……” “是你害死了苏望!” 黄莺一怔,搭在萧慕锦肩膀上的手僵住,心说苏望是谁我什么时候害死他了,疑惑的抬眼看萧慕锦,只见他的目光正直直的朝着苍鹰的方向。 黄莺尴尬的笑笑:“你们这是怎么了,又闹矛盾了?” “黄莺你先回去,我跟飞狼有事情要谈。”苍鹰把猩红的烟头投向窗外,火苗被风一吹,就灭了。 看两人的表情,黄莺就知道他们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心里虽然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必须要她回避,但苍鹰的话她不敢不听。 目光在两人同样高大的身躯之间转换了一下之后,吸了一下鼻子,慢腾腾的朝着正门走去。 还未刚走两步,躺椅上的萧慕锦发了话:“黄莺还是留下吧,有些事瞒不住,她迟早会知道。” 黄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萧慕锦,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们还想瞒她? 苍鹰睨了一眼萧慕锦,眼底有些不悦,但对于黄莺留下的事情没再说什么。 他回到窗台边,把烟盒里仅剩下的一颗香烟掏出来,点燃,没慌着抽,夹在手指间,任由烟雾袅袅的升起。 萧慕锦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苍鹰,萧慕锦出现的那一刻,苍鹰心里就有了底,他没想到抵赖,抵赖也抵不过去。 轻吐了一口气,抬起黑眸望向萧慕锦:“对,人是我害死的,你想怎样?” 刚才萧慕锦说苏望的名字时,黄莺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反应过来,苏望不就是苏宴那不争气的弟弟么? 心里一惊,脱口而出:“老大你疯了吗,苏望是苏宴的亲弟弟,苏宴是飞狼最……”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苍鹰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黄莺轻咳了一下,心里甚是不可思议。 萧慕锦缓缓的从躺椅上站起来,瞥了一眼书桌上被放大镜压着的雨花台地图,声音如以前一样含着轻佻,仔细听,却冰冻彻骨:“怎么样?呵,你的智商虽然一直都不在线上,但这么显而易见的后果还是能预见的到吧?” 苍鹰亦站直了身体,眼底呈一级防御状态:“你想替他报仇?” “嗯,想,但是我们两个武力值旗鼓相当,如果开打,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所以……”萧慕锦瞳孔骤然缩紧,表情变得阴森可怕:“会以你喜欢的方式报复你!” 苍鹰像是听了什么冷笑话一样笑了一下:“报复我还故意来通知我一声?” “对,你的智商不够,我怕玩的无趣。” 苍鹰把整支香烟握在手心里,滚烫的烟头灼烫着他的掌心,他却好似没有一点知觉,把香烟捻成细末,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大步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摇晃:“我们是兄弟,你特么的给我清醒点!” 萧慕锦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暴躁的低吼:“那是我女人的亲弟弟,我连她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育什么资格喜欢她?!” 想起苏宴哭的撕心裂肺无力的捶着他的胸口,一遍遍哀嚎抱怨:“你说的你会替我摆平的这件事的,你说会守我百岁无忧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他就一阵阵的心痛。 事发之后,萧慕锦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动作快一点,如果他把苏望的事当做正经事去做,苏望是不是就不会死于非命? 心疼苏宴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愧疚。 萧慕锦忽地上前,双手紧紧的抓住苍鹰的衣领,眼睛赤红愤怒:“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苏宴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你们谁也不能动她不能动她!兄弟?!我特么瞎了眼了才有你这样一个兄弟!” 黄莺被萧慕锦的样子吓傻了,他以前也发火,却没像现在一样拼了命的发火,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喊出来。 他俊朗的面目极度扭曲,瞠目呲咧,抓着苍鹰德尔衣领,好似要把他的衣服撕裂。 “我没想要动你的女人,我只想报复我讨厌的人!”苍鹰摇晃着身体,无力的解释道。 “你特么的真傻还是装傻,苏宴跟盛朗熙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苍鹰一根一根掰开萧慕锦的手指,讥诮的笑染上他阴森的眉目:“我一直都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这么窝囊,接手别的男人玩过的二手男人也就罢了,还爱屋及乌的插手起那个破女人前夫的事来,如此我窝囊,我才是瞎了眼让你做我兄弟!” 苍鹰话音刚落,萧慕锦一拳就砸在他的鼻梁上,他今晚本来不想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动怒的,但是苍鹰竟然说苏宴是二手女人,这个他不能忍。 什么都能忍,骂苏宴的女人不能忍! 苍鹰也不还手,摸了一把鼻子下面的血,把头伸过去,侧了脸,指着太阳穴的位置说:“再来,这里致命,朝这里打。” 萧慕锦当真是怒了,举着拳头就要上前,黄莺一个箭步冲过来,横在两人中间,强力把萧慕锦拉了后退几步,言辞苍白的说:“别生气,有话好好说,都别生气……” 萧慕锦推开黄莺,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苍鹰镇定了不少:“刚才那一拳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了结,我萧慕锦自动从皇家警察组织里退出,再见面,就是我要为苏望报仇之时,你好自为之!” 萧慕锦过来就是要跟苍鹰划清界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冷冷的看了苍鹰一眼,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快走出门的时候,只听苍鹰低沉的说:“你的心早就不跟我们在一起了,又何必矫情?” 萧慕锦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反驳,高大的身影融入黑色的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 苏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梦见自己掉进一个黑沉的井里,井里有多冷血怪兽,她怎么爬都爬不上来。 井口就站着苏望,白衣胜雪,端的是一个青葱好看,他却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苏宴,不但不伸手救她,反而笑着朝井口里看,好像在看很有趣的表演一样。 伴随着苏宴的一声惊呼,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紧紧的包围住。 此时也是深夜,房间没有开灯,苏宴被这层温暖包裹,声泪俱下:“萧大哥我梦见了苏望了,他不来救我,他一定在记恨我才不来救我,他在嘲笑我,嘲笑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萧大哥我真的很没用很没用……” 泪水沾湿了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身体时候僵了一下,被唤做萧大哥的盛朗熙明明知道苏宴认错了人,却也不出声纠正,他任凭苏宴把他当做萧慕锦吐露着内心最真实的痛苦。 黑暗中,苏宴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的话,盛朗熙只是拥抱着她也不应答,必要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渐渐的,苏宴又睡着了。 躺在他的臂弯里,像个脆弱的婴儿。 翌日清晨,苏宴醒来后没有起床,睁大了眼睛木木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东西,空洞洞的。 一声尖锐的破碎声音打破她这种脑袋空白的状态,几天来,她不吃不喝,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今早竟然被这么一个破碎之声格外的敏感。 她转动着眼珠虚掩的门外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坐起来,穿着宽大的睡衣,光着脚,如同一只轻飘飘的鬼影一般飘出门外。 上帝是公平的。 上帝赐给了盛朗熙机智的大脑以及无与伦比的外形,却让他在做饭方面笨拙如婴孩。 他本想给苏宴做些吃的,想着苏宴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或许会格外仁慈的吃一点,谁料米刚下锅,就打碎了一个碗。 他望着那个破碎的碗无奈的摇摇头,颇为自嘲的轻笑了一下。 就在他正在处理碎片的时候,穿着白色丝质睡衣的苏宴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看见盛朗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产生了幻觉,拿着扫帚的盛朗熙冲她笑了笑:“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苏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朝前走,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玻璃划过,破碎而沙哑:“你……在干什么?” “别过来!” 盛朗熙怕地上细小的碎片扎进苏宴的脚里,丢下扫帚跑过来,一把把她抱起来,看到她光溜溜的脚丫,蹙了眉:“怎么不穿鞋?” 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卧室找了她的粉红拖鞋,蹲在她面前给她穿上,黑漆漆的眼里是温柔的关怀:“我在做饭,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苏宴仍是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环视了一下四周:“萧大哥呢,他去了哪里?” 说实话,听到苏宴醒来就找萧慕锦,盛朗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不想在苏宴这种状态之下生她的气,他温柔的捋了一下她蓬乱的头发:“他出去办事了,想要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么?” 盛朗熙不过是顺口这么一问,苏宴却重重的点点头,哑着声音说:“你快找他回来,我要见他!” 萧慕锦在电话里听到苏宴要见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新欢旧爱”共处一室,这场面,盛朗熙与萧慕锦都有些尴尬,苏宴却面无表情的拉了跑的满头大汗萧慕锦的手,冷冷的对盛朗熙说:“我需要的人来了,你走吧!” !! 第306章:情同陌路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跟萧慕锦均有些错愕。更新快无广告。 萧慕锦看着苏宴:“苏宴你……”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盛先生?”苏宴看着盛朗熙,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盛朗熙眼底闪过一丝的黯然,再抬眸,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侧身拍了萧慕锦的肩膀:“最近她心情不好,拜托了!” 萧慕锦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盛朗熙没有因为碰了两鼻子的灰而尴尬,他冲苏宴笑了笑,眼中仍是整夜守护在她床头时泛出的温柔之色。 转身离去的时候,他还嘱咐萧慕锦,让他给苏宴做点东西吃,如果他会的话。 盛朗熙走了,装潢奢华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萧慕锦看了一眼被苏宴抓着手,轻咳一下:“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苏宴盯着门口的方向好久,眼中蓄了一层冰冷的寒意:“我恨他!”说完,便转身回了卧室。 …… 盛朗熙没顾得上休息,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去雨花台上班。 他身边的人都强烈的感觉到,他们这个代理总统今天上午特别的沉默,有时候还会对着窗户发呆出神,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身穿一身秋季常服的简闵敲门进来。 她一进来,就闻到盛朗熙的办公室里有一股强烈的烟味,她紧蹙了一下眉头,走过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阵阵凉爽的风吹进来,不多会儿就把办公室里的烟味消散大半。 做完这些,简闵才把文件夹房在盛朗熙的面前汇报工作:“这是公关部拟出来的关于苏望在雨花台跳楼的公关计划,请阁下过目一下。” 这并不属于简闵工作的范畴,她之所以这么做了是因为公关部的部长听说盛朗熙今天心情不好后,拿着拟好的计划不敢进来。 犹豫徘徊间,正好碰上了简闵日常巡查,便央求她做了这么个顺水人情。 盛朗熙随便翻了一下文件便在上面签了字扣上了文件夹。 刚想给去旁边的烟盒,简闵先他一步把那半盒烟拿了起来,半嗔怪半认真的说:“又抽上了,忘了达达给你讲的抽烟的人肺变黑的知识了?要让他知道,回头又该说你不是好爸爸。” 简闵脾气又倔又耿直,香烟到了她手里,再要回来这会是不可能的了,他搓了一下脸,看了一下腕表,已经中午了。 推开椅子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了外套穿上对简闵说:“你去跟秘书部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了。” “阁下怎么了?”简闵紧张的问。 “嗓子疼。” 说完,盛朗熙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不给简闵半点反应的机会。 …… 地点,赫赫有名的双盛合饭庄,时间:中午。人物,代理总统盛朗熙。 盛朗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包厢里,倚窗而坐,手里握着一个青花瓷杯,瓷杯里装着色彩澄亮的茶水。 他侧头向外望着,心中郁闷至极。 苏宴早上之所以那么对他,一定是在迁怒于他。 一个与世无争的学生死在雨花台,是人都会往歪处了想。 何况,苏望的死本就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正想的出神,楚源推门进来,笑哈哈的说:“盛老三竟然也会翘班,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盛朗熙回转了身体,把茶杯放在木桌上,轻抬了眼皮:“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一瓶。” “哟哟,今天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懂得把酒言欢了。”楚源揶揄道。 盛朗熙看他一眼,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心情好而是心情差,楚源这人就是这么遭人恨, 楚源在他的对面坐下,淡笑着翻着桌上的菜单:“酒就免了,我这里新增了鹿肉,特别新鲜,我让人做给你尝尝!” 盛朗熙给他一个“你真小气一瓶酒都不给喝”的冷淡眼神。 不是楚源小气,实在是看盛朗熙状态不佳,喝酒伤身。他现在是代理总统,地位仍是岌岌可危,一丁点的负面新闻都够他喝一壶的。 没有捞着酒喝的盛朗熙有些心浮气躁,端着茶杯连喝了三杯茶聊以。 楚源只是看着也不说话,包厢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久,盛朗熙执着茶杯缓缓的开口:“调查结果怎么样,是他么?” 楚源点了点头:“嗯,是他。”随后又说:“碍着六叔的情面,你一直都在忍让,如今出了人命案,我看你也不必再对他手下留情,怎么解恨怎么来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他之前也竞选过总统,如事情做的太明显,恐遭惹人非议,说你有妒人之嫌。” 楚源沉思了几秒:“这件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我让手下的兄弟去做,出了事让他们兜着!” 盛朗熙凝眉摇了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 楚源看他一眼:“人家都骑到你头上了你还不动?是不是要等苏宴也出了事你才能下狠心?” 盛朗熙眸光一紧,心里虽恨楚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他的话倒提醒了他,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苏望死于非命,就能用同样的手段陷害苏宴。 念到此,盛朗熙的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当即把电话给苏宴打了过去,本想提醒她在他没派过去保镖的时候不要外出,谁知电话竟然打不通。 苏宴怨恨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他的电话都不想接? 盛朗熙心中更添郁闷。 无奈之下他把电话给萧慕锦打了过去,萧慕锦听了他的电话缘由后凉凉的说:“苏宴跟我在一起能出危险,简直扯淡,我们逛公园呢,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不等盛朗熙应答,对方就啪嗒一下挂了电话。 盛朗熙心中的郁闷更厚重了几分。 楚源今天真没打算让盛朗熙喝酒,但是看到他鲜有的暴躁情绪后,他还是勉为其难的让服务员上了一瓶酒。 好酒配着好肉,窗外秋风习习,天空湛蓝高远,本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包厢内的盛朗熙却装了一肚子的郁结情绪。 越喝越觉得今天的酒一点味道都没有,郁闷更添惆怅。 楚源看着盛朗熙的样子连连摇头,能让盛朗熙如此失态的,这世界上除了苏宴恐怕其他人都没这个本事。 没有意外的,盛朗熙喝醉了。 这可忙坏了双盛合的一众服务员。 盛朗熙在双盛合有专属于自己休息的房间,但这位爷已经很久不在这里过夜,管理他房间的人就起了惰心,舒闲懒散起来。 如今盛朗熙要入住,偏偏又是个一点脏都见不得的人物,真真是把客房服务的人忙了一个团团转。 好在这里的客房部有不少的老服务员,懂得关键时刻什么才是最紧要的,他们把盛朗熙要睡床的床上用品全都换成了新的之后,楚源就扶着摇摇晃晃的盛朗熙进来了。 楚源看了一眼五六个神色慌张的服务员,拿出领导的架势骂了几句:“平时不注意,这会子抓紧又有什么用,行了行了,别擦了,都出去吧,阁下在这里睡不久。” 以为睡不久的人,却睡了一个天翻地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从大床上醒来。 醉酒让醒来的盛朗熙有些头疼,他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才下床洗漱。 对于伺候人这种工作,楚源向来是不屑也不善于做的,他打电话给简闵,说盛朗熙喝醉了睡在了双盛合。 简闵听后,不管楚源跟盛朗熙是什么交情,也不管他比自己年长多少,武功高出多少,对着他就是一通大骂:“阁下心情不好,你不劝着点还怂恿他喝酒,楚先生的智商难道全用来养鸟了?” 要说楚源这人也算的好男人一枚,不赌不嫖,长的还有那么几分世家公子的斯文样,却独独有爱养鸟这么一个爱好。 他养的鸟无一不是世界珍奇品种,吃喝用度也无一不是名牌顶级尖货。 他爱鸟爱到就算自己没有吃的也要先把鸟喂饱的地步。 他对鸟也都是儿子闺女的叫来叫去,让双盛合很多知情人发出活着不如一只鸟感慨。 这让从小看着他长大与他相依为命的婆婆甚是忧心,难道这么好的一个公子哥这辈子都要跟这群鸟过活不婚娶了不成? 楚源被简闵骂心里不但不舒服,反而生出一种跑步之后全身大汗淋漓的痛苦之感,他嬉笑着对简闵说:“你们家爷实在是我等凡夫俗子不能伺候的,你还是赶紧过来吧!” 简闵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过来了,带了一包盛朗熙平时的日用品。 简闵拿着一套干净衣服进到房间的时候,盛朗熙正穿着白色的浴袍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执着咖啡杯,眼神郁郁的看向窗外,小口的抿着咖啡。 “阁下胃不好,还是少喝点咖啡吧,早上吃点东西要紧。” 简闵把盛朗熙要穿的衣服放在床上,惯性了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设施,当她用带了粗茧的指腹摩擦窗台摩擦出一手指灰尘的时候,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房间被手下人打扫成这种程度,楚源这次又逃不掉被一通数落。 “阿闵,我是不是很差劲?” 盛朗熙蓦地开口说话,把简闵吓了一跳,她怔了一下之后,笑着说;“阁下英明神武,机敏睿智,H国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感恩阁下的做为功德,怎么会差劲?” 盛朗熙轻扯了一下唇角,眼底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如果人人都像阿闵这么想就好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7章:黯然伤神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盛朗熙想看到的,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萧慕锦挂了电话说。 有时候萧慕锦觉得自己也挺没劲,苏宴如今主动朝他示好靠近,他坦然接受就好,嘴欠的替盛朗熙说什么好话? 好像是他抢了盛朗熙的东西,良心不安,要替他说些好话心里才会平衡一样。 “我不明白,那些人会什么把对他的恨撒到苏望的身上,苏望做错了什么,他还只是一个学生……” 话还没说完,滚烫的泪珠又顺着苏宴消瘦的脸颊流了下来,她试图用手讲泪水抹掉,可那眼泪,就像是没关闸门的水管一样,越是压迫流的越多。 “如果我不认识他,没有他,苏望就不会……死。” 苏宴抽泣着断断续续,只要提到苏望的名字,她的心脏就是机器绞在一起,疼的不得了。 她怨恨盛朗熙,更怨恨自己,如不是自己为了什么狗屁爱情就不会跟盛朗熙有牵扯,也就不会有苏望的惨死。 她就不该回来,回来后也该带着苏望远走高飞,离那男人远远的。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一路人,根本就不该牵扯在一起,苏宴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太贪心太自私,才酿成今天的恶果。 她早就该跟盛朗熙一刀两断的,早就应该。 时节已是深秋,公园的花草经历了夏日的繁盛之后,进入衰老的颓败期,放眼望去,一片萧索的灰色。 一阵冷风吹过,撩起苏宴如衰草一般干枯的长发,冷风顺着她的衣领灌进身体里,她无意之中打了一个冷颤。 不远处响起一阵欢声笑语,几个年轻男女在公园里放风筝,苏宴被笑声所吸引,半眯着眼睛望过去。 这一望不打紧,她竟然在那群男女中看到了苏望。 他穿着学校统一发的蓝色校服,藏青牛仔裤,永远刷的干干净的白色板鞋,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苏宴瞬间激动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想迈开步子朝那边走,萧慕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苏宴,冷静些,那不是苏望,苏望已经死了。” 一而再的提醒苏宴这个既定的事实虽然很残酷,但萧慕锦还是要说。 苏宴最近的精神很差,经常恍惚,有时候走着走着会突然拉住一个佣人问人家:“你看见苏望没,该吃晚饭了,你快通知他让他回家吃完饭。”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萧慕锦真怕苏宴就此疯了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说,在病人能接受范围之内想办法让她认清事实是上上之策。 萧慕锦这么残忍,不过也是为了让苏宴认清事实。 苏宴怔愣了一下,盯着那个穿校服的男孩子看了又看,待看清那个男孩子全部的正脸后,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 “为什么别人都在,就我的苏望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苏宴一哭,萧慕锦就心疼不已,抓着苏宴的肩膀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好了好了不哭,还有我,你还有我!” 萧慕锦一直鼓励苏宴趁着天好的时候多出去走走,苏宴就是打不起精神,苏望的去世对她是致命的打击,比之前杜凤莲的打击还大。 杜凤莲去世的时候,她捂着快要碎掉的心脏一遍遍的鼓励自己,不要怕,我还有苏望。 现在苏望没了,她该去倚望谁,谁来给她亲情的关怀与牵挂? 苏宴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大多时候都是靠陈医师给她注射的营养液汲取身体必要的营养。 盛朗熙中间来过两次,都被挡在卧室的门外,苏宴不想见他,萧慕锦自然不会让他见的。 除了无奈,盛朗熙更多的是无奈。 与萧慕锦达成协议,只偷偷的看她几眼,确定她无恙便会离开。 萧慕锦勉强同意后,盛朗熙每次过来都是站在虚掩的卧室门外,偷偷的看上苏宴两眼,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黯然伤神。 戒了好久烟重新抽上,一根接一根,抽的越厉害。 苏宴变得越来越内向自闭,跟她同吃同睡同屋子住的萧慕锦,一天当中也跟她说不到几句话。 萧慕锦越来越觉得苏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自作主张的联系了一些苏望以前的同事,跟他们言简意赅的说了苏望的情况后,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是希望苏宴见到以前的同事能敞开心扉,开心一点。 事实是,苏宴被一屋子的人吓到了。 错愕了几秒之后,冷冷的转头质问萧慕锦:“你让他们过来干什么?”然后不理身后更加错愕的一众眼神,走进暗无天日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满屋子的旧同事连带着萧慕锦都尴尬至极。 经过这次尴尬事件后,萧慕锦仍是不死心,在多方打探后,终于探听出有元奇这么一号人。 尤其是得知苏宴当时是受了元奇的鼓舞才勇敢的走上内阁复选发言台帮盛朗熙洗刷冤屈后,更是喜不自禁。 好像元奇就是苏宴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元奇这尊大佛过来。 事实上元奇这尊大佛并不难请,当他得知苏宴的情况后,推了一个很重要的学术探讨会提了一篮子的水果来到了萧慕锦的家。 以防苏宴发火殃及池鱼,萧慕锦躲在暗处观察苏宴与元奇的会面结果。 苏宴虽然表现的还是很冷淡,但是她并没有萧慕锦想象中的那样把元奇赶出去或者像上次一样直接甩脸走人,这让萧慕锦重新看见了希望,暗暗的搓了一下手,暗喜自己这次终于找对了人。 元奇与苏宴之前相过亲,萧慕锦是知道的,这事如果放在以前,萧慕锦早就想办法祸害元奇让他知道打他女人主意的后果是什么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萧慕锦对元奇毕恭毕敬,在他跟苏宴谈话聊天的时候端茶送水,任劳任怨的充当着小丫鬟的角色。 只要苏宴呢个尽快走出阴霾,别说当小丫鬟,就是让他当孙子他也心甘情愿,这就是萧慕锦对苏宴的爱。 元奇不愧是是博士,说话水平就是高,除了中间又一次苏宴控不住情绪失声痛哭延续了十几秒外,一正常对话下来,她并没有发生大的情绪波动,这让躲在厨房门后面的萧慕锦颇感欣慰。 元奇跟苏宴谈了大约快一个小时,最后以元奇一个电话告了结尾。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 苏宴都已经说了这话,元奇也不好再待下去,挂电话之后,他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好,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你答应我的,从明天开始好好生活,不要再让爱你的担心!” 苏宴小声嗯了一声。 元奇最后给苏宴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拥抱虽然让躲在门后面的萧慕锦十分不舒服,但当他看到苏宴扯着唇唇角轻轻笑了一下的时候,他也就觉得自己那点不舒服可有可无了。 不知道是元奇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一夜不眠的苏宴自己想通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萧慕锦警觉的听见客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起身一看,原来是苏宴穿着冲锋衣要出去跑步。 这个举动让萧慕锦既吃惊又兴奋,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咱们两个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萧慕锦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笑着说:“不行,外面还这么黑,万一遇上色狼怎么办?” 他边说边快步走向洗漱间,没一会儿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等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苏宴已经走了,门口整齐的放着她换下来的粉红拖鞋。 只是跑个步没必要太紧张,苏宴刚痛失亲人让他自己散散心也好,心里虽这样下想,萧慕锦仍是不放心,短暂的迟疑了一下,便换鞋跟了出去。 苏宴没有跑太远。 萧慕锦所住小区里面有个篮球场,篮球场外面是大片的绿化带,苏宴就沿着绿化带旁边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慢慢的走着。 虽然天才刚开始亮,篮球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晨练的人,不只是年纪大的叔叔阿姨,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明明那么多人,那么多张脸,萧慕锦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有红色冲锋衣的苏宴。 她最近瘦了很多,冲锋衣穿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有风吹过的时候,空荡的冲锋衣便会重启鼓起来,更衬得她的小脸尖尖。 萧慕锦望着苏宴,这时的感觉就像是上情窦初开的年纪望着暗恋的具有文艺气质的女生。 穿着冲锋衣的苏宴虽然一点都不文艺,但她此刻哀怨孤独又迷离的气质,加上周围飘散着朦胧雾气,颇有几分丁香姑娘般韵味,不文艺要变得文艺起来。 萧慕锦就这么站在公寓楼下门禁大门口,像是少年凝望暗恋少女一般凝望了苏宴好久。 苏宴说下来跑步其实根本没跑,其实也想跑,就是没力气。 瘫软了太久,全身的细胞都已经惰化。 苏宴觉得元奇说的很对,她这种自甘堕落一蹶不振的行为其实很自私,因为她只在乎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想法,却忽视了关心她爱护她人的感受与想法。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08章:真是活见鬼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逝者已去,生者还要继续,他们都跟苏望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他们为自己的伤痛痛苦买单,难道就因为他们爱她么? 越是爱,越是不能伤害呀! 苏宴围着若大的绿化带走了一圈又一圈,觉得快体力不支的时候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周围的雾气已经散去,橘红色太阳从天边缓缓的升了起来。 苏宴眯着眼睛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像是被注入了心生力量一样充满了希望,对,苏望已经去了,她为他伤心难过已经够了,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找出陷害苏望背后的幕后凶手,将之绳之于法告慰苏望的在天之灵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蹉跎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打起精神干点正事了!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来,毫不吝啬的在它俯瞰的大地上洒下万丈光辉,苏宴凝眸望着那火球,到最后双眸被刺的无法直视,她突然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回家做饭的萧慕锦再次见到苏宴后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大跳,他还没从她转变的震撼中回过神,又被苏宴的食量吓了一大跳。 鉴于苏宴最近的饮食状态,萧慕锦没有做太多的饭。 其实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苏宴能吃饭,苏宴能给他一个面子和尚几口粥他就已十分满足。 结果是苏宴不仅吃完了一整碗粥一个水煮蛋,最后他的那份粥跟水煮蛋也吃了,若不是锅里没了多余的饭,萧慕锦真怀疑她还能吃。 因为苏宴突然胃口大开,搞得萧慕锦有些恐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苏宴你这么吃下去会不会吃个大胖子啊?” 苏宴啃着苹果斜了他一眼:“你嫌弃我?” 萧慕锦许久不见苏宴这种轻松的表情,差点被她刚才那个样子晃到眼睛。 他看了一眼苏宴手中的苹果,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看你说的,我嫌弃我自己也不能嫌弃你。” 苏宴被萧慕锦的话逗笑,过来用拿苹果的手勾住他的脖子:“走,现在陪我去购物,我们把冰箱都塞满。” 因为苏宴重拾信心,萧慕锦高兴坏了,当即拿了车钥匙跟苏宴下了楼,好像晚一秒,苏宴就会反悔一样。 驱车去超市的路上,萧慕锦东拉西扯的给苏宴解闷,苏宴看着窗外,神色平静,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 到了超市,苏宴一改之前的沉默状态,看见好吃的跟看见人民币一样两眼放光,扯着萧慕锦的胳膊,指点江山的让他给她买这个买那个,购物车都装满了还不罢休。 萧慕锦苦着脸抱怨:“苏宴你这是要把超市搬回家啊,买这么东西我可不帮你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巴不得苏宴能吃能睡,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他不知道,在货架的拐角处,看到苏望曾经喝过的某品牌的牛奶时苏宴突然暗下来的眼睛。 元奇说,不顾别人感受的人是自私的人,那她就装着重新开心的样子让爱她的人也开心好了! 苏宴了解萧慕锦,她知道她怎么做,他会最开心。 他们购买的物品装了整整五个超大购物袋才勉强装下,萧慕锦一手拎起来两个,朝那个最轻的购物袋努了一下下巴:“喏,那个是你的,你别说你一个也拎不动!” 苏宴轻而易举的拎起那个购物袋,另一只手挽住萧慕锦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哪能啊,我也是有肌肉的人。” 还肌肉呢,都快瘦成排骨了。萧慕锦忍着这句话没说。 还没刚走两步,苏宴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呀不行了,人有三急,我得上厕所!” 不等萧慕锦说话,丢下购物袋就朝洗手间的方向跑。 看着如兔子一般溜走的苏宴,萧慕锦好笑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角,恨恨的被苏宴遗弃的购物袋,大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因为东西太多,萧慕锦调整了好半天才把它们全都放进后备箱。 扣上后备箱门,轻呼出一口气,萧慕锦心情愉悦的折身回去找苏宴。 到了洗手间外面,萧慕锦没看见苏宴的身影,以为她还在厕所,便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等。 等了十几分钟,他的游戏都通关了,苏宴还没从洗手间里出来。 萧慕锦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拉住一个正在做清洁的阿姨,往她的手里塞了一百块钱:“麻烦你帮我去看一下女洗手间里有没有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穿着红衣服,长的特别漂亮的女人?” 清扫阿姨看看手里的百元大钞,喜滋滋的去了。 过了一会儿,清扫阿姨领着一个穿着红衬衫的中年妇女来到萧慕锦的面前,用那种以为做了多了不起的口吻说:“人给你找来了,看看是不是她?” 萧慕锦看到红衬衫的面容后气的要死,他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我说的是一个漂亮女人,你给我找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等清洁工阿姨反应过来红衬衫妇女哪里不漂亮了,微胖是红衬衫一把揪住萧慕锦的一番,气势汹汹的说:“你说谁是东西,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嘴巴怎么这么贱?” 萧慕锦找苏宴心切,根本没工夫跟红衬衫女人打嘴仗,散发着阴冷目光的眼睛瞪她一眼,然后推开看热闹围观的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了女厕所。 正在上厕所的女士们看见女洗手间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萧慕锦毫不犹豫的推开一扇扇格子间的门,每推开一扇门,都会有一个大叫的女人从里面跳出来。 最后确认完毕,也没看见苏宴的身影。 超市保安得到消息火速赶来,把萧慕锦当成流氓团团围住。 萧慕锦懒得跟他们解释,一手放倒一个,动作利落潇洒的冲出包围圈。 做了错事得了机会不赶快逃走反而冲进监控室,威胁里面的工作人员调监控的坏事分子,出了萧慕锦,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他从门后面操起一把扫帚架在一个管监控的工作人员脖子上,冷冷的说:“给我调出来十五分钟前洗手间门口的监控,不然我杀了你!” 被威胁的秃顶男人颤抖着手指断断续续的在电脑键盘上敲了一会儿,蓦地想起来洗手间涉及顾客**所以那里并没有安摄像头。 “对……对不起先生,洗……洗手间……” 不等秃顶员工把话说完,外面响起一阵警车鸣笛的声音,萧慕锦眉头紧皱,敲晕了那个秃顶员工,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急切的搜索起来。 搜索了半天都没搜索到苏宴的影子,连超市入口摄像头关于苏宴的影像都被人抹了去。 萧慕锦清晰的意识到,苏宴被人劫走了。 超市附近的片警接到举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家超市,当他们听说萧慕锦在监控室后,又迅速的把监控室团团围住。 当所有出动的警察都认为监控室里的罪犯在劫难逃时,他们举着枪踢开监控室的门,只见一室受惊了群众,却没见为非作歹的罪犯。 问群众,谁也说不清萧慕锦是怎么不见的,更有群众描述说,那个人会妖法,嗖的一下就从门后面消失了。 警察也第一时间查了监控,可监控里一片空白,今天的监控记录全部被人销毁。 “真是活见鬼了!”一个警察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愤愤的说。 …… 一辆车沿着曲折的山路歪歪扭扭的向上,最后在一撞残破的小土屋前停了下来。 苍鹰从主驾驶车位上跳下来,打开后备箱,把困成一团嘴上贴了胶带的苏宴从里面拉下来,拖着她往小土屋的方向走去。 到了小土屋里面,苍鹰把苏宴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子上,做完在这一切撕开贴在苏宴嘴上的胶带。 苏宴没有像以前的她那样大喊大叫,表现的意外的冷静:“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手刃凶手吗,凶手呢,害死我弟弟的凶手呢?” 苍鹰用火柴点燃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烟雾升腾,他脸上的刀疤在缭绕的烟气里若隐若现,面目更显可憎。 “不就在你面前么?”苍鹰吐出一个眼圈,淡淡的说。 虽然苏宴在被绑架的那一刻就有预感,但亲耳得到验证,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充斥着巨大的愤怒,咬牙道:“果然是你!” 苍鹰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盛朗熙跟萧慕锦都早知这件事是我干的,难道他们都没告诉你?” 吸了一口烟喷过去,呛得苏宴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宴望着苍鹰那张丑陋的脸恨咬牙切齿,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她真希望此刻能化身超人,把那张脸揍个稀巴烂。 苍鹰围着苏宴转了一圈,最后又在苏宴面前站定,微微俯身,把头凑到苏宴的脸上仔细的打量。 按照残苍鹰的审美,苏宴漂亮也算的上漂亮,但是身上少了一种女人特有的妩媚。 他也是疑惑,盛朗熙与萧慕锦这么出众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被苏宴这么一个算不上绝色惊艳的女人迷得七荤八素? 只要一想起萧慕锦那日与他决裂的话他就心生暴躁。 萧慕锦与苍鹰虽然从团队建立之初气场就不太对,萧慕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脾气一上来,管你是不是老大,直接照怼不误,搞得系苍鹰经常很没面子。 即便如此,也不能抹杀他们曾经一起浴血奋战,曾经患难与共,曾经死里逃生的事实。 在没认六叔之前苍鹰一直以孤儿自居,从小没什么朋友,虽与萧慕锦经常争吵,矛盾也很多,却真心把他当兄弟当家人。 谁能想到他们没有在战火中倒下,没能因金钱儿隔阂,却因为一个女人决裂了呢?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0章:解救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苍鹰绑苏宴过来,与其说是对盛朗熙恨意的继续发泄,不如说是对与萧慕锦决裂的不能释怀。 一个女人,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她与萧慕锦多年的兄弟的情谊还不如一个女人! 苍鹰盯着苏宴那张苍白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目光下移,转向她的胸部,唇角逸出一丝邪恶的笑:“难道是因为你那方面的功夫了得,所以才让这么多男人对你魂不守舍?” 在苏宴陡然睁大惊恐的眼睛里,苍鹰扬起手臂,只听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静寂的气流,苏宴胸口的衣服被撕裂了很长一道口子…… …… 简闵携一批全副武装的警卫闯进了盛朗熙的办公室:“阁下,据安全部门的监控显示,有个黑影朝着您办公室的方向袭来,请问您是否受到了伤害?” 正在看资料的盛朗熙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你看我像是受到伤害的样子吗?” 简闵怔了一下:“不是的阁下,我的意思是……” “行了阿闵,我知道自从出了苏望的事情以后,你们都变得十分小心,我没事,告诉安全部门的人让他们也别太草木皆兵,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 盛朗熙朝简闵以及一众警卫挥了一下手:“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阁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属下搜查一下您的办公室吧!” “阿闵我最近工作真的很多,请不要打扰我,有事情我会叫你!” 盛朗熙说完,就拿起桌面摊开的文件夹认真的看了起来。 简闵面露些许尴尬,后帅气的扬了一下手,对着手下人说:“阁下在工作,不能打扰,我们去别处看看!” 气势汹汹闯进来的警卫队又气势汹汹的走了。 盛朗熙从文件夹上抬起头,推开椅子站起来,把房门从里面锁上,环抱了双肩,对着宽大的窗帘方向淡淡的说:“你可以出来了!” 萧慕锦一个闪身,从一米多高的窗台上跳了起来,不理盛朗熙鄙视的眼神,急急的说:“苏宴失踪了!” 盛朗熙眸光一紧,表情顿时惊慌无比:“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苏宴好像被人绑架了!”萧慕锦懊恼的抓了一下头发:“都怪我太疏忽,我……”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盛朗熙暴怒的打断他的话,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抓起桌上的座机:“喂,楚源,苏宴不见,让你的人赶紧出去找……不是出去玩,可能被人绑架了,对,绑架……” 盛朗熙打完电话,按了内线:“严词进来一下!”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盛朗熙说了一声进来。 等了半天不见严词进来,蓦地想起房门被他从里面锁上了,真要命! 他去开了门,秘书严词走进来:“阁下您有什么吩咐?” 蓦地发现办公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就奇了怪了,从外面到总统办公室,一定会经过他办公的地方,他一直在办公桌前坐着,怎么没见有这么一号人进来? 况且,面见总统的人都有专门的警卫跟着,这个男人怎么单枪匹马一个人? 他怎么进来的? 盛朗熙高大的身躯挡住严词在萧慕锦身上不断飘忽的眼神:“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要早点下班,我把工作给你交接一下……” “阁下您怎了?”严词关心的问。 “嗓子疼。”盛朗熙敷衍道。 盛朗熙简单交代了一些日常的工作,就迫不及待的拿了外套往外走,走到门口见萧慕锦还在原地不动,气急败坏低吼:“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萧慕锦讪讪的跟上。 浓郁的夜铺天盖地的袭来,深冷的夜刮着凛冽的风,时节虽然已经是秋末冬初,但气温将至零下还是第一次。 h市的东郊,一个穿着皮棉袄的新兵蛋子抄着手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小声的嘟囔:“阁下让我们找人,找什么人都不说清楚,让我们怎么找?这天儿也是奇了怪了,才刚立冬没几天,咋就这么冷呢,快冻死爷爷了……” 他这边还没刚抱怨完,领头的队长挥着皮鞭在不远处喊:“收队!” 新兵蛋子一听马上振奋起来,说是出来撒尿,现在也不尿了,摸了一下腰间的枪还在,擤了一下冻红的鼻子,提步跟上。 他跟到队伍最末尾,与一个入伍三年的老兵站在一起。 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儿巧克力,一掰两半,一半趁着黑色塞进自己嘴里一半塞进老兵手里:“幸好收队,再不收队我都要被冻死了!” 老兵亦偷摸着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嚼了嚼,倚老卖老的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想当年我刚入伍出任务的时候,比这天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气恶劣多了!” 新兵心高气傲,对于老兵的话颇不以为然,但离部队还有很远,路途无聊,加上天气又冷,不想办法转移一下注意力,新兵实在没信心活着走回去。 “诶,怎么就收队了,不找人了?” 黑夜里老兵睨了新兵一眼:“要么说你们新兵不懂事呢,这声东击西的招数都看不出来?” 新兵怔了一下,来了兴趣:“声东击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哥给我说道说道。” 老兵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咽进肚子里,边走边压低声音说:“咱们上面说有人越狱了让咱们找那越狱的人,其实不然,是某位高官的小情人被人绑架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现在咱们这边收了队,如果我没猜错,真正找人的队伍应该是找到人了……” …… h市的西郊,一身劲装的楚源从一个小山丘后面小跑着过来,跑到神色森冷的盛朗熙身边:“这次看清楚了,行凶人确实是苍鹰,小木屋四周埋了,我们的拆弹专家正在赶来的路上,还有……” 盛朗熙眸锋一转,刀削一般的面容更添冷肃:“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就是……苏宴的身上也绑了,而且是定时的!” 说完这句,楚源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像是怕被盛朗熙身上的凛然气势冰冻住。 苍鹰也是,脑子让驴踢了,敢这么对盛朗熙的女人,不是找死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里,盛朗熙举起夜视望远镜,朝小土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望远镜是军队花了高价定制的,却仍看不清苏宴所在的具体位置,只看见小土屋里一个黑影在晃来晃去。 他握着望远镜的手紧了一下,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紧抿着嘴唇,过了几秒,他把望远镜扔给身后的简闵,脱了身上的军装棉大衣,冷肃的说:“把我的枪拿来!” 他身后的人均是一怔,楚源横在盛朗熙的面前:“你要亲自上去?” 盛朗熙边点头,边从身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件防弹衣穿上,呼呼的北风吹来,他的脸色更显得冷凝。 “阁下不行!” 简闵紧紧的抓住盛朗熙的手腕,满眼的交集:“现在天黑地寒,危险重重,您不能去!” “别人去就不危险了?!”盛朗熙冷冷的怼回去。 盛朗熙虽然受过排雷拆弹等技术方面的培训,但技术比这方面的专家还是略逊一筹,探视地利人和也就罢了,偏偏赶上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身体跟心理但凡有一丁点承受不住,后果就不堪设想,这么危险的事情,简闵说什么也不会让盛朗熙去。 “不让别人去,我去!”简闵带着几分赌气情绪,脱了身上厚重的棉衣,换上轻便的夜行衣,刚要往身上穿防弹衣,楚源过来把防弹衣给她扒下来一把扔进车的后备箱:“你们能不能都冷静点?苍鹰那个王八蛋巴不得我们全都涌上去,正好一个雷全都把我们崩了,他也省得后面的操作了!” “难道就让苏宴在里面等死么?”萧慕锦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说。 楚源冷冷的看他一眼:“你的本事大你怎么不去,苍鹰不是你的老熟人么,你随便跟他说说,说不定就能让他放人了,也省得我们大动干戈!” 萧慕锦抬起双臂就要跟楚源干架:“我特么的说服得了那个疯子,还用得着找你们?” 眼看着楚源要跟萧慕锦打起来,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总统阁下,您爷爷来了!” 盛朗熙眉头微挑,如墨的重瞳望向后方,他来干什么? 一道强光照过来,没几秒,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稳稳的停在盛朗熙的身边,穿着臃肿羽绒服的盛尊拄着拐杖从车里步履蹒跚的走了下来。 盛朗熙上前一步搀扶住盛尊的胳膊,深沉的眼神望了他身后保镖阿龙一眼,阿龙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无辜眼神。 “爷爷天气这么冷,您不在家里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盛尊看盛朗熙一眼,又看了他身边人一眼:“你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盛尊辛苦打拼了一辈子,荣华富贵什么的也都享受了,活到这个岁数基本上没什么遗憾了。 如今仍有两件事他放心不下,一是吞并易氏的计划。二是他若大的家产谁继承的问题。 盛朗熙现在虽为代理总统,但按照之前跟盛尊约定好的,已经在暗暗的为吞并易氏做准备。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他若大家产谁来继承的问题。 盛朗熙是他相中的仅剩下的一个合适人选,他得确保这个人选在继承他的大统前安然无恙。 盛尊是什么样的人,关系网几乎遍布整个世界,这不,盛朗熙还没刚有个风吹草动他就来了。 !! 第311章:解救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爷爷,苏宴被绑架了我们过来解救她,这里地势较高了,寒气更重,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盛朗熙说完,幽深的眼神朝远处望了一下,他第一次质疑拆弹专家的作业速度,这都多时间了,还不到达? 盛尊不但没有按照盛朗熙的要求的离开,反而从一个小兵里夺了夜视望远镜,认真的朝山上的小屋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又把夜视望远镜扔给身后的小兵,脸上带着怒气的看着盛朗熙:“这么危险也要上?” “苏宴是我的女人!” “你是我孙子!”盛尊低吼一声:“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赶着去送死,你让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怎么办,让我身后亿万家产怎么办?别的不说,咱们就说你的父母,若是他们泉下有知该伤心成什么样?” 盛尊冷嗤了一下,似乎在嘲笑盛尊还好意思提他的父母,他的父母皆是也因他而亡,他有什么资格提他的父母? “我父母若真的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赞同我这么做,因为他们不希望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你!”盛尊气的说不出话来。 盛朗熙看了盛尊一眼,把目光重新转向山上亮昏暗灯光的小木屋:“简闵!” “到!” “你带领第一小分队从山后面的小路,听我的命令行进,第二小分队给我走!” “阁下……”简闵急的快要哭出来,盛朗熙虽带领了一支小分队,但绝不会让其中任何一个成员打头炮,他肯定是第一个在前面的行进,分队成员做他的掩护。 跟在盛朗熙身边太久,他的一个眼神简闵都知晓的十分清楚。 “这是命令!”盛朗熙冷冷的说。 楚源欲上前阻止,盛朗熙从旁边小兵喜手里接过自己的专用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连开了三枪,伴随着刺骨的寒风,他大声喊道:“挡我者,必当株!” 洪厚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响彻整个原野。 按照计划,简闵带着一直小分队从后面断崖式的小路行进,盛朗熙带着另一支小分队正面攻进。 或许是盛朗熙太心急,攻进的速度太快,不小心触动了一个,幸好他反应快,爆破的瞬间,对着身后的成员大声喊:“趴下!” 他整个身子滚到了一边。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寒冷的夜里升腾起一片蘑菇状的白烟。 留在原地待命的队伍出现一丝的骚动,盛尊紧张的对身侧的保镖阿龙说:“你眼神好,快点用望远镜看看人死了没?” 阿龙举着望远镜看了几秒钟,毕恭毕敬的回答:“还活着,老爷。” 盛尊拍拍受惊的心脏:“哎哟,那个臭小子真是想要我的老命……” 一直在观察盛朗熙等人行军形势的萧慕锦冷嗤一声:“真是弱鸡,那种雷都避不过去!” 楚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说:“再特么的说风凉话信不信我一枪把你崩了?” “不信!”萧慕锦挑衅的叫嚣。 盛怒之下,楚源利落的掏出腰间的手枪,一把对准了萧慕锦的太阳穴。 为盛朗熙处境提心吊胆的盛尊不堪其扰,目光转向掐架的两人:“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盛尊在社会上的威望有目共睹,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不敢跟他对着干。 楚源用枪口用力的的捅了几下萧慕锦,恶狠狠的说:“早晚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 萧慕锦冷冷扯了一下唇角,挣开楚源的束缚,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谁怕你谁是孙子!” 连续几个如鬼影一般的跳跃,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保镖看的入迷,忍不住喝彩:“好身手!” 楚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歪门邪道!” …… 听到爆破声的苍鹰从屋子里走出来朝山下看了一眼,扯了一个阴冷的笑之后又折身回了小屋,对着捆绑在木桩上的苏宴说:“你的男人来救你了,踩了一颗雷,不过没死。” 他冷笑下,蹲下来用一支粗铁丝勾了几下铁盆里燃烧着的篝火:“算他有点本事,不过我在山下的必经之路埋了三百多颗,他运气好躲过了第一颗,我就不信他靠运气能全部躲过去。” 成十字捆绑在木桩上的苏宴恨得咬牙切齿:“混蛋,王八蛋,你有本事用下三滥的手段埋雷,怎么没本事跟他一对一的较量?” “下三滥”三个字刺激到苍鹰的神经,他站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目光朝她胸口被撕烂的地方看了一眼。 下三滥?这个女人竟然有脸说下三滥?比下三滥,有人能比得过她么? 想起几个小时前他撕扯苏宴的衣服欲要行不轨之事,反被苏宴不知道用什么妖术用脚袭击了下体,至今他的下体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连上厕所小便都没知觉,苍鹰就气的要死。 今天他虽然是豁出了命要与那个夺他父爱,让他孤苦无依近三十年的人决议高下,胜败暂且不说,但下体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就是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被一个女人弄成了二等残废算是怎么回事? 说起那个“妖术”,苏宴其实要感谢已故的谭平,谭平虽然与盛子清暗中勾结,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但他在男性泌尿科的盛名却不虚传。 他从医近三十年,在男性泌尿方面很有见地,加上他又喜欢钻研古书,从上面学到了许多现代医学破解不了却十分有效的行医手段,苏宴那手“妖术”便从他那里学来。 “妖术”其实不是妖术,是古时候通过利用人体穴位对身体进行麻醉的一种手法,跟电视上演的“点穴”术有些相像。 古时候给人做手术,为了免除病人的痛苦而采用的此法。 此法来自民间的一位玄学高僧,因违背他崇尚的自然而生自然而死的道论,所以没有得到普及。 却被几百年后的谭平学会,当做小把戏在病患身上故弄玄虚。 苏宴有幸学了些皮毛,竟然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派上了用场。 麻醉并是不是致残,再过几个小时,苍鹰下体没有知觉的状态就会自动解除。 但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被欺凌,苏宴穷尽自己毕生的忽悠术对苍鹰进行了忽悠,大概意思就是苏宴利用奇门玄甲之术对苍鹰的下体施了蛊,越是急于行床帏之事越会加重蛊的发作,最后他的下体会麻木至疼,最后连根断裂掉下来。 不知道是被苏宴的话吓住还是被盛朗熙寻找苏宴的形势所迫,苍鹰没有再对苏宴行不轨之事。 苍鹰一手扼住苏宴的咽喉,目光阴森可怕:“你对我的下体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还恢复?” 苍鹰的力气真大,苏宴的脖子好像就要被他掐断。 “除非……除非……你放我了我。”苏宴断断续续的从嗓子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妄想!” 苍鹰松了苏宴的脖子,反手给她一巴掌:“,再不说,我杀了你!” 鲜红的血顺着苏宴的唇角流下来,小土屋里明明很冷,她的头上却起了一层虚汗。 她的头发全都散开了,发丝如杂草一般粘在脸颊上。 她的眼睛充斥着深深的恨意,就是个丑八怪,就是这个恶魔害死了她弟弟,她恨不能把他拆骨入腹,剁成烂泥。 “好,杀了我吧,来杀我啊,杀了我,山下的人就会不再有所顾忌的冲上来,他们会撬开你的脑袋,把你横尸荒野,你到死都都享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与关爱,你不仅注定孤独,而且注定失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啪”的一声脆响,苍鹰又扇了苏宴一记耳光,他恶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充血的眼睛对准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狂躁的低吼:“你个臭,你在说谁孤独说谁是失败者?” “你,就是你这个恶魔!”苏宴张着流血的嘴,发泄着心底的愤怒。 “贱女人,我不是,我不是……” 苏宴发泄情绪的代价是苍鹰更凶狠的拳打脚踢,他每打一下,苏宴脑子里就会闪现出苏望的模样,或乖巧,或调皮…… 意识的转移,竟然让身体的痛感渐渐消失。 苏宴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漂浮了起来,升在半空中,可以清晰的看见任何一个山下人的情景,盛朗熙,萧慕锦,楚源,简闵……还有苏望,最后连她的母亲杜凤莲也来了。 他们或心痛或沉重或微笑或欣慰的看着她,每一张面孔都像是映在水光之中一样闪着奇异的光。 苏宴血糊糊的唇角逸出一丝空灵的笑,她侧头看了一眼挥舞着拳头,在她身上发泄着怨恨的苍鹰,真是个丑陋的怪。 苏宴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幻觉。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跟苏望还有母亲相聚,死了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可是她死了,那个丑陋的怪物还活着,她不甘心,不甘心! 心头涌起一阵情绪,苏宴身子前倾,一口鲜血喷在了苍鹰的脸上,她虚弱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奄奄一息的说:“你会遭报应的!” 苍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鲜红的血让他的面目更加狰狞恐怖,在他怀着愤怒要对苏宴实施更凶狠的报复时,半山腰响起了一阵扩音器的声音。 六叔苍老急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随着呼呼的冷风传人苍鹰的耳朵里:“麟儿,回头是岸,放手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2章:解救三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多少年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乳名了,苍鹰浑身震了震,停止对苏宴的殴打,疾步走出小土屋。 寒风烈烈的黑暗里,半山腰上有数个恍若星星一般的光亮的在慢慢的蠕动,那是头顶带着照明灯的拆弹专家在排雷。 在这数盏闪烁着亮光的头灯里,有一盏灯格外的明亮,连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映照的无比清晰,那是闻讯赶来的六叔。 他十九岁进入盛家,被盛尊挑中陪在盛朗熙的身边,他凭着自己的智慧与胆识成为盛朗熙最信任最器重的人,私下里,盛朗熙更是敬他如父,六叔这大半辈子也算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大半辈子。 可是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心疼孩子不懂事惹出了大麻烦的老父亲,佝偻着腰,在强劲的风中费劲的举着一个扩音器,声音嘶哑干涩的呼唤着那个陌生又让他心痛的名字。 从得知苍鹰的所作所为后,精神矍铄的六叔迅速的老去,没了精神依靠的他像是失去了拐杖的老人,连步伐都开始变得虚浮。 白晃晃的灯光下,他满头的白发在风中翻飞,他颤抖着手,每上前行进一步,都要哽咽着声音对着山上呼喊一句:“麟儿,回头是岸~~~” 站在土屋旁的苍鹰半眯着眼睛望着那个在记忆里永远抹不去的瘦小身影,眼底的情绪难辨分明。 回头是岸?呵,从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回头。 眼下的形势,他就是要回头,还能会得了吗? 没有人不渴望被爱,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长久的孤独。 在长久缺爱孤独的状态里,苍鹰已经扭曲了自己的心灵,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邪恶的因子。 从二十年前,六叔把发着高烧的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却笑语盈盈的辅导另一个孩子楔子下棋的时候,他就暗暗的发誓,属于他的东西不能享有,那就彻底的毁灭。 连一直渴望真爱的东西也一起毁灭! 他缓缓的扯了一下唇角,勾了一个邪恶无比的笑。 小土屋四周安装了一圈的电灯,苍鹰回屋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土屋四周的电灯都亮了起来。 瞬间,半个山野亮如白昼。 六叔看到高大健壮的苍鹰出现在光亮里,如枯叶一般身体颤了颤,他欲要朝山上奔过去,盛朗熙拦住他说:“前面的尚未清理,六叔不要轻举妄动。” 寒风里,六叔发出一声叹息,他再次举起那手里的扩音器:“麟儿,盛老爷说了,只要你现在收手放了苏宴,他就留你一条生路!” 苍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朝着劲风吹来的方向大喊:“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要他留我生路,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天王老爷子吗哈哈哈……” 他的声音未传达到六叔这边人的耳朵里就被人吹散,六叔仔细聆听,也就只听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几个字,他仰望了一下遥远寂寥的天空,推开挡在她面前盛朗熙的手:“我种下的孽因,就让我一个人去尝受这个苦果吧!” 扔了扩音器,不顾盛朗熙的反对,截然一身的朝着山顶的小土屋走去。 关于炮弹一类的杀伤性武器,六叔是盛朗熙的启蒙老师,他对一般人埋的手法有些了解。 六叔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慎之又慎,在他马上就要走到山顶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一趔趄,他意识到自己踩了雷,迅速的做出反应,尽了力的把身体向前扑去。 一声巨响响起,他的左腿在炮火中被炸的血肉模糊。 盛朗熙眸色一紧,失声喊道:“六叔!” 站在小土屋前的苍鹰冷漠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他唇角勾了一个冷笑,走过来,蹲在六叔的面前,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他那只往外汩汩冒着鲜血的腿:“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吗?” 声音冷酷又绝情! 苍鹰站起来欲要走,六叔一把抱住他的双腿,满脸泪痕的说:“麟儿,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收手吧!” 苍鹰一把把他踢开,狂暴的大吼:“你还有脸提我的母亲?你除了用你那肮脏的生殖器在她身上播下一颗孽种之外,你还给过她什么?……你喜欢那个叫陆则安的女人,连带着她跟其他男人生的儿子也一起喜欢,那我呢,我算什么?不喜欢我,为森么要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六叔哭的老泪纵横:“对不起麟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如如果想要我死,我马上就死,你放了苏宴吧,她是阿朗的女人,你斗不过他的!” 不断从腿上流出的血,让六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明晃晃的白炽灯光下,他如一个溺水的人垂死挣扎着。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盛朗熙,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事到如今,你心里还只有他一个人!” 苍鹰说的咬牙切齿,用了全力一把把六叔踢开,转身回了小土屋,把满是伤痕且身上绑着的苏宴拎出来,对着六叔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要我放了这个女人,不爱跟盛朗熙为敌吗?不,我偏不,我会让她死,我让你们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说着,他用罪恶的手指启动了苏宴身上的定时器。 “不要,住手……”六叔无力的喊道。 可为时已晚,定时十分钟。 十分钟后,苏宴身上的就会自动爆炸。 行进到半山腰的盛朗熙在看到苏宴的那一刻,整颗心都乱了,他在楚源的桎梏中用力的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去救苏宴!” “阿朗镇定,保持镇定……” 楚源一边死死的拖住盛朗熙的身体一边催促拆弹分队加快速度。 单论起武功,盛朗熙不是楚源的对手,但是他现在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人一愤怒,就会爆发人体的潜能,盛朗熙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手一推,一个直拳过去,就把楚源打倒在地。 一个黑影从小土屋后面蹿出来,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萧慕锦的枪口就对准苍鹰的太阳穴:“像你这种不懂人间人伦之爱的畜生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苍鹰没想到萧慕锦这么快竟然能从布满荆棘的后山道上来,阴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慌乱,不过马上转瞬即逝,取代而之的是对生死的漠然:“你叛变的真彻底!” 萧慕锦冷哼一声:“我不屑与你这种人为伍。” 苍鹰笑了笑:“我当年就该听师父的话,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斩草除根!” 对于孟东成的死,苍鹰一直都耿耿于怀,派出去打探这件事的人都说孟东成的死属他最得意的弟子萧慕锦所为。 苍鹰不相信,萧慕锦在很多地方都跟自己意见相左,仗着自己智商高领悟力强做过许多陷害他的事,但他仍敬萧慕锦是条汉子,因为能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挺过来一个月的除了他还有就是萧慕锦。 他虽恨萧慕锦,却也惺惺相惜。 直到易珂的也有易南行亲口给他说了这件事,他才知道当年人人避恐不及的大盗孟东成却是萧慕锦所杀。 苍鹰这才意识到萧慕锦的心思深不可测。 “为什么杀了师父?” 这样一句问话让萧慕锦有些意外,他冷冷一笑:“因为正义!” 苍鹰怔了一下,继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倒在血泊里的六叔扶一棵苍老的树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求你,放他一命。” 他的声音很小,气若游丝,但还是被从昏迷中醒来的苏宴听见了,她微微喘着气,用尽力气说出心中的话:“杀了他,萧大哥,杀了他替苏望报仇……” 萧慕锦看了一眼捆绑在苏宴身上不停跳动着数字的计时器,系心中一慌,该死,只剩下七分钟了,盛朗熙那个乌龟混蛋怎么还不上来? 他就这么一晃神间,苍鹰就反客为主,夺了他的手枪,枪口指向了萧慕锦的太阳穴。 萧慕锦不但一点害怕之色,反而轻松的调侃苍鹰:“不错,这是你反应速度最快的一次,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把冰冷的枪从后面准了苍鹰的后后脑勺,盛朗熙躲过重重从正面上来了。 “马上把苏宴身上的计时器停止!”盛朗熙用枪指着苍鹰,冷酷又急切的命令道。 苍鹰扔了手里的枪,缓缓的转过身,让盛朗熙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膛,眼底带着厚重的冷肃:“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盛朗熙!” 他早就想跟他一决高下,为了这个机会,苍鹰等了整整二十年。 “快点让苏宴身上的计时器停止!!”盛朗熙冲苍鹰大吼,枪口距他的心脏更近了一份。 萧慕锦检查了一下苏宴身上的装置,其设置太复杂,他又不擅长拆弹一类技术,苦思冥想了几秒之后对盛朗熙急急说:“让你的人派一名拆弹专家过来,快点!” 盛朗熙飞快的扫了一眼这里到山下的距离,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来不及,根本来不及。 “快点停止计时器,我命令你!”盛朗熙拔高声音再一次冲苍鹰大喊。 苍鹰哈哈大笑:“你不是很有能耐么,自己解除啊!” 六叔拖着半条残腿走过来,先是对苏宴跪倒在地拜了一拜,语气沧桑的说:“对不起苏宴小姐,五年前的大火是我叫人放的,跟阿朗没有一点关系,你的母亲也是我让人暗中谋杀的,我做了这么多错事,死不足惜,我今晚就给你一个交代……”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3章:不过因为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如冬夜里一支快要燃尽的烛火,苍凉且没有生气:“麟儿,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有愧于你,你变成今天的样子也是因我而起,对不起,对不……” 没人知道六叔何时捡起地上那把枪,也没人知道他伤了一条腿,出手竟然还那样的快,衰草凄凄的黑夜里,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子弹贯穿他的头部,鲜血喷了土屋的整个灰色的墙…… “六叔!”盛朗熙跪倒在地上,托住了六叔轻飘飘逐渐冷却的身体。 一代传奇就真的成了传奇。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连苍鹰也没有想到,他怔怔的看着盛朗熙怀抱里的六叔,大脑成一片空白,情绪晦明难辨。 当六叔跪在苏宴的面前说杜凤莲的死是他所为的时候,苏宴心痛悲愤的恨不得眼前这个大恶人赶快死掉。 可当这个大恶人真的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时,她心中又为他的陨落而难过。 说到底,六叔的大奸大恶都是为了他人,而非自己,从苏宴这个角度看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从盛朗熙的角度看,却又是另一番评价。 世间忠义难两全! 萧慕锦猛地上前抓住苍鹰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现在你亲爹都被你害死了难道还消释不了心中的怨恨吗?”看了一眼捆绑在苏宴身上的计时器,上面数字不断的跳跃,跳的他一阵阵心慌:“快点解除苏宴身上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苍鹰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怔怔的走向小土屋,控制的遥控器就在小木屋里,在萧慕锦与盛朗熙都认为苍鹰受了六叔的刺激良心发现后,他突然转了过来身,拔出腰间的手枪,狂躁的大吼:“我让你们都去给他陪葬,啊~~~” 寻了二十年,恨了二十年,念了二十年,苦了二十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苍鹰情绪崩溃了,他像疯了一样拿着枪对着突围上来的士兵扫射,手枪威力不行,就从草丛里换了早就准备好的机关枪,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活! 萧慕锦气的要死,早知道苍鹰是这么一个疯子,他刚才就该一枪崩了他。 拆弹专家上来了,他们围着苏宴在紧张的进行着拆弹作业,萧慕锦睨了那边一眼,急急的对与他并肩作战的盛朗熙说:“我掩护你,你过去帮忙!” 盛朗熙没跟他客气,在枪林弹雨中翻了一个身,翻到苏宴的身边。 距离爆炸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剩下最后三十秒,拆弹专家在解除了所有的线路后,在剩下的一红一黄的电线中犹豫了起来。 盛朗熙也是受过这方面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问题,这个线路根本不是按常规线路链接的,而是走了偏门。 时间剩下最后十秒,盛朗熙当机立断,夺过拆弹人员手中的剪子,大声命令:“所有的人立即后退!” 两个拆弹人员意识到了盛朗熙要干什么,但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他们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远处跑去。 盛朗熙紧握着剪刀,额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意识处于模糊状态的苏宴都感到了他的紧张。 他握住苏宴的手,在上的数字只剩下两秒的时候,他剪断了红色。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多年以后,苏宴闲暇之日突然想起今天这么一幕,继续追问她问了好几次盛朗熙都不肯回答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剪红色,如果剪错了怎么办?” 盛朗熙正准备睡觉,苏宴霸着床,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不让他睡觉。 盛朗熙如今日一般抓住苏宴柔软的手,轻叹一声:“我哪里知道剪红色,不过是抱着你生,你生,你死,我死的念头罢了!” 盛朗熙不善于说情话,有时候刻板的能把喜欢浪漫的苏宴气死,但是这一句,却感动的苏宴湿了目,记在心里记了一辈子。 冷风吹过的时候,盛朗熙冲着怀里瘦的仿佛没了重量的女人,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微小:“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苏宴虚弱的点点头,哑着声音说好。 在两人演绎血色浪漫一幕的时候,一枚子弹顺着风飞速的朝盛朗熙后背飞了过来,盛朗熙来不及反应,只听听到简闵急切的声音:“阁下小心!” 一个冲刺,简闵生生用自己的**为盛朗熙挡住了那枚子弹。 子弹嵌入她的右臂,鲜血染红了她耀眼的肩章。 “阿闵!” 盛朗熙把苏宴放到安全的地方,过来查看简闵的伤势,他的手还未碰到简闵的身体,就被目睹了简闵救人整个过程的楚源一把推开。 他蹲下来把简闵搂在怀里,心痛难忍:“阿闵不怕,没事的,有我在,军医,军医……” 这场战役毫无悬念的以苍鹰战败结束。 他死在士兵的乱枪扫射下,惨状不堪入目。 临死的时候他大叫着:“我恨,我恨,我恨你们……” 他恨这个世界,恨自己的父母,恨他们从未给过自己一点关爱,他到死都未曾体验过人间的温暖与美好。 苏宴与简闵都被送到了医院。 在得知苏宴没有生命危险后,萧慕锦悄悄的离开了医院,他患有癌症的母亲给他发来邮件,说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生命弥留之际想要见见他。 她在邮件中还特别注明,要苏宴一起过来,说不能如愿看上孙子多看几眼儿媳妇也是好的。 萧慕锦知道,不管是苏宴本人,还是盛朗熙,只要跟他们说明情况,苏宴一定会跟他走。 但是他觉得这样做很可耻,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一个人去见母亲。 萧慕锦离开了,没有跟任何人说。 简闵手臂做了手术,取出了嵌到里面的子弹,但因为伤到了神经,她手臂的情况不太乐观。 “我这就去向她求婚!” 简闵手术后的一个星期,在医院的吸烟室里,楚源抽着烟如是说。 倚窗而站的盛朗熙看他一眼:“你都想好了?” 楚源笑了一下,捻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我暗恋她这么多年,还用想吗?” 简闵成年那年,楚源买了一枚戒指,本来想用来表白,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 因为手臂的事,简闵情绪最近很低落,楚源盛朗熙又都不是擅长逗女孩子开心之流,他们着急归着急,却没有好的办法。 “正好可以让他开心一下!” 楚源摸了一下裤袋里的戒指,心里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恐慌。 盛朗熙看到了他这种恐慌,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既然都想好了,就大胆的去做吧!” “如果求婚不成功,你可不能笑话我!” 盛朗熙朝他翻了一下眼皮:“连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我肯定取笑你!” 说的好像他追女孩子很有一手似的。 楚源心惊胆战的怀揣着戒指来到简闵的病房的时候,简闵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她的右臂上的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面色比平时苍白些,脱下军装的她,黑直长发披肩,身姿高挑,只是一个静默的背影,已看的楚源心神荡漾。 楚源站在病房门口咳嗽了两声,装着如往日里轻松自然的样子走了进来:“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简闵转身看见来人是楚源,不知眼底怎地有些失落,他冲楚源笑了笑:“已经不疼了,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 楚源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感觉有病房里有点冷,一看窗户还开着,他一边催促着简闵去床上躺着一边去关窗。 “楚大哥……” 楚源关上了窗户,转过身来看着她。 简闵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医生说,说我以后可能不能再拿枪了……” 说完这句,她就红了眼睛。 在楚源的印象里,简闵一直都是个坚强又有个性的女孩子,很少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她这么一脆弱,楚源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把握着戒指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抽了两张抽纸递过去:“不能拿枪就不拿,枪这种杀人的武器,本来就不适合女孩子。” “可我是名军人是名保镖。不只是不能拿枪,各种打斗的动作估计我也完成不了……” 简闵没有接楚源递过来的纸巾,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她赶忙用宽大的病号服擦掉。 楚源默默的把拿着纸巾的手收回去:“完成不了就不完成,女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好。” 他的话音刚落,简闵就像是受了刺激的似的冲他低吼:“那样还是我吗,不能拿枪不能拿刀不能格斗不能保护阁下,我还能做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楚源被简闵的情绪和她的话震住了。 简闵无父无母,被六叔收养后就送到军营学习,明眼人都看的出,六叔之所以把简闵送到军营,表面上是对她好给她黯淡无光的人生寻一条出路,其实是为了给盛朗熙培养一个真正是自己人的保镖。 盛朗熙身价高位,面临的环境身复杂,有个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保护他,终究比外面的人强太多。 六叔是这样期望的,简闵也是这样做的。 在保护盛朗熙的职责上,她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包括她自己。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4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楚源认思索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简闵,你的思想太狭隘了,就算你真的不能拿枪不能打斗不能再干保镖的工作,但你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凭着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不管你学什么,做什么,都会有一番作为!” 其实他更想说,就算不能有所作为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你。 简闵苦笑着摇摇头,肩膀靠在床头闭了闭眼:“你不懂!” 楚源有些急了,绕过床尾走了过来:“你不就是怕以后见不着阿朗么,没事的,我都阿朗说好了,就算你结婚嫁人了,总统府也永远是你的家,你随时都能回去住……” “楚先生你在胡说什么?!”简闵严厉的一声娇喝,打断了楚源后面的话。 “我没有胡说……”趁着心中那股劲儿,楚源从裤兜里拿出那枚早就准备好德尔戒指,单膝跪地:“阿闵,我喜欢你很久了,希望你能嫁给我!”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连一丝风都没有。 简闵吃惊的望着楚源,再望望他手中的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嗫嚅着:“楚先生你……” “别叫楚先生,叫我的名字!” 楚源抓住简闵的手,就要把手里的戒指套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简闵像是被怪兽抓住手一样惊恐的把手缩回来,心中又急又气又莫名:“楚先生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没闹,阿闵,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从你成人那天阿朗为你举办的晚会上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说,就是在等你再长大一点,现在我等不及了,你就是我楚源后半辈子认定的女人,我会对你好,让你吃好穿好,宠着你爱着你,阿闵,嫁给我吧!” 就在刚才跟盛朗熙交谈的时候,楚源还在担心一会儿跟简闵表白怎么说,还在心里默默的打了一个腹稿。 其实完全没必要,情到深处自然就会流露出来,他暗暗的喜欢了简闵这么多年,每说的一个字都是情感最真实的流露。 他爱简闵,不管她的手臂会不会复原,她是否能再拿枪能否再当人人艳羡的总统女保镖,他都爱她。 楚源家教很严,也不会表达,这么多年,除了有个无疾而终的初恋,没有再爱过其他姑娘。 在他的感情观里,不爱是不爱,爱了就是一辈子。 他希望,简闵就是他的一辈子。 简闵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楚源躲的远远的,她站在宽大的窗户下面,后面是接近正午明晃晃的阳光。 她激动的胸脯上下起伏,用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撩了一下头发:“不,不不,楚先生,我想你现在很不理智,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请你现在出去好么,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简闵语无伦次的表达着想要逃避楚源求婚的意思,楚源偏偏不买账,他拿着那枚戒指站起来,把简闵逼到墙角:“阿闵,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楚源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歪理邪说,说女孩子最喜欢搞欲拒还迎的一套,嘴上说着不愿意心里其实是愿意的,拿下这一套路的就是不敢三七二十一的就上去吻她,吻的那个女孩子七荤八素,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尽信书的楚源鼓起勇气,借着简闵右臂绑了绷带的不便之处,轻而易举的捧住了她的头,对着幻想了无数次红艳艳的唇就吻了下去。 用了一次性达到效果,楚源还用了全力。 未等他完完全全体验到简闵双唇的柔软与芳醇,侧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简闵也是用了全力的! “无耻,流氓,下三滥!”不擅长骂人的简闵,穷极自己骂人的词汇气愤骂着楚源,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红的像是滴出血来,眼睛也逐渐红了,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楚源被简闵的样子吓住了,同时也迷惑了,晕乎乎的问简闵:“你真的不愿意吗?” 不是欲拒还迎,不是故作矜持?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简闵冲楚源大吼,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是她的初吻,本来要留给最爱的男人,不想就这么没了。 楚源仍是呆呆的。 “为什么?”他呆呆的问。 “因为我不喜欢你!” 被人给了当头一棒,原本晕乎的脑袋彻底清醒了。 不喜欢?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是觉得自己出类拔萃这么优秀,自信没有女人会拒绝 楚源脸上有些挂不住,眸色随之黯淡,但是他仍旧不死心:“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跟我处处怎么知道不喜欢我?” 他朝简闵的方向走了两步,把手里的戒指举起来,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可能我太心急,吓到你了,现在我不逼你嫁给我了,我们慢慢来,这样,我们先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在一起,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结婚,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简闵毫不留情的拒绝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不只是你,其他任何男人我都不会喜欢,我……” 简闵紧咬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红着眼睛恨恨的瞪了楚源一眼,忘了这是自己的病房,没让楚源出去,她自己反而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一样离开了。 留在病房里的楚源想抽一根烟,刚点火,一个娇俏的小护士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夺了他手里的香烟,捻灭以后扔进垃圾桶,冷冰冰的说:“这里禁止抽烟!” 楚源简直郁闷至极。 跟这一对儿相反的是盛朗熙跟苏宴那一对儿,经历苍鹰导致的那场混战,苏宴与盛朗熙之间不但冰释前嫌,关系更是进了一层。 此刻,不食人间烟火的盛朗熙正端着一个素白的瓷碗,往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苏宴嘴里喂小米粥:“爷爷说等再过几天,让我带着你我还有达达一起去老宅吃个饭,他想见见你。” 苏宴伸直了脖子朝斜对面的窗子看了一眼,那里依稀可以照见她的容貌,她蹙眉摸了一下瘦的不成形的脸:“我现在这么丑,怎么见你爷爷啊?” 盛朗熙把瓷制的汤匙叮的一声放进碗里:“你还好意思说,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我都有点嫌弃!” 苏宴度嘟嘴蹙眉,握了小拳头扬起来:“你敢嫌弃我?!”一副凶神恶煞敢嫌弃拳头就伺候到他身上的样子。 不经意看见盛朗熙眼周的淡淡的青色,她住院几天,盛朗熙就陪了她今天,半夜她就是翻一个身,他也要起来看个究竟。 难怪他有了黑眼圈,都是累的。 苏宴蓦地收了拳头,身体前倾,在盛朗熙意外的神情中,亲吻了他的嘴唇:“英雄难过美人关,使一出美人计,是不是就不嫌弃我了?” 苏宴的唇边留有小米粥的香气,盛朗熙垂下头,在苏宴看不见的瞬间轻扬唇角笑了一下。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被刚求婚被拒受了莫大刺激,正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楚源撞见,他当即就受不了。 气势汹汹的站在苏宴的病房门口,扯着嗓子低吼:“阿朗你给我出来!” 正处于柔情蜜意的氛围中的盛朗熙与苏宴,被楚源这一嗓子着实吓得不轻,苏宴暗暗的戳了一下盛朗熙,小声的说:“肯定有重要的事,看他急的,你快点过去吧!” 几分钟后,盛朗熙与楚源又回到了抽烟室。 “你因为这个把我叫出来?”快半个月了,盛朗熙没尝到一点甜头,身体跟心理都干渴的够呛。 这苏宴刚给了他一点甜头,他正期待着后续发展呢,就被楚源这么一个没眼力价的家伙给打断了。 难怪从进入抽烟室盛朗熙就没好脸色。 楚源对盛朗熙这种绿不以为然认为他在小图大作的态度很是不满,当即怼了回去:“事关你兄弟后半辈子的幸福,这还不是大事?” 从楚源的语气以及态度中,盛朗熙清晰的感觉到他这个兄弟是真生气了,他轻咳一下,安慰的拍拍的楚源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简闵既然没答应你,我看你就放弃吧,强扭的瓜……” 不等盛朗熙的话说完,楚源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气呼呼的说:“少说风凉话,今天的事换做你跟苏宴,恐怕你比我还着急。我不管,简闵是你们总统府的人,你就是她的娘家大哥,身为他的长兄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到了眼前却糊里糊涂的错过,我跟她的事你想管得管,不想管也得管!”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双手插进裤兜:“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家阿闵以后就遇不上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好男人世界上多的事,这一点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敢保证错过我,她再也遇不上像我这样爱她的男人了!” 盛朗熙看了楚源一眼,渐渐敛了唇角的笑容,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男欢女爱这种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真的是一方不愿意,也应该挑个能说会道的他大姑大姨去撮合,而不是该盛朗熙这么一个日理万机的大男人出马。 没办法,谁让楚源是他的好兄弟呢? 月上枝头,星子零零散散,盛朗熙在简闵的病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缓缓的有节奏的敲响了房门。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5章:助攻不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已经躺下的简闵听到敲门声迟疑的起身,开了病房里的大灯,批了一件衣服走了过来:“谁?” “阿闵是我。更新快无广告。” 简闵快速的打开房门,眼底难掩喜悦之色:“阁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盛朗熙冲她笑了笑,向房间里面忘了一眼:“方便我聊一下吗?” 简闵有些慌乱的把房门完全打开:“阁下请进。” 从简闵成年以后,为了避嫌,除了必要的工作以外,盛朗熙几乎没有跟简闵单独在一间房子待过。 因为他明白,简闵是再厉害也是个姑娘,姑娘将来就要嫁人。 简闵自小长在总统府,总统府虽然纪律严明,但仍管不住一些爱胡说八道的嘴。 简闵是六叔给他养的童养媳这种话,盛朗熙就听到过不止一次。 他不想害了简闵这么好一个姑娘,所以平时跟她相处总保持着可以证明清白的距离。 “阁下,这么晚您过来,是有什么任务要属下去做吗?” 盛朗熙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拘谨:“没有任务,我就是找你随便聊聊,来,咱们坐下说。” 盛朗熙与简闵分别在病房靠墙的会客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茶几,简闵刚想给盛朗熙倒杯水,盛朗熙却已经缓缓的开了口:“听说楚源今天向你求婚了?” “啊阁下怎么知道?”简闵红了脸。 楚源跟盛朗熙关系匪浅,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盛朗熙知道也情理之中。 但盛朗熙向来是不屑理这些八卦事的,此刻主动提起这么一桩,着实让简闵尴尬又奇怪。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阿闵为什么不接受楚源?” “我……” “楚源自小跟一起长大,他的秉性我了解,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 简闵总算明白了过来,盛朗熙深夜到访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而是来当说客。 这让简闵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暴躁了起来:“我不喜欢他怎么能跟他结婚,阁下让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简闵恼羞成怒的样子,盛朗熙越发觉得这个事情根本就不该他过来说,就是换做简闵的对头苏宴过来,或许都比他强。 但既然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完成楚源的嘱托,不然没办法向楚源交代。 盛朗熙轻咳一下,端起长兄的架子,拿捏起长兄的语气:“阿闵啊……” 还不等他把心中准备了长篇累牍说辞讲个开头,简闵就冷硬的打断他的话:“关于这件事阁下不用再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楚先生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他,跟不喜欢的人结婚我做不到!” 没想到简闵的态度这么坚决,盛朗熙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下,做一个说客最后的挣扎:“没人说让你马上跟他结婚,你们可以想相处一段时间,彼此多了解一下,或许在这个了解的过程中你能喜欢上他,感情都是培养的,现在不喜欢,将来说不定……” “阁下,你真残忍” 简闵再抬头,眼中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盛朗熙看见,慌了神,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过去:“阿闵,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做这种事,如果你真的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楚源,那就算了……” “为什么是你?” 简闵拿着纸巾抽泣着:“为什么是你来说这件事,为什么?” “我……其实我本意也不想来的。” “那你还来?!” 简闵不是个懦弱的姑娘,战场杀敌都不轻易掉眼泪,但是此刻她心里就是难受,得用眼泪才能缓解。 她红着眼睛望着盛朗熙,心里一遍遍大胆的骂着他是大傻瓜、 她喜欢的人,爱的人是他啊,他不接受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她推给他的兄弟? 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哪怕是一丁点的位置? 盛朗熙疑惑的看了简闵一眼,迟疑的问:“阿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对,我就是有心事,我的心事就是我疯狂的爱着你,但是我不能说。 简闵的眼睛一眨,眼泪又落了下来。 落在木质的茶几上,晕出一片不规则的湿痕,那是她伤心的样子。 简闵这么一哭,盛朗熙有些无所适从,他偏了头,不去看简闵落泪的样子。 心里把楚源骂了十八遍,下次打死他也不扮演这种角色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简闵不时小声抽泣的声音,声浪新尴尬的坐着,事到如今,不知该如何收场。 过来一会儿,简闵吸了一下鼻子:“阁下,如果您没其他事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这句话好像是对盛朗熙的赊令一般,让他全身轻松起来。 他站了起来,轻咳一下:“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随便回去楚衍跟他怎么闹,先出了这个病房再说。 太闷了! 当盛朗熙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简闵突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泪水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盛朗熙身体僵住,想要回头,只听简闵哽咽的说:“阁下不要说话,我马山就好。” 这一刻,盛朗熙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以前简闵的袒护与亲昵,以及她模棱两可的话语,都暗藏了一份对他的小心思。 “阿闵……” 简闵深吸一口气,狠心松开对盛朗熙的怀抱:“阁下可以走了!” 盛朗熙转过身的时候,简闵已经背着身子站到窗下。 他看了一眼她高挑又落寞的背影,心中漾一丝怜悯的涟漪,可终是转了头,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盛朗熙躺在陪护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简闵那张伤心难过的泪颜。 他有些懊悔,不管简闵对她是什么样的心里,他都应该跟她说清楚的,那样绝情又冷酷的走掉是什么意思? 简闵跟楚源两个人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不能让自己再掺和进去。 他都想好了,天亮之后他就去找简闵说清楚,让她正视与他的关系。 他们是兄妹,是家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逾越这层关系。 想清楚以后,盛朗熙心中坦然了许多,瞅了一眼病床上的苏宴,安然的睡去。 翌日清晨,盛朗熙正在给苏宴喂早饭。 不得不说的是,苏宴矫情起来也真够可以,自己本来就是皮外伤,手脚都好好的,偏偏拿出重度病人的架势,装可怜扮柔软,一日三餐都要盛朗熙喂到嘴里,不然就不吃。 活脱脱一个脑残巨婴。 盛朗熙抱怨归抱怨,但也甘之如饴。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就背着众人偷偷的喂,搞的众人都得装聋作哑的配合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演出。 “行了别玩手机了,医生快来查房了,快点吃。”盛朗熙端着一碗软糯的八宝粥,催促道。 苏宴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能不能别催我啊,吃个饭跟个催命鬼似的,从医生的角度告诉你,吃饭太快容易消化不良。” 盛朗熙趁着她张嘴的空当把半个煮鸡蛋塞进她的嘴里。 苏宴的嘴被塞的满满的,睨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说:“给我喂饭让你很丢脸,跟个做贼似的!” “是,很丢脸!”盛朗熙不客气的回复道。 他向内阁请了病假,说嗓子疼的难受必须住院,如果让内阁的人看到他置国家政务于不顾,好生生的给一个女人喂饭,少不了一番弹劾。 这也是盛朗熙避开众人给苏宴喂饭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怕丢脸,秀恩爱什么的在家里就行了,在外面能低调还是低调些。 盛朗熙心满意足的看着苏宴吃了两个水煮蛋喝了一碗八宝粥,夸张宠物的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玩半个小时的手机。” 苏宴欣喜不已。 可盛朗熙哪里知道,苏宴才不是为了让他高兴才吃这么多,而是为了几天后见盛尊形象好看才努力让自己吃胖。 她现在太瘦了,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鬼似的。 而且按照H国普遍老人们的思想,能吃能睡能生养才是好媳妇,苏宴虽然十分不认同,但是为了讨盛尊高兴,她暂且勉为其难的补一补吧? 她为什么这么怕盛尊? 她不是怕盛尊好么,她喜欢盛尊,非常非常喜欢,盛尊是全国首富,金钱大大的有。 听佣人为了奖励达达在幼儿园才艺比赛中得了一个小奖,盛尊一出手就是一千万,说是给他重孙的资费,让他多发展一些才艺。 什么才艺的资费需要一千万啊我的天! 苏宴觉得吧,达达小屁孩的一个小表现都能获得这么大的奖励,那她做为生下优秀小屁孩的伟大母亲,让他们老盛家后继有人,岂不应该获得更大的奖励? 在苏宴的认知观里,喜欢钱不是什么缺点,只要是通过自己合法劳动取得,不偷不抢的钱财都值得赞扬跟尊敬。 盛尊是盛朗熙的爷爷,她跟盛朗熙复婚之后,盛尊也就是她的爷爷,爷爷给孙媳妇钱,她也是不偷不抢,也应该受到赞扬和尊敬。 苏宴就是这么一个能自圆其说又十分表脸的女子,吼吼! 盛朗熙收拾了一下餐具,从洗手间洗手出来:“走,我带你出去走走,总躺着也不好。” “不是奖励我玩半个小时的手机么?” “回来再玩。” 盛朗熙的话音刚落,楚源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挥着手臂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6章:多情总被无情恼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楚源下手不轻,一拳就把盛朗熙的鼻子打出了血。 苏宴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张开手臂把盛朗熙护在身后,愤怒的说:“你凭啥打我的男人?” 楚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 “你才一边去,这里是我的病房,我交了钱的,你擅自闯进来就跟私闯民宅一样,都该治罪!”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开!”盛怒之下的楚源,不自觉就爆了粗口,他像是老鹰拎小鸡似的把苏宴拎走,指着盛朗熙的鼻子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盛朗熙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苏宴递纸巾过过来,他接住,淡定的用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渍,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楚源:“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楚源指着苏宴,狠狠道:“如果这个女人不吭一声的走了,你能冷静的了吗?” 盛朗熙把手里沾了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拒绝了苏宴递过来的消毒水,挑了一下眉梢:“你什么意思?” “还装?护士站的人都说了,昨晚不知道你跟阿闵说了什么,把她说哭了,就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今天才走的!” 盛朗熙心里一惊,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阿闵走了?她去哪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楚源暴躁的大吼。 简闵走了,她住过的床铺叠放的整整齐齐,跟无数个在军营的日子一样,只要她住过的地方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 别人都以为是她从小受了军事化管理养成的习惯,殊不知,她是因为盛朗熙的洁癖才这么注重整洁度的。 盛朗熙爱干净,她就她所有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为的不过也就是跟她喜欢的男人有些共同点,为的不过也就是喜欢男人的一个赏心悦目,为的不过也就是盛朗熙心血来潮轻描淡写的一句夸奖。 在这场暗恋中,简闵爱的很辛苦,明知道她跟盛朗熙不可能,却还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他爱他。 她不仅爱的辛苦而且卑微,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跟盛朗熙站在同一高度,甚至跟他偶尔同桌吃饭都受宠若惊惶恐不安,却又透着莫大的欣喜。 盛朗熙是她的偶像,是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梦中情人,她也想过,不止一次的想过,这样就好,维持现状就好。 他做他高高在上的总统,她做他身后两步之距的贴身保镖,继续仰慕他,暗恋他,直到天荒地老,直到生命的终结。 楚源的求婚打破了她这一设想,可以说让她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会被男人喜欢的女人,原来她也是需要结婚的女人,本不关她的事,她却像是做了对不起盛朗熙的事情一般充满了犯罪感。 一个再不能拿枪不能保护他的女保镖除了结婚还能干什么? 不是他,跟任何男人结婚都是对她的爱她的感情一种亵渎。 简闵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对盛朗熙的感情上对偏执的坚持的一种从一而终的纯粹。 不能与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宁愿把他装在心里,单身一辈子! 盛朗熙走进简闵的病房,整洁的床头用玻璃杯压着一张洁白的便笺,便笺上简单的写着一句话,我走了,不要找我。 字迹刚劲有力,笔锋稳若松柏,总统府人人都知道简闵的字跟盛朗熙的字很像,有时候足以以假乱真,有时候盛朗熙疲惫的时候开玩笑,阿闵啊,等我累晕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你就都替我把这些文件签了吧。 简闵总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知足的羞涩。 殊不知,她这字并不是天生,也不是盛朗熙亲自所授,而是简闵一笔一划日积月累临摹来的。 每个凄风冷雨又孤寂的夜晚,她都学着盛朗熙的样子把背挺得直直的,拿着跟盛朗熙同一品牌的钢笔,坐在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台灯下,仔细地,认真地,想着那人的模样,一遍遍的模仿着那简单的比划。 好像只要这样做,冬夜就不再寒冷,孤寂就不再漫长,好像,她跟他的距离就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如不是打了无数遍电话的楚源打扰到盛朗熙,他不知道拿着那张便笺要看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感觉有山一样的沉重,有河流一般的悠长。 “别愣着了,快点派人去找吧!”楚源火急火燎的说。 盛朗熙拿着那张便笺叠了又叠,像是很贵重的东西一样小心的揣进兜里,朝着窗外望了一眼:“别找了,找不到的。” 简闵从军多年,反侦察能力比一般人都强。 退一步讲,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依着简闵那个耿直又倔强的性格,不喜欢楚源就不喜欢楚源,谁说都没用。 既然她想出去走走就让她出去走走吧,禁锢在盛朗熙身边这么多年,也该让她享受一下自由了。 “不找了?”楚源急的跳脚:“她是你的妹妹,万一在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外面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阿闵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有能力解决。”说完,盛朗熙就不理楚源的大喊大叫,疾步走出了简闵的病房。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天空蔚蓝,白云朵朵,连肆虐了一夜的冷风都不知道被吓得了哪里去,一片阳光普照,温暖的直让人打瞌睡。 盛朗熙没有回苏宴的病房,而是来到医院一处偏僻的地方抽烟。 从把苏宴救出来,彻底结束了与苍鹰的那场战争,他就没有抽过。 苏宴是医生,对这方面管的比较严,他一抽烟,她就唠叨个不停,盛朗熙挺怕她唠叨,她一唠叨,他就没了抽烟的欲望。 如此反复,竟也坚持了八天。 此刻他却想抽烟。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苏望的跳楼,苍鹰的仇恨,六叔的以死谢罪,加上今天简闵的离去,太多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 午夜梦回,每个离去的人的脸还都是那么鲜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再醒来,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盛朗熙手指夹着香烟,靠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幽深的眼睛带了一丝的疲惫,无焦点的望向远方。 缭绕的烟雾从他的指间升腾起来,悠悠的风晃荡着吹过来,很快消失不见。 蓦地有人从他的手里抽走了香烟,一个嗔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说怎么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里抽烟!” 盛朗熙无奈的勾了一个笑,躲到这里都能被苏宴找到,以后他是没地方躲了:“抽完这一颗就不抽了,乖,快点还给我!” “没门!” 苏宴把香烟年捻灭,毫不留情的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并气势汹汹的警告:“再有下次,罚你跪搓板!” “不了不了,已经戒了。”盛朗熙深吸一口气,想嗅一下空气里残留的烟草气息,一阵风吹过来,什么没也闻到。 苏宴被他贪婪又得不到的样子逗笑,笑了一会儿,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那块儿大石头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人心情不好,可以运动,可以购物,可以大吃一顿,可以做很多事情,为什么非要抽烟呢?抽烟危害那么大。” “我没有心情不好。” 苏宴又笑了,不过这次笑的有些薄凉,嘴硬的男人,活该活的这么辛苦。 她看他一眼:“别逞强了,我都知道了,简闵离开你心里难受对不对?” 盛朗熙不答,苏宴就自顾自的继续说:“要我是你,这么大的一个大美人离开了我也伤心难过。” 盛朗熙没好气的回看她一眼,什么跟什么啊? 苏宴敛了笑,兄弟义气的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是你,我的妹妹离开,我也伤心难过。” 她瘦骨伶仃的身体靠在那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被阳光照晒的十分温暖,靠在上面竟十分舒服。 “我虽然跟简闵不对盘,我们一见就吵架,但是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好女孩儿,也是个称职的女保镖,可惜啊,她爱错了人。这女孩儿要是爱错了人会很辛苦的……” 盛朗熙有些心惊,他不知道苏宴何出此言,意欲为何,是不是吃醋要找事,他佯装淡定的摸了一下肚子,装着没听见苏宴的话,转头对她说:“我只顾着让你吃饭,我都还没吃,饿了,走,回去陪我吃饭。” 他拉着她的手就生拉硬拽的向前走,苏宴诶诶诶的叫:“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真的饿了,有话回头再说……” 苏宴诶诶叫了半天无效后,抿嘴偷笑了起来,真是个感情笨拙的男人,不过提了一下一个女孩子对他的爱慕,就把他吓成这样! 苏宴听闻苏宴离开的消息后,说实话第一时间窃喜的,以后终于没有人再跟她拌嘴怄气跟她争男人了。 可窃喜了没一会儿,想到以后若大的总统府就她一个有趣的人,连个配合演出的人都没有后,她又开始深深的失落。 简闵右臂受了伤,医生说她右臂不能再用太力,让她放弃保镖这份职业另谋生路。 就像是一个舞蹈家不能再跳舞,运动员不能再跑步一样,这无疑是给她判了死刑。 只要念及此,苏宴失落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对她的同情。 简闵喜欢盛朗熙是她早就看出来的,她从来不自私的认为自己的男人,别的女人就不能喜欢。 男人是她的,女人可不是她的,她能管住自己的男人不去喜欢喜欢他的女人,但她管不住一个喜欢她男人的女人。 好东西大家都喜欢,好男人亦是如此。 不过是有的人善于隐藏,有的人善于表露,有的人以欣赏的目光,有的人却想占为己有罢了。 她信得过简闵,更信得过盛朗熙,所以她无所畏惧。 可最后,简闵还是走了。 !! 第317章:茱莉亚的嘲讽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养的珠圆玉润的滚回了总统府。 其实当办完出院后续,盛朗熙说要把她接回总统府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她跟盛朗熙是离了婚的,易珂又刚去世不久,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去,很容易惹人非议。 但是盛朗熙说什么:“苏宴你能不能别矫情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跟我重新好上了,还装什么孤家寡人?” 堵的苏宴像是吞了一个水煮蛋一样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有时候苏宴真的很佩服盛朗熙的观察能力。 她承认,在住院这段时间一直跟元奇有联系来着,不过绝对不是盛朗熙想的那种联系。 在苏宴困顿迷茫一蹶不振的时候,元奇给了她很大的鼓励,而且元奇非常会安慰人,三句两句就能说到苏宴的心坎里。 苏宴就默默的把元奇归为自己朋友一类。 元奇说因为她住的病房是特殊病房,外面有专人保护,他跟她非亲非故找不到正当的关系进去看她。 苏宴一边感动元奇的够朋友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没关系,我快出院了,等我出院了,我们单独约。 她敢肯定,当时盛朗熙并不在场,不仅只是他,任何人都不在场,而且她也肯定是压低声音跟元奇交谈的,但,怎么都被盛朗熙知晓了? 他虽然给她留了面子没明说,但是旁敲侧击的话也够明显了,什么当妈的人就不要异性关系那么复杂了,现在高学历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一个博士生根本算不了什么。越是会甜言蜜语的男人越是靠不住,还是他这种最笨的最实在,如此这类话,从苏宴跟元奇打完电话后,每天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苏宴真是郁闷至极,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本来跟元奇的联系没有什么暧昧的内容,被她这么一隐藏,被盛朗熙这么一敲打,好像她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在盛朗熙的面前不自觉的就矮了半截。 苏宴再不情愿,再有抱怨,最终还是回到了总统府。 总统府失过一次火之后,进行了大范围的重装修,装修风格比之前更大气更奢华,惊的苏宴连连摇头,不停的说盛朗熙重新当上总统后**了,官僚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散发着铜臭味。 苏宴的说这话的时候,盛朗熙给了她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了解苏宴的人知道她这是夸张玩笑的说法,不了解她的人,还真以为暗地里搜刮了民脂民膏,贪污**了呢。 其实按照盛朗熙的审美,他是不是太喜欢这种张扬高调的装修风格,但架不住苏宴喜欢。 苏宴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她有了钱成了亿万大富翁,就把家里的地面跟天花板全都贴上纯金片,让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散发着金光。 盛朗熙能力财力有限,做不到让若大的总统都贴上纯金片,他能做的也只有极力把家里的装修风格向苏宴的审美靠拢。 果然,当盛朗熙忐忑的问苏宴家里重新装修怎么样时,苏宴敲了敲玉色的洗脸盆面,听了听音色,赞扬的朝他伸出大拇指:“不错,比之前壕多了,这才是总统府该有的样子!” 盛朗熙简直无语。 达达拿出十二分的热情迎接苏宴的回归,很是跟苏宴腻歪了一会儿,并且小大人模样的拍着苏宴的肩膀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样的话。 母子俩越快玩耍了没有半天,代沟就显了出来。 矛盾就是从苏宴再一次拍手称赞总统府的装修够壕开始的,达达扑闪了几下大眼睛后,蹙眉问:“原来这么俗气的装修是妈咪要求的!” 他就说嘛,他那个纤尘不染品位高雅的老爹怎么会喜欢这么恶俗的风格? 达达说这话的时候,苏宴正趴在自己卧室的门口地上,拿着放大镜放大观察着房门后面的吸门器。 盛朗熙说家里所有吸门器都是镶了金的,她用放大镜检查一下看他说的话假不假? “哪里俗气了?这叫富丽堂皇懂不懂?”苏宴抬了抬身子,指点江山般的指了一下重新装修后墙面:“你看看咱家,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晚上不开灯也明明晃晃的,这多好,不仅省电还好看。你还小,不懂这些,跟你说也是白说!” 达达冷哼一声,小胖胳膊牛气哄哄的抱在一起:“单调死了,一点都不好看,上次茱莉亚来我们家玩的时候,都笑话我说每天住在一个金山洞里!” 苏宴惊喜的抬起头:“茱莉亚真的这么说了,哎呀,茱莉亚真是有眼光,人家那不是笑话你,而是羡慕你,你想啊,金山洞啊,几个人能住得起?” 说完,苏宴给了达达一个“小子你就偷着乐吧”的眼神。 “妈咪!” 达达把苏宴手里的放大镜夺过来,不让她再研究劳什子金片子,认真的说:“妈咪,爸比重新当上了总统,你不久以后就是总统夫人,你这样子会被人取笑的!” 苏宴没好气的坐起,板着脸说:“我哪里会被人取笑?” 达达伸出胖胖的手指,把苏宴从上到下指了一下:“所有。全部!” 苏宴的眸色越来越冷:“你这是在嫌弃我?” 达达也是耿直,脆生生的说了一句:“对,我就是嫌弃你!我的家庭老师安瑟琳说,爸比的女人要端庄优雅,仪态大方,不然给爸比丢了脸,他们就又该不让爸比当总统了!” 苏宴虽然非常好奇那和劳什子家庭都被达达灌输了些什么,怎么把他教成这个样子,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计较这个时候。 “你很害怕你爸比当不上总统?”苏宴问。 达达想了想点了点头。 “为什么?” 达达注意到苏宴的脸色有些不对,瘪了瘪嘴,垂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放大镜。 “你不回答,那我替你回答,你爸比当不成总统,就就会被小朋友取笑,佣人就会不把你当小少爷,老师同学都不会对你另眼相待,你也就从他们那里享受不到优待,说白了,你就是怕丢人对不对?” 达达偷偷看了一眼苏宴,又赶紧把眼睛垂下来,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苏宴想要抱抱达达,达达却扭捏的不让她抱,苏宴轻叹一声,摸摸达达柔软乌黑发亮的头发,语重心长道:“达达,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为自己考虑,就像你爸爸做总统这件事,他做不做,是否愿意做,都要遵从他的意思,他不能因为你所谓的面子所谓的优待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他也没义务为你这这样付出。你要明白,他当总统,是他的志向报复所在,而不是单单为了你他才当这个总统。” 苏宴顿了一下,迫使达达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他现在当上了总统,将来也有可能被人取代,就算不被取代,也有他到了年限卸任的那一天,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你为了自己的面子优待就不去上学不去跟小朋友交际了?所以啊,不管你爸爸当不当总统,他都是你的爸爸,你也都是他的儿子,就算他不当总统,他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也应该是你我心中的盖世英雄,懂了吗?” 达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声的说:“我知道了妈咪,我以后不那样说了!” “乖!” 苏宴慈爱的摸摸达达的头:“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就解决最初始的那个关于我应该是什么……” 她的下一个问题还没说完整,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苏宴呢,苏宴给我滚出来……” 本应该在家里养胎的盛笑笑气势汹汹的上了楼,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夏夏。 苏宴从地上站起来,站在走廊的这头,吊着眼梢无所畏惧的说:“这就是盛家的大小姐,跑到别人家里大喊大叫,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说完这句话她才发现漏洞,她还跟盛朗熙复婚,法律上还不是他的妻子,也就还不是盛家的人。 而盛笑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盛家人,把总统府归为自己家,确实是苏宴草率了。 她吸了吸鼻子,试图转眼话题掩盖住这个话里bug,熟料盛笑笑也是反应极快的人,走到苏宴的面前,气势凌人的冷哼一声:“还没跟我堂哥领证呢就开始狐假虎威了,这你真要成了总统夫人还不得上了天去?” 苏宴不经意间扫了达达一眼,发现这孩子不知道害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吵架。 她叫来夏夏,让他赶快把达达带下去,省得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听了不该听的话,三观再跑偏。 达达被带走后,苏宴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跟盛笑笑过招了,她冷笑一声:“我狐假虎威也是有老虎可让我威,你呢,你想狐假虎威你能威的起来么?” 苏宴不提还好,一提盛笑笑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跟萧慕锦约好了要一起去医院做产检的。 她跟附近几家妇产科的医生都打好招呼了,凭管他们检查的结果是什么,一致在诊断书上写上已怀孕的字样。 盛子清这棵大树虽然倒了,但依着盛家在h市的威望,稍微识时务的人都会给盛笑笑一个面子。 加上盛笑笑本就是十分擅长交际笼络人的人,一番打点之后,把附近医院妇产科的医生都搞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熟料,她这个东风从苏宴失踪那晚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 第318章:与众不同的魅力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笑笑翻遍了整个H市也没能如愿找到萧慕锦。手机端 苏宴被救出来了,苍鹰那个大恶人死了,萧慕锦这个救人的人却失踪了。 “你快说,你把我的男人藏哪去了” 苏宴朝盛笑笑翻了一个大白眼儿:“你的男人不见了找我,有病啊你?” “你才有病!” “恩,我是有病,贫血加营养不良,你有药吗?” “你!”盛笑笑指着苏宴,气的说不出话来。 盛笑笑可能不知道,在市井混大的苏宴别的本事没有,厚脸皮耍无赖跟人磨嘴皮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强,盛笑笑这个千金大小姐虽然也很强,却她略逊一筹。 盛笑笑强制咽下心头的一口恶气,用那种藐视的目光把苏宴从到下打量了一遍,冷笑道:“你这样还想当总统夫人,我看还是歇歇吧,省的到时候贻笑大方,让我堂哥跟着丢人!” 真是了怪了,她苏宴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挑她的诟病?难道这是人常说的人怕红猪怕壮,他们看她快成总统夫人了嫉妒眼红了? 苏宴心里虽然多少有些没底气,但要强的她绝对不能在敌人面表露出来一丝的怯懦。 她风情的撩了一下稻草一般的头发,学着盛笑笑娇俏的冷笑:“你懂什么,这是个性,我不仅要让全国人民看到我的与众不同,将来走出国门,也要全世界人民看到我的人格魅力!” 盛笑笑看着她故作矫情的样子,好笑不笑的说:“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想着走出国门?在自己家丢丢人算了,还想把人丢到海外去?呵,我堂哥找了你这么一个女人也真够悲哀的!” “悲哀不悲哀可不是你说了算,你堂哥啊,可疼我了,起你这怀了孕找不到孩子爹的女人我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呢!” 苏宴说着,下意识的朝盛笑笑的腹部看了一眼,怪,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穿这么紧身的衣服,还有脚的鞋子,那么高,不怕歪到么? 前一秒苏宴还跟盛笑笑斗嘴斗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她发挥起一个医生的人道主义精神,指着盛笑笑的装扮说:“诶诶诶,我说你这个准妈妈,这么穿可不行,还化这么浓的妆,这对胎儿都有影响知道吗?” 对于苏宴的好意盛笑笑并不买账,她朝苏宴走过去,出其不意的伸手扼制住苏宴的脖子,把她逼迫到墙角,恶狠狠的说:“关于萧慕锦的下落,你到底说是不说?” 如果放在以前,苏宴肯定会拼了命也得跟这个女人搏一搏,楼下那么多佣人看着呢,受伤是小,丢了脸面是大。 可是她大病初愈,元气还没完全恢复,平时遛个弯都会累的气喘吁吁,更别说跟女人掐架这种很费力气的活。 识时务者为俊杰,危险情况下能保全自己才是俊杰的俊杰,她装着样子适当反抗了几下后,举手投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句话:“好,我说,我都说,你先放手行不行?” 盛笑笑冷酷的哼了一声,松了手。 苏宴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咳嗽几声,因为入戏太深,一口气卡到嗓子眼,真咳嗽起来,最后咳的连脸都红了。 “等我跟盛朗熙复了婚,领了证,你是我的小姑,我是你的嫂嫂,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少啰嗦,你到底说是不说?”盛笑笑凶神恶煞的又要来掐苏宴的脖子。 苏宴赶忙后退几步:“我说,你也等我喘口气不是?” 盛笑笑站在两米之外,半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她摸了一下被掐的脖子,深吸一口口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耍我?” 苏宴又向后跳出去几步,摇着手:“不不不,我没有耍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从医院醒来之后,他不见了,我问盛朗熙,盛朗熙说据航班显示,他去了Z国。” 盛笑笑挑了一下眉梢:“Z国?他去那干什么?” 苏宴想了想说:“他妈妈好像在那里,估计去找他妈妈了,别看他整天混不吝的,其实是个孝子,这么长时间……诶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可别去Z国找他,人海茫茫,你一个孕妇……” 不等苏宴的话说完,盛笑笑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下了楼,很快消失不见。 苏宴朝着盛笑笑离开的方向瞅了一会儿,冲着走廊方的摄像头坏坏的一笑,盛朗熙,看见你堂妹是怎么欺负我了吧,你可得替我报仇! 所谓兵不厌诈如是也。 盛笑笑走后,夏夏慌慌张张的跑来:“苏小姐您没事吧?” 苏小姐这个称谓是苏宴要求的,她人虽然已经住进来了,但还没跟盛朗熙正式恢复关系,被人夫人夫人叫着,万一间再发生什么变故,她岂不是下不来台? 她这么说的时候,盛朗熙正在打领带准备去班,他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刚想开口说她矫情,苏宴抢在他前头说:“那你跟我去领证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给我正名啊!” 盛朗熙轻咳一下,打好领带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是他不愿意跟苏宴复婚正名,而是他总统的位置刚刚坐稳,易珂又刚刚去世,无轮从哪个方面讲,跟苏宴复婚都不是最佳的时机。 在这件事,盛朗熙自知理亏,所以才如此纵容苏宴,家里的装修不说了,连她睡觉前要检查一下他的钱包当天花了多少钱这种极度没面子的事都忍了。 苏宴之所以这么无法无天,不过是仗着盛朗熙爱她。 苏宴睨了夏夏一眼,冷冷的说:“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有事没事,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刚才跟盛笑笑掐架的时候,下面站了一排的佣人,担心也担心,着急也着急,但没有一个人来帮她。 苏宴不知道这次冲回来哪里做错了,或者无意做了伤害佣人的事情,她发现这里的佣人待她都没以前亲。 夏夏有些尴尬,苍白的解释说:“都是一家人,我们实在不知道忙谁。” 苏宴瘪瘪嘴,小声的嘀咕:“撒谎,哼!” 到了晚,吃过晚饭,苏宴穿着睡衣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盛朗熙的书房。 等了半天不见盛朗熙从件抬起头,苏宴弯曲了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梨花木书桌面:“诶,吃饭的时候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你到底管不管,监控看了吧,你那个堂妹简直是个母夜叉,差点把我掐死,天啊,吓死人了!” 盛朗熙是知道苏宴的,今晚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他很难安静的工作了。 他扣墨色的水笔,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叉放到桌面,抬起如夜色一般的眸子:“苏宴,笑笑是妹妹,你要让着她些。” 苏宴一听炸了:“她都快把我掐死了我还让着她?” 她伸过去脖子让盛朗熙看脖子的抓痕,盛朗熙认真的看了,她的脖子除了一道道隐隐的青紫经络之外,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可能时间太长抓痕淡了,但是当时真的很疼,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你不信的话可以查监控,看我有没有骗你?”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把苏宴拉过来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样子有些轻挑的勾了一下她的鼻梁:“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什么我都信。不过呢,盛笑笑没了父母,家里也她一个女孩子,可怜的同时性格有些骄纵,身为她的嫂嫂,你应该多爱护她一些,真是忍不住了,把她当一个小孩子,别跟她计较!” 盛朗熙大手箍住苏宴的腰暗测量了一下,好像胖了一些,不过距离他的标准还差很多,还得继续喂养。 苏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是向着你们盛家人不向着我说那么多大道理干嘛?” 盛朗熙勾住她的脖子,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伶牙俐齿,满口胡言,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抵不过老婆重要!” 苏宴用手戳戳他的嘴巴,学着他的腔调说:“花言巧语,油腔滑调!” 盛朗熙捉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咬了一下,然后深嗅了一下空气里的香气:“洗澡了?” 苏宴轻咳一下点点头,脸不自觉的红了:“吃过饭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身出了汗很不舒服……”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在欲盖弥彰,不过是个洗个澡,有必要解释这么清楚么?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苏宴正疑惑着盛朗熙明白什么,是不是想歪的时候,他端起桌角的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不断蠕动的喉结格外的诱人。 喝完牛奶,盛朗熙抱着她站起来,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低低的说:“沐浴露的味道真好闻,是你刚买的么……” “等一下盛朗熙,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什么,我过来是给你送牛奶,顺便说一下盛笑笑是怎么欺负我,让你替我……” 替我干什么还没说完,盛朗熙抱着她进了书房隔壁的卧室,踢开门,又关门。 把苏宴扔到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居高临下的跪坐在松软的大床,如帝王一般睨着满脸通红的女人:“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恩?” “我……” “你动作太慢了,还是我帮你脱吧!” 盛朗熙的大手探向苏宴的领口,用力一扯,空气里发出布帛撕裂的声音。 苏宴一边肉疼自己刚买的睡衣一边心疼自己,我可是肉做的,能不能轻点啊阁下大人? /html/book/41/41356/l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19章:罪魁祸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心满意足的要了苏宴两次后,从她满是青紫吻痕的肉体翻身下来。 他还有些工作没完成,看见今晚又得熬到半夜了。 明明还是那个女人,每一次却总像是第一次,给他刺激的不能自已。 “我觉得大家都不喜欢我了!”苏宴躺在床,双眼望着天花板,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苏宴时不时会蹦出一句让人听不懂话的状态,盛朗熙早已习以为常,他清理好自己,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苏宴依旧如杂草一般的头发:“又胡思乱想了,恩?” 不知道是不是苏宴的错觉,每逢做完男女之事,盛朗熙都格外的温柔体贴,声音也格外的磁性好听。 苏宴扒着盛朗熙强有力的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抓着被子,露出肩膀的大片雪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脸的潮红还未完全退去,红扑扑的的小脸加纯白懵懂的表情,让盛朗熙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啵啵的亲了几下:“小傻瓜,都说了不让你胡思乱想。” 盛朗熙给苏宴盖了一下被子:“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 “还要工作啊!”苏宴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一抬眼,看见盛朗熙闪过的一丝纠结,她朝他挥挥手:“快去,争取在我睡着之前回来。” 盛朗熙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不要等我,会很晚。” “恩,知道啦!” 在盛朗熙穿着拖鞋往外走的时候,苏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达达的家庭教师……” 盛朗熙怪的回头看她:“达达的家庭教师怎么了?” 苏宴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你去工作吧!” 这晚,直到苏宴彻底睡着了,盛朗熙也没再回她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苏宴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她揉揉眼睛迷瞪的坐起来,待刚醒来那股慵懒劲儿散去,她才从床下来。 真是越看这次装修风格越喜欢,走到哪都是金光闪闪的,苏宴觉得除了跟盛朗熙领证结婚办婚礼外,她的人生快要圆满了。 舒展着胳膊腿到处乱晃,顺便欣赏一下其他房间的装潢,过过眼瘾。 走到达达房间的时候,她斜着身子向里面望了一下,里面有女佣在打扫,达达没有在里面。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今天是周六,达达不学啊,大早起的,人呢? 女佣抱着一堆要换洗的床用走出来:“苏小姐可是要找小少爷?” 苏宴点点头:“他人呢?” “安老师来了,小少爷现在正在跟她在后院晨读。” 经女佣这么一说,苏宴倒想起来昨日达达跟她说的那一番话来,她觉得,非常有必要跟这位安老师谈谈对达达三观教育的问题。 想着在家里,都是自己人,除了盛朗熙没人会嫌弃她,便脸都没有洗,穿着宽大的睡衣,顶着稻草一般的头发去了后院。 今天天气真是后,阳光明媚,白云朵朵。 苏宴边走边合计,趁着这么好的天,要不要带着达达去河边钓个鱼野个炊什么的。 最近大事小事一堆,她没能陪在达达的身边,借此机会,正好弥补他一下。 想的出神,不知自觉的走到了后院拱形门的位置。 后院拱形门内是个小型花园,里面种满花异草,六叔在这里的时候爱风雅,便在里面修葺了一个小亭子,小亭子里面置办了一张桌子跟几把椅子。 闲暇的时候,他可以在里面赏赏花喝喝茶,那情景,着实有几分古人的风雅。 安瑟琳看这个小亭子的安静,便把这里当做给达达做辅导的地方。 此刻这里,出了达达,还聚集了一干没有活计的女佣。 “真的吗,真的是苏小姐逼走了简校?” 一个小女佣的声音清脆又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拱形门外的苏宴戛然止住了脚步。 “当然是真的,不然简闵在总统府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出走?你们这个未来女主人啊,别看表面一副嘻嘻哈哈什么都不计较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主意的很呢,你们想啊,简闵长的她好看身材也她好,又经常陪在阁下的身边,她能不防着点么?女人善妒无可厚非,但像她那样小肚鸡肠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可恨了,简闵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对阁下又衷心,这么被她给逼走了。我劝你们啊,尤其是那些年轻长的漂亮的都收敛着点吧,别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动着歪心思,惹恼了你们家那位母夜叉,可有你们好受的……” 从拱形门到小亭子没多远的距离,安瑟琳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苏宴的耳朵里。 苏宴深吸一口气,极力不让自己发作,理了理头发,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拱形门后面走出来,拖长音的哟了一声:“不愧是老师好,口才是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没的都能说成有的。” 谁也没想到一向爱睡懒觉的苏宴今天起了一个大早,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小花园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 围着安瑟琳的佣人们脸色大变,均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众人一眼形势不对,都夹着尾巴垂着头默默的向回走。 苏宴一声冷喝:“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谁都不许走!” 佣人们暗暗的倒吸一口冷气,默默站在旁边,垂着头不说话。 苏宴走过来看了达达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瞪着此刻正端坐在椅子的安瑟琳。 这是苏宴第一次见安瑟琳,她跟平时我们印象老师形象不太一样,化着浓妆,打了好几个耳洞,脚穿着一双恨天高,身穿着一套最新款的秋冬服饰。 潮,没有一点知识分子的书卷气,这是苏宴对安瑟琳的第一印象。 “我说这次回来大家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了,原来是你这个八婆在背后使唤。”苏宴来到安瑟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既是达达的老师,那我暂且也称你一声老师,敢问老师,当着一个五岁孩子的面议论她母亲的是非真的好吗?你是这么给他树立榜样的?我再问一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逼走了简闵?有证据么,现在拿出来,当我也看看,我一个整天在医院养伤的病号怎么成了陷害他人一肚子坏水眼睛里容不下他人的大恶人了?” 安瑟琳脸色変化分呈,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短暂的滑稽变脸之后冷笑着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你自己心里明白,用得着我说么?” “用得着!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知道还有设计人的本事,快,说清楚,让我听听我怎么庸俗怎么不了台面又是怎么逼走简闵的?” 在众人都认为安瑟琳在背后说人闲话,不巧被当事人抓包,不论她说过的话是否真假,今天的事都够她喝一壶的时候,她拍了暗红松木的桌面,气愤而起:“你害死了易珂,大家有目共睹,如此狼子毒蝎,其他的事情还用说么?” 苏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这女人真是越说越离谱,这么爱自己加戏怎么不去做演员?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死了易珂?”苏宴斜着眼睛下打量了夏安瑟琳一眼:“你跟易珂又是什么关系?” 安瑟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装,还装?!总统阁下跟我表妹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不是你从搅和,他们两个根本不会生出这么多的误会,我表妹也根本不会死!” 说到这,她红了眼圈,颇有几分跟易珂姐妹情深的样子。 苏宴了然的哦一声:“原来你是她的表姐。我跟易珂虽然不对盘,但死者为大,在这里我不会再说她任何不是。到底是不是我害死了易珂你可以去调查,如当真是你讲的那样,你可以让警察来抓我,我绝不反抗。你替你表妹抱不平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妖言惑众对佣人散布谣言,利用教我儿子之便,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我却不能饶你!” 苏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众佣人,目光转向安瑟琳的时候突然一冷:“快点给我道歉,不然我要以诽谤罪起诉你!” 明显落了下风的安瑟琳脸有些挂不住,尤其当三两个佣人向她投来质疑的眼光时,她更是气加气,情急之下便顾不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冲着苏宴大吼了起来:“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我道歉?” “那好,你拿出证据,我逼走简闵害死易珂的证据在哪里……”苏宴看了一眼安瑟琳涨红的脸:“没有证据是吧,没有证据你发个毒誓也行,你如若有半句谎言老公终身不举,你终身不得高chao……”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通晓人事的大女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想起刚才还听信安瑟琳的话怀疑,笑过之后很是尴尬。 “你……无耻!”安瑟琳气的身子都发抖。 苏宴冷哼一声:“跟你相,我可是差很远。” 事情的结果的事,易南行突然出现给安瑟琳解了围,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让苏宴大人有大量不要个跟她一般计较。 苏宴一边蹙眉纳闷易南行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他是不是在盛朗熙这里暗了眼线,一边噙着冷笑睨安瑟琳,她还小孩子,卸了妆脸的皱纹都够拉一车了她还小孩子,易南行的说辞也忒夸张。 在易南行的逼迫下,安瑟琳不情不愿的对苏宴了一声对不起后,便被易南行带走了。 外患勉强算是解除了,剩下的要做的平复内忧。 /html/book/41/41356/l !! 第320章:原来如此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还是那个小亭子,还是那张上好的红松木桌。 苏宴端坐在桌子正中央,目光越过桌子,挨个扫过面前站成一排的女佣。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紧握了拳头,然后仰天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 “唉,我不过跟盛朗熙刚离婚三个月,你们的人心就涣散成这个样子了,枉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给你们免费做身体检查,传授给你们房中秘术,请假的不论你们请假,旷工的不论你们旷工,发的工资向来只多不少,到头来你们竟然对我!” 夏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的说:“苏小姐不要生气,阿闵中校自小在总统府长大,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对我们这帮佣人都关爱有加,他的离开让我们都很失落也很奇怪,偏我们又都是一帮没有多少知识没有多少主意的人,安老……安瑟琳说的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所以我们……我们……” “所以你们就信了?倘若有一日有人说我买凶杀人嗑药贩毒你们也都相信?”苏宴拍着桌子愤愤道。 “苏小姐饶命,我们错了,以后坚决不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了!” 夏夏抬头朝旁边的女佣们递了一个眼色,女佣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哭着喊着说苏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小达达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在苏宴的面前,扯着小奶嗓:“妈咪达达也错了,达达再也不说你品位差,没有见识,庸俗,不识大体了!” 苏宴轻咳一下,戳了一下达达的额头:“你是最伤我心的那个!” 她向来是心软的,那么说教一通,也没想着真惩罚他们。 来这里当女佣的人大都家庭不好,苏宴也是贫苦人家走出来的孩子,很能理解他们那种吃软怕硬的心理。 虽还是很气,但改变人对人的看法,树立正确的认知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见自己的话起到了警戒作用,他们也有认错了,苏宴便大人有大量的让他们都起来了。 “念你们都是初犯姑且饶你们一次,若再有下次,我绝不像今天这样心慈手软,散会!” 盛朗熙不知怎么就听说了这件事,晚饭过后,主动把苏宴叫到书房。 鉴于昨晚她穿了一件稍微暴露些的睡衣,导致她半个身子酸疼了半宿的经历,这次来书房之前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盛朗熙今晚难得没有看公文,抬头看见她穿了一件他以往穿过的军大衣时,眼神有些微妙。 他轻咳一下,双手惯性的交叉放到桌上:“听说,你今天在府里力君威了!” 苏宴拍了一下桌子走过去:“你还说,家里养了一个大汉奸你竟然都不知道,也多亏我揭穿了安瑟琳的真面目,不然她联合易南行给你使绊子,又够你喝一壶的!” 盛朗熙最近很忙,像给达达的请了家庭教师这种事他都是交给管家去办,管家是从佣人中间按照资历提拔上来的。 如不是经苏宴这么一闹,管家也不知道安瑟琳就是易南行的外甥女,易珂的表姐。 安瑟琳原名叫安可儿,她化名托了关系进来,也难怪没人怀疑她的身份。 苏宴瞅了沉默的盛朗熙一眼,轻咳一下说:“那个安瑟琳是不是喜欢你啊……”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盛朗熙就打断她的话,翻了一下俊美无比的双眼皮:“瞎说什么,我又不是人民币,是个女人都喜欢你我。” 苏宴轻笑了一下:“那她没事干嘛造谣贬低我,害的达达都看不起我。” “知道了,下次请家庭教师一定让管家慎重些,哦,不,既然你回来了,这种事就直接交给你去办好了,……诶,苏宴,还别说,你穿我的军大衣还挺合适……” 盛朗熙站了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摸摸她的肩膀,量量她的腰,最后大手从扣子处伸进去,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职业叫osplay,我觉得你呀……” “诶诶诶盛朗熙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你不会跟那个叫安瑟琳的真有什么,用这一招来转折话题吧……” “没有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 如昨晚一样,盛朗熙抱起苏宴,进了隔壁卧室的门。 盛朗熙不认识安瑟琳,却认识安可儿,上初中的时候,他们曾经在一所学校。 因为有些沾亲带故,他们也偶尔一起上下学。 盛朗熙从家庭变故之后性质才开始冷下来,小时候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在生理上,女孩比男孩儿发育早,在情感上,女孩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儿比男孩儿也懂得早,在盛朗熙还是只会跟一帮男人是厮混打球,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的时候,安瑟琳已经默默的喜欢他很久了。 安瑟琳暗示过盛朗熙几次,但每次盛朗熙都是一副抓耳挠腮不得要领的样子。 暗示无效后,安瑟琳便给盛朗熙写了一封长达一千字的情书,情书里摘抄了许多有关爱情的经典诗句,安瑟琳发挥最大作文功底,把自己的感情通过文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盛朗熙看了三分之一就不耐烦了,尤其是当他看到信里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符号时,他更没耐心看下去。 把信往安瑟琳的怀里一塞,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小小年纪瞎想什么啊!”后,就急不可耐的朝着足球场跑了过去。 为此,安瑟琳安然伤心了很久。 足足有半个月没跟盛朗熙说话,盛朗熙却不痛不痒的浑然不觉。 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谁也不会当真。 真正让安瑟琳生气的不是这次,而是她与盛朗熙都二十一岁那年惨遭的拒婚。 那个时候盛朗熙羽翼尚未丰满,势力也尚未成气候,安瑟琳的父亲不知是在她生日宴会上喝多了,还是被盛朗熙的一段美妙的钢琴曲惊艳到,带着几分醉意,拉着盛朗熙跟自己女儿的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特别般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趁着这个喜庆的日子就把你们的事订下吧!” 安瑟琳虽然也气自己的父亲喝点酒就胡言乱语,但当她看见丰神俊逸俊朗无比把全场的光华都掩盖下去的盛朗熙后,那份生气就迅速的转换为矫情的害羞。 “女儿的终身大事全靠父亲做主。”她含羞胆怯的说 盛朗熙却毫不领情的甩开她父亲的手,冷着脸说:“我才二十一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想谈结婚的事,何况,我也不喜欢令千金,我不会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拒绝的简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后来有一个商场上的朋友笑着拉开安瑟琳的父亲:“老安你是喝昏了头么,你女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舍得把她嫁出去?你啊,一个喝酒就犯浑……” 安瑟琳的父亲混着台阶打着哈哈,算是把当时的尴尬掩饰了过去。 可安氏大小姐在生日宴会上被盛家嫡孙拒婚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那段日子,安瑟琳着实被圈子里的朋友取笑了一把。 安瑟琳对盛朗熙的恨意便由此而生。 要么说女人都是多变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盛朗熙的安瑟琳,在通过电视看到盛朗熙竞选总统的直播后,被他日渐成熟的魅力以及言谈举止的风度深深折服。 尤其当易珂跳楼身亡落,盛朗熙恢复单身后,她身体里隐藏的那份对盛朗熙又恨又爱的情感又迸发了出来,这才有了化名进入总统府,造谣苏宴,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一系列事件。 安瑟琳对盛朗熙不过是年少时求不得的一种遗憾,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她比易珂更高傲,得知一介草根出身的苏宴得了盛朗熙的重后,意难平,加上易珂的死亡,便有了进总统府做达达家庭教师的一出。 “阿朗,我怀疑我们府里有内鬼。”两具身体交缠悱恻间,苏宴突来了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盛朗熙加大了力道,在冲刺的临界点,轻嗯了一声:“我会小心。” 在这种时候能谈论这种话的,除了他们两个,估计也没谁了。 折腾了半宿,苏宴身体酸疼了半宿,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才夏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苏宴身边照例没了盛朗熙,身边位置的余温提示她这里曾睡了一个人,她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一双迷瞪的眼对上了两只玻璃球一般纯净的眼睛。 苏宴打了一个激灵,赶忙做好:“达达不要在妈咪刚睡醒的时候吓我好么,会死人哒!” 达达如一只蚕蛹一般爬到苏宴的身边,如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她的怀里,小手勾着她的脖子,什么都不说,先在苏宴未刷牙的嘴巴的上啵啵的亲了两下:“妈咪不要在生气,达达已经知道错了!” 刚睡醒的苏宴被自己的儿子搞的一脸懵圈,想到他可能又犯了什么错先来这么一招让她不责罚他,推开他,冷着脸:“说,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 达达吸吸鼻子,嘟嘟小嘴巴:“我不应该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自己的妈咪!” 苏宴蹙眉:“你又怀疑我什么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1章:白雪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没有啦,还是昨天的事情,爸比今天早上狠狠的教训我了,他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别人说了什么,都应该有自己的判断,都应该相信妈咪,因为妈咪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要我和爸比保护的人!” 苏宴轻咳一下,眼睛的余光轻瞟了一下盛朗熙昨晚睡过的位置,心里腹诽,这样的矫情又让她心情愉悦的话请当面来好么,让一个小孩子转告像什么样子? 苏宴就事对达达进行了二次深入教育,直到他不耐烦又不敢太反抗的说:“妈咪你说过的话请不要一直说好么,已经三遍了哦!”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亲亲达达的嘴巴,摸摸他的小脑袋,心情愉悦的让他离开。 起床梳洗完之后,苏宴发现了一个令她心情更加愉悦的现象,每个见到她的佣人都含着笑满脸春风的朝她打招呼问好。 苏宴以为经过昨天对他们的批评教育,他们在对人的礼貌上都甩掉了过去的沉闷压抑的方式,每张面孔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这着实是个可以说让她惊喜的现象。 当她暗暗窃喜自己确实有领导风范,随随便便几句话都能起到振聋发聩,让佣人醍醐灌顶自我觉醒的地步时,夏夏的一句试探的问话彻底浇灭了她刚燃起想要对员工进行二次教育的热情。 夏夏说:“早上总统阁下对府全体员工进行了整顿,整顿内容包括仪容仪表,日常礼貌,接人待物等方面,夫人可否感觉到我们的变化,感觉了变化一定要在一日一评的记录簿上给我们打五分哦!” 苏宴一下子就自醒了,原来如此! 她酸溜溜的对夏夏说:“你们阁下教导人可真有一套啊!”随随便便的就让员工的工作态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夏夏不知道苏宴说的是反话,顺着她的话说:“那是,阁下是总统,本事自然要比一般人高许多!” 苏宴有些胸闷的挥挥手让她干活去了。 苏宴接到乔翘自杀未遂的消息时,她正在吃午饭。 筷子上的肉丸子骨碌碌的掉在地上,她侧头看向接电话的佣人,睁大了眼睛:“啥?乔翘自杀?” 顾不上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叫司机准备了车,急急忙忙的就朝外面跑去。 乔翘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多亏乔母发现的早,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洗了胃,刚脱离生命危险。 到了医院,苏宴不管乔翘是不是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虚弱,上去就噼里啪啦开始数落乔翘:“你这是干什么,死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死一个,殉情么,要殉情怎么不约好一起炒从楼上跳下去,也省得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给你们一个个办丧事,也省得我们伤心难过哭完这个再哭那个……”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圈。 太气人了! 苏宴这么数落刚醒来的乔翘,乔母有些听不下去,欲要说点什么,乔父偷偷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跟他一起出去,让苏宴单独跟自己的女儿待一会儿。 乔翘靠在床头苍白着一张脸,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苏宴,眼睛便流下来泪来:“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逼着苏望跟我在一起,他就不会死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是被认注射了毒品,产生了幻觉才从楼上跳下来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我多说多少遍你才明白?” 乔翘咬着嘴唇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他就是在气我……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他有了别的喜欢的女生……” 苏宴的脑子里闪过那个扎着一个马尾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生:“白雪找过你?” 乔翘看了苏宴一眼,只是哭,也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责怪自己:“你知道乔翘出事的当晚我在干什么吗,我在跟两个别的系的男生唱k,明知道其中有个男生对我有意思我还是去了,姐姐,你说,我跟苏望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翘说的痛苦,一哭更是撕心裂肺。 苏宴也是难过不已,她仰头轻叹一身,把眼中的湿意逼回去,过去拍拍乔翘瘦弱的肩:“当时你们两个在生气,我想你也是赌气,没人怪你,苏望死了,他更不会知道,所以,不要自责了,打起精神好好的生活!” “可是我知道,我会怪我自己,我逃不掉良心的谴责。若不是因为我,苏望就不会去找霍成报仇,就不会失忆,就不会性格大转变,不会抑郁,就不会跳楼,是我,是我,都是我害的他!” 乔翘挣脱苏宴的手,失控的朝着自己乱捶乱打,苏宴一边去抓她的手不让她伤害到自己一边扭头对病房门口大喊着:“医生,医生……” 医生给乔翘注射了镇定剂,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苏宴与乔翘的父母相顾无言,双方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却又都说不出来。 “照顾好乔翘,辛苦你们了!”苏宴说完这句后就离开了。 经过乔翘这么一闹,苏宴越来越觉得苏望的死不只是注射了毒品那么简单,她在医院门口的石狮子前站了一会儿,谴走司机,自己打车去了苏望以前就读的学校。 苏望的死在学校引起了很大波澜,不知内情的学校对全体学生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思想心理教育,不仅如此,对外来人员车辆都进行严格盘查,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苏望不在了,苏宴没有进去的正当理由,她也不想子曝光自己是苏望姐姐的身份。 她在学校对面的一家饮品店,要了一杯热饮,边喝边等里面的高三学生放学。 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小时,可苏宴没觉得时间多慢,也没觉得无聊,就好像她以前来接苏望放学一样,不管等多久,只要时间一到,他就会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白雪在同岁女神中个子高挑,长相出众,苏宴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付了饮品的钱,朝着白雪走了过去。 跟白雪一起的是她同班的两个女生,既然是同班,她们自然认识苏望。 苏望一到这所学校就因为高挑的身材以及俊朗的高颜值晋升为这所学校的校草。 不了解校草的周边的女生不是好女生。 她们自然见过苏宴。 两个女生见到苏宴跟见了鬼似的,捂着嘴睁大眼睛,惊的连连后退。 白雪却轻轻叹息一声,淡淡的对那两个同伴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位姐姐可能找我有事情要说。” 待两个女神走远后,白雪转过头看着苏宴:“我们去哪?” 苏宴为白雪的直接与落落大方小小惊讶了一下,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指着刚才喝东西的那个小店:“去那行么?” 白雪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那个小店,摇摇头:“离学校太近了!” 她拍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宴看了一眼她那个粉红色有些单薄的自行车有些犹豫。 “怎么,怕我带不动你,还是怕我的爱车禁不住你的重量?”白雪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尽管放心,没问题的,我带过苏望,他都能坐,你就是小case!” 听到苏望两个字,苏宴的心脏紧了一下,白雪依旧是那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上来啊,谈完事情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呢!” 苏宴一咬牙,坐了上去。 她已经很久不坐自行车了,还是这么一个后座的位置。 傍晚的风徐徐的吹过来凉凉的,她竟然觉得很舒服。 路上遇到一段小颠簸的路,她下意识的去搂白雪的腰,搂过之后才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那个,让一个小姑娘承受自己的害怕,实在不应该。 白雪说苏望曾经也坐过她的车子,苏宴禁不住想,他坐在这上面的时候心境是什么样子的,遇到车子颠簸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下意识的去搂这个漂亮女孩的腰? 苏宴禁不住抬头看白雪,乌黑的头发,扎成饱满又漂亮的马尾,如扇贝的一般的耳朵,在夕阳的余光中闪闪发光,她穿着一件白色毛衣,腰上系着她的蓝色校服外套。 晚风习习,美人如斯,再美不过的青春年华。 苏宴想起乔翘说苏望喜欢苏白雪的话,她不禁苦涩的扯了一下唇角,白雪这般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哪个男生不喜欢呢? 白雪载着苏宴到了一家离他们学校有八百米的一家咖啡馆,咖啡馆不大,里面的特色是一面装满书墙壁。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咖啡馆招牌上“根据地”三个字,鼻腔一阵酸涩,差点哭出来。 “以前我跟苏望经常来这,里面的东西很好喝,我们进去吧!”白雪无视苏宴的有异样情绪,推开挂着风铃的叮当乱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咖啡馆的人很多,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了位置。 白雪点了一杯抹茶味的奶茶,苏宴要了一杯温水。 “我们从哪开始呢?”白雪问。 苏宴第一次在一个比自己小好几次的小姑娘面前有耍不开的感觉,她想了想说:“从你去找乔翘开始吧!” 白雪轻扯了一下唇角,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我以为你找我是要说……算了,既然你想听我去找那个女人的桥段,我就先说这个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2章:苏望的内心世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凭什么那么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乔翘害死苏望了?你这个小姑娘你年纪不大,心眼不少,你喜欢苏望你没能跟他在一起,就把气撒到别人身上,你的父母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宴的情绪很激烈,惹得周围的顾客都朝这边看过去。 正当苏宴因为众人的目光让白雪难堪而心生快感时,白雪又说了一句话让她直接下了地狱。 她说:“不只是那个叫乔翘的女人,还有他的父母,还有你,你们都是杀害苏望的刽子手!” “你……”苏宴心中隐隐的有了些预感,那些预感像是游丝一样来去无踪,让她抓不住摸不着。 她吃惊的看着白雪,刚才拍桌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雪的脸上显出与她这个年纪不符合的冷笑:“就凭苏望早已恢复了记忆,你们却浑然不知!” “什么?!” 苏宴瞪大了眼睛,紧握的手指快要陷进肉里,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雪。 白雪继续呈现于她这个年纪不符合的冷笑:“看看你这表情,自己的弟弟恢复了记忆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配做苏望的姐姐!” 苏宴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求你了!” 苏望的记忆不是一下子全都恢复过来,而是触景生情或者受一些话的刺激断断续续恢复过来。 每多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他就多恨自己一点。 他怎么也想不通善良单纯连女生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敢伤害的自己,怎么有着那么糜烂肮脏不成体统的过去? 他不敢在苏宴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太珍惜一个当好孩子的感觉,太不想任何人跟他提起任何有关以前的事情。 苏望胆战心惊的隐藏着自己,为了让现在的形象太突出,他有时候都故意扮弱。 那两个记者来学校访问他的时候,他们一张嘴,记忆的阀门打开,苏望就想起来他们说的指的哪件事情。 内心惶恐如即将溺水的人,表面依然纯白如纸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抱歉,我失忆了,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失忆了。多好了一个借口,可以帮他抵挡住任何关于从前事情的洪水猛兽。 记者逼的急了,他就假装晕倒在地上不起来。 校医给他检查了身体没什么异样,只能用学习压力太大睡眠不足这样泛泛的说辞来应付他无故晕倒的现象。 不痛不痒的给他打了一瓶葡萄糖,连正经的药片都给开一颗。 没人相信单纯善良的苏望会假装晕倒,这一点从惊慌失措的师生脸上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慌慌张张的通知苏宴,一身凛然正气的堵着两个记者不让他们走。 苏望有些庆幸自己的演技又有些愧对自己的良心,别人那么紧张自己,他却只是为了脱身演的一场戏。 苏望经常会想,以前跟现在,恶魔与天使,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想得多他便会陷入恐慌,觉得自己是双重性格障碍。 两种性格,两种人生,他太恐慌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会回到以前邪恶的样子。 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对苏宴的话更加言听计从。 他努力的做着一个人人眼中的乖孩子,努力的压抑着身体的另一个自己让他不迸发出来。 他活的真辛苦! 他跟乔翘分手一半出自真心一半不想害了她。 记忆越多,想的越透彻,他越清楚的明白他不爱乔翘。 他刚开始跟她在一起是因为一个叫乔乔的初恋,后来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的付出,因为责任。 可他不能欺骗自己,他从来没有爱过乔翘。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还跟易珂一起睡过。 一个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怎会轻而易举就背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会肯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苏望那晚跟苏宴说的话也是出自真心,他烦透了乔翘父母把他当做乔翘的附属品一样呼来喝去,也烦透了苏宴动不动就拿“你要好好学习,否则谁也对不起”的话来压他。 他已经活的这么辛苦了,为什么周围的人还要给他压力? 他急需要倾诉,急需要发泄,他用“认识的一个朋友”为主角,给同学白雪讲诉自己的事情。 白雪真的很善解人意,苏望有时候讲着讲着就参入了自己的感情,把“一个朋友”的故事讲成了“我的”,白雪却不揭穿,在需要她发表意见的时候,前缀都是加上“你那个朋友……”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怎样怎样。 白雪成了苏望唯一可以吐露心事的人。 临死的前一天,苏望还十分忧虑的对她说:“白雪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其实植物人的那次我就该死去的,死了就干净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活着却不知道谁的人生。” 白雪轻轻的抱住了他,那是她第一次抱一个男生,却一点也不觉得的害羞,她像抱一个巨大的玩具一样把苏望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鼓励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自己,你一定会战胜那个邪恶的自己的!” 全校师生甚至连苏宴都在为苏望的死感到震惊甚至不可思议的时候,只有白雪只是悲伤。 她鼓励了他那么久,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在警察给出尸检报告之前,白雪不知道苍鹰的存在,也不知道苏望是被慑人了毒品产生了迷幻的感觉才从雨花台上的大楼上跳下来的。 她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得知苏望的秘密,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你的意思是就算没有苍鹰那个坏人,苏望他……他……”苏宴像是听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真相太残酷了,他根本无法接受! “你们对苏望的要求太高,他失忆后醒来,性格转变,你们就应留心的他的一切,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让一个当时记不起任何东西宛如新生婴孩的人去承担一个女人后半辈子的幸福,他根本已经记不起了她,却还强迫苏望去爱她,对她负责。苏望的大脑受了两次重伤,不积极的让他修养放松神经,反而催他入学,还是学习强度那么大的加强大,别说一个病人,就是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些也很难承担下来……” 白雪吸了吸发酸的脖子,红着眼睛说:“你们对苏望太残忍了!” 苏宴抖动着双唇怔怔的看着白雪,蓦地发出一声哀嚎,在旁人注视的目光下,趴在咖啡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白雪看着她,替苏望出了一口恶气,本来应该高兴的,她却高兴不起来。 苏望是苏宴的弟弟,她才是最爱他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希望他更好罢了。 白雪轻叹了一口气,把苏宴冷掉的白水重新让服务员换上一杯温的,然后背了书包,出了根据地。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苏宴才回到总统府。 盛朗熙今天难道回家早,到了家却不见苏宴的影子,听司机说她去看望了乔翘,他驱车到了乔翘的医院,一问苏宴早走了。 想了一会儿以为她阳奉阴违的私下跟那个什么博士见面去了,派人查了元奇的联系方式,一打过去,人家正在研究所做实验呢。 这可真急坏了盛朗熙,环城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回家等。 他也真是气苏宴,哪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 “你到底去哪了?” 盛朗熙看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对着镜子洗脸的苏宴。 苏宴洗了一把脸,感觉脸色好了许多,从镜子里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我去哪还得跟你报告一声,我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了?” “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苏宴今晚的食量震惊了所有的人。当她打着饱嗝还拿着筷子要去夹狮子头的时候,盛朗熙给她挡了回去:“不许吃了!”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快就养不起了?” 盛朗熙放下筷子,看向身侧早就吃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妈咪究竟能吃多少的达达:“你吃好了么?” 达达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拍拍圆滚滚的肚皮:“饱啦!” 盛朗熙把目光转向正对着狮子头跃跃欲试的样子,朝旁边的女佣递了一个眼色,淡淡的说:“撤席!” “诶诶,我还没吃饱呢!”苏宴话虽如此,身体却诚实又不给面子的打一个饱嗝。 书房里,苏宴端着一杯管消化的中成药,没好气的抱怨:“没见过你这样没品的男人,饭都没让吃饱就撤席,养不起就直说,我也不会一直拖着了你,正好我们都还没复婚领证,一拍两散比上次离婚要容易的多!” 盛朗熙抬起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带了些许寒意:“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这一天就过不去?”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们本来就离过婚……”苏宴突然想起来什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们如果结婚再离婚,你就三婚了啊!” 她这句话的后果是,盛朗熙什么也没说,直接甩脸走人,连每天例行晚上要看会儿公文文件的习惯也没沿袭,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3章:我好像做错了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半夜里,盛朗熙刚刚了睡意,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更新快无广告。 黑暗里,他轻了一些唇角,还算聪明,留了门,知道自己回来睡觉。 “阿朗,我好像做错了!”苏宴的声音非常轻微,带着压抑的悲凉。 “错了就是错了,还什么好像?” 盛朗熙转过身来搂住他,轻叹一声:“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跟你离婚,当初若不是形势所逼,我也不会……” 感觉到胸前一阵湿意,盛朗熙低下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苏宴满脸泪痕,他吓了一跳,侧过身子扭亮台灯,板着苏宴的身体坐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苏宴真是哭也不说话,盛朗熙顶看她几秒,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不是故意生你的气,而是……” “不是你!”苏宴张开双臂回抱住盛朗熙,哭的更伤心。 盛朗熙真是着急,但他知道苏宴的性格,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说的早说了,不想说谁问也不会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别说苏宴,就是盛朗熙这么一个历经风雨的大男人也倍感疲惫。 哭一哭也好,总比压在心里强。 盛朗熙耐着性子等苏宴哭完,好在苏宴这次没有矫情,哭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但是她出现了新的别的症状。 她捂着肚子,脸上挂着还未被风干的泪水,仰头对盛朗熙可怜巴巴的说:“我心里堵。” “那就再哭会儿。”盛朗熙建议说。 “不是。。我好像撑着了,消化不良。”晚上吃那么多,她消化良就怪了。 几分钟后,月黑风高的后院里,盛朗熙被苏宴拉出来消食。 “真是对不起,这么晚了拉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盛朗熙边走边侧头看了旁边比自己低一头的女人一眼:“没事,你开心就好!” “你工作这么忙这么累,还让你陪我,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黑暗里盛朗熙朝苏宴翻了翻眼皮,不过天太黑,苏宴没看见:“没话说,就不要说话。”这么虚伪,让他觉得真矫情。 如果盛朗熙真顺苏宴的话,苏宴指不定又要怎么说他没良心,不温柔,不体贴,相处这么久,他再不知道她吧! 果然,下一秒,苏宴就挽住盛朗熙的手臂,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我给你生了那么可爱的一个儿子,你就算再忙再辛苦也是应该的!” 盛朗熙能说什么,当然是继续顺着她的意思:“嗯,对,咱们家你的贡献最大,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 “你生气了?” “没有。” “可是我明明感觉你刚才在赌气!” “真没有。” “盛朗熙我可告诉你哦,我现在没了妈妈跟弟弟,只有你跟达达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不能对我不好,我这么可怜,你忍心对我不好么,何况,我还替你生了一个儿子呀,那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儿子呀,这是对你多大的恩惠,你今生今世加上下下辈子下世都还不完……” 苏宴挽着盛朗熙的胳膊,叨叨的说个不停,盛朗熙静静的听着,不发表意见也不反驳。 他知道她今晚心情不好,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情好一点的话,随便她去吧。 随便她去吧的后果是,盛朗熙第二天上班迟到了,到达会议室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五分钟。 这对一向要求严格的盛朗熙说简直就是莫大的失误,等候他开会的一众下属也都好奇到了极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严于律己的总统阁下迟到了五分钟? 盛朗熙很淡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在所有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一下,他轻咳一下说:“最近嗓子有点发炎,来之前去看了下医生。” 解释完毕,开会。 开完会,他的办公桌上没有意外的多出了一盒治嗓子的冲剂,秘书严词看见了,笑着说:“我本来要准备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盛朗熙轻咳一下,有些无语。 天气越来越冷,苏宴畏寒,沉溺于安逸中的她想着要不要继续沉溺下去,工作的事情等来年开春天暖和再说的时候,她医生执照的解除令下来了。 这对现在她来说,半是欢喜半忧愁,欢喜自然不用说,忧愁的是她再也不能用“我的工作执照被你爸比吊销了所以才不能去工作”这种借口来搪塞达达了。 达达最近有点烦人,放学回来每每看见苏宴拿着一个喷水壶浇花或则牵着门卫的狗在院子里溜达,达达都会十分羡慕又十分嫉妒的问:“妈咪,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要工作,就你不用?” “因为我的工作执照被你爸比吊销了呀!”苏宴丝毫没有寄生虫之感,反而欣欣很乐于过这种生活。 只要一想起来别人都早早的起来为生活所累,为梦想所追逐,晚上回来累的跟狗似的,她就感觉特别幸福。 这种对比让她生出一种“我终于实现人生梦想了哦也”的自豪感,可谁知,她还为被这种自豪感冲昏头脑,她的医生执照的禁令被解除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惆怅的喜讯。 接到这个消息后,她给盛朗熙打了一个电话,问是不是他又在中间捣鬼,盛朗熙答的坦然:“没有比我更希望一回家就能看见你的人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竟让苏宴红了脸。 盛朗熙最近得了一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看见她,就想办了她的病。 苏宴直接怀疑他最近工作不忙了导致精力过剩,不然不会在早晨起床的时候要她一回,晨跑之后再要她一回,一个早上就要她两回。 这让苏宴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 既然一声执照禁令解除了,就老老实实的去上班,一个大人总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撒谎也怪难为情的。 为了有个好的开始,苏宴特地挑了一个吉利数字的日期去医院报了到。 院长还是那个院长,对她的太多一如既往的热情,她热情的拉着苏宴的手说:“哎呀,你总算回来了,你一回来,咱们医院上新设备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苏宴突然有种想翘班回家再沉溺几天的冲动。 男性泌尿科还是原班人马,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主任退休了,从别的医院空降了一位大帅哥过来接任了正主任位置。 大帅哥正主任,苏宴副主任。 当所有泌尿科的人员都喜闻乐见这种男才女貌的搭配配置时,身为泌尿科副主任的苏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空降的大帅哥,帅归帅,但是是一个面瘫男。 一整天下来,他的面部表情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根本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为了测试他是不是刚来特地装高冷,苏宴穷极在泌尿科的工作经验,趁着没人的时候,给面瘫男讲了一个特别黄暴特别搞笑的段子。 依着苏宴的人生的经验,听到这个段子的人一般撑不到三秒都会笑场,可是她给面瘫男讲完在心里都数到十三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讲完了吗?”面瘫男面无表情的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苏宴。 苏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呢? “讲完该我讲了,一,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二,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你休闲娱乐说段子的时间。三,我对这种段子不敢兴趣,对你也不敢兴趣,请正视自己的职业与相貌,不要把庸俗当幽默,谢谢配合,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苏宴郁闷的从面瘫男的办公室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这人确定以前待的也是男性泌尿科?怎么一点也不具备他们泌尿科传统的娱乐精神? 还有他说让她正视自己的相貌是这么回事 他这是在变相说她丑么? 什么都忍,这个不能忍! 苏宴不是到不了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西施屙级别,但在相貌上,也是被人从小一路夸到大的,尤其是在他们这个阳盛阴衰的男性泌尿科,她的美貌更被夸张放大,从入职以来,与护士站的小A小B一直被列为医院三花金花的范畴,怎么到了面瘫男这怎么就变得不堪入目了呢? 苏宴躲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虽然还是有点瘦,但是颜值还在,哪里就不能正视了? 她紧握了一下拳头,别的都好说,说她丑这一条,不能忍。 下班后,她故意磨蹭着不走,就是要等面瘫男从手术室出来,好好跟他讨论一下关于她的相貌哪里不能直视的问题。 一等二等不出来,就在她有些心焦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带着宽大太阳镜,捂着口罩,虽然着装很低调,可仍掩饰不住自身魅力光华的女人。 这……这不是当红小花旦戚菲菲吗,她怎么跑他们这个小破医院来了?苏宴惊讶的合不拢嘴。 苏宴拿着手机一再的对照确定无误,想着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要个签名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面瘫男从里面有了出来。 让苏宴更惊讶的合不拢嘴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戚菲菲朝着面瘫男迎了上去,然后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苏宴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有这么一个大明星的女朋友,就是天仙儿站在面瘫男的面前,他也会觉得丑的吧? !! 第324章:泌尿科的绯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其实相比护士站的那帮小姑娘,苏宴八卦的并不厉害。 但是面瘫男有个明星女朋友这么劲爆的事,苏宴怎么憋着不说也憋不住。 于是乎,面瘫男有个明星女朋友,而且当红女明星的事通过苏宴的嘴传了出去,第二天,整个男性泌尿科都知道了。 “苏医生,您这当上副主任了,可不能跟一样信口开河。”小b抓了一把瓜子塞进苏宴的手里,苏宴飞快的嗑了一个,吐出瓜子皮,头靠过去一点,压低声音说:“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瞥了一眼小b,觉得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耐的叹口气:“我真忘了用手机给你拍张照了,来,我告诉你……” 苏宴贴在小b的耳朵上:“我就给你自己说,你别往外传,毕竟人家是女明星,绯闻多了不好,面瘫男的女朋友就是戚菲菲,演海神记的那个……” “啊,戚菲菲,我的偶像,天……” 苏宴拍了小b一下:“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小b环视了一下四周,眉眼难言兴奋之色,她往苏宴的身边靠了一点:“苏医生快点跟我说说,我家爱豆美不美,穿了什么牌子的衣服,有没有带经纪人……” 苏宴正准备把昨日的清静细细的给小b描述一遍,好让她更加崇拜自己一些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寒气从她的后背传过来:“苏宴,你过来一下!” 敢用这么语气,还直呼她的名字,在男性泌尿科,除了面瘫男,不会有别人了。 苏宴朝小b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务必要保护好秘密,千万不能泄露。 小b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后,苏宴放心的转过身,笑吟吟的朝着面瘫男走过去:“诶,主任,你找我?” 办公室里,面瘫男居高临下的用那种万年不变的冷酷眼神睨着椅子上的苏宴:“还不快给我道歉!” 苏宴迷惑的眨眨眼,道歉?道什么歉? “我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面瘫男的唇角抽了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别想抵赖!!” 苏宴被他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抬了眼皮,轻咳一下:“主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让我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不是?” 面瘫男冷哼一声,好像在嘲笑苏宴故作姿态故作无知:“我有明星女朋友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苏宴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妙,同时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那些嘴不严的家伙。 告诉他们这个八卦的时候,三令五申要守口如瓶不得外传。 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对方是女明星诶,还是一个红得发紫的女明星,女明星最忌绯闻,这要让狗仔队听了去,指不定怎么炒作呢! 不好,不好,给人家惹麻烦的事,苏宴向来不做,这次真是食失误,她太轻信那些爱八卦女人的嘴了,唉! 苏宴自知理亏,心里发虚,但面对面瘫男的指责她她心里仍是不爽,轻咳一下:“我没胡说啊,你的女朋友就是明星戚菲菲啊,我都看见了!” 面瘫男又拍了一下桌子:“是个屁!” 苏宴震惊的看着面瘫男,长得这么帅的人竟然爆粗口?! 她清了清嗓子,缓声道:“主任你别生气,你想保护女朋友的心情我都理解,关于你有女朋友的事我也是无意中的看见的,不过,我向上天保证,我只说你有个当明星的女朋友,绝对没说的你的女朋友是戚菲菲!” 苏宴脸色严肃的举着右手,一副十分信誓旦旦的样子。 面瘫男双手叉腰,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走了两个来回,极力压了压内心的愤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苏宴,我问你,我叫什么?” 苏宴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面瘫男是不是气糊涂了,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一抬头,碰上面瘫男冰山一样的脸,轻咳一下,敛了笑:“戚芃芃。” 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还是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面瘫男身上,很抱歉,苏宴没绷住,又笑了。 面瘫男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苏宴吓得赶忙端坐好,憋红了脸忍住笑。 “我姓什么?” 苏宴马上绷不住,又要笑的时候,突然恍然大悟,戚菲菲姓戚,面瘫男也姓戚…… “你们是兄妹?” 面瘫男总算顺了一口气,冷冷的看苏宴一眼:“你是走后门进来的吧?”这种女人的智商,怎么可能会从严格的医院毕业的? 苏宴怔了一下,瞬间严肃起来:“主任,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我的智商,想当年,我可是顶着金灿灿的毕业生第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一名的头衔被咱们医院招进来,知道我师从谁么,谭平听说过么,男性泌尿科的扛把子,当年多少大医院争着要我,我都没去,就是看中了谭老师的精湛的医术与通古博今庞大的知识体系!” 面瘫男不以为然的冷笑起来:“就是那个通敌卖国的谭平” 苏宴被呛了一下,略一斟酌:“他虽然在政治思想上有些偏差,但是他超高的医学技术以及快准狠的手术水平不能被抹杀,不是我给你吹,也不是我是他的徒弟就帮他说话,谭老师在男性泌尿科水平那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别的不说,就他私相传授的房中秘术十二招,就让多少男女解决了不孕的烦恼,还有他自己研磨的……” “行了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面瘫男不耐的挥了一下手,打断她的话:“你毁我名誉,该怎么办?” 苏宴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她就误会了一下而已,他不会要讹她钱吧? 她噌的站起来,朝角落里后退几步:“主任,你可不能趁火打劫!” 面瘫男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略一沉思: “看在你我是同事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苏宴虽然有些不服,但无奈他是正,她是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只有忍气吞声做一次挨宰的小绵羊。 以为面瘫男会让她替班或者帮他洗衣服之类的,毕竟谭平以前在位的时候,这两件事没少让她干过。 但男不是谭平,他们惩罚人的路数不一样。 眼看着就要下班,面瘫男还没吩咐下来用什么样的功补她的过。 今天跟盛朗熙约好出去过个二人世界,吃顿大餐的什么的,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他就开始打电话开始催。 可那坏人好事的面瘫男就是在手术室里不出来,苏宴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看形势,今天跟盛朗熙浪漫不成了,便打电话给他说明情况,没意外受到他一通数落:“你再忙,还能忙过我这个总统?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后别再跟我闹着说想吃澳洲龙虾,哼!” 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连一惯嘱咐她下班路上小心的话都没说。 苏宴不是没想过偷溜,但面瘫男不是别人,是她的顶头上司,何况她刚继任副主任不久,正是需要立威望的时候,这正主任还没走呢,她这个副手开溜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一等,就又过了半个小时,时节已是初冬,冬天天黑早,苏宴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再看看盛朗熙带着达达吃大龙虾发过来的图片,气的牙痒痒,对面瘫男的憎恨就又多了几分。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实在等不下去,就往面瘫男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 信息内容大概就是家里有事,先走了。 即使苏宴现在一肚子的气,发短信的时候也不管把内心的怨气通过字里行间透漏出来,坐上今天的副主任的位置实在不容易,她得且行且珍惜。 短信发送成功,她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戴着口罩的面瘫男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你要去哪?”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 “我……我哪也不去,就得您呢主任,呵呵呵,手术完了哈主任,您真是能挺,要我连做三台手术,估计早就累死在手术台上了呵呵!”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人在职场走,哪能不懂些职场规则? 面瘫男摘了口燥,待跟他一起做手术的医生护士相继离去,他缓缓的开口道:“做好准备了吗?” “做……做什么准备?”这个时候,第一冲进苏宴脑海的想法就是,卧槽,这男的不是要潜规则我吧? 事实是,苏宴想多了。 当她被面瘫男领着,走过一条甬长的石子小路,到了后面的住院大楼,去糖尿病科找了一个姓宋的男医生,然后他们一行男人乘坐电梯直冲楼顶,最后爬上楼顶的天台的时候,苏宴直觉面瘫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她站在天台的背风处,猎猎的寒风刮的她的头发恍若群魔乱舞,她单薄的身子寒风中瑟瑟发抖。 苏宴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朝着从见到宋医生后,目光就从他身上撤离过的面瘫男看了一眼:“主任,今天实在不是看星星的好天气,我们……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卧槽,一开口说话就灌了一口冷气,苏宴感觉更冷了。 面瘫男终于肯把目光分给苏宴一些了,他扫了她一眼:“你给他解释,一个不漏的解释清楚。” 苏宴看看面瘫男,再看看面容白净的宋医生,最后再看;着面瘫男:“主任,你让我解释什么?”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5章:只要是真爱都没关系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按照面瘫男的提示把她见到戚菲菲来找面瘫男,她八卦的散播了一些不实的小道消息,引起了一系列的误会的事情跟送宋医生说了。 说完以后,苏宴很是奇怪,这事跟八竿子打不着的宋医生有什么关系,跟他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 “都听见了吗?”面瘫男问宋医生。 不知道是苏宴耳朵听错了,还是因为太冷出现了幻觉,她竟然觉得面瘫男跟宋医生说话的时候腔调特别温柔,像极了盛朗熙跟她在床笫之间亲昵细语。 宋医生偏过去脸,不看面瘫男:“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生我的气么?” “我……” 宋医生想说什么,看到苏宴之后,马上打住,别扭的扭着头,像个跟恋人生气的小姑娘。 苏宴越看越奇怪:“你们这是……” “行了苏宴,你可以走了,今天看到的事情希望你回去以后就忘掉,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言语中,苏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人跟人的差别太大了,跟宋医生说话,面瘫男就能轻声自语,跟她就冷若冰霜冷言冷……等等,一个大胆的想法像是一道明亮的闪电一般击中她的天灵盖,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借着远处建筑物的莹莹灯光,看看宋医生,看看面瘫男,再回想一下刚才解释的事,捂了! “……你能想象么,不苟言笑千年面瘫的戚芃芃竟然跟住院部的糖尿病科的白面书生宋医生是一对儿!!!” 苏宴盘腿坐在床上,兴奋的对靠着床头看杂志的盛朗熙说。 等了半天,看杂志的男人没反应,苏宴一个脚丫子蹬过去:“诶,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 盛朗熙移开杂志,看向她这边,没好气的说:“这件事你从回都吃饭到现在,已经说了不下三个小时了,不就是个同性lian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们国家从四年前年召开全国人大代表会议,就有人就开始对同性lian提出议案,要求tongxinglian合法,允许他们结婚,给他们的结合应有的保障,不过一直没通过。” “为什么不通过,只要是真爱,同性又有什么关系?”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把杂志合上,揉了揉鼻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性合法,关系到计划生育,民风导向,多种疾病的传播等好多问题,不是说只要是真爱就可以合法那么简单……” 他看了一眼歪着头想什么想的入神的苏宴一眼,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姿势,他都觉得有别样的诱惑。 一把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躺下:“今天早点睡,明天爷爷让去老宅吃饭,又得耽误大半天的时间……” “你睡觉就睡觉,脱我睡衣干什么……啊……混蛋……流氓……不要脸……” …… 苏宴觉得非常有必要带着盛朗熙到医院检查一下,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天五六次,不把她折腾骨肉散架不算完。 起初她怀疑为了男性的尊严偷摸着吃了什么药,当她婉转的表达了这类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后,盛朗熙气的……又要了她一次。 “我要吃药了,你还能活?”这是盛朗熙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原话。 “我觉得你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激素吧,看是不是亢进,如果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积极进行对抗治疗就行了。” 苏宴懒洋洋从地上捡起自己皱巴巴的牛仔裤,边穿裤子,边旧事重提。 神采奕奕的盛朗熙对着穿衣镜打领带,他从镜子里不待见的看了苏宴一眼:“我看你才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整天疑神疑鬼,神神叨叨,莫不是脑子坏了?” 老公身体强壮,多少女人求都求你不来,到了苏宴这就成了病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医生都有这个职业病? 苏宴磴上裤子,向上提了提:“我能吃能睡,能有啥病?你啊,别跟我打岔,不是所有的旺盛都是好事,说不定是疾病导致……” “你就穿这个?”不让打岔的人还是打了岔。 盛朗熙看着苏宴身上的牛仔裤蹙了蹙眉。 苏宴吸了吸鼻子,对照了一下自己跟盛朗熙的装束,笑了,不像情侣,倒像王子与乞丐。 她刚想说不就吃个饭呢,你捯饬那么好看干啥,盛朗熙抢先道:“你不想要巨额奖励了?” 苏宴怔了一下,一拍脑瓜子;“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快快快,快去给我找好看的衣服,最好是那种能亮瞎人眼的,只要老爷子眼睛被晃到,心里一乐,大手在支票上刷刷几下,我就成富婆了哈哈哈!” 对于苏宴这种每时每刻都想着当富婆的心理,盛朗熙很是无语。 明明不是那种十分贪财的人,总是做出一副视财如命的样子。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她若真的视财如命,别人不说,就资产富可敌的萧慕锦就能完成她所有对金钱以及对物质的幻想。 结果呢,她不还是跟了他这个不贪污,不受贿……呃,也不太穷的政治首脑?! 让盛朗熙一直困惑的是,他竟然十分喜欢苏宴这样“口是心非”的模样。 按照苏宴的品位,盛朗熙给她挑了一件暗红色的长款连衣裙,苏宴拿着连衣裙看了几秒,不高兴的撇撇嘴:“为什么不是金色的,我还想着晃花你爷爷的眼,让他给我开支票的时候多画几个零呢!” 盛朗熙轻咳一下,有些无语。 达达今天被打扮的特别帅,穿了一身黑色小礼服,打了领结,头发抹了发胶梳成大人的模样,苏宴看了,连连摇头:“这么小就帅成万人迷的样子,长大之后不知道要伤多少纯情少女的心!” 他们一家人一起盛装出席某个场合好像还是第一次,惹得府里的佣人拿着手机偷拍个不停,夏夏更是大胆的建议,让盛朗熙一家去拍杂志封面,绝对能一夜爆红。 只要能挣钱,苏宴自然没问题,可是盛朗熙……咳咳,那可是国脸,岂能随随便便给人拍照看的? 因为是家宴,盛朗熙不想兴师动众,自己开了车,载着苏宴与达达朝着盛尊住的地方进发,一家其乐融融,达达高兴的手舞足蹈。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今天的天气了,灰蒙蒙的,有些暗沉。 苏宴反驳盛朗熙:“你懂什么,这种天气才最忠适合来这种地方,你看这四周雾气蒙蒙,重山层叠隐隐作现,重楼玉宇也只显露出一角,有没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 难为她这么卖力的解说,盛朗熙配合的笑了笑:“嗯,不错,你说的都对!” 苏宴被夸的油然升起几分自豪感。 可当他们从车上下来,要步行一百多米,爬一百多级台阶才能到半山腰的别墅的时候,苏宴怎么也自豪不起来了,满腹的诗情画意也被“怎么能让自己更暖和一些”的想法去取代。 今天气温本来就低,山里面比市区气温更低,加上呼呼的有着磅礴气势的山风,苏宴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被风刮倒,从台阶上滚下去。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平时要你多锻炼就是不听,上个台阶就累成这样,你看,达达都比强许多!” 苏宴不服气的看向走在前面的达达,小家伙真是顽强,大风都吹不倒他,上一节台阶就数一个数,56,57,58……闷着头不断攀登的样子,让苏宴竟有几分小感动。 不服还真不行。 苏宴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心说,我如果穿平底鞋也能健步如飞,鞋子不给力,跟我人有什么关系? 闷头又上了几节,身体有些吃不消,她挥挥手,推了一把盛朗熙:“你跟达达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如不是心疼身上的新衣服,她真想一屁股坐下去歇一歇,艾玛真是太累了,脚脖子都快断了。 盛朗熙略一沉思,给出了一个方案:“苏宴,这样,从现在开始,你每上一节台阶,我就给你一百块钱的奖励,直到到别墅为止。” 苏宴一听奖励,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遥望了一眼还有一半的路程,信心十足的说:“那还等什么,走啊!” 有了金钱的驱使,苏宴力气倍增,上完整个台阶,还发出:“怎么这么短啊”的感叹。 盛尊所住的地方比苏宴想象中的低调的多,她总以为,像盛尊这样的大富豪,不一定非要金砖铺地,但也一定到处都是金晃晃的。 金晃晃的东西没见到几件,瓦瓦罐罐倒是见了不少。 当达达淘气的到处乱跑,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在后面紧追,边追边喊:“哎哟我的小祖宗别乱跑,撞坏了你太爷爷的东西他可是要骂人的,这里的一件小玩意可是顶别人奋斗好几辈子啊我的小祖宗……”时,苏宴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屋子看上去破破的小瓶子小罐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都怪她见识少,眼界短,不知这世间比金子贵重的东西多了去了,金子有价,古董无价,这特么全是无价之宝啊! 苏宴马上不淡定了,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若不是人来人往眼杂,她正想顺走一个藏在袖子里,反正有盛朗熙在,丢了东西,找他要好了。 正在她拿着架子上一个虎头样的玉石镇纸观赏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喜欢就收着吧,送你了。” 苏宴抬头一看,是盛尊来了。 她赶忙把镇纸放回原处,受宠若惊的摆摆手:“不不不,我就随便看看!” 盛尊拄着手杖缓步走过来,从架子上拿起那枚玉石镇纸塞到苏宴手里,淡淡的说:“一个小玩意,不值什么钱,算是个见面礼,拿着吧!”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6章:谁是继承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正思忖着不值什么钱是值多少钱的时候,跟在盛尊身后的盛朗熙开了口:“爷爷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你为盛家生了达达,续了香火,理应该受到一些奖励。.org雅文吧” “可是……” 不是苏宴不想要,她实在是不知道这镇纸值多少钱,还有一层考虑就是,收了这个小玩意,一会儿给支票什么的是不是就不能收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盛朗熙,盛朗熙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苏宴突然悟到了什么,喜滋滋的把镇纸拿到手里,乖巧可人的说了一声:“谢谢爷爷!” 盛尊笑着转身指了指盛朗熙:“你啊你……”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笑,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揶揄的嘲讽。 趁着盛尊不注意的时候,苏宴拉住盛朗熙,小声的问:“你刚才一直给我使眼色,这镇纸很值钱么?” 盛朗熙朝她手里紧握的玉色镇纸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当年皇上用过的东西,你说值不值钱?” 皇……皇上? 苏宴激动的看着手中的镇纸,不死心的问:“那到底值多少钱,一千万,五百万……一百万总是有的吧?” 盛朗熙朝她翻了翻眼皮,一百万?一百万的东西老爷子好意思送出手么,不怕掉身价啊? 他轻咳一下,略一迟疑:“知道你们医院吧!” 苏宴报仇似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我们医院我能不知道么,这话很拉低智商啊总统阁下。 “就你们医院那种规模,这枚镇纸大概可以买下十个吧!” 说完,盛朗熙就轻飘飘的离开,找盛尊喝茶去了,留下被震惊成石雕的苏宴原地消化情绪。 苏宴医院虽然规模不大,设备落后,但再怎么着也得几千万吧,那十个几千万就是…… 啊~ 苏宴大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揣着那枚镇纸,想跑不敢跑的样子:“快快快,快把我这无价之宝接过去藏好了,放在我手里怕摔坏啊我的天哪……” 盛尊对苏宴这个准孙媳妇怎么说呢,不是特别的喜欢,也没表现出不喜欢。 作为长辈该有的礼节都到了,但总少一分对自家人的热情。 一向粗枝大叶的苏宴此刻非常敏感,生怕盛尊一个对她不满意,把那枚价值连城的镇纸收回去,那她的感受无疑是从天堂大到地狱。 为了避免此类感受,苏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盛尊、 “爷爷您吃这道菜,这道菜对心脑血管好……” “爷爷,我给您再盛碗汤吧……” “……爷爷您渴不渴,我给您倒杯水吧!” “爷爷您慢点走,小心台阶,……哎哟爷爷看着您走的这么辛苦,我恨不得当成您的腿替您走……” “……爷爷您不老,风韵犹存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帅哥!” 盛尊还没对她的行为做出评价,耿直的达达已经给出了看法:“妈咪,您这是在拍太爷爷的马屁么,好假,好做作哦,再拍,孤立你哦!” 如果换做一般女人,被自家小孩子这说,一定尴尬的下不来台。雅文言情.org 但是苏宴是一般的女子么,她可是在谭平个事精眼皮底下浸泡过来的,什么样的尴尬场面没有经历过,岂会被一个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吓了回去? 她十分淡定的朝达达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说:“达达啊,你见过我拍别人马屁么,没有吧,为什么呢,因为我只拍长得好看人的马屁,越是长的好看的,越想拍,管都管不住!” 这一次她的卖力演出没有白费,盛尊哈哈的笑了起来。 盛尊一笑,苏宴就拉了不停朝她翻白眼的达达:“快看,快看,你太爷爷笑起来的样子是不是更帅了?” “你这丫头喔……”盛尊笑着指着苏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这里之前,苏宴都探听好了,盛尊晚年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赏钱,谁能让他开心,他就赏谁钱。 果然,苏宴如愿得了一笔丰厚的赏金。 她背着人躲在门后面的偷偷数钱的时候,盛朗熙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打趣道:“今天收获颇丰啊!” 苏宴被吓了一跳之后,把他拉到门后面,压低声音说:“快点给我说说你爷爷还有什么喜好,喜欢听歌么,我嗓子还行,但是唱歌跑调,跳舞行么,我小时候学过芭蕾,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去腰……” 说着,苏宴就开始活动手脚,伸伸胳膊,甩甩腿,做着准备工作。 “你要干嘛?” 苏宴朝盛朗熙投过去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当然是投其所好赚小费啊,还能干嘛?” 盛朗熙有些无语。 事实是,苏宴活动了半天没有派上用场。 盛尊有睡午觉的习惯,吃完午饭,苏宴就听见他对盛朗熙说:“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不考虑自己,也好为孩子想想,还有孩子她妈,她那么喜欢钱,你要是没钱,她还能死心塌地跟着你?” 在外面偷听的苏宴眨巴眨巴大眼睛,最后一句话是在说她么,刚想进去为自己争辩几句,达达扯着小奶嗓在院子里喊:“妈咪,你躲在墙根底下干嘛?” 迈着小胖腿蹬蹬蹬的跑过来,扑闪着慧黠的大眼睛看看不停朝他做嘘声手势的苏宴,然后再看看屋子里的盛朗熙跟盛尊,无情的喊出了苏宴最为担心的话:“太爷爷,爸比,妈咪在外面偷听你们讲话……” 苏宴急的跺脚,差点把达达拉过来狠揍一顿。 这个坑娘的娃喔…… 让苏宴十分意外十分惊喜的是,临下山,盛尊让保镖阿龙用红布包了两根金条给她。 你没看错,金条,货真价实的金条。 “老爷子说苏姑娘可能有点伤心,让我送点东西抚慰一下苏姑娘受伤的心!”阿龙如是说。 苏宴终于碰上了一个真正懂他的人,这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双手接过来金条,从眼睛里挤出来两滴感动的泪水:“回去告诉爷爷,我已经不伤心了,下次我若再伤心,请他老人家务必用相同的办法来抚慰我!” 然后,她被达达与盛朗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赤果果的鄙视了! 虽然发生了些不愉快,但这次家宴总体来说还是完美的,尤其是当苏宴一手拿着金条,一手拿着现金,怀里还揣着一个无价镇纸的时候,她高兴的马上要从车里飞出去。 “我们下个月还来好不好?不行,一个月太久了,下个星期,我们下个星期还来好不好?百善孝为先,我们最好一个星期就来一次!”苏宴喜滋滋的说。 正在开车的盛朗熙扫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么喜欢钱,看来,我真得考虑爷爷的提议了!” “什么提议?” 其实山上别墅的时候,苏宴就想问盛朗熙,午饭之前他跟盛尊关在书房了嘀嘀咕咕说什么,不仅不想让任何人进,门口还有阿龙把手,一看架势就是商量大事的样子。 “爷爷让我继承他的盛氏。” “哦,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个啊……啊?!你刚才说什么,让你继承盛氏?也就是说等你爷爷驾鹤西去之后,他的钱都是你的了么?” 盛朗熙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这女人今天掉进钱眼不出来了是吧? “那你怎么说?”苏宴收起身上的金条镇纸等物件,激动的抓住盛朗熙的胳膊:“不管怎么说,你都得答应他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得抓住,抓住以后你就是大总裁了,多威风?” “我现在不威风?”盛朗熙冷冷的甩过去这么一句话。 察觉到盛朗熙的脸色有些不对,苏宴轻咳一下,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自己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提钱,那样为显得自己很没品位,跟他在一起,好像是贪图他的钱似的。 虽然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不能明说,盛朗熙喜欢听有格调的话,她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清清嗓子,端了一个正派严肃的姿态:“其实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什么总裁不总裁,钱不钱的,关键是看你个人的志向。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以及支持你的选择。” 盛朗熙如果看不出苏宴这是在欲擒故纵的手法,那他就白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轻咳一下说:“你说的没错,人生在于拼搏,坐享其成有什么意思,我已经拒绝爷爷了,就算将来我从总统的位置上退下来,也不会继承他的财产的!” “什么?!你竟然拒绝了……”盛朗熙一个探寻的无辜眼神甩过来,苏宴深吸一口气,肉笑皮不笑的说:“拒……拒绝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爷爷虽然腰缠万贯,但你的志向不在于此,继承了又有什么意思?” “谢谢你的亲爱的,我们想一块儿去了!”盛朗熙笑着说。 苏宴陪着笑了一下,转过头就在心里大骂你个蠢猪,呆货,傻子,二百五,这么好的“钱”程都不要,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吧? 因为盛朗熙拒绝了盛尊关于继承的事,苏宴郁闷了好久。 回到家以后,没心情跟夏夏他们显摆自己今天的战果,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消化情绪。 自我消化了一会儿她就好了,总裁有什么好当的,超级有钱有什么好的,天天得想破脑袋怎么花钱不说,还得防备着外面的莺莺燕燕倒贴上来跟她争正宫的位置。 苏宴虽然不怕跟人打架撕逼,但是她怕自家的钱被别的女人花了去,如果真是那样,她宁愿不要那么多钱! !! 第327章:重大决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自我消化了一会儿,苏宴想通了,与其让盛朗熙成了大总裁让外面的骚浪贱货花自己家的钱,不如自己家钱不多不少自己都花了,权当拿钱买个心安。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这么一想,苏宴不再因为盛朗熙拒绝了盛尊错失了一个成为大总裁的机会而烦恼了,不烦恼,心里顺畅了起来。</p> 心里一顺畅,惦记起她从盛尊那得来的那块儿价值连城的镇纸来。</p> 苏宴是个狗窝里藏不住骨头的人,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她不能自己高兴,让别人高兴高兴才能显出这枚镇纸的价值。</p> 小心翼翼的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看了看,确定那枚宝贝安然无恙的躺在里,心漾起一种成了阴影富翁的快感,用手爱惜的摩挲了几遍,便揣锦盒,抱着她的宝贝走出了房间。</p> 她本来是要拿给夏夏他们看,让他们开眼界,顺便满足一下被羡慕被赞美的虚荣心的,谁知半路碰见了来串门的楚源。</p> 从简闵离家出走后,楚源一直在跟盛朗熙生闷气,认为简闵的出走全是因为盛朗熙导致的,更气他在简闵出走的第一时间没有派人去找,而是说什么给她一些享受自由的时间。</p> 楚源觉得盛朗熙自己有老婆后半辈子有着落了,不管不问他这个发小了,这叫什么,能共吃苦,不能共享富贵,这还算兄弟么?</p> 这一气,楚源气了好长时间,苏宴也好长时间没见他出现在总统府。</p> 消失了好长时间的人突然出现,苏宴觉得有点新鲜,便主动给他打招呼:“诶诶,楚先生快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p> 说实话,撇去苏宴跟简闵不对盘这一层,楚源对苏宴还是挺有好感的,这女人有趣,不做作,矫情起来能让人一眼看穿,贪财是贪财了点,但也算是取之有道,且喜欢喜欢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p> 楚源是被盛朗熙一个电话命令过来的,这让他很不爽,看见苏宴也没什么好气。</p> 苏宴偏偏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货,看见楚源,只想着让他看自己的宝贝,也没注意他脸的神色,便一把把他拽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我让你看一个宝贝,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可要睁大了眼!”</p> 楚源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他怎么也算是个名门世家出身,虽算不阅历丰富,但跟着盛朗熙这几年,走南闯北,见过的珍异宝不在少数,他自认为也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p> “准备好了么,可要睁大眼睛哦!”</p> 苏宴搓了搓手,一副亢奋的样子,在楚源淡漠的神情她打开了锦盒的盖子。</p> 一秒两秒三秒……苏宴看看楚源被震住的神情,心里别提多得意了,都说了是宝贝了,还不信,现在看傻眼了吧?</p> “阿朗的爷爷给你的?”楚源震惊看着苏宴。</p> 苏宴笑着点点头,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好眼力!”</p>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压低声音问楚源:“既然你见过这个东西,那你给我交个底儿,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p> 楚源看着那枚镇纸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面的盖子一扣,夹到胳膊下面朝房的方向走。</p> 苏宴急了,这人怎么回事,让你看看怎么把东西给拿走了?</p> 她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喊:“快点把宝贝还给我,弄坏了我可要你赔……”</p> 楚源夹着东西进了房,把锦盒往正在办公务的盛朗熙面前一放,冷冷的说:“这是怎么回事?”</p> 不等盛朗熙打开锦盒的盖子看一眼里面放的什么东西,苏宴一把把锦盒抱了起来,紧紧的揣在怀里:“这是爷爷给我的,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p> 她这么一说,盛朗熙明白过了,挥挥手让苏宴出去。</p> 苏宴巴不得赶紧出去,离欲要抢她宝贝的人远远的,行走的速度堪兔子,那叫一个快!</p>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源一掌拍在桌子,那叫一个气愤。</p> 盛朗熙淡淡然的扣深蓝色的件夹,双手交叉放在桌,漆黑黑的眼眸波澜不惊的看向楚源:“我找你来是为了跟你商量这件事。”</p> “你东西都收了还商量什么商量?”楚源愤愤然的说。</p> 楚源虽然不是盛家的人,但他也知道,盛尊有个宋朝皇帝年间的御用镇纸,通体玉色,白天看着与普通镇纸没多大区别,可是到了晚,镇纸会如夜明珠一样发光,能照亮一间屋子,更让人称的是,镇纸里面会若隐若现出一条血色小龙,龙身十分逼真,可见其鳞。</p> 曾经有一位国外富商出两个亿欲要买走这个稀罕物件,盛尊没卖,说什么古时候的东西跟人一样,都讲究一个缘分,这镇纸既然跟他有缘,还是由他保管最好,再说这东西是在h国发现的,卖到国外,有崇洋媚外的嫌疑,他一个慈善爱锅人士怎会这等辱没国体的事呢?</p> 这番言论给外人说说还好,了解盛尊的内情人断断是不会相信这番说辞的。</p> 什么缘分,什么爱过,都是掩盖自己想要私藏好东西的借口。</p> 没错,盛尊从没想着要把这枚镇纸拱手让人,他要把这枚镇纸当做盛家的传家宝一直传承下去。</p> 曾经在盛家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得镇纸得盛氏,盛尊把镇纸传给谁,基本确定谁是他未来的继承人了。</p> 苏宴以为自己眼力好,随手一拿拿了最值钱的东西,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盛尊安排好的。</p> 周围都是瓦瓦罐罐,这么一个小巧又精致的东西,换做是谁,都会首先这么一个物件吧?</p> 盛朗熙哪会不知盛尊的深意,盛尊一直让他继承盛家的家业,他一直心存顾虑,盛尊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经苏宴的手把镇纸硬塞给他。</p> 镇纸给了他,基本等于把盛氏给了他。</p> 为什么盛朗熙当时在明知道这枚镇纸是传家镇纸,还要劝苏宴收下,其的深意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p> “当初我们怎么约定的,苟利国家生死已,一辈子都要国家为人民奉献自己的青春,热血,乃至生命。我们好容易才把你推总统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还没稳当的坐几天,你想着从商了?想从商想挣钱你怎么不早说,直接给爷爷说去好了,绕这么大的弯子干什么?”</p> 楚源最近对盛朗熙本来有意见,现在加这么一出,意见更大,他冷冷的盯看着盛朗熙,恨恨的咬牙说:“我真是看错了人!”</p> 楚源这边气的要死,盛朗熙那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p> 他站起来,从桌的茶盘里取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楚源的面前:“谁说我要继承我爷爷的家业从商了?像你说的,我好容易才坐稳总统的这个位置,岂能随随便便放弃?我又不傻。”</p> “那你还收你们家的传家宝?”</p>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收了镇纸?”</p> “苏宴刚才……”</p> 楚源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他凝眉盯看着盛朗熙,沉思半晌,迟疑的说:“你……”</p> 不愧是兄弟,随便一点拨,他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p> 盛朗熙笑着朝他点点头:“不错,我想让苏宴继承盛氏。”</p> 在楚源震惊的目光,他缓缓的解释说:“苏宴是个从小吃了很多苦的女人,当年若不是我执意求一枚luan子,她不会卷入后来这么多纷争,六叔害的她家破人亡,苍鹰害的她唯一的弟弟从楼跳下来自杀,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欠她,欠他们苏家太多了……”</p> “可你有没有想过,让一个女人继承盛氏是什么后果,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外姓的女人?!”</p> 盛朗熙轻叹一声:“是考虑到太难的,所以才找你过来商量对策。”</p> 楚源怕怕的连连挥手:“这件事你别找我,我帮不你的忙,你们盛家的人个个人精,我要蹚了这趟浑水,指不定被谁剥了吃了呢!”</p> 盛朗熙笑了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难其实也没那么难,起码我们的大方向有了,不是么?像当初我说我要做总统,你跟小五都说我异想天开,但是经过我们一番努力,最后不也实现了么,所以,有志者事竟成!”</p> 盛朗熙握了一下拳,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p> 楚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让苏宴做盛氏总裁可让你做h国的总统难多了!不过,你真的舍得放弃全h国首富的财富,把它拱手让给一个女人?”</p> 盛朗熙笑了笑:“有什么舍得舍得不的,钱财都是身外事物,从我在迪吧国被逼的走投无路,苏宴跟我一起从悬崖跳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发了誓,一死白了也算了,只要我们两个都还活着,我定要给她全国女人都艳羡的幸福,她喜欢显摆,喜欢被人赞美,喜欢被仰视,那我都替她办到好了,首富怎样,盛氏又怎样,不过都是为人服务的,我从来不是金钱的奴隶,我希望苏宴也不是,我想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p> 楚源听完,很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啧啧的摇摇头:“不愧是情圣盛子远的儿子,果然够深情!”</p> 本来自</p> 本来自 <fontcolor="red">由于xx问题不能显示: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小说网,继续阅读</font>(http://) !! 第328章:谎言止于智者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临睡之前,盛朗熙特地跑到卧室对苏宴,今晚他要熬夜办公务,让她不要等他,自己先睡。 没多大一会儿,转转反侧睡不着的苏宴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书房。 盛朗熙抽空从文件里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我给你了今晚不行,快去乖乖睡觉!” 苏宴轻咳一下走了过来,把牛奶放到桌角:“我就几句话。” 盛朗熙看了一眼那杯牛奶,眼底想出复杂之色。 他以前没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自从跟苏宴睡了以后,她每晚必逼他喝一杯牛奶再睡觉,是给他补充流失的体力。 流失的……体力。 盛朗熙直了直身体,唇角逸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你不是要休战几么?” 苏宴怔了一下,嗔怒的瞪他一眼:“我要的不是这件事!”她沉思了几秒,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似的:“我决定了,再也逼迫你继承你爷爷的家业当大总裁了?” 盛朗熙环抱着双肩,饶有兴趣的样子:“你不是早就想开了?” 苏宴轻咳一下:“之前给你的想开是为了安慰你的假想开,现在是彻头彻尾的真想开!” 盛朗熙从性感的唇间逸出一个带着十分性感带着探寻语气的哦? “思想转变这么快,是怎么做到的,看!” 苏宴拉了一把椅子在盛朗熙的对面坐下,为了不浪费他看文件处理公事的时间,苏宴斟酌了半语言,最后给出一个总结性的原因:“主要是怕你出轨!” 盛朗熙没有意外的被她这个原因震了一下,怔愣几秒后,笑了:“何出此言?” 苏宴拉了椅子,朝盛朗熙的方向凑近了一点:“你想啊,你若成了大总裁,商人之间的应酬肯定很多,商人应酬最爱去哪,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我想想也都知道,无非是酒店酒吧会所这类场所,这类场所最不缺的是什么,美女啊。虽然你定力毅力都是很好的,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不往这方面想,不代表女人们不往这边想。你继承了你爷爷的家产成了大总裁,你就是全国首富,首富钱最多,这世上的女人大多都是爱钱的,为了金钱脸都不要赴汤蹈火的女人海了去了,常年浸淫在美女群里,你的心思稍微一飘,就能便堕落。就算你不飘,我敢肯定也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想方设法的让你飘,更何况你还长这么帅!” 盛朗熙像是听了一个有趣的单口相声一样噗呲的笑了一下:“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夸我帅!”,着,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苏宴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我那么多,可不是让你认清自己很帅这个早已既定的事实的。 淡笑之余,盛朗熙无意中在中瞟到墙上的挂钟,不能再听苏宴瞎扯了,再听她瞎扯下去,今晚就该通宵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当大总裁,更不会出轨,你可以安心去睡了!” 有了盛朗熙这么一句话,苏宴这晚果然睡的很安心。 第二一早,苏宴还在吃早餐,竟然又看见了楚源。 看见楚源的第一反应就是搂紧了自己的碗,楚源本来没想搭理她,看见她搂碗的这个动作很不爽。 迈着大长腿走过去,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着苏宴:“我不是坏人,别跟防贼似的防着我!” 苏宴把碗更搂紧了一些,抬眸冷冷的:“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着一副十分正派的样子,昨竟然要抢她的宝贝,真是岂有此理。 苏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成功的激怒了心情还算不错的楚源,他恨恨的指着苏宴:“好,好,好……” 好了一个半,也没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就甩了衣袖,愤然而去。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 没了楚源的骚扰,苏宴的早饭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早饭,她就心情愉悦的去上班了。 一到医院,她就发现科室的气氛有点不对头,每个人都交头接耳,声议论着什么,兴奋而神秘。 自从当上男性泌尿科的副主任,苏宴清闲了不少,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她都拿出副主任的架子,让刚分配来的两个实习生去做,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给他们积累人生经验。 当她换上了白大褂,面前摆着一杯泡好的大红袍,坐在能旋转的座椅上晃来晃去,想着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刚才大家都神兮兮的样子分明有事,莫不是不满她年纪轻轻资历不高就当上了副主任而在背后议论她吧?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言论继续蔓延。 她能坐上副主任的位置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跟有个当总统的男朋友完全没关系的好吗? 念及此,她就提起桌上的大红袍,拉开办公室的门,朝着护士站走去。 如果医院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瞒不过去护士站,尤其是他们科室的护士站。 苏宴护士站都是些爱八卦且长了长舌头的姑娘不,这些姑娘在男性泌尿科几位主刀医生的熏陶下,比其他护士站的姑娘更加生猛黄暴,八卦的功底以及水平也跟着比其他科室的人高了几个等次。 苏宴仅用了一袋250g装的洽洽瓜子,就成功攻入了护士站的八卦队伍。 “诶诶,大早上的你们在聊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儿?”苏宴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把瓜子,装着随意的样子。 “苏医生你竟然还不知道呢?” a睁大了眼睛,好像苏宴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很不正常,她就应该比他们更八卦一样。 苏宴配合的装着懵懂的样子眨眨眼:“怎么了?又有患者家属跟医生掐架了?” c吐出一个瓜子皮,嘁了一声,压低声音:“可比这个劲爆多了!”她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觉得没人在关注他们这边才接着:“咱们的戚主任竟然是……同性恋!” 啊?! “你们怎么都……你们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乱的吧……” 苏宴一边着不可能大家乱的,一边在心里替面瘫男着急。 现在同性恋这个特殊群体虽然见怪不怪,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一个禁词。 医院的同事虽然都普遍受过高等教育,但其中不乏思想顽固冥顽不化的保守派。 这件事要是被人用证据证实了,面瘫男跟那个姓宋的医生还怎么在医院待下去? “你之前还戚主任有明星女朋友,那是他妹妹好吗,不过戚主任隐藏的够深的哈,表面高冷的不得了,原来好这一口……” c压低声音巴拉巴拉的着,苏宴越听越心慌,戚菲菲是面瘫男妹妹的事情都被扒了出来,扒的这么深,那糖尿病科的宋医生岂不是……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想,b背着一个双肩包气喘吁吁的从走廊尽头跑了过来:“诶诶诶,你们听了么,戚主任竟然是同性……” 最后一个恋字没出口,b被苏宴捂住了嘴。 “谣言止于智者,以后这种没根据的事不要乱!”苏宴拿出副主任的架势,严肃的。 “乱什么啊乱,我刚来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在传,戚主任的相好的也在咱们医院。”b跟苏宴厮混惯了,苏宴的气场根本震慑不住她。 一个震慑不住,开了坏头,其他的就很难管住,c跟a都来了精神:“咱们医院的?谁啊,跟戚主任气场搭配的是……让我想想……” “年纪大的首先排除,戚主任那么挑剔的一个人,挑另一半也一定很严格,所以长得丑的也排除,年轻的,长得帅的,让我想想……” “你们会不会是住院部糖尿病科的宋医生啊,你看他长的斯斯文文,白白净净,据比女人还爱干净,他们科室的人都宋医生是个女人绝缘体,连个雌性蚊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们够了没?”苏宴猛拍了一下吧台,突然来了气。 大家伙被苏宴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均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苏宴自知反应有些过激,轻咳一下,缓声道:“大家都是同事,我们这样戚主任,还让他怎么在咱们科室待下去?戚主任冷酷是冷酷了些,但是人家肚子里有真才实学啊,连给女人接生这种跨学科的活都会,这么全能的一个人若是被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语气跑了,是不是我们医院的一大损失,是不是我们男性泌尿科的一大损失,你们!” abc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 最后还是胆大泼辣不怕人的b开了口:“苏医生,我觉得你今非常有问题!” 她一开口,剩下的两只也都附和着出心中所想:“是啊,苏医生,你今怎么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 “难道苏医生你……喜欢戚主任?” “瞎什么,这话让咱们总统听见了,心把你就地正法!” c心有戚戚然的吐了一下舌头,笑着:“苏医生行事太低调,我都忘了她是总统的女人了!” 苏宴真替面瘫男着急,流言再这么发展下去,保不定明就会把宋医生给揪出来。 蓦地一个想法击中了她的灵感,她觉得为了保护一对儿有情人豁出去一次也是值得的。 <fontcolor="red">由于xx问题不能显示: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小说网,继续阅读</font>(http://)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29章:我可以人格发誓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戚主任是同性恋吗?” 在小ABC疑惑目光的注视下,她无奈且惆怅的叹了口气:“因为戚主任喜欢的人……是我!” 啊?! 啊?! 啊?! 小ABC均是一副被雷劈过,难以置信的表情。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戚主任喜欢的人是你?”小B不死心的问。 苏宴沉重的点点头:“前天他让我等他做完手术再走,就是为了这个。他跟我表白了,在楼顶的天台上。他调到咱们医院,不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别怪他。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被喜欢的女人拒绝,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丢份儿的事,所以……戚主任的性取向很正常,你们不要道听途说的乱传了,还有他喜欢我的事你们也不要栾乱传,你们不知道的盛朗熙是个醋坛子,万一让他知道……” 苏宴这边正解释如火如荼,只听背后传来一声狠厉冰冷的声音:“苏宴,你给我过来!”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话题的中心戚芃芃。 苏宴深吸一口气,朝小ABC挥挥手,小声的说:“记住了哈,别乱传,都别给我乱传!” 才怪! 她太了解小ABC的本性了,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打死他们也瞒不住的。 看吧,用不了多久,戚主任喜欢的人是苏医生这个话题就会掩盖住戚主任是同性恋这个话题的。 苏宴觉得自己特别牛逼,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福至心灵醍醐灌顶,越是紧张的时刻,大脑运转的越快,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除了她,估计也没谁了。 苏宴被面瘫男带进了办公室,不等苏宴邀功,面瘫男就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把她逼迫到墙角,恶狠狠的说:“我真想杀了你!” 苏宴被眼下的情景惊呆了,面瘫男不是要感激她感谢她,而是要杀她,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救? 天啊,让她穿越回去吧,她保证不为这种没良心的男人说半句好话! 面瘫男的手劲儿很大,真有把苏宴往死里整的趋势,苏宴一边用手扒着他的手腕试图挣脱,一边从嗓子眼里断断续续的挤出想说的话:“你……你听……听我说……不……不是我……” 不知道是面瘫男良心发现了,还是他怕整出人命不好收场,掐着苏宴的脖子掐了快两分钟后,他愤愤的松开了手。 如不是想起来她跟当今总统有说不清的关系,真想掐死这个嘴碎的女人! 重新能够呼吸的苏宴剧烈了咳嗽了几声后,愤怒的指着面瘫男大吼:“狼心狗肺!” 为了预防面瘫男再次袭击她,苏宴麻利的拿起办公桌上一把用来拆快递的工具刀,成防御姿势在面瘫男晃来晃去:“为什么这么对我?” 面瘫男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凌厉眼神。 “你们的事,不是我说出去的!”看着面瘫男不相信的样子,苏宴右手,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发誓!” 在面瘫男的印象里,苏宴根本没什么人格可言,他在思虑了半晌后还是动摇了:“真的不是你?” 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工艺刀:“我猜出了你跟宋医生的关系是没错,但我是那种卑鄙小人么,拿着别人的隐私当八卦谈资,到处胡说八道?你既然敢让我知道你跟宋医生的事情,说明你信任我,你这么信任我,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苏宴也是有做人准则的好么?” 苏宴有些话说进了面瘫男的心坎里。 面瘫男看苏宴做过一次手术,那专注的样子,娴熟的技术,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跟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就是那个时候对她有好感的。 以为是个靠走后门进来的花瓶,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 意外的同时,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不然他也不会开诚布公的带她去见宋医生,更不会含蓄的向她暗示了自己与宋医生的关系。 但是他与宋医生的关系,在这个医院里只有苏宴知道,如今的流言蜚语若不是经她口传播,他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在面瘫男狐疑的眼神里,苏宴摇摇头:“真的不是我!t” 澄清完自己她还不忘给面瘫男分析情况:“你仔细想想,这两天有没有跟宋医生太腻歪被人看见了,或者是在公共场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举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咚的一声被人推开,撞到墙壁上,门外站着ABC三只。 小B看了苏宴与面瘫男两人,与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她清了清嗓子走进来,走到面瘫男的身边:“不好意思啊戚主任,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以为你是同性……不过苏医生都跟我们解释清楚了,你喜欢的是她,喜欢的是女人,你的性取向很正常……” 面瘫男看向苏宴,眼神开始变得幽深。 苏宴轻咳一下,假装没看见他的注视,偏了头,望向窗外。 “戚主任不用担心,我们都跟别人解释过了,说你不是同性恋,你喜欢的是女人,还有就是戚主任不要有心里负担,好好的在我们医院工作,争取带领我们,让咱们男性泌尿科的水平更上一个台阶!” 面瘫男把小B的话来来回回想了几遍,彻底弄清楚之间的因果关系之后,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生人勿进的冰冷气质。 “好说。” 小ABC道歉又解释了一番之后,如来的那般迅速一样,又迅速的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苏宴跟面瘫男两个人。 房间里静悄悄的,气氛蓦地变得有些尴尬。 面瘫男轻咳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看向窗台下面揪着一盆盆栽叶子玩的苏宴:“我是不是该向你说声对不起?” “还有一声谢谢。”苏宴提醒说。 面瘫男拿着水杯又轻咳一下:“这两句话都不符合我的风格,换成其他方式吧!” 苏宴朝他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就喜欢你这个风格男人,下班后,四季菜馆,我要吃小龙虾!” 有了“戚主任给苏医生表白过”这一层的掩护,关于面瘫男是同性恋的流言蜚语果然消弭了不少。 不过让苏宴烦恼的是,每个热心的同事有事没事的提醒她说:“苏医生你已经有总统大人了,戚主任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还是不能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总统大人相提并论,你可要把持住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苏医生!” 如此之类的话,听的苏宴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维护面瘫男跟宋医生这一对儿情侣,就要维护到底,她有盛朗熙这个超级大保护伞护体,一般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苏宴帮了面瘫男这么大一个忙,以为他会知恩图报,在工作上对她稍微松弛一下,但是她显然低估了面瘫男“公是公私是私”在这一方面的准则。 他不但没有给苏宴一丁点的好处,反倒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什么脏活累活都让苏宴去干,刚进来的那两个实习生反而清闲了下来。 这让苏宴很生气,觉得面瘫男简直就是一块儿暖不热的臭石头。 这种生气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下班。 即使再生气,她也没忘了要面瘫男请客吃饭的事。 被他呼来喝去了一整天,反而生出一种“我要把受的苦和累都吃回来”的报复心里。 面瘫男虽然对她十分苛刻,但还算重诺,说了要请苏宴吃饭,下班后就真的带着她去了餐厅。 但去的不是亲民的四季菜馆,而是去了比四季菜馆高出很多等级的西餐厅,吃的也不是亲民的麻辣小龙虾,而是空运过来的特级澳洲大龙虾。 苏宴一边看着面前连餐巾纸都精致的不像话的布置,搓了搓手,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破费了哈”就要不客气的拿起刀叉要吃。 “等一下!” 面瘫男看了一下腕表:“再等五分钟。” 苏宴这才明白过来,面瘫男哪是这么好心单请她吃这么隆重的大餐,人家是约了恋人一起来吃,不过是顺水人情捎带了她。 虽然心里有些受挫,但她马山被面前的美食抵消了,捎带就捎带,只要结果是一样的,管那么多过程干嘛? 过了五分钟,面容白净,长相斯文的宋医生准时出现。 他理所应当跟面瘫坐在了一起,与苏宴对面。 “对不起,我来晚了!”宋医生小声的说。 不等面瘫男开口,苏宴抢白道:“没关系,反正热菜还在做,端上来还能趁热吃!” 宋医生怔了一下,冲苏宴笑了笑:“你真的跟传闻中一模一样!”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苏宴觉得没必要再等了,用叉子叉了一片切的极薄的龙虾蘸了酱汁塞进嘴里,然后由迫不及待的去叉第二片:“传闻中怎么说我的,算了别说了,省得都是一些负面评价,听了影响我食欲!” 本来想要好好夸夸苏宴的宋医生,突然没了话说,他尴尬的轻咳一下:“你不在乎别人说你什么吗?” “在乎又能怎样,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管得了吗?人生苦短,美好的事情我还顾不来呢,干嘛要在乎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给自己添堵,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别人爱咋咋,自己开心快乐问心无愧就好!” 宋医生看了面瘫一眼,笑了笑:“苏医生真的很特别!” 面瘫男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些食物,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朝狼吞虎咽的苏宴扫了一眼:“她那是在开导你呢,这都没听出来?” !! 第330章:成人之美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这一顿吃的心满意足,反观面瘫男跟宋医生两个大男人吃的很少。 苏宴不但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规劝他们二人说:“不要为了减肥刻意节食,我们当医生,工作压力本来就大,几台手术下来累的要死,别说吃饭,走路都懒得走,所以啊,我们要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一些,储蓄营养,到了病人需要我们的时候,才不至于累倒在手术台上!” 宋医生想了想,觉得苏宴说的很有道理,眼神柔柔的看向面瘫男:“她这样也是在开导我么?” 面瘫男扫了一眼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助消化的某人,笑哼了一下说:“她这是在为自己吃的多找借口!” “诶诶,戚主任,你这样无时无刻揭露人的短处很讨厌的知不知道?” 苏宴瞪着面瘫男,心里却默默的把宋医生跟面瘫男放在一个框里,诶,还别说,白净斯文的宋医生跟高达冷酷的面瘫男还真有几分p感,两人长的都很帅,但一个阳刚一个阴柔,气质也迥然不同,站在一起却格外的养眼。 苏宴轻咳一下,边沿着餐厅外面的格子路走边用手肘碰了一下面瘫男:“你是因为宋医生才调到我们医院来的吧?” 不然一个在知名大医院干的好好的医学博士,没事跑他们这所小破医院干嘛? 面瘫男不置可否,没好气的瞪了苏宴一眼,冷声冷气的说:“你管那么多干嘛?” 苏宴笑了笑,也不生气,舒展了双臂,两只胳膊在昏暗的路灯下甩来甩去,仰望着夜空,很是感慨的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三个人在餐厅外面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宋医生突然开口问苏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苏宴怔了一下,笑了:“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对了,以后你们两个需要我打掩护的时候尽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谢了。”面瘫男淡淡道。 苏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哎哟哟,你竟然跟我说谢谢,你竟然也会说谢谢,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面瘫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拉了宋医生的手:“我们回家,别管这个神经病的女人!” “可是留苏医生自己会不会不安全?” “她长成那样,有什么不安全的?”不由分说的,面瘫男就拖着宋医生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苏宴气的在后面跺脚大叫:“我长成什么样了?我长很美,是你不懂得欣赏……” 待他们两个相依偎的影子消失在夜色里,苏宴才停止了跳脚,她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笑,昏暗的白玉兰花街灯映衬着这笑容,格外的美丽。 “要幸福哦!”她对着街道那头自言自语的说。 “妈咪!” 她正愁着要怎么回去的时候,达达的声音如同一般从马路对面传了过来。 “妈咪,在这边啦!” 达达趴在一辆黑色轿车的窗户上,兴奋的冲苏宴招手。 轿车的门打开,一身休闲装的盛朗熙从车里下来,他对着马路那边苏宴大喊:“你站着不要动!” 马路上车来车往,那女人又是不长心眼的人,真怕她冒冒失失的跑过来被车撞到。 盛朗熙让苏宴不要动,苏宴就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盛朗熙穿过一辆辆车辆,逐渐向她靠近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变得特别柔软。 一个连她过马路都要操心的男人,没有什么事他不会操心的吧? 无时无刻的被人惦记,被人牵挂,被人想念,这大抵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盛朗熙牵住苏宴的手,苏宴嘻嘻的笑:“被记者拍到,我会不会被骂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有出息就行!” 苏宴气哼哼的给了他一拳,嘴巴却弯成了幸福的模样。 在回家的车上,苏宴一边打饱嗝一边揉肚子一边跟盛朗熙说面瘫男与宋医生的事,说完邀功似的得意的笑:“我是不是挺聪明的,成人之美,真真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呢!” 盛朗熙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闷哼一声,教育道:“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多动动脑子想想其他办法,别动不动就说人家喜欢你。你若是一个单身女人也就罢了,都是一个孩子妈了,还……”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吃醋了么?” “我不是吃醋,我的意思是不让你太自恋,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没水准喜欢你这样的,一次两次还行,说多了,别人肯定不……” 坐在后排的苏宴突然向前探了身子,从后面给了盛朗熙一拳:“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喜欢我就叫没水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正在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开车的盛朗熙抿着嘴笑,绕着小半个城市才找到人的不耐就这么一下子烟消云散,全都不见了。 听着苏宴跟达达在后排斗嘴,心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装满。 从来没敢企望过这么幸福,幸福就这么不期而至的降临了。 …… 苏宴猝不及防的接到了小b的结婚请柬,男方却不是爱她爱的背井离乡在h市做健身教练的赛尔。 苏宴以为是恶作剧,当科室其他同事也都收到类似的请柬并议论纷纷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是真的。 小b没有来上班,结婚请柬是以快递的方式邮寄过来的。 苏宴给小b打电话,小b那边关机,打她家里的座机,对方一听是小b单位的同事就挂了。 苏宴有种强烈的预感,小b出事了! 跟面瘫男打了一声招呼,苏宴提前半个小时下了班,她得去看看小b,得弄清楚,跟赛尔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跟一个叫什么陆奕然的男人结婚了? 小b的家庭条件不错,住在市区黄金地段一幢高档小区里。 苏宴凭着记忆乘坐电梯上了16楼,站在一个防盗门外面,按响了1611的门铃。 房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小b的家政阿姨,她隔着防盗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苏宴:“你是……” “我是小b的同事,听说她要结婚了,提前来祝贺一下她。” 家政阿姨的脸色沉了沉,态度极其冷淡的说:“小b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王阿姨,苏宴也是我的朋友,让她进来吧!” 苏宴喜出望外,元奇竟然也在这里。 苏宴如愿以偿的进了小b的家,小b的家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大,约莫估计得200平,装修自然不在话下,也是非常高档。 她无心关心这个,给元奇打了一声招呼问:“小b呢?” 元奇朝南边的一个虚掩着门的房间努了一下下巴,苏宴快速的走了过去。 小b没有想象中的大悲大喜,而是平静的躺在床上打游戏。 苏宴非常庆幸小b的父母都不在家,她可以直言不讳的问小b一些问题,她走了进来,用力的朝小b的大腿上捶了一拳:“你这丫头又整什么幺蛾子呢,乱发那么多请柬不花钱啊,真是的!” 小b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什么乱发,我真的要结婚了!” 说着,她从床头拿了原本婚纱宣传册:“帮我看看哪件适合我,我看着都好看,不知道选哪一件。” 苏宴怔了一下,用宣传册拍了小b一下,恶狠狠的说:“你给我来真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赛尔呢,你们分手了么?前几天你们不是还在一起吃麻辣烫了?” 苏宴听见小b的手机里传来轰的一声,她玩游戏挂了。 扔了手机,靠着床头,沉默的望了天花板一会儿,小b指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赛尔的。” 纵使来之前苏宴已经做了万全的心里准备,此刻还是被小b的话震住了。 “你……”脚踏两只喘这句话,怎么也没忍心说出口。 小b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我也没想到这么倒霉,我就陆奕然就睡了一晚,就一晚,然后就……就……” “赛尔呢?他什么反应?” 小b自嘲的冷笑了一下:“还能是什么反应,当然是很生气,自己从来不舍得碰一下的女朋友,最后坏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赛尔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句话说出来,苏宴才发现自己太龌龊了,虽然她一直觉得赛尔挺正派挺靠谱,但跟小b相处这么久,还那么爱她,却没跟她睡过这一点挺让她惊讶。 同时为赛尔手感到不公的情绪,又重了几分。 “事已至此,我也不谴责你什么了,但是你结婚这个事你还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草率,更不能把怀孕当借口,断掉自己后面几十年的人生!” 表面看着没事人似的小b突地红了眼圈,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我家跟陆奕然家是世交,现在双方父母都知道了,我能怎么办?我父母若能看上赛尔,我或许还能争取一下,但是他们从来看不上他这个从偏远地区跑过来的土包子,我能怎么办?打断孩子,然后不顾一切的跟他去他家乡生活?对不起,我办不到,我受不了那个苦,我舍不掉我在这里拥有的一切!” 本来想要狠骂小b几句的苏宴,此刻却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小b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新潮,爱玩,跟赛尔在一起,未必不是真心实意,但是从下娇生惯养的她,根本不具备为一个男人牺牲一切的能力。 !! 第331章:小B的烦恼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只是她,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做到呢? “你跟那个陆奕然……你爱他么?”苏宴问。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小B流着眼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从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若不是那晚喝多了酒,我也不会……不会……我太没用了,一点生理需求都抵抗不了……” 苏宴沉默了,她不知道怎样安慰小B。 小B越哭越凶,最后连元奇跟她家阿姨都惊动过来了。 王阿姨是小B家的远门亲戚,多年前老公跟年幼的儿子在一次泥石流中丧生后,她便过来投靠小B家过活。 小B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小B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小B出了这种事情,她又急又气又心疼。 “哭什么哭,谁让你自己爱作,出了这档子事,陆家愿意认已经算好的了,你还有什么可哭的?”王阿姨红着眼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小B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发,便冲着王阿姨发泄:“怀孕了打掉就好了嘛,为什么非要结婚?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让我养孩子?”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从小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孩子要矜持要爱惜自己,你是怎么做的?” “……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骂,我爸妈骂完了,你还骂,你们是不是把我逼死才甘心啊?” 王阿姨气的浑身发抖,欲要再说什么,被元奇一把拉走了。 苏宴除了劝还能怎样,劝了一会儿,元奇进来了。 丢给小B一盒抽纸:“行了,别哭了,我明天去找陆奕然谈谈,看他是否同意拿掉这个孩子。” “他肯定不同意。他巴不得我给他生孩子呢那个混蛋呜呜呜……” 苏宴看了元奇一眼,敢情这个叫陆奕然的喜欢小B啊,难怪闹到结婚这种地步了呢! 小B越哭越凶,大有地动山摇之势,苏宴考虑到她正怀着孕,这么一直哭肯定伤身体,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我跟你表哥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小B一听苏宴肯帮忙,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苏宴的胳膊:“苏医生你是总统的女人,神通广大,一定要帮帮我,实在不行,你就让总统颁布一条命令,勒令不让我跟陆奕然那个家伙结婚,我求你了嘤嘤嘤……” 苏宴瞠目结舌,为小B的智商默哀了一把,这又不是封建社会,盛朗熙又不是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随便下一道圣旨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恋爱婚姻自由,提倡了多少年了,连天王老子都管不了的事,他一个时时被内阁压制的总统哪管得了人家的姻缘? 就是能,也不能让他拆和,女人家家的事,让他滥用职权,算怎么回事? 小B现在情绪太激动,苏宴不敢刺激她,抚着她胸口,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我帮你,不哭了哈!” 苏宴联合元奇劝了小B好一会儿才把她劝住了,天色已晚,苏宴不能再待下去,便起身告别。 元奇把她送下楼。 “事情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苏宴蹙眉道。 “都怪我这个表妹太任性!”元奇叹息一声,有些唏嘘。 “我怎么觉得那个叫陆奕然的有问题呢?”苏宴小声的嘀咕说。 元奇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元奇想送苏宴回去,苏宴没让。 这么晚了,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 苏宴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开出去很远之后,元奇才慢慢的往回走。 苏宴回到总统府,盛朗熙跟达达已经吃了晚饭,正在收拾餐桌的佣人看见她回来,忙着帮她布菜,盛饭。 对于不管吃什么,什么时候吃,苏宴总是一副风卷残云的样子盛朗熙很是嫌弃。 不是嫌弃她的吃相太难看,而是嫌弃她吃的太快回头消化不良,还得嚷嚷着让他给她揉肚子。 “你就不能慢点吃么,又没人跟你抢!” 盛朗熙坐在苏宴的左手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目光时不时的朝苏宴不停蠕动的嘴唇上看向一眼。 “我快饿死了,慢不下来。”苏宴往嘴里塞满了饭菜,鼓着腮帮着说。 盛朗熙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起身亲自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的面前:“你什么时候有不饿过?” 苏宴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傻乎乎的冲着盛朗熙笑。 没有意外的,苏宴又吃多了,哼哼唧唧的拉着盛朗熙的手,让他给她揉肚皮。 盛朗熙一边给她揉一边跟教训达达似的教训她:“看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闲着无事,苏宴便把小B的事情给盛朗熙说了,盛朗熙听后没什么反应,被逼问急了,反过来继续教训苏宴:“别人的私事你少掺和,省得到时候弄的里外不是人!” 苏宴就知道他会是这种态度,说了还不如别说,别说还不会被他教训。 在这种事上,苏宴跟盛朗熙非常没共同语言。 盛朗熙是极其不爱八卦的人,认不清当红女明星中任何一张脸,若是谁无聊给他说一些八卦,他都会用一句万年口头禅顶回去:“管我自己就行了,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苏宴呢,是个哪里有八卦就往哪里钻的人,而且极其喜欢凑上一脚。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也有过那种清高冷漠听到黄段子就会脸红的青涩岁月。 她的转型是从进入这家医院开始的,人人都八卦,若她不八卦好像就不合群一样。 一八卦就不可收拾,日积月累,变成今天这副德行。 她每每跟护士站的人抱怨这所医院把她带偏的时候,护士站的人一致的朝她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呸,别社会了,你的本质如此! 苏宴觉得,也就自己脾气好,才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盛朗熙给苏宴揉完肚子就欲要回书房办公,临走之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一下,明天交给我。” “干嘛,要给我置办产业吗?” 苏宴不过随便一句玩笑话,盛朗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讶然,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嗯,给你置办产业,让你成为大总裁!” 苏宴笑着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下次开玩笑能不能别这么low,很没水准诶!” 盛朗熙笑了笑,嘱咐她明天别忘了,就转身去了书房。 苏宴洗漱完毕,想着要不要敷个面膜保养一下皮肤的时候,卧室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盛笑笑。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手里拿着半瓶红酒,毫不客气的往苏宴刚网购的懒人沙发里一歪,整个人如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了里面。 苏宴走过来,双手叉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是我的卧室,我要睡觉!” 盛笑笑抬起化的黑沉沉的眼线的眼睛看她一眼,里面的忧伤十分分明,好像马上就要从里面溢出来:“不要赶我走,让我在这里待会儿行吗?” 苏宴被她的忧伤的情绪感染,心软下来,轻咳一下:“怀孕了还喝酒,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看你能作成什么样?” 盛笑笑摸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哭了:“哪里有什么怀孕,哪里有什么孩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场戏,现在戏落幕了,戏里的人也该醒了! 说完,拿着酒瓶子放到唇边,仰了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苏宴上前一把夺了她手里的酒瓶子,把里面的酒倒进马桶,把酒瓶子扔进垃圾桶,回来气呼呼的对盛笑笑说:“要发神经去你家发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她真是讨厌盛笑笑这个样子,她宁愿她跟掐架斗嘴仗,也不愿意看着她伤心难过烂醉如泥。 “苏宴,我没有怀孕,之前都是骗你的。……你真是一个大傻瓜,谁都不相信,萧慕锦也不信,就你自己相信,哈哈,苏宴,你可真傻!” 盛笑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看这情景,苏宴就知道盛笑笑是被萧慕锦伤到了,她叹息一声,在盛笑笑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既然他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喜欢他了。何苦骗他,他最烦别人骗他了!” 盛笑笑看了苏宴一眼,靠着沙发,仰望着天花板,眼泪横流,嘴里不停的说着:“是啊是啊,他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 末了,她蓦地来了一句:“苏宴,萧慕锦的妈妈去世了!” 苏宴心里一震,睁大了眼睛看着盛笑笑:“什么?” 不等盛笑笑回答,她就慌张的去找手机,手机找到后,也不管是不是越洋电话,也不管电话费贵不贵,对着萧慕锦的号码就是一阵乱拨。 “别打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盛笑笑好像十分疲惫,声音显得十分无力。 苏宴真是快要急死了,电话打不通,某信联系不上,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盛笑笑看着热锅蚂蚁上的苏宴,淡漠的说:“人都已经死了,系你还联系他干嘛?你是知道他的,有事就喜欢一个人抗,从来不奢求别人同情与怜悯,他既然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刨根问底,他虽无所不能,可也是一个人,是人都会累,他现在累了,让他一个人安静的歇歇吧!” !! 第332章:继承权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事情最后演变成的画面是,苏宴与盛朗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旁边放着一瓶刚开封的红酒,两人一人拿着一个高脚杯。 “萧大哥的妈妈那么喜欢我,她临终之前我却没能去看她最后一眼,真是遗憾。” 苏宴红了眼睛,仰头喝了一口酒,喉间酸涩难忍,强忍着才没能哭出来。 除了这个,苏宴更是担心活着的萧慕锦,他是独生子,身边又没什么亲朋好友,出了这种事连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凄凉。 不论是当年萧慕锦的父亲生命弥留之际把活体心脏移植给杜凤莲,还是多年后萧慕锦对苏宴的百般呵护体贴照顾,这辈子,萧家的恩情,苏宴是注定还不上了。 “放心,那个男人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他一定会没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苏宴,还是盛笑笑自己在安慰自己。 苏宴看了一眼盛笑笑红肿成核桃的眼睛,苦笑的摇摇头:“那你还哭?” 既然这么能想开,还哭什么?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盛笑笑的心弦,本来已经止住泪水的她,系又簌簌的掉下眼泪:“我不是哭那个混蛋,我是在哭自己,我盛笑笑恣意洒脱活了二十七年,最后怎么就栽到他手里了?你知道我在国外找到他,他怎么对我说的么,他说别让我痴心妄想,他这辈子就是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我,这话伤不伤人,让人气不气愤?不喜欢我,可以好好给我说啊,有必要那么绝情侮辱人么?” 盛笑笑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拿着一个空酒杯晃来晃去,吃吃的笑了一阵后说:“也是,我这么难缠,他好好跟我说,我肯定不会听的……” 她把苏宴拉过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心里喜欢我,但是嘴上不承认,你看他居无定所,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是不是怕给不了我好的生活给不了我幸福才故意把我推开的啊?”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一阵难过,她拿起酒瓶往盛笑笑的酒杯里倒了一些酒:“不可能,一点都不可能!” 萧慕锦才不是那种“只要你幸福我都无所谓,放弃也是一种爱”心胸博大的男人。 他的人生观是,喜欢就去争取,爱就要占有,他喜欢的东西爱着的人,搁谁那他都不放心,只有在他自己手里他才心安。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盛笑笑用冷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苏宴一眼:“你非要这么残忍吗,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好过一点?” 苏宴红着眼睛淡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行了盛笑笑,认清现实,别再给自己加戏了!” 盛朗熙处理完公务回到卧室看到的画面就是,两个女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地上横陈着两个就瓶子,高脚杯里的残留液体倒了出来,把金黄色的地毯玷污成一片片暗红色。 他蹙了一下眉,弯腰把歪在歪在地上的两个酒杯拿起来放在桌上,两个女佣要进来打扫,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女人,朝女佣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与他们一起退出那间卧室。 “明天再打扫,就这么让他们睡吧!” 换做盛朗熙,这样充满酒气且脏乱的房间,他肯定睡不下去,盛笑笑不拘小节,苏宴更是不会介意,两个女人比一个男人还粗糙,也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 没有意外的,苏宴与盛笑笑睡到第二天的日晒三竿才醒。 曾经两个死对头现在却在一张床上醒来,清醒过来的他俩都有些尴尬。 尴尬之后,两人相视一笑,该干嘛干嘛去了。 苏宴洗漱完毕啃着一个苹果从卧室里出来,竟然看见盛朗熙在楼下客厅看报纸。 她蹬蹬蹬的从楼上跑下来,坐在盛朗熙的身边:“诶,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他怎么没上班,人家是上了班,中午回家吃饭好吗? 盛朗熙伸出左手,苏宴配合的朝他腕表看了一眼,故作夸张的说睁大眼睛:“才十一点半,我这次醒的这么早,太有进步了!” 与其说苏宴有先见之明,不如说她深知自己的德行。 昨晚从厨房偷了一瓶酒出来,她就知道今天肯定起不来,给面瘫男打了一个电话,早早的安排好请假事宜,不然,她哪能这么安心的睡到现在? 对于苏宴这种厚脸皮的行为,盛朗熙早就见怪不怪,把报纸翻了一个面,顺着苏宴的话说:“嗯,起的很早,进步也很大,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要不,您老再上去睡会儿?” 苏宴笑嘻嘻的攀上盛朗熙的胳膊:“不了不了,马上要开饭了,我饿了,得吃饭!” 盛朗熙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诶诶,你们关爱一下我这个空巢老人来不好,别动不动就秀恩爱撒狗粮,我心脏受不了!” 盛笑笑光彩耀照人的从楼上下来,坐到盛朗熙的另一边。 看着盛笑笑很是纳罕,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让自己美的如此隆重,这是怎么做到的? 反观苏宴,除了洗了一个脸,其他什么都没做,身上穿着昨晚换上的睡衣,头发随便挽成一个发髻,跟盛笑笑一比,她跟个小丑似的。 盛朗熙看看身侧一左一右两个女人,也发现了这种对比,内心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的女人就是这么不修边幅,说了多少遍了也不听,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们两个昨晚为什么喝酒,跟我说说。” “要你管!” “要你管!” 苏宴跟盛笑笑异口同声的说。 他们有这种默契他们自己也奇怪,互相对视一眼,又尴尬的赶忙把目光从对方撤离。 盛朗熙奇怪的看着两人,淡笑着说:“你们两个竟然有小秘密不告诉我!” 苏宴朝他摆了摆手,大喇喇的说:“都是些女人的事,你少管,饭呢,这都几点了还不开饭,我快饿死了,夏夏,今天中午做了什么好吃哒……” 跑了一个,盛朗熙只好把功夫用到盛笑笑的身上,可当他还没刚提了一下昨晚这两个字眼,盛笑笑就站了起来:“哎呀,我也好饿,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先垫一下……” 盛朗熙…… 他这是被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妹妹同时无视了吗? 苏宴这人也真是爱显摆,盛笑笑的关系还没刚缓和一下,就迫不及待想在她面前自己再也不是那个穷光蛋苏宴,而是隐形女富豪苏宴。 当她吃完了午饭,把盛笑笑拉进小黑屋,展示盛尊送她的那枚镇纸时,盛笑笑简直惊呆了。 她顾不上欣赏盛家这举世无双的宝物,便急不可耐的开了灯:“爷爷把盛氏的继承权交给你了?” 若真是这样,盛笑笑能气死,而且拼了性命也要去跟盛尊闹一闹,她一个货真价实的盛家人尚没这等殊荣,她苏宴一个外姓人凭什么? 苏宴眨巴眨巴大眼睛,迷惑道:“什么继承权?” “还能是什么继承权,当然是爷爷家产的继承权,他身后数不清钱的继承权!” 盛笑笑拿出手机就要个盛家的其他兄弟姐妹打电话,苏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眼睛里容不下一丝的困惑,她用力的按着盛笑笑的手:“不说清楚,什么事都别想做!”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盛笑笑便把得盛家内部流传的“得镇纸者得盛氏”的话说了,苏宴听完,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够了指着盛笑笑说:“亏盛朗熙还经常夸你是盛家最聪明的女孩儿,我看你还赶不上那个直肠子简闵,爷爷把可以继承家产的信物给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脑子又没病!” 在盛笑笑冰冷的眼神下,苏宴敛了笑:“此镇纸一定非彼镇纸,你一定看错了!虽然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至于让他把毕生的心血都送给我的地步?你没有智商,不能连带着也怀疑你爷爷的智商!” 盛尊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叱咤风云响纵横全球响当当的传奇人物,就是给他灌晕了,他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离谱的事。 这么一说,盛笑笑仔细一想,还真是,盛家的人再没用,总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庸医强吧? 那枚镇纸她确实也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盛尊的宝贝那么多,碰巧送苏宴一个普通镇纸也是有可能的。 她拿起那枚镇纸,对着灯光照了照,相传传家镇纸里面有一条血色小龙,这个……她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除了一道隐隐的白色丝状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把镇纸还给苏宴:“既然是爷爷送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 盛笑笑不说还好,她一说,苏宴对那枚传家镇纸产生了浓厚兴趣,盛笑笑被逼问急了,没好气的说:“你就算嫁给我堂哥也不会姓盛,反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一直问个什么劲儿?” 苏宴不高兴的撇撇嘴,小声嘀咕:“我不可能,我男人可能啊,我儿子也是货真价实的盛家人呢!” !! 第333章:面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本来想着先暗中打探一下那个叫陆奕然的,做到知己知彼,再去替小B出头。更新快无广告。 但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按照她的计划走。 跟小B平时要好的几个小伙伴也都嗅到结婚请柬上不同寻常的气味,联合护士站以探病为名去了一趟小B的家。 他们赶得不巧,小B的父母都在。 别看护士站的几个小姑娘平时都伶牙利齿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小绵羊,一个比一个会装乖巧沉默。 幸好还有护士长,她发挥护士站领导的身份,含蓄的询问了一下小B的状况,想要从小B母亲的嘴里套出一些她突然要结婚的真正缘由。 但小B的父母是个老江湖,问话答的滴水不漏,把小B从小到大的囧事都讲了一遍,就是不提她这次惊天动地结婚的事。 护士长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稍微问的直接了一点,小B的父母便瞬间甩出一张冷脸:“结婚的时候你们来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堵的护士站半天没缓过来劲儿。 大家一看这情形,更加判断小B结婚非比寻常,但碍于人家父母的脸面,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坐了约莫十分钟,气氛尴尬了五分钟后,护士长便携护士站的小伙伴告别。 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从护士长他们过去探望就一直闭门不见的小B突然打开了房门,披头散发的冲了出去,哭着喊着要跳楼! 这可把在场的人惊呆了,小B的父母一边打110联系安全措施以防万一,一边怕丑事外扬的把护士长他们往门外轰。 护士长他们远远的看着如精神病人一样的小B撒泼哭闹,有心而力不足,相互对视一眼,黯然的离去。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又能怎么办? 据可靠消息称,小B没有跳楼成功,被她的父亲一巴掌打晕了。 他们父母趁着她晕过去的空当,把她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场面甚是血腥。 传谣者说的有鼻子有眼,大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医院里都流传着小B被家暴,她马上要结婚的事竟然被忽视了下来。 “多机灵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弄成这样!” 在茶水间,护士长跟苏宴说起小B,很是唏嘘。 唏嘘完以后,靠近苏宴,压低声音说:“听人说小B未婚先孕,所以她父母才这么生气!” 苏宴看她一眼,握着纸杯没有吭声。 她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下去,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小B真能从楼上跳下去。 本来计划着跟元奇合计合计再去找陆奕然,毕竟他们都认识,做起思想工作起来比较方便。 可是她给元奇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接,打到第四个,他的助手接了,说元奇正在实验室做实验,不方便接电话。 苏宴等不及,便单枪匹马的去找陆奕然了。 其实当盛朗熙的女人有时候也挺好的,就像现在,她不过给他的特助偷偷的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没到,有关陆奕然的所有资料就都发到她的手机里。 苏宴边看边啧啧称赞,别看这陆奕然年纪不大,却H市体育界的风云人物,他是一名游泳运动员,曾经代表国家出去比赛,拿过许多大奖。 还没见到人,苏宴就开始难办了,像陆奕然这么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功的人,她实在不该去拆散他的姻缘。 但是想想苦情的赛尔,可怜的小B,她咬了咬牙,准备豁出去当一回坏人。 以为会少不了一顿唇枪舌战,可是当那个面容俊朗,身形矫健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时,她提前准备好各种激烈言辞像是风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宴约陆奕然见面的是体育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陆奕然见到苏宴,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容如三月春风一般徐徐刮过:“我知道你,你叫苏宴,是当今总统的恋人,小B的同事,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苏宴傻子一般反问。 侍者端上来了甜点,陆奕然朝侍者摆了摆手,示意放到苏宴的那边:“以前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过你,说实话,我还把你当做过偶像!” 他这么一说,苏宴在心里准备的那些骂他的话更是一句说不出来,她尴尬的笑了笑,动作僵硬的撩了一下头发:“以前红过,现在过气了!” 陆奕然的话不多,但他每说一句话,都能说到人的心坎里,让人听了心里甜丝丝的。 苏宴跟他聊了快半个小时还没能切入正题,这可把苏宴急坏了,一边骂自己太耳根子太软,对方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她聊的不能自已,一边给自己鼓劲儿不能再沉溺在对方如春风拂面的笑容里,要赶快振作起来。 就在苏宴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不知该如何展开下面的话题时,陆奕然轻抿了一口咖啡,淡笑着开口:“苏小姐找我什么事,不会就找我喝茶聊天吧?我是没事,反正今天休息,就怕苏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误了你的正事!” 苏宴一边陪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也没事,一边暗骂陆奕然腹黑,他今天休息,敢情她就是个陪聊的! 苏宴这才觉出陆奕然的手段之处,收拾收拾松散的情绪,把战斗的积极性重新调动起来。 “既然你都问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不好意思了,我今天过来呢,主要是劝你放弃小B,让你别跟她结婚!” 陆奕然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让苏宴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如此道行之高的男人,她竟然把他当成小绵羊一样来对待。真是白瞎混了社会这些年。 陆奕然淡笑着看了苏宴一眼:“我尊苏小姐为偶像,以为你会跟我一个立场。” “这不是立场不立场的问题,这是两个人感情的问题,因为你们的婚事,小B很烦恼,她都气的要跳楼知道吗?强扭的瓜不甜,你条件这么好,长的又这么帅,没有小B也会找到更好的姑娘,何必非要在小B身上吊死呢,关键是她又不喜欢你!” 陆奕然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他靠在藤条编制的椅子上,眼神漆漆的看着苏宴:“我以为苏小姐跟我一样是个懂感情懂生活的人,今日一见,原来你跟那些满口说爱却不知爱为何物的白痴没什么差别!” “你!” 苏宴气的差点跳起来,她真是眼瞎了,才会说这男人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陆奕然冷冷勾了一下唇角:“不说小B怀没怀我的孩子,就说我喜欢了她十年,默默对她好了十年,这种感情没体会过,你就没权利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他看着苏宴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们跟那个叫什么赛尔的认识,在情感上会朝向他那一边。但是你仔细想想,小B最后会跟那个男人结婚吗?先不说那个男人家在什么自治区什么少数民族,就说两家的经济状况,小B的父母会让自己的独生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受苦么?从小娇生惯养的小B能适应那里的生活么?退却了季爱情的激情,开始两个人的柴米油盐的时候,你让连个方便面都不会煮的小B怎么应对?” 本来准备为赛尔争取一下的苏宴,听了陆奕然的话沉默了。 是啊,大小姐小B真要跟了赛尔,她一定过不惯那里的生活的,可是陆奕然下面的话还是刺痛了苏宴,他说:“何况小B也没想过跟那个男人结婚,她爱玩,那个男人又是她没见过的类型,觉得新鲜,不过是给自己的感情履历添一笔经验。”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小B?” 陆奕然冷哼一声:“凭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凭我比你了解她!” 两个人的眼神剑拔弩张的对视了几秒,陆奕然轻叹一声,转了目光:“我也不想这么逼小B,但是她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与其让她跟那个男人分手后换成另外一个男朋友,还不如就此我接手,不是我说她,她跟人谈恋爱可以,但是结婚过日子……呵,除了我能忍受得了她,没有其他男人能受得了!” 这么自负的言论,苏宴本该抵触的,但是她抵触不来,反而有些感动。 陆奕然爱小B得爱多深,才能自信说出“除了我能忍受得了她没有其他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话? 苏宴蓦地发现,陆奕然在感情上,竟然跟萧慕锦有些像,都是那么自大,都是那么深情。 “我也不瞒你,小B怀孕是我一手计划的,我也是没办法,我总不能看着她一次次误入歧途,最后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另一方面也来自我这方面的压力,我父母不喜欢小B,他们可以把她当干女儿宠,但是却不能当儿媳妇,最近他们一直在给我物色结婚对象,我是真怕这辈子错过了最爱的女人,才……才……苏小姐你说小B可怜压力大,难道我就不可怜不压力大么,为了我这个损招,我父母差点跟我断绝关系,幸亏我外公外婆出面才压了下来,我爱小B,这辈子都要跟她在一起,不管她同不同意,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苏宴从咖啡馆出来,外面天空暗沉,铅色的乌云压的天色恍若傍晚。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零星小雪,也不知道下不下。 苏宴裹紧了衣服,目送陆奕然回了对面的体育馆。 她在咖啡馆门口站了一会儿,双手放在唇边哈了一口热气,从兜里掏出手机:“喂,赛尔,我是苏宴,有时间出来见个面么?”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34章: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小b与陆奕然的婚礼入如约在h市最有名的world酒店举行,他们二人虽是闪婚,婚礼细节却一点都不含糊,看的小a小两个伴娘嗷嗷直叫,直言将来的另一半也得有这种经济能力的时候才能嫁。 苏宴让护士长捎了份子钱,人却没去。 因为这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赛尔要回家乡了,她去送他。 熙熙攘攘的火车候车厅里,苏宴与赛尔中间隔着一个座位坐着,中间放着赛尔的行李,一个黑色的小包。 苏宴看着那个小包,不知怎地心里有些酸涩,在这座城市待了好几个月,临走却没有要带走的东西。 二人之间的气氛让沉重了,沉重的直想让苏宴哭,为了缓和气氛,她随便找话题说道:“其实坐飞机更好,飞机快,两个小时就能到。” 赛尔摇摇头,朝着苏宴笑了笑:“机票贵,而且我坐不习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两人之间的气氛更之前更压抑了。 苏宴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不会说话就不说,这算怎么回事? 或许意识到了苏宴的尴尬,或许也觉得这么干坐挺没劲,赛尔主动对苏宴说:“苏医生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苏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小b跟陆奕然应该到酒店了:“我也没事,我陪陪你。” 两人短暂的沉默后,赛尔蓦地笑了起来,他侧头看着苏宴:“小b是不是怕我去闹她的婚礼,所以特地让你来看着我的?” 苏宴微微一怔,连连摇手:“不不不,不是的,你别误会,小b不知道我来送你,我来送你也不是怕你去闹小b的婚礼,大家朋友一场,我就是单纯的来送送你!” 赛尔冲苏宴笑了笑:“苏医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明明是一句夸奖人的话,苏宴却听出讽刺的味道。 她知道赛尔怨她,犹记得那晚她找赛尔出来说过的话,自己都觉得残忍。 “……你能娶那样一个大小姐吗?就算小b愿意嫁给你,你们结了婚,以后呢,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不会你们那里的一套,什么下地干活,给猪羊喂食,她统统不会,你可以惯着她宠着她,你父母呢,你的亲戚朋友呢,你可以忍受这样的她一年两年,你能忍受一辈子吗?……小b喜欢名牌服饰喜欢奢侈品,你能给她买得起吗?真正的婚姻生活,不是靠你爱我我爱你就可以想些到老的,它需要相似的生活方式及经济能力做基础,时间久了,你们会因为消费观念不同而吵架,会因为生活方式不同而争执,长此以往,哪有什么幸福可言?更重要的是,小b也没有哪个舍弃这里的一切随你而去的勇气,赛尔,你明白了吗,你在她的人生履历中注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前男友,她不会给你结婚,不会给你生孩子照料家庭……” 赛尔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当时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甚至连眼角那马上要迸溅出来的眼泪都硬是逼了回去。 他当时沉默了好一会儿,端起面前眼睛冷掉的咖啡一口喝掉。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就起身融入了浓黑的夜里。 赛尔走后,苏宴在原来的位置坐了很久才回家。 那晚真的下了一场零星小雪,夹着风雨,肆意的扑打在人的脸上格外的冷。 说实话,苏宴很迷茫,不知道没经过小b就对赛尔说这样的话对不对,但是她是真心为赛尔好。 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苦藕断丝连下去 小b家在本地,有稳定的职业可以不去计较得失,赛尔呢,他一个为了爱情奔赴到这里的打工者,有什么能力把这份前景极其不乐观的感情经营下去? 说实话,苏宴很生小b的气,明知道不会跟赛尔结婚,就不应该跟他开始。 但是话说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遇上了一个不远千里追求到这里的帅小伙,能有什么抵抗力,想的不过是爱就爱了,谁会去想明天会如何? 赛尔爱小b爱的深情且执着,没有想过跟他结婚的小b就虚情假意了? 就像小b以前自己说的,我可能会跟一个矮矬穷谈恋爱,但不会跟一个不爱的人谈恋爱。 只能说她爱的太随意,赛尔又爱的太执着,加上他们本来家庭背景悬殊,生活方式的不同,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这样的结局本可以预见的,但是两人一个是不愿想,一个是不敢想,就这么拖着,拖到腹黑睿智的陆奕然出手,扭转了乾坤,彻底截了胡。 喧嚣的候车室里,苏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她转头看向经过健身更加帅气更加男人力的赛尔,有些内疚的问:“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赛尔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神色,他急忙挥了挥手:“不不,我不恨你,多亏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话,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认清现实!” “别这么说,我会愧疚。” “真的,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小b那么一个系天仙儿一样的人,我怎么能配得上她?” “赛尔……” 苏宴红着眼睛看着这个不断自责的汉子,内心酸涩难忍,如果她有法力就好了,她会把赛尔变成一个富家公子哥,让他放心大胆的追求小b,永远不会这么卑微,这么惶恐,像是在这场感情里,错的是他,他不该深爱不该执着一样。 赛尔闭了闭眼,冲苏宴苍白的笑了笑:“苏医生你走吧,马上要检票了,我要进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若大的候车厅响起了播音员要乘客检票的声音。 赛尔站起来,拿起那个小黑包背在身上,冲苏宴挥一挥手:“苏医生再见,我走了!” “再见赛尔!” 赛尔排在队伍的最末端,检票的队伍移动的很慢,可再慢,最后也轮到了他。 就在这时,候车厅门口响起一阵骚动,只见一个穿着婚纱,赤着脚的漂亮女人疯了一样朝这边跑了过来。 是小b! 她的身后追过来一波亲友团,大家对着她又拉又拽,她用力冲破众人的禁锢,奋力的朝检票这边跑了过来。 在万众瞩目的形势下,她大声呼喊:“赛尔~~・~” 已经检过票的赛尔在银色栏杆后面转过身,当他看见穿着婚纱的小b时,焦急的逆着人流朝这边跑了几步。 然后他看见了候车厅门口的陆奕然,他穿着高档的黑色衣服,打着领带,帅气如同天神下凡。 赛尔看着陆奕然,陆奕然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赛尔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在栏杆后面。 转了目光,看向那个穿着婚纱深爱的女子,隐忍许久德尔泪水簌簌的落下。 他很努力很努力的上扬了唇角,做出小b觉得他最帅的样子,他流着眼泪笑着,用力的朝小b挥挥手:“就送到这里吧,小b,我走了,要幸福!” 小b在亲友团的阻扰哭的嘶声力竭,握着拳头狠狠的捶着心脏的位置,赛尔赛尔,是我对不起你~~~ 赛尔始终笑着,努力的笑着,小b说他笑的时候最好看,那他就让她记住他最好看的样子,记住,最好一辈子。 赛尔最后还是走了,留给熙攘的人群一个高大帅气的背影,小b用力的在这边大喊:“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一场三角恋,就这样以赛尔离去,小b与陆奕然离婚而收场,很长一段时间以后,长到小b跟陆奕然的女儿出生,大家都逐渐忘了赛尔这个人的存在,苏宴有一天逗着那个粉嫩嫩的小娃娃,突然说道:“你结婚那天跑去火车站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要穿婚纱跟赛尔走!” 正在给小娃娃冲奶粉的小b怔了一下,凉凉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跟他走,才是真害了他,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苏宴笑了笑,看向如天下所有妈妈那样温柔给小宝宝喂奶的小b,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一方是幸福的,她当初的坏人总算没白做。 苏宴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给盛朗熙说了小b,赛尔还有陆奕然的故事后,自己都被自己精彩的描述感动的稀里哗啦,咱们的大总统却轻描淡写的给了一个字,哦! 哦? “你听完就这个感受?”苏宴呼啦一下把盛朗熙的手里的报纸夺过来,团成团扔在地上,指着盛朗熙的鼻子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听了。” “那我说的什么?” “……你说的是你有个同事叫什么来着,她结婚了,嗯……哎呀,老婆我困了,眼睛睁不开了……” 盛朗熙啪嗒一声关了台灯,把还在絮叨个不停的苏宴扒过来搂在怀里:“行了别说了,睡觉!” “又给我打马虎眼,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在尊重我!”苏宴不停的捶他:“你能不能专心点?” “专心点专心点……” “我让你专心听我讲话,没让你专心干这个,啊,盛朗熙,你弄疼我了,混蛋啊……” 自从立冬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盛朗熙给苏宴配了专车,让她上下班用,可她就是不用,说什么影响不好,一个小破医生哪开的了那么高档的车? 她每天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骑着苏望留下来的电瓶车风里来风里去,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天在冰天雪地里撞上一个人。 !! 第335章:只能当男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苏宴把车支在路边,神色慌张的扶起来同样裹成粽子样的男人。 男人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带着丑爆的火车头帽,苏宴心说,这天冷是冷,还没冷到这种程度吧,又不是南极,不至于穿这么厚吧。 “没受伤吧?你说你,在人行道上好好的走着,干嘛突然冲出来啊?” 不是苏宴逃避责任,真的是这个人半道上突然冲过来,还是速度特别快的那种,她避都没法避。 “怎么没受伤,我不能走了,看来你得背我回家了!” 这声音…… 男人直起腰,正了正歪到一边的厚重的火车头帽,眉毛上结了薄薄的冰,嘴里哈着白色的雾气,笑嘻嘻的看着苏宴。 苏宴怔愣了片刻后,一拳打在男人的身上:“混蛋,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啊?”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萧慕锦把她按到怀里,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真好,又见面了!” 面瘫男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苏宴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又请假,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这种对工作不尊重的人他简直不能忍。 刚想去人事部报备,院长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那个戚主任,苏宴来了吗,今天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需要她配合完成一下!” 面瘫男轻咳一下,缓声道:“苏宴今天请假了!” 院长眉毛一挑:“又请假?” “总统得了重感冒,苏宴留在家里照顾他。” 院长脸色马上阴转晴:“原来是这样,那必须得请假,工作再重要也没总统阁下的身体重要,那个,既然苏宴没来,今天的手术你就替她完成吧!” 面瘫男忍着心里的怒气点了点头。 说是在家里照顾总统阁下的女人此时正跟别的男人坐在温暖的咖啡馆里,开心的谈天说地。 “天啊,你真的去了南极,那里是不是特别冷,你怎么没冻死啊哈哈哈……” 能再次见到萧慕锦,苏宴真是太开心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因为两个月不见而有所生分。 萧慕锦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萧慕锦,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融洽,萧慕锦还是会拿着苏宴的缺点当笑料说个不停。 “对了,听说你跟盛朗熙同居了,没结婚没办婚礼,这么住在一起可不好,回头你帮我约他一下,我跟他谈谈,别觉得你没了娘家人,就可以这么被欺负,他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亲哥呢!” 萧慕锦突然的话题转折让苏宴措手不及,怔愣片刻之后,眼睛犯了红。 低头偷偷抹了几滴眼泪,再抬头,也就大喇喇的冲萧慕锦傻笑:“这个主意好,有你做我的强大后盾,以后我再也不用怕他了,敢欺负我,我告诉你,让你替我报仇!” 萧慕锦也是笑,举着咖啡当酒,与苏宴碰了一下:“就这么说定了,你我以后就是亲兄妹,彼此身上毛病均多,谁也别嫌弃谁!” “好!” 仰头把咖啡一饮而尽的瞬间,苏宴清晰的看见萧慕锦眼底闪过的落寞,那落寞像是饭店里奔涌而出的热蒸汽,刺痛了她的眼。 萧慕锦对她的情,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了。 苏宴与萧慕锦晃荡了一整天。 一向视财如命抠门的她,在商场的专柜里从头到脚置办了一身,人靠衣装,这么一装扮,萧慕锦重新变得帅气逼人起来。 “这么帅,除了我,估计也没谁了!”萧慕锦对着穿衣镜自恋的说。 苏宴边肉疼的结账边不忘打击他:“别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盛朗熙呢,有他在,你只能当男二!” 萧慕锦过去就踹了她一脚,龇牙咧嘴,愤愤不平:“劳资趁他不在的时候,假装一下男一号不行啊?” 两人吃过晚饭,又撸了几个串当夜宵,才算是彻底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萧慕锦回了他在h市的高档公寓,苏宴打着饱嗝回了总统府。 苏宴回到家的时候,盛朗熙正在客厅看报纸。 苏宴边脱身上的棉服边跟他搭话:“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给自己加班了?” 盛朗熙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吭声,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一看他这个架势,苏宴就知道他在生气。 但是她懒得问他,今天她玩了一天,累死了。 管他生气不生气,自己开心就行。 盛朗熙被无视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耐不住了,他把报纸呼啦一下放在茶几是上,冷着脸说:“你今天没去医院上班干什么去了?” 苏宴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不答反问:“你去单位找我了?” 说起来这个,盛朗熙就生气。 最近因为天气原因,他有些上火,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注意到他的嗓子不舒服,纷纷关心他说,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让他注意休息,开完会去医院做个检查。 生活嗓子嘶哑这种小毛病,对于身经百战的盛朗熙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可当听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马上转换了心思,故作虚弱的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请大家多费点心,我开完会就去做个检查。” 他哪是真的去做检查,不过是打着做检查的幌子到医院去看看苏宴,不然也不会放着有医保的大医院不去,非要绕远路到苏宴所在的小破医院。 可费了一些脑力成功到了苏宴的医院,上了她所在的科室大楼后,却被人告知苏宴请假了。 得知总统阁下到访的院长匆匆从办公室赶来,当他得知总统阁下过来找苏宴时,诧异道:“苏宴不是在家照顾您么,您怎么跑到这里找她?” 盛朗熙费尽心思撒了一个谎才算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但他真气,那女人到处打着他的幌子招摇撞骗,外面的人还以为她多体贴他呢,殊不知,她现在在哪里疯玩呢!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尤其是一个人牵挂另一个人的时候,苏宴好好的在医院上班也就罢了,盛朗熙也不用想东想西,乱想一气,关键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有没有危险。 这样的等待就显得更加漫长。 这一等,就是一天。 “你先回答我,这一天你没在医院上班,干什么去了?” 盛朗熙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整治一下家风,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再不对这女人严加管教,今后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子。 正在喝蜂蜜水的苏宴淡淡的看了盛朗熙一眼,心说,哎哟,小样,竟然还真生气了,我能让你一秒破功信不信? 苏宴放下水杯,从自己拎回来杂七杂八的购物袋里拿出一条喜羊绒围巾,走过去,蹲下来,把羊绒围巾套在盛朗熙的脖子上,伸出大拇指,笑嘻嘻道:“好帅,比店里的模特都帅!” 果然,盛朗熙的脸色马上缓和了下来,他轻咳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温暖无比的围巾:“别说你消失一整天就去买了这个!” “别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好么,什么消失不消失,我一直都没出咱家这个区!” 她轻咳一下,故作姿态的说:“我大哥从南极回来了,我今天跟我大哥在一起,怎么,不可以么?”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梢,大哥?她家不就苏望跟她两个孩子么,哪来的什么大哥? “萧慕锦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苏宴惊诧道。 本来想卖卖关子逗逗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盛朗熙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扔到一边,冷哼一声:“那男人还回来干嘛?” 苏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里有他的家,你说他回来干嘛?” “我看他是因为你才回来的吧”盛朗熙讥讽的说。 苏宴盯看着他,恨恨的道:“你小心眼的样子真丑!” 盛朗熙呼啦一下把报纸放下来,语气沉沉的说:“对,我就是小心眼,一切对你别有用心的人我都烦,都容不下!” 他就是不明白了,萧慕锦有的是钱,据说苍鹰名下的那座小岛都归属了他,还有江湖上传的孟东成留下了一张藏宝图,图纸原来在六叔手里,据可靠消息称,这张藏宝图被他发现偷了去,他的财富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这辈子随便怎样挥霍是挥霍不完了。 加上他武功高强,能力不凡,人长的也不错。就这么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总围着别人的女人打转? 苏宴要长相,长相一般,要身材,身材也一般,要德才兼备,压根没有,哪里就值得他一直惦记了? 作者君弱弱的问一句总统阁下,让您放弃,您能做得到吗? 苏宴恶趣味十足的看了盛朗熙一眼,无比抑扬顿挫的哟了一声:“哟~~~你还生气呢,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受着这么大的委屈,我是不是更该气了?我家大哥说了,今年年底办不了婚礼,他就把我接回家养着去,反正我们家有的是钱,我一辈子不嫁人,他也养得起!” 盛朗熙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的困惑:“萧慕锦催我们结婚了?” 苏宴嘿嘿一笑,挪到他身边,戳着他的额头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大哥是个明白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他还看不清我的心,白瞎了他那么高的智商!” 苏宴挽住盛朗熙的胳膊,侧脸贴了上去:“就是为了不让大哥有遗憾,我们也一定要幸福!” 盛朗熙温柔的摸摸她永远毛躁躁的头发,轻嗯了一声,不过马上又蹙起了眉:“你口口声声叫他大哥,等我跟你结婚后,在他面前,辈分是不是自动降低了?” !! 第336章:催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等盛朗熙自我消化要叫萧慕锦一声大哥这个事实,萧慕锦自己找上了门。 天气越来越冷,H市地处偏北,天气预报连着三天说下大雪,老天爷却像是跟其作对似的,一直酝酿着不下。 萧慕锦找上门的这一天,下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没多大一会儿地上就铺了一层白,这可把没去上学的达达高兴坏了。 趁着夏夏不注意,跑到院子了,用手指蘸了雪放进嘴里,咂摸了一会儿,竟然不是甜的。 从院墙外面跳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下来,捏捏达达的鼻子:“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德行,爱吃雪,不知道雪脏么?” 达达看了看面前男人的样子,拔腿就往回跑,边跑边大喊着:“爸比你的情敌来了,你快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用嗓子疼这个借口逃了好几次岗的盛朗熙,受到了报应,真的嗓子疼起来。 这一疼,就名正言顺的躲在家里休息。 听到达达的呼喊,他抱着一杯胖大海从书房出来。 看见达达红色羽绒服上沾的白色雪花,忍不住责怪:“不是不让你往外跑么,回头感冒了,你妈咪喂你药我可不管!” 盛朗熙涩哑低沉,间带着还有些咳嗽。 陈医生说这是不注意干燥寒冷的天气引发的旧疾,盛朗熙上一次大病病的太厉害了,当时看着完全好了,其实身体掏了一个窟窿。 没有切实有效的办法,只能慢慢调养。 达达瘪瘪嘴,刚想重复一遍从院墙外边跳进来一个坏人的事实,刚张开嘴,穿着黑色皮衣夹克的萧慕锦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你这样教育可不行,每次都用苏宴吓他,时间久了,他不跟他妈妈亲了怎么办?” 萧慕锦身上落了一雪华,遇到室内温暖如春的温度,马上消融成水。 水滴顺着他的后背滑下来,掉在金黄色的地毯上,他浑然不觉,一屁股坐在前几天刚换的与周遭的装潢成一体的崭新沙发上。 盛朗熙蹙了一下眉,抱着水杯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苏宴今天上班,没在家里。”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冒着风雪非得今天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扛着枪的士兵从外面涌了进来,冰冷的枪口一致朝向沙发上面色不惊的萧慕锦。 夏夏闻声赶来,看见这情势,神色慌张的抱起来达达,匆匆离去。 萧慕锦用那种藐视轻视又不屑的目光扫了那几个严阵以待的士兵一眼,真是可笑,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不早动手了,还用等这些士兵拿着枪口对着他? “你这府里的警卫系统太差了,我都进来几分钟了,他们才发觉,如果我想杀人,这几分钟时间内,这府里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士兵的头头像是受到侮辱一般,紧握着枪朝前走了一步,盛朗熙朝他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士兵头头心里虽然不服气,但君命难违,恨恨的睨了萧慕锦一眼后,带着属下有序的退了下去。 萧慕锦轻扯了一下唇角,拍拍身边的位置:“我是来找你的,过来坐!” 轻松自在的,好像这里就是他家。 盛朗熙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的单座沙发上坐下,把手里泡有胖大海的玻璃水杯放在茶几上。 靠在沙发上,翘了腿,黑漆漆的眼神望过去:“你找我什么事?” “别这么严肃好吗,搞得我也挺紧张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都放轻松点!” 萧慕锦瞥了一眼盛朗熙面前的水杯,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有客人造访,你家佣人都不给端茶送水吗?” 躲在暗处审时度势的端茶送水的佣人,听到这句话后,仔细分辨了一下盛朗熙的脸色,感觉他没有生气发火的前兆时,沏了一壶茶,并着一盘小甜点一同端了上来。 不是她们不尽责,实在是盛朗熙在这方面管的特别严,上次有个女佣帮苏宴转接了一个男人打过来的电话,就被盛朗熙私下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严肃规定,以后但凡有男人找苏宴的,不管对方有什么事,一律说不在家。 竟然敢背着他去跟元奇吃饭,简直反了天了! 府里有点资格的佣人都知道苏宴跟萧慕锦的关系,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比外面那些给苏宴打电话的男人可厉害多了,若不审时度势察言观色,指不定又要被小心眼的男主人怎么骂。 好在这次茶点上去以后,男主人没有太大的反应,女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下。 萧慕锦不客气的喝了两口热茶,又从精致的小碟子里拿了一块儿搞点吃了起来。 吃了没几口,把剩下的直接扔进右脚边的垃圾桶:“不是我批评你,佣人的服务态度我就不说了,就你这府里的茶点就比我岛上的差远了,苏宴嘴刁,爱吃好吃的,你不多在吃的喝的上面多下些功夫。怎么能让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所以你来找我是……” “我来催你们结婚的!” 萧慕锦学着盛朗熙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翘了二郎腿,挺了挺脊背,一副女方家长找男方谈判的架势。 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意外,轻扬了唇角,心中的戒备泻下一大半。 萧慕锦端起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提起小巧精致的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斟满:“不是我说你,身为一国总统,怎么可以做出未婚同居这么道德沦丧的事情?你别觉得苏宴没爹没娘的就欺负她,一分钱不花就想要她成为你的女人,我告诉你,妄想,彩礼名车豪宅一件也不能少,我们家姑娘就这身价,你能娶就娶,不能娶也别再浪费我家姑娘青春,你吱一声,我马上把苏宴带走,我这辈子豁着不结婚就伺候她了,看我能不能把她宠上天!” 盛朗熙轻咳一下:“所以,你过来的目的是……逼婚?” 萧慕锦朝他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儿:“你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逼婚,呵呵,就我妹子那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性格……性格还不错的女人,用得着我这个当哥哥的逼婚吗?你知道除了你以外有多少男人排着队想娶她么,远的不说,就那个物理博士,叫什么元奇,一个月去我们家就去了五趟,干什么去了,找我喝酒去了,为什么找我喝酒,不就是想打我妹子的主意么?逼婚,呵呵,你真说得出口,我不是来逼婚,而是来让你提高危机意识,别觉得你跟我妹子同居了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年代,同居算什么,我每次就是离十次八次婚,再单身,也是俏生生的一朵玫瑰花!” 盛朗熙想笑没笑出来,轻咳了一下,这个形容好,苏宴就是一朵玫瑰花,带刺儿!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萧慕锦拍了一下茶几,用力过猛,拍的手疼:“你能不能把我妹子重视起来?” “我没有不重视她。”盛朗熙抬了抬手,虚虚的指了一下四周能闪瞎人眼的金黄色装潢:“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设计的。” 其实盛朗熙想暗示说,你看我为了你妹子,这么恶俗的装修我都忍了,对她还不够好不够重视么。 萧慕锦却会错了意,环视了一下四周,拍手叫道:“我说怎么一进来神清气爽的,原来重新装修过了哈,不愧是我的妹子啊,眼光独到,不拘一格,你看这么一装多好看啊,明晃晃的,特大气特土豪,跟你总统的身份特别配!” 这次轮到盛朗熙冲萧慕锦翻白眼,心说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么,当初若不是你纵火行凶,烧了我放名人字画的房间,我好好的府邸会重新装修?苏宴会说那么一句“反正要装修,不如装成我喜欢的风格,省得结婚后再重新装”的话? 萧慕锦反应也是极快的,一说装修,他马上联想到自己那次纵火行为,但是他丝毫不为自己那时的行为以及导致的后果而愧疚,反而笑哈哈的说:“仔细想想,你还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防火烧了你的古董室,你就不用重新装修,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清新脱俗别具一格的家了!” 盛朗熙跟着笑了笑,心里做了评价,论不要脸,此人当真无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幸亏自己下手快,连哄带骗的把苏宴骗进府,若是被着男人捷足先登抢了去,苏宴这辈子别想好过,绝对被忽悠着过完这一生。 “你别光笑,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得记在心里。不是我说哈盛朗熙,你就得好好感谢我,如不是我自觉退出,你的小日子能过的这么舒坦?真要耗到底,你就百分百把握苏宴一定跟你?你我都是聪明人,其中的因果利弊彼此都清楚不过,我退出,不是不因为不爱,而是不想苏宴为难,苏宴总说我是个自私的家伙,那我就给崇高一次给她看……” 说着说着,萧慕锦的思维有些跑偏,他看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嘀咕着:“这种天气说这种话题最适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氛围了……” 偷眼看盛朗熙,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放下泡着胖大海的水杯:朝远处的佣人招招手:“五嫂,把阿源放在这里的碳烤炉子拿出来,把肉烤上,小巧去地窖把我存的救拿出来两瓶……” “两瓶哪够?”萧慕锦插嘴道。 盛朗熙看他一眼,心一狠:“六瓶!” !! 第337章:昨晚一起睡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下班回到家看到的情景就是,盛朗熙与萧慕锦盘腿坐在地毯上,偎着时不时发出哔剥轻响的壁炉,一人拿着一瓶酒,说着什么,高兴的大笑,然后酒瓶与酒瓶相碰,干杯! 他们的身边坐了两个中年女佣,女佣面前放着一个烧烤架子,架子上整齐排列着各种肉串。 肉串遇火,发出嘶嘶的声响,女佣在上面撒了调料,肉香扑鼻,不管饿不饿的人,闻到这种香气的人,肚子里的馋虫都会被勾出来。 苏宴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脱了外套,几个箭冲过去:“喂,你们两个,想吃烧烤可以去烧烤店,为什么要在家里,这是我刚换的地毯,弄脏了怎么办?” 盛朗熙与萧慕锦碰了一下酒瓶,抬头看了苏宴一眼,没有说话,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丝毫的忌惮。 萧慕锦拿起烤架上一个最大的肉串,不管熟了没熟,上去就咬了两口:“一个破地毯叨叨什么叨叨,脏了哥赔给你,一边去,别打扰我们大老爷们聊天,诶,盛朗熙你刚才说到哪了,象州之战最后怎么结束了,那个兄弟小五真是个血性的汉子,快点讲讲细节是怎样的……” 盛朗熙喝了一口酒,一向不善言辞的他重新打开话匣:“话说那次战役我们打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苏宴恨恨的瞪了两个男人一眼,一边生气的规劝他们都少喝点,一边与两个佣人张罗着从饭店弄点新鲜的鹿肉过来。 苏宴骂归骂,当她一进门看见两个男人如兄弟一般围着壁炉相谈甚欢的样子,她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结局,也正是她想要的结局。 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这样和谐团圆的画面太弥足珍贵。 但是这两个男人有点不自觉…… 苏宴不去打扰他们,他们就一直喝,喝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散场的意思,后来楚源不知怎么得到他们大雪天煮酒烤肉的消息,开车冲破雪夜,顶着风雪而来。 看见盛朗熙与萧慕锦把酒言欢坐在一起,他没有多大的诧异,怔了一下之后,就脱了外套,加入他们的队伍。 苏宴中间劝说过几次,酒喝多了上身,让他们悠着点,但三个人都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连个正经的眼神都没给她。 后来苏宴实在扛不住了,便去睡了。 睡之前她撵走那两个帮忙烤肉的佣人,对三个人大男人说:“你们要吃自己烤哈,不能所有人都陪着你们通宵。”也不知道他们听见没有。 苏宴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跑到窗前看外面的雪,一夜风雪,外面全白了,放眼望去,整个总统府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几个士兵正在清理院子里的雪,从正楼门口到大门口试图清理出一条小路来。 积雪太厚了,他们清理的有些费力气,有的人找个借口躲到没人地方抽支烟,提提神。 不经意看见苏宴正趴在窗台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慌张的欲要把手里的香烟扔掉,苏宴朝他们摇摇手,呼的一下把窗户关上。 刚准备换衣服叫上达达去外面玩雪,达达揉着眼睛哭嚷着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手足无措的夏夏。 “大早上哭什么?苏宴过来抱住他,从夏夏手里拿过一件儿童羽绒服就往达达的身上套:“快穿好衣服,妈妈带你去打雪仗!” 一直揉眼睛的达达马上停止了哭泣,他仰着纯真的笑脸,眨眨眼:“妈咪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今天不用去上学?” “嗯,不去了!” 达达高兴的跳了起来,转身得意对夏夏说:“听见了吧,我妈咪说我今天可以不去上学!” 原来达达一早上哭闹就是因为这个,他不想上学想去院子里堆雪人,但是夏夏不让,说什么别的孩子都去上学他今天不去,就比别人落后了一步。 达达才不听她那些歪理邪说,夏夏不同意,他就使出杀手锏放声大哭。 哭声惊扰到盛朗熙,他从客房走出来,低声训斥达达,说家里住着客人,不许大喊大叫。 训斥了他一顿,连为什么哭的原因都没问,就急匆匆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达达委屈多的没地方说,便抽泣想要找苏宴告状,准备了很大一番说辞,没想到竟然没用上,苏宴轻轻松松就同意他今天不用去上学了。 “夫人……” 夏夏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苏宴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她:“怎么了?下了这么大的雪,路上肯定不好走,以防万一,还是让他在家休息几天,等雪化了再去学校,快去给达达找双雪地靴,我带他去打雪仗!” “可是夫人……” 不等夏夏把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下面的话说完,苏宴就牵着兴奋不已的达达走了。 留着夏夏一个人原地范畴,这要是让新上任的管家知道了,又该说她对工作不尽职了。 苏宴牵着达达的手从楼上下来,正好碰上盛朗熙他们从客房里走出来,一个,两个,三个,苏宴指着他们三人惊讶道:“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均有些尴尬,更加坐实了他们一起睡的事实。 “昨晚喝多了,根本不知道……” 萧慕锦过来打断盛朗熙的话,戳了一下苏宴的额头:“我们才不像你想的那样,昨晚睡的沙发,楚源跟你老公一起睡的!” “少来,一开始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后来你上了趟厕所,才跑到沙发上的。”楚源跳出来说。 萧慕锦尴尬了一下,顺便瞪了楚源一眼。 盛朗熙碰上苏宴探寻的目光,刚要解释,萧慕锦过来勾了他的脖子:“睡了就睡了,跟一个女人解释什么,走,吃早饭去,听说你家厨师做的皮蛋肉粥不错……” 算看着三个男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问达达:“我这是被无视了吗?” “是滴妈咪,不只是你被无视了,我也被无视了,爸比竟然都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去上学!” 这只是刚开始,往后的数十年经历证明,这三个男人就不能凑到一起,只要凑到一起,苏宴就成了空气,没一个人顾得上搭理她。 苏宴也是疑惑,萧慕锦是怎样跟水火不容的盛朗熙走到如胶似漆的地步的,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萧慕锦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喜欢过苏宴这么一回事,他自己无意中说起,男人这一辈子,可以爱上很多女人,但是臭味相投的兄弟,却是可遇不可求。 千万人当中能遇到一两人生知己,这是多么庆幸且无尚幸福的事。 苏宴听到这话的时候,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当初是谁哭着喊着爱她一万年,这辈子最爱的只有她,搞了半天,她只是他可以爱上女人的其中一个啊! 果然,男人的嘴里没有实话。 苏宴带着达达在后院的玩了好大一会儿,两个人都玩的满头大汗,若不是达达闹着肚子饿,苏宴都忘了他们还没吃早饭这回事。 苏宴牵着达达的手边往回走边欣赏着雪后府里的圣洁妖娆的景致,瑞雪兆丰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都这么给力,来年h国一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苏宴带着达达回到家的时候,三个男人已经吃过了早饭,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讨论着什么军舰什么的。 苏宴母子两个人头顶冒着热气的狼狈形象终于引起了盛朗熙的注意,他朝他们呢扫了一眼,说了一句让苏宴无比想暴揍他一顿的话:“没看见有客人在,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继无视之后,又被嫌弃,苏宴真怀疑是不是萧慕锦给盛朗熙说了自己的坏话,让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苏宴没好气的撇撇嘴,拉着达达去楼上洗澡换衣服,上了几节楼梯的时候,她好像听见萧慕锦那黑心男人在说:“那女人就得好好管管,不然不成体统,将来还是丢你的人……” 洗完澡换好衣服,快要吃完碗里的皮蛋肉粥的时候,苏宴接到面瘫男从医院打来的电话,面瘫男压着心里的火气,一再强调,因为天气原因,郊区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伤残严重,郊区医院医疗设施不够,往他们医院派送了几个病患,要求苏宴务必马上赶过来支援。 苏宴一听面瘫男说的挺严重的,不敢耽搁,端起碗喝完碗里的粥,穿了外套戴上手套帽子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那三个男人的会谈还没结束,现在不讨论军舰了,改研究地图了,三个人的脑袋像三只紧密团结的小蘑菇一样挤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苏宴就纳闷了,平时忙的跟什么似的总统阁下今天怎么这么闲,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班。 盛朗熙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苏宴全部武装,准备出门,随口问道:“你干什么去?” “医院来了几个重病号我过去看看!” 以为盛朗熙会像以前一样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之类的,但他什么也没有,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那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又重新加入他们小团体的讨论中。 苏宴简直要气炸,如不是赶时间,真想揪着盛朗熙的耳朵撒泼一回,问他,我重要还是地图重要这种无聊透顶,每个女人几乎都会问的傻问题。 “诶,对了苏宴,你那个失踪的父亲叫什么来着?”萧慕锦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苏宴没有深究,简单的答了一句“苏怀远”之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 第338章:病人是无辜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今天医院真的快忙死了,苏宴一进医院就开始干活,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最忙的时间段才算过去。 苏宴端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正在低头看手机的面瘫男,自己握着一杯靠着窗台站着,就着热气吸溜了一口:“在跟宋医生发信息?” 面瘫男握着咖啡抬起头,把手机放裤兜,一脸的沉闷:“不是。跟我妈。” 轻抿了一口咖啡,眺望了一眼窗外,外面白雪皑皑,竟有些刺眼:“我家里又开始逼我结婚了!”面瘫男蓦地说。 苏宴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跟家里人摊牌,让他们知道你的决心!” 面瘫男的千年面瘫上浮现一丝的苦笑:“我觉得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就是察觉到了才这么逼我,我真是……” 真是什么,面瘫男没说出口,他转向玻璃窗,看向窗外,眼底是深深的惆怅。 苏宴斟酌了半天也没想出要怎么安慰他,将心比心,如果将来达达弯了,喜欢上男人,她虽不至于歇斯底里的反对,但也需要一段接受的过程。 人们习惯了苹果是甜的,偶尔出现一个酸的,就觉得违反了常道,抵触的不能接受。 不管接受与否,但你不能把它当成怪物,否认它不是苹果。 两个人沉默间,宋医生提着三杯咖啡走了过来,看见两人,笑了笑:“听说你们科室今天特别忙,买了咖啡特地来慰问一下,没想到你们两个已经喝上了,看来我的好心要白瞎了!” 跟宋医生接触多了,其实他没有看起来的那样腼腆,性格温和的他反而比面瘫男好相处,而且他特别懂得为别人着想。 苏宴把自己的咖啡放到一边,过来抢宋医生手里的:“好东西不怕多,再说我们的是速溶的,你的是咖啡店现磨的,傻子才不喝你的……” 她从精致的包装袋里取出一杯,揭开上面的塑料封盖,喝了一口,无比享受的砸了一下嘴:“啊~~还是正规店了的好喝,这口感就是不一样,戚主任,你也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面瘫男没有急着拿咖啡,而是把目光在宋医生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当他看见他被冻红的鼻尖以及手指时,轻蹙了一下额头:“外面那么冷,你瞎跑什么?”十足十训斥的语气。 宋医生轻抿了一下嘴,好脾气的冲他笑了笑:“我那边不忙,所以就想给你……给你们买点喝的。” 面瘫男瞪他一眼:“下次不要再去了,听见没?” 宋医生看了苏宴一眼,轻咳一下,小声的说:“知道了!” 这种虐人撒狗粮的场面,苏宴本该逃之夭夭的,但是她不能离开。 她一离开,被人撞上面瘫男跟宋医生在一起的画面,好容易粉碎的流言又会沸腾起来。 苏宴是他们的保护伞,她也乐于充当这个角色,就是面瘫男跟宋医生眉来眼去,有着无数掏心窝子的话要说却碍着她这个外人在场不能说的尴尬场面,让她有些受不了。 “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我是空气好了!”苏宴大喇喇的挥着手,怂恿两人别这么生分,该亲密就亲密一点。 宋医生不仅没有放开些,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白净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垂下眼帘,偏了头,端起咖啡,沉默的喝了起来。 面瘫男狠瞪了苏宴一眼,苏宴委屈,我也是好意啊,怎么就招人不待见了? “戚主任,您在这呢,让我一通好找!”小a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闪躲的宋医生,对面瘫男说:“从郊区医院又送来一位车祸患者,下肢骨折,外科李主任请您过去支援!” 不等面瘫男这个当事人说什么,苏宴这个旁观者先嚷嚷了起来:“凭什么外科每次忙不过来,都让我们男性泌尿科的过去支援,李主任这个外科专家本领都通到市卫生厅了,怎么几台小手术都应付不来,不去,咱们泌尿科事都还多着呢,顾不了其他科!” 不是苏宴出言不逊,是这个李主任实在遭人恨。 每个单位差不多都有这么一个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领导,不干实事的人,李主任就是这么一个人。 仗着自己跟院长沾点亲戚关系,市卫生厅有个熟人,狐假虎威,每天都横着走。 最让苏宴气愤的是,无论按照资历还是医术水平,都应该是神经科的邱主任获得下一届副院长的候选人的资格的,这个李主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生生把邱主任候选人的位置上拉了下来,自己顶替了上去。 因为这件事,苏宴还专门去找过院长,院长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说:“这是民主选举出来的结果,我也办法。” 没办法个屁,分明就是袒护李主任,为了这个,苏宴好长一段时间不搭理院长,看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见院长都绕着走。 偏偏她是总统的女人,是他们医院新设备能否批下来的重要筹码,院长虽然恼她对自己的态度,但终不敢拿她怎么。 小a为此还打趣苏宴说,在这个医院了真正的横着走的人不是李主任,而是有着比李主任更有强大后台背景的正义使者苏医生。 这让苏宴有些哭笑不得。 小a轻咳一下,转头看向面瘫男,面瘫男迟疑了一下说:“去告诉李主任,我这就过去!” “好嘞!”可以轻松交差的小a小跑着离开了。 苏宴一拳捶上面瘫男的肩膀:“你是不是傻子,咱们出了力,最后功劳都归他,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怎么一点都不……” “病人是无辜的!” 不能因为医生之间的恩怨和看不顺眼,而枉顾他人的生命。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任何情下,都要把这种使命当成第一使命来完成。 面瘫男的一句话说的苏宴哑口无言,同时心里自我剖析,怪不得人家是正的,自己是副,思想水平都不一样。 虽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好强的苏宴嘴上不服软:“行行行,你想当冤大头你就去吧,累死了我反正不管,宋医生你也别管,让他横尸街头算了!” 宋医生笑了笑,心疼的看了面瘫男一眼:“你连坐了三台手术,身体能吃得消吗?” 面瘫男嗯了一声,看了一下腕表:“喝完咖啡再回去,我先走一步,到外科看看!” 他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悠哉喝咖啡的苏宴,沉声道:“愣着干嘛,走啊!” 苏宴用手指着自己:“我也去?” 面瘫男折身回来,从后面拎起来苏宴:“多个人手术就能进行的顺利一点,就能早下班。” 不由分说的,拎着苏宴就朝走廊那边走去。 “喂喂喂,我跟那个李主任势不两立,我才不要去帮他我不去……” 说着不去的人,一进手术室马上进入了状态,严肃认真的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本该主刀的李主任却不见了踪影,由一个刚分配过来的医大学生主刀。 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这个年轻的大帅哥学习再好,毕业成绩再优秀,实战经验没那么多,根本没办法胜任主刀的职责。 面瘫男说要代替大帅哥主刀时,心高气傲的大帅哥还挺不服气,当面瘫男老练且有条不紊的划开病患下肢受损的皮肉时,苏宴才从大帅哥的眼中看到惊叹的目光。 她暗自得意,哼,面瘫男泌尿科第一大魔头的称谓可不是白来的,就跨多个学科的这技术,就能秒杀医院一众资格老的专家。 技术水平在眼前,大帅哥不服不行,放下刚才清高的架子,变得虚心起来。 苏宴朝着大帅哥的方向暗暗的点了点头,嗯,不错,知错就改,能虚心向比自己强的人学习,是块儿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将成为这所小破医院的顶梁柱。 大将出马,一个顶俩,有面瘫男这个大魔头出面,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有苏宴跟大帅哥两个得力助手从旁协助,手术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面瘫男有意培养大帅哥,便让他给手术收尾。 大帅哥正在给患者伤口缝针的时候,李主任这厮才穿着手术服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对不起对不起,上面来了两个领导,院长非让我作陪,耽误了手术时间,真是对不起,呀,已经做完了,我看看……” 李主任装腔作势的看了看病患的下肢,对着面瘫男啧啧称赞,面瘫男根本不鸟他,沉着一张脸与苏宴交谈刚才的手术细节。 李主任碰了一鼻子的灰,有些无趣,轻咳一下,大声的对身后的护士说:“患者的家属来了没,这都手术完了,手术费得赶紧交上才行……” 患者是个年轻男人,目测也就二十出头,脸上的血水没有清理干净,面目有些模糊,麻醉师看手术进行的差不多了,便依照惯例测验患者的脑子是否清醒。 “你叫什么名字?” “蔡晓峰。” “多大了?” “21。” “你父亲做什么工作?” “自营了一家超市。” “叫什么名字?” “苏怀远。” 麻醉师心里咯噔一声,儿子姓蔡,父亲姓苏,难道…… “我的父亲是继父。” 麻醉师恍然大悟,同时舒了一口气,朝面瘫男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该患者的神志很清楚,脑子没有问题。 苏宴推开面瘫男,冲到病患的面前,对着那张血呼啦的脸:“你刚才说你父亲叫什么?” 伤者跟其他人一样都惊讶苏宴的问话,但还是老实的重复了一遍:“我的继父叫苏怀远。” !! 第339章:父女重逢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一个人,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可当苏宴跟随护士的脚步走出手术室出来见伤者的家属的时候,面前的人跟记忆中的那张面孔完全重合。 时间过去太久,苏宴嘴边的那一声爸爸怎么也叫不出口,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无声的流下来。 隔了太长的时间,苏怀远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苏宴,正奇怪这个女医生好好的怎么哭了的时候,苏宴那个哭的时候先撇嘴的动作击中了他的大脑,生生把他大脑中尘封已久的影像拉了出来,与现实重合。 “宴……宴宴!”苏怀远激动的不知所措,想要过去,又怕过去,虚虚的抬着双手,心绪翻腾的厉害。 “爸……” 用尽了全力,以为会喊出很大声,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口型,苏宴踉跄了几步,然后猛的扑了过去,扑到苏怀远的怀里,那声埋在心里十三年的爸爸终于嘶声力竭的喊出了声:“爸爸~~~” 苏怀远亦是激动的老泪纵横,像小时候一样拍着苏宴的肩膀:“不哭不哭……” 面瘫男等医护人员推着刚做完手术的蔡晓峰从手术室出来,见此情景,均十分莫名。 尤其是躺在手术车上的蔡晓峰,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他这个老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女儿的? 跟他妈妈结婚之前不是说没结过婚么? “爸,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知道我跟妈妈还有苏望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吗?” 想起去世的杜凤莲与苏望,悲从心来,好容易才控制住的泪水又顺着苏宴的脸颊流了下来。 苏怀远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苏宴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定眼前的姑娘确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对苏宴的质问,他哭着摇摇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肯再说。 一个小护士从走廊尽头小跑了过来,跑到苏怀远的身边:“请问你蔡晓峰的家属吗?” 苏怀远赶忙擦擦眼角的泪,忙不迭的说:“是,我是!” “请跟我到这边缴一下费!” “好的好的!” 苏怀远刚想跟着小护士走,手术床上的蔡晓峰勾了勾身子,虚弱的说:“爸,我妈呢?” 苏怀远朝蔡晓峰摆摆手:“你妈马上就来,你快躺好!” 跟着小护士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苏宴,折身回来,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亲生女儿,拍拍她的手:“以前的事我有时间再给你解释,我先去缴费哈!” 不等苏宴应答,苏怀远就跟着小护士匆匆离去。 不明所以的李主任走过来看看蔡晓峰,再看看苏宴,困惑道:“这个是你弟弟?” 苏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嫌恶的看了手术床的年轻男人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冷冷的说:“我的弟弟已经死了,我不认识他!” 蔡晓峰被推入普通病房,苏宴回去继续上班。 可她哪还有心思上班,在办公室里坐了十几分钟,蓦地站起来脱了白大褂,跟面瘫男打了一声招呼,要求早退。 面瘫男这次意外的没有指责她,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把她放行。 苏宴重新回到刚才见到苏怀远的地方,往蔡晓峰所住的病房张望了一眼,苏怀远没有在里面。 她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便去走廊口等。 她不能距离蔡晓峰太近,太近了,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蔡晓峰叫苏怀远爸,以及苏怀远紧张的蔡晓峰给他缴费来奔波的样子。 虽然心里也猜了一个大概,苏怀远在失踪之后重新组建了家庭,重新有了孩子,但是让苏宴困惑的地方还很多,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苏怀远还活着,也都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没来找他们! 苏宴急切的想要一个解释,多一秒,她就被自己胡思乱想搅的更心神不宁一分。 走廊口很冷,外面的风不停的灌进来,苏宴却固执的守在那里,苏怀远要去看蔡晓峰的必经之路,她要当面问清楚,要当面解开心中的困惑。 可是她等了许久,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再见到苏怀远。 蔡晓峰的病房里多了一个体型胖胖的女人,从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蔡晓峰的母亲,苏宴站在病房外面往里看的时候,她正拿着一块儿热毛巾给蔡晓峰擦着脸上的血迹。 女人背对着苏宴,她看不见她的脸,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她穿着杜凤莲最喜欢的一个牌子却到死也没能穿的起的羽绒服。 苏宴真想推门进去,大声的质问那对母子,为什么要霸占的爸爸,霸占这么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多年为什么不让他回家?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在事情没有完全明朗之前她不能这么做,万一苏怀远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万一这对母子是苏怀远的救命恩人呢? 所以她不能乱来,她得等,等苏怀远亲自给她一个说法。 可是直到病房熄了灯,苏怀远也没有再出现。 如不是盛朗熙派司机来接她,她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到了总统府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楚源跟萧慕锦没走,陪着盛朗熙一起在客厅等她。 苏宴一出现,萧慕锦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他把她拉到沙发上,迫不及待的说:“苏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一定会高兴上天……” 他等了一会儿,苏宴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奇,以为她上班累了,思维不活跃,萧慕锦自顾自的说:“你不是一直都怀疑你父亲还在这个世界上吗?我告诉你哈,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终于找到他了!” 苏宴看了他一眼,双手搓了搓脸,似是很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 萧慕锦奇怪的眨眨眼,抓住苏宴的肩膀:“你听没听清楚我刚才说什么,我说我找到你父亲了,你的父亲,苏怀远,我找到他了!” 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与高兴,苏宴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这个反应,她不符合常规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萧慕锦简直莫名其妙。 就在他觉得有必要要重申一遍的时候,盛朗熙过来摸摸苏宴的额头,柔声问:“身体不舒服吗?” 苏宴挡开他的手,重新打起精神,目光望向萧慕锦:“萧大哥,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他,那你告诉我,明明他还活着,为什么这多年他都不来找我们?” “苏宴你……” 苏宴闭了闭眼又睁开:“我今天在医院见到他了,他的儿子出了车祸被送进我们医院救治……我的父亲,却被一个陌生男孩儿叫爸爸,而且,我的爸爸弃我于不顾,忙着为那个陌生男孩跑前跑后,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感觉到眼角有了湿意,又用手搓了搓脸:“我真怀疑我当时认错了人……”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真想我认错了人!” 萧慕锦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没说出来。 盛朗熙看了他一眼,把苏宴从沙发上拉起来:“事情还没弄清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去吃点饭,吃完饭,好好休息!” 苏宴看了盛朗熙一眼,点点头,慢慢的朝着楼上走去。 “狗屁不得已的苦衷!”苏宴一走,萧慕锦就叫嚷了起来:“苏怀远那个老家伙就是色迷心窍。你们知道他现在的老婆是谁吗,是他的初恋情人,两个人年轻的时候有过婚约,后来两家大人不同意才被迫分手的。本想着他一把年纪,见了苏宴之后能好好对她,没想到竟六亲不认,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为别人的孩子鞍前马后,我真是佩服死了他了!” 萧慕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得找那个老头好好理论理论,看他到底还认不认苏宴这个女儿!” 盛朗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静的眉眼,冲着他摇了摇头:“这是苏宴的私事,还是让她自己处理为好。” 夜深人静,盛朗熙打发走楚源跟萧慕锦,穿着棉布拖鞋脚步轻轻的进了卧室。 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佣人送上来的晚餐,苏宴一口也没吃,现在已经冷掉了。 她被朝里侧身躺着,床头灯静谧的光柔和的金黄色的是蚕丝被上,盛朗熙从床的这边上来,床垫微微凹了下去,苏宴吸了吸鼻子,系转过了身。 “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着。” “还在想你父亲的事情?” “嗯。” “好了别想了,想再多也于事无补,你抽个时间,找他好好谈一谈,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盛朗熙上了床,与苏宴同盖一条被子,苏宴朝他这边挪了一下,搂住了他的腰:“真的会是误会吗?” “不管有没有误会,肯定有原因,一个当父亲的,不会无缘无故抛弃自己的家庭跟孩子,我想,他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是吧是吧,他一定有苦衷,不然他那么疼我跟苏望,怎么能不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呢?” 盛朗熙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处理你父亲事情的时候,要学会换位思考,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多想一想,说不定就能理解他了。” 苏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嗯了一声,轻语道:“我会的。” !! 第340章:针锋相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天空又飘了雪,温度降至同期历史最低值。更新快无广告。 为确保学生安全,达达学校放了假。这可把达达高兴坏了,小书包一扔,拿出自己的小铲子小水桶,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夏夏去院子里堆雪人去了。 昨天消遣了一天的盛朗熙,回归正常的生活。 六点半起床,跑步锻炼一会儿,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去雨花台上班。 苏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不得不说的是,盛朗熙天生就是衣服架子,不管穿什么都比旁人好看。 盛朗熙穿了黑色呢大衣,围了驼色的羊绒围巾,特地到苏宴的面前晃了一圈。 苏宴半天没反应,他只好自己开口:“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点特别?” 苏宴懒洋洋的站在楼梯上,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我眼光真是好,围了我买个你的围巾,今天格外的帅呢!” 盛朗熙翻了翻眼皮:“其实我让你看的是我亲手挑的大衣。” “大衣?哦”苏宴半眯着眼睛,又仔细瞧了瞧:“这大衣跟我买的围巾搭配,格外的好看呢!” 盛朗熙无语。 让她夸一下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他喜欢看她自以为是,洋洋自得又傲娇的样子,虽然很矫情,却带着一种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纯真。 盛朗熙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今天外面格外冷,你多穿点,别为了图好看,就穿的少,你又不胖,穿多了也不显得臃肿。年轻小伙子除了年轻有什么好的,你一个当妈的女人,眼界得宽,别跟一个无知小姑娘似的看见个稍微齐整的年轻男人就迈不开腿,露胳膊露腿的博个眼球,成熟知性的女人不能犯傻,犯傻的女人都特别愚蠢,听见没?” 正在喝粥的苏宴,听了他这番话,差点把粥喷出来。 果然人无完人。外表看起来十分完美的盛朗熙,谁会知道他有小心眼的毛病呢? 前几天她不过说了一句“我们医院分来几个大学生,清一色的大长腿,花美男的脸,以后上班再也不用无聊了哦也!” 今天他就发表了这么一番评论,真是小心眼的可以! 轮到自己出门上班的时候,苏宴才知道外面有多冷。 达达看见苏宴,撒欢的跑过来,拉着她走院子的角落,展示自己堆的雪人。 达达说他堆的心目中的英雄奥特曼,苏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像奥特曼。 但她还是拍着手尖叫:“哇哦,好棒,达达要不要考虑当个雕塑家?” 达达小胳膊一抱,吸吸冻红的鼻子,操着小奶嗓傲娇的说:“我才不要当雕塑家,我要当奥特曼,我要打死一切由于人类为敌的怪兽!” “好吧好吧,你当奥特曼,我就是奥特曼的妈妈了,也挺光荣的。堆好雪人快点回屋,外面太冷了,冻坏了鼻子,可就没办法呼吸空气了!” 苏宴踩着积雪边往外走边回头嘱咐达达,没走到车库取她的电瓶车,就被冷空气冻得实双手麻木。 算了,天气这么冷,就奢侈一把吧,她让司机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医院今年下了血本,每个封闭的地方都开通了暖气,一进医院,一股热浪扑来,苏宴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经历了昨天战斗似的一天,他们泌尿科今天格外的闲。 以前遇到这么闲暇的时刻,她都是跟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闲聊讲段子,今天不行,她心里揣着苏怀远这件事,多么搞笑的段子激活不了她的笑点。 她象征性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便跟面瘫男招呼了一声,来到外科病房。 透过蔡晓峰病房门上方的玻璃窗,苏宴没有如愿见到苏怀远。 今天照顾蔡晓峰的是个年轻女人,背对着她,黑发披肩,身材苗条,苏宴觉得可能是蔡晓峰的女朋友。 苏宴在病房外面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苏怀远出现,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跟蔡晓峰同病房的还有一个年纪大的男人,他一看见苏宴,以为她也是病房的医生,嚷嚷的说:“医生医生我这伤口一直疼怎么么回事,都三四天了……” “等下找你的主治医生!”苏宴说了这么一句,走到了蔡晓峰的病床前。 蔡晓峰脸上的血迹没了,是个长相清秀的大男孩儿。 苏宴在心里拿他跟苏望比了比,或许是参杂了私心,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从外貌上讲,哪一点也比不上他的弟弟苏望。 “知道我是谁吧?”苏宴淡漠的对蔡晓峰说。 蔡晓峰受伤的腿被吊高,外面被缠了厚厚的白色纱布,看见苏宴,他惊愕了一下,然后转了目光去看见坐在身侧的女人。 苏宴此刻也看见了她。 看见她的第一眼,苏宴的心里猛打了一个激灵、 她长了一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而她的眼睛遗传了苏怀远。 眼睛很大,瞳仁很黑,眼皮很双,内外眼角都很开,这双眼睛是苏宴最引以为傲的部分,见过她的人,无一不说她的眼睛生的好,黑亮黑亮,透着灵气。 现在,这双眼睛也长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 苏宴莫名的有些恐慌。 女人缓缓的站了起来,用同样审视的目光打量了苏宴几秒钟后,淡笑着伸出手:“你好苏宴,我是苏念!” 苏宴,苏念,连名字发音都格外的相似。 等等,她姓苏,她竟然也姓苏! 苏宴顿感五雷轰顶,一个扑朔迷离的真相朝她迎面扑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盘亘在她心底的猜测像是一只毒舌缠绕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临床的主治医生进来给他检查伤口,苏宴深吸了一口气,用那种极其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苏念抬在半空中的手,极其冷淡的说:“对不起,我有洁癖” 苏念怔了一下,缓缓的把手缩回去,拍了一下额头,笑了笑:“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们医生大多都爱干净,不喜欢跟人握来握去,对不起,职业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掉!” 苏念这临场发挥的能力,没有一些阅历的锻炼是表现不出来的,这让苏宴有些挫败,她本是要看她笑话的呀! “你是来找爸爸的吧,很不巧,今天店里面很忙,他留在那里帮忙。” 从开始见面到现在,苏念都微微笑着,朱唇轻启,露出八颗牙齿,很标准很职业的笑。 可那笑让苏宴觉得非常陌生且刺眼,还特别假。 如果她也是苏怀远的女儿,见到同为他女儿的她,不会这么淡定,更不会表现的这么大度。 看,苏宴就不行,她好奇愤怒的快要发疯,恨不得马上找到苏怀远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宴不停的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对方越是这样越不能生气,高手见招,失之分毫,不能因为对方也姓苏,就方寸大乱,失了自己的风骨。 “既然他不在,我改天再过来!” 苏宴看也没再看苏念一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个病房。 她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苏念那双跟她一样的眼睛,看一次,就提醒她一次可以轻易推断出的事实。 苏宴几乎是用跑的离开病房楼,到了外面,被一片刺眼的白色包围中,她大口大口吸着冷气。 她的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一下一下的捶着,那里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闷的快要让她窒息。 为什么她也姓苏?为什么她跟自己长的有些相像? 这两个问题像是惊悚电影的片段,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望着四周的皑皑白雪,茫然四顾正无所适从的时候,苏念从后面追了过来。 她追出来的很急,外套都没穿,站在冰天雪地里,如一片随时可能被风刮走的树叶一般单薄孱弱。 “苏宴,你以为逃避,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可以解决吗?”苏念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问。 苏宴转过来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如枯叶一般孱弱的女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解决的,我有什么逃避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外面挺冷的,你回去吧,我什么也不想跟你说!” 苏宴真的什么也不想说,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她现在太混沌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姐弟相称的两个人,为什么一个姓蔡一个醒苏。 但苏念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抱着双臂,踩着高跟鞋走到苏宴的面前,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漆黑的瞳仁对上苏宴不停躲闪的眼睛:“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不!我什么也没猜,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宴想要挣脱苏念的手逃掉,可是她竟然逃不掉。 她在同年纪的女人中力气算是大的,可是她竟然比不过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她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她愤怒的抬起头,无所顾忌的冲着苏念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你抓着我干嘛?” 还没吼完,她就哭了。 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一滴滴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最后蹲在地上,抱住伤心不已的自己,委屈的像个孩子。 !! 第341章:娱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念轻叹一声,也跟着蹲下来,扶住苏宴不停耸动的双肩:“事已至此,你何必如此,爸爸夹在中间也是为难,他不来医院看晓峰,就是怕面对你!” 苏望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事的情节有些狗血,却真实存在。.org 苏怀远在跟杜凤莲结婚之前有个相好的,也就是苏念跟蔡晓峰的母亲蒋彩霞。 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了一段时间,后来迫于压力分手。 分手后的苏怀远按照家里长辈的意思娶了杜凤莲,蒋彩霞伤心欲绝奔走他乡。 年少无知的女人在跟苏怀远分手三个月后才知道自己怀了孕,身在异乡的她举目无亲,孤苦无依的时候遇上了一个老实男人,这个男人表示愿意娶她,愿意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这个男人也就是蔡晓峰的父亲蔡公诚。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年,直至蔡晓峰出生后的第二年,蔡公诚上山采石,不幸遇到山体滑坡,被深埋山底。 蒋彩霞带着一儿一女过了一年多,在一个暴雨繁盛的夏季,遇上了出海受伤,被送到镇子上救治的苏怀远。 苏怀远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蒋彩霞摒弃前嫌,悉心照料着苏怀远。 苏醒过来的苏怀远,不知怎地,竟如苏望一般失去了记忆。 一同过来的同行要带苏怀远一起回去,苏怀远因为失去了记忆,不相信任何人,死活不跟他们走。 见此情景,蒋彩霞趁着月黑风高把苏怀远偷回家藏了起来,后来也就是有了苏怀远出海失踪的说法。 蒋彩霞这一藏就藏了一年多,苏怀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 恢复过来记忆的苏怀远不是没想过回去,但是只要一看到蒋彩霞跟两个可爱的孩子,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就狠不下心,这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每次苏怀远想念苏宴跟苏望的时候,他都说服自己说,杜凤莲所在的那个家有亲戚朋友照顾,而且还有他打拼的家底留给他们,相比之下,蒋彩霞这边要苦的多,如果他离开了,他们母子三人估计连生活都是问题。 苏怀远就是这样一次次的麻痹自己挺过来了,时间一长,对苏宴与苏望的思念也就没有那么浓了。雅文言情.org “他要照顾你们分不开身,那我们呢,他可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想起无数次在梦中梦见苏怀远,杜凤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拿着苏怀远的照片一遍遍的,因为家里没有顶梁柱苏望被人欺负大哭着回来要爸爸的情景,苏宴就恨的要死。 苏怀远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苏念想要把苏宴搂在怀里,苏宴却一把把她推开,大喊了一句:“我恨你们!”踉踉跄跄的跑开。 苏念站起来看着苏宴越跑越远,最后成了一个小黑点,她跺了一下脚,瑟缩着肩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边朝病房的方向走边给苏怀远打电话:“爸爸,我见过苏宴妹妹了,您的提议我都跟她说了,她不愿意,钱也没要……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我看她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苏宴跑回自己的科室,趴在办公桌上痛苦起来。 面瘫男正好路过,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苏宴在哭,便推门进来。 习惯了苏宴嘻嘻哈哈上蹿下跳,第一次见她哭,面瘫男有些无所适从。 静默的在她身边待了一会儿,轻咳一下问道:“谁欺负你了?” 苏宴只顾着哭,都没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抬头看了面瘫男一眼,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没事!” 家丑不可外扬。她可不想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事弄的众人皆知。 “没事你哭那么凶。”面瘫男看了苏宴一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丑吗,我都不忍直视!” 本想说句俏皮话逗苏宴笑一笑,没想到,她不但没笑,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面瘫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也不背着苏宴,就那么接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苏宴听见他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您逼死我,我也不喜欢她……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叫苏念的女孩儿很好,但我对她真的没感觉……” 不等面瘫男这边把电话打完,苏宴就跳了起来:“谁,你刚才说谁?” 面瘫男随便应付了一下逼婚的母亲,便挂了电话。 他奇怪的看着苏宴:“什么谁?”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面瘫男怔了一下:“哦,你说是苏念。你也被吓了一跳?说实话牵线的人跟我说女方是苏念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苏念,苏宴,猛地一听差不多!” “你说的那个苏念是蔡晓峰的姐姐吗?” 面瘫男又怔了一下:“谁是蔡晓峰?” 苏宴无心关心他昨天刚给蔡晓峰做完手术今天怎么就不记得了,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问:“跟你相亲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面瘫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苏宴,扯了扯唇角:“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跟那个女人长的挺像的!” 苏宴颓然的跌坐到椅子里,哭笑不得。 什么是巧合,这是巧合! 什么是狗血,这就是狗血! 她联手面瘫男给蔡晓峰做了手术,面瘫男跟蔡晓峰的姐姐相了亲,她跟蔡晓峰的姐姐同父异母。 作者真特么的会编故事! 面瘫男奇怪的看向双手捂住脸的苏宴,疑惑的问:“苏宴你怎么了?” “幸亏你不喜欢女人,你若喜欢女人,跟那个叫苏念结了婚,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夫!”苏宴苦笑着说。 面瘫男简直莫名其妙。 因为苏怀远的事情,苏宴这一天过的浑浑噩噩,好容易挨到了下班,以为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杂乱不堪的脑子,谁知又一个好事主找到了她。 “怎么现在才出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一身靓丽装扮的盛笑笑没好气的抱怨道。 苏郁闷了一天,更没好气,她朝她淡漠的瞥了一眼:“我又没让你等!” 踩着厚底靴子蹬蹬的向前走。 穿着高跟鞋的盛笑笑追了上去,好姐妹似的勾住她的肩膀:“怎么,今天心情不好,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苏宴停下脚步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打听萧慕锦的消息,对,他已经回国了,现在不知道在他名下的别墅逍遥自在,你不是有时间么,可以一家家的去找,找侦探公司帮你找也可以,随便你怎么样吧,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别再烦我,再见!” “诶诶,别走啊!” 盛笑笑不死心的再次追上她,勾住她的脖子:“今天我们不谈萧慕锦,就随便聊聊,我看你心情也不好,正好我也挺郁闷的,走,我带你地方高兴高兴,一高兴就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苏宴挣扎了几下,后来一想,盛朗熙下不了这么早的班,回家也是她自己待着,自己待着就容易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会心烦给自己添堵。 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盛笑笑出去玩玩,反正不花她的钱,不去白不去。 想通之后,苏宴便不再挣扎,假装考虑了几秒之后,便乘坐盛笑笑的车一同出了医院。 苏宴被盛笑笑套路了。 什么不谈萧慕锦,就随便聊聊,她全程都在打听萧慕锦的事情好么? 他喜欢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样的食物,爱好是什么,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巴拉巴拉一大堆。 苏宴喝了几杯闷酒之后,被她聒噪的实在受不了,一嗓子喊过去:“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他穿多大号的内裤?” 盛笑笑轻咳一下,小声嘀咕:“你不是跟他在一起过么!” “我是跟他一起生活过,但我又不是女色狼女变态,关心他穿多大的内裤干什么?诶,盛笑笑,你说带我出来找乐子了,乐子呢,从我进了包厢的门,你一直巴拉巴拉的问个不停之外,给我什么乐子了,还有这酒,我都喝完半天了,也不知道让人上新的过来,你这算哪门子的请客?” 说完,苏宴饮完杯子里剩下的酒,砰的一下把酒杯放在高档的茶几上。 盛笑笑笑了笑,把她面前的杯子挪到一边,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我带你出去跳舞,跳个舞就不心烦了!” 这种带着迷幻色彩的酒吧苏宴就来过一次,还是被爱玩的小B拖着来的。 上次来因为有陌生男人搭讪,吓得她落荒而逃。 盛笑笑比小B更会玩,而且比小B吃的开,从酒吧里的每个人见了她都会主动打招呼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 盛笑笑怕苏宴放不开,更怕她被居心不良的男人吃豆腐,便让酒吧老板清出一个小舞池专供他们两个人跳。 刚开始苏宴很是拘谨,一直推脱,说什么这样扭来扭去摇头晃脑的还不如去包厢喝酒。 盛笑笑凑到她耳朵旁骂她乡巴佬,抓着苏宴的手便滑进了那个专属他们二人的舞池。 没一会儿苏宴便进入了状态,伴随着震耳欲聋劲爆音乐,什么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 第342章:没有这个姐姐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有盛笑笑这个吃得开的人在,苏宴玩的很开心,在酒吧流连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org雅文吧 奇怪的是,她这么晚才回家,盛朗熙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到家以后才知道,H国某个沿海城市,发生了一起十分严重的沉船事件,他赶过去处理去了。 一夜未归。 本来因为晚归心有戚戚的苏宴马上不烦恼了,大摇大摆的回了卧室,蹬掉鞋子,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面瘫男也是生气,苏宴不来上班,他不仅得给她打掩护,做出一份不得已才不能来上班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来维护她的形象,另一方面还得加班加点帮她做了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即使再累,还不能说。 苏宴被面瘫男的电话吵醒。 面瘫男对她进行了刻薄而惨无人道的言语攻击后,不给她任何反驳辩解的机会,砰的一下就切断了通话。 面瘫男说了,如果吃过午饭还不见苏宴来上班的话,直接把她无故旷工的事情上报,让院方扣除她这月的奖金。 没有办法,苏宴只好撑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来,靠着床头迷瞪了一会儿后便起床了。 她用几分钟洗了一个战斗澡,一个澡洗下来,精神了不少。 她一打开卧室的门,夏夏惊慌失措从外面冲了进来:“夫人,你总算醒了,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苏宴的第一反应就是盛朗熙出了什么事,一边询问夏夏怎么了,一边折身回去找手机要给盛朗熙的随从打电话。 夏夏拽住她的胳膊,急急的说:“夫人,是您出事了!” 苏顿住脚步,回头迷茫的看着夏夏。 夏夏叹口气,从鼓囊囊的围裙布兜里拿出一张叠了又叠的报纸:“你看!” 苏宴奇怪的接过那张报纸,没过几秒钟,她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抓着报纸,恨恨的晃着:“谁,是谁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拍死他!” 夏夏拉住一门心思想要冲出去找人报仇的苏宴,从旁规劝:“事已至此,夫人生气也是没用,把事情闹反而对夫人不好,夫人还是趁着阁下不在家这段时间,赶紧把这件事给处理了,不然,依着阁下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了你!” “我……” 苏宴气恼的抓了一下头发,郁闷的坐在床上。 她不过是跟盛笑笑去酒吧喝了点小酒,跳了一会儿舞,怎么就被那些无良媒体说成私生活混乱,更气的是他们说她是双性恋,男女通吃。 他奶奶的,苏宴简直不能忍,撰写这篇报道的记者该有多瞎,才没认出跟她贴着身子跳舞的女人是盛笑笑? 说她是双性恋,她答应,盛笑笑能答应么? 简直就是断章取义,恶意诽谤! 苏宴真是要气炸了! 她抬眼看向夏夏:“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夏夏一个佣人哪知道该怎么办,但苏宴问了,还是小心翼翼的给出自己的答案:“我看上次来家的那位萧先生本事挺大的,要不找萧先生帮一下忙?” 苏宴略一沉思,打了一个响指,眉开眼笑:“就这么办!” 以她以往的经验,只要萧慕锦肯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前几天听萧慕锦说他要去赤道附近看看,也不知道动身出发了没有。 去完南极去北极,去完北极去赤道,萧慕锦简直就是人生最大赢家。 苏宴拿着手机赶紧给萧慕锦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萧慕锦没有出发,正在家里睡大觉。 苏宴问在在哪,他说不能说。 现在盛笑笑满大街的到处找他,稍微一不谨慎,就会被她找到,他的晚节就不保了。 苏宴没心思听他乱扯,在他满口胡言说自己不能出去只能在家吃好吃的,吃生蚝鲍鱼鱼翅吃的鼻血横流的时候,苏宴绝情的打住了他:“萧大哥我出了一些事,需要你出手帮忙!” 萧慕锦不知道是刚睡醒脑子不灵光还是怎么地,多此一问的说:“你守着一个大总统不去求,求我干什么?” 苏宴一嗓子喊过去:“如果这件事能求他,还用得着打电话给你吗?” 别说去求盛朗熙,这件事都不能让他知道。 若让他知道,苏宴在酒吧待到凌晨三点,给人又喝酒又跳舞的,扒她一层皮都是轻的。 电话那头的萧慕锦掏掏耳朵,这女人说话就不能温柔点,永远都是一个大嗓门,快把他的耳朵震聋了。 “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非要整出一些事来麻烦我,我也是很忙的好吧?” 这句话以后,苏宴清晰的听见那边有男佣恭敬的声音传来:“少爷,游泳池的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过去了!” 听听,一个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玩乐,人生就剩下花钱这一项艰巨任务的人竟然说忙,这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么? 苏宴没工夫去跟他争辩他现在有多可恶多遭人恨,不管萧慕锦跟佣人在交谈什么,强势插话,把她昨晚跟盛笑笑喝酒跳舞,今天光荣上头条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跟他说了。 “事儿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看着处理!” “我才不要处理,跟盛笑笑那个女人沾边的事我躲都来不及,才不会傻到要贴上脸去,你知道她之前是怎么给我下套的吗,她说跟我睡了怀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差点娶了她,这种心思诡谲的女人,我再也不想看见……” 萧慕锦巴拉巴拉的说着,中心思想就是一个,盛笑笑有毒,他不能沾,一沾就会毒火攻心,抑郁而亡。 苏宴听完,思量了半晌,只能使出杀手锏:“这样,这次只要你肯帮我,我把达达借给你玩几天。” 如果说萧慕锦这个男人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太喜欢小孩儿,尤其是长的可爱聪明的小孩儿,就像达达那样的。 萧慕锦那边沉思几秒:“成交!” 他让苏宴下午有时间给他碰了一个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好对症下药。 苏宴嗯嗯的应着,应完提出一个要求,一定要在盛朗熙回来之前处理干净,她可不想死无全尸。 挂了电话,默默的在心底对达达说了声对不起,不是她这个当妈的坑娃,实在是走投无路。 在面瘫男彻底发飙前,苏宴咬着一个鸡腿堡赶到了医院。 少不了一顿训斥,虽然恨极了面瘫男动不动就把她当小孩儿训的样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个副手虽有几分胆子,但也不敢跟他这个正级正面叫板。 面瘫男训斥了差不多有七八七分钟,把能骂苏宴的话骂了一遍后,长长的叹一口气:“苏宴啊苏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苏宴在心底翻了一个大白眼,都教训了半天了,又说说什么好,太虚伪了这男人。 面瘫男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好像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苏宴,再看看她手里啃了两口的汉堡,轻咳一下:“还没吃午饭?” “可不是么,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往这边赶,哪还顾得上吃饭?” 其实在进医院之前,她已经消灭了一个黄金鸡腿。 为了扮可怜,她才这么说。 面瘫男用手点了她几下,从盛放医学资料的架子上拿来一个保温盒,递到苏宴的面前:“这里面有淮荆炖的排骨,我吃了一些,没吃完,剩下的趁热吃吧?” 苏宴一边叨叨着“里面不会有你的口水吧”,一边喜滋滋的打开保温盒。 淮荆就是宋医生,宋医生的全名就叫宋淮荆。 不得不说,宋医生的手艺真的很好,排骨炖的恰到好处,里面还加了枸杞红枣山药等其他辅料,那个汤喝起来鲜美无比。 苏宴舍掉心爱的香辣鸡腿堡,把保温盒里的排骨带汤吃的一点不剩。 吃完以后,苏宴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主动把保温盒洗了,回来交给面瘫男。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面瘫男是典型的面冷心热的类型,嘴上刻薄无比,其实心里还挺会为人着想。 “苏念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面瘫男蓦地开口说。 正准备回去工作的苏宴脚步一顿,回头看面瘫男:“谁跟你说的?” 面瘫男无谓的摊了一下手:“你姐姐自己说的。” 其实他自己也挺奇怪,两个已经都说清楚的人,为什么苏念又突然提出要见面。 见面就见面吧,还说了一堆关于自己家庭身世的事情。 面瘫男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八卦,若不是出于礼貌,他早就起身走了。 可当苏念说她是苏宴同父异母的姐姐时,他还是被震了依稀。 以为两个人长的有几分想象是巧合,没想到真有些渊源。 苏宴的眸色冷了冷:“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我不认识她,我没有她这个姐姐!”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面瘫男的办公室。 苏念到底想干什么? 这件事苏宴捂都捂不过来,她却如此招摇。 她才不相信苏念会那么大度,真心想要认她这个妹妹。 苏宴也不知道为什么,见苏念的第一面,她衣装得体,言语温柔,几乎没什么诟病。 但苏宴就是不喜欢她,从心里就排斥。 她也知道,苏怀远夹在中间,很容易让她戴着有色眼镜看苏念。 但撇去一层,她也不喜欢苏念。 一个人没有诟病,不是太完美,就是装的,苏宴直觉苏念是后者。 !! 第343章:有话要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下午有些忙碌,忙起来时间过的很快,苏宴还没觉得怎么样就到了下班的时间。.org雅文吧 “我觉得我重热爱咱们这份工作了,这么忙,我一点都不觉累!” 苏宴穿着平时的衣服,提着一个小包,靠在面瘫男办公室的门口,对正在脱白大褂的男人说。 面瘫男把把大褂脱下来,换上自己的黑色大衣,看了一眼苏宴,凉凉的说:“只上半天班的人还说累的话,就真的该千刀万剐了!” 不是面瘫男出言太狠,实在是苏宴不来,她的活他都替她干了,心里有些不爽。 明明不爽,还不能发泄出来,谁让她是他跟宋医生的保护伞呢? 面瘫男觉得,苏宴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苏宴轻咳一下,摸摸鼻子,举着手发誓:“明天我一定早早的过来,再也不用你帮我打扫办公室!” 面瘫男朝她翻了翻眼皮,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冷酷的走过去。 苏宴拎着包笑着追过去。 两人出了医院,不过才下午五点多,天色完全黑了,还刮着冷风。 医院门口有个卖烤红薯的小摊,苏宴想着要不要去买两个烤红薯暖暖胃,顺便安抚一下面瘫男因为多干了不少活而受伤的情绪,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从马路对面传了过来。 苏宴看了了一眼马路对面那辆骚包红色跑车,以及从跑车车窗里探出来的半个人头,鄙视的朝那边翻了一个白眼,萧慕锦个显摆货,就不能低调点么? “戚主任,有人来接我,我先走一步了哈!” 面瘫男朝萧慕锦的方向看了一眼,板着脸朝着苏宴冷哼一声:“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然后迎着呼呼的冷风,冷酷的走掉,都不给苏宴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宴蹬蹬的穿过马路,上了萧慕锦的车,拳头就要伺候待到他的身上,只见萧慕锦紧紧的蹙了眉,冷不丁的说:“有人在拍照,你躲一躲!” 苏宴怔了怔,奇怪的看着萧慕锦:“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萧慕锦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启动了车子,猛踩了油门,车子如一头优雅的豹子冲了出去。 在本市一名十分有名的咖啡馆里,苏宴把前天晚上跟盛笑笑去酒吧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她复述完,萧慕锦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苏宴的鼻子说:“行啊苏宴,你现在都学会上酒吧了,还是那种不正经的酒吧,如此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招男公关了啊你说!” 对于萧慕锦这种听人说话抓不住重点的行径,苏宴很是无语。雅文言情.org 她抓着萧慕锦的手指,迫使他的手放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帮我解决了报纸上的事情,其他的以后再说!” 萧慕锦本来要趁机好好教育苏宴一番,看她的态度很诚恳,又悔过之心,便饶了她这一回。 “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有个条件,今晚请我吃饭!” “条件不是把达达借给你玩两天吗?”怎么又有条件? “那个是主要条件,这个是附加条件,答不答应,不答应就算!” 萧慕锦站起来在,走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诶诶诶,请请请,我请还不行么?” 这一晚,苏宴被萧慕锦结结实实的宰了一顿。 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佣人为苏宴留了饭,苏宴实在受不了红烧肘子的诱惑,鼓着肚子又吃了一顿。 一不小心,吃多了,又消化不良了! 当她揉着肚子一个人在月黑风高,且寒冷无比的庭院里走里走去消食时,她才念起盛朗熙的好。 怀念他干燥温暖的掌心,以及如温馨港湾一般的陪伴。 文艺抒情的情绪还没持续三秒,达达如一只小野兽一般从屋子里面蹿了出来,紧紧抱住苏宴的大腿,泪眼婆娑:“妈咪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人,难道你不爱达达了吗?” 苏宴抬起被冻僵的手,抚了抚额,夏夏是怎么给传的话,她明明说的是让达达跟萧慕锦这个二干爹去他的别墅享受几天,怎么就成了把达达送走了? 苏宴想要蹲下来给达达解释清楚,顺便做一下思想工作,但蹲下来这个动作对现在的她难度太大――一蹲下来,裤子勒的肚皮疼。 吃的太多了! 蹲不下来,只好半蹲着,她如慈母一般抚摸着达达柔软黑亮的头发:“没人要把你送人,你是妈咪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妈咪啊,只是想要让你跟……” 不行,受不了了,她推开达达,跑到前面一堆积雪旁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幕被正好出来寻达达夏夏看见,夏夏以为苏宴怀孕,再也顾不上站在冰天雪地里的达达,打电话给了陈医生,激动着扯着嗓子喊:“陈医生,我家夫人好像怀孕了,你快来看一看呀!” 她这一喊,成功的吸引了在屋子里打扫的佣人。 大家从里面涌出来,像是看西洋景似的争先恐后的朝着丁香树下那一抹不停耸动的黑影看。 苏宴吐完,胃空了,又想吃东西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污秽物,嫌恶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苏宴啊苏宴,贪吃到这种地步,你就长点心吧! 直起身子站起来,转身看见在客厅门口站着的一排佣人,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苏宴走过去,冲他们眨眨眼:“怎么了你们?” 一个年纪最长的女佣,眼睛里闪着泪花,激动的拉着苏宴的手:“盼星星盼月亮,我们府里终于要田新丁了!” 苏宴被抓的手都痛了,她简直莫名其妙。 直到家庭医生陈医生闻讯赶来,给苏宴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她刚才只是肠胃不适,并不是所谓的孕吐,有关她怀孕的谣言才不攻自破。 好一番折腾之后,苏宴躺到了床上。 她真是想笑,这帮佣人的思维真是够奇怪的,很平常的一次呕吐被当成孕吐,还搞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出,除了他们总统府的佣人,估计也没谁了。 不过苏宴也真够丢脸,因为吃的多发生呕吐,整个总统府,除了她,估计也没谁了。 佣人们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一定是嫌弃她的,吃东西吃到吐,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 睡之前,苏宴暗暗的发誓,往后就是为了脸面,也不能再重蹈覆辙,太有损她一个青春美丽落落大方的美少妇形象了。 自我调节了一番,内心没那么纠结,也不觉得那么丢脸了,洗漱了一番后便睡了。 虽然苏宴说出去的话一般很做到,但是班还是要上的。 她实在是怕面瘫男一气之下给医院上报她这个月的出勤记录,远方扣了她的奖金。 一个视金钱为生命的人,怎么会白白失去快要到手的奖金呢? 在闹钟响了五遍之后,苏宴终于成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刚爬起来,守在门外的夏夏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夫人,不好了,您又上头条了!” 迷瞪的苏宴顿时清醒了,一把抢过达达手里的报纸,只见上面用加黑加粗自体写着,总统女票疑似出轨,与跑车帅男共处一车。 文章中记录了苏宴昨天下班后,从医院门口到萧慕锦车上的所有动作细节,连她一共冲萧慕锦笑了几次,都统计的一清二楚。 苏宴把把那张报纸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图了团,恨恨的扔在地上:“造谣,造谣,简直就是造谣!” 她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暴走了几个来回,狠捶了床几下后,捡起地上那张报纸又看了看,还好是娱乐杂刊,不是什么正经大报纸。 盛朗熙一般不看这类八卦报纸,她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给萧慕锦打电话,那厮竟然还在睡觉。 她这个大懒虫都起床了,他竟然还在睡觉,太没天理了! 苏宴最会治这种没天理的人,用电话骚扰了他十几遍后,终于把那个比他更懒的人给骚扰醒了。 “火烧眉毛了你还睡,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昨天就不该让你去接,就不该跟你一起吃饭……” 苏宴连枪带炮的发泄了一番怒火之后,生气的说:“我不管,这件事既然牵连到你,你就得帮我解决,跟前天的那件事一起解决了,动作要快,一定要赶在盛朗熙回来之前……” 话还没说完,手机被人抢走。 盛朗熙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他冷着眉眼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话人,然后直接挂断。 把手机扔到床上,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松松领带,撇了一眼夏夏:“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夫人单独说。”声音也透着冷意。 苏宴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完了,为了情况不朝更恶劣的事态发展,她决定先发制人:“诶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吭一声就出出差,你出差好歹跟我说一声啊,你知道这两天我多担心你吗?” “担心我,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嗯?” “那个,我怕打扰你工作嘛,而且,而且这两天我也很忙,病号特别多……” 她编不下去了,只好沉默,翻着眼皮看天花板,心说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老娘就一条命。 “说,怎么别说了,我看你能不能吐出一朵花来?” 盛朗熙脱了外套扔到床上,把衬衫的袖子向上挽了挽,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心虚的苏宴:“不狡辩了是吧,那好,我们下面来算账,先从第一笔开始算。”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44章:达达的二干爹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不用盛朗熙开口,苏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卖萌撒娇,威逼利诱,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蒙混过关,均以失败告终后,苏宴扯着嗓子喊:“报纸上都是乱写的,我才不是那种有了老公孩子还在外面乱搞的女人,我不是!” 盛朗熙清淡淡的眼神从苏宴涨红的脸庞拂过:“你的意思是你那天没有去酒吧,报纸上人不是你,他们是在无中生有?” “我……我……” 苏宴我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能混过去的锦囊妙计,心一狠,牙一咬:“对,我是去了酒吧,但是我没有私生活不检点,照片上跟我勾肩搭背的女人是你的堂妹盛笑笑,根本不是什么我那女女通吃的女朋友,你不信,可以去问盛笑笑,看我有没有被她掰弯?” 盛朗熙冰冷的眼神让苏宴的心慌慌的,心说,盛朗熙一向神通广大,他不会连她夸酒吧男招待长得帅身材好的事情也知道了吧? 苏宴向天起誓,她真的就是夸了一句,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 男招待举着酒杯邀她一起喝酒,她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她喜欢帅哥没错,是女人都喜欢帅哥,但她有她的底线。 苏宴这边正担心跟男招待的话暴露,飞转着心思想着要编个什么样的谎话把那几句对男招待的赞美变得光明磊落些,盛朗熙收了冷冽的目光,轻叹一口气,过来摸摸苏宴的头:“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忙么,工作上的事情还处理不过来,还要我分心处理你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我真的没有在外面乱来,我发誓!”苏宴举着手,信誓旦旦的说。 盛朗熙把她的手拽下来:“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刚才还那个样子!”苏宴撇撇嘴,有些委屈。 盛朗熙又发出一声叹息,有些无奈又有些沉重的说:“苏宴,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 在别的城市,楚源跟盛朗熙说苏宴的事时,他就知道这是造谣乱编,借势炒作。 盛笑笑是他的堂妹,他们一起长大,她虽然爱玩,但极其懂分寸。 她不但不会带着和苏宴乱来,有她在,也不会让苏宴乱来。 盛朗熙生气的是苏宴的冒失没心机,经历了这么多事,一点记性都不长。 他申请转正文件刚递上去没几天,苏宴就被以抹黑的方式上了头条。 几乎全H国的人都知道苏宴是他没过门的妻子,往苏宴身上抹黑,就等于给他抹黑。 他身上有了污点,申请不通过,必定会让一些小人得逞某些见不得光的计划。 再说苏宴跟萧慕锦,经过那次与萧慕锦彻夜相谈,盛朗熙早就知道了他的为人,他既然说了退出与他争夺苏宴的感情较量,就绝不会再趁虚而入,做出一些非君子的行径来。 既然如此,盛朗熙为什么还要专程赶回来? 当然是给不长脑子的苏宴提个醒,让她最近有个防备。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我?”苏宴蹙眉道。 “也有可能是想要害我。最近您多加小心,没事不要乱跑,尤其是酒吧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盛朗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 苏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拉住盛朗熙的胳膊:“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工作,还能去哪?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整天就想着玩?” 盛朗熙揶揄了苏宴几句,揶揄完才觉得没趣。 他不在家,苏宴难免无聊,加上他父亲的事,她也很烦闷,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喝个小酒本来无可厚非,就是因为她是他盛朗熙的女人,所以动不动才会被人关注,一点芝麻绿豆的事都被渲染成很大,衍生出很多版本。 苏寒本就不擅长处理这类事情,出了事,除了干着急也就剩下找萧慕锦帮忙这条路,仔细想想,要这个未婚夫真是不称职! 盛朗熙轻咳了一下:“那边事情我尽量早点处理完,处理就回来陪你,再说一遍,我不再的这段时间不要任着性子跟人较劲,谁欺负了你,你记着,等我回来我替你报仇!” 苏宴蓦地有些感动怎么回事? 盛朗熙不说这番话还好,一说,苏宴的心中生出几丝缱绻的离别之情,她抓着盛朗熙的胳膊晃来晃去:“大老远回来一趟,就待了不到半个小时,那你还回来干嘛?” “提醒你不要胡乱滋事!”盛朗熙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苏宴的手中抽出来,摸摸她的头:“记住了,不能随便跟人掐架,天大的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苏宴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的嘀咕:“我又不是泼妇,跟人掐什么架,用词真是新鲜!” 盛朗熙看她一眼,似要说什么,达达从如一个圆滚滚的肉丸子一样从外面跑了进来,扑到盛朗熙的怀里:“爸比救命,妈咪要把我送人!” 苏宴一听,这孩子真是个搅屎棍,她跟盛朗熙刚缓和的关系,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毁在这个搅屎棍手里。 果然,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蹙眉看向算,用眼神征问苏宴,怎么回事? 苏宴一把把达达拉过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二干爹想你了,我让你去陪你二干爹住几天,哪里要把你送人了?” 达达瞪着苏宴,奶声奶气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姓萧慕的在密谋什么,你让他帮忙搞定一件事,条件是,把我送过去给他玩几天,是不是,你说!” 妈呀,她跟萧慕锦的对话,怎么被当事人听见了? 难道是隔墙有耳,被小声音大智商的盛逸凡偷听了去? 苏宴正皱着眉分析到底哪种可能大一点,盛朗熙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萧慕锦什么时候成了达达的干爹了,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还二干爹。 苏宴冲着盛朗熙笑了笑:“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么,你想啊,达达这么聪明,将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没有几个势力支持?萧慕锦虽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人家是隐形土豪啊,你没见过现在在他名下的那座小岛有多大,多富饶,况且他功夫又那么好,达达将来要学武,可以拜他为师……” 盛朗熙没时间听苏宴扯这些有的没的,冷着脸说:“达达已经是有楚源这个干爹了,不需要其他干爹。” 虽然盛朗熙跟萧慕锦在某些事上达成了共识,两人也有了一起喝酒一起睡觉的感情,但也只是在某些事上。 让达达叫萧慕锦爹,门都没有! “还有,什么时候,不管对谁,都别拿我儿子做交易,否则让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你好看,都记住了,嗯?” 苏宴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一眼达达,吸吸鼻子:“记住了!” 虽然达达搂着盛朗熙的大腿死活不放心,但他最后还是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一片没安全消融的白雪中,苏宴竟生出一丝的伤感。 当初削尖了脑袋要进总统府,要当总统夫人,等一切都成了现实才发现,总统的女人没那么好当,就动不动出差随时找不到人这一点,就挺让人受不了的。 面瘫男催命般的电话把苏宴从迷思中拉了回来:“苏宴,我给你十五分钟,你若还不来上班,我就……我就也请假,科室这么多活谁愿意干谁干吧,反正劳资不干了!” 能让面瘫男爆出这等言语,可见科室今天忙成什么程度。 苏宴不敢耽搁,从厨房包了两个肉包就急匆匆的往医院的方向赶。 科室今天不是忙,而是特别忙。 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男性泌尿科真正忙的就面瘫男跟苏宴两个人,他们两个都是跨多个学科医生,精通许多医疗技术,所以被院长派到其他部门去帮忙。 因为天气寒冷,积雪冻成冰,有些路面没有清理干净,导致许多路段都发生了车祸,好多人因此受伤。 被送苏宴医院的病人就高大二十几位,其中还不包括一般的轻伤,以往清净空落的急诊室被挤满了人,有伤者,也有伤者家属。 苏宴从一台手术下来,正急着赶往另一台手术的手术室,经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中年妇女截住。 “医生你好,我是王宇的妈妈,他们说由你给我儿子做手术,那我儿子的手术就拜托你了!” 她说完,就朝苏宴的白大褂里塞了一个东西。 苏宴不用看也知道是红包,冷着脸把红包掏出来,还给那个中年女人:“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概不受贿!” 中年女人见苏宴态度坚决,笑了笑,尴尬的把红白收回去。 连着六台手术下来,苏宴整个人都快散了架子,她接过面瘫男递过来的咖啡,猛喝一大口后才发现咖啡很烫。 她吐着舌头,瞪着面瘫男:“下次能不能给我说一下,真的很烫诶!” 面瘫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难道你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吗,这种事还要别人告诉你?还是说,习惯了佣人的伺候,不习惯自己动手尝试了?” 苏宴怔了一下,面瘫男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以往在家喝咖啡,都是盛朗熙递给她。 递给她的都是温度适宜,不烫嘴的咖啡。 与其说习惯了递过来的咖啡是温的,不如说习惯了那个帮她把咖啡冷凉的人。 “我突然有点想我老公了呢!”苏宴低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小声的说。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45章:被栽赃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跟面瘫男都累极了,一人拿着一咖啡,靠窗站着,一时间都没说话,好像这样,就能让大脑跟身体短暂的休息一会儿。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一连几天,天气都不太好,阴沉沉的,出奇的冷。 越接近晚上,气温越低,也就越冷。 苏宴看着窗外如锅底一般扣下来的天空,心中添了几分烦闷。 又一天马上要过去了,她的父亲苏怀远还是没来找她。 她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不想她么? 就不想知道母亲杜凤莲弟弟苏望是怎么去世的吗? 他对他们的生活就一点也不牵挂,一点也不好奇么? 正忧思间,小A神色紧张的从走廊尽头快步走了过来。过来扯扯苏宴的胳:“苏医生,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宴蹙眉,马上就要下班了,还找他干嘛? 不会又有新任务要布置吧? 看着小A遮遮掩掩的样子,苏宴眉头蹙的更甚:“院长找我干什么?” 小A张望了一下四周,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我听人说,有人给院长写了检举信,说苏医生了你……你收病人红包。” 苏宴怔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瘫男嗤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宴:“收了多少,怎么不分我点?” “去你的,这事可大可小,不能乱开玩笑!”苏宴瞪了面瘫男一眼,把咖啡塞进小A的手里,撸了袖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让我抓住那个造我谣的人,阉了他!” 本以为是个误会,谁知在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好几个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有人还背着她窃窃私语。 苏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心里纳闷,她跟同事们相处的一向都很好,几乎没跟什么人闹过纠纷,这是谁要给她穿小鞋? 她思虑着进了院长办公室,院长正端着素白的瓷杯喝茶,看见苏宴进来,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整个脸色阴下来:“每次开会我都强调,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受贿不仅是一种违法行为,更是一种道德沦丧,给我们医生丢脸的行为……” 院长年纪大了,在院长的位置上待的时间长了,说话总是一股子官腔,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搬出来一堆大道理。 苏宴贼烦这样,她喜欢直来直去,就事论事。 她打断院长的话:“你说我受贿,可有证据?” 被人打断,下面的道德理论没发挥出来,院长很不爽。 瞪了苏宴一眼,向前探了身子,把桌角的一封白色信封包裹的检举信扔过去,冷冷的说:“你自己看!” 苏宴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检举人真是文笔了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物,写的一清二楚。 苏宴扯了一下唇角,笑了笑,把检举信展开放在桌上;“不错,王宇的妈妈的确给我送过红包,但是被我拒绝了!” 院长审视的目光朝苏宴射过来:“拒绝了?” 那讥讽的样子,好像在说“我还不了解你,你怎么可能拒绝这种好事!” 顾及到苏宴跟总统阁下的关系,院长没敢把嘲讽的态度表现的太明显,端起茶杯,悠悠的喝一口:“苏宴啊,这做人第一准则就是要诚实,如果一个人不诚实,其他方面再优秀也是白搭!” 苏宴想辩驳却无从辩驳,心生几分无力:“院长我真的没有!” “患者家属都承认了,你还说没有?” “不管谁承认,没有就是没有!” 院长睨了苏宴一眼,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顽固分子,证据确凿,人赃并获,道个歉,认个错,把钱还给人家,这事就算过去了,一直抵抗不着是几个意思,检举人有可能是造谣生事,难道人家当事人也会冤枉你? 人家一个患者家属,冤枉你干什么? 院长的眸色沉了沉:“谭平在的时候,你跟他可没少干这种事吧?” 苏宴被堵了一下,是,以前迫于生活压力,有谭平带着,这种事她却是干过。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她是个默默无闻每天为三斗米折腰的小医生,现在虽然也还是个小医生,但她更是总统的未婚妻,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盛朗熙考虑。 她眼力价该有多低,才会为了几百块钱,给盛朗熙脸上抹黑? “院长,你能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以前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小毛病,但我现在不都是改了吗?这样,你去把王宇的妈妈叫来,我当面跟她对峙,如果她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收了她的红包,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很快,王宇的妈妈被叫到了办公室。 王宇的妈妈一看见苏宴,眼底闪过几分恐慌,她朝她笑了笑,把头偏到一边。 苏宴懒得浪费口舌,不等院长发话,她就直接进入话题,她问王宇的妈妈:“院长说我收了你的红包,我收了吗?” 王宇的妈妈尴尬的笑了笑:“苏医生提这事干什么,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哈,不好意思,特么我快被你害死了,你还不好意思呢? “你对着我眼睛说,我真的收了你的红包吗?” 王宇的妈妈看了苏宴一眼,赶忙错开目光,笑着对院长说:“是我自愿给的,不关苏医生的事!” 苏宴一听炸了:“我什么时候收你的红包了,你这个家属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院长朝情绪激动的苏宴摆摆手,厉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患者家属说话的?” “我没收她的红包,凭什么说我收了?”苏宴冲到王宇妈妈的面前,涨红了脸:“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到底收没收你的红包?” 王宇妈妈后退几步:“你……你这个医生太可怕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怎么,心虚了?” 苏宴步步紧逼,王宇妈妈退无可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挺直了腰板:“收了,你收了我的红包,怎样?” 对于这种颠倒黑白的人,苏宴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把这人扇醒。 但是她一旦这么做,离被解雇也不远了! 苏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笑一声,凑到王宇妈妈的耳边说:“你只知道我是一名医生,不知道我是当今总统的未婚妻吧……” 王宇妈妈惊恐的抬起头,见苏宴第一面她就觉得眼熟,后来仔细想想,才想起来她长的像总统的女友。 以为就是长得像,没想到真的是。 “据我看,你儿子最少得半个月才能出院,不怕我报复,你就继续颠倒黑白,我一个总统的女人别的本事没有,让所有医院拒收你儿子为他治疗的本事是有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院长猛拍了一下桌子:“苏宴你跟患者家属嘀咕什么呢,我告诉你,当着我的面,你休想威胁任何人!” 院长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到王宇妈妈的身边,马上变换了一张面孔,笑容可掬的说:“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王宇妈妈紧咬了一下嘴唇,沉思片刻,转了身子,朝苏宴方向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苏宴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本想追上王宇的妈妈问清楚,她为何要陷害她。 但是王宇妈妈走的极快,苏宴不过跟院长说了几句话,再出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本该下班的面瘫男没有走,见苏宴出来,迎了上去:“究竟怎么回事?” 苏宴朝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望了一眼,哀叹一声:“最近真是点背,净是糟心事!” 面瘫男见苏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怕拍她的肩膀:“别烦了,走,我请你吃云吞面!” 苏宴本来打算第二天找王宇妈妈问清楚,奇怪的是,第二天她早早的到了外科病房,却被告知,王宇与昨天晚上通过特殊通道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他刚做完手术没多久,怎么能出院? 难道是昨天在院长办公室的那一番话吓到了王宇妈妈,致使她顾不上儿子的伤情就匆匆出了院? 这么一想,苏宴心里生了几分自责。 心里正难受着,手机响了,是萧慕锦。 大冷天的能醒这么早给她打电话真是难得,以为他打电话是为了让达达去陪他玩,想起盛朗熙临走前的交代,苏宴毅然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 苏宴一接电话,萧慕锦就愤怒的在那边咆哮:“为什么挂我电话,我最烦别人挂我电话,下次再挂我电话,以后我再也不帮你处理烂摊子!” 萧慕锦巴拉巴拉发泄了了一通后说:“我太无聊了,你什么时候把达达那个小家伙送来,给我解解闷?” 苏宴轻咳一下:“那个萧大哥,我恐怕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慕锦打断她说:“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说完,话筒里便没了声音,但通话没有切断。 苏宴等了一会儿,想着这么空等着怪浪费电话费的,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还没挂断一分钟,萧慕锦又打了过来,跟上次一样咆哮:“都说了不让你挂我电话,还挂,你这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 苏宴不知道萧慕锦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内分泌失调了,大早上脾气这么爆,她耐着性子握着话筒:“萧大哥,达达这孩子认生,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你想跟他玩就来总统府找他吧,我们这边地方大……” !! 第346章:难道不是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谁要跟你说这个!苏宴,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苏宴彻底闭了嘴,并决定,不管萧慕锦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开口,这男人太难沟通了! 可是萧慕锦的下一句话还是让苏宴开了口,不仅开了了口,还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什么,在报纸上造谣说我私生活混乱,给你有一腿,昧着良心收人红包,想置我于死地的幕后凶手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苏念?”想 听完萧慕锦的汇报,苏宴整个人都不好,她像是看见了火星撞地球一样难以相信。 同为苏怀远的女儿,又是这么多年以后狭路相逢,是人都会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苏宴不也不想认她这个姐姐不是? 可变着花样给对方抹黑,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对方的人还是少见。 想想当日苏念穿着单薄的衣服追她追到冰天雪地里,说的那一番差点让苏宴感动的肺腑之言,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玩心计耍手段的女人。 “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又没非要跟她抢爸爸!” 苏宴这两天想了很多,有时候也想,苏怀远一定由不得已的苦衷才没能回来找他们,事已至此,不如就让他跟那一家人好好的过下去。 反正妈妈跟弟弟都不在了,她一个人,这么多年,有没有父亲都无所谓了。 她真想过成全。 可没等她把这种成全付诸行动,对方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还是那么卑鄙的手段。 苏宴简直不能忍!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单纯的气你也是苏怀远的女儿,也许是嫉妒你比她过的好,你们女人啊,心思最是难猜,有时候连我这高智商的男人都搞不懂!” 萧慕锦打一个哈欠:为了调查你的事,我忙了半宿,现在要去补觉了,你先别擅自行动,等我睡醒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女的!”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一上午,苏宴都活在抑郁与愤怒中,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对另一个女人,何况另一个女人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 苏宴不明白不代表害怕,苏念整这么一出,她反而生出一种“反正是你先动的手我终于可以不用顾忌大干一场出出心里恶气”的想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硬是把面瘫男跟宋医生拆散,把面瘫男单独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你跟苏念相亲,总该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找她有事!” 面瘫男停下吃盖浇饭的动作,抬起浓眉大眼,略一沉思:“删了!” “删了?我不信,你不是前几天还跟她联系,让她跟一起对付你妈?” “删了就是删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还有苏宴,事情发生了,就要想着解决,不要总想着搞事情!”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知道什么啊,就这么说我。 她才不相信面瘫男把苏念删掉的鬼话,趁着面瘫男去打汤的空当,苏宴偷摸着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 这种行为虽然有些不光明磊落,但也是没有办法,萧慕锦说了等他睡醒一起解决这件事,就必须等他一起解决,如果擅自行动,他肯定会生气。 除了萧慕锦,也就面瘫男知道苏念的联系方式了。 苏宴拿着面瘫男的手机傻眼了,屏保设了密码,她根本打不开。 想了几秒,忽地福至心灵,用自己的手机给宋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宋医生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你要给我过生日吗?” “你说嘛!” “8月2号!” 苏宴试着往屏保上输入0802,手机解锁了。 她喜不自禁给宋医生说了一声谢谢,就挂了电话,如地下党一样窥视起面瘫男的手机来。 什么嘛,还说把苏念的联系方式删了,这不好好的存在他的通讯录里么! 在面瘫男回来之前,苏宴把苏念的电话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里。 等面瘫男回来,她给面瘫男说了一件让他十分不爽,甚至有些恼火的事情,她下午有事,要请假。 少不了又挨了一顿训斥,苏宴管不了那么多,给面瘫男写了一张保证书后,便拎着包匆匆出了医院。 抑郁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迸发了自己的情绪,下起雪来。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没多大一会儿便白了路面。 苏宴一边站在路边等出租,一边拨了苏念的号码。 苏念很快就接了,说话轻轻柔柔,如不是知道她的本质,苏宴真的很难把拥有这么轻柔声音的人跟陷害她的人联系在一起。 接到苏宴的电话,苏念也很意外。 苏宴说想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见她,当面问一些事情,苏念短暂的沉默后,给苏宴说了一个地址,让她去那里等她。 苏宴去了,没等多长时间,苏念也来了。 苏念穿着深蓝色的职业套装,一看就是从公司里跑出来的。 如果换成其他人,占用别人的工作时间,苏宴一定会内疚一番,面对苏念她没有这种感觉,她也是翘班出来,没必要觉得抱歉。 苏宴跟苏念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距离苏念工作的地方一站路的一家咖啡馆。 苏念学的是财务专业,现在是一名精算师,很牛逼的一个职业。 苏念给他们二人各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上来的时候,苏念体贴的往苏宴的咖啡杯里加了一块儿放糖。 苏宴冷眼看着苏念所做的一切,她直视着她,似要透过她知性优雅的皮囊看穿她丑恶的本质。 “你看我们这样多好,有空了,两姐妹坐在一起听听音乐喝喝咖啡,真的没必要因为上辈人的爱恨情仇大动肝火。” 苏念手执着银制的小勺,优雅的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妹妹,曾经一度因为妈妈生了个弟弟还跟她生过气,没想到多年以后我真的有了妹妹,你说,是不是我的痴心感动了上天,上天便派你走进我的生命里?” 若不是知道苏念的丑恶本质,苏宴马上就要为她这一番抒情的告白感动的痛哭流涕,多美好一个姐姐啊,简直让人求之不得呢! 苏宴冷哼一声,心说我今天过来是跟你掐架的,可不是听你讲情怀的,把面前的咖啡向前推了推,双手抱臂:“说吧,为什么要陷害我?” 苏念怔了一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宴算是明白了,她这次遇上高手了,就苏念这演技,一看就是实力派的高手。 看来今天不发发威,她不知道苏宴的老虎本色! 苏宴讥讽的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刚在报亭买的报纸,扔到苏念的面前。 为了买这两份报纸,她也是心塞。 怕被人认出来,当做过节老鼠喊打,她用围巾把自己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就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报亭老板猛的一见她,还以为遇上了抢劫的,踉跄了几下,险些跌倒。 “看看上面的文章,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苏念看了一眼苏宴,拿起报纸,真的认真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报纸,愤愤然的说:“这是哪个记者胡说八道,怎么可以这样造你的谣,你给我说,我认识一个律师,帮你起诉这家报纸,不把他们告到倒闭,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气!” 苏念那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极了为苏宴两面插刀的亲姐姐。 苏宴抱着双臂看苏念做戏,心说,演的再好,也难逃我的火眼金睛,谁让我身后有个专门抓老鼠的大猫? “行了,别装了,看在你我同为苏怀远女儿的份上,你给我道个歉,我既往不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其实她多少能理解一些苏念的心情,一直疼爱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多出一个女儿。 多了一个女儿,自己就不再是唯一,就面临着少一分宠爱的危险,苏念的做法虽然阴险,但也在情理之中。 苏念怔了一下,娇柔的用手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报纸上的事情是我指使人去干的?” 苏宴冷冷的看着她:“难道不是么?” 苏念摆了摆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苏宴,你告诉我,是谁告说的着报纸上的事情是我干的,我找他当面对质,我要好好的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他到底是什么居心,我们姐妹刚刚团圆,他为什么要造谣生事挑拨我们的关系?!”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苏念当着苏宴的面接了电话,气愤的说:“这种小事也需要我教你么,对,回不去,我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很重要,比工作还重要!”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理了一下垂到耳边的碎发,深吸一口气,缓声对苏宴说:“我把今天的工作都推了,我什么也不会干,就解决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我,苏宴你说,是谁告诉的你报纸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让他过来,跟我当面对峙!” 听到后面的几句话,苏宴有些晃神,这不是昨天院长冤枉她,她跟院长说过的话么。 不愧是姐妹,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都差不多。 苏宴冷笑一声:“我请的是私家侦探,你还要见么?” “见,就算是国家总统,我也要跟他讨个说法!”苏念斩钉截铁的说。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47章:怎么不拆穿他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萧慕锦就这么被苏宴的一个电话叫到了咖啡厅。 他今天不知道抽得什么风,从南极回来很少修边幅的他,竟然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进咖啡厅,就吸引了一众眼睛里冒着粉红泡泡的少女。 他酷酷的在苏宴的身边坐下,苏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萧慕锦取了墨镜放到桌上,身子歪在椅背上,睨了苏念一眼:“就是你要见我的庐山真面目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不知道他今天走的什么战术,说完话,轻佻的朝苏念飞了一个媚眼儿。 苏念轻咳一下,挺了挺脊背,把桌上的报纸放到萧慕锦的面前:“敢问这位先生,是你说这报纸上的一切是我幕后致使陷害苏宴的?” 萧慕锦的目光朝报纸上扫了一眼:“嗯,是我说的,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恣意造谣,让苏宴对我差生误会,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萧慕锦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一本正经的说:“对得起!” 幸亏苏宴功力深厚,不然一定会喷笑出来。 不愧是她的大哥,道行就是深,分分钟钟都能把苏念整崩溃的节奏。 苏念闭了闭眼,强忍住心头的怒气:“好,既然你说报纸上的事情是我所为,那证据呢,把证据拿给我看!” 萧慕锦轻咳一下:“证据在我家里,忘拿了,如果你对那东西非常感兴趣,可以在我们会谈结束后跟我回家去拿,顺便做一些成年男女应该做的事情!” “流氓!”苏念用眼睛剜了萧慕锦一眼,然后转向苏宴:“苏宴你都听到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但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苏宴,理智点,千万别中了坏人的圈套!” 苏宴正打打算把自己跟萧慕锦的关系告诉苏念,好让她趁早结束演戏生涯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朝手机看了一眼,又朝萧慕锦看了一眼,萧慕锦拿着手机正往上衣口袋里放。 苏宴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略一沉思后,拿着手机朝萧慕锦砸了过去:“你个骗子,我花了那么钱让你查这件事,你就给我查出这么个结果?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只想着泡妞,把你们领导的电话给我,我要投诉你!” 苏宴下手很重,握着拳头,砰砰砰的对着萧慕锦一通乱打。 “苏小姐,你先住手,证据真的在家里,不信你可以跟我去拿!”萧慕锦抱着头大喊大叫。 “流氓,王八蛋……”苏宴恶狠狠的揪住萧慕锦的耳朵:“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祸害了多杀女人,不说我就把你送警察局!” 萧慕锦正想着该如何苏宴的话时,苏念开了口:“算了苏宴,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生气……” 她瞪了萧慕锦一眼:“还不快滚?!” 萧慕锦朝苏宴递了一个眼色,拿起墨镜,抱着头滚了。 “你干嘛让他走,这种人就应该送警察局,让他蹲监狱!”苏宴义愤填膺的说。 “算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苏念劝慰道。 “现在你总该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吧?”苏念抓住苏宴的手,情深意切的说:“我是真想认你这个妹妹,我给我的同事看你的照片,他们都说咱们两个长的像,是一对儿姐妹花。苏宴,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很对不起你,但事已至此,再恨来恨去,岂不是太辜负了我们的相逢?我知道那边的妈妈跟弟弟已经不幸故去,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加入我们这边这个大家庭来,妈妈是个淳朴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多说什么,晓峰还是个孩子,巴不得多个姐姐宠他,所以,这边这个家,随时都欢迎你加入!” 苏宴在心里狠给苏念喝了几声彩,真是太会说话了,如不是她知道真相,真的要感动的与她抱头痛哭了呢。 苏宴虽然在心里把苏念骂了好几遍,面上仍不漏声色,她装着考虑的样子沉思半晌,长长的叹口气:“事情来的太突然,容我好好的想想吧!” 苏念抓着苏宴的手拍了拍,喜笑颜开:“好!” 一场以做好准备要大开杀戒的会面意外以非常和谐的局面结束,苏念与苏宴以并排的姿势走出咖啡店。 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鹅毛一般的大雪肆意飞扬,苏念替苏宴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子:“如果不是今晚我还有事,真想跟你一起吃个饭,我真的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苏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个:“来日方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 苏念不介意的笑了笑,向前走出几步后又回转过头,唇边带着如三月暖阳一般的笑意:“苏宴,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苏宴吸了一下被冻红的鼻子,轻嗯了一声。 苏念走后,苏宴差点恶心的吐出来,要么说自己不是苏念的对手,看看刚才的对话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不然苏宴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把萧慕锦弄过来助阵。 经过刚才一番较量,苏宴十分觉得苏念不去当演员实在太亏了,那演技,你腔调,当了演员绝对能问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不过她不是很懂萧慕锦的战略,眼看着心机女的伪善面目要被拆穿,他怎么突然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叫停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苏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仍是一条短信“马路对面,速来。”跟一条“顺着她往下演”的信息一起躺在她的收件箱里。 苏宴虽然不是很懂萧慕锦的战略,但是她相信他,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鉴于他们二人智商的高低,苏宴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所以才有了后来她墙头草一般倒戈。 确定苏念已经走远后,苏宴才顶着风雪穿过马路,来到萧慕锦的车里。 萧慕锦今天还算低调,没有开他那些骚包子跑车。 车里的热气很足,苏宴一上车被温暖包围,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 萧慕锦递给她一袋热奶茶,她接住,含着吸管,抬着眼睛看萧慕锦:“你怎么不拆穿她?” 萧慕锦嘿嘿一笑:“放长线钓大鱼!” 苏宴把他这句话反复咀嚼了一遍,仍是不得要领:“有话直说,别给我打哑谜!” 萧慕锦朝苏宴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像是常胜将军遇上了对手,两眼放着光:“你知道我见那女人第一眼是什么感觉么?装,太会装了,从头装到脚!” 苏宴吸了一下鼻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觉得苏念假的不是她一个人。 萧慕锦眯了眯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朝苏宴捅了一下:“从她的眼睛看出来的,我活这么大,还未见过年纪轻轻就有像那女人一样如此城府的女人,里面充满了沧桑与邪恶!” 苏宴被萧慕锦神神叨叨的样子逗笑,嗔怪着捶了他一下:“你给我说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萧慕锦略一沉思:“据我观察,那个女人搞这么多事情的最终目的不是你,而是你家盛朗熙!” 苏宴惊叫了一声:“盛朗熙?盛朗熙又没招她惹她,跟她又没什么过节,她吃饱撑的?” 萧慕锦朝苏宴翻了一个白眼,用手戳着她的太阳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盛朗熙是什么身份,国家总统,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那个位置吗,你又知道皮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台取而代之吗?” 苏宴寻思了一下:“不能吧,看着她不像有这么大野心的人啊!” “说你无脑,你还很是无脑,她没有野心,不代表她幕后的人没野心、”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控制?” “控制算不上,各为其主,各为目的吧!” 苏宴又仔细想了想,还真是,像她被污蔑上报纸,受贿收红包的事,如没人接应,一个人很难操纵全局。 细思极恐,苏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我得赶快通知盛朗熙,让他多加防备,不能中了敌人的圈套。” 萧慕锦按住苏宴欲要掏手机的手:“你能不能沉住气,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呢,就听风是雨,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我也是推测,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我们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才是上上之策。” 苏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萧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她一介女流,参与政治干嘛,好好的活着,找男朋友谈恋爱不好吗?” 萧慕锦朝她翻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胸无大志?” 没意外的,他的话,惹来苏宴一顿暴揍。 大雪越下越大,在送苏宴回去的路上,萧慕锦看了一眼难得安静下来的苏宴,缓声说:“你别觉得憋屈,那女人陷害你的仇,我迟早替你报了。” 苏宴转过头,吸了一下鼻子,迟疑了一下说:“萧大哥,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大哥才跟你说的,你说,苏念如果真是为盛朗熙的对头卖命,那我的父亲苏怀远是不是跟那些组织也有关啊?” 萧慕锦开着车看了苏宴一眼,呵呵笑了笑:“今天你总算问了一个比较聪明的问题……” !! 第348章:世界上死的最快的人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说完这个,他便不再往下说,专注的看着雨刷挂掉挡风玻璃上的雪,遇到艰难前行的路人,他会停下车,如一个五好青年活雷锋模样的问人家:“诶,老乡,下这么大雪,用不用我捎你一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的太具流氓气质,看着不像好人,问了五六个年纪大的老人,没一个人愿意上他的车。 苏宴最后耐不住,急切的问:“你倒是说啊,我父亲会不会跟那些与盛朗熙对抗的组织是一伙的,跟谭平一样与盛朗熙为敌?” 前面一个路口亮了红灯,萧慕锦缓缓的把车子停下来,悠悠的吐出一口气:“人心难测,不好说。” 因为他这句话,苏宴接下来几天过的很是惶惶,一方面想早点与苏怀远想见,以解思父之苦,一方面又怕见苏怀远,夹在父亲与爱人之间,让她犯难。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熬到了周末。 从上次见到苏念之后,苏宴就一直没再联系过她。 萧慕锦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她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做。 周六的早晨,天空竟然放晴,隐藏了好几天的太阳,羞答答的现出真身,射出温暖的光芒。 苏宴这天破天荒的醒的很早,本来打算吃过早饭睡个回笼觉,但是达达实在磨人,非要她带着去玩雪。 院子里的雪都被勤劳的士兵清理干净了,哪还有雪,但是达达这个小磨人精不放弃,去外面打探了一番之后,拉着苏宴的手说后院仓库那里还有很多雪,让她陪他去打雪仗。 苏宴没有办法,只好强打起精神跟他到后院玩了一会儿。 玩的正酣,夏夏拿着苏宴的手机急匆匆的从前院走了过来:“夫人,您的电话!” 苏宴累的不轻,让夏夏继续陪达达消耗精力,她接过手机走到房檐下,脱了手套,打着电话。 “苏宴,快来,我让你看好戏!” 电话是萧慕锦打过来的,一听他欢快的语调,苏宴就知道,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倒霉了。 “这次是谁成功引起了你萧大少爷的注意,嗯?”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个装腔作势的姐姐,你快过来,我今天让她现出原形!” 身体累的快要到极限的苏宴像是被注入一针强心剂,顿时变得精神亢奋起来。 她不敢跟达达说离开,不然那个小缠人精指不定要怎么闹。 她查看了一下地势,顺着屋檐成功的溜出了后院。 按照萧慕锦说的地址,苏宴在郊区一栋烂尾楼附近找到了他。 一见到他,苏宴就忍不住抱怨:“让我来这么偏的地方,你是不是想冻死我?” 市郊周围十分荒凉,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遮挡,冷风恣意呼呼的吹,气温比市区低了一两度。 “看好戏的耐得住寒冷!” 说着,萧慕锦往苏宴的耳朵里塞了一个类似蓝牙的东西,他打开车门,走出去,智障一般对着身上一个回形针样的东西:“喂喂喂,听得见吗?” 苏宴打开窗户,冲他那边大喊:“你是不是想震死我?” 身穿单衣的萧慕锦哆嗦着跳上车:“这么长时间不用,竟然还能用。” 他淡笑着从身上取下那个回形针样的东西,指了指苏宴耳朵上的耳机:“这是个窃听器,一会儿你姐姐来了,你就坐在车里听我们对话,我今天非要把她的狐狸面具撕下来!” 苏宴看了一眼萧慕锦,纠正说:“她不是我姐姐!” 单这么一句,似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说:“我这么人见人爱的花仙子,怎么会有个妖精姐姐?” 萧慕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冷酷无情起来,还真是可爱呢!”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好好说话,别学我装可爱!” 车窗忘关,一阵冷风吹过来,苏宴猛打了一个激灵,边关车窗边说:“你撕她面具就撕她面具,为毛挑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又不是拍鬼片,快冻死我了!” 萧慕锦嘿嘿笑了两声,鼓捣着他那个袖珍窃听器:“谁让你姐姐好一口呢,能把见面地点挑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不过她也算有些本事,我屏蔽自己所有网上资料,她竟然用两天的时间就找到了我,嗯,脑子比你这个傻货好用多了!” “你说谁是傻货,你才是傻货,还有,我再重申一遍,她不是我姐姐,再说错,自己掌嘴……” “嘘~~~”萧慕锦朝苏宴做了一个手势,用口型做了一个“来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划开屏幕,懒洋洋的说:“喂,美女,在哪呢……” 那个贱贱的样子,让苏宴真想捶他两拳。 萧慕锦与苏念约在烂尾楼前面的乱石堆见面,他挂了电话之后,没有马上动身去见苏念,而是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苏宴问他为什么不赶快去,他说:“那个小妖精害的你上了好几天头条,老脸都丢尽了,身为你的大哥,我不让她在冰天雪地冻个一二十分钟,弄个小感冒出来,怎么对得起我为你报仇的决心?” 萧慕锦真是太贱了! 直到把手上的那款游戏玩通关,萧慕锦才从后座拿了一个长黑款羽绒服穿上,如只企鹅一般一摇一摆的朝着乱石堆走去。 没多大一会儿,苏宴就从耳机了听到苏念的声音。 “你怎么来这么晚?”隔了那么远,苏宴都听到她瑟瑟发抖的尾音。 萧慕锦嬉笑着说:“我也想早点见到你啊,你不知道从上次见过你一次后,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无奈路上太堵,我有心无力,当时我就想,等我有了钱,就买个飞机,你想见我的时候,直接飞过来,保准比现在快!” 车里的苏宴无奈的摇摇头,萧慕锦真是贱的够彻底! “行了,别废话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穿一下,我快冻死了!” “不行!我脱给你,我穿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我吗?” “喜欢你就要脱衣服给你说啊,我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冻坏了我,你又不心疼,我才不那么傻嘞!” “你……” 苏宴差点笑出声,这个萧慕锦也能耍人了。 估计苏念被气的够呛,好几秒都没再说话。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念咬牙切齿道。 “嗯,我当然跟你不上,你是好东西,你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别问我怎么知道,我这双眼睛自带透视功能,你身上哪里的东西好哪里的不好,我看的一清二楚!” 苏念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动作,惊叫一声:“流氓!” 坐在车里捶着热气的苏宴快要笑岔气了,萧慕锦哪带透视功能,他分明自带痞子功能,耍起流氓一套一套的。 “……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那个叫苏宴的女人让你查的事情不要再查了!” “这算什么,封口费?” “你说是,就是吧!” 萧慕锦沉默了一下,依旧笑嘻嘻的说:“报纸上的事情就是你搞的鬼,对吧,在咖啡厅的时候你还装,你的演技太好了,我差点以为我手下那帮人传上来的信息有误,不过啊,苏宴跟你有什么仇,你这么整她?” “你知道世界上哪种人死的最快么?” 萧慕锦嘿嘿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没关系,我这人命大,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成,活无趣,总要找点乐子!” 苏念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冷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都查不到你的底细?” “你查我干什么,难道你对我也有兴趣?你想知道,你可以问我啊,要不,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我慢慢的把我说给你听?” “你再胡说八道,我真杀了你!” “天啊,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这么凶?好好好,我不勉强你了。不过我真是好奇,据我调查所知,你跟苏宴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苏念冷笑:“如果你被一个女人夺走了所有的东西,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萧慕锦疑惑:“苏宴夺了你的东西?”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走了,拜~~~ua~~” “等一下,你还没答应我你不再插手我跟苏宴之间的事情!” “这是当然,既然收了你的钱,就得守口如瓶!” 对话在这里掐断,没一会儿,萧慕锦拿着一沓报纸包裹的两万块钱回来,他把钱扔给苏宴:“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 苏宴用书掂了掂那钱,有些羡慕,本事大的人就是好,动不动就有外快,一出手还这么多。 萧慕锦慢慢的启动了车子,朝着烂尾楼反方向的地方驶去。 苏宴从耳朵上取下那枚耳机,邀功的晃晃自己的手机:“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我要拿给我父亲听听,看他养了一个什么女儿!” 不过,苏宴百思不得其解,苏念说她抢了她的东西,她抢她什么东西了,之前她都不认识她,怎么会抢她东西? 萧慕锦也是疑惑,据她观察苏念当时的反应,她确实是恨苏宴的,但是她为什么恨她? 不该苏宴恨她么? “会不会之前你跟苏念就认识,有什么过节,你不记得了?”萧慕锦问。 “不可能,我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怎么会忘了这么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萧慕锦开着车看了苏宴一眼,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过了一会儿,车子驶入主干道,他说:“录音先别给你父亲听,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我们观察观察再说。”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49章:究竟有何目的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念正式跟苏宴亲热起来,这么冷的天,每逢苏宴加班或者忙的时候,苏念都会转换乘两辆公交给她送吃的。 此情此景,连冷血无情的面瘫男都感动的不行,一直劝说苏宴要心怀宽广,看在苏念与她是同一父亲的份上,让她摒弃前嫌,别每次都冷着一张脸对苏念。 说急了苏宴,苏宴怼回去:“既然她这么好,那你跟宋医生分手,娶了她啊!” 气的面瘫男大半天没理她。 苏宴也是困扰,医院里人来人往,苏念专挑人多的时候给她送吃的,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都因为苏念是哪个病人的家属,收了苏宴的恩惠,送吃的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你说,病人家属给你送吃的,你不收是不收,总绷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 一次两次,大家可以原谅你,以为你是为了拒绝人家故意摆出的高姿态,可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落人口舌,说你端架子不把病人家属放在眼里云云。 苏宴真是纠结。 她打电话给萧慕锦说了此事,正在泡着温泉喝红酒的萧慕锦,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我以为是多大事的呢,就这鸡毛蒜皮的事你也值得打个电话,她给你送吃的你就吃呗,不吃白不吃,这么多年,不能白让他占用了你的爹!” 苏宴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如不是苏念,她也不至于没爹这么多年,苏念被苏怀远宠爱了这么多年,她又是姐姐,本就该愧疚,送点吃的就怎么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想开之后,苏宴就释然了,待苏念再送好吃过来,她不仅照单全收,还给她列出几样自己最喜欢吃的,让她下次过来的时候就送这几样。 不是苏宴厚颜无耻,实在是,她在美食面前没什么抵抗力。 苏宴的释然可把苏念高兴坏了,越发往苏宴医院跑的勤。 渐渐的,苏宴身边的人看出了些端倪,有人不知道从哪打探来的消息,说苏念是苏宴的姐姐,苏宴失踪多年的老父亲横空出现,且给她带了一母两姐弟的事情不胫而走,一度成为医院里茶余饭后的隐秘谈资。 苏宴知道,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苏念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就更包不住。 别人愿意说就说去吧,反正在她心里从未把苏念当做自己的姐姐。 这天,苏念又来给她送吃的,外面刚下了一些雪粒子,路面很滑。 苏念不知道是滑倒了还是怎么回事,白色的羽绒服上弄了很大一块儿污渍。 保温饭盒里的炖排骨却完好无缺,一点也没洒出来。 闻见肉香,护士小a吞咽了一口口水,勾着头往苏宴的饭盒看了一眼,羡慕的说:“苏医生,你姐姐对你真好,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姐姐,死也知足了!” 苏宴坐在办公桌后面,用筷子扒拉着晶莹透亮的米饭,暗暗的撇了一下嘴,好,让你看见这妖精的本来面目就不好了,还羡慕,这么一个虚伪的女人有什么可羡慕的? 苏念很会做人,看见小a有点想吃她送来的排骨,淡笑着招呼她说:“过来一起吃,我今天做的多,宴宴一个人估计吃不完!” 你能知道那种明知道对方是坏人,却不能揭穿,明知道她说的话很虚伪却不能怼回去的感受吗? 苏宴现在就是这种感受,听到苏念装亲热叫她宴宴,她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偏偏还不能说什么,真真是快要把她憋出内伤。 忍,在没弄清楚苏念真正目的之前,一定要忍。苏宴暗暗的都自己如是说。 小a吃了苏念的排骨,越发觉得苏念这个人真是时间少有的好人,就到处说她的好话,人长得美,性格温柔,跟咱们的苏医生截然相反云云。 夸赞苏念的话一度在他们科室传开,苏宴就成了喂不饱的白眼狼,连护士长都旁敲侧击的暗示她,做人不能太刻薄,有些事不改变,就要学着接受,别人对你好从来不是理所应当,要懂得感恩。 苏念知道男性泌尿科的主任就是跟她相亲的戚芃芃,且跟苏宴一个科室后,她对面瘫男的态度也热情起来,有时候还会给他顺带着送吃的。 刚开始面瘫男拒绝的很彻底,我不喜欢你,不接受你的任何示好。 后来苏念把话挑明,我给你带吃的,巴结你,讨好你,不是想要你跟我结婚,说实话你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是因为你是我妹妹的上司,我希望在以后的工作当中多照顾她,提点她一些。 这么一来,连从来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瘫男对苏念也有了好感,看见苏宴对苏念摆脸色,就骂她不识好歹,白眼狼。 搞得苏宴郁闷至极! 这天,苏宴接到盛朗熙的电话,说他明早回h市,还说,他只是告诉她一声,并不是要她去接,她照常好好上班就行。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苏宴怎么可能照常好好上班。 盛朗熙出差的这小半个月,苏宴每天都想他,虽然每天例行一个电话,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的思念如滔滔江水一般浓烈,害的她差点去盛朗熙出差的城市找他。 没有悬念的,苏宴又要请假,不过这次的理由很正当,且冠冕堂皇。 去接总统大人的机,哪个不要命的敢不准她的假? 面瘫男给苏宴的请假条上签了字,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啊,有了爱情就不把工作当一回事,幸亏我不喜欢女人!” 苏宴甩给他一个大白眼,有本事你连男人也别喜欢啊,这关爱情什么事? 面瘫男也是腹黑,准了苏宴明天的假,今天却留她加了很晚的班才放她回家。 苏宴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她迎着冷风站在路边等出租,苏念没有征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宴宴,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还好来得及把我给你买的衣服送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苏念淡笑着把手里某知名品牌的购物袋递了过去。 苏宴也是奇怪,苏念那个最终目的是什么,值得她牺牲这么大,送吃的送穿的,还每次摆出一张笑脸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 要么说她的道行高,这样的行径,放在苏宴的身上,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苏念接过纸袋,朝里面扫了一眼,貌似是件呢大衣:“谢了!”她的态度很冷淡,谢谢两个字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 一阵冷风吹来,苏念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她往被冻得麻木的双手上哈了一口热气:“宴宴,我今天开了工资,明天请你吃饭吧,把你的小宝贝也带过来,我好想见见他。” 苏宴从来没有跟苏念说过她的私生活。 但苏宴这么有名,她知道她有个儿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既然知道她有个儿子,就一定知道她跟盛朗熙的关系。 有时候人太出名也不好,都没有隐私,别人稍一打听,就把你家的牢底儿给翻了出来。 “不好意思,明天我老公回国,我得去接机!” “老公?你跟总统阁下不是已经离婚了么……”苏念碰上苏宴冷淡的眼神,赶忙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跟总统阁下已经重归于好了,为什么还不举行婚礼,一个女人最该注重名誉,这样没名没分的对你不好!” “马上要结了,到时候别忘了随份子钱!” 一辆出租车停在苏宴的面前,苏宴打开车门进去,没再看苏念一眼,就让司机师傅开了车。 从后视镜里,苏宴模糊的看到苏念站在原地的身影。 她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重大的目的,让苏念如此忍辱负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她的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前一天晚上苏宴都想好了,明天要早早的起来,画个美美的妆,挑件美美的衣服,然后光彩照人的去接她的夫君。 但是到了明天她才发现,想要早起实在太难了。 冬天的被窝简直就是一味毒药,睡了还想睡,醒了也不想起。 如不是达达见父心切,硬是把她的棉被拖下床,让她趁着那股子冷劲儿穿了件衣服,真不知道她能在床上待到什么时候。 美美的妆是来不及了,洁面后,她画了一下眉,涂了一个口红,就拉着穿戴如小绅士模样的达达出了门。 上车的时候,达达说了一句话让苏宴很郁闷,他说:“妈咪我们分开坐好么,不然等一下下车,别人一定会以为你是我的保姆!” 苏宴看看自己的穿戴,再看看达达的,嘿嘿笑了笑:“难道你不知道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孩子的头号保姆么?就这么坐吧,妈咪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哦,我有偶像包袱啦,你穿的这么邋遢,会让我很没面子!” 达达这么说的后果是,额头吃了苏宴两个爆栗,且继续跟没修边幅的苏宴坐在一起,继续面子。 到了机场,亮眼达达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苏宴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就让达达在车里等,自己单独去贵宾专用通道接盛朗熙。 走的时候,她得意的嘲讽达达:“让你打扮那么漂亮,现在不能了吧,连个车门都不敢出来,这就叫漂亮反被漂亮误!” 达达丢给她一个无敌大白眼。 在红毯铺就的贵宾通道尽头,苏宴没等几分钟,盛朗熙就出现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大衣,脖子上围着她送他的围巾,一如既往的帅,一如既往想的耀眼。 想了盼了半个月的人就在眼前,苏宴蓦地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朗熙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一时间,她都不敢去正面直视他! !! 第350章:阁下不记得我了吗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几分钟后,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苏宴的视野,她垂着头,觉得脸上有些烫。.org雅文吧 一双大手抚上她的发顶,她的身体小小的颤栗了一下,蓦地,头顶发出西一声轻笑。 “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 啊? 苏宴抬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她的目光对上面前男人黑漆漆的目光,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谁害羞了,我才没害羞,倒是你,没事摸人家的头干嘛,我刚做的发型欸,弄坏了怎么办?” 盛朗熙用手指挑了苏宴的下巴,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下,刚做的发型? 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不是跟以前一样毛躁躁的吗,哪里有型了? “哪个发型师给你做?”以后不要去了,太没水平了。 苏宴笑:“当然是本人这个超级无敌天才发型师啦!” 盛朗熙就知道,这么次的水平,且还能好容易说出来的,除了她自己,估计也没哪个发型师能差的这么厚脸皮了。 他揽住苏宴肩膀,边往机场外面走,边与她交流着发型的问题:“你的发型是怎么做的?” “就是随便抓,然后喷上发胶定型。” “多亏你当了医生,若是一不小心从事了美发业,你的老师估计会被气死!” “诶诶盛先生,一见面就这么损自己的女人真的好么?” “我觉得挺好的,特别放松。” 苏宴…… “……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嗯,有点!” “诶诶,你句不能含蓄点么,被达达嫌弃,现在又被你嫌弃,我会很受伤!” “连儿子也嫌弃你,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苏宴真是忧伤,看来有个帅老公和有个帅儿子,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两人一路说着轻松的话题,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车前。 达达看见盛朗熙,从车里跳下来,用十分浓烈且粘人的方式像盛朗熙表达了自己的想念。 盛朗熙亦是抱着达达亲了又亲,那个浓情蜜意的样子这让苏宴吃醋。 他只是如给宠物顺毛一般摸了摸她,都没亲她,好失落。 “儿子不仅在审美上比你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表达方式也值得你学习。”盛朗熙抱着达达,站在房车门口,淡笑着说。 苏宴怔了一下,他这是要她主动……亲他? 环视了一周,周围保镖随从一大群,苏宴真拉不下这张老脸。.org 她踮起脚,凑到盛朗熙的耳边:“回家,回家,回家我再跟你表达!” 准备撤回身子,额头猛的一热,盛朗熙亲了她。 她老脸一红,轻捶了一下盛朗熙,嗔怒着:“干嘛啊你,讨厌!” 盛朗熙愉悦的笑了笑,把达达放到车里,动作轻佻的勾了一下苏宴的鼻子:“回家吧,小邋遢!” 苏宴切了一声,皱了皱鼻子,正准备上车的是,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宴宴,宴宴~~~” 苏宴回头看见苏念,眼神冷了下来,这女人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苏念今天穿的格外漂亮,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 她小跑着过来,把一个手提纸袋塞进苏宴的手里,有些喘:“这是给孩买的保暖衣,昨天忘给你了。” 苏宴蹙眉,什么嘛,就为了这个专门跑到经常?她又不是不回去上班了,什么时候给不行,为什么非挑人家一家人团聚的时刻? 苏念的目光在苏宴身上短暂停留后,便移向盛朗熙:“总统阁下你好,我是苏念,是苏宴同父异母的姐姐!” 苏宴眉头蹙的更深了。 盛朗熙礼貌性的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好。” “总统阁下出差回来一定很辛苦吧,我本来说今天请宴宴吃饭的,……不如我请你们一家吧,正好我可以见见孩子,听说小名叫达达,想必一定帅气可爱吧?” 达达打开车窗,从里面探出半个小脑袋:“谁在叫我?” 当他看到苏念时,怔了一下,再看看看苏宴,奇怪的小声嘀咕:“这个阿姨跟妈咪长的好像哦……” “这就是达达吧,太可爱了!” 苏念说着,就要去摸达达的脸,达达受惊似的把头缩回车里,大叫着:“你的手脏,不要碰我!” 苏念看了看自己的手,抬起来给达达看,好脾气的说:“阿姨的手不脏,你看。” “你没洗手,就是脏,我最讨厌没洗手就碰我的人了。” “我早上洗过了!”苏念笑眯眯的。 “但是现在没洗!” 关于达达遗传盛朗熙的洁癖,苏宴一向很是头疼。 你能想象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呼来喝去的去洗手,去洗澡,去换衣服,去擦干净,偏偏还不能反驳的心情么? 简直郁闷到极点。 但是此时此刻,苏宴为达达的洁癖反应,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干得好,儿子,你真是好样的! 苏念尴尬攥紧了自己的手,脸色有些苍白。 “对不起,孩子有些洁癖,你不要太在意。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吃饭就不必了!” 盛朗熙冲苏念笑了笑,跨坐进车里,对着还站在外面盯着苏念看的苏宴说:“外面那么冷,还不快上来,愣着干什么?” 苏宴提着纸袋晃了晃,对苏念说:“谢谢了哈!” 提包上车,关门走人。 在车子缓缓的发动的那一刻,隔着车窗,苏宴从苏念的眼里看见类似了类似绝望的情绪。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 车子快要驶入主干道的时候,司机提醒说:“阁下,刚才那个女人一直在追我们的车子,我要不要停下?” 盛朗熙一家不约而同的向后看,透过车后窗,果然看见苏念拼了命的朝这边追赶。 这个女人疯了么? 苏宴紧蹙着眉头。 “你跟你父亲的事情处理好了?”盛朗熙问。 苏宴摇摇头:“还没。” 盛朗熙沉思一下,对前排的司机说:“停车!” 今天的温度跌至零下,苏念穿的很单薄,在寒风中奔跑,脸跟嘴唇都冻得青紫。 她追逐着那辆车子,像是小时候追逐的梦想,她爱那个男人,她想成为他的妻子。 车子停下来,盛朗熙从床上下来,他看着那张与苏宴相似的脸庞,温柔的扯了扯唇角:“你还有事么?” 苏念看着盛朗熙,不知眼泪就怎么掉了下来,这一幕,让怕冷不肯下车的苏宴惊呆了,在此之前,盛朗熙与苏念都没见过面,苏念不仅追着他的车子跑,还对着他掉眼泪,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盛朗熙在外面惹了情债,人家找人门。 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困惑,他盯看着苏念,认真的在大脑里思索着与面前人重合的影像。 其实他跟苏宴有相同的想法,这女人难道是曾经爱慕过他的人?不然那眼神怎么既幽怨又忧伤? 两人的目光相互落在对方的身上,这一点让苏宴很不舒服,她呼啦一下打开车窗,用手拍打着车身:“诶诶,有事没啊,诶是赶紧走,我快饿死了,要回家吃饭!” 盛朗熙看着苏念:“你没事吧?” 苏念紧咬着嘴唇,呼呼的风撩起她的长发,她的面目在长发中变得模糊,是不是又哭了,没人看的清楚。 “没事我们就走了。” 盛朗熙心里虽也有很多困惑,但显然现在不是解决困惑的时候,单看苏宴的眼神以及她不耐烦的神情,盛朗熙就知道她吃醋了。 苏宴吃起醋来很吓人,盛朗熙可不想一回来就惹她不高兴。 他冲苏念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到车上。 手臂突然被人紧紧的抓住,他一低头,看见苏念的手,以及她那张蓄满泪水的眼睛。 “阁下当真不记得我了?” 如果说前一秒盛朗熙还以为苏念是苏宴的姐姐有所顾忌跟客气的话,那么现在,就在苏念抓着他手臂的此刻,他的顾忌跟客气烟消云散,取代而之的是嫌弃的厌恶。 他跟达达一样,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尤其是陌生女人。 盛朗熙身子后撤,把自己的胳膊从苏念的手中抽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记得。” 苏念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在清河县的一个小村庄,六年前夏天发生过一场大水,大水冲毁了许多道路跟田地,你随着国家支援队到那里抗洪救援,当时是你扶着我过的河,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盛朗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清河县的洪水他记得很清楚,那时他22岁,按照六叔的意思随部队去历练,当时清河县的灾情很严重,他跟许多官兵一样抢着救人,哪会有心思去记一个陌生女孩的样子。 “嗯,忘了!”他冷酷的说。 坐在车里的苏宴,趴在车窗上,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明白,原来还真是情债。 不过这情债不只是爱情,还掺杂了恩情,难怪苏念大清早的跑来这里,还给达达买衣服,原来是报恩来了。 只是报恩也就罢了,你那含情脉脉的注视,以及欲说还休满目忧思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 苏宴在车里看着热闹,她甚至生出几分恶趣味,这种情况下,盛朗熙会怎么处理,处理不好,她肯定要闹上一闹的。 “我当时救的人太多了,根本不记得谁是谁。如果你真是当年受助里面的一分子,也不必耿耿于怀,不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就人民与水火,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这句,他便钻进车里。 司机开了车,很快消失在喧嚣的马路上。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351章:简闵回归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朗熙的作为,惹来苏宴一番调笑:“人家情深义重的与你这个救命恩人相见,你怎么这般无情?” 盛朗熙冷冷的眼神射过去:“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还想让我怎样?” 苏宴望着他的背影啧啧的两声,这男人太冷酷无情了。 不过,她喜欢! 楚源第一时间收到盛朗熙回国的消息,盛朗熙前脚刚到家,他后脚就赶来。 他的腋下夹着一瓶酒,以为苏宴没看见,其实她早看见了,忍着没说罢了。 楚源故作聪明的绕开苏宴,走到盛朗熙的面前,压低声音说:“我得了一瓶好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盛朗熙摇摇手:“最近几天工作强度太大,我得歇歇。” 上次与楚源还有萧慕锦喝酒,喝醉倒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情景历历在目,因为此事,被苏宴好一番奚落,说美男当前,左拥右抱,没被掰弯,实在可惜。 从那时盛朗熙便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小酌怡情,大醉不仅伤身还影响夫妻感情,往后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必须喝的时候一定要少喝。 楚源本还想再怂恿一番,门口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盛朗熙与楚源抬眼望去,只见失踪了一个多月的简闵回来了。 她穿着一款红色呢大衣,黑直发披肩,即使冬天穿了这么厚的衣服,仍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阿闵!” “阿闵!” 盛朗熙与楚源异口同声惊叫道。 简闵笑吟吟的一步一步朝他们两个走来,楚源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若不是大厅里有外人在场,他真想把简闵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一亲。 穿着黑色长皮靴的简闵在盛朗熙面前站定,恬淡的笑着:“阁下,我回来了!” 可以看的出,盛朗熙亦是很激动,他抬起双手,覆上紧抿的肩膀,拍了拍:“好,回来就好!” 换了家居服的苏宴从楼上下来,看见简闵时,她揉了揉眼睛,怎么就换了件衣服的时间,离家出走的人就自动归队了? 简闵迎上苏宴审视加疑惑的目光,向前走了两步,淡笑着说:“嫂嫂,我回来了!” 嫂……嫂嫂? 这个称呼惊的苏宴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短暂的思索后便释然了,盛朗熙比简闵年长,既长则为兄,称她为嫂嫂,实则情理之中。 这一声嫂嫂,不仅代表着简闵与苏宴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更是她对盛朗熙感情的释然。 既然注定得不到,远远的看着就好,他幸福,他开心,他过好就行。 苏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简闵年纪小,还能如此大度主动求和,相比以前她种种必争个是非的作为,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心里即使充满了愧疚,面上仍是一副“你错了那你跟我道歉我欣然接受你的道歉我也嗯大度”的平淡模样。 “回来的正好,家里炖了鹿肉,中午可以一起吃。” 口气轻描淡写,可是她急着让佣人给简闵准备洗澡水准备吃的准备家常的衣服,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欢喜之情。 简闵拦住佣人,淡笑着朝苏宴看过去:“嫂嫂先不要忙,我不急。我一个朋友跟我一起过来,没有你们的允许,我不敢擅自带他进来,外面天冷,现在可否让他进来暖和一下?” “有朋友一起来怎么不早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女孩子最不经冻,冻坏了咱们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可不得让人家说咱们冷漠无情,不懂待客之道?” 苏宴一边叨叨的说着,一边让佣人去请外面的客人进来。 不只是苏宴,连盛朗熙跟楚源都一致认为,简闵带来的朋友,必定是女孩子。 在总统府时,简闵表面看起来十分威风,其实她的性格很腼腆,尤其在年轻男人面前,通常连个正眼的目光都不敢投放一个,苏宴把她这一性格特点称为“内秀”。 佣人带进来的却是一个金发碧眼,高鼻梁,高个子的外国男人。 男人很帅,身材结实健壮,脸部线条硬朗分明,尤其是那双如宝石一般的蓝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苏宴对男人这么挑剔的一个人,也不可否认,外国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帅哥。 谁也没想到简闵口中的朋友是个男人,一时间,盛朗熙与楚源都没反应过来。 苏宴这次反应很快,笑着对简闵伸出大拇指:“朋友很帅!” 简闵的那个外国朋友竟然听懂了她的话,笑了笑,用比较生硬的h国语言说:“你也是,很漂亮。” 苏宴对这个男人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简闵的下一个动作,让盛朗熙与楚源都跌破了眼镜,她把帅哥拉到身前,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大卫,26岁,挪威人。大卫,这是我的家人,大哥,二哥,大嫂……” 不等大卫向这边的人问好,楚源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砸向大卫的鼻梁:“我不管你从哪冒出啦,从哪冒出来的就滚回哪去,这里不欢迎你!”楚源恶狠狠的说。 大卫的鼻子被楚源打流血了,场面陷入混乱。 苏宴支使佣人去拿急救箱给大卫止血,简闵则挡在大卫的身前,护住他,沉声说:“楚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懂不懂待客之道?” 楚源哪还管的着什么待客之道,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怒火充斥着,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回来的心爱女人,却带一个男朋友回来,还有比这更伤人心的事吗? “你让开,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楚源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才不管大卫有错没错,心中只有一个执念,一定是那个臭小子用手段迷惑了简闵,简闵才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他今天就要替简闵报仇。 盛朗熙走过来,按住楚源的肩膀:“别乱来,这是阿闵自己的选择。” 简闵感激的看了盛朗熙一眼,不知为何,低头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丝的有伤。 “选择个屁,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选择,一定是这个男的用花言巧语迷惑了他,想占她便宜,阿朗你松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白担了阿闵一声二哥!” 说着,楚源又要上前揍大卫。 简闵横在楚源与大卫的中间,急切且认真的说:“大卫没迷惑我,也没说什么花言巧语,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这么大了,难道连谈个恋爱的权利也没有么?” 听了这番话,楚源更是火气冲天,若简闵不是女儿身,他真想连她一起打,直至把她打醒。 “你会后悔的!”楚源冲简闵大吼。 简闵闭了闭眼,做了一个让楚源消消火的动作:“不管我后不后悔,都是我的事,都是我的选择,如果我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了,那我跟一个真正的废人有什么区别?” 楚源看向简闵的胳膊,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压,眼底只剩下哀伤:“阿闵,不要意气用事,你的胳膊受了伤,当不成军人,做不了保镖,但你还能有很多选择,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还年轻,人又聪明,从事别的职业,也一定会做的很好,真的没必要自暴自弃。” 他下意识的朝大卫看了一眼,越看越糟心,那男人除了长的好看点,还有什么,一拳都能被他打倒,跟个纸糊的似的,若是有了危险,别说去保护女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么一个怂蛋,哪里配的上天仙一样的简闵? “你说的是我的胳膊么?”简闵摸了一下受过伤的手臂,笑了笑:“关于这个我早就想开了,就像你说的,我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没必要一直为不可改变的事情耿耿于怀。楚大哥,我没有自暴自弃,我是真的喜欢大卫,不管我跟他的将来如何,起码现在我是喜欢他的,你就不要再干扰我了,好么?” 好个屁! 楚源真是不能理解,简闵出去转了一圈,怎么连审美观都变了? 他们习武之人一直崇尚力量,健壮,与强者,那个叫大卫的除了有几块儿肌肉外还有什么,有种的话跟他打一架,看他敢不敢? “你喜欢他什么?”楚源痛苦的问。 喜欢他什么,我可以去学,他身上有什么优点,我都可以学会,只要你离开他,别再说什么劳什子他是你的男朋友。 简闵回头看了一眼鼻孔里塞了两团卫生纸条大卫,轻笑了一下:“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楚源简直不能忍。 他紧握着拳头,又要上前揍那个让他看不顺眼的大卫,苏宴处理完大卫的鼻子走过来,把楚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对其批评教育:“行不行啊你,你这么做只会让阿闵更加讨厌你,不过就谈个恋爱,又不是马上结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阿闵现在估计也是被那男的外表所迷惑,小姑娘嘛,自然都喜欢帅哥,让她跟大卫相处相处,等大卫身上的缺点暴露出来,她自然就想起来你的好了。追女孩儿这种事情,不能强追,得智取,得投其所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死缠烂打型的,听我的,脾气收一收,我们观察观察他俩,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 第352章:多情总被无情伤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好说歹说,总算暂时把楚源的脾气劝了下来。 进门是客,不管楚源再怎么厌恶大卫,这是简闵第一次带朋友,对方还是一男朋友的身份过来,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受到怠慢。 作为简闵新晋的大嫂,苏宴担负起接待客人的重任。 重新安排午餐的菜谱是必须的,考虑到大卫从国外过来,怎么着也得准备一份西餐,简闵却告诉她说,大卫曾经在H国留学,在H国待过几年,这次跟她一起回来,算的上故地重游,所以不用特地为他准备什么,大家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 苏宴听她这么一说,猛拍了大腿,那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把她期待已久的鹿肉换掉了。 苏宴帮着厨房忙活的时候,接了萧慕锦一个电话,萧慕锦问她在干吗?她说盛朗熙出差回来,简闵带着男朋友回家,她正在张罗午饭。 萧慕锦又问他们午饭吃什么,苏宴没有多想,便显摆的实话实话,鹿肉。 没到半个小时,萧慕锦穿着上次黑长款羽绒服,搓着手,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特别鸡贼,来蹭饭不说蹭饭,说是多日不见盛朗熙这个妹夫,甚是想念,特地大老远的过来为其接风洗尘。 苏宴路过听到他的话,看在这么冷的天不想让他空腹跑回去的份上,没有揭穿他,撇撇嘴,继续到厨房去帮忙。 今天人多,若大的客厅好像都比平时小了一些。 简闵跟大卫坐在一起看电视,不时的小声交谈着什么,盛朗熙独坐一个单人沙发,拿着一张报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楚源的气还没安全消,坐在木质楼梯的第一级台阶上,望着简闵与大卫二人的后背,生着闷气。 萧慕锦自来熟,跟谁都能说上话。 看见大卫,主动跟他打招呼,同在国外待过,有共同语言,加上萧慕锦的英语说的贼溜,跟大卫交谈完全没障碍,不多大一会儿,大卫就把他视为知己,拉着萧慕锦的手大哥大哥叫个不停。 萧慕锦跟大卫聊完,又去找楚源聊。 你想啊,楚源现在气大卫气的不行,萧慕锦刚才跟大卫聊的那么热乎,他对萧慕锦就有了很大的看法。 还是不是兄弟?跟兄弟的仇人相谈甚欢你几个意思? 萧慕锦浑不在意楚源对他的态度,挨着他在木质楼梯上坐下来,朝简闵与大卫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咳一下说:“我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在楚源面前,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楚源就有些恼了,他狠狠的瞪了萧慕锦一眼,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叛徒!” 萧慕锦嘿嘿笑了笑,在楚源的挣扎下勾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胸口水说:“行了,看开些,只要她能幸福开心,干嘛非要拘泥她跟谁在一起呢?就像我哦跟苏宴,我那么喜欢她,对她那么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搬到她的面前,可那又怎样,她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我怎么做她也不喜欢我。让你说,我比盛朗熙差到哪里,长相,家世,金钱,还是对苏宴的爱不够浓厚,都差不多,不相上下吧,但苏宴就是没办法爱上我。以前我很自负,觉得自己这么完美,随便喜欢上哪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或许你跟我也有一样的想法,但是经历过苏宴,我算是明白了,爱情啊,根本没道理可言,它是世界上最不能衡量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真的跟那些家世,金钱啊没多大关系!” 简闵与大卫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哈哈的笑了起来。 楚源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来:“H国有志男儿千千万万,就是再没关系,我也不能让她嫁给一个外国人!” 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将来她若是苦了累了受委屈了,连个帮衬她的人都没有,不行,绝对不行! 楚源狠狠的瞪了那两个有说有笑的人一眼,转身蹬蹬的上了楼眼不见心不烦。 苏宴用汤勺挖了半勺骨头汤,站在餐厅门口朝盛朗熙招招手:“阿朗,过来尝尝咸不咸。” 盛朗熙轻咳一下,放下报纸,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餐厅里没人,门虚掩着。 盛朗熙走进去,把门关上,苏宴把汤勺递到他的唇边,他啜了一小口。 “怎么样,咸吗?” 盛朗熙砸了砸嘴:“还可以。” “那就好。” 苏宴把汤勺里剩下的汤倒进自己的肚子里,拿着空勺欲要走人,盛朗熙一把夺了她手里的汤勺,把她按在墙壁上,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语气不悦的说:“以为回到家可以单独跟你在一起,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盛朗熙喷薄出的热气太过灼热,把苏宴的脸都熏红了。 她红着脸,低垂着眼睛,心里抽着甜甜腻腻的丝,声音小的跟蚊虫嗡嗡一样:“别闹,被人看见不好。” 盛朗熙想要跟她单独在一起,她又何尝不是? 不然把他叫过来干嘛,就为尝一口汤,傻子才会真这么想。 盛朗熙把苏宴抵在墙上,双手搂着她的腰,目光所掠过的地方,是她通红的脸以及白皙滑嫩的脖颈,他微微俯头,在她沾满肉汤的唇上轻轻一吻:“我很想你。” 这么一句话,加上这么一个动作,像是一把火燃烧了苏宴心中干枯的草原。 她踮起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那张似有话没说完的性感嘴唇就亲了上去。 苏宴一般很少主动亲盛朗熙,她甚至把握不好要领,但人生理的本能,让她像是一直饥饿的小兽终于觅到可口的食物一般,疯狂而热烈的啃咬着那张带着肉汤香味的唇。 本来就欲望强烈的盛朗熙,被苏宴这么主动一撩拨,全身上下更是火一样的烫,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的厉害。 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后背,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探入她的衣服里。 总统府的暖气很足,苏宴上身就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盛朗熙轻而易举就攻城略池,把她后背内衣的锁扣给解开。 苏宴嗯嘤一声,滑腻的小手由盛朗熙精瘦的腹部一路向下,直至他的腰间。 …… 客厅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萧慕锦啃着一个苹果走进来,看看里面的两人,盛朗熙坐在餐桌旁,拿着几张餐巾纸不停的擦拭着桌子。 桌子都已经很干净了,还擦它干什么。 苏宴背对着萧慕锦,站在冰箱前,冰箱的门开着,她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俩在这里面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萧慕锦看着形迹可疑的两人,大喇喇的问。 两人不回答,他又说:“苏宴,我刚才听见你让他尝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好吃的,不给我们吃,偷着都让你老公吃了吧?要真是这样,你也太偏心了,我还是你大哥呢,你说,先有了大哥还是先有了老公?”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总背着我干嘛,难道你把好吃的藏到冰箱里去了?” 萧慕锦说着,一步步朝苏宴这边走了过来。 苏宴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就在这时,夏夏跑了进来:“夫人,笑笑小姐来了,她不能吃辣,我们要不要把鹿肉匀出来一点不放辣椒的给她?” 萧慕锦一听盛笑笑来了,像老鼠听到猫叫,哧溜的一下溜了出去。 “嗯,匀出来一些,达达也不能吃辣,正好把他的一并准备了。”苏宴仍是背着身子。 夏夏看看苏宴,又看看盛朗熙,狐疑的出去了。 餐厅里重新只剩下苏宴跟盛朗熙两个人。 盛朗熙把手中的餐巾纸扔进垃圾桶:“行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苏宴长长吐出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紧握着的内衣甩到盛朗熙的脸上,嗔怪道:“都是你,用那么的大劲儿,带子都被你弄断了,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真糗大了!” 怕怕心脏,又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不是她自己反应快,而是他们两个人反应都快,不然就要在萧慕锦面前呈现限制级画面了。 盛朗熙轻咳一下:“糗什么糗,我们又不是半大孩子偷做坏事,正经夫妻做这事不正常么?” “你还说?”苏宴用手捶了他一下:“我跟你是正经夫妻么,你说。” 盛朗熙被堵了一口,偏了头,站起来:“午饭好了没,我有点饿了。” 苏宴拿着被他毁掉的内衣瞪他一眼,小声嘟囔着:“一说结婚的事就逃避,我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哼!” 说来也怪,在其他事情上,盛朗熙对苏宴几乎是百求百应,就结婚这一件,每次都想办法敷衍,不是拿工作当借口,就是说时机不成熟。 若不是苏宴对盛朗熙有十足十的了解,真怀疑他只想占女人便宜不想负责的伪君子。 萧慕锦以苏宴娘家人的身份向盛朗熙逼过婚,为此,苏宴还十分感动了一把,可是逼过一次再没了下文。 苏宴问过萧慕锦,说他这个大哥怎么不催着盛朗熙娶她了,萧慕锦当时丢给她一个白眼儿:“你就那么想嫁人啊,懂不懂矜持?” 搞得苏宴多么恨嫁似的。 第353章:家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今天总统府可真是热闹非凡,一向是家庭的中心,被簇拥惯了的达达,因为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他受了冷落,不忿的在若大的客厅捂着耳朵走来走去:“吵死了吵死了……” 萧慕锦纵使有隐身法,但总统府就这么大,他最终还是被盛笑笑找到,两人现在正各种坐在沙发的一头,中间隔着简闵与大卫。 简闵不知道盛笑笑与萧慕锦的事情,开玩笑说大卫的男性朋友都很帅,他可以帮忙牵个线,介绍给她认识。 盛笑笑翻着白眼说简闵恋爱之后,整个人都变俗气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高冷女神了。 堵的简闵好长时间没再说话。 盛笑笑在沙发这头给沙发那头的萧慕锦发信息,说找个没人的地方,他们两个好好聊聊。 萧慕锦直接朝着喊过去:“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当着简闵与大卫还有一直沉默寡言楚源的面,盛笑笑那叫一个尴尬。 这么不给女人面子的男人为什么不去死? 但她就是喜欢他,他让她这么尴尬她也喜欢,爱情就是这么贱。 简闵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端着一个玻璃杯,沉默着若有所思。个 期待中的鹿肉大餐终于在在场人的千呼万唤中被端上了餐桌,厨房今天发挥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汇集了H国个个地方的特色菜,红红绿绿,天上飞的地上游的,丰富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满汉全席。 这是苏宴第一次以总统府女主人姿态招待这么多人,为了让自己以及在场的各位能铭记住这个时刻,她特地去换一套衣服,在佣人的帮助下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这让盛朗熙很有意见,你去机场接我的时候邋邋遢遢,一点也不为我的面子考虑,现在在家吃个饭,你又换衣服又化妆的,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外人。 苏宴边对着穿衣镜做装扮上的最后调整边说:“你以为我这么打扮的这么隆重是给外面那帮人看的?才不是呢,今天厨房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吃大餐都都得有仪式感,这样吃起来才会觉得好吃,我今天的着装得对得起今天这顿饭才行!” 盛朗熙把她这番话咀嚼了一遍,心里更不受用,搞了半天,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顿大餐来的重要。 看盛朗熙情绪低落,苏宴过去抱抱他,在他白皙的脸上印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跟一顿饭较什么劲儿,你最重要你最重要,行了吧?” 盛朗熙从镜子里看见侧脸上那个红色唇印,笑哼一声:“敷衍!” 几个人几句一桌,颇有些过节的气氛。 别人都是两两相对的坐着,唯有楚源落了单。 萧慕锦看不下去,瞪了盛笑笑一眼,端了自己的餐具,坐在了楚源的对面。 他做这些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盛笑笑又没面子了又一次,不过她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对萧慕锦说:“有病吧你,吃个饭,换来换去,不嫌麻烦啊?” 萧慕锦在楚源的对面坐下,冷酷无情的恢复道:“不麻烦!” 场面有些僵硬,苏宴这个女主人试图用碰杯的方式缓和了一下也没能成功,她有些不耐烦,把在场的人都骂了。 早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麻烦,都不留你们吃饭,我跟盛朗熙两个人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用看你们这个那个的脸色。 在这种僵硬的气氛下,达达从自己的儿童椅上滑下来,边朝盛笑笑的方向走过去。 她扯扯盛笑笑的裙角,仰着头,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做出一副大人懂事的模样:“姑姑你是眼瞎了么,有我这么优质的男人在场,为什么要别的歪瓜裂枣坐你的对面?姑姑辣么漂亮身材辣么好,为什么要自降身价?” 说完,他回头,扯着小奶嗓喊:“夏夏你还愣着干嘛,快把我我的座椅放在姑姑的对面,只有我这么绅士的男人才能跟美丽的姑姑同坐一席!” 因为达达同时学好几门语言,说话的间隙有时候会停顿下来想想怎么表达,说一句停顿一下,小肚皮一鼓一鼓,说到激昂处,还挥舞着藕节一般的手臂,那个憨态可掬小大人的模样,萌翻了在场所有的人,每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盛笑笑捏捏他的小脸,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对,有我们达达在,我才看不上其他男人!” 笑过之后,心底却有些酸涩。 达达的话惹怒了萧慕锦,他用筷子敲着饭碗,“小家伙,你说谁是歪瓜裂枣,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男人都是歪瓜裂枣,你在场的其他男人都是什么?” 得,一句话得罪了一群男人。 在场男人的目光颇不服气的朝他射过去,自傲惯了的萧慕锦偏偏不认错,一个个的瞪回去:“看什么看,怎么我说错了么?” 终男人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用眼神达成一个共识“算了,他年纪小,孩子气,都让着他些吧!” 还是达达最耿直最直接,学着萧慕锦的样子,用筷子敲击饭碗敲出更大的的声音:“我爸比就比强,如果我爸比没你强的话,为什么妈咪选择了跟爸比在一起,而没选择你?” 众人默默的在心里给达达鼓掌喝彩,不愧是总统的儿子,敢说别人不敢说的,有种! 萧慕锦的心被刺痛,他捂着心脏的围着,痛苦的看向达达:“小家伙,你能不能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一句话,大家又都笑了。 被夸的男主角盛朗熙面容平静,优雅自如的吃着东西,可眼底透出的隐隐得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卫用不流利的H国语言,羡慕的说:“还是你们H国餐桌文化好,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那就赶快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把阿闵娶回家!” 苏宴不过一句无心的话,惹恼了楚源,他把餐具弄的叮当乱响,吃饭的动作快速儿野蛮。 苏宴朝盛朗熙撇撇嘴,用口型告诉他:“我不是有心的。” 盛朗熙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太在意。 午餐快接尾声的事实发生了一个小意外,佣人在上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餐具里的热汤洒在了简闵了身上。 简闵被烫的厉害,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最先冲过去的是桌子最末端的楚源,他一边心疼给简闵被烫的地方吹着凉气,一边呵斥佣人笨手笨脚连端个汤也端不稳。 简闵被烫在手背上,只是红了一些,不是很厉害,涂了一些烫伤药,灼痛感减下来就没事了。 苏宴注意到一个细节,简闵被烫的时候,大卫虽然也有过来查看,但是他始终不敢碰简闵的手。 按说男女朋友,别说碰一下手,就是接吻睡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卫当时的表现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反倒是楚源拉着简闵的手一个劲儿的吹个不停,搞得简闵十分不好意思。 吃过了午饭,萧慕锦说:“既然今天大家这么巧凑到一块儿,不如一起打个牌吧?” 他的提议得到了一直沉默不言盛朗熙的强烈反对:“不行,达达中午要睡午觉,环境太乱不行,而且我们打牌属于赌博行为,对孩子影响也不好!” 萧慕锦环视了一下若大的总统府,这里地方这么大,房间这么多,想要避开小家伙打的牌不是 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等他进一步规劝,盛朗熙就开了口:“大家忙了一上午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有时间我们再聚。” 萧慕锦心说,我们不就张着嘴吃了一顿饭,没忙什么啊! 目光碰到头低垂的苏宴,怔了一下,恍然大悟,人家小两口小半个月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他们一帮外人杵在这里,让人家怎么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散了吧,诶,对了,楚源,你要没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能开心!” 楚源虽然现在孤苦伶仃,但出身名门世家,对旁门左道的娱乐从来不敢兴趣。 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迟疑了一下后,朝着萧慕锦的方向走过去,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走!” 萧慕锦回头给苏宴摆了摆了手,生怕别人不知道苏宴跟盛朗熙接下来会跟干什么似的,对苏宴大喊:“你跟阿朗好好培养感情哈,争取再给我生一个干儿子,我跟楚源找乐子去了,不要太羡慕哦!” 盛笑笑上完洗手间不见了萧慕锦,拉着苏宴问:“人呢,那混蛋跑哪去了?” 苏宴朝门外努了一下下巴:“刚走!” 她拉住欲要追上去的盛笑笑,认真的说:“笑笑,既然他喜欢咱,就算了吧!” 盛笑笑挣脱苏宴的束缚:“不行!我为他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就这么放弃,这辈子除非他结婚生子,否则我绝不会罢休!” 说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出去,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有换。 简闵回了自己以前睡的房间,大卫没有跟过去,他溜达到后院,看见几个士兵在那里练习列队,便站到一旁,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苏宴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艾玛,终于结束了,可累死我了!” 盛朗熙不够正在打扫卫生佣人们的目光,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现在就喊累,将来真的成了总统夫人,随我去各国访问,那时会更累,可该怎么办,嗯?” 第354章:准备聘礼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快被盛朗熙给折腾死了,两个小时了,还不放过她,简直就是个欲壑难填的……禽兽。 到了最后,苏宴实在没了力气,便动也不动,挺尸一般,随便盛朗熙在她身上怎么动。 终于,盛朗熙大汗淋漓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舍得从苏宴的身上翻身下来。 他跟苏宴并排躺在凌乱的床上,额头上分布着细密的汗珠,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就在苏宴又累又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蓦地来了一句:“苏宴,你真好!” 苏宴一秒破功,咯咯的笑了起来,翻身抱住他的腰,侧脸贴上他的胸膛:“哪里好?” 盛朗熙低头看她一眼,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哪里都好。” 苏宴对这个答案不满足,矫情的嗯嘤一声:“就不能说的具体点?” 卧室里拉了厚重的窗帘,外面的光线一点也照不进来。 黑暗中,盛朗熙发出一声轻笑:“就这么想让我夸你?” “对对对,我就喜欢被人夸,越夸我,下次我会变得越好。” 盛朗熙认真的想了几秒,迟疑了一下说:“特别软,特别紧,特别容易让我亢奋……”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宴抓起一个枕头蒙住的他的脸,大有把他闷死的势头:“流氓,谁要你说这个!” 两个人一阵嬉闹,又发泄了一些体力。 闹够了,苏宴气喘吁吁的偃旗息鼓,把被子给盛朗熙盖上:“好了好了,别感冒了!” 盛朗熙现在全身都是汗,一点也不冷,盖个棉被觉得特别捂。 他把被子掀到一旁:“我不冷!” “不冷也得盖。”苏宴把被子又盖在他的身上。 盛朗熙又掀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苏宴急了:“现在就跟我对着干,将来真结了婚你还不得上天?不想结婚了,不想结婚把孩子还我,我带着孩子走。” “不是,我是真的……”好吧,盖就盖吧,反正又热不死,老婆带娃跑了是真会死人的。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结婚这个话题上。 对于每次说到这个话题盛朗熙都闪烁其词的行为,苏宴很是疑惑。 今天暗暗发誓,不问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 苏宴以手做刀,架在盛朗熙的脖子上:“说,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跟我结婚,是外面有人了还是想着玩够了把我一脚踢开?” 盛朗熙翻了翻眼皮,冷哼一声:“我有那胆么?” 苏宴嘿嘿的笑了两声,做刀的手往下一拉:“敢再对我始乱终弃,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对于苏宴这种女汉子作为,盛朗熙早已见怪不怪,他鄙夷的冷哼一声:“麻烦苏小姐注意一下措辞,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对你始乱终弃了?”爱的人从来都是一个啊。 “第一次离婚不是么,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么,多亏我打不过简闵,否则一定会拿着刀把你大卸八块!” “要我说几次,那是是情势所逼,情不得已。” “我不管,离了就是离了,无论你找什么借口,也改变不了你抛弃过我的事实!” 盛朗熙百口莫辩,正好认栽。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就是。在这件事上,恐怖这辈子都洗漱不了这个罪名了。 “别转移话题,说,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跟我结婚,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哼哼,老娘让你好看!” 苏宴握着拳头,在盛朗熙面前挥来挥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盛朗熙轻咳一下,握住她的手,女人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么,什么老娘不老酿的,难听死了。 “我在准备一份聘礼。” “聘礼?” 苏宴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目光与盛朗熙的对上,她蹙眉想了一下,大叫一声:“你不会穷到这种地步了吧?” 连个结婚的钱也拿不出来? 盛朗熙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这女人的脑子太笨了,稍微绕一点弯就转不过来。 “恩,对,很穷,没钱结婚,那你还会跟着我吗?” “不会,我现在就后悔了,别拉我,我这就要下床找我富可敌国的萧大哥,别拉我别拉我……” 明明是苏宴主动抓着盛朗熙的手,却做出一副盛朗熙拉着她不让她走的夸张戏码。 苏宴演了一会儿,盛朗熙不怎么配合,她演的有些无趣。 轻叹一声,搂住盛朗熙的腰:“人给你了,孩子也给你生了,不跟着又有什么办法,穷就穷吧,对我好就行。” 盛朗熙嗤笑一声,撩拨了一下她黏在脸颊的发丝:“说的真勉强。” “本来就是嘛,全国的人都是我苏宴是你的女人,如果跟你再分开,我不只是二婚,还会顶着一个总统前妻的名号,试想,除了萧慕锦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谁敢娶总统的前妻?可恨的是,现在连萧慕锦也对我没什么非分之想了,唉,我除了跟着你,赖着你,真的无路可走了!” 明明是玩笑话,苏宴却说的一本正经,盛朗熙被她的话逗笑,回搂住她:“是我跟着你赖着你才对,因为易珂,广大民众对我的感情生活本来就颇有微词,如果我再跟你分开,民众肯定会向着你讨伐我,说我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什么,到时我的总统也别当了,只能回家种红薯了!” 苏宴笑起来比盛朗熙豪放的多,她哈哈哈的笑了一阵,亲亲盛朗熙的脸颊:“所以我们两个人也别有什么其他念想了,就这么抱团过一辈子吧!” “我一直都没什么其他念想好么,倒是你,看见稍微长的帅的男人就走不动。你说你,眼界能不高些,我这么帅的男人就在身边,那些虾兵蟹将怎么还能入你的眼,你的品位太差了,也难怪达达会嫌弃你!” 苏宴不服气,气哼哼的推开盛朗熙:“你敢说你不喜欢美女,我就没背着我偷看过别的女人?” 盛朗熙笑了笑,重新把她搂在怀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否认,我也喜欢美好的事物,但是得看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目光去看待这些美好的事物,我可以欣赏可以赞美,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再说,世界上美女那么多,我想占有也占有不过来!” 得,话多必有一失,苏宴揪着盛朗熙话里的漏洞不放,翻身骑到盛朗熙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想占有哪个美女占有不过来?” 盛朗熙无语:“你听人说话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不能!” 不能是吧?盛朗熙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我占有你还占有不过来呢,还能占有谁?这辈子都只想占有你!” 俯下头,朝着苏宴白皙的脖颈咬了下去。 “唔唔~你还没说清聘礼是什么呢……唔唔……” “等准备好你就知道了。” 得,结婚的事又一次被他糊弄了过去。 因为体力消耗的太大,晚饭的时候苏宴没能下来,佣人送到她的房间,她在床上吃的。 反观出力最多的人,一点事没有,仍旧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样子,吃过晚饭去了书房,美名其曰,体力锻炼好了,去看几份文件锻炼一下脑子。 对于盛朗熙这种总也闲不下来的人,苏宴很难理解,歇着不好吗,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事做? 相对盛朗熙的闲不住,苏宴相当能闲的住,在床上吃了晚饭,懒得下床,便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正播放着狗血言情剧,男一爱女主,女主爱男二的戏码,这种电视剧苏宴平时几乎不看,今天却看了进去,还为女主的悲惨经历鞠了一把同情泪。 她觉得,一定是身体太劳累的原因,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感性。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看电视的思路。 她朝房门看了一眼:“请进!” 以为是佣人,来的却是简闵,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水果盘里放了一把银制的小叉子。 “阁下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下楼吃完饭,怎么样,现在好点了么?” 简闵把水果盘放在床头柜上,她拉了一把椅子,在床的一侧坐下。 苏宴没回答倒是先嘿嘿的笑了几声:“估计是饿的,现在吃饱了,就好了。” 这比喻,真隐晦,若是让盛朗熙听见,绝对又该称赞苏宴够奇葩。 “你的胃口真好。”简闵笑着说。 “呵呵,从小就能吃,现在还是这样,估计永不了多久,我就会吃成一个大胖子。对了,我让佣人给大卫安排了客房,他看过没有,如果觉得不合适,给我说,我再个他换一间。” “看过了,他挺满意的。” 简闵说完这句,就沉默了起来,苏宴也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毕竟她跟简闵以前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如今梦的好起来,一时间有些难以应对。 房间里静悄悄的,苏宴搜肠刮肚的找个话题打破这种安静。 她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也最怕跟她在一起的人尴尬。 “你跟大卫怎么认识的?” “你跟阁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说则已,一说两个人都说了起来,苏宴与简闵相视而笑,理了理永远乱糟糟的头发,轻咳一下:“今天我还问他呢,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说什么在给我准备聘礼,我看啊,他就是不想跟我结婚,找借口!” 简闵笑了笑:“不会的,阁下不是那种人,他说给你准备聘礼就一定是在给你准备聘礼,你且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就好。” 苏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拍了一下简闵的肩膀:“你给我说实话,离家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去参加了什么知心少女补习班,所以才会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在哪学的,给我一个地址,阿朗总说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我也去上几天课磨磨性子!” 第355章:你说谁彪悍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简闵面露几分尴尬,这个苏宴,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哪有什么补习班,不过是离家的在这一个多月想通了一些事情,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何必再执迷不悟?” 苏宴拍手道:“不错,社会上最能历练人,看你成长的这么快,我也想离家出走几个月,孤身一人到社会上历练一番,再回来,说不定就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了呢!” 简闵跟着笑了起来:“说说可以,你可千万别付诸行动,若要阁下知道你听了我的话才离家出走,他非杀了我不可!” “哈哈,我才不那么傻呢,这里有吃有喝的,我才要去外面遭罪,不过是给你说着玩罢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跟那个大卫大帅哥是怎么认识的?” 简闵想了一下说:“我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他被人欺负,我恰巧路过,不过施以援手,他就……” “他就以身相许啦?” 简闵笑了笑,不置可否。 苏宴望着简闵,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她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心里所想说出来:“阿闵,大卫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吧?” 简闵抬起头,惊愕的看着苏宴。 苏宴笑了笑说:“咱们都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最准。你不用瞒我,你这次带大卫回来,一是想断了自己对阿朗的念想,不给他增添负担。二是把大卫当个挡箭牌,把楚源拒之门外,我说的,可正确?” “苏宴你……” 回来之前,简闵也想过,盛朗熙那么聪明,会不会一眼识穿了她的戏码。总统府最聪明的盛朗熙还没说什么,一向大大咧咧表面看着没心没肺的苏宴率先拆穿了她的计划。 自己的演技这么拙劣,连苏宴也瞒不过? 简闵垂头不语,苏宴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 她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 简闵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一个字还没说出来,眼泪先掉了下来:“这一个多月,我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到了外面我才发现,原来西府里的人是那么宽容我,对我是那么好。走的时候,我很发狠再也不回来,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工作过完这一生,可是我不能,我太想念这里,太想念阁下,除了这里,我不知知道该在哪里定居,我才无能了……” 她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简闵一哭,苏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从床头拿过来纸盒,放到简闵的身边:“你说的我都懂,阿朗算准了你还回来,所以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阿闵,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嫂,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子。往后凡是不要想那么多,你是这里的一份子,我们是一家人!” 简闵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连,抽抽搭搭的说:“你还说要报什么补习班,这么会安慰人,还报什么班,直接开课堂当讲师算了!” 苏宴怔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好好,开课堂,当讲师,到时候你做那个托,说听我的课之后如何从从前飞扬跋扈的女保镖变成了现在人见人爱出了事情只会哭鼻子的萌妹子。 ” 简闵的眼泪还没擦干,却笑了:“你才飞扬跋扈,你才爱哭鼻子……” 经过这一晚,苏宴跟简闵的关系真的化干戈为玉帛。 苏宴知道,简闵还爱着盛朗熙,那有什么关系,盛朗熙长相出众,能力超群,是个女人都会喜欢,自己不也在盛朗熙之前对谈屿时动心过? 女人这一生,没有爱过几个优秀男人的不完整的一生。 就像盛朗熙说的,世间的优秀人物多了去了,难道都爱,能爱的过来么? 不过是碰见了,爱上了,不合适,不能在一起,把这种爱转换成另一种感情,或者放在心底,就像萧慕锦之于她,就像简闵之于盛朗熙。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盛朗熙回房睡觉,他上了床,躺到被窝里,推了一下侧着身子拿着手机看视频的苏宴:“诶,大卫今天睡的客房?” “嗯。” “他怎么没跟阿闵睡一间房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么?” 苏宴啪嗒一声关了手机,转过来身:“你这男的什么思想,男女朋友就非得睡在一起?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个女人陪着睡跟丢了魂似的?” 盛朗熙被怼的够呛,小声嘟囔着:“我不过随便问问那么大反应干嘛?” 他刚要躺下,忽地咀嚼出苏宴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味:“什么叫我没个女人陪着睡就跟丢个魂儿似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从头到尾,他不就她一个,哪还有什么“女人”? 对于盛朗熙这种爱挖字眼的毛病苏宴深恶痛绝,她语文学的不好,表达不出准确的意境,反正大概意思是那样就行。 她指着盛朗熙说:“我告诉你哈,不许干涉阿闵的事,不管她跟谁好,跟谁不好,都不许干涉。她是大人,有自己的喜好跟判断!” 盛朗熙略一思索:“你是怕我把阿源强塞给阿闵?” “对。楚源是你的好兄弟不错,但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好兄弟就害了我的好姐妹!” 盛朗熙轻咳一下,笑了笑,苏宴这个是风是雨的性格哟,简闵这才回来多长时间,都跟人一笑泯恩仇,以姐妹相互称了? 女人可真是善变。 “怎么能是害?” 楚源能文能武一表人才,往人堆里一站,也是个中翘楚,简闵跟了他有什么不好? “阿闵不喜欢他,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折磨,就是不幸福,怎么不是害?所以,这件事你别插手,楚源有本事追到阿闵那是他的本事,追不到,也活该他没那个福气!” 盛朗熙盯看了苏宴几秒,纳罕的笑着:“阿闵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这么护着她?”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当然向着女人。”苏宴打了一个哈欠:“不给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盛朗熙把手深进去被窝,拉住她的胳膊:“先别睡,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苏宴很困,她一困,脑子就反应慢:“什么事?” 盛朗熙轻咳一下,俯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苏宴大惊失色,紧紧的攥住被子:“还做啊,你想累死我……诶诶诶,盛朗熙别……喂喂喂……你弄疼我了……” 第二天起床,苏宴对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很是犯愁,昨晚盛朗熙用力过猛,不小心在她身上种了几颗草莓,还是脖子上比较明显的位置。 瞪着正在大领带的男人,扒拉下自己的领口:“看你办的好事,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盛朗熙像是研究什么新鲜物体似的,趴在她脖子上看了看:“性格这么彪悍,皮肤怎么这么嫩,我都不敢用……” 苏宴一个拳头捶到他的胸口:“你说谁彪悍?!” 盛朗熙举起双手:“不是我说的,我什么也没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气的苏宴直哼哼,他干的好事,却让她绞尽脑汁想办法遮掩,真是气人。 不得已,苏系只好换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去上班。 时至腊月,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苏宴已经放弃骑电瓶车上班,改为车接车送。 苏宴怕同事说闲话,让司机把她送到离医院还有二十米的小超市门口,她下车以后步行去医院。 到了医院,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小姑娘在说什么圣诞节什么联欢。 她停下脚步,不客气的从盘子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小A看见苏宴,跻身过来,压低声音兴奋的说:“咱们抠门院长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要在平安夜那天搞圣诞舞会,据说还学着人家电视上弄成自助餐的形式,不仅有吃的还有玩的,平时咱们院长逢年过节连袋洗衣粉都不肯多发一袋,这次竟然这么大手笔,你说稀奇不稀奇?” 苏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挺稀奇的。” 想了一会儿她又说:“舞会经费不会让我们每个人平摊吧?”这么做才符合他老人家的做事风格啊! 小A一听,俏脸马上耷拉了下来:“要真是那样,还不如不搞呢,我们护士每个月统共就那么多钱,这扣扣,那扣扣,还能剩几毛?” 一个路过的外科医生听见苏宴跟小A的对话,插了一句:“放心,这次院长大出血,魄力一回,自讨腰包!” 大家一听,全体沸腾了起来,交头接耳口口相传,咱们院长总算办了件人事。 苏宴回自己的办公室,看见面瘫男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便推门进去。 面瘫男正在吃泡面,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泡面的味道。 苏宴帮他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呼呼的冷风嗖的一下灌进来,吓得她赶紧又把窗户关好,把房门完全打开。 “你说你一个科室主任,不会大手大脚沦落到每天吃泡面的地步吧?” 面瘫男大口吃碗面,端着米餐盒喝了几口热汤,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没办法,我妈没收了我的工资卡,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还是因为让你找女朋友的事?” 面瘫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她让人又给我介绍了一个女人,我没去,她一气之下就……唉!” 第356章:太委屈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瞄了一眼他椅子后面的一张折叠床,床已经折叠放好,扶手上搭着面瘫男的外套。 “你妈不会连家也不让你回了吧?” “是我自己不想回去,一回去她就跟我叨叨,我不想跟她吵。” 苏宴叹口气:“你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面瘫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走一步说一步吧,实在不行,我就跟她摊牌,反正这事迟早也瞒不住,对了,圣诞舞会的事听说了吧,那天咱俩做个搭档,你做我的舞伴吧!” 连面瘫男这么不关心杂事的人都知道了圣诞舞会的事,看来院长这次真的是大手笔,首先宣传力度就做的很到位。 对于面瘫男这种动不动就拿她来挡枪的做法,苏宴赶到深深的鄙夷,但是没办法,谁让她从一开始就蹚了这趟浑水呢?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院长大出血,让我这个与之同外号的铁公鸡都不好意思了呢!” 面瘫男看了苏宴一眼:“你不会不知道院长马上就卸任了吧?” 苏宴心里一惊,什么,卸任? 虽然早已想到院长搞这么的排场,必有其内在意义,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院长从这所医院建立初始就在这里,可以说历经了医院的风风雨雨以及各种改革。院长是个保守派,他在位的这些年,几乎没什么标新立异的创举。 但正是因为他稳健保守的办事风格,在前些年机构改革的下岗风潮中,保住了所有人的饭碗。 几乎医院里的每个人都说院长抠门,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用自己的钱给贫穷落后的偏远地区投放医疗物资,就近两年物资总额就高达十万元。 这对于一个拿死工资,不偷不抢,不贪不受贿的干部来说已是很不容易。 想到院长从前的作为,再联想到他马上要离开医院的事情,苏宴心里有些不好受,她长叹一声,忽地想起一件事,对面瘫男说:“院长的一双儿女都在国外,家里就他跟他老伴两个人,要不,你认院长当干爹吧,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认了院长当干爹,以后你就可以住他家里,他跟他老伴也有个人照应,也算的上两全其美。” 面瘫男有时候实在不是很懂苏宴,也不知道她那些惊涛骇浪的想法都是从哪个脑子里想出来。 先不说他认院长为干爹,院里的同事会是什么反应,就他那个脾气暴躁的亲妈就敢拿着刀来砍他。 让你结婚你不结,现在还在外面弄个干爹干妈,正常父母都会受不了吧? 再说,走高冷范的面瘫男冰山男,也干不出这么矫情的事。 他沉着脸看着苏宴:“你怎么不去当院长的干女儿?你母亲过世,父亲……不认你,你做了院长的干女儿不正好补了这个空缺?” 面瘫男典型天蝎座,怼起人来也是相当的狠。 谁料,苏宴猛拍了一下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刚才还想着以后要怎么照顾他们老两口,认到他们跟前以后照顾起来岂不是名正言顺啦?” 面瘫男…… 他只是随口说说,真的不是提议。 苏宴却当真了,愉快的打了一个响指,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就找院长说去,他如果不答应,我就把我家总统阁下搬出来,将来我跟我家总统阁下结了婚,我的干爹干妈,就是他的干爹干妈,有个当总统的干女婿,院长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面瘫男…… 苏宴心情愉悦脚下生风的去找院长认干爹,熟料,在通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他碰上了自己的亲爹。 苏怀远看见苏宴也是一愣,他笑了笑,但是笑的很不自然,他朝呆成木桩子的苏宴走过来:“这么冷的天还来上班,不辛苦么?” 苏怀远朝她走过来的时候,步伐已经不是苏宴记忆中健朗敏捷的样子,他老了,黑发中掺了好多白发,被头顶的白炽灯管一照,刺着苏宴的眼。 苏宴心中一阵酸涩,面上仍是冷的:“不上班怎么办,别人都能啃老,我啃谁去?” 心中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却无法释怀苏怀远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三人的不管不问。 第一次见过苏怀远之后,苏宴设想过无数种苏怀远回不来的原因,但不管哪一种,她都不能完完全全的说服自己不去恨他。 这么多年,他就是不会来,让人捎个信也是好的,其他苏宴他们知道他还活着。 可他是怎么做的,在外面组建了家庭,一家人过的富足安康,他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苏宴他们这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可曾知道杜凤莲临死的前一天还拿着他的照片,眼角泛着湿意,叨叨的念着:“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老了,到时候,你认不出我可怎么办?” 他呢,他又是怎么做的? 苏怀远面露尴尬,两只手局促的搓了搓:“宴宴……” “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去上班了!” 苏怀远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苏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跺了一下脚,恨恨的朝着前面走去。 可气的是苏怀远没有追上来,而是朝着外科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苏宴气不打一处来,蹬蹬蹬跑过来,抓住苏怀远的胳膊:“难道你都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这么多年,你连一句,你过的好不好都不能问一下吗?躺在病房里的是你的儿子,做精算师的是你的女儿,那我是什么,我是捡来的吗,是吗?” 苏宴话没说完,就哭了。 真是太委屈了!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一对儿拉扯中的父女,苏怀远内疚的看着苏宴:“宴宴别这样,这是你单位,对你影响不好。晓峰伤口愈合情况不是很好,我找主治医生咨询一下,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再找你谈好么?” 呵,呵呵,这个时候,还是晓峰重要,苏宴哭着哭着笑了,她抹掉眼角的泪:“我一个亲生女儿竟然比不过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算了,别谈了,我跟你也什么好谈的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想着交代这件事,以后也不用说了!” 苏宴用那种仇视又幽怨的目光看了苏怀远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苏怀远目送着苏宴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叹口气,步伐沉重的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一整天,苏宴都工作的心不在焉,面瘫男以为她在院长那遭到了拒绝,所以才这么沮丧,开导她说:“你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是不太靠谱,院长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就算真的认你当干女儿,也要征求一下自己孩子的意见,不然,院长家的孩子肯定会有想法。” 苏宴看了一眼面瘫男,沉着脸出去了。 到了下班,天气骤然变得恶劣,狂风卷着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苏宴换好衣服,用围巾蒙住头,瑟缩着出了医院。 她真后悔早上没有多穿点,天气预报说了会降温,秉着天气预报十有八九都不准头的人生经验,苏宴当成耳旁风,这会儿真是后悔不迭。 出了医院,她照例朝着司机停车的地方走,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背后叫她。 她转过身,眯着眼睛向后望过去,只见寒风肆虐的天空下,苏怀远穿着一件臃肿棉大衣,步履蹒跚的朝她这边小跑过来。 从上次下过大雪以后,天气一直都不好,气温很低,导致路面没有清理干净的积雪冻成了冰。苏怀亚小跑在冰上,步伐交错间有些凌乱,样子有些滑稽。 他气喘吁吁的小跑到苏宴的跟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一直在你们科室大楼门口等着,怎么没见着你,你就出来了?” 苏宴科室大楼除了正门,还有个侧门,侧门比较隐蔽,但是距离医院大门较劲,苏宴今天贪懒,走了侧门。 苏宴看着从苏怀远鼻子了冒出的缕缕白气,寒着脸:“你等我干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 “不是都说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苏宴要走,苏怀远抓住她的手臂:“宴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宴扫了一眼那只曾经抱自己,给自己做好吃的,为自己撑起一片晴朗天空的手。 那手长了褶皱,指甲的颜色浑浊且厚重,虎口的位置有一块儿褐色的伤疤。 苏宴记得那块儿伤疤,那是他为自己做炸年糕,不小心碰翻了夏热油,烫伤的。 司机开着车过来,在苏宴的身边停下,打开车窗,朝人行道上僵持的父女看了一眼,迟疑的开口:“夫人现在不回家吗?” 苏宴闭了闭眼,朝司机摆摆了手:“你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处理。” 几分钟后,苏宴与苏怀远坐在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咖啡馆没什么人,音响里放着伤感的轻音乐,似乎在为这个城市的伤情人哀伤。 这是多年以后,父女两个再次同坐在一张桌上,苏宴始终紧绷着脸,目光看向窗外,姿态冷漠又疏离。 苏怀远的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白开水冒着热气,他有着苍老的脸在缭绕的雾气里有些模糊,多少掩饰了一些他的拘谨。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又似乎在消化着内心某种不良情绪。 过了半晌,咖啡馆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交谈声,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手挽着手进来,他们两个人点了一杯热饮,然后靠窗坐下,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 苏怀远朝那两个女生看了一眼,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就这么大吧?” 第357章:虐狗日常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愤恨,哀怨,痛苦,不忍,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让她心生烦乱,不知该何种态度对待苏怀远才合适。 “你不是要解释吗,现在可以说了。”她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念念说,过程她都已经……” “她说是她说,我想听你亲口说一遍可以吗?” 苏怀远面色显出几分不自然,沉默片刻,便讲起了自己出海失踪后的经历。 跟苏念说的差不多,大概就是他受了伤,失了记忆,苏念的妈妈衣带不解的照顾他,等他恢复记忆后,已经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已经不想离开了。 苏宴听完,脸色没多大的变化,她看着苏怀远,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的初恋可怜,妈妈就不可怜是吧,你不想要这边的家了,你可以跟妈妈离婚,一走了之,隐性瞒名擦藏起来算怎么回事?” “我……我主要是怕伤害你跟苏望。”苏怀远哽咽了一下说道。 “这样就不伤害了是吧,妈妈跟苏望到死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苏宴偏了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曾几何时,苏怀远在苏宴的心里,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他勇敢,强壮,有责任心,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 多年以后,如果没有遇见他,苏宴会一直这么认为下去。 苏宴有时候想,这样尴尬的相遇,还不如他真的死了,那样她对他的仰望就不会破灭,他在她心里还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宴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也替我想一想,当年是我辜负你那个阿姨,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我的骨肉生下来,且抚养那么大,我欠她太多了,真的,我签她太多了……” 苏宴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红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那我呢,苏望呢,我们两个不是你的骨肉吗?你不喜欢妈妈,不爱妈妈,难道连我们两个也一起否定吗?” 她激烈的质问声,惊动了靠窗写作业的两个女生,两个女生惊愕的朝她这边望了一会儿,然后趴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苏怀远用手搓了一下脸,眼角浑浊的泪抹到他起了茧的掌心,湿湿的,就像小时候苏宴哭的时候,给她擦泪的触觉。 他微仰着头,带着血丝的眼睛望着黑色的天花板,苏宴在他对面哭,就像小时候在外面受了欺负,非要苏怀远去替自己报仇那样肆无忌惮。 过了好一会儿,苏怀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儿皱巴巴的方帕,小心翼翼的放到苏宴的面前,低沉而沧桑的说:“擦擦吧,这么大的人了,让人笑话。” 苏宴拿起方帕,擦了眼泪,然后像是解恨似的,把鼻子全都擤在上面,用完之后,恨恨的扔进垃圾桶。 “我造孽太多,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不乞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跟你姐姐苏念能好好相处。没了你妈妈跟苏望,她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不多的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说不定那天两眼一闭就离开这个世界上了,到那时,有你姐姐跟你相依为命,多少我能安慰一些。” “不,不休想,我才不要跟她相依为命。你欠我那么多,没有偿还完我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说着,大颗的眼泪顺着苏宴的脸颊又掉了下来。 她已经失去了妈妈跟弟弟,实在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至亲的人。 之前她的想法全是骗人的,她宁愿苏怀远背叛她抛弃她,也不要他离开这个世界。 她要他活着,不管怎样,她都要他活着! 苏怀远老泪纵横的脸上扯了一个笑,他把椅子挪过来一点,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像小时候那样给苏宴温柔的擦着眼泪:“好好好,我不死,我活着,我活着……” 苏宴回到总统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达达吃完了晚饭,因为明天又要上学,被夏夏拉着回了房间洗澡睡觉。 盛朗熙在餐桌前坐着,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时不时抬腕看一下时间,他到家都快两个小时了,苏宴还没回来。 院子里响起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没多大一会儿,裹的如粽子一般的苏宴出现在明晃晃的大厅。 她脱了衣服,解了围巾,洗了手,迫不及待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快给我饭,我快饿死了!” 佣人把热在锅里的饭菜依次端上桌,盛朗熙折叠好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把面前的水杯递给苏宴:“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加班?你这个医生快赶上我这个总统忙了!”他打趣说道。 苏宴连续扒了好几口米饭后,才发现盛朗熙也在他对面吃着:“你也没吃?下次别等我,有的菜刚出锅最好吃,一剩就不好吃了,不能辜负了厨师们做饭水平。” “一个人吃饭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也没意识,跟心爱的人一起吃饭,就是粗茶淡饭吃着也香。” 苏宴从饭碗里抬起里头,笑着说:“今天吃蜜了,嘴这么甜?” “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说女人都是虚荣动物,她有时候并不是需要你真的要怎样怎样,而是要一个态度一句话,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而且,经过楚源跟阿闵的事,我也有了些危机感……” 苏宴瞟了盛朗熙一眼,这男人真是修养好,不论吃什么,姿态总是那么优雅华美,令人赏心悦目。 “人家两个人的事,碍着你什么了?” 苏宴把自己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夹给盛朗熙,盛朗熙又还给了她:“你想啊,楚源不论是从长相还是其他方面,都挺出众的,但是阿闵就是不喜欢他,我就想起了你跟我,你经常说你是因为我的颜值才跟我在一起的,那等我老了丑了,你是不是就该另觅良主了?所以啊,除了颜值这一块儿,我要多扩展一些其他特长,好长长远远的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苏宴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你就扩展甜言蜜语这一块儿的特长?” “刚刚开始,还不太熟练,以后多指教。” 苏宴又笑了起来,拿着筷子指着盛朗熙:“最近是不是闲的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不这么想,等你老了丑了,我也老了丑了,一个老丑婆子上哪另觅良主去?” 她笑着摇摇头:“以后不给你看我那些女性杂志了,你都快被带偏了!”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从苏宴一进餐厅,他就发现苏宴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他不想她带着不良情绪吃饭,所以才有了以上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 说那么多,不过想要她开心的吃个饭。 吃完饭,苏宴照例到客厅追一部一直在追的言情剧,盛朗熙记得她以前不爱看这类泡沫剧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问苏宴,苏宴说:“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看了一个开头,不看到结尾,心里不舒服,就像是饭吃了一半剩下一样,再难吃也得吃完,不能浪费别人的苦心。” 对于苏宴这样不和逻辑的言论,盛朗熙通常都置之不理。 说多了,她会搬出更离谱的歪理邪说,再辩驳,只会让他头疼。 苏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盛朗熙就在一旁陪着看报纸。 苏宴也有看不惯盛朗熙的地方,就像看报纸这一项,您说报纸有什么可看的,一天看一份,了解一下国内外大事不就行了? 他不,非要把其他国家的,英文的,法文的,俄文的……看一个遍才算结束。 苏宴有时候真想问他一句,总统阁下,看那么多东西,脑子不会痛吗? 两个人还有很多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方,但竟能相安无事,除了互相包容一说,也没什么说法可以解释这一现象了。 盛朗熙看看着报纸,听到苏宴的笑声或者碎碎念,会朝电视瞟上一眼,通常他都是不发表意见的。 只有一种情况,他必须说上一说,那就是苏宴指着电视剧中某某男演员,流着口水,两眼放光,大喊着好帅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不能忍。 他会放下报纸,认真的把电视里的某男演员审视一番,然后给出评价,眼睛太小,鼻子太塌,嘴唇太厚,身材太差,好容易碰上一个各方面均占上乘的,他直接甩出来一句,整的,你看多假! 反正就是不能说男演员帅,非说不可的时候,必须得在后面加上一句话,必须说:“这个叫某某某的男演员好帅啊,不过再帅,比你还是差了一些。”诸此之类的语句。 说帅可以,但不能比他帅,这是底线。 所以说,苏宴经常说盛朗熙其实挺闷骚的,不仅闷骚,还自恋。 盛朗熙反驳她说,你懂什么,这叫自信,再说了,实话实说有错么? 弄清这一规则,苏宴看电视再遇上心仪的帅哥类型,会正话反说:“哇,这个男演员好丑,怎么能当男主?” 盛朗熙这个时候会比较良心的给出一个评价:“除了演技太差,我觉得还好。” 时间久了,这竟成了两个人考验对方智商跟情商的一个小情趣。 看完一集的空当,盛朗熙端了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放到苏宴的身边,然后他在她的身边坐下:“难道今天你都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第358章:先圈牢再说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无视果盘里的银制小叉子,直接用手拈起一块儿水果塞进嘴里:“你想知道什么?” “今天你哭了。” 苏宴做出一个夸张惊讶的表情:“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观察这么仔细,你可以发展第二职业去当神探!” 盛朗熙微哂,有些无语。 她笑了笑,又拈起一块儿水果塞进盛朗熙的嘴里:“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见我父亲了,我决定原谅他了!” 盛朗熙看着她:“这么大度? “不大度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做不到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形同陌路。这么多年,他过的也一定很辛苦。” 苏宴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只是为我母亲感到委屈,她任劳任怨一辈子,为我父亲生下我跟苏望,我父亲却从来没爱过她!” 盛朗熙拍怕她的肩膀:“好了,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你别想太多。” 他迟疑了一下,观察了一下苏宴的脸色说:“今天,你那个姐姐找过我。” “苏念?”苏宴抬头看着盛朗熙:“她找你干什么?” 问过之后笑了:“难道真的是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能不能正经点?” 苏宴嚼着水果,盘腿坐好,脊背挺直,做出正经的表情。 盛朗熙强忍着笑,这个女人喲,真是能把人气死。 他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从那的架子上拿出一个保温盒,走过来放到苏宴的面前:“这是她带过来的。” 苏宴拿起来,晃了晃:“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吃的,怕你多想,我都没打开看!” 苏宴笑着看向盛朗熙:“哎哟,可以啊盛先生,男性生存法则无师自通哈!” 盛朗熙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宴打开了保温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红烧排骨,肉香扑鼻,一闻她就知道做此排骨的人厨艺甚佳。 她对着排骨笑了笑,拎着饭盒在盛朗熙的面前晃了晃:“她做的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 “喜欢你呀!” 盛朗熙瞪她一眼:“无聊!如果不是你,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过了几秒,他又说:“她不是说我以前在军队出任务的时候救过她么,有可能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苏宴用手拈起一块儿排骨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撒这谎干嘛,那日在机场外面,她当时的表现已经早就说明了问题,你也心知肚明,何必用这种借口来搪塞我?” 盛朗熙朝她投过去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不作他言,站了起来:“我去洗澡,你别太晚,……别吃了,回头消化不良,又该嚷着难受。” 他也真是郁闷,换成其他女人遇上这种情况,早把排骨带着饭盒一起扔了,她却吃的有滋有味,真是心大。 苏宴这才没有贪嘴,尝了一块儿之后,便盖上了保温盒的盖子,用纸巾擦干净手指,对着那个保温盒看了几秒,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苏念那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啊,陷害她完之后还不够,又把矛头对向了盛朗熙,难道真像萧慕锦说的那样,她背后有什么恶势力,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她真的是反对盛朗熙组织的一份子,那苏怀远有没有可能也……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苏宴出了一身冷汗。 谭平谈屿时之流的戏码不会重新上演一遍吧,若真是那样,她肯定扛不住,亲生父亲跟未婚夫的对决,简直能把她逼死。 因为一直在想这件事,以至于电视剧第二集演的什么,完全没有看进去。 片尾曲的时候,苏宴轻叹一声,关了电视,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没有意外的,盛朗熙靠在床头看报纸,她站在他的身边,朝报纸上的内容看了一眼,哎哟我去,眼晕,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哪国文字。 她一个字都看不懂,盛朗熙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在卧室卫生间洗了澡,擦干净身体,把头发吹干,穿着一件保守的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打着哈欠说:“啊~~好困啊!” 其实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盛朗熙那啥方面有点太旺盛,每晚上上下下把她折腾个遍才能结束,搞得她第二天都睡不醒。 说的好像是盛朗熙不跟她做那事,她就能早起似的。 “先别睡。” 盛朗熙把报纸叠了叠放在了床头。 苏宴双手护胸:“你又想干嘛,我跟你说,今晚不行。今晚我累,特别累,一点都不想做!” 盛朗熙朝她翻翻眼皮,转了身体,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没好气的扔给苏宴:“你想哪去了,我只想给你这个。” 苏宴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闪着耀眼光泽的钻戒,她吸了一下鼻子:“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要求婚总得搞个仪式什么的,这么草率,我不答应。” 她把首饰盒扣上,佯装着不想要的样子,递还给盛朗熙。 盛朗熙刚想把首饰盒接过来,苏宴马上把手收回来,取出钻戒,在自己的左手的无名指上试戴了一下:“嗯,尺寸没错,挺合适的。” 试戴完把戒指装好,再次推给盛朗熙:“喏,拿去吧,等想好怎么跟我求婚的时候才给我。” 盛朗熙强忍着笑,拿过来首饰盒取出戒指,不由分说得就把它戴到苏宴的手指上:“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等举行婚礼的时候再买的个大的。” “干嘛那么浪费,给一次就行了啊!” 苏宴抬起手,把戒指对着灯光,怪不得女人都喜欢钻石,它闪闪发光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对于买戒指这种事,盛朗熙十分不在行,他也想送一次完事,省得花费时间研究苏宴的喜好,研究戒指的款式什么的,但他最近真的有种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来源于打电话找苏宴的人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声音。 因为要去雨花台办公,这种细节他一般不会注意到,直到前几天他下班比苏宴早,坐在沙发上班报纸的时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座机就响了六七次,全是找苏宴的。 他奇怪苏宴明明在医院上班,为什么有人会把电话打到家里。打她岂不是更直接一些? 这些问题他来不及深想,就听接电话的佣人嘟囔着说:“最近找夫人的人真是多呢!” 原来不止今晚,这样的事情已经延续一段时间了。 佣人去干活后,电话有打了过来,这次,盛朗熙直接接了,他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了,一句话都没说。 他越想越蹊跷,虽然十分信赖苏宴的人品,但是防不住外面的男人人品差。 盛朗熙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放到台面上讲。你想啊,人家苏宴别说还没嫁给你,就是真嫁给了你,成了你的妻子,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吧,你也不能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吧? 盛朗熙想了又想,就想了这么一个买戒指送给苏宴的招。 一来可以提醒苏宴,她已是他的人了,让她在外面有些分寸。 二来是告诉外面那些对苏宴有不良企图的人,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这么深的心思,苏宴哪会知道,喜滋滋的对着戒指欣赏了半天,蓦地想起盛朗熙刚才说的话:“你说举行婚礼的时候再换一个大的,意思就是不求婚,直接结婚?” 盛朗熙看他一眼,脱了身上的家居服,露出精壮的胸肌:“我还用给你求婚?” 都老夫老妻了,还求什么婚? “结婚哪有不求婚的?我不管,得求,不然我不嫁!” 盛朗熙一把她搂过来,对着她的樱桃小嘴来了一个法式湿吻,低沉的嗓音在卧室里缓缓蔓延:“不嫁我,嫁谁?” 一起睡了多少次了,你还想跑吗? 苏宴感觉到他逐渐炙热起来的目光,抱着被子向后挪了一下:“我给你说,今晚真不行,我真的很累!” “嗯嗯,知道了,让你休息,我动!” 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把苏宴给抓过来,迫使她躺好,在她胡乱挣扎于谩骂中欺身上前,没过多一会儿,她的挣扎渐渐平息,骂人的话淹没在一阵阵让她眩晕的吻里…… 凌晨三点多,盛朗熙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惊醒。 他扭亮墙头灯,借着微乳的灯光接了电话。 通话没几分钟,他的脸色却完全沉了下来。挂了电话,他便迅速的穿衣服。 虽然他的动作一直在尽量压制,尽量不打扰到苏宴,可苏宴还是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挣扎着绵软的身体坐起来,哑着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 “没事,你睡你的!” 盛朗熙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要走,苏宴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皱着眉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沉声说:“爷爷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在医院急救,我必须过去!” 苏宴也被吓得不轻,当即就清醒了,她从床上跳下来,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急急的说:“你等我一分钟,我跟你一起去!” 第359章:盛尊病危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凌晨三点多的冬夜冷的出奇。 苏宴裹着一件棉衣坐在车上,车里开着空调,热气直吹着她,她不但没感到一丝的暖和,反而有些头晕脑胀。 盛朗熙与她并排着坐着,不管多冷的天,一件棉衬衫外加一件棉大衣就是他的极限。 他如给人开会时的端正姿态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嘴唇紧抿着。 这是苏宴所见过的他最紧张的状态。 他与盛尊隔阂这么多年,外面传言他们祖孙两个貌合神离,不管怎样,盛尊终是他的爷爷,他终是他的孙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苏宴看他一眼,抓住他的手,握了握:“放心,爷爷一定没事的!” 车子在冰冷的路面上开的飞快,不时有车轮碾压冰渣发出的脆响,盛朗熙任由苏宴握着他的手,靠着座位后背,似是很疲惫的闭了会儿眼睛。 到了医院,盛尊的手术还没结束,保镖阿龙在手术室外守着。 看见盛朗熙苏宴他们过来,他大步迎上去:“真不好意思少爷,这么晚打扰你,我……” 盛朗熙抬了抬手,制止住他这种客套的话,他抬眼望了一眼手术室的上面的亮着的“手术中”三个红色字体,沉声问:“爷爷是怎么晕倒的?” “我听到动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我想应该是半夜上卫生间晕倒的。” “医生怎么说?” “中风引起的脑梗塞。” 盛朗熙又朝手术室的方向望了一眼:“你都通知了谁?” 阿龙摇了摇头,声音放低了一些:“事关重大,除了你,我还谁都没通知。” 盛尊身价数千亿,多少人等着命呼归西的一天,好分家产。 他这次意外,如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搞不好,将会引起盛家内部的一场血雨腥风。 盛朗熙沉默一下,过去拍怕阿龙的肩膀,缓声说:“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阿龙怔了一下,蹙眉:“你连我也信不过?”后,又释然的摆了摆手:“算了,我也不想参与你们盛家人的内部的纷争……” 他突然红了眼圈,朝着盛尊所在手术室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隐忍着眼里的泪水对盛朗熙说:“我走了!” 盛朗熙冲他点点头,在阿龙向前走身体与他交错的时候,只听他说:“你想多了,我不会那么做。” 阿龙蓦地回头看着他,眼底一片错愕,过了片刻,又忽而笑了想,转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阿龙虽然跟盛朗熙接触不多,却听了有关他不少的传说。 父母被自己的爷爷迫害,在倍受家族排挤的情况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后,以盛氏族长的身份为跳板成为H国总统候选人,别人看到的或许只是他神话一般的传奇故事,阿龙看到的却是他在这一系列变革中使出的智慧与手段。 与朝代的变更一样,没有一个无名小卒成为大人物是一帆风顺的,其中少不了残忍的厮杀与互相挤压。 盛朗熙以29的年龄问鼎权利的最高峰,就足以看出的他在与人较量上有着不同常人的魄力与狠心。 阿龙打电话通知他盛尊病危前,不是没有其中牵扯的厉害关系,但放眼整个盛氏,除了盛朗熙,又有谁有能力扛起盛氏这面大旗? 盛尊是阿龙的救命恩人,是他一辈子都要感恩的人。 在盛尊身边这几年,阿龙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家人可以不要,亲情爱情可以不维系,但不能没有事业,不能没有名利。 事业,名利,是他一生追求的东西,直到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竟还想着吞下易氏,给他的人生履历上再添上浓厚的一笔绚烂。 如今他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他已说不出任何言语,可阿龙知道,他仍记挂着他的事业,记挂着他用一生打下的商业帝国。 阿龙之所以第一个通知了盛朗熙,是因为他知道盛尊一直都想让他弃政从商,继承他的衣钵。 他该做的都做了,至于盛朗熙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就看他自己的了。 去医生那里打探盛尊病情的苏宴急匆匆的从走廊的拐角处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边按看报告边对忧心忡忡的对盛朗熙说:“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大脑的位置有好多血块儿……他年纪这么大了,只能保守治疗,可保守治疗效果不是太好……” 她把单子又仔细看了一遍,情况跟值班医生说的没什么出入,只是单纯保命的话可能性还很大,至于醒来之后脑子清不清楚就很难说了。 “医生给的方案是保守治疗,你看一下吧。” 苏宴把各种报告递给盛朗熙,左右看了看:“咦,阿龙呢?” 盛朗熙象征性的翻了翻那些报告:“我让他休息去了。”他顿了顿,又说:“老宅里那么多贵重物品,没人不行。” 苏宴点了点头,然后轻叹一声,看向盛朗熙:“爷爷的情况不是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一晚,盛朗熙跟苏宴在手术室外面守到天明。 盛尊早上七点多被推出手术室,送进重症病房。 主刀医生详细的给盛朗熙解说了盛尊的情况,她说的情况跟苏宴说的差不多,无非是盛尊的情况不太好,让他以及家人做好心理准备云云。 末了,主刀医生说了一句:“你们盛家人丁繁盛,关系众多,趁着老爷子还有意识,都让其过来看一眼吧,别有什么遗憾。” 因为这句话,主刀医生被软禁了了起来。 当时的情况苏宴都懵逼了,好好的,医院怎么闯进来一帮士兵,除了士兵,还有一些面冷块大的便衣,凌厉的眼神,发达的肌肉,一看就是身手不凡。 以楚源为首,盛朗熙朝他们递了一个眼神,他们便把主动医生连至从手术室出来的医护人员团团围住,没见过世面的小护士吓得惊叫连连,连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都变了脸:“你这是……” 盛朗熙偏了头,不去看主刀医生,楚源发了话:“大家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你们为老爷子辛苦了一夜,我包下了对面的酒店共大家休息,大家请吧!” 主刀医生冲出包围群,来到盛朗熙的面前,恶狠狠的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那是你的爷爷!” 主刀医生的另一个身份是盛尊的私人医生,盛尊在H国的大笑病例都是他给看的,两人一来二去,算有些交情。 “白叔想多了,我只是想保护爷爷。” 主刀医生辗转了一下心思,不等开口确认一下这话的真假,就被楚源的人强行带走了。 苏宴被眼前的状况弄蒙了,她惊愕的看着盛朗熙:“你这是要干什么?” 脑子里闪过电视古装剧宮变的镜头,睁大眼睛,捂住了嘴:“你……你要……” 盛朗熙轻扯了一下唇角,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胡乱脑部什么呢?爷爷病危的消息我虽然已经下令封锁,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猜想,用不了多久,我的那些叔叔大伯,哥哥弟弟都会以探病为由来查听盛氏归谁继承,盛家嫡亲太多,关系错综复杂,难保会有居心不良者趁乱兴风作乱。” 苏宴沉思几秒,抬头看他:“你呢,你想不想等得到盛氏?” 盛朗熙朝重症室的方向望了一眼,认真的说:“以前不想,现在想。” 直到苏宴去医院上班,她也没弄懂盛朗熙究竟怎么想的。 以前吧,人家盛尊哭着求着让他继承盛氏,他都不干,现在盛家人马上要齐聚一地争继承权了,他又想了。 顺顺当当的继承不好么,非要跟人争了抢了东西才是好的吗? 不懂,苏宴真是不懂。 一晚上没怎么睡,苏宴困的要死,本想在出租车上打个盹,谁知竟然睡了过去。 若不是司机好心叫醒她,她真怕要睡到别人下班了。 付了车资,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远远的看见医院大厅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靓丽身影、 苏宴抚了抚额,苏念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她若真是跟反动组织的人,那就尽管找盛朗熙好了。 总来找她是个什么意思,她天天累的要死,可没那么多功夫跟她斗智斗勇。 她本来想要绕道走的,谁知晚了一秒,苏念已经看见了她。 “嗨,宴宴!” 苏宴小跑着过来,看了苏宴一眼:“宴宴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我这有粉盒,要不要扑个粉遮一下?” 苏宴挡了一下她的手,冷冷的说:“我们医生不让浓妆艳抹。你有事没,我要上班了。” 苏念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我听爸爸说,你已经原谅他了,真好,以后你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苏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耐烦:“能不能说重点?” 苏念像是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好脾气的说:“我一直想请你吃个饭,不如就今天, 把孩子跟阁下都叫来,我豁出去请你们吃点好的怎么样?” 苏念说的诚恳,苏宴却一点不领情,她盯看了苏念几秒,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你要喜欢盛朗熙句直说,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子!” 苏念怔了一下,蓄满笑意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第360章:一遇朗熙误终身(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家的其他人来的比盛朗熙想象中的要快。 据本国杂谈日刊报道,上午八点多,十几辆私人飞机在本市贵宾专用停机坪徐徐降落,这是继本国总统盛朗熙上任时各国政界首脑,商界大亨齐聚H 国后的又一盛景。 按照机场方面以往的规定,这样的盛景应该是铺红毯,鸣十八响礼炮接待这些贵宾,奇怪的是,机场方面没有任何作为,那些贵宾从飞机下来后便不见了踪影,没有一家媒体探清他们各个的身份,以及来此的目的。 盛子睿一把抓住盛朗熙的衣领,眼露着凶光,恶狠狠的说:“快把老爷子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盛朗熙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小叔来的时候,想必已经看见外面布满了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敢对我无礼?” “如果小叔恣意而行,不排除这个可能。” “你……” 盛子宽走了过来,皱着眉头掰开盛子睿的手,训斥道:“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干什么,亏阿朗还叫你一声小叔,有没有一个当长辈的样子?” “大哥,这小子实在是……” 盛子宽瞪了盛子睿一眼,盛子睿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正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就去一边接电话了。 盛子睿走后,盛子宽拍拍盛朗熙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 “阿朗,这里就剩咱们两个人,你给我说句实话,老爷子他……” “就在这家医院的重症室系。” 盛子宽怔了一下,哦了一声。 在重症室说明还没死,想要夺得盛氏的财产,还得在他的身上下功夫。 “我听说老爷子以前有意让你继承盛氏,你没接受?” 不等盛朗熙回答,盛子宽又自顾自的说:“也是,你现在是总统,权势盖天,想要什么得不到,哪会稀罕一个商人的身份?再说,你从小的志向就是从政不从商,做生意这个东西,看着简单,其实里面有很多门道,哪有当总统来的轻松?” 盛子宽看了一眼盛朗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无意继承盛氏,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你让他们撤兵,去忙你的吧?” 以为盛朗熙会走,他却站着没动。 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一片阴郁,好似要下雪:“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盛子宽蹙眉:“什么意思?” 一秒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慌:“你要跟我们分瓜盛氏?” 情急之下,他说漏了嘴。 来之前,他们盛家的子孙坐在开了一个会,在谁也不肯服谁,谁继承盛氏都会遭到反对的情况下,与盛朗熙同辈的盛朗岑提议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按人口平均分配。” 但凡姓盛的男士子孙均有权获得分配权。 事情迫在眉睫,在没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他们只好暂时默许这么个提议。 所以,才有了瓜分一说。 盛子宽尴尬的笑了笑:“你放心,如果如果真的要平分盛氏,大伯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少了你这一份。” 盛朗熙又望了一眼窗外,大雪下来了,羽毛一般的雪花随风漫天飞舞:“不。爷爷之前说让我继承盛氏,那么,盛氏开我就都是我的!” 盛子宽不淡定了,惊愕的低吼:“什么,你要独吞盛氏?” …… 温暖的咖啡厅里,因为是早上时间,外面又下了大雪,这里没几桌客人。 苏宴与苏念临窗而坐。 透过宽大的车窗,苏宴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雪,然后就开始不耐烦:“我就请了一个小时假,你有事就赶快说。” 苏念用精致的小勺搅着面前的咖啡,眉宇间蕴了几分愁思,她盯看着咖啡杯里浅褐色的液体,平静的说:“苏宴我想爱你,却又恨你,你知道吗?” “别跟我来这一套,有话直说。” 苏宴进咖啡馆之前联系了萧慕锦,说苏念来找她,有可能又要演什么苦情戏,编什么台词。 萧慕锦给她回信息说,她既然找你,你就去,喝咖啡不 比你们上班轻松多了? 喝咖啡花钱,上班挣钱,你怎么不说? 苏宴觉得萧慕锦太有钱,他根本不懂她这种劳苦大众挣钱的心酸。 题外话不多说,苏宴按照萧慕锦的话跟着苏念来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萧慕锦又发信息说,戴上我上次给你的窃听器,我在家闲着无聊,正好可以反窃听一下你们聊的什么解解闷。 所以说,萧慕锦长这么大没有女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心里把他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可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把藏在随身包里的那个窃听器别到了衣服上。 苏念搅动着咖啡的手突然停下来,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我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 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转脸朝窗外的大雪看了一眼:“苏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发生在七年前的一个夏天。 那年夏天清河县发生了很大的水灾,许多田地房屋都被淹没。 被母亲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又失忆了,他真是很奇怪,动不动就失忆,又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若不是苏念亲眼看见他涨红了脸把欲给他擦身体的母亲推开,他真怀疑这个男人的失忆是装的。 可是母亲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亲生的。 以前的苏念不叫苏念,叫蔡晓云,自从这个爱失忆的男人来了之后,她才被强迫改了名字。 苏念对父亲这个词没什么概念,以前的那个养父在世的时候,苏念跟他都不是很亲,觉得可有可无。 养父的性格木讷,不爱交流,嘴里常年叼着一根旱烟杆,有时候里面没有烟叶,也叼着,这已是他的一种习惯。 养父几乎没叫过她的名字,如果有事非要叫她,就叫女娃,诶,女娃,吃饭。诶,女娃该睡觉。诶,女娃你妈你去哪了? 苏念喝讨厌这个称呼,觉得父亲叫孩子女娃一点也不亲昵,中间像是隔了什么东西似的。 桥头小花家有一台彩色电视,这是村里唯一的一台彩色电视,苏念喜欢看彩色电视,一有空就往小花家跑。 她从电视上看到,里面的父亲叫自己的女儿都是叫宝贝,宝宝,或者其他可爱的小名,就没有叫女儿叫女娃的。 苏念开始嫌弃起这个养父起来。 她在学校学习很好,经常都是名列前茅,学习好的孩子身上都有那么一种清高,苏念就更看这个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养父不顺眼。 得知养父被压在山下面的时候,年仅九岁的弟弟都知道哇哇的哭,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 她只是担忧。 担忧这个家没了男人该怎么支撑下去,担忧没了经济来源,她的学费谁来交。 后来又来了一个男人,他清醒的时候说自己叫苏怀远,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虽然会像电视里那样对她张开双臂,亲亲她,抱抱她,苏念却总觉得十分别扭。 一个半路上出现的男人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压到山地下的那个只是养父,既然如此,这个亲生父亲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之前的几年他都干什么去了,如不是受伤恰巧跟母亲遇上,他这辈子是不是都不来见她们母女了? 苏念越是懂事,就越恨苏怀远,连带着四周的男人他都看不顺眼起来,觉得他们都是无趣木讷,又薄情寡义的一帮生物。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小花背着父母已经有了男朋友,她却还不曾正眼看过哪个男声,以至于他们班上男生叫什么名字,她都分不清楚。 直到这一年的夏天,清河县发生了大水,水灾波及到她所在的村庄,她才遇上了让她今生的第一次心动。 他们的家也被淹了,母亲跟那个自称是自己亲身父亲的男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搬得动的都搬上岸,不能搬得动的就想办法用东西垫一下。 苏念看着真是好笑,这有什么用,稍微下一点雨,垫高的部分又会马上被淹没。 但她没有笑,她坐在床上,洪水已经浸透了床,她却跟没有知觉一样, 坐在上面木木的看着母亲跟苏怀远蹚着没了小腿肚的水出出进进。 母亲又开始骂她了,骂她除了会读点书,什么也不做,懒得跟头猪一样。 苏念早就习惯这样的谩骂,也不辩驳,仍是木木的看着母亲跟苏怀远因为一些破烂不值钱的东西出出进进。 她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又在担忧。 她考上了临市一家大学的会计专业,眼看着过完夏天就要成为大学里的一份子,天妒人才,却发生这样一场洪水。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被洪水这么一闹,就更没钱了,她真怕好容易考来的大学功亏一篑。 苏怀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蹚着水走到她的身边,对她说:“念念,我去跟你妈妈把晚上睡觉的地方安置好,你在这里看会儿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苏念人为这个四面进了水的家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水花的声音,苏念以为是苏怀远回来了,进了屋的却是一瘦高个子,穿着救援者才穿的迷彩服,眼睛像是浩瀚夜空里的星辰一般闪闪发亮的年轻男人。 这是苏念第一次见到盛朗熙,一见,就误了她好多年。 第361章:一遇朗熙误终身(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窗外高处的岸上,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着,隔壁的小孩儿不知道弄坏了什么东西,正被大人高大骂,阴郁了大半天的天空,乌云移走了,太阳放射出万道光芒。 天蓝了,白云朵朵,大树底下的小花迎风招展,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苏念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外面光景瞬间都变得格外美丽,即使这样,也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夺目。 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迫使她把目光停留,忘记了呼吸。 “这家就你自己吗?”这是盛朗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多少年过去了,苏念仍然清楚的急的,他说这句话时候吐吸纳气,平仄转折的音调,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是那么字正腔圆,与这里的浑成一片的方言截然不同。 自从发生水灾以来,清河县来了许多救援者,苏念也见了很多,但她从来见任何一个救援者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干净,清爽,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放了宝石一般熠熠发光。 他个子很高,裤腿卷到膝盖处,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腿,他上身的衣服很干净,没有一点污垢,他靠近的时候,苏念闻到了与之前他栽培过的茉莉清香。 不浓烈,淡淡的,像是丝丝的糖稀一样缠绕着她的心。 “你不会说话吗?” 这是盛朗熙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他似乎很不苟言笑,面部没什么表情,那一刻,苏念紧张的要死,她曾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穷乡僻壤的地方当然没办法跟大城市的学校广播站相比,广播站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只有在学校有了重要通知要发布,或者某某同学丢了东西要找寻,星期一早上升旗的时候才会发挥它的作用。 老师之所以挑选苏念当播音员,是因为她声音好听,普通话标准。 直到见到盛朗熙,听了他讲话之后,苏念才知道,自己的普通话哪里是标准,简直就蹩脚,她跟他说话就是出洋相。 苏念不想出洋相,所以一直紧绷着口,红着脸,偷看着盛朗熙,不言语。 男人微蹙了眉头,打量了一下苏念。 这个短的不能再短的打量,让苏念脸红一路至脖子。 同时,又深深的懊恼,为了图凉快,她穿了一件母亲的花短裤,又肥又大,一点也展现不出她的身材优势。 她像是被人窥探到什么隐私一样,窘迫的不得了。 “难道是哑巴?” 盛朗熙嘟囔了一句,背过身子:“来,我背你上岸。” 天啊,苏念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惊讶的不得了! 他背她? 她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能让男人背,外人看见了肯定会说闲话的。 “快点,小孩儿,我还要去救其他人。”盛朗熙背对着她,声音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啥?小孩儿? 他们差不多大好吧? 虽然系她个子比较矮,发育的不太好,但也不至于看上去是小孩儿吧? 苏念像是受了侮辱一般,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前胸贴上他的后背。 她要让他知道知道,她不是小孩儿,一百斤的体重足以说明一切。 可是当她趴到他的背上,双腿被他托住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自己这么重,压坏了他可怎么办? 但是,盛朗熙一声不吭,背着她一步步的朝外面走。 苏念注意到他的手,他的手修长漂亮,指节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就跟从小花家电视里看到的男明星一样,白皙,漂亮,干净。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长年的田地劳作,使她的手很粗糙,指甲缝里存着没有洗干净的泥土。 那种恍若被人窥探到秘密的窘迫感又涌了上来,她的脸又红了起来,搭在盛朗熙家肩膀上的手默默的紧紧攥在了一起。 盛朗熙把她背上了岸,放在一个小土丘上,他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一副也被汗水泅湿了一片。 他站在她的身边,用手扇了几下风,遥望着被洪水淹了的小村庄,微微蹙了一下眉,转头对她说:“你在等着吧,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苏念很想很想跟他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也算是他们曾经交流过。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那个轻而易举就能发出的嗯的音节,像是卡在嗓子眼里,怎么努力就是发不来。 不远处有同穿迷彩服的人跟他招手,嘴里大喊着:“盛少,盛少,有你的电话……” 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念一直以为盛朗熙的的名字就叫shengshao,而且经常会猜想是哪两个字。 殊不知,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盛少是别人对他的尊称。 盛朗熙走了,瘦高的身影很快隐没只一片树影婆娑的绿影中,苏念像是魔障了一般,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呆愣了好大一会儿。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比盛朗熙更帅的男人。 他们村落不用说,二十出头的男人个个邋遢的跟什么似的,更别说长相,后来她如愿以偿上了大学,去了大城市,看了更广阔的天空,却再也没碰上比shengshao更有魅力的人。 外面大学纷飞,没过多久,地上就全白了,苏宴讶然的看着苏念,她的脸色平静淡然,眼底是却是隐隐的幸福之色。 “就因为他背了你,所以你就喜欢上了他了,而且还这么多年?” 苏念搅着已经没了热气的咖啡,苦笑一下:“是啊,故事的开端就是这样的!” 苏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盛朗熙有事没事总说她傻,其实最傻的人是苏念,哪会有人因为一次意外而短暂的邂逅而执着这么多年,太不现实了。 “所以,你就是你加害我,黑我,让我上头条的理由?” 苏念怔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向窗外,悠悠的说:“如果只是以上的那些,还不至于。” “哈,终于承认了啊!” 苏宴朝苏念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冷笑,不是会演戏么,演技不是很高超么,怎么不演了?演啊你倒是。 苏念转过来头,冲苏宴笑了笑:“一般人不该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 “我是一般人吗,被你还得那么残,我还能活着,我能是一般人?” 苏念揶揄她够了,清清嗓子:“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什么,你可以说了!” 苏念抬起手臂,想要让服务员续杯,她的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接了,没有一分钟,她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我马上过去,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急急的对苏宴说:“宴宴,我得走了,我爸……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她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走,走的时候,结了咖啡的钱。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苏宴看见苏念顶着风雪走到马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消失在她的视野。 苏念走后没几分钟,萧慕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样,听故事听的过瘾吗?”苏宴问。 萧慕锦呵呵呵的笑了笑说:“苏宴,你父亲跟你姐都挺痴情的,你怎么没遗传他们这个优点,不然,你现在爱的人应该是我,先入为主嘛!” 苏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面瘫男又该夺命连call了,她拎起来包,边往外走边说:“少来,我跟你的事早就翻篇了,以后不许再提。不过我现在挺后悔,为什么没在认识盛朗熙之前多谈几次恋爱,因为一个孩子,就被他死死套牢,我冤啊!” “你还冤呢,我一个,谈屿时一个,还有什么奇的一个,据说上学的时候还暧昧过两个,这都几个了,五个,如果你还冤,人家青梅竹马到结婚的是不是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啊?” 苏宴一出咖啡店的门,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她把衣服上的连衣帽戴上,朝着医院的方向小心的移动:“那些怎么能算,都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原来当年你跟我就是过家家啊……”萧慕锦的声音陡然提了上去:“苏宴你也太没良心了,别人的初恋都刻骨铭心记一辈子,你倒好,喜新厌旧不说,还否定……” 否定什么还没说完,只听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声:“哈哈,王八蛋,终于让我找到了吧,今天无论如何……” “苏宴不说了哈,我逃命去了!” 咔嚓一声,通话被切断。 都不用猜,苏宴就知道说的女声是盛笑笑。她也是有本事,萧慕锦十几个别墅换着住,也能被她逮到。 苏宴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衣兜里,继续朝医院走。 到了医院,小A说面瘫男正在手术,苏宴幸灾乐祸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不用被他骂。 苏宴换了白大褂,绕着科室转了一圈,没什么大事,便照常去护士站聊天。 快到护士站的时候,那里的一帮貌美如花的小护士正好提到她,怀了孕还坚持来上班的小B冲她招招手:“苏医生,快点过来,我们有事求你。” 苏宴一晃一晃的走了过去,轻咳一下:“先说好,不能找我借钱。” 此话迎来小姑娘们的一阵唏嘘,什么叫越富越抠,这就是。 “苏医生放心,没人找你借钱。”小B讪笑:“咱医院今年圣诞节不是要举行舞会么,好多刚来的小护士小医生得知你是总统的未婚妻,都央求我们科室的同事给你说说,让你那天把总统阁下带来,让他们那些没见识的小年轻见见庐山真面目!” 第362章:阁下的癖好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看见吧台上放了一把喜糖,不知道哪个要结婚的同事送来的,她挑了一个话梅味的,剥开放进嘴里,嘴里含着糖说:“他有什么好见的,不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再说了,我已经答应戚主任做他的舞伴了!” “戚主任那边我去说,您只要想办法把总统阁下带来就行。虽说是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但也有美丑之分啊,据说咱们的总统阁下私下里比电视上还帅,我跟我的小姐妹都快好奇死了……” 一个刚来这里实习的小护士抓住苏宴的手,撒娇的晃来晃去:“苏医生求你了,就让我们过过眼瘾吧,我大话都跟朋友说出去了,你可别让我丢人啊!” 苏宴被这个小姑娘晃的头晕:“行了行了,别晃了,看在你们这么稀罕他的份上,我想想办法。不过千万别往外说,我家那位不喜我拿他显摆,你们可别给我添麻烦哈!” 护士站的小姑娘们欢愉的点点头,偷偷的拿出手机,默默的发了一个朋友圈。 虽然苏宴每逢别人用艳羡的口气问她做总统夫人是何感受她谦虚的摆着手说其实跟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但在她的心里,却充满了自豪感。 就像刚才,护士站的小姑娘们叫嚷着要见盛朗熙,她说盛朗熙没什么好见的,其实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装着很平常的样子跟这些小姑娘讲了一些盛朗熙的日常,没意外的得到了一众的称赞。 “哇哦,阁下私下也这么有魅力!” “睡前必须看报纸,阁下好爱学习啊!” “洁癖好啊,有洁癖的男人都爱干净,阁下这样完美的男人上哪里找啊?” …… 苏宴的虚荣心又被满足了一下,嘴里含着糖,十分膨胀的晃悠着走了。 一出拐角,她赶忙掏出手机,找个没人的地方给盛朗熙打电话,她要他感谢她一下,感谢她帮他提高了在广大人民中的形象,增加了魅力值。 但手机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她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盛老爷子不太好了吧? 她想起早上楚源跟盛朗熙在一起,就把电话转打给楚源,楚源接了。 苏宴问楚源在哪,沈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盛朗熙是否还好,楚源言简意赅的给了她一句话,都好着呢,你放心忙你的吧。 楚源不是敷衍的人,他说都好,那就是都好,苏宴放心不少。 大雪下了整整一上午也不停歇,面瘫男做了一台手术后,男性泌尿科彻底闲了下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宴打了饭回办公室吃,经过面瘫男的办公室的时候,她看见他又在吃泡面,边拿着自己打好的饭推门进去。 一进去,她放下饭,端起面瘫男面前的泡面,不由分说就扔到了走廊公共区域的垃圾桶里。 她回来洗了洗手,把自己打的饭推到面瘫男的面前:“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食堂。” 面瘫男抬头看她:“我吃的你的,你吃什么?” 苏宴神秘的一笑,坐在办公桌的一角,揭开饭盒的盖子。 她有了两个饭盒,平时一个用来盛饭一个盛菜,但是今天两个饭盒里都盛了饭跟菜,满当当的装满了两个饭盒。 “别感动,我可不是特意给你打的,这两份都是给我自己打的。我早上没吃饭,想下去加个餐,把早上那顿补回来,但你运气好,老天爷帮你,让你恰好碰上我打了两份饭,嘿嘿嘿,我这么乐善好施,要不要给我多发点奖金?” 面瘫男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不客气的拿起其中一盒饭,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问:“你打饭的时候怎么好意思?” 一个女孩子打两份饭,还是这么大份的盖浇饭。 苏宴拉了一把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从盛餐盒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拆开刮去上面倒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规定女的就只能吃一份饭,只要不浪费,吃三份都可以,……但是,别人问我的时候,我说是给你带的,哈哈哈……” 面瘫男差点被呛到,赶紧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既然原本就是给我带的,那我就不用还了哈。” “那不行,这次是我请你,下次你得请我,有去有回,礼上往来,才是人之常情。” 面瘫男笑着摇摇头,往嘴里扒拉几口米饭:“你把你歪理邪说的这份本事用到学习上,现在也该研究生毕业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上学那会儿,可是老师们的重点培养对象,就考研的事,我们辅导员找我谈了两次话,但当时家里情况不允许,妈妈身体不好,弟弟不争气,家里又没钱,只想着赶紧毕业工作挣钱,给家里减轻负担,所以……唉,这都是命啊!” 本来挺让人同情的,最后那句“这都是命啊”让面瘫男收起了泛滥的同情心,一秒破功,笑了起来。 “现在也可以考啊,你还年轻……” 面瘫男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猛的被推开,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面瘫男的妈妈秦女士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秦女士五十岁年纪,保养的很好,面容白皙,身材匀称,眼部做了半永久,很显年轻。 她拿着两张照片摔到面瘫男的面前,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 苏宴放下筷子,把饭盒盖上,朝桌上的照片看去,照片是面瘫男跟宋医生,一张是宋医生挎着面瘫男的胳膊站在水池旁边,一张是两人在酒店床上躺着的床照。 苏宴不知道这么隐私的照片是怎么被秦女士翻出来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面瘫男跟宋医生的事纸包不住火,被秦女士发现了。 秦女士把面瘫男从椅子上拉起来,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面瘫男身高一米八一,秦女士最多也就一米六,但一米八一的面瘫男站在一米六的秦女士面前,一点气场也没有,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说啊,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女士的声音很大,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听到声响,好奇的朝这边勾了勾头。 面瘫男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抬起了头:“对……” 只听砰的一声,苏宴用力碰上了办公室的门,转头尴尬的对秦女士笑笑:“我力气有点大,不好意思。” 秦女士盯看了她几秒,眨眨眼:“你是……” “我是……戚主……戚芃芃的女朋友。”苏宴朝秦女士走了过去,笑吟吟的说:“阿姨你好,我叫苏宴。” 秦女士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懵圈样子:“苏宴……”猛地一拍手,喜形于色:“就是上次刘婶帮忙给介绍的那个?” 秦女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苏宴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哎呀,还是本人好看,眼睛大,显得也高,不过,我怎么记得你是学会计来着……” 苏宴轻咳一下:“阿姨可能记错了,我本来就是医生。” “哦,可能就是记错了,上年纪了,记性不太好。你刚才说你是芃芃的……女朋友?” 苏宴笑着点了点头,露出些许少女羞涩的表情。 “哎呀,你们在一起了呀?”秦女士激动的拍了一下手,好像发生了天大的喜事,她转过来身体,瞪了面瘫男一眼,低声呵斥:“有了女朋友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害的我跟你爸……” 看见桌上那两张面瘫男跟宋医生的照片,秦女士赶紧收了起来,把面瘫男拉到一边,低声说:“我不管你以前搞什么非主流,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的对这个叫苏宴的姑娘,再把儿媳妇给我弄丢了,我要你好看!” “阿姨,你刚才急匆匆的进来有什么事么,那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苏宴故意问道。 秦女士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吞吐着说:“没……没事,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吧,哦对了,芃芃有个朋友,就是照片上的那个,那人好吃懒做,不正经工作,总是找芃芃借钱,借了钱还不还,真是能把人气死,我也是着急,才拿着照片找到医院,对不起啊苏宴姑娘,阿姨吓着你了!” 苏宴挥挥手:“没事,我胆子可大了。对了阿姨,我们正在吃饭,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不不,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接着吃,接着吃……”秦女士朝面瘫男的饭盒扫了一眼,蹙眉道:“怎么吃的这么差,你自己吃也就算了,还让苏宴跟着你一起吃这种不健康饭菜,你看那油成色,十有八九是地沟油。” 面瘫男没好气的看他妈妈一眼:“你把我的工资卡都没收了去,家也不让我回,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那你这几天睡哪了,是不是又跟那个小白……”秦女士觉出不该当着苏宴这么说,马上改口:“是不是又跟你那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在一起?” “没有,她跟我在一起。”苏宴话不经大脑的说。 秦女士跟面瘫男都愣住了,苏宴后知后觉出自己话的意思,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圆场:“那个,我们家很大,有两个卧室两张床,他睡的客房,我睡的主卧,嗯,就是这个样子。” 秦女士笑眯眯的挥挥手:“不用解释不用解释,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秦女士打量着苏宴,真是越看越满意,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面瘫男,低声说:“你的卡放家里了,你先用我的,时间还来得及的话,带人家姑娘去吃顿的好的。谈恋爱的时候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不够再给我要。……我就只有一个条件,别把人再给我弄丢了,听见没?” 第363章:小幸福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一可能爆发的母子大战就这么被苏宴暂时糊弄了过去。 秦女士走的时候拉着苏宴的手,说面瘫男的父亲烧了一手好菜,让她无论如何找时间去尝尝。 苏宴乖巧的笑着说好,其实心里为自己捏一把汗,多亏秦女士不是那种特别敏感的女人,否则整这么一出被她当场识破,脾气火爆的秦女士要打骂的人不是面瘫男,而是她了。 确定秦女士走后,苏宴跟面瘫男都松了一口气。 面瘫男轻叹一声,自嘲的勾了一下唇角:“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迟早会明白真相,你这又是何苦?” “再明白真相,也不能是今天,你没看见你妈刚才进来那样子,你要敢承认跟宋医生的关系,她今天就能把你劈了。再说,这里是医院,闹大了对你影响不好。” 秦女士也真够奇葩的,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来医院闹啊,真闹出什么,不是把自己的儿子给毁了吗? “我妈就那样,脾气上来了,什么也顾不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能忍她,谁也忍不了她。” 苏宴笑了笑,给面瘫男出馊主意:“下次你妈再对你逼婚,你就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你就说,你脾气这么差,姑娘见了都害怕,谁也愿意跟我?” 面瘫男跟着笑了笑:“这个办法好,下次我就这么说。”他顿了一下,收起玩笑,认真的说:“今天谢谢了。” 苏宴大喇喇的扬了一下手:“少给我来虚的,真要谢我,明天请我吃大餐,你妈不是给了你银行卡么,带着我再去上次吃大龙虾的地方再吃一次。上次吃的太快,都没品出来啥味儿。” 面瘫男没好气的朝她翻了翻眼皮:“你这么狮子大开口,下次谁还敢找你帮忙?” “跟别人是狮子大开口,跟你不是,我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吃你多少钱的饭都是情理之中。” 苏宴贼贼的笑了笑,坐到刚才的位置,打开刚才吃了一半的饭菜,边吃边说:“不过说真的,你还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跟阿姨谈一谈,她毕竟是你的亲妈,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好好谈谈,或许她就能理解你了。” 面瘫男摇摇头,转身看向窗外的下的正酣畅的大雪:“没用的。她能理解早理解了,否则也不会在猜到的我可能喜欢男人的情况下还安排我跟女人相亲,跟女人结婚。” 苏宴看着面瘫男高大有些萧索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的酸涩,嘴里的饭菜怎么吃都没了刚才的味道。 …… 到了下班的时候,外面积雪已经有了半尺深。 这是近几年下的最大的雪了。 在苏宴的记忆里,这么大的雪好像还是上高一的时候。 湿冷的冬天,黑夜来的特别早,苏宴下班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 她跟小B一同从科室大楼出来,小B怀了身孕,却依旧保持着少女时的穿着习惯——穿的长靴,里面真空,露着大腿。 苏宴数落着她,这么冷的天穿着这么少,简直就是找死。 小B嘻嘻哈哈的挽着她的手臂,没心没肺的回她,我年轻身体好,没事哒。 看着小B的样子,苏宴禁不住想,她现在这么开心,可还记得曾为他黯然伤神的赛尔? 赛尔回到家乡后,给苏宴打过几次电话。 苏宴明白,他给她打电话,无非想知道一些小B的动态,所以每次她都会直奔主题,讲一些小B在医院的事情。 后来她觉得不能这样,这样除了给赛尔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他再打电话过来,她就对他说,赛尔,小B已经结婚了,你就让她好好生活吧。 赛尔沉默了很久。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苏宴打过电话。 苏宴也觉得自己残忍,但在这段感情里,纵容赛尔的仁慈,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既这辈子都不可能,就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小B身材瘦小,苏宴便把揽着她的肩膀,保护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医院大门。 刚到大门口,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从他们的前方传了过来:“我说BB怎么执意不让我接送,原来已经有了护花使者。”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小B青梅竹马的老公陆奕然。 陆奕然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穿着一款红黑相间的羽绒服,戴着一顶藏蓝色的绒线帽子,脚上是一款耐克新款运动鞋,那个青葱阳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结了婚且马上要当爹的人。 苏宴笑了笑,把小B的手递向陆奕然:“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后面的路就交给你了!” 陆奕然歪歪的朝苏宴敬了一个军礼:“遵命,定不辜负首长期望。” 说完,从纸袋里拿出一件与他身上是同款的长款羽绒服给小B穿上,边穿边说:“你说你,马上要当妈的人了,还臭美什么,穿这么少,冻坏了我儿子可怎么?” 小B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原来就是心疼你儿子,不心疼我。” 陆奕然蹲下来替小B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上下看了看,把该捂的地方都捂严实了,才看向苏宴:“你听听苏医生,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心疼她心疼谁?” 苏宴笑瞪小B一眼,对陆奕然说:“她最爱口是心非,别听她的。” 以为带了一件羽绒服过来就够了,谁知陆奕然像是变戏法似的从纸袋里又拿出一双棉鞋来,不由分说的就去脱小B脚上的高跟筒靴,蹲着边给她换鞋边说:“孩子再重要,也你不上老婆。孩子是生命的延续,老婆才是陪伴自己 一生的人,穿好了,你走走,是不是比你那徒有其表的靴子舒服?” 小B走了两步,确实又暖和又舒服,可仍嘟着嘴抱怨:“我本来个子就矮,你还让我穿平底鞋,你什么居心啊?” 到脚踝的羽绒服,配了一双平底棉鞋,把一米五五的小B衬托的越发娇小可人。 “我的居心就是让你暖和,舒服!” “哼,你的居心就是让我变丑,好让其他男人对我断了念想!” “都结婚了,谁还对你有念想啊,别自恋了,把帽子戴上,赶紧回家,妈晚上做了好吃的,等着咱们回去吃呢!” 陆奕然把小B换下来的鞋子放进纸袋,一手提着纸袋一手牵着小B,朝苏宴挥挥手:“我们走了苏医生,雪大路滑,你自己小心点!” 昏暗的街灯下,伴随着细沙一般纷纷扬扬的雪,陆奕然牵着小B的手越走越远。 就那两人携手相伴走雪路的场景,苏宴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觉得这画面比一杯热咖啡热奶茶更能抚慰人心。 相比别人的美好,她这边要凄凉的多。 下着大的雪,以为盛朗熙亲自来接,其实并没有,但一想到盛尊还躺在医院,他要留在医院照顾爷爷,就对他什么气都没了。 来接她的还是之前的司机,因为下雪路不好走,司机来接她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的冰天雪地里,她的耳朵跟手冻到麻木。 看着司机惶恐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用“我也刚出来”这样的借口来让司机宽心。 事实证明,司机的惶恐并不是因为他接苏宴来晚了,而是在苏宴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 “苏小姐,能搭个顺风车吗?” 苏宴跨坐进车里,一只男人的手扶住了车门。 苏宴抬眼望去,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她差点吓死,因为那个男人长了一张跟已经死去盛子清差不多的脸。 镇定下来,在心里嘲笑自己,亏我还是医生呢,竟然疑神疑鬼。 男人没经过苏宴的同意就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盛子睿,是盛朗熙的小叔。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父亲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所以我们海外的子孙都回到H国帮忙照料。我出来办事正好看见你,所以就蹭你的车坐一坐,你不不介意吧?” 原来是盛朗熙的小叔,怪不得跟盛子清长的那么像。 不得不说盛家的基因真是好,盛子睿虽然已经快五十多岁,可仍旧眉目分明,高鼻薄唇,更兼具了成熟男人的沉稳魅力,比当下那些浮躁的小伙子不知要耐看多少倍。 苏宴一听是盛朗熙的小叔,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小叔要去哪里,我让司机先送您过去。” 盛子睿不答反问:“你去哪里?” 苏宴想了一下说:“我先到医院看看爷爷,然后再回家。” 盛子睿点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苏宴虽然觉出盛子睿有些怪异,但没有多想,冲他笑了笑,便让司机开了。 不知为何,苏宴总觉得司机今天有点不正常,一个劲儿的用后视镜里看她,快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还差点跟前面的车追尾。 “白叔,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苏宴问。 “没,没有。” “那就好,今天道路不好走,你慢慢开,我们不急!” 司机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了。 渐渐的,苏宴觉出了不对劲儿,透过车窗,她看向外面陌生的街景,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白叔,我们不是去爷爷所在的医院吗,你这是往哪开呢?” 她的话音刚落,一支泛着寒光的冰冷的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第364章:威胁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心里咯噔一声,透着惊慌的眼神看向前排的司机,她总算知道看起来不正常的原因了。 不敢说白叔就是盛子睿的人,但在金钱跟名利的驱使下,多少人能抵抗的了这种诱惑呢?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以前,苏宴早就害怕的叫起来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她还没长进,那她可真的像盛朗熙说的那样,笨死了。 盛朗熙以前对她说过,心里越是害怕,表面越要镇定,因为只有这样,敌人摸不清你的虚实,才不敢乱来。 苏宴慢慢的举起双手,眼珠子朝盛子睿的方向转动了一下,笑了笑:“小叔这是干什么,这是给侄媳妇的见面礼么?” 想起昨日盛朗熙在医院里的种种行为,以及他对她说的一些话, 他总算明白超级豪门掌坨人病危住院意味着什么。 她基本也可以判断盛子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还是那句话,没多少人能真正抵抗的住金钱跟名利的诱惑,不过都是为了这两样东西罢了。 盛子睿拿着枪用力的指了一下苏宴,厉声说:“少给我开玩笑,待会儿盛朗熙不交出盛氏的继承权,我就送你上西天!” 苏宴全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盛家的人不都是受的贵族教育吗,怎么这么野蛮? 苏宴稍微转了一下头,笑看着盛子睿:“小叔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盛子睿冷冷的一笑:“我从不跟俘虏商量任何事情!” 苏宴…… 司机开着车,冲破风雪,最后在市郊的一栋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别墅灯火通明,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如童话里的宫殿一般耀眼。 宫殿里住的确实风度翩翩的国王,王子,而是一帮披着人皮的狼。 盛子睿用枪指着苏宴,迫使她进了别墅。 别墅里很暖和,里面或坐或站的装满了人,盛子睿把苏宴用力的向前一推,害的苏宴差点跟厚实的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人我给你们带来了,具体要怎么操作,你们看着办吧!” 大厅里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苏宴的身上,苏宴依次看过去,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或年老或年轻,眉眼均跟盛朗熙有些相似,苏宴猜测,这些大抵就是盛尊那些“孝顺”子孙了。 她强稳了一下心神,笑着朝大厅里面的人挥挥手:“嗨,各为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大家好,我是苏宴。大家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亲自去接你们,定酒店给你们接风洗尘!” 人群里,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一个长辈朝他俩瞪了一眼,他俩轻咳了一下,又变得正经起来。 苏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环视了一圈,疑惑的眨眨眼:“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了,是因为我在这里扰了你们的兴致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走了好了。等爷爷出院了,天气好了,我们再聚!” 说着,她就转了身,疾步往外走。 刚走到大厅门口,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保镖从外面跳了出来,一人守着一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苏宴回头,冲众人眨眨眼:“这是要护送我回去的意思吗?谢大家,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手机上有打车软件,随便拨了几个号,出租车就来了……” “哈哈哈哈……” 两个年轻人的中的一个年轻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笑了起来,他不顾众人责备的颜色,走出来说:“三哥的口味真是奇特,竟然喜欢这种逗逼女人!” 苏宴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你才逗逼,你们全家都逗逼! 年纪最大的盛子宽走过来说:“行了,你们都别闹了!”目光转向苏宴,不咸不淡的说:“苏姑娘,我们把你叫来没有恶意,你不必害怕。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父亲病危住院,若大的家产没人继承,阿朗贵为总统,根本无心商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把持着盛氏的印章跟镇纸不交出来,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你请了过来,希望你能帮帮我们,让阿朗把印章跟镇纸都交出来!” 镇纸?苏宴脑中闪过被她藏起来的那枚镇纸,难道…… “苏姑娘可知道这两样东西被阿朗藏到了哪里?” 苏宴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说:“据我所知,盛老爷子并没有把这两样东西给他。” 跟盛朗熙同辈的盛朗岑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爷爷也没把这两样东西个给他?” 盛府的老宅他们一下飞机就去过了,搜遍了整个府邸也没见那两样关系到盛氏大权的东西。 盛朗熙是最先得知盛老爷子生病住院的人,他一向跟盛老爷子的关系又不怎么样,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别说他不想继承盛氏要那两样东西也没用的鬼话,盛氏也不可是一般的企业,就算不继承,不参与集团内部的决策,只要手握着这两样东西,就够三代人恣意挥霍逍遥过完这一生了。 “因为……因为我是盛朗熙的未婚妻,跟他的关系最亲密,如果他藏了这两样东西,岂有不告诉我的道理?” 苏宴发挥生平最好的演技,认真的说。 盛朗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笑,目光一凛,薄唇微勾:“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宴耸耸肩:“那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急性子的盛子睿冲过来:“大哥你跟个女人浪费什么口舌,直接给盛朗熙那小子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女人在我们手上,若不想他的儿子没妈,就把印章跟镇纸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撕票!” 盛子宽瞪他一眼:“你急什么,什么撕票不撕票的,阿朗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孙子,我们都是盛家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子睿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在大事上,他这个大哥一向比他有主意,他虽然着急印章跟镇纸的下落,但不经盛子宽的同意,他也只能干着急。 盛子宽目光转向苏宴,淡笑着说:“你小叔就是爱胡说八道,其实没恶意,你别生他的气。” 苏宴心中冷笑,拿枪指着我的太阳穴,这叫没有恶意,你们待人好的方式还真是时间少有的特别啊! “苏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阿朗打个电话,劝劝他,让他把那两样东西交出来,我保证,只要他肯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一定不会亏待他。如果他不同意……你今晚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想办法,直到阿朗同意把东西交出来为止,你看任何?”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就是,一桩劫持人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最该提防的不是盛子睿那种拿着枪指着你脑袋的人,而是盛子宽这种口腹蜜剑下一秒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的人。 苏宴仍是那种涉世未深,纯白善良的样子:“好啊。看你们这么着急,我也替你们着急,我这就给阿朗打电话……” 她说着就要去包里掏手机,盛子宽按住她的手,朝墙角的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第一个眼色,那人拿着一部崭新的手机过来,盛子宽淡笑着说:“用这个打。” 还真是谨慎,难道怕她拨急救电话报警么? 苏宴拿着手机就要拨盛朗熙的号,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好你们这些叔叔伯伯,分钱这种事竟然不通知我,我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排斥我,我这要真嫁出去了,你们不得连认也不认我了?” 盛笑笑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踩着一双高筒靴从外面走了。 苏宴心中一喜,这是盛朗熙派来的救兵吗? 盛笑笑用手把头发上的雪拨弄掉,好像不认识苏宴似的,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到盛子宽面前:“想我父亲活着的时候,给你们谋了多少好处,这他才死了几个月,你们就不把他的女儿当盛家的人了,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 盛子睿冲过来指着盛笑笑低吼:“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你跟他各种不对付,现在他死了,你又说起他的好来了,白养的黄鼠狼,少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盛笑笑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捏扁的软骨头,她冷哼一声:“我跟我父亲怎么不对付都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分家产这种事,是每个姓盛的人都能参与的事,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不能说话,他若能说话,必定会分的我一杯羹!” 盛子宽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还是让苏姑娘给阿朗打个电话,让阿朗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我们再说我们盛家的事。” 苏宴冲大家笑笑,准备第二次拨号。 “打什么打,朗哥出国了,现在不在国内!”盛笑笑没好气的说。 何止是苏宴,大厅里的人都挺吃惊,盛尊现在病危住院,他不在医院守着,跑国外干什么去了? 盛子宽紧蹙眉头,眸光低垂,蓦地想起来什么,冲着门口大喊:“阿虎阿豹,你们带领几个人,速速赶到老爷子所在的医院,去看看老爷子是否还在重症室,务必要看清楚,快去!” 两个保镖领了命令,率领几个人跳上两辆商务车,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大厅一阵骚动,老的少的都朝盛子宽围过来。 “大哥,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盛子睿紧张的问。 第365章:坐享其成就好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盛子宽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苏宴:“你可知道阿朗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苏宴摊摊两只手:“我一下班就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家都没回,我哪里知道?” 盛子宽缓步在铺了厚重地毯的大厅走了一个回来,蓦地眸光一紧,快步走到衣架前,从上面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好带着两个保镖匆匆离去。 “大哥你干什么去啊,等等我啊!”盛子睿急急的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伯这是成心的吧,我一来他就走,躲我呢?”她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了二郎腿:“我不管他去了哪,你们分家产,必须得分我一份!” 盛朗岑眯了眯眼,冷笑了几下:“我就说了,我们一帮人不会是盛朗熙的对手,看,应验了吧?” 他转头看着剩下的老老少少:“你们要在这里等吗?”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说:“不等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都空着手回去?” 盛朗岑笑着摇摇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们等吧,等到最后能分你们一个子算我输,我要走了,H国太冷了,我要回我的地盘享受阳光沙滩美女了,拜拜~~~” 临走前,他还不忘揶揄苏宴一把:“小样儿,演技不错,不去当演员真是亏了!” 苏宴给了她一个懵懂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大白眼。 盛朗岑一走,剩下的人更没了主心骨,六神无主的聚在一起抱怨,这个说我还等钱还债,那个说等钱购地产,熙熙攘攘乱成一锅粥。 苏宴曾想趁人不备逃出去,但是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 盛笑笑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瓶红酒来,拿了两只杯子,坐在靠窗的软垫上对苏宴吆喝:“诶~~~那个姓苏的,本姑娘心情不好,过来陪我喝两杯!”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酒?苏宴没好气的走过去,在落地窗前的另一只软垫上盘腿坐下。 盛笑笑分别往两只杯子里斟了些红酒,一杯递给苏宴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让杯子里的酒香散发出来,看了一眼窗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这雪下的好大啊!” 苏宴趁人不备,偷偷的问盛笑笑:“阿朗干什么去了?” 盛笑笑看她一眼,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谁知道去哪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关键时候只会让你做这做那,却什么都不告诉你!” 苏宴仔细品了一下盛笑笑这句话, 怎么觉得这是在说萧慕锦呢? 她眨眨眼,试探的问:“萧大哥又欺负你了?” 见盛笑笑不回答,她轻叹一声,顺着盛笑笑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笑笑啊,既然他不喜欢你,不如放弃吧,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萧慕锦如果是歪脖子树,那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好男人了!” 盛笑笑突然的认真,让苏宴有些无所适从,她轻咳一下,欲要再说点什么,只听盛笑笑又说:“我不管,他承诺我了,只好我把你看好,等这事一过去,就给我一个机会。哼,只要他能放松警戒,我一定要把那男人缠的死死的!” 她说着,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好像盛朗熙就在她的手心一样。 苏宴彻底蒙了:“把我看好?什么事情过去?这事跟萧慕锦有什么关系?” 盛笑笑挥了一下手,眼中有些不耐:“别管了,随便他们男人怎么折腾去吧,反正输不了,我们女人坐享其成就好!” …… 萧慕锦名下的无名岛,阳光灿烂,浪花阵阵。 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衬衫,一个穿着黑T恤,并肩站在海边。 海风吹过,撩起两人男人的墨发,墨发翻飞,遮不住的是两个男人帅的迥异的盛世容颜。 “还是你过的自在!” 盛朗熙眺望着海面,阳光在上面跳跃,波光粼粼,海鸟低飞盘旋,不停的发出鸣叫,好一处悠然自得美景画卷。 萧慕锦弯腰从沙滩上捡起一颗石子, 甩着胳膊,用力的把石子抛向远方,笑了笑:“必须的。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你就是把总统之位让给我,我也干不了,浪荡惯了,受不了拘束!” 盛朗熙看他一眼,轻勾了一下唇角:“真怕苏宴有天会后悔!” “哟哟哟,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如果你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拴不住,我不介意再接纳他一次!” 盛朗熙笑了笑:“别想了,这辈子不会有这种可能了!” 两人正说着话,楚源气喘吁吁的从海滩那头跑过来,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忍不住抱怨:“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我,你们两个在这里躲清闲,还是不是兄弟?” 盛朗熙与萧慕锦相视一笑,走过来,安慰似的拍怕他的肩膀:“等事情全部结束,我让你休息几天,你可以带着阿闵来这里几天。” 不说简闵还好,一说楚源就一肚子的气。 她最近跟那个叫大卫的串街走巷,游山玩水,那叫一个自在。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楚源气的涨红了脸,没好气的说。 萧慕锦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学着盛朗熙的样子在楚源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不是哥说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也太怂了!” 楚源挡开他的手,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本事大,苏宴怎么跟着阿朗,没跟你?” 萧慕锦被呛了一下,清清嗓子:“你懂什么,我那是不愿意跟自家兄弟争,不过一个女人,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两口子有离婚的可能,兄妹能离婚么,不能吧,所以啊,我跟苏宴的关系比苏宴跟阿朗的关系更瓷实,不信你回去问苏宴,我跟阿朗同时掉在睡里,看她先救谁,肯定是我,老公没了,可以再找,哥哥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楚源被萧慕锦的言论气笑:“苏宴没看上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的歪理邪说太多!” “怎么是歪理邪说呢,你看啊,苏宴她……” “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其他。”盛朗熙目光转向楚源:“我叔叔伯伯那边情况怎么样?” 楚源敛了笑,变得认真起来:“他们翻遍了整个医院,没找到人后,便集体到总统府找你,侍卫不让他们进,他们便在大门口安营扎寨,大有不见到你不回去的势头!” 不等盛朗熙说话,萧慕锦凑过来说:“天,他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H国那么冷的天,他们在总统府的大门口等,都不要命了?” 盛朗熙眸色暗了暗,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他们想等,就让他们等吧,通知府里的侍卫一定要加强警卫,务必确保达达的安全!” 楚源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去,又转过身体说:“医生都给你说了吧,你爷爷……” 盛朗熙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盛尊也被他们带到了这座小岛上,一起过来的有被囚禁在酒店里的那一个医护团队。 盛朗熙不仅提前支付给每人一笔数目可观的救助费,还安排他们在空暇的时候在这里旅旅游,吃喝用度他全部报销。 盛尊从被H国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但是意识不是很清楚,看见盛朗熙,总是叫着盛子远的名字。 盛子远是盛朗熙的父亲,盛尊的第五个儿子,也是他最失望最恨的一个儿子。 可是他醒来却拉着盛朗熙的手,口齿不清的说:“子远,我的好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盛尊的脑子受到创伤,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医生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犯迷糊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直至什么都再也记不起,任何人都不再认识。 盛朗熙刚得知这个结果时,沉默着抽了好大一会儿烟。 他不喜欢他这个爷爷,从小就不喜欢,总觉得他过于冷血和残忍。 在他把他的父母都逼死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有一天要找他的爷爷报仇。 但是当他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把他误认为他的父亲,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叫着子远,子远,我的好儿子的时候,他心中的恨,全都被酸楚代替。 他的爷爷曾经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叱咤风云,现在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让人看着不忍落泪的老人。 过的事就都让他过去吧,上天选择让他忘记,就都忘记吧,他的晚年将在病痛,遗忘,空白中度过,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萧慕锦拍拍盛朗熙的肩膀:“老爷子放我这你尽管放心,我这里不仅有世界上最一流的医疗团队,而且我这里风景优美,气温宜人,很适合病人疗养,说不定你爷爷哪天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虽然知道萧慕锦不过是宽慰他的话,盛尊完全康复几乎不再可能,但盛朗熙仍然很感激,如不是他帮忙,恐怕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的爷爷。 他的爷爷已经病的这么重,如再受他叔叔伯伯那帮人打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谢谢!”他真诚说。 萧慕锦朝他翻了翻眼皮:“切,少来,娘儿吧唧的,兄弟之间说什么谢谢?” 三个人都笑了。 “对了,阿朗,你让我查的那个叫苏念的女人,底细都已经被我查出来发你邮箱了,你有空别忘了看。”楚源临走之前,提醒说。 第366章:故事的后来(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还没不耐烦,盛家的人先撑不住了。 盛子宽中了风寒进了医院,盛子睿滑倒摔了腿也进了医院,剩下的唯一智商在线的盛朗岑不屑参与这种分赃之事,回国约见她*女友去了。 剩下的人老的老,少的少,一滩散沙一般唉声叹气,没过几天,就收拾了收拾行李,从哪来回哪去了。 苏宴本来还想跟他们斗智斗勇一番,等盛朗熙回来,好在他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智商。 得,最底层的智商还没发挥出来,对方就先撤了,搞得她好不郁闷。 被用枪指着脑子劫持过来的人,离开的时候,竟然大摇大摆光明正大走了,顺手牵羊从别墅带走了几瓶洋酒。 连接应她的盛笑笑也苦笑着摇头,幸亏朗哥出手快,若盛氏落到这帮人的手里,爷爷一声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天气很冷,人哈出的气,就能在头发上结成冰。 因为天气原因,达达学校提前几天放了寒假,苏宴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望了达达,确定达达没事后,才回医院上班。 她被软禁的这几天,可把面瘫男愁坏了。 自从苏宴在秦女士面前打扮他女朋友后,秦女士就天天叨叨他让他带苏宴回家吃饭,顺便让家里的亲戚都见见,把关系正式确定下来。 “那可不成,我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纸包不住火,迟早得露馅。我名气这么大,你亲戚里保不准就有能认出我的,到那时岂不是尴尬?还有就是,如果让我家总统先生知道我假扮你女朋友,还去见你家家长,他非劈了我不成,不行不行,你还是想其他办法吧!”苏宴边吃着面瘫男孝敬她的小龙虾边挥着手说。 面瘫男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只能对他们实话实说了。” “我觉得吧……你还是得赶紧挣钱,自己手里有钱了,自己买房子买车,自己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不会太畏惧别人的看法了!” 面瘫男抬头盯看着苏宴,苏宴被他看的心里发麻:“怎么,我说的不对嘛,钱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你想啊,你父母为什么逼着让你相亲结婚,出去为了面子一说,最重要的不还是怕你身边没个伴儿,没个孩子,将来晚景凄凉?但如果你有了钱呢,没人照顾可以请保姆,生病了可以请私人医生,将来老了,可以住最好的养老院,你开心,快乐,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他们还会坚持己见那么逼你吗,所以啊,关键得有钱!” 面瘫男目不转睛的盯看着苏宴,好像有什么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成型,他蓦地笑了笑,站了起来,走过去,弯曲手指在苏宴的脑壳上敲了一下:“你这脑子有时候还真好用。”拿了外套,打开房门,匆匆离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吃完麻辣下龙虾,苏宴全身冒汗,喝了一大瓶水,嘴唇还在痉挛中。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啊! 可惜上班不能喝啤酒,不然滋味会更爽。 她收拾好桌面,把虾壳餐巾纸等垃圾塞进垃圾桶,打包了垃圾包,晃悠着出来扔垃圾。 好巧不巧的,院长在几个医生的陪同下,迎面从走廊的那头走走了过来。 “小苏,扔垃圾啊?” 可能是马上要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原因,院长最近一段时间变得格外和蔼可亲,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是啊院长,您巡房呢?” 院长笑眯眯的点点头。 以为这么寒暄两句,这次碰面就过去,谁知院长低声给身边的医生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他拉着苏宴到走廊的落地窗前说话。 “小苏,我听人说你想当我的干女儿?” 苏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觉得您身边没个人照料么,……不过,既然您的儿子儿媳都回来了,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院长儿子回国的消息,她还是听小B说的。 院长的儿子来医院给院长送车钥匙,恰好被小B看见。 要说小B怎么知道那人就是院长的儿子,还得归于她一向花痴的本性。 小B容易犯花痴,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那种。 院长长的虽然不咋地,但是人儿子却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院长儿子一出现,小B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人身上一样,随着帅哥移动而移动,直到帅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正在去会议室的院长,清朗朗的叫了一声爸,她的花痴行为才算结束。 小B回来后跟护士站的小姐妹八卦,把院长儿子行为的天上仅有,地上无双,若不是对方已经结婚,她这个已婚女人就要扑上去的程度。 她那么激动,声音那么大,就自然而然被路过的苏宴偷听了去。 院长摇摇手,意味深长的说:“儿子是儿子,女儿是女儿,不能相提并论!” 苏宴疑惑的眨眨眼:“您不是有女儿吗?” “有女儿是有女儿,但是没有干女儿啊。再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有跟没有不是一样么?” 苏宴:这样也说得通?? “您的意思是……想认了我这个干女儿?” 苏宴笑眯眯的点点头,慈爱的拍怕苏宴的肩膀:“小苏啊,其实自从一进咱们医院,我就……” 苏宴放在白大褂里的手里非常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她抱歉的对院长笑了笑,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走到一边接电话。 “宴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对不起你,以前的事都是我做错了,你来看看爸爸吧……” 苏宴心里咯噔一声, 顾不上回答院长的询问,边打电话边一阵风似的向电梯的方向冲了过去。 …… 深夜的无名岛,凉爽而静谧。 一轮皎洁的半圆月安然的挂在深蓝色的天空,温柔的俯瞰着这个被上帝偏爱岛屿。 临海的一幢小样楼里,盛朗熙靠窗而坐,窗户开着,可以听见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徐徐的海风吹过,如同情人的抚摸一样让人舒服。 盛朗熙浏览完邮件里的最后一行字,扣上电脑,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鼻子两侧。 原来是这样,苏念竟然是他寻找代孕母时的候选人之一。 真是不可思议。 故事还得接着上次苏念没跟苏宴讲完的,继续往下讲。 清河县的洪水没多久就退了,在救援队以及各方民众的不懈努力下,灾情也得到了控制。 苏念这几天格外的勤劳,只要是跑腿的事,她都争着去做。 她的反常,让她的母亲有些奇怪,猜测是她是不是跟桥头的小花一样谈恋爱了。 苏念当时快二十岁,已经是大姑娘了,自从村子里出了两起谁谁家姑娘未婚先孕事件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有未出阁姑娘的家庭都把这些女孩子看的很紧,生怕辛辛苦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去。 苏念的母亲私下跟苏怀远说这件事,苏怀远持了非常开明的态度,孩子大了,管她那么多干什么,苏念一向做事有分寸,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经常往县里跑跑也好,多接触些人和事,对她的成长也有帮助。 苏念经常往县里跑,不为别的,就因为救援部队临时休息落脚点在那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不管是睡觉吃法,只要闲下来,盛朗熙的样子总会跳入她的脑海。 她做梦也会梦到他,有时候都会被笑醒。 她以“我有一个同学”为叙事手法,向小花袒露自己最近的怪异,小花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傻啊,你那个同学肯定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像是被醍醐灌顶般,一阵激流从苏念心中奔涌而过。 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她喜欢上那个叫shengshao的男人了。 苏念各自虽然不高,但是长的不错,属于那种小鸟依人类型,村里有很多小伙子都喜欢她。 因为比别人多读了一些书,眼光比一般人也高,她从上高中开始就给自己定下目标,自己将来一定不要像村子里的女人一样,嫁人,生孩子,围着锅台过完这一生。 她也不允许自己这样过完一声。 所以,她对村子里那些只会种庄稼吹口哨说脏话连一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的小伙子是不屑一顾的。 说白了就是,她看不起他们,她肯定以及确定自己的人生跟他们不一样。 盛朗熙的出现是个意外。 这种意外就像是枯木长出了嫩芽,山顶开出了花,让苏念惊喜,却有些不安。 苏念去县里跑了六趟,找shengshao找了六次,都没找到人。 眼看着救援部队就要撤离了,苏念真着急。一着急她就顾不上了那么多,拉住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大的小战士,红着脸问:“请问你们这有个叫shengshao的同志吗?” 小战士眨巴眨巴眼睛:“谁,你说谁?” “shengshao,前阵子到我们村里救援,就是个子很高,皮肤很白……” 看着苏念红着脸打着手势的样子,小战士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是盛朗熙少爷吧……” 他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大巴车:“盛朗熙少爷就在那辆车上,不过老乡,救人是我们的天职,你不用大老远的跑来感谢我们……”、 小战士后来说的什么,苏念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距她有十米的大巴。 第367章:故事的后来(二)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想要过去看看那个叫盛朗熙的。 她不知道小战士为什么叫他少爷,也是是外号,也是在开玩笑,此刻她没能力思考。 但是她又害怕过去,她过去见到以后说些什么,该怎么跟他相处,他认不出自己了该怎么办? 就在她胡思乱想纠结万分的时候,那个如星星如太阳一般的男人像是感受到她心灵的召唤一样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脱了救援时穿过的迷彩服,换上了一身运动装,白T恤,黑裤子,黑白相间的运动鞋,他头发很湿,发梢往下滴着水,应该是刚洗过澡么没来得及吹干头发。 很多年过去了,对这些每个细节,苏念仍记得十分清楚。 小战士也看见了盛朗熙,戳了一下苏念:“喏,盛少就在那边,你有什么感谢的话要跟他说就赶快去,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苏念像是受了什么驱使一般冲着盛朗熙的方向飞奔了过去,就在她距离盛朗熙还有五米远的地方时,盛朗熙帮两个同行的战士抬了一下箱子,又折身上了大巴。 苏念像是突然失灵的闹钟,静止在半路上,他分明看见她了,怎么就上去了? 原来,他真的已经认不出了她了。 苏念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办才好,骄阳照红她的脸,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盛朗熙,苏念每逢来县里,都要洗个澡,把黑亮的头发披下来,换上能力所限最好的衣服,为的就是再见到盛朗熙的时候,能扭转一下上次他见到她时的邋遢形象。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所有的痴心,装扮,寻找都没了意义,都成了笑话。 大巴车缓缓启动的时候,苏念难过的哭了。 夏天过去了,苏念去了临市上大学。 上了大学以后,她结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新同学,听了许多从未听说过的奇闻异事,同时,她的眼界更高了。 让她惊奇的是,寝室里住了八个人,竟然四个都有个男朋友,更让她惊奇的是,有男朋友的四个女生从来不避讳谈他们的男朋友,打电话的时候都是老公亲爱的宝贝的叫,让苏念从闭塞落后走出来的姑娘叹为观止。 一次夜间座谈会上,女生们说起自己的初恋,当问到苏念的时候,她不知几怎地想起那个叫盛朗熙的男人。 虽然也十分渴望跟人分享自己的秘密,顺便让大家给她出出主意,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她木讷传统不懂风情的标注从此更甚。 再见到盛朗熙是在食堂墙上挂着的电视上,那是H市的一个商业研讨会,会场有很多人,盛朗熙的身影只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苏念却及时又幸运的捕捉到了!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意外的出现在她的视野,苏念惊喜之余,是隐隐的忧愁,一个能上新闻联播的人,必比一般人都强,而她却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穷学生,别说他早已认不出她,就是认得出也会看不上她吧? 苏念同班有个学生叫于美美,来自H市,家庭富裕,长相甜美可爱,是班上公认的班花。 于美美见苏念看电视看的入神,端着饭盒过去用手肘碰了碰她:“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帅?” 苏念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猛的摇头。 电视上的人那么多,她怎么知道于美美说的哪一个,这不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样,苏念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于美美丝毫没察觉,在她的身边的位置坐下,仰头看着墙上的电视说:“知道刚才那个大帅哥是谁么?” 不等苏念回应,她自顾自的说:“那是我的一个哥哥,不过不是亲哥,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名叫盛朗熙。盛家知道吧,就是那个……算了,你这种山疙瘩里出来女生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见过真人,这个哥哥真的很帅很帅,而且很有能力,不过就是命不太好,最近出了很多事……” 苏念猛的抬起头:“他怎么了?” 于美美被苏念的样子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她:“你又不认识我朗哥,这么大反应干嘛?” 苏念这下连脖子都红了:“我……我……” “你不会对我那个哥哥一见钟情吧?” 于美美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苏念却紧张手心全是汗,于美美样样好,但就是个大嘴巴,被她知道的秘密,就等于全班都知道了。 “别胡说。”苏念低着头,无力的反驳。 “还说不是,你的脸都红了。没想到你这个木头疙瘩还挺有眼光哈,我朗哥那么短的镜头都被发现了,不过,你也只有幻想一下的份了,我朗哥岂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接近的?” 苏念紧握了一下手,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羞窘。 “你刚才说他最近不太好,他到底怎么了?” 苏念豁出去了,随便于美美怎么想吧,她就是喜欢盛朗熙就怎么了? 她都交了三个男朋友了,就不能让她单纯的喜欢一个人吗? 于美美并没有苏念想象中的那样过分调侃她,好像在他们城市姑娘的眼里,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根本没什么大惊小怪。 “听我爸说,盛朗熙哥哥最近在竞选他们盛家的族长,但是因为他膝下无子嗣……” 于美美说到一半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个男生叫她。 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唇角上扬,眉眼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男朋友来找我了,回见,拜~~~” 话没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男朋友的怀抱。 苏念真想追过去问清楚盛朗熙到底怎么了,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那么做,那么做的后果只会引来别人的不耐烦与嘲笑。 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去打听富家少爷的事?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她与盛朗熙身份地位悬殊的准备,但当苏念小心翼翼的在学校的微机房的搜索引擎里搜索到有关盛朗熙的信息后,她还是被他显赫的身份跟地位吓了一跳。 原来盛家是这样的盛家! 盛朗熙是这样的盛朗熙! 一度以为shengshao是他的名字或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没想到人竟是货真价实的大少爷,而且还是超级豪门的那种。 这一晚,苏念失眠了。 她的失眠不仅来自盛朗熙三个字对她的冲击,更来自她的野心。 她出来上学之前就跟村子里的人说过,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穷乡僻壤连用电都成问题的地方,要回,也要衣锦还乡! 来到这个城市没多久,她就清醒的认识到,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衣锦还乡,何其难。 以往在学校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进了社会,也成了泛泛之辈之中的一员,每日劳苦辛做,活的如同一粒草芥。 不知道盛朗熙的身份与地位之前,苏念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从没想过将来。 知道他的身份与地位后,窘境与现实迫使她不得不去想。 “嫁给盛朗熙就等于一步登天”的想法,在她脑海里盘旋了整整一夜。 她刻苦学习,努力拼搏,不就是为了将来能摆脱贫困成为人上人么? 现在一条捷径摆在她的面前,为什么不勇敢的去试一试? 辗转反侧了一夜,最终打定主意的苏念,第二天请了几天假,揣着打工挣来的一千多块钱,踏上了开往H市火车。 苏念没来过H市,H市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稀奇,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但是她无心去数这里的楼有多高,商场里的东西有多华美。一下火车,她就直奔盛朗熙住的地方。 盛朗熙所住的地址是她用专业课笔记从于美美那换来的。 苏念晕车,辗转了三辆公交后终于找到盛朗熙家的大门时,她晕的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即使想象过盛朗熙家会很大很漂亮,可当她站在一栋白色三层小洋楼外面,还是被里面宛若宫殿一般的建设惊的睁大了眼睛。 据于美美说,盛朗熙跟家里闹翻之后,就搬出来单独住。 他现在所住的地方只是他名下最不起眼的一栋小洋楼。 如果这都算不起眼的话,那他真正的家得富丽堂皇成什么样子? 苏念真是难以想象。 同时她又是雀跃的。 历经十七个小时,累的半死不活,这样代价终究值得。 苏念在雕花镂空的大铁门徘徊良久,对着她从家乡带来的小镜子照了又照,终于鼓足了勇气去按大门上的门铃。 可当小个子的她抬着脚还未按响那个白色按钮时,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从大门后面跳了出来:“你是干什么的?” 苏念被他狰狞的面容以及粗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踉跄的后腿几步,怀里抱着从大学的地方给盛朗熙的带来的特产。 “我……我找盛朗……盛少,我找盛少!” “找盛少?”彪悍男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眯了眯三角眼:“找盛少干什么?” “我……我……” 我喜欢他,所以前来找他表白? 这样的话苏念是断断说不出来的,她轻咬着嘴唇,局促的低着头,努力再努力,咬牙再咬牙,徘徊在嘴边那句的话就要说出来的时候,彪悍男突然有所悟的哦了一声,凑近苏宴,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了,你想给他生孩子?” 第368章:故事的后来(三)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啊? 苏念惊愕的抬起头,就要壮着胆子骂彪悍男这么不要脸,心思一转,她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要嫁给盛朗熙么,嫁给他,不就得给他生孩子么? 没毛病啊! 她踟躇了半晌后,红着脸点点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小的可怜:“是的,我想给他生孩子。” 彪悍男的脸上显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对讲机,走到一个角落,如地下组织接头一样神秘且小声的说:“又来了一个应征者,程序还跟以前一样么……” 没等苏念搞清楚怎么回事,她就被两个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男一女脱进了密室里。 苏念紧张的问他们要干什么,女的冷冰冰的说想要给盛少生孩子必须进行体检。 苏念虽然有那么一丝被羞辱的感觉,但也能想通,豪门大户的公子哥跟一般的男人选老婆肯定不一样,万一将来结婚不能生育,岂不是让人家家的若大家业没人继承? 她虽然很瘦小,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自信,躺在冰冷的白色病床上的时候,她还跟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强调:“我的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一顿可以吃三碗饭呢!” 不久以后,她才知道,她被体检,根本不是在筛选未来的少奶奶,而是在筛选单纯给盛朗熙的生孩子的工具。 知道这个真相后,苏念对盛朗熙很失望很失望,外表那么明朗帅气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但她还爱他。 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苏念在没有窗户的小旅馆想了一天一夜后,找到那个给她做体检的女医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即使只是单纯的给盛朗熙生孩子,她也想试试的想法。 女医生看她的目光仍是冷冰冰的,说出的话更是直接把她打进地狱:“你以为是个女人都能给盛少生孩子吗,合适的母体已经找到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苏念永远忘不了女医生说这话时的鄙视又嘲讽的样子,她把她当成了为了钱可以付出一切,不知廉耻的女人。 真正让苏念生气的不是她没被选上给盛朗熙生孩子,而是在她大老远的过来,付出那么多,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女人却要给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生孩子! 那个女人凭什么,她都不爱盛朗熙,她有什么资格给她声孩子? 失望,愤怒,纠结,痛苦,种种情绪把苏念折磨的苦不堪言。 她曾在小洋楼的外面等盛朗熙等了七八个小时,试图阻止她这么做,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她不止想为他生孩子,还想跟他结婚,生生世世一辈子在一起。 可不等她接近他,她就被戴着墨镜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推的远远的。 她看见他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他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帅,连他的发丝都在傍晚的余光里发着耀眼的光。 苏念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在高大冷酷的阻拦下,大声呼喊着:“盛少,盛少……” 隔了那远,盛朗熙竟然听见了她的声音,他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朝她这边望过来。 苏念激动紧张的忘了呼吸,她呆呆的看着比阳光更耀眼的他,像是粉丝崇拜偶像,又像是平民崇拜英雄的看着他,眼里竟滚出颗颗的泪珠。 以为他多少会问一下手下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哭。 可,他什么也没问什么没说,像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景一样,轻飘飘的眼神转过来,又轻飘飘的转过去,不等苏念嗓子里酝酿的更大的那一声盛少喊出来,他就端着高贵优雅的气质翩翩然的走了进去。 随着大门落锁的声音,她与他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一隔绝,就成了永久。 再后来,苏念毕业,盛朗熙成了少女时期的一个虚缈的梦。 再见他,是在她给家里新添置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那时他正在竞选总统,在雨花台国家礼堂的讲台上进行演说。 他侃侃而谈风度翩翩的样子,更甚当年。 她在电视屏幕上站了许久,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年她真是痴心妄想的可以,竟然想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当妻子。 他是什么身份什么能力,她又是什么身份什么能力,门不当户不对,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么一想,苏念就释然了。 可,再两年多厚,报纸上刊登了总统跟一个女子在医院看病,有媒体揭露那个女子不过是个小医生后,她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不淡定了。 盛朗熙那么耀眼的一个男神,怎么也要一个大家闺秀豪门千金来匹配,小医生是个什么鬼? 疯狂的嫉妒,让苏念暗中查了许多关于苏宴的资料,当她看资料上那张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以及与自己差不多发音的名字时,她怔了老半天。 她拿着资料去问苏怀远,这个是你以前的女儿? 当苏怀远看清上面人的照片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流泪。 虽然他已多年没见苏宴,但骨连血,血连着心,那个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以及手肘窝处那一个鲜明的朱砂痣都在证明着,这个女大十八变,比小时候端庄漂亮了许多的女孩子,正是他遗落在外的女儿苏宴。 苏怀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种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得知是这么一个狗血事实,苏念不是替自己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妹妹而感到自豪,而是恨! 恨一样的身份,未来的人生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恨分明是她先认识的盛朗熙,且对他一往情深,最后却被别人后来居上,偏偏这个别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真是不甘心。 所以才有了后来苏怀远想要去寻回苏宴跟苏望,苏念的横加阻拦。 苏念与盛朗熙的故事大抵就是一个一见钟情且用情至深,一个却没有反应,连有这么一个人都不知道。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世界上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苏念跟盛朗熙就是这样。 深夜昏暗的台灯下,盛朗熙翻完关于苏念的资料,托着下巴想了又想,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即使这样,他也记不起在曾经的岁月里有苏念这么一个人。 房门忽地被推开,楚源拎着一瓶酒从外面进来。 海风随着他进来,调皮的撩动着盛朗熙的衣衫。 他转过来身体,侧着着,眯了眯眼,朝着逆光而来的楚源看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楚源轻叹一声,拉了一把椅子在盛朗熙的对面坐下,把喝了一半的酒放在桌子上:“睡不着。” “还在为阿闵跟大卫的事烦心?” 楚源抬了抬头,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盛朗熙笑了笑,抱了双臂,淡淡的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看你就算了吧!” 楚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行!我甘心!” “随便你吧,我要去睡了!” 楚源拿着酒瓶子晃了晃:“我可是来找你喝酒的。” “没兴趣!” 楚源哼了一声:“苏念是苏宴的姐姐,她对你……” 盛朗熙转过来身,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楚源微讪:“一家子关系怎么乱,看你以后怎么跟他们相处?” 盛朗熙酷酷的吐出两个字:“不处!” …… 大雪停止了,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苏宴站在走廊里,呆若木鸡的听着苏念哭诉:“宴宴,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爸爸就是普通的胃病,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呜,宴宴,你骂我吧,我太糊涂了,为了报复,花钱请侦探,请狗仔,找媒体黑你,把自己的积蓄花光,现在爸爸得了这么病,我连他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得知苏怀远得了胃癌那一刻,苏念猛然惊醒了。 她像是一个一夜之间长大的小女孩儿,明白了许多之前不明白的道理。 她之前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没有出口,却偏要跟自己较劲。 当苏怀远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母亲在一旁嗷嗷大哭,医生说出那巨额的治疗费时,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清醒了。 苏怀远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拼了命的对她好,到了那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她的程度。心肠再硬的人,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享受了那么多爱与关怀后,也会被软化,会动摇,何况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呢,她回报他的是连医药费都垫付不起的窘迫。 她第一次觉得喜欢盛朗熙是个错误,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是错上加错,为了平衡自己的心里,试图搞坏他与苏宴的关系儿采取的一系列手段更是错的离谱。 世上的男人这么做,她为什么非要执念这么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破坏苏宴跟盛朗熙的关系,她就能得到盛朗熙了吗? 他根本不喜欢她呀,就是没有苏宴,他也不喜欢她呀,这么简单易懂的问题,为什么聪敏如斯的她就是不懂呢? 到头来,人没得到,钱也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宴看了一眼苏念,第一次像妹妹对姐姐那样,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别哭了,还有我!” 她是医生,明白胃癌晚期意味着什么,不过是拿钱买命罢了。 即使这样,她也要拼尽全力,让自己不留遗憾。 所有的爱啊恨啊,在这一刻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苏宴把痛哭流涕身材娇小的孙念揽在怀里,她蓦地明白过来那日在咖啡馆对她说的话。 他说如果他不在了,苏念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不远千里把家重新迁至本市,把这个跟她唯一有血脉关系的人送到她的面前,余生彼此作伴。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在见到苏宴第一面找借口仓皇逃走。 她是医生,他怕她看到他捂着胸口发现端倪。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心怀愧疚,认为自己报应来了老父亲对另一个女儿最后的补偿。 第369章:幡然醒悟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没有把苏怀远的病情告诉远在无名岛盛朗熙。 不仅是他,她身边的人都没告诉。 情况还不到束手无措的地步,她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搏一搏。 她偷偷地卖掉了拆迁分到的那一套房子。 当她把六十万卖房子的钱交到的苏念的手上时,苏念愧疚悔恨的嗷嗷大哭。 苏宴第一次见到苏念的母亲,那个让苏怀远抛弃家庭背井离乡的女人。 身材微胖,皮肤还算白皙,眼睛不大,单眼皮,烫了一头很显老的小卷发,单从相貌上来说,她实在比不上在优越家庭里长大的杜凤莲。 但那有什么用,苏怀远不爱她。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以女人的外表论喜欢,没有爱情,花容月貌也是虚设。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苏念的母亲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倒是腿受了伤还未复原,架着单只拐杖做移动的蔡晓峰一直盯着苏宴看个不停,苏宴面无表情的看过去,他笑了笑,摸摸鼻子:“真没想到,我竟然能跟未来的总统夫人攀上关系。” “我跟你可是没有半点的关系!”苏宴冷冷的道。 费用到位三天后,苏怀远做了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每天输营养液度日,医生给他的安排是半个月做一次化疗。 可他第一次醒来,意识就不是太清楚,经常把苏宴跟苏念认错, 第二次醒来,已经分不清男女的性别,把蔡晓峰认成苏宴或苏念,再到后来,就彻底糊涂了,连苏念的母亲也认识不清楚。 没等到第一次化疗,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单,当天晚上就被主治医生宣告了死亡。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实到了面前,苏宴还是悲痛不已。 苏念一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哀痛里。 盛朗熙于苏怀远入土前赶了过来,以准女婿的身份出席了他的葬礼。 苏宴没有把他与杜凤莲葬在一起,既然苏怀远不爱杜凤莲,活着的时候都没想跟她长相厮守,何必让他们在死后牵强在一起? 考虑到苏宴的心情,盛朗熙让秘书去医院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苏宴说她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何况提前做了心里准备,没事,她垮不了。 在家调节了一下心态,就去上班了。 盛家的人得知盛朗熙回H国后,又都开始对他进行围追堵截,让他把盛氏的印章以及家传的镇纸交出来。 盛朗熙不跟他们废话,直接给他们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盛尊坐在轮椅里,又阿龙推着,背景是海边,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说:“争什么争,我还没死呢!” 盛子宽等人看了视频之后,面面相觑,不是说老爷子病危活不成了么,怎么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在海边度假呢? “爷爷腿脚不方便,他让我问问你们谁能抽出时间到岛上照料他一下,毕竟他一个人在那,也挺孤单的。”盛朗熙说。 盛尊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稍微不顺心,就大发雷霆,这也是盛家子孙不爱跟他亲近的原因之一。 一说到要去照顾人,盛子宽等人都开始找理由,说自己公司忙,说妻子身体不好,说要帮儿子带孙子,各种奇葩的理由都找了出来。 看着他们见风使舵的嘴脸,盛朗熙淡然的一笑:“既然叔叔伯伯都没时间,就让爷爷一个人在岛上养着吧!” 众人缄默,不置可否。 秦女士最终还是知道了面瘫男跟宋医生的事,这次她还算理智,没到医院里来闹,据说,她把宋医生单独叫了出去,用言情小说里俗烂手段,上演了一场给对方钱让对方离开自己儿子的戏码。 一向文弱脾气好的宋医生,面对二十万的“分手费”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百万的支票,一本高档公寓的房产证,一把奔驰轿车的车钥匙,用自己特有的温柔方式,向秦女士回击,我不差钱,我跟戚芃芃在一起可不是因为钱哦! 据说,秦女士离开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没有意外的,面瘫男又被秦女士逐出了家门,可是没几天,不知为何,又让他回家去住了,不过不给他做饭,也不跟他说话,搞得面瘫男十分郁闷。 面瘫男跟苏宴说这些时候,十分痛苦十分纠结,苏宴却不厚道的笑了:“这有什么纠结什么痛苦的,反正已经摊牌,你妈不接受也得接受,但是你得给她一个接受的时间跟过程。她能让你回家住,说明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一些。患难见真情,现在正是考验你跟宋医生真感情的时候,你别放弃,继续加油,水滴能石穿,你跟宋医生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做为一个女人,一个系母亲,苏宴明白,秦女士让面瘫男回家住,在这个节骨眼上,才不是为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他,而是怕他搬过去跟宋医生住。 依着秦女士的性子,估计还要折腾一段时间。 苏宴给面瘫男说那些话,是想在遭受秦女士的“折腾”时,能振作一些,能坚持到底,真爱难寻,她希望他跟宋医生能走下去。 马上就要圣诞,H市很西化,大小街巷都装扮了圣诞树圣诞老人等景物,整个城市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院长个人赞助的圣诞舞会被当做医院五年以来一件盛事对待,i除了个别值班的,每个人都精心准备着舞会的礼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若不是小B提醒,苏宴几乎要忘了把盛朗熙带到舞会,让没见过他的人一睹庐山真面目的事。 入了腊月,天气更冷了,苏宴畏寒,每天穿的跟一个粽子时的上下班,即使这样,她还是感冒了。 这天,她下了班,捧着一个超大号的热水杯,不停的往嘴里灌着白开水。 边喝水边往门口的方向瞅,看见盛朗熙回来,放下水杯,疾步朝他走了过去:“你平安夜有空吗?” 盛朗熙一边换鞋一边瞄了她一眼:“怎的,要跟我约会吗?”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天天都见面约什么会? “我们医院那天要举行一个舞会,院长出资,大家都挺想见见你的,所以……” “不行啊,那天我要到临市考察。”盛朗熙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挽了衬衣的袖子往里走,苏宴猛的打起了喷嚏,一打好几个,他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拿着卫生纸拧鼻子,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用手背试试她额头的体温:“感冒了?” 苏宴嗯了一声,挡开盛朗熙的手:“没事的,多喝点白开水,过几天就好了。……你真的抽不出时间么,大家真的都很想想见你!” 盛朗熙笑了笑,自嘲的轻叹一声:“想见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能忙的过来噢!” 也是,年底了,许多事情都要汇总,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现事故,越不能掉以轻心,盛朗熙这几天明显比以前回家晚了。 苏宴虽然有些失落,但不至于想不通。 那天少不了要请医院那帮女人大吃一顿谢罪了,撇了撇嘴,继续灌她的白开水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苏宴不知为何呕吐了起来。 盛朗熙紧张之余,听到夏夏小声嘀咕了一句:“莫不是怀孕了吧?” 他心里咯噔一声,想想两人重新在一起后,房事上从未做过安全措施,如果中标也在情理之中。 顾不上继续吃饭,他就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陈医生,一想陈医生是男的,这方面可能不擅长,电话拨出去以后有挂断,转打了另外一位资深女医生。 盛朗熙打电话让女医生来的事,苏宴并不知晓。 她还挺纳闷,怎么吃着饭吃着饭不让吃了,被拖到卧室里检查身体是怎么回事? 事实是,苏宴只是感冒引起的呕吐,跟怀孕没有关系。 苏宴知道前因后果后,差点要笑死,她拍着盛朗熙的肩膀:“一个达达还不够你烦的,还想再要孩子?” 弄了半天是一场乌龙,加上苏宴的调侃,盛朗熙有些没面子,轻咳一下,瞪了苏宴一眼,便让人把急匆匆赶来的女医生送了回去。 吃过晚饭,洗完澡,苏宴用毛巾裹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万年不变在台灯下看报纸的盛朗熙,想起什么,走到床头,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扔过去:“让你长长见识,这是biyun药,每次做完我都要吃一片这个,你没看见过?” 盛朗熙看见过两次,但他没多想,以为就是类似维生素片之类的东西。 他拿着那盒药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仔细阅读了一下上面的说明书,整张脸沉了下来:“你吃这种药为什么不跟我说?” 苏宴解开浴巾,从浴室拿出来吹风机,边吹头发边说:“这有什么可说的,要你带那啥你肯定不带,那只好我吃药喽,放心,副作用不是很大,我身体能吃得消……” 她听到一阵哔哔啵啵的声音,一转身,盛朗熙正在抠那些药片,抠完以后,侧身拉开抽屉,动作粗鲁的检查了一下里面是否还有剩余,然后下了床,拿着那些药片走进洗手间,扔进马桶,抽水一冲,冲走了。 第370章:夫妻吵架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宴关了吹风机,房间里安静下,看着半躺在床上板着脸的盛朗熙,试探的问:“你生气了?” 盛朗熙不回答,呼啦一下展开刚才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也不知看不看的下去。 苏宴顶着半湿的头发走过来,坐到床的一侧:“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身体受点损伤总比意外怀孕强吧……” “对,比怀孕强!” 苏宴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语气?” “你说我这是什么语气?” 苏宴的坏情绪被点燃,她扔了手里的毛巾,盘腿坐到床上,跟盛朗熙争长短:“我们一没登记,二没办婚礼,说得好听我们是婚前试爱,说的难听就是非法同居,……婚都没结,我怎么能怀孕?已经有了一个不光明磊落的孩子,难道你还想再要一个?” “你说达达生的不光明磊落?”盛朗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拔高声音问。 “光明磊落吗?他是怎么出生的,别人不知道,你我不知道吗?达达现在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总要有明白真相的一天。这件事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你敢保证对他以后没影响?” 苏宴看了一眼盛朗熙越来越阴冷的脸,心说,随你怎么气,我才不怕你,拖着不跟我结婚,就该骂你。 “有了前车之鉴还不够,难道你让第二个孩子也走达达的老路?” 盛朗熙缓缓的抬起眼,眼底是阴冷的寒气:“你说够了没有?” 苏宴沉吟一下:“不能在保证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再生孩子的,要想我不吃那种药,你有本事憋着别跟我睡!” 盛朗熙瞪着她几秒,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摔门而去。 望着紧闭的房门,苏宴冷哼一声,拿起一个枕头,赌气的朝门砸过去,他生气,她还生气呢,就这么一起住着也不提结婚,但凡她一说结婚的事,他就找其他话题岔开,或者干脆回她一句,慌什么,除了你,我又不娶别人。 真真能把苏宴气死。 这一晚,苏宴给盛朗熙留门留到晚上十一点多,他却意志坚定的没回来,苏宴一生气,下床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这次他想回来睡也睡不成。 总统府的房间那么多,难道还能没人总统的一个庇身之所? 盛朗熙手执着一个酒杯,靠着阳台上,吹着冷风,给楚源打电话:“等爷爷自己同意把继承权给苏宴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我也等不及了,你想办法让爷爷在继承权转让书上签字……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不用我教你……” 转眼就到了平安夜这一天。 这一天年轻的小姑娘都非常浮躁,根本无心好好上班,恨不得马上就到晚上。 小B拿着一件白色蓬蓬裙偷摸着走进苏宴的办公室:“苏医生我在你这里试穿一下舞会的礼服,护士长在护士站,我不敢。” 怕护士长不怕她这个副主任,苏宴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了。 小B脱下护士服穿上她带来的裙子,在苏宴面前嘚瑟的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么?” 苏宴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托着下巴:“好看是好看,可你鞋子……也太高了吧?” 小B身材娇小,为了拉长身高,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她怀了孕了还穿这么高,简直就是对孩子不负责任的表现。 “管它高不高,好看就行!” 小B孤芳自赏的用手机照了几张相,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喊她,她应了一声,慌张着去换衣服。 “你舞会上穿成这样,你老公就不管你?”苏宴皱着眉头问。 “他想管,管的着吗?”小B无意中看到苏宴有些沉下的脸,笑了笑,逗趣的戳了她一下:“他公司今晚也联欢,顾不上我。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以后绝对不这么穿了,爱你么么哒!” 然后没羞没臊的往苏宴的脸上亲了一下,拎着换下来的衣服笑着跑了。 苏宴轻叹一声,小B也是有福气,嫁给了青梅竹马深爱她的男人,换做其他男人,她这个样子,不一定能受得了。 所以说,女人嫁人,嫁不到两情相悦的,就嫁给一个爱自己的,起码那样不受到委屈。 小B走后,苏宴接待了两个病人,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盛朗熙这次十分沉得住气,两天了,不跟她说一句话,电话也没打一个。 苏宴不喜冷战,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主动求和,但每一次都是被股子里那一股傲气制止住,凭啥啊,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亏都不能吃,以后怎么指望他能让着她,再说,她又没说错。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两天。 中午苏宴正在办公室吃饭的时候,面瘫男提着一套西服推门进来,他刚从外面回来,鼻尖冻得红红的。 苏宴从冒着热气的面碗里抬起头:“看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一上午的杂活全让她自己一个人干了。 面瘫男扬扬手里的西服:“去干洗店拿衣服了,晚上不是要参加舞会么!” 苏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热衷这种事了?” 面瘫男看她一眼,把衣服扔在办公桌上,从饮水机里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半杯热水捧在手里:“没办法,我妈又让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的,今晚若不去舞会,就要被逼着去相亲了!” 说完,他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对了,你不做我的搭档了,小B说……” “我那一位有事来不了!”苏宴吸溜着吃着面条,轻描淡写的说。 “也是,年底了,哪个单位都忙。既然这样,那咱俩还搭档,我也省得找别人了!” 苏宴头也不抬,轻嗯了一声。 到了下午的时候,苏宴科室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小B的老公陆奕然不知从哪听说小B要在舞会上踩着高跟鞋露肩,开着车杀了过来。 这件事本就是小B不占理,偏偏她是个没有了理也要说出三分理的性格,尤其在陆奕然面前。 两人就在走廊里吵了起来。 小B说:“你爱我,就得接受我的一切,我不能因为跟你结了婚,就放弃我的喜好!” 正在气头上的陆奕然反驳:“你这是喜好么,你这是卖弄风骚,都快当妈的人了还不懂检点,难道你真的要给我戴一顶绿帽子才甘心?” 小B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抓着陆奕然的撕拉硬拽,陆奕然也是愤慨,手上没轻没重的就推了小B一下。 小B重心不稳就倒在了地上。 她这一倒,不只陆奕然,围观的人也都吓坏了。全科室的人都知道小B怀了孕,这万一弄出点事可怎么办,大过年的。 陆奕然脸色惨白的冲了过去,抬起小B的上身,紧张的问:“BB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怎么样,医生啊,快点过来看看我老婆……” 小B倒下去的时候,身后有人托了她一把,但没托住。 虽然没托住,有这么一力缓冲,让她没摔的太狠。 其实小B根本没摔疼,肚子也没什么反应,但是陆奕然当着这么多人让她下了不台,她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乎,她捂着肚子大叫:“哎哟哟,我肚子疼死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陆奕然吓得额头冷汗一滴滴往下淌,给父母打电话的手都是抖的。 医生把装着很疼的小B抬进监察室,等在外面的陆奕然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分一秒就觉得是在地狱煎熬。 妇科大夫给小B做检查的时候,苏宴就在旁边。 检查完,妇科大夫朝苏宴戏谑的笑了笑,苏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B正在穿裤子,她上去就给了她一下:“下次可不能这么着,怪吓人的,你不知道,你老公都快被吓傻了,拉着你父母边哭边忏悔,那个可怜的样子……”苏宴摇了摇头:“真是我见犹怜啊!” 小B噗嗤一声笑了,提好裤子,傲娇的翻了翻眼皮:“他活该,谁让他欺负我来着,我给你说苏医生,陆奕然这种男人就得下了狠心往死里整,不然他下次还不长记性!” “行了你,他也是为你跟孩子好,不过一个舞会,不参加就不参加了,你老公那么有钱,让他出资专门给你举办一个,在自己家可劲儿的去嘚瑟!” 小B坐在白色的病床上,两条腿甩啊甩:“那多没意思,还是跟咱们医院这个大团体一起玩有意思,再说了,我还准备拍几张总统阁下的照片发朋友圈装逼!” 苏宴轻咳一下,迟疑着说:“小B啊,这做人不能太肤浅,尤其是女人,什么总统不总统,什么阁下不阁下,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 “BB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没等苏宴把话说完,检查室外面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不用说,一定还是那个陆奕然在忏悔。 苏宴有点烦心朝小B挥了挥手:“快出去看看吧,不然一会儿该进检查室的就是你老公了!”吓成精神病了。 小B不高兴嘟嘟的嘴巴,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一边小声的嘀咕一边朝着检查室外面走去,没一会儿,苏宴便听见陆奕然喜极而泣的笑声和小B矫情的威胁:“下次再推我,你真的要失去你儿子了我给你说……” 第371章:医院宴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众人翘目以待的舞会在喧嚣的嬉笑声中拉开的序幕。 舞会的场地是他们医院的餐厅临时改建的,为了给大家不让大家的期望值落空,院长大手笔的请人来装饰了一下。 四周都用白色的纱布围住,四个角放了一人多高的假花盆景,虽然是假的,但造型栩栩如生,给会场增添了几分春天的味道。 天花板用气球拉花装饰,角落里有一个泡泡机在人们的交谈声中,默默的运作,悄悄的吐着泡泡。 大厅十点钟方向垒放了一个二十几层的高脚杯塔,上面有装饰氛围的白色烟雾萦绕着,深嗅一下,竟然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今日的重点都不是这些,而是以自助餐形式摆放的菜品,全都新鲜的海鲜,大螃蟹,大龙虾,三文鱼,贝类,鲍鱼……俨然一场海鲜盛宴,据说这些海鲜是院长让人从临海城市空运过来的,夏真是让人应接不暇,垂涎三尺。 苏宴挽着面瘫男的进了会场,一进去,就被桌子上摆放的海鲜吸引,本来想偷摸着先品尝一下,无奈每桌餐品面前都站了一个面色严肃的侍者,如果都是本医院的同事,她尚可厚着脸皮鲜尝为快,但这些侍者都是从星级酒店聘请过来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脸丢到别处去,苏宴咽了咽口水忍住了。 “院长这次真是豁出去了哈!”苏宴瞅着桌上的美味大餐,摩拳擦掌的对面瘫男说。 面瘫男环视了一下四周,双手插进裤兜,继续走他的高冷人设:“我觉得一般。” “一般?那是因为你来得晚,还没感受到院长的抠门行为。”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谁又在背后说我抠呢?” 苏宴回头一看正是院长大人,吓了个半死,吐吐舌头,挤挤眼,有想钻桌子的冲动。 院长今天也刻意打扮了一番,白色衬衫,铁灰色西服,稀疏的头发向后梳,抹了发胶,做了定型,还打了一条颜色非常鲜艳的领带。 为了掩饰过去自己过错,苏宴赶忙狗腿子的上前夸:“院长今天好帅啊,最少得年轻二十岁!” 院长朝她翻翻眼皮:“我是少发你工资了还是克扣你奖金了,你说我抠?” 得,拍马屁这一招不好使,苏宴赶忙换成另一找,死不承认:“我没说院长您抠啊,您什么时候听见我说您抠了?你出钱出力搞这么大的派对,谁不说院长您大手笔,有魄力,放眼整个医院,谁还比您更大方,您简直就是大方的代名词,说您抠门的都是没张眼睛!” 院长眼角忍着笑意朝苏宴摆了摆手:“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别再装腔作势的给我戴高帽子,我就问你,总统阁下什么时候到,为了今天,我连记者都请来了,总统阁下莅临咱们医院,是咱们医院的荣幸,也给了咱们医院后期宣传一个有力的硬件资料,苏宴,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我……我……”苏宴像是连吃两个水煮蛋没逮着水喝,噎得喘不过来气,她该怎么给院长交代盛朗熙去外地出差不能过来的事实? 现在若实话实话,院长不得把她活剐了啊? 看着苏宴吞吞吐吐的样子,院长皱了眉头:“怎的,你有问题?” “我……”苏宴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问题,没问题呵呵!” 院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眯眯的拍拍苏宴的肩膀:“咱们医院能否再上一个台阶,就都看你的了小苏!” 苏宴除了笑,实在找不出别的话来了。 这可咋办呢? 护士站的小A以及其他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见苏宴,都朝她这边围了过来。 “苏医生,你怎么穿着家常的衣服就来了,没有礼服么?” “瞎说,苏医生是总统阁下的未婚妻,总统阁下又是那么疼老婆的一个男人,家里怎么可能不准备礼服?人家总统府的礼服的都用好几间房子来装好吗?” 小ACD听了小B夸张的言辞,发出艳羡的惊讶声。 “对了苏医生,总统阁下几点能到,为了偷拍他,我租赁了一台高倍数的单反相机。我要把总统阁下拍的帅帅的,然后发朋友圈让我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姐妹跪舔,哈哈,想想都觉得好带劲儿……” “诶诶诶,到时候别忘了偷摸着给我跟总统阁下照张合影哈!” “我也要我也要……”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在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中,小A抓住重点问苏宴:“话说,咱们的总统阁下什么时候能到啊苏医生?” 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这么多人,好好吃海鲜,好好跳舞,高兴高兴,乐呵乐呵,这样不挺好么,为嘛还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身上啊? 苏宴也真是头疼? 她皮笑肉不笑的朝小ABCD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会来的会来的……” 会来个屁! 别说盛朗熙有公事在身去了外地,就是他在本市,她跟他正在冷战,就为这一条,他也不会来。 苏宴还不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可能主动朝她低头示好? 医院里的大钟敲了八下,院长神采奕奕的走向讲台,照例一番长篇累牍的官方鸡汤后,舞会于八点十五分宣布正式开始。 苏宴第一时间冲向了自助餐桌。 她中午都没怎么吃,为的就是晚上这一顿。 把本来想要应景一下跟她跳舞的面瘫男弄的好尴尬,他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直了直身体,无声的走到苏宴的身边,小声的说:“真后悔让你当我的舞伴!” “咋的了?”苏宴左手一只螃蟹,右手一只龙虾,嘴里塞得满当当的,不解的望着他。 看着她的样子,面瘫男摇了摇头,手托着下巴:“我真是不理解,总统阁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看上了你?” 苏宴得意的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其他女人好,我也不错啊。世上女人漂亮有之,知性有之,贤惠有之,像我这么能吃且长不胖且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还特别的女人就不多了!” 面瘫男没好气的朝她翻翻眼皮:“像你这么了厚脸皮的也不多!” 苏宴甩过去一个大白眼:“去去去,找你的宋医生去,我东西呢,别给我心里添堵!” “你以为我不想,若不是我妈派了人监视我,我才不要跟你做搭档!” “你妈还派人监视你啊?”苏宴朝四周望了望,凑到面瘫男面前小声的说:“谁啊,我帮你把他揪出来!” 面瘫无意中扫到对面角的宋医生,他坐在角落里,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低头玩着手机。 他轻叹一声:“就是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才不能轻举妄动!”说着,他也掏出手机,往宋医生的对话框里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干吗,跟谁聊短信呢?” 苏宴撇撇嘴,继续吃她的东西,不再管面瘫男。 她这厢正吃的高兴,院长手执一杯红酒,一路与人寒暄,朝她这边走过来。 “小苏,这舞会都开场半个下小时了,总统阁下怎么还不来,你是不是跟他说错时间了,你的手机呢,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院长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一过九点就有困意。 现在总统阁下迟迟不来,他也是担心。 见总统阁下是假,想要当面跟他提一下医院上新设备的事是真。 苏宴正在吃鱼,一不下心卡住了嗓子,她正想以这个借口跑开避一避的时候,谁知在喝了院长递过来的红酒后,系鱼刺奇迹般的自己下去了。 “咳咳咳,院长我实话给你说吧,总统阁下他今天出……” “院长院长,总统阁下来了!”负责在外面放风,时刻准备接驾总统阁下的保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 院长一听,精神马上振奋起来,大手一甩,对着众人一吆喝:“大家安静,总统阁下来了,请自觉检查自己的着装,别丢了咱们医院的人!” 说完,他整整自己的衣服,捋了一下自己的油头,快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苏宴一块儿蛋糕没吃完,愣住了,他不是今天出差在外地不能来吗? 盛朗熙今天穿了非常正式,其隆重程度不亚于院长,裁剪合体的烟灰色西装,打了领结,做了发型,但是插兜的动作简直能帅出天际。 他一出现在会场,会场彻底安静下来,之前吵闹着要照相要合影的姑娘们均都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男人。 真人比电视上更帅,更有魅力! 院长激动的跟盛朗熙握手,盛朗熙得体的淡笑回握。 轻抬了目光,最后定在托着餐盘,嘴角挂着奶油渍的苏宴身上。 苏宴的目光与他碰了一下,傲娇的翻了眼皮,寻了一个座位,继续吃她盘子里的食物去了。 “总统阁下大驾光临,本院蓬荜生辉,下面让总统阁下跟大家说几句,大家欢迎!”院长激动的涨红了脸,幸好他心脏好,不然真怕他能晕过去。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盛朗熙大步走上讲台。 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对于这种场合的发言,于他简直就是小case,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些医学界将来的发展方向,阐明了身为医生的使命跟责任,最后鼓舞大家要做好本职工作为医院创辉煌。 说完这些,大家都以为他要下来与民同乐的时候,他从讲台支架上摘下麦克风,向前走了两步,高大挺拔的身形带着华美的气势,他朝苏宴的方向的招招手,淡淡的说:“苏宴,你过来!” 第372章:求婚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以及小声的议论中,苏宴抹了一下嘴巴上奶油渍,不自然的朝着讲台上的方向走去。 到了讲台上,盛朗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与她并肩而战。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咳一下,朗朗的说:“借今天这个场合, 我想做一件事……” 他缓缓的转了一下身子,面向苏宴,在苏宴还未搞清状况之前,盛朗熙突然单膝跪地,眼底带着一丝羞赧,唇角含着笑,举着一杯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哑着声音说:“苏宴,嫁给我!” “哇!” 讲台下面一下子沸腾了,护士站那帮小姑娘兴奋的连嗓子都快喊哑了。 影响师也是会做事,放了一段轻柔温馨的音乐,把气氛搞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苏宴尴尬了,要求婚早说啊,她也准备一下。 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下面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该刷的运动鞋,这样随意的穿搭跟这样的场合一点都不般配,她真是囧到家了。 心里再囧,面上仍是一片淡然,傲娇的挺直了脊背,公主一般昂着头:“想要娶我啊,可以啊,彩礼拿来,数目少了可不嫁哦!” 早该结婚了不接,让你拖到现在? 既然拖到现在,就得让你吃点苦头。 你不是给我摆脸色冷战么,好,跪着吧,老娘玩够了报了仇再让你起来。 盛朗熙似乎早有准备,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 她笑了笑,招手让严词秘书过来。 严词手拿着一份文件夹走到苏宴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把文件夹送过去,面对微笑的说:“夫人,这是总统阁下给您准备的彩礼!” 哟,准备的还挺充分哈,连她这一招都想到了。 苏宴轻咳一下,把文件夹接过来,小声的对盛朗熙说:“数目小了可不嫁哦!” 以为是支票房契之类的,没想到是一份财权转让书,上面不只有盛朗熙的签名还有盛尊的,苏宴疑惑的翻了翻,当她看见白纸黑字写着现任盛氏总裁苏宴字样时,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迷惘的看着盛朗熙:“这……” “从现在开始,你全权继承爷爷的财产,接手盛氏,是名副其实的盛氏总裁了!” 苏宴指着自己:“我?盛氏总裁?” 盛朗熙嗯了一声,抬眼看她,小声的说:“快点把戒接过去,我的腿都快麻了!” 事情来的太快,又太复杂,苏宴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盛朗熙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呆头呆脑的,这要以后去盛氏上班不得被人笑话?看来需要教她的东西还很多啊! 盛朗熙径直站了起来,牵起苏宴的手,把能闪瞎人眼睛的鸽子蛋钻戒戴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亲了亲她的手,微笑着面向下面的观众。 下面疯了,大家热烈的鼓掌,刚分配过来实习的小伙子激动的吹着口哨,整个会场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许多年以后,苏宴还能回忆起这一天的心情,激动,震惊,难以置信。 她想了许多年也没能想明白,盛朗熙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大的魄力,把盛氏当做聘礼送给她? 换做她,拼了命也不会把这么大一份家产让出去。 医院的庆功会变成了求婚宴,总统阁下高调求婚字样占满了第二天的报纸头条。 接踵而来的是盛家人的纠缠与威胁。 关于盛朗熙求婚的报道还没看到,盛家的人就气势汹汹的找上了门。 此次来的不只是盛家的人,还有十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大有不交出盛氏就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盛朗熙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做,提前在院长里部署了士兵进行保卫,还早早的把楚源跟萧慕锦叫了过来,以防万一。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盛家的产业怎么到了一个外姓女人的手里, 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要你们好看!”盛子睿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盛朗熙站在正厅的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姿如院角的松柏一般挺直,寒风吹过,撩起她衣服的一角,他环抱着双肩,神情淡定安然:“爷爷把盛氏交给了我,我有权把它转交给任何人!” “你……你……”盛子睿气的咬牙切齿:“你疯了,那是盛氏,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公司!” 听闻盛朗熙把盛氏转给苏宴的事情,盛家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绝不可能,盛氏不是普通的企业,它一个小小的改革都会引起商界的地震,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把这么庞大的一个企业拱手让人,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让。 盛朗熙不仅让,而且是全部转让,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盛家的人气炸了,盛子宽气的直接进了医院,他们在背后把盛朗熙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聪明绝顶智力过人,分明就是一脑子进水的傻子! 盛笑笑把这些转诉给盛朗熙,盛朗熙微微一笑,傻就傻吧,我这么聪明的人也难得傻一回。 盛朗熙朝盛子睿的方向走了几步,他看着他被风吹起来露出的霜色鬓角,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说:“小叔,如果你再闹下去,你手里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你……” 盛子睿气的脸色涨红,他用手恨恨的指着盛朗熙,心里气急,却拿他没一点办法。 盛朗熙是个狠角色,从他年纪轻轻,摒除众异,把内定的盛子宽从族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的时候,盛子睿就知道此人非一般人能绊倒,假以时日必成心头大患。 曾也使手段耍计谋对他下过黑手,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 以为他当了总统以后,便断了对盛氏的念想,他本人也说过无心商业,熟料,竟然在紧要关头,他把众人争的头破血流的盛氏像当做礼物一样送给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他真特么的是个疯子! “小叔,你应该知道的脾性,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盛朗熙目光沉静的看着盛子睿,盛子睿竟从他的眼底看到了阴冷决绝之色,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是他最后的保障,没了那百分之一,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与盛朗熙的目光对视几秒后,他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带着保镖愤愤离去。 盛子睿离开后,盛朗熙返回房间,苏宴蹬蹬蹬的从楼上下来,勾着头向外看了一眼:“走了吗走了吗?” 不见了守在门口的陌生保镖,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从盛朗熙把盛氏转让到她的名下,她就一天没休息好过。 总觉得抢了别人的东西,担心别人随时要要回。 要说苏宴当上盛氏总裁的感受,那就一个字,爽! 她成了盛氏总裁,也就成了全H国的首富,这事只是想想就能让她笑醒。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超级有钱人,顶多想着怎么爬上总统阁下的床成为他的女人挂个虚名什么的。 上天竟然把这么大一块儿金元宝砸到了她的头上。 高兴激动之余,是深深的恐慌与不确定,艾玛我要当女总裁了,管理那么多人行不行啊,会不会被手下人耻笑啊?万一我干的好,一不小心成了世界首富,那么多钱我该怎么花啊如此杞人忧天的想法隔一会儿就会蹦出来一个,搞得盛朗熙很是无语。 “盛氏又不是你抢来的,你那么心虚干什么?” 盛朗熙瞥她一眼,拿了一张报纸在沙发上坐下,边看报纸边淡淡的说:“下次再有人找你的麻烦,你什么也不要说,直接把他从盛氏集团除名!” “我可以吗可以吗?” 苏宴跟盛朗熙挤坐在一起,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盛朗熙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她大呼一声,哇哦,太棒了,这感觉好酷哦! 萧慕锦得知苏宴继承盛氏后,拎着一瓶红酒前来祝贺。 意外的是,盛笑笑竟然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来了。 苏宴一看见他俩,挥着手往外赶:“今天没做好吃的,不欢迎蹭饭!” 其实今天做的全是她爱吃的,她怕别人跟她抢所以才这么说。 萧慕锦把酒放在茶几上,坐在苏宴的对面,不客气的把她面前的进口坚果端到自己面前吃,边吃边说:“我说苏妹妹,你现在都是全国首富了,能不能别再这么抠?不过是一顿饭,还能把你吃穷了?” 他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把带过来的那瓶红酒往苏宴面前推了推:“两万六的酒,吃你一顿饭不亏吧?” 苏宴扫了一眼酒瓶上的红酒,轻咳一下,转了身子,对着厨房说:“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别忘了再多添两套餐具哈!” 萧慕锦跟苏宴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苏宴的姐姐苏念。 他嘎嘣一声把坚果的壳用牙咬开,取出里面的果肉扔进嘴里:“本以为你那个姐姐是什么反动组织的女魔头呢,搞了半天就是一为情所困的大傻帽,你们女人啊,爱少了不行,就像你这样没良心的,爱多了也不行,就像你姐那样为爱痴狂差点变变态的,你说你们姐俩怎么就没一个正常的,难道是遗传你那……” 移情别恋脚踏两只船的父亲没来得及说,苏宴拿了两颗碧根果朝他砸过去,正中他的脑壳,恨恨的说:“还没喝呢就发酒疯?能不能积点口德?” 萧慕锦捂着被打痛的额角,龇牙咧嘴的说:“说你没良心你还真是没良心,我这么说不都是为你抱不平?” “我谢谢你哈,不过,我们家的事你以后少掺和!” 第373章:大结局 - 总统阁下请矜持 - 南莜杭 苏怀远过世之后,苏念带着他的骨灰与她的母亲一起回了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村子,他说苏怀远喜欢那个村子里的一条小河,他在那住的时候,经常坐在河边钓鱼。有时候也不钓鱼,就在小河边坐着,吹吹竖笛,看看蓝天白云绿水悠悠。 苏念想把他的骨灰埋在小河旁,让他与蓝天白云为伴,他那么一个骨子里带了几分文人气质的人,想必定会喜欢人把他安葬在那里。 苏念临走前,苏宴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笑了笑说:“最近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几天,也许几年。” 人各有志,苏宴没有刻意挽留,她抱了她一下,希望她不管在哪里余生都要安好。 苏宴觉得萧慕锦真是过分,人家盛笑笑千方百计的讨好他,他就是冷着脸不给人好气儿。 趁着盛笑笑去厨房盛饭的空当,苏宴狠踹了萧慕锦一脚:“够了啊你,人家对你这么好,你别不知足,过了这村没这店,如果你真想余生都自己度过老了没人送终的话,你就继续使劲作。” 萧慕锦瞪她一眼:“你懂个屁,我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得着么你?” 除了萧慕锦跟盛笑笑这一对儿,楚源跟简闵那一对儿也真让人头疼。 简闵胳膊受伤不能在承认总统保镖的工作,盛朗熙便把她调到总统秘书办,让她处理一些文件以及协助他办理一些日常工作。 简闵重新工作后,大卫就离开了。 楚源不知是自己发现了,还是从谁那听说到简闵跟大卫从头到尾在做戏,他们根本不是情侣,这可把楚源给气坏了,他不管是三七二十一,拿了盛朗熙给他的通行令就去雨花台找简闵。 当着秘书办好多人的面,他质问简闵,为什么拿一个假男朋友来骗他,难道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喜欢已经成了骚扰,让她不堪忍受,到了要找一个陌生男人来当挡箭牌的地步了吗? 放在以前,嫉恶如仇粗枝大叶的简闵早就拔了佩剑架他脖子上了,但是简闵从外面历练一番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她冷着眉眼理智的回应楚源:“对,你的喜欢你的爱,已经对我构成了骚扰,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 气的楚源差点没把墙壁给砸出一个洞! 他们两个人的事,苏宴跟盛朗熙都站中立态度,谁也不支持,气的楚源好几天没跟盛朗熙说话。 苏宴半离职手续这天,秦女士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她,一再问她:“你真的不是苏念?你跟芃芃真的不是一对儿?” “阿姨,对不起,真的不是。” 面瘫男因为宋医生跟秦女士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破罐子破摔,拎着一个小包裹直接跟宋医生住在了一起。 随便别人怎么去说吧,他把他们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 为此秦女士气的还进了医院。 苏宴安慰她说:“做父母的无非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幸福的的定义不是来自外界的评价,而是来源于自我的感知,只要戚主任觉得幸福觉得快乐,您又何必把您的观念强加给他?他接受了您的思想您的意见,然后抑郁寡欢的过完下半辈子,这是您希望看到的吗?” 秦女士当时很久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看着苏宴:“是社会发展太快我跟不上,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太活泛,我怎么都不理解不了你们呢?” 摇了摇头,又发出一声叹息,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 马上到了年末,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备年货,总统府也不例外。 本来这些事情根本不用苏宴动手,但是自从离职之后她就无事可做,总裁的继任仪式要等到年后,她在家闲着无聊,便加入了扫货大军,每日早出晚归,恨不得把整个超市搬回去。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盛朗熙的,越到年关他越忙了起来。 雨花台通过了他代理转正的申请,他现在又是H国的正式总统了。 苏宴觉得自己有点亏,总统夫人的权利还没开始行使,她就被强转换成总裁的身份,要行使盛氏集团最高领导人的权利了。 失望之余,又有些迫不及待。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总裁上班日常,名车车接车送不说,尤其是进入单位的那一刻,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得行礼,吃饭的时候没人敢跟她抢饭,乘电梯的时候没人敢跟她抢电梯,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再也不用因为一丁点的奖金看别人的脸色,终于可以她给别人发奖金,让别人看她的脸色了。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好带劲儿。 她想这些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哭着喊着以跳楼为要挟,让盛朗熙免去她总裁的职位,太特么的辛苦了,宝宝承受不来啊! 不知道是无名岛的优美风景弱化了盛尊的病情,还是他身体的本来机能就不错,他糊涂的意识开始渐渐清楚起来。 清楚也不是那种一下子好起来的状态,而是时不时会清醒过来一会儿,能认出阿龙,知道饿,能想出以前的一些事。 盛朗熙接到盛尊的电话时,简直吓了一跳,一个宛如老年痴呆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清醒了,而且还知道他擅改继承权的事? 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被一个黄毛丫头得去了,这可真把视财如命的盛尊气坏了,他给盛朗熙打电话,什么都先不说,直接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最后连他的父亲盛子远一起骂,说他生了盛朗熙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东西。 那是盛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公司,集团改在盛朗熙的名下,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他是盛家的人,也有能力把盛氏打理好。 拱手送给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可以送她豪宅,送她豪车,送她股份,送她随便几个亿,但送她整个盛氏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老天爷? 盛尊在电话里骂,盛朗熙不吭声,随便他怎么骂,等盛尊骂完了,他轻咳一下,缓声道:“事已至此,爷爷神情也没用,您年纪大了,不要轻易动气,对身体不好!” 盛尊咔嚓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他算是明白了,盛朗熙是铁了心要把盛氏送给苏宴,跟他说再多也是白搭。 盛朗熙这里行不通,盛尊便联系苏宴,给苏宴做思想工作,让她主动放弃对盛氏的继承权。 还没过足总裁瘾的苏宴哪肯就这么放手? 在盛尊讲道理摆事实说了一大通后,她犯难的说:“爷爷,我合不合适,你总得让我试试啊,不试试,您怎么知道我不合适,说不定我能把您的事业发扬光大,把H国的首富变成全世界的首富呢!” 盛尊气的强烈咳嗽起来,一咳嗽,再说话,人又糊涂了,逮着阿龙乱打:“你是不是又抢我的东西吃了,不然的我手里的糖果怎么了不见了呜呜呜,你个坏东西……” 过了一个年,苏宴整整胖了八斤,这简直把她吓cry了。 她站在体重秤上对盛朗熙抱怨:“都怪你,我吃肉吃高脂肪高蛋白的时候怎么不拦着点,看我胖的,呜呜呜,不活了!” 马上就要去盛氏继任总裁了,她这个肥样子怎么去啊? 继任过总裁就要办婚礼,她胖了这么多,预定好的婚纱怎么穿啊? 啊啊啊啊,好像把之前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 终于可以休闲在家的总统阁下,轻飘飘的朝她这边扫了一眼,目光又轻飘飘的转回去,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不胖。” 还有发展空间。 其实他感觉到她身材的变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感不一样了,肉肉的,摸着比以前舒服了。 苏宴从体重秤跳下来,扯扯脸上的肉,再扯扯腰上:“还不胖,你看这肉,啊啊啊,我不活了……” 黯然伤神了一会儿,看见桌子上达达剩下的桂花糕,拿起来一块儿吃着,坐到盛朗熙的身边用严肃的口吻说:“我决定了我要减肥,一个星期瘦十斤……” 盛朗熙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桂花糕,轻咳一下,想说什么忍住了。 “没必要减,你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明显感觉这裤腰紧绷了,不行,我得减肥,你别说了,一个瘦不下来的女人没有未来,我必须为我的未来打拼,吃完这个桂花糕,我就去跑步机上跑步去,今天不跑两个小时我就不吃完饭,哼!” 把桂花糕一口塞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站起来让夏夏去给她收拾健身房了。 可结果是,夏夏给她收拾健身房的时候,她有点困,想着夏夏在这收拾着健身房她去眯一会儿。 等她眯好了,健身房也收拾好了,她就可以开始她减肥大业了。 一切的设想都是那么完美。 谁想,她这一眯就眯到了天黑,再起来,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她边吃晚饭边气呼呼的数落夏夏,为什么不叫我,我都要减肥了还不叫我,我长这么多肉全都是你们惯的。 夏夏抿嘴偷笑,静静的听着她瞎扯不说话。 数落完夏夏,苏宴又拉盛朗熙来背锅:“你也是,看什么报纸,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减肥现在才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我减不下来肥,丢的不还是你的人,你这么爱面子,丢人肯定不好受,你心里一不好受,雨花台的那些人就好受牵连,雨花台的人一牵连,就会把气发到全国老百姓身上,我滴妈,我的减肥事业哪里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简直就是全H国的重中之重,不行,我一会儿得发条微博,让全H国的人都监督我减肥,毕竟我好才是大家好……” 苏宴没发现的是,在她巴拉巴拉说这些歪理邪说的时候,已经吃下大半盘红烧排骨…… 晚上,盛朗熙搂着苏宴睡觉。 做完该做的事,他揉了一把她胸前的两个肉团,哑着声音说:“其实胖一点也挺好的,睡着舒服。” 苏宴冷哼一声:“你休想用这种话麻痹我,我才不信那种“你胖成什么样我都爱你”的鬼话,现在外面诱惑那么多,我不自我提高,不变的更美更好,指不定哪天你就被狐狸精勾了去!” 盛朗熙在她的肉呼呼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对自己不自信,别把我也牵扯进去行不行?” 苏宴哼了一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盛朗熙关了灯,她又问:“听说盛氏集团有个公关部门,里面清一色全是大帅哥。” 盛朗熙困了,嗯了一声:“好像是有。” 苏宴贼贼的笑了几下,心里暗暗鼓励自己,为了帅哥,明早一定要起来跑步! 第二天,天空放晴,气温回暖,院子里几棵腊梅悄然吐着芬芳。 苏宴正在上洗手间,突然从里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啊·~~~ 盛朗熙一个翻身下床,动作利落的拉开洗手间的门,紧张的问:“怎么了?” 苏宴拿着一个验孕棒,嗷嗷大哭:“你看,说了安全期不安全,做多不好,让你采取措施偏不,这下好了,我……我……我不活了……嘤嘤嘤……” 盛朗熙扫了一眼她手里两条杠的验孕棒,嘴唇微勾,眼睛里映着阳光的灿烂,伸手摸摸苏宴的头,邪魅的笑了…… (全文完) 江山不改,绿水长流,grils,我们有缘江湖再见,撒浪嘿!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