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女人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A市,豪华的总统套房内,一室旖旎的光线将偌大的房间渲染得暧昧而迷离。莫小染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脸上的表情有紧张,也有期待。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一个陌生男人来找她,留下了这个带着地址的便笺。上面写着:今晚八点,龙天大酒店3024号房间,不见不散。落款是池应希的名字。  池应希是莫小染的男朋友,也是她订婚不久的未婚夫,两人的婚礼即将在下个月举行。看着字条上刚毅有力的字迹,莫小染的心跳有些不争气地加快,这么晚了,希哥哥突然找自己出来,会不会是想谈有关结婚的事情?  一想到结婚,莫小染的心里有甜蜜,也有一丝紧张,更多的却是期待。  她和池应希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的关系很好,二十多年来一直是生意上的伙伴。应希大莫小染两岁,对她始终照顾有加。两人由年少懵懂一路成长,直到莫小染十八岁生日那天,在好友的怂恿下鼓起勇气向池应希告白。  想到一向内敛自持的她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孩说出脸红心跳的告白话语,莫小染的心就始终悸动不已,好在上天是眷顾她的,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如愿以偿地成为希哥哥的新娘。  莫小染低垂着头,脑海里满是结婚后的幸福画面,暖色的光线铺洒在她身上,恍如给她披上了一层轻盈的婚纱,而她此刻仿佛待嫁的少女,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焦急等待着心爱人的到来。心里有些小期盼,同时又止不住少女怀春般胡思乱想。  希哥哥好久没主动来找过她了,今天突然约她见面会有什么事情?  莫小染懵懵懂懂地想着,突然脑子一转,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蹦出来,他该不是要提前跟她那个啥吧?  这个念头一产生,莫小染立马有些心跳加速,心中也不由得唾弃自己。呸呸,莫小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希哥哥是正人君子,不会那样做的。再说要真是那样你也得拒绝,不管怎么说,最美好的东西都得留给新婚夜才行。  莫小染一边想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  八点十分。  偌大的房间依旧空荡荡,她的心头划过一抹失落。希哥哥向来很准时,难道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不解地低下了头,她的心里有些不安,隐隐觉得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  “砰――”  就在她的思绪还深陷在强烈的不安之中的时候,一声巨响突然闯进了耳朵,下一秒,房门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生生撞开。  莫小染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起头,视线刚触及到门边,就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冷冽冰寒的气息,猎豹一样的目光刀子般注视着她,强大的气场犹如帝王降临,让人难以忽视。  莫小染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却跟着反应过来,是他!  他是池应希最好的朋友,两人从小就是交情匪浅的兄弟,关系一度好到不分你我。年少时还曾约定将来一起携手商界,只是后来他却突然离开A市到美国混了几年,期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最近才刚刚回国。当然,这些都是听池应希说的,莫小染并不熟悉。  他的朋友很少介绍给她认识,她也不会主动去交往。  因此虽然是男友好到不行的兄弟,莫小染对面前的男人还是了解甚少,只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叫凌睿凡。  “请问,你,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被面前危险的男人打乱了阵脚,还是察觉到了空气中躁动的气息,莫小染一张嘴就犯了口吃,连话都说不利索。  对面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带有十足的压迫力,冰寒冷冽的气质萦绕在眉宇间,即使不开口说话单是站在那里,也拥有足够的震慑力。  莫小染自认并不是花痴,更不是颜控,她对除了池应希以外的男人接触不多,更没有兴趣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只是粗粗扫过几眼,便连忙移开视线。  然而不可否认,他是她见过的长相最好的男人,一脸冰寒的表情敛不去周身的光芒和与生俱来的独特魅力。只是这种魅力多少透露着几分野性和危险,让人不敢直视。  “凌先生,你来有什么事么?”  莫小染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再次发问。  依旧沉默的气氛让她不自主地低垂了头,视线错开到一边,却依然感觉得到对方审视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灼人的视线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无形的拷问。  凌睿凡没有出声,冷着眼,慢慢移步到她面前,周身的压迫感步步紧逼,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敲打着她原本就已慌乱无比的心。  “你……对不起,我在等人,能麻烦问下,池应希在哪里吗?”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敌意,莫小染有些害怕地问着,起身从床边站起来。  凌睿凡剑眉微挑,寒眸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仔细端详她的面容,那张娇小秀气的脸庞与记忆里几天前的人脸渐渐重合起来。  是她,没错。  上前一步,挑起对方的下巴,语调略有阴沉地问道:“你是他的女人?”  “谁?”莫小染听到男人不明的问话,奇怪地反问道。  “池应希。”薄唇微启,却只吐出这三个字来,仿佛惜字如金。  莫小染愣了愣,却很坚定地点点头,问道:“你是来找应希的吗?我也在这里等他。”  不安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耳边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我不找她,找你。”  话音一落,果然迎上了女人略带诧异的眼神。  “你,你找我做什么?”  “做女人。”凌睿凡扯唇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唐突而惊人。原本冰冷的脸因为这一句话有所和缓,眉毛邪气地一挑,似乎很期待于女人的反应。  “什,什么。”莫小染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迷茫中带着慌乱。  “我说,做我女人。”魅惑的笑容,流露出迷人却似虚幻的温柔,男人倾身向前,不着痕迹地凑到女人的耳边轻轻吐气。 买你一夜,开个价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浑身一震,本能地连退两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对方,心悸之余艰难地消化着男人话里的意思。  视线对上那双慌乱的水眸,凌睿凡心微微一动,长臂一伸,将面前有些发呆的女人直接捞入了怀里。  “别在我面前装纯,你明白我的意思。”  俊脸微沉,口气中透露着些许不屑。又是一个欲擒故众的女人,想跟他玩新意,也不看看他是谁。  莫小染听着他的话,呆愣在原地,身体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她惊呼一声,有些尴尬地挣脱男人的手臂,转过身认真地回答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离开他。”果决的三个字,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霸道,又仿佛是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  莫小染一愣,继而有些疑惑,这人该不会是有病吧。自己兄弟的女人也要抢,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不会是想跟自己开玩笑吧?还是这个人有特殊的爱好,喜欢穿兄弟的衣服?  内心一阵恶寒,有些害怕对方是认真的,连忙推拒道:“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你的兄弟。”  莫小染特别咬重了兄弟两个字,希望他能醒悟,不管这个人什么态度,总之先拒绝了才是上策。  “哼,兄弟。”凌睿凡皱了皱眉,薄唇轻启,吐出那两个字,表情却是无比的嫌恶,仿佛听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一样。  莫小染见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却没有深究,他是应希的好兄弟,自己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好说太难听的话,只能点到为止地提醒他自己是有男友的。  见男人没再做出其他反应,莫小染悄悄松了口气,侧身一步绕开了眼前的人。  “对不起,凌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慌忙地向门边走去,只想快点摆脱眼下的尴尬,然而眼前的男人却并不如她意,长臂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买你一夜,开个价。”  男人斜睨着眼,语气里满是冷漠和不屑。  莫小染顿住脚步,一张薄纸随着她愣神的功夫甩到眼前,滑落到她的身上。  伸手接住,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张空白支票。  “要多少,自己填。”凌睿凡斜倚着身躯,冷冷地说道,“你跟着他不就是为了钱吗,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满足我,钱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多少都不是问题。”  慷慨地开出条件,姿态慵懒地倚靠在墙边,似乎根本不担心对方会拒绝。毕竟在金钱的诱惑面前,没有谁可以不就范。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就都是这样么。他不觉得这个女人身上会有什么例外。  莫小染不明所以地盯着手中的支票看了几秒钟,旋即回过神来,将支票狠狠地丢还回去,又羞又愤地说道:“我跟着希哥哥不是为了钱,更不会跟你做这种龌龊的交易。”  说完又愤恨地吐出一口气,似乎真的十分介意男人说的话。  凌睿凡怔了怔,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明显地拒绝,俊脸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身躯向前,逼近莫小染,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为了钱?那你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嗯?不要以为嫁进池家就可以分得财产,池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乖乖配合我,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莫小染觉得对面的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真心没办法沟通,她后退两步,只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见女人一副不可动摇的模样,凌睿凡竟有些没缘由的恼火,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的命运,哪有过被人拒绝的时候?这一次倒好,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其他女人见了他哪个不是主动贴上来,现在给钱还不愿意。这女人真是够嚣张,以为自己没有办法逼她乖乖配合吗?只不过是想你情我愿,效果才会更好,既然她不懂收敛,那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最后问你一遍,卖不卖。”  耐心被磨掉了大半,语气也恶劣了很多。  莫小染听到对方的话,有些震惊,这个男人他要干什么,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这种事情,还让她开价?怎么可能,自己是希哥哥的人,绝不会跟其他人那个的,何况还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的。  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凌睿凡不悦地蹙着眉,看着面前一脸惊慌和不愿的女人,不知为何竟有些想要发怒的冲动。  他几步上前,将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拎了起来,手一甩,直接抵到墙上。  莫小染一声惊呼,却是吓得不敢动了。  凌睿凡看着这张咫尺之间的娇小脸庞,水嫩得犹如多汁的蜜桃,镶嵌着黑葡萄般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般上下拂过,带着女人独有的娇羞。他突然心生一股冲动,想把这个女人直接按倒在这里,就地正法,顺便看看她还敢不敢跟自己这么嚣张。  只是想归想,他凌睿凡不缺女人,还不想霸王硬上弓。  拳头握紧又松,忍了半天,终究是压下了性子,没有强来。  “滚。”一个字,虽是赦令,却带着无比的羞辱,音调冷彻不带任何温度。莫小染没有犹豫,身子颤了颤,朝门的方向走去。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略带磁性却明显隐含怒意的声音,莫小染被这一声震得顿住了脚步,心如擂鼓,不知道应该直接离开,还是礼节性地回头。  男人沉着脸,声音里染上危险,缓缓说道:“女人,聪明识相点的话今天就乖乖答应,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而且下一次,你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待遇。”  说完率先走出了门,留下莫小染站在原地发呆。  这个男人,真是神经病。  莫小染对着门口男人离开的方向暗暗说了句,还想在心里继续腹诽,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希哥哥打来的。  希哥哥终于打来电话了,莫小染一喜,迫不及待地接起来,“喂”了一声,对面立即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  “染染,你在哪里。我去你家找你,伯父说你不在家。”  莫小染一愣,正想问他今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希哥哥,不是你要我来龙天大酒店等你的吗,我来了,你却没有来,我刚才还在着急。”想到之前被变态男为难的事情,莫小染就有些委屈。  “龙天酒店?”对方的声音不太自然地顿了一下,随后接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那里等我了?对不起小染,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有联系,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听到池应希否认了这件事,莫小染有些吃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是希哥哥找自己来的。怪不得来的人是那个变态渣男,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好好想想,希哥哥要找自己直接打电话就好了,为什么要找人留字条?而且那上面的字有点像希哥哥的,却又不太像。原来是渣男的。  为了不让希哥哥担心,莫小染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今天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兄弟,以后总要见面,弄僵了不太好。  当下低低地应了句:“嗯,我这就回家。”  挂掉电话,莫小染推开房门,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能太寒酸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  刚一走到别墅楼下,莫小染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忍不住惊喜地叫出了口:“希哥哥?”  由于两人婚期将至,已经有段时间没好好见过面了,此刻见到池应希就站在面前,眼带柔情,莫小染自然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希哥哥真的一直在这里等她。原本所受的委屈都因这一句亲昵的称呼而迅速消散,莫小染跑过去,激动地扑进了池应希的怀里。  也许是真的太久不见,有些想念,又也许是因为刚才真的受了委屈,莫小染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表现出对池应希的依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将整张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池应希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如此热情,拥入怀中的身体软软的,带着扑鼻而来的少女体香,撩拨着他的神经,下腹不自然地一紧,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腾而起。  “小染……”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怀里的莫小染身体一缩,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希哥哥,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她焦急的样子配上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眸,让池应希不觉下腹又是一紧,眸光暗了暗,抿唇不语,视线一直落在怀里的人身上。  月光很暗,夜色很迷离。怀里的人儿更是很美好。池应希眸光微暗,顺着那张小脸向下一路看去,喉咙动了动,险些发出声音来。  这小丫头一看就水嫩得很,味道一定很可口,该死的,真想现在就把她拖进无人的角落里,按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偏偏这小丫头快当人妻了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在这种事上更是保守到不行,让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看着怀里的佳人,池应希暗暗想着,只能等结婚那晚再一次性讨回来了。到时候他一定狠狠惩罚她,让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  “希哥哥,你怎么了?”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几分灼热,莫小染竟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没事。”发现自己失态,池应希的理智瞬间回笼,视线移开,掩饰性地咳了几声,将怀里的人扶起来,“走,我送你回家吧。”  “嗯。”莫小染幸福地点了点头,有希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有安全感,也不怕被人欺负了,想起刚才险些被那个渣男欺负的事情,莫小染的心就无法彻底平静。  “傻丫头,想什么呢。”察觉出她的失神,池应希宠溺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温柔得如一汪春水,只是那一成不变的眼底,却看不出一丝宠溺的情绪。可惜莫小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注意到。  “好了,别瞎想了,快回家吧,晚了伯父伯母又要责怪下来了。”池应希看似责备的话语听在莫小染耳中却更像是一种关心,回头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有些撒娇地说道:“希哥哥你不上去吗。”  看到池应希催促她回去,自己却只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莫小染不禁疑惑地问道。  “我就不上去了,结婚前,男方不适宜出现在女方家里。”池应希温和地交代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回头冲莫小染问道:“你今天去龙天大酒店见到谁了?”  莫小染没有心理准备,被他这样突然一问,顿时愣住了,旋即慌乱地掩饰起来:“没,没见谁,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是你叫我去的,但是去了那里并没人。”  她不敢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来是怕希哥哥误会,二来也是不想给他们兄弟之间制造矛盾。  “嗯。”池应希看着她的脸,半晌,不带感情地吐出了这个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表情却有些怀疑。好端端地她为什么会跑去那个地方?还打着他的名义,但愿是自己多心了,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发现一切,也不应该有什么举动才对。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池应希压下心底的疑惑,匆匆交代完这一句,便转身彻底走了,甚至没有等到莫小染上楼,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希哥哥今天怎么了,好像感觉有些不对劲。莫小染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转身进了院子。  刚一踏进家门,她就再一次感到了不对,抬起头,看到爸爸,温姨还有两个姐姐坐在沙发上等她,察觉到客厅里的氛围似乎有些僵硬,莫小染的心慌了一瞬,旋即低下头去,乖巧地换好了鞋。走到客厅内,低低地冲众人打了声招呼:“爸,温姨,大姐,二姐。”  莫小染绞着双手,低头站在一侧,犹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看到她回来,莫天初第一个开口,声音有些严厉地训斥道:“这么晚了才知道回家,连声招呼都不打,没规矩。”  莫小染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小染啊,你去哪了,我和你爸都很担心,刚才池家那孩子还来找过你,到底是快结婚的人了,生活习惯要懂得收敛一点。”温姨则一脸关心,温柔地开口问道。  “还能去哪,就是去见她那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呗,以前还好,知道顾及这个家,现在出息了,连家都不回了。”  莫小染刚想辩解,却被一旁的大姐夺去了话头,声音尖锐带着几分嘲讽地指责起来。  “魅儿,住口。”莫天初严厉地打断了莫魅儿的话,后者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却没有再说什么。  “染儿,下个星期就是你的婚礼了,我和你温姨商量了一下房子的问题,本来是想将海边的那套别墅送给你做嫁妆,但是你温姨说池家有自己的地产,你嫁过去后肯定是要跟人家住在一起,房子可能用不上,所以我们打算……”  “爸,没关系的,我什么都行,你不用为这事为难。”没等莫天初说完,莫小染连忙懂事地说道。  “小妹,你这话怎么说,你结婚了,爸和我们都很高兴,莫家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陪嫁的东西自然也不能太寒碜了,否则不是让人笑话吗。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们,肯定让你体面地出嫁,至于那套房子,不是爸不愿意给,而是你要它真的没用。”  莫魅儿一脸关怀地说着体贴的话语,跟刚才的尖刻判若两人,只是语调却让人听着难受不已。  没用?莫小染苦涩地笑了笑,那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套房子,因为妈妈的死,那里被封起来已经有十年没人住了,她明白,爸是疼爱自己,才想将那套房子送给她,可是有大姐,二姐在前头,又怎么轮得着她?  何况她早就知道大姐中意那套房子,温姨那么喜欢大姐,肯定是要替她留下来的。只是她真的很想要那套别墅,因为那是妈妈留下来的唯一纪念,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属于母亲的气息。可她知道,自己争不过大姐。  微微叹了口气,她虽然胆小善良,却并不傻,家里什么样的形势,她心里很明白。从小到大,这个家从来没有她争取什么的余地。如果真的跟大姐喜欢上了同一样东西,她能做的只有认命,然后放弃,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没用。  看到她略带失落的表情,莫天初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干脆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谢谢爸。”莫小染应了一声,低着头上了楼。 都是贱人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目光注视着莫小染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莫天初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小染这孩子,从小就叫人心疼,都怪我当年一时糊涂,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妈妈。”  坐在一旁的温何宜闻言不满地一皱眉,脸上的表情瞬间阴郁下来。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要不是自己当初略施手段,恐怕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是她了。贱人,活该你死的早,敢勾引别人的老公,下场就只有这一个。  温何宜在心里骂完之后,收起脸上怨毒的表情,转而温柔地说道:“天初,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小染也长大了,如今就要嫁个好人家,相信婉儿妹妹九泉之下看到这一幕一定很欣慰,你就不用再为当年的事自责了,那也不是你的错。”  温何宜体贴的话语带着几分安抚,却依旧换不来莫天初的释然。  “唉,我何尝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怨不得任何人,只是我后悔,后悔没有保护好她,更对不起小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忏悔,却始终没有机会得到原谅了。现在我老了,不求其他的,只想着小染能幸福。”  莫天初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想到当年那件事,他就异常自责,似乎不愿意再多回忆。上一代的错误发生了,再无法挽回,他不想小染像她妈妈一样过得不幸福。所以在挑女婿这方面,他下了不少心思,还好池家那小子让他很满意。  小染只要嫁过去,一定可以得到幸福,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别想了,小染那孩子乖巧得很,肯定不会吃亏的。你就少瞎操心,好好办婚礼才是正经事。”  莫天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在温何宜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上了楼,背影有几分说不出的沧桑。  只是两人前脚刚一走,楼下的人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莫魅儿不满地叉着腰,站在一侧,冲着二楼的方向恶声恶气地说道:“都是那个小贱。人,跟她妈妈当初一样贱。不仅勾引了应希哥,还讨得了爸爸的欢心,处处都向着她。那套房子多亏妈极力帮我挽留,爸不好拂了妈的面子,才勉强答应,要不然就被这小贱人钻了空子。你是没看见刚才她那副德性,居然还不乐意,贱人,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抢的?”  恶毒的话语不断地从她口中吐出,颇有不肯停歇的架势,末了还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妈干嘛要替那小贱人说话,明明就是个野种,还在爸面前说她好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莫蕊儿闻言淡淡地开了口,声音不痛不痒:“这就是妈和你的区别,不然爸能被吃得那么死吗。”  “你……”  自家妹妹的一句话,让莫魅儿顿时无言以对,只好气愤地上了楼,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补骂了句:“贱人。”  莫蕊儿看着大姐上楼的身影,眸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上去。  ……  房间里,莫小染一进门就靠坐在门边,将头埋在双腿间,低低地啜泣起来。  心里的不甘愿潮水般涌起,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没用,连妈妈留给她的最后纪念都没能留下来,还要看大姐的脸色,是她懦弱,可她也没办法,这个家是温姨的,她没有争取什么的资格。爸虽然疼爱她,但毕竟年纪大了,也照顾不了她一辈子。如果哪一天这个唯一的亲人离开了她,她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在这个家呆下去。  也许真有那一天,她就会选择离开吧,一个人到外面生活,就算再辛苦,也比寄人篱下强。  昏沉沉的大脑失去了理智,不受控制地想着一些事情,莫小染很想哭,却忽略了一件事,她不会是一个人,也不会再寄人篱下,她马上就要嫁为人妇,成为希哥哥的新娘。也许此刻,这已经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小染……”  就在莫小染无声落泪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带着几许颤抖和沧桑,莫小染心神一敛,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莫天初。  “爸。”  莫小染慌忙站起来,身形发颤,踉跄着伸手去开门。  “小染。”  莫天初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外,慈爱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不由得叹了口气。  “爸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说吗?”莫小染担心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下个礼拜你就要结婚了,爸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跟你聊聊。”  “好啊。”莫小染原本有些心情不佳,听到莫天初这样说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连忙身子让到一侧,让莫天初进来。  “小染啊,不要怪爸,爸虽然平时对你严厉了一点,但那也是希望你将来能好,现在看到你和池家小子两人相处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憋了十几年,也该是说出口的时候了。小染,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  莫天初刚一坐下,声音就有些哽咽,仿佛只要一提到相关的事情,心里便有诸多难受。  莫小染一听到母亲这个字眼,心立马狠狠地沉了一下,摇着头安慰道:“爸,这不是你的错,我想,我和妈都没怪过你。”  从小就没有母爱的关怀,莫小染何尝不想多多了解她的妈妈,可是看到父亲这样纠结的愁容,她又不忍心听下去了。  “乖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爸不是舍不得那栋别墅,爸只是准备了更好的礼物给你。”  莫天初边说边咳嗽了几声,手略微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文件夹,递给了小染。  “这是……”  莫小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文件夹里的东西,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晃入她的眼睛,一瞬间,她的大脑懵掉了,“爸……” 一大早,被谁惹了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看着手中的莫氏集团股权转让书,手微微颤抖,一时惊得忘了言语。  莫天初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很有耐心地笑着说道:“好孩子,莫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莫氏的财产虽然不多,但是有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在池家也不会太吃亏。池家毕竟是大人家,你嫁过去了,总不能太叫人看轻了。”  “可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在莫氏已经算的上是为数不多的大股东了。就连温姨也只有百分之二的股份。自己如果接受了,温姨和两个姐姐那边,怎么说的过去。  想到这,莫小染顿时觉得有些不安。  莫氏曾经是辉煌一时的大企业,发展前景良好,却因为一次失败的商业竞争赔上血本,险些面临破产。莫天初多方奔走,方才保留住了莫氏的基业,但是股权却被迫一再下放,甚至连员工都被鼓励参与购买,所以才导致了今天四分五裂的局面。  莫小染想不清楚这中间的复杂关系,但是她不小,也懂得什么是利害。莫氏集团本身就面临着危机,自己嫁给池家,其实也是有寻求帮助的意味,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好意思去接受这样贵重的“礼物”?  “爸,希哥哥他很爱我,不会让他的家人为难到我的,你放心好了。莫氏最近有些小动荡,如果您把股权转让给我,恐怕股东们会不服,闹出矛盾就麻烦了。您的心意小染知道了,但是这转让书,我不能要。”  莫天初一听女儿如此懂事,又喜又悲,诸多情绪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喜的是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悲的是女儿这么明事理,自己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莫小染说得对,莫氏最近有资金周转方面的问题,股东定期闹事,已经让莫天初够心烦了,这个时候把股权转到女儿名下,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妥。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又总觉得欠她们母女的东西更多了。  莫小染虽然性格乖顺,但也心思通透,自然明白父亲的苦恼,连忙劝道:“爸,你就不用担心了,嫁妆的事就交给温姨吧,我只要能嫁出去就好了。”  莫天初沧桑的老脸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拍了拍莫小染的头说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怎么会嫁不出去。应希是个好孩子,要懂得好好珍惜,知道吗?”  “嗯,希哥哥他对我很好。”莫小染懂事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爸爸回去了。”莫天初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莫小染看着父亲有些萧索的背影,一时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默默地关上了门,躺到床上休息。  这一夜,莫家的人各怀心事,沉入了梦乡……  “你若离去,后会无期,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一大早,莫小染便被某通不知名的电话给吵醒了,她揉着眼睛,心里暗暗奇怪,谁啊,这么早就给她打电话。  手伸到枕头下面一通乱摸,抓出了手机,连号码也没看,便直接接起来说道,“喂。”  “……”  “喂,哪位。”  “考虑得怎么样了?”  低沉醇厚的男声从话筒另一端徐徐传来,带着大提琴般的美好音质,让晨起的疲倦瞬间消散。莫小染心微微一动,似乎没能想起这么好听的声音究竟是谁。  肯定不是希哥哥,希哥哥的声音没有这样磁性,且更多一些温柔。  但是除了希哥哥,她又没什么要好的男性朋友,所以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出对方是谁。  不待小染细想,对方很快又说道:“上次我说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  霸道的音质,熟悉的话语,自另一端传来,莫小染心一惊,莫名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  听到电话那边一直沉默着,凌睿凡有些失了耐心,催促道:“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  莫小染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对方似乎因为她的迟钝,有些无奈,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愠怒,“做我的女人,跟池应希分手。”  短短几个字,却犹如重磅炸弹,将莫小染的全部睡意瞬间打消,脑子炸开了一般,不断回响着对方的话,又是那个渣男!  莫小染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心悸之余不忘将手机移到嘴边,冲着话筒不管不顾地大吼了一句:“神经病。”  别看她平时内向乖巧,但是真到了某些事上,绝对够魄力。  电话那端的凌睿凡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出,耳朵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暗骂了一句,将手机拿离耳侧。  半晌,确定那边不会接着吼,他才将耳朵重新贴回去。  不料这么一听才发现,对方竟然已经挂了。  耳旁嘟嘟的掉线音似讥讽似挑衅地来回响起,凌睿凡俊脸暗沉,眸子一眯,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好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不回答他的问题,不回答也就算了,自己话还没说完,她倒先挂了,找死得可以。也不知道池应希是怎么调教的,真是欠收拾!  “林希”,拨通了内线,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话筒,对着另一头直接吩咐道:“将上次那个有关莫氏的企划案拿到办公室来,五分钟后我要亲自审查。”  不带感情地吩咐完毕,甚至不等对面回一声是,男人便率先一步挂了电话,走到办公桌前姿态慵懒地靠着真皮座椅坐了下来。  另一头,在助理室里收到命令的林希迅速整理好资料,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将文件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在公司,总裁的话就是最高指令,没有员工敢违背,即使是跟随他多年的林希也惧怕于自家总裁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出其不意的惩罚手段。之前有人因为上班的时候偷懒不小心算错了帐,不仅被总裁罚了一个月的工资,还被强制派去义务性扫了一个月的厕所,最后沦为全公司的笑柄,逼得那人想辞职却得不到允许。  然而,这些还充其量只是略施惩戒,在林希眼里看来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凌睿凡的手段别人可能没见识过,但林希跟在他身边多年却是最心中有数的。在商场上,他是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却同时也是很多人眼中手段狠辣的修罗,他的对手数不胜数,然而真正能算得上是对手的却又没有几个。想要巴结他的生意伙伴不少于他的敌对者,但是迄今为止,龙源集团却从来没有跟哪家企业进行过大型的合作。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因那些管理不入流的企业根本入不了总裁的眼,他懒得跟别人合作,特别是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当然,总裁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不需要合伙人,凭借个人的商业才能已足以打下一片商业王国。  每每想到这,林希对自家总裁总是打心底地佩服,只是这佩服也难免掺杂几分敬畏。  走进总裁办公室,室内冰寒的低气压让脚一踏入就发觉不对的林希生生打了个寒颤,再看自家总裁,正一脸闲适得靠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却让人觉得怎么看怎么有种慎得慌的感觉。  林希不禁在心里叫苦,这一大早的,谁惹着他老人家了? 亲自出席晚宴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看什么?把文件放下。”  凌睿凡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又倚在了办公桌前,双手交叉着,满是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林希。  林希被总裁这么一看,顿时觉得心里发毛,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不用问,总裁今天一定是心情不好,而自己正不幸地撞到了枪口上。  林希一面暗道倒霉,一面却不敢露出半点埋怨的神色,恭敬地上前说道:“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将一叠纸张小心地放在桌子上,随即退后一步,站在一旁等着下一步指示。  然而凌大少只是斜了一眼就淡淡地说道:“回去工作吧。”  “是。”似乎没有想到总裁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林希立马松了一大口气,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办公间去。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威赫有力的制止,林希才刚迈出的脚步因这一声制止硬是生生地顿住,来了个紧急刹车。心里虽然叫苦不迭,却还是得平静地回过头来看着身后那个气场足以冻死整座大楼的男人。  “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凌睿凡手中拿着那份文件,眼神若有似无地瞟着窗外,听见林希的话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准备一下,今晚的那场晚宴我要出席。”  林希一愣,没有想到总裁要说的竟是这件事,心里不禁小小惊讶了一番,他跟在总裁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些年来,还很少见他主动出席那种商业性质的晚宴,说白了,像总裁这样的身份,别人请都请不过来,他本人更是对那样的场合能推就推,向来不买别人的面子,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要亲自出席?看来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敢妄自猜测总裁的意思,林希聪明地没有多嘴,只应了一声是,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看着门被打开又在眼前合上,凌睿凡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莫小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本事,敢跟我作对。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这样想着,他嘴角的笑容更深,只是却也更瘆人。若是此刻还有旁人在,估计都要被这笑容吓得胆寒。因为,这是恶魔发狠的前兆。  “阿嚏——”正在床边看着手机的莫小染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手一滑,手机险些脱手掉到床下,急忙地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耳边还回荡着渣男的话。做我女人,四个字,犹如魔咒一般,莫名扰得她心神不宁。  拍拍胸口,莫小染不解地想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受一个变态影响这么大。起床快速洗漱完,简单收拾了一下,等着司机下午来接自己。昨天吃饭的时候,温姨说到今晚有一个晚宴,要她也来参加。  坐在电脑前跟好友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下了楼,温姨和两个姐姐都不在,司机竟然提前来接她,把她带到了伊人玫瑰,包装了整整一个下午。好不容易弄完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莫小染被折腾得够呛,也没心思再去管别的事情,直接叫司机把她送到了夜宴会场。  李氏财团的周年庆祝宴,一水的豪车停在早已被整场包下的嘉木年华门口。超长的波斯地毯从入口处一路铺就到停车位,迎宾的人员个个站在两侧,恭敬有礼地引导着前来赴宴的客人。嘈杂与喧闹中,一辆辆令人眼红的豪车驶进来,叫人看得应接不暇。  莫小染坐在车中,习惯性地抓着衣角,视线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别扭。虽然生在富人家,但是自小她就很少参加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宴会,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天性内向再加上莫天初把她保护得太好,总是不愿让女儿过早地接触这种乌烟瘴气的氛围。  莫小染乖巧听话,自然也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会像大姐那样每次都哭着吵着要来,只是这一回,温姨点名要她也跟来,说是女儿大了,总要见见世面,她不好推辞。  想到待会自己也要像其他人一样戴着假笑四处应酬,她就有些想要退缩的心理。可是人已经到了会场的外面,温姨也在里面等着她,她不好临阵脱逃。咽了咽喉咙,她紧张地看着外面一排排的豪车,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司机老王看着小姐下了车,没有继续停在一侧,而是迅速开动,消失在了车海里。  莫小染见送自己来的车子开走了,当下便有些忐忑,她无助地站到一旁,跟整片喧闹的会场格格不入。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息这种场合,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温姨没有告诉她在哪里等着,她一个人又不敢乱走,生怕走丢。  紧张地在原地打了半天转,想找个熟人相伴,可惜举目望去,每个面孔都是陌生的。  看着完全不熟悉的会场,莫小染定了定心神,打算先进去,随便找个角落坐一会再说。她转过身,一只脚刚迈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她愣了愣,回转过头,看到人群有轻微的骚动。而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路虎从夜幕中悄然划入,停靠在一个极其显眼的地方。  莫小染心神一动,莫名地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她下意识地后退,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料就在此时,黑色路虎的车窗突然在她面前摇了下来,紧跟着,一张妖孽到颠倒众生的脸露了出来。  莫小染一抬头,正好跟这张脸打了个照面,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视线,确是本能地一愣,随即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不是之前骚扰自己的那个变。态男吗,他怎么也来了。  想起上一次那有些不愉快的经历,莫小染的脸色瞬时就有些不好看。借着会场外闪烁的光线,她极力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可惜,那张脸所处的角度始终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真切。但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她直觉那张脸的主人此刻正在盯着她看。  灼人的视线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纵使隔着一片浓稠的黑暗也如此清晰,清晰到让莫小染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他难道已经发现自己了?不可能吧,要是发现了为什么不出声?以那个男人的变态程度恐怕早就开口对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怎么可能只是这么淡定地看着她。排除了这个可能之后,莫小染微微松了口气,她侧了侧身子,绕到一旁从这辆车后面走过,她不想被那个人发现自己,免得又惹出事来。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没一会便消失在了会场的入口处。 给她下药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睿凡靠在车内柔软的座椅上,斜眼睨着窗外慌乱无措的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有一瞬间的晃神,原本是来打算给她点“教训”的,可是等真正见到人之后,却又有些思维短路了。该死的,自己竟然就这样让她从眼皮子底下跑了,凌睿凡再次向后靠了靠,嘴角一勾,忽而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跟她周旋,只要她人来了,再跑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打开车门,在随从恭敬的目光下走出车子。  夜风微凉,男人站在风中,抬眼看着面前的牌子,危险地笑了。  跟在旁边的林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来自老板身上的危险信号。他知道老板最近在搞定一个小姑娘,一直还没有搞定,所以情绪偶尔有些低气压,此时感受到这股强冷空气,他不禁压力山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板要对那小姑娘下手了?  虽说这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之所以找上她也是因为那个人,只是等到了真要实践的时候,他却又有些不忍了,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对方只是个毫无戒心的小姑娘,没有城府,没有心机,更没有得罪谁,要硬说得罪,也只能说她比较倒霉,挑错了未婚夫。但这也不能算作是她的错,说不定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看自己总裁的样子分明很坚持,看来这个火盆这姑娘是跳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心里微微感叹了一下,他林希虽然没有老板那样强大的洞察力,但是看人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被老板盯上的小姑娘不是什么坏人,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都不同。要是还用老手段,可以想象,结果不是老板很惨就是那姑娘很惨。  出于己方阵营的考虑,林希最后还是放弃了人道主义,果断投靠了自家老板一方。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打定了主意,林希不再胡思乱想,连忙加快了脚步,跟紧自家老板。  “凌少,好兴致啊,今个怎么有兴趣亲自驾到了?”  刚一入会场,就有眼尖的人一边调笑着一边走过来,手里还端着酒杯,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凌睿凡见惯了这种场合,只是微微一笑,无声的讽刺从脸上流露出来。一旁的林希见老板脸色不好,连忙干咳了两声接过话头,以往这种场合老板都是不会亲自出席的,就算是再重要,顶多也就由他出面,全权处理。  虽然这样做明里暗里毁了不少人的人情,但是变相的拒绝也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反正出来混的,做得再完美,也始终有树敌,这样倒好,谁也不去特意结交,免得招惹的小人越来越多。  听见会场门口的招呼声,更多的人纷纷转头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林希一边熟稔地应对着 ,一边偷瞄自家总裁的脸色,还好,似乎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凌睿凡看着自己的助理将一众无趣的人挡在一侧,也没有心情继续耗在这里,微微一侧身,端起酒杯走到无人处,视线顺着扫过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到那抹纤弱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了?宴会就要开始,她看起来又是一个人不认识路的样子,怎么会乱跑?  而且刚才在车内看到她的表情,几乎是一脸茫然,好像一个踏入未知世界的新生儿,脸上写满了懵懂。身为莫家的千金小姐,难道她不是应该经常出席这种场合么,为什么表面要装得像个无知少女一样。  勾唇冷笑,他就知道,这是一般女人的惯用伎俩,他也不例外。之前在晚宴的邀请名单上看到了莫家,他就想到她也会来,所以特意在今天安排了一出好戏等着给某人看。  只是很不巧,某人今天有事,似乎是不能来了。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冥冥中早已注定,那个人今天不在,他得手的概率似乎更大了。如果他来了,还有可能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是他现在人不在,自然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失去保护的小白兔,面对一只蓄谋已久的大灰狼,结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可惜某只小白兔到现在也没能认清自己不妙的现状,还在担心温姨来了之后会找不到自己。她先是尽量选了个显眼的地方坐,后来觉得实在别扭,想了想,又换到了角落里。由于她坐的地方斜前方有一个很大的盆栽,所以刚好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凌睿凡来回看了几圈,并没有发现她,心里却也不急,没关系,等待会等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他不信她还会不出现。  一向耐心不怎么好的他,这一次却变得极有兴致,玩起了和猎物捉迷藏的游戏。  ……  不远处,正坐在角落里东张西望显得有些局促的莫小染突然打了个喷嚏,一股寒意瞬时顺着脚底向上攀升,似乎有一道犀利冰冷的视线正定格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无奈视线范围实在有限,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这种地方,能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有人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看?大概是想多了。莫小染安抚下了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另一边,早已到达会场的温氏母女趁着无人注意来到了角落里,由于是监控器死角,说话做事都会方便许多,温何宜倒也不废话,直接拉着莫魅儿的手叮嘱道:“待会找个机会,把这药直接下到她酒里,记得,不要自己亲自动手,找那个人就行,回头即使搞砸了,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莫魅儿看着手上的白色粉末,微微一笑,“知道了,不就是演戏么,妈你放心吧,这次就让那小贱蹄子好好出回丑,婚前出轨,也不知道池家还会不会要她。”  莫魅儿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怨毒无比,手上的药粉更是被她攥紧。  “行了,你低调点,别把事情搞大,万一查出来就不好了,这次只是为了让你爸把那给出去的股份个吐出来,惹出别的事就不好了。”温何宜见女儿太过沉不住气的样子,不免也有些担心,小声提醒道。  “妈,我知道了,我有自己的分寸,这小贱人一直霸在咱家不走,不仅迷惑了爸,连应希也被他的小妖精样给蛊惑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池家看到她的丢脸事,到时候退了婚,我就有机会嫁过去了。”  莫魅儿说着,心里直打小算盘,阴毒的笑爬上嘴角,也不知道这么烈的药,又是这么大包的剂量,一个男人能不能满足得了她,要是不行,就再找几个来,让这贱人被轮。上,效果肯定更好。  温何宜自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并没有多说,只要不玩过火,她想怎么折腾都是她的事,何况能嫁进池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不会阻拦。只是,像池应希那样城府极深的人,自己这个心机外露的女儿能驾驭得了么?她忍不住有些暗暗担心。 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晚宴接近开始,会场的人总算入座了大半。  凌睿凡刻意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心想着如果那女人看见了说不定会主动来找自己。  男人长腿交叠,身子闲散地往座椅上一靠,丝毫没有半点身为客人的觉悟,怡然自得的仿佛这里就是他自家的卧室。  林希在一旁看着会场的情况,小声说了句:“要开始了。”  他的话音刚落,司仪小姐便走上前台,对着话筒清了清喉咙,甜美的声音立即从里面传出来,直达会场的每个角落。  “各位来宾,今日非常有幸能够邀请到各位前来参加李氏企业的十周年庆典。为了感激各位的到来,我们精心安排了即将到来的晚宴。下面,先有请我们的李氏集团总裁李天养先生致感谢辞。”  司仪说完了话立即从台上走下来,把地方让给今晚的东家。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天养缓缓走到了话筒前,开始简短公式化的客套。言语之间除了有意无意地夸赞李氏集团几句,也是在炫耀的同时暗示其他企业可以放心找上门来合作。生意场上,大家难免互有依托,谁也不可能完全地独立发展,所以必要时刻还是得拉拉关系的。  身为一个企业的领导,他更是有这个觉悟,什么时候都会把集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莫小染看着台上发言的中年男子,下意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40岁左右的年纪,身体有些微微发福,仔细看会有啤酒肚,但是整个人的感觉还是很有精气神的,一双发亮的眼睛好像随时寻找猎物的狼。  想想也是,像李天养这样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肯定是会有些过人之处。  莫小染认真地盯着前方看,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思考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一道视线正在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隐藏在一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粉末,隐隐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  虽然是拿钱帮人办事,但是这么可人的姑娘,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往那个老男人的床上送,一定得等自己玩爽了再说。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莫小染,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有一场风雨正在等着她。  ……  晚宴终于正式开始,在一系列能省则省的仪式之后,直接进入了自由舞会的阶段。虽然这里是李氏集团的商业晚宴,但是宴会的商业性质却不妨碍某些其他性。舞会才一开始,就有不少富家千金开始锁定目标,往心仪的男人身上“扑”,男人们有的站在那里等美女投怀送抱,有的直接跟带来的女伴玩开。起初还只是简单的跳舞,后来渐渐地,不断就有醉醺醺的人扶着舞伴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是交错的人影。莫小染坐在角落里,看着一个个脸色酡红的女人被男人扶着走上了二楼,歪歪斜斜的身子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不稳还是有意为之,总是每走几步就往身旁的男人身上倒。特别是这些男人大多都年纪很大,挺着啤酒肚,有的甚至还谢顶。她真是不能理解,这些女人到底看中了他们什么?难道就仅仅是为了钱?  越想越觉得恐怖,更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让人难受,莫小染不自在地起身想要离开,却不料有人早在这之前盯上了她,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这位小姐,怎么一个人?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一个戏谑而带着轻佻意味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莫小染身子一抖,反射性地就要躲开,却不想对方的行径如此不收敛,直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唔,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调戏的莫小染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企图摆脱对方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动,面前的男人就是不松手。  “你再不松我就要喊人了……”莫小染威胁的话刚一出口,还没有说完,对方就立即放开了她的手臂。她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马摆脱他的钳制,后退几步。  “啊。”  “小心。”  一个不防,莫小染撞上了身后端着酒水的服务生,酒水染上了她的礼服。  身旁的男人见状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没事吧?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跳个舞,别这么紧张。来,喝杯酒压压惊。”  他随手拿起一杯酒,递给莫小染。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偷偷下了药进去,只要眼前的女人喝了它,他就立马以扶她回房换衣服为由,趁机解决了自己饥渴的生理需求。  可是他却错估了眼前女人的警惕性,莫小染盯着酒杯,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身退到一边,拿着纸巾小心擦拭自己的衣角。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要不你上楼换一件吧。”男人不动声色地将酒拿在手里,如果不能骗她喝,就等待会上楼后兑到白开水里,让她喝下去。只是那样药的浓度会多少稀释,不知道效果会不会变差。  他看着手中的水杯,眸光微闪,嘴上却说着最正经的话语,“小姐,我扶你上楼吧。”  莫小染躲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说道:“谢谢,不用了。”  她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但是自我保护意识却特别强,不仅是因为从小莫天初对她的特别教育,也是因为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里,缺少母爱,让她本能地自我保护。  男人见对方没有上钩,不禁有些暗暗着急,没想到这女人外表看上去像个柔弱小白兔,心里的警惕却这么高,看来还不太好下手。抬眼正迎上不远处莫魅儿的目光,对方正在暗示他快一点动手。狠了狠心,干脆也不再周旋,直接连拖带拉,强制性地就要把莫小染往楼上拽。  另一侧,已经看了半天好戏的凌睿凡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却没有急着上前。刚进会场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发现她,但是这里被安排了好几个他的眼线,想要找个人并不难。此刻听着林希的汇报,他的双眼微微一眯,视线跟着被拉上楼的纤弱身影,不禁觉得有趣,没想到不等他出手,莫家人自己倒是先按捺不住了。很好,也省去了他不少麻烦,待会解决了那小子,自己直接接手就行了。  想到这,他竟然莫名地有些期待。 求你,救救我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原本他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吃掉她,还想继续玩那个你情我愿的游戏,至少不到最后关头,他还不想用强的。只是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貌似太过迟钝,先是在他的引诱面前无动于衷,之后他以为她会想通,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对方短暂的迷茫和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他可以等,但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耐心去等,他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不能再拖,而这个女人,就是其中重要的一步棋。  今天的晚宴,他原本以为池应希会来,所以当算当着他的面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的报告出了错,他竟然临时有事不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先吃了他的女人,然后先慢慢玩着,等调教好了再给他送这个惊喜不迟。  只是,命运似乎往往比较容易捉弄人。本来打算好的一步步施行的计划,却比想象中提前了好几个步骤,直接达到了预期效果。  莫小染被陌生男人硬拉着上了二楼的房间,她感到很不安,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想要摆脱这个男人,可惜对方的手劲很大,几乎是不容拒绝地将她拉上了楼。嘴里想要求救的声音也被男人罪恶的大手捂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舞会上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幕。  莫小染被陌生男人挟持着到了二楼,几乎是脚步刚刚踏入的一瞬间,陌生而奇怪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来,进入到她的耳朵里。  粗重的喘息,痛苦的娇吟,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女性娇媚的浪叫声,羞得不经人事的她满脸通红,头脑发热,脚步硬生生定在那里,不敢再乱动一步。  “啊,啊,好舒服,用力,再用力,深一点,啊,不要那里……”  就在莫小染害怕羞愧得止步不前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续却格外浪。荡的喊叫声,声音很大,回荡在黑暗狭小的走廊里,异常得刺耳。  很快,隔壁房间的人似乎都受到了这声喊叫的刺激,随之,又一波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响起来。  “怎么了,宝贝,害怕?”  身后拉着她上来的男人此刻站到了她的后面,双手冷不防地环上她的腰,用力一握,惹得莫小染一声尖叫。可惜,在这样的环境中,她这样的叫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相反只能成为调情的工具。  莫小染害怕地死命想要从男人怀中挣脱,可是对方抱得很紧,她挣扎了半天也只是徒劳。  “小野猫,没看出来你还很不驯服,怎么样,是不是也想像房间里的那些女人一样被插?放心,哥哥我马上就满足你。”男人一边猥琐地说着,一边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朝着尽头处早已准备好的一间房间走去。  莫小染惊得几乎要傻掉,她拼命地在男人背上挣扎,然而她微弱的力道只能上下摆动双腿,手被钳制住,嘴里也被赌上了一块布,让她除了挣扎以外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乖,别动,这就给你。”  男人一进房间就迅速地褪掉了身上的衣物,随手解下皮带将莫小染的双手反绑住。  莫小染趁男人脱衣服的过程试着从床上挣扎起来逃向门边,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抓住头发拖了回来,直接甩到床上,然后用皮带绑了个结实,将尾端系在床柱上。  “宝贝,想往哪逃?嗯?”男人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一巴掌,然后拿掉她嘴上的布,不等她出声就捏住她的下巴将手上的酒直接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浓烈的酒精灌入口腔,喉咙,将莫小染的气息完全堵住,她不断地咳嗽,却换不来眼前男人的半分怜惜。等全部的酒灌入之后,男人迅速将她嘴上的布堵回,邪恶的视线盯着女人曼妙的曲线肆意流转了一番,这才回身走到浴室里洗澡。  等他出来之后,药效大概也要发挥作用了,那时候不用他动手,这女人就会主动跪下了求着自己上她。一想到那副令人喷血的场面,他竟然就不由自主地起了生理反应。  可还没来得及让他真正兴奋,一股浓重的眩晕感便袭上他的脑袋,沉重的身体晃悠了两下,随即倒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  “少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楼上的人被我们迷昏了。”  “她人呢?”  “在房间里。”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一楼的大厅内,凌睿凡端着酒杯,身旁搂着一个大波浪的性感美女,斜眼听着手下的报告。当听说那个女人被灌了酒而那个男人已经被迷昏之后,立马起身推开了身边的美女,往楼上走去。  被抛弃在一旁的女人有些不满,却不敢发作,只能嘟了嘟嘴,继续安静地坐在那里,强忍着刚刚被男人挑起的一身欲火。  与此同时,二楼的房间内,一片昏暗之中,另外一个被绑在床。上的女人也在被欲火折磨着,她无助地扭动着身子,感觉到来自身体内一波波异样的感觉,只觉整个人热得都要爆炸,却得不到解脱。  “嗯,唔,救我,救救我。”从女人被布条堵住的嘴里,时不时传来破碎的不清晰的呜咽声,却是别样的勾人。  凌睿凡刚一踏入房间,迎接他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残酷的占有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暗黑的卧室,女人双手反绑,在床上不断地扭动shen吟。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几乎可以看到女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潮和她那娇媚的表情,配上似有如无的shen吟,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酥了身骨。  凌睿凡微微一挑眉,一个跨步走到床前,扭亮了床头灯,仔细地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她不是简单地被灌了酒,而是被下了春药,这一点他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下手的人这么心狠,居然放了这样大的剂量在里面,果然,最毒的还是女人心。  想到会场里派人暗中监听到的温家母女的对话,他的心有一瞬间的诧异和动摇,没想到这个看似风光的千金小姐在家里却是个受尽排挤的角色,想到她是那个人渣的未婚妻,很可能也是被那个人渣给算计了,他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她也没做错什么,相反还有些可怜。他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真要昧着良心做一回事,又有些动摇。他不明白这种动摇的情绪来自何处,只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他心底还是有些许怜惜。可惜这种怜惜没有维持多久便消失殆尽,他有他的计划,断然不能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而坏了自己的大事。  打定主意,男人的目光不再犹豫,而是再一次将火/辣辣的视线投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充满侵略性和野性的眼神无不透露着危险,也昭示着这个男人很快就要把身下的女人彻底占为己有。  被虎视眈眈盯着的女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媚药发作的原因,她的身子和大脑都有些不受控制,只知道浑身上下都很热,小腹还升腾起一股奇怪的空虚感,麻麻的,痒痒的,让她的心底似乎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渴望。  她到底在渴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好难受,迫不及待地渴望一片清凉之地,可以替她泻火。  凌睿凡俯下身子,薄唇吻上了她的脸。瞬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上方传来,莫小染迷迷糊糊地shen。吟了一声,下意识地迎合上那对薄唇。  看到她无意识的迎合动作,凌睿凡轻轻地笑了,黑暗中,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若不是眼前的光线实在太暗,床上的女人又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这个笑容绝对有颠倒众生的魔力。  可惜床上的女人被媚药控制了神智,除了无意识的咿呀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凌睿凡退后一步,眸色有些深沉,也有些复杂,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了起来,朝床上的女人伸过去。只是伸到一半,他突然又顿住,然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缓慢却坚定地将手抚上了女人的脸庞。  是谁?是谁在抚。摸她?那么温柔,就好像母亲的手,冰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她脸上的燥热,却又似乎更加唤起了她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莫小染不舒服地动着脸,嘴里下意识地发出嘤咛声。  站在床头的男人因这一声软绵绵的嘤咛顿时热血沸腾,他的大手顺着女人的脸庞一路向下,抚摸着她发热的身体,一次次袭向她的敏感处,让她在陌生的感觉中止不住战栗,一次次发出羞人的声音。  直到大手的主人满意了,才停止了这样变相的折磨。黑暗中,凌睿凡再次恢复了他冷傲不羁的神色,看着身下的女人痛苦的模样,邪魅一笑,手一动,顺着她的衣摆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的手灵活得就像一条蛇,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了一簇簇火焰。直到她受不住地娇吟不止,他才停下动作,寻到内衣的暗扣,手指一勾,熟练地褪去了她的内衣。大手随即罩上那傲人的绵软,力度不大不小地揉(河蟹)捏起来。  “嗯嗯,啊啊,不要。”处于无意识中的莫小染感到来自体内更加异样的感觉,忍不住想要逃离这双作恶的大手。可惜男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收回手,压制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刚从衣摆里退出来的手转而去解女人身上的衣服。  很快,莫小染身上的衣服就被他褪了个精光,整个过程她都是无意识的状态,只能任由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先是一点点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随即又慢慢褪下了她的裤子,最后脱下的她的底 ,裤,将她整个人呈赤/裸状态的摆在床上。  凌睿凡满意地垂眸看着身下被自己脱/光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全身泛着粉红色,模样十分引人犯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该死的,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像现在这么兴奋过。当然不是这个女人本身,只是她的身体而已。凌睿凡在心底冷笑一声,外表装的再清纯,骨子里也不过是个dang。妇而已。  凌睿凡后退一步,脱去身上的衣物,再次上前,大手袭上女人的酥/胸,不断地挑逗着,惹来又一番shen吟。  这女人,果然有gou人的本事。  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凌睿凡终于再也把持不住了,一个倾身,覆上了女人的身体。  “嗯……”  依然是无意识的shen。吟,听在耳中却成了最好的调*情剂。男人不再忍耐,一把抬起她的双腿,猛地一个前冲,狠狠地刺入她的体内。  “啊!”  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是被人侵犯的感觉却格外清晰,特别是身体撕裂的疼痛,像是活生生被人劈开了一般,突然闯入的异物悍然填满了她的空虚,却是涨得异常难受。  本能地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奈何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光了一般,整个身子软绵绵地瘫在那里,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凌睿凡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柳眉微蹙,樱唇颤抖着,小脸痛苦地扭在一处,明显正在承受极大的疼痛。心一动,他俯下身去吻他的唇,极尽耐心地想要等她适应。然而来自她身体的紧。致和湿。热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难耐到无法克。制。  一声低吼,他不再去管身下的女人是否痛苦,撑着她的腰,疯狂地动了起来。大力的冲。撞似乎要把女人的身子撞散架,不带丝毫的怜惜。  感觉到在媚。药的控制下她被迫的迎合,他的动作更加疯狂,颇有将人揉碎在自己身下的架势。凌睿凡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怎么要也要不够,拥着她一次次地占。有,看她在自己的身下无助地颤抖,想躲却躲不开的模样,娇羞而you人。他想停下来,却被来自下面的疯狂快感给几近逼疯,只能继续拥着她,不断地索取。  无休止的缠/绵中,莫小染的药效早已褪。尽,却因为男人的无度索取再次昏迷。  这一夜对她来说,注定是个水深火热的夜晚。 捉奸在床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趴在上面的男人终于低吼一声,结束了一切。紧紧地攥着她的腰身,将自己的炙/热全数发泄到她的体内。  床上的人早已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是本能地被那灼热烫得一哆嗦,双腿不自主地夹住了男人的劲腰,微微后仰的脸上出现了似痛苦似愉悦的表情。  看着身下的人动情的表现,凌睿凡满意地笑了,他起身抽离,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一下。  之前接到手下的电话,问他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怎么处理。原本是想将人随便丢出会场了事,也省了不少麻烦,但是想起温家那对母女的对话,又看看床上躺着的女人,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不是下药么?想栽赃陷害?好,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替这女人报了仇,他的良心上会说得过去一些,而且等真相大白了,不信她会不感动。  女人么,不就是一群莫名其妙就会被感动然后陷入爱情无法自拔,任男人予取予求的生物么。  想到这,凌睿凡又有些得意,不知道这个女人满脸崇拜,喜欢上自己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别说,他还真有点期待。  清理干净了身体,他随手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一脚跨到床上,躺了上去。  还处在昏睡中的女人察觉到身旁突然凹陷,下意识地往外靠了靠。凌睿凡扭头,看着女人熟睡的容颜,心一动,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就是有抱着她入睡的冲动。也许,是她的身体太迷人了。两个人拥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凌睿凡闭上眼,仿佛还沉醉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中。  ……  房间外,林希收到总裁的指示,连忙带了一众兄弟将总裁交代的事情安排好。  始终盯着二楼动静的莫魅儿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楼上却始终没有消息,不知道到底搞定了没有。紧张地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媒体那边她已经联系好了,待会晚宴接近结束时会准时到达会场,这一边她先暂时安排了几个记者。只等时机成熟,就上楼去捉jian。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可惜她不知道有人早就看破了她的一切伎俩,甚至反过来给她设了个套等着她自投罗网。  又等了十多分钟,楼上始终没有消息。莫魅儿估计着是药效发作了,那男人正控制不住地跟莫小染滚/床单呢,滚得太忘情了所以才忘了给她消息。来之前为了达到效果,她在男人的酒水里也加了少量的媚药。而且她一直在这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想了想,她却仍然有些不放心,却又不敢自己上楼去验证,只好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等在二楼的林希拿着从男人身上搜出的手机,看了眼发来的讯息,迅速地回道:“一切顺利。”  收到短信的莫魅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松了口气,她不是担心自己被人发现,这件事她做得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但是今天的计划如果失败了,那她将失去一次打击莫小染的好机会。  她特意找来了人,假装看上莫小染,在她的酒里下药,事后再将她送到李天养的床上去。等媒体来了,一定会以为是莫小染为了钱财gou引李氏总裁,到时候这丑就出大了,池家的面子过不去,必然会取消婚约。  为了把戏做得逼真,她有意无意地敬了李天养不少酒,还让一些朋友故意缠着他,灌他酒。到时候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就将他扶到莫小染的房里去。  事后即使查出了两人并没有发生关系,查到了之前的男人,他也可以推说是自己一时起了se心想要得到莫小染,事后差点被人发现就直接将她留在房间里先跑了。  走廊的监控是开着的,她安排了人在两人刚上去的时候故意在门外晃了晃。监控的画面不会太清晰,而且对方刻意低着头,连脸都看不见,只会隐约看到他去了那房间附近。这样一来险些被发现的理由便成立了。  如此缜密的设计,就算有人怀疑,但是出于新闻的价值性,媒体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推到李天养头上去。  早就听说李氏总裁早年丧妻,至今未娶,说不定借着这个机会还可以把莫小染嫁过去,既解决了莫氏的危机,又替自己在这个家,在池应希面前消除了一个隐患。  一想到这,莫魅儿就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一切早些到来。  前台,李天养已经被人轮番灌了不少酒,李氏最近的运营好像也遇到了点小问题,虽然已经得到初步的解决,但是股票有些小动荡,李天养想借着这场晚宴拉拢人,自然不会拒绝该有的应酬。  她的一些朋友今天都来了,大家以为她是对李天养有意思,一听说要帮忙灌酒都没有拒绝,她自己更是时不时上前敬酒,用的理由五花八门,却都叫人无法拒绝。只是她喝的一直是兑了少量酒精的饮料,灌给李天养的都是浓度烈酒。  众人暧昧地看着这一幕,都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莫魅儿自己心里清楚,她快被这个啤酒肚男给恶心死了,表面却还要装作很热情。  “李总,您真不愧是商界的元老,来,魅儿在这敬您一杯了。”  莫魅儿今天穿了一身V字领的深紫色礼服,胸前的波浪随着她动作一颤一颤,看得附近的男人都直了眼。她迈着妖媚的步伐,款款向前台走去。  美人敬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又过了一会,李天养已经有些醉了。  多年在商场锻炼出来的警惕性让他想要离开人群回房休息。可是身体摇摇晃晃得却似乎不怎么听使唤。身旁一个人见状突然扶上了他,将他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莫魅儿看着这一幕,得意地笑了。 让她好好享受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眼看着她的人将李天养扶上了楼,莫魅儿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算算时间,房间那边应该快要完事了,等会晚宴结束的时候,再叫人上楼去找李天养下来,刚好上演捉jian的好戏。毕竟李氏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没有道理不出现,到时候顺理成章地便能揭发一切。  莫小染,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即将到来的一切吧。  莫魅儿举起酒杯,阴毒地看着二楼的方向,表情满是迫不及待。  然而,就在她得意之际,一道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喝尽了杯中的酒。  莫魅儿拿着空酒杯,头脑突然一阵眩晕,莫名的困意袭了上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两晃,她想找个东西扶一扶,却不料到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那似乎是个男人的胸膛,陌生的气息提醒着她危险的到来,而她却因为药效的原因浑然不觉。  “呵呵。”  看着怀里的女人晕倒,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么风sao的美人,真可惜今晚不属于他。扶着昏迷的女人到了预先准备好的房间,另一个同样昏迷的男人正躺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等着她。  扶她进来的人微微一勾唇,将怀里的女人也放到了床上,随后走出去,带好门。  ——  陌生的房间,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莫魅儿头脑昏昏沉沉的同时身体也开始渐渐发热。  “嗯。”她难受地动了一下身子,悠悠转醒。  刚醒来,抬眼便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惊得她想要喊出声。然而还没等得及她喊出来,对方便也从沉睡中醒来,突然一个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不容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唇。  莫魅儿仅剩的理智想要推开他,身体的异样却让她逐渐由抗拒转为迎合,身不由己地将自己献到了男人的跟前。很快,房间内便传来一片不和谐的声音,紧接着是无限的春光旖/旎。  男人的粗吼声和女人柔媚无骨的娇吟,一阵阵似有若无地传出,暧昧的rou体拍打声一波又一波。  夜深沉,欲/望像是大海般浮沉。  两个房间同样上演了香艳戏码,却是完全不同的结局和命运。  一个小时后,晚宴接近结束,很多人都早已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女伴前去共度春宵,现场剩下的人并不多。但是只要有媒体在,人少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一切跟设想中的一样,结束时有人到楼上去找李总,循着一室的凌乱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  “啪。”  房间的灯骤然被打开,一股情事中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满室的萎靡气息连带着大床下面的凌乱衣物,任谁都可以猜想到刚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欢/爱。  前来的男人看着李天养赤luo着上身躺在床上,薄被半掩,旁边还躺着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女人。她的眉头微微皱着,手环着男人的腰,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潮,这样刺激人眼的一幕,活生生展现在来人面前。  原本莫魅儿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来演捉jian这一戏码,后来因为怕被发现跟自己有关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到时候主角不现身,自然会有人来找他。  所以前来的这个人并不是她的人,看到了这一幕后也自然不知道床上的人“不对”。他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后便要转身关好门。  可是门外不巧安排了莫魅儿的眼线,这些人先前在会场里游荡,等时间一到都跟着上了楼,此刻见状纷纷上前,说是要看看李总人在不在。  刚才不小心看到房间里一幕的男人是李氏集团的人,他身为下属自然明白不能让老板的私生活被人偷窥,当下极力遮掩。无奈对方像是有意为之一样,硬是要走近看个究竟,有些还是女人,不让靠近就往他身上靠,着实让他应付不了。  “这位帅哥,我们找李总有事,你就给让个地方呗,我们进去看看李总在不在。”  嗲得瘆人的声音配上夸张的语调,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不知觉间,身旁的几个男人已经借机从旁进入了房内。只是待看清房内躺着的人之后,他们却又都愣住了,一个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这床上的女人怎么是他们小姐?不应该是小姐的妹妹么,怎么换成小姐自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众人都愣在原地,只有个别反应快的意识到了问题,连忙想要先将门带上,出去再说。可是好巧不巧,媒体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楼上的动静惊到了楼下的人,纷纷涌上楼,再者他们原本就是有意营造这样的氛围,却不想弄巧成拙。  一阵晃眼的闪光灯,床上躺着的两个人迅速被拍进了镜头内。站在屋外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场面实在是太劲爆了。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昏睡中的女人被外面的声音吵得醒过来,却不是慌乱,而是一脸茫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地翻身攀上了男人的身子。手伸进薄被下面的裤子里,拉开男人的拉链,坐了上去。  由于动作太快,众人几乎没有看清,莫魅儿便已经坐在了李天养的身上,luo露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前后摆动着,嘴里溢出破碎的shen吟。  这么一下子,连本来打算看戏的人都惊呆了,众人个个愣在原地,谁也没有出声。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没有想到豪门千金竟然会如此yin/荡不堪,公然在外人面前莋爱,胆子之大,叫人目瞪口呆。  温何宜看着楼上的人越聚越多,不时从里面传来惊呼声,这才假装毫不知情地上了楼,等着去看莫小染被捉jian在床的情形。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戏她是看到了,看的却不是莫小染的,而是自己女儿的。  痛苦的女人娇喘声从房内传出,莫魅儿的药效显然还没有完全褪去,她不受控制地qi在男人身上,想要停下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累得快要昏过去却仍然一下下挺动着臀*部,上上下下地被情欲控制着在男人身上起伏。  汗水顺着她的背往下滑,她的脸上始终是痛苦而快乐的表情。  躺在她下面的男人原本因为酒精的原因神智不清,此刻却被身体下面异样的感觉给刺激得醒了过来。这一醒,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眼睛睁开,看到一个女人正陶醉而卖力地坐在他身上做着运动,而门外,站着一大群围观的人。原本的醉意被这么一刺激立刻消散全无。  他伸手去推身上的女人,厉声喝道:“你是谁,在干什么?”  “魅儿!”刚一房间的温母迎面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她顿时惊住了,整张脸刷地一下子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魅儿!”见女儿没反应,温何宜连忙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魅儿也清醒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奇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大力地动着,身体由于惯性此刻也没有停下来。而被她坐在身下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天养。 是她干的?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魅儿大叫一声,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甚至忘了从李天养的身上退下来。  先前被她的疯狂压制在身下的李天养看到门外蜂拥而至的记者,一个激灵,伸手一推,身上的莫魅儿便踉跄着向后倒去。两人紧密结合的相连处骤然分开,甚至还发出濮的yin水声。一股异样的感觉随之从小腹升起,莫魅儿惊恐地发现,她的生理需求居然还没有得到满足。  “魅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看到女儿一脸呆滞的表情,温何宜又气又急,却碍于外人在场不敢发作。莫魅儿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的记者纷纷拿着相机涌入房间试图来个近身照,回去作为头版,一定可以轰动娱乐新闻界。  莫魅儿惊恐地看着门外她请来的媒体,身子不稳地一歪,栽倒在床上。慌乱之际只来得及随手扯过薄被盖住了luo 露的身体,然而这一拉,却让身旁的男人走了光。  男性胸膛上条条错错的抓挠印迹让围观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两人刚才是得有多激烈?  莫魅儿顾不及周遭暧昧的视线,抖瑟着身体,把求救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后者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竟让她竟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她能感受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母亲也被自己给惹恼了,而且明显气得不轻。从小到大,一直是母亲最疼她,现在连她都这么生气,那父亲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这么一想,莫魅儿整个人从混沌状态中惊醒过来,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李天养的床上?虽然整件事情她都不知情,但是此刻她却是真真实实地躺在这里,甚至刚才还曾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过。  天啊,她该怎么办,解释都解释不清,莫名其妙被这个大叔睡了不说,还被媒体给拍到了,这下死定了。  看着眼前的摄像机,莫魅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慌。本能的,她再次看向身旁的温何宜,语调带着几许哭音地叫道:“妈。”  “别叫我妈!”  温何宜显然也是气得够呛,不再管什么形象问题,直接训斥道。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母亲凶,莫魅儿的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怎么办,这一切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  被糟蹋的那个人应该是莫小染那个小jian人才对,怎么会是她?  莫小染,对了,如果躺在这里的是自己,那莫小染又在哪?  莫魅儿有些发懵地坐在那里,差点要以为是自己附到了莫小染的身上。  “魅儿,你在发什么呆,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何宜气急败坏地叫来了保镖,好不容易疏散开人群,护着女儿出了房间,却不料女儿始终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让她一肚子火气想发,却又得按捺着先问出究竟。  莫魅儿呆愣着,她被人从房间里抱出来到其他房间,直到坐在床上也没能反应过来,她的眼神先是空洞,继而在听到温何宜的问题之后猛地哭了出来。  “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我本来是在楼下等着看戏的,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躺在那里了。我根本没去gou引那个老男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妈,您别逼我了好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莫魅儿扑倒在床边,泣不成声地哭诉着,声音断断续续,却也让温何宜听了个大概。  “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弄晕了送到那间房里了?”  温何宜阴毒的眼神突然又多出一份冷然,看得一旁的莫魅儿一惊,再细想母亲的话,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妈,你是说――我被人暗算了?”  温何宜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又接着问了莫魅儿几个问题,虽然都没有确切答案,她却心里有了数。  “妈,你说会不会是莫小染那贱人害的我?她发现我算计她,所以就反过来害我。这个贱人,她连我这个姐姐都敢算计,果然jian。”  莫魅儿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栽在了莫小染的手里,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温何宜虽然也愤怒,但好歹还有些理智,摇头否定道:“不会是她,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和能耐,我看这件事蹊跷地很,一定是有第三方插手了。”  “第三方?妈,你的意思是还有外人知道这件事?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没有人知道倒是要问你自己了,你想想这件事都跟谁说过。”温何宜明显认为是女儿不小心说漏了嘴,责怨地看着她。  “妈,我,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啊,不可能是我说的。”莫魅儿急得连忙辩解,却被温何宜挡下,“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回头我再找人仔细查查,你得庆幸你爸爸和池应希今天都没来,否则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应付你爸,让他知道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莫魅儿听到母亲的话浑身一抖,也意识到问题很严峻,“妈,那怎么办,你可一定得替我瞒着爸啊,这件事我也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温何宜不耐烦地打断她,“得了,这么大的事我倒是想瞒他,怎么可能瞒得住。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想办法。”  莫魅儿见母亲烦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不要走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与此同时,走廊尽头处的另一间房里,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床上。她被人注射了缓解性的药物,又被迫跟男人欢*爱了几场,身上的药效已然不在,只是人却因为过度的激情卧在床上昏睡不醒。  身旁的男人已经从短暂的休憩中转醒,姿态慵懒得仿佛黑夜的豹子,危险地盯着身下的猎物。  伸手,扭亮床头灯,手机刚刚接到下属的消息,说是一切都处理好了,凌睿凡满意地一勾唇,再次翻身压到了旁边的女人身上。  长夜漫漫,食髓知味的他没道理不好好多享受几次,毕竟等回头这女人醒了过来,说不定又要不认账跟他玩欲擒故众,难得她现在这么乖巧地躺在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大手伸上去解开绑住她双手的腰带,随手丢到床的里侧,失去束缚的人儿身子一偏,却是向着离他更近的方向栽倒,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垂眸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近在鼻翼的女人馨香撩拨着他的神经,凌睿凡再次伸出手,抚摸上了她细腻光洁的肌肤,感受着指尖美妙的触感,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着迷了。  他的心里还在怀念着刚刚结束不久的几场欢/爱,那种难忘xiao魂的滋味让他情难自已,控制不住地想立即再次占/有她,把自己送到她的身体深处,感受那份美好。  凌睿凡一边想着,一边也毫不犹豫地付诸了行动,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了她的欲火,随即迫不及待地扯掉浴巾,又一个挺身,再次进入了她。  “嗯。”  身下的女人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昏睡中感觉到有个很重的物体压在了她的身上,不满地嘤咛一声,算是抗议,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眉头也紧皱着。  可惜身上的男人正暗暗地爽着,根本无视她的抗议,只在看着她皱紧的眉头之后俯身吻上她的面颊,性感的声音带着几丝魅惑,“乖,放松点,宝贝。”  话音刚落,他也不再管身下的人有没有放松,再次大动特动起来。  不知道又大战了多少回合,直到男人满身是汗地发泄出来,累得伏在了女人的身上,一切才又重归平静。  “呵……真爽。”  抽离她的身子,凌睿凡撑着床想要站起来去浴室,却不料他的人刚离开床边,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却突然有意识一般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着,“不要走。”  凌睿凡浑身一震,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她声音又酥又软,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媚,简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再加上眼前暧昧的气氛,立时就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低头看着自己原本疲软下去的欲望竟然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又生气,又想笑,连忙按住那只在他手臂上作乱的柔若无骨的小手。  “女人,别玩火,快放开。”  还在半昏迷中的莫小染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放松地抓着男人的手,手掌无意地擦过他手臂上精壮的肌肉,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别走,不要走。”  “该死的。”  凌睿凡低咒一声,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在床上女人的无意识gou引下竟有些崩溃。他绷着脸,用力地想将手抽回来,都已经那么多次了,他也有点累了,这女人又是第一次,经不起太多折腾,何况他很少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纵这么久,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耽误正事。  “女人,我再说最后一遍,松开!”  冷厉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表情仿佛又恢复了最初的无情和冰冷。  可惜沉睡中的莫小染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抓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被人吼了也没有松开,甚至是下意识地攥紧了。  这一下,凌睿凡终于火了,他也不再去管是否会伤了身下的女人,用力一扯,想将手臂抽出。  不料床上的女人似乎早知他会这样做,竟然突然用力一拉,凌睿凡一个不防,不但没有把自己的手臂拽出来,反而整个人被拉的扑到在了她身上。  下一秒,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闯进来,打开了房门的灯。  啪的一声,一室明亮,刺眼的光线映照在大床上此刻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凌睿凡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戏剧的事情。 用不用现场示范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乱的床单,两个人交错在一处的衣物,以及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luo露的躯体,交叠的架势看上去似乎还在缠/绵不止,火热的场景让站在门外的人俱是一愣。  “小染?”  严厉的男音带着不可思议和些许颤抖,莫天初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接连变化,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一脸震惊,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眼睛瞪大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特别是当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闻声抬起头看向这边的时候,他的脸色更是一瞬间白了。  怎么会是他?  池应希看着压在莫小染身上的凌睿凡,心里诸多猜测一一浮起,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难道莫小染那女人出卖他?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合起伙来耍他?  想到这,他先是有些惊惧,随即又有一股邪火从体内升起,再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他的未婚妻,这样被人占了简直是给他戴绿帽子,虽然他原本也没打算将她留在身边多久,但是出了现在这种状况,从情感上讲他还是不能接受。  他要的效果还没有达到,甚至连利用都没来得及,就被别的男人抢了先,他不甘心。  上前一步想要揪起床上的女人问个究竟,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身后的一个力量突然圈住了腰。  随即,一副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入耳的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希,你来了,太好了。”  莫魅儿看着眼前结实的后背,心里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她的神经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紧绷着,担忧和害怕让她几乎忘了当下的处境,不管不顾地扑到了池应希的身上。  池应希微微一皱眉,有些不耐烦,却没有挣开。  刚才是他有点太冲动了,一时失去了理智,竟然想要直接过去问个明白。这种时候他还是装作愤怒,什么都不说的好。  莫天初看着床上的男人女人丝毫没有动静,直觉气血上涌,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莫小染!”  严厉的声音再也不带一丝迟疑,床上的人终于被这一声吼震得清醒了过来。  好疼,全身都像散架了一般,每个部位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四肢又酸又软,无力得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腿间的私密处更是疼得难受,异样的不适感让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自己的当下的处境。  这一睁眼,她立刻被惊了个半醒。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  抬眼向上看去,一张异常俊美冷酷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是个男的!  怎么会有男的在她床上,而且,好像还一丝不挂?  等一下,这张脸好像还有点眼熟。是……是他!  莫小染看着眼前的俊脸先是一瞬间的慌神,随即反应过来,身子反射性地向后一弹,靠到了床头上。这一退很不巧地让半掩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一截,露出里面的大片雪白。  池应希眼神一暗,视线不自主地看着莫小染露在被单外面的雪白肌肤,顺着精致的锁骨下移,浑圆的半球隐隐露出,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池应希不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连忙沉下眼眸,怕自己眼底的情绪泄露些什么东西。  “小染,你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莫天初明显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更加恼火,大声地冲着床上发呆的女人呵斥道。  莫小染听到这一声吼,抖瑟着身体,艰难地把目光转向门边,果然迎上了莫天初愤怒的视线。她一颤,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话也有些不成句子,“爸……”  “小染,这个男人是谁?”  始终在一旁沉默着的池应希突然问出了声。  “希哥哥,我,我不知道。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莫小染看着池应希表面温和实则早已冰霜的眼,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闯祸了。  也是,哪个男人半夜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会不失望,不愤怒?如果她是希哥哥,恐怕也会很生气,还会觉得自己不要脸。  不要脸……一想到这个形容可能会被池应希用在自己的身上,莫小染的心就莫名地抽痛。她不要,不要被人说成是不要脸的女人,特别是希哥哥。  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莫小染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一旁的凌睿凡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冷冷地坐在一旁观看着全过程,没有说过半句话,也没有一个表情。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池应希,看着他暗中握紧又松开的拳,看着他低头隐忍住怒火抬头又换上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不屑地笑了。  自己的未婚妻在婚前被别的男人给睡了,正常的男人哪个不该是愤怒得想杀人,像他这幅淡定的表情倒要让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是真的,他会多少有些遗憾,毕竟那样就达不到报复的效果了。  不过就算他对这个人女人没感情,她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这顶绿帽子是戴实了,不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这,他邪气地一笑,转头看着身旁的女人无意间露出的美好春光,顿时又有些恼火,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将人一把扯进怀里,重新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一阵热吻。  莫小染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不料身旁的男人竟是这样大胆,拽过她一顿亲吻。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她的口腔,一寸寸汲取着她的美好,惊得她一时忘了反抗,任由他把她拥在怀里吻了个彻底。  到最后,她气息不稳,小脸潮红地倒在男人的怀里,看得凌睿凡下腹一紧,直想把她就按在这里,再来一次。  “荒唐!你们做什么?”莫天初明显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大声吼道。  莫小染被吼得又是身躯一颤,伸手去推上方山一样的男人,“你放开,放开我。”  她抗议的声音再次被男人吞入了腹中,又是一阵激吻过后,女人的脸上明显已经带上了情欲的色彩,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却一脸平静,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动情,只是一直冷冷地盯着门口的男人,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一把拉起床上的女人,凌睿凡语调冷冷地回道:“我们在干什么,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么,用不用我再现场示范一次?” 狗男女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他的话音一落,手便作势要往莫小染的身上伸。  “胡闹!你们,你们,简直气死我了。”  莫天初见两人都毫无羞愧之意,相反还坐在床上要表扬现场真人秀,当下气得胡子都快歪了。想自己的女儿平时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眉峰一皱,莫天初上前要将女儿拉起来,同时严厉地责问道:“小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个男人吗?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听到父亲依旧严厉却略有和缓的语气,莫小染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她想从凌睿凡的怀里挣脱出来,无奈对方实在抱得太紧,无论她怎么动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无奈,莫小染只得依在他的怀里回答莫天初的问题。  “爸,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凌睿凡听到她的回答,微微一挑眉,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会怎么应对,说是被他强迫应该是最好糊弄的说法了,可是令他惊讶的是,她竟然没有这么说。  算她识相,如果她真那么说了,他有的是办法“揭穿”她,到时候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凌睿凡满是深意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会在他的床上?我看你就是故意gou搭上这个男人的。怎么,不甘心婚后寂寞,提前来玩单身游戏?”  莫魅儿尖利的声音比以往高了一个声调,一想到自己刚才遭人暗算,而且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眼前这对够男女,她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莫小染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惹恼了大姐。狗男女?不甘寂寞?是说她的么?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她也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这么诋毁她。  “jian人,还不快点下来跟爸回家,呆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莫魅儿见没人理她,自顾自地骂了起来。  “够了,魅儿,你先回去。”  池应希不悦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轻声呵斥道。这个愚蠢的大小姐,不分场合就是一通口不择言,做事从来不经思考,刚才还表现得跟他那么亲近,也不怕房里其他的人看出点什么来,怀疑他们的关系。  果然是个不长脑袋的蠢货,连给自己当棋子都不配,只会把事情搅得更杂,当初怎么就想到了利用她呢。  “魅儿,你先回去。”莫天初听到池应希这一句话后也转过头,不容置疑地对着莫魅儿说道。  “爸。”莫魅儿还想撒娇留下来,却被莫天初一个眼神瞪得说不出话来。  莫天初人老不糊涂,他心里明白,这件事虽然这是家事,但也只是小染和池小子之间的私事,外人掺和进来并不合适。  被瞪了一眼的莫魅儿不敢再造次,扭头悻悻地离开了。  本来以为会有场好戏,谁知道又没看成,死丫头,看你平时乖巧懂事,没想到暗地里竟然也会gou搭男人,甚至还把奸夫带到了会场里开房间,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看来是我以前轻看了你。  莫魅儿狠狠地咬着牙关,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阴狠地看着房间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jian人好看。竟然胆敢设计她,真是不想活了!  莫魅儿边想,边将脚下的高跟鞋踩得蹬蹬作响,一副吃了火药的样子离开了二楼,却不敢从正门直接离开,而是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面纱遮住脸,又在保镖的护送下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地下停车场。  接她的车子就停靠在最近的位置上,温何宜怕事情闹大再惹出乱子来,早就叮嘱过她马上离开。可是她才走了一半就看到莫天初和池应希赶来了会场,说是要找莫小染,她心思一动,想起莫小染刚才应该也中了药,毕竟那杯酒她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难道她还在之前那个房间里?  想到这,她就有些不甘心,虽然温何宜说这件事不是那个小jian货做的,但是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这件事跟莫小染有关。既然如此,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算莫小染的房间里没有男人,她也没跟男人jiao合,但是吃了那种药之后一定很难受。如果被人看见了她吃药后的sao样,她千金小姐的名声一样会被毁。这么一想,她立马折回来跟了过去,还特意将他们引到了之前她为那个男人安排的房间门口。  本来以为进屋之后看到的肯定是莫小染在床上痛苦打滚的样子,毕竟她叫人下的那种春药药性很强,必须要和男人jiao合才能解除药效。如果她始终是一个人,那现在一定是痛苦地在床上挣扎。  只要她浪/荡的样子展现于人前,那么她今天受的苦就不值一提了。  然而令她吃惊的是,莫小染的房内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奸夫淫妇么?好啊,没想到绕了一圈她是被这对狗男女给算计了。很好,非常好,这笔账她记下了。  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她脚步有些虚浮却又强撑镇定地往前走。  该死的老男人,刚才到底要了她多少遍,害她现在一走路就腿软,底下的私处更是痛苦不堪。  莫小染,你给我记着,这些都是你给我带来的,早晚我要你双倍偿还。  莫魅儿踩着高跟鞋,一转弯,人影彻底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  外面是池家安排的车子,因为怕消息走漏被莫天初知道,温何宜叫她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池应希,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没敢动用自己的保镖。另一方,李氏也怕事情传出来,找来不少人清理会场,封锁消息,所以莫天初来的时候才没有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内容。  可是有句古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早晚还是会漏,只能是瞒一时算一时。  池应希看着莫魅儿离开的方向一脸阴云,这个女人就不知道看看形势么?来之前他好不容易把消息压住,她倒好,有恃无恐地跑到这来质问莫小染,仗着她那点事还没被莫天初知道。  等事情真漏了,看她怎么办,真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 宝贝,我们回家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到底怎么回事,跟爸说实话。”  莫天初看着莫魅儿的身影离开了房间,顺手将门合上,转向莫小染,威严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她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婚前出轨,听着就让人不齿,何况她是个这么单纯的孩子,不会平白无故地犯这种错误。  但是不相信归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就是有心维护也无计可施,看着站在一旁表面冷静沉默的池应希,他一方面在心里责怪女儿,一方面却在暗暗合计着怎么在池应希面前交代。  池家跟莫家是有婚约的,两家连婚都订了,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池家能善罢甘休么?  这婚要是结了,肯定也结得不顺利,说不定到时候不是结亲家,相反是结出了冤家。要是不结,池莫两家颜面都会丢尽,而且以莫家的现状恐怕维持不了多久,没有池家这棵大树,倒闭是早晚的事。  这丫头真是不省心,平白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来,现在想挽救都难。  叹了口气,他也不指望池应希能多么大方地说不计较,只要他能坚持两家的婚约,把婚礼办完,那么一切就都好办。补偿,莫家可以给,只要他给得起。道歉,他也不介意,哪怕是叫莫小染受点委屈,只要池家愿意继续这桩婚事。  “爸。”一直没有再说话的莫小染开了口,“我,我不是,我真的没有背叛希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痛苦地低下头捂住脸,越解释越乱,可是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让事情变好。她纠结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无助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合适,只能下意识地盯着脚下。  “小染,爸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好歹得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吧。”莫天初心里紧张得要命,又不敢暗示得太明显,不管她跟这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先把事情澄清,有误会就解开,也免得池应希更生气。  “有什么可解释的?她是我的女人,我们两情相悦!”躺在床上的男人明显不满就这么被人忽视,大手一伸,霸道地将怀里的女人又搂紧了几分。  “啊,你干什么?”莫小染一声惊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某人搂在怀里。  “松开她。”  冰冷至极的男声跟着在房间里响起,池应希一步走上去,拉住了莫小染的手臂。  凌睿凡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冷笑却是邪气地一挑眉,“哦?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松开。如果我不松开,你又能怎么样?”  邪气的眉毛配上戏谑的表情,看不出以往半点的冷酷无情,莫小染看着牢牢困住自己的男人,不由得有些迷惑,他的脸上也会出现这种不正经的表情?  可是为什么,他的嘴角明明勾着笑意,她却在他笑的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一定是错觉。  这男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她一点都看不懂,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应希的脸在看到凌睿凡捍卫主权一般的动作之后瞬间黑沉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气来自哪里,明明她只是一枚棋子,自己不应该动怒,可是为什么当他看着她浑身赤luo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似乎是心底缺了一角,那个曾经一直追在他身后喊着他希哥哥的女孩不再是女孩了,眼前的一切都显示着,她被另外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  “伯父,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想跟小染说。”收敛起心底异样的感觉,他转头看向自己未来的“岳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好,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谈,千万别冲动,年轻人一冲动就容易犯错……”  莫天初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讨好池应希的立场,哪还敢说半个不字,担心地看了一眼女儿,刻意在转身离开之前含沙射影地说了这么一句。表面是在提醒他们心平气和地沟通,言下之意则是在说,小染还年轻,容易冲动,也容犯错误,但那都是正常的,只要两个人把话说明白了,以后日子还是可以照常过。  池应希冷冷一笑,又怎么会不明白老头子话里的意思,他不置一词,看着莫天初欲言又止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他便一脸嘲讽地看向莫小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了。小染,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我么?”  阴寒的语调让床上的莫小染身子一抖,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希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  “没有?那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宝贝,看你平时那么乖巧,没想到骨子里也这么yin荡,怎么,是怪我最近没有满足你吗?我们才多久不见,你就要出来找野男人。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池应希冷冷地截断她的话,言语上再也不留情面。  莫小染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时那个爱她护她疼她的希哥哥。刚刚那番话,带着明显的羞辱和嘲讽,真的是从她的希哥哥嘴里说出来的吗?她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了,没话可说了?我早该知道是这样。上一次你去龙天酒店也是跟这个男人去开房吧,你们睡过几次,滋味如何?”  池应希讽刺地看着她半luo的娇躯,嘴上的话半点不留情。  “滋味如何我们宝贝心里有数,池家的眼光挑出来的未婚妻果然够劲,玩了几次就不想放手了怎么办。你说我还要不要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呢。”一旁的凌睿凡听到这明显带着激将的话语竟然也不生气,而是更加邪气地揽着怀里的人,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被两人过于赤luo的话语羞得不知所措的莫小染,流着眼泪,看着池应希眼底的那抹不屑。希哥哥一定对她失望透顶了吧?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自己现在在他心中一定变成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她的心暗暗痛着,一阵阵尖锐的痛感压得她无法呼吸,更说不出半个字来。  原来,真爱一个人是如此痛苦,只要对方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瞬间将你打入地狱。这一刻,莫小染体会到了什么是痛不欲生,她的心被池应希那鄙夷冷漠的眼神深深刺伤了。  “希,你怎么在这里,人家一回来就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就在她疼得茫然,疼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何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一身暴露的着装,走路间不停扭动着的姿势,让她胸前那一道沟壑时隐时现。  “希,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人家啊,我可是专程来看你……咦,这个女人是谁?”  波浪发美女奇怪地看着莫小染,再看向一室的凌乱,顿时有些发懵。这是什么状况/  她刚刚从国外回来,听说池应希在这就直接找了过来,也不管有没有事先打招呼。刚才在门口被一个男人拦住,还好她想办法引开了他。好不容易混进来,却发现这里气氛诡异得很。  吸……不会是被她撞上了传说中的捉奸大戏吧?一看这屋里的情形不怎么对,她下意识地就要抬脚离开。不料往日一向对她冷淡的男人却突然一把拽过她,直接搂进怀里,“安妮宝贝,你要去哪?”  这这这,叫的好肉麻啊,安妮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确认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池应希。  “宝贝,发什么傻啊,好不容易来了就要这么走?来,跟哥哥回家,我们这么久不见,得好好叙叙旧。”他刻意把叙旧二字咬得很重,然后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直接挽着波浪卷美女离开了。 别动,老实点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怎么,伤心了?”  门刚一合上,莫小染就将脸埋在被单里,无声地哭泣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彷徨又无助。  凌睿凡看着怀里的女人露出绝望而凄伤的表情,不屑地一笑。  女人,还真是种多愁善感的生物!不就是被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给甩了么,也至于她哭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傻好。  “你这个恶魔,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冰冷而嘲讽的声线刺激到了深陷在悲伤情绪中的莫小染,抬起头,晶亮的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强忍住心头的委屈,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流出。  不行,她不能哭!  被这个渣男给欺负了也就算了,还被希哥哥撞见,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在同一天让她遇上了。虽然心里真的很难过,难过到要死,但她还是不愿意将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特别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不能被他瞧不起。  想到这,她狠狠地吸了口气,极力地想将心头那股委屈压/下去。  凌睿凡深沉的眼眸睨着眼前的小女人,不做声地打量着她此刻的模样,红红的鼻头,水汪汪的双眼,明明很难过却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还要特意用仇视的眼光瞪视着自己,简直又可爱又可怜,让人只想吃掉她。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凌睿凡的嘴角勾出一个轻轻的弧度,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份美好和诱*惑独属于他。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一些。  “呵,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有了夫妻之实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这么诋毁你男人?”  凌睿凡一边嘴上邪气地说着,一边大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往怀里的娇*躯上伸。  “你干什么!”莫小染被他的动作惊得连退几步,险些掉下床去。  “躲什么躲。”凌睿凡看到她大半个身子都悬了空,自然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回来,又抱了个满怀。  “你……”莫小染又羞又恼,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无奈双方的力量悬殊,她只能不停地在他怀里扭动挣扎。  “丝……”温软的女人身子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摩擦,凌睿凡抑制不住地抽了口气,大手狠狠地照着怀里的娇tun一巴掌打过去,“老实点。”  这个别扭的小女人,睡都睡过了,还在纠结这些无谓的细节,说句服软的话会死么。他发誓,要是她再这么不老实地在她怀里动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办了她。  察觉到自己的tun部被一根又热又硬的铁棒顶住,莫小染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立马羞红了脸更加激烈地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身。  只是她这么一动,某人的部位再次被重重地一磨。凌睿凡瞬间冷下脸来,伸手使劲拍了她的屁*股一次,“别动。”  这一下力道不轻,打得莫小染满是委屈。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又是羞辱又是疼痛的感觉,却因为男人的威胁不敢再乱动,只能乖乖地蜷在男人怀里。  反抗不了她不反抗还不行。  “学乖了?”看着怀里一直不停折腾的小女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凌睿凡的脸色略有和缓,只是原本存有的一丝怜惜却因为女人的倔强和不配合消磨了大半。他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不就是被姓池的给撞见了吗,虽然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但早晚他也会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只不过是计划提前了一点而已。  可是他也不算强迫她,她中了媚*药,就算不是自己,她也得找别的男人来解决需*求。难道跟他做了那件事就有那么丢脸?  想起之前在酒店里她坚定的拒绝,还有被自己占*有后那绝望的表情,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难道他就比池应希差那么多?那个男人能让她哭得死去活来,而自己的接近却只能换来她下意识的抗拒躲闪。  为什么?  想到这,他一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冷冷地质问出声:“他就这么值得你为他哭泣?”  “你说什么?”一时跟不上思路的莫小染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出口。  “他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忘不了,看看你那副鬼样子,要哭不哭的,怎么,心疼他,还是为自己难受,嗯?”  莫小染看着面前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伸手去推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  “回答我。”凌睿凡不悦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啊,疼。”莫小染被捏的不自主地喊出了声。  “你这个死变*态,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小染的下巴被钳制着,两条手臂不停地摆动,想要挣脱开男人的大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先前所受的委屈加上此刻下颚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压抑的情绪瞬间开闸,崩溃着涌出。 跟她没完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睿凡原本烦躁的心情被这番莫名的哭声弄得更加恼火。  “不许哭了!”他狠狠地拍了女人的tun部一下,换来的却是更加嘹亮的哭声。  莫小染满心的委屈像洪水一般止不住,她不想忍了,真的再也不想忍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来承担。她想要的不多,只是嫁给心爱的人,然后简简单单地过日子,难道这也有错?  为什么老天偏偏跟她开了个这样的玩笑?  她不想再忍了,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一想起刚才希哥哥离开前那冷漠讽刺的眼神,她的心就好痛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没想到,一直渴望着幸福,幸福却是如此虚幻,只能看,不能碰,即使是近在咫尺,也可能在下一秒就无情流逝。  曾经设想过的美好,此刻都成了虚幻,再也抓不住。  莫小染的心撕扯一般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抽空,远去。  不,她不想失去希哥哥,不想失去这份难得的幸福,她到底该怎么办?  晶亮的眼睛含着泪水,放声的哭泣逐渐转为低声啜泣,直到她再也哭不动,满心的痛苦都跟着从泪水中释放,她才瘫下身子,任由自己在跌坐在男人怀里。  她不想再起来了,更不想出去面对大家指责的目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了未婚夫还跑来gou引别的男人。  “哭够了?”  待她哭得不剩任何力气,终于软软地瘫坐在那里的时候,耳畔却再次响起冰冷讽刺的男声。  “为了他,你竟然可以哭成这样。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委屈,难过么?”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没,没有。”  刚刚哭过一场的莫小染明显没了底气,也不敢再跟男人硬着脾气喊。  “没有?刚才不是还哭得很欢么?这会哭完就不认账了?”凌睿凡残酷地冷笑着,收回手,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更是邪佞,“被心爱的人看到自己放dang的一面是不是很不好受?觉得恶心?别着急,我还有办法会让你更恶心。”  说完,他一个翻身,再次压*上了莫小染。  “混蛋,你别碰我,你这个人渣,放开我。”  莫小染在他的身*下激*烈地挣扎着,却没有换来男人的半分怜惜。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朝着激*烈挣扎的女人脸上招呼了过去。  莫小染被打得头一偏,登时有些发懵。他,他竟然打她,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她的谁?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她。  “女人,不给你点教训就不知道收敛是不是,告诉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也会叫人腻。别摆出这幅好像被人qiang了的表情,看着真倒胃口,滚下去。”  凌睿凡原本的兴致因为女人的极度不配合顿时消散无踪,他起身离开大床,头也不回地向浴室方向走去。  得到释放的莫小染顾不及身体上的痛楚,在那句明显带着侮辱性的滚下去之后,强忍着难过的情绪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边挪动。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没有转身,声音却透着十足的寒意清晰地传到耳边,“记住,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  说完,他大步迈进了浴室,留下一脸震惊的莫小染站在门边。  他,他什么意思?不会就这么完了?他还想怎么样?这个恶魔!  她的童贞都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夺去了,他还想做什么,难道一定要让她再出一次丑才肯放过她么。  莫小染抖瑟着身体走出了这间给她留下无尽痛苦回忆的房间,身体上的疼痛却怎么也抵不过心里的疼,疼到她都有些麻木,疼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里的。她只知道要不停地往前走,不要停,这样就可以不回头,不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小染。”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莫小染身形一滞,脚步呆在原地。  “爸。”  回过身,看到熟悉的亲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再也克制不住眼底的泪水,几步上前,扑进了莫天初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好孩子。”莫天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够了,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小染,爸知道今天的事一定不是你有意的,爸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孩子,只是,只是池家那边……实在有些不好交代。乖孩子,算是为了爸,你就受点委屈,忍耐一下。”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莫小染听了莫天初的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忍耐一下,她要忍耐什么? 答应低头认错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莫天初不忍地看了一眼女儿,怎么说她也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他也不舍得委屈她,可是池家那边要是没个明了的交代,这婚肯定就结不成了,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多。  狠了狠心,莫天初不再周旋,直接开口道:“池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婆婆她很生气,我恐怕他们会悔婚……  小染啊,你就算为了自己的幸福,去给池家道个歉,让应希原谅你。怎么说你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不会那么绝情的。你好好求求他,他不会不要你的。”  “爸。”莫小染有些震惊地看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让她卑微地放低身份去求池家收留?自古婆媳关系就是最难处理的,现在婆婆不情愿,就算她求了,将来进了人家的门,就真的能当安稳这个儿媳么?  何况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可以说她自己也是受害者,莫名就被人夺去了初夜,还要忍受心爱人的不信任和指责,想到池应希身边的那个波浪发美女,她的心里就一阵阵抽痛,那是谁?他们交往多久了?  她不敢去深想,生怕答案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自欺欺人着,把自己封闭起来。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整个人浑浑噩噩,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这样就不会心痛。  可是有些事终归是逃避不了,爸爸的一番话又再次将她打回地狱。  是啊,她怎么能忘呢,就在刚刚,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和她生命里最宝贵的两样东西,不管是不是自愿,她已经背叛了希哥哥,她的身体没能为他留下,他们之间的爱情也被她一手葬送了,那么他们还未开始的婚姻也该就这么结束了吧。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继续,毕竟先出轨的那个人是她,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去,先不说池家会不会原谅她,就是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更不敢去面对希哥哥和未来婆婆。  平心而论,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心里却比做错了还要难过一百倍。至少这错误如果是她主动犯下的,她还有承担的决心和勇气,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一半命运都已经被那个男人给掌控了,根本由不得她。  他说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她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她不敢想象等自己真的嫁过去了那男人又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出来。万一今天的事情再来一次,她就真的没勇气活着见人了。  “小染,你怎么了?”  莫天初见女儿情况不对,连忙关切地问了句。  “爸,我没事,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池家的事我可不可以不去,我,我不想……”莫小染仰起头,硬是将泪水逼回,话语有些不成句,她断断续续哽咽着说道:“我们就这样算了……算了吧。我不想再继续了。”  听到女儿自暴自弃的话,莫天初顿时吓了一跳。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说她不嫁池家了?那怎么行,如果不嫁过去,到时候关系的不仅是池莫两家的面子问题,恐怕还有很多内在的因素说不清。  本来莫家没有池家的援助也能再独自支撑一段时间,但是这件事如果搞砸了,两家闹翻了,那么就不是那么简单收场的事了。池家不会善罢甘休,莫氏的股票会因此动荡,得罪了池家的下场将会是倒闭得更快。  莫天初在心里过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利害,脸色越发得严肃起来,语气也不自觉地严厉了几分:“小染,这件事不是你能做主的,两家的婚事早就已经订下了,现在悔婚会落人笑柄。不要任性,听爸的,去给池家认个错,人家原谅你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听到没有?”  “爸,我真的不想去,您别逼我好么。我,我真的办不到。希哥哥他也不会原谅我了,他一定很生我的气,爸,我们取消婚礼吧。”  莫天初见女儿怎么劝都固执地一意孤行,当即沉下了脸,严厉地呵斥道:“小染!别胡闹,婚姻大事也能是儿戏,你想不结就不结?这件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做主。你现在应该准备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池家道歉才能让人家接受。”  莫小染见怎么说都说不动父亲,心里的不甘愿更是无以复加,但是她也明白爸爸有他的苦衷,他为了莫家还要管理那么大一个企业,他说的对,她不该任性,也不能任性。可是她真的好难受,好想任性一回。  “对不起,爸,我,我……”  见女儿一副为难的样子,不再像刚才那般抗拒,莫天初也有些心疼,“小染,别怪爸狠心,爸也是为了你好,能嫁进池家那才是你的终身幸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你自己,也算为了莫氏,你就忍一忍。你知道,莫氏最近几年不是很景气,再也受不了多余的打击了。”  看见爸爸为难的样子,听到莫氏不景气的话语,莫小染的心难以抑制地纠结了,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被人羞辱的命运了。低下头,她细弱的声音低低地应了句:“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莫氏不会出事的,我,我明天就去处理这件事。”  莫天初听了,一张老脸欣慰地笑道:“好,好,我就知道我们小染最懂事了。”  最懂事么?莫小染心酸地想着,她宁愿自己是个任性的大小姐,那样就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了,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明天,她还撑得过明天么?  感觉没人看呢,呜呜,打滚,姑娘们,求存在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莫小染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刚走到一半,又被身后的莫天初叫住:“小染啊,爸跟你说的事情你可都要记好啊,这关系着莫氏的未来和你的幸福,你一定不能任性,知道吗?”  “爸,我知道了,我先回房了,不舒服。”  莫小染回头,冲着莫天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比她的脸色还要苍白。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把精神养好了。”莫天初也没有再加阻拦,简单地叮嘱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嗯,谢谢爸。”  莫小染虚弱地笑了笑,转身,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她踩着虚浮的脚步走进了房间,回手,落锁,整个人靠着门板一点点下滑,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明天她就要去池家负荆请罪,为这次的事情做出解释。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又该解释些什么,脑海里回荡着莫天初嘱咐她的话语,让她将责任都推到那个男人身上,就说自己是被半胁迫的。  呵呵,胁迫?那个男人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渗入到了她的生活里,要她将责任往他身上推,恐怕最后吃亏的说不准是谁。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很多事情都是无常的,甚至没法说是谁对谁错,但既然一切发生了,早晚需要面对,莫小染,你可以的。勇敢地去面对,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  莫小染不停地找着理由说服自己,心里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就算,就算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干净,她也要去试着争取一次。从小到大她很少主动去争取什么,除了向希哥哥表白那一次,莫小染,拿出你当年的勇气来,你当年不也是壮着胆子跟希哥哥告白才争取到了后来的幸福么?这一次,你也一样可以。  只要争取,就有机会得到。很多东西又不是天生就有的,不试试怎么就知道它不能属于自己呢?加油,你一定行。  暗暗地在心中给自己打足气,莫小染从地板上起身,走向浴室。  一身的粘腻让她感到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两腿之间的地方,又酸又疼,撕扯着她的神经都跟着抽搐。  放好水,莫小染跨步迈进了浴缸,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温柔的水流中,任那舒服的温度轻轻抚慰着她浑身的疼痛。  好不舒服,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不经意间低头,看到胸前和其他一些地方布满了吻痕,那带着明显羞辱意味的痕迹让她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再次波动起来。  这些都是那个渣男在自己身上留下来的证据,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已经不洁这个事实。  莫小染闭上眼,刻意地不去看那些显眼的痕迹,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前的记忆因为药效的原因并不清晰,她只记得自己模模糊糊中被人压在床上,捆绑住了手脚,然后就是陌生的进入,粗重的喘息,尖锐的疼痛和男人狂野的冲撞,一幕幕仿佛黑屏的电影,虽然看不见画面,声音和感觉却异常清晰。  她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想要逃离那种可怕的感觉,然而在闭上眼睛之后,那种感觉却越发强烈,像是之前所有的一切又重演了一遍,锥心蚀骨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要崩溃。  不……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带给她的一切都实在太具冲击性,让她的心脏无法负荷。  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那个房间去的?她的印象好模糊,模糊到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想要仔细确认头又昏昏沉沉的疼得厉害,谁能来告诉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代她嫁过去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第二天一大早,莫小染的房门就再度被敲响。  经过了昨夜的事情,池家的态度已经非常冷淡,池夫人甚至扬言要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昨晚的丑闻,解除两家的婚约。  这个消息不禁让莫天初吓了一跳。池家不但要悔婚,还要将责任全都推到莫家这边,到时候不止是女儿的名声不保,两家之间的生意来往恐怕也要就此中断。  这样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如果等池家站出来解决这件事,莫氏就彻底完蛋了,女儿也会遭人羞辱,到时候别说嫁进池家了,恐怕以后就是随便找个人家嫁都难了。毕竟没有人能忍受妻子在媒体面前给自己戴过这么大个绿帽子。  而且,莫氏一旦落魄,他们跟普通人家就没有任何区别了,没钱没势,没人巴结,女儿的一辈子也就这样跟着毁了。不行,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女儿先站出来澄清道歉,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对池家的名声也不好,就算是错在女方,婚前发生了这种事说出去总是不光彩的。  他莫家跟池家合作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基础是不可能的,现在莫氏虽然衰败,但是掌握的信息和资料却是一手的,如果池家逼得太近,他也不会任人宰割,大不了两家一起下水。   之前他跟池家通过电话,已经很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料他池家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太过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抓紧解决这件事,越拖情况越糟,池家暂时还是观望的状态,没有出手,趁现在赶紧去道歉,也许还来得及。  “小染啊,起床了,爸有急事跟你说。”  睡梦中的莫小染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床。  昨夜她折腾到下半夜才睡,现在这么早又被叫起来,实在是有些打不起精神,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要面对的事情,她又不得不迫使自己精神起来。只是一想到可能遇到的刁难,她就有些无力。  一定要这样吗?  幸福是要靠争取,但她想的是跟池应希解释清楚昨晚的事情,说自己不是自愿的,求他谅解,如果希哥哥肯原谅她,她就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继续。但是这种做法明显跟爸说的不一样,他要的是自己足够卑微,以绝对赎罪的姿态请求原谅,而不是极力去解释什么。  不解释,难道要默认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责任?如果池家不相信是那个男人胁迫她的又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想在最爱的人面前以那样卑微低*贱的姿态出现,一点也不想。  “小染,快别磨蹭了,收拾好了就下楼,我和你爸在楼下等你。”  莫天初刚走,从门外又传来一个温和清丽的女声,她知道,那是温姨。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温姨都没有责怪她,她的心里有一刻是充满感激和温暖的,一想到整个家都可能因为她蒙受灾难,她心底的愧疚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草草地收拾了一番,穿好衣服下了楼,莫小染顶着眼睛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脚步还是有些不稳地走到了大厅内。  同样一脸疲惫憔悴的还有莫天初,他昨夜回去后几乎是一夜未睡,一边想着补救的措施,一边计划着明天的事情,几乎刚一合眼就到了天明。  “爸。”看到莫天初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彻夜未眠的脸上出现了难掩的疲惫,莫小染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好孩子,别哭,到这来吃饭,吃完饭爸陪你一起去池家。”莫天初的心情也很沉重,顾不及安慰莫小染,只是随手拉开了一把椅子,示意她坐过来。  莫小染压抑着难过的情绪,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机械娃娃一样,拿起筷子,不断地将饭放到嘴里,却怎么也吃不出滋味来。  “小染啊,是这样,我和你爸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先问问你的意见。”  莫小染麻木地搅动着碗里的饭,听到温姨喊她的名字,冷不丁被惊到了一般,突然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温何宜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莫小染,神情闪烁着,好似难以出口般问了句:“如果,让你道歉之后主动提出退婚,让你大姐嫁过去,你可以接受吗?”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温姨,您说什么?”莫小染紧紧地攥着手上的汤匙,几乎要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听错了。  “小染,温姨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怎么说我们跟池家也是大户人家,比较注重清誉,订下的婚事不能取消,为了让大家不难堪,你就委屈点,主动退出吧。让你大姐嫁过去,那边也好交代。”  温何宜说得在情在理,丝毫找不出半点可以反驳的地方,是啊,只要两家的婚事不取消,只要婚礼可以继续,一切就都好办,娶谁都是一样。如果她能退出,那么大家都不会尴尬,大姐可以幸福,莫氏可以得救,希哥哥不会难堪,完全是皆大欢喜般的结局。  是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就好痛。似乎潜意识里,她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昨天,爸明明还让自己去主动维持这门婚事,为什么到了今天却要换成大姐嫁过去?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要振作,努力地争取幸福,上天,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残忍。让她总是上一秒以为是天堂,转身就被打入地狱。  莫小染茫然地坐在那里,她不知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老是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先是她不想继续了还要被逼着继续,现在想继续又要被逼着退出,难道就不能给她一次自主选择的机会?  “小染,温姨知道这样做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如果池家真的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我们先把这件事压下来,以后你还是可以找到别的好人家的,而你姐姐也有了归宿。”  温何宜见莫小染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再次劝道。  “行了,这件事先放着,待会再说,万一池家那小子没意见,我们还是让小染嫁过去。”莫天初在一旁有些不忍地打断她的话,同时警告性地看了温何宜一眼,明明昨晚商量过后,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小染,回头看池家的态度再做定夺,她怎么就这样性子急。  小染这孩子本来就倔,被人这样劝还了得?再说池应希一直没表态,万一他想娶的还是小染呢?就算是商业联姻也不能乱点这鸳鸯谱吧?而且在他心里,莫小染比莫魅儿稳重,更适合嫁入池家。  要是换成莫魅儿,那丫头不惹事不罢休的个性,恐怕不多久就要捅个篓子,莫家现在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跟池家联姻本来就有潜在的问题,要是再弄个多事的过去,那就更麻烦了。在他看来,莫小染性子软,能忍耐,不至于给莫家招祸,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惜莫小染不知道莫天初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以为爸爸怜惜她,可是她现在不需要这份怜惜。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不要脸的女人,她嫁到池家更是令人不齿的行为。她知道,如果她坚持要嫁,别人一定会说她不知羞耻,都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能淡定地嫁给未婚夫。  可是,她能怎么办?什么也不坚持,就这么退出?  那可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啊,跟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同,不是小时候的布娃娃,也不是长大后喜欢的格子裙,更不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股份财产,而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感情,一直小心呵护的珍爱,就这样拱手送人,她真的做不到。  怎么办?她是不是好自私?可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莫小染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饭不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答应?做不到。拒绝?又觉得太残忍,说不出口。  “小染,快点吃饭,吃完我们去池家,你温姨说的话别放在心上,池家那边还没定下来,只要应希可以原谅你,你就还是池家的媳妇。”  莫天初刻意说着安慰的话语,想让莫小染打起精神来。  “爸,我知道了。”莫小染闷头搅着碗里的饭,低低地应了一声,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爸,我吃饱了。”  虽然很想将这顿饭无限延续下去,那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随之而来的风暴了,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何况她实在是没有胃口了。  “好,我们这就去池家。”  莫天初见女儿的态度很配合,当下也欣慰地笑了笑,匆匆收拾了一下,两人从后门离开了莫家大宅。  绕过大批记者,莫小染忐忑地坐了车,看着视野里逐渐远去的别墅,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不许她进门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池家。  昨晚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池应希已经动用了势力去镇压,效果却十分不明显,像是有人在暗中故意作对一样。  不到一晚,莫家么女在酒宴上公开gou引男人,不甘婚前寂寞的报道就铺天盖地而来,气势蛮横地几乎占了大半个版面。  第二天一大早,池家人刚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满天纷飞的报纸和上面配着的不雅照片。  池母气得当场表示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丑闻,免得让池家也跟着丢脸。池父虽然一脸阴沉,始终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取消婚约的意思也非常明显。  池应希看着茶几上的报纸,视线扫过上面那一张张暧昧的图片,搁在腿上的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真是没想到啊,他心里一直是乖乖女形象的小女孩,竟然也能做出如此令他刮目相看的事情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她。  只是,我的小染,你到底是怎么看上的那个男人?难道他比我更能满足你?还是你已经知道了我只是在利用你?  可惜了,如果你早能学聪明一点,也许我会放过你,但是现在,我不打算放手了,也许这个游戏会变得更好玩也说不定。  凌睿凡,谁让你招惹的是那个男人呢,看来这下有你好受的了。  池应希静静地看着茶几上的报纸,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希啊,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媒体上写得这么难看,我们这边要是不表个态度实在是说不过去。我看,不如你去跟你莫叔叔好好谈谈,就把这婚事先隔一隔吧。”  池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儿子的脸色,在确定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后才小心地措辞道。  把婚事拖一拖?那还不如直接挑明是要让他去退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把话说的这么含糊不清,到时候他怎么做都反而成了是他拿的主意。  池母说完见儿子没反应,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这个孩子虽然是她亲生的,可是说实话,他自小就心思复杂,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清楚他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特别是儿子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反复无常的脾气,完全继承了他父亲,叫人捉摸不透,更让她不敢替他擅作主张,只能旁敲侧击地想法提醒。  谁知道惹恼了这个祖宗,他又要弄出什么事来。  池母为此有些懊恼,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却还有忌惮他三分,简直跟他爸爸一个德行。  “妈,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有分寸。”  就在池母以为池应希不会再回应的时候,一直安静的他却又突然懒懒出声,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胡闹,你能有什么分寸?听你妈的话,赶紧把婚事给取消了,闹出这么大笑话来,难道他莫家还想继续嫁女儿不成?”  比起池母的温和商量,池父就显得急躁了许多。他还不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说什么自己有分寸,就是还想护着莫家那野丫头,他也不想想这件事在外界引起的轰动有多大,就这么由着性子胡闹。  如果是别的事也就算了,但娶妻子这方面,池家绝对不能接受一个水性杨花,婚前就搞外遇的女人,他池家向来注重门风,而且也丢不起这个脸。  “爸,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您老有那个心思管我不如多管管池氏,省得哪天池氏被人盯上了,家底不保。”  “你这混账小子,胡说什么呢。”池父原本就在气头上,被这句话一噎,更是气得够呛。偏偏他这儿子向来不服管教,以前没接手池氏的时候还有个东西约束着,现在公司大部分交给了他,更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说话都没了分量。  “爸,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您老要么多关心关心公司,要么就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别的事情少操心了。”  “什么叫少操心?你这简直是胡闹,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做主,你马上就去莫家把这婚事退了,我们池家绝不会要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媳妇!就算她嫁过来了,我和你妈也绝不会让她进这个门!”  “砰……”  池父严厉的话语刚落,门边便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  莫小染呆愣地站在门边,手中提着的礼物掉下去,散落了一地。 我要她做情妇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老,老爷,有客人来访。”站在门口的佣人见形势不对,磕磕巴巴地汇报了一句便马上躲到一边。  池父转过头,看到站在门边的莫小染也是一愣,虽说他打心底不承认这个儿媳,但是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损人的话来,他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尴尬地想要移开视线,但是转念一想,是这女人先背叛了儿子,他作为父亲哪能看自己的儿子主动往火坑里跳?而且他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当着面说不太好而已,但是这婚事他们池家是退定了,早晚要说的事,现在让她知道了也正好,免得待会又要死皮赖脸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池父原本尴尬的脸色再次暗沉下来,之前遮掩的心思也没有了,直接冲着门口呆站着的莫小染挑明道:“你也听到了,刚才我们的谈话就是池家的意思,懂事的话就主动退婚,我们两边都好看,至少亲家做不成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任性影响了两家的情谊。”  池父一番话说得十分严厉,似乎在他心里,这样的女人就该给予警告,必要时还要适当的教训,免得她们不要脸地纠缠。  这种话如果放在那些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情妇身上也许效果还不错,可是对于从小一直都是乖乖女的莫小染来说,这样的说辞严厉得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别啊,亲家,我们两家的婚事都定下来了,怎么能说退就退呢,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莫天初看情况不怎么有利,连忙一脸讨好地插话道。  “看笑话?恐怕这婚事我们不退才是真的被人看笑话吧?”  池父不满地皱了皱眉,他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要莫家主动退婚,免得伤了和气,言下之意是这件事没有商量,但是如果解决好了,两家的合作还是会继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池家不会因此抓着这个把柄不放,为难莫家。  本以为这已经是池家做出的最大让步,没想到这老狐狸居然还不满足,怎么,难道一定要把女儿嫁过来才甘心?好,他要看看他池家不同意,这媳妇要怎么进门。只怕到时候闹得笑话会更大。  “伯父,我爸他是被昨晚的事情给气坏了,情绪有些不稳定,您别往心里去。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您说得对,现在取消有些太草率了,我们还是先到房间里好好谈谈,商量一下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应希这时开了口,句句都说得在情在理,不失礼数,听得在场的人一时都愣在那,谁也没有反驳。  最先反应过来的莫天初连忙狗腿地点点头,脸乐得成了一朵花。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什么?是想说这件事还有戏么?虽然池父那老古董始终不肯同意,但是只要争得未来女婿的欢心,那么他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应希啊,伯父果然没看错你,还是你这孩子懂事,我们这就上楼,好好聊聊这件事。”  莫天初说完,生怕池应希反悔一般,也不等对方回应就连忙朝楼上的方向走去。  池父还想阻拦,可是儿子刚才说的话又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让他实在找不到借口指责他,只能象征性地警告了一句:“记得你说过的话,这件事上该有的分寸你心里有数!“  池应希也不接话,直接转身上了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站在门口的女人一眼。  被遗弃在那里的莫小染有些不知所措,今天明明是叫她来道歉的,可是现在反倒好像没她什么事了。她犹豫地站在那,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就这么站着等。  已经走到一半的莫天初在楼梯上回过头,给了莫小染一个暗示的眼神。  果然还是躲不掉。莫小染叹了口气,在莫天初眼神的示意下不情愿地跟上了楼。  一进房间,池应希就直接将房门落了锁,莫小染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锁在了门外。好在这房子没有特殊做过隔音处理,她站在门口依然可以把里面的谈话听个清楚。  “那个,应希,你叫小染也进来吧,这也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讲开了就好了。”  莫天初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维持两人的关系,连夫妻这样的称呼都用出来了。  夫妻?池应希只是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嘲讽。他还没说要娶她呢,这老狐狸比他还着急。  站在门口的莫小染忐忑地听着门内的动静,当夫妻两个字落入她耳中的时候,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波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失落,自己都已经背叛希哥哥了,他原不原谅她还不一定,哪还有机会当夫妻?  “伯父,昨晚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我怀疑小染跟那个男人是两情相悦,如果是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拆散他们,只要小染说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我可以主动放手,对外的说法就是我们婚前相处不合,所以分手各自寻找真爱。您放心,不会影响到小染的清誉的。”  清晰的话语明明带着商量的语气,听在莫小染耳中却是那样礼貌疏离,如利剑般生生刺穿她的心,不,不是那样,我爱的是你啊,希哥哥,我不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应希,你这是哪里话,我们小染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你,跟那个男人只不过是玩玩,不是认真的,而且听小染说,她是被那个男人给骗了。只要你不介意这件事,小染还是会死心塌地地回到你身边来的。”  莫天初也是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会听不出池应希话里的意思?那是很明显的委婉拒绝。  “伯父,您认为小染喜欢的是我?”池应希也不表态,身子向后一靠,倚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啊,小染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了解她了,她其实一直在后悔昨天的事,只不过……”  “伯父。”池应希突然出声打断了莫天初下面要出口的话,姿态依然漫不经心,嘴里说的话却很认真:“想让婚事继续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莫天初一边问一边想着,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一口答应就是了。  “我要莫小染做我的情妇。”池应希闲散的目光落在门口,状似不经意,却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这句话来。 把她卖给池家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你说什么?”莫天初原本还在满心算计着怎么把女儿嫁过来,听到这句话不禁是脸色一白,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干笑着说道:“应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伯父怎么没懂呢。你不是要娶小染么,怎么……”  “伯父,我可以娶小染,但只是名义上的,我不会跟她领结婚证,而且婚后她只能当我的情妇,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也会再娶妻,到时候我们和平分手,您可以再给她找人家。当然了,我也不会耽误小染的幸福,这样吧,我们就来立个期限,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不管我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我都会给小染自由。这三年,就当是她给我的补偿吧。毕竟在这之前,我是付出了真心,也想过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莫天初听了池应希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三年,说起来不长也不短,如果池应希能在这段时间内看上女儿,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如果池应希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女儿却又要在池家遭三年的罪,当情妇,光是能想象到的苦就要吃不少,莫天初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女儿这样跳进火坑。  可是,如果不答应池应希的要求,两家的婚事很明显就要不保,莫氏现在的情况需要的不只是杯水车薪的合作,而是攀上一棵大树,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名分问题本来没必要纠结,他只是怕女儿受委屈。至于三年之后两人真的离了婚,他相信莫氏也早在这三年之间恢复了元气。  池应希静静地不说话,他当然知道眼前这只老狐狸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倒是有点好奇,在他心里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莫氏重要。  莫天初犹豫地看了看门口,也不知道他一时的决定会不会害了女儿,可是……哎,他也没办法,如果事情一定要这样才能解决,他也只有牺牲一下小染了,毕竟整件事情也是因那丫头而起,就当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负一回责。  “应希,这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莫天初还是想最后替女儿争取一次机会。  池应希冷冷一笑,自然是看懂了他的心思,说什么挣扎犹豫都是扯淡,真到了要取舍的时候,他还能不选莫氏?  小染,这种被人出卖放弃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别急,我马上就会让你尝到这种滋味。  莫小染靠在门外,耳朵完全听不到其他任何话语,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都是池应希那冰冷无情的口气,很残忍得将她瞬间打入地狱的内容。  我要她做我的情妇,期限三年。  这三年里她不得干涉我的一切私生活,三年后,我给她自由。  就当这三年是她给我的补偿好了,毕竟我也曾付出了真心。  ……  无情的话语像是最有利的武器,一次次将她不堪负重的心脏刺穿,狠狠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莫小染如坠冰窖,浑身都感觉好冷。希哥哥,这真的是你希望的吗?  如果是,小染愿意补偿给你,因为是我先欠你的。但是希哥哥,你这样做可曾考虑过小染对你的心意?如果真的要补偿,那么我们之间就注定只能是陌路人了,小染不会再给你爱,给你感情。  要是三年的痛苦忍让可以让你觉得开心些,小染别无怨言,三年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各自去寻找幸福。  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了,婚事可以继续,爸不用发愁,她也可以良心过得去。只是要彻底放弃这段坚持了十几年的爱恋,她真的有些割舍不下。  她心里清楚,如果要让她以情妇的身份回到池应希的身边,那么一切的性质就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以妻子的身份,就连爱人也算不上,她只能卑微地以赎罪者的身份出现,默默地在他身后祝福他。  ……  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池应希不讶异于莫父的态度,只是冷淡却足够强硬地回道:“伯父,这件事我做不了完全的主,您刚才在门外也看到了,我爸他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在里面周旋,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所以,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好……好吧。”莫天初支支吾吾地虽然不愿意明确答应,态度却已经给了出来,在莫氏和女儿之间,他只能选择莫氏了。希望小染那孩子顾及大局,不要让他花太多心思劝导。  “既然您已经同意了这件事,就在这合约上签个字吧。”  池应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扔在桌子上。  莫天初颤抖地拿起笔,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别无选择。  小染,你可别怪爸,就这么把你卖给了池家,爸也是有苦衷的。  就在莫天初提笔要签字的下一秒,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池父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带着不容抗拒的迟疑:“应希,你出来一下。” 不会纠缠不清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天初原本举起的笔因为这一迟疑又再次放下,池应希不悦地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催促,反正主动权在他这一边,他不着急。来日方长,只要莫氏还在,就是让莫天初再考虑一万次,他的选择恐怕还是一样。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反而是家里和媒体那边的态度。如果没猜错的话,老头子突然敲门的原因就是外面来了媒体。  也好,他正打算好好解决一下这件事,媒体是个有利的工具。  打开门,池父一脸严肃焦急地看着他,询问的语气也不觉严厉了许多:“你们谈得怎么样了?记者就在外面,谈好了的话,就出去跟媒体说清楚,也免得日后误会。”  池应希点点头,随意地开口应道:“我和伯父已经达成了共识,婚礼照常举行,不过,我们不会领证,而且我要她婚后做我的情妇。”  凉薄的视线扫过去,池应希将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莫小染身上,语气冷漠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后者低着头,双手攥得紧紧的,牙齿咬着嘴唇,明明万般委屈不甘愿,却始终忍着没有说话。  “你,你这逆子,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情妇?什么婚礼照常?你是想气死我和你妈么。我不管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马上出去,在媒体面前宣布你已经把这门婚事退了。”  “爸,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外面的媒体我会应付。”  池应希说着,淡淡地扫了莫小染一眼,随即举步下了楼,朝别墅外面走去。  “亲家啊,孩子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当长辈的给点意见就好了。管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亲家?我们池家可高攀不起!”池父也不想跟莫天初过多废话,莫家的态度他并不在意,相反倒是他这个儿子的意思让他看不懂。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是他这个当爹的却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发生了这种事,哪个男人不是气得第一时间退婚?他倒奇了,不但不生气,还一脸平静地说要继续婚礼。  开什么玩笑?他们池家就是这么随便的人么。找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过门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玩什么婚后当情人的游戏,简直是荒唐。  莫小染静静地站在一侧,脸色很苍白,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坚强,说什么放手补偿,祝他幸福,都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如此不堪一击,偷听是一回事,当面听到又是另一回事。看着他冷漠得好似把她当做陌生人的目光,她的心直疼得发颤,仿佛有只手在揪着她,让她无法喘息。  原来,她不是不介意,她只是不清楚,被爱的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比失恋还要痛苦。  莫小染强忍着想哭的情绪,死死咬着下唇。  她不能哭,她还没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不是来装可怜博同情的,她得想着爸爸交代的事,想着莫家,想着如何补救之前的事情,她有再多委屈也只能先隐忍。  池父见莫小染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先是皱眉,有些厌恶,继而又在看到她强忍泪水,换上一副坚毅表情的同时有些惊讶,没想到发生了这种状况,她不哭也不闹,甚至也没有求着池家收留,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因为之前公司里的事情一直很忙,他跟莫家的来往虽然频繁,却只限于两家家长之间,这个莫家么女听说是莫天初的私生女,一向不怎么受待见,所以他了解的更是少之又少。  直到自己儿子提出要跟她订婚的时候,他才正视了一回这个被传是私生女的莫家小女儿。当时见她长相还算乖巧,话又不多,似乎很依赖自己儿子,他就没多言反对。毕竟他这个儿子也不怎么听他的话,这种事情只要不过分,他也懒得去多管。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私生女的性子竟然是跟她母亲一样,都不守本分。  想到这,他的脸色又不怎么好看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可是都听旁人说了,绝不会出错,这女孩不会是被冤枉的,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考量。  “好了,我也不想再听你们说什么了,这件事上我们池家不会让步,我也绝不会允许应希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来。至于你。”池父把目光转向莫小染,“你没有死缠烂打,这一点很好,应希他有自己的事业,像你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她,你好自为之。”  “伯父,您放心,我不会纠缠应希的。”  莫小染苍白着脸色,像是吐出了什么艰难的话语一般,话一落,便冲下了楼梯,朝门口跑去。  “小染,不要过去!”  莫天初被女儿的冲动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阻止,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婚礼照常举行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门外潮水一般的记者早已将别墅的出口处堵住,莫小染刚一跑出去就被浩荡的人群给挡在了台阶上方。  “莫小姐,请问之前在李氏周年庆上与凌先生开房的事情是否属实?您和凌先生之间确实有暧昧关系吗?”  “听说你和池先生订婚已有数月,为什么要选择在婚前突然出轨?”  “你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到两家的联姻吗?池家的态度是什么,能告诉我们一下吗?”  “莫小姐,你对于婚前出轨这种事情是怎么看待的呢?你与池先生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裂痕?还是说你跟传言一样大玩单身游戏?”  “莫小姐,您能回到一下吗……”  莫小染呆愣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话筒,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怎样恶意地揣测她,但是等到这些污言秽语真的落入了她耳中,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婚外恋,出轨,不洁,水性杨花,种种不堪的词汇被用在她的身上,偏偏她又不是那样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被人这般看待。  原来人言可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把一切看淡,更做不到无视他人蔑视性的目光。  “小染,快回屋来。”  从楼梯上追下来的莫天初见到门外的情形不禁心一沉,糟糕,到底还是让女儿被媒体曝光了。小染这孩子性格单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怎么受得了这些流言蜚语?何况两家的事情一旦过多地介入了媒体,会变得更复杂,更难收场。  听到莫天初的喊声,莫小染依然傻站在那里,久久没能回神,反而是离她几步之远的池应希皱了皱眉头。  视线惊讶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她怎么跑出来了?现在外面记者这么多,她就不怕乱上加乱?  难道她因为自己要她做情妇的事情心有不甘,打算就在这里跟媒体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说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去投奔那个男人的怀抱,先前的一切都是做戏?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允许超出自己把握的事情发生,更不会放任她逃离自己的掌控。  现在才想脱身?晚了!  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什么时候结束她说了不算,想要退出也由不得她。没错,他就是要继续,顺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胆敢背叛他的女人,他不会就这么放手让她离开。  想到此处,池应希的眼眸一沉,大步向前,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呆愣在那里的女人捞入了怀中。  察觉到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向一边,莫小染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整个人跌入一个坚硬的胸膛,施加在手臂上的力度更是大得惊人,撕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  好疼。  莫小染皱了皱眉,想摆脱那只大手,却被后者粗暴的动作吓得不敢乱动。池应希粗鲁地不带半点怜香惜玉地将身旁的女人生生拉进怀里,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头往怀里按。  没有一丝小心的对待,拉扯着长长的发丝,疼得莫小染倒抽了一口气,特别是按在她脑袋上的那股力量,几乎可以用狠狠地三个字来形容,简直容不得她有半分喘息。  脸被人憋在怀里,喘不上来气,莫小染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却被池应希手上加重的力道按得更往他怀里而去。  “唔唔。”莫小染挣扎了几下想从他怀里挣脱,却是徒劳无功。  池应希冷冷地不说话,只是暗暗发力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怀中的人乱动分毫。  转头,再次恢复一脸的温和平静,对着镜头耐心地解释起来:“之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和小染之间的婚礼会照常举行。请各位不要再妄加猜测报道。”  池应希搂紧怀里的人,动作重的仿佛要将她揉碎,然而看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却是异常亲密相爱,特别是男方,为了怕女方暴露在媒体前还将她的脸一直挡住,护在身体前。  只有莫小染本人清楚地感到了池应希的怒气,他几乎是不给她挣扎的余地,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希哥哥生气了么? 她是我的女人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池应希死死地按住怀里那不安分的女人,心里的怒气更盛,她挣扎得这样厉害,是因为抵触自己的碰触还是她仍旧不死心,想在媒体面前把他撇清?  休想!他池应希名下的东西一辈子都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别想觊觎。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带着宣言般的意味,他宣布了婚礼的事情,随后不管现场的混乱和记者们炮轰似的提问,搂着莫小染便往屋里走。  莫小染挣扎不开,只得由着他几乎是连拉带扯地将她往门的方向带去,没有给她一丝说不的余地。  “希哥哥,你先松手,你勒得我快上不来气了。”莫小染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池应希,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要将她捏碎一样。  “乖小染,我是不会放手的,别乱动,外面的记者都看着呢,难道你希望大家知道我们夫妻不和?”池应希稍稍松了松手,却没有离开莫小染的身体,而是低下头,贴近她的耳朵,吐着暧昧的气息声音低沉却带着警告意味地小声说道。  莫小染身子一抖,果然不敢再乱动,只是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搂抱着真的很别扭,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倾慕的对象,两人的距离又是这样近得危险,莫小染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只觉得浑身都像长了刺一般,怎么动都不舒服。  见她不再用力挣扎,池应希满意地笑了,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乖,这才是我的小染,最听话了。”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从池应希的嘴里吐出来却带着让人说不出的阴鸷,那感觉让离他最近的莫小染不禁打了个寒颤。  “希哥哥,别这样……”  虽然眼前这个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但她还是不适应此刻怪异的亲密,甚至有些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她尴尬地从他怀里转身,与他面对而站,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真的是她一直喜欢的希哥哥么?  这具胸膛,这个温热的怀抱,她依赖了多少年,又渴望了多少年,可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到了面前,她却没有任何幸福的感觉,甚至觉得忐忑不安,就连曾经最依赖的熟悉气息如今都变得异常陌生。  望着这样的池应希,她突然有些不敢靠近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台阶处互相对望着,谁也没有再动一步,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记者们看到这么深情对视的一幕,纷纷拿起了相机拍照。谁也没去注意两人眼波流转之间那复杂的情绪。  “抱够了没有?”  就在莫小染咬着下唇,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依赖了二十几年的“哥哥”时,一声低沉冷酷却隐含怒意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的身子被一股蛮横的力道从后面一扯,整个人狼狈地向后跌去。  “啊。”  还不等她站稳,身子就再次被另一只大手狠狠地按进了怀里,力道甚至比之前还要大。  她刚想呼痛,整张脸便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脱口的呼声被硬生生截住,成了闷哼。  好痛。这又是谁?  她想抬起头去看看,无奈对方不给她这样的机会,直接将她的头扣住,一只手臂有力地横陈在她的腰部上,不让她有半点自由活动的空间。  偏偏对方的身高又占着绝对的优势,她即使再努力想上翻眼皮,也只能看到一具坚硬的胸膛。男人站在她前面,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却不令她恐惧,相反,她觉得这个怀抱让人有种特别的温暖和安全感,叫她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现场在看到这一幕以后迅速陷入了sao乱之中,大家谁都没有去注意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来,更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状况发生。  莫小染被迫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呼吸,竟然没有再用力挣扎。  就站在她身后的池应希看到先前还怀疑自己的女人此刻正安静地呆在男人怀里,乖巧地不像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邪火,嘴上的语调又邪气又阴冷:“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凌大少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还抱着我的未婚妻不放?”  凌睿凡冷冷地一挑眉,语气略带轻佻,“哦?你的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  “凌大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大的事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不过不记得没关系,现在我当面告诉你,她是我的妻子,还请大少放手。”  放手?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放手。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的第一次还是给的他。  “对不起,我想是池少你弄错了。”凌睿凡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我们是真心相爱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之前还忙着拍照的记者都举着相机傻傻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池应希脸色一黑,阴沉地开口道:“凌大少可真是会开玩笑,她是我池家名门正娶的媳妇,虽然婚礼还没有办,但是订婚宴已经举行了,她早晚是我的妻子,凌大少现在这样的行为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么。没结婚就是单身男女,就有自由恋爱的权力。我和她现在两是情相悦,关系好得实在分不开,池少是不是考虑把你们的婚礼取消?成人之美的才是君子。”  凌睿凡毫不含糊地把话回敬了过去,放在莫小染腰上的手臂还故意暧昧地摩挲了一下。  这一动作让怀里的莫小染全身犹如过电一般,下意识地一抖。  天啊,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竟这样大胆。  “小染,他说的是真的么?”  池应希寒眸一眯,危险地看向凌睿凡怀里的女人。  “我……”莫小染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们之间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会相信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说他们是真的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她都算不上认识这个男人,更别提感情二字了。  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承认自己跟这个人的关系,免去当情妇的命运,要么否决这一切,乖乖地跟池应希结婚,婚后当他的暖床工具。  选第一条路,她可以不用尴尬地留在希哥哥身边,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她就可以安稳过日子。惹上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他恐怕一样不会放过她。  怎么办,她是真的不想给人当情妇,可是这个男人一直让她做他的女人,没了希哥哥的庇护,她恐怕更加无力抗拒,可他就能给得起她名分么。  答案可想而知,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不清楚这个男人接近她的目的,但是她知道,他并不是爱她。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况且爱与不爱,对于女人来说,向来不需要任何标准去评判,她们的心里自然清楚。  他不爱她,却又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爱池应希,又被迫只能给他当情人,一辈子都到不了妻子的身份。  原来,她面前仅剩的这两条路都是死路,她何时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莫小染凄凉地一笑,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这件事今天都得有个了结。平复一下内心的暗流,她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最终决定,一个戏谑的男音就截断了她的话。  “我看宝贝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出口,没关系,就让你男人替你说。”凌睿凡紧紧地按住莫小染,不让她的脸面向池应希,嘴里说话的同时还警告性地捏了捏她的腰。  莫小染的腰部很敏感,被人这么大力一捏,顿时又痒又痛,险些失声叫出来。  “池少,染染她不方便当面跟你说,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看懂了。我和染染是真心相爱,还望池少你高抬贵手,不要横刀夺爱。”  言下之意就是他凌睿凡现在才是莫小染的正牌男朋友,而池应希顶多算个挂名老公,人家还已经对他没感情了,再纠缠下去就是不识趣。  呆在他怀里老老实实一直没说话的莫小染闻言吓了一跳,这这,这男人,胡诌的本事简直一流,连草稿都不用打,什么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们真心相爱,亏他也说得出口。感情这么严肃的事情,就算心里知道是假的,也不能拿出来戏言啊。  还有什么高抬贵手,横刀夺爱,天啊,她真是服了这男人的厚脸皮了,明明是他叉进了他们两人的中间,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搞得好像他才是她老公一样。这么颠倒黑白歪曲是非的能力,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帅?”一直暗暗观察着莫小染神色的凌睿凡忽然凑近,暧昧地朝她耳边吐气。  “你,你干什么?”突然凑近的俊脸吓得她本能地一缩,却是更加往他的怀里缩去,带着淡淡香味的男性气息紧逼着她,让她的小脸不觉就是一红。  这不能怪她,实在是她还没法习惯跟这样一个不熟悉的人靠得这么近。  凌睿凡看着怀里的女人俏脸嫣红,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满意地松开了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由于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莫小染并没有注意到,甚至整个人的神经还在因为刚才的暧昧处在短路状态,趴在对面这具温热的胸膛上一动不动。看在外人的眼中就成了男人甜蜜地爱情宣言之后,女人娇羞的红了脸,欲语还休,主动贴在男人的身上,小鸟依人的样子。  池应希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气血上涌,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对面男人脸上挑衅的笑容。  “小染,你在做什么!”  赶到门口的莫天初看到女儿又一次跟那个男人抱在一起,气得顾不及形象问题,上前拉起莫小染,一个巴掌重重地甩了过去。 这算不算抢亲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爸。”莫小染委屈地看着莫天初,实在无法想象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打她。  “别叫我爸,看看你做的好事,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你就又跟这男人到一起了?”  莫天初满是怒气的话语让莫小染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居然就这样头枕着男人的胸膛,脸依偎在他的怀里。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  “爸,你听我说。”莫小染颤着嗓音想要解释。  “我不想听你说,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爸,就马上过来,我们莫家丢不起这个人。”  莫天初打断了她的话,心里暗怪女儿不懂事,这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还在那里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些没用的东西。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现在如果她还不表态,只会让媒体完全误会。  “小染,过来。”  池应希见莫小染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沉了沉气息,半是命令半带诱哄地说道。  听到熟悉的多少带着安慰意味的声音,莫小染紧绷的神经略有放松,抬脚就要向池应希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她的步子才刚迈出,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简直要捏碎她的手腕。  “啊,痛。”  莫小染不自主地喊了一声,扭头去看身后的凌睿凡。  “染染宝贝,别害怕,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也不敢威胁你。乖,不用过去。”凌睿凡嘴上说着最温柔的话语,手上却是残忍得没有半点容情的力道。  莫小染痛苦地蹙着眉,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拉住,想要叫她反手又暗中收到了男人警告的目光。  这个恶魔,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她不会做他的女人么,为什么他就不死心呢。  “小染,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过来。”  见莫小染的脚步再次停留在原地,莫天初不禁焦急地催促道。  “伯父,我看小染是真的不愿意过去,您老又何必逼她?实话跟您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带走小染,她只能是我的新娘。如果您怕她得不到幸福,那我大可以保证,有龙源集团总裁这个职务在身,我想我还是给得起她幸福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个人反应各异。  莫天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那个作风狠辣,手段凌厉,近来才归国却在国内迅速发展起来的龙源集团的总裁。由于凌睿凡本人行事低调,拒绝出席一些商业场合,也概不接受采访,所以导致莫天初竟然不认识他,犯下了这样致命的错误。  龙源集团?那是池氏都没法比的一棵大树啊,自己居然有眼无珠,不识真面目。  昨晚的事情一发生,他就急着只顾想怎么挽回池家这一边,却忘了调查这个男人的背景。他简直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池应希没功夫去在乎莫天初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他在心里暗暗磨牙,却没有表露出来。他果然还是接手了他母亲家族的企业,回到国内来发展了?  之前他有调查过他,得出的结论是龙源企业的根基虽稳,实力却不足,想在国内站稳脚跟发展壮大并不容易,可是没想到他凌睿凡倒是能耐,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迅速崛起,占领了大半个市场。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看来,他还是回来报复了。  当年的事他不肯释怀,所以这一次回国,他完全就是毫不掩饰地与自己对抗。  呵呵,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的脾气自己也了解,不到手的东西从来不会罢休。  看来今天,他就是能留下小染也免不了一番争执了。  莫小染看着几人之间各异的表情,内心是别样的复杂。幸福?这个字眼说起来容易,一旦付诸行动却是万般沉重艰难,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许诺给别人幸福?  而且这跟他的公司,他的总裁身份有什么关系?至少,她的幸福,是这些东西不能换来的。  “睿,别玩了,我知道你只是单纯地在跟我抢东西,并不是真喜欢她,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池应希突然改了口,一副无奈又带着包容的语气,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凌睿凡。  凌睿凡听到这一声亲密的称呼眉头不觉一皱,却也缓缓回道:“池少这话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我没有在跟你玩,我是认真的,今天我就是要带这个女人走,谁也别想拦。” 跟我走还是跟他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听到男人极度占有性的话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似乎有种猎物被猎手盯上了的错觉,让她感到很不安。  “凌先生,别这样,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意外。”  发觉事情越来越偏离预想的轨道,莫小染有些没来由得心慌,下意识地辩解道。  “意外?你觉得是意外?”凌睿凡满是玩味地挑眉看了一眼满脸慌张的小女人,缓缓开口道:“可是我不打算把它当做意外处理怎么办?”  莫小染一愣,不打算当做意外处理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觉得那晚发生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可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这回事,即使发生了什么也顶多只能算是一夜情。有谁在一夜情过后还会去追究其他的事情?  你情我愿的游戏,虽然到了她这里不是自愿,但她也不会死缠着这个男人要他负责什么的。没有感情基础的男女之间,不会有稳固长久的关系,所以她只是把这一切当做是一个意外。  至于这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她想不起来了,也不再去想,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希哥哥,对不起……”莫小染忽然很愧疚地低下了头,冲着池应希的方向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池应希讽刺地一笑,她居然会跟他说对不起,她想为了什么道歉?为了跟这个男人私奔,她愧疚了,不好意思了?他池应希还用不着这样的施舍,他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够了。  “小染,我希望的不是你的道歉,你明白的。”池应希看着莫小染,满含深意地说了一句。  “希,我……”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想为自己对你的隐瞒道歉,也许之前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说实话,那样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对不起,希哥哥,小染没有守住我们之间的承诺。  莫小染水眸坚定地望着池应希,似乎就在刚刚的一瞬之间突然下定了决心。她要留下来,陪着希哥哥,就算要残忍地被当做情妇对待,她也认了。  说她傻也好,说她蠢也罢,她就是那种一心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再轻易放手的人。表面上她只是个柔弱的千金小姐,没了莫家的庇护甚至无法独自生活,但是她的内心也有自己的坚持。她爱希哥哥,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相爱,她何必要去自找烦恼,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迷惑自己的心?  想通了这一点,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只要希哥哥还要她,她愿意给他当三年情妇,就算最后两人依旧陌路,可她不后悔,毕竟她也努力地爱过,试着去争取过,她来之前不正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么?  她不想要未来的日子里觉得遗憾,她要让希哥哥知道自己的真实情谊。  “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走?”带着几分蛊惑的磁性嗓音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直达心底,让一直陷入思考的她不由得浑身一震。  “我问你想好了没有,一脸呆傻地看着我做什么?”凌睿凡有些好笑,这女人,是想事情想得走火入魔了么。  莫小染盯着面前不可理喻的男人,瞬间没有了跟他对话下去的yu望。  “你让开。”莫小染气冲冲地朝着男人吼了一句。  凌睿凡被她吼得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看似小白兔的小女人也会突然发脾气。她这是,已经有了答案?最好不是什么不要认他的结果,否则他怕自己听了会忍不住要给她好看。  虽然跟这个女人只有一夜的身*体关系,但是他还是很期待她会怎么回答。来之前他已经叫人查过了,池应希没有退婚,但是要她做情妇。  看她这么单纯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情妇这个身份,她能承受得了么?  女人,识相的就求我救你,我倒是可以考虑帮忙。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宝贝,是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凌睿凡看着神情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挣扎的女人,半带诱哄地问道。 好好教教她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死咬着下唇,半晌没有吭声。有些话在心里想明白容易,可真要说出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直接说感觉好尴尬,可是眼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再害羞也说不过去。稳了稳气息,她带着要上刑场般的觉悟开了口。  “希哥哥,那个,我,我想,跟你……”跟你回去。  莫小染仍旧是有些难为情,结结巴巴地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身子就突然被一股力道扭到一旁,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和她即将出口的话语。  “唔,唔。”莫小染死命地捶打着面前又硬又宽的胸膛,可惜收效甚微。对方死死地扣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脱。  该死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宁可去给那个男人当情妇也不要选择自己,难道他就有那么差么?该死的,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想到这,他不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  怀中的女人温软馨香,原本的怒气在漫长和极尽缠*绵的一吻中慢慢弱化,另一种带着yu望的冲动自小腹处升起。  “嗯。”被吻得眼神迷离的莫小染有些身不由已,甚至主动地踮起脚去迎合男人炙热的吻。  “染染宝贝,你真甜。”  推开她的脸,凌睿凡刻意地当着她的面舔了舔下唇,意犹未尽地说道。  “你……”莫小染原本还在意乱情迷,听了这句话顿时清醒,羞得无地自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大胆,他就没有羞耻心吗。特别是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有些沉醉,还不自觉地回应了他,更是脸热得想要挖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宝贝,我看你还是考虑得不够好啊,这样吧,让你男人来教教你。”凌睿凡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又刻意停顿了几秒。  那是一张相册上的照片,虽然只有一瞬间,莫小染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一个女人浑身赤luo地躺在大床上,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仅在腰间盖了一条薄被遮掩。镜头不近,她却可以看清那张熟悉的脸,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这照片他是从哪弄来的?  待她再想要看个仔细时,凌睿凡却已若无其事地又收起了手机。  “宝贝,你该不会是想让这些照片外流到报纸上吧,你的希哥哥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嗯?他一定会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浪的dang妇了吧。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得更清楚些?是要选他还是选我?”  凌睿凡嘴贴着她的耳边,看似温柔却带着十足的警告,声音低沉地说道。  敏感的耳垂被热气拂过,莫小染的身子不觉就是一抖,再听到男人的话语,心里更是惊惧得不行。  “你,你要做什么?不,你不能这么做。”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抓紧了男人的衣袖,水灵灵的眼眸里盛满了焦虑和心急。  把照片给媒体,那爸爸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乖,想让我不这么做也可以,好好配合我。待会我说什么你都要点头,而且……”凌睿凡故意顿了顿,仿佛要凌迟她的心脏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你不爱他了,你爱的是我,选择的也是我!”  霸道强势不容任何拒绝的话语,莫小染无力了,她还可以说不么?如果可能,她真的好不想受这个渣男的威胁,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手上有她的照片,那些照片拍得那样不堪,一旦传出去了希哥哥会受影响,莫氏也会被牵连。  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回了。  沉了沉气息,她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只能逼着自己做出决定。  “好,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不要为难其他人。”  这句其他人自然包括了莫天初和池应希。  她还在担心那个男人?怪不得答应得这么痛快。凌睿凡有些恼火,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来:“好。”  莫小染见对方答应了她的要求,也暗自松了口气。  转过身去,看着早已被他们之间亲密互动气得脸色暗沉的池应希,莫小染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希哥哥,我刚才是想说,我……我要跟你取消婚约。”  抬起头,莫小染一鼓作气地说完了这句话,又立马低下头去,不敢看池应希的表情。 不能回到你身边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她已经伤害过希哥哥一次了,真的不想再对他说谎,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这个男人手上有她的照片,她不能冒险。而且她能感觉到他不是简单的人,留在他身边也许会很危险,但是如果不顺从他,后果只怕会更严重。  她想不通,难道是因为他跟池莫两家之间有什么仇恨,所以才要处心积虑地要对付他们?  如果真是那样,她更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保护她的家人。就算,就算她什么也阻止不了,至少还可以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给爸和希哥哥添麻烦了,虽然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她,她只是不幸充当了其中的工具。  她看得出来,他对希哥哥有敌意。如此刻意地出现,想要带走她,只是为了给希哥哥难堪,拿照片威胁她跟他在一起,不惜使用这样不堪的手段,就是莫小染再单纯不懂世故也该明白这个人目的不纯,绝不会是为了爱这个字做出这一切的。  他不爱她,而是另有目的。  莫小染的心里很清楚,可即使这样,她也别无选择。  “小染,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池应希不明地笑了笑,视线紧锁在莫小染身上,似乎这样就能把她看穿。  “希哥哥,我,对不起……”  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莫小染不再出声,头低着,不作任何表示。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这种时候也只会装鸵鸟,可是希哥哥,小染真的要对不起你了。  她不是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的威胁,她只是不想再给两家带来麻烦,她觉得好累,原本前一刻她还在想是不是可以为了幸福再争取一次,可是后一秒,她的坚持就被瞬间打入地狱。   她得罪了这个叫人看不透的危险男人,他用luo照威胁她,她不得不做出让步,但这其实并不是她选择离开的真正原因。她害怕过,彷徨过,也迷茫过,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却在看到照片的一刻完全破功。  不堪的镜头,不堪的她,别人口中的污言秽语,一桩桩一件件都提醒着她昨晚发生过什么,让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占了,从道德和感情上来讲,她都没办法这么快就说服自己嫁给希哥哥。  先前的决心不过都是一时的假象,等事情不堪的一面真正摆在她眼前时,她才知道自己没那么坚强。  她没法去正常地面对池应希,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所以,她宁可选择去面对一个陌生的危险男人,也不想跟自己曾经的爱人尴尬相对。  “小染,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过我这边来,只要你离开那个男人,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地过日子,我会用余生来对你好。”池应希看着莫小染的眼睛,言语充满了坚定,只是那话里的可靠性究竟有几分,却没人知道。  听到从小一直爱恋的对象当众跟自己深情表白,莫小染不是不感动的,没有哪个女人在男人做出这样的承诺之后还能无动于衷。他说了要给她幸福,要用余生对她好,这不正是她希望的么?  他甚至还说了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他终于不计较了,这不也是她一直想看到的吗?  可是为什么,希哥哥,在我最绝望失落的时候,你没有来安慰我,现在我彻底灰心了,你却又转头想用这些话挽回我们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当你说要我做你情妇的那一刻,站在门外的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冷漠鄙夷的眼神,让我多么难以呼吸?  你不知道,所以,你残忍地说出了那些话。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再是你的小染,因为你的冷漠和不信任亲手将我推了出去。  我也想补偿对你的亏欠,虽然不再是带有任何爱意的立场,可你真的叫小染失望了。如果你一直冷漠下去,我也许还会好受一些,可你为什么偏要在这个男人带我走的一刻才开口?  是你一直放不下自己的尊严还是你为的只是你的面子,所以才出言挽留?  对不起,小染做不到再回你身边去了。 没有对不起他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希哥哥,对不起,小染不能做你的新娘了,你还是娶别的女人吧。”  莫小染忍着心头仿佛被刀割一般的痛,平静而缓慢地说道。  她别过脸,视线躲闪着,不敢向前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自欺欺人地假装不在乎。  希哥哥,别再问了好么,我怕我舍不得做出这样的决定,别逼我了,我们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如果可以,你还是娶姐姐吧,她虽然任性了点,但是本性不坏,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莫小染紧紧地攥着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里却感觉不到痛。  她也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自私的想法,打心眼里,她从来没有希望过大姐和希哥哥在一起。毕竟那是属于她的一份幸福。可是事到如今,她却要逼着自己接受,甚至是去默默祝福他们,她真的好难受。别人不会明白这种想爱却要放手成全的滋味是多么苦涩。  “呵,小染,我可以理解为,为了这个男人,你要离开爱了二十几年的我?”  池应希语调有些悲凉地说着,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希哥哥,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对不起?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是对不起我gou搭上了这个男人,还是对不起我突然悔婚,让所有人都来看我笑话?小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其实,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似的在原地苦苦等待?如果你不爱我,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会放你自由,不会纠缠不清的,现在这样算什么?摊牌?可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  池应希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场的记者却是个个都听得清楚,原来这龙源集团的凌总裁,竟然还有抢别人老婆的爱好,这跟了他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跟人家订婚了到头来却要悔婚,拿婚姻当儿戏,还到处戏弄男人的感情,果然是一对狗男女。看看人家正牌老公多痴情啊,这样的真心给了这种女人,真是不值得。  众人的议论声一起,凌睿凡的脸立马就黑沉了下来。  一群无知的围观群众,只知道看表面就做评价,他们懂什么。之前之所以冷眼旁观池应希假意的表演,只是为了让他把话说完,这样等他出手的时候才更有打击力,否则他是没什么兴致去围观这样一出闹剧的。  莫小染绞着双手,心里难过得要死,希哥哥的每句话仿佛都像一把利刃,句句直戳她心中的痛处。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当初她无助迷茫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伤到极致,也是会反弹的,莫小染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为什么要这么自责?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招惹了一个不该去惹的男人,可那又不是她主动的,她心里也有委屈,又该找谁去说?  满腔的情绪得不到发泄点,莫小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时脑热地冲着池应希说道:“希哥哥,小染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在结婚前反悔,让你很没面子,我承认。但这一切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群殴。  我在酒店的事情没有跟你说,是怕你误会,也怕给你们之间造成矛盾,但是我在和你订婚之后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过,我和他之间原本只是场误会。我不奢求你能理解我,就像我也不能勉强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嫁给你。我们有缘无分,但是好歹也曾相爱过,我不想在最后分手的时候闹得这样不愉快。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连问都没问过我,就在心里给我定了罪。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希哥哥,你认识小染那么多年了,难道你就真的是那么看小染的?我以为你会理解,我以为全世界最不会误会我的人就是你,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没有一个人是会无条件去相信另外一个人的。  既然这样,小染也不想再缠着希哥哥了。我不能给你一个清白的名声,也不想再连累你。”  莫小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一旁的凌睿凡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她。原本他是想出手结束了这场闹剧,解决眼下的这个烂摊子,却不想一向温顺的小白兔突然长出了利爪,学会反击了。就要出口的话语被截断,他也索性不拦着她,凉凉地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戏。  在接触这个女人之前,他有看过她的资料,只不过都是一些表面上的,通过前两次的接触,他以为她只是个胆小怕事受人冷落的千金小*姐,却不想他看错了,这只胆小的小白兔也有化身小野猫的潜质。  嗯,不错,当他的女人如果太软弱了,他会看不惯的。这女人虽然表面弱了点,但是经过一番调教还是有发挥余地的。  凌睿凡勾唇一笑,眼神带着捕猎时的敏锐,看着眼前因为激动满脸泛红的小女人。 他们同病相怜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终于说实话了?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呢,你的那些说法其实都是你用来拒绝我的借口吧?小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但是人心也是会变的,如果你爱上了这个男人,我不会怪你。”  池应希讽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说什么不信任她,都是扯淡,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就是离开他,跟这个男人私奔吧?  “希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小染见池应希误会了,立马又有些心急,张了张嘴,急切地解释道。  她不是想甩开他才那么说的,她说的是心里话啊,何况她也有苦衷。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小染,你真的很令我失望。”池应希紧紧盯着莫小染的眼睛,不让她有丝毫躲避。  失望……莫小染心一颤,他都已经到了对她失望的地步了么?  她的心狠狠地一疼,瞬间有股窒息的痛袭上胸口,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却以这样残忍而直接的姿态闯入了她的耳中。  不,她没有……  莫小染无助地摇着头,身形有些摇晃。失望,他对她说失望两字了,可他有没有想过,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希哥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可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你既然不在意又为什么要我当你的情妇!你不是说要娶我么?怎么娶,不给任何名分?希哥哥,你如果爱我,就不要逼我了好么。”  莫小染强忍着即将滑落脸颊的泪水,死死咬着唇,不想示弱,却又忍不住心里的酸涩。  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不再纠缠,不再贪恋么?不属于她的东西,就算勉强得到了,也不会快乐。即使现在希哥哥肯娶她,她也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嫁给他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看不开的,放手,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池应希被莫小染明显带着委屈控诉意味的话语弄得一怔,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随后马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温和,诱哄地说道:“小染,我承认我之前太冲动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要用这种方式留下我?”莫小染截断他的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徒留一片悲凉,希哥哥,这就是你说的爱我的方式么。爱我就要这样侮辱我,让我以见不得光的方式留在你身边?  这一刻,莫小染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她不打算再继续婚礼,因为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希哥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相信小染,小染也没办法。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给你难堪的,但是我还是想一次性说清楚,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分手或许对双方都好。”  莫小染强撑着镇静,不带任何感情波动地说完了这番话,随后转身亲昵地拉起了身后男人的手臂,好像两人是再熟悉不过的恋人,语气也自然地没有任何破绽,“我们走吧。”  短短的四个字,仿佛包涵了太多的情感,凌睿凡知道那是她对池应希的不舍,怎么说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初恋,说放下就放下没那么容易。  心头一痛,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脸庞。  当年的他,也是像她这样的心灰意冷,失望痛心吧,被最爱的人背叛,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他尝试过,所以他才想用相同的方式报复池应希。可是现在看到对方脸上可以伪装出的在乎,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不但没有伤到自己的对手,反而将这个无辜的女人牵扯了进来。  垂眸,看着女人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瓷白的脸上分明遍布着泪痕,却还要假装无所谓。  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可能无所谓吧?当初他遇到相同的事情,反应要比这强烈一百倍,他心痛过,悔恨过,无奈过,后来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渐渐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他这个大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娇小的她呢。  低头看着这个眼前跟他经历相似的女人,他不知为何竟然萌生了一种名为同病相怜的情愫。  也罢,你被人抛弃了,而我却要为了报被人抛弃的仇将你捆在身边,这样想想,我们倒也是很般配的一对。凌睿凡为自己可笑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这样也很好,留她在身边,虽然他不能给她什么,但至少可以保护她安全。就让两个相同的病患在一起互相治愈一下吧。  想通了这一点,他呼出了口气,也不再觉得把她留在身边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了。  虽然池应希的确冷血,对自己的未婚妻都是心怀叵测,但是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丫头还有一丝的感情,也许这感情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慢慢把他逼近死胡同里去。  池应希,没想到你也会有对某个人动真情的时候吧,别急,来日方长,游戏才刚刚开始。想到这里,凌睿凡眼底片刻的柔软迅速又被一片冰冷和杀气所取代。 他在威胁她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啊,这是你想好了的?”  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的莫天初突然开了口,原本已经走下台阶的莫小染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听见莫天初问自己话,她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爸一定对她失望了,她不能嫁给希哥哥,莫氏企业的危机也没了指望。  可是她不想做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如果勉强自己嫁了,两个人都不会幸福。  “爸,对不起,请原谅女儿不孝。”莫小染低了低头,还是抖瑟着嗓音解释道。  莫天初自从听到凌睿凡是龙源集团的总裁之后,先前的一切排斥抗拒都通通不见了,恨不得马上把女儿嫁给他,吊牢这个金龟婿,哪里还会反对莫小染的决定?  在他看来,不管小染选择了哪一方,最终受益的肯定都是莫氏。不需要龙源或池氏的过多帮助,只要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去,莫氏股票就有回升的趋势,莫家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起死回生。  说白了,有这两棵大树在后面做背景,即使他们不出手援助,也会有其他许多企业巴结着要跟莫氏合作,毕竟龙源总裁为人冷硬,拒绝别人的示好,他们正好可以利用莫氏这个突破口,套套近乎,好歹是亲家,关键时刻总能说上一两句话不是?  这招空手套白狼,莫天初想得倒是不错,可惜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凌睿凡娶自己的女儿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利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凌睿凡不点头,他上哪能沾到龙源的光?只怕是小动作过头,还要被人暗中整治。  精明的莫天初没有想到女儿跟这个男人不是真心相爱,算漏了这一环。  但是就算他提前知道这一点,恐怕还是希望莫小染能嫁给这么一个摇钱树女婿。谁不想跟有钱有势的人攀上关系呢。所以他这会完全不去在意莫小染出轨的事情了,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女儿能不能嫁给这个男人的事。之前的发问也仅仅是走形式地关心一下,假意说两句安抚,他没有打算反对女儿的决定,相反还很赞同。  “小染啊,你误会爸了,爸哪是那么不通融的人啊,之前爸是以为你和这个男人是闹着玩的,怕你乱搞男女关系,所以才生气的。是爸的错,没多了解了解,不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都是年轻人的事。你想和谁结婚,爸不会再阻拦。只是你今天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对不起应希。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未婚妻,你结婚得跟他商量好才行。”  莫天初不动声色地将先前反对的态度收回,但是又碍于池应希在场,不好把话说得太明显,毕竟池家也是不能得罪的,何况这个男人拐走了女儿,却始终没有明确表态过。万一他又突然反悔,那女儿还是得依靠池家这棵大树。  典型的墙头草,一番话说下来两边都不得罪。一看就是久经商场混出来的老狐狸。  池应希嘲讽地一笑,也不去点破他,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莫小染,语气突然温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小染,真的不打算跟希哥哥回去了?”  莫小染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了,怎么能说改就改?  “那好,我同意取消我们的婚事,你可以走了。但是小染,你一定会再回来找我的。”  池应希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听不出是认真还是威胁,却让莫小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话,听起来怎么跟渣男当初威胁自己时如出一辙? 女人,你完了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身形颤了颤,却始终没有再回应。转过头,也不管身旁的男人是不是跟上了,自顾自地往外走。  包围在池家门口的记者已经被保镖清理了大半,凌睿凡打电话叫来了人手,护着他和莫小染一路走进早已等候在大门外的车里。  整个过程莫小染都安静得有些出奇,她不说话,也不哭闹,脸上连一个表情也没有,安静乖顺得不像话,只是她这幅样子却完全不能激起凌睿凡的快感,相反引燃了他的愤怒。  她这是什么表情?心如死灰?对她的旧情人不舍,所以刚一分手就露出这种绝望的表情?他凌睿凡的女人哪个见了他不是凌少长凌少短,这女人倒好,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未婚夫失魂落魄成这个德性,看来不修理修理是不行了。  凌睿凡冷着脸色靠在后座上,一语不发,表情却难看得像是有人欠了他一百万一样。  女人,你三番五次无视我,让我怎么能达到报复他的效果呢。只有你痛苦了,他才会有所触动,所以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一开始你就肯配合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是现在,这个游戏的规则由我说了算,你没有再提任何条件的资格。  凌睿凡微眯着眼,视线灼人,打量着眼前满脸死灰的女人。他早晚会有办法收服她,也早晚会让她求着自己去爱他。  “停车。”  磁性威严却透着一股莫名冷意的声音从车厢里低空传出,带着穿透人耳的力量。  司机听到命令不敢怠慢,连忙踩下了刹车。  突然的停车让一直处在茫然状态的莫小染一个不防,由于惯性的作用向前座扑去。  “呃……”鼻骨上传来的疼痛瞬间让她回神,支起身子,揉了揉快要被撞歪的鼻梁,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男人。  他在抽什么风,好好的车开着,突然叫停,也不怕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下车。”  莫小染捂着胸口,还处在心悸之中,又一道冰冷的声线带着命令的意味传来。  “啊?”  莫小染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男人,此刻的他比平日里看起来危险许多,脸色紧绷,满身的肃杀之气。  看见她转头看他,他也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冷着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下车。”  莫小染被他冰冷的口气冻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问了句:“下车?我吗?”  男人似是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放在坐垫上的手渐渐缩紧,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你。”  我为什么要下车?莫小染的大脑整个还处在不能运转的短路状态,根本没有理解男人话里的意图。  他突然要她下车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她家。难道这里有他认识的人,他想下去看看?那也不用拉上她啊。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串问号,视线也不自主地朝外张望,却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  看着她那副呆傻样,凌睿凡有些无奈,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奇特的生物,让他觉得自己简直不能用跟正常人沟通的方式跟她交流。强压火气,耐着性子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是要你下车,不是我要下车,你坐在那里不动,不会是打算跟我一起回家吧?”  什么?跟他回家?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虽然之前已经跟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但那毕竟不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下,而且她也不是自愿的。再者说,她如果现在主动跟了他回了家,那算什么事?  她还没打算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呢好不好?  “对不起,凌先生,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刚才我只是为了跟希哥哥分手才配合你演戏的,请你不要当真。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还有,昨天晚上完全是个意外,希望你能明白。”  莫小染以为男人还要故意刁难她,所以义正言辞地说了这番话,只是她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到男人变黑的脸色。  好,很好,这个女人有胆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不要再纠缠她?还配合他演戏?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女人,你完了。 他以为她愿意么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睿凡强*压住内心的火气,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生怕自己看到女人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气得直接掐死她了事。  她当自己是什么?用过就扔?  还敢说只是意外,叫他不要纠缠,怎么搞得他像是被人睡了的怨妇,事后还要哭哭啼啼地缠着男方要负责。他是那么缺女人的人吗?  一想到这,他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很好,就让他趁这个机会好好灭灭这死女人的气焰。  “下车。我没想跟你纠缠,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经是我睡过的女人了,连新鲜感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缠着你?还有,麻烦你认清一点事实,刚才是我在陪你演戏,现在戏演完了,你还赖在我车上不走做什么?不是想跟我回家就快下车,本少爷没工夫陪你玩。”  凌睿凡清冷的嗓音带着鄙夷和嘲讽,仿佛刚才女人说过的一切只是个笑话。  “你……”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给她难堪,甚至连睡过这种词语也用上了,莫小染不禁又羞又气,还不敢发作,毕竟这个男人说得对,她似乎是真的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他的车上了。  可是他也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吧,她伤心了,难过了,所以没去注意这些细节,难道他就不能好好跟她说吗?还有之前是谁拿着照片威胁她的,现在又装得一脸风轻云淡,她真怀疑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好,我下车。”  瘪了瘪嘴,莫小染是真的觉得很受气,也很委屈,这个男人到底凭什么要这么对她。害她跟希哥哥分手不说,还这样直接把她丢在高架附近,让她到哪去拦车?这个路段几乎是不停车的。  人渣,变态,只知道欺负女人。莫小染本来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憋屈地不行,在心里暗暗把这个男人骂了一遍。  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坐了你的车吗,你以为我愿意么。  莫小染气呼呼地拉开车门,就要往外走。  “等等。”  就在莫小染一只脚迈出即将着地时,身后一个威慑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  又干什么!让她下车,她下还不行么,难不成这男人也会良心发现,突然又想挽留她了?  “莫小姐,我想是你误会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成功睡到你,对我而言,你和其他女人没区别,刚才的事情算是我们各取所需,往后互不相干,请莫小姐不要摆出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模样。我不是你什么人,没有义务送你回家,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生疏的话语既没有之前的邪气,也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在内,反倒冷漠得好像在跟陌生人说话,这样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让莫小染愣了,细想男人的话更是让她羞愧不已,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他,这是在说自己自作多情么。天啊,先前到底是谁缠着她要她做女人的。现在倒好,撇的这么干净,她简直无语了。  转过身,不想再去面对这个男人,莫小染光速般地下了车,又逃也似地消失在了车流中。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凌睿凡一直冰冻的脸突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女人,跟我玩算计,你实在太嫩。  他就是故意说那些话为难她,让她看看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每个人都习惯把自己看得很高,但是在别人眼里,你可能就只是那么一回事,或者压根就不是个事。他就是要她尝尝这种心理落差,让她失落,然后从心理上攻破她的心防,再控制她整个人。  这种驭人术他久经商场,了解得很深刻,不像她这样一个养在豪门被保护的很好,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所以对她来说,只有乖乖地往他挖好的坑里跳的份,如果他高兴,说不定还会给她点挣扎的空间。  凌睿凡视线移向窗外,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等待猎物主动上网,确实是个好玩的游戏。 对她没兴趣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回来了?快坐下歇会,跟凌少谈得怎么样了。”  莫小染脚刚一踏进屋里,就听到莫天初带着热切的关怀话语从客厅里传来。  “爸……”莫小染呆呆地看着一脸慈祥笑意的莫天初,有些不知所措。  “傻孩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啊,快过来坐。”莫天初乐呵呵地冲着莫小染招了招手,还特意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来。  “爸,你……”不生我气了吗。莫小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疑惑着,却没敢问出口。  “小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爸知道小染一向最听话了,今天的事爸不会怪你。爸也是希望你幸福,并不是只为莫氏。”  不是只为莫氏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爸是想说他在替她考虑,想要她幸福之前才刻意说那些话刺激她去主动争取的么。  是啊,如果没有对莫氏的担忧,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主动去跟池应希沟通,她只会想要逃避,即使明知道那是不对的,她也提不起那个勇气。  原来爸是在帮她啊。一想到自己刚才还任性地想着她不要做商业联姻的牺牲品,莫小染就羞愧无比。她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爸一向都是最疼爱她的人了,根本不可能拿她去做利益的交换。  也许是对于亲情的依赖,也许是内心里她还坚信着莫天初不会为了利益牺牲她,莫小染竟然傻乎乎地相信了。但是商场如战场,亲情在生存面前立即变得无比寡淡。  莫天初不是不疼爱这个女儿,但那更多是出于内心的愧疚,他想要好好补偿她。可是莫氏有危机,这个女儿是唯一的希望。原本想着她嫁给池应希,不算委屈,而自己又可以得到池氏的融资,一举两得。  没想到后面会出现那么大的乱子,完全脱离了他预想的轨道。所以他才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女儿嫁过去,在他心里,池应希是唯一的女婿人选,就算他对之前的事情很介怀,也不至于太亏待了莫小染。  然而令他更意想不到的是,女儿竟然会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曾经想也不敢想会跟莫家产生交集的龙源总裁。这样的意外让他瞬间又动摇了,既然女儿和池应希没有可能了,他何不顺水推舟攀上凌家这棵大树?  “小染,你听爸说,爸之前是误会你了。现在爸看明白了,你和应希已经没了感情,跟凌家大少才是两情相悦是不是?既然这样,你就按自己的意愿来吧,爸不会插手了。不过什么时候想结婚了跟爸说一声,爸替你去筹备。”  “爸,你误会了。我,我没有。”  莫小染焦急地想要辩解,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刚才她还被他硬给赶下了车,说什么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之类的话,明摆着是要跟她撇清关系,她怎么可能再跟他在一起?  何况拒绝了池应希,她的心里也很难过,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不说她今后一直不谈恋爱,但是好歹得给她个时间去适应吧。她还不想这么快就跟别人结婚,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特别是回忆起刚才被那个渣男冷着脸赶下车,又走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家的情形,她就又委屈又憋气,还有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装什么酷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愿意送就不送,他以为她就稀罕么。那么急着撵她下车,让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即使是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被人这样嫌弃也会失落的。果然是个变态,心理不正常,不能用常人的态度来揣测。  “小染,爸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莫天初见女儿一脸茫然根本不在状态,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爸,我暂时还不想结婚,这件事先放一放好么。而且那个凌总裁他对我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我们,我们还不一定能在一起呢。”  莫小染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对莫天初说实话。要是爸知道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恐怕不止失望,更要愤怒。气她随便跟男人上*床。  她现在好累,已经腾不出任何精力来解释了,昨夜几乎是一宿未眠,她现在只想到楼上去好好睡一觉,把这些有的没的全都抛到脑后。  看出女儿满脸的疲惫和不甘愿,莫天初知道自己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只是自讨没趣。  他拍了拍莫小染的肩膀,不再追问:“好,爸先不提这事,爸只是替你着急,婚姻是人生大事,你得多上点心才好。行了,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爸。”  莫小染如获大赦,不再过多言语,摇摇缓缓的身体踩着虚浮的步调上了楼。 跟两个男人在一起?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一上楼,莫小染连衣服都没脱,整个人就直接扑到了床上。  她好累,真的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莫氏有危难,她也想帮忙,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添乱还能做些什么。  爸,请原谅小染任性这一回。  莫小染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不让自己的啜泣声回荡在房间内。  短短一天,她觉得自己流过的眼泪比从小到大加起来还要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白无故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也许是多年积压的情感因为这件事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也许是一直期盼的那份幸福最后如烟消散,莫小染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小女孩,遇到事情不会冷静,只有慌乱,甚至想要逃避。  她也想骂自己,何时起,她竟变得这么懦弱了。虽然从前也经常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逆来顺受,但那是她心里并不想主动去招惹是非,并非真的胆怯,可是如今,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懦弱,从里到外。  不行。她得去找爸,把这件事当面跟他讲清楚,不能让他误会。莫氏现在本就是危急存亡之秋,再容不得半点意外,早让爸另作打算,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打定了主意,莫小染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她必须马上就去说。而且她这一次不会允许自己再这么懦弱下去。  走出房间,她摇摇晃晃地靠在墙壁上,脑子有些眩晕,腿也软得不听使唤。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还没等迈出脚去,耳边又传来楼下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莫小染心神一敛,顿住了脚步,一顾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客厅里,温何宜和莫天初正在商量莫小染的婚事,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站在楼梯上的莫小染耳朵里。  “天初啊,小染跟那个凌少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操办婚事啊。媒体那边怎么说还不确定,这流言蜚语总是要忌惮些的,不如早点让他们结婚,也可以稳住媒体。”  听到温姨提起自己的婚事,莫小染的心狠狠一沉,不安和焦虑让她忍不住现在就冲到楼下去澄清这件事。但是莫天初后面的话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这个想法。  “我也想早点让他们俩个结婚,可是刚才看小染的表情有些不对,她和那凌少之间是怎么认识的也没有告诉我们,我怕,我怕万一凌少只是一时新鲜,拿她做消遣,我们再主动往上贴,岂不是闹了笑话?”  莫天初虽然急于挽救莫氏,但他还不至于被突来的利益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  像他做生意这么久才只知道有个神秘的龙源存在,却没有真正见过他们的总裁,小染这孩子一向深居简出,哪里来的机会和渠道跟这么一个神秘的男人相识,甚至还恋爱?  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仅有的解释就是这件事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瞎担心什么啊,我看小染跟那个凌姓总裁挺般配的,我们小染性子乖巧,长得也可人,凌少能看上小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要说两人的程度还不到谈婚论嫁,可以先订婚,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温何宜说得不无道理,却仍旧打动不了莫天初。他多年混迹商场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我说天初,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件事怎么看我们都是不亏的,就算小染跟凌少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大不了就是婚事不成。如果成了,你作为龙源的老丈人,他又怎么能不卖你个面子,帮帮咱们。”  “可是……”莫天初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哪个地方别扭,但是细想温何宜的话又没什么不对,只好先点头应承道,“好,这件事我先看看,回头再说。”  温何宜瞧见莫天初一脸怀疑的模样,忍不住趁机说道:“我看,小染和凌少的婚事谈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暂时没有定数,不如,我们先继续和池家的婚约吧。”  莫天初一愣,被温何宜的反复无常弄得一头雾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继续?你疯了,你想让小染同时跟两个男人在一起?”莫天初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  “不是,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做,那岂不是一下子得罪了两家。我的意思是,池应希和小染的婚礼取消,让魅儿嫁过去。反正婚都订了,总不能就这样无疾而终,两家的面子要也没处摆。”  温何宜假装无意地说着,心里却庆幸总算成功抓住了莫天初的弱点,他心里存有顾虑,开始怀疑莫小染和凌少的婚事是不是真的能给他带来效益。既然他不确定,自然需要一个双保险,而跟池家的婚事就是那个双保险。  她不相信他还会像第一次那样干脆地拒绝。 真会开玩笑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天初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合适。目前看来,小染和凌少的婚事确实没有准信,而莫氏又急需融资。  两人的绯闻已经让莫氏股票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莫氏就可以申请破产了。  莫天初犹豫的表情落入温何宜眼中,她顿了顿,又继续劝道:“天初,魅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总不能一直不操心她的婚事吧。之前有小染在,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是现在他们都取消婚礼了,为什么不能让魅儿嫁过去。这样也显得我们的合作更有诚意。”  诚意?站在楼上的莫小染听到这两个字一怔,心头不由得划过一抹失落。  温姨说得没错,两家的婚事本就有商业性质,希哥哥也不是非她不娶,换做大姐,效果是一样的。  莫小染苦涩一笑,方才积攒的勇气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流失大半。  她不知道爸会不会答应这件事,她只知道他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莫氏危在旦夕,她又不能出一份力,如果大姐嫁过去可以帮忙,她当然不能说什么。  “天初,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找个时间去跟应希谈谈,池家那边要是同意了,我就让魅儿准备一下。”  温何宜见莫天初不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连忙又趁热打铁道。  “好,我看看吧,只是魅儿那个脾气,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你得好好说说她,要是嫁进池家就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温何宜连声应好,莫天初便也不再说什么。这桩婚事要是能成,他也是乐意的。莫氏现在能依靠的还是池氏,龙源太神秘了,谁知道究竟是棵大树还是个陷阱。  莫小染呆站在二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下去,不过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爸都开始怀疑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要她怎么再亲口告诉她,她和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夜乱情?  她不敢想说出来的后果,爸教训自己一顿也就算了,气坏了身体她该有多自责。先前打定主意非说不可只是为了莫氏,现在这个理由已经不存在,大姐可以代她嫁给池家,所有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她得庆幸,被迫去解决这一系列事情的不是自己,她还可以维持现在的生活。  深吸一口气,莫小染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自己,转身轻轻地回到房内,锁上门,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她低估了整件事的复杂性,更没有想过一切的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相反,连个开始都不算。  翌日,莫天初早早出了门,没有去公司,而是来到池氏地产的大门口。  前台小姐简单地问了几句,发现有预约,便直接让莫天初到3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去。  池应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落在摊开的文件上,视线却有些游离,似乎在想些其他的事情。听到敲门声,他没有抬头,只是低低地说了句:“请进。”  莫天初走进办公室内,看着靠在老板椅上的池应希,热情地打招呼道:“应希,伯父来看你了。你小子这总经理的职位当得还挺悠闲啊,怎么,公司不忙?”  池应希闻言勾唇一笑,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伯父真会开玩笑,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可能没事情做呢,只不过是周转得好,不用操太多心罢了。”  莫天初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客气,一出口就直戳他的痛处,连点面子都不给。他这话好像是在说池氏很忙,实际却是在暗示自己莫氏最近遇到的麻烦。什么周转得好,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莫天初微微有些不悦,好歹自己也是长辈,被一个小辈这么毫不避讳地指责,脸面上总是挂不住,但是有求于人,他又不能不忍。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莫天初假装没有听出池应希话里的挖苦,“应希贤侄,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件事情的。” 什么条件都答应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池应希看好戏一般挑了挑眉,随口问道:“伯父有什么事?”  莫天初干笑了几声,有些难以开口,毕竟他也不清楚对方的心思,生怕一时说错了话惹恼了池家。  想了想,斟酌着措辞说道:“应希啊,伯父这次来其实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两家的婚事。”  说完不等池应希回答,就紧张地抬眼去看他的反应。  “哦?婚事?伯父玩笑了,我们两家之间的婚事不是已经取消了么,就在昨天,伯父该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刚说过的话转眼就忘了吧。”  池应希略带讽刺的语调,实则在提醒莫家悔婚在先的事实。  莫天初尴尬地笑了笑,却无可反驳,毕竟悔婚是他们不对,他也只能先顺着对方的意思道歉。  “应希,我知道之前婚礼的事莫家对不住你,但小染这孩子虽然看着温顺,实际性子特别倔,我也说不了她。你看,既然我们两家的婚事都已经订下了,现在才取消不是那么回事。”  莫天初故意没把话说完,想试试池应希的态度。  不能半途取消?听到这句话,一直满脸玩世不恭的池应希突然惊讶地抬起了头,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莫天初。  莫氏和池氏的婚礼取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昨天这老家伙也在场,如果他想婚礼继续没道理不阻止,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又跑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凌睿凡没买他莫家的帐,转头又想来靠池家这棵树了?  想的倒是美,也不看看池家是什么人家,他以为他池应希是回收站?不要了的垃圾才往他这塞?没门。  想到这,池应希的语气不觉冷了下来。  “伯父,你说这话玩笑可就开大了,我们两家婚礼取消的时候,媒体都在场,怎么能说变就变,再说了,小染既然跟那个男人是两情相悦,我又何必横刀夺爱?”  “话说得没错,但是应希,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想让小染嫁给你,我是想,魅儿也还没结婚,既然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不如……”  “不如什么?”池应希冷冷打断了莫天初的话,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这老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小女儿不能嫁,还要再弄个赔钱货来到他身边。  他真当他这是收容所了?  “对不起,应希,这事我没有提前跟你商量过,但是现在说也不晚不是。魅儿她怎么说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的感情就算没那么深也可以慢慢培养,我看不如你好好考虑考虑。”  “伯父,我之前肯娶小染是因为爱她,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现在你女儿不检点,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不追究这件事,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把另一个赔钱货塞给我。我们池家不是收容所,您还是请回吧。”  莫天初一听,立马急了,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应希,你别误会,这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只是……”  “不是我想得那样?那是什么样?你们先悔了我的婚,现在又跑来让我娶别人,是想同情我?还是想让我们池家帮忙?”  池应希的话说得毫不客气,没留一丝情面。  莫天初被说中心事,老脸一红,又不好翻脸。  叹了口气,纵使对方态度强硬,他还是得做最后的争取。  “贤侄啊,你的脾气我清楚,打小我就看好你,觉得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你放心,伯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莫氏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你说的原因确实有。这样吧,你就直说,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只要你考虑考虑这件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莫天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一次和池应希商谈的时候,他曾经拿出过一份合约。当时他没有来得及在上面签字,这一次,不管池应希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就是了。  池应希闻言,饶有兴味地看了看莫天初,似乎有些心动。  “伯父,你说我提的条件你都答应,但如果我说我可以娶魅儿,不过前提是莫小染必须给我当三年情妇,你能答应么?”  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回寰的余地,池应希残忍地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似笑非笑。  求收藏啊,菇凉们,只看不收的都是坏银,呜呜 考虑好了么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天初一震,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犹豫了一瞬,他迟疑着开口道:“应希,我知道你和小染的感情很深,但你们之间毕竟是过去式了。小染现在跟凌少在一起,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实。如果你再这么做,恐怕有点不合适。”  莫天初表面上说得很委婉,实际却是想拿凌睿凡来压制池应希。  莫氏面临危机,需要外人的帮助,但是帮助归帮助,他绝不会允许有人这么打压莫氏。如果池应希融资的条件是有朝一日把莫氏踩在脚下,那他宁可不要这份施舍。  饮鸩止渴,永远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  何况小染和龙源总裁的关系确实存在暧昧,万一回头凌少真的跟她走到了一起,难道要他来池应希这里要人不成?  明显的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尽量一碗水端平,两家都讨好,都不得罪。  可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得很。更不要说这两家原本就有恩怨,如今为了婚礼的事情更是闹得针锋相对。莫天初卖弄着自己的小聪明,妄想周旋在两家大企业之间,做个墙头草,明显是不现实的。  池应希不是傻子,一番谈话下来,他自然明白莫天初心里那点小花花肠子。他之所以不说破是因为想给他个机会,自己做出选择,谁知道这老家伙是铁了心要两家通吃。  好,你们不是想嫁女儿么,那就都嫁过来好了,买一送一,我才不赔不是么。  池应希沉着脸不说话,他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松口,莫小染他是要定了,不只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想要的那件东西,也是因为内心里,他并不希望她嫁给凌睿凡。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莫氏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再怎么徒劳也只是垂死的挣扎。凌睿凡虽然高调地带走了他的新娘,却始终没有表态要莫小染嫁给他。  也就是说,莫氏已经不能再等了,现在投靠池氏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既然如此,他何不趁火打劫一次?只要莫天初点头把莫小染给他当情妇,他就可以先凌睿凡一步得到她。到时候即使凌睿凡想娶她也没那个机会了。  想到这,他瞳孔一缩,透出慑人的寒光。  凌睿凡?他池应希还看不上,想抢他的东西,也得问过他同不同意。  “怎么样。伯父,你考虑好了么?”  池应希斜着身子靠近办公桌,左手支在桌子上,右手拿着一支钢笔细细把玩,仿佛整件事他都只是个旁观者。  莫天初暗自捏了一把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莫氏的生意每况愈下,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池应希这种时候肯给出承诺,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可是他不敢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何况还是两个女儿同时送给一个男人的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想了想,始终是下不定决心,却又经不起池应希的再三催促,只能硬着头皮给出答案。  池应希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他是刻意再逼迫莫天初尽快回复,越是这样急迫,他的心理防线越容易被打破。  莫天初为难地看了一眼池应希,半晌才开口道:“对不起应希,这件事有关小染日后的幸福,我还是回去跟她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好,既然伯父还没拿定主意,应希也不逼你。这份文件伯父收好,这是我对莫氏融资的企划案,如果您答应我的条件,它马上就会得到执行。”  莫天初点点头,接过池应希扔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没敢低头多看,起身道了别,便连忙离开了。  看着莫天初离开的背影,池应希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另一头,莫天初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中,手上还拿着池应希给他的那份莫氏融资案。  说实话,池氏给出的条件很具有诱惑力,也正是莫氏现在所需要的,如果不是牵扯到了两个女儿的幸福,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它签了。  可是,想到池应希提出的要小染给他当情妇,同时还要把魅儿嫁过去的要求,莫天初就犹豫不已,他需要这份合约,又不能答应那样的条件,简直是进退两难。  “爸,你回来了。”  莫小染站在楼梯上,勉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摔倒。  先前发生的事情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好不容易想补眠,心里却慌得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下了楼。  没想到刚一走出来就听到楼下有动静,是爸回来了。爸白天不该去公司么?为什么会突然回家?  莫小染看着意外出现的莫天初,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才好。  莫天初一抬头,就看见女儿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那里,身形削瘦,仿佛在几天之内就瘦了一大圈,略有些宽大的睡衣罩着她娇小的身子,更显无助单薄。  “小染。”莫天初心里一酸,老泪纵横地看着女儿。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天下有哪个父母不爱子女的?先前他是想签了那份协议,让莫小染嫁给池应希,可前提是池应希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就算名义上是情妇,也不重要。他是过来人,觉得池应希只是一时的赌气,所以没有过多介意。  但是现在,性质完全不一样了,他真的狠不下这个心来。  “小染,爸有点事情想问你,跟爸说实话,好么?”  思来想去,这件事他不能武断,不到关键时刻就不能拿主意,还是先看看小染的态度,顺便问问她和凌少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两人能真正走到一起,那他就不用顾虑这些了。  “爸,有什么事,您说吧,我一定说实话。”莫小染看出莫天初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认真地回答道。  “好,爸问你,你和凌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真心相爱?”  没想到莫天初一上来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莫小染心一紧,有些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们……”  “说实话!”莫天初看到女儿犹豫的神色,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语气也立时严肃了几分。  莫小染被父亲突然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本能地有些心虚,却不得不低下头去,声若蚊蝇地老实回答道:“我们,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个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听到什么都没有这几个字,莫天初顿时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了。  原来他真的没看错,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古怪,至少不是普通的恋人情侣。  “爸,那晚,我好像喝多了酒,被人扶到房间里去了,醒来之后就那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其实,根本不认识他。”  只见过一面,大概算不上认识。  莫小染心里默默地想,脸上却镇定不下来。她不敢把那男人逼她的事情告诉爸,那只会让一切更复杂。  听了女儿的回答,莫天初虽然气愤,但是现在再来追究她酒醉的事情已经没了意义。想到女儿一向自爱自洁,如今却因为醉酒的缘故跟男人一夜乱情,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叹了口气,莫天初也不去指责她,只是缓缓说道:“你长大了,很多事爸插不上手,也不想多问。但这一次,你真的让爸很失望。”  莫天初无奈地看了眼手中拿着的文件,难道非要他卖女儿才那挽救莫氏么。  最近老是断网,昨天只更了一章,找时间安然会补回来的 约他出来见面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咬着下唇,紧张地看着莫天初暗沉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话。  印象里,爸很少对她发脾气,即使偶尔她做错了事,他也只是表面严厉地斥责几句,并不真生气。但是现在,她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爸的怒气,还有无奈。  是她让爸不省心了么?  莫小染哽咽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道:“爸,为了救莫氏,把大姐嫁过去吧。只要大姐同意,我没意见的,我怎样都好。”  莫小染低下头,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细微得要听不清楚。  莫天初一震,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本来他是想回家好好问女儿这件事,问清楚了再做决定,可没想到答案来得这么突然,让他不得不被迫妥协。  想到之前池应希提出的拯救莫氏的条件,他的眉头皱到了一处。看来,这件事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池应希的态度从始自终都很强势,没有让步的意味,小染又和凌少之间暧昧不清,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一向精明的莫天初也头疼了。  怎么办,要不要答应池氏开出的条件?虽然小染解释说她和凌少只是一场误会,但他也不敢单纯地以为女儿那么容易就喝醉了酒,而且还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那个陌生男人又好巧不巧是池应希的一大有力对手。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巧合?况且之前在池家门口抢婚的戏码,他也是亲眼见证的。凌睿凡亲口说跟小染是两情相悦,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们只是一场误会,有必要逢场作戏么?  那一天给他的感觉分明就是凌睿凡在故意找茬,给池应希难堪。  这么看来,也许女儿是被人陷害,不小心趟了这潭浑水。  莫天初紧皱着眉,各种猜测纷至而来,让他的思路越来越混乱,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哪一个才更贴近现实,但他知道,不管莫氏能不能攀上龙源,这尊大佛都得罪不起。  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件事上还是不能冲动,应该找个机会先试探一下凌睿凡的真实态度。女儿毕竟是因为跟他发生了关系才被取消婚约,如果他执意不管,听之任之,那么这件事由自己来处理,结果如何都不会惹着对方。  如果他肯出手相助,那么莫氏的问题迎刃而解,他也不必再进退两难。  打定了主意,他不敢再拖延,一来是池应希那边催得实在太紧,二来留给莫氏的时间也确实不多了,再得不到融资,不出一周莫氏倒闭无疑,所以他必须要抓紧。  见面的时间被安排在了两天后。  高档的咖啡馆内,安静的气氛配上周围低低浅浅的交谈声以及人们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颇有独特的商务气息。  莫天初一早没去公司就带着莫小染到了这里,在订好的位置上等候,却迟迟不见凌睿凡的人影。  想起两天前跟秘书预约时凌睿凡的态度,他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有意拖延,至于为什么,估计是想给他点压力,让他觉得自己是有求于人,应该拿出些诚意来。  他没时间去计较凌睿凡类似耍大牌的举动,只一心盼着这事能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认了。哪怕是龙源要入股,他也不会反对。  现在的莫氏,早已是风雨飘摇,急需外力扶植,与其受制于池应希,倒不如巴结上龙源。想来凌氏的生意这么大,是不会打他这种小企业的主意的,反而更保险。  莫天初在心里暗暗合计着整件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一直发白的脸色。  莫小染从一进门前就十分地忐忑,她低头不停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心里七上八下。  虽然来之前爸已经告诉过她今天是要见谁了,可是她还是觉得没有心理准备。短短几天,见过了几面,她却还是很怕见到他,仿佛但凡他出现的地方都会给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爸没有告诉她今天见面具体有什么事情,这让她不断地猜测,心里也惶恐不安。  难道,爸已经知道他们之前见过面的事情了?  莫小染胡思乱想着,杯里的咖啡被搅得阵阵涟漪,她心不在焉地抬手,险些打翻了杯子。  “小心。”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磁性男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莫小染手一抖,一个不稳,直接将咖啡泼在了身上。 尴尬的触碰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啊。”  莫小染被烫的一声尖叫,已经倾倒一大半的杯子也被她失手打翻在地。  碎裂的瓷片散落了一地,莫小染本能地想要起身,却被后方伸来的一双大手突然按住。  “别动。”  低沉的男音如丝滑过,在耳畔吹起一股战栗。  “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弯下身子,大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转而轻轻擦拭着莫小染被咖啡渍弄脏的裙子。  白色的裙子沾染了一大片褐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凌睿凡手微微一顿,视线下意识地停留在莫小染的裙摆上。湿透的薄纱紧贴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包裹着她修长曼妙的双腿。  喉咙有些发干,他竟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一晚。她曾躺在他身下,被动地承受自己的索*取,柔软的身体,细腻的皮肤与他紧紧纠缠,汗水喘息交织在一处。他的小腹忽的涌起一股悸动。  莫小染惊讶地看着突然凑近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温热的大手便伸到了她的裙子上,带着大小适中的力道擦拭着上面的污渍。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手指拂过身体的触觉却是那么明显,激得莫小染浑身一震,整个人愣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直到那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手彻底离开她的身体,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打湿的位置让一个男人来擦有多么暧昧,特别是这个男人还倾斜着身子,站得离自己那么近。  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她不敢低头去看那片沾染了污渍的地方,脸瞬间绯红得能滴出血来,双手因为他刚才暧昧的话语和动作不安地绞在一起。  真是个做作的女人,睡都睡过了,还在这装矫情。  凌睿凡冷冷一笑,收回了手,优雅地将纸巾扔到脚下的垃圾桶里,脸色淡定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少来得真准时啊,呵呵,快坐。小女不懂事,您别见怪。”莫天初干笑了几声打破眼前尴尬的气氛。  余光瞥见凌睿凡一直站在那里不动,视线直直地盯着女儿,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有些猜不透他对女儿究竟是什么态度。如果真像小染说的那样只是一场意外,他刚才又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让人误会?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莫天初百思不得其解,只希望对方能给个面子,起码坐下来再谈。  听到莫天初的话,凌睿凡依然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莫小染,那咄咄逼人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盯穿,惹得莫小染浑身不自在。  虚伪的女人,敢当他不存在。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去,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她都敢无视。  凌睿凡沉敛了一下气息,勉强按捺着性子,没有发作。  莫小染死死地揪着衣服,不抬头,也不往旁边看。她的心紧张地快要跳出喉咙来,感觉到那炙热的视线始终缠着自己不放,她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上次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到此结束,现在又表现地这么亲密,是要做给谁看?  莫天初见凌睿凡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莫小染,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小染,还不快跟凌少问好。”  听到爸爸的催促,莫小染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果不其然地撞进一双幽邃的眼眸,心一颤,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跟着染上了颤音。  “凌,凌少,你好……”  她抖得不像样的嗓音在男人听来却是因为心虚,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男女主正式对手戏要开始了哦,男主终于要发力了,大家快来围观 羞辱她是他的目的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支支吾吾地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惹不起!  “凌少,您看小染她年轻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莫天初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用眼神示意莫小染说话。  莫小染勉强抬头看了看男人的脸,紧张得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只挤出一个句子来:“凌少,您,您请坐。”  凌睿凡冷哼了一声,这一次倒没有为难她,走过去,长腿一撩,直接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凌睿凡交叠着双腿,身子闲闲地靠在那里,一开口就是傲慢的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的一丝绅士。  莫小染忍不住腹诽,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就算他表面看上去再和善,内心也是虚伪的。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口口声声说要买自己一夜的场景,怎么看那也不像是一个正人君子该有的举动。  “凌少啊,是这样,小染回去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她说你们之间只是场误会,都怪我教女无方,给凌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小染,还不快给凌少道歉。”  莫天初一口一个凌少说得顺溜,还不忘给莫小染使眼色。  道歉?他叫这个女人来给自己道歉的?有趣。  他虽然不信他们这样找他来,只是单纯地为了道歉,但一想到这丫头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终于逮到机会让她吃瘪,他就心中暗爽。  小样儿,我治不了你,你爸的话你也不听?这下看你怎么办。  凌睿凡挑挑眉,出口的话语却满是冷意,“道歉?道歉就该拿出道歉的诚意来,莫总该不会就这么随便说一句不好意思敷衍过去吧?这样的道歉我可不接受。”  反正是到手的猎物,凌睿凡也不心急,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咖啡细细品尝起来,完全无视了对面坐着的两父女。  莫小染看着一脸得意的男人,气得不行,明明是恶人,还要别人给他道歉。这还不算,道歉之前又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来,他以为他是谁?  莫小染有些赌气,明显地不愿开口。  莫天初见凌睿凡没有反对,知道这事有戏,当下催促了莫小染一句:“小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  “爸,”莫小染委屈地不愿说话,这分明不是她的错啊,为什么要她道歉,“爸,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也没有理由道歉,如果说损失,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凌总没有因为之前的误会损失什么,也不需要接受道歉。”  不需要?没损失?  凌睿凡脸一黑,手指屈起,不断敲打着光滑的桌面,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令千金可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因为之前的绯闻,公司的股票波动,我花了大量人力财力才将她报纸上的那几张照片压下来,而且因为她,跟池家的几笔单子也被取消。我想,这些都该计在损失一栏你。我说得对么,莫总?”  凌睿凡微微斜着身子,却丝毫气势不减,问出的话语原本是疑问句,从他口中出来倒像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莫天初不敢得罪他,只能点头应承。  莫小染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死死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却不敢多说什么。  低下头,再也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她强忍住委屈心慌,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凌少,是我错了。”  就算再不甘愿,她也不能让父亲为难,她看得出来,爸爸是有求于这个男人,才会是这种态度。来之前,爸也确实跟她做了思想工作,让她待会一定要听话。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忍下委屈,尽量地如这个男人意,这样就可以早些结束这场类似酷刑的折磨。  为了尽快离开,他说什么她都照做就是了。  如果羞辱她是他的目的,那他达到了。 别怪他手下无情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睿凡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明明很委屈却还要假意说着逢迎话语的小女人,脸上的怒色不但丝毫未减,甚至还更加浓郁,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他竟然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  这女人,不装会死么?真心跟他服句软就那么难么?她之前不是还一副硬气的模样,信誓旦旦地要跟自己摆脱关系,现在这是怎么了,被逼着妥协?  他说的话她不听,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他,这下到了她爸爸这里,就什么都乖乖听话了?  该死的,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学会乖巧了。  凌睿凡冷下脸,不再有一丝犹豫。  女人,别怪我出手太狠,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到底,他凌睿凡也是男人,怜香惜玉的道理他也懂,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举动的原因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做得太绝,没想到一再的忍让换不来这女人的半点觉悟,反而是她的唯恐避之不及。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下去了。  凌睿凡反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他要这个女人,只是为了报仇,间或有一些挑战的意味在里面。她越是不从,他越要征服她。  至于手段,他不会留情的。是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在先,他给过她机会,也给过她时间,甚至不避讳自己的目的,可是她的反应却一次比一次不上道,表现得如此不情愿。  不情愿是吧?那他就把她变成情愿的。  他要让她有一天主动地送上门来,甘愿为他所有。  凌睿凡被自己充满冷意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也对一个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了?  即使当年对她,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想要把一个人彻底征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凌少,您看,小染她也道歉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这一次吧。”  就在凌睿凡惊讶于自己的异样心思,想要再往下深究时,一旁的莫天初却叉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事?”  凌睿凡懒得跟这个自作聪明就爱打算盘的老头子胡绕,说了这么半天废话都不直奔主题,他几乎没听进去几句,耳边反复回环的始终是莫小染那句委委屈屈的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气她,却还是莫名地喜欢她刚刚那样糯软的声音,可怜兮兮的眼神,和憋着嘴不甘愿的样子。  其实,细想之下,她还有几分可爱,如果对自己的那份顺从不是完全违心的话。  想到这,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深邃的双眼渐渐敛去冰冷的情绪,不带任何表情地靠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莫天初似乎没有想到凌睿凡会这样直接问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呵呵,凌少您说笑了,我哪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想让小染给您道个歉。”  莫天初是混迹商场的老手,他这么说的目的倒不是为了慢慢切入主题,而是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尤其是对女儿的态度。  如果他听到这道歉后反应不痛不痒,那这件事一准没戏,如果他听了道歉之后欣然接受,那么成与不成两种可能都有。要是干脆就表现得不需要道歉,那说不定他早就已经看上了女儿。  莫天初抱着试探的态度去观察凌睿凡,却发现后者的反应奇怪得很,完全不在他的想象之内。甚至可以说,还有些让他捉摸不透。  正常人就算没兴趣大不了就反应冷淡,也算是变相的拒绝,但是凌睿凡的表现却介乎于两者之间,不冷不热,还夹杂着些许愤怒。  难道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解地看着眼前僵掉的局面,莫天初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件事估计还是有戏的,关键是找个机会让这两人单纯相处一下。  日久生情,现在没有没关系,相处久了,万一哪天就培养出真实感情来呢?到时候莫氏有龙源这座靠山,自然不怕会站不住脚。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得趁着他们日久生情之前,利用这个男人对女儿的好感,拿到稳定住当下莫氏的资金。  莫天初脑子飞快地转着,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赶去外地考试,这两天都是一更了,呜呜,回头再补吧 敢走试试看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啊,既然你和凌少的误会都解开了,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正好我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和凌少聊一会吧,爸待会再来接你。记得好好招待人家,别怠慢了。”  莫天初自顾自地说着,说完也不管莫小染是不是同意,直接起身朝凌睿凡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快步走出咖啡馆。  令他感到欣喜的是,凌睿凡对他的举动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没有反对,这让他更加觉得这件事有戏。  看着莫天初兴奋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凌睿凡不着痕迹地勾唇冷笑。  这老家伙,以为自己装得很像,殊不知他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  想卖女儿换莫氏是吧?好,既然这块肉都主动送到嘴边来了,他凌睿凡要是再不张嘴接着,岂不是显得太矫情了。  换了个姿势靠坐在那里,凌睿凡放下交叠的双腿,伸出胳膊搭在窗边,却不急着开口。  先看看这丫头怎么应付自己,指不定又想什么花样出来了,可惜他凌睿凡想达成的事情什么人都阻止不了。  “凌,凌少。”  莫小染低下头,不敢去看对面那个危险的男人。爸真是的,怎么能把她丢下跟这个男人独处呢,这不是等于羊入狼口么。  还让他们好好聊,她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好聊的?除了那个混乱的夜晚以外,他和她之间都没有别的交集,更没什么可谈的。  如果说本来就互看对方不顺眼算一个的话,那她倒觉得勉强还有“投机”的地方。  莫小染呼出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她没忘记,他之前跟她说过他们两清了,既然这样,他现在应该不会再来为难自己了吧。  可是看他那个要吃人的眼神,她怎么就没法安下心来呢。  不行,得找个办法赶紧离开,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男人的低气压给冻结了。  莫小染慌乱地想着借口,却始终没有主意。  她实在不太擅长说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说辞脱身比较合适。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空当,对面的凌睿凡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小女人在做什么?喊了自己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是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还是想着怎么快点结束离开?  她倒是敢走一个给他看看,他的耐心本来就快耗尽了,这女人再不识好歹,他就真的不再周旋下去了。  凌睿凡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对面的莫小染,勉强忍住爆发的情绪,等着她开口。  他要看看她究竟怎么说,跟他玩心思,也得看看自己是谁。  时间就这样在僵持中一分一秒过去了,就在凌睿凡几乎要忍不住直接开口质问时,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莫小染突然抬头来了句:“凌先生,您吃午饭了么?”  凌睿凡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他想过很多种她来搪塞自己的理由,却不想她开口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  呆愣了一下,他随即反应过来,她这算是变相的邀请么。想请他去酒店,还不好意思直说,这女人啊,就是喜欢扭扭捏捏的拿样子。  也罢,他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跟她计较了。  沉醉在自我幻想中的某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情好只是因为莫小染这句话,之前他还愤怒得想要杀人。  莫小染小心翼翼地盯着男人的反应,心里有些忐忑。  现在才上午十点多,没有人有病吃这么早饭,她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想不到别的借口。  他那么聪明,估计早看穿自己的意图了吧?  她紧张地攥着手心,出了一手汗。  就在她以为男人会生气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看到一直紧绷着脸的某男缓缓露出一个与他冰冷气质不相称的笑容来。  他,他,他在笑什么?  莫小染心里一下就发毛了。 你会比现在痛一千倍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那个,凌先生,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没吃午饭,就快去吧,别饿坏了胃,对身体不好。”  莫小染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敢抬头去看凌睿凡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  凌睿凡奇怪地打量着自说自话的小女人,倾身向前问道。  “我,我没想说什么。”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莫小染吓了一跳,身子向后退,慌乱地解释道:“我只是提醒你该吃午饭了,不吃饭一直坐在这里喝咖啡很伤胃的,不如,不如你去吃饭。”  凌睿凡一愣,随即又笑了,“女人,你这是在关系我么?”  他撑起大半个身体,隔着一张桌子对着莫小染的耳朵轻轻吐气。原本正常的话语配上他暧昧的语调却让人遐想连篇。  莫小染身子一抖,险些坐不住,耳朵根也红了个彻底。  “你,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回去吃饭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莫小染真想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算了,她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幼稚的借口。  原本脸色有些柔和的凌睿凡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眉峰紧皱,脸上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  莫小染明显感到了男人冰冷的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要干嘛?大庭广众的,他不会对她胡来吧?  莫小染心慌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再次激怒他。  凌睿凡冷冷地看着被自己的身体逼得无路可退,被困在桌间的女人,心里的怒火一瞬间爆发,再不可收拾。  好,女人,我给过你机会,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  凌睿凡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底的最后一丝柔软也消失了,他就该知道,女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主,越是惯着她,她越不把你当回事。  想到当年他也是因为心软才失去了一个挚爱的女人,凌睿凡的神色逐渐冷硬起来,他伸手,一把拉起莫小染,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扯过来。  “啊,痛。”  身体猝不及防地撞向坚硬的桌子,脚下打着滑,不小心踩到了刚刚打坏的碎片上,锋利的陶瓷轻易划破了她细嫩的小脚。  凌睿凡不顾她的喊声,硬生生地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此刻他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她刚刚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多天来耐心的等候换来的却是这女人完全的不待见,他为什么还要忍,还要手下留情?  他就是要她,不管是因为她是那个男人的女人,还是因为其他。  过大的力道迫使莫小染不得不跟着男人的节奏,被拉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她扶着桌角,脚下的碎片因为剧烈的动作深深叉入了脚底,她疼得倒抽冷气,不敢站直身子。  “起来。”  她伏在那里,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她冻结。  “不要,脚好痛。”她本能地摇着头。  男人见她反抗,怒火不由更盛,一把将她从桌上拎起来。  “啊。”全身的重量瞬间压到了脚上,莫小染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然而令她感到比脚上的疼痛更加可怕的是面前站着的男人,他冷笑着,丝毫没有为她痛苦的样子动容疼惜,只是用嘲讽的语调说道:“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还很硬气么。”  莫小染拼命摇着头,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哽咽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很痛是么?痛也得忍着,因为以后,你会比这还痛一千倍。”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嗓音带着宣判意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不要,求求你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磁性却冷冽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莫小染瑟缩着身体,靠在男人身上,好尽量缓解脚上的疼痛。  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男人的话仿佛一击重锤砸在她的心上,让她下意识地就想发抖,仿佛透过男人的话语,她已经预见了不久的将来自己会面对的痛苦。  不,不要,她不要被这个危险的男人摆布。  感觉到怀里柔软的躯体一直在轻颤,发抖,凌睿凡满意地勾唇一笑,伸手勾住她的身子,直接一个打横抱起,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还沉浸在惊惧之中的莫小染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然被男人抱着走出了咖啡馆,引来一路的围观,立马心慌地拍打起他来。  “放开,放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手脚被男人困在怀中,莫小染挣扎无用,只能无助地流着泪,卑微地乞求着此刻主宰着她的这个男人。  略带凄惨的哭声没有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反而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同样带着哭腔的声音,也是在他面前这样求着自己。  “睿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睿凡,别这样,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求求你了。”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别这样……”  回忆如潮水般涌起,凌睿凡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曾经,那个他心爱的女人就是这样背叛了他,先是用冷淡的态度拒绝了他,然后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反过来又楚楚可怜地来求他。  女人都是这样虚伪么?明知道不爱对方还要因为虚荣心假装很爱,最后说甩就甩,没有半点留恋。  林梦露,你当初那样求我的时候可曾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求我成全你们,还求我不要追究,多么可笑。  我怎么能不在意,怎么能不去追究,如果真的能像你那样说放下就放下,那也就不配称为爱了。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谁?你爱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凌睿凡听着耳边的哭音,思绪越飘越远,直至打开车门上了车,莫小染还在抽泣着。  他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闭嘴,不许哭。”  原本就很委屈哭得泪人似的莫小染被这么凶悍的一吼,眼泪更加有些抑制不住。  她紧紧抓着衣服,不让自己哭出声,其实她也不像在他面前这么丢人,那样会让他更加瞧不起自己。  可是她觉得好莫明奇妙,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一场意外,莫名其妙就被这个男人硬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脚上的痛还在提醒着她他刚刚的粗鲁,心里的委屈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被放大。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往下滑落。  “我说别哭了,听不懂么?给我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以为我会同情你。”  凌睿凡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驶了出去。  “啊。”  没有系安全带的莫小染一个不防,头险些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这个男人又怎么了,他是疯了么。接二连三地为难自己,难道她跟他有仇么?  他都已经搅黄了她的婚礼,无论是对池家还是莫家有敌意,他都达到报复的效果了,现在为什么还要来这么对她?  哭过一场后的莫小染明显一次性释放了多天来的委屈,她不再那么难受,底气也上来了。  她为什么要怕他?明明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先提出来的,他们之间也早已没了关系,不对,应该说任何时候都没有过关系,她既没做亏心事,又没对不起他,她为什么要心虚害怕?  “你要带我去哪?停车。”  想通了这一点,莫小染的胆子明显大了很多,她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对,就是这样,质问他,不要怕他,你没做错什么。 不会饶过你(红包打赏加更)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看到突然兴师问罪的小女人,凌睿凡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开车,车速却已经飙到了极限。  “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我让你停下来呢,不是让你开得更快。混蛋,停车,快停车。”  随着车速越来愈快到后来已经有了些飘移的感觉,莫小染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虽然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好歹也是莫天初好吃好喝供着长大的千金小姐,莫天初把她保护的很好,从不让她接触不该碰的东西,像飙车酗酒吸烟一类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很遥远。  所以此刻,她是真切地被这过快的车速给吓到了。  一开始她还能假装镇定地呼喊几句停车,到后来,她干脆发不出声音来,小脸惨白,靠在后座上手紧紧地捂着心脏。  “刺拉――”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过耳膜,莫小染身体向前一倾而后又重重地弹回,摔在座椅上。  “下车。”  男人又是命令般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下一秒,车门被从另一侧打开,男人伸出手臂将她直接拉出了车。  “唔唔。”莫小染徒劳地挣扎着,人被带进了面前的别墅里。  才一进门,凌睿凡就将莫小染反手按在大厅的墙上,几下撕碎了她的衣服,片刻将她八光。  莫小染来不及惊呼,就被男人粗鲁的动作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染着咖啡渍的白裙被撕成两半,匈衣的暗扣被粗*暴地直接扯落,掉了下来,匈前的两团雪白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莫小染又惊又羞,奋力地在男人手上挣扎,却被男人的身体轻易制住。  凌睿凡带着怒火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最后一点障碍物,丝毫不顾她的羞怯,修长的双腿夹住她的身体,膝盖将她顶在墙上,就着这样的姿势,就在客厅里把她彻底赤罗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莫小染夹紧双腿,却阻止不了男人的近一步举动,她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漆黑一片的客厅里她看不到任何东西,身下的感觉更加敏感清晰。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朝着她的下面伸了过去,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她的底ku撕裂。  她拼命想要躲避,最终却还是战栗着被迫用这样不堪的姿态像货物一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害怕又羞耻,虽然大厅里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连光线也透不进来,她却还是有种被人八光了扔在太阳底下的感觉。  她无助地缩着身子,背后冰冷的墙面硌得她生疼,却什么也看不清,任凭恐惧渐渐主导了自己的身心。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脆弱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凌睿凡抚上她身体的手一顿,整个人僵住了。  眼前的这一幕跟当初何其像,他几乎以为时间倒流,曾有一个女人也在相似的情况下对着他求饶。  多么讽刺啊,凡是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的女人对自己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非要等到这种时候才肯开口求自己。  凌睿凡盯着哭得哽咽的女人,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那轮廓熟悉极了,渐渐与他记忆里的另外一张脸重合。  梦露,这一次我不会饶过你了。  男人一声低*吼,不再给予女人任何的爱*抚,直接一个挺身,贯穿了身下的人。  感谢莫悸染童鞋的打赏,抱抱~ 疼得求饶(礼物加更)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啊。”  没有任何前戏滋润的干涩涌道被生生挤开,莫小染疼得惊呼一声,下*体突然被涨满的酸麻疼痛感让她双腿直抖,有些站不住地摇晃,手自然地攀上了男人的双肩。  “恩恩,啊啊。”  不等女人适应,身上的男人便发了疯一般突然发力,大动特动起来,根本不给她丝毫的喘息时间。  刚刚平稳下呼吸的莫小染被男人突然的顶*撞弄得完全说不话来,破碎的喊声来不及溢出喉咙,就被逼成了一声声不成句的申吟。  “啊,不要,轻点。”  莫小染羞愧地想要去死,可是整个身子被男人牢牢掌控在手里,挣不脱,逃不得,连死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男人越来越快速凶猛的动作带着她上下摇摆,一次比一次更来势汹汹,重重地撞*击在她身上,直到她终于熬不住不得不开口求饶。  然而身上的男人仿佛失了理智,即使这样也没有丝毫停下动作的意思,反而是女人越求饶,他的动作就越激烈,速度也越快。  渐渐的,莫小染的身体不再感到疼痛,而是被另一种奇异的感觉占据,她身不由己地跟着男人的节奏浮沉,溢出口的申吟也少了几分痛苦,平添些许妩媚。  男人挺动着劲腰,牢牢握住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攻击,终于将她送上了天堂。  莫小染一阵不规律的抖瑟,身子仿佛被电流击中,强烈却无法言说的感觉让她感到陌生又恐惧,本能地想逃,却逃不过。她死死地抓着男人精壮的手臂,颤抖着尖叫着泄了身。  “嗯……”  凌睿凡死死地擎住女人的腰,闷哼一声,一股脑地将自己所有的米青华注入她体内。  “嗯唔。”还处在高chao状态的莫小染被滚烫的液体一淋,战栗地更加猛烈,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餍足后的男人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她,抽身而去。  失去支撑的莫小染摇晃着如同风中破败的落叶,身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连衣服也没有穿,就那么赤罗着被丢在了墙边,像是被人玩过后抛弃的玩具娃娃。  大门在眼前砰地一声关上,片刻的光明又再度被黑暗覆盖。莫小染最后一点意识也离她远去,终于支撑不住彻底睡了过去。  别墅外,凌睿凡上了来时的车,又一路狂飙着来到了别墅后面的一座小山上。  这里是他亲自为那个女人挑选的别墅,只因她说过她喜欢清静,还喜欢站在高处俯瞰整座城市。  他就不惜出手为了她买下了这样一座靠着山的房子,让她有机会就可以到后山去瞭望城市的景色。  可惜,别墅买了之后他们就断了来往,她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第一次到这里就是为了跟他提出分手。  他不甘,愤怒,将她拉扯进别墅,想强*要她,却被她的哭声唤回了理智,放过了她。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样一放手,她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当日别墅里那一幕至今还浮现在他眼前,她哭得梨花带雨,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那里,苦苦哀求着他。  他心软了,终究没能狠下心来逼迫她,可他的无限退让最后却只换来更多的背叛,谎言和伤害,所以这一次他才会不顾一切地要了那个女人,没有再心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她在别墅里被自己占*有时那哭得凄惨的模样,他的心底竟然划过一丝不忍和疼意。  究竟为什么?难道他做得过分了么?  他承认自己也有反省过,他曾经逼迫过她,但是也只是要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甚至想过只要她肯配合,他会事后给她一大笔钱,绝不亏待她。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这个女人如此不识趣,渐渐地被激怒,原本温和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失去控制。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系了当年那件事,他的理智受到了干扰,不顾一切地只想报复。还是那个女人倔强不服的模样极其了他多年不见的征服欲。  但他知道,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放这个女人走了。  (感谢小静崽的茶杯犬~看文的菇凉们,你们在哪里) 要她生,要她死(lym679的礼物加更)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智商高如他,情商却低得叫人不敢恭维。  那时的他没有想到,自己这种不顾一切的占有欲不是出于报复或挑战,而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特别的情愫。  没有真正的爱那么浓烈,也不能简单地定义为喜欢,但是心却是真实地被触动了。他感受到了她的特别,他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即使不是爱情,却也奇妙地存在男女之间。  或许,一见钟情不是不存在,有些人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是有着天生的致命吸引。  凌睿凡将车停在了山脚下,自己步行着上了山。  他只来过这里几次,每次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本来买下这座别墅是为了哄林梦露开心,可惜对方不曾领情,也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片后山。反倒是自己时常会来看看,偶尔心情极差的时候就会走到山顶,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抽烟。  他想试着像她说过的那样在山顶俯瞰整座城市,感受着她说这份话时的心情。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有些东西就像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根本抓不住。  起初,他颓然过,后来时间久了,他想清楚了,这样的感情不值得他付出如此的真心。  被另一个人牵扯着,喜怒哀乐都随着她,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自己的痛彻心扉。  所以,感情这东西不靠谱,也不值得真正付出。  他开始四处找女人,玩弄她们,发泄自己的yu望,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他一个手指数不清,却再也没动过感情,没将真心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当他终于有能力回来报仇的时候,却得知林梦露跟池应希分手了,他们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  满腔的愤怒没有了宣泄点,好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他不甘心,商场上打败池应希不能弥补他当年所受的伤害。  好在经过调查,他得知池应希并不是单身,他现在有另一个小未婚妻,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池应希正是为了这个小未婚妻抛弃了林梦露,他出于报复,也替林梦露感到不值,派人查了这个女人的资料,然后出手引*诱她做自己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女人比他预料的要难搞的多,怪不得池应希也一直没有拿下她,直到跟了自己的时候还是个chu女。  他本以为这种会抢别人男友的女人一定行为不检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充满了偏见,想要主动诱惑她,看看她到底有多么败坏。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她的性子倔得很,却没有半点不规矩的样子。如果是装的,他观察了这么久,又怎么会看不出漏洞?  他感到疑惑的同时又有些犹豫不决,不再忍心下手,毕竟对方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表现出排斥,让他想起了梦露当年也是这样的拒绝自己,一时恼火失去了理智,还是设计占*有了她。  事后他后悔过,也是想欲擒故众一次,隔了几天没去找她,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她还是轻而易举地激怒了他。  这一次将她带回别墅来惩罚,其实就意味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放过她。  他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跟林梦露不一样,他不爱这个女人,所以他可以用尽手段逼迫她,让她为他做一切事情。  这样多少可以弥补他当年被无情抛弃的绝望失落。  男人都渴望世界尽在掌控之中的成就感。这一次,主动权终于到了他手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就是主宰,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要她生,要她死,抑或要她生不如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种感觉让他对这个游戏渐渐感了兴趣,不再有先前的迟疑。  他要借着这个游戏,把他们欠他的都慢慢讨回来。 宝贝,别想逃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别墅里,男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身体上的热度渐渐褪去,没有衣物的遮掩,莫小染冷得瑟瑟发抖,本能地缩成了一团,抱住自己。  这里是哪?  好黑。  身上好痛。  酸麻的感觉从四肢蔓延到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只是稍微动了动,连眼皮都很沉重,其他地方更是跟散了架一般疼。  她这是怎么了?  昏倒前的种种如过电影般回溯到脑海中,男人的粗暴,羞辱的对待,发狠的撞*击,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和申吟,一一闪现在眼前。  她想起来了,她好像又惹恼了那个男人,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被他残酷地对待。  莫小染动了动身子,强忍不适和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脚下被撕裂的碎裙一片片,绊住了她的脚,一个踉跄,脚下一软,她失去了重心,重新又跌坐回地面。  她申吟了一声,捂住原本就酸痛的腰部,两条腿在刚刚站起来的一瞬间软得不像话,抖瑟得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让她暗暗心惊。  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索取,半路就昏了过去,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没放过她么?  这个禽兽,种马男!  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再次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她的身上更加疼了,而且再也没了力气站起来。  她只能任由自己那么躺着,借由这个姿势来缓解生理上的痛楚。  冰冷黑暗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无尽的委屈快要将她淹没,但她是庆幸的,那个男人此时不在,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她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不会被任何一个人看到。  这样就好,她只是累了,一个人在这里睡一会就好了。  莫小染闭上沉重的眼睛,再一次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这一次,她睡得仍然不是很安稳。  梦里,她看到池应希冷峻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嘲讽刺骨的笑对着她无声地说话,她想解释,却在对方转身的一刻被另一股力道用力地向后拉扯。  她回过头,对上了一张满是寒意,愠怒的脸。  凌睿凡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女人,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就没有权利说走。”  恶魔的声线带着熟悉的残忍,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她耳中,莫小染拼命摇着头,大喊着不,却怎么也无法从梦魇中摆脱。  眼前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她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却被男人牢牢掌控住,“宝贝,别想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如魔音入耳,她不停地晃着头,终于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身上的冷汗却早已经湿透了身下的地毯。  睁开眼,依旧是一片黑暗,身体上的痛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  莫小染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摸索着到了沙发旁边,又摸到了茶几上摆放的电话。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这部电话只是一个摆设,她拿起话筒,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被锁在别墅里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这一刻,莫小染总算是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电话不通,没有人可以求救,身上的衣服更是没有着落。她只能扯下沙发上的铺垫,勉强裹住身体。  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承受不了浑身赤罗的羞耻感。  她把整个大厅搜寻了一遍,却发现所有的电话不是被拔了线就是根本没声音,没有一个是能用的。  她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她,否则以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走不出这座别墅。  可是,电话不在身上,而是在她的包里。而她的包,早在刚才离开咖啡馆时就被遗落在了那里,当时她被那男人胁迫着,走得太急,根本顾不及拿包。  怎么办?都怪她当时什么也没有多想。  现在可麻烦了,她都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了。  难道要她这个样子就跑出去找人帮忙么?她还知道丢脸二字,即使有沙发垫做遮掩,她也断不会就这样跑出去丢人。  但是不出去,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见,要是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一定会去找凌睿凡问。  下意识的,她不想这件事被爸知道,她已经被这个男人侮辱过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宁愿所有人都不要知道。  虽然这样明显是不现实的,她不清楚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但他的确再一次占*有了她,而且这一次,甚至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口中的男欢女爱,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身不由己,不受控制地颠簸,陌生的战栗让她害怕,恐惧。  但是那个男人不会因为她害怕就放过他,甚至在不久之前,他还刚刚说过不会再纠缠她。  可是转身,他就亲手毁了他的誓言,也再次毁了她。  莫小染无助地捂着脸,简直不敢去面对自己如今的样子。她的清白,又一次没了,被夺走的也好,无力失去的也好,都真切地发生了。  她不敢去想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趁那个恶魔没有回来之前。  莫小染支起身子,摸索着墙壁一路走到楼梯边,摸到了灯的开关。  她不喜欢这样的黑暗,虽然黑暗可以给她安全感,让她不必去直面自己的现状。  但有些事情不可能逃避得了,她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四周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她不可置信地瞪了眼睛,确信不是自己的幻觉。  原来这里不仅没有通讯设备,甚至连电也没有。  整座别墅黑漆漆的,毫无生气,犹如一座鬼屋。莫小染第一次觉得十分恐惧,这里没有人,更没办法呼救,外面的天此刻估计已经黑透了,胃里的饥饿感提醒着自己,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没办法找人来帮忙,她只能试着自己离开了。  莫小染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朝门边走去。  如果外面此刻还是白天,她就在这里再呆一会,如果外面已经黑天了,她就试着出去找个最近的公共电话亭。  至于身上没钱,大不了直接报警,让警方帮忙联系家里。  只要先离开这片别墅区,一切就都好说,来时的路上她见过,别墅脚下的马路边上就有一座电话亭。  抖瑟着双腿,莫小染终于走到了门边,伸手去推面前黑漆漆的大门。  然而,下一秒,她绝望了,因为她发现,那扇门根本就是锁着的,从里面也打不开! 等人来找她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怎么回事?难道他把她锁在了别墅里?  莫小染心慌地推着那扇纹丝不动的大门,手用力地掰着上面的门锁,却丝毫不见效果。  她急得满头是汗,终于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她被那个男人关在这座别墅里了。  她害怕地死命拍打着眼前的门,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被人彻底遗弃了只能等死的囚犯,抓狂地想要摆脱当下的处境。  “来人啊,有没有人?”  整个别墅里黑漆漆一片,连半个鬼影都不见,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开始意识到黑暗的可怕。  四处都是一片寂静,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半点回声。空气里飘荡着腐朽的灰尘味,让她恍然有种错觉,似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就连之前刚刚在她身上发泄过的那个男人,也是走得那样突然,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让她的内心有种无可依靠的恐惧。  入眼的黑暗无尽头地包围着她,她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小时候也被一些鬼故事吓哭过。  虽然有希哥哥在身边护着她,可她还是觉得害怕。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往日里听过的鬼段子此刻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一起找上门来。  她瑟缩了一下,从门边退开,又回到沙发那里,尽量往角落里靠,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暂时安全。  偌大的别墅空落着,始终没有半点声音,这种骇人的寂静简直能把人逼疯。  莫小染冷静下来,用毯子裹紧身体,逼迫自己不去在意周遭瘆人的黑暗和死寂,努力思考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自己走出去是不可能了,身上又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工具,只能先在别墅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到的东西。  莫小染卷起身上的毯子,不让它掉落绊倒自己,随后起身,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摸索到了楼梯处,又同样摸索着上了楼。  二楼同样一片漆黑,她凭着感觉推开了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门。  吱呀一声过后,门开了,依旧是扑面而来的黑色。眼睛长时间在无光的情况下依稀可以看到房内一些摆设的轮廓,却看不真切。  莫小染鼓起了勇气,迎着墨一样包裹而来的漆黑,迈出了一步。  只这一步,她就觉得有些心脏加速,步履不稳。  眼前浓稠的黑暗让她看不清东西,更不知道这片黑暗里面有着怎样未知的恐惧,尽管她知道这里是别墅,不会有什么东西或人在,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地害怕,出于本能的对这片黑暗感到战栗。  但是为了要出去,她顾不及这么许多,强迫着自己迈出了脚步。  软质的地毯踩在脚下,发不出一点声音,莫小染觉得当下的情形实在有些诡异,她迅速地翻找了一遍这间房间,又马上摸索着换了下一间。  一番折腾下来,她绝望地发现,凌睿凡似乎真的不住在这里。所有的房间都被打扫得喊干净,却像是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彻底断了最后一丝可以离开的念头。  看来,就算她坐在这里等,等到再晚,甚至等到天明,他都未必会回来,因为这里不是他的住所。  那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万一他忘了,难道她要一直被困在这个无人的别墅?  前所未有的恐惧使莫小染大脑几乎无法正常思考,不,不会的,如果爸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去找那个男人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想起来。  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她不再继续做无谓的举动,干脆回到了一楼的沙发上,坐在那里等着有人来找自己。 让她乖乖就范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凌睿凡开着车下了山,心里依旧有些莫名的烦乱。想起被自己关在别墅里的那个小女人,他更是有些没头绪地想要发火。  该死的女人!简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资本。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多久没这样恼过一个人了,还是一个女人。别的女人见了他都是趋之若鹜,主动倒贴,偏偏只有这个不开窍的,不管自己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给点回应,除了躲还是躲。  难道他就有那么让她讨厌么,每次见了都避之不及。而自己甚至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  捋了捋凌乱的思绪,他稳定下情绪来,决定先给这个小女人一个教训。  她不是逞强么?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好,他倒想看看把她扔在这种荒无人迹的地方关上一晚上,明天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敢跟他叫板,真是活腻了。  凌睿凡冷冷地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色,直到那座别墅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不是玩么。那就玩玩好了。他在心里说服自己,之前果然还是太手软了,像现在这样给她点厉害看看,几次下来不怕她不顺从。  想到这,凌睿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都有女人的通病,只要他抓了她的弱点,不信她会不乖乖就范。  就算最后心理攻势这块失败了,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归顺,大不了就用莫氏太威胁她。  莫氏那老头子不是已经明里暗里跟他求过很多回了么,在他看来,莫氏不过是个无药可救的空壳子,但是如果一个莫氏能换来其他的价值,他倒是愿意出手。  女人,这场游戏一开始,就注定了你只能是输家呢,所以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求求我,说不定还会好过一点。  别墅里的莫小染本来还支撑着想要等人来接她,不料眼前漫长的等待实在太熬人,到了最后,她真是挺不住了,眼皮一耷,又在一片黑暗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过来,她觉得头疼地不行。  身体上的酸痛感没有任何减轻,相反随着时间不断膨胀。脑子昏沉沉的,不晓得是几点,也不知道错过了几顿饭,只是胃里真实的饥饿感提醒着她,该到吃饭的时间了,再不吃点东西真的会死人的。  昨天一早就被莫天初拉上去咖啡馆等人,几乎没怎么吃上早饭,跟那个渣男见了面又折腾到快中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被他带回别墅之后又是一阵激烈的运动,她的体力早就吃不消了。  真是个四处发情的种马,果然应了那句男人都靠下半身思考,誓言什么的从他们嘴里出来就是一时失言。  莫小染愤愤地想着,难得她也有这么“言语”恶毒的时候。  吃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她估摸着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否则她不会饿的人都有些发虚。  只是既然已经过了一夜,爸为什么还没有找过来。  莫小染疑惑了,难道是她感觉错了,现在还是喝咖啡的当天?  看不到外面,判断不出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那种惶然无依的感觉又再度浮上心头,她害怕地揪紧身上的毯子,心里越来越发虚,到底过去多久了,有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恐惧,饥饿和疼痛几种情绪感官交织在一起,莫小染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就快要崩溃了。  死死地靠在沙发上,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等。 以后乖不乖?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寄予希望的父亲,在发现她夜不归宿之后,根本没有去找,甚至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  莫天初的本意就是要莫小染跟凌睿凡多多相处,现在看到女儿没回家,以为是两人有了新的进展,乐得合不拢嘴,自然不会想到找她回家。  偏偏莫天初这主意打得太绝对,甚至连个确认的电话都省去了,只是害苦了莫小染,一个人苦苦地守着空荡荡的别墅,等着爸来接自己回去,却是一遍一遍地白等。  到了最后,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抱着腿,低低地哭泣起来。  黑暗和隔绝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溃感,原来被囚禁是这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发誓,现在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等她出去以后,她再也不会违背家里的任何意思,爸让她嫁,她就嫁,决不再使小性子拒绝。  可惜,无论她在心里怎么祷告祈求,都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心声。  到最后,她已经饿得麻木了,浑身冰凉的犹如没有体温,身子发颤,一抖一抖地,却哭不出来了。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又那样哭了半天,她的嗓子都已哭哑了,整个人也哭累了。  心里的恐惧没有随着泪水褪去,她害怕,却没有力气再去表达任何情绪。  就在莫小染绝望地以为不会有人再来了的时候,别墅的大门突然砰地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突然涌入的光线让她微微一愣,依旧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茫然地忘了给出反应。  眼睛在猛然见光的状态下本能地眯住了,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却依稀觉得那身形很熟悉。  莫小染微眯着眼,借着屋内透进来的少许晦暗光线,模糊地看到一个黑色却挺拔修长的人影站在那里,遮住了大半个门沿。  自他身后,强烈的日光倾泻而入,带着说不出的美感,给他整个人罩上了一圈朦胧的光晕。  莫小染看呆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这么帅,在此刻出现在这里,犹如披着光圈的天使,突然降临,拯救了她。  积压的恐惧和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依赖过一个人。  她只想他快来把她接走,这个鬼地方,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凌睿凡满意地看着小女人脸上流露出的惊讶喜悦和依赖的复杂情感,微微一勾唇,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把这个女人关在这里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她果然学乖了很多,连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  大步向前,一把抱起那个还在本能地瑟瑟发抖的身躯。他知道她会害怕,他也是故意要她怕,这样她才会依赖自己,而且老老实实地乖乖听话,不敢再忤逆自己。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胆子这么小,居然哭得那么凶,看来这一次,他把她给吓坏了。  他的心底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似是心疼,又似是怜惜,说不清道不明,于他而言,却是完全陌生的。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来自心底那奇怪的悸动感被他生生压下去,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学乖了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小染不再像往常那样觉得厌恶,相反有种心安的感觉。莫名地,也觉得这个声音其实很好听,很磁性。  她愣愣地躺在男人怀里,完全忘了反应。  凌睿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以后乖不乖?还敢不敢违背我,嗯?”  莫小染被他的再次发问唤回了神智,却是低头咬唇不应。  要她怎么回答。承认她被吓住了,还要答应以后会乖?  那岂不是等于答应了男人以后任他为所欲为自己都会顺从么。就算被吓昏了头,她理智的最后防线还是不允许她就这样点头。  “说话。”  凌睿凡见莫小染迟迟不回答,冷声催促了一句。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要犯倔么?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时候去。  最近在忙着修文,文文大改过一遍了,可能会时常出现伪更的情况,请大家见谅 做不到就在这里一直想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莫小染被他冷冷的语调吓得当即说不出话来。  原本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她的心就慎得慌,还处在余惊未消的状态,现在又让他这么半恐吓半威胁地一质问,她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我。”莫小染我字说了半天始终说不出我以后会听话这样的字眼来。  “怎么,还想在这里再住几天?”  凌睿凡见她不回答,俯身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不。”  莫小染反射性地大喊了一声,身子一个激灵,连退几步。  “想去哪,嗯?以为没我的允许,你能走出这里么?染染宝贝,你太天真了。你失踪这么久,你那个口中的爸爸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他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何况我要的人,他也不敢过问。如果我不让你走,你就是老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懂么。”  莫小染害怕地发抖,却还是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她昨晚没有回家,到今天家里也没有人来接她,她早该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更相信,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就不会再有人管她的死活。  她都知道,其实她不点头,自己的命运也完全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  就算是明白这些道理,莫小染还是做不到就这样任人摆布,她试图跟男人谈条件,却被对方一个冷到极致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看来你是没太想好,没关系,今天你就在这里再过一晚吧,我明天再来接你。”  一直等回答的男人却突然失了耐心,一句废话也不多说,像是上级下达命令一般,强势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不,你别走。”  莫小染心里一惊,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了他。  “求求你,别再这样对我了,我害怕,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求你了。”  昨天被困在这里,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她觉得自己会受不了的。  凌睿凡浑身一震,却是没有半点停留,伸出手一根根扒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指,坚定地走出了别墅。  莫小染看着男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她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追上去,也要离开。  “回去!”  又是冷到不能再冷的语气,凌睿凡收住脚步,停在门口处,却没有转身,只留给莫小染一个背影。  “怎么,还是说你想通了?”  莫小染不说话,就那么咬着嘴唇,她每次一为难,都会惯性地做出这个动作。  凌睿凡又停顿了几秒,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举步就要继续往前走。  “别,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莫小染颤着声音发问,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了。  “怎么样?很简单,做我的女人,跟池应希断绝一切关系,以后乖乖呆在我身边,听我的话,我的所有意思都不许违抗,做得到么?做得到我现在就让你出来,做不到的话,你就在这里慢慢想。”  莫小染愣了愣,还是艰难地开口道:“不,我不能答应你,你别逼我好么。”  她的话里已然带上了哭音,男人却无动于衷,在得到她答案的下一秒将她狠狠地往身后一推,然后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大门又再次在眼前关闭。  莫小染跌坐在地上,挣扎着起身想去挽留那个无情的男人,求他开恩放过自己,然而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想通了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去给别墅里的女人送点东西吃。”  凌睿凡没走出多远,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一端不带感情地吩咐道。  二十几分钟过后,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林希一手拎着外卖的食物盒,一手拿着钥匙,脚步匆忙地走进了一片漆黑的客厅内。  看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娇小身影,他心微微一颤,不敢去看那个女孩的表情,直接走过去把食物放在茶几上就要转身离开。  “不要走。”  一直蜷缩在那里不动的人影却突然向他“扑”了过来。  莫小染害怕极了,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不料抬眼看见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脸孔。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为了离开这里,她已经管不了许多了。  牢牢地抱着眼前陌生男人的身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她会有点小小的失落。莫名的情绪似乎被人们称为依赖。  林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身体僵在原地,忘了反应。  来自身后的温软带着热度透过衣衫传达到他的后背上,林希就那么由她抱着,一时恍神竟也没有挣脱她。  “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糯软的声线带着柔柔的哭音,虽是相求,却透着一股绝望和恐惧,似乎求人只是她此刻的本能反应。害怕让她不得不抓住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尽管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  林希原本要迈出去的步伐因这一声带着哭音的祈求生生止在了原地,他做不到狠心地甩开身后的人,却也不能为了她背叛老板。  “对不起。”  半晌,林希只哑着嗓子说出这么一句来。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身后的女人,又不能因为一时心软答应她。  进退两难之际,他顿时觉得矛盾无比。真是……为什么非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啊。  现在可好,想走走不了,不走也不能一直在这干耗着。  “莫小姐,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把你关在这,是总裁的意思……”  林希也不忍心就这样残忍地拒绝,但是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这小姑娘认清现实也能少吃点苦。  “不要走,求求你,只有你能帮我了,帮帮我好不好?”  莫小染没有因为男人的话放弃,而是不死心地抓着他的衣袖,继续哀求着。  “莫小姐,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你还是好好求求总裁吧。”  林希不想把话说的太直接,给了她一个提醒之后便要举步离开。  “等一下。”颤抖的女音再一次叫住了他,“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想给他打个电话,我,我想通了。”  莫小染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知道,想离开这里,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林希看着她,似乎没有多想,直接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了她。  这女孩看起来有几分倔,其实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是难免会害怕吧。  “那个,你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我想……”  莫小染接过手机,向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却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请求道。  估计是要跟老板说什么,自己在场会不好意思,林希体贴地点点头,转身走到大门口站着。  莫小染知道他不等自己打完这个电话不会走,眼下又是唯一可以求救的机会,她不敢再作犹豫,凭着记忆迅速拨出了一串她始终难以忘记的号码。 乖乖在那等我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电话接通后,那边先是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声音,也没人回应。  莫小染心一慌,压抑着嗓音,那个几日来在她心底盘旋不去,久久不能释怀的称呼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希哥哥……”  依旧漫长的无声沉默让她绝望,也许,他是不想再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莫小染默然,她没有别人可以求救,爸会以为是她又使小性子,何况有渣男威胁,她也不想让家里人为难,唯一可以安心求助的只有他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管她的事情。  “希哥哥,你在吗,救救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别扔下我一个人。”  紧张和慌乱最终压倒了仅剩的理智,莫小染不管那头是否有人在听,泪水像断了线般挂在脸上,声音哽咽着一遍一遍无意识地重复着。  她好怕,能不能别再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了,她真的受不了这种窒息和无助感了。  莫小染攥着话筒,久久得不到那边的回应,心从一开始的希望到慢慢凉下来,到最后彻底绝望。  他估计是不在吧,就算在,也一定恨透了自己,哪里还会再管她的死活?  其实,这也是她一手造成的结果,所以怨么?不应该的。她只是失落,同时心脏很疼,抽痛的感觉蔓延在胸腔。  就在莫小染徒劳地对着话筒流泪,几乎心死想要放弃的瞬间,对面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男声:“你怎么了,想求我帮你做什么?”  虽然是冷冰冰的语调,听在莫小染耳中却是激动不已。  果然是希哥哥,他还是理她了。他气她,但还没到恨的地步,对不对。  没被抛弃的感觉和即将获救的喜悦交织在一处,激动之余,莫小染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当下的情况。  池应希皱着眉头听了个大概,听到一半突然出声打断,不让她再说下去,转而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他能想到是那姓凌的先出手了,她能打电话向自己求救估计也只是暂时的,不先让她把位置说出来,恐怕自己回头不太好找她。  莫小染支吾了半天,只描述了个大概。  因为慌乱,她也没有看清来时的路,只知道这里是一座山上的别墅,附近似乎人烟稀少。  池应希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描述,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听说梦露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曾买下过一座山腰上的别墅,估计他正是把人带到那里去了。  看来,你还是旧情难忘啊,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当年的遗憾么?  可惜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始终不是,轮回一圈之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池应希讽刺地一笑,而后对着话筒那端问道:“你现在旁边有人么?”  莫小染一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有个不认识的人在门口,好像是他的下属,我手机是从他接的。”  下属?池应希微微一思索,估计是他的助理林希。  “乖乖在那不要走,把手机还给他,不要让他发现你跟我通过电话,我马上去找你。”  池应希刚交代完,站在门口的林希就朝这边望了一眼,问道:“还没打完么?”  “快了,这就完了。”莫小染慌张地应了一句,也忘了是不是可疑,直接挂掉了电话,递给林希。  “那个,谢谢你,我跟你老板谈好了,他待会过来接我,让你先回公司。”  林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深想,只是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走了,你把茶几上的饭吃了吧,老板交代的。”  莫小染为了不露出破绽,只是乖巧地笑,答应着,总算送走了林希。 你和他同居了?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小染?”  十几分钟之后,别墅的大门再度被打开,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人是池应希。  莫小染抬起头,目光正迎上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身影。  是希哥哥。他竟然亲自来接她了。  莫小染心一动,有些酸涩,有些感动,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果然还是没有弃她不顾,可惜了,他们之间注定有一道过不去的门槛,即使他今天来了,又能如何呢。以后的日子还是一样的,形同陌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莫小染鼻头一酸,太长时间的黑暗和禁锢让她的心有些多愁善感,轻易地就被一个微小的细节牵动。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低沉的男音响起,少了以往惯有的安慰,只剩下不带感情的交代。  “嗯。”  莫小染点了点头,不敢再去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紧紧地拉着池应希的衣袖,眼里只有出去一条路。  离开,只要离开这了,她就再也不回来,不去受那个男人的威胁。  他的性子太深沉了,也太叫人捉摸不透,她不敢妄自揣测他接近她的目的,她只想摆脱他。  只要出了这别墅,她就跟爸说,让她出国呆两年。换个地方,那男人总不至于追出国外纠缠她吧。  何况这里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她的那个所谓的家始终给不了她期待的那份温暖,曾经最真的挚恋也不复存在,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一来躲那男人,二来换换心情。  莫小染兀自打着主意,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沉。  直到被那股像要捏碎她手腕一般的力道拉扯着出了别墅,又被粗暴地塞进车里,听着车门在耳边砰地一声关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池应希的怒火。  她不明白这份怒火来自何处,在她看来,既然他已经肯来救她了,就说明他不是那么生气她之前的行为了,可是现在,他这莫名的发火又是为了什么?  莫小染虽然想不通,但不能火上浇油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一路被牵着上了车,即使他握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弄疼了她,她也只是低着头,顺从地跟在他后面。  上了车,车子发动行驶了一段后停在山脚下。  刺耳的刹车声划过耳膜,莫小染一震,有些害怕地看向池应希。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冷冷的一声质问隐含了莫名的怒意,莫小染肩膀一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半是被吓得,一半是真的迷茫。  那天在咖啡厅里稀里糊涂地见了面之后,她就被他强硬地带到了这边,连情况都没弄清,又被迫跟他发生了关系。  直到现在,莫小染的脑子都涨涨得难受,理不出个头绪来。  她也想知道,自己那天在咖啡馆内,到底是怎么惹着他了。  摇摇头,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一旁的池应希看着她沉默竟以为她是默认了什么,不由得火气更盛。  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抬头看自己,“你跟他同居了?”  质问的口气没留半点情面,震惊了还在恍惚的莫小染。  “没,没有。” 他的私人别墅 - 恶魔欺身女人别想逃 - 夜安然   “没有?”  男人冷着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莫小染,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我么?告诉我,你和他上过多少次床了?嗯?”  男人毫不怜惜地挑起她的下巴,语气里尽是残忍。  手腕上的痛惹得莫小染一皱眉,耳边传来的话语更是令她心惊。  “希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同居。”  狭小的车内,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听起来竟也有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池应希被她话语里的坚定震得一愣,随即又换上平和的表情,淡然地说道:“今晚住我那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明明这也算是计划里的一步,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原本他的打算是慢慢引诱她回到自己身边来,没想这样冲着她发火,因为那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可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像人想的那么简单的。  他似乎,也有自己不能控制的情愫。是因为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长大的小丫头么?他的脾气几时竟也失控了。  微微叹了口气,池应希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抿紧唇沉默着开车,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莫小染心里很乱,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一路上,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过来了。  “到了,下车吧。”  池应希打开车门,也没去听莫小染的意见,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一来他看得出她受了点刺激,就这么放她回去他多少有些不放心,二来他也是时候给莫天初那老狐狸点教训了,人他留在这里,看那合同他还打算拖多久。  几天前刚跟自己谈完的事情,转身就去找下家,还真不自量力。之前也是他疏忽,就应该把莫小染留在他身边,那老狐狸没机会下手,被逼得走投无路自然就会来找自己了。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池应希恢复了不冷不热的神情,虽然没有关心,但也不再似刚刚那般冷厉,莫小染心松了下来,没有反对,乖乖跟着他进了屋。  这里是池应希在外面买的私人别墅,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尴尬。正好折腾了那么久,她现在这幅样子也不适合回家,怕爸见了担心,就索性顺了他。  “上楼,第三个房间是给你准备的。”  池应希说完,又吩咐厨房准备了些食物送到楼上,然后自己先回房了。  莫小染也不吭声,低着头上了楼,事到如今,她对这个男人再多的体贴和关照都不会有心动和希冀了,她早该死心,也早该看清,他们之间不可能了,所以唯一剩下的一点感动也被她生生压下。  她还有什么可指望的?她的身体已经背离了他,现在心也无法靠近了。  无论是因为他的不信任和恶意言语,还是她自己内心的不坚定和动摇,有些事情,终究是变了。  莫小染咽下喉咙里的干涩,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房间里,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莫小染看着这样周到的招待,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那份悸动,相反有种很讽刺的感觉。  他们的关系都已经结束了,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居然一时糊涂还跟着他来了他的私人别墅。莫小染,你脆弱这最后一次,就够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