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在惹火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他在注视着自己。 那双细长眼眸藏着深渊,美,神秘,魅惑,掠夺,摄人心魄。只要被那道目光哪怕不经意地扫过,她就日日焦虑,夜夜失眠,惶惶不可终日。 东风柔和的初夏狂欢之夜,整个龙都沉浸在热情的气氛中,一座名叫“皇爵夜帝”的名流俱乐部里,玻璃舞台中央亮着一个巨型水晶笼子,它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紧接着,黑暗出现了。 一丁点的光亮也没有,烛火星星什么的也看不见,耳边只有呐喊和口哨的声音。 女孩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聚光灯聚焦在空中,她站在升降台上,居高临下手扶钢管,恍如手持银色魔杖的黑色女神。 如瀑布般黑色的柔顺直发,黑色的拖曳及地的薄纱。 一袭禁欲之黑,让白如凝脂的肌肤泛着光泽,若隐若现的火红比基尼将她颀长的美腿、妩媚的翘臀、性感的骨架衬得火辣完美。她戴着火红的羽毛面具,遮住半张古典的苍白小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睛,与小巧诱人的红唇,就令场内的名仕们难以自持。 灼人的光线打在她美艳的妆容,场内响起无数男人的尖叫与欢呼,为传言中的这位最可爱的倾城尤物。 多么期待即刻看清楚她啊。 皇爵夜帝,龙都第一奢华名利场,一楼廊厅的墙壁上“十大头牌”的顶端,十米见方的金色相框镶嵌着一个巨幅海报。海报里的女子,面戴蛊惑人心的黑羽毛镶钻面具,深邃冷漠的眼睛,火焰般的玉唇,单单是半张脸庞与半具**玲珑有致的线条,就足以让男宾们驻足屏息热血沸腾,让争抢上位的公主们望尘莫及顶礼膜拜。 黑暗气质的古典美人,妖艳与纯洁之美浑然天成。她像个善良的吸血鬼。 她为什么在夜帝,她在白天是什么身份,她究竟是谁的女人,极少有人知晓真相。 传言她从不与人对视,那双迷人的笑眼却令人神魂颠倒;传言她从不与人谈笑,面具下的烈焰红唇永远冷艳不可方物,却仿佛在欲说还休她的情愫,让人不禁产生征服欲。 传言,她是夜帝五十年来唯一花魁。 ――她叫缪斯。 暧昧的情调舞曲响起,黑色薄纱从瘦削的肩头脱落,飘到台下惹来一阵躁动。女子身软如蛇盘绕于钢管,在暧昧的音乐与欢呼中,美人从天而降。就快接近地面时,长腿勾住钢管旋转下落,纤腰下弯,随之纤柔身子倒悬,颀长的美腿、妩媚的翘臀、性感的骨骼,她将瘦而美的婀娜身材展露得一览无遗。 这时候,远处的人群被彪悍的黑衣保镖们隔开。 一个穿着手工定制洋服的男人,被护在无数保镖中央,他挺拔的身体紧贴着一个窈窕小影星,而他的眼睛却看向别处。 黑暗之中,他玩味地注视着缠绕在钢管上的缪斯。 “她向来这样?”他嗓音沉沉,薄唇却勾出笑来。 “也不是经常……这么……放得开……” “看来,缪斯今晚心情不错?嗯?” “是是……不是不是!” “她在惹火。” 经理吓得低头,早已大汗淋漓。对方哪里是在笑啊,那分明是燃烧的撒旦之怒。 在让人浮想联翩的暗示性舞曲中,参杂着模糊的喘息声和口哨声。男人们激动沸腾的视线里,斑斓光芒辉映着她的脸,她漫不经心地挑起唇角,眼波生辉,双手攀上钢管,继而扭动腰肢**起舞。 “――嗨,美人,面具摘掉啦,两万……三万!” “――缪斯,我的宝贝儿,你的男人在这里!” 观众中有醉酒者兴奋捧场,领头的黑衣保镖脸色一凛,往后瞥个眼色,数名手下不动声色地挤进人群,没多久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与阵阵惨叫。 光怪陆离的镭射灯里,舞台上的她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那对眸子缱绻着柔情与怒火相胶着的复杂情绪。 是撒旦的眼神。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狂野不羁,妖娆**,面对他时怎么就那么…… 目光扫过她丰满的胸,盈盈细腰,纤纤美腿――如果他的眼睛是手,早已将她剥得一丝不挂,而她竟对他视若无睹,转身,扭摆,妩媚身姿,舞得绰有余裕。 他的笑容愈发冰冷,随手抓起加冰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杯咣地将砸在桌上。 小影星女郎见状,安抚地攀上他的胸膛,娇声说:“朔夜,我们上楼嘛,这里好吵闹哦。” 他恍神回来,眼角瞟向近身的保镖,于是女郎尖叫着被粗壮汉子扛了出去。 “我今晚住在这儿。” 男人在保镖的前仆后继中转过身,却不知聚光灯中舞动腰肢的她,正以目光鱼肉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 经理大惊失色,小声对服务生说:“去后台通知缪缪,老板来了。” “好好好……” “让妈咪给她灌点蜂蜜,多喂些甜食,提升下血糖,心情好避免闯祸,快!” “是!!” 撒旦的私宠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夜帝总统套房,撒满玫瑰花瓣的浴室散着袅袅热气,她在他的注视下抖落黑纱。 谁会相信,那哥特式面具底下,会是这样柔美可人的小脸。 他细吻着她的眼睛,为她剥掉层层薄衣,紧抱住颤抖的她,手滑过她的蝴蝶骨,抚摩至她柔软的纤腰,托起她纤弱的身体,侵占她的领地。他在她的耳边压抑着喘息: “缪缪,只有我能吻.遍你的全身。” “吻我的心口吧,那是你伤害我最深的地方。” 她忍住呜咽中带着的一丝轻嘲,犹如攀上钢管那般,她攀着他的肩,朦胧的眼前一切都是黑白的,晃动的,撕裂的。他的唇捕捉到她的嘴,肆弄着她的舌尖,结果却像以往那样,接吻中得不到她一点点的迎合。 “被男人如.狼似.虎地盯着,什么感觉,嗯?” 在他难以控制的冲撞中,她的背脊重重地撞在大理石墙上。 那冰硬的撞击,让她一阵战栗,却丝毫敌不过他眼里的冷冽。 她咬牙一声不发,到达极致的前一刻,他控制住要揉碎她的力量,抱她出了浴室,将她放倒在大床上,吻着她,到达她,在她的脖颈吻出一个紫红印记。 “你是属于我的东西。”他支撑起身子,将她困在双臂之间,轻吻着她的眉梢,他的声音冷得彻骨:“我只说一次,不允许你再上台。”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绯红,在微痛中哼出了声:“白先生,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忘了我们的契约?只要能在夜帝演足五百场,我就能离开这里。” “你的事业?”他俊美的脸庞,在她胸前扬起,“你的事业,是我。” “荒谬。”她避开视线,“我只是三少爷卧室里的小玩具而已。” 他的嗓音哑透,“你说什么?” “我说,”她字斟句酌,“我只是你的小宠物……” “放肆。” “或者泄火的小工具?”她冷笑地撇过头,“无论如何,白先生,您坐拥权贵是人上之人,何必操心一个奴才的人生?” 他微怔,随即笑得冷极,他一字一句咬死了每个字: “缪缪,你没有心么?” “……心?您可真文艺。” 她抖了下唇角。 “白老师,等您死去的那一天,我必须要亲手为您撰写一本名人传记,就叫《我的黑白两道职业生涯之白家三少变身金牌编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第一季全程无敌光环金手指玩具总动员篇》。” “……” 他张了张嘴,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良久。 “脾气这么大,”他犹豫地小声说:“缪缪,你是不是快到生理期了?” “你才生理期,你天天生理期。” “你这女人!” “臣妾罪该万死,三少爷息怒。” “……” “如果三少爷玩够了,奴家就不陪您倾诉心肠了,我回房了。” “还在……惹火……” “――唔――?!” 被他折腾到凌晨,刚起身披上浴袍的她,话音未尽,猝然间被他从背后拦腰提起! 只觉身子凌空,她被抛在床中央,钝重的弹落将她摔得七荤八素,来不及爬起,他霸道地将她拉到近前,从身后握住她的纤腰,猛地冲闯进来。 “啊!”他的怒火让她痛得沉叫出了声,短促,凄洌,从不轻吟一声的她,强忍着他的强爆,指尖扣紧床单,羞耻的姿势让她眼里噙满了泪,一颗一颗泪珠儿滴在雪白的床单上,咬紧的下唇渗出一丝血来。 “哭什么?叫出来。” “放开我!魂淡!呜……” “我的缪斯女神在爆粗口?” 没撤出她的甜软,他强硬地将她翻转过来,揉压在身下。 缪斯一傲娇,撒旦就微笑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这是她给他初次之后,唯一被他撕痛的一次。晃动的眼前,是他狠快的横冲直撞,攻池掠地,没有任何前戏,没有轻声细语,那双黑眸席卷着狂风骤雨,她吓得六神无主,在咬牙不吭一声的低泣中终于难堪: “放开!好痛……我好痛,朔夜。” “终于肯唤我的名字了?你也知道不舒服么?” 爱她时向来不说这种让她害羞的字眼,他的反常让她不由惊慌地抓伤了他的手臂。 “才发现,我家小魔女,居然是M,你是想让我拿皮鞭么?” “哼,我怕过你?”她眼里有怒火,“三少爷,比起皮鞭我更喜欢荆条,另外蜡烛能用红色的么,白色看起来很伤感。” “你就这么一次次地挑战我。” “白朔夜……你去死……死去活来一万次……” “真的么,你舍得么?” 他的眼光怒火焚烧,不理会她泣求,俯身托住她的背脊,堵住她嗫嚅的唇,在她就快窒息时,他松开口,在她求生般大口喘息时,他再次覆上她唇。 不计后果的战争,是相拥着双双败下阵来。她的耳边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是他低喘的情话,没有对她温柔安抚,没有为她细心擦拭,他扯来浴袍披上,起身离开了她。 他站在床沿,低头垂眸,眼光犹如解剖刀,深划过如同破娃娃一般蜷缩在床上的她。他注视着她狼狈发抖的身体,她的肩、锁骨、胸前和腿上的伤痕印、淤青,以及撕裂的伤处。 他注视着她满是泪水的脸,缓缓俯身,吻着她颤抖的眼皮。 “这样对女人,才叫玩具,懂了么?” “……哼。” 揉揉她的额头,“乖。” “呜。”眼泪扑簌簌落下。 模糊了又模糊的眼前,是他举着手机的俊挺背影,他对话筒淡淡地说:“黑龙,明晚的Show安排别人,缪斯傲娇了,找医生上来。” 缪缪:“……” 挂断电话,他皱着眉头看手机短信,然后转回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此时,他凝视她着的眸子藏着忧愁,涌着宠溺,泛发着广袤无垠的眷恋与渴求。 于是,她眨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与他对视,等待他吻她的那一刻,那样就可以出其不意狠咬他一口。 结果他贴近她的唇角,在她的嘴边说了这么一句: “稿子什么时候交?” 迷惑中发出短促的一声“啊?” “明天下午截稿,去写!” “……魔……魔鬼……你是魔鬼?” 他注视着她披上浴袍的背影,唇角牵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漠然,暴虐,残忍,愤怒,邪魅,冷峻,被他极力掩饰一瞬的甜蜜、怜惜、幸福、心疼、温柔、爱意牢牢交织在一起的那种微笑。 那是撒旦的微笑。 ――话说回来,缪缪向来做事稳妥,个性独立要强,为何今天会落得如此悲戚下场? 故事久远了,大概要追溯到半年之前…… 玻璃假面VS铂金假面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直到半年前的这天为止,缪缪仍然坚信着:即使自己的命运再多舛,也不会面临太戏剧的反转。 这是初冬的傍晚,下了一场大雨。 缪缪被搀扶着走出大铁门,回头看向高耸的白房。 身旁的那些人,嚎啕而入,掩面而出。 天空黑压压的,乌云滚滚犹如怒海狂啸,突然一声闪电,撕裂了阴霾,大雨倾盆落下。 万翘楚撑着雨伞,被大风吹得凌乱的短发,湿嗒嗒地沾在线条硬朗的脸庞。透明伞打得劈啪作响,翘楚不禁抱紧身边的缪缪,将雨伞往旁边挪了挪。 “缪缪,我们回去吧。” 仿佛并未听到翘楚在言语,缪缪默不作声地看着远方的灰色天空。 大风将她手里的一张遗书吹得哗哗作响。 缪缪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连身裙,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黑长直发随风飘舞,遮住她精巧苍白的古典小脸,钻黑的眼眸流转着斑斓的雾光,眼神却空洞涣散。 小身子如同提线木偶,任凭翘楚托着自己的背脊,脚步一点点往前蹭。 缪缪低声嗫嚅:“翘楚,爷爷的火葬费,过几天才能还给你。” “这不是打我脸吗,我不要你还。” “眼下,我还没有那么……多的钱。” 翘楚生气地瞪大眼睛,“别啰嗦了,小心我揍你哦。” “唔……”她每次被翘楚凶,都像被男孩欺负了一样不敢吭声。 翘楚个儿高,整整高出缪缪大半个头来,长腿长身,说话冲,性子急,前不久成为龙都一家有名的俱乐部“皇爵夜帝”里的Dancer。这时,翘楚眺望向车流湍急的高速公路,小心翼翼地带着缪缪,往山坡下方走。 “缪缪,不知道这种大雨天,高速公路上有没有回市中心的计程车啊……” “爷爷说过,只要一心一意去想去做,什么都会有的。” 缪缪如此喃喃着。翘楚停住脚步,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听她接着说: “可是,翘楚,为什么直到今天,我们还是一无所有。” “……缪缪……” 紧接着,黑暗出现了。 忽然之间的头晕目眩,眼前天翻地覆,缪缪双腿跪倒,身体失重地往下躺去。 大雨中,她匍匐在路边,虚脱前的一霎那,她睁大眼睛,透过雨雾紧盯着山坡顶上,那高高矗立的巨大烟筒,升起了袅袅青烟。她很清楚,爷爷被那抹烟带回了天堂。 她双手掩面,只想嚎啕大哭。 这才发现,三天来,她连一滴眼泪也没流过,此时眼中仍然空洞。 翘楚吓得跪下扶她:“怎么办……缪缪……怎么样,哪儿摔伤了?” “我没事啊,只是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 冰冷的水痕,流淌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幻觉地感到有无数刀子在割,随之而来的,她听见什么东西在脸上碎裂的声音——那是表面上最真实、最纯净的某些东西。 有位作家说,他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滂沱大雨中,缪缪蜷缩在泥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翘楚,这一跤让我摔出了灵感哦,”她笑着说,“不如,今晚你带我去夜帝吧,我要去找一份赚钱的工作。” “那怎么行,缪缪,你到底怎么了啊……我马上去高速找辆车,你别吓我……” 翘楚受惊地看着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眼前,面色如纸的缪缪,就像戴了一个苍白而又微笑着的玻璃假面。 ※ 同一时间。 纽约回往龙都的客机,由于降雨晚点抵达航班。 接机大厅内,一个金色碎发的男人,刚出现就被人潮围住。 这男人看来二十六七岁,容貌清秀,身型妖娆,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沸腾的人群里,显得高贵而又温柔。他的身侧,是与他年纪仿佛的炎翼,英伦打扮,戴着窄眼镜,文质彬彬的斯文男人。 显然,两人的出现,让痴女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围观过去。 “——染汐?染汐在机场啊!我特别喜欢你的书,你的连载我都看过!” “——染汐!网站上说,你的第一张原创专辑正在录制,是真的吗?” 差不多还是这些陈腔滥调就是了。 “染汐,我们能和你合影吗?” “对不起,染汐今天不接受合影和采访,”炎翼向来绅士,他慢条斯理地说,“很抱歉,染汐只是来接机,过几天是他的新书签售会,欢迎到时来捧场。” 接机?染汐来机场接人?什么人物,能让势头正劲的当红明星,眼巴巴地等了这么久? 众所周之,龙都的街头商场,随处可见染汐的巨幅海报——他是明星,但又说不准他是什么明星,他以作家出道,如今是专辑歌手,也是剧集的特邀演员,龙都第一企业“朔风传媒集团”力捧的当家偶像,而且是白家小五爷。 周遭安静下来。 “来了。” VIP出口忽然涌出许多黑衣,不约而同地站在两侧,一张张扑克脸和黑手党如出一辙。 染汐抬了抬手:“哥,这边。” “朔夜。” 炎翼随之一齐迎上。 迎面走来数十名OL精英女,低胸衣,裹臀裙,层层叠叠地簇拥着一个男人走出通道。 白朔夜摘掉太阳镜,由于不适应光线而侧头,黑眸黑发,一袭GiorgioArmani手工定制正装,薄唇牵起似有若无的浅笑,细长眼隙却泛着冷冽的光。 仿佛T台走穴的精致男模,苍白清冷,看来阴郁桀骜,却美得无可挑剔。 就像戴了一个华美而又妖魅的铂金假面。 “Hey。” 只一句,再无过多寒暄,三个男人抬手击掌。 白家三少奶奶=龙都地下皇妃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黑色宾利慕尚,行驶在机场回往市区的高速公路上。 此时,车里静悄悄。 白朔夜闭目仰靠在座背上,食指与中指压着太阳穴,这是他不愉快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人家以为你周三会回来呢,三少,这都周六了呀。” 伏在朔夜胸前的美人,暧昧地娇笑着。她一边撒娇,一边换了个姿势,柔嫩的小手悄悄地从他的肩膀,移动到他的胸膛,手指暧昧地在他的胸口划着圈。 “星期三没见面,人家好寂寞的……” “今天补回来。” 言简意赅的应和。 他的回应的让女人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眉间弯了甜甜的笑意,高耸的胸向他的身侧贴去,恨不得整个身子缠住他,细细的指尖探入到他的衬衣扣子之间。 “朔夜,等一会去你家,我要不要给伯父带礼物呀?” “其实你可以把自己送给他。” “……讨厌!人家是……” 如果说是伯父的儿媳,那么她将来就是呼风唤雨的白家三少奶奶了。 也就是龙都的……地下皇妃? 每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热血沸腾,她撒娇地攀上他的胸膛,指尖移到他的衬衣扣子。 就在摩挲到他皮肤的那个瞬间,他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一下,她察觉到他的呼吸局促发紧,以为是自己魅惑了他的情.欲。于是女人更加热情地娇笑着,小手从他的小腹滑下,手指移向他的腿间…… 可是还没等她演到高峰…… “停车。” 朔夜仰靠着座椅,由始至终没动,只是微牵了唇说出两字。 交通规则说,恶劣天气在高速公路上不准停车――当然大家一致没敢这么说。 原因之一:白朔夜不会开车。原因之二:白朔夜就是规则。 炎翼细着眼睛,找到前方一个故障牌,慢慢地将宾利停下,听背后男人沉沉一声: “下去。” 大家惊愕地静了静,一时间猜不透具体意思。 朔夜微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车内柔和的光线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使得另一侧形成了一片阴郁的影。听他久久不言语,纠缠在胸前的女人才抬起头,吃惊地发现他深邃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惊慌极了,又难以置信:“啊?这时候……怎么能让我下车……朔夜……” 就快黑天了,车窗外大雨滂沱,女人出于自保本能,提高了嗓音表示不情愿: “三少……你心情不好,人家不烦你就是了……” 小猫儿似的轻声嗲气,刚想继续撒娇,猛见那道柔和目光仿佛泛起了一瞬的幽冥蓝。朔夜闭上眼,将食指移到了脸侧,紧压住耳底。那是他“不想再听”的习惯动作。 女人吓得捂住嘴巴,险些哭出来,可是她哪里甘心罢休: “朔夜……人家不想下车么……三少……” “你可以选择下车,或把手指留在车里。” “……!!!” 宾利飞驰离去,女人在大雨里哭爹喊娘。 两兄弟生得这么“赶尽杀绝”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天渐渐暗下来。 直到女人退散,车里的压抑气氛才逐渐缓和。 染汐坐在副驾驶,只顾着埋头听音乐,于是炎翼推了推眼镜,漫不经心地打开话题,哀叹一声: “唉,朔夜,三年来,你家老头每周给你选一个女人,供周三周六与家庭聚会一并享用,比做礼拜还勤啊,而且,必须在你的卧室里做……以我的职业嗅觉,那老头是不是安装了监视器,以确保你在为白家绵延子嗣……” 朔夜轻笑:“谁知道呢。” “我说,被监视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功能障碍?” “感兴趣的话,你可以问老家伙要视频,就当看片儿了。” “……” 炎翼担忧地提醒,“三少,那女人被你打入冷宫了,等下怎么对老头子交代啊?” “缺女人么,给初美打电话,让她来应付一下。” “可是初美醋性太大了……” “就这么办。”白朔夜口气强硬,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炎翼,我出国期间,染汐的护肤品代言,没出问题?” “五个电视频道黄金时间播出,两家门户视频网已经签约了,海报挂在朔风百货楼体,我给你拿了小样。”谈到公事,炎翼收了玩世不恭,让染汐从包里拿出片子,补充说: “巨幅海报,等一会我们在高速就能看见,哪怕在四环立交桥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张,上杂志新年号封底,和新书一起,趁热打铁。” “是。” 白朔夜侧头,往前睨了一眼专注听歌的染汐,对方丝毫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 “你在听什么歌,那么专注。” 染汐垂眸:“上周录制的DEMO,我不满意。” 很好,是个认真的家伙,越来越不需要他操心了。 ――白染汐,龙都第一大家族“白家”的第五子。荒谬的是,这人见人爱的“温柔暖男”,竟是有“冰山夜帝”之称的白朔夜的异母兄弟。炎翼一直很想研究一下白家的遗传基因,到底是怎么把这两兄弟生得这么“赶尽杀绝”的…… 朔夜接来小样。逐个过目,发现其中一张照片是街拍。 阳光充足明媚,海报依附在朔风百货的50层楼体,显得巨大清晰。 巨幅海报里,金色碎发在阳光中夺目耀眼,染汐赤着上身,穿亮银色燕尾服,没有衬衣的遮掩,露出戴着仿古坠饰的胸膛,胸肌含蓄而不招摇,显出健康有力的身材。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让女人也自愧不如的美貌,与细腻麦色的皮肤。 就是这样一张美如妖孽般的脸,作为男士护肤产品的代言人,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再加上他粗犷潇洒的文笔,性感诱.惑的美型身材,与秀美动人的女颜,强烈的视觉冲击也十分抓人,让本以“男性向小说”作家出道的他,意外地迷倒了千万少女。 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琥珀色眸子,酝酿着他天生的忧郁,阴柔笑容与温暖阳光浑然交融,难怪有人说,染汐的凝视,能让女人的心拧出清水来。 温柔暖男的美,让女人也心生妒忌。 而身为朔风传媒首席执行官的白朔夜,可以说与染汐的个性完全不搭,事实上却是他的三哥,他的老板,他的责编,他的赞助,也是他的幕后推手。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染汐,望着车窗外,轻声说:“路边有两个女孩子,停车吧。” 朔夜仰靠在座椅上,口气带了些许的任性:“不停,我害怕。” 染汐诧异:“哥,你怕什么啊?” “今天是万圣节。” “怕见鬼啊,戴着南瓜头的吸血鬼?”炎翼噗哧笑出了声,“白家三少居然说……怕……啊?” 朔夜压住太阳穴,慵懒地回了一句: “我只是很在意,她们的背后,山坡上是火葬场。” 染汐:“……” 炎翼:“……” 当然,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比百鬼夜行更甚的,是群魔乱舞,缪斯柔情。 她距离他,只有半尺之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天色深沉,寒风和大雨开始肆虐,阴霾的天空和雷声,让缪缪捂住耳朵感到害怕。翘楚一面观察街道,一面挡着风搓热了掌心,在缪缪的脸上来回地摩挲。 刚才经过了三辆外市驶来的长途大巴,并没有为她们停车。 “缪缪,这附近应该有暖和的地方,我们先去找人问问路。” 四面八方哪有能打听的人,缪缪环顾左右,眼下所在的高速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只能沿路一直走,兴许能碰见汽车旅馆什么的。 就在这时候—— 远处亮起一抹刺眼的灯光,随之是疾速行驶的车声。 二人往路边挪步站定,向光亮处望。 车速是忽然之间减慢的,近了,看出是一辆非常有型的黑色轿车。缪缪低垂着头,避开灯光,面对翘楚侧了侧身。 不成想,黑车不仅没走开,反而一刹车,停那儿了。 刺眼的灯光笼罩着她们,两颗大大的车前灯,好比两只瞪得贼亮的大眼睛,像是在无声无息地窥视着“黑漆漆的两个女孩在高速公路上像拉客一样是在干嘛”,难免让人有些尴尬。 良久也没动静,没人下车,只是静静地停在那儿。 “该死,哪来的暴发户在马路上停尸。” 翘楚恼火就要去理论,缪缪拉着她说“别惹事”,又看向黑车挡风窗,试图把车里的人看清楚。 这时候,驾驶位的车窗,降了下来。 “要搭个顺风车吗?” 探出头的是一位二十六七岁,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问完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补充一句:“这附近没有服务区,也没有出租车。” “不,不用……” 缪缪出于习惯,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原因是她从小坚守着“不求人、不惹人、不坑人”的三不原则。显然,身旁的翘楚,同样没料到陌生人会这么热心,踟蹰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司机忽然把头缩进了车内,过了一会儿又探头出来: “你们确定不上车吗?马上就黑天了。” “等一下!麻烦您,我们要搭车。”翘楚拉扯着倔强的缪缪,解释着:“她……她实在冷得要命……我们想回市里。” “正好,我也回去。” 宾利慕尚又往路边靠了靠,炎翼看向短发中性打扮的女孩,她身边是黑长直发的姑娘,出落得相当标致,只是苍白的脸色,让人轻易就看出她恐怕营养不良或是生病了。 “别淋着了,快上车吧”。 “果然遇见热心肠的大好人啰!”翘楚一边感叹,一边托着缪缪的背脊,往黑车的方向走,她随手拉开后车门,对前面的炎翼回了句:“谢谢啊。” 被翘楚推着背,缪缪只好硬着头皮往后车门里钻。 车内暖风扑面,低头见白绒绒的脚垫,担心弄脏人家的东西——脚方才战战兢兢地迈上去,冷不防抬眼,发现车内后座,竟还坐了一个人,而且副驾驶也有人。 车里竟然有三个男人?! 脑中的防护警报系统哔哔作响,缪缪不禁收回脚,怔忡地打量后座上的他。 对方身着考究的洋服,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脱下的风衣和平板电脑,随意地放在这边的座位。 他仰靠在椅背,抬着手臂,以手背压额。由于仰面闭目,朦胧中看不清他的容貌,眼前只有精致的侧脸轮廓,以及他修长的手指。 忽听司机提醒:“快上车,冷气进来了。” 她顿了顿,也不顾后座的男人是不是睡着了,对他稍行了点头礼,表示礼貌和感谢,上了车,拿起座位上的风衣和电脑,好好地放在腿上,端端正正地坐稳。 翘楚向来大剌剌心里没防线,急慌慌地爬上车,虽然车很宽,但缪缪还是没来得及往里移身,就被翘楚挤撞了一下,她往男人的身上扑了去。 小鼻尖撞在他的肩上,整个儿扑在他的胸膛,闻见淡淡古龙水的香。 “对不起,先生……。” 男人仿佛睡熟了,一动未动。 缪缪呲着右边一颗小虎牙,瞪向神叨叨的翘楚,尴尬地往她的身边挪靠,想离男人远一些,这么样挤在两人中间,她感觉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时候,司机扭过头,一脸小心翼翼地问:“三少,可以走了吗?” “嗯。” 缪缪清楚地看见,男人的长睫抖动了下。 这个雨天,特别的冷,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初冬的大雨里,就像她跌至谷底的阴霾心情,然后,她遇见他。 当时,她距离他,只有半尺之遥。 别扭的女人要不要这么“蹭得累”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行驶久了,夜幕深垂,终于转出高速公路。城西不繁华,路也不宽,每当有车从对面驶来,灯光就让车内乍然一亮。 倚着那光,她偷偷地侧头,想看清楚他。 而身旁的男人,始终保持手背遮额的姿态,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错觉。 车速匀速放慢,进入城东区域时,宾利朝主干道上转了个弯。 那些大型的街灯,在转弯后突然之间出现,强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犹如灿亮无尽的天光,金色的,迎着面,一下子倾涌进了车内,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头扎进了暮光笼罩的深海,晕头转向险些窒息。 也就是在那一刻。 缪缪变成了那卖火柴的小萝莉,在寒冷的初冬之夜,她产生了瑰丽的幻觉。 那个男人,竟然将他的手臂,缓缓地移开了。 仿佛黑色古战场沉睡了千年的金色雕塑,经过时光的洗礼,他被那道光施了法,缓缓地苏醒,缓缓地睁了眼,黑发,黑瞳,黑色戎装,在黑夜的那一抹金色光照之中,亮的惊人! 朔夜缓缓地侧头看来,雾蒙蒙的眼睛,闪烁着若不细细去看,就难以捕捉的小情绪。 他凝视着她。 ――事实上,缪缪并不知道他是在看她,还是目光越过了她,望着热闹的街角。 但值得确信的是,那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勾魂的眼睛。 缪缪惊讶极了! 刹那间,她之前想好的所有的感谢、客套、高雅、胡编乱造的场面话,一股脑儿地全落实在了此时她所感受的尴尬、害羞、矫情、不知所措上。 到底经过了多少光景,他的目光有多悠远,她哪里知晓?早已后知后觉低垂了头,脸颊烧成了开水壶,她六神无主,迎接着他来势汹汹的凝视与沉默。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 眼看着接近她的腿,她震惊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掌心向上,停在她的眼底,她看清他的手心里凌乱的纹路。 世界上真的有手指美如玉葱一般的男人呢,不弹钢琴玩乐器就可惜了。 “衣服。”深沉而又平缓的嗓音。 缪缪惊了一惊,回过神来,认知系统却彻底瘫痪,视线从他的手指上抽回,不明就里地,看向他泛着倦意的黑眸。 良久。 “看够了么?” “!!!”倏地,比她想象中更大而有力的手掌,翻转下落,握住了她的手腕。 随后,他将她的小手移开到一边,又拿起她安放在腿上的iPad放在一边,他的指尖捻住了压在下方的风衣。 她这才醒悟过来,尴尬地捧起他的衣服,像女仆般地恭敬地递出去。 久久没动静,对方什么反应也没有。 缪缪扇动了下眼睫,小心地抬眼向他看去,转瞬即逝的,似乎捕捉到他的眼睛里,稍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极其隐秘,不易察觉,又或许并不是笑,只是原本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蓦地浮起了某一种情绪,带有相当妖魅的成分在里面。 终于,他的手指捏住了衣领,而就在她以为他要接过去时,忽然之间手臂抬起,在她的头顶上方,往后一扬,衣袂飘飘,顺势往前带过,将风衣扔在了她的头上。 真的是用扔的…… 强势而又霸道,连个招呼也没打,一下子在背后将她兜头蒙住了。 “?!”衣摆落下,覆在身上,温温暖暖。 于是,便有晕眩,便有迷醉,便有耳鸣嗡嗡响起。车内隐约萦绕的香味一瞬间真实起来,黑暗中闻到他的风衣散发着4711古龙水的香。 ――后味,麝香,中枢神经兴奋剂,能够镇痛,却苦。 翘楚眼疾手快,生怕她会拒绝,趁机抓住了衣襟,用力地紧了紧,“谢谢啦,不好意思,缪缪湿透了,可能会弄脏你的衣服,她刚摔了一跤。” “翘楚……” 缪缪仓皇地从风衣中探出来,晕头转向整个儿迷瞪瞪,侧头望着身旁的男人。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用指尖压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像是又睡着了。 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一种黑色的、神秘的、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只是两句话,一个动作,连在前座一直低喃聊天的两个男人,也紧张地挺直了身子,默不做声了。 前座的两人颇具兴味地看着倒车镜,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 翘楚连连使眼色,“呀,缪缪,还不快谢谢人家,你暖和些了吧?” “谢……什,什么,其实我一点也不冷,是他自己披给我的……” 男人:“……” 众人:“……” 缪缪的小脸红透,浑身烧了起来。 翘楚想死地压住额头,内牛满面。 这个别扭的女人,到底要不要这么“蹭得累”啊? 风尘命小太妹VS书香命小才女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 炎翼开口问:“两位姑娘,你们要到哪里?” 缪缪从愕然中回过神,赶在翘楚之前说:“皇爵夜帝,离这里不远,拜托您了。” “夜帝?你们去夜帝?!” 不约而同地,前方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她。 炎翼又急忙转回去看路开车。 而缪缪的目光,则不偏不倚地撞在副驾驶的美貌男人的脸上,他对她寓意颇为丰富地露出一抹暖笑,然后继续埋头听他的音乐。 “等一下!”翘楚这才反应过来,扯住她的胳膊,气急败坏地说:“缪缪,你动真格的?别开玩笑,你这样的女孩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找工作,我不同意!” “我这样的?我又不是镶钻的,”缪缪从鼻腔哼出了自嘲,“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因为啊……” ――因为,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是无才无德小太妹,而你是被作家爷爷教出来的贤良淑德小才女。 ――因为,我生来就是风尘命,只会在台上骚首弄姿跳个舞;而你注定是书香命,应该在幕后玩笔杆子写个书。 翘楚苦笑了一下,最终没有回答她。 老实说,她刚才已经劝过缪缪多次,一旦出去找工作,就很可能没时间搞创作了,如此一来她就必须放弃梦想,但缪缪一点也不听劝――打从五岁在孤儿院相识,迄今两人仍是闺蜜,就算后来缪缪被作家爷爷收养,翘楚也比谁都清楚,那个死犟脾气的姑娘,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很难说服她去放弃。 翘楚眉头打结,吞吐地解释:“缪缪,你知道,我上周才去夜帝上班,地位不稳,说话也没分量,如果你去面试,我恐怕没办法替你说话……” “你别多想,我不要你帮忙走后门。”缪缪向身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外人面前避讳一点少说话,”然后,她看向前方的炎翼,果断地说:“我们去夜帝,拜托您。” “不客气,不远了。” 炎翼一面回答,一面小幅度地抬头,看一眼倒后镜里仍然闭目不语的朔夜,又试探地问:“话说回来,你们是……夜帝的员工?” “眼下还不是。” “那可是龙都第一俱乐部。” “嗯。” “……”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对方一直冷漠应和,显然不愿再与他搭话深聊。炎翼不由皱了皱眉,姑娘素雅纯净,横竖看来都不像跑趴夜店女。这么眼生,没想到居然是夜帝的人,而场子里的所有的女人…… “到了。” 宾利慕尚轻车熟路,驶上坡道停在正门。 四名迎宾和两名门童一下怔住,大惊失色,慌慌忙忙地迎了上来。 龙都的十大标志性建筑之一,55层白金五星级“朔风国际大酒店”,与之楼体相连的“皇爵夜帝”就坐落在酒店的隔壁,也可以说是,高低错落一体式。 “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两位姑娘进去了。”炎翼如此说着,眼睛却看向正要开口的迎宾。 迎宾美女们低着头,默默地退下了。 翘楚跳下车:“谢谢您载了我们一程啊。” 缪缪脱下风衣简单叠好,下车后刚要关车门,她停住了动作,想了想又将身子探入车内,后座的那个男人仍是仰靠闭目的疲倦姿态,她便没有失礼打扰他,轻声说了句:“谢谢,很暖和。” 随后,她伸出食指尖,碰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位的金发暖男。 他转身看向她,“嗯?” 缪缪俯在他的耳底:“染汐,目前在朔风连载很精彩,祝你下周签售会圆满成功。” “……托你的福。”从惊讶中缓过神,与她相视而笑。 “那么,拜拜。” “嗯,拜。” 仿佛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这晚,缪缪生平第一次穿了男人的衣服,并且她一眼就认出了作家白染汐。 她是‘四贝勒’的幕后枪手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还不到晚上七点,万翘楚身为夜帝舞者,由于还没到开场时间,便和缪缪在附近找了一家过桥米线吃晚饭。 “喂,缪缪,刚刚的三个男人帅死了,给你披衣服的男人好man哦!” “离面试还有一段时间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是不想陪你犯花痴,翘楚,从小到大我警告你多少次,不要对男人表现得过于热情,男人是倒贴成性的动物,侵略和霸占是雄性本能,你不让他用来征服,他要你干什么?” 翘楚:“……” 同时翘楚感到分外忧伤,她一直担惊受怕,缪缪这女人外表柔弱,实际上既清傲又刁钻,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把她安全嫁出去。 吃饭的时候,翘楚又开始瞻前顾后。 因为夜帝的薪水相当丰厚,所以面试竞争力非一般大,她上下打量缪缪一身素净苍白的模样,于是就建议带她去商场买一条光鲜的裙子,和一些应急的化妆品,结果却被缪缪一口回绝了。 一顿饭下来,翘楚苦口婆心也不知劝了她多久。 “我知道你赚钱有急用,也知道你天生丽质不爱打扮,但是缪缪,你从高中毕业就一直宅在家里,一边照顾爷爷,一边帮司索写文章,宅久必呆你懂么,你没有正式参加过工作,也没看见过千军过独木的场面,就算是娱乐场所,每天应聘的美女也踏破了门槛――” “翘楚,你别再说了……” “不行,必须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夜帝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你不觉得给自己掉价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当‘四贝勒’的幕后英雄?就算司索几年后娶了你,也不会珍惜一个枪手!” 翘楚用拳头重重砸了下饭桌。 嘭的一声,缪缪捂住了胸口,仿佛那里中了一枪。 “不提他还好,司索那家伙最近和你约会了吗,爷爷去世了他只露一次脸吧?天泽中文网一直在力捧他,要用‘四贝勒’和朔风传媒的‘染汐’相抗衡,他上部完结的修仙小说,一半都是你写的,读者知道吗?你这么不维护自己,如今又不爱惜自己要去俱乐部工作,等司索红得发紫的那天,他会晓得报恩吗?” 缪缪垂眸浅笑,摇了摇头,又恍惚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报恩的,一直是她。 当初若不是司索慷慨解囊,爷爷恐怕前年就死了。 后来司索追求缪缪时,她才知道,他是天泽中文网叫‘四贝勒’的新晋网络作家,两人最开始只是一起讨论小说的人设,后来缪缪帮他想情节设桥段,后来细致到精彩的梗,再后来帮他写具体大纲,如今…… 缪缪当然知恩,司索知不知晓,与她何干? 恩恩相报何时了。 缪缪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她觉得胸口阵阵闷痛。 翘楚不拘小节,哪里会注意细节,仍在不厌其烦地唠叨: “再说了,缪缪,就算你非要去面试,龙都90%的场子都是白家的,皇爵夜帝首屈一指,那可不是纯粹的夜店,而是上流人士的游乐场,所以,夜帝对上到‘十大头牌’下到‘酒水公主’的面试要求都特别高――面试通过的美女,身材清一色丰满S型,最低学历是大专,年龄是18到24岁――你看你,一身天然瘦,大学肄业,半年后就24岁吧?况且她们打扮得才叫个色彩斑斓,你看你,一身素衣素裙,素面朝天,穿着送殡的这身孝服……” “……孝,孝服?” 听翘楚说了一大堆,缪缪垂头莞尔,“是呢,爷爷就这么过世了,我也没办法啊,不过也好,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对不起哦,”翘楚后悔地打嘴巴,“这张嘴,没个把门的,一着急什么都说……” 缪缪白了她一眼:“你啊,虽然办事横冲直撞,但是从不巧言令色,也不口蜜腹剑,就像个直率的二货。” 翘楚摆了摆手:“少来,我知道你嘴利,但现在不是夸奖我的时候。” “我没有在夸你!” 缪缪头痛地压住了额,同时她感到分外忧伤,她一直忧心忡忡,翘楚表面上高个长腿身材好,实际上粗枝大叶是男儿性子,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找到一个愿意把二货娶走的男人。 如果你是古言小说里的帝王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总而言之,缪缪,如果你真想去夜帝,必须要出鹤立鸡群、出类拔萃才行,为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听懂呢?” “我当然懂,”缪缪挑了挑眉,“我们只要祈祷,等会儿一大群美女和我一起面试就好了。” “你有病吧?那不是自找被虐吗?” 翘楚惊出了声,周围的食客看向她们。 “翘楚,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古言小说里的一个应有尽有的帝王――” 缪缪用纸巾沾了沾唇角,神秘地凑近了翘楚的脸: “三千佳丽,涂脂抹粉,花枝招展,跪倒在您的脚下,求您恩泽,求您宠爱,我尊贵的陛下,你会忍心杀掉那个以真面目、真性情对你,且誓死不跪、不求、不争的那个白衣烈女么?” “烈女!” 翘楚冥思苦想,脑补了半天,一脸严肃小声问:“那女人……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是我这样。” “矮油,那我肯定天天贼惦记,夜夜想着怎么让你臣服,怎么把你搞到手,压在身底下再说。” 缪缪:“……” “不过,这招能管用吗,”翘楚眼珠儿咕噜一转,“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我只是在想,业已落魄潦倒了,何必装什么光鲜名媛?换个角度来看,或许我这身行头,也算是一箱黄金里的银锭子,况且那一大箱的金元宝也未必货真价实,好人家的白富美会去夜帝应聘么?所以,准确来讲,我用的应该是曲直忧患的被动韬略……” 缪缪放下筷子,粲然一笑: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 翘楚呆呆地眨了眨大眼睛,忽然一挥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好厉害!缪缪!虽然我完全听不明白!但是这个战术!可以赌一下!” “……”这货是在卖萌么? 缪缪虚弱地扶桌。 “翘楚,身为我的姐妹,拜托你能不能多读一点书呢?” “也不能怪我!你说的那些东西!完全超出了一个爵士舞娘的知识范畴!” 翘楚一脸的无辜,她总能给自己的“二”找到合理的借口。 她咕哝着:“离面试还有两个小时,我上场也是九点半,接下来去哪打发时间?” “让我想一想。” 缪缪以食指慢慢地卷绕着鬓边直发,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很快有了主意:“去附近的大浴场。” “要不要那么麻烦,今早刚洗的,你觉得我们很脏吗,不过是淋了雨而已。” “狠狠泡个热水澡,把身子泡成粉色,”缪缪神秘一笑,“你可知道,《荷马史诗》有很多沐浴的描写,因为洗澡是人类最古老的美学命题,沐浴之后的女人最动人了,也给旁人一种洗涤心灵的纯洁暗示,而俱乐部里所缺少的,恰恰是这种感觉,不是么?” “……是……啊。” 翘楚笑眯眯地掏了掏耳朵。 内心OS:什么跟什么,老娘听不太懂啊,《荷马史诗》不知道,《爱情圣经》倒是看过,不过还是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避免惹来后续的一大堆说教。 老实说,每次和缪缪聊天,翘楚都是一脸黑线的二货模样。 顺带一提,就算两人吵架时,缪缪也一向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翘楚即使是扯破嗓子擂墙骂娘,也很难在嘴上占到便宜。 就是这样一对个性完全不搭的好朋友。 如今,缪缪一夜之间骤失亲人,翘楚自小无依无靠,那份情谊早已胜过闺蜜。 女人说,她怀了白家三少的孩子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就在缪缪坚持去夜总会应聘的同一时间,白家大宅也没落得安宁。 是夜,华世博际大街,天空银练如丝,朦胧的星子染了影影绰绰的光晕,静朗的夜空绽起一朵硕大斑斓的烟花,消逝的焰火缓缓坠落到半山腰的一座玻璃城堡。 今天是周六,又是万圣节,白家的家庭聚会。 宅邸庭院里,私家泳池水波荡漾,鸟声鸣啭,契合着交响乐团悠扬的旋律,萦绕在玻璃城堡的喧闹人群里。 红色甲壳虫漂移急刹车,泊在白家府邸的金属大门前。 一只十公分的高跟鞋迈下车,裸露的小腿修长匀称,女孩探出身子,身材瘦而高挑,黑色晚礼服,容貌可人,化着精致的淡妆,她的脸色泛红,像是刚喝了一些酒。 出来迎接她的,是一位亮银色燕尾服,金色碎发的男人,他捻着高脚杯,斜倚在镀金门栏上,朝下车的她扬了扬手: “――初美,这里。” 初美醉意微醺,看着月色里的美男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染汐?” 染汐的美,让身为朔风传媒的第二大股东之女,且是朔风旗下当家花旦的初美,也望尘莫及。 “我的救世主,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帅的……” 初美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奔跑过去,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夺过他手中的高脚杯,咕嘟咕嘟喝光了红酒,“刚才的酒会,好多娱记拍照,我要和厂商合影啊,差一点赶不来……”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她的目光落在染汐的身后。 初美的眼底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常态:“咦,小五爷怎么有闲出来迎接我,其他的人呢?” 染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我哥在应酬客人,进去吧。” 她勉强地动了动唇角,“什么时候,朔夜能对我这个未婚妻热情一次呢。” 沿着幽径一路向东,派对的霓虹灯与悦耳的小提琴声近了。 二人迈上台阶。初美一眼就看见,白朔夜坐在泳池旁的太阳椅上,多少光鲜靓丽的美女围绕着他,他被她们逗得前仰后合。 如果说,染汐的美是白色,那么,朔夜的美,就是黑色。 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的阴郁之美,黑眸,黑发,黑色燕尾服,最难驾驭的黑色,将白家三少衬得璀璨明耀。 堂皇、典雅、夺目,他在白天的美,如暗涌,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从他垂眸时细长的眼隙,从他冷傲的嘴角,从他高挺的鼻翼,精致的下巴与宛转的颈项,汩汩流淌,足以让女人被侵蚀得失去自我;他在夜里的美,是掠过草原的龙卷风,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继而势头不减,盘卷升空,不由分说地将身边的女人撕得粉碎。 美女们骚首弄姿地围在白朔夜的身侧,仿佛他的目光是恩宠,他的声音是赞美诗,谁被赏赐,谁就上位。 初美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地指向人群:“染汐,那些家世显赫的女人,都是我的对手!” “朔夜是战争的主宰者,不是战利品,这个战场由他操盘,你的对手只有他一个人,不要把精力浪费在那些女人的身上,搞定他就可以了。” 染汐淡然一笑,径直走向交响乐团,交换暗号般地对指挥家耳语,于是,温婉悠扬的天鹅湖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慷慨激昂的布兰诗篇。 振奋人心的管弦乐,突然划破夜空。 顷刻间,原本沉浸在优雅旋律中的宾客们,受惊地停止了嬉闹与交谈。 朔夜捻着高脚杯的手指颤了一下,脸上渐渐浮起冷漠,望向初美与染汐的方向。 就在众人以为,白家三少想责怪小五爷的恶作剧的时候―― 朔夜的目光越过染汐,落在了他的身后。 白家老爷子“白朔风”从玻璃城堡大门出来,轮椅由中式长袍的老管家推着,老爷子向会场众人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随后老爷子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他的三儿子,说:“朔夜,一位姓张的小姐,想见你。” “不见。” 老爷子脸色阴沉:“必须见。” “第一,我不见没有预约的莽客;第二,我不见没有印象的游客。” “快去!” “她没有预约,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老爷子威逼地低吼:“你竟然不知道张小姐是谁?!” 朔夜放下酒杯,优雅起身,一步步走向老爷子。 他唇角牵出笑来,他甚至轻笑出了声。 “完全相反,我知道很多张小姐,人事总监昨天给我传入电脑182名本周的应聘者名单,其中有18位张姓女士,之前认识20多位姓张的女性,其中有2位是我熟稔的传统作家,1位歌手,5位网络作家,2位漫画家,1位轻小说作家,剩余基本上是我的编辑,当中资深编辑每人至少要负责1000名签约作者,张姓自是数不胜数。如果再算上龙都白家的所有慢摇、酒吧、连锁餐厅、娱乐城、赌场,皇爵夜帝,张姓的小姐有多少与我有过交结,我实在无力清数,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爸爸,您说的是哪一位呢?” 老爷子:“……” “或许您可以问她,她是在白天认识我的,还是在夜里认识我的,那完全是两个世界。” “……你你……” “请回房吧,外面冷。” ――来了,终于来了。 染汐虚弱地扶额,身为白朔夜的弟弟,他比谁都清楚,抛除轻微洁癖、工作狂、傲慢之外,朔夜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数据控,而他的特长之一是背圆周率以提高记忆力。 附带一说,熟人皆知,白家三少不论开心还是平静,都不会露出如此笑意,一旦他笑容明朗,那只能有两种情况。 情况之一: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情况之二:他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 老爷子怒喝:“就是我介绍给你的那位张小姐!” 他笑意更浓:“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未等老爷子再开口,染汐吓得挡在朔夜身前,“爸爸,哥在陪客人,让我去见她。” “你去见她?” 老爷子嘲弄地哼笑一声,他像老外那样摊了摊手,点点头说: “好啊,那么她肚子里孩子,也由你来抚养?” 染汐:“……” 老爷子呵呵地笑了:“那个女人说,她怀了白家三少的孩子。” 霎时间,玻璃城堡陷入冰渊。 布兰诗歌戛然而止,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也静了下来。 想嫁入豪门,就要把底细打听清楚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天凉,给老头子披件外衣。”朔夜微笑着打破了沉寂,对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了点头,转身要走,老爷子抬手阻止了,老管家只好驻足左右为难。 “还不快去?”嗓音沉静而又摄人。 这一声让在场宾客惊得一抖,连染汐的背脊也渗出了冷汗。 “今天夜间,5℃,空气污染指数:高;湿度指数:高;易感人群不易室外活动,请您马上推老爷回房休息。” “是,三少爷。” “白朔夜,你造反了!”老爷子怒吼一声,“那女人怀了你的孩子!” “我都不确定,您如何那么清楚?” “哥,别把事情闹大了,”染汐用臂肘顶住他的手臂,低声提醒:“明天下午你有个名人采访,而且刚才我出去看见我有粉丝在守,说不定在场的人群里藏有记者。” “腹背受敌,那就只好迎战了。” 朔夜压住太阳穴,唇角淡淡地勾了勾,就在众人以为,白家三少被迫即将奔赴战场的那一刻,他华丽地转过身,坐回到泳池太阳椅上,坐在美女们的软玉温香里,在簇拥中捻起了高脚杯。 老爷子瞪大眼睛,“朔夜,你还不快去见她?” “等不及的人,不该是我。” 朔夜瞟向静悄悄的幽暗小径。 果不其然,过了不久,听见高跟鞋踩在花砖上,是急促的女人脚步声。 一个鬈发美女出现在小径灯光里,身材婀娜,面色憔悴,她绕过人群,环视着庭院四周,锁定白朔夜的方向疯狂地朝他冲过去! “张姑娘,”朔夜微笑而慵懒地说:“你的脸色不太好。” “三少,我怀孕了!”女人理直气壮地站在美女堆中,从手提袋掏出一张诊断报告,举在朔夜的眼前,“我怀孕三个月了,你想怎么办?” 朔夜淡漠地侧身,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轻嗅啜饮,“拿掉。” 当他说完这两个字,身后忽然走来一名黑西服男子,放在桌上一张支票,时间配合恰恰好。 女人愣了愣,发疯地抓起支票,蜷在手心里搓成一团,甩飞在泳池里。 “白朔夜,你休想!” “那么,不想拿掉,就生下来。” 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 白朔夜轻描淡写地说:“不过,孩子出生的第一时间,我会和他进行DNA鉴定,如果是我的,就放在白家给佣人和奶妈抚养,如果不是,孩子就归还给你……当然,无论如何,你和我都没有一点关系。” 女人震惊地睁大眼睛,“三少,你简直不是人!” “不如,我娶你?”他探过身子对她微笑,毫不修饰地说:“那么,你想当白家的女主人?你想分多少家产?遗憾的是,我只是一名编辑人,只对作家感兴趣,真正的富翁在那里……” 朔夜抬起纤美的食指, “想嫁入豪门,就要把底细打听清楚,你的目标不该是我,而是他。” “……”他竟然指向台阶上的白朔风,他的父亲。 染汐倒吸一口凉气,他看见朔夜的眼底泛起一瞬的幽冥蓝,这是每周两次家庭聚餐的保留节目。 “跟他吧,那个男人有女人不计其数,她们也不介意自己究竟有多少姐妹――” 浓云遮住了月亮,那个衣冠楚楚、笑容稳重的男人,就是在这样的深夜里变得邪肆倨傲了,他凑近女人的耳朵,神秘地轻喃: “重要的是,老家伙会善待每一个女人为他生的小孩,给他金钱,给他机会,给他家族地位。也许你会觉得老家伙上了年纪,而且常年坐在轮椅上,其实,老头子在卧室里是凶猛动物,他把战斗力留在了传宗接代上……” “哥,你疯了,”染汐拽住他的胳膊,望向管家推着缓缓而来的轮椅,望向白朔风越来越近的身体,压低声音:“爸来了,你别再说了,别说了……” “当然,他永远都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不会给她名分,不会给她幸福,甚至连孩子也不会给她,等他玩够了,这个女人就会恰巧被车撞死,或者玩潜水不小心沉到大西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喂了鲨鱼也说不定……” “……” 这时,老爷子的轮椅,停在了三少的身边。 老爷子将朔夜的话尽收耳底,但他并没有打断,一双犀利的眼睛与朔夜似笑非笑的目光相撞,父子二人久久凝视。 整个世界突然空寂,脑中穿梭而过的红色画面,是朔夜抹不去的一个女人血肉模糊如惊悚片般的景象。 那是他的母亲,缪兰心,蕙质兰心的一位小说家。 二十年前,七岁的小朔夜亲眼见到,他的妈妈被赶出大宅,当他一边哭喊着要和妈妈一起走,一边追出白家府邸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将她撞飞又滚出十米之远,他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血淋淋的母亲被救护车送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要知道,玻璃城堡的门前小路,外来车辆一律禁行。 直到今天,朔夜也经常从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 众所周之,迄今白家三少坐拥名车18辆,仅仅停在皇爵夜帝的,就有法拉利599、兰博基尼黑蝙蝠、迈巴.赫62、兰博基尼LP640敞篷白……但是,白家三少,不会开车,连学也没学过,驾照也没考过。 后来当小朔夜哭着问:“妈妈呢?” “死了。”白朔风搂着染汐的妈妈说:“撞了,骨灰撒海里了。” 小朔夜的眼睛泛着迷茫,“什么海里了?” “大海里。” “妈妈去旅游了?” “是骨灰撒海里了。” “什么海里了?” “大西洋。” “……不是海吗?” 对话总有一种无力感。 当他终于理解了那一切之后,对话也随之变成了兵戎相向,就是这样,白家三少连个祭拜母亲的墓也没有,他永远不会忘,不能忘,也不愿忘记老家伙是多么的漫不经心啊。当然,他有时候也会想,同父异母的弟弟白染汐,他的母亲后来去了哪里,为什么染汐连问也没问过。 于是,如今的白家的玻璃城堡,除了女仆和宾客,一个女人也没有。 被白家抛弃的女人,最终都无影无踪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朔夜终于移开紧盯老爷子的视线,脸上浮一抹意蕴颇为丰富的笑,他看向那个女人。 “张小姐,三个月前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Midtown度假。”他收紧目光,阴郁的面孔直逼向她,微笑地说:“听说过么,六本木防卫厅旧址建成的Midtown,《周刊Diamond》上个月刊登过的一家世界顶级酒店。” 女人掩住嘴巴,怔忡半晌。 “没听说过?好,那么――” 朔夜贴近她惊悚的脸,将声音压低:“你可听说过,十一酸睾酮酯注射液?我已经注射了半年,白小姐,你不如算一算想怀上我的孩子,几率大概会是多少。” 此时此刻,朔夜的笑容是黑色的,由骨子里渗出的黑色气流笼罩他的身体。 女人惶恐地瞪大眼睛,惊得连连后退,她以为白家三少会拿出一把枪毙了她。 看来情势稳定了,从那女人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动摇。身为白家的未来媳妇,从开始就觉得被羞辱了的初美,紧握双拳站在染汐的身后,脑子里不断地想象着,那女人和朔夜在床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景致?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指甲抠进掌心,她的心情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女人终于按捺不住低泣,慢慢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初美抖了抖嘴角,继而露出了淡笑,握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她走出人群,站在女人的身前半蹲下,将她扶了起来。 初美柔声说:“这么多人在场,你别哭了,先离开这里。” 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是……” “我是初美,朔夜的未婚妻。” 端庄精致的妆容和贤淑的笑容,她看起来就像一位善良的皇妃。 初美优雅地抬手,为女人整理凌乱的头发,指尖擦了擦她的脸,轻声说:“身为女人,最能体会女人的心情,你爱上的男人,恰好也是我爱上的那个,我们,还算是有一些缘分。” 女人怔怔地看着眼前高贵温柔的女人,又垂眼看看自己沾了泥泞的高跟鞋,她忽然无地自容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转身朝幽径深处飞奔过去…… “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呀!” 跑吧,跑吧,谢谢你给我出演贤妻圣女的机会,但接下来就是你的戏份了。 在龙都,你能跑得出初家的地盘? 初美淡淡地笑着,暗中从手包摸到手机,指尖刚触到屏幕…… 这个细节被一道钻黑的目光捕捉到了。 赶在初美之前,朔夜垂眸,眼角余光扫向身后的黑龙。身为黑龙组的下一代当家人,他与朔夜一起长大,哪怕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龙对手下使个眼色,两名汉子退出人群,追向小径深处,远远地听见女人尖叫的声音。 初美抖了一下,连忙将手机扔进包里,脸上再次露出忧伤的表情。 当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最后去了哪里,就像无人知晓,被白家抛弃的那些女人,最终怎么都无影无踪了?她们后来都去了哪里?这是一个密不可宣的问题。 在场众人互相看了看,开始举杯畅饮,音乐缓缓响起,似乎女人命运如何,早就不在故事之中。 就在这时候,白家老爷子阴气森森地坐在轮椅上,蓦地双脚离开了轮椅台,极少在户外下地走动的他,一下站起了身。 怪不得他精心选出的那些姑娘没一个有孕,老爷子走到朔夜的眼前。 突然,挥起巴掌,甩在了朔夜的脸上! 啪―― 精致无暇的脸,顿时掠上五指印! 朔夜微微侧头,他缓了一缓,细细的指尖轻扫过脸颊,唇角却仍浮着冰冷的微笑,他将视线转回来,看向对自己横眉立目的老爷子,嗓音沉静地说: “爸爸,您该回房休息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混乱场面在老家伙恼羞成怒的一个巴掌中结束。 染汐和初美对视一眼,在朔夜的身边咕哝一句:“先躲,我们在车上等你,”初美露出一脸乖乖儿媳的模样,朝发怒的老爷子笑了笑:“伯伯,我先回家了。” 说完,初美和染汐二人跑到幽径小林,跑出玻璃城堡…… 老爷子见到初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初美的父亲是朔风传媒集团第二大股东――初广卷,初家拥有朔风股份35%,是白老爷子最初的合伙人,也是他一生中最忌惮的朋友。 当然,以“形婚”来讲,老爷子首发赞成朔夜和初美的婚事,既巩固了家族地位也守住了白家的资产,但他绝不会把自己白手起家创始的一切传给姓初的下一代――到时候两家扯不明白,指不定后代随了谁的姓,家业最后落到谁的手里。 所以,两年来他挑选了无数女人,使了各种下药、灌醉、监控、威逼、利诱等手段,只想尽快给白家传承子嗣,甚至包括香港公司的代孕服务,算盘打得好,他想赶在两个孩子结婚之前抱孙子。 老头子步步精心,天时地利人和,烧香求签卜卦,算计如此稳妥的战棋,居然全被他的宝贝三儿子弄了个什么注射液给毁了。 “朔夜!我警告你,别以为我老糊涂,这次又是炎翼那小子给你搞的鬼是不是!” “火气不要那么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你你你……” “回房吧,嗯?” 朔夜微微地牵起了唇角,他哪里是在笑啊,分明是要气死他老爹。 老爷子添堵地捂住了胸口,退回到轮椅上坐下,像坦克里的指挥员,愤怒地举起胳膊,“老万!回屋!” “是!老爷!” 三少爷是老万亲手带大的,父子二人就算闹出再大的枪战场面,他也习以为常了。这时,万管家挺直了肩膀,强忍住了笑,给朔夜往远处使个眼色,推着轮椅往玻璃门的方向走:“老爷,您消消气,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债主,三少爷的脾气多像你,这种气不能生,不然就没完没了……” “他像我?放肆,劳资当初风生水起的时候,从来没和自己的劳资犯浑过!” “老爷,您的父亲在您十岁时就过世了……” 白朔夜鼻腔哼笑,朝场内众人扬了下手,在黑龙带领的保镖护卫下离开玻璃城堡。 谁纠缠他,谁就永世不得翻身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红色甲壳虫停在玻璃城堡大门口。初美趴在方向盘上,远远看见朔夜走来,霍地绷紧身子,挺了挺背脊,下意识地端详一下倒后镜里有些融了的妆,抓起蜜粉镜子快速地补了补。 朔夜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染汐呢?” 初美失神地打量近在咫尺的他,看他额上渗的细汗,他薄薄的唇片,以及他浓密的长睫,她咬了咬牙,突然踩一脚油门,甲壳虫如脱缰般地冲了出去! 以120码速驶上高架桥,朔夜用食指抵住太阳穴,成功地保持了高贵者的沉默。 看来,白家三少如此被一个女人挟持,早已见惯不怪了。 一座欧式高层公寓,甲壳虫驶入地下停车场,熄了火,初美撇过头,入神地凝视朔夜的倦容,他仰靠在椅背上,以手腕遮额,紧闭双眼,看来像是睡熟了。 初美考虑该如何唤醒他时,朔夜忽然睁开眼,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把玩着她的惊惶,他缓缓地俯身,向她靠近…… “我不会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超过两星期,而你却超过了两年,可知道为什么?”朔夜的鼻息呵在她的耳底,他邪魅的嗓音是剧毒,他说: “――因为,你识时务。” 初美吓得颤抖:“对不起!三少。染汐在你家的停车场,我只是想……” “不过,我喜欢你的胆量。” 停车场幽暗的灯光,照在他美好的右脸,以致他的左脸被黑影遮住,他在笑,所以另一半的笑容也涂了砒霜,他淡淡地说: “夜晚,女人,白月光。绿茶,苏打,芝华士。” “……”不明就里地,初美痴痴地看着他,她时常猜不出他的想法,缓过神之后她开始手足无措,仓皇地点了点头,肢体与喉咙却不听使唤地索索战栗。 初美常常这么想,白朔夜是上帝的一个失误,任何一个爱上他的女人,都变成了精神错乱的死囚,猜不透执法者的动机和意图,只能乖乖地坐在随时可能行刑的电椅上,头上扎满电针,但又心甘情愿。 “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陪我喝一杯。”朔夜睨着她的茫然,“你家。” “……嗯!”初美受宠若惊,展开笑容,拉上手刹抓起手提袋,对他重重点头。 就像一只常年被冷落的小狗,忽然被主人随手揩了一把算是抚摸,她在摇尾巴。 此时,白家三少突然觉得,头脑简单的女人也蛮有趣。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大概是与他的人际圈子有关――常年接触的人,不是OL白骨精,就是商政人精,不是小说家在发神经,就是编辑们在念催稿心经…… 欧式公寓25层,落地窗外灯火辉煌。 浴室甚是香暖,门前用梅花瓷砌了台阶,初美从浴缸中迈出来,镜子里映着她粉嫩纤美的身体,这个身子在她20岁时献给了白朔夜,迄今为止已经两年。 初美拾起凌乱在台阶上的真丝睡裙,失神地望向镜子里绽放的自己,她挺直了背脊,脸颊微红地用左手捂住膨胀的左胸,说:“女孩。”又用右手捂住滚烫的右胸,说:“女人。”然后,她闭起双眼轻轻地捧起它们,雾色眸障中是那个男人深邃冥暗的眼睛。 是的,她爱朔夜爱得几近疯狂,但他对她却连一个“爱”字也没说过。 初美自以为是地认为,白朔夜是一个不擅长语言表达的男人,冷漠、邪恶、残忍,拒人千里,仿佛包裹了一层薄薄的保鲜膜,熠熠发光却与世隔绝。 但初美忽略了一点,不论是书面表达,还是语言表达,都是编辑人的长项。 只是,他还没遇见那个人,让他有欲.望去表达的人。 此时此刻,白朔夜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酒杯中的威士忌一动未动。 初美慢慢地走向他,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双臂缠住他的脖颈。透明睡衣内的高耸带了灼烈的热情,她的局促呼吸呵在他的脸侧,她说: “三少,陪我一夜,别走了。” 朔夜睁开双眼,朦胧中看见近身的女人,醒神般地,触电般地,扳住她的双肩,用力将她扔到沙发另一侧。 初美摔得闷哼一声,她怎么就忘了呢―― 夜晚的白家三少,是上帝在北极雕刻的一尊高贵的冰雕,浑身散着盛气凌人的冰冷气质,拥有无数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他不喜欢身体接触,不喜欢谈情说爱,在床上也必须关掉所有的灯,他连呼吸也清冷,厌恶过于热情的女人,甚至连多余的抚摸也没有,他对女人没有任何眷恋,谁纠缠他,谁就会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那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爱他,义无反顾地深爱他,深爱这个拥有无数情人、有着“冰山夜帝”这个花名的高贵冷傲的男人。 初美握住被他抓痛的手腕,拿起他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鼓起勇气说:“朔夜,别喝酒了,忘了自己明天下午还有采访……” “奉劝你,不要做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那样很不可爱,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 “第二,我的行程你了如指掌,你会让我的助理丢掉饭碗。” 黑眸露出深邃的锋芒,他深凝向她。 “第三,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走。” 初美吓得闭紧嘴巴,月色中卸了妆的脸,露出窘迫的神情。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陷入死寂,时间在指缝间沙沙流过。 她不说话,一动不动。 他不让她说话,她就一句也不说,没有反驳,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她深爱的男人,连呼吸也配合着他的频率在缓慢地进行。 深爱他,爱到如此地步,爱得战战兢兢,爱得失去自我。 朔夜睁开眼,转头看向她。 “其实,不说话的你,更不可爱。” 说完这句话,他勾了下唇角,径自朝大门走去。徒留初美一人,蜷缩在幽暗的沙发角落,心脏紊乱,四肢麻痹,浑身发冷,犹如一只小蜘蛛垂死挣扎的那一刻…… 有时候,爱比死冷。 她怎么办才好,他到底想要她怎样? 白家三少,究竟想要什么? 就算他不是弯的,我们也要努力把他掰弯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玻璃城堡的停车场,引擎的尖啸声划破午夜空寂。 一辆黑色保时捷降下敞篷,疾速驶出大铁门,染汐从车窗探头,四处张望,周遭不见白朔夜和初美的影子。 “两个家伙,把我给甩了?” 眼神收回来,见倒后镜里有辆马自达,紧追不舍,跟了一公里,一只胳膊从驾驶窗伸出来,拿个照相机不停在拍拍拍,从容不迫,他也不怕撞在树上。 以为还能拍到“当红小说家幽会已婚女,染汐与情人微博暗传情”这类独家头条? 要知道,那次意外是白朔夜亲手安排的,拿他和一位师姐大搞文章,炒得沸沸扬扬,于是之前说染汐是gay的爆炸消息也不攻自破。 已婚女,还是gay,这是一个问题。 染汐摸了摸鼻翼,按开音乐舞曲,踩紧油门,甩掉马自达,疾驰向商业大街。 这时候,远方教堂的钟声,敲响了第9下…… ※ “九点了哦,翘楚,你洗快一点,我面试来不及了!” 缪缪在浴场的更衣间,穿完了衣服又等了一会儿,翘楚还澡堂里磨磨蹭蹭地洗头发,要知道她的头发短得都拢不到一块去。 “几根毛为什么洗这么久啊,我出去买水,在门口等你。” “妞,给爷带一瓶可乐!” “可乐杀精。” “精你哥,爷进口,不自产。” “……” 从浴场出来,缪缪仰望浑浊的天空,天上没有一颗星。街头是24小时超市,冰柜摆在店门外,她握着一堆零钱放在冰柜上:“老板,可乐。” 然而,就在距离她不远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漂移刹车,停在一家饰品店门前。白染汐匆促地下车,一路小跑推开饰品店的玻璃门,直奔帽子的展架。 显然,大神作家要乔装打扮了。 在他附近有三个女孩买水杯――自从朔夜将染汐早期的一本“没有女主角的”热血小说漫画化之后,就出现了各种周边产品。此时女孩们正在对水杯上的印花大呼小叫: “好萌喔,这套书我全买了!”另位少女频频点头:“听说染汐的下本书要正式连载**,是不是真的啊?” “就算他不是弯的,我们也要努力把他掰弯了,群里天天在他的更新之后留言,砸鸡蛋,荼毒他,祸害他,提醒他不当妖孽受太可惜了。” 染汐:“……” 只觉身下绷紧,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话说回来,那些消息她们是从哪儿得来的?让他写腐向,不过是朔风的那些白骨精编辑们一直以来的内部玩笑! 当初白朔夜一意孤行果断决定将他不被看好的热血少年小说漫画化,大家就都觉得那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但是又没人敢冒更大的险去反对他。 染汐也觉得,没有必要为不赚钱的书做投资,毕竟国内的动漫市场是非常萧条的。 但事实上,第一辑的分镜NAME和画家线稿出来之后,他才发现朔夜竟然把他的男性向热血小说改成了一个腐味十足的糟糕物。 更让染汐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糟糕物在《笔阵时代》一露脸就受到了女性读者的欢迎。 当染汐对漫画中不纯洁男男友谊表示抗议时,原本不被看好的单行本销量在节节攀高。 有时不得不佩服白家三少的市场嗅觉、高端编辑力,及性向不明的奇葩审美与恶趣味。 染汐走到柜台前,随手拿起一顶帽子说:“老板,我要这个。” “喂,你们过来,”女孩指向收银台,“哎,看他……” 染汐背过身,大叹一声此生休矣,他将爵士帽戴在头上遮住脸,钱扔在柜台说了句“不用找了”往门口走,只听身后女孩们叫了一声:“啊,他不是……染汐……大神吗?” 这一切,就像电影里的一段经典蒙太奇―― 一方面,缪缪拿了两瓶可乐,回往浴场大门的方向,这时玻璃门推开,一个戴着爵士帽的男人出来,纵身跳下台阶。她一边拧可乐盖子一边低头往前走,额头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另一方面,染汐被粉丝认出来,跑出饰品店,跳下台阶,出于惯性,他往前倾倒,扑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她的额头恰恰撞在他的胸口,他痛得险些心脏偷停,本能地扳住她的肩膀。 于是,他阴柔的目光与她慌乱的眼神,契合着局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就这么纠缠了五秒,世界在围绕二人旋转,和央视的经典拍摄手法一样。 她眨了眨大眼睛,“这么巧。” “是你?” 没错,是她,明明长得柔美动情,脸上却面无表情。染汐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失神地凝视着她。他没想到在同一天碰见她两次。 染汐恍惚地对她微微一笑,当她愕然地察觉到那抹暖笑里,稍带了点俏皮和狡黠的意味时,染汐的双手扣紧了她的双肩,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 他的唇辗转在她的嘴角:“不要动。” 动你妹!动不了!“……” “那边……呃?”三个女孩惊讶地望向当街接吻的男女,失望地摆了摆手,“走了啦,那种喜欢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汐汐?!” 仿佛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染汐的身边竟然是一个女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没错!腐女的爱情观!女主角都应该被鞭笞!烧死!炮灰!浸猪笼!(……) “所以三十岁之前,在染汐的世界里,尽量不要有女人的存在,这是他的市场定位。”白朔夜曾在编辑会上这么说。 在他绵软温柔的唇下,她惊慌地睁大眼睛。 种马小说的男作者,还真是不靠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整个世界在眼前陷入了疯狂和喧嚣,在他绵软温柔的唇下,她惊慌地睁大眼睛,鼻间涌来他的绿茶香,以及被他的贝齿轻触的微痛感。 这是她的初吻! 对方有着如此温热的唇,如同南极永夜一般悠长浪漫的初吻! 好吧……24岁才姗姗来迟的……可悲的初吻…… 虽然眼下只是嘴唇的轻触和辗转,不是法式湿舌吻(……)但即便是交往的男朋友,司索也从没这么接近过她。她心跳加速,热血上涌,来不及闭上眼睛,在她失焦的目光中,看见他的琥珀色眸子映着自己的脸。 当他的舌尖轻触进她的口,她感到耳底掠过了静电。 喧闹的深夜回归了寂静,周遭静谧无声,女生们怒气冲冲地退散,徒留他和她二人纠缠不清,不知该吻到何时散场才不那么尴尬…… 突然,玫瑰大道电光火石,亮起了闪光灯。 那辆马自达,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停在黑色保时捷车旁,高端远镜头如同一把机关枪,瞄准了路旁的两个人,咔咔咔猛拍了无数照片。 染汐的双唇抖了一下,旋即揽住她的腰,挡住她的脸。 “该死!食草狼那家伙……” “——哟吼~!多谢啦,回去交差啰!”马自达的车窗,伸出一只拿着相机的胳膊,挑衅地挥了挥,引擎响起,车子飞速消失在玫瑰大道尽头。 染汐无奈地撇开视线,额头沉重地顶在缪缪的肩上。 “我又被他拍了,看来明天又要不得安宁。” “做出这种惊天大事的你,有什么脸面求个安宁?” 缪缪捂着嘴,染汐缓过神,避开她的注视,往后退了退。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如果说‘我对你一见倾心、情不自禁、欲罢不能’就算了,竟然占了便宜吃了豆腐还得便宜卖乖说不是有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小说的。” “……抱歉。” “既然完全没有私人情分,那就公事公办私了吧。”忽然一只小巴掌,摊开,伸在他的鼻底,她冷漠而又坚持地说:“一百块。” 染汐惊讶地看向她,“什么?” “二百。”缪缪迈前一步,凑近他的脸,“没听错,人民币。” 染汐:“……” “拿人东西要归还,损坏东西要赔偿,先生,你夺了我的初吻,损了我的清誉,如果再装出那种高富帅的本能臭无赖,人民币就变成美元,如果你犹豫,十秒后就是英镑。” 高富帅的本能臭无赖(……) 他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作家,吻了一个女生,居然被讹了二百? “初吻?会不会是今天的初吻?” “才不是!一辈子的初吻!” 他用无比淡定且无比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对方是我,你捡到大便宜了,心情不好么?” “便宜,心中万马奔腾,就像被一万头草泥马免费践踏了一样……” “……” 他的脸像被践踏了一样。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她受惊地眨了眨眼,“难道……你不是……种马……里的,小说……大神么?” 他虚弱极了,“请不要随便使用反问句、倒装句、断句、阴谋句。” “你不是染汐?” “我是。” “那就对了呀,现实是很危险的,回书里去吧,二百。” “……”扶墙。 见她不罢休地伸着爪,染汐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拍在她的手心:“这么晚了,你在街上闲逛?刚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 “作家都对别人的**感兴趣?好奇心害死猫。”她再一次摊手,像个腹黑面瘫女杀手,“三块,回答一个问题一块。” “你是一个拜金守财奴?” “耍流氓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这个女人,”只好按住钱包中间,倾倒过来,四枚硬币洒在手心里,递在她的眼前:“算上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再问你一个?” 她从他手心拿三枚硬币,“一,我没闲逛,二,刚才我在浴场,三,在浴场当然是洗澡。” 干脆利落的回答,一点也不想聊废话的样子。 确实如此,她的头发湿嗒嗒的,樱花般的脸色让他失了神。 “下一个问题。” 他脱口而出:“你有男朋友么?” “有。”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着回答。”彻底虚了。 “赚钱的买卖谁不急?”她从染汐的手里拿来第四枚硬币,碰巧看见翘楚从浴场大门出来,正东张西望找不到她。缪缪转身要走人:“那边在等我,我先走了,拜。” “等等!”染汐当即箍住她的小臂,“加我的微博,和我说句话。” 她停住脚步,愣了一愣,侧头看向他,勾动了下唇角,“染汐,我早就关注你了,AT你很多次,但你太红了,从来没有理过我。” “……”尴尬。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男主,你是炮灰。” “……”捂脸。 见她往前走了一步,染汐不禁问出了口:“缪缪,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记住我的名字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算是附赠——”她背着双臂,转身面对他,倒退着走,古灵精怪地翘一下唇角,脸颊蓦地露出一个浅淡酒窝,右边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缪缪笑着说: “我一点也不讨厌被我夺走初吻的人。” “……”石化。 “二十六岁的初吻比我还可怜。” “……”悲痛。 “没一点点技巧。” “……”凌乱。 “种马小说的男作者,还真是不靠谱。” “……”崩坏。 染汐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中了一梭子机关枪子弹。 她快步向路灯方向走去,影子在他的眼底抽离。刚才因为屏住了呼吸,此时他感到缺氧,染汐用力地捶了捶胸口。自己是不是被电击了?而且三分钟之内,被电击了至少十次。 琥珀色眼底浮起妖娆的雾气。 ——原来她笑的时候,竟是这么的……可爱。 染汐笑着揉了揉鼻翼,那种“可爱”该怎么形容?在遥远的村屋田野上,一个小女孩遇见了一只维尼小熊,她对小熊说:“宝贝,我们一起玩吧!”小熊呆呆地点了点头,于是她们就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滚…… 就这样染汐又从小文艺变成了小清新。 最后的问题,为什么没有问她“你的电话是多少”,而是“你有没有男朋友”?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惋惜。 偶然遇见她、街上撞到她、不小心吻了她,或许,就这么错过了她。 初遇她的这天夜里,染汐想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 独独没有想到—— 一个偶然,就记一辈子。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啊,固执地认为,在不合适的地方断掉分章会影响阅读,于是快三万字只更了16章……ORZ~ 每当更新的时候,心里都会想: 就算那群妖蛾子不留言,不收藏,没咖啡,翻白眼,滴蜡……就算她虐我千百遍!我也对她如初恋!我会默默地!默默地……默默地……更……新…… 于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正在咆哮:尼玛!你是M吧?!找虐呢吧?! 然后,面对着屏幕,我揉了揉脸。 谢谢亲的两杯咖啡,让我一腔鼻血喷到屏幕上。 我热爱您。 面试一旦通过,将来就是夜帝的女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的背后,是沉厚如黑幕一般的夜空。 雨早停了,夜空放晴,缤纷的街灯与车灯交相辉映――这等良辰美景,与眼前的金碧辉煌相比,简直是形同虚设,暗淡无光。 龙都十大标志性建筑之一,朔风国际大饭店。隔壁是一座巨大的金色宫殿。 前有奢华花园,后有喷泉庭院,两尊瑞兽镇在殿前,脚下铺了红毯,投射灯无限向上,“皇爵夜帝”四个金色题字熠熠灼目。 缪缪挽着翘楚站在路边,一位门童朝她们跑来。 远远地,门童示意她们往旁边让让,她回头见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身后,车内的男人正不耐烦地瞪着她们。 缪缪连忙拉住翘楚,退让到一旁。 引擎尖啸一声,跑车驶上坡道,开到俱乐部正门前。男人透露着一股达官显贵的王八之气,只见车门一开,钥匙一丢,门童哈巴狗一样上前接住,然后他在迎宾美女的前仆后继中被请了进去。 门童钻进跑车,代他泊车。 这才注意到,夜帝两侧停满了豪华名车。奔驰宝马在这儿不算稀奇,法拉利能凑两桌麻将,而她的最近处,则停着一辆兰博基尼敞篷白,旁边是一辆路虎,对面是一辆彪悍的大悍马。 全城的美人与富人聚集于此,看来那些夸张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缪缪,你给我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翘楚还在顾虑。 “你上台来不及了,走吧。” 夜帝一楼是慢摇和演绎。此时宾朋满座,灯光暧昧。圆形吧台在场中央,里头圈养无数调酒美女。吧台上竖着八支钢管,等会女孩就站在吧台上跳舞,吧椅上坐满了仰头观赏的男人。 翘楚的主要工作就在慢摇里,每晚和舞蹈队在九点半开工。偶尔有楼上的客人钦点舞娘,她还要被调去走过场做陪待。 二人走到电梯门前,翘楚扳住了缪缪的肩膀:“缪缪,还有一点,我实在觉得不文雅,所以不好意思和你摊牌明讲……” 话还没说完,两个穿着齐屁裙的长腿美女走近,女人上下打量一身白净的缪缪和一身朋克的翘楚,对古铜色皮肤的女人抱怨一声:“你不是说夜帝走高端市场吗,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进来?” “哼,有的男人啊,还真就喜欢这种卖纯的,穿成这样是在扮白狐呢。” 白狐。这个形容还不错听。缪缪垂头浅笑,小手在暗中执住要去骂娘的翘楚,将她带往偏僻处躲了躲,小声说:“恐怕她们也是来面试的。” 听她这么提醒,翘楚露出一脸的紧张与担忧,仿佛要把好兄弟送上血肉横飞的战场,她用力箍住缪缪的肩膀,严肃地说: “缪缪,虽然我一直在说打击你的话,但是你知道吧,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可你,我也心知肚明,你生得这么漂亮端庄,又这么多才多艺,和那种三俗女比起来,就是璞玉和氏璧啊,所以我一直不愿意让你踏进来,给爷爷买一块小墓才七万块,你大可以去找一份文职的工作预支薪水或贷款……” “眼看就撞在枪口上,你才想起给我打气?这么矫情可不像万爷。” “不是啊,你别打岔,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 翘楚不知如何开口,慢吞吞地组织着语言,一字一句斟酌地说: “缪缪,如果你的面试一旦通过,将来就是夜帝的女人,难免会接触形形色色来玩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他们对你好,还是对你坏,不管他们是想包你,还是想揍你,不论你之前的职业是什么,身份是什么,脾气是什么,无论如何,在他们的思想里,夜帝里所有的女人,无外乎两个字――小姐,他们是金主,不跟小姐讲什么人情道义,这些你能听懂,能接受吗?” “人情道义?别逗了,翘楚。” 缪缪“噗哧”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浓郁的讥诮味。翘楚本想在最后关头让她打退堂鼓,怎料她不仅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如释重负,翘楚急得脸红: “缪缪,你千万要三思,我没有在逗你,这里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不讲情义的!” “最不讲情义?少来班门弄斧了,”她轻描淡写,“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 “翘楚,别拦我了,这个社会不是我的爷爷,它不会一边给我煮饭,一边耐心地等我为人生大事做决定,所以,我必须马上走了。” 缪缪朝齐屁裙美女睨了一眼,退到廊厅远处,笑着对翘楚说:“白狐就不和仙女同搭电梯了,听说夜帝的楼层越高,消费越昂贵,不是什么角色都敢闯上去,所以就算我面试不过,也要顺道观光一下才好。” 翘楚揉了揉脸,“那好吧,我凌晨两点下班,到时给你打电话。” “一言为定。” 缪缪俏皮地眨着笑眼,隐约露出右侧小虎牙。她转过身,背对着翘楚,同时,表情也随之收敛,犹如海水退朝般地,逐渐地悲凉,逐渐地凄怆。终于,笑容竭尽消逝。 当古典小脸回归到原有的清傲神色,她的潺潺黑眸里漾着的,是一望无垠的,夜幕下的深海。 宁静,深沉,忧伤,神秘,杀机四伏,潜藏了无尽的柔情与危险。 ――这是“缪斯”拜访夜帝的第一夜。 沐浴过的缪斯,仿佛一棵盛放的樱花树,开在夜色撩人的墓地里。 心目中的帝王,无须用“烧钱”来标榜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迎面是巨幅的宫廷画,侧边一条宽阔的楼梯。台阶上铺了金色地毯,楼梯两侧有美女鞠躬问候,施礼时春光乍泄,上露美胸,下露美臀,让身为女人的缪缪也呼吸一紧。 缪缪回头,见背后有一个容貌秀气的女孩,与自己一同上楼。 刚过缓步台,一位男士像黑执事那样走来,得体地止了她们的步,“请问,二位女士……” 想必夜帝极少有女性顾客光临,通常女顾客来这里,恐怕也大多是捉奸闹事抓老公回家的。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秀气女孩小声说:“我也是……来面试的……” 男士侧身伸臂,对她们做出“请”的手势,“面试还没开始,二位这边请。” 最后一级台阶与其它的不同,像是玻璃制成。缪缪奇怪地踏上去,往前走两步,再定睛一看,见脚下有一只硕大的金龙鱼游过。她吓得往旁边躲了躲,撞在清秀女孩的身上。 两人互相搀扶着才发现,夜帝二楼的地板竟然是透明玻璃。脚下是清澈的流水,和无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夜帝的品味可真独特,刚才那条金龙足有三斤重,市场价十八万,比黄金还贵,居然养在客人的脚底下? 清秀女孩踩在玻璃上,不由双腿发抖,脚腕发软,如履薄冰,她像是晕水得很严重,一下抓紧了缪缪的手腕。 “别怕,踩不碎的。”缪缪牵住她的小手。 女孩楚楚可人:“对不起,我也是来面试的,我叫雪梨……” 缪缪快速打量一下雪梨,秀气的脸化了一点淡妆,皮肤白,身材好,骨子里不参风尘味,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文雅淑媛的气质,不浮夸,不炫耀,特别是那双杏眼中噙着一汪清水,给人透明的清新感,是缪缪极为喜欢的类型。 “你好,我叫缪缪,我们一起走吧?” “太好了。”雪梨牵着缪缪的手,两人跟着西服男人往二楼里头走。 二楼是酒吧。 雅座和吧台坐满了宾客,壁灯散发着暧昧的光,主要以翡翠水晶雕饰装潢,脚下是游鱼流水,翩翩而过的陪待公主们身穿清一色的半遮半掩的仙裙。 如果说,楼外是金碧辉煌,一楼是奢靡震撼,那么二楼便是富丽堂皇。 这哪儿是一家夜总会,分明是一个海底龙宫! 缪缪不禁嘟哝:“怪不得,听说这里的客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雪梨挽着她的胳膊,“也不全是,二楼的酒吧卡座,主要是一般消费者。” “咦,姐姐对这里很熟?”缪缪觉得很意外。 “学校里的师姐,在这里工作过两年,赚了些钱,回老家开店了。”雪梨低着头,小声说:“我也想趁自己身在龙都,赚些钱再回家,所以师姐就介绍我来看看……” “这个师姐有点不地道哦,介绍你来这种地方,”缪缪问,“你还是学生?” 雪梨声细如蚊:“嗯,大四了,学新闻。” 她笑:“那么,我比你年长,要叫你妹妹才行。” 雪梨动容,握她的手更紧,“缪缪姐,刚看到好多美女,你说我们能通过吗?” “能,你这么清丽脱俗,一定能通过的。” 跟随着领班,在酒池和美女中穿行而过,缪缪一边与雪梨聊天,一边趁机观察四周卡座。 不经意地看到在各处暗地里,混着穿便衣的保镖在注意顾客的行为――他们虽然在吧椅上喝酒,但警惕的神态让她洞察到“不是一般客人”,她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夜帝看场的道上人。 雪梨在她的耳底小声解释说:“师姐告诉我,这二楼的宾客,随便找一位公主聊天,起价就是一千元,如果带出去,没有两万下不来,夜帝的消费就和帝王没区别,说出去就是用来炫耀的,两个字形容:烧钱。” 缪缪惊讶:“一般消费者?聊天就一千?” “那是公主的陪待费,只聊天不许碰,二楼的台面最低消费是五千元。” 果然是烧钱,夜帝的老板赚大发了。 “雪梨,我从没逛过夜店,你要多给我讲一些这里的情况才好。” 不过,缪缪看来,男士们虽然衣冠楚楚,桌面的酒水都价格不菲,也有陪待的公主美人,但凭着女人独到的直觉,他们并不像雪梨说的那样夸张,至少还不足以尊为“帝王”。 ――心目中的帝王,至少无须用“烧钱”来标榜。 “请稍等十分钟,薇姐就到了,请进。”黑执事说完就走了。 此时,她们的眼前是一间极大的磨砂玻璃屋,像是公主们的更衣室。 玻璃门里外双开,雪梨伸手去拉门。 刚一拉开,只听见“哎呀”一声,缪缪眼疾手快,扯住雪梨往后一躲,一个裹臀深V连身裙的高挑女人,从门内摔了出来。 女人的裙子脱到一半,露出半个香臀,拎着暴露的珠片裙子,整个趴在地上。 缪缪认出,是刚才在电梯门口看见的女人。 由于更衣室里坐满了面试的女孩,更衣柜深处也坐得满当当,她恐怕想就近在门口更衣,手扶住门玻璃时,雪梨不巧拉开了门。 女人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一手提着裙子压住摔痛的胯骨,她的嗓音能刺碎一百只气球: “王八蛋!你瞎了是不是?” 女人扬起手,照着雪梨的脸就挥了过去。 缪缪反应再快,也没能拦住,只听“啪”的一声,梅超风的白骨爪,一巴掌甩在雪梨的脸上。 “下贱的东西!不会敲门吗,没看见有人在这儿换衣服?” 说着又是推攘,连带着捶打。 女人将雪梨摁在走廊的墙上,甩手又一耳光。 有多少弱肉强食的女人战争在上演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雪梨被她扯住衣领,脸上的巴掌印涨红发肿,连声道歉:“对不起,在外面看不清楚,没想到会有人在门前更衣,对不起……” “这种丑女人也来夜帝面试?档次都被拖掉一大截,如果不是从天王调过来,必须走个形式,鬼才来面试!” 缪缪微微掀起长睫,看见门边沙发上的小拼貂。 “你们看这个土包子,谁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工作,还不快把她轰出去?” 领队的美女习以为常,装作没听见,只顾着玩手机。满屋的女孩见女人声势凌厉,容貌身材都算拔尖,又是天王KTV调派过来的前辈,被留在夜帝的可能性相当大,哪个敢上前来造次。 女人愈加地气盛,见她胆小如鼠,穿着地摊货,嚣张地再次挥起手了臂! 雪梨的泪珠儿在眼中打转,惊得缩脖子,头垂得更低,眼看五只长指甲就要挠落下来,女人的手忽然在半空,被人捉了个准。 缪缪紧箍住女人的手腕,上前一步挡在雪梨身前,笑容可掬地说:“美女姐姐,您是天王来的,圈子里的姐姐了,也没伤到哪里,就原谅妹妹不懂事吧,今天是夜帝面试的日子,眼下宾客满堂,顾客可不管我们这些人是不是正式的员工,进了夜帝的场,就是夜帝的人,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颜面。” 女人见雪梨有人撑腰,妖眼倒立瞪向缪缪,“叫谁姐姐,和谁套近乎,大婶,你是哪个场子调过来的,居然敢拦着姑奶奶教育新人?呸!” 缪缪撇过头,掩住被吐了口水的小脸,轻轻地擦拭,柔声说:“姐姐,夜帝的规矩,公主不论年纪只论辈分,我初来乍到自是后辈,您当然是姐姐了。” “哼,还挺守规矩,可惜我可不吃这一套,警告你们快点离开这里,今天心情烂透了!” “不论心情怎样,规矩总是要守的,刚听领班说薇姐就快到了,如果惊动了妈咪,你我都担待不起,况且……” 缪缪环视了四周看热闹的女孩,笑容未减,黑眸盈盈澈亮: “想必大家都有无奈的理由,才有缘分聚在这里,就算将来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要窝里斗闹得鱼死网破才好,姐姐是天王的前辈,您比我们更清楚,交际场五花八门的事情屡见不鲜,外头有侵略,里头有斗争,得罪了谁都不太明智――保不准,将来谁人上位,谁人阴沟里翻船,谁又求到谁的家门前,讨碗水喝也要摇尾乞怜,姐姐,您说呢?” “……你!” 美女们默默地低了低头,这番话从个中表情便能察觉出个善恶所以然,缪缪以余光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捕捉着她们的心理状态。那个嚣张的女人怒意仍然未消,阴阳怪气地上下打量她: “喔哟,现在的小雏儿,嘴儿还挺刁的啊?感情你这么能讲,是瞅准了夜帝够高,想爬到姐姐们头上去?” “哪里的话,妹妹再能说,也只是口舌功夫,怎能比得上姐姐美貌动人,身姿卓越,长袖善舞,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滚吧,善舞的是慢摇的那群不要脸的艺妓,月薪还没有姑奶奶随便走个场多,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五楼的戴妮,知道在五楼接触的是什么角色吗,干物女还想爬到五楼以上?下辈子吧!” “姐姐消消气,我们来面试是不知天高地厚,妹妹代雪梨给您道歉就是。” 见她怒意更烈,缪缪当即半跪身,将女人的高跟鞋的细带系好,微笑着用衣袖擦了擦她小腿的灰尘。 “你狐媚什么,虚伪的东西!明明心里是在谩骂诅咒我,别对我一脸的假笑!” 戴妮不爽地一脚踩在她的肩头。 高跟鞋的细细小跟,狠戳在她瘦削的肩,缪缪失重地跌跪,不成想手肘先着了地,她甚至听到咔哒一声,咬紧下唇,只觉痛感钻心。 这手,就在半月前,还为“四贝勒”日日夜夜敲出天泽中文网订阅榜前五的小说,如今要是被这么伤到了,她该怎么是好。 皇爵夜帝在龙都如此嚣张,小人物的摩擦怎能入了上层的法眼,她是看明白了,被践踏也只能默默忍受,也不知暗地里还有多少弱肉强食的女人战争在上演。 如今她急需这份工作安葬爷爷,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海阔天空最为明智。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落寞中难免消沉,谢谢楚云给我一个回应,“啊,原来她也这里。” 谢谢各位的咖啡、支持和收藏,这些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新文入驻,感谢您的支持和关注。 跪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留个全尸爬上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你,你太过分了呜!你打缪缪姐……” 缪缪缓过神,一把抓住雪梨要反抗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蹙紧了眉心强忍着蹲起身来,让雪梨扶自己缓缓站稳了,突然一阵裂痛,她箍紧了自己扭到的手腕,旋即额上渗了细汗,脸上却洋溢着笑,缪缪轻声说: “戴妮姐,拜托不要再动手了,是我们不对,薇姐这就要过来,伤了我不要紧,如果姐姐给上头留个排挤新人的坏印象,就得不偿失了。” 戴妮大概也瞧见自己确实伤了缪缪,她张了张口,没再继续撒泼,压低声音贴近缪缪的耳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爬到顶层,就给我跪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留个全尸爬上去,姐姐在上面摆了宴席,等着你来。” 说完,重重地甩开胳膊,“算你运气好!”挥手扬长而去。 长长的指甲,不偏不倚地,扫在缪缪的脸颊。 缪缪一痛,手捂住脸,只觉得眼角底下,又辣又疼。 若是再往上一寸,怕是要把她的眼珠子给剜出来。 雪梨眼泪扑簌簌,哆嗦地说:“缪缪姐,她是不是……打你了?” “没事了乖,指甲划到了而已。” 缪缪揽着她走到更衣柜前。 当手从眼底移开时,渗着粉痕的脸颊,几秒后缓缓呈现一道血珠来。 “血,流血了啊!啊……怎么办……我去给姐姐找创可贴!” 缪缪扯住她:“不要去,时间来不及了,别计较那么多。” 雪梨手足无措像是吓坏了,“缪缪姐,干嘛这么帮我,让你受了委屈……我可怎么才好……” “那句话怎么说,同是天涯沦落人,说不定哪天我也会求你帮忙呢。”缪缪莞尔一笑,拿纸巾压住脸颊,“别哭了,妆也融了,快坐下,我帮你画眼线。” “嗯,赴汤蹈火!缪缪姐,以后有事就来找我,我一定帮忙!”雪梨睁大眼睛握紧小拳头,忽然又忧心忡忡,她嗫嚅着说: “不过,如果缪缪姐选不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做了。” “这是什么话?雪梨,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信念和理想,除非是你自己有更好的想法和出路,你不想多赚些钱带回老家了?” “我想的啊,家里还有个学钢琴的弟弟,每年的花费妈妈都要出去……” “如果选不上,你就去朔风传媒试试,你专业对口,学历也够资格,你看我还大学肄业呢。” 缪缪摸了摸雪梨的额,出神地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女孩,虽不了解雪梨,但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喜欢。如果雪梨真是大学生,就不该出现在这种酒色场所,大四也不需要再交学费了,拿到文凭之后,只要不那么高不成低不就,在任何地方打工都比这里强。 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夜帝哪怕讲究一丁点的用人之道,也会将她留下来伺候男人。 忽然“噗哧”一声,雪梨噙着眼泪笑了,凑近缪缪耳底:“缪缪姐,你刚才那句‘长袖善舞’用得真好,她以为你在说她会跳舞呢。” “哎,学新闻的,你对字眼儿还挺敏感。” “而且啊,飞黄腾达也是贬义词,那个笨蛋哈哈哈……” “嘘!忘了被欺负了?别惹事了,行了行了,笑的花枝乱颤的……噗……”缪缪也不由悬了笑,雪梨真心不错,和她的个性还蛮搭,有个伴儿也很难得。 这时候,玻璃门拉开。 一位既华丽又妖艳的风韵少妇,带着数名拎着透明袋子的“公主”和“少爷”进来,袋子里像是装满了色彩斑斓的薄衣,一位女孩介绍说: “这位是夜帝副总,沈蔷薇,是带你们的妈咪。” 上位?爬得再高,也是小姐【三更求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别客气,叫我薇姐就好。” 薇姐是一位将大鬈发盘成发髻的女人,三十五六岁,身穿高叉旗袍显出性感妩媚,特别是那张柔雅的笑脸,既不谄媚也不造作,看来是极好相处的人,她拍了拍巴掌,嗓音清脆地笑说: “好啦,男孩子回避,女孩子换上三件工服,我们上楼面试,不会穿的就请教这些姐姐。” 缪缪困惑地和雪梨对视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她没想到面试还要换衣服。 女孩们嬉闹地围去争抢,缪缪扫视了一圈,登时脑中轰鸣,那些衣裙就和分体比基尼沙滩三件套没差。 设计得相当细致巧妙,透明薄纱在主要部位带了手工刺绣,轻飘,仙逸,透明得像没穿一样,外层的那件真丝几乎透明,款式有的像藏衣,有的像和服,有的像旗袍。 “三件工服,是三楼陪待公主的日常工作服。” 雪梨拽着她的胳膊,耐心地小声解释: “那个戴妮刚说,她是在五楼的,所以她穿五件工服——多出的两件,可不是衣服,而是大件,珠宝首饰和名牌鞋子什么的,往上的十大头牌,听说连名牌包包、衣服、护肤品、公寓、跑车……一切奢侈品包装,都由夜帝每月提供,所以公主们都在争抢上位呢。” “上位?爬得再高,也是小姐。” “接触上流社会可不一样了,以前有两个头牌拍了电视剧,还有两个现在是歌星。” “雪梨,先别啰嗦,快去拿衣服,等下没有你合身的了。” 雪梨钻进人群里,拿到绣着花的杏色三件,低声对缪缪说:“师姐穿过这套拍照片,还算是保守的,热的时候,随手一扯,里外全脱光了,方便,凉快。” 是为了陪待的时候比较方便“被凉快”吧? 缪缪苦笑,见袋子里只剩下一套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刺绣,素的真够可以。这些真丝裙子都是新的,如果按朔风百货商场价,加起来没有十几万块下不来吧。 拿起来细细一瞅,颜色虽不醒目,也不裹身性感,但款式倒是挺讨喜,极长,飘逸,是很仙的裙子,左肩系成随意的蝴蝶结作为吊带,右边是裸肩抹胸,而内里的两件小可爱,细带系扣,相当性感美艳。 “缪缪姐,你这件白色不鲜艳啊,不打眼,不如我们换换……” “不换,就它吧,我心里喜欢。” 素素白衣,擎在樱色脸颊边,衬得她笑赧愈加娇美迷人,看来确是打心里钟意。 白色,最适合溅上鲜血的颜色。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今日方踏入夜帝三两步,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唾面、毁容、失脸、跨下之辱! “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他年若有凯旋日,是我卷土又重来。”古典小脸埋在白衣里,她轻柔地咯咯笑出了声。 旋即脱了那一身孝服,将白色仙裙披在身上。 实在是美如仙。 喜欢白色,纯洁,决绝。荆轲最终也选了白衣,去刺杀秦王。 公主有三类:跪的,坐的,躺的。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戴妮说的没错,她的确得跪着。 夜帝的规矩,公主有三类:跪的,坐的,躺的。 三楼以上的包房是跪式服务,跪着进,跪着出,跪着伺候男人,这是酒水公主。 坐的比跪的级别高一些,聊聊天喝喝酒唱个歌什么的,就是陪待公主, 躺的不解释,和餐厅里吃烤鸭一样,四吃六吃八吃,吃干抹净,只要出得起价钱。 这就不难理解了,二楼的酒吧只是卡座,提供给普通的消费。什么是普通消费者?比如月薪万元以下的公司白领,偶然发了一笔横财的暴发户,少部分倾家荡产来玩的凑热闹的百姓,他们最多请来陪待公主聊天喝酒而已。 三楼往上就不只是烧钱了,没有被邀请为V身份的人有钱也上不来。 ――以上,是后来换完三件工服之后,缪缪才知道的。 雪梨小声说:“缪缪姐,听说夜帝的规矩,公主由老板亲自甄选!” “老板亲自?会不会太劳师动众了?” “刚才有位姐姐说个小道消息,说是三楼的面试厅,平时从不让人接近,据说屋里可能有摄像监控,三少的房间在顶楼,据说能看到面试全现场。” 缪缪吃惊:“年轻的老板?” “八成是这样,白家三少,阅女无数,垄断龙都夜店,不过挺神秘,有花名,夜帝……” “――不要聊天,保持肃静,这里不是菜市场,你们是夜帝公主,不是欧巴桑。”五十多位靓丽的女孩,填好了报名表,被薇姐一路训斥,带往三楼。 楼下是海底龙宫,楼上则是书香名门之豪宅府邸,像一座古色古香的皇宫茶室。 仅仅三层而已,就让她应接不暇,也不知这夜帝再往上走是个什么景致。迎面一个小型开阔休息厅,豪华的红木沙发茶几,围绕着中央一座精致小巧的喷水池。四道走廊伫立身穿唐装的迎宾少爷,两侧则有与墙体同色的房门,大概是包房了。 她们来到三楼偏僻的深处,一间双开的红木大门前。 薇姐接来手机,背过身对话筒说:“我们到了。” 夜帝每季举行一次招新,新人要至少签约半年。这次面试每五人一组,共十组,雪梨被编的顺序较为靠后,而缪缪比她还靠后,她的运气低谷到极点,是最后一组。 走廊里的秩序由少爷和公主前辈们整顿,薇姐首先带着第一组五位美女进去。剩下的女人们静悄悄的,显然大家都很紧张这份底薪加提成近两万的工作,希望第一组的美女出来,能给自己一些面试的提示。 通过名额只有十人,也就是说要淘汰80%以上。 如果在第十组之前招满了,缪缪就是不战而败。 “缪缪姐,记得有个故事,一个男孩面试时排到最后,他偷偷给领导递了个小纸条,上面写‘先生,在看见我之前,请不要急着做决定,’于是老板看了纸条,十分感兴趣,就等着见他,后来录用了他。” 缪缪揉了揉额头,“你信不信,我在夜帝暗暗递个纸条,就能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手党毙了。” 只等了三分钟不到,五个美女出来了。 面试速度相当之快,第一个出来的女人放声大哭,像是把一切都给搞砸了。随后第二个美女出来,兴奋地抱住她的姐妹,说是只让她唱了首歌就被录用,恐怕将来要被安排到四楼KTV,而其他三位则只走了个秀,就全部被淘汰掉。像中学生期末考之后对答案一样,美女们簇拥在通过面试的女人周围。 连缪缪也不由自主地,牵着雪梨的小手走了过去。 “……里面好大喔,很空旷,什么也没有,就像舞蹈房一样,只有一个很长的红木办公桌,桌上有个笔记本电脑,一位男经理和一位妈咪,一共才两个人。”美女这么说。 雪梨凑上前小声问:“看见监控摄像头了?” “唔?没见啊,姐姐的消息不准?” “哎呀,这种夜店场所,当然是用针孔摄像头。” 美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第二组已经被少爷们送进了面试厅。缪缪想了想,如果是唱流行歌曲的话,自己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因为自己五岁和爷爷学钢琴,虽然不那么专业,但她对音乐方面还不算太外行呢。 第二组时间更短,同样被留用一位,是个童颜爆乳小萝莉。薇姐只问萝莉一个问题,小丫头,你成年了吗?她回答说,“当然啦,人家就快20岁了耶!”缪缪登时打了个寒颤,夜帝的口味还真是千变万化。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美女们陆续进去,把各种各样的考官问题带出来,诸如“如果有一个富二代要娶你,你会用什么方式与夜帝取消合约”这种给人下套的问题。那位辣妹说了不少方法,最后被淘汰掉了,她应该回答不会取消合约才对,甚至有一位美女当场吃了个香蕉(……)这让那个中年男经理很是受用,听说他当场就局促了。 七组下来,已有七位美女入选,看来夜帝是打算每组选一人? 千万别抱怨什么“在背后被人捅了一刀”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第八组轮到了雪梨。 缪缪紧握她的手,感到雪梨的浑身在打颤,在情急之下缪缪抱住她,对雪梨耳语了一句话: “雪梨,微微低头,睁大眼睛往上看人,淡淡一笑,这就是你将来的招牌表情了。” “……真的吗,真的……管用吗?” 两人的小手不得不分开,缪缪像等老婆分娩的丈夫,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比缪缪自己面试还紧张,她怕雪梨受不了压力哭出来。 结果,第八组出来的第一位美女是戴妮,她是调派公主自然当选,眉开眼笑地说她通过了。缪缪心里一沉,也就是说,剩余四人都被淘汰了? 雪梨最后一个慢吞吞地出来,木讷地涣散着目光,默默地走到了缪缪的眼前。 雪梨仰头看着她,眼睛雾蒙蒙地说:“缪缪姐……” “没关系,没关系,你这么优秀,又不愁找不到工作……” “我通过了……” “真的吗?!”雪梨拿到了这份月薪两万的工作,缪缪胸前犯堵的这口气,总算提上来了。当然,谁能想到将来为名仕们津津乐道的,正是那位美人的招牌表情,挂在夜帝展示廊厅的十大头牌之中。 “太好了!怎么样,过程惊险么?” “就照姐告诉我的那么做,薇姐问了两个问题,她问你有男朋友吗?我说大二的时候有,不久前分手了。她又问,合约期内请不要交男朋友,行吗?我点头同意了。” “薇姐这么说……果然……” 缪缪思忖,夜帝果然很会看人,这女孩如此清纯善良,最易毁在感情上,一旦有了心爱的男人,必然一心朴实追随爱情,而这是伺候男人的地方,怕是会冷落得罪客人。 “面试房间里真的没有监控,看来小道消息不准确,而且……”雪梨突然握住了缪缪的手,“而且,现在已经录用九个人了,还剩下你们两组呢……而且戴妮刚刚……” 缪缪的脑袋嗡了一声,只顾着替雪梨高兴,最关键的问题忽略了。 还剩下十个人,只有一个名额?“雪梨,而且什么?” “――而且啊……” 这时候,戴妮从旁边走来,笑眯眯地斜睨着缪缪:“而且,经理刚问我的年龄,我说,23岁算是年轻的,最后那组有个24岁的荒谬大婶,如果她通过了,之前因为年龄问题被淘汰的姐妹们,谁都不会心服口服。” “戴妮!你太坏了,缪缪姐还不到24岁呢!” “雪梨别闹。”缪缪拦住雪梨,尽管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困惑地看向戴妮,“为什么……无冤无仇,你居然在背后……” “背后?我光明正大,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大婶,最后一个名额是我姐妹的,她在第九组,你还是放弃吧,没什么了不起的原因,我就是,看、你、不、爽。” 缪缪头痛,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无聊的女人。 戴妮冷笑着,贴近缪缪的脸,“还有,大婶,在这个圈子,千万别抱怨什么‘在背后被人捅了一刀’这种滥透了的蠢话,只会让姐妹们看笑话。我老实告诉你,我十四岁出来混,龙都的白天是男人的战场,夜里是女人的战场――你见过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哪个士兵在哭喊着:他妈的有个敌人在背后给了我一枪?” ……老实说,好深刻。 缪缪挑了挑唇角,“戴妮姐姐,多谢您的忠告。同时,也要谢谢您费尽心思为我做宣传。” 戴妮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缪缪漠然地后退一步,远离她浓妆的脸,笑着看向雪梨:“你瞧,之前你说的‘给领导传个小纸条’,已经有人替我把它传出去了。” 戴妮正要发怒,就在这时候―― “呜呜呜,戴妮,我被淘汰了……”第九组出来,戴妮的姐妹扑到她的身上,说是被淘汰了。 这组全军覆没! 戴妮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因为你合约期没满时就24岁了?” “我不知道啊,还没说话,面对薇姐站了一会儿,她就说下去吧,第十组进来。” 缪缪将目光收回来,雪梨兴奋地捂住了嘴,“缪缪姐,薇姐是不是,等不及地想看看你?” “谁知道呢。”走到面试大厅门口。 雪梨又开始浑身发抖,拉着缪缪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吞吞吐吐地憋得小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说:“缪缪姐,虽然我的脑袋不灵光,没有中肯的建议给你……但是!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所以,如果你面试不通过,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做了……” “好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进去了。” ――这个战场,我一颗子弹也不想中,一场败仗也不想吃。 “对了,雪梨,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就做好姐妹吧,我会保护你,不让你中枪,所以,我会努力的……” 缪缪喃喃地说着。 大概是“到了战场就是兄弟”这种很男人的感觉,人在动情时,缪缪咕哝出了这样酸倒牙齿的话。而,恰恰又是它,一下戳中了雪梨既文艺又感性的软肋。 当然,未来的日子里,缪缪才知道,戴妮最初给她的忠告,是多么的宝贵中用。直到最后,当她披星戴月,披荆斩棘,在日夜交替的战场拼得遍体鳞伤,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也从没抱怨过一句,没悔恨过一次,更不曾在枪林弹雨中为对手流过一滴眼泪。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和其他四人来到面试大厅。 缪缪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眼珠儿忙不迭地观察四周。 的确和之前的描述差不多,就像一间舞蹈教室,眼前有一面墙的落地镜子,它让空间显得更大而空旷,镜前是长型办公桌,坐着两位面试官。左边一位中年男人可能是经理;右边一位是穿着旗袍的薇姐。 两人距离相当远,工作互不干扰,像是不太合拍。 没有任何监控设备,除非是难以察觉的针孔摄像头。 缪缪看向四周墙角,又看向薇姐的笔记本电脑,她感觉浑身汗毛倒立,背脊发凉――不知女人们可否有过这种感觉,时而产生一种背后不适感,就是觉得有人在窥视你。 她的目光落在薇姐的蓝牙耳机上,难道她是通过耳机接收信息,还有桌上的笔记本,以及电脑上的摄像头,不可能是摆设吧? “我们最终决定留了一个名额,给第十组的女孩子们,公平起见,我会问你们同样的问题,从左到右回答一下就好。” 她们在前方站成一排,缪缪又是最后。薇姐的目光扫过每个女孩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难堪,是缪缪最讨厌的形式,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在被人审视。 薇姐说:“我的问题是,你们为什么要来夜帝工作?” 还以为会问出什么难答的问题。 女孩们一致地舒了一口气,缪缪听她们从左边开始,逐个回答说:“因为夜帝有名气,是夜店里的龙头,是龙都第一俱乐部,来这儿客人都是大人物,这里是上流社会……”诸如此类,回答流利,即便是从没逛过夜店的缪缪,也被她们介绍得明明白白。 末了,薇姐望向垂眸不语的缪缪。 久久她也没有开口。 屋子里光线明亮,照映在她微低的额头眉梢,她不施粉黛,脸色就显得苍白,身子却如樱花呈粉色;浓密的睫毛往下微垂,扑扇扑扇地让眼底遮了影。 三件工服的白衣胜雪,在争芳斗艳的女人堆里不夺目,却看来娇柔动人,纤尘不染。 忽然,笔记本屏幕中的对话框,出现几个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薇姐怔了怔,露出妩媚的笑来,看来这个女孩受到了关注。薇姐抬起头,笑着望向她:“请问……你叫缪缪?这白衣,恰到好处,怎么不回答问题?为什么来夜帝工作?” “很抱歉,我对夜帝一点也不了解,在犹豫是不是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回答您的问题。” 她缓缓抬眸,慢条斯理地说三个字: “为了钱。” 赶在薇姐说话之前,经理挑了挑眉,“哈哈,为了钱,来夜帝?俗!” 她看向左侧的中年男人:“先生,不然我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悦地讥诮:“至少我不认为,那是你最好的答案。” 她淡然一笑:“难道您认为,一个好好的女孩,来这种地方上班,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她真心热爱这份伟大的事业?”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 “先生,玫瑰花在生物学上叫‘蔷薇科木本复叶植物’,休妻的法律术语是‘协议离婚’,如果我想对您说一些漂亮话,大可以回答说,因为夜帝高端大气上档次,夜帝是龙都夜店的主宰者,夜帝是我梦寐以求的精神家园,但这种漂亮话,在夜帝的宣传彩册上,不是有很多么?” 经理:“……” 薇姐“噗哧”笑出了声,她拿起她的报名表格,目光落在上面,说:“缪缪小姐,太直白在娱乐场所会吃大亏,到时候和客人接触,你该怎么说话呀?” 缪缪淡笑:“书上教导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官场说官场上的话,见了生意人说生意场中的话。” 也不知戳到了薇姐的什么笑点,她咯咯地笑了一会儿,瞟了中年经理一眼,正要再继续问,忽然她压住了左耳的蓝牙耳机,认真地听了一会,低声说:“我知道了。” “等一下!!” 突然之间,身边的美女皱着眉,侧头瞪向缪缪,又看向薇姐: “妈咪!她是这次面试最老的,她已经24岁了呀!如果签合同半年,合约期还没满呢,她就超出了限制,这不合规定吧?” 一个人带头革命,其他女孩随后就大胆地表示不满,看上去十八、九岁,还真是妙龄。 “就是啊,之前有个姐姐,就因为快到24岁被当掉了!这不公平!” “我今年已经面试两次了!如果这个大婶也可以通过,那我真的没话好说!” “――吵什么?没话好说就住口,我自会做主。” 薇姐板下脸来,冷飕飕的脸上笑容消失,女孩们吓得闭上嘴。 面试大厅里,静悄悄的,静得坠针可闻,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等等,等一下―― 安静下来才意识到,怪不得从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缪缪小幅度地转头张望,这么大的面试房间,为什么连一个保镖也没有? 走廊的近处,也不见有看场的盯着,像夜帝这种龙蛇混杂之处,即便是来面试的女人,也难免有不好惹的太妹吧,难道薇姐就不怕哪个辣女被淘汰之后撒泼闹事? “缪缪,大家对你的年龄表示不满,事实上,24岁的新人界限,是夜帝向来严守的规矩,所以,我们随后还需要讨论一下……” 薇姐露出惋惜的表情,将缪缪的表格放在一边的纸堆里。 “好吧,大家最后做一次自我介绍,对皇爵夜帝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那个细节,对缪缪来说是相当沉重的打击,既没学历也没社会工作经验的她,怎么能因此失去这个高薪工作,爷爷的骨灰还存在殡仪馆里。 四名女孩得意地看向她,缪缪垂头苦笑,看来只能赌上一赌了。 接下来,女孩们将自己的特长和优点介绍得相当漂亮,其中有一位还获得过龙都什么小姐奖。 最后轮到缪缪。 这个女人,有着最大的优势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她想,是不是要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给大家跳个舞或唱首歌――要知道舞蹈方面,翘楚是专业一直在教她,音乐也从小受爷爷的熏陶,但此时,骨子里仅存的那点尊严,不允许自己这么唐突。 缪缪以食指缠卷着鬓边一缕直发,默默将大房间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薇姐的脸上。 她小声问:“请问薇姐,这个房间,曾经可是休息室、更衣间,或者曾是dancer的练舞房?” 薇姐眨了眨眼,“不是,多年来一直作为员工的面试厅来用。现在你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在走廊等等,我们需要讨论一下,过会通知你结果……” “已经不用讨论了。” 缪缪扬了扬下巴,忽然抬起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长型办公桌。 “大多生物的成熟期,在其三分之一以后的生命周期――” 那对黑眸中有着潺潺流水,她视若无人地凝视前方,平缓地说: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如果女人的平均年龄在75岁左右,24岁恰恰就是女人的最美成熟期,对夜帝来说,我这个女人,应当有着最大的优势才对。” 她走到办公桌边,没有站向薇姐或中年经理的任何一侧,而是径自走向二人之间,她面对一面墙的玻璃,轻轻将白衣外层解开,白色真丝薄纱,徐徐而落。 顷刻之间,披肩黑发如花簇般散开,可见玲珑纤腰,身姿曼妙。 她面对着正前方,缓缓说: “白先生,初次见面,” “……” 在场的人惊讶极了,女孩们瞠目结舌。 “刚才,我在楼下听说,有的男人,就喜欢卖纯的――”她凝视着镜子,剥了薄纱,只剩片缕蔽体,莞尔一笑:“我是缪缪,24岁,最美成熟期,处.女。” 薇姐也足够震惊,她甚至下意识地检查着镜子是否有裂痕。 正当薇姐hold不住整个场面,她忽然压住蓝牙耳机,几秒后,她看向缪缪,吞吐地说:“……三少问,你的脸,怎么伤到的,伤口有血迹,是不是在夜帝受伤了,怎么弄的?” 这才想起脸上的划伤,她稍稍侧头避开,“没什么,只顾着欣赏夜帝的美丽风景,忘记了凡是有甜美鸟儿歌唱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在嘶嘶地叫。” 薇姐皱了眉,她的语速太快,没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电脑屏幕里出现几个字:苔丝是个悲剧。 显然,薇姐看着电脑,她不知如何是好,仿佛任何人都难以参与进她与他的交流之中。 ――幽暗之中…… 隐蔽的雅间内,伫立着满满一屋子的黑衣保镖,迎面是一座透明的落地玻璃墙,玻璃的另一侧,是开阔明亮的面试大厅。 白色真皮沙发,面对着玻璃墙。 脆薄之隔,女孩为他剥掉薄纱。 眼眸生辉,如静川明波;身子瘦娇,若芝兰凝脂,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隔着一层玻璃墙,却恍如隔世。 她轻唤他,“白先生,初次见面。” 白家三少一身白色洋装,坐在真皮沙发上,恰恰与她对视,将红酒高脚杯递给黑龙,不由得轻笑起来。 “好一个……最美成熟期……” 这个场面出乎意料,连黑龙组的保镖们也不禁惊奇。 身为保镖首领的战黑龙,看多了更乱的场面,竟也一度怀疑,是不是镀膜玻璃出现了技术性问题?他倾身上前,犹豫地说:“三少,她注意到了,先离开这里吧?” “黑龙,”朔夜压紧太阳穴,“她叫缪缪。” “是,少爷,我派人去查。” “不查了,缪斯,不是很好么?” “是。”黑龙弓身低头垂眼,不曾直视一眼面前的男人,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来夜场应聘的女人,极少有用真名,签约时自会明了。 但是,三少刚才笑了。 那笑难得出自真心,连向来深沉宁静的口气,也夹带了一抹难掩的笑意。 朔夜在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起身往门外走,他笑着说:“我要了她。” “……是。”沈蔷薇因为受了惊吓而扶住桌,话音刚落,蓝牙耳机传来茫音,她吐出一口长气,额间渗出层层细汗。刚才三少是什么口气?他在笑?他愤怒?他生气? 沈蔷薇怎么也没想到,三少在玻璃后面的事,会被眼前的女孩察觉到。 她责怪地看向缪缪,朝其他女孩摆了摆手:“强哥,你和她们出去,缪缪留下。” 三少从不碰自己场子里的女人【五更求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经理点点头,带女孩们离开之后,薇姐深吸一口气,板着脸瞪着缪缪。 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等着挨骂――这时她还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一个单面的镜子,镜子那一边是不是有人,而那个人,是不是雪梨口中的BOSS。 薇姐瞪了她一会儿,见她惊慌失措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真不赖啊,疯狂的……小.处.女。”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丫头,你24岁了还是个雏儿?” “……我很羞愧……您别再嘲笑我了……” 缪缪脸一热,头垂得更低,情急之下筹码赌大了,她咬住下唇,隐约露出了小虎牙,这让她的柔弱多出了一丝伶俐和倔强。 “极品啊哈哈。”薇姐笑声更大,开门见山:“好啦好啦,以后跟我混吧?” “什,什么?”缪缪恍惚地眨眼。 “你被录用了,这段时间由我亲自带你,没问题?” 她几乎难以置信,“真……的吗……” “是啊是啊,眼睛别瞪那么大啦。”薇姐歪头打量着她,喜欢的不得了。 其实,就算最后有争议,她也打算努力将缪缪留下来,如果不好安排位置,就放在身边教她一些东西――女孩实在太犀利,能让在夜场工作三年的调派公主忌讳的新人实在不多,总觉得这样像刺猬玫瑰一样的姑娘,在夜帝里是稀有品种。 但她万万没想到,小妮子不仅聪颖,嘴利,心细,连三少在哪里也猜出来了。 自打白家三少十八岁成年以来,陆续接手了龙都及周边城市的白家一百三十六处服务业娱乐场所。十年来,三少在各个夜店招新时隔着一层玻璃,沈蔷薇一直在她的耳机和电脑里被他进行各种毒舌,有些女孩甚至一句“碍眼”、“没趣”、“你从哪儿找来的下水道的美人鱼”(……)或是干脆保持沉默,就那么打发走了。 而“我要了她”还是第一次,连薇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想“要”她? 不可能,白家三少从不碰自己场子里的任何女人,这是他的原则。 困惑之中,只好决定先将缪缪留在身边,有机会再问个清楚。 薇姐示意二人出去谈,刚走了几步,缪缪顾虑了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 缪缪小声说:“薇姐,我有个妹妹,和我一起来面试的――有些唐突了,我是想……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工作……” “妹妹?” “其实,是今天刚认识的姐妹,比较合得来的妹妹。” 薇姐想了一会儿,“啊,雪梨是吧?刚才面试时,戴妮说你的坏话,雪梨在旁边和她吵架来着,明明看着很胆小,居然那么不顾形象,所以觉得……太有趣了,就决定把她给留下,那丫头挺讲义气的……可以啊,我这边安排,你们在一块儿吧。” 就是这样,有时候偶然地碰见一个人,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果雪梨没有遇见缪缪,恐怕就不会留在夜帝里了。 “谢谢薇姐,您有心了。” “这样吧,我接下来还有事,周末很忙,你周一八点过来培训,没问题吧?” “那么以后就拜托薇姐教我了。” “荣幸至极。”薇姐拍了拍她的背,顺势揽住她细腰往门口走。 余光之中的白衣女孩,让她依稀看见了年轻时闯荡的自己。 ――因为,那件薄纱白衣,与她当年穿的那件,如此相像。 当年,沈蔷薇身家落魄,她就穿着这么一身白裙,混进酒会的人群里,她走到白朔风的眼前,说:白老板,一年之后,我会成为夜帝的十大头牌之首。 十五年来,薇姐带出了百名“十大头牌”,身为妈咪的她,人脉圈子之广让商政界的老男人也自叹不如,她早已是龙都交际场不可或缺的女人。 也就是在这天夜里,这位夜场圈内有名的交际女王,在皇爵夜帝风风雨雨十五年,终于遇见了她的接.班.人。当然,这是后话。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五更啦,喜欢的亲请收藏,留言,快没电力了,求充电,求亲,求滚床单…… 言归正传,眼下算是完成了一个大章的内容。 女主的命运以后会是如何,她成功,她失败,虐人,还是被虐…… 我马上去写!!! (第二乐章)那女孩心高气傲,恐怕不好调教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龙都。 这座城市的中央,有一条龙。 一条仿佛巨龙般的江河支流,将龙都的“东”与“西”分隔开来。 如果一个游客驱车从城东一路向西行驶,就会发现,他在观赏一座繁华之城的发家史。 但当他过了江,驶入城西,就会突然产生一种时光倒流,或时空旅行回到过去的错觉。 龙都的城东,沐浴得天独厚的阳光,随处可见一片片修葺完美的草坪,街边一排排奢侈品名店,还有以“皇爵夜帝”为首的富人们的娱乐胜地、奢华酒色会所、俱乐部名利场。东部大街是一大片白房顶的欧式建筑群,无数独栋独院的别墅,而在那尽头的半山腰有一座玻璃城堡,它依傍着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 龙都的城西,外来客、蚁族、平民汇成大量人口,仿佛被大海冲积上岸的沙土一般。住宅区老旧的矮楼在此处密集分布,从阳台支出的晾衣架遮住了天空,工厂低矮的铁房前泥泞不堪,夜里到处是街头大排档。纵横交错的街道犹如一片蛛网,网中粘满了一边仓皇挣扎,一边做着发迹美梦的年轻人。 这天是星期一,初阳升起来了。 龙都东城区,白色别墅群的最东方,半山腰的玻璃城堡,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 两万尺豪宅。没有女人。 年迈的万管家穿着唐装,带领着五十名年轻男佣,他们均从朔风集团全国十五座五星级大饭店里精挑细选。 众所周之,白家老爷子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头,传言他有七个儿子,却不知为何,如今只剩下两位少爷社会活动频繁。十年间,他的五个儿子相继销声匿迹――直到三年前的印刷厂起火事件之后,又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万名工人的住房问题解决不善,工人罢工游行,导致媒体公认为“朔风传媒继任董事长”的白家大少引咎辞职。白家三少将一切事件漂亮地解决,备受拥戴地稳稳上位。而白家的六个女儿,在此后也陆续“出国”。老爷子从未娶妻,没有人知道他的女人、女儿和儿子们都去了哪里,是不是存活安康。 玻璃城堡的温室前庭,明媚的阳光,荡漾在泳池澄蓝的水波上,池岸上静候着两排年轻的男仆。 静悄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听见清灵悦耳的水滴声。 水面波光粼粼,泳池的深水区,卷曲了一个身子。 他蜷踞在水底,紧抱双膝,这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让人觉得安全。在此之前,三少不停歇游了三千米,太阳椅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最后一个来回时,他潜入水底,久久没有浮上来。 水面渐渐冒起他吐出的汩汩气泡, 五秒,十秒,三十秒,四十五秒――就这么沉入大西洋。终于,他窒息了,双手在水中抓空,双脚求生地踩水,如同承受了死亡前一刻的挣扎,与危险拼命抗衡,他跃上水面。 幽黑碎发湿嗒嗒地垂在眼眸,眼底仓皇而过的一丝恐惧消失殆尽,旋即泛起一如既往的深邃与冷傲,男佣前仆后继,逐个为他递上托盘中的浴巾、水、红酒、车刊,以及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万管家说:“老爷子在影院,等您说话。” 白朔夜披上浴袍,瞟向仍在嗡嗡震动的手机,接起来:“薇姐。” “三少,打扰您了,我是想问,前些天面试的那位叫缪缪的女孩,您打算怎么安排?” “什么?”朔夜朝泳池门外走,忽然停住脚步,“哦,她。先安排简单的工作,适应下场里环境,我最近有些忙。” 此时在白家三少的印象里,缪缪似乎还不足以成为他的“烙痕”。薇姐也极为犹豫,不知该不该把一个地位不足轻重的女人作为叨扰三少的话题来说。薇姐试探地吞吐: “可是,三少,那女孩心高气傲,恐怕不好调教……” 对方沉静片刻,蓦地笑出了声,“难道,她比您年轻时,还傲么,嗯?” 薇姐一惊:“……对不起!三少,我会教她的。” “好。”说完就挂断,走进玻璃城堡,二楼家庭影院。 白朔夜推开大门,不适应黑暗,他侧头眯了眯眼。 迎面的投影大荧幕中放映的是名人访谈节目,朔风传媒首席执行官向来避世,极少接受专访,此时采访已进行到尾声―― 记者:“……朔风手机平台本月上架了免费抢读的名家新书,而且举办了奖品丰厚的书评比赛,听说这次的免费读书活动,是您在上任之前就一直坚持实施的全民读书项目?” 朔夜:“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利用玩微博和玩游戏的时间读一本书――把大量接触碎片信息、零星咨询的时间,用来阅读一本完整的文学作品,深层次地体会和感悟故事中的世界。” 仿佛压轴的保留问题,她们总是在最后关头,问起朔风力捧的美男作家。 记者:“白先生,对于朔风旗下的当红作者染汐,网络上一直有一些负面的言论,说他拥有多重的身份,比如演员、歌手、模特……舆.论说染汐进了娱乐圈,他是个艺人,不是小说作者,请问就这些话题,身为责编的您怎么看呢?” 朔夜:“一个在朔风文学网驻站11年,持续连载4000天的26岁青年,他的15部小说作品均已完结,字数总计3000万,网络点击率总达12亿,目前的第16本小说,他仍坚持以每天8000到10000字的进度不断更新,点击超过1亿;他每天至少写作8小时,去年为送读者加更大礼,打破自己最快的创作记录,以每分钟116个字不间断写作240分钟――请问,真的有人认为,这样的染汐,不是小说作者?” 记者:“……” 白家百年出一个绯闻帝就够了,为什么连……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来了,又来了。 此时,昏暗的家庭影院,茶几上凌乱地扔着两个平板电脑,两部手机,电容屏内清一色显示门户网站娱乐频道的头条。白家老爷子面色冷峻地抽着雪茄,染汐手里拿着遥控器,他正在看昨天下午的名人专访,听到提起自己的尾声部分,朔夜的“数据式”回答,让身为当事人的染汐也无语地扶了额。 朔夜裸身披浴袍,**地陷入沙发,睨着桌上的平板电脑。 《当红小说家纵情玫瑰大道,白染汐午夜激吻女高中生》。 时间万圣节夜里,标题有模有样,照片拍得蛮艺术,不过女方的脸被遮住了,记者是“食草狼”,那个整天开着马自达玩跟踪游戏的男人,一向内敛的染汐竟栽在了他的手里。 啪――!! “身为兄长,你是否应该给弟弟做好榜样?” 仍是老一套,白老爷子拍桌,手指戳着娱乐版头条的染汐,矛头却指向身陷沙发的朔夜,低喝一声: “白家百年出你一个绯闻帝就够了,为什么连你弟弟也看不住……” “何必动怒,女人而已,都是成年人。” 朔夜打断了老爷子,以手背遮额,倦怠地闭起眼,心平气和地说: “生物子代与父代之间,或多或少,保存着相似的特征,这种现象,叫做遗传――您早该料到,不论哪一个儿子,都会遗传您的至少一半吸引女人的特质,不是么?” 老爷子:“……” 染汐凄绝地掩住脸,天知道,距离上一次白家父子争霸战,只过了三十六小时而已。 这么多年,不管大家如何劝架,这对性格如出一辙的倔强父子,永远是不吵个头破血流决不罢休,任谁都不会作出哪怕一丁点儿的退让。 况且这次染汐的绯闻事件,根本与朔夜没什么关系。 “白朔夜!你要把劳资气死才……”老爷子霍地从轮椅上站起身,浑身散发英冷逼人的霸主气质,挥起的巴掌刚举起来―― 这时,染汐的手机大声地响起。 “爸,等一下再骂,我接个电话。”染汐望向救命的电话,“――喂?” 老爷子的巴掌冷不防地顿在半空,他气急败坏地把拳头举在耳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朔夜忍笑瞟着老爷子,“怎么?宣誓呢?嗯?” 老爷子:“……” 朔夜压住太阳穴,目光落在染汐的脸上,染汐举着手机,唇角微微上翘,垂下胳膊在沙发下面,朝朔夜伸出了大拇指。 然后,染汐急促地推开家庭影院的门,他对话筒吩咐:“嗯,没错,微博所有AT过我的人统统收集起来,打印一份名单给我。” 当然,染汐没有料到,他即将收到的是一簿数千页的名单,堪比超级电话黄页。 玻璃城堡走廊灼目的光线,斜斜地照进幽暗的家庭影院,晃痛了朔夜的眼睛,他看向平板电脑里食草狼拍的照片,金色碎发的染汐,遮住了怀中人的容貌。 至肩的黑长直发,朦胧的娇弱身影,是一个女孩无疑。 白家三少释然地轻轻一笑。 老实说,连三少自己也不确认甚至忧心,他最疼爱的弟弟,从小就被医生诊断为“疑是先天自闭”,26岁仍宅在家里写书,从没交过女朋友,极少和女生打交道,他不会真的是性向不明吧…… 现在看来,染汐终于有心上人了。 司索和染汐,两个男人一直在较劲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同一时间,龙都的西城区。 一栋老房子里,缪缪趴在书桌上睡着,耳边传来扫帚声、滴水声、火车的长啸声……每天早上,这些声音都在梦中悠荡迭起。 突然,响起不和谐的一声“咚”! 缪缪吓得惊醒,她从桌上直起身,浑身酸痛无比,往地板上一看,翘楚抱着腿,大喊着“艾玛疼死爷了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些天,翘楚每晚都喝大。 缪缪在“皇爵夜帝”的面试通过之后,翘楚心情大好,每天凌晨下班,都硬拉着她在楼下大排档吃宵夜,喝光五瓶啤酒才能到位。 那天,真的有人在镜子的另一边么?薇姐说,三少问……缪缪失神地摸了摸眼底结了痂的划伤,他为什么笃定地问自己是在夜帝里被伤的呢,就算是有血痕,也可能是在去夜帝之前吧? 完全忽略了之前自己搭了一辆宾利的顺风车。 一室一厅的租屋,是缪缪和爷爷租来的房子。 如今,翘楚为了帮她分担房租,正打算两人同居一处,但她们必须重新找房子才行――因为这里的房东急着卖房,老两口说:“攒了一辈子的钱,终于能搬到城东去住啦。”这让缪缪很郁结,月租不到八百元的房子,在龙都已经很少见了。 “喂,起来,去床上睡。” 缪缪碰了碰她,见她没反应,索性骑在翘楚的身上,两手扯着棉被,“醒一醒,过几天我们去找房子吧,房东大叔催了好多次,翘楚……” “吵死了啊!你有没有常识啊,早晨身下很勃动,小心爷强了你!!” 猝不及防,翘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勃,什么,勃动,好惊愕的词…… “zzzzZZZZZ~”翘楚压着她,又睡了过去。 这货太鬼畜了!!!!! “臭流氓,你是拉拉吗?”缪缪从她身底下爬出来,回身踢了那个女人一脚。 来到书桌前,电脑还开着,记得凌晨时,写着,写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缪缪戳开网站,上后台,将一篇3000字的更新,以“四贝勒”的笔名发布成功。 ――这是司索开载两个月的新文。 目前,司索在“天泽中文网”连载的是一篇少年向热血小说,在中学生圈子里反响相当热烈,讲一个被欺负的懦弱少年,后来学会了打架街混,交了一群重感情、讲义气的兄弟,从一中打到七十五中,各种争地盘收小弟,最后成为都市传奇的故事,其间不乏无限澎湃,无数妹纸。 这是身为女人的缪缪,写得最力不从心的小说――往往青春期的男主的心态把握不太准,所以,若非在紧急特殊情况,司索一再地拜托她帮忙,她很少代笔。 当然,缪缪也十分清楚,“四贝勒”之所以要出这篇小说,完全是在针对朔风传媒的染汐,只是读者年龄上降低了一个档而已―― 目前,染汐在“朔风文学网”连载的是一篇男性向励志小说,被网友称为“雄性的童话”,点击过一亿,写一个社会底层的边缘青年,从在大排档烤肉的小贩,街混到黑道大哥,下海到商业大亨,拼杀到黑白两道无间通吃,最后成为极品贵族公子的故事,其间不乏无限种马,无数女人。 总而言之,拎片刀,抱女人,甩钞票,盲装沙漠之鹰,徒手拆变形金刚,这就是男人的浪漫。 两年来,四贝勒和染汐,两个男人一直在较劲,动辄题材撞车,更甚则签售会也要撞在一起。 如今,两个男人在目前题材相仿的连载小说上势均力敌,司索的粉丝是少年,染汐的粉丝是青年,两个派系互相攻击,不见面就高端黑,一见面就市井骂,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两代人的斗争。 眼下司索的总字数处于劣势,于是他在天泽责编的建议之下,基本上每天八更,日更两万五千字。这字数可真不少,有质有量,四贝勒成为了读者眼中的神速鬼才作者。 而缪缪,就是在“四贝勒”背后默默操刀替补的幕后枪手。 缪缪穿着睡衣拖鞋,跑去浴室用凉水洗漱回来,又急忙坐在电脑前,她犹豫了一下,像是不敢看,慢慢地在登陆栏里,重新输入了另一个笔名“缪斯”。 除了翘楚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正在天泽中文网写一篇名为《无名指上的缪斯》的言情小说,点击和收藏都不太乐观。 这时候,翘楚趴在地板上,乌龟一样仰起头,懒洋洋地问:“喂,缪缪,你又一夜没睡吗?” “睡了两个小时,不知不觉,趴桌睡着了……” “你已经写完了吗?” “没有,手腕疼疼的,擦了些跌打药。” “真不知道你打算给那家伙写到哪一天才是个头,”翘楚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缪缪的表情,试探地问:“那个……怎么样,你自己的文章,有读者看了吗?” 缪缪摇头苦笑,“没有多少,我可能……不太适合写作……” “别胡说!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沉的人啊!” 翘楚穿着内衣从地上爬起来,照着缪缪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 “打起精神,哪来的不适合,司索的文章,不是有很多人在看吗,你写的时候我也偷看过几回,我觉得很有趣啊。” “你也说了,那是……司索的文章。”缪缪低头。 翘楚一蹦三尺高,“鬼扯!那是你写的,我亲眼看见的!” 缪缪惊得捂住她的嘴:“这种话在外面可不能乱说,会给司索惹来大麻烦,知道吗?” “唔!我接触的圈子,也没人聊这种文绉绉的话题,”翘楚拿掉她的手,扁着嘴凑近电脑屏幕,盯了书名半天,吞吞吐吐地问:“不过,你到底写了个什么文章,难道这是鬼故事,神话故事?” “爱情故事!!!” 缪缪彻底爆发,喊出了声:“万翘楚,大清早的,你个二货不要打击我,行吗?” “不能怪我啊!你干嘛老是挤兑我,什么叫《无名指上的缪斯》,分明是书名起的有问题!” 翘楚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头发枝杈着,双手掐着腰,一本正经地指着屏幕大喊: “乍一看是欧美神话故事,缪斯是女神吧?仔细一想可能是关于肢解的惊悚故事,无名指是啥?还可能是哈利波特那种奇幻故事,或一阳指那种武侠小说!反正,我这个IQ、EQ、QQ水平都不达标的人,猜不出你他娘的写的是个什么鬼东西!” 缪缪:“……” 罢了,槽点太多,她真的是无力吐槽。 总而言之一句话,缪缪的小说在网上没有生存能力就是了。 缪缪虚脱地趴桌:“我写的……真的是……爱情故事……” “既然是爱情,那就明明白白地写一些爱情故事的书名啊!” 翘楚像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掐着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念念有词地说: “虽然,我不太喜欢读书,但无聊时也用爪机看过――取书名的时候,男的越往强悍帅气里写,女的越往凄惨倒霉里写,就越能引起读者的关注,还有,你的书名一定要很长很长的,而且内含一些高人气的关键词,比如:霸气、薄情、冷酷啊;总裁、首席、恶少啊;失心、失声、**啊;前妻、弃妃、弃妇啊;亿万、钻石、天价啊,逃婚、逃命、逃亡啊,最好还有个强烈对比……” “……!!!!!” 于是,在缪缪的惊诧与沉默中,翘楚一厢情愿地精心甄选出几个词拼凑了一个美妙绝伦的小说名:《薄情恶少无名指上的钻石逃婚失心妻》(……)她认为这个书名一定会惹来漫天妖蛾子的关注。 缪缪当时就惊呆了。 四贝勒说,好久没约会了,特别想你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翘楚瞬间为这个书名想了一波接一波高.潮.迭.起的长篇故事: “缪缪你看!《薄情恶少无名指上的钻石逃婚失心妻》就这一个书名,你就能从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主线里,扯出无数个支线去写,男主是怎么薄情的啦,怎么邪恶的啦,少爷是他的身份啦,还有他的家庭背景啦,兄弟姐妹就能写几万吧?无名指是代表着婚姻,钻石是他的身价,失心是女主曾有过被背叛的悲剧,逃婚是她的转折,最后他又把女主追回,渣男回头金不换,妻最终还是妻,大团圆结局……” “……!!!!”卧槽!缪缪在心里爆了粗口。 然后,在翘楚的张牙舞爪的讲解下,缪缪一咬牙将书名改成了《编大请删除此文求求您了!》 就这么闹腾了一早上。 缪缪绝望而又悲戚地,跑到楼下小摊买早餐。 上午八点的时候,两人正在吃油条,桌上的手机响了,来显是“司索”。 接起来,对方劈头盖脸一句话: “缪缪?怎么只更了3000字?不是说好6000?怎么出状况了呢?” “我正打算打电话给你,阿司,”缪缪小声说:“因为有点事,我的手腕……” “乖,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过,我这边真的很急。”没等缪缪说完,那边利落地打断了她,司索有一把清澈明朗的好嗓子,他循循善诱地说: “缪缪,不管你写什么都好,随便扯个炮灰支线出来,写个万字加更给我,只要能和我正写的主线连在一起就OK,晚上七点之前发过来?” “唔。司索,其实今晚我要去夜……” “过几天吧,过些天我陪你去逛街吃饭好么,你不是一直想去吃川菜?”司索轻声笑了笑,又像是自责叹息,用一如既往的宠溺口气对她说:“喂,好久没约会了,特别想你,想我了么?” “嗯,司……” “而且,你也快没有零花钱了吧,爷爷的后事还没办妥,等下我给你打两千块钱,你晚上和翘楚去夜市逛逛,我最近实在太赶了,先这样,你快去写,知道么乖。” “等……”电话挂断了,“……知道了。” 缪缪怔怔地举着手机,里面传出嘟嘟的茫音。 缓过神之后,缪缪将咬了一口的油条放在碗里,默默地走到电脑前坐下。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啪嗒啪嗒敲键盘的声音。 翘楚坐在小厅的角角,食之无味地一边嚼包子,一边看向屋里打字的娇弱小背影。翘楚太了解情况了,缪缪这一坐,就是一天。万爷就得无聊地自个儿出去找乐子啦。 从翘楚这个角度看过去,恰恰能看见缪缪的身旁,靠墙立着一座高大的木质书架,那是她的爷爷当年亲手打造的,木头已经很旧很糟了,上面摆满了老人生前收藏的各类书籍和读书笔记。书桌上最醒目的地方,摆着厚厚的一摞书,是老人三十年前出版的一套六本的武侠小说。 出版公司是“朔风图书策划有限公司”。 如今这套书已经绝版,是缪缪最宝贵的东西。 爷爷的后事,缪缪婉拒了司索的帮助,司索也没坚持,但事实上,老人留给缪缪的遗书里,他的遗产只有560元钱,以及那六本老书的所有版权。 翘楚一直都坚信着,缪缪是个好姑娘,有才,有爱,有崇拜。 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好未来。 尼玛朔风是要逆天灭了龙都啦,我要成名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快点!来不及啦!” 万翘楚火烧屁股一样站在门口,等缪缪梳理打扮好,已经八点多了。此时她正盯着电脑屏幕弹出的新闻框,娱乐版头条的那张照片,照片里和当红作家接吻的女人,居然是自己?!这让她扶住桌子也险些摔倒。 “等一下翘楚,马上就好。”她急忙关了网页,生怕被翘楚看见之后问东问西,随手点开微博找到了一个人名,留下一句私聊: ――如果有人知道我是谁,就是1000英镑;如果我被人肉搜索,英镑就变成科威特第纳尔。 发完留言关电脑,出门在楼道里一路小跑,缪缪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一听对方的声音,竟然是雪梨。雪梨压低声音: “缪缪姐,你怎么还没来,已经开始培训了呀!” “我马上打车,九点之前一定到。” “薇姐不高兴了,她问我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对不起,我会亲自向她解释,雪梨,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我们在四楼呢,姐快点来就是了,要快哦,快!” “好。”缪缪挂断电话,一向守时的她,第一次犯了时间上的错误。她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不守时是她最忌讳的事。 为了得到工作,而伤了手腕,影响了写作;又为了写作,影响了工作,怕是会失去工作。 这是多么无奈荒唐而又杀千刀的碾碎脆弱人生的命运车轱辘啊! 为了给司索写一万字的加更,直到晚上七点多,缪缪才绞尽脑汁完成任务,既不影响“四贝勒”目前正写的内容,又要能连接到一起,还要很精彩,让眼尖的读者看不出这一万字其实“他妈的原来是个补丁”。缪缪想了又想,只能写炮灰支线――牺牲一位女N号,先和男主缠绵一下,最后为了掩护男主的行踪,被敌人给“轮抱”了,之后女人过于自卑绝望,默默地离开了男主,从此生死不明,杳无踪迹―― 这个狗血的剧情,可以穿插在任何扰动事件的触发机制之前,悲惨得足以让男主伤心欲绝,而司索却十分地兴高采烈,因为没有后续剧情的需要,他早就想让这个“碍事的女主”消失一段时间了。 计程车开过大桥,驶入东城区。 翘楚拽住缪缪的胳膊,两人看向车窗外。 远方,矗立着一座75层摩天大厦,朔风总部。 ――朔风传媒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十年以来,朔风并购数家中小型传统出版公司,创造了最具影响力的报纸杂志、电视广播、新闻娱乐,文学作品、学术刊物、视听发行机构、书店,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化市场,掌控着龙都乃至影响全国的大众传媒体系;动辄介入地产、酒店、餐饮、娱乐、投资、科技等其他产业,大搞多介质发展,品种规模大幅增长。五年前在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市值过560亿;现辖22家一级子公司,其中5家也已上市。 纸灰飞扬,朔风野大。 如同肆虐寒风一般,被这阵凛冽飓风扫过之处,无一例外满目疮痍难以东山再起。 只要是朔风能看上的竞争对手,大概都会被他重重击垮,这就是商业帝王的野望。 摩天大厦的底下,是一片高低错落的西洋建筑群。 除了朔风旗下的大型图书城、唱片行、文化广场、音乐咖啡厅、餐厅等等,还有唱片公司、小型对外开放收费的私人录音棚,以及艺人和模特的经纪公司。再远一些,是玫瑰大道步行街的50层朔风百货大厦,55层的朔风国际大饭店。 “尼玛朔风是要逆天灭了龙都啦!” 翘楚如此咆哮着。 东城朔风,让翘楚和缪缪不约而同地想起,曾经仰望着高高的金字塔,大喊着“我要成名”的日子。 哪个女孩子没做过“万众瞩目”的白日梦? “朔风”是金灿灿的金字塔标志。 直冲云霄的总部大厦,最顶层是金色玻璃构成的闪闪发光的金字塔。 大厦前庭,是大型喷泉广场,去年朔风又在广场的东边,修建了一座小型的全透明玻璃金字塔,作为朔风周边商品的展示大厅,也开过数场朔风旗下艺人的演唱会。 多少次,缪缪和翘楚站在喷泉广场中央,听着音乐喷泉播放的最新单曲,仰望着震撼高音激起的水柱,水雾朦朦,落洒在她们年轻的脸上。 那时候,她们还不满二十岁。 当然,两人也曾去朔风主办的歌手选秀,参加过海选。 大夏天两个女孩顶着毒辣的太阳,排队五个小时,等到快下午,终于轮到她们,但是,听说记者在路边围堵前来采风的主办方大BOSS,连评委们也赶时间要去拜访他,所以,只让后来的选手们唱了一句就打发走了,像跑龙套似的。女孩们出来没一个说评委好话的,翘楚一共骂了九个“日”,于是,在这九个日之下缪缪严重中暑了,这个衰事,她们至今仍然铭记于心。 “连海选也没进去,小时候姑奶奶真他娘的够傻够天真了!” 以致翘楚每次经过这里,都要往事不堪回首地如此谩骂两句: 瑜伽健身球上,叠着两个女人在巫山云雨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当年,听说好多明星大腕都在朔风的股东名单里,我就整天想着当大明星,天天在朔风大厦门口打转转、练嗓子……事到如今,怎么样啊,爷仍然在夜场里混着,这也太奶奶的悲催了……” 缪缪无奈地笑笑,挽住翘楚在车里挥舞的胳膊,安慰地说: “翘楚,你看那边,朔风传媒的大厦,左边大门口的路人,有85%是为了遇见星探,15%是为了傍上高层;右边大门口抱着文件的有70%是为了自荐文稿,25%是去应聘编辑,5%去谈合作搞推广,也就是说,每天至少有二十万人在做歌手梦、作家梦、演员梦、黑马梦、伯乐梦、发财梦,统计在一起有二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你才会被朔风重视……” 翘楚仰天长啸:“司机!快点开!到处都是金字塔!刺眼睛!闪瞎了老娘的钛合金眼!” 就这样一路疾驰。 赶到“皇爵夜帝”的时候,还有一刻钟到九点。 一楼慢摇门口,翘楚一把拉住缪缪的胳膊,硬扯着她:“你中午晚上都没吃饭,去工作能行吗,我给买麻辣烫串串香吃完再去吧?” “我已经迟到一小时了!” 二人道别之后,翘楚直奔一楼慢摇,缪缪决定搭电梯。雪梨的手机已经关了,服务行业守则第一不准带电话,缪缪在情急之下,只好直奔夜帝四楼KTV。 电梯门刚开,缪缪就一时缓不过神,她惊讶地张了张口。 明明楼下是一座古代的皇宫茶室,这四楼却是相当的现代化,也可以说是科幻化。 随处可见百余台LED大液晶拼成的隔断组墙,巨大的格子画面在播放最热门的MV,高端音响设备立体环绕。走廊的迷你超市的玻璃门前,有一个机器人瓦力在给客人递广告湿巾。墙上是欧美风情的金属浮雕,整体装潢是古铜红与墨染黑为主打的哥特色调。 仿佛吸血鬼魔窟一般,未来与古典相融合,有一种迷乱与热烈的沦陷之美。 领班把缪缪带到走廊深处一个黑色金属大门前,说是培训大厅。新人培训是八点钟开始的,眼下已经进行了四十五分钟。 缪缪敲了敲门,双开大门在里面被打开。 “对不起,我迟到了。” 只见眼前三百多平的空间,折叠椅上坐着密密麻麻的女孩――不止是皇爵夜帝的新人,恐怕还有其他外场的,清一色穿着黑色热裤,白底印着夜帝LOGO的露脐T恤,保守统计有一百五十人,一齐回头看向她。 最前方是个不高的演讲台,惹人注目的是台上那偌大的道具――犹如室内情景剧般,是一个模拟房间。 有床,有沙发,有桌椅,有浴缸……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奇怪摆设、架子、触手、椅子…… 而,让缪缪一步也挪不开的是,就在床边,有一个瑜伽健身球,上面叠着两个女人。 她们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可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共赴巫山**”。 两个女人在装模作样是在玩什么床上把戏?为什么台下还有人在观摩?甚至听见娇声地小猫叫和笑声,因为缪缪的到来,她们动作被打断了,于是两人卡在中途,扭头看向她,画面定格在嘿咻一半的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缪缪的脸顿时红透,像煮熟的番茄,出于本能掉头就走:“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回来。” 缪缪一哆嗦,嘴角往下一耷,慢慢地回头,看向站在演讲台上的薇姐。 真吃我也没那个功能,过来熟悉一下体位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薇姐今天穿了一件宝石蓝色的人工刺绣高叉旗袍,看上去既富态又霸气,她瞟了眼腕表,表情看不出情绪端倪:“缪缪,看来,你不需要培训了,对不对?” “……我真的很抱歉。” 迟到了,连解释都没有充分的理由。 薇姐一向柔雅的笑容缓缓收敛,“既然什么都明白了,上来给大家表演示范一下?” 缪缪由于紧张,嗓子发不出声,只好默默地摇了摇头。 “上来。” 薇姐的脸冷飕飕,缪缪浑身发抖,只好低头往前走。 离近了,才发现,在瑜伽球上仰躺着的女人,居然是戴妮。 还真是阴魂不散,怕什么来什么。 缪缪驻足,看见戴妮化了烟熏浓妆,眼睫浓黑卷翘,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挑衅模样。趴在戴妮身上的女人脸色涨红,艰难地爬起来,对缪缪说了声“加油吧”,笑着跳下了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薇姐的手里玩着一个打棒球的球棒,笑着朝她招招手,“来,快上来,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缪缪继续往前走,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终于在最前排找到了雪梨,于是用求助的目光给她传递着信息。 缪缪与雪梨擦身而过时,交换着眼色——在搞什么啊? 雪梨两只手在比划,对缪缪挤眉弄眼——姐姐懂了吗? 完全没看明白! 猛然间,一个网球直直地朝雪梨飞了过来,砸在雪梨的头上,她“哎哟”一声,捂住脑袋。 薇姐淡淡地说:“雪梨,你想在签约之前就被辞退吗?” “对不起……”雪梨险些哭出来。 缪缪怎么猜想,也不明白之前大厅在培训什么,进来的一霎那,倒是捕捉到一些情况:女人们都保持肃静,有点难为情,她能感觉到那种诡谲的气氛,而“她迟到了”这段小插曲,反倒让大家的心情放开了许多,一些调皮的女人笑着起哄“来一发!来一发!来一发!”(……) 缪缪一步步迈上台,又开始猜想那些花样百出的道具,究竟是派什么用场的。 聪明的小脑袋逐渐地、逐渐地开始邪恶起来。 如果做不正经的事,那些玩意恐怕一天一夜也玩不完。 瑜伽球靠在床边,戴妮悠闲地坐在球上摇来摇去,两条大长腿分开往下一搭,上身躺在床上。缪缪不晓得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只好怔在原地。 戴妮等了一会儿,臂肘支撑起身,瞪着缪缪说:“发什么呆,过来,吃。” “吃……什,什什什么?!”缪缪不思议地看向台下的女人们。 “哼哈,又不是真吃,真吃我也没那个功能,过来熟悉一下体位呀拜托!” “体,体体……” 戴妮恶作剧似的,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粗长硅胶物,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这简直太糟糕了! 缪缪眨了眨眼,脸色腾地更红、变紫、变白、变黑,她捂住眼睛:“你!你,不知羞耻!寡廉鲜耻!肮脏无耻!恬不知耻!” 戴妮张了张口:“……我擦,还带这么骂人的……” “下、下!流!” 白狐的囧样让戴妮不禁失了失神,本想趁机和她干一架来的,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了出来。 由不得我们想不想,逢场作戏而已【四更求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不可思议,虽然至今留着身子不谙房事,但那些**之事她还是懂一些的,简直是……羞窘透了,她低着头艰难地呢喃: “我……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培,培训,薇姐,我只负责……酒水服务的……” 沈蔷薇走到她的身后,“缪缪,熟悉男女之事,并不是说要让你干什么,而是夜帝的女人必须要懂、会、精,这是规矩。” “……薇姐我……我……我不想。这种培训好荒唐,我很丢脸……” 缪缪迷茫地回头看向薇姐,发现薇姐正目色宁静地凝视着自己。 从没在沈蔷薇的眼睛里,见过这种沉静幽深的情绪,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像是喃喃自语,她字斟句酌地说: “由不得我们想不想,逢场作戏而已。丢脸?男人的圈子和娱乐圈一样,想要立足上位,一个字――演。十个字:要脸,不要演;要演,不要脸。” 缪缪一震,“……我,有意见……” 薇姐温柔地笑:“迟到者有什么权利有意见呢?” 缪缪深垂着头:“……很抱歉……我拒绝。” “好的。” 突然――!! 薇姐在背后抡起球棒,重重打在缪缪的腿后! “啊!”这一声惊嗔,撕心,裂肺,短促。剧烈。 雪梨也惊得跟着尖叫“呀!”女人们吓得捂住嘴巴,谁也没想到,缪缪竟被露着优雅笑容的薇姐,一棒子打倒了下去! 缪缪双腿吃痛,双膝一软,膝骨跪在木地板上,磕出“咕咚”一声。 她跪倒在地,膝剧痛,匍匐在戴妮的眼前。 两只纤弱的手臂,发抖地支撑着地板,她深深地垂着头,黑长直发遮了侧脸。 缪缪背对着台下,一动不动。女人们不知道,那一瞬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薇姐也没料到,眼中掠过一丝惊恐和担忧。 ――就在缪缪跪倒的刹那,戴妮合拢了双腿,缪缪的鼻子,重重地磕在了她的膝盖上。 只觉脑子晕眩,鼻孔一热,铁腥味涌出,鼻血登时流了出来。她静静地蜷缩在台上,急促地喘息着,大颗大颗的血珠“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 甚至失去了意识三五秒,模糊了又模糊的眼底,终于看清了自己流的一滩血。 好痛,真的好痛。 那一刻,缪缪匍匐在地,以为自己可能就这么死了。 如何就这么跪倒,在众目睽睽之下。 究竟是哪一年啊,到底有多久远? 那时候的自己,那么小一丁点,小手牵着爷爷粗糙的大手,仰望着高高的朔风金字塔,大喊着:“将来,我要站得比它还要高!” 原来…… 站高和跪倒,只有这一米之遥。 技术拙劣的女人有着相当厉害的深喉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台下混乱起来,戴妮往后坐了坐,蜷缩在床上,惊慌地说:“喂喂,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缪姐!塌了,鼻子……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雪梨也顾不上纪律,首个连滚带爬上了台,跪在地上捧起缪缪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发抖地想捏住还在涌血的鼻子,却被缪缪突然抬手握住了手腕。 涣散的目光收紧,缪缪恢复了意识,“雪梨?你怎么上来了……我没事,快下去……” “姐,”雪梨噙着的眼泪掉下来,“不干了,真不干了,咱们走,我带你去医院。” “别乱说!只是磕了下……”她晕眩地回头,望向薇姐,“对不起,我不小心……撞了。” 薇姐面无表情,拨开她们的手,两指轻抚在缪缪的鼻子,利落地从眉头往下顺到鼻尖,荡过鼻梁轻捏几下,缓缓舒了口气,她瞟向雪梨,说:“你快带缪缪下去休息。” “唔,好。”雪梨起身要扶她,却没能扶起来。 缪缪倔强地移开了雪梨的胳膊,匍匐着嗫嚅:“薇姐,您不用……我演习示范……了么?” 沈蔷薇苦涩地笑,“不用了。” “不用了……不行,我……要演……” 缪缪摇了摇头,染血的手心颤抖地压住戴妮的膝,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吓得戴妮上身躲得老远,从热裤口袋里唰唰唰抽出几张纸巾,扔在她血淋淋的脸上。 薇姐严肃地低声说:“缪缪,真的不用,别坚持,快下去休息。” “不用?为什么不用?” 显然,缪缪的情绪有些激动,音调和语速让感情强烈了起来: “薇姐,今天是我错了,我很清楚,能被人用的东西都有其‘价值’,不能被人用的东西叫做‘垃圾’,我不想当垃圾,我有我自己的价值和坚持,在哪里都会被充分利用,今天是,以后也是。” 薇姐:“……” 众人:“……” 附带一提,这个血染风采的培训场面,被后来的新人当成了励志教科书,在夜帝里传得神乎其神,虽然谈不上传唱美谈,但也算是经典语录。 只不过,大家都主观忽略了后来发生的事。 后来,缪缪在薇姐的默许下,咬住了戴妮拿着的硅胶糟糕物,戴妮则诧异地感觉到她真的是用咬的(……)于是,戴妮在惊吓中接连吞了几次口水,第一个发现这个技术拙劣的女人,居然有着相当厉害的深喉。当时戴妮想自己这么聪明绝不能四处宣扬缪缪能把整根吞下去,免得让少爷们另眼相看长了那只白狐的威风哼! 沈蔷薇则在缪缪的那段话之后,什么也没有再说,她默默地背过身,面对台下静悄悄的女孩们。 她静静地闭着眼睛,也没有任何表情流露,没有人知道,那个精明干练的传奇女人,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直到十分钟之后,薇姐转身表示“够了”,让缪缪回到第一排的空位坐好。 “这只是第一节培训,既然安排‘荒唐的’培训在前面,不是下马威,而是‘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的意思,我只是想,给女孩子们提个醒儿,男女就是这么回事,不要在被男人欺身在上时,才一脸懵懂表示要拒绝他,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沈蔷薇对满满一大厅的女孩子如此说: “男人从十几岁开始,直到老年,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心痒难耐,渴望寻欢作乐,这是男性荷尔蒙分泌决定的,而你们将来要面对的就是这些男人,他们就像地雷,夜帝就是战场,不论你的家教是什么,背景是什么,三观是什么,你必须记住一点――你是夜帝的女人,也是夜帝的战士,一旦被地雷毁得粉身碎骨,就不要怪它炸了自己,要怪自己踩到了它。” 三个承诺:不轻视,不忤逆,不欺骗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末了,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位贴身公主为每个女孩发了一张红色卡片。 “把你们最近这次的生理期写下来,女人的性.冲动大多在排卵期时――这不是侵犯**,身为妈咪,我需要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危险期,便于让你们的组长安排走场,夜帝所有的女人,我都要了如指掌,这是为了保护你们。” “……啊?什……什么……” “如果你想玩,就出去玩,在夜帝里面不允许,被带出去就随便你了,我们也管不着,懂吗?” 这番直白的话再次引起骚乱。 夜帝里“跪的”给小费都是五百起价,有的酒水公主比坐的还漂亮,往往会受到男人的邀约带出去,夜帝对这种事基本不过问,出去了也没权利干涉人家的生活。 每个女孩的心里都难免有一些小波动―― 夜帝的细微管理,果然和普通夜场不一样,戴妮忽然觉得自己混了快十年才爬到夜帝,终于不仅仅是“一个小姐”的粗糙待遇了,她是连例假也被组织关注的大角色; 雪梨有点记不起来自己的生理期是哪天;缪缪则神奇般地产生一种“净身的太监要把宝贝儿交上去栓个绳写上名字挂在天花板上”的错觉,她再一次地感到很羞耻。 ――但最后她们都像其他女孩一样,在红色卡片上老老实实地写下了一个日期。 沈蔷薇留下了夜帝的新人,让其他外场女孩离开,她为剩下的五十多名女孩编了组,每五人由两名姐姐带出去实习培训。缪缪和雪梨被剩了下来。 培训大厅陆续清空,渐渐安静了。 沈蔷薇嘱咐说:“缪缪,你们先在四楼换衣服,去五楼等我。” “我知道了。”缪缪走到双开大门前,雪梨先出去。 “等等。”沈蔷薇喊住了她,干练的口气轻缓了。薇姐走到缪缪的身前,指尖碰了碰她的鼻尖,眼神瞬间柔软下来,“需要我联系医生么,这里有私人医生……” “薇姐,我真的没事。”缪缪惭愧地低了头,“对不起,迟到是我的不对。” “不恨我?如果有怨气,可以直接说出来,骂我也可以。” “怎么会?!您帮我这么多!” 缪缪惊讶地摇了摇头,沉了沉气,深凝着眼前年长自己十岁的女人,不知为何,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薇姐,其实应当是我感谢您,没有对我放任不理,细心管教我才对,今天,我真的知错了。” 沈蔷薇没有说话,箍住缪缪手腕的手指紧了一紧。 缪缪迈出大门,回头看向她:“薇姐,除非危及到生命,从今以后,第一,我决不会轻视您,第二,我决不会忤逆您。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薇姐盯着缪缪的眼睛,笑着拍了拍她瘦削的背脊,“对了,还有个事儿,”沈蔷薇从椅上的大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是一部崭新的白色手机,递给她,“电话里存了我的号码,是我的私人电话和公寓的座机。” 缪缪怔了怔,“这是……大家都有的?” “不是。” 她急忙伸手推盒子,“不行,薇姐,我有手机的,我给您留个号码,这太贵了我不……” “傻丫头,又不是我个人出钱买的,给你挑选的最流行的款,不要白不要,给你的就快拿着。”沈蔷薇挑了挑眉,将盒子塞进她的怀里――也不知何时三少会突然有什么想法,这样比较有把握。她的脸色严峻起来: “另外,请必须24小时保持开机,好吗?” “……嗯,好。”缪缪抱着手机不得不接受,“以后有事,我会打给您。” “当然,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事,我不是不听解释的不讲理的人――” 沈蔷薇将她送到走廊,在她的身后小声说: “重要的是,缪缪,请真心对我。” 缪缪回眸一笑,“第三,我决不会欺骗您。” 沈蔷薇笑着摆了摆手。 当时,沈蔷薇确是只笑,并没有做出回应―― 人生经历这么丰富的女人,早已将人情世故看得太清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沈蔷薇清宵独坐,有倦倦茶香袭人,往事点滴倏忽而过,她信手捕捉,竟真的发现,那个姑娘从未违背过,对她许过的那三个承诺。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冥思苦想―― “事业线”要露,肉肉要有,爱情未满要有,暧.昧万岁要有。但是!事业也不能丢。 喜欢看男性向热血文,觉得很爽,所以特别想写个边缘女主混出个名堂的,嗯……升级打BOSS泡总裁无限收小弟无数忠犬跟班黑白两道通吃……最后变成天价极品贵族美人的故事?(内心OS:看肉文爱来爱去爱腻了,不知大家能不能接受这个线,不能接受请留言……)o(∩_∩)o PS:肉肉就快有了哈哈哈……(谁说我不写肉肉的,PIA飞~~~捂脸)要知道……本文的第三章,就被狠狠地退稿了,呜呜呜,在编大鞭笞下……整整3000字的肉……删成1000字,我容易嘛? PPS:现在就正在写哈哈哈哈,咱们微妙着写……最近严……太咸湿了…… PPPS:一旦出现不喜欢的支线,欢迎大家探讨,咱们写个女性向热血文吧~~~伪种马哦,女主永远是男主的,点头! 汇报完毕,喜欢请收藏。MUA!=。= (严肃一说,到底有没有人看……此书没人看?我像个二货一样闷头写……你们是要逆天灭了我啊……) 真正有身份的人来玩,生怕别人知道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姐,鼻子还流血吗,还疼吗?” 通往五楼的楼梯上,雪梨担忧地问。缪缪摇了摇头,“小磕碰,别担心。” 如果说,从户外仰望“皇爵夜帝”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楼则是霸气震撼,二楼是富丽堂皇。三楼是古色古香,四楼是吸血鬼魔窟…… 那么,五楼的装潢风格,则颠覆了一切现代华丽与古典雅致之美。 缪缪和雪梨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不禁伸出手,遮住眼前的刺眼光线。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金色雕花天花板,欧式枝桠吊灯弥散着耀眼的金芒。 头顶有宛如星子的银色聚光灯,照射在楼梯接待口的小型休息区,中央是一座金色的女神塑像喷泉,雪色沙发以镀金扶手彰显名贵,四面廊厅的墙壁均为金银色调。往前走几步,高跟鞋的小跟,深深陷进绵软长毛的白毯里。 不远处的风光,更是让她惊诧不已—— 如同镶金水族箱般的一座水晶房,矗立在五层最醒目的开阔大堂。 无数身穿透明真丝仙裙的美女,聚集在水晶房中谈笑风生,举止优雅动人,貌美如仙如画,化了专业的精美彩妆,各个儿倾国倾城,仿佛天堂仙境。有些美人被组长挑选出来,嬉笑着从水晶房中袅袅而出,转入廊中,再绕进点台的包房。 任何装饰细节,无可挑剔,尽显富贵,夜帝无所不尽其极,将豪华奢侈做到了极致。 ——简直是一座黄金帝国! 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漂亮男孩,大概是五层少爷们的头儿,他礼貌地伸臂示意沙发,“两位,请在这里等,薇姐说,她半小时之后到。” “谢谢。”缪缪拉着雪梨,在休息区的沙发坐下。 雪梨脸红,“刚刚的男生,帅死了,比我们系草还帅……” 想必这少爷们也是精挑细选出来,随便一个拿出手都是用来炫耀的,缪缪小声笑:“没看出来啊,你也是外貌协会的?” 雪梨嘟嘴:“怎么啦,这么平静,难道缪姐喜欢丑男生?” 缪缪挑了挑眉:“哪里,只不过,我见过比他还帅的,而且不止一个,你信么?” “是吗,真的吗,谁啊?电影明星不算哦。” 此时缪缪的印象里。是几天前在黑色宾利里见到的三个男人。染汐应该不属于电影明星吧,其他两位先生就不清楚了。 特别是,当时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那种摄人心魄的好气质…… 缪缪不由捂住心口,噗通剧烈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远处似乎有些嘈杂,是水晶屋里剩下的公主们急匆匆地出来。缪缪坐在廊厅角落,许多华衣美女飘然而过,大概是去走场了。 夜帝五层,除了美女们的声音,偶尔听见窸窸窣窣,明明楼下有无数豪车,廊厅中不见一位贵宾的踪影。缪缪感觉,这里所有的客人,似乎都在有意回避着对方。 贵族。神秘。权利。显赫。优越。金钱。 这才是顶层的世界,上流的社会。 如果说。楼上和楼下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暴发户在夜帝玩,生怕他人不知道;而真正有身份的人来玩,生怕别人知道。 “啊喂!白狐怎么在这里?” 听见这一声,缪缪回头,见戴妮身穿晚礼服般的黑色长裙,与三位公主从廊厅经过。 女主第一个冲击波:东城十大雅痞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眨了眨眼,回以哑笑。戴妮难以置信,上下打量缪缪一身裸色曳地长裙,再往下一看,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脚上的纪梵希小坡跟上,要知道裸色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驾驭出华贵气质的;再往上看,她居然化了淡妆,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戴妮注意到了她的鼻子,像是没什么大问题,她睁大眼睛:“哈,白狐成精了,你该不会是被分配到……” “空降五楼,不过很抱歉,这里不是我的目的地。” 戴妮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见缪缪直视着自己,她在笑。 又在笑。戴妮第一次见到缪缪,她就一直笑,嘴上明明温驯有佳,彬彬有礼,那目光却极其诡谲,像是挑衅,像是捍卫,像是迎战,像是蔑视。那笑容让戴妮感到背脊发凉,她咕哝着“你他妈的鼻血还没流够……”抬起胳膊,手指着缪缪的鼻子,手腕却被她一下子牢牢握住了。 缪缪笑着说:“姐姐,圣经告诫你,当你用食指指向别人时,有三只手指是指向你自己的。” 突然之间,戴妮在那道诡谲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冰冷,血红的,贪婪的,残忍的,只是一瞬间地闪过,像是错觉,戴妮觉得那不是人类的眼睛,只有孤独的野兽在午夜里,眼睛才会泛出那样冷艳凄凉的光芒。 戴妮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缪缪?是你的真名?” 她幽幽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呐呐,你看清楚,我们穿的是四楼的衣服,”幸亏这时候雪梨插嘴了,她没好气地瞪着戴妮,嘟着小嘴说:“是薇姐让我们在这儿等的,戴妮你的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了?” 戴妮慌乱地将手抽回来,抱着胳膊白了雪梨一眼:“呿,想你们也没那个本事……” “——快点快点,都杵在这儿干什么,开工!” 身为组长的公主神色慌张,催促着戴妮她们往廊厅深处走。组长则在缪缪身后停步,背靠着沙发,举起白色迷你对讲机,小声说:“喂?薇姐?薇姐,我是蚊子,薇姐在吗?喂?” 对讲机沙沙响,传来女孩的声音,慵懒地说:“我是小可,薇姐出去了,没拿包空手走的。” “糟了……糟了,喂,唐先生来了,唐天泽。” “什,什么?那个……”对方压低声音,“那,三,三少……呢?” “一小时前,三少和黑龙组下来五楼,直接去白金VIP了,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开始还觉得奇怪,以为三少在等薇姐,结果唐天泽来了,他们在谈事情,刚刚忽然说让我们进去……” “……完了……你别急,我不知道薇姐去哪了,马上去找她!” 那一嗓子几乎让少爷们惊得站不稳,缪缪握住雪梨的小手,她朝一个清秀的少爷摆了摆手,小声问:“是不是有大人物来了?” 男孩弓身凑近缪缪的肩头,“老板的死对头之一,唐天泽,听说两人是大学校友。” 唐天泽?天泽?缪缪对字眼儿敏感了一下,“死对头的意思是……闹事的?” “竞争对手,听说过东城十大雅痞吗?” 缪缪点了点头,想起翘楚似乎提起过。 他压低声音补充,“还有,三少是夜帝里的禁忌话题,是不能提起的。” 缪缪不解:“禁忌?他不是老板么……” “是啊,薇姐规定的,咱们不准聊他,整天把老板挂嘴边唠家常像什么话?” “嗯,你说的没错。”缪缪点头,“谢谢。” 能不能拥有金主,就在走场亮相上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看来状况不妙,五楼走廊里虽然还有秩序,但是气氛已经动荡了,从公主到少爷人心惶惶。缪缪眼珠儿一转,面对着雪梨,假装揉了揉眼睛,轻启嘴唇说:“雪梨,这里没我们什么事,照我说的做,现在慢慢起身,别动声色,往楼梯走,我们悄悄下楼。” 雪梨心领神会点点头,坐在沙发外侧,缓缓地倾身站起。 戴妮和姐妹们急匆匆地带往走廊深处。 “――等等!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其他的人呢?” “去走场啦,等会才能回来,”戴妮无措地回答,“我们本来也想进去看一看的……” “看一看?你们怎么不去死一死呢?” 戴妮:“……” 五层的组长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大波浪卷长发美女,长的像外国人,五官都大那么一点点,眼窝深陷,鼻子俏挺,看来相当大气。此时她无力地靠在走廊墙上,吩咐少爷们先在白金V门口盯着,然后焦急地徘徊,在走廊翘首张望。 如果,每间包房进去十位公主,那么此时是黄金时间,至少三间房同时上客,等客人翻牌的时间,要十分钟左右,剩下的公主没有客人点选,就得继续去别间走台。 这个时间,想要公主们尽数到场不太现实,但这样只有三名走台,也太不体面了。 附带一说,公主走场是很有学问的,比选演员面试还具有挑战性,演员至少还有定妆照,除了夜帝十大头牌之外,小公主们可没有预先给金主过目的照片――仅仅一个亮相,就是对姿色、魅力、气质、本事唯一亦是最大的鉴定和考验,你能得到什么、守住什么、失去什么,将来能不能拥有金主熟客,就在这一个走场亮相上。 见组长苦恼,戴妮抬了抬眼,长长的睫毛刷得就像蜘蛛腿儿,她坏笑着扬了扬下巴:“蚊子,看那边……” “蚊子”姓宁,宁文文,花名蚊子,五层组长。 蚊子带的这层公主十分拥护她,因为她纯粹是草根,一层层打上来的,经常帮姐妹们出头,性格直率,相当讲义气,但是,想要混到十大头牌,恐怕还有一段距离。 听戴妮一提醒,蚊子回头看见缪缪和雪梨,大眼睛一亮,拔腿就追了上去:“哎,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说着,捞起缪缪和雪梨的胳膊,回头就往里面走。 雪梨早就慌得石化了,缪缪则受到了惊吓,缓过神时已被拖了老远,这才想起要解释:“等等,姐姐,我们不是这里的……我不是五楼的……是薇姐派上来……” “正好,我亲自会和薇姐汇报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处理。”蚊子利索地左右揽着她们,快速地检查二人的妆容,嘴上语速极快地说: “三少的房间,一向没有女服务生,进去之后,细心伺候着,不要得罪客人,不要过问任何人的身份。戴妮照看一下,争取让她们只亮个相就出来,我去找薇姐过来,记住了吗?” “是!”戴妮搞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看来这“东城十大雅痞”不是善茬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可是……等等,我们是新人,”终于说出口了,缪缪瞪着笑眯眯的戴妮。戴妮笑得更撒欢儿:“喔哟?你这么能,多新啊?我也是新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缪缪懒得睬她,用力扯住蚊子的胳膊,硬生生是让大家停了脚步,“等一下,姐姐们先别慌,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 “搞清楚?没等我们搞清楚,就会有楼上楼下一群女人等着看笑话,然后尽情地搞死我们!” 蚊子的表情丝毫不像夸大其词,她的额间也渗出了细汗。看来这“东城十大雅痞”不是善茬,她们是吃过大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时候,公主们来到了白金V的镀金大门前,没按门牌的私人房间。 通常男人们的公事谈完了才会让公主走个台,看向门口站位的少爷,“谁在里面?情况怎么样?” “唐天泽和韩逍,”少爷脸色难看,摇摇头,“谈崩了,小心点。” 蚊子心悸地发抖,没等她再开口,忽听房内细微尖锐的一声“啪――”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隔音效果这么好也能听见。蚊子顿时浑身发抖,抿紧嘴唇,低头像在祷告,完了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客人不能得罪,你们要温顺,让喝就喝,想摸就摸,让两个新人进去凑数,亮个相就出来,出现任何问题,我一个人担着。”宣布完了,她小声对少爷说:“报吧。” 少爷点点头,上前,轻叩两声房门,提高音量:“公主吉祥~” 戴妮一行三人应了:“您吉祥~” 大概是通报的暗语。 房门当即在室内缓缓地开出了一道缝隙。 “……”冬雷震震,夏雨雪。 其实这句诗,是形容一种石裂成粉的柔软质地。 缪缪被两句吉祥雷到了,五雷轰顶,外焦里嫩的,此时她混沌的脑袋里,有个画面好比回旋飞镖,来来回回都是《智取威虎山》,座山雕和杨子荣在对暗号:你脸红什么啊?精神焕发。怎么又黄啦?防冷涂的蜡。(……) 夜帝的第一个冲击波,缪缪和雪梨完全不了解情况,就被送上了断头台。 如同朝拜面圣般地,公主们颔首垂眸走进了包房。 背后的房门,被房内的一位少爷关上。 “……” 久久无声。 闻到清淡的玫瑰花香味。 眼底的光线,比走廊微弱许多,缪缪皱了皱眉,紧了紧握着雪梨的手,索性鼓足勇气,挺胸抬头,直视前方。 霎那之间,水晶吊灯的温婉华光,为她掀开了奢靡幽雅的帷幕。暖金色的光芒,从头顶漏散至脚下,仿佛天神挥落的金纱,将房间蒙住一层细密的金色薄雾。 华丽的装饰与盛放的蔷薇,一团团,一簇簇,一缕缕,逐个儿在她的恍神之中渐渐清晰起来。 竟是一间套房,并不像夜总会的包房,而是一座豪宅的大客厅。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里面有一个作为隔断的酒红色屏风,半遮半掩着深处的雅间,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影影绰绰只能看见家饰的影子。 雅间隐隐约约的帝王床,巨大的落地窗,以及白色老板椅高高的椅背,它面朝着落地窗。LCD组墙前,站有六位侍应的少爷,倚墙伫立十几名黑衣保镖,一位醒目的黑衣面瘫男,身高足有188公分,站在房间中央的屏风前,挡住了雅间里头的景致。 重点是在主客的位置。 正对房门不远处是白色茶几,桌上碎了一个酒杯,洋酒淌了一地,想必方才砸碎声就是它。欧式沙发上,坐着两位三十岁左右的先生。 一位先生五官硬朗,醉意微醺,魁梧结实的身材看出他一直坚持健身,他的右手划伤仍在流血,碎裂的酒杯在他的眼前,显然是他放杯时,一怒之下砸碎的。 另一位先生西服革履,无框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温文儒雅,书生气质非凡,藏在镜后的明亮双眼灿如星子,他朝站成排的公主勾了勾唇,轻声说: “请往前一些。” 如此儒雅有礼的口气,这让缪缪放心不少。 如果自己不去坐,也许下一个就是雪梨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握住雪梨发抖的手指,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揽,低头垂眸只希望快些结束――蚊子吩咐过让姐姐们保护她们,只是凑数应该没什么问题。 蚊子不在,戴妮不敢怠慢,仿佛识得二位,应声上前,“唐总,您好,”又看向醉意朦胧的另一位,“韩少……” 韩逍迷糊地朝戴妮挥了挥手,“得嘞,坐我这,快快。” “瞧您~”戴妮连睫毛都在笑,扭着小蛇腰坐在韩逍身边,惊讶地捧起他的手腕,“呀,这是怎么回事,我去找人给您包扎……” “不用,坐着!”韩逍粗声粗气地心烦,“倒酒,倒酒。” 缪缪暗笑,那家伙的嗲声,哪儿像动不动就甩巴掌揍人的悍妇,简直能媚倒一个营的男人。 可是,不合逻辑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缪缪看向套房中央,挡住雅间的黑衣面瘫男。 戴妮给其他前辈甩个眼神,另个红裙公主急忙浮起笑意,“唐总,好久不见……”她刚走前一步,唐天泽抬眸,透过镜片的目光抚过一袭裸色长裙的缪缪。 他淡雅地笑:“来。” 这也忒背了!手指剧烈地抖了下,怔忡在原地一动没动,同样另位公主也愣住了。戴妮的笑容僵住,转瞬又笑,故做无意地说:“唐总,这些天,叶子可一直念叨着您呢。” 唐天泽并不理会她,没回应地看着缪缪,手心拍了拍身旁沙发。 “……可她唔……”雪梨将欲开口,就被缪缪用力地箍住手指。 “唐先生,您好。” 缪缪莞然应他,将雪梨的手臂荡在自己身后,挡在雪梨的身前,浓郁的保护欲让她担心,如果自己不去坐,也许下一个就是雪梨,如果雪梨也不去,那就轻则得罪人,重则出大事,既然有老板这层关系,到时候牵连了蚊子不说,保不准整层的姐妹也担当不起。 缪缪提一口气呵出笑意,松开雪梨的手,姗姗走去,来到两个男人之间,坐在沙发上。 其余公主被撂了牌子,被少爷往门外带。 出门的霎那,雪梨担惊受怕地看向缪缪,见她正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唇。雪梨出门之后,呆呆地站在走廊里,惊魂未定,意识到缪缪对她唇语的是“薇姐”,急忙往水晶屋的方向走去。 缪缪的裸色曳地长裙几近透明,秀了裸色硕大百合,一侧开了高叉,落座之后,白皙长腿露了出来,她慌忙扯了又扯裙摆,大腿却无论如何也遮不住。 其实,唐天泽长的确实不错,食草类,斯文有礼,这让缪缪心情放松许多。虽然他和韩逍年龄仿佛,但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少爷们对他毕恭毕敬,韩逍也十分尊敬他。 唐天泽一直坐在沙发上,长指转弄着桌上的酒杯,一句话也没对她说。 缪缪是懂眼色识时务的女人,只是默默为他斟酒,并不开口打扰他。包房里的气氛压抑,她觉得呼吸困难,凭着她独到的洞察力,她断定唐天泽并非在思考,而是在等待什么结果…… 第一次坐:紧贴在他的胸口,被他柔柔抱着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包房里的气氛压抑,她觉得呼吸困难,凭着她独到的洞察力,她断定唐天泽并非在思考,而是在等待什么结果。 戴妮倒是游刃有余,该倒酒就倒酒,该喝酒就喝酒,该让摸就让摸,酒量相当惊人,一边鬼扯一边撒娇,哄得韩逍唉声叹气连喝了几杯。不到十分钟,旁边两人都有点喝高。 “喝多少?” 唐天泽忽然这么问,他向侍酒少爷摆摆手,亲自为她倒了半杯威士忌。 没等缪缪表态,戴妮又来坏笑的劲儿,娇声说:“呀,唐总,您可千万别灌醉她呀,小心她撒酒疯儿,黏着你不让你回家……” 唐天泽侧头问缪缪。“那就住这儿,好么?” “……”缪缪尴尬地笑笑,只想一巴掌抽死戴妮。 虽然那么多,唐天泽的手却不尽话意,他将那半杯酒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又拿一个空杯,给缪缪倒了一点儿,只有覆盖了杯底的一点点儿。 戴妮愣了愣,没想到姓唐的还挺听话,按常理,他应该有逆反心理,恶作剧倒满一杯欺负女人才对吧,唐天泽以前在天王就这么玩过她。 缪缪感激地接过来,瞟了眼戴妮,见戴妮双眼喷火地瞪她,直往那边咧嘴。缪缪会意,只好自觉往唐天泽身边挪了挪,连膝也碰到了他。 与她轻撞了杯,唐天泽一饮而尽,缪缪呷了点儿就呛住了。 “还真的不能喝,”唐天泽淡淡端详她。 良久,他仿佛自语地说:“这么漂亮,怎么不去拍戏进娱乐圈,不比在这儿强?” “在这儿比娱乐圈强多了。” 唐天泽挑了挑眉:“这话怎么讲?” 缪缪轻笑,“女演员要陪导演,陪制片,陪投资商,人家让她怎么陪,她就得怎么陪;而我陪唐先生,只让我喝这么一点点,我比她幸福多了。” 唐天泽一怔,垂头转弄桌上的酒杯,忽然笑了,那笑不显山不露水,倒是清韵玩味儿。 韩逍在缪缪的另一侧,醉醺醺地豪迈大笑,“瞧瞧,这丫头,小嘴儿多甜,挺有意思啊!” 说着,胳膊就伸了过来。 韩逍的手放在了她从长裙露出的腿上。 缪缪颤抖了下,整个儿石化惊住。 一时缓不过神,这太出乎意料。本来提防着左边,唐天泽根本只顾把案思忖,碰也没碰过她;不成想,没提防的右边来了突袭。 换作是从前,她早就吓得跳起来,但此时心里有个声音提醒她——让喝就喝,想摸就摸,这是蚊子交代的,一旦躲开拒绝,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戴妮连连给韩逍灌酒,却一点也没影响他手上的动作,一路向上摸了去。 只觉男人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大腿,她顿时浑身战栗发抖,厌恶的酥麻让她呼吸局促,睁大了眼睛,直视前方——就在她的眼前,远远的屏风前,黑衣面瘫男正紧盯着她,她也紧盯着对方。 ——黑龙远远站在缪缪对面。 他看着她眼里的迷雾,向自己投来的求助目光,不由得往前蹭了一步,可却又停住了脚步。 因为,缪缪的腰,被一只手臂搂住了。 “……唔?” 唐天泽从她左侧伸来胳膊,随手环住了她的细腰,轻易将她揽到身边,顺势用力一提,将她侧放在了腿上。 这是什么意思?被救了,还是被骚扰了? 被他柔柔抱着,脸颊烧了起来。 缪缪深深低头,看着缠绕在腰间的手臂,着实在微微用力,由不得她下意识挣扎起身,不知如何是好,一动也不再敢动。 “……呿,稀罕。” 韩逍的手顿在半空,努了努嘴,胳膊一抡收了回去,他的动作野蛮粗犷,缪缪不由自主往唐天泽的胸前躲了躲。 忽然镜片贴在脸上一凉,被缠住的腰一紧,这才醒悟,察觉自己扑了个满怀,紧贴在唐天泽的胸口,连忙轻推他要躲开,却一下被他箍紧,揽回到身前。 唇息吹在她的脖颈,他低喃:“我这里安全,他喝醉了。” 闻到了清香,是森林的味道。 “他失恋了,心情很糟,”唐天泽小声笑:“失礼了。” “这样,我能理解,”贴身坐在他的腿上,处于半休克状态,她紧张地咕哝:“有些男人喝酒,是为了求醉;有些男人喝酒,是为了从另一种醉中清醒过来。” “另一种醉。”他品味着她的话,鼻腔呵出笑来,目光抚弄她的侧脸,唇从她的脖颈,滑向了她的耳底,两人就这么轻声细语: “我每月都来应酬,以前从没见过你。” 这就是她倒霉被翻牌子的原因?“是……我刚来不久……” “那么,下次,还能见到你?” “……嗯。” 他气息灼灼:“记得,来见我。” 她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嗯。” “听我说,”他缓缓箍紧她,额头抵在她的肩,“你再发抖,我就吃不消了。” “……” 好吧,现在她浑身都自燃了。 后来缪缪发现,唐天泽不仅外表斯文,或许也是个儒雅君子,想起那柳下惠,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双臂缠着她的腰,双手十指却交握,不曾触碰她一下。 戴妮那边就不这么平静了。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谢谢各位的咖啡,我还在努力写字,文文有没有网络存活能力,有时的确是看数据说话,我呢几乎每天看很多次,看见有人留言咖啡就很有力气。 请不要霸王我,喜欢请收,请留言,请砸杯咖啡…… 写了半个月,更新了7万字,平均一天6000的更。 未来酱还会努力的,给大家交成绩。谢谢您的阅读,读者是最可爱的人。 场子里有规定,陪待不能裸身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戴妮那边就不这么平静了。 韩逍喜怒于一色,像个没心眼儿的男人,他不高兴地冷着脸,又灌了一大杯没兑冰洋酒,在戴妮连哄带骗的撒娇下又乐呵起来。 别看韩逍喝醉了,手还真是有技巧,一路游移伸进戴妮的裙底,摩挲得她一边闪躲一边低吟,他的牙齿衔住了她的耳垂,又吻到她的脖子,眼神邪恶,逗小猫似的,深情款款地对她说着醉话: “妮妮,我马子跟个老外跑了,心情不好怎么办?” “她不是刚拍了电影吗,”戴妮也醉得含糊不清:“你是韩少啊,找人干掉她,奸夫一起灭了。” “移民了啊,杀到加拿大,你就不怕我尸骨无存了?” 戴妮迷糊地问:“那,这回来动真格的……嗝……你爱她……吗?” “是啊,爱得支离破碎啊,那可是真真儿的爱情啊……” “那就……嗝……” “快给我想个办法吧……想不出……惩罚你安慰安慰我……” 就这样,两人本来聊的话题,挺文艺范儿的,戴妮忽然睁大眼睛,感到韩逍的手从她的腿间往上,捏住了她的小小裤的侧边细带。 “别……韩少……”戴妮震住了,推他的胸膛想要躲,细带小可爱一下被他褪到了膝。 韩逍身型结实英气逼人,手伸进她的胸衣里揉握,双臂禁锢地挑弄她。戴妮见他来真的了,半躺在沙发上,慌乱地抱住身子: “别这样,求你了韩少……场子里有规定,陪待不能裸身,不能在包房做这事,我会被开除的……” 韩逍一愣:“开个价。” 戴妮摇摇头,“我不做……不能……” ――那个笨女人!缪缪心中嗔怪,薇姐培训才讲的啊――不要被欺身在上时才拒绝,这让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放,踩了地雷可怎么是好? “你不做?”果然,戴妮话音未落,韩逍突然低吼:“少他妈的给我立牌坊!你不知道夜帝是什么地方?” 这一怒嗓子,把正在对缪缪低声细语的唐天泽也惊动了。 “韩逍。你过了。要玩出去玩。” 唐天泽脸色一沉,但韩逍喝大了又在气头上,并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连缪缪这种新人也晓得,夜帝虽然是夜总会,但也不是市井小黑场,玩也要玩出个纪律来,不能明目张胆这么搞。夜帝缺什么也不缺公主,坐的不做,躺的做,一大票女人巴望着被韩逍带到隔壁大饭店去,根本用不着跟戴妮这么较真。 又或许,韩逍这么不依不饶,把气撒在戴妮的头上,还有其他的原因。 一直让缪缪介怀的是,门口少爷说的那句:谈崩了。 缪缪抬头,望向挡住远处屏风前的黑衣面瘫男,他横身挡住雅间,这种酒色场面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丝毫没有过来平息的意思。 韩逍指着戴妮的鼻子,挥手就要打:“你他妈的做不做……” 忽然,他扬起的手,被背后的人一下捉住。 韩逍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柔弱小女人。 戴妮没想到,缪缪冲上来替自己挡了一枪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韩先生,情情爱爱,何必影响心情呢。” 缪缪从唐天泽腿上起身,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落下的手腕,她温柔浅笑,顺势坐在韩逍和戴妮二人中间,暗中给戴妮使了个眼色,优雅倒了两杯酒,慢条斯理地笑: “爱情,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韩先生,何必为了它,动这么大的火气,何况对方是个拍戏的,戏里戏外,您能不受委屈么。” 缪缪笑着将酒杯递给韩逍。 “韩先生,我代戴妮给您赔不是了,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 缪缪举起没加冰威士忌一饮而尽,浓烈味道让她差点当场呕出来。 韩逍一听“受委屈”心就难受,没想到被她插了一手,愣神地接来酒杯,歪头用揣摩的目光打量她。 发愣的还有就快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戴妮。缪缪小幅度地移动身体。挡在戴妮的身前,悄悄背过手,将沙发上的小内内扔还给她。 戴妮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女人冲上来,替她挡了一枪。 缪缪抬手,压住韩逍举杯的手背,“您没吃晚饭,”把他的手往下压在桌上,将酒瓶子移远,朝桌边的少爷摆了摆手,对他说,“韩少不喝酒了,拿一壶茶来,再来点儿小点心,要甜的。” “是。”少爷点点头,正要去准备―― 韩逍一向霸王哪里被女人作过主张啊,他生气地侧头,张口就骂“你他……”话音未落,突然她将小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自然而然,轻轻地拍了拍他,哄小孩似的,韩逍张了张嘴,眨了眨眼睛,没动静了。 缪缪又想起什么,连忙朝门口的少爷又交代:“对了!红茶哦,养胃。” 韩逍木讷低头,看着大腿上的小手,吞吞吐吐:“那个,你……刚说什么,仨字儿?” 像什么也没发生,缪缪得体地收回手,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张爱玲说,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我爱你、我恨你、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他嗤之以鼻,“哈啊,她说的倒是轻巧……” “嗯,是很轻巧,但就这么简单轻巧的事,被您摊上了,戴妮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局外人统统无计可施――”她深凝着韩逍的眼睛,感觉他不像在无理取闹撒酒疯,看他挺拔硬朗,倒是个铁汉柔情,于是鼓起勇气,劝说道: “韩先生,振作起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忘了它,放手吧,大丈夫何患无妻,您说呢?” 韩逍缓过神来,“呵呵,这个女人,有意思,够干脆,够狠啊,哈哈哈……” 韩逍开怀大笑,将一杯酒仰头喝光,贴近缪缪的鼻子,用染血的拳头捶了捶胸口,低哑地说:“这里!心!会痛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你能懂吗?” “……您说的是。”缪缪心中一紧,笑意阑珊,浑身都在颤抖,羞耻感再次席卷。 戴妮整理了衣服,抬起头,恰恰看见缪缪通红的眼睛,又闪过了那种可怕眼神。 那种嗜血的目光,仿佛饥饿残酷的血族,吓得戴妮哽住了喉咙。 世上居然有制住“东城十大雅痞”的女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这时候,少爷将茶具端上了桌。韩逍抓起了茶杯,举在她的眼前,嘲笑地说:“……放手,何患无妻……怎么放手啊……娘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倒茶倒茶!” “您说的是呢,女人总是这么没见识,”缪缪发抖地拿起茶壶,为他斟上热茶,嘴上娇笑:“这以后啊,您要多喝些红茶,韩先生,拿稳了,热喔。” “小爷我还没醉到连手也残废了,”茶水倒了一半,韩逍说:“行了。” 缪缪没反应,一直倒,热水就快满杯了。 “喂,缪缪,满了……”戴妮以为她走神了,在背后扯住她的衣服。 温热的茶水,满溢了出来! 热水淌在韩逍的手指,他急忙说“满了满了”,缪缪仍是笑而不语,继续倒茶。韩逍慌了,抓着杯子,热水淌在他手上的伤口,他惊叫一声“草你妈的!”吃痛地一甩手。 “啪”一声,茶杯摔了,热水四溅。 韩逍捂住被烫痛了的手背,猛地站起身,扬起巴掌就要揍。 却发现她一点也不躲。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缪缪垂眸静静说,忽然仰起头,对他柔雅一笑,手指向茶杯残骸:“您看,知痛了,你自然,就放下了。” 韩逍一怔,手顿住,醉意氤氲地,看着眼前的柔弱小女人。 无奈弄了个我佛慈悲的典故,缪缪舒了口气,收回视线,一下撞在唐天泽颇具兴味儿的目光上,她无奈地嘟了嘟唇,对唐天泽苦笑了。 ――世上居然有制住“东城十大雅痞”的女人? 而且是以狂为乱道而恶名昭著的“霸少韩逍”。 唐天泽不禁失了失神。 “喂,我说,你……跟我出去……” 韩逍突然结结巴巴来了这么一句,他自个儿别别扭扭了一会儿: “总之……你,跟我走。”顺势霸道地捞起了缪缪,要往门外走。 由于过于突然,缪缪怔忪,下意识甩开了他,“什,什什么,我不是……我不出台……” “……出?什么台啊,吃个饭也不行?”韩逍眨了眨眼,“你们夜帝的女人,今儿都他妈怎么了?” 戴妮一把抱住缪缪的腰,央求地说:“韩少,她不能出去,她是新人。” 韩逍气得说不出话,忽然笑了,他气笑了,看向戴妮,又对缪缪点了点头,拿起多半瓶的洋酒,“咣”地放在缪缪的面前: “那好说,喝了它。” 缪缪愣住,没等她回神,戴妮急忙抢先,“我喝!” “你喝个毛啊,我让她喝。”韩逍邪傲地看向缪缪。 缪缪一惊,“我……不能喝……我不会……” “……水也不会喝?!我今晚是不是撞邪了?” 韩逍隐过一丝恼怒――太没面子,生意谈崩,话不让说,碰不让碰,走不跟走,酒也不喝……脑袋一热,酒意上顶,韩逍随手抓起酒杯。 洋酒一下泼在缪缪的脸上! “缪缪!”戴妮吓得惊叫一声,来不及阻挡。 缪缪迎面接了一杯,“咳!”鼻子嘴巴眼睛灌了酒,呛得直咳嗽。 她发抖地抱住了身子。 业已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就可她一个糟践好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韩逍邪坏的眼中涌出玄寒,大力扯住了戴妮的黑裙衣襟,“你喝光,剩一口,我脱她一件衣服;剩两口,脱两件;不喝,我现在就脱.光了她。”说着,他回头看向缪缪。 韩逍的眼神晃过一瞬迷乱的炙光。 裸色长裙从内到外透明真丝,层叠起来仍是若隐若现,公主不准穿胸衣是夜帝规矩。 此时,酒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裸色真丝长裙湿透,透明地贴在她的胸前,勾勒出丰满挺耸的胸,完美玲珑的曲线,裸身隐隐约约显现了出来。 缪缪迷了眼睛,抹了抹湿漉漉的脸,湿嗒嗒的黑发遮了白皙的脸颊,看来可怜又让人心疼。 屋子里这么多男人,可谁敢拦霸少啊,连无措的少爷们也一脸忿忿地避开了视线。 耳鸣的脑海中隐约回荡的,是爷爷临终前那晚对她说的话。那个灰蒙蒙的秋雨傍晚,老人湿漉漉地回到家,给她讲了以前他写小说的日子,告诉她,人要有梦想,才会活得快乐;老人为她做了最后的晚餐,然后他说累了,躺到他的小床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呐,爷爷,还记得我们最后的晚餐吗?当时在餐桌前,您轻轻地抚着孙女儿的鼻头,笑着说:“我的小缪缪,将来会有一个人,就像爷爷疼你一样,爱你,守护你。那时候,请你爱他,善待他。” 可是,爱在哪里?在哪里啊? 真的……好委屈。 好冷。 缪缪感觉自己被剥光了,她抱住身子,站在满屋子男人的视线里,羞耻得双颊嫣红。 这抹嫣红,却成为挑弄情火的颜色,韩逍眼底一黯,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小胸脯。 她轻声说:“韩少,您脱吧,我不喝。” “你说……什么?” 韩逍淡淡的眼神虏着她的身体,邪邪地勾起唇角,手指挑开戴妮的一颗扣,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请等等――” 缪缪放开抱着的胳膊,透明薄纱半遮半掩,裸露在他的眼前。她紧紧咬着唇,撇开头不看他,“我是说,您脱我的吧,我不喝。” 韩逍的手指一抖。 缪缪太清楚不过,戴妮虽然说是穿五层工服,事实上只有三件薄衣,一把抓下去里外脱光,她就算喝得烂醉也无济于事。况且,如果她醉倒在这儿,恐怕吃亏的就是两个人。 业已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就可她一个糟践好了。 缪缪眼底充血,咬了咬牙,提高了嗓音:“让戴妮走!随便您怎么样!让她出去!” 当时,大家就觉得韩逍眼神不对,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不疾不徐地松开捏着戴妮衣服的手。 果然,猝不及防,他伸臂扯着缪缪的胳膊,把她拖到沙发随手扔了上去。 缪缪摔得轻哼一声,仰躺在沙发上,此时再聪明的脑袋也空空如也,一种绝望猛烈袭来,她紧闭起眼睛咬着嘴唇不吭一声。握住她的柳腰,再野性如韩逍,也受不住这种柔滑细致与傲气凌然的水火女人,腿分开她的,俯身压去,她只感到身体一沉…… 虽然来夜帝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怎么也没料到,最后会落到被强抱的下场。 “戴妮,出去!所有人……出去……出去!” 几乎低哑凄绝的泣声。 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仿佛濒临死亡的野兽,就算是死,也要死到遥远的山林草莽,孤身地活,独自地死,谁也别妄想看见它的失落。 戴妮被缪缪的声音吓傻了,惊慌地看向同样惊住的唐天泽。 且说唐天泽也是一震,饶是再猖獗张狂的霸少韩逍,也从没有过这种霸道横行。 “……韩逍!够了!” 唐天泽的制止声才刚落―― 这时,黑龙侧头,眼角余光看向屏风,他点点头,疾速地大步走来。 黑龙的手掌大力压住韩逍欺人的肩膀,硬生生将他上身抬起,面瘫脸贴近韩逍,冷冷地开口: “三少说,一小时到了,请回。” 三少说:唐天泽,我的女人,就算了吧?【万字七更求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什么?回?”韩逍眼中炽热未消,晕眩地盯着眼底让他难以遏制欲.火的女人,低喘着瞟了一眼黑龙,“他答应入伙了?” “三少说,二位请回。”黑龙重复。 唐天泽醒了神,接着低声说:“还是说,他是决意收购了?” “二位请回。” “白朔夜!我可不是来求你的!”韩逍暴怒,起身就要往里闯。 韩逍被黑龙横臂拦住,“请回。” 唐天泽的表情阴沉了,看向雅间深处,点了点头,对韩逍摆了摆手,随后走向沙发上蜷缩一团的缪缪。 一位少爷趁机随手扯来一张白桌布,跑过来裹住被欺负的人儿。 韩逍对她伸出手:“好了,没事了。” “出……去?”缪缪眼底模糊,望着他伸来的细长手指,缓缓仰起头,看向唐天泽带笑的脸,镜片有些反光,只能看清他轻牵起的唇角。 原本傲气的古典小脸,嘴唇微微哆嗦,此时因为惊慌失措而让他不忍。 唐天泽伸臂揽住她,“让你受惊了,出去兜兜风?” 她恍惚地点点头,抬起小手搭在他的掌心里…… 就在这时候。 “――唐天泽,我的女人,就算了吧。” 幽暗雅间内,徐徐传来沉静的声音。 所有人都冷不防地震住! 少爷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戴妮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黑衣保镖迈前两步。黑龙转身走到屏风前,和另一位保镖将酒红色天鹅绒帷幕,向两旁墙边拉开了些。 “你的?夜帝雄孔雀,龙都夜店的女人都跟你的姓。” 唐天泽笑声清寒,懒得回头,讥诮地说: “三少爷,项目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你有多少过盛的精力?” “天泽,我用过的女人,你也愿意要么?” “朔夜,我用过的项目,你不也要了么?” 远处,久久无回应,过了一会儿,传来淡漠: “……好,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天泽,我的缪斯女神,给你了。” 如此恩赐般的语气。 唐天泽的笑容收敛,眼角冷冷瞥向屏风:“什么叫……给我?” “让给你。” 直击要害,唐天泽狐疑地蹙眉,“……她真的……是你……” “不然呢?” 唐天泽看向缪缪,柔和目光一瞬地犀利,“你和他上了床?” 缪缪一怔,“是……谁,床?” 唐天泽对她牵起唇角,看向雅间深处:“你的那招‘欲盖弥彰’,我上个月刚领教过,还会再栽一次吗?” “天泽,你又错了,这一次是美人计。” 唐天泽僵了脸:“抢女人,你可越来越有出息了。” 对方付之一笑:“搞清楚,现在是你抢我的女人。” “众所周之,白家三少,豪夺成性,但是从不碰自己场里的女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 “不由我,由她。” 唐天泽低低笑着看向懵懂的缪缪,紧握住她的手。 雅间内安静了片刻―― “缪缪,回来。” “……???” “来我这里。” 缪缪不明就里,迷茫地张了张口,对话太高端了,她看向正朝自己走来的黑龙。 黑龙一张面瘫脸,走到她的身边,站定,示意一下雅间的方向,“冒犯了,”说着一把擒拿住唐天泽的手腕,从她身上扯了开。 黑龙的力道让他显出怒意。显然,此时已经不是“女人”的小问题了,两人从小斗到大,从学业到事业,从投资到项目,恨不得谁扶老太太过马路也要争抢一番。唐天泽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字一句地冷声: “白朔夜,你到底,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给你看,你就信了。” 唐天泽一凛,勃然大怒,仰靠坐在沙发上,“好,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做!” 对方从容一笑:“乐意至极。” “请。” 黑龙伸臂,环护在缪缪的背后,由不得她不往前走,迷茫地被带往幽暗深处……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七更哦,因为这是一个大情节,我觉得拆开来看会不过瘾,也降低high点,所以一起给发上来了。 那么,我继续写了,没什么存稿。 如果,明天半夜还没更,就说明未来酱在写下一个大场景。 紧接着,还是一个大情节,小高.潮…… 那么,明后天见……MUA! 遇见他,她变成横空出世的浪漫主义画家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身披一袭白棉布,被洋酒泼得**的裸色长裙紧贴她的身子,缪缪浑身打哆嗦,被黑龙带到屏风前。黑龙驻足,向雅间做“请”的手势。缪缪回头看向远处。 白家三少言语了,仿佛圣旨降临,套房中静谧无声,少爷们被几名保镖请了出去。 唐天泽怒气未消,闭目仰靠着沙发背。韩逍掐着腰,背朝着这边,肩膀一起一伏气得握紧拳头。戴妮则发抖地站在沙发边,眼睛紧盯着缪缪,吓得嘴唇打着颤,刚迈前一步想追去,却见缪缪回眸,对自己轻轻摇头,露出淡淡的微笑。 戴妮一愣,该死的白狐,怎能临了临了,还给她留下一抹残笑? 那笑容如此凄美,仿佛参透红尘的白衣烈女,终于迎来期待已久的凌迟。 缪缪深吸一口气,对黑龙颔首道谢,向雅间缓缓踱进。 眼前,渐渐染了朦胧,漆黑的眸子仿佛蒙上一层墨雾,她踏上两级白玉台阶,周遭的墙壁和地板就像是能够吸收光线,让背后袭来的迷离柔光,顷刻之间变得浑浊深暗。 雅间的尽头,只有一盏微弱的暖金色壁灯,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 但那黯淡光点,与大片的墨染黑暗相比,如此相形见拙。 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夜空与星辰犹如一幅镶金边的油画嵌在一壁的明窗之中。月的银色光辉,犹如银沙洒落,倾洒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倾洒在窗边的帝王床上。宛如初生的精灵,堕入了陌生环境,黑暗她跌跌撞撞,迷茫而又探索地,往前方挪动着脚步。 再一次向前踱步。 眼睛终于适应了幽暗,之前在堂厅所见的影影绰绰,原来是一座高大的洋酒柜、一张豪华的白色办公桌,以及落地窗边的白色老板椅。 那座椅此时正转向巨大的落地窗,面朝着点点繁星的夜空,侧边对着她。 周遭静谧无声。繁星点点,月光如丝如练。 眼前,雪白座椅上,是美如画境中的男人。 缪缪屏息! 那样美丽的侧脸,线条流畅的轮廓,在朦胧夜色中如此的清晰。 银色的月光里,美,神秘,宁静,摄人心魄。 遇见他,她变成了横空出世的第一浪漫主义画家。 白朔夜仰头闭目,靠在雪色椅背上,侧脸矜贵俊朗,完美得不见任何多余线条——俊挺的鼻子,宛转的颈项,薄而美的嘴唇,柔而尖的下巴。那是一樽羊脂白玉雕成的精美人像,不真实得令人望而却步。 他就是龙都黑夜的霸权人。 “……三,少?” 听到她的呼唤,浓密的长睫轻轻地动了动。仿佛久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苏醒的那个雕塑,缓缓地,睁开了眼。 美得摄人心魄的眼睛。 繁星月色中,他轻轻转过头来,长睫微微扬起,眼隙中覆着浓浓雾气,逐渐地,逐渐地,泛着雾色的眼光一旦竭尽散去,眼底便仿佛流转了皎洁月光。 深邃而又清湛的那对黑眸,缓缓向她凝视过来,忽然之间,目光一下子虏住了她。 她惊讶极了! 雪白座椅缓缓地转向她,他一袭浅色洋服,薄薄的唇角,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吐出沉沉的声音: “别来无恙。” “……” 她晕眩地捂住了嘴。 是他! 是他,她注视着他。 两人就那么相互凝视对方,谁也不先开口搭话。 他是几天之前,黑色宾利车里的男人。 她一直记得,记得她一夜之间骤失亲人,她多么脆弱绝望,匍匐在火葬场门前的大雨里,身后是高高矗立的烟筒,前方是大雾弥漫的乡野村屋,周遭是掉光了叶子的枯树,头顶是灰色天空乌云滚滚。 就在这样一个让人悲伤的世界里,她遇见了他。 在他的车里,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迎面街灯的金色光芒,将他的脸笼罩得有如神祇。 那天的她,也如今天一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披给自己一件风衣,与她只有仅仅的半尺距离,她却用尽了毕生的精力,犹豫该不该对他说一句感激的言语。 然后,她在犹豫了又犹豫中,错过了他。 竟然是他,白家三少? 此时此刻,缪缪注视着他,他似乎气势更胜,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三少绝对犀利帝,让她有时空扭曲穿越感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冥冥之中,空气中像是沉潜着什么微妙的沟通,五秒,十秒,三十秒……在这短暂的一分钟里,虽然她与他一句谈话也没有,但她凭着女性独到的眼光和直觉,揣摩出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以往接触的那些男人,是截然不同的。 尽管那些男人竭力将自己粉饰得风雅帅气,以掩饰自己昂贵的西装与庸俗的气质是多么的相悖――当然他们通常都能把这门贵族技艺做得很好,但如论如何,他们也无法像眼前的男人这般,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雄性领袖的气息。 这种“领袖气息”,毫不造作,来势凶猛,摄人心魄。 这种气息与他的容貌、举止、风度、气质、素养,浑然天成,由骨子里涌出来,是伪装不了的,与他的身份,穿戴如何,有没有金钱和权利,统统无关。 从前以为,白家三少只是黑道霸者,是韩逍那种飞扬跋扈男人。 他不是。 他的眼光宠辱不惊,却泛着野望;他的神情从容宁静,却藏着傲怅,他的衬衣袖扣不拘小节地开着,甚至身体弥散着疲惫与倦怠――即便如此,他只是静静地斜倚在那儿,魅力和气场,就已分外霸道。 是了,天生的王者无需标榜,他是真正拥有与生俱来王者气质的英俊男人。 三少收了目光,“过来。” 她哽住喉,“……?” “缪缪,到我这里来。” 他的背后,是繁星点点的寥廓天际;他清澈迷人的黑色眼睛,犹如深夜寂静的大海,深邃,澎湃,而又危险,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威慑―― 传言中的龙都夜帝,白家三少,如同一袭白衣的帝王。 那种深入心骨的压迫感,使她意识混乱,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走到他的眼前,直到,她终于将他看清楚―― 夜海般的眸光席卷着她,他抬起手,指尖抚她湿湿的面颊,轻声说: “让你受委屈了。” 她一怔,从恍神之中清醒过来,喃喃地应他: “三少有心了……” ――她看清楚了,看清了他的七分俊美,另外三分,是他不怒而威,让她不敢再看。 她轻轻撇开脸,躲了他的触碰。 “三少生意繁忙,何必操心一个小玩具的心情,我先出去了……” 朔夜的指尖顿住,“你说什么?” 为什么对他充满怨气?一向心思缜密,怎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方才一个接一个的千钧一发,他身为自己的“主子”,见她被人欺上头了,却悠然自得稳稳坐在这儿看戏,冥冥之中是把她当成“谈判礼”送给了对手不是吗。 殊不知能被选为“三少的礼物”也是夜帝女人的一种荣耀。 哆嗦的嘴唇不受控,鼻子一酸,脑中混沌一片,“我说,我不过是冷战的牺牲品,三少有心了。” “牺牲品?” 他目色宁静地包裹着她,口气清冷淡淡重复“你说什么?”以为能让她退缩收口。谁知,她却挺了挺肩膀,一脸傲气地重复诉求: “如果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吧?” 他压低声音,“离开?” “离男人的战争远一些,免得再溅了一身血,到时不好清理,给三少添麻烦……” “放肆。” 忽然之间,他的身影遮住了浓浓月色。 幽暗中对方已然起身,不发一言,一步步向她走去,那种帝王气质的巨大气场笼罩了她,在他即将接触她时,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一步步地往后退。 她的背撞在落地窗上,无路可退,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打量她,身子慢慢贴上她的胸脯,胸膛将她压抵在窗上,掌心按在她耳侧的玻璃。他慢慢地俯身: “看着我,再说一遍,方才我没听清楚。” 她哆嗦地咬唇,撇头躲他的气息,“三少,请自重……” 他的手臂用力,一把将她往前带过,抵在身前,冷息呵入她的耳廓: “你是想犯上么?” “……” 她自认为不回答才是婉约。 只听她局促的呼吸,胸脯一起一伏顶在他的胸膛,如果不是他的手臂紧撑住她,她几乎瘫在他的怀里,保不准就会腿软一跪回答“臣妾不敢直视龙颜”或“臣女罪该万死万死万万死”。 三少绝对一孤傲犀利帝,让她有一种微妙的时空扭曲穿越感。 她模糊的眼底,他缓缓翕张的薄唇间,徐徐吐出一句灼热来: “去床上等我。” 三代能养出一个富翁,但养不出一个绅士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浑身战栗,她在怕,紧咬着嘴唇,身子被他压在落地窗,听他刻意提高音量,对身后交代:“那个谁,浴室。” 皇帝叫奴才时都是“那个谁”,方便好记,果然如此啊。 不等她回神,只觉身体离地,旋即身体跌入他的怀。 “喂?放手……”她抬手推他,却被他箍住腰,揽臂抱起,放在身后的帝王床上。 上身顺势压来,双臂禁锢住她的挣扎,揉了揉她汗涔的额头,笑意宠溺地说:“下次好好疼你,现在,别让外人看笑话,乖乖等我,嗯?” 幽幽壁灯零星一点,暖金色笼罩的这个男人,嗓音明明磁**昧,唇角缠着笑意,任背后谁听也是缠缱情话。可他的眼光神却渐渐深暗,眼底充斥了残酷和威胁,这让她发抖地惊住,不禁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身边床垫一轻,她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下意识起身,冷不防看见黑龙一张面瘫脸,僵站在床边挡着她。 “三少去洗澡,请别急。” “……”鬼才急!她抖了抖唇角,脸颊火烧火燎,在威逼中极不情愿地躺下,浑身在战栗,侧脸紧贴着枕头,处于逻辑混乱阶段,对下一刻要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好计策,难道,夜帝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个……那什么……被开苞? 听见淋浴的响声。 迎面的亮处,依稀可见远远的白沙发上,坐着唐天泽和韩逍,戴妮呆呆地站在茶几前。黑龙和另一位保镖,将酒红色帷幔放下一些,半遮半掩着雅间的帝王大床,恭敬地退了出去。 朔夜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从套房外走来两位侍候的少爷,捧着沐浴衣物站在浴室门口,为他披上宽松白袍。他走到床边垂眼看她,巍然不动,目光落在她蜷缩的身子,那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她在害怕发抖。 湿成透明的裸色长裙,隐隐约约地包裹着她,她等待行刑般地紧闭眼睛,紧咬着粉唇。 他幽幽一笑,眼角睨向雅间外的亮处,便整个人俯身覆了上去。 不经人事的身体,感到突如其来被男人欺身,被拥进坚实的怀抱,周身席卷迷魅男香,紧张的用手揪住身侧的蚕丝被,泣声轻呵出小声颤抖:“三少……我,我不愿意唔……” 吐出的惊嗔和拒绝的意愿,被他尽数吞入口中,防备全数击溃。他的舌尖抵住她咬紧的贝齿,辗转蹂躏,诱使她两只捏住床单的小手松开,过来推他的肩。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裸身,才浑身一惊,吓得缩回来,抖得更厉害,紧紧咬牙拒绝对方火热的唇息,小鼻孔求生地翕张喘息,双手不知放到哪里才好,慌乱地抓住他的肩头,她窒息挣扎起来。 完全不经过大脑:“男人不能吻小姐的唔……” 如果她是小姐那么他是什么?嫖.客还是皮.条客,说完她就后悔地彻底被雷击。果然,他身体一怔,不悦地猛地攫住她翕张的唇,毫不留情,攻池掠地,覆盖吞噬了她的鲁莽。 她惊慌地摇头,眼睛噙了泪水,哀求地闪躲,“放开我,我不想……”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咬住她红肿的嘴唇,轻声说:“交给我,相信我。” 抽噎之中,他伺机以舌尖挑开她的口,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胸前的丰盈因剧烈呼吸而上下起伏,不停地挑衅着他滚烫的胸膛,他灼热的掌心轻揉上去。 “呜!”不谙房事的她,懵懵懂懂,被他含弄爱抚的地方散出一阵阵怪异感,她难耐地嘤咛泣吟,被男人把玩是这样难受的事,她不禁哽咽地扭动,小手使不上力,潜意识地保护自己,撑住他渐渐俯下的身体。 眼看她被他吻得呼吸不顺畅,就快晕过去,他的指尖剥进的薄衣,一勾一扯,里外脱落。 “呜。”身子袭来凉意,她低声哭叫。 他冷眉一蹙,手心轻捂她的嘴,将她挥来的手臂禁锢在她的头顶。眼底的雪白在他的挑弄和霸道下,一晕一晕地潮红了,越加的紧致战栗,双腿也抗拒地乱踢起来。 就这么被强抱? 三少最终也是世俗的男人,她以为他不是,直觉是错误的。 都说三代家族才能养出一个富翁,但养不出一个绅士。三少最终也是那样的坏男人,她凄绝地咬了咬牙,呜呜地惊慌失措反抗起来。 如此敏感的身子,让他怎么承受?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这个小东西。”他以身体压制她的挣扎,咬住她哆嗦的小嘴,手臂探入她的腰底,将她往上提。 那一瞬的身体上扬,她以为,这下肯定要全垒打了。 挣扎,抗拒,低泣,推搡,惊慌之中,甚至做足了痛感来袭的准备,却忽然感到火热的男性特征,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愣得一下子停了动作和哽咽,整个儿呆住,下意识地睁开了大眼睛。 模糊的眼前,是他泛着迷雾的眼睛,带着迷人的笑意地凝视自己,那张让她恍神的英俊脸庞,与她只有寸毫之距,她的脸蓦地滚烫,慢慢放下自己乱踢的腿,抖了抖唇,吓得哭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儿,顺着眼角往下淌,润黯了雪白的枕头。 朔夜本想做戏给外面观摩的人看看也就罢了,没想到小家伙如此敏感,竟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他不由细喘,轻轻淡淡吻着她的唇,谁知她仍傲气地避开他的温柔,左右摇头躲他薄唇的侵略,他在想方设法,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在想方设法取悦女人? 唇息向下,撩拔她的颈项,越来越感到她因散烫热而紧绷,终于松开一直闪躲紧咬的唇,逸出一声难耐的吟。他牵起唇角,吻她眼角的泪,索性任由她哭出了声。 细细密密地吻她的颈项,耳后,锁骨,她难忍地哀求,听见外面的人声,羞耻地强忍不发出声,弱弱柔柔的哽咽着,可异样的热感渐渐浓烈起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弓起紧紧地合拢。 朔夜忽然停住他的吻,眉心一皱,难耐地闭了闭眼,他的嗓音暗哑,不疾不缓地开口,“乖,放松一点,你要把我弄断了。”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再一次放下乱踢的腿,躲开他的身体反应,羞耻地瞪着他,小幅度蠕动着嘴唇:“魂,魂淡!呜唔……” 他一笑,揉住她,“嘘,今天小声点,外人在。” “!!!!!!!”次奥!终于在心里爆了粗口。 朔夜笑看她嫣红的脸色,她在他的气息中泛起淡淡的潮红,小嘴一张一合悬着泪痕,他的胸口滚来一阵温热,小心地俯身将她抱入怀里,脸庞温柔的埋进她的胸前,含住她丰盈的顶端。 “呜?放开……”她轻声地哭出来,觉得难受极了,这种难受的感觉前所未有,她浑身都在燃烧,轻呵出一腔哭泣。 朔夜轻轻浅浅地吻她,身下的她就浑身战栗颤抖,推他双肩的小手用力过狠,结果从他的肩头滑开,手臂收回时,环住了他在她胸前上扬的脖颈,手臂小力地缠住他,两人的身体终于全然贴合,在他的耳边,她身体滚烫地哭出了声,“好难受……” 承认了,那不经人事的身子和娇喘的哭声让他发狂,他灼热的呼吸,舐住她的小耳垂,暗哑地小声哄她:“请你记得,我第一次伺候女人。” 他的呼吸越来越热,含住她的耳朵,吸允,辗转,吻上她的眼睛,眉梢,唇角,舌尖一下滑入她的口中。这时才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的指尖,滑过了她的肋骨,手心火热地压在她的小腹往下。 她的身体一阵战栗,他的指尖缓缓探入她绝对防守的禁地。 “……别!”她吓得哽住喉咙,颤抖地蜷缩了身子。 “相信我。” 指尖探索到她的纯洁,他心脏一紧,垂眸一笑,吻她的惊恐的眼睛,“让我给你。” 她的剧烈心跳紧贴着自己,在她挣扎之前,他的指尖连忙退出来,顺势往上精准地触点,一时之间,他强烈地感到缠住他的小手臂在剧烈颤抖,她咬住了他的肩,战栗呜咽地哭出了声。他吃痛地低哼,见身下的她慢慢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如此敏感的身子,让他怎么承受?有种丢盔弃甲的挫败感。 他的嗓音哑透了,噬咬她发烫的耳垂,“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会很丢脸,知道么?” 她完全不知道,“……嗯。” 他亲吻她的眼睛:“闭起眼睛,不要看我。” 那时的朔夜,连自己也不晓得,他的眼神充满了多浓的爱恋。 她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却中了撒旦的蛊,不能思考亦无法反抗,晕过去般地在他的怀里闭起眼睛,再也无力挣脱,任他抚摸吞噬,感到晃动,滚烫,晕的,不知过多久,一股滚烫浓稠…… “!!呜……”她的小腹一热,被他吮咬住锁骨。 双臂紧紧地箍抱住她,长长呵气,他在她的怀里低沉出了声。 “――够了!”雅间外的堂厅里,传来一声怒吼,唐天泽掀桌。 在黑龙的阻挡下,传来韩逍重重的脚步声,他低喘着吻她,让她软缩在自己的怀里,一把抱她提起来,掀开蚕丝被,温柔地将她的身子遮住。 韩逍和戴妮呆了,见帝王床的鱼水纠缠,听见三少嗓音迷乱,心肝宝贝地哄着,韩逍倍受到打击转身后撤,与唐天泽夺门而去。 缪缪一身狼藉迷迷糊糊地被他抱起来,走进浴室,感到他轻轻为她清洗,听见他对薇姐交代什么,戴妮看着她的狼狈,眼角还悬着泪,身上满是吻痕瘀紫,站在浴室门口又吓傻了。戴妮心口一痛,看缪缪深深地昏了过去。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啊,看清楚,没做哦,只是亲亲抱抱而已,(亲得太那么了……黑我的,举我的,都不是好孩纸……给您跪了,掩面颤抖。 热爱您。读者是最可爱的人。今天完更。 (第三乐章)缪远,她一生中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梦里。 二十年前的那个平安夜,下了龙都最大的一场雪。 冷风呼啸而过,一棵圣诞树耸立在大教堂的孤儿院门口,针叶树枝上的雪球嘭嘭地落在雪地上。 深夜的西城,偏僻的郊区,一座名为“小精灵”的孤儿院门前的长椅上,仰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他眯着眼,白色哈气中之,隐约看见一个少女从远方教堂走来,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洗得泛白的长裙子。 少女站在圣诞树下,踩着一堆色彩斑斓的礼物盒子上。 她仰起头,望着树梢上牢挂着的那份特别的礼物。 一套六本的武侠小说, 孤儿们抢完了市民捐送的礼物,仅剩下一些没趣的东西了。 “多大的力气才能拿动它们啊,巨人?” 少女赤手赤脚往树上攀爬,轻盈的身子像个树妖,她抱起那套书,从树上掉下来,趴在雪地里惊叹着: “呀,是故事书!” 然后,她遇见了他。 老人躺在长椅上,粗糙的皮肤爬满了皱纹。 少女跌跌撞撞地接近他,弯下腰睁大眼睛,凑近老人的鼻息: “活着?死了?” 老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眼前是连小精灵也自惭形秽的美丽,虽然她没有尖耳朵,个子小小且弱不禁风,但她的身上散着光,仿佛魔法一般星芒炫耀的光! 那个遥远而寒冷的平安夜,她抱着他写的书,也让他看见了光。 那一年,她5岁,他55岁。少女被未婚妈妈抛弃;老人死去一个女儿。 仿佛两颗脱轨的星子,少女和老人就那么样相遇,相知,从此相依为命,感受重生,感受温暖,最终,感受死亡。 老人在孤儿院当清洁工,贫穷,落魄,佝偻。他收养了这个小精灵少女,生活有了奔头,他为孙女奔波,教她读书识字,教她唱歌钢琴,教她做人道理。 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曾经用了十年,写过一套六本畅销大卖的武侠小说。 虽然,他最终没能用盖世武功拯救世界,但他用所有版税积蓄修建了一座叫小精灵的孤儿院,拯救了许许多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重要的是,他拯救了一家即将倒闭的出版公司。 武侠界的落寞,让老人再也没能出版佳作,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直到老人去世,也只留给小孙女560元钱,以及那六本书的版权。 许多年以后,当少女回忆起老人的模样,她说,他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他是作家缪远,他是作家缪兰心的父亲。 他是缪缪的爷爷,她的知己,她的老师,她的巨人伊米尔。 ――北欧神话里,小精灵喜爱树木,它从巨人伊米尔的尸体上诞生。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重复发的这节修改了,用缪缪的梦境补上,往事回忆也挺有味道,放在下章太占地方~~可以不看。不过,里面有一些信息的哟~ 白家三少发现自己一点长进也没有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且说后来唐天泽和韩逍离开夜帝之后,原本客满为患的慢摇和酒吧突然清空。 保守统计,方才夜帝一二层楼加一起混了足有麒麟帮一百多号打手,是韩逍埋进来的人。 现在看来,韩逍这是霸气侧露,早打算如果买卖谈崩,三少只要一摇头,楼下立马就砸个场子玩玩。 黑龙的身手在那摆着,倒是不太担心三少在楼上的安危。 要知道夜帝七层往上,少爷们清一色是由万管家每年飞往各城,从朔风旗下各个机构潜心筛选的精英少年,耗时三年进行系统带薪培训,合格者任职为夜帝的服务人员――少爷们体貌出众,出类拔萃,能随时随地组成白家三少的临时护卫队、消防队、防暴队、摇滚乐队,财务顾问团、律师团、导游团、交响乐团…… 比如,贴身保镖“黑龙”,就是其中之一,十二岁从团队中脱颖而出,自由搏击天才,中越混血,如今他的对外身份是,龙都第一大帮会“黑龙组”的继任大哥。 除了“黑龙”之外,还有一个传奇人物。 炎翼。三少的特别助理,死党哥儿们,毕业于联邦西点陆军军官学校,米国服役十年,白天挂名公安厅,夜里负责朔风全球警戒系统。 炎翼在朔风大饭店的地下监控大厅,察觉到了夜帝一楼有异常,第一时间将薇姐喊了过去,紧急从黑龙组的据点调来百来个兄弟。于是,两边在夜帝场子里天雷地火,坐等楼上三少与唐天泽的谈判结果。 谁也没想到,做好了火拼的准备,结果被一女人搅成了浆糊。 火药事件变成了绯色现场。 沈蔷薇急匆匆来到五层套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之前那一幕,如果不是在走廊里与唐天泽走个碰头,她甚至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堂厅中央是掀飞的桌子,地上满是酒瓶碎片,茶酒饮料红的白的淌得到处都是,像是经历了一场武斗。要知道,白家三少高处不胜寒,黑道白道对手遍布全国,唐天泽和他虽然明争暗斗向来不和,但也从没起过正面冲突交过手。 帝王床那边更是不堪入目,缪缪裸身躺在凌乱的床上,被糟蹋的不省人事,眼睛红肿,唇有血迹,满脸的眼泪,身体泛着吻痕瘀紫,小腹腿上一片浓稠狼藉。 沈蔷薇站在床边,不由得一阵心痛,一瞬间断定,定是韩逍一怒之下把她给做了,那家伙霸道横行,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强了也不意外。 但是,从浴室出来的人,竟然是三少? 白朔夜裸身披白袍,在床边俯身,一边吻她迷迷糊糊的小脸,一边轻柔地擦他弄到她身上的……痕迹。本是怀着满腔计谋,假意去攻池掠地,该死的最后竟是他自己溃陷决堤…… 这么想着,他的薄唇滑过她的鼻翼,一口咬住她的樱红嘴唇。 她在睡梦中吃痛,轻轻嘤咛出声,“走开……” 嗯,没错,只是一个吻而已。明明是自己抱着发泄的情绪咬上了她,结果对方只是怨了一声,他就发现自己一点长进也没有,下腹和腰间涌来了灼灼热流,那种感觉让他难以自持。 朔夜缓缓俯身,脸庞隔着被子,埋进她的胸前,胸口剧烈起伏,他让身体冷静了一会儿。 “三,三少……” 沈蔷薇几乎整个愣住,第一次看见三少这种无措神情,她难以置信,三少从不碰自己场子里的女人,当然三少也从不打破自己的原则。 “薇姐,楼下,清理干净了?” 三少不抬头看她,手臂伸在缪缪身下,见她微微动了动,一向清冷的嗓音缠着柔绵,他俯身过来说:“等等睡,洗洗,嗯?” 缪缪浑身痛,点点头,还是睡了过去。 他无奈地笑,一用力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三少,您已经知道楼下的情况了?”沈蔷薇看向避开视线的黑龙,还有傻站着的戴妮,随后跟进浴室里,“刚刚……您和……不知道为什么,韩逍接了个电话之后带人匆匆走了。” 他口气宁静:“今晚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沈蔷薇很快做出了判断,“好,五楼所有的人,我会调往别处,人员全部翻新。” 但她在乎的是自己管理的两位公主怎么处理,三少却久久没有表态。 戴妮一听妈咪发话了,再次惊呆,瞬间脊梁骨发麻。 ――伺候了白家三少的房间,本来以为快幸福了,结果竟然是丢性命了。三少是什么身份,竟然强了一个女人,而她就是现场目击者。通常,不小心知道了上头的秘密,下一句台词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吧? 三少:“给我守着她的身子,谁碰她,谁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浴室里,朔夜见缪缪在发抖,调高了水温仍然不行,便将她抱在怀里暖着,出了浴室,放在帝王床上,掀来被子给她盖,她蜷缩在大床一角,摸索着抱住他的手臂,沉沉地睡了去。 “这个小妖精。” 朔夜偏了偏头,被咬的肩还在隐隐作痛,鼻腔却呵出轻笑来。 确是在笑,只是流转着温柔月色的眼底,一瞬间掠过一抹幽冥蓝,他看向沈蔷薇,笑着说: “给我守着她的身子,谁碰她,谁死。” 沈蔷薇一缪缪,“她……她的……” 他眼光淡淡,“也可以说,我的。” “三少?刚刚……”难道说,他没对她做那事? “做戏,声东击西,而已。” 朔夜看向黑龙。 黑龙垂眼看手机,一张面瘫脸,不自然地抽搐着嘴角,算是笑了,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沈蔷薇一时间不知二人言下何意,三少运筹帷幄工于算计,向来让人难以琢磨,她皱眉没再应声。 被左右伺候的少爷更了衣,朔夜走向堂厅,在门口停了步。他看向愣在原地的戴妮,慢慢地抬起手指,慢条斯理地说: “还有你,得罪了我的客人,和缪缪到楼下去。” “啊?!老……老板……”戴妮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是被贬了吗? “三少,我会安排的。” 沈蔷薇低头,唇角一挑,暗暗舒了口气。 想来夜帝二三楼最安全,客人通常是喜泡夜店的白领,不像一楼流氓地痞那么龙蛇混杂,不比楼上倚财仗势那么无法无天,是坐台公主适应环境的好地方,最主要的是,缪缪只管酒水服务,在二楼连“跪”也不用了。 话说回来,戴妮和缪缪经历了今晚这一出儿,算是姐妹情深有了战场友谊,是一起搭档的好对象。 沈蔷薇眯起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凝视着白朔夜深不可测的眼睛。 连在外用餐也自备厨子,衣食住行低调处事,绝不让他人掌握喜好与弱点的男人,白家三少,竟然在对一个女人,用心良苦,无微不至。 莫非,他动了感情。 直到三少在众人前仆后继下走出房门,戴妮才两腿一软,噗通跌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后果不是调离派遣,不是停薪留职,不是打道回府……她摸了摸胸口,也没中子弹,衣物穿得好好,竟然仅仅是被降级到楼下坐台了? “薇姐呜呜……我以为……我要下楼……” “谢天谢地吧,没废了你,是你走运,倒是可怜了她……”沈蔷薇眼光一暗,白了戴妮一眼,“愣着干什么,出去干活!” 戴妮浑身一哆嗦,有一种神志不清的虚渺感。刚和韩逍闯进雅间接近三少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黑龙掏出一把手枪,眨眼之间窜到韩逍身侧,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韩逍没甩他,瞪着帝王床的满园春色,气急败坏地转身,跟着唐天泽走了。 戴妮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在夜场混了这么久,大事小事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之前也听姐妹说过看见了枪,但她也只是听个热闹,没像这样害怕过,不光是吓得发抖,还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打怵感。黑龙伸手拉她起身,拽了几次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混乱极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别多事。”黑龙低声警告她:“要么装哑巴,要么真哑巴。” 此时此刻,戴妮看着被糟蹋得不成人样的缪缪,她连手指都是抖的,只好小声说:“薇姐,我没办法走场了,会影响客人的心情,在这里照顾缪缪吧,行吗?” “明天开始,你们去楼下,还有雪梨,你带着她们,二楼一直没有组长,你先任了吧。” 从五楼的小公主,被调到二楼当大公主组长,是升职了还是降职了?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能听天由命认了,“我知道了,薇姐。” “还有,今晚的事情……” 戴妮急忙回应,“我不记得了,烂在肚子里了。” 就喜欢明白的女人,薇姐点了点头,又嘱咐她留在房间照看缪缪,起身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沈蔷薇还是觉得心里憋屈,直奔隔壁的朔风大饭店55层,三少的行政总统套。 今晚发生的事太恼人,沈蔷薇想彻底了解一个清楚,为什么咱们的据点被麒麟帮打上门了,三少还躲在场里隐忍不发,甚至有兴致玩起了自己场里的女人。 一路在心里骂着“昏君”,结果到了顶楼,沈蔷薇见到炎翼,才得知,原来双方楼上楼下僵持,眼看就要在夜帝大干一场的时候,三少和缪缪的这么一出,争取了绝对有利的时间—— 早在一小时之前,三少不动声色地,将黑龙组的“暗影”调了出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声东击西几把火。 暗影将韩逍的三处卖药来钱的Pub给烧了个里外通透,场子里大部分兄弟都被韩逍带来了夜帝,只有几个看场的小喽啰,被暗影十二兄弟给撂倒了。 新闻记者和消防队赶到现场,看见的是浓浓黑烟,大火久久熄不灭,从隐秘库房引起,里头有大量的货,韩逍不敢声张。好在“暗影”在起火之前拉响了警报,才没伤到及时疏散的无辜客人。 韩逍站在烟雾弥漫的路边,“哎呀”一拍大腿,他妈的怎么就忘了那句话: ——白家三少,向来不吃亏,向来不记仇。 东边吃亏,西边算计,南边有仇,北边报了。都不带隔夜的,韩逍带兄弟闯进夜帝的那一刻,他就该想想,自己为什么能活着从一楼上到五楼。 夜场工作的女孩都不干净,死了也活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被欺负的这晚,缪缪梦见了爷爷。 凌晨三点,缪缪终于咕哝着“爷爷,我口渴”有了苏醒的迹象。戴妮趴在帝王床边,睡得昏天暗地,依稀听见她的小声,急忙爬起来,跑到套房堂厅给她倒了一杯纯净水。 “缪姐,喝水。” “唔……咕……翘楚,几点了。”缪缪睡意朦胧,接来水杯咕噜地喝。 “三点多,快天亮了,还有我是戴妮。” 缪缪一下惊醒,观察周遭,想起昏睡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她跪坐在帝王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穿白色睡裙的凌乱身子,又望向彩妆花了的戴妮。 那一秒,戴妮又看见她的眼中染上了血红,缪缪面无表情:“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人碰过我?” 戴妮急忙摇头,“那个……他……帮你擦了擦,没有别的,缪姐……” “你叫我什么?”缪缪扬了扬下巴,“姐姐,您的身份搞错了吧?” “你比我年长一岁,”戴妮脸一红,扭捏地咧了咧嘴,“就算叫姐姐也可以……” “荒谬!” 缪缪突然举起水杯,狠狠地砸在大理石地上。 啪――! 刺耳的碎裂声,水杯砸碎。 完全没有预兆,戴妮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又跳了起来,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原本的柔弱小体格,也不知从哪儿散出如此巨大的红色能量,那双充血的眼睛,就像是饥饿残酷的血族。 戴妮觉得,她下一秒可能会掐死自己,和自己拼命到底,急忙战战兢兢在满地清水里站好了。 缪缪的嘴唇颤了颤,想起戴妮陪待韩逍的时候,明明认识对方,应该了解其性格秉性才对,她竟然丝毫没有忌惮防备,才落得两人一起被男人践踏的下场。再者,她一次次与自己作对,一肚子坏水,想来就生气。 缪缪恨铁不成钢般地咬了咬牙,指向地上的碎片,“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你盛气凌人,我不敢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出去吧。” 戴妮急了,“那怎么行啊,薇姐把我们编到二楼了,我俩和雪梨是一组的!” “什,什么……二楼?酒吧?” ――三少安排的。 本想这么说来着,戴妮一向鬼点子多,猛然想到她刚被三少给做掉了,这种地方没人会给她做主,告到局里也没人管,既然是夜帝的女人,被潜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既然答应薇姐烂到肚子里,还是不提白家三少为妙。 或许,三少现在正愁怎么把缪缪毁尸灭迹呢? 要知道,在男人的眼里,夜场工作的女孩都不干净,死了也活该。 最常发生的事,就是被醉汉跟踪,跟到家门口,夜里敲家门,说流氓话;还有,夜路上被人抢劫,被调戏……最后都不了了之――夜场的女孩们几乎都用花名,有的证件也是假的,流动性大,就算被一枪毙了也查不明白,更别说是……被老板在包房里给强了。 戴妮从小就太清楚,像自己这种女人,就算死在夜场里,也没人会吭一声。 戴妮失神地笑了笑,见缪缪正在气头上,只好撒娇耍赖,又来了嗲劲儿:“好啦,缪姐……咱们三击掌,就覆水收了,当姐妹吧,别跟我怄气了呀。” “好。”缪缪应了。 戴妮一乐,抬起胳膊,伸手过来,却迎面看见,缪缪挥起了巴掌。 啪――! 猝不及防,清脆的一声,甩在了戴妮的脸上! 直接把她给打蒙了,眼睛直冒黑星,她捂着脸,惊讶地看着一脸冷漠的缪缪,“缪姐……” “第一掌,替雪梨还你的――出来混,要还的,你敢接么?” 戴妮一听“出来混”三个字,腰板一下挺得直直的,十四岁初中毕业开始,她就从街混到夜场至今,从没在道上躲过谁的巴掌。戴妮一咬牙,往前一步:“好!你打吧!” 啪――!! 是下了狠手,缪缪不易察觉地动容,看着戴妮红肿的巴掌印。 “第二掌,劝告你,莫要再倚势凌弱、专横跋扈,心术不正,欺人太甚!” 戴妮一仰脖,大声说:“好!” 见她有点不服,缪缪看着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 “我们都一样,同样是在外闯荡的女孩,想你以前十四岁那么小,不去读书跑来混社会,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变故,要么家庭破碎,要么被男人骗了,我一厢情愿这么想,实打实地想你交朋友,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其实,我是无父无母一孤儿,世上只有一个我,我并不介意别人怎么对待我,但幸运的是我被爷爷收养了,如今爷爷死了,老人家尸骨未寒骨灰没地方放,我才来这里……大家沦落江湖,活着是多不容易的事,怎么能互相排挤,置他人于死地?” 戴妮一惊,头一次听她讲身世,抬眼看她一下,“好!以后不了。”没等她反应过来…… 啪――!!! “第三掌……” 世界不会看低我们,是我们把自己看低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啪――!!!“第三掌……” 缪缪的手心麻了,见戴妮却一动也没动,擎等着给她打脸,鼻子一酸,哽咽地说: “第三掌,警告你,好好保护自己……虽然……将来,我仍然会像昨晚那样,拼了命的保护你……” “缪姐……” “但是我的命,也只能正儿八经为你拼一次,我不是九命猫!你永远要靠你自己!” 靠自己。戴妮心脏一抖,脑海中浮现十年点点滴滴。 从被女人们欺负殴打,到她认识要主动欺负别人;从被男人强上,到她察觉要主动勾搭款爷。日夜颠倒跑夜场的生活,像下水道的蟑螂老鼠一样,经常几天看不见太阳。 被男人嘲笑“公交车”也习惯了笑,连眼睫毛都在笑。所以,第一次遇见缪缪,戴妮就是看她不爽,看不惯那女人像个女神一样,发自内心的在笑,觉得她虚情假意,演戏太他妈好了,根本是在拿她当傻子啊。 经历了黑暗中的一切真实,看透了日光里一切虚伪,独独没有看清楚,世界上第一个对自己说“我会保护你”的人,竟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 仿佛之前自己被男人欺负时,冲上来替她承受一切的,也是她。 如果,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被男人欺负之前,能认识缪缪,就好了。 那么,她现在一定找份好工作,等着嫁人了吧? 戴妮苦苦地动了动嘴,“缪姐我知道了。” 缪缪蹙眉:“请你认真一点!” “是!首长!”戴妮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同志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缪缪歪头看着她搞怪,爱惜地笑了一下。 “戴妮,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认真,失去了骨气和尊严,就会永远地,屈服于自己不幸的命运,自卑是一个很沉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把我们死死的压在地上,压在别人的脚底下,压在比地面更低、更低的地方。” 缪缪站起了身,站在帝王床上,箍住了戴妮的胳膊,手指用力地紧了紧: “我可不是在说教,戴妮,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什么,别再说‘像我这种女人’,这个世界不会看低我们,是我们把自己看低了,当我们低到最黑暗的地方,连自己也找不见自己,这个世界也就看不见我们了。” 戴妮捂着火辣辣的脸,呆呆地仰着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缪缪。 缪缪像往常一样,微微地笑,一直仰着头,身上似乎散着强大灼眼的光。 “戴妮,我今天不提起,并不代表我忘记――我的衣服,昨天被一件一件地脱掉了,但是我会在明天,把它们一件一件地穿回来。” 新一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戴妮就被缪缪的三掌给打醒了。 仿佛从未如此清醒过,甚至让戴妮看见了一束火红的光。她不是女神。她的眼光里有残忍和冷酷,也有慈爱和希望,黑暗和明亮浑然天成,她像个善良的吸血鬼。 缪缪俯身,伸来手臂,吓得戴妮以为又要挨打,闭眼一躲。 “既然,三击掌了……” 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红肿的脸颊。 “以后,就当姐妹吧,你挨打,我扛着。” 实在难以把持。 戴妮吭了一声,泪水就滚落下来。 “嗯……你挨打,我扛着……” 被他碰了一次,她就跑来看医生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那晚的事发生之后,缪缪被批准有薪病假三天。 沈蔷薇在第二天清早,给她送来了早餐,她已经换了衣服要回家了。薇姐坐在床边,试图与她进行一次谈话,许是解释,许是安抚,事已至此,什么都已不重要。薇姐刚提起三少,就被她尴尬地一句话给搪塞过去。 “薇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三少没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和位置,既然选择来皇爵夜帝工作,就有一切心理准备,我很乐意为夜帝做力所能及的事” 话说的漂亮,识大体的女人,看来她并不打算追究昨晚的事。 当时缪缪低着头,沈蔷薇看不见她的表情。 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而她的价值,取决于她所在的位置――比如,一瓶三元钱的纯净水,在朔风大饭店的客房里,标价七十五元,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事。 就这样,薇姐建议缪缪带薪病假三天。 说是让她调节一下情绪,养养精力和身子。其实,主要是她的脖子,耳底,往下也不能穿V领,透明工服更别说了……根本就不能见人……有很多……被他……的痕迹。 缪缪也心有余悸。 夜场那种地方,任人鱼肉,不是长久之计,是该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难得一次连休,缪缪给司索写了三天稿子,又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小短篇发给《笔阵时代》――朔风传媒旗下最红的杂志,既然定目标就定个高的,只要能先以新人身份,挤进朔风作者行列,以后就稳妥了。 这几天,房东大叔催了多次,缪缪决定给翘楚打电话,出去租个大房子,趁机把家给搬了,两人合住。 但是,眼下的问题是…… 缪缪觉得身体……怪怪的。 夜里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胸口,感到心脏怦怦直跳,只要一闭起眼睛,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重,随着深夜的加深,那个重量渐渐俯压下来,越来越真实,难以呼吸,浑身燥热。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膨胀。 脑中疾速闪过一张让她窒息的脸庞。 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几次跳下地去冲热水澡。 本以为是在放假,结果接连失眠了两天, 不能告诉翘楚,也不能告诉雪梨和戴妮,现在连爷爷也不在了,她得自己想办法。毕竟是成年人,得对自己的身子负责。假期最后一天上午,缪缪一个人出门,去附近的医院,挂号时硬着头皮说是妇科,爬楼梯找专家门诊。 女医生四十多岁,问:“哪儿不舒服啊?” “就是……怪怪的,”缪缪脸红地咕哝着,“想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 啊啊我哪儿知道,到底谁是医生啊?“那方面的……是不是……” 医生斜了她一眼,“结婚了吗?房事有吗?最近做了吗?” 尼玛太直接了,妇科大夫太强悍了,缪缪点点头,一想,不对,又摇摇头,只好低头…… 医生呵呵一笑,“好啦,那边躺着吧,我给你看看。” 没想到检查这么羞耻――截石位,仰卧,双腿放在腿架上,臀部移到床边。医生戴上医用手套,缪缪浑身发抖地等着……还没等一会儿,女医生一下愣住了。完璧,别说手检,拍片子也困难,不悦地看了看她: “姑娘,你来看什么病?” “那个……就是觉得……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 “……热热的……夜里……” “……” 医生扶桌。一直扶到这位患者出去。 缪缪觉得她也很虚弱,果然医者不能自医啊。听说没什么事,拿检查单端详了半天,缪缪才大舒一口气放心。毕竟是夜场,况且……又是那种……男人……一定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总之检查一下才安心(……) 如果某人知道,被他碰了一次,她就跑来看医生,不知会不会一个错手掐死她。 司索:就是想你,想要你,每天都想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从医院回来就觉得身子清爽多了,直奔超市买了些菜,打算做一桌丰盛午饭。缪缪一边收拾食材,一边等翘楚过来。快中午时,听见门铃响起,以为是万爷来了,结果开门一看,竟然是司索。 司索倚在门口,一仰下巴:“哟!好香。” “在煮饭。”缪缪有点小惊喜,“怎么没打个电话?” “来老婆家蹭饭,还用打电话?”随手搂住缪缪的腰,往身边带过。 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韩范儿,阳光明朗的型男。两年前,司索是大学里的系草,刚认识他时,他穿着制服白衬衣,倚着梧桐树看书,还真是文艺,经过大学校园都要引起女生骚动。现在,则是醒目耀眼,自打出了名之后,性格也洒脱了。 “煮饭呢,快进来呀。” 缪缪左右观察邻里,推开他贴上来的胸膛,牵着他的手拉进屋,让他坐在客厅的餐桌前,自己又回到厨房去切菜,“等下翘楚也过来,明天我要上班了,吃顿好的。” 就算是劝了也没用,没人能改变她的决定,但司索还是试探地问:“在夜帝工作,不安全吧?” “没关系啦,在酒吧里。” 两人不论是年龄外表,看来都很搭,一看就是小情侣。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笑着说:“对了,前几天在街上看见了,不是一直喜欢这种指环么,给你买了一个。” 缪缪小脸一红,伸出小手,“别总买这种东西了……” 手指举到他的眼前。 司索随手将盒子塞进她的手里,“稿子写好了吧?” “嗯,三万字,早晨传给你了。” 缪缪楞了一下,从盒里拿出小巧的指环,自己戴上,戴在中指有点大大的,不过还是欣喜不已,回到厨房继续拾掇食材。 “舞刀弄枪的,伤了手指,我会心疼的。”司索斜靠在厨房门口,见缪缪穿一身花边围裙,白皙的指头压着胡萝卜,静静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气息逗弄着她的脖颈。 爷爷在世的时候,缪缪很少出门,两人约会也不多,从没有过这种亲密接触,连接吻也没有。 “别闹了。” 缪缪一惊,生怕脖子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退,被司索看见就解释不清了,故作怕痒地躲了躲,娇嗔地说:“喂,拿刀呢,很危险。” 司索应了一声却不走,笑着凑近她的耳垂,“缪缪,你认识白染汐么?” “?!”缪缪又是一惊,侧头,困惑地看他,“怎么突然这么问?他不是朔风的作者……” “网站上的照片,我看见最近和他传绯闻的女孩,一下就想起了你。” “怎,怎么可能,是我呢?”缪缪的声音在发抖。 “当然啦,怎么可能是我家宝贝,可我就是想你怎么办……” 司索见她脸红地撇过来,一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她遮住小嘴愣了愣,没等回过神,就被他握住肩,转身过来吻她的唇,“就是想你,想要你,每天都想……” 要不要这么煽情,仿佛压抑两年的爆发,一下子被他箍紧,热烈辗转地吻。这就是万众瞩目的四贝勒,唯一能与染汐抗衡的男人。型男的身材硬朗霸道,结实的胳膊缠住她,手掌用力扣住她的背脊,又缓缓游移到她的胸,握住她的绵软揉捏。 “司索……”被他弄疼了,她无声地反抗,又羞又急地推她,却被他推压在厨台边,上身失重地后仰,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小小回应,让他心生感动,开始亲吻她的颈,大力地一把抱起,手压住她的翘臀,往身前一紧,将她紧抵住自己的冲动,抱她往卧室里走,呼吸滚烫地对她低喃: “乖,我等了多久,得你一个初吻,是不是值得凭吊了?” 被他吻得奄奄一息,她双手失措地抱紧他,突如其来的爱意绵绵,让她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初吻? 心里有点愧疚,神游回来时,地上已然扔着被他褪掉的围裙,外衣,仔裤,一路蔓延至卧室…… 脑子里来来回回,是幽暗中一张俊美的脸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心里有点愧疚,神游回来时,地上已然扔着被他褪掉的围裙,外衣,仔裤,一路蔓延至卧室…… 床边的司索将只剩下两件小可爱的她,禁锢压在双臂下,微微抱她起身,伸手去摸她胸衣的扣子,亲密的紧贴让她一下感觉到,火热的危险正顶在她的小腹上。 “司索,等等……”她头脑发热地抵抗他,伸出双手撑住他,“不行!我还在……煮饭……” 司索低哑在她的耳边:“两年了,一起住吧,搬到我家来。” 缪缪一怔,对她提出这种要求?“同居?爷爷之前……说过,不同意我们在婚前……” 提起作家缪远,算是司索的老师了,入行前多亏了爷爷的指导。司索皱了皱眉头,没再继续动作,侧头把脸埋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喘息:“老师当初给了我好大的考验,我的控制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缪缪一笑,伸来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可以送你几个香吻……” “不够……”俯身压上,将她拥进火热的怀里,“什么时候给我?” “什么时候娶我?” “现在。” 他握住他的纤腰,拉到自己的身下,突然俯头占据她的唇,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激烈地吻,另一只手顺势用力将箍抱起来,让自己的灼热硬挺挺吓住了她。 “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昧的声线在流淌:“缪缪,只要你愿意,我们天天洞房。” 究竟抑制了多久的感情,能让他对她的第一个吻,如此的狂野热烈。 舌探进她因为惊讶而翕张的唇中,汲取她蜜津,挑弄她的舌,“缪缪,给我。” “唔。”就快被他的狂吻融化,就快缴械投降了――反正,他是她的男人,现在是,将来也是,既然交往这么久……她头脑晕眩地想,不如就从了他…… 一瞬间,眼前掠过一个迷人的脸庞! 她头痛欲裂,像中了巫术,冥冥之中,他对她说:让我给你。 让我给你。 “!!!”缪缪下意识地抗拒起来,“司索!不行……快放开我……” ――咔嚓! 大门传来响声,紧接着,稀里哗啦,缪缪和司索心惊,一起抬头,往门口看去。 “怎么不锁门呀?”翘楚推开门,惊悚地愣住。 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手里的超市环保袋哗啦脱手,橘子苹果滚了一地,之后,她尴尬地,吃惊地,慌乱地……火速冲到了两人的床边(……) “孽障!终于来占我家女人的便宜了!被爷抓了个现场!快束手就擒!” “你这个……”司索气结,“她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 “一手交结婚证,一手交女人,不然门儿都没有,起身!” “……” 上帝,按常理说,这种情形应该回避才对吧。司索大叹一声,从缪缪身上起身,整理衣服站在翘楚面前,缪缪吓得扯来被子遮住身子,提起被他褪掉一半的小可爱。 司索实在无语,对翘楚点点头,也不知是“你给我等着瞧”还是“你真够狠”的意思,反正算是打了个招呼。他哭笑不得,她怎么就不是个纯爷呢,不然司索早就一拳揍上去。 司索转身往门口走,回头对一脸羞红的缪缪说:“老婆,过几天我签售,别忘了去。” “好……”记得染汐也是过几天签售,不会又故意在书展撞车吧? 门关上了,听见司索下楼梯的声音,翘楚掐着腰,没好气地问: “那家伙轻易不来一次,一来就骗你和他上.床?” “他来送我东西。”缪缪笑眯眯地伸出手,“第三枚戒指了,万爷吃醋了?” 翘楚看了看指环,不悦地冷哼:“三次?哪次不是求你写文章?破铜烂铁就把你哄的找不着北?” “等我们有了钱……” “老婆老婆的叫着,他会和你结婚吗?” “会。”缪缪自信地点点头。 翘楚大惑不解:“缪缪,你就那么相信司索?” 缪缪严肃:“是。” “那家伙动不动就消失几天,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司索是天泽网力捧的作者,当然要在家里写作了,他不是对我很好吗?” “他对你好?” 那也是有邪恶目的!翘楚一咬牙,这个笨女人,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和才能,这么好的一盘菜,司索是吃不到嘴里心里痒痒,誓不罢手啊。 “缪缪,你听我说,我真心觉得,司索特别的不靠谱。” “我倒是觉得,你对他特别的有偏见。” “缪缪,司索把一切难事都交给你――女人将来要找一个,让你把一切都交给他的男人啊!” 缪缪下床,去厨房煮饭,不睬她,翘楚要再说什么,追过去一看。 “缪缪,你干什么呢?” 水龙头哗哗流水,缪缪恍神地低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水池,也不知在想什么,翘楚以为自己无意伤了她的心,便没再接着说丧气话。 ――是了,刚刚在医院没治好,身体的异样感又来了。 浑身都在燃烧,心脏剧烈地跳,脑子里来来回回,是幽暗中一张俊美的脸。 为什么忽然想起他。 为什么是他。 他说:“交给我。相信我。” 交给我。 相信我。 交给我。相信我。 捂住耳朵。闭起眼睛。 不听。不看。 从开始到现在,仿佛鬼打墙,她走不出去了。 缪姐建立小据点1:妖女们一起去租房子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中午的时候,丰盛的饭菜摆上桌,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竟然是雪梨和戴妮。 “短信里的地址,好难找!” 给翘楚介绍了两位朋友,大家坐在一桌吃午饭。家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戴妮还拎了四瓶啤酒,这下合了万爷的意,戴妮和翘楚,两人出乎意料地合得来,也可以说成。喝得来。 前前后后吃了一个时辰,四个女孩一起收拾碗筷,决定出门找房子。 虽然住的偏僻,但小商业区还是人群汹涌。戴妮和翘楚一边往闹市走,一边打着嘴仗,缪缪牵着雪梨的小手,一行人来到房屋中介门口。 四个女人进去时,兴致盎然,踌躇满志。喜悦地感叹着“租房的真多呀”,像买房的阔太太,傲气凌然走进屋,随着人群,她们一点一点地往边边蹭,只见展示台上的房屋信息,价钱越来越高,笑容也越来越收敛,剩下半圈就是卖房的了,看到让人眼花的价格之后,又傲气凌然往门口走。于是四个女人出来时,满目苍凉,愁云盖顶。 “呜,太贵了。” “缪姐,您现在的房子月租多少钱?” “八百,是四年前的价格,房东一直没给涨,最近说是要卖掉,催我搬走。” 缪缪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看向拉着翘楚衣袖的雪梨,两手往兜里一塞,垂头丧气地嘟哝着“鲍鱼会有的,别墅会有的,奔驰会有的,老公也会有很多的,”四人垂头丧气往回走。 这时候―― “哎,姑娘们,租房呐?” 身后传来一声,缪缪回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是呀,我们要租房。” 大叔看四个女孩较为正派,于是掏出一张宣传单,塞进缪缪的怀里。 “姑娘,有好房,自家的。” “真的吗?什么地方?” 缪缪喜出望外,拿着宣传单,只见上面写着: ――龙都,东城,好莱坞海景独立二层别墅,典雅宁静,舍内整洁,八室四厅,两卫一厨,庭院深幽,风水上佳,得天独厚,价格实惠,整栋年租:五万元整。 “这是什么档次……东城!别墅!一年五万?”震惊之中,她开始语无伦次,“若真真儿如此这般,心下想来,必是极好的……” “姑娘有兴趣去看看吗?” 雪梨也不敢置信,“冒昧地问一下,这是您的楼吗?” “是啊,有本本有产权的,不过下周儿子接我和老伴儿去外地,卖房子也来不及啦,先租出去看嘛,老伴见过几个房客,说是花里古哨的不靠谱。” 大叔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想看就跟我来吧,车在那边。” 他带领一行人沿着大道,拐进小胡同,一辆小面包车停在路边。面包车近前,大叔开门上车,缪缪和雪梨有些犹豫,心想这要是遇见拍花老头可如何是好。 翘楚长腿长身,假小子惯了,戴妮是练家子,稍微懂一点跆拳道,两人都不怕,一脚迈上车,左右观察一下车里还算没有可疑之处,只听大叔扭头对缪缪说: “上来啊,怕我打劫嘛,要绑架也不能绑架您这样儿的啊。” 这也太坦率了,“唔……是是……” 缪缪尴尬地爬进一辆面包车。临了她还记下车牌号,按在手机发件箱里,准备遇见危险第一时间直接摁发送。接收人是群发。 翘楚没嗅到什么危险气息,一路上和大叔有说有笑。 缪姐建立小据点2:好菜坞海景别墅我勒了个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也不知开了多久,过了大桥,车速减慢,转进小路,风景霎时间变得优美怡人。 她朝车窗向外张望,远远地,看见一大片的别墅群。 是的,没错,是东城的西洋风格别墅群! 甚至能眺望到,遥遥远方,传说中的东城玻璃城堡,据说是朔风传媒BOSS的宅邸。 眼前的白色别墅群,清一色的欧洲独栋House设计,附近就是江边,远方随处可见苍松绿树,亭台楼阁,草木优雅,娱乐设施和儿童滑梯传来欢笑天籁之声,不愧是好莱坞海景洋房,拍电影也没问题。 “喂喂,其实是……月租,五万吧?” 戴妮望向近处一栋别墅,像偶像剧里的财阀住宅,没有千八百万买不下来,度假村按周租也起码上万,这里年租才五万? “叔,是这个地方,是吧?” “就快到地方啦。” 大叔说着,又拐了个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前豁然开朗,叔在不远处的一座破旧的二层楼大门前,停车了。三人一起朝窗外看,见门前挂着一个木牌,大粗毛笔字写: ――好菜坞。 “……?!”雪梨惊讶:“不是东城好莱坞海景别墅吗?” “这不是写着呢,好菜屋,那边有一块菜地是我的,以前种的是茄子番茄豆角什么的――其实现在种的也是茄子番茄豆角什么的,但不是我种的,是东城市里来的年轻人种着玩的,我负责打理。” 翘楚语塞,“欢乐农场?” 菜,尼玛,白菜的“菜”啊,菜啊,菜地啊!低头呆呆地看着广告单。 夹在“好”和“坞”之间,谁看见也会变成文盲啊! “对,就是那种,月收入不少。隔着一条江,那边就是西城,我们这是东北方位,您这会儿看不出好景致,等到了日落的时辰,江边夕阳才好看,下雨时就跟大海涨潮似的,那个泼辣呀。” 戴妮脸色发黑,揉着额头,“妈的,这个是别墅么?” 大家抬眼看向二层小楼。 多说伤人,四字形容:荒村公寓。 霎时间颠覆了世界观。 缪缪吞吐:“……不,这不是别墅,” “怎么不是别墅?怎么就不是别墅啦?都是独栋独院的,那边白房子是别墅,咱们怎么就不是别墅了啊?四面八方多幽静,连个鼓噪的地儿也没,只有白菜地、麦地、苞米地,两站地还有一片坟地,不过用来种菜了,产量好着呢。” 听到“坟地”时缪缪打了个颤,以致后面的话没怎么听清。 她跟着大叔走进大门,他像导游般地指手画脚,对院子进行了客观具体的讲解: “再看咱这院儿,东大街的别墅院子有它大吗,您在这里种花草,紫色的,整个儿一法国普罗旺斯是不是?这结实围墙,叔亲手砌糊,地震海啸都不带倒地。交通发达,购物方便,杂货店,步行街,车站,乘公车半小时,到站点转车,坐公车一小时,到地铁站,坐地铁一个小时,换条线两小时,直奔大学园,刚好著名学府一日游多方便呀!” 是啊,去一趟电脑城,买个鼠标垫,来来回回刚好一整天。 不过离皇爵夜帝,似乎也不算远。 “再说,咱们风水好,叔不玩虚的,就实话告儿您,前几年长沙土夫子摸金校尉什么的,都武装好了过来踩盘子。小山,河流,树群,天象,说是风水宝穴,如果您住在这里,保准事业有成,百子千孙,子孙后代多金多寿多享福,潜移默化地就给房子提价了,一年五万算少的是不是。” !!!!!卧槽!四个女孩同时在心里爆了粗口。 如何是好,住在宝穴,连骂也不知从何处骂起才好。 这下可热闹了,脚底下可能埋着许多的国家宝藏姑且不提,夜里她们在上面睡着,和身底下五彩大粽子背靠背,多遭笑儿啊,说梦话时还能一问一答聊到一块儿去。 缪缪的颤抖唇角看向雪梨,雪梨则十分虚弱地抓住了翘楚的胳膊,翘楚和戴妮手牵手,老实说她们的脸都有点绿。 缪姐建立小据点3:养小白脸足以开小规模的鸭店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踩在院内肥沃黑土地,身体飘飘似仙。 “先进去,看看行么,叔。” “那咱走着。” 于是,叔带她们来到这栋好菜屋内,大婶坐在一楼厅堂里打毛线。 其实“别墅”内部还算整洁干净,一楼迎面一个大客厅,两边有厨房和卫生间,远处是几间客房,其中一间是老两口的卧室。楼上格局一样,都布置得还不赖。从楼梯上来是二楼的大厅,有凉台,有廊厅,如果在厅的墙壁上弄个装饰的假壁炉,摆个台球桌什么的,像欧美的女人俱乐部一样,也可以很温馨。 再往里头走,是做为卧室的空房间,看出屋子许久无人居住。 除了陈旧古老,灰尘蛛网,没严重的缺点,至少不会自个儿坍塌了。 “采光多么优良,从窗户往外一看,那边的别墅、小河、菜地、火烧云什么的一览无遗,顶上有个窗朝北的阁楼,晚上和爱人看看北斗七星,多浪漫啊,是吧老伴儿?” 大叔得意地看向大婶,想必老两口还挺风雅,没事装成初恋爬到阁楼看星星。 大叔又仰头看天棚,“屋顶的沥青整修不久,保准不漏雨;买菜别去菜市场,直接去农家平房,摘点儿新鲜蔬菜回来,还可以顺便牵只羊冷藏了,过年一块儿包个羊肉馅饺子多热闹。厨房设备齐全,我老伴儿爱好烹饪,有双开门冰箱,家用电器全归你们,我和老伴什么也不拿走。” 戴妮坐在二楼大厅的茶桌前,一向鬼点子多,她露出精明表情,心里盘算的不是“荒村公寓大粽子的毛色如何”,而是在琢磨着―― “缪姐,感觉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我和翘楚,没有那么多的钱。”缪缪实话实说,“这里太大了……” “我有钱啊,我也攒了一些的!”戴妮一拍大腿,“我们四个一起住吧?雪梨,你不是也租房呢?” “唔,是这样。” “大家凑份子,虽然重新布置会花费不少,剩余四间房转租出去,再找几个房客,平均一千块,煤气水电费均摊,合着我们还赚到了,怎么样,这要是养几个小白脸什么的,足以开一个小规模鸭店了。” 戴妮想了想补充说:“当然,最后那句可以掐了不播。” 缪缪觉得还不错,翘楚和雪梨也点头。 戴妮急问:“叔,咱怎么付钱呢叔,按季?” “先付一年的吧,再押金一万,我去外地定居,就不爱操心了,过年回来续约,这是房子证件,要是今天定不下来,明天还有看房的呢……” “不行!!” 戴妮拍案而起。 “怎么说也算是过了大桥,我们住到东城区来了,这么豪华的好莱坞大别墅,我们要租的,这就签合同,现在就跟我们去取钱,叔,我们今天就搬东西,扎寨安营,画押盖戳,由不得您!” 戴妮二话不说,捞着大叔就往楼梯拖去,留下翘楚和雪梨,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缪缪张了张口,“戴妮……突然,好干练……” 雪梨来了精神:“缪姐,你休假这几天,戴妮在二楼当组长,那才叫一个干练呢,公主少爷们被她制得服服帖帖没脾气,戴妮特别的照顾我,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了。” “那倒是好。” 缪缪柔柔一笑,突然觉得,戴妮应该是一个可用之才。 要知道,一下子拿出六万元租房,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应该算是倾家荡产了,而且那些钱,都赚得不容易,跳舞的跳舞,坐台的坐台。缪缪几乎没拿什么钱,其他三人均摊。 女人们决定这天下午,借用大叔的面包车,从四个简陋的小单室,搬到一个简陋的大别墅。 她们甚至依稀看见了,自己未来富贵美好的生活。 该怎么描述呢―― 从此以后,公主们住在惨淡的大城堡里,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咳,就是这样,一个小团队的据点,终于建立起来了。 直到这些龙都的传奇女人,在缪缪的带领下,在东城站稳一席之地的那天,她们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只不过是将白菜地变成了泳池,麦田变成了喷泉,荒村别墅变成了普罗旺斯大宅邸而已。当然,这是后话,可以掐了不播。 据说怀了也会变大,于是偷偷买了验孕棒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最后搬缪缪的家,由于一直和爷爷同住,要留下作纪念的东西很多,况且老人生前念旧,不喜欢扔东西,什么都要留着收藏,小东小西的特别多。面包车来回跑了三次,才将家具行李运得差不多。 缪缪头戴报纸折成的帽子,“所有的东西都搬下楼了吗?” 戴妮用抹掉额上的汗,“还有电脑和一个收纳箱,面包车里装不下了。” “你们打车走吧,到地方就别回来了,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那怎么行,我们四个一起走。” 翘楚说着,抱起地板上的液晶显示器,戴妮抱着机箱,四人走出小区大门,已经下午四点多,快到司机倒班时间,在路边站了半小时,一辆计程车也没拦截下来。 翘楚急性子,“你们在这儿等我,爷去借个车来!” 缪缪摇头:“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我开。”翘楚跑到门卫处,和大叔交涉了十分钟,起初大叔连摇头,后来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大叔终于被打败了。 于是,翘楚成功借到了车。 ――只见万爷骑了个三轮车回来了。 众女:“……” 于是这天傍晚,她们将搬家剩下的台式电脑、装着小可爱的收纳箱放进三轮车里。翘楚把她的羽绒大衣往车上一扔,让三个女人坐上去。她摩拳擦掌,跨上三轮车,歪歪扭扭踩着脚踏板向前进。 过了大桥,傍晚的东城商业街太繁华了。 一个三轮车,坐了四个美貌的女人,她们是龙都第一名流俱乐部精挑细选的美女,在男人们百分百的回头率里,在东城的大马路上横冲直撞。 戴妮指向街边的名牌内衣店。 “哎!停一下!停一下!我们正好去那家,问问有没有乳贴!” “嘘,你小声点。” 三轮车往店门口一停,雪梨看堆儿,三个女人冲进店里,顺便每人买贴贴,缪缪也需要一套适合穿在二层工服里的浅色小内内。 试衣间里,缪缪刚把外衣脱下来,翘楚就目光奇怪地,上下打量着她。 缪缪心惊,抬了抬眼睛,“怎么了?” “总感觉……”翘楚贴近她,忽然握住她的胸,“你是不是……变大了?” 缪缪脸一热,往后躲,“你变态。” 翘楚握得更紧,“给爷交代清楚!说!是不是被揉了?绝对有问题,真的大了……好大……” 三个女人在一个更衣间里闹起来,“走开,别闹了,外面好多人。” 戴妮眨了眨眼,抖了抖嘴唇,“据说……怀了,也会变大……” “尼玛,她是玛利亚啊,自己怀了?她的男朋友还没本垒打,爷天天守在门外听动静。”翘楚又握住了戴妮的胸,简直是个女变态,拉拉型,专门骚扰女人。 戴妮挠头:“可是前几天……” 缪缪一震,一把抓住戴妮的胳膊,摇了摇头,脑袋又混乱了起来。 当时他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很丢脸。 是啊,如果被人知道,白家三少,花名夜帝,阅女无数,却为了保护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还弄了她一身(……)太教人难以直视了。 殊不知龙都多少女人,夜夜想爬上三少的床,得到他弄了她一身的那点狠东西。 白家三少,或许是个绅士。有点温柔。有点霸道。 可是―― 缪缪又捂住了胸,真的大了……吗? 脸色一下沉了,记得书上说,就算他……没什么的……也可能怀孕。 不会那么倒霉吧? 女人们从内衣店出来,缪缪说头疼,自己跑进隔壁的药房,买了几盒感冒药,随手拿了个验孕棒,付款出来,把验孕棒藏进小内内的塑料口袋。 撞了玛莎拉蒂总裁,要赔多少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坐回三轮车。四人直奔“好菜屋海景大别墅”。 商业大街最热闹的地方,人群如如蝼蚁般从地铁口涌进涌出,上班族从商业大厦出来朝四面八方散去,大商超附近随处是逛街的小情侣,主干道的车堵得寸步难行,放眼望去全是人啊人,车啊车。 “让一下,借过借过……” 人群席卷的街头,翘楚把三轮车骑成了霸气的S型。 “……拜托……让一让!借过借过!” 朔风大商超门口,停满了车,因为缺少停车位,有车停在路边。翘楚左拐右拐,于是—— “……快往那边,翘楚小心!!” “不要喊,我他妈的刹不住车……” 本来就要带三个女人,再加上电脑,酸涩的手臂没力气转弯,脚也慌不择路,为了躲开险些撞到的一对夫妻,她朝路边的一辆白车撞了去。 ——咣嗞……嗞——! 刺耳的嗞嗞声惊了人群的喧嚣。 三轮车撞在了一辆白色轿车的车身。 好嘛,实实在在,撞上之后,硬是划出一大道铁亮铁亮的凹痕! 这时才停下,显然已晚。 翘楚失重往一边歪,三轮车失去控制外加惯性,三个女人“哎呀呀”一齐往前扑,液晶显示器滑出去老远。 “糟……了……” 完全处于本能,她捂住了脸。 幸好她捂住的是脸,如果她遮挡的犯罪现场,那么别人就知道肇事者是谁了。 缪缪背对看热闹的人群,面对着白车,窘迫得快哭了。 戴妮在惊慌之中又来了撒泼悍妇的劲儿,破口大骂:“草你娘,哪儿来的山炮,他她妈的停在大马路上?”翘楚则理直气壮一边用双臂挡住外人,一边嘴里骂着“看个毛,没见过女人的小内内啊?” 戴妮和翘楚一边撒泼,一边淡定走到车尾,仔细观察什么…… 然后,戴妮和翘楚,一起笑了。 惊慌至极,反而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是的,她们笑了,笑是哭的反射条件之一,因为肾上腺素激增,导致脑下垂体分泌失调。 然后,翘楚从容不迫地笑着对缪缪说: “缪缪,我知道你一直高风亮节,但是,今天我们可能,守不住这份自尊心了。” “玛莎拉蒂总裁,哦,平时在想见上一见都难,咱们中头等奖彩票了哈哈哈……” 戴妮哆嗦地指向白车的“山”标志,念叨着总裁总裁总裁,又绕到划痕处,伸手摸了摸深可见骨的白印儿,以及三轮车撞击的一个大坑。 巨大的大坑,她依稀见到了坟墓…… 翘楚点了点头,像是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然后冷静地建议说: “缪缪,事不宜迟,我喊三二一,我们四个,准备跑,撤退。” “……车里好像没人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有啊,车里真的没人。”缪缪没什么汽车概念,往后车玻璃里头看,望了一会儿,黑漆漆的车窗,“看不见车里……” 雪梨是学新闻的,逻辑能力强,外面发生这种杀千刀的事情,停着好好的被冒失鬼撞了,主人如果在车内听见这么的大动静,应该出来训斥她们才对。驾驶位也没动静,环顾四周,广场边是朔风的连锁大超市。 雪梨揣测道:“缪姐,难不成……车主是不是去超市了?” “这么说来,倒是有可能。” 缪缪点了点头,望向不远的人潮汹涌的超市大门。 戴妮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又有坏水了,面露喜色,低喃一句,“天助我也,走为上!” 危急时刻,也不忘左右张望,寻到了路边摄像头,锁定方位之后,随手抓起三轮车里的大衣,遮挡住缪缪的脸,无暇顾及地上的电脑,捞起缪缪的手臂,二话不说混进人群,拔腿往远处跑。 这个速度,不愧是街混十年的小太妹,逃跑的本事忒大了。 翘楚撒丫子跑的最快,恨不得把缪缪扛起来,她被翘楚连扛带抱,睁大眼睛,看向跑路的三个女人,将蒙头大衣拿掉,“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逃啊!” “逃……?”这才明白,她们是想逃离现场。 “话是这么说,”雪梨小脸一红,“呀呀,我们还真是不知羞耻。” 你自己还知道啊? 戴妮解释:“缪姐,眼下情况很糟糕,就算留在这里,也没办法和车主私了,或许会产生纠纷,被叫到警察局也说不定,我有个熟客是交通队的,事后我再想办法赔偿……” 翘楚大吼:“赔个屁啊,把爷的命根子割掉也赔不起!” 戴妮大骂:“王八蛋你的命根子是草绳编的吗?” “卧槽你个迷彩土豆泥,竟敢骂我……” 于是,万爷和戴妮当街用古怪的词语对骂起来,一向和平的东城,被妖女们搞的乱了套。 ——逃。 缪缪挣脱了女人们,回头看向白车,六神无主地摇了摇头。 “往哪里逃?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有心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想方设法挖到,即便逃得出他人之手,也逃不过自己的良心。” 缪缪永远都不会忘记。 缪远,她的爷爷,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世界再大,也逃不出自己的良心。 缪缪自语般喃喃,对姐妹们说: “遇了事要自己承担,借了东西要归还,损坏东西要赔偿。我们回去道歉。” 有谁知道撞了玛莎拉蒂总裁要赔多少钱吗,就算留在这儿也没办法解决好不好。 “更何况,东城卧虎藏龙,”缪缪黯然苦笑,“到处是高官显贵,不知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谁,你们没看出么,车主很可能是一位了不起的显赫人物。” “哎?你是说,了不起的?”翘楚眼睛一亮,“对哦,所以……” 翘楚给戴妮使了个眼色,车主是有钱人? 要知道,她们的工作,就是多多认识有钱人,缪缪是皇爵夜帝的新人,还没有什么熟客呢。 讹他一辈子,要激起他的仇恨心理才行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转身往回走,三个女人也赶了回来。 妮的脸上露出了坏笑,贴在缪缪的耳边:“所以,我也觉得,车主可能是位达官贵人,不如,你就在这儿等他回来,你们互相了解一下?” “互相了解?” 翘楚急忙过来,“哦,她是说,了解一下情况。” “那是应该的,”缪缪看了看手机,露出焦急的神色,“搬家来不及了,大叔在别墅等着呢,况且你们一会也要上班,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戴妮的坏笑愈发诡异,她看了看白车,又瞟了瞟缪缪,“缪姐,你不是刚买小内内吗?” “唔,我穿身上了,怎么了?” “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戴妮见周遭没什么人,将缪缪挡在车边,朝着她便扑了上去!反扣着她的胳膊,两手滑进她的衣服里,在后背弹开内衣,透明吊带不太结实,一扯就开了……于是不多久,内衣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缪缪面色羞红,尖叫不敢,脸憋得忽青忽紫:“戴妮,干什么,你脱……脱我的……” 这时雪梨也明白过来了,急忙说:“姐,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一件小衣,能免除灾难啊!” 戴妮一边将小内内装进袋子放在车顶上,一边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纸一支笔,递给缪缪,“快,写。” 缪缪恼极,反而脑袋不灵光,接过纸笔,不解地问:“写什么,要我写?” “我又不认识几个大字,当然你写啦。” 缪缪推就不成。 戴妮思考了片刻,慢吞吞地说: “缪姐就写――今天晚上,我骑车经过这里,不小心撞了您的爱车,实在是误会,全怪道路太窄了,车又那么多,纯粹是意外呀!所以,我很后悔,也很抱歉。但是,您的车里没人,我等了半天也不见您回来,由于时间的问题,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办,您知道年底了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连坐会儿的时间也没,所以我这里给您留了张字条,但又怕您不相信我,就把我最重要的内衣留下做抵押了―― “我常想,古人曾说过:人活在世上,必须要讲信用,这句话能够说明,信用比礼仪重要多了,所以啦,我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把自己的内衣脱了作为抵押,我在广场上裸奔着,别人可能会说我是个大变态,其实我并不想变态的,只是为了表示我的诚信,宁可不顾及那么多的礼仪,也一定要兑现我的诚信!就是这样啦,如果您回来看到了,请一定联系我,我会赔给您修理费的……” ――原来用意是这样,这女人倒是可爱的很。 缪缪笑而不语,瞅了她唠叨一堆,她无奈摇头,“戴妮,这么多,便签写不下的。” “是吗?字小点呢?” “目测不行。” “写两张三张呢?” “要贴人家满玻璃?丢了一张,人家就看不全了。” “哎?姐总挑我的毛病,倒是也想办法啊,我说的那些一定要写的啊……” “……我可以缩略一下。” 过了一会儿。 “喏,这样写行么?” “这么快?”戴妮诧异,接过来,咧了咧嘴:“尼玛我怎么一句也看不懂啊?” 雪梨凑近一看,不由得挑了挑眉,“甚好!甚好!”这么赞叹,满意地点点头,“大功告成!” 万翘楚一听写好了,也点点头,突然飞起一脚,踢在车门! 咚――! 只见玛莎拉蒂的后车门上,呈现一个醒目的大坑。 太出人意料,说这货的腿抽筋了也没人信啊。 “翘楚!你在干嘛?” 缪缪惊抱住翘楚的腰,“你疯了,这是打击报复,况且,他还没讹诈我们呢……” “别误会,现在是你要讹诈他,讹他一辈子,我觉得,他肯定比司索有钱,要做就做回大的,怕是他太有钱了,看见车上一点小伤不在意,缪缪,你必须激起他的仇恨心理才行,仇恨,是世间维持最久的感情!” “英雄所见略同,”戴妮也点头,也蹲身,观察万爷踢出的痕迹,“如果他是个老头,缪姐就认他当干爹,以后就是熟客了,让他没事去夜帝捧你的场,朋友多了好办事……” 话音未落,戴妮跳起来“咚”又一脚。 缪缪吓得又抱住了戴妮,她的两条长腿还在乱蹬,翘楚过来替补,又补了两脚。 好吧,雪梨已经吓呆了。那两个疯狂的女人,嘴上念念有词:“黄金帅哥近在咫尺,金玉良人触手可及,千万不能错过,幸好听缪姐的没跑,那就不客气啦!” 说着,抬腿,又是两脚,一人一脚,咚!咚! “住手!不对,住脚!!两个死女人!!” “……嘘,缪姐,小声,别打草惊蛇。” “弄了这么大动静,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小声啊?” “是挺遭人恨的,仇恨积累得差不多,善后吧。” 戴妮点点头,利索地忙动忙西。她抱起收纳箱、电脑机箱,显示器坏了就丢掉吧,随手将便签“啪”按在后门玻璃上,对大家挑了挑眉: “姐妹们,撤退!撤!!” 翘楚一把捞起缪缪,转身就跑。 大闹天宫也不带这么狼的,四个妖女在东城大闹了一通,然后拦了辆计程车。 在车上才想起药店买的东西还在袋子里。 罢了,反正才几天,就算……什么了,也查不出吧? 人群渐渐疏散。 只见车顶上的袋子相当醒目,它被微风吹动,遮住了车窗上的纸条…… …… 三少: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女人【七更求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过了不多久。夜幕深垂,华灯初上。 一个戴着墨镜的面瘫男人,拎着能量饮料和大购物袋,从超市跑了出来。 离得远远,见路人在指点白车。车顶上摆着奇怪的袋子,一辆破旧三轮车停在车边,车身……好多大坑……和划痕…… 黑龙呆呆地在肇事现场傻杵了一会儿。 神游回来之后,撕掉车窗上的纸条,依稀听有人说“有人把车撞啦”,一面随口打听情况,一面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上车,急喘了几下。 ——太走背了,只是帮三少买提高血糖的食物,为什么好好地停在那儿也会“被肇事”啊? 黑龙将袋子放在腿上,拎出一个很奇怪的小玩意……居然是…… “内、内内内……内内……哈啊?” 而且胸前的蕾丝几乎是透明的!噗,黑龙打了一脸鸡血,一张面瘫脸变红,变白,变紫……烫手似的甩开小衣衣,吞了吞喉咙,胆战心惊地,木讷机械地,他慢慢地抬了抬眼皮…… 黑龙看向倒后镜。 ——玛莎拉蒂的车后座,一个男人正以手背遮额,静静地仰靠在那儿。 “三、三少……您醒了?” 对方默默应声:“嗯。” 面色苍白尽显疲惫,未露丝毫不悦神色,不多言语,只是徐徐呼吸,就让黑龙深陷干冰场,感到背脊发凉,不由得寒噤。 当时在车内,注视着窗外发生的那一切,三少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晓。 ——犹如击起一道灼眼的闪电! 喧嚣的街头。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从轻微昏迷中清醒。透过暗色玻璃,头痛欲裂地压住太阳穴,所有的光照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那晚的一幕幕在脑中呈现。只有三天,他没有见到她。 刚才,她就在玻璃的另一边,周身散发让他晕眩的光圈,黑长直发遮着侧脸,因为羞窘而咬着嘴唇,露出了侧边的小虎牙,身旁的女孩们闹得天翻地覆。 白家三少,在夜晚一袭白衣胜雪,而白天却是一袭黑色洋服。刚从朔风总部下班,就撞见了她。真的是用“撞”的,看她惊慌失措,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下车,但是……会不会吓到她?她会不会尴尬? 隔着玻璃,距离如此之近,透过玻璃,她的那对眸子,却看不到他。 而他的眼里,有她。 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女人。 黑龙又惶又恐,语无伦次地说:“那个……三少……刚……撞车了?” 对方嗓音澄澈却无力:“嗯。” “可是,我这里啊……有,内、内内内……” “别慌。” “衣。”黑龙吞了吞口水:“而且,在后车窗,还贴一张纸。” “我看见了。” “肇事者已经逃走了。” “我看见了。” 黑龙:“……” 太好了!您全看见了!还让人家给跑了!而且还没下车!太犀利了! 黑龙的面瘫脸抽搐了,回身,递去小内内,和纸条,顺带连超市买的饮料一起,又递去一块糖:“超市导购说,低血糖先喝点这个。” “我知道了。” 三少的身体微微地动了动,仿佛苏醒的雕塑,缓缓地,他睁了眼,徐徐抬手,捻过袋子和纸条,移近眼前。 袋子里,是她的小东西,他轻轻地笑了。 还有—— 朔夜目光一紧,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 他拿出了一个……验孕棒…… 验孕棒。 朔夜抬手,压紧了太阳穴。 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他头痛欲裂。 ——她有别的男人。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他垂眸,凝视着纸上,娟秀的小楷。 刚刚戴妮在车门外,啰嗦的一堆一堆废话,他隐隐听到了,也听到缪缪说字数太多,写不下,要缩略。 此时,他的眼底,就是她的字,很漂亮的欧体。 上头留言—— “傍晚驱车至此,误犯尊驾,愧惭至于涕零。因龙道极狭,行路颠簸,车流湍急,凤銮何多,此亦人之所未虑也。故捶胸顿足,悔不当时,疚于疏,感乎歉,惶恐至于惴惴者,未谋尊范也。侍立终日而不见,然年尾席不暇暖,奴家要务缠身,遂留此据,为取信故,并押亵衣于此—— “予尝问古人言:人无信而不立。乃见‘信’之所重,尤甚于礼。兹裸奔于广场之外,取亵衣于睽睽之下,人或谓予曰‘大变态’也。变态诚非予所欲,为昭大信故,舍礼而取信者也。如此,待尊驾归来,请君索骥,以资其费。电话xxxxxxx,缪缪,诚信致歉。” ——良久。 长睫微微覆下,遮了他的眼隙。而,当倦怠而又迷朦的雾气,袅袅逐渐散去,随之便有淡淡如月华般的目光,从那对黑眸中,徐徐倾泻而出。 他微微侧头,抚额而笑。 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 “走吧。夜帝。” 黑龙挺直了背:“可是三少,你的车……” “没事了。” “……噢。”怎么没事啊?好多坑啊大坑小坑,像挨一梭儿子弹似的,怎么撞出这个奇葩效果的,保险公司都不会给赔。 三少闭了眼,不疾不缓地交代:“黑龙,给薇姐打电话,让缪缪今晚上班。” “为什么?”黑龙一凛,竟脱口问三少原因,他不想活了,急忙点了点头,“是!” 紧捻有她字迹的纸,胸腔滚热让他动容。 想见她。 任性的念想,在脑中挥之不去。 即刻就想见到她。 玛莎拉蒂开进大道,挤进车流里,像刚出了车祸,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黑龙,很遗憾,刚刚,你错过了。” “呃,什么?”黑龙一愣,回头:“三少,您刚说什么?” 朔夜幽幽望着窗外,呵出笑来: “刚刚,我被撞的,好有趣。” “……” 黑龙趴在方向盘上,好无力。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又万字更了,前阵子都是关于工作的紧张,于是弄了一个“妖女们的日常”热闹下。 算是谢谢“易楚云”亲送给我鲜花的……加更? 谢谢你楚云,它是我在红袖拿到的第一朵小红花的奖励捏~ 接着写去了。 辛辣之事还没凉透,难道上头来斩草除根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新搬了家,女人们在二楼分配了房间,大叔大婶在一楼住两天就要搬走了。没有时间打扫卫生,就快到上班时间,三个女人准备去夜帝。缪缪今晚休息,主动帮大家扫尘擦灰,结果正忙得热火,电话响了,是薇姐。 沈蔷薇说:“缪缪,今晚来夜帝吧,事挺多的。” 以为薇姐太忙忘了日期,“咦,我明天才上班呢,今天不是周末,也这么忙?” “二楼要进行培训,每天晚上六点开始,到七点结束,在夜帝吃饭直接开工,你今天要到场。” “今天就去?薇姐我们刚搬了家……新房子又脏又乱,我身上也不干净……” “啰嗦!必须过来!!!” “!!!!!是……” 艾玛,薇姐一声怒喝,不留一点余地,个中惊悚滋味直教人肝肠寸断我了个去。 当然,这全赖黑龙不留余地,在此之前,黑龙以一张“如果缪缪不到,夜帝满门抄斩”的面瘫屠夫脸,以一种“各回各宫洗干净等翻牌子被睡”的敬事房大领导的口气,蛋蛋地对薇姐说:三少吩咐,她务必到。 挂断电话,缪缪垂头丧气,环顾一片狼藉的二楼。 那三个女人哪个像能干活的样子,戴妮翘着二郎腿在吃香蕉;翘楚在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啃苹果;雪梨倒是帮她端了三盆水,但走到半路掀了两盆半,缪缪又趴在走廊里擦地板。 缪缪云淡风轻,不过是像林黛玉那般掬了一把老泪,心里轻泣一声:诸神啊,将来和这群妖女在一起,我的日子可怎么过? 只好快速洗洗干净,四个女人打车前往皇爵夜帝。 结果,说是培训,就是练习“站”。 夜帝二楼,就和海底龙宫没差,脚下是清澈流水和热带鱼,一条金龙十几万,居然两小时清客不赚钱,用来培训员工?下午六点钟,二楼酒吧,薇姐穿了件黑色高叉旗袍,让公主们换了工夫,从酒吧门口依次端庄站好,在走道两侧站着练习微笑,以露上下共八颗牙齿为标准,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等会儿,三少有要事办,来二楼议事,顺便来视察……大家的培训课程,嗯。” 沈蔷薇吞吐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女孩们顿时骚动了,也可以说是……嗨大了,补妆的补妆,心慌的心慌,发骚的发骚,都不带避讳一点的。 缪缪站在一水儿的雌性荷尔蒙中,连吐血都不知从何处吐起。 这可怎么是好,之前的辛辣之事还没凉透,难不成上头来斩草除根了? 仿佛在宣布“皇上驾到”,缪缪吓得看向薇姐,只想找地方藏起来。 看见缪缪惊慌的神色,薇姐轻轻摇头,像在示意“切莫惊慌,哀家会保你一个全尸”。 那就太感激涕零了。 皇上息怒,臣女惹了龙颜不悦罪该万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没多久,听到楼梯凌乱的脚步声。 黑衣保镖们走在最前面,上楼后在后侧两排站好。无数皮鞋敲击在脚下玻璃的声音,一群西服革履的年轻白领,浩浩荡荡地走上楼梯。 缪缪低头――她低头不是因为她畏惧,而是着实无颜面对雷母(……) 听公主们一齐颔首嗲声:“您吉祥~” 如何啊如何,能不吉祥么,就差跪下叩见说“皇上万福金安”了。 三少一袭白色洋服,被他的商务精英们簇拥在中央,捧了iPad一面听身边精英在讲解,一面一目十行扫视上头的字,脚步节奏非常之快,俨然在说朕现下繁忙,连句“平身”也无暇顾及,你们自己起磕吧(……) 不看前方的路,却准确无误地,在经过某处时,不易察觉地,微微侧了目。 和精英们落座,听左右男士语速极快,堪比打口水仗般地向他汇报工作。 看样子不像夜帝里的少爷们,听谈吐显然他们都读过不少书。缪缪站在远处,悄悄往那边看,心想怎么来夜帝二楼议事,难道因为这里四周的水比较多,是喝是吐都比较方便就地清理?不愧是时间的领跑者,传说中的人中之龙,这点小事也在算计之内。 “三少,您要的档案。” 沈蔷薇将一个大型文档夹放在朔夜的桌上――夜帝员工的履历表。白朔夜对说话的男人抬手,打断了对方的发言,随手翻阅一下档案资料,“全部?” 沈蔷薇点头:“是的,应聘时填写的……” “你确定,这资料是,”朔夜淡淡抬眸,“全――部――么?” 沈蔷薇一愣,不知三少何意,脑子飞快回忆公主们填写的个人信息…… 沈蔷薇不确定地试探:“莫非,三少是说……” 他的唇角牵出不易察觉的弧度。 “对不起!请您稍等,”她对贴身公主耳语,“把红卡统计表拿来。” 公主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们每月填写的红卡是十分保密的生理**信息,回过神点点头,快速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之后,朔夜压着太阳穴闭目,任他的雄性白骨精们开始唇枪舌战,公主们则一直站在那儿腿都软了。 直到一份秘密文件交到了他的手中。 朔夜再次抬手,打断男士们的辨证激战,垂眼翻阅文件,目光停留在一个人名和日期上,他将文件夹一合,起身往外走。 经过两侧队尾,缪缪不慎抬眼,犹是眼前进行着一场高端时装秀,见对方精致冷傲,目色凛冽,只是面色略显苍白了些,心下想来毕竟七十二妃那么众多,让他不苍白才是要求过高苦了他。 只顾思绪纷纭,神游未果却恰恰与他四目相对,顷刻间他眼光一黯,她忽感前所未有的重压袭来,仿佛命运的车轮从脑袋上重重碾过,公主们大惊失色,于是她的头也垂得更低: “您慢走~” 三少驻足,睨她:“嗯?缪缪,你来做什么?” 你们看你们看,果然被点名了,“呃……说是……” “精神状态不佳,就这么来上班?” “三少,我状态极佳。” “脸这么苍白是让客人面对纸片人?” ――七.十二妃的孔雀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脸色白啊? “……您说的是。” 顿时心想,这下她要折在夜帝了,浑身散发着小白菜喊冤的强大气场,想低调都不行: “三少,您有心了。” 接下来呼之欲出的一句“皇上息怒,臣女生来皮囊朴拙,面色苍白,误与圣上对脸,惹了龙颜不悦,罪该万死,请拿臣女当个演皮影戏的,放了吧(……)”被她硬生生地主观省略了,同时也忽略了思考一下,夜帝乃八百余公主,三少竟然心中明了她今晚本不该来,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愣着做什么?”三少语气极冷,“过去清台,自己。” “?!是……” 如此光明磊落地当众体罚下属,让她连在背后说领导坏话也不知从何处说起。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一颗金刚钻闪瞎了我的眼啊,谢谢you0660送我的大钻石和鲜花,让亲破费了,我看了看钻石的意思是说“文笔过硬情节出众”,这让奴家如何是好,必须要继续努力! 谢谢840814860810的鲜花,很开心。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咖啡,留言,情绪到位一冲动会多写几千字。 写去了! 三少不待见自己,也不知是悲是喜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精英们则是一头雾水,慌忙拿起铺了满桌的文件与电脑,一群西装男人跟随三少下楼。 终于人群消失,公主们统统像一张照片软趴趴,捶腿的捶腿,扭腰的扭腰,怨声载道,从不来体察民情的三少,既没视也没察,跑来底层是搞的哪出妖蛾子。 三少不待见自己,也不知是悲是喜。 缪缪愁容满面,让戴妮和雪梨先和大家一起去朔风大饭店二楼餐厅吃员工餐,就别等她这个劳累命了,自己留下清理数张卡座的满桌清水杯、咖啡杯、果汁杯和纸张、纸条、纸团。 末了,在三少邻座的椅上,她见到一个小簿,翻来一看,像是随手写的日程计划。 无意之中,已然将起始一页浅浅读过,目光略过几个电话号码,被字迹吸引一怔,上头龙飞凤舞,了了数十字,行书苍劲有力,是他随手写的小抒情。 没想到,还有这个雅致。 “薇姐,三少的东西忘了拿,看来很重要。” 仿佛马路上捡到零钱的小萌孩,即刻上交给警察叔叔,薇姐还摸摸她的头:“亏你伶俐仔细”。 矮油,霎时之间海阔天空,多少委屈化为烟消云散,登时心下明镜,像自己这样见多识广、心胸辽阔、足智多谋的女人,即使那人对她再不待见,也不过是菜市场的萝卜看不上白菜而已。 ――另一方面,朔风大饭店的电梯里。 朔夜在精英们念经似的汇报中,听助理小声提醒:“白先生,您的私人备忘落在椅上了。” 众所周之,白朔夜有多侍奉数据与时间,抛除他的几部私人电话的号码资料与每周难得的空闲时间,那本小簿上连作息规划也被他详录在内,均为手记相当**,连助理也不敢轻易去碰。 朔夜看向上方跳跃的数字,“多事。” 果然是故意的,黑龙是面瘫,但脑不瘫,忽然不知是颇为紧张,还是颇为虚弱,他扶住了墙。 无形之中,黑龙早已将自己潜性的八卦触角隐隐伸向了三少――不,他不是三少!这个含蓄闷.骚的不明生物是什么啊,怎么可能是自己崇拜的邪恶三少,不就是想给对方留一个私人号码私下联系吗,弄了一出闺秀遗落了手帕给公子的戏码,至于……这么……也太……如何形容是好。 谁知,电梯升上55层行政总统套,不久沈蔷薇急急跟来,将小簿原封不动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口气极为清淡:“谁看过了?” 沈蔷薇神情肃穆,十分负责地说,“发现及时,保密良好,”临了又补充一句,“非常相当之良好。” 耳清目明的人一定能看出,三少的印堂一秒内略微发黑,他气弱地说:“……嗯,很好。” 就在朔风总部的精英们,为了自己的企划能得到总裁的肯定而争执不休,沈蔷薇则想趁机与三少谈五家夜店的装修事宜时,白朔夜忽然像刚刚睡醒,淡淡吐出了一句话来: “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 “你们不知道这是我的下班时间,嗯?” “……” “散会。” “…………” 龙都的雄性白骨精是多么的稀缺,离开朔风大饭店时,他们的笑容明显地裂了,险些集体提前归了位。 于是每晚三少都坐在夜帝二楼看财经报纸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老板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啊,你确定他是来视察,而不是来看报纸的吗?” “谁说一定是吃错药了,也许是我们二楼秀色可餐,三少吃到甜头了?” “可是组长,三少不工作吗,他天天坐在卡座看财经报,不是很奇怪吗?” “啰嗦!竟敢把大老板挂在嘴上唠家常?平时想见三少,你们还见不着呢!夜帝从上到下都是他的,连你们也是,人家想上哪就上哪,想上谁就……”(……) 就这样,戴妮抱着对主子的赤诚之心发了言,结果说了个烂尾。 再鬼扯下去就要惹来杀身之祸了。 但是,这番鬼扯对女人们来说,还是相当受用的。 内心无一例外都有点小骚动,大家十分理解这个成何体统的观念,恰似“奴婢在宫中不得谈论皇上”、“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错觉地让女人们在凄绝惆怅中看见了一丝明媚忧伤的曙光。 二楼公主间里,人满为患,好比在煲一锅……鸡汤。 从最初第一天得知,三少要来视察民情,公主们杀鸡般的尖叫开始,到第二天放血时的阵阵战栗,到第三天拔毛时的咯咯干笑,到第四天幽灵生物电般的怨咒,现在是第五天,已经入锅开炖了…… 于是,每晚六点多坐在夜帝二楼看财经报纸的三少,慢慢变成了这锅鸡汤的入味调味料。 一直以来,缪缪都十分想插句嘴,告诉女人们“看报”二字,从国际行为上来讲,并不是一个动作,而是一种现象,其实,它是针对富人生活状态的一种语言修辞。 “三少在看报”的这个画面,是用来表示“三少很闲”的意思,但是,“三少很闲”并不代表“三少不工作”——有谁计算得出他在“看报”的两个小时里,户头上的一大串数字默默地变更了多少次吗? 事实上,缪缪从不参与女人们的茶话会。 当然,她不发表言论,并不是因为她不合群,而是因为……每当她抬起头,就会看见一大票的女人对自己投来了同情、友好、怜悯、善意的目光,仿佛在说:“别太绝望,今晚我们会一如既往的为你求情……” 雪梨则是“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的一张送终脸; 连戴妮也露出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的欠扁表情。 这更让人想死了好吗? 是的,三少不待见缪缪,他不喜欢她,所以,女人们都很待见缪缪,特别的喜欢她。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逻辑? 连想也没空去想,她时刻警惕四周,只要见三少的影子,最好百米之外遁走,闪得远远。 “三少不待见缪缪”的大新闻在夜帝曝光,甚至有七楼以上的大公主珠光宝气地跑下来,想参观一下能被三少不待见的生物究竟是个什么。 这让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破碎一地的心,就多次踩上椅子看着棚顶,当她发现自己不曾预备白绫之后,又开始计划如何钻进中央空调的通道里悄无声息死个透透的。 话说回来,这么许多传言,主要来自前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真心话大冒险:第一次最激烈的OOXX是什么时候?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传言事件之一: 说起夜帝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夜场有什么不同,就是这里要经过精挑细选,并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少爷公主们均兼备了相貌,学识,特长,艺术才能。当然,刚来夜帝的新人,有的只具备高学历和能力,有的只兼顾相貌和才艺——人无完人,总差那么一点点。 所以,夜帝的每一层楼,都要进行定期培训,从形体美容,到文化素质,甚至请了语言外教,直到将缺陷填补起来,教育成一流的人,就会得到一流的待遇,每提高一个层次,就升上一层楼,薪水翻倍,提成翻倍,直到最后包括日常生活在内,一切消费由皇爵夜帝承担。 所以,薇姐常说,在夜帝,必须有一颗抱负心。 但是啊,这颗沉甸甸的抱负心,在纯体力活面前,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培训的第二天,夜帝二楼酒吧的少爷公主们,开始练习单手端托盘了,夜帝有规定,托盘必须统一右手,这让天生左撇子的缪缪受了好大的苦。 薇姐很忙,所以由组长戴妮带领练习。 看前辈们的示范,优雅地端着托盘飘然上席,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事实上,大臂小臂呈九十度,将圆形布艺托盘置于手心,手心中空可握鸡蛋,不得放在手腕上借力——单单几条要求,就险些要了人的命。 托盘里放一本厚重的时尚杂志,只站立不走动,才端三分钟,手臂就已酸涩难忍。 好在夜帝向来寓教于乐,最先坚持不住的三个人,要玩一次“超级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超级”的意思是,快速问一些问题,回答不带思考的,而最后大冒险的人要表演一个节目,大家也可以看节目休息一会儿。 啪! 此时,缪缪手里的托盘,最先掉在地上,随后雪梨和另个女孩的托盘,也掀翻了。 不等缪缪回过神,雪梨唱了一首情歌,女孩借着歌声跳了段民族舞,节目不可以重复,缪缪似乎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也想不出别的,就只好选择真心话。 缪缪站在人群前,少爷公主五十多人,兴致勃勃地坐在卡座。 戴妮说:“谁来问啊?” “肯定不能让组长问,你们的感情太好了。”开口的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少爷,叫明轩,二楼的少爷头儿,对缪缪一直照顾有加。 明轩高兴地举起胳膊,“我来问她吧。” 没等缪缪同意,明轩开口就问:“缪缪,我注意到,你的手上戴了个戒指,是吧?” 她悄悄背过手:“是。” “你第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明轩想也没想:“你最后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缪缪的头垂得更低:“这会儿……正在……” “你谈过几次恋爱?” “一次。” “你的戒指是男朋友送的啰?” “是。”司索送给她的白金指环呢。 “你喜欢过几个男人?” “当然是一个!”到底有多闷骚啊,谈过一次恋爱,喜欢过许多男人? “骗人的吧?” “没有。” “你第一次OOXX是什么时候?” “???”这也太**了。 “你第一次最激烈的OOXX是什么时候?” “!!!”这个杀千刀的! “你最近一次难忘的OOXX是什么时候?” !!!!!X你妹啊满脑袋的精虫。终于在心里爆了粗口。 前方一片狼嚎呐喊,少爷们开始大声吹口哨,“回答啊美女,回答回答回答——” 缪缪低头咬唇,羞耻的就快哭了,就知道明轩开了口,一准儿没有正经事。 闹哄哄三分钟,渐渐的,起哄声变小了…… 二楼在缪缪的沉寂下,忽然鸦雀无声。 她趁机在心里,把明轩的脖子提起,拉长,又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弱弱地说: “我选择大冒险。” 请皇上赎罪,饶了我缪家满门吧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我选择大冒险。” 明轩也弱弱地小声:“那你就……给我们,讲个……笑话吧?” “我不太会讲笑话。” “你不用非得讲荤笑话啊。” “谁要讲那种啊大色狼!”她羞躁地喊了出来。 明轩虚弱地捂住脸:“好,那你……随便……讲点什么……” 缪缪垂头看着脚尖,心里正纳闷,明轩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低调呢,脑中忽然闪现昨天在小簿的起始一页看见的漂亮的字。 老实说,没想到一个夜店小开,他的字能那么漂亮,让她不禁想起爷爷,缪远。 更没想到他能喜欢那样的诗,“倒是,有一首诗……” 明轩连连点头:“也行,也行。” 奇怪,眼前的公主少爷们……是不是坐的……太笔直了?缪缪没顾那么多,轻声说:“岁月已僵化我的柔心,我不能感召他人的同情……???” 这时候…… 依稀听见清咳,她已然下意识抬头,见雪梨睁大眼睛,盯着她……的身后(?) 出于本能,缪缪一下回头。 那一袭足以闪瞎人眼的刺眼白亮,以及透着三分不怒而威的俊美脸庞,一丝不差地,全部陷进了她的眼里。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早已站在自己身后咫尺。 她吓得连连退了三步。 原来,闹哄的场面突然变寂静,是因为三少来了,不仅仅是他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气场,还有那棱角分明冷傲俊美的脸庞,足以震慑群雄,秒杀群芳…… “三……三少……” 也许是她惊恐的眼神太过直接,他的薄唇划过一抹冷笑。 薇姐说没人看过他的备忘,她方才说的那些。明明是他随手写的好吗? 缓缓两步。却震慑人心,他不悦地瞥了视线,故作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继续吧,我正在听。” 继续?只觉周身战栗,她急忙低头:“见到三少,分外紧张,一时之间,忘记了。” “是么。” “……是。” 果然啊果然,三少昨天来体罚她一个人收拾桌子,今天又来了! 他说完那两个字,久久不言语,漠然地垂眸,欣赏着脚下的鱼儿。 公主少爷们屏息凝神,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究竟有几层意思。于是,众人见老板站着,都自觉地起身,齐刷刷地列队,四排站好了 良久良久,大家的腿都站软了,开始纷纷小声地为缪缪求情,缪缪浑身发抖,不能牵连大家,就差跪下哭泣“请皇上赎罪,饶了我缪家满门吧”(……) 半晌,三少终于淡淡抬眸,瞥向她,漠然地说,“记起来了么?” “……”记什么? 只困惑两秒马上明白,他刚才一直没动静,原来是在等她想起他写的诗啊,这可如何是好,“没!没有,忽然忘了,忘得光光的……” 他口气清淡:“那么,就继续想,大家陪你一起,直到想起为止,你觉得呢?” 她脱口:“不可以!” “你想试图忤逆我,嗯?” 对他的尾音上扬冰冷的“嗯”,她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和抵触,喉咙一下哽住: “啊!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 夜帝走高端市场,最好不要出现廉价的东西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对他的尾音上扬冰冷的“嗯”,她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和抵触,喉咙一下哽住: “啊!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 朔夜目光灼灼,深凝着她,“很好。” 缪缪目光凄凄,深垂了头,低声嗫嚅,机械地默诵他写过的诗: “岁月已僵化我的柔心, 我不能感召他人的同情; 我不敢妄想爱情与怜悯, 我不愿无情。 往日随……黄叶……枯萎……枯萎……” 他蹙眉:“枯萎?” “……没。” 尼玛彻底的萎了啊,一个晴天霹雳下来,胸中呐喊一声诸神啊,求你发发慈悲,这个时侯怎么能让我真的忘记?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用破罐子破摔的口气,她淡定地说:“对不起,这次是真的忘了,我只看过一次。” “看过?忘了?” “是我记性不灵光,浅浅翻了您的那个……” 他目色深邃,沉沉地说:“你翻过了?” 被他那撕风裂雾的凛冽口气吓到了,她急忙低头看膝,以表忠心:“嗯……不!我只翻了一小下,起初我不到是您的,对不起……” 那对漆黑的墨池,瞬间漾了一漾,他缓缓说:“缪缪,你,确实愚笨。” “……”你们看你们看,他说的这话多伤人心啊! 朔夜垂眸,看她因为紧张纠缠的十指,以及中指戴着的那枚戒指,淡淡地接她: “往日随黄叶枯萎凋零; 恋情的花与果不留踪影, 只剩有腐土与虫与怆心, 长伴前途光明……” ……朔夜喃喃低语,夜幕余晖脉脉透过窗,洒在清雅白衣,她忽然有种感觉,他不该身在纸醉金迷的夜帝,眼前一袭儒雅淡逸衣袂飘飘,如此凄美孤独,倒是像极了一幅书香水墨。 夜帝应该是个文人墨客才对? 缪缪恍神地摇了摇头。 公主少爷们也大眼瞪小眼,那边谈话也太深层次了,是灵魂的交流啊,就跟拍电影似的。 戴妮吞了吞喉咙,那晚三少和缪缪的危机还没解除,本来以为事情过了,没想到,经历了一场危机,让他们变成了互相虐待而又惺惺相惜的关系? 果然,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了。 朔夜的眼神倏地冰冷,目光直刺她的中指,笑容愈加明显了。 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她预感不妙,握住小拳,将双手背在身后,顺势往后腿。他往前缓缓踱步,阴霾气息逼至她的面前,长睫傲慢垂下,他微笑着问: “缪缪,在我的地方,你戴这种东西?” 她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一怔:“什么叫,这种东西?” 朔夜侧身对她,微微扬了下巴,淡然一笑,“夜帝走高端市场,最好不要出现廉价的东西。” 廉价?她难以置信极了,忽然伸来小手,傲然举在他的眼前,“老板,你是很有钱,但这也是人家花了很多的积蓄,一咬牙,狠下心,才买给我的金戒指啊!” 朔夜笑意更浓,“你说的对……” 没等她继续―― 他转身,“那个破玩意,不狠下心,根本就没法买。” “……!!!!!!!!” 这,这这这,让人如何吐血才好。 三少绝对腹黑毒舌帝,让她有宇宙洪荒濒临崩溃的错觉。 好虚弱。 三少说完那句话就离开了,五分钟后,薇姐赶回来,同时还有黑龙,他顶着一张面瘫脸,传话来了。仿佛御前红人一样,公主少爷们侍候着,黑龙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口气说: “三少规定,夜帝上下服务人员,从今以后,不得佩戴戒指。” “啊?!为什么呀……我们反对!” 毕竟是美人噱头的工作,公主们以为坚持反对就能成吗? 黑龙抽搐着嘴角,算是蔑藐地笑了,他早有准备地拿出一张纸,默默地念: “三少说,原因一,戒指会在服务时勾到客人的头发或衣服。二,金属会与某类食物酒水发生化学反应。三,戒指可能会掉进酒杯里造成安全隐患。所以……” 传完了话,黑龙就得意地撤了。 “……”是谁在五分钟内想到的三个理由,真是让女人们无法反驳。 缪缪扶住了桌,好有压力,久久没能直起身。 于是那晚,三少把众人吓得云里雾里,大家浅浅猜想,可能是缪缪惹了龙颜大怒,三少开始不待见她了。而随后的几天,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 从水缸里缓缓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传言事件之二: 终于吃一堑长一智,学习雪梨直接选择大冒险才是明智,什么真心话完全是诓人的套路,就应该把明轩一干精虫扔进鱼缸里! 于是第三天,在“好菜屋”大别墅里,翘楚、雪梨、戴妮三人一起,教缪缪练习右手端托盘,托盘里放着大字典,并且给她传授了“讲故事”的初级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但万万没想到,薇姐说今天的托盘里要放啤酒瓶,而且要走路。 于是二楼酒吧鸡飞狗跳,啪啪碎裂声此起彼伏。 那时,华灯初上,**一刻,缪缪站在人群之前,明轩嘴角一邪,开始带动气氛,少爷公主们在卡座一齐坐好,听缪缪讲翘楚昨天告诉她的故事。 是比较靠谱的民间传说,她很有信心,正讲到《田螺姑娘》:“突然,从水缸里缓缓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背后……” 明轩突然来了句:“居然在背后把她给上了?” 这句插嘴太突然,比田螺姑娘从缸里出来的还突然,雪梨正喝的可乐“噗”地喷出来,缪缪浑身一抖就石化了,魂魄飞天,呆呆地看着明轩丝毫不像开玩笑的、不耻下问的一张清秀而又认真的脸。 正当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收场,公主们嗲声的齐声一句:“您吉祥~”那飞天的魂魄终于落地,摔得七零八碎。 先是条件反射地想找地方想躲起来,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已然走近,回头见闪瞎人眼的白衣缓缓而来,恰恰与他四目相对,惊得头垂深深,原地不动了。 嗯,她大汗淋漓,身上还带着湿润,他威严震慑地,走到她的背后……(差距好大哦。 好在三少的身边除了黑龙组一行保镖,还有几名西服精英,最主要的是,薇姐也来镇场了。缪缪一个人受审般地,站在人群之前,求助地瞟向了沈蔷薇。 薇姐轻轻微笑,安抚的眼光像在说:“哀家必会保你一条小命。” 这让她有一种获大赦的感觉,顿时心中感激不尽。 但是,由于过分紧张,脸色苍白,体力不支,连挺胸抬头也无力,只听男人的脚步声近了,步履缓和,却威严震慑,喃喃地说:“三少,晚上好。” 不出意料,朔夜眼光淡漠,像经过一个站牌一样,从她身边走过,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朔夜走到她的身前,忽然停步垂眸,环视四周地上,一大片摔得支离破碎的玻璃酒瓶,他看向惶惶不安的公主们,冷幽幽地问了一句: “谁,这么本事。” 是的,不是“谁这么有本事”,也不是“谁这么没本事”,这语言造诣实在让人心里没谱啊。 罢了,只好认栽,“……是我。” “嗯?”朔夜缓缓侧头,不明就里的冷峻表情,睨向她,“你怎么也在二楼?” 我在二楼不是一天半天了好吗?! “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分明是你走到我身前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还不到快到近前来?” 她语塞:“我……不敢逾越。” 他眼光浮起温柔,“今晚,你大可尽管逾越我。”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P.S:这几节是一连串的工作日常,顺带两人加个温。 PP.S后面剧透疑是要燃烧……太湿了…… PPP.S:73节错字:“恕罪”手滑写成“赎罪”了,修改章节要审核默认缺省就不改了。 PPPP.S:几个亲在跟读啊,这章读过的,砸杯咖啡过来,我统计下,以便稳定下更新速度。 PPPPP.S:民娜桑,如果不是每天看,而是都在养着,那么我就缓缓地更,半个月80章确实太快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吭哧吭哧一大堆。(欧多凯,亲们是不是跟不上节奏了嘤…… (有种跟棉被说话的感觉,滚来滚去ORZ~) 男儿有精须尽欢,莫使金枪空对月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他眼光浮起温柔,“今晚,你大可尽管逾越我。” “……”要不要这么让人颤抖,记得电视剧里皇帝如果不待见一个人,只有在他将死之时,才会特别的宽恕温柔――不就是摔了他几个酒瓶吗?她背脊发凉,连连摇头, “不了,我站在您的后面,较为妥当。” “嗯,随你,”三少回身背朝她,唇角笑意颇浓,“通常身后来人,我会无意识挥拳打去。” “!!!”急忙两步上前,在他身边站好(……) 他牵了下薄唇,淡淡扫她侧脸,听不出是什么意味,“你身体不适?” 飘渺之音从头顶传入耳畔,她顿感虚弱,为什么他每次来,都要询问她是不是状态不佳,是不是身体不适?他那么希望她病入膏肓请大病假?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她扯了嘴角,笑容婆娑:“三少(让您失望了)我身体极佳,状态良好。” 朔夜垂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日期,“你说谎。” “……?” 泛着月色的眼隙瞬时一紧,“别对我说谎。” “我没有。”险些噗通一跪说“臣女确实身强体壮,不敢欺君犯上”,她惊慌地左右求助。沈蔷薇正对公主们交代培训事宜,也不忘观察这边情况,见二人天雷地火气氛不妙,急忙拍了拍巴掌,笑呵呵地说: “对了,今天宣布上周的洋酒销售冠军……” ――呼,缪缪大舒了一口气,趁话题转移之机,立即开启自动隐身技能。 “冠军是缪缪,十七瓶,六万五千元整。” “啊?”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在一秒内提了上来,为什么她既没拼命工作也没费口舌推销却拿到了冠军?缪缪吃惊地看向沈蔷薇,觉得不敢相信。 “之前的好几桌男士,都点缪缪给上酒,果然她卖得最多啊!” “是啊,只听说有亲点坐台公主的,还没听说亲点服务生的呢。” 公主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沈蔷薇亲自提拔的人能够业绩良好,她当然难掩洋洋得意,却不慎忽略了身后三少的脸色极冷。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金卡,笑着说: “既然如此,缪缪得到朔风大饭店的桑拿奖励,大家没意见吧,那就散会?” “没意见!”明轩不合时宜地开口:“可是我们还急着听缪缪讲男人把湿漉漉的田螺姑娘从背后给上了之后的事呢!” “!!!”这么长一句话亏他一口气说出来,到底有多急啊有多急。 不过,雷母大人,您终于成功附身在男人身上了吗?缪缪再次石化,瞬间大彻大悟,明轩是在对她仅存的一点点HP生命值进行着无情的补刀。 朔夜先是一怔,“上?”然后凛冽地抬了抬眸,冰箭目光刺向缪缪。 那么长的一句,他就只听到了一个动词? 她慌不迭地解释:“绝对绝对没有,清清白白,这是一个纯洁动人的妖精故事。” 明轩不解:“她不是一丝不挂从缸里出来了吗?” 他竟然用了双重否定疑问句?“我什么时候说,她一丝不挂了?” “妖精变身之后还穿着衣服吗,你不是说她身体湿润吗?” “……呃……”她居然无法反驳。 “男人不是蹑手蹑脚在一丝不挂而且很湿润的她的背后吗?” “……是。” 明轩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然后呢?” “然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身为业余小说写作者,缪缪不仅直奔结局说出了HE,还负责地连番外也一起讲了,“后来中途杀出个蚂蝗精搅局,再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儿子。” “不是清清白白吗?” 缪缪咬牙切齿,“明轩,并不是所有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你想的那些事。” 明轩皱眉:“怎么可能,李白说:男儿有精须尽欢,莫使金枪空对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窘躁地喊了出来,发现自己在夜帝工作不过寥寥数日,连人格也有点分裂了。 夜场里的男人果然都不正派。她捂住胸口,无力地看向沉默的白朔夜…… 三少:我有一只倔强的小兽,心高气傲,资质愚钝,极难教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夜场里的男人果然都不正派。 她捂住胸口,无力地看向三少,端庄有礼地说:“白先生,故事讲完了。” “哦,我倒是……也有个故事。” 朔夜侧身对他,瞥眼不看她,微微蹙眉,但看神情并不像生气,“我……”他顿了顿,口气温温徐徐:“有一只倔强的小兽,心高气傲,资质愚钝,极难教养,正当犯愁不知如何调教,中途也出了个什么来搅局,你说,我该怎么是好?” 三少的口味这么重? 缪缪颔首为难,“我只是讲了一个人妖的故事,您却弄了个人兽……” “放肆。” 她大惊失色,口不择言:“干脆把那个不通人性的家伙丢掉,别辜负了三少的用心良苦。” 朔夜眉心蹙得更紧,略带不悦地扫她,他的侧脸在幽雅灯光中如此清晰,仿佛被光线描绘出的轮廓。她察言观色,急忙补充: “丢掉是有不妥,但是连三少也不得其解的问题,我也想不出好主意――人兽的故事我不擅长,只听过《武松打虎》《东郭先生》还有《变形金刚》这是人机(……)除了丢掉,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处理……” “……”朔夜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挺起,像在酝酿什么情绪。 良久。 朔夜看向薇姐,徐徐道:“业绩冠军?赠她25楼,现在就去,如果不接受,就当下辞退吧。” “!!!”不知为何,在夜帝时间较长的公主们,异口同声地惊讶起来。缪缪也很惊讶,她惊讶是因为被“辞退”二字吓到了――不就是没解决人兽的问题吗? 既然是奖励,她理所应当要欣然接受,必须要接受,现在就接受。 “谢……” 但是,还没等她领旨谢恩,随后两秒在雪梨的一句话讲解下,缪缪才了解到,朔风大饭店25楼,是龙都有名的贵妇人精油SPA会馆……这不是亮点,亮点是…… 会馆里清一色的帅哥……男护理师(……)推精油? 尼玛他心血来潮又要搞啥子妖蛾子啊? 三少已经不待见她到……要把她送上男人的手掌之下,借他人之手推她下油锅的程度了……吗? 为什么一个星期他每天来二楼刁难她? 因为她和他有过一夜之情(伪),她看见了他的不雅,于是他怀恨在心,复仇计划蠢蠢欲动,一直文火煮青蛙稳着她,直到如今苗头见长恶毒爆发(?)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让男人给自己做SPA,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缪缪摇了摇头,“我……拒绝,不接受,才……才不要去呢。” 朔夜在一群雄性白骨精的簇拥下,疾疾往前走,微微一笑,“辞退。即刻。” 她难以置信:“你只有在无理开除员工的时候才霸气外露吗?” 他头也不回,缓缓说:“其它霸气的时候,怕你,承受不来。” “……” 缪缪扶桌,仿佛上次滚滚碾过脑袋的命运车轮,拐了个弯又滚滚地一路碾压回来了。 然后,她虚弱地喃喃一声:“薇姐,我不舒服,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浑身不适,压力山大,晕眩不已,身体欠佳,需要去做个SPA,放松一下,即刻。” 七情六欲黯然消魂手,翻手云雨覆手天堂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炎翼,去饭店25楼,拜托你一些事情。”走出夜帝二楼酒吧,白朔夜在黑龙组的护送下,走向夜帝的秘密地下通道,通往朔风大饭店。 “碰巧正要打给你,”听筒里的炎翼说:“明天上午省厅开会,我们下午诊所见,可好?” 炎翼,白家三少的私人助理,身兼数职,已为三少注射半年药物――十一酸睾酮酯注射液,医学称TU,每月注射500mgTU可抑制精子发生,避孕有效率为99+%。 炎翼在朔风大饭店里,拥有一间私人诊所,全金属墙壁与视网膜识辨门锁,让整个空间处于常年密封状态,说是“私人诊所”,不过是炎翼的私人办公室,用他的话说是“既然在国外拿到了高级执照,就要开诊疗室才威风”,事实上诊所只有白家三少一位“病人”。 西点毕业的陆军少将是什么?省厅级别。按理说炎翼回国之后服从上级安排拿到好待遇易如反掌,可他偏偏只在厅里挂名,难办的案子才会现身,整天缠在三少身边说要一生献身朔风,幸好此人将全球警戒系统搞的像模像样,没辜负三少说服老爷子放弃美国专业人士。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白朔夜立起风衣领,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电梯。 ――此时,距离他在二十米之外,另一部电梯升上了饭店二楼。女人们从电梯里涌出,集体去吃员工晚餐,缪缪没什么胃口,决定去25楼女子会馆。 雪梨忧心忡忡:“缪姐,你真的要去做……那个SPA吗,听说……” “不然她怎么办,没见老板发火了?” 看来是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啊。戴妮让雪梨先去餐厅占座位,见雪梨走远了些,她小声在缪缪耳边说:“缪姐,朔风的SPA会馆真心不一般,那不是你能承受的地方……” 缪缪点头,“我知道那是贵妇人去的地方。” 戴妮犹豫:“是倒是的,不过……” “她们是宫廷皇家游行礼车上挥着翅膀的大天使,”缪缪自嘲地笑,“而我只是穿着粗布烂麻的卑微牧羊女?” “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啊,我说的不是消费能力的承受,而是身体上的承受……”戴妮大叹一声,左右看了看,不自然地咳嗽,“缪姐,那些贵妇人,趁老公不在家去做异性SPA,主要是来个刺激的亚出轨。” “!!!!!!出唔!!” “嘘!亚出轨,”戴妮捂住她的嘴,“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帅哥的一张脸就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痴女。” “还有他涂满了精油的手,那可是公认的七情六欲黯然消魂手,翻手**覆手天堂……” “瞧你说的,”缪缪小脸一红,朝向雪梨那边,“你快去吃饭吧,我上楼了。” 就这样,缪缪搭电梯,来到了25楼。朔风大饭店的景致就不描述了,龙都的标志性建筑,白金五星级大饭店,连天台顶上也是直升机场。女子会馆芳香宜人,意大利复古奢华风的装潢设计。电梯门一开就看见雅致。 戴妮的危言耸听,让她早有打算,决不躺在男人面前,在走廊里来来回回打个酱油就是了。 谁知,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帅哥迎了上来: “缪小姐,白先生吩咐,由我为您服务。” 穿黑色西服打领带,看是会馆的男士制服,戴着无框窄眼镜,身材挺拔样貌出众,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缪缪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这男人把眼镜戴出了格调,长的真是漂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印象里,戴眼镜的男人似乎只有那晚陪待的唐天泽,据说是三少一直以来的死对头。 她一怔,“您好,我第一次来。” 他示意她往里头走,“就是说,没有熟悉的护理师?” 当然不能说“我们是否以前见过”这种搭讪台词,见他文质彬彬倒也得体,看来这次是要在陌生男人眼前裸身了,但是异性做SPA不是一直很流行? “我没有熟人,”二层工服外只穿了纤体风衣,缪缪显得身材修长,她看向他的手指,扬了扬下巴,鼓了勇气往前走:“现在,熟人不就是你么,可以?” “我很荣幸。”男人淡淡一笑…… 和一个优雅帅气的SPA男护理师独处一室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现在,熟人不就是你么,可以?” “我很荣幸。”男人淡淡一笑,镜片有点反光,只注意到他牵起的唇角十分带感,同时他绅士地弯了手臂。这小礼仪她还是懂,犹豫了两秒,挽住对方的臂弯。二人拐过廊厅,经过有四名男士的前台,越往深处走越是僻静,被他带到女子会馆的宽敞包房。 房间结构与大饭店标间没差,装饰却典雅复古,浴室是香薰汗蒸,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耳边是轻音乐,幽淡灯光,SPA的床只比豪华双人床小一些,这种女人的高档场所果然和之前去的小美容院不同。 沐浴的时候,他轻轻敲门。 “什么事?”她一惊,将门开了缝隙,见他绅士地背转过身,将她的丝绸长袍递了进来。 “谢谢。”浴室门再次关上,听他在门外礼貌地说: “缪小姐,按会馆规定,对顾客做出提醒,生理期不适合做SPA护理。” 她先是难为情,随即小声说:“我没有。” “而且,妊娠期禁止做精油护理……” “什么?”披上丝袍的她浑身一抖,想起之前顾虑的种种,身体的确时常不适,按理说,前天就到了例假的日子,难不成那天夜里真的那么倒霉,哪个奋发图强的小东西游了进来? 听浴室里久久不言语,他提醒:“缪小姐,请问……” “唔,身体良好,”如果真有什么也不能透露,不然工作就丢了,“先生,我出来了。” 缪缪走出香薰浴室,室内暖金色灯光更暗,温度已然被他升高。 和一个优雅帅气的男人独处一室不习惯,本以为不会紧张,结果刚走到大床边,就开始心跳过速,不安地看向壁灯底下的西服男人。毕竟是五星级大饭店里的会馆,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缱绻爱昧的气氛里,对方递来一杯红酒:“请喝一点,精油的效果会更好。” “我不胜酒力,怕会失态。”她犹豫地摇摇头。 他淡雅地笑起来,“我不会冒犯您,请放松心情。” “……言重了。”这也太直接了,她脸色嫣红咬了咬唇,接来酒杯,见他一双凤眼细长,手术刀般地深深凝视自己,不禁紧了紧胸前的丝袍,心慌地避开视线,咕嘟了大口红酒。 后来对方话很少,几乎不言语,只有眼神和动作,询问她是否可以开始了,她点点头,幸好在浴室里出于矜持,丝袍内里穿了抹胸。她坐在床边,脱掉丝绒拖鞋,腿放在床上抱起来。 对方有一种英国绅士的气质,像个优雅的调酒师,光是欣赏幽雅光线下的动作就足够吸引人,他站在幽暗之中,将多种精油,倾倒在一个金色盘里混合,室内顿时芳香宜人。 缪缪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脑子里想象那双手触碰到自己背上的场景,突然想起戴妮的警告,脸颊一热,恰好对方侧头看过来,“请。” 她脸红心跳地转身,紧张地慢慢趴在床上,侧脸贴着丝质床单,听对方的脚步声近了,接近了耳朵,轻声说:“我出去准备一下,您休息几分钟?” “嗯。”气息吹进耳朵,她浑身战栗。 听到对方走出房门的脚步声,缪缪一下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局促地呼吸一会儿,考虑要不要跳下地逃跑。 转念一想,“辞退”两字又钻进脑袋,哭丧着捶了捶床。姓白的阴晴不定,强迫自己来做异性护理,不就是想看她的窘态吗,或许这四周有监控摄像头也说不定,怎么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罢了,大不了不看护理师的模样,不听他说话,就当是女生好了,这么高端的场所,想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有状况就喊救命报警摔门逃跑。 这么想着,她干脆抽出一条丝袍的腰带,系在头上蒙住眼睛,趴在床上装死。 结果,因为眼前灰蒙蒙,一下就犯了迷糊,红酒后劲上头,沉沉地睡了去。 三少秉性,闷骚则已,不闷时浪死你们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另一方面,西服男人走出房门,转过廊厅来到了隔壁房间敲门。房间里除了一袭黑衣的保镖之外,几名男仆正围着一个男人为他披上白袍,随从说:“三少,炎先生回来了。” 朔夜系了衣带,转身看向进来的人。男仆和保镖们退出房间。炎翼摘掉无框眼镜,走到朔夜身前,两人身形相差不多,只是部队出来的炎翼硬朗宽实了些,朔夜英俊冷郁了些。 炎翼观察着三少的脸色,“朔夜,你最近很累吗?” “习惯了。” 昼夜交替的战场,白家三少从不卸甲,在他的概念里“累”不是一时片刻的感受,而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是十年来他的身体一直向大脑抱怨的持续性状态。 没有人知道,这具万众瞩目的躯体究竟能支撑多久。 难得今天三少毫无戒备,身陷在沙发里,像一只撑破的气球。炎翼端详了他一会,轻声汇报:“探过了,不是生理期,但说到妊娠期时,她倒是……有一点犹豫。” “妊娠期。”朔夜咀嚼这三个字。 炎翼难以置信地摇头:“WHO监测指标受孕几率很低……嗯……” 朔夜打断:“0.00024%.” “对,比彩票几率还低,除非你的精出现反跳现象,”炎翼一惊,“不可能……吧?” “不可能?”朔夜冰冷抬眸,“身为西点高材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校训第47条:没有什么不可能,没办法或不可能,常常是庸人和懒人的托辞。” 炎翼大惊失色:“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他笑意更甚:“不是我的。” “!!!你被搞绿了啊?” “打。” “……我说走嘴了。”炎翼习惯性地掴了自己一巴掌。 朔夜的胸膛在起伏,印象里没见过他如此压抑情绪,他将一个包装完好的验孕棒放桌上,“这是她买的,”嗓音极为冰冷,却带着隐隐自嘲的笑意: “我还没要过她。” 吓!也就是说,他惦记的女人?炎翼挑了挑眉,“哦?” ――不愿轻薄,疼她不经人事,结果是她说了谎。 炎翼没再搭话,端详小东西一会,看向三少长睫覆下而遮住泛着月色的眼睛――从小到大,只有白家三少“要”或“不要”的东西,三少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不折手段地得到;三少不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先想方设法地得到,然后再大张旗鼓地丢掉。 所以,炎翼的印象里“东西”可归类为三种:三少得到的东西,三少弃了的东西,三少无视的东西。 还没出现过三少惦记的东西,结果竟是他最不缺少的东西。 女人。 而且是别人的女人?而且是已经怀了孕的别人的女人? 难得一见,这太有趣了呀! 炎翼倏地挺直了背脊:“那个,你,是不是……想……” 朔夜不耐:“什么。” “你想要了她啊?” “放肆!” “……”差点跪下说奴才不该妄测圣意。 朔夜眉心蹙得更紧,食指紧压太阳穴,闭起眼睛不睬他。 白家三少,工于算计,雷厉风行,不折手段,说一不二,何时流露过这种拧巴的表情? 炎翼左右为难,一下来了兴致,之前在宾利里也同缪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那女人刚与自己见面,举手投足仅仅三两句对白,就尽显傲骨清风,风韵尤佳,软硬不吃,不易调教。 炎翼身边没有这种类型的女人,特别是三少,从朔风传媒到龙都夜场,黑道白道归拢一起,高端贱人和倒贴成性的何其多,傲娇女倒是稀奇――就算三少阅女无数,夜帝百人斩,清清纯纯小恋爱却一次也没正经谈过,难怪不知如何是好,和良家少女不会相处,还真是可怜啊。 炎翼细着眼睛打量他,忍不住邪笑一气,十指交叉伸了个懒腰,主动请缨:“三少,匀出一小时,安排护士,准备仪器,我亲自给她做检查,许你个安心,可好?” 朔夜身披浴袍,起身走向门口,“好。” “必要的话,我会给她做个小手术。” “别伤了她。” “Yes,sir!”炎翼看向他的背影,末了补充一句:“亲情提示:要降服那种冰与火之女,只有一个狠招,如果贿咯我,我就传授给你――” 朔夜回头,“说。” 炎翼比出五指:“学费不贵,五万块一个字。” 朔夜冷笑:“炎翼,你想找人刻碑了?” “不敢,那么,十万块一个字,一共五字,虽俗,却是一剂猛药,包教包会,学不会下期免费。” 朔夜扶墙,“……说。” “霸王硬上弓。” “……”朔夜一怔,“大胆。” “矫情什么,bītch.is.so.bītch,”炎翼邪笑,“三少秉性,闷.骚则已,不闷时,浪死你们~” 朔夜发火地抬起食指。 “好吧好吧,再附赠十六字:她冰你火,她火你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咳。” 三少忽然侧头,手指掩唇轻咳,走廊里传来他的回声:“黑龙,开二百个,给他换车。” 黑龙点头:“是。” 炎翼看向他的背影,挑了挑眉:“黯然削魂第一手终于出山了,我去准备香火拜拜。” “……”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亲情提示:下节开始,步入温热湿地,亚热带气候,请自备雨靴,雨衣,避雷针…… 我再咸湿地写一会儿,明天睡醒了发,现在发也是一两千字,看的不过瘾。 我会把湿热地带扩大到一万字左右的(争取ORZ…… 收藏,咖啡,湿湿手,准备翻页~ 黯然消魂手1: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香薰幽室,烛光冉冉,忽听房门响动,依稀有男人轻咳声。 缪缪从梦中惊醒,生怕对方以为她醉意微醺,不甚警戒提防,“嗯,”急忙回应他,俯趴在床上,摸了摸眼睛上的丝带算是安心,也会有女人做按摩时戴着眼罩想睡觉吧,犹如鸵鸟把头埋在沙里一样,她把小脑袋拱进枕头低下缓解紧张,嗓音却因小寐而慵懒: “辛苦了,我准备好了。” 他站在门口,先是蹙眉看向她,踱到梳妆台边,见金盘内精油已经精心调好,忽然压着太阳穴,无声浅笑起来。 她的眼前幽蒙蒙,听他在床边驻足。 细细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肩膀,提起她的袍衣,渐渐往下脱去,丝袍褪到柳腰,往下,垂落在她的翘臀上,他低头垂眸,看她在做SPA时竟还穿着抹胸。 她呼吸不畅地急喘几下,心想被脱就被脱吧,就当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游荡,但是身体不说谎,她紧张得指甲陷阱了丝绸床单,她抖得像个人体振动器。躲在枕头下,尴尬地咕哝: “那个……不……不脱,行么?” 他笑意浓,声音极低:“嗯。” 手指纤美如若玉葱,浅浅浸进金盘的精油,荡起点点清香,滴在她的腰上。 有点冰凉,她敏感地抖了下。 他撑张活动十指,慢慢地将掌心轻抚上她的腰,清凉的精油与温热的双手,轻触在她的背上,来来回回地抹动,动作柔缓,移向上方,越过抹胸抚摩她的颈后。 手指刚划过脖颈,她就开始敏感了,酥麻地躲来躲去,鼻子发出怕痒的笑声。 他轻轻捏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地让她躺好别闹。 精油抹满了娇小的背脊,感到一丝丝凉意,身体凉的微微发抖,“……我冷。” 他的手犹豫了下,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柳腰,灼热的掌心全然覆在她娇小的腰上。 她的骨骼太小,他的双手轻易将她的背包裹起来,灼人的温度让她震撼极了,掌心滚烫地往上推来,随之而来的是浑身血液上涌,她不禁沉吟出了声,“啊……” 那个感觉却只到中途,他为了避开了抹胸,抬起了手,长指穿过她的黑发,覆在了她的后颈,揉到她的双肩,往下,慢慢划向蝴蝶骨,掌心轻滑向她的下腋。 她一下打了个激灵,身体一紧,在胸前抱住身子,以为他会摸到她的胸侧。可是他的指尖,却在她的腋下快速地滑过,缓缓地又揉回到她的脖颈。 如此高低反复,来来回回,指尖荡过的地方酥痒而又敏感,她开始呼吸不匀,胸腔一起一伏,每次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身体两侧,都会比前一次顺势向侧边身下多一点点。 她紧张地感觉,他的手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的胸了,却每次都是用细细指尖快速扫过,往上回去,揉到她的双肩…… 如此一圈一圈,他的散着精油芳香的长指,每揉弄一圈,就往她的胸侧往下移动一点点,再一点点,她的额头泛出了细汗,翕张的小嘴终于呵出了一声嘤咛。 然后她发现,自己何时开始,竟然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地为他抬起了上身(……)。 黯然销魂手2:他的化骨绵掌(亚热带气候请慎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一凛,本能地又将身体绷得紧紧,却又在他将精油揉弄回来时,绵软软地放松下来。 毫无抵抗力地喘息着,低吟弱弱而又撩人,在悠悠轻音乐中十分动人, 那个男人的手,细腻而又温柔,大而有力,动作极其小心轻缓,覆在娇小的背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触电感,大概这就是同性和异性护理师的不同之处吧。 凉凉的精油在他双手的带动下迅速发热,之前冰冷的身子渐渐热起来,开始微微渗出汗水,染了精油的小抹胸,被汗水湿透了。 他慢慢地俯身,双手落在了她的肩,两人的距离极近,他的呼吸似乎从上方而来,双手往下,比之前稍稍用力,从脖颈揉推到她的细腰,又缓慢地分开,滑到她的身体两侧,突然一把箍紧了她的小腰,顺着肋骨往上推,带着小抹胸一起往上…… 她发出了小声,下意识想要出声阻止,但是酥软迷幻的身体完全不听话,抹胸推到了她的肩胛,之前一直藏在抹胸底下的皮肤被抚摸也感到舒服,白皙的背脊完全地裸露出来。 他的动作愈发地轻柔,缓慢,温暖,观察着她的反应,将小抹胸慢慢地往上,剥到了她的颈间。 她急喘着,呜呜咽咽地,小手捏住了枕头。 忽然之间,那双温柔芳香的手,加快了揉推的速度,没有了抹胸的阻挡,从她的纤腰一路往上,揉弄到她的脖颈,下滑到胸部两侧,往下,到软软腰间,再往下…… “嗯……”她毫无防备,触电般地发抖,短促地娇呼出声,难堪地紧咬嘴唇,小鼻孔一张一合在喘息,很想大声说“我不做了好难为情”,可是骨头早已绵软得不能动,香汗淋漓的酥软身体在老实地告诉自己,她舒服得就快死掉了。 听到脚步声渐远,他走到床尾,双手滑向了她的脚踝,仿佛一个小男孩在小心地拆开了自己的圣诞礼物,他慢慢地掀开了遮住她身体的长长丝袍。 美好的裸身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停住了动作,微微发证。 揉上她的脚踝,慢慢地往上触,轻轻地握住她经常站立的细细脚腕,揉她紧绷的小腿,小男孩发现他的礼物是一个易碎珍爱的小东西,看着她微微发肿的小腿,小心翼翼地,轻轻地给她揉握。 温柔的手让她解乏恍神,鼻间是怡人的浓香,最近脚腕和双腿真的酸痛,她几乎舒服的要睡着了,忽然感到那双手,正一点点向上移动,揉弄到她的大腿来。 被男人碰了腿,她本能地睁大眼睛,身体一惊,吓得想要扯掉蒙眼睛的丝带,对方却在接近她的“绝对领域”处缓缓往下,揉回到她的脚踝,再慢慢往上…… 有种过电的感觉,她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 黯然销魂手3:他的百变千幻指(湿热地带慎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有种过电的感觉,她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她呢呢喃喃地娇吟出声,他轻笑着翻手,指尖触在她的大腿内侧。 “呜……痒……啊。”腿内是最敏感地带,她的嘤咛未落,他微微加重指力,滚烫的手掌覆上,痒痒的酥麻感立即变成浑身战栗,双手轻柔而缓慢地,带着温热的香精,向上揉推,反反复复。 她小声地像是要哭,身体电击般地,慢慢地蜷缩…… 他轻笑着覆手,指尖忽然无意般地,轻碰到了她的……禁地。 “!”她轻叫了一声,蜷缩的身子又绷直,他不是故意的吧,小脸深深地埋在丝绸枕头底,紧紧揪住了床单。没等她抱怨地低吟,翘臀倏地一凉,一滴一滴凉凉的精油洒上,她抖的不行,双手裹住了她的臀,推揉至细细腰间。 毫无预兆,她如遭电撃,身子震了一下,颤抖地嗫嚅,“……过分……”精油在燃烧,顺着她的臀,直往腰眼里钻,触电的感觉轰地冲上她的头顶,她的身体在瞬间缓缓地湿润,微微蜷缩的小身体一下子舒展开来,全然放松地打开了。 领地保卫战一败涂地,身子软趴在床上,就在这时,那双温柔有力的手,顺势分开了她的腿。 未经人事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般男子戏凌? 早已被小枕头压得呼吸不畅,大脑缺氧,酒意微醺,恍恍惚惚,精油的香气让她沉醉,只觉得自己漂浮在云端,任他的双手如何捻揉摆弄,依稀意识到这种怪异而火热的感觉似曾相识,身下的床单已被她的点点滴滴弄湿了。 她呜咽出声,梦呓般地央求,“我不想做了……” 从枕头底下探出小脑袋,抬手摘掉蒙住眼睛的丝带,手腕却在身侧,被对方轻轻握住。 他因为反应敏捷,在握住她的手时,怕将她反手扣住吓到她,以至于身体微微前倾,单腿跪在了床沿,一只手臂越过了她的背,正俯身支撑在床上。 他的胸膛咫尺下方,就是裸身的她。 手与手的触碰如此真实,滑而长的手指缠着她的小腕,她触电般地呼吸一窒,惊得动作也随之一顿。 他紧了紧她的手,缓缓将它放在身侧,像是示意“一切安好”,高档精油将她整个儿包裹,热度达到了最高点。她轻轻喘息着,身体顷刻间放平,双腿无力地被他的另只手分开,浑身在剧烈地燃烧。 灼灼双手轻抚在她的腿内侧,徐徐缓缓地圈揉,掌心滑软地向上快速打圈抚摩,反反复复,十三次啊,挑弄般地轻轻地滑过她的柔嫩,只是稍稍触碰一瞬间指尖扫过,就像是无意的,却每次都触到让她发抖。 她的脸热得发烧,又不好意思提醒他,不知怎么才好,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一汩汩暖流爆炸地四溅,她羞耻地想他不要再碰她,或者不要这么轻轻碰她(……) 再次触碰了她,战栗得不由哭咽着娇吟一声,那声音缠情悱恻,连她也失魂落魄地不敢相信,那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的。 就这么一声,让他仿佛达到了目的。 那双让她发疯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慢慢地引导她翻转过来。 她羞躁地摇头,头埋在枕头底下,转过去怎么行,她已经完全裸身了呀。 他轻笑了一声,忽然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 黯然销魂手4:他的拱手山河落雪穴(湿热地带慎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她羞躁地摇头,头埋在枕头底下,转过去怎么行,她已经完全裸身了呀。 他轻笑了一声,忽然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她的身体太热,他的气息如此清凉,“喂!”她娇嗔地躲,浑身一颤,惊讶地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轻易地提起,小心翻转了过来。 他深深吸气,将掬起的一捧精油淋在她的白雪上,渐渐往下淋去。 胸口被一丝清冷刺激,她打颤地抱住身子,却弄了满胳膊的滑冷香精。她脸色嫣红地捂住脸,呜呜咽咽地怪他霸道,紧紧合着双腿不让他看。 于是他侧身不看,停了动作,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换另个兑好的精油盘。 因为他离开了身侧,除了悠缓的情调音乐,她的耳边静谧了,犹是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儿。 他走了,结束了? “那个……” 灼热的双手一旦离开身子,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凉意,难以言喻的无助与惊慌的感觉,也纷至沓来――也许,此时此刻裸身的女人,或多或少会油然而生一种渴望,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孤身一人不着片缕躺在黑暗里,如果身边只有一个人,是不是会渴望被他拥抱,被他抚摸,被他守护。 “……去哪了?” 怕黑。怕静。怕漆黑寂静。怕薄情遗弃。怕身无所依。 那一刻,她小声地喃喃,大脑仿佛裂开一道闪电! 不禁慌乱了,带着哭腔地伸手,想触碰他一下,随即就要扯掉眼睛上的丝带―― 突然之间,他疾疾几步,牵住了她乱摸的小手。 “在这。” 她紧紧地箍他不放,抖了抖嘴唇就哽咽了,“你快转过去!” 她脸色潮红,怎么忘了自己完完整整地裸露在他的眼前?这下更难为情了,怎么扯掉眼前的丝带,怎么与他对视,怎么面对一个男人呀? 他淡淡一笑,双手箍住她的身侧,安抚地将她放躺在床上,动作轻缓地,将她胸前的精油涂抹到别处,从她的胸口到小腹,往身体两侧,又滑向她的白雪四周。 指尖每次触碰到她的身前,她都轻轻颤抖,随着局促的喘息,她的身体在剧烈起伏。 只是轻轻浅浅的触碰而已,她有多敏感,身子在在他的爱抚下起了动人的变化,迅速地变得粉润透明。 双手最后一次从她的小腹,揉到她的胸前时,没再反复往下――炙热芳香的手掌顿住,忽然在她的白雪两侧聚拢,微微使力地缩紧长指,精准地压住胸前穴位,在高耸上留了红指痕,捧起她的丰盈向上,拱手拢去…… “唔……”她咬住嘴唇,上身缓缓挺起,下巴仰起美好的弧度。他的双手慢慢放轻,缓缓松开她,向她的身侧往下慢慢地扩散,旋移双手揉上来,到她的顶端,再次捧在掌心里。 “……呜……好热。”想逃,想叫。她张开嘴唇,意志力全然被磨灭,而呜咽的喘息,似乎比娇叫更让人凌乱,她柔软地像是哭了出来。 终于,他的眼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灼热的双手抚上了她战栗的肚子,他恨不得狠狠压下去,将腹中的东西给压出来。 “热?嗯?” “!!!”霎那间,她惊住。 黯然消魂手5:他的柔云玉女点莲指(湿热地带慎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呜……好热。”想逃,想叫。她张开嘴唇,意志力全然被磨灭,而呜咽的喘息,似乎比娇叫更让人凌乱,她柔软地像是哭了出来。 “热?嗯?” “!!!”霎那间,她惊住。 那个尾音上扬冰冷的“嗯”充满了抵触,就算穿越时空也一清二楚。 一瞬间的失神与震惊,击溃了最后的防线。 精油的热度与滑度,一双柔软有力的手,让她猛然听到烟花噼啪炸裂作响的声音,一束一束的剧烈触电让她战栗蜷缩,意识也随之失去几秒。 他伺机撩起一捧精油,淋上她的双腿,滚热与清凉交替刺激,她的身子蜷踞,双腿绷紧,任他的双手抚在双膝,缓缓向上轻揉,慢慢地停在她的大腿,动作缓慢小心,却又坚强有力地,他打开了她…… 丝绸床单淡淡的湿,细柔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为他全然绽放。 他不由深深吸气,唇息温热地撩在她的身体。 无意中的轻轻吐息,让她敏感又强烈地颤抖起来。 是他吗?是他吗? 她紧咬了唇,胸在急促地起伏,似乎比方才更紧张敏感,小手难耐地抓着床单。他的双手缓和有力地,轻轻抚摩在她嫩黏腿间,轻慢地往上,忽然触到了她的敏感。 “不要……”她哽咽地痉.挛了一下。凝了精油的滚烫手掌,速度极快地在她的腿上轻揉而过,浅荡而回,细细指尖一次一次精准地触到她的娇软小珍珠。 “好奇怪……呜……”酸涨感从身体清晰涌来,细细腻腻的小触角,酥酥麻麻爬满腿间,禁不住小声沉吟起来,小鼻子窒息地从枕头底下退出,露出咬得颤抖的粉唇,浑身一阵阵战栗,火山喷发般地泄了。 刚清醒过来,双手慌乱地抬起来,却被他先后扣住双腕,乱动的双腿也被他压住。 翻手疼爱,覆手宠溺,两只精致指尖触了莲,在她到达顶峰之后,仍在不停揉爱,不轻不重,不疾不缓,酥麻感迅速蹿开来,已经承受他的爱抚太久,玉女身子柔若无骨哪能承受? 她晕眩地轻轻哭,冰凉的精油将热烫的身子刺激得哆嗦,腰肢被一股力量牵引往上挺起,身体瞬间盛放燃烧,双腿在涣散的意识中合拢,箍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再动,呜呜咽咽地摇头,却在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捻指撩拨之下,再一次被他带晕了去。 男子气息沉沉徐徐吹进耳朵,“这里遵循三次原则,精油才会挥发极致。” 白袍轻轻一撩,徐徐落下,遮了两人叠身,腿分开她的,他俯身覆了上去。 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薄唇触碰在她的脸颊,胸膛压住她的软雪,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脸颊火烧火燎,“我给你第三次。” 灼热的双手如火,扣住她冰冷的小手,十指相扣,他欺身压了来……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还有,我还发不了…… 自己的心脏都受不鸟,太邪恶了(喷血ORZ~ 三少强取1:抵着她的领域,要了你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灼热的双手如火,扣住她冰冷的小手,十指相扣,他欺身压了来。 她经历了两次,再也无力抵抗,火花四溅的崩溃感袭来,敏感地被他拥抱在怀里,他的呼吸也无限地放大,变成崩塌的全世界,她低泣着用小拳头捶打他,哭着摇头: “不要……不要……” “这个小妖精……” 乱挥的粉拳,只能给他的自控起到粉碎作用,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仰面压扣在床上。长发如花簇般散开,凌乱的丝丝丝缕缕,嗒嗒地贴着她嫣红的脸颊。 嘤嘤的低泣牵扯着男人的心,他一下融在情火的漩涡里。 “呜……岁月……已僵化……我的柔心,我不能……感召他人同情……” 朔夜一怔! 她知道,是他?血液霎时间沸腾,他失神地凝视着她,眼底的她在轻轻摇头,泪水浸湿了丝带。一时难以置信,她是如何知道,为她做护理的男人是他,她听出他故意压低的声音? 朔夜轻声地笑了,“我是谁?” 她咬着嘴唇嗫嚅,眼泪也流下来,“我不敢……妄想……爱情与怜悯……我不愿无情……” 英俊的脸庞缓缓向下,埋进她的颈间,一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我是谁?” “三……少?” 仿佛自己的存在被允许了,他深深吸了气,唇舌滑到她的眼睛,撩起她遮了眼的丝带,让她泛着水雾的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她的眼睛红肿着看他,他的身体忽然燃烧般地升腾起一股燥热,藏在她脖颈的薄唇忽然扬起,重重地吸允她的脖子,方才还是柔情似水,霎时变成猛虎,烙痕般地红印,深深刻在她如瓷的肌肤。 “……痛!”她不安地哽咽,没错没错,是他没错,这种压来的侵略感,不就是多日以来深夜的幻觉,如此真实。 她软软用小拳他的背,“又要怎样……你究竟……想怎样……” 他深深浅浅的吻她,腿分开她的,火热地紧紧抵着她的领域,“要了你。” “!!!不……”因为害怕而愈加紧致,双腿不由想踢他,却死死地缠住了他。 又是“不”,全世界对他说最多的“不”字的女人,恐怕就是她。他的胸膛小幅度地俯下,怒火顶住她的身子,却不进一步莽撞去,看她吓得哆嗦嘴角,深深凝视她的眼睛:“不可以,嗯?” 她哭着摇头,抽噎得说不出话。 他露出轻轻笑意,他的怒火燃烧到极致:“女人想引起我的注意,方法有很多,其中不乏:欲擒故纵,欲进还退,欲说还休,欲拒还迎。” 她哭哑地嗫嚅,“所以,三少,你看不出什么是‘真正的拒绝’吗?” “你好无礼。” “现在不论谁看见……无礼的都不是我,请你……放开我……” 大脑从未如此不受控制,白家三少失控了……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别闹,之前的做SPA,不许举我,不许黑我,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们好了……我就是推了个油,潜了个规则,基本上都这样,人家这是写实的……给您跪了,掩面发抖。 三少强取2:他嗓音沉沉,为了钱,我给你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你好无礼。” “现在不论谁看见……无礼的都不是我,请你……放开我……” 大脑从未如此不受控制,白家三少失控了,吻住她的樱唇,身体往前,腰微微用力一挺,燃燃之火一点点埋进她,缓慢的速度顿时被她的湿润包裹,他甚至感到热麻的疼痛,感到她的脉搏从身体传给他,在冰火交融的地方,从他们的身体直袭到心里,崩裂到对方的血脉里。 毫无防备的领地一次次被他的双手扰得溃不成军,又被热烫吓人的东西撞进,心里多么不愿意,但身子如此空虚,仿佛在等待被他多一点填满―― 她无助地发现,自己踩住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可以做SPA,可以裸身,可以被触碰,但怎么能随便和他发生关系,缪远给她的传统思想让她痛苦不堪,矛盾地哭叫了一声,眼泪渗出了丝带,一大颗泪水流了出来。 承认吧,朔夜,看着她的泪,还是不忍。 “乖,还对我无礼么?”他缓缓地退出来。 “呜。”她躲他,嘤嘤的哭。 差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她还没感到撕裂的痛,身子趁机服软地,缓缓地往上挪,小脑袋撞在了床头,身子却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浅浅被他威逼,她已经惊恐到了极点,完全不顾后果,自作聪明地用修长的双腿箍住了他的火热。 猝不及防,一股轰炸的电流从一直涨痛的地方涌来,她的滑嫩的皮肤擦过他的酸胀,失重地跌压在她的身上,仅存的意志被她小小的反抗磨光,握住她挣扎的腰,被她的双腿箍紧,无法全身而退,听她反抗的娇泣,让他发狂地哑透了: “你要什么,嗯?” “求求你……” 他嗓音沉沉,“为了钱,我给你。” “什,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用力地摇头,推他的胸膛,身体几近虚脱:“这个世界上,能给我钱让我陪他睡觉的男人,或许有千千万万,白家三少也愿意当其中之一吗?” 朔夜怔忡,“就这么一次次地挑战我。” 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座冰山,守护着她冰封的领地,“就算……这么得到了,也不过是女科医院几百元就能修补的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三少想得到的不就是处.女吗?” 他牵起唇角,甚至笑出了声,那笑声参含复杂,自嘲与鄙薄,悲恨和怒意,“你……” “今天你碰了我,我明天就会去修补的!” “你这个小东西……” 他被她气得发狂,男性特征被她双腿箍住,他发怒地缓缓动了身体,突然猛地压向她,用力退回,火热的愤怒来来回回抚摩她的双腿,时而挑衅地狠狠撞在她的领地。 她震惊地哼,嗓音软软地求,看着幽暗中俊美的脸,无措地伸来胳膊,紧紧抱住他,不想让他再动,吓得不敢松开大腿,怕一旦放开,他会猛然冲闯进来;又羞于这样紧致合拢,感到他的怒火正摩挲腿间,即将爆发。 大眼睛噙着眼泪,她哭着喃喃:…… 三少强取3:一个强攻,一个死守(他好辛苦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感到他的怒火正摩挲腿间,即将爆发,她的大眼睛噙着眼泪,哭着喃喃,如自语般的魔咒: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他点头,“还想说什么,嗯?” 胸被他揉得窒息,她咬紧了牙:“我说……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次砸我个红楼,说我没有好报,下次打算说什么,我很期待。” “下次我杀了你!” “嘘,乖,外面很多人。” “……”两人的温度升高,一个强攻,一个死守,她低喘着,胶合了他的鼻息,双腿禁锢着他的怒龙,哭吟着被他一下一下的用力吓得推他抱他打他,听他在微微低喘,脑袋里没有任何计策,不知如何是好。 她蓦地冷泪带笑,大声说:“好!我给你!我给你!” 朔夜一愣:“什么叫……给我?” “送给你。” 如此恩赐的口气,这句台词不就是…… “随你,给你,以后不共戴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好放肆……” 朔夜一口咬住她的嘴唇,轻轻吸起,一用力,尝到淡淡的血味,身体如火般地被她小小的抗拒刺激,又被她紧紧拥抱,无疑是催情剂,压着她精壮身体越来越劲重,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受影响,被她一句一句忤逆,激怒得头脑晕眩,呼吸越发局促起来,目光渐渐地涣散了。 他的薄唇捕捉到她嘴角的泪珠,紧紧回应了她的拥抱。 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分开了她的双腿,浅浅抵进她的身子,突如其来的侵略引来一阵阵紧缩,吸附着他的情火,听到她在身下呜咽的嘤咛,“――痛……朔夜,不要……好不好……不要……我没有……心理准备……”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对漆黑的眸中,泛起了钻芒的光。 他停住动作:“唤我什么,再叫我一次。” “朔夜……”她湿漉漉地望他,哼地哭出了声:“恨死你了。” 被她的一娇声刺激到,律动也乱了,心也软了,在最后的那层轻轻的隔阂之前,他卸了甲,悬崖勒马,缓缓地退出一些,随之一股温热以强劲势头喷涌进了她的身体。 白袍之下紧拥着她,同时沉哼出声,几经顶点的她,感到一股滚烫直冲头顶,前所未有地让她哭泣着晕了过去。 不知拥了她多久。 她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着,推着他的胸膛小拳头打他。 听见走廊脚步声,他起身扯来丝袍遮住她,系上自己浴袍,她浑身痛得动不了。 这时候,房门敲响。 打开一看是炎翼,推着B超仪。 三少强取4:粉色的血迹【九更求滚床,不抱明天罢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这时候,房门敲响,打开一看是炎翼,推着B超仪。走廊里站满了黑衣保镖一直在守门,身旁有其他的吸宫仪什么的,炎翼让其他人在门口守着,和两名保镖推仪器进来。 炎翼站在玄关处,发现朔夜的脸色极差,看来又动了大火气,走到凌乱的床边,看向盖着丝袍不像样的她,床单上凑近细看,原来是浑浊带着粉色的……血迹。 难道……他一怒之下……炎翼伸手,下意识想去摸缪缪的腹部。 朦朦胧胧的视野中,依稀记起,那就是以前在宾利车见过的司机,如果她进来的时候,就能认出他,就不会再被那个男人欺负。 缪缪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走开。” “镇静剂,没副作用,”炎翼说着,朝她挥来的手臂就是一针,“睡一会儿。” 良久,炎翼快速地涂抹耦合剂,给她做超声波,仔细看清楚,检查结果让他更加匪夷所思: “她没身孕。” 朔夜一怔:“什么?” 炎翼指向屏幕:“她没怀孕,”看向丝绸床单上她的血红,不禁皱了眉,“你把女人搞成这样?” 他怒气未消,“少啰嗦。” 工作起来就认真,炎翼利索地戴上医用手套,朔夜避开视线,任炎翼为她做妇科检查,他一边动作一边咕哝:“我说,你们……到底做……好吧,她是处?” “别废话,那是什么?”朔夜指向床单。 炎翼镇定地挠了挠头,“刚刚生理期了。” “……找人给她洗澡。” 朔夜挺了挺胸膛,也不知是什么引爆了他的怒火,走出房门,站在走廊里酝酿情绪,突然愤怒地挥手,“啪——”掀翻了一个大花瓶,保镖们悻悻地跟随他往更衣室走去。 香薰包房里。 炎翼整理了医护用具,静静地坐在缪缪的床边,低头看了她一会儿。 “醒吧,他走远了。” 床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黑幽幽的眼睛。 “那只是一针盐水,你倒是挺配合。” 她轻轻一笑,“不然呢?和你们对打么?” “聪明。”炎翼细着凤眼,邪邪地笑了,“说吧,接近朔夜,你想要什么?” 缪缪一怔,支撑起身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既守了你的身子,又吊了他的胃口,”炎翼戴上无框眼镜,眯起眼睛:“你这招扮猪吃虎,似乎特别的成功,看三少的为你着迷的愁样,你是打算一下吃死他?” “多谢出谋划策,”她冷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了解他多少?他有女人,也有未婚妻。” “你了解我多少?我有男人,也有准丈夫。” “你够傲的。” “你够贱的。” “……这女人可真不错,”炎翼感兴趣地邪笑了。 “抱歉,您自便。”缪缪扬了扬下巴,披着丝袍起身,身体像碎了一地似的,无力又疼痛,她咬了咬牙,摇晃着走进浴室想冲个澡。 腿间仍然有亲狎的东西在缓缓流下。 缪缪站在水帘里,慢慢地蹲身,发抖地紧紧抱自己,放声大哭。 ……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亚热带气候经过,明天晴,疑是多云,阴霾即将来临,请自备纸巾,救心丸,振动器。 看了没啊,我像二货一样,一夜写了这么多……你们给我个动静。 (第四乐章)缪远:她一生中遇见的,最有才华的男人(花絮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回忆的花絮小节,可以不看。) 就快圣诞节了。 二十年前的这段日子,冷冽的寒风将老人的脸割得褶褶皱皱,他抱着小精灵般的少女步行了两里路,赶往他乡下的农场,用棉袄将她包裹起来,一路上不停地冲她的脖子哈热气,白茫茫温热的呼吸,将她全然笼罩起来。 他说:“我叫缪远,你跟我的姓。” 缪缪乖乖地点头,她叫他爷爷,心里叫他伊米尔,巨人伊米尔。 在北欧神话里,大神奥丁杀死了巨人伊米尔,精灵从巨人尸体上诞生,并吸收巨人的精华,成为有灵性的生物。 缪缪相信重生。 许多年以后,缪缪发现,原来她真的是一只幸运的小精灵,吸收了老人的精华,吸尽了他的生命,给她新生,给她头脑,给她技能,给她荣耀,给她辉煌。 刚刚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西城乡下的冬天很难捱,农场里的牛牛,经常不小心就冻死了。 在龙都西城的郊外,每个月需要700元才能保障老人和缪缪不饿肚子。 于是,老人每天大清早步行去东城摆小摊,给富人写春联,画素描像,设计签名。缪缪很自豪,因为爷爷的生意比别人都要好,有钱人老是请他去家里写字,有时能赚三百块。 可是这样一来,老人只能把缪缪一个人扔在农场里。 夏天的时候,缪缪学会了一边唱歌一边挤牛奶,一边弹琴一边煮饭等爷爷回来,她用卖牛奶的钱去换书店里的一本书,用给隔壁奶奶弹琴唱歌的奖励,买来第一张音乐磁带。晚上,老人教缪缪读书,毛笔字,水墨画,老人没有钱送孙女儿去学前班,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顶着大雪出去打工。 除了自己写过六本书,缪远从没向孙女提起过他的过去,也从未对她讲过,他的女儿是谁,她是怎么死的。 在缪缪眼里,那个英俊、冷酷、严厉,而又时而温柔、慈祥、古怪,总喜欢躺在雪地里呆呆望着灰蒙蒙天空的老人,他是个迷。 但是,缪缪可不是一个乖小孩―― 老人和少女相处的第二年,老人站在院子里大声喝斥她的名字,她理也不理,头也不抬,兀自甩开膀子写毛笔字,持笔、笔法、要领……统统不按照老人所教的去临帖。 缪远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和毛笔一起狠狠按在毛边纸上,对她低吼:“我告诉过你,别求快,临摹一个字,仔细去看,一遍遍写下去!” “我不想写字,我要和爷爷一起出去……” “写字正你品格,音乐美你心灵,读书阔你视野,劳动隽你人生。” 缪缪趴在桌上,倔强地不再说话,一动不动,看也不看他。 “往往看你写字的姿势,就知道你能不能写出好字,为什么不听话?”老人发抖地抓着纸,在她的面前挥舞着,然后一屁股坐在小凳上,“如果你闷头写,不看我写的帖子,就是一遍遍地重复自己的错误,你要尊重你的笔,也要尊重你自己!” “我有尊重啊,我脑袋里记得,您是那么写的……” “学写字,就像看世界,不要相信自己的想象力,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通向你的心灵,闭着眼睛百练,不如睁开眼睛一看,智能之士,法帖中来,默识于心,不学不成,不问不知。” 缪缪眨了眨眼睛――是了,她经常听不懂老人在讲什么,不过她一直很喜欢听,听着听着就懂了,她的眼神很快又黯了下去,小声说: “爷爷,对不起,我不会……用右手。” 老人怔愣,“你说什么?” 这个精灵般的少女,她是左利手?心思多重的小孩啊,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旦下定决心努力,就不会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那晚,老人看着毛边纸上的大字,刚刚两个月而已,孙女的进步多大啊,可缪远竟然……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老人难以置信地苦笑了,只顾着自己瞎忙活,他用心了解小缪缪了吗,他给过她什么呢? 没有钱给她交学费去和小朋友们一起读书,也没有钱带她去看书法展和音乐会,说是教她读书识字,却连一本像样的大字典也没给她买过。一年来,缪远只在她熟睡之后,熬夜给她写一堆堆的字帖,让她白天临摹去写,她能将他写过的那些唐诗默写出来,已经非常难得了。 也就是从那晚开始,木头很糙的小桌前多出了一个驼背的身影,老人写字给她看;多年没调音的钢琴前,老人弹琴唱歌给她听。给她煮饭,教她挤牛奶,夏天带她去东城看歌剧,冬天带她摆小摊给富人写春联…… 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一起走过了许许多多的春夏秋冬,大手牵小手,从西城走到东城,直到老人坐在轮椅上,小精灵已经亭亭玉立了啊,她在身后推着他,一起仰望那片东边的蓝天。 她给老人读报纸,带他看书法展,写春联给他赏,弹钢琴给他听,给他系鞋带,喂他吃饭…… 他给她的一切。 那是一个世界。 “呐,伊米尔,还记得我们的相遇吗? 你孤身一人地躺在孤儿院的长椅上,突然抓住我的小肩膀。那时候,你流下黏糊的眼泪沾在我的脸上,灼灼烫烫……我真的,好想你……我找到工作了哦,过阵子就拿到薪水了哦。 天堂,快乐吗?有旋转木马吗?有摩天轮吗?在天堂能看见孙女吗……” 能看见…… 我在哭吗?”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下章正在写,如果晚上11点没发,就是明天了嗷嗷~ 大章节把自己折腾虚了,感觉好像强了个妹纸,果然一滴精十滴血啊,趴下…… 三少用格洛克,瞄准了窗外的一个男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八点钟,离开朔风大饭店的SPA会馆,白朔夜直奔射击俱乐部,看来他大动了肝火。 俱乐部在一刻钟内清客,暗影十二兄弟组守在三少的射击室外,黑龙和炎翼因为不放心,就跟进去了。 白家三少被惹火,如果用枪火来体现,那么他一共用5.6mm口径国产手枪开了50发子弹,拉杆式气步枪50发,左轮实弹24发……最后,他从黑龙的手中接来了镀金沙漠之鹰。 “热身差不多了。” 身为三少从小到大的陪练,炎翼出国那段期间断断续续一直没能与他好好切磋,他一下握住三少的手腕,这么下去要把手毁了,炎翼担忧地检查他发裂的虎口: “底下一堆堆的破五四是不是该换了,昨天弄了两个小东西,隐蔽性好,后坐力小,我们玩玩?”炎翼说着,放在射击台上两把袖珍小手枪,笑眯眯地接着说: “用这个决胜负,如果你输了,就回去洗洗睡吧?” “胜负?”朔夜垂眸,眼底的迷你小美人,简直像女人的小玩具。 这时候,预定的两个人质靶,已经移动到两个男人的10米处,他们的目标是藏在人质身后的歹徒,只露出大半个脑袋和上半身。 两把小手枪放进胸前枪套,三少和炎翼穿着同样的西装,同时背朝着人质靶,匍匐的姿势趴在地上,给黑龙示意可以开始了。 黑龙点头,几秒后“啪――”地拍了下巴掌。 炎翼以最快地速度跳起,转身,上前同时从胸前掏出了手枪,四秒内对歹徒开了一枪,歹徒的头部出现了一个弹洞。 当炎翼的脸上浮起笑容时,他才意识到三少在起身时就开了第一枪,走近开了第二枪,站稳后开了第三枪,此时他已经把歹徒的脑袋打烂了。 砰砰砰――现在连上身也烂了,他仍然没有停手的征兆。 炎翼举枪呆住,侧头察觉到三少的眼底泛出了一抹幽冥蓝,他像一只白色猛虎,直到子弹全部打光,将敌人撕得粉碎,他仍在扣动扳机。 谁见过一向沉稳城府的白家三少,闹这么明显的大情绪? 手枪咔咔作响很久,三少清冷一笑,一挥胳膊甩飞了枪,转身往射击室门口走,背后的格洛克G26小手枪,不偏不倚,一下砸在了歹徒被打烂的脸上,脑袋裂开,掉了(……) 朔夜回头笑:“那把我要了。” “唔……”炎翼吞了吞喉咙,摘掉耳机,人质靶已移到近前,三少的人质竟完好无损,完美获救,身后的歹徒只剩下了腿。 十点钟,三少从朔风大饭店的射击俱乐部出来。 一行黑衣人搭乘专用电梯下楼,直到走向金碧辉煌的大堂,一路上黑龙面瘫着脸,给三少汇报这次的射击成绩:“25米5.6mm手枪:10环42发,9环8发。10米德国步枪:10环43发,9环7发。10米反曲弓:黄区20支……” 正说着,三少在大堂里停住脚步。 他看向落地窗外,脸冷的直让人想把他扔进微波炉里转几圈。 毫无预兆地,他突然从黑龙的怀里,掏出了那把格洛克,瞄准了窗外的一个男人。 与此同时,在三少行动的第一时间,暗影十二兄弟同时掏出手枪,黑衣保镖们条件反射地护驾的护驾,抄家伙的抄家伙,并习惯性地将三少里一层外一层围在中央,只露出他预备射击的一点点空隙。 但,三少没有开枪。 所有人都朝同一方向看去,以为对手有行动了,不是来炸据点的,就是来搞暗杀的。 可是,窗外只有一个没杀气的男人。 不像搞人体炸.弹的男人,不像来行刺三少的男人,而是被一个女孩扑进怀里的男人。 隔着落地窗,白家三少正用手枪指着他……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特别感谢【jiangxy544】的十朵鲜花,吓到了一下十朵呜呜,你确定不是不小心按错了吗……捂脸,谢谢你的鼓励和支持。 感谢妹纸们在留言区勾搭我,欧多凯~~我有妹子在,就像在喝大补汤。 暗涌:司索被三少的眼神震慑得一动也不能动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隔着落地窗,白家三少正用手枪指着一个男人。 随着她的出现,那对深不可测的幽黑墨池,暗涌着黑潮,在月色下漾了又漾。 于是,三少的整个世界凝滞了,灯光都熄灭,一束追光灯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身上。 一年。一天。一瞬间。 一分。一秒。一眨眼。 落地窗的那一边,男人的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时尚潮人的打扮,青春阳光,还挺好看的。 缪缪系上了丝巾,遮住了难堪的吻痕,走出夜帝大门,在朔风大饭店的门口,见到了接到她的电话赶来接她回家的司索。她的眼睛还红肿着,充满了盈盈泪水,远远地看着他。司索的笑容明朗灿烂,对她笑着眨了眨眼,他的眼睛里像有五彩斑斓的光圈,整个人都很温暖,他就犹如一颗小太阳。 “被客人欺负了,看你眼睛肿的,”司索对她张开双臂,“还不快过来?” 缪缪走向他,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司索宠溺地揉揉她的鼻头,拿纸巾给她擦鼻涕,“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落地窗的这一边,朔夜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就笑了,他甚至笑出了声,他把手枪扔给黑龙,脚步徐缓而又沉稳地,走出了旋转门。 司索将缪缪揽在怀里,脚步却没动,缪缪小声问:“怎么了?” 大风很快将声音吹散,席卷了薄薄灰尘,司索撩起她的额上的乱发,凑近她的耳朵:“那边的……有点眼熟,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路灯下看不清楚,缪缪回过头。 白朔夜站在路边,泛着月色的眼睛正看着她,保镖恭敬地为他拉开了宾利的车门。 那时候,他距离她只有二十米。 一袭GICCI西装让俊美苍白的他,看来像阴郁冷漠的模特,英俊逼人,可他的眼睛里却泛着深情和温柔,他站在车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什么。 司索依稀察觉到不对劲,但又被那个男人的眼神震慑得一动也不能动,身体渐渐僵硬了起来。 缪缪垂眼摇了摇头,从司索怀里钻出来,挽他的胳膊沿着马路往前走。 朔夜动了下唇角,看她转身了,进了宾利坐在后座,俊美的侧脸隔在了车门背后。 朔夜闭起眼睛,“调查她,和那个男的。” 黑龙看向倒车镜,“是。” 宾利缓缓地,经过了路边漫步的小情侣,直到车后的他们零星一点,然后消失不见。 “停车。” 黑色宾利,静静地停在华灯初上的龙都东城,湍急的车流从旁边驶过。 月的清辉洒在车身,泛着黑宝石般钻芒的眼眸,微微地侧望着,他看向车窗外的路边,人群里却久久不再有她经过的影子。 良久良久…… 朔夜的电话响起,接听是初美,他对话筒“嗯”一声。初美小心翼翼地说:“朔夜,你在哪里?” 他的嗓音疲倦,“什么事。” “唔,我只是……问问……”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想你了……” 朔夜闭起眼,长睫遮住了窗外的一切,“嗯,还有事?” “嗯,不,没有了,”初美哽住呼吸,颤抖地说:“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 “……”她忽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上帝作证,是三少的冷漠,让她慢慢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她,初美,龙都朔风第二把交椅的掌上明珠,演艺界的新星,现在竟在拿着手机浑身颤抖? 记得二十岁夜晚,当他向她俯来,当她战栗地拥抱他,她以为,她拥有了全世界。 或许,很多女人都以为,拥有了白家三少,就拥有了全世界。 事实上,谁拥有了他,谁就失去了全世界,还有自信,自尊,自我。 初美小声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明天公司见。” “嗯……”不等初美回应,听筒响起了“好,”然后茫音。 初美举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久久缓不过神来。 这么多年,他对她,连一句温情的邀约,也不曾有过。她只是想对他说,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呀,好久没有拥抱,好久没有一起过夜了啊……但是刚才那些,就是相恋的爱人之间的对白吗? 初美不懂,他是她的初恋,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她不懂一个男人在爱女人的时候,他会怎样对待她――亲吻吗?抚摸吗?上.床吗?不管怎么样,至少不会让她流泪不是吗? 初美坐在沙发上,卧室里一片漆黑,没有人看见,她为他泪流满面。 爱着他的时候,一起吃白菜的日子也幸福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后天就是平安夜了,此时已近凌晨。 计程车驶过别墅群,开进郊区小路,附近能看见菜地了,越往前开越漆黑,司机有点走神,不停地看向倒后镜里的司索和缪缪,后来才吞吐地说,不想再往里开。 于是两人下了车,手牵手晒着月亮往家走。 天空一片清冷,渗着寒气的月亮隐约可见,石板路犹如荒凉的雪地般,弥散着微弱、苍白的光,大屋周围是菜地,连一盏大型路灯也没有。 这会儿,缪缪小声:“阿司,我累了哦。” 他揉着她的额头笑:“谁让你租这里来着,连车也没有,也没有休息的地方。” 缪缪低头:“那就继续走吧。” 小路两旁是大树,再远些是田野,龙都再也找不到这样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了。一如从前,她总是握着司索的手很轻,他反手将她的小拳紧握住,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低头亲她。 认识他的时候,她多年轻,不想现在和未来,从校园一路走,从西城走到东城。绕着大学的操场,被骄傲的校草牵着小手,在女生们艳羡的目光里一圈一圈地走,一会儿她对他说,累了哦。他就停下来抱抱她。 爱着他的时候,没有钱也无所谓,想一直就这么爱下去,一起吃白菜的日子也幸福。 “这么黑,千万不能自己走夜路,记得么?” “嗯。”缪缪的手指紧了紧他的。 走到半路,身后又来一辆计程车,雪梨她们也下班回来了。 缪缪给司索介绍了戴妮和雪梨认识。 戴妮笑得脸一直在抽搐,她神经质地盯着司索,恐怕脑袋里在反复拿他和三少做对比,心里在担心佩服缪缪竟然把绯色事件掩盖的这么好,而且男朋友这么帅气,简直是要逆天了啊。 司索第一次来“好菜屋”,环顾着老房子,客厅斑驳的墙壁,木头楼梯毛糙糙,旧家俱失了色泽,不论从哪个角度端详,这栋“大别墅”都显得格外的尴尬。但是,四个女人倒是能折腾,客厅糊了古典的壁纸,缪缪的小钢琴也搬在客厅,一面墙的大书柜,破屋变成复古风,升了好大档次。 厨房还算干净,碗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转头朝浴室一看,猫脚浴缸里摞着一大堆油腻腻的碗碟,垒得太高了,数不清有多少。 楼上,翘楚和戴妮的房间,就没得看了。墙上层层叠叠挂着时装,触目所及之处无不垃圾成堆,泡面桶碗扣在鞋架旁边,鞋架上摆了一本漫画书,一屋子的香水味,看来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 他盯着空鱼缸里橘色和白色的不明物体:“这是金鱼的尸体?” “那是我吃了一半的橘子,和雪梨不小心挤漏的牙膏。” 司索:“……” “这套破书是谁的啊?作者,任道远?任重道远?” “嘘,别乱碰,那是缪缪的宝贝!”翘楚抢来戴妮手里的小说,端端正正放在柜子上,趴进垃圾堆里摸了摸,准确无误地拎出一瓶啤酒开喝,戴妮爬到满地的衣服高跟鞋的地方,摸索出一盒烟: “喂,帅哥,抽吗?” “不会,你们别吸烟,对我老婆身体不好。”司索又拎起一个黑壶,“这是什么?” “上星期的咖啡。”翘楚坐在书籍摞成的椅子上。 司索头晕地退出来,看见翘楚的花盆里,还想长了个蘑菇(……)急忙转进隔壁的卧室,清清雅雅,干干净净,他忽然觉得,缪缪真是一个好女人。 “我说,姑娘们,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打算用浴室的莲蓬,大规模地给饭碗洗个淋浴?” “唔,我去洗碗,你在我的屋里玩,电脑开着呢。” 缪缪换了衣服出来,穿了漂亮的小围裙,走到门口,司索拉住了她的胳膊,歪头凑近她的脸,手指慢慢地抚摩上她的脖子。 “你的……脖子……怎么了?” “欸?”缪缪的脑袋轰的一声,急忙后退,捂住了脖颈。 暗涌:眼前的俊朗大男孩,让雪梨缓不过神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你的……脖子……怎么了?” “欸?”缪缪的脑袋轰的一声,急忙后退,捂住了脖颈。 戴妮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蹦了起来,挡在缪缪的身前,像要和一个情敌拼命的表情,“怎么啦,我吸的,给你老婆种了个草莓,你有意见吗?”挺胸一下一下顶他,“单挑啊,我练过跆拳道的,踢不死你?” 缪缪晕眩地扶住了墙,再这么下去,隐瞒不了多久,她该如何是好。 司索看向戴妮的太妹模样,对缪缪眨了眨眼——像,真像,“和万翘楚一路的?”司索小幅度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拉拉?” 司索以为翘楚和戴妮是一对儿,或者是同类人? “呃……嗯,是。”缪缪惊慌地点头,往厨房的方向走,“我去洗碗,你们先玩。” 薇姐说过,不要怪地雷炸飞了自己,要怪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它。 缪缪实在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踩到了那颗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的地雷?她觉得自己很无辜,怎么也想不清楚。现在想来,三少不是地雷,他是一颗破坏力极强的跟踪导弹,他锁定了目标,让她猝不及防。 “我去帮缪姐干活。”只有雪梨最懂事,她积极地从小床上跳了下来。 然后,她积极地在跳起来又落地的时候,踢翻了一大桶纯净水。 只见缪缪淡定地从厨房走出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趴在地板上开始擦地(……) 司索揉了揉脸,站在雪梨的卧室门口,有种自己的老婆一直被女人们当奴隶使唤的错觉,一直都听说,女人宿舍会有这种欺负人的手段,他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走到雪梨面前,一步步往前逼近她,把她逼退到窗前,垂着眼睛对她皱眉头。 “女人,你是故意的?” “不是……”雪梨就快哭了,明显天然呆,额头顶在他的胸膛,慢慢仰头看向司索的脸,他正似笑非笑地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眼前的俊朗大男孩,让雪梨缓不过神,她的心跳快得无以复加,小脸噗哧一下通红,吓得转身钻进被窝,棉被蒙头不出来了。 “坏人,别闹了。”缪缪跑进来,举起小拳头,捶一下司索的胸膛,把他拉出雪梨的卧室,推进自己的房里,推到电脑桌前,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你别添乱,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司索伸来胳膊,一把揽过缪缪的小腰,把她放在腿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蹭蹭,“怎么办,外面没有车。” “唔,那……”缪缪警觉地回头,往走廊的方向一看,果然,翘楚搬一个小凳,门神一样坐在了她的门外。 司索抱她入怀更深,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打算……留我?” 缪缪往旁边躲,“这里很多客房,不过没有被褥,没有空调很冷。” 翘楚见缝插针,举起手机晃了晃:“我刚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车十五分钟之后就到。” “你……”司索没骂出口,脸一下变黑,他有一种跑马拉松遥遥不见终点的感觉。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计程车就顺利开到了好菜屋大门口,缪缪送恋恋不舍的司索上车,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看着汽车尾灯慢慢消失。 缪缪仍然站在院子门口,望着幽深深的小路尽头。 瘦削的小背影,在不亮的路灯里,显得孤独而又温暖。 “嘘~嘘~缪姐,想什么呢,回来呀——” 戴妮站在房门台阶上吁了几声。 “嗯。”缪缪笑着转过头。 墨染的黑夜,微醺的光线里,孤独而忧伤的回眸一笑。 戴妮呆呆地看着黑暗里的她。 仿佛之前在想什么忧伤的事,落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散去,而眼神却回归了以往的微笑,有一种填不满又掏不空的残缺美,让有的没的幸福与不幸的碎片,在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身上龟裂开来。 她就像一个…… 娃娃。 一个被人遗失在黑漆漆的深夜路边的洋娃娃,寻找她的人一直在寻找,却久久没有找到;路过她的人不小心错过了,却一直没有回头。 她就站在黑夜里,等能够找到她的那个人。 三少往事1:白朔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回到厨房,缪缪站在洗碗池前洗盘子,戴妮探头探脑,走到缪缪的身边,欲说还休地看着她,她低着头静静地干活,永远一副纤尘不染的姿态,世俗的那些脏东西和她一点也不搭。 其实戴妮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处理麻烦的事?虽然缪缪今晚没透露什么,但是她一下就猜到,一定是三少安排她做SPA又对她万般刁难了――夜帝雄孔雀,后宫粉黛三千佳丽,如果上了他的船,一定会被终极海啸淹死,然后再拿着一笔可观的“葬身费”自生自灭。 戴妮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那个……” “三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缪缪突然开口问。 戴妮一愣,“他?嗯……”她摸着嘴唇想了想,“腹黑,夜场有一些传说――” 那晚,戴妮给缪缪讲了白家三少的故事,说是传言,但逻辑清楚足以混淆现实。 据说,三少家兄弟七人,长子一直掌管白道上的生意,次子则掌管夜场生意,其他的兄弟不过问家族政治,按理说传统来讲,这个局面没有任何悬念。但是,十年前龙都的一场黑道大乱,导致白家的夜场和据点开始被麒麟帮吞并,二少带领的黑龙组无力反抗。 于是,十八岁的白家三少,带着他的心腹手下们从国外赶回来,以力保家族不受侵犯――就是以“黑龙”和“暗影十二兄弟”为首的那些人。 结果,三少不仅守了自家地盘,还把对手灭得连连退败,都说骄兵必败,穷寇莫追,三少却乘胜追击,将龙都的老牌四大帮会一齐吞并渣儿也没剩。 对于这件江湖大事,道上均是人心惶惶,摇头不快,老一辈对三少爷诸多不满。 老爷子对三少的表现,夸也不是,因为他犯了江湖规矩;不夸也不是,因为他轻易稳定了龙都的混乱局面。 后来,在黑帮的大型集会上,被吞的帮会余党打算联手惩治三少,当家的老爷子当着儿子们、众多长老和分会舵主的面,问三少: “朔夜,给家里人一个理由,为什么不按规矩走道?” 三少放下茶杯,轻轻一笑:“父亲,儿子不会开车,一个走神,没刹住。” 众人吃惊的吃惊,喷茶的喷茶,感情儿三少干掉四大帮,是他没刹住车,一路碾压过去的啊? 老爷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这么地吧,以后学!” “……”再后来,众多长老一致力捧三少,说他年仅十八,卓尔不群,手段气魄彰显王者风范,于是三少顺理成章地迅速取代了二少爷。 没多久就是白道了,长子的地位稳如泰山,但是因为种种怪事,生意突然动荡不堪,听说还着了大火,老太爷又召开董事大会,把心腹、精英、股东,还有儿子女儿们,都叫到面前来,问: “一夜之间,噩耗家门,工人罢工,股市大跌,一落千丈,你们说,怎么了呢?” 大儿子不好说话,毕竟是自己管理不慎。 其他儿女们恨恨地说:“刁民贪婪难缠,全国数十万工人,住房问题实在不好解决啊!” 股东心腹智囊老头子们,想起江湖传言,主子家族作孽太多,纷纷提议:“老爷子,恐怕天有异象,前人不悦,该去拜拜祭祖了。” 大家各有说辞,拜佛的拜佛,祈祷的祈祷,拜祖先的拜祖先,打击暴民的打击暴民,自省整顿的自省整顿…… 各抒己见给老爷子听了之后,老爷子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少…… 三少往事2:呼风唤雨,腹黑残忍,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大家各有说辞,拜佛的拜佛,祈祷的祈祷,拜祖先的拜祖先,打击暴民的打击暴民,自省整顿的自省整顿……各抒己见给老爷子听了之后,老爷子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少,问他: “朔夜,你是怎么看的呀?” 三少抬眸一笑,缓缓说:“爸爸,时代变了,您老了。” 整个会议室都震惊了,所有人都吓傻掉了。 良久,老爷子从愣神中醒来,点头大笑,连意见也没征求,选票也没有,直接宣布:“好!年轻有为,你来接替我!” 这个消息之后不久,本是家族继承人的大少爷,突然辞职失踪了。 有传言说,其实百家大少不是失踪了,而是被暗杀了。 获利最大的是谁?自然是接任的白家三少。 所以……不敢说。 所有谈论大少和三少之间关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陆续失踪了。道上的人多聪明,自然猜到一切,大家都心照不宣,“如今当家的,是个狠角色”。 紧接着,三少的其他兄弟们,失踪的失踪,出国的出国,中风的中风,意外死亡的意外死亡,姐姐妹妹们集体“留学嫁人”。 有人透露,在争权夺位的整个过程中,黑道长老们的成年女儿或孙女们,白道合伙人的成年掌上明珠们――未婚已婚一视同仁,几乎全与三少有过恋情绯闻,雨露均沾,把富家女挨个临幸了一遍,她们对三少着了魔一样,一往情深,离经叛道,以死相逼,非他不嫁。 也有人说,其实三少把她们作成了身体俘虏心理人质,让其老爹和爷爷们不敢造反,其中最甚的就是初家的独生女初美。 还有人怀疑,三少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连当家的老爷子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九龙夺嫡的胜者,手中是不是都沾满了鲜血,脚下是不是都踩满了各种底线? 不敢说。 “――总而言之啊,”戴妮最后结论,“不是一般的腹黑狠角色,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呼风唤雨,冷漠无情,这些词都是外面人形容夜帝三少的,我觉得,当之无愧,三少一出现在夜帝,我就像看见了一只邪恶恐怖的大白老虎,浑身起鸡皮疙瘩,流白毛汗……” “冷漠。无情。” 岁月已僵化我的柔心,我不能感召他人的同情;我不敢妄想爱情与怜悯,我不愿无情。 如果他是一只白虎,在百兽之中挣扎幸存下来的王,又哪个不是伤痕累累。 缪缪不经意地苦涩一笑,将碗筷一一放好,垂眸看着自己被冷水冻得发抖的双手。 被他十指相扣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滚烫如火的温度。 那双冷漠的眼睛,因为倦怠而泛着冰冷的雾气,但每当他与她对视时,总有那么一瞬间,让她错觉地看到,黑眸中的雾气逐渐在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流转了月光的眼神,那么的孤独而又温柔。 缪缪失神地想他,忽然弯下腰,小腹疼痛难忍,忘了例假的身子,竟然碰了冰凉的水。 那天夜里,缪缪几乎疼晕了过去。 当时,缪缪说肚子疼,戴妮跑去扶她,发现她紧捂着的,却是胸口。 悬疑惊悚小说,新人的作品十分出彩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第二天傍晚,朔风传媒总部75层,全钢化玻璃金字塔内,朔风首席执行官行政大厅。 雌性白骨精们踩着10公分高跟鞋,化着精致的OL妆,面无表情地疾速走过。 西服革履的雄性妖孽们来来往往,忙碌身影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初美戴着太阳镜,手指挂着限量名牌手包,将眼镜推到头顶,走到秘书办公桌前,“Excuse.me.”女秘书埋在一堆文件里,急忙起身露出微笑: “初小姐,总裁正在开连载会议。” “小黑屋?” “……呃,是的。” 初美望向玻璃走廊最深处的会议室――资深编辑们苦称的“每月两发小黑屋”。 连载会议将终审通过《笔阵时代》的最新连载作品,以及即将被腰斩的作品,并且推荐短篇的潜力新人,分配责编,以便进行长期培养。 作家们在幕后以笔斗阵,担当编辑们则将竞争局势搬到了台面上――通常小黑屋的气氛可以想象,要么剑拔弩张地激烈辩证,要么压抑沉沉分析争议作品,再由执行主编主持编辑集体投票。 《笔阵时代》由白朔夜亲手创刊,并担任执行主编一职,负责文字和市场定位,目前人气No.1的连载作品是染汐的《尴尬英雄俱乐部》,由于染汐的身份特殊,责任编辑也由白朔夜来担当。 秘书向来不敢进小黑屋打扰总裁,但赖于初小姐的地位,只好小声问: “会议还要进行很久,需要我去通报一声吗?” “不!千万不要!”初美急忙摇头,“不要打扰他,我在那边等就好。” 初美急忙小跑向远处的作家接待室。 秘书眨了眨眼,从没见过初小姐露出这种担惊受怕的表情。 当然,初美自己也有所察觉,她本来是可爱大方的女孩,只有在认识白家三少之后才慢慢变成这样子――敏感、任性、纠缠不休,这一点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所以,每次都强迫自己尽量微笑,不要缠着他,不要打扰他,不要说爱他,怕他有一天觉得厌倦,觉得心烦,会转身离开她。 于是,初美放慢了脚步,昂头挺胸接受白领们对她的问候,尽量让自己看来高雅贵气――虽然她对读书看报完全不感兴趣,但她毕竟即将是这里的女主人。 作家接待区,是由磨砂玻璃隔成的一间一间的小屋,非常不隔音,能听到担当编辑和作家在讨论文章。初美在其中一间的椅上坐下来,很快有茶水小妹送来咖啡和点心。她无聊地看着手机,昨天电话里他约好今天公司见,现在是傍晚五点三十分,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半小时了。 五点四十五分,小黑屋里的会议仍在紧张进行。 黑压压的气氛,十六座长的会议桌凌乱不堪,文稿报表调查报告企划书咖啡杯摆了满桌,主席位尤为混乱,助理和秘书已经忙前忙后整理多次。 小黑屋静悄悄了许久,只能听见哗啦翻页的声音。 “高羽的作者,连载在第77期完结,接下来的悬疑作品……” 朔夜将文稿一份一份摆在桌上,每放一份文稿,就看向它的担当编辑,“尸灭?”他的手指僵硬,“血色鬼瞳?”他的眼睛犀利,“51号禁区绿血变异虫?”他的脸色发绿。然后,朔夜靠在椅背上,压紧了太阳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们讨论到什么栏目了?” 高羽一下来了精神,“讨论[心灵逆袭]的栏目,我的作者还有三期就完载了。” “是么?不是外星人、僵尸、病毒、虫子逆袭么?” 众人:“……” 突然他抄起一份文稿“啪――”地摔在会议桌中央! 所有人都吓得坐直了。 “这就是你们精挑细选的优质稿,优秀与否姑且不提,杂志要求是心理悬疑,而不是魑魅魍魉血腥暴力视觉小说,做了这么久,不懂?” “可是……”编辑组长极其为难,“头儿,最近市场流行盗墓、捉鬼、灵异什么的,”咕哝到这儿想了想,“虽然网上一抓一大把,但是像《别相信任何人》那种主要描写心理悬疑、玩气氛的优秀作品,真的很难收……” 朔夜抬手,打断了组长的抱怨,他看向高羽编辑,“你的作家完载之后,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呃,他下个月结婚,表示蜜月假期一个季。” 白朔夜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住了太阳穴,久久不言语。 小黑屋陷进冷飕飕的寂静里。 高羽从牛皮纸袋拿出一摞文稿,“前阵子,我收到一篇,是新人的作品,十分出彩。” “新人,”朔夜一怔:“悬疑惊悚?” “而且是女作者……” . (女作者……) 赏金编辑参与剧情讨论,预感得到一位潜力作者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新人,”朔夜一怔:“悬疑惊悚?” “而且是女作者,恐怕是瞄准了这个栏目的竞争力小,忽略了每月只刊登一篇,质量要求相当高。”高羽从牛皮纸袋拿出一摞文稿,走到朔夜的身旁,双手奉上在他的眼前,“碰巧我把它带来了,而且……” “碰巧?”朔夜睨了他一眼,高羽立即闭上嘴巴。 朔夜不言说,却心暗笑。 高羽是他高薪挖来的编辑,跟他时间也最久,活泼阳光却心思细腻,编辑力极强,恐怕早就料到,不会出现悬疑类通过的作品,所以私下将推荐作品也打印,就等他发火这一刻殷勤献宝。 不过,高羽看上的文章,朔夜一向比较重视。 他一扫文稿行距,字体大小,翻两页看分段习惯,手指一捻文稿厚度: “这多不多少不少的四万字,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有联络作者,”字数是大问题,高羽也无可奈何,“可能她不晓得短篇的字数要求。” “不是你的作者?” “是自由投稿到我这的……” ――题目《他的女人》,作者:白骨乱。 “白骨乱。”白朔夜随手翻了几下,“剧情。” 高羽一听,像是有戏,赶紧回想剧情,组织语言说: “故事讲一个女人怀疑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了女人,由于多次夜不归宿,她恨得咬牙切齿,于是她计划在圣诞节时谋杀他。预谋杀人的期间,她对他格外的温柔体贴,在床上也比从前热情……呃,整个预谋过程的心理描写很精彩,让身为男人的我看得毛骨悚然。平安夜的当天,男人突然拿出求婚戒指,说前阵子他很低落,以为她不再爱自己了,但后来渐渐发现,她又变回了从前与他热恋的样子,他觉得非常幸福,并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女人。她一下就哭了,把计划的一切抛在脑后,答应了他的求婚。” 高羽看向沉默的朔夜,对方压紧太阳穴没有讨论的意思,接着说: “文笔过硬老辣,谋篇布局合理,节奏张力极强,开篇扔一颗定时炸弹,文风沉稳理性,感觉不像新人,感觉应该是一位中老年女性。” 朔夜翻向其中一页,“女性惊悚作家,心理悬疑女王,不知相貌如何,噱头倒是不错。” 编辑们互相看了看,开玩笑地说讨论起来,“嘛,长相不重要,挡不住笔名取得好。” “白骨乱,怎么拼出来的这名儿,是挺有惊悚气氛的哈。” “这叫认祖归宗,和头儿一个姓,跟随组织有饭吃。” “咳!”高羽脸色一沉,硬生生打断他们:“头儿,我想,是不是可以联系作者修改字数,精简到三万以内看反响,重点培养一下……” 刚要继续说话,他发现白朔夜似乎心不在焉。 ――六点整。 夜帝二楼培训的时间,三少习惯性地一直在注意腕表。 “头儿,您是不是赶着……” “强收悬疑,知名作家都骚扰一下,两周期限。”朔夜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了座位。 “可是,这篇稿子除了字数问题,并没有太大的缺陷啊。” “先放一放。” “我觉得……” “莫急,眼下的故事适合都市栏目,而,我要看到的东西,是后来发生的事――” 脚步缓慢而又沉稳,朔夜慢慢往小黑屋门口走: “事实上,她并非哭着答应求婚,而是笑着答应他,并将她的快乐传达给每个亲戚朋友,但是在结婚前晚,她杀死了她的丈夫,把尸体藏匿于郊外里,将罪名指向了他搞外遇的女人,积极地配合警察寻找他失踪的丈夫。从此,她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我的丈夫和那个女人去了哪里’,大家都很同情她,警察也为无法为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而感到愧疚,她开始催眠自己,给自己写恐吓信,辞职在家,调查案情,寻找线索,一直在寻找《他的女人》――直到有一天,她在自己的恐吓信里发现了线索,找到小木屋,看到丈夫腐烂的尸体那一刻,她才痛苦想起,他的女人,其实就是她自己。” 众人:“!!!!!” 高羽眨了眨眼睛:“长篇悬疑,心理惊悚,稍带点本格推理?” “看点是犯罪心理的把握,和自我催眠的悬疑部分,技巧性倒叙插叙,考虑开篇收到匿名恐吓信和视频,考虑第一人称,考虑每三万字一个精彩爆点,全文十五万左右,联系作者,你跟吧。” “是!!” 竟让王牌赏金编辑也参与剧情讨论?白朔夜做的书哪本不大肆宣传推广?高羽一瞬间预感,自己可能得到了一个潜力作者。 朔夜握住门把手,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环视了下属们,他轻轻地牵起了唇角: “另外,在座的每个人,把王昌龄的《塞下曲》手抄一百遍,明天交给我的助理。” 众人:“??????” “散了。” 朔夜说完就离开,编辑们神游回来,拿出手机开始狂戳,只听小黑屋里哭喊声一片。 倾心于一个女人,比占有她的瞬间,更让他着迷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朔夜走出会议室,一边垂眼看手机,一边快步走向行政大厅。仿佛一个行走在高空的高能磁场,西服精英们从四面八方向他靠拢,一个一个聚集成大片黑潮,跟随在他的身后。 经过秘书台,秘书匆忙起身:“白总,初小姐在那边……” 朔夜一怔,望向接待区那边,食指在唇间轻轻一点,走向专用电梯。黑龙组从休息大厅涌出,领头的黑龙举起手机,“三少下楼了,迅速准备。” 这是白朔夜每天下班的场面。 朔风传媒前庭,大型音乐喷泉广场,停了四辆黑车。黑色人潮涌出来之后,三少究竟上了哪一辆,在暗影十二兄弟的掩护下无人知晓。 车后座,朔夜看完一份档案,将它递给了炎翼。 “姓名:缪缪——竟然是真名?年龄:24岁。大学肄业。未婚。”炎翼拿着白纸咕哝着,“家庭关系:爷爷,已逝,其他:无。”没有更多的资料了,有些不可思议,“无父无母一个人?” 朔夜仰靠着闭起了眼睛。 “既然如此,把这种身世的女人弄到床上,倒是很容易,但想善后就难了……”炎翼尽量将警告的口吻放松,打哈欠伸懒腰,“要么她是假清高放长线钓大鱼,要么你扔一个硬币就砸伤了她的尊严,到时她会和你拼命……” 炎翼看了他一会儿,下结论般地,又或者是试探地,说了一句: “你为她着迷?” 朔夜没应,仿佛睡着了。 “你爱上她了?” 浓密的长睫抖了下,“弃了。” 炎翼惊讶地愣了愣,“什么?” “我放弃她了。” 炎翼没敢吭声,他以为三少是遇坎儿了,知难而退。 那女人久攻不下,男人早晚会放弃对自己一点也不热情的姑娘。 “虽然弃了,但是我从她的身上,明白了一些东西。” “学什么?” 朔夜闭起眼睛:“我不想告诉你。” “……”这也太矫情了啊。 事实上,整个过程太短暂,连他自己也缓不过神。 恍恍惚惚,是有一些微妙的认知: ——在乎一个女人,比占有的瞬间,更有吸引力。 ——倾心一个女人,比做愛的技巧,更让他着迷。 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但,就在他刚悟出什么时,看到了黑龙交来的调查资料,脑中层叠浮现的,是昨晚扑进男人怀里的她,被暖色的路灯笼罩着,在他泛着月色的眼里,她笑,她哭,她无比幸福。 至少比三少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看起来都要幸福。 然后,他说,我放弃了。 秒弃。 “你们是不是……” “我们?我和谁是‘我们’?” “对不起。” 炎翼只想问他,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可是他张了张了嘴,终是没能问出口。 三少不能与别人放在一起说“你们”“我们”“他们”,他是单独个体的存在,一个华丽而危险的符号,这个符号很完美,不论是添上一笔还是抹掉一笔,都会破坏他的稳定。 朔夜的黑暗气质源自他的孤独,身为他的心腹兄弟,从很小的时候,炎翼就发现了这一点。 三少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炎翼迄今仍然记得—— 龙都的巅峰,只能有一个家族。白家的巅峰,只能站一个男人。 我不需要好友,拍档,前辈,我需要的是合伙人、投资人、忠诚的心腹,听话的属下。 历史上的皇帝寻欢作乐,最终是为留下子嗣,我不需要爱情和女人,你知道明朝究竟是怎么灭亡的? ——三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他才华横溢,倨傲冷漠,所以让人觉得他恃才傲物,盛气凌人。 因为他宠辱不惊,从容淡定,总抱着一种生无所谓、死无所谓、无关生死的更是无所谓的生存态度,所以他不折手段,冷漠无情。 他站在高处,他注定孤独。 …… …… 但是。 但是啊…… 因为决定放弃了,所以朔夜下车之后,很有骨气地没像之前那样去夜帝“看报”,而是直接走进隔壁的朔风大饭店。 电梯门开的时候,迎面撞见顶楼行政套的两名秘书。 两位男士恭敬地点头,“晚上好白总。” “不是吃饭的时间么,你们去哪儿?” “朔风百货那边在搞餐会,把我们晚餐给吃了,剩下的凉了,我们出去吃。” “好。”朔夜走进电梯,炎翼按顶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紧,疾速上升。 晚餐凉了。 细细的指尖当当敲在电梯门上。 晚餐凉了,的意思,就是说,吃凉的。 (……没错。) “你不舒服?”炎翼奇怪地打量着他。 “舒服。” 三少看了看手表,摸了摸鼻翼,压了压太阳穴,揉了揉颈椎,深呼吸两次…… 到底经历了多么大的心里挣扎。 然后,他用拳背压住唇角,轻咳一声,手放下来时,他按住了电梯按钮。 说不是故意的,炎翼也不信啊。 三少直奔二楼餐厅。 (……) . —— (介个闷骚) 一桌药膳:海参燕窝,补血美白,双管齐下,人面桃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除了视察工作,老板从没来过酒店二楼的餐厅,这下让工人阶级乱了套。 二楼的餐厅主要针对普通客人,平时做婚宴包席较多,日常主要为员工餐厅来用,和楼上的餐厅比档次虽低,再不济也是五星大饭店里的中餐厅啊。 此时是朔风的职员吃晚餐的时间。 朔夜穿着白天的一身黑色洋装,和他的随从们走进餐厅的一瞬间,空气先是凝固了几秒,海吃海喝的吃货们忽然一齐放下了碗筷,像浪潮一样站起身,向他看了过来: “白总晚上好!三少来吃饭了!三少也吃饭啊!” 炎翼即刻捂住了脸。 三少在她们心目中再恍若天神,也不能不吃不喝吧。 只是他极少在外人面前用餐,去餐厅应酬也自带厨子。 显然,朔夜在集团的威望值,已经爆棚。 就拿去年的一件事说,朔百退休的八十三岁老奶奶,亲自去总部送大锦旗——老人家在百货公司站了一辈子柜台,老伴生病了,医保不够用,试着给公司信箱写信,结果朔夜大笔一挥,第一时间给老人送去全额医疗费,并安排她失业的儿子来朔风上班,每月还公司一点点—— 这些佳话十年来数不胜数。 朔夜疲累的时候,会犯轻微的低血糖,也曾经在会议室里短暂昏迷。 炎翼警告过他:“顾着自己的身份,你再有能力,精力却有限,下头的事自然有人管,你别再操心那些芝麻小事了。” “小事?”朔夜笑了,“小官关心国家大事,大官操心百姓小事,为官之道,群众爱戴,屹立不倒。” 炎翼佩服的人极少,白家三少是其中之首。 此时此刻,三少走到餐厅吧台附近,找地方坐下,看向远处一排排窗口吃剩的饭菜,确实所剩不多,看上去冰凉凉,也不很美味。朔夜不知如何开口,用手机按了三个字,举起来给炎翼一看: ——生理期。 炎翼多聪明啊,眼睫毛都是空的,脸憋得通红,忍不住噗哧笑了。 两名大厅经理一名厨师长来迎接,经理大惊失色:“老板,您来吃饭,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老板来吃饭,还得打申请?”炎翼邪肆地笑,抢先当代言,“半小时之后,夜帝女孩们五十多人要过来,准备六十人晚餐,另外,我亲自点菜。” “只要我会做,您尽管开口。”主厨大叔回身拿纸笔。 炎翼慢条斯理地说:“当归、熟地、白芍、党参、白术、伏苓……” 主厨大叔写了两笔,呆呆地看向喝茶的朔夜,弱弱地说:“老板,虽然咱是五星,但也不是药铺啊……” 朔夜淡淡一笑:“有那些食材的菜,行么?” 大叔一琢磨,“您说的是……补女人的?补血药膳?八珍汤?脸这么白?您贫血?喝吗?” “……不。”朔夜揉住太阳穴,脸色果然白得吓人。 “天凉了,夜帝姑娘们体虚,汤要乌骨鸡,”炎翼接着说:“再来个甜品,海参加燕窝,一人一碗,补血美白,双管齐下,人面桃花。” “您说的太是了。”大叔知道炎翼是夜帝私人医生,“再来个红枣栗子炖排骨?” “不错,红枣红糖什么的一齐上,例假时最补。” “……咳。”朔夜侧脸看向别处。 “菠菜猪肝也补血,点心要红枣糯米藕。” “蔬菜看着上吧,热饮,热热的。” 炎翼和主厨大叔一唱一和口沫横飞,总算是把晚餐给点完了。 朔夜起身往餐厅外走,回头看紧跟在身后的炎翼:“你留下照顾着,看着她吃完。” “你的女人吃饭,你让我照顾?” “啰嗦。” 炎翼一愣,邪笑着贴近他,“喂,你怕她太弱了,挤不上槽,抢不着食儿?” 朔夜:“……” 三少离开不久,七点过五分,餐厅里可热闹了哦。女人们刚听炎翼说“三少给加菜”时也没觉得什么,一桌一桌端上来,就集体惊呆了,海参燕窝乌鸡排骨…… “尼玛这是什么档次的席啊?” 戴妮当时只感叹了这么句话,就一阵风卷残云大快朵颐,席间除了“给我餐巾”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炎翼在缪缪的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给她夹菜。 缪缪奇怪地看他,“谢谢。” “别客气,吃饱吃好。” 如果第一筷子夹菜,是上次SPA事件的道歉,那炎翼一直给自己夹菜是怎么回事? 缪缪越想越坐不住,担忧得吃不下,只好捧起饭碗躲开,小声问: “炎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只管吃,多吃。” 缪缪犹豫一会儿,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是形容眼下的不明情况,她尴尬地躲了躲,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 “其实,我还没发薪水,没有钱能借给你。” “……” 炎翼默默无语两眼泪,他推了推眼镜,绞尽脑汁想半天: “有本书上说,只有知道自己的弱点,才能变得更坚强。我只是想试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照顾女人,辛苦你了,请快吃。” 原来如此。 缪缪埋头,大口吃他夹的菜,尽量满足他的各种需求,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安慰了一句: “Gay不是弱点,别太强迫自己,伤身体。” “……” “三少知道么?” “!!!!!!!!!!!!” 特么!特么才和她正式的对一次话就这么伤!三少竟然能面对她这么久? 顺带一说,后来炎翼回到总统行政套,怒气汹汹一屁股坐在三少对面的沙发,咆哮了这么一句:“快上了她!你不上我就要上了!” 以致于额头被飞来的手机砸出一个大包,到第三天还没消肿。 .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庆祝第100章节!撒花!鼓掌! 一个月发了100章节哦,大家快祝贺我,抱抱我~ 小清新气候:所有微小的细节,都无限扩张撑破了视界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小姑娘,我的车不能再往里头开了。” 傍晚时还是晴天,夜里就下起了霏霏冬雨。好菜屋的郊区小路太泥泞,计程车开到别墅区之后,大叔说不愿意再往深处走了。 “大叔,拜托……” “对不起啊。” 雪梨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她连雨伞也没拿。因为缪缪的身子不方便,所以薇姐让她提前回家了,戴妮和翘楚要加周末班。十点多的时候,雪梨一个人打车回来,结果被扔在了深夜的乡下小路上。 远处旷野阴森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灯不亮,一个人影也没有。 雪梨下了车,帽子很快就湿了,包包顶在头上,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 依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是和自己一个方向,越来越近。 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 啪啦啪啦的脚步声,一直跟在距离自己七八米远的地方,已经跟随了百米远。 越来越近。 雪梨心跳加快,脚步越来越快,吓得往前一路小跑。 第一次走夜路就遇见坏人了? 男人撑着雨伞,脚步本来就不慢,他奇怪地看着前头一边回头看他,一边吓得往前跑的女孩子,咕哝着:“喂喂,难不成她以为我在跟踪她?这样确实很像我在跟着她……” “喂!那个……” 黑暗中她没回应,女孩像是没听见,被尾行吓坏了,他索性往前跑了两步想赶上她。 “我没跟着你,前面的姑娘!” “……啊啊!不要过来!” “小心!” 雨伞掉在雨里,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揽住险些摔倒的雪梨。 “啊啊!” 他抬起双手做投降状,“不是色狼啦,我……是你?” “……是……是……阿司?”记得缪姐这样称呼他,雪梨受惊地捂着心口,“吓死我了,原来是司索,我以为遇见……” 郊区漆黑的雨夜里,司索也认出了她,雪梨被雨淋湿了,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惊吓的汗水。 司索捡起雨伞,往她的头顶撑去,“这条路太黑了,晚上没什么人,一个人走很危险哦。” “被司机扔在半路了……” “看来要找一位靠谱的大叔,你们包车,每晚安全接送才行,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同撑一把伞,肩并肩往好菜屋的方向走。 “嗯,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找缪姐?” 司索把雨伞往她那边挪了挪,“来拿我的电脑,她的显示器不是坏了么?” 上次被人家的车撞了,显示器坏了啊。雪梨看向对方,雨伞大半在自己头顶,司索的肩膀已经湿透了。高高帅帅的明朗大男孩,幸亏遇见他,走在身边还真是安心。 司索侧头看她:“平时你们下班,也在前面就下车?” “天晴的时候,遇见性格好的大叔,会开到家门口呀。”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结伴一起走才行。”他放心地舒口气,命令的大男人口吻:“下次别再一个人这条路了,记得了吗?” 又无奈地摇摇头,把她遮了眼睛的帽子往上提,卷起的棉衣领掖掖紧,“抱歉,吓到你了。” 雪梨仰头看着他。 所有微小的细节都无限扩张撑破了视界。 才只有他的肩膀高,雪梨走在他的身边,看来小小一丁点。冬雨中路灯的光线照在对方的脸上,她低头笑了笑: “谢谢,我记得了。” 影子在路灯底下拉得长长。 一路并肩低着头,她踢着水里的石子,垂着的手冻得紫红,又坚持着不肯揣进衣兜,每走一段路都会不小心撞过来,他往旁边躲了躲,过一会儿又挨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她说:“司索,还真是……温柔的人。” “是吗?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司索小声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好菜屋,二层小楼在雨夜里泛着温暖的光。 “到家啦!我们回来了,缪姐!” 和司索走到二楼,看见匍匐在走廊地上的缪缪。 缪缪抬起头,“咦,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坏大叔把我扔在半路上,小黑路快吓死我了,幸好遇见了和我一样遭遇的……嗯,姐夫?”雪梨眨巴眨巴眼睛,笑着抱怨一声,走进自己的卧室,“下次绝不再自己回来了!” 司索蹲在缪缪身边,“趴在地上找什么呢?” “上次给我的戒指,放在围裙兜兜里,掉在地上了。”缪缪跪坐在走廊地板上。 “身体不舒服,就别爬来爬去了,我来找,掉在哪儿?” “不知道喔,只听见了声音,就在那边……” “别爬了,是这边。” 司索搬开了翘楚的长蘑菇的花盆,在后面看到了那枚戒指,“不让戴戒指,老板坏死了,”听她委屈地这么说,司索轻轻地笑了。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项链摘下来,串进戒指当挂坠,双手搭在缪缪的双肩。 “你愿意嫁给这个为你挂狗狗链子的男人吗,不嫁不给饭吃哦。” “我――愿――意……”缪缪笑成一团,“别闹了,在煮宵夜呢,陪我一起吃吧?” “遵命老婆大人。” 微弱的白炽灯光里,他把项链戒指戴在了缪缪的脖子上。 “……雪梨,快来一起吃,煮了你喜欢的饺子唷!” “才不当电灯泡呢,看你们……”雪梨斜倚着门,笑着看走廊里他们抱在一起,“不吃啦,我饱着。”然后慢慢地,退回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圣诞派对前篇1:主题由公主们自己决定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和司索交往了两年,恐怕好菜屋里一个个思想前卫的姑娘们,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一直没有逾越最后一步。 这天夜里,也像往常一样,缪缪洗了澡,和司索一起看有趣的外国电影。被他拦腰抱着,只隔了薄薄的睡衣,坐在他的身上和他一起笑,长腿微垂,时而缠住他的,被电视逗得脸颊染了红晕,发丝滑落下来,遮住她妖艳而又清丽的小脸。 缪缪有一双明亮的电眼,可再细细端详,会发现那对眸子里,泛着幽深坚定的光。第一眼看她,是足以魅惑男孩的容貌,第二眼再品来,就会发现那一颦一笑的小妩媚不浮不俗,清冷而又正直。 第一眼美女。第二眼美人。司索一直这么认为,美女和美人,简直是两个档次的形容。 卧室里的小台灯微微亮,他看着她的侧脸。 看喜剧笑累了,缪缪有一点打瞌睡,靠在司索的怀里,睡衣领从小肩膀滑落,小声问他“在想什么呢?”他说“在想你,”轻轻地吻她的肩头。她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来,低头不看他,总是像刚认识那会儿,难为情地将嫣红的侧脸,埋进他暖暖的颈间。 用力地箍紧她的腰,抱起来,将她放在床上。 总是这样深深浅浅地吻,捉住她的唇舌,撩起开她的衣,吻得她喘不过气,想让她失去一点点理智,到最后一步,她又提醒他“不行哦”,冷淡地熄灭他,要么两人连接吻也草草结束,要么用别的办法解决,然后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入睡。 平安夜这天醒来,缪缪发现司索已经离开。笔记本被他拿走,自己的显示器扔掉了,只剩下主机,吃完早饭,四个女人玩三国杀。 “说起显示器想起来了,玛莎拉蒂的那个老头,你未来的干爹,没有联系你赔偿吗?” 戴妮奇怪地问她,缪缪摇了摇头,“没有打电话过来。” “果然是太有钱了,我们踢得还不够狠吗?” 雪梨抿起嘴唇笑,“也许他没看懂缪姐写的留言,戴妮不是也看不懂吗?”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发时间。 上午九点的时候,戴妮接到了薇姐的电话,说是“上午去买二楼的圣诞装饰,顺便去拿订做的节日工服”,一行人准备一起去夜帝拿经费,逛街买圣诞老人的贴花字画、装饰品之类。 “平安夜是通宵营业哦,不知道缪姐的身体能不能行,夜帝的每一层活动主题,都是我们自己决定的,然后用经费自己布置,特别的有趣。” 听雪梨提起来,戴妮兴奋地说: “缪姐,去年六楼搞了一次真命天女的活动,男嘉宾在吧台买一束蓝色妖姬,在灯熄灭之后,在黑暗之中把花送给一位中意的公主,公主就整晚陪他,你知道那束花多少钱,整整一万块啊。” “然后元旦年会的时候,举行平安夜销售金额评比,获奖的楼层能拿到奖金哦!” 翘楚大叹,“就跟打劫客人一样,今晚连慢摇的酒水也翻了两番。” 缪缪可没打算来一次圣诞打劫,“说起来,订做的服装做好了?” “嗯,马上去取,一共六十套。” 三个女人在门口穿了靴子,缪缪目送她们出门: “路上注意安全,别乱吃东西,购物后直接回夜帝,别到处乱玩。” “知道啦,老妈。” 缪缪:“……” 戴妮身为组长,早就和缪缪商量了二楼的节目,既然是“海底龙宫”,就来一次海底圣诞美女狂欢派对,公主们的衣服一律是飘逸圣诞装,红白相间,光是剪裁订做,经费申请就达到了五万多块。 冬雨刚停,天冷的紧,缪缪腹痛难忍,就干脆留在了家里。 于是―― 一个二货,一个雷神,一个天然呆,三个女人在一起逛街买东西,能不出问题吗? 如果沉稳的缪缪一起去,就不会发生之后的大事。 险些连带着整层二楼集体背黑锅。 傻缺与否,不在于我们犯不犯错,而是犯错之后,能不能扭转局势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刚过中午,缪缪赶到夜帝二楼,在休息间换上雪色飘逸的二层工服,和女人们在前厅站队,准备接下来利用下午的时间,布置圣诞节装饰。 薇姐因为操心整个夜帝的布置,所以迟迟没来二楼,而戴妮和雪梨也一直没回来。于是明轩带着少爷公主们开始清扫卫生。 下午三点的时候,戴妮和雪梨急慌慌回来,刚跑上楼梯就大喊:“缪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所有人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两手空空的戴妮。 雪梨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了。 戴妮一屁股坐在卡座,痛苦地捂住了脸,“你们快点一人一刀砍死我吧,老娘不活了呜!” 缪缪察觉到危机,看向一下哭出来的雪梨,“我的手机在更衣柜里,没听到你们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东西呢?别哭,先说清楚。” “在地铁里,突然想起来忘了买圣诞贴画,所以在关门前跑下车,衣服忘在地铁了……” ――怎么会? 整个二楼陷入震惊,半天没缓过神,突然有女人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笨啊?” 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那些衣服和预定的装饰品,加在一起几万块啊!” “今天就是平安夜,重新准备也来不及,组长,你怎么回事呀?” 本就身子不适,顿时天旋地转,缪缪站不稳地扶桌。 雪梨战战兢兢,被责怪得哭成一团,戴妮天不怕地不怕,听女人们甚至有人骂出了脏话,险些跳起来动拳头,“他妈的有种你们去找回来啊,别跟姐舞舞圈圈的……” “尼玛二雅,你特么一直和我作对!” 二雅骨架子大,奔着戴妮冲了过去,“丢了东西还有理,你要打人怎么着?” 戴妮和二雅都是练家子,从小街混一直不和。 显然少爷们都对两个泼辣的女人无语了,又不能动手打女人,统统脸色发青不理她们;公主们尖叫的尖叫,骂人的骂人,乱成一锅粥。 戴妮怒了,飞起一腿:“妈的你要造反了,我踢死你个贱人……” “停手!都坐下!!” “……” 戴妮的大长腿停在空中,侧头一看,缪缪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眼睛泛出一抹红光。 她盯着撒泼骂娘的戴妮,“你去踢,我看你多了不起。” 戴妮一下瘪茄子打蔫,“不,不踢了。” 大家哪儿见过缪缪发脾气啊,要说夜帝最温柔贤淑的女人,恐怕就是她,而且长的好看,端庄,有礼貌,还是销售冠军,如果不是因为三少不待见她,大家都以为她一定会平步青云,成为十大头牌只是早晚的事。 话说回来,能被三少点出名字的女人,也难免让人另眼相看。 公主们骂得惊天动地,少爷们头痛欲裂,在缪缪的怒喝中,又惊得一致闭上了嘴巴。因为局面太混乱,甚至没有人听见,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高跟鞋脚步声。 缪缪发火,戴妮立马怂了,走到她的眼前:“缪姐,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去给地铁售后处打电话。” 缪缪稳定了情绪,强忍着腹痛,往更衣间的方向走。 雪梨哭得更厉害,“缪姐,我们打过电话了,而且也去终点找了,哪里都没有。” “我们一起去找。” “找了四个小时了,可能被人拎走了。” “继续找。” “肯定找不着了嘤,这下……我们怎么办啊?” “接着找!统统出去找!!集体去找!!!” 缪缪回过身,仿佛吸血鬼的红色眼瞳充了血。 “……”公主少爷们一齐吞了吞口水,果然不咬人的小狗最吓人。 明轩少爷差点吓尿了。 要说明轩对缪缪,那可真叫一个喜欢,一直最照顾她,哪见过她激怒的一面?身为少爷头儿,他再受到惊吓,也得站出来哄着: “缪缪,你别发火,实在不行,我们就统一口径,就告诉薇姐,说被偷了…………” “做错事情,你还推卸给别人?” “不然怎么办?集体遭殃吗?” “遭殃?” “皇爵夜帝有史以来第一次,活动经费丢了,平安夜不布置,圣诞邀请函上,宣传了每一层都有活动,从商业大亨到企业家,从局长到市长,只要是三少的朋友,都会来的…… 戴妮慌忙点头:“是啊,缪姐,今晚大人物来玩,二楼是大门面,被我们搞砸了,不等薇姐咔嚓了我们,楼上楼下会有一大群女人一边骂我们大煞笔一边想办法整死我们!” 缪缪一愣。 猛然想起,刚来夜帝的时候,五楼的宁文文组长“蚊子”说过一句话:没等我们搞清楚,楼上楼下一群女人等着看别人笑话,然后尽情地搞死我们。 难道这下真栽了,二楼的五十多名少爷公主,都是这一批的新人,既没本事保全自己,也没能力顾着同伴,到时候恐怕会分崩离析。 五万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算好菜屋里的女人们,出去集体卖身,今晚也赚不来五万赔给夜帝。 腹背受敌,如何是好。 忽然感到小腹一阵抽痛,滚热的暖流从身下出来,缪缪疼得捏紧了拳头,环视着众人,一步一步走到姐妹们中央。 “请大家听我说,我最喜欢的词是,众志成城,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缪缪的声音极小,却是四两拨千斤: “不会有人骂我们,也不会有人搞死我们――傻缺与否,并不在于犯不犯错误,而是犯了错误之后,敢不敢承担责任,有没有能力……扭转局势。” 圣诞派对前篇3:爆发强大“领导力”,临时改变派对主题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的声音极小,却是四两拨千斤: “不会有人骂我们,也不会有人搞死我们――傻缺与否,并不在于我们犯不犯错误,而是犯了错误之后,敢不敢承担责任,有没有能力扭转局势。” 静悄悄的二楼,她在前台拿出纸笔。 “现在是三点二十分,我分配任务,马上去办,戴妮,明轩,雪梨,我们的经费还剩下多少?” “嗯!还有两千三百块。” 明轩原地打转,嘴里咕哝着:“你们先别急,我们男人帮,会想办法解决的。” 戴妮大吼,“解决个屁啊,你们男人就会闲着没事上下抖抖手,听缪姐说完!” 众男:“……” 缪缪看向一脸茫然的大家,在纸上快速写字: “戴妮,你带十名姐妹出去,分头行动,去水暖五金店、文具店、颜料店、批发大市场,买800目以上的金粉、珠光粉、金葱粉、铜金粉、夜光粉、荧光粉,有什么就扫什么统统扫回来。” “是!”戴妮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不过缪缪说得太干练了,戴妮明显没听懂她在说啥,犹豫地接来纸张,幸好写的是小楷,不然她连字也认不多。 男孩遇事比女孩较之冷静,缪缪放心一些。 “明轩,拜托十名兄弟,去大药店、化工店、五金店、油漆店,买酚醛清漆、汽油……不,汽油不安全,酚醛稀料、天拿水,大汤碗三个,铁桶三个。” 明轩接来纸张,低头看了看:“好!那我呢?” 缪缪在纸上写不来,用手指给他比出粗细: “明轩,你和二雅你去最重要的地方,水墨书画毛笔店,买毛笔――兼毫、紫豪、羊毫都可以,不要狼毫。必须是欧体毛笔,怎么说……就是笔毛不长,短粗胖,笔锋直径一厘米以上,要多种大小……还有羊毫的斗笔,就是手抓笔,呃,榜书笔……” 不知怎么形容,缪缪揉了揉眼睛,明轩接话,“电视上写大字的大粗毛笔?” “对,雪白色的羊毫,或者兼毫,不要狼毫。” 明轩点头:“了解!” 缪缪接着吩咐:“还有,空白宣纸书画卷轴,我相信你的眼光,韩凌精裱,”她在纸上写下材质名字,“图案越高贵典雅越好,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喜欢的古典风,太贵了多拿些钱,尺寸大的小的买五十个,大概一千多元,另外要十瓶120g金色墨汁。” “明白!” “还有……” 明轩苦恼:“怎么还有啊?” 缪缪实在难堪,对他摆摆手,明轩贴近她,听她吞吐小声,明轩假装没听清,“你说什么?” “卫生棉。” 明轩破声而笑:“哈啊。” 缪缪小脸唰地通红,“我身子……忘了拿……” 见她咬住嘴唇,露出右侧小虎牙,窘得脸色绯红,之前的领导决策力让他另眼相看,现在又是一副弱不禁风小女人的模样,明轩恍神一瞬,旋即笑了。 是了,真正的领导力,就是这种关心他人立场的理解力,迅猛果断的决策力,指使他人做事的正直魄力,以及如同高能磁场一样的强大吸引力。 “缪缪小主将如此**之事告知在下,小轩子怕是承受不起哦~” “……贫嘴。” 明轩贴近她的耳朵,“我知道,你去喝点热水,脸色太不好了。” “多事。”缪缪没空理他,看向剩下的少爷们:“其他的帅哥,去七楼问姐姐们借宫廷仙裙七层工服,还有你们的古典装备,六十套衣服,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甜言蜜语,能否借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小意思,因为专业,所以卓越。” 少爷们大笑着,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上楼找女人去了。 缪缪回头看向一直哭鼻子的雪梨,“你过来。” “缪姐……我以为你不打算用我了……” “你要搞后勤,去宣传部汇报工作,二楼酒吧之前提交的‘圣诞比基尼派对’改变主题,之前易拉宝的火辣宣传,千万不要放出去,因为现在的主题是正能量。” “临时更改圣诞主题?”雪梨难以置信,“正能量?” “没错,今年我们来个前所未有。” 所有人都看向了缪缪,她的脸色苍白差透了,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瞬间仿佛散出了火焰般的光。 缪缪扬了扬下巴,缓缓说: “二楼的酒吧,是夜帝门面,圣诞主题:夜帝慈善拍卖。” 雪梨惊讶:“啊?” 这种场所向来酒色动人,竟然搞什么慈善,众人都震惊地睁大眼睛。如果是拍卖,不是就能赚钱了?卖什么东西?集体卖脸吗? “既然,邀请的嘉宾,都是大人物,又是老板的朋友,那么,二楼的活动就叫做……” 缪缪莞尔,眼波生辉,浅浅勾起唇角: “――三少爷的书房。” “……” “三,三少的!可是我只听说过《三少爷的剑》啊!” “这么大的事,不通知一下薇姐?” 这时候,楼梯传来沈蔷薇的笑声,“不用了,我在这里。” 缪缪心惊了一下,见薇姐穿着黑色刺绣旗袍,就像黑道大姐一样拿着手包,踩着高跟鞋走来。缪缪刚要开口解释,薇姐抬手打断她: “刚刚听到了,就照缪缪说的办。” 得到组织支持了?缪缪眼睛一亮,拍手说,“出发,集体行动,快!” “了解!哥几个,走着~” “姐妹们,扫货!” 戴妮和明轩带着众人往楼梯跑去。 沈蔷薇的神情颇为丰富,她优雅地笑看缪缪:“那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缪缪语塞:“不,薇姐忙,能支持我……” “不要紧,你真的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忙?” “我想借古筝,”缪缪脱口而出,“怕是楼上的姐姐不会借给我,如果……” “我派人给你拿下来。”沈蔷薇目光一紧,“不过,乐手不能借给你,楼上有安排。” “谢谢薇姐,古筝就好。” 沈蔷薇挑了挑眉,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顷刻之间二楼空荡荡。方才如箭在弦,身体绷得紧紧,缪缪突然身子一虚,跌坐在地,腹痛入绞,身下染了血迹,细汗势如破竹,顿时渗满了额头。 在冰凉的玻璃地面上,匍匐爬了一米远,也没能站起身来。 如同打一场硬仗,中枪的是自己。 对手,也是自己。 圣诞派对中篇1:努不努力是一回事,挡不住运气差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平安夜这晚,整座龙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气氛当中。 城市的每个区域的杂货铺或商店,都会有那么几个美女拿着购物单买奇怪的东西,当一个帅哥大声说“快来几桶汽油”时,隔壁的老板娘险些报警说怀疑遇见了圣诞纵火犯。 夜帝二楼因为没有包房,所以可用空间相当大,缪缪一个人留在酒吧布置活动会场,幸好玻璃地面较滑,凭一己之力将五十多套沙发桌子,推到墙边重新布局。中央留出大空间铺古典迎宾毯,又去夜帝五楼曾经睡过的白金VIP借来酒红色帷幔,挂在最里头的墙壁上。二楼看来仿佛宫廷酒宴殿堂,正前方两侧数位贵宾席,中央矮茶几上放着古筝以及一张写字用的空桌。 近五点时,陆续有人买东西回来了。 缪缪一面吩咐戴妮按照比例调化学物品,一面安排大家换上古典宫廷的工服,将酒吧布置成书香古色的模样,就等明轩和二雅回来。 没多久她的电话响起,接起是二雅。二雅焦急地说:“缪姐,明轩去古玩城买卷轴了,我在最近的文房四宝店,今天没营业呀!” 缪缪心道一声走背,转念问:“远些的地方呢,快去别家买。” “我用手机查了,玫瑰大道步行街里头,连车也开不进去,赶去也来不及了啊。” “你去附近打听店家的联系方式,我马上赶过去!” 缪缪挂断电话,嘱咐戴妮继续工作,拨通了明轩的电话,说明了二雅那边的情况,希望他能在别处买毛笔墨汁,但是明轩一行人已经在计程车上,就快开到夜帝了。 明轩把买回来的书画卷轴抱紧,生怕在遗落在车里,“缪缪,你别急,我们在二雅那边集合,一起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人家关门了。” “关门有关门的办法。” “好,我十分赶到。”缪缪也没多想,和他对了时间,明轩看表,“我让他们把宣纸带回去。” 就这样,他们一起来到一所中学附近的书画四宝堂,此时已是夜幕微垂的傍晚。 刚下车就听见二雅在咣咣咣砸卷帘门:“有人吗?没有人倒是说一声啊。” “没人说鬼啊!” 二雅抬头,见明轩和缪缪来支援了,还喘着粗气,急慌慌地说:“缪姐,我去那边的超市和五金店打听了,都不知道这家老板的联系方式。” 缪缪环顾地理情况,四宝堂不大,位置不理想,在居民楼群的小路边,地处偏僻,路人也没多少,卷帘门上贴着今日暂停营业的字样。 小脑瓜再聪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努不努力是一回事,挡不住运气差! “看来没办法了……” 明轩一把扶着缪缪发软的身子,“悠着点,大冷天你跑出来干什么?”他小声责备着,蹲身观察着紧闭的卷帘门,晃了晃,又看向发愣的二雅,“你说,那边有一家五金店,还有小超市?” 二雅迷茫地点了点头,明轩说:“扶着她,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缪缪心急,“那种东西……我不急着……” “我买我用的东西,”明轩吹了吹刘海,拔腿过马路,“不过,你的东西,也顺便买了吧。” 缪缪和二雅奇怪地对视了一眼,天色灰蒙蒙的,明轩的背影越来越远。 圣诞派对中篇2:莫明轩,为她打开无数阻碍之门的天才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过了十分钟,明轩抱着一个大黑塑料袋跑回来,当缪缪用眼神询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向玩世不恭的坏男人表情,忽然变得一丝不苟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又要进去了。” “又?!”缪缪和二雅异口同声,“进哪里?” “莫明轩。网上查。” 明轩神秘地笑笑,给两个女人使眼色,让她们挡住左右,从黑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小桶打开递过来,“一人吃五个。”缪缪定睛一看,竟然是木糖醇,摇了摇头,“你还有心情吃口香糖,我不想吃。” “听话,快吃。”拿出几粒往她的嘴里塞,“吃完给我。” “……唔?你自己吃啊。” 明轩邪邪地笑起来,“我不嫌你脏。” “……”在二雅魁梧身形的掩护下,缪缪挡在明轩的身前,他拿出小手电观察门锁,露出那种黑客见到防火墙的坏笑,“很好,是十字形。” 果然,月黑风高夜,作奸犯科时。 只是还没太黑,晚霞还在天边,明轩忽然站起身,勾住缪缪的小下巴,让她将嚼成一坨的口香糖吐出来,手指捏了捏,一下摁进了锁孔里。 缪缪惊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动作敏捷熟练和特工一样。 “哈啊,查到了,莫明轩。”二雅若无其事地面朝着小马路,举着手机小声说:“卧槽这照片这么眼熟,是明轩小时候吗?” “什么,给我看看。”缪缪拔腿往二雅的方向走,忽然被蹲身的明轩揽住了腿,她险些绊倒,对方仰头:“别动,挡着我。” 二雅小声念:“10岁神童口香糖开保险柜,偷走棋牌室5万元现金,成为最小的未教所少年犯……啊啊是明轩!12岁被父母无奈送往五台山卧槽,17岁带领青少年团犯罪伙盗窃KTV共75万元现金和价值6万元钻石,卧槽无罪释放是为什么啊……” 缪缪惊讶地低头,看着专注作业的明轩,比自己年长两个月的年纪,因为相貌出众,人缘最好,被少爷们投票选举为头儿,竟然还有这档子不为人知的过去?一时之间教她无法接受啊,“无罪释放?” “因为是三少的KTV。” “……所以……” “他供我去读大学了。” 八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三少接管黑道上的生意不久吧。 “父母送你去五台山干什么,怕你干坏事让你出家吗?” “你说呢?不过我和师父学了点别的把式。” 二雅还在喋喋不休:“当时的神童,自行车锁10秒,摩托车锁18秒,保险柜12分钟。” “明轩,你到底怎么回事?” “对三少保证过,不吃口香糖,就这么回事。” 明轩邪肆地笑,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如饥若渴地盯着打火机烧红的自备钥匙。 “小时候,看神偷片迷上了,就拨通了楼道里贴的开锁电话,拜了一个师傅,跟他学开自行车锁,后来无师自通。” 钥匙已经烧得通红,明轩眼疾手快,一下将火红钥匙插进塞了口香糖的门锁,拿出从五金店买来的钳拧和扳手夹,抬了抬下巴,“这是十字型的,就算是月牙锁,受力点再不均衡,我也可以用这个打开……” ……口香糖被钥匙烫得在慢慢融化。 直到他最后用酒精将它勾出来,卷帘门已经完美掀了上去。 蒙蒙路灯里,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平安夜这天,缪缪生平第一次偷东西,顺利地“偷”了十支毛笔、金色和黑色墨汁各五瓶,并且留下五百元钱和一张匿名认错字条。当然,也是这天,缪缪重新认识了他――莫明轩,这个未来为她打开无数阻碍之门的天才。 圣诞派对中篇3:黑白大聚会,写成“对手”,读作“朋友”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九楼更衣间,梳妆台前。 淡雅桃花妆,黛眉轻扫,点了粉唇,遮住苍白如纸的脸色,沈蔷薇从楼上拿来巨大盒子,缪缪被公主们服侍换衣裳…… 就在此时。 龙都的大规模聚会,在地价最高的白家地盘,气派高调地开幕了。 正如戴妮所说,黑道的大哥级人物,白道的富翁巨头级人物,官道的局级以上人物,都收到了三少的邀请函。市委书记和市长等领导也来了十多号,给足了面子,早早被沈蔷薇请到了楼顶上。 当然,即使三少的名单没提名,人家也会不请自来。三少的面子大是一方面,再者,是不敢不来,不得不来,巴不得来。 黑道上的大哥们同享一桌,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大场面。 一楼迎宾酒会大厅音乐悠扬,贵宾们举杯言欢互相寒暄。没多久,门前进来一群便衣,守门的保镖壮汉一看邀请函,通报说:“通知三少,李局来了。” 三分钟后,电梯门一开,黑压压的西服保镖走出来,被包围在中央的一袭白色洋服的男人,走进宴会厅,真是应了那句,要想俏一身孝,白家三少,清傲俊逸,光芒四射。 “三少到了。” 不愧是人的名,树的影,酒会上的客人纷纷停了交谈,向黑衣们看去,光报了个名就压倒一切。公安局长六十岁,兴冲冲迎了去,没等三少开口欢迎,老头双臂一横,乐呵呵地给朔夜一个熊抱: “哈哈哈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朔夜贤侄。” 三少笑着回抱他:“李叔叔公务繁忙,能来捧侄儿的场,让寒舍蓬荜生辉,叔叔近来身体可好?” “我好得很呐,再忙也得应了贤侄的约,老了老了更要每年过个洋节日嘛!” 黑龙和暗影十二兄弟看着“叔侄二人”抱得可紧,互相对视一眼,浑身打了个寒颤。 话说回来,三少可给了老头十足的面子,老头上任不久,整天巴望着三少去找他,如今把他养得肥肥,和白家的关系相当不错。 三少招待客人的时候,夜帝远处传来了车声,一队轿车先后驶来,清一色乌黑铮亮,浩浩荡荡二十辆,停满了前庭。 安静十秒后,车门一齐开,车内下来数十名银色西装大汉,背手挺胸,齐刷刷站在轿车两边,墨镜和皮鞋闪闪发光。中间一辆奔驰,车门最后打开,两位男士有说有笑迈下车。 气势撼人,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东城十大雅痞之一,韩逍身材挺拔,穿深色休闲西服,剑眉星目,潇洒倜傥,正对另外的男人爽朗大笑。 对方则是衣着内敛,一身浅色洋服,却显出中式水墨蜿蜒来,夜色勾勒之中,他淡淡一笑,静朗非凡,眼眸细长,薄薄镜片在月光下泛着光,被韩逍礼让在前。不论阵势多庞大,也走得不急不缓,那抹淡笑极是脱俗儒雅,秀致绝佳。 “唐先生到,韩先生到。” 还没等身为主人的三少出声,李局老头就爽快大笑,远远伸出胳膊,一把抓住唐天泽的手:“到齐了到齐了,天泽贤侄,事业得意,人也得意呀!” “李叔才是,气色越来越好。” 唐天泽礼貌有加,寒暄罢了,凛眸看向被老头拉着的白家三少,“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朔夜,你过得好吗?” 朔夜目光不经意地般地扫过远处,除了前庭的五十多号麒麟帮兄弟,大道上还陆陆续续停了三十多辆面包车,生是如此浩大,唐天泽是打算在今晚动手了? 朔夜牵起唇角,缓缓说:“当然,日子过得好,如火……如荼。” 站在后边的韩逍,听到“火”字就一下火了,上次三少当着自己的面寻欢作乐玩女人不说,又把他底下的三家场子给烧光了,韩逍怒火中烧,刚上前,却被黑龙横身挡住,于是二人怒视对方剑拔弩张。 唐天泽意味深长地笑:“三少,那么也祝你今――晚――过得好,圣诞快乐,如火如荼。” 朔夜微哂,“天泽,你把我的场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着实让人快乐不起来。” 唐天泽眨了眨眼,“节日嘛,皇爵夜帝,风景独好,赶巧兄弟们也要来凑个热闹。” 朔夜贴近他的耳朵,“热闹不好说,就怕来者不善,趁人之危,让我措手不及啊。” 唐天泽哈哈大笑,“你谦虚了,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这些招数,不都是三少爷的手段吗?” 李老头一听,左右一瞧,一手握住一个,急忙打圆场:“得嘞,两位贤侄,什么手段不手段的,咱们喜庆节日,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和睦才是好啊,是吧?” 老头说着,左边瞅瞅三少,右边看看唐天泽,“今天‘三少爷的手段’没有,听薇薇说二楼倒是有‘三少爷的书房’,朔夜贤侄,你让朋友们在外边逛书房,也太不地道啦!” 朔夜愣了愣,不解“书房”怎么回事,“说的是,怠慢朋友们了,大家快请进。”唐天泽挑了挑眉,三人仰头大笑,并肩挽手,一齐走进皇爵夜帝。 不明情况的,还真会以为,这个场面是和乐融融的叔侄三人。 殊不知就这么三个人,是龙都最势不两立的对手,三天一小争,五天一大战。 那位局长就不说了,夹在两位黑道大哥的中间,当习惯了和事佬。而两个相貌不凡的男子,亲热的样子,看来不是兄弟也是好友,事实上,二人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夙敌。 两个男人年纪仿佛,形容一下的话―― 什么叫瑶林琼树,风度翩翩?唐天泽,温文尔雅,如盛夏之月,暖中沁着诡寒。 什么叫风华绝代,器宇不凡?白朔夜,清傲俊逸,如冬日之阳,寒中燃着火焰。 有一种关系,写成“对手”,读作“朋友”。 两人勾肩搭背,表面上谈笑风生,心中不知用多少手段将对方撕得粉碎。再看黑龙和韩逍,双方势力大哥的心腹干将,二人走在老大身头,也是天雷勾动地火。如果眼神能杀人,也不知大战多少个回合,死去活来多少次了。 白家三少和唐天泽,两股势力刚走进夜帝,周围人都屏息凝神,小帮会的老大们总算一饱眼福,看着眼前的两个大人物,四周静的能听见心跳声。人们交头接耳交流,透过落地窗,见麒麟帮气势浩大,来了众多兄弟在远处埋伏,像是要有动作,来者不善。 但是,一看两个男人走进来,手握手,肩并肩,喜笑颜开在谈话,又奇怪地不解――麒麟帮和黑龙组,龙都东城的两大帮会,向来不和睦,幕后大哥怎么亲热成这样了? “难道和战门有关?” ――战门,两年前从岛省来,在龙都西城设立了据点,今年闹得风生水起,正为进攻东城蠢蠢欲动。 在两股势力的带领下,龙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兴致高涨,成群结派有说有笑,往夜帝二楼上去。 不多久,远处传来车声。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前庭远处,低调地没开进来。 只见三个男人下了车,左右明显是保镖,中间的男人西服革履,英姿洒脱,大度阳刚,富家大少的气质,只是性情十分低调寡淡,步行了百米,走到夜帝门口,被守卫的黑衣壮汉拦住去路。 黑衣大汉面瘫着脸说:“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一个妖气的男人动作极快,身形一转,黑蔻丹长指甲一把抠住黑衣大汉的脖颈脉门,大汉刚要还手,那位富家大少摇了摇头,从衣袋掏出一张金色请帖,低声笑:“告诉你家大哥,我来了。” 大汉急忙打开邀请函,“战门”两字映入眼帘,双手一抖,对另外壮汉耳语道: “通知三少,楚天阔来了。” 圣诞派对后篇1:何时收了会写字的姑娘,怎么舍得藏起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您吉祥~” 常来玩的客人一眼就看出夜帝二楼变了样。平日打扮妖艳的公主们,化了古典妆,盘精致发髻,广袖飘飘,明珠生晕;脚下游鱼流水,古典迎宾毯,屏风,壁扇,古曲萦绕…… 惹人眼球的是,两面墙上挂着的墨宝。 大公主宣布了“夜帝慈善拍卖”的主题。 “本次活动,四十五件作品展出,展墙上的佳作,每幅底价一千元,拍卖所得金额全部捐赠灾区。” 宾客们踱步赏字,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无不心想三少连夜场也玩起了慈善? 沈蔷薇先一步下楼迎客,即使心中早已有数――之前看见缪缪带领姑娘们调配金粉墨汁的场景,但是出电梯的一霎那,她见迎宾墙上的那一幅红底金粉四字“上善若水”,还是惊艳地眨了眨眼睛。 看多了楼上的古典装潢,二楼之前布置的古典宫廷显得平淡了,但此时,在一壁墨香的渲染下,恍然之间真成了王爷府邸的大书房。 缪远学了一辈子欧阳询,缪缪则自幼学爷爷的字。沈蔷薇艺多不压身,舞文弄墨多少懂一些,不由低喃一声:“深藏不露。” “这个好!大哥!这个好看!” 翻译:大哥,这个能看懂。 韩逍不好书墨,无聊地坐在卡座,他让兄弟们转了一大圈,基本上琢磨不透,最终停在左边的展墙前,让大公主将一幅卷轴拿下来。 大公主清了清嗓子,娇笑说:“中天明月悬肝胆,大海澄波漾性情,韩少性情中人,这一幅是量身定做。” “好字。”韩逍无精打采摆摆手,“买了。” “肝胆?”也不知这两字戳到了什么神经,黑龙面瘫着脸,“我要了。” “凭什么啊?”麒麟帮小弟一片嘘声,“黑龙,你以为现在是抢地盘?这里是拍卖,只认钱不认人。” 黑龙组众人一下怒了,只见黑龙摘掉大蛤蟆镜露出狮鼻虎目,“三千,买了。” 大公主掩着小嘴儿,“真是的,还是自家人出手痛快……” 话音未落,韩逍怒目圆睁,“四千!” 黑龙别过头,“五千。” 韩逍嘀咕一声“你奶……”关键是环境优雅,被书香渲染得不好开骂,索性拍案而起:“八千!” 黑龙刚要再开口,沈蔷薇在远处对他摇摇头,看向韩逍,“韩少,好眼力。” 韩逍一听薇姐夸他,狂傲地挺了挺胸膛,让手下将墨宝收好。 黑龙像是不太愉快,茶杯一扔,怒气冲冲起身,大步往外走了去。韩逍哈哈大笑,看向黑龙离开的背影,“这家伙,脾气还挺大的啊,” 沈蔷薇也看见黑龙离开,心中正疑问,黑龙在三少左右寸步不离,怎么突然离席了?忽然人群方向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好眼力的,咳,是薇薇你呀!” 沈蔷薇循声望去,见李局点头哈腰地陪一位七旬老者,老爷子白发苍苍,呵呵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在欣赏一幅行书字联,喃喃地说: ――治国兴邦谓之学,竭尽忠孝谓之君。 “高韵深情,又不缺……坚质浩气――品高,则韵胜……好品格,好作品。”老人家转头,对他的随从耳语一句,慢慢转身看向沈蔷薇,咕哝一声: “微微,你何时收了会写字的姑娘,怎么舍得藏起来啊?” 沈蔷薇大惊失色,急忙跑去搀住他,“干爹,您怎么下楼来了?” 看来老人家身份也不一般,沈蔷薇扶他往卡座走去,老人家坐在角落里继续品茶。 随从将一张支票交给大公主。大公主垂眼一看,惊讶地咧了咧嘴,急忙让少爷将卷轴拿下来,丝绸黄布包好放在盒里,给老人送了去。 众人蜂拥地走向那边展墙前,望向那幅被老人家评价为“佳作”的字,而墨宝旁边的作品很快也被拍下来。 公主们一袭古装,袅袅婷婷地宾客们上茶,学过茶道的姑娘也露了一手。 圣诞派对后篇2:黑帮大哥齐聚宴会,三少堂口岌岌可危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公主们一袭古装,袅袅婷婷地宾客们上茶,学过茶道的姑娘也露了一手。 立即有人问:“不过,这些字是出自谁的手,不是三少吧?” 大公主抿嘴笑了:“卖个关子,等会儿大家就见到了。” “是吗,不知道能不能有幸求她另外写几个字?” 小帮派的智囊文人们,见前任市委书记鉴定过,凑热闹地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 “我们出一万,请他当场写字,送给我们大哥!” 会场茶座响起激烈的掌声。大公主不能擅作主张,询问地看向沈蔷薇,眼神会意,含糊其辞:“当然可以现场作字,”话锋一转,“接下来的两幅佳作正是作者最爱,她在作书时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句子……” 第一幅: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大公主说:“底价一千,每次叫价一千元。” 在坐者看向老书记,老人家笑呵呵地放下茶杯,“感情,有轻,有重,字才能……敛,舒,险,丽――看字,则见人,情深,义重,佳作。” 老人话音刚落,有人立刻喊价,“八千!” 韩逍与黑龙竞价抬到八千,道上自然不愿降了身份,索性开口就抬:“一万!” “梁少爷,您好气魄。”大公主又拎起第二幅卷轴,给众人过目:“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一万!” “五万。” “……”众人看向主宾的方向。 房间深处的主宾席位,唐天泽抬了抬手,大公主一愣,吩咐少爷将墨宝送到唐天泽一桌。朔夜看向唐天泽,“好大方。” 唐天泽挑了挑眉,“这句诗是什么,你不知道么?” 朔夜不假思索,“你的座右铭。” 这时候,麒麟帮手下拿墨宝来到唐天泽面前。朔夜放下茶杯,朝薇姐递去一个眼神,薇姐过来,朔夜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 “让她回家。” 沈蔷薇见三少脸色不对,又看向麒麟帮的坐席,心道一声不妙,扫了一眼楼梯方向,没等她开口,唐天泽展开卷轴: “果然好字,”唐天泽细细赏阅,落款是阴阳印章――三少书房,看向径自品茶的朔夜,“这不是你的字。” “知我者,莫若天泽。” “这是女人的字。” “是么。”朔夜抬眸一笑,深不可测,默默不再言语。 早就认出了那字,曾经机缘巧合,他见过她的欧楷,虽然是硬笔,但此时神韵犹在,心下便有了数。 ――另一方面,就在皇爵夜帝不远处…… 黑龙趁与韩逍起冲突,找机会出来,他站在黑暗的小路边,小弟们人手一把开山刀,这时候黑龙接到了“暗影”的电话。 黑龙组在全国有直系分支堂口75个,龙都十二个,分别为:忠孝仁义,梅兰竹菊,风火雷电,“暗影十二兄弟”为堂主。仁堂的堂口,和麒麟帮的一个据点,只隔了一个马路。仁堂主是个大胖子,早在两个小时之前,胖子带兄弟在外面吃大排档,酒过三巡,迷迷糊糊,发现麒麟帮的据点不太对劲,面包车三十多辆往南开,就是夜帝的方向,于是打电话通知了黑龙。 直到刚才,胖子吃得差不多,解了腰带在小黑路撒个尿,回头又看见面包车三十多辆往仁堂这边开,一辆接着一辆,这下傻呆了,急忙拨黑龙的电话,连堂口也不敢回,躲在小黑角落。 黑龙遥望着夜帝不远处数三十辆面包车。 “什么事,仁胖子,这边忙着……” “龙哥!死了死了,我这边被麒麟帮围了,要攻我堂口,少说也二百多号人。我在外面呢,据点里只有三十来个兄弟。” 黑龙皱眉:“你的人呢?我不是让你在堂口合兵一处吗?” 仁胖子扯着嗓子:“靠!梅子就他妈瞎指挥,说是梅堂附近看见麒麟帮的人,她今晚被攻击的几率最大,所以把我的兄弟调到她们堂口了,那边一点动静没有,麒麟帮打到我这了!” “……能拖就拖,让梅子按兵不动。” “不动?那我怎么办啊?” “死扛!操!”黑龙挂断电话,气得眼冒金星。 唐天泽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轻易来碰夜帝,三少早早就留了一手,把市领导和局长也请来了,又算计到唐天泽布下迷局,可能会去威胁东边的堂口,于是也早一步让仁堂有所准备。结果仁胖子那个吃货,女人一开口,兄弟都给人家送过去,自己的窝却腾空了妈的…… 说起来,难道唐天泽连仁胖子“耳朵软”的个性也摸透了?先安排兄弟在梅堂那边作虚的,就等着梅子找仁胖子求援,实则目标是不是梅堂,而是仁堂…… 黑龙破口大骂,急忙给三少打电话。 圣诞派对后篇3:惹火的身材让男人们顿时喝了鹿血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黑龙破口大骂,急忙给三少打电话。 ――此时夜帝二楼,前所未有的“以文会友”,四十五幅佳作即将售罄,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贵宾席最为和谐,唐天泽看着自己的手机,露出阴柔笑意,瞟着同时也在看手机的白家三少。三少戴上耳机,接起电话,一听是黑龙,黑龙讲明了情况: “……三少,我带兄弟去仁堂支援?”黑龙身边的兄弟跃跃欲试,“我靠,杀他们老窝去,欺人太甚了!” 这时候,唐天泽举起酒杯,春风得意:“朔夜,我敬你一杯。” 朔夜不动声色接电话,与他碰杯,唐天泽一饮而尽,“干杯。” “潇洒酣畅,豪情万丈,唐兄就是爽快。”朔夜也举杯,轻轻啜饮,只呷了一小口,不知是在对黑龙说,还是对唐天泽说: “不过,和唐兄相处久了,我却喜欢与你慢慢对饮,醺醺然,陶陶然,兄弟品酒――慢慢来,急不得。” 听筒里的黑龙一愣,小声说:“我知道了,三少。” 挂断电话,白朔夜将杯中酒喝干,和唐天泽有说有笑,你来我往。 唐天泽又敬他:“白兄说的不对,有酒时,要畅饮,等有一日,你的酒没有了,后悔莫及。” 朔夜淡然一笑:“天泽,你说,这酒重要,还是人重要?” “人?”唐天泽一懵,干笑道,“当然,身体重要。” “那么,你就要懂得,及时离开酒桌。” 说到这里,白朔夜抬眸,看向电梯的方向。 唐天泽的脸色一变,听见麒麟帮兄弟大声喊,“哎哟!小小姐怎么来了啊?” “哥哥!” 这时候,一个裹臀低胸衣的辣妹,踩着13cm恨天高扭着小腰,出现在夜帝二楼。 唐露露,超级名模的身材,透视连身裙像是一丝不挂,只是这打扮和书香场合充满了违和感,披肩大波浪卷遮着胸口波涛,眼神妖艳媚人,她一眼就捕捉到白家三少的主宾席。 让人想入非非的惹火身材,让在坐的男宾们顿时喝了鹿血,睁大眼睛打着口哨,看着她走T台一样,走到了白朔夜的面前。 唐天泽的脸青了,不可思议地低喝:“露露,你怎么来了?” “参加三少的宴会呀!” 鸿门宴,唐天泽险些掀桌。 露露浑身流着蜜汁,看着向她伸手臂的三少,心中荡漾,走到朔夜座边,小蛇腰一转,坐在他身侧,身子软软依偎进三少的怀里,仰头看着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我做什么,”朔夜垂眸,目光抚弄怀里的露露,“你家哥哥,在那边。” “没想到……你会邀请我来……” “是么,”细细的指尖扫过她的唇角,眼隙泛着陶醉,既**,又倾诉,朔夜笑得迷人,“别这么看我,今晚最值得一看的美人,是你。” 唐天泽坐在二人对面,眼底喷火,“露露,马上回去!” 圣诞派对后篇4: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浑身湿透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唐天泽坐在二人对面,眼底喷火,“露露,马上回去!” 露露没听见她哥在咆哮,被朔夜轻揽腰肢入怀。满眼都是他俊美的脸,低喘的呼吸声像是告诉全世界,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浑身湿透: “三少,我在你的心里,这么重要?” “我的东西,”朔夜笑意丰富,睨向唐天泽,“就像那些拍卖的书法,越多人想要,我越是喜欢。”他说着,垂眼看被魅惑得神魂颠倒的露露,贴近她的唇角,“告诉我,多少人喜欢你?” 露露亢奋得要吻他,“多少人都无所谓,你喜不喜欢我?” 他不经意地倾身,躲开她的冲动,“你看,天泽在暗示我,要先过他这一关。” 她的目光妖媚,“我帮你过关?” “可是,我对你心太急,所以挟持了你。”他挑起她的下巴,“我要把你关进笼子里,愿不愿意?” “……我愿意,”露露一阵晕眩,她患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浑身散发荷尔蒙,“你要挟持我多久?” 朔夜轻轻一笑,“你说的算。” 虚虚实实哪里懂,她被三少挟持在怀里,就算挟持在身底下也愿意,恨不得立即奉上身体,让他给自己捆个龟甲缚,夜夜绑在他的床上, 唐天泽勃然大怒,却不能写在表面,又惊又气,拿着酒杯的手忍不住发抖——凭三少的身手,想要了妹妹的命,两秒足矣。 唐天泽火怒至极,只好给韩逍递了个眼神。露露的出现,让韩逍不明就里,这才回过神,举着酒杯,早就傻掉,急忙起身往远处走,开始挨个打电话,低声怒吼: “为什么没看住小小姐……**的,你去撒泡尿擦干净眼睛,看看她在卧室里吗?露露在三少的手上(内心OS:马上在三少卧室了)告诉兄弟谁都不许动手,谁敢动手我打断谁的腿!” 这下子热闹了,贵宾席更和谐了。 白家三少紧拥着露露,连连与唐天泽碰杯,惹来周遭男宾艳羡的目光。唐露露出身富贵,又是被唐氏集团力捧的名模,被三少迷得魂不附体。 沈蔷薇正陪着一部分尊贵的宾客,在远处早已将一切看清楚,看来危机被三少解除,节目可以继续进行。展品所剩无几,卖出三十多万。 过了不久,少爷们抱来巨幅的书法卷轴,共五幅,放在殿厅正前方的茶几上,依次铺展开来,笔墨纸砚摆好。 “——伯牙能为知音断琴,才女则为知音作字,每幅售价十万元起。” 大公主嗓音清脆,众人停止了交谈,注意到桌上的文房四宝和一把古筝。 “十万?!纯金的啊?大书法家也不会张口就要十万啊!” 大公主眉眼一挑,“不是十万,是起价十万,知己难寻,价值连城,有心人随意出价。” “才女?女人啊?这就是夜帝的不厚道了,又不给我们见人……” “出来让爷喜欢喜欢!是不是她不能见人啊,有没有那位露露小姐漂亮?” “放你妈的屁,妓院的女人和我们家小小姐怎么比?” 麒麟帮和小帮会的喽啰们,开始互相对骂,污言秽语好不讨厌。 瞧不起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就是瞧不起整个夜帝的公主,平时再怎么窝里斗,关键时刻总是一致对外。此时,大公主心有不悦,看向三少怀里的露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来她们为夜帝拼死拼活,小缪缪中饭晚饭一口没吃,身子也不方便,写了一大堆的字,老板却在那儿抱女人,任她被侮辱? 大公主脸上笑盈盈:“缪缪才艺过人,气节高远,并非市井俗女,当然不轻易见人,岂是随便什么男人就能搭上的角色,更何况是……投怀送抱。” 露露忽然感到,揽她的胳膊一紧,又不自然一松。 白朔夜在微微发抖。 古曲缓缓收尾静了,公主们一齐起身,无数长裙仙影流动,飘然走到远处的殿侧,姑娘们在两旁站好,大公主朝男人们媚眼一扫,笑着说: “有请三少爷的书房小才女,为贵宾抚琴,现场挥毫,赠君子。” 圣诞派对后篇5:明明不想,还要大度微笑,硬挺着男人对她的赞美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疾速下降的电梯里。 “这是薇姐私藏的衣服,范爷在戛纳走秀穿的是龙袍,薇姐心里喜欢,就找人订做了一身凤凰,叫做‘凤凰祥云’,薇姐说,为你莫属。” “缪缪,夜帝来了神秘的男人,他是战门的大哥,不过没人见过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薇姐的贴身两名大公主,给缪缪讲了二楼的情况,以及宾客们的部分信息。 “缪缪,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能坚持住吗?” “两位姐姐请别担心,我不会辜负薇姐对我的信任。” 嗓音如此虚弱,刚才在更衣间,她腹痛出一额头冷汗,让姐姐们心疼不已,帮她缠好了古筝指甲,一切打点妥当,又给她补了补妆。 电梯门刚开,听见远处大公主的声音,缓缓往厅内踱去。 仿佛朝圣般地,缪缪迈进殿上。 平日里的黑长直,挽了美人髻,露出雪白的香肩与后背。抹胸勾出丰满芳华,纤腰盈盈一握,顺势抹出翘臀的极美线条,脚踏祥云,鱼尾大摆在脚下绽放。 莲步轻轻缓缓,却气势如虹。 拖曳着一袭奢华的金色凤凰长袍,明黄绮丽落金一地。 周遭登时静悄悄,眼前女人一身皇袍,震慑的让人窒息。 走到主宾近前来,对贵宾们微微颔首,随着倾身施礼的动作,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脸颊,缓缓掀起长睫,眉目流转之间,清丽淡漠中,风情万种,有美艳妖冶的火光流过。 侧转了身,向在座众席施礼。 如果刚刚露露来时男人喝了鹿血,欢呼打口哨,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有一种美,美的静雅,美的神韵,美的灼眼。 轻薄她?只要见她,就是玩火。 公主们各个儿美貌动人,在她两侧往后,跟随一袭明黄,犹如百鸟朝凤。 往前三两步,走向主人席,她微微一怔,别开视线: “三少。” 未等朔夜应她,突然冷冷瞥开他,目光掠过他怀中的女人,落在唐天泽的震惊里,轻声问候:“唐先生,您好。” 唐天泽恍神:“缪缪?” 她莞尔一笑,看向侧身坐着的韩逍,“韩少,别来无恙。” “……呃?” 韩逍是什么男人,见过多少美貌女子,此时却乱了阵脚,也乱了光景。 眼前彷如时空穿梭,如梦似幻,他晕得以为自己磕了药。她刚才在对他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却是火光璀璨;窈窕火辣的身段,尽管再收收敛敛,也惹出他的气焰。 韩逍动了动嘴唇,嗓子干涸发烧,始终没再发出声来。 众人定了定心神,下意识地看向佳人的主子,白家三少。 随即自然而然地,同时看向他怀里的美女――瞬间觉得…… 淡了。 缪缪身姿一转,对在场众人回眸一笑,走到古筝前,福身落座。 仿佛美人静静出画,那抹浅笑,意思像是……允许你们来惊扰我了。 顿时,便有惊叹,便有称赞,便有私语漫天! 当一个男人看见让他心动的美女,可能会意淫暗恋,会穷追猛打;当一群男人看见一个美女,可能就会保持风度,淡淡地评价说,还行吧挺好。但是,当一群非富即贵的男人同时面对一个美女,并将她摆在男人的席面上,不掖不藏,不留余地,一起表示称赞,表示喜欢,表示惊艳,意味着什么? ――在男人的眼里,她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件有市无价的宝物。 她含笑,她冷漠,她转身,她抚琴,朔夜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明明不想,还要大度微笑,硬挺着男人们对她的赞美。 生平第一次。 被她瞥开的一瞬间,三振出局,心底痛感,油然而生。 痛得小心翼翼,痛得彷徨无奈,仿佛一个在外面玩耍时捡到长江七号的小男孩,怕它误会自己,怕别人抢走它,不敢拿回家,又不舍得丢掉。 只能将她放在黑暗里,将她捧在手心里,将她放在深深的心里,不知道接着该放在哪里。 甚至忽略了怀里的女人。 露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唇角在笑,目光冷得让她发抖,而腰间他的手臂,正在一点一点地,将她箍紧,越勒,越紧。 早听说夜帝的女人美若天仙,可那女人却不似天仙,她如此冷艳,眼神却柔柔和和,深情款款,清骨里透着一丝野性和狂傲,竟是让露露也自惭形秽的美。 唐露露脸色微苦,嘴上却甘甜,扶住他的手腕,“三少,痛嘛。” 臂弯一颤,窒住的呼吸,才勉强提上来。 白朔夜松了手,轻轻地笑出了声,“有琴祝酒,大家尽兴。” 话音刚落,纤纤玉指轻扬,琴声忧伤响起。 圣诞派对后篇6:五个字,五十万,与七旬老书记的对话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白朔夜松了手,轻轻地笑出了声,“有琴祝酒,大家尽兴。” 话音刚落,纤纤玉指轻扬,琴声忧伤响起。 抚一曲《苏武思乡》,深沉而又抑郁,百转千回――原本不是她选的曲子啊,缪缪自己也搞不清楚,但她心知,奏不出高山流水,奏不出十面埋伏,胸口多么难受,却不知为何难受。 一位经常光顾二楼的男人难以置信,“缪缪,这字也是你写的,不会是现学现卖吧?” 琴声委婉,她婉约淡漠:“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 主宾席位的老人家轻声如自语:“那字,至少二十年道行。” “二十年?”男人退却了,那不就是小半辈子? 韩逍看她抚琴,横行惯了,谈吐也直,“女人,我上次看见你,也没看出你会弹这个。” 她以眼角眸光睨他,“韩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岂能霸气外露?” “……”韩逍眨了眨眼睛,受到了打击。 噗哧,唐天泽忍俊不禁,老者也呵呵笑了。见众人喜欢,沈蔷薇心中得意,连连给老爷子斟茶,老者看向缪缪,嗓音苍老地说:“多才多艺的小姑娘,这么一手好字,夜帝屈指可数,说是花魁,也无愧名头。” 缪缪大惊失色:“老爷爷过奖了,我只能算是,三少的书房里,为他研墨的小丫鬟。” “休要妄自菲薄,这话怎么说?” 缪缪嫣然一笑,指尖琶音,溪水缓流,从苏武思乡,来到春江花月夜,无意之间眼神抛向微怔的朔夜,说是媚眼,却纤尘不染不媚不俗,她脸颊嫣红,静静抚琴,轻声说: “这儿是三少爷的书房,若说写得一手好字,自然三少的字才是真好。三少的字,势如水火,字里有山水,有崖谷,有雷霆,有美人,有鸟兽虫鱼,有日月星辰,有天地万物……赏三少的字,您能看到一个世界呢。” 老人家诧然:“好高的评价……哈哈哈,朔夜,下次你要再给我多写几幅才行啊!” 朔夜的脸是怎么了,“好……好的……” 老爷子颤巍巍起身,沈蔷薇和随从急忙扶住老人家,他走到古筝旁边,随从立即放一个座椅,“身子骨,不好唉……”老爷子艰难地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她拨琴的手指,细细地听赏。 缪缪看向他,“爷爷的岁数,有七十岁了?” “七十有六啦。” 猛想起自己的爷爷,缪缪笑容苦涩:“爷爷好气色,要一直笑才好。” “活了这么大岁数,事情看多了,心情也淡了呀……” 周遭渐渐安静下来,老爷子视若无人,慢吞吞地仿佛梦呓: “在我还是……少年的时候,看不惯自己生在穷乡下,所以,我卧薪尝胆,最后把自己逼上梁山,去了台湾,也参加了越战,身上弄了几个弹孔回了国,对周围又看不惯,经历过一败涂地,也经历过怒发冲冠,现在我老啦,走不动了,还是看不惯,年轻人的心思太凶险,世界太多的风云突变,你说,我怎么才能……有一个好心情,没事笑一笑哇?” 缪缪微笑垂眸,指间幽韵,看向指下颤动的琴弦。 “爷爷是好官,明明向往着世外桃源,却三次被卷入不测风云。” 老人家一愣,小姑娘认出他了?她说的是他年轻时,在官场三次降职的经历。 “爷爷是好官,明明会引来杀身之祸,却退休了还在为民请命。” 这次是他被劝退之后,还坚持关心政策改革的事? “经历了这么多的世间是非,怎么能是因为您看不惯,因为您在少年的时候,就励志了自己要有所作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官场上,自己受伤了,您向来面不改色;看见别人受伤了,您反倒是皮开肉绽。” 缪缪看向这位经常出现在电视机里的老人,这张脸庞已经这样苍老,撕掉指尖上的古筝指甲,走到巨幅卷轴前,明轩急忙过来帮她墨墨。 “手巧的人难免操劳,聪明的人难免忧愁,您身负重任,明明知道,只有没本事的人,碌碌无为的人,最开心自由,但这偏偏是您最看不惯的。” 提笔行书,一点一画,流露清刚雅正之气。 笔走龙蛇五个大字――饱食而遨游。 老人看她行笔,“好字。” ――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两名少爷提起卷轴,给老爷子过目,老人家喜欢的不得了,呵呵笑得合不拢嘴,又展示给众人欣赏,卷轴收起包好,老人的随从走上前,将一个红包交给了大公主。 大公主打开一看支票,脑袋嗡嗡响,“老书记出价,五十万!” 会场内一片哗然! 圣诞派对后篇7: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六旬老局长的对话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大公主打开一看支票,脑袋嗡嗡响,“老书记出价,五十万!” 会场内一片哗然,这时候,李局老头凑上前来,望着白朔夜和唐天泽的方向,又瞅了瞅水火不容的两方势力,唉声叹息地揉了揉额头:“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缪缪施礼,“李局长,您好。” “好啊,好吗?”老头坐在座椅,哭笑不得:“一点也不好,你说,如果你是幼儿园的园长,整天面对着一些小孩,他们的名字叫……黑手党,军火商,经济犯,传媒大亨,毒品集团……而且,他们天天和你在一个屋子里,整天打架,昏天暗地,你能好吗?” 老头幽默风趣,缪缪淡淡一笑,“李局,高官不如高薪,高薪不如高寿,高寿不如高兴。” 李局不悦:“怎么高兴?吃饱了遨游吗?” “放一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当下心安,” “退?退兵是大忌,迎着子弹往前上,你让我退兵,往哪退,怎么退?” 缪缪眨了眨眼,“咦?还没出兵呢,何来退兵一说?” 李局一惊一怔,“不出兵?” “小孩子整天打架,早晚有打累的时候,有长大的时候,有不打不成交的时候,越是拉架,越是上房掀瓦,您觉得呢?” 右手持笔轻抬,缓缓落下:“赠您板桥四字,包您高兴。” ――难得糊涂。 落款小行书说明,颜筋柳骨:睁一只眼,远近高低走;闭一只眼,东南西北行。 “你好大胆啊……这小丫头,我喜欢!” 李局哈哈大笑,抱着墨宝给老书记欣赏去了。明轩悄悄凑近缪缪,在桌下比出五根手指――李局给红包自然不能公开,缪缪不禁心中一喜,五幅空白卷轴已经售出两幅,这才是这晚夜帝二楼的真正收入。 刚要倾身放笔,忽然眼前一阵晕眩,她按住小腹,站太久,痛如刀绞,身子发飘,一把抓住明轩伸来的胳膊。 明轩连忙扶稳她,“缪缪,怎么样?” 被明轩撑住身子,不用使力就好些。明轩抓紧她的手指,眼神在说“不行就别坚持了”,缪缪盯着他的眼睛,看向陪客人的公主少爷们,微微摇了摇头。 明轩看着她裸着的肩膀,皱了皱眉,贴身站在她另一边,稍微能挡住中央空调的风,顺势弯腰贴上她的耳朵,语速极快地说:“缪缪,薇姐让我告诉你,情况不乐观,战门也在,一旦发生什么事,你别顾太多,直接往那个老头的身边跑,知道么?” 她仰头看他:“我不会让大家有事的。” 明轩失神:“你?” ――突然“咣”的脆响。 这一声太突然,在座众人都吓了一跳,麒麟帮和黑龙组的小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看向主宾席的方向。只见白朔夜手里的茶杯,砸在玻璃桌上,目光冷峻,脸色极差。以为双方大哥谈崩了,刚要上前,唐天泽摆了摆手,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三少发什么火。 唐露露一动不动,见三少紧抿着唇,却没有妄动,又悻悻地贴了回去。 整个二楼鸦雀无声。 圣诞派对后篇8:破釜沉舟,与黑帮大哥的对话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整个二楼鸦雀无声。 缪缪急忙松开明轩的胳膊,左右环顾,双方势力虎视眈眈,一把火就能点着,仿佛谁一声令下,就会即刻交火。 麒麟帮众人杀气腾腾,韩逍冷笑一声,傲气霸道地扬了扬下巴: “女人,我问你,一个千年老二,怎么才能成为第一?” 缪缪不明就里,脱口而出:“有志者事竞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有心人天不负,卧新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多谢支招,”韩逍收了笑容,“就是说,卧薪尝胆,早晚吞了他,是吗?” 缪缪一愣,心道一声糟了,“不。” 韩逍目光冷飕飕,“还是说,破釜沉舟,现就能灭了他,是吗?” 缪缪疾声说:“是!不是!” 韩逍霍地站起身,“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麒麟帮与黑龙组众人也站起身,缪缪咬着下唇,一把抓起斗笔,挥墨而书,落笔后将卷轴大力提起来,只见上头八个大字。 唐天泽目光一凛,冷声喝斥,“韩逍,坐下!” 戴妮被这场面吓得双腿发抖,将墨宝送到韩逍的面前。唐天泽撕下支票放在戴妮的手里,看向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如何狂书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字: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笑话!姓白的一家独大,怎么唇齿相依?唐天泽镜片寒光一闪,温文尔雅地开口:“缪小姐,我求一幅字,不为自己求。” 缪缪惊魂未定,扶桌喘息:“唐先生,请说……” 唐天泽笑了:“不如就写,你心中的白家三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诧异地摇头:“我……不……” “你不知道。”不是疑问句。 多少女人就算和他上了床,仍然不了解他。唐天泽诮笑一声,看向露露,恨铁不成钢,牙根直痒痒,甩手写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弹指一递,飞到戴妮的脚下。 “众所周之,白家三少恶毒凶猛,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冷漠无情,所以,你随便写点什么,三少其人,我买了。” 猝然间头痛欲裂,她心跳过速,本能地看向朔夜。 他也注视着她。 “众所周之。” 那双细长眼眸,藏着深渊,美,神秘,魅惑,掠夺,摄人心魄,不显山不露水,眸中一瞬间泛起了潺潺月色,他对她露出一抹笑意,轻声说: “所以,没有人会责怪你,尽管写……我。” 缪缪一颤,“是。” 众所周之? 为何她不知? 如果他是一只凶猛白虎―― 往日随黄叶枯萎凋零,恋情的花与果不留踪影,只剩有腐土与虫与怆心,长伴前途光明。 整颗心都碎掉,还在对她微笑。 三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他,过去,未来,纷纷扰扰,各执一词,林林总总的野望,掠取着他的王座,我审视过他的心灵,他的雄心,他的柔情,我为他战栗,我为他哭泣……” 提笔也在发抖,断断续续地低喃: “他,心中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柔情迤逦,却入木三分。 唐天泽怔忡,“这诗……”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朔夜恍神,深深凝视着她,向来清傲宁静的眼睛,泛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意。 他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缪缪垂眸,“冒犯了。” 朔夜避开灼热视线,看向唐天泽,“还满意么?” 圣诞派对后篇9:价值百万,与战门大哥的对话【八更看爽】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朔夜避开灼热视线,看向唐天泽,“还满意么?” 唐天泽没回答,一笑置之,却见戴妮将五十万支票放回他的桌上。白朔夜放下签字笔,捻一张支票递给戴妮,戴妮低头一瞧,吞了口水:“三少出价,一百万。” 唐天泽咬牙:“我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写我,不是写你,你买什么?” “……” 唐天泽气笑了,“幼稚。” “你多成熟,找人写文章骂我,目的达到了?” “……” 这时候,麒麟帮的小弟开始起哄―― “卧槽天价啊,还剩下最后一幅,没有人会买啦!” “未必。” 缪缪粲然一笑,在桌下紧压住小腹,下身一阵一阵有温热在涌出,绞痛到要跪倒的地步,浑身开始出虚汗,一层一层起了鸡皮疙瘩。 老爷子呵呵地笑,“缪缪的信心,从何处而来啊?” “因为是最后一幅,只要我写完,自然有人会买。” “哦?呵呵呵……那就试试看好啦……” “我说的,不是老书记您。” 朔夜与她对视,她笑了笑,“不是三少。” “我?”韩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缪缪摇了摇头,环视在场众人,换了支一厘米直径的毛笔,“这幅字,谨代表夜帝,欢迎一位贵宾,也是人中之龙――潜龙勿用,是说隐是一个大境界,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 雪梨搬了椅子来,缪缪缓缓落座,一边书写小楷,一边小声诵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视线不偏不倚,她看向静坐品茶的男人,英姿飒爽,气质非凡,他不曾说过一句话,此时正抬头看她,缪缪对他点头施礼,继续小声: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果然,还未落笔,远处忽然传来笑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麒麟帮和黑龙组,小声聒噪起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黑色长指甲的妖气男人,朝大公主抬起手臂,指尖夹着一张支票。她接来支票一看,嗓音颤抖地说: “战门大哥,楚天阔,出价一百万。” 这下聒噪变成沸腾,杀气有之,惊恐有之,亢奋有之。 唐天泽起身,楚天阔起身,三少起身,三人同时走到会场中央。 李局带领的便衣们立马坐直,手里握紧电话,盯住三个男人。这要是火拼起来,几梭子就横尸一片,就算不用枪,这么小的空间抡起开山刀,谁能挡得住? 一分钟的对视,三个男人,谁也没有说话。 ……静悄悄。 机关算尽,此时却摸不透对方的底。 三人同时收了视线。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唐天泽看向朔夜,“白兄,我先告辞了,一小时后,我亲自去仁堂,接露露回家,你看如何?” 朔夜淡淡一笑:“如果附近不堵车,就再好不过了。” 楚天阔拱手以礼,“多谢款待,改日还会再见。” 他转身,“二位,不送。”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身价上来了有木有!终于有一种把女儿养大了的感觉=o= 万字加更,给送我花花的亲【易楚云】亲~【you0660】亲~【jiangxy544】亲!还有一直每天坚持送给我咖啡的宝贝们,万字看爽,都发了,我爬去写。 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发情的小猫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平安夜九点,夜帝酒香色艳,三少书房慈善拍卖“鸿门宴”完美告罄。由于三帮聚头险些交火,唐天泽一行人没到夜帝楼上享乐,麒麟帮与战门众人离开了夜帝。 今夜通宵营业,公主少爷们要忙着将桌椅归为,撤掉宫廷装饰,恢复以往的布置开始迎客。 ――站不起身来。 缪缪坐在古筝前,三少目送贵宾们,转身走回来。 犹如刚打了一场胜仗,凯旋之后遍体鳞伤,她坐在原位,腹痛撕心裂肺,上身冷得麻痹,下身不堪设想,她怎么能站起身? 明轩快步走来,将外衣披在她的肩上,“喂,你快去休息室,这里我们来整理。” “嗯,”缪缪低头,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先忙,我……坐一会儿。” 明轩知道她身子难受,毕竟是女人的病,只好小声劝她,“缪缪,你头顶上是空调风口,你最好别坐在这里。” “我知道,你快去忙,别站在我的身边。”缪缪皱紧眉,仿佛闻到自己的血腥味。 明轩扳住她的身子,“喂喂,你又怎么了,头晕了?” “魂淡,离我远一些。” “……”明轩惊讶地张了张嘴,默默地转身,这笨男人完全不明白,就算小女狗反群时,雄性接近她也会乱咬的。 于是―― 因为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因为自己的脑子太执拗,所以,她只能一动不动坐在原处,自虐地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唐露露从主宾席上起身,朝朔夜扑了上去。 殿厅中央,所有的公主少爷们一齐侧身,回避了视线。 露露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发.情的小猫,身体一切凸起的部分紧贴他,四肢缠住他,嫩唇吻住他,舌尖娇滴滴流着蜜汁。 她狂吻着他,“圣诞节我要和你一起过。” 他的唇躲不开她,“我送你回去。” “不要唔,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语气极为清淡:“我很忙。” 露露扭摆着无懈可击的火爆身材,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腰上,迫不及待地说:“怎么了,你不爱我吗?” 他笑得魅惑:“爱情是一个动词,你想让我爱你么?” “我浑身上下都在告诉你答案,”当即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爆胸上,她发狂地吞噬他的唇,恨不得立即解开他的上衣。 她低喘出一水的蜜糖,“现在呢,想爱我吗?” 他薄唇轻牵,“你说呢?” 她狂喜地吻他,“我每天每夜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轻轻地笑,“这不是见了么。” 她的嘴唇电焊他的嘴唇,舌尖缠绕他的舌尖,“比起你的未婚妻,你更爱我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 他箍住她的小腰,顺势侧身带过她,“全世界都知道,我爱的人……”惊鸿一瞥,俯仰之间,他拥吻着怀里的美女,眼中浮起一道极黯的月光,长睫缓缓覆上眼隙。 “是我自己。” 他缓缓抬眸,与缪缪对上了视线。 她空洞的眼睛睁着,像是盲人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个时刻,一辆重型坦.克从她的五脏六腑轧了过去。 露露抱紧他的脖子跃起,双腿像钳子一样缠住他的腰,小声喘息:“你抱我去楼上。” “你家哥哥在等。”朔夜瞟向回避的黑龙,“在车里等,我送你回去。” 黑龙急忙上前,将蜘蛛一样女人从三少身上扯掉,在她的尖叫中扛起来就走。 缪缪垂下眼帘,毛笔滚落在地。 痛得歇斯底里,眼睛也不清晰,为什么还不死去? 有些女人靓丽光鲜,而她狼狈不堪,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她没力气,她没权利,她没脾气,所以她只能像傻瓜一样坐在这,看着他和她拥吻**,一动也不能动…… 三少被女人甩了一巴掌,这可如何是好啊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有些女人靓丽光鲜,而她如此狼狈不堪. 只能像傻瓜一样坐在这,看着他和她拥吻**,感觉自己身子痛得抽搐,身下的凤凰祥云已经染透了血,该怎么在众人面前起身,之后该怎么跟薇姐交代呢?一袭白色的身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慢慢地接近了过来,身心是一种怎样的疼痛,这么痛,前所未有。 “……缪缪?” 三少轻声唤了一声。或许不只一声,她的耳朵也听不见了。 众人顺着三少的视线,看向苍白如纸的缪缪。 她一个极美的蜡像,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坐在古筝茶几前。 明轩以为她被今晚场面惊吓,无奈得不知怎么办,刚要去说明情况,三少点点头,走到她的眼前,唤了几声却没反应,指尖轻触在她的臂,她仍然无动于衷。 “你不舒服?”朔夜心里一紧,端起她的肩,“我送你……” 啪――! 猝不及防。 突然,她挥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他碰她的手上! “滚开。” 抬手打在三少的手背,指尖扫过他的手腕,落手划过他的脸颊,搡开他的胳膊。 “离我远一些。” 太震惊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戴妮一个趔趄靠在墙上,雪梨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回过头来想想,还真不相信,她竟然甩了三少一巴掌?! 这种状况第一次发生,和三少玩女人不一样,大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怎么回避,怎么处理。 于是,整个二楼画面定格,五十多公主少爷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他们。 当然,朔夜也不敢置信,出于本能,他的眼隙泛起一瞬的幽冥蓝,又抑住情绪回过神,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垂眼看自己的手背,浮起一道浅浅的抓痕。 抬眸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里,噙着一股泉的泪,涌不出来,散不下去。 透过一汪清泉,蕴藏着陌生的眼光,是对他的抵触,怨恨,冷漠,责怪,蔑藐,排斥,恐惧,厌恶,反感,及铺天盖地的委屈。 他呼吸一窒,缓缓倾身,对她字斟句酌: 他怔忡问:“你对我,说什么?” 她直视他:“离我远一些。” “前一句。” “滚开。” “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话?” “嫌你脏。” “……” 朔夜一怔。 显然所有人都吓傻了。戴妮和雪梨吓得捂住了嘴巴。明轩则下意识做出了俯冲的动作,生怕三少掐住缪缪的脖子,不小心掐死了如何是好? 谁知,三少只是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背手直起身…… 大家刚舒了一口气…… “这只小猫。” 忽然一挥胳膊,三少“咣”地掀了桌! “对不起三少缪缪例假了神经错乱心情不好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戴妮脱口而出,声嘶力竭,抱了必死的决心。 古筝和砚台扬飞,随着巨响,一片狼藉。 桌上的东西摔碎,散在玻璃地板上,玻璃下的贵族鱼们吓得夹着尾巴四处乱窜,公主少爷们惊得一齐睁大眼睛,差点噗通噗通跪倒一片说“皇上息怒”(……)。 三少被女人挠了一巴掌,这个事件前所未有,黑龙组的保镖们也惊诧,但不知该怎么行动,只好深深垂头站在主子身侧。 避开她冰冷的眼睛,三少压紧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挥袖而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切都是换来的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三少掀桌,愤怒离席。 十分钟之内,小道消息传遍了整个夜帝,两小时之后传遍整个朔风集团。 白家三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黑白两道众所周知:不吃亏,东边吃亏西边算计;不记仇,南边有仇北边报了。 附带一提,道上一直流传白家三少的一句经典语录――当时,他的一袭白衣染了鲜血,在“狼天团”奄奄一息的老大面前,慢慢地蹲身,笑着说:“我不是来复仇的,因为‘复仇’首先要有仇,有仇就意味着先吃亏。” 那么现在,三少愤怒掀桌,是什么境况? 二楼的公主少爷们像被抽空了灵魂,无一例外地深垂着头。明轩狂吃点心一声不吭,心知肚明大祸临头,死也不当饿死鬼,只等吃饱了圣旨驾到,欺君犯上,满门抄斩。 缪缪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好久才小声喃喃:“拜托男生回避,戴妮扶我起来。” “兄弟们行动,女人有事,大家都背身……”明轩呼吁男孩们转过身。 戴妮连忙过来,朝明轩瞪大眼睛:“你不是男人啊?” 没等明轩顶嘴,缪缪一把抓住戴妮的胳膊,卯足了劲儿站起身。 “卧槽!”戴妮骂了出来。雪梨惊呼一声,红木椅上一片血迹,凤凰祥云金黄绸缎透透的染红了血。这声惊叫,让本就好奇的公主少爷们凑了过来,大家都吓了一跳。明轩张着嘴巴,显然他十分着急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在前面开路,“让一让!都围来干什么?” 戴妮扶着缪缪去卫生间,然后直奔更衣间换衣服。 “缪姐,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通宵营业,怎么能旷工病假?”她拍了拍戴妮的纠结一团的脸,“不要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哪个女人没经历过?” “谁如丧考妣了啊,这么多的量也太不正常了!” 缪缪喝了杯红糖水,晕眩感才好一些,换了工服出来。雪梨端着水盆,地上到处泼洒了墨汁,公主们正拿抹布擦地,见缪缪回来,停了手上的动作。 缪缪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中邪了一样不是我自己了,以前我不是这样的……抱歉,我连累了大家,我的责任,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大家面面相觑地静了一会儿。 “……缪缪,你说什么呢?千万别这么说,今晚全靠你了,老实说我们只负责了逛街买东西,连桌椅都你是一个人搬的,明明身体不好。” “现在怎么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本来就是三少他……” 其实公主们早就看不惯,说是圣诞狂欢夜,事实上累得一个个腰酸背痛哭唧唧,索性拍桌子抱不平,“不对!是那个贱人太不要脸了,随时随地都能张腿,她以为自己是谁?” “是呀,打从她进来就看她不爽,三少明明不喜欢她,我都能看出来!” 一个人开口表示立场,女孩们就齐心表达想法。 女人最了解女人,现在想来,缪缪从中午开始一直在忙,心急,压力,劳动,站立……刚才的场面多么混乱危险,戴妮和大公主都吓得不敢说话,缪缪一个人站在前面,临危不惧,回答那么多男人的问题,该有多害怕,多难受啊! 于情于理,三少不管怎么不待见她,再不济她也帮夜帝解了围。 “缪缪,如果三少刁难你,我们二楼就集体罢工,反抗到底!” “话说回来,我们今晚一共卖了多少钱?将近……四,四百万?!” 鸦雀无声,大厅传来了欢呼,气氛缓和多了。 缪缪终于露出了笑容。 当然,她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明明是自己难过,得罪了三少,最后还牵连了大家,可是,他们不仅没有埋怨自己,还安慰自己,力挺自己。 只是她们忽略了一点,缪缪为什么难过。 记得爷爷说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切都是换来的。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缪缪静静地低着头,伫立在朋友们中央。 这个世界,她无牵无挂,只有她一个人。 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总是这么容易伤春悲秋,心中的自责和内疚少了些,但她还是倔强地夺过雪梨的抹布,逐个儿将擦洗地板的女孩扶了起来: “你们去忙别的,我惹的事,我来收拾残局。” 姑娘们纷纷摇头,“那怎么行,这水怪冷的,我们做就好啦。” “请给我赎罪的机会。” “……”拗不过她。 缪缪匍匐在地上,开始拾掇砚台的碎渣,擦洗玻璃地上的黑色墨汁,金墨调配了油漆化学物,不用汽油就极难擦掉。一群人默哀似的傻站着,心酸地看她趴在地上,坚持一个人擦地。 夜帝七层:连自己是谁家的狗,也分不清了呢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夜里十点的时候,二楼正常营业,客人陆续上来。 明轩将公主少爷们的宫廷服装收齐了,缪缪弄完了手上的活儿,表示要和明轩一起去七楼道谢,谢谢姐姐们将七层工服借给他们。明轩横竖讲不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倔强女孩,在员工电梯里,他小声咕哝: “你就跟一头牛似的。” 缪缪拎着大袋衣服,白他一眼:“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沉鱼……落雁。” “哼,还不都是动物?” 明轩愣住,“欸?” 她咯咯地抿嘴笑,“不过,鱼和雁,比牛好一点。” “……”他看着她的脸。 当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心跳加速,胃部神经收缩,精神亢奋,智商降低,那么…… 想吻她。 “!!!”明轩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后退一大步,靠在电梯金属壁上。 缪缪咬唇,“你见鬼了?” 脸苍白让人心疼,唇角有一颗小梨涡,右侧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连小细节也一股脑儿地灌进了他的眼睛里。 莫明轩狠狠地吞了一下喉咙,电梯门刚开就往外跑,“我去还男装。” “……唔。” 缪缪眨了眨眼,看着明轩一溜烟没影了,嘀咕着“神经质”,拐到走廊右侧,走向大公主们水晶屋。 奇怪,就平安夜而言,水晶屋里的公主,是不是太多了。 远远看见四位姐姐,锦衣华服的大公主迎过来,镶金带银,珠光宝气,披着性感的貂绒,一身Prada,清一色Christian.Louboutin的招牌红鞋底。 迎面而来的最前方,是七楼的组长,同时也是十大头牌之一,长指甲摸了摸眼角,她笑着瞟向身边的大公主,“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啊,皇后娘娘也上咱们这儿来了。” 缪缪困惑,“姐姐,我来还工服,谢……” “把皇袍穿在身上,还穿在脚上了么,七楼是你来的地方?”她笑眼收紧,“还是说,上来欣赏一下姐姐这儿有多冷清?” 缪缪怔住,原本要来七楼的贵宾,刚才在二楼宴会拍卖,之后就匆促离开,所以今晚宫廷风格的七楼贵宾极少。 身后匆匆几名走场的大公主,“走开啊,属狗的么,别挡路。” 缪缪垂头往旁边站了站,几十件衣服拎久了就觉得好重。 大公主们互相看了看,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听说,这二楼被你搅的,活不长了?” “恐怕呀,皇袍披在心上,薇姐喜欢,就目空一切,胆子也大,连自己是谁家的狗,夜帝姓什么,也分不清了呢。” “……”拎着大袋子,屈辱地紧握小拳,指甲抠进手心。 再在夜帝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死的,不被糟蹋死,不被折磨死,也会憋屈死…… 身体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好想哭,想像戴妮一样乱踢,想像翘楚一样骂娘,但是缪缪你一定要忍住,忘了吗,爷爷的骨灰还在殡仪馆扔着。 诚无悔,恕无怨,和无仇,忍无辱。 伸手不打笑脸人。 缪缪脸色苍白就显得弱气,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轻声说:“对不起,姐姐,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请您原谅,我来还您衣服,马上就下楼工作,谢谢您雪中送炭借给我们工服,姐姐的心肠真好。” “……哈啊?”对方张了张嘴,看向她身边的姐妹。 刚才听楼上的姐姐们说,新来的女人心机极重,仗着薇姐照顾有加,就恃宠而骄,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她连薇姐私藏的凤袍也敢穿,明摆着野心勃勃要爬到头上。 “嘴儿倒是甜,那就跟我们来吧?”化着烟熏妆的公主眉飞色舞,对姐妹们挑了挑眉,瞟向廊厅深处,“来,送到这边来。” “好的。”缪缪舒口气,跟随四位姐姐往里头走。 还会顶嘴呢,目无尊长,上天入地,谁惯的你?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来到一扇房门前,开门一看屋里空间极小,像是小型衣物储存间。烟熏妆公主走进去,在左侧墙边仰起头,指了指头顶上方,“放到里面去吧。” 缪缪奇怪地进屋,原来为了节省空间,在顶上的墙壁装潢了壁橱。两米多的高度,她要把几十套衣服举起来,硬生生塞进橱柜里? 缪缪不禁皱了皱眉,“我可能……不行……” 四位笑眯眯的大公主走进房内,“怎么了,借的时候,我们可没说不行啊。” “您说的是。” 缪缪咬了咬嘴唇,环视了四周,看见一把塑料椅子,她将黑色大袋放在地上,搬来椅子,地板有点滑,四周连扶的地方也没有,一咬牙,一脚踏上去,站稳了,回头看向她们,伸手过去,“衣服……” “你自己拿呀。” “……” 缪缪蹲身,却够不到袋子,又怕椅子打滑不敢往下跳,只好慢慢下来,拖着袋子走到椅子边,用力抱起来,摇摇晃晃地踏上去。 太重了,一只手拎着就会失去平衡,浑身在用力绷紧,仰头打开小柜门,一看里头就快塞得满当当,索性不管那么多,举起袋子拼命往里硬塞。 “你是想把我们的裙子弄得多皱?” 缪缪无暇理她,幸好明轩把大袋子系得严实,此时里一半外一半挂在橱柜上,只想尽快塞进去,胳膊已经酸得不行,踮着脚尖站在椅上,如果松开手就会砸下来。 电视看太多,如果她是编剧或写作,就会让这群女人,把她锁在小屋里不见天日。 猛然一阵剧痛,下身一阵一阵的滚烫涌出,比之前每次都严重,小腹痉.挛绞痛,背脊一下冒出了冷汗,小屋空调的风迎面吹在一头汗水上,那一刻她体会到了痛到极限的感觉。 “和你说话呢,听见了吗?” “嗯。”想扶没有扶的地方,想求助却发不出声,眼中有泪水,缓缓看下去。往下看更是一阵晕眩,急忙扶住头顶的柜子。 白炽灯下披散黑发,脸色苍白像拍鬼片一样。 大公主连笑容也收了,“目无尊长,你甩脸色给谁看?” “我哪有。” “呵,还会顶嘴呢,上天入地,谁惯的你一身毛病?” 这就是被薇姐惯出来的女人,大公主慢慢走上前,一步,两步,三步…… 一脚踢在椅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震荡,椅腿在地板打滑,低血糖的眩晕,天旋地转! 来不及惊叫,眼前一黑,软软倾倒…… 倾倒! 如果,让头颅先着地,是不是就能去天堂见爷爷。 ……罢了,放弃了,何必死撑下去,她对于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意义。 终于要结束了…… 白色? 一袭白衣胜雪。 紧接着,落地之前,坚实的胸膛接住她,有力的胳臂牢牢抱住她,熟悉的男香扑鼻,下一秒,被他横身抱起,全然蜷踞在一个怀抱里。 “三,三少……三少!” 女人们吓得后退。 戴妮冲进来河东狮吼,“我草你们的娘,我看明轩回来,缪姐这么久没动静,就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 黑龙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大公主的脖子,提起来往墙上按了上去。 怀里的她,脸上没有血色,嘴唇惨白,小手发抖地,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像濒临溺死的小孩抓住救命稻草,到底受到多大的惊吓,小脸直往他的胸膛上衣里钻,听见他过速的心跳,过于真实的声音,让眼泪忍不住喷涌而出,在慢慢失去知觉之前,终于潜意识里喃喃小声,她唤出了他的名字。 朔夜。 朔夜。 他皱眉,看向被黑龙的大手扣在墙上的女人,眼睛泛着蓝火,轻轻地笑出声:“上天,入地,我惯的,行么?” 突然怒不可遏地抬起长腿,暴怒地一脚踢飞椅子。 咣的一声巨响,塑料椅直直飞去,砸在墙上的女人头侧,再偏一点就爆头。 另三人尖叫着坐在了地上。 当我们的心中,有一定要守护的人,就会变强大。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咣的一声巨响,塑料椅直直飞去,砸在墙上的女人头侧,再偏一点就爆头。 另三人尖叫着坐在了地上。 “这群可恶的女人。”黑龙一松手,大公主从墙上滑落,脸色紫青,咳嗽着趴在地上,差点被掐死。 戴妮呆呆地看缪缪不人不鬼的苍白,忍无可忍地张牙舞爪,“你们是想杀人灭口啊,我非要弄死你们不可,龙龙,我知道你向来不打女人,但是恶鬼是一定要打死的,我们一起干掉她们……” “好。”黑龙应了。 刚以为死里逃生的大公主,旋即看见一道金光闪闪,那是黑龙的沙漠之鹰,同时三名黑衣齐齐走去,掏出怀中手枪,顶在她们的头上。 戴妮的撒泼立马卡住了:“……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 女人们张大眼睛,再也不敢尖叫,安乐太久,看多了主子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竟然忘记白家三少是什么角色,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顿时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下身吓得失禁了: “对不起……不要不要……不要啊三少!” 朔夜背过身,抱紧怀里的人,看着她惨白的嘴唇,侧脸贴在她冰凉的额上。 “三少。”黑龙转头问他。 他小声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记住了么,嗯?” “是!是是是呜……” 黑龙收手,赶紧脱掉西服,盖在缪缪身上,忽然惊怔地看着三少的衣袖,“血?” 朔夜一凛,一时迷茫不明所以,他没受伤,又看向她被裙子遮住的腿,“联系炎翼,让他去顶楼。” 纤薄的身子太瘦了,他轻易托抱着她,往廊厅的方向走去。 平安夜十点半,纸醉金迷的黄金帝国,歌舞升平美女如云。 吊灯的光芒里,随处是女人的嬉笑声,贵宾的欢呼声,三少连电梯也没等,黑龙组护在周围,一行人上楼梯直奔顶层。 她一路软软地任他抱,痛得额头顶他的胸膛。 金色廊厅的楼梯上,少爷们看见一袭白衣的男人,先是纷纷惊讶地张开嘴巴,随后一齐转身,面朝着墙壁站好,好比在皇宫小径见到皇帝抱了女人一样。 白家三少不就是这个黄金帝国的地下皇帝? 十五楼在招待重要的领导,迎面走来一群嬉闹的大公主,薇姐领头看见三少,询问地迎过去低头一看,“我去通知炎翼,方便讲情况,”急忙横臂挡住众人,避到两侧让出楼梯来。 朔夜踏上台阶停步,瞟向戴妮,“你回去。” 戴妮一听就瞪了眼睛,“凭什么让我回去啊?” “……” 黑龙一愣,戴妮说完自己也一愣,还真是近墨者黑,和缪缪在一起的女人都犯上啊。 ――当我们的心中,有一定要守护的人,就会变强大。 “就算……你是我的老板,”戴妮对三少扬了扬头,结结巴巴地说,“缪姐对我来说,是如同家人一样的存在……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会……会和你拼命!” 艾玛吓死她了,戴妮说完就后悔,就算是要拼命,也不能提前告知敌人啊。 朔夜无力,“我不会让她有事,楼上是我的卧室,你要去么?” “太尴尬了,谢谢老板的邀请。” “……你……” “掰掰!” 戴妮怂怂地转身,默默下楼。 十六楼夜帝顶层,整层都是三少的私人套房,他从没在夜帝留宿过。 除了钱和爱情,女人还想要什么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十六楼夜帝顶层,整层都是三少的私人套房,他从没在夜帝留宿过。 在此之前,三少掀桌离开夜帝之后,带贴身兄弟直奔仁堂,梅兰堂口的大队兄弟按照三少的指示,兵分四路在半路埋伏。 三少坐在车里,看着仁胖子将唐家小姐送出堂口,唐天泽不顾安危亲自来接妹妹。 双方大哥履行了口头协议,这边放人,那边收兵。 江湖恩怨,不牵连家人。 白家三少不折手段,坏了江湖规矩,不暴露自己的弱点,身边除了贴身保镖,他没有亲近的人。 唐天泽不得不退,唐家小姐意外卷进帮战是其一;其二,在唐露露见到三少的那一刻,唐天泽帮就错过了进攻据点的最佳机会――黑龙组十二堂口能在一小时内调派五千人互相支援,白家三少阴晴不定,布兵诡道,擅用迷阵,精锐攻击力之强悍,足以将龙都任何一个帮会啃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从仁堂回来的路上,朔夜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黑龙坐在驾驶位,小声问:“三少,我们去哪?” “回家。” 听说主子愤怒掀桌,而且吃了女人的巴掌亏,黑龙的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叨扰,忐忑地看着倒车镜,见三少面无表情揉着太阳穴,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愤怒。 ――很期待下次你会对我说什么。 ――我会杀了你。 ――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话? ――嫌你脏。 哪来的愤怒?当胸口犯堵到一个极致,只剩下无奈。 像一个忘带钥匙的男人,夜夜叩门,夜夜无声,她不给开门,他打给她,却没人接听,只得在她的房门外静静等候,等她的心情经历了一年四季,等过冰天雪地,为她披蓑戴笠,等到的却是一再地被拒之门外,除了无奈,砸门摔东西,转身离去,别无他法。 但还是迫不及待想见她。 朔夜有一本她的不完整档案,他了解她的身世,知道她的男友,而当他翻完了她的过去,她竟从一个谜语升华成了一个悬疑――自古以来,男人要爵位,女人要有爵位的男人,可他却看不透,她想要什么。 在车里等红灯的时候,朔夜问:“除了钱和爱情,女人还想要什么?” 黑龙挺了挺肩膀,“三少是说……追求女孩吗?” “追求?”他到底是有多不解,“什么叫追求?给她想要的东西?” 黑龙干笑:“呵呵呵,还是不说比较好……” 朔夜向前倾身,“讲讲。” 黑龙来了兴致,“只要三少能做到,男人追女三原则:胆大,心细,不要脸。” “放肆!” “……对不起。”黑龙深深低头,也不知道三少到底遇到什么挫折,“女人的醋性大,您不是一直玩转得很好吗?” 朔夜一愣:“你说什么?” “三少玩转得好。” “前一句。” “女人醋性大。” 朔夜靠在座背上,看向圣诞节热闹的窗外,“掉头,回夜帝。” 就是这样。 摔了东西,掀了桌子,放了狠话,心说一万次如此无礼的女人弃了也罢。 但是,当真真实实抱在怀里,阴霾的心情当即一扫而空。 朔夜抱着缪缪来到夜帝顶层,把她轻轻放到帝王床上. 小额头汗涔涔,猫儿样蜷缩一团,缪缪睁了睁眼,看见雪白的床单,慢慢往床边挪。 他压住她的肩,“别乱动,躺着。” 他不老实地要下床,哼哼唧唧的推攘他。 “不得不承认,你的精力旺盛,让我叹服。” 她痛得蜷缩着,“别碰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他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一个小醋瓶子,也想装下一整片蓝天,嗯?” 醋瓶子?突然抛出来的醋瓶子的梗是怎么回事? 缪缪眨了眨眼,雾蒙蒙地看着他。 朔夜掀起被子,往她的身上裹,她无力地支撑起身,虚脱地往一边躲,他动作停住,注视着她闹脾气,倾身贴向她的脸,眼神迷离,缓缓说: “想折腾我到什么时候,有期限么?” “……我没有呀,”她看着雪白的被子,羞躁极了,“我……那个了……身上……不干净……脏的……” 他笑意更浓,“比我还脏么?” 她暗暗懊恼,因为生理痛发不出声,嘴唇泛白发紫,脸颊微微红,整个儿抱着肚子,蜷缩发抖在被子里,促促地呼吸几下。 朔夜皱眉,手背落在她的额头上,有点低热虚汗,脖颈往下身上冰凉。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感谢【魏怀锋】的红包米米!楚云我爱你。 PS:今天一更,明天补~ 只有在昏睡时才不会躲他,还真是刻薄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她暗暗懊恼,因为生理痛发不出声, 朔夜皱眉,手背落在她的额头上,低热虚汗,脖颈往下冰凉,嘴唇发紫,脸颊泛红,整个儿抱着肚子,发抖地蜷缩在被子里,局促地呼吸着,连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朔夜心慌:“冷么?” 她睁开眼睛给他回应,目光空洞而又涣散,并没聚焦在他的脸上。 “……很痛?” 她连声音也发不出,缓缓闭起眼睛。 “缪缪?” 像是昏了过去,朔夜站在床边怔忡良久。 生平第一次。 白家三少,束手无策。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慌忙拿出手机转身往远处走,对炎翼低吼,“快点……现在怎么办?”没多久又转回来,朔夜坐在床边,撑了撑十指,搓热了掌心。 犹豫地撩起她的被子,细细的指尖伸进来,拉开她身侧的拉链。 手掌探进她的连身裙,抚在她的小腹上,滚热的掌心感到她脐边冰凉凉。 他手心的温暖,逐渐逐渐地,渗进她的皮肤,蔓延到打结的内脏,让坠痛慢慢地缓解。 缪缪舒服地哼一声,往他的身边蹭了蹭,小脸探寻地往前,碰到他的另一只暖暖的手指,额头顶在他的腿上。 他动了动指尖,撩起她散乱的发丝,倾身往下,嘴唇贴在她的脸颊,试她的温度。 唇从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滑到她的眼角,眉梢,唇角,轻轻点点的吻。 只有在她昏睡时,才不会躲开他。 吻上她的嘴角,细细密密地,吻到她的耳底,“你还真是刻薄。” 炎翼和黑龙闯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幕,一向残忍冷漠的三少,侧坐在大床边,将蜷缩的女子呵护在怀里暖着,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眼中泛着澄澈柔光,轻吻着熟睡的她。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的名句,男人的烈与柔,此情此景,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 两人静静地背身回避,对视着笑了笑。 “咳,三少。” 朔夜没抬头,下巴蹭她的脸颊,凛冽眸光扫向门口,“过来。” “是。” 炎翼拎着医药箱,接到沈蔷薇的告急电话,从局里的圣诞聚会跑出来。他站在朔夜身边,观察着缪缪的脸色,又看向朔夜衣袖上的血,“三少,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朔夜缓过神,手掌从她的小腹拿开,从被子里收回来,刚起身给炎翼让地方,她发出轻哼声,紧紧地抓着他的小指,小脸往他的身上蹭。 只好往上挪动身体,转身坐在枕边,揽臂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肩膀。 炎翼小声:“缪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哼哼唧唧往上挪,枕在朔夜的腿上,又失去了意识。 空出来的床单上,染了醒目的血迹。 黑龙愣住了,急忙背身不再看,朔夜盯着炎翼,“怎么回事?” 炎翼咕哝着“上次给她做B超没发现病变”,一下狠狠摁住了她的人中。缪缪吃痛,昏睡中闷哼着动了动睫毛。炎翼问:“缪小姐,之前的经期规律吗?” 脸红地往朔夜的怀里钻,又点点头。 “问这些做什么,”朔夜不悦,“先说清楚。” “三少,上次做SPA,你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是让她翻山越岭了,还是搬山卸岭了?”炎翼无奈地看他,“大概是功能性出血,就是血崩,” 朔夜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三少之所以没有弱点,全在于他无情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大概是功能性出血,就是血崩,” 朔夜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过度劳累,运动,紧张,压力,导致郁结,暴怒伤肝,肝不藏血。”炎翼挂上听诊器,翻她的眼底,一边快速做初步检查,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刚才上楼的时候,听薇姐和戴妮讲的情况,今天二楼的桌子沙发是她一个人搬的,一小时之前大量出血,现在又是这样,”他看了看床单的血液颜色,“缪缪,你什么药物过敏吗?” ……似乎又睡了过去。 “失血过多。”炎翼起身看向黑龙,“交给你了,去拿点东西,电热水袋两个,水盆,新毛巾,嗯……女人的……那个……卫生棉,内.裤,大姜红糖,朔风大卖场都有,还没打烊趁早去。” 黑龙脸一红,急忙往外走。 朔夜看着炎翼,“是不是应该叫你妇女之友?” “我是夜帝女人的华佗,”炎翼咕哝着,“神志不清,西药怕不安全,算算这是第三四天,如果三天后仍然没有改观,再去医院挂急诊,我给她针灸,明早给她送药,您看行吗?” 朔夜点头,除了点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炎翼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大套针具,掀开她的被子,“缪缪,要扎针了哦,”习惯性地抬手,又要狠戳她的鼻底。朔夜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着眉头瞪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乖,醒醒。” 丝毫没有睡醒的征兆。 得到朔夜的许可,炎翼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施了针,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两人来到走廊里等时间。 朔夜魂不守舍,“她不疼了?” 炎翼应接不暇地看他来来回回地踱步,“三少,身子有炎症,不会这么快见效。” “没有别的办法?” “暂时没有,先观察一夜……呃,帮她清洗一下,如果明天中午还没退热,就去医院进行检查,恐怕也是开一些孕酮片、妈富隆之类的止血药。” 朔夜停住脚步,眼底泛着蓝光,嗓音沉沉地问:“就是说,她仍然很痛?” “睡着了应该……” “不,她还是很痛,她皱着眉。” “可能……” 炎翼的话没说完,一下顿住口,深深地凝视着三少的眼睛,仿佛看出了异样,一把拽住他的袖口,“三少,你不会是在想……等我回去之后,你要给她抽大麻或者注射……” 朔夜轻轻地笑:“我那么无知么?” “热恋中的男人有灵光的吗,体内多巴氨起作用,三观通常是混乱的,在危急时刻,除了自己的女人,你分不清一个苹果一枚硬币一棵白菜一克拉钻石一包粉和一栋房子有什么区别。” “你……想造反了?” “对不起。”炎翼低头皱了皱眉。 ――不管与白家三少的关系,有多么亲近,永远不要忘记,伴君如伴虎。白朔夜读过文学硕士,他是传媒大亨,他是文青公知,他是十大企业家,同时,白家三少是黑道老大,他在社会边缘,他擅长歪门邪道,他思想剑走偏锋,他心狠手辣…… 刚才的场景,让炎翼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三少之所以没有弱点,全在于他无情。 炎翼二话不说,转身回到房间往里头走,直奔总统套房深处。巨大的书柜前,他将第三排的第三本厚书往里推进去,又将柜上的两个汽车模型换位,踢了一脚地上的盆栽,突然书柜慢慢地裂开一个暗柜。炎翼把手伸进去,抓出数袋毒品扔进了自己的医药箱里。 朔夜笑而不语,任炎翼擅自行动,直到黑龙拿东西回来。 两人离开,朔夜才回到她的床边。 两人不拌嘴,不掐架,就莫名其妙地客气起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两人离开,朔夜才回到她的床边。 电热水袋滚烫,他用白毛巾裹住,在脸上试了试温度,塞进被子里,贴放在她的小腹,她感到暖和,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嗓子咕咕几声,像是觉得舒服。 空调开强暖风,他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地上,站在原地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乖,洗洗再睡。” 尽管轻手轻脚,朔夜脱掉她的衣服时,她还是敏感地转醒了,裸身蜷缩在他的怀里,脱她的小裤时,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血……脏的呀,不要碰我……” “我见过的血还少么?” 他有一把魔咒般的好嗓子。 将她整个托抱起来,抖开两条浴巾铺在床上,将她放在上面,热毛巾覆在她的身上擦拭着虚汗,又将她腿上的血痕擦干净,笨拙地将卫生棉贴在小内内给她穿上。 小心翼翼地撤掉大浴巾,用棉被盖住她,擦洗干净身上清爽,她很快又陷入深睡眠。 朔夜洗了澡,披着浴袍,坐在她的床边,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疲惫地直起身,拨开她遮住耳朵的黑发,小声说:“缪缪,圣诞快乐。” 他起身来到书房,煮了壶咖啡,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除了一大堆的圣诞祝福之外,还有一条刚来的留言。 ――高羽:头儿,白骨乱没回我的E-mail,手机换号,联系不上了。 ――Sakuya:知道了,开会再说。 凌晨三点的时候,缪缪醒来了。 甚至一时间想不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间卧室是她见过的最气派的房间,门把手是镀金,六室三厅的公寓,客厅有一个装饰壁炉,一尊大卫雕塑,许多洋酒的小吧台,一面墙的落地窗…… 就是这样豪华的地方,任何女人都可以成为贵妇人,端着一杯猩红杯挂的高档红酒,轻嗅一个熟得很漂亮的苹果,慵懒地倚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一条腿耷在另一条腿上,露出白皙纤美的大腿,眼神脉脉地望向遥远,然后忧伤地轻叹一口气。 傲娇,慵懒,朦胧,毒舌,睿智,精致,干练,投机,美貌……脾性是豌豆公主,秉性是蓝精灵,心里有一座铂金镶钻的城堡,隐居着坏透了的格格巫。这就是了不起的女人。 幽暗中,缪缪光脚下地,抱着身子,发现自己裙子不见了,随手扯来他的衬衣穿上。 光脚踩在长绒毛的地毯上,“那个……” 听见书房里像是有声音,透过门隙,见白色老板椅上的朔夜,以手指支撑额头,疲惫地蹙眉垂眸,仿佛睡熟了。 缪缪推门进去,他敏感地抬起头,朦胧的眼神恍惚几秒,倏地泛起一层柔光。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景致。 白色衬衫裹在身上,广袖飘飘,裸身微露,瘦腿半遮半掩,纤腰若隐若现,肌肤如玉,乌发似瀑,肌肤泛着粉红…… 书房明显比卧室冷的多,他的嗓子有些哑,“终于醒了,还痛么?” 她站在门前,脸热地低头,“给您添麻烦了。” “肚子饿了么?” 缪缪摇了摇头。 “中午晚上都没吃饭。” “不觉得饿。” “……炎翼说,要喝热水,”朔夜起身,杯子里早就倒好了大姜红糖粉,去饮水机前兑了温度,走到她的眼前递过去,“喝完它。” “谢谢。”她接过来,暖暖的温度,甜甜的气味,咕噜咕噜乖乖喝光。 不知为何,两人不拌嘴,不掐架,就莫名其妙地客气起来。 世界第一初吻:抱着她,就像抱着天下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不知为何,两人不拌嘴,不掐架,就莫名其妙地客气起来。 他将水杯放在柜上,和她面对面站了一会儿。 他朦胧着眸子注视她,看着她光着小脚,“你接着去睡吧,”紧接着,将她横身抱起,经过客厅,胳膊撞开卧室门,把她放在他的帝王床上,空调温度22℃,夜灯朦朦胧胧,朔夜掀起被子盖住她。 刚俯身想对她说什么,她抓紧被子,睁大眼睛盯着他。 心脏一下抽紧,他忽然轻笑出了声。 多少女人躺在他的鸡尾酒杯里,对他放射雌性电波。 而他却已经让她条件反射,产生警惕与抗拒心理了。 多么尖刻的事实。 朔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没再言语,转身走出了卧室。 回到书房,刚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就听到房门响声。 朔夜困惑地看过去。缪缪迎面走来,披着黑长发,像月夜里的幽灵,静静来到他的桌前,慢慢抬起手,揪住他的白袍袖口,一句话也不说,拉着他的胳膊,转身往回走。 幽暗空荡的大套房,两人一句话也没有,经过月色迷离的客厅落地窗,一前一后被她扯着袖子,拉进卧室里。 缪缪跪在床边,掀开被子。 朔夜一时恍神,慢慢弯腰倾身,贴近她的脸。 月色下她莞尔一笑,“圣诞快乐。” 生平第一次。 朔夜听见了自己钝重的心跳声。 他注视着她,指尖轻扫她额前的碎发,唇瓣贴上她的额头。 他的唇压住她的额头,久久不曾离开。 过了很久,薄唇慢慢往下,触过她的鼻翼,掠过她的脸颊,唇轻碰到她的嘴唇,他犹豫了。 他迷离地看着她的眼睛。 “可以么?” 她垂着眼睫点点头。 轻轻地吻她,带着无尽压抑的温柔,唇瓣一点点吸允她,渐渐地,舌尖触在一起。 她身子发抖,小手落在他的胸口,被他温柔地掠夺了全身力气。 唇舌柔柔交缠,滚烫的手心扣住她的背脊,让她紧贴自己的身前,他本能地抱紧她,紧一些,再紧一些。 唇从她的唇角荡过,滑到她的耳底,脸颊蹭着她的脸。 朔夜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扬起被子盖住他们,俯身将她困在身下,紧紧抱她在自己的怀里。如此之近的距离,眼神失焦地。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温柔地吻她注视他的眼睛,吻她呼吸他的鼻子,吻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指。 肌肤相亲的碰触,仿佛两只初初降生的小动物,俊美的脸颊摩挲她,坚实的胸膛贴着她,温暖的手掌爱抚她,切身地体会对方的温度。 吻她的锁骨,顺着嶙峋的肋骨,嘴唇滑到她的胸上,轻轻地爱她。 恨不得将她揉进脆薄腔子,如何还能够这样的温柔? 胳膊缠住他的脖颈,她战栗地抱住他。 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掉她的眼泪,唇用力,用力了再用力,吻住她的眼角。 仿佛亘久永恒的初吻,轰然的深情,喷薄欲出。 感到自己在颤抖。 抱着她,就像抱着天下。 翻身揽臂托起她,他躺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她靠近了他,枕在他的胸口,微扬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黑暗中紧紧拥抱对方,轻轻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晚安,朔夜。” “嗯,晚安。” 【第五乐章】拭目以待,谁将成为下一个朔风瑰宝【花絮】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下面这段话,是书展订购宴上,朔风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白朔夜的部分讲话内容: “去年搜索引擎为“2012”设计了崩塌特效,敲击回车,网页就裂了,世界陷入了数字恐慌。 “但是,事实证明,玛雅人的预言完全不靠谱,才刚捱过了末日,世界就回归到字符狂欢的喧嚣气氛,凭借着一个又一个惊人的数字神话,不断地刷新着记录。 “今年,太阳照常升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角斗号角。 “好比两千年前,在威尼斯广场南边的罗马斗兽场,帝王、主教、贵族们高居上座,欣赏着8000头野兽在角斗场持续100天的厮杀—— “饥饿的猛兽从圈中放出,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扑向躺在沙地上血迹斑斑的同类,直到将对方撕成碎片为止,杀戮数据为首的,方可幸存。 我期待,你就是那个幸存者。” * 没错,在文明时代的今天,这个厮杀的角斗场,设在了这个现代城市。 龙都。 这是一个与纽约、香港、巴黎大同小异的国际化大都市,它有足够着诱惑的经济魅力、让时尚男女癫狂的奢靡吸引力、纸醉金迷的暧昧夜生活,但它最具盛名之处,当属它飞速发展的文化市场,以及纵横发达的大众传媒体系。 这里每分每秒都在创造着数字奇迹,每个人都可能是记录刷新者。 新一轮的厮杀,即将拉开帷幕—— 这天早晨,8点30分,街边满是欧美名牌店的十字路口。 穿着韩范儿的司索,正捧着iPad快速地打字,他在路边等了95秒红灯,随着同样低头狂戳手机的人群,用180秒穿过马路,并挤进地铁站,在月台等车540秒,直到被人群撞得一头栽进车门,他的拇指精准地摁在网页的触钮上,屏幕显示:写作字数6124上传成功。于是,他的作品在“天泽中文网”的周更新榜上,从第2位爬升到了第1位。 与此同时,这条地铁线路上方的公路上。 一辆飞驰而过的计程车里,淡金碎发的白染汐,对司机说:“快!朔风传媒!”他在腿上摊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一声不吭闷头敲字。于是,在16公里的路上,他赶在对手之前,完成了3周后开拍的一集45分钟的电视剧本。 就是这样一个数据信息铺天盖地的疯狂的角斗场。 猛兽们一边警惕着对手的侵袭,一边看准时机将敌人撕得片甲不留。 最神秘的贵族们,永远坐在帝王区的深暗处,快慰地欣赏着大盘上血淋淋一片红的杀戮数据,一波接一波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o潮。 这是一个信息资源铺天盖地的疯狂都市。 朔风传媒的75摩天大楼里,编辑们坐在塞满稿件的电脑前,整天盘算着纵横交错的故事该如何整顿。有些人的办公桌被一堆书籍填满,可她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稿子要看;有些人专门负责把一坨坨的废纸运到巨大的垃圾桶旁边,但成千上万的投稿却怎么也扔不完。 每个人都在拭目以待,谁将成为下一个朔风传媒的瑰宝。 有些作家高居畅销榜首,佳作被译为六十多种文本在全球发行,电影公司争抢版权要将他的作品被搬上荧幕;有些作家为了毛遂自荐而挤在通往出版公司的地铁里,他的固定资产只有身无分文的他自己和无人问津的那本书。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着才华与智慧的文化大都市。 后来者必须使尽浑身解数、翻越重重肉墙,才能灭掉对手抢滩登陆,然后,他们气定神闲地坐在海景别墅里,开始跟记者大谈所谓的“创作是一个人的苦修,竞争跟修行不共戴天”。 当老那谁家的小那谁犹豫着“我是不是也能创作点什么”的时候,罗琳阿姨牵着波特的小手,干脆利落地狂笑七声,带着她的上亿元版税华丽离场。 龙都的角斗场,每天都有这样一些人—— 他们的佳作被译为16种文本在全球发行。 他们的剧本同时被6家影视公司抢着购买版权。 他们终于身居上位商演出场费一夜之间涨到110万。 他们为争取22集电视剧的主题曲暗地里签署了卖身契。 他们连原创歌词簿也能结集成售价35元的精装书出版上市。 有些人江郎才尽,有些人被雪藏,有些人放弃梦想,有些人跳楼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为了毛遂自荐,落魄地挤在通往角斗场的甬道里。 ——冲进地铁的缪缪,难得地涂了透明唇彩,她想让自己看来就像一个家境优渥的名门淑女,可事实上,她的固定资产只有她自己,和无人问津的一篇文章。 每个人都在拭目以待,继作家白染汐之后,谁将是下一个朔风英雄? 如你所料。 龙都的白天,是一个多才多艺,繁华美妙,天马行空的狂热角斗场,它用血淋淋的红色数据系统,默默地划分着每个人的等级和阶层。 但是—— 当夜幕深垂,华灯初上,贵族们陆续离场,龙都就会悄悄地,摘掉它的血色面具。 不夜城,罪之都。 有一个男人,为它戴上了更为诡谲华丽的铂金假面。 贵族们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花名: 夜帝。 嘘,这是一个秘密。 . (谢谢乐叶子,angelayuan88,尾号5645的亲,無歌默默,crthryn,魏怀锋,楚云宝贝,君挽颜,红烛冷屏,特_掩饰寂寞_tb……写不下了,没提到的亲被生气哦!还有我的狂热粉丝榜,送我鲜花的亲…… 谢谢你们在留言区的鼓励和打气,未来累时就来看一看,已经快20万字,接下来我仍然会努力写好,坚持原则,质量不降低,不为“码字”而堆砌,大家和我一起来享受一个让人感动的黑白色华丽人生吧!爱你们。) 小剧透:五六七章,女主要强大,要涉黑了,要洗白了。 白家三少,连世间最平凡的幸福,也交付不起。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晨光微熹,斜斜照进落地窗,房间灰蒙蒙。缪缪睡得不熟,做了一些怪梦,她梦见爷爷的农场,和隔壁家贤惠的婶婶。 那些年,邻居婶婶教了缪缪很多女孩子要学的事。 比如女红,针和线…… 就是梦见这样的场景,缪缪坐在家门外,望着垂暮的红色夕阳,拿着一套手工绣花工具,两个竹圈把一块血红的绸缎绷起来,绣花针穿了一条金色丝线,在红缎子上绣一朵金色蔷薇,平展的缎子看来紧张而又脆弱,她轻轻一戳,细长针尖戳破缎子,发出细微的破裂声…… 然后,沙尘漫卷,夕阳的残照挥洒在天与黄沙的纠缠之中,再也看不清那个场景。 她带着银针金线,迎着风,走向远方。 远方。 一片迷茫。 怎么是这样的怪梦呢? ……半梦半醒,感觉小腹不那么痛,她缓缓睁开眼睛。 怔了好一会儿。 视线失焦地,往上看他尖而美的下巴,仰视他俊美的脸庞,紧贴他坚实的胸膛,她枕在他的臂上,上身依偎在他的怀里,下肢难分舍地缠在一起。 她屏住呼吸,挪动一下身子,却被熟睡的朔夜抱得紧紧。 突然,他察觉到什么,警惕地睁眼,眼隙中泛着蓝火,敏锐地一把扣住她的肩,大力往后推去…… 但,下一秒,朔夜放手了。 他缓过神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到底过着怎样动荡无常的生活,连睡觉也充满了警觉。 这样静静地抱着。 缪缪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后,他失去知觉的右手,正颤抖地翕张五指,大力地握拳,张开再握住……当了一夜的臂枕,手臂已经瘫痪般地麻了。 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浅浅地吻她,“还痛么?” 她摇了摇头。 “再睡一会,嗯?” 她小声喃喃:“几点了……” 没等他回答,因为感到温暖,脸埋进他的胸膛,很快又睡过去。 指尖碰到枕下的百达翡丽,朔夜睁开眼睛,早上六点钟。 ――遇见她,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女人除了钱和爱,还想要什么。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早晨睁眼醒来,对枕边人轻声细语,小声问他几点了。 这个场景,他能给她几次? 白家三少,竟连世间最平凡的幸福,也交付不起。 他活在漂流瓶里,承载着满满深情,谁能告诉他,该如何交付? 昨天夜里,她流了一滴眼泪。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一刻他想起看过的电影,紫霞仙子对至尊宝说:我在你的心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流在他的心里。 她有多么不相信他,多么没有安全感。 紧紧地抱着她,唇触碰在她的嘴边,感受着她孱弱的呼吸。 世界终于回归平静,独属于两个人的平静。 上帝知道,这份平静会持续多久的时间。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目色朦胧地,看着墙上缓缓移动着的斑梭时光,影影绰绰的。 时间。 人类的字典里,它是一个轻易被挑战,却又让人无能为力的东西。 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环绕地球一周,民航飞机时速800-1200km用40-50小时,战斗机时速1200--2600km用20-35小时……但是,他却要用一个早晨的时间,琢磨一个问题。 ――我能和她在一起多久的时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上午的航班,他要去广东书展,两天后才能回来……朔夜握紧掌心里的手表,从未像此时这样希望过,希望时间可以停滞下来。 她安静地睡在他的怀里,摸索什么似的,小手从他的胸口,游移到他的掌心,忽然紧紧地,握住他戴着一枚尾戒的小指。 尾戒――至尊无上的孤身,一生只爱一个人。 微微地,倦怠地,朔夜闭起了眼睛。 晨曦之中他问:“我们,能有多久的时间?” “嗯……”她梦呓,往他的胸膛靠去,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垂下头,下巴蹭蹭她的头发,目光席卷着黑色海啸,从海底岩浆中暗涌而出,隐藏着漫天席地的温柔,落在她安静的睡容。 厮守。 字典上解释:彼此固守一生,永不分离。 朔夜没有体会,但他很清楚,朔风出品的所有言情故事,都在为“厮守”而拼―― 拼好了叫“终成眷属”,拼不好叫“情深缘浅”,容易拼的叫“天作之合”,困难的叫“劈荆斩棘”,疼痛的叫“歇斯底里”,忧伤的叫“婉转凄绝”……总之,要么至死靡它,要么相濡以沫;大不了一个人,也能天荒地老。 白家三少,从来都是一个人。 这一刻,朔夜想到“厮守”,也想到“时间”。 他凝视着腕表,秒针上的小钻石,正在残忍地爬动着。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五十秒…… 他闭起眼睛,将腕表甩到地毯上。 于是释然,揽住她的身子,拥紧她,慢慢地陷入沉睡。 . (唉,三少,别这么爱了啊,物极必反,作者是在猛力加温,打算害你啊……) 测试,测试,和谐度:**,爱欲,**,有几个是拼音? 静得让人以为,他们是不是已经殉情死去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九点钟,一辆加长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三辆黑车,停在夜帝的门前。 打着黑领结的五名少年,拖着大行李箱下车。 白家的玻璃城堡,万管家听说三少在夜帝过了夜,于是将男仆调派过来伺候更衣。一行西服革履的雄性白骨精,黑压压地跟着男仆们走进电梯。 按照三少爷的习惯,每天早晨,他都会一边靠在床头吃早餐,一边快速翻阅财经报,一边瞥向墙上电视里的早间新闻,一边查看手机里的股票信息,一边看向笔记本的网络会议,一边伸手让男仆剪指甲……早餐解决掉之后,所有的事也基本告一段落,然后三少闭起眼睛,靠在床头冥想三十秒,下床去洗澡,换衣服去朔风上班。 炎翼在电梯里打哈欠,“你们几点的航班?” “十点五十,来不及了啊!”销售部长焦急地说,“没时间回公司了,只能让总裁直接从这儿出发,助理把要带的东西送到机场。” 一行人来到夜帝顶层。 炎翼看见,戴妮和黑龙站在走廊里,三少的卧室门外。 房门轻轻敲响,久久没有回应。 炎翼看了看手机,拨打电话,三少关机了,又不敢冒失地敲门打扰。戴妮多动症似的踱来踱去,停步在卧室门前,耳朵贴在门上窃听…… 九点三十分。 戴妮跑到楼梯边的小酒吧,拿来一只小碗倒扣在木门上,耳朵凑上去听。 “龙龙,他们在干嘛?” “我不知道。”黑龙面瘫着脸。 炎翼拿着咖啡,没好气地瞪她:“那么好奇的话,你进去看看。” “嗬,您别激我,进去就进去!”戴妮拧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没锁门,吓得急忙松手,“三少……在房间里做什么?缪缪身体不适,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淫……秽……”炎翼呛了一口,“再等等吧,三少的起床气……不太好……” 黑龙一抖,想起这个,更不敢进去了。 三少哪里是起床气,分明是起床杀气,醒来时身边有人,可能会失手弄死他。 销售部长一听就急了,“不能等,如果堵车就赶不上了,这次书展我们搞得这么大,不少媒体记者都会到场,总裁有讲话有采访,一定要到场的啊!” 黑龙像门神一样,环视着众人,他才不关心场面有多大,小声说:“不能让三少……和缪小姐,多等一会儿吗?” 炎翼无奈地看向他,“在他身边这么久,你不清楚三少的时间原则?” 黑龙当然知道。 他还知道,十二岁被带到这里,在三少身边那么久,他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高处不胜寒,他孤身一人站在龙都巅峰,他背后的女人叫初美。 此时,他拥着别的女人。三少第一次和女人过夜。 为什么不能给他一点时间? 他们能有多少时间? “三少从不吃飞机上的食物,昨晚到现在,他一顿饭也没吃。” 炎翼将目光从黑龙的身上撤回,握住门把手,“三少,没有时间了,还有一小时起飞……” 没有人回应。 “三少,我开门了。” 房门轻轻敞开。 朔风精英们一致背身回避,炎翼目视前方,低声说:“对不起,三少,你该出发了。” 寂静。 炎翼深吸一口气,推房门进去。 门口的戴妮和黑龙,看着炎翼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的背影,期待能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什么答案。但是,炎翼的背影停住了,他站在卧室门前,一动不动。 卧室门没关。 “怎么了呀?”戴妮小声问,干脆也走进去,走到炎翼的身边,一下愣住了。黑龙皱了皱眉,暗暗狐疑三少不会出什么事吧,随后也进卧室,随手带上了房门。 “炎翼!怎么回事?” “嘘……” 遮光窗帘挡住光线,卧室里幽幽暗暗。 圣诞的暖阳,与无尽的雪光,柔软地透过窗帘缝隙,柔软了众人的目光, 幽暗之中,他和她静静地相拥睡着。 精致俊美的脸庞下方,是她宁静美艳的睡脸,像万丈深海里的连体铜雕,名字叫做“沉睡中的平淡至远”。 朦胧的光线里,不真实得让人望而却步。 哪怕一次也好,炎翼从没见过,精神高度紧张的白家三少,如此深深沉睡过,连房门被打开,一群人闯入卧室,他也毫无警觉。 同时,戴妮也发现,和她同居这么久的缪缪,在熟睡时竟也有不再蜷缩一团的时候。 太宁静。 静得让他们错觉地以为,他们,是不是,已经殉情死去。 炎翼和黑龙同时意识这一点,惊诧地彼此交换目光,异口同声地低喃: “三少,醒醒。”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不是不敢,是心底油然而生的不舍。 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多久都不会有结果,走了就不会再见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三少从不吃飞机上的食物,昨晚到现在,他一顿饭也没吃。” 炎翼将目光从黑龙的身上撤回,握住门把手,“三少,没有时间了,还有一小时起飞……” 没有人回应。 “三少,我开门了。” 房门轻轻敞开。 朔风精英们一致背身回避,炎翼目视前方,低声说:“对不起,三少,你该出发了。” 寂静。 炎翼深吸一口气,推房门进去。 门口的戴妮和黑龙,看着炎翼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的背影,期待能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什么答案。但是,炎翼的背影停住了,他站在卧室门前,一动不动。 卧室门没关。 “怎么了呀?”戴妮小声问,干脆也走进去,走到炎翼的身边,一下愣住了。黑龙皱了皱眉,暗暗狐疑三少不会出什么事吧,随后也进卧室,随手带上了房门。 “炎翼!怎么回事?” “嘘……” 遮光窗帘挡住光线,卧室里幽幽暗暗。 圣诞的暖阳,与无尽的雪光,柔软地透过窗帘缝隙,柔软了众人的目光, 幽暗之中,他和她静静地相拥睡着。 精致俊美的脸庞下方,是她宁静美艳的睡脸,像万丈深海里的连体铜雕,名字叫做“沉睡中的平淡至远”。 朦胧的光线里,不真实得让人望而却步。 哪怕一次也好,炎翼从没见过,精神高度紧张的白家三少,如此深深沉睡过,连房门被打开,一群人闯入卧室,他也毫无警觉。 同时,戴妮也发现,和她同居这么久的缪缪,在熟睡时竟也有不再蜷缩一团的时候。 太宁静。 静得让他们错觉地以为,他们,是不是,已经殉情死去。 炎翼和黑龙同时意识这一点,惊诧地彼此交换目光,异口同声地低喃: “三少,醒醒。”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不是不敢,是心底油然而生的不舍。 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炎翼看向地毯上扔着的手表,作为三少的主治医生,他太清楚,那个男人患有高度神经衰弱,越是细微诡异的金属声,越能让他敏感醒来。 比如手枪上膛的声音。 炎翼从西装口袋里,兜里掏出ZIPPO打火机,环视了黑龙和戴妮,拇指按在金属ZIPPO的盖子上,犹豫了良久,“你们最好找地方躲一下。” 黑龙站在沙发后面,戴妮不明就里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啊,三少怎么不醒?” 炎翼推了推眼镜,“不是不醒,是不想醒,对不起。” 话音一落,大力地弹开打火机! 当喀―― 清脆的轻响。 与此同时,三少的身子一凛。 紧接着,条件反射地,紧紧抱住怀里的缪缪,背手,伸臂,摸向床头抽屉,握住枪柄举起,一系列动作速度之快,连黑龙也半蹲在沙发后面。 “三少!我是炎翼!” 朔夜突然惊醒,顿住动作,眼隙缓缓睁开,不适应光线,茫然地直视前方,而他很快恢复意识,将怀里的她箍得更紧,看向门口的三个人,低哑地开口了: “……你们……想死么?” “对不起呜。”戴妮险些吓尿了,这哪儿是平时的三少,那是杀人的眼神啊,如果炎翼喊慢一点,她是不是要被三少一枪给毙了? 炎翼回避地看向别处,嗓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您要赶不上航班了。” 朔夜的目光柔和了些,望向他们,“出去,”说着,垂眸注视着怀中她的睡容。 “三少,真的来不及了,快十点了。” “我知道了。” “……” 过了一会儿。 炎翼走到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表,拎起来,食指放在表蒙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又弹了一下……秒针每爬过三秒,就用指尖弹在上面……哒,哒,哒…… 太残忍的声音。 “够了,”朔夜的嗓子哑透,“出去。” 忽然,握住他小指的手紧了紧,他垂眼看她,见她转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着烁烁光芒,辨认什么似的凝视着他…… “吵醒你了?”他拥住她,轻声说:“睡的好么,还难受么?” 她怔怔地注视他。 他有手背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 “饿了么,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揉开她额间的散发,她失神地凝视他。 “缪缪,我要出去几天,现在必须动身,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行么?” 仿佛一个太逼真的娃娃,目光涣散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说话,不知道他的那些言语,究竟有没有被她接收到脑子里,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拥她越来越紧:“不想去,不想得发疯,飞机就快起飞了,我必须走,等我回来?” 朔夜吻住他的额头,“怎么不说话,还不舒服?我让炎翼等会儿送你去医院。” 漆黑的眸子,毫无聚焦地落在他的脸上。 朔夜不得不放开她,支撑起身子坐起来,“那……我走了。” 突然。 她放在他胸口的胳膊,拼了命地抱住了他! 他震慑地僵住。 朔夜吃惊地转头,猛地看见那双空洞的眼睛,竟不知何时涌出了眼泪。 缪缪注视着他,胳膊抱住他的腰,不停地摇头,摇头摇头摇头……像要将自己的胳膊箍断了才好,朔夜扳住她的手腕,指尖擦掉她的眼泪,环住她的脖颈,把她揽进怀里…… 朔夜轻轻地笑了,“我很快回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放不开手,也说不出话,就是忍不住抱了,忍不住想落泪。 ――不会有结果的,多久都不会有结果,走了就不会再见了,不要想他,不要见他,别和他在一起,离他远远的,他是呼风唤雨拥有无数女人的白家三少啊。 这是缪缪一直以来深藏在潜意识里的话,她从没告诉过自己。 到底有多不相信他,多么没有安全感? 爱比死冷,她浑身发抖。 有时候,生离,比死别残忍。 炎翼,黑龙和戴妮,三人在站大床边,皱紧了眉,观望着这一幕。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 “相信我,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缪缪颤抖一下。 朔夜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掰开,而他的坚持,却在逐渐动摇,如果他不到场……当朔夜顾虑地望向炎翼的时候,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忽然松开了。 缪缪慢慢别过身,掀开蚕丝被,蒙在头上,转身蜷缩一团,闭上眼睛。 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眼泪。 “嗯,等你回来。” 柔弱的声音很小很小。 但卧室里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朔夜垂眸笑了笑,起身往客厅的方向走,“换衣服。” “是。” 炎翼舒了一口气,一行人退出卧室,招呼男仆们进来,推着挂满了黑色洋服的衣架车,摆满了补血药膳和中药保温壶的餐车。 . 完事儿,更了5000字,明天再写啊。无存稿党,滚去睡觉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炎翼舒了一口气,一行人退出卧室,男仆们进来,推着衣架车和餐车。 “炎翼,观察她的情况,随时联系我。” 朔夜被伺候着穿上西服,走到卧室门口,顾虑了一下没进去,看向呆站着的戴妮:“你陪她住在这儿,看着她吃饭喝药,任何人不准上来,不用去工作了,直到我回来,可以么?” “……好的!” 戴妮木讷地点头,看向走廊里三少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电梯。 向来一肚子坏水,此时的脑筋也不好使了。 到底怎么回事,三少不是不待见缪姐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缪缪的男朋友先姑且不提,三少的未婚妻是姓初的,是相当不好惹的角色啊。戴妮一下慌了神,神经质地扯着炎翼,拽到离卧室远一些的书房,抱着胳膊来来回回地踱步。 “怎么搞的,现在怎么办?” 炎翼木木地看着她:“什么?” “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戴妮跑到炎翼眼前,哆嗦着小声说:“初家那位大小姐啊,我见过她几次,三少不是很爱他的未婚妻吗,到底脚踏几条船我勒了个去,你没看见刚才他和缪缪的场面吗,难受死我了。” 炎翼优雅地磨咖啡豆,斜睨向戴妮,“你知道三少和初美是怎么回事?” “听说……三少和未婚妻门当户对……” “表面上是这样。” “背地里呢?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炎翼歪头笑:“你疯了?打听三少的**?” “呃,我啊,”戴妮抓了抓头发,“事情涉及到我最重要的人,我就像缪缪的妈……女儿现在被男人睡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找别人去问……” 炎翼笑眯眯地端详她一会儿,也不知从她的脸上看见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慢条斯理地说:“当初的接任老爷子的出版生意,初家是第二股东,三少上任首发就是收拾烂摊子,解决公司员工的住房问题,需要初家的全力支持,老头答应了,并且附带一个初美。” “唔,和传言说的差不多,然后就相爱了?” “矫情,酒会上老爷子像个太上皇,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女人指给他的太子,问他交往看看行不行,朔夜笑着点点头。然后没多久,他打越洋长途给我,说他要睡了个女人。我问他恭喜什么感觉?他问我,什么叫感觉?” “咳!”戴妮呛住了。 “之后朔夜每睡一个女人,都打电话给我,始终是三个字,没感觉。” “指的是,没爱情?” “或许有‘情’,因为三少和初美相处的时间太久了,‘爱’就很难说,导致他一度认为自己有病,不过,三少现在可能……”炎翼想起一次又一次他和她场景,忍不住发笑:“不药而愈?” “激发情.欲了?” “爱.欲。” 戴妮挠头,“差不多啊。” 炎翼用餐布摩挲着咖啡壶,香浓的咖啡一滴一滴流在杯子里,“女人是性.欲,初美是情.欲,缪缪是爱.欲。” “差别在哪里啊?” “与异姓发生关.系,是人类的身体本能,是性.欲。”炎翼将煮好的咖啡,放在餐盘里端到戴妮眼前,“情.欲是各种情感的本能欲.望,比如初美,两人同样出身名门贵族,互相了解,知根知底,相濡以沫,惺惺相惜。” 戴妮迷糊:“那缪缪呢?” “自性归依浄,一切尘劳爱.欲境界,自性皆不染着,爱.欲是人类的心志本能。” “卧槽好虚渺。”完全是在挑战戴妮的情商。 “虚渺才是真爱,看得见的爱,反而不牢靠——他给她披一件外衣,可以说是爱,不爱的时候就一把扯了下来。她为他见底的杯子填满热水,可以说是爱,不爱的时候就把杯子给砸了……看得见的爱,太容易被摧毁,反而不真实,像个谎言,像个笑话。” 此时此刻,戴妮觉得身旁的不是炎翼,而是传说中的少将百晓生。 炎翼说的或许没错。 看得见的“爱”不靠谱,容易被摧毁。看不见的“爱”连摧毁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一秒一秒地彼此煎熬,填不满,掏不空,无始无终。 缪缪走出卧室的时候,下午2点整,餐桌上摆了一排排的食物。炎翼下午去局里点卯,吩咐戴妮一定陪她吃饭,看着她喝药,哪也不准去。 没多久,缪缪的手机来了条短信,陌生号码,上面写: ——我到了。 缪缪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头静静喝汤。 在黑屏之前,戴妮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小心翼翼地嘟哝,“这个……不回复吗?” 缪缪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你和……到底……打算……那个……” 缪缪笑她:“支支唔唔的做什么?” 戴妮捂脸:“就是说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她幽幽抬眼,又笑着摇了摇。 于是戴妮觉得尴尬,就不好再问,赶紧举着小碗把大补药膳燕窝吃了个底朝天,碗放下的时候,见缪缪还是垂头微笑的姿势,戴妮鼓足了勇气,闭着眼睛大叫一声: “缪缪!你别怕!我挺你!我觉得三少真心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 “你太不解风情……欸?” 戴妮一愣,眼睛打蜡了一样精光闪闪, “就是说,你对他……哎呀,那不是正好吗,可以在一块?” “然后呢?” “呃?”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谁拥有白家三少,谁就毁灭了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绝不能成为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绝不能招之即来挥之则去,要争取自己的事业和人生,当自己世界的女主角,绝不能当谁的附属品……” 像在自言自语,后面的话戴妮听也听不清了,是缪缪对自己拉响了警笛。 缪缪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望着龙都寸土寸金的大街。 美人?江山?自古英雄最难选。 此时此刻,美人遥望着江山。 她的声音很小,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一生所愿,遇见一个人,一心一意,一起幸福,然后,一起入土。” . 补了个善后更~滚去换场景。 白家三少的沉默,向来不是默许,而是免谈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她真的是在等。 接连两天在夜帝顶层总统套,戴妮和炎翼轮班照看她,她觉得自己像只金屋金丝猫。 白天和戴妮睡在一张大床上,直到自然醒,迎接她的是满桌盛宴,戴妮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汇报说抽屉里加起来有十几沓钞票,不过没有枪支弹药就是了。 夜里,戴妮去楼下工作,套房只剩下缪缪一个人,电视机里没有好节目,随便动人家的电脑又不妥,好在三少的书房有很多书籍可以打发时间,于是她坐在落地窗前读书,听着低沉的大提琴曲,偶尔悠悠抬眼,望向月色撩人的繁华大街。 豪华大套房里,在无所事事中,极力地想怎么摆脱无所事事。 引用戴妮的话:卧槽这就是他妈的让人蛋疼的姨太太生活。 第三天中午。 缪缪的手机终于响了,看也没看就接听,听筒里的男人说,“喂,我回来了。” “嗯?” 这不是三少的声音。 缪缪看了看来显,竟然是司索。 竟然是司索的声音,她辨认不出还要看来显? 男朋友打电话给她,太正常不过,她竟然用了“竟然”二字? 一时间忘记司索之前去了哪儿,“……嗯?” “我刚下机,直接去会场,巡签第一站在龙都你都没来,今天最后一站,你必须到场哦,下午三点,我在展览中心大门口等你,晚上有华语小说大赏的颁奖礼,很多业界人士都会到场,你和我一起参加。” 缪缪一头雾水,“等等,司……” “记得两点见,下雨了,外套穿厚一点,”司索像是拖着行李在疾行,“好了,有人来接机了……喂!这边……” 司索挂断了电话。 就是这一通电话,把她从一晌贪欢的玻璃梦里扯了回来。 缪缪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戴妮的头枕在床边,腿扔在她的身上,睡得昏天暗地。缪缪搬开她的长腿,悄悄下床,跑去浴室洗澡,回来才发现,三少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她能穿出去的衣服。 炎翼为她准备了六套不同款式的睡衣,看来是打算供她一日三套的换着玩,但是,她之前穿上来的工服,已经不见了。 缪缪看向地毯上扔着的衣物,是戴妮脱下来的运动服和运动鞋,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鞋子都有点大,又戴上她的棒球帽,将帽檐压得很低,轻轻地拉开了房门…… 龙都,阴霾的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冬雨。 同一时间。 机场回往龙都市内的高速堵了,五辆黑色轿车排成车龙,停在大雨里。 高速临检,每隔三公里就摆个摊,停停走走,到处是交警和便衣。 刚下机的朔夜,坐在保时捷后座,以手背压着额头,闭着眼睛。 染汐坐在驾驶位,回头看哥哥像睡着了,“哥,回夜帝来不及,直接去展览中心,行么?” 朔夜没回应。 白家三少的沉默,向来不是默许,而是免谈。 染汐无奈地看向副驾驶的黑龙:“龙哥,我们才出去三天,龙都怎么了?” 黑龙冷着脸:“去年我们白庄被劫的1000颗1克拉钻石,炎翼跟踪了半年有了眉目,线人通信儿了,说是战门的人干的。” “就要抓到人了?” “在通缉。” 染汐向来不关心哥哥的事,宾利往前开一点,被临检队拦住,车窗咚咚敲响,染汐笑了笑,“今天我的脸,快成观赏品了。” 黑龙点头,“在龙都,五少爷的脸,就是通行证。” 染汐按下车窗,探出头笑:“警官,您好。” “驾照!” 小警官披了一件黄色雨衣,瞟了一眼探头的司机,金色碎发的暖男,一张美如妖孽般的脸,利索地伸出手,“请快一点,后面排队呢!” 染汐一愣,小警官竟然不认识他? 黑龙哼哼一笑,“山高皇帝远,糗大了。” 彦汐对小警官小声说:“你确定要我的驾照?我像个通缉犯?” 小警官左右看着黑色车龙,“配合一点,你们……要去哪?” “从机场回市内。”染汐微笑回答,明明很配合。 “快点!下车!测酒精!搜身!” 染汐的笑容难以察觉地僵了一下。 果然,后座的朔夜睁开眼睛,“染汐,车钥匙给我。” 黑龙一凛,看来三少是一心想快点回去见她,他向来从容深沉,何时与小警察动过真格的,急忙说:“三少,我下去解决吧……” 话音未落,朔夜接来钥匙,开门下车。 只有三秒,前后四辆黑色轿车,突然齐刷刷打开车门,黑衣保镖们迈下车,背手站在车门旁边,警惕地看向三少的方向。 小警察被一股黑色气场震慑得后退一大步。 我们说好的,你会等我回来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小警察被一股黑色气场震慑得后退一大步。 雨水淋湿了黑发,黑潮般的眸子带着笑意,朔夜走到小警官的眼前。 “你想要什么礼物,嗯?” “啊?”小警官愣住,这么快就开贿咯技能了?于是作势黑脸,“太不像话了!” “这辆车送给你,别耽误我的时间,行么?” 朔夜捻住车钥匙,指尖探过他的雨衣扣,将钥匙放进他的衣兜。 小警官怔怔地瞪他,摸了摸鼓囔囔的上衣,“这是什么东西?” 薄唇带笑,凑近他的耳朵,他轻声说: “你的殉葬品。” 小警官震惊,“岂……有此理,”恼羞成怒:“带走!把他带走!” 这时,远处的一位长胡子警官闻声走过来,看来案子的确倍受重视,警官个个儿淋得狼狈不堪。抱怨着“又哪个没事找事啊”,抬头一看,冻僵地站住,缓过神一巴掌拍在小警官的后脑勺上。 “你疯啦?这这这,这还了得?三……三少……” 小警官也惊讶,“白家三少爷?” 那抹阴郁笑容终于收敛,朔夜朝小警官探身,贴近他茫然的脸,慢条斯理地说:“其实,相比这辆车,送给你一台电视机才更具价值,那样你才会懂得,身为公务员,平时要多看新闻,对不对?” “对对对!”长胡子一脚踩在小警官的牛皮靴上。 朔夜笑意更浓,拨开小警官胸前的雨衣扣子,捻出车钥匙,递给驾驶室的染汐,打开后座车门,“长官,我一向不喜欢被挡路,我赶时间。” “对不起!”长胡子目视朔夜上车,鼻子在小警官耳边哼哼,“……这双鞋,库里的防弹衣,身上的雨衣……连咱们的那栋家属楼,都是白家捐赠的,你想死,就死远一点。” 染汐揉着额头笑了,从迷你保险柜抽出一张限量照,快速签个名,伸手递给长胡子,“长官,送给你。” “……谢谢啊。” 车龙终于畅行无阻,疾速行驶在高速上,朔夜重任在身,染汐也要签售,一行人只好直接去书展会场。 路上,黑龙小心翼翼地给三少拿毛巾擦头发,嘴角抽搐了良久,才慢吞吞地打破沉默:“那位警官,居然不认识五少爷,看来染汐的绯闻,也不是很夸张。” “我的?什么绯闻?” “之前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吗,说你身为公众人物,在深夜的大街上激吻女朋友……” 染汐侧头看向黑龙,“那不是绯闻,我一直在找她,她在微博给我留了言。” “五少爷是说……” 染汐望向雨帘,暖暖地笑了,“我爱上她了。” 朔夜动了下唇角,缓缓地睁开眼睛。 “恭喜。” 说完这两字,朔夜的手机震动了,刚接起来,就听见戴妮的咆哮声。 “苍天啊大地,缪缪不见了啊,穿我的衣服,还没拿电话。” “她去哪了?” 炎翼夺过手机:“三少,我们已经找遍了夜帝,毕竟是在照顾她,不是软禁……” 话没说完,手机嘟嘟忙音,三少挂断了。 驶往龙都展览中心,朔夜压紧太阳穴,念想里满是说好的,会等我回来。 饶是我归心似箭,仍然换不来。 书展与颁奖礼1:把未来押进去,把梦想赚回来,斗兽们在厮杀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尽管下了冬雨,龙都的书展也一如既往的热闹。 展览中心附近的汹涌的人群,比肩接踵,花花绿绿的伞挨着伞。缪缪从地铁口出来,手遮着头顶跑到大门口,司索打伞在等他,急忙将她搂进怀里。 “先用工作证送你进去。”司索打量她一身运动服,“穿成这样,四点有颁奖礼。” “唔……那个……” “人来了就好,等我结束之后,带你去买。” 司索揽着她往会场里头走,缪缪仰头望向本次书展的简报,参展单位上方,最醒目的是金字塔标志,朔风传媒集团的未来出版计划,新书发布会的作家照片,以及作家的签售时间。 不出所料,天泽的司索和朔风的染汐,巧合地撞了时,15点到16点。 一楼会场人满为患,逛书展的各个年龄层的读者人山人海。展架上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装帧精美,印制考究,色彩斑斓,让她目不暇接。 会展位置最佳的两个展位,天泽和朔风。附近搭建一座铺着红毯的舞台,等一会司索就在台上和书迷互动签售。而二十米外,则是另一座舞台,旁边的壮观展位是朔风传媒的地方。 书展二楼则是订货会的业界人士活动场所了。 缪缪去年误闯进去一次,被那个场景震撼了。 在这里,可以把梦想全押进去,或把未来全赔出去,仿佛斗兽场正在厮杀的野兽,他们全都是出版界的精英,到处在讨论选题、研究点子、传阅大纲,经销商暗地里打听订货预付款的行情,漫天遍地的版权交易讨价还价。合同书在一笔一笔地签,“再联系啊”此起彼伏,像股市开盘的证券大厅让人热血沸腾。 这个世界是缪缪一直以来的梦想乐园。 在天泽的作家休息间,司索在整理他的衬衣,有点哥特范儿的黑红相间的领带,缪缪看向司索,“算算时间,下本书也定稿了吧?” “还没写完。”司索在试签字笔,“结局。” 缪缪一下慌了,“怎么还没写完,交稿期过半个月了,怎么回事?” “责编说改结局,我带出来了。”司索拿出U盘递过来,“怎么样?” 她皱了皱眉,“什么……怎么样?” 司索端住她的肩,“交给你了,三天之后给我。” 她吃惊地掩嘴,压低声音,“这是你的单行本啊,我还没读过呢。” 他捏她的鼻子,“好啦,又不是没写过,我相信你的实力,放心写。” 这时候,书展广播传来作家签售的通知,以及作家和作品的介绍,首先是染汐,然后是四贝勒。 “又把那家伙放在前面说,听说昨天在广州,只他自己就给朔风卖了20万元,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今天我和他,就看谁在主席台上的时间久。” 司索站起身,回头看向缪缪。 “我可能会被拖延半小时左右回来。” 她俏皮地笑笑:“喂,我呢,是你的第一个粉丝,有没有特殊待遇,插队要一个签名呀?” “人都是你的,要签名干什么,”司索搂住她的腰,鼻尖蹭她的脸颊,“这样,晚上回家给你签,签哪儿都可以……” 她下意识地躲她,“哼,没正经,意义不一样。” “这辈子,我就是你的意义,在这里乖乖等我。” 缪缪点了点头,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轻搔着被司索碰了的脸。 休息室静了,心就乱起来,已经下午三点,不知道夜帝那边怎么样。 他……今天有没有回来。 十分钟之后,缪缪戴上棒球帽,黑发披肩,溜出了休息室。 书展与颁奖礼2:(签售现场)每经过一处,就引起一片轰动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十分钟之后,缪缪戴上棒球帽,黑发披肩,溜出了休息室。 另一方面,会展中心大门口,一行人下车,染汐对朔夜摆了摆手,在保安的护卫下,直奔朔风传媒的展位。朔夜和他的雄性白骨精们,则前往二楼的订货会,黑龙带着一群便衣保镖,跟随在三少不远处。 广播预告之前,舞台四周的人群还没有这么多,此时涌来的粉丝数量惊人。 染汐和四贝勒的书迷加在一起,疯狂的程度超出了主办方的意料。 司索穿着休闲衬衣西服,像日韩明星一样被人群挤堵,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踏上主席台,舞台下攒动着黑压压的人,数千粉丝举着手机和相机,开始疯狂地拍照。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大声的尖叫和呐喊,金色碎发的染汐拥有多重身份,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是国民偶像的身份,露着让女粉丝发狂的粲然暖笑,被一群安保人员围在中央迅速入场。 会展中心达到白热化高.潮,惊天动地的尖叫、冲撞与呐喊,媒体记者们也早已习惯,他们习惯性地纷纷躲在角落里拍照,等粉丝疯累了再过去拍近照, 整片人海往台上涌去,冲破了保安墙,保安吓得举喇叭呼吁注意安全。 书一摞一摞搬上桌,数名工作人员站在作家左右,帮他把书翻到扉页,四贝勒和司索两人埋头签书,变成“签名机器”,连抬头的工夫也没有。 缪缪被人群挤得喘不过气,拿了一本书仰头看司索,排队早就乱了无法整顿,工作人员帮司索换签字笔的时候,他抬头扫视了人群,和粉丝打招呼,看见远处的缪缪,调皮地挥着手里的棒球帽,“司索,我在这里……” 司索皱了皱眉,对她摇摇头,目光掠过她,看向旁边的尖叫的女孩们。 “没良心。”缪缪嘟了嘟嘴,见他忙得笔不停头不抬,就别给他添麻烦吧,既然挤不进去,只好退出来,她看向另一侧染汐的主席台。 朔风传媒的舞台比起这边有过之而不及,染汐就像一位巨星在开演唱会。 只不过,那个万人迷偶像,正埋在书堆和人群里,只能看见黑压压的粉丝。 在男青年书迷的眼里,他是比女孩儿更有女性魅力的钢铁柔情男作家,有的家长大叔带着孩子一起排队,他们举着染汐正在连载的一套七本小说,大喊着书迷俱乐部的口号。 在女粉丝和**狼的眼里,染汐是极具阴柔魅力的明星,她们把他做为CP对象想入非非,在展馆门口购买了精美签名板,担心排到自己的时间来不及,忍不住在现场捂嘴哭了出来。 两边的主持人也不甘示弱,名嘴们把互动节目玩得有声有色。 缪缪被这个场面震撼,她默默地垂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只有一米高。小小的舞台,大大的梦想。 老实说,真的,好羡慕你们。 之后她在整个会场参观了半小时,直到散步般地慢慢转回来,看向两家公司的签售现场,竞争激烈,丝毫没有气氛削弱的趋势。 缪缪停住脚步,笑眯眯地仰望台上的金发暖男。 给司索写男性向枪文的日子里,她夜夜在读染汐的书,起初单纯为了分析成功因素,后来被代入吸引,最后是膜拜欣赏。不管是身为作家还是歌手抑或是模特,染汐着实是一位有才华的偶像――他漂亮,敏锐,发散思维极强――虽然缪缪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但是她打心里钦佩并承认,染汐的成功,是必然的,他是风向标,他比司索更优秀。 一双妩媚的琥珀眸子,暖光扫过哪里,哪里翻涌热浪。 而,就在此时,染汐将签好的书递给粉丝,笑着抬起眼睫。 他愣住了。 起初的一眼,凝在她的脸上,就再也无法撤离。 人群深处的缪缪,戴着棒球帽,双手插在运动服兜里,穿戴随意帅气,不施铅华的容貌秀美而又艳丽,让他的一颗心都慌了神。 多少次,他重回与她相遇的午夜大街,夜深人静中久寻不见身影,竟然在汹涌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她。 三十米的距离,他的目光眼神落进她的眼睛里。 缪缪也微愣,隔着黑压压的人潮,对他施了点头礼,轻轻蠕动双唇: “染汐,祝你成功,再见。” 她粲然一笑,将帽檐压低,转身融进了人群。 突然,染汐放下笔,在主席台上站起身,对助理说了一句话。 染汐快速离开席位,粉丝们疯狂地呐喊起来,前排的女孩哭着要接近他。 谁也没有想到。 这一次和天泽竞争得如此激烈,染汐竟然主动要求提早结束签售。 甚至连远处的对手四贝勒,也不思议地放下手里的笔,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才半小时而已,一直以来和他明争暗斗的染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前宣告退败了? 那个瞬间,三千吨情感,火爆在粉丝们的喉咙里。 染汐无视了粉丝们的热情,辜负了她们的期待,排在远处的没拿到签名的女孩们,在哭天喊地的哀求他。他被无数保安包围护送,离开了主席台,拥挤尖叫的场面完全失控, 粉丝们犹如撞礁的海鸥群,被粗壮保安阻挡在他的四周。 文娱记者们一看出了意外乐坏了,集体冲出来猛力拍照,脑中杜撰了无数“染汐签售仓促离场”的各种非主流原因――被女粉丝骚扰了?被对手粉丝殴打了? 主办方为了避免事故发生,增派大量人手簇拥着作家,但他像是故意的,偏偏挤进汹涌的人群,仿佛在仓皇地寻找什么。 每经过一处,就引起一阵轰动,朔风的签售台下一片动荡混乱。 但是,人海茫茫里,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 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 染汐扬起脸,苍茫地环视人潮。她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她在哪里,难道再次弄丢了让他牵挂的人?极目远望,到处是海潮般涌向自己的陌生人,人群之中他发抖地慢慢蹲身,在心底连连呼唤着她。 “妈妈,你去哪里呀?” “离开家,宝贝,再见。” 躲在阁楼里,他从没问过爸爸和哥哥,妈妈去了哪里。 因为他很清楚,白家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尽管如今他万众瞩目,她还是站在暗处,不会再见了,等多久都不会再见了。 她在哪里?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感谢楚云宝贝和you0660的鲜花鼓励,我爱你们! 感谢未来送给自己的两个荷包,我爱自己,打滚……(真不要脸 PS:留言区有个置顶帖,是我给大家的日记式留言,包括碎碎念、加V、情节走向、小说内容(没剧透)的一些信息,大家可以看着玩,欢迎吐了个槽。 2000的更,我睡去了,醒了继续哈。 书展与颁奖礼3:染汐,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缪缪在天泽的休息间里,墙上的壁钟指向四点,玻璃门外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司索在工作人员簇拥下回来,一行人在外面候着。司索推开门,迎向缪缪。她站起身问,“怎么了?”他从上衣兜掏出钱包,“我得马上返场半小时,你去对面朔风百货买一条裙子换上。” 缪缪困惑:“裙子?” “类似晚礼服那种,刷卡别在意价钱,四点半左右颁奖礼开始,我在五楼会场等你,记得快去哦。”司索面对仪容镜整理衬衣领,挑起嘴角笑了下: “染汐抛下读者离席了,我的销量超过了他,值得庆贺。” “恭喜,”缪缪拿起他的钱包,“可是他为什么……” “还不清楚,我先回去了啊,目标再卖五箱,”磨砂玻璃门被工作人员敲响,司索转身往外走,回头看向缪缪,阳光帅气的脸忽然严肃下来,“乖,打扮的越漂亮越好,我在楼上等你。” “等等,司……” 缪缪蹙了蹙眉,坐回椅上思考了一会儿,五箱大概360本左右,说司索这次是不是过于认真了?竟然让她自己去商场,身上又没带多少钱,拿着他的钱包翻来覆去地观察,心里感觉怪怪的十分别扭。 话说回来,和司索交往两年,她还从没花这样过他的钱。这样有点像夫妻吧? 缪缪小脸一红,已经四点五分,无奈之下只好戴上帽子,钱包塞进兜里,开门环顾四周――作家区是无数的玻璃屋,到处是交错的小走廊,她绕到左边小道,往北边跑去…… 十秒之后。 染汐在朔风的休息间,在助理出门的一瞬间,看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孩,忽然从他的休息间门前经过了。 她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吃惊地看着缓缓而关的玻璃门,缓过神之后扔掉咖啡杯,独自追了出去。 阴霾的龙都,冬雨淅淅沥沥下不停。 地上被灯光照出一点点光亮来。 仿佛偶像剧里的男孩在商场追女孩的桥段。 染汐追出会展中心,看见她过了马路,雨水淋湿了他们,他狂奔下天桥一路追去,跟随她进了朔风的百货商场。染汐站在一楼,仰望着载着她的观光电梯,停在五楼时她走出电梯。而当他随后追到五楼时,仰头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对面六楼的长廊。 染汐转身回到电梯,到了六楼又不见她的身影。 魔镜。魔镜,这座叫“朔风百货”的摩天城堡中,最动听的声音是什么? 是女人们的细高鞋跟,撞击在汉白玉地板上的清脆声。 是手指戴着的6克拉钻戒,划过购物袋时的裂帛声。 是白富美对拎包的高富帅说“宝贝快点走呀”的娇嗲声。 ――以上三种,是缪缪一路上听到的声音。 她从五楼逛到六楼,终于看见适合颁奖礼的小礼服。 当然,那时候的缪缪,对奢侈品丝毫不关心,不知道这个和她名字全拼一样的品牌如何以奢侈品著称,更不晓得Dior这四个字母,和MIUMIU之间有什么关系。 整个MIUMIU店铺被金色缎面包裹,八角形的镜面立柱,映着她茫然的脸。 不论怎么看,一身运动装的长发美女,都不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千金。 当缪缪面对着导购小姐的一张“你怎么买得起啊”的臭脸时,她才看见展架上的金色小牌,标着让她吃惊的价码。 缪缪一激灵,转身往店外走。 另一方面,从观光电梯出来的染汐,金色碎发吸引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当然,大多数店员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白家五少爷,因为他经常变装逛街,亲自为自己选公众礼服。 MIUMIU。 染汐在店外停步。 金色的名牌店里,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她。 这一层楼的顾客并不多,但每个女人都是精品,画着精致的妆,穿着精致的衣服,说着精致的情话,而染汐生怕她再次消失般地,琥珀色眼睛里只看得见她,他也只能在自问一些精致的傻问题―― 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周围有没有狗仔?这么做会不会唐突? 染汐一概不知,也未曾理会,就在她走出MIUMIU店门的时候,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扯到自己的身边来。 “咦?”缪缪惊讶地抬起头,迎面撞到他的肩上。 “我以为……找不到了……” 紧紧地。 将她拥在怀里。 “……染,染……染汐?这么巧……” 缪缪一时回不过身,被他的手臂箍得痛,挣扎地推了推他。 “巧?” 染汐缓过神,松开胳膊,端详她嫣红的脸颊。 缪缪惊喜地看着他,“是呀,你不是在签售吗,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还想问你,大雨天一个人逛街,这么好心情?” 仿佛阔别已久的好友,一起笑着开口质问对方,丝毫没有觉得尴尬。 “唔,你们不是有颁奖礼么,”缪缪的神色有点慌张,低头看着落魄的运动服,“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先换衣服……” “你是说,想去看颁奖礼?” 缪缪避开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 染汐失神地打量她,“喜欢这家?” “算了。”缪缪警觉地环视四周,望向导购投来的目光,又为难地摇了摇头。 “我们进去。” 没等她回话,就被染汐牵进了店里。 书展与颁奖礼4:她换了小礼物,他几近晕眩地注视她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没等她回话,就被染汐牵进了店里。 “五……”店长热情地迎过来,染汐举起食指竖在唇间,“给她试……”环视一周,他指向远处供奉高高的白色小礼服,“那件,麻烦你。” 店员们兴奋地交头接耳,店长亲自将小礼服拿过来。 MIUMIU的装潢是亮金色,壁龛的玻璃镜面直晃眼睛,缪缪望向迎面而来的店长,又局促地看向染汐,摇头小声说:“很贵的呀,我不要穿。” 染汐只顾着对店长交代“给她化个妆”,像是没听见她说话。 缪缪心里着急,握住他的手指,“染汐……” “试试。” 他的眼中散着温暖的光芒,顺势包裹住她的小手,侧脸贴在她的耳旁,“我是颁奖嘉宾,时间来不及了,你快去试衣服,不喜欢我们就不买好不好?” “好不好”完全是修饰,说完就把她的手交给店长:“请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缪缪几乎是被三名店员硬拉着进更衣间的。 五分钟之后。 一名导购小姐从更衣室出来,“请问五少爷,我们在给那位小姐上妆,店长问,宴会妆可以吗?” 染汐用指尖扫过鼻翼,“镜头妆,最上镜的镜头妆。” “好的。” 染汐望向更衣室,顾虑地问:“裙子合身么?” “非常合身,她皮肤白皙,身材好,非常符合小礼服设计理念,黑色长发和白色裙子也非常搭配。” 染汐似乎舒一口气,“她喜欢么?” 导购小姐吞吐:“有一些……因为……有点短。” 染汐扬手打断她的难以启齿,阴柔地微笑:“刚才看见那条裙子时,就猜到了……她穿上之后的表情……可爱?” “是的,非常……可爱,还脸红了,”她抿唇笑,“很美也很合身……像为她量身设计一样。” “那就好,”染汐轻轻一笑,“快去忙,请快一点。” ——四点二十分。 缪缪站在更衣室门前的红毯上,店长笑眯眯地挽着她,看来她对杰作非常满意。 “染汐……” “嗯?” 染汐微笑着转身,而上扬的唇角,竟在他回眸的刹那,凝住了…… 三次遇见她,三次不施粉黛。 此时,素颜上了柔和彩妆,黑发如瀑披散下来,白色露肩抹胸的小礼服,衬出她的长腿纤腰,身材玲珑饱满,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她到底有多难为情,慌乱的眼中,像躲了一只小鹿,嘴唇欲言又止地翕张,脸颊潮红,羞躁地抬起胳膊,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那一瞬间,他几近眩晕地注视她。 缪缪低头垂眸,又抓住裙摆用力往下拉,想尽量遮住大腿,轻喃地唤他:“染汐,我这样……不太合适。” “Hey,A.perfect.ten...” 没错,身为男人的染汐说的不是“So.beautiful”,而是对女人的十足赞美。 那是怎样的失神啊?险些脱口而出,我的……天使…… 店长微笑:“如果换上这双高跟鞋就完美了。” 缪缪缓过神,“不要,裙子不合适。” 染汐轻笑:“为什么?” 当然因为太露了啊,她小声说:“裙子……太瘦了。” “不会。”他淡笑,“很合身。” 缪缪吞吐:“白色……太……醒目。” “很适合你的肤色。 “我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这样很难为情啊。” 终于承认了。 染汐凝视她,“真的?没穿过?” 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睛,双臂抱住自己,“……真是的,你不要这样看我啊。” 对,你的腿太美了,让看你的人也很难为情。 染汐笑着点头,接来店长手中的高跟鞋,“别顾虑太多,很合适。”说着,他缓缓地,半跪下来。缪缪震惊地垂头,往后退一步,脚腕却被他牢牢箍住,一只一只地,为她穿上高跟鞋。 “……”缪缪心跳过快,已经说不出话了。 染汐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卡递给店长,又快速脱掉洋服外衣,披在缪缪的身上,嘴唇贴近她的耳底。小声说: “真的,能遇见你,太好了。” “欸?” “你叫什么名字?” 缪缪失神地指向墙上的MIUMIU标志:“缪缪。” “缪缪?你的乳名?” 她木讷摇头,“姓缪,我叫缪缪…… 染汐刚想继续说话,他看向玻璃门外,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在朝他挥手,他戴上黑超,“缪缪,我得先走了,一会颁奖礼见,记得来找我。” “唔,等等……染汐……” 直到清俊身影消失在店门,她还怔在原地,搞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书展与颁奖礼5:嘴上说着“你好吗”,心里想着“你妈的”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傍晚,不夜城,罪之都,贵族们正为它换上锦衣华服,戴上诱人的面具。 SergioRossi高跟鞋,Dior口红,CHANEL香水;当然也少不了名仕们的名牌礼服,钻石的袖口,加上高档手表,还有馥馥扑鼻的古龙水的香。 龙都华语小说大赏,颁奖礼可以用“极致奢华”来形容。 这是出版界的嘉年华。 业界上流人士杯觥交错,热情攀谈,自助餐区的长条餐桌上,摆着一排排饕餮醇酿。 大老板、名编辑、经理人、人气作家、插画家、摄影家、美术编辑、动画导演、组稿部门、公关代表、业务经理、企业财会、制作部长、印刷厂组长、贵族气派的传媒大亨、长袖善舞的经销奸商……出版界的领袖们齐聚一堂。 才刚参加了签售和订货会,此时又开始和对手们互相问候、拥抱、惊叫、吆喝、吹嘘、逞强、大笑、试探、奉承――这个圈子谁不是满腹经纶,嘴上功夫真是一流,白酒红酒一杯一杯地干,口蜜腹剑一句一句地送,溢美之词一波一波地给。每个人都神采飞扬,笑脸迎人,一致说着:“哪里哪里,您的位置再稳坐十年,也是屹立不倒呀”。 嘴上说着“你好吗”,心里想着“你妈的”。 自古文人相轻,有时候觉得,文化圈比娱乐圈,更肮脏,更凶险。 ――仗义每每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 染汐在助理的陪同下,坐在舞台下的主宾席,手指把玩着一杯VOSS,笑眯眯地摇晃酒杯。酒会的一幕幕,形形色色的面具,他以天生敏锐的洞察力,将它们捕捉在眼里。 高羽编辑坐在染汐的身边,看着他微笑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心情不错?” 染汐看向他背后,“是啊,我哥呢?” “楼上的贵宾室,接受几家门户网站的采访,颁奖之后讲话就可以了。”高羽懒洋洋地说着,大叹一口气,无力地仰靠在椅上。 染汐斜睨他,“你看起来倒是心情不太好。” “是啊,最近心力交瘁,我拿到一篇优质稿,作家消失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杂志这么缺稿子?我帮你联系其他的作家?” “不是稿子的问题,是缺那种十年一遇的好作者,本来有机会,结果……你知道我现在整天在干嘛,给她写邮件,给她打电话……” “哪位作者,我认识吗?” “白骨乱。” 染汐皱了皱眉,“唔?没什么印象。” “一位女作者,资料里没有更多信息,可能是随手投稿的。” 高羽长腿长身,运动型男人,目光灵动敏锐,就算是无力地趴在宴桌上,只要他睁着泛着精光的眼睛,就看不出他有多疲惫。 染汐不由笑了,“朔风的优秀女作者,不是很多么……” 高羽精神萎靡:“多吗?在哪里?如果想成为头儿那样的金牌编辑,接近他的高度,做出畅销书,就必须找到和自己合拍的作者,为什么这么难……你说,她为什么往我的邮箱里投了稿,就不负责任地没影儿了啊?” 染汐一愣:“听口气,她就是合拍的人选?” “当我看见她的稿子,三十秒内就确定,她就是我要的人,从语法习惯,语言风格,布局谋篇,都和我不谋而合,珠联璧合,心有灵犀……染汐,我和她彼此……彼此……” 高羽卡住,想了半天,染汐眨了眨眼,“契合?” “对!契合!合体,就是这个意思吧?” 噗,染汐喷了酒。 高羽完全不在意染汐的大笑,他趴桌,下巴放在胳膊上,小声嘟哝着: “找到一个好搭档,能给我的编辑生涯,和她的写作生涯,省下很多烦恼,甚至可以维持一辈子的关系,担任对方的朋友、知己、向导、出气筒、老师、家人……只是寻找的过程太漫长了,我连平安夜也在给她写信,就跟找对象差不多。” 高羽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染汐笑了出声,他哪像是丢了作者,明明就是失恋了。 书展颁奖礼6:梦里是精灵,醒来是缪斯;远看是女神,近看是天使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宴会厅的灯光,渐渐黯下来,主持人登上主席台。 媒体记者被安保人员放行,一群人扛着摄影器材从侧门涌了进来,镜头和相机像炮筒一样瞄准了主宾席的染汐,以及邻桌的司索和其他人气作家。 任何时间都在暗斗,掌握一切时机,博取媒体的眼球,赢得社会的关注,他们可是龙都公知。 司索获得了大赏佳作奖,染汐是颁奖嘉宾,作家们一齐起身上颁奖台。 在记者们的要求下,朔风的染汐,和天泽的四贝勒,热情地在台上拥抱了对方。 就制造话题这一点来说,身为对手的两人,还是相当配合的,他们拥抱了十秒。 染汐在司索的耳底小声说:“看来,我们又要引起腐女们的轰动了。” 司索低笑,“不是很好么,万年攻不吃亏,你这妖孽受就不好说了。” “贝勒,你不要太刻薄,我总得花点儿时间熟悉女人。” “你和女人的绯闻还少么,我建议你,赶紧找个女人娶了,就不会一直Gay下去了。” “好主意。” 染汐大力拍他的背,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 司索愣了一愣,也不知染汐的自信从哪来。 这两个人,连绯闻出来之后,谁更有“攻”的气场,也要暗地里争抢一番。 两人哈哈一笑,放开对方的拥抱,又握了握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俩好。 对了,之前说到哪儿了? 电梯停在五楼。 缪缪将换下来的衣服和染汐的外衣,放在了一楼的暂存柜里,此时,她身穿MIUMIU的小礼服和高跟鞋,走向远处的廊厅,直奔颁奖礼的现场。 三十秒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一群雄性白骨精从电梯出来,清一色的出类拔萃,将一袭黑色洋服的男人围在中央。炎翼挂断电话,对朔夜摇了摇头,“戴妮说,她还没回去。” “我今晚住在夜帝,等她就是了。” “三少,夜帝不适合您休息,刚下机还是……” 炎翼的苦口婆心,得来的只是对方的冷漠。朔夜摘掉黑超,露出钻黑的眼眸,立起风衣的领子,白骨精们以他为中心,快速往宴会厅走去。 缪缪站在宴会厅的双开大门前,犹豫地敲了敲,没人回应,于是她推开了木门。 主持人正对着话筒说: “――接下来,有请本次比赛的协办方代表,朔风传媒首席执……” 谁知,木门突然被推开。 幽暗之中,所有人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大门, 不适应光线看不清,但知道那不是朔风的总裁,而是一个女人。 走廊里的刺眼白光,从她的背后,赫然绽放,仿佛张开一双灼目的翅膀。 犹如坠入凡间的白色天使。 司索失神地愣了愣。 太惊喜,就算已经交往两年,她也能不断地,给他种种惊喜。 “头儿……终于变身了?”高羽张了张嘴,“还是说,这是颁奖礼的Surprise?” 染汐胸口一窒,他的女主角出场了。 太美。 是的,美女和美人,是两个档次的形容。 明明骨骼娇小瘦弱,却长得玲珑有致,露肩裹胸一抹饱满,短裙衬出纤长美腿。 小礼服的剪裁用料极少,明明一身勾人心神的火辣,却是一种纯美洁白的气质。 一如她大方美艳的妆容,眸子里却闪烁着一丝胆小羞涩。 ――有一种女人,梦里是精灵,醒来是缪斯;远看是女神,近看是天使。 主席台上的作家们,颁奖嘉宾们,台下的观众们,业界精英们一齐看向这位不速之客。众目睽睽之下,她像一个在期末大考迟到的小女孩,面对考场众人埋怨的目光,脸颊粉粉红,仓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哪儿见过如此大场面的业界宴会? 出版界对缪缪来说,就像另一个世界,是她的事业梦想,可望而不可及,而眼前的这些人,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权威吗? 幽黑的眼中水汪汪,迎着众人迥异的眼神,她慢慢地往会场里面走,越往里走,心理压力越大,众人越是看她,她被看慌了,条件反射地咬住嘴唇,羞愧懊恼,终于停下脚步,微微地垂了头: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她的声音太小,礼堂静悄悄。 书展颁奖礼7:镜头就是这么抢的,谁将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她的声音太小,礼堂静悄悄。 忽然,一个闪光灯亮了,数台相机也不约而同地闪了几下。 完全出于职业本能,摄影记者们并不介意她是谁,她有没有地位,此时他们是摄影家,为了抓住美景美人的一瞬间。 染汐缓过神,阴柔地笑起来,注意到她也看向自己这边――身为巨星,他的虚荣心时刻得到满足,却从没有过如此澎湃的一刻,他缓缓地往前一步…… 同时,身边的司索,忽然大步流星,他跳下主席台,赶在染汐之前,朝她迎过去。 镜头就是这么抢的。 谁将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四贝勒荣获龙都小说赏,事业情场两得意。》 《四贝勒获奖华语小说佳作奖,现场拥吻女友感谢一路相伴。》 诸如此类。 会场中央,司索展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本以为又是一次风平浪静的业界聚会,记者们最喜欢突发状况和事故意外了,于是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混乱之中,大家都忽视了门外,一群商业精英出现在廊厅,缓缓停下了脚步。 而颁奖台上染汐,也注视着这一切―― 幽暗的灯光里,无数闪光灯对准司索,仿佛英俊的骑士,寻见了毕生的信仰,在缪缪无助的时候,他踩着红毯,走到她的眼前。 缪缪无所适从,紧张地自责,“对不起,颁奖被我搞砸了?” “我快被你弄疯了。” 突然,司索伸臂,搂住她的腰,贴近她发热的耳垂,他小声说:“将来,至少三个月的蜜月假期,才能弥补我两年的苦修。” 说完这句话,司索端起她的肩,露出幸福笑容,嗓音澄澈柔情,足以让众人听到: “谢谢你能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如果我获奖,一定要感谢谁,只有你。” 缪缪吃惊极了,紧紧抓住他的袖口,手心在流汗,震惊地仰头看他。 “司,司索?”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 他的掌心扣住她裸露的肩,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四贝勒,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司索一直没有透露有女朋友哦,请问今天女友到场,是正式公开恋情吗?” 颁奖才刚开始,他一个佳作奖,就把前三甲甩得老远,优先被记者围堵了。 无数视线笼罩了他们,缪缪环视着涌来的人群,一动不动怔在原地,脸颊埋在他的怀里,所有人都以为,她过于感动而在欣喜而泣。 事实上,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太了解他,这一切都是司索计划好的? 众所周之,只要有染汐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镜头的宠儿。 缪缪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股热浪在翻滚――在最合适的时机,自己一而再被他利用,连恋爱这种私密的事,也可以拿出来被利用。 多么可悲的事情。 尽管如此,能充分利用的东西,如果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为什么要浪费呢? 缪缪垂头苦笑了下,“司索,能陪着你,我很高兴,恭喜你。” 忽然,她扬起幸福的笑脸,亲昵地挽住司索的臂弯,被记者们围在中央,一边回答他们的问题,一边被司索牵着小手往前走。 司索把她安置在台下主宾席,回到颁奖台上。 染汐不可思议地看向台下的缪缪。 对方竟然笑着对自己摆了摆手,她在对自己打招呼? ――你有男朋友吗? ――有。 这是染汐和缪缪在午夜大街相遇时的对白,染汐万万没想到,她的男友竟然是司索?! 书展颁奖礼8:他们的距离,究竟是惊鸿一瞥,还是永远的五十米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这是染汐和缪缪在午夜大街相遇时的对白,染汐万万没想到,她的男友竟然是司索?! 是的,其实“现实生活”比“小说故事”更不可思议。 因为文学作品要亦步亦趋于可能性、逻辑性,要避开雷点、尽量不狗血,而现实生活,则随心所欲地发生一切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 染汐阴柔地笑着,将“佳作赏”的奖座和证书,颁给了司索。 司索伸手接,染汐却没松手,两人面对面微笑,眼神厮杀,又开始较劲了。 司索用力往回拿,咬牙切齿,“染汐老师,获奖真不容易。” “既获了奖,又交了女朋友,总得让你吃一些苦头,”染汐也用力,就是不给他,开玩笑地看向其他的获奖作家,老实说他们都是宅男,“没脱光的兄弟们,你们说呢?” “就是,就是啊,背叛者,居然找了女朋友也保密,隐婚啊,奖杯不能让他轻易拿到,必须要请客啊!” 司索汗颜,“好,今晚请客,大家随意吃。” 他瞪着染汐如妖孽般的脸,终于一使力,把证书抢到了手。 “多谢,前辈。” “获了奖,你就不再是新人,应该改称呼了,我既不是你的老师,也不是你的前辈。” 染汐歪了歪头,这才摘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他的表情慢慢严肃,错觉般地,琥珀色眸子掠过一抹肃杀之光,他盯住司索的眼睛,唇角阴柔地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贝勒,恭喜你,正式,荣升为……我的……对手。” “……奉陪到底。” 暖男的阴冷气场,让司索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年的敌对竞争,朔风的染汐,竟然才刚把司索放在眼里? 那么,以前司索拼命和他斗,染汐就只是陪他玩玩? 缪缪震惊地望着颁奖台上,两个男人的挑战与迎战。 ――同时。 隔着人群,西服革履的精英们,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在无人的暗处,也不知站了多久。 长睫覆上眼隙,泛着黯黯的月光。 朔夜站在黑暗里。 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的距离,究竟是惊鸿一瞥,还是永远这样的五十米? 她的额头顶在他的肩膀,她的手指紧抓他的袖口。 他的掌心扣在她的裸背,他的嘴唇吻住她的额头。 在他黑色漩涡般的眸子里,她和那个男人相拥在一起。 朔夜注视着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他一动也没有动,直到她在人群之中洋溢幸福的笑脸,他抖动了一下长睫,似乎想从她的眼中,寻到一个更直截了当的答案。 她那么幸福,灼烧着他近乎碎裂的胸口。 她对他说:“能陪着你,我很高兴。” 能陪着你,我很高兴。 她很高兴。 ……缪缪。 他下意识地张口,想唤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生平第一次。 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看着一个女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看见一个世界在缓缓坍塌。 这是他一生中最寂静的傍晚,仿佛连时间也迷失了。 朔夜紧紧压住太阳穴,忽然伸手,扶住了墙壁。 “三少……”炎翼慌了,“低血糖犯了?” “他在一天没吃东西了。”黑龙低头。 “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的吗?” 炎翼急得原地打转,那个男人就是缪缪的男朋友?刚才他亲她的额头,三少一定看到了吧?没等炎翼考虑如何开口劝他,黑龙面瘫着脸,冷冷地说: “三少,缪小姐和那个男人跑了。” 卧槽你不能说得婉转一点吗?炎翼捂脸,三少被搞绿了? “我知道。” 朔夜缓缓直起身,转身往门外走去。 炎翼瞪向黑龙,暗骂他二货,急忙扶住朔夜,“三少,您不进去领导致辞了?” 黑龙冷哼一声,一张杀人灭口的脸:“三少,我进去干掉那个男的……” “不必了。”朔夜戴上黑超,“罢了。” “……三……三少?” 炎翼和黑龙受了惊吓,看向他走出门外的虚弱身影。从不吃亏,从不记仇,这张既不像在算计,也不像在愤怒,更不想要复仇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朔夜轻轻地笑了笑。 明知道,他和她不容易走到最后,不论他对她如何温柔,可能最终还是会错过。 如今看来,连“错过”也是奢求,只能对她一笑而过。 说好的,会等他,结果只是一句谎话。 想起“时间”,不求永远,但也不能只是三天。 三天,历历在目。 以为抱着她,就像抱着天下。 原来是个笑话。 这世界,太会说谎;你活的,比我漂亮,谁当真,谁就上当。 .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送给you0660,以后就唤你六六吧。送给这两天催更的亲,我接着写去了。 剧透要虐。 日系纯爱小清新气候:缪缪vs染汐,能遇见你太好了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三千字给男配,写个日系纯爱小清新。) 颁奖礼结束之后,会场里,几个和司索平日交好的宅男,起哄让“交了女朋友的背叛者”请客吃饭,气氛像闹洞房一样,司索为难地看向缪缪,她难为情地点点头。 台前幕后,哪个不是读者心目中的大神,真相了就和吊丝没区别。 一群光棍儿,走在夜幕降临的龙都闹市,平时在网上一个比一个毒舌,拼速度,拼读者,拼存稿,一旦离开电脑,走在大街上,一群一伙,和大学生逛夜市没区别,特别的容易相处。 男人们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缪缪和司索跟在后头,走进一家有名的川锅店。 随后,一辆黑色保时捷,在他们进店之后,缓缓地,停在川锅店门口。 车里静悄悄,染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望向饭店泛着水雾的大玻璃,模糊着饭店里热闹的人群。 从没和朋友们一在街上闲逛过,也从没一起吃过餐馆,除了吃饭睡觉和公差,他一直在家里赶稿子。 他们在写书,他也在写书,得了的,失了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染汐熄了引擎,苦涩地笑了笑。 他看着那伙人,笑闹地坐在了窗边的桌,穿着MIUMIU的女孩,披着别人的外衣,笑起来时露出一颗小虎牙。 也不知等了多久。 川锅店里,男人们酒过三巡,还在连连敬酒,一位写言情的男作者,笑着端起酒杯,“嫂子,祝你和四哥白头偕老,我干了,您随意!” 缪缪已喝了三杯啤酒,司索再次帮她挡了,“你嫂子的酒,我喝。” “那可不行啊,贝勒是贝勒,福晋是福晋,四哥有四哥的酒,嫂子的酒不能代喝!” “好嘛,我喝就是了呀。” 缪缪说话的时候,会习惯地把开口音的尾音拖长,绵绵软软,此时连音调也比往常嗲了些,听的宅们浑身发软。 小小抿了一下,对方不乐意了,“不行不行,嫂子不给面子,再罚一口。” “不要啦。” 她的脸颊烫烫,泛起了红润,侧头对司索嘟了嘴,甜甜地笑,粉红的唇,在泛红的肌肤下更诱人。司索移不开视线,晕晕地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忽然捏住她的下巴。 “那就罚一口。” 在哥几个的大声起哄中,嘴唇压了上去来了一口,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又过了半小时,缪缪递眼神给司索,指尖点了点兜里的U盘,她得回家连夜帮他写完要交的稿子,司索心中有数,环视了大家正在兴头上,只好拍了拍巴掌,对大家说: “缪缪明天还有工作,得先行一步,很抱歉扫兴了,让她回家,可以吧?” 不是“我送她回家”,而是“让她先回家”。 缪缪脸上没变化,对集体起立的朋友们道别,互相说着客套话,一个人离开了饭店。 她走出川锅店,沿着人行道走了十几米。 忽然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边疾驰停下。 缪缪吓得停步,奇怪地看向黑车。 副驾驶的车门突然打开,车内传来的男声:“缪缪,上车。” “……染汐?” 她不相信地睁大眼睛。 “怎么,这么巧?” 染汐无奈地笑,“嗯,很巧,你去哪儿?” “回家呀。” 注意到她的脸颊泛红,“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缪缪连连摇头,“不用了呀,我搭地铁很方便。” “快点上来,这里不让停车。” “真的不用。”语气有些强硬。 染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车门下来,“好,我陪你走到地铁口。” 她愣,“车怎么办?” “停在这里,然后被开罚单,或者被拖走。” “……” 缪缪坐在保时捷里,气氛有些尴尬,染汐专注开车,一句话也不说。她几次想开口找话题,却在看他的侧脸的时候,犹豫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的手指捉着裙摆,“真的很谢谢你,这个裙子的……” “送给你的见面礼。” “可是……” “别再提它了。” 染汐阴柔地笑笑,又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保时捷拐出了玫瑰大道,偏离了她回往好菜屋的方向,沿路的风景有些熟悉,脑中警笛一响,她困惑地看向他,没等她开口,染汐指向远处。 “我有一个特别想带你去的地方。” ——不会是宾馆吧? 缪缪被自己既警惕又龌`龊的想法吓到。 十分钟之后。 保时捷减速,缪缪一眼就认出,他们来到一座游乐场的大门外。 “到了。”染汐开门下车,“来,下来。” 缪缪跟着下车,越来越迷茫地看向他迎向自己,“咦?”完全任他摆布,染汐牵起她的小手,往游乐场的大门跑,他买了票,“还有二十分钟关门。” 他跑得真快,她喘不过气,“等等,染汐?” 巨大的彩色摩天轮近在眼前,他拉着她往入口处跑,“恐高吗?” “欸?不……” 仓皇奔跑之中,缪缪看着他的侧脸,又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夜空,还有转动的摩天轮。 猛然想起爷爷,缪远答应过她,一起去坐摩天轮,但是不久就查出心脏病,她想,或许这就样一辈子与摩天轮擦肩而过,坐一回也好,算是她对爷爷的一个追悼吧? 在摩天轮里,染汐坐在她的对面,仍然没有说话。 染汐特别的话少,漂亮男孩有自闭倾向,会失掉很多把妹的机会,难免让人觉得可惜。 斑斓的霓虹灯光,照在他耀眼的脸上。 他一直看向窗外,遥望越来越小的龙都风景,缪缪索性也不再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回答,她往下看,升上高空的时候,就觉得远离人群,在天空中很安全。 “你知道么,摩天轮,有很多传说。” 至高点的时候,染汐忽然开口了。 “嗯?” 染汐的目光,从夜景中收回来,微笑地注视她。 “有人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是,如果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与心爱的人告白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他刚说完,起身迎面而来。像想擦去什么般地,指尖轻抹她的唇。 揉过她额前的发丝,吻上她的嘴唇。 绵长的吻。 “……”缪缪睁大眼睛,脑袋轰轰作响。 手心温热地握住她的手,轻吻停下来。 她迷惑地仰头。 他俯视她。 “缪缪,请你记得,”他深凝她的眼睛,轻轻吐息:“——我爱你,这不是秘密。” 她惊怔! 什么? 染汐说……什么? 她凝望他。 她凝望他的眼神为什么是惊慌的?染汐勾起唇角,注视她茫然的眼睛,“……你的表情,好像我爱上你,犯了一个原则上的错误?” 她这才想起要回应,抓住他的双臂,大力地往后推! “对,对不起,我……不……不能……” 怎么回事,该怎么形容? 不能——如果用英文就很好表达,CAN,表示能力,与意愿无关。 他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国民偶像,他是染汐啊。 “不能?” 染汐轻撩她的长发,心底涌起一种惋惜的感情——不对,应该是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情,如果能在司索之前认识她,该有多好。 奇特的感情,前所未有,萌发了强烈的占有欲,有一股冲动,想将她捧在手心里,装进口袋里,塞进钱包里,然后带回家去。 染汐柔柔地笑:“太唐突的告白,给你带来困扰了?” “告白?”她摇头,“不行,我不同意,对不起。” 他挑了挑眉,“我爱你,只是一个陈述,你知道就好,不需要得到你的应允,不是么?” “……”好霸道。 染汐的霸道,竟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从没对她说过,喜欢啊,爱啊……之类的,还是霸道地欺负她。 他……今天回来了吗? 这才想起,手机忘在了夜帝,她答应过薇姐,手机不离身24小时开机。 “糟了!” 缪缪吓得霍地站起身,头咚地撞在金属顶上,“呜”咬住嘴唇,露出小虎牙,懊恼地低头揉揉,脸颊是樱花的颜色,痛的眼角闪闪发亮, 到底是怎样女孩。 可爱是她,妩媚是她,冷漠是她,温柔是她。 “看来你真的被我吓坏了。” 她无措地喃喃:“对不起,染汐,我是不是做错些什么,让你误会了……” “嗯,你是错了。” 然后他久久不再说话。 摩天轮缓缓抵达终点,门被人打开了。 染汐牵着她的手下来。 “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让我遇见你,不过……” 他牵着她的小手,在前头走,不回头,他们往游乐场的大门走去。 “不过,能遇见你,太好了。” 缪缪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和他很熟悉,相信前世今生么,是不是有过什么关系? ……或许。 或许,不管将来两人的关系如何,染汐和缪缪都会记得,他们最初的时候,一起坐过摩天轮,牵过手,接了吻。 摩天轮到达至高点时,他对她说:我爱你,这是不是秘密。 许多年以后,当缪缪拿出一本获了龙都文学大奖的纯爱小说,她翻到楔子的部分,看到他写的一段话,才明明白白地懂了,曾经的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真心—— 还能相遇么? 真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 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你。 其实,有一件事情,它不是秘密,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还记得那些不经意的相遇吗? 茫茫人海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每一次你回头看我;每一次你对他微笑,我都假装毫不在意……可是,你相信吗,当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真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会听到。 有个人一直在大声地呼唤着你。 “喂!我就在这里啊!” 日子到底还要这样子过多久,还要这样子等待多久呢? 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等到。 如果。 能再遇见你。 就好了。 混乱的一夜,隐约可见命运转折导火索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龙都东城边缘,好菜屋。 保时捷停在小黑路,二层楼黑漆漆,看来大家都没有下班。 “谢谢你送我回来。” 缪缪和染汐一起下车,但她停在车边,并没有院子里进,像是在等他上车离开。染汐走到她的面前,“怎么住在这里,走夜路会很不安全。” “平时和……朋友们合租,算是女生宿舍,所以不太方便……” “小路的照明效果不好,道路太窄,离街口太远,连监控设备也没有,总体来说,居住条件非常不理想……” 她下意识嘟了嘟嘴。 他侧头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经常打给你。” “嗯。”缪缪目视染汐上车离开。 一个人开门进屋,没多休息,去雪梨的房间,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经过允许,开始看司索的未完成小说,并想办法写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雪梨和翘楚回来了。 翘楚见房子亮着灯,呼天喊地冲上二楼。妆还没卸掉,烟熏妆花的不像样,撒泼地跑进雪梨的房间,掐着腰对缪缪说:“这两天你没回家,今天戴妮到处找你,她把情况都和我讲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她不是都跟你讲了么,还说什么?”缪缪盯着电脑屏幕,“戴妮呢?” “加夜班。” “唔。” 突然,翘楚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在电脑桌上“咣”的一声。 “你疯了啊!给我严肃一点!” 缪缪一抖,惊吓地抬头看她,“你干什么?” 刚进屋的雪梨也吓了一跳,悻悻地参与过来。 从来没见过翘楚发这么大的脾气,缪缪把手从键盘上拿下来,愣愣地仰头看她。 翘楚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稍微压低了声音:“你疯了,那是谁,我们的老板,他是三少,白家三少,你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吗?” 缪缪的心一抽,眨了眨眼,“翘楚,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说你?我还没打你呢!你让我死了之后,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明明知道,翘楚说的是气话,还是很难过。 其实,缪缪是打算这几天抽空,和翘楚聊聊知心话,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希望能得到闺蜜的建议和关心,但是结果…… “……对不起。”缪缪低头。 “对不起?和爷爷去说对不起,就算为了尽孝道,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死活,当初是我把你带进了夜帝,一再地提醒你,警告你,不论是客人要揍你,还是要包`养你,你都要保护自己,你说一定会做到,我那么相信你,相信你能凭自己的能力赚钱,怎么我就忘了呢,你是缪缪,那些男人都是小菜,对你来说,夜帝最大的危险,明明是白家三少啊!” 她慌乱地摇头,“我和他……没什么……” “没什么,你发誓没什么,戴妮今天急着找你,把什么都给我说了,如果不是她,我还蒙在鼓里,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家人!” 翘楚的表情明明好凶,鼻孔却微微张了张,气得小声哭了出来。 谁看过万爷哭? 缪缪这下慌了,鼻子也酸酸,急忙起身抱住她“对不起别哭别哭”一直说不停。 翘楚呜呜地哭,一下一下捶打缪缪的后背。 “如果爷爷活着,老人家也不会高兴的!本来在夜帝就不正派,人生被人糟蹋了,以后怎么办,你明明是这么好的女孩,将来怎么办?别执迷不悟了,就算三少花天酒地有很多女人,你也无所谓吗?就算给他当小三,你也无所谓吗?!” 缪缪摇了摇头,“翘楚,他还没结婚……” 翘楚哑着嗓子大喊:“和结婚没区别,谁不知道他有准老婆?人家是富家大小姐!就算他拿再多的钱砸过来,我们也不稀罕!我们是很穷啊,就算他有一百万五千万十个亿,我们一毛都不稀罕!” 缪缪忽然捂嘴,眼泪顺着指缝淌,“翘楚,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我真的没有……” “以前,我说司索不靠谱,现在,三少比他更不靠谱,你和司索马上结婚吧,好吗?我同意,我同意你嫁给他了,缪缪,过了年你就嫁给他,好不好?司索真的很不错……”翘楚忙不迭地回头,拉住雪梨的胳膊,“雪梨,你说,司索是不是很不错?” “嗯,他是……很好……呜,你们别哭了,”雪梨的眼睛红红的,“缪姐,司索比三少好,还是作家,很正派,那么有前途……缪姐这样下去,将来怎么办?” “所以说啊,缪缪,你怎么能背着司索,去当三少的情妇?” 缪缪太阳穴突突直跳。 情妇? “求求你,缪缪,不要再留在夜帝了,明天就去辞职,押金奖金都不要了,你去正经的地方打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存钱,给爷爷买一块小墓地,我的薪水全都给你,好不好?” 翘楚抱住浑身发抖的缪缪,不停地摇头哀求她。 “缪缪,不要再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了,不要再毁自己了,不要再和三少联系了,不要不要你会被人杀死的……” 缪缪的幽黑眼睛,缓缓地黯了,渐渐地空洞无神。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我这两天会考虑的……” 那天夜里三个女孩抱成团哭,狼狈地蜷缩在浴室里抱成一团,然后一起泡澡,互相擦背。夜里,她和翘楚睡一张床,红肿着眼睛和对方说“对不起哦”。 缪缪有些昏昏欲睡,“翘楚。” “说。” “还记得上次在一辆载我们的车里,见到的三个男人吗?” 翘楚睁开眼睛,“其中有一个是三少,我上星期在夜帝看见他,妞们告诉我的!” “我是说,前座的那个金色头发的,还记得吗?” “唔,没注意。” “我今天遇见他了。” 翘楚搂住她,“你不是乱散荷尔蒙了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遇见了……而已。” “我告诉你,认认真真和司索交往,开春了我就给你们筹办婚礼,如果他不开口,我就帮你去和他求婚,这几天你想办法辞职吧,我不同意你在夜帝工作了。” “翘……” “睡着了。” “……” 隔壁的灯光幽亮,雪梨揉揉哭肿的眼睛,走到电脑前坐下。 怎么也没想到,缪姐那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背叛男朋友呢? 司索多可怜啊。 然后,她看着电脑上的文字,慢慢地读那本没写完的书,作者是司索,她看见下半部分做了详细的修订,以及刚刚正在写的,批注框里的内容。 “怎么回事……是缪姐在写……” 雪梨睁大了眼睛,吓得点击保存,慌忙合上电脑。 …… 同一时间,龙都东方的黄金地段。 夜帝顶层,凌晨两点半。 朔夜坐在落地窗前,遥望着灯火斑斓的龙都。 “三少,夜深了,您……”黑龙轻呼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如果不是朔夜的手指头微微地动了动,就像没听见一样。 黑龙和炎翼,背手站在客厅里,三少不吃不睡,谁敢高枕无忧,谁也不敢说话。 “你们。” 有些暗哑,这是朔夜从书展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炎翼和黑龙立正站好,“是。” “等过么?” “……啊?” 朔夜望着窗外没有回头,“一直,一直,持续等的状态,就不会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少爷……” “她会回来么?” 黑龙张一下嘴,炎翼撇过头,不看三少的模样。 始终没能等到。 她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回来。 天空乌云厚重遮住月亮,房门一直没有关。朔夜静静地看着窗外,直到窗外天边染了浅白,看见放晴的天空,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但是。 三少还是三少。 . 以后争取每章多点字吧,不然自己看着都难受,好几章一大堆,作者真抠门。 缪夜(1/2):淡淡幽怨情,萌萌女儿经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直到窗外天边染了浅白,看见放晴的天空,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 缪缪跟薇姐请假,说是有重要的私事要办。当然三少“顺便路过”二楼“体察民情”的时候,沈蔷薇就是这么将原话告诉给了他。 当时他点点头,重复了一句:“重要的私事。” 然后体察变成了体罚。 到底有多大的怨念。 元旦节,逢年过节的夜帝,就是上流人士的游乐场。 下午全体员工要“新年大扫尘”,戴妮她们早先一步去上班,缪缪终于将小说的结局写好的时候,已经五点,她在成功把男配写死了之后,得到了司索的大力称赞,急忙换上衣服,赶去夜帝上班。 谁知道正赶上下班高峰,公车堵在半路,捱了半小时才到。 跑到缓步台时就觉得异样,那群妖女小兽们,平时在戴妮的带领下打扫卫生,又闹又笑恨不得拆房子,这也太安静了。 缪缪小心翼翼脚步又轻又缓,刚上到二楼,迎面看见众人在门口站成两排。明晃晃的一袭白衣,被黑龙手下的保镖们跟着,士兵检阅般地,三少在两排中央转过身,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缪缪。 扫尘还没结束,三少就亲自来检查成果,说是二楼客流量极大,工作要仔细。 事实上她只让戴妮点了个名。大家已经列队站好半小时。 缪缪垂着眼,走近那抹白衣胜雪,抬眼见三少的脸色极其苍白,握拳的手背掩着唇在清咳,因为咳嗽而微泛了不健康的红。 就算是虚弱也是一副王者姿态,缪缪心中一惊,但却是有底数,和薇姐请假三天,包括今日,她本不该出现在夜帝,来了是人情,不来是本分,所以这个不算迟到。 “新年好。”缪缪低头:“三少,我搭的公车,被死死地堵在车龙里了,很抱歉。” “是么,咳……”他缓缓走近她,“被堵在那么多准时下班的人身后,心里很幽怨吧。” 来了。夜帝二楼众人都意识到,尽管新年来临,不待见这事儿还没翻页。 缪缪咬了咬槽牙,“不怨,我对夜帝,迫不及待,一心所向。” 一双深沉眸子仿佛古潭幽水,他深凝她的眼睛,“真的么。” 险些跪下表忠心“臣女不敢欺君”,只好点点头,末了又补充一句,“千真万确。” 朔夜背过身,掩唇轻咳,环视了众人,“散了吧,”口气清冷地说完,又回身看向不敢妄动的缪缪,与她相视数秒,神情苍白凛冽,深眸里泛着红血丝,又狂啸起了冰河世纪的雪霜。 那万年雪霜,席卷着铺天盖地的情绪。 漠然,暴虐,残忍,愤怒,邪魅,冷峻,被他极力掩饰一瞬的甜蜜、怜惜、幸福、心疼、温柔、爱意牢牢交织在一起的那种眼神。 不再是那晚的柔情似水,一个不经意间,三少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她胸口一痛,却不知为何心悸,由于信息量太大,一不小心抵挡不来,她面瘫了。 “缪缪,你不用去忙了,我有事相求。” 她心里一惊,古代皇帝只有对牌位说“求”吧?光顾着胡思乱想,嗓音发抖也没察觉,对方语言客气严谨,她自然不敢怠慢,两人相对说话,就像陌生人。 “三少,这不是折煞我了么,您尽管开口。”竟用了敬语。 “想让你为……咳,为我誊录一幅字,即刻。” “尽力而为,不知道是什么……” “女儿经。” “咦?”缪缪为难地蹙着眉,“我没有写过,也没有读过,怕是写不出那个气韵……” “我教你。” 那抹目光寒冰如箭,配了冷幽幽的白衣,一言不发地徐徐走向雅间,不等缪缪开口,黑龙横臂护在她的背后,迫着她往前走。 雅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写字桌,放了文房四宝,一本薄薄手工装订宣纸,毛笔也是平安夜那天的。 朔夜示意她坐在桌前,淡淡说:“那本。” 缪缪深吸了一口气,想来小学的时候,连思想品德的课本也是崭新的,这时候却被威逼看起了女儿经。小模样看来很伤感,好不情愿的小调,她咕哝一声: “其实,您为什么不去网店买一本呢……” 朔夜翻阅手里的碑帖,没正面回答她,“你先看吧。” “唔。”翻开细细地看,“咦?”她喃喃发出惊讶,惊喜地看向坐在桌对面的三少,“这是您的字呀,好漂亮啊……”尾音托得柔绵,这么夸人还能不送进心窝里? 只是还对方还没接收,随后接了句小怨声,“您不是自己誊过了么,还折腾我做什么……” 他缓缓抬眼,淡淡地笑了笑:“你是想犯上么?” “……不敢。” “咳,咳咳……”朔夜端起茶杯抿一口,“看吧。” 说着他捻起墨条,专注为她研墨。 缪缪推就不敢,被伺候也不适,战战兢兢瞟着他修长的手指,那真是一双美如玉葱般的手啊,能执笔,能握枪,能撑起龙都黑夜的天下,还能给爱人做SPA(!!!)…… “是看书,还是看我。” “……” 他那雪亮的余光一定看见,她脸颊绯红,低头看书。 君让臣女死,臣女不得不死,看书亦然,仨字仨字蹦着读,虽易懂,却好生晦涩。 他到底是又要搞啥子妖蛾子啊? 一定是因为她潜逃出夜帝,所以在体罚她吧,可是她也有重要的私事要办…… 该怎么解释呢? 于是两人面对面静坐,雅间中静悄悄,徒有哗哗翻页声。 像是计算出她读书的速度,时而读着读着,眼睛就穿越了,哗地翻到另页去,本想一阅而过打个含糊,可是对面在两秒内,绝对会传来清冷的一声,“咳。” 于是默默无语两眼泪,又翻回去重读一次。 事实上,中途戴妮预感到三少脸色不对,跑来敲门解救过她一次,说是“卫生打扫好了,三少请检查,”但是他却连头也没回,淡淡地回应一声: “眼下没空。” 不要相信他,他明明很闲啊,他闲得坐在对面打瞌睡啊。 又过了良久,不知是过于焦躁,还是雅间暖气太足,缪缪翻着页,不耐地用小手扇了扇脖颈,有些渗了细汗。于是焦心地皱着眉,偏偏没换工服,夜帝空调太热了,穿了高领小衫,扯了扯衣襟,扣子扯开三两颗,汗涔涔的脖子一下凉爽。 忽略了胸口若隐若现的两只小白兔。 她目光烁烁,哀求地看着他,“读不进去,直接写吧……” 朔夜睁开眼睛,眸中墨池颤了一颤,忽然他避开视线,别开脸不看她。 奇怪,三少的脸色似乎稍微红润了点,但咳嗽还没好利索。 . 楚云宝贝说,想要看缪夜对手戏,我已经很努力不让他们耳鬓厮磨搞到床上去了,作者太色了啊,将就看吧,其实还挺萌的……捂脸。 缪夜(2/2):淡淡幽怨情,萌萌女儿经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夜帝空调太热了,她扯了扯衣襟,扣子扯开三两颗,汗涔涔的脖子一下凉爽。 忽略了胸口若隐若现的两只小白兔。 她目光烁烁,哀求地看着他,“读不进去,直接写吧……” “体会其意,才能写出其韵,”朔夜说着,睁开眼睛,看向她,眸中墨池颤了一颤,忽然他避开视线,别开脸不看她,将话题推到了另一个境界: “趴着看,不要走神。” “趴桌记忆力比较容易好吗?” “……嗯。”他微微蹙眉。 奇怪,三少的脸色似乎稍微红润了点,但咳嗽还没好利索。 还是别顶撞他了,于是乖乖趴桌,“可是,您还什么也没有教我呢。” “首先,别起身就行了。” “……是。” 这个秘诀如果当初备考时就掌握,何苦在这里被资本家吸血呀? “这样趴着,我的脑袋就会很好用吗?” 朔夜轻笑:“没用。” “那为什……”刚要起身,见他又避开视线,于是趴下。 “因为,做这种没用的事,刚好能让你没用的小脑袋瓜,好好地派上用场。” “……” 三少在说什么拗口的外国话思密达啊。 直到六点钟,缪缪昏昏欲睡,几次趴着看书瞌了眼。 吩咐人家来做事,结果就只是对脸,什么正经事也没做,煎熬着伴他读书。 于是干脆鼓足勇气,启奏道: “三少,再不做就来不及了,虽然我还没掌握您的精……髓……” 听着好像有点别扭,于是想重新说过,“我是说……” 久等了片刻,她也没掌握他一个所以然。 “……别说了。” 他压了压太阳穴,打断了她,“六字一句,你只需写几句,开始写吧。” 缪缪一听来了精神,铺开宣纸,拿起毛笔端坐好。 写字比在外面擦玻璃舒服多了啊。 他抬眸看向她一瞬,眼中雾色迷离,缓缓地来了一句数据式指导,“第八行的第一句……咳……” 她眨了眨眼睛,三少誊写一次就背下来了?急忙闷头翻书做记号。 他的语速不急不慢,“第九行的第二句,十七行第四句,二十五行第三四句,二十六行第一二句。新版第五行第二句,第八行第二句,行了。” 果然是数据党,她露出笑脸来,挺起肩膀就要书写,“您去忙,我记下了,” “记下了?”他头也不抬,“读一遍,听听。” 多此一举,缪缪扁了扁小嘴,低头咕哝:“……莫使……” 他抬眸:“大声。” 她吓得咬牙,深吸一口气:“丈夫说,莫使性!” “很好,”他欣赏着手中茶盏,“继续。” “夫君话,就顺应。丈夫病,要温存。” “嗯。” “夫君怒,说比论,好言劝,解愁闷。夫骂人,莫齐逞,若不是,陪小心。” 朔夜掩了唇,不知在笑,还是在咳,“嗯,接下来。” 缪缪往后翻页,扁着小嘴儿小声咕哝:“莫与男人同席坐,莫与外来女人行。出嫁倘若遭不幸,不配二夫烈女名。” “记住了么?” “还……暂时没……”压根没往心里去。 朔夜抬起头,眼中翻涌的静水,变成了深不可测的夜海: “那么,你多久能记住,嗯?” 对他尾音上扬冰冷的“嗯”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和抵触,个中滋味只她深有体会。 缪缪眨了眨眼,似乎还从中依稀地,体会到别的什么滋味,又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好婉约地说:“三少,我必会好好誊写,决不出错……” “写并不重要,只要用你愚笨的小脑袋瓜,铭记就可以了。” “……” 你们看你们看,他一次又一次地,说这种伤人心的话! 完全出于关心,“三少,今天是新年元旦,心里要阳光。” “是啊,”他冷冷一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阴雨圣诞,咳……阔别的日子,久远漫长。” 他在暗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微微垂头,想起那夜他多温柔。 可是他现在是什么口气? “所以,时光已远,你离我的视线,也远一点,我的心情,才能好一点。” “……”缪缪一颤。 不等她反应过来,朔夜起身,缓步踱到她的面前。 她仰头,不解地望着他的脸。 他垂眸,看向她敞开的衣扣。 隐约袒露的胸口,火辣丰盈之间,正挤弄着一枚项链串着的戒指挂坠。 忽然,他伸来手指,细细指尖在她的颈间一绕,轻轻一挑,脖子戴的白金细链,一下断在他的手心里。 “咦?快还给我!” 她吃痛捂住脖颈,本能地起身,扑到他的身上抢夺。 不让手指戴戒指,结果挂在脖子上,他也霸道不许吗?他挣开她的抓扯,随手将项链甩进了纸篓,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要试图忤逆我。” 缪缪想跑过去拿回来,只见他的眼底血丝泛着幽冥蓝,双手箍住她的肩膀,她动不了,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抓伤了他的手腕。 两人方才你夺我躲,厮抢一起,现在保持抱姿,抓伤他的指尖还在发抖,她连对不起也说不出。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避开她的呼吸,发抖地捏紧拳头,侧头咳了数声,转回来垂眼看她,嗓音沉沉,又神奇地回到了主题:“我问你,可记得第九行第二句?” “欸?”她心有余悸,慌忙说:“丈夫病,要温存……” “我身体不适,你莫要惹我生气。” “……” 总觉得哪里的逻辑很微妙。 不等她回味,雅间的门敲响了。 缪缪一惊,条件反射地回去坐下,拿起笔来闷头写字,嘴里还念念有词:“……哪里哪里,是三少教导有方……” 今天九楼名流沙龙邀请了制片人、广告投资商、导演等娱乐圈的名人,楼上的大公主珠光宝气地下来找三少,开门探头,往雅间里看,就看到了那样一幕——监考老师在教训学生。她狐疑地盯了缪缪三秒,确实是在闷头写字,嘴上谄媚一波三折地嗲着声: “三少~贵宾们已经到楼上的沙龙了,要不,让初小姐亲自下来,和您一道儿上去,不是显得亲密嘛?” ——初小姐? 完全不受控制,缪缪惊慌地抬眼,正见朔夜的目光也撞过来,她一下手滑,毛笔蘸饱了墨汁,直直摔在地毯上。 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一次又一次让她担惊受怕。 白毯墨染了一片水墨画,又溅在他的裤脚。 缪缪大惊失色,急忙要趴下去捡,嗓音也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帮您洗干净……” 三少的冷冽眸光扫向门口,咳得更厉害,寒气逼人说了一个字: “滚!!” “……” 缪缪吓得浑身发抖,不好使的小脑袋瓜一瞬间浮起——夫骂人,莫齐逞。 (果然趴桌背书能奏效啊) 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伴君如伴虎。 ——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不要再和三少联系了,不要不要你会被人杀死的…… 说的没错。 心底一沉,狠咬了唇,她声小如蚊:“三少教训的是,我滚远些就是了。” 于是蹲下翻出纸篓中的项链,转身,走出了雅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夜帝雄孔雀1:夜未央,锦衣华服,奔赴九层战场 - 总裁的天价弃宠 - 席未来 三少被黑衣保镖们簇拥着,被大公主们请上九楼。 元旦节,夜帝二楼的客人虽然不少,但都是普通消费者,姑娘们的话题都在九楼的沙龙。听说大导演、制片人、星探都被邀请来玩,还有一些歌星和影星。” 白家三少的人脉还真是广。 缪缪接来吧台上的洋酒,托盘端得有模有样,将它送到卡座的男士手上。 笑容柔美,既然得体又勾人,男士们几次出千元小费,请缪缪“坐陪”,一律被戴妮挡了回去。用雪梨的话说,“缪缪是夜帝广告,只能远观,不能撷玩。” 回到吧台前,戴妮和一群妖女正在挤眉弄眼,缪缪似笑非笑地皱眉: “你们不想干了?这么忙,还在聊天,在说什么呢?” “哎哎,缪姐快过来!” 二雅搂住缪缪的腰,小声咕咕:“我刚听说,有一部贺岁片在甄选女主角,三少是投资商,一群大人物在音乐沙龙围拢三少呢……而且!四楼KTV的一个陪唱公主,刚才被一个编曲人指定,担任一个歌手的新专辑的和声!” 缪缪皱了皱眉,“选歌手选到夜帝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话,反正那个死女人,刚才楼上楼下到处宣扬,说是一只脚已经迈进娱乐圈了,真让人生气啊!” 戴妮咬牙切齿,爪牙舞爪,恨不得去超市捏方面便,“唱歌而已嘛,前几天我们二楼聚会,在KTV里很多姐妹都唱的很好啊,他们怎么不来二楼选呢?” 缪缪一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小坏蛋们,应该恭喜人家才对。” “恭喜她个舅舅啊,”二雅的眼睛泛着绿光,“我说,缪姐,你太女神了啊,难道你一点梦想也没有?什么时候才能说话恶毒一点呢?” “我不会说恶毒的话呀!”缪缪捏她的鼻子:“当然有梦想,周星驰怎么说,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么容易吗? 记得小时候,报名参加过唱歌选秀,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我们用什么来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她和翘楚,每天都去金字塔的大广场,傻傻仰着头,梦想有一天能像大明星那样,身边簇拥着好多好多的粉丝,拥有那么多的支持者,知音,朋友,一生何求。 等她们红了,就可以昂首挺胸地迈进金色的大门――当然,那时候她的手里,必须拿着一支麦克笔,焦头烂额地给粉丝们签名,穿的衣服都是香奈儿那种名牌,她的唱片都打了畅销榜,连外国也请她们去参加脱口的秀节目,经纪在传真里问老外:你们的那期节目都做谁?然后挑剔地说一句,对不起,缪缪的档期已经满了……(简直碉堡了。 梦想,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如今,连做人都那么累,追逐梦想岂不是要伤痕累累。 雪梨想了想,“对了,我有个师兄和朔风传媒有点瓜葛,他以前就想当歌手,现在朔风底下,开了一家小型的录音棚,在写歌、编曲、录音。” “他怎么没去签约当歌手呢,给别人写歌,能赚很多钱吗?” 一提到编曲,缪缪来了精神。 自己五岁开始和爷爷学钢琴,音乐方面还是比较感兴趣,如果不是缪远坚持让她学文,当初她就会卯足了劲儿去考音乐学院。 ――缪远告诉她,一夜成名不是好事,很容易昙花一现,捧杀捧杀,先捧后杀。 雪梨摇头:“哪里呀,被通知能当歌手的那个月,他苦苦等着负责人召见他,见面之后,人家说一起去吃顿饭好好聊一聊,于是他又花掉了回家的路费,借了几千块,请一个星探吃饭,可是饭吃完了以后,他的手机再也没响过……” “那个星探是骗子,蹭饭的吗?” “现在那种人有很多,专门骗一些想成名的艺人。如今,朔风的房租,简直要人命,而且一点余地也没有,师兄现在卖歌,勉强度日,三十岁还单身,买不起房子,暴饮暴食,婴儿般的睡眠……” 缪缪钦佩不已,“婴儿睡眠?梦想都破碎了,他还这么坚强,这是正能量呀!” 戴妮大骂:“屁啊,像婴儿一样,经常半夜醒来,哭一会再睡!” 缪缪:“……” 雪梨忧伤地点头:“师兄说,朔风传媒,不仅是龙都的灵魂工程师,还是压榨劳动人民的吸血鬼。” 于是妖女们一起伤春悲秋,灰溜溜地,还是干活赚钱,脚踏实地,比较实际。 ――可惜,良家少女们的觉悟,只坚持了十分钟。 没多久,薇姐和两位大公主,急匆匆地来到二楼。 大公主们将手里的几个大盒子放在吧台上,将闲着的姑娘们召集起来,点名宣布说: “缪缪、戴妮、雪梨、明轩、二雅,五人去九楼沙龙串场,楼上忙不过来了。” “――啊啊啊,真的吗,真的吗?” 就是这样,刚才还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一听要去楼上,妖女们都疯癫了。戴妮眉飞色舞,拉着缪缪的胳膊直叫唤。 缪缪心中一凛,困惑地看着一身高叉旗袍的沈蔷薇――二楼客人这么多,又都是新人,元旦九楼都是业界贵宾,根本没有道理让她们上去,为什么不让十楼的大公主们帮忙?况且,刚才是不是说“初小姐”也在沙龙? 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缪缪,这是你的,剩下的给其他人,大家抓紧时间,换衣服上楼。” 沈蔷薇的笑容向来不造作,但是看多了就会发现,越是一成不变的笑,越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的内心深不见底,让缪缪更加迷茫。 两个黑色大盒子,一个小盒子。 缪缪掀开两个大盒子,里面是一条黑色裙子,一双黑色高跟鞋。 “还有这个,是……”沈蔷薇顿了一下,“特别为你准备的。” 薇姐掀开黑色长盒,拎出一条设计精美的白金项链,配套的还有手链和耳环。项链的坠饰是高音谱号形状,空心处镶嵌了一大颗黑色钻石,既高贵又艺术。 缪缪慌了,“这……太贵重了,我不……” 沈蔷薇笑着皱眉,“缪缪,你之前怎么对我说的?” ――不轻视,不忤逆,不欺骗。 缪缪低头。“是,我接受。” “今天,你去夜帝九楼工作,很多贵宾在在场,一定要体面端庄,让外面知道,我们夜帝的姑娘是什么档次,知道么。” 沈蔷薇小声对她嘱咐着,轻轻扳住缪缪的肩膀,将她脖子上的金链摘掉,又将手中的那条价值不菲的戴上。不知为什么,缪缪觉得薇姐就像一个要把女儿嫁出去的妈妈,她淡淡笑着,解开缪缪的表带,钻石手链也戴上,最后将耳环放进她的手心,笑着说: “他说,你没有耳洞,这个以后留用。” 她感到薇姐指尖的温度,心跳频率快得无以复加。 ――他? “是在新加坡特别为你设计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选了黑色,”薇姐逗小猫似的揉她的头发,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大家,换了衣服就上来,我们楼上见。” “是~” 妈咪离开之后,妖女们都惊呆了。 戴妮捏着缪缪的的项链坠子,嘀咕一句“PT990”,深吸口气,“缪姐,我们去把它卖了吧?” “那怎么行?”缪缪朝她瞪眼睛。 五人一起回到更衣间,姑娘们为对方梳理头发,化晚会妆,缪缪一直心神不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她心里太紧张了,当然让她情绪波动的原因不是那些贵宾,而是―― 三少的未婚妻在九楼。 应该以什么笑容、什么位置、什么心情,去面对那一切? 他以什么心态让她上楼,眼睁睁看着他和未婚妻在温情相处? 然而,就在缪缪一波接一波的情绪波动中,极力维持的心如止水,到底被戴妮的一句话震得冰裂了。 “缪姐肯定惊艳全场,比三少的未婚妻,在订婚宴上穿的那条,还漂亮呢!” 缪缪晕眩地压住额头,近乎碎裂的鼓膜耳鸣起来。 “你乱说什么呢?”雪梨一脚踩在戴妮的高跟鞋上,“啊啊――” 倾灌满耳的,是她语气着重强调的“订婚宴”。 订婚宴? 婚? 之前还没觉得“三少有未婚妻”什么的能怎样,就算戴妮说“我挺你”的时候,翘楚哭喊着说“不同意”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突然觉得,太真实了。 真实的猝不及防,让她不知所措。 不对,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甚至有心爱的男朋友,她没必要这么惊慌啊! 雪梨苦笑着扶住缪缪,左右环顾四周,小声说:“缪姐,别往心里去……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对不对?” “你说什么?”戴妮瞪大眼睛,“为什么啊,三少有什么不好,你给缪姐出馊主意了?” 雪梨躲开戴妮的拳头,“不是的,翘楚姐也不同意。” 戴妮这下火大了,“你们还真是恶鬼啊,难道你们不知道三少和缪……” “别说了,我明白。” 缪缪打断了她,动了动唇,微微地眨了眨眼睛,极力地保持着温柔,极力地保持着微笑,说了一句全世界最令人误会,最具有歧义的笑话: “他是一个好男人。”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情绪,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憧憬过什么异想天开的事。 ――不要不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难道你要给他当情`妇吗? 这种感觉……不是惊慌,不是害怕,不是无措。 生平第一次。 前所未有。 好痛苦。 缪缪捂住胸口,错觉地感到,有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悄悄地,狠狠地,一层一层地,从心脏肉壁上,缓缓剥落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