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本小说纯属杜撰，如有雷同，切切不要对号入座。 本小说由六九中文网首发，欢迎大家来评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六九中文网，投推荐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章 机缘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下午，烈阳劲射，热浪翻腾。 方舒柏快步穿越过斑马线，来到荣乾大厦前。 方舒柏刚临近大厦，大厦门扉就自动开启，一股透心凉的冷气，迎面扑裹住他，烈烈的暑气顿然全消，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油然而生。 大厦保安睡眼朦胧看了一眼方舒柏，没吱声，又垂下头，继续他的梦之旅。 方舒柏在宽广白墙上镶嵌着抛光闪亮的不锈钢企业指示铭牌前驻步，细细浏览铭牌上的企业，当他目光扫视到XM市大地（集团）有限公司驻上海市办事处”时，他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方舒柏停止了在企业指示铭牌搜索的目光。 当他目光再次锁定在D座1133“XM市大地（集团）有限公司驻SH市办事处”时，一股奇异地感觉从心田深处升起，让他浑身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额角渗出细细汗珠，好像预感有什么事等待他。 方舒柏跨出电梯大门，环顾四周，整个楼面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1133号门前，方舒柏从口袋中抽出手纸，轻轻擦去额前湿湿的汗迹，用五指梳理了一下飘披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咽了一口唾液，定了定一直不安飘动的心神，敲响了房门。 “请进”。女性柔婉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 方舒柏推门而入，看见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中年女性坐在硕大的老板台后面。 “先生，你什么事？”中年女性柔声问道。 “老板，我是HD政法大学大三的学生，名字叫方舒柏。学校要求我们自寻单位，进行暑期社会实践活动，所以，我冒昧问问，贵公司是否能行行方便，让我顺利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这是我的学生证。”方舒柏开门见山地进行自我介绍，并递上学生证。 “哦，HD政法大学的大学生”中年女性接过学生证瞄了一眼，把学生证还给方舒柏。 “请坐。”中年女性微微一笑指指老板台前的椅子。 “谢谢，老板。”方舒柏微微鞠了鞠躬，轻轻地坐下。 老板台上电话骤然响起。 “您好，我是大地公司顾菲，请问您是哪里？”她抓起电话，柔声的低语道。 “好个屁，你怎么办事的，给我找了一个绣花枕头……”话筒中怒气冲天的吼声，清晰飘递到坐在老板台前方舒柏的耳中。 “真倒霉，今天这事又泡汤了。”方舒柏眼光中透出一丝怨恨，盯了一眼不速之电话筒…… “是、是，老板，都怪我办事不力。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再找。这次我一定全面深入了解。是、是……我会及时将了解情况向你汇报，由你定夺。”顾菲弯着腰，脸上流露着惶恐不安，为减轻吼声冲击她的耳膜，将话筒略略移开耳旁，应答声中微微带着一丝恐慌的颤音。 狂轰滥炸的电话终于结束了，顾菲身体重重落在老板椅中。 顾菲身体往后陷靠在高背转椅中，双目合闭，纤细的手指轻轻叩击光洁的额头。 静默。 方舒柏全身神经高度紧控，屏住自己呼吸，不敢弄出一丝声响。 一种无奈而失望的情绪搅动着方舒柏的心，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诅咒那早不来晚不来的电话，排解焦烦而憋屈得心绪。 “老板，我的事……”方舒柏终于熬不住这寂然无声的等待，轻轻试探性问道。 “哦。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顾菲抱歉一笑“哦、哦，对不起。” “没关系，老板，打扰你了，我下次再来。”方舒柏无奈起身。 “坐、坐，小伙子。你学什么专业？”顾菲摆摆手，让方舒柏坐下。 “我是经济法系三年级学生。” “经济法？”顾菲语调发生微妙的变化，抬头双目紧盯着他看了一会，黑亮的眸子忽闪过一丝光亮。“你参加过庭审吗？” “我们学校组织我们去法院参加过庭审。” “哦，没有为别人打过官司？” “大二假期，在老家，我帮我高中同学他姐打过离婚官司。” “这么说，你了解法院打官司的程序？” “恩，当然。”方舒柏很自信回答道。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好吗？” “好的。请问？” “原告代理人和被告代理人应如何各司其责？” “我认为，充当原告代理人应当运用法律和事实，一环套一环卡住被告的辩解。而被告代理人应当运用法律和事实解脱原告的锁扣。因为，绝大多数诱发诉讼的原因绝非单纯，而是错综复杂的，因此，无论是原告的代理人还是被告代理人，如何巧妙运用规避手段，维护当事人的合法利益对诉讼当事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方舒柏略加思索后，流利回答道。 “如果你作为代理人，如何处理承办民商事案件？”顾菲感觉对面男孩眉宇间显露着朝气、聪慧、才思敏捷的气息。 “我处理案件思路是复杂的案件简单化，理顺案件主线，抓住关键化解难题。简单案件复杂化，设置重重障碍，争取利益最大化。” 听完方舒柏的回答之后，顾菲脸上绽开了一丝满意的笑脸。 “小伙子，你稍坐片刻，我马上回来。”顾菲说完，起身迅疾离开办公桌，开门走出房间。 方舒柏望着顾菲消失的身影，对她贸然的举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各种问号充塞与串流在他的“腹腔”之中。 茫然、无助、孤独…… 方舒柏感觉自己喉咙又一股火在燃烧，无比干渴，他体验一回心灵的“上甘岭”。 方舒柏双眼望着办公室靠墙的落地座钟，时钟每发出一滴答一声，就酷似麦芒锥击他焦虑不安的心…… 十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顾菲现身在房间里。 顾菲没有回老板台，而是把身体依靠着门框上，双臂抱放在胸前，双踝交叉在一起，略歪着头，双眼直端端的瞅着方舒柏。 “老板……”方舒柏心里一阵发毛，百思不解看着顾菲，背后汗珠不由自主争先恐后冒出来。 “呵呵……别紧张，小伙子。我们公司有一诉讼案件，需要一名诉讼代理人，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好呀！”听到顾菲所言，方舒柏刚才心里疑团顿时涣然冰释，学有所用，庆幸的欢愉涤荡而起，他不假思索一口应诺。 “那好，欢迎你成为我公司一员。”顾菲伸出右手和方舒柏握了一下手，回到老板台坐下。 “小伙子，本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你和我公司签订一份聘用合同好吗？”顾菲一边干净利索打开一份文件夹，一边看似征询方舒柏意见，但口吻是不容质疑。 “没问题，谢谢老板能给我这样机会，我一定发挥自己智慧，尽心尽力为贵公司排忧解难，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方舒柏有些激动的表白。 “小伙子，你把学生证再给我一下”顾菲和蔼的说道。 “恩。”方舒柏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双手递给顾菲。 “方舒柏，二十二岁，HD政法大学……”顾菲一边念着，一边在合同上写。 “小方，你看看这份合同，你认为还需要那些补充和修改。”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顾菲拟完了聘用合同后，将聘用合同递给方舒柏。 “没意见。”方舒柏接过合同，迅速而仔细阅看合同条款后，还给顾菲。 顾菲起身，将合同复印好，加盖公章后，再次递给方舒柏。 方舒柏再次迅疾扫视了一边合同，认真的在合同上签名，并将自己一份合同仔细收入自己双肩包中。 顾菲把方舒柏签好的合同，放入合同夹中后，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钱给方舒柏。 “这里是伍佰元钱，作为你的车马费和食宿费，你马上去火车站买票，赶去XM市。”顾菲将钱交给方舒柏。“这是我名片，你买好票后，打名片上电话，通知我，我好安排公司的人去火车站接你。” “谢谢老板，我马上就去火车站。”方舒柏满心感激与欢愉。 “祝你成功，小方！” “谢谢，老板。” “再见。” “再见。” 第二章 触电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旅客们请注意，前方是本次列车终点站ＸＭ市站，全体乘务员感谢旅客们旅途中大力配合，使本次列车顺利到达终点站。欢迎旅客们再次乘坐本次列车。再见。”车厢内响起女播音员悦耳的声音。 方舒柏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站起身。抬腕瞄了一眼手表，时针指在四点五十分上。 他伸了一个大懒腰，待躁动的人群稍微平静之后，将零星物品收拾进马夹袋，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 “呜――――”火车汽笛长鸣，减速缓缓驶入车站，停靠在三号站台。 方舒柏提着行李，随着下车人流，走向列车门。 站台上一片噪杂，叫卖声此起彼伏。 下车后，方舒柏一边左顾右盼寻找接他的人，一边随着人群往出站口走去。 “现在广播找人：请ＳＨ市来的方舒柏先生，到贵宾候车室门前，有人等你。”车站广播喇叭响了起来，反复播放这则内容。 听到广播，方舒柏停止脚步，目光越过涌往出口处的人群，搜索贵宾室方位。 他的目光发现在贵宾候车室门口，站着一位身材修长，身穿淡柠檬黄真丝套裙的姑娘，微微卷曲的黑色秀发犹如瀑布般披洒在双肩，正昂着高傲的头颅朝出站的人群张望。 方舒柏斜穿过人流，疾步向贵宾候车室门口走来。 “小姐，我是方舒柏。”他走到这位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浑身散发青春高洁淡雅气息的少女面前，自我介绍道。 “你？！忒年轻了吧，怎么会这样？”少女用那双泛着晶晶珠光的双眸透着深深不解之意，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疑虑。 “不相信我是方舒柏？要不要查验一下我的身份证？”他诙谐笑着说，放下手中的行李，从肩上卸下双肩包，装作要从包中掏出身份证让少女查看的姿态。 “不、不！我以为是一位老法师，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你。”少女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身材健硕，俊朗的脸庞上焕发着自信光彩的少男，靓丽的脸上流露不好意思的神情。 “没关系。谢谢你，大热天还麻烦你来接我。”他对她露出灿烂的阳光笑意。 “你是我公司请来的贵客，接你是应该的。”清纯的笑容在她嘴角一对诱人注目的酒窝漾起。 “认识你很高兴，方先生，我是大地公司公关部何芸。”何芸内心没有缘由对面前这位初次见面的阳光少男荡漾起似曾相识欲亲近地涟漪。 “我也是，何小姐。”他轻轻触碰了一下她伸出的纤细的小手，用眼睛迅速瞥了面前清丽雅丽的少女，一股无法用言辞表达的热浪在心底涌动。 “那我们走吧。方先生，来我帮拿一些东西。” “谢谢，不麻烦你，我一个人能行，何小姐。” “那琴盒里是什么乐器？” “萨克斯风。” “你喜爱萨克斯风？会吹你那些曲目？我很喜欢听萨克斯风演奏。” “恩，那我有机会在你面前献丑了。我最拿手的曲目是电影《人鬼情未了》主题曲《奔放的旋律》。” “是吗？《人鬼情未了》是我最爱看的电影之一，我也好好喜欢《奔放的旋律》这首歌曲哦。” “那有机会你唱我奏，合作一把。” “好呀。你吹Alto Saxophone还是Tenor Saxophone？” “你也很熟悉萨克斯风。我吹Alto Saxophone。有机会你我多多交流这方面心得。” “我知皮毛而已。那能和你比。不过，我会经常赖上你。让你为我演奏哦。”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美丽的何小姐效劳。不过，以后在我工作中，你也要多多帮帮我哦。” “恩，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我怎么感觉你蛮精于讨价还价哦。” “哪有。我初到贵公司现在是两眼一抹黑，你是我的稻草呀。” “稻草？” “救命稻草呀，我当然得紧紧抓住哦。” “呵呵……” 初次见面时产生的那些拘谨和不和谐的音符在他两轻松愉悦交流中如烟云流逝得无踪无影。 “方先生，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出了火车站，何芸柔声对他说。 “我和你一起吧，何小姐。” “也好，走吧。”何芸紧挨着他打开柠檬黄的遮阳伞，把一半伞面撑到他头上。 一股少女特有的芬芳飘向方舒柏的鼻翼，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嗅吸了几口这让他醉迷清馨，眼光不由自己心控制不时飘向身边相伴的美女，他感到自己心速脉动蠢蠢，脸上慢慢渗析起一层淡淡红晕。 何芸裸露的手臂摆动中无意碰触到他的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一阵麻酥酥触电般的快感怦然在心尖喷发。 她眼角慌忙扫向他，偷窥方舒柏的反应。 方舒柏心已萌动，当她那鲜花般细腻肌肤交碰到他手臂时，一阵异样的青春躁动席卷全身，感觉身体神经细胞如滚滚肆虐的洪水泛滥涤荡。 他意乱神迷的目光碰上她偷窥的眼光。 星星之情火燎原彼此心灵。 脸红、心跳、羞涩、慌乱、兴奋、冲动、紧张、忐忑…… 方舒柏暗暗吞了口吐沫,扭转头长长的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起伏的心绪，下意识的迅步向前走去。 旋即，他心中又产生再次渴望触碰她柔嫩滑腻肌体的杂念。 方舒柏为自己轻薄胡思的欲念感觉羞愧的红潮浸染他的肌肤，全身汗珠滚滚。 他突然加速，贸然往前直冲的行动，何芸不由得怔了怔，紧接着，意会而羞涩的笑意在她动人心魄的酒窝中荡开。 她柔情的目光紧紧追随他，扭动优美纤细的腰肢赶上前去，跟上他的脚步…… 彼此感受沉默是金的意境。 “请上车，方先生。”何芸用手指了指一辆火红色双座跑车对他说。 “哇！法拉利F355 Berlinetta真的好漂亮！”方舒柏望着眼前火红的法拉利跑车情不自禁赞呼道。 “你知道这辆车是法拉利Ｆ３５５Berlinetta？”何芸十分惊奇望着他，因为法拉利Ｆ３５５是九四年五月才刚刚推出的新车型，Ｆ３５５Berlinetta是去年最新款，国内拥有这款车型的人手指头都数不满，她二个星期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搞到这款心仪的车。 “我是法拉利车迷和法拉利赛车的忠实拉拉队，当然知道了。”方舒柏头一仰，很自傲的说道。 “是吗？” “百分之百！法拉利F355一九九四年五月推出的取代Ｆ３４８新车型，F355由Pininfarina主持设计，这款车一如既往延续法拉利家族气息浓郁的设计风格，低矮的车身、全身凌厉的线条，在法拉利的血脉激情元素上添加更多富有力度的创新，成就出一部前所未有的全新力作。车身则采用碳纤维材质使得这一代的法拉利更为犀利，同时也让人更加心驰神往。F355是工程技术的完美结晶，它搭载了一台中置后驱V8发动机，这台355上的V8引擎除了由348车型上的3.4L排气量增加为3.5L，其最大的特点在于每个气缸拥有5个进气阀，这让355的动力相较上一款有了质的飞跃，达到了375马力。呈90°设计的V8发动机比348车型在缸体间隙方面大出2mm以适应其3.5L的排气量，发动机压缩比为11:1。车身下方特别改进的气流珩磨提升了空气动力表现，使得这些超乎寻常的性能数据成为可能。”方舒柏兴致勃勃，如数家珍般款款而谈。“你这辆双座F355 Berlinetta是今年推出的最新款， 车身采用铝、钢材质制成。其造型严格遵循空气动力要求设计，全部车身底板的设计旨在实现前后车轴的下压力完全对等。 驾驶室的设计强调安全性和驾驶乐趣并重。座椅和装饰采用康诺利皮革。并有多种赛车风格座椅可选。 底盘形式为钢制承载式车身，其管状钢制后副架便于发动机和悬挂的装配。前后悬挂均采用独立不等长叉臂，螺旋弹簧在充气伸缩式电子减震器之上。并带有防倾杆。” “你真是我的知音。我也是法拉利赛车队超级车迷。”她的手兴奋不停拍打着车顶，俏丽的脸上飘扬着欣喜若狂的神采，歪着头问道：“你知道这款车型为什么命名为Ｆ３５５吗？” “F355的命名就是根据3.5升引擎以及每缸5气门结构而来的。” “是不是很想兜风？体验一下陆地飞行的感觉？” “恩！迫不及待。” “那还不快上车，方先生。” “何小姐，以后不要叫我方先生，听上去怪怪的。你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方舒柏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对她说。 “你是不是一直对人马列主义，对己自由主义？” “没有呀！我喜欢严以律己，宽厚待人！” “还没有？你让我别叫你方先生，你却叫我何小姐？还抵赖？！” “呵呵……伶牙俐齿，对不起，我投降。” “本小姐宽宏大量，饶你这回。”何芸启动跑车，驾车离开停车场。 “是你自己称小姐哦，不怪我哦！” “呵呵……你六月债还得快。” “呵呵……玩笑玩笑。我没想到文文静静的你，会喜欢风驰电掣、惊险刺激的赛车运动？” “不行么？法律有规定，女人不可以赛车运动？不可以喜欢看赛车运动吗？” “不、不、你曲解我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何芸咄咄逼人追问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呵呵……”方舒柏有些招架不住她的锋芒，转攻为守道：“生命诚可贵，一心勿二用。” “切！不相信本小姐车技？”她对他撇了撇嘴，作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信，我信。不信你的车技，我能把自己命交给贵小姐吗？市区人多，谨慎驾驶为上。到空旷之地，我再好好领略一下你超人车技与驾车风姿，与你共同体验超越灵魂的飙车感觉。” “贬我？”她绣眼刺刺瞪了他一眼。 “是褒义，褒义。”他脸上呈满奉承的笑意。 跑车穿过繁华喧闹的市中心，拐上沿海公路。 “大海！蓝蓝的大海！”方舒柏欢喜叫道。 “干吗这么兴奋，没见过海？第一次见海？”何芸一踩油门，Ｆ３５５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眼前的一切瞬间唰的一下留在了身后。 “不是，我对大海独有情种，每每见到大海我心就特别激动。” “是吗？” “恩，何芸，你开慢点，要不停下车好吗？”他用央求的口吻说道。 “干吗？”她嫣然一笑，随即减速而行。 “看！大海！真美！我想下车呼吸一下大海的气息，欣赏一下大海的咆哮！”他神情激奋指着大海涨潮时浪涛搏击礁石激起的浪花说。 “哦，哦，以后有机会让你看个够。我公司就在海边。”她语调中毫无感情色彩地呼应他。 “熟视无睹让你变得无法感领海之魅力。你记得高尔基《海燕》吗？”他兴致勃勃高声朗诵起来：“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你蛮有激情和活力。坐好了，我让你更加充满活力与激情。”何芸脚尖快速点击油门，Ｆ３５５发出铿锵的低吼声，刹那间，时速飙升到１６０公里/小时。 何芸整个人都仿佛像服了兴奋剂全身充满了力量，全神贯注驾驭者跑车。 时速表指针在１８０公里/小时―――２００公里/小时间徘徊。 方舒柏感觉她眼神凌厉，神秘冷艳，那神情宛若进入另一个世界，就像是在寻找一种生的欲望。 风驰极速……他完完全全体会到超越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方舒柏心灵跨越恐惧后，享受速度带来的快乐，感受飞速前进的刺激，心中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爽！”…… 前方车辆多了起来，何芸及时把车速恢复到正常时速。 “是不是很嗨？”她扭头对他迷人一笑，让他心灵再次感受了一把另类的“爽”。 “恩！很嗨！很亢奋！不过，在公路上这样太危险！” “好心没好报！我不是为让你体验一把速度与快乐吗？！”她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呵呵……看样子我还要给你打赏喽！” “好呀！舒柏，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 “我穷学生一个，两袖清风，只能送上精神礼物，为你吹奏一首《风中的承诺》。” “好诱人的礼物，我喜欢。真心期待你的礼物，舒柏。” “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随刻能不断把我的礼物倾囊献给你。” “谢谢你，舒柏。我觉得你名字叫起来挺顺口，以后我就叫你舒柏，你不会介意吗？” “客随主便，凡事依你方便为方便，以你的意见为意见。” “怎么敢当，你是我公司请来的大律师。” “我是学生，不是律师。” “真是学生？！”她用吃惊口吻重复道。 “是呀，我是HD政法大学大三学生。” 何芸略歪转着她漂亮的头颅，那双动人心魄的大眼睛射出一道揣测的光亮，掂量他的能量。 “怎么了？”舒柏感觉车速明显降下来。 “你大概吃了豹子胆，这只烫手山芋你也敢接。” “烫山芋？怎么回事？”他连忙追问道。 “你不知道官司内情？” “是呀，我是完成学校社会实践大海捞针找到贵公司，当时我感觉捡到大元宝一般地高兴。” “呵呵……你牛！告诉你吧，为这官司，我爸、不，我公司老板已经炒了两个资深律师的鱿鱼。”她用夸张中含着一丝担心口吻说道。 “是吗？”听到她的话，方舒柏的心如被电击了一下，刚才欢愉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一股凉气从脊背爬上全身，感觉手心潮湿冰凉，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真可谓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半真半假继续开着玩笑。 “我真是太冒失了，当时为什么不了解一下案情，贸贸然就做出决定了呢？”他双眼茫然望着前方，脑海中充斥着自责、懊丧的声音，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何芸瞄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他。看到他神思恍惚的神态，聪慧的她敏锐觉察到刚才她前面的话，触引他内心波澜起伏，便也不再做声。 除了低吼的马达声外，车内变得格外寂静。 何芸又一次加大油门，飞驰起来。 第三章 朦胧情愫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食不甘味吃完晚餐后，昏昏沉沉回到客房，一头栽在床上。 客房内悄无声息，唯有空调发出单调的嗡嗡声。 脑海中反复叠现大地公司何老板光溜溜的头颅和那只重重拍在他肩上粗壮的大手。 耳旁，何老板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不断冲击他的耳膜：“我花钱请人办事目的就是成功。要立足，要成功就要运用手段。只要能维护自己的利益，把自己利益最大化，我从不分手段是阴还是阳。当然喽，我也讲底线，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是不会冒天威的。我是一个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的粗人和商人。在商言商，这商场就是战场，不耍手段，能立足吗？无商不奸，这奸就是耍手段。循规蹈矩的人根本成不了成功的商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废人。胜者成王，败者成寇是硬道理。小伙子，我是粗人，没你们这些耍笔杆子的人文化高，我认为，你们学法律，替人打官司的人，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和商战一样，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都要靠耍手段，出奇招，才能占得先机。我不喜欢这也不行，那也有困难的人。谁说，不行，我就让他滚蛋。这场官司我已经让两个人滚蛋了。滚蛋的原因就是他们整天给我说这原则，那困难，不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对付不正当手段，一审败诉可以上诉再挽回局面，我问上诉是否能百分百扳回败局？又支支吾吾给我说了一大通。奶奶的，一群饭桶，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社会，只有傻子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奶奶的，不说了，一说我就火冒三丈。小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吗？我一直相信‘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俗话。我能有今天江山，就是靠初生牛犊百无禁忌，猛冲狠打，敢做敢为、不畏艰险的霸气。虽然，你是学生，我还是毫不犹豫选定你，把这场官司输赢押在你身上，你要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树立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气。好好干！我会全力挺你！小伙子，这场官司是一个连锁反应的导火索，赢了，我这条强龙不仅能把在ＺＮ市五十多家，涉及金额一千五百多万元的货款要回来，而且直接影响我新的产业布局能否打开局面，如果这场官司像关公兵败麦城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小伙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心绪难宁的他，一会坐起来，双手抓挠自己头发。一会又自由落体般将身体重重落在床上。一会用双腿胡乱上下击打床垫。 他在床上转辗反侧，折腾自己。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无言的乏力。 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离开自己的躯体悬空而挂，自责与懊悔在心与脑之间穿梭往复。 双眼无神望着黑黑的屋顶，内心期盼神灵给他指出一条光明之路…… “啊！”他大吼一声，从床上跃起，双拳猛击席梦思床垫，发泄淤积在胸中的忧烦。 一阵疾风暴雨般地宣泄，他感到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打开管合，取出心爱的萨克斯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抬头望着黝黑蓝蓝的星空，吹奏起萨克斯风经典乐曲《昨日重现》来纾解自己心情。 方舒柏身体随《昨日重现》韵律曲调摆动着。 在《昨日重现》那悠扬，沁人心脾，哀伤淡淡，回忆袅袅的曲调中他整个人得神经彻彻底底松弛下来，心中忧烦随着音符飞散到空中……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哭着流泪是怯懦的宣泄，笑着流泪是勇敢的宣言。” “每一个成功者都有一个开始。勇于开始，才能找到成功的路。”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通过一番自我调节之后，他从懊丧的骚动中摆脱出来，面对现实，攻克难关的青春浩气油然而生，激励他的励志豪言如雨后春笋般在他脑海中叠现，让他信心陡增，精神焕发。 “先去洗个澡，再静心理理思路，既来之则安之。”他心里暗暗想到。 他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下浴缸，调节好水温，放满一缸温水，把自己身体浸泡在温水中，闭目养神起来。 第四章 朦胧情愫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芸一回到家，就钻进自己闺房中。 洗浴后的她，依躺在贵妃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一个仪表端庄睿智大度的、阳光而又乐观的身影，不断浮荡在她的脑海之中，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脑海极力想驱赶这身影，可越驱赶，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举止、他的气息、他的气质、他的神情、却越清晰、越强烈，一发不可收拾。 她觉得自己中邪了。 感觉自己的神魂被一种非常微妙，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意念牵诱着，这种感觉让她激波荡漾、心猿意马。 她心怦怦极速跳动，手心不断渗出汗水，心灵深处涌动着立即想去见他的冲动，这种冲动盖过她少女的高傲、自尊、羞涩元素。 “我冒冒失失去，他会怎么想我？”揣度他的心思又压抑住她的冲动。 “我要矜持、矜持。”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唠唠叨叨。 “他是你的白马王子，快去找他，别磨蹭。”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喋喋不休。 两种矛盾心态纠结着她，让她心燥面红，骚乱不安。 “芸儿，出来吃饭。”奶妈轻轻敲着门说道。 “哦。”她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芸儿，怎么脸庞红红的，身体不舒服？”奶妈看到她有些萎靡的神态，关切问道。 “没，没不舒服。”她一边支支吾吾，一边抢前一步走下楼。 “小心点，大姑娘家，风风火火干嘛。”奶妈在她身后怜爱说道。 何芸草草吃罢晚饭，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前的她，心绪不宁，不停摁动手中的遥控器按钮，电视机银屏像走马灯一般不停变换。 电视机银屏画面中传出主持人的声音：“下面由台湾红歌星蓝心湄小姐为大家演唱《一见钟情》。” 她的心被“一见钟情”四个字射中。 她目不转睛盯着银屏，倾心聆听歌声。 “也许我可以用 一种最温柔的想像 让自己不再忧伤 因为有你最真实的目光给我方向 让真心不再逃亡 靠在你的臂弯 感觉你的胸膛 天堂就在不远的地方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也不会觉得漫长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我都会 守在有你的地方 我真的很喜欢 能够赖在你的身旁 让自己不再躲藏 在每个有风的夜晚 贴近你的心房 让一切变得简单 靠在你的臂弯 感觉你的胸膛 梦想就在不远的地方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也不会觉得漫长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我都会 守在有你的地方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也不会觉得漫长 一见钟情不隐藏 两颗心才不孤单 三生三世我都会 守在有你的地方” 蓝心湄的柔媚的嗓音和歌词激情何芸内心的共鸣，犹豫、矛盾、烦躁神态从她脸上褪尽，酒窝又重新挂起阳春明媚的笑容。 她飞快回到自己闺房，在梳妆台前，衣柜中忙碌起来。 第五章 朦胧情愫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双脚搁在写字台上，手中转动着圆珠笔，凝神梳理他面临的各种局面，心中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自问旅程。 “笃笃笃……”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谁？”方舒柏问道。 “舒柏，是我。我可以进来吗？”何芸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Please come in, beautiful lady！”他殷勤打开门。 门一开，一股清新淡雅花香之中又融合着其他活泼而浪漫香氛的芬芳，立即环绕他的鼻翼周围，清新的香草氣息微微綻放，这芳香让他醉迷。 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鼻翼轻轻煽动着…… 他完完全全沉浸到这芬芳带给甜美、圆融、温馨、感性、神秘、热情奔放的感觉之中…… “不好意思，失态了，你进来坐。我第一次闻到这奇特的香水味。”他脸色潮红，眼睛望着自己脚尖，左手挠这发际，不敢看她。 “呵呵……，是吗？”她心满意足地望着满脸窘态的他。 “是。这是什么香水？” “香奈儿。” “哦。”他稳定住自己心神，偷偷打量她一眼，她美丽的形象再一次震撼他的魂灵。 他感觉她就像一朵绽放的百合花散发着洁雅、高贵的内蕴气质，令他着迷。 他一动不动站着。 “傻样!”。她嫣然一笑，在椅子上坐下。 “呵呵……”他的脸由于困窘和羞愧一下子涨得通红，眼光躲闪，不敢再看她。 “方大律师休息得好吗？”她开玩笑的问道，打破面前有些不和谐的气氛。 “寝食不安。”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现在是进退两难哦，心里是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他两手一摊，一脸苦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千万不要战争还没开始就丧失斗志哦！”她笑吟吟对他说。 “《孙子·谋攻篇》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我现在人已深陷坑中，可还不知道战情，你说我窝囊不窝囊。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悲哀无极限。” “你很后悔？”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听真话！” “不后悔！因为认识美丽的你，我丝毫不感觉后悔。”方舒柏脸上显得真诚而热切，大胆直视着她。 “是吗？”何芸心里顿时感觉暖洋洋的，她对他妩媚一笑，眼波中饱含迷醉的柔情魅力 “你真好看。”他情不自禁地突口而出，话一出口，他立即脸上一阵火辣辣。 “阿谀奉承吧？”心花怒放的她用柔媚的语调追击窘态不安的他。 “真心话、发之内心的真心话。”他嘟嘟囔囔小声辩解道。 “说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你真的很美！Chance is my soul。”他豪气迸发说道。 房间里响起何芸银铃一般的悦耳的笑声。 朦胧的情愫在两人心间无声传递开来。 第六章 男情女爱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你喝水吗？”方舒柏问道。 “谢谢，不喝。”她对他摆摆手，笑着问道：“你不是喜欢海吗？怎么不出去走走？” “一，我人生地不熟，黑灯瞎火没方向；二、没心情。” “呵呵……，心里放不下事情？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谢谢你的好意，吃饭前和老板见面时，老板说明天下午他约了市法院的朋友过来，要开案情分析会。可是，又不派人把卷宗送给我，我又不知道找谁拿，哪有心情散心。”他一脸焦虑的神态。“你说，我一个主角，明天戏要开场，到现在还没接触到剧本，是不是开国际玩笑？何芸，你帮帮忙，找人把案卷现在拿给我，好吗？“ “这么迫切？” “恩，能不迫切嘛！早见早心安，我可以理顺思路，求求你。” “呵呵……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喏，看看这是什么？”她笑着用脚尖踢踢椅旁的袋子。 “里面是卷宗？”他兴奋跨步来到椅旁。 “恩。” “知我者何芸也。”他弯腰拎起袋子，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拿出卷宗夹，立马埋头看起来。 她伸出纤手遮住他的目光，笑着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看了，出去走走。” “大小姐，我求你别闹了，到我从你嘴里得知涉及本案一些蛛丝马迹，到何老板匆匆交代，我神经就一直没有安宁过，我真的很想马上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一个心理准备。”他有些哀求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在车上，我就看到你六神无主的神态了。我也知道何老板说话行事的风格，你见了他，他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压力，所以，特地带你去吹吹海风，你不领情？” “谢谢你的好意，此刻，我最需要的是……” “欲速则不达。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清脑和神舍归一。”她不由他说完，立马打断他的话。 “是呀，所以卷宗就是我最好的醒脑良药。”面对有些蛮横霸气的她，他微微皱着眉，苦笑着说道。 “我认为不是。对了，今天在车上你不是说过‘以我的意见为意见’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她伶牙俐齿说道。 “这不是一回事……” 何芸不待他辩说，起身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臂就往外拉。 那软软滑润的纤指烧灼着他的肌肤，不可言传的快意像电流一般传遍他浑身神经末梢，方舒柏双眼飞快瞄扫了一眼面前的俏佳人，心里第一次涌出股股爱意，这突发而又摄人魂魄的感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红云慢慢染浸了他的脸庞。 少女特有的敏感，立即感触到他细微地神态变化，纤纤长指轻触的地方串流来少男的气息，搏击她少女情怀，秀美如水的眼底深处泛起丝丝春光。 她下意识松开手指，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涂抹上忸怩羞涩胭脂，低着头，将脸颊上贴着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掩饰心中情意波涛泛滥。 这对相识数小时的青春少男少女被男情女爱的气息凝固了。 “走吧。”何芸轻柔低语道，扭身向门外走去，打破这寂寂无声而有些尴尬的氛围。 方舒柏默默跟随她一起离开客房。 夏夜，繁星似锦点缀着幽兰的天空，洁丽的月光柔情地裹照着前后错开漫步的少男少女。 “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是村中央，这条街是我们村商业与行政中心，分东西两区，东街是教育、行政、商务办公区与商业区，西区为文化娱乐和餐饮住宿区。省级公路从我们村前横穿而过，盘过何家山折向北面，西南是海滨旅游度假区和何家山相连，东南面是鱼码头、海产品养殖和海产品交易区，东面是农业区，西面是住宅区，我们身后是工业区。”何芸边走边向他介绍村里地理分布概况，口气中洋溢着无比自豪感。 “你们村像一座新型的小市镇，规划得很科学，相当有水准。”方舒柏的目光随着她的点划，身体挨近了她，刚才那丝拘谨渐渐散去。 “是何老板请省市两级规划院的高级工程师，根据我们村的地形地貌和自然资源，精心规划设计的。我们村化费四、五年的时间，才逐步建设形成今天的风貌。” “这么说，何老板立意很高，应该有很高的文化修养。为什么，他和我说，他是粗人一个？”方舒柏有些奇怪问她。 “呵呵……没错，何老板就是粗人一个，他只有高小文化程度。” “啊？！”他语调中充满了惊讶的色彩。 “怎么？大学生瞧不起何老板？！” “没，没，绝对没那意思。”他连忙否认。 “何老板原来是渔民，他爷爷解放前去了南洋，改革开放后，回到家乡。在村里投资了一家不锈钢制品厂，何老板从海上回到陆地，当上了厂长。他爷爷带他环游了国外很多地方，眼界大开。”何芸细细说道，解开了方舒柏心中疑问。 “哦！原来如此！” “何老板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敢作敢为的胆略和领先一步捕捉商机的眼光是超群的。他最大优点是胜不骄，败不馁。最大的缺陷就是冷目寡情而又独裁。村里人见了他都有些怕他。” “哦。” “你今晚见了他是什么感觉？” “气场很大。给我一种勃勃霸气的感觉。” “怕他吗？” “没这感觉。就是他的一些观点，给我震撼蛮大，我第一次听到这些言论。有些言论，我还是消化不了。” “你是没有经过风浪的书生，他是行走江湖久经考验的商人，我理解你。” “呵呵……，我初出茅庐，确实缺乏社会经验。” “不说他了，说说你，让我了解了解你。你不是ＳＨ市人吧？我听不出你口音中有一丝ＳＨ市的口音。！” “恩，我是大西北人，家乡在宁夏。听你话音，你很熟悉ＳＨ市？” “我阿姨是ＳＨ市人。” “哦。” “家人好吗？为什么放假你不回家？你不想他们吗？” “想！当然想！我特别想我奶奶。我爸妈是军人。我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我原来要回去，可我爸说，男人要闯世界，要学会独自飞翔，要我利用假期好好锻炼锻炼。正好，今年学校布置社会实践任务，所以，放假后，我没回家，开始寻找接受我的单位，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呵呵……我觉得这一切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说完最后几个字，他用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她，观察她的反应。 情浓意切的目光再次相碰，两人都慌乱避开，不敢再看彼此。 两人无声，慢慢在斑驳树荫下缓缓而行，彼此都在用心静静体验刚才两人眼光碰触中感受到情与意，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甜美、心悸…… 心在漂移，渴望亲密。 一阵海风迎面扑来，传来人群嬉闹、快乐地呼叫声。 “啊！大海！我来了！”方舒柏不由自主奔向海边。 “等等我，前面是海滨沙滩浴场。”她在后面大声说道。 “啊！大海，胸怀澎湃的大海，你好！”他站在围栏边举起双臂对着大海高声呼唤。 “喂，别隔栏望海了，走啊！”她招呼神情欢奋的他。 “噢，来了！”他奔向不远处向他招手的何芸身边。 “何伯。”何芸轻轻叫着守门人一声，将手中门票递给守门人。 “芸姑娘，来啦！”守门人看了站在她身后的方舒柏一眼，把头凑到何芸身边，悄悄问道：“好俊朗的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真是天生的一对。” “不是啦，你别瞎说。他是公司请来的客人。”何芸慌忙否认，脸上又一次涌起羞怯的红潮，迅捷瞟了一眼身后的方舒柏。 守门人的话语，彻底捅破了她心中爱意的帷幕，心田霎时泛起无限震波。 “何伯！”方舒柏不自然地招呼一声，越过何芸，径直踩着石阶走向沙滩。 “喂，你别介意，我们这儿人都是这样，看到年轻男女在一起就是谈朋友。”她紧赶几步，在他身后含羞地喁喁哝哝。 “此地无银三百两？！”方舒柏转过身来，双眼带着火星直视何芸，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好坏！不理你了！”刹那间，红晕又布满她娇柔的脸庞，整个神态显得分外迷人又腼腆。她对他嗔怪着，越过他向前走去。 夜幕下，海风夹裹着蓝蓝的海水，掀起层层细浪扑向沙滩，冲击着散落在沙滩上的礁石，飞溅的浪花和嗡嗡的轰鸣声，仿佛向宇宙宣泄着海之情感。 几只不归的海鸟，尽情在夜空中飞旋嬉戏，时而如箭一般俯冲扑向海浪，与海浪相吻；时而振翅鸣叫着冲向天空，欲与星星相拥；时而结伴盘旋滑翔舞动，展现自己优美的风姿…… 夜泳的人群，有的仰躺、有的俯卧在近岸的沙滩上，任随海浪的尾波冲吻，享受海水亲密抚摸的快意；有的伏在气垫上，随波飘荡，在浪尖到浪谷颠簸之中领略惊魂的内涵；有的忽而追逐褪却的海浪跃向大海，忽而在海浪追赶之下呼欢着奔向海岸；有的…… 方舒柏双脚叉开，双手插在腰间，微微昂着头，静静站在沙滩上，海浪轻轻的在他脚背上来回徘徊…… 他一动不动矗立着，感受着面前这自然与人相融的浪漫之时分。 面对着浩瀚的大海，今天淤积在心中杂乱的思绪，随着海风与浪花化为乌有。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神清目明，远离尘俗。 何芸伫立在他一臂之遥处，目不转睛端详着沉醉于欣赏海景之中的舒柏。 刚才守门人的话语、舒柏巧妙的弦外之音，不断在她耳边盘桓，那些字字句句犹如一把把万能钥匙拨动她心底情爱的锁节。 她的心，少女的芳心深深被他轩昂多情又真诚的气质所吸引。 挡不住的柔情蜜意像汹涌崩裂的浪花扑击她柔嫩的心门，她好想好想奔向他的怀抱，可少女矜持、害臊的心态深深束缚住她的双腿…… 渐渐地，何芸坠入遐想的幻河之中。 她眼前浮现出和方舒柏一会儿挽手漫步在沙滩上，相互倾吐浓浓爱意；一会儿双双嬉水逐浪，享受人与自然相融之快意；一会儿相拥热吻，品尝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的快慰…… 星空、月光、鳞波、涛声、礁石、沙滩、俏影、健躯……静谧之中蕴藏着无限生机。 许久许久，方舒柏终于神思回归，扭头发觉何芸那双传神秀眸似看非看自己。 他定睛凝视着，在柔柔月光下，她光洁细润的脸庞泛着情意缠绵的神采，浑身弥散着宛如天仙般清纯的风情。 他的心深深被她勾人心魄的神韵与高雅气质所吸引，屏住自己呼吸，呆呆站在原地，深怕自己任何响动惊扰丽人春梦。 他如痴如醉看着她，感觉世界为他俩而存在。 方舒柏心灵深处对她的爱慕之潜意识，被眼前这美丽的情景激发出来，一团炙热的爱浪在他胸中飙升，欲向何芸表白爱意的愿望掌控住他的心灵，他轻轻地、慢慢地向她移动。 “嗨，芸儿！”方舒柏双手轻轻地搭在她裸露的香肩上，低柔地呼唤她。 “嗨！”一股强大的男性磁力从何芸裸肩传至她心间，她如梦初醒，瞟了他一眼，从他炙热的眼神中，读懂他的眼神的内涵，觉得心中秘密被他洞察，喜羞交加，双手蒙住脸，扭身摆脱他的双手，向海岸奔去…… 看着她娇美的身影在眼中消失，失落和兴奋的感觉混杂在心尖。 他转身一边奔向大海，一边高声吼叫着“我要赢!我一定会赢！” 第七章 由内而外的关心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坐在写字台前，聚精会神的仔细研读案件资料。 “笃笃”敲门声惊扰了全神贯注思索的他。 “谁呀？”方舒柏最讨厌别人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干扰他，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底窜起，瓮声瓮气的问道。 “是我，舒柏。”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听到这悦耳的声音，心中不快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就像注入兴奋剂，猛地跳起身，不顾“人仰马翻”的座椅，扑向房门。 打开房门，何芸像一朵清淡如水、简洁如云、新鲜欲滴、勃发研开的白玉兰展现在他面前。 何舒柏目不转睛凝视着她。 黑亮长发向后高高束起，几丝卷曲的长发调皮地飘逸垂落在双肩上，将玉莹般秀丽优雅的脖颈衬托得分外诱人。 长长的睫毛下，纯情的秀眸闪动着水波荡荡的柔情，湿润柔嫩红唇旁的一对酒窝尽显她心中对他的真情实感。 乳白的棉麻套裙勾勒出少女丰满柔铤的胸乳和纤细柔韧的腰部曲线，裙摆似喇叭花从她浑圆结实的臀部之处向下绽开，将她瘦不露骨、光洁细嫩的玉腿深藏不露。 她的形体与神韵深深迷醉了他的心。 何芸看到他欢欣痴迷的表情，内心春情昂扬，热流激荡。情犊初开的心不仅感到他对她情浓意切，更觉得他的欣赏这是对她最大的奖赏。 她右手扯起裙摆，在他面前优美旋舞了一圈。 “芸，你真美!”他情不自禁伸手去采摘这朵焕发着雅丽妩媚气息，令他心旷神怡的花朵。 “去，别碰我！”她对她露出夺目洁丽的笑容，闪过把握她的手，轻盈地闪进门内。 “你不用上班吗？” “哼！你管得着吗？”她冲着他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娇嗔道。 “是不是想我啦？这么想我，为什么昨晚像小鹿一样跑得飞快，一会不见人影，把我甩了？”俩人之间那层纸已经被无声地捅破，西北男人的豪迈之气在他心中扬帆起航。 “你臭美吧！让本姑娘想得人还没出生呢？！”她掩盖住自己内心情丝，矢口否认。 “是吗？真的不想我？”他坏坏笑着，故意刺激她。 “想不到你脸皮比大象还厚，是不是骨头发痒，找打？”她秀目瞪了他一眼。 “是呀，我腰酸背痛，真想找一个人给我敲敲背、揉揉腰呢，来帮哥哥捶捶！”少男少女一旦情门开启，说起话来就缺少把门的了。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本姑娘刚刚学会九阴白骨爪，真想找人试试功力，看抓！”何芸丝毫不让，针锋相对，张开十指冲向他。 “我从小就练就一身少林四大神功之一金钟罩，刀枪不入，来吧！” “哦呦呦，疼疼疼……我投降，轻点我的姑奶奶。”何芸毫不客气扭住他的耳朵，方舒柏嗷嗷地叫唤起来。 “服不服？”她洋洋得意，手下毫不留情地痛打“落水狗”。 “服、服，我五体投地地服！”他只能屈服于她淫威。 “呵呵……知道本姑娘九阴白骨爪厉害吧，在本姑娘面前，什么铁布衫、金钟罩统统见鬼去吧。”她得意地拍拍手。 “算你狠，抓住我的命门。”他揉着自己耳朵，不服气的嘟嘟哝哝。 “怎么的？是不是还心不服，气不顺？”何芸一边说一边又张开手指，作出欲开始第二波攻击的姿态。 “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他双手舞摆着节节后退，嘴上依然着便宜。 “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嘘……，别闹了。”听到敲门声，何芸连忙轻轻对方舒柏说。“我给你请来的知情人到了。”连忙跑去开门。 “哦。谢谢。”他十分感激对她拱拱手。 “何叔，你来了，麻烦你了！”何芸拉开门，亲热地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公司的事。”被何芸称作何叔的人，冲着她不断微微点头，弓着身走进房间。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老板请来帮我公司打官司的才俊方舒柏，这位是我公司办公室主任兼讨债组副组长何茂昌。”何芸介绍两人相识。 “辛苦你了，何主任。”方舒柏伸出手，热情说道。 “客气、客气，方律师真的年轻有为。”何茂昌轻轻握住方舒柏伸出得手，心中感觉十分诧异。 “何主任，坐坐。你叫我小方吧，我是一个学生，还没毕业呢。” “学生？”何茂昌心里更是暗暗吃惊，不动声色打量浑身散发学生气息的他。 “是，以后还请何主任多多关照。”方舒柏忙着给何茂昌倒水。 “何叔，小方半路接手，昨天老板匆匆忙忙见了他一面，也没说清楚事情，你一直参与这件事，你就把你知道地经过仔仔细细讲一遍。”何芸和声和气说道。 “那一定，那一定。”何叔不断点头应承着。 “小方，何叔是个热心而又认真的人，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何叔，何叔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芸转脸对方舒柏说道。 “恩。”方舒柏应允着。 “何叔，小方，你们慢慢谈，我有事就先走了。”她笑容满面，细声细语地说道。 “谢谢你为我操心了。有你感觉真好！”方舒柏殷勤为何芸打开房门，在她耳畔悄悄地说道。 何芸丢给他一个卫生球，带着一股香风从他眼睛里消失。 何芸发之内心对他的关怀，让方舒柏心感觉到比吃了蜂蜜还要甜蜜。 “请喝水，何主任。”方舒柏给何茂昌杯中续上水后，打开笔记本，殷切看着何茂昌。 “嗯哼。”何茂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咳嗽一声。“这样吧，我先给你讲讲我们公司发家史，虽然，有点文不对题，但你年轻，听听对你有好处，我唠叨着些题外话，能帮助你了解我们老板的个性。”何茂昌用眼睛盯看了方舒柏一下，看看他的神态变化。 “何主任，说句真心话，我当时求事心切，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答应做这件事。昨天，才略知一些内情。说实话，我彻头彻尾是个睁眼瞎。所以，万请何主任给我指点迷经。”方舒柏满脸真诚说道。 “哦，听你这么说，蛮符合我们老板做事风格。”何茂昌点着头，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后，深深抽了一口。“你抽烟吗？”他问道。 “我不会抽。” “哦。”何茂昌慢条斯理开始说道。“何家山村改革开放前主要是一个渔村，８０％的人打渔为生。我们大地公司原来就是一个村办小企业，生产电热管。国家政策开放后，许多旅居国外和港澳的人，陆陆续续回乡探亲访友。有点小钱的人就在村里投资办厂，搞来料加工，两头赚钱。”何茂昌停顿了一下，一边抽烟一边察看方舒柏是否在认真听。 “哦。”方舒柏专心致志看着他。 方舒柏诚恳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他低头呷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们老板，原来是个船老大。他是一个机智胆大、风火立行的人。他的做事风格赢得许多渔民信任。八四年，老板他爷爷回国探亲，出资三十万美元，村里用电热管厂作为出资，合资成立了大地不锈钢制品厂。我们老板抓住这一机遇，弃船登陆，开始实业家的生涯。你知道我们县委书记如何称呼我们老板吗？” “不知道！”方舒柏摇摇头，脸上表露着一副倾听的神态，心里暗暗道“当我是垃圾收购站，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屁事，快说重点。” “呵呵，叫他何大胆。”何茂昌又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吐出的烟雾，不紧不慢继续按着他的思路说着。“我们老板利用村里各种海外资源，不断扩大生产规模，根据市场信息，制定了以不锈钢器皿和电器产品为主，承揽加工和自行设计、开发产品出口并举的多元化发展的产业策略。在他领导下，我公司实力慢慢壮大，完成资本原始积累。你知道就我们大地公司现在一年产值是多少吗？告诉你两个亿，不是人民币哦，而是美元哦。” “你们老板确实是个人物。”方舒柏心中也暗暗佩服。 “哎，资本非理性扩张，必会失去理智，人没有理智掌控就会疯狂，疯狂的结果就留下了无穷的隐患。”何茂昌感叹道。 “何主任你的话很有哲理。”方舒柏不由自主地细看了一眼不怎么起眼的何茂昌。 “见笑、见笑。”何茂昌摆摆手。“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国内家电和不锈钢器皿需求量日益扩大。我们老板敏锐捕捉到这潜在的商机，开始涉足国内市场。当时，我们公司是一个纯外贸出口企业，根本没有内贸销售人员和经验，但市场缺口挺大，刚刚通过一些关系进入国内市场，就获得丰厚回报，利润与产量飙升，我们老板变得有些疯狂。为了迅速过大国内市场占有份额，谋取更大利益。公司开始大量招募销售员，场面轰轰烈烈。原本是渔民和农民的本村村民见钱眼开，纷纷加入销售员行列，其中一些目不识丁的人也赤膊上阵，干起了销售员。” 何茂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当时公司制定的销售策略是以销售额提成的营销策略，强调扩张，对资金回笼方面没有做出针对性的规定，弹性系数较大。这个策略对占有市场份额有着积极的因素，但也有很大的弊端。当时，公司缺乏国内市场营销经验，相应管理没跟上，许多销售人员钻空子，引发了公司销售人员内部的无序竞争。为了争夺客户，几个销售员与同一客户建立贸易关系。销售人员为自己多提成谋取利益，不仅销售人员之间相互拆台，而且和客户相勾结，运用百般奇异怪招，损害公司利益。” “何主任，你喝口水。”方舒柏往他杯中续了续水。 “谢谢。”何茂昌呡了一口水。“一九九三年底，我们老板在市场走访中发现问题，意识到这种状况持续存在下去，将会威胁到企业生存与发展，九四年下半年便逐步进行梳理和收缩扩张规模，许多肮脏的黑幕由此逐渐暴露出来。九四年底我公司开始大刀阔斧进行全面清理整顿，引发许多官司。本案就是其中一例。” “哦。谢谢你一番细说，我明白事发的缘由，那本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ＺＮ市有五十六家企业和我公司存在业务关系。我们公司许多销售员和这些企业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争夺业务，占用我公司资金。ＺＮ市这五十六家企业都是以血缘为纽带，挂着集体企业招牌，实质为私人性质的企业。这些见利忘义的小老板，利用公司这种乱序的状况，耍手段套用我公司的产品和资金。” 何茂昌定定了神，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下面我就和你详细介绍涉及到本官司有关的内容。” “谢谢。”方舒柏打开笔记本，做好记录的准备工作。 “ＺＮ市金星电器厂，原本是销售员何大祥的客户，该厂向我公司订购不锈钢锅体，然后，装配成电热杯、电热锅等小家电对外销售。 “滴滴滴．．．．”何茂昌腰间的BB机鸣叫起来。 “不好意思，老板找我，我回个电话。”何茂昌起身，走到床头柜，拨打电话。 “喂，老板，你找我？”何茂昌恭恭敬敬说道。“恩，恩，我在小方这里，好！好！我马上回办公室。” “小方，不好意思，我得马上回一趟办公室，处理完，我再回来给你讲。” “你忙吧，我自己先再看看卷宗。”方舒柏无奈摇了摇头。 何茂昌匆匆走了。 第八章 曲杂的案情内幕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砰！”门声和方舒柏心一样沉重。 他又一次陷入两眼一抹黑的窘境。 心里有团气在酝酿。 他静静站在门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气沉丹田”。 他重新回到书桌旁，打开文件夹，再次阅读起《民事诉状》，可诉状中那简明扼要的事实与理由，无法让他知晓背后故事。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已指向九点四十五分。 时不我待，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抑心中泛起的股股心烦之气。 他根据诉求与诉状陈诉的事实，开始翻动着一叠叠送货单、发票、付款凭证，欲从这些与诉求密切相关的证据中得到他所要得到案情概貌，可冰冷的数据也无法让他洞悉案情的内幕。 渐渐的，这些文字和数据变成舞动的字符在他眼前晃悠， 心浮气躁的感觉又一次卷土重来。 他负气将手中资料重重摔打着桌子，发泄心中溢满的焦虑。 方舒柏仰天长叹一声，整个身体重重往后一靠。 他仰躺在椅背上，一只手掌抚压在额头上，一只手臂无力垂落着。 房间里，除了嗡嗡的空调声外，就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迫切想洞悉案情内幕欲望控制着他的神经。 可…… 无助、无助、除了无助，还是无助。 百爪挠心控制他着他的心绪。 许久、许久…… “嘀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声，惊醒了郁闷和“愚蒙”中的他。 “喂，我是方舒柏，你是哪位？” “除了我，还会有谁？傻帽。哎，我刚看见何主任了，这么这么快就谈结束了？”甜甜又温馨的声音从话筒中传递过来。 “别提啦，何主任被老板叫走了，我现在生活中水深火热之中。”方舒柏用茫然纠结的口吻说道。 “呵呵……是吗？我看某人稳坐钓鱼台嘛，如果真是水深火热，怎么不找我来解救你？” “哪有，哪有，何主任中途一走，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可我不知道你电话呀。” “我看你脑袋中长得不是人脑而是猪脑，怎么这么笨呢？让总机找我不就可以吗？真是天下第一笨。” “急火攻心，迷了心智。” “还狡辩？” “是猪脑，是猪脑。”他赶紧认错。 “你来商务中心六楼606室，我在那里等你。” “好，好！” 方舒柏风风火火来到商务中心六楼六０六室。 他一见何芸笑眯眯站在六楼走道内等他，心中如灌入一股透心凉的甘泉水，既甜蜜又清凉，心中一团烦云顿时飞到爪哇国去了。 “谢谢，谢谢。”他赶紧作揖连连。 “用得着谢吗？我带你去见林厂长，他是清理小组总负责人。你拿好Walkman，一会把林厂长的话录下来，方便以后工作。”何芸看到他心中就感觉温温暖暖的。 “有你感觉真好！”他接过Walkman，十分感激对她阳光一笑。 “今天早上吃了糖包子？”她抿嘴笑道。 “发至内心，发至内心的话。”他满面堆笑。 “林叔，我何芸？”她敲了敲六０六室的门。 “请进！” “这位是林厂长。这位是小方。”何芸推门而入，给双方介绍到。 “林厂长，你好！”方舒柏恭恭敬敬叫到。 “你好，来坐，坐。真是年轻有为啊！”林厂长笑眯眯的站起身，和方舒柏握了握手。 “我是初出茅庐，请林厂长多多关照，关照。”方舒柏丝毫不敢大意。 “何老板相中的千里马，怎么会错！”林厂长用久经沙场的目光扫视了面前两位年轻人。 “林叔，小方是到顾菲主任那里应聘，被公司请来的。”何芸避开林厂长那道扫视地目光，走到林厂长老板台前，拿起他杯子，走到饮水机前给他杯子续水。 “是吗？”林厂长笑眯眯眼睛中透着疑虑看着方舒柏。 “是。”方舒柏坦然回答道。 “哦。”林厂长脸上依然是笑眯眯，但眼光中少了许多热情。 何芸将泡好的茶杯放在方舒柏面前，向他眨眨眼睛，努努嘴示意他谨慎说话。 “林叔，我还有事，麻烦你将事情给小方介绍介绍，我走了。”何芸向林厂长甜甜一笑。 “去吧。”林厂长对何芸挥挥手，转脸对着方舒柏说道：“小方，你材料看了吗？想了解哪些方面情况？” “林厂长，材料我都看了，心中还有许多不明白，小何告诉我，您是清理小组总负责，本案你亲力亲为，对本案来龙去脉一清二楚。所以，我想就本案前因后果，事实和证据之间的关联性等方面作一全面了解。”方舒柏语气恭敬而诚恳。 “哦。不知刚才何茂昌给你怎么说的？” “刚才和何主任交流过程中，还没真正涉及到本案案情，就被老板叫走了。” “唔，原来如此。那我就直切主题，将事情叙述一遍。”林厂长摊开笔记本。 “谢谢。”方舒柏不仅打开Walkman后，而且拿着笔和纸，全神贯注看着林厂长。 “本案纠纷起因是本厂业务员之间利益之争，被唯利是图的外人利用所致。唉，这些人为一己私利抛弃了亲情和公司利益，让我这个亡羊补牢者焦头烂额。”林厂长长叹一声，无限感慨。 方舒柏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利益”两字，并重重打上几个问号和感叹号，心中闪过人生对纷杂世界与自己人生第一次如此深刻感悟：“人的一生不就是为利益之争而存在吗？！我就读的专业不就是为利益之争而服务的吗？也许，未来我的终身职业就为利益之争而存在。”他的头不由得微微摇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说错了吗？”一直观察方舒柏动态的林厂长，敏锐察觉到方舒柏的神态变化。 “不，不，我是听到林厂长刚才一番话，心灵产生共鸣了。”方舒柏连连否认。 “哦，原来如此。这起争纷始作俑者是我厂销售员杜民生，在销售过程中，他获悉自己业务联系单位ＺＮ市吉利电器厂老板和ＺＮ市金星电器厂老板之间裙带关系，可ＺＮ市金星电器厂业务联系人是我厂销售员何大祥，而何大祥与杜民生是亲家。杜民生为掩盖自己撬走何大祥业务的事实，避免和何大祥正面发生冲突，维持表面上的亲情关系，于是，杜民生、金星电器厂和吉利电器厂三方进行龌龊肮脏的交易，三方口头约定，金星电器厂从吉利电器厂处提货，杜明生给金星电器厂五十万元铺底货物作为交易筹码，吉利电器厂获得延期半年结算货款的好处。杜民生这蠢货损人利己小算盘打得堪称精细，全然不顾亲情和工厂利益。”林厂长桌上电话铃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 “九四年下半年，何老板不断找我，要我到他公司帮忙管理，我被他缠得心烦意乱，年底，我来到不锈钢制品厂。到任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组建清理小组，开始全面清账催款。因N市是欠款金额较大，单位比较集中，所以，我选定ＺＮ市作为首选清理城市，全面展开对账催款工作。许多隐藏在黑暗之下的幕后操作，随着对账工作的展开，逐步暴露在阳光下，看到这些幕后交易，让我瞠目结舌，本案就是一个众多案件中的特例。”林厂长丝毫不受电话的干扰，继续按照他的思路简述着。 “ＺＮ市清账工作由何茂昌负责，当清帐小组到吉利电器厂对账时发现：1993年4月16日发给吉利电器厂15200套，价值58.５万不锈钢锅体，吉利电器厂账上没有，拒不承认收到这笔货。何茂昌马上向我汇报，我一听事关重大，立即与何老板进行沟通，何老板要我立即去Ｎ市查清此事。临行前，我特地找了杜民生谈话，询问这笔货物来龙去脉，杜民生称，开始称时间久了，记不太清楚，后来又称好像有一次代何大祥发过货，是不是这批货记不清楚。我又打电话问了问何大祥，何大祥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告诉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林厂长话语中有一丝激动，脸上露出少许怒气。他喝了一口水，平息自己情绪。 方舒柏心无二用地记录着林厂长讲述中的节点。 “我心急火燎赶到Ｎ市，和吉利电器厂进行交涉，吉利电器厂老板用四句话干脆利落打发我：１、吉利厂和不锈钢厂六年中累计发生业务４６６０万元业务都核对无误，不可能独独漏记此笔业务；２、94年已实行增值税制度，不锈钢厂开具发票日期是９４年５月２０日，叫我们去税务局查一查该发票是否作抵扣；３、吉利厂93年4月初已经订购了５６００套锅体，不可能月中再订购这么大批量的锅体，更何况，吉利厂都是月初订货；第四，不锈钢厂没有提供吉利厂签收货物的依据。当时，我听到吉利厂老板铮铮有词的话语，我也无言以对。我根据我出发前和杜民生与何大祥的交流，于是，我让何茂昌去金星电器厂对账，看看是否厂里内部存在差错，搞错清算对象。在和金星厂对账中，也不存在这笔业务。我和金星厂老板进行了沟通，金星厂老板坚决否认９３年4月向制品厂订购过锅体，并让我向何大祥求证。”电话铃又响了，林厂长对方舒柏抱歉一笑。 “没关系，没关系。”方舒柏连忙说道。 处理完公务，林厂长点燃了香烟，继续开始叙述。“我让何茂昌在金星厂继续对账，回到宾馆后，我打电话给何大祥，了解九三年金星厂和我厂业务往来情况，何大祥肯定告诉我93年3月以后金星厂再也没有和我厂发生业务。当时，他也感到奇怪，和金星厂多次沟通，金星厂告诉他生意不好。 何大祥还告诉我，当时他为节约差旅费还拜托杜民生去金星厂去看看情况。现在，我一想到这事，就要骂何大祥这蠢货。这事让我颜面丢尽，不提了。”林厂长语调和表情中透着忿忿不平。 方舒柏敏感的察觉到在这件案件中可能涉及到林厂长利益或其他相关联的隐情存在。“当晚，何茂昌向我汇报金星厂对账情况，我无意中将何大祥讲得话告诉何茂昌，何茂昌当时就说，不对呀，今天对账中发现９４年１０月２日金星厂和我厂存在业务交往，该笔业务已经银货两讫。所以，我连忙打电话给何大祥查问９４年１０月２日这批货物究竟是怎么回事，何大祥肯定说不可能。我感觉事情蹊跷，立即和何老板进行沟通。何老板立即命令财务部和仓库连夜查明情况。一个小时候，何老板来电告诉我，财务部账册中９４年１０月２日发票后面没附提货单或送货单，发票记帐联上载明当时开发票的人是杜民生。仓库没有找到和发票抬头相一致的提货单或送货单，找到一张发货品种、数量与金额和发票相一致的送货单，送货单上抬头是吉利电器厂，送货日期是９４年２月２日。送货人是杜民生，货物签收人是蔡东升。财务部没有找到和９４年２月２日送货单相一致的发票。何老板立马找到杜民生，杜民生向何老板承认1993年4月16日、９４年２月２日两笔是他和金星厂往来业务，交代了他和金星厂幕后交易的事实经过。当晚，所有相关联的单证和杜民生交代的笔录都传真过来了。”敲门声又一次中断林厂长的交流。 “林叔，辛苦了，都快十二点了，先吃饭吧，”何芸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饭盒，柔声细语的说道。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我到浑然不觉得饿，小方一定饿了吧，你就先吃饭吧。”林厂长笑眯眯看着方舒柏说，神态传递出一气呵成的信息。 “我也不饿，麻烦林厂长一鼓作气讲完吧。”方舒柏机敏顺势而为。 何芸将饭盒分别放在两个人面前，又为两人杯子中续上水，在方舒柏侧面沙发上坐了下来，冲着笑笑。 细节有时能考量一个人事业路上成与败。 方舒柏的态度让林厂长感到满意，他朝方舒柏微微颔首，继续讲述。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何茂昌一起赶到金星公司，将相关单证和杜民生亲笔签名的笔录递给蔡东升，蔡东升瞄了一眼，一口回绝，拒不承认1993年4月16日这笔业务和金星厂存在关系。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我老同学咨询求教，我老同学是Ｆ省高级律师，听了以后，给我提示，让我向金星厂出示该厂收到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物的证据。所以，我当即打电话给财务部，财务部告诉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记帐联上没有任何人签名，提货单位是ＺＮ市吉利电器厂，提货联保存在仓库。我要求仓库提供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厂库告诉我这批货物是省中转仓库发货。我又给省中转仓库打电话，要求提供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仓库主任告诉我，93年提货单提货联，因保管提货单的仓库保管员受家庭刺激，发精神病，该年提货单不是撕毁了，就是甩撒了，大多数已经灭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听到这消息，我内心真的很纠结。”林厂长很感叹的摇摇头。“后来，何老板悬赏五千元，奖励找到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的有功之人。仓库主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动员大家对中转仓库进行地毯式清仓大清理。天无绝人之路，终于在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这张救命的提货单。提货单收货单位是吉利电器厂，提货单上提货人签名是裴秋丽。杜民生讲裴秋丽师金星厂老板蔡东升的老婆，也是吉利电器厂老板的二姐。小方，你是学法律的，你看看这关系看似明了，实质一团乱麻。当我收到这张提货单时心情真的好复杂好复杂。我再次向我老同学求救，让他给我指点迷津。我根据老同学指点，我直接找到裴秋丽，裴秋丽称提货单上她的签名是伪造的。我只能打道回府。前期经过就是这样，后期工作由老板亲自接管，我也不太清楚。我的任务完成，来来吃饭。”林厂长喝了一口水，招呼一声，埋头吃饭了。 “谢谢，林厂长。”方舒柏真诚道谢，但心中对后续发生的事仍然疑团重重，他看了一眼何芸，用眼神探询是否可以向林厂长问一些问题…… “快吃吧，饭都凉了。”何芸对方舒柏眨眨眼，示意他快吃饭，不要再多言。 第九章 两轮律师被炒的缘由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告别林厂长后，何芸对方舒柏说：“我们去九楼小会议室，一会案情分析会就在那里开。” “哦，我想在深入了解一下我想知道的案情。”方舒柏跟在何芸身后。 “一会再说。” “嗯。”方舒柏只能点点头应道。 楼道内遇见何芸的人，都十分客气与何芸打招呼。 何芸带着方舒柏来到九楼小会议室。 “何芸，能请何主任来吗？除了何主任，还有谁了解案情？我还有许多问题想知道。”方舒柏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道。 “我知道你心里最想知道的答案。”何芸酒窝中浮荡着让方舒柏目眩神驰的笑容。 “是吗？你说说看？”方舒柏深深被她的笑容吸引，眼睛有些迷离。 “两、轮、律、师、被、炒、鱿、鱼、的、内、幕。”何芸将泡好的茶放在方舒柏面前，用手指点着他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笑着说道。 “何芸，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方舒柏语调一下子提高八度，兴奋地用力拍打沙发扶手。 “想马上知道吗？”她满脸含笑对他说。 “想，当然想。你快打电话请知情人来。”方舒柏流露着迫切之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酒窝闪过一抹笑意。 “你？”他略略一顿，有些惊讶，直愣愣看着面前这位美女。 “不信？那你就等着吧，本姑娘不陪你了。”何芸一收笑颜，淡然说道。 “我就是有些惊讶而已，因为，我想如果你知道内情，干嘛这么大费周章．．．．．．”方舒柏神态猛地一滞，慌忙站起身。 “嘿嘿……，傻帽，逗你玩！”她又笑颜如花。 “哎，我的心脏呀，你以后可得多多保健哦。”他拍着自己胸口，装着神情萎靡的说道。 “咯咯……这叫久经考验。你懂不懂？”何芸一阵欢笑。“那你就好好坐好，我慢慢给你讲。” “学生一定认真听讲，做好课堂笔记。”方舒柏马上打开笔记本摆出记录的样子。眼中闪动着一道道柔爱的波光，盯着她问道：“你既然知道内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绕这么一大圈呢？” “你好笨呀，我不是为你今后工作提供方便吗？另一方面，后期的事，我参与了呀。” “真的好感激你，对了，你不是公关部吗？怎么参与清账与诉讼工作？那你负责什么呢？” “领导安排呀，我观察员，只带耳朵和眼睛，耳朵负责听，眼睛负责看。” “你身份蛮特殊，不过我感觉怪怪的。那你对谁负责？”方舒柏充满疑问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八卦？是包打听？要不要知道后面事情？有好多事等着我做呢，本姑娘没工夫，也没时间陪你闲聊八卦！”何芸小嘴如机关枪一般对着方舒柏一阵猛扫。 方舒柏有点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位瞬间由柔柔情情的美女变成风风火火的小辣椒。 “看什么看，分不清轻重缓急，看看几点了，还不抓紧？”何芸将Walkman重重放在他面前。 “哦。”方舒柏脑筋还无法适应这瞬息无故变化的气氛。 “这件事，在公司引起了地震效应。何老板当时火冒三丈。通过林厂长，请来裘律师，听取了裘律师的意见，以贪污罪为由，将杜民生送到XM市城西县检察院。何老板当时担心类似事还隐藏存在，所以抱着心态是杀一儆百，动用各种关系向检察院施压，要求检察院从重从快处理这件事。这可是一笔大数额，一旦属实，杜民生有可能被判无期或死刑。检察院里，杜民生坚决否认贪污这笔货物，一直喊冤。ＸＭ市城西县检察院派员去ＺＮ市调查，金星电器厂和吉利电器厂都坚决否认收到这笔货，本案关键人物裴秋丽称提货单上签名是伪造的，她没有收到货物，但拒绝在XM市城西县检察院调查笔录上签名。城西县检察院根据案情批准逮捕杜民生。 因为裴秋丽证言是确定杜民生贪污罪成立的关键，ＸＭ市城西县检察院三次到ＺＮ市，找裴秋丽谈话，每次裴秋丽都拒绝在调查笔录上签名。最后，在ＺＮ市检察院配合下，裴秋丽仅出具一张字据，字据中否认提走1993年4月16日货物。 为搞清楚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上裴秋丽签名的真伪，ＸＭ市城西县检察院将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和裴秋丽的亲笔书写的字据送司法部司法鉴定中心进行笔迹鉴定。 司法部司法鉴定中心以提供被鉴定的比对样板字数太少，达不到司法鉴定要求，退回鉴定申请。 ＸＭ市城西县检察院第四次来到ＺＮ市，要求裴秋丽将杜民生之间进行业务交往的情况做一说明。裴秋丽再次出具一张字据，称金星电器厂和杜民生发生业务货款大部分已经结清，现仅欠5000元。 司法部司法鉴定中心根据XM市城西县检察院两次提供的样板，做出来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上裴秋丽签名系裴秋丽亲笔签名。 杜民生被取保候审。 公司聘请林厂长老同学裘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负责本案件诉讼代理工作。 何老板采纳裘律师的意见，将裴秋丽作为被告，向X市城西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裴秋丽收到诉状副本后，向ＸＭ市城西县人民法院提出管辖异议。 ＸＭ市城西县人民法院以原告不能提供充分证据证明货物是被告自提为由，裁定将本案移送ＺＮ市人民法院。 获悉本案被移送ＺＮ市人民法院后，何老板一怒之下，炒了裘律师鱿鱼。”何芸好似竹筒倒豆子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感觉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杯水。 “裘律师不是林厂长的老同学嘛，何老板这样做，林厂长面子上很难看哦。”方舒柏连忙为何芸续水。 “在何老板字典里一切以公司利益为上，很少顾忌这些。”何芸对他瞥了撇嘴。 “法院裁定移送，不是裘律师能掌控的。这件事情我认为裘律师没什么错，无故贸然解聘，好似临阵换将，中间缺乏传承，本身就是犯大忌的行为，怎么可以说一切以公司利益为上？当一个受雇者，知道自己雇主是一个凭自己喜怒决断事情，精神上定然会增添无形压力，思维一定会大受影响，很难让受雇者放开手脚做事。”方舒柏毫无顾忌发表自己观点。 “哦呦喂，好大胆，评论起你的雇主了。” “我是就是论事，只对你说说而已。” “你不怕我汇报给何老板听，不怕炒你鱿鱼？” “第一，你不会；第二，我恨不得他立即抄我鱿鱼。” “你想临阵退缩？” “不能作这么单一理解，是主动与被动行为。” “你心态很矛盾？” “你说呢？” “不要做文字游戏，直接告诉我，你内心究竟怎么想？” “我现在是三传手，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白丁，面对弯弯绕的案情，本来压力够大，再有这种老板，我真的有奔溃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在何老板手下做事很难。”方舒柏心情沉重，直抒内心感受。 “你直觉很准吗？” “也许。对了，裘律师被炒，林厂长没找何老板？” “当然找了。” “林厂长告诉我他是何老板高薪请来的，我想何老板总要给林厂长一个交代，否则，林厂长以后很难面对他老同学？” “何老板给林厂长解聘裘律师的理由归纳为三点：第一，事在人为；第二，缺乏风险意识；第三，缺乏狼性。” “有意思。那第二个律师什么缘由被解雇？” “很想知道？” “嗯。” “为确保官司赢得最终胜利，何老板给我公司驻ＳＨ市办事处顾菲主任打电话，要求她在ＳＨ市找一个著名律师做代理人，顾菲主任找到ＳＨ市著名律师戴律师。 戴律师看了提货单和笔迹鉴定书后，对何老板说：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也未向有关人员作了解，带着卷宗匆匆走了。 戴律师对本案未作深入了解和过于轻敌，收到ＺＮ市法院开庭通知后，不巧和他另一个案件开庭时间相冲突，在和ＺＮ市法院协调另行安排开庭时间未成的情况下，他将案件交给他的同事代为出庭应诉。该律师开庭前也未作准备。 庭审时，被告律师抓住制品厂提供证据中的缺陷进行了猛攻，ＺＮ市法院主审法官对制品厂不利于被告部分，质证时避重就轻一带而过，证据中对制品厂不利方面，仔细追问查根。 虽然戴律师的同事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但因准备不足，仓促应战，庭审局面相当被动难堪。 整个庭审过程给人印象是对制品厂大为不妙。 事后，戴律师来到公司，对何老板说了一大堆制品厂证据中客观存在的缺陷和ＺＮ地方保护主义实例，试图将责任归于制品厂和ＺＮ市的不良法制环境。总之，他认为本案形成今日局面是由于先天不足，后天犯冲，并非是他自身原因造成。 因戴律师是大城市请来的著名律师，何老板容让了他许多，询问本案诉讼前景。戴律师再也不夸夸其谈，收起趾高气昂的气势，比较实际对何老板谈了他的看法，结论是一审前景黯淡，但表示会尽一切努力争取赢面。 上周，戴律师给和老板打电话说，他和主审法官进行交流，主审法官告诉他：制品厂提供证据不足以证明制品厂主张客观存在，并且制品厂对本案存在许多疑点不能做出合理解释，被告从诉前到庭审拒不承认收到货物，所以，主审法官认为最好办法是作为原告的制品厂撤诉，避免不利后果。如果拒不撤诉，后果自负。 何老板一听到撤诉两字，顿时火冒三丈，对戴律师不客气说了一句话：我花钱请你为我解决问题，而不是提供一箩筐问题的。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这一结果触犯了何老板的逆鳞。 自何老板得到撤诉这一消息后，他整个人充满火药味，一碰就炸，闹得公司鸡飞狗跳。 你想想，这场官场经历万般曲折，公司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历时一年多，最后得到是不了了之的结果，谁能接受得了。并且，因为受这个案件影响，制品厂在该区域清账催款工作都停顿开展不起来，ＺＮ这些老板都盯着这场官司，所以，本案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公司在ＺＮ市一千五百多万货款的回笼。哎，世事难料啊！”在唉声叹气中，何芸收住她滔滔话语。 方舒柏眉宇间透着凝重和忧心交织的神态，默默不语，呆坐着，可方舒柏内心世界却翻涌如涛，纵横交错的杂念牵扰他的思绪。 “命运啊命运，主宰生灵的命运之神，为何赐给我一个美丽佳人的同时，却又把我这毫无临场经验和诉讼技巧之人，卷入这场充满隐形硝烟战场的搏杀。” “世界真奇妙，许多真实的事情，由于超出常人思维，真的就会变成假的，假的反而变成真的，真真假假，造就了纷繁迷离、变化莫测的世界。” “舒柏，怎么变成呆头鹅了？”何芸用手轻轻敲击沙发扶手，对怅然不语的他说道。 “唔，是呀！”方舒柏满脸苦笑。“这曲曲折折、错综复杂、离奇怪诞而真实的案情，真的要把我变成呆头鹅了。” “我不喜欢呆头鹅！” “我也不想做呆头鹅呀，可是……”他吞吞吐吐说着。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何芸不等方舒柏把话说完，直接问道。 “矛盾重重。” “你没有拼搏勇气？” “我不是一个缺乏拼搏勇气的人。如果在对比力量不悬殊的情况下，我会拼搏而行，然而，本案力量悬殊太大，好比鸡蛋与石头……” “这么说，你主意已定？”她撅着嘴，眉头轻皱，不高兴的打断他的话。 “你替我决定了？”他扫视了她一眼，反问道。 “我能替你决定吗？”她紧盯着他眼睛，追问道。 “你知道这起案件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它会影响我的一生的人生轨迹。” “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着么认为？我感觉这启案件它目前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坑，如果我陷进去了，可能我就会沦陷了，不会在这条路上行走下去了。” “事情都有双重性，如果你跃过这个坑呢？你不是赢得一个辉煌的明天？” “根据已知的情况，我判断这启案件这不仅仅智力搏斗，而且背后隐含复杂社会资源角力，所以，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不是逞匹夫之勇就能胜任的。” “你是一个悲观主义吗？怎么没有一点斗志？！” “这和悲观主义扯不上边。冲动不代表斗志，冷静而理智不代表没有斗志。孙子兵法中说： 知己 知彼， 百战不殆 。” “人生难得几回博，你不想博吗？” “以小博大？” “是呀。不是有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吗？” “好，那我问你，何老板对这启案件是什么态度？” “何老板的态度很明确，不惜一切代价，把此案是非曲折争个明白。” “所以，我一直没搞明白，何老板为何将如此关系重大案件交给我只有半瓶水的人呢？” “争强好胜，有一个实现自我价值舞台，不是你我这一年龄段的共性吗？何老板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许，这就是何老板选择你的理由。” “按你的逻辑，何老板也是以小博大？” “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也许是这样。这启案件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那你究竟什么意思？怎么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瞻前顾后。现在，你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真正介入这场纷争，如果你缺乏博的勇气，完全可以选择退场。你现在退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对双方都有利。” “你小看我？” “我没那意思，你想想，何老板雇你，让你代表制品厂代理本案件，不是冒一千五百多万元资金是否能顺利回笼的风险吗？” “我之风险和他所冒的风险之间没有可比性。” “你绕什么圈子，直接说。” “凡事量力而行是智者的首选，理智是强者必备的要素。就这启案件而言，我目前尚未对已知信息进行全面分析，直觉告诉我，我短缺驾驭本启案件元素。” “你缺乏自信？” “不能这么简单而论。虽然，自信是男人立足之本，但无本之木的自信就是自大。你知道自大多一点是什么字吗？” “不知道。” “是一个臭字。” “唉，一会就要开案情分析会，我没工夫听听这些废话，你告诉我，你的选择。” “你说，我该如何选择？” “我喜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险中求胜要有资本，没有资本而为的行为，就是一种鲁莽的表现。” “气死我了，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直接了当说。”何芸情急之下，锤了他一拳。 “老天让我认识你，它总要索取些什么，才会得失平衡。退意味你我分离，我如何舍得，我为你而战。”他抓住她的右手，用力握在掌心中。 “这么说，你决定干了？！”何芸被他的话说得心花怒放，无限甜蜜在心中川流。 “嗯！我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为你而战！” “我好开心，好开心。”何芸欢快拍着手。 突然她站起身，站在他面前，双手抱住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扭身小跑离开了会议室。 方舒柏觉得自己心智被她柔柔一吻沉迷了，感到自己的全身细胞都在炫舞。 第十章 案情分析会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身体深深陷坐在沙发中，闭目梳理这启像天方夜谭一样的案件。 “是按前任原有诉讼思路，修修补补、平平稳稳完成这启案件？还是跳出原有框架，另辟蹊径？还是在原有基础之上，寻找新的突破口？ 原有诉讼方案缺陷在哪里？可是，没有庭审笔录，如果有庭审笔录，就能进行全盘分析，发现问题，寻求解决途径。是不是通过林厂长，找找裘律师，和他进行沟通，充分理解、吃透他的诉讼思路，再根据现有实际情况，再作打算？林厂长愿意吗？林厂长愿意牵线，裘律师愿意吗？裘律师是个资深律师，在没有过错情况下，无端被解雇，不就是被何老板赤裸裸打耳光吗？有名望的人最在乎脸面，心中必有怨怒。现在已经和制品厂没有一毛钱关系的情况下，他根本没义务再贡献自己智慧。如果裘律师心胸狭隘之人，知道本案这般境地，不是给他看笑话吗？ 虽然与何老板仅仅一面之缘，从我得到信息里，何老板是一个跋扈、脾气火爆、刚愎自用的人，他会同意再吃回头草吗？ 我现在虽然对案件还没做进一步深化了解，从目前情况看，原方案存在缺陷是不争事实，我在明知有缺陷的诉讼方案上，按原有思路操作下去，结果会怎么样？ 我只要在过程中不出错，官司能赢皆大欢喜，输了，我责任也小，如果输了，公司不仅仅损失这笔货款，而且整个ＺＮ市货款回收必定增加难度。不行。我既然决定接手这启案件，我不能因怕担责任，而随波逐流。我一定要发挥自己才智，尽一切努力最求利益最大化。尽职尽力，输而无憾。挫折不是更能锻炼我吗？ 对了，如果我才智不够，我可以向老师求教，也可以联系我的哥们，组成智囊团。呵呵，集体智慧是无限的。”想到这些，方舒柏内心有些兴奋起来。 “ 本案目前适用简易程序，案子这有三个月的审限，现在，只剩下一个半月审理期限，世界留给我的时间不足一月，真是时不我与，我一定要分秒必争。 对了，以退为进，接受ＺＮ市主审法官建议，选择撤诉，给我留出充分时间，对案件再次全面深入调查，权衡得失，选择最佳诉讼方案，待时机成熟再起诉。呵呵，选择撤诉是一个不错方案，何老板会接受这一建议吗？ 在他们心里撤诉就等同于败诉，如何才能说服他们？不撤诉，N市法院主审法官他依据什么法律事实，判定制品厂败诉？ 为什么ＺＮ市法院主审法官提出要求制品厂撤诉呢？撤诉和败诉是两个概念，他的动机什么？撤诉，制品厂仍然有诉权呀，难道是真正从制品厂利益角度考虑？可何芸说，庭审中，N市法院主审法官具有明显袒护倾向。 民法老师上课也一直提及地方保护主义严重干扰我国司法公正，ＺＮ市法院地方保护主义究竟泛滥到什么程度？ 我应尽快去ＺＮ市，一方面查阅庭审笔录，搞清楚当时庭审实际情况，另一方和主审法官见见面，当面和他交流，摸清他真正动机，再决定案件走向？” 一番沉思冥想，方舒柏心中渐渐整理出一条工作走向的思路。 “任何事都有一个红线，ＺＮ市人民法院是基层法院，主审法官要袒护当地人，他一定要捏住制品厂不利的事实依据，才能做出不利制品厂的判决，他肯定不会公然枉法裁判，更何况，一审判决非终审判决，要二审法院维持他判决，肯定要有支撑点。 除非，被告有强大的社会网络关系，一审、二审都有黑手操控，如果这样，一切努力都是徒然。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 不！不！不去瞎想。 从ＺＮ市法院主审法官言行看，制品厂提供给法院的证据中肯定存在缺陷，完善证据链中的缺陷是关键，那如何完善证据链？ 裘律师和戴律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法师，不会不注意到这些缺陷存在，裘律师是根据制品厂提供的证据而做出判断，，不可能进行具体证据收集工作，证据具体收集工作是由制品厂落实，那么证据收集中是否存在遗漏？ 嗯，我从证据链梳理为切入点。” 方舒柏在脑海中清晰勾画出一条首要工作脉络。 “  一会案情分析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何老板召集清账组人员和我见面，一群门外汉给我定调调？ 我变成一个傀儡，一个传声筒？ 三个不懂得做鞋的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简直是笑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有必要在这里吗？ 如何取得他们对我信任，由我主导整个案件走向？路在何方？ 假如，一会案情分析会，何老板会出现请一群高手出席案情分析的情况吗？ 如果请武林高手出席，为何不请他们做代理人？ 何老板真的会放心放手让我做吗？凭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 站在何老板立场而言，这场官司输赢具有标杆性质，意义非凡，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不再找一个诉讼经验丰富的律师？” 方舒柏极力想集中自己思想，保持自己思维沿着考虑案情的航线上前行，但各种杂念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又将他整个思维搞得支离破碎，他感觉自己大脑一阵阵胀痛，仿佛要爆裂。 他使劲晃了一下脑袋，欲驱散脑海中的各种杂念疑问。 他站起身，开始在会议室中来回走动。 “ 管他呢！我是一个菜鸟，胡思乱想干嘛？心态要摆正。锻炼自己才是重要的。一切磨难都作为我踏入社会前的历练，我要做海燕，敢于迎接暴风雨的洗礼，我要用我的智慧证明我的价值，就算这次我遍体鳞伤，我会 “吃一堑，长一智”，把我心智提高到更高的境界，来一个‘ 凤凰 涅槃，浴火重生’，好好体验一把菜鸟历险记。 呵呵。何芸，我一定要用我的人格魅力和聪明才智真正俘获你的芳心。 我现在处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境地，那我就勇敢闯地狱，为自己爱情而战 。” 何芸美柔的形态，步入方舒柏脑海，他浑身充满激励的斗志,有些忘乎所以，高声说道：“《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会议室门发出“吱——”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自我中的方舒柏。 他看到一个男人挡住门，两个女人推着一辆装满盆花的手推车，进入会议室。 三个工作人员大概听到方舒柏的朗朗之声，进门后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方舒柏。 方舒柏感觉有些难为情，对他们报以微笑。 彼此间，相对无言。 三个人开始布置会场起来。 陆续又有两个男人来到会议室，他们彼此用方言打招呼，后来之人都用眼角瞟了一眼方舒柏。 两个人也参与到会议室布置中。 方舒柏将散乱的资料整理好后，退出会议室。 一阵忙碌之后，会议室布置停当。 当方舒柏重新回到会议室时，发现原先三个人推着车走了，后来的两个人各自坐在会议室角落的两端，互不理睬。 方舒柏向两个人各自含笑点头致意，在椭圆形会议桌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方舒柏环顾被绿色植物妆点后的会议室，感觉会议室弥漫着宁静祥和、生意盎然的气息。 会议桌中央放置着三盆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形态各异，清淡雅致的粉色花朵，在鲜嫩绿叶衬托之下显得分外清丽纯美。几张似卷似展的荷叶上留置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水珠在柔和灯光下折射出点点光芒。 方舒柏细细品看着静态中风姿尽显的荷花花朵，嗅闻着清神花忧的荷花花香。 方舒柏再次用眼角瞄视了坐在角落里两个人，心中暗暗想：“这两人不会是何大祥与杜民生吧，现在两个人由亲家变成仇家，他们小辈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方可心安理得。”方舒柏一边心中感叹道，一边静静打开文件夹，抽出他欲阅读的资料，埋头研读，等待开会。 方舒柏的思路又被开门声打断，何茂昌走进会议室，身后紧跟着二男三女走进会议室。 方舒柏连忙站起身，叫道：“何主任，下午好。” “你好。”何茂昌对方舒柏笑了笑，在会议桌一端坐了下来。 会议室又恢复平静。 “铛！铛！”会议室内座钟的鸣响声为悄无声息的会议室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第十一章 案情分析会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若干人鱼贯而入。 方舒柏抬起头观看进来的人。 何老板满脸笑容引导着一帮人入座。 方舒柏礼貌的站起身，微笑着，迎接他们。 他的目光深深地被最后一位迈着轻捷步伐的少女吸引。 何芸此时已将围颈长裙换成合体的银灰色职业短袖套裙，娇美中带着文静，文静中透出时髦，洋溢着浓浓奥菲斯职业女性的风采。 四目相接，情闪意鸣。 两人彼此心间神荡滔滔。 女性特有敏感与矜持惊醒晕迷中的何芸，她连忙把食指放在红唇中间，做出“嘘――”的姿势，暗示方舒柏注意。 方舒柏收神定心，脸不由得一热，连忙转移自己视线。 何芸选择和方舒柏斜对面的位置坐下，芊芊十指交叠放在胸前，一双明媚的眼睛又锁定在他身上，酒窝绽开一丝柔意的笑靥。 方舒柏控制不住自己眼神，又与何芸目光相触，春情蜜意在彼此神魂间无声流淌。 两人目光慌忙避开，同时左右环顾周围人群动态，生怕人们发现他两之间情情爱爱。 “正式开会之前，我向大家介绍几位请来的贵客。”何老板用他的豹眼扫视了一下大家。“这位是ＸＭ市中级人民法院经一庭张庭长，这位是ＸＭ大法学院刘院长刘教授，这位是ＸＭ市司法局律师管理处周处长，我们对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百忙之中抽空指导我公司工作表示热烈欢迎。” 会议室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这位是我请来的年轻有为的大学生方舒柏，负责裴秋丽一案诉讼工作。”方舒柏起身微微鞠躬向参加会议室的人致意。 会议室除了以知道方舒柏身份的人外，各种眼光都交聚到他身上：惊讶、不解、不信任、疑惑、猜测、质疑…… 方舒柏精神细胞感觉到一阵焦灼。 “哈哈……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今天你们三位一定要为我公司这案件好好的号号脉、千万不要藏私货哦。”何老板内心很满足众人各种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下面，请林厂长向大家讲一下案件起因。” “各位领导，在场大多数都是公司清账小组成员和这次官司有关联的人，我就简单扼要向各位介绍一下，如果遗漏地方，请在场各位进行补充。蔡秘书，你把案情和相关单证发给给位领导，让领导能更直接了解案情。”林厂长喝了一口水，看到蔡秘书把资料送递后，又开口说话：“这起案件从去年三月份发现，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四个月，今年3月向本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后移送到N市人民法院，涉案金额人民币58.5万元……各位领导，案情起因就是这样，如果我没讲清楚，各位领导可以发问。”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三位轻声作了一番沟通，张庭长清了清嗓子说：“刚才，我们三位交流一下，认为等听完庭审情况介绍后，再一并询问，何董你说呢？” “好，何茂昌你陪戴律师去开庭的，你讲讲开庭情况。”何老板对何茂昌说道。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何老板、林厂长，我就6月25日ＺＮ市法院经济庭首次开庭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何茂昌慢慢打开笔记本，低头看着笔记本，慢条斯理讲了起来：“案件由经济庭助理审判员李健国法官独任审理。我从被告答辩意见、法官的言行、我方律师临场反应三个方面简要汇报。 首选，我汇报被告代理律师的答辩观点如下： 原告告错对象，被告和原告从未发生过业务关系； 被告不认识原告所称的杜民生，坚决否认杜民生证词所称内容； 被告从未到原告提过货，也未收到过这批货物； 被告根本没有收到过№6713216增值税发票； 原告提供的№000227提货单这一联注明是收货单位入帐联； 原告提供的№6713216增值税发票和№000227提货单上单位抬头都是吉利电器厂； 原告提供由被告签过字的№000227提货单是收货单位入帐联，证明该批货物根本没提走。 否认笔迹鉴定书鉴定内容，要求重新进行司法鉴定； 本案诉讼时效已超过； 指责本次纠纷是原告管理混乱所造成。 以上是我根据开庭记录的内容所进行整理归纳，何芸你有没有补充？”何茂昌喝了一口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何芸，何芸向他摇摇头。 “哦。整个庭审给我感觉，我厂一直处于下风，主审法官和被告穿一条裤子，就我方证据缺陷进行了细致的盘问，所有提问表面上似乎很公允，都隐含不利潜台词，我方代理律师被问得张口结舌，那我汇报一下主审法官的法庭提问的内容，主审法官提问主要集中这些： 1、除了1993年4月16日№000227提货单，被告和原告之间有没有签过经济合同？ 2、除本次原告主张外，是否和原告还发生过经济外来？共发生过几次业务关系？ 3、为何1994年5月20日开具的№6713216增值税发票抬头是ＺＮ市吉利电器厂，而不是本案被告或与相关联的N市金星电器厂？ 4、被告是否代表ＺＮ市金星电器厂与原告签过合同？到原告处提货或签收货物？ 5、被告以ＺＮ市吉利电器厂身份是否和与原告签合同？到原告处提货或签收货物？ 6、1993年4月16日№000227提货单上单位抬头是ＺＮ市吉利电器厂，被告是以什么身份提走了该批货物？ 7、1993年4月16日№000227提货单共有几联？ 8、№6713216增值税发票谁签收？ 9、被告提走№000227提货单具体日期？ 10、原告自被告提走货物后，什么时候向被告主张权益？ 11、1995年12月23日被告出具给检察院的字据是什么身份？ 12、应该由收货单位所持有的№000227提货单入帐联怎么会在原告手中？ 上面是我整理的内容，何芸你想想是否还有遗漏地方？”何茂昌再次问讯何芸。 “就法官提问何主任讲得很全面，我没什么好补充，我就庭审比较反常情况补充两点，供几位领导作参考。第一，根据律师告诉我庭审程序，被告答辩完了，应该由双方进行举证，可法官在被告答辩完了后，就直接开始向我方发问，那场面气势汹汹，好象我方是被告一样；第二，法官根本没向被告问任何问题，整个庭审过程，被告律师的神态都很得意洋洋。另一方面，公司请的戴律师律师因有事，没有出庭，而是让他同事出庭，该律师开庭前认为鉴定书已确认№000227提货单上签字是被告，案情简单明了，未作充分准备，在法官连珠炮一般提问中，显得相当被动。我对庭审整体感觉就是法院就是被告家开的，根本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我就讲这些不搭边的个人感觉。”何芸轻声慢语坦诚将自己个人主观印象告诉大家。 “我也有与何芸的感觉一样的感觉。下面我把我方律师回答汇报如下，第一，针对被告答辩我方律师主要强调两点： 1、诉讼时效未超过。 其一，1995年4月8日ＸＭ市城西县检察院第一次向被告调查1993年4月16日货物去向，充分说明原告在追讨这笔货款，诉讼时效中断；其二，1995年1月15日原告在与案外人ＺＮ市吉利电器厂对账过程中刚刚知道本案货物归属存在问题，诉讼时效期间从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权利被侵害时起计算。 2、№000227提货单上货物是被告签收的。 司法鉴定结论证明№000227提货单上签字是被告签名，被告收到涉讼货物是不争的事实。”何茂昌一边喝了一口水，一边看了看何芸。 何芸冲他摆摆手，暗示他继续说。 “第二，我方律师就法官提问，采取婉拒的方式，回答了法官提问，对采取了统一婉拒说法，一、本案代理律师是戴律师，戴律师因开庭日期相冲突，和主审法官进行多次协调，未达成改期开庭，他是临时应战，对法官提问涉及内容不是很清楚，待会去查实后在作具体回答。二、鉴于被告申请对司法鉴定重新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进一步审理。主审法官很恼火，斥责我方代理人，要求原告在下次开庭前向法院提交相关证据，回答法庭提问，又要求被告七天内递交书面申请，然后，宣布休庭。”何茂昌结束发言。 “何茂昌，你把上周去法院情况一起说完。”何老板对何茂昌说。 “因为庭审情况不理想，戴律师和我约好去法院拜访李法官，所以，上周一我和戴律师一起去了ＺＮ市法院。戴律师通过同学牵线，约请来李法官。在宴请中，李法官劝我们撤诉，还说看在戴律师老同学份上才如此说。事后，戴律师打电话给何老板，何老板坚决不同意。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何茂昌合上笔记本。 方舒柏伏案疾书，速记下案件要点。 “几位领导，这场官司肇事者也在，你们认为现在问还是等问完肇事者在集中讨论？”何老板面带微笑问道。 “ 听完全过程在说吧。”张庭长代表其他两位说道。 “嗯，好的。杜民生你好好想清楚，你老实交代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不要有一丝隐瞒。你不老实，后果你自己明白。”何老板恶狠狠盯着坐在会议桌末端杜民生，冷冰冰地说道。 “我，我 ……”杜民生低着头，避开何老板那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语调慌乱、结结巴巴开始说：“94年9月初，金星电器厂蔡老板多次打电话说给我，对我讲他厂里资金紧张，能否帮忙提供一批货物，我和他讲，厂里资金也比较紧张，总公司已经发觉一些问题，明确规定一个客户只能对应一个销售员，现在又实行增值税发票，很难办。我叫他和何大祥联系。国庆节前，蔡老板又打电话给我讲，他和何大祥联系过，何大祥要求结清超铺底资金货款后，才能发货。蔡老板又讲，十月份有款到帐，到时用现金一次性结清所有货款，不会给我添麻烦。我想能一次性收回全部货款，我就同意了帮忙……” “你胡扯什么？！现在问你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的情况，怎么扯到９４年２月２日那批货身上，看样子，你脑子真的进水了！我问你，你和金星厂共发生几次业务关系，是否和裴秋丽做的？”林厂长打断了杜民生唠唠叨叨，牛头不对马嘴的讲述，直接问道。 “共三次，没有和裴秋丽直接接触过。只是在蔡老板家里吃饭见过一面。” “三次？不是一直是两次，怎么又冒出三次？你究竟还有多少隐瞒？你说清楚”林厂长厉声追问道。 “93年1次。94年2次。”杜民生畏畏缩缩的说道。 整个会议室除了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和方舒柏外，听到杜民生的话都目瞪口呆，所有目光都发射凶狠目光，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杜民生打倒在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不要紧张，喝口水，慢慢说。”林厂长看到何老板豹眼怒睁，火山即将爆发，连忙用平静语气对杜民生说。 “这批货是送货单和发票都开在吉利电器名下，94年10月2日我亲自送货到金星厂，94年10月2日蔡老板将９４年２月２日那批货的货款和这批货货款基本上都付清了，差五万元没付。当时他们讲有五万元产品质量有问题，要退货，所以，我同意了。他们写了一份协议，一式两份，我签了名，他们盖了章。”杜民生结结巴巴的讲完。 “这份协议呢？”林厂长追问道。 “在家里。”杜民生说道。 “我终于明白裴秋丽说五万元是怎么回事了。”林厂长说道。 “那我在问你，既然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是金星厂拿的，94年已经实现增值税发票，那你1994年5月20日开具的№6713216增值税发票抬头为什么写ＺＮ市吉利电器厂，不写ＺＮ市金星电器厂？”何老板紧盯着杜民生的眼光中射出凌厉的光芒，语气十分森然问道。 “这、这、开票前，我打电话问过蔡老板，当时蔡老板讲无所谓，就开吉利厂，不要给我添麻烦，到时他和吉利厂讲一声，他们之间进行协调。”杜民生心惊肉跳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脑子被枪打过？！谁是公司职工？！是你还是蔡某人？！你吃里扒外的混账，这钱拿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何老板这怒火万丈，嗓音陡然提高八度厉声呵斥道。 杜民生像瘟鸡一样，把头埋在胸前，大气也不敢喘。 何老板对杜民生火爆的训斥，使得会议室陷入一种尴尬境地。 “额哼。”张庭长咳嗽一声，打破会议室难堪的僵局。“我想先确认几个事实：第一，被告是金星电器厂的老板蔡东升老婆，他们是夫妻关系，是吗？第二，被告是吉利电器厂老板的二姐，是吗？” “没错”林厂长回答道。 “既然蔡东升和裴秋丽是夫妻关系，被告是吉利电器厂老板的二姐，为什么当时不把金星电器厂或吉利厂作为被告？而把裴秋丽作为被告？”张庭长继续问道。 “关于如何确定谁是被告问题，我们是经过讨论。当时，聘请律师是省求实律师事务所裘律师，裘律师认为，第一，我厂已经和金星厂、吉利厂账目已核对清楚，并且双方均签字确认欠款金额；第二，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金星厂、吉利厂均否认他们收到过货物；第三，我厂和金星厂、吉利厂业务往来过程中，均没有出现过裴秋丽踪迹；第四，94年2月2日金星电器厂和杜民生业务交往中，货物签收人是金星电器厂老板蔡东升,；第五，司法鉴定书确认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提货单上签名是裴秋丽；第六，基于前述因素，把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看作个人行为比较妥当，所以，我们再三权衡，采纳裘律师建议，确定裴秋丽作为被告。”林厂长清楚解释完原因。 “哦，那城西法院做出裁定书后，你们为什么没有上诉？”张庭长继续问道。 “嗯――，这个么……”林厂长吞吞吐吐，眼睛瞟向何老板。 “当时，我看到裁定书没控制住自己情绪，重新找代理人，耽误上诉。”何老板挠了挠光头，不好意思解释道。 “呵呵……我暂时问道这里，刘教授、周处长你们接着问。”张庭长朝何老板笑了笑。 刘教授和周处长相互谦让一番。 “针对主审法官提问，相对应的证据准备的如何？”刘教授问道。 “能提供的证据都以提供，主审法官提问中涉及的证据很难提供。”何茂昌十分无奈回答道。 “为什么？”刘教授不解问道。 “有些单证因为人为以外原因不复存在了。”何茂昌答复道。 “证据灭失了？”周处长插嘴说道。 “是。”何茂昌应道。 “杜同志你把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的提货情况在讲一下。”周处长对着杜民生问道。 “当时我开好单据后，就交到市仓库了，然后，我打电话通知蔡老板。具体提货情况我不清楚。”杜民生轻声说道。 “我问一下，提货单共有几联？”周处长问道。 “提货单共有五联。分别是提货单位提货联、提货单位入帐联、发货单位记账联、发货单位仓库联、发货单位存根联。”何茂昌答道。 “提货整个流程是怎么样？”周处长进一步问道。 “正常流程应该是销售员将发货计划单交销售部经理，销售部经理审核后，由销售部内勤开具提货单，收货单位提货联交给销售员，提货单位入帐联、发货单位记账联、发货单位仓库联三联由销售部内情转仓库。如果是带款提货，提货时，仓库要求提货人在收货单位提货联、发货单位记账联、发货单位仓库联三联上签字，提货后将提货单位入帐联交提货单位。如果是先发货后付款，提货时，仓库要求提货人在收货单位提货联、提货单位入帐联、发货单位记账联、发货单位仓库联四联上签字，提货单位入帐联在提货单位结账时，连同发票交提货单位。”何茂昌解释道。 “吉利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是否出具书面文字方面的证据，否认他们收到货物？”刘教授问道。 “检察院曾经找过他们，但他们都不肯在谈话笔录上签字，都是口头上否认。”林厂长接口说。 “杜民生，事情发生后，你找过吉利厂和金星厂没有，他们如何回答你？”刘教授问道。 “吉利厂老板说当时他仅仅牵线搭桥，具体操作他没有参与，无能为力。金星厂蔡东升一口否认。”杜民生语气透着十分无奈。 第十二章案情分析会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三人低头凑在一起，交流一番。 方舒柏整个神经绷紧，集中记录着每一个人的讲话，根本没有空隙分神去思考、分析、深化、吸纳他们讲话内容。 何芸一直关注斜对面的方舒柏，心随着他的笔尖跳跃，她掌控着手中Walkman，为让她怦然心动的阳光男孩分担…… “何董，我从法官角度先谈谈我对本案的看法。”张庭长对何老板咧咧嘴微笑了一下。 “好的，好的。”何老板满脸笑意说道。 “从主审法官庭审中地提问内容看，我感觉到主审法官是一个审判经验十分丰富，手法异常老道的审判高手，他对本案的了解已经入木三分，他的提问可以说一箭三雕，封杀与本案相关联的关系。就本案而言，他已经处于不败的境地，也就是说，如果他判令你们一方败诉，你方上诉，二审肯定会作出维持一审判决。一般而言，作为基层法官考核指标是他的判决一年被发回重审或改判，这直接影响他的晋级，所以，如何手腕向里拐的前提条件就是他的判决不会被发回重审或改判，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因为，证据认定与取舍，是审判人员自由裁量的权力。从我个人观点而言，签字就要负责，然而，我国法制建设正处于逐步完善阶段，本应圣洁的审判殿堂，掺杂了不正常人际关系和地方保护主义色彩，审判的天平偏离公正、公平中心，作出一些袒护当地一方的判决。呵呵，扯远了。从我刚才所听到的汇报和我手头这些证据而言，他占据了“道、天时、地利、人和、法令”先机，已经天地人和了。何董，我个人感觉你方败诉可能性较大，法院判决理由就是证据不足。”张庭长坦率讲了自己的看法。 “张庭长，没有良策？”何老板豹眼轻轻一跳，脸色渐渐冷峻起来。 “目前，如何利用№000227提货单上签字做文章是关键，№000227提货单上地签字 也是ＺＮ市法院主审软肋。不管其他各种因素，法律还是围绕证据展开，谁证据充分赢面会大一些。我认为本案争议焦点就是提货单的入帐联，ＺＮ市法院主审会极力规避这一点，你方应该从这一方面切入，充分利用被告出具给城西区检察院的书证、司法鉴定书等相关证据形成证据链，用排除法进行关联性举证。呵呵，我先说道这里。刘教授和周处长一定会有高招，不妨听听他们怎么看待本案，怎么样，何董？”张庭长看看了刘教授、周处长和何老板，收住话题。 “谢谢你，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我洗耳恭听你们两位高见。”何老板豹眼挤出一丝笑意。 “何董，那我就先谈谈我的一些看法。刚才张庭长已经一针见血指出本案争议焦点，也指出了路在何方的走向。我刚才听了诸位庭审情况口头汇报，给我第一感觉是ＺＮ市法院主审法官充当了第二代理人的角色，而且具有角色转换的倾向，由主审成为被告代理人，很不正常，所以，你方必须充分重视这一倾向。何董，你现在是腹背受敌哦。你我也是老朋友，我擅长是刑法学，而且也是一个老学究，按现在说法，我归类于智商高，情商低的那群体中。接到你的电话，为了你，我特地通过我的学生，打探了一下这位主审法官背景资料，这位法官是一位正营级转业军人，一直在立案庭工作，不久前，才临时借调到经济庭工作。结合刚才庭审情况汇报，因此，我有理由相信，这位主审是一杆枪，在他背后有一个团队，为这件案件策划运作，被告背景不简单哦。据我所知，ＺＮ市是一个地方保护主义色彩浓厚的重灾区，很多人折翼在那里。你方业务人员违反常规的销售行为，先天就给本启案件主审袒护被告了提供温床，加上目前你方提供证据链中存在让对方做文章的重大缺陷，我很赞同张庭长对本案走向的判断。何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刘教授语气颇为沉重对何老板说道。 记录中的方舒柏心，听到刘教授这些话，心一下子就绷紧了。 “难道就没有破解之道？刘院长，你能不能再动用你学生的资源？”何老板豹眼闪露着不甘的光芒。 “呵呵，吃了被告再吃原告？我看这条路行不通。”刘教授摇摇头，为难的对何老板笑了一笑。 “刘院长，看着你我多年交情份上，死马当活马医，再试一试，好吗？”何老板豹眼中发射着烔烔恳求的目光。 “何董啊何董，我一贯不赞成旁门左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哎，怕你了，谁让我被你这冤家缠我身，我再努力一把，不过，丑话说在头里，成不成你不要寄予希望。”刘教授在何老板灼灼恳切目光注视下屈服了。“那同学是姓方，是吗？” “是，老师。”方舒柏连忙站起身。 “坐坐，这起案件对你来说，就是一场冰与火的智力战斗，是一次进入社会大熔炉的冶炼过程，何董他注重与在乎结果，你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因为，我个人观点，有价值的过程也是一种结果。我给你建议是用阳谋对付一切阴谋，因为，阴谋见不得光。本案什么是阳谋？张庭长已经给出了本案最佳路径，如何走好，就看你智慧了。针对你，我再强调两点，给你一点启发。第一，全面梳理现有证据链。何老板为什么选你作为本案代理人，以我的对他的了解，他看中你是一张白纸，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所以，你要用你的视角看这案件，不要受任何限制，杀出一条血路；第二，在证据链上下功夫，完善本案存在的缺陷，可能会徒劳无获，但努力的过程对你而言也是一场精彩的收获。周处长，民法不是我的强项，我不再班门弄斧了，请谈谈你的真知灼见。” “刘教授，你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法律界泰斗。”周处长微微笑了笑。“何董、张庭长、刘教授，就目前情况看，我认为撤诉也是一种可选择方案。” “什么？撤诉！不行！撤诉不就是等于我认输！我如何再争、再上诉。我就是赔个精光，我也要干到底！”何老板一听跳了起来，意坚而果断回绝。 “呵呵……”周处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十分尴尬笑着。 “何董，今天不是案情讨论吗？听完周处长高论以后你再发表你的看法，行吗？”刘教授连忙插话。 “对不起，周处长，你知道我这人性格，经常会短路。哈哈。都是这案子把我闹得肝火旺盛。多多谅解。”何老板也意识到自己行为太唐突，连忙赔罪。 “没关系，市长都说你是何大炮。我做好让你炮击的思想准备。哈哈……”周处长也爽朗一笑。 “何董，我先给你作一下普法解释。撤诉，不是输，也不存在认输。因为撤诉后可再行起诉，诉权依然存在。这点你应该搞懂。否则，我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周处长侧头对何老板说道。 “哦，我明白了。我是不懂装懂，搞出乌龙球。呵呵……” 何老板不好意思饶了绕头颅。 “就本案而言，我打一个形象的比方：南征北战，是一种战略转移。我为什么会如此考虑，第一，刚才张庭长和刘教授都得出本案存在较大败诉的可能性，败诉原因为目前本案证据链存在缺陷，撤诉后，可以争取重新补正证据的时间；第二，就被告诉讼主体选择上，通过再次证据收集的结果，再重新考量；第三，也为刘教授不认可的旁门左道，留出充分时间。虽然，我主观上很赞同刘教授的观点，但我国国情如此，面对不讲道义的奸商，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为，我觉得对无道义的奸商讲道义，好比和屠夫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周处长轻叹了一口气。 “周处长，我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有些道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请你解释一下，按照张庭长分析我方败诉可能性极大，为什么ＺＮ市法院主审法官也劝撤诉？” “我认为有这几种可能性，第一种，你们原来的戴律师动用的关系和主审法官之间有很深的交情，他动了恻隐之心，提出撤诉建议；第二种，提货单上被告签名，这是一个不容忽视、不容更改的情节，虽然，一审他们一统天下，不一定手眼通天，把握二审走势，万一二审改判，那他们不就是前功尽弃；第三种，法院劝你们撤诉，在心理上给你们施加无形压力，他们劝你方理由是避免你方败诉，给你方面子。这就会给你方造成官司必输的心理暗示。如果你方再次提起诉讼，就会瞻前顾后。也许，就会从此偃旗息鼓。呵呵……，这是我的理解。不知张庭长和刘教授如何看待这问题。”周处长用笑声结束话题。 “周处长不愧律师出身，揣摩心理颇中肯綮啊。哈哈……”张庭长摇头而笑。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那这官司究竟该如何做呢？”何老板感觉他们说得都在理，心中犹豫起来。 “何董，我们是参谋，发表一些参谋意见，最后主意还是有你定。有一句话怎么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哈哈……”张庭长对何老板开了一句玩笑。 “张庭长，我让贤，你做我的首长，你决定。”何老板立马笑言以对。 “呵呵……说到底，还是你是首长。”张庭长嘻哈一笑。 “为什么？”何老板有些不解。 “我的职位，你任命，难道你不是首长吗？哈哈……”张庭长畅怀大笑起来。 “哈哈……”会场响起了一片笑声。 “何董，你是首长，我们是局外参谋，现在你不是聘请了参谋长？！你不听听你聘请参谋长的意见。”周处长话语中露着丝丝看戏的画外音，用笑眼看着方舒柏。 所有人的目光，霎那间，一起聚集到方舒柏身上。 方舒柏心神专注在记录局外参谋话语上，而且，原本思想上也没有想过在这次会议上发言，冷不丁火力砸向他。真是躺着也中枪。 何芸心紧紧抽搐起来，满脸紧张看着方舒柏。 “小方，你说说？”何老板目光盯视着方舒柏，内心也想考量一下方舒柏是否担得起这副担子。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方舒柏性格本来就争强好胜，在学校也是有名的辩手，突如而至的火烧，激起他心中表现欲。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用毅力控制住仍然有些局促不安之心。 “三位前辈、何老板、各位领导，我接受本案到现在一共不满二十四小时，今天参加这案件分析会，我主要带耳朵来听，虚心向各位学习。现在，周处长点我将，我惶恐不安，因为，我是一只小小鸟，翅膀还没长全，很想在周处长呵护下，快点成长起来。”方舒柏满脸笑容，语气看似很诚恳很诚恳，但暗含讥锋,表露他内心对躺着中枪的不满情绪。 “时不我待，我会尽快沉淀下来，按照三位前辈指导意见，理顺代理诉讼思路，补充与完善证据链。如果要我谈谈对本案总体印象的话，我认为此案形成今天局面是人为复杂化，案件一旦人为化。案情走向就会变得盘根错节，审判结果就会不确定。今天案情分析会进行到现在，有两种诉讼思路，选择走哪条诉讼思路，我很赞同张庭长的话，由何老板决定，我会按何老板决定，在三位前辈指导下，竭尽完成任务。”方舒柏巧妙将皮球踢了出去。 张庭长和刘教授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周处长内心虽有些不顺畅，但听到方舒柏一番话后，内心不由得高看了方舒柏一眼 何老板内心感觉很欣慰，暗暗想到“此人思维敏捷，具有变通回击能力，能堪大用。” 听完方舒柏的一番话，何芸心顿然松弛下来，心底涌出一股股自豪感，酒窝里浮现出为自己芳心识人而洋洋得意的笑容。 方舒柏与何芸两人四目又一次交汇。 方舒柏对何芸自信而优雅的一笑。 何芸摄人心魂的美眼里充满盈盈爱意，嘴角一翘，对方舒柏发射一个激起他内心勃动的表情。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何老板征询三位意见。 三位都摇摇头。 “好，刚才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都对这场官司发表自己真知灼见，对案件今后工作方向具有建设性和指导性。虽然，目前有两种选择，三位专家和小方都认为案件走向决定权在于我，可我是门外汉，并且，ＺＮ市五十多家企业欠制品厂货款共计有1500多万，如果这次官司败诉或撤诉，肯定会产生连锁反应，更何况，许多账目存在这样那样问题，清理整顿工作也因为这次官司而停顿下来，所以，这次官司不能输，绝不能输！”何老板口气十分坚决，音调也提高几度，挥动着拳头。“所以，我的观点是小方我给你三天时间，你通盘考虑整个案情，就两种选择做一充分评估，并由你提出一个倾向性意见。你是操盘手，你的意见是关键。” “笃、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不是说过，今天会议没有结束之前，任何事都不要打扰我！”何老板板着脸训斥推门而入的女秘书。 “老板，是ＺＮ市法院来挂号信，所以，我就急急送来了。”女秘书轻轻说道。 听到女秘书的话语，全场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紧盯着女秘书手中的信。 真是一纸牵千魂。 “哦。”何老板撕开信，抽出信纸，看到是一张船票，他随手将传票递给林厂长。 “是传票，N市法院定于七月十五日再次开庭，如果选择继续诉讼，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林厂长看着传票说道。 “张庭长，此次开庭会怎么样？”何老板侧身问道。 “主审审判员一定会在三个月审结本案，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最小范围内掌控本案，将负面影响缩小。这次开庭，他会走完整个程序。”张庭长说道。 “时间紧迫，你们三位能给我一个倾向性建议吗？”何老板热切注视着三位。 “何董，撤诉仅仅是我的提议，我国法律规定在法院宣告判决之前都可以撤诉的，但是否准许，由法院决定。我建议你多条腿走路，争取各方优势。坦率说，一审做文章，总比在二审做文章好。”周处长缓缓地说道。 “何董，我个人感觉第一，对方继续会在提货单入帐联上做文章，削弱提货联入帐联上签名所产生的不利因素；第二，证据链中单位名称不一致，也是他们做文章切入点，所以，我建议你集中精力，寻找证据解决这两个焦点问题，没有证据作为支撑，你聘请的人有天大的口才，完美的诉讼技巧，都是枉然。”张庭长很诚恳说道。 “何董，你是我多年朋友，刚才张庭长和周处长该讲的都讲了，都是金玉良言。我也不再是说什么，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怕了你，我会尽我绵薄之力帮你斡旋。”刘教授无奈摇着头。 “谢谢你，刘老哥。”何老板感激万分冲着刘教授点头致意。“林厂长过两天要出国参加交易会，何茂昌、何芸你们积极配合小方工作，其他人随叫隧到。散会。” “小方，时间紧迫，一会我会让人把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三位联系方式给你，多请教三位。”何老板把方舒柏招到身边，吩咐道。 “你放心，何老板，我一定会多请教。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我是个菜鸟，到时请三位前辈多多指点。”方舒柏十分恳切。 “我很忙，另外，我也不懂这些，所以我授予你在这场官司上面临机专断的权利。”何老板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 “没问题。”张庭长轻轻握了握方舒柏的手。 “没问题！到时我介绍我院其他教授给你。”刘教授用力摇了摇方舒柏的手。 “有何大炮这门野战炮架着，我再忙也会接待你。”周处长握着方舒柏的手，看着何老板说。 何老板陪着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率先离开会议室。 “茂昌、小何，你俩在公司安排一间办公室给小方，安排好后，一起陪小方到公司三楼贵宾厅来。”林厂长吩咐何茂昌，紧跟着也走了。 “嗯，知道了！”何茂昌点头应承。 第十三章 放飞心情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张庭长、周处长，今天你们第一次光顾我公司，你们两位百忙之中给兄弟面子，我万分感激。你们两位是刘教授的老朋友，刘教授又是我的至亲朋友，所以我把你们两位也当作我的挚友。既然是挚友，一家人，我也不讲排场，不请你们去市里，今晚我就在公司设宴款待你们。呵呵，刘教授是我多年朋友，知道我对吃特挑剔，爱美食，公司养了一群厨艺高手。我的首席大厨师原是四星级悦华酒店厨师长，我高薪挖过来的。一会你们品品看他亲自做得几道独门菜，就知道了。刘教授每每宴请挚友至爱，都特地来我这里。今天你们吃了以后，你们会一辈子留恋我这位大厨厨艺的，是不是我的刘教授？”何老板陪着三位客人，朝公司内部招待酒店走去。 “是啊，张庭长、周处长，这里几道菜的美味，在外面花钱也吃不到的。我是我女婿为我庆祝五十岁生日，和这里结下善缘，迷上这里菜肴，所以常常来这里打打牙祭。当时，我女儿女婿把在这里宴请我，作为送给我的神秘生日礼物。呵呵，据我女婿事后给我吹嘘，他是费劲周折、疏通不少关系，才在这里为我办生日宴会。我也因为美食和何董成为朋友，因为这儿大厨，是他御用心肝宝贝，动用大厨要经他亲自批准。呵呵，这里的美味俘获了我。当时，万事不求人的我，不得不拉下脸求到他。呵呵……”刘教授接过话题。 “大地公司有密厨这件事我也有耳闻，一直想尝尝这儿美食，苦于没有机缘。今天了我一大心愿。哈哈……”周处长嘿嘿笑着说。 “张庭长、周处长，如果今天菜肴符合你们口味，以后，你们只要提前报出你们大名，我的御用大厨随时听召唤。”何老板连忙接上话题说道。 “哈哈，你们刚才一说，我发现我们四人都有一个共同嗜好，那就是爱美味佳肴。何董，以后，我就不客气了，会时常打扰。不过，我这个人喜欢丑话说前头，照正常收费。如果我来吃，你不收钱，说明你刚才说话是虚情假意，骨子里不欢迎我来吃。”张庭长朗朗说道。 “张庭长，你既然把话讲到这份上，那你我约法三章，凡我可以作陪或出面招呼一声的宴请，费用我来，我不适合出场的，收工本费。”何老板很圆滑的说道。 “哈哈……，我耳闻何董这尊大炮是野山炮。今天感觉何董这门大炮不是野山炮，而是火箭炮。”张庭长爽朗笑起来。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今天叨唠三位一下午，天又这么燥热，有几道菜准备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不如大家先去公司休闲会所清洁放松身体一下，然后，再品尝美食，怎么样？”林厂长看看手表说道。 “嗯，林厂长提议，正合我意，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千万别客气。” “张庭长、周处长，客随主便怎么样？”刘教授征询张庭长、周处长意见。 “好吧。”张庭长笑了笑。 “何董，你的产业真全噢，吃喝拉撒睡你全包了！哈哈……”周处长有些感慨的说道。 林厂长走到一边，从腰间拿出爱立信手机，进行了一番安排。 “我利用我这里资源，打造旅游度假基地，要留住客人，各种服务行业都要配套跟进。公司这休闲会所，也对外服务，我不过有优先权罢了。张庭长、周处长，我这里的搓澡师、足浴按摩师、扦脚师都来着扬州，技术一流哦。不信，你问问刘教授，他每星期雷打不动和夫人一起来这里休闲养生。”何老板说道。 “呵呵，何董送给打折卡，我当然物尽其用哦。”刘教授笑着说：“张庭长、周处长，何董这休闲会所最有特色是中医经络养生项目。” “是吗？中医经络养生我还第一次听说。孤陋寡闻了。”周处长说道。 “健康是我最大心愿，因为有健康之体才能有更好明天，所以，我比较注重养生。”何老板笑着说：“我祖上是中医世家，由大伯继承衣钵。抗战时，为避免战火，由我爷爷率领飘扬去了美国。我父亲留住大陆看着一些薄产。哈哈……跑题了。真是有这点中医渊源，因此，我特别钟情中医养生。”何老板满脸放光地说道。 “张庭长、周处长，中医经络养生馆是何董精心打造的精品项目，是和省中医学院针灸推拿系、省中医院联手合作项目，省中医院每天派有著名中医来这里坐诊哦。”林厂长积极融入到大家交流中，接上话题介绍道。 “是吗？想不到何董这里特色项目缤纷多彩。”张庭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点头说道：“我只知道何家山沙滩浴场不错，因为，我儿子经常来这里游泳。” “你儿子喜欢游泳？那好，我一会让办公室准备几张沙滩浴场贵宾卡，送给你们，欢迎多多光临。”何老板笑着说。 “不客气，我随口一说。”张庭长摇着头说道。 “张庭长，你不要小看这贵宾卡，它有潜在价值哦。何董，现在正在建设海滨度假村，打造沙滩、阳光、游艇、海上娱乐、休闲、美食海滨旅游度假一条龙服务。到时，请各位多多光临与推广宣传。”林厂长向大家介绍公司建设中的新项目。 “何董，真是财大气粗，多元化发展。”周处长忍不住赞道。 “财大气粗说不上，主要是靠省市各位领导提携、帮衬，我公司才会有今天。度假村项目，我不过是利用何家山优势，发展旅游经济，为村民多谋一份财福而已。现在不是提出法制化，我还要靠三位为我公司保驾护航哦。”何老板笑着摆摆手。 “何董，我请教一下，怎么进行经络养生？”周处长对经络养生很感兴趣，又将话题引到经络养生上。 “呵呵，周处长对经络养生也很感兴趣？”何老板笑着说。 “是呀，白天有处理不完的事务，晚上还要在外应酬交际，感觉精力跟不上，所以，一直追寻养生保健良策。”周处长坦然而言。 “哈哈，张庭长、周处长，你们正是经络养生主要服务对象之一，这方面，刘教授应该深有体会。在刘教授推荐下，他的同事都成为经络养生馆的会员。是不是，刘教授？”何老板问刘教授。 “是呀，我们这些整天坐在办公桌前的人，颈椎、腰椎、便秘等等都是常见病症，通过这里中医食疗和经络养生，精神状态焕然一新。”刘教授十分感慨说道。 “真的这么有效？”张庭长不确信地问道。 “信不信你自己体验吧，我有必要忽悠你？”刘教授立刻反问道。 “那我一定要体验一下，如果感觉好的话，我一定会和刘教授一样成为经络养生馆永久会员。”张庭长笑着说道。 “何董，你怎么想到开设经络养生馆？”周处长好奇问道。 “呵呵……经络学说是我国千年中医学独特瑰宝，中医以人体经络为依据，运用 针刺 、 艾灸 、推拿等方法医治疾病。我一次偶然机会，激发了是否能用经络穴位进行养生的想法。我将治病的 针刺 、 艾灸 、推拿等方法引申到养生上来的想法和我堂兄进行电话沟通，他认为我通过刺激经络、 穴位 ，以激发人体 精气 ，达到调和人体气血、旺盛代谢、通利经络、增进人体健康的想法不错，在他牵线搭桥下，和省中医学院和省中医院合作，才有我这经络养生馆。一会大家体验一下。不过，养生是理疗过程，不会一次就能立竿见影。如果配合食疗与中药调理效果会更好。中医专家们现在正在合纵连横策划整体养生方案。”何老板竹筒倒豆子一气说完。 “何董，你确实有发财的天赋，令我佩服。”周处长笑着说道。 “周处长，过奖了！运气而已。”何老板开心地说道。 “以后局里有什么活动，我一定鼓动局工会到这里来活动。到时，何董一定要多多提供方便噢！”周处长笑着说道。 “来则皆送财童子，我一定会让你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成为我的至爱亲朋。”何老板十分爽快答应道。 一行人春风满面，有说有笑，心情显得十分愉悦，在何老板、林厂长引导下，走向休闲会所。 第十四章 放飞心情（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小方，根据老板安排，在三楼财务部旁边安排一间办公室，我下午已经安排人打扫布置，一会你看看办公室里缺少什么办公用品，我在作进一步安排。”何茂昌与方舒柏并肩走在前头、何芸走在后面。 “谢谢，何主任。”方舒柏点头称谢。 “我工作杂事太多，有时顾东就会顾不了西，老板最对这场官司重视程度又是这么高，容不得有半点差错。所以，为保证工作效力，工作中有小何与你直接配合，协助你开展工作。”何茂昌将下一步他的打算告诉方舒柏。 “我一切听从何主任安排。我深深感觉到这场诉讼案件的重要性，我会竭尽我的能力，全力以赴。何主任，你一直是这场官司核心人物，以后，还请何主任多多点拨。”方舒柏语气十分恭谦地说道。 “小方，你放心，只要涉及这场官司，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官司中，你是我们的领导，我和小何都是你的兵，随时听你调度。小何，你说是不是？”何茂昌把脸转向何芸，笑着说道。 “何主任，你是大领导，怎么会是兵？我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叫什么来着，将军下连队当士兵，如果你是兵，也是将军下连队当士兵。”何芸心不由自我向着方舒柏，笑着说道。 “呵呵……小何，怎么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何茂昌原本以为何芸会和自己结成统一战线，没想到自己被何芸“忽悠”了一下。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在何芸脸上搜寻一番，又盯着方舒柏背影深深看一眼，似乎要挖掘幕后新闻。 “何叔，你怎么啦？！”何芸心猛然百米加速起来，怦然咚咚直跳。少女本能的矜持帮助她封锁住“机密军情”泄露，脸上表现出落落大方，用她绝美深邃的眼睛，反盯住何茂昌。 “呵呵……”何茂昌感觉自己心态被何芸洞破，老脸有些泛红，一笑盖过内心尴尬，快步赶上方舒柏。 “呼——”何芸稍稍停顿一下，用手轻轻抚拍了一下娇胸，脸上浮起心虚的红晕，庆幸自己极地反击成功。 方舒柏的大脑之中不断闯进刚才会议中的幕幕场景与话语，根本没有察觉身后两人他们之间的心理搏斗。 “何主任，何老板和三位嘉宾很熟吗？”方舒柏停住自己脚步，转身问道。 “老板和刘教授是朋友。张庭长和周处长和老板关系我不知道。”何茂昌回答说。 “那为何不通过刘教授就地取材，反而，千里迢迢要我来办理这起案件？”方舒柏有些不解问道。 “呵呵……，虽然我是办公室主任，但何老板的想法有时很难把握，非常规出牌是他固有特色。也许，是一种机缘吧。” “机缘？！”方舒柏点着头，轻轻地重复道。 “小方，这就是安排给你的办公室，你看看缺少办公家具？还需要哪些的办公用品？一会告诉我，我安排给再给你添置。”何茂昌推开办公室。 方舒柏环顾了一眼办公室。 这是一间十五平米的朝南办公室，用上半部透明，下半部磨砂玻璃围隔而成。 办公室内，办公桌椅、办公用品、电话、文件柜、会客的沙发、茶几、电热水瓶都是全新。 特别是办公室左面临窗电脑台深深吸引住方舒柏的眼球，电脑台上放置着一台崭新的电脑和一台打印机。 “一应俱全，不缺什么了。”方舒柏内心很满意这里办公硬件设施，笑意盎然道：“让何主任费心了。” “我感觉还要摆放了几盆枝叶茂盛的绿色盆栽，才会更生机勃勃。”何芸站在门口，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   “那好，我去安排。这是办公室钥匙。”何茂昌说道：“小方你调试一下电脑，看看有什么问题，不懂，你问问小何，她这方面比较在行。” “谢谢何主任。”方舒柏说道。 何茂昌摆摆手，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方大律师，对这样安排还满意吗？”何芸笑吟吟说道。 “能有良好的办公条件当然满意，可无形中又对我施加了一份压力，让更加我忐忑不安。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一个过客，这些不过是被我临时占用罢了。”方舒柏的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心中烦忧。 “只要你想成为这里真正主人，有我一定能成。”何芸连忙表态道。 “你？”方舒柏满怀疑惑看了她一眼道：“我能处理好这场诉讼的情况下，也许存在这种可能。”方舒柏拉开电脑椅，坐在电脑台前，开始调试电脑。 “这是最新的586电脑，连接电话线，可以直接拨号上网。”何芸站在方舒柏身后说道。 “是吗？太好了。我们学校大多数是386的电脑，上计算机房上机时间很短。我又对电脑特别感兴趣。我利用课余时间，报名参加了计算机培训，已经通过S市资格考试。”方舒柏熟练打开电脑，扭头对何芸说：“我很熟悉五笔打字。我还注册免费电子邮箱，你有电子邮箱吗？” “有呀，你把你邮箱给我，那以后我们可以通过电子邮箱进行便捷交流了。”何芸语调中有些兴奋。 “嗯，一会我们交换一下邮箱。”方舒柏调试着电脑。 “这是我的邮箱。”何芸把写好的邮箱号码便笺放在他面前：“你的邮箱呢？” “我的邮箱就是我名字的汉语拼音小写fangshubai @yahoo.com。”方舒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何芸用笔迅即记录下他的邮箱地址。 方舒柏熟悉了一下电脑运作程序后，就关机了。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从包里取出案件材料，分类归放。 望着面前的卷宗材料，方舒柏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來，眉头慢慢地收紧，额前形成深深川字，陷入沉思中。 “嗨！别想了！看你一张苦瓜脸，眉头紧固会催人变老的！我看每次你独自面对案卷就眉头凝聚着，”何芸轻轻敲击着桌面：“走了，不要一直陷在里面。不是有句俗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证据链明显缺陷是不以你我意志而改变，自然直？怎么直？！这种话是用自己祈望等待奇迹发生，是一种消极安慰人的话语。”方舒柏有个习惯，自己在深思的时候，最讨厌的身边的人打断和干扰他的思索，因而，话语中发散着隐隐火气。 “我知道你心中除了烦，还是烦，但关在这里苦苦冥思苦想就会有结果？”何芸水灵灵眼睛对他翻着白眼，但口气却轻柔慢语。 “没有结果也要想呀，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下星期就要开庭，怎么办?我应该如何破局？”方舒柏满脸愁容，开始在办公室内踱起步来。 办公室内气氛显得十分凝滞，何芸一双眉眼关视着他，心中思维极速运转。 “你现在状态，我感觉犹如困兽，这种心态会阻碍你扩展性思维。每当我遇事大脑堵车时，我就会抛开一切，不去想它，去疯狂玩，让自己大脑飘起来。这种方法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她温柔的笑着对他说。 “我的大小姐，现在是时间逼我，没有让我有多余时间能让我消费。”他用眼神直视着她，脸上显得十分惆怅。 “换换脑筋，去和三位前辈多聊聊天，扩大你的思维宽度。和他们交流中，也许会激发你的灵感，产生新思路、新途径。”何芸淡淡一笑，用娇嗔声柔的语调，继续劝慰道。 “三位前辈，作为局外人在刚才会议中，该说得都说了。现在焦点是证据链如何完善？不能完善证据链，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徒劳。”他用眼睛瞟了她一眼，举目望着窗外。 “那你就呆着井里吧，好好看着这一片天空。我走了。”她见他死活都听不进她的话，笑意从那一双美柔秀雅的眼睛中转眼间就消失怠尽，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生气了？”他问道。 “去公司招待所呀。你又不听我劝，我杵在这里干嘛？！看你不耐烦的神态，我多说不是妨碍你了吗？”她改变细声细气说话方式，换上一付冷淡的表情说。 “我哪有嫌你烦，我不是想案子嘛！”方舒柏轻轻抗辩道。 “我记得曾经看到这么一句话，人的思想一旦钻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那是怎么走也走不出来了。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就像走进死胡同了。”何芸十分犀利说道。 方舒柏直愣愣看着她。内心宛如被电击了一下，有一点醍醐灌顶的感觉。 “你慢慢想吧，我走了。”何芸眸波一横，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走了，我又不认识，那怎么行？”他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由你选，要么跟我走，要么凭你有一张嘴，自己找着去。”何芸扭头定睛注视着他，有些强势地说道。 “嗯。听你的，走吧。”方舒柏脸上露出很勉强的笑容。 何芸开颜一笑，率先走出办公室。 她那柔媚的眼神，让方舒柏愁楚的心顿然感觉心醉，压力巨减。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吗？”何芸扭头对他说道。 “啥问题？你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倾囊而倒。”方舒柏答道。 “你们宁夏人性格和喝酒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宁夏是中华 文明 的发祥地之一，处于西北干旱地，是一个自然条件十分恶化的地区，给人总体印象就是沙漠、隔壁，黄土高原，但也有被誉为“ 塞上江南”的 宁夏平原 。正是这些自然环境，造就了宁夏人特有性格。我感觉我们宁夏人具有开朗、豪爽、憨厚、实在、低调、粗犷、坚韧、淳朴、善良的品质，特别是不坑人 重情重义、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子是生活在那片贫瘠土地上的人值得称傲的品行，但我们宁夏人身上隐藏着很重的狼性，不怕惹事  惹急会拼命，将对方置于死地。”方舒柏侧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宁夏是我国最大的回族聚集地区，所以叫宁夏回族自治区。至于你说道喝酒方面，因为，我不喜欢喝酒，所以，了解不多。不过，据我了解，我们宁夏就喝酒方面形成两道迥然不同的风景线。回族由于受《古兰经》的影响，严格禁酒，认为酒是事端的祸首。长期以来，养成了不饮酒的风俗习惯。而居住在该地的其他民族好酒，喝酒从不吝啬。记得宁夏人有句话常挂在嘴上：酒嘛，水嘛；醉嘛，睡嘛。什么意思？就是把酒当水看待，不怕酒。喝醉了就睡，不怕醉。说一个真实见闻给你听，我读初一的时候，随爷爷去盐池出席婚宴，在酒面前，盐池人表现得极其没出息，几个男人凑成一桌，主家的人都还在一边忙乎，他们说闲着也是闲着，捣两拳，甩几砣。划来甩去，凉菜没上桌，已有喝醉的。呵呵……你说好酒不好酒，至从那以后，我内心对酒产生逆反心理，很讨厌喝酒。不过我酒量还是不错，有一次同学聚会，我力战群雄，霸气了一把。呵呵……”方舒柏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那敬酒方面有什么规矩和比较特别的地方？” “宁夏人好客，喝酒包含热情、礼仪和交情，总体而言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宴请喝酒时，尊重客人，满上，干杯，不留一滴。喝吐了，吐完再喝。他们认为，敬酒时，往往都想对方多喝点酒，以表示自己尽到了主人之谊，客人喝得越多，主人就越高兴，说明客人看得起自己，如果客人不喝酒，主人就会觉和有失面子。不让客人、朋友喝醉，那就意味着自己不够交情和亏欠朋友。酒桌上吵吵嚷嚷，劝酒者劝得声嘶力竭。某种程度上是为喝酒而喝酒，难免强人所难，这酒是一定要喝到躺下几个人才好。关于敬酒方面，我举个例子，如果你是客人，我是主人。酒宴开始了，我得先敬你三杯。同桌的其他人当地人都会挨个再敬你三杯。一轮作罢。你得回敬，也是三杯。以后，就没完没了，我三杯，你三杯。有时，菜还没上完，倒下一片。呵呵……”方舒柏呵呵一笑。 “把客人放倒叫好客？！我想想都怕。那我不喝酒，喝茶总可以吧。”何芸眉头皱着，撇了撇嘴说道。 “呵呵，你喝茶也得按酒席规矩走，把茶喝够。”方舒柏耸耸肩，讪然一笑。 “还让人活不活了，有这么折腾人的嘛！我看根本不是好客，而是拒客。”何芸满脸鄙视这种好客之法。 “对了，你们本地有什么规矩，说给我听听，等会不要失礼。”方舒柏恍然大悟，明白何芸扯谈这话题的深意，连忙问道。 “刚开窍啊！”她对他努了努嘴。 “呵呵……在伶俐的你面前，我当然愚钝啦，这是宁夏人淳朴的表现，当然喽，宁夏人肯定比不上南方人内心的弯弯绕。”方舒柏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何芸美眸向他一瞪，扭转脸往前走。 “我错了行吗？”他赶上她步伐，既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说。 “哼哼。饶你一回。”何芸鼻子哼了一声，精致的脸庞又浮现出娇媚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们这儿人也很喜欢酒,但和你们有本质区别，一是饮酒，不是喝酒；二是饮酒恰到好处,就不像你们那里喝得醉如烂泥，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会发酒疯，这仅仅是个别现象，就不是你们那里普遍现象。总而言之，我们这儿虽众人爱饮酒,更有不少每日必饮的酒仙,但饮酒风气良好,绝不存在喝了醉，醉了吐，吐了睡的酒鬼现象。” “是吗？什么原因形成这么让人值得称羡的喝酒习俗？”方舒柏很好奇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我们这儿人基本上把酒当作药物来看待，这种把酒当作药物观念存在几百年了，也许在这种以酒为药的观念下，形成良好的酒俗。” “哦，和我们那里回族不喝酒的风气有异曲同工的道理。”方舒柏扬眉看了她一眼，感悟地说道：“那在酒宴上应怎么做才不失礼？” “俗话说：‘无酒不成宴，无汤不成席’,我们这儿也不能免俗。宴请客人酒是不可或缺的饮料。第一，我们这儿酒宴之上的规矩是‘敬酒的干杯,被敬的随意’，这一点你要特别记住。第二，在我们这儿的宴席上,先敬酒被看成是一种身份名誉的象征,只有主人和德高望重的人才先敬酒。所以，一会你千万不要抢先敬酒，一定要尊守规矩噢。第三，只要你别争强好胜强,守拙以待,多少敬酒都是可以对付的。敬酒者如果要强迫你干杯,自会有人出来解围,或说‘酒不要勉强’，或是干脆把‘敬酒干杯,被敬随意’这句俗语念一遍给敬酒者听,敬酒者只好作罢。第四，在我们这儿出席的酒宴,即使你有一定的酒量,也不宜太早就起来敬别人，当然喽，对那些非敬不可的酒,亦宜留待酒席将尽时再敬。如果不是,抢先敬酒,干了杯,那就会被认为会喝,别人敬你的酒时,就可以要求你干杯。这时,你就很难拒绝了,如果你拒绝，席上的人也会认为你藏量,不会有人出来念规矩,你就可能喝过头。我们这儿称那种好出风头的人为‘风龟’。酒席上的‘风龟’往往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灌醉,大出其丑。”何芸脸上温柔而妩媚的笑容，仔细叮咛着他。 “嗯，我记住了。这个酒俗别具一格，和其他地方截然相反，我们那里都是小辈敬长辈，表示自己情义。呵呵……这种酒俗最大的福音是对于那些没有酒量的人或者不会喝酒的人。我很欣赏这里酒俗。酒是助兴之饮具，强人所难违背待客根本之道。”他搓了搓手，点点头答应道。 “彼此自由,相互尊重是我们这儿宴席中的主旋律。现在果汁、饮料、茶水、矿泉水都可以上宴席。一律可以充作酒来相敬，谁愿喝什么就喝什么。宴席上，强行敬酒的基本上看不见了。” “嗯，人性的体现，这才是真正的待客之道，我很羡慕你们这里。” 交流中，两人不知不觉来到酒店。 第十五章 放飞心情（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姐，董事长在几号宴会厅？”何芸笑吟吟问坐在大堂副理座椅上，穿着银灰色职业装，正在看报的少妇。 “小何，你来了。刚才林厂长来电话，他们先去养生会所了。留话说，随你而定。”被叫做何姐的大堂副理立即站了起来，热情招呼何芸。 “哦。”何芸听到之后愣了愣，望了方舒柏一眼。 方舒柏耸耸了肩，没有吱声。 “这位是？”何姐亲热牵住何芸的手问道。 “方舒柏，公司聘请的律师，负责杜民生案件。”何芸给双方介绍道。“何经理，餐饮部经理。”   “认识你很高兴，方律师。”何姐满脸堆笑伸出手。“方律师真是年轻有为啊。” “很开心认识你，何经理。不过，我还不是律师，是在校大学生。”方舒柏轻轻握了握何姐的手指，笑了笑解释道。 方舒柏感觉面前这位体态婀娜，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气息的何姐，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花信少妇。她用眼神和肢体动作来表达她自己对何芸的尊敬和仰慕，并且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方舒柏用眼角瞟了一眼何芸，几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烁，内心没来由的跳顿了一下，情不自禁对何芸背景身世揣测起来。 “小何，我带你们上去，唱一会卡拉OK，好吗？”何姐用显得很亲近声音提议说。 “好呀，放飞一下心情，小方，走！”何芸用一种毋庸解释口吻对方舒柏说道，扭身和何姐拾阶而上。 方舒柏脑海中漫天飞舞是案情各种信息，内心很渴望自己沉淀下来，静静梳理一遍案情，可事已如此，由不得他做主，他只能跟随着她们。 方舒柏步入牡丹宴会厅，一股古韵悠长、清雅含蓄、温馨舒适、简约赏心的明代的气息滚滚扑面而来。 方舒柏收留住自己步伐，仔细端详整个宴会厅的布局。 居中靠墙放一张翘头长案，长案上方是一巨幅木雕屏风。 方舒柏目光久久盘恒在这幅木雕作品上，那牡丹、那朝凤，被具有神工鬼斧魅力的工匠大师雕刻得栩栩如生，张扬着蓬勃生机的永恒生命力，那牡丹、那朝凤也彰显出工匠大师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精神。 翘头长案中间是一盆用红掌与马蹄莲组合而成的插花。一红一白相互呼应，点画出那热烈、热心、热情、进取向上和永恒、尊贵、希望、清雅、纯洁、纯美的友爱的意境，使人油然欣喜又如意。 翘头长案两侧放置着两盆叶姿挺拔的墨兰，散发着清幽致远的芬芳，兰叶体现出一种轩昂英伟，充满大丈夫气概。 翘头长案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是两把太师椅，显露出庄重、高贵的气派。 翘头长案左侧一端，摆放古韵典雅的落地式灯架。 两侧各摆放两组圈椅，两椅间置茶几。 左侧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八骏图。 右侧休息区、休闲区、餐饮区用高低错落有致的博古架巧妙和谐分隔。 博古架上放置着花瓶、灵璧石、紫砂壶、水晶石、线装书…… 方舒柏信步进入宴会厅，正面对着八骏图，略略扬这头，细细欣赏这幅兼工带写意的泼墨画卷。 画卷上，八匹马形态各异，或奔跃腾跳、或回首低鸣，或双蹄激昂、或四蹄生烟、或桀骜长嘶、或腾空驰骋、或矫健奋蹄，或昂首扬尾。 整个画卷笔墨飘逸灵动，墨色浓淡有致，既表现了马的形体，又不影响墨色的韵味。 那欢快刚劲、振奋剽悍、倜然不群的骏马，给人以自由和力量的象征，鼓舞人们积极奋进、激情昂扬。 晋 王嘉 《拾遗记》有关八马之名的记载在方舒柏脑海中浮起：“八骏之名，一曰绝地，二曰翻羽，三曰奔霄，四曰越影，五曰逾晖，六曰超光，七曰腾雾，八曰挟翼”。 这幅画卷令方舒柏惊心动魄。 他的目光锁定在画卷的签名上：徐悲鸿。 方舒柏的心灵被大师画卷中骏马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境震撼，无限感慨油然而生。 他握紧拳头，用力挥舞了一下，一种排除万难，追求的胜利的精神欲望在他心中腾起。 “嗨，小方，发什么愣，快来唱歌。”何芸在餐饮区一间房门口呼叫着，向他招了招手。 方舒柏十分留恋不舍地离开休息区。 跨入包厢， 屋顶上声控魔球灯旋转着，多彩光柱随着音乐节拍快慢折射出迷人的光亮，让方舒柏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在绚丽的舞台中。 电视机屏幕上是台湾歌星邓丽君淡妆素裹身影，伴随着优美的音乐旋律，邓丽君那柔和、细腻、略带飘渺歌声在空间回荡起来。 方舒柏凝神一听，是邓丽君最红，也是她最钟爱的一首歌《我只在乎你》。 邓丽君是方舒柏迷赏的歌星之一，听到邓丽君的歌声，一份追忆、一份爱慕、一份慰藉、一份分享、一份柔情、一份浪漫情怀、一份魂魄萦回、一份绵绵不尽，让人心痴神醉的感觉，瞬时在他心中漾起。 “小方，我已选好了一部分。你爱唱的什么歌，我帮你选。”何芸那张艳丽秀美的俏脸上放射出欢快的光辉，看到方舒柏进来，马上兴致勃勃对他说道。 “方律师，小何你们慢慢唱。我一会安排人送一些休闲食品和水果上来。今天西城区武装部李部长母亲六十大寿，有二十桌，一会客人陆续要到，我就不陪你们了。”何姐抱歉对他们说道。 “你去忙吧，何姐。不过你帮打电话，让财务部小张、仓库何芳来，人多热闹，唱起来气氛才更带劲。”何芸埋头选歌，头也没抬吩咐道。 “知道了。”何姐应了一声，翩翩离开了包房。 “刘欢的《 千万次的问 》、《相约如梦》，张国荣的《雨中的浪漫》、《我愿意》，《不羁的风》，刘德华的《可不可以》、《一起走过的日子》，龙飘飘的《昨夜星辰》。”方舒柏连续报出他喜爱的歌曲名。 “一会儿，我们合唱一曲《纤夫的爱》好吗？”何芸仰起头，美眸中泛着熠熠情意，殷切的望着他娇嗔的说道。 “我唱得不好哦，到时破坏了你的情趣，我不负责。”方舒柏的心被她眸光灼灼点燃，一股股的情流霎那间从丹田往上涌动，慌忙眼帘低垂，双手一摊，笑呵呵的回应她。 “没事儿，只要有你陪唱就行了，一种娱乐，一份心情。”看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一抹淡淡红云在何芸脸庞浮起，假装低头继续选歌，但整个神经系统集中在对面他的身上。 “你喜欢那个明星？”方舒柏走到她的身旁，弯腰低头凑近点歌机。一缕淡淡的兰花的芬芳体香袭绕他的鼻翼，他情不自禁地微闭双目，轻轻而深深嗅闻起来。 少女特有敏感细胞，让她的耳朵立即捕捉到他鼻翼细微蠕动的声音。 何芸直起身，微微歪着脸，诱人心魂的美眸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柔情、几分爱意、几分羞怯地瞪了他一眼。 方舒柏微闭的双目立即感应到她情柔万意光芒，神情一愣，即刻意识到自己行为被她洞破，瞬间感觉自己的脸庞燃烧起来了，火烫火烫的。 他急急后退几步，身体被身后沙发绊了一下，重重垂落在沙发上。 他，深深低垂着他原本高傲的头颅，不敢对接她咄咄情柔万意的眼神，摒住呼吸极力平息自己内心情波意澜的起伏。 何芸双手握着话筒，双眸痴痴的追随着他、环绕着他，看到他的尴尬窘态，心中泛滥起让她晕乎乎、甜蜜蜜洪潮。 包间里弥漫着朦朦情、蹦跳着胧胧爱、流淌着丝丝窘。 原本在何芸心底烟雨蒙蒙的情爱，此刻此景，变得汹涌滔滔，感性的她，很想很想对他直言袒露自己的情感，可少女特有矜持紧紧锁住她倾吐的欲望。 表达情愫话语卡在她心脖之间，折磨着她的心灵。 她想告诉他：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多么想拥有他，盼望有一天能日夜和他相伴，如影随形，比翼齐飞，直至地老天荒。 她想告诉他：此时此刻，她心灵感觉多么多么渴，渴望被他甜蜜，激情，爱恋的雨雾浸润淋漓。 她想告诉他：此时此刻，她多么多么希望他能昂胸抬头，迸发西北男人的豪情迈意，撕裂他们之间影影绰绰帷幕，闯入她的心门驰骋。 她想告诉他：此时此刻，她多么多么想或喊、或跳、或哭、或笑、或闹、或…… “笃笃笃……”敲门声，划破包间中僵持难捱的气氛。 两个服务生托着水果、饮料、干果走进包房。 邓丽君身影再次显现在荧屏之中，音响中那熟悉的旋律响起。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何芸双手握着话筒，望着荧屏，跟着音乐旋律，用她那柔美、温馨、清澈、悦耳的嗓音，声情并茂演唱起来，纤柔的腰肢随着音乐节拍慢慢摇扭。 此时此刻，身陷情爱萌发境地的何芸，借助邓丽君的歌把内心沉压着无限不能坦言、倾吐的话语，用歌声把她的情、她的感、她的梦、她的想表达出来。 此时此刻，何芸人与歌声、情与歌声融合在一起。 “有谁知我此时情、有谁知我此时意”的心声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起初，方舒柏被她歌声所深深吸引，明亮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正伴随着音乐舞动着何芸，不由自主拿起茶几上的沙锤，兴奋的打着拍子，为她助兴，欣赏品味她那种嗓音，那种柔美。 渐渐地，何芸那宛如自然涌出清澈泉水般甜柔的歌声点亮了方舒柏的心灵、打开方舒柏的情门。 方舒柏感觉自己的心被她歌声紧紧牵住了，眼中的她显得是那样的完美清纯。 他听懂了她透过歌曲细腻的歌词，含蓄表述她内心情感。 他感悟到她是在用歌声，对他表露她心灵爱的呼声。 包房里都弥漫着甜美、柔爱的味道。 何芸一曲唱罢，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呼叫。 浑然不觉中，包房多出两个人。 何芸简单为大家介绍了一下。 财务部小张、仓库何芳和何芸立刻亲热纠集在一起。 三人一起拿起话筒，齐唱蔡琴的《恰是你的温柔》。 何芸盈盈而立，全身心投入到歌唱之中。纤细的腰肢随着音乐旋律，带动着翘臀左右摇摆，摇扭中，,胸、腰、臀共同划出诱人心魄的弧线。 方舒柏静静坐在她们侧面，手握沙锤，随着旋律打着拍子，眼睛却深情地紧盯着何芸，细细品赏她的发型、身材、肌肤、容颜、衣裳、气质、嗓音。 她那一头乌黑柔亮、中分长发如瀑布一般灵动而飘逸，发丝自然散落肩头、胸前，闪耀着自然和谐又清纯可爱的气息。 她那乌黑光亮柔发将精致、圆润、白皙的脖子衬托得分外妖娆性感，闪烁着迷人的韵彩。 她那娇嫩白腻的脸庞在魔球灯映射中，幻耀着柔和、多彩的光芒，显得更加娇媚撩人，浸润在歌曲意境中的神态是那么的诱人，让人充满了怜爱。 她那长长的睫毛下，水眸微眯着，幻发出明媚动人的秋水，令人展开无限的遐想。 她那秀挺的鼻梁上渗析着细细汗珠，在舞美灯光下折射出晶莹五彩的光芒，让人感受到她纯净的青春气息。 她那性感、娇柔、湿润、嫣红的香唇伴着歌词张合变换，一张一合之中隐隐可见的雪白的贝齿晶莹剔透，让人感受到她孜孜不倦、执著追求的精神和渴求浪漫的向往。 她那剪裁合体银灰色束腰短袖衬衣将她柔软纤细腰肢曲线勾勒得窈窕玲珑，V形开领将洁白优美的锁骨半露半掩，给人以充分遐想的空间。 她那青春勃发的椒乳将熨帖紧绷的衬衣撑得满满的，夺人心目，散发着少女期待白马王子的采摘信息。 她那银灰色衬衣下摆和一步短裙珠联璧合，勾划出腰到臀部的曲线圆滑流畅，那被一步裙紧裹着挺翘、坚挺、浑圆的臀部，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生机。 她那如玉雕琢而成的玉腿，光滑细腻而又莹白修长，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血管。时髦的银灰色系带细高跟皮凉鞋中是一双芊芊金莲，脚趾甲被精修细剪，上面涂着紫色、透明指甲油，给人一种焕发着优雅、高贵、自傲、阳光的活力的感觉。 方舒柏神思沉浸在赏芳之中，对何芸的情爱如山涧溪流在心中渊源长流。 他的心被情情爱爱缠绕。 三位纯情朝阳的美少女，尽情的放声歌喉，舞动着纤柔的身体，沉沦、陶醉在自唱自娱中，不亦乐乎，完全将方某人忘到哇爪国里。 方舒柏情爱勃发之际，内心对面前三位青春闪荡的少女进行了比对评价，何芸如含苞欲放的牡丹，何芳与小张犹如绿叶，将何芸渲染、烘托得更加灿烂璀璨。 “啊！纤夫的爱！”小张激动地叫了起来，手拿着话筒兴奋地挥动着。 “芸芸，我们光顾着自己疯了，把客人仍在一旁，真不好意思。你和方律师一起唱《纤夫的爱》。”何芳一边嚷着，一边推搡着何芸。 “芳芳，别闹。”羞涩的红晕立马染上何芸的俏脸，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偷偷扫了一眼方舒柏，用手反挡何芳。 宛如入定一般陷坐在沙发中的方舒柏根本没有察觉三位娇女嬉闹。 “嗨！嗨！方律师，发什么傻？来，一起来唱歌。”何芳一边用力摇击沙锤，一边对着方舒柏吆喝。 “呵呵，不好意思，听入迷了。你们唱得太悦耳动听。你们继续唱，我当你们忠实听众。”方舒柏寻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捏捏，爽气一点。你和芸芸对唱一首《纤夫的爱》，非得芸芸请你？！”何芳冲着何芸调皮做了一个鬼脸，又对小张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嘿嘿……看看芸芸是否有魅力说动方律师。”小张推泼助澜地加了一把火。 “唱就唱，唱得不好，破坏意境，污染你们脆弱的耳脉，我不负责噢。”方舒柏看到何芸被闺蜜“夹棍带棒”挤兑，呵护之情，油然而生，接过小张手中的话筒，看着银屏MTV，拉开开唱的架势。 “欧也！”何芳、小张对望一眼，两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何芸，一齐努着嘴，一齐拍着手，欢呼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 方舒柏略略有些沙哑嗓音喧唱起来。 何芸感觉心底的秘密被闺蜜撞破，汪汪眼底流淌出丝丝娇羞的神色，狠狠瞪着她们，用手向何芳腰肢拍打过去，掩饰自己内心情动鹿撞的慌乱。 何芳露出狡黠的笑容，纤腰一闪，躲过何芸袭腰之掌，反手抚拍何芸细腰，可手掌却意外拍击到何芸圆润的俏臀上。 “叭”清脆之声，恰巧响在“荡悠悠”词段。 方舒柏扭身看着三位娇女一眼，她们全体精神“立正”：窘迫、暧昧、手足无措、红潮滚滚。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 方舒柏察觉到娇女们内心难堪的骚动，用继续高歌的方式，化解那份不和谐的音符。　 “小妹妹我坐船头 哥哥你在岸 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　噢荡悠悠 你一步一 叩首 啊 没有别的乞求 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 跟你并肩走 噢……噢……” 何芸急忙调整好自己情绪，用她那婉转撩人的嗓音，温情脉脉对唱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 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歌词与乐曲中温柔、深情、甜美、活力的意境和蕴藏在方舒柏心底缠绵情爱浑然天成。方舒柏望着何芸，眼睛不由自主射出意蕴绵长的情波。 “小妹妹我坐船头 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　噢荡悠悠 你汗水洒一路啊 泪水在我心里流 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 让你亲个够 噢……噢……” 何芸勇敢对接着方舒柏眼波，嗓音变得更加甜美、委婉，情动意切将内心对他萌动的情，通过歌声传递给他。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方舒柏声情并茂、酣畅淋漓的演唱着，他将歌曲中“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所蕴含的深层情感诠释得维妙维肖。 一阵沸腾的掌声，在包房里骤然响起。 方舒柏转身看到何老板等一群人站在他俩身后，赞扬称好声此起彼伏。 方舒柏和何芸双双满脸通红通红…… 第十六章 酒浓情深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今天，张庭长你坐主宾、周处长,你坐副主宾，刘老哥……”何老板安排大家入座。 “何董，你这样安排不行！主宾位非刘教授莫属。”张庭长马上打断何老板话语，神色很真挚，坚决推辞。 “张庭长，我和何董是老友，也是半个主人，何董，是不是？”刘教授握着张庭长的手说道。 “是，当然是。除了工作，你完全可以为我做主。”何老板附和着刘教授。 “哈哈，张庭长你就听从主人安排吧！不要推辞了，来，来坐下，我的馋虫在肚子里叫唤了。哈哈”刘教授满心愉悦。 “张庭长，我和刘大哥莫逆之交，你第一次来我公司做客，主宾位置非你莫属。”何老板 “何老弟，不行，按年龄与学识，刘大哥都理应坐主宾位子，更何况，刘大哥是我师长。”张庭长坚持不肯入坐，语气十分诚挚：“刚才，你不是说，大家是朋友，是兄弟，怎么这会就变卦，不认我朋友、兄弟了。” “这……”何老板一时语塞。“哈哈……，既然，张哥如此说，那小弟我借地主身份，再托大作一次主，各位就不要再推辞。好不好？”何老板朗朗一笑。 大家都默不作声，看看何老板如何破局，“忠孝两全”。 “张哥你继续坐你主宾位，你也说了，大家是朋友、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张哥说了，刘大哥按年龄与学识理应坐主宾，确实一语中的。刘大哥，你自己也说是半个主人，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坐主人位。我呢，从林厂长手里抢班夺权，坐副主陪。哈哈，来，来大家入座。”何老板十分机智巧妙化解礼仪之争，顾全所有人的脸面。 方舒柏静静目睹了一场礼仪谦让之争，内心深深感悟到人与社会学问的博大精深，十分佩服何老板圆滑与精明，对何老板的认识又提升一步。 大家十分开心，按部就坐。 “哈哈，我学学何老弟豪爽风格，过把主人瘾。来，上酒。”刘教授酷似学着何老板的做派挥了挥手，欲把现场情义气氛营造得更活跃融洽。 看到刘教授那惟妙惟肖的样子，房间里一片欢颜笑语，氛围显得更融洽了。 “哈哈……噢！49年后江埭晋源酒厂的封缸大曲酒，酒质清亮透明，酒味优雅、浓郁、谐调，余味悠长！好酒！好酒！张老弟、周老弟，今天，我借你们东风了。”刘教授眯缝着眼睛，一边转动手中酒杯，一边闻香鉴赏着杯中酒，脸上显现出兴奋的笑容，赞不绝口。 整个房里飘逸着悠长、幽雅醇厚的酒香。 大家都陶醉到闻香识酒意境中。 “香醇芳浓，酒液晶莹剔透。我第一次品尝到封存四十五年陈年酒。”周处长情不自禁真言袒露。 “何老弟，你私货不少啊，以后我一定要深挖洞才行哦！”  转脸笑望着何老板说： “刘大哥，你冤枉我了。不是我藏私，厚此薄彼。这批酒是我老宅拆迁时，我无意中发现这批酒。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知道你是酒仙，今天特地奉献出来让你品尝。你这么说我，我是不是比窦娥还冤呀。哈哈……如果说借东风，今天是大家借你东风噢！哈哈……”何老板哈哈大笑道。 “哈哈，张老弟、周老弟、何老弟，林老弟，在座各位，我伪主人，今天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祝大家事业顺风顺水，身体安康顺达！”刘教授举杯一饮而尽。 “口感绵甜爽净、香醇甘洌、入喉滑顺！真是酒中极品！胜过市面上茅台和五粮液。”张庭长细细品了一口，忍不住赞美道。 “是呀，我退居二线，余下由副主陪何老弟主持。我要细斟慢酌这杯中美酒，不然，暴殄天物哦！”刘教授顺势将皮球踢回给何老板。 “哈哈……，大哥发话，小弟不敢违拗。第二杯酒，我敬张哥，谢谢百忙之中抽空，为小弟排忧解难。我先干为敬，祝张哥官运亨通。”何老板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仰脖干了杯中酒。 “何老弟，你太客气！谢谢你的美酒，这醇厚的美酒让我醉生梦死呀。呵呵……”张庭长开着玩笑说道，也喝完杯中珍品。 “哈哈，张哥一直脑清神明，难得醉生梦死，不过，今天，我劝你慢饮、迟醉、再醉生。不是我舍不得酒哦，而是……且听下回分解，”何老板亲昵和张庭长开着玩笑，突然拖长语调旋即收住话锋，转脸对着周处长说道：“周哥，这杯酒，代表我的一颗心，祝周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何老板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吉言。”周处长笑吟吟也干完杯中酒，又说道：“不过，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想知道你下回分解是什么？” “哈哈……在座各位也许听说这么一句话：‘有钱难买两头鲍’。一星期前，一个朋友给我空运二十只两头土生干鲍，所以，我对张哥如此说，是不想张哥因醉错过美食。哈哈……”何老板朗朗一笑，继续说道：“在座各位都是有福之人，今天，第一道美食，就是大厨用独特烹饪特技奉献各位的原汁原味的“大地鲍鱼”。到时，大家一起共同体验美酒佳肴的意境。哈哈……”何老板向服务生领班挥了挥手，示意上鲍鱼。 听完何老板话语，除了方舒柏来自内陆外，在座各位都出生或长久居住在海边，深知“一口鲍鱼一口金”的内涵，而且，又是土生两头鲍，真可谓终生难一遇，因此，脸上都显现出欢心雀跃的表情。 “何老弟，你如此盛情款待，实在让我心不安。”张庭长神情有些激动。 “是啊，何老弟。你的情我铭记在心。”周处长由衷而言。 “两位哥哥言重了。人生相遇就是缘，我好结善缘，今日有幸认两位哥哥，是我最大福缘之一。哈哈……从另一角度说，是你们两位和这两头鲍有缘，有口福之缘，哈哈……再说，我记得唐朝大诗人李白写过什么一句诗，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金而再来，缘可遇不可求，两位哥哥你们说是不是？” 张庭长左掌右拳向何老板致谢意。 “想不到，何老弟弹药库里弹源充足啊，令我耳目一新。”原先内心有些傲气的周处长，此时也被何老板人格魅力诚服。 方舒柏与何芸相邻而坐，为淡化刚才对歌一幕给他人留下的印象，两人没有再交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方舒柏职场第一次人生交际处子秀。所以，方舒柏只是静静坐着，默默吃着菜肴他十分关注宴席中所发生得点点滴滴。一直竖耳听，用心记，通过察言观色，感悟人与人交际的技巧。 “刘大哥，你是主人，我是副主陪，原本一家人不该内讧，但你把张哥、周哥两位贵人牵线让我相识相交，我内心十分感激，就是内讧，这杯酒，我也一定要敬你，否则，满桌美味，我都会食之无味。我由心祝刘大哥喝好、吃好！”何老板一饮而尽。 “谢谢，何老弟。”刘教授满脸春风，心灵得到最大满足。 在公共场合，人都很注重自己颜面。特别是在国内、有身份的人在这方面显得分外突出。何老板这一举动，将三位脸面捧到了“珠穆朗玛峰”，三人心感觉无限愉悦，都暗暗下定心思，动用一切社会网络关系，助力何老板跨越“天险”。 三个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人一盆“大地鲍鱼”端置在每个人面前。 众人眼睛一亮，眼球深深被洁白盘腰中那道色泽赤黄，中间镶嵌着一颗十分柔软又充满弹性、散发着黄灿灿辉芒的明珠的佳肴所吸引。 在众人尚未看清这让人垂涎欲滴明珠庐山真面目时，一股清鲜香雅香气已扑鼻而至，飘绕在鼻翼，历久不散。 每人都不由得屏息静气品闻，留住这醇美的清香。 方舒柏第一次看到自古被人们视为“海味珍品之冠”的鲍鱼。望着眼前这道色、香、味、形、器浑然一体的美肴，心灵一阵震撼。另一方面，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去品尝面前这道菜肴。 他用眼角瞟视了一眼何芸。只见何芸右手轻轻拿起餐刀慢切，餐叉轻动，将小片鲍鱼轻送入嘴，舌头与鲍鱼零距离接触之后，轻嚼细品。 “好！滑、爽、弹、醇、厚、香俱佳！何老弟，你这大厨真是千金难寻得。我建议你可进军美食界，一定会财源滚滚。刚才，我看到这道精美的佳肴与骨瓷浑然成一体，我都不忍心动餐刀破坏这精美绝伦、韵味极佳的佳肴。呵呵……”刘教授率先拍案称好，呡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大厨这道菜完全达到‘烹调蒸煮俱清奇，色香味形多雅趣’最高厨艺境界。” “是啊！极品佳肴，极品佳肴啊！入口软糯沾芳，其肉质柔嫩细滑，鲍鱼味浓郁、汁液浓而不咸。”张庭长交口称赞。 “何老弟，刘大哥的建议你值得采纳。你一定不要雪藏大厨，要让大厨厨艺发扬光大。我做律师近十年，吃过宴请无数，第一次品尝到如此口感嫩滑自然、原汁原味的鲍鱼，到现在还芳香流嘴。真的很想拜见一下这位大厨。”周处长 “谢谢两位金嘴良言，我也不想雪藏我这位大厨，他是一个厨痴，只沉迷潜心菜肴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我手头缺乏餐饮管理人才，各位帮帮忙给我推荐推荐。一会我将大厨引荐给大家，大家就会知晓。”何老板微笑着解释，举起将酒杯继续说道：“我这杯酒，敬敬年轻有为的、未来大状小方，希望学学董存瑞的精神，舍身把裴秋丽这座碉堡炸得粉碎，为N市清账工作扫清障碍。” “何总，我不敢当。今天三位前辈给我指明方向，我会竭尽全力，认真把所有材料梳理一遍，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方舒柏完全没有想到到何老板能给他敬酒，内心惊讶与激动交集。 “好！我拭目以待。只要你像刚才唱歌一样投入，又有三位前辈给你保驾护航，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我想上天也不会放过奸诈的她。”何老板笑容中，语调有些沉重。 方舒柏离开坐席，走到何老板门前，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杯口低于何老板的酒杯，轻轻和何老板酒杯一碰，将杯中酒一口而尽。 何老板轻轻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十分赞赏他的知书达礼的品格。 “下面一道菜是‘雪山鹅肝’，是我大厨最新秘制的新菜肴。我也仅仅尝过一次。吃起来可以感觉入口即化，犹如冰淇淋一样爽嫩鲜滑，不腥不腻，且舌尖微嚼口感清香，咽下去后舌尖还留有淡淡的余香，给人意犹未尽、留恋难舍的鲜香美味。真是一种人生享受。我第一次吃得时候，大厨特地提醒我，要慢慢品。所以，我提醒各位，一会吃起来，一定不能心急哦”何老板兴致勃勃给大家推荐第二道美味佳肴。 “你当时没有问问，这道菜的原料和别具特色地烹饪大法？”刘教授是一位酷爱美食与美酒的文人，听何老板如此一说，便刨根问底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刘大哥会有此一问。是不是又想拜师学艺。哈哈……，大厨告诉我这道‘雪山鹅肝’的原材料所用鹅肝，是法国进口的新鲜鹅肝，冰镇的水源，取之天山天池溪水。新鲜鹅肝加法国‘罗曼尼.康帝’顶级葡萄酒以及省中医院大师开具养生医方熬成汤药一起浸泡而成。哈哈……我这位大厨在研究菜肴时，会充分综合利用我的资源，为他所用。哈哈……”何老板谈心极浓，耐心给大家介绍下一道美食。 顷刻，一盆盆雪山鹅肝呈现在大家面前，菜色呈现浅浅的鹅黄色，散发出清雅的香气，让人望之就想动箸。 品罢鹅肝，称美叫好声络绎不绝，大家都被大厨精深的厨艺所迷倒。 何老板与林厂长互换一一个眼色，林厂长出马开始新一轮敬酒。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也一一回敬。 宴席酒浓情深气氛被渐渐推向高潮，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 一道道美肴：肉质洁白，鲜美如鸡的“清蒸老鼠斑”、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的“大地佛跳墙”、外焦内嫩、不粘不腻的“紫煲檀香骨”……一份份放置在每位宾客面前。 方舒柏在何芸示意下，端着酒杯加入敬酒行列。 迈步前，方舒柏内心迅即考量了一下，究竟第一个该敬谁？ 他细细观察一下整个宴席状况，发现刘教授在坐席上，林厂长在敬他酒，相互正在客套中，尚未碰杯，而且刘教授离自己最近。 张庭长和周处长都离开自己坐席，在回敬别人。 拿定主意后，方舒柏不慌不忙来到刘教授身边不远处，稍作停顿。 看到林厂长转身离开，方舒柏迅即来到刘教授坐席边。 “刘老师，您好！学生方舒柏给你敬酒。”方舒柏恭恭敬敬说道。 “谢谢，小方。你很聪慧、机敏。”刘教授脸色微微红润，满眼笑意说道。 “刘老师，被你夸得脸红了。今天下午听了老师一席话，心窍大开。”方舒柏语气十分诚恳说道，向刘教授微微一鞠躬，而后，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压低自己酒杯与刘教授酒杯轻轻一碰，干完杯中酒。 刘教授虽然脸色微醺，但并没有当方舒柏是毛没长齐的雏鸟，一饮而尽。 “小方，你在哪所大学就读，几年级？都什么专业？”刘教授和蔼的问道。 “刘老师，我在ＳＨ市ＤＨ政法大学就读，暑假后，升大四。读国际经济法专业。”方舒柏说道。 “ＳＨ市ＤＨ政法大学是政法类著名学府，不错。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刘教授笑眯眯问道。 “我想继续升造，本科毕业后考硕士研究生，考博是我终极目标。但我现在内心蛮矛盾，是在职读研好还是本硕连读好。”方舒柏挠了挠头皮说道。 “呵呵，如果你是想提升自己知识面，潜心学习的话，我建议你本硕连读。欢迎报考X大学研究生。”刘教授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道，很中肯地提出了善意的建议。 “谢谢老师的建议。”方舒柏十分感激说道。 “我教过无数学生，感觉你有发展潜力，希望你充分利用这次难得机会，把你所有的锋芒都展现出来，不要怕折翼，去勇敢抗击。因为你还是学生，无论失败还是成功，对你而言都是社会经验与庭审实战经验的积累。一旦，踏上社会，各种利益、得失就会约束你，让你会有权衡的顾虑。另外，我建议，如有可能你把这启案件作为自己毕业论文的题材。”刘教授用温和的声音，非常笃定地对方舒柏说。 “嗯，刘老师的话，我铭记在心。刘老师，机缘巧合让我涉足到这起案件中来，感谢何总对我的信任，让我作为案件代理人，充当主角。说实话，我刚刚接触到这案件时，我的心情可以用惊惶失措来描绘。通过下午，三位前辈的点化，我心安定不少。借此机会，我在想请老师您再给我点拨一下。” “那我就再多说几句，你是本案第三轮代理人，而且今天下午，我们三位对本案又发表各自见解，可能会给你造成先入为主或框架结构的影响。作为一个代理人，虽然要善纳他人建议，但不能丧失独立思考，要用自己视角去判读。就本案而言，换位思考相当重要，换个角度，换个心情，站在法官的角度、站在对方当事人的角度、站在对方代理人的角度，去想一想、分析一下，你会有一份收获。记住这句话：思路决定出路。愿你有新发现、新思路。”刘教授略微沉吟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道。 “谢谢，老师的教诲。”方舒柏十分诚挚的说道。 “刘伯伯，我来敬您酒，我祝您健康！”何芸见机而行，酒窝中浮现着动人的笑靥，甜甜柔柔对刘教授说道。 “呵呵，芸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刚才歌声几乎和原唱相比美。”刘教授满脸笑容。 方舒柏对刘教授微微鞠了鞠身，向张庭长走去。 在临近张庭长坐席时，看见林厂长和女秘书来到张庭长身边，周处长回到座席。 方舒柏临机一动，改变行走方向，来到周处长身边。 “周处长，学生给你敬酒了。”方舒柏端着酒杯，十分恭敬地说。 “谢谢。小方，我给你打个招呼，我不善饮酒，今天被灌得有些头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只能用橙汁代酒了。”周处长满脸通红，舌头一愣一愣，摇摇晃晃站起身说道。 “周处长，没关系。我先干为敬。”方舒柏仰脖将杯中酒饮干。 “小方，谢谢。”周处长抱歉一笑，一大杯橙汁喝下去。 “周处长，你是律师出身，具有丰富诉讼经验，我只是一个新兵，很需要您的关心和帮助。” “没问题，这是我名片，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会尽量提供帮扶。你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与法官博弈，难度不小啊。在我国目前法制环境条件下，借助社会关系进行院外活动也相当重要。这门学问可大了，你要认真学习这门学问，才能生存。”周处长醉眼朦胧，脑子还保持一份清新，一边握着方舒柏的手，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方舒柏。 “谢谢。周处长。您多吃点菜，压压酒。”方舒柏扶着周处长坐下。 方舒柏向周处长微微躬了躬身，周处长对方舒柏微微颔首了一下。 “张庭长，学生给您敬酒了。”方舒柏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 “哈哈……谢谢，未来之星。”张庭长哈哈一笑，主动和方舒柏碰了一下杯。 方舒柏连忙一饮而尽。 “小方，我听你口音好像带点西北宁夏味，你家乡是不是宁夏？”张庭长笑眼盯着方舒柏问道。 “张庭长耳朵分辨率真高。我的故乡确实是银川。”方舒柏有些惊讶地回答道。 “奇怪是不是？哈哈……你我是老乡哦！”张庭长哈哈一笑道。 “异地遇老乡，还是前辈。我真的很高兴。我再敬您一杯。”方舒柏眼里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 “是呀，我也很高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这个大梁给挑起来。”张庭长豪爽将杯中酒喝完，用力拍了拍方舒柏的肩。 “张庭长，我是一只雏鸟，你一定要多多扶持扶持我这小老乡。”方舒柏有恳切的目光望着张庭长。 “这案子，我感觉最大的难度是主审法官公正之心偏离了它应有的位置，无形中增加难度和变数。他拥有自由裁量权。虽然，证据为王是一个永恒定律，但每个人站在不同角度去理解证据，就会出现不同的答案。今天我所看到的证据，确实存在缺陷，这种情况下，法官可以充分利用自由裁量权，对证据进行解读。所以，你沉下心，将证据再彻底梳理一下。这是我的忠告。求人不如求自己。证据链完整，就是再偏袒，也不会出现指鹿为马的现象。不过，有的时候你在拥有自由裁量权的法官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张庭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嗯，我会将证据再梳理一遍。”方舒柏认真点点头。 “‘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柜，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辑以羽翠。郑人买其椟而还其珠。此可谓善卖椟矣，未可谓善鬻珠也’的寓言你应当知道，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要抓住这启案件的本质，切记不要学楚人舍本逐末、本末倒置。” “您这一点拨，让我茅塞顿开。我会抓住案件最关键的本质，裴秋丽在提货单上的签名。”方舒柏认真点了点头。 “哈哈……孺子可教也。目前，证据中存在缺陷，是不能回避的客观事实。在没有新证据完善的情况下，就要抓住主要矛盾进行攻击。我特别提醒你，裴秋丽在出具给检察院书证中虚假言词，应当是最好的切入点。我送给你三个字：“快、准、狠”！小老乡，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来电话。我会给你建议。”张庭长看着方舒柏说道。 “谢谢。”方舒柏十分激动说道。 “小老乡，以后叫我叔叔吧。我祝你借助本案，赢得人生职场的第一笔财富。”张庭长举杯和方舒柏再了一杯。 “谢谢，张叔叔”方舒柏酒浓情深的干完杯中酒…… 第十七章 情犊初吻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朦朦胧胧睡意中，方舒柏感觉自己生命之跟高高耸起，下腹胀气股股，好似要勃然喷发。 他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冲进卫生间，进行泄洪。 回到床上，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未到四点。可他感觉丝毫没有睡意。 他打开床头灯，仰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瞪着天花板。 昨日一幕幕场景在他眼前一一演绎开来，耳边回荡着配合场景的话语。 那幕幕“尘埃未定”的场景，让他心神烦躁起来。 此时此刻，他很想很想仔细研读卷宗材料和复听案情介绍的录音，可昨晚都放置在办公室里了。 他感觉很失策，内心一阵懊悔。 他起身，走到镜台边，打开萨克斯包，拿出萨克斯风，把吹嘴与哨片卸下来，拿到卫生间里用水冲洗。安装好后，用柔软的吸水布把吹嘴与哨片擦干净。又把通条布放进弯筒和表面仔细擦了一遍。 方舒柏极力打消自己吹奏萨克斯风欲念，因为，他意识到此刻演奏，再美妙的音乐，不和时宜，惊扰他人的睡梦，一定会招来一片唾骂声。 他重新把萨克斯装进包里。 他看着自己镜中的自己，稳了稳自己乱乱的神思，作出先去晨运，而后去海边看日出的决定。 于是，他走进卫生间，简单做了一下个人卫生。而后，换上运动装和球鞋，背上心爱的萨克斯风，拿上运动小腰包走出房门。 幽兰的天空，晨星闪烁，。微微的晨风夹带着海的清新气息，给人舒适怡然的感觉。 绿地广场上几个疏落的人影散落在各处，整个广场显得空荡荡。 方舒柏选择广场比较僻静地方作为自己晨练的场地，放置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他开始了压腿、伸腰、马步、弓步……一系列热身准备活动，将自己全身韧带肌肉松展来。 一番活动之后，方舒柏腰直背挺，双脚比肩略宽自然分站立，吐纳调息。而后，双膝微微弓蹲，双目炯炯目视前方，含胸拔背摆开练拳的架势。 方舒柏操练起祖传的擒拿四十六式。 旭日东升、鹰爪锁喉、豹扑腾跃、虎尾扫荡、鹞子翻身、飞马蹄踢、饿狼扑食、狐狸藏奸、雄狮搏击…… 擒拿四十六式在方舒柏手中演练得拳风嗍嗍、身腾腿飞、神意交融、身影同行、气势勃发。 方舒柏发力打完一招“黑熊掌嘴”之后，收住身形。 一套拳演练完毕，细细汗珠在他宽广额头渗出，热汗浸湿了运动衣，可他气息只是微微有些张扬。 他缓步走到放置腰包的角落，拿出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突然，腰包中的中文机“滴滴……”鸣叫起来。 “谁这么早呼我？”方舒柏内心很纳闷，这中文机是昨晚出席宴席时何茂昌给他的，他只把中文机号码告诉了何芸。 “如果是她，这么早？发生何事？”他连忙弯腰拿起腰包，取出中文机。“小方，你在哪里？我在宾馆，速回。何芸。” 方舒柏背起萨克斯，手里提着腰包，撒腿就往宾馆奔去。 方舒柏大汗淋漓、气喘起伏奔到宾馆大堂，看见何芸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美眸闪着柔情的眼波，酒窝里漾着笑意，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你这么早找我？”方舒柏大口呼喘着气，满脸疑问重重问道。 “你这么早出去哪里了？看你浑身湿漉漉，像掉进海里一样，在干什么呀？”何芸黑睛闪亮的美眸笑波连连地看着汗津津的他，反问道。 “我晨练去了呀，我这汗流浃背不是你造成的吗？！”方舒柏嘴角歪了歪，苦笑道。 “怎么把帐算到我头上？”她内心一喜，美眸却直视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带戏谑的口吻反击道。 “我刚操练完一套拳，就收到你留言，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马不停蹄疾奔而回。”方舒柏看了她一眼，腰背挺了挺，实话实说的回答道。 “是吗？！你会武术？你背上背得是啥十八般兵器？”何芸满心喜悦，酒窝微微一动，迷人笑意让他心速喷燃骚动。 “是呀！那不是兵器，是萨克斯风。”方舒柏避开让他心慌神飞的眉眼之光。 “想不到你文武双全？！”她不由大感意外，用闪烁欢爱之光的美眼重头到脚扫视着他，十分欣喜说道。 “一种爱好而已。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么早找我有啥急事？”方舒柏回过神来，微微低垂着头问道。 “咯咯……我带你去看日出呀。为了你，我可牺牲了我做美梦时光，你要记住我这笔情哦。”何芸咯咯一笑，表露出一副少女特有娇羞的神态，温婉娇柔地说道。 “谢谢，我一定铭记在自己心底深处，有机会涌泉相报。”他用眼角瞄了对面这位对他心灵构成极致的诱惑的美少女，脸带微笑回答道。 “快去冲洗一下，我带你去一个看日出的最佳地方。”何芸看着神色异常的他，心中泉眼里如趵突泉一般突突涌着甜甜美意。 “哦。这里日出通常什么时候？”方舒柏眼角不断瞟向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神思飞扬的心绪问道。 “五点半左右。”她随口应答道。 “还有不到半小时时间。”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问道：“从这里去哪里需多长时间？” “开车去很快。快去冲洗掉汗臭味，我在车里等你。”她酒窝嫣然一笑，魅力无限的眼睛里烁烁着爱恋之意，定格在他脸上。 “知道了。”方舒柏嘴唇噏动应声道，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迅即离开大堂。 方舒柏人爽精旺敲了敲敞篷车门。 “上车呀，敲什么敲？”何芸美眸一瞪，娇声说道。 方舒柏微微摇了摇头，右手把萨克斯风抱在胸前，左手轻撑车门，身体凌空腾跃，轻轻飘落进车座之中。 “干嘛不好好上车？炫耀你的轻功呀？！”何芸柔柔地怪嗔他。 方舒柏指了指车门锁，耸了耸肩，没有答话，自顾自系好安全带。 何芸不解瞟了一他眼，旋即便反应了过来，脸上浮起薄薄的红晕。 她猛踩油门，咆哮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晨幕，车呼的一下子往前窜了出去。 雪亮的灯柱穿透朦朦胧胧晨光，照亮前方道路，何芸娴熟、出色的驾驭着法拉利F355。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舒柏，只感觉法拉利F355风驰电掣般极速在道路上尽情狂奔，刹车时，车轮与道路摩擦产生的嘶声裂肺的噪音，呼啸着掠过他的双耳。凉爽的海风恣意妄行地咆哮着从头顶飞越而过，留下丝丝海腥味在他鼻翼前旋舞。前方道路迎面扑来，在他眼前一晃，迅即钻入车腹底下。路旁的礁石、路标、树木、房屋在他眼前暴走，匆匆晃眼而过。 那种极速行驶中所产生：微微的推背、轻柔的摇晃、上下颠簸，让方舒柏实实在在尽享到人车交融时细腻的吸震感，这种感觉令他心神疯狂。 急速行驶中，方舒柏心灵深处不断涌现出速度与激情合一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 此时此刻，畅快淋漓、狂飙、飘飞的感觉涤荡在方舒柏的神灵间穿梭，他的心在沸腾、他的心在飘逸、他的心在探索、他的心在冲刺、他的心在飞沙走石、他的心在追星赶月。 何芸一个完美的漂移入弯，瞬间从飞驰到停止，方舒柏体验一把逆转时离心力所带来的刺激快感。 “酣畅淋漓吗？是不是体验到一种张狂巅峰？”何芸歪着脑袋，对他展露出柔美的笑容。 “嗯。很刺激、很震撼！热血沸腾！让我产生一种挑战的强烈需求。想不到文文静静的你，内心深处深藏一份狂野、激情、自由、冒险的精神。” “人都有双重或多重性格你不知道嘛？我喜欢极速时刻，让我产生突破枷锁束缚快意。极速中，存在我内心俗世的烦恼，在那时刻就消失殆尽。不说了，下车。看日出去。” 第十八章 情犊初吻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天灰蓝蓝的，远远的海面上也是灰蓝蓝的，海天浑然一体，显得格外宁静而朦胧。 方舒柏肩斜背萨克斯风，手提着单肩斜挎包，站在沙滩边，极目远眺，凝望着微波荡漾的海面。 柔柔而清爽的海风夹带着一丝生命的气息，一阵阵吹向伫立在海边的方舒柏，那轻柔的海风宛如嫩嫩的、滑滑的、湿润的手指，柔拂着他的裸露的肌肤，让他体验到大海温柔的情怀。 “嗨！别发傻了。来比一比看谁最快跑到那礁石。”何芸赤脚站在沙滩边，右手提着凉鞋，左手指着沙滩一端的海礁，高声呼唤方舒柏。 “好！”方舒柏应声道。 “一、二、三，跑！”何芸话音一落，撒腿就往海礁奔去，海滩上留下她一串飞扬的脚印。 方舒柏不甘落后，手里领着包包，大步追赶何芸。没奔几步，沙粒涌进鞋里，蹭磨着他的脚板，格外难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脱下鞋袜。 原本就已丧失先机，再一耽搁，与何芸距离就大大拉开。 “我赢了！我赢了！咯咯……”何芸欢快叫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不愧是海之女儿，熟悉海之特点。”方舒柏紧跑几步，来到她的身边，用恭维的口吻说道。 “你会游泳吗？” “当然会啦，你以为我是旱鸭子？我可是游泳健将。” “是吗？！改天你我比试一下？” “好呀。一言为定。我们坐在那里看日出？” “随我来。” 何芸走在前面，绕翻几块礁石，带领方舒柏来到一处三面避风的礁石凹坐了下来。 “好地方！”方舒柏打量着周围的小环境赞美道。 “本姑娘选的地方当然是一流的！这儿是我专属的避风港。”得意之情尽写在何芸脸上。 “呵呵……也是你谈情说爱，幽会的地方吧。”方舒柏一边把鞋中的海砂倾倒出来，一边有些醋意的开着玩笑说道。 “你胡说什么？！不理你了！”何芸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支撑着卷曲双膝上，亮晶晶的大眼睛好似蒙上一层迷离的幕布，凝视着东方。 “开个玩笑呀。”方舒柏看到他的脸霎那间晴转阴，不知所措的轻声嘟囔着。 何芸也不答话，直接把他漠视了。 方舒柏内心十分不安，感觉刚才那句话触动了她的逆鳞。 他悄然无声 在她身旁坐下，双腿自由的垂落在礁石壁旁。涌挤到海礁上的海水溅起的阵阵细浪，浪花轻触到他的脚背上，他的心顿时感受到一股凉凉的冷意，令他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再开玩笑了。”凉飕飕的海风，冷冰冰的气氛，让方舒柏内心感觉异常压抑。 她回眸瞪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他。 他大脑空白，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僵局。 方舒柏内心感觉度秒如年，异常难受与不安。只能凝神屏息，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无奈瞪大眼睛向东方眺望，默默等候着日出。 沉寂、沉寂、再沉寂。 除了一波一波的细浪自由自在冲向礁石，吻触礁石后发出轻柔声音外，周围悄无声息，一片宁静，苍茫的天海宛如似一个酣睡的婴儿。 “嗨！把我的包包给我。”何芸口气冷冷地打破沉寂。 “哦。对不起，原谅我的无心之过。”方舒柏一边再次认错，一边连忙把包包递给她。 “算啦。我告诉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儿是我心灵圣地。每每我思念我的妈妈或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你是我第一个进入我圣地的人。你开那种玩笑，我心里当然不开心啦。你刚才说你是无心之过，我就原谅你了。”何芸脸色慢慢开明起来，拉开包包，将一块鹅黄的真丝纱巾披在肩上。 “哦，原来如此。真的对不起，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方舒柏内心一阵感动，愧疚之意涌叠不止。 她默默无言递给他一罐可口可乐。 “谢谢。”他接过可乐。 两人默默无声，都目视东方，用一颗虔诚的心静候日出。 渐渐地，东边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是灰白色的亮光，但仍没有一丝红霞。 突然，一股强劲的海风卷着丝丝凉意，闯入石凹之中，在石凹中盘旋一圈后飘然而去，掀起一阵声势颇大的浪花，作为它献给他俩的礼物。 冷凉的浪花溅湿了他俩大半身，何芸娇柔的身躯不由得颤栗了一下，身体自然而然依向他的身体。 瞬间相触。 温馨、幽香、细腻、快意席卷他的神经细胞，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一动不动。 猛然，少女特有的敏感和矜持让她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态，何芸慌忙直起身，娇羞的红晕爬满了脸庞。 方舒柏掌控住自己心跳，从腰间的腰包里取出毛巾，体贴而细心为她擦去裸露手臂、双腿上的海水。 “谢谢。”她轻柔地说道，顺势拿过毛巾给他擦了起来。 一份甜蜜、一份柔情、一份关爱的信息在两人心中传递。 心跳、脸红、僵持…… 两人再度默不作声，无声中彼此享受这极致心灵爱意，目光再次投向东方，静静地等待那第一缕阳光的出现。 在那遥远的天边，海和天渐渐地，渐渐地变得分明起来。一丝宛如郁金香一般淡淡的橘黄色在海天之间泛起，那丝橘黄色的霞光好似一长长的、飘然柔滑的缎带在海天间缭绕，不断变幻色彩，由橘黄色变成淡红色，继而又变成粉红色。 转眼间，粉红色丝带变成宽、变广，成为金光闪烁的绸缎。那金光闪烁的绸缎越来越亮，越来越广。 猛然，金光闪烁的绸缎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绸缎，布满海天。 只见一个小红点冲出海平线，可那小红点恋恋不舍海下迷宫，像一个顽童只露出红彤彤的半张月牙脸。 “看，太阳快出来了！”方舒柏兴奋欢呼起来，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 几秒种过后，那半张月牙脸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冉冉的地升起，月牙脸变成半圆脸，那圆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完整。 靠近太阳最近的海与天，是红色；远一些儿的，是橙黄色。随即，紫、蓝、黄、橙……绚丽变幻着，最终锁定成金黄色。 太阳在海天衔接之处，勾勒出一道眩目夺人的金边。 突然，与太阳相连的海面好像猛烈地颤动起来，一道万丈光芒喷薄而出，霎时间，天金光闪烁，海波光荡漾。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半圆的太阳，猛然用力往上一蹦，跃出海面。 火红红的太阳，像个耀眼无比大火球，挂在天空，向宇宙宣示它的美丽、它的耀眼、它的威力…… “哇！好鲜红啊！好鲜亮啊！好壮观啊！一切都是那么多么生机勃勃啊！”方舒柏的心随着太阳的升起怦然跳动，情不自禁高声感叹道：“真是好一幅‘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景。” 第十九章 情犊初吻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唉呦！唉呦！疼！疼！嗨！你快快松手，干嘛用这么大力呀，你弄疼我了。”何芸刚才沉浸观看日出美景之中没有感觉到疼，现在从观景忘我的神情中恢复过来，感觉纤细柔嫩的手被他握得有些变形，股股疼痛只往心钻，她忍不住咧着嘴直叫唤。 “对不起，对不起。”方舒柏赶忙松开手。 “你怎么像孩子一样如此幼稚？！怎么会如此忘乎所以？！”她咬着嘴唇， “呵呵……我被刚才那是大自然神工鬼斧般的造化冲昏了头，真的对不起。那美景给我有一种火之芭蕾,光之交响的感觉，忘情了。呵呵……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真心对不起。”他不好意思挠着头发，尴尬发出的笑声，为自己行为抗辩。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何芸微叹口气。 “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事件。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一定会真正关心你、呵护你、时刻把你当作宝。”方舒柏豪气顿起，眼神中闪出一抹爱意的光芒，勇敢的伸出双手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放置在胸前，真挚向她表白。 何芸的心被他这一份纯洁而简单得表白深深撼动，她侧转身抬起头看着方舒柏，方舒柏那燃烧着情、燃烧着爱的眼睛，正火辣辣盯着自己看，一种让她自己晕眩的幸福快感，好似爆烈式火山一样从自己心底喷发而出，震撼了自己整个心灵世界。何芸如深潭一般晶晶亮的美眸迎接他的目光洗礼，一波波柔情蜜意犹如涓涓溪流流向方舒柏的，方舒柏感觉自己内心被何芸温柔甜蜜的情意的眼波柔化、淹没，一种不可言表的激情让他战栗。 “傻样！”她春心荡漾，一边缠绵轻声的娇嗔道，一边用小手指指尖在他的左手心轻轻画了一个心形。 霎那间，一阵麻酥酥滑柔的感觉，如高压电流一般顺着他的掌心传遍他的全身每一个旮旮旯旯，方舒柏身不由己的哆嗦几下。 那滋味好温馨、好甘美、好惬意、好快慰…… 在方舒柏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下，何芸感觉自己血在燃烧、在沸腾，脸火燎燎发烫，呼吸近乎窒息，脑袋嗡嗡直响，一种难以描绘的亢奋控制她的神经系统，她不由自主扬起漂亮的下巴，单纯、骄傲的心升腾起强烈的渴望，极度渴望方舒柏与自己肌肤紧密地接触与摩擦，让他带自己共同达到快愉巅峰，极度渴望自己的生命与他生命交融，共同体验融为一体的美妙仙境。 方舒柏望着何芸红得像火炉一样的脸，感觉她那对漆黑幽远的瞳眸中，翻腾着一波又一波娇媚的熊熊火焰，那烈焰仿佛想要吞噬自己的心。他的心被她美眸中咆哮火浪深深地撼动，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情动勃发，心不由己把她娇柔的身体轻轻一拉。 何芸挺拔的双乳，率先冲撞到方舒柏宽厚的胸膛。 活力、柔美、弹性的少女乳峰与朝阳、浑厚、铿锵的少男胸膛撞碰，宛如暴风骤雨袭击两人的心灵，令他们迷幻、晕眩、消魂。而后，又感觉自己像掉入了炙热火窖中，热血贲涨、情思激扬。 碰撞所产生的五雷灌顶、热血沸腾的感觉，在初恋的他们心灵镌刻成一种永恒的记忆。 时间在这一刻在他们心灵被定格。 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波澜澎湃跳动得心。 世界万物此时此刻都烟飞云消，彼此心只有对方存在，为对方而存在。 他们十指交缠，紧紧攥着，深情凝望着，情爱在两人凝视中升华。 何芸左手手指慢慢地与他交错的手指松开，而后，轻轻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嫩柔温热的手指沿着他的砰然跳动、阳刚的胸膛向上漫游，滑过他厚实的肩膀，滑腻细嫩的手臂环绕他的颈项，手掌停留在他的右肩上。在手指滑行中，何芸闭合上眼睑，柔唇吐着清新的香气，渐渐向他靠拢。 方舒柏感觉自己肌肤被她滑游的手指灼烧着，肌肉在她手指漫行中渐渐僵硬起来，和她交握的右手慢慢松弛垂落。 他的眼睛慢慢地愈加迷离，心在她渐渐急促呼吸中渐渐沦陷。 他抬起左手，手掌降落在她魅力的头颅上，轻柔沿着她飘逸光滑的黑发温柔地轻柔由上往下抚摸着，当手掌贴近她长长项后时，他的手指挑起她的头发，火热宽厚的手掌贴在她光柔的脖项, 让他体验到现所未有的柔腻触感觉。在缠绵柔情抚爱中，他呼吸逐渐加重。 何芸在方舒柏手掌摩擦之下，她脑袋一眩一晕，仿佛只觉得有一股电流在身体串流，令她身体麻麻酥酥发软，全身细胞更加沸腾热起来。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亲吻她的欲望，垂落的右手穿插到她背后，微微用力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方舒柏双手情不自主发力，将何芸紧紧拥入怀中。何芸双手在他背后交错，紧紧地圈住   他的宽厚的后背，想把自己身体镶嵌进他阳刚而炙热的胸膛之中。 少男少女乾坤如水似胶黏贴在一起。 乾如火，强烈地燃烧纯洁的情爱。坤如溪，静静地润泽圣美的情爱。 何芸意识模糊，半含半露吐出自己的舌尖，在自己火烧般唇齿间轻舔了一下，这娇媚的动作，给方舒柏造成激荡而强烈的视觉冲击，他心灵掀起他人生第一次最狂野、 方舒柏的头火速贴近她的唇，她艳红的柔唇中如兰吐芳的气息冲击着他的嗅觉神经，他的热唇与她柔唇轻轻一碰触，心底深处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的轰击，令他天旋地转。这震颤心神的感觉让他疯狂。 方舒柏迅疾而笨拙地吻上她的芳唇。 何芸唇被他滚烫火唇一碰，浑身猛地一颤，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令她头晕目眩的，无意识地发出像发了高烧一般轻轻的嘤咛呻吟声。 她炽热、柔软的唇也青涩、积极、急促、狠狠地回吻咬住他的唇。 唇与唇互相缠绕，相互深深舔吮。他们彼此之间用心灵品味人生初吻的清甜、炽热、悸动、雷辣。 他探出舌尖，深入到她温湿、香甜的口中，细细的磨挲她的香舌，她晕乎乎的回应着他，自己舌与他侵入口中的舌摩挲、交织、翻腾、飞舞、缠绵。 她的指尖死死地叉入他结实的后背肌肤中，用心专心致志享受交吻的激动和甜蜜。 他们千杯不醉，万杯不休般的越来越激狂地交吻着，彼此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用自己肢体言语猛烈而狂乱的诉说彼此的情、彼此的爱。 彼此的情爱在交吻中彻底暴发，得到了升华、发泄。 窒息、凝固。 何芸美眸中滚落出润润的泪珠，滴落在方舒柏的唇际上，唤醒神迷在交吻中的他。 “芸，亲爱的，怎么了？”方舒柏恋恋不舍从她柔软香美的唇间退了出来，眼睛深情看着她，气息喘喘地、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开心的眼泪。” 何芸大口大口的喘气、胸乳急剧起伏着，低着头，娇滴滴的轻声回答道。 “哦。芸，有你感觉真好！我真心喜欢你！我会珍惜你、呵护你！”方舒柏舌尖舔了舔自己嘴唇，那香甜柔软吻触，让他意犹未尽，心中想再度覆上她的娇唇的欲念风起云涌，但看到她微微的喘息、酥软的神态，怕她经受不住自己暴风疾雨般的热吻，眼睛硬生生从她脸上移开，克制住自己再次亲吻她的欲望。 “我也一样。有你我感觉好好幸福！我好希望你我能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一辈子。”何芸美丽的双眼流动着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光波，心里泛起对他层层叠叠的爱意，握着方舒柏的手，望着他情切切地说道。 “我会用我的心与血浇灌你我的情爱花园，听从你的指挥，陪伴着你、呵护着你，共度人生。”方舒柏目光望着大海，深情又坚定的呼应道。 “方舒柏你混蛋！我看你口是心非。”何芸突然发起飙了，用力用手捶打方舒柏胸，咬牙切齿的对方舒柏低吼道。 温馨爱意的情调，瞬间荡然无存。 “怎么了？！”风云突然巨变，令方舒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感觉自己一霎那间从幸福的巅峰，摔进了万劫不覆的冰寒深渊，浑身寒意无限，愕然地望着何芸。 “你自己做得事，还问我？！”何芸内心感觉空落落的，恶狠狠地说道 “我做什么了？”方舒柏十分不解地说道。 “我心中对你充满无尽浓情爱意，可你眼睛却看都不开我，敷衍我。”何芸寒气逼人的说道。 “我的公主，我真是比窦娥冤还冤。”方舒柏哭笑不得地说道。 “明明你罪该万死，尽然说我冤枉你，你说，我哪里冤枉你？！”何芸美眸火辣辣盯着方舒柏。 “我，我还没吻够，刚才，刚才，我内心一直涌起吻你的冲动，但我看到你瘫软的模样，怕你经受不住我的……”方舒柏脸上泛着窘迫的红晕，吞吞吐吐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何芸内心为自己公主脾气感到十分愧疚，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用她鲜嫩水润的舌尖主动舔他的唇，方舒柏微微张开的嘴唇顺势吮吸住她的芳唇。 “疼――”当方舒柏刚刚压迫到她温润炽热的唇时，何芸发出令人心碎的呼喊声。 “哪里疼？”方舒柏惊恐松开双唇，胸膛急剧着上下起伏，搂着她的香肩，双眼直勾勾看着她。 “我的嘴唇，你一碰，我感觉钻心的疼。”何芸紧张兮兮拿过包包，手脚麻利打开化妆包，用化妆镜照着嘴唇，看到自己嘴唇有些肿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大蛮牛。肿了。”何芸双手雨点一般击打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方舒柏羞愧万分，双手托着她如花嫩洁的脸庞，卷起自己嘴唇，小心翼翼对着她粉嫩的唇瓣呵气。 “咯咯……痒死了。”何芸摇摆着头，推搡着他。“你怎么补偿我？！” “我会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方舒柏紧紧抓住她的手，温情脉脉注视着她，豪情勃勃地说道。 “舒柏，我永远是你的。”何芸扑进他的怀抱，娇羞的贴在他温厚的胸膛中。 方舒柏与何芸静静拥抱在一起。 第二十章 潜心研究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时间、处境均容不得方舒柏心猿意马，他提起十二分精神，摒除一切情爱画面、杂念，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研读完手中卷宗最后一份材料，方舒柏身体重重后仰，闭目仰靠在牛皮转椅中，大脑细胞如梭一般穿行于大脑工作室与卷宗材料之间，运用自己才智，对卷宗材料进行存调、整理、取舍、归纳、分析…… 沉思许久之后，坐直身体，拿起笔，一边翻动着卷宗材料，一边在卷宗材料上批注自己看法，最后，根据自己思路将卷宗材料进行分类。 方舒柏起身走到饮水机边，为自己泡上一杯雀巢速溶咖啡。 他端着咖啡，慢慢走到窗前，一边品着咖啡，调剂一下自己高速运转的神经，一边暗暗思忖：“调查取证，完善证据链的突破口在哪里？” 透过窗户，看到远处蓝蓝的海水，也许正是涨潮时分，海面掀起层层叠叠的浪涛。几个冲浪爱好者，踩着冲浪板，迎着海浪搏击，整个身影在浪尖中沉浮。 他的心不由得为冲浪爱好者不屈不饶、冲破层层海浪的阻隔，奋力拼搏在大海深处的精神所感动。 突然感悟到：“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一定要具备决不放弃、努力拼搏精神，而要具备这种精神，就必须有勇敢面对挑战的勇气。人要具有这种勇气，才是能获得成功的前提。” 他握紧拳头，用力在空中挥动了几下，为自己鼓劲。 回坐到办公桌前，方舒柏略微沉思了一会，从分类卷宗中抽出几份他认为需要重点阅读的卷宗材料，又一次仔细复阅一遍所有材料，再一次陷入琢磨案情的思考中。 “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上签名系被告裴秋丽的签名，那究竟是她亲自到公司中转仓库提货，还是其他人拿着提货单去公司中转仓库提货？提货单是如何到被告裴秋丽手中？提货单上载明的单位是吉利电器厂，被告以什么身份去提货？这一情节为什么材料中没有记载？公司中转仓库除了凭提货单提货外，是否要验证提货人身份，公司中转仓库提货是否有相关记录？嗯，这几点我应该重点查证一下，或许这就是我禅思竭虑寻求的突破口。”想着想着，方舒柏眼睛一亮，紧锁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漂游的孤帆看到陆地，神情振奋起来，用手不住连连击拍座椅扶手，表达自己高兴的情绪。 他坐直身体，思路如潮，伏案列出自己需要进一步调查的初步提纲。 写完以后，方舒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他从卷宗袋中取出磁带，将昨天案情分析会磁带放入Walkman中，摁下静静回听录音。一边听，一边用红笔在昨天自己记录上面补正、标记。 特别是主审法官的提问，他反复听了几遍，和自己记录进行了仔细校对。 听完录音后，方舒柏站起身，一边在办公室内踱步疏通血脉，一边推敲主审法官十二个环环相扣、暗藏诸多玄机的问题。 “主审法官这些问题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审判思路究竟会如何走？难道他利用原告提供证据中存在三个主体这一自相矛盾的缺陷，从主体不适格角度去判被告不是本案适格主体？这个观点和被告代理人的观点一脉相承，按这条审判思路走，他如何回避1993年4月16日№000227提货单上签名的事实？他们利用№000227提货单入帐联做文章？提货联和实际是否提货应该是他们最大抗辩理由。如果是这样审判思路，他为什么如此将自己意图明朗化？是封死原告上诉理由？为两审维持原判决打下扎实的暗桩？还会不会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潜台词？ＺＮ市金星电器厂和N市吉利电器厂实质是私营企业，可工商登记的企业性质是集体企业，现在这两个他们都否认收到№000227提货单上载明的货物，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目的是通过这次审判，让这批货物人间蒸发？彻底切断制品厂一切诉讼之路。如果这样真的太可怕、利用法律光明正大占有这批财物，让制品厂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明白张庭长为什么会说一箭三雕。真是阴谋目的阳谋巧取豪夺。对了，三位前辈提醒提货联与入帐联和实际提货情况调查是完善证据链的重要一环，如果这样，我应该尽快去中转仓库实地在调查一次，尽可能收集能查明疑点的证据，完善证据链。”方舒柏心里做出决定，回到办公桌，将自己思考的内容书写下来。 方舒柏从办公桌上翻出自己记录被告答辩观点的摘记，又认真看了一遍，思绪又飞到被告上面。 “被告牢牢把握‘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充分利用制品厂证据中存在的缺陷，全盘否定制品厂的举证内容。而且，现在被告又提出要求重新进行笔迹司法鉴定。被告为什么会表现如此强硬？底气在哪里？重新进行笔迹司法鉴定定会出现变数，虽然，变数概率很小，但不得不防范。被告思路和主审法官思路明显有一脉相通的迹象，这充分说明被告与主审法官已经达成默契。我是否可以利用回避原则，进行做文章？回避要证据，没有证据也无济于事，总不能以主审采纳被告意见而提出回避吧！阳谋有时比阴谋更可怕。他们要快审快结处理，我能否反其道而行之，延长审限，将本案拖到普通程序？有必要吗？如果蛇鼠一窝，这种消极手段也是枉然。被告坚决否认认识杜民生，杜民生也说仅仅是匆匆交汇过一面，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交集了？我应当再和杜民生见一面，再做一全面调查。宁做一次无用功，也不放过一丝可能错过机会。”方舒柏思量许久，虽发现有价值的突破思路，但一个新的想法又在他大脑形成。 “三位前辈说，应当好好利用检察院立案查处杜民生一案中，检方调查所取得证据，现在我手中只有一份笔迹司法鉴定书，其他材料呢？”方舒柏又重新复核了一遍手中材料，确实没有杜民生一案检察院相关材料。 “我要踏踏实实重头做起，复核每一份材料的来源，并进行深入调查，事必躬亲，提高自己判断力与预知力准确率。绝不能报侥幸心理，依赖原有调查证据，不亲自去取证第一手资料。否则，一旦发生马后炮的事，对我初出江湖的人来说，一生定会留下巨大的阴影，难以弥补，这阴影一定会让我心不安一辈子。”方舒柏把手中材料往办公桌上一丢，内心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事无巨细，一定要亲力亲为。 “喂，总机吗？请转接何茂昌主任办公室。”方舒柏走回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说道。 “这是何主任办公室，请问你是哪位？”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传到方舒柏耳中。 “我是方舒柏，我找何主任。” “对不起，何主任不再办公室，你打他传呼吧。” “哦，你能告诉我，他传呼号吗？” “126呼34678” “谢谢。” “呼34678，请看到留言后，速回电话。方舒柏。”方舒柏拨通传呼台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铃响起。 “你好，我是方舒柏，你是哪位？” “小方，我是何茂昌，你找我什么事？” “何主任，这样，我想尽快去市区中转仓库进行调查，今天你是否能安排人陪我去市区中转仓库？” “好呀。现在已经快到吃午饭时间了，下午我安排人陪你去。你还有其他事吗？” “另外，还有两件事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要一份与本案有关联人的通讯录，我能随时找到他们进行再了解一下情况。另一件事，我卷宗里缺少检察院调查裴秋丽的相关资料和杜民生取保候审的材料，是否能帮我完善一下。” “哦，第一件事，我马上安排人进行落实，第二件事，我手里也没有，我和检察院进行联系，看看是否能把有关材料复印出来，如果不行，我联系好，你去检察院自己进行摘抄。” “谢谢，何主任。” “这是我分内事，不用谢。对了，原本我打算陪你吃午饭，可我有事出去，一会有人陪你去小餐厅吃午饭。他会落实好你一日三餐的事。” “谢谢，让何主任你操心了。” “不客气，小方，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何主任再见。” “再见。” 通完电话，方舒柏一边看着自己调查提纲，手一边不停灵活旋转手中的笔，再度斟酌自己方案，思量许久之后，他伏案对自己调查大纲进行了修正完善。 所思、所虑、所做的事终于暂一段落后，他整个高度紧张霎时感到无限松快，身体深深陷坐在椅中，闭目养神起来。 陷入情网中的他，工作神经一松懈，恋人何芸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秀色可餐的娇容就立即闯入他的脑海。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恋人，他嘴角忍不住勾画出一抹上扬的弧线，心里暖暖的。内心荡漾起一抹牵念、一份浪漫、一缕柔爱、一丝的无法描说的幸福、一场深挚心醉的期待…… 甜美笑意中，方舒柏少男时代向往情爱时，曾反复咏记他崇拜的文学大师朱自清前辈一段对女人描绘的精彩话语在脑海中浮起：“女人有她温柔的空气，如听箫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笼罩着我们。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女人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流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 渐渐地，方舒柏的心魂中盘旋起今日清晨自己与何芸难分难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场景，她那如痴如醉、销魂眷恋的唇吻；那狂热中夹伴矜持娇羞的神态；那如汪汪水潭一样的美眸痴痴柔柔凝视的眼波；那清丽芳甜、无限情思的笑颜；活力弹性、曼妙柔健的腰肢；那娇艳红唇的唇际线与淡淡的唇纹；那一颗颗像珍珠一般晶莹的的牙齿；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的胸乳……如幻灯片一张张在他脑海中浮展。 想着想着，方舒柏仿佛感觉一股恋人细腻馨香的气息环抱住他心田，全身没来由的感到万蚁蚀心，背脊渗出热汗，燥热起来。 第二十一章 少女情思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芸神色有些紧张，微微低着头，步履匆忙走进办公楼，完全失去往日优雅、亲和中散发着傲气的风采。 她一边匆匆而行，一边用眼角不停瞥向周围，观察周围动态，生怕碰见人。 “上帝保佑，没碰上人！”何芸重重关上办公室的门，人靠在门背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何芸人神一缓过来，急急忙忙拉开办公桌抽屉。 从满满一抽屉化妆品中选出几支雅诗・兰黛唇膏，试涂在手背上比对颜色。选中一款后，对着化妆镜精心勾画，遮掩微微红肿的嫩唇。 刚刚收拾妥当，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她轻轻说了一声，连忙打开文件夹，假装低头看文件，内心十分害怕助理发现自己柔唇异常。 “何总，刚才蔡老师来电，今天上午带几个模特过来请你面试，问你有没有时间？”一个年轻女孩走进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轻轻说道。 “小齐，你和蔡老师回个电话，告诉她上午会议一结束，我立即与她共同面试和商谈下一步工作计划。”何芸依然低着头说。 “好的。何总，这是一会开会的讨论议程和相关文件。”小齐轻轻把文件夹放置在她办公桌上，心里感觉今天上司有些反常，没有仰着头，微笑和自己说话。 “嗯，你放下，一会我看一下。” 何芸觉得助手语气有些异样，搅得她心惊意乱，头低得更低了。 “好的。何总，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嗯。” 小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她的上司，心里感觉怪怪的，仿佛不认识坐在办公桌背后，埋头看文件的何芸。 “砰。”门轻轻合上了，何芸人如释重负仰坐在牛皮椅中，感觉浑身乏力。 虽然和方舒柏刚刚分开只有十几分钟，但她的心空荡荡，始终觉得身边缺少什么，心灵深处散发着无限的惆怅与思渴。 是情、是恋让她心绪不宁，如痴如醉。 此时此刻，初恋的她深深切切地品味道情爱魅力的神异，她深深体验到恋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她直愣愣望着办公室天花板。 她与方舒柏两人眷恋不舍、心醉难忘的热吻的画面定格在她脑幕上，挥之不去，令她骨头顷刻就酥软下来。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轻轻柔柔划过自己微微红肿的下唇，心底顿时漂流过一丝甜甜的温柔快意。 一种不可名状的思念与企盼，迫切与忐忑，幸福与迷恋，温馨与心动在她心底沸腾起来，使她激动异常不能自制，这种感觉是心中憧憬情爱以来重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何芸，你怎么啦？怎么啦？！”她心中不停问自己。 可她心中宛如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似乎要来喷射出来，让她香汗沥沥。 她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降到极限17℃，可还是火旺汗流。 恋人方舒柏的音容占据她的大脑，清澈明媚的眼睛中流露出思渴的光芒，思念他的心，如山涧潺潺溪水不停在她心间川流奔腾，难以遏制。她渴望看到他，渴望能轻轻拉着他的手，渴望能拥抱他，渴望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她感觉方舒柏的出现是上天注定的，拨动她的爱的心弦，这分离像一根红绳将自己的脖子勒得紧紧的，下一秒，也许就停止了呼吸。 爱火灼烧着她的心。 无奈之中，何芸起身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水注满脸盆，将自己整个滚烫脸浸泡在水中，用冷水刺激被爱搞得混沌沌、迷离失态的大脑神经。 望着镜中的自己，何芸有些不认识自己：俏丽的脸庞泛着红晕，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眼睛浮动着向往与追求。 她双眼许久许久一动不动呆望着镜中自己面容，好似在观察一个陌生人。 慢慢地、慢慢地镜中的自己的影像换成恋人的身影，恋人或笑、或忧、或思、或书…… 影像每一变化都牵动她的芳心，她的心为他而跳动。 何芸清楚意识到自己心境发生了变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境由那个爱做梦的女孩心理在慢慢向一个渴望实实在在被爱、被宠的小女人心理转化。 何芸努力平息自己情潮，回到办公桌边，打开文件夹，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可文件上面的文字、数字如跳动得字符，在她眼前乱窜飞舞。 她用右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欲借疼痛让自己回归，但适得其反，疼让她心灵更加渴望。 她重重合上待处文案，将笔往桌上一扔，仰靠在椅背上，双眼呆呆望着电话机，极力抑制自己打电话给方舒柏倾述思渴眷恋之情的强烈愿望，深怕电话铃声惊跑恋人费劲心血而产生的灵感。 “小齐，我现在感觉不舒服，上午的会议有你主持。蔡老师你先接待她，安排到下午。所有找我电话，你自行处理，我想静静休息一会。”呆望了许久，她拿起电话说道。 “哦，我马上通知。何总，要安排车送你去医院吗？”小齐关切问道。 “谢谢，不需要，我躺一会，不要打扰我。” “好的。” 打完电话后，她在会客区沙发上躺了下来。 虽然她双目合闭着，但她的思绪好像插上翅膀在蓝天碧海中飞扬，想像着与方舒柏单独在一起的那种被爱、被关心、被呵护、被拥抱、被爱抚、被亲吻的甜蜜时刻…… 她心感觉好幸福 好幸福。好快乐、好快乐。好似腾云驾雾。 她喜欢他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她的感觉，她特别想再次体验那紧得透不过气的拥抱，令她接近窒息的拥抱。 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那是朝气洋溢、温厚心安、威风凛凛的男人味，让她迷醉、让她窒息的气息。 她有一种想用手去触摸、感应他心跳的冲动。 她心中幻想爱神丘比特用神箭将自己刻骨的想念，射向方舒柏的心，传递她的心声，愿他和自己有共同心律。 她很想很想立即飞过去，在方舒柏的脖子狠狠吻上一口，印刻上鲜红的唇印，向全世界所有人宣布，这英俊挺拔、才气洋溢的男人是我的专属战利品，任何人再不得染指。 思渴让何芸心极度躁动，少女矜持好似绊马索，阻扰她心地冲动。 何芸做起身，走到柜子旁，拿出索尼便携式CD唱机，从CD唱片中挑出她钟爱的歌手林忆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的国语专辑唱片，头戴耳麦，想让歌声平息自己骚动的心。 “如瀑布泻下来 投进那深深一个海 全没有保留 当我投入你赠的爱 不再问应不应该 只庆幸终于得你飘来 来令我放下冷漠 强烈的爱 Cause you are my man!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爱你是人生意义 像银河无可终止 my love 静看你入眠 窗外全是北风声音 又看至入神 微微移近 暗自轻吻 不再用去等或寻 因世上不可有他人 能像你那样震撼这一颗心 Cause you are my man!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爱你是人生意义 像银河无可终止 Cause you are my man!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我每段人生故事 万年仍常青的诗 由你开始 Cause you are my man!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我每段人生故事 万年仍常青的诗 由你开始 You know I'll love you all the way!” 当她听到《你是我的男人》这首歌时，林忆莲那婉柔温转、细腻且铿锵的嗓音和歌词融为一体的意境，给何芸心灵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慰藉，她的心与情随着歌声与音乐飘舞。 又进入自我“白日梦”的意境之中， 脑海里激荡着、交结着、更叠着、幻演着种种让她向往的浪漫场景，那沁人心脾的浪漫令何芸酒不醉人人自醉。 绿色宽广的草坪上，四周桃花盛开，天空中飘动着粉红色心形气球，自己穿着绣着蓝色玫瑰的乳白色旗袍，优雅的坐在钢琴前，心底流淌着爱的暖流，溪水般澄澈的眼睛情浓意切凝望着骑在白马上，穿着帅气的白色燕尾礼服，手拿萨克斯风的方舒柏。 爱神丘比特左手持一张金弓、右手拿着一枝金箭，自由自在飞翔自己和方舒柏之间，用金箭当作指挥棒，指挥他们共同合奏《永浴爱河 》。 自己和他牵着手，漫步在山涧小道上，空气中散发那独特的泥土气息。小道两旁长满了可爱的野花，她一边采摘着林间无名之花，一边递给方舒柏，方舒柏用她采摘野花，精心编织一个花的皇冠，戴在她的头上。单膝跪地，深情脉脉握着她的手对自己表白：“芸，现在你我心中的小公主，我会让你成为我的皇后，我用心至爱你一生。” 自己和方舒柏依偎在一起，坐在粉红色的热气球上遨游世界。那一幅幅壮观景色逐渐在眼前呈现：城市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碧蓝的海洋中白帆点点、瑰丽葱翠的山峦、波澜壮观的沙漠、绵延奔腾的河流、空旷的草原上梅花鹿相互追逐、艳阳西下，天空霞光一片，霞光从浓浓的绛紫变成泛着微光的橙红、那深邃纯净的夜空，星光璀璨…… 恋人双眼中充满着激情和奔放，打开黑比诺葡萄酒，一边为她酒杯中倒酒，一边舔了舔她柔软的耳垂，在她耳边柔柔说道：“你是我手心里的宝，永远爱你，宠你，呵护你、无条件的纵容你！” 方舒柏陪着她在女装品牌精品店中穿梭，不知不觉来到琳琅满目的内衣区。只见恋人面红耳赤，目光躲闪。自己有意挑逗他，不停那着不同款式的内衣向他咨询，要他提供参谋意见。看着恋人窘态百出的模样，自己开心娇笑不止。 自己拿了一款黑色蕾丝颈吊带睡裙走进试衣间，有意将试衣间的门半合着，在恋人面前展示自己娇娆的身材…… 这种疯狂的场面在她心海闪过后，她身子一阵颤栗，两腿紧紧一夹，一股灼流从她私密柔缝中破茧而出冲出了体外，一种无法言喻的麻酥感像电流一样传播到她心灵中心，羞愧的红晕布满了脸颊…… 第二十二章 取得突破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的车到达市区中转仓库的同时，何茂昌的车也风尘仆仆赶到了。 “何主任，你怎么也来了？”方舒柏看到何茂昌下车后连忙微笑着招呼道。 “老板给我电话说，裴秋丽案件是我目前工作的重点中的重点，一定要我配合好你的工作。另一方面，你初来乍到，人员不熟悉，会碰到许多不便，我在能随时为你提供方便。” “谢谢，何主任。”方舒柏再次致谢，继续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我份内事。小方，你想了解什么情况？我好安排人员。”何茂昌用公事公办的声音说道。 “我想就1993年4月16日提货情况和公司发货时具体操作流程再做一详细了解，看看是否会有新发现。因为，原有材料这方面调查没有很细致周到，我担心调查真空存在。而且，证据链要完善，中转仓库是否能提高有效证据或线索也是关键所在。”方舒柏不徐不疾地说道。 “哦。”听到方舒柏要重新调查，何茂昌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原先工作都是他一手操办整理好提供给律师。如果在这环节错了差错，按何老板性格，他的仔细、认真的形象分一定会大打折扣，于是眉头微蹙，冷冷地应了一声。 方舒柏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的何茂昌，心里十分疑惑何茂昌态度的转变，暗暗思忖哪里说错话了。 “何主任，这么大热天，你怎么亲自来了？”中转仓库负责人看到何茂昌来到，满脸堆笑，急忙走出办公区迎了出来，主动向何茂昌伸出了手。 “老黄，这是方律师。小方，这是黄主任，仓库负责人。”何茂昌轻轻握了老黄的手，给双方介绍后，继续问道：“老黄，我上午给你说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相关人员我都召集在我办公室等着呢。”老黄一边回答何茂昌问题，一边把手伸向方舒柏，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欢迎你，方律师。” “黄主任，你好”方舒柏和老黄亲热握了握手。 老黄推开办公室门，礼让何茂昌与方舒柏进去。 “何主任。”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见何茂昌进屋，慌忙站起身，纷纷恭恭敬敬叫到。 “嗯。这是方律师，一会大家好好回答他的提问。小方，我和老黄先去检查一下消防安全和防盗设施安装，这里就交给你了。”何茂昌神色严肃交代了一声，坐也没坐，就走出办公室。 “各位师傅好，我叫方舒柏，大家叫我小方吧，今天请各位来目的就是想全面了解1993年4月16日提货情况和仓库提货流程。为节省大家时间，我采用我问你答方式进行。各位师傅先请自我介绍一下尊姓大名和工作岗位。”方舒柏一边打开记录本和Walkman，一边开门见山说明工作目的。 “我叫何茂田，是安保员，1993年4月16日是我当班。” “我叫何茂堂，是不锈钢半成品的仓库保管员，1993年4月16日是我当班，负责发货。” “我叫关丽娟，仓库内勤。” “茂田师傅，我看见这里仓库很大，车辆进出是否登记？”方舒柏微笑着看着何茂田问道。 “这里是集团中转仓库，进出车辆比较频繁，一般都进行进门登记，出门凭仓库开具的出门证放行。”何茂田回答道。 “那1993年4月16日车辆进出的资料是否保留着？”方舒柏听后心中大喜，连忙追问道。 “记录本我们记完了，我们队长会换新的。出门证每月都由我们队长整理，是否还保存着我不太清楚。”何茂田据实说道。 “茂田师傅，那麻烦你和你们队长联系一下，看看这些资料是否保存着。”方舒柏和颜悦色说道。 “好的。”何茂田起身就走到办公桌旁打起电话，向队长查问有关情况。 “茂堂师傅，1993年4月16日当天发货情况你还记得吗？”方舒柏转脸笑容可掬问何茂堂。 “方律师，那天情况我记得比较清楚，因为，提货单位和提货人不一致，我感觉奇怪，向主任汇报情况，主任后来同意，我就发货了。”何茂堂声音有些紧张地应答道。 “哦，你怎么会知道提货单位和提货人不一致？”方舒柏语调中充满了兴奋。 “是这样，因为1993年4月16日来提货的女人，和N市金星电器厂老板一起来过几次，曾听何大祥介绍说她是金星电器厂老板的老婆。那天，她拿吉利电器厂的提货单来提货，所以，我感觉很奇怪，当时我就向主任反应情况。”何茂堂解释道。 “哦，你说得主任是刚才那位黄主任吗？” “是的。” “茂堂师傅，你是否记得金星电器厂来提货的车辆是不是一直是同一辆车，还是经常由不同车辆来提货？” “我印象好像一直是武警的车辆。是不是同一辆车我就不知道了。”何茂堂沉吟了一会说。 “是吗？你再想想裴秋丽来提货时，用得是什么车辆？”方舒柏追问道。 “我印象中也是武警车辆。明天我问问同日和我当班的小李，看看他是否有印象，”何茂堂双眉紧皱，回忆了很久。 “谢谢，茂堂师傅。你们不锈钢制品厂仓库有几个员工？” “不锈钢制品厂有三个仓库，原料仓库、半成品仓库、成品仓库。半成品仓库和成品仓库在一起，共有三个仓库工作人员，我是负责半成品，小李是装卸工。何山是成品仓库保管员。忙起来，我们三个人都一起相互帮忙。”何茂堂详细介绍了所有情况。 “哦，那麻烦茂堂师傅，代我向其他两位师傅问问1993年4月16日提货情况，你们一起回忆回忆，为我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没问题，我会负责的。” “茂堂师傅，我想再了解一下，仓库一般发货流程是怎么样的？” “好的。我们一般见提单就发货。发货时，会让提货人在提货单上签字。如果提货单位第一次来提货或不是熟悉人来提货，又没有业务员陪同或打招呼的情况下，我们会复印提货人的身份证，或要他们自己写下他们的身份证或驾驶证上的信息。” “太好了！茂堂师傅你是否记得1993年4月16日裴秋丽来提货，你们是否留下她相关信息？”方舒柏喜形于色的问道。 “这么长时间，当时又有些乱，我记不得太清楚。不过，等明天小李上班，我俩一起回忆回忆。” “那我等你消息。那你们记录下的有关提货人的资料，怎么处理？”方舒柏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成为星星之火了。 “每月20日我们会把提货单和相关记录资料交给仓库内勤，由内勤整理后进行处理。” “哦，茂堂师傅，按理说，提货人凭提货单位提货联进行提货，提货单位入帐联由提货单位保管，1993年4月16日怎么会提货单位入帐联留在公司，提货单位提货联怎么会不见了？” “我向主任反应情况后，主任亲自到仓库，负责相关单证核查与验证工作，我和小李按提货单列明的货物品种和数量进行发货。当时，具体什么情况你问问主任吧。” “哦。一般情况下，提货人身份信息记录是在什么材料上？” “提货人身份信息我们都让他们自己写在出门证存根联上。” “那你记得不记得1993年4月16日出门证是谁开得？” “记不得了，明天我问问他们。” “谢谢你，茂堂师傅。”方舒柏神情变得轻松起来，深感自己拾遗补漏之举是英明决定。他脸转向关丽娟，向其进行发问：“关师傅，茂堂师傅介绍说提货单和相关记录资料每月20日交给仓库内勤，你作为仓库内勤是如何处理这些资料？” “方律师，我是94年春节过后到岗的，我收到仓管提交资料后，一部分转交财务部做账，属于仓库的我装订好，年内我保管，年尾统一移交档案室。我想说明地是93年资料很乱，现都封存在一起。上次查提货单时，查过一次。没发现提货单之类的材料。”关丽娟轻声说道。 “哦，关师傅，请你把上次查找资料情况能给我介绍一下吧。” “上次查那张提货单是何主任和黄主任统一部署，大家一起集中找1993年4月16日提货单，这些资料有黄主任和我先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后来，何主任组织大家全面拉网式查找提单时，何主任和我就93年资料再一次进行查找，没发现其他线索。” “哦。你们查找的重点是什么？是否关注过其他资料？”方舒柏听完介绍后，敏锐察觉何茂昌态度转变的根源在哪里。 “我重点查证93年提货单，其他资料我都忽略了，何主任和黄主任是否关注其他材料，我不太清楚。” “哦，出门证一式几联？” “两联。” “哦。那出门证的资料……”方舒柏话刚说道一半，他腰间中文机突然“滴滴……”鸣叫起来。他抱歉一笑，取下中文机查看信息。上面显示文字：“小方，晚上七点半在广场等我，带好泳具和萨克斯风，我们一起去游泳。何芸。”方舒柏内心泛起一阵温馨波澜，继续问道：“那这些出门证存根是否还在？” “我没注意过，我一会抽空再复查一遍。”关丽娟回答道。 “谢谢。茂田师傅，你和你们队长联系上了吗？”方舒柏问回到座位上的何茂田。 “方律师，我们队长说，他每月都将整理好资料交到集团保卫科，保卫科是否还保存着，他不清楚。” “谢谢。三位师傅，你们今天所讲的情况，我手里材料中怎么一点都没有反映呢？” “从来没有人来问过我们。”何茂田看了一眼两位同事一眼，回答道。 “哦。关师傅关键请重点关注1993年4月16日出门证、提货人身份信息和提货单这三方面的资料。另外，在查找的同时，扩大收集证据范围，查找92、93年吉利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出门证、提货人身份信息和提货单。一会我和何主任通通气，看看如何抽调人员协助你复查那堆封存资料。茂堂师傅，这是我的中文机号码，明天等你和其他师傅回忆的消息。”方舒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暂到这里。谢谢三位师傅提供重要线索。以后，如果需要再作进一步调查时，请三位师傅多多帮忙，今天就到这里。”说完，方舒柏微微向三位一躬身，表示谢意。 “方律师，我那里没有92年的资料。”关丽娟轻轻地说。 “哦，那以前资料全部都没有了？” “因为，93年资料一团糟，一直没时间整理，所以留在我这里，其他资料年底时都上交集团档案室了。”关丽娟解释道。 “哦。谢谢关师傅，你提供一个有用的信息。”方舒柏心中一喜，感觉一道希望之光在灵空中闪现。 送三位离开办公室后，方舒柏仔仔细细重新阅读了一遍自己记录情况，用红色记号笔把重点关注的问题标注出来。 “小方，你调查完了？发现什么新证据？”何茂昌推门而入，看到办公室只有方舒柏一个人埋头在看手中的记录资料。 “何主任，你回来了。”方舒柏抬起头，亲热招呼道：“在刚才调查中发现一些有价值新线索，有待进一步查证。一旦查证属实，也许这起案件就找到了突破口。我想有几个问题先向黄主任查核一下。一会我再向你进行具体汇报，听听你的意见，共同协商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方舒柏控制住自己内心喜悦的情绪。 “是吗？找到突破口了？”何茂昌眼睛狐疑不定地看了方舒柏一眼，淡淡地说道。 “方律师，想问我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黄听到方舒柏有问题问自己，一边给何茂昌泡茶，一边给方舒柏杯中续上茶水说道。 “谢谢，黄主任。”方舒柏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几天，我反复研看了手里的材料，一直有一个问题解不开，裴秋丽是金星电器厂老板的老婆，为什么裴秋丽能拿着吉利电器厂的提单提走货物？” “呵呵，凭单发货是我们仓管的原则，一般不会关注提货人的身份。”老黄一个太极推手，把自己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如果提单人遗失提单被人冒领怎么办？” “方律师，你学法律的，应当知道提货单是一种货物所有权的凭证，所以，提货单所有人遗失提货单所造成的一切后果，都有提货单所有者自行承担。不过，为防止和避免你刚才所讲的情况发生，我们仓库制定了一些措施，防患于未然。”老黄极力撇开自己，深怕卷入其中。 说完后，忍不住看了方舒柏一眼，内心揣摩方舒柏问这一问题的意图。他的目光不经意碰触到方舒柏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心虚。 “黄主任，我初来乍到，不了解公司内部许多规章制度和操作流程，也不知道公司的水有多深。也许你担心暴露一些问题，会引发连锁反应。但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外聘人员，目的很明确，就是扭转制品厂诉裴秋丽一案中颓势，而不是追究谁的过错责任，因此，你我枪口应一致对外。何主任不是外人，你不必忌讳什么，直言告诉我，不必担心我一旦把握不好会殃及鱼池。我可以保证一点，有些不方便公布与众的事，都会烂在我肚子里。我想知道实情，以便我更好面对对手，为公司争取最大利益。”方舒柏从老黄对答与向他一瞥的眼神中，洞悉他内心怕追责和担责的小九九，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眼睛却咄咄逼人盯视着老黄，一针见血地坦言。 何茂昌静静坐在那里，喝着茶，不动声色，用眼睛观察着眼前两位交流斗智的情况，内心对方舒柏人品与智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听到方舒柏这一番话后，脸上透露出赞许的神色。感觉面前这小伙子具备特立独行，内敛与张扬相融合的个性，有一种超人的洞察本领、处事决断力和深谋远虑的才能。而且心思很灵动，思维缜密，具有很大发展潜力，可以说是一条潜龙。如果提供一个适合他的舞台，一定能干得风生水起。 脑海中马上联想到上午宾馆经理曾对他说得话：“何芸凌晨时分接方舒柏去看日出，两人关系显得很亲密，也许对这小伙子有意思”。从来抓大放小的老板也一番常态，上午特地打电话关照他，吩咐说：“配合方舒柏工作是他目前重中之重的工作”。莫非……一连串问号在他脑海闪跃，让他内心起了根本的变化。 原先那些个人得失立即被他抛弃了，决心一切为公司利益，全力配合好方舒柏工作。 “嘿嘿……”老黄感觉自己内心被人生阅历嫩得刚冒芽的方舒柏洞穿，心一抖索，颇为尴尬一笑。眼睛向何茂昌望去，何茂昌微微点头向他示意。 “我和老杜是很好的兄弟，当时，何茂堂向我反映情况后，我立即打电话给了杜民生问了有关情况，老杜老老实实给我讲了实情。我想老杜也是想多赚一点提成，反正他会把握一切，所以，我就同意发货。当时我和老杜统一口径，对当班的何茂堂说是吉利电器厂叫裴秋丽顺车带货。事后，老杜请我和何茂堂一起吃了一顿饭，谢谢我们帮忙。当时，我让裴秋丽在提货单上签字。正巧，有一个电话找我，我也没仔细查验她签单具体情况，把所有单证放在抽屉里，和何茂堂说关照一声就去听电话，处理其他事去了。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纠结的事。以后，又发生内勤发疯撕毁单证的事。哎，真是喝凉水也塞牙。老杜这事发生后，我内心很纠结，一直没有睡过安稳觉。公司要查找相关证据，我都赤膊上阵，尽心尽力去找。方律师，这件事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千万不能让老板知道。”老黄心存疑虑，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挠了挠后脑勺，斟酌一番后，吞吞吐吐将内情说完。 “谢谢你，黄主任。”方舒柏听完老黄介绍后，眼睛慢慢收敛起来，身体仰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陷入深思之中。 方舒柏闭上眼睛，静静的把今天调查获得的信息与案情关联性以及每件事的前因后果再细细捋了一遍，全面斟酌一下一会和何茂昌汇报交流、商量探讨的思路和自己应坚持的意见要点。因为，方舒柏知道他没有取得别人信任，每走一步都会有很多人关注，他要行动证明自己价值，所以，他自己不抱丝毫侥幸之心，尤其容不得有半点疏漏和马虎。 第二十三章 夜泳谈缘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左肩背着萨克斯风，右手提着单肩包，脚穿着拖鞋，在靠近道路的广场边上悠闲地徘徊，眼睛却不断左右张望搜索何芸的身影。 此刻，他心情很欢愉。连日压在他心中的泰山，经过自己一番努力，已经发生撬动迹象，只待明天支点形成，朗朗乾坤就会在他面前展现。 古希腊科学家阿基米德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假如给我一个支点，就能撬起地球"，很恰如其分形容方舒柏此时心境。 一辆车顶上装置着椭圆形槽罐的依维柯贴着人行道路沿，快速与方舒柏擦肩而过，惊得他冷汗一身，顿时恼火万分，悠闲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依维柯在方舒柏前方十几米处停了下来，又瞬即倒车回来，车尾还特地S形扭了扭，在他身边停下。 方舒柏被依维柯戏弄自己行为而激怒，双眼欲喷出一丝怒火。 火尚未燃起，随即被心灵感应的温情柔雨浇灭。 他装出一付恼怒的神态，用力敲击着车窗玻璃贴满深褐色膜的车门。 “咯咯……”酣纯甜美而开心的笑声从车内透过缓缓降落车窗传了出来。 那笑声犹如一股挠人心扉的春风，令方舒柏铁骨柔化，身软心跳。 “上车。”一身嫩绿色裙装的何芸，酒窝中漂浮着一丝顽皮的笑颜。 “嗯。”方舒柏眼前一亮，感觉恋人好似袅袅娜娜、亭亭玉立的凌波仙子降临。 看到恋人清纯可人、身姿秀美的神态，方舒柏心神立即有些恍惚起来。 方舒柏一坐进了车内，.一缕清雅的幽香立即弥漫环绕他的嗅觉系统，这缕来自何芸处女深处、独特的幽香,令方舒柏不由自主心头一荡，仰靠在椅背上，眯着双眼，轻轻嗅闻，让这熏然欲醉芬芳深深留在记忆中。 “傻样！”何芸一边娇嗔道，一边用小手握拳擂打方舒柏。 方舒柏敏捷握住何芸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几下，紧接着又摊开她的手掌，深深吻了一下她的掌心，然后又探出火热舌尖在她掌心中柔柔舔吻着。 方舒柏情真意切的行为，令何芸身软心酥。 红润的嫩唇呼出少女甜柔香韵急促的热气，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融化她的娇躯。她赶忙用左臂紧紧勾搂住方舒柏的脖子，支撑住往下滑落的娇躯。 情爱似火一样腾然飙升，何芸控制不住自己炽爱，热切切用嫩唇吻住方舒柏的唇角。 尚未完全沉没到温柔乡中的方舒柏，看到有人透过依维柯挡风玻璃，看着他们，浑身一激灵，慌忙用手轻轻抚拍了一下何芸充满弹性的翘臀，立马控制住自己情感的燃烧，从何芸热吻中摆脱出来。用手指指车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都是你惹的祸！”何芸羞怯的红晕布满粉嫩的脸庞，美眸情迷蒙蒙，用力将方舒柏的耳朵扭成麻花。 “疼！疼！快松手！”方舒柏忍不住咧着嘴叫唤着。 “哼！这笔账先欠着。”何芸白了方舒柏一眼，一踩油门，车迅即离开广场，驶向前方。 “芸儿，不是说去游泳吗？走几步不就到海滨沙滩游泳场，怎么开这么大一辆封闭式改装车，而且车窗贴满深褐色膜？搞什么东东？”方舒柏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打量车内状况问道。 “本姑娘自有道理。一会到了目的地你就会知道。”何芸笑了笑，美眸瞟着方舒柏，旋即转移话题：“你想我吗？” “想！当然想！” “真想还是假想？” “我以何芸公主的名义发誓……”方舒柏把右手放在左胸，看似满脸庄重的说道。 “你大忽悠呀！”她娇嗔的擂了他一粉拳。 “我哪敢忽悠你，我忽悠你的胆还没生出来！你已经在我心里扎根了。”方舒柏嘴角浮起真诚又带了少许油滑的笑意。 “你哄吧！反正我把你的话当作穿堂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咯咯……”何芸笑声清脆悦耳，笑得浑身抖动起来。这花枝招展的模样，看了让人升起无穷想去疼爱的欲望。 “我真的想你，只要我大脑一停止想工作，你就分分秒秒地、牢牢地占据我的一切。”方舒柏情动意切，又兼顾拍马屁地说道。 “咯咯……我有这么大魅力吗？”何芸秀眉往上扬了扬，发出心神愉悦的笑声。 “我每句话都发之我心腑！”方舒柏满脸正色说道。 “你是未来的大律师，生来就有一张巧嘴，我肯定说不过你，我是一个重行轻言的人哦。” “有句古话：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时间会证明一切。”方舒柏用直截了当地话语表明自己心声。 “期待哦！对了，你今天忙什么？你想到好的思路了吗？案子有没有新的眉目？找到突破口了吗？下午去哪里了？打你办公室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何芸一连串询问似连珠炮一样抛向他。 “我下午去中转仓库进行调查取证了。” “情况如何？” “形势一片大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从乐观角度而言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假如获得这些证据能直接印证裴秋丽亲自提货的话，我毫不夸张说这起案件胜利在握。”方舒柏侃侃而谈，脸上露着欣喜的表情。 “是吗？！太好了说来听听，让我分享一下。”何芸欢快说道。 “嗯，黄主任已安排人，集中人力整理93年所有资料，估计明天会有结果。如果不是你约我今天晚上游泳的话，我也加入整理查寻的行列。”方舒柏心为自己为情而忽略工作感觉有些不安，搓搓手掌分散心中这丝不安情绪。 “上次中转仓库不是彻查过了吗？！千辛万苦只找到一张入帐联，这次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听到方舒柏这话，何芸芳心一热，话语间无不透着担心。 “不会的。我这次要寻找得证据和上次要寻找的内容不一样。当然喽，我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今天我还发现另一组线索，如果不是档案室人员今天都去市里学习，今天就会有收获。”方舒柏自信满满的说道。 “怎么又和档案室扯上关系了？”何芸不解地问道。 “今天下午我在调查中获得提货车辆进出中转仓库都要登记，这些登记资料都上交公司保卫科的线索。所以，我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何主任了。何主任立即和保卫科进行联系，获知保卫科每年年底都将资料归缴档案室。我肯定档案室中一定会有我想得到的证据或印证线索的证据。呵呵……”方舒柏心情十分轻松舒意，脸色透着喜洋洋神采，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她听。说完后，咧着嘴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好棒！恭喜你旗开得胜！一会你我尽情欢乐，共同欢庆云开雾散的时光降临。现在先听一听音乐庆祝一下。”何芸美眸闪烁满心欢喜笑意，纯情爱意地看了他一眼，打开了车上的CD，音响中传出张国荣&辛晓琪合唱的《深情相拥》的歌声。 两人深情对视了一眼，默默无声，聆听张国荣&辛晓琪动情默契演唱。 “不愿放开你的手 此刻可否停留 爱的乐章还在心中弹奏 今夜怎能就此罢休 我的感受 与你相同 不愿陪月儿般滑落 对你的心 有星辰来为证 爱如风云翻涌 再次深情相拥 时间这一刻停留 千万不要开口再对我说 爱情只为今夜不走 既然相信会有思念的忧 就让你我俩长伴左右。” 张国荣自然、磁性、自信和大气嗓音和辛晓琪自然、热情、感性的唱腔，将《深情相拥》歌词内涵演绎的入木三分，催人情动。 《深情相拥》歌词触动了方舒柏与何芸的心弦，激起他俩内心无限共鸣。 此时此景，他俩真正明白《深情相拥》歌词中那字里行间的奥秘。 他俩不停相望，反复聆听《深情相拥》，借助张国荣&辛晓琪的歌声，默默宣泄自己内心情感风暴。 彼此心随着歌声带着他俩飞奔在情爱路上，追寻爱的永恒。 第二十四章 夜泳谈缘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吱――”一声，何芸的将车停靠在空地上。 “到了！下车，帮我到后面拿东西。”何芸对着后视镜照了照戴上的棒球帽，随手又将一顶棒球帽扣在方舒柏头上，侧身在方舒柏脸颊上轻柔一吻，方舒柏刚想伸手揽住她纤细柔美的细腰时，何芸如泥鳅一滑跳下车。“咯咯……” “好嘞！”方舒柏耸耸肩，作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只能跟着下车。 “哇！太夸张了吗？！芸儿！我们这是来游泳的吗？！”方舒柏打开后门，忍不住惊叫起来。 前半个车厢被改装成卫浴间，后面放置着不锈钢烧烤架、装满木炭的塑料箱、烧烤用具包、两个封闭式食品箱、两个救生圈和二大二小四个行李包，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快动手搬吧！”何芸撇了撇嘴，又亲昵地冲着他娇媚无比一笑，从车厢内拎出一个最小的行李包转身向海滩走去。 方舒柏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蹬掉脚上的拖鞋，赤着双脚开始动手搬运车上东西。 方舒柏来来回回搬运了七八趟，累得汗流浃背，总算在何芸指挥下，将车内物品该搬运的东西全部搬到沙滩上。 方舒柏接过何芸递过来的一罐可乐，仰脖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 何芸站在他身边，温馨、体贴地用毛巾替他擦去满脸汗水。 “谢谢。”方舒柏耳热心跳，对何芸阳光灿烂般一笑。 一阵凉爽的海风卷着海水扑面而来，淹没了他俩的脚背，无限透心凉由脚心传遍全身。 身边佳人身心深处淡雅的芬芳，伴着海风又灌进方舒柏的鼻翼之中，他不由得耳热心跳起来，手自然而然去搂抱何芸杨柳一般韧性而纤细的腰肢。 “咯咯……臭死了，给你毛巾，我回车上换衣服。”何芸娇笑着，腰肢一闪，慌忙将毛巾往他脖子上一围，转身溜走了。 方舒柏的手轻轻的从何芸扭闪的腰肢上一抹而过，一股电流般的温热击中他的心，他真愣愣钉在了那里，失神一般的看着她的身影离去。 回过神来，方舒柏借助明亮的月光，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海滩只有十五六米左右长，没被海水侵吞的沙滩宽不足十米，几乎见方的小海滩。两侧都是高低、大小不一的礁石，身后也有一巨形石礁，一排绿葱葱的密林围矗在石礁后面。 “好一处幽雅私密的小天地！”方舒柏内心好像大海涨潮一般潮涌起一股深深感叹。 方舒柏脱掉衣裤，折叠好放进单肩包中，又把取出的泳帽和泳镜佩戴好，进行拍手拍腿、旋转双臂、下蹲弯腰一系列热身运动，将自己身体肌肉、韧带、经脉舒展开来。 方舒柏不停扭头望后看，左等右等不见何芸现身。也许，他太钟情大海，也许，很久没有和海水亲密深度相拥，也许，数日压在他心中的大山给他造成巨大精神压力即将被释放，也许……他独自一个人向大海深处走去，当海水淹没到他胸口时，一个猛子扎到海里，展臂在大海中自由自在遨游起来。 何芸回到在改装车上，先用润肤露和水冲洗了全身，然后聚精会神用玉兰油将全身每一丝肌肤都认认真真涂抹一遍，连脚趾头也不忽略。最后，拿出一罐蜂皇浆，用棉签挑出一块蜂皇浆，放在掌心中揉摸，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反复涂揉在芳唇、眼脸等细嫩柔软部位上，最后，将手掌反复搓揉后，将蜂皇浆擦摩在颈部、耳后、耳朵和整个脸部。 何芸确认自己肌肤防护无懈可击后，打开衣箱，取出一件通体鲜红夺目、别具一格，用氨纶与锦纶交织面料做成的连体戴帽泳衣。 这件游泳不仅能将人的整个身体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而且又能将人玲珑有致的身材线条完美绽放。 一穿上这亮眼的泳衣，何芸整个形象发生颠覆，由一个婀娜柔美、清纯可人、淑女韵味的少女变成一个性感妖娆、曲线玲珑、风情万种的少女。 白皙、精致、完美的脸庞在鲜艳的火红色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亮丽。 何芸对着浴镜摆了几个POSE，酒窝里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乐开花：“嘿嘿……我这诱惑魅力的形象，一定能秒杀他貌似坚强的心神，为我疯狂。” 何芸拎着小挎包，步履悠扬的走向海滩，期待着听他惊呼叫声，欣赏他呆若木鸡的丑态。  她一边走，一边暗暗思忖：“以后可以抓住他这丑态的权柄，打击他高傲的气场”。 可令她大失所望，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堆刚才卸下的物品迎接她芳驾光临。 “方舒柏，你在哪里？方舒柏！”何芸芳心一惊，纤手围作喇叭状声嘶力竭喊叫起来。 在大海中畅游的方舒柏隐隐约约听到呼唤声，一个漂亮的鱼跃翻身，看到月光映照下的沙滩上有一个通体火红的身影，心里大感奇怪，不知发生什么突变事件，当下，爆发出一股无穷的动力，顺着海浪的推力，向岸边奋力挺进。 方舒柏脚触到了软软的沙滩，跃起身，一边跑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海水。当他定睛看清那火红的身影：亮丽柔泽的俏脸、肤若凝脂的脖子、挺耸娇媚的美乳、娇美诱惑的纤腰、光滑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的丘壑、丰满翘挺的臀部，娇美修长的美腿……令人遐想。 望着面前风情撩人的身躯，方舒柏血气喷燃勃发，腿不由得一软，身体直愣愣摔进大海里。，“咕咚咕咚”方舒柏连喝几口涩涩的、咸咸的海水。爬起来，弯着腰连连咳嗽。 “哈哈……”何芸笑得花枝招展。 “你……你……”方舒柏弯着腰，一手捶着胸腔，想把海水吐出来，一手指着她，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他的心被何芸惊艳性感的新形象彻彻底底击垮了。 “被我这形象电倒了？”何芸来到他的身边，一边娇笑连连，一边温柔用手抚拍他的后背。 “你真是百变公主！太雷人了！”方舒柏直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形象很差吗？”何芸摆了一个POSE，歪着头，妩媚的笑容尽显在酒窝中，令方舒柏意乱情迷。 “好，好，好！韵味十足，风情四射。”方舒柏情不自禁用双手环抱她纤柔的腰肢。 “是吗？咯咯……”何芸身体一个漂亮的右旋转，脱离了他双手上合围，向大海深处奔去。 “芸，我爱你！”方舒柏心神绽放，尾随着她的身影，奔向她的身边。 “我听不见！”何芸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红色身影游向大海。 “我爱你！”方舒柏毫不气馁，由心而发的大声呼喊道。 他刚奔向大海几步，一个大浪劈头盖脸砸向他，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呛得又一阵咳嗽。方舒柏停住脚步，返身想岸边沙滩奔去。 “注意安全！何芸！”他拿起一个救生圈后，凝神看了看大海，大声呼唤着。 方舒柏双臂夹住两个救生圈跑向大海。 大海正处于涨潮时分，海浪一浪更迭一浪，滚涌向海岸。 方舒柏一手拖着救生圈，顶着海浪，单臂游向何芸，速度大大减慢。 他抬眼看到何芸红色身影在海浪峰谷间中颠簸，看上去游得很费劲。 “何芸，游回来！往回游！向我靠拢！向我靠拢！”眼见亲爱的恋人艰难在海浪中搏击，心陡然焦急起来，一边把自己身体从救生圈内褪了出来，一边高声喊叫。一手拖着两个救生圈，右臂用力向前划进，加快速度。 “接着！芸儿！”方舒柏目测离何芸还有五米左右，她在浪尖谷底颠簸，看似她有些体力不支。他用力吼叫一声，单臂用力将救生圈抛向何芸，一个浪涛扑过来，将救生圈推向海岸。 情急之下，方舒柏又把自己的救生圈再次抛向何芸，何芸抬头瞄准抛来的救生圈，避开浪尖，顺势用力游了几下，右手牢牢抓住了救生圈。 方舒柏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他快速向飘向海岸的救生圈游去。 两人在大海中会师。 何芸激动地吻了吻方舒柏的额头，酒窝中含着无限娇柔妩媚的笑意。 方舒柏的顺势用热唇捕捉住她的芳唇，尚未完成KISS流程，一个巨浪铺天盖地而来，硬生生将两人分隔一方。 何芸与方舒柏奋力与海浪抗争，两人心里同时只有一个信念，游向对方，再次会师牵手。 浪涛如瀑布，一浪接着一浪，势如破竹，汹涌而下，咄咄逼人。 方舒柏与何芸展开一场人与自然搏斗！人的智慧与自然力量搏斗！ 一个海的女儿、一个游泳健将毫不畏惧翻滚咆哮的海浪，避峰借势，在海浪中穿行。 一番抗争与搏斗之后，他俩终于再一次在海中相拥。 两人趴伏在救生圈上，亲昵的手牵着手，脸对着脸，眼睛盯着眼睛，虽然，彼此默默无声，但浓情爱意可以用“心事浩芒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来形容。 潮浪滔滔，俩人随波借力漂向海岸。 第二十五章 夜泳谈缘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和何芸手牵着手，一动不动仰躺在沙滩上，好像在共同享受一种久违的恬静与放松。 海浪轻轻抚吻俩人的脚掌，好像为刚才冒犯他俩赔礼安抚。 许久许久，何芸翻侧身，用纤柔的手掌抚拍了拍他的脸庞，吩咐道“舒柏，我回车里冲洗一下，你把烧烤炉点燃。” 方舒柏点点头，低声道：“知道了。你去吧！” 何芸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方舒柏火热的嘴唇。 她那软软的、湿湿的、嫩嫩的热唇如火如电一吻，煽起他的情意。方舒柏一个翻身抱住她。 “咯咯……”何芸发出银铃般欢乐的笑声，一连几个驴打滚，摆脱了他的搂抱，爬起来，走向岸边。 方舒柏爬起身，一个猛子又扎进海了，在浪尖峰谷中发泄自己心底的躁动。 回到岸边，他从自己单肩包中抽出一条毛巾，将身上海水擦干净，套上一件短袖体恤。　　　处理好个人事务后，他打开食品箱取出一罐可口可乐，仰脖喝了起来。 海潮不断涌进，侵占海滩。 方舒柏甩开膀子大干起来，先将所有物品搬移到海堤巨礁下。 搬迁中，方舒柏发现每件包装箱袋外都黏贴着小纸条，上面列明箱袋所装物品。从这一细微情节中，他对何芸又有了飞跃式认识。 有了箱袋外小纸条指引，方舒柏干活时不仅目标准确，提高效率，而且为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进行野炊准备工作提供极大便利。 他打开大行李包，先拿出一块塑料软毯，铺在沙滩上，然后，又在上面铺上水牛皮席。手脚麻利把杯子盘子放置在竹藤编制的长条桌上。 在烧烤炉前，用帆布筑起防风屏障，轻轻将木炭放置到烧烤炉里，点燃炭火。 掀开食品箱一看，加工好的半成品食物琳琅满目：鸡翅、墨鱼片、牛肉、羊肉、玉米、鸡胗、大海虾、土豆、洋葱、豆干、蘑菇…… 方舒柏挠挠头，鸡翅、墨鱼片、牛肉、羊肉、玉米、鸡胗、大海虾、土豆、洋葱、豆干、蘑菇、田螺肉……每一品种选两个，一一放在烤炉上。 他抬头往海堤上看了看，依然没见何芸现身，他苦笑一下，按自己口味，用调味篮里取出不同调味料和橄榄油洒向烧烤食物。 方舒柏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双手忙碌反转烧烤食物，一边围着烧烤炉旋转，全神贯注服侍着烧烤食物，控制炉上食物焦熟的火候。 方舒柏很喜欢吃烧烤食物，在老家经常和同伴们一起去野外烧烤，此时此刻，看似他忙忙碌碌，却十分得心应手，忙而有序。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醇醇的、醉人的香味，不断扑鼻而来，让人口水潺潺，巴不得马上就能尝到这美味无比的东西。 何芸头戴一顶淡紫色翻边宽檐帽，油黑亮丽的黑发垂流而下。上半身穿一件细格纹全棉粉红色衬衫，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有型桑蚕丝酒红色背带休闲裤，肩挎着粉红色小牛皮镜面时尚小包，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方舒柏的身旁。 何芸这出众而时尚的打扮，把她自己文雅、甜美、高贵的个性诠释得淋漓尽致。整个形象给人一种尊贵中尽显和蔼，典雅中透露丝丝俏皮，时尚之中又不乏Affinity的感觉。 “好香好香啊！闻得我口水直流、食欲大开！舒柏想不到你还是烧烤高手！喜欢死你了！奖励一个！”何芸欢悦雀喜的呼叫着，芳唇重重印在他的脸庞上。 “你来得可真及时，快，把盘子递给我，马上好吃了！”方舒柏微微扭了一下脸，冲着她微微一笑，又埋头忙碌着。 “给！”何芸将盆子递给他。 方舒柏用手接过盘子，无意中抬头正视了一眼何芸。 “叭”盘子掉在烧烤炉上。 何芸形象又一次让方舒柏眼神一亮，他神情痴迷地望面前这位俏佳人：细格纹全棉粉红色收腰衬衫，将她腰肢流畅的曲线勾勒的精致淋漓，两条背带将她娇挺的乳胸渲染得分外柔美夺目，雪白的脖颈在粉红色的立领映衬下犹如一块羊脂白玉柔腻而润泽，散发着迷人的炫彩。宽松有型桑蚕丝酒红色背带休闲裤，将她原本高挑纤柔的美腿画龙点睛般收敛起来，给人一种丰润而灵动的美感。脚上穿着着一双粉高帮休闲鞋，让整个美丽的倩影更显得秀而不媚、卓绝群伦。 “怎么了？我脸上……”何芸急忙从小挎包中取出化妆镜，左看右看。 方舒柏如梦惊醒，慌忙用手快速从烧烤炉里捡起盆子。在炭火映照下，他的脸红得分外红彤彤。 “呵呵……我被你新形象美呆了！”方舒柏头低得低低的，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你好坏！”何芸娇嗔着，满心如花，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个跨步来到他的身边，秀拳暴雨一般擂在他厚实的背脊上。 方舒柏迅即转身想把她揽入怀中。 “别碰我，满手油腻!”何芸一边惊呼，一边弯腰如小鹿一般蹦跳开去。 “嘿嘿……”方舒柏十分窘迫揉搓着双手。 “脆脆、香香，酥酥的，烤到恰到好处，好吃！好吃！”何芸忍不住拿起一个鸡翅，用嘴吹了吹，不顾淑女形象，咬啃起来。 “能得到美女赞美，我三生有幸。我感觉自己骨头有些轻飘飘了！”方舒柏冲着何芸做了一个鬼脸。 “过两天，我要组织一个同学篝火晚会，一定把你隆重推介给我的同学。好吃!满嘴溢香。”何芸又拿起一只烤大虾，一边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吃，一边连连称好。 “只要你高兴，能为你锦上添花，我随时听你召唤。”方舒柏看到她不顾形象，像一个快乐可爱的小女孩，吃得满嘴流油，内心显得十分高兴。又连忙从食品箱内取出一些鸡翅、大虾、玉米、鱼片、土豆等食物放置到烧烤炉上。 “你也吃。”何芸把一只大虾伸到方舒柏的嘴边，喂方舒柏吃。 “来，你再尝尝这烤土豆。你看这土豆表皮烤得焦黄，看似蛮硬，但一会儿你用手摸摸，一定是外硬内软。吃前，你先闻这烤土豆的味，有一股潮湿的清醇香味扑鼻。吃起来那满嘴是绵甜松软、滋滋润润的香味。”方舒柏把两串烤土豆放在盘子中，一边介绍，一边把盘子递给何芸。 “嗯，来，舒柏，歇一会，一起吃。”何芸协助方舒柏将烤好的食物装盘，放到条桌上。 方舒柏从烧烤炉中将一些炭火取出，用水把火焰浇灭，让烧烤炉中炭火火势减弱。 “你好棒！舒柏。你看这玉米烤得焦焦的，闻起来有股焦糊味，吃起来却香喷喷的。”何芸一边往酒杯中倒红酒，一边啃着玉米。 “呵呵……烧烤吃得就是这种看似有烟熏火燎的焦糊味，吃起来却没有一丁点糊味，而是一种由内向外香喷喷的美味。”方舒柏用毛巾擦了擦脸上汗水，一屁股坐。在牛皮席上。 “Cheers！” “Cheers！” 两只晶莹剔透的酒杯情浓浓相交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给人以音乐般的美感。 方舒柏抿了一口红酒，只觉得味感醇厚浓郁，酒香弥漫于唇舌之间，情不自禁赞道：“好酒！。” “你懂得品酒？” “呵呵，不懂。只是有感而发。被入口的酒香感染。” “这可是法国著名的葡萄酒CASTEL卡斯特。” “哦，我对葡萄酒知识了解甚少。” “我喜欢喝红酒，因为红酒具有美容作用。” “那我祝美丽的公主青春永驻！Cheers！” “谢谢，Cheers！！” 酒香飘逸，情意弥漫。 “舒柏，我感觉你是文攻武卫的全才哦！说给我听听，你怎么会有这么棒的烧烤手艺。”何芸边吃边问道。 “呵呵，我们家一直住在部队营区家属院里，都是一群野小子，一有空就凑在一起，爬树摸鸟窝，用弹弓打鸟，有时偷偷从家里拿出气枪打鸟，有时到老乡地里偷玉米，挖地瓜、土豆，有时也打野兔。我们又不会烧火做饭，于是就用在地里挖洞火烤。我呢，是一个会慢慢瞎琢磨的主，一来二去，就摸索出经验来了。”方舒柏被何芸灼热情爱的目光照射下，心荡神飞、一种想拥吻身旁美女的欲望如潮如浪在心海翻腾，难以自制。 为转移自己滔滔情欲，方舒柏埋头风卷残云似的大口吃了起来。 “咯咯……我猜你一定是孩子王，到处闯祸，没少挨大人揍吧”爱意满脸，汪汪深潭似的美眸中射出让人燃烧的情意 “我用脑子说话办事，挨板子的事捞不到我头上。嘿嘿……”方舒柏，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方舒柏仰望着星空，儿时的调皮捣蛋的事在脑海中闪过。 “眼睛看着我说话。”女人特有敏感性，让何芸察觉出方舒柏躲闪的细微情节，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边说边伸出左手扮住他的肩头，让他转脸对着自己。 “不敢看。”方舒柏不敢迎接她热辣辣眼光，微微偏转着头说道。 “为啥？”何芸眼神始终盯着方舒柏的眼睛，追问道。 “怕惹火烧身”方舒柏眼睛里闪耀着爱的火苗，嘴角却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怯笑意。 “咯咯……胆小鬼！坏蛋！”何芸边笑边用粉拳雷雨般捶打他结实的臂膀。 也许，刚才在大海中体力消耗过大，也许旁边美女秀色可餐，他胃口大开，一会儿，桌上盘中食物都卷入他的肚囊里。 “咯咯……你饿死鬼投胎呀！不能慢点吃嘛！”何芸擂了他一粉拳。 “刚才消耗太大，有些饿了！”方舒柏有些自嘲的说道。 “是吗？大男子主义，不顾别人，狼吞虎咽都吃完了，一点都体恤别人。”何芸假装一副恨恨的模样，怪嗔道。 “别人我顾忌他干嘛？！又不是你要吃！我心中只有你！只要你想吃，我会把我十八般武艺全用上，我一定让你吃好、服侍好！”方舒柏一边油嘴滑舌的戏说道，一边一个侧手撑站起身，揉揉了肚子，走到烧烤炉旁侍弄起烧烤食物。 “我要烤田螺、鸡胗、烤鱼，我全部要！。”何芸吃完一条烤鱼后，撒娇似的说道。 “来喽，美丽的公主请。”方舒柏手脚敏捷将一盘盘醇醇浓香的烧烤食品端到她面前，微微弓着腰，左手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 “乖！来，本公主赏你一杯酒！Cheers！”何芸把酒杯递给他，再一次与他碰杯酒。 “芸儿，来吃吃这浓郁入味，喷香扑鼻、柔嫩多汁的烤牛肉。”方舒柏喝了一口红酒，将一串牛肉串递过去。 “嗯！诱人的炙黄色，看了都让人眼馋。好吃！鲜嫩多汁！真棒！真好吃！色香味俱全！再来一串。”何芸吃着牛肉串，赞不绝口。 “芸儿，还要烤吗？”方舒柏将牛肉串和羊肉串都递给她问道。 “差不多了，看把你累的，不烤了！一会你去车上洗洗，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裤。”何芸用柔柔的嗓音，体恤万分的说道。 “嗯，那我去把烤炉上的烤好，就把炭火灭了。”她的话犹如和煦而撩人的春风吹拂过方舒柏的心膛，他明显感觉自己骨子里的情血沸腾起来。连忙应了一声，起身欲去收拾烧烤炉。 “嗯。别忙，来，我慰劳慰劳你!”何芸把一串田螺肉塞进他张开的嘴中。 “谢谢。”方舒柏满嘴填满了田螺肉，爬起身，走到烧烤炉旁忙碌起来。 望着方舒柏认真细致、按部就班的收拾烤炉和物品的身影，内心流淌起无尽滔滔的爱意。 第二十六章 夜泳谈缘 （四）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穿着一声雪白的阿迪达斯运动休闲套装，心神气爽回到何芸身边。 “你好帅！好精神！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穿这套衣服把你品位及内涵完完体现出来了！”何芸一双清纯的双眸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谢谢夸奖！关键是选这套衣服的你，眼光独特！”方舒柏挨着她肩膀坐身边坐了下来，不失时机奉承道。 “咯咯……你小嘴越来越甜，你老实交代，你哄骗过多少女孩？！”何芸奉承得娇笑不已，拎住方舒柏的耳朵问道。 “我以毛主席名义发誓，我从未和女孩牵过手！你是我的第一个女友，我也想你成为我唯一。如有半点虚假，我立刻变成一堆牛粪。”方舒柏满脸真诚加真诚，凝视着她那张百看不厌的笑脸，举起右手握拳信誓旦旦说道。 “傻瓜！我不管你过去，我只要你现在与未来忠实与我，我就会快乐无比，奖你一个香吻。”何芸在他脸上重重的献上一个吻。 “为愿为你傻、为你痴、为你疯！我会让你红红火火、快快乐乐一辈子。”方舒柏顺势将她温软的娇躯抱入怀中。 霎那间，麻酥滑腻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指传遍全身，那滋味好温馨、好快慰，心底荡起青春的骚动。 一股压制不住豪气从方舒柏心路深处爆发，他左手托着她的双腿，右手揽住她的纤柔的腰肢，抱起她修长的玉体，放在自己双腿上。 何芸没有做出一丝抗拒的动作，反而抬起双臂优雅地交叉着勾住他的脖子，楚楚动人蠕动着她丰润的翘臀，寻求最佳舒坦坐姿。 我总算抱到你了！” “是我法外开恩。” “小生，谢公主赏赐。” “咯咯……” 她滚圆丰腻的臀部和他健美大腿腿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裤亲密相触，少女处女芬芳和少男阳刚的气息零距离交流，阵阵令人骚动的感觉传递到彼此的心灵，搅得他俩气血心旌摇荡。 “芸，我发现你衣着打扮今天晚上好特别！一反常态。” “怎么特别？怎么个一反常态？” “几天以来，我一直看到你喜欢穿裙装。可今晚，长衣长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带着帽子。还有，我从未见过游泳的人，会穿你那套连体衣裤泳衣。” “咯咯……我是为了保护我的肌肤呀。” “保护肌肤？” “是呀，一些美容书上说，月光也能把人皮肤照黑，因为月光反射的是太阳的紫外线，所以月光照射比白天太阳照射更厉害，特别是被月光晒黑的皮肤会很难复原为原来的颜色！” “哦。原来如此。那不是可以涂防晒霜或乳液吗？” “书上说，防晒霜是防止太阳照射，月亮是阴晒，不起任何作用。最好的保护方法就是防止月光照射。因为，我特别喜欢游泳，所以，我特别特别当心。” “嗯，我又知道了一个新知识。你那套衣服市场上可没有卖呀？你怎么会有呢？” “那衣服是我自己设计、自己缝制的。” “你手真巧。对了，你说说你的家庭？” “我？”何芸狡黠一笑：“身在此山中，自寻答案。” “我感觉你与老板之间关系不一般。” “是吗？对了！刚才你起誓时为什么要说自己变成牛粪呢？” “鲜花插在牛粪上，才能开得更美丽、更长久。因为牛粪能给鲜花养分与温暖呀。” “咯咯……奇谈怪论一套一套。” “你听说过牛粪与苏东坡的故事吗？” “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 “宋代苏东坡到金山寺和佛印禅师打坐参禅，苏东坡觉得身心通畅， 于是问禅师道：“禅师！你看我坐的样子怎么样？”，“好庄严，像一尊佛！”苏东坡听了非常高兴。佛印禅师接着问苏东坡道：‘学士！你看我坐的姿势怎么样？’ 苏东坡从来不放过嘲弄禅师的机会，马上回答说：“像一堆牛粪！” 佛印禅师听了也很高兴！禅师被自己喻为牛粪，竟无以为答，  苏东坡心中以为赢了佛印禅师，于是逢人便说：“我今天赢了！” 消息传到他妹妹苏小妹的耳中，妹妹就问道：‘哥哥！你究竟是怎么赢了禅师的？’苏东坡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如实叙述了一遍。苏小妹天资超人，才华出众，她听了苏东坡得意的叙述之后，正色说：‘哥哥！你输了！禅师的心中如佛，所以他看你如佛，而你心中像牛粪，所以你看禅师才像牛粪！’ 苏东坡哑然，方知自己禅功不及佛印禅师。” “咯咯……聪明反被聪明误。有趣。” “是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禅，不是知识，是悟性；禅，不是巧辩，是灵慧。人要有悟性与灵慧，才能如鱼得水。” “你好有才！”何芸被自己情郎才华所倾倒，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脸上笑意更浓、更甜。 “卖弄而已。不足挂齿。”听到恋人的夸奖，方舒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愉悦。 “我一直看到你把萨克斯风背进背出，你卖弄给我看看。”何芸仰起灿烂的笑脸，充满着一种期待说道。 “好，你想听什么曲子？”方舒柏依依不舍的放开何芸，站起身，取出萨克斯管。 “吹一曲符合此时此景的曲子！” “那我为你吹奏《Forever in love永浴爱河》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两首曲目。” “好！我喜欢。”何芸嫣然一笑。 方舒柏调试了一下萨克斯管的音律，用深情的眼光注视了恋人一眼，微微眯着眼睛，让自己走进音乐旋律中。 轻柔、浪漫、温情、优雅、悠扬、低缓音律，充满无限依恋情绪旋律由萨克斯风向空间漫延，轻灵飘逸的哨声带给人丝丝的眷恋之感，让你恍然置身于缥缈缠绵的爱恋意境中。 也许，方舒柏初涉爱河，体验到爱之甜蜜缠绵、火辣心魄的滋味，吹奏时，他将自己情感和乐曲优美的旋律融合在一起，一种真实感随着音符惟妙惟肖展现出来，让聆听的何芸心里头涌上一股共鸣的情愫。 美丽、牵缠、清新、眷恋、柔和、亲昵、温柔、溺爱、雀跃、温馨、细腻、高雅、鲜明、深远、激情、宁静、喜悦……在动人的音符下被淋漓精致诠释出来。 那旋律虽然稍纵即逝，但一种纯静、向往的爱意如温柔缠绕的小溪流淌在何芸心路血脉之中，乐曲的意境深深植入何芸的心腑，她深深地醉迷了。 曲终而世界却一片沉静。 方舒柏轻轻坐了下来，静静望着滚滚的海潮。 “你演奏得很棒，我听了都入迷。让我领悟到曲木所要表达精神意境和灵魂精髓。”何芸轻轻握住方舒柏的手，情郎多才多艺让她内心十分喜悦，酒窝中飘扬着欢悦的笑意。 “我仅仅是一种爱好，因为生命中有你，才会吹奏得如此投入。” “你是家人逼你练的吗？” “不是，我大概在读初三的时候，我跟随爷爷奶奶出席一个晚会，第一次听到萨克斯的演奏，从此我就对萨克斯产生浓浓的兴趣，可以说疯狂入迷了。” “你想你家人吗？” “想！很想很想！特别想我的奶奶！等明天有结果，我马上找一个电话亭给我奶奶和妈妈打电话，问候问候。” “干嘛明天，现在立刻打！”何芸马上从包里拿出小巧的爱立信手机，递给方舒柏。 “谢谢！”方舒柏心中一阵感动。 “喂，奶奶吗？我是舒柏。” “乖孙儿，奶奶想你呀，你好吗？”…… 奶奶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最后，方舒柏告诉她借用朋友手机打的电话，电话费很贵很贵，奶奶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方舒柏一行想念与不舍的热泪夺眶而出。 何芸温柔的用餐巾纸替他擦去泪水，小鸟依人般依偎金方舒柏怀里。 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舒柏，那我问你，缘分是什么？”何芸打破沉默问道。 “缘分，我个人认为缘分和人们常说的命运一样，是命运的特定表现形式，是一种超物质、超意识而存在于气场之中、左右人生、无形而变幻莫测的神奇力量。也许，你认为我这番话是一种唯心论，其实，唯物论与唯心论就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同一问题。缘分有广义和狭义之区分，广义缘分就指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或宇宙任何有形和无形事与物相遇、相处、离散的时空。狭义的缘分指男女之间情感相遇、相处、离散的时空，姻缘是男女情感缘分的特例。记得有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很好诠释缘分。我记得曾看到过这么一段话：‘有人问隐士。隐士想了一会说：缘是命，命是缘。此人听的糊涂，去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问佛祖。 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不可求的，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你我一见钟情，就是一种情感缘与情感分的相融。”方舒柏说完的同时，双臂爆发出男性的力度，紧紧拥搂着她，头埋进她散发着小女馨香的秀发之中嗅吻。 “你可真会借题发挥，占我便宜，你好坏！”情郎柔情而富有哲理的巧妙应答，撞破她少女的情堤，满腹情柔叠涌而泻，虚握的粉拳雨点似捶击着他厚实的胸膛。 “我坏吗？为什么你偏偏和我这坏人在一起”他捉住她纤柔的双手，双眼射出情意柔绵的灼灼爱火，紧盯着在月光映照之下，泛着处女圣洁光泽的脸庞。 “油嘴滑舌，该打！”她挣脱右手，心中情爱波澜起伏不已，万般柔情轻轻地扑打了一下他的嘴唇。 身手敏捷的方舒柏单手捉住她的右手，趁势在她手背上深深吻了一下。 何芸晶莹如深潭的眼仁中，映照出烁烁闪闪的情火，想吞噬他。 “舒柏！” “芸儿！” 俩人彼此动情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俩人捧着对方脸颊，情烧爱燎的长吻起来。 俩人忘却自我，心只想融进对方心底深处。 俩人终于结束了长达“八年抗战式”吻战，气喘吁吁。 俩人默默相视。 无言交错、无言碰撞，爱在无言中滋生、茁壮、展枝、交缠，释放心中爱浪情涛。 青春的爱意如火山熔浆在彼此心底翻涌，不断冲撞着坠入在爱河之中的少男少女的血液，彼此心中渴望相抚、相触对方的肌肤，但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呼吸和涛声一样沉重、急遽。 火山的熔浆温度越来越高、热量越积越大、翻腾越来越剧烈，人之原始本能的临界点如火山之熔浆一样在集聚中呼之欲出。 方舒柏眼睛中闪现出亢奋的光辉，红潮布满了他全身的肌肤，狼一样盯着何芸闪现着圣洁处女之光的脸庞。 何芸美眸中燃烧着渴求宠爱的诱人目光，舌尖在自己柔唇唇际线上滑动，少女丰柔的胸乳在她那薄薄的衬衣下起伏游动，仰着头不畏惧迎视着他狼一般的目光。 方舒柏的右手手指轻轻降落在她光彩艳人的脸上。 他的手指轻柔地、十分爱怜地慢行在她的头颅、耳轮、前额、眼眉、鼻翼、脖项，最后，落定在她湿嫩的红唇上…… 何芸的舌尖伴随着他的指尖一起沿着自己唇缘滑行，两只手指尖深深陷入他裸露的手臂肌肤之中，极力控制自己心绪的沸腾。 方舒柏的左手插到了她的背后，柔绵绵在她火热的背部漫抚，沿着她的腰际弧线滑向她的美感动人的翘臀…… “哗－－－”一个巨浪猛力撞击礁石，发出如雷般的响声，惊醒了烈情火意燃烧的少男少女，理智缰绳套住狂奔咆哮的情欲烈马。 人之伟大，就在于此。 分开的俩人之间又陡生一丝陌生的感觉。 “舒柏，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牵动我的心，驱动我向你靠近。此刻，我细细一回味，感觉缘真的很奇妙，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魔力。”何芸率先打破这不和谐的宁静气氛。 “是啊！我一直觉得你我相识已数千小时，而不是区区数十小时。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真是真知灼见啊！！” “舒柏，你我相遇、相识是不是缘定啊？”她喃喃地说道。 “是！你这句话就是你我情爱历程的精妙绝伦的概括。” “但，我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感觉，你我情感进展闪电般神速，缺乏久经考验，好似建立在沙滩上的高楼，经不住任何打击，叫我好害怕好害怕！真怕你我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对我没有信心？” “不！不！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信你才对你说。” “芸，我的爱人！Pardon，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你是如此纯美，我内心也害怕这令我头昏目眩的幸福会突然消失，但我是一个珍惜上苍恩赐给我每一个机遇的人，我将用我今生不断营造爱波情涛，让你永永远远沉浸在爱河之中。”方舒柏双手托着她的下颚，真情意切，专视着她那爱意如泉的大眼睛。 “舒柏！”何芸珠圆玉润的动情喊了一声，这喊声中蕴藏着她对万屡千丝眷恋深情。她欣喜逾常将头轻轻靠在他颈项之间，激动的泪水滚滚而下。 “芸，天上的星星在笑你呢！”舒柏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让他们去笑吧！我要让全世界的生灵都笑，让他们用笑声为我们祝福。！”何芸一双似秋水的眼睛漾着妩媚幸福的笑意，边脆声说边将头埋入他的温厚的怀里。 “芸，Ｉ　ＬＯＶＥ　ＹＯＵ！”方舒柏双手合围住她柔柔的细腰，心中感到莫大幸福与满足。 “Ｉ　ＬＯＶＥ　ＹＯＵ，ＴＯＯ！” 俩人再一次沉浸在忘我的世界中。 第二十七章 重大发现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一大早，方舒柏兴冲冲等候在档案室门口，嘴中哼着小曲，心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的证据手到擒来的时刻，找出行之有效的破网之法。 等候中，心中在不断祈祷今天自己能有所斩获。 忽然，莫名恐慌掠过方舒柏的心坎，旋即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预感在脑海闪过，他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失去对期待的证据手到擒来的那份淡定与信心。 虽然内心在不断自我告诫自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可自己一双望着窗外的眼睛却没有焦点，显得十分茫然。 渐渐地，他的脑海变成一片空白，只是怔怔望着天空发呆。 “咚咚咚”走廊里传来高跟鞋与地面相触时发出的清脆声，让迷惘中的他收敛住自己心神。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安抚自己心神不宁的情绪，放松自己神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神经兮兮？！真是庸人自扰。” 不一会儿，方舒柏看到走廊拐角，一个丰腴的中年妇女现身，向档案室走来。 迎面望去，只见烟灰色职业套裙被她多肉的身体撑得满满当当的，尤其是那高耸圆软的乳房，占据上装五分之二，一步一颠，格外醒目。 “你好，你是周主任吧？”方舒柏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迎了上去，态度显得谦恭而得体。 “是，你是……？” “我是方舒柏，昨天何主任和你说过，我需要调取一些档案资料。” “你好，方律师，这么早就来了。” “呵呵，我一个人呆在宾馆也是呆，所以，早来了，想不到周主任也这么早来了。” “请进，你要调取的资料多么？如果很多，一会小李来了，我们一起协助你。” “谢谢。我想先调取1993年3月、4月保卫科归档的资料。” “好的。请喝茶。” “谢谢。” “你先坐一会，我查一下归档目录。” “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我的工作，没什么麻烦不麻烦。” 方舒柏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一边环视整洁、简约的办公室。 靠墙玻璃柜里放置着几块长方形的金属标牌和一长溜各种形状的奖杯吸引了方舒柏的注意力，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玻璃柜前仔细端详起来。 “哦，荣誉不少啊，省级一级档案室。”他的双目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许的目光，身心内外不由得变得轻松起来，很想很想证据立即出现。 不一会，周主任拿着四本装订成册的档案卷宗出现在接待室。 “周主任不愧为档案管理省级标兵，好快！谢谢！”方舒柏奉承一句表示感谢。 “我不过是欧阳修笔下的卖油翁而已。你慢慢看吧，有需要再找我。”周主任很文静一笑，离开接待室。 方舒柏迫不及待打开四月车辆登记档案卷宗，根据目录检索，迅速到翻到1993年4月16日那页材料上。 根据昨天何茂堂提供的不确定信息，方舒柏快速浏览了4月16日车辆进出登记，关注是否军车登记。 “车号W.J16X0651、进门时间 1:55 、出门时间3:45。”跃入方舒柏眼帘，他心中一阵狂喜。 他按捺住心里的兴奋劲，急忙拿起四月车辆出门证档案卷宗， “出门证　编号　№ 10798  日期　１９９３年４月１６日　提货单位ＺＮ市吉利电器厂、货物名称　26cm鸳鸯不锈钢锅体　数量15200套　提货单号码　№000227　提货人　孙林　仓库发货人　何茂堂。”方舒柏无奈地摇头苦笑，只感觉自己头脑乱哄哄的，眼光慢慢凝集成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怎么冒出提货人是孙林？孙林是谁？这份证据和№000227提货单提货人相冲突，变成对自己不利的有力证据。哎－－－－”方舒柏感觉自己头有些大，全身像被戳破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 “通过什么方式可以验证孙林身份？孙林会是金星电器厂员工？为什么裴秋丽不在出门证上签名，而让孙林签名？如果孙林是吉利厂的人，诉讼主体就不对，那本案不是又要风云突变？难道这是裴秋丽手中秘密王牌？裴秋丽因为有这张王牌，故而有恃无恐？对了，昨天何茂堂好像没有提及有其他人签名这件事呀，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看样子，我还要更深入仔细调查一番。如果调查没有结果，我该如何应对？突破口究竟在哪里？那道真如《老子》所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现在方舒柏心里一团乱麻，脑子里天马行空一般的胡猜乱想。 “笃笃笃……”周主任敲了敲门，走进接待室问道：“方律师，你还要哪些资料。” “谢谢。暂时不需要。对了，周主任，我能带走这两份卷宗吗？”方舒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咧嘴笑了笑。 “可以，一会你填一份借阅单。我看你脸色好差哦，怎么身体突然不舒服了吗？”周主任看到他精神萎靡的模样，关心问道。 “谢谢，周主任关心。我没什么，也许昨晚没睡好，突然感觉有些疲乏，休息一会就好了。”他坐直身体，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提振自己的精神。 “哦，我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 “谢谢谢谢，不必了。”他一连多个快速叠词表示自己感谢。 “那你填好借阅单，签个字，就可以带走卷宗了。” “好，谢谢。” 方舒柏夹着两本档案卷宗，兴趣索然地离开档案室。 满心希望犹如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沫在阳光下破灭，无数的为什么争先恐后闯进方舒柏脑海中，整个思维陷入“春秋战国时代”。 回到自己办公室，方舒柏立刻冲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慢悠悠的端起咖啡杯轻轻的品了几口，稳定自己心绪。 喝罢咖啡，他刚才无法平静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回到办公桌旁，坐着静思了一会。 他拿起电话，和中转仓库黄主任通通电话，获知还在进一步整理，目前尚未发现有价值的证据。 他一个人静静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利弊与对策。 沉思许久，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似乎有了自己的决定，“我一定要把这案件犄角旮旯完完全全清扫一遍，看看斜是不是能压正”。 他拿起电话，向何茂昌汇报了档案室查档后的结果、自己猜测和分析。 何茂昌听完方舒柏一番分析之后，心情也沉重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方舒柏。 “何主任，我想现在再去一次中转仓库，根据现有线索，针对性的在深入细细盘问一下何茂堂和当天发货的有关人员。同时配合黄主任一起整理单证，看看是否能及时获得有价值线索”方舒柏见电话另一端的何茂昌一直没有作答，便提出自己想法。 “好，我马上安排车子，送你去中转仓库。”何茂昌很爽快答应了他的要求。 “另外，我想获得一份吉利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九二年以后订购不锈钢锅体的清单，我想扩大调查范围，看看是否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好，那我立即通知清理小组，复印一份制品厂与吉利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建立业务关系以来所有往来单证给你。” “好，谢谢，何主任。如果今天来得及，我还想约见一下杜民生，请他准备好所有资料，我想与他进行一次全面沟通。” “好，我通知他等你电话。你其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 “暂时没有了，麻烦何主任了。” “一切为工作，不存在麻烦不麻烦。你一会下楼等车，我让车队派车到集团办公楼等你。保持联络。” “谢谢。有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忙妥当后，方舒柏拨打何芸手机，一直到铃声响到结束，也没有接听。方舒柏耸了耸见，嘴角很眉毛都微微扬了扬。随即他给何芸中文机留言，告诉她再次去中转仓库查证档案室调查获得的线索。为避免她担心，他隐去了档案室调查获得证据和预想大相径庭的情况。” 方舒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那本出入证档案卷宗，离开办公室，下楼候车。 第二十八章 重大发现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车载着方舒柏风驰电掣一般驶向中转仓库。 一路上，方舒柏沉默不语，闭目潜心整理案情、对自己查案思路做一个全面反省跟检讨，思索下一步如何布局的方案。 “到了，方律师。”驾驶员看见方舒柏双目紧锁，好似入定一般，等了许久，扔不见他动静，忍不住提醒说。 “啊！哦!不好意思，想入神了！”方舒柏抱歉一笑，下车后，匆匆往仓库办公区走去。 方舒柏伸手用手指轻轻地叩响黄主任办公室的门，见里面没有反应，又加重敲门力度，依然没有响动。 他握住锁柄，用力扭了扭门锁，发现门被牢牢锁着。 “你是谁？”也许刚才用力敲门，惊动隔壁办公室的人，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探出头问道。 “你好，大姐。我找黄主任，他不在吗？”方舒柏连忙笑脸相迎。 “你进来吧，主任在这里。” “黄主任，我又来麻烦你了。”方舒柏踏进门，看见黄主任正在仔仔细细黏贴撕碎的纸片。 “哦，方律师，你来啦！不麻烦，不麻烦。”黄主任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和方舒柏亲热我了握手。“来坐坐”招呼他坐下，又亲自殷勤的泡好茶。 方舒柏双手接过茶杯，笑着说了声“谢谢。” “方律师，你看我召集三名女将，整理、拼接、黏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材料。你看看还有三分之一，按现在速度，今晚大概能完成。但愿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事把我折腾得够呛。”黄主任像机关枪一样，向方舒柏介绍了资料清理工作概况，显示他自己尽心尽力。 “谢谢各位大姐师傅。”方舒柏向在忙碌中的三位妇女道谢。 “方律师，刚才何主任来过电话了，你想再召集当日参加发货的人进一步调查？是不是昨日遗漏了什么问题？”黄主任满脸对着笑容问道。 “黄主任，给你添麻烦了。因为，我记得《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我想把谋事这一块先做踏实了，否则，天怎么会帮我成事。你说是不是？”方舒柏微笑着说道。 “是，是，那你今日想如何做？”黄主任喝了一口水，看着方舒柏问道。 “我想请几位师傅到办公室来，就几个细节再进行深入查证落实。否则，这些疑团让我的心一直无法安宁安。”方舒柏没有向他说明再一次调查的原因，而是表现出一付内心足够强大的气场。 “嘿嘿……有理、有理！方律师，午饭时间到了，要不先吃午饭，吃完饭，我通知他们到我办公室，你和他们交流沟通？”黄主任讪讪的笑了笑。 “好的。谢谢你，黄主任。”方舒柏再一次道谢。 吃罢午饭，方舒柏仪态从容，脸上挂着微笑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静静等何茂堂等人来到。 门被推开，黄主任率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方律师，老何你昨日见过，这位是老丁，这位是小李。”黄主任给方舒柏介绍完，随后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 “各位师傅，大家好。也许，茂堂师傅已经和你们交流过，今天我再次请各位来目的想大家一起回忆一下　１９９３年４月１６日发货情况，因为时间有些久远，大家共同回忆能起到互补的作用。”方舒柏直奔主题。 “方律师，今天早上一上班，我们三位已经碰过头，基本上确认是一辆武警军车来提货。”何茂堂开口说道。 “那你们再仔细回忆回忆，当时提货共有几个人？”方舒柏诱导他们共同回忆。 “我记得三个人，司机我比较眼熟，几次金星厂自己提货时，好像都是这司机开车，另一个是中学生模样，和裴秋丽脸型很像，我估计是裴秋丽的儿子。”小李说道。 “李师傅，时间隔得这么久，你怎么会记得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个弧度，眼睛则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小李。 “嘿嘿，我从小喜欢画人物，抓住人物特征是我擅长，那中学生有一个很鲜明的特征，就是他的鼻子很挺，很大，鼻梁中间有一块很鲜明隆起，和整张脸不是很和谐，吸引了我的目光。当时，我忙里偷闲用速写把那张脸偷偷画了下来。何师傅，你记得不记得，你在背后踢了我一脚，说我偷懒，不务正业。”小李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你那张画还在吗？”方舒柏赶紧问道。 “在呀。在我速写练习本上。” “现在能拿给我看吗？”方舒柏心中一喜，暗暗思忖，画画人都喜欢在自己画作上标明时间，如果假定后期调查有一人是何裴秋丽有血缘关系，也许是一条曲线救案的路径。 “那本本子早就画完了，放在我家里。” “好，一会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家把那本速写本拿来行吗？” “没问题。” “谢谢，那大家记得不记得出门证是谁开得？” 三人都摇摇头。 “我手里有一张　１９９３年４月１６日出门证，你们看看上面的笔迹是谁？” “哈哈……这笔迹不是疯子的笔迹吗？”小李第一个接过方舒柏递过来的档案卷宗，一眼就道出开单人。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接了一个电话处理其他事，我让小莉，也就是后来精神受刺激变疯子的内勤，去协助帮忙。”黄主任插话说道。 “哦，那司机穿武警制服吗？”方舒柏听后苦笑摇了头，原本对这一线索期待满满的心终于瓦解了，稍稍一愣神之后，马上就从受挫中恢复过来，转换话题问道。 “穿迷彩服。”小李应答道。 “有没有军衔？领章？”方舒柏追问道。 “这我记不清楚了。”小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 “黄主任和两位师傅有没有印象？” “我匆匆忙忙，当时没注意这些。我只对裴秋丽我印象是有些印象。” “如果小李没印象，那我肯定记不得了。”何茂堂说了。 方舒柏把脸转向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老丁，老丁也摇了摇头。 “茂堂师傅，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拿到裴秋丽交给你的提货单是处理的整个过程。”方舒柏沉吟片刻后，问道。 “当时，我拿到提货单发现疑问，就向黄主任汇报，提货单就一起交给黄主任了。”何茂堂回答道。 “提单是我让裴秋丽签字，当时茂堂他们去仓库出货，我没找到复写纸，就让裴秋丽一张张签，她签好后，交给我，我看了第一张有她签名，正好有电话进来，就把提货单放进茂堂抽屉里呀。回办公室后，我安排小莉去帮忙。”黄主任双眉微蹙努力回想。 “黄主任，我问一个题外话，小莉目前康复情况如何？”方舒柏忽然灵光一现，突然把话题扯到小莉身上。 “目前在家静养。上个月前，我去她家看了看她，能正常交流。”黄主任回答道。 “那能否安排下，我去看看她？” “可以，方律师你是不是想就出门证的事去问问清楚？” “是，不搞清楚，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结。” “现在就去？”黄主任眼神带询问的看过来。 “好，谢谢各位师傅。李师傅麻烦跟我们一起去，我看看你手中的画像。”方舒柏站起身向各位拱拱手致谢。 车先来到小李的家。 小李拿了一本活页牛皮面速写画本重新坐进车，将速写本翻到那张画页，递给方舒柏。 “１９９３年４月１６日下午2:45”方舒柏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几个字上，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李师傅，能否把这画本借给我用几天？”方舒柏伸手在自己眉间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头部速写画面，感觉人物特征抓得很精准，让人能见图识人。 “这……”小李内心很纠结。 “小李，方律师办案用，又不会侵吞你这宝贝，算你提供线索有功，这个月奖金我给你多发50元。”黄主任在副驾驶座扭头对小李说。 “李师傅，我一定完璧归赵。”方舒柏立刻补上一句。 “方律师，你千万千万不要弄丢了，这些画是我的命根子。”小李依依不舍将目光从速写本上收回，叮嘱道。 “那一定，那一定。谢谢李师傅。”方舒柏赶忙赔笑说道。 “头，你别忘了你刚才说得话哦。”小李想到了那奖金，再一次罗嗦了一句。 “呵呵……你这小子。我那回说话当儿戏？！”黄主任把头扭过来，用手指点着小李笑着说。 车在黄主任指点下，拐进一条小马路，在一幢五层楼前停了下来。 “方律师，到了，就是这幢楼四楼。”黄主任边说边下车。 “哦。李师傅，你就坐在车里等吧。”方舒柏拿着档案卷宗下车了。 “笃笃……”黄主任敲了敲402室的房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老妇人询问声。 “大妈，我是大地集团黄炳生，来看看小莉。” “是主任啊，大热天又麻烦你来关心我家苦命的小莉。快进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打开门，热情招呼黄主任进屋。 “大妈，小莉在家吗？”黄主任走进屋里没看见小莉，和颜悦色问道 “在在，她不在家能去哪里？小莉，领导来看你了！”老妇人敲了敲里屋的门。 “坐，坐。这位小同志眼生得很，是新来的？”老妇人为边招呼边为他们倒上茶水。 “大妈，这是公司的方律师，有些事来问问小莉。”黄主任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大妈好！”方舒柏规规矩矩叫了一声。 “好好，你们谈。”老妇人走进厨房去了。 “黄主任，你好！”一个面容清秀，脸色略略苍白，身材瘦弱的女性从里屋走了出来。 “小莉，这是工会慰问金，你收着。最近身体如何？打算什么时候回仓库上班？”黄主任轻声细语问候小莉。 “谢谢头关心。身体还可以，就是我现在还不想上班。一旦上班，我想换一个环境，头，你帮我问问上面领导，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单位？”小莉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 “好，好，我一定帮你反应这情况，一旦有消息我马上给你通报。不过，我认为你最好书面写一份请调报告，更好，你说呢？小莉。” “嗯，我听你的，我马上写。” “小莉，不忙，你写好后，打电话给我，我来拿。这位是方律师，今天，有一工作上的想请你回忆回忆。” “什么事？” “小莉师傅，你看看这张出门证是你开具的吗？”方舒柏打开档案卷宗给她看。 “是呀！怎么了？”她直勾勾看着方舒柏，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想请你回忆回忆当时情况。”方舒柏解释道。 “93年，好长时间了，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和我有关系？”小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脸上露出丝丝紧张的神色。 “小莉，不着急，你慢慢想。是杜民生的事，经济合同纠纷和你没关系。是请你帮忙，协助方律师工作，为公司挽回经济损失。”黄主任面带微笑，轻声作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小莉歪着脑袋，眼睛斜视着不停翻白眼。“我想起来了，是一辆军用卡车来装货。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问我要出门证，我问她要证件登记，她说她没带，我说证件登记，不能开出门证。后来，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进来，把证件递给我，我在存根联上进行了登记。我记得是士兵证。”她想了许久，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轻轻把经过说了出来。 “谢谢，小莉师傅。”听完小莉的话，方舒柏心中疑团解开了，心一下子轻松起来。“你对这张脸有印象吗？”方舒柏灵机一动将速写画页给她看。 “这不是小李子的速写本吗？怎么会在你手里？”小莉眼睛又滴溜儿转开了，盯着方舒柏看。 “小莉师傅，这本速写画册，我问李师傅借来的。目的是想让你认认画页上的人。”方舒柏连忙解释。 “哦，这可是小李子的命根子，平时不让人碰，还是你面子大。这个人不是那天和女人一起来的孩子吗？！当时，小李子画这那孩子时，我在旁看他画呢。当时，我还夸小李子，画得真像。我还听那孩子叫那女人妈呢！”小莉盯了画中速写头像看了一会，突然说道。 “真的吗？”方舒柏内心一阵惊喜，急忙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从不说瞎话。头你说是不是？”小莉转脸望着黄主任说道。 “是、是。小莉从不说假话。”黄主任连忙点头称是。 “谢谢你，小莉师傅。”方舒柏笑容满面，纠结在脑海中的死结一下子释怀，心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内心感慨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二十九章 马不停蹄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因为，方舒柏终于得到想得到证据材料。这些材料是能撬动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的支点，所以，回到办公室后，他整个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无法静心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拿起笔在桌在上轻轻的敲着《闲聊波尔卡》舞曲的节奏，释放心中的丝丝舒畅欢快的情绪，颇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一曲终了，情绪依旧激昂。他慢慢走到窗前，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极目远眺，平定自己满脑子兴高采烈心绪。 “咚咚……”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请进。”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四点。 “方律师，我是财务部小何，这是何主任要求我把这两份资料给你。”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皮肤麦色，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妇面带微笑走进办公室，把手中两份资料递给他。 “谢谢。”方舒柏接过资料一看，是金星电器厂与吉利电器厂所有订货记录，双眼顿时一亮，脑海快速运转起来，几个念想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 “方律师，还有没有其他事吩咐？如果没有，我走了，再见。”少妇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方舒柏，向他温柔道别。 “再见。”方舒柏收回思绪，客客气气送别少妇。 关上办公室门，边快速翻动着金星电器厂订货记录，边走到桌边。 他仰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圆珠笔无意识敲击着自己手掌，心中重新梳理了一遍所有已知的案情、证据、线索，又细细的琢磨、推测未知的可能出现的情况。 方舒柏脑海中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把这个案件想了个透彻，渐渐地形成了全新的下一步工作思路。 由于目前工作进展顺畅，他所想得到证据也获得重大突破，案件走向有了重大起色，方舒柏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几天来压抑在胸中的阴霾完完全全消失殆尽。 “总机吗？请帮我接档案室。”方舒柏眉梢眼角洋溢着愉悦的笑意，按照脑海中重新确定的思路开始下一步工作。 “这儿是档案室，你是哪位？” “我是方舒柏，想找周主任。” “我就是，方律师你电话来得可真及时，我刚要锁门，听见电话铃。你有什么需要？” “不好意思，周主任，耽误你下班了。我想你帮我查找１９９２年６月、１９９２年１２月两个月保卫科提供的车辆登记档案和出门证登记档案，以及中转仓库提交的这两个月所有档案，过一会我马上来办一个借阅。”方舒柏抬手一看指针已到五点十分。 “好的。” “谢谢。” “呼叫，４６７８，留言：杜先生，我是方舒柏，请你带好所有资料，五点半前到财务部隔壁309办公室找我。”他翻开联系人通讯名册，找到杜民生联系方式。 处理完手中的事，他迅速离开办公室，飞快向档案室走去。 方舒柏赶到档案室，周主任已经把他要借阅的档案卷宗准备好了。 “谢谢谢谢，周主任。”方舒柏被周主任认真负责的态度所感动，躬身向周主任连连道谢。 “一切为工作，不客气。”周主任摆摆手，微笑说道。 告别周主任，方舒柏匆匆回到办公室。刚坐定，想看看刚刚借来的档案卷宗，查找所需要的证据。 “梆！梆！”办公室门被重重敲响。 “进来。”高声说道。 “方律师你找我？”杜民生站在门口，一副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神情。 “杜师傅，来，坐坐。”方舒柏微笑站起身，招呼杜民生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谢谢。”杜民生唯唯诺诺的说道。 “杜师傅，今天请你来，我想有几个问题向你再核实一下，希望你将真实情况告诉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帮助你解脱目前你的困境，你明白吗？”方舒柏一边说,一边摊开笔记本,摁下Walkman录音键. “明白、明白。我一定全盘如实讲，丝毫不隐瞒。” “你和金星电器厂私下究竟发生过几次业务？” “一共三次。1993年4月16日是那臭婊子提的货，９４年２月２日那批货是混在吉利电器厂里，货款已经结清。94年10月2日是我亲自送货，货款加伍万元退货也算结清了。” “这件事被被曝光后，你是否和吉利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进行过沟通？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能妥善解决？” “当然进行过交涉。当我知道老板作出要全面清理整顿销售市场决定后，我就立即赶到金星电器厂和这对狗夫妻沟通，我们进行账务核对，口头确认所欠货款。当时，这对狗夫妻提出要将多年累积一些多余货物退回。经过核算，大概有五万多，最后协商确定价值为五万元。扣除五万元，正好是1993年4月16日这批货欠款数额。这对狗夫妻答应在公司进行清理账目前结清欠款。因为我和金星电器厂之间业务往来属于违规操作，当时，老酒一吃，我就没有坚持要他们出具欠款条。吃好老酒，这对狗夫妻提出就退货一事要写一份协议。这对狗夫妻讲原先说好是买断，万一制品厂不同意退货，他们好有依据。我当时醉醺醺，识字也不多，就在他们协议书上签了字。” “杜师傅你等等，今天你讲得某些细节和案情分析会上所讲有出入，你听听你会上讲得录音，究竟以那次为准?” “方律师别听了，我心里明明白白，一切以今天为准。这伍万元退货中，包含金星厂和何大祥做的业务。”杜民生摆摆手说道。 “哦，原来如此。杜师傅，今天我和你交流目的是还原事实的本来面目，和你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希望你不要让我吃药，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你是诚心想帮我，我今天所讲一切都是真真的事实。你不知道老板的性格，平时待人很豪爽，但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只要你犯了大错，一定斩草除根。所以，我只能挤牙膏一样慢慢讲，还要遮遮掩掩。哎，墙倒众人推。不过，你放心，今天我讲得一切都是真的。你放心，我已做好最坏打算。如果这次……哼哼，这对狗夫妻绝没有好下场。” “杜师傅，天无绝人之路，千万不要走极端。杜师傅，你比我年长，社会经验比我丰富，但万事冲动是魔鬼，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我记得有句话：‘天作孽，犹可 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们为贪图钱而生歹念，就算他们一时能得逞，也不会风光一世。虽然，这件案子在ＺＮ市诉讼，他们属于地头蛇，可你不要以为整个天下像窗外黑漆漆的天色一样阴暗。因为每一个地方日出日落时分不一样，终有亮的时分。这起案件只要我们证据充分，一定能将他们这地头蛇的蛇头斩首。好了，言归正传，杜师傅，那份协议在哪里？”方舒柏挺了挺胸膛，表现出案件一切尽在他掌控的气势。 “就是这份协议。”也许，方舒柏一脸的意气风发和说语中显露出来的一丝霸气，杜民生感觉自己心灵被一股勃勃生气所填满。他双眼一亮，原先萎靡的精神状态，霎那间消逝而去，从褐色皮包里拿出几张纸激动地冲着方舒柏扬了扬。 “这批货最后退回工厂了没有？” “在我抓进去以后，这对狗夫妻将这批货物退到厂里了。” “退货有没有清单？” “清单有。清单上写明退货品种、数量。我出来后，去中转仓库核对过。和我手里清单一样。” “你取保候审出来后，有没有和他们沟通？” “当时，事情暴露后，我就马上和这对狗夫妻打电话，开始还应付我几句，后来这对狗夫妻一听到我声音，就挂断电话。我原来想亲自赶过去处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去，老板报案，我就被抓起来了。方律师，我告诉你，我恨不得杀了这对狗夫妻。要不是我现在取保候审，行动不太方便。否则，哼哼！他们不会过得这么太平。想害我杜民生，有这么容易吗？！” “杜师傅，千万不要做过激行动。现在是要解决问题，一切意气用事无助于事情顺利解决。”方舒柏不得不再次简意赅的劝慰道。 “方律师，我这个人识字不多，很讲义气。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杜民生为人。我待人都很真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尺，我欺你一丈。如果为这件事我坐牢，我出来一定废了这对狗夫妻。这笔钱不是这么好拿的。他不仁，我不义。在检察院我也是如此讲得。你信不信？”杜民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道 “信！信！我相信杜师傅你的人品。我、何老板、林厂长等等一干人，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努力还原事实真相吗？！案情分析会你也参加了，几位前辈说得很明白，证据为王。今天我约你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真相，维护自己合法权益。所以，我想搞明白№000227提货单提货联是如何交到金星电器厂或裴秋丽手上的？为什么不是金星厂蔡某人来提货，而是他老婆来提货？” “这张提货联是1993年4月16日上午我亲手交给裴秋丽。原来说好蔡王八自己亲自来提，1993年4月15日一早蔡王八打电话到我家，说他要谈业务，抽不出空由他老婆来提货。” “你把1993年4月16日当日所发生的事，仔细陈述一遍给我听。” “1993年4月16日这单是我第一次和蔡王八建立业务关系，约定作为铺地货物。因为，我和老板曾经在一条渔船上打过鱼，善交朋友，为人也仗义，所以，经过一番运作，我搞定了这批货。1993年4月16日早上蔡王八打电话说，他老婆昨晚已经到市区，住在武警招待所里，让我去武警招待所和那婊子接头。中午我和那婊子见了面，把№000227提货单提货联交给了那婊子。” “你单独和裴秋丽见面？” “不是，三个人。在武警招待所旁边饭店里见的面。”杜明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具体哪三个人？”方舒柏见状，起身为他倒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谢谢，方律师。卡车司机，那婊子和小王八羔子。”杜明生拿起杯子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小王八羔子是谁？” “那对狗夫妻生的小王八羔子！” “记得上次案情分析会上，你说只见过裴秋丽一次，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那婊子自己说得的呀。我记得那卡车司机姓孙，在ＺＮ市消防中队服役。当时，我和那当兵谈得很投缘。记得我和小孙还相互留了通信地址。”杜民生神采飞扬的说道。 “是吗？那通信地址你还留着吗？”听到这些消息，方舒柏极力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意识到胜利前的曙光来到了。 “在家里通讯录上。我记得那地址还是他亲自写得。” “是吗？太好了。你看看这张画像，你认识他吗？” “这不是那小王八羔子吗？！谁画得！真像！”杜民生脱口而言，眼睛挣得大大的。 “杜师傅，那麻烦你一会赶回去拿一下那本通讯录。你把和金星电器厂签订的协议和退货清单留给我，我研究一下，好吗？”方舒柏心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没问题，我开摩托车回去，吃好饭，我立马送来。” “好的。辛苦你再跑一次。回家你在仔细回忆回忆，还有那些细节没有说？还有没有其他和本案有关的资料？如果有一起带来。谢谢。” “方律师你是一个好人。我会兜底告诉你一切。想吞这笔钱没那么容易。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我走了。”杜明生言辞恳切的说道，一改往日畏畏缩缩的形象，昂着头走了。 方舒柏看着杜明生进入电梯，脸上露出愉悦欢欣的笑容，双手用力握拳，左臂在空中连续划了几个半圆，发泄心里的兴奋。 舞罢拳头，他依然感觉不过瘾，又来了一个旋风腿和一个鹞子翻身。 “真是天道酬勤！”他平息了激奋的心后，脑海中暗暗感慨道。 “总机，请接外线。”方舒柏看了看手中的退货清单，拿起电话听筒，拨打电话。 “黄主任吗？我是方舒柏，你那里情况如何？” “方律师，你还没休息呀！我这里整理工作快结束了，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你需要的材料。等整理好了，我马上告诉你。” “谢谢，黄主任，辛苦了。黄主任，我还有一件事想咨询一下，我听杜明生说金星电器厂有一批货退回来了，有没有这回事？” “有呀，我记得价值五万元吧。” “那有没有退货清单之类的交接材料。” “有、有、有。”黄主任连连称有。 “那这些材料现在在哪里？” “在内勤哪里？” “那麻烦现在先把这些材料传真给我行吗？” “行行，我马上传。那传到哪里？” “黄主任，我不太清楚，哪里有传真室。你对公司比较了解，晚上哪里可以收到传真。” “那我传到集团总值班室吧，我记得那里有传真机。” “好好。谢谢，黄主任。” 方舒柏放下手中电话听筒，眼角无意中看到放置在办公桌左角中文BB机上。 “今天好奇怪，芸儿像水蒸汽一样人间蒸发了？！哎――真是忙昏了头，怎么没注意到这细节？！”方舒柏面前晃动起恋人妙曼的身影、诱人的酒窝……，暗暗有些自责自己。 “总机，请接外线。”方舒柏随后连续拨打何芸手机几次，都无人接听。 “怎么了？不会出意外吧！”方舒柏心有些不安宁起来。 “呼叫9963。留言：何芸，我是方舒柏，你今天去哪里？怎么联系不上你。打你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今晚我在公司加班。方便请回复。” 等了一会，桌上电话机和中文BB机没有任何动静。 他内心开始不踏实，嘴唇渐渐地抿起，双眉也微微蹙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所做的一切，电话机和中文BB机依然安静如故。 刚才因案件获得重大线索带来的兴奋喜悦之情不翼而飞，此时此刻，心完完全全被焦虑等待的心情所掌控。 方舒柏突然感到自己嘴干舌燥，起身为自己冲泡一杯浓浓的咖啡，一边大口大口喝着咖啡，一边手指急促的敲击着桌面，转移自己空落落而烦闷的情绪，一双眼睛聚焦办公桌上的电话机与中文BB机上。 焦躁守候中，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看手表，时间一晃接近七点。脑中一想，食堂饭师傅一定在等自己吃饭，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奔向食堂。 方舒柏心神烦躁，简单吃了一点晚餐，匆忙回到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方舒柏立即再次拨打何芸手机，仍然是无人接听。立马又通过BB通讯台留言。 他不断告诫自己放宽心，不急不慌。 也许，一天高强度紧张的脑力劳动。也许，牵想恋人而产生忐忑不安的情绪，方舒柏感觉自己精神有些疲倦，躺在沙发上小憩起来，等候恋人音讯和杜民生到来。 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方舒柏一下子，从沙发上跃起，一个大跨步来到办公桌前。 “你好，我是方舒柏！是芸儿吗？”他对着话筒突口而出。 “方律师，是我黄炳生。呵呵……你在等女朋友电话吗？我打得真不是时候。那我长话短说，我告诉你一个重大的好消息，那张出门证，拼接出来了！虽然，不是很完整，但上面有一个孙林的亲笔所写的证件编号和签名。” “是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方舒柏兴奋无限，脸上因刚才险些被别人洞悉而罩上了一层羞怯得红晕，此刻又叠加激动的红晕，整个脸庞愈发显出浓郁的红彩光亮。 “我马上和退货清单一起传真给你。” “好！我马上去拿。” “大势已成！”方舒柏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右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砰砰……”连续敲擂在办公桌。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方舒柏向总值班室走去，边走边感慨万分。 第三十章 牵绊之心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叮铃铃，叮铃铃……”，放置在枕边的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急促响了起来，将何芸从睡梦中惊醒。 “谁呀？这么早打电话！”睡意朦胧的何芸对着话筒说道。 “何总，我是小齐，昨天不是定好今天一早赶去省城吗？” “去省城？！”何芸打了个大大哈欠，精神疲乏地睁不开眼睛。 昨夜今晨，她与心爱的情郎缠绵激情的约会，让她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她的心发生真正蜕变。和心爱的情郎分别后，她少女的心满满足足的装载着她最心爱的恋人方舒柏的身、行、言、思、影，心中的情丝一直火热、火热的。感觉自己心与灵和她最心爱的恋人方舒柏心与灵交融、交缠在一起。这感觉，无比的美妙、甜蜜、揪心、陶醉、梦幻、冲动、渴望、缠绵、憧憬、神魂颠倒、百爪挠心般的牵念、……，无法入睡，一直到清晨五点多才昏昏入睡。 “是呀，和省电视台广告部、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商谈合资成立广告传媒公司呀。”助理小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现在几点了？” 何芸睡眼惺忪,有些懒懒洋地说道。 “快八点了，我心里着急，才打你电话。”小刘语速急促的说道。 “啊！已经八点了！快！快！你把车快开到我家接我。”何芸一愣，马上跳了起来，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焕发，快速行动起来。 “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是一句永不过时的经典名言。 何芸梳洗完毕，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看着这套衣服、瞧瞧那件裙装。 衣柜里每件衣服就像那昙花一样，在那眼前一现，便舍弃。 面对衣柜中玲琅满目的衣服，她总感觉整体衣柜里总缺少一件称心满意的衣服，迫切希望自己衣帽间被无限拓宽延展，出现一件能穿出她的清雅，穿出她的唯美，穿出她的个性，穿出她的自信，穿出她的洁丽，穿出她的从容、穿出她的华贵气质的服饰。 粗选了十几套衣服后，又拉开首饰盒、箱包柜和鞋箱，进行一番搭配、比对。 卧室门“咚咚”被敲响，打断了何芸选配进程。 她匆匆走出衣帽间，拉开卧室门。 “何总，快八点半了。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二点，再晚，可能来不及。”小齐站在门口轻轻说道。 “我知道啦，不要催啦！来，来，小齐，帮我一起选衣服，给我提提意见，拿拿主意，你说这几件衣服那件比较适合今天和明天的商务谈判。”何芸热情牵着小齐的手，一起来到衣帽间。 两个女孩，忘却时间，在衣帽间开始一轮服装、包包、首饰、鞋搭配讨论会。 一番火热地讨论之后，何芸选中一款乳白色手绘荷花图案软缎无袖旗袍、一串翡色翡翠项链、一双粉红色色小牛皮五寸高跟鞋和一款肉粉色鳄鱼皮手袋，作为今天打扮的首选服饰。 “搞定。”何芸轻轻舒了一口气，和小齐击掌庆祝。 “啊！何总，都九点了。”小齐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大声惊叫道。 “啊！你的表是不是快了？！不就一会嘛，怎么就九点了。快！快！你帮我把这些衣服装进行李袋。”何芸一边吩咐小齐，一边拿着选定的服饰急匆匆走出衣帽间。 小齐将何芸精挑细选其他三套服装、首饰、三双皮鞋和包包分别装入两个牛皮行李袋中。 “何总，我先下去了。”小齐拖着行李包包走出衣帽间。 “嗯，我马上下来。”梳妆台前的何芸，快速边喷香水，边应承着。 望着镜中的自己，何芸酒窝扬起一丝得意的笑颜。 没有一点刻意修饰的痕迹的长发，自然、顺滑垂落在香肩上，与围贴在她纤柔的颈项的小巧的立领构成的线条交相呼应，变得更加挺拔而妙曼。 粉色蕾丝花边装点的无袖滚边与开高叉的下摆遥相呼应，隐约中透露出丝丝灵性与性感的诱惑。 手绘粉红色含苞绽放的荷花和犹如翡翠一样翠绿翠绿的荷叶，栩栩如生展现在乳白色缎面上，将荷花出污泥而不染的灵气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不由让人想起隋代文学家杜公瞻的《咏同心芙蓉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手绘荷花的无袖旗袍、翡色的翡翠项链、粉红色的小牛皮高跟鞋和何芸的发、颈、肩、臂、胸、腰、臀、腿、足浑然天成，好似水乳交融，无牵强之迹，将她婀娜多姿、自信到骨髓的气韵出神入画显露出来。 “咚咚咚……”卧室门又被敲起。 “来了！来了！”何芸慌忙背起粉色鳄鱼皮手袋和梳妆台上化妆包包，走出卧室。 “何总，你好艳柔照人！感觉你浑身透露出一种贤淑、干练特有的风韵！”卧室门外的小齐，接过她的包包时，情不自禁赞美道。 “呵呵，是吗？！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何芸露齿微微一笑，匆匆下楼。 “对了，何总，看到这件衣服，我想起你答应给我设计的结婚礼服，什么时候能兑现啊？”小齐眼睛流露着十分羡慕的目光，打量着何芸身影。 “呵呵，你心放在肚子里，耽误不了你婚期。”何芸微微笑着轻轻地说道。 “我想早点试穿。好拍婚纱照。”小齐一脸的绯红，低声说道。 “知道了。后天我裁剪好，让大易师傅按工艺单缝纫，到时，你自己抽空和大易师傅交流吧。” “谢谢，何总！让你费心了。”小齐嘴里忙不迭道谢，脸上乐开花。 “你和我来什么虚的。”何芸笑着轻轻拍了拍小齐的肩膀。 “我是真心诚意。” “我也期待看你穿新娘礼服时刻，如果能赢得别人眼球，服装厂就会多一条生财之道。” “那我可以提成哦。” “好，只要成功给你一成干股。” “何总你是信佛之人哦。不能打诳语哦。我会心一直惦念这份干股哦！”小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小女子也是君子性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芸开心地说道。 第三十一章 牵绊之心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总早！当心头。”司机脸上带着微笑站在车门旁，看到何芸连忙殷情替她拉开车门。 “早，大贺师傅，今天路上开快一点。”何芸亲切微微一笑。 “嗯。知道了。”大贺帮何芸安置好行李，迅速把车门关上。 “何总好！” “上午好，何总！” “早！早！不好意思，刘总，让你久等了。”何芸一跨进丰田子弹头车，车内一干人对她热情问候。 丰田子弹头车加足马力，驶向省城。 “何总，这是刘副总交给我上次和省电视台广告部、华泽隆传媒公司商谈合资成立广告公司的会议纪要、合作伙伴背景资料和昨天上午拟定今天下午讨论的主要议题。”小齐将文件夹递给何芸。 “刘总，前期工作一直由你负责，昨天，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参与会议，不好意思了。利用路上这段时间，麻烦你把今天商谈的精要和主要焦点再讲述一下。让我有一个更直观的印象。”何芸接过文件夹，走马观花似的快速浏览一遍相关材料，用手中的水笔轻轻敲了敲手上的文件夹。 坐在副驾驶座上刘总侧转身，向车内人员简明扼要讲述起来“就是四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是合资公司注册资金、出资比例和出资形式的问题；第二个是合资各方在董事会中董事人数和董事长、总经理、财务总监的人员确定；第三则是主营产业的确定和市场定位问题。第四方面主要涉及运转团队组建和管理层薪酬问题。” “你先讲清楚第一个问题？小齐你记录一下。”何芸将手中文件夹往座椅上一方，抬起头看着刘总。 “注册资金共同倾向于伍佰万元为最低额度，但由于省电视台广告部坚持无形资产投入，且占20%股份，所以，最终没有确定。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的诉求是要控股，同时，认为省电视台广告部如果要占20%股份，必须现金与无形资产混合形式投入，我公司和华泽隆传媒公司主要争议在谁控股，对省电视台广告部出资形式，当时我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未做出倾向性表态。” “刘总，进军广告传媒业是集团公司调整战略重要一环，广告传媒对我们集团公司而言是一个陌生领域，董事长高薪聘请你的目的，是想通过渗透方式，借势而行，慢慢壮大自己，立足广告传媒业，想必董事长已经和你深入交谈过这方面事务，你也是广告业的前辈，如何在这一问题上进行下一步谈判，你的建议是什么？”何芸双目炯炯直视刘总的脸上。 “何总，我知道我集团公司涉足广告传媒业处于刚刚起步的播种阶段，董事长的想法我也深深领会，既然董事长高薪请我来，我肯定为集团公司争取最大利益，我仔细分析了我们合作两方的背景资料，可能我考虑的切入点和你们有所不同，如何取得话语权是我首选考虑的问题，广告传媒是省电视台广告部和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的优势所在，省电视台广告部无非想利用它自身优势空手套白狼最求利益最大化，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处于业务扩张腾飞阶段，它之所以感兴趣合资，目的是借助省电视台广告部资源优势和我集团公司实业与资金优势，既达轻而易举减负目的，又能驾驭合作伙伴优势，达扩张目的。就我集团公司而言，表面上是三者中最弱小，实质最强大，商业竞争中资金一方永远是王者，我仔细研透了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目前产业扩张中存在的问题，它明明资金链紧张，可偏偏要控股，潜台词很明显，一旦控股，他可以巧立名目，转移资金，达比翼双飞的目的。”刘总一板一眼地直抒自己观点。 “刘总，你的意思是说，我集团公司必须控股?”何芸美眸亮光一闪，嘴角往上扬了扬，两个酒窝露出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 “是，做最大的股东。董事会必须由我集团公司控制，其他职位都可以放开、不争，我们团队所有人员都以‘学徒身份’渗透各部门，尽快掌握广告传媒业运转技巧和流程，为实现董事长确定的战略目标打下坚实的基石。”刘总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何斌，你是广告传媒专业毕业的，你是什么意见？”何芸侧转头问身后的男子。 “我一直跟在师傅后面，参与和两方合作者接触、商谈，我认为师傅的意见是正确的。”何斌毫不犹豫投了刘总一票。 “刘总，想必你一胸有成竹，具体策略和操作手段是如何？”何芸沉吟了一会问道。 “何总，我是这样想……对不起。”刘总腰间的中文BB鸣叫起来，刘总看了一眼说道：“是华泽隆传媒公司王总，约我们吃午饭。何总你认为？” “时间肯定来不及，你告诉他晚上我们请他。”何芸微微一笑。 “好。不好意思，何总，你手机借我一用，我那部手机昨晚不小心摔了一下，不能用了。今天打算去省城检修。”刘总不好意思呵呵笑了笑。 “没问题，小齐，把我包包给我。”何芸笑着说道。 接过小齐递过的包包，何芸打开包袋，想信手拈来，可事与愿违，包内除了一包手纸外，囊空如洗。 “啊！我拿错了包包，手机、拷机、化妆品……全部忘在家里。”何芸清澈的眼神中流淌出一种不出来的沮丧。 “算啦，何总，到时当面解释一下。”刘总宽慰道。 “也只能如此，刘总继续说说你的策略。”何芸神情渐渐黯然，看上去有些萎靡。 “何总，我想把注册资金提升到人民币2000万元对省电视台广告部以无形资产持有20%的出资额不持否定态度，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因资金链短板，必中气不足……”刘总一边翻开自己工作笔记，一边口若悬河，洋洋洒洒说了起来。 突然知晓几天内失去和她最心爱的恋人方舒柏随时联系沟通工具，何芸各种感觉轮番控制她思维神经：时而感觉心房空空荡荡，时而感觉思念之心滚烫滚烫，时而感觉漫天满脑是恋人伟岸的身影……林林总总的感觉让她心好似放在“炼炉”中煎熬一般。 她越想心里越无法安定，注意力逐渐开始涣散，刘总滔滔不绝的话语一句也没有入耳。 细心的小齐，马上扑捉到何芸神态变化，悄悄地用手指轻轻触碰何芸大腿。 何芸心一惊，回过神来。 靓丽的脸庞飘起一淡淡的红云，微不可察的对小齐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芸下意识揉揉了太阳穴，眼睛瞟了瞟刘总，刘总全神贯注投入到诠释自己谈判理念中，根本没有察觉她神态的变化，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倾听刘总策略大论。 可不一会儿，何芸眼睛看似看着刘总，可眼神却没有了焦点，俏丽的脸庞失去了刚才聪慧干练的神采，看上去似睡非睡。 何芸今日反常工作表现，令小齐满腹疑虑。 小齐内心不由得一联想，同龄女孩之间心是彼此串联的，她意识到自己上司有心上人了，因为失去联络工具无法联系而神思不定。她再次用手臂捅了捅何芸，将刚才记录塞给何芸。 何芸又愣了一下，内心一阵慌乱，白皙圆润的脸上当即变成熟透的柿子通红通红的，她急忙深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记录，掩饰自己魂不守舍的窘态。 “何总，你认为如何？”刘总收住话题，抬头看着何芸。 “哦，很好、很好。刘总，前期一直你在跟进，你认为按照你的思路进行，成功概率是多少？”何芸一边认真看了看笔录，一边抬头的看着刘总的脸色，掩饰自己心不在焉的神色。 “我刚才重点强调过一点，就是提升注册资本金，注册资本金定在2000万元，我集团公司控股的概率超过50%，如果联手省电视台，相互借力，把握很大。”刘总有些摸不着何芸底的看了一眼她。 “刘总，合作三方，尚未深入合作，就相互利用，如果各方小算盘算得过于精明，是不是会谈崩？一旦谈崩会不会不利公司战略意图实现？”何芸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刘总。 “何总，你的意思？”听到这段话，刘总心里一阵莫名的收紧，微微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了一丝略有些诧异的神色，心里揣摩何芸内心意图。 “小齐，何斌，你们什么意见？”何芸一边低头反复看着记录，一边转移目标说道。 小齐瞄了刘总和何芸一眼，没有吱声。 “何总，我赞同刘总谈判方针和设定的目标。因为我觉得合作首先要考虑自己利益，才能最求最大利益。整个合作中只要抱住省电视台大树，发展壮大没问题。”何斌鲜明表明立场。 “是吗？”何芸侧身看了何斌一眼，心中细细琢磨、衡量、评估刘总谈判策略。 “何斌，董事长当初选省电视台广告部、华泽隆传媒公司作为合作伙伴意图是什么？”小齐微微笑着问何斌。 “这……”何斌面带郝色，十分尴尬地挠了挠头皮，一时无言以对，求援的目光投向刘总。 刘总看看小齐，目光锁定在何芸身上，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出声。自从何芸说了那句话后，他心一直在盘亘揣测，可揣摩来揣摩去也没能揣摩出何芸内心到底是怎么想得。 “刘总，今天谈判以你为中心吧，因为你一直在跟进这项目，又深刻领会董事长意图，一定能做出更全面、更准确的评估。”何芸将手中的记录还给小齐，正视刘总双眼继续说道：“我的观点是要充分估计可能出现或面临的不确定因素，重视谈判对手，积极应对各种复杂局面，通过多种方式一定要将省电视台广告部、华泽隆传媒公司成为伙伴，不能有丝毫闪失。在大目标确定的前提下，关于控股这个问题，具体实施手段或方法临机而动。‘毕其功于一役’我感觉风险太大，‘明亏实赚’也许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你说呢，刘总？”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刘总。 “何总，如果这个问题上，我们失去话语权的话，实际合作中，我们会无法掌控运作方向，公司利益会蒙受无法预计损失，是不是征求一下董事长的意见？”刘总内心不得不重视起面前这位年轻的姑娘，又不甘心自己意图和打算落空，抬出了董事长说事。 “合资公司作为集团公司进军广告传媒业的人才、人脉、市场、实战经验培育基地，培育基地能否尽早启动，将直接关系到集团公司进军广告传媒业战略意图是否能实现的关键因素，这就是我领会的董事长意图，刘总，你是否认可我的领会？”何芸酒窝中漾着笑意，温和而坚定的说道。 “嗯，临机而动吧。”听到何芸如此说，刘总没了脾气，脸色有些僵硬，将原本已经心里打好的腹稿，生生咽回肚里，而且心中还有苦说不出。不禁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女孩看似花瓶一般，心思却异常缜密，商业天分不得了。” 何斌内心好像很忌讳何芸，一看自己师傅刘总噤声了，把涌到喉咙口的话语，噎在了喉咙里，眼睛快速在何芸和刘总脸上扫视了一圈后，低头在纸上漫无目的画写。他心里却像沸腾的水冒着蒸汽，胡乱猜测着何芸与刘总心里的打算，越想越是很多地方猜不透。想着想着，何斌又把这件事和自己联系上，何总与刘总谈判策略南辕北撤，刚才一味站在刘总立场，何总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吧，我该如何把定？ 何斌心感觉一阵无来由的惶惶不安，心情变得更加十分沮丧。 一挺腰背，才发觉自己背脊里满是汗水，衬衣贴着后背，浑身感觉不自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在讨论，洗耳恭听，沉默到底，彻彻底底当一回路人甲，当闷葫芦。就在他抱定这一决心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耳旁轰鸣，成大事者，要敢于承担风雨，缩头乌龟，看似没有风险，明哲保身，但永不会有出头之日，想要驰骋商场，旗帜一定要鲜明，才能有所作为。两种声音在他心中搏击，半斤八两分不出胜负。 他的心里陷入无比的纠结状态。 “刘总，我知道你前期你付出了很多，你的目的想更多维护公司利益，内心我也很赞同你的观点。然而，我记得董事长就这一合作一事，曾提及这么一句话，对利能拿六分，只拿四分，所以，促成合作协议签订是首要任务。刘总，你认为呢？”何芸酒窝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缓和一下气氛。 “知道了。”刘总语气中好像缺少刚才那股精气神，有些无力地应了一声。 “刘总，我再想听听你对第二个问题的高见。”何芸眯起眼睛打量一眼刘总的后脑勺，缓缓而言。 “哦，何总，第二个问题是和第一个问题密切相关联，原先我是站在我集团公司控股的立场思考谈判策略，刚才一番交流，我的整个谈判策略基石碎了，所以，现在我还没成熟的想法，容我再想想。不妨先听听你和何斌、小齐的意见，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刘总慢悠悠的说道。 说完，刘总坐正身体，眯起眼睛，双眉也蹙了起来，让人一看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字：“心事重重”。 他脑海里翻江倒海，重新审视这起合资成立公司过程中自己制定的策略，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搅得他内心很不安宁。 “哦。”何芸美眸略略牵动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齐仿佛没有听见刘总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管自顾自整理着自己笔记。 何芸眼角瞄了一眼何斌，神情中没有进一步听何斌发表意见的表示，顺手拿起昨日会议纪要，随手不停翻动。 车内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何芸刚看了几行，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思想又开起小差，刚才流光溢彩，精神焕发的神采渐渐隐去，手支撑着下颌，眼光漫无目的看着窗外。 “他一定找到案件的支点了吧。如果这案件办得漂亮，显露出才华，我可以向他透露自己身份，向老爸挑明了。事情会不会如此顺利？！他的胸膛真的很温暖、温馨。好想好想躺进他的怀抱……”何芸脑海开始漫游起来，心中情爱枝芽萌动无极限。 车，飞驰向前。 车窗外，万物在何芸眼中越来越朦胧，心越来越牵绊心爱的情郎。 她的脑海中只有方舒柏宽厚、温暖、矫健的身影，这身影让何芸心充满了阳光、甜美、情萌。 渐渐地，身体里的荷尔蒙也随即加速分泌了起来，而且成倍飙升，激起她立刻与心爱的情郎沟通的强烈愿念。 一摸包包，脑袋顿时就大了一圈，无限失落漾心头，整个情绪即刻发生一系列相应的连锁变化，搅得她心境非常的忐忑不宁。 小齐忙完自己手中活，抬头眨了眨眼睛，感觉车内气氛压抑，就笑着对驾驶员大贺说：“大贺，我想得头昏脑胀，放点音乐听听，轻松一下。” “嗯，你喜欢听什么？我这儿有几张CD，你选一选。”大贺随手将一叠CD片传给小齐。 “就听这张萨克斯风经典名曲。”小齐选中了《精选萨克斯中外经典名曲30首曲目》CD片。 萨克斯风低沉、浑厚、舒缓的旋律在车厢内飘散开来。 在三分迷离、七分柔情的萨克斯风悠扬音乐声中，何芸心就涤荡起昨夜方舒柏吹奏萨克斯风的形象 她的心完完全全被方舒柏霸占，迷陷进方舒柏阳光朝气蓬勃的魅力漩涡中不能自拔，一种沁彻心脾的浪漫、温馨、激情时缓、时急川流在她内心每一个细胞之中…… 第三十二章 牵绊之心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总，这是省电视台广告部钱总。钱总，这是大地集团公共关系部何总。”刘总站在中间笑眯眯给他们介绍。 “你好，钱总，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何芸伸出纤手和钱总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侧转身，站在刘总身边。 “何总，你好靓丽。好似一朵含苞绽放的荷花天使下凡，高雅脱俗、冰清玉洁，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给人一种陶然欲醉的美感，让整个电视台增添无限亮彩。让我想起宋朝诗人杨万里的永荷佳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哈哈……”何芸亭亭玉立、清新可人的形象，让钱总眼前一亮，情不自禁脱口而言。 何芸没有吱声，俏丽脸上那标志性的酒窝中漂浮着一丝干练的微笑，礼貌的看着钱总。何芸虽然没言语，可浑身散发着优雅、亲和而又隐含强势的气场。这股子气场真是很有一种御姐的风范，让在场的人内心不由得产生种种无法言喻的仰视感觉。 钱总见何芸没有呼应自己话语，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语有些孟浪，老脸不由得有些泛红，哈哈一笑，掩饰内心波动。把脸转向刘总说道：“刘总，大地集团何董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前期我已被你搞得七荤八素。今天，何董又委派出如此靓丽、光芒四射的女将，尚未谈判，我就晕头转向。哈哈……，看来我们只有任你们宰割了。” “钱总，你缪赞了。我们是一群广告传媒业的菜鸟，怎么能比得上你钱总。你钱总不仅行为做事很有章法，很有谋略，而且很有眼光，我是望尘莫及啊。不得不搬救兵，哈哈……”刘总哈哈一笑，奉承道。 “哈哈……刘总你夸人的技巧越来越如火纯青了。”钱总满脸笑容，右手虚空指点着刘总。 何芸亮丽的俏脸上的酒窝依然浮现在谈谈的笑意，凤仪玉立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俩相互之间调侃。 钱总将随行人员给何芸做一番介绍。 何芸酒窝中挂上了亲和的微笑，一一点头致意。 “钱总，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王总到了没有？”刘总问道。 走廊里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哈哈，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来了。”钱总指了指刘总身后。 “王总，你好！不好意思，昨天手机碎裂了，上午收到你短信，没办法及时恢复，失礼了，请多多包涵。”刘总转身快步迎上前去，热情洋溢的把手伸向王总。 “原来如此。上午，我一直在想你手机怎么会关机呢？！”王总一边紧赶几步，一边伸出手热情握住刘总的手。“刘总，这是我公司法律顾问林律师”。王总拉着刘总的手，侧身将身后一个西装笔挺，黑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介绍给刘总。 “你好，林律师，认识你特高兴。今天有你保驾护航，合作合同一定完美严密。”刘总和林律师握手相识。 “刘总，你好，认识你很高兴。你的大名王总一直在我耳旁提及，我对刘总也是仰慕已久。”林律师客客气气回礼道。 “谢谢。王总是一个善于舞袖的广告市场精英，我那能和王总相提并论。哈哈……”刘总。 “刘总，你太谦虚了。我能和刘总一起携手共进，是千年修的缘分。”王总冲刘总哈哈一笑。 “彼此彼此。”刘总冲着王总摆了摆手，随即向王总身后的随行人员热情的作揖表示敬礼：“各位好！各位好！” 王总随行人员也纷纷用各种形态回礼。 何芸袅袅婷婷站立着原地，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面默默观察这群人的神态，一面默默清点两方出席人数，省电视台这边共有７人，华泽隆广告传媒有８人，深深感叹道合作对手真是兵强马壮，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王总、林律师，来，我帮你引荐我集团公司公共事务合作部何总。” 刘总将王总和林律师引导到何芸面前。 “何总，这是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王总和林律师。”刘总满脸笑容，热情有加地介绍道。 “你好！你好！”何芸酒窝中依旧挂着清新的笑意，与王总轻轻一握手，又与林律师轻轻一握手，尽到了礼数。 “何总，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今日见到何总，感觉一股无限和煦、清爽的夏日凉风和香远益清的气息飘逸在今天谈判会场，呈现出一派顺风顺水的吉相。钱总，你说是不是？”王总笑眯眯地打量何芸一眼，侧脸对钱总说道。 “是啊！我感觉我们合资公司将来业务一定会生机勃勃。”钱总微微一笑，边附和王总的言语，边伸手与王总握了握手。 何芸冷眼悄悄地看了一眼林律师，心中浮起恋人方舒柏的身影，暗暗想到，今天方舒柏出席该多好，能从法律角度帮自己一把，搞定这次合作。 三路人马汇聚一起，大家彼此进行了一番简简单单的寒暄。 礼毕之后，众人在钱总的引导下，所有人员进入会议室。 “今天，三方第四次相约而坐，为了让彼此尽快达成一致合作协议，昨天，我安排秘书将前三次商谈会议记录进行了整理，先发给大家，看看是否有差错。另外，我将我方草拟合作方案提交给大家，有的放矢进行商谈。为使今天商谈能顺畅，我的观点是三方存大同弥小异，真心希望今天能达成三方可以接受的法律文本。我对我们三方合作前途充满信心。”钱总见三方坐定，立即开宗明义的直奔主题。 “好，我赞同钱总观点。那我就把林律师拟定的合作协议草案也一起发给各位，大家能有针对性进行商讨。”王总边说边示意助手将准备好的文本发放给大家。 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没有任何前奏，直截了当操刀挠盾，拉开争利夺势的帷幕。 也许，何芸经历过这种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际却是暗涌潜伏的商战场面，也许，路上内部约定由刘总作为主谈，她那诱人心魄的酒窝中依然浮现着笑意，静静仰靠在椅背上，明丽绝伦的脸上流露出一付我自巍然不动的神态，仿佛自己是一名静观事态变化，调停平衡各方利益、置身事外的“军事观察员”。 “哈哈……钱总、王总都有备而来，我和何总没有准备任何书面资料，不过我们是带着一颗真诚的心而来，真切期待今天结出硕果。”刘总接过会谈纪要和合作协议瞄了一眼，眼里闪烁着精光，一边环视大家，一边不徐不疾地说道。 “是啊，只要三方都有一颗真诚的心，把握互惠互利的原则，任何事都能达成一致的目标。”王总淡然一笑，顺势接过话题，眼睛瞄了钱总一眼，语气中充满着自信。 王总话里的潜台词，钱总焉能听不出来？！ 钱总只是微微一笑，一句话也没说，低头阅读起手上的文本。虽然，他脸上没有流闪出任何不悦神情，但是，他眼里却迸射出狼一样的目光，心里暗暗发誓：“我不和你争口舌之利，一定让你见识见识我钱某人的手段，让你臣服。”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阅读手中的文本， 整个会议室变得静悄悄的，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 省电视台广告部和华泽隆传媒公司出席今天商务谈判的人，都被何芸迷人的酒窝、优美、清雅、得体的打扮、散发正能量的气场所震慑住了，在一片静读文本的氛围中，仍然有目光游走到她的脸上，无形中何芸成为整个谈判会场目光聚焦中心。 何芸虽然动作极其优雅的轻轻翻动着手中文本，方舒柏的喜怒哀乐的神态,又在她的脑海中显现出来。 她内心暗暗告诫自己，现在真处于紧张谈判工作时期，千万不能再开小差了。 好像是方舒柏钻进她的心窝里了一样,她越不愿意去想他,就越忍不住地去想他。 渐渐地，何芸翻动文本的手指凝止了，脸上精干、优雅、高傲的神采在蜕化，取而代之是丝丝魂不守舍的气息。 何芸又一次为自己恋人方舒柏走神了，她的心高高飞扬了，飞往几百公里外。她又不知不觉地陷进相思的浩海中。 她内心时而揣度方舒柏今天的工作收获成果，因为恋人的成与败与她息息相关。时而回忆起昨夜今晨与恋人激情相吻的画面。一想到那缠绵柔情的画面，何芸就会情难自禁，浑身洋溢着痒痒的热流，本能地夹紧玉腿,，松缓这“嚣张”的感觉…… 何芸彻彻底底沦陷在情爱的火焰中了，想飞身扑进恋人宽厚怀抱的欲念，烧灼着她的心、烧灼着她的神经、烧灼着她的娇躯…… 小齐细看完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的合作文本，感觉不仅立意倾向性相当明显，而且条款中散发着让大地公司架到火炉上烤的意图，使合作三方利益之争过度转化为大地与省台广告部之争，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自己则处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佳态境地。 小齐敏锐察觉到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这种伎俩令三方商谈局势变得更加复杂、紧张。 由于意图过于明显，小齐一时捉摸不透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如此作态意图究竟是什么？！ “何总！”小齐抬头看见何芸美眸凝滞，神思溜号，连忙侧身靠近何芸耳旁，轻轻呼唤道。 何芸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沉浸在“白日做梦”的状态中，心中急躁的用手指重重点了点何芸的腰， “啊？！有事？怎么了？”何芸轻轻惊呼一声，从开小差中解脱出来，浓浓的红晕在她俏丽、白皙的脸上铺展开了。 “何总，我感觉合作协议问题多多，你叫刘总出去，我们先沟通一下。”小齐见自己上司完全不在状态，内心不由得显得有些焦急，口气中充满了忧愁的滋味。 “协议问题很严重？！贸然出去不好吧。等等吧。”何芸侧目看了看刘总神态，只见刘总刚刚拿起协议书。 “嗯，你今天怎么不对劲呢？”小齐轻轻细语嘟囔着。 何芸没理睬小齐，将自己目光扫向对面而坐的钱总。 钱总双眉紧锁，嘴唇不停的在微微抽动的神态落入眼帘。女人特有敏感察觉出钱总表面上看似平静如绍兴东湖，内心实则暗潮涌动。 随后，她眼角目光定格在坐在侧面的王总脸上。 王总一付好似泰然自若的样子，微微低着头，聚精会神看手中文本，可眼角不停在观察钱总和刘总，眉梢隐隐约约飞溢出一丝信心满满、得意的气息。 “我静观其变，耐心等刘总看完协议。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去卫生间找你。”何芸侧身悄悄地和小齐耳语道。 小齐装模作样从包包里拿出手纸，离开了会议室。 何芸收拾起散漫的心，集中精力阅读起面前这份合作协议。 刘总看了几页协议后，目光中流露出错愕之色。 这份协议条款，让刘总心感到特别郁闷，自己被人当枪使了的感觉在心中腾然升起，随即烦躁之绪油然而生，脑袋嗡嗡一阵轰鸣，使他不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他屏息凝神一会，压抑住自己情绪的波澜起伏。 刘总用右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中协议文本，感到王总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没打算给自己留面子。他这么干，目的已经不是想帮自己，而是想一网打尽，摘桃子。 刘总眨了眨眼睛，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何芸，见她聚精凝神低头看文件，那张美玉般光润、清丽的脸庞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花，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想得挺美！王绎龙啊王绎龙，我原有策略、基调现在已经完全颠覆了，你还拿我原先打算做文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哼哼。”刘总心中一阵冷笑，内心对王总这种看似阳谋实为阴谋的手段十分鄙视，内心将王总从朋友圈里枪毙了。 他将手中协议书往会议桌上一丢，从口袋中摸出香烟，一边站起身，一边点燃手中的香烟，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会议室。 王总见刘总脸色沉重，没有看完协议，就一声不响离开会议室，顿时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一种不安的感觉光顾他的心，刚才那份淡定化为乌有，眉宇间那丝得意之色被忧心忡忡覆盖住，一支签字笔在他手指间不停旋转起来。心中不断揣度 “嗯哼！”钱总咳嗽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会议室的宁静氛围。 会议室所有目光一下子聚焦在钱总身上。 他慢条斯理摘下老花镜，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就直逼王总，定定地停在王总的脸上停留了数秒钟。而后，目光扫向大地集团谈判席。 钱总见刘总不在座位上，脑海立即又琢磨开来，对刚才心中判读进行快速检讨。 “何总、王总。我刚才反复研读了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草拟的合作文本条款，不知是你们双方商讨后共同拟定的，还是王总单独起草的？！就这份协议所拟定的条款和我们谈判框架有较大的出入，所以，我想我们谈判小组需要先合议一下。是不是，暂时休会一下。不知何总和王总意下如何？”钱总一边目光很有深意的在何芸与王总脸上来回搜寻，一边默默收拾起了会议桌上文件，淡淡的说道。 何芸淡定如水，酒窝中浮现着清纯、坦荡的微笑，正面直视钱总。整个神态无声告诉钱总，这份协议大地集团没有参与，这份协议也不是大地集团的菜。 “好，钱总的提议正合我意，我们也要消化消化省台递交的文件。钱总，你安排一个地方，让我们也有地方密谋密谋。哈哈……”王总瞅了钱总一眼，避开钱总那不善的目光，撇了下嘴道。 “小李，你带王总去小会议，那里私密性好。何总，你是和王总一起，还是……”钱总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钱总，我们人少，那里都可以，悉听尊便。”何芸报以一个真诚的笑容。 “大地、大地、地大物博。这宽敞的会议室就留个你们大地了。我们的人都到我办公室去。”钱总脸上流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调中夹杂着怪里怪气的杂音。说罢，拿上东西站起身，心极为不爽带着手下离开会议室。 这场商务合作谈判，由于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的小算盘开局就变得磕磕碰碰，商谈会场仿佛刮过一阵沙尘暴一样，气氛显得十分迷离而紧张。 “何总，这份协议中有些观点是我和王绎龙私下聊过的观点。没想到王绎龙唱这么一出戏，将私聊的观点全部罗列条款中，而且，经过他一番精心谋划，将他的意图与诉求转化为我们的主张，不明真相的人，乍一看觉得这份协议是我公司和华泽隆共同策划，联手对付省电视台广告部，彰显华泽隆谋求合资公司欲霸主地位。何总，其实这完全是王绎龙一派蛇吞象的嘴脸，我根本不知情。”刘总深深吸了几口烟，吐出浓浓烟雾，掩盖满脸尴尬和内心复杂的情绪。 “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纠结，刘总。面对目前状况，你的对策是什么？小齐、何斌也谈谈你们的观点？”何芸十指交叉，仰靠在椅背上。 刘总双眉微蹙，低头猛吸香烟，静静地斟酌思考这要紧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刘总，等待着他的对策。 刘总感到排山倒海一般压力滚滚而来。因为他自己感到祸的根源在于他的言论，自己又是大地集团的主谈，这份责任他义不容辞。 “如何才能驾驭好目前局势，获取最大利益呢？大地集团自己底线又控制在什么程度适当？”刘总精心揣摩各方动机和最后底线在那里。 “我的观点是依然是坚决按照来的路上商讨的策略，随机而动。”刘总默想许久之后，一脸小心，试探性地说道。 “何总，师傅，刚才，我刚看到钱总脸色很不好看耶。我感觉这次三方合作可能会黄！”何斌直抒自己直觉，口气中显得万般担心。 “我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听到钱总手下人在发牢骚，也有散伙的意图。”小齐眉宇之间充满了忧心忡忡的神情。 “你俩感觉这次合作会散伙？！破裂？！我看不会！如果破裂，钱总根本不会提议休会，休会的目的只有一个，缓冲紧张气氛，获取新的筹码。三方谁都不会轻言终止合作。从本质上讲，这份协议，只不过是一种利益的博弈的手段而已。我的理由是：第一，成立这个合资公司，三方都有自身利益诉求；第二，合作三方都想通过这个载体将各自利益最大化。因此，决不会因为一些尚未确定的利益争执而一拍两散。王总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就是有些眼高过顶，他既然敢如此作为，一定已经进行过全盘分析和算计，想谋取最大利益。虽然逐利是商人的天性，但华泽隆的这种手法太过了，不应该采取如此手段谋求利益最大化，人为又一次增加难度系数。钱总是一个充满狼性的人，具有狼一般的智慧。静心分析后，他会发觉这份协议背后疑云，应该会明白这份协议的用意。因为我在前三次谈判中一直处于中立立场。这份协议体现出来的意思，仅仅是我和王总私下聊的一些观点，这些观点，钱总是不知情的。当时，我和王绎龙聊这些观点，只是想探摸华泽隆底细使用的一种手段。没想到王绎龙竟然直接暴露在协议文本中。”刘总坚定地否定了合作会散伙的观点，只是满脸苦涩，心中充斥着郁闷。 “师傅，是不是和钱总私下解释一下,化解误会？”何斌提议道。 “画蛇添足之举。”刘总摆了摆手，断然否定了何斌提议。 何斌搔了搔头，双眉深深蹙了起来，站起身，为大家杯子中续上水。 “刘总，那针对目前状况，你打算怎么个临机而动？”小齐抱着双肘，眼神中泛着焦虑，十分苦恼的问刘总。 刘总又点燃起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边整理了一下情绪，边瞅了何芸一眼。 “是否适当牺牲一些我们的利益……”沉吟了片刻，刘总犹犹豫豫、试试探探地说了半句话。 何芸一言不语，晶莹清澈的大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好似心中有了一种决断。 随即，她将桌上摊放着的文本归纳在一起，将文本作了分类，选择了几份文本拿在手上，埋头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 看罢手中文件，她光润的脸庞上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凝重之色，陷入在深思之中。 偌大的办公室内有恢复到一片寂静之中。此时如果有一根针掉下来都能清楚听得到落地的声音。 “做控股股东，谋长远利益，弃只争朝夕，全力促成合作。”何芸将手中文件往会议桌上一丢，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总，你的意思是放弃全部重要利益和岗位之争？！”久历商战的刘总听到何芸话后，一瞬间，他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敏锐地觉察出何芸的意图，一脸惊讶地说道。 “嗯，我就是这意思，你们认为怎么样？”何芸心里果断作出决定之后，宛若卸去压在心中千斤巨石，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明媚的笑容又回到了深深的酒窝之中。 “何总，这么做岂不是买了炮仗让人放吗？！”何斌闻言一怔，不由得声高八度地说道。 “是呀，如此作为不是给他人作嫁妆吗？我刚才听了刘总一番话，感觉情况虽比较复杂，但还没有糟糕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做。我比较赞同刘总适当让步的策略。何总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小齐一脸凝重，满心不解自己上司这样做的用意与目的。 刘总猛抽了几口烟，表情显得有些迷惘，但脑海却在飞速运转，分析何芸提议的利弊。 “我认为，我们目前没有必要争这些职位和管理权限，而是要像毛竹一样，发展自己根系，根系强大了，我们才会有旺盛的生命力，所以，我才如此提议。”何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解释道。 “像毛竹一样？”何斌脑子有些发懵，流露出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态。 “你有机会看看介绍毛竹方面的知识，就会知晓了。”何芸淡淡一笑，对何斌说道。 “隐忍？！”小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看不透里面暗藏的玄机。 “我明白了。何总你的意思是着重发展根系，卧薪尝胆、厚积薄发？！妙！妙！我赞同。只要控股地位把握手里，不愁以后没有斡旋空间。”刘总轻轻一拍桌子，兴奋站了起来，一双虎目又一次闪现咄咄逼人地精光。 此时，他内心对何芸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直接从根子上下手，控制股权的策略极为赞赏。同时把心里最后那倚老卖老的心思抛到云端天涯，内心再次被这年轻女孩的商业天赋所折服。 听完何芸与刘总的对话，何斌心中疑团尽释。心中真正认识到他自己和何芸之间的差距，再一次领悟什么叫天赋。真可谓：心服口服。他心里暗暗告诫、激励自己：“一定要博览群书，丰富自己知识面，而且要勤思善虑，让自己心态的快速成熟起来，加速提升自己商业悟性和修为等综合素养。” “何总，具体如何落实这主导策略呢？”何斌紧紧咬着嘴唇，抬头望着她泛着清纯朝阳的脸庞，等待答案。 “刘总，我是这样打算，你看看是否合适。注册资本定为人民币贰千万，我公司占有百分之五十一出资份额，省电视台用无形资产出资，占百分之二十，华泽隆广告传媒占百分之二十九出资份额。你除出任合资公司的董事外，不担任任何职位。何斌出任人事部经理。其他职位先由华泽隆和省电视台广告部争，最后，有你出面临机而动。大地公司欲进入合资公司人员一律通过招聘途径进入。你的工作重心是尽快组建自己的广告传媒公司。你说好不好？”何芸酒窝中挂满了笑容，用一种尊敬的口吻说道。 “好！复会后，我尽快控制商谈主导权，全盘推出我们的意图，彻底打乱他们计划与步骤。何总，在你面前我很惭愧，我比你年长这么多，缺乏你的气魄。我终于知道董事长能将事业做大的奥秘：高起点、大气魄、算大帐、看远帐。”刘总很感慨，忍不住点头，十分赞同何芸具体行动方案。 “刘总，你是广告业界前辈，我那能与你相提并论。余下谈判具体细节，还请刘总你多多费心，争取这次一锤定乾坤。”何芸酒窝中笑容不散地说道。 “嗯，我会尽力，终止这场马拉松式合作谈判。” “根据目前情况，我继续待在这儿作用也不大，我手机和BB机都不在身边，许多事无法及时处理，所以，余下商谈我就不参与，全权拜托刘总你处理。小齐你先去给大贺师傅留个言，让他马上到省城销售公司帮我借了辆车给我，然后，你留下继续配合刘总工作。” “嗯，好的。”小齐答应道，离开会议室，去落实车辆了。 “何总，你中途突然离去，会不会让谈判增加更多地变数？”刘总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变，有些担心地说道。 “呵呵……，刘总，你这顾虑我也想过，我就要形成额外的压力，为你创造把握谈判主导权的契机，击碎他们各自小算盘。” “嗯，何总。细细一想，你这步棋走得还真妙。那我就在推波助澜一下，我提议董事长由华泽隆公司推荐，财务总监，由省台方推荐，总经理由他们两方提名，我临机根据推荐方推荐人选的背景、履历、职场经历等因素进行附和。你说这样行吗？”刘总眼神发射出锐利的亮光。 “刘总，你职场和商业经验丰富，细化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置，我就不画蛇添足了。我相信你所作的一切决定，董事长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你。”何芸笑了笑道。 刘总听到这句话，十分的激动，心中就觉得异常惬意，满脸神采飞扬。 何斌静静听他俩的对话，深受启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慨：“商场上的争斗永远不会有尽头，绝不会有消停的时候，要成为商场的佼佼者，需要极高悟性与灵性。” “何斌，刘总合资公司成立后，整个工作重心会转移到筹办新公司和构建业务平台尚，不会在合资公司投入太多精力，这里只能让你单飞了。我给你三句话：一、你是合资公司的员工，更是大地集团公司派驻合资公司的特命全权代表；二、要把自己当作老板而不是员工，这份工作是自己的事业，要用全部的热忱投入合资公司工作中去，肩负起实现集团公司战略目标的重任；三、合资公司的合作方个个都是狠角色，你一个人在合资公司支撑着，担任的又是人事部经理职位，一定要善于与各式各样的人交往，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其中，识人是最关键一环。董事长选你跟着刘总学习，其目的和用意你应该明白。董事长最大特长就是识人、用人和从不优柔寡断。今后，工作中，你一定要好好跟刘总学习，与刘总保持最密切联系。”何芸一脸郑重对何斌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忘记你的这几句话。不会让董事长、师傅和你失望的！”何斌脸上显得神采奕奕，心里激动的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兴高采烈的情绪，语气十分坚定地应诺到。 尘埃暂时落定。 第三十三章 办公室激情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自被小爱神丘比特金箭射中之后，何芸的心仿佛进入了具有巨大磁场的漩涡，被方舒柏深深吸引,无法自拔。她的脑海之中，除了紧迫的工作之外，只有方舒柏一个身影扎根在心田之中，时时刻刻牵绊着她的心。一想到他，她满心就充溢着甜蜜。 她深深感觉自己内心就被一种甘愿冒险投身爱火中进行涅磐的疯狂之念所控制，有无数话儿想与这个男人倾述。 出于礼节，虽然坠入情网的何芸，归心如箭，但她依然恪守自己行为准则，度秒如年等待钱总、王总等一干人出现。 千呼万唤，两队人马前后都再次现身会议室。 何芸无暇顾及钱总与王总等一干人的神态、心态、会场气氛，匆匆告别后，何芸就火急火燎离开谈判场所。 一辆进口最新款的奥迪A4静静停在省电视台门口树荫下，大贺边抽着烟，边不停向省电视台大楼门口张望。 何芸妙曼的身影出现在省电视台大门口。 “何总，省公司戚总，将他新买的座驾贡献出来了。你行李我放在后备箱里了。戚总买了一大堆食品放在后座。”大贺一溜小跑迎上前去。 “戚总太刻意了，随便弄一辆车就可以了。”何芸晶莹润泽的脸庞上的酒窝露出灿烂一笑，从大贺手中接过车钥匙。 “戚总，让我带两句话给你：一、知道你喜欢开好车、开快车，耽误你大事，他的肩有些单薄，扛不起；二、他今晚想宴请你，都定好包房了，让你记住这笔账。”大贺满脸含笑低声说道。 “呵呵……，这个戚总。今晚你告诉他，我用心谢谢他，我是收账的。再见，大贺师傅。”何芸一边拉开车门，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何芸一握方向盘，最心爱的恋人方舒柏就浮现在她心里，想到几个小时后又能和心爱的他团聚，酒窝里不禁泛起了温柔甜美的笑意，一股喜悦与迫切之情瞬间充满她的芳心。 何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摒除脑海中一切情杂枉念，将自己心猿意马的心沉淀下来。 几分钟后，何芸觉得自己心渐渐平定下来，熟练启动座驾，集中神思驾着奥迪A4，飞速离开省台。 她一边听着强劲迪斯科舞曲，提升自己神经兴奋度，一边把自己车技发挥到极致。 奥迪A4宛如飞蝶在车水马龙中穿行、超越，飞速从省城往回赶。 原需要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何芸不顾自己生命安危，只花费了三小时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吱——”轮胎和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一道浓浓的墨痕清晰地留在办公区广场停车位内。 车刚停稳，何芸人就迫不及待从车内跃出，向办公大楼门厅快步走去。 何芸走出电梯，整层楼静悄悄的，唯有方舒柏办公室灯火通明。 看到那办公室明亮的灯火，何芸心一阵“砰砰”狂跳不止起来，那灯火宛如爱之火种立马点燃她心房中堆积的干柴，干柴烈火在芳心全面“燃烧”,“火势”异常凶猛。烧得她脸色绯红、美眸中似乎要喷出“火焰”，双脚不由自主疾步小跑奔向办公室。 何芸不疾不徐轻轻的叩响方舒柏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没有任何动静。 满心热切，没有换得殷切的回报，心中刹那间好似被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从头淋到脚，感觉好失落、好失落。 精神满盈满盈的身体，好像被一根利针刺破，顿时从骨子里感觉浑身疲乏无力，高昂的头颅有气无力的垂落，身体毫无形象的依靠在玻璃门上。 “何总。”何芸背后响起一声叫声。 “啊！杜民生，你怎么现在变得像鬼一样，轻手轻脚。过去那意气风发的精气神怎么完全不见了。”何芸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一惊。惊骇之下，她脸色不由得一沉，埋怨道。 “嘿嘿……”杜民生笑脸僵硬，十分心虚困窘的低头站着那儿。 “杜叔，这么晚你怎么来这里？”何芸意识到自己口气太呛人，马上转换成一副亲近和善的样子，用一种柔软的语调，充满疑惑问道。 “何总，方律师约我来的。”杜民生微躬腰恭敬地回答道。 “那怎么他人不在办公室？”何芸困惑的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杜明生有些忐忑的看了何芸一眼，点燃了一根香烟,放松自己心态。 “杜叔，我忘带手机了，你用手机拷他一下，让他快点回办公室。”何芸目光扫到杜民生腰间的手机，吩咐道。 “好。”杜民生从腰间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不好意思，杜师傅，让你久等了。”方舒柏跨出电梯门，整个人好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精神焕发，活力四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杜民生电话还没拨通，方舒柏已经出现，连忙满脸堆笑点头说道。 “芸儿，你怎么也在这儿？！”杜民生身后闪现出一个令他心醉神怡的身影，方舒柏忘记杜民生在场，脱口惊喜的叫到。 “我来视察工作，监督你有没有偷懒。”何芸一双妙目含情脉脉中带埋怨的瞪了方舒柏一眼，用手指迅速指指杜民生，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说道。 杜民生听到方舒柏叫何芸“芸儿！”，心稍稍一愣，一双眼睛迅即在方舒柏和何芸身上周游了一遍，一个洞悉秘密的笑容在脸上迅速闪过。 方舒柏心感觉被杜民生窥破了他和何芸之间的关系，脸腾得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快捷地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 进门后，何芸往沙发上一坐，杜民生当然不敢和她共同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对了，何总。今天一天你像失踪一样，我有要事向你汇报，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你呀？”方舒柏把手中材料往桌上一丢，径直走到文件柜，拿出咖啡杯，口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情，问道。 “今天，上午去省城参加一个上午谈判，早上走得匆忙，拿错手袋，手机和BB机都忘在家里。我心里一直惦记这件案子和其他事，生怕耽误工作，所以，谈判半途中赶回来。”恋人关切的询问，宛如一股和煦温馨的春风抚爱过她的心灵，何芸心顿时爱意涌涌。由于第三人在场，她极力控制住内心情意波动，用一种中规中矩的语调解释原委。 “何总，你吃了吗？”方舒柏闻言，心彻彻底底“落袋为安”了。扭头凝望了何芸鲜嫩雅柔的脸庞一眼，神态显得十分体贴地问道。 “没呢，工作要紧。我路上吃了点零食，现在不饿。”恋人丝丝关怀言与神，让何芸心感觉异常的舒畅和甜美。 “身体是革命本钱，你快去吃饭吧，等我和杜师傅谈完后，一并向你汇报。好吗？”方舒柏将冲泡好了的咖啡，端置何芸面前的茶几上，炯炯的目光热切切的看着妩媚、诱人的她，充斥着疼爱与关心的神情，极力将自己语气控制得平缓。 “谢谢，我先听一会，了解一下案件情况，一会再吃。”何芸柔情万种的回了他一个让他神思飞扬的笑靥，却用一种沉稳、柔和语调掩饰住她自己心中茁茁盛放的情爱之花。 方舒柏心被她那媚人的笑颜，搞得心跳神荡，五脏六腑瞬间都被柔化了，一股立马拥吻面前秀丽、极美的俏佳人冲动喷薄而起。 少女的敏感立即预察到他的行动，慌忙美眸怒瞪。 方舒柏立即意识到杜民生在场，此刻此地不是打情骂俏的时机，连忙收神抑欲，把情火憋回肚子，控制住自己忘情的神态，无奈对何芸地耸了耸肩。 幸好，方舒柏背影遮住了杜民生视线，他俩的无声的情战，没有被杜民生察觉。 “杜师傅，材料带来了吗？”方舒柏将一杯咖啡放置在杜民生面前，问道。 “谢谢，方律师。我都带来了。回家后，我特地翻了翻相册，找到一张我和小孙的合影。我也一起带来了。”杜民生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边说边从皮包中将材料拿了出来。 “谢谢，你又给我增添了一发炮弹。”方舒柏喜出望外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律师你是在帮我洗脱罪名，我会感恩你一辈子。”杜民生眼里闪过一抹感激之色，满脸诚恳地说道。 方舒柏接过资料，埋头细细阅看起来。看完杜民生的资料，他又和刚收到的传真件进行了一番对比，脸上显露出兴奋的神采。 方舒柏一边不停翻阅不同的文件夹，梳理和甄别手中的材料，一边将研究和分析后的结果，记录在纸上。 “杜师傅，谢谢你。你今天提供的材料，为我和你自己又打开一条通往胜利的大道。我想再梳理一下整个案件，就不送你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方舒柏抬起头，看了杜民生一眼，不徐不疾的说道。 “那我一切都拜托你了，方律师。只要你需要，我招之即来。再见，”杜明生听方舒柏如此说，内心一阵感动，心好似久逢干旱后被淋了一场甘霖，极其痛快，由心而生的高兴在脸上叠现。 “再见。”方舒柏呡了一口咖啡后，整个身躯倒在靠椅上眼睛半眯着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双手无意识地旋转动着手里一直拿着的那支圆珠笔，极力挖掘自己脑细胞的潜力，加速运转思维频率，寻求最佳方案， 方舒柏变成一个工作狂，完完全全忘却胶粒的恋人存在。 望陷入沉思的状态之中的方舒柏，丝丝被忽略感觉在何芸心中油然而生。 她很渴望很渴望能依偎在他温厚的胸怀里，释放自己的思念与激情。可他偏偏像一头笨牛，只知自己埋头耕地，不解风情、不解读自己柔情的芳心。 想想自己为思念他，借故开溜，一路忘我跋涉赶回来，他竟然为工作当自己是空气一样被漠视，满腹憋屈在何芸心里翻江倒海。 越干坐，心就越气恼，越觉得不是滋味，委屈的眼泪在美眸中直打转。 心高气傲、处尊骄纵的大小姐脾气在何芸随着夺眶而出的泪水陡然飙升。 真想冲上前去，对他大吼一声。 就在何芸爆发的临界点，方舒柏一下子坐直身体，伏案奋笔疾书起来。 何芸的心被方舒柏的动作刺了一下，瞬时想到自己进入工作状态时，不是也是如此？！小女人心中那狭隘情节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一种庆幸的热流传遍自己的全身。 心里暗暗感悟到：恋人这种忘我工作、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气质不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吗？！ 心结贯通后，喜悦之情笼罩了何芸的心房，她全身感到格外酣畅，一种无比的幸福和宽慰的感觉炙热着她柔嫩的芳心，酒窝中流淌着欣喜的笑靥。 何芸满目深情地凝视着他，由衷为自己缘遇到如此出色的男人而感到自傲。 默默深深注视中，何芸觉得自己精神上的柔情在不断升华。 她感觉整个办公室处处弥漫着方舒柏身上散发来那种无穷的阳刚与朝气、执著而睿智、傲视兼亲和的气息，这气息令她陶醉、忘却疲乏，这气息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深深吸住她爱的命门。 一种从未有过的人生感悟划过何芸的脑海：心与心地融合比肢体与肢体交融更让人痴迷、更让人忘形、更让人砰然心动、更让人刻骨铭心、更让人觉得真情无价。 何芸心底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呐喊：我愿为面前这位男人欢歌笑舞、愿为面前这位男人提供开拓事业的基石、愿为面前这位男人做成功背后的小女人，愿为面前这位男人构建温柔乡，愿为面前这位男人而献身…… 何芸站起身，默默给了他一个飞吻，心库中满仓满仓着无限眷恋，静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室。 第三十四章 办公室激情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如释重负似地将手中钢笔往办公桌上一丢，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做了几下扩胸运动，舒展疲倦的身体。 “对不起，芸儿。猪油蒙了心，把你冷落了。” 突然，方舒柏脑海回归原点，意识到自己心爱恋人在办公室内，吐口而言。 定睛一看，不见恋人芳影，整个办公室只有孤家寡人一个——自己。 想到恋人无声无息的离去，浓浓的失落感飘然而至。心头对恋人不辞而行的行为涌起无边无际的揣测和分析：“因为我粗心大意，惹她生气，拂袖而去？她不甘受冷落，只能不告而别？也许不愿打扰我工作，独自去吃饭了？也许回家取手机？不！不！肯定是心中憋屈，年少气盛的她，对自己不解女人心感到失望，才会不辞而别！哎，我真混球一个，饭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件做，还没到分秒必争的份，怎么就如此不管不顾呢？她为我一路风尘仆仆而赶回来，心里一定很渴望渴望我的抚慰，可我如此？！真是该打，该杀，哎……，我怎么会如此不懂儿女情长。不是铁骨还柔情吗？！难道，我的血管中流淌着为工作会抛弃一切的冷血？！人一生会不断犯错，有些犯错会颠覆人一生轨迹，是万万不能出错的。对女孩的关怀、抚慰、呵护是一首永不停息的进行曲。经历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能再犯同样的差错。” 人生不免犯错，关键是要意识到自己犯错。及时纠正自己犯错的速度决定一个人人生事业飞翔的高度。 方舒柏终止了自己天马行空，果断拿起电话机，拨打何芸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 他心中旋即泛起一股苦涩的酸楚。 此时，方舒柏好想好想见到她，倾吐自己内心：“我会知道如何对你更好！会更珍惜你！” 方舒柏端起咖啡杯，将杯中已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而后，慢慢步至窗前，拉开铝合金大窗。晚风夹着夏日的热浪和清新空气一股脑扑面而来。 他举起双臂，深深吸了几口清爽的空气后，仰天长叹一声，排解心中的无奈。 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又沉浸到工作中去了。 他内心开始对自己刚才形成的案件破解思路、案件证据链、目前案件存在难点和缺陷以及漏洞、解决手段，配合案件进行互动实施方案，以及不测风险与预案等等关联细节再一次进行了一番梳理、掂量、分析、合计。 “呵呵……，经过一番艰辛磨刀历程，我的手中刀，等待最后抛光时刻，消除刀刃卷边和毛刺，使锋线更光滑亮。我很祈望亮刀的时刻快快来临。刀出鞘，一定要狠、猛、准砍下去，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本案变成铁案，让裴秋丽永世不得翻身。我一定要将自己武士精神和谋略才华完美相融，体现我的价值。”方舒柏暗暗思忖道，心中充塞着昂昂的斗志。 何芸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轻手轻脚推开办公室的门。 “嗨！傻瓜！在看天上的嫦娥吗？”见方舒柏独自杵立在窗前，仰望着星空，便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伸出纤长、娇嫩的双手蒙住他的双眼。 “我不看嫦娥，而是我的心变成一颗侦察卫星，在扑捉你芸儿的身影。”当那双细腻光滑如羊脂般纤手和方舒柏的肌肤相触时，心一片阳光灿烂，一股不可抑止的情浪在心海中掀起。 “是吗？”何芸听到方舒柏如此之言，甜美、欢心的感觉像涌泉一样由下向上冒出涌动不息。 “当然。我感觉你就是一只彩蝶，来无影去无踪。我只能把变成一颗侦察卫星，利用心灵雷达，对你这只彩蝶实施跟踪，定位。”他迅即反手贴住着何芸柔韧、纤细的腰，一弯腰躬身，双手轻轻托住她圆润丰翘的臀部，往上一耸，将何芸驮在自己背上，她双臂自然而然搂住他的饱满的双肩。 两团热热弹性的圆球和他结实的后背紧紧黏贴在一起，刹那间，一股奇妙的生理电流直击透俩人性灵中枢纽神经，给他俩都带来无比兴奋、温馨、柔美之感。 “你才来无影去无踪！”何芸一边右手握拳，不由分说挥舞起芳拳照着他的肩胛重重敲打下去，一边娇骂道。 “难道不是吗？！刚才不是一声不吭，毫无声息的走了？”方舒柏反问道。 “哼哼！你还真是黄瓜做扁担，转肩咬一口！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是你不理我，好不好？！”何芸假装不悦地板起脸來，打了他的头一下，撅起小嘴说道。 “好、好！全是我的错。我看见你不在，心顿时感觉空落落的。”方舒柏背着何芸来到沙发边上，双臂灵巧的将背上的何芸移位抱在了胸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心里哪有我？！还空落落？！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你心中只有工作、工作、还是工作。”何芸撅着小嘴，嗔怪道。 何芸贴在他宽阔、火热的胸膛上的一只手，感觉到他身上一阵热热的能量，通过她嫩柔的指腹传到她的心房，让她意乱情迷，好想好想手伸进他体恤中，抚摸那饱满、强硬的胸肌…… “对不起，忙着出错，以后我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你是我的最爱，我心中怎么会没有你！”方舒柏陪着笑脸，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 方舒柏说话的语气、语调显得格外温婉柔情，语音充溢魅惑。这种侠骨柔情的表达方式，让何芸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充溢着被爱、被宠、被呵护的细胞液。 “哼！你就是嘴甜。我注重行动，以观后效。”何芸那双迷人的眼眸中流淌着含情脉脉的光彩，一边娇声说道，一边借机将手掌从他体恤领口中插入，用两根玉指抓住他的胸肌掐了一把。 “哦呦。”方舒柏叫唤一一声，随即说道：“我保证今后一定言行一致，一定紧紧跟随你的步伐。”说完，伏身动情地将滚烫的双唇紧紧贴到她粉嫩、柔腻的面颊上，轻柔万分用唇与舌尖磨舔着。 何芸瞬间感觉他那灼热的呼吸、湿湿的热吻，犹如让她疯癫、醉迷的兴奋剂注入芳心。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块跷跷板，有一群欢乐的小鹿在跷跷板一端上乱蹦乱跳，另一端是自己的心，那颗心仿佛在颠荡，腾飞、漫舞，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舒痒在全身毛孔。 她好想好想留住时间，让自己永恒定格在他温厚的港湾中。 她一天的思渴，在恋人火热的一吻中，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舒柏。”何芸抬起纤柔的手，无限深情地抚摸着方舒柏的菱角分明的脸庞，酒窝中带着无限幸福的笑意，将自己一天的思渴之情融化在这一声柔柔地呼唤中。 “嗯。芸儿。”方舒柏傻笑了一下，握住她抚摸自己脸庞的手。 十指交缠，四目交汇，青春的激情在他俩全身涌动。 他俩彼此深情地凝望着，似倾述心灵的渴慕，传递情感交流的讯息，又似品味打情骂俏给他俩带来的快乐、甜蜜。 无声胜有声。 “芸儿，你真漂亮。”良久、良久，方舒柏打破沉默，由衷地轻声赞叹道。 “是吗？”何芸酒窝中含着动情的笑容，抬手借力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真的。你就像你旗袍上这一朵圣洁的荷花一样，圣洁而美丽。我感觉你的形、貌、气质和你这身旗袍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出污泥而洁白无暇，清香飘逸而天然独秀，风姿绰约又纯洁无邪，傲雪独立，惹人喜爱的感觉。 我此时看着你，我心仿佛在燃烧，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股炙热的爱，这股爱摄我心魄。”方舒柏微微仰着头，情真意切望着离他几步之遥、亭亭玉立的何芸。 “是吗？我有那么好吗？”何芸笑意盈盈地迎着他的目光，清澈如潭的美眸中闪动着魅力柔情的神采。 “是，我绝没有阿谀奉承你的意思。看着你此刻的模样，让我明白：什么叫娴静！什么叫素养！什么叫高雅！什么叫贞洁！什么叫品味！什么叫婀娜！什么叫纯美！什么叫昂首挺丽！”方舒柏内心被爱侣独特服饰审美眼光和自我形象设计能力所折服，边笑呵呵地说，边慢慢站起身。 “是吗？你太夸张了！你这文绉绉的话好肉麻，我感觉身上掉下了一层鸡皮疙瘩。呵呵……”何芸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芸儿，看到你此刻明艳动人的笑脸，是我深刻感悟到《诗经卫风》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句诗句的精妙内涵。” “呵呵……，肉麻！太肉麻！”何芸口头上虽如此说，可心里却涌动着酣畅淋漓的快意。 “爱如藕断丝不断，情如荷香意绵绵！”方舒柏毫不理会何芸的善意讥讽，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充满浓情的表达他对她的无限情意。 “舒柏，有你的感觉真好！”何芸双手搂抱住方舒柏的腰，发觉自己的神情在他甜言蜜语中渐渐变得有些巅狂起来。 方舒柏的右手充满情感的在她润艳秀美的脸庞上迁移爱抚，最后，他的食指沿着她鲜嫩的唇际线柔柔滑抚，何芸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气血开始沸腾，全身燥热起来，肤如凝脂的白皙脸颊上升腾起两抹妩媚动人的嫣红。 阵阵让她身体异常震骇的快慰犹如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她的心魂。一股股热流在她小腹与双腿之间乱窜，她觉得自己身体渐渐变得酥软起来。 身体的骚动让何芸感觉羞怯万分，把变得宛如红提一般娇艳欲滴的脸，深深地贴进了方舒柏胸怀之中，掩饰自己囧愧之态。 他奔腾有力的心跳、火热的胸怀、灼热如火的双手，犹如阵阵激情助燃剂，将何芸心底的已经隐隐燃烧的星星之火，彻彻底底的变成熊熊烈火。 何芸心急遽地蹦跳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短促，依偎在方舒柏怀中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行。 何芸甜柔香唇中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在爱抚她芳唇的方舒柏手指神经细胞，诱发他的激情勃发。 方舒柏热血沸腾起来了！ 少女的敏感让何芸察觉出方舒柏心中一团烈焰即将蓬发。 矜持、娇羞让何芸的头摆脱方舒柏手指的抚爱，将头深深紧贴在他怀中。 她双手更加紧紧搂住他的腰，支撑自己身体不再坠落。 从小一直生活中西北军营大院里，考入号称东方明珠的ＳＨ市后的他，主要精力花费在学习和自己个人爱好中，没有过多涉足ＳＨ市的花花世界，对男女情爱方面的知识，方舒柏绝对属于晚熟的品种。 当他面对偎依在自己怀中的佳人瞬息万变的柔媚神态、情韵诱惑的动作和清醇袭远而怡人的幽香，虽然反应似乎显得有些木讷、懵懵懂懂，但情是息息相通，再迟钝不可教化的人，面对心爱恋人娇羞的神情，也会沉沦勃发。 俩人忘情的拥抱在一起，仿佛想融为一体。 激情热血在俩人全身狂流激荡。 特别是何芸头依靠在方舒柏的肩胛出，红润的嘴唇中呼出的、带着少女甜柔香韵的热气，不断刺激着方舒柏的激情细胞。 男性地骚动在方舒柏血管里喧腾起来了！ 他只感觉自己心跳骤然的加快，一团熊熊烈火由心而发，下腹“生命活力”蹭的一下，气宇轩昂起来。 方舒柏感觉自己理智快要崩溃了！ 血气方刚的方舒柏一弯腰，右手插入她的膝弯，一把抱起她纤巧的玉体，快步走向沙发。 方舒柏身体重重落在沙发上，双手却用力托住何芸的娇躯，避免重力给她带来颠荡。 何芸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吉娃娃，卷缩在方舒柏宽厚的怀中，还不断蠕动着她滚圆的臀部，寻求最佳舒坦姿势。 何芸那风韵弹翘香臀地蠕动、摩擦透过薄薄衣衫传递出少女体温、嫩滑、软弹和充满活力的处女气息，原本已经气血昂昂的方舒柏，被这一蠕动撩拨得心旌激荡，红潮迅即布满了全身肌体，眼睛闪烁着亢奋的光芒。 在方舒柏灼灼燃烧的目光注视下，何芸美目不由自主紧闭起来，白嫩脸庞变得愈加绯红绯红。 方舒柏左手握起何芸的柔嫩右手，用手指轻轻掰开她粉紧握的拳。俯下头，深深地一一地吻遍她五根玉葱般的手指。然后，又探出火热的舌尖，如珍宝一般轻轻轻轻地舔吻她温软的掌心。 何芸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痒痒的、舒爽感，这感觉像一条川流的山涧的溪水慢慢由手掌流淌向全身。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越来越魁惑而迷离，闪着圣女之光的脸庞，表情由迷惘渐渐地变得亢奋性感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地颤动。 恋人情动意迷的神态，犹如一贴勾魂剂，挑逗起方舒柏狂热的情感浪潮。 方舒柏左手抬起何芸的头，火热的右手掌轻轻地落在她霞光红艳的脸上，沿着她的头颅、前额、面颊、眼眉、鼻翼、嫩唇、耳轮、脖项……浓情厚意、神痴醉迷地滑抚、圈行、游走…… 凝脂柔滑肌肤的触感，楚楚可怜的神情，给方舒柏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神爽感觉，好似自己骨头轻飘飘腾起。 一种幸福的味道、一种痴恋缱绻的滋味、一种侵入心髓的欢愉溢满方舒柏的心胸。 何芸是一个极其感情细腻、肌肤极其敏感的女性，在方舒柏情柔缠绵的爱抚下，何芸感受到身为女人被宠爱的幸福。她的神志变得极其恍惚，心仿佛一会儿飞上了云端，一会儿急剧坠落深渊，然后一会儿又飘然升起、一会儿又极速沉坠。 她双臂不由自主抬起，拱起腰背如章鱼一般紧紧吸附住他的身体里。 一种情难自禁的娇吟由心底往外涌，何芸控制起自己最后一点毅力，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自己红艳艳的樱唇，强屏住不让娇吟声从她喉咙里冒出，。 何芸娇喘越来越变得更加急促起来，娇挺、丰柔的少女圣乳极速颠荡、耸动着。 她喷出得少女的香气和热气连续不断骚扰着方舒柏的胸脖，煽逗得他情血愈加鼎沸。他右手鬼使神差般加快爱抚的频率和爱抚形式的变幻：扭、捏、揉、摁、搓…… 何芸水蛇般柔韧的腰肢开始如灵蛇一般扭动起来，丰圆翘挺的香臀在方舒柏大腿上扭磨着，弯曲着的健美修长双腿渐渐的紧紧阖起、伸直绷紧起来。而后，圆滚的臀部慢慢向上抬起离开了方舒柏的双腿，一耸一耸往上挺立蠕动着。 突然，何芸整个娇躯一颤，一股暖流不可遏制的从她私密幽谷中喷涌而出。白皙的脖颈渗出一层细微的汗珠,在白白的灯光下折射着晶莹的光辉，伴随着汗水散发着丝丝清雅的、洁净而微妙的香味。 随后，她感觉天昏地暗、鬼使神差般激荡涌上心头，那无法言述、令她心旗摇动的兴奋、快乐由点向面迅疾扩散。 瞬间，她整个身躯都沦陷在一阵阵说不出来的、飘飘欲仙的极度欢愉中。 这份快乐让她的四肢百骸,心底有说不出的舒爽,一时间,她真的好迷恋、好迷离这份感觉，希望自己神魂一直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不要清醒。 那欢快过后，使得她浑身如抽了骨似的酥软如泥，全身乏力重重坐落到他腿上，一动都不想动。 愉悦极点过后，何芸恢复意识，感觉到自己私处温润沁湿。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怯、窘迫感立刻控制了何芸的精神枢纽。她将自己彤红彤红、热辣辣的俏脸深深埋进了他丰厚的胸怀里。 方舒柏敏锐意识到怀中恋人神态的变化，是她一种生理密码的信息发泄，给他一种让他心魂张扬的美感。 男人是典型的视觉动物。 感官的刺激好似旋风狂雨席卷方舒柏的全身 他双手把贴在他胸上的脸捧起来，俯身吻住何芸略略张开、湿柔、馨润的红唇。 四唇相交，他俩顿感神体合一，不分彼此。 少女芳唇的腻滑、清纯、光泽、颤动、淡雅馨香， 让方舒柏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方舒柏与何芸忘我、忘情地热吻起来。 舌彼此缠绵交织、唇相互热烈允吸、唇舌互相酣畅搅舔…… 这一时刻，俩人心与心相通、魂与魂相连、神与神交融。 相吻的这份甜美、充满了俩人的心房，湍流在俩人每一条经脉，浸润了俩人的每一丝肌肤。 蚀骨销魂！ 方舒柏腾出右手，沿着她的下颚，向她修长的颈项的深处滑去，触碰到她旗袍的领口，欲解开她的领口，扩大爱的战果，释放心中的爱浪情涛。 少女的娇羞、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刺激她的中枢警觉神经。 何芸大声呻吟，唇齿与方舒柏分离，控制住自己情迷的神志，从他怀里昂起了头，双手用力撑推他的前胸，坐直身体，脱离了他的怀抱。 整个房间只有短促的呼吸声和空调轻微的风声。 第三十五章 办公室激情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舒柏，你饿了吗？”许久，许久，何芸打破沉默，把马夹袋中的食物和红酒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谢谢你，芸儿！”望着茶几上的南瓜饭、对虾、熏鱼、糟鸡、海蜇、荷塘小炒、蒜蓉西兰花、三鲜豆腐、红酒，顿时生出一股温馨热流，倍感恋人对自己的关爱、心中对何芸更添几分宠爱与浓情。 “傻样，用得着谢吗？！”看到情郎用他明亮的眼睛多情而温柔望着自己，何芸心里翻腾起热腾腾的情爱暖流，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充溢着芳心，清纯而亮晶晶的眼眸中柔光流转。 方舒柏用启瓶器打开红酒后，往透明、郁金香状的酒杯倒入红酒。 “为我俩千里之缘，干杯！”方舒柏柔意脉脉的凝望着她，向她举起酒杯。 “为我梦魂之人此行圆满，干杯！”何芸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拿起酒杯坐到方舒柏身边，望着他。清澈如镜的双眸中映照出她心中对未来的憧憬、情愫、欢悦。 方舒柏对着何芸魅力无穷的一笑，仰脖一饮而尽。 “慢点喝。来，吃点菜。”何芸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右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万般柔情的摩挲着，轻声细语地说道。 “芸儿，有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收获。”何芸柔爱的举动，令方舒柏情波意动。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动情的炯炯注视着她。 “我也是！舒柏，你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愿做你背后的小女人。”何芸发自内心向他灿烂一笑。 “芸儿，Ｉ　ＬＯＶＥ　ＹＯＵ！” 方舒柏感觉这笑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甜美、那么的秀色可餐，突口而出地说道。 “Ｉ　ＬＯＶＥ　ＹＯＵ，ＴＯＯ！”何芸把自己身体依靠进他的怀里，气若游丝，低声软语地说道。她双眼幸福合闭起来，酒窝中漾起被他宠、被他爱而感到心满意足的笑容。 方舒柏一只手手紧紧搂抱住何芸圆润的肩胛，一只手轻柔地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梢撩到耳后，俯下头，热湿的双唇中微微吐露出舌尖，热切切再次轻轻地贴在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脸蛋上。 他只觉得迎面扑来一股从她身上传出得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愉的幽香。 浓情烽火又一次被点燃。 彼此心又一次突突乱蹦乱跳起来。 方舒柏眼睛中爱火闪闪夺人，仿佛要把她熔化将。他毫不犹豫将她迷人的娇躯，轻巧地抱入自己怀中，唇舌迫不及待压在她光洁如缎的脸颊来轻轻地摩挲…… 何芸感觉一股男性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指不由自主用力掐入他厚实健壮的背肌之中，转动着自己漂亮的头颅，用自己灼热而水嫩的香唇主动索求他的嘴唇。 方舒柏将自己的嘴唇紧紧贴在何芸的脸颊上，坚定地按自己意志用舌尖沿着她的脸颊向上滑行到她饱满光润的额头，续而降落在她柔嫩细腻的眼睑，进而漫行在她坚挺悦目的的鼻梁与诱人的鼻尖之间。而后，方舒柏的双唇跃过何芸张开的樱桃小口，滚烫双唇飘落在她如羊脂玉一般修长的脖颈上，轻轻的，磨娑般舔拨、抚吻着。 方舒柏执着的爱吻，让何芸心痒意迷，心理防线彻底沦陷。 她的俏脸在他粗重而灼热的气息侵扰之下，又一次变得宛如朝霞般妩媚诱人。尽情享受着他灼爱的吻舔带给她自己的柔情和幸福。 何芸觉得自己一颗心在剧烈的跳动，呼吸越来越短促，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感觉自己似乎要窒息了，神志越来越迷迷糊糊。 在方舒柏宠爱、呵护、缠绵、情浓的热吻之下，她感觉自己骨肉与方舒柏的骨肉交融了。 整个身体如泥一般瘫软在他双腿上，漂亮的头颅往后垂落着，长长的秀发散乱成一片，耷拉在地面上。修长白皙而细嫩的脖项完完全全袒露出来，任由方舒柏在她自己闪着美玉般光泽得脖子上，恣意采撷，吻抚、游动…… 她紧紧的、挺挺的、圆圆的酥胸，在方舒柏情情深似海宠抚之下，越来越剧烈波荡起伏。 何芸脸上、脖子布满了方舒柏的印记。 何芸狂炽地喘息中，喷射出一道道夹随她少女如兰、的清香的热气，这香热说得气息沁人心脾，令他气息迷乱。 他忍不住“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方舒柏湿热的舌尖滑吻到她耳后，沿着何芸的耳廓环绕一圈后，含住了她的白嫩柔软的耳垂，轻柔的嘬吮、舔弄、翻搅着，刺激得她春心舞动，一浪高过一浪的爱恋情潮击拍她体内每一条神经，让她爱欲的细胞欢呼雀跃起来。 何芸感觉自己小腹一条火蛇在疯狂游动，那种血脉喷张、酥麻的感觉，再一次袭遍了何芸的五脏六腑。 突然，她感觉神魂仿佛被闪电般的雷霆击中，健美的双腿无意识地交叠在一起扭动着，那美妙无比的欢愉感觉又一次非常的强烈席卷她的全身，娇躯浑然忘我地强烈抖颤起来。 一股火烫的液体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喷泄而出！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何芸内心含羞的感叹道。 方舒柏在吻抚中，感觉一直有一种麻酥酥的快感在他经络中在时缓、时急流淌着，这感觉让他愈加意乱神迷，心跳不断再加速。 同时，他内心对深化情事充满了兴奋、期待、渴望、好奇、探索。 火热的情流在方舒柏的血脉中燃烧、舞蹈，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比贪婪，像永动机，不停向何芸肌肤求索，似乎再也离不开她细腻、柔滑、粉嫩、舒润、弹性、质感的肌肤。 他头离开了何芸的耳垂，又迅速将自己的火热嘴唇压在她的张开了樱桃小口上，鼻子闻到的何芸口中一股特有的少女的芬芳。 何芸双手用力搂住了方舒柏的脖子，整个上身抬起，仰起脖子昂起头很主动吻住他的热唇，用力地吸吮，仿佛想将他生吞进肚子里。 何芸激情洋溢的举动，令方舒柏心神为之一振，情血高涨，心魂万分振奋，脑海中充满征服！征服！征服的叫嚷声。 方舒柏摆了摆头，脱开她双唇含吻。而后，舌头敏捷地滑进了她的口里，舌尖如同灵蛇灵动一般挑逗她柔嫩的舌尖，在她口中舞弄，刺激她分泌更多甘洌的玉津，尔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津液。 何芸不甘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欢舞，将香舌伸出来，探进他的嘴里。 舌尖与舌尖缠绕、嬉戏、唇与唇胶黏、舔舐，尽情吮吸着对方的唾液。 他俩用唇舌弹奏一曲无声而又缠绵悱恻的情爱乐章。 节节升高的爱意如狂野奔腾的潮水汹涌而来，击拍着彼此心魄。 铿锵有力而无声的呐喊：“我爱你！”在彼此心灵中传递。 一股雷辣的热流由方舒柏心灵深处蓬勃直往上涌，感觉浑身像着了火一般，令他头脑眩晕，大脑真空，神志飘扬，小腹也随之一收一紧，年轻力壮的生命之根宛如接到进入战争的命令，挺拔和跃动，指向天空，准备冲锋陷阵。 一种令他头脑眩晕，大脑真空，神志飘扬的酥麻的快感冲击他的神魂。 他情不自禁双臂发力，紧紧环抱住怀中的娇美人。 身心已经变得更加敏感的何芸，立即感受到他那“生龙活虎”硬硬的顶在她纤柔的腰间。 时间在他俩心灵凝固。 这一时刻，俩人心与心相通、魂与魂相连，神与神交融。 俩人心灵深处渴望更深度结合，不分彼此，融为一体。 这份甜美、充满了俩人的心房，湍流在俩人每一条经脉，浸润了俩人的每一丝肌肤 男女之间情爱交流往往是无师自通的。 挺进！宣泄！解脱！ 囚禁着人之原始本能，驱使俩人弹奏起情爱三部曲。 “滴滴滴……滴滴滴……”办公桌上的ＢＢ机骤然响起，犹如一声惊雷，惊醒了激情飘逸、情迷心智中的少男少女。 火热的身体，迅速分离。 平息翻滚的情潮。 方舒柏走到办公桌前，拿起ＢＢ机。 “是何主任，问我在哪里？”方舒柏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对何芸说道。 “哦。”何芸感觉自己晕乎乎、浑身乏力，心灵还在品味那清甜、炽热的情吻。 “何主任，我是方舒柏，有什么事吗？” “小方，你在哪里？刚才老板给我电话，说明天下午要听取案情汇报，不知你准备得如何？” “何主任，我还在办公室，证据材料我目前基本收集完毕，原本打算明天上班向你汇报。” “哦。明天上午我有事，不在公司。这样吧，你在办公室等我，我十五分钟后到。” “芸儿，何主任十五分钟后到。”方舒柏挂断电话对何芸说道。 “是吗？那我马上走。”何芸心灵一激灵，手脚麻利收起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和一副筷子。 “芸儿，麻烦你明天上午让人给我送一份制品厂ＺＮ市应收账款的整体情况的资料，我想全面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便于我整体诉讼思路地考量。” “没问题！我今晚回家后，就把相关资料发到你邮箱。你还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或者在我邮箱里留言。” “好的。我爱你，芸儿。” “我会想你的，早点休息，不要太晚了。梦里见！” “你也回家早点休息，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你太累，我会心疼的。” “嗯。我爱你！舒柏。” 俩人飞快地拥抱了一下。 何芸像彩蝶一样迅即飞离。 《情涛社浪》读者书评摘录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我的读后感 前天，一个朋友通过微信给我推荐六九中文网站上的 一部网络小说，书名《情涛社浪》。他知道我喜爱看小说，让我有时间读读，他认为该部作品值得一阅。 我曾是六九中文网的注册会员，因为工作较忙，文学网站又多如牛毛，我光顾六九中文网机会不多。 昨天，在机场，匆匆浏览一下部分章节，感觉很好。于是写下了我为《情涛社浪》呐喊的书评。 今天休息，我再次登录六九中文网。静心阅读了六九中文网首页推荐的新人作品《情涛社浪》。读完后，内心很感慨，特再次写下本书评。 第一，我恭喜六九中文网寻觅到这么一位网络作者，作者劳亮杰为网络文学注入新鲜的空气。 第二，当今，网络文学虚幻灵异气息太浓，让人感觉太多不真实，而《情涛社浪》贴近生活，时代气息浓郁。 第三，《情涛社浪》情节架构精巧，小说切入点别具一格，人物鲜明，心理刻画较细腻。特别是在法律知识方面，感觉作者法律知识能和法律专业人员相媲美，是该书一大亮点。纵观当今文学作品，在法律知识方面描绘有很大败笔，给人误导很多，好像我国是一个没有法律的国度，大大损害了我国形象。《情涛社浪》的出现，弥补了这方面不足。 第四，阅读完现所有连载章节，我认为感觉作品试图通过：1、爱情与生活；2、法律与社会；3、商谋与争斗三条主线展开整个故事，我感觉小说情节层次分明，构思新颖，很值得称道。 第五，小说中的小错为让人感觉美中不足，希作者更认真仔细一点。 匆匆胡诌几句，共勉。 愿作者努力！愿六九网站加大推荐力度。 我会尽绵薄之力，向我的亲朋好友推荐此书。 我的一些心里话 朋友推荐。我抱着帮忙的态度，在六九中文网站进行了注册。当时，没有认真阅读，随着时间推移，我被这本书吸引住了。当今，网站文学太多魔幻、重生、穿越等等小说，这些小说，借助魔幻、重生、穿越形式，表达种种改变历史，缔造神话，看来种感觉离生活太遥远，而《情涛社浪》这部小说，给我一种贴近生活的感觉。作品情节生动、心理描述细腻，书中涉及到的法律专业知识真实，一些风土人情的描绘也很精彩。望作者努力、努力、再努力，加快更新速度！ 第三十六章 全盘方案（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下午三点半，方舒柏准时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老板，方律师到了！”女秘书对方舒柏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用左手示意等一等，容她通报，右手摁动内线通话按钮。 “请他进来！”一个沙哑而浑厚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请。方律师。”女秘书站起身，礼貌的为方舒柏推开董事长办公室门。 “谢谢。”方舒柏露着十分亲和的笑容向女秘书点头致谢。 方舒柏走进气派、宽敞的办公室后，眼睛迅速观察一遍办公室内环境与布局。 整个办公室大约有两百平米，自然协调分成五个区域：办公区、会议区、会客区、运动区、休闲区。 整个办公室都铺着松软松软的棕红色地毯。 “小方，到这里来。”何茂昌招呼道。 方舒柏循着声音望去，发现何茂昌和何芸都已经先他而到，和何老板围坐在几面平整光滑、木纹轮脉清晰、造型殊姿异态、自然随形自然野趣的黄杨木树根茶几前一起品茶。 “董事长”方舒柏走到何老板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 “来，来，小方，随便坐，不要拘束。”何老板一反方舒柏的脑海中的威严、虎豹的形象，口吻中含着几分亲切与随和，招呼方舒柏坐下。 “谢谢。何老板。何主任、小何经理，你们好。”方舒柏一边坐下，一边中规中矩、礼貌周到向何茂昌和何芸招呼了一声。 何芸漂亮晶莹的大眼睛，满怀柔情注视着他，酒窝中挂着勾魂的笑意。 方舒柏的眼神与何芸绵绵的眼光对接了一下，心中一热，情闪意颤，马上把目光移开。 何芸心灵泛起的阵阵生命灵动地涟漪，无法收拢自己的心，心中只有方舒柏影像，其他都变得模糊一片。 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场合，也忘记了空间。 “这件案件是我最后一件干预、参与的具体事务，所以，我一直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这几天非常认真、踏实、勤奋工作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我很欣慰，我没看走眼。虽然，我内心很希望很希望能打赢这场官司，看到胜利的果实，但是，我心里明白，律师就好比是医生，对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要让他恢复如初，有时可能也勉为其难。不能因为病人不能康复或死亡，责怪医生回天无术、无能。不过，有一点必须要做到尽责尽力，勇于斗争，永不言弃，就是败了，也虽败犹荣。我是粗人，但粗中有细，重用人才，善于纳言，分辨是非，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还是蛮好学的。哈哈……，最大的特点是记性特别好，入耳不忘。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个‘屡败屡战'的典故。你们听说过吗？这个典故是说，晚清重臣曾国藩命属下书生李次青领兵作战。可李次青每战皆败，曾国藩极其生气，拟奏文劾其‘屡战屡败'。曾国藩之幕僚为李次青求情，改字序为‘屡败屡战'，含意立变，李次青得以被免罪。当时，我听了这典故后，很受启发，可以说对我性格与人生产生很大影响。”何老板缓缓端起了茶盅饮了一口。 “屡战屡败突出一个‘败'字，战者无能，次次战败，传达给人失败和痛苦的感觉。而屡败屡战则突出的是一个‘战'字，战者有志，次次战败，次次卷土重来，不肯认输，所以，气势很重要，要有一颗永不服输的斗志，永不言败，才能赢得最终的成功。茂昌，味淡了，重泡一壶。”何老板谈性甚浓，嘬了一口茶水，吩咐道。 方舒柏听后，内心波澜起伏，内心用一个全新的视角重新评判侃侃而谈的何老板。 “屡战屡败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百折不回的处事信条与人生理念，这是这个典故给我第一个启发，你们知道给我第二个启发是什么吗？我想你们肯定不会知道。因为第一个启发凡知道这典故的人都知道，可第二个启发是我个人心得。这个心得就两个字‘变通'。哈哈……李次青因为同僚的变通，改变了命运。同时，曾国藩也因为这一变通，被朝廷认为忠心可嘉，不仅没有严议，反而予以重用，成为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我曾听人如此评价曾国藩‘中国古代历史上的最后一人，近代历史上的第一人'。据说，毛主席也很推崇曾国藩。来，小方，一起品品这壶新泡的乌龙茶。喝完之后，点评一下茂昌泡茶技艺。”何老板亲善的招呼道。 会客室里飘逸起乌龙茶馥郁的茶香。 “老板，我对乌龙茶了解甚少，这是我第一次品尝乌龙茶。我只知道有功夫茶一说。其他方面，我彻头彻尾是白痴一个。”方舒柏十分难为情的低下头。 “哈哈……，没关系。品饮乌龙茶不仅可以生津止渴、还有抗衰老、防癌症、抗动脉硬化、降血脂、治糖尿功效。并且，观看行云流水的泡茶技艺是别有一番情趣、十分惬意的艺术享受。喝乌龙茶更是能和钓鱼相媲美一种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休闲娱乐的活动，所以，古人将品乌龙茶形象叫做功夫茶。特别是乌龙茶是我们闽南茶文化璀璨的明珠。小方，也许，你我有缘，你会在我们这儿生根落地，你我成为工作伙伴哦。如有可能，利用空余时间，好好跟茂昌后面学习、学习这功夫茶的技艺。”何老板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用精致漂亮的小牛皮做成的烟袋，从中取出一个直径约10厘米左右大小，纹路从烟斗斗钵的底部向上垂直分布，像极了升腾的火焰的石楠根烟斗和一只真空烟草罐。 “谢谢，老板厚爱，只要何主任愿意接受我这笨徒，我一定全身心拜师学艺。”方舒柏抿了一口茶盅中的茶水，只感觉一股鲜浓、甘甜、醇厚的纯正香气在口腔里弥漫，让他心怡神爽。 “又抽烟！吸烟有害健康！老板！”何芸声音中包含亲昵的提着抗议。 “哈哈……，小丫头，学做美国人，做起太平洋警察，管得宽哦！何芸，刚才我说到功夫茶技艺，我还没批评你呢，你一直沉淀不下来，学艺不精，根本没有学到茂昌泡乌龙茶的茶艺精髓，你可得好好花一番心思进去。”何老板一边慢条斯理地往烟斗中填装烟丝，一边满脸疼爱的看了何芸一眼，掌握住话语权主动权。 “老板，是不是，我禁止你吸烟，你报复我！”何芸对何老板撇了撇嘴，不仅完全不把何老板的批评当回事，而且还自卫反击了一句。 “哈哈……越来越没规矩了！茂昌，你这师傅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徒弟哦。”何老板嘴上咬着烟斗，轻松地点燃火柴，手拿着火柴，让火柴持续燃烧了一、二秒钟，等火柴表面完全燃烧透，将火柴引到烟草的表面，一边优雅地吸气，一边慢慢移动火柴，按顺时针方向徐徐点燃烟丝，顺势抽着烟斗，直到烟草表面完全燃烧起来，才将烟斗从嘴中挪开，用嘴轻轻地吹灭火柴，将火柴丢入烟缸中。 “我师傅才不会像你，乱批评人。是不是？师傅！”何芸声音中有些发嗲，酒窝中流露着甜甜的笑意，对着何茂昌说道。 “是。何芸是我最好的徒儿之一。”何茂昌抿嘴轻笑。 “哈哈……是真的吗？茂昌！我看你一根肠子弯弯绕，不是一点的歪心哦！对了，茂昌，我刚才让你收小方为徒的提议，你有何打算？”何老板美美地吸了一口，随着一道道长长的烟线飘逸而起，一股浓厚的香草口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看到何老板独自享受烟斗的自得神情和幽幽飘动的烟线，让方舒柏有了一种伸向远方的遐想，感觉抽烟斗和抽香烟给人完全不同感觉。觉得抽烟斗有一种醇厚感、神秘感和宁静感，而抽香烟是那样浅薄、张扬。 “第一，老板吩咐，我哪敢不从。第二，我能收到你这样聪慧、灵气的才子入门，是我求之不得的荣幸。”何茂昌满脸堆笑，忙不迭地点头，十分愉快地说道。 “谢谢，师傅。”方舒柏连忙站起身，向何茂昌深深鞠了一躬，真诚地喊道。 “哎，好徒弟。坐、坐，不必如此。”何茂昌坦然接受了方舒柏的礼拜。 “方舒柏，你还没拜我呢？！”何芸嫣然一笑，说道。 “师姐，师弟有礼了。”方舒柏闻言先一愣，随即忙不迭作揖致礼。 “嗯！愿师弟青出于蓝胜于蓝！”何芸酒窝中满满都是幸福甜蜜的笑意。 “哈哈……好！好！”何老板十分痛快，畅怀大笑起来，似乎有些合不拢嘴的意思。 大家也随着何老板一起笑了起来。 顿时，欢声笑语一片，气氛显得分外融洽，笑声中大家心更贴近一步。 “老板，恭喜你哦！”笑声过后，何茂昌一脸喜气地说道。 “是你大喜，我？！喜从何来？”何老板笑着反问道。 “老板，你的战略规划中最重要的一项不是广开门路，招贤纳士吗？！小方加入，不是你麾下又增添一员虎将！” “哈哈……同喜同喜。小方，我问你，聪慧的人为什么可以穿越雾瘴？”何老板笑过之后，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豹眼精光闪闪，盯着方舒柏问道。 方舒柏抬起头直视着何老板的目光，思路一下子变得十分混乱，感觉自己陷入云遮雾罩里，完全跟不上何老板的问题节奏。暗暗咽了一口唾液，稳住自己阵脚。脑子里面瞬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实在不解何老板此问有何深意。 何芸闻何老板突发奇问，心不由得一凛，她太熟悉何老板的思维方式和考验人的作风，一想到这些，何芸心中一下子悬起来，不知恋人如何处理，是否能通过何老板刁钻的考验。 何茂昌莫不作声，双眼静静观察方舒柏，心里揣测方舒柏的心理活动，看看方舒柏如何化解所面临的局面。 时间，凝固了几分钟。 “哈哈……”何老板见方舒柏不畏惧自己目光，丝毫不慌张，用沉默方式冷对自己突兀地发问，心中一喜，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此子可堪大用。” 何芸见何老板发出爽朗的笑声，芳心落地，隐隐感觉自己背后渗出一层细细薄薄的汗水。 “我的眼光不差，早就看好这个年轻人，他今天作为，可谓迈出了他人生关键的一步。”何茂昌心中自言自语道。 “沉默是金。”方舒柏心中十分感叹这句真言，庆幸自己侥幸躲过冷枪暗箭。 “哈哈……，你是否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如此问题？！第一，考验一个的智慧和临场处事心态、手段和定力。第二，延续刚才中断的话题。喝茶，不要浪费这鲜、香、韵乌龙茶。”何老板饮了一口茶盅的茶，深深的看了方舒柏一眼，继续说道：“人生有很多时候无法改变身边的人和事，更无力改变自己所处的环境。就像刚才的那一幕。但我们可以试着改变自己：学会变通，变通的精髓就是转换思维。刚才你得表现，说明你很聪慧。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用意，仓促应答，变数无限。你选择了沉默，而且很沉稳。对你的表现，我感到非常高兴。你的表现就是一种变通。很多事一变通就可以跨越生命中的很多障碍。你今后，无论在做人、做事方面，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弯一弯，转一转，就会赢得欢歌笑语。如果一味坚强、一味锋芒毕露，不会变通，就会而得不到期待的结果或者付出更多的艰辛。你们书都比我读得多，一定看过很多成功人士传记。你们是否发现，只有那些不只是坚硬，而是有更多一些柔韧、弹性的人，更容易克服更多的困难，战胜更多的挫折，从而获得成功。当然喽，愚公移山是一个特例，愚公用奋斗、执著、真诚感动上帝，获得成功。当然，我说得变通是建立在坚持的基础之上，适时而变。你想想，我是不是说得有道理？！” “谢谢老板地教诲。”方舒柏心中对何老板肃然起敬。 “粗人的见地，谈不上教诲。小方，愿你像海燕一样，不惧风浪，飞得更高。我送你一句林则徐的话给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何老板压压手，淡淡地笑了笑。 “谢谢您，老板，我会铭记这句话。我说句心里话，听完你这些教诲，我真的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方舒柏用一种毋庸置疑语气真诚地说道。 何芸心里感到异常欢欣喜悦，因为她清楚意识到方舒柏已经被何老板正式纳入培养的第一梯队中。 何茂昌端起茶盅喝一口乌龙茶，耐人寻味地看了脸上隐约流露着激动神色的方舒柏一眼。 “哈哈，茂昌和何芸都知道，我文化不高。少年时期，因时代原因，错过好好读书的时光。风华正茂的青春岁月都是在渔船上度过。脾气火爆，永不服输，争强好胜是我性格最显著特征，这种性格有优势，也有弊端。今天大地集团的成绩就是我性格优势带来的成果，但要想不断提升、更上一层楼，我这性格中的优势就变成一种阻力。记得，我爷爷给我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勇气可嘉，勤奋刻苦，有先见之明的智慧，但韧性、圆滑不足，如不改变，大业辉煌有限'。为此，我爷爷给我书写了《老子》的一段话，让我背熟于心，并将这段话深刻含义解释给我听。”何老板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深情并茂背诵起让他熟记于心的那段老子的话语：“‘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方舒柏目不转睛，神情专注无比，看着何老板。当听完何老板这一番话后，方舒柏望向何老板的眼神之中，毫不掩饰表现出对何老板的崇敬之意。 “老板，我跟随你整整十年了吧，你这段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我和小方一样，听完你的话，心里很感慨。我说句心里话，何家村和大地集团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没有你，我看何家村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更不会有大地集团。老板，你是大地集团的精神图腾。”何茂昌欠了欠身子，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之意，很真诚地说道。 “言重了。何家村和大地集团的变化都是顺应时代的产物，我不过在恰当的时间，抓住机遇，做了一些引导工作。大地集团目前处于瓶颈阶段，为了大地集团的未来发展，我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茂昌啊，说句心里话，自从我决定，这件案件是我最后一件参与具体事务的决定之后，我心一直在舍与得之间徘徊。舍与得是人一生的抉择。有舍弃未必就会有得到，然而，没有舍弃则必定难以得到。舍得，舍得，舍自我，得新生。”何老板十分感慨摆了摆手，端起茶盅，细细而缓慢喝完醇香的乌龙茶。 “老板，气度非同常人。老板得新生，为大地集团赢得飞得更高的天空，大地集团有你掌舵会飞得更高。” “哈哈……”何老板心胸发出愉悦的笑声。 方舒柏深深感到何茂昌察言观色、揣摩心思、捧人逗人的本领炉火火纯青。心里不由得想起乾隆的宠臣和坤，内心对何茂昌顿生几分敬佩之意。暗暗想，自己如要是学得几分察言观色、揣摩心思本领，一定会让自己路走得更宽、更顺畅。 “好了，不闲扯了，言归正传。小方，你来谈谈这案件。” “好的。老板。也许，我的汇报可能跨越老板您的授权范围，请老板见谅。我是站在整顿ＺＮ市市场秩序和加快应收账款回笼的角度，通盘考虑大地公司与裴秋丽之间的诉讼和诉讼可能会产生的一些问题以及善后处理的提议。”方舒柏一边缓缓打开文件夹，一边眼角飘向何老板，观察何老板的面部反应。 “好！从大局着手。立意高！合我胃口。你大胆谏言，不要有任何顾忌。”何老板听到方舒柏如此说，浑身精神为之一振，表现出浓浓兴趣。他将手中茶盅一放，重重拍了一下黄杨木茶几，叫好。 方舒柏的话，出乎何茂昌的意外。他心里暗暗吃惊，不由得停住泡茶的动作，凝神屏息，静静望着方舒柏，急切期待听方舒柏下文。 何芸芳心怒放，酒窝中满满是兴高采烈的笑容。粉拳紧握，悄悄舞动了几下，为自己情郎加油。 “老板，下面我从三个方面，一一向您阐明我的思路。第一，大地公司与裴秋丽之间的诉讼案的应对策略。第二，用可持续发展的大局观，有序地清理、整顿ＺＮ市场秩序，追求公司利益最大化。第三，从扩大产业链的角度，渗透到ＺＮ市经济发展中，取得当地政府支持，使得公司长久利益得到充分保障。”方舒柏思路清晰、提纲挈领将自己方案点明。 何茂昌迅速翻开笔记本，拿出笔进行记录。 “嗯，立意很好，想法独特，有攻防兼备的战略意图，体现出你将帅的才华。我第一次见到你，直觉就告诉我，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哈哈……好！好！能从全局观出发，制定相应的方案，特别是想法富有新意。小方，你让我耳目一新，心生感动。”何老板胖胖的身躯，斜靠在牛皮沙发中，神情专注倾听完方舒柏陈述后，坐直了身体，脸上显露出十分兴奋的神采，脱口称赞道。 “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方舒柏听到何老板的称赞，心里很夷悦，精神气立即高涨了许多，但脸上依然表现出一付不骄不躁的神态。 何芸对何老板给予方舒柏赞誉有加言论，显得比方舒柏更加得意，脸上表情几乎可以用喜形于色来描述。一双水汪汪的美瞳含情脉脉地紧盯着方舒柏。心里为恋人在公开场合，天热具有“每临大事能静气处置和处变不惊的本领”而感到自豪。 何茂昌瞄了一眼何芸，心中清晰意识到，何芸已经把方舒柏纳入怀中。内心马上对自己作了一个全新的决定：踏踏实实和方舒柏交往，让他真正成为自己的茶艺传人。 “嗯，不骄不躁。难能可贵。”何老板站起身，走到方舒柏身边，宽厚的手掌重重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 “谢谢老板夸奖。我第一方面的具体思路是这样的……”方舒柏开始继续汇报。 “小方，你等等再讲。”何老板挥了挥手，拦住方舒柏继续汇报。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何老板身上，不知他又要做出何决定。 “茂昌，你通知李秘书进来，一起参与听取小方的汇报，让她把小方的方案记录下来。嗯――，等等，茂昌，小方的方案涉及多方面，我想让财务部、投资部、制品厂和在公司的清账组成员一起来听听。然后，大家一起参与讨论，应采取怎么样的有效应对措施。你认为如何？”何老板按捺不住兴奋之情，用一种询问的语调对何茂昌说道。 “我赞同。”何茂昌一直对何老板的心思琢磨得十分透彻，闻言立即明白何老板的用意，赶忙附和何老板的提议。 何芸闻之、见之，顿时欢欣满腹，柔情万分的看了方舒柏一眼。 “好，你立即通知他们，让他们十分钟内到我办公室集中。”何老板立即吩咐道。 “好的。”何茂昌拿起无绳电话，落实何老板的指示。 “师弟，喝茶，一会儿慢慢地讲。”何芸笑意盈盈，亲自端起茶盅递给方舒柏。 “谢谢，师姐。”方舒柏对何芸会心一笑，从她手里接过茶盅。 何芸小手指灵巧而快速的在他掌心中挠了挠。 方舒柏心被惊得一大跳，板了板脸，另有深意地瞪了她一眼。 何芸却怡悦对他温柔的勾魂一笑。 方舒柏舒舒服服的一大口喝完茶盅里的乌龙茶，然后，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 何老板眼光看到何芸对方舒柏表现出异常亲昵的态度，心“咯噔”一跳，豹眼扫了方舒柏一眼，见方舒柏依然表现出闷闷沉稳的样子。 “走，我们去会议室。”何老板不露声色，率先起身，走向会议室。 “芸儿，我感觉老板对你的态度可不一般，你对老板也很随意、亲昵。”方舒柏悄悄地问何芸。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呀。我觉得他对你很欣赏呢！”何芸避开他探询的目光。 “你姓何，老板也姓何？你是不是有血缘关系？”方舒柏怀疑地说道。 “这儿是何家村，山叫何家山。何是首姓，同姓又有何见怪？！何主任也姓何呀。至于血缘关系嘛，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说有没有？！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何家祠堂，查查何家族谱，怎么样？”何芸巧辩道，酒窝里闪过刁顽的笑意。 “噢！”方舒柏似信非信瞄了何芸一眼。 何茂昌走进会议室，他俩停住了悄悄交流。 第三十七章 全盘方案（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一干人在临近下班时，突然接到何茂昌的要求立即到董事长办公室开会的电话，以为公司发生什么重大突发事件，纷纷放下手里工作，立马赶往董事长办公室。 “大家是不是十分奇怪，为什么把你们几路毫不相干的人，突然召集在一起？”何老板豹眼威严地扫视了大家一圈。 “在座的也许认识这位坐在我左手第一位的年轻人。今天突然在临近下班时召集大家来开会的起因就是他给我汇报了一个立意新颖、视角独特的方案。我感觉这个方案和我公司战略转变有着密切关联，而且，和在座各位都有一定的关联，所以，召集大家一起来听听，可能会耽误各位下班时间。现在，我隆重而正式向各位推荐与介绍我身边这位年轻人——方舒柏，是公司请来负责制品厂与ZN市裴秋丽诉讼的年轻大学生。虽然，公司请他是单一负责这一诉讼，但他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客，而是把他自己作为公司主人，向我提出完整的、一揽子解决ZN市制品厂应收账款回笼难题。他这种精神令我感动。希望在座各位认真听取，群策群力，彻底解决集团公司应收账款的疑难杂症，为实现集团公司战略目标大转移扫清拦路虎。”何老板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大家一眼。顿了顿，何老板大手一挥地说道：“在座各位，自我介绍一下，便于小方今后开展工作。” 与会者，除了方舒柏熟识的何茂昌与何芸外，都热情和方舒柏互相传递身份信息。 “下面，请方舒柏为大家介绍具体方案和相关情况。”何老板带头鼓起掌，又一次将方舒柏推到大家目光聚焦中心。 会议室众人跟随何老板鼓起掌来。 方舒柏站起身，先向何老板微微一鞠躬，而后，向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鞠躬致谢。 何老板看到方舒柏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心里感到很高兴，瞥了方舒柏一眼，对他微笑颔首。 “何老板、何主任、各位领导，下面我从三个方面讲述我的一些想法。第一部分是关于制品厂与ＺＮ市公民裴秋丽的诉讼，这是我的强项和主要工作，另外两部分旨在抛砖引玉，将我的一些想法和思考结果，向大家做一汇报。 因为我个人能力有限,肯定会有一些考虑不周之处，恳请各位领导提出宝贵意见。第一方面，诉讼应对方案。我由案件进展情况汇总和诉讼思路与策略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何老板、何主任、各位领导，以上就是我这两天的工作情况汇总以及我个人对该案的见解。简而言之，整个应诉方案都围绕被告和主审法官针对增值税发票和提货单名称和实际提货人不符合的质疑而展开，彻底摆脱被告和主审法官在发票与收货单位名称问题上的纠缠,并充分利用被告在提货单上签字这一最有利的事实，用我新获得的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将客观事实变成法律事实。”方舒柏沉着地打开文件夹，娓娓道来。 “小方，你给我解释一下客观事实和法律事实之间有什么不同？”何老板满脸不解的问道。 “哦。老板，法院是讲事实、讲证据、讲法律。好比裴秋丽欠制品厂货款是客观事实，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裴秋丽自认，那法院就会因为裴秋丽自认这一事实结合我们诉称事实，把该事实固定下来，成为法律事实，依据相关法律，做出判决。可目前我们所面临的窘境是裴秋丽否认欠制品厂的货款，那必须通过证据固定这一客观事实。我们现在向法院提供了裴秋丽在提货联上签字的证据，如果裴秋丽认可了签字，道理和刚才一样。但现在是裴秋丽在提货联上签字否认签字，那裴秋丽在提货联上签字的证据就成为孤证。而且，我们目前提供的证据中还存在诸多矛盾的地方，不能锁定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其他关联证据组成证据链，锁定证据，排除缺陷，诉讼制品厂就面临败诉的可能性。作为非法律专业人士，就会认为法院不顾客观事实，没有站在公正立场，袒护一方，枉法裁判。刚才，我的诉讼思路中就本案证据链的一事已经作了详尽的阐明，目的就是将客观事实变成法律事实，就算裴秋丽百般狡辩，主审法官怎么偏袒，都无法改变败诉的命运。简单讲，法律事实就是有效的证据加客观事实。”方舒柏用平静的语气，大众化语言就两者之间的区别，向何老板和会议室中所有人进行详尽地解释。 “好，谢谢你，为我们做了一个普法知识。在座各位，就这一部分还有什么需要发问和补充的吗？”何老板豹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慢慢品着茶，不动声色地说道。 “老板，我说两句。”何茂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 “嗯。欢迎大家畅所欲言。” “制品厂和裴秋丽这个案件，我自始至终都一直参与着，可谓艰辛与磨难。刚才听了小方分析和应诉方案，感觉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虽然，小方刚刚接受这案件，但他抱着一颗认真负责的心，短短几天，就获得如此众多证据，为这官司胜局奠定了结实基础。小方的一番作为，让我深深感到什么叫‘专业有术攻'。但是，世上万事万物存在着变幻莫测的风险，预期的结果与实际结果总是存在差异。我们在想应变之策，被告也不是任人宰割得羔羊。他们肯定也在动脑筋。所以，在万事没有定论以前，切莫掉以轻心。要多想想被告可能采取的抵赖措施。更何况，主审法官具有明显的倾向性。小方，一定要慎之加慎之。”何茂昌以自己丰富的社会阅历，很中肯的说道。 “嗯，茂昌的意见很重要。小方，你的计划和方案很周详，余下几步一定要踏踏实实走好，一定要有临危不变，随机应变的思想准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官司还可能有许多节外生枝的事发生。我很赞同你先行去ＺＮ市查证落实相关证据的想法。你去了，可以和主审法官见见面，探探他的口风，密切关注事态的演变。”何老板深深吸了一口烟斗，若有所思的说道。 “谢谢老板和何主任的忠言，我会牢记的。”方舒柏微笑着答应道。 “节外生枝？！回去后，我一定要全盘再细细考虑一下。多一重考虑，多一层保险。小心驶得万年船。”方舒柏内心暗暗思忖道。 “老板，我来说两句。我非常赞同小方的分析和所持有的观点。记得，上次案情分析会上，张庭长曾经说过，任何人只要在任何单证上签字，就要负相应的责任，并承担由此而引起的法律后果。现小方收集了这么多证据，完善了原本证据链中存在的缺陷。如果被告无法证明提货单上的签名是伪造的，那么，被告就要对自己的签字行为负责。至于被告是不是提到货，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这细枝末节上与被告纠缠。”何芸见何老板和何茂昌话语中充满担忧，心生不满，完全不顾及何老板与何茂昌的用心良苦，将方舒柏灌输给她的观点，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出来，力挺自己恋人。 “哈哈……，想不到小何也快成为法律专家啦！”何老板哈哈一笑，隔空虚指着何芸说道。 “老板，你不是说畅所欲言嘛？！不带这么讽刺人的。”何芸有些娇羞地说道。 “其他人还有没有需要发言的？”何老板征询地看了大家一眼。 众人都对何老板摇着头。 “那好。小方，继续你的下一部分。”何老板扬了扬手说道。 “老板、何主任、各位领导。下面我就制品厂应收账款部分谈谈我的思路。我的思路是用可持续发展的大局观，有序地清理、整顿ＺＮ市场秩序，追求公司利益最大化……”方舒柏十分流利讲述完他深思熟虑的方案。 “小方，能不能把你刚才所讲的精炼一下。”听完方舒柏一番长篇大论，何茂昌先瞧了一眼何老板，直起腰，抬头睇视着方舒柏说道。 “好的，何主任。简而言之，制品厂销售部和相关部门根据实际情况、业务发展规划和公司战略意图实现等方面共同拟定评定标准，对ＺＮ市所有和制品厂有业务往来的所有单位，根据评定标准，进行细分。我的观点把客户分为三种群体：优质客户群、潜力客户群、垃圾客户群。根据不同客户群采取不同处置方式：扶持优质客户群，发展潜力客户群，坚决打击垃圾客户群。特别是对垃圾客户群应尽快用短平快的手法，将这一毒瘤切除，制品厂的利益才能最大化。”方舒柏停顿了一下，望了望何老板。 “据我所知，目前，银行信贷紧缩，贷款利息提高。这些垃圾客户群占有公司宝贵财力资源，损了公司利益，肥了他们的田地。而且，我国经济发展形势愈趋严峻，三角债之风一直没有得到很好抑制。大家都知道，国务院曾专门成立三角债清理领导小组，朱镕基副总理也曾亲赴东北三省处理三角债问题，传递出一个十分明朗信息，就是处理债务问题是十分艰难的。”方舒柏用自己眼睛探扫大家的脸上表情，所有人都静心听他的发言，心态显得更自信了。 “我认为，制品厂在ＺＮ市有着如此庞大的债权，多等一天，制品厂坏账风险就增加一层。据我这几天了解得到信息所知，制品厂和ＺＮ市一些欠账单位一直在观望、等待制品厂与裴秋丽一案诉讼结果，再决定下一步行动。我的观点是千万不要等、看制品厂与裴秋丽一案诉讼结果。因为，诉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有利时机，在等、看过程中会稍纵即逝，由此错失良机。所以，制品厂应加大催讨力度，营造出一种声势，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清收货款。只有这样公司战略意图才能得到尽快落实。制品厂可以圈定几个钉子户，采取雷霆措施：例如，利用我们的优势，可以向大地集团所在地人民法院提起诉前保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将钉子户的银行账户、固定资产、流动资产进行查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以上是我一家之言，仅供大家参考，是否妥当，请老板定夺。”方舒柏画龙点睛般推出他整个方案中他自认为最亮点的拳头措施。 果然，和方舒柏预计一样，他最后点出的那方案，犹如一块石片激起无限涟漪，会议室顿时嗡嗡一片。 大家交头接耳，相互交流、消化刚才那番话给他们带来的震惊与困惑。 与会者，都直接感受到方舒柏的智慧锋芒的闪露，许多人心中很大程度上认可面前这位从容举止、年轻人的话，感觉到了他身上中隐隐散发着一种有为者深不可测气质。 何老板内心闪烁着欣喜的火星，感到方舒柏这个人的了得，是一员干将，精心点拨必能成为帅才。他不动声色，硕胖的身体仰躺在椅子上，默默空吸着烟斗，表现出静静的思索着的模样。 何芸对方舒柏这一的神思妙想可行性深信不疑，且十分推崇。内心忍不住对自己及时把握住缘遇有些飘飘然。酒窝中突突往外涌着自傲得意的笑意，频频向方舒柏发射奖赏、赞誉、叫人心醉的电波。 方舒柏的不由得心被恋人妩媚的电波电击得心神荡漾起来。 霎那间，方舒柏意识到自己神思不恰当动荡。急忙坐直身体，右指缓缓的握成拳，镇定自己心绪。 茂昌深深的瞅了一眼方舒柏，敏锐意思到方舒柏和何老板有一个共同的通性－－－－ 也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主儿。同时，感到方舒柏大放异彩了，他在老板心中的地位稳固了。　　　何茂昌暗暗用心梳理一下记录的笔记，琢磨方舒柏所讲方案的合理性、可行性、风险性。 “如果方舒柏着方案确实可行的话，通过这一系列手段，目前制品厂能很快从ＺＮ市这团泥沼中解脱出来。如果整个大地集团仿效、推行这计划，也许长则三五你年，短则一二年就可以让大地集团从三角债漩涡里摆脱出来，老板制定的战略大转移的目标就能顺畅推行”。　　　　何茂昌认真仔细的把方舒柏所讲得方案的前因后果、厉害关系权衡之后，心中仍疑虑重重。 “额哼。”何茂昌轻咳一声。 何茂昌是集团公司的大管家，老板心腹之一，权柄很重。 正在议论纷纷中的人员，闻听何茂昌一声咳嗽，整个会议室嗡嗡声，戛然而止。 “小方，我们当地人民法院能受理诉前保全吗？”何茂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笑，语气却有些凝重地问道。 “何主任，诉前保全是诉讼法规定的一种财产保全措施，只是法律规定的受理地要求相对比较严格一些。只要有管辖权的人民法院都能受理。大地集团在本地声誉极佳，又有一定社会影响力，故进行一些技术处理，大地集团所在地人民法院受理应该没问题。但，诉前保全有一个明确规定，法院受理后，必须在十五天内向受理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否则，前功尽弃。”方舒柏耐心的诠释道。 “哦，原来如此。”何茂昌听完解释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何老板心觉得分外舒畅，坐直身体，用烟斗轻轻叩击了几下桌面，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起啦。 “我看这方案行。时间不早了。就不再展开讨论。这方案不仅限于制品厂在ＺＮ市的应收款催收工作，可以在整个集团公司推行实施这个方案。我集团公司有如此庞大的应收款，一直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缺乏系统、规范的方案。小方地提议为集团公司应收账款的催收工作开出来一贴良方。小方，你让我很欣慰。”何老板豹眼闪烁着雀跃的锋芒。 “李秘书，你明天将此方案整理好，形式会议纪要，并拟定实施方案，发文到集团公司各关联部门。具体细节，你和小方进行探讨磋商，茂昌，你费费心，把把关，尽快形成实施方案。”何老板转脸吩咐李秘书。 “嗯，老板。今晚我就整理出来。”李秘书赶紧表态地说道。 “财务部会同集团公司各销售部以及有应收款的部门，一个星期拿出优质客户群、潜力客户群、垃圾客户群评判标准。你们在制定评判标准中有什么不明之处，可以向小方询问。”何老板直视财务总监，用命令式 的口吻说道。 “明白。老板，明天我亲自组织开协调会。” “茂昌，由清账小组作为牵头人，整体负责这个方案推行。制品厂是应收账款的重灾区，可作为实施方案的试点单位。并且，以ＺＮ市为试点的重头戏，先行实施本方案。清账小组集中所有优势，一个月内完成梳理工作。垃圾客户毒瘤切除工作，由小方全权负责，小方在这方面的决定，就是代表我的决定。我看把ＺＮ市洁丽电器厂和金星电器厂作为第一批目标靶，争取旗开得胜。”何老板语气一下子柔化了许多。 “嗯，我会配合方律师做好这项工作。”何茂昌点头称是。 “何芸，公关部积极行动起来，协调好市、区两级法院和政法委的工作。对了，茂昌，你们办公室明天拟定一份报告给区委区政府和市委市政府，就说大地集团深陷三角债债务，举步艰难，恳请他们支持。” “知道了，老板。”何芸兴致勃勃的高声说道。 “嗯，老板，我听明白了。”何茂昌朝何老板点了点头。 “好了，我任务布置完成了，在座各位有什么异议没有？！”何老板豹眼虎视眈眈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散发出一种霸气。 “没有就贯彻执行，我的鞭子会高高扬起，那个部门拖后腿,谁掉链子，后果自知。我是二郎神转世，会盯着你们。我感觉集团公司工作现在运行有些拖沓，效率不高。没有效率，哪来竞争力。当然喽，为公司尽力效忠的人员，我和某人从不吝啬。我废话不说了，小方，把你方案最后一部分亮出来。”说完后，何老板用威风凛凛的豹眼又一次看了所有人一眼，仿佛能洞彻被他注视的人的内心所想，显得气势浓浓。 何老板花费数分钟，从容而冷静，干脆利落将方舒柏建议的方案落到实处。 方舒柏见到何老板如此闻风而动，大刀阔斧的行为，心深感意外，对何老板的睿智、做事犀利风格、处置的果断性、思维逻辑性诸多方面的认识有了全面地提升。 何芸见何老板全盘认可恋人的方案，并且雷厉风行将整个方案落实到实处，酒窝中喜滋滋的飘着笑。心中难以言表的欣悦之情，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来。因为，她知道何老板之行为是对方舒柏价值最为直观的肯定。 此时，她的脑子里，禁不住闪现出她与方舒柏之间关系被家庭成员认可的无数的画面。 一时间，她心神暇飞，火辣辣逼视方舒柏，心忍不住蠢蠢欲动。 方舒柏感受到何芸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情意汪汪毫无顾忌盯着他，唬得心一颤。连忙悄悄向她摆手，阻止她的真情不顾场合的自然流露。 恋人的警示，和少女特有的矜持，让何芸感到异常羞怯，红晕席卷白皙的俏脸。 她慌忙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捻胸前的翡翠项链，平抑心中飞扬凤舞、经久不散的情思。用自己全身精力加固心灵的堤坝，阻挡犹如滔滔洪水的情意，澎拜地冲击她心灵堤坝。 真是情到浓时难自控！！ 跟随何老板十年的何茂昌，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波动。大脑中闪过方舒柏是位福将的念头。因为，他感到方舒柏每一步都进得那么如此巧、如此妙、如此顺、如此畅。 何茂昌摇了摇脑袋，收敛住自己花絮，低头把自己的记录认真看了一遍，然后，牢记于心。用红色笔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老板、何主任、各位领导。我第三方面，是我的一个设想，我提议集团公司渗透到ＺＮ市经济发展中，使得公司长久利益得到充分保障。”方舒柏喝了一口水，稳定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内心情绪。 “我的提议的从摆脱制品厂目前的在ＺＮ市债务困境，扩大制品厂产业链，取得当地政府支持实现利润的最大化的角度考虑。大家都知道，目前，各级政府都将经济建设列为工作中心，强调区域经济的发展。前天，我通过网络搜索到ＺＮ市市政府发布面对海内外客商的招商公告。在对ＺＮ市经济建设和市场了解中，我发现，ＺＮ市是全国小电器加工和组装中心之一。ＺＮ市的小电器占有我国近３０％市场占有率。这一产业群占ＺＮ市税收比重三分之一强。”方舒柏用眼光看了看何老板的神态，看到何老板很用心的在听他的发言，信心无形中增添了几分。 “我仔细分析了ＺＮ市的小电器的产品群，发现不锈钢制品类小电器占ＺＮ市的小电器市场的五分之二。我阅看了制品厂ＺＮ市产品销售情况，发现制品厂销往ＺＮ市的产品都是半成品。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通过网络仔细深入了解销售ＺＮ市不锈钢制品类小电器半成品来源、不锈钢制品小电器销售额和制品厂ＺＮ市产品销售情况，进行了一番数据分析，我发现了制品厂销往ＺＮ市的不锈钢制品半成品占ＺＮ市的不锈钢制品小电器类半成品的７５％的市场份额。另一面，据我了解，目前用于制造不锈钢器皿类的不锈钢钢板大多数进口，所占用的资金量量大，ＺＮ市目前生产不锈钢制品小电器的生产企业，没有能力自行生产不锈钢制品，完全依靠定向订购。所以，我突发奇想，形成了刚才提议。”方舒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光余角窥视了投资部的丁总监一眼，见投资部的丁总监用笔很用心的作记录。 “简而言之，以投资为饵，渗透到ＺＮ市经济发展中官员讲经济发展，目的是要政绩。我们给他们政绩，换取当地政府对我们的工作地支持。由于初到大地集团，手中资料有限，对不锈钢制品类小电器市场调查很不充分。而且，这部分也不是我的强项，所以，这一提议可能漏洞百出、也许会贻笑大方。原本是想小范围想何老板做一汇报，没想到，老板摆出如此大阵，我有些惶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恳请大家批评。”方舒柏对这一提议事先已经反复酝酿，深刻印记在心，所以，在叙述过程中夷然自若，而且基本上是脱稿发挥。 “好！大胆设想！富有新意！善于思考！”何老板拍案叫好，按捺不住自己兴奋之情，硕大的身子从皮椅上站起来，他背着双来回在会议室踱步。 “丁总监，小方才来数日，就给我如此惊喜。你们投资部有没有发现如此潜在的商机啊？！你说说。”何老板豹眼收敛住兴奋之色，眼神从所有在场的人脸上扫过，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丁总监的身上，豹眼慢慢由大变小盯视着丁总监数十秒钟。 “老板，惭愧、惭愧。想不到方律师不仅精于法律，市场分析也是一把好手、很善于发现商机。虽然，投资部作为集团公司投资的灵魂中心，但对市场商机的扑捉还是有些迟钝了。”丁总监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神色。 “丁总监，你客气了。我偶发奇想。我的这些小伎俩不能和你、你手下市场投资专业人员相提并论。”方舒柏连忙接过话题，笑着说道。 “丁总监，对小方刚才提议，你发表一下你专业意见。”何老板豹眼目光灼灼地瞅着丁总监。 “老板，如果方律师所讲得数据和实际情况没有很大的出入的话，而且，集团公司有这方面投资意图，我个人可以进行考虑。但您现在要我明确表态，行还是不行，我很难正面做出肯定回答。只要集团公司明确有此投资意向，我会调集投资部相关人员，对ＺＮ市进行深入调查，根据调查数据，我才能给您正确答复。”丁总监面色有些复杂、强作笑颜地说道。 “嗯。其他人员有什么看法，都亮亮。”何老板摆了摆手，面向其他人和颜悦色地说道。 “老板，如果这提议确实可行的话，我认为这个提议可谓一箭三雕。第一，成功的解决制品厂在ＺＮ市催收应收账款的难题，摆脱目前的困境；第二，扩大制品厂的产业链的衍生；第三，进一步开发市场，扩大销售量，使得公司利益最大化。因为，其一，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制品厂现有市场占有率和利润得到稳定保障，其二，简约物流成本，制品厂产品更具有竞争力。”何茂昌合上了笔记本，坦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厂长，老林不在，谈谈你的看法。”何老板点将道。 “老板，我负责生产，市场这一摊我不是很熟悉。不过，我听听刚才几位所讲地都有道理。如果丁总监他们调查的结果和方律师提议中分析基本相一致，我到蛮赞成何主任的分析。究竟该如何做，应该由老板您和集团公司、林厂长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周厂长来了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回答。 “嗯。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何老板豹眼眯成一条缝，扫视了一圈，见无人作声，就继续说道：“如果其他人不说，我来说两句。第一，小方的这种精神值得肯定。小方是集团公司请来协助公司处理制品厂与裴秋丽案件的律师。来集团公司也仅仅只有几天，特别是他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但他考虑问题时，不是单一站在律师角度，就事论事，单独处理公司交代的任务。而是能站在全局高度、通盘考虑，提出一系列完整的解决问题的方案。令我极其欣赏。并且，他通过细致分析，敏锐扑捉到商机，就更难能可贵。现在，大家随我一齐鼓掌，对小方这种精神表示谢意。”何老板带头鼓起掌。 整个会议室，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方舒柏觉得自己满脸通红，急忙站起身，给大家鞠躬回礼。 “第二，我决定予以小方予以重奖。一次性奖励人民币伍万元。财务部，明天给小方发伍万元奖金。”何老板摆了摆手，向大家宣布自己决定。 方舒柏听到此话，大为惊讶。直愣愣看着何老板，心砰然直跳，脸上笼罩着幸喜的光彩。 会议室一干人等表情各异，但都很羡慕，方舒柏获得如此一大笔金钱奖励。 何芸大为激动，情不自禁率拍起手来，汪汪的大眼睛中流露着让人荡气回肠的浓情蜜意。 大家也随着何芸一起鼓掌来，祝贺方舒柏获得重奖。 “谢谢老板，谢谢大家。”方舒柏满脸激动，再次站起身，鞠躬答礼。 “不用谢，这是你用自己智慧赢得得。要谢的人，是我何某人和大地集团。千金难买一个金点子。你为破ＺＮ市这个局提出如此精妙的计策，我内心真的感激！我很希望我的管理层多一些你这样的人才，为我和大地集团多分点忧。”何老板显得很感慨。 “第三，茂昌，ＺＮ市拖欠账款的这个的问题要尽快解决，绝不能拖集团公司战略转移的后腿。所以，你要多花点力量在这方面。在短平快清理垃圾客户方面，你领导的清账组要积极配合小方行动，我希望尽快看到胜利的成果。”何老板转脸对着何茂昌说，语气中透着亲切和信任。 “第四，丁总监，令你投资部一个月内拿出ＺＮ市不锈钢电器的市场调查报告、投资风险评估报告、投资可行性报告。制品厂和财务部要积极配合投资部这一投资项目前期运作。不能拖沓，不思进取。”何老板语气陡然变得霸气起来，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方舒柏一下子感受到何老板的统帅气质，恩威有机相融，张弛有度。他手里掌控着大地集团各级管理层管理人员的生杀大权，嘴巴一张，有可能就决定了一名的管理层高管在大地集团的进退。 方舒柏看着何老板威气洋洋的神态，心中倏忽冒出來异想天开的念头：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何老板一样成为统帅。 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贸然闪现，方舒柏的思想蓦然由朦胧恍惚变得明亮清晰起来，潜伏在心底的隐性追求目标一下子变得具体化了——他想成为一方的统帅。 “第五，制品厂、公关部和投资部可以先行成立项目考察小组，与ＺＮ市市政府进行接洽。小方，你也参与其中，全视角、通盘考虑破局大计。最后，今天，我甚高兴。同时，为对耽误大家下班，影响大家和家人团聚的时光，表示歉意，今晚，我请大家吃大餐，犒劳犒劳大家。李秘书，你赶紧和厨房联系，落实晚餐。和告诉大厨说，我很高兴，用点心，做几道让我喜上添喜的好菜，千万不要让我扫兴。哈哈……好，散会。”何老板收敛了笑容，大手一挥。 第三十八章 伸出橄榄枝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大家兴高采烈的离开会议室。 方舒柏和何芸一边说着话，一边随人群一起往外走。 “小方，你等一等。”何老板叫住方舒柏。 “老板，您还有事吩咐我？”方舒柏停住脚步，转身望着何老板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何芸你去玩吧，我有事向小方单独交代一下。”何老板见何芸蠢蠢欲动要跟着，轻松吩咐道。 何芸脸色有些不高兴的冲着何老板努了努嘴。 “不要怕，好好表现。”何芸乘何老板转身之际，把嘴凑到方舒柏耳边轻声地说道，并快速的吻了一下方舒柏的脸颊。 方舒柏心猛地又被何芸大胆举动吓得乱颤，愕然之后，瞪了她一眼，跟随着何老板走进办公室。 “小方，来，坐、坐。”何老板用手指了指硕大的棕红色红酸枝办公台前的牛皮转椅。后面，牛皮椅中。 “谢谢。”方舒柏中规中矩的在棕红色红酸枝办公台前的牛皮转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看着何老板，等待他的下文。 “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我很看好你。”何老板胖胖的身体陷坐在棕红色的牛皮大椅中，用一种亲切的目光看着方舒柏。 “老板，我还没真正进入社会大熔炉，看很多事都是朦朦胧胧的，，希望您多多指点。”方舒柏正了正身体，微微向前欠了欠自己身体说道。 “是啊，社会是一个大熔炉，形形色色。只要用心去看、去听、去悟，去做，总会有一份收获。小方，来公司这几天，生活、饮食方面还习惯吗？” “谢谢老板您地安排，像回到家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温馨。”方舒柏笑了笑说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小方，你放开胆子干，出了问题有我给你扛着。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找我。”何老板笑了笑，轻声缓语道。 “嗯。”方舒柏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前倾着身子，整个神态显得有些拘束。 “小方啊，和我单独在一起，又不是正式场合，不要拘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一定要放松、随和。我这人貌似比较难以亲和，私底下还是蛮好打交道的、蛮平易近人，我自我感觉我自己还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哈哈，，，，，”何老板轻抚着自己光亮的头颅，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 “小方，今天，我感觉你和何芸关系蛮亲密的嘛？！”何老板不急不躁，不动声色地看着方舒柏，缓缓地说道。 “我和何芸没什么。”方舒柏闻言一愣，心里一阵慌乱，脸上流泄出一丝紧张的神色，急忙又局促不安地补了一句：“我和何芸年龄相仿，大家比较谈得来，其他人我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和何芸接触就比较多。我们真的没什么。” 方舒柏心显得十分惶恐，深怕何老板看出什么端倪出来，产生不好印象，责怪自己来了没几天就谈情说爱。他低着头，睨视了何老板一眼。 “哈哈……，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年轻人嘛，容易相处，只要彼此投缘在一起也很正常。”何老板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秘微笑。 “嗯。嗯。就是这样。”方舒柏感觉自己此时智商变得傻呼呼的，平时机灵劲不知道猛然都失灵了。 “小方，据我得到消息，从今年起，大学正式施行不包分配与包分配双规制，是吗？”何老板转移话题，问道。 “嗯，是的。今年是第一年。学校鼓励我们自主择业。一些想自主择业的的学长们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忙碌了。他们赶上了头班车。”方舒柏见何老板没有继续在那问题上深化，暗暗松了一口气，神志瞬即就稳定了下来。 “那你们学校的毕业生，国家包分配是什么分配原则？去向是哪里？” “据我所知，国家包分配的原则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当然，也有留校和直接保送去国家机关的名额。” “你有什么打算啊？”何老板笑着问道。 “我一直处于矛盾中，想继续读书升造或选择自主择业。不管选择什么。明年我会报考律师资格考试，争取取得律师资格。”方舒柏老老实实的说自己的心里话。 “哦。选择继续读书也不错。想报考哪所大学？” “北大或中国人民大学。” “继续研读法律？” “不是。我想报考金融或经济类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嗯。不错。扩大自己知识面。不仅限于法律。想法不错。”何老板微微一笑，心中感觉面前这位年轻人志高而远大。 “如果自主择业，有没有考虑选择来大地集团工作？”何老板不露声色将话题自然而然嫁接到招贤纳士上来，向方舒柏伸出橄榄枝。 “谢谢老板您的厚爱。如果我选择自主择业，会很乐意考虑老板您的提议。”方舒柏听到此话，心中一阵暗喜。 “嗯。希望你作为首选考虑。ＸＭ市是经济发达的海滨城市，和宝岛隔海相望。以前，因为备战备荒，严重制约了经济发展、现在台海局势缓和。我们这里经济发展迅速。虽然，比不上ＳＨ市，但在诸多沿海城市中，也可以排得上号。如果你选择大地集团，只要你忠心，干出一番成绩，我可以保送你去欧洲或美国留学升造，帮你完成深造的夙愿。”何老板向方舒柏抛出巨大的蟠桃，志在将方舒柏收入麾下。 “嗯。我会很慎重考虑，做出我的选择。”方舒柏只觉得眼前金光一亮，脸上洋洋起喜悦光辉，旋即，他敏锐觉察到何老板的深远用意，极速收住花繁的心。 “嗯，不急、不急。如此重大选择，也需要和家长通气。告诉你一个打算，我有意将集团研究部门、营销中心、融资中心迁往ＳＨ市，招纳更多人才，将大地集团变得更加强大。”何老板深深打量了方舒柏两眼，看看他的面对如此重磅消息反应如何。 “老板，您真是站到高、看得远，你将如此重量级的部门迁往ＳＨ市，我想老板的战略目标和期冀的心愿一定能实现。因为ＳＨ市是共和国的经济、金融、文化和科研中心之一，是东方一颗璀璨的明珠。全国各种人才精英都汇聚在那里，大地集团重量级的部门迁往ＳＨ市，一定能网罗到自己所需的精英。在老板您雄才伟略的领导下，大地集团一定能取得更大的辉煌。如果我决定加入大地集团，一定会以自己拥有您这样的老板而自豪。”也许方舒柏意识到何老板提及此话题的潜台词，心态显得平静，溢美之词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哈哈……，想不到你小方，也生了一张曲意逢迎的嘴。”何老板畅怀大笑起来，用手指隔空虚点方舒柏。内心对方舒柏面对如此诱惑仍处变不惊的态度，极为欣赏。他思想上对方舒柏又增添两个新的评价：有胆识、立得定。 何老板心中将他招募归顺的愿望变得愈加强烈起来。 暮然间，何老板灵光一闪，自己这一经济王国，他不可能永远经营下去，必定要传承下去。他儿子志不在商，一心扑在他的军舰上，做着他自己强军之梦，至今孤家寡人。女儿虽有非凡商业天赋，但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应该相夫教子，享受眉妩年华，商场拼战，太艰辛劳神。他不忍心女儿操劳辛苦，想要传下去，纳婿是一条不错地选择。 面对面前他看好的千里马，成为佳婿，不是上佳的选择？！ 如此念想灵动而去，何老板感觉自己眼光有点变成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起来。满目精光变得愈发慈祥起来。 “良驹无数，血汗千里宝马难寻啊！”何老板心生感叹。 一种强烈的占有、独霸、驾驭欲望在何老板内心油然而生。 “老板，这些话发之我内心。”方舒柏又不知道何老板刚才心中所思，见何老板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挠了挠头皮，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对着何老板不自然地笑了笑。 “好了，留你下来，还有另一件重要事和你说。”何老板脸上带着几分心满意足地笑意，把话题转向下一个议题。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方舒柏正色的问道。 “这是刘教授的家庭地址和电话，你明天去拜访他一下。昨天，他给我来电话，就ＺＮ市诉讼，联系了相关幕后实权的人物，要你去拿着他的推荐信，让我们自己去拜访他所联系好的实权人物。张庭长也给我来电话了，他也帮忙联络了一些能说上话得中院和高院的职权人物。你去拜访他，他会将一些关系人的联系方法交给你。所以，明天你拜访完刘教授，让刘教授一起陪你去拜访张庭长。相关礼物，我已经让茂昌准备了。具体何时去，你明天自行安排。到时，茂昌会派车送你去的。这事千万注意保密，不要声张。”何老板和颜悦色的说道。 “知道了。老板。”方舒柏轻声答应道。 “你把今天汇报的方案，再向刘教授和张庭长请教一下。多听意见没错，但你要保持自己独立的看法。因为，每一个人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可能会有不同答案。有争议是好事。有些事情通过争辩，能去伪存真。我真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刘教授是一个坚持原则，为人坦荡，学识渊博的老学究。今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拉下老脸去求人，真是难为他了，我内心甚为感动。”何老板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我会铭记老板的吩咐，把您的话至理名言，认真、彻底把您交代的工作做好。我会充分利用你提供的机会，好好向前辈虚心学习和求教，圆满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绝不会让老板您失望的。”方舒柏内心十分感动，他清楚意识到，何老板没把自己当外人，很想自己加入大地集团，清晰向他传递了把自己当作嫡系进行重点培育的浓浓意向。 “嗯，你不骄不躁的品格我很欣赏。你要记住，要成为一个驾驭局面的人，一定要擅长搞合纵连横。同时，处事该强则强，该柔则柔，很多时候要刚柔并济。万事会事半功倍。”何老板颇富深意的盯着方舒柏一眼，说道。 “嗯。谢谢您的教导。”方舒柏语气十分诚恳，神态恭敬。 “只要忠诚的人、聪慧的人、勤奋的人、努力的人、真诚的人、才华的人，都会赢得我的赏识，给予这些人相应的舞台，即提供他们发挥与能力相匹配的舞台。我虽说是粗人，但喜欢和有学识的人交流，从中吸取精华，不断提高自己，扩大自己视野。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和你接触之后，我内心感觉和你特亲近……”何老板脸上一直流露着欣慰的笑容。 何老板办公台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 “你先去吧。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到。”何老板摸了一下自己光亮的头顶，微微一笑。 “好的，再见。”方舒柏有礼貌地退出办公室。 这次和何老板零距离短暂交流，方舒柏获得一个重要信息，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舞台，让自己发展。 方舒柏一想到这里，心显得非常激动。 经过这一番交流，他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今天，他用智慧赢得人生第一桶金。 虽然，这笔财富和他心底的梦想相距甚远，但！一个良好的开始，意味着胜利的曙光在自己眼前亮起，这笔财富让他自己有了努力向前原始的动力。 自从进大学起，就听闻了学校将取消大学生包分配制度。 学校特地举办了《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和《关于进一步改革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和毕业生就业制度改革的意见》 宣传周，贯彻执行1993年2月13日由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 《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和国家教委《关于进一步改革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和毕业生就业制度改革的意见》的精神。 大二这一传闻变成正式文件，学校多次组织大家学习《关于1995年进行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和毕业生就业制度改革的意见》。 今年，《国家不包分配大专以上毕业生择业暂行办法》正式颁布，学校正式施行不包分配与包分配双规制。 包分配的原则是哪里来哪里去。 自从考入ＳＨ市ＨＤ政法大学那刻起，方舒柏的心就决定要飞离那黄土飞扬的故土。 目前，想不回故土，他只有“华山一条路”，选择自主择业。 他很想很想留在ＳＨ市。 作为一名毫无背景的人，在用人环境、制度尚未完善，住房制度正在改革的进程中的国度，国有改革如火如荼进行中，满世界下岗工人，而他所学的专业又是法律，接纳的用人单位面相对比较狭隘，律师事务所也处于改革中，由国有事业向合伙制转变，留在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ＳＨ市，一定存在许多无法逾越的客观障碍， 离乡背井！ 方舒柏清楚意识到，作为一名毫无背景的人，要想在陌生的新环境中落地生根，一定会付出无法想象的艰辛。 在故土，有让他无限眷恋的亲人，也许亲人会动用一定人际关系，让他能有一个稳定而无忧的生活、工作环境。 他的心想遨游！ 他的心想远离故土！ 所以，他想考硕士研究生，为自己营造一个更适合生存的环境。 他选择不回故土，不是他不爱故土！ 选择离开故土，是因为故土信息太闭塞，故土的人观念与现代化的沿海城市人的观念差距实在太大。一些话题，一些观念是没有共同沟通渠道可言，夸张说，存在隔世的鸿沟。自己心中的抱负根本在那里无法实现，那里没有让他实现抱负的环境与土壤。生活在那里，只能随波逐流，美好的年华和所有抱负就会被那黄土淹没。 他爱自己故乡。 真是因为爱，让他更想离开。 他是想在信息自由、思想开放的沿海城市，通过自己在外拼搏，赢得财富，回馈故土，拯救故土那些尚未被淹没斗志的群体。 想改变故土人群世界观和顽固的世袭习俗，光靠无力地呐喊是没有任何作用，只有用金钱才能去改变那里的世界、那里人的观念。 现在，他看到机缘、看到希望，他怎么会不去珍惜？！不去好好把握？！ 他是一个在公开场合，不会喜形于色的人。 此刻，方舒柏一个人一路上，心绪缤纷，他显得有些眉飞色舞。 他脸上露着格外兴高采烈的神色，心泛着喜洋洋的快乐。 他内心好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何老板一样的办公室。一样能主霸一方，一样挥斥方遒。 方舒柏边走，边默默背起毛泽东《沁园春・长沙》一词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竟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峰蝶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默诵之中，心中不由得飞扬起“昂扬意气、藐视权费和激流勇进的革命精神”，大有“奔雷掣电、气吐日月”之感。 “滴滴滴……”他腰间ＢＢ机中断了他的遐想。 “舒柏！怎么谈这么长时间？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事吧？！”中文机上清晰显示这么一段文字。 方舒柏感到何芸的一片温馨关爱。 脚底生风一般赶去和何芸回合。 心中暗暗想，一定要告诫她，收敛情绪、注意场合，千万不要出“幺蛾子”。 第三十九章 意外飞来的法院传票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浏览网页，进一步收集涉及ＺＮ市相关经济信息、政府公告和开发区招商信息。 突然，办公桌上电话机响了。 方舒柏站起来去接电话。 “喂，你好，我是方舒柏。哪位找我？”方舒柏对着话筒说道。 “小方，我是何芸。”话筒里传来何芸悦耳动听的声音。 “芸儿，找我什么事？怎么说话一本正经的？你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我现在正忙着查资料呢。一会我打电话给你。”方舒柏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在办公室，你赶快来一趟。我有急事找你。”何芸语速急促的说道。 “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方舒柏听何芸声音急吼吼的，心无来由一跳。 “你来了，不是就知道了。”何芸声音又变得嗲悠悠了。 “电话里能告诉那方面的事？我有一个思想准备。”方舒柏被她语调变花多端搞得有些晕。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这里收到一张意外飞来的法院传票！”何芸压低声音说道。 “啊！ＺＮ市法院的吗？”方舒柏急忙问道。 “不是。快来！不要声张。我挂了。”何芸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哎，你等等。你办公室几楼？”方舒柏问道。 “哦。七楼。”何芸简单一答，挂断电话。 方舒柏心中疑虑重重走出办公室，往七楼赶去。 方舒柏推开公共关系联络部经理室门。 方舒柏缓步走进办公室，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一个白雪公主的世界。 满世界是乳白色：乳白色的办公桌、乳白色的牛皮老板椅、乳白色的台灯、乳白色的电话机、乳白色的书柜、乳白色的电脑台、乳白色的电脑、乳白色的牛皮沙发、乳白色的会议桌、椅、乳白色的花架、乳白色的窗帘…… 整间办公室约五、六十平米，给人一种畅快、雅致、清爽、白洁空灵的感觉。 几盆翠叶欲滴、猩红亮丽、镶金嵌玉、令人神往的红掌和一枝长达盈尺的花梗上一朵接一朵地开放着鹅黄色、花姿形似蝴蝶、高雅优美、极富天然野趣的蝴蝶兰，把宁静纯洁的空间点缀得浪漫温馨、轻柔曼妙、生机勃勃、优雅气派、惬意又舒心，增添了几分轻松、甜蜜、绚丽的风韵之气。 何芸坐在办公桌后面椅子上，正在接听电话。 沙发上坐着一位曾有一面之缘的餐饮部何经理。 何芸向方舒柏挥了挥手，向他展示一个纯情甜美的微笑。 方舒柏主动向餐饮部何经理点头致意。 何经理向方舒柏展露一丝亲切的笑容，脸上却流露着焦虑、惆怅的神态。 方舒柏拉开会议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好的，好的。你把所有合同文本和相关所有合同附件传过来。我会立即阅看。嗯。嗯。我会把合同给律师审核一下。好的，好的。我会和老板说得。嗯、嗯。我明白。哦，他们意思，合同签约仪式放在我公司？嗯。没问题，没问题。一切有你决定。呵呵……，你是传媒公司老板，当然你做主。好。好。刘总，拜拜。”何芸容光焕发，酒窝中笑意盈盈。 “小方，何姐你见过。今天餐饮部突然收到一张法院的传票，何姐一下子被搞晕了。所以，火急火燎把你召来，看看怎么办？！”何芸接完电话，边走边说，在何姐身旁坐了下来。 “哦。”方舒柏轻轻地应了一声，把脸转向何姐。 “你坐过来，干嘛离开那么远？！”何芸芳眼对着方舒柏一瞪，说道。 “呵呵……”方舒柏讪讪一笑，站起身，坐到单人沙发上。 “方律师，这是法院送达的诉状副本、证据和传票。”何姐将手中的材料递给方舒柏。 方舒柏接过材料，一言不发，埋头看了起来， 民事诉状 原告：刘名山…… 被告：XM市大地集团服务公司…… 诉讼请求 １、请法院依法判决被告以赔付原告各项费用如下：医药费１９８０３.５５元、住院伙食补助费６５元（１９天）、交通费３０元、辅助器具费５０元、伤残鉴定费５００元、护理费３００元、营养费１００元、伤残赔偿金８２２５元，合计人民币２８２５０。５５元 ２、诉讼费由被告承担。 事实与理由 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２６日，原告前往被告处用餐，因被告未设置安全防护措施导致原告摔伤，造成原告左桡骨远端骨折，并因此产生大量医疗费用。被告事后向原告支付２０００元费用后，拒绝后续赔付。 综上事实，原告认为被告作为管理者未尽到安全保障义务，造成原告损害，理应对原告承担侵权赔偿责任。据此，原告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恳请法院支持原告诉讼请求…… 方舒柏又认真阅读了法院附在后面的一系列证据。 “何芸，问你借一支笔和几张纸。”方舒柏将材料往身旁一放，对何芸慢悠悠地说道。 “嗯。”何芸站起身，去取笔和纸。 “方律师，你说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输？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公司领导，一个人悄悄的处理。原本，当时处理完了。都时隔半年之久，现在原告突然又起诉了。真是急死我了。这件事，还没有惊动公司领导。他要赔这么多钱，一旦领导知道，我和服务员肯定要倒霉。哎，这家人真不讲道理。方律师，你说怎么办？”何姐满脸愁容，语速极快、叽叽呱呱讲了一大通。 “何姐，不要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是如此，不急也是如此。等我把事情先弄清楚，再想办法解决，好不好？”方舒柏十分体谅何姐此时的心情，轻声缓缓地说道。 何芸将笔和纸递给方舒柏，还没坐定，办公桌上电话由鸣响起来了。 “你们慢慢谈。何姐，小方，我不陪你们了。”何芸对何姐抱歉一笑，又背对着何姐，冲方舒柏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何姐，为搞清楚事实真相，下面我问你答，好不好？”方舒柏有一种商榷的口吻说道。 “好。”何姐点了点头。 “据我知道，公司餐饮部是不对外营业的，只招待熟客和关系户，那么，我猜测原告应该是餐饮部熟客，是不是？”方舒柏微微一笑，问道。 “这老头不是熟客，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记得１９９５年１２月初，我的一个朋友打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一个客户，知道她和大地集团有关系，说她老父亲闻听大地集团内部饭店佛跳墙很有名，想过来尝鲜。于是就拜托她，从中串联一下。我朋友还介绍说，她朋友的老父亲是我们相邻县政协离休干部，喜欢吃佛跳墙。我们餐饮部说说不对外开放，实际上中午、晚上都客人爆满。我根据预订情况，安排在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２６日晚上。并特地让厨房预留了佛跳墙这道菜给他们。”何姐嘴角浮起一丝很明显的懊悔之意，语速很快，一股脑将事情都倒了出来。 “原告是怎么摔伤的？”方舒柏问道。 “这天晚上，我朋友的客户，就带了全家人来餐饮部吃饭。我安排他们３６６包房就餐。３６６包房是错层设计，有三节台阶。据包厢服务员告诉我，他们一家共十个人，一对老夫妻，两地中年夫妻，一对小夫妻，一个二十多少的女孩子，一个四岁小男孩。”何姐边想边慢慢回答道。 “这么说，你当时不在现场，是不是？”方舒柏双眉微微一蹙，问道。 “是。”何姐点点头。 “那等一会，你把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２６日晚上服务３６６包房的服务员给我请来。我亲自向她了解情况，好吗？”方舒柏缓缓说道。 “方律师，我都清楚。我能讲明白。能讲清楚事实，”何姐急忙解释说。 “何姐，你不要急。我知道你清楚，但你了解角度，和我了解事实的角度不一样，会存在差异，你说是不是？不是有句话，细节决定成败，你不是希望这件案子，能赢吗？由服务３６６包房的服务员来讲清楚事实不是更好吗？你说是不是？何姐。另外，从法律角度而言，你的话，叫传来证据，法律效率很低。”方舒柏耐心向何姐解释道。 “噢！她今天休息。要明天才上班。”何姐感觉很无奈。 “不要紧，我刚才看了一下传票，要七月底才开庭，我们有足够时间准备，不急于一时，急性子吃不了热豆腐。那原告摔倒以后如何处理的情况你清楚吗？”方舒柏掌控者谈话的方向，语气十分平静，继续了解事发后的进展情况。 “老头摔倒后，感觉左手手腕有点疼。３６６包房的服务员胡玫立即通知我。我也及时赶到现场。当时，我提出及时送老头去医院看看。老头动动手腕，说没事。他的家人也说没关系。为表示歉意，当晚他们就餐的餐费和酒水共计６５２元，我签单免了。大家都很开心，客客气气。老头还说这里菜味道好。会常来吃。留了我的名字和电话。”何姐望着方舒柏把事发后的经过讲了一遍。 “事后，原告没找你？”方舒柏顿了顿，脸色平静的继续问道。 “三天以后，我朋友说，老头住院了，要动手术。闻言，我大吃一惊。餐饮部所有人员凑了２０００元，我送到医院，看望了老头。当时，一式两份写了一份字据。”何姐秀眉微微皱着，显得心情沉重。 “以后呢？”方舒柏继续问道。 “大概老头出院了，他女儿来找过我。我拒绝了赔偿医药费。以后就一直没来过。所以，我以为事情解决了，想不到今天却收到传票。”何姐眼中流露着一丝怨恨。 方舒柏沉吟了一会，由仔细看了看自己刚才记录，随手拿过诉讼材料，翻到证据材料，从中抽出几张照片。 “嗯。证据中这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方舒柏将照片递给何姐看。 “我不清楚。”何姐摇了摇头， 方舒柏又将整个证据材料从头翻到尾，看了一遍。 “当时，消费有什么记录吗？”方舒柏抬头看了何姐一眼，问道。 “有点餐单和酒水单。因为免单，上面有我签字。在餐饮部管理档案里保存着。”何姐轻声说道。 “原告手里有没有消费证据？”方舒柏声音略略提高了几分，眼睛直视何姐，看何姐脸上反应。 “没有。”何姐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肯定地摇了摇头。 “那一式两份字据你还在吗？”方舒柏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问道。 “在。我带来了。”何姐从口袋里拿出那份字据，递给方舒柏。 方舒柏接过字据，仔细看了证据内容，之间上面写道： 收据 今暂时收到大地集团餐饮部何琳人民币贰仟元整。 付款人：何琳 收款人：马士华 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３０日” “这字据是谁的笔迹？”方舒柏看完后，问了一句。 “是老头儿子写得。”何姐简洁答复道。 “好的。你也不要多想。不要急。会有办法处理。材料放在我这里。一会我在仔细看看。明天胡玫上班，通知我。我去现场看看，听胡玫具体说说当时情况，我再给你做一个明确解答，你说行吗？”方舒柏微笑说道，语气显得十分和蔼。 深知其中的各种道道的方舒柏，通过和何姐谈话，结合原告诉状和相关证据材料，心中已经对整个案子走向，有了一个明确的思路，因为，还有一个事实有待查证，同时，也要保持一定神秘性，无形中提升自己能力，故没有马上向阐明该案件可能会产生的结果。 “好。方律师，谢谢你。这件事一定要帮帮我。”何姐一脸祈求，一脸无奈，挤出一丝苦笑。 “我会尽力的。不要太着急。”方舒柏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话，让何姐放宽。 “方律师，你认为，这场官司我们肯定会输吗？”何姐咬了咬嘴唇，问道。 “何姐，不要急，等我调查完事实情况，我会给你进行分析，告诉你大致的诉讼走向和结果，现在，我还没有了解整个事情实际情况，贸然给你作答，你说，是不是不负责任？”方舒柏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 “嗯。方律师，这件事，你要帮忙保密，千万不要声张。”何姐千叮咛万嘱咐地说道。 “你放心。我会保密。我和公司的人又不熟悉，不会散布这件事。”方舒柏淡淡一笑。 “方律师，你和老板、何主任他们打交道呀，我担心这呀。”何姐眉头一挑，把她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呵呵……，那你更不用担心，他们又不知道我参与这件事，只要你不说，她不说，我就更不会说了。”方舒柏用手指了指何芸，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何芸，我走了。这件事，你多多帮帮我。”何姐走到何芸身边，拉着何芸的说说道。 “何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你安心工作，有事我会帮你周旋。”何芸抱了抱何姐。 “何芸，那我也走了。我要去查资料。下午，我和刘教授约好了，要去拜访他。所以，我赶紧回办公室做完手里要做的事。”方舒柏望着何芸说道。 “哎哎。你忙着别溜。这儿有一大叠合同。你好好帮我看看。”何芸急忙拦住方舒柏，对他展露一个勾魂的笑脸。 “方律师，何芸。你们忙，我先走了。下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再见。” “再见。”方舒柏微笑着说道。 何芸向何姐飞了一个飞吻，小手轻轻向何姐挥了挥。 何姐带着满腹的茫然与惆怅，像打蔫的茄子一般垂着头，匆匆忙忙离开了宫殿。 第四十章 意外飞来的法院传票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来到何芸办公桌前，在牛皮转椅上坐了下来。 “你看看这一堆文本和合同附件，看得我头昏脑花。你也不为我分担、不为我解忧，还想乘机开溜，爱心何在？！来，快给我仔细看看，这些资料中有没有差错。刘总他们还等着回信呢。”何芸边撒娇，边伸了一个美丽的大懒腰。 “好！好。领导叫俺干啥，俺就干啥。一切行动听指挥。”方舒柏在何芸办公桌钱的转椅上坐了下来，拿起刚刚传真过来的合同埋头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贫嘴！”何芸从食品柜子里取出咖啡杯和咖啡，含情脉脉瞅了他一眼。 一会儿，何芸将调制好的咖啡放在方舒柏面前，双手抱住方舒柏的头，吻了他一下。 方舒柏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何芸丰圆的香臀。 因为，手头有许多事急等着处理，俩人稍稍缠绵一下，即各自忙着处理手头事务。 “总机，请接董事长办公室。”何芸回到自己座位上，边看资料边打起电话。 “你是那一位？”总机问道。 “张姐，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 “哦！是何芸啊！今天，上午电话特多，我忙得有些晕。你等着，我帮你接。” “谢啦，张姐。” “老板，我是何芸。” “什么事？” “刚才，刘总给我来电话了。说所有合同大家都谈妥了，下午，会签订意向合同。嗯，合同正式文本已经传给我了。我看了关键部分。现在，我让小方给我审核合同条款。嗯。嗯。昨天，我给你汇报的内容都没有变化。嗯。嗯。没错。是。是。我知道了。刘总说，他们想到公司来举行签字仪式。嗯。嗯。他们希望你出席。嗯。嗯。具体日期由你定。好，好。我告诉刘总你同意出席。具体日期，等大师算好日子以后确定。嗯。嗯。工商查明已经出来。嗯。嗯。好的。拜拜。”何芸挂断电话。 电话又急促地震响起来。 “你好，公关部，何芸。哪位找？刘总啊。传真收到。我正在看。嗯。嗯。我已经向老板汇报了。老板说，一切由你把关。只要你认为没问题，就签吧。嗯。嗯。老板同意出席。具体那天，老板说，他要请大师算好日期，再告诉你。是啊！老板信这个。合同关键条款我匆匆看了一部分，还有许多附件没看。嗯，关键章节中的条款基本上没有问题。好的。我看完后，马上给你电话确认。不会耽误你们下午意向合同的签订。拜拜。” “好累啊！好累啊！”何芸挂上电话，粉拳虚握，轻轻捶了捶自己额头，向方舒柏发着嗲。 “要不要，我给你锤锤背，帮你解解乏？”方舒柏动作很优雅地端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不徐不疾问道。 “你帮我处理完这堆合同，就是最大的帮忙。你看了感觉怎么样？”何芸摆摆手，说道。 “看了一部分，公司控股，怎么不出任董事长？”方舒柏给何芸一个飞吻后，问道。 “大地集团想进军广告传媒业，但没有专业团队，所以想借助成立合资公司，培养广告传媒经营人才和熟悉市场。下一步，集团公司要成立独资广告传媒公司。人才匮乏。刘总，不能分身，所以，作这样选择。表面看好像不合理，但董事会成员我们占三人，话语权依然掌控在我们手里。董事长之位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啦。”何芸解释道。 “哦！”方舒柏轻应了一声，歪头想了一会，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你莫名其妙笑什么？”何芸满腹狐疑的瞪着方舒柏问道。 “真是高招！不仅不花钱请来了一个高级管理精英，赢得名声，还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名利双收！这招妙啊！”方舒柏用笔击拍着合同，笑着说道， “你们学法律的人思想是不是都这么复杂？！不健康？！为了促成合作，无奈之举，怎么到你嘴里，变成有沽名钓誉的味道。真是人心莫测啊！”何芸见自己当时用心良苦善举，被他肆意歪曲，有些急了。 “哈哈……你急什么？莫非这招是你想的？一定是！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商业高手。来奖励一个。”方舒柏抬起身，撅着嘴唇，隔着办公桌凑了上去。 “去，丑恶的嘴脸！污蔑本小姐善举，还想讨赏？！”何芸面带得意之色，用柔夷推开他的脸，说道。 “难道真没有一丁点我想得那层意思？”方舒柏身体坐回椅子，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瞅着何芸。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当时是……知道不知道？我是牺牲大我，促成合作的无奈之举。唉――，我总算知道社会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复杂莫测、龌龊纷乱，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无聊的高智商的精英，妄加猜测，无事生非了。朗朗天坤由简单清纯变得风云飞舞。”何芸原原本本将当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讲了一遍，最后，仰叹一声，显得分外感慨，汪汪的美眸中透着一丝愤慨，“怒目”相向。 “哦！原来如此！哎哎，我说何大经理，你也没必要如此埋汰我吧！社会复杂和龌龊是因为私有制的产生和人私心所造成，和高智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算我误解了！对不起，小生这厢有礼了！不过，话说回来。真是误打误撞了。这件事说明三点：一、你机智而又有商业天赋；二，你是一个有福之人；三、大地集团在广告传媒业发展一定顺风顺水。”方舒柏恍然大悟，一边对何芸翘起大拇指，用一种极其欣赏的眼神瞧着何芸，一边诙谐幽默地逗着乐，将温馨气息灌入。 何芸一份感叹和这件合作案例，引发方舒柏心灵一阵感触，深深感知，社会就是一台“搞脑子”的机器，处处蕴藏着谋斗。社会每一份子都在为利益而争，为利益抛头颅洒热血。 忽然，伟大领袖的一段话印现在脑幕上：“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其乐无穷 ”。 人生就是一场斗。在斗中诞生，在斗中成长，在斗中消亡。 瞬间，他很留恋起学校的生活，虽然，学校是一个小社会，但相对于庞杂的大社会，它还是属于半封闭式的社会。同学之间相对比较而言，斗的成分相对不浓，即使斗也相对比较光明而单纯，鲜有黑暗、无影血手般的斗。 同时，他敏锐意识到人早踏进社会一分钟，就会多一份磨难，多一层抗风浪的盔甲。 此时，他很庆幸，自己今年暑假果断决定放弃与亲人相聚机会，留在SH市寻找社会实践的机会，真是一份付出一份收获，得到这份投身到社会大机器中接受锤炼的机会。 此时，他觉得上苍对他很眷顾，提供了一个光明的平台，又恩赐给他一个如此强大、稳固后台支持。 此时，他从一个商业合作案，让他感受社会复杂性、斗争性、残酷性。 此时，他为自己丘比特射中何芸的心，让他收获了一份高品质情爱，感到无尚的自豪与自傲。 此时，他觉得他是他们HD政法大学这届学生中最幸福的社会宠儿之一。 “这还像句人话。”何芸满心漾着一种得意与欣喜的味道，对着方舒柏妩媚柔意地一笑。 “你说我什么？！我刚才说得不是人话吗？！”方舒柏亮晶晶的眼睛逼视何芸，嚷嚷着。 “就不是！就不是！就是鬼话连天！”何芸汪汪的美眸极地反击，对视着他。 俩人打情骂俏起来，办公室一片春情郁郁。 “不闹了，我抓紧帮你看完。我自己的事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下午要去拜访刘教授，我还得准备准备。”方舒柏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说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何芸歪着脑袋问道。 “好呀！我求之不得！你有空吗？”方舒柏心当然想有佳人陪伴，即身心愉悦，又能使拜访的气氛温馨祥和，很热情地说道。 “只要你想，我就会有办法。来，本公主奖励一个。”何芸酒窝立即露出了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笑容，深情款款地看了他一眼，做了一个飞吻姿势。 “不！我要真的。”方舒柏脸上露着坏坏的笑，站起身，几乎整个身体横空越过办公桌，凑近何芸的润泽鲜丽的脸。 “咯咯……”何芸笑得花枝乱颤，用香唇像鸡啄米一样在方舒柏的嘴上啄了一下，而后，双手柔柔地推了他双肩一下。 方舒柏清晰闻到她那红唇吐露出少女如兰的幽香味道。 “芸儿，你心与貌水乳交融,你是天底下最善美的公主！”方舒柏情意欲欲飞动，由衷而言。 “我爱你！”何芸也十分动情的回应道。 欢喜雀跃。 浓情涌涌。 任何人见得这一场面都会感到欢心温馨的。 插曲过后，俩人又有条不紊地投入到紧张工作中 第四十一章 意外飞来的法院传票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一番专心致志、勤奋地工作，方舒柏终于看完所有合同文本、合同附件、会议纪要。 俩人仿佛心有灵犀，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同时相望。 蕴藏在彼此心灵之中无尽的情深意重在这刹那间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俩人同时发出源之心灵的笑意。 一切都显得那么惊人的默契。 心灵的爱的火焰犹如奥运火炬一般一棒接着一棒在彼此心灵无声传递。 俩人目光交缠。 何芸水灵灵的眸子中射出勾魂夺魄的炙热。 方舒柏晶亮有些深邃的双眼渐渐化为烈焰。 鬼使神差般同时站起身，彼此缓缓向对方靠拢。 “呼……呼……”，俩人沉重的呼吸在纯洁宁静的白雪公主的宫殿里显得分外清晰。 何芸一下子扑到方舒柏的怀中，紧紧的搂着方舒柏的脖子。 方舒柏紧紧的拥抱住投入怀中，充满了活力、腰枝嫋娜、迷人韵味的火热娇躯、不由分说吻吸住她柔艳的红唇。 何芸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十分忘情的回应着。 俩人陷入火热的热吻之中。 心在灿烂。 情轻盈地飘起，意洋溢流淌。 激情舞跃。 共浴爱河！ 宫殿之中变成只有一个叠合的身影在晃悠。 ········· “笃笃笃……”宫殿的门被敲响。 热烈互吻中的鸳鸯被惊得心飞神扬。 “谁呀？”何芸灵巧的手，迅即梳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抽出面纸，擦拭香唇，稳定心绪。 方舒柏一脸意犹未尽，冲着何芸失落地耸了耸肩，也连忙入座，装模作样拿起合同，低头阅读起来。 缠绵、情烈的氛围顿时化为乌有。 “何芸，是我。”何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何姐。”何芸见方舒柏纠结的模样，柔嫩手指遮着芳唇，窃窃地笑了起来，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何芸、方律师，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回去后，心一直静不下来工作，我就打电话通知胡玫到餐饮部来。”何姐站在门口，满脸心神不安。她身后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 “哦。进来坐，何姐。你何姐做事一直小心谨慎，突然，飞来一张意外的法院传票，心绪波澜很正常。其实，没什么好担心。小方会有办法。是不是？方大律师？”何芸热情地拉住何姐的手，安慰何姐。话了，还挪揄了一把方舒柏。 “是，是，领导圣谕，我那敢不听命？！何姐，有公关部何总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何总会站在你后面挺你。天塌肯定不下来。即使塌下来，何总会斡旋，让天在飞升起来。”方舒柏放下手中的合同，边站起身边幽默地回击了一下。 何芸与方舒柏的斗嘴，让整个宫殿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三人在会议桌旁坐了下来。 何芸亲自给大家泡上热茶，放置在每个人面前，而后，靠着何姐坐了下来。 “胡玫，这是方律师，你把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２６日晚上发生的情况给方律师讲一讲。”何姐屁股一落定，就直奔主题。 方舒柏瞟睨了何姐一眼，暗想：一个做事一贯小心甚微的女人，心灵肯定很脆弱，心里藏不住事，太经受不住风浪的打击。 一想到这里，方舒柏心底有一种抑强扶弱的气场扬起。 “胡玫，不要紧张，慢慢把那天事情经过讲一遍给我听。”方舒柏见胡玫神态十分不安和紧张，便轻语宽慰道。 “方律师，因为３６６包房是错层设计，所以，每次有老人参加宴请的，我都会主动提醒他们小心台阶。包房台阶地上都贴着警示标语。那天晚上，老太太走路有点颤颤巍巍，于是我就扶着她慢慢走下台阶。当时，我回头，还叮嘱老头小心脚下。老头在逗他小孙子玩，没注意，脚踩了半截台阶，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下来。我慌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问他摔伤了没有？他就觉得左手手腕有些不舒服。我急忙向何经理作汇报。何经理听到后，放下手中的事，随我一起到３６６包房慰问老头，询问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头自己说没关系，不要紧。他家人都说没关系，不需要去医院看。他们全家高高兴兴吃完了饭。后来，何经理还免单了。他们一家都开开心心走了。后来，听说老头住院了，大家在何经理组织下，凑份子，凑了两千元。我和何经理一起去医院看望了老头。我知道的情况就这些。”胡玫慢声软语的讲完事发时事情经过。 “哦。我明白了。想想有没有遗忘什么没说？是不是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方舒柏听后，感觉胡玫思路、调理蛮清楚，心里对她打了一个高的评分。 “没有补充了。”胡玫低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 “嗯。这几张照片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舒柏从证据材料中抽出几照片，将照片递给胡玫看。 “哦！我想起来了。大约六月中旬，那老头儿子陪着一个人来过，当时，我感觉面孔有些熟识，但没有想起究竟是谁。现在，我看到照片，想起来了。是那老头儿子。他们说要看看３６６包房装修和大小，我也没阻拦，让他们随意看。后来，他们拍照，我问他们干嘛拍照？他们解释说家人忙，没功夫过来，拍照就是想让家人看看风格与装修。我也没在意。后来，他们就走了。我也没向何经理汇报。现在想想他们真阴险。挖了一个坑害我。”胡玫脸上显得心事重重，说话明显没有前面利索，双手一会扯着裙边，一会拳头捏紧，一会儿又松开，表现出内心十分不安，生怕躺着中枪。 “胡玫，不要紧张。不存在什么坑不坑的问题。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做到心里有数。”方舒柏努力的将自己语速放得更缓、更平静，不让胡玫产生任何心里负担。他洞悉胡玫可能担心这件事会遭受何姐的责难。 “方律师，真是好心没好报！人心叵测！这么阴险的事都会做。还是县领导！离休干部呢！我看满肚子男盗女娼。”何姐控制不住内心地恼恨，急不可耐的发泄出来。 “每个人都有权依法行使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力。打官司好比打战，会使用一些手段，也很正常。何姐，你不必在意他们这些举动。”方舒柏笑吟吟地解释道。 “他们这不是用欺骗手段吗？我们都没收他吃饭钱，闻听老头住院开刀，我们还傻呼呼送凑份子，去慰问？！慰问金在他们嘴里变成赔偿费？！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还有没有公理可言！方律师，你帮我们分析分析，你说他们无端打官司，会赢吗？我们该如何应对？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没等方舒柏话音结束，何姐又迫不及待躁动起来。 “何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放宽心。你在处理整个事情过程中没有任何差错，我个人认为处置妥当。原告现在诉讼对象是大地服务公司，不是你个人，承担责任的主体是大地服务公司，不是你个人，你没必要过分担心，尽责就可以了。有句成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去安心工作吧。既然何芸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会认真负责的完成。不要因为这件事，把你自己生活节奏、工作安排搞紊乱了。”方舒柏继续用一种平静语调说道。同时，心里叹了口气，想到人一旦涉及自身利益被侵害，就会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变得焦虑起来。也许，这就是没有经过风浪锻炼的普通人一种看人挑担不吃力，事到临头乱阵脚的正常心理反应。 “方律师，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啦。这件事发生后，我没有声张，餐饮部自己内部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上报服务公司。我们服务公司领导根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我们公司执行岗位责任制非常严格的。如果，这件事影响一扩大，会波及整个餐饮部员工。我个人损失是小，让全部餐饮部员工陪着一起遭受处罚，我怎么能心安。这件事一旦处罚下来，每一个员工都会蒙受一笔不小的经济损失。我怎么对得起大家？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承担得起？！”何姐说话变得有些结结巴巴，脸又急得通红，直皱眉头，语气显得十分焦虑，柔细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细细汗水悄悄融化了脸上的脂粉。 “哦。原来如此。你和何芸是好姐妹，让何芸公公关，法外施恩。”方舒柏静静看着何姐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默默分析她纠结的内心世界，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瞟了何芸一眼。 何芸美眸怒瞪，没有吱声。 “何总、方律师、何经理，这儿没我事了吧？那我走了。”胡玫乘机站起身说道。 “谢谢你，胡玫，我算你半天加班。再见。”何姐对胡玫说道。 “谢谢何经理。何总，方律师。再见。”胡玫告别而去。 “再见，胡玫。”何芸向胡玫甜甜一笑。 “再见。”方舒柏向胡玫点了点头。 “方律师，这件事，何芸有力使不上，公司制度摆在那里，违反制度，谁求情也没用。反而，会让求情者也跟着一起受罚。我绝不能再拖累何芸了，让何芸难做人。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压着，不能声张。方律师，千万求求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化解这场诉讼。只要官司赢了，什么话都好说，可以有很好的托词。到时，就能云消雾散。”何姐牙关咬紧，渴望着望着方舒柏，流露出无穷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眼神。 面对美妇哀求的目光，一番不愿为自己而连累好友的品格，方舒柏泛起同情的波澜，觉得自己不能从这案子独善其身，因为这起案件透着太多的漏洞，只要猛烈攻击和略耍手段，就能是另一番天地，但受伤的是一位老者，而且，花费大量医药费，他于心不忍。可面对着苦苦的哀求的眼神，以及想到未来，一旦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就应当以当事人的利益为首要利益，容不得半点自己情感，客观而铁血是能成为一个优秀律师的关键节点。想到这些，他心灵的天平有些偏袒了。 “小方，你分析分析诉讼结果，安安何姐的心。”何芸插话道。 “现在原告是告大地服务公司，公司领导肯定是瞒不过的。因为，委托书、法定代表人证明要加盖公司法人章。不如将情况向领导坦承，取得领导谅解。”方舒柏双手一摊，说道。 “不行，绝不能让领导知道。马上要发半年奖金了，不能影响大家。我一个人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何姐语气很坚决地说道。 方舒柏想不到如此脆弱的小妇人，为了员工的利益，不计后果，会如此甘担风险，内心不由得对她起了几分敬佩之情，更高看很多。 方舒柏算半个习武之人，武侠之人肝胆相照、侠义重情、仗义直言、信义为立身之本的观念深深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所以，内心一直对讲信义、勇于担责的人很赞赏。 “好！何姐，看你如此态度，这个忙，我帮定了。我会尽全力赢得这场官司。”霎那间，方舒柏内心对那摔伤老人的还尚存的一丝恻隐之心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很豪气说道。 “真的吗？”何姐眼睛顿时大方异彩，满脸清楚刻上兴奋两字，刚才阴霾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快、把你必胜法宝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何芸内心原本对这官司赢面也不报太大希望，很能体会方舒柏的心，没有像牛皮精缠住方舒柏，只是尽朋友一份情而已。这里面还藏着她内心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她不想让这场官司损害方舒柏在公司的形象。忽见方舒柏如此大包大揽、豪情万丈、说出立于不败之地的大言，顿时，勾起兴趣，兴奋之情已溢于言表。 “想不让公司领导知道，目前，有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方舒柏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 “有我，哪有不可逾越的障碍？你说？”何芸也豪气勃勃的说道。 “委托书、法定代表人证明要加盖公司法人章，我才能代表大地服务公司出面参与诉讼。”方舒柏耸了耸肩。 “咯咯……，这算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你放心，这由我搞定。不过，你一定要赢这场官司。”何芸捂住嘴不顾仪态狂笑起来，性感和魅力的秀乳荡起丝丝涟漪。 “饭能满口吃，满口话不能说。我根本没包打赢呀。”方舒柏眼波中立时飘出啧啧不满的神情。 “你不是刚才胸脯拍得砰砰响，怎么话音还没消失干净，你就反悔？！耍赖？！”何芸岂能让方舒柏如此临阵脱逃，激动地站起身，粉拳舞动，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说了满口话了吗？”方舒柏一脸无辜，两手一摊，表现出一付被冤枉的神情。 “你说了！何姐，他说没有？”何芸暴喝一声，并拉上同盟军，步步紧逼。晶晶汪的眼睛直盯着方舒柏的脸，似乎要看他哑然无语的窘态。 满怀希望的何姐，当然点头附和，支持何芸。 “呵呵……我还没得健忘症好吧。我记得我说过得每一句话。我复述一下刚才的原话：‘好！何姐，看你如此态度，这个忙，我帮定了。我会尽全力赢得这场官司。'是不是？”方舒柏用一种“藐视”的眼光迎视着何芸那“气焰万丈”的眼波，散发出一付“盛气凌人”的气场，笑道。 “是呀！没错！”何芸仰着漂亮的头颅，两手扠在柳腰上，酒窝中流淌着“气焰嚣张”的笑容，嚷着。整个形象像一直好斗的小母鸡，张扬着自己翅膀，维护着自己威严。 “请听清楚我说话，是‘会尽全力赢得这场官司'好不好？我的公主！我的大经理！”方舒柏对着何芸一撇嘴，说道。 “你是律师，喜欢扣字眼。我不和你争辩，反正你话就是那意思。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何芸伸出了一个兰花指，娇声说道，将淑女的手段施展得挥洒自如。 “呵呵……”方舒柏一脸无奈地苦笑着，双手一摊，作出一付你老大，你说啥就是啥的作态。 “咯咯……”何芸笑得花枝乱颤，圣乳泛起了美妙的飘荡。 何姐一脸羡慕望着他俩，感觉他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一场气场之斗，落下帷幕。 “坏了，坏了。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刘总还等着我回应呢！”何芸突然想起刘总还在等回音，小手轻拍自己玉润的额头，作出一付自责的作态，歉意对着何姐说：“何姐，不好意思，你这事等一等，我先把刘总的事处理好。” “没关系。是我给你添麻烦，你忙，你忙，我耐心等。”何姐内心反而感觉有些羞愧，赶忙表态。 第四十二章 意外飞来的法院传票（四）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芸和方舒柏回到办公桌旁。 “小方，你看了这叠合同有什么问题？”何芸把脸转向方舒柏，用手指了指办公桌上一叠合同问道。 “合同应该没问题，我感觉相关合同条款和公司法中的法条规定没有原则冲突和违背。只要你对涉及公司利益的条款内容没有异议的话，这份合同应该可以签定。不过，我个人认为，合同附件二，股东会会议议事规则、重大事项事和董事会议事规则、重要事项经理办公会议议事规则这方面最好再强化一点、条款内容再细化一点，考虑再周全一点。特别是重要事项经理办公会议议事规则应强化、细化、追责条款方面的内容。追责条款的规定应明确、细致。责、权规定忌含糊，以明文规定为好，省得事后扯皮推诿。最好再添加委派股东的连带责任条款，一旦，管理层高管因渎职、失职、吃里扒外等无法预计风险给公司造成损失时，可以有一个垫背的。这种条款规定既能将股东利益、公司利益得到最大化保护，又能增强管理层高管个人责任心与派出管理人员的股东责任心。我之所以如此建议，因为，毕竟日常运作高层中大地集团没有关键人员，信息反馈可能会滞后。事后追究，不如将防范规定前置。其他，我没有什么意见。”方舒柏走到办公桌，从中拿起一叠合同，瞄了一眼自己刚才在合同上所作的标注和批注，神清气爽，款款而谈。 何芸边听边频频点头，十分认可方舒柏指出议事规则中存在缺乏忧患意识方面的条款，特别是钦佩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设想出如何制约公司高管滥权，高管滥权造成合资公司损失与高管派出股东责任连带的经典妙计。 方舒柏的一番话，让何芸深深感受到他的才能与不同凡响之处，美眸不由自主的柔情满怀地凝望着方舒柏。 经过这一点化，何芸觉得自己思考问题提升了一个层次。 “小方，你直接和老板讲吧？”何芸有些央求的意味对方舒柏说道。 “我横插一杠算哪门子事？！更何况我对合资公司整体事态演变不是很清楚，还是你和老板沟通比较好。”方舒柏委婉推脱了何芸地央求。 “哼！”何芸酒窝不高兴地微微动了动，精巧的鼻子中冷哼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老板，所有合同和附件都看完了。原则上没问题。方舒柏对合同附件中关于议事规则方面提出了真知灼见。他说……嗯。方舒柏，老板叫你听电话。”何芸冲着方舒做了一个鬼脸，捂住话筒，冷着脸对方舒柏说：“我让你直接汇报吧，你却让我做二传手，看看，是不是，多费周折。” “老板，您好！我方舒柏。嗯。嗯。何芸向你汇报的和我意思基本吻合，没有差错。好，好。我尽快将议事规则系统化整理一遍，根据你的意思，添加必要条款。嗯。嗯。没有必要推后意向合同签订的时间。嗯，我的意思是在签订意向合同时，添加一份备忘录，将议事规则除斥就可以了。嗯，嗯。这样做目的是不影响整体合资进度。嗯。嗯，我想另外两方也会理解，这样规定得益是三方。嗯，嗯。好，好。再见。”方舒柏放下电话。 “何芸，老板让你给刘总回话。一切按预定计划行事。议事规则用备忘录形式备注。有待进一步磋商。”方舒柏押了一口已冰冷的咖啡，对着何芸说道。 “刘总，我是何芸。是啊，合同看完了。你等急了吧？！是呀。老板就议事规则提了一点建议，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嗯，采取备忘录形式备注一下。好、好。我等你电话。刘总，今天下午意向合同签订以后，你让小齐回来吧。你客气了。一切拜托你了。拜拜。”何芸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方舒柏腰间的BB机猛然间鸣叫起来。 “何芸，何主任来电话，问我下午如何安排？几点出发？哦呦，都十二点了。”方舒柏看了BB机一眼，说道。 “我给何叔回个话，说我陪你去。” “何叔，你好，我是何芸。嗯。小方在我这里，帮我看合同呢！下午，我陪同他去看望刘教授。不用安排车。哦，那样的话，你安排车吧。好的。一会问倪队长。再见，何叔。”何芸放下电话，笑意嫣然，对方舒柏说道：“搞定。” 方舒柏点点头。 “何姐的事，你快解释解释清楚。不要吊我胃口。我让食堂送三份商务套餐到我办公室。”何芸冲着他灿然一笑。拿起电话，干脆利索安排好一切。 “何姐，根据目前现有资料和刚才了解的情况，我发表一下我个人观点，对这场官司做一分析。如果，原告手里还掌握一些关键证据，否定你们所讲的事实的话，可能会推翻我的推断，这方面你也要有一个思想准备，但从目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不大。”方舒柏手里拿着笔，轻轻地击拍着沙发扶手，一付神韵内敛的模样。虽轻声低语，但眼神异常坚定。 何芸和何姐看到方舒柏如此神定气足，心不在胡乱飘动，特别是何姐，感觉一股喜悦瞬间升腾而起，浑身顿时轻松了许多，阴晦之色从嘴角逝去。 何芸和何姐满脸期冀，等待方舒柏下文。 方舒柏低头看着诉状，俯身伸出右手去端茶几上的茶杯。 “方律师，茶水冷了，我给你续点热水，温一温。”何姐见状，连忙说道。 “谢谢。”方舒柏微微一笑。有时，为抬高自己“豆腐架子”还是要搭一搭的。 “我分两个层次来说。第一层次。就根据你们所讲，大家用口头方式达成调解协议。第二层次，原告因为伤情，反悔原双方达成的口头协议，提起诉讼。现在我面对你们，继续在分析第一层次，已经没有必要了。但这一点，对法庭我会讲。这也是攻击原告的一大利器。目的是将不诚信的帽子扣在原告身上，最大程度减少大地集团服务公司应承担的责任。”方舒柏说道这里，顿了顿轻轻端起一茶杯，喝了一口茶。同时，用眼角瞟了一下何芸和何姐。 只见，何姐一双眼珠子不时望着自己，方舒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 何芸酒窝中露出一抹笑容，向方舒柏点点头，表示心里明白了。 “下面，我重点分析一下第二层次大地集团服务公司不应承担的责任的有利因素，但必须你们餐饮部进行密切配合。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法律规则下的技术处理手段。因为，一旦诉讼，就意味着兵戎相见，就不存在妇人之仁。那么，就必须按照法律规定的游戏规则，在法律的框架下进行。本案涉及实体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程序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诉讼法规定，原告必须对自己主张提供证据，被告要为反驳原告主张提供反驳证据。虽然，原告提供了很多证据，但这些证据，我认为是无源之水的证据。所以，无须恐慌。”方舒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尽量减少法律用语，用非法律人的用语进行解释。在解析时底气十足，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由掌攥成拳头，显露出必胜的霸气。说道这里，方舒柏看着何姐一脸郑重地问道：“何姐，听明白吗？” 何姐先点点头，后又急忙连连摇头。事实上她内心七上八下，一片茫然。听了方舒柏一通话，感觉自己身在雾水之中，找不到方向。方舒柏如此耐心解释，她自己听不明白，能直白说自己听后感吗？！她只得暗自吞咽了一口吐沫，一切往肚里咽，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 方舒柏见何姐呆呆的望着自己、眼神飘忽，欲言又止的神态，就已了然她的内心感觉。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懂很正常，如果阿狗阿猫都能一说都明白，还有律师这行存在的必要吗？ “呵呵……，法律是深奥的，你缺乏这方面知识，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就好比电视机，你教一个六岁小朋友，如何开，如何关，如何转换频道，一教就会。如果一个不懂线路图的成年人，你和他讲电视机内部构造，如何焊接电器元件，那就有些对牛弹琴了。因此，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讲得四个字：无须恐慌，就可以了。”方舒柏翘着二郎腿，微笑着侃侃而谈。 “何总，你明白吗？”方舒柏打量了何芸一眼，满脸笑容地问道。 “法律我不懂，但有一点似乎听懂了。就是说，原告证据中存在巨大缺陷或者说漏洞，是不是？”何芸故意轻轻的咳了咳，用略带自得的语调说道。 “对咯、对咯。呵呵……” 何姐心中豁然明朗起来，忍不住轻轻拍起手来。 “你知道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 “切，我又不是法律专业人士，我知道还求你？！”何芸撇了撇嘴，说道。 “这是一个由消费合同而引发的纠纷，现在，原告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证据证明在大地集团服务公司餐饮部消费的证据。所以，何姐你回去，下封杀令。特别是胡玫。对外一致否认原告曾来消费这件事。”方舒柏神态看似十分怡然自得， “这能行吗？”何姐满脸疑问，十分担心地问道。 “何姐，你听方律师的，他如此说，肯定有他道理。我可以告诉你，这案件如果没有意外，前途光明一片。你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余下交给方律师打点，你安心工作吧。”何芸仿佛与方舒柏心心相印，一下子明白了，对方舒柏的认识也更深了一层，认定他是一个拥有钻空子、利用空子的高智商人才，于是拍着何姐的手说道。 何姐听何芸如此一所，长长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三章 拜会路上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方舒柏得到何芸电话，得知车已停在集团公司办公大楼门庭前，急速收拾好携带的相关材料，背上双肩包，赶往楼下。 一踏出自动门扉，一辆线条简洁刚劲、浑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端庄、威严气息、将奔驰家族特有的豪华与古典气质宣泄得淋漓尽致、长轴四门硬顶型号的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跃入眼帘。 方舒柏亮眼精光烁烁，心一下热血飞扬起来，仿佛见到了一位久别重逢的亲密老友，感觉格外亲切，恨不得立即飞身扑上去，与它热烈拥抱。 他情不自禁跨步向前，来到梅赛德斯―奔驰W463 身边，伸出手，宛如抚摸一件珍爱的古董一样，轻轻抚摸一个没有弧度、没有曲线、像一只“铁箱子”的梅赛德斯―奔驰W463 的车身，感受它豪迈、帅气、强悍的气息，体会它最高级的休旅品质，感悟它硬汉本色！ 这款拥有“永不落伍的经典设计”称号的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让他产生无限眷恋之情！心底深处无端产生猛烈的占有欲！ 以前，他只是在汽车杂志上看到过梅赛德斯―奔驰W463照片，当时，看到这辆车的照片，就对这款车情有独钟。从资料中获悉，梅赛德斯―奔驰W463的鼻祖奔驰G4曾作为希特勒等第三帝国的最高军事领导坐驾。今天，亲眼目睹梅赛德斯―奔驰W463“庐山真面目”，怎么能让他不心潮起伏？！ 方舒柏手轻轻拍着车身，涌起一股立即亲自试驾一下的强烈欲望，很想很想亲身体验一下它充沛的动力、强悍的越野性能。 “我又没驾照，也不知车主是谁？做这白日梦干嘛？！呵呵……真是发痴了！”方舒柏转念一想，感觉自己刚才那欲望很荒诞！ 不过他心中默默许下心愿：“一定要用自己智慧拥有这辆全功能纯品越野车！” “愣在外面干啥？上车！”梅赛德斯―奔驰W463车窗玻璃缓缓落下，何芸冲着有些愣愣的方舒柏娇喝一声。 “芸儿，怎么开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是你的吗？你怎么有这么多豪车？真是一辆好车！”方舒柏闻言，兴奋至极，一面来开车门，一面连珠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是老板的车，我把它偷开出来了！过过瘾！”何芸脸上也印着兴奋，一踩油门，车“吱”一声，飞驰而起。 “你胆子真大！老板发火怎么办？算了，不要无事生非！，还是开你那辆车吧。”方舒柏心咯噔一跳，刚才，兴奋劲消失殆尽。 “不要理睬他，人民委员会斯大林。”何芸引用苏联早期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的台词，否决了方舒柏的提议。 “你怎么拿到老板的车的钥匙？”方舒柏满腹疑虑的问道。 “刚才去他办公室，他在午睡。正好开到他的车钥匙在办公桌上，我就顺手牵羊了。拿来过过车瘾。你放心，我给他留条了。反正车到我手上，我才不管他。他愿干嘛就干嘛！嘿嘿……，我把手机也关了！他找不到我！你放心，反正他不知道我陪你去。由本公主当你司机，你就踏踏实实体验一回当大爷的感觉吧！”何芸酒窝中闪烁着神秘而得意的笑容，整个人展现出仿佛何老板的雷霆风暴根本伤及不到一根毫毛似的神态。 这辆车重超过了2.5吨的大家伙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飞驰在海滨公路上。 “芸儿，我感觉你们公司豪车特多！大多数是进口的。大地集团资本可真雄厚。我好像听说，每年国家进口汽车都有指标，你公司哪来那么多进口车指标？”方舒柏见何芸以公主的姿态，表现出一副稳坐泰山作态，悬着的心也落定。开始欣赏起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内饰和车内空间。边用手指爱抚包裹坐椅的nappa皮和手工制作的豪华内饰，边问道。 “我们通过海关和远华集团有限公司购入的呀。远华集团有限公司省公安厅、市委市政府、海关都有密切关系，进口指标对远华集团有限公司根本不算什么！”何芸露出一付很羡慕的表情。 “哦！远华集团有限公司老板很有政府背景？是政府第三产业？” “切，赖老板是福建香港人，善于交际，舍得撒钱！难道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何芸瞟了方舒柏一眼，撇着嘴说。 “哦！你们公司不是也很有钱吗？”方舒柏眉毛一扬，说道。 “大地集团有钱和远华集团有限公司不一样，大地集团所赚到的钱用于改善村民生活、村镇建设和扩大再生产。他们纯粹是为敛财而敛财。”何芸用小手敲击着方向盘，用鄙视的目光，扫了方舒柏一眼，说道。 “哦！明白。” “舒柏，我见你也对这款梅赛德斯―奔驰W463很感兴趣哦！” “是。三年以前，我在SH市图书馆汽车杂志上看到过这款梅赛德斯―奔驰W463车的照片，当时，我就与这款车结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是吗？你不是法拉利的车迷吗？怎么会对这款梅赛德斯―奔驰W463车也情有独钟？” “对呀！我是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赛车迷，是法拉利赛车队的粉丝，但不妨碍我对我其他汽车的欣赏呀。” “滥情哦！不忠实？！忠实的粉丝是排他的。” “呵呵……我是车迷！你不是法拉利忠实铁杆粉丝吗？那怎么今天偷开老板的梅赛德斯―奔驰W463？”方舒柏哈哈一笑，利用何芸话语和行为之间漏洞，挪揄了一把。 “你……”何芸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了。美眸娇瞪，紧握粉拳，用力擂打了方舒柏几锤，发泄被噎的郁闷。 “要民主，不要独裁哦！”方舒柏向何芸做了一个鬼脸，咧嘴笑道。 “哼！不理你了！”何芸俏脸一板，鼻子一哼。 “对不起，我举手投降！保障以后再也不占你口舌之便宜！”方舒柏见状连忙弃战，高高挂起白旗认输。 何芸依然眉梢都不向他动一动。 “你知道不知道梅赛德斯―奔驰W463最为厉害的法宝是什么？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我告诉你，这款车最为厉害的法宝就是前、中、后三把电控差速器锁的全时四驱系统。当发生意外时，前、后轴和中央差速器锁能同时锁住。当三把锁都锁上后，动力平均分至四个车轮，谁想打滑偷赖都不可能，理论上只要有一个车轮还有附着力，就可以逃出困境。梅赛德斯―奔驰W463绝对是四驱队伍里的‘稀有动物'”方舒柏见何芸把自己当空气，一点也不在意，就自顾自卖弄起他记在脑海中关于梅赛德斯―奔驰W463相关知识起来。 “伪车迷！”何芸眼中闪露出不肖一顾的眼神，但酒窝中隐隐却带着一丝赞赏的意动。 “伪车迷也是车迷呀！” “哼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立马原形毕露。” “这……”这次轮到方舒柏张口结舌了，微微眯缝着眼睛瞅着她。 “咯咯……”何芸见方舒柏吃瘪的尴尬神态，快活的笑了起来。 “滴滴……”何芸得意地揿动汽车喇叭，为自己把方舒柏堵得没办法吭声之大捷高奏凯歌。 “哎，伪车迷，怎么哑了？不继续批发你的货色了？”何芸其实很想知道关于梅赛德斯―奔驰W463相关知识，见方舒柏不吭声，便用调侃的口吻打破沉默。 “伪车迷，深怕在你耳旁鼓噪，让你不开心，只能偃旗息鼓喽。你不嫌我罗嗦，我老店重开啊！呵呵……”方舒柏见何芸主动开口，且戳到他痛痒之处，立马又变得龙精虎猛起来，不徐不疾地继续向何芸批发起来：“梅赛德斯―奔驰W463这款车，属于奔驰G级车。梅赛德斯―奔驰W463这款车是有着深远历史渊源的越野车。二战时期，这款车就开始为德军服务。当然不是这款梅赛德斯―奔驰W463，而是是W463的鼻祖车型G4款车。G4款车曾作为法西斯狂人希特勒等一帮第三帝国的最高军事将帅的坐驾，他们乘坐G4款车在柏林检阅部队，有的甚至乘坐G4款车去前线指挥战斗。严格意义上说，奔驰G级诞生于1979年，是一款定位清晰且持久追求越野性能的强悍SUV之一。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辆梅赛德斯―奔驰W463车，底盘构造延续了W460与W461的非承载式车身和前后硬轴，ABS防抱死系统等电子设备被第一次引入到W463上来，并且内饰开始使用实木材质与真皮材质，成为了最为豪华的G级。因为，全时四驱系统加上电子系统的辅助让驾驶难度大大降低，从而提升驾驶与坐乘的舒适度。从某种角度而言，从W463这款车开始，让G级车与速度有了联系。W463的动力选择多可以说眼花缭乱，从四缸的2.0L发动机到12缸6.3LV型发动机，只要你想选择什么动力系统，就能心想事成。特别是奔驰G级车是世界上仅存的几款“以不变应万变”的车型。报告公主！批发完毕。” “呵呵……了解得蛮多的嘛！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汽车方面的知识？”何芸心对他如数家珍般讲述梅赛德斯―奔驰W463方面的知识有点好奇，笑着问道。 “我爷爷是后勤部的，专门管军需物资运输，是一个汽车老兵。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方舒柏笑嘻嘻的，一副自豪的样子。 “是吗？你从小就受你你爷爷影响？”何芸微笑地说道。 “是的。我爷爷共有五个子女，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可五个子女中，就是我爸生了我这么一个男孩，其他都生了一窝女孩。我共有十一个堂姐堂妹，算上我姐，正好一打娘子军。你知道吗？我们那里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所以，我特别受宠。我爷爷经常带着我乘他的道奇吉普车。大约十岁左右，我爷爷就传授我驾车技术、修车知识。我记得我第一次偷着单独开车的年纪是十一岁，那天，我爷爷和老战友相聚，酒喝多了，回到家，没把车钥匙拔下。我放学回家，爬车上去玩，看车钥匙留在车上，我欣喜若狂，开着车，溜出了军区大院，一路顺风顺水，别提多爽了！乐极生辈！一条大狗猛得窜了出来，我心一慌，油门当刹车踩，‘咣当'撞树上，车毁人伤。唉――，别提啦，苦日子开头了。我爷爷不顾我头有伤在身，回到家里，就把我吊起来，皮带往我屁股上猛抽。不是我奶奶护着，我一定皮开肉绽。那是我第一次，遭受皮肉之苦，让我刻骨铭心。事后，我奶奶问我，爷爷为什么会不顾你头上伤，把你吊起来皮带抽你没抽你吗？我摇摇头。奶奶告诉我，我把爷爷魂吓掉了。你是方家一条根，如果断了根，你爷爷就没脸见祖宗，所以，爱之而怕之，抽你是让你铭记。以后，爷爷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再也不让我碰车了。一直到我高中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再次摸车。那是我爸的车。”方舒柏陷入回忆之中，脸上甜蜜、留恋、向往表情交替出现。 “咯咯……，你胆子也太大了。屁股上有没有留下爷爷的伤痕？！”何芸听完方舒柏的故事，笑着又挤兑他。 “呵呵……有机会让你检查！”方舒柏坏坏地笑了起来。 “色狼，滚开！”何芸嗔怒的眼神，悠忽扫了过来。她自己白皙的脸也变得通红通红。 “我哪里色啊？！我眼睛生在前面，脑后又有没长眼睛，怎么会知道有没有留下爷爷的伤痕呢？”方舒柏嘴角又浮起一丝“得胜”的笑容，说道。 “哼哼，看到你的言行，我想起《金瓶梅词话》中一句话。”何芸眼角真好扫到方舒柏嘴角那丝瞬间一过的洋洋自得的笑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即冷笑一声，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咯咯……”何芸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 “呵呵……，我愿做公主你忠实的狗，专门为公主清扫污垢香粪！”方舒柏当然知道她言下之意，心一横，顺着她的“竹竿往上爬”，恶心自己，大大地阿谀奉承她。 “咯咯……大言不惭，你恶心不恶心？！”何芸芳心怒放，笑个不停，眼角都笑出泪花。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方舒柏面孔上泛着贼忒嘻嘻的笑容。 “你就贫吧！”何芸撇了撇嘴。 “公主下圣谕了，我立马封口。”方舒柏立即沉默不语，宛如涂上一脸的浆糊，古板古板的，不露一丝表情。 “咯咯……，我看你能忍多久。”何芸被方舒柏诙谐、夸张的表情逗得笑声阵阵。 方舒柏冲着何芸吐了吐舌头，又装聋作哑起来。当他眼睛望到窗外蓝蓝的海水，心一下子变得更加宽广起来。 “伪车迷，本公主是自由女神，不喜欢独裁！你解禁了，允许你言论自由。” “呵呵……，我没说你独裁哦。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宅心仁厚、充满仁爱的美丽天使。”方舒柏又开始“溜须拍马”起来。 “咯咯……”何芸被方舒柏捧得芳心乐不思蜀。 “对了，公主，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才不是说狗改不了吃屎，那你知道狗狗为啥改不了吗？” “不知道！你连这也有研究？” “不是。偶尔所看见一篇介绍这方面文章，当时感觉蛮有趣，就记下来。” “那你说说为什么？” “呵呵，我记得那篇文章是这样介绍，狗狗产生这种行为的原因有据有关宠物狗专家分析概括有七方面：第一，母性行为：因为母狗生完小狗会舔小狗生殖器和肛门的地方，除了刺激小狗大小便同时吃掉以保环境清洁干净，还可以防止味道外泄，以避免被其它的动物的捕猎；第二，模仿的行为：主人经常清理狗舍和其居住的地方，久而久之狗狗也把他住附近的大小便清理干净，狗狗看到其它狗狗吃大便也学着吃；第三，不适当的处罚：狗狗大小便后或乱咬或破坏东西后受到主人体罚，造成狗狗心里害怕，所以大便后因害怕被主人处罚就把粪便吃掉湮灭证据；第四，取代行为：狗吃大便是一种天性，粪便里一些特殊的味道是狗狗喜欢的，对草食性动物的发酵排泄物更是非常吸引他们，当吃不到这样的排泄物时就吃自己的或其它大便取代；第五，引起主人的注意：狗狗因为内科疾病而吃屎，主人惩罚而得到注意，内科疾病疾病好了后虽然吃大便会被主人责骂却继续如此，为得到主人的继续注意；第六，阶级霸权的行为：次阶的狗于团体中可能要吃高阶的狗屎以表臣服；第七，喂食习惯：有些狗一天要吃几餐，在改为一天一餐后以吃大便充饥，而引起这样的习惯。” “咯咯……真逗。正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想不到你知识面好广。”何芸一只粉拳不停砸着方向盘上，宣泄着心中的快乐。 “这段逸闻杂谈，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碰巧了，碰巧了。”方舒柏见自己将何芸逗得乐开了怀，脸上不由得闪过一缕缕控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的笑意。 “从这件事上，我看出你有一种像水库蓄水泄洪的本领。”何芸酒窝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带着一丝促狭的口吻，说道。 “呵呵，因为你，我思维变得更加活跃起来。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方舒柏笑吟吟地说道。 “是吗？” “是！你是第一次开这款车吗？”方舒柏瞟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何芸，问道。 “是啊！怎么了？”何芸望着方舒柏，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款车自重达2．５吨，这款车在你手里开得平稳而快速，给我一种你与这款车融合为一体的感觉。说明你车感很好，能快速适应不同车型。”方舒柏又阿其所好地说道。 “咯咯……，你糖衣炮弹是不是不花钱？！随手拈来？！”何芸开心得芳香四溢。 “话由心生。怎么会是糖衣炮弹！？对了，一会送刘教授是什么礼物，你看了吗？”方舒柏一脸诚恳地说道。 “两坛酒和阴沉木木雕笔筒。”何芸淡然地说道。 “你说的阴沉木是什么木材？” “你没听说过？” “嗯。” “咯咯……，我以为你是万宝全师呢！看来你这个万宝全师还缺个角？！”何芸又一次调侃了方舒柏。 “我哪有说过我是万宝全师？！”方舒柏一脸无辜地说道。 “咯咯……你不是连狗改不了吃屎的原因都了如指掌吗？！”何芸扭了扭细腰，变动了一下坐姿，盯了方舒柏一眼，说道。 “唉－－－－无语啊１无语。”方舒柏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 “咯咯……”何芸又是一阵欢笑。 “你知道关于阴沉木的知识？”方舒柏笑着问道。 “老板喜欢收集这类物件，耳濡目染，略知一些皮毛。刘教授和老板有共同爱好，也喜欢收藏这类宝贝。一会，刘教授肯定向你展示他的藏品。因为，刘教授一直致力于推动成立古木雕研究协会之类。所以，发展潜在爱好者加盟是他乐此不彼的功课”何芸嫣然一笑，解释道。 “哦！那你给我速成一些这类知识。不要到时，我变成一头笨牛，让刘教授对牛弹琴。” “嘿嘿……，想不到你也会附炎趋势？”何芸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方舒柏一眼。 “用词不当哦！我是想多学一份知识，便于广结善缘。”方舒柏眼角肌肉动了动，流露出不认同神色。 “你巧舌如簧，我不和你争。”何芸淡然望他一眼，轻声地说道。 “公主，你给我说说嘛。”方舒柏用一种期待的语气对何芸说道。 “咯咯……伪车迷想变成伪木迷？”何芸酒窝又浮起一丝挪揄地笑容。 “公主说啥就是啥呗。”方舒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咯咯……，不和你瞎扯了。我知道也有限。我只知道，阴沉木，俗称乌木。主要产地四川。由古以来就被称誉为“万木之灵”,“万木之尊”。它是数千年乃至数万年前，古四川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故又称“炭化木”。乌木的原生古树多为红椿、楠木、青杠、麻柳、香樟、花楸等品种。历代以来，特别是明清时期，阴沉木尤其成为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有的古沉木可与紫檀木媲美，堪称树中之精、木中之魂。在阴沉木类型中以金丝楠阴沉木最为珍贵，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名贵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贵及地位的象征。社会上一直有“财宝一箱，不如乌木半方”和“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一说。所以，历史上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利用阴沉木独有的材质，古奥的神韵及千姿百态的艺术造型制作的家具和艺术品，把阴沉木家具及阴古沉木雕刻的艺术品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之物。阴沉木木雕是自然与人文高度融合的艺术品，极具观赏和收藏价值。何老板一直将这段话挂在嘴边：‘阴沉木由来世上稀，可同珠玉斗京畿。泥潭不损铮铮骨，一入华堂光照衣。由于其数量稀少，成材率低，不可再生，又极具观赏价值，因而有极高的科研价值、文化价值和经济附加值'。我知道就这些。”何芸一脸正色，缓缓而言。 “呵呵……，公主肚里货色也不少。有机会多向你学习学习。真想见识一下，何老板送刘教授是一件什么宝贝。”方舒柏不失时机奉承了一句。 “老板出手当然不凡。是一件金丝楠木材质的阴沉木。纯手工雕刻，雕工精细。图案是岁寒三友。刘教授一定会爱不释手。”何芸酒窝中飘逸出一丝十分自信的笑容。 “哦！价格一定不菲吧？”方舒柏眼神扫了一眼何芸泛着玉润光泽的脸，问道。 “那当然。据说，金丝楠木目前已经是千金难求的稀世奇珍了，为世人所不易得见。曾听何老板说，在当前的文化艺术品收藏市场上金丝楠木木质的的阴沉木木雕作品是可遇不可求。你想想金丝楠埋在河里或埋在地里几千年形成的阴沉木金丝楠，怎么会存世很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阴沉木金丝楠可谓价值连城。严格说来，阴沉木金丝楠已超出了木头的范围，而应将之列为“珍宝”的范畴。在故宫博物院里就珍藏有阴沉木雕刻而成的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见其珍贵的程度已远远不是一般木头所能企及的。”何芸透着魅力的头颅潇洒而自傲一扬。 “刘教授会接受如此贵重礼物吗？”方舒柏双眼也是微微一眯，摇着摇头，无不担心地说道。 “那就得看你这张巧嘴了。送礼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何老板曾给我说，做人从送礼开始。一个成功的人，一定是一个送礼高手。送礼是一门智斗。不仅仅是投其所好，而且，要溪水长流。是一种长期感情投资。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你懂不懂？”何芸瞥他一眼，悠然地说道。 “我可是一个送礼白丁。”方舒柏挠了挠头皮，脸色显得十分为难。 “万事有开头。祝伪车迷早日成为送礼高手。”何芸调侃了一句。 方舒柏耸了耸肩，蹙眉陷入沉思之中。 笑语欢声的车厢变得寂静起来。 第四十四章 凝固的音乐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芸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 “我们不是去刘教授家，你怎么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来了？”方舒柏不解地问道。 “怎么伪车迷怕被我拐卖？”何芸酒窝中露着笑容，说道。 “呵呵……，被你这样美丽的公主拐卖也是一种荣幸。” “咯咯……，美得你！刘教授住在鹿礁路上，鹿礁路是在鼓浪屿上。鼓浪屿是没有车马喧嚣的清洁岛屿。一会我们做轮渡去鼓浪屿。” “是素有‘海上花园'和‘建筑博览馆'之誉的鼓浪屿吗？” “我们国家有几个鼓浪屿？怎么一会变成大笨牛了？” “呵呵……，有些兴奋罢了。鼓浪屿是我心中向往很久去旅游的一个旅游风景区，我原计划毕业以后，周游几个我心中向往的旅游地。想不到提前实现了。” “是吗？那你知道为啥叫鼓浪屿吗？” “呵呵，这难不倒我，我是一个喜欢预习功课的人。鼓浪屿原名“圆沙洲”，别名“圆洲仔”，明朝改称“鼓浪屿”。据资料上介绍，岛西南方海滩上有一块二米多高、中有洞穴的礁石，每每海水澎拜涨潮时，海浪似钟锤撞击礁石，声如鸣钟擂鼓，因此而得名。”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鼓浪屿是厦门最大的一个卫星岛。岛上岩礁峥嵘，挺拔雄秀。海浪、沙滩、礁石、峭壁、岩峰组成的自然景观，错落有致、千姿百态、具有浓烈的欧陆风格，又蕴含浓厚的地方色彩的建筑群和悦耳的钢琴声、悠扬的小提琴声、明快的吉他声、动人优美的歌声汇成的音乐交响曲共同组成人文景观共同，以及悠久的历史文化印迹共同构筑鼓浪屿特别绚丽的旅游人居的风景线。” “嘿嘿……，真是有心人，连上岗的机会都不给我。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 “呵呵……，我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和你身经百战的本地人士无法相提并论。一会儿，我一定洗耳恭听公主你实地导游时精彩介绍。” “你如此文韬武略，那用得着我浪费口舌。”何芸开玩笑似地说道。 “不一样的。有你点化，印象会更深刻、意境更纷呈。你的解说一定会让我拥有一颗轻盈而敏锐的心，感觉处处都是风景。咦，背这个望远镜盒干嘛？” “还不是为你？！” “为我？”方舒柏不解重复反问道。 “装傻充愣？”何芸忍不住目光流动出一丝不乐意。 “没呀！”方舒柏满脸无辜。 “你不知道鼓浪屿和金门的大担、小担诸岛只相隔四千多米的海域，能隔海近距离观看台湾大担、小担诸岛吗？” “谢谢。公主你真的好细心周到。我感动至极。”方舒柏语气十分激动，内心翻滚过一阵温暖的热流。 “感动是瞬间的情绪变化，心的铭记也会永恒。”何芸嘴上虽如此说，但脸上却笑靥如花，用手指点了点方舒柏的胸口。 “是、是。公主此话可列为至理名言。公主你的温馨、细心、情深意切，我刻骨铭心。” “我注行而轻言。这牛皮旅行包中两坛酒蛮重，你小心一点。注意用力，当心别闪了腰。”何芸小心的叮咛着。 “我年轻力壮，又是习武之人，二三十斤对我而言，轻如鸿毛。” “咯咯……我错把蛮牛当成文弱书生了。” 俩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芸步履轻盈，扭着小蛮腰，向前走，方舒柏手提着牛皮旅行袋，紧随她身边。 他俩一边说笑，一边向外走。 登上渡船，方舒柏一眼望去，只见鼓浪屿山丘高低起伏,，各类高低错落的建筑掩映在葱郁林木之中，显得景致分外迷人。 “轮渡码头与鼓浪屿相隔宽600米的鹭江，从这里到对岸‘钢琴码头'，航程约800米，只要5分钟―7分钟。”何芸依偎在方舒柏身边，用手优雅的比划着，做起导游来。 方舒柏手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揽住何芸的柔韧的细腰，心感觉格外舒畅。 “你知道鼓浪屿轮渡码头为什么叫‘钢琴码头吗？”何芸问道。 方舒柏摇了摇头，乘机用嘴角动情地吻了一下她润泽的脸庞。 “你发痴呀！大庭广众之下……”何芸芳心一阵猛跳，用手指掐了方舒柏的手臂一下，但心里却感觉无限甜蜜，美眸流淌出妩媚的波光看了他一下。 “吻是爱的展示，不是说，看要大声说出来吗？我就是要想鼓浪屿、鹭江、周围人群展示我对你的爱！”方舒柏左手一用力，把何芸更紧密揽入身边，温馨与火热如电流顿时席卷了方舒柏神经细胞。 “你肉麻不肉麻。”何芸情浓浓的瞅了瞅他，眼角又快速浏览周围的人，见人们目光都注视对岸的鼓浪屿，心稍微安定了一下。 “公主，鼓浪屿最吸引你的是什么？”方舒柏问道。 “鼓浪屿吸引人的就是她的宁静、幽雅。现在旅游的人愈来愈多，这份宁静、幽雅在嘈杂声中渐渐被淹没。” “哦。我从绿树丛中的各种争相斗妍，异彩纷呈的建筑之中，感受到她洋溢着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色彩。” “是吗？” “德国哲学家谢林把建筑称作‘凝固的音乐'。你不觉得岛上那异彩缤纷的建筑群建筑不是凝固的音乐吗？据说贝多芬在创作著名的《英雄交响曲》时，曾受到巴黎圣母院等建筑的启示。因此，贝多芬曾深有体会地说：‘建筑艺术像我的音乐一样，如果说音乐是流动的建筑，那么建筑可以说是凝固的音乐'。” “咯咯……，你蛮喜欢旁引博证。我认为音乐凝固了就不是音乐了！这句话应该改为建筑是凝固的音乐符号！高低错落、形态迥异的让建筑群让凝固起来的音乐符号形成流动的音乐。” “精辟！你这样一说，画龙点睛般将建筑既有流动又有凝固的双重性点化出来。我感觉公主你真是一名哲学家。” “咯咯……我是有感胡诌。纯属小女子胡言乱语，哪有哲学家那么深奥莫测。如果，哪些作古的名人，听到我这派乱嚼舌根，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我认为你的话比他们更合理，音乐美在于起伏激昂。如果凝固了，音乐就没有生命。凝固的只有音乐符号，不会是音乐。建筑和音乐相关联，正是一个个凝固的音乐符号，谱写一曲动人的音乐，让建筑体现出音乐的流动美。” “咯咯……” 俩人随着人群，登上了鼓浪屿。 “我终于登上这充满诗意的土地。”方舒柏将手提包一放，边发着感慨，边像一名将军一样，手叉在腰上，环顾四周景色。 “你看看着码头，是不是像一架张开的三角钢琴？” “嗯，真的好形象。” “鼓浪屿是音乐之家。设计师为了使游客一上岛就能感受到音乐之岛的气氛，将码头设计成钢琴的形状。” “这名设计师真的很有才华。” “你知道吗？！这个码头原来叫猪仔码头，始建于1937年，是西方列强贩卖中国华工运输之用。1976年，政府为了解决过渡问题，扩建了码头，定名为钢琴码头。” “哦！一段辛酸的历史。” “鼓浪屿曾是一个‘万国殖民地'的缩影，有十八个国家在这弹丸之地割据地盘，设立领事馆。刘教授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原来日本领事馆。” “是吗？” “嗯。日本领事馆旧址包括领事馆别墅及警察本部等3座建筑。最早的别墅建于1896年。由日本领事上野专一负责建造。由中国工匠王天赐设计承建。1898年竣工落成。1915年，日本领馆在馆内附设了警所。1928年，日本领事在馆舍右侧增建两幢楼房作为警察本部，内设刑讯室和监狱。从1928年至1945年期间，警察署的地下监狱内曾关押过无数爱国者和无辜百姓。”何芸向方舒柏简约地介绍道。 “一会我要好好看一看这栋建筑，牢记这段血泪史。” “舒柏，你和刘教授约好是几点？” “四点。” “现在才两点半，那我们先去龙头景点的日光岩，然后去菽庄花园，怎么样？” “好的。一切听公主安排。” “日光岩包括日光岩和琴园两部分。俗称“岩仔山”，别名“晃岩”，相传1641年，民族英雄郑成功收复台湾时，曾屯兵于此。一天郑成功来到晃岩，看到这里的景色胜过日本的日光山，便把“晃”字拆开，称之为日光岩。”何芸边走边向方舒柏介绍道。 “哦，还有如此一典故。” “伪车迷，你看到那峰顶凌空耸立的巨石吗？”何芸用手指了指那峰顶一直径40多米的巨石说道。 “嗯。”方舒柏仰脖远眺。 “那就是厦门的象征日光岩。” “哦！” “整个日光岩景区，富有亚热带浪漫气息。拥有奇石叠磊，洞壑天成，碧海沙滩、海浪淘沙，树木郁郁，繁花如锦等自然景观，又有‘一片瓦'、‘鹭江龙窟'、‘古避暑洞'、‘龙头山寨'、‘水操台'、‘百米高台'等人文景观。特别是历代文人石刻题咏甚多，为名岩增添古风异彩和历史印迹。日光岩最大的题刻系1915年许世英题刻的‘天风海涛'四字横书，你看就在那巨岩峭壁上。日光岩最早的题刻系明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江苏丹阳人丁一中所书：‘鼓浪洞天'。这题刻在许世英题刻的下方右侧。其下左侧的‘鹭江第一'，是清道光年间福建长乐人林针所写。两者靠近，字迹相当，林针署名特别大。伪车迷，今天，晴空万里，视觉良好，一会我们登临极顶后，你可以用望远镜远眺台湾的大担、小担诸岛。”何芸很尽责履行东道主的义务，上岗做起一名导游来。 “哦，你那望远镜能放大几倍？” “我今天带得是美国博士能bushnell航海MARINE 双筒望远镜，放大七倍。”何芸很骄傲的说道。 “愿心想事成。” 方舒柏和何芸并肩向顶峰攀登。 方舒柏手提二三十斤的牛皮包，时间一长，也感觉手臂有些酸痛，不停交换双手。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滚滚而下。 何芸不停用小毛巾替方舒柏擦去滚滚汗珠，将手中阳伞尽量撑到方舒柏头顶上。 “伪车迷，我们歇一会。看你满头大汗。” “芸儿，你照顾好自己，不要管我。今天，我正好可以作为我夏练三伏的一次大好机会。你我一鼓作气，登上顶峰。”方舒柏豪气十足，边说，边疾步往上攀登。 何芸一路紧跟，香汗淋漓。 一番努力，俩人终于登上了顶峰。 方舒柏放眼望去，只见鼓浪屿像一艘五彩缤纷游船，停泊于万顷碧波的大海之中，时浮时沉，波光粼粼。 “伪车迷，喝口水。”何芸一手用小毛巾不停扇，一手将刚买的可乐递给方舒柏。 “谢谢，把望远镜给我。”方舒柏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将可乐喝完。 方舒柏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大担岛。 大担岛状似天鹅，样似哑铃的形状，全岛分南、北两山，中央以平低沙滩为界。 方舒柏通过望远镜清晰看到“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鲜红大字。 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慨，心想，两岸统一，是历史的必然，但其中必肯定有无限的艰难险阻。 在何芸引导下，方舒柏游遍了整个日光岩景区。 何芸见方舒柏提着重物，汗流不止，便提议直接去刘教授家。 方舒柏意犹未尽，但想公事第一，旅游以后机会多多，便欣然同意。 第四十五章 前辈论法政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看，就是那幢别墅。”何芸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幢仿英国维多利亚式别墅建筑。 方舒柏跨进院内，只见院内树木苍翠，三幢楼房形成了一个“品”字状。 整个院内，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它与鼓浪屿的宁静融为一体。 方舒柏仰头仔细端详面前这幢坐北朝南、两层砖木结构的建筑。 以拱券宽廊仿英式住宅为基调，使用西洋双柱桁架，与中国传统坡顶相折衷，女儿墙和廊沿压条采用闽南七陶烧制花瓶为装饰，古朴典雅。 屋顶为双坡顶，廊顶为平顶，屋面铺红色机平瓦。 墙体勒脚下为花岗岩石墙，勒脚上为清水红砖墙。 落地门窗，附有百页。 正面山墙气孔与楼面大小圆拱和谐，简洁轻盈，楼墙面为红砖密缝勾勒，廊间压条下采用红砖搭砌花饰，通透性好，体现红砖建筑本色美。 “1895年甲午战争失败后，日本强盗强占台湾。1896年，日本政府派上野专一到厦门任领事。当时，要求他在建立领事馆的时候要满足两个条件：1、靠近英国政府；2、靠近厦门。因为那时英国最强大，所以日本什么都刻意学英国。所以，有了建筑是英国风格，屋顶是中国风格的独特建筑物。”何芸在一旁进一步解说道。 “哦。” “这两幢室日本领事馆警察本部。”何芸指了指另两幢建筑介绍道。 “哦。”方舒柏侧脸打量一眼。 只见两幢建筑均为砖混结构，红色清水砖墙，厚墙长窗，简洁厚重，系20世纪典型的日式建筑。 方舒柏和何芸来到二楼。 何芸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呀？”房内传出一个老妇的声音。 “我们是大地集团的，来拜访刘教授。”方舒柏说道。 “吱――”房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岁多岁的妇人打量着他俩。 “是小方吗?丁妈，你让他们进来。”刘教授出现在书房门口。 “刘教授，你好！”方舒柏进门后，恭敬的叫到。 “你好，小方。来，来。不要拘束，随意一点。”刘教授亲切招呼道。 “刘伯伯，你好！”何芸亲热叫道。 “哦。芸儿，你今天怎么也来了？稀客稀客。丁妈，快，把绿豆汤端出来。一会把西瓜冰镇一下。”刘教授十分开心，热情地吩咐道。 “哦，知道了，刘教授。”丁妈答应了一声，去忙了。 “小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刘教授一眼看到方舒柏手里提着的牛皮旅行袋。 “刘教授，这是何老板让我转交给你的。” “何老板让你转交的是什么东西，不会不知道吧？” “刘伯伯，你不是上次说江埭晋源酒厂的封缸大曲酒好喝吗？何老板让我俩顺便捎过来。”何芸连忙说道。 “真的吗？没夹带其他私货？就两坛酒？凭我对老何了解，不会如此简单。老何的脾气我是了如指掌。小方，你开袋，我验收验收。”刘教授显得十分认真的说道。 “刘教授，学生的任务是转交。”方舒柏心里有些为难，瞄了何芸一眼。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既然你转交，何不你转交得坦荡，我收得安心。来，让我瞧一瞧。” “小方，我们任务是转交。只要转交到了，我俩没贪污，余下的事是何老板与刘伯伯之间的事，我俩爱莫能助。”何芸向方舒柏眨了眨眼睛，说道。 “对、对。我们已经完成转交任务。刘教授，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方舒柏立即领会何芸的潜台词，边打开牛皮袋，边说道。 “呵呵……，你们双簧演得不错。”刘教授呵呵一笑，说道。 方舒柏从牛皮袋中取出两坛封缸酒和一个普通的硬质纸盒，放在桌子上。 “那纸盒中是啥礼物？” “我没有打开看过，不知道。”方舒柏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打开给我看看。” “一个普通的木雕笔筒。”虽然方舒柏已经知道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珍贵礼物，但完全用一副不肖一顾的口吻说道。 “是吗？”刘教授迈步上前，低头看纸盒的物品。 刘教授双眼顿时放出一道欣喜的精光，情不自禁用双手小心翼翼取出来，仔细品鉴起来。 “好东西！真是一件稀世珍品。来，两位年轻人，随我到书房来，让我给你们上上课，千万不要绝世珍品在你们眼中成为弃之的草芥。”刘教授手拿着笔筒，摇头晃脑，赞不绝口。 随后，招呼一声，径直走向书房。 “嘿嘿……，伪车迷好好听，愿你早日也能成为伪木迷。”何芸酒窝中挂着狡黠的浅笑，凑到方舒柏耳朵旁轻轻地说道。 “多长一分见识，多开一份眼界。百利无一害。”方舒柏很坦然说道。 何芸向他撅了撅嘴。 刘教授打开工作台上的台灯，取出放大镜，又独自鉴赏起来。 一会儿又用尺度量笔筒尺寸，一会又把笔筒放在台秤上称了称分量，一会儿，翻动工作台上的几本上和图谱进行比对，并一一记录在纸上。 方舒柏走进书房，见书房大约三十平方米。靠南窗口下放了一张硕大的写字台，上面堆满了书。 东侧墙边有三排高高书架，西侧墙边有二排博古架，上面全都是木雕、作品。北墙放置是一张约三米长、宽二米的工作台，上面放置着不少木雕、根雕作品和许多盒子、台秤、钢尺、皮尺、台灯。 西北角上放置一喝功夫茶的树根状木雕茶几和树根坐凳。茶几上放着紫砂茶具。 整个书房体现出刘教授执著的精神。 “不好意思，看到好物件，心不由己，让你们见笑了。”刘教授自顾自忙碌了一会，一脸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一会聆听你老的教诲，增长一份学识。”方舒柏连忙说道。 “芸儿，你不是投师学过茶艺吗？！今天，让我见识见识，好吗？”刘教授亲切地说道。 “刘伯伯，我泡茶给您喝理所当然，但我之茶艺没学到家，不到之处，还请刘伯伯指点一二，帮助侄女提高。”何芸和颜悦色的说道。 “呵呵……，小方啊，你知道这木雕笔筒有多珍贵吗？” “刘教授，我对木雕一无所知，愿聆听刘教授您老点拨，让我长长见识。”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物件一会你原物带回，我会给你老板打电话，说明原委。我老刘虽十分喜爱这物件，但这物件实在受之不起。小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方舒柏摇摇头。 “根据《博古要览》记载，‘楠木有三种：一是香楠，木微紫而带清香，纹理也很美观；二是金丝楠（紫楠的别名），木纹里有金丝，目前是楠木中最好的一种，更为难得的是，有的楠木材料结成天然山水人物花纹；三是水楠，木质较软，多用其制作家具'。好的金丝楠木已经很珍贵、很稀少。为什么呢？因为，金丝楠树直节少，纹理顺而不易变形，特别是木纹里有金丝，所以它楠木中最好的一种。而这笔筒质地是金丝楠阴沉木，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刘教授用手指了指工作台上的笔筒，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阴沉木吗？” “我闻听过这名字，但不甚了解其内涵。”方舒柏很诚恳、很诚恳望着刘教授。 “哦。我给你普及一下。阴沉木是多种木材的集合名称，从严格意义上说阴沉木不属于木材。阴沉木、阴沉木，顾名思义就是入水即沉，能发出淡淡的幽香材质。它是一种远古树木因地质变化被埋在土里面，经过千年沉淀后，因油性重未腐朽、碳化的物质，可以说是类似于木材化石的物质。晚明谢在杭《五杂俎》提到：‘楠木生楚蜀者，深山穷谷不知年岁，百丈之干，半埋沙土，故截以为棺，谓之沙板。佳板解之中有纹理，坚如铁石。试之者，以署月做盒，盛生肉经数宿启之，色不变也'。这段文字充分说明了阴沉木共同特点为耐潮、耐虫、耐腐并具香味。正是因为它质地紧密又具有特殊的淡淡香味的特性，做成器皿，可以有当今冰箱一样的作用，保存食物很久。在众多阴沉木中，金丝楠是阴沉木中的极品。好的金丝楠是阴沉木即使不上漆，也越用越亮。你看看那笔筒，是不是光泽很强？！”刘教授又用手指了指工作台上的笔筒。 方舒柏仔细端详了一眼，点头称是。 “刚才，我称量了一下，该笔筒口径1５公分，高度25公分，重量12.5斤。我先不讲这件物件的雕工，先看它的材质，你仔细品鉴品鉴，那幽黑透亮的色泽和质地让你可以从笔筒木质中感受到它与众不同的气质和灵魂！这只笔筒木质既保持了天然纹理色泽和天然形状怪异，又极具古朴、典雅、厚重文化韵味！你看看笔筒底部，其切面光滑，木纹细腻，镜面一样光亮。”刘教授拿起笔筒底部给方舒柏看。 “刘教授，经过您这么一番讲解，我真的感觉它骨子散发的无穷的韵味。”方舒柏若有所思地说道。 “现在，我们鉴赏它的雕工。这件玩物的雕刻家充分利用树根呈半圆状自然天成的形状，巧妙将松竹梅岁寒三友融入，做到巧藉天然。整件物件构思独到、雕工高超，松竹梅岁寒三友刻画得神形兼备、栩栩如生。通过其娴熟而独具一格雕刻技法将树根的自然美与艺术美融为一体，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据我判断，此笔筒为晚明木雕大家江福生之作。木雕大家江福生的作品本来就存世极为稀少，加之木材本身又是极品中的极品。”刘教授爱不释手，很自信的说道。 “刘伯伯，请品茶。”何芸说道。 “嗯，让我品品。嗯。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香气纯正！”刘教授品了一口茶，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芸儿，茶艺不错，你将铁观音的厚、醇、润、软等特色和韵味泡出来了。好！好！” “刘伯伯，是你茶叶好！”何芸酒窝中含着甜甜的笑意说道。 “呵呵……芸儿，现在越来越乖巧了。小方啊，你不要小看这泡茶，它所体现出的意境就好比人生。每一壶茶都是一个人生，每一壶茶都是一个轮回，每一壶茶都是一方世界。这就是所谓一叶一菩提。”刘教授十分感慨说道。 “人生如泡茶？！”方舒柏回味着。 “刘教授，绿豆汤好了。”丁妈推开书房门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和绿豆汤，喝完绿豆汤，言归正传。”刘教授哈哈一笑。 第四十六章 前辈论法政（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刘教授一边品着何芸泡制的铁观音茶，一边很认真听方舒柏讲述几天以来的工作情况。 “小方，不错。功夫不负苦心人，你扎扎实实迈出了一大步，让该案的变数变得越来越小。何老板那焦躁的心应该会平息了许多。是不是？芸儿？哈哈……”刘教授仔细看了看方舒柏递给他的资料，抬头亲切地望了何芸一眼，说道。说完，发出爽朗的笑声。 “刘伯伯……”何芸酒窝中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撒娇似的叫了一声。 “哈哈……小方，你老板运气不错，眼光也不错。可以说慧眼识英雄。”刘教授用赞许的目光看了方舒柏一眼。 “我有今天的收获，都是您和张庭长、周处长金玉良言的指导下所取得。我不过是跑跑腿而已。”方舒柏谦逊地说道。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们是务虚，没有你务实，那会有今天喜人的局面。小方，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走？”刘教授看到方舒柏那张年轻的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沾沾自喜的神态，他对方舒柏的喜爱、欣赏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今天，何老板特意嘱咐我，让您为这份行动计划把关和指导。我的设想是……”方舒柏语气显得有些抑扬顿挫， “好！好！小方，你视野开阔，有全局观念。一点带面，扭转目前僵局，设想很好，思路正确。”刘教授听完之后，心里感到特痛快，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方舒柏的赞赏之情，连声赞好。 一旁何芸听到刘教授对方舒柏赞赏有加，心里乐开了花，酒窝中的欣爱之色滚滚喷涌。 “刘教授，还请您多多指点。”方舒柏心中对自己辛勤工作被认可感到很开心，但脸上依然处喜不乱，很诚恳对刘教授说道。 “嗯。就个案而言，整个证据链看似很完整，环环相扣。细节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完善。 例如，出门证上提货人的签名是孙林。孙林和裴秋丽之间是什么关系？雇主与雇工关系？运输合同中承运人与托运人之间？你不要忽略！表面上你目前收集到的证据证明他们存在关系，但从法律上讲还是缺乏一份将他们关联在一起的证据。你要在这一点在下下功夫。本案非同一般，主审法官和被告吹毛求疵是必然的，他们往往利用这些细节大做文章。我给你的忠告就是细节决定成败。因为法律是严谨的。”刘教授用手指弹了弹手中的材料，谆谆教导着方舒柏。 “谢谢您的指导。我内心一直也纠结这一问题，听您一点拨，我心豁然开朗。我会在这一细节上进行完善，堵住漏洞。您能否就其他方面作一具体指导？”方舒柏内心已经形成了如何完善的行动步骤。 “我仅能从个案中提提一些看法，整体方案我很难发表言论，商业运作我纯属外行，就不会滥竽充数，胡乱指点。何老板他是行家，会有论断，我就不画蛇添足了。商业运作方面我还不如何芸，是不是，芸儿？”刘教授冲着何芸眨了眨眼睛，说道。 “刘伯伯，你干嘛老扯上我呀，是不是，我泡制的茶，不让你满意？”何芸白皙的俏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用一种撒娇的语调说道。 “哈哈……我实话实说而已。”刘教授畅怀大笑。 “刘伯伯，请品茶。”何芸双手恭敬递上茶盅，说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哈哈……，好茶、好茶。我受你的贿赂，我只能偃旗息鼓了。哈哈……”刘教授十分诙谐地说道。 “刘伯伯，只要你高兴，我愿做你的开心果。”何芸十分乖巧地说道。 “芸儿，不会是哄我开心吧？！”刘教授又故意将何芸一把。 “刘伯伯，只要你不嫌弃，我天天来陪你。”何芸“针锋相对”地扬起了雪白的下巴，酒窝中挂着甜甜的笑意，说道。 “哈哈……，芸儿，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天天来，何大老板还不跑来兴师问罪，找我算账？！哈哈……”刘教授一脸欢笑。 “只要我愿意，谁也干涉不了。那我以后可就天天来了。”何芸莞尔一笑，说道。 “哈哈……，我随时欢迎。有你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孩子总要飞得。常回来看看就是一份最大的孝心。”刘教授细细品了一口茶，很感慨地说道。 “是呀。我也很想念远方的亲人。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为了自己梦中的一份事业，有时不得不忍痛放弃心中那份回去的念想。我自己的心想念他们。”刘教授一番话引起方舒柏的共鸣，他深有感触地说道。 “是呀。你们这届毕业生，将面临更多的挑战。我国经济改革在不断深化，但制度与法制的改革跟不上经济改革的步伐，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制约改革进程。就拿大学生毕业分配体制的改革而言，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庞大，一方面国企改革造成大量下岗工人，大量新生代又到了就业年龄，而整个国家内需相对比较疲软，多重叠加，造成我国就业形势会变得也来越严重。如何延长就业年龄，缓解日益尖锐的就业矛盾。同时，改变我国目前精英式的培养大学生的教育模式，提高整体国民文化素养，大学扩招势在必行。”刘教授抿了一口茶，说道。 “大学一旦扩招，如果大学生分配制度再延续包分配制度，国家统帅部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制度肯定不行，国家消化不了扩招后大学生数量。另一方面，包分配制度也和整个经济体制改革背道而驰，它极大制约了用人单位的选择权，更何况，国企改革过程中，除了国家命脉和战略需要的大型企业外，大量的国企民营化、股份化，集体所有制企业那更不谈了。因此，大学生分配制度改革势在必行。经过几年的酝酿，今年大学生分配制度终于迈开了第一步，实行双轨制。其实，我认为很多配套制度还没及时跟进，愿这一步能迈得顺畅。”刘教授低头轻咳了一声，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态。 “刚才，我讲了，我国制度与法制的改革进程大大落后于经济改革的步伐，大学生分配制度不仅仅是教育部一家的事，它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到很多方面，但国家太大，无法顾及方方面面，最终只能由毕业后大学生自己买单，牺牲老百姓的利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没得选择，等待你的只有被动接受。你明白我话的意思吗？”刘教授瞅了方舒柏一眼，沉吟了一番说道。 “嗯。我国处于社会转型期，有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卡尔.马克思资本原始积累理论诠释当今社会变革所产生的现象。也许，我这样引用不太恰当。”方舒柏适当吐露了自己的一些观点。 “嗯。有道理。小方，你要知道，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和我国特有社会体制以及整体国民素质，让我国改革步履变得异常艰辛。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庸思想导致中国的各项改革是一个渐变的过程，缺乏转世断臂割腕豪气。这种改革方式有利也有弊。利避免国家因改革而造成的动荡，弊以牺牲老百姓的利益换取改革进程。呵呵……，我不说了、不说了。”刘教授刹住自己滔滔不绝的话题。 “聆听您的一番话，无形中提升了我对社会深层次的认识。深有启发。收益无比。”方舒柏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 “今天，因看见了一件稀世宝贝，又闻听小方介绍，获知何老板纠结一事有了良好的前景，让我心情大好，谈心甚浓。虽然，我是研究刑法，但法律和经济改革密切相关。几年来，我一直不断通过提案，呼吁重视法律程序，保障法律的公正执行，维护当事人或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但收效甚微。”刘教授微微一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我国，几千年以来，审案只重视结果，轻视程序，造就不少冤案、错案。当今社会，我国这一形势依然严峻，很多事不堪入目，令人心寒。因为，很多人认为程序阻碍了结果的取得。当今社会，一切都以结果成败而论英雄。一切以结果成败而论英雄本身没错，每一个都喜欢好的结果，但有一个前提不能忽视，在合法程序下取得的结果，才是真正的结果。不顾程序，就算得到心中想要的结果，大多数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刘教授语气显得十分坚定地说道。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去年实施了，如果再不重视办案过程中的程序，我敢断言，会有很多要求国家赔偿的诉讼产生。小方，你是学法律的，应道知道，法律上的程序是保证实体结果合法的重要屏障。程序的关键一个作用，就是阻止了人们无序地追求功利。程序是一种游戏规则，如果没有游戏规则，不就是无法无天了？！无论在法律上也好，现实社会生活中也好，程序都是必不可少。”刘教授摆了摆手说道。 何芸万般无奈听着刘教授枯燥、无趣的言论，凝起自己精神泡茶，提升自己。 “小方，刚才你方案中提到各地政府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各地轰轰烈烈开展招商引资活动。如果一级政府在招商引资过程中，不注重程序，只求结果，那我提醒你谨慎从事，不要贪图短期利益，而忽略长期利益。冲动是魔鬼。因为，如果一级政府或官员，在不顾程序的情况下，只要求结果，也就是他们所讲的业绩。那么，最终的受害人必定是你们自己。我为什么如此说，他们求得暂时的辉煌的业绩，这些业绩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和升官的台阶。他们不会考虑你今后发展。因为你的今后与他无关，由他的继任者承担。继任者不会为前任的烂摊子服务，推诿是他的首要手段。继任者又寻找他的闪光点。据我有限的资料中，这种案例不在少数，希望你实际工作中一定要关注这些。”刘教授语气十分善意而真诚地说道。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提高警惕。”方舒柏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内心很感激刘教授的提醒。 “放眼当今中国，各级政府中，有些官员，只关注实体结果，忽略程序，也就人们通常意义上所讲的规章制度。他们认为程序妨碍了他的事业发展和所要达到目的。他们为了他们的所谓政绩，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权力、人情、关系规避程序、摒弃程序，达到他们想达到的目的。因为政绩是他升官重要支撑。所以，我一直呼吁重视法制建设，首先要注重程序建设。”刘教授思维相当活跃，谈性甚浓。 “您的观点，我也深有同感，程序的设置是为公平竞争的环境创造了第一步。”方舒柏点头说道。 “很多官员，缺乏公仆心，背离了伟大领袖提出的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一味追求权力。在他们眼里，只有权力，权力的大小意味着权威的大小。要往上爬，怎么办？就需要政绩。一些商人，正利用这些政府官员追求权力的心理，为获得更大利益，不择手段，迎合他们，为他们制造政绩。”刘教授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激愤。 “我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经济发展过程中，各项工作或工程，不注重程序，不按规章制度办事，必会埋下许多腐败的定时炸弹，增加治理腐败的社会成本和经济成本。我举一个鲜明的例子远华公司，就是官商腐败勾结的典型。我断言，不久将来中央肯定不会让其如此逍遥。你知道他们这种行为不仅在经济上给国家造成巨大税收损失，而且是对国家形象的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害。我多次提醒何老板远离他们，尽量不要与这家公司有太多经济往来。经济上过多密切来往，一定会殃及鱼池。芸儿，你也要注意哦。”刘教授用一种犀利的语调说道。 方舒柏听到远华公司的名字，整个人不由得怔了怔，随即用目光扫视了何芸一眼。 何芸脸颊上两个酒窝动了动，没有吱声。 “芸儿，是否觉得听我这老古董讲这些话题，很无聊？” “没有。我感觉今天不虚此行，学到了许多知识，对社会有了进一步深入了解。我都听了入迷了。” “是吗？我老眼还没昏花，刚才你打哈欠了。哈哈……” “刘伯伯，我这哈欠不一样。我是通过哈欠的深呼吸运动使血液中增加氧气，排出更多的二氧化碳，从而使我精力更加充沛。” “哈哈……好一张巧嘴。下面我们共同讨论一个美国的案例来说明程序的重要性，你愿意一起参与吗？” “愿意。”何芸很爽快地说道。 第四十七章 前辈论法政（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小方，你知道美国辛普森刑事案例吗？” “知道一点。我们学校还进行过一番轰轰烈烈的讨论。我作为辩手，积极参与其中。”方舒柏语调显得有些兴奋。 “哦，那你先讲讲这个案例，然后，你我互动讨论，不要听我一人鼓噪。” “好。O.J.辛普森1947年出生于旧金山市波特里奥的康涅迪格大街一个贫寒的黑人家庭，凭着天赋和不懈的努力，终于成为60、70年代美国最杰出的橄榄球运动员之一。他曾获得全美大学橄榄球联赛的最高荣誉奖海斯曼奖。进入职业联赛后，他创造过一个赛季带球冲刺2003码的惊人记录(至今未被打破)，被誉为橄榄球职业比赛史上的最佳跑锋。”方舒柏点了点头，很流利地说道。 “他的发迹过程是一个典型的“美国梦”的再现，辛普森因而成为广大公众、尤其是黑人青年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告别体育场之后，辛普森成为著名电视体育节目主持人，并在广告、电视剧和影片中大放异彩。著名影片《卡桑德拉大桥》中黑人警官的扮演者就是辛普森。 ”方舒柏将辛普森的生平、经历很清晰地道明。 “哦。《卡桑德拉大桥》我看过，记忆犹新。辛普森是那个扮演一个正义的警官，最终因为抢救小女孩惨遭政府人员杀害的警察吗？”何芸插嘴说道。 “是，《卡桑德拉大桥》一部很感人的影片。据一些影评称，该影片的拍摄手法与内容成为此后灾难片的经典模式，赞扬了面对灾难的大无畏精神和人道主义精神。”刘教授笑着说道。 “下面我就讲一讲我看到一些资料中关于辛普森刑事一案地介绍：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二日深夜，洛杉矶西部一豪华住宅区里，一只小狗在不停地狂吠，引起了邻居家的注意。邻居随即报警。洛杉矶警方接到报案，随即赶到现场。在一住宅门前发现一男一女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女死者后来证实是房主妮克・布朗・辛普森，美国著名体育明星幸普森的前妻，她的喉管已被割断了。男死者是餐馆的侍生郎・高曼。他身上有二十处刀伤，死前有搏斗的痕迹。法医对尸体解剖后断定：他们是在12日晚上11时左右被人用利器杀害。从谋杀现场分析，不像是谋财害命案，因尼科尔家财产没有丢失，尼科尔与辛普森所生的两个孩子当时在室内睡觉，未受到任何惊动，警方初步断定是一桩室内情杀案。辛普森被列为头号嫌疑犯。”方舒柏像讲故事一样，一边回忆，一边徐徐道来。 “案发后凌晨，四名洛杉矶警局的侦探来到死者前夫O.J.辛普森住所，在门外发现其白色的不朗哥型号汽车染有血迹，车道上也发现血迹。按铃无人回应，侦探们爬墙而入，其中一个侦探在后园找到一只染有血迹的手套和其它证据。另一路警察离搜查了辛普森在芝加哥住过的酒店915房间，在毛巾、床单上发现了血迹和碎玻璃。” “六月十七日，辛普森的律师准备陪同辛普森回警察局时，发现本来在楼上休息的辛普森已不知去向。随后，美国观众在电视上看见了难忘的镜头：天上直升机队，地上巡逻车队全面出动，新闻机构也出动直升机。几小时后，终于发现辛普森的白色小车。几十辆警车在洛杉矶公路上展开追逐，最后辛普森被逮捕。辛普森被控两个一级谋杀罪。即杀害尼科尔和戈尔德曼，如果罪名成立，将被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 “辛普森请了全美最著名的律师组成辩护团为其辩护。正式审判开始后，控辩双方展开了激烈交锋。” 丁妈将一盘冰镇好的西瓜放置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好。小方，芸儿，一起吃西瓜。”刘教授招呼大家道。 “谢谢，刘伯伯。好甜的西瓜。”何芸咬了一口西瓜，连声说好吃。 “谢谢。”方舒柏说道。 “都是自己人，不要客套，一起消灭它。再进行讨论。”刘教授大口大口吃起西瓜来。 “检方指控辛普森预谋杀妻，作案动机是嫉妒心和占有欲。离婚之后，辛普森对妮克与年轻英俊的男人约会非常吃醋，一直希望破镜重圆，但希望日益渺茫。案发当天，在他们女儿的舞蹈表演会上，妮克对辛普森非常冷淡，使他萌动了杀机。戈德曼则属于误闯现场，偶然被杀。”方舒柏咬了一口西瓜，继续说道。 “辩方律师鲜明指出检方关于预谋杀人的指控似乎不合情理，主要原因是：辛普森当晚要赶飞机，他已预约了豪华出租车送自己去机场。这一安排实际上堵死了他本人作案的后路，因为他必须在短短1小时10分钟之内驱车前往现场，选择作案时机，执刀连杀两人，逃离凶案现场，藏匿血衣凶器，洗净残留血迹，启程前往机场，整个环节稍有差错闪失就会耽误飞机起飞的钟点，这时，出租车司机便会成为重要证人。另外，对辛普森这种缺乏训练和经验的‘业余杀手'来说，使用枪支是最佳选择，根本没必要用利刃割喉杀人。这种作案方式不仅弄得自己满身血迹，而且会在凶杀案现场、白色野马车和自己住宅中留下难以抵赖的‘血证'。” “辨方还认为，妮克有可能被贩毒集团或黑手党杀害，因为妮克有吸毒历史，如果她大量购买毒品之后未能按时支付，就有可能被黑手党暗下毒手，而割喉杀人正是黑社会惯用的凶杀手段。” “庭审中，辛普森声称，当晚9点40到10点50之间他在家中独自睡觉，无法提供证人。辛普森根据律师的建议，依法要求保持沉默，拒绝出庭作证。” “在辛普森案中，由于检方证据全都是间接证据，因此，辩方律师对这些“旁证”进行严格鉴别和审核，是这场官司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令人失望的是，检方呈庭的证据破绽百出，难以自圆其说，比如，检方呈庭的间接证据之一是在杀人现场发现了被告人的血迹，可是，由于温纳特警长身携辛普森的血样在凶杀案现场遛哒了三个小时之久，致使这一间接证据的可信度大打折扣，使辩方能够以比较充足的证据向陪审团证明辛普森未必就是杀人凶手。” “1995年10月3日，美国西部时间上午10点，当辛普森案裁决即将宣布之时，整个美国一时陷入停顿。克林顿总统推开了军机国务；前国务卿贝克推迟了演讲；华尔街股市交易清淡；长途电话线路寂静无声。数千名警察全副武装，如临大敌，遍布洛杉矶市街头巷尾。CNN统计数字表明，大约有1亿4千万美国人收看或收听了“世纪审判”的最后裁决。陪审团裁决结果：辛普森无罪。” 方舒柏将他记忆中关于案件的始末和相关情节讲述了一边。 “为什么大量证据都证明辛普森是杀人凶手，为什么陪审团裁决辛普森无罪呢？”何芸大为不解地问道。 “问得好！法律上的正义分为两种，一种是‘程序正义'，一种是‘实体正义'。美国是个追求‘程序正义”的国家，如果程序上的公正与道德上的是非产生冲突，美国人宁愿舍弃后者，也不愿前者被践踏，他们认为，只有严格地遵照法制程序、完全不违背程序地进行裁决，才能保证法律不会被权贵者利用，才能保证不会被手中握有权力的人滥用职权来维护自己的个人喜好，统治者滥用职权给老百姓带来的危害，要比街道上的犯罪者更为可怕。因此，美国人这样说道：‘正是程序决定了法治与随心所欲或反复无常的人治之间的大部分差异。遵守严格的法律程序，是我们赖以实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主要保证。' 而我国却极其不注重程序。虽然，两国社会制度、文化迥然不同，但法理有相同的地方。程序的合法能保证你实体权力的保证。”刘教授将手中的西瓜皮往盘子里一丢，感慨说道。 “在辛普森一案中，虽然，大量实体证据证明辛普森杀了人，但当时在调查取证阶段，办案人员过于疏忽大意，取证不符合程序规定，导致最后直接的证据，比如：沾有血迹的手套，凶器，鞋子等都属于不合法证据，而且当时的一个警长为了更好的证明他犯罪，移动了部分证据。美国法律中有一条著名的证据规则：“面条里只能有一只臭虫”。这是一个形象的比喻：任何人发现自己的面碗里有一只臭虫时，他绝不会再去寻找第二只，而是径直倒掉整碗面条。同样，即便洛杉矶警方获取了大量能证明辛普森有罪的证据，但只要其中有一样（袜子）是非法取得的，所有证据就都不能被法庭采信。于是，陪审团裁定将他无罪释放”辛普森一案审判以后，美国检警系统对办案调查流程做了进一步的检讨和修正。从某种意义上言，程序的合法杜绝了栽赃的可能。当然喽，辛普森一案还牵扯其他社会原因，我们就不去探讨了。”刘教授摆了摆手，说道。 “哦！原来如此。”何芸恍然大悟。 “刘教授，我认为随着我国改革进程不断深化，明年香港回归、加入世贸组织也为期不远，这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发展进程，会大大加深人们对程序的重视。”方舒柏亮了亮自己观点。 “嗯，这真是我希望看到的。芸儿，现在我问你一个现实生活中最简单单、又经常发生的问题，好吗？”刘教授微微一笑，问道。 “好呀。”何芸期待地望着刘教授。 “你在向政府部门申请一件事情，需要求助解决或你需要通过一定方法才能解决，你首先想到是什么？”刘教授和颜悦色的问道。 “找人呀，托人呀。熟人好办事。”何芸吐口而出。 “哈哈……也就是通常所说走后门。你深入想一想，你因为有熟人，这件事也许就很快解决了。可以，对一个没有熟人的人来说公平吗？真是因为缺乏程序规定，导致不公平现象比比皆是。法律精神就是最求公平、公正。最起码要维持一个程序公正。如果没有了程序的公正，制度不透明，权力就没有办法得到监督，就会藏垢纳污。市场经济关键就是公平竞争，为什么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谈判好多年，一直没有结果，很关键一个原因之一，就是其他国家认为我国缺乏程序公正，不透明，随意性太大，从而缺乏公平竞争的环境。”刘教授中气十足，语气显得很有气势。 “老头子，你又在讲你那套理论，怎么如此待客呀！”一个精干、富态、气质和风范都上佳的知识女性推门而入。 “刘妈妈，你回来了！”何芸立即站起，亲热的叫着，走上前去拉住了刘夫人的手。 “哦，是芸儿。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约好看。今天怎么有空来？”刘妇人拉着何芸的手，亲切无比地抚摸着，流露着满脸的喜爱的神态。 “我想刘妈妈了，所以，假公济私，特地来看您了。”何芸用一种悦耳、甜甜的声音，说道。 “呵呵……，工作真这么忙？想我？！四、五月也不来看我？”刘夫人开着玩笑说道。 “只要刘妈妈不怕我给您添麻烦，我天天来不报道。我就能吃到您做得的美味佳肴了。”何芸酒窝中挂着笑容，十分乖巧地说道。 “好呀。有你这百灵鸟来，我家一定欢声笑语。这位帅哥是？”刘夫人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瞅了何芸一眼。 “刘师母，您好！我叫方舒柏，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方舒柏很恭敬地叫了一声，微微向刘夫人鞠了一躬。 “小方，你好！随意、随意。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小伙子。你坐吧。”刘夫人见方舒柏知书达礼、帅气而阳光，生得又风度翩翩，感觉这小伙子很符合自己眼缘。 “谢谢，师母。”方舒柏彬彬有礼的致谢。 “来，芸儿，告诉刘妈妈，今天想吃什么？今天我亲自下厨，欢迎你这百灵鸟。”刘夫人脸上笑靥如花地说道。 “刘妈妈，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今天，我跟着你，学学厨艺。”何芸格格一笑，说道 “是吗？怎么想起学起厨艺来了？是不是？”刘夫人细细的打量了何芸一番，用一种别有深意地说道。 “没有。我就是想多学一点，犒劳犒劳自己。”何芸轻轻一笑，用一种坚定的口吻否定了刘夫人的猜疑。 刘夫人和何芸一起亲热拉着手，喜气洋洋地去厨房了。 第四十八章 晚归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伪车迷，是不是很想很想开这辆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何芸看到方舒柏很羡慕自己娴熟驾驶着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心灵感应到他心里有一种磨拳擦掌想试驾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的欲念，便扭着头笑着问道。 “当然想！不过……”方舒柏感觉何芸观察人心真的很入微，一下子点中他内心所思所想，心中一喜，强烈欲求被她这句话给掀飞了起来，可跃跃欲试的语调中却充满了犹豫。 “不过什么呀！来，我们交换一下座位。”何芸快速将梅赛德斯―奔驰W463越野车停在路边。 “算了。”方舒柏眼神下意识的踌躇地闪一下，微微歪着脑袋，谛视了纯美无比的何芸一眼，斟酌了片刻，最后咽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说道。 “是不是担心自己车技不过关，发生十一岁时的惨剧？！怕到时何老板责怪下来，你鸡飞蛋打一场空？咯咯……，有本公主为你保驾护航，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啦！”何芸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透着，圣洁的光辉的酒窝中，漂浮起甜美清纯的笑容。她伸出手亲昵摸着方舒柏的脸颊一把， “嘿嘿……，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就算了。”方舒柏淡淡一笑。轻轻握住何芸玉葱柔嫩的纤手，俯头在她的掌心中吻了一下。而后，用手指宠溺万分在她吹弹得破的脸颊上游抚了一圈。 “以后还有机会？！哼！你做梦吧！我也去千年等一回，好不容易逮住这机会。”何芸头往后一摆，脱离了他的手。鲜嫩的红唇撇了撇，漂亮秀挺的鼻子发出一重重的冷哼，说道。 “这……”方舒柏内心面对这梦寐以求的诱惑万般纠结，蠢蠢欲动的心让他神志迷迷糊糊起来。 “这什么？！你怎么如此婆婆妈妈？！有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味道？呵呵……”何芸用一种不肖一顾眼的神瞥了方舒柏一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地抿一抿，没好气地掐了他手臂一把，发出一声冷笑。 “我对自己车技很自信，但重要一点是无证驾驶，违反交通法规！”方舒柏被何芸轻视的眼神和如此激烈的语言一刺激，不由得一愣，内心豪气往上涌，但随即用自己意志平息心中那番骚动，说道。 “咯咯……，我以为什么大不了原因？！现在是夜间，而且又不在城区，不会有交警临检的！”何芸咯咯笑出了声，用手轻轻的、有节奏地击拍着喇叭，梅赛德斯―奔驰W463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叫，娇笑道。 “我是学法的，守法要自觉。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谢谢你的好意。”方舒柏心意已决，控制住擦拳磨掌的心，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现在就给驾驶学校校长打给电话，让他明天给你登记备个案，由我做你带教师傅。然后，我让他们去交通队给你办个驾驶证。今天，算上路试考。你看看这‘忠孝两全'的方案如何？”何芸初闻他的话不由得一愣，但很快释然。内心对方舒柏抗拒诱惑的毅力自然而然升起几分敬佩之情。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提出充满建设性的提议。 “你说得是真的吗？”方舒柏内心欢舞起来，深深佩服何芸聪颖敏锐，瞬间就想出如此绝佳的规避良策，为自己打一个漂亮“擦边球”提供了方便之门，欣喜问道。 “本公主从不虚言托词。”何芸那乌溜溜的美眸娇嗔地瞧了方舒柏一眼，颊边酒窝中娇憨甜美的笑容渐渐浓情起来。 何芸雷厉风行用手机拨打起电话。 “搞定。”何芸动作典雅又潇洒地收起手机，冲着方舒柏，千娇百媚的得意地扬了扬俊美的头颅，亮晶晶的大眼睛抛给他一个柔情万种的媚眼。 “谢谢，芸儿！我就先斩后奏，以身试法一次。呵呵……”方舒柏呵呵一笑，心窝底那囚禁着的欲望顷刻难以自制喷发出来，情不自禁抱住何芸优美的头颅，深深吻住她娇嫩柔美的红唇，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含住了她香滑的舌尖一阵嘬吸。 “啊！”何芸娇哼一声。 她如同被雷击了一下，狂热的火流仿佛忽然间从何芸灵魂里窜出来，她感觉自己心尖儿触电似地乱颤，身体转瞬被融化、酥麻难耐，大脑一片空白神志迷醉，霞飞两腮，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离光彩之后，美眸紧闭起来，俊俏的鼻翼不由自主渗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挺拔香软的圣乳也随着他动情的好似弹簧板被动地颤动。 何芸两条柔润的玉臂揽住方舒柏的脖颈上，逐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情吻。 俩人全神贯注用彼此热吻构建俩人情爱小世界，心牵着心共同步入一个撩动心魄、罗曼蒂克奇妙的境地。 渐渐地俩人感觉自己漂浮起来了，宛如置身于虚空之中：灼热、战栗、魅惑、痒痒麻麻、心猿意马…… 一辆装着集装箱的集卡远光灯开得贼亮贼亮，鸣着长长的汽笛，缓缓从后面驶来。 集卡司机在集卡车头跃过梅赛德斯―奔驰W463时，故意鸣起急促的汽笛。 他俩依依不舍分开。 何芸一双楚楚动人、水汪汪的眸子柔情似水、极尽风情、挠心挠肺、幸福地凝视着方舒柏。 方舒柏帅气勃勃、亮晶晶的眼睛翻腾着滚滚浓情、充满柔情蜜意回望着何芸。 俩人呼吸紊乱，春意泛滥。 彼此都感觉自己整个人绵软无力，如同陷进了松松软软流沙之中，每个动作都会变得异乎寻常的敏感，无法掌控自己神智，彻彻底底淹没…… “你多久没开车了？”何芸温柔地问道。 “三年多了吧。自从我进入大学就再没有摸过真正的车。有时技痒，我就去公园开卡丁车疯狂一下。”方舒柏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咯咯，按实际驾龄你有十多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用心体验驾驭这款车的感觉。不过，在我移交权力前，我再强调一点，你启动时千万不要一下子踩足油门，等车开动后，你在缓缓加大油门。你放心开吧，我会拉住手刹车。”何芸耐心、细致的向方舒柏讲解一遍梅赛德斯――奔驰W463的特点和注意事项，以及驾车技术要领。 “呵呵……，是你让我开得哦，出了状况，有什么闪失，撞坏车子，我可不负责任哦！”方舒柏笑呵呵的开着玩笑，说道。 “呸、呸、呸、呸，车还没开就满嘴胡言乱语，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权当你是儿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何芸见方舒柏口无遮拦，秀美紧拧，脸上露出似乎有些崩溃的神态。双手左右开弓，左手不断连连在她鼻前挥手，右手手掐了了手臂一把，娇嗔地说道。 “哈哈……想不到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心论者。”方舒柏用嘲笑的口气说道。 “咯咯……，唯心论的存在必有它的价值。以后不许再无端乱嚼舌根。”何芸娇笑一声，再次叮咛着。 “呵呵……，何有理行了吧。一会你就知道，我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伪车迷。”方舒柏朗朗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本有理。废话少说，是驴子还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本公主拭目以待。”何芸笑意嫣嫣地说道。 “唯心论的忠实信徒，你瞧好吧！来移交政权。”方舒柏与何芸击掌为盟。 何芸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扭，紧绷绷的、圆润翘臀灵巧跨越正副驾驶座之间沟壑，方舒柏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处女的幽气扑面而来。霎时，她那风姿绰约、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体坐入他怀中。 何芸丰满、曼妙的翘臀与方舒柏敏感部位相触的一霎那，他浑身忍不住打了一激颤，耳旁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蹦乱跳的声音，内心的那团火倏得在熊熊燃烧起来，生命之根须臾间立正致意，一种冲刺的感觉油然而生。 何芸娇嫩的香体如同灵蛇般无意识地往方舒柏的怀中蹭了蹭，让他浑身一荡。 方舒柏不由自主用他那有力的双臂合围住何芸柔嫩香滑的细腰，心乱成了一锅粥。 何芸那纤细腰肢地骚动，联动了她丰满的翘臀与他立正敬礼的生命之根，隔着薄薄的衣裤相摩擦。顷刻间，方舒柏的神魂被这妖娆的动作撩拨得溃不成军。 心中的欲望犹如滔滔海浪，猛烈的撞击着方舒柏心灵意志的海堤。 方舒柏双腿紧紧的合拢，身体无法自制的耸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狂潮席卷他的脑神经，围住她纤腰的双手鬼使神差般往上窜…… 少女的矜持让她感到危险的临近，何芸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从迷离中惊醒。 何芸两条细长的纤腿往下一用力，丰润的翘臀和他身体脱离了亲密接触。 “滚过去。”何芸满脸绯红，用手狠狠掐了一把方舒柏的胸肌，警告他不要肆意妄为。 “奥哟！”方舒柏神魂在痛楚中清醒过来，已经被冲锋号角激昂得嗷嗷叫的勇士也鸣金收兵。 方舒柏内心有一丝尴尬，慌忙移动身体坐到驾驶座上。 方舒柏稳了稳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点火启动车子。 何芸看到他手脚娴熟地联动操作，悬着的一颗心放进肚子里，握着手刹车的左手也松开了。 梅赛德斯―奔驰W463在方舒柏手里由慢变快，沿着海滨公路疾驶起来。 “嗯，开得不错。很稳。”何芸微笑着赞许道。 “名师出高徒嘛！”方舒柏既洋洋自得，又捧了何芸一把。 “咯咯……是孺子可教也！”何芸学着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哈哈……”方舒柏望着何芸那可爱的神态开怀大笑起来。 “感觉爽不爽？说说你驾驶体验。”何芸侧转脸，看着兴奋不已的方舒柏，微笑着问道。 “嗯，操控性、动力性、舒适性、敏捷的转向、流畅的加减速真的是一流。梅赛德斯―奔驰W463具有无可替代的气场，给我一种纯爷们的感觉。我感觉此刻我正驾驶着一台充满活力的重型军用车在奔跑，心中充满激情澎湃。这种驾驭感觉能让我激情发挥得淋漓尽致，给我一种极致驾驶乐趣，给我有一种完美驾控感受。它好似是一匹被我驯服的烈马，在更坚硬的野外路面上疾风而驰，同时觉得它就像铁轨上行驶的火车一样稳定。梅赛德斯―奔驰W463发动机充分发挥出它的动力潜能，给人绝不拖泥带水的动力感觉。”方舒柏神采飞扬的说道。 “还有呢？”何芸追问道。 “公主，你的生命在我手里哦，千万不要分我神哦。”方舒柏加大油门，梅赛德斯―奔驰W463迅速飙驰起来。 “好！好！让你尽情体验一把。”何芸无奈地笑了笑。 “叮铃铃……，叮铃铃……”何芸的手机鸣响起来。 “喂，我是何芸，哪位找我？” “我是阿芳，张兰芳。” “哦！阿芳啊！你好！好久没联系了。” “是啊！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事拜托你！” “哦！我在从市里回公司的路上。你在哪里？“ “阿芸，我在市里，你能掉头回市里吗？” “好呀！哪里见？” “星河娱乐城好不好？” “好呀。不见不散。” “伪车迷，调转车头，回市里。”何芸挂断手机，对方舒柏说道。 “哦！这辆车是老板的，太晚回去，是不是有问题？”方舒柏迅速减速，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由本公主搞定。多让你过过车瘾不好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何芸连珠炮似的一阵猛轰。 “呵呵……，”方舒柏傻笑了一声，调转车头，极速向市区奔驰而去。 第四十九章 晚归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梅赛德斯―奔驰W463如同箭矢一般沿着海滨公路往市区方向疾驰。 方舒柏的运动神经被梅赛德斯―奔驰W463势不可挡的越野魅力所激发，感觉自己“肾上腺素分泌”随着这款车生猛动力的爆发，陡然剧升。 “我一定要努力，早日拥有它！”强悍的四驱系统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自信及不可复制的优越感，方舒柏越开越振奋，心中再一次暗下决心。 何芸嘴角边上的酒窝挂满了甜蜜动情地笑容，黝亮的而似汪汪水潭的眼睛散发着自豪、欣喜、赞赏的流彩，一动不动盯着方舒柏俊朗阳光的脸蛋，见方舒柏目不斜视，利用自己纯熟的驾驶技巧将这辆梅赛德斯―奔驰W463强悍性能发挥到了极致，内心充满了对他欣赏，嘴里悠然自得哼着孟庭苇《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梅赛德斯―奔驰W463在何芸引导下，逐渐靠近了星河娱乐城。 何芸从挎包中取出化妆镜和润唇膏，精心补起妆来。 “公主，别顾着锦上添花，快指点迷津。”方舒柏缓速驾驶着梅赛德斯―奔驰W463。 “前面红绿灯左拐，第二个路口右拐，再往前一百米就到了。”何芸抬头往前张望了一下，说道。 “收到。”方舒柏缓缓加大油门，超越了前面两辆出租车，在绿灯闪烁结束前一秒，灵巧火速的左拐，扎扎实实体验了一把日耳曼钢铁战神敏捷的转向性能。 “滴――”方舒柏摁动梅赛德斯―奔驰W463喇叭，为自己机敏流利驾驭能力喝彩。 “咯咯……，瞧你这得瑟劲。”何芸娇笑着调侃了一句。 “呵呵……，我是庆祝我用实际行动战胜你这位唯心论忠实信徒。”方舒柏自得其乐地说道。 “哼！应归功本公主那几句破解圣谕。”何芸伶牙俐齿的自我反击道。 “呵呵……，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尿的，原子弹不是闹的、我不是吹的，而是货真价实的车迷。”方舒柏显露出一副臭美的架势，说道。 “伪车迷！伪车迷！你在本公主心里永远是伪车迷！永世不得翻身！咯咯……”何芸笑得前府后仰、嘻笑颜开地说道。 “好、好！伪车迷就伪车迷。谁叫你是公主呢？！”方舒柏哈哈一笑，高举白旗地说道。 “还嘴服心不服？！以势压你？！以权压你？！”何芸不依不饶，摆出痛打落水狗的气势，说道。 “没没没！”方舒柏立即高挂免战牌，边说，边伸手在何芸润泽的脸庞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挪开你的魔爪，好好开车。”何芸用手拍了他的右手，娇嗔道。 “呵呵……，到了，你怎么打算？”方舒柏缓缓驶入星河娱乐城，问道。 “你把我送到娱乐城门口，我下车，在门口等你。你把车开到停车场。记住锁好车门。”何芸嫣然一笑，叮咛道。 “明白。” 何芸又掏出化妆镜照了照自己脸庞，用黄杨木梳精心梳理了一遍自己长长的黝黑的秀发。 “嗨！公主，下车啦！你已经顶级了！别再争分夺秒啦！能不能留一点美丽给别人？！”方舒柏稳稳地将车停在娱乐城门庭前，立马跳下车，绕过车头，殷情地为何芸拉开车门，开玩笑似地说道。 “去你的!”何芸娇羞一笑，亲昵擂了方舒柏一粉拳。 方舒柏从停车场走了出来，看见何芸漂亮的头颅微微上扬，婀娜雅致、亭亭玉立地站在霓虹灯下，整个高挑柔美的身体在霓虹灯映照下，宛如涂抹了一层多彩、圣洁的光辉，娇躯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强势气场。 从她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看她一眼。 方舒柏没有立即向她走去，而是静静杵立在树荫阴暗处，细细观品何芸的魅力。 一阵海风吹来，光滑柔顺的披肩长发随风往后飘扬起来，露出了何芸白皙柔嫩、不施脂粉的清艳容颜和娇俏、白嫩的颈部肌肤。 精工细作、白底红色小圆点、别出心裁的浅弧领、无袖真丝套裙，清晰勾勒出少女柔美、玲珑、完美的高挑身材。 一串翠绿的翡翠项链画龙点睛般悬挂在优美的颈脖上，将少女的纯洁、妩媚、端庄、清丽气韵点缀得淋漓尽致。 秀柔圆润耸挺的圣乳，不盈一握的柳腰、饱满浑圆的臀部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让人情不自禁有一种要爱抚搂摸的冲动。 远远望去，方舒柏感觉何芸整个人凸显出清爽，靓丽、干练、明快、难言的少女气场，诱惑至极。 方舒柏内心一热。为自己拥有秀美、洁润的恋人感到无比心花怒放与自豪，快步向何芸走去。 何芸漆黑的双目不停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索方舒柏的身影，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方舒柏迎着何芸投射过来的目光，高高扬起手臂向她挥扬。 一辆黄色出租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嘎然停在何芸面前，何芸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方舒柏心顿时提了起来，撒腿向前冲刺过了。 “嗨！阿芸！你好！”一与何芸年龄相仿，穿着一件洋红色长裙的女孩，跨出车门，满脸笑容地招呼道。 “原来是你，阿芳！是你让出租车冒冒失失停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何芸脸上留存在一丝有些惊魂失措的后遗症，埋怨道。 “嘿嘿……，你冤枉我了！是胖冬瓜恶作剧！”阿芳连忙挥手，撇清关系，说道。 “嗨！何大美女！哈哈……”胖冬瓜眼睛乐成一条缝，钻出出租车向何芸开怀大笑着。 “死冬瓜，不吓人，你是不是心不会跳？！一会给你尝尝我的九阴白骨爪。”何芸恶狠狠瞪了胖冬瓜一眼，向他扬扬了手掌。 “阿芸，他最近皮痒，真等着你的九阴白骨爪给他松骨呢！一会儿，你我联合给他灌辣椒水，惩罚他！”阿芳亲热地挽住何芸的手臂。 “嗨！嗨！美女，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胖冬瓜嗷嗷叫了起来。 “阿芸，你好漂亮哦！我感觉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你身上。让我看看，婀娜多姿，清纯靓丽，独具韵味的裙装与身材浑然身一体，凹凸有致，一张俏脸嫩白似水……真是爱死你了！”阿芳退后一步，一双乌贼亮亮的眼睛透着无限羡慕光彩，巧舌如簧地说道。 “你也不是一样吗?!看你那嘴、那胸、那腰、那臀，那腿没有一处不透着性感妖娆的神韵！你这身粉彩红艳的裙装，女人味十足，来我看看什么品牌，咂、咂、范思哲耶！一流世界女装品牌呀！深V领设计，将你高高耸耸的点化得眼花缭乱，真是人见人爱，我也很想很想亲一把。”何芸一张巧嘴争锋相对，伶牙俐齿地说道。 “嘿嘿……，我哪能和你比，我是笨手笨脚，只能买成衣妆扮。你心灵手巧，所有衣服都是自己精心量体设计，我只能汪洋兴叹。”阿芳真诚说道，眼光中流露着钦慕的神色。 “真的想定做衣服？”何芸微笑着问道。 “是，真的想让你给我设计几套衣服。成衣撞衫的机会太多！”阿芳乌亮亮的眼睛泛着渴求的目光。 “那你有空打电话给我，约个时间到公司服装厂来，我给你设计几套。”何芸爽快地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后天我都有空。”阿芳拍着手，表露出内心十分开心，说道。 “一言为定。” “美女们，不要目中无人好不？！”胖冬瓜提着抗议，说道。 方舒柏一路快奔而至，见他们相识，便一言不发站在何芸身后。 “后面那护花使者，好帅哦！你男朋友？”阿芳眼角余光扫到何芸身后气宇轩昂站着的方舒柏，歪着脑袋凑到何芸耳边，悄悄地问道。 “阿芳，你真是大眼贼，长着两只视觉、嗅觉、听觉灵敏的贼眼。”何芸俏丽的脸庞飞上一层红晕，娇羞地说道。 “准备藏着掖着？！不给我们引荐一下。嘿嘿……”阿芳扭过头，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热辣辣从上往下大量了一番，说道。 方舒柏一脸坦然，大大方方对着阿芳淡淡一微笑。 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美女们好！”一个身材高大，剪着小平头的青年男子，人还没离车就高声招呼起来。 “小平头，你眼中只有美女，把我铁哥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货色。”胖冬瓜十分不满的嘟囔着。 “胖子，你被美女光芒淹没了，没看见你，对不住哦！”小平头上前搂住胖冬瓜的胖肉肉的肩膀，说道。 “你们音乐三人组合今天怎么会全部到场？有什么新计划？”何芸问道。 “阿芸，你把你的护花使者亮一亮，一会坐下再说。”阿芳挽住何芸手臂，转脸面对方舒柏，直勾勾望着他，说道。 “方舒柏，公司请来的律师。”何芸大大方方说道。 “认识你们很高兴！请多多关照！”方舒柏彬彬有礼地说道。 “性感美女张兰芳、胖冬瓜葛中城、小平头程浩，初中同学。”简洁明了向方舒柏介绍道 “你好，方律师。以后我可仰仗你保驾护航了！”胖冬瓜大大咧咧给了方舒柏一个热烈的熊抱。 “你好！”方舒柏很喜欢胖冬瓜豪爽的性格，亲热拍了拍胖冬瓜厚实的后背。 “你好！程浩！初次见面，愿有缘成为你的好朋友。”程浩伸出手与方舒柏握了握。 “你好，方舒柏。相见就是缘，百年修得同船渡，我想你我一定能达成彼此心愿。”方舒柏微笑着说道。 “他真的不是你的护花使者？”在方舒柏与胖冬瓜、小平头相互自我介绍时，阿芳把脸凑到何芸耳边悄悄问道。 “嗯。”何芸心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 “我是何大美女的铁闺蜜，你以后叫我阿芳就可以了。”阿芳嘴角露出甜腻腻的笑容，乌亮亮的眼睛飘出一种勾人心魄的媚光投向方舒柏，率先向他伸出手。 “你好！”方舒柏心没来由一跳，目光投向了脚下，轻轻碰了碰阿芳的手。 阿芳用小指快速挠了挠方舒柏的掌心，令方舒柏心里一阵慌乱。 “何大美女请！“程浩很作出一副很绅士的模样。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迎宾小姐微微鞠着躬，职业性地说道。 “先生，你们有预定吗？”领班热情迎上来问道。 程浩刚想回答，何芸从小挎包里拿出白金卡递给了领班，领班双手接过白金卡。 “请问，是大包还是中包？”领班小心翼翼问道。 “中包怎么样？”何芸用探询的目光问大家。 众人一致点了点头。 第五十章 晚归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一行人在领班的引导下，来到杜鹃烂漫园。 领班推开包厢门，手指灵巧的在一系列开关上飞动。 “各位！祝各位贵宾玩得尽兴！快乐！”领班微微一躬身，满脸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方舒柏踏进包厢，眼球被几盆盛艳娇媚的大红色杜鹃花所吸引，那花朵像燃烧的火焰，又如喷雾的红霞，让人喜爱不已。他深深感觉到这几盆花枝优美，花色艳丽的杜鹃花，不仅把整个包厢妆点得热烈与快乐，而且感受到经营者浓浓的、完美的服务意识。 “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鞭蓉芍药皆嫫母。”程浩朗朗吟诵起白居易的诗句起来。 “哈哈……好兆头、好兆头！热闹而喧腾！预示我们心想之事与未来火红如意！”葛中城拍手称快。 “阿芸，你真是我的贵人哦！”张兰芳那双会夺人心魄的媚眼眯成月牙，脸上洋溢着欢欣的笑容，亲热的拥抱着何芸。 何芸淡淡地一笑，聪慧的她，心灵已经预知今晚之约会谈的内容。 大家分散坐落在牛皮沙发上。 “各位贵宾，这是酒水和饮料单，这是菜单，你们先浏览浏览，需要点单时请按服务铃，服务员会根据你们的要求提供相应的服务。各位贵宾，请。”领班流露着职业微笑，说完，退出来包厢。 “何大美女，来一打雪津啤酒、两瓶王朝干红、两扎鲜橙汁、一瓶可乐、五瓶农夫山泉怎么样？”葛中城翻了翻酒水单，望着大家一眼后，对何芸说道。 “开心就好，我没意见。”何芸依然是酒窝中泛着亲和的微笑。 “何大美女你是这里白金贵宾，肯定知道这里哪些小吃可口美味，就由你负责点单吧。”程浩双手将菜单递给何芸。 张兰芳感觉自己今天的心特别骚动。方舒柏俊朗、帅气、阳刚的形象搅乱了的芳心，她眼角忍不住不停会瞟向方舒柏，很想坐到他身边，用自己丰润娇艳的红唇亲他一口，感受一下他的反应。 方舒柏默不作声坐在一边，用一种平和的心态观察着其他人，感觉何芸似乎成为众人的中心轴，其他人都围绕着她旋转。 通过一番观察，方舒柏心中得出结论，围绕何芸转的众多原因之中，其他三人今天有求何芸是最重要的原因。 方舒柏感受到张兰芳眼角余光对自己的灼烧和何芸看似漫不经心的瞄视。 这两个美少女的目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内心方寸步调有些不协调。 “阿芳我感觉你心神不定，有什么事？今天你约我的哦，你是主人哦！咯咯……”何芸见阿芳不时窥视自己爱郎，心中有些吃味，用一种充满戏谑的口吻对阿芳说道。 “嘿嘿……，我哪有？！胖冬瓜和小平头众星捧月似的对你，我吃醋了。”阿芳脸上泛着一层尴尬的红光，乌亮亮的眼珠一转，一个巧妙的借口，化解了自己有些难堪的局面。 “咯咯……，是吗？这样吧，大家先各自点自己喜爱吃的东西，最后，我来综合一下，阿芳你认为好不好？嗨！”何芸笑了笑，美眸中露出亲和的眼神，转移话题说道。 “哈哈……，何大美女最善解人意。我肉食主义者，我就不客气，开头炮了！一份炝糟五花肉块、十串干炸蚝油牛肉串、一份烤羊排”葛中城双眼中闪出两道兴奋光芒，立刻拿过菜谱，边翻边用手叩击菜谱说道。 “碳烧大虾、香辣炒蟹、白灼章鱼、七星鱼丸汤……”程浩接过葛中城递过的菜单，流利报出了菜名。 “嗨!嗨!小平头！这好像不是你的最爱吧，我感觉是你梦中情人爱吃的吧。嘿嘿……”程浩的菜名还没有说完，便被阿芳用一种嗤笑的口吻直接给打断了。她说完，还意味深长瞅了何芸一眼。 “呵呵……，我就点我梦中情人爱吃的菜，就让你吃干醋！呵呵……，对了再来一份客家鸭。”程浩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兰芳拿过菜单，站起身，鲜丽的红唇冲着方舒柏香艳诱人的一笑，走向他。 “方律师，你先点。”张兰芳走到方舒柏面前，俯身将手中菜单递给方舒柏，故意把自己的胸部向前微微挺了挺，一对硕大的胸脯仿佛欲从她深V领中呼之出扑向方舒柏，方舒柏眼前只感到一阵炫目缭乱。 “谢谢。额哼！”方舒柏没法坦然面对阿芳咄咄逼视的目光，轻咳一声，接过菜单。 “方律师，我给你介绍介绍这里菜肴的特色。”阿芳丰满挺翘的臀部嵌入方舒柏沙发旁空隙处，宛若黄莺出谷一般柔声细声地说道。 一向自诩机智善变、沉稳而张扬的方舒柏，在阿芳在他身边坐下的霎那间，大脑一片真空。 张兰芳坐定后，身体向方舒柏偎近，裸露的手臂与方舒柏的手臂黏贴在一起， 当阿芳光滑柔嫩的肌肤与方舒柏手臂相磨磋的一瞬间，他大脑接受到十分舒服、很惬意的信息。这反应顿时让方舒柏感觉心惊肉跳，一股火辣辣的火涌上他自己脸上，嗓子眼有些燥热，本能往旁边移了移，摆脱与阿芳身体接触，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张兰芳暗中一喜，柔嫩纤细的腰肢扭了扭，将香喷喷的身体自然而然再次贴向方舒柏，用她的纤纤玉指在菜单上指点和翻页，故意动人心魄加重呼吸，让贴近他身体那对饱满坚挺的峰乳随着她重重的呼吸起伏颤动。 何芸见张兰芳用如此露骨手法接近方舒柏，唇边酒窝里流泻出浅浅的妒意，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味在翻滚，内心很懊悔刚才没有向阿芳直接点明她与方舒柏的关系，还像羞答答的玫瑰一样否认她与方舒柏之间的关系。 “阿芳，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唱一曲给我听听，看看你是进步还是退步。胖冬瓜，快给阿芳点歌、点歌！”何芸深知她这铁杆闺蜜性格里面充满了强烈的独占欲，只要她认准的目标，会主动冲锋陷阵、淋漓尽致发挥她黏人撩人的本领、只到攻占堡垒为止。她心咯噔了一下，立刻感到了来自她铁杆闺蜜的威胁，情急之中喊了起来。 “好嘞！我也真想舒展筋骨、放声高歌一曲！”葛中城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好啊！唱得进步，阿芸，你可要扶持我一把哦！”阿芳听到何芸一叫，魂定神清起来，想到今天约请何芸的目的。满脸含笑站起身，摇着丰硕的臀部，走向卡拉OK点歌机，一双扑朔的大眼睛却盯着何芸，说道。 方舒柏如释重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好想自己整个人从盘丝洞解脱出来，感觉无比轻松。 他的目光扫向了何芸，目光中隐隐含着一丝感激，但更多是探询与揣测。大脑也从刚才一片空白中醒转过来，很快收拾了心情，暗想：也许自己自从和何芸之间建立情恋关系之后，情犊初开，“坐怀不乱”抗女色能力大大倒退了。 “ 郁闷！郁闷！”方舒柏心中默默念叨。 因为自己感情上一直处于真空状态，脑袋中也从未设想过有诸如此类的事件。陡然间发生了他情感智商中的“命门事件”，令他一筹莫展。 他本能地意识到这件突发事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黑洞”，不可预知它地走向。 方舒柏微微眯起眼睛，大脑飞快的旋转起来，寻思破解对策。 静静思考之后，方舒柏暗暗定下策略：“静而不乱，稳重内敛、心胸阔达、稳坐船头。” 既定方针一定，方舒柏感觉整个人与精神豁然开朗起来了。 “那看你表现哦！”何芸笑着轻轻点点头，说道。 阿芳这句话，印证了刚才她地判断。因为，她知道张兰芳心中的梦想。 何芸心灵一亮，一个让张兰芳远离方舒柏的计谋在她心中生成。 “一言为定哦1那我今晚就为你而唱。”阿芳飞了一个吻给何芸。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默契。 “何大美女，我帮你点一曲怎么样？”程浩脸上流露着浓浓巴结的微笑，像牛皮糖一样黏到了何芸身边，用一种充满献媚的语气说道。 “程浩，你先唱罢，让我看看你们三人乐队实力。我还没完成点单任务呢！方舒柏把菜单给我！”何芸嘴角旁酒窝的微微一动，给他一个笑脸，用了一个漂亮的太极推手，岔开话题，撇清了程浩的攀附，又没有给程浩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好！”方舒柏见程浩粘到了何芸身边，联想到张兰芳刚才梦中情人之类的话，心里没来由的噎气，浑身相当不爽。他敏锐嗅到程浩是何芸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他遇到“情敌”了。闻何芸叫他，便中气十足地说道。 “你我一起点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嘿嘿……”程浩依然摆出一副跟屁虫的模样，嘻皮涎脸地说道。 “好呀。你去叫服务员进来。”何芸见程浩如此说，便支使他起来。 “您好，需要什么服务，我能帮您。”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敲门后，走进包房，站到手持菜单的何芸面前，微笑着说道。 “先来一壶西湖和一个水果大拼盘。然后，上一打雪津啤酒……上茶速度快一点。”何芸干净利索下完单。 “嗯。我会尽快通知后厨。怠慢。祝贵宾玩得愉快。”服务员向何芸一躬身，退出包厢。 “选好了没有，阿芳？愿你能让我掌声为你响起来。”何芸把程浩晾在一边，笑眯眯站在张兰芳和葛中城他们后面，说道。 “快啦！胖冬瓜你先开唱，我挑一首阿芸喜欢听，又能显露我才华的歌。”张兰芳推了葛中城一把，说道。 方舒柏见何芸没有程浩继续纠缠的机会，心里像喝了冰糖水一样既甜蜜又愉悦。决心自己今晚踏踏实实做一个编外人员，观戏。 “我唱一首刘欢《相约如梦》，作为今晚我们相约的开唱。”葛中城手握话筒，兴高采烈地站在银屏前，等待音乐前奏响起。 何芸听到葛中城这番话后，心“砰”跳了一下，遽然间，胖冬瓜在自己内心的形象来了一次蜕变，有了一个重新认识。她发现胖冬瓜言行举止看似粗粗躁躁，可却心细如发之人。同时，她清晰意识到他们三人事前一定经过周密筹划，彼此之间心灵贯通、配合默契。 一想到这里，何芸颊边酒窝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的笑意。 服务员把茶和水果拼盘送了上来。 程浩手脚利索当起后勤管家，为给位端茶泡水。 “Our vows were dreams Our words were  wind Darling,your smile broke my heart……”胖冬瓜若无旁人、沉醉于音乐中了。他把刘欢“叹气式呼吸、高位置头鼻腔共鸣”的唱腔风格模仿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相约如梦》中的意境被胖冬瓜演绎得游刃有余。 一曲唱罢，包厢中的人情不自禁为其鼓掌喝彩。 “谢谢。”胖冬右手瓜很潇洒由下往上挥出一条弧线，为大家鞠躬致谢。 “胖冬瓜，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声音洪亮有力，具有澎湃的艺术激情！”何芸用一种赞许的目光注视了胖冬瓜一会。 “谢谢，何大美女称赞。愿何大美女有机会为我钢琴伴奏一曲，让我音质更出色发挥。呵呵……”葛中城呵呵一笑，说道。 “好呀！有缘一定为你伴奏一曲。咯咯……”何芸一笑中，话里有话地应诺道。 “我会仰脖期待哦！何大美女，千万不要让我等得颈椎僵硬哦！哈哈……”葛中城愉悦的哈哈大笑起来。 “胖冬瓜！我是那种人吗？我会让你美梦如愿。”何芸嫣然一笑，说道。 同学之情，在这短暂一瞬间得到升华。 “没有功利的友谊是多么单纯，然，，，，，”方舒柏听到这段对话，内心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阿芸，我准备好了。我为你献唱一首甄妮的《鲁冰花》。”阿芳脸上溢出自信的气息，凝望着何芸说道。 何芸微微一笑，冲着阿芳点点头。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闪闪的泪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握繁华 心情却变得荒芜 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 乌丝就要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那首歌 在心中来回地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 ” 张兰芳凭借自己对音乐的完美驾驭，用她那生俱来的、有些柔婉的嗓音，将《鲁冰花》歌词中凄美、母爱、期盼、和遐想的意境表达得淋漓尽致。 张兰芳通过这首歌把她音色中色的天赋表现得出神入化，如同天籁般的声音，非常有感染力，唤醒包厢里所有人的耳朵与心灵，让人产生共鸣。 一曲唱完，张兰芳还沉浸在一种亢奋的情绪中。 闪闪泪花，从何芸犹如一泓秋水的美眸中涌出。 这首歌，深深打动了何芸，让何芸想起了离她而去妈妈。 “笃笃……”包厢的门被再次敲响。 服务员陆续将酒水和菜肴端了上来。 “阿芳，你是想继续尽兴唱还是先吃，大家一起聊聊？”何芸娇艳的樱桃小口轻轻地吸嘬一口茶，微笑着看着大家。 “咯咯……，当然是吃啦！刚才唱是想能打动你，赢得你地认同。今天约你，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向你谈谈我们的想法，寻求你的扶持。”张兰芳用一种充满了柔媚声音，说道。 “那好，大家一齐坐。尽兴尽情吃喝。小方，你做到我身边。”何芸一手拉住阿芳在自己左边坐下，随即招呼方舒柏入座右手边。一举两得，既隔断阿芳和方舒柏相邻，又摆脱程浩紧贴相邻。 服务员一一根据每一个人不同要求，为大家倒上不同酒水和饮料。 “为今天相聚，干杯！”葛中城首先举起酒杯，提议道。 “干！”“干！”五个人一起举杯。 “阿芸，你我铁闺蜜，我就也不说哪些虚头假脑的废话，直奔主题。好吗？”阿芳夹了一块鱼，小心翼翼剔完其中的鱼刺，放到何芸的盘中。 “谢谢！阿芳，别这样客气。你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我们四人都是初中最要好的朋友，你又是我的铁闺蜜。，大家自由放开，像胖冬瓜一样，按需索求。怎么样？”何芸见张兰芳如此做派，脸上错愕之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说道。 “爽快！一客气就显得生分。何大美女这话对我胃口。那我胖冬瓜，就不客气了！用雷霆之势，风扫了桌上美食，有谁想吃自己最爱，可要先下手为强哦！哈哈……”葛中城边说边夹起一块肉，很洒脱往自己嘴里塞。 “阿芸，我和程浩明年就要从音专毕业了。现在专业音乐团队都在改制，自谋出路，想进事业编制的专业团队很艰难。所以，放假后，我们找了胖冬瓜，想我们三人重组乐队。胖冬瓜现在和弟弟两人合开出租车，听了我和程浩提议后，也很感兴趣，愿意加入。胖冬瓜这几年也没有荒废自己，经常自己练鼓。我们三个人经过半个月配合与练习，大家都很满意，下定决心，自主乐队，闯荡歌坛。但当今社会，没钱寸步难行。虽然，我们三人自筹了一部分资金，但正在想进入乐坛，想有所作为，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令我们三人自顾不暇。胖冬瓜首先想到你，所以，我今天下午就去大地集团找你，你出去了！打你手机也关机。回到家里，我随意拨打你手机，却和你联系上。冥冥之中，我感觉我们向你求助这步棋走对了。”张兰芳脸上带着笑意，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剥着虾壳，一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你们想让我如何帮你们？赞助一笔款项？多少？”何芸轻轻抿了一口鲜橙汁，问道。 “我们是想把乐队挂靠在大地集团之下。希望你能不能帮我们运作一下，让我们实现挂靠愿望。”程浩用一种满心的希望看着何芸，说道。 “挂靠在大地集团之下？”何芸慢慢吃着蟹肉，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据我们了解，大地集团内部有一餐饮部，来宾都是有身份地位和权势的贵人，我们乐队住店进行演唱，一方面为自己乐队积累人气、提升我们知名度，为自己未来打好基础，一方面也可以大地集团餐饮部作为一大特色，为大地集团餐饮部锦上添花。而且，我们也获悉大地集团旅游度假村建设已进入装修阶段。度假村中将有一个综合的娱乐餐饮场所，也有露天休闲广场，水上游乐场，如果我们挂靠在大地集团名下，能一举两得。”张兰芳抿了一口啤酒，私立思路清晰把自己打算和盘托出。 “咯咯……，想不到你们情报收集得蛮全面的。你们挂靠是一个什么概念？独立核算、自负盈亏？还是算大地集团一个非独立核算的部门？”何芸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章鱼肉，很斯文往口中一塞，微笑地问道。 “这……”张兰芳被这一问，有些卡壳，。 “何大美女，你说得这些问题，我曾思考过。我们乐队依附于大地集团，分两种情况：第一种，不住店演唱，自己对外开展演唱活动。也就是说我们乐队利用大地集团名义或资质，以大地集团名义从事巡回演唱或应邀参加演唱经营活动，我们乐队向大地集团方缴纳一定费用；第二种，住店演唱，大地集团提供演唱场地、训练场地和相应的乐器，由大地集团支付劳动报酬。”程浩接过话题说道。 “哦！按你们所说的这两种情况，你们首选那种情况？”何芸抿了一口啤酒，巡视了他们三人一眼，说道。 “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只能选第二种情况。”程浩用征询的眼光，看了张兰芳一眼。 “呵呵……，大地集团作为你们的孵化基地，等你们羽毛长齐了，再独自闯荡江湖，最后，挂靠期满，你们单飞。呵呵……是不是？”方舒柏笑眯眯插嘴说道。 “我们不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张兰芳千娇百媚地瞪了方舒柏一眼，说道。 “除了这种打算，你们还有其他打算？”何芸脑海中形成了一个不成熟的新想法，于是，清秀靓丽可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深思的神色，用汤匙将一个鱼丸送进嘴里，边轻轻咀嚼，边继续问道。 “我们目前主要精力集中在成立乐队上，希望乐队能在当今社会有一立足之地，还没有其他过多想法。”程浩将口中大虾吃完，喝了一大口啤酒，摇了摇头，说道。 “哦，来大家吃菜。边吃边聊。乐队就你们三人？”何芸转移话题，开始了解起乐队情况。 “胖冬瓜是鼓手客串演唱，小平头主音吉他兼副唱，我是主唱兼BASS手。我们有几个同学也想加入，但我们自己还没着落，不敢跨步很大。”阿芳盯了何芸一眼，感觉何芸对成立乐队很感兴趣，情绪变得有些激奋，妖娆妩媚脸蛋上露出迫切的希望，说道。 “据我所知，一个完整乐队应该有一个键盘手，贝斯手最好是独立专业人员，好像我听说过贝斯手是乐队的灵魂之类的说法，吉他手要三个：主音吉他、伴奏吉他和电吉他，是不是这样？”何芸用一种探询的口吻说道。 “嗯，我们现在尚未立足，哪敢有这奢望。”阿芳点头说道。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回答给我听听，一个乐队,最重要是什么？”何芸微微一笑，说道。 “乐队首先要给人一种震撼,而这种震撼就是靠灵魂来体现，而灵魂就需要是核心思想，和领军人物。”阿芳想了一会，说道。 “我认为一个乐队最重要的是友谊、默契和敬业。”葛中城放下咬到一半的羊排，说道。 “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激发每一个人创作的激情！没有激情的乐队就没有生气，我认为一个乐队是成员之间默契与配合，而默契与配合源之与整个乐队的团队合作与激情意识。”程浩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你们有兴趣加入的同学有哪方面特色？”何芸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问道。 “有两个同学，一个女同学，一个男同学，在演唱方面也很有发展前景，如果大地集团愿意接纳我们，我想让他们加入，作为副唱人员，演唱人员多元化，可以让听众有更多选择机会，乐队也会更具活力，演唱风格多样化，能更容易融入市场。有利于乐队发展。”张兰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视着何芸，说道。 “呵呵……，吃菜，盯着我干嘛？我脸上生花了？”何芸一笑，说道。 “贝斯手、伴奏吉他和电吉他、键盘手我们都可以寻觅到，现在关键就是阿芳刚才说得大地集团愿意接纳我们？”程浩又把话题绕到他们今天想得到的答案上。 “我原以为你们想让我给你们提供一笔赞助款。你们今天提出挂靠问题，出乎我意料。大家同学一场，能帮我一定帮。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们听听，我公司最近进军广告传媒业，我想你们乐队作为广告传媒公司的一个部门，你们作为公司正式一员，你们专注自己的音乐创作与演出。其他事由专门营销人员为你们营销策划，提供你们广阔的舞台，完成你们心中的音乐梦。适当时候，可以成立演艺公司。这是我的一些想法，很不成熟，仅供参考。我保证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帮你们运作。你们的提议，我也会很好想一想，最好你们三人回去之后，好好讨论一下，把你们想法细化、写成一个方案。到时，我们在坐在一起谈。好不好？”何芸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好！阿芸！谢谢你！来干杯！”张兰芳眉飞色舞，拍着手，高兴异常，率先举起酒杯。 “干！”五人异口同声说道。 欢乐在这时刻到达顶峰。 第五十一章 晚归（四）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刚才那浓浓地利益纠葛在欢声笑语中消失得荡然无存。 同学之间纯洁、简单的情怀洋溢在彼此心灵之间。 少年乐事、趣事、丑事、尴尬事……又说又笑中都掀开了。 方舒柏一边喝着橙汁，一边趣味浓浓听着，特别留心牵扯到何芸点点滴滴，铭刻在心。 方舒柏听着他们畅谈，自己儿时与小伙伴一起调皮捣蛋的片段，不时悠悠然的在自己脑海里闪现，心中感慨无限。 酒精如助燃剂，将包厢里的笑语喧闹越烧越旺。 张兰芳不是扭动着蜂腰翘臀想往方舒柏身边凑，就是用她那会撩人的眼波秒杀方舒柏。何芸如泥鳅一般形影不离缠住她，夹在中间，巧妙阻隔张兰芳想零距离接触方舒柏的举动和魅惑电波地传递。 方舒柏心对张兰芳直接对他表露爱慕的行为和她由内而发的性感韵味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尽量和胖冬瓜、小平头套近乎，视张兰芳为空气，减少和张兰芳交集的机会。 四人都喝得满脸通红，激情扬越，忘却了时间。 时针跨越了午夜十二点，四人依然莺歌燕舞的，热闹非凡。 方舒柏悄悄碰了碰何芸的手臂，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何芸点了点头。 “兄弟姐妹们，相约相聚总有分离时，今天和你们团聚，我很开心。时间不早了，现在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为我们的友谊永存干杯！”何芸举起酒杯，说道。 “好！为友谊永存干杯！干杯！”张兰芳精致的脸庞通红，站立有些不稳，似乎有八分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和何芸碰了一下，就自顾自喝将杯中酒饮进自己肚子里。 张兰芳喝完后，人就瘫软坐在椅子。 “何大美女，有你在，光明在！干杯！”胖冬瓜走到何芸面前，很真诚地说道。 “何芸，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对我没感觉，但你是我永远的梦中情人！我现在的理想就是想证明我的音乐创作天赋，我会用我的才思，证明我的价值。愿你能助我梦想成真！干杯！”程浩手扶着胖冬瓜的肩膀，两眼燃烧着复杂的火焰，率直而真诚说道。 “程浩、葛中城，我的为人你们知道，只要我认可的朋友，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倾力帮忙！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你们今天所谈之事，我一定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眉头绝不会蹙一下。为我们共同的梦干杯！”何芸脸上虽红云朵朵，微微显露醉态，但眉眼间却流露着真诚与知性女侠的豪气，笑眯眯地说道。 何芸一番真挚的话语，给程浩与葛中城的内心撑起了一把希望伞。 程浩与葛中城眉眼间闪跃着喜悦，沉积在他们心中那丝不确定阴霾云消雾散，心一下子感觉豁达开朗起来。 三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在这里先醒醒酒，我先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一会我上来接你们。”方舒柏向他们招呼一声，走出包房…… 方舒柏驾驶着梅赛德斯—奔驰W463，将张兰芳、程浩、葛中城一一送回他们的住处。 和胖冬瓜握别之后，方舒柏回到车上，看见何芸乌亮如云的秀发，虽然有些凌乱，披散在胸前，遮盖住半边白嫩的脸庞，像一滩乱泥卷缩在梅赛德斯—奔驰W463后座一隅，但那张青春、娇俏的脸庞，面红耳赤，闪耀着另一番香艳、靓丽的光彩。 卷躺着的何芸，感觉自己晕乎乎，脑海中的一切记忆变得朦胧不清，只留着欢歌笑语。 他脱下体恤衫加盖在她身上，用手指为她梳理了一下散落的前额的秀发，指腹与她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相触时，立刻感受到她那红晕如云的俏脸火烫火烫的，特别是那娇嫩红唇宛如一块红彤彤、冒着蒸蒸热气，正在灼烧着的煤块。 望着眼前的俏佳人娇态可爱、清丽诱人的样子，让方舒柏血液沸腾、无比迷醉，心里就有一种说出来的别样情愫在心中颠荡起伏。 他无限伶爱俯身擒住她艳润、柔软、灼热的红唇，深深嘬吸了一口。 何芸轻轻的发出一声娇哼，睁开漂亮的双眸，千娇百媚看了方舒柏一眼，酒窝中露出了甜美清纯的笑容。 “别闹，让我安静躺一会，求你了，我的爱人。”何芸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用一种讨饶的口吻说道。 “嗯。你好好躺一会。”方舒柏温柔体贴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方舒柏重新启动车子，将车子开得更加平稳，生怕任何细小颠簸，惊扰后座中的俏佳人。 渐渐地，何芸只觉得酒意不断地往上涌，自己脑袋发胀，星星直冒，身子飘飘混沌起来，仿佛欲飞向天空。 随着时间慢慢向前推移，何芸只觉得胃里像有一团火气在肆意翻旋，那火气似乎要把她自己彻底点燃。 方舒柏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中观察瘫软躺在后座上的何芸，只是那秀美的脸庞上的眉头不时一皱一皱，那双让人一眼难忘黑漆漆的眼眸合闭中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丰满红艳的唇角一会儿微微上翘，一会儿紧紧抿咬，娇躯翻来翻去地扭动着，呈现出一种向外翻腾的征兆。 方舒柏脑海中猛然想起香蕉、橙子有醒酒的功效，所以，眼睛开始扫射路边尚未关门的商铺是否有水果店。 方舒柏终于看到有一家正准备关门打烊的水果商铺，急急忙忙将车刹住，光着上半身就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果店门前。 “老板，香蕉有没有？”方舒柏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突然间窜出一个光膀子的青年，老板吓了一大跳，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给我来一串。” 付完钱，方舒柏又大跨步走回梅赛德斯—奔驰W463。 何芸感到后背被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托起，那宽厚的掌心透过薄如婵羽的真丝衣料传来一阵温馨地感觉，犹如一股和煦的春风吹拂过她沸热的身体，那昏昏沉沉的脑袋转瞬间感到清醒了许多。 “来，芸儿，我的公主。张开嘴，吃一点香蕉醒醒酒。”方舒柏轻轻地将她软若无骨、火热的身体依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地说道。 “嗯。”何芸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娇躯在方舒柏怀里动了动，仿佛一艘刚刚经过狂风暴雨颠簸的孤舟，进入一个温柔、温暖、厚实的港湾，让她感觉十分安逸、舒心。她很听话地张开小嘴，慢慢嚼咽蠕蠕软软的香蕉。 冰凉的香蕉如一股清凉的山泉流淌过何芸热腾腾的心，让她十分舒爽和透心凉，胸中那恣意翻滚酒意在慢慢平息下来，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 “芸儿，舒服一点了是吗？那你在躺一会，我尽快赶回公司！”方舒柏见何芸脸上红晕在缓缓地消退，人的精神也振奋了许多，执起了她细嫩柔滑的小手边轻轻抚摸，边说道。 “嗯。”何芸柔柔娇娇地轻声答应了一声。 安妥当何芸之后，方舒柏猛踩油门，梅赛德斯—奔驰W463如一匹脱缰的骏马驰骋在海滨公路上。 二十多分钟后，方舒柏稳稳的把梅赛德斯—奔驰W463停在大地绿地广场上。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何芸酒窝中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安详地入睡着。 方舒柏内心很纠结，是惊扰她的美梦唤醒她，还是让她继续高唱美梦进行曲。 他一看手腕电子表，时间已过一点。 方舒柏没再犹豫，拉开后车门，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挺巧的鼻梁。 “恩－－－”何芸娇哼一声，抬起小手空中舞动了一下，宛如驱赶骚扰她的蚊子。 “公主，醒醒，到家了。”方舒柏用嘴唇含住她嫩柔的耳珠，舔吻了她一下，凑近她耳旁说道。 “哦！”何芸两条柔软的玉臂高高举起，纤韧的腰肢仿佛晚风吹拂柳条枝一样，款款飘扭了几下，舒展了一个能收摄人心神的懒腰。 “芸儿，你好美！”方舒柏望着微微有些酒意，脸庞依然嫣红娇艳的何芸，轻轻握牵住她玉葱般的手指，有感而发地说道。 “辛苦你了，伪车迷！”何芸露出了甜美清纯的笑容，边万般柔情地说道，边将自己娇躯扑向方舒柏怀里。 方舒柏一手托住她纤柔的蜂腰，一手往她膝湾一抄，把她抱入怀抱。 她丰圆挺巧的臀部与方舒柏健壮的大腿亲密相连，骤然间，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妙动人的感觉传遍他俩全身细胞。 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料，方舒柏感受到她圆润丰盈臀部惊人的柔软、弹力和火辣的热量，好似一只温馨而刺激的火炉在倒扣在大腿上。 霎时间，方舒柏心灵如同遭受电击，一阵悸动，一阵燥热、一阵沉醉，一阵酥酥，一阵痒痒，荷尔蒙激素一下子飙升，充满激情活力的生命之根立马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何芸臀丘中间的凹陷处，陡然间感觉到一根火铳顶住她最娇柔、敏感的私密之地。 何芸仿佛被火烧灼一般，气短心缩，立即跳了起来。 一股热腾腾热流，腾地从她幽谷溪流之中涌喷出来。 “碰！”她漂亮的头颅和车顶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哇！伪车迷！你讨打！”何芸一声娇呼，粉锤不由分说暴风雨般擂在他宽厚的胸膛、肩胛上。 “呵呵……”方舒柏只能望着她那张越发显得光滑、美艳、俏丽的面庞，尴尬地傻笑着，任凭她的发泄，眼神里面却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似乎要将她融化。 一阵黑风暴雨过后，何芸娇美、尖挺、秀美的胸部，依旧因刚才激动而微微颤动。她那双水汪汪的美眸眼波流转，顾盼羞赧的盯了他一眼。 方舒柏双手捧住她凝滑如脂的脸颊，迎着她仰起的、略略张开，湿柔、新润的红唇急切切的吻了下去。 四唇火热相交，彼此顿感神体相离，地转天旋。 追寻探究的本能驱控着方舒柏用火热的嘴唇含擒住她柔美鲜嫩的红唇允吸、缠舔。 何芸双手紧紧揽住他的后背，被动接受他热烈如潮的吻攻，丝毫无反击之力。 骤风暴雨般攻击之后，俩人的喘息声就好比呼啦呼啦作响的风箱一样，沉重而短促。 “晚安！我的公主！”方舒柏收住依依不舍，想继续缠绵的心思，决然打开车门，跳下车。 “伪车迷，我爱你，好舍不得离开你！”何芸跳下车，拥抱着方舒柏，用她那鲜嫩的舌尖漫游在方舒柏轮廓分明的唇际线上。 方舒柏默默任她吻舔自己，右手沿着她后背曲线由上而下的抚摸着。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薄如蝉翼真丝裙衣下丰满凸起的屁股时，那种丰盈、柔软、弹性的触觉使方舒柏心里一阵激荡，刚刚收攝住的心神一下子变成脱缰的烈马，狂躁而奔驰起来。 方舒柏宽厚的手宛如变成一把火焰扇，灼烧着何芸丰盈滚圆的屁股。她浑身一阵抽畜，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暂，脸上立即红晕满布，心“砰砰……”剧烈地跳动起來，身体一下子紧张地绷紧了，变得僵硬起来。 方舒柏感觉到触摸翘翘、紧紧臀部之美妙，手如同被电触了似的不由得抖了抖，不自觉松散开来，但又即刻抓捏了上去，那种奇妙滋味难以言表。 何芸娇喘中从玉喉里吐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令方舒柏意乱情迷，身体充满了对何芸渴望。 他的手坚定而温柔地沿着她浑圆、丰挺臀部的轮廓游抚着，感受何芸两个半球、嫩滑弹软的臀肌，圆润丰盈臀部完美的弧度，浑圆臀丘中间的凹陷曲线、窄窄的三角裤…… 在方舒柏抚慰中，何芸头依靠着他宽厚的肩胛上，美眸半睁半闭，眼神变得十分迷离，喉咙异常焦渴。 随着方舒柏抚爱力度、面积扩大，何芸感觉阵阵的酥麻传遍全身，好象触到电流一样。她那娇挺诱人的圣乳随着急促的呼吸急剧起伏。 “唔……”何芸低低的呻吟一声，身体象棉花一样，往下坠落下來…… 方舒柏用力托住她的身体，终于用自己毅力控制住内心不满足隔靴搔痒，想得陇望蜀地欲望。 第五十二章 晚归（五）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夜，大地沉睡。 夏虫和青蛙合奏夏日小夜曲，给悄无人声的大地增添了一丝生命的气息。 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贪图春情的夜归人。 何芸把梅赛德斯―奔驰W463停在大门外。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中，借助月光，踏着湿露露的天鹅绒草坪，穿过花园，向别墅走去。 整幢别墅漆黑一片。 只有门厅的灯闪着微弱的灯光与星光、月光争辉。 何芸轻手轻脚把门打开，又蹑手蹑脚把门轻轻地关上。 转身发觉父亲的书房门开启着，柔和的灯光下，父亲背对着门正在接听电话， 何芸心一阵狂跳，摒住呼吸，躲闪着摸向楼梯。 “小鸟终于回巢啦！”何芸脚刚刚踩上楼梯台阶，背后就响起她父亲特有的低沉的嗓音。 “老爸，你怎么还没睡？！当心身体哦！”何芸扭头对老爸甜蜜一笑，并没有停止上楼的脚步。 “别忙，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爸爸站在书房门口，很温和对何芸说道。 “爸，以后我再也不碰你的车了，好不好？我很累，想早点洗澡睡觉，明天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何芸用一种讨饶而撒娇的口吻说道。 “我一直守候到现在，专门就是为等你。你就不体谅一下，我做一个父亲的苦心吗？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到书房来。”爸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说完，转身走进书房，在宽大的牛皮椅上坐了下来。 “不就是开了你的车吗？！有必要这样嘛！我不是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碰你的车了嘛。干嘛还要唠叨没完！难道我的价值还比不上你的那辆车吗？！”何芸嘴里不停嘟囔着，极不情愿来到书房，在牛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呵呵……，一辆车算什么？！我宝贝女儿就是想天上月亮，我也会动脑筋摘给你。如果你真要那辆车，我就给你喽！”老爸脸上露出笑容，从书桌上拿起烟斗，说道。 “老爸，你真好！我不想夺走你的宝贝，就是想过过车瘾。对了，老爸，不为车，那你有什么重要事，一定要等我？” “当然有重要事。能告诉我小鸟夜夜迟归的原因吗？”爸爸往烟斗里慢慢地填着烟丝，用一种无比温柔的父爱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老爸，我能暂时保留我的秘密吗？”何芸脸上升起一层娇羞的红晕，心不在的狂跳。 “什么事，对老爸也要保密？”爸爸温和地说道。 “每一个人都有隐私嘛！我都成年了。有权决定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向你汇报。”何芸撅着嘴说道。 “是，你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没必要事事向我报告。但作为一个父亲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总不会错吧。既然你不愿主动告诉我，我猜猜你的隐私是什么？”爸爸笑眯眯地说道。 何芸没吭声，嘟着小嘴，满脸写着三个大字：不高兴！ “是不是被什么人迷住了？陷进情网了？”爸爸依然不温不火的说道。 “老爸，为什么你什么事都要管，给我一点自由空间好不好？！对了，你不是说再也不管具体的事，专门抓宏观大事？！怎么又违反承诺，抓具体的事？！还是小事。”何芸用发嗲的口吻，开始胡搅蛮缠、上纲上线扯开话题，说道。 “哈哈……，一语中的。开始强词夺理了哦。心虚了吧！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有人要从我心中夺走我的心肝宝贝，我能不紧张、不关心吗？我不掌握第一手材料怎么行？！你是我一生中头等大事！我一定要抓每一个具体细节。”爸爸点燃了烟丝，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烟。 “老爸，谁要夺走你的女儿啦！那个伪保长在你面前嚼舌根？！完全是捕风捉影！”何芸涨红着脸，铁齿铜牙，全盘否定。 “傻女儿，领班这双豹眼可是久经沙场，洞察秋毫的哦！这种事用不着别人在我耳朵边吹风。”老爸用烟斗隔空虚点着何芸，说道。 “老爸！”何芸走过来，靠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撒娇似地摇着老爸的手臂，说道。 “告诉我，他是谁？”老爸很疼爱地抚摸着何芸的手，说道。 “老爸，你相信我的眼光，好不好嘛？！”何芸像小鸟那样依傍着老爸，娇滴滴地说道。 “呵呵……，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情人的眼光最不可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我一定要查证属实，验明正身。”老爸吐了一口烟，摇着头，说道。 “老爸！”何芸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老爸，发嗲地叫道。 “呵呵……，说，究竟谁，有这么大魅力。迷住了我的宝贝？”老爸充满爱意地说道。 “老爸，你明明都知道他是谁，干嘛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何芸柔柔地羞羞地说道。 “呵呵……，好吧。你我哑巴吃馄饨，肚里有数。”老爸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道。 “老爸，你要学会难得糊涂，不要事事都搞得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何芸嫣然一笑，酒窝中带着俏皮的笑容。 “呵呵……，小事可以糊涂，大事来不得半点偏差哦。女儿，他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吗？” “应该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不过，他好像有点怀疑，我暂时把它忽悠过去了。”何芸颇为自得，笑吟吟地说道。 “哦。从目前情况而看，他很有潜力，一个不可多得人才。我很想招募到我的麾下，好好培养，让他成为一条展翅的鲲鹏。哈哈……，想不到，我女儿，慧眼识夫婿，捷足先登了。”老爸哈哈一笑，心里颇为女儿感到骄傲和自豪。 “老爸，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不要混为一谈嘛。就是他不和我谈恋爱，只要他对大地公司发展有利，你也要精心培育，成为你事业帮手。”原本藏着心里的秘密现在已经公开化了，老爸的态度又如此开明，何芸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爽快和轻松。 “呵呵……，女生外向，你们八字刚一瞥，就胳臂肘往外拐了。”老爸不由得感慨万千，伸出粗大的手掌，疼爱万分地抚摸何芸柔滑的黑发。 “老爸，我是就事论事，你不是也看好他吗？！”何芸优雅地甩了甩粉拳，说道。 “伶牙俐齿。对了，他的家庭背景你了解了吗？” “他是宁夏银川人。军人家庭出身。爸爸是军人，妈妈是军医。有一个姐姐。姐姐结婚了也是军医”何芸神采飞扬地说道。 “哦！不是ＳＨ市人。怪不得，我没觉察出他身上没有像你阿姨那样ＳＨ市小市民习气，很大气，有北方人的豪爽，但很精明。” “老爸，我的眼光不错吧。” “呵呵……，他虽然精明能干，刻苦努力，是一个可塑之才。但能不能成为我女婿，那是另一回事。哈哈……”老爸愉悦的笑声朗朗响起，逗弄自己的小娇女。 “老爸……”何芸娇娇柔柔地叫道。 “怎么了？！一锤定音？！无须久经考验？！”老爸皱皱眉头，不禁轻轻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说道。 “老爸，不和你说了。”何芸颊边酒窝里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欢欣之情。 “呵呵……，我认为你择机将你我关系告诉他，看看他的态度，以免节外生枝。” “老爸，我知道如何处理。”何芸长长的睫毛下那双一泓秋水似的美眸流淌着对未来憧憬。 “人小鬼主意多。对了，今天车开得爽不爽？” “呵呵……，老爸，没有欺负你宝贝疙瘩。我和舒柏服侍得很好。”何芸站在老爸背后，替老爸揉着肩膀，说道。 “哈哈……，天机泄露了吧！哈哈……想不到那小子会开车？”老爸哈哈畅怀一笑，抬手抚拍着何芸的手说道。 “嗯。他十一岁就会开车。就是没驾驶证。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给他去交通队办个证。”何芸满脸羞怯的红晕飞布，心想曝光了更好，可以大大方方、直截了当说，无需隐晦了。一想到这，她眼睛放着光，有些小得意，柔声地说道。 “呵呵……，一心扑在他身上。对了，今天去你刘伯伯家情况怎么样？”老爸压了压手，说道。 “嗯，刘伯伯很满意舒柏的方案，和他进行了深刻交流。刘伯伯也很喜欢他。”何芸内心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嗯。你刘伯伯桃李满天下，为人刚正不阿。他看人也狠准。对我的礼物，你刘伯伯满意吗？”老爸目光柔和地看着何芸，说道。 “刘伯伯，过几天会把礼物送还，本来今天坚持要我带回来。后来，舒柏说，让留在他哪里，好好研究一番，有助他编著相关资料。刘伯伯才同意留放几日。”何芸一脸无奈地说道。 “一个笔筒，干嘛如此执拗。这老刘真是顽固不化。”老爸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是，刘伯伯说这礼物太贵重了，不能接受。他说是明代一个大家的作品……”何芸一下子卡壳了。 “晚明木雕大家江福生之作？”老爸眼神扫过何芸的脸，说道。 “对！对！对！”何芸连声称是。 “哈哈……，你老爸眼光不错吧！当时，我就有点怀疑是否是晚明木雕大家江福生之作，因为，这位大家存世作品太少，我一时拿捏不准。”老爸哈哈一笑，说道。 “老爸，你的眼光从来都不差，一直是慧眼识珠。”何芸对着老爸竖起了大拇指，乘机说了一句恭维的话。 “哈哈……，宝贝，你谈恋爱，老爸不反对。但要注意时间。不要太晚。知道不知道？”老爸乐融融，十分关心地说道。 “嗯。今天原本早回来。有一个同学突然打电话给我，要聚会一次。所以，晚了。”何芸笑吟吟地回答。 “哦！早点休息去吧。”老爸挪了挪身子，翘起了二郎腿，让自己坐得更舒坦，笑眯眯地说道。 “对了，老爸，有个事我给你通个气。我想在公司里成立一个乐队。”何芸看着老爸，郑重其事地说道。 “啊！你怎么又突然想到去搞一个乐队？”老爸抬眼看了何芸一眼，温和地问道。 “我初中同学阿芳你应该知道。她读得是音专，明年就要毕业。他们想挂靠在我们公司下面，自主创业。我一想，我们公司不是把发展广告传媒业和旅游度假业作为今后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吗？！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乐队不仅能提升公司整体形象有益无害，而且，有助于广告传媒业和旅游度假业的发展，更何况乐队能与我的时装模特队相呼应。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所以，我就同意了。不过，具体方案还在酝酿之中。我先告诉你一下。”何芸把自己最直接的意图，直言不讳给老爸说了。 “哦。知道了。你放手去落实吧。对了。我听说，服务公司今天收到法院传票了？餐饮部他们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这种事欺上瞒下，不向服务公司领导汇报。真是胆大妄为，这股歪风不杀不行，长此以往，怎么了得！我听说，你也参与其中，你这样做，破坏规矩，让服务公司领导层如何处理是好？！”老爸双眉微蹙，深深吸了一口烟，豹眼一瞪，闪过一抹凌厉的光亮，把手一挥，口气显得十分严厉地说道。 “老爸，你别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听我讲……”何芸一听，心里很紧张。暗暗道：坏事了，何姐前景不妙。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定了定神，将事情来龙去脉、入情入理地讲了一遍。 “哦！是别人讹上了？！小方也同意这件事欺瞒？”老爸沉吟了半晌，豹眼射出一道犀利的眼神，在何芸脸上来回逡巡，突然问道。 “没，他主张向领导汇报。”何芸被老爸那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那番解释是否能奏效，否则，一场风云变幻少不了。闻听老爸问此问题，心顿时安稳了许多，嘴角微微一翘，说道。 “哦！”老爸点点头。 “主要是何姐考虑要影响到餐饮部所有人利益，才想瞒一瞒。”何芸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一句。 “嗯。出发点和愿望是好。但行为不好！明天你让小何主动向服务公司领导汇报。你去和服务公司领导讲一下，扣小何有一个季度奖金，其他人就不要牵扯其中了！要他们低调处理，不要再声张。”老爸深吸了一口烟，皱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老爸，你早点休息。晚安！”何芸明白老爸已经额外开恩，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就没有在据理力争。因为，她知道此口子不能开，七大姨八大姑太多，一不留神，一桩屁大的事会闹得满天风雨。 “嗯。晚安！对了，记得把那小子的时辰八字给我。”老爸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淡淡一笑，说道。 “老爸，干嘛搞这个嘛？”何芸一愣，秀眉皱了皱，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心中暗暗的摇头，希望不要有什么幺蛾子搅局。 “没有商量余地！听话。”老爸脸色变得分外严肃，说道。 “哼！”何芸酒窝微微一动，轻轻哼了一声，胸部一挺，迈着轻松的步姿，哼着《绿岛小夜曲》回到自己闺房。 她带着满足、幸福、甜蜜、向往、爱意步入梦乡。这是几天以来。她睡得最熟、最安稳的一夜。 第五十三章 董事长突然召见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何主任，您好！昨天我拜访了刘教授，刘教授提了一些中肯的意见，下周一，就要开庭。为确保证据完整性，我想提前去ＺＮ市进一步查证落实证据细节，以备不测。不知何主任是怎么安排的。”方舒柏拿着电话筒说道。 “哦！原计划周六下午去。这样吧，要不你先行，我按原计划进行。我到了ＺＮ市联系你，我们再一起行动，你说好吗？” “好的。一切听何主任您的安排。” “呵呵……，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打算今天下午走，明天可以开展工作。” “那我安排一下，一会告诉你。” “谢谢。再见，何主任。” “再见。” 方舒柏挂断电话后，走到窗前，看似极目远眺，可海天水色此时在他眼里都如虚幻的、无色无形的一空幕。 他脑子里只有一门心思，再想大地公司与裴秋丽一案证据中可能还有那些不足之出，揣摩分析对方的动机与手段。 方舒柏一心想把这案件做得更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细微疏忽，这样的作为无形中给他自己增加许多压力。 其实，方舒柏一直想让自己超然，让自己用隔岸观火的心态，审视这起案件，但努力很久，内心做了许多挣扎，可收效甚微。 “滴滴零零……”办公桌电话铃响起。 “你好，我是方舒柏，是何主任吗？”方舒柏快步回到办公桌，提起话筒说道。 “哦！方律师，我是董事长办公室李瑶。”话筒中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李秘书。我在等何主任电话。有什么事吗？”方舒柏用一种很抱歉的口吻说道，并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控制自己先入为主的习惯。 “老板让你来办公室来一次。” “噢！现在吗？”方舒柏感觉有些意外，不确定问道。 “是。” “李秘书，冒昧问一句，老板找我是什么事？”方舒柏用一种探询的口吻，问道。 “区里和镇里来人了，商谈关于成立开发区的事。我想可能与这事有关吧。”李秘书通过电话将信息传递给他。 “哦。谢谢。” 挂断电话后，方舒柏又拿起话筒，通过总机接通外线。 “给机主留言：何主任，老板有事找我，我不在办公室。请将去ZN市安排计划通过BB机留言告知或直接拨打老板办公室电话找我。方舒柏。”方舒柏拨打何茂昌手机无人接听，就通过BB机给何茂昌留言。 放下电话，方舒柏整理好散乱在办公桌上的证据和相关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笃笃……”方舒柏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他稍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声音，就推门进去。 外间，李秘书办公室空无一人。 于是，方舒柏敲响了里间的门。也许，他的敲门声太轻，也许，里面的人在谈论问题，没有听见。 方舒柏正在犹豫，是不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在外耐心等一会。 身后的门被推开，方舒柏扭头一看，见何芸推门而入。 “伪车迷，你怎么在这里？！”何芸用惊喜的口吻说道，把门一关，快步上前，抱住他的头，在他脸颊上热烈一吻。 方舒柏吓得心惊肉跳，脸色有些发白，慌忙推开她的身体。 “咯咯……胆小鬼。”何芸用玉指捂住小嘴，开心的笑着，细声细气的娇嗔道。 方舒柏惊魂未定地咧了咧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吱声。 “咯咯……不逗你玩了。干嘛不进去，杵在门口站岗放哨啊？那可大材小用了。咯咯……”何芸秀眸中闪露着无比多情的辉芒，用一种格外温柔的语调调侃地说道。 方舒柏感觉何芸整个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显得特兴奋、特欢愉、特轻松，欢声不断。 他被何芸这番非凡举动和善意嘲讽，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方舒柏只能无语向她两手一摊，闪身到一边，让她先行。 何芸调皮地朝他撇了撇小嘴，莲步款款的走到门前。 她敲了一敲，就直径推门闯入，显得很豪气，仿佛她是这里半个主人一般。 方舒柏紧随着何芸进门。 他进门后，双眼敏捷地扫视了一眼，见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有些烟雾缭绕。 与会人员入座架势，明显是两方各坐一边，各代表一方就相关事项进行谈判。 方舒柏看到何老板没有像往常一样端坐在会议桌桌头，而是居中和集团公司人员坐在一起。 他认识的两个人何茂昌与丁总监一左一右坐在何老板两侧。 只见何老板舞动着手中的烟斗，正在讲话。 方舒柏抢先一步，为何芸拉开会议室的门。 何芸向方舒柏展露一个让他醉迷的笑容。 何老板看见何芸和方舒柏进来，马上停住了说话，对他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向他俩招了招手。 与会人员看到一直强势的何老板，一反常态，罕见地停止了讲话，还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都感觉十分惊奇，不约而同抬起头或扭头看究竟是那方神圣出现。 方舒柏一下子感受众人的目光，清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成为聚焦中心。 说实话，他内心很不适应这种包含众多色彩目光地审视。 方舒柏稳定住自己神思，向与会者绽放了一个阳光而朝气的笑脸，迎接大家的目光检阅。 “呵呵，各位领导，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帅小伙，他叫方舒柏，是我公司刚刚聘请得法律顾问。因为，今天我们商谈的事，很多方面会涉及到法律问题，特地临时让他出席，熟悉相关情况。我公司今后所有事务，推行法律优先服务，依法依规章推进各项事务。以后，请在座各位领导多多提携、提携他。如有他在处理事务方面有什么不妥，请给位多多担待。哈哈……”何老板大手一挥，把方舒柏招之身边，把他推向舞台中央。 方舒柏听何老板如此介绍，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发愣的同时，心瞬间感到一片震惊，而后，惴惴不安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 方舒柏提起十二分精神，露着真诚而谦逊的笑容，站在何老板身后。 “小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位领导：这位钱县长，分管工业和开发区，钱县长左手边是招商局田局长，钱县长右手边是陶镇长，其余领导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等会议结束后，小方你一一拜见各位领导。以后，你会经常与他们打交道。一会儿，一定要礼数周全。有句话怎么说，一座衙门，好似一座庙，座座庙里有尊佛，烧香磕头礼周全，万事顺畅心事成，勿要临时佛脚抱，喊天哭地也无用，除非神仙来救驾。哈哈……”何老板哈哈一下，说道。 “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方舒柏。以后工作中请各位领导多多关照。”方舒柏经历短暂震撼之后，心绪迅速完全稳定下来，落落大方说道。 说完后，方舒柏向大家微微鞠了一个躬，快步走到一个空位边，入座。 何芸紧紧正随着他，在他身边坐下。 李秘书满脸笑吟吟，为方舒柏泡了一杯茶，放到方舒柏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方舒柏抬头微微一笑。 何芸歪着脑袋，红艳艳的嘴唇凑在他耳边，手指极其隐蔽地指点着，向他介绍今天会议出席的双方人员，方舒柏对所有出席会议的人有了一个概括的印象。 方舒柏不住点头。 何芸那清雅的处女芬芳和热气，让方舒柏有些意飞神扬。 当何芸把所有人介绍完毕后，急忙坐直身体 ，控制自己思想，集中精力关注会议内容。 第五十四章 董事长突然召见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会场经过一场短暂的骚动之后，又回归到主题上。 “钱县长，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县里决定把经济开发区放在大地工业区旁边，并将大地工业区划入经济开发区，由县里统一进行经济开发区产业布局。那我想知道经济开发区产业规划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和大地工业区发展规划相兼容？大地工业区和经济开发区合并，大地工业区资产如何核算？经济开发区现在还是蓝图一张，可我大地工业区已经初具规模，正在蓬勃发展。只要经济开发区的发展和大地工业区发展目标相一致，能为县挣得更多税利，我世绝不会拖县里的后腿的。钱县长，我的态度很明朗。具体细节，我集团投资部和公关部会成立专门工作小组和县里洽谈。”何老板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他刚才的话题。 “何董，县委、县政府已经充分考虑了大地集团和大地工业区的特殊性，未来更好统筹协调好你刚才所涉及到的问题，已经决定任命你为开发区常务副主任。有关任命正在走程序。这次县里化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争取到省级开放区落户在我县。县委、县政府把这件事列为头等大事来抓，市委、市政府相关领导也很关注经济开发区发展进程。何董，你是社会知名人士，省人民代表、市政协委员，应当以大局为重，多为县里分担经济压力，为加快推进经济开发区建设添砖加瓦。说句不好听的话，经济开发区就是想打你何董的秋风。呵呵……何董，你一定要舍得哦！经济开发区是我县经济腾飞的基地，为全县人民谋福利，所以，何董啊！你一定要有大局观，光你何家村一个村走上小康之路是不行的，共同富裕是党和政府既定方针，你说是不是？呵呵……”钱县长脸上虽一直都保持着笑容，但说话时的表情、音调和语气都杂着明显的盛气凌人意味，边抽着烟，边慢悠悠地说道。 方舒柏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钱县长，圆脸浓眉，留着一个板刷头，矜持、自敛、官威的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呵呵……，钱县长，我是一个务实派，也是县里的一份子，衷心期待全县人民在县委县政府英明领导之下，走上共同富裕道路。不过，钱县长，既然是走共同富裕道路，我当然希望大地工业区划入经济开发区之事是一件能形成共赢局面的好事，但我很忌讳损人利已。大地集团是企业，我作为很多股东推荐的代表人，以维护股东利益为己任，同时，也不能辜负大地人对我的信任。如果损害大地集团利益，我很难向股东和大地人交代。希望县委县政府和钱县长多多体谅我的苦衷。关于那什么经济开发区常务副主任，我看还是免了吧。你问问我的部下，我是不是已经卸任集团公司管理具体事务的职能，这事陶镇长也知道。所以，我谢谢领导的厚爱，另请贤者。”何老板嘴角咬着烟斗，脸色平静的看着钱县长，不亢不卑，缓缓地说道。 钱县长望了一眼陶镇长，陶镇长微微叩首，表示何老板此言非虚。 方舒柏认真听取各方发言，心中有些奇怪这件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何老板为何通知他出席? 略略思考之后，方舒柏明白了何老板之良苦用心，感到何老板已铁了心想招募他加入大地集团，正采取潜移默化的手法贯彻他意图，让他慢慢进入角色，参与到集团公司各方面事务中。 方舒柏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感激之情，暗暗思忖：一定要好好报答何老板知遇之恩。 千里马遇伯乐是一种难得的机遇。 “何老板，关于你这意见，我会带回给书记、县长。不过，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呵呵……何董，我说句玩笑话，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你说，县委、县政府相关领导请你出山，不下十次吧。哈哈……，你何董了不得哦！”钱县长换上一中羡慕钦佩的语气，哈哈一笑道。 “钱县长，此话不能这么讲。诸葛亮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贤人，我何某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担待不起那么重的担子。我是量力而行、量力而行。哈哈……”何老板眼光扫了一眼钱县长，语气中显露出气势轩昂的豪气，说道。 “何董，据我了解，县里决定把大地工业区划入经济开发区一事，事前，我的前任和招商局的同事，和乡里进行了多次沟通，对大地工业区定位和发展规划进行细致的调查，也多次和集团公司投资部丁总监进行了沟通。今后，我们招商局在招商时会充分考虑大地工业区定位和发展规划，请何董不必有太多顾虑。现在县委、县政府要求我们招商局加快招商步伐，而经济开发区还在征地工作中，还达不到三通一平的招商条件，离七通一平土地开发还很远，所以，想充分利用大地工业区现有资源和条件，引进一些企业，等经济开发区建设好了，通过置换方式，补偿大地集团。我认为县委县政府这种既定策略有很强的可操作性，不存在相冲突的问题。仅仅是一种高级过桥的手段而已。”一直没有发言的田局长，瞅了何老板一眼，眼神之中散发出一种势在必得光亮，用一种既开门见山，又扛着大旗的语调对何老板说。 方舒柏又把目光锁定在田局长身上。田局长三十岁左右，很瘦，梳着一个大包头，油光可鉴，脸上露着一丝严肃的表情，给人一种精干、张扬、强势的感觉。 “哈哈……，算盘打得很好！很好！田局长，我刚才已经表态了，只要经济开发区的整个规划和大地工业区规划与发展不相冲突，我愿舍小家成大家，具体问题和集团谈判小组商谈。钱县长，你认为我这样表态，没什么不妥吧。”何老板拿着烟斗的大手很有气势的一挥，声音音量拔高了许多，将和他层面沟通的话题作了干脆利落的了断。 因为，何老板通过相应渠道已经得知县招商局洽谈几个生物与制药方面的投资商，而这类企业会给环境带来一定的污染，何老板心里早已经把这类投资枪毙了。事前，何老板已通过各种渠道以规划与发展不相符合作为挡箭牌，委婉拒绝了，但县委县政府依然坚定贯彻他们决定的意志，采取各种方法让大地集团就范。 何老板内心已经相当地感冒。 “何董，章书记特地嘱咐我，让我转告何董：局部利益和整体利益发生冲突，应以整体利益为重。所以希望何董能牺牲一些局部利益，落实好县委、县政府决议，确保经济开发区建设与招商工作顺利进行。”田局长眨巴了几下眼睛，扯出一张唬人的虎皮，说道。 “田局长，我身为大地集团之人，站在大地集团立场看问题，管自己一亩三分地，没有扫到他人瓦上霜，应该没有错吧？！章书记站得高，看得远，我一直很仰慕章书记的全局观，一定会认真领会章书记局部利益和整体利益之类精辟言论。但我何大炮是一粗人，眼界低、视野窄，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井底之蛙，只看见井口那片天空。如果不能完全吃透精神，望田局长多多包涵。到时，我一定会登门向章书记负荆请罪的。”何老板整个人显得气势十足，豹眼闪露着一丝锐利中夹冷意的目光射向田局长，足足盯了田局长有五六秒钟，夹枪带棒地说道。 田局长被何老板毫无顾忌、刀切斧砍的猛言砸得有些不知所措，当场愣在那里。 钱县长和何老板打交道数年，对他说话语气、习惯、早就揣摩得一清二楚，明显意识到这场戏还没开锣，就要拉上大幕了。更何况，原本他就对这如意计划嗤之以鼻。今天之行，职责所在，不得不行。 当钱县长眼角余光瞄到田局长喉结蠕动，还想说话，就扭转头用目光暗示田局长适可而止，不要再说任何话了，以免扯破脸面，最后连斡旋余地也没有了。 田局长直愣愣坐在那里，脑海中乱成一团，有些找不着北。真的想不明白了何老板哪来底气，竟敢如此忤逆。 当钱县长用严厉的眼光让自己禁言，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意识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整个会场气氛显得有些剑拔弩张，两边的人都摒住呼吸，密切关注事态的变化。 何芸的头又挨近方舒柏，和方舒柏悄悄说着话，介绍一些幕后细节和发表自己观点。 方舒柏一边听，一边点头，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全面而高度概括的印象。 原来城西县为了确保申报省级开发区的成功，和何老板协商，借助大地集团既有优势，名义上以大地工业区为基本蓝图，向省里申报。当时，何老板感觉这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对大地工业区而言，只有利而无害，既能享受省级经济开发区优惠政策，加速工业区经济发展，又能帮助县里领导赢得政绩和县整体经济的发展，于是就同意了。 现省里批复同意了，县领导想坐实这件事，摘取这颗胜利果实。 何老板闻讯之后，大为不悦。 今天，县委、县政府正式派钱县长和田局长一干人等，来落实大地工业区划入经济开发区一事。 钱县长与陶镇长交换了一个眼色，钱县长用颜色示意陶镇长说话，缓和一下气氛。 “何董，我看这样吧。钱县长已经将县委、县政府指示和意图传达到位了，你也作了明确表态。你何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铮铮男子汉，我相信丁总监也一定会将你的意志贯彻到底。现在面临如何具体操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协调好的，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罗里吧嗦的琐事，就由你的谈判小组处理吧。你认为如何？”陶镇长笑呵呵地说道。 何老板轻咳一声，昂头挺胸，没有说话。 “呵呵……，陶镇长提议甚好。何老板你我到旁边坐一会，我还有其他事要与你聊聊。具体问题由田局长和你的部下商谈，我的观点是宜粗不宜细，求大同、存小异。落实好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精神。”钱县长打着官腔说道。 “好！好！丁总监，你一定要充分领会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精神，特别是刚才钱县长强调的内容，但原则问题、特别是关系到集团和工业区整体利益问题，一定要慎重处之。哈哈……丁总监辛苦了。”何老板云里雾里、虚虚实实说了一通，哈哈一笑，收住话匣子。 丁总监今天能稳坐投资部总监位置，又深得何老板的赏识，除了专业水准有过人之处外，头脑一定是灵活多变，善于扑捉信息的精英人士，对何老板这番虚虚实实、太极八卦的指示，早已心领神会。 “老板，我明白。我一定会积极配合田局长的工作，落实好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精神。同时，维护好集团和工业区整体利益。”丁总监十分高调，笑呵呵的说道。 “钱县长、田局长，我今天也尽力尽责了，一会还要赶回乡里接待一个客人，我就先行告退了。”陶镇长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和钱县长、田局长道别。 “去吧。” 钱县长眉头微蹙，说道。 “何董，县里将经济开发区落户在我乡地界里，是对我乡工作的最大的支持，你一定要帮衬帮衬。””陶镇长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对着何老板说道。 “陶镇长，真的有事？！中午，不一起喝一杯？！”何老板根本没接陶镇长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反问陶镇长。 “真有事。今天原本是彭书记来。昨晚，彭书记爱人胆囊炎发作，送医院就诊。我是临时拉差来的。你我喝酒叙旧机会多多，谢谢你的美意。何董，先告辞了。”陶镇长是一个心思机敏之人，见何老板之态度，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有些悬，决定不参与。 他特地走到何老板面前，与何老板握手告别。 “陶镇长，大地集团要多靠镇里支持，请带我问彭书记好！李秘书，麻烦你代我送送陶镇长。”何老板握着陶镇长的手淡淡一笑，转脸吩咐道。 陶镇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着大家抱了抱拳，与大家告别。 李秘书露着亲和的笑容，陪着陶镇长不紧不慢地离开会议室。 方舒柏默默地坐在那里，表现得很沉稳，仔细察言观色。 方舒柏此时已经明确意识到这件事结论就是打道回府，而且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刚才语言交锋中，钱县长、田局长、陶镇长、何老板等众人脸部表情微妙的变化，都落在他的眼里。心里慢慢回味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感悟社会艰难、复杂、多变性。 钱县长、何老板明明心里不爽了，可是表面上还做出一副虚怀若谷、和气一团的模样。  难道人生就是一场内心阴暗，需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心怀鬼胎，在没到鱼死网破的境地，都维持表面上和谐的戏？！ 为什么人生不能简单、阳光、真诚？！ 难道做一个强人，一定要诡计多端？！耍手段？！ 一连串的问题，在方舒柏心中闪过，引起他对人生、对社会探思。 卒然 ，方舒柏脑幕上跳出两个大字：利益！ 今天，何老板突然让他参加这场会议，方舒柏整个人生观有了一次新的飞越。 他深深感悟到人生就是一扬利益之争。谁能将孙子兵法演绎得出神入化，谁就是最终的王者。孙子兵法可以阳谋，也可以阴谋！仅仅是每一个人心理、角度、地位、视野……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的手法而已，目的就是取得利益的最大化。 “钱县长请。茂昌，走。一会泡壶好茶，让钱县长品鉴一下你的茶艺与茶技。我虽和钱县长相识多年，今年初才知道钱县长是品茶高手哦。茂昌你可要提起精神哦，在钱县长面前露一手。千万不要马失前蹄。哈哈……”何老板笑脸显得灿烂，有些意气风发地说道。 钱县长把田局长叫道一边，低声交代了一遍。特别叮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采取过激语言，激化事态。一定要以泡的功夫，处置这件事。 田局长默不作声，听着。 钱县长和何老板、何主任一起离开会议室。 “小方、何芸你们俩也一起来听听钱县长的教诲。”走到会议室门口，何老板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方舒柏和何芸说道。 整个会议室嗡嗡一片。 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与会的大地集团员工，脸上都露出诧异和羡慕的神色，眼睛齐刷刷盯在方舒柏身上，似乎所有人眼神都在传递这样一个信息：方舒柏是何老板相中的未来女婿。 何芸神采飞扬，冲着每一个人甜甜一笑，率先离开会议室。 方舒柏再一次感到大家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察觉出目光中不寻常的意义。特别是大地集团员工的眼神更让他觉得意味深长。 “方律师，就ZN市前期市场调查一事，请你抽出时间，你我坐下来交流、探讨一下。”丁总监站起身，露着亲切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而且耐人寻味的用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道。 “丁总监，你是前辈，我向你讨教才对。”方舒柏十分谦逊地说道。 “哈哈……”丁总监摇了摇方舒柏的手。 第五十五章 茶中见方寸（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钱县长，坐。一晃你我已经小半年没坐在一起喝茶了。”何老板豹眼中流露着温和的目光，为钱县长拉开座椅，把自己姿态放低，招呼道。 “是啊，一直想约何董聊聊，让你引荐引荐被你雪藏的茶艺高手。可你何董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无法了却心愿。要是早知道被你雪藏的茶艺高手是茂昌，我那会等到今天。茂昌你可是深藏不露啊！呵呵……”钱县长满脸和气，和何老板客气了一番，刚才那丝官威被雪藏了。 钱县长入座后，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一副十分休闲、悠然自得的神态。 何老板用手示意方舒柏到他身边，眼神之中饱含了上司惜才与长辈的疼爱的混合之光辉。 方舒柏来到何老板身旁，对何老板阳光而恭敬的一笑。何老板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让方舒柏在他身边坐下。 “谢谢。”方舒柏看了何老板一眼，眼睛接受到了何老板目光之中传递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信息，心灵微微一震。 坐定之后，方舒柏今天所看到、感受到的各种信息脑袋里在快捷的大串联，而后，各种想法在脑袋里滴溜溜快速的车轮大转。一番思索之后，他理出一个比较清晰的走向和结论，他的恋人何芸与何老板之间存在极其密切的关系，其他人似乎感到他因某一种关系的存在而得到何老板重视，其他人因何老板认可、提携他而表露出与他亲近的意向。 当他想到别人认为自己因裙带关系而获得何老板关注，而不是自己才华赢得何老板眷注，心中闪过一丝不痛快。 方舒柏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瞄向何芸。 何芸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庞闪烁着幸福辉芒，那迷人的酒窝中突突往外涌着快乐的笑容，正痴痴迷迷望着他，当她看到方舒柏向她过来的眼波，连忙向方舒柏发射出缠缠绵绵而火辣辣的爱意。 何芸毫无顾忌表露内心情感的目光，让他倏然一惊。唬得方舒柏的心忍不住都要跳出来了，脸上表情有些狼狈失态。 方舒柏慌忙眼睛挪开眼睛，坐直身体，转移自己注意力，控制住突突狂跳的心。 方舒柏感到自己的心实在是太脆弱了，承受不起这种胆战心惊的刺激。 何芸那目光，他有些失魂心虚了，有些神思不属了。 “钱县长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前几天，老板还和我提及你，对你品味赞不绝口。”何茂昌用一种恭维的口吻说道，把大家的心境和室内融和的气氛推向高潮。 “哈哈……，何董啊！你手下个个都是精兵强将！玲珑剔透啊！”钱县长身心非常愉悦，哈哈一下，说道。 方舒柏心慢慢恢复平静，强迫自己不去看何芸，让自己心集中在另外三个人身上， “哈哈……，说到底，我们还不都是你钱县长手下的兵马吗？！”何老板顿了顿，灵机一动，高兴的一笑，说道。 “哈哈……” “哈哈……” 会客室笑语欢声阵阵，气氛在笑声中变得无比和谐、轻松。 何茂昌从柜中取出茶器：茶炉、汤壶、茶壶、茶垫、茶盅，一一小心放在黄杨木雕的茶几上。 方舒柏安静坐在那里，脸上露着真诚的微笑，仔细观察何茂昌操作的动作，想知道茶道的魅力究竟在何处。 方舒柏是一个聪慧灵敏的人。自从进入大学以后，有几件事让他发现和认识到言辞能透露一个人的品格，表情、眼神能窥测他人内心，衣着、坐姿、手势也会在毫无知觉之中出卖它们的主人，特别是言谈能告诉你一个人的地位、性格、品质及至流露内心情绪，所以，他养成了用心观察人的习惯。 这次机遇巧合，他来到大地集团。 命运让他开始了具有一非凡意义的社会征途。 幸运女神又很眷顾他，让他事业顺利展开。 爱神丘比特又让他赢得美人。 方舒柏真得很感恩，珍惜每一次机缘，带着一颗学习的心，通过一双眼睛鉴貌辨色、观察他人言谈举止，去体验、领悟人生与社会，去推理和判断事情的发展。 他早已为自己定下规划，通过这次社会实践，让自己思想快速成熟起来、丰满起来。通过各种历练，让自己阅历库库藏更加充溢起来。 “何董啊！你我是老朋友了，田局长年轻气盛，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据说，他是章书记战友的儿子，刚刚从市里调来，想好好表现一番，有所作为。田局长来了以后，工作热情很高，是一个不错干将，值得肯定。但做事方式可能有些毛躁，关键在于他对这件事前因后果不了解。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吗？！有情可原，有情可原。何董，以后，你还得多多配合他的工作哦！有什么沟沟坎坎的事跟我说，千万千万不要难为他。你知道，这块工作是你老弟我分管，你可要为我脸上贴贴金哦。”钱县长和颜悦色解释了一通，让气氛更随和。 “钱县长，我完全理解。你知道我的脾气，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不会为难他的。只要在尺度许可的范围之内，我一定为钱县长政绩上添砖加瓦、锦上添花。”何老板很大度，又显得热情地说道。 “谢谢，有你老哥这句话，我也心安了。噢！老哥，你这茶壶好别致，青蛙莲子壶，制作精良、构图巧妙、脱俗和谐。好壶、好壶！形、神、气、态贯通一气，真是紫砂壶中一件珍品。噢，蒋淦勤制作。大师就是大师，出手不凡。”钱县长两眼发光，忍不住伸手从茶几上拿起茶壶把玩起来，连声赞美。 “小方，你一定好好向钱县长学习、学习。钱县长一肚子墨水，学识渊博，对茶道中的茶器、茶叶、选水都很有研究。”何老板转脸对着方舒柏说道，满脸显示出对方舒柏全力栽培的意图。 “嗯。我会用心学习。”方舒柏真诚的说道。 “哈哈……，何董，别抬举我了。我也是情不由己感慨一下，哪能和你和茂昌相提并论。对了，你那里寻觅到这相貌堂堂的帅哥？”钱县长眯眼瞅着方舒柏，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我只能说一句是上帝安排他来到大地公司。小方，来好好认识一下。钱增桦，钱县长。以后，对外工作中碰到疑难杂症，一定要向钱县长求救。”何老板一脸的和蔼。笑眯眯对方舒柏说道。 “您好，钱县长。”方舒柏，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好、好！坐坐。小伙子不错。很沉稳。何董啊！人才精英怎么都跑到你的网里去了？！哈哈……”钱县长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我人缘好呀！按现在时髦话说，我有人格魅力。哈哈……”何老板兴奋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烟丝星星发亮、把他那张脸映照得更加神采飞扬。 “你吹吧。”钱县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哈哈……”何老板开怀大笑，又很悠闲地吸了一口烟斗。 “真是女大十八变，何芸，越来越漂亮了。今天显得很文静、优雅。什么时候把你的帅哥带出来，让我这个编外叔叔掌掌眼？”钱县长目光转移到何芸身上，笑眯眯的问道。 “钱叔叔，你又拿我开玩笑，做文章。我现在一切心思都在工作和学习上。”何芸听到钱县长将话题扯到她身上，而且是男女朋友之事，感觉她和方舒柏之间的事被他洞悉了，羞得俏脸泛出红晕，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之事。工作与生活可以齐头并进，并不矛盾。哈哈……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你早一点落实目标，何董可以更放手大干，是不是何董？！哈哈……，叔叔我手里有几个人选，知根知底，很不错，想推荐给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见见面？”钱县长多点出击很巧妙的将自己目的推了出来， 方舒柏眼睛一亮，深深感到钱县长掌控局面，贯彻意志的本事。 他内心很佩服钱县长在不疾不徐、东拉西扯中将底牌顺理成章的亮了出来的手段。心里对钱县长做出了一个评价：精明的老狐狸。 “呵呵……想不到钱叔叔，你堂堂县长，也开婚介所，做起月下老人来了？！”何芸迅速从窘境中恢复过来，那迷人的娇颜上的酒窝露着笑呵呵，化被动为主动，回击地说道。 “哈哈……何董，你看看，这闺女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我刚才提议如何？”钱县长被何芸突然起来的话语说得一愣，哈哈一笑，转脸望着何老板，似乎想从何老板处得到想得到的答案。 钱县长突然将目标转移到何老板身上，让何芸措手不及，内心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叹坏了！坏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谢谢老弟的美意。年轻人的事，我一向随他们自己去追求，我从不干涉。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我能驾驭大地这条大船，但我的几条小舢板却让我晕船，无法掌控。哈哈……，你家闺女听你的吗？”何老板顿了顿，委婉得回复了钱县长的问题，又巧妙地把球踢回给钱县长。 听完这段对话，方舒柏心一下子，明朗起来了。盘旋在他心中的疑点在这通对话中得到了全面的贯通。 他内心受到了极大地震动。 心瞬间变得很乱很乱，他甚至有些无法面对这现实。 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起来。 他眼光不由自主睨向何芸。 只见，何芸目光有些慌乱，躲躲闪闪。 刚才张狂的兴奋从她俏脸上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是隐瞒他这么久的秘密，在阳光下暴露后，无奈与愧疚的表情。 无数念头在方舒柏脑子里面闪现。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方舒柏心态发生奇特变化。 方舒柏急忙再次稳住自己心神，收住自己飘忽的心，驱散脑子里面那些纷繁芜杂的乱想。 渐渐的，他从激荡的情绪中走出出来，脸上显露出一丝冷静的表情。 一直留心方舒柏的何芸， 敏锐的感觉到了方舒柏的变化。 她芳心也开始乱飞，有些花容失色。 何芸完全能理解方舒柏的内心。 “唉……”何芸内心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根本未料到事态会如此变化，钱县长突然将话题扯到这上面，让她猝不及防，完全打乱了她的算盘。 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快速掌握主动权，消除他内心波动的杂念，让他死心塌地绑在自己身边。 方舒柏和何芸两人彼此的目光交集一次。 对望之中，彼此都读到对方心中十分的忐忑、尴尬、紧张，渴望能好好交流一次，给对方一个交代。 “哈哈……，可怜天下父母心！”钱县长眼睛一眯，点燃了一颗烟，哈哈一笑，说道。 “是呀。”何老板轻轻击拍着座椅扶手，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第五十六章 茶中见方寸（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钱县长，请品茶。”何茂昌一直在旁忙碌，集中精力侍候着炉中之火、壶中之水、盘中之器、茶中之分……，当水沸腾之时，他行云流水一般开始一连串动作：治壶、投壶、出浴、淋壶、烫杯、酾茶…… “嗯！好茶！真是‘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吻，神明凌霄汉，思想驰古今'。茂昌啊！你可是大师级茶道高手！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嗯，真的是好茶好味！”钱县长端起茶盅一啜而尽,，饮毕三嗅杯底，十分真诚而感慨地说道。 “钱县长，羞煞我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茂昌满脸堆笑，十分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 方舒柏一直细心观察着何茂昌，目睹何茂昌从点火到洒茶的全过程，何茂昌挥洒自如的技艺，让他仰慕不己。 他真正感受到功夫茶，雅中有俗，俗中有雅，雅俗共赏，大雅而大俗的魅力与生命力。感觉功夫茶既可寻求理趣，更可得到愉悦与怡情。 第二轮时，方舒柏也模仿着端起茶盅一啜而尽,，饮毕三嗅杯底，真正品味茶之魅力。 “钱老弟，从你在工业局任副局长时到现在，你我也认识五六年了吧。我的秉性你也知八九分。我这人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今天我也希望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也不强求。据我获得信息，你们想引进生物制药厂是不是？搞一个生物与制药工业园区是不是？投资商是美国、英国、和日本的一些生物制药厂、制药厂和化工厂，是不是？” “哈哈……，想不到老哥的商业情报网挺健全的，信息也挺全。老哥，今天你我在此品茶，品茶讲得就是品一种心境，而茶仅仅是一媒介。老弟我身在官场，贯彻领导意志是我的职责所在，并不是我能‘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这一点请老哥多多体谅。就像茂昌的茶艺一样，要将茶之品质得到完美境地，须专心而为之。大地工业园是老哥用心血构筑而成，如何将这壶心血泡制的茶，得到完美发挥取决于掌舵人。老哥，我不会为我之索求的政绩，去破坏一种心境。你明白吗？”钱县长又端起茶盅，将茶水一啜而尽，眼睛一眯，轻轻笑了笑，借茶点事，很巧妙回答了何老板的问题。 乍一听，钱县长的话，风马牛不及，细细一品，话中话，表明他认可何老板的提问，同时，也表明他不赞成县委县政府目前做法，也告诉何老板他不会去尽力推动、促成这件事，一切由何老板自己决定。 方舒柏静静听完钱县长的话，更坚定刚才自己对他的评价。内心对他的为人圆滑、说话滴水不漏的技巧、点到为止的暗示手法、借事表露心迹的手段，佩服之至。 “嗯。谢谢老弟。但我一直觉得奇怪，明知我并非唐僧，为何还要如此逆水行舟，老弟，能否指点一下迷津，明言点化点化老哥。”何老板皱着眉头，咬着烟嘴，直视钱县长，说道。 “呵呵……，功利与权力，政绩与权力是志在官场的为官之人所追求和奋斗目标。而我虽为官场之人，但非唯政绩而政绩。很多事，只能随波逐流，想举臂阻挡，必是如螳螂挡车之后果，有时想想，也窝囊。老哥，你不一样，财力雄厚，有讨价还价之资本。你老哥主意已定，何必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做一次郑板桥又如何？难得糊涂吧。你大地工业区规划用地证照齐全，七通一平均以完成。待建土地，树木成林，并非荒地闲置。我想就算有人想做文章，也掀不起巨浪。你说呢？”钱县长优雅地弹了弹烟灰，用眼睛瞟了何老板一眼，将大地集团目前存在优势，和自己无奈、困境、难度道得明明白白。 “老弟，真是真知灼见。老哥我感激不尽。”何老板真心诚意地说道。 “哈哈……，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钱县长摆了摆手，简明扼要地说道。 “哈哈……，老弟，不仅是茶道高手，也是一个官场高手。我老哥一定会助你更上一层楼。”何老板意味深长的盯了钱县长一眼，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地说道。 “谢谢，老哥。来，茂昌，你我换个位，你来点评一下，我的茶艺。陆羽在《茶经》中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检德之人'。所以，我一直追求和、俭、静、洁之茶道精神。用和、俭、静、洁净化我有时污浊的之念。我一直敬佩老哥的眼光。我一直认为，主政一方的长官，做任何事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社会的发展与变化，虽不能每件事都能做到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但无论如何不能急功近利。有时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能唯长官意志为尊，而不顾现实。环境保护一直是发达国家最重视的一个问题之一，他们为净化本国环境，采取污染或不利本国环境保护的产业跨国大转移。而我国许多地方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而不顾环境，我不是危言耸听，长此以往，未来我国一定会成为污染的重灾区。到时，一定会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治理。仔细算算，一本亏本账。哈哈……，分神了。无法达到茂昌茶道境界。”钱县长满脸正色，借茶道，明心志，表露出他忧国忧民的心境，为自己满腔的抱负无法实现，感到无奈，同时又十分不甘的心态。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听完钱县长的一席话，真是深有感触。钱县长真正是一名品茶高手，深得茶道之精髓啊。特别是钱县长用茶道之精神，运用到工作中去，真是令我佩服。感觉自己境界和钱县长之境界相差十万八千里。细细想来，我仅仅是一个有娴熟泡茶技艺之人，还没真正领悟到茶艺精神所在。”何茂昌端起茶盅，仰脖将茶水一啜而尽，十分感慨说道。 方舒柏内心对钱县长的评价有了一个新的高度，钱县长是一个卧薪尝胆之能人，他的圆滑，精明有时也是无奈的表现，目的是不要将权柄落到他人手掌中。他是将狐狸的特性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人要发挥自己才能，首先要自保自己，站稳才是硬道理，这一感悟乍然在方舒柏心中闪过。 同时，他隐隐约约感觉，一个人只有在其位，才能有所作为。而要在其位，必须有人赏识。无人发觉，就是一块金子，也一样淹没在红尘之中。 想到这里，方舒柏不由得又一次庆幸自己好运。但一想到何芸与何老板之间的关系，心中的星星之火又黯淡了许多。 “茂昌，你太抬高我，而贬低你自己了。我仅仅在老哥面前发发感慨而已。没有勇气为民争利，自保头上一顶乌纱帽。俗人一个。俗人一个。”钱县长将茶壶往茶几上一放，摇了摇头，说道。 “老弟，真是屈才了。好希望老弟这样的为官之人多一些，大地集团面临的困难就会少许多。所以，我反复强调经济开发区的规划与发展必须和大地工业区的发展与规划相吻合。我何大炮不管张三书记还是李四省长，要动用我大地工业区的储备土地，就不能是有大型污染源的企业。在先进的环保设备也是事后诸葛亮，改变不了污染在先、治理在后的现实。我何大炮文化虽低，但每次出国考察，是用心去考察。眼界开阔的很。如果县委县政府利用行政权力，损害大地集团利益，我一定去省委找书记。”何老板将手中烟斗，往茶几上一丢，抬着头看着钱县长，豹眼中闪烁着咄咄逼人之势，话语展露出一股霸气。 “老哥，不必太激动。来喝茶，喝茶，以茶养性。呵呵……”钱县长将茶盅端至何老板面前，劝慰道。 “嗯，我明白。我行拖字诀。拖不过去再走下一步行动。老弟鸿浩之志，老哥铭记在心，会尽力而为之。”何老板很真诚的说道，话语中对钱县长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方舒柏闻听何老板此话，心中也涌起了滔天的震撼，感觉到他潜在的能量。 “谢谢老哥看得起我。万事是个缘。无缘强求也难长久。对于老哥你刚才那想法我不干预，不发表评论。但老弟我有一个想法供老哥参考。虽然大地工业区土地储备合理合法、也充分予以利用，种植大量园林树木，没有荒废，但这些土地的用途是工业用地，大地工业区土地申请报告上申请理由是建设厂房，如果有人那这些做文章也是够罗嗦，会牵扯很大精力。所以时刻把握主动权是制胜法宝。”钱县长不温不火，脸上挂着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 “老弟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启动建设项目，断了别人的念想？”何老板是一个一点就透的精明之人，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如果不妥善解决，会牵扯到许多资源的博弈，特别是官场博弈，而这种博弈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正面进行交锋，而是在幕后，幕后的争夺与厮杀很残酷，弄不好会陷入沼泽之中，不能自拔。 “你说呢？”钱县长眼睛一眯，反问道。 “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可一直没有好的项目，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老弟，你有什么好的项目推荐推荐？”何老板转弯速度实在快捷，立即将套马索抛向钱县长。 “哦。我一个朋友在中海油，上次曾提起过一个项目，在我国目前属于紧缺项目，就是资金投入比较大。但项目前途和市场相当大，是我国政府鼓励引进的投资项目。”钱县长一愣，歪着脑袋想了良久，说道。 “哦！老弟，说说，是什么项目？生产什么产品？投资多多？占地多少面积？”何老板顿然兴奋起来，直愣愣望着钱县长，说道。 “老哥感兴趣？”钱县长坐直身体，笑眯眯地说道。 “说来听听？搞清情况，找一些破局的路径，总比对峙好。”何老板坦率地说道。 “嗯，我也很赞同用这种方式圆满化解当前难题。我那朋友提及的这个项目就是生产ERW石油套管、石油管道、流体管之类。投资要五六亿美金，占地面积1500多亩。如果老哥感兴趣，我可以向我朋友进一步了解具体情况。”钱县长笑眯眯的说道。 方舒柏心中又一闪亮：钱县长身为经济开发区主管领导，心虽然不认同县委县政府这种做法，但毕竟是自己工作职责，那有自己给自己出难题。作为一个领导、又有自己执政理念的领导，他一定会有更深更远的考量。他通过循循善诱之手法，一举三得：一赢得何老板信任，加深友情；二，化解手中难题；三、赢得政绩。 方舒柏对钱县长的认识再一次提升到一个高度，通过这场观摩，他觉得上了一次速成班，自己思想得到了莫大提升。 “好呀！上次，我去科威特、阿联酋考察时，曾有人提及过类似的事。我也留心考察过石油套管、石油管道市场需求，但缺少这方面人才和引进渠道，就只能割舍了。想不到老弟你有这方面渠道。真是太好了！真是瞌睡送来枕头。哈哈……”何老板不由得心情一畅，哈哈一笑，说道。 “真的吗？老哥！”钱县长暗暗吐了一口气，心情真的很愉悦，两眼精光闪闪，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怎么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何老板大手一挥，说道。 “太好了！我会尽快联系我朋友，让他尽快将有关资料寄给我。”钱县长激动的双手合一，紧紧握了握，脸色泛着红光，说道。 “那我就恭候老弟的好消息。哈哈……”何老板脸上充满了斗志，流露着准备大干一场的豪气。 “嗯！你放心。”钱县长脸上的激动神色迅速敛去了，又换上一种平和的微笑，说道。 休闲室的门被敲响。 “钱县长，你能出来一下吗？”田局长满脸郁闷在门口，说道。 “何董，我去去听听，你们自便。”钱县长收敛住微笑，站起身，走出休闲室。 钱县长和田局长走到很远角落，低声交流起来。 方舒柏从田局长那张脸猜测到，会议室中双方谈判肯定不欢而散。 他深深感到一次突然召见，让他获益良多。 第五十七章 行前彻谈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谈判不欢而散。 田局长一干人满肚窝囊之气，脸色僵硬。 午饭也不愿吃，执意要走。 钱县长和何老板握别之后，也跟着田局长一干人打道回府。 何主任、丁总监代表何老板陪着钱县长、田局长他们一起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董事长办公室，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三个人：何老板、方舒柏、何芸。 何老板脸色沉重，豹眼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咬着烟斗，站在宽阔的落地玻璃大窗前，一声不吭。 方舒柏心中存在着心结，有一莫名的“梗”堵在他喉咙口，让他浑身不舒坦。他原想随大部队一起走，但何主任示意他留下。 现在何老板一言不发，他只能默默等着，说真的，心真的很不乐意留在这儿，他想去一个地方，让自己发泄一下，去掉那“梗”。 方舒柏脑海进入战国时代，一片飞乱。 他心中的平衡在没有思想准备的前提下，被陡然打破。 一个他觉得自己腰板在何芸面前硬不起来了的妄念占据了方舒柏的整个心神。 那丝可怜的自尊心在支撑着方舒柏的精神。 如何面对这件事，方舒柏心里没方向。他和何芸是真爱。 他根本就不愿舍弃。他原已定下加入大地集团的主意在风雨中变得飘摇起来。 如何正确面对、妥善处理这一问题，他真有些六神无主。 对自尊性极强、又没有处理感情纠纷经验的方舒柏来说，真是一件让他感到极为挠头的事情。 办公室里显得异常安静。 何芸心同样也在纠结，她纠结的是想什么方法打破僵持局面。 她眉毛弯成一个月牙，冥思苦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何芸心中自有一个念头：我就是章鱼，用我的八爪吸盘牢牢缠绕方舒柏，让他无法摆脱。 她主意一定，分外诱人、娇艳的笑容又回归她颊边酒窝。 何芸上下打量着微微蹙眉的他，一双水灵灵眼睛乱转。忽然，她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何芸慢慢地挨近方舒柏，紧贴着他，让他轻松的嗅到从自己身上飘出的淡淡的处女的芬芳，动摇他假装出来、硬挺的意志。 何芸见他依然不作回应，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伸出手指悄悄地捏住方舒柏T恤衫，拉了一拉。 他心猛然一跳，身子瞬间挺直，害怕何老板猛然回过头来。方舒柏脸“唰”一下通红，微微皱了眉，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暗暗告诫自己，稳住、稳住、权当作没发生。 方舒柏牙关紧咬，控制住自己神经，故意不看何芸。 双方僵持。 何老板抬手将烟斗握在手里，转过身来。 何芸慌忙缩回手，退后一步，与方舒柏拉开了距离。 “你们怎么不坐呀？都干杵着干什么？”何老板眼光已经扫到何芸小动作，依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缓缓的说道。 “你脸色铁青，阴云密布，好像要下雷阵雨，谁敢说乱动呀！”何芸对何老板撇了撇嘴，又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额哼。来，小方坐。刚才何主任和我说，你打算今天下午去ZN市？”何老板轻咳一声，脸上浮起和颜悦色的表情，用一种十分亲切的目光看着方舒柏，营造了一个很是温馨的气氛，问道。 “是，老板。昨天拜访了刘教授，他给我一些忠告，我想就一些问题更好落实一下，我想小心无差错。更何况，刘教授给了我一些人脉联系方式，我也想提前拜访一下，做一些幕后预防性工作。因为，张庭长出去考察了，没办法拜访。不过，一些人脉联系名单提前留给了刘教授，昨天，刘教授也转交给我了。”方舒柏声音清朗，神态异常的沉稳地回答道。 “嗯。很好！那你先一个人单独去，何主任会安排司机送你去。”何老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方舒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我陪小方去。我熟悉那里情况。既可以当司机，又可以做向导。”何芸落落大方地说道。 方舒柏听到此话，赶忙扭头望着何芸。她根本不理会他的眼神，大眼睛直视着何老板。 “不行。孤男寡女怎么能一起出差。不行。”何老板果断地挥了挥手，拒绝她的提议。 “哼！怎么不行？！老板，你自己说过我和何主任共同负责这案件哦！孤男寡女这说法不成立，我会让小齐陪我一起去。”何芸娇哼了一声，嘟着小嘴说道。 何芸手机鸣响起来。 “我是何芸，你是哪位？”何芸娇声地说道。 “我是阿芳，你在公司吗？我们三个人打算下午去大地公司，想和你做进一步沟通，你有空吗？” “哦！我下午要去ZN市出差，下周三才能回来。等我回来以后，我们碰头再好好协商，行吗？” “什么？要下周三回来？哦，知道了。对了，小平头说，反正现在放假，想搭你的顺风车一起旅游旅游，路上和空余时间可以充分进行讨论，一举两便。我觉得这提议很好耶。阿芸，就这样定了好吗？” “啊！我去工作啊！” “你工作你的，我们玩我们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们去见识见识。是不是担心我们要用你的钱啊？！嘿嘿……”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们几点到？” “我们各自准备一下，到了打你电话。再见！爱死你了，阿芸！嘿嘿……” “去你的。再见。” “好了，老板，你更不用担心了。我的同学一行三人陪我一起去。我去准备了，你们慢慢聊。拜拜。”何芸美眸一翻，用撒娇目光狠狠瞪了何老板一眼，扬了扬漂亮的头颅，神气十足的说道。 说完，她扭着柳腰快步离开。 “你……”何老板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何芸在门口时，她、忽然又扭转身，冲着方舒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方舒柏愣了一下神，一时间消化不了何芸如此大胆举动，耳根子发烧。 他的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何芸对自己一片真情厚意。方舒柏眼光不由自主瞅向何老板，只见何老板一脸平淡的神情。 “李秘书，你通知食堂送午饭送到我办公室，你一起吃。再泡两杯茶进来。”何老板摁下内部电话线，说道。 “好的，老板。”李秘书用一种温软的声音，说道。 “小方，今天想再次找你聊聊，开诚布公、平等的聊聊。主要是我想在你我之间建立一个单纯、简单的交流平台，不要花花肠子。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知无不言言不尽，好吗？”何老板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笑着说道。 “嗯。”方舒柏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席今天的会议吗？是不是感觉很奇怪？！”何老板有一种很轻松的口吻说道，想让两个人交谈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方舒柏静静看着何老板，点了点头。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决心将你招募到大地集团。为了让你对大地集团有信心，让你感觉到这里会有你施展才华的舞台。所以，我让你参加这次会议。以后，我会让你全面参与到大地集团各方面事务中，让你对大地集团有一个全面、清晰的了解。当然喽，最后，由你自己的心决定自己去留，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何老板直截了当将自己想法、动机告诉方舒柏。 李秘书将泡好的茶，端了进来。 “谢谢，老板。我很高兴老板如此厚爱我，我也乐意多学多看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但我自我感觉，我确实才疏学浅，可能会让你失望，达不到你的期望值。”方舒柏内心真的很感动，真诚地说道。 “我很赞赏你多学、多看、多做的态度。书本知识是理论上的、也是人类智慧的精华，实践是将你学到精华智慧，真正的获得检验与提高的最有效途径。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年轻人，有锋芒，有新观念，新思路，但很沉稳。一个做企业的人，一定要具备这样素质。我看到你有这样的潜质，这就是我想留住你的动机。只要你留在大地集团，只要你努力奋进，我推波助澜，帮你迅速成长起来。我想大地集团一定会让你展露才华，实现你自己的梦。退一万步而言，你不愿留在大地集团工作，现在我提供这样历练你机会，也为你以后的发展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你说是不是？”何老板端起手边的茶水轻啜一下，说道。 “是，我很感激老板给我这样锻炼的机会。这两天，我一直沉浸在蜜罐里，感觉自己是一个幸运儿。我一定会珍惜这样的机会。”方舒柏感慨万分地说道。 “嗯。好。我知道你有梦想，能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的梦想就是想通过自己努力，开一个大型律师事务所，将赚回的钱，去改造我的故乡落后的面貌，提振故乡人的整体素质，改变他们一些根深蒂固、封闭落后的观念。”方舒柏沉思了片刻，说道。 “嗯。志向很好。目的明确。我特别欣赏你这段话中‘改变他们一些根深蒂固、封闭落后的观念 '这句话，一个有生命的、蓬勃发展的事务，一定是在不断改变原有观念基础之上，才能求得进步与发展。而我国许多企业或地方政府存在的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没有创新、变更意识，喜欢吃老本。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观念深深扎根在人们灵魂深处。你看看当今发达国家，除了保留悠久的本国历史文物外，各种产品那一个产品不是在不断更新或创新。只要你愿意，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完成这一梦想。”何老板微微一笑，说道。 方舒柏听了何老板这一席话，感觉耳目一新，内心产生了巨大地骚动。 他感悟到，何老板能率领企业发展如此规模，不仅与把握机遇有关，而且与他不断进取的思想有关，人的生命动力不就是追求，而追求就是一种观念的更新或创新吗？！ 机遇就在眼前，为儿女情长而纠结，选择放弃机遇，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吗？更何况，我和公主的结合是情的结合，又不是看重她的财？！别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只要自己有真才实学，时间一定会让人改变观点。 换位思考，何芸的做法并没错，她仅仅想用自己真情赢得自己幸福，而不是靠耀眼的财富光环赢得他。 如果她直接告诉自己实情，自己还会像前几天那样轻松愉悦、真情大放送吗？ 没有诱惑、没有功利，只为情而相恋、相爱不是最值得珍惜的吗？不是最珍贵的吗？ 她的动机是善意的，我有什么可以责怪她？苛求她？ 她因为对我是真爱，而不是给我造成精神压力。 我了然一人，她图我什么？除了有些小智慧，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炫耀？ 看目前状态，何老板并不知道我和她女儿在恋爱，就算他隐隐约约感受洞察一些迹象，但依然如故，想招募我？ 跟着一个惜才的人，不是最幸运的事吗？多少千里马等着伯乐去发现，我一个两眼一抹黑的愣头青，被一个惜才的人看重，不是我最大的幸运吗? 你又什么好纠结？就是为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吗？ 韩信忍胯下之辱，成就自己伟业，成为流芳百世的历史名人。 滚吧！我可怜的自尊心！ 把握机遇，将会赢得更大的自尊！ 把握机遇，少奋斗二十年，不就是可以早二十年去改变家乡的面貌吗？ 如果我没有才华，何老板也不会顺顺当当让我和公主进一步交往，就算公主赢得胜利，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只能成为附庸，寄人篱下的小白脸，像公主这种心傲的女孩，最终才会选择抛弃。 我要将我的事业与情恋这两件事分而治之，不能自己混淆一团，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 人不就是需要一点阿Q精神吗？不就是需要精神胜利法吗？ 这么一想，郁结在他心中纠结就迎刃而解了。 方舒柏心神犹如高压锅泄压阀被打开，整个人一下子感觉豁然开朗起来。 何老板默默看着他，没有在说话。他看到方舒柏一脸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内心在进行权衡，在做选择。 何老板知道，因为，今天钱县长无意中道破他和何芸的关系，一定会给他思想产生冲击，对一个自尊心很强、心思灵巧而又聪慧能干的人来说，内心一定波澜起伏。 何老板是一个注重才华而轻视门第的人，在他的思想中，认为一个企业或家族或一个人要保持旺盛的发展势头，最大的动力就是靠人的才华。门第之间联合，只能保持一段时间的辉煌，没有有才华人的支撑，再强大的门第联合，最终也只能走向没落。就好比一个企业的产品，如果缺乏更新与创新，几年不变，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他一直在寻觅具备各种创新能力的精英。 何老板耐心等待他心的抉择、等待他思想地贯通。 方舒柏脸上渐渐浮起的清朗的表情，拿起桌上杯子喝了一口热乎的清茶。 “谢谢老板。我会听从老板安排，好好珍惜老板您给我任何一次历练的机会。不能说件件事让老板您满意，最起码我做到问心无愧，尽责尽力了。”方舒柏沉吟不语。良久，表态作出来的最终的决定 “哈哈……，好！”何老板喜笑颜开，心情大好，兴奋地将烟斗往桌上一放，站起身，走到方舒柏身边，用他的手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达他欣喜的心情。 “老板，饭来了，在会议室。”李秘书推门而入，说道。 “嗯，好。小方，走，我们边吃边聊。”何老板大手一挥，满脸笑容的说道。 第五十八章 行前彻谈（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何老板、李秘书和方舒柏三人坐在会议室里吃饭。 “李秘书，你说说，刚才丁总监和田局长谈判的情况如何？”何老板吃了几口饭，抬眼望着李秘书，问道。 “老板，你走了以后，田局长又拉大旗作虎皮，称：投资商将投资三、四个亿，形成一个产业链，他特别强调说，省政府很重视这么一个大项目。为此，田局长还提高声音，十分明确地说，这项目是由省政府黄省长牵线搭桥的。市里市长为这件事作了专门批示，要求县委县政府作为今年城西县特等大事来抓，尽快落实各项工作，想尽一切可以想的办法，一定要将这些企业落户在经济开发区，成为本市新的经济增长点。还说，省里会批专项资金，帮助大地集团改造大地工业区现有污水处理厂，对污水处理厂现有设备进行升级换代，提升污水处理能力。投资商也承诺加大环保投入，以保护环境为己任。并提出一比二的置换方法来置换大地集团现有所有储备土地。”李秘书将口中的菜咀嚼完，思路清晰，不急不慢，一一道来。 “哦！提及投资商投资哪些领域了吗？”何老板夹了一块菜，问道。 方舒柏一边吃饭，一边集中精力听李秘书汇报。 “丁总监问了，田局长说，现在正在洽谈中，属于商业机密，暂不能说。并说，大地工业区并入省级经济开发区是不可逆改的趋势，经济开发区会统筹经济开发区的发展规划，但这些不是大地集团和大地工业区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大地工业区目前只有一个任务，根据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精神，和经济开发区签署合并协议。为保证大地集团利益，县委县政府作了极大让步，并提供优惠条件。也就是将大地工业区现有储备土地划归经济开发区所有，经济开发区按一比二的置换比例，将以后建成好的经济开发区土地再划归大地集团。” “呵呵……，好大的胃口！看它是不是有铁齿铜牙将大地集团吞下去。丁总监如何回答?”何老板冷笑一声， “丁总监问他，经济开发区整个规划？建设进度？经济开发区建设资金落实情况？未来置换的土地在什么区域？田局长一问三不知，只是说经济开发区批复刚刚下了，一切工作正在启动之中，县委县政府和上级领导会统筹规划和考量的。他的任务就是和大地集团商谈划并一事，其他不是他的职权范围。他特别强调，大地集团同意大地工业区作为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基点，省委省政府正是因为大地工业区作为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基点，才批复同意省级经济开发区落户在本县。” “呵呵……，我变成东郭先生？！养虎为患？！呵呵……，丁总监如何应答？”何老板呵呵冷笑一声，脸色变得有些严峻，宽厚的手掌握成拳头，并且拳头使劲地攥了攥，又擂了几下台面，表达内心的愤懑。 “丁总监说，其他事项，你田局长声称，属于商业秘密，大地集团也不予多争辩。但大地集团需要了解最基本的内容，应该不属于商业机密吧。大地集团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置换后的土地在经济开发区什么区域？第二，经济开发区什么时候交付置换土地时间？如果田局长连这两点都不能做出明确解答，称是属于商业机密的话，说明谈判条件尚未成熟。等条件成熟了，经济开发区再来和大地集团进行洽谈。因为，大地工业区土地储备目的就是为自己发展提供前期保障，整个工业区都完成七通一平。更何况，我公司目前在做和外商和国内大型企业洽谈合资投资相关项目，随时可能要动用储备土地。县委县政府和经济开发区连什么时候交付置换的土地都尚未确定，怎么能保障大地集团的合法权益？！丁总监说，抛开老板所划定的原则，大地集团这点知情权总有吧？！更何况老板已经明确经济开发区的规划和发展用与大地集团规划和发展相一致的合并原则，等开发区把规划与发展做好以后，再来进一步商谈，也不晚。丁总监说，心急吃不了热汤团。大地集团的做事风格喜欢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不喜欢多快好省的行事方式。大地集团愿抱着一个真诚的心、用实事求实的态度来对待如此重大问题。同时也希望对手尊重大地集团，不要用权、用势而行事。如果田局长喜欢用这种方法，那你找错对象了。”李秘书一口气将谈判的基本情况作了一个概括而粗略的汇报。 “嗯，好！有礼有节！有大地人的气势。对待有狼子野心的人应毫不留情面进行回击。大地集团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李秘书你先吃饭吧。”何老板脸上严峻的神色得到一丝缓解，肯定了丁总监的态度。 李秘书赶紧低头吃饭。 何老板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渡起方步来，满脸沉思的模样。一会儿，又仰靠在座椅上，闭目思考。 “对方还说了那些方面？”过来七八分钟，何老板见李秘书吃得差不多了，又问道。 “田局长说，根据县国土局、城建局调查，发现现在大地集团大量储备土地，并没有用于厂房建设，属于闲置土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法》第十九条第二项规定和政府有关文件规定，国家对连续两年未使用的闲置土地有权收回，另作它用。”李秘书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神态显得很镇定从容，说道。 “呵呵……，使出这招了？！丁总监作了回答了吗？”何老板心头被蒙上一层阴影，再一次发出冷笑，豹眼闪过一道严厉的精光，说道。 “丁总监说，根本不存在土地闲置问题。目前，这些储备土地根据集团公司安排，为今后厂区绿化建设进行前期的投资开发，怎么是未开发使用？怎么是闲置土地？如果县委县政府认为是未使用的闲置土地，可以行使行政权，依法主张权力。”李秘书直了直腰，看着何老板，说道。 方舒柏一直在静静听，在心里暗暗分析事态以后会如何发展，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了他原先的估计。感觉整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无人知晓的幕后秘密。看何老板那严峻的脸色，估计，何老板也感觉这件事也很棘手。当听到田局长提及想通过土地法，采取行政手段收回土地，心不由得一紧。而后，李秘书将丁总监的回答一说，方舒柏内心不由得暗暗感叹：丁总监回答真是巧妙，不愧为投资部总监，反应灵敏。进而有想到何老板网罗人才的手段和高人一等识人的慧眼，内心深深敬佩起何老板。 “嗯。回答得妙！绿化也是厂区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个提法好！李秘书，你在今后汇报报告中可以按这么一个思路写，把大地工业区规划成大地集团一个大工厂，储备土地改成厂区绿化面积，去掉储备土地这个概念。哈哈……”何老板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长长的吐了口气，心情一下子舒缓起来了，把手中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哈哈大笑起来。 “嗯。老板你真是妙笔生花。”李秘书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择机奉承了何老板一句。 方舒柏抬眼看了何老板一眼，何老板的跳跃性思维方式，让他感叹不已。转眼间，一场恶斗风云，在他手里风停云消。 “老板，根据你这精妙提法，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出这样一个新概念：生态园林工厂？”方舒柏脑子里面咕噜转一个弯，产生一个想法，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 李秘书抿了抿嘴唇，瞟了方舒柏一眼，感觉老板看人的眼光真得非同寻常，小方果然是有几把硬刷的能人。 “好！哈哈……，新思维、新观念！哈哈……就这么提。不错，小方！你真具有发展性的眼光，这一提法很有独到之处！李秘书，你根据小方这一提法，好好做做文章。必要时，通知相关媒体，做一个专访。造一个势。你再通知后勤，让他们按照生态园林工厂的设想，请园林设计部门，结合大地工业区原有规划，对整个工业区进行整体园林设计。彻底杜绝别人说闲话。我就要让他们束手无策。哈哈……信手拈来，毫无破绽。”何老板畅怀大笑起来，刚才阴云密布的脸，变成万里晴空，速捷下达了行动命令。 何老板说完，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了。 “好！老板，我会尽快落实你的指示。”李秘书立即应承，忍不住瞟了何老板一眼，这位男人身上有股魅力吸引他，让她一个中山大学汉语言文学硕士生甘愿屈尊当一个没有初中毕业文凭人的秘书，听他指挥，有时还要受气。 自从她中山大学汉语言文学硕士专业毕业后，到应聘大地集团，担任何老板秘书已经近两年。 虽然何老板文化不高，有时会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发火以外，何老板化解疑难杂症的能力，处理事物果断干练的手段，不按常理出牌的思考方法，都让她这位汉语言文学硕士生甘拜匣镧。 李秘书办公桌上电话铃响了。 第五十九章 行前彻谈 （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老板，丁总监来电话，您是否接？”李秘书低声问道 何老板点了点头。 李秘书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手拿着无绳电话走进会议室。 “嗯。我是。嗯，干得不错，大致情况李秘书已经给我汇报了。这件事淡化处理，以后你就不要再出面，降低接待规格，你派你的秘书出面处理。一会，李秘书去你那里，会就下一步具体构想和提法与你沟通。嗯，一定要统一口径。整个投资部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你的声音。对！我现在交代你一个新的任务，你抽调几个人，做一个专题调查。ERW钢管国际与国内市场调查，时间很紧，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出具一份初步市场调查报告。”何老板对着话筒，一本正经地发布指令、安排任务。 一会儿，一个后勤服务人员，走进会议室，将桌上的快餐盘与筷以及剩余的饭菜收拾干净。 李秘书将重新泡得两杯茶端了进来。 “李秘书，一会你和丁总监沟通一下，将‘生态园林工厂'的概念贯彻下去。同时，你也去后勤部落实一下。另你和何主任沟通一下，让办公室和你携手‘生态园林'工厂进行宣传、策划。尽快写一份报告，向省委、省政府、省计委、省工业厅报告这件事。”何老板吩咐道。 “嗯。知道了，老板。我下午就会把相关的事落实好。”李秘书微微一笑，说道。 “去吧。” “小方，你对县里想吞并大地工业区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何老板将烟斗咬在嘴里，看着方舒柏，口吻很是有亲切感地问道。 “我国一直在进行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活动，谈判最大障碍就是发达国家不认可我国属于市场经济国家。虽然，党和政府一直在推进我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的改革，期间改革也经历了反反复复的艰难历程，但由于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经济活动一直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半封建社会直接飞跃到社会主义，缺少资本主义这么一个社会阶段和计划经济的惯性作用以及我国特有的政体等多重因子的综合作用下，我国目前的经济还不能算是市场经济，今天这就是典型的政商博弈事例。老板，上次交谈时，我说我想选修经济学作为我读研的目标吗？这就是我为什么会选择研修经济学作为我读研的原因。我一直在思考政商博弈问题，我一直在默默收集这方面资料。我把政商博弈下的民营企业经济发展作为我研究方向。”方舒柏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眼神发亮，散发着无尽智慧的辉芒，说道。 “哈哈……，你的一些观点真的很新颖。嗯，我好好想一想。政商博弈？政商博弈下的民营企业经济？很有道理。虽然，我脑海里没有想到你这样理论层面，但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小方啊，你刚才那番话，感觉我俩思想能形成共振。这个研究课题我愿提供支助。如果能找到一个合理途径，民营企业发展过程中也许会少很多艰难险阻。”何老板很赞赏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 “老板，我相信时代是不断前进与进步的，这是绝对的真理。如有反复也属于正常。伟人邓小平不是说过这么一句名言吗？‘发展是硬道理'。所以，像今天类似的因长官意志而产生的政商博弈的现象在中国的社会发展进程，一定会越来越少，法制会越来越规范，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如此赤裸裸强取豪夺的层面。如果一直这样，那社会不可能进步。据我分析和推断，以后政商博弈主要可能体现在法律和制度等上层建筑层面。老板，这是我一个阅世不深、埋在书堆里的人观点，可能比较理想化。今天，这件事让我震动很大，深深领会了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酷的内涵。大地集团有如此地位和影响力的情况下，并且，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会有如此遭遇战，让我眼见大开。感悟到在我国法律的建设任重道远。我一直认为法律是公平的，今天，我意识到当法律被权力用作谋求利益的工具时，真的很悲哀。无公平可言。不仅牵扯权与法谁大的问题，还引出权与法的运用问题。深刻。社会真的很复杂。”方舒柏用一种感同身受的语调，说道。 “是啊。官字两张口，在中国官场历来就是长官意志的天下。今天，这件事真的让我忧心忡忡。在公共场合，我虽然态度很坚决，对外给人留下刘胡兰形象，其实，这仅仅是我的一种造势。说句心里话，我内心还是很恐惧的。因为，历来民不与官斗，特别是我国政府管理体制是一个党政合权的管理体制，政府往往在许多事情上表现出强势，他们利用自己管理者的地位行使强势的行政权，特别是基层政府，这些当官的为了他们的政绩，会不择手段而为之。我的基地在这儿，很多事需要这些衙门审批通过，一旦得罪，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大地集团有资本实力可以与之抗争一时，但绝不可能抗衡一世。在中国目前阶段，一个人或一个民营企业拥有再多的财富，在权力面前，都是烟尘。这就是我的观点。像今天这件事，按你的说法政商博弈，大地集团如果没有后续实质举动，现在所采取的策略终究是权宜之计，肯定不能长此以往。这就是我忧的地方。大地集团在权力与官员追求政绩面前，就好比大象与蚂蚁，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我不浮夸，根据我目前所经营所打下的人脉基础，我完全有能力运作一个与我不合拍的县处级政府官员走路，但新来的官员又如何不是我能掌控。同时，我又落了一个坏名声。唉――，顾虑重重啊！这就是中国特色！我刚才所讲的这些话就你我俩人知道。” 何老板完全把方舒柏当作自己亲密的战友，推心置腹将自己心中的忧与烦倒了出来，言语之间、眉宇之间都透露着相当的忧心忡忡。 方舒柏听完何老板的话，忍不住有些诧异。一直给人趾高气昂、强悍的何老板，面对权势，也显得无奈，变得如此脆弱。心中暗暗思忖道：没有监督制约的权势一旦被滥用，真的太可怕了。 方舒柏皱了皱眉头，揉着太阳穴，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陷入沉思。 “是啊，老板。我很希望我国尽快加入世贸组织，让我国尽早和世界上市场经济国家融化在一起，让强势的行政权政府变成服务型政府，让他们真正成为人民公仆，实现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但这是一个漫长的道路。但愿你果断采取的措施会有用。老板，我认为钱县长所提及的项目，应有专门人跟进。只有用对这种对等、冲方式进行抗争，才是最佳上策。” 过了许久，方舒柏打破沉默，将他整理后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小方，你很有商业头脑，悟性很高。看问题能一针见血看到本质。如果你一直保持戒骄戒躁，我肯定让你前途光明。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如此强硬吗？也许，在和钱县长交流过程中你获知一二。因为他们想利用我现有的基础设施，建造一个化工区。他们美其名为生物制药、制药厂，可这些企业他们生产地是药品的中间产品，实质就是化工厂。对环境污染极大。我为什么对你生态园林工厂的提法大为赞赏吗？因为，你把我一直在脑海中苦苦追求想突破的一个梦，勾画出来了。我一直致力把何家村这附近区域打造旅游度假区，除了增加吃喝玩乐等项目，我还将大地工业区、养殖区、捕捞等大地集团生产项目纳入我旅游度假计划，大地工业区会成为一个具有特色的工业旅游区。可这些为追求自己政绩的官员，想把异味漫天飘的化工区植入我的工业区中，破坏我的理想，你说我能同意吗？如果是其他项目，我也忍了。”何老板握起拳头用力在桌子上捶了几下，发泄心中愤恨，无意中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嗯。我明白了。”方舒柏点了点头说道。 “不说了这些闹心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卸任公司具体管理职责吗？”何老板转移话题，问道。 方舒柏摇了摇头。 “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要有飞跃，需要有专业团队去打造。而我不懂。如果我不愿舍弃，要管我不懂的事务，岂不是自寻烦恼？！劳心劳力，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我选择放弃，由专业人士去负责经营管理。中国有句古话：人为财死。所以，财富是每一个人追求目标。人为什么喜欢追求金钱，我认为金钱主要体现两大职能：第一，拥有足够金钱，能保障自己过上优越的生活；第二，金钱是自我价值的体现。所以，我只要充分发挥金钱这两大职能，在公司内部形成一个良性的竞争局面，就能让我公司各职能部门的管理者尽责尽力，为公司创造更多财富。我不养废人、不养懒人。大地集团现在行政管辖区域面积几乎三分之二的镇区面积。大地集团惠及的人口达三到四个乡，只要是大地人，只要他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工作，就能生活有保障、医疗有保障、居住有保障、子女学费有保障。所以，员工很珍惜这份工作，我也尽我的能力，让他们的生活水准比当地平均生活水平高三成。” “嗯。我看到这里很和谐、很繁荣。”方舒柏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 “你知道中国社会两大最有特色的特征吗？”何老板脸带笑意盯着方舒柏问道。 “不知道。”方舒柏摇了摇头，说道。 “权力与人情。”何老板向他竖起两根手指头，说道。 “嗯。精辟。”方舒柏简明扼要地说道。 “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第一，构建大地集团战略发展框架，让大地集团有更高的起点、更宽广的发展空间；第二，寻觅英才，因人而用，将合适的人选到最佳岗位上，发挥他最大优势，将大地集团战略目标化为一个个现实成果；第三，充分利用大地集团现有财势，发现、营造、缔结缘势，借力、依靠、运用权势，将财势、权势、缘势三势融合在一起的合势，通过审时度势、夺势、造势、借势、乘势等手法，一步一个脚印儿，让大地集团步步高。”何老板豹眼中发出一种勃勃豪气，说道。 “老板，我不明白，你的缘势是指什么？”方舒柏沉吟一会儿，提出了心中不明白的地方。 “呵呵……，刚才我不是讲过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人情就是一种缘，人缘。按时尚的说法就是人脉。中国易经八卦告诉人们，人与事之间也存在缘。比如一个人的爱好也是一种缘。缘包罗万象。所以，我想出缘势这么一个说法。是我瞎造的。”何老板一笑，说道。 “哦。老板。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方舒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道。 “一种心得而已。小方，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对人才能的等级分类是否妥当。第一类人：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第二类人：能发现问题，但不能解决问题或不能发现问题，但能解决问题；第三类人：既不能发现问题，也不能解决问题，但能很好的执行任务；第四类人：不能很好的执行任务，但能尽职尽力去努力完成任务；第五类人：坐享其成、怨天尤人之人；第六类人：智障之人。你认为我的这一分类是否妥当。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因为寻觅英才是我今后最大工作之一，所以，我根据我的经验进行了一番分类，你认为如何？”何老板面带微笑，轻轻地喝了一口茶，说道。 “老板，你真的很伟大，很深刻。”方舒柏脱口而出，心里惊叹无比。 “哈哈……，瞎琢磨。你对人的才能有什么见解？”何老板哈哈一笑，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方舒柏。 “我没好好想过这些问题。不过我看这一问题的角度和老板不一样。我是从智商和情商角度考虑问题。我的观点是这样的：一类人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人，这类人是帅才，能主宰自己，统帅别人；一类人是高情商的人，这类人虽然能左右逢源，但最多只是一个将才，善于协调事务是在这类人最大优势；还有一类人是高智商的人，这类人适应技术研究与开发，以及做学术研究。其他在根据这三大分类进行细化。”方舒柏斟酌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何老板，谦虚的笑着说道。 “好！好！你的和我的相融合，就可以成为慧眼识人、用人的标准了。哈哈……”何老板眼神之中闪过一道愉悦的光芒。心怀大放，哈哈大笑起来。 “老板，你好高兴哦！笑得天动地摇！哎，小方，你乐不思蜀是不是？不准备出行了？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会就要出发了。”何芸漂亮如水的大眼睛，深情缱绻地盯了方舒柏一眼，娇俏的酒窝露出笑意，站在门口。 方舒柏仰头一看，一个崭新的新形象跃入他的眼帘。 何芸头发高高地挽起，穿了一件粉红色、泛着柔和、珍珠光泽的重磅真丝塔夫绸面料做成荷叶单肩修饰唯美裹胸百褶小礼服，细嫩的肩臂、纤细修长的美腿都闪着珠润的光泽，脚上踩着一双亮粉红色高跟皮凉鞋。 整个人显得优雅而高贵，清新而挺拔，让人心旷神怡。 “何芸，我看你这次就不要去ZN市了，你的公关部、有一个艰巨、紧急的公关任务要去完成？”何老板把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郑重其事地说道。 “艰巨、紧急的公关任务？又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何老板一出此言，何芸脸色顿时一沉，漂亮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诧异地问道。 “大地工业区并入经济开发区这件事，要进行危机公关。”何老板瞟了何芸一眼，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只要我们不签署协议，他们怎么奈何得了我们？”何芸听了愣了一愣，酒窝一动嘴笑了起来，显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轻描淡写地说道。 “幼稚！阅历和涉世不深啊！何芸，你虽然很聪明，有一些商业天赋，但对社会还了解不够，一定要静下心来，看世界、看中国。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慎之又慎才行。你指挥你的部门，迅速行动起来，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赢得时机，逆转当前局面。由你牵线，联合投资部、后勤部、大地工业区管委会，共同协商、联动、分工明确。我会让李秘书关注这件事事态发展。对了，小方，你也积极参与其中。”何老板脸色一变，豹眼一瞪、训斥道。 “嗯！”方舒柏手里端着茶杯，一直在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里各种思绪交织。意识到一个好的掌舵人一定要有超前意识、危机意识、进取意识，只有这样，才能在浩瀚的世界里航行。 “哦！老板，这次我还是去吧，我有一大帮同学等着我呢。放鸽子不好。你和朱总监交代吧。我马上让他来。”何芸脸色变了变，心蓦地开始往下沉，思索了片刻，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和李秘书联系一下，让她通知财务部、投资部、后勤部、基建处、工业区管委会主要负责人半小时后来我这里。”何老板无奈摇了摇头，吩咐道。 “老板，我先去准备了。”方舒柏站起身，说道。 “好！路上小心。等你好消息！我等你凯旋而归。”何老板站起身，满脸温和的笑容，用力拍了一拍方舒柏的肩膀，信心百倍地说道。 “再见，老板。” “去吧。” 第六十章 热热闹闹（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方舒柏背着双肩包，手提着萨克斯风箱包，站在公司大楼门口左右张望，搜寻去ZN市车辆。看了一圈，没发现符合自己心中猜测的目标车辆。 他一边静静等车，一边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感觉自己思想成熟度加深了许多，大学生时代哪些幼稚的幻想成分渐渐隐去。开始用一种新的目光、新的视界、新的思维去看中国这个世界。 方舒柏心底扬起一股傲气，暗暗发誓：好好学习，多多历练自己，做事绝对不能优柔寡断，树立干大事的气魄。并且，一定要借势，借这股东风，建造自己的梦想王国。 突然，闪过一个念想，利用目前学校分配制度改革和大地集团现有优势，吸纳自己学长学弟和自己同学中的精英，组成一个团队。 有了团队，就不是能使实现我自己的梦想向前迈出了一步吗？ 一股跃跃欲试、兴奋的感觉在方舒柏心底欢腾。 “嗨！伪车迷，不上车，孤孤单单站在这儿干嘛？是等我吗？”何芸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哦！你好！我没发现车呀。”  正在沉思中的方舒柏，心一悸，飘过一丝别样的、一种用语言很难描述的感觉，脸部肌肉显得有些僵硬，尴尬的一笑。 这是他知道她身份真相后，第一次语言沟通。 “那辆依维柯不是吗？走。”何芸甜甜一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停在树荫下的车。 “太夸张了吧？！开这么大一辆车？公司没小车了吗？” “呵呵……，我碰到一群一腔热情想要做事的人，被绑上战车了。你一看就会明白。”何芸左手大胆挽住方舒柏的右臂，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拉着他往前走。 方舒柏心“砰砰”直跳，一阵红潮翻上阳光帅气的脸。他微微犹豫了一下，与她同步而行。 “哇塞！这么多人！”方舒柏上车一看，了不得，男男女女满满一车人，后座也堆满了行李和乐器盒，就差架子鼓没搬来，不由得一惊，脱口而言。 “方律师，你好！今天我们借你的光，开一个旅行见面会和乐队筹备会议，同时帮你热热闹闹捧场，为你助威。”一个热情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张兰芳目不转睛、定定地盯着方舒柏看，俏脸上露着千娇百媚的笑容，肆无忌惮地对着他笑。 她的胸脯高高耸起，撑得一件束腰的绯红色衬衣紧紧绷绷的。 “你好！”一个勾人心灵的电波击中了方舒柏的眼光，他脑袋一阵发胀，微微一笑地说道。 大贺师傅，扔掉烟头，座上驾驶座。 依维柯缓缓启动，开始驶往ZN市的征途。 “大家好，我叫何芸，很高兴今天和大家认识。我深深被大家火热激情所感动。你们是一群充满激情的音乐人，我曾经也是音乐大家庭中的一员，我小时候为弹钢琴吃足了苦头，我的手指上，留着妈妈教棒的血泪史。咯咯……”何芸酒窝中浮现着很亲切的相容，一番诙谐的话，一下子拉近车里所有人心灵的距离。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青春、朝气、欢快的笑声。 “现在，除了我认识以外，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赵萱萱，艺名 萱草花，和阿芸最好的朋友，最喜爱的歌星是邓丽君和林忆莲。我很期待有缘加入这个乐队，与大家一起共度青春年华，实现我的演艺梦想，成为一名歌手。” “我叫郑琪，和张兰芳是室友。我的梦想是我的梦想不是梦。” “我叫韩峰，是一名贝斯手，程浩的哥们。我很乐意加入这个乐队，与大家一起在音乐的海洋里飞翔。我和程浩有一个共同的梦，成为一个黄金组合，我写歌词，他谱曲。” “我叫蒋方同，目前主要从事键盘手的角色，另外我还会拉小提琴和弹钢琴。” “我叫卫民奇，吉它手。” “我叫金云峰，吉它手，我男中音很有特色。很高兴认识何总，愿在何总率领下，与同伴们合作，创造一个一流音乐团队。” 方舒柏默默清点了一下人数，包括自己一共十三个人，八男五女。 “此次征途真可谓浩浩荡荡、鼓乐齐鸣、热闹非凡。”方舒柏心里不由得暗暗一乐。 “大家好，我叫方舒柏，有缘和大家同车渡，我很开心，说明你我百年前就结下善缘。我也是一个音乐爱好者，以后请各位专业人士多多提点。”方舒柏阳光灿烂一笑。 “哥们，你会什么乐器，那箱包你藏着什么乐器？”胖冬瓜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萨克斯风。”方舒柏简洁明了的说道。 “大家好，我叫齐玲玲，何总的助理。我身边这位是大贺师傅。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小齐转过脸，和大家热情地挥了挥手。 “美女、帅哥大家好！为大家生命安全，我的脸就不转过来示众了。”大贺师傅幽默的说了一句话。 车厢里充满了活力与欢乐的笑声。 “葛中城你把后面饮料箱打开，把饮料发给大家。今天，你负责一路上后勤和各种小吃发放。”何芸对坐在最后一排的葛中城说道。 “得令，何大美女！你放心吧。我舍得我胖冬瓜这身肉，一定把你何大美女和各位未来歌坛、乐坛明星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过银子可由你负责。哈哈……”葛中城插科打诨地说道。 “胖冬瓜，何大美女不何大美女，不许瞎叫。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不是被美女包围着？！”何芸柔媚的瞪了胖冬瓜一眼，继续说道：“现在大家都认识了，我想听听大家意见。” “阿芸，我们今天上午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家一致推荐程浩作为我们的领队，由他统一代表我们，谈谈我们的想法。其他人一起来的目的，一想认识一下你，想亲耳听听你的想法，便于大家多快好省的了解实际情况，因为，这是我们人生一件大事，省得拷贝走样；二是，大家想展示一下自己真正的才华，让你对我们有信心，我们是一支有实力、有激情、有梦想的团队；最后，大家想一起旅游放松一下，进行一次‘打土豪分田地'活动。呵呵……”张兰芳用一种姐妹情深的亲热口吻说道，让整个车厢亲切、轻松、和谐的气氛变得更烈，让她的同伴思想上真正无拘无束。 “咯咯……，阿芳，我愿无私奉献给其他每一个人，就对你抠门，和你一分一厘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咯咯……好，我就听程浩把你们的想法说说。小齐，你记一下。”何芸顺着张兰芳的竹竿往上行，出神入化的把气氛调节到一个高峰，同时，也让其他人感觉到张兰芳在她心中地位，帮她树立威信。 “何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也不来虚的，直接切入主题。第一，今天来的所有人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大家有一个共同心愿……”程浩拿出笔记本，非常诚挚地说了起来。 “嘀铃铃，嘀铃铃”何芸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程浩的讲话。 “程浩，不好意思，我先接一个电话。”何芸抱歉的对着程浩笑了笑，说道。 程浩向她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第六十一章 热热闹闹（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程浩，你继续。”何芸收起手机，白晰、细嫩、光亮、美丽的脸庞上两个酒窝微微一笑，说道。 “好，何总。所以，大家一致接纳你提出的方案，加入大地集团，成为大地集团的员工。何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或新的想法。”程浩说完，挠挠了头，眯起眼睛盯视着何芸，心里担心她出尔反尔，有新的变化。 乐团成员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何芸身上，双双眼睛流露着期待的眼神。 何芸没有马上说话，打开瓶盖，轻轻的嘬了一口果汁，迷上眼睛，脸上显出沉思的神态。 车厢内一片寂静。 方舒柏瞄了一眼何芸的后脑勺，心想：何芸太会掌控别人的心理，是一个操控气氛，耍手段的高手。 他脑海中已经判断出何芸内心的动机：何芸想通过她的短暂沉默，让整个车厢的气氛调节到一个紧张的气氛，使所有人觉得这个机会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而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又一村就是同学情深、情义至上，才网开一面，接纳大家，达到让所有人记住情，记住要忠诚、记住珍惜，又能乘机把条件压低，从而使公司利益最大化。 大约数分钟后，何芸身体动了动，睁开了她那双深潭如水、清澈的大眼睛。 乐队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这数分钟对他们来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难捱。 “程浩、阿芳、葛中城以及各位，昨天，我猛然才获知你们的心里想法。当时，我也因为你们三位是我最好的同学，马上就要毕业，面临就业问题，现在文艺团体都在改革，用人指标控制得非常紧，有限的指标被特权阶层、关系网分化得渣子也不剩的困境，从同学情的角度，提了一嘴。当来喽，葛中城不存在就业问题，但他为音乐而舍弃目前工作的精神感动了我。阿芳、程浩、葛中城都知道，我是一个相当重情重义的人，同学有难，我有能力当然要扶持一把。我原以为是提供一笔赞助费，没想到我的三位老同学提出挂靠一事。当时，在友情加酒精的情况下，为老同学长远利益的角度出发，即兴自说自话提出我的方案。”何芸收住了话题，慢慢地喝了一口手里的橙汁。 乐队所有人的心都被她“即兴自说自话提出我的方案”这几个字提到了嗓子口，快要跳了出来。 方舒柏心里一乐，脸上飘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用手撩起窗帘，扭头看着窗外。 蓝蓝的海水正在浪腾蛇舞，宣泄生命不止，奋斗不止的冲天干劲。 “今天，上午公司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县里要成立一个省级经济开发区，想吞并大地集团的工业园区。县里来了一大帮人，为处理这事，董事长忙得不可开交，心情极差。这件事，方律师可以佐证。是不是，方大律师？”何芸语气有些沉重，说道。 说道这里，何芸又作了一个大喘气，停顿了下来。坐直身体，用手肘捅了一捅正在望窗外风景的方舒柏的腰。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齐，听到这消息，也扭转过脸，紧张地看着何芸，期待下文。 乐队所有人的心都开始往下沉，满心的希望如潮水一般褪去。 “是。何总说得没有错，从上午，一直到中午，我和何总一直与老板在一起，与县里相关人员周旋，最后，商谈不欢而散，县里领导午饭也不吃，拂袖而去。一直到我们出发前，我才和老板分手。这期间，一直在和老板讨论这事。差一点，何总此行都被老板取消，何总，为同学之情，费了好多口舌，老板才松了口。现在，老板正组织相关人员商谈这件大事。”方舒柏悄悄地竖起大拇指，配合何芸将紧张的气氛推向高潮。 何芸听到方舒柏如此一说，心里喜笑颜开，酒窝中迅即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会心的笑意。心里深深感到方舒柏与自己真的心灵相通，前事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沟通，就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同时，更暗暗发誓，自己要成为如来佛将方舒柏这孙猴子紧紧掌控在手里，无法逃脱。 何芸为自己能寻觅到如此佳偶感到无尚自豪。 “我是一个守信重情之人。虽然，昨日想法是灵光闪现，不是深思熟虑的方案，但我深深知道，我的一说会给我的老同学寄予很大希望，他们会用满腔热血去落实这件事，我对我三位同学认真负责的品行是充分了解的。果不其然，我接到阿芸的电话。关于接纳大家成为大地公司员工，组建一个新的部分，对你们和对我自己以及大地集团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岂能儿戏？！我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我老同学负责，更要对公司负责。虽然，老同学对我底牌了解，但这么一件大事，不是我能做主，一定要得到董事长认可。可今天偏偏遇到那件事，董事长忙得焦头烂额，首尾不顾。特别是，县里态度强硬，志在必得，虎视眈眈的态度，把董事长豹子脾气惹毛了。我根本没机会和董事长提起这件事，也担心董事长在气头上，没听清楚，就一口否决，岂不是我要失信于我三位老同学。”何芸摇了摇头，又再次停顿下来，扫了大家一眼，看到所有人都集中神思在听她的话，神态紧张到了极点。 方舒柏心里掠过一个念头，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有，后天再勤奋也难到达这般境地。何芸这种说话技巧，驾驭别人心理的本领确实超人一等。他内心对她这等非凡本领不得不佩服之至。 才能、天赋、财富、人脉集于一人之身，一定会顺水顺风。更何况，上苍还给了她美貌，真是什么什么宠集一身。怎么卡壳了？真要命！哦！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方舒柏无心听何芸去操控这帮人的言论。因为他感觉何芸掌控这群人三根手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为打发无聊时间，默诵起白居易的《长歌恨》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这帮人听何芸说到这里，都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起来，神情开始涣散。 “嗯哼”何芸就在大家即将崩溃、感觉无望的时刻，轻咳一声。 此声轻咳犹如一声心灵惊雷，把所有人涣散的心又振唤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到何芸身上，期待她的下文。 “为遵守我的承诺，对得起老同学，不失信老同学，我一边等待机会，一边把我的方案具体化、可行化、落实与可操作化等等方面，同时，也把程浩提出的挂靠方案进行优化。真是难煞我了！就在临行前，我看到董事长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露出高兴的笑脸。我抓紧时机，把这件事向他作了通报，据理力争。给他分析利弊。你们应该知道，大地集团是一个生产性企业，和文化产业根本扯不上边，要让董事长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一提案，而且是两套方案。你们想想有多难。我心里真的很担心，会让大家失望，对老同学无法交代，会让这次旅游蒙受一层阴影。”何芸顿了顿，喝了一口橙汁。 所有乐队成员的脸上又恢复了期待的神情，眼巴巴的等她下文。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在呐喊，快说、快说，别讲过程，就讲答案，行还是不行！太折磨人了！ “董事长最终终于松了口，说先听听你们的意见，选择什么方案，再作进一步决定。”这次，何芸没有停顿很久，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说完，何芸显露出一丝疲乏的神态，转身坐直了身体，扭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方舒柏，脸上一片柔情蜜意。 “谢谢何总！”“谢谢！”响成一片。 何芸抬起手臂，向大家挥了挥手。 车厢里响起了欢快的击掌声，欢乐的气氛刹那间达到了高峰。 乐队的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程浩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上面许多条件、要求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脸上露出一脸的无奈。 原先计划，土崩瓦解。 程浩感觉自己脑子就显得有些短路，一下子没有方向感，不知如何深化下去。 他向张兰芳招了招手，自己也移动到胖冬瓜身边，三人悄悄地商议起来。 他们商议了一阵，又各自回到自己座位。 程浩又把几个男生召集在一起，轻声轻语地进行了一番意见交换。 何芸根本无心听他们议论什么，因为她对自己充满信心，她自我感觉她已经把乐队所有人的心“请君入瓮”了。 只要他们提出的不出格，无须与他们讨价还价。毕竟，以后还要靠他们把这半边天撑起来。世上就根本不存在既要马儿不吃出又要马儿跑得快的事。只有满足他们心灵的期望值，才能让他们发挥潜能，将事情做得更完美。 “阿芸，谢谢你。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想就相关事宜，再进一步落实，我们能尽快进入角色。”张兰芳轻轻拍了拍何芸肩膀，将身体凑到她身边，很亲热的低声说道。 “好呀！大家都是同学，什么话都可以说，不必顾忌什么？”何芸坐直身体，转身面对大家，漂亮的脸上流露着极为赞同样子，呵呵笑着说道。 “何总，谢谢你为老同学两肋插刀，赢得这次机会。有些事情，我们想搞搞清楚，避免以后发生问题，最后，连同学情谊也烟消云散。如果那样，我们宁可要友情，而不要因这种事伤了你的心。”程浩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了一口气后，一脸正经地说道。 方舒柏闻听以后，感觉程浩这人还有思路，没有被眼前的诱惑所迷惑，具有一定远见性。 “嗯。应该如此。友情归友情。工作归工作，两者应该有所区别。我赞成程浩的说法。”何芸收起了笑容，看了程浩一眼。 “我们想关心一下，我们的报酬是如何确定？” “好。工资待遇问题，就是你们不提，我也会主动向你们询问。坦率说，从我知道这件事到现在才十六小时，而且，今天一直忙到出发，我没时间，也不可能去了解你们这行业工资是如何计算。再说，大地集团也没有涉及过这行业，不可能有现成的模式可以参考。也许，你们可能做过一些了解，你们可以直接提出你们的要求。我会充分考虑你们的建议，我能决定的，直接告诉大家，不能决定的，我请示后，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好不好？程浩，你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给我有一个思考借鉴的方向。”何芸直言不讳的说道。 “何总，那我坦率说了，我曾通过我老师了解了省歌舞团的一下情况，省歌舞团属于事业编制，国家干部。演员工资由基本工资、奖金、出场生活补贴费，外地演出差旅费都是由歌舞团承担、演员的服装、乐器都是歌舞团负责，如果遇到好的接待单位，演员可能会收到红包。演员除了有演出任务，彩排外，非演出和彩排期间，工作时间相对来说比较松散，何总，这就是我了解的情况。”程浩打开着手中笔记本，极力保持自己说话声音平稳。 “哦。程浩，那我问几个问题？第一，一个普通的演员，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收入平均是多少？第二，著名演员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收入平均是多少？第三，演出任务很繁忙，一年最多可以有多少收入？第四，一个著名演员年平均工资是多少？”何芸望着程浩说道。 “我稍微打听了一下，一个普通的演员，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收入包含奖金大概在三百元――三百五十元之间，著名演员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收入包含奖金大概在五百五十元左右。一个著名演员年平均工资六千五百元左右。”程浩翻动着手中笔记本，看了何芸几眼，慎重地说道。 “哦！你们心里期望值是多少？不要有所顾虑，我们是同学关系，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当我不存在。”何芸温柔地一笑，说道。 何芸此话一出口，一时间在众人心里翻腾起了波浪，相互之间悄悄议论起来了。 众人经过几分钟热腾腾的热议后，基本上统一了工资尺寸。 “何总，我们经过商讨我们一个月工资奖金加铺贴不低于三百五十元，你认为合适吗？” “咯咯……”何芸笑得花枝招展。 乐队全体人员心里一紧张，都以为何芸笑他们狮子大开口。 “阿芳、程浩、葛中城以及各位新朋友，我提一个薪资待遇方案，各位工资由下列几部分组成：基础工资+绩效工资+社会保险+基训补贴+演出补贴+年终奖，我特别说明一下，绩效工资分档执行，究竟如何分档，你们可以自己拟定一个标准。月基础工资定为五百元。年薪突破二万元，你们认为如何？”何芸一脸正色的说道。 何芸话音还没落，车厢里就像沸水一样腾飞起来了，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第六十二章 热热闹闹（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程浩，你代表大家继续谈你们的想法？”何芸等大家稍稍平复了一些，继续问道。 “何总，老同学。听到你刚才那番话，我羞愧难当。我真诚代表大家对你说一句：对不起！”程浩满脸通红，羞愧万分的说道。 “为啥？！” “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整个国内经济形势都不景气，劳动力就业市场萎缩，大批国有企业职工下岗，文艺单位一直吃吃大锅饭，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运行，现在正在推行走市场化的道路，前景一片渺茫，我们这群就读音乐艺术的人，有时真的感觉很失落，对前途很悲观。但想到香港和国外一些歌星和乐队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红红火火。我不甘心就串联了一些人准备自己建立乐队，创天下。我的想法得到了阿芳和中城的支持。在商谈过程中想到了你，所以，昨晚由阿芳出面约你一起见面，想得到你的支持。出乎我们的预料，你不仅愿意接纳我们，还提出你的想法和建议。令我们感动不已。今天一早，我们这帮人就聚在一起，进行了大讨论，大家都认为许多企业经营状态都不景气，文艺团体又不直接创造经济效益，别人甩包裹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接纳我们，也许，你看着同学情谊之下，情难却，勉强接纳我们，薪酬肯定不会很高。因为，我们是一群文艺人，除了吃喝以外，还要买一些乐器、资料和添置一些行头，所以，我们确定心里底价价两百八十元。没想到你真心诚意成就我们的音乐梦想，提供给我们如此优厚薪酬，让我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我们真心感激你。我代表大家做一保证，一定全心全意为大地集团服务，为你老同学脸上添光彩。你们有没有信心？同意不同意我的保证？”程浩很真诚说道。 “同意！”所有人群情振奋，异口同声，响亮的回答道。 “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欢迎大家成为大地集团一员。我们一起携手共筑大地音乐大舞台。”何芸被大家真诚、激情扬越喊声所感动，真情涌动地说道。 方舒柏对何芸最后提出如此优惠之条件，心里大呼意外，看走了眼，原先小看了她的思想境界。 他马上意识到何芸不仅真地是一个重情重意之人，而且，具有独特的商业发展眼光。 忽然，他心灵又闪过一个新想法：大地集团提出打造“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不是能安然度过目前政商博弈这个危机吗？“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的概念和目前大地集团规划相吻合，大地集团已经初具旅游度假区的规模，可信度相当高，不会给人造成用虚假东西与长官意志进行抗衡的不好印象。毕竟钱县长那个项目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提出这个项目对冲，但也肯定会在长官思想中留下不良印象。对了，将“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项目和钱县长介绍得“ＥＲＷ石油套管、管道生产项目”相结合，通过一定公关手段，肯定能巧妙度过目前政商博弈危机。 “好！太好了！”方舒柏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大声喊了出来！ 他的喊声犹如惊雷，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一振。 乐队成员都以为他在为他们呐喊，对方舒柏的好感大增。因为，他们内心都产生一个共同想法：他方舒柏作为局外人都为他们合作成功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叫好，值得交往。 方舒柏这一呐喊与车厢内的兴高采烈的气氛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目标不一，但将欢欣鼓舞的氛围推向高潮。 “谢谢你，方律师！为我们鼓劲！”程浩激动万分的大声说道，率先鼓起掌来。 车厢里又一次掌声雷动。 “不客气！不客气！我真心为你们感到高兴，愿你们音乐梦想在大地集团推波助澜之下，梦想成真。真正实现我的梦想不是梦！”方舒柏脑筋急转弯，将错就错，站起身来，向大家挥了挥手，表示他对大家的祝贺与谢意。 何芸万般情意绵绵、心已半痴醉地看了方舒柏一眼。 方舒柏与何芸对视了一眼，俩人情波意涛无极限。 “你把手机借我一用，我想和老板通话。”方舒柏对何芸说道 “怎么忽然想打电话给老板？你想到重大事？”何芸边说，边拨通了何老板的手机。 “嗯。很重要。我想到了一个能度过这次政商博弈的的主意，想马上汇报，解老板之忧。”方舒柏很自得的一笑。 “是吗？”何芸口吻也显得很兴奋，内心闪过一个念头，刚才他那声陡然喊声并不是为他人喝彩，而是，想到好主意，控制不住为自己叫好声。 “万事皆是缘，那为自己庆贺的叫喊声，与车厢内气氛不期而遇，无意中赢得了别人的好感。”感慨之声在何芸内心悄悄响起。 电话打通了，何老板未接挂断。连续三次。 “你不知道我在开会吗？什么重要的事比我现在商谈的事重要？！反复拨打！你不知道我的习惯吗？乱弹琴！”第四次何老板终于接听了，但语气很生猛、很宏亮，不由何芸分说，劈头盖脑一阵训叱，让何芸也感到有些颤栗。 何芸急忙把手机远离耳朵，何老板那怒冲冲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车厢里欢乐的气氛，瞬时，消弭无形了。 所有人心里都意识到前面何芸所言，并非是想博得大家好感的虚言，而是确确实实的真事。猛然间，大家信任度进一步得到升华，一定努力回报的凝聚力无形中增强了许多。 小齐也紧张回过头来看着何芸，她知道老板对何芸发火极为罕见，说明公司真的遇到大事，让老板心烦意乱。 “老板，不是我找你，是方律师找你，他帮你想到一个解除你烦恼的好办法，所以，才接连不断地打你手机。”何芸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真的吗？快让他接电话。”何老板声音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声音陡然下降了十度。 “哼！”何芸对着手机发出一个重重的冷哼，回击何老板不了解情况，胡乱指责。 电话里响起了一阵抱歉的笑声。 “老板。”舒柏接过何芸的手机，轻轻地叫了一声。 “呵呵，小方啊，不好意思，我不了解情况，脾气大了一些，声音吼大了。快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电话那头的何老板语气十分和蔼可亲地说道。 “老板，刚才我一直在琢磨如何破解这次政商博弈的困局，忽地，我灵感闪现，想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这个概念，因为，目前大地集团初具旅游度假区的雏形，而且，已经形成了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如果现在大地集团提出打造“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不会很突兀，可信度相当高，并且提升了一个文化层次。虽然，县委县政府知道大地集团采取这种方式抗拒他们合并意图，但不会给上面领导造成用虚假东西与长官意志进行抗衡的不好印象。另外，我想到钱县长那个项目，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提出这个项目对冲，那肯定会在长官思想中留下抗衡不好印象。所以，我建议将“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项目和“ＥＲＷ石油套管、管道生产项目”相结合，通过一定公关手段，肯定能安然度过合并大地工业区这一政商博弈的危机。老板，这是我胡思乱想的一个办法，可能不切实际，我想也许会给你一点启发，派上用场。”方舒柏将自己想法直截了当说了出来，最后，还谦虚了一把。 何芸和全车的人一样，静静地听着方舒柏将自己建议和老板阐述。 “好！好主意！”听完以后，兴奋不已，紧紧拽住方舒柏体恤，旁若无人的大叫起来。 “哈哈……，小方，你真是我的福将！好极了！好极了！我重奖你二十万！哈哈……”何老板听完方舒柏的建议，内心激动澎拜，忍不住仰天畅快大笑起来。 何老板那冲天的大笑声，那分贝让方舒柏感到几乎要震得他有些耳聋了。 方舒柏无奈将手机空悬。 何老板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紧紧相隔数分钟，同样一个声音，带给人不同的心灵感受。 车厢里气氛又活跃起来。 胖冬瓜开始派发零食。 “小方，我等你凯旋！今晚，我可以睡安稳觉了。我会让他们围绕你这个建议开展公关。”方舒柏的建议，让整个形势发生重大转折，令何老板心情大悦。 真是千金难买的好点子！ “再见，老板。” “再见。” “哈哈……，真是双喜临门。美女、帅哥们，举起手中的瓶子，为我们未来和方律师绝妙的金点子，干杯！”胖冬瓜发出了倡议。 “干杯！”全车厢的人不约而同大声呐喊起来 第六十三章 热热闹闹（四）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大贺师傅把车开得又稳又快，车速一直在每小时六十到八十公里之间徘徊。 车厢激情昂越，一片喜气洋洋。 “噗噗……”何芸双手击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刚才是插曲，权当增加我们旅途的乐趣，我们言归正传，还是谈我们组建乐队的事。我想再听听你们心中的想法。”何芸完全掌控了整个群体运行节奏，显得意气风发。 “何总，一切听你的。说句心里话，我们都很感激大地集团和你如此真诚待我们。我们没什么其他想法。我心一直到现在很激动，我只有一个念头，踏踏实实在何总领导下，完成我的音乐梦。”韩峰很真诚的说道。 “是啊！一切听你何总安排！”其他人都七嘴八舌附和韩峰的话。 “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那我就谈谈我的一些想法，你们也可以进行补充，如果我意见和大家心目中的期望值有重大冲突，你们通过你们推荐的代表程浩与我交涉，避免七人八主张，口径不统一，导致沟通不顺不畅，大家认为如何？”何芸酒窝露出一个亲和迷人的微笑，虽然，韩峰的话代表了大家的声音，也很悦耳，让她感觉很舒服，但要彻底掌控这支团地，必须培植自己亲信，必须给自己打算培植的亲信建立权威。如此这般，她才有空腾出手来处理更多的其他事，他对文艺人的品行还是有所了解的，性格都有些狂傲，持才自傲是这群人最大的特征。因此，她才如此说。 “好！没意见。原来我们就推荐程浩作为我们的代言人。”阿芳脸上露着娇俏妩媚的笑容，连忙接口说道。 乐队的人都已经清晰看到自己今后的道路如晴朗的天空一样蔚蓝清朗。所以，没有任何异议，一致点头赞同。 “好！第一，刚才，我所讲到关于薪酬一事，会写进公司与大家签订的劳动合同之中，保证你们的合法权益。我的要求是你们在大地集团的服务期不得低于五年，中途可以跳槽，但必须承担高额违约金；第二，公司会给大家配置一流的乐器，好马配好鞍，才能成为一流乐队，显出你们的才华……”车厢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打断何芸的话。 “谢谢。第三，公司有服装厂、有服装设计师，所以，公司会为你们精心设计符合每一个人气质和乐队整体风格的演出服装；第四，我会安排专门的排练厅给大家，让你们自己演奏技能得到不断提高，并为乐队风格的形成、演出默契的配合提供一切所需要的条件；第五，我会安排几间宿舍，为大家提供住宿方便，省去每天往返的车马劳顿之苦；第六，公司也会为大家演奏技能的提高，提供一定的培训经费，但必须签订培训协议和服务期承诺协议；第七，我会尽快组建与乐队配套的后勤保障、乐队包装、营销团队，当然，如果大家有这方面优秀的人才，可以通过程浩，向我推荐。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就这些，大家有什么要补充，可以畅所欲言。”何芸对大家笑了笑，将瓶子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车厢又响起一片激动的掌声。 方舒柏闭目养神，耳朵却在听何芸讲话。何芸有条不紊的讲话，让他深深感到何芸脑袋里货色真不少，思维敏捷，做事雷厉风行、认真负责，扣除睡觉时间，上午出席会议的时间等等杂七杂八的时间，真正留给她考虑这一问题时间并不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理出一整套符合乐队实际运作的思路，不仅方案滴水不漏，而且还特蛊惑人心。真的很不简单。只能用商业天赋来形容她。心中不由得涌起对自己恋人的佩服之情。 “大家还希望公司为你们提供哪些方面帮助和服务？尽管讲。机会可不要错过哦。”何芸微笑着说道。 乐队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程浩身上，程浩用目光一一征询大家意见，所有人都摇摇头，他们都沉浸在蜜罐里，感觉自己脑袋被蜜粘糊涂了，怎么会有如此甜美的事砸在自己脑袋上？！ “何总，我无法表达我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我想我的同伴也是如此。我心真的激情澎拜。我感觉自己被幸福砸晕了头，有些找不到北。．．．．”同伴们都发出会心的笑声，打断了程浩的讲话。 “我刚才征询了一下大家意见，都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个心愿，尽早和大地集团签订劳动合同，让自己尽快进入角色，开始排练，形成默契，能为大地集团创造精神财富，当然，能创造经济财富更好了。我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同伴们，你们有没有补充？现在不说，过期作废呀！”程浩微微弓着身子，一脸激动，末了，幽默一把。 “哈哈……”车厢里又是一阵和谐的欢声笑语。 方舒柏脑海在计划明天如何展开工作，猜测可能遇到的困难，祈祷明天证据收集工作能顺利进行，旗开得胜。 又想如何利用刘教授和张庭长提供的人脉关系，解除人为障碍，确保周一庭审顺利进行。 “既然如此，我提议我的一些希望和要求，第一，大家群策群力给这支乐队起一个代表你们音乐风格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要朗朗上口、让人一看就能记住，无法忘却；第二，我认为一直优秀的乐队一定要有一个音乐领军人物，作为这种乐队灵魂，这个人必须要有较强人格魅力和音乐素养，能激发整个乐队的激情！我一直认为音乐的魅力在于激情，有激情就有创造力，才能激发演奏者、演唱者与听众的激情，产生共鸣。激情时音乐的生命，一支乐队领军人物就是这支乐队蓬勃生命的关键，因此，你们一定要用心去推选你们乐队的灵魂人物；”何芸顿了顿，灵气十足的大眼睛，在所有人的脸上扫巡了一圈。 “第三，也就是我们这支乐队的风格，我对我同学阿芳的演唱技能和天赋很有信心，我没有听过另外两位演唱者演唱，所以不做评论。我认为主唱者的演唱风格可能会对乐队风格地形成起到很大的作用。如果，每位演唱者都有自己特色的演唱风格，那就更好了，风格多样化，就会有更多看点。模仿别人演唱风格，你模仿得再惟妙惟肖，你永远是被人的替身，不会有人记住你。一个演唱者必须要有自己的演唱风格，才能让人记住你。如果有多个主唱人员，因为演唱风格多样化，那么对乐队就提出更高的要求，乐队必须根据每一个演唱者的风格，创造出与演唱者风格相配套的演奏风格，那么这支乐队就会有更强壮的生命力。如果主唱人员确立，而其他演唱者风格没有独具一格的话，那么副唱人员必须服从主唱人员风格，可以由副唱人员模仿主唱人员，呵呵，我想这也会形成一种独特风格，让别人记住我们这支乐队。”何芸整个人显得激情洋溢，扬起手臂，握紧粉拳，在空中有力的挥舞了一下。 “呵呵……，我拉拉扯扯说了一通，你们都是专业精英，可能我的话有不恰当的地方，你们自己多斟酌，我谈得仅仅是我个人观点，以你们专业人员的眼光和素质为准。第四，如果我们这支乐队有顽强的生命力，我会和唱片出版公司联系为你们出音带、也可以拍ＭＴＶ，甚至我们自己成立演唱公司，自己建一个录音棚。公司甚至可以投资为你们举办大型演唱会。”何芸美丽的大眼中光芒四射，让所有人领略到了她做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思路清晰、考虑问题周全细致的工作风格。 掌声雷动，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何芸这番话调动起来了，车厢内的气氛就变得非常的火热了，仿佛火山内部熔岩在沸腾，快要到达爆发的临界点，随时可能会喷发。 满脸的期待、满脸的激情、满脸的跃跃欲试、满脸只争朝夕…… “在大家自我介绍时，韩峰曾这样自我介绍道：‘我和程浩有一个共同的梦，成为一个黄金组合，我写歌词，他谱曲'，郑琪自我介绍时说：‘我的梦想不是梦'。我感觉我们这支乐队充满了生命力，作词作曲都有，完全可以根据演唱人员风格，为他们打造个性化歌曲。我们也可以向社会上作词作曲大家求救，花钱请他们为我们的主唱量身定做，为主唱作词作曲。我同时希望我们的团队是吸纳精英团队、是人才辈出的团队、是一个默契与合作的团队。我想要说的希望和要求都说完了。下面，大家可以开一个讨论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我认为这次旅程特有意义，一定会成为乐队发展历史上值得留恋和纪念意义的篇章。”何芸那双清澈如潭的大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自信满满地说道。 又是一阵掌声。 方舒柏心不由对此次出征旅途总结出四个字的特征：热热闹闹。 今天，方舒柏从一个侧面对何芸有了一个更全面的了解，她给他留下：她是“商界精灵”这一的刻骨铭心的印象。 他同时感觉到何芸与生俱来有一种能将他人潜藏在心灵或思想深处欲望的火焰点燃的人格魅力，而且，火候掌握得恰如其分。 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天生一张清丽纯洁的脸庞的女孩，有如此天赋，让方舒柏对“天才”这两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与认可。 方舒柏看了一眼，侧身面向大家的何芸背影，觉得她身上有个强大的亲和力磁场，能把别人意志吸附在她意志周围，根据她的意志而旋转。 方舒柏得出：何芸身上存在着一种非凡人格魅力的气场，具有洒脱、高雅、鲜亮、果断、大气、灵光闪动的气质。 他开始分析起何芸怎么会如此热心搞这个意外降临项目的动机，推测乐队今后发展的走向。 想着、想着，方舒柏产生一种想全面了解大地集团公司整体发展的战略规划的强烈愿望。暗想：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大地集团，此次回去以后，好好向何芸了解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便于自己更能很好推测何老板的心态，让自己站稳脚跟打好结实的基础。 “我如何在大地集团找到最合适我的工作？什么样的位置能最大程度发挥我才能呢？”方舒柏默默陷入沉思之中。 “对了，我想这样，既然大家都决定加入大地集团，为了便于管理，我决定由程浩暂时担任这支乐队的行政领导人，临时负责乐队具体行政事务。”何芸重新拿起一瓶橙汁，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漂亮而清纯的大眼睛，巡了众人一圈，继续说道：“我刚才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如果操作得当，可以成为我们乐队一炮打响的契机。大地集团和省电视台、华泽隆广告传媒公司共同组建一家新的广告传媒公司，三家公司老板们决定搞一个隆重的公司签约仪式。到时，肯定会邀请一些媒体参加。如果我们乐队作为签字仪式的一个组成部分，只要演出成功，不就是能一举两得。小齐，你一起参与，一定要策划成功。程浩，下面由你主持，我休息一会。” 何芸一番话犹如在乐队成员上空引爆了一颗炸弹，在大家内心激起了千层大浪，雷鸣般的掌声再度响起。 整个团队人的精神极其振奋，所有乐队成员都像一群急红了眼，迫不及待想上战场的士兵，有一股嗷嗷叫冲往战场的昂昂斗志。 车厢内，激情的热气在弥漫。 “何总，你休息吧！交给我，一会儿把大家意见进行汇总，再给你作一个系统汇报。”刚才，何芸宣布程浩为临时行政领导人，他内心十分高兴，可以说美得冒泡，可以名正言顺主持乐队工作。现何芸又把接下来座谈工作移交给他自己掌握，心更是乐开怀，连忙态度诚恳，满脸笑着应承道。 乐队所有人都成为诸葛亮开始出谋划策起来。 一片激烈讨论：歌曲选取、演唱时间、出场次序、服装道具、怎么出其不意、签约仪式的程序与演出的编排、舞美设计…… 众人表现欲在这一时刻达到高峰。 程浩看着车厢内里这群沸腾的“水”，不知听谁说好。 他感觉众人发言犹如一缸沸腾的水，此起彼伏，但都化作一股股往上冒的蒸汽，最后，在车厢上空晃了几晃散去，没有留下一点印迹。 “伙伴们，一个一个说，好让我一一记录下来。别叽叽喳喳、七嘴八舌，浪费你们智慧的火花”程浩摆了摆手，一脸正经，让沸腾的情绪安定下来，有序发言。 “嗨，伪车迷，我送给你一个礼物。”何芸捅了捅闭目养神的方舒柏，说道。 “啥礼物？你休息吧，连续说了几个小时，从阳光灿烂说到夜色降临，不累吗？”方舒柏温柔体贴的说道。 “我感觉自己很兴奋，没有感觉到累。我很高兴，今天为公司赢得了一批珍贵的财富。”何芸甜甜一笑，满目柔情似水，闪着炽热爱意，看着他。 她好想依偎进他的宽厚的胸膛，最好，将整个身子都融合进他的体内，成为他的一部分。用自己心与身体，向他解释一切，倾诉沉积在她自己心中连绵不绝的爱，心底与他痴缠在一起的欲望，由此才能平定她自己心海中那汹涌澎湃的情爱浪潮。 “一笔意外飞来的财富？！我感觉到你十足的信心了！祝你丰收！”方舒柏笑了笑，说道。 “谢谢，给你。”何芸玉润的手指中间夹着一个小本子，在方舒柏眼前晃了晃，说道。 “驾驶证？！这么快就搞定了！真有你的！合法吗？”方舒柏眼睛一亮，充满喜悦朝何芸微微一笑，接过驾驶本，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本公主从不做假。货真价实的。公安局登记备案的。”何芸对他那句不信任的话，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谢谢。”方舒柏对何芸微微一笑，深情望着她，握住了何芸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 “嗨！我说何总，美女、帅哥们，我肚子开三中全会了，是不是，解决一下劳动人民疾苦问题呀！”一直默不作声开车的大贺师傅，用幽默的语言，提出了抗议。 “哦！都快八点了！不好意思。大贺师傅，你选地方，一起好好吃一顿，你也休息休息。一会我替你开一会车。”何芸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一脸抱歉，真诚对大贺师傅说道。 “知道了。谢谢你，何总。你的心意我领了，怎么能叫你开车。是不是想让老板让我下岗？！呵呵……”大贺师傅回绝了何芸提议，心里却很温暖，开着玩笑说道。 “同事之间就应该互相照应，不分彼此。只要小齐和小方不打小报告，你永远不会下岗。就是下岗，我也重新让你上岗，做我的专职司机。咯咯……”何芸也笑呵呵的说着。 “何总，你怎么又带上我，是不是，想让我下岗？！大贺师傅，我下岗了，可要天天上你家吃饭哦！”小齐也凑趣地说道。 “呵呵……，你想做我二夫人呀！我有贼心可没贼胆。我家管家婆一定会让我成为太监。我气旺身强，还想多多享受、多多享受性福的生活！赔本买卖我不做。哈哈……”大贺师傅一脸男人本色，嘴皮子相当利索，开着玩笑说道。 “哼哼……，大贺师傅，这次我就做一次密探，把你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向师母汇报！”小齐冷哼一声，向大贺发出了威胁。 “哈哈……，不要羊落虎口哦！你可小心哦！到时别怪我没提醒哦！”大贺师傅话中有话，毫不退缩地开着玩笑。 “我有何总保驾护航，稳坐钓鱼船。”小齐寸步不让，将何芸推出挡箭牌。 “咯咯……，你做密探，我可不做密探，我的伞太小，可能保护不了你！咯咯……，不开玩笑了，大贺师傅，一会要不让小方或者让我的同学葛中城替你开一会。一整夜奔波，疲劳驾驶可不行。”何芸很真诚地提出新建议。 “方律师也会开车？”大贺师傅不相信地问道。 “是呀！他自称十一岁就会开车。咯咯……”何芸清丽的脸庞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挪揄地说道。 “方律师，你不会吹牛吧！”大贺师傅用瞪大眼睛看了后视镜中方舒柏的头像影子，用一种不信任的口吻，说道。 “没吹牛，真的。大贺师傅。”方舒柏坐直身体，耸了耸肩，不假思索，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你牛！牛人！今天一车都是牛人！那好，一会我坐在副驾驶座，你开给我看看。你有没有驾驶证？方律师。”大贺师傅抬起右手，竖起大拇指，说道。 “有。Ａ照。哈哈……”方舒柏向大贺师傅扬了扬手中的驾驶证，哈哈一笑，说道。 “葛中城，你的驾驶执照是Ｃ照还是Ｂ照？”何芸转脸高声问积极参与讨论中的胖冬瓜。 “何总，我Ｂ照。有啥吩咐？”葛中城高声回答道。 “吃好饭，你替大贺师傅开一会车，让他休息一会。”何芸边做手势，边大声说道。 “好！没问题。小菜一碟。”葛中城满脸乐呵呵的、爽快地答应道。 何芸为他翘起了大拇指！ “何总，那座饭店如何？”大贺师傅用手指了指前方一处灯火通明的饭店，说道。 “好！停车吃饭。” 第六十四章 热热闹闹（五）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一大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热热闹闹、相谈甚欢。 天南海北胡侃中，大家心灵更加贴近。 晚餐一直沉浸在和谐、热烈的气氛之中，整个团队人与人之间关系变得更加融洽。 吃完晚餐，方舒柏从大贺师傅手中接过了依维柯的车钥匙。 方舒柏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根据自己身高与习惯调整了一下驾驶座的位置，让座位更适合自己。 大贺师傅十二万分不放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手紧紧握住手刹，千叮咛万嘱咐，反复指导了方舒柏一通，一车人的性命非同小可。 “大贺师傅，你想想我会如此对自己生命不负责吗？”何芸笑呵呵地力挺自己的恋人。 “何总，你这句话点醒了我。呵呵……”大贺师傅挠了挠头皮，说道。 “谢师傅指导，俺老方明白了。师傅，我开车，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方舒柏冲着大贺师傅一笑，手握方向盘，熟练地启动起依维柯。 依维柯又稳而快的向前方驶去。 “好！沿着这条道一直开，我睡了。”大贺师傅一见方舒柏那手脚娴熟、联动的驾驶技巧，心顿时安稳，说了一句，就歪着头呼呼入睡起来了。 依维柯借着星光，开始下一段旅程。 使出城区，方舒柏把近光灯打开，把车速提高的八十码。 依维柯在夜幕中向前飞驰。 程浩拍了拍手，让大家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召集大家继续讨论。 事关所有人切身利益，大家精神都立即从餐后的涣散中恢复过来，根据程浩的思路，有序的开展讨论。 小齐根据何芸安排，参与到乐队成员讨论。 张兰芳和何芸坐在一起，亲热地说着悄悄话。 “何总，我向你汇报一下，刚才大家讨论的结果。”程浩猫着腰，悄悄地来到何芸身边，蹲在她座位旁，说道。 正在和张兰芳密切交流中的何芸，完全没有意识到程浩来到身旁，程浩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心里悚然一惊。 “噢！程浩，你吓我一跳。”何芸瞥了程浩一眼，说道。 “对不起。何总。”程浩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你和他们换一个座，蹲着干嘛？”何芸微微一笑。 “何总，就刚才你的讲话，我又组织大家进行了讨论，对大家讨论的意见，我进行了一下综合，现给你汇报一下，看看你什么意见。” “怎么这么快就讨论出结果了？！大家热情真高，快说来让我听听。”何芸满脸兴奋，精神焕发地说道。 “经过大家反复讨论，一致认为我们这支乐队的名字叫：梦之火。大家理由如下：第一，何总你的那番话成就了我们做音乐人的梦想；第二，音乐创作是美好梦想的寄托，美好的梦想是人类追求的精神所在；第三，美好的梦想能激发人类潜在的能量；第四，刚才你讲话中点出了音乐艺术关键所在――激情，有激情才会有生命力，而火是激情最具代表性的载体。我们想把自己的梦、自己的激情、自己的音乐像火一样熊熊燃烧，同时也寓意我们的乐队的发展红红火火，燃遍中国大地，飞翔去世界各地。何总，你认为如何？”程浩用一种信心十足、抑扬顿挫的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说完，程浩和所有人包含着期待的目光都齐刷刷看着何芸，等待何芸的答复。 “好！响亮、激情、又有诗意名字！梦之火！好名字”何芸率先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哗－－－－”车厢里响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掌声。 “美女、帅哥们！又发生什么好事？！我刚梦到挖到一个金元宝，被你们稀里哗啦的掌声，吓跑了！你们可要赔我的黄粱美梦哦！”呼呼在梦乡中的大贺师傅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惊醒，伸了一个大懒腰，侧转过身体，幽默地说道。 “哈哈……”车厢里爆发出一阵欢笑。 “没问题，大贺师傅！我们梦之火成立了，明天我们会帮你一起梦想一个金元宝。”葛中城大大咧咧地说道。 “好名字！梦之火！为表示我对你们梦之火乐队成立的衷心祝贺，我大贺出血了，我宣布，明天一切的花销有我请客。”大贺师傅潇洒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好，谢谢你大贺师傅。”“太好了！”“大贺师傅，怎么好让你破费！”车厢里一片感激声。 “哈哈……，不用谢！我话还没说完，下半句是由你们买单！哈哈……，”大贺师傅把耍活宝的性格，表现得活灵活现。 车厢里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开心、快乐、心驰神荡、热血沸腾……元素在车厢里漫天飞舞。 “何总，目前我们三位歌手是阿芳、萱萱、琪琪。阿芳的嗓音很有个性天赋，非常有功力， 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萱萱和琪琪你没有听过她们唱过，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她们声音和唱歌特色，萱萱最擅长唱粤语歌曲，嗓音清脆而有磁性，温暖中不失穿透力，音色唱功兼备。琪琪擅长唱英文歌曲，嗓音性感、略略有些沙哑，非常有爆发力而且，很善于把握音乐的节奏。我们争议和分歧比较大，是演唱者风格多样化还是主唱与副唱形式，大家很难取舍。我当时选萱萱和琪琪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因为，我们音专声乐系有很多人同学，都有一定自己优劣势。我是从乐队风格多样化角度考虑，挑选她俩。另外，我也从主唱与副唱合作形式考虑过。现在，大多数人比较同意我提出的一个方案，由萱萱和琪琪当场各自演唱一首，你鉴赏一下，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认为这个提议如何？”程浩一边说，眼睛不时瞟向何芸的脸，观察何芸脸上表情的变化。说完后，他使劲搓了搓手掌，显示出他内心不安，满心希望何芸能赞同他的观点。因为，他知道何芸与张兰芳的关系，不知何芸内心究竟是如何想，所以，感觉没有底。 萱萱和琪琪满脸紧张，直勾勾看着何芸，等待何芸裁决。 坐在何芸身边的张兰芳也很紧张，从她内心极不愿乐队风格多样化，很想乐队以她为主，确立她主唱地位。因为，主唱是一个乐队的脸面和风光所在。风格多样化，聚焦点就会多。但她也很矛盾，萱萱与琪琪都是有个性的演唱者，如果自己为一己私利而让她们成为副唱，她也于心不忍。 “呵呵……，我赞同程浩意见。但不是我说了算，第一，取决于她俩是不是具有潜质；第二，乐队成员客观判断，因为乐队是一个团队，需要乐队成员自己去裁决；第三，我刚才说过，我们乐队是吸纳英才、发掘才能的团队，我不会让才能埋没，第四，我是从观众的角度去评判，今天，除我以外，还有三位观众：小方、小齐和大贺师傅如果我们四位有分歧，不能统一的话，我们四位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投票决定。公平、公正、客观一直是我处事的原则。你们认为，我的观点如何？”何芸酒窝中挂着温和的微笑，很热情、很诚恳、很亲和地说道。 程浩、萱萱、琪琪听完何芸这番话，心里大喜过望，感觉自己跟对了老板。 大家用掌声，赞同了何芸的话。 何芸讲话者“公平、公正、客观”这六个字深深刻在乐队每一个成员心灵上，他们宛如看到自己未来的光明之路。 方舒柏也深深佩服何芸的心灵的气度、做事理性、判读人心的精准。 “萱萱、琪琪，你们自己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自己选一首歌，一会演唱。民奇、云峰，一会我们三人给她们分别伴奏，我们三个人先排练一下。”程浩显露露出乐队领导的风范，迅速安排起来。 “知道了，头！”“好嘞！头！”云峰和民奇应声道。 五个人迅速行动起来了。 第六十五章 热热闹闹（六）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程浩，你怎么把我忘了？没有贝斯手的我，你们伴奏不是会逊色了许多？虽然我们以前没有合作过，但看看我们这次合作的处女作是否有心灵的默契？”韩峰兴致勃勃提出了自己要求。 “好啊！欢迎你加入。”程浩开心地说道。 “那我也一起凑个数。呵呵……”蒋同方也乐呵呵地说道。 “哥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早知道我把架子鼓一起带上了，整的我变成一个闲人了。”葛中城满脸不乐意，大声嚷嚷起来了。 “胖冬瓜，以后机会多多，别较劲了，我提升你一级，当评委。”阿芳笑眯眯的插话打趣。 “程浩，我唱一首梅艳芳的《痴痴爱一次》”萱萱经过一番斟酌之后，报出了她选唱的歌曲名。 “琪琪，你选好了吗？” “程浩，你在等等，我还在想。”琪琪声音透露出一丝紧张，在低头在不停翻动手中的歌谱。 “萱萱、琪琪，放松自己，今天也不是一锤定音。刚才我不是说了，关键是你演唱是否有自己的风格，是否能将自己声音特质、是否能将歌曲的意境唱出来，只要有潜质，我想大家一定会给你们机会。”何芸用一种宽慰的口气说道。 何芸的话犹如一贴镇静剂，让萱萱和琪琪那份紧张的心安定下来，纷至沓來的各种杂念从她们脑海里褪去，增强好胜的自信心得到迅速复原。 “程浩，云峰、民奇，我记得我们一起合作唱过Mariah《One Sweet Day》是吗？” “是啊！” “你们还记得歌词吗？” “嗯，我是Mariah的粉丝，这首歌，我当然记得。” 程浩抬头望了一眼琪琪 “我有些淡漠了。”卫民奇挠了挠头皮，说道。 “琪琪，你打算唱这首《One Sweet Day》，是吗？”程浩问道。 “是。我们再合作一次？好吗？”琪琪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三人。 “琪琪，你有没有《One Sweet Day》的乐谱和歌词？”金云峰问道。 “有。在这儿。”琪琪挥了挥手中的曲谱。 “那就好！拿过来，我和民奇先温习一下，看看感觉，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蒙上一层尘埃。”金云峰很真诚地说道。 “没关系，我对自己有信心就可以了。”琪琪扬了杨她雪白而有特点的下巴，语气中充满一种自信的霸气。 “好！那就没问题。”金云峰微微一笑。 “给你们，歌词和乐谱”琪琪将手中的歌谱递给金云峰。 “好！谢谢！”金云峰拿过歌谱和卫民奇一起低头熟悉起歌曲来。 萱萱凑在程浩和韩峰身边，一起交流沟通演唱细节。 蒋同方一个人埋头调试电子琴音色。 “我们五个人先磨合一下，弹奏《痴痴爱一次》的音乐旋律，萱萱你仔细听听，看看我们演奏中存在什么缺陷，提提你想要如何配合你的建议。”程浩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步调调整到他的的掌控之下。 六个人完完全全进入角色，他们之间在彼此沟通，寻找默契的感觉，开始进行短暂磨合。 阿芳与葛中城也不甘寂寞，积极参与其中，为他们做后勤，提建议，谈感觉，不亦乐乎。 狭小的车厢变成了排练室，气氛瞬间达到了紧张、合作、激情、和谐的高潮。 何芸看到他们如此敬业，酒窝中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仿佛看到这支乐队在她打造下成为一颗闪耀的明珠。 看着他们，她心中闪过无数个问题，如何将这种热情、状态持续保持下去，任重而道远。如何寻找一个乐队最佳管理人员，才能让所有乐队成员集中精力投入到他们演艺事业中去。 程浩如果能不负我重望，成为乐队灵魂人物，我操心的事可能会少去多，祈祷他能承担起这副重担。乐队的生命，不仅仅是翻唱别人的歌曲，想要成为一种有风格的乐队，在未来的演艺市场中占据一定份额，原创是必须的。哎，太多的事情等待我去做。一个承诺、一份责任。也许我的野心太大。不折腾，就让乐队作为旅游度假区一个服务项目吧，休闲度假的人提供一种多彩的娱乐特色项目，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搭架子容易，丰富乐队血和肉是一个漫长的路。我怎么变得如此焦躁起来？！期望太大的缘故？！等静下来，和程浩、阿芳、葛中城好好聊一聊，他们是乐队中坚力量，一定要牢牢把控。我感觉韩峰也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要好好发挥他的优势，构成一个稳固的四角方阵。嗯，就这样。我也要静心好好思考，为乐队做一个长远的规划。人才！管理人才，太缺乏。对了，程浩老师不是和歌舞团人熟悉吗？歌舞团不景气，挖一些人才过来。现在紧缺是会市场化运作的精英人才。乐队如果真正想走向社会，一定要进行市场化运作，人要有危机感，好好利用和发挥这支乐队成员黄金年华，我公司赢得经济财富。一步一步来，我一定要把这支乐队整合成一支一流音乐团队。我利用这次旅行机会，好好引导他们，让他们每个人心里构建起一座梦想桥樑，让他们充满憧憬的希望，那一定会事半功倍。 何芸心里装着一个宏大的计划，一个乐队看似简单，市场化运作得好实际上是一整条文化产业链，会给大地公司带来无法估量的无形资产和有形财富。不用发展眼光看，就局限于大地旅游产业而言，会增添无限风光，是揽客留客的一大利器。 这一切都装着她心里，没有到时间成熟，她是不会轻易吐露给别人听的。 想着、想着，何芸酒窝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意味深长、胸有成竹，又有些自得的笑意。 车厢里一片吵杂，大贺师傅也不能安然休息，就和方舒柏两个人侃大山，俩人谈得颇为投缘。 坐在何芸身边的小齐，见何芸闭目沉思，也不敢打扰。一个人借助车厢内灯光，一边十分敬业地整理刚才讨论的笔记，一边策划广告传媒公司签约仪式如何安排，对刚才乐队成员的点子进行梳理。 方舒柏听见一个选香港大姐大梅艳芳唱红的《痴痴爱一次》，一个选取美国乐坛天后玛丽娅.凯莉的榜单金曲《One Sweet Day》作为自己面试歌曲，为她们心底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两首歌曲都有相当难度，人们已经对原唱铭刻在心，她们要让人留下新意和不同味道，改变人们对原唱的印象很难，但如果取得突破，那一定会有光明前景。 方舒柏被她们勇气所折服，心里为她们祈祷，祝她们好运！ 合练、磨合。 沉思、策划。 飞驰、交流。 “叭叭。”车厢里响起两声清脆而响亮的掌声。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程浩浑身散发着乐队领军者的气质，用眼睛搜寻了一遍乐队成员的表情，见大家都精神抖擞，看着他，他心中荡起一股心灵满足感。 “准备好了！”琪琪很自信地扬了扬头，说道。 萱萱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位谁先唱？我觉得萱萱你先唱怎么样？”程浩先礼貌征询了他们意见，然后做出了决定。 “好。没问题。” 程浩望了同伴们一眼，车厢里响起了音乐前奏。 “不羁的你情感那样迷离　痴心的我而竟痴心向你　我的心可以可怜谁　全为你使我倾尽泪　曾经决心不管你始终爱著你　将心给你亳不带著犹疑　心底深处明知终失去你 这一刻感觉很神奇　陪著你分秒不愿睡　情感似一双手臂紧紧抱著你　我空虚　我空虚使抑压不住　仍是甘心给你拖累　爱尽填空虚　太空虚　眼睛一眨使我禁不住　明白此刻不再要分离　心需要你　情狂为了你　从你眼睛裏　将欢欣的因子　射进灵魂最深的深处 如今情又似更迷离　柔情蜜意裏　人已半痴醉　热望像旱雷　从心底将忧郁粉碎 如今难让我再犹疑　让我就让我痴痴爱一次　柔情蜜意裏　人已半痴醉　热望像旱雷　从心底将忧郁粉碎　如今难让我再犹疑　柔情蜜意裏　人已半痴醉　柔情蜜意裏　人已半痴醉　柔情蜜意裏　人已半痴醉”萱萱心无旁骛、全神投入、融情于歌曲的意境中。 萱萱那清脆而磁性的嗓音，让所有人听后感觉格外舒坦、格外悦耳。 《痴痴爱一次》那种隐若在心底的款款深情，被她特有的嗓音表现出来，让人感觉她歌声之中有一种感性的韵味潜伏在声音之中，将听者带入一个醉人的艺术境界。 “好！好！我愿做你的歌迷。”大贺率先把掌鼓得叭叭作响，转过头来，看了萱萱一眼，发出宏亮的大声叫好。 “谢谢！大贺师傅。”萱萱满脸兴奋，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冲着大贺师傅，甜甜一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向大贺师傅道谢。 众人掌声，也响了起来。 看到萱萱的如此出色表现，琪琪心中不由得流过一丝被萱萱抢占先机的异样感觉，无形中给琪琪心灵带来了压力。 阿芳向她挥了挥拳头，露出了由衷的鼓励的笑容，给她加油鼓劲。 琪琪心里泛起了感动，用力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程浩。 程浩把小平头一扬，音乐响起 “Sorry I never told you.　All I wanted to say.　And now it's too late to hold you.　Cause you've flown away,so far away.　Never had I imagined.　Living without your smile.　Feeling and knowing you hear me.　It keeps me alive,alive.　And I know you're shining down on me from heaven.　Like so many friends we've lost along the way.　And I know eventually we'll be together.　(Together)One sweet day !　Eventually I'll see you in heaven.　Darlin' I never showed you.　Assumed you'd always be there.　（And I)I took your presence for granted.　But I always cared (I always cared).　And I missed the love we shared.　And I know you're shining down on me from heaven.　Like so many friends we've lost along the way.　And I know eventually we'll be together.　One sweet day.　Although the sun will never shine the same.　I'll always look to a brighter day.　Lord I know when I lay me down to sleep.　You will always listen as I pray.　And I know you're shining down on me from heaven.　Like so many friends we've lost along the way.　And I know eventually we'll be together.　One sweet day.　And I know you're shining down on me from heaven.　Like so many friends we've lost along the way.　And I know eventually we'll be together.　One sweet day　Sorry I never told you. All I wanted to say.”琪琪用她那纯美而略略有些沙哑的音色与丰富的情感和程浩等人合作，共同将《One Sweet Day》演唱完毕。 第六十六章 热热闹闹（七）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琪琪的嗓音听起来有很大的磁性与穿透力，立体感也很强，因为是英文演唱，语言沟通之间存在障碍，当琪琪很程浩等人歌声结束之后，整个车厢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方舒柏觉得琪琪唱得非常、非常好。她的演唱将歌曲中所要传递的情感－－－“怀念我们共同拥有的爱”，通过她独特嗓音传递出来了。她的嗓音确有收服人心的魅力，唱出了另一种味道。她嗓音的特色，演唱时所表现出来的气场都能很深入地镶嵌进入《One Sweet Day》之中。 琪琪心一直悬在嗓子口，满脸的紧张、焦急与不安。她眼睛紧紧盯着何芸的座位方向，因为她觉得何芸的评价和她的演艺事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好！唱得好！”大贺师傅又首当其冲，大声吼叫道。 车厢了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呵呵……，师傅，你淘江湖啊！你听懂了吗？呵呵……”刚才一路和大贺师傅吹牛弹唱，方舒柏已经和大贺之间建立了亲密的战友关系，所以，他开玩笑似地嘲讽着大贺师傅。 “方大律师，小瞧人了吧！美女、帅哥们也认为我瞎起哄是不是？！我好冤啊！何总、小齐，你们说说！我大贺是起哄的人？！我大贺，好歹有大地集团京剧第一票友的响当当名号。是不是何总？！是不是小齐？！京剧是国粹！一门大艺术！不是说，艺术无国界、艺术无门第之分、艺术是相通的吗？！怎么到我大贺这里就产生艺术壁垒来了？！你是琪琪吧！你唱得真不赖！我肯定做你铁杆歌迷！方大律师，你不要这副表情。我大贺掏点真功夫，镇镇你，琪琪，美女、帅哥们，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我对琪琪的评价是－－－，方大律师你可听好了，稳住方向盘，一车人在你手里，不要无地之容，把车开到沟里去。”大贺师傅表情生动，幽默之中不断调侃方舒柏，将车厢里的气氛挑动的别有意境。 “哈哈……”车厢里又一阵开心的大笑。 “琪琪，你唱得真不赖！”大贺师傅朝琪琪竖起两个大拇指。 “呵呵……这就是你专业评价？！我还真想把车开沟里去，乐一把。”方舒柏调侃起大贺来。 “你急啥？！稳住了！琪琪，你的嗓音真的非常独特，可以说得天独厚。你音色丰润甜美，既具张力，又有魄力。演唱时将情感、技巧与声音状态的结合得很完美，而且会运用多种技巧，把真声与假声的演绎得出神入化。继续努力，你很有前途。”大贺师傅一脸正色，说道。 大贺师傅话音未落，暴风雨般的掌声响彻车厢。 车厢内的气氛达到一个新高潮。 所有人把掌声送给大贺师傅的同时，也送给了琪琪。 方舒柏听到大贺师傅如此点评，心中感慨无限。 他深深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深刻含义。 暗暗告诫自己，今后人生途中应更沉稳、切切不可在毛躁、小看别人和轻易的嘲讽他人，永葆谦虚，自己才能拓展更多领域、站得更高、飞得更远。 “师傅，你看见没，我脑门上汗水已经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了，真的想钻沟里了。惭愧、惭愧。”方舒柏带着真诚与诙谐地说道。 “你我是兄弟，何必如此当真。开开玩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度人生。不必如此计较。是不是？！人生本身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会精彩缤纷。哈哈……”大贺师傅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说道。 “嗯！快快乐乐度人生！”方舒柏眼底深处掠过的一抹真诚而意味深长的光芒，瞟了大贺师傅一眼，感觉此人虽是司机，却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 方舒柏和大贺师傅相视一眼，都发出会心的笑声。 方舒柏心灵经过这一小小插曲，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插曲过后，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到何芸身上，等待何芸心裁。 短暂的面试演出，梦之火乐队交出了一份令何芸满意的答卷，心底对程浩做了进一步肯定。感觉程浩眼光不错，而且是真心实意想搞好乐队。是一个非常有头脑、非常细心、善于吸纳人才、责任心强烈、有自己梦想、办事能力非常强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一定远见卓识的人才。 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我一定帮他一把。更何况，他是苦苦最求自己的单恋者。 何芸内心荡过一丝奇怪而复杂、又无法用语言解释得清楚的想法。 “呵呵……，大家别这样看着我，给我压力太大、太大。”何芸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梦之火乐队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尽收他眼底，众人的目光燃烧着激情与期望。看到这点，何芸酒窝中浮现着满意而欣慰的笑容，很真诚地说道。 “何总，我插一句不该我说的话，你捡到宝贝了”大贺师傅嘿嘿一笑，满脸乐呵呵地说道。 “说得好！大家听到了没，观众评委帮你们说话了。”何芸对大贺师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大贺师傅。”梦之火乐队成员纷纷向大贺师傅表示谢意。 “不客气、不客气！”大贺师傅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大贺师傅平时是一个不大爱夸人的人。今天，破例为你们说话，说明一个问题，你们确实优秀、有特点，但我希望大家戒骄戒躁。我们现在是万里长征刚刚迈出第一步，前方的路荆棘满布，肯定会有许许多多风雨等待着你们，需要你们用你们的才华去开拓、去创造。切切不能因为今天较好的开端而骄傲自满，洋洋自得。我希望梦之火的所有成员永远记住孙中山先生这两句名言：‘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把这两句名言作为鞭策你们的动力。我的观点很明确，大地集团公司是投资人，我今天为大家提供了一个为你们展示音乐才华的平台，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因为，路在你脚下。也就是说，关于涉及梦之火音乐事务的事，由你们自己决定。音乐风格、走什么样的音乐路线、音乐灵魂是什么……等等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我给你们完完全全的自主权！我把决定你们自己命运的事由你们自己把握！我所能做的就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外部条件和硬件，软件将由你们自己创造。我希望你们的激情、你们的回报让投资人满意。到时，千万不要让我这个牵线搭桥人的脸上蒙羞就可以了。这就是我所讲得一切重点的重点：就是给投资人一个满意的回报。我会用我自己的能力鼎力支持你们！听明白了吗？”何芸很有老板风度，用激励的话语，带领大家，把信心攀登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何芸张弛有度的话语既给了梦之火乐队成员他们压力，又给了他们希望。 车厢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朝气蓬勃、感激涕零的气氛。 梦之火乐队所有人全都听明白了何芸话中的意思，何芸非常明确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 “听明白了！”梦之火所有人员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气势非同一般。 方舒柏不由得点了点头。内心暗暗称赞何芸的智慧，通过一翻话语，看似把权力交给梦之火，实质给他们套上了枷锁，获得抽打他们的鞭子。 一个年不过2１岁的少女，将四两拨千斤之手段运用的如火纯青，信手拈来。 在梦之火乐队所有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他们还将她奉为神明，确立忠心耿耿为她、为大地集团服务的信念。 高！实在是高！这一系列手法实在令方舒柏欣赏不已、羡慕不已。 方舒柏为自己恋人拥有如此高超的领导艺术而感到自豪，脸上露出敬佩之色。 老板就应该有老板的气度，一个老板如果万事缠身，不仅吃力而干不好大事，而且，埋没了他人工作的积极性，自己的银子白扔进水了，打水漂。 精兵简政、权力有的放矢下放、监管拿捏到位，让才华横溢的人才唯我所用，为自己财富和政绩锦上添花是最高明的领导艺术和掌控心灵的绝佳技巧。 以后我要在未雨绸缪，摸清楚各种复杂关系等方面多多提高。有时候也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彻底考量人与事，取得另一番收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手法不是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吗？一个掌握大局的人，一定要有这样的气度，才能赢得自己想获得的东西。 一系列感想在自己脑海闪现。 “呼！”两车交会，一股旋风。 方舒柏感觉手中方向盘一飘，惊得他一激灵，赶忙沉淀纷飘的思绪，集中精力驾驶依维柯。 “下面，有小齐讲一下梦之火参与签约仪式的计划安排，希望大家积极参与，一炮打响。”何芸淡淡一笑，和小齐换了一个座位。 “大家好，前面，我与大家一起讨论过这一问题，刚才，我进行了统筹，并做了一定修改和规范。我把草案给了何总过目，何总予以认同。下面，我就把涉及到梦之火乐队的相关事宜，做一交代。具体细节由你们自己确定，你们细节商定后，用书面形式报给我，我再向何总汇报。最后，我将信息反馈给你们，你们按计划执行，这个流程，我想你们应该听明白了。下面我具体讲一讲安排步骤：第一部分：签约仪式当天，在签约会场外，公司搭建一个舞台，举行一个梦之火乐队成立发布会，公司会组织相关人员和新闻媒体到现场进行采访与观摩。为吸引前来参加签约仪式老总和媒体的眼球，发布会在签约仪式前，半小时举行。关于节目安排由梦之队自行决定。要求生动、激情、吸引眼球。期间，为增加成立时的欢庆气氛，公司服装模特会穿插其中，乐队要为模特表演提供音乐伴奏，所以，你们还要和服装表演队进行沟通、协调。第二部分，签字仪式结束后，公司开庆祝酒会。庆祝酒会由演唱会、舞会和自助餐三个内容组成。其中，演唱会由梦之火负责，演唱会时间半个小时。我的计划草案就是这些。程浩，梦之火的计划必须在签字仪式确定日期两天前告诉我。根据目前信息判断，签字仪式不可能晚于下周六，所以，时间相当紧迫。下面，你们讨论吧。我的话讲完了。”小齐有条不紊将计划讲完。 车厢里，梦之火乐队成员个个都磨拳擦掌、咋咋呼呼开始新一轮讨论。 大家集思广益，热烈商讨节目策划、曲目选取、音乐编排等等细节。 何芸也许一天紧张的脑力劳动，感觉到了疲劳，悄悄的酣睡了。 第六十七章调查受挫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吃罢早餐，何芸作了安排，由小齐和程浩作为领队，大贺师傅开车送他们去雁荡山旅游，她自己和方舒柏一起去有关单位调查取证， 方舒柏一直感到有一双勾魂的大眼睛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梦之火乐队成员欢天喜地地登上依维柯。 方舒柏和何芸默送依维柯消失在马路转弯角的尽头。 当依维柯在眼前消失，方舒柏眉梢微微动了动，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由心底油然而生，感觉浑身轻松无比。 每每想到以后和那长着一双勾魂眼睛的人会经常碰面的画面，方舒柏没来由的头大如斗，如何化解这种令他尴尬困局，方舒柏苦思毫无良策，他只能郁闷在心里。 与此同时，方舒柏还产生一种被美女青睐的心理满足感。 情感难题永远是这个世界的哥德巴赫，无解是绝对的。 他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与难明的复杂滋味，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何芸，但他清楚的意识到，何芸也感受到来自那双勾魂眼向他镭射行动。 方舒柏脑海中陡然闪现出“以夷制夷”和“金蝉脱壳”这两成语，他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嘴角闪过一抹怪异的笑意。 他随即为自己这有些让他自己都感觉这些念想有些“龌龊”，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无奈还是无奈。 何芸今天打扮得格外青春亮丽，乌黑靓丽的秀发用一个亮彩的丝带轻松活泼、简简单单一束，显露出个性活泼张扬的美少女形象。 一件乳白色的全棉花边收腰短袖衬衫，将她清纯、纤细的蛮腰勾画出动感活力的气息。一条简洁、砂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将她丰圆婀娜的臀部绷得紧紧地，尽显出她两条弹性十足、健美浑圆的大腿性感魅力和纤细修长小腿的轻盈美。 今天的何芸，举手投足间，尽露出青春少女纯美的风情。 异乡人生的新环境让何芸心态无比放松，似乎给她带了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让她可以没有任何顾虑、顾忌，把一腔浓情爱意心彻心彻骨地倾注在他身上。 她那一双宛如一泓清澈清泉的美眸，痴痴凝望着方舒柏那张阳刚俊朗的脸。那张诱人心弦的脸庞显现出对方舒柏分外迷恋的神情，酒窝中飞扬着陶醉的笑容。 “嗨，伪车迷，先是发愣，又诡秘一笑，在想啥阴谋诡计？”她心无旁骛，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说道。 方舒柏愣了愣，脸涨的有点红，尴尬地笑笑。 “我想今天我俩可以成为一对无忧无虑比翼齐飞的鸳鸯，在这陌生的天地之中尽情享受情爱的沐浴。”他咽了一口唾沫，眼珠一转，瞟了何芸一眼，轻轻握住她柔嫩地手，柔情抚摸她的手背，说道。 方舒柏这款款情话句句击中何芸大脑深处所思所想，直接点中了她此次相随来ZN市最核心的本意。 何芸心灵一颤，感觉他与自己真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俩人心灵是如此的贯通。 她俏丽可人的脸闪动着诱人的妩媚的笑容，含情脉脉的秋波扫向方舒柏，直愣愣地盯住他看。随即，粉嫩娇躯情柔万分、急切地依贴近方舒柏健朗的身体。 何芸那娇挺、圆润的胸乳若有若无地摩擦着方舒柏裸露的手臂。 她一靠一擦的轻柔曼妙的动作，令方舒柏意动情涌，撩拨得他的心弦火像星撞地球般激荡起阵阵情流，神魂颠倒不能自制，有种大脑缺血的感觉。 两人无言深情对视着，他俩体内澎湃的欲望风卷潮涌。 何芸紧紧抓住方舒柏的手，方舒柏也不由自主地把她的手攥得紧紧地，彼此用心感受着对方绵绵的情思与潜藏在体内的情焰。 他俩彼此都恨不得让自己的生命融化进对方的生命之中，倾听來自对方心底深处的爱的呼唤。 在他俩眼里，整个世界已经成为虚幻，只有他俩。 他俩完全沉醉在了这美妙的相望之中。 过往的行人都用一种羡慕、妒忌的眼神，扫视着这对沉浸在情海中的青春少男少女，感受一幅世间最美丽、最动人、最温馨的真人秀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 “滴滴……”一个年轻的的哥看得眼热，情不自禁把车停在他俩身边，痴痴傻傻地看着，无意中按动了汽车喇叭。 方舒柏感觉浑身一阵燥热，神情表现得有些不自然，低下了头。 何芸眉头微微一蹙，美眸圆瞪，含着一丝责怪怒意盯了的哥一眼。 的哥见自己行为棒打了鸳鸯，讪讪一笑，一溜烟把车开走了。 何芸很温柔的替方舒柏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方舒柏和何芸手牵着手来到一交叉路口，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的哥问道。 方舒柏将预先写好地址的纸条递给了的哥。 “哦。武警运输队离市区好远，在二十里外的青乐镇。”的哥司机一边说，一边摁下计价器。 “青乐镇？！那不是金星电器厂所在地吗？”何芸心了愣，心中暗暗想道。 “舒柏，青乐镇就是吉利电器厂、金星电器厂的所在地。”何芸把脸凑近方舒柏的耳边说道。 “哦！原来如此。”方舒柏轻轻地应了一声，鼻翼闻到从何芸身上传来沁入心扉的幽兰气味，心又一次泛起阵阵涟漪，爱恋的情节油然而生。 方舒柏豪气大发，左手从何芸身后大胆穿插一把搂住了她柔韧的细腰，将她的身体揽向自己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五指紧紧地扣在她柔软的滑腻蜂腰上，不由自主的摁捏了几下。 瞬间，他那深陷其中的指尖感受到她腰部肌肤惊人弹力与细腻，心脏跳动的节奏仿佛注入兴奋剂一般开始加速了。 何芸心中一阵欢喜雀跃，清秀、白皙的脸颊两侧腾起一层浓浓的红晕，美眸中泛起一道明媚阳光，看了方舒柏一眼，同时，对方舒柏绽放了一个令他醉迷的笑容，很乖顺地依偎进了方舒柏的怀里，将自己火热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体恤，静静地谛听着他铿锵有力、节奏有些紊乱的心跳。 方舒柏手指感受她薄薄衣衫下滑腻、火热的肌肤通过他的指腹给他输送一阵阵让他浑身气血翻涌的快感。 方舒柏那高亢的心跳，激起何芸心底无比温馨、无比幸福、无比踏实、无比激情、无比爱恋、无比迷离的感受。 方舒柏心口感受到一块火热、细腻的“羊脂白玉”粘合在自己胸膛之上。这“羊脂白玉”宛如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他的心神意志会随着它而爆炸，变成灰烬烟尘。 他克制住自己热血奔涌的心绪，用手在她那能掐出水来的白嫩的脸蛋上轻轻地徘徊抚摸，用肢体语言向表达自己内心对她无限的爱恋。 方舒柏控制自己飞扬的情愫，通过抚爱静静感受她那光滑柔软肌肤带给他撩人心魄的心灵悸动。 何芸合上她美丽的大眼睛，那张丰润香软的红唇紧紧交咬着，很享受方舒柏情柔意真的爱抚。 过了一会儿，何芸抬起双臂，双手紧紧揽住方舒柏的脖项，向前探了探身子，整个上半身，将自己凹凸玲珑、活力张扬的身子紧紧地融进他的身上。 方舒柏清晰感受到她衬衣下两座坚挺、圆润的尖峰，肆无忌惮地密切粘合宽厚胸膛上，让他几乎难以自持，情波如滔滔潮水一轮接着一轮冲击他意志的堤岸。 何芸漂亮的脸蛋上那抹妩媚诱人的红晕越来越娇艳，美眸越来越迷离。 眼前一切，让方舒柏心猿意马，气血上涌，“革命武器”身不由己指向天际。 方舒柏双眼腥红，情火熊熊燃烧。这种强烈压抑控制自己情感的滋味很难用言语来描述。 他缩回了自己的手，停止了爱抚动作，一动不动僵直靠坐在座椅上。 方舒柏内心很想很想把这块诱人的“蛋糕”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慢慢消化、品味。 可躺在他怀中这具滚热粉嫩的身体，如同电流一样不停传来令方舒柏酥酥麻麻的感觉，融化他的意志。 方舒柏只觉自己快要到蓬发的极点了。 他好期待自己能酣畅淋漓地解放自己。 ZN市是一个开放的沿海城市，的哥对这种少男少女没有任何遮遮掩掩表达内心情感的事情已司空见惯，但对他俩如此缠绵也有些意动。 “前面，快到了！”的哥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职业性提醒道。 “谢谢。” 何芸将自己娇嫩如花朵的嘴唇凑近方舒柏的脸，缠绵动情的吻了数十秒钟。 方舒柏依依不舍把头扭向一边，用手指指的哥司机和后视镜。 “傻瓜。”何芸在他耳边轻轻地嗔骂一句，随即，噗嗤笑出了声、 方舒柏收摄了心神，眼睛通过车窗看望前面。 出租车在营房门前停了下来。 方舒柏按计价器显示的车价支付车款后，下来车。 方舒柏与何芸一前一后走向岗哨。 “同志，你好！我们想找你们运输队的孙林。”方舒柏来到哨兵面前，说道。 “对不起，我们运输队没有孙林这个人。”哨兵向方舒柏敬了一个军礼，说道。 “没有？！不会吧？”方舒柏连忙卸下双肩包，从档案夹中取出出门证递给哨兵看。 “咦——，这辆车车号确实是我们运输队，但我们现在运输队确实肯定没有孙林，大概是老兵，已经退伍了。”哨兵挠了挠头，说道。 “同志，那麻烦让我们进去，我们找你们运输队长，调查一些情况。”方舒柏脸上对着笑脸，说道。 “我们队长和教导员今天都不在。”哨兵直截了当地说道。 “总有其他领导吧？”何芸朝哨兵露出一个迷人笑脸。 “对不起，同志。今天领导都去支队开会。”哨兵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 “同志，我听你口音好像是银川贺兰县的。”方舒柏听出哨兵的口音有浓浓的银川口音，用一种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的亲切口吻说道。 “你也是贺兰县的？”哨兵的语气柔化了许多，说道。 “是呀，我爷爷是贺兰县常兴乡的。”方舒柏用家乡话说道。 “是吗？我也是常兴乡的，你爷爷是哪个村的？”哨兵态度开始热情起来，笑着说。 “桂南村。你呢？”方舒柏反问道。 “嗨！怎么这么巧！你我是真正的老乡噢！我也桂南村的。”哨兵兴高采烈起来，大声说道。 “兄弟，你姓啥？”方舒柏也很高兴称兄道弟起来。 “我姓方，你呢？兄弟！”哨兵亲热地说道。 “哈哈……我们是同门亲戚。你爷爷他老人家是谁？”方舒柏和哨兵的手紧紧我在一起。 “我爷爷方明哲。你爷爷他老人家是谁？”哨兵紧紧拉住方舒柏的手摇晃。 “我爷爷方光宇。” “方光宇是我三太爷，当大官的。那您辈分比我大，是我叔叔了！叔，您别见怪我。”哨兵脸有些红了，连忙松开握着方舒柏的手，口气中显得恭敬起来了。 “出门在外，怎么讲究。你队长真的不在？”方舒柏亲昵拍了拍哨兵的肩膀，说道。 “真的不在。” “那运输队就没有一个领导在？” “我给您打电话，问问办公室。”哨兵快步走向岗亭，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 “叔，办公室主任在。他姓鞠。他在三号营房二楼201室办公。”哨兵热情指点着。 “谢谢。”方舒柏向哨兵挥了挥手，与方舒柏一起走进军营。 “笃笃……”方舒柏敲响了201室办公室的门。 “进来。”门里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 “鞠主任，您好！”方舒柏推门而入，进门后热情地叫道。 “你们是什么单位的？有什么事吗？”一个二十五六岁，身穿少尉军服的人，抬眼看了他们一眼，问道。 “鞠主任，我们是大地集团公司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今天，我们来到这里想调查一些事情。” “调查什么事？坐。”少尉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指了指空着的位子，说道。 方舒柏就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 少尉听说牵扯到打官司，脸上的眉头紧锁起来。 “方同志，很抱歉！前几年我们运输队为了创收，改善军营生活，确实是为附近一些单位提供过服务。但我们是部队，出车记录属于军事机密，我们是不能向你们提供的。至于，你们材料中涉及到的孙林，在九五年已经退伍。”少尉一脸正经的说道。 “那是不是可以提供一下孙林的家庭地址？”方舒柏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失落，问道。 “对不起，退伍士兵的家庭地址也是军事机密，我不能提供。”少尉一口回拒了方舒柏的要求。 方舒柏与何芸失望地对视了一眼，站起身。 “谢谢您，鞠主任，给你添麻烦了。”方舒柏向少尉道谢。 “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了。”少尉客客气气把方舒柏和何芸送出门。 “哎，满心希望。想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方舒柏无奈地摇了摇头，失落地说道。 “没有熟人，又牵扯到官司。他们肯定怕麻烦，用军事机密搪塞我们，让我们哑口无言。”何芸一针见血地说道。 “是呀。一会我问问我那亲戚，让他打听打听孙林的消息。”方舒柏灵机一动，说道。 “嗯。”何芸点了点头，说道。 “叔，咋这么快就办完事了？”哨兵看见方舒柏一会儿就出来，问道。 “那鞠主任用军事机密搪塞我们，我们只能空手而归。”方舒柏向哨兵耸了耸肩，做出一付无奈的姿态。 “哦！你们想调查啥？” “我们想调查九三年的出车记录。”方舒柏说道。 “这我没办法帮你们，我是今年刚入伍的一大头兵。”哨兵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孙林的下落吗？他去年退伍的。”方舒柏满脸期望地看着哨兵。 “我们班长是老兵，要不我向他打听他打听？”哨兵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你几点下岗？”方舒柏问道。 “我还有半个钟点换岗。”哨兵说道。 “现在十点半。镇上哪家饭店最好？”方舒柏问道。 “一招鲜海鲜酒楼。” “那好。我在一招鲜海鲜酒楼等你们。好吗？” “好！一会见。”哨兵很爽气地答应道。 方舒柏和何芸在街上超市里买了三条“三五牌”香烟和两瓶董酒，作为一会儿答谢他们的礼物。 方舒柏和何芸要了一间临街的小包房，静静等待哨兵和他班长的到来。 第六十八章 如火如荼（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大地集团工作效率和工作作风确实是雷厉风行。 一间近三百平方米的大型会议室被分割成五个区域，地板上拖着数十条电话线，每个区域四个到六个人不等，大家都全神贯注紧张工作着。 所有人都通宵达旦工作着。 有些人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五六个小时。 昨天，下午何老板召集公司相关部门负责人和人员进行商谈如何应对这次危机时，何老板接听了一个与何老板关系相当密切、省高层人员给他打来的电话，传出来对大地集团极为不利的信息。 省政府办公会议，在省长主持下，以微弱多数通过生物制药园区落户城西县的决策。 何老板精神高度紧张，内心极其不安，感到从未有过的空前压力。 从不服输的何老板心一横，决心抗衡到底。 从昨天下午三点起，何老板命令公司相关策划专业人员、市场调查人员、投资分析人员、文案、以及相关技术人员集中进行办公。 后勤部用力不到半小时，将会议室进行重新布置，临时铺设十几根电话线，供对我联络和上网需要。 何老板动用一切关系，约请省市相关专家和技术人员，并派专车将他们接到大地集团进行集体技术公关。 特别是涉及ERW项目相关领域的专家、环境保护、生物制药及化工制药方面的专家、规划设计院的专家都一一约请到位。 就在那时，何老板接到何芸电话，发生那一幕。 昨晚，八点钟左右应约而来相关领域专家和相关技术人员全部到位。 何老板利用时间差，和来之不同专业的专家分别进行了分别细致、深入交流和探讨。 涉及领域相当广泛：产业运行形势、国际国内市场供求形势、价格趋势探讨、产业链、原料市场供求、环境保护、规划设计、建设周期等等方面。 等相关专家到齐后，何老板组织所有人员进行了打造“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一事进行专题讨论，所有人员就这一新颖的提法一致称好。 全体人员围绕这一主题，就产业规划、布局、营运、管理、整体规划、环境改善、旅游设施、环境保护诸多方面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与会人员一直反对在“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引进生物制药及化工制药产业，认为这是一种短视目光，只顾眼前经济利益，而不顾“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中长期利益，引进生物制药及化工制药产业将是“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最大败笔，让整个度假区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以及环境效益大打折扣，降低“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含金量。大家纷纷提出了大量的弊端，特别是生物制药及化工制药和环保方面的专家，从他们专业的角度，提出了大量反对的真知灼见。 何老板听得心花怒放，高兴不已。 讨论会会一直延续到深夜二点才结束。 何老板安排人员将专家送回宾馆休息。 何老板要求公司相关人员连夜赶出“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整体方案、大地工业区园林绿化整体布局规划草案、会议纪要、ERW项目产业园与生物制药及化工制药产业园专题分析报告、市场前景分析报告、环境影响对比分析报告。 一大早，七点不到，何老板就出现在大会议室，对全体辛勤工作的人员表示衷心谢意。 李秘书向他作了一个全面的工作汇报。 何老板获知所有报告和规划草案都已经进入收尾工作，在进行最后润色、整理修正。心情大悦，亲自一一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表示谢意。 随后，指示李秘书安排全体人员先去洗漱休息一下，然后，去吃早餐。 何老板向大家挥了挥手，笑容满面地离开了会议室。 大家心情很开心，尤其是外单位的技术人员，情绪空前高涨。因为，他们收到的红包比大地公司员工收到的红包厚。 这群人在金钱魅力的鼓舞下，匆匆吃完早餐，就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 何老板回到办公室，给何茂昌去了一个电话，要求一定要接待好这批专家，安排这批专家做一个身体理疗。 刚放下电话，办公桌上直线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何奎武，你哪位？”何老板拿起电话说道。 “何董，你好！我钱炳坤。” “哦，钱县长，你好，你好！有什么喜讯吗？”何老板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何董，关于昨天上午我和你提及的ERW项目，昨天晚上我和中海油的朋友联系上了。他目前在做美国进行商务考察，要下周才能回国。他说，只要项目投资方资金充裕，无论中国市场还是国际市场ERW钢管市场前景都很看好，他对这个项目收回投资，获得盈利很有信心。我和他介绍了你的相关情况，他很感兴趣，表示他一会国就和我联系。” “谢谢你，钱县长，让你多费心了。你朋友手里有没有项目可行性报告、ERW项目介绍和相关技术资料、投资分析报告、厂区建设需要哪些技术参数等方面资料？” “呵呵……，何董你心蛮急的嘛。” “钱县长，时不我待啊。” “嗯。昨天下午我和县长交换意见，县长态度很坚决，要求我克服一切困难，啃下你这根硬骨头。我压力很大呀。所以，我给你牵线的这项目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声张。否则，我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了。”钱县长口气中透着一丝担心，说道。 “钱县长，你放心。这件事只有四个人知道。我会下封口令，绝不会让你为难。你这笔情我会铭记在心。”何老板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董，你办事我放心。否则，我也不会冒这么大政治风险给你出这么一个主意。你也许知道我是学环保的，充分知道化工产业会给环境带来怎么样的后果。更何况，我知道大地集团正在精心打造旅游度假区，我不忍心让这么一个有不测环境风险的项目落户到你大地工业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逆水行舟，自己跟自己作对。” “钱老弟，我真的很感激你。像你这样全面、实际、用发展眼光看问题的基层一线官员实在太少了。绝大部分县官老爷们眼里只有上级指示、自己政绩，根本不顾实际情况，瞎指挥。当时，不是你出面斡旋，我也不会同意把大地工业区作为县里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核心资源。唉――，想不到你们喝水忘了挖井人。真是自找麻烦。” “对不住了，老哥。当时，你我不是站在全县经济发展的角度考虑问题嘛。谁会想到有这件事发生，你我都不是料事如神的诸葛亮，缺少先知先觉特异功能啊！真因为这样，我感觉有点愧疚。想推荐一个项目给你，减少自己心灵上的不安。但愿ERW项目能谈判合作成功。” “你我共同努力吧。我会提供一切可能的优惠条件，促成ERW项目谈判项目顺利进行。” “嗯，我由衷为这项目谈判成功祈祷。老哥，这事我只能在幕后，明面上我可能还会极力反对哦，你老哥一定要理解。” “呵呵……，如果合作成功，我一定hi谢谢你这幕后英雄。” “谢到不必了。为我县老百姓谋福祉是我应该尽的本分。对了，光顾着说这些事，忘记一件大事。” “啥事？” “关于刚才你说的ERW项目可行性报告，昨天，我也和我朋友讲了，他已经把有关资料发到我电子邮箱了。你告诉我，你电子邮箱地址，一会，我让儿子转发给你，我马上要去上班了。” “谢谢你，老弟。电脑这玩意，我可真的不懂，一会我让李秘书联系你。呵呵……，你老哥对这高科技玩意还真束手无策。” “我在单位，不方便。你记一下，我家里电话378906。一会儿，你让李秘书和我儿子联系。我儿子叫钱斌。” “嗯。我记下了。谢谢你，老弟。” “不客气，老哥。我要出门了，赶去参加县委县政府联席办公会议，和田局长一起汇报昨日和大地集团公司谈判情况。” “哦！老弟，在不让你犯错误的情况下，及时向我通报相关情况，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这是就你我两个人知道。我感觉你我成为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哈哈……” “一荣具荣,一损具损。福祸与共生死相随了。哈哈……” “再见。” “再见。” 第六十九章 如火如荼（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县委大会议室坐满了。 今天名义上是县委县政府联席会议，可差不多涉及到的部门一把手都出席会议：县人大、先政协、县计委、县建委、县财政局、国土局、城建局、税务局、招商局…… 钱县长因为和何老板打电话，耽搁了一会时间。赶到会议室一看，好家伙，黑压压坐满了人。出来书记还没到，其他人都已经坐在会议室里。 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大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整个会议室嗡嗡响成一片。 钱县长向县长和县委副书记抱歉一笑，迅即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香烟，给左邻右舍发了一圈香烟。 田局长猫着腰，走到他身边，附在他耳朵边窃窃私语。 钱县长不停点头，为开口说话。 “铛！”会议室座钟敲响了半点钟。 章书记手里端着茶杯，准点踏入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章书记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整个会议室。而后，侧头和县长小声交换了一下意见。 “开会了。书记，让我主持今天会议。在开会前，大家把ＢＢ机都关了或放在震动档。谁要是开会时，ＢＢ机乱想，可别怪我不客气！”县长放下手中的钢笔，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家都已经知道，省里同意把经开放区落户我们城西县。这件事对我们城西县来说，是一件划时代大事，无论从社会效益，还是从经济效益上来说，都是意义非凡。县委县政府已经决定把落实省级经济开发区当成我县第一最紧要的政治任务来抓，大家听明白吗？谁要是在这件事上出幺蛾子、掉链子，书记和我一定会大开杀戒，毫不留情。因此，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全力以赴落实好这件大事，不惜一切力量，扫除障碍。”县长一开口就把事情提拔到政治高度，语气相当严厉，毫不含糊地说道。 整个会议室静悄悄地。 抽烟的人都悄悄地把烟掐灭了，大眼小眼都等着书记和县长这两张脸。 “下面，请钱县长想大家通报一下，昨天和大地集团交换意见的情况。”县长端起不锈钢保温杯，押了一口茶水，说道、 “书记、县长、各位。昨天受书记、县长委托，带领招商局田局长、计委、国土局有关同志，和大地集团进行了首次正面接触。大地集团何总的观点很明确也就是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发展规划要和大地工业区发展规划相一致，否则，一切免谈。当时，我也阐明了县委县政府的立场与态度，希望大地具体局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但给我感觉，大地集团抵触情绪相当浓烈，为避免出现僵局，我和何董先退出了谈判。私下，我对何董进行了一系列思想工作和规劝工作，几乎没有任何商榷余地。唉！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何董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口在难言。他说：喝水不要忘了挖井人。具体谈判工作，又田局长和大地集团谈判小组进行沟通，我就不做二传手了，由田局长直接向书记、县长和各位领导、同志们汇报吧。”钱县长神情沉重、唉声叹气，向出席会议的人作了一个言简意赅的情况通报。 钱县长一边说，一边用眼睛静静观察书记、县长、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脸上的神情变化。 当他提及何老板那句“喝水不要忘了挖井人”的话时，常务副县长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副书记嘴角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县长皱了皱眉，书记眼睛眯了眯。 钱县长通过观察到四个人不同的表情，知道这句活还是刺了他们一下，触及到他们内心一丝软肋。 暗暗感到，四人之中，书记的“心理素质”可以说是铜墙铁壁，这件事上他一定毫不留情，如果大地集团一味死扛硬顶，他一定会“斩立决”。 县长是政府第一责任人，经济开发区是政府的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因此，这句话给他很大压力。虽然，他刚刚到任不满两月，和大地集团没有太多交集，但他通过钱县长和其他人了解这件事背后故事或者说是交易的内幕。顺利推进省级经济开发区工作直接涉及到他官帽子和政绩，即使他知道有这一层曲折存在，对他来说是他前任的事，与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更不不会有丝毫愧疚。钱县长判断，最终，他一定会和书记强强联合，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大地集团这个障碍扫除。 据钱县长了解，副书记和何老板私交甚好，但他是一个见风使舵之人，很难腰杆挺立，为大地集团据理力争。也许，会在为大地集团争取一些利益时会发出一点不强的声音。 钱县长看到一脸沉重的常务副县长，知道他内心肯定纠集。猜想常务副县长可能很难面对何老板了。因为，他知道，在劝说大地集团将大地工业区假借给县里作为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基地这件事上，他是急先锋，作了太多许诺和保证。谁料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结果，原先他承诺的东西一件不能兑现，最后，还要把大地工业区吃得渣也不留。 绝大多数外人知道的信息是大地集团自愿将大地工业区划并到县里，由县里向省里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所以，如果大地集团就合并一事与县里发生冲突，外界舆论肯定会一致倒向县里，认为大地集团出尔反尔。 毕竟县里干部中知道内幕和知悉详情者寥寥数人，这种局面下县主要领导更不会将这些内幕公开。 县长一上来就把这件事提高到政治高度，并且，发出狠话，目的就是警告那些知道内情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胡乱嚼舌头，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钱县长敏锐意识到，县委县政府肯定会利用外界不明大地工业区划并到县里真相的，大做文章，进行舆论操控，将大地集团置于不复之境地，然后，顺利成章的达到既定目的。 钱县长内心大大感叹道：政商博弈，在中国目前政治氛围中，商永远是弱势，无论你资金多雄厚，在政治、权力面前渺小如一只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唉－－，政治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是一场杀人不见血的战争，残酷性比血淋淋的战场更为残酷。 这件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来不得百密一疏，否则，我一定会想一粒尘埃消失在这次政商博弈的硝烟之中。 想到这里，钱县长背脊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身上感觉冷飕飕的。他急忙低头佯装喝茶，用眼角余光瞄视书记和县长。 只见书记和县长在认真倾听田局长汇报，根本没有注意他脸色变化，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书记、县长、各位领导，大地集团的态度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不愿意和经济开发区置换土地，他们理由就是现在谈判条件不成熟，等经济开发区发展规划尘埃落定以后再作商谈。我汇报完毕。”田局长合上了笔记本，他双眼中充满了对昨日铩羽而归的怒火，语气中充斥了郁闷、不满的怒气。 “同志们啊，你们听了有什么感想？！这就是一个商人不讲信誉的嘴脸！经济开发区前进的步伐是任何人阻挡不了的。我们要有攻坚的思想准备，要做好经济开发区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制造条件上的思想准备。经济开发区建设的筹备工作一定要抓紧、抓快落实，绝不能停。我不信没有大地集团的大地工业园我县经济开发区就玩不转了。县计划、建委、财政局、国土局、规划局、招商局等相关部门一定要协同作战，一个月把申报省里的规划蓝图变为符合经济开发区实际发展要求的发展规划图规划落实好。近期内集中人力、物力编制好经济开发区建设资金预算计划，职能部门要落实好开发资金。土地规划部门要编制好用地计划，分批向省市申报土地征用数量，及时完成土地报批手续，落实好被征用土地区域内人与房屋的动迁安置工作，关键是妥善安置好被征用土地上农民生活、工作等问题，千万不要引发群体事件。关于和大地集团的谈判工作，一定要有耐心、要不急不躁、要多做说服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千万不能变成水火不相容的对立关系。要花大力气摸清他们真正动机，有的放矢的进行谈判工作。要开动脑筋，集思广益，多部门联动，深挖漏洞。同志们啊，一定要在深挖漏洞上多做文章，严格执行各项法律、法规、规章制度，如有违规，有错、一定要纠。有错必纠是我们党和政府一贯的政策嘛。今天，县委县政府召集本次会议目的，是进行领导干部动员大会，要让全体干部竖起一切围绕经济开发区建设这个中心点开展工作的思想意识。除招商局作为招商引资的主力军以外，各委办局也要积极行动起来，县委县政府会将具体招商指标落实到你们身上，作为年终考核指标之一。大家应该知道考核指标和各位自己钱袋子密切联系哦。县委县政府决定在全县范围内发起一场招商引资的人民战争，关于这一点你们回去以后一定要大力宣传，让所有干部积极行动起来，县委县政府会制度一系列奖励制度。同志们啊！经济开发区是一个架子，要创造经济价值，就必须要将创造经济价值的企业引进园区才是硬道理。一会儿，书记会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可以说我们经济开发区还没开张，就有喜鹊临门叫，金凤凰飞来落户利好消息。同志们啊！我县经济腾飞和经济开发区早日落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一点，各位应定要有一个清醒认识。希望大家积极行动起来，为经济开发区建设贡献你们一份力量。好！我不多说了！下面我们欢迎书记作重要讲话。”县长用慢条斯理的语速，洋洋洒洒、一会东、一会儿西，一句进一句出，说了一大通。 这些话看似有些乱，缺乏条理性，初听让人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可当你细细品味之后，一定会觉察到这一番话，不仅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发人深省，而且暗藏杀机。 会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章书记右手作了很有气势的动作，双手往下一压，平息了会场鼓掌声。 “同志们！刚才县长作了一个总动员。希望大家踏踏实实落实好县长的讲话，把工作落实到实处，切不要搞花架子、刮浮夸风。下面我着重将下列几个问题。第一，告诉大家一个喜讯，省政府已经决定将生物制药园区的这个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充分说明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县省级经济开发区申报工作的肯定，是对我们这一省级经济开放区建设工作的大力支持。这一好消息，我已经通过省市相关渠道予以确认，不久相关文件就会传到我县。在这里我们用掌声向支持我们工作的省市领导表示我们对他们的感谢，并用掌声庆祝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区。”章书记满面笑容，用宏亮的声音说道。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掌声响了近一分钟时候，章书记又抬起双手，往下一压，平息掌声。 “第二，据前期获得消息，生物制药园投资将达三亿人民币，是我省几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招商引资项目。生物制药园是一个产业链项目，一旦建成，不仅可产生极大经济效益，而且，能为大量下岗职工提供了再就业的机会，解我县政府不能消化剩余劳动力这一重大难题的燃眉之急，因此，劳动局一定要配合投资商做好再就业岗位培训工作，工商局、税务局等相关职能部门一定要服务到位，绝不能发生吃、卡、拿等故意刁难投资商的不法行为。一旦发生此类事件，县委县政府决不手软，坚决将这类人员清理出去，县纪委、监察部门一定要把好关，绝不能发生让投资商寒心的恶劣事件。大家都应该知道我的作风，我是绝不会姑息养奸。因为，这是关系到我县经济发展的大局，任何人不得儿戏。”章书记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会场一圈。 “第三，尽快让生物制药园在我经济开发区落地生根是当前工作重中之重的首要工作。这就涉及到和大地集团谈判的工作。刚才，县长已经讲过的问题，我就不在重复，一切以县长的讲话精神落实，不得有任何马虎。伟大领袖毛主席讲过一句话：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所以，为民谋事贵于认真，不得不马虎，要以严肃的态度对待革命工作和事业。这一点，希望各职能部门好好学习领会。简而言之，今后由计委为主、招商局辅助、建委、财政局、国土局、规划局参与的模式组成联合工作组，由钱县长负责，开展对大地集团说服工作。说服工作一定要做得极其细致，来不得半点马虎。大家知道何奎武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肯定会将十八般武艺全都施展了出来。据我得到消息，昨夜，何奎武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我们必须立即行动，不能延误战机，工作组下午就入住大地集团，要二十四小时留置在大地集团，直到谈判成功。这是一场纹枰博弈的斗争，一着走错，满盘皆输。我对工作组提出一个三要希望：一要树立必胜的信心；二要未雨绸缪，全方位思考何奎武可能使出来的手段，免得到时候手足无措，三要灵活机动，切不可有鲁莽之举，一定要循循善诱。因为，何奎武身份很特别他是省人大代表、市政协常委、有广泛的人脉基础和社会资源，而且，具有一定的财力。同时，大地集团是我县经济支柱，所以，不在万不得已情况下，千万不要枉用权力。最后，我特别强调一点，如果工作中，要对何奎武动用行政权力，各职能部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确凿的证据、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方可采取行动。散会。”章书记大手一挥，宣布散会，拿起茶杯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钱县长没有动，刚才被章书记点名到的部门一把手，见钱县长未离开，也为擅自离开，坐在位置上。 钱县长细细回味着县长和书记讲话中的差异，思考自己下一步对策。经过一番思量，他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书记还是现在都“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第七十章 曙光（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方舒柏眉头轻微皱着，一脸沉思的模样，双眼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显得有些兴趣阑珊。 何芸点了一壶菊花茶。 一会服务员将菊花茶送了进来。问他们需要点什么菜肴。何芸告诉他，他们在等两个武警朋友，等客人来了一起点餐。并对服务员说，客人一会来了，直接把客人领过了。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退出包房，随手把包厢门关上了。 “干嘛一张苦瓜脸？！来喝杯菊花茶，去去火。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苦苦想也枉然。换一种心情，也许会柳暗花明哦！你不是说，你我做一次无忧无虑的快乐鸳鸯吗？”何芸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地落在方舒柏的光亮的前额上，温柔体贴地抚平他的皱眉，继而，柔软新嫩的红唇印在他脸庞上，探出舌尖，调皮地舔了他一下，温柔地说道。 方舒柏顿时感觉到每个细胞都洋溢着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心底深处的那股侠骨柔情复苏，。 “嗯。不知道一会是不是能心想事成。”方舒柏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脑门，冲着何宇微微一笑，轻轻地握住她柔软的手腕，心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芸如玉般光润的双手缠绕在方舒柏的脖颈上，如百合花一般洁白清雅的脸颊上飞染一抹淡淡的红晕，酒窝露着甜美温馨的笑意，一双美丽的大眼中闪动着妩媚可人的秋波，如痴如醉地盯着方舒柏阳光帅气的脸。 望着何芸这张煞是甜蜜、生动、清丽脱俗的脸庞，方舒柏眉头立时舒展开来，整个人纠结的精神彻底松驰下来，生机和活力从心灵深处舒展到他肢体的每个角落。 “我爱你！”何芸动情的说道。 “我爱你，公主。你是我心灵最大的安慰剂。”方舒柏用手在她裸露的手臂上，轻轻摸抚着，凝视着她，说道， 这简短、情浓的对话之后，俩人也沒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眼神深情传递彼此内心的亢奋。 他俩都很喜欢目光交接、眉目传情，用心感受彼此感情、感受内心一份浪漫。 方舒柏不由自主抬起双手，落在她绵软的肩上，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肩胛曲线慢慢往下柔抚一直延伸到纤纤细腰，用心体会她肌肤的柔滑、弹性。 他那双厚实炙热的手掌在完美纤细和翘挺的臀部之间来回盘亘、轻灵游走。 温香软玉、销魂噬骨的这种感觉深深印刻在方舒柏心魂之中。 何芸觉得他那双手有似乎带着电，刺激得嫩肤一阵酥麻，让她心陷进漩涡之中：情迷、温馨、眷恋、燥热、气血沸腾、沉醉不已…… 各种感觉纷纷踏至何芸心头。 她光洁粉嫩的脸变得越来越绯红，娇喘不息，饱满坚挺的双乳随着急促娇喘而起伏颤动着。何芸只觉得小腹峡谷间一股灼热的气息攀升，引得她全身的细胞狂热起来。 何芸如此香艳的神态美到了极致，令人心魄跌宕，充满了诱惑。 凝望中，方舒柏和何芸的心，如磁铁的正负极越来越紧紧相吸。 何芸清秀白皙的脸蛋与方舒柏清朗朝阳的脸庞之相距十厘米，那张鲜嫩的樱桃小口喷呵出一股股甘冽般清香的热气。 方舒柏眼中满满是水灵灵、纯美万千的何芸，耳朵里谛听着是她急促的娇喘声，鼻子里迎面扑来地是含着她芬芳的灼热气息。 他身上一阵燥热，霎时就面红耳赤，心速奔腾起来，抚握在她纤纤柳腰上的手掌忍不住一发力，将她拥入怀中。 何芸两个坚挺的玉球，一下子与方舒柏的火热的胸膛碰撞在一起，令他心灵一阵急颤，旋即，全身上下感到一阵无比惬心。 突如其来地撞击，在何芸内心深处产生美妙失神的涟漪，令她头晕目眩无极限。她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酥、越来越轻，仿佛自己似一片羽绒在情风爱云中飘逸…… 方舒柏一只手紧紧搂住何芸，让她紧绷而细嫩玉乳与自己宽厚的胸膛紧紧相贴在一起， 一只手在何芸柔嫩、软绵绵的背部轻轻地游来游去，似乎想将这软绵绵、香喷喷、弹性十足的娇躯完全揉进自己身体中。 何芸感觉方舒柏的双掌似乎有股魔力，撩拨磨蹭中让她体内潮水浩浩荡荡、意识消亡、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发出如天籁般一样软软糯糯的娇吟声。 地覆天翻的幸福感充满他俩的心魄。 情感的火山在这一刻爆发了。 何芸柔弱无骨的嫩手紧紧地掐入进方舒柏了宽厚的背部，主动伸出了香舌，贪婪地吮吸着方舒柏的双唇。 方舒柏双唇没有参与唇吻的激战中，任凭何芸鲜嫩、香甜的红唇，深情地吻着自己，用心、用魂感受她的灼热、柔软、活力，品味她清甜、温馨、迷人的气息，体验被心爱人热吻带给他心魄荡漾的感觉。 “笃，笃笃。”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 情恋神迷中俩人迅即分离，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调整好自己神绪。 何芸将自己头发散开，遮掩自己面如桃花般的俏脸。 “两位，你好。这两位是否是你们要等的人吗？”服务员推门而入，问道。 “叔，你好！”哨兵进门高声喊了一声，继续说：“这是我们班长。” “班长，你好！”方舒柏站起来，热情招呼道。 “小方，这就是你叔？”班长瞄了一眼何芸，转脸问哨兵。 “是啊！”哨兵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呵呵……，班长，坐，请坐。我和他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辈分大了一点，年龄相仿。”方舒柏连忙递上烟，解释道。 “哦。那我不客气了，就叫你方老弟吧。”班长接过香烟，大大咧咧坐了下来，说道。 “好，哥，贵姓？”方舒柏为班长点上烟，笑着问道。 “兄弟我，免贵陶。”班长美美吸了一口烟，说道。 “陶哥，认识你很高兴，感觉你我好像也是老乡？”方舒柏用探寻的口吻，问道。 “呵呵……，方老弟，耳力不错，我们算西北老乡，我是宝鸡的。”班长呵呵一笑，说道。 “哈哈……，今天我运气真好。在异乡遇到我从没谋面过的侄子，又遇到是老乡的班长。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班长，你来点餐，一会你我好好喝两杯。”方舒柏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将菜单递给班长。 “方老弟，你客气了。客随主便，你点你点。”班长假意推辞着，眼睛不停瞟向何芸。 “陶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公司何总。”方舒柏见班长注意力在何芸身上，出于礼貌介绍道。 “何总，你好。陶明泽。”班长笑嘻嘻地伸出手。 “认识你很高兴，我何芸。”何芸甜甜一笑，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巧妙避开班长的握手的动机。 “哦！大地集团公共关系部经理兼服装公司总经理。大地公司好大的一家公司，我去过一次。”班长先是讪讪一笑，看了一眼名片，脸上神情变得庄重起来。 “是吗？那年去的？”方舒柏看了一眼班长，说道。 “九二年，我刚入伍，跟我班长一起出车，帮当地企业去拉货。”班长微微一笑，说道。 “陶哥，你我真是有缘啊！陶哥，你就不客气，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哪些菜做得美味可口？哪些菜符合你口味？你就做主点菜，好不好？”方舒柏执意将菜单塞给班长。 “何总，方老弟，那我就不客气了。”班长微微一笑，接过菜单，用手指朝服务员勾了勾，开始点菜。你喜欢 方舒柏和他的侄子相互了解亲戚的一些情况。 “冷菜：黄泥螺、葱油海蜇丝、酸辣菜，皮蛋拌豆腐。热菜：梅菜扣肉、清蒸带鱼、葱爆花蛤、白蟹豆腐煲、清炒虾仁、耗油生菜、宁波老三鲜。再来八瓶冰镇的青岛啤酒。”班长翻着菜单，流利报着菜名。 “班长，不来点白酒？”方舒柏问道。 “不喝白的。一方面，最近在整顿军容军纪，没必要撞枪口上；另一方面，我的胃不行，不能喝。如果，你想喝，请便。”班长摆了摆手说道。 “哦。那我们多吃菜、叙叙友情。班长，我侄子以后你得多多照应。”方舒柏为班长斟上茶。 “叔，班长对我挺照应的。”哨兵很机灵，插话奉承了班长一句。 “没问题。我也是最后一年了，明年也退伍了。”班长喝了一口茶，说道。 何芸一直面带淡淡笑意，默默不做声。 一会儿，服务员把四碟凉菜和啤酒送了过来。 服务员，打开啤酒瓶，为四位杯子里倒上啤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退出包厢，并关上包厢门。 “班长，为我们有缘相识，干杯！”方舒柏热情端起杯子，与班长和侄子一碰杯，很豪爽一仰脖把一杯啤酒干个底朝天。 “干！”“干！” 何芸稍稍押了一口酒，优雅夹了几根海蜇丝，细嚼慢咽起来。 “班长，请吃菜。”方舒柏起身，为班长杯子蓄满酒,并为班长夹了一些菜，放在班长面前碟子里…… 哨兵连忙从方舒柏手中接过酒瓶，为方舒柏斟满酒后，往自己杯子加满啤酒。 “方老弟，不客气，我自己来。听小方说，你们来部队调查？调查什么事？”班长吃了一口菜，将话题扯到正题上。 “陶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和当地一个单位有点经济纠纷。这家公司明明拿了货，偏偏说没拿。公司一些书面档案资料上显示，这批货是你们运输队拉得。所以，我们想核实一些情况，所以，今天上午来到运输队了。”因为一会儿有求于班长，方舒柏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哦。那鞠主任如何说？”班长吸了一口烟，望着方舒柏问道。 “鞠主任以军事秘密回绝了。”方舒柏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那怂货，做不了主。编瞎话，忽悠你们呢。那是军民合作，为当地企业拉货，和军事扯不上一毛线关系。明显瞎扯淡。”班长和方舒柏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瞥了撇嘴说道。 “是呀。班长你这句话说在理上。当初，我们就是这样想的，才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料空手而归。班长，你是老兵，提提有啥好建议，能帮衬帮衬。”方舒柏附和班长的话，往下说。 第七十一章 曙光（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了！—— －－－－－－－－－－－－－－－－－－－－－－－－－－－－－ 服务员敲了敲门，把葱爆花蛤、清炒虾仁、耗油生菜几个热菜端了进来。 “那批货，是谁拉的？”班长没接嘴，喝了一大口啤酒，岔开话题问道。 “陶哥，来吃菜，趁热吃。公司档案材料上显示这批货是孙林拉的。”方舒柏热情招呼着，又往班长杯子中倒上啤酒。 “哦。是孙林。你们想找孙林？”班长用汤匙抄了一勺虾仁，问道。 “是呀。可以他去年退伍了。”方舒柏夹了一块生菜放在自己碟子里，很郁闷地说道。 “那鞠主任又怎么说，不会又说军事机密吧？！”班长瞄了何芸一眼，说道。 “陶哥正是料事如神，鞠主任就是这样说的。”何芸冲着班长一笑，插嘴说道。 “哦。那怂货就这德性。就知道会拍领导马屁，啥本事没有。”班长很开心，咧嘴一笑，说道。因为美女开腔了，还恭维他。 服务员将所有菜都上齐了。 “陶哥，你知不知道孙林老家地址？”方舒柏乘胜追击问道，又递上一根烟，并用打火机帮班长点燃了香烟。 “我和孙林是哥们。关系不错。我把他老家地址给你也没用，你找不到他，因为他退伍后没回湖北老家。”班长抽了一口烟，说道。 “哦。我知道陶哥是热心人，是一个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虽然，你我初次见面，却是千里有缘相聚一起。我公司小方千里与他的侄子相识、相认，你又通过你部队小方，与我们相聚在一起。陶哥，你说是不是千里有缘来相会。陶哥，小妹敬你，干杯！”何芸瞄准时机，酒窝中挂着甜甜的笑意，奉承之中套近乎。 “呵呵……，何总你真会说话！干杯！”班长呵呵一笑，心里相当舒坦，说道。 “铛！”四只酒杯碰在一起，气氛逐步融洽起来。 “何总，你说得一点没错，班长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揽上身。我和叔虽然是亲戚，但这件事我是有力使不上。”哨兵是一个心眼蛮机灵的主，乘势而为，乐呵呵地说道。 “陶哥，我看看你表情，你一定和孙林一直保持联系，完全知道他近况，对不对？”方舒柏优势递烟，又是倒酒，热情之至。 “呵呵……，既然大家有缘，我也不掖着藏着，实话实说了。我和孙林确实保持联系。孙林，退伍后，买了一辆集卡，专门跑运输。我还凑了一笔钱，入了股。我打算明年退了伍，加入他这支运输队，不想回宝鸡了。孙林，在这儿当兵，认识了一个金华女孩，退伍后，入赘，当了招女婿。当时，他想买一辆集卡跑运输，差一点钱，我就把我的积蓄和我爸妈给我积攒下来，帮我娶媳妇的钱，一起投了进去。现在，他人虽然辛苦了一点，但经济效益不错，估计明年能把买车的钱赚回来。看得我也挺眼热的。”班长一股脑将肚里的货色往外倒。 “呵呵……，祝陶哥美梦成真！干杯！”何芸举起杯子，热情地说道。 “谢谢何总吉言！干！”班长满脸乐开花。 “来，陶哥，趁热吃菜。”方舒柏说道。 “陶哥，如果明天你真的买集卡跑运输，你可以来公司找我，我介绍一些业务给你，让你早日收回投资。”何芸替班长夹了一块带鱼放在班长面前的碗碟中，笑着说道。 何芸向班长递上了一颗具有相当诱惑力的甜枣，促使他能协助将孙林的地址提供给他们。 “真的吗？”班长眼睛一下子放出亮光，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陶哥，你绝对放心，我们何总从不说假话，忽悠人。你不要看我们何总年轻，认为我们有求去你，说些好话，哄你开心，让你提供孙林的地址。何总这个人，公司分明，因为，何总看重地陶哥你为朋友赴汤蹈火的品性。为支持你朋友，你把自己全部积蓄投给朋友，现在这种人太少了。陶哥，我透露一点内幕给你听，何总是我们董事长千金，你说给你一点运输业务做做不是小菜一碟吗？更何况，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何总，这句许诺，对我来说，也是一件美事，我侄子在你手下能得到更多照应。陶哥，你说是不是？！”方舒柏一脸真诚地，和何芸巧妙互动配合，将班长心里一些怀疑打消掉。 “嗯。我相信。那为我今天遇到贵人干杯！”班长听方舒柏如此一说，心中一些疑虑荡然无存，十分激动地说道。 “如果，孙林现在业务还不是满负荷的话，我公司也可以提供一些业务给他做做。”何芸深知人心弱点，以及近期利益与远期利益相结合的厉害关系，采取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策略，推波助澜，攻克班长心中最后一丝纠结的山头。 “何总，方老弟，这件事我很想帮，但我有些顾虑。既然，你我有缘相识，彼此也很投缘，我这个人也喜欢明人不做暗事，我就实话实说，把我的顾虑说给你们听听。第一，我感觉你们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打官司，也不知道孙林愿意不愿意，如果我把孙林现在地址告诉你们，你们找到他，他不愿意，也白搭，是不是？！第二，家庭地址涉及到个人隐私，如果我没有征得他同意，贸然给你们，孙林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最起码会认为我不尊重他。你们说，是不是？！”班长喝了一口啤酒，坦率而言。 “嗯。陶哥，你说得在理。但我相信，陶哥一定会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方舒柏心想班长这人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主，奉承地说道。 “我一会儿我去邮电局给孙林打给电话，听听他的意思，如何？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站在你们角度，促成这件事。反正，何总把名片给了我，有了准信，我再给你们如何?”班长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陶哥，我们来一次也不容易，这件事也比较急。我这儿有手机，你方便不方便现在给他打给电话？”何芸那会错过时机，表面上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可实际已经把手机递给了班长。 “那感情好！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不知道他出车没出车，看你们运气了。”班长没有任何推诿，接过手机，拨打起电话。 方舒柏说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暗暗祈祷，祈祷这件事顺风顺水，水到渠成。 “喂，你好！是大嫂吗？”班长语气显得十分亲切地说道。 “是明泽吗？”一个柔和的声音从电话了传出。 “是呀，我是明泽，大哥在吗？”班长问道。 “呵呵……，你这电话打得真及时，他刚睡醒，一会儿，马上出车。你等着，我让他接电话。”电话里传出一阵笑声。 班长朝方舒柏与何芸翘了翘大拇指，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方舒柏和何芸对视一眼，击掌庆祝。 “明泽吗？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话筒传出一个嗓音沙哑的声音。 方舒柏连忙从双肩包中取出文件夹，翻到相关材料，把材料递给班长。 “大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一事想让你大哥帮我一忙，希望大哥能成全。”班长一边看资料，一边用一种有求他人的语气说道。 “呵呵……，你我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我能帮，我一定义无反顾，说说啥事？”孙林哈哈一笑，爽直地应承道。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表弟，现在在大地集团公司工作，我和他之间很久也没有联系。今天，他和他们公司一个经理，到部队调查，我正巧在营房里遇到他。真巧，大队干部都去支队开会，我就领他们去找鞠主任。鞠主任一听是找你调查情况，就一指我，说找到我就等于找到你，让我负责解决这件事。我就问我表弟，找你了解啥情况，他给把事情前后原因给我一说。我一寻思，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打官司，我就有些为难。一头是我表弟，在外打工，混口饭吃不容易。一头是你，我大哥，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面参和这件事， 所以，我一想，这件事得先和你沟通一下，看你的态度，我再答复我表弟。”班长将故事情节做了一下变动，便于把这件事能顺利操作下去。 方舒柏和何芸听班长如此一说，心落肚里。他俩对望一眼，眼神交换中对班长的人品和处事方式，表示认同。他俩一致认为，班长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方舒柏和何芸的手在桌布下相牵，十指交缠，表达自己内心的一份喜悦。 三个人都静静看着班长，倾听班长与孙林的对话。 “呵呵……，这有啥为难的事，兄弟就是相互帮衬。你告诉我那件事，要我这么帮？”孙林直来直去地问道。 “嗯！我就知道你大哥一定会帮我一把。这件事发生在一九九四年四月十六日，你去大地集团为吉利电器厂提了一笔货，价值五十八多万的不锈钢锅体。你记得不记得？”班长看着资料，将事情提纲挈领地讲了一遍。 “这件事有，但记得好像不是吉利电器厂的货，是金星电器厂的货，我和金星电器厂老板娘一起去提得货。怎么啦？”孙林记忆犹新地说道， “就这笔货可能有点问题，大家都不认。”班长点出问题症结，说道。 “哦！这么一大批货他们也想懒？！心真黑。你让我表弟来找我好了。不过，我要下周五才回来，这次货从宁波运到济南，一来一回要一个星期。”孙林一点犹豫都没有，表示愿意做这件事。 “哦。那我就替我表弟先谢谢大哥。我就把你金华的地址给他们了。”班长冲着方舒柏一笑，说道。 “你我兄弟，怎么言谢。不是见外了吗？你最近好吗？”孙林关心地问道。 “部队就这样子。明年我就投靠你了，跟着你吃饭。呵呵……”班长笑了一笑说道。 “没问题，欢迎你一起来。到时，你我兄弟又可以一起打江山了。”孙林很热情地说。 “大哥，最近活多不多？”班长关切问道。 “现在竞争激烈，国内经济有不是太景气，吃饭的人多，下锅的米少，希望明天香港回归，能带来好运气。”孙林叹着苦经，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对了，大哥。刚才我和我表弟一起闲聊时，他们经理无意中谈起，他们公司运输任务蛮多的，你到时，要见机行事哦。多揽一些活，不是能早点把车的本钱赚出来。”班长话锋一转，用一种透露幕后信息的口气说道。 “谢谢，兄弟。你提供这一信息，我一定会见机行事。到时，你也帮我在你表弟面前敲敲边鼓，我先把活揽下来。明年，你也可以有着落，是不是？！”孙林语气中透着一丝激动，说道。 “嗯。大哥说得一点没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班长有一种坚定的口吻说道。 “是啊！不聊了，我要出车了，挂了，帮你省点电话费。哈哈……再见。”孙林哈哈一笑，和班长道别。 “再见。大哥。”班长挂断电话。 “呵呵……，搞定。”班长兴奋地挥了挥手，将手机还给了何芸。 “谢谢你，陶哥。来，干杯！”方舒柏和何芸一齐向班长举起酒杯，真诚地说道。 “干！人在江湖行，就是靠大家抬轿子。”班长很豪气地说道。 “是！愿我们情谊永存干杯！”方舒柏心情大悦，一仰脖一口气就把杯中啤酒喝完。 “呯！”脆亮的碰杯声在包厢里回荡。 这一刻，大家彼此的心与心走近了。 第七十二章 退避三舍（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何老板拿起电话，给李秘书打了一个传呼，让她吃好早餐，到他那里来一下。 随后，要给何茂昌打电话，一定要做好攻关小组成员接待和后勤保障工作。 他站起声，为自己泡了一杯茶。 端着茶杯，漫步走到270度落地大窗前，拉开窗帘，极目远眺大地工业区，心中揣测县委县政府下一步可能会采取的行动。 这些年来的政企之间行走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走一步想五步虑十步的习惯。 “孙子不是有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吗？” “对了，应尽快获得落户生物制药工业园投资商名单和这些投资商背景资料，以及生物制药工业园规模和投资金额。” “省环保厅是一个重要公关部门，一定要和负责环保的分管省长尽快取得联系。” “环评是重要一环，一定要利用环保专家的力量，在环评环节上进行一次阻击，设置一些磕磕绊绊，拖延时间。” “嗯，调查一下能承担如此大项目环境评估公司的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妨来使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一种积极态度去抗衡，以大地工业区积极引进‘生物制药园区'之名义和‘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布局如何相容、兼容为主题，请中科院、省环境保护设计院等权威部门出具一份环境评估与规划咨询意见书。昨天来的两位环境保护专家不是来之省环境保护设计院和厦门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的吗？就有他们来负责这件事。” “ 嗯，就由他们牵线，组织相关部门和专家，支付一笔咨询费，名正言顺开展工作，让他们尽快出具一份环境评估与规划咨询报告，有据可凭，对外公关更能说明问题。这些专家有他们的专业人脉关系，一定会尽力打探出生物制药工业园投资商名单和这些投资商背景资料。” “ 一定要谋定而后动，缜密布局。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动。” “同一件事，转换了一个思维方式，站在不同立场、不同角度去做，同样会达到预期的目的。我反其道而行之，用一种欢迎的姿态来做，大地集团设想把生物制药园区放在大地工业区里，是不是合适？看看专家们是什么结论。由专家们提出生物制药园区放在那里更合适？如何规划更合理、更科学？才能达到‘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的目标。” “生物制药园区离大地生活区、海滨旅游区最短的直线距离应保持在多少公里？” “你们可是将我大地工业区版图划入你经济开发区版图，我也可以将你‘经济开发区'纳入我‘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里吗？” “整个经济开发区的版图加现有大地集团管理区域相结合，来考虑‘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与生物制药园区的布局。” “嗯，让旅游规划团队也出具一份咨询报告书，大地工业园‘工业旅游项目'和‘生物制药园旅游项目'如何融入‘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 ，看看旅游专家与规划专家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由旅游专家们提出引入‘生物制药园'是一个正确的科学决策？还是一个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臭棋的结论。我相信，有眼光的领导一定会支持我的决策。” “ERW项目是钢铁业下游产业，和钢铁挂上钩，投资金额不会低于你生物制药园投资项目。” “我现在一些企业产能已经达到饱和，不妨先启动这些已达饱和状态的企业的二期项目，将储备土地面积缩小，自己储备土地都不够用，容不下‘生物制药园'为由进行抗衡？！” “抢在先机，向经济开发区申请土地扩容，将和大地工业园连接的土地划入大地工业区，将生物制药园远离大地工业区。” “现在他们看中的是大地集团七通一平的储备土地，摘果实。” “呵呵……，我估计他们开发资金还不知道在哪里？！想利用现成的土地换取下一步开发资金？如意算盘到打得蛮好。省里批准成立省级经济开发区，也许会有一定配套资金，但主要是自筹资金。呵呵……，当时谈判纪要中，不是涉及到这方面内容吗？开发区用土地换大地集团资金，共同开发经济开发区的条款吗？” “我一定要摸清经济开发区和县委县政府的底牌。” “哼哼……既然是博弈，那就博弈吧。”何老板心中冷冷一笑，决定放手一搏。 “嗯，他们不是说要帮助更新污水处理厂进行设备吗？好！就顺势而行，先行落实这件事，让他们资金拨付到位，启动污水处理厂设备更新工程。我何奎武就破斧成舟，一不做二不休，让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 “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我何大炮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何老板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能彻底搅黄生物制药工业园落户经济开发区，不仅能解目前困局，而且为“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营造了一个清洁的大后方。 围绕这一问题，何老板大脑开始了高速运转，各种念头、想法在他脑海里层出不穷，有阳谋之略，也有阴谋诡计，经过一番车轮大战，反复斟酌，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逐渐酝酿成熟，只见他豹眼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成功指日可待。 何老板是一个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人。一旦他大方针一定，就会“抛头颅洒热血”，智慧与行动并举，勇往而行。并且，他会为落实既定方针，营造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气势，让所有为他工作的人建立起一股必胜的信念，将才智发挥到极致。 因为，大地人都知道成功意味着金钱与地位。 何老板回到办公桌旁，打起电话来，利用他深厚的人脉网络，开始一步一步落实他要得到的信息与资料。 “笃，笃笃……”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老板，你有什么事吩咐？”李秘书推门而入。 “嗯，坐吧。昨夜辛苦你了。”何老板和蔼可掬地说道。 “老板，这是我应该的。”李秘书微微一笑，说道。 “这里是一个电话号码。一会你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把一份电子邮件发到你邮箱，收到邮件后，你马上打印出来交给我。和他打电话时，就说有人吩咐说，要求把邮件发到这电子邮箱里，不要问对方是谁，也不要提及大地名号，知道吗？这件事就你我知道，一定要注意保密。”何老板将记录电话号码的纸递给李秘书，特地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李秘书心中暗想：“啥事，如此神秘？”，看了一眼何老板，看到他满脸慎重，心中不由得一紧，很郑重其事地答应道。 “一会儿，我按项目团队分批和大家约谈，听取专家和团队的工作汇报。第一批，你安排环境保护方面的技术团队和我见面，其他，你看着办吧。我已经和茂昌说了，他会安排好后勤服务方面的事务。你目前主要精力集中在这个项目上，由你作为总牵线人。另外，你安排一个人，临时替你，在外面办公室值班，负责处理一些零星事务。”何老板仔细思考了片刻，搓了搓手掌，淡淡一笑，吩咐道。 “好。”李秘书轻轻地说道。 何老板挥了挥手，又陷入沉思。因为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将刚才考虑的策略，又重新考量了一遍。 果断与小心是何老板处理重大事务的原则。 “领导，我想和您约个时间，见一次面，想当面向您赐教，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何老板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显得十分恭敬，说道。 “哦！什么方面的事？”电话里传出一个老成的声音。 “关于大地工业区并入县省级经济开放区的事。”何老板回答道。 “不能电话里说？非得见面？” “呵呵……，一个原因是很久没见领导，有点想念，想当面听听您的教诲，另一个原因是这件事牵扯的面比较广，会触动多方面神经与利益，电话里一时难简单明了讲明，所以，向当面向您汇报，听听你的意见，帮我拿拿主意。”何老板说话语气显得小心翼翼，脸上流露着一丝恭敬的笑容。 “呵呵……，你何大炮一定又有重磅炮弹要发射了。好吧，明天，我会去宁德走一走，看一看，你赶到宁德吧。到了，你给我秘书打个电话，我们安排一个时间见一见。看看你何大炮又研发了什么新炸弹，威力如何！好了，就这样吧。”对方呵呵一笑，一语中的，点中何老板想当面汇报的核心动机。 “呵呵……，领导就是领导，知我者领导也。再见。”何老呵呵一笑，板规规矩矩地说道。 挂掉电话，何老板脸上笑容渐渐的敛去，坐在椅子上又思索起来。 “这件事，事无巨细，我都一定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何老板内心又给自己上一条红色警戒线。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李秘书推门而入。 “老板，这是刚才收到的电子邮件，我已经打印好了。”李秘书微微一笑，将厚厚一叠资料放在何老板面前。 “哦。你一会再打一份给丁总监，让他看一看，根据自己已经收集到的资料和这份资料进行对比，尽快写一份分析报告。你让他多调集人手，对这个项目进行全力攻关。对了，你和档案室联系一下，让他们把去年集团和县政府关于联合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会谈纪要以及省级经济开发区规划方案找出来，复印一份给我。规划方案复印五份，一会我有用。”何老板瞄了一眼面前这叠厚厚的资料，看着李秘书，说道。 “知道了。项目可行性报告一会我打印好，送给丁总监。其他材料我马上安排档案室按您的要求准备好。”李秘书微微一笑，答应道。说完，扭转身体，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女孩招了招手，继续说道：“老板，这是临时顶我岗位的小水。” “老板，我叫水琳琳。”女孩细声低语地说道。 “哦。做什么事，李秘书已经给你交代过了吧？！去吧，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李秘书。”何老板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这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一眼，挥了挥手，说道。 “嗯。我知道。”小水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退出了办公室。 “老板，你什么时候和环境保护项目组约谈？”李秘书展颜一笑，轻声问道。 “哦。过二十分钟吧。我先匆匆看一下这叠资料。一会儿，你把他们请到我办公室来。你也一起参加。”何老板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瞟了李秘书一眼，低着头，翻开面前的资料，温和地说道。 “好的。我先去了。”李秘书微微一笑，离开了办公室。 何老板埋头，专心之至翻动着面前《ERW高频直缝石油套管、石油管线管项目可行性报告》…… 何老板满面笑容与请来的环境保护方面的专家和技术人员一一握手告别，拜托他们一个星期内出具环境评估初步咨询报告草案。并当着他们面，嘱咐李秘书三天这内将咨询费汇给他们单位。 送别环境保护专家后，何老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回到自己办公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闭目靠着座椅上。 他神色变得分外凝重，脑子里反复回忆自己刚才和环保专家交流过程中，自己是否有泄露暗渡陈仓的意图的话语。 这是天机，万万不得泄露。 李秘书倚靠在门框上，眉头紧锁了起来，紧紧的抿着嘴唇，那白皙的鹅蛋脸大大写了茫然两个大字。 何老板与环境保护专家的谈话在她脑子里面的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这些话，让她脑海变成一片浆糊，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何老板为何要如此这样做？是他真实的想法？一想到这里，李秘书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来。 半晌。她使劲的摇摇脑袋，既然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不再妄加揣测何老板的意图。 不过，有一点她意识到何老板在下一盘大格局的棋。 李秘书轻轻走进办公室，拿起何老板杯子，帮他换了一杯新茶。 “老板，你下面打算和那个项目组进行交流。”李秘书轻轻地问道。 “快十一点了。上午不谈了。你安排他们吃饭，休息。你也去睡个觉。饭一口一口吃。养好精神才能更好工作。”何老板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好的。”李秘书轻轻应了一声，离开办公室。 第七十三章 退避三舍（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老板，钱县长电话。”小水敲了门，推门说道。 “哦。”何老板抬头应了一声，拿起电话。 “你好，钱县长。” “你好，何董！据说你连夜挑灯大战，准备和县委县政府就大地工业区并入经济开发区一事进行全面开战？”钱县长声音冷冷地说道。 “呵呵……，钱县长此话怎么讲？你在我公司安插线人了？”何老板一闻此言，心里不由得一紧，豹眼一睁一眯，脸色阴沉到了谷底，语气却呵呵一笑，说道。 “我是没那份闲情逸致，是书记听说了。何董啊，一切以大局为重，你大地集团也是城西县一员。有想法、有情绪，我理解，但绝不能抱有抗据的态度，更不能设置障碍。万事都可以协商。告诉你两个消息：第一，省政府已经决定，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是省政府对我县工作的大力支持，我提醒何董认清形势，抱着务实的态度协商解决；第二，县委县政府决定，成立计委牵头的工作小组，今天下午进驻大地集团，就相关事宜进行说服、劝解工作，有计委俞主任负责。原本，我下午也要来，因为市里有个工业会议，我要参加，不能来了。不过，我会关注的。”钱县长官味很浓，一付盛气凌人口吻，说道。 “钱县长，你们这是协商吗？谁来也没用，你们看看当时商谈的会议纪要，是怎么写的？我何大炮不是吓大的？！我宣布你们是不受欢迎的人！我不信，这不是共产党的天下，没地方讲理、讲法？！反正经济开发区已经落户了，我也帮了该帮的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惹不起你们，我躲得起。我退避三舍。”何老板一听钱县长讲话态度，知道身边肯定有人，所以，声音也提高八度，语气显得十分强硬。 “何董，不要意气用事。县委县政府不是提供了优惠的条件了吗？县委县政府只是想尽快落实省政府指示精神，快速提升我县经济发展水平，解决当前下岗工人就业难问题。希望何董体谅体谅政府的难处，为政府多分担一点忧。县委县政府是不会忘记何董的。”钱县长缓和了态度，规劝道。 “哈哈……，钱县长，谁分我的忧？高县长调走了，难道他签字认可的协议就没用了？！新来的县长就想卸磨杀驴？不和你打口水仗了，我要吃饭了。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集点的。再见。”何老板话一说完，不由分说把电话一挂，端起茶杯将茶一言而尽。 瞬间，何老板心中的烦躁到了极点。 公司有吃里扒外的人？！这是何老板绝不能容忍的。 他心中不由得冒火三丈。 “茂昌，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越快越好。”何老板拿起电话，给何茂昌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显得很冲。 何茂昌接到电话，一听老板口气不善，心头巨震，不知发生什么事，饭也没吃完，站起身就走。 他一路心神不宁。 何老板放下电话，理了理思路，感觉公司管理层不会有这种人存在。 或许，昨晚动静过大，无意中惊动那方神圣？！ 或许，昨天哪位政府官员或亲戚在这里公司餐饮或养生会所消费，偶遇？！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很可能是一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向书记汇报而已。 想到这里，何老板的气才顺了一些，阴沉的脸才有些开化。 “小水，你通知食堂送三客午餐过来。你就不要下去吃了，给我留在外面，除了何主任和李秘书外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何老板揉了揉太阳穴，摁下内线电话，吩咐道。 “知道了。”小水说了一声。 何老板自弃船登岸开始创业之路，一直采取委曲求全、夹缝中求生存、外圆内方、和气生财等多方式周旋于与政府部门、众多官场大佬之间，维系着一种亲和、相互扶持、各需所求的关系，很多官员因为大地集团这一政绩飞黄腾达。 何老板以及大地集团从未与市县政府有过重大、直接、正面冲突。 “何大炮”形象是在创业上、为民争利方面敢打敢拼，因而，在政府层面和许许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建立了良好的人脉关系，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何老板所率领的大地集团成为省市县三级政府的标杆企业，是县政府重要利税创收大户，可以说是一个经济支柱。 城西县委县政府两位一把手都是最近履新的官员，和大地集团没有太多交集。 城西县委县政府两位一把手都很想建功立业，这次省级经济开发区落户城西县正是他俩一个天大的契机，他们怎么会轻易罢手？！ 何老板想到此，一股豪气、勇气从心底勃发。 博弈。 运筹帷幄。 冷静。 先发制人。 四个念想先后闪过何老板的脑海。 何茂昌悄悄地来到何老板办公室，看见何老板豹眼紧闭，浓眉仰躺在椅背上，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情绪，似乎在筹划重大决策、似乎内心有些纠结、凌乱。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坐了下来。 何茂昌看到何老板如此神态，心情一下子更收紧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何老板，眼神中充满了种种疑问之色，究竟何等大事让何老板如此头疼？！ 这是他跟随何老板以来第二次见何老板如此神态。 何茂昌摒住呼吸，静静等待。 何老板办公桌抽屉里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茂昌，来了怎么不叫我？”何老板坐睁开眼睛，直了身体，看见何茂昌端坐在他对面，说道。 “喂，你好！苗书记。”何老板一看是县委苗副书记来电话，于是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 “何董，吃了吗？”苗书记和亲切地问道。 “还没吃，一会马上吃，苗书记您吃了吗？”何老板连忙客气反问道。 “呵呵……，我刚到家。关于经济开发区一事，我想和你说几句贴心话，所以，一到家就立马打电话给你。”苗书记用一种随和关心的口吻说道。 “谢谢苗书记的关心。”何老板点头说道。 “何董啊，动作千万不要太大，不要弄得沸沸扬扬，对你和大地集团、对县委县政府都不好。你大地集团毕竟在城西县的地界上，今后，路还很长，不要把气氛搞得太僵硬。虽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可以不理他们，我行我素，但最起码这几年你一定会是锅上的蚂蚁不好受吧。企业发展是大事，切莫轻举妄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可以有一些动作，但没必要在眼皮底下进行嘛！人多眼杂，事没成，影响不好却留下，你说值得不值得？！”苗书记善意提醒何老板注意做事方法和策略，缓和目前不和谐的音符。 “谢谢苗书记提醒，我知道了。”何老板完全明白这些话背后的潜台词，一个全新的想法瞬间在脑海里生成，脸上浮起一下笑容，点头说道。 “知道就好。你知道胡县长是省计委主任的秘书，省计委主任和常务省长关系又相当密切，所以，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是有省政府背景的，可以说是省政府力挺城西县，所以，你要策略，不可硬顶。我的态度很明确，对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我是持积极支持的态度的，但对一定要放在大地工业区内我是持保留意见的。章书记是军人出身，做事和你有些相似果断，但城西县不是部队而是地方，部队一些作风不一定行得通。没想到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开发区这件事上，县两位一把手意见相当统一，我的声音就被淹没了，我很无奈，希望何董多多体谅，不要责怪我没有挺你。”电话那头的苗书记，略微沉吟了片刻，用一种十分贴心的朋友的语气，透露出一些内幕消息和他自己的态度以及处境，口吻显得十分真诚。 “苗书记一片心意我奎武会铭记的。我也深知苗书记的处境和难处。如果苗书记能做县长或书记我的日子就好过了。哈哈……”何老板最后说了一句奉承得话。 “呵呵……，隔墙有耳，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苗书记内心很开心，呵呵一笑，说道。 “知道、知道。这是我一片心愿和心里话。我是不会乱张扬的。苗书记，我想打听一下，这次省里共批准几个省级开发区？”何老板显得很诚恳地说道，忽然话题一转，用一种探询的口吻问道。 “怎么想打探这件事？这次一共批了三个一个南平地区，一个漳州地区。”苗书记愣了一愣，似乎在揣测何老板意图，沉吟了一会说道。 “谢谢。苗书记。”何老板心中更坚定自己的决定。 “呵呵……，下午，县委县政府工作组会入住大地集团，一定要好之为之。我给你两个字：策略。好了，不说了，肚子打仗了。有机会一起喝喝茶。再见。”苗书记呵呵一笑，收住话题，欲结束通话。 “再见，苗书记。”何老板客客气气与苗书记道别。 “茂昌，你立即和李秘书联系，让攻关团队所有人集合来，带好所有资料，做大巴离开公司去市里，行程一定要保密。五星级酒店包一个层面，你再派人专门人负责后勤事务。半个小时内，落实好这件事。办完后和李秘书一起来我这里。”何老板刚收起手机，一双豹眼里闪过一道桀骜不驯的精光，立即对何茂昌下达指令，语气显得那么果断、坚强。 “好。我马上落实。”何茂昌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安排起工作来。 等何茂昌离开办公室之后，何老板又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思考起来。 “老板，午饭来了，乘热吃罢。”小水轻轻敲了敲何老板办公桌桌面，轻声细语地说道。 “哦，你放在那里，我一会 吃。”何老板抬眼看了一眼小水，说道。 小水拿起何老板桌上茶杯，又为他泡了一壶新茶，轻轻地退出办公室， 何老板望着眼前的可口的饭菜，根本提不起胃口，胡乱吃了几口饭，又陷入沉思。 何老板桌上直线电话响了。 “你好，哪位？”何老板拎起电话说道。 “何董，你好，我钱炳坤。” “哦。钱县长又有什么指示？”何老板听到钱县长的声音，刚才钱县长那通电话陡然萦绕在耳边，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许多，口气有些生硬的说道。 “呵呵……，老哥是不是为刚才那电话心里不舒服？呵呵……，人在官场有时不得不带副假面具，希望老哥不必介意。” “没有、没有、昨晚没睡好，刚打瞌睡，精神没缓过来。我理解你难处。”何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呵呵……，不介意就好。资料收到了？”钱县长呵呵一笑，很理解何老板的心情。 “谢谢老弟，资料收到了。这件事多多拜托你了。”何老板十分真诚地说道。 “老哥，我也不藏藏掖掖，直接把我心里话告诉你，我希望你和我哪位朋友合作成功。如果你打算自己独资建设的意向，我劝你多一条腿走路，自己派考察团外出考察，最好去德国和日本这两个国家去看看，会对这个领域有更多了解。我有一个朋友是信托投资公司，你也可以接触一下，加快进程，不能拖。从今天上午会议来看，书记与县长对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一事已经高度统一，我这里压力一定会很大。所以，老哥务必要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先机，不能拖延。不过，我有个小小建议，不妨转移阵地，加快工作进度。”钱县长很坦诚、直截了当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出来。 “谢谢老弟如此坦诚，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啊。我已经做出安排了。”何老板内心一阵感动，也直接而坦率说道。 “好！好！那我就不说了。我们密切保持联系。我下午要赶去开一个会。再见。”钱县长见意图已经达到，就打算结束通话，与何老板告别。 “再见。”何老板挂断了电话。 第七十四章 退避三舍（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放下电话，何老板心中情绪有些激荡，钱县长赤诚相待，用心、用行动对自己让他感慨不已。 因为，他内心深深感到钱县长这种关心与行动，没有功利，完全是从环保、从长远发展利益而行。 想着、想着、心底对钱县长产生了一种亲切，热忱的感觉。 他内心很渴望哪些脑海里只为自己所谓政绩、迎缝上级而不顾客观情况的官员能不占据主要岗位，让真正为改革事业和经济发展而着想的官员主政一方。 什么是朋友?困难之中伸出援助之手、表示真诚之心、倾力而为的人才能算朋友。 何茂昌、李秘书俩人前后脚来到何老板办公室。 何老板脸色分外的凝重，斜躺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嘴里咬着烟斗，烟斗中的烟丝闪着暗暗的星火，丝丝烟雾在他面前飘绕。 何老板用手指了指办公室前的座椅，示意让他们入座，没有说话。 何茂昌、李秘书默默看着何老板，收攝住胡乱猜测的心思，等待何老板的下文。 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办公室。 “都安排妥当了？”过来数分钟，何老板抽完了烟，轻轻放下烟斗，看了他们一眼，说道。 “是，老板，攻关团队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公司。”何茂昌轻轻答道。 “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午，不要太劳累。”何老板叮嘱了一句。 “嗯。一会儿，我和小仇联系，让他们调整一下。”何茂昌应了一声。 “茂昌，一会你和保卫科联系，加派人手，做好公司办公大楼人员进出登记工作。非公司人员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公司办公大楼。第二，你在一楼大堂先临时安排一张办公桌，建立一个休息区，和若干个接待区，办公室派一个或二个人在一楼大堂值班，负责外来人员接访工作，来访人员找谁，让这个人下来接待，不要进入办公大楼，如果确需进入，凭所在部门负责人签字同意方可进入，这项工作应作为长效机制一直贯彻执行。这项制度下午就开始执行。第三，你安排人设计一个漂亮的前台，要突出大地集团整体风格与形象。第四，你和你外甥联系一下，说我想今天下午拜访他，看看市长是否能安排一个给我。好吧。你先去尽快落实好这些事。你要和保卫科特别强调无论来访者是谁都必须按这条规矩执行，谁出差错，就直接让他卷铺盖走人。”何老板最后用一种特别的语气强调道。 “我明白了。”何茂昌立即明白了何老板的用意，迅速离开了何老板办公室。 “不好意思，又没有让你休息。初步方案都出来了吗？” “这些都是初步设想方案以及讨论整理记录。对了这是刚刚收到的一份关于生物制药投资商名单，都是国际一流制药集团，以美国公司为主。”李秘书将厚厚几叠资料放在何老板面前。 “惠氏、施贵宝、强生、辉瑞、拜耳、默沙东/默克，这些企业都是一流的制药企业？”何老板轻轻地念着名单，抬眼看了李秘书一眼，问道。 “是，老板。我刚才上网查了查。看到这份名单，我联想起一件事，两个月以前，好像有一个外国商务考察团在省市有关部门陪同下，去过大地工业园区考察过，是不是就是这支考察团？”李秘书一边点头说道，一边观察着何老板的反应，揣测何老板内心活动。 “哦。”何老板眉头一扬，豹眼瞪了一下，脸色严肃了许多，很低沉的应了一声，他心中一些疑团释疑了。 “老板，我感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估计这伙投资商一定看重了大地工业园的投资条件，所以，省里才会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面临的压力一定很大，我认为除了我们积极采取措施应对以外，应立即走上层路线，取得关键领导的支持，否则，我们会陷入困境。”李秘书满腹忧虑，轻声细语地说道。 “嗯。这样吧，这些材料我一会看，我让你把我下面几层意思分别传达给不同项目的攻关组听。第一，你立即和与我公司有密切联系的德国公司和日本公司，要他们发一个商务考察邀请函，你和丁总监分别带一个团队，去这两个国家考察ERW项目，就ERW生产线引进、购买价格和技术转让、专利费支付等问题进行初步接洽，也可以和相关企业谈谈合作、合资，邀请他们来投资。第二，委托专业单位根据旅游策划和规划方案立即制作‘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模型，立体展现‘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风貌；第三，大地工业园区的工业旅游项目策划是重重之重，要图文并茂；第四，大地工业区园林规划也要做一个模型，尽快落实施工队伍进行建设；第五，你和茂昌一起商量尽快成立一个旅游开发办公室，统筹‘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各项旅游项目、招募人才、培训专业导游和省市旅游局以及国内大型旅行社合作，建立营销网络，我们现在是被逼着加快步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大大鞭策我们的提高效率，推进我们加快这一产业建设步伐；第六，列一份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法律上土地使用权人名单，以土地使用上证实际登记人为准；第七，你安排拟定一份通知，内容是要求打算启动扩项目的各公司和工厂，上报扩建项目申请报告和扩建项目资金预算项目，这项工作两个星期内完成，先由基建科统一管理申报工作，并让基建科尽快向政府部门申报这些项目。记住这件事声势要大，造势是关键。第八，以大地集团名义向县经济开发区申请工业用地五百亩，用于投资建设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第九，通知大地集团各股东，与下周三在武夷山召开股东大会，集团公司下属所有公司、工厂法定代表人和总经理列席。好，暂时就这些，尽快落实下去。不过你要劳逸结合，注意自己身体和家庭。一会你和小水说一声，除了茂昌和你之外，任何找我的电话和人都说我不再，我出去了。去吧。”何老板一边喝着茶，一边条理清晰下达了一连串工作。 说完，挥挥手，又闭目仰躺在椅子上。 “老板，我去了。”李秘书将所有任务都速记了下来，轻声低语说了一句，离开办公室。 “小水，给我那条冷毛巾来，我擦把脸。”过了许久，何老板坐直身体，摁动内线，说道。 “好的”小说柔声细语地说道。 不一会，小水端着一脸庞水进入办公室时，看见何老板慢条斯理仔细清除完烟斗中的烟灰。 “老板，您搽脸吧。水端来了”小水把脸盆放在旁边一小桌上，走到何老板身边，低声说道。 “哦。谢谢。”何老板放下烟斗，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走到小桌旁，将整个脸浸在水里，感觉自己整个人精神焕然一新。 小水又为何老板换了一杯新茶。 “嘀铃铃……”桌上直线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您哪位？”小水看见何老板正在搽脸，就主动拿起电话，说道。 “我是何茂昌，请老板接听电话。” “老板，何主任电话。”小水一边把电话递给何老板，一边说道。 “哦，茂昌，事情落实地怎么样？”何老板走过来，接过电话筒问道。 “老板，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正在进行中。我刚才和我外甥通了电话，他说市长今天下午没有外出活动，也没安排接待工作，静心处理前几天留下的公文，让我们早一点去市政府，采取偶然的方式来拜访比较合适。”何茂昌轻声说道。 “好。下午我先去市政协，和政协主席交换一下意见，然后去拜访市长。”何老板听到了何茂昌的话之后，一脸欣喜，想了片刻，说道。 “嗯。好的。那我通知备车了。”何茂昌说道。 “你把下午工作安排好，跟我一起去市里。对了。门岗是否是设立了？”何老板问道。 “老板，保安已经到岗，开始执行你的命令。我在现场指挥，安排休息区、接待区的布局，关于您的指示，我已经制定了相关规定，该规定已经发到各部门。下午就开始执行。”何茂昌简单向何老板汇报工作进展情况。 “嗯，你那里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好，现在一点，一点半我们出发。”何老板挂断电话。 “好的。” 和何茂昌通话结束后，何老板用手搓了搓脸，又拨打起电话来。 “柳主席，你好！我是何奎武，没有影响你休息吧？”何老板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口吻显得十分温和。 “哦！何董啊！你好！我中午没午睡习惯，正在大练字。你有什么是吗？”一个爽朗地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柳主席，不知你下午谁否有空，我有事想拜访你。”何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好呀！很久没和你交流了。原想明天给你打电话，想这周日请你公司的理疗师来给我做个身体保养，想不到你却来电话了，省得我再费心了。哈哈……”柳主席很爽快地答应道。 “好的。我一定安排好。柳主席，你下午几点方便？”何老板问道。 “哈哈……，何董大驾光临，我什么时候都等着你。哈哈……”柳主席发出爽朗地笑声。 “柳主席，谢谢你，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一会见，柳主席。”何老板心情十分顺畅，挂断了电话。 “好！一会见。” 放下电话，何老板抓紧时间，聚精会神地看手中策划方案。 第七十五章 退避三舍（四)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二点半左右，县委县政府工作组人员雄赳赳、气昂昂目无旁人，直径往公司办公楼电梯口走去。 “哎，同志，等一等，你们找谁？”两名保安慌忙上前阻拦，一脸严肃，拦住他们去路。 “我们是县委县政府的。”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趾高气昂地说道。 “对不起，麻烦你们去接待处登记一下。”保安一听是县委县政府的人，脸上立马堆着笑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不是和你说了，你那根葱，耽误我们工作你负责得起吗？”那年轻小伙子眼睛一瞪，口气冲冲的说道。 “对不起，请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是执行公司领导命令，职责所在，请不要为难我们。”保安依然满脸堆笑，和颜悦色地说道。 “你……”年轻小伙子还要张扬发怒。 “算了，小毛，不要难为他们，你去那里登个记。”俞主任开口阻止了小毛，脸色变得很阴沉，和田局长交换了一个眼色。 “哼！”小毛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眼睛恶狠狠瞪了两个保安一眼，怒冲冲往登记台走去。 “几位领导，请去休息区休息一会。”保安满脸和气，笑着请县委县政府的一干人去休息区等候。 一个保安见又有人直往里闯，慌忙又上前阻拦。 俞主任一见这阵势，眉头不由得凝成一个大大川字，就带头往休息区走去， “你好，你有什么事？找谁？我能帮你什么？”接待小姐向小毛展露一个甜甜微笑说道。 “我是县委县政府的，找你们老板。”小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 “不好意思，请麻烦你出示你的工作证或其他有效证件，我们作一个登记。”接待小姐依然口气温和的说道。 “哟呵。还要看证件，谱越摆越大了！你就和你老板打电话，说计委俞主任找他。”小毛声音提高八度说道。 “小田，你去处理一下。让小毛回来，和公司工作人员有什么好搞的。看不清形势，招商局怎么有这种愣头青，不长眼的货色在。”俞主任心里极大不悦，心中这股火气不得不算在田局长头上。 “嗯。”田局长只能把这股怨气吃进肚子里，虎着脸站起身，走到接待台前，重重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大拇指往后翘了翘，让他离开。 小毛灰溜溜地走了。 “同志，我招商局的，这是我证件，请麻烦和何董联系一下，我们有事和他商谈。”田局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尽量把自己语气放柔和一些，心里却有股暗火在燃烧。 “你好！田局长，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出去了，不在公司，你们可能要跑空了。”接待小姐抱歉一笑，说道。 “哦，是吗？！那我们找投资部丁总监。”田局长满腹狐疑地看了接待小姐。 “好的，请稍等片刻。”接待小姐微微一笑，很客气地说道。 “投资部吗？丁总监在不在，楼下招商局田局长找他。哦，丁总监下午出去了。哦，知道了。沈经理在不在呢？哦。就你一个人留守值班？哦，知道了。”接待小姐挂断电话。 “不好意思。投资部领导都不在，只有一个人留守。”接待小姐满脸抱歉一笑，说道。 “找办公室何主任。”田局长腹中暗火升腾在脸上，口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不好意思，何主任是和老板一起走的。”接待小姐依然脸上挂着微笑说道。 “那道你们公司没有一个负责的领导在？”田局长耐心到了极点，满脸阴沉地说道。 “田局长，领导有好多，你具体哪方面事务，我可以帮你联系。”接待小姐不温不火，淡淡一笑说道。 “有关大地工业区方面的事务。”田局长极其不爽地说道，这个橡皮钉让他撞得眼花头晕，怒火蹿升，可又无处发泄之处。暗暗发狠：“何奎武，让你牛，哼哼，走着瞧。” “田局长，一个你可以去大地工业区管委会直接找他们，一个我帮你联系，请他们赶过来，你说选择那种方案？”接待小姐微微一笑，询问道。 “让他们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他们。” “好的，稍后我帮你联系。田局长这边请。”接待小姐一脸温婉笑容，做了请得动作。 接待小姐将这帮人引到了接待室，打开空调，为大家一一泡上茶。 “各位领导，请稍后。”接待小姐抿嘴灿烂一笑，礼貌道别，并关上接待室的门。 门一关，这帮人像炸了锅的爆米花，牢骚怪话漫天飞，个个一付准备秋后算账的神态。 俞主任掏出香烟，自顾自抽出一根香烟，其余往桌上一丢。 田局长掏出打火机给俞主任点上，然后，拿起俞主任丢在桌上香烟发了一圈，最后，自己嘴上叼上一根香烟，小毛连忙凑上前去，为田局长点上火。 整个接待室顿时一片烟雾腾天。 “俞主任，他们坑爹呀！”田局长阴沉沉的说道。 “田局长，你初来咋到，可能不知大地集团底细。这块骨头难啃呀。今天，上午书记点名由计委牵线，我就知道自己被停在杠头上了。我是抱着世上无难事，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决心而来。”俞主任满脸惆怅地说道。 “俞主任，时间不等人呀。我们拖不起，速战速决才行。”田局长一边深深吸了一口烟，一边一只手伸到半空中，张开，攥拳，张开，发泄自己恨不能摁住何老板的头，让他屈服的怨怒。 “呵呵……，这就要看田局长喽。我是暮气沉沉，没有了血气方刚了。田局长年轻有为，放手大干一场，我老俞全力支持你。”俞主任呵呵一笑，挠了挠花白的头发，说道。 “呵呵……，书记说了，你挂帅，我是当下手，一切行动听你指挥。我可不想落一个抢班夺权的坏名声。”田局长头连忙一缩，把球踢还回俞主任。心想：我已经冲锋过一次，该说得话也说了，书记如此安排，一定有深意，我还是瞧着吧，我可不会为你顶雷子。 “呵呵……，我们是一个团队，群策群力，不存在什么抢班夺权。谁能勇挑重担，为领导解忧排难，我一定会在书记、县长面前他请功。大家说说，该怎么办？牢骚顶屁用！现在让你们施展拳脚的平台已经提供给你们了，如何把握机会在于你们哦。” “俞主任、田局长，他们今天做派就是想让我们吃闭门羹、冷处理我们。我看派一个人守住何奎武的家，看他如何躲？”小毛心中恨恨不平，说道。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不是自找不痛快？！”小毛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否定的声音扑来上来。 “我馊主意？！你有什么张良计？”小毛不服气地反击道。 “自己内讧什么？！不论什么主意都可以提，这叫集思广益。采纳不采纳由俞主任定。”田局长胳膊肘往里拐地说道。 “主任，我们干等也不是办法，大地集团最终决定权在何老板身上，堵何老板家虽不是好办法，但有一点还是有对的，要抓握何老板的行踪，才能面对面交流、沟通。有什么办法把握行踪我认为是当务之急。”俞主任一名姓张的工作人员歪这头想了一会，说道。 “我们发动一下关系，是否能搞到何老板的手机号码和他办公室直线电话，减少中间环节，能和何老板直接联系上，也是一个方法。” “直线电话，钱县长应该有吧，要不打电话给县长，问问？” “钱县长正在开会，不急一时，一会向他汇报时，在问。我想何奎武不会人在而说不在。他不会做缩头乌龟。不过，我感觉他们是在采取回避手段，把我们晾在一边。今天突然增设前台登记门槛，目的很明显，就是想避免我们，让我们无法直接与他面对面。打破这一僵局是关键。”田局长又续上一根香烟，说道。 “主任、田局长，我觉得问题关键在于要有一个人能和何老板直接对上话的人才行，我们可能无法与他对上话，我们就算逮住他，他完全有理由可以推脱找谈判小组负责人丁总监。丁总监意思已经明白，他这两点完全站得住脚，所以，开发区发展规划一定要尽快落实，我们没有谈判砝码，一切都是枉然，浪费人力物力，是无用功。田局长，经济开发区规划蓝图什么时候能搞好？”张干事说道。 “经济开发区规划和钱直接挂钩，这件事俞主任应该最清楚。俞主任，省市配套资金什么时候到位？县自筹资金落实的如何？”田局长瞅着俞主任问道。 “书记和县长借鸡生蛋的想法，田局长你心里最清楚了，怎么问我？”俞主任徐徐吐出了一口烟，对视着田局长，说道。 “呵呵……，敢情空手套白狼呀。”一个人呵呵笑着说。 “主任，世界上哪有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的好事，说句良心话，如果我坐何老板位置也不干。”张干事说道。 “何奎武不是自愿将大地工业区和经济开发区捏在一起，现在由经济开发区统筹规划，那里有错，老张，你这话可不对，什么叫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我们这里说说算了，你带着这种态度和观点工作，怎么行？”田局长脸上一沉，瞪着张干事说道。 “田局长，你刚来，许多内幕你不清楚。小张这话说得很人性化，我们要换位思考，才能办好这件事。客观而言，我们有些想法就是一厢情愿，完全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没有换位思考。如果真是何老板出尔反尔，那我们底气就很足，为什么何老板能我们不当一回事，钱县长已经通知他我们下午要来，他却针锋相对用橡皮榔头砸我们？他为什么有这样底气？说明他把握了主动权，有资本和我们斡旋、躲猫猫。我不隐瞒大家，说句实话，在这件事上，我们是没有底气的，有些理亏。说白了，我们这支队伍就是一支套狼队。何老板这头狼能套住吗？关键在于我们谈判砝码地增加，如果光扛着省政府已经批准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杆大旗，配套资金、相关规划不落实，我们再努力，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手里没有一点粮草，能诱狼成功吗？!我们最有用的大棒就是行政权力，这权力可以说所向披靡，可谁敢轻易使用？何老板从八十年代初到现在十几年能把何家村一个破烂渔村建设到这种规模？！在政府层面他会没有一点人脉？他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羊吗？也许，这些话，我不该说，但要把工作做好，我还得说，要认清我们这一任务的艰巨性，我们在前方打仗，有需要后方支持，光有精神上支持是没有用的，钱是关键。田局长，你是书记得力干将，也要向书记谈谈实际苦经。如果你有空向缪县长多了解了解当时和大地集团谈判的实际情况，也许会改变你的一些想法。当然喽，我们这个团队一定要紧紧团结在县委县政府的周围，尽一切努力去做这件事，为领导分忧解难、为加快我县经济建设鞠躬尽瘁。谁在工作中不听县委县政府的号令，我第一个不饶他。大家要把我们这项工作当成一件政治任务来完成。”俞主任听到田局长斥责自己手下，护犊的态度十分明显，用橡皮榔头狠狠回击了田局长。他心中十分藐视田局长，认为田局长仗着章书记之威，不知轻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人物。 “小毛，去接待处问问，联系得怎么样？怎么到现在鬼影子也不见。”田局长被俞主任橡皮榔头砸得有些晕，心里不服气，但无处反击。他用左手虚握拳头轻轻地敲了一下额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冲着小毛说道。 “噢。”小毛总算听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刚才那股“气”没了，懒洋洋地站起身，说道。 田局长心里回味俞主任这一番话的，细细想想其中的奥秘所在，如何捏住俞主任漏洞，在章书记面前参他一本，可想了一大圈觉得俞主任这番话圆滑得很，根本没把柄可抓。 他脑筋突然一联系，觉得俞主任之态度和钱县长的态度很相似，钱县长的态度看似巨浪滚滚，实质也是阵阵空浪，没有任何实质性效果。而面前这位俞主任实质也是出工不出力的主。 田局长内心深深感到俞主任和钱县长都是抱着一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可这是他自己感觉，是虚的东西，没有一点实的证据可以做文章。 他感觉很无奈，暗暗想，一定有处处留心，捏住他们痛楚，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田局长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意味颇深地看了俞主任一眼。 第七十六章 退避三舍（五）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俗话说：说道曹操，曹操就到。真的一点不错，小毛刚拉开门，见一个胖子站在门口。 “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来晚了。真是怠慢各位来，大不敬、大不敬。鄙人姓陶，这是我名片。我是初来乍到之人，和各位领导初次见面，以后请各位领导，多多关照、多多关照。不好意思，各位领导，请问哪位是今天主要领导。”陶胖子乐呵呵地说道，脸上笑容宛如弥勒佛，一团祥和。 “这位是俞主任，是我们工作组组长，这位是田局长，我们工作组副组长。”张干事连忙为陶胖子介绍道。 “俞主任，幸会幸会。以后，俞主任要多多关照兄弟我哦。”陶胖子一边乐呵呵说道，一边热情伸出手。 “你好，陶主任。我们工作要请陶主任多多关照才对。”俞主任和陶胖子握了握手，客气地说道。 “呵呵……，俞主任客气了，客气了。我哪能关照俞主任呢。俞主任关照兄弟我才是天经地义的事。俞主任，以后工作中需要用得着兄弟我，兄弟我一定招之即来。只要我能办到的事，俞主任指哪里，我干到那里，绝不推辞。呵呵……”陶胖子拍着胸脯，身上肥肉的乱颤，乐融融地说道。 “田局长，久仰大名，以后多多关照。”陶胖子笑容满面把脸转向田局长，边说边把肉肉的手伸向田局长，说道。 “陶主任，你好。陶主任怎么面生得很？”田局长对面向这位笑面人充满了警惕，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与陶胖子胖嘟嘟的手碰了一下，就迅速收回手。 “兄弟我，今天刚刚正式上岗，田局长当然面生咯。俗话说得好：不过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了。我是一个喜欢广结善缘的人，好客是我最大的特点。呵呵……，希望各位在今后工作中，多多给兄弟我提供方便哦。多多提携、多多提携，兄弟我一定会感激不尽。呵呵……，不好意思，看我罗里吧嗦的。俞主任，不知今天，各位领导有什么事需要兄弟我帮忙的？”陶胖子一边呵呵乐着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中华牌香烟，点头哈腰给这帮人发烟点火。 “陶主任，今天我们来是就大地工业区和省经济开发区合并，土地置换的事来进行协商谈判的。”俞主任抽了一口烟，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啥事？大地工业区和省经济开发区合并，土地置换的事？！搞大了、搞大了！不对呀，不是说县招商局嘛？我有点糊涂了，怎么是这么大的事。完全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办事的，这点接待事度搞不清楚，还养着干嘛？早该下岗，回去抱孩子。呵呵……，对不住了，俞主任，我要去问问接待小姐。不是说招商局的吗？怎么是大地工业区和省经济开发区合并，土地置换的事，这不是坑爹吗？欺负我新来的？！各位领导，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问问她们究竟怎么做事？对不住了，各位领导，多多体谅。兄弟我属于新官上任，屁股还没坐热，小心没大错。”陶胖子满脸堆笑，边喋喋不休说道，边微微不断鞠躬，退出接待室。 “哼。一个搅局的人。大地集团花招真多。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使出来。”小毛恨恨地说道。 俞主任一脸平静，心中却五味成杂，眼睛里不由得流露出无可奈何和被别人戏弄的神色。 “也许是误会。刚才我用招商局工作证做得登记。”田局长心中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口向大家解释了一句。 俞主任听到提局长这句话，心里稍稍舒坦了一点。 门被推开，陶胖子和刚才那位接待小姐走了进来。 “各位领导，对不住了，兄弟我是负责招商的，刚才前台小姐告诉我县招商局来人，要大地工业区管委会派人来接待。我刚才也看了登记簿，确实是招商局。对不住了，俞主任、田局长和各位领导，产生一点小小误会，大家多多包涵。俞主任、田局长，兄弟我是负责招商的。刚才我一接电话，听说是招商局来人，心想招商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就立马赶来了。谁想是驴唇不对马嘴，呵呵……，误会了、误会了。各位领导，你们多担待、多担待，千万不要认为我是故意搅局的。兄弟我虽然嘻嘻哈哈，但有一点很明确，工作上的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工作严肃性星弟我是警钟长鸣的。所以兄弟我和这位小姑娘一起来给各位领导陪个不是，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今天，我们大主任去省城了，另一位主任今天我还没照过面。管委会今天就我一人在家值班，兄弟我就不陪各位了。俞主任、田局长、各位领导今天只能让你们空跑一趟，我代表我们大主任向各位陪个不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兄弟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实在抱歉、实在抱歉。”陶胖子满脸堆笑，喋喋不休，自顾自地说道，手脚麻利的又发了一圈香烟。 陶胖子说完，准备转身就开溜。 “陶主任，请你等一等。你是领导，既然来了，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俞主任喊住陶胖子。 “俞主任，谈招商的事是兄弟我职责范围的事。其他事，兄弟我下车伊始，也不了解情况。你们对我说也是浪费感情。兄弟我喜欢实话实说，各位领导如果和我谈大地工业区和省经济开发区合并，土地置换的事，对我而言，我就是一头牛，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呵呵……，我这话糙理不糙。各位领导，对不住了。兄弟我，告罪了！告罪了！不过，各位领导放心，兄弟我立即向大主任汇报。这儿有几包烟，各位先抽着。怠慢、怠慢。”陶胖子滑得如泥鳅，打着哈哈，开溜了。 “主任，你说咋办？”张干事悄悄地问俞主任。 俞主任看了一眼田局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抬腕看了一眼腕表，没有作声。 他心中虽然在这件事上，十分理解大地集团，感觉县委县政府强人所难，可自己堂堂县计委主任，大地集团明知自己下午要来还被如此作为，心中也怨怒重重。转而一想，今天他是代表县委县政府而来，不是代表个人而来。大地集团的态度不是针对他个人，而是表明他们在这件事上对县委县政府的态度，心中一释然，刚才积淤在心中的怨怒随之消去。 田局长看了一眼俞主任，一声不响，走去接待室。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黄秘书吗？我是下招商局小田，书记在忙吗？我有事向书记汇报。”田局长压低声音，说道。 “哦。田局长。书记正在找人谈话，一会儿，我让书记打给你，今天事情顺利吗？”黄秘书问道。 “唉，一言难尽。大地集团唱空城计，我们吃了闭门羹。被他们晾在一边，所以，我想把情况及时汇报给书记听，想听听书记有啥新指示。”田局长眼睛不停瞟向四周，声音压得低低地。 “哦！知道了。一会我向书记反应，你等着吧。”黄秘书说道。 “谢谢黄秘书，让你费心了。”田局长脸上挂着一丝献媚的笑容。 “呵呵……，田局长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见。”黄秘书呵呵一笑，挂断电话。 田局长如无其事回到了接待室，给人感觉好像去厕所方便去了。 “田局长，情况已经明摆着。中午在钱县长和他通话时，我耳朵听到一句，说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当时，我还以为他说说气话。想不到，他还真如此做了。我对何董的性格还是有点了解，既然他已经如此而为，肯定大主意以定。他的目的，无疑是给县委县政府释放出强烈的信号：他不接受县委县政府的方案。何董的旗帜已经十分鲜明，我们还傻等干耗在这儿，不仅是浪费自己时间与精力，也是一种不明智的举动。要不我们留一人在这里，其余的人先回。你我一起向领导做过汇报，听听领导有啥新指示，你说行不行？”过了许久，俞主任蹙着眉头，看了田局长一眼，用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说道。 田局长没吭声，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如此状况，也令他头大如麻，原本想利用经济开发区这块跳板，好好地积累一些政治资本，看了，原来想法过于简单了。如果大地死扛着不松口，原先所有设想都变成画饼充饥的虚幻美梦。唯一能走得路就是省市两级政府配套资金及时到位，尽快启动征地拆迁和经济开发区七通一平的土地开发项目，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留住生物制药园落户，否则，生物制药园就是一块到嘴边的肉，永远不会吃到。 “俞主任，上午书记说了，二十四小时盯在这里，就是想形成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态势。我猜测当时书记已经预见到事情的艰巨性、复杂性，所以，才会作如此指示。但出现这种局面，可能出乎所有人预料，何奎武既然敢如此藐视县委县政府权威，可以说胆大包天。你是组长，要不先给钱县长打给电话，请示一下？”田局长内心十分恼怒，强压住轰轰上窜的火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何老板的不敬，盯着俞主任的眼睛说道。 “我也想给钱县长打电话，我估摸着会议还没结束，他不方便接电话，所以，一直干耗着。”俞主任用一种疏淡的、温吞水的语气说道。 心想，这小子刚才溜出去肯定给书记打电话，可能没得到新的指示或允许，不敢回去。 “要不给他中文机留一个言？”田局长说道。 “嗯，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俞主任做出梦中惊醒神态，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慢条理丝地说道。 “给机主留言：吃闭门羹，所有人被挡在一楼接待室，干坐着。如何做，等待指示。计委老俞。”俞主任给钱县长中文BB机简明扼要地留了言。 整个接待室大家都闭嘴不言，大家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可以说无计可施。 六根烟枪呼呼燃烧，腾腾烟雾让彼此都看不清相邻人得面部表情。 接待室气氛显得十分怪异，让人精神上极其压抑。仿佛预示结局已经不能更改了，只是痛苦的接受现实，打道回府。 田局长感觉时间好像更他们这群人作对，走得好慢好慢，让他几乎要失去等待的耐心。 他透过烟雾，眯起眼睛盯着俞主任。只见，俞主任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惟有袅袅的青烟和烟头闪闪的火星让他的脸色增添一丝外表的变化。 “老东西。”田局长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让采取这种懦夫的方式，发泄憋在他心头怒火，可是他心里有一个说不出的无奈、无助、沮丧，甚至可以说他感到很茫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改变、打破何老板给他们设定的局，他满腔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书记身上，期待腰间的手机能快点响起了。 万般无奈之中，田局长也只能和大家一起。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焦急等待。 第七十七章 退避三舍（六）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黄秘书微笑着将来访的客人送至门外，热情与客人握别。 “书记，刚才田局长来电话了。”走进书记办公室，先为书记杯中续上水，微微弓着腰，轻声细语地说道。 “怎么说？”书记埋头看着手中文件，头也没抬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田局长他说，大地集团把他们晾在一边，连一个接待的人都没有。还准备设立门岗和前台，来办公楼都能随便进出。”黄秘书直起腰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人都不能进？唱空城计？！”书记猛然抬起头，将手中签字笔重重往办公桌上一扔，炯炯有神的双眼立刻瞪大了几分，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脸瞬间变得极其阴沉。 他站起身，火气旺旺地，开始在室里度起方步来。 何老板如此强烈的态度出乎书记的意料，想不到何老板连最起码的礼仪都直接省略了。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 原先书记估计何老板昨天和田局长所言是故作姿态，无非想获得更过利益。商人嘛，利益之上。所以，书记坚信只有软磨硬泡，一定会旗开得胜。 可现在实际情况完全在自己意料之外，何老板都不想和他们浪费口舌，视县委县政府工作小组如空气，简直狂妄之极！ 这个信号极不好！ “生物制药园是省政府批准入户的大项目，他何奎武竟敢如此忤逆？！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就算你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身上有些光环，不要忘记，这些光坏是政府给的！他哪来地底气？怎么会有如此强势、嚣张的气势？！还能玩出什么更大的花样来？要去掉你这些光环，对政府而言，小菜一碟。” “他何奎武还想不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公然抗拒！如此藐视自己权威？！尾巴翘天上去了！我倒要摸摸你这老虎屁股！” “可恨！此风不杀，我怎能在此立威？掌控全局？！” “我一定要用摧古拉朽之势，打掉他内心的狂傲，让他俯首称臣。” 想着、想着，书记脑袋上的青筋明显凸显出来，双眼中露出两道熊熊愤怒的目光，整个神态显示怒不可遏，脸色一变数变，浑身散发出军人那种血性的强势气场。 黄秘书内心十分紧张，摒住自己呼吸，生怕无端招来书记的责怪。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双眼紧紧跟随书记，观察书记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一方面分析书记内心所思所想，一方面仔细揣摩何老板之行为的动机和原因根源在哪里，如果不知道何老板内心动机，把不住脉，一切对策都是无用功，县财政底子他还是知道一清二楚，县委县政府如此作为也是无奈之举。 “如何找到平衡点，为书记出谋划策，显露自己才华。”黄秘书脑海里不断再想这问题。 “书记之所以选中自己不就是看重自己学经济的吗？如何发挥我的专业特长?”黄秘书也眉头紧皱，苦苦思索，寻找打通症结的对策。 书记心中怒火熊熊，来回走动的步速也加快了许多，看似憋在他心头怒焰即将爆发。 可他一想到囊中羞涩，书记陡然觉得自己英雄气短了，怒焰顿然自灭。 心中恼火荡然无存之后，书记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情却变得愈加沉重起来。 “如何破局？采取什么的手段？犀利？还是怀柔？”占据书记整个大脑神经。 “生物制药园投资额高达三、四亿人民币， 对一个年平均收入才达二千多一点城西县来说，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的投资啊！” “ 面对是多么大的一个蛋糕，怎么不让人动心？而且，蛋糕都以成行，就差最后一道烘焙工序了。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 一旦成功，政绩、荣誉、地位、金钱……会接踵而来。” “ 唔，这件事是政府的事，应当有政府先提出一个方案，我在权衡得失。” “县长是省计委出来的人，在计委那经济气息相当浓烈的环境中工作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也应该比我懂，我何必先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即使我一个人智计超群，凭我一己之力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在其位谋其政，我是书记，又不是县长，为何一付心急如焚，失去从容镇定的样子？！” “等政府那边有什么动作，我在审势而行，即可避免手伸的太长遭人闲，又能掌控全局，何乐而不为？我从精神层面上给予县政府最大的支持和支援，才是上上之策。” “我要正确站好自己位置，才能统领全局，缜密布局，自己的意志能够得到贯彻，只有这样才能拥有绝对的掌控能力。” 书记自己内心行事方针一定，皱着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心。 他顿时感觉轻松了去多，脸色恢复如常。 “对了，我问问小黄，看看他是如何看这件事？”书记心念一闪。 “小黄，你说何奎武这样抗拒的动机是什么？”书记停住了自己脚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黄秘书，目光中充满了鼓励，淡淡的笑着，问道。 说完，书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黄秘书见状，连走几步，为书记点上香烟，借势避开书记那咄咄的眼神。 “小黄，不要有顾忌，大胆说，兼听则明嘛。你要学魏征，做一名谏臣。我从军三十年，不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喜欢听极言直谏，你是学经济出身，如何看待这件事，给我说说你心里话。你是如何看这件事。呵呵……”书记好像洞悉了黄秘书内心的一样，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拍拍黄秘书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 “书记，让我想一想。”黄秘书嘴角微微的弯起一个弧度，对书记露出一个恭敬的微笑，说道。 “好！来，小黄，别站着了，坐下想。”书记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书记如此一问，黄秘书清楚自得这是对自己一场巨大的考验。他心里很明白，书记对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极其重视，县长对这件事虎视眈眈。 两位一把手在这一问题上达成高度统一，尽早和投资商签约，落袋为安。 “现在天时地利都以具备，只差人和这一环，而这人和之中百分之九十已经合围，就差临门一脚。” “可大地集团这座球门可谓固若金汤，整个县委县政府这支球队，除了拥有行政权力作为利器外，还有省政府强势为后盾，现何老板明知如此局面，做出一付博弈的阵势，让先锋束手无策。如此僵持下去，破门肯定无望。因为，不知道何老板如此作为的动机是什么？为何会产生如此抵触情绪，不对症下药，一切都是徒然。” “此时我再不表现，更待何时？可怎么表现呢？切入点在哪里？书记如此一问，是心中已有决策？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解答或解题思路呢？嗯，小心谨慎为上策。”黄秘书紧咬嘴唇，眉头拧成一团，大脑高速旋转。 “书记，自从接到田局长电话之后，我一直在想，何董如此作为动机是什么？他的这一行为给人一个强烈的信号就是关上了谈判的大门，拉开了大地集团置于和县委县政府博弈的架势，自从我工作以来，我一直关注大地集团的发展和何董性格，积累了一定资料和信息，此次何董如此作为，和他一贯所作所为大相径庭。所以，我认为找出何董如此作为的动机和问题的症结，才是打破目前僵局的重重之重的关键所在。”黄秘书经过一阵缜密思索之后，开口说话了。说话时，黄秘书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 “嗯，分析的有理。你认为他是什么动机？问题症结在哪里？”书记精神大振，忘记了抽烟，倾耳凝神细听，听到这里忍不住极有兴趣地问道。 “书记，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遍今天上午田局长的汇报，他汇报中的两句话，让我联想起一件事，我说出来，您分析分析，何董如此一番常态，是不是这个原因。”黄秘书见书记对自己一番话很感兴趣，整个人神经也放松下来，语气中明显带出了几分兴奋之神采。 “说来听听，小田那两句话让你产生联想，你所联想是那件事？”书记脸上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上午，田局长汇报时说，何董反复强调：经济开发区的发展规划必须和大地工业区发展规划相一致，否则，一切免谈。记得，两年前，我刚分配到县委工作，大地工业区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件，刚刚投产不到两个月的纺织漂洗印染厂和牛仔布水洗厂停业了，并半价卖给了临县的一个纺织漂洗印染厂。你知道，何董有一个女儿，酷爱时装设计，九四年考中国纺织大学服装艺术专业，因二分之差没有被这一专业录取。他女儿一气之下，放弃了上大学，想去法国读服装设计。当时，何董女儿才十七岁，何董不同意，答应她满二十岁才放她去法国，作为交换条件，建立了纺织、漂洗、印染、成衣一条生产线。您去过大地工业区视察过，大地工业区有纺织厂、针织厂、服装厂，漂洗、印染两道工序都外发加工。书记，您想想，何董为什么会贱卖这两个产业链上工厂？环保污染问题。在大地工业区已经建立污水处理厂的情况下，让宁愿自己无端遭受经济损失，贱卖这两个产业链上工厂，说明何董很重视环保问题。而我们这次引进的生物制药园实质就是化工厂，就是再先进的环保处理设备和工艺，二次污染是肯定的，只不过是污染程度的轻重而已。现在大地集团这几年以发展何家山地区旅游度假作为重点产业布局，已初具规模。现在生物制药园想硬生生插进去，一定要落户大地工业区，显然他战略规划严重背离，你说他会让步吗？我想这就是症结根本所在。”黄秘书挺胸抬头、腰背挺的笔直，将他内心分析一一向书记叙述出来。 “小黄，按你这么说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没戏可言了？”一直在默默的凝神听黄秘书讲述的书记，越听越是揪心，听到黄秘书最后的结论，不由得大失所望，沉吟片刻后，语气沉重地说道。 书记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眼睛中充满了了失望和不甘心的神色。 听了黄秘书的话，书记已经完全认同了黄秘书的分析。此刻，他仿佛看到即将到手的蛋糕像飞蝶一样渐渐地远去。 “书记，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如何相容是世界级的难题，不是您和我能解决难题。假定我分析没错，我们应妥善解决所面临两个问题，第一要将差不多就要到篮子里的菜稳稳留在我县经济开发区，而不被其他开发区抢去；第二，如何化解当前我们和大地集团之间的矛盾。”黄秘书看到书记失落的神态，咽了一口唾沫，轻声细语说道。 “小黄，你有解决这两问题的良策？”看到黄秘书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书记眼睛不由得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黄秘书，兴奋不已的问道。 “书记，您说，我们和投资商共同看重大地工业区？省政府为什么会把生物制药园落户在我县经济开发区？其他开发区劣势在哪里？如果抛开大地工业区，我县经济开发区和兄弟地区的经济开发区优劣势如何？大家共同面临的问题是什么？这些答案我不说，书记也已经明白。”黄秘书说道这里，顿了顿，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书记。 书记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七十八章 连连扑空（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自古道：酒逢知己千锺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四人不知不觉干完了三打啤酒，如不是下午各自有事，也许四人能喝到天昏地暗。 班长和哨兵依依不舍与方舒柏、何芸分手，踩着自行车东倒西歪的回营区。 骄阳似火，空气中散发着炙热的热气。 烈日下的这对恩爱鸳鸯，完全沉迷自我的天地中，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俩。 何芸面如桃花，韵味诱人。 她头嗲嗲地倚靠在方舒柏肩上，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的美眸半合半开，如痴如醉凝视着他阳光俊朗的脸，双手合围住他雄健的腰身，一付人见人爱，小鸟乖乖的娇女模样，让人忍不住产生把她拥入怀中，爱不释手的疼爱不己。 方舒柏有些醉眼朦胧，脸上满满透着无比幸福与乐融融的笑意，右手大胆搂住何芸纤柔的柳腰，左手撑着鹅黄色的遮阳伞。 恩爱柔情，相互依恋，如一对鸳鸯在小镇上缓步而行。 路过他们身边少女少妇，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妒忌。 路过他们身边青壮男人，心里都会发出“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啊！”的哀叹。 方舒柏和何芸在巴士站等车，他们做两手准备，如果有的士路过就坐的士回去，没有的士就坐公交巴士回去。 知了声此起彼伏，让气温显得更热。 “伪车迷，你捉过知了吗？”何芸用手指指着一只振翅鸣叫的知了，娇娇柔柔地问道。 “捉知了、掏鸟窝是小学放暑假时每日必修课，知了肉烤一烤特香。”方舒柏瞟了一眼那只知了，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左眼一闭右眼一眯，右臂用力往前一扬，“簌”的一声，石子飞速而去。 何芸只觉得耳边又一股劲风掠过。 “嘙！”的一声，石子与树干相撞，知了凄惨鸣叫了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伪车迷，你好伟大哦！”何芸情不自禁拍手称快，白皙的笑脸犹如盛艳的桃花愈加俏丽诱人，浑身洋溢着兴奋采烈的气息。 “雕虫小技。呵呵……”方舒柏微微一笑。 “吱——”一辆夏利车停在他们面前。 “嗨，哥们，去哪里？要不要送？”一个年轻的司机高声问道。 “去市区星海宾馆多少钱？”方舒柏一看是一辆载客的黑车，心有些犹豫，可何芸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于是他搭腔问道。 “十五块。” “十块。” “一口价十三块，去就去，不去就拉倒。”黑车司机很干脆地说道。 “走。”方舒柏和何芸对望一眼，方舒柏打开门，牵着何芸的手坐上小车。 何芸一上车，两个酒窝冲着方舒柏甜甜蜜蜜一笑，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紧盯着他，双手捋了一下柔顺光滑的披肩秀发，把梳成一条马尾巴，手指灵巧用丝带一束，摔到胸前。而后，就幸福无极限的半依半躺在方舒柏怀里。 俩人默默情柔万千的对视了一眼，新鲜的、情爱之水在他俩心间传递。 因为，不是正规的士而是载客黑车，又是地生人疏的环境，方舒柏精神高度警惕，预防可能不测事件的发生。 方舒柏一只手指轻轻地在何芸嫩滑火热的脸上漫抚、画圈，挑逗、揉捏她的红唇，感受她喷射出灼灼的热息。 他另一只手，拳头紧握。双眼半眯着，注视着司机一举一动和前方车外环境，仿佛时刻准备着， 何芸美眸微闭，用心体验方舒柏温暖、厚实的大手地抚爱，惬意享受这份万般柔爱带给她仙境一般的美妙感觉。 她浑身略微抖动，气喘加速，心血之潮在他默默的柔抚之中不断高涨，沉浸在飘飘然的氛围之中。渐渐地，她察觉到自己神秘之源在充血燃烧。 何芸的舌尖不时探出来舔一下他的掌心，勾挑他的情火。纤柔的手指轻轻揉捏着方舒柏健硕的腿肌，化解心中淤积的情潮。 何芸调皮的舔勾举动，令方舒柏心旷神怡，美美享受着她浓情的沐浴。 正午时分，人车稀少，车一路风风火火，顺顺畅畅开到星海宾馆。 踏进宾馆大门，一股寒气迎面逼了过来，浑身燥热一下子烟消云散，感觉凉爽无比。 也许，酒精的作用，也许，陌生环境，也许，心态特别放松、也许，爱的积累，令何芸显得异常兴奋。 刚跨出电梯门，何芸旁若无人，双手就搂住方舒柏的脖子，娇嫩的身体完完全全贴在方舒柏身体之中，双腿飞身分开一跳，夹住方舒柏的健壮的腰身，嫣红娇嫩的红唇火辣辣的吻住了方舒柏的双唇，完全进入到忘我境界。 方舒柏双手条件反射，立即托住了何芸丰圆翘挺的臀部。 好弹力、好温暖、好舒爽……在方舒柏心尖一闪而过。 紧接着，何芸如此大胆、激情迸发的举动，令方舒柏觉的头晕目眩，心惊肉跳，双目慌忙四周扫探。 整个楼道寂静一片。 “你疯了！被人撞见多难为情！”方舒柏头往后一扬，双唇从何芸含吻中挣脱出来，轻声细语而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我喜欢！”何芸漂亮的眉毛一扬，酒窝中露出俏皮可爱的笑容，娇滴滴地说道。 方舒柏喉结无奈地上下滚动，深咽了一口唾沫，彻底无语、高举白旗。 何芸说完，热吻在方舒柏脸上如漫天雪花一样飞舞，吻得他气血飞昂。 方舒柏心一横，豁出去了。 他一只手柔情而有力地托住她娇韧的臀部，一只手沿着她优美的臀曲线揉捏、游走，来回摸索。 他的指尖透过薄薄地牛仔布，感受她那完美臀部带给他如绸缎般的顺滑的享受。 方舒柏运用起武功步伐，双脚轮流划着半圆，快速如旋风一般旋转着往客房而去。 何芸那片隐秘之地正好紧紧贴在方舒柏腹肌上，那份肉乎乎、热乎乎、柔嫩嫩，让他热火难耐，挑逗得他浑身燥热无比。 “咯咯……”何芸美丽的眸子放情辣辣的光盯方舒柏，红唇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兴奋、快乐、幸福在那笑声中飘扬。 何芸满脸都是幸福与自豪。 方舒柏与何芸忘却时间、忘却了空间，抛弃一切凡间杂念，携手双双跃入波涛汹涌的情海之中，尽情畅游。 蠢蠢欲动的爱火情焰在彼此心胸腾龙飞舞，整个神志都变得轻飘飘起来，仿佛憋闷一肚子的情水柔意，此刻如洪水般要倾泻出来，似乎很想共同追求人间仙境的巅峰。 这感觉真的很好、很甜蜜、很芳香、很爽快…… 方舒柏一只手摸向自己口袋，抖抖簌簌地掏房卡。 何芸身体发软、发酥，吊着方舒柏脖子上手臂变得虚软无力，整个身体往下坠入。 方舒柏因为激情起伏，手臂也变得有些软弱无力。 一个重心不稳，何芸掉下来。 “啊呦喂！”何芸娇喊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哪儿摔疼了！”方舒柏满脸惊慌，双手搀扶起何芸，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何芸脸涨得绯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处，揉了揉屁股，说道。 方舒柏的脸也变成了猪肝色。 俩人彼此尴尬地看了看。 刚才那激情甜美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破坏的无影无踪。 方舒柏与何芸在房间门口，相约半小时后出发，各自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一会儿，你怎么安排？”何芸大大方方挽着方舒柏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乖巧可爱一笑，柔柔地问道。 “刘教授给我三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一个是WZ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上官庭长，一个是WZ市政法委副书记薄书记、一个是省高院经济审判一庭史庭长，都写了亲笔信。张庭长提供了两个人联系方式，一个是ZN市武装部杨部长和省政法委柳副书记，都只有单位地址。我想一会儿先去ZN市武装部拜访杨部长，因为杨部长和张庭长同事杨副庭长是堂兄弟，很喜欢喝酒，我们一会去买一点酒，就说是杨庭长让我们带的。晚上，我们去WZ市中级人民法院上官庭长和WZ市政法委副书记薄书记家进行拜访。你认为这样安排好吗？”方舒柏抬眼看了看四周，笑眯眯的向何芸交代他的计划。 “嗯。一切听你的。对了，一会问问杨部长，看他是否和武警运输大队领导是否有关系，我们可以取得想要的证据。”何芸笑脸盈盈，徐徐凑近他的耳朵边，轻柔地说道。 “嗯。谢谢你提醒我。你脑筋转得挺快。我还没想到这步棋。”方舒柏挠了挠头皮，笑着说道。 方舒柏搂着何芸的柳腰，在路边等的士。 “去你们这里最好的、最大的食品商店。”方舒柏和何芸坐上的士后，说道。 “不去。下车。”的士司机唬着脸，转头对他们说道。 “拒载？！”方舒柏眼睛一瞪，大为不满地说道。 “不是拒载，而是没必要，往前路口左拐，十米就到了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不想这赚三块钱” “呵呵……，对不起，司机大哥，我们外地来的，不熟悉。司机大哥，如果今天下午，我们包你车到晚上九点，你要多少钱？”何芸微笑着说道。 “哦！去哪里？”大生意来了，的士司机脸上露出笑脸 “最远这里到WZ市，再回。我们下午去三、四个地方。” “一百。”的士司机报价。 “八十。”方舒柏砍价道 “那八十就八十。现在去哪里？” “我们想买几瓶正宗的五粮液。所以，先去最好的、最大的食品商店，再去ZN市武装部，然后去WZ市。到了WZ市再告诉你具体去的地方。” “知道了。两位如果想买五粮液不如去五粮液专卖店去买。货正价格相对便宜一点。” “正宗吗？” “当然。是五粮液公司自己开的，怎么会不正宗？我们这里其他地方销售的五粮液都是从哪里批发。我做生意规规矩矩，看看我是五星司机。”的士司机撇了一撇嘴说道。 “谢谢你，司机大哥。听你的。”方舒柏看了一眼那五星司机的红标志说道。 到了五粮液专卖店，方舒柏和何芸一合计，一下子买了三箱礼盒装五粮液。 方舒柏把三箱酒搬上车，何芸去附近店里买了一串香蕉、一个哈密瓜和两个大西瓜。 车一溜烟朝武装部开去。 “我先进去看看杨部长在不在，然后，再说。”车到了武装部门口，方舒柏对何芸说了一句，就推开门车门，下车，一个走进武装部大门。 方舒柏走进武装部大远，寂静一片，所有办公室都紧紧关着。 “同志，请问杨部长在那一间办公室？”方舒柏敲了敲临近武装部大门口的一间值班室的门，问道。 “对不起，杨部长出差去了。你那个单位？是公事？还是私事？”一个正在看报的年轻人，抬头说道。 “啊！杨部长出差了。真不巧。同志，我是杨部长的亲戚，第一次来，能告诉我杨部长家在哪儿嘛？” “喷！是杨部长亲戚啊！杨部长家离这儿不远，我带你去吧。”年轻人一听是杨部长亲戚，脸上顿时露出热情的笑脸，说道。 “那太谢谢你了。”方舒柏心中有一些失落，但转念一想，今天能去杨部长家，先建立一定关系，打好基础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方舒柏满脸露着感激的笑容。 几分钟后，车来到一幢三层楼房前。 方舒柏抱着酒，何芸拎着水果，跟着年轻人后面，来到二楼。 “钟老师，你家来客人了。”年轻人敲了敲门说道。 “哦，来了来。”屋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门“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脸庞白皙，瘦瘦的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容满面站在门口。 “钟老师，这两位说是杨部长亲戚，我就把他们领来了。”年轻人露着笑脸说道。 “谢谢你，小赵，一起进来坐一会。”钟老师招呼年轻人进门坐一会。 “不啦，今天下午我值班。我要赶回去。再见，钟老师。”小赵挥了挥手，走了。 “你们两位是我家老杨什么亲戚？”钟老师笑着问道。 “钟老师，我们来之XM市，杨庭长托我们来看看杨部长，带点就给杨部长。”何芸酒窝中挂着甜甜的笑容，说道。 “哦！是他叔呀！来来，屋里坐。这么大热天，麻烦你们两位了。”钟老师一听是杨庭长，认为是杨庭长手下人出差，顺路派人来，就热情招呼方舒柏和何芸进屋。 “钟老师，我们一会还要赶到WZ市去，就不打扰你了。这是杨庭长让我们转交给杨部长的信。”方舒柏把酒放在桌子上，从双肩包中取出信，递给钟老师。 “来，来。喝点冰可乐。”钟老师很热情地为方舒柏和何芸倒上可乐。 “谢谢。钟老师，杨部长这次出差要多久？”何芸接过可乐喝了一口，问道。 “老杨大概下周五回来吧。你们有啥事要托老杨办？”钟老师问道。 “钟老师，我们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想拜托杨部长。这样吧，等杨部长出差回来再说吧。”方舒柏淡淡一笑，说道。 “那好！工作上的事，我插不上手，如果是生活上的事，也许我能掺和掺和。呵呵……”钟老师温和一笑，说道。 “再见。” “欢迎下次再来。” 方舒柏和何芸记住了杨部长家的地址。 第七十九章 连连扑空（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真是好事多磨！”何芸感叹道。 “不会连连扑空吧。”坐进车内，方舒柏不知什么原因，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内心油然而起，咽了一口唾沫，不无担心地说道。 “伪车迷，你怎么很喜欢说一些出师不利的话呀。”何芸斜睨着身旁的方舒柏，嗔怪道。 “呵呵……公主，我习惯未算胜，先虑败。到时可以少一些失落。”方舒眯眼瞅着何芸，摆摆手，说道。 “你有一种天然的敏锐性？先知先觉特异功能？”何芸略带嘲讽的一笑，说道。 方舒柏先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右手捋了一把何芸那张光润可鉴的媚人脸蛋。 “我觉得有些颓废心态的人，才会未算胜，先虑败。积极向上的人应拥有屡败屡战的顽强精神，成功的人往往都如此。未算胜，先虑败往往谨小慎微，缺乏探险勇闯的坚毅个性。” “事务都是双重性，辩证的。多思多虑，小心无大错。当然喽，人的斗志是奋进最大的倚仗的观点我赞同。一个人想翻云覆雨，不仅仅靠屡败屡战的顽强精神，而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作用，要会审时度势，考虑周全，无往而不胜。”方舒柏侧过头看着何芸，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我不和你辩，你是大律师，说不过你。我喜欢用事实说话，喜欢边做边想，不断修正自己航线。如果做一件事，等你细细琢磨想好了，就会错失良机。”何芸拍了拍胡方舒柏的肩膀，说道。 “呵呵……，每一个人行事方式、考虑问题角度、做事采取手段都是不尽相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是我思考问题时留存在我大脑深处的警言。” “愿你我互补，珠联璧合，共拼商战，辉煌亮眼。”何芸双手握住方舒柏的手，笑了笑，精神气十足，说道。 “嗯。共筑我俩的王国。”方舒柏紧紧拽住何芸纤柔的手，应承了一声。 何芸脸上泛起了情爱的光辉，乌亮亮的大眼睛甜蜜满足盯着方舒柏，身体自然而然依靠在方舒柏的怀里。 “公主，一会到那里附近，再买一些水果。”方舒柏冲她会心的一点头，说道。 “如果真的想你所说的连连扑空怎么办。”何芸瞅方舒柏，嘴角边的酒窝微微扬了扬，露出一个浅浅微笑，又重提刚才那八卦话题。 “呵呵……，你怎么也会有如此想法呢？！也许，真的要连连扑空。有些事，真的不经念叨，反复提及，必会无事成事，有事成真。不过，人脉建立急不得，扑空也好，多一份人情味，少了一份功利。我们现在所做的是铺垫工作，如何操作，我想这些领导比我们精明。”方舒柏亲密地搂着何芸的肩膀，让她的身体与自己身体贴在一起，感受花季少女身上独有的韵味带给他的意浓情长的享受，口吻显得十分从容，心里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坦然面对。 “咯咯……，我感觉你这个人特唯心主义。”何芸蹦跳而又欢快的娇笑起来，一只手使劲拍着方舒柏的肩膀，顺势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俏脸深情地埋在他脖项与肩膀之间，热热的红唇，印了上去，发嗲腻歪起来。 方舒柏身上那阳刚的男人气息，霎那间令何芸有了旖旎、晕眩之感，她好迷恋他身上这味道，心尖腾得一下子，窜起一股灼烈火焰，瞬间烧遍全身每一细胞，那感觉舒爽、酥麻、惬意。 “不经念叨和一句流行的俗语：‘说曹操 曹操到'其实是异曲同工。虽然这些话都未经科学验证，但确确实实的客观存在，应该可以算是一种磁场或者心电感应了吧。当彼此有缘，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就会很高。是一种机缘巧合吧。”何芸那一对胸前傲然耸立、坚挺的鼓胀，顶着方舒柏的厚实的胸脯，宛如两个火烧火燎的热球，灼烧着他的肌肤，让他喘不过气来。方舒柏禁不住着诱惑张开的双臂，将何芸合围在自己胸膛怀抱中，无比亲密相拥。静静享受这让他迷离而沸腾的奇妙感觉。 方舒柏的喉结激烈的上下滚动，伸出舌尖轻轻舔着自己的干涩火燎的嘴唇，心进入了蹦迪状态，追求其情爱那种激情、忘情、随心所欲、精神舒畅的意境…… 渐渐地，方舒柏闹革命像陈胜吴广一样揭竿而起，火辣辣的胀飞。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方舒柏那一只大手竟然触碰到何芸胸前一侧那坚挺、傲慢、圆润的圣乳，给他带来一份坚挺、弹性、力度、魅惑的手感。 霎时间，阵阵酥麻的感觉穿心而过，通过血管流经到他任何一处神经末梢。 方舒柏心里泛起一阵充满着无限遐想和诱惑的涟漪，仿佛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四肢变成了翅膀在漂浮。 那感觉的确令人流连忘返！令人浮想联翩！令人欲罢不能！令人意犹未尽！ 方舒柏情不自禁产生扩大战果的欲望，体验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他两眼放着异常兴奋光辉，捧起何芸那粉若桃花粉般的嫩脸蛋，重重吻了一口，旋即，把何芸的头紧紧揽在自己怀里，把自己嘴唇埋进她那香气芬芳的披肩长发上磨蹭，表达自己对她无限的宠爱。 何芸的心中充满了情与爱的火焰，她感觉自己即将爆炸开来，她很希望很希望自己在方舒柏的宠爱之中，神飞魄散。 “伪车迷，我爱你！！”何芸冲着他灿烂一笑，凑到他耳边，深情而又痴迷地说道。 她只觉得自己私密天然缝隙里升腾出一股热气，在溪谷之间翻腾，继而演变成一股蜜液倾泻出来，一种被电到了快慰传遍全身。 “吱――”飞驰中的夏利车，遽然一个急刹车。 “妈的，你这小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不要命啦！妈的！”的士司机脑袋伸出窗外，手指那人，一顿破口大骂。 完全沉浸在爱河之中的鸳鸯，被这猝然刹车重重摔了、撞了几下。 “对不起！对不起！”的士司机满脸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意外事件。”方舒柏揉着撞疼的脑袋，摆了摆手，说道。 何芸被摔得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五官挤到一起，一张漂亮的脸蛋成了一朵苦菜花。 “公主，哪里摔伤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看到何芸呲牙咧嘴一脸痛楚，一手捂着腰一手撑着座椅，坐起身的动作，方舒柏心如刀绞般的难受，满脸关切，眼神里全是疼爱，急切切地问道。 “没事。” 何芸揉了揉略感有些疼痛的腰部，又扭了扭自己柳腰，感觉没有扭闪，泛着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方舒柏那紧张而关切的神态，让何芸的心充满了暖暖的、柔柔的爱意。无数股电流般的温馨感油然而生，酥麻得她爱潮叠浪。 “对不住了，两位，真的没事？”的士司机歉意的一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的士司机人性化的表现，立刻赢得俩人的好感。 “司机大哥，真的没事，你开车吧。”何芸冲着司机感觉一笑，说道。 突如其来的意外，又一次粉碎了这对鸳鸯的良辰美景， 仿佛是一种命理无法解脱，每每他俩到浓情时刻，总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小状况。 的士司机明显降低了车速，刚才那幕紧急刹车，让他自己也有些惊魂未定。 经过意外之后，心不由得产生余悸，这对鸳鸯在也不敢放肆忘情依恋在一起。 他俩紧紧挨坐在一起，十指交缠，眼睛不时瞟来飘去，一股情浓意切的热流通过彼此手心传送，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伪车迷，不知道他们今天雁荡山之旅开心不开心？”何芸摸着尖下颌，清澈明亮的瞳孔中飘逸出无限向往的神色，看着方舒柏，若有所思地问道、 “呵呵……，不多此一问吗？！你说将自己置身于名山美景之中，吸取大自然的灵性，怎么会不开心？！”方舒柏送过一个微笑给何芸。 “伪车迷，我好想好想去登雁荡山，感受雁荡山那奇峰怪石、古洞石室、飞瀑流泉。” “嗯。雁荡山素有‘寰中绝胜，海上名山'之誉，我也很想去看看雁荡山，身临其境去体验一把那万山重叠，群峰争雄，悬嶂蔽日，飞瀑凌空的美景。” “那等这次庭审结束，你我携手畅游去。好不好？”何芸脑海里憧憬和畅想着那美妙幸福时刻，把头又往方舒柏怀里拱了拱，粉拳虚握使劲捶着方舒柏的胸脯，撒娇地说道。 “嗯。我很想很想牵着你的手，游山玩水，但我感觉好像是一种奢望，不能如愿以偿。”方舒柏深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伪车迷，你好讨厌。专门喜欢破环气氛。没劲。”何芸撇着嘴，在方舒柏俊朗的脸上轻轻地拍几下，说道。 “呵呵……，也许，我是学法律的，思想上被深深打上现实的烙印，缺乏浪漫细胞。不过，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已经发生巨变，心中充满了期冀，很想很想你我手牵着手，无忧无虑，过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寄意田园，超凡脱俗，恬静自然的浪漫生活。”方舒柏一边轻抚着何芸的秀发，一边憧憬着未来美好扬名的那一刻。 “嗯。心中的浪漫向往，一种精神的寄托。也许，某一天，我厌倦这世俗的争斗、竞争生活，我真的学习陶渊明过一种隐居的生活。”此刻，何芸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犹若宝含秋，水灵光闪闪，露出洁白的牙齿，酒窝中露出向往的笑容，说道。 “哈哈……，我期待看到你那一天，到时，我一定紧紧跟随你，从滚滚红尘中飞逸而起，在天涯海角中寻找一块净土，洗涤自己灵魂，升华自己神魂，浪漫而生。” “先生，马上要进WZ市区了，你们想去哪里？”的士司机问道。 “哦。这是地址，先去地址上第一家，临近时，找一家水果店，我们买一些水果。”方舒柏微微一笑，说道。 “嗨！伪车迷，我们赶到别人家去蹭饭吗？咯咯……，”何芸嘿嘿一乐，嬉皮笑脸正看着方舒柏，不住摇头咂嘴，说道。 “哈哈……，饭点到了。司机大哥先去饭店，我们吃点饭在去拜访朋友。”方舒柏摸着脑袋，哈哈一笑，说道。 “你朋友家就在龟湖饭店附近，我们去龟湖饭店怎么样？” “好。你是本地的，一切听你安排。龟湖饭店，有趣的名字。”方舒柏一听这饭店名，心里乐得无比开怀，乐呵呵地说道。 “司机大哥，中国人不喜欢龟，忌讳龟，干嘛这饭店叫龟湖饭店？生意会好吗？”何芸十分好奇地问道。 “呵呵……，好不好去了就知道。因为这家饭店拥有全市唯一的室内观景内湖―――龟湖，饭店也因此得名。”司机呵呵一笑而言。 原来如此，方舒柏彻底无语。 吃罢晚餐，他俩开始拜访之旅…… “咯咯……，伪车迷，你这张嘴可真毒，果然连连扑空。”何芸用手指点着方舒柏的脑袋，说道。 “不是毒，而是金口御言。呵呵，事不过三，下次一定顺风顺水。”方舒柏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说道。 “咯咯……，伪车迷，将来你必定鸿运当照，福泽无边！”何芸粉嫩小拳头对着方舒柏宽厚的后背一阵捶打，笑着说道。 第八十章 亮剑意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一点半钟，何老板准时出现在办公大楼底楼大厅，身后跟着李秘书。 “老板。下午好。”所有人都恭谨的叫着。 何老板脸上笑容可掬，豹眼里流露着和蔼的微笑，对所有员工一一点头还礼，表现出挺有人情味的姿态。 何老板在何茂昌陪同下，巡视了一遍一楼大堂。 何老板对整个布局和的变化，从他微微翘起的嘴唇来看，显然很满意。 “你们要把我这句话传达给每一个参与一楼大厅接待和执勤的员工：这是一个长效机制，每一个在职在岗的人一定要严格执行这项规章制度，这里是大地集团，无论谁、无论哪一个单位到大地集团来办事，都必须按照大地集团的规章制度办事，在规章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省委省政府来人，都必须遵守大地集团规章制度，没有特权。如果接到的工作人员和执勤的人员不恪尽职守，不严格执行这项制度，那就让他卷铺盖走人。同时，要做到笑脸相迎，有礼有节，坚决杜绝和来访、来办事的人员发生肢体冲突和言语上的口角。他们所有的委屈，我何奎武会给他们撑腰与补偿。李秘书，这项工作就由你负责督导。”他把保卫科长和何茂昌招至身边，一脸威严，豹眼精光闪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我们立即把老板这句话传达给每个参与执勤的安保人员。”保卫科长脸上堆着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 何茂昌点了点头。 “走。”何老板大手一挥，迈步向门外走去。 一辆外形端庄气派、美国最典型的超级大型豪华轿车林肯towncar静静停在大楼门厅前。 司机守候在车旁，见何老板先生，连忙弯着腰，拉开车门。 李秘书开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不一会儿，何茂昌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办公室刚刚收到县政府的一份传真，告知谈判组下午进驻大地集团，谈判合并与土地置换事宜，是不是安排谁接待处理一下？”何茂昌坐进车内，侧脸对何老板说道。 “不去管他，任何人退避三舍，谁接待谁负责。开车。”何老板微微笑笑，很坚决地说道，但语气中似乎显露出有抵触的情绪的成分。 何茂昌闻言，内心十分惊诧，把目光投向何老板。 李秘书忍不住也侧身扭头看了何老板一眼，一脸错愕。 何老板这句话，让车内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压抑。 何老板连正常礼仪和规则都不讲、都省略了。 真是匪夷所思？！ 何茂昌与李秘书联想刚才那番话，显然何老板潜台词是要将谈判组拒之门外，心里不由得更惊起千层波澜。 何茂昌与李秘书在惊愕之余，都暗自揣测何老板一反常态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波澜，会产生什么样的深刻影响，会留下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何老板如此强硬的表明立场，让任何人出面斡旋、调停、挽回的余地变为零。 何茂昌与李秘书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相当不安的眼神，无法理解何老板此举深意。 他俩清晰意识到一场博弈风暴正式拉开帷幕。 何茂昌眉头紧锁，微闭双眼，仰躺在座椅上。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显得十分复杂，可以说乱糟糟的，极其忐忑难安。 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丝丝隐忧如一把把犁刀在心田拉开道道口子，让他如坐针毡一般，心里感觉异常的不舒服。 李秘书心思也是一片混乱，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她身上，而且网口在慢慢收口，挤压她活动空间，给她心灵上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眼睛看向窗外，鼻子微皱，内心苦苦思索，想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说动何老板，改变他的决定，化解目前危局。 想着、想着，她感觉自己心腾空而起，虚虚空空的，可以说有些坐立不安了。 何茂昌凝视了一眼尽在咫尺，沉默不言的何老板，那一张脸显得十分坚毅凛然。 他跟随何老板这么多年，深深知道何老板一旦决定了，就是十条牛也拉不回来，也知道何老板如此作为也思前想后的结果，而非轻率之为。 想到这里，何茂昌不由得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何茂昌这一声叹息，仿佛有传染性，李秘书也随之轻柔地叹了一口气。 两声叹息，让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黯淡、压抑、惶然、苦涩、忐忑、失落。 “哈哈……，是不是很难理解我这种不按常规出牌人的思维方式？是不是感到很忧郁？！难道我是那种分不清事情孰轻孰重的人吗？！你们是不是心急如焚？！”过了良久，何老板哈哈一笑，率先打破沉默，徐徐说道。 何茂昌和李秘书目光同时都聚集在何老板那张性格特征鲜明的脸，默默地点点头。 “茂昌，你跟随我数十年，是不是一直看着我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埋头打造大地集团这艘舰船，不断升级换代，形成今天这艘能经得起风浪的万吨巨轮。虽然，在商场上经常不按照常规出牌、冒险而行，但从没有和政府这一层面有过任何面红耳赤的事情发生，是不是，茂昌？”何老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脸上露出了庄重严肃的表情，说道。 何茂昌连忙点头称是。 “李秘书，你也跟随我二三年了，我一直清清白白地做人，鲜有采取歪门邪道和政府官员打交道，是不是，李秘书？”何老板瞅了瞅李秘书，很从容地问道。 “是，老板。”李秘书微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们内心的担忧我很理解，你们为大地集团发展前途而担忧，我为拥有你们这样的部下而感到高兴和自豪。因为，你们认为我今天所为，把县委县政府作为对手是不是？！县委县政府是管大地集团一亩三分地的父母官，他们拥有统治者的行政管理权。这种权力在我们这个国度是威力无比强大的，任何人的抗争，宛如鸡蛋撞石头，结果是粉身碎骨。一旦得罪这些官员，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手法，设置种种障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们。这些就是你们内心最大的担忧。是不是？”何老板豹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何茂昌，说道。 “是呀，老板。您既然心里很明白，为何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我们派一个人和他软泡不是同样能达到目的吗？”李秘书微微一笑，说道。 “能吗？！我看未必。”何老板双手合十，加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何茂昌和李秘书都瞪大眼睛，十分不解地看着何老板。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如此作为是为了获取更大利益的交换？”何老板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扫了他俩一眼，说道。 他俩先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我追求更大利益是真，但绝不是追求更大利益的交换！你们说说我所追求更大利益是什么？”何老板一手抱着胳膊，一只手摸着下巴 ，问道。 “大地工业区自成一个体系，避免和县经济开发区混在一起，引起不可预测的麻烦和纠纷，又能享受经济开发区的优惠政策。”李秘书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除了李秘书所讲的以外，我认为生物制药落户大地工业区和大地集团战略规划有些相冲突。老板，您可能对生物制药落户大地工业区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拒绝生物制药进入大地工业区是你的最终目的。”何茂昌已经把何老板这两天的所有言行过滤了一遍，摸着下巴一想，说道。 “呵呵……，还是茂昌点到了一些。虽然，我是一个从事实业的商人，除了谋求最大利益之外，还应当承担一点社会责任。茂昌、李秘书，你们陪我一起国内考察过很多地方，你们仔细想一想，那些化工区、造纸厂不都是环境造成很大的污染，可以说惨不忍睹。这些政府官员为了经济利益，更不注意环境保护和环保投入，放任这些企业肆无忌惮排放污水，而将青山绿水的大好河山破坏殆尽，臭气熏天，污水横流。而你们也去过国外发达国家化工区，是多么重视环保，投入那么多资金治理废水、废气的排放。就是这样，他们政府还限制他们生产规模的扩大发展，令这些化工企业不得不进行产业迁移，在经济不发达地区建厂。就以我国来说，这些外国企业在我国一些地方投资建设了相关厂，虽然，也配套了相关环保设备，他们在环保方面的投入和在本国的环保投入根本没有可比性。形成这些状况，和目前我国有些地方政府片面最求经济利益、政绩有莫大关系。这些官员为了他们政绩，不惜以破坏环境为代价，获得所谓经济利益和政绩，缺乏战略和发展眼光。岂不知以后治理环境的成本有多么高？！呵呵……，现在所得到的这些经济利益和今后环境治理成本对比而言，可以说前者是芝麻，后者是西瓜。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关注，在大地集团和合作投资的企业名录中有没有污染的企业？！大地集团在大地污水处理厂投入的资金应该不少吧。就是从大地工业区迁走的漂染厂和牛仔布水洗厂，我也没一买了之，在协议中明确约定，服装厂支付的货款在多少比例用在环保投入上，不定期对他们抽查，目的就是要经济利益与环境保护同步发展。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知道我追求的最大利益是什么了吧。所以，你们要做我的传播使者，将我的理念告诉大家，澄清大家心中误会。”何老板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他俩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何茂昌和李秘书顿时恍然大悟。 “大地集团从九三年起就提出将何家山地区打造成一流旅游休闲度假区，经过在几年建设，初具规模。县委县政府明知我大地集团战略意图和发展规划，为了他们所谓的经济利益和政绩，为了他们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不顾实际情况，强行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你们说，我会同意吗？我很希望我县整个经济提升，否则，我也不会当时同意县里提出以大地工业区为基础，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建议。如果这次不是生物制药园，而是其他产业园或对环境污染不大、可控制治理的产业园，我一定不会在乎县里占不占便宜，只要整体经济利益能得到提升，我何乐而不为？！但县委县政府目前执政的两个一把手，罔顾事实，强行而为，我认为他们不是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县委县政府，而是既得利益团体。为了我‘天更蓝、树更绿、水更清、城更美'的战略梦想的实现，我决定和既得利益团体殊死一搏。”何老板心中升起一股豪气，那双豹眼闪过一道锐利的目光，义正言辞而果断地说道。 “老板，我们可以用‘拖'字诀呀，太极推手和他们磨，不是比争锋相对好吗？”李秘书小心谨慎地说道。 “处理这一的问题，‘拖'字诀不行！因为生物制药园在这些官员眼里是一块巨大的利益和政绩蛋糕，除了我县这些官员以外，其他省级开发区的官员也趋之若骛、虎视眈眈。拖到最后，一旦生物制药园旁落其他省级开发区，我县既得利益者集团，会把整个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他们认为我们延误他们，让他们措施良机，为他们以后制造种种麻烦留有口舌。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其他有什么办法来应付目前的局面吗？”何老板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李秘书眉头微蹙，一脸的沉思，最后，摇了摇头。 “所以，处理这一的问题，没有必要藏在云里雾里，必须短兵相接。我现在是断臂求生，唯有如此，才有震慑效果，才能干净利索的将既得利益集团踢出局。这样做没有胆量不行，没有的决心更不行。我要把茫茫大海中那盏隐隐约约的航标灯搞灭掉，让他们看不到指路明灯，杜绝他们心里的希望。成大事者一定要有胆略、有手腕、有魄力，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掌控局面。”何老板一番凶悍的话，让人感觉到他坚定的意志和硬朗的作风。 “老板，由于制度设计的不当，当前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人口之间的矛盾被认为是普遍存在的，如何避免经济发展模式以开发能源和破坏环境为代价，寻求经济可持续性发展是国家政策层面考虑的问题，我们这是一个企业集团，如何能肩负起这样的重担？而且，这次有省政府的意志在，我们能抗争得了吗？”李秘书用一种低柔的声音，说道。 “第一，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并不一定是矛盾的。环境的改善可能有助于经济的发展，而经济的发展则能为环境保护提供资金和技术。大地集团不正是这样在做吗？我们可以现身说法，理直气壮地去抗争。如果，大家都抱着你这样想法，不去抗争，不是更助长了这种事态的任意扩大们？总有第一个人出来吃螃蟹，我愿作这第一人！我可以断言，我国随着经济的发展，环境问题将会日益突出，在数十年后必会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瓶颈，走生态工业发展是一种必然趋势。”何老板手掌在汽车座椅上一阵有节奏地敲打着，用一种很坚决的口吻说道。 “老板，您的决心竟然如此之大？您莫非想通过一己之力，来尝试改变目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李秘书不由得捂住小嘴，吃惊地说道。 “呵呵……，事总有人来做的，有我这样的想法不会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有很多同盟军，只是不知道罢了。现在我正好碰上了，我当然不会退缩，会迎头而上。针对你刚才想法，我们不是已经行动起来了吗？我们的公关团队不是撒网撒出去了吗？动用手上的一切关系进行攻关、调查、摸底，将大地集团抗争信息撒出去。第三，省委省政府是将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而不是落户大地工业园，这是有本质区别的，经济开发区的规模根据当时申报的用地面积不包含大地工业区是一千九百亩，他们完全可以远离大地工业区，建在他们规划中一千九百亩中去，何必和大地集团来争？第四，我现在采取先造势，继而借势的战略战术。”何老板完完全全做好与既得利益集团恶斗的心里准备，泰然自若地说道。 “老板，资金短缺、资源有限是县省级经济开发区的短板，他们是想利用大地工业区现有的基础条件，套取开发区发展资金，打的是一举两得的算盘，您这样不是把他们逼上梁山吗？”何茂昌犹豫了一番，挠了挠头，说道。 “呵呵……，我现在关上地是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的大门，有没有关上其他的门，看看他们脑筋是不是会脑筋急转弯？李秘书，我不是让你以大地集团名义向县经济开发区申请工业用地五百亩，用于投资建设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吗？这是我作为庆祝省级开发区落户我县的贺礼，目的就是堵住他们的嘴，向上胡言乱语，扣大地集团不支持县经济开发区工作的帽子？！呵呵……”何老板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表露出内心志得意满的心境。 听完何老板的一番言语，何茂昌和李秘书心底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与既得利益集团抗争欲望，神态变得激动而迫切。 他们眼睛中仿佛看到既得利益集团丢盔弃甲、放弃立场、狼狈不堪的景象。 “李秘书你领导下的团队尽快抓紧时间完善相关系列方案，用急行军方式推进相关工作进展，茂昌你尽力的配合跟支持李秘书做好一切工作。”何老板满脸微笑地望着他俩，说道。 “知道了老板。”何茂昌郑重其事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 “老板，我会尽力协调好各给团队，将这次工作做得更好。”李秘书用一种坚定而自信的语调说道。 “嗯，我对你们充满了信心。大地集团一定按照‘要发展经济，又要保护环境'二者兼顾的发展战略不断向前迈进。现在我们面临最大的困境就是人才匮乏的困境，所以，大力引进人才是我未来的重重之重的工作，你们有什么好的优秀人才，一定要想我推荐哦。”何老板微微笑着，十分诚恳地说道。 何茂昌与李秘书点点头称是。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对ERW项目如此关注吗？我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一直关注ERW项目，这是一个低能耗、符合环保发展方向的朝阳产业，因为，受资金影响，一直迟迟没有启动，这次启动这个项目，不仅是为了对冲生物制药园项目，更是为大地集团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所以，李秘书你一定要用心去做这个项目。”何老板揉了几下太阳穴，用一种鼓励的眼神望着李秘书，说道。 “是，老板。”李秘书抬起了俏脸，那双漂亮如水的大眼睛盯着何老板，郑重其辞地说道。 第八十一章 造势求助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李秘书，你牢牢记住我这段话：大地集团发展战略就是依托现有经济和产业基础，引进符合未来产业发展和具有广阔市场的产业项目，加大自我研发产品的和环保资金投入，加强大地集团核心竞争力，以工业为基础，走多元化发展道路。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发展物流业，商贸业、广告传媒业，参与投资金融业。要实现这一目标，一定要用新的思维，要有新的种子，新的萌发，这些来源于新的酝酿，新的人才。你按我这个思路，由你总负责策写一份股东大会书面发言稿，一定要用发展的眼观看我国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社会发展，立意一定要高、气魄一定要大。对了，你转告这支攻关团队，他们目前策划方案也一定要如此，不仅仅是为了解决目前的危机。”何老板豹眼炯炯有神，目光锐利如锋，胸有成竹地讲出他心中勾画的大地集团发展方向，口气显得十分坚定，显示出他对大地集团未来发展满腔热血的热忱之心。 “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尽快落实你的指示，尽快完成股东大会书面报告。攻关团队的工作，我会分两个部分：第一，细化目前具体项目的策划；第二，构建宏观未来发展框架。”李秘书是一个十分懂得珍惜机会的人，这次意想不到的事件，让她有了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她一定会紧紧抓住内心对何老板高度的商业智慧感到很敬佩，同时，对何老板的信赖，充满了感动，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何茂昌再一次感受到何老板不仅有一颗为大地集团谋福祉的心，而且，能肩负起一种社会的责任感 “好！代我问候大家，谢谢他们。去吧。”何老板挥了挥手，微微一笑，说道。 “嗯，再见，老板、何主任。”李秘书甜甜一笑，向他们挥了挥手，下车了。 林肯车驶离宾馆，往市政协方向驶去。 临近市政协，何老板从包里掏出一张市政协特别通行证，递给司机。 门岗见林肯车车上有特别通行证，挥手让车径直开进XM市行政枢纽中心大院。 “茂昌，走。给柳主席泡壶好茶，让他提笔题字时更有风采。哈哈……”何老板哈哈一笑，说道。 “好。我先给我外甥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看看什么时候方便见市长。”何茂昌笑了笑，说道。 “嗯。”何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机站在车外，提何老板拉开车门，何老板精神抖擞地下了车，整了整衣服，迈步走进市政协办公楼。 “主席，何董到了。”秘书敲了敲门后，推开门，通报道。 “柳主席，你好！”何老板恪守规矩，亲热地叫了一声。 “柳主席，你好！”何茂昌站在何老板身后，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哈哈……，何董大驾光临，来来坐坐。哦，茂昌，你也来了，哈哈……，今天我有口福了。”柳主席热情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热情地和他们握手，而后，一起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柳主席，精神爽朗、容光焕发，一定有什么喜事？”何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柳主席说道。 “哈哈……，乐观处事是我柳卿元的人生法宝之一。非正常场合，你那次看到我不是欢笑随场？！不过，何董察言观色的本领越来越如火纯青了，我确有一大喜事。” “呵呵……，柳主席喜事应该要共同分享一下，让我俩一起与你同喜。” 何茂昌一边做泡茶的准备工作，一边乐呵呵听他俩的对话。 “哈哈……，刚才半小时前，我接到我老婆子电话，说我儿媳生了一对龙凤胎。哈哈……”柳主席畅怀大笑起来。 “恭喜恭喜！一对龙凤胎，子孙满堂，柳主席真是好福气。这个干爷爷我一定当定了！哈哈……，柳主席，今天说定了，满月酒我大地美食楼给你包了。”何老板笑容可掬，真诚的说道。 “哈哈……，到时再说，再说。我是一个开明的人，这是儿子和儿媳的事，我不会越俎代庖。哈哈……，不过你的好意，我先谢谢了。我也会把你这份真诚心意转告他们，由他们作最后的裁决。哈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哈哈……，言归正传，政协常委会会议也经常不是按时出席的何董，一定不会无事来登三宝殿，我看你眉宇间有一丝烦恼，说出来让我听听，是不是能为何董排忧解难？”柳主席眯缝了一下眼睛，盯着何老板看了数秒，说道。 “柳主席眼力过人，我何奎武佩服之至。今天，一是来求柳主席的墨宝，二是想和柳主席探讨探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问题，三是想柳主席能带队对大地集团进行一次专题调研。”何老板开宗明义，坦诚将自己诉求讲了出来。 “哈哈……，我人逢喜事精神爽，墨宝不敢称，献丑我愿意，想让我写什么？说来我听听。” “柳主席，请品茶。”何茂昌双手恭谨的将茶盅递给柳主席。 “好茶！好茶！色香味俱全。真是好茶除了好水、好茶叶、好器具外，好茶艺也是关键一环。任何事都要综合配合，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你说是不是，何董？”柳主席刚才听何老板提及环境问题，脑筋已经开始高速运转，政协参政、议政、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把握信息是他最关注的一件大事。他内心已经清楚意识到何老板肯定为省政府决定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省级经济开发区一事而来。他觉得何老板因为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省级经济开发区，削弱了大地集团在县里经济支柱地位，心中有些不满，想借环境问题说事，争得更大利益，故借茶隐晦的说出自己意图。 “柳主席此话精辟、精辟，意义深远。柳主席，我大地集团打造的何家山旅游休闲度假区的整个工程已经进入尾声，择日将对外开门迎客。想请柳主席为度假区题名。” “哈哈……，好事，好事。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我一定会成人之美。何董，看看你让我写什么内容。”柳主席哈哈一下，说道。 何茂昌连忙起身铺纸磨墨。 何老板从公文包里取出预先写好“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的A4纸，双手递给柳主席。 柳主席接过A4纸一看，“绿色生态环保”一个崭新的概念。 他稍稍一愣，心思快速旋转了几圈。 心中暗叹：“何大炮、何大炮你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 “何大炮此举用意是什么？想让我出面协调大地集团和城西县县委县政府之间经济利益分配问题？” “那何大炮为什么那环保说事？这不按常规出牌的主不会挖个坑给我钻吧？何大炮也不是这样人啊!”柳主席心里不由得多猜测起来。 “难道这生物制药真的会产生环境污染？生物制药会造成怎么样的环境破坏？毕竟不是化学制药，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这次可是国际知名制药企业，投资建设一定有相关环保措施。这可是三四个亿的大投入！如果建设周期延长，投入会更多。一旦建成投产，生物制药园企业一年带来的产值，可是我市目前生产总产值的几倍，能一下子，轻而易举将我市生产总产值翻几番。不仅经济效益上去了，也是一笔耀眼的政绩。省政府让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让兄弟市和地区眼睛都羡慕得发红。更让人瞩目的是生物制药园企业全部产品都返销国外，是多么可观的一笔外汇收入？！由此会产生一系列经济效应，你大地集团、你何大炮能有什么作为去抗争？” “生物制药园落户这件事，省政府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市委市政府更不用说。何大炮！你为县争经济支柱，拿环境保护说事，不是以卵击石吗？经济利益第一，适当牺牲一些环境，也是为了整个社会经济发展，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掺和掺和也无妨，不就是提个名，写过字嘛？！我也快要从岗位上退下的人，提个字也不会产生什么重大政治影响。” “‘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和‘生物制药园'之间产生有关联的想法，毕竟是人的联想，又不是直接的关联关系，可能我太敏感了。” “呵呵……，从长远角度看，此事有益无害，结一善缘，流芳百世，何乐而不为？！该出手时就出手，参一参政、议一议政。有何妨？我一会看看何大炮一会说什么，再作进一步决策。我现在就事论事，就集中在题字这件事上。”柳主席最终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呵呵……，参与‘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一事，也许，会成为本年度政协一大政绩，为自己官场生涯画一个圆满句号。”柳主席乐观的想到。 “何大炮本身就是政协常委，我政协参与此事名正言顺。”想到这里，柳主席不由感到何老板心智高明之处，会造势、借势。 何老板和何茂昌静静看着柳主席，各自揣测柳主席心里活动。 柳主席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何老板的心也随着柳主席脸色变化而变化，最终，他看到一丝微笑浮现在柳主席脸上，心安定了下来。 “好大的气魄！好高的立意！谁策划启这么立意新颖的名字？” 沉默许久，柳主席的唇角吊诡地往上一扬，挑眉看着何老板，朗朗地说道。 “是吗？柳主席想认识一下？”何老板心中乐开花，脸上洋溢着欢欣的笑容，说道。 “好呀。和有如此心境的人相识，我很乐意。政协就是广结有志、有识人士，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嘛。”柳主席扬了扬手，官味很浓的说道。 “好！我一定将此人推荐给柳主席。”何老板呵呵一笑，说道。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好好策划一下，一定要让方舒柏给柳主席留个深刻的第一印象。 “哈哈……，期待中。”柳主席哈哈一下，走向工作台。 柳主席来到写字的工作台旁，定了定神，从何茂昌手里接过徽墨，一边研磨，一边酝酿。几分钟后，柳主席提起毛笔，蘸满浓墨，形神合一，气韵灵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呈现在宣纸上。 而后，柳主席落款、题写日期，最后又重重加盖上自己的印鉴和一方休闲章。 “好！柳主席不愧是行书大家，中国书协会员！刚才看您提笔写字时，真是一种艺术享受。您书写时，起、行、收三步变化鲜明而有致，起笔有方圆尖和藏露变化，行笔的轨迹厚实而有立体感，收笔干净利落。何老板，您看柳主席书写得‘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这几个大字体，枯湿、浓淡、正斜、粗细、方圆、曲直、断连、虚实等对比变化生动流畅、行气贯通，字字体现出柳主席深厚的书法功力。柳主席硬直而刚，软曲而柔，丰厚而腴的书法特点栩栩如生、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真是一幅好字。极品书法作品。”何茂昌走到柳主席身旁，凝目细细品鉴，沉吟片刻之后，大声拍手称好。 “哈哈……，茂昌，溢美之词太多了，献丑、献丑。”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茂昌颇为专业的吹捧，柳主席感到格外悦耳，露出欢欣的笑容，兴高采烈地说道。 “柳主席，我是外行，说不出茂昌那些道道。您这几个字给人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我深深感到您具备相当深厚的艺术修养。柳主席，今天是您大喜之日，我再沾沾您的喜气，请柳主席为我题写一副字，好不好？”何老板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目光专注而热情地看着柳主席，说道。 “好！”何老板和何茂昌的一席话，挠到柳主席的痒处，说到他心坎里面去。柳主席看了他俩一眼，看到何老板和何茂昌脸上神色真挚而自然，心情更加大悦，一口答应。 何茂昌手脚麻利、小心翼翼的收好柳主席的题名。 柳主席亲手铺好宣纸，磨了一会墨，沉思片刻之后，提笔用楷书笔底龙蛇地写下十七个大字：“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不战屈人，善之善者。” 这几个字体写得格外丰筋多力。 柳主席写完以后，意味深长看了何老板一眼，只见何茂昌凝神细细品味这几个字。随即，又扫向何茂昌，何茂昌脸上流露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柳主席收攝心思，完成了这件书法作品。 第八十二章 造势求助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谢谢柳主席，我一定会融会贯通柳主席一片苦心。哈哈……茂昌，再泡茶。我再向柳主席汇报汇报我的思想动态，让柳主席指点指点我的迷津。”何老板哈哈一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做了一个请得手势，三人重新回到会客区。 真是聪明的人不需要详细的解说，响亮的鼓不需要重重地敲打，三人相视一笑，心变得雪亮。 “柳主席，您是消息灵通人士，又是我的老领导，我就不在遮遮藏藏了，浪费柳主席宝贵时间。去年初，县里几位领导找我协商，想借我大地工业区这块基地，作为向省市申报省级经济开放区支撑点。能为县里经济腾飞做贡献，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我怎么会不乐意？！” 何老板喝了一口茶，循序渐进逐步引入今天的主题上，说道。 “这事我知道，当时市里为你如此开明举动大为赞赏。书记和市长多次在会议上提及此事，认为你有大局观。你知道为什么省级经济开发区会落户你县，就是因为有大地工业区这一重要因素存在。去年，我市所辖区县都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因为国家宏观调控和确保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等诸多的因素影响，国家也为全国经济开发区过热现象降温，批准我省建立三个省级经济开发区。”柳主席饮着茶，点点头说道。 “唉――！谁知风云变幻，县两位主要领导先后升职调离，空降来了两位新领导。现在省级经济开发区落户我县了，我的麻烦接踵而至。县里不分青红皂白，强行要将生物制药园塞进我大地工业区，为达这一目的，采取一比二的土地置换手法，合并我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柳主席，您说我不是成了东郭先生了？” “是吗？生物制药园建在大地工业区里？置换？”柳主席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听到这里，柳主席已经完全推翻了刚才那番无端猜测，感到事态严重性。 柳主席暗暗想到：“目前实际情况是因为生物制药园落户之因素，变成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和大地集团之间利益之争？！何大炮一旦把事态扩大，后果很难预测！搞不好生物制药园落户会旁落？！城西县县委县政府他们搞什么名堂？！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要轻易表态，等全面了解情况，事情水落石出再发自己应该发的声音。何大炮一定会去市政府找市长。” “柳主席，你说我会无端生事吗？”何老板没有马上说话，等到柳主席眼睛重新落定在他脸上，才开口说道。 柳主席摇了摇头，脸色慢慢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县委县政府你想生物制药园落户在经济开发区，我无权干涉，你放在你经济开发区任何角落，我都无权干涉，如果不合适，我作为一个公民，还有建议权，是不是？”何老板挠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咬在嘴里，空吸了几口，说道。 “嗯，宪法赋予每个公民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力。何董，你想吸就吸吧。”柳主席笑着说道。 “柳主席，你是禁烟主义者，我不会破环规矩。呵呵……，我习惯咬着它思考问题。柳主席，你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你会如何想？如何做？我也站在城西县县委县政府的角度去思考他们怎么想？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强行这么做？我听说省政府已经决定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了？是不是？柳主席？”何老板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拿着烟斗的手，在空中舞动，说道。 “嗯。省级经济开发区落户我市，对我市来说也是一件经济大事，它会对我市整体经济效益提升产生重大影响，省政府决定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当然更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直接决定了我市未来经济总量的增加，拉动就业人口指数上升，缓解日益突出的用工矛盾。所以，市委市政府很重视。我们政协也很关注这件事。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可能感受到巨大压力，想尽快将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这件事搞定。可能在考虑问题的细节上，没有很好与你沟通，你应该主动和他们沟通，消除误会。”柳主席斟酌了片刻，不偏不倚地说道。 “呵呵……，柳主席，那省政府有没有规定生物制药园一定要放在大地工业区？”何老板没有接柳主席的话题，按照自己的思路，问道。 “呵呵……，省政府怎么会规定如此细？但我认为省政府在作这一决定时，肯定考量过这一因素。省政府为确保生物制药园落户我省，做了大量工作。所以，确保生物制药园落户是第一要务。”柳主席政治敏感性是相当强的，很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柳主席，你真的认为生物制药园是能生金蛋的鸡？”何老板端详着柳主席，问道。 “呵呵……，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柳主席一脸轻松，笑着说道。 何茂昌没有发表一句话，用心在泡茶。 “哦，经济利益和环境保护孰重孰轻？” “社会要发展，要靠经济效益，经济要发展，就可能会对环境造成一定影响，在注重经济发展的情况下，必要时牺牲环境也是无奈的举措，当然喽，我不是说环境保护不重要。要发展经济，又要保护环境两者兼顾是我们共同的梦想，目前，我国经济状况和经济实力根本无法得到平衡，我国目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党和政府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当前，在我国发展经济是为了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因为，我国目前经济基础薄弱，工业化程度低，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的矛盾普遍存在。有时经济发展不的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柳主席知道何老板很重视环保，踌躇了片刻，深深看了何老板一眼，说道。 “柳主席，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这话没错，如果经济发展过程中因破坏环境，影响人民生活，就违背了发展经济的本意。这种经济发展所取得的经济利益，将来是无法填补治理的成本，是得不偿失的。”何老板皱眉看向柳主席，心头有一股火在燃起，强忍着自己情绪，谨慎措词地说道。 “呵呵……，何董，你我没必要争这些，还是谈谈你现在客观存在的现实问题吧。”柳主席呵呵一笑，把话题一转换，不和何老板争扯那问题。 “呵呵……，柳主席，那你知道一旦建成的生物制药园里这些企业究竟生产什么是产品吗？”何老板盯着柳主席问道。 “呵呵……，当然生物药品呀。”柳主席笑着说道。 “生物制药？！哼哼，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实质就是化工厂。据我了解，落户到生物制药园的这些制药厂是化工原材料供应型生产企业，他们不生产药品，而是制造药品的化学原料。这些化工原材料供应型生产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会对环境造成相当严重的污染。虽然他们会配套建设一些环保处理装置，但仍然会对环境造成二次污染。” “化工原材料供应型生产企业？不会吧。他们不生产药品？”柳主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何老板，有些吃惊的重复说道。 何茂昌兜里手机响了，何茂昌用手向柳主席打了一个招呼，跑到门外接听电话去了。 “对！我正在发动我的团队，收集这方面资料。柳主席，你也出访过不少地方，眼界也很开阔。我虽然原来是一个渔夫，自从我投身实业以来，这些年来，我国内国外走了不少地方，形形式式情况看到了不少，增长了不少知识，知道了环境保护的重要性，看到发达国家治理环境污染所投入的人力物力是多么巨大，令我感触很深。在国外，我也遇到国外一些环保组织进行抗议的活动，对环境保护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转嫁公害的行为。”何老板喝了一盅热腾腾的茶，清了清嗓子，说道。 “转嫁公害的行为？怎么理解？”柳主席看了一眼何老板，陷入沉思之中。 “呵呵……，柳主席，就是一些有严重环境污染的外国企业，借发展中国家急于实现经济发展的心理，把一些可以造成污染的产业办到这些国家，或者在这些国家进行加工的行为。欲在我县经济开发区落户的生物制药园，表面声称是生物制药，实质就是这些大牌的一流制药企业转嫁公害的行为。”何老板手里挥动着烟斗，脸色显得分外沉重，一针见血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柳主席大脑中的弦立刻绷紧了，心里明白何老板最终的目的，面前这位环保主义者一定会奋力抗争，极有可能生物制药园不会落户在城西县经济开发区了。 “这几年来，我对大地工业区的企业进行了数次清理整顿，建起了污水处理厂，加大了对整个工业区的环保投入。从九三年起，我陆续投入巨额资金，打造何家山旅游度假区，现在即将全面建成开业，我能让严重环境污染的企业建在大地工业区里吗？破环我这几年奋斗的成果吗？你说，我能让县委县政府目的实现吗？”何老板大手一挥，颇有架势，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 “你有没有和县委县政府进行沟通？”柳主席轻声问道。 “呵呵……，他们根本没有提供沟通平台，扯着虎皮当大旗，咄咄逼人，强取豪夺。”何老板皱眉看着柳主席，忿忿不平地说道。 “如此严重？”柳主席沉吟稍顷，满脸严肃地说道。 “柳主席，我放一句狠话，如果他们一定要利用手中权力，强行推进，那就让他们踏着我的身体而过！”何老板脸颊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董，稍安勿躁。没有必要如此，要解决问题，不是制造矛盾。你说得这些情况，我会关注，向市委市政府反映，你也可以直接向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反映情况。”柳主席特地拍拍何老板的肩膀，说道。 第八十三章 造访市长（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何老板与柳主席经过一番深入交心之后，柳主席对何老板的认识有了一个全新质的变化，深深被何老板身上那种超前意识和当前企业家鲜有这种社会责任感所感动。 人心的变化，决定了事情发展方向的聚变。 这场谈话局面也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由汇报变成了交流、探讨、共商大计。 何老板为摆脱了困境造势、借势在领导层面顺利走去了第一步，达到预期效果。 柳主席全心全意加入何老板阵营，共同谋划如何下一步操作，何老板也坦诚将能公开计划全部对柳主席敞开心扉地进行了交底。 柳主席的心深深为何老板的谋略感到惊讶，为他的大手笔计划感到惊叹，心情无比亮丽起来，眼里不知不觉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他被何老板这份心感动，也迸发出一股热情，对何老板整个计划中战略意图、战术企图畅谈自己的观点、建议和应该注意的地方、以及策略。 整个交流变得富有生机活力。 柳主席和何老板最后商定，由政协的经济城建委员会负责牵头，一到二周内组织政协委员对“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进行一次专题调研，具体调研时间等政协办公厅通知。 何老板和何茂昌带着满载而归的心情，与柳主席告别，兴致勃勃向市政府办公大楼走去。 “您好！市长。”没事刚通报完，何老板脸上浮现出笑容，就快步进门 “呵呵……，好一个何大炮，情报工作都做到我秘书那里了，真是了不得。”市长笑眯眯地站起身，人离开办公桌。 “我哪有胆量把情报工作做到市长您眼皮底下，绝对没有。绝对没有。主要是太想念市长了。”何老板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盯市长脸上的表情，紧赶几步，上前握住市长的手。 “呵呵……，别和我打马虎眼，我还不了解你？！只要你何大炮想做得事，就会吃了豹子胆，竭尽所能，无所不为。哈哈……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市长哈哈一笑，和何老板之间显出一副亲密熟识的关系。 “市长，今天我是有事来政协，和柳主席汇报工作。走出政协办公楼，看到市府办公楼，一想很久没有拜会市长，这不成了不速之客了。呵呵……，深怕市长将我拒之门外。”何老板满脸放光，热忱而诚恳地说道。 “来，坐坐。呵呵……，你何大炮会打没准备之战？！”市长热情的招呼何老板坐下，安排秘书倒茶。 “呵呵……，市长慧眼如炬。”何老板清了清嗓子，尴尬一笑。 “呵呵……，你何大炮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不是有求于我？呵呵……，我对你的这种工作热情一直很赞赏。大胆说，我一会在我职权范围内鼎力相助。”市长柔和的目光看了何老板一眼，笑呵呵地问道。 “市长，您知道我来的目的？！那太好了，我还花费好多心思，想说动市长助我一臂之力了。想不到，我话没出口，您已经答应会鼎力助我，呵呵……，真是天助我也！有市长支持，我这计划事倍功半！太好了！太好了！市长……”何老板一听市长如此说，不由得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用异常激动、十分兴奋的口吻说道。 “等等！何大炮，你不是来请我参加你县省级经济开发区挂牌仪式？”市长是何等敏感之人，一听话音，感觉自己心里所猜测之事和何老板所讲之事，完全是南辕北辙，连忙挥手，打住何老板话题，狐疑满腹地盯着何老板的脸，说道。 “邀请您县省级经济开发区挂牌仪式？！那怎么会是我的工作职责范围，市长，我被您闹蒙了，那是县委县政府的事，我岂不是捞过界了？！”何老板脸上笑容渐进隐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你不知道你是省级经济开发区常务副主任？”市长一脸惊讶地端起杯子，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缓和隐隐约约的尴尬气氛，同时营造出一种市长权威氛围。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已推辞了。我不稀罕这虚头假脑、给我设套、带紧箍咒的玩意。”何老板用一种嗤之以鼻的口吻说道。 “何大炮，你怎么说话？不像话！怎么如此说？！你怎么当革命工作如此儿戏？今天，市政府的批复刚刚下去，你就出幺蛾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市长脸色忽然一沉，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何老板一眼，将手上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后面，用一种比较严肃的语气说道。 何老板一看市长真的发火了，脸上肌肉顿时僵硬冻结起来，直愣愣望着市长。 办公室的气温霎那间从沸点降到冰点，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 何老板感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失去方向，但迅疾稳定心绪，脑海里面不断快速旋转，思对如何打破这种僵局，控制住事态不再向恶化方向发展，耽误大事。 “呵呵……，市长，您见过我把工作当儿戏的事情吗？可能你不了解情况，听完解释一下，如果确实是我错了，我何奎武是一个敢作敢为之人，不会推卸任何责任，任您处罚，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何老板斟酌良久，先用一声轻笑，缓和一下室内凝重的气氛，一脸正色地说道。 “我是一个开明的人，对你也有所了解，我暂且听听你的理由。”市长皱着眉头，压抑住渐渐升腾起火气，阴沉着脸，用一种冷冷的口气，微微点头，说道。 “市长，任职省级经济开发区常务副主任一事，县组织部门和相关职能部门根本没有和我进行过交流沟通，县里上报给市里，我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我得到此信息，是昨天县委县政府派一干人，强行吞并大地工业区时，钱县长随口提了一句，当时，我就一口回绝。”何老板慢慢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硬生生地说道。 “等等，你说什么？事前没找你谈话？什么强行吞并大地工业区？何大炮，我警告你，你说话要负责哦，这可不是你随便开炮的事！”市长一听，脸上怒气渐渐地化解，心里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隔空用手指点着何老板说道。 “市长，虽然，我的工作繁忙程度没法和你比，但我何奎武也不是闲着无所事事，搬弄是非的无聊之辈。我对自己每一句话负责。”何老板语气显得十分坚定地说道。 “哦，你今天就是为这件事，专门来找我反映情况？”市长瞟了一眼何老板，说道。 “这件事，仅仅是一件小事，我是有更大的事向市长您来求救。嘿嘿……”何老板豹眼里闪过一抹激动的情绪，咧嘴嘿嘿一笑，说道。 “更大的事？！不要故弄玄虚，究竟什么事？”市长眼神微微一凝，说道。 “市长，自从您提出旅游兴市的战略主张以来，我何奎武一直举双手赞成，为实现您旅游兴市的战略目标，我自九三年起，投入巨资打造何家山旅游度假区，今年初具规模，即将开迎客。市长，您知道吗？我这几年心血将付之东流、何家山旅游度假区将毁于一旦，您说是不是一件大事？我是不是心急如焚？！您说我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吗？”何老板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愤怒，。 “不要危言耸听！你刚才不是说，顺道而访？是不速之客？我早知道你何大炮今天之为，精心策划，收起你的小伎俩，好好说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市长一语道破何老板的动机，极力淡化何老板企图制造的那种氛围，唬着脸，说道。 “市长，我并没有言过其实，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您耐心听我说，县里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我是举双手赞成，并积极配合县委县政府进行申报，这件事整个来龙去脉您应该很清楚，我就不扯开谈了。现省里批准省级经济开发区落户我县，本是一场欢欣鼓舞人的大好事，但现在对大地集团来说，却迎来了灭顶之灾。当时积极配合县委县政府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这件事，现在想想完全是做了一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至极的事。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如果有我会倾囊而出，买回来当饭吃。”何老板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会波澜起伏，滋味难明，不由得恨恨地说道。 “何大炮，我时间宝贵，没功夫让你瞎耽误。你看看桌上一大堆文件还没看完，你言简意赅，提纲挈领讲。否则，我毫不留情，立马赶你走。”市长听到何老板如此说，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盯着何老板，语气严肃地说道、 “市长，省政府是不是打算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何老板目光闪烁，盯着市长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是。省政府省长办公会议已经通过决议，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这是省政府对我市经济发展大力支持，将会对我市经济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生物制药园一旦建成，我市GDP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这个项目能落户我市是省委省政府对我市的鞭策，令人鼓舞。这是一个让兄弟市和地区看得眼热的大项目。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高度重视，由我亲自主抓这件事，我今天上午一早特和你们县书记和县长分别通电话，要求他们抓紧落实经济开发前期投资工作，务必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怎么你的神态表现出来，好像不欢迎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踩到你何大炮那根神经？！我警告你，如果你无端生事，我饶不了你！”市长看到何老板那气鼓鼓的神态，鲜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危机感。说道最后，忍不住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市长，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我无权干涉，但城西县县委县政府看重我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这块肥肉，将生物制药园项目强行安插在我大地工业区内，我坚决不答应。我不惜一切力量会抗争，直至我何奎武消亡为止。”何老板根本不畏惧市长最后那句警告，一脸严肃，铮铮铁骨地说道。 何老板整个人显露出一种不畏强暴，奋勇抗争的气势。他那双豹眼，精光闪烁，直视市长，丝毫没有躲闪的意图。 市长与何老板俩人互不相让，目光无声咄咄交锋，两股强大的气场在搏杀。 第八十四章 造访市长（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市长在和何老板目光对视中，迅速进行了一个权衡，决定先摸清何大炮底牌再说。 他清楚知道，何大炮一旦牛脾气犯了起来，很难再有回旋余地。 “何大炮一直信奉和气生财，从未和政府强硬对峙过，怎么会陡然如此？不吃自己一直很有效的这套手法。嗯，我一定要慎重处之。” “为什么一直积极配合城西县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的何大炮，怎么会突然变性，成为反对派？而且，态度如此强硬。从这种强硬之态看，根本不是为短期利益而争，是一种长期利益之争。并且，这种利益之争，不仅仅是经济利益之争，还涉及到其他方面，究竟是哪方面？”市长内心一时无法判定，究竟涉及到什么利益。 “既然何大炮如此作态，一定会有他强硬的理由，犯不着此时此刻与他剑拔弩张，这样做一显得自己没有度量，二得不偿失。” “我一定要搞清楚城西县县委县政府怎么强行把生物制药园项目安插在大地工业区内？！何大炮的是什么说辞？” “等我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我再向城西县县委县政府了解情况后，再作一个全面判读。小心无大错。” “为什么何大炮态度如此家是你觉反对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内？他反对的理由是什么？！我一定要搞清楚。” “兼听则明 偏信则暗。” 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在市长脑海里闪现。 一番思索之后，市长有了全盘考虑。 “今天，我豁出去了，把下午时间都交给你。生物制药园项目怎么强行安插在大地工业区内？你给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否则，以后无论私事还是公事，我一概不见。”市长主意一定，用一种和缓的语调说道，但态度依然很坚硬，没有退缩。 “市长，您说城西县县委县政府采取一比二的土地置换手法，吞吃我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是不是一种强行手段？城西县县委县政府这样做目的是不是生物制药园项目强行安插在我大地工业区内？”何老板豹眼炯炯地盯视着市长的脸，用一种很强势的口吻，问道。 市长一听，头有点大。 “城西县县委县政府这不是捅马蜂窝吗？！”市长心里轻轻叹口气。 “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做事太毛躁，就算要这样做，也必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怎么会采取如此顶牛手段？！真是不懂得战略战术！不懂得心理？！”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竖起一个拦路虎吗？” “事情是不是真如何大炮所说？！按何大炮性格而言，应该八九不离十。好端端的事，被他们搞得一团糟。” “事情矛盾一旦扩大化，生物制药园项目搞不好会鸡飞蛋打一场空。” “ 我一定要设法阻止这一事态恶化，对何大炮先采取安抚措施，不要再刺激他，应采取安抚政策，将事态控制在自己手里，不要再升级。按何大炮性格，他会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计划，逐步推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嗯。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是关键，生物制药园项目是不是建设在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上并不是关键。” “置换土地本身这是一件和平协商的事，被这帮急于求成的龟儿子搞得人神共愤、鸡飞狗跳，也不看看对象？！这帮龟儿子真是瞎了狗眼”市长内心恶狠狠的骂道。 “一比二的土地置换手法将目前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置换给省级经济开发区？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将置换所得的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建设生物制药园项目？”沉默了许久，市长终于开口说话。 “是。我不会那这么大的事，来糊弄您。”何老板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嗯。这点我相信。这件事这样处理你看行不行？我一会儿再仔细向城西县县委县政府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确实如此，我会要求他们慎重处理，不要激化矛盾，由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和大地集团共同协商，达到共赢目的，你说好不好？”市长和颜悦色的说道。 “市长，这件事没有任何协商余地。不是我不给您市长面子，您让他们断了这念想。”何老板豹眼一瞪，铁青着脸，直接拒绝了市长提议。 “何董，你要清楚，务必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是一项重大政治任务，也是一项重要经济任务，没有可协调的余地。”市长脸色一阴，用官腔很浓的口吻说道。 “重大政治任务也好，重要经济任务也罢。市长，我的态度很明确，生物制药园项目是否能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和大地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权利干涉。但绝不能落户在大地工业区内，休要打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的主意。另外，我提一个建议，生物制药园项目必须至少远离大地工业区五公里，请市长您在统筹考虑经济开发区时予以充分考虑，不要到时说我何奎武无端闹事。”何老板依然我行我素，显露出一股强势，毫不退让，声若洪钟，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何董，口气不小啊！为什么你对生物制药园项目如此反感？”市长呵呵一笑，将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在回答这问题之前，我请问市长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市长你搞清楚没有，投资在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他们生产的产品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是经济效益重要还是环境效益重要？当两者发生冲突，您会做如何选择？”何老板摩挲着脑袋，好一会儿，抬眼上下打量了市长一眼，说道。 “生物制药园项目是省政府和国家计委牵线的项目，投资到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都是国际知名的制药企业。我到目前为止尚未收到这些投资企业生产什么产品的详细资料，但生产药品是不容置疑的。主要现在生物制药园尚未建成，一旦生物制药园工程启动，这些投资的企业就会进行立项申请，到时生产什么药品就会知道。我想这个项目是由省政府和国家计委牵线，各方面因素都会作综合考虑。城西县县委县政府之所以考虑生物制药园落户在大地工业区就是考虑大地工业区基本条件成熟，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同时，能缩短建设周期，尽快产生经济效益，为我国出口创汇作贡献。”市长用一种略显威严的清朗声音，说道。 “呵呵……，市长，您坚持认为投资生物制药园中的这些企业生产的产品是药品吗？是一个金娃娃吗？”何老板呵呵一笑，追问了一句。 “呵呵……，制药企业不生产药品生产什么？这些企业生产的产品全部外销，生产的产品产值是目前城西县GDP的几倍，经济效益相当可观，这是毋容置疑的。”市长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呵呵……，那您谈谈对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您对这一问题的看法？”何老板一笑，说道。 “呵呵……，当前我国正处在工业化快速发展期，经济高速增长必会给环境造成一定的破环，没有破环哪有工业化快速发展。因为，无论是社会生产力的提高，综合国力的增强，人民生活水平和人口素质的提高，还是资源的有效利用，环境和生态的保护，都有赖于经济的发展。而经济发展肯定要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否则，经济怎么能发展？！发达国家工业化发展道路也是走‘资源――产品――污染排放'的单向线性模式和‘先污染，后治理'为特征的末端治理模式。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是一对矛盾，要保护环境必然要牺牲经济的发展。 所以，我国处于经济发展重要期间，目前，这对矛盾无法调节。如果你要我必须要取舍，我目前会首选经济发展。因为环境保护产业是建立在强大的经济实力基础上，没有经济做为基础，环境保护产业将无从下手，所以应以发展经济为首要任务，只有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环境保护产业才有可以求得发展。当然，我不是说不要环境保护。环境保护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艰巨任务。在我任职期间，我不会放松环境保护工作。”市长面带微笑，思维敏捷，侃侃而谈。 “市长，您的回答，我牢记在心了。根据您刚才所说，我在额外问您一个问题，当环境污染和你旅游兴市的战略目标，发生冲突，严重影响旅游业，您会如何处置？”何老板显得十分执着，又追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环境污染严重威胁到原有战略目标实现，我肯定会采取断然措施，关闭环境污染源，确保战略目标实现。”市长顿了顿，态度很坚决地说道。 “呵呵……，好。”何老板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获得了一种精神支持。 “何董，你还有什么问题问吗？”市长打量了何老板一眼，说道。 “没有了。”何老板摇了摇头，说道。 “好，那你回答，我刚才那问题，你为什么如此抵触生物制药园？”市长凝视着何老板，淡淡地问道。 “市长，据我了解落户到生物制药园的这些制药厂，实质就是化工厂。他们根本不生产药品，生产的是制造药品的化学原料和中间产品。属于化工原材料供应型生产企业。市长，这些化工原材料供应型生产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会对环境造成相当严重的污染，会产生废气、废水、废渣、粉尘、恶臭气体、放射性污染物质等物质。我可以不客气的说，这些企业是挂羊头卖狗肉，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何老板慢慢眯起了眼睛看着市长，语速虽然慢悠悠地，但语气显得十分肯定，说道。 “不会吧？！何董，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这些投资商都是国际著名制药企业。”市长怔怔盯着何老板，心情很复杂，好一会儿，用一种不大相信的口吻，缓缓地说道。 “市长，我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我正在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我相信，一到二周内，我会提供一部分资料给你看。”何老板十分自信地说道。 “哦！”市长微微点了点头。 “市长，其实这些著名制药企业因为在本国生产制造药品的化学原料和中间产品的产能受限制，并且，花费在环境保护的投资资金巨大，为达到降低成本、扩大产能的目的，借我国急于实现经济发展的心理，把一些可以造成污染的产业搬到我们国家，或者在我们进行加工。所以，实质就是这些大牌的一流制药企业转嫁公害的行为。”何老板瞪着豹眼看着市长，说道。 “转嫁公害？”市长听了何老板一席话，心情变得微微有些沉重起来，轻声嘟囔了一声。 “是，这一点，请市长予以充分重视。将他们本国的污染的产业迁移到我国，造成我国污染，不是转嫁公害吗？人类想要用发展来改善环境，已经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了。举个例子，一件东西用久了需要修，修久了就得换。能复原到原来吗？肯定不能。地球只有一个，是不能更换，怎么办？答案是肯定的不能破环。发展用来生存，环境也用来生存，如果人类生存空间没有了，发展又有什么用，既然经济跟不上环境保护，那么为何不把环境保护放在首位，减缓经济发展的脚步从而延长人类的生存呢？这就是我的观点。当然，我不是反对招商引资，而是强调引资招商时千万不要把环境污染的企业引资进来，而是要引进一些对环境污染损害与破坏少的企业。用可持续发展观，看待招商引资工作。发展经济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类能更好的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如果一味的发展经济而不注意环境保护，那么对于自然施加的灾难必然返回到我们人类自己的头上。”何老板语气很诚恳、很真挚地说道。 “嗯。你说得没错，这是一种理想化的观念，可现实中很难做到这样哦。不过，你刚才说说的，给我一个敲响了警钟。我也会去关注。去了解这些投资企业究竟生产什么产品？对环境污染究竟有多大？他们环保投入究竟在整个投资额度多少？”市长渐渐沉思起来，过来片刻，才缓缓而言道。 “谢谢，市长。真是因为生物制药园落户，直接影响到大地集团响应市长您的战略目标的实现，我不得不挺身抗争，您第三个问题的回答，真是我心中所想。因为，经过三年多的建设，何家山休闲旅游度假区初具规模，即将全面开门营业。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破坏大地集团旅游度假产业，把我一片心血付之东流，市长，您说我是不是要拼命。” “呵呵……，你也不要危言耸听，如果真的像你所说，我一定会站在你一边。你要和城西县县委县政府多多沟通，千万不要对立，把矛盾扩大化。这样做，对你、大地集团、城西县县委县政府都不利。何董，你是一个聪明人，其中利害关系你应当比我清楚。何家山休闲旅游度假区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市长笑呵呵的，话锋一转，问道。 “谢谢市长关心，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到时，市长，您百忙中一定要出席剪裁仪式。”何老板连忙顺水推舟，十分真诚的说道。 “好！只要时间安排上没有冲突，我一定会去走一走，看一看。”市长很爽直地答应了。 “谢谢市长。我在向市长汇报一个情况。”何老板原想今天一番争执，没给市长面子，很担心市长会给他脸色看，没想到市长一口应诺，顿时满心欢喜，堆着笑脸说道。 “什么情况？”市长瞟了一眼何老板，心念电转间，这何大炮又有什么情况，不要又是什么烦心事。 “我们为何家山休闲旅游度假区取了一个响了的名字：‘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何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脸上笑眯眯地说道。 “‘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好名字！立意高！有创新！何董，恭喜你请了一个高人，给你策划了这么一个含金量极高的名字。‘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开业时，这位高人一定会出席吧，到时，何董，你记得一定要引荐引荐。”市长对这一名称相当满意，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市长您这句话，我一定放在心上，绝不会忘记。”何老板满脸的兴奋，嘴角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愉悦地说道。 “哈哈……” 第八十五章 电话不断（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茂昌吗？我是何坤。” “哦，坤哥，啥事？你在哪里？” “茂昌，我在省城，刚才我接到管委会陶主任电话，说县里来了六七个人，由俞主任和田局长带队，谈大地工业区和经济开发区合并与土地置换的事。他因为接到办公室前台电话，说招商局来人，他就冒冒失失跑去接待了。后来，一听是这事，脚底抹油溜了。他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该如何处理。我一想，怎么会这样，公司怎么不安排人员接待一下，所以，我打电话给你问问清楚。” “哦。坤哥。让你手下的人切莫参与此事，一旦破坏老板大计，吃不了兜着走。”何茂昌轻咳了一声，用一种威严的口吻说道。 “哦。我明白了。我知道。茂昌，连一个接待人都不安排，这么做不好吧，不是撕破脸皮吗？干嘛搞得如此僵硬？！以后，我们在县里工作怎么开展，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你穿一穿水晶鞋。” “老板有老板打算，事关重大。你我莫多言。老板如此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是关系到全局和大地集团生死攸关的问题，不是你我能掺和的。只要记住，管好自己部门，金口莫开，就行了。还有其他事吗？”何茂昌琢磨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 “没了，再见。” “再见。” 何茂昌收起手机，别在腰间，沉思起来…… 钱县长埋头在笔记本上记录在副市长传达省工业会议精神。突然，他腰间中文BB震动不停。他悄悄摘下BB机用眼角扫了一眼屏幕。 “吃闭门羹，所有人被挡在一楼接待室，干坐着。如何做，等待指示。计委老俞”一行字跳入钱县长眼帘。 钱县长脑海思维瞬间定格了，脸色一僵，随即浓眉紧锁，心里无数念头在心中飘旋。 他很想立即跑到会议室外，打电话进一步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但刚才兄弟区县的领导，中途频繁进出会议室，招来主持会议的副书记一顿爆批。他可不愿在临近会议结束时，再以身犯险。 钱县长此时简直可以说如坐针毡，身在曹营心在汉。 “何董啊何董，难道没有更好的托词？一上来双方兵戎相见？太情绪化了！干嘛不冷静思考，妥善为之?干嘛不虚与委蛇？死磕之为，能有好果子吃？政府永远是强者，你就算有孙悟空七十二变之本领，一个跟斗云能翻十万八千里，可最终还不是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压在五指山下，如不是唐僧西天取经，可谓永世不得翻身。” “等等。一贯场面功夫一流的何董，怎么这次突然采取如此顶牛策略？有何深意？” “何董心中是怎么盘算？采取这种非常强硬的策略目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是发出关上谈判大门的强烈信号？” “公然对抗？目的是想和县委县政府矛盾公开化？！决裂？！通过这种手段，吸引上级政府眼球，引起领导的高度关注度?把火往上引？” “何董，还是想抢占谈判的主动权？谋求更大的利益？前倨后恭？何董不是这种性格的人，想谋求更大利益，断然不可能采取如此激化手段，拖、磨才是谋取利益上佳手段。” “何董性格喜欢任何事情要掌握主动权，难道他已有完全吃透县委县政府两个一把手心理？有了万全之策？嗯，何董看似一个粗人，但心特别的细，此事他一定是谋定而后动，否则，不会如此。这一点毋庸置疑。” “事出反常必为妖！” “嗯。这件事想要杜绝一切后患，与其藏着掖着，不如争锋相对。也许，何董之为看似下下策，实质是上上策。” “何董这招也许就是兵法上有名的‘敌人喘息未定，即予以迎头痛击’之招吧。” “我应当如何处置？冷静、冷静。老俞他们一定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等我回应。唉，没有新意、老生常谈的会议，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如何才能解脱这困境？如何化解目前岌岌可危的局面？路在何方？如何才能达成共识？何董很显然没有诚意与我方交涉，无疾而终是必然结果，我应当如何面对书记和县长？唉――！真是错综复杂。”钱县长心中不由得暗暗长叹一声，眼眸子收敛起来，看了一眼正在看稿而言的副市长。 “老俞是不是会直接将情况反映给县长？不会，老俞，不会逾越规矩，一定在等我消息。可田局长是书记的人，心机比较浅、城府也比较浅，又急于求成，他是不是会直接把情况反映给书记听了？我想书记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咆哮如雷。” “县长听到我报告的消息，一定也会怒火中烧，书记和县长他们会如何发泄他们心中的雷霆之怒？会采取什么手段？这个倒是值得我好好研究？我应如何应对？千万不能把这场火引到我身上！” “嗯，一会儿和老俞通电话时，让他把汇报准备工作做得更细致、更充分一点，千万不要有什么疏漏，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今天出席市里工业会议，冥冥之中将我从这场漩涡中摘了出来。正是一种幸运，否则，我处境就十分尴尬难堪。呵呵……，这就是一种运。”想到这里，钱县长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县委县政府之心思可以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且根本不看对象。他们这种单向美好的愿望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自以为握有权力，有省政府这面大山依靠，可以所向披靡，根本没有客观分析形势，深刻研究何董和大地集团发展规划，贸然行事，看看他们如何收场？想草船借箭？哼哼……，必是黄粱美梦。”钱县长本来就对书记县长不分青红皂白，草率行为不屑一顾，有很大非议。更何况，对生物制药园项目会污染环境有清晰的认识，心中对这一项目逆反心理很严重， 所以，产生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心态。 “我是这次谈判的直接负责人，难道我会成为这场政企博弈的牺牲品？”钱县长想到这问题，心里就觉得有点堵堵。 “呵呵……，我心多顾虑，何董果断利索之手段，这一来反而让我脱出困境，并不是我谈判领导不力，而是他们决策错误，与我无关。呵呵……”钱县长想到这里心自然豁然开朗了起来。 “何董啊何董，真是一个高人，采取雷霆之势，将处于政企博弈中被动、劣势地位的大地集团一下子都扭转过来了。呵呵……，我这次和他结了善缘，一定会给我带了无限光明。呵呵……，任何一个人丧失了把握事情的主动权，那结果往往就象征着事情走向失败。” 钱县长揣摩、分析完整个事态之后，心情大好，神思又回到会场中，静心听取副市长讲话…… “书记，田局长在等电话，您看是不是给他一个答复？怎么答复比较妥当？”黄秘书一边思考，一边观察书记神态变化，大约等了数十分钟，见书记整个神态从沉思中恢复过来，便轻声地问道。 “哦。先把他晾在一边不去管他。如果，他难不住性子，再来电话催问，你就告诉他一切听从老俞安排，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一定要问清楚，老俞采取什么措施，钱县长如何应对？政府那边采取什么动作？要他密切保持联系。你告诉他，你全权代表我，把握新动向。”书记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笑，说道。 “嗯。我明白了。书记，您还有什么指示？”黄秘书依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声问道。 “小黄啊，当前，首要任务是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是市委市政府给我们下达的死命令，而省政府决定把项目落户在我县经济开发区，正是因为看重大地工业区现有的基础和环境。假定，你推测分析成立，原先我们制定整个计划、策略，肯定会遭受重大阻力，甚至可能会夭折。如何破解此局，你一定要动动脑筋。你不是说，你一直在研究大地集团和何奎武这个人吗？你一定要找出漏洞，给他致命一击，打破现在局面。” “书记，我想说句我不该说的话？”黄秘书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黄，大胆说，为了工作，说错了也没关系。我现在需要集思广益，你知道，军队了为什么为配备许多参谋，就是要群策群力从不同角度，不同思维方式考虑同一个问题，通过优选法则，确定正确的思路，采取相应手段，去赢得战争的胜利。你现在就是我的参谋、智囊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任何顾虑。更何况，这里就我们俩，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呵呵……”书记用一种鼓励的眼神望着黄秘书，露着亲切的笑容，说道。 “书记，据我判断，何董此举一定是告诉我们，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园和土地置换地谈判大门已经关上了，绝不可能有打开希望。所以，我应当直视面对这一严峻局面，而不再应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以为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就能撼动这种局面、感动何董，第一，这种希望的概率很低；第二，时间也不允许我们拥有愚公子子孙孙耗下去的奢望。因此，现在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在目前这种局面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必须要有做最坏的打算的心理准备。”黄秘书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地工业区的储备土地和基础设施，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一旦这个优势失去，我们怎么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我们和其他省级开发区就会在一个起跑线上，你前面已经谈过这问题，我也想了很久，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虽然，我心里很认同你的看法，但还没到黄河，不能轻言放弃。我也知道用理智考虑问题，可现实不允许我们退，不战而屈，我自己不答应自己，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也不会答应。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这个人历来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所以，小黄，你一定要找出大地集团存在漏洞，我不信，他屁股底下就这么干干净净？”书记眼中闪现出一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霸气，说道。 黄秘书看到此景，浑身不由得一惊，后背冷汗顿时渗出，心中忍不住一阵哀叹。这声哀叹很复杂，为何董无妄之灾哀叹，为政治残酷性和不择手段之哀叹，为不顾现实，没有理智而疯狂的行为哀叹，为…… 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黄秘书一直很崇拜、敬佩何老板。 “书记，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我也深深知道，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关系到我县未来的发展。大地集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风风雨雨已经十几年的历史，在这一过程中积累了大量人脉，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真正陷入绝境的时候，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还是慎用。”黄秘书心中经过一阵激烈的短暂搏斗，鼓起勇气说道。 “嗯。我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知道何奎武风评不错，我和他也无怨无仇，是这种招数不光明正大，但不是为我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城西县经济发展大计，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许会有此举。谢谢你小黄。我会通盘考虑，虽然我是军人出身，但一直从事政治思想工作，我深知其中奥秘。我是把你作为我的心腹知己，把憋屈在心中这股怒气发泄一下。哈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莫外传。”书记一脸平静的听黄秘书说完，哈哈一笑，讲了一番心里话。 “嗯。我知道。”黄秘书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我的职位：县委书记。哈哈……，小黄，你应该明白了。从你表情中我知道，你对何奎武很敬佩，我也知道何奎武为乡民们做了很多好事，为城西县经济建设做过一定贡献，有一定群众基础和社会影响力。不过，你是我的秘书，应该尽力尽责为我排忧解难。好好想想有什么破局的妙招。”书记脸上的带着藏不住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 “谢谢书记。书记，我一直认为条条道路通罗马，我们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条路走不通，我们就要想其他的路。关键是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 “对！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是根本目的，其他都是手段。手段是为目的服务，我希望你能想出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的妙招。”书记拍了拍黄秘书的肩膀，说道。 “嗯，我一定根据书记的指示，回去好好想想。想出能为书记排忧解难的好主意。”书记的举动透出了一股亲切感，让黄秘书对书记产生一种感恩之情。 屋外电话铃一阵又一阵响亮起来。 “书记，我去接电话里。” “去吧。” “喂，哪里？这是书记办公室。” “黄秘书，你向书记汇报了吗？书记有何指示？我心急得火烧火燎。”田局长急不可耐的说道。 “哦。书记刚刚和人谈话结束。书记说了，让你一切行动听从俞主任安排，不可轻举妄动。” “就这句话？没其他指示？怎么会这样！” “书记还说了，让你和我密切保持联系，将谈判小组和钱县长、县政府的行动及时汇报给我。” “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 “哎――怎么这样？！”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大家干坐着。” “俞主任没有行动？没把情况向钱县长汇报？钱县长没有新的指示？” “哦。今天下午，钱县长去市里开工业会议。老俞，刚才给钱县长BB机留了口讯。也许，钱县长开会，不方便回电话。” “哦。田局长幸苦了。记住，我们私下保持秘密联系，不要泄露，影响书记大计。” “嗯。我明白。我在外面给你打电话。再见。” “书记，是田局长电话。他说，钱县长开会，到目前为止，他们都等着，等钱县长回音。” “嗯。我知道了。” 第八十六章 电话不断（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会议一结束，钱县长迫不及待掏出手机，一边快速走，一边拨打老俞电话。 “老领导，我是小钱，现在情况怎么样？” “钱县长，总算把你电话盼来了。我们一干人都晾在一楼大堂接待室，连楼都不让上。今天，他们特地增加了两个保安和前台，所有人不是大地集团人员进出办公大楼都要登记，还要寻找部门的人员到楼下接待来访的人。刚才还听说，想进入大地集团办公区还要所在部门负责人签字，否则，连鸟都不让飞进去。我看，完全是针对我们而采取措施。” “哦。你们没有和他们发生争执吗？”钱县长面色凝重地问道。 “钱县长，要发生争执还要有人理我们才行，我们到想闹一闹，可没处闹，我们被冷藏了。你说怎么办？” “老领导，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留一个人在这里，其余人都回去，干耗也不是一桩事。田主任，不同意，说书记说，二十四小时留在这里。所以，我们等你指示。” “小田，没跟书记汇报？” “汇报不汇报不知道，一个小时前出去过一次，现在又不在，估计向书记汇报了。” “哦。老领导，辛苦了！我马山向县长汇报，看看县长是什么一个态度。不过，你要好好准备一下，我估计一定肯定会开汇报会，你把我们这里准备工作，理理好，准备充分一点，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我先挂了，一会给你电话。” “嗯。再见。” 钱县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 “茂昌啊，我是县政府钱炳坤。” “哦。钱县长，有什么吩咐？” “今天下午根据县委县政府安排，为妥善处理好县经济开发区和大地工业区合并一事，派出工作组进驻大地集团，事前，我和何董通了电话，通报了县委县政府相关决定，慎重起见，我让办公室发了书面传真。可你们，怎么这样做？连一个接待人员都不安排，把我们谈判小组的人晾在一边，什么意思？” “是吗？不好意思，今天，我不在公司，不清楚你说得事呀，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嘛。这样好不好，钱县长，今天我在外面很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电话也不方便调查。我的意见是你通知你的工作组今天先回去，我明天请示何老板后，给你一个答复，怎么样？钱县长？” “茂昌，你少跟我打哼哼。你是何董心腹，你会不清楚？那里少得了你的足迹？你们要考虑后果，不要草率从事。我的工作组会像钉子一样钉在大地集团。” “呵呵……，钱县长，我是一个高级打工者，听从老板安排。你不是说是谈判吗？既然是谈判，就是你情我愿的事。钱县长你说，工作组会像钉子一样钉在大地集团，呵呵……，给我感觉好像不像谈判，而是有点像仗势欺人的感觉。对不住了，我这边有事了，不方便继续听你教诲了。再见。”何茂昌摇了摇头，紧闭了一下眼睛，用一种很冷的口吻说道。说完，就挂断电话。 钱县长愣了一愣，苦笑了一下，满是郁闷。 “肖秘书吗？我是钱炳坤。县长在吗？” “哦，钱县长。县长在。你等等，我帮你把电话转进去。” “你好，现在，我是钱炳坤。” “哦。钱县长，开会结束了？” “嗯。刚结束。我有件事向你汇报一下。” “呵呵……，钱县长关于工业会议会议的事，回来再说，没必要如此紧迫。” “县长，是关于工作组和大地公司谈判的事。” “哦，怎么了？有好消息？” “县长，是坏消息。大地公司的人理都不理谈判小组，根本没人接待，都晾在一楼大堂接待室里呢。” “啊！何奎武吃错药了？！竟敢如此？！他反啦？！”县长一听钱县长的话，满眼冒着火，对着话筒高声喊道，恨不得将何老板吞进肚子里。 “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赶回县里的路上，想请示县长，下一步怎么走？” “老俞，现在在哪里？” “老俞，带领他的工作组，盯着大地集团。” “你现在先赶到大地集团去实地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县长，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清楚了。今天大地集团和这件事能扯上边的人，一个也不在公司。刚才，我打电话责问了大地集团办公室主任何茂昌，他说，在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什么意思？” “我认为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我们的计划，大地集团意图很明显，拒绝和县委县政府进行任何层面的沟通。工作组干耗在哪里根本解决不了如何问题。” “我就不信何奎武有熊心豹子胆，和政府对抗？！他还想不想在城西县地界上混？！钱县长，该坚持还得坚持，不要因为，小小挫折，就放弃。我的意见，你辛苦辛苦，先去大地集团一次，去完以后，回县政府。我在办公室等你。到时，你我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如何走。你让老俞一定像一颗螺丝钉，毫不动摇钉在那里，守住大门，不让有关涉及谈判的负责人离开公司！”县长越想越窝火，眼睛瞪得老大，用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口吻，说道。 “县长，我看这样不好吧。大地集团参与谈判的人都是打工的人，都是执行老板的命令。为难他们也没用。毕竟是在大地集团，双方激化矛盾，会更僵。”钱县长心中对县长产生一丝轻视的感觉，一直呆在大机关，根本不知道基层工作的艰巨性，如果真的按照他去做，不是制造危机吗？他头脑中急切的思考了起来，沉默片刻，用一种冷静的语气说道，想化解可能出现的危机。 “我就是想逼何奎武出来。”县长喝了一口茶水，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怒气。 “县长，你先冷静一下。我也很气愤。但不能因为气愤而自乱阵脚。我们是和他们谈判，而不是武力对峙。谈判是一个你情我愿的过程，大地集团采取这样方式，就是不愿谈判。县长，你说是不是？我不过是把握想法讲出来。如果县长你坚持你的意见，我肯定执行。最终会引发什么结果？是不是有效？都是一个未知数。”钱县长一听，心想此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为缓解县长激愤的情绪，于是，用不紧不慢的语速，说道。 “嗯。我也是气急攻心。这样吧。你赶过去，和相关人员聊一聊，如果无果，你、老俞、小田到我办公室来，大家磋商一下，工作组其余人员坚守岗位，留在大地集团，告诉他们县委县政府的决心。”县长知道发火无用，只得面对现实，默默地承受。 “好。我先赶过去。”钱县长听了县长如此一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我保持联系。” “是，县长。再见。” 钱县长苦笑万分，摇了摇头。 “老领导，我是钱炳坤，现在情况怎么样？” “钱县长，你来得电话真及时，现在大地集团保安在清场，说下班时间到了。一切非公司工作人员都必须离开办公大楼。你说怎么办？”俞主任用气愤的口气说道。 “啊！真是太过分。千万不要发生冲突。你们先退到大门口，不要和保安发生纠纷，他们打工吃饭，执行命令。你们千万千万注意自己人身安全，和他们发生口角、肢体冲突没有必要。一定要有礼有节。我在赶回来的路上。我马上把这一情况汇报给县长，看看他怎么个说法。”钱县长感觉自己有点焦头烂额，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缓解俞主任的情绪。 “小肖，我钱炳坤，快让县长接电话。”钱县长挂断俞主任电话，急忙又给县长打电话。 “县长，我钱炳坤。刚才我和俞主任通电话。俞主任告诉我，大地集团保安在清场，非大地公司员工下班时间不得滞留在大地集团办公区，我已经要求不要和保安发生口角和肢体冲突，做到有礼有节。你认为下一步该如何做？”钱县长尽量让自己口气显得平缓，以免刺激县长神经，说道。 “你说什么？！何奎武太狂妄了！看样子非得来一场博弈了，我倒要看看是政府的权势厉害还是他的财势厉害，你告诉老俞，谁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让他牢底坐穿。我马上让公安局治安科派人支援他们。你让他们坚守住岗位。”县长一听这情况，再次引燃了他心底的怒火，眼中有一丝厉色闪过，声音提高八度，说道。 县长感到浑身不舒服。心里真想大骂一场，好好发泄一股憋屈在心里的火。 “县长，你冷静一下。那是大地集团办公大楼，大地集团这样做虽不近情理，但他们采取这样方式从道理上他们站得住脚，事态不要升级，低调处理比较好。你让公安局治安科的人很难插手处理。那是他们地界，我认为不要硬碰硬，退一步，并不是我们示弱，而是为了更大利益。县长，我们中心任务是什么？何必纠缠在这些非主要问题上，搞不好会陷进去。”钱县长头脑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中，让他根本没法松弛一下，闻听县长如此按捺不住，脸上不由得露着苦笑，劝慰道。 “好、好，钱县长，我听你的，先忍下这口气。这件事，由你全权处置。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县长心里很是恼火，但恼火归恼火，他还没给怒火冲昏头脑，接受了钱县长的建议。 县长感到许多的事情都需要认真进行思考，应该修正原来计划了，怎么修正？他觉得思路有些乱。 “小黄，书记在吗？我是吴宏亮。”县长拨打起书记的电话起来，想与书记沟通一下，探探书记口风。 “县长，书记在。” “书记，我是吴宏亮。” “哦，县长，什么事？” “书记，谈判小组在大地集团遭冷遇的事，你知道了吗？” “没有呀。怎么回事？” “书记，何奎武简直无法法天、胆大妄为，刚才钱县长给我汇报了谈判小组在大地集团被冷藏的事情……书记，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看来问题很棘手，不知书记有什么好的计谋？”县长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用一种忿忿不平的口吻，说了个大致情况。 “何奎武确实做得过分，但我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说。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是当前首要任务。如何做，县长你要多费心了。县委一定全力支持政府合理合法的正当措施，有时，要往大处着想，不要纠缠在小节里，你说是不是，县长？”书记显得很冷静，直接避开县长的话题，说道。 “嗯。书记，如果何奎武关上谈判大门，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变数就很大，优势丧失，就会风起云涌，我真是一筹莫展。”县长拿着笔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心中郁闷之极，说道。 “嗯，你先召集政府相关部门开个会，耐心听取大家意见，找找问题症结，对症下药，切莫自乱阵脚。冷静、客观处置，你我齐心，啃下这块骨头。”书记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道，显得信心十足。 “谢谢书记支持。你我保持密切联系，互通有无。”县长喝了一大口茶水，稳住了心情，说道。 “好的。辛苦了。再见。” 第八十七章 夜逛庙会（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宾馆一楼咖啡休闲吧。 窗外摇弋的树叶透过雪白的窗纱洒满咖啡桌，斑斑驳驳。 方舒柏和何芸相向临窗而坐，并没有依偎在一起。 何芸雪白粉嫩的双手托着别致的下颚，坐在那里。 飘入方舒柏眼中的是如一朵花蕾初放、纯洁的高山雪莲，散发着圣洁光泽，让他觉得属于自己的时间变得极其非凡意义，心里感觉无比畅亮。 彼此含情脉脉、四目相视，他俩用目光深入交谈了一番，释放着甜蜜蜜的快乐。 彼此脸上浮着会心、喜悦的甜蜜微笑，蕴藏着无限的快乐。 彼此心中生出许多感慨！ 彼此心倍觉温馨，有一种别样的舒畅！ 他俩心灵栖息在甜美的情爱港湾之中，用心珍藏这美妙瞬间，幸福的笑容定格在他俩脸上，让幸福永恒定格在魂灵，让记忆将着美妙与幸福的瞬间凝固。 轻松、惬意、迷恋、畅快、激情、浓情四溢的氛围包围着他俩。 彼此心中都升起扑向对方怀抱，交缠、交融的欲望。 彼此感觉情爱的生活是多么的多彩多姿！ 心中幸福指数就直线上升了！ 服务生送上两杯意大利浓缩咖啡、巧克力酱、鲜奶油和牛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摩卡咖啡，香醇、浓郁、独特韵味的咖啡香气悠闲自得飘散开来，形成强烈诱人的芳香气息。 方舒柏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芸漂亮的美眸动人妩媚向方舒柏眨了眨，用纤柔的手指在她那红艳的娇唇轻轻一碰，送给方舒柏一个飞吻。 方舒柏冲着了何芸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何芸优雅用小汤匙轻轻地旋转搅动，让油脂浮在咖啡面上，继而，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却没有将咖啡一口咽下，而是含在口中。 美丽动人的美眸，微微一眯，回味咖啡在入口的一刹那，那份香醇、深沉、浓郁的味道，又缓缓地放下咖啡杯。 方舒柏用心细细感受何芸这份优雅、高贵、雍容的气质。只觉得何芸浑身上下散发迷人的光环，令他的神魂如同晴空中飘飞的风筝，翩跹不止。 “这里咖啡真的不错，风味浓郁、均衡。你干嘛不喝，傻傻地盯着我。”何芸酒窝中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意，娇嗔道。 “呵呵……，看着你品咖啡的神态，比我自己喝这杯咖啡更能感受到这杯咖啡芳香、顺滑、醇厚，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宝石一样珍贵。”方舒柏心底荡起了波涛汹涌的爱意，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乐呵呵、温柔而真挚地说道。 “伪车迷，你这张嘴皮子越来越会说话，越来越讨人喜欢。”何芸那漂亮如水的大眼睛焕发出情光意彩，沉浸在难以自禁的爱潮之中。 “因为公主你的纯美和这杯香浓的咖啡，让我交感神经十分兴奋，心情愉快，舌头自然而然利索起来了。不过，我这张嘴所有好听话只对你倾述。”方舒柏神情相当兴奋，喜颜悦色，甜言蜜语地说道。 “是吗？像抹了蜜一样，越来越会招蜂引蝶了。”方舒柏情真意切的话语，哄得何芸心如注入满满的蜂蜜一样甜甜美美，汪汪的美眸之中翻腾欢笑的水波，酒窝中高高挂起春风般的嫣然笑意。 “公主你是我生命唯一的纯洁、魅力无穷的莲花，所有彩蝶和蜜蜂我都会是他们为空气，我的心永远围着你旋转。你永远是我抛开烦恼、忧郁、 纾解压力，放松身心的咖啡。”方舒柏眼睛中熠熠生辉，笑容满面地望着何芸。 此时此刻，他眼中只有妩媚动人的何芸，唯一的感觉就是兴奋和甜蜜，他愿为她抛弃一切事物和利益义，无反顾的去疼爱她、宠爱她，用自己心血与真爱书写着自己无怨无诲的情爱人生。 “伪车迷，你也是我生命中的咖啡。”何芸美眸流波，秀眉飞扬，勾人摄魄地看着方舒柏，动情地说道。 何芸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流露着美满的表情，她心中泛起一股股温暖、温馨、愉悦、踏实的热流，心灵为方舒柏彻底打开…… 方舒柏与何芸心中觉得他们已经置身于美妙生活之中，心牵着心在鲜活、快乐、甘醇的生活中奔跑，去享受、去体验这美好的生活。 情浪意波在他俩彼此心中灵动与跳跃。 他俩心神慢慢飘向空中。 共同迈进那种梦幻般情爱意念世界。 宾馆大门一阵人声鼎沸。 一群人涌入宾馆大堂。 “嗨！大小姐和方律师在咖吧！”胖冬瓜眼睛一下子扫描到方舒柏和何芸。 一群人哄的一下拥到了咖吧中。 “阿芸。”张兰芳嘴上甜腻腻叫着何芸，火辣辣的目光却直勾勾看了方舒柏一眼。 大家纷纷和何芸、方舒柏打招呼，热闹非凡。 “你们个个神采飞扬，一定玩得很高兴。”何芸笑眯眯站起身，迎上前去，扫了大家一眼，说道。 “是。谢谢何总给我们提供这么一次身心放松的机会，大家今天玩得很HAPPY！”程浩笑眯眯的说道。 “玩得高兴就好。胖冬瓜，你说说，雁荡山给你最大的印象是什么？”何芸把火引到胖冬瓜身上，笑吟吟的问道。 “雁荡山给我感觉就是奇。”胖冬瓜挠了挠头皮说道。 “咯咯……，就一个字？奇？那奇在哪里呢？胖冬瓜？”何芸知道胖冬瓜文字组织这方面“弱智”，笑呵呵地追问道。 “这……嘿嘿……”胖冬瓜卡壳了，尴尬的嘿嘿一笑。 “何总，雁荡山确实很奇特。奇在流纹岩特有的造型上；奇在自然景观非同寻常、出人意料、变幻莫测之美上；奇在摩天劈地、拔自绝壑的峰；奇在倚大高地、气势磅礴的嶂上；奇在夺人心魄的大大小小的瀑布上。今天之游，给了我许多强烈的创作灵感。”韩峰走到前面，手搭在胖冬瓜肩膀上，打破胖冬瓜难堪局面，说道。 “对对……，大才子说得一点都不错。雁荡山不愧为‘海上名山，寰中绝胜'。”胖冬瓜亲热搂住韩峰的肩膀，说道。 “胖冬瓜，你还有什么观感？”何芸继续逗着葛中城说道。 “兄弟姐妹们，何大美女知道我作文‘天赋'，痛打落水狗呢。你们救救我吧！我现在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行行好吧!你们一起去游玩的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兄弟姐妹们，帮帮忙，帮帮忙！要向大才子学习，为朋友两肋插刀。”胖冬瓜装出一副苦瓜脸，一边双手作揖，一边插科打诨地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欢愉一片。 “何总，我比较喜欢旅游，去过安徽黄山、桂林和贵州黄果树瀑布。我总体感觉雁荡山风景有两大特色，一是峰奇，二是瀑布秀丽。就奇峰而言，我认为雁荡的山峰多是拔地而起，但它们不同于玲珑多姿的桂林的山峰，而是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如展旗峰，远远看去，如一面大旗迎风招展。我不夸张地说，雁荡山山峰的奇特、雄伟、多姿，不亚于黄山。就瀑布而言，雁荡山有许多瀑布，今天我们共光顾有名称的十八处瀑布。我把雁荡山这些瀑布和贵州黄果树大瀑布进行了比对，雁荡山的瀑布和贵州黄果树大瀑布风格迥然而异。它不是以大取胜，而是以其优美的姿态打动游人。比如今天我们去过最著名的瀑布大龙湫、小龙湫和三折瀑，就很有代表性。何总，希望有机会你亲自去看看。现在正是观赏瀑布最佳时节。”蒋方同侃侃而言 “呵呵……，何大美女，方律师你俩今天不去，是不是是一大损失啊？”胖冬瓜得意的瞟了一眼何芸，说道。 “你们是来游山玩水，我是来工作。来日方长，以后机会多多。到时，我请你做我导游。呵呵……”方舒柏笑呵呵地说道。 “方律师，我也可以做你导游哦。有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我做你导游，你会快乐无比。”张兰芳见机插缝，接过话题，娇笑着说道。 “谢谢未来的歌星一片美意。一旦你一鸣惊人，唱红天下，到时你的粉丝会让你寸步难行，我可苦不堪言，哪有快乐可言，是不是，中城？”方舒柏拍着胖冬瓜肉肉的后背，脸对着葛中城，说道。 “谢谢方律师美言，如果能红遍天下，到时我一定包下雁荡山三天，就你我俩，畅游一天。咯咯……”张兰芳满脸泛着兴奋的红光，激动地说道。 “阿芳，你重色轻友哦！只请方律师，抛弃我们共患难的兄弟姐妹，要不得、要不得！方律师你什么态度？”胖冬瓜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喜欢普天同庆，朋友至上。当然一起共游雁荡山。哈哈……” “方律师，够朋友！兄弟姐妹们，如果张兰芳功成名就，我们一起搭方律师的顺风车怎么样？”胖冬瓜瞎起哄地说道。 “好！”大家一起异口同声吼叫着，全体人员都显得兴致勃勃。 “大家先一起鼓掌，预祝张兰芳火烧半片天，也预祝我们梦之火红遍半片天，好不好？”程浩率先鼓起掌来，把气氛渲染起来。 “好！”“预祝梦之火成功成功！”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喧腾一片。 “这里是宾馆，公共场所，不要太张扬。大家吃了没有？”何芸用手指放在唇瓣上说道。 “是呀，还没吃。想和你一起吃呀。对了，刚才回来路上，我们看到广场上举办夏日风采庙会，吃喝玩乐、文艺演唱、商品买卖样样齐全，我们特回来找你们一起去。”阿芳亲热地挽住何芸的胳膊，娇嫩红润的脸朝方舒柏露了一个艳丽无方的笑容，欣喜无比地说道。 “是吗？那好！你们快去去房间洗漱一下。我们一起去领略当地民风民俗。我会方律师在楼下等你们。”何芸看到大家都格外兴奋，笑容可掬地说道。 “好！兄弟姐妹们走！”胖冬瓜大手一挥，兴冲冲的带头往电梯口走去。 这群人一窝蜂而来，一窝蜂而走。 张兰芳依依不舍的瞟了方舒柏一眼，只见方舒柏眼睛一直回避她关注的目光，她内心有些小小失落。暗暗发誓：“我一定要闯入你的心，让你眼珠子只有我。” 方舒柏内心对张兰芳的意味深长的追逐有一种莫名的惧怕，他自己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惧怕感深感无奈。无奈之中，他采取武功运气方式控制自己神经，以一种超然的态度，应对张兰芳步步紧逼的态度。 当张兰芳随众人如潮水一般退去之后，方舒柏暗暗松了一口气，浑身一阵松弛，感觉自己后背湿漉漉的。 “伪车迷，刚才我感觉你气色好紧张哦，什么事让你会如此不安？”何芸敏锐扑捉到方舒柏细微的神态变化，满腹猜疑地问道。 “呵呵……，你神经过敏了吧”方舒柏心虚无极限，但他清楚知道，绝不能让何芸知道自己为何惧怕的心理，因为这种事越解释，越陷入泥潭，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境，听到何芸猜忌的问话，他用意志控制自己，迅速冷静下來，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道。 “真的吗？我的嗅觉、第六神经感觉超灵哦。”何芸内心隐隐约约知道方舒柏是因为张兰芳咄咄逼人的勾魂攻势而手足无措，一丝醋意在她内心一闪而过。 “难道还有假？我在你眼皮底下，怎么假？变魔术还得准备道具，你说，我有时间吗？”何芸言外之意，惊得方舒柏内心鸡飞狗跳，急中生智，以攻为守，耸了耸肩，反问道。 “咯咯……，信你了。”何芸见方舒柏说得很轻松，心中疑狐渐去，魅力无穷的美眸之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娇笑着说道。 第八十八章 夜逛庙会（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好家伙！庙会周围道路全部实施交通封锁，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人潮如云、成群结队一拨一拨从四面八方涌向庙会。 大贺师傅开着车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得一个停车位。 原本逛街、吃饭是一种放松和休闲的好事，对方舒柏来说仿佛巨石压顶，全身每个零件都进入高度戒备，好不郁闷、闹心。 方舒柏和葛中城这拨人音乐狂人在一起，远远避开张兰芳对他的电闪雷鸣的眼波追击和她想方设法贴近自己套热乎、送温馨的亲昵举措。 进入庙会现场，只见到处红旗招展、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热闹喧腾叫卖声此起彼伏，玲琅满目的传统民俗手工艺品、价廉物美的商品、各种烧烤、小吃让人眼花缭乱。 逛庙会的人们，乘庙会热闹气氛肆意狂欢起来，都成为庙会热闹宣泄的一份子。 庙会广场中央搭建了一个舞台，周围挤满了黑压压观看文艺表演的人群。 现场人群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何芸带领大家走进临近舞台一家餐馆，选了三楼一间临窗的贵宾包房，既可以观赏文艺演出。又可以品尝美食。 梦之火乐队成员经过三十六小时的磨合，心灵都已经融合在一起，相互之间显得亲密无间，嬉闹喧嚣不停。 大家都众星拱月地围绕着何芸，成为行动中心人物，一齐参与点菜大讨论。 方舒柏和大贺师傅站在窗前，观看舞台中央的文艺表演。 舞台中央十几个劲装性感美女卖力表演霹雳舞。 张兰芳虽然和大家一起围在何芸身边，但那张红艳艳的脸蛋上闪现着一丝丝异样的光彩，水灵灵的眼睛中那对黝黑的眼珠略带迷离摄魂的眼波，一直滴溜溜地追随着方舒柏的身影。 胖冬瓜也许因为是鼓手的原因，极其好动。乘上菜间隙，走到方舒柏身后，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用大拇指往外翘了翘，示意方舒柏和他一起下楼去。 方舒柏摇了摇头，努努嘴，示意要陪大贺师傅，朝胖冬瓜歉意的微微一笑。 胖冬瓜吐了吐舌头，一个人溜下楼去，去凑热闹去了。 方舒柏眼睛突然扫到，下楼后的胖冬瓜，并没有去挤热闹，而是沿着观看文艺演出的人群外围，快步往舞台后面走去。 方舒柏心里感觉很奇怪，集中精力，眼睛如跟踪仪紧紧盯着胖冬瓜的身影而行。 葛中城来到舞台后侧，站用一幅巨大广告招牌前，仔细观看。 广告招牌上面写道：庙会文艺演出擂台赛报名处，组织者ZN市群众艺术馆和ＺＮ市市委宣传部。下面是报名细则和参赛要求、奖金等等。 胖冬瓜眼睛瞪得大大的，热血沸腾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报名处，只见现场人头攒动。 胖冬瓜人虽胖，但手脚灵活，如泥鳅一般，用力、借力，一会儿挤到报名咨询台前。 他问明情况后，整个人兴奋至极，连声说谢谢，从咨询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报名表。 胖冬瓜挤出报名咨询人群，揉了揉眼睛，压抑住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仔仔细细阅读完手中的报名表中的全部内容，确认无误后，撒腿欢奔。 “咦，胖冬瓜去那里了？”一群人坐定后，何芸发现缺少活宝胖冬瓜，奇怪地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葛中城刚才想拉住我一起下楼，我没去，我看见他往舞台后面跑去了，不知去干嘛？”方舒柏道出了葛中城的去向。 “外面人这么多，又人生地不熟，一个人瞎溜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要不，方舒柏你和程浩去找找看？”何芸口吻中显得十分担心地说道。 “好，我也加入。”张兰芳娇声说道。 “不要急，外面这么多人，茫茫人海，像一个无头苍蝇乱撞不是首选。葛中城外表看似大大咧咧，但绝对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我看葛中城肯定有事，出去。我们不如以静观动，耐心等等。”方舒柏一听张兰芳提出主动加入，顿然，头昏眼花，急忙发表自己观点，否定何芸提议。 “胖冬瓜也真是，出去也说一声，让大家大家担心嘛。这个胖冬瓜，一会儿，我一定敲他几个‘毛栗子'，警告警告。”张兰芳心中好失落，嘟囔着说道。 菜肴陆续送了上来。 “蹬蹬蹬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奔跑声。 “咚――”包厢门被重重推开。 胖冬瓜手里挥动着着纸，满脸通红，额角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身体倚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 “胖冬瓜，发生什么大事？”何芸内心暗暗吃惊，不知胖冬瓜遇到什么不测大事，焦急地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盯着葛中城。 “兄弟姐妹们，天大消息、天大喜讯。我给我们梦之火乐队赢得了踏上社会，展露我们音乐才华的机会。”胖冬瓜激动着万分的高声嚷道。 “胖冬瓜你说什么？”张兰芳惊喜的叫了起来，一激动把身下的椅子来了一个人仰马翻，自己身体由于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幸亏，何芸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才站稳身体。 梦之火乐队所有人脸上霎时变得红光满面，群情激奋，齐崭崭的目光凝视着胖冬瓜，摒住呼吸，期待胖冬瓜下文。 “何大美女，小平头，你们看看我手上拿得是什么？文艺演出擂台赛报名表。”胖冬瓜得意洋洋的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登记表重重往台子上一拍。 “所有人的头，都挤到一块去。 “胖冬瓜，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何芸保持着一份冷静，抬眼看着胖冬瓜，问道。 “呵呵……，我胖冬瓜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何大美女，刚才大家往餐馆走得时候，我眼角扫到舞台旁一块广告上写着一串字，匆忙之中，我看清楚‘报名处'这几个字。你们在叽哩哇啦讨论点菜时，我好奇心大发，本想拖方律师一起去瞧个究竟，可方律师要赔大贺师傅，我只能孤身探险去了。哈哈……，梦之火命中该火，该旺。我跑过去一看，你们知道是什么报名处吗？‘庙会文艺演出擂台赛报名处'，举办单位是ＺＮ市群众艺术馆和ＺＮ市市委宣传部。我一看，心里乐开怀。你们知道吗？报名处人丁兴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跻身到咨询台前，问明情况。工作人员说，既然是‘庙会文艺演出擂台赛'，就天不分南北、地不分东西，欢迎全国各路文艺英才参与打擂台。哈哈……，何大美女，你说，你应该不应好好奖励、奖励我？！”胖冬瓜以功臣身份之居，洋洋得意，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胖冬瓜一番话，激起了梦之火乐队所有人心头的热情。 “胖冬瓜，你问清楚没有，这里擂台赛怎么个参加法？”张兰芳满脸激动，急急地问道。 “今晚交报名表，明天白天先参加预选，预选赛通过，晚上参加擂台赛。谁赢到最后，就成为当天擂主，进入决赛。明天是最后一天初赛擂台，后天是决赛擂台，争出总擂主。兄弟姐妹们，你们说，巧不巧？！梦之火该不该旺？！”胖冬瓜双眼之中闪出两道振奋的光芒，异常高兴的笑着说道。 “巧！一定旺！”梦之火乐队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可是，我们器乐不全呀？”赵萱萱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盆倾盆大雨，将众人熊熊火焰淋得烟雾缭绕，只有几丝火星在顽强争辉不甘就此而亡。 “群众艺术馆也许会有鼓和电声乐器，我们向他们借着用一用？”程浩沉默片刻，说道。 “嗯，也许会有。”蒋方同附和着说道。 “梦之火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真的很想参加擂台赛？”何芸轻轻拍了一下台子，扫视了大家一眼，问道。 “想。真的很想。”程浩看了大家一眼，见所有人眼中都流露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于是，用一种十分坚定的口吻说道。 “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败所有挑战者，赢得擂主之为，为我们梦之火赢得开门红？”何芸用一种鼓舞士气的眼光凝视着大家，说道。 “有！”梦之火所有人众口一词、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好！我对大家也充满信心。鼓和电声乐器这些硬件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小事，我们可以马上添置。ＷＺ市肯定有乐器店可以买到，说不定，ＺＮ市也有买。一会找找人问一下。关键是我们如果在短时间内进行磨合，进入演出状态，展现自己最灿烂、最美好的形象。这样，大家先吃喝好，然后，程浩，你负责整个演出计划，组织大家共同协商制定演出节目，我和葛中城去报名，大贺师傅和小齐，主要负责打探乐器购买事宜。”何芸用掌控大局的气势，有条不紊，安排好一切。 “好。”程浩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 “兄弟姐妹们，举起我们手中的杯子，为我们共同的明天，干杯！”何芸气质卓然地举起了倒满啤酒的杯子，热情洋溢地说道。 “干杯！”所有人都热情高涨，举起手里的杯子，兴奋和狂喜的高声喊道。 何芸吃了几口菜，带着胖冬瓜下楼而去。 方舒柏也紧紧跟着他们身后，随同一起去说。 包厢里，梦之火乐队个个成员，边吃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选取预选赛、擂台赛演唱节目、演出出场顺序、演出服装的款式、颜色，广告宣传、渲染现场气氛的台词设计、伴舞设计、舞台灯光音响，节目主持人、舞美布置、已经获得擂主资格对手情报资料收集…… 凡事他们能想到的问题，都一股脑提了出来，随着讨论深入，他们忘记了吃饭，眼中、脑海里只有演出。 程浩不停地记录着大家发表的真知灼见。 大贺师傅和小齐，一边自得其乐吃着美味佳肴，一边听着他们讨论，不时加塞几句，拾遗补缺，帮他们完善方案，心中对激情扬越的他们充满了赞许。 最后，不知提了一句演出费用问题。 “不得了，如果按照大家刚才所说的要求，这笔演出开支要三万块多钱。”程浩细细一算，心不由得一跳，突口而出，说道。 大家一听说简简单单这么一场表演，费用就要三万块，对这帮两手空空，只有音乐细胞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梦之火乐队的人不由得瞠目结舌。 “虽然大家和大地集团没签协议，但何总和大家都已经结成共识，都是大地集团一员。所以，现在大家不要为钱操心，现在关键一条就是大家为大地集团荣誉和各位自己梦想着想，劲往一块使，拧成一股绳，去赢得总擂主。据我对何总的了解，何总的心里的目标就是想梦之火乐队赢得开门红，获得总擂主。因此，你们脑海里应该只有一个念头，如何获得擂主资格，参与决赛，赢得总擂主。至于是投入与产出是否值得，何总是根本不会考虑。虽然，这次比赛只是一个县级市的群众文艺演出的业余比赛，含金量不是很高，但赢得了总擂主会产生一定的社会效益。来，为梦之火乐队一家独大干杯！”小齐用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一边点出中心要义，一边鼓舞士气，让梦之火乐队成员把精力集中在演出上，不要被旁骛繁杂所干扰。 小齐的一番话，点醒了梦中人，大家情绪又一次高涨起来。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第八十九章 紧急磋商（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小肖，你马上通知建设局、规划局、国土局、研究室、法制办、乡镇企业管理局一把手，一个小时后，到县政府小会议室，开紧急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县长摁下内心电话吩咐道。 “知道了，县长。”肖秘书轻轻地应声道。 县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份镇定。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自从他听到钱县长向他汇报一系列关于大地集团视县委县政府派出的谈判小组如空气的消息之后，脸色一直阴沉似铁。 各种各样疑问、猜测、应对手段、局面把控……在他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穿插不停，想得他脑瓜发胀、发疼，也没有一个破冰之策。 县长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做了几个深呼吸。 “妈的，该死的蚊子，你也来添乱，堵我的心。”可还没等到他神经彻底松弛，几个讨厌的蚊子，嗡嗡直扑而来，他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县长郁闷异常，重重关上窗户，心情变得更加忧闷。 回到办公桌旁，喝了一口水，他仰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对策。 一番思索之后，他感到自己今天和钱县长通话时失态了，太沉不住气了。因为他自己太在乎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经济开发区。这个项目和他事业前途密切相关，可以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太揪心了。 县长感到果断、坚毅、强势的组合拳对大地集团、对何奎武不起任何作用，哪里好像有一个黑洞，将他发出去的功力都抽空了。 小肖，一看手表时间已经五点半，立即根据县长指令，迅速用各种方式通知相关人员，六点半到县政府小会议室开会。 小肖通知的这些人，几乎百分之八十已经入座在各种宴会交际场合。 突然，接到电话，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纷纷在电话里询问什么事，小肖为难告诉大家，县长没有吩咐开会内容，只是说六点半出席会议，任何人不得请假，另小肖压低声音告诉大家，县长心情很不好，大家务必提前到，省得挨批。 一干人等，只能从宴会席上，离身而去，忍住满腹不满，赶往县政府。 “谈？怎么谈？门都关上了，看样子原先谈判计划都化为乌有。” “不行！我一定要用雷霆风暴炸开一条缝，看看是他财势硬，还是我的权势强。” “何奎武今天强硬举动是对县委县政府和我本人权威的一种挑衅，充满了轻蔑，长此以往如何得了？不给何奎武一种警告，他不是以后更嚣张跋扈？！” 想着想着，激起了县长内心深处的斗志，对何奎武充满了敌意，感觉到浑身怒火沸腾。他身上不由得散发出一股将何奎武暂于马下的杀气，整张脸显得寒气逼人。 如果，有人贸然闯进，必会被县长此时此刻的神态吓得心头一凛。 “唉－－－，发狠有什么用？” “来日方长，不必纠缠在这意气用事。” “如果在这问题上花费心思，不是真中了何奎武之奸计？” “怎么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经济开发区是目前工作的首要问题。” “路在何方？有什么办法突破呢？” “一会儿，我要多听他们意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不能再失态了。” “当前，主要矛盾是什么？土地是国家的，他们只有土地使用权，我可以动用行政权力收回土地使用权，看你何奎武怎么在逞强？！对一会按这个思路好好讨论一下，征收土地，不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吗？我和你好好谈，进行土地置换，你不愿意，关上谈判大门，那你休要怪我不客气，行使另一种权力。” “征收？无偿征收？一会让国土局表表态，想想办法？” “唉－－－，无偿征收要是行不通？有偿征收？钱在哪里？” “闹到最后还是钱，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寸步难行。” “省里、市里配套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配套资金是杯水车薪，能解决多少问题？” 县长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埋头苦思冥想。 想了许久，他仍一筹莫展，脑海依然中乱哄哄一团，各种思路都堵塞，犹如困兽。 县长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办公室里漆黑一片。 他瞪大着双眼呆呆地望天花板着天花板，心和这黑黑的环境一样，都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曙光。 县长觉得自己很无奈、很无助。 “县长，钱县长到了。”肖秘书轻轻敲了敲门，探头对县长说道，顺手扭开了灯。 “快请。”县长用手遮了一下眼睛，缓和灯光对自己眼睛的刺激，说道。 “县长，你好！今天事情不顺利，给县长你添堵了。”钱县长跨进门后，边带着十分歉疚的语气说道，眼睛边飞快瞄向县长那张脸，感觉县长那张脸除了隐隐约约带着一丝闹心的烦恼外，基本上已经恢复常态。 见此状况，钱县长心中极速飞过一丝似喜似忧难言的复杂感觉，内心一下子很难揣测到县长心中的所思所想，失去了判断。 “呵呵……，辛苦了。钱县长，来坐。小肖，快泡茶。老俞他们呢？”县长脸上强露出一丝干笑，摆出一副亲热的态度，说道。 “我先让老俞他们吃饭去了，县长，你还没吃吧？”钱县长脸上挂着一丝关心，问道。 “压力让我没有了食欲。”县长深深的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县长，人是铁饭是钢，政府各项工作还要在掌舵，为这事没必要如此，一会儿，大家集思广益，我想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是不是，县长？呵呵……”钱县长脑海里快速想了一下，呵呵一笑，说道。 “也对，不能因噎废食，走一起吃一点。”县长顺水推舟地说道。 “县长，请。”钱县长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钱县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县长用眼角瞟了一眼落后他一拳之差的钱县长，问道。 “县长，我认为这件事，喜忧参半！”钱县长沉默了片刻，眼睛看了县长脸上的表情，一方面显示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表态是相当慎重，一面对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回答答案作再一次斟酌，说道。 “哦！这话怎么理解？”县长心里一怔，没想到钱县长得出了一个结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问道。 “县长，我为什么这样说，是经过我仔细、反反复复思考后，而得出的结果。每一件看起来极其坏的事，如果换一种角度看，会得出另一番论断。今天，我刚接到俞主任信息，心中怒火万丈，感到他们太跋扈，为谋求利益不折手段。后来，我冷静一下，感觉大地集团采取如此刚烈的手段，无非就是向县委县政府传递出一个坚决的信号，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园的想法是行不通的，让我们另行想办法，不要再纠缠。如果县委县政府一直抱着誓师要将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园的想法不改变，一旦延误时机，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其他省级经济开发区和大地集团无关。假定，大地集团委与虚蛇与我们周旋，我们必会判读，认为他们为自己争取更大利益讨价还价，到最后，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其他省级经济开发区，县委县政府必会迁怒与大地集团。大地集团面临的这个后果比现在这个后果肯定会严重了许多。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大地集团会一开始就采取断然态度。这就是我对这件事的解读与判断。”钱县长见县长还没有参悟出大地集团此举的动机，感到有些意外，踌躇了半响，还是直露而言。因为，事关重大，来不得半点私心杂念。 “哦！”听完钱县长一番分析，县长感觉印证了自己大地集团关上谈判大门的结论，但完全出乎他的对大地集团关上谈判大门的动机分析。 他眼珠子鼓得老大，侧转头，认认真真盯视了钱县长一眼。 “县长，你是如何认为？”钱县长被县长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尴尬一笑，问道。 “呵呵……，钱县长，你和何奎武很熟悉吗？”县长呵呵一笑，没有接钱县长的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县长，我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城西县工作开始，整整十四个年头，虽然，大地集团的发展史和我工作年龄一样长，但我和大地集团的交往多一些也就是近几年的事，主要是因为我主抓工业，和何董接触多一些，仅限于工作上的交往，私交很少。”钱县长一听县长如此一问，心顿然有些不安起来。猜测，县长对自己刚才对大地集团拒绝谈判的分析，有了别的想法，误以为自己和大地集团共谋，采取如此手段，抗拒县委县政府。所以，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尽量将自己语气显得自然平稳地说道。 “呵呵……，我没别的意思。你对何奎武这个人是如何看？”县长感到了钱县长内心不安，故呵呵一笑，特作了一下说明，说道。 “县长，今天，上午书记讲过一句话，何董是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主。我个人认为，何董超前意识很浓，在企业发展和商业运作上有别人无法超越的优势。大地集团能发展到今天，除了运气和我国改革开放的大气候外，和他的天赋有关密切关系。他一直和政府部门保持良好的关系，从没有发生过重大冲突，建立了深厚的人脉关系。不知道，这是怎么突然变性，共同和县委县政府顶起牛来了。这一点，我一直没想通。我感觉，何董是一个就是论事者，就不会是因为县长和书记新来，要竖威而采取如此之态。前几轮书记县长和他都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相处很愉快。我想，他这么做肯定由他的原因。我一直在想，昨天他谈判中所讲的一句话：县省级经济开发区的发展规划和大地集团发展规划相一致是谈判的前提条件，也许，整个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钱县长心一横，豁出去了，不管县长开心不开心，很客观、很诚恳地说道。 “谢谢你，钱县长。”县长很认真地听完钱县长观点鲜明、中肯的分析，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很真诚地说道。 “县长，我们现在要客观分析，对症下药，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否则，一味按既定方针办，很可能措施良机。我的观点是加快开发区建设，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只有千方百计把基础设施建设到位，从而赢得了发展的先机。”钱县长见县长如此说，神情缓和下来，眼睛眯了眯，沉吟了一会，对县长亮出来自己的观点，说道。 “加快开发区建设，钱从哪里来？这是我们面前的一大难题。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一旦，我们丧失了大地工业区优势，我们就和其他省级开发区在一条起跑线上，怎么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经济开发区？省政府之所以决定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就是因为我们有大地工业区的优势，生物制药园项目能尽快启动。假如，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我们又有什么能力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所以，一定要啃下这块硬骨头，排除万难！一会开会时，听听大家有什么好主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县长片刻的沉默，不知怎么想的，思维又回到了死胡同，握紧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神情严肃地说道。 钱县长听到县长依然抱着这种想法，心微微一愣道，继而，心中一片茫然，知道自己在多说也枉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里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章 紧急磋商（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如何破局，县长为此伤透了脑筋！一直努力的思索着对策，结果还是无解。 饭前和钱县长的交流，让他心里堵得慌。 县长失去了与钱县长进一步沟通的欲望一言不发的吃完饭 他吃完饭，匆匆地回到了他自己办公室。 县长眉宇间含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走进小会议室。 “很抱歉，打扰各位休息了。为什么请大家来呢？因为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一特大事遇到了拦路虎了。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想商讨一个县委县政府怎么才能做武松？怎么铲除这只拦路虎？你们都是城西县老臣子，熟悉情况，恳请个各位群策群力、广开言路、共同努力，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下面请俞主任给大家介绍一下遇到了拦路虎的的情况。”县长坐定之后，抱着一颗期待的心，扫视了大家一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开宗明义地说道。 “县长、钱县长、各位，根据县委县政府的安排，今天下午，我和招商局田局长率领谈判组去大地集团商谈经济开发区与大地工业区合并和土地置换一事，大地集团雪藏了所有有资格代表大地集团对外谈判的的工作人员，并将我们阻拦于大地集团办公大楼一楼大堂接待室里，连一个出面接待的人都没有安排，一直把我们晾到五点。到五点后，大地集团办公楼保安以非大地集团工作人员，大地集团公司下班时间到点后，不得滞留于大地集团办公楼内为由，将我们驱离。事情进过就是这样。”俞主任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将事情经过，客观陈述了一遍。 大家听后俞主任情况介绍之后，都呆了一呆，流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彼此相望了一眼。 大家都皱着的眉头，一脸严肃和沉重，保持了沉默。 似乎大家都感觉到来自大地集团咄咄逼人的气息，又似乎觉得自己脑袋仿佛被狠狠地猛击了一下，晕头转向，不分南北了。 与此同时，大家脑海深处都飘逸起一股不可理解的困惑，想不通大地集团的何董怎么陡然变性，作出如此不近人情的举动，和县委县政府对立起来了。 这是他们所熟悉的何董所作所为吗？俞主任一脸严肃，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描述，不得不令他们相信这事实。 这种局面令今晚被召集而来参加会议的人，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背后涌起了一阵寒意。 大家似乎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风暴在酝酿中！ 大家似乎闻到了硝烟！ 眨眼间，大家都明白今天“荣幸”被县长召集而来，是共商破冰之计，扭转乾坤！ 会场气氛有点冷，没有一丝活力。 所有人都老僧入定，金嘴难开。 他们的神态让外人看了都一定认为他们是来旁听的，而不是来解决矛盾的一员。 钱县长不动声色，眯缝着眼睛，端着茶杯，一边默默喝茶，一边打量众人的表情，揣摩每个人的内心想法。 此时此刻，他的心态极其放松，内心没有丝毫忐忑。因为，会前他已经将自己想法，推心置腹的和盘向县长托出，至于这些想法舍还是弃，由县长自己决定。如果县长愿意一条道走到黑，与他无涉，纯属咎由自取，作为副手，于公于私都已尽责。 钱县长一番观察之后，感觉这帮人似乎对这件事都已洞若观火，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静静等待事态的变化。 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县长：期待众人、献计献策，心中。一个田局长：蠢蠢欲动，欲表现自己。 县长那双眼睛闪烁着厉色的目光，巡视了大家一眼。此刻，他心中火苗在开始燃烧，暗想，自己心急如焚，你们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无动于衷？！ 县长压抑住自己波动的情绪，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重重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 “田局长，你还有什么补充吗？”县长摸了摸下巴，目光锁定在田局长那张表露着捋臂张拳神态的脸上，打破这寂静与沉默，说道。 “县长、钱县长、各位同仁，刚才，俞主任向大家介绍了一遍情况，我谈一谈我对这件事的观点：第一，我深深体会到了县长为什么要把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当作一件头等政治工作来抓的立意，感到县长高瞻远瞩的大胸襟。果然，我们今天下午就遇到路虎，何奎武表现出老虎屁股摸不得的狂妄之态。我在这里表个态，我一定会紧紧跟随县长，做武松，铲除这只藐视县委县政府权威的拦路虎。”田局长听县长点名让自己发言，真好挠到他痒痒处，立即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瞟了大家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溜须拍马讲了一通。 说道这里，他特地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看着县长，脸上充满了献媚的笑意。 “第二，我认为，何奎武今天的举动，无非是想谋取更大的利益，只顾自己小集团的利益，而视大局不顾。”田局长又停顿下来，用严肃的眼神扫了大家一眼，观察大家的表情，神态显得兴奋异常，脸孔像被火烤过一样浮着红红的光亮。 “第三，何奎武他今天行为实在嚣张跋扈，不夸张地说，达到疯狂程度。一般人即使再疯狂、再霸道、再不按规矩行事，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的，可何奎武连面子都不给，说明什么问题？他心从根本上无视工作组，甚至可以说侮慢县委县政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田局长加重了说话语气，显得很愤慨，仿佛他将会主宰大局，狠狠扫灭何老板的威风。 “第四，我认为现在就是考验我们意志力和决心的时候了。我们绝不能退缩，既然他们关上和我们自己协商的大门，我们不必热面孔贴冷屁股，有损我们权威的任何举动，应充分利用我们手中的权力予以痛击，比如，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以上就是我的观点，仅作为抛砖引玉。”田局长边眼珠滴溜溜转动着大量所有人的脸色，边提出了他所谓针锋相对，不甘示弱与大地集团博弈和争斗的观点。 “嗯，很好！小田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化被动为主动。嗯，不错。”田局长话音刚落，县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田局长赞许的看了一眼，嘴里毫不掩饰的对田局长的话予以了肯定。 “谢谢县长鼓励。我的这些想法主要是受县长指示的启发而萌动的。”田局长心花怒放，感觉自己和县长感情上贴近了一步，忙点点头，阿谀奉承地说道。 县长心情有一些高兴起来了。因为田局长这一想法原本就是他自己的想法，现在有了同盟军，而且，不是通过他的嘴说出来，自己就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他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恼火憋屈的心，现在舒畅了许多。 县长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 众人听田局长提出了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的馊主意，众人倏然一惊，脸色不由得变了变，都用质疑的目光直愣愣盯了田局长一眼。 钱县长心中先是一阵冷笑，继而，叫苦不迭，心里骂道：“不开眼的家伙，不是无事生非，最后，一定是替死鬼。假如县长采纳田局长这种疯狂的想法，或许，县长本人也有这样念头，真是一场悲剧。不知在座各位是什么态度？” “呵呵……，在座各位，你们也谈谈，还有其他想法？”县长吸了一口烟，用一种优雅的姿势弹去烟灰，看了看大家，见其他人依然不吱声，响应田局长的提议，刚刚有些高兴的情绪，被众人麻木的表情呛得无影无踪，脸色一沉，点将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惜字如金，那就从我右手起，一个一个讲。赵主任，作为政研室主任，你说说你的观点。” “嗯。嗯。额哼、额哼……”政研室赵主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轻咳几声，睁开一直半开半闭的眼睛，皱皱眉头，瞪了田局长一眼，开腔说道：“县长、钱县长，我对田局长的提议好坏不作评论。因为，大地集团是我县经济支柱之一，牵一发动全身，所以，希望县长三思而后行。县委县政府把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当作一件头等政治大事来抓，我举双手赞成。虽然，大地集团今天采取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关上谈判大门，另外愤慨。”赵主任嘴角边撇出一丝冷笑，用不屑的目光瞟了田局长一眼。 “但冷静下来细细一想，我感觉大地集团不近人情的举动，有很多潜台词，我们因好好分析一下他们动因。现在省里仅仅知道大地工业区与我县经济开发区是一体，而不了解实情，如我们采取激化手段，势必满城风雨，公然对决，搞不好羊肉没吃到,还搞了一身羊臊气。”赵主任拿起一根香烟，侧转脸问坐在身旁的建设局兰局长借了一个火，猛抽了一口烟，说道。 “站在我的角度，我权衡了一下，弊肯定大于利，而且是大大的。我的观点是当前首要任务不是采取什么高压手段，硬对硬去博弈，而是大家应该集中精力分析大地集团此举的动因，找出原因，才能因势利导。这件事，我的立场很明确，宜软不宜硬。县长，也许，我的这番说话不和时宜，不中听，也不会讨人喜欢，但为了城西县的发展大局，我不得不这样说。”赵主任措辞软中带硬，没有任何忌惮，鲜明表明自己的立场。 “最后，我再补充一点开发区是‘巢'，客商、项目是‘凤'。让开发区成为客商之家、项目之家，才能留得住客商，留得住项目。怎么才能做到呢？尽快筹集资金，启动经济开发区基本建设。因此，筹集资金和启动开发区的基本建设才是当务之急。‘巢'都没有，怎么引‘凤'？”赵主任双眼紧紧的朝着县长看了过去，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完，赵主任把手中茶杯往会议桌上一放，轻轻的弹了一下手中香烟的烟灰，又恢复古井不波的神态。 赵主任字字句句都像利剑一样直刺他的心窝。这番话可以说，将了田局长一局、同时也把他内心隐藏的想法批得体无完肤。 钱县长眼睛一亮，感觉赵主任看问题真是入木三分。 他一直对赵主任评价不错。一直认为此人人品和智商都值得称赞，就是脾气太倔，情商有点……，一直郁郁不得志，坐冷板凳。 钱县长在今天场合，听了赵主任这番话，心中一闪念，如果能用好此人，绝对会令人刮目相看、交出一份不俗的答卷。 他眼光无意中扫到了县长。 只见烟雾下，县长的那张脸像夏日雷雨之前的天空一样，密布着阴沉的云团。太阳穴青筋一鼓鼓，嘴唇也有些哆嗦。 钱县长内心闪过一丝念想；“难道县长真的和田某人的想法一样？如果他真的想如此而为，那他县长位置恐怕也是岌岌可危了。” 此念想一过，钱县长不由得深思起来：“他久居在省计委主任身边，工作能力和政治智慧不应该如此低下吧！也许，急于成事，压力过大，猪油蒙心了吧。不过，他缺乏基层工作经验，有些刚愎自用是真的，如能静心分析一下大地集团和何董本人，他就会打消着愚蠢的想法。以静观动吧，看看下面各位如何想法。” 第九十一章 紧急磋商（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哼。挨个说。”县长脸上一片阴霾，手指敲击着桌子，冷冷地瞪视了赵主任一眼，好大一会儿，鼻子冷冷哼了一声，说道。 “县长、钱县长，当时想采用土地置换方案，目的就是多快好省，想尽快把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想法很完美，但现实很骨感。我认为开发区建设资金缺乏是当前首要问题，万事离不开钱，有了钱，可以天马行空，没有钱，寸步难行。所以，我的观点是尽快落实建设资金。其他，我一切听从县委县政府的安排，指哪打哪，绝不含糊。”建设局兰局长一边手指不断的灵活转弄着手里的笔，一边有些感慨地说道。 “兰局长，你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有钱，我还让你晚上来开会？你说说，怎么筹集建设资金？具体办法是什么？今天是来解决问题，不是老生常谈！在座那一位不知道？用得着你废话重提？！项目是开发区的核心和主体。成功的开发区无不依托一批大项目、知名企业的支撑。现在这么好的项目，而且是省政府恩赐的好项目，到我们嘴边了，可就是硬生生吃不到，为什么？我认为就是因为以前我们一直把大地集团当作一颗大树，供着、养着，惯坏了！今天，我请你们来，是做诸葛亮，而不是叹苦经、讲问题。你们是县政府的智囊团，否则，要你们干嘛？下面，哪位？！继续！围绕如何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这个中心议题，多想想怎么铲除拦路虎？！”县长狠狠抽了一口烟，劈头盖脑将一肚子怒火撒在兰局长头上，丝毫不给兰局长面子。 钱县长眯缝着眼睛，看到在缭绕烟雾后面，县长的那双眼睛透着想把兰局长摁在水缸里浸泡一番凶狠之光。 他不由得暗暗地叹了口长气，暗忖：县长对大地集团和何董了解太浅肤了，如果不彻底反思，生物制药园项目很可能是他官场生涯的滑铁卢。 县长怒火咆哮，将会议室的气氛搞得极其紧张。 大家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 兰局长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心里恶狠狠的回敬道：“谁是县长？是你，不是我？！你自己两眼一抹黑，屁大本事没有，冲我喊有什么用？！何董是你能动得了的吗？你听那姓田小子的鬼话，我看你屁股底下位置肯定坐不长。” “县长、钱县长。目前，开发区建设资金主要来源于市场融资，融资工作要顺利进行，除了省政府生物制药园项目外，招商局必须大力开展招商引资。不能眼睛直瞪着这个项目，而放弃一片森林。向银行融资，首先要让银行看到回报的希望，激起银行融资的冲动。另外，我们融资工作，眼睛也不能只盯着银行，我认为我们应该朝融资主体多元化、融资方式多源化、融资渠道多样化的方向考虑，比如，借用国债资金、从企业中募股、组建开发区投资有限公司等等手法，筹集开发区建设资金。”乡镇企业局粱局长，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巧妙将话题扯到融资上，避开铲除拦路虎的话题，并提了一点建设性提议，又没有重蹈兰局长的覆辙。同时，话题中含沙射影指责田局长不务正业。 钱县长眼光不由得凝视起梁局长来。 据他掌握的信息，知道梁局长是和何老板交往比较频繁的人之一。 听完梁局长这番话，钱县长感觉此人思路很活跃，看问题具有前瞻性和涉及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梁局长的一席话点醒了钱县长心中朦朦胧胧的一些想法。 梁局长讲到招商局因为生物制药园项目而放弃一片森林的题外话，，让田局长神情十分尴尬，他张张嘴，却是无话可说。 “嗯，梁局长关于融资的一些想法很有见地。钱县长，就这一问题可以组织一次专题研讨，解决开发区建设资金也是当前最迫切的任务。大项目、知名项目落户开发区是经济开发区发展的关键，如何才能达到这样目标，这与开发区强有力的招商措施密切相关。田局长，你们招商局一定要花大力气，不能等米下锅，要找米下锅。梁局长这两点意见很中肯，但今天议题是如何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时间紧迫，大家都紧紧围绕这一议题展开，不要扯远了。”县长虽然觉得梁局长提议很不错，但偏离了今天讨论的主题，所以，他不得不再次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强调了一次，他内心很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和措施。 “县长、钱县长，就田局长提议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一事，我和赵主任观点一致，县委县政府一定要慎重待之，草率不得。今天，整个下午我都窝在档案室，仔细研究了大地集团的发展规划，为什么我会去研究大地集团的发展规划？”规划局高局长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在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县长。 县长一口紧接着一口抽烟，整个脸被缭绕的烟雾所笼罩，竖起耳朵，凝神听着高局长的讲话。 “因为，今天上午田局长在汇报时，反复强调了大地集团何董的一句话，我县经济开发区的发展规划必须与大地工业区发展规划相一致，是合并谈判的前提条件。所以，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搞清楚症结，才能解决问题。大地集团的发展规划是将何家山地区打造成度假旅游区，这个度假旅游区包含了目前大地集团所有管辖的地域。我又仔细分析现在大地工业园所有企业，发现大地工业区大多数企业有一个共同的特别，就是高附加值、低耗能、低污染的企业，没有一家重污染的企业，这说明一个问题，何董是一个十分注重环境保护的人。”高局长点燃起香烟，悠悠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雾，一脸凝重地说道。 “而我县经济开发区发展规划正在修正中，和原先申报时的规划大相径庭，我县经济开发区目前比较清晰的规划是生物制药园，我想在尚不清楚落户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具体生产什么产品？会不会有一些化学制药厂？何董人脉关系相当广泛，是否已经获得投资结落户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名单？或许他已经知晓这些企业生产的产品是什么？”高局长睨了一眼县长，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 “结合今天他所采取的违背常理的行动，我大胆猜测，他拒绝谈判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和投资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可能是有一些具有污染、破环环境的企业存在。因此，我认为，如果我们依然决定要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在大地工业园，是不明智之举。我建议，应另辟蹊径。”高局长，有理有据进行了一番分析，最后，亮出自己观点。 县长越听心里越恼火，高局长又用一盆水将他从头淋到脚，让他浑身湿漉漉异常不爽难受。他很想再一次发火，可火无从发起，只能把脸阴沉到底。 钱县长眼睛越来越亮，通过这件事，零距离和这些官员进行了接触，对他们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觉得城西县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今后，一定要不断提升自己用人识人的水平，只有这样是助自己事业发展的关键。 “成局长，你什么意见？”沉默许久，现在把眼珠子盯在国土局局长身上，用一种冷冷地声音，说道。 “县长，钱县长，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清楚认识到一下几点：第一，是无偿收回还是有偿收回？无偿收回的理由是什么？乔主任知道，必须走一个复杂的法律流程，耗时耗精力不算，究竟有几成胜算把握？我们一定要好好掂量掂量。有偿收回？我们有那么多资金吗？如果有钱，我们干嘛找这麻烦？第二，据我现在所掌握的情况而言，大地集团这些储备土地，并不在大地集团名下，而是在大地工业区各个企业名下，这些企业都是独立法人，目前，处于合法状态下。第三，这些土地都是有偿获得，支付了土地出让金。第四，正如赵主任所讲，一旦启动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一定会满城风雨，我们一定会遭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县经济开发区与大地集团结盟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田局长，在那种情况下，你还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吗？你确保的理由是什么？”成局长虎视眈眈地盯着田局长，最后还将了田局长一句，结束了话题。 田局长脸涨的如猴屁股，通红通红，喉结剧烈蠕动着，话到了嘴边都硬给憋回了喉咙中。 钱县长心中偷偷一乐，感觉到平时何老板人脉维护做得很不错，除了县长和田局长刚刚入城西县大鱼池不久的新货色，不分青红皂白乱蹦乱跳以外，其他人都用各种形式否定论田局长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的提议。 县长一根接着一根猛抽烟，面前的烟缸堆满了烟头。 “呵呵……，我是副班长了，那我也不等县长点名了，主动发言了。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是迫在眉睫的事，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是一个复杂的工程。简而言之，回国有土地需要经过以下几个方面的程序：拟订收回方案、听证、报批、下达决定书、注销登记、补偿等。”法制办乔主任一脸轻松，用一种很轻松、很平静的口吻，说道。 “我不说其他程序，就以下达收回决定书这一程序为例说明一下。根据县政府批准的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方案，国土局在批准之日起一定期限内，向原土地使用权人下达《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决定书》，同时告知原土地使用权人申请复议和提起诉讼权利。对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决定不服的，可以在接到提前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决定后若干期限内，按照《行政复议法》规定，一般是60天，依法向上级行政机关或者人民法院申请行政复议或者起诉。一旦进入诉讼程序，就要有一年的思想准备。等到我们全赢了，黄花菜都凉了。呵呵……”法制办乔主任将手中的圆珠笔往桌上一扔，呵呵一笑，说道。 “所以，田局长刚才所谓‘我们不必热面孔贴冷屁股，有损我们权威的任何举动，应充分利用我们手中的权力予以痛击，比如，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之言论，看似简单，做起来复杂。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根据高局长的建议，另辟蹊径，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至于蹊径在哪里？这是业务部门的事，田局长应该多多挑挑重担，如果需要法律方面支持，我的大门永远敞开。呵呵……”法制办乔主任一边呵呵之笑，一边喝着茶，气定神闲地说道。 县长心中郁闷至极，磋商会开到这份上，没有一个让他心情可以彻底放松的建议，越听心越堵得慌。 他瞄了钱县长一眼，钱县长两手一摊，表示无话可说。 “大家的意见我听明白。既然，绝大多数人对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持反对态度，有些同志提出了另辟蹊径的观点，那么，我想请各位诸葛亮谈谈怎么个另辟蹊径法，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不要做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县长将还有半支没吸完的香烟，恶狠狠地碾碎在烟缸里，抬眼瞪视了大家一圈，冷冷地说道。 整个会议室一片死静、死静地。 钱县长暗自思量，是不是该讲几句话，经过了数分钟的思考后，他脑中捋清了思路。 “县长，刚才听了各位说讲，我深受启发。田局长很鲜明提出了启动国有土地使用权收回程序的方案，经过大家一番话，我也觉得做起来有很大的难度，条件不成熟。不妨我们先放一放，根据事态变化，再作进一步探讨。我想，就和大地集团是不是还有沟通必要这一问题，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进行沟通。沟通渠道不能停止，意气用事不得。如何才能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我提几点我个人看法。第一，暂时中止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方案的运作，缓和一下县委县政府与大地集团之间因为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而造成的紧张气氛，为再度开启谈判营造一种较为宽松的气氛。我强调一下，这仅仅是我个人观点，仅限于这里商讨。究竟怎么做，又县委县政府定夺。”钱县长说道这里，顿了顿，观了一观县长的脸色，见县长若有所思地吸着香烟，脸上露出犹豫不定的神色。 “第二，对投资生物制药园的企业做一个全面跟踪调查，看看投资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究竟生产什么产品？是生物制药还是化学制药？是药品还是中间产品？对环境污染的程度有多大？总投资和环保投资比例是多少？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工作做细致，取得相关证据，为和大地集团重启谈判提供事实依据，以理服人，比现在以权势压人更能让人接受，谈判要讲艺术，何董不是一个只顾小集团利益的企业家，否则，当初不可能接受县里的方案。如果我们取得的证据，证明投资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确实会给环境带来较大的污染，那么我们就彻底放弃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方案的运作。我县经济开发区是否接受生物制药园落户，由县委县政府决定，我暂且不发表意见。”钱县长喝了一口水，淡淡笑了笑，借机观察众人反应，除了县长瞪了瞪眼珠子和田局长一脸苦涩外，大家都流出赞同的目光。 “第三，根据我县经济开发区原有申报时的规划方案，给生物制药园项目另行选址，请业务部门，集中精力多提几套方案。供县委县政府做抉择时参考。第四，建议举行一次恳谈会，召集各方就融资一事进行广泛沟通，开拓融资渠道，为开发区筹集建设资金。以上是我个人四点建议，仅供大家参考，希望大家能出谋划策，解县委县政府燃眉之急。县长，是否妥当，请你从全局观念，再作通盘考虑。”钱县长一脸诚恳望着县长，用一种十分尊重县长的语气说道，但字字显得铿锵。 钱县长讲完之后，县长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九十二章 约见团队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总统套房会客厅里围坐着两男三女五个人，他们应何老板之约来这里开个碰头会。 他们是办公室主任何茂昌、投资部总监丁一聪、董事长秘书李巧玲、融资部总监施鸣凤、人事部总监何岚。 可到了之后，何老板却不在房间里。 “既来之，则安之。今天下午，我到买了一点上好的兰花香型铁观音，不如我们一边品茶，一边等老板吧。”何茂昌 “真是太好呀。不仅能欣赏到何主任精美绝伦的茶艺，又能品茶到上等的铁观音，还能偷闲一会，换换脑筋，真是一大人生享受呀。”丁总监。 “呵呵……，这两天我忙得头昏眼花，一个神经绷得紧紧的。现在不仅可以忙里偷闲放松一下，还能品尝何主任亲自冲泡的铁观音，真是好幸福哦。”李秘书欢欣喜悦的说道。 “呵呵……，多蒙夸奖，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何茂昌谦虚一笑，说道。 “何主任，我请教你一下，如何鉴别铁观音的好坏？”融资部施总监笑吟吟的问道。 “鉴别铁观音主要从观形、听声、察色、闻香、品韵五个方面。如何掌握鉴别的方法，提高自己鉴别的能力，是要有一个培育的过程，只有量的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水到渠成。” “何主任，你就以今天所要冲泡的铁观音为例给我们说说，让我们长长见识。”丁总监说道。 “好。我们一起来先来观形。你们看这铁观音的外形，茶条卷曲、壮结、沉重，呈青蒂绿腹蜻蜒头状，色泽鲜润，砂绿显，红点明，叶表带白霜，这就是上好的铁观音应具备的外形特质。”何茂昌把餐巾纸在茶几上铺开，将铁观音倒在餐巾纸上，让大家仔细观察，说道。 “哦。我记住了。”施总监点头说道。 “我们一起来听声。”何茂昌拿取了少量茶叶放入茶壶中，轻轻地摇了摇，“当当”之声从茶壶中传出。 “是不是声音很清脆，因为上品的铁观音较一般茶叶紧结，叶身沉重，所以，轻轻一摇，就会发出“当当”的清脆之声。这就是所谓听声辨茶。” “呵呵……，想不到有这么大的学问，今天，打开眼界。”丁总监乐呵呵地说道。 “对我而言，是启蒙教育，何主任以后我可要多多麻烦你，向你多求教哦。”施总监很真诚地说道。 “何主任，要不你收我为徒怎么样？”何岚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收徒就免了。我们共同探讨，共同学习。下面我来冲泡，向你们具体讲述一下察色与闻香。”何茂昌淡淡一笑，说道。 三人静静地坐，默默观赏何茂昌展示茶艺， 何茂昌冲茶的手势如行云流水一般显得是那么熟练、流畅而优雅，营造出一种让品茶者感受到茶与艺相融的韵味，让品茶者觉得自己情操在茶艺熏陶下，无形中得到升华，品茶者的神魂，会被他的茶艺所牵飞，情不自禁浸润到到优雅茶艺环境氛围中去。 “你们看，此茶汤色金黄，浓艳清澈。”何茂昌将茶汤一一注入他们面前的茶盅之中，说道。随后，又从茶壶之中取出几个茶叶在餐巾纸上展开，随后用手指指着茶叶，说道：“你们看看这茶叶冲泡展开后是不是叶底肥厚明亮，叶片匀整，具绸面光泽。你们看这茶叶是不是‘绿叶红镶边'，这就是上品的特质之一。” 四人一起点点头。 “你们一起品尝一下茶汤。”何茂昌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人都端起茶盅，放在自己鼻翼下轻轻地嗅了一下，只觉得茶汤香味鲜溢，芬芳扑鼻，然后又品了一口，只觉得茶汤醇厚甘鲜，令人心醉神怡。 “呵呵……，你们缓慢下咽过程中，是不是觉得满口回甘带密，韵味无穷，且馥郁持久？！这就是品韵。古人有‘未尝甘露味，先闻圣妙香'之妙说，就是点出闻香与品韵的精髓。铁观音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其特殊的茶香。你们是不是品出了此茶的高雅、含蓄，清幽的兰香？是不是感到此茶汤口感较有亲和力，茶汤回韵十足？高品质的中发酵茶，而不是偏轻发酵。”何茂昌笑吟吟地望着大家，进一步阐述地说道。 “何主任，你真不愧为茶艺大师。”李秘书用一种充满尊敬的目光望着何茂昌，从心底深处发出真挚的赞美声。 “何主任以后你有空，我一定向你多讨教讨教，学学你泡茶技艺，能更好以茶会友。”施总监眼睛中流露着渴望与希冀的眼波，盯着何茂昌说道。 “只要大家愿意学，我一定倾囊相授。呵呵……” 会客厅洋溢着亲和、愉悦的气氛。 “呵呵……，大家都来了。” “老板，晚上好！”所有人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好好！坐、坐随意一些。好浓郁的茶香！空气中飘逸着一股独特兰花香气。嗯，好茶。茂昌，是不是你告诉我，今天觅到的好茶？”何老板心情颇为愉悦地走进总统套房，挥了挥手，让大家坐下，乐呵呵地说道。 “是。老板。这是刚泡好的茶，您品品。”何茂昌将茶盅双手递上茶盅。 “谢谢。”何老板接过茶盅，细啜一口，而后，眯着眼睛，舌根轻转，慢慢品鉴，只觉得幽幽兰香满嘴四溢，甘醇鲜爽。 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何老板脸上。 “好茶！你买了多少？”何老板睁开眼睛问道。 “呵呵……，我把它全买了下来。”何茂昌笑眯眯的地说道。 “有多少？”何老板和蔼的一笑，问道。 “不多。只有二十斤。呵呵……”何茂昌呵呵一笑，说道。 “很好。这种高品质的中发酵兰花香的茶，市面上太少了。你没有向茶老板打听打听这茶来自哪家茶农或茶厂？”何老板很关注的追问道。 “一回生，二回熟。这卖茶老板，还不知道这茶蕴藏的背后学问。今天纯属捡漏。我放长线呢。呵呵……”何茂昌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 “哈哈……，想不到茂昌你也沾上铜臭气味了。”何老板一阵畅怀大笑，用手指隔空虚点了几下，说道。 大家随着何老板的笑声，一起笑了起来。 总统套房客厅里洋溢着轻松和谐的气氛。 “我召集大家来，想有几件事，吩咐大家，抓紧落实。先听听你们工作情况。”何老板将茶盅的茶汤趁热一啜而尽，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老板，关于整个‘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模型一事，今天已经落实了，估计最快也要五天时间。因为，整体规划蓝图明天才能正式出图。”李秘书翻开手中笔迹本，说道。 “嗯。下周一定要落实这件事。我要利用它大做文章。”何老板挥挥手，掷地有声地说道。 “整个旅游策划团队，现在分成三个工作组，一个组负责宏观战略策划和整体规划布局，一个组负责具体旅游项目的个案设计与策划，一个组负责对原有规划蓝图的修订、补充与设计，后期主要和模型设计公司配合，一起制作‘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模型。根据目前进度，应该后天能完成修订稿，不会耽误这一方案在在股东大会上的讨论。”李秘书用一种专心致志的神态，向何老板一一做了汇报。 “嗯。工业旅游项目一定要有特色，要趣味性、互动性、特别是参与性方面别具一格。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在环境保护方面做一个专题旅游项目。我们不是有污水处理厂吗?!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污水处理旅游实验室，让参观者亲自了解污水的方法，甚至可以做一个微型的污水处理模型，让参观者能直观的了解污水处理整个过程。要让参观者建立环保意识，通过旅游形式，潜移默化的灌输全民环保意识，让我们生活的更美好。你一定要让他们设计旅游项目要贴近生活、要生动、丰富多彩、千万不要呆板。整个工业旅游项目要显示出大地集团自己的精彩亮点。”何老板慢条斯理往烟斗里填烟丝，脸上带着笑容，心平气和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一会我把您的想法告诉策划团队。”李秘书点了点头，迅速将何老板的话记录下来。 “关于成立旅游开发办公室一事，我和何主任、人事部何总监进行了协商，草拟了一份名单，请您过目。”李秘书边说，边将草拟的名单递给何老板。 何老板接过名单往边上一放。 “这是一份大地工业区储备土地土地使用权人和相对应的土地使用权证编号的清单，以及支付土地出让金日期与金额，项目暂缓建设施工等相关内容的汇总的摘要报告。”李秘书手指灵巧的从文件袋中抽出报告，双手递给何老板。 “嗯。好。”何老板点点头，伸手接过名单往边上又往边上一放。 “大地工业区园林规划的模型的工作可能要滞后，因为大地工业区整个园林规划设计、具体项目园林设计、园林小品设计与工业旅游项目密切相关，他们现在正在进一步沟通、协调。另外，储备土地的园林设计已经完成，因为涉及到以后储备土地的开发，所以，整个储备土地园林规划，主要根据储备土地上现有树种和草坪，沿道路两侧做一个宽二十米树木景观绿化。这部分园林绿化工程的施工队伍招标工作，明天开始进行。一部分简单的绿化工作，我们自己绿化养护队，明天开始动工建设。”李秘书用一种轻柔的语气，侃侃而谈。 “嗯。” “下周三在武夷山召开股东大会，集团公司下属所有公司、工厂法定代表人和总经理列席的会议通知以通知到每一位个人股东、股东单位和相关出席的人员了。宾馆和会场，我已安排会务组前去落实。”李秘书看了手中笔记本一眼，抬眼望了何老板一眼，说道。 “嗯。” “关于考察ERW项目的事我已经落实了，估计下周一正式商业邀请会寄到公司。具体参加考察的人员名单，我和丁总监进行了沟通，草拟一份名单与考察计划，请您过目。”李秘书从文件夹中取出A4纸，双手递给何老板。 “嗯，名单中把方舒柏加进去就可以了。”何老板接过名单，瞄了一眼，稍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嗯，好的。投资建设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的项目申请报告，县规划局项目的规划选址意见，县国土局办项目的用地预审意见，县环保局环境影响评价的审批意见，以及节能评估报告都已准备好了，明天我安排相关人员向县经济开发区申请工业用地五百亩。”李秘书浅浅一笑，用指尖往后轻抚额前散落的刘海，说道。 “好。”何老板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说道。 “老板关于各单位启动二期。三期工程的建设的通知，我也印发给各单位了。” “股东大会书面工作报告大纲已经完成，你看一下。整个书面报告初稿最迟周一上午完成。”李秘书将工作报告大纲，双手递给了何老板，说道。 “嗯。辛苦了。”何老板微微一笑，说道。 “老板，关于ERW项目的事，由丁总监具体负责汇报。”李秘书微微一笑，朝丁总监客气地点了点头，说道。 李秘书合上笔记本，浑身感到一阵轻松。 “嗯。”何老板把脸转向丁总监，看着丁总监。 “老板，根据您提供的ERW项目可行性报告和我们投资部收集到底资料。我们目前已经完成ERW项目项目建议书、ERW项目国际市场需求调查报告、ERW项目国内市场需求调查报告、ERW项目投资风险分析报告、ERW项目投资资金需求分析报告的初稿。目前，正在抓紧ERW项目技术与工艺调查分析报告、ERW项目设备与生产线采购调查报告、ERW项目生产原材料国际与国内采购与供应调查分析报告、ERW项目基础建设、建设进度分析与调查报告、ERW项目国际、国内市场预测分析报告，ERW项目用途和产业链调查与分析报告、ERW项目所涉及到的人力资源分析报告ERW项目能耗分析报告，以及ERW项目环境污染的调查分析报告。我们在根据上述报告编制我们自己的ERW项目可行性报告。根据目前进度，下周一能完成全部初稿。老板，如果您想在股东大会上谈及此项目，我可以草拟一个ERW项目投资概况报告。”丁总监看着何老板，从容镇定，声音宏亮的汇报了他领导下的项目组工作进度。 丁总监一连串的报告，让在座的人，听得像坠入云山雾海之中，没有了方向感。 “嗯。有关专业方面问题，把关由你丁总监对我负责，最终你要告诉我一个结论，这个项目是不是有发展前景？现在你能告诉我吗？”何老板很认真听完丁总监一长溜的报告名称后，深深的看了丁总监一眼，笑眯眯地问道。 “老板，根据目前所得资料，绝对有发展前途和市场前景，属于我国大力鼓励引进的技术项目。”丁总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眶里闪着一种说不出的生动光芒。 “好！那你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交个我一份关于ERW项目投资概况报告。要求简明扼要，突出重点。”何老用板赞许的目光朝丁总监看了一眼，说道。 “施总监，最近，你工作怎么样？”何老板侧过身体，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看着施总监，温和地问道。 “老板，我根据你的安排，一直关注信托公司、农村信用社、融资租赁公司等变化，从我目前得到信息，国家对信托公司的整顿已经进入尾声，农村信用社与农业银行脱钩工作基本进入尾声，今天国家税制又给租赁行业在技术改造项目中开了加速折旧的口子，所以，融资租赁公司从萎缩滑坡中逐渐止步。我个人判断，如果大地集团想介入此行业，也许是一个契机。老板，这是我的一份分析报告。”施总监微微一笑，将一份预先准备好的报告递给了何老板。 “嗯。和各大银行关系维护地怎么样？如果公司想扩大生产规模，你们融资部是否能从各大银行获得贷款，提供资金支持？”何老板接过报告放在一边，一丝希望的光亮，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温和地问道。 “老板，根据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分析，我国宏观经济调控已取得明显成效，市场物价涨幅持续回落，央行可能会改变目前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只要是好的项目，我认为从各大银行获得贷款的可能性很大。”施总监沉默片刻，心中念头闪动，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微笑着说道。 “哦。”何老板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嗅觉非常灵敏的他，听完施总监这段话后，立即察觉到启动新一轮投资的契机到了。 “老板，我会尽我能力，率领融资部的同事，努力工作，尽可能满足公司投资项目所需资金和老板布置的各项工作。”施总监觉察出何老板眼睛变得越加的明亮起来，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老板对融资领域有浓厚的兴趣，也许，会给自己带來了好运，她的反应非常敏捷，连忙补充地说道。 第九十三章 约见团队 （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谢谢大家这几天来勤奋工作。下面，我有几项工作布置一下。”何老板点燃了烟丝，轻轻地吸了一口，说道。 五人整个精神一振，纷纷翻开笔记本，做好准备做记录的架势。 “大地集团因为县里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而面临一场不对等的博弈。这场博弈对大地集团来说，可能会相当残酷，今后工作中可能会遭受许多困难，因此，大家要做好一定的思想准备。我之所以会和城西县县委县政府面对面的博弈，并不是为了和县委县政府进行讨价还价，获取一定的客观经济利益。而是，为了山更绿、水更清、天更蓝，为了‘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能有一个清洁的大环境。”何老板把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和动因告诉了在座的各位。 虽然何茂昌和李秘书预先已经知道何老板的想法，但此时同样和大家一样心一怔，感到何老板以决心进行博弈了，最后一丝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 “因为，据我目前获得信息可知，落户生物制药园的这些企业，实质就是化工厂，他们生产的药品的中间体或化学药品的原材料，这些企业生产过程中会对环境产生重大污染，就算进行一定的环保处理，仍然会有因为目前设备和技术条件的限制，无法到达零污染、零排放的要求。所以，我不得不一反常态，将这个政府认为是金元宝的项目拒之门外。我的最终目的是让这个项目离开城西县。”何老板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用一种霸气而铿锵有力的口吻说道。 这决心如一声惊雷在大家耳旁响起，震撼得大家心魄腾飞。 五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何老板，先呆若木鸡的一愣，随即流露出满脸惊异的表情。 “你们不要吃惊，这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一定会为这一目标使出全部能量。”何老板猛猛地抽了一口烟，字字铿锵地说道。 “施总监，我决定融资部从财务部分离出来，单独成为一个部门。由你担任这个部门总负责人。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哦。”何老板满脸是笑容地说道。 “哦。”施总监脑筋还没从受宠若惊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机械地应了一声。 “融资部目前主要三项任务：第一项任务，为集团公司投资建设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和ERW钢管生产线项目提供建设资金保障，确保贷款资金及时到位。第二项任务，为集团公司参与金融业进行前期准备工作，通过收购、参股、直接投资或间接控股等方式逐步向金融业渗透。第三，在SH市组建融资平台，进行资本运作。为大地集团公司营运总部、研究总部向SH市战略转移作前期准备工作。施总监你听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有一股幸福的暖流在施总监心里涌动，她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道。 “整个团队组建你和人事部何总监一起协商。营运框架和营运规划计划书，在下周二之前你交给我。周三你一起去武夷山参加股东大会。时间紧迫，你去构思吧。”何老板挥了挥手，说道。 “哦。再见，老板。”施总监一脸的兴奋、欣喜。她感到自己头有些晕乎乎，和大家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告别，离开了总统套房。 李秘书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眼神，望了一眼施总监的背影。 “李秘书，今天下午，我重新思考了一下，我决定你担任‘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管委会主任，并着手组建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股份有限公司。” “老板，你让我全权负责‘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李秘书脸上露出欣喜的神采， “嗯。由你全面负责大地集团旅游战略的实施，所以，这次‘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度假区'规划设计立意一定要高，要有前瞻性。” “嗯。”李秘书用力点了点头，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之情。 “关于大地绿色生态环保旅游股份有限公司的整个团队组建，由你和人事部何总监一起协商。我还打算把现有大地集团的服务公司归入旅游股份公司之下，能迅速开展前期筹备工作。对了，你再和何芸联系一下，她好像要组织一支什么娱乐团队，说丰富旅游度假区活动项目。”何老板抽了一口烟，用一种很亲切的语气说道。 “嗯。” 何总监亲昵的拉住李秘书的手，用力握了一握，表示对李秘书的祝贺。 “你记住，旅游股份有限公司营运框架和营运规划计划书，在下周二之前你交给我。” “嗯。” “ERW项目的考察你就不参与了。但你另行组建一支考察队，就国外大型游艺乐项目和国外海滨旅游圣地有哪些特色项目，进行专项考察。” “嗯。”李秘书一脸的阳光灿烂，只知道点头称是。 “我感觉我们现实有的这些游艺项目还是感觉有些单薄，比如，刺激性的大型游艺项目还要加大引进力度，特别是海上旅游与活动项目要作为我们的拳头项目来打造。是不是可以设计一个做一天渔民旅游项目？我们是度假区，要留客，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谢谢。谢谢。老板，我一定努力出色完成任务。”李秘书状态勃发、激动万分地说道。 “你去吧。和这些专家深入的进行沟通，尽量把旅游、度假、游艺项目规划与具体项目设计的完美，要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另外，股东大会书面工作报告的事你也不能耽搁。” “嗯。”李秘书脸上难掩兴奋之意，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兴冲冲地走了。 “丁总监，关于ERW钢管项目我就不与你深谈了，按照你的计划和想法去实施吧。”何老板顿了顿，看了一眼丁总监，说道。 “我知道了。”丁总监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交代三件事：第一件事，你部门要增设一个投资研究部，专门负责集团公司战略投资项目的前期行业研究、投资分析以及资本运作战略制定。” “嗯。” “第二件事，平时，你我关于大地集团战略发展规划作了许多交流了，但很凌乱，没有系统化。你一会和起草股东大会书面报告的秘书组联系，了解一下报告概况。然后，把你平时你我交流的想法，做一个系统整理，下周二交给我。” “嗯。” “第三件事，组建大地集团资产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负责大地集团资产投资与管理工作，将现有资产：股权、动产、不动产、无形资产进行统一管理，将资产效益最大化。一套人马，两块牌子。人员招聘你和何总监协商。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丁总监心中涌起一阵让他浑身畅快淋漓的欢愉感。 “周三，你也一起去武夷山。” “嗯。”丁总监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欣喜地搓着手。 “你去吧。” “再见，老板。”丁总监眼睛中泛着激动、兴奋的光彩，腿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似，蹬蹬地走了。 “何岚，你现在工作任务很重，一定要主动走出去，招贤纳士。现在大学开始取消统一分配，鼓励学生自主择业，你要抓住这一契机，主动到各大名校招贤纳士。特别是集团公司发展战略方面上的各种技术人才、管理人才，要大量引进。人才资源要像水库一样，慢慢蓄养，要花钱慢慢培育。你作为人事总监一定要有忧患意识，前瞻意识。” “知道了。我会按您的要求，尽快落实。” “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和ERW钢管生产线项目，不久将来肯定要动工。所以，技术工人培训工作，你现在就要启动了。要尽早和县职业培训学校进行联系，委托他们进行定向培训。” “好的，我尽快制定招聘计划。” “不过，这是招聘和以往不同。你明天就要去县里大张旗鼓的进行宣传和招聘工人，特别是一些下岗工人，你优先录取。你要把这声势造到县劳动局、市劳动局，声势一定要大。你懂我的意思了没有？！”何老板大手一挥，一言九鼎地说道。 “老板，我理解了。造声势，我最拿手。”何岚很自信地昂了昂头，笑着说道。 “好。你明天一大早，你就走访县再就业办公室、县劳动局，要把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和ERW钢管生产线项目当成大旗来扯，对外声称这两个项目投资要十个亿，需要工人五千人。为了把声势造起来，你可以和县电视台联系一下，做一个招工广告。还要在相关报纸上做招工广告。最好，让电视台做一个专题节目，一定要搞得红红火火。一定要把务虚工作做得热火朝天。你理解我的意思了没有？” “我知道了。老板，县政府实行双休制。走访县再就业办公室、县劳动局我周一去落实。明天我先去电视台和报社落实招工广告的事。” “老板，你这招‘一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高明。呵呵……”何茂昌笑着说道。 “哈哈……，与聪明人交流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何老板高兴地拍拍何茂昌的肩，说道。 “茂昌，我给你的任务……” 第九十四章 憋屈（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田局长唬着脸，低着头，憋屈着一肚子恼火、愤怒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他来到办公大院，抬头望了一眼县委办公楼，整幢楼瞎灯黑火。 田局长偏着脑袋想了一想，掏出手机拨打书记家里电话。 “喂，哪位？”一个温软的声音传入田局长耳朵。 “晚上好，阿姨。我是小田，书记在忙吗？”田局长脸上带着一丝媚笑，低声说道。 “ 哦，小田啊！书记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吗？” “嗯。我有一个重要情况想向书记汇报。”田局长点头哈腰，低眉顺眼地说道。 “你来家吧，说话方便。” “谢谢，阿姨。”田局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憋屈在心中愤怒之火稍稍熄灭了一些。 他收起电话，急匆匆地往书记家中赶去。 一路上，田局长想书记他绝对不能容忍和允许目前这种状况的存在，一定会大加赞赏自己的想法和表现。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仿佛淋过一阵春雨，憋屈在心的火，顿时灭了许多。 田局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书记洗浴出来。 他两眼看似盯着电视机画面，可脑海里一直盘算怎么把状告得巧妙，电视机里具体在播什么节目，根本没有一丁点入眼。 漫长的等待。 “小田，来了！”书记泡好澡，来到客厅，和风细雨地说道。 “书记，晚上好。”田局长立马站起来，脸上露着献媚的笑脸，说道。 “坐、坐。在家里，都自己人，干嘛如此拘束？！”书记露出一副亲和的模样，说道。 “谢谢，书记。”田局长心里感觉有一阵温煦的春风拂过，脸上荡漾起一股献媚的笑容，哈着腰，说道。 “这么晚，有什么重要的事？”书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书记，我想讲今天下午和晚上开会的情况，向您做一系统汇报。”田局长满脸堆着谦卑的笑容，恭敬的朝着书记点点头，说道、 “晚上开会了？”书记那双一向犀利无比的眼睛扫了田局长一眼。 “是。县长召集政研室、法制办、……这次会议，没有任何结果。钱县长对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明显没有信心。可以说他内心根本就反对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特别是他对投资生物制药园项目的这些公司生产产品是不是药品持怀疑态度。”田局长添油加醋把今天下午和晚上开会的情况，絮絮叨叨讲了一遍。 事关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的大事，书记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整个过程，没有插过一次嘴。 他剔除了田局长的主观成分，对整个事态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已经清晰的意识到，空手套白狼的如意算盘已经彻底落空了。如果不及时矫正航线，一旦前任和大地集团结盟，共谋经济开发区发展的计划破裂，矛盾公开化，可能会出现鸡飞蛋打一场空局面。一旦这种局面真的出现，可能是他自己仕途的终点站。 一想到这点，书记心中就感觉很憋屈。 田局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书记的脸，发觉书记听完他的汇报之后，走神了。 “小田，我知道你工作很认真，很负责，很想做一番事业，精神是好的。你想一想，为什么我让老俞担任组长，你作为副手，出面和大地集团谈判吗？”书记沉默了很久，收住自己开小差的思绪，用一种关爱的语气说道。 “书记心意我知道。书记看到了任务的艰巨性，想保护我。”田局长脸上的笑容愈发笑得灿烂起来。 “嗯。这是其一。；其二，利用这一职务，及时掌握信息，及时反馈给我。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其三，我是想让你多听、多看、多学、多想，其他要见机行事。我感觉，你第三点做得有些欠缺。为啥？你来城西县只有二月不到一点时间，很多内幕不是很清楚，如何才能把控局面，需要一个耐心的观察、熟悉过程，时机成熟，才能做到张弛有度。今天，会议这么多城西县老人马在，你干嘛率先发言？你呀，要沉下心来，千万不要毛躁。你自己想想？何奎武既然能如此做，一定有他嚣张的理由？真的想你想象那样吗？何奎武是为了争一点蝇头小利，胆大妄为？你仔细分析一下，会议所有人的发言，能理出一条什么样脉路？分析问题时，要抛开自己主观恶好，客观而为之，才能让自己对事情做出正确评价，你说对不对？”书记语重心长、谆谆教诲地说道。 “嗯，书记教诲我铭记在心。”书记一通话，听得田局长心里突突的跳得厉害，心里更感觉憋屈，压抑住自己烦躁的心情，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能认识到最好。一时消化不了，你冷静好好想一想。这件事，你一定要把握一个原则，慎言。记住一句成语，沉默是金。对了，你招商局下半年如何开展招商工作？这也是你工作的重心，要努力。不要眼睛直瞪着生物制药园项目，这个项目是省政府指令性项目，而不是招商局自己引资项目，你明白吗？精力放回招商局，用行动来证明你的价值？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说吗？”书记盯着田局长说道。 “嗯。我会集中尽力而为。那和大地集团谈判一事，我不管了？”田局长心里不由得一沉，但脑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不解地问了一句。 “我是让你分清工作的重点！过问和主抓，你明白了吗？” “哦。”田局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对这件事走向有一个正确分析？你认为县长会如何走？”书记十分不满看了一眼田局长，说道。 “我估计县长不甘心，会采取高压手段，一，对大地集团进行集中大检查，给大地集团制造麻烦。二，会组织规划局、国土局、建设局等相关部门，对大地集团存量土地进行执法检查。”田局长显得很有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以为这些隔靴抓痒的手段能迫使何奎武屈服？！幼稚。打蛇一定要打七寸，不能做到就暂时放一放，养一养。做任何事都要讲究策略和谋略，岂能呈匹夫之勇？！想问题要有更深层次的想，路才能走得更长、更稳。”书记脸色有些阴沉，语气也加重了一些，心中对田局长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哦。”田局长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心中更加感觉憋屈，满腹苦水在心中形成了堰塞湖。 “你一天忙得也很累，好好回去，洗个澡，放松一下。明天好好理理思路，把招商引资工作当作你一等一的工作来做。”书记心中有点恨铁不成钢，再次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书记。” 田局长带着失落、带着憋屈、带着不甘，离开了书记家。 他一直想不通，书记怎么会对大地集团态度发生怎么大的变化？！ 田局长走了以后，书记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脸露出凝重之色，走进了书房。 他没有开灯。 独自一人坐在黑咕隆咚的书房里。 脑海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对这件事做一个大回放。 这是一场的较量。 无疾而终。 书记内心已经不在乎县委县政府和大地集团就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之争的成与败。 此时此刻，他在想如何从大地集团身上挂一层油脂下来，作为生物制药园项目不落户大地工业区的代价。用这层油脂作为确保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县经济开发区的保障。 “只要尽快获得大笔启动资金，早一天完成经济开发区基础建设，就比别的经济开发区有优势，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城西县省级经济开发区的保险系数增大无数倍。” “现在大地集团正卯足劲，让生物制药园项目不落户大地工业区，县委县政府只要和大地集团不公开决裂，产生的所有纠纷和分歧，上面只会认为是内部意见的纷争，无伤大雅。生物制药园项目不落户大地工业区一切工作由大地集团去面对省政府、市政府，由他去解释。我何乐而不为？整个压力都有何奎武承担，我坐享其成，不是上上策吗？” “怎么才能从大地集团身上挂一层油脂下来呢？要选一个正确的人选才行。” “钱炳坤是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小田怎么会得出他投资生物制药园项目的这些公司生产产品是不是药品持怀疑态度的结论呢？这个人，我关注一下。” “县长他在想什么？他如何判断目前形势？还会死死咬住生物制药园项目落户大地工业区的想法不改变？呵呵……，这岂不是我掌控全局和话语权的契机吗？” “县长会不会改变策略？和我产生同样的想法？采取同样手段？我要抢占先机？怎么才能抢占先机？我只要指挥权就可以了？先与县长沟通一下，探探他的底牌？再召开常委会，一局定乾坤？！” “从那个切入点作为拿捏大地集团，让他乖乖拿出钱来，作为城西县省级经济开发区建设的启动资金？” “我伤什么脑筋?我只有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具体落实有政府去想。” “我一直听说，何奎武和政府之间很和睦、很合作，怎么这次完全颠覆了别人以前的观点?我看何奎武绝对不是任人揉捏之人！如果这样，他会顺着自己的意志，让县委县政府从大地集团身上挂一层油脂下来吗？” “何奎武这次疯狂举动，真的如黄秘书说言，是为了环保问题？” “老章，干嘛？灯也不开？像尊泥菩萨坐在那里？早点休息吧！”书记夫人推门而入说道。 “好。你先休息，我想一会事，黑暗能让我安静。去吧。别打扰我。”书记挥挥手，说道。 第九十五章 憋屈（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县长紧紧地锁着眉头，心中满腹憋屈地回到办公室。 小肖心紧张、忐忑不安的不得了，脸上不由得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自己变成出气筒。一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跟在县长身后。 县长重重坐在座椅上，点燃了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沉思 他感觉自己各种声音在脑瓜中呐喊、争吵，各不相让。各种声音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让他做一个公正判断。 县长揉了揉脑袋，想把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小肖，来坐坐。不要紧张，又不是你犯错，干嘛像小媳妇一样，一脸苦瓜，难道我是恶婆婆？”县长睁开眼睛，看到肖秘书的举止和神态，心中不由得一乐，转换了一种心情，开起了玩笑，说道。 “没有、没有。我是在为自己不能替县长分担一丝烦恼而苦恼。”小肖被县长洞穿了心里的秘密，讪讪一笑，一脸尴尬地说道。 “苦瓜有清火明目之功能，是好东西啊。你既然满脸苦瓜，不如炒一盘苦瓜给我吃吃，谈谈今晚碰头会你是什么感觉？”县长用手往办公桌前椅子指了指，让依然站在的小肖坐下来。 “县长，你想听真话，还是想我帮你泄气消火？” “呵呵……，你这小肖，两个月下来，我还没发现你肚里弯弯绕挺多的。尽管直言，我不在乎再添一把火。”县长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县长，我认为我们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您坐在何董的位置上，是不是愿意被如此‘打土豪分田地'？”小肖是一个很聪明人，见县长真诚想听自己意见，沉吟片刻之后，他决定抛弃一切顾虑，大胆进言一次，博得县长认同，为自己仕途发展打下基桩。心念一转，并没有回答县长的问题，采取新的切入点，说道。 “嗯。”县长心中一闪念，觉察出跟随自己两个月的秘书，是一个兢兢业业、深藏不露的主，用一种鼓励的眼神望着小肖。 “何董在城西县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想撼动谈何容易？何董关上谈判大门的原因，我比较赞同钱县长的分析。既然何董不畏惧县委县政府的权势，断然关门，我猜测，何董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昨天大地集团不是已经开始行动了吗？县长，您想想是不是?”小肖顿了顿，望着县长，察看县长脸上的表情，斟酌下面该如何说。 “继续说，你不要管我怎么想，别扭扭捏捏的，竹筒倒豆子，干脆利索。”县长沉吟了好大一会， “我一大学女同学在大地集团办公室工作，我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她，她紧张地不得了，让我最近少给她打电话，不肯透露半点信息。所以，我认为何董已经启动拒绝生物制药园入户大地工业园的准备工作，整个大地集团对我们县委县政府的戒备心理很严重。”小肖站起身，拿起县长面前的茶杯，给县长换了一杯新茶，乘机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要云里雾缭绕，直接把你的想法亮出来。”县长双眼一翻，轻声说道。 “我的观点内紧外松，对内，另行组织一支核心团队，做好保密工作。这支团地积极开动脑筋，进行信息收集，分析形势，筹谋对策，积极谋求上级的支持，给大地集团和何董予以压力，为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园营造一种声势。对外，我们把大地集团晾在一边，不起理睬他。原有谈判小组，根据钱县长的提议，积极对投资生物制药园的企业做一个全面摸底调查，给他们产生一种错觉，让他们觉得我们吃瘪了，偃旗息鼓。同时，这样做，也为我们就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可行性把把脉，省得徒劳无获。您说呢，县长？”小肖是一个有自己主见又会察言观色的精明人，说到这里，他眯眼瞅着县长，说道。 “嗯，这想法不错。以静观动。可目前最棘手的是怎么才能做确保生物制药园落户经济开发区呢？你说说，你对这问题有什么好看法？”县长站起身，走到肖秘书身边，亲昵地拍了拍肖秘书的肩膀，用一种亲切的语气说道。 他觉得小肖是一个可用之才，能为他分解一点忧愁，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县长，我还没有好的思路，我会开动脑筋想得。”小肖压不住心底的欣喜之情，兴奋地说道。 “好。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听你答案。”钱县长挥了挥手，淡淡一笑，说道。 “再见。县长你也早点休息。”肖秘书神采飞扬地说道。 第九十六章 憋屈（三）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钱县长，今晚我们饭都没吃安稳，时间还早，是不是一起去在聚聚？”建设局兰局长今天心里很憋屈，无端被县长很批了一通，想借酒泻火，见县长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外，开口问道。 “好呀，兰局长，你不说我也想邀请各位一起聚聚。说好了，今天，我请客，慰劳慰劳大家。赵主任，乔主任、老领导，我们也很久没一起聚一聚，今晚一起凑凑热闹，千万不要借故推脱。我也想乘机想好好讨教各位，如何处理何董着只烫山芋。哈哈哈……走。”钱县长爽朗一笑，大手一挥，率先走出会议室。 一帮人一起来到“一只鼎”海鲜酒楼。 大家谦让一番，各自入座。 “老领导，你是长者，德高望重，点菜的革命重担就由你挑了。酒水就由兰局长定，酒精可以将他火气烧个干干净净。”钱县长用玩笑口吻活跃饭桌子的气氛。 大家哈哈一笑。 “钱县长，是不是生物制药园触到何董逆鳞了？他尽然连最起码的礼数也不要？！县委县政府选俞主任作为先锋大将，肯定幕后有高人指点。何董今天成就，和俞主任当时鼎力相助有莫大关系。今天，何董怎么会一反常态，如此极端，不但剥了俞主任的脸面，还公然对抗县委县政府了？”乡镇企业局梁局长笑呵呵地发了一圈烟，问道。 “今天，就是我去，也是一样下场。俞主任是我老领导，赵主任和乔主任是把握方向和政策的高手，在坐各位也是消息灵通人士，生物制药园触到何董逆鳞我不知道，但和目前何董打造何家山旅游度假区发展规划可能存在冲突。我是学环保的，生物制药和化工制药密切相连，废气废水的排放肯定会对环境造成污染。我猜测，何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采取如此极端手段，关上一切谈判大门，发出要县委县政府断了念想的强烈信号。”钱县长美美吸了一口烟，微笑着说道。 “这项目是省政府指定的项目，何董就算能量滔滔，可能和省政府抗衡吗？”兰局长无不担心地说道。 “省政府指名道姓说落户在大地工业区了吗？”赵主任把菜谱一合，挥了挥手，让服务生尽快上菜、上酒，看了兰局长一眼说道。 “赵主任，你也不想一想，县里去年申报省级经济开发区不是把大地工业区为基地，这还用指名道姓？省里又不了解内情情况。两个月前，省计委陪同外商考察时，都一致认为条件成熟，有这么多储备土地，还七通一平、又有污水处理厂，可以立即上马生物制药园。”梁局长满脸笑嘻嘻，接过话题说道。 “可那土地都是名花有主，有在建项目的，我县陪同人员没有介绍内情？”国土局成局长一脸不解地问道。 “呵呵……，老成，这是你失职了！为啥不及时向领导说明情况，摆这么一个乌龙球？！如果生物制药园这事黄了，检察院可要找上你了，办你一个渎职罪。呵呵……”规划局高局长拍着成局长的肩膀，开着玩笑说道。 “渎职个球！一，我没有陪同考察团，二，是你老高欺上瞒下，弄虚作假，乱点鸳鸯谱，该办也应办你！高胖子，如果到时有那一刻，我一定把你拖下水，我喝酒也有过伴。哈哈……”成局长擂了高局长一拳，哈哈一笑，说道。 酒菜陆续送了上来。 “钱县长，大地工业区不是有污水处理厂吗？废气废水不是可以进行处理吗？应该影响不会太大吧？”法制办乔主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乔主任，你知道在国外，像这类工厂用在环保处理上的费用占整个生产成本多少吗？占投资比例是多少吗？呵呵……你有空查查资料就会知道？现在的技术能达到零污染、零排放吗？二次污染肯定存在。你说一个旅游度假区和污染源在一起，能兴旺吗？”钱县长笑眯眯看着乔主任说道。 “来，各位领导，我兰某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陪我聆听县长训斥。呵呵……”兰局长端起酒杯，风趣幽默地说道。 众人哈哈大笑，一起把酒干了。 “俞主任，你是我们的老领导，老前辈，我这杯酒敬不敬钱县长，先敬你。为什么呢？一，祝你‘欺男霸女'先锋大将旗开得胜，二，我代表各位后辈表表决心，一定前赴后继，做你坚强后盾。”兰局长端起酒杯，一脸诚恳的对着俞主任说道。 “你才欺男霸女呢！我是执行县委县政府的命令。小兰，我说你这张嘴呀，说有多损就有多损！也不怕隔墙有耳？想把气撒在我身上？怎么是不是欺负我老俞年老不经风雨？你不要忘记，我有我的徒弟，钱县长为我保驾护航，我才不怕你。来走一个。哈哈……”俞主任用手指点着兰局长，哈哈一笑，说道。 “钱县长，我也搞不明白，谁出得这馊主意？如意算盘怎么打得如意精？”赵主任咪了一口酒，问道。 “赵主任，我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都是钱闹得？没钱就想杀富济贫了。”兰局长夹了一块菜往嘴里塞，说道。 “兰局长，我兜里有一根缝衣针，你说，我是把你缝上好呢？还是往你肚子上捅一针？大家一起帮帮忙，替他拿拿主意。好不好？”赵主任伶牙俐齿地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好一番热闹。 最后，兰局长自罚三杯，才平息了这场开心惬意的喧闹。 “钱县长，从经济效益来讲，生物制药园落户我县经济开发区应该是一件大好事，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做好，又能平息这场无谓的争斗？”乔主任和钱县长碰了一个杯，问道。 “是啊！所以，我想请各位一起想想办法？”钱县长笑眯眯的说道。 “最好大地集团自己能投资一个既没有很大环境污染、投资规模又和生物制药园差不多的一个项目和生物制药园项目对冲，一来化解当前对峙局面；二来堵住县委县政府一旦生物制药园旁落它处，对外扬言大地集团影响我县经济发展的大嘴。哎――哪有这么好的事。”赵主任仰天一声长叹。 “哈哈……，赵主任，我还是那句话，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很骨感。天下哪有如此美妙的好事。”兰局长仰天大笑，说道。 “对了，钱县长，大地集团不是说有一个平板电视机和计算机显示屏生产线项目要上马吗？我记得项目的规划选址意见我都签发了，紧挨着大地工业区，后来就一直没有声音，如果这个项目启动，也许能缓和一下。”高局长和钱县长碰了一个杯，问道。 “是呀，我也签发项目的用地预审意见。”成局长附和中着说道。 “你们不提，我还真忘了，当时，高县长想把这个项目作为经济开发区批复下来后的贺礼，所以，雪藏了。对了，梁局长，你这事可以和何董提提，如果这个项目能动工，能缓解一下当前紧张气氛。”钱县长吸了一口烟，说道。 “好的。”梁局长应声道。 “但生物制药园一事还没有彻底解决呀，回避矛盾总是不行呀。”乔主任说道。 “我的建议就是成立投资股份公司，招募股份，筹资开发区建设资金才是首要任务。有了钱，就可以摆脱目前局面，生物制药园可以另行选址，干嘛一定要和大地集团死磕呢？钱县长，在座各位，你说是不是？”梁局长说道。 “是呀，另辟蹊径，尽快筹集资金才是上上策。”兰局长高声说道。 “你们说，假如生物制药园项目不落户大地工业区，何董会不会参与入股投资股份公司？”乔主任扫视了大家一圈，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说会。”梁局长肯定说。 “我说不会。”兰局长被酒精燃烧得满面红光，摇头否定地说道。 “钱县长你如何看？”乔主任盯着钱县长问道。 “乔主任这一逆向思维的问题问得好！我比较认同梁局长的判读。乔主任你的观点呢？”钱县长深深的看了一眼乔主任，笑眯眯地反问道。 “我看好兰局长的判断。”乔主任想了一会说道。 “那你们两个赌一把，看谁输，输了的人承担大地美食一条龙费用。怎么样？”高局长唯恐天下不乱，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赌就赌，钱县长你应赌吗？”乔主任豪爽地说道。 “没问题。权当我们今天再聚会一次，联络联络感情。哈哈……”钱县长顿了一下，哈哈一笑地说道。 酒席气氛进入了高潮。 第九十七章 夜话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何芸、方舒柏、葛中城三人回到了热火朝天的包厢里。 梦之火乐队成员立刻停止了七嘴八舌的讨论，齐刷刷看着他们三人。 “继续吃和讨论呀，干嘛突然熄火？”何芸笑吟吟的说道。 “阿芸，报名情况怎么样？”张兰芳甜腻腻的目光迅即瞟了站着何芸身后的方舒柏一眼，亲热的而急切地问道。 “哈哈……，何大美女出面，哪有搞不定的事，连排练场地都搞定了。兄弟姐妹们，我们这次可要春雷一声震天响，雄鸡一声天下白，好好表现一把！”张兰芳话音还没落，胖冬瓜就急不可耐嚷着大嗓门，哈哈大笑，说道。 “太好了！”韩峰高声叫好，双拳紧握在空中挥舞了起来，发泄自己兴奋的情绪。 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喧腾的掌声响了起来。 梦之火乐队所有人激情扬越、欣喜如狂。 “大家一起举杯，一，感谢何总为我们这群音乐人提供了这么好的机遇：二，为我们美好的明天。干杯！”程浩激动的满脸通红，先把酒杯在桌子上重重连击几下，继而，举起手中的杯子，很真诚地说道。 “好！人心齐泰山移！大家的干劲让我欢欣鼓舞！我对大家充满信心，明天是小试牛刀，我愿意为大家提供更广阔的平台。干杯！”何芸也被大家情绪所感染，抑扬顿挫地说道。 大家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何总，我们已经把明天节目单拟定出来了，还提了很多建议。要不我汇报一下。”程浩喜滋滋地说道。 “程浩，计划不如变化快。这样吧，大家先吃好喝好，一会儿回宾馆，养精蓄锐迎接明天挑战，你我一会就相关事项再进一步商谈如何？”何芸看了程浩一眼，酒窝中挂着笑容，有一种和蔼的口气说道。 “好。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回去休息，以逸待劳，为明天擂主争霸赛取得好成绩打好基础。”程浩大手一挥，说道。 回到宾馆之后，方舒柏、小齐、程浩一起走进了何芸的套房里，张兰芳也想挤进来一起参与，何芸和颜悦色和她说了几句悄悄话，哄得她眉开眼笑，喜洋洋的走了。 临走之前，她那双凤眼情浓意切、依依不舍的盯了方舒柏一眼。 方舒柏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慌意乱，故作镇静，侧转脸和程浩交流，心中感到一种浓浓的烦恼。 一切一切，都丝毫不差的落入何芸那双洞穿一切的那双深潭如镜的美眸之中，心中飘过一丝酸酸楚楚的味道，精明强干的她也感觉有些无奈，冤冤的目光射了方舒柏一眼。 小齐为大家泡上了茶，翻开笔记本，静静坐在那里，准备做记录。 方舒柏眼角瞟了小齐一眼，心中感觉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助理。 “程浩，这是一份劳动合同的范本，我让集团公司人事部传来过来，你一会看一看，根据你的想法进行修改意见，明天交给小齐，让小齐整理好，发给大家再听听大家意见，最后，定稿。你说好吗？”何芸从公文包取出合同文本传真件，递给程浩，笑眯眯地说道。 “何总，一起就按合同文本签吧，我不看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被人是否有什么变化，我不会作任何改变了，一心一意留在大地集团，跟随你何总。”程浩推辞地说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现在是未来梦之火乐队全体成员的代表，你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所有的人负责。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合同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等的，但在劳资双方的地位上，存在着相对不平等。我不希望因为合同条款的草率，影响你我同学情谊。”何芸态度很坚决地说道。 “哦。”程浩点点头，接过了合同传真件。 “方律师，麻烦你也关注一下，如果合同中大家有疑问，你给大家做一个解释，最终，合同有你做最后审定，以维护双方利益为先决条件。这件事，我高度重视。因为，我想把文化娱乐行业作为大地集团今后发展的产业之一。”何芸抬眼看着方舒柏，漂亮的脸蛋上带微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微微一笑，点头称是。心念闪动，暗暗思忖：“何芸脑海中究竟如何想？” 他原以为她组建乐队的动机一是重情重义，解同学之难；二是为旅游度假区增添一个活动项目。其他一些设想无非是为了留在人才，采取了画饼策略而已。看样子，自己判读错误，何芸心中有自己的梦想，她会为梦想而去努力搏杀。 方舒柏感到了何芸的睿智与魄力。 “可是，一个产业的发展，她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决定？” “虽然，她是董事长之女，可这不是一个特殊身份就能搞定，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嗯。我应该及时了解一下，大地集团整个发展战略和发展思路，听听何芸心中对大地集团发展的看法。再深入了解一下大地集团股权结构，为自己定位，大好基础。” “你说说，你们刚才都讨论了哪些内容？需要我做那些支持？何芸 程浩原原本本的将演出曲目、出场次序、演出服装、音响舞美设备等诸多方面作了一个详尽的汇报。 “程浩，关于演出涉及的一切问题，由你全权把握，我不发表任何意见。我现在所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保障这次擂台赛的所有经费和物质支持；第二，做好各方面组织协调工作，让梦之火乐队全身心的投入这次擂台赛，取得总擂主。” “谢谢何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方律师、小齐、大贺师傅都是后勤保障团队，全力支持你们，听你调度。”何芸淡淡一笑，说道。 “我们一切听从何总你指挥。” “好。既然你说听我指挥，我已经安排了，就一切按我的安排做事。” “嗯。” “原本想回去以后再和你深入交流，但很多事不由我的一直所控制。今天晚上让你少休息一些，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好做一个抉择。” “我兴奋着，也肯定睡不着。何总，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不知道你注意注意没，刚才我讲得那句话，我想把文化娱乐行业作为大地集团今后发展的产业之一。程浩，你知道我脾气性格，我一旦认准的事，我会竭尽全力去完成，所以，你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所包含的意思。”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和你交流提前吗？” “不知道。”程浩摇了摇头。 “短暂的接触之中，我发现你有思想，有头脑，眼光不错，又有一定管理和组织能力，既然，我想发展壮大，就必须有这方面的管理人才，所以，我想问你，你是想走音乐专业发展道路，还是走音乐方面的管理之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梦之火乐队仅仅是大地集团文化娱乐产业的一个零部件。” 程浩一愣，满脸错愕，从来没这样往这方面想过。 “何总，第一，你这问题把我砸得有些晕，因为，我从没有有过那种痴心妄想，只想组织一支乐队，凭自己音乐才华行走江湖能；第二，我恐怕能力不够，也许会让你失望。”沉吟了很久，程浩努力控制住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声，说道。 “程浩，我记得昨天来得路上，韩峰讲过，他和你有一个共同的梦，成为一个黄金组合，他写歌词，你谱曲。你做管理工作，依然可以实现你的梦想。除非，你的志向是在舞台上。” “何总，我认为，你这问题来得比较突兀，让程浩没有思想准备，而且，事关重大，我认为是不是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方舒柏感到何芸散发去一种强势逼人的气场，如此重大问题，怎么能逼着程浩当面表态，于是，忍不住插嘴说道。 “你不懂得着你里面蹊跷。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从大处着想。因为，一支乐队成功的需要一个音乐灵魂人物率领整个乐队的去跋涉音乐世界，而这个音乐灵魂人物会主导这支乐队的音乐风格和成为乐队所有人的权柄，这种感觉很可能在第一次就可能形成。一旦这个人物的变化，可能会造成一支乐队的混乱或者解散。”何芸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方舒柏一眼，说道。 “哦！干嘛如此眼光看着我？不知者不罪！”方舒柏咧嘴笑了笑，说道。 “方律师，别打岔。程浩，你进一步分析道理给你听。我形象一点说，同样一个人，在同一事件中，扮演角色不一样，会形成不同的氛围，效果不一样，甚至结果也可能会大相径庭。再更贴切一点说吧，每一个人唱同一首歌，唱出来的味道不一样。所以，事关重大，容不得再犹豫。因为，现在乐队已经形成了以你为中心的氛围，但目前尚是行政的中心，还没有形成音乐中心。明天的排练，如果你成为了音乐灵魂人物，就必须全身心投入到音乐中去，容不得分心。因为，这支乐队刚刚成立，需要音乐灵魂人物率领大家以你为中心去打磨、培育。如果你不是灵魂人物，只需要你去配合，有更多时间去可以考虑乐队的发展，乐队行政管理，你扮演角色就是乐队总导演、经理，去指挥这支乐队拓展自己光明的事业。”何芸意气风发，循循善诱地说道。 方舒柏是一点就透的主，听完何芸这段合情合理的话，明白她如此着急的缘由，同时，心生感叹：自己心爱的恋人，不仅睿智干练，具有非同寻常的经商头脑，而且，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那样优雅纯美，袅袅亭亭、柔美鲜亮，让人爱意泉涌。真是千年修得的福分。 “程浩，何总讲得确实合情合理，来不得半点犹豫，如果，你想做一个纯粹的音乐人，何总就不会阻拦你。我相信何总的眼光，给自己一点自信。做音乐管理人，你似乎感到有些把握不足，有些犹豫。你再深入细想一下，何总把文化娱乐行业作为大地集团今后发展的产业来经营，她会贸然选你吗？她一定发现了你身上管理才华的闪光点，对她自己眼光有自信，才会推心置腹与你交流。拿破仑一句名言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机遇就在你面前，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把握？我个人认为，做音乐管理人具有更广阔的发展天空。”方舒柏见程浩还在犹豫之中，就在边上敲起了边鼓，配合何芸做思想工作。 何芸眉眼神情中飞扬柔情脉脉的韵致，看了方舒柏一眼，酒窝里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方舒柏眼神与何芸那波闪电正好在空中相逢，他心中顿时感觉自己掉进蜜罐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又觉得蜜罐中有一只柔情粉嫩的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挠他的痒神经，痒痒的，酥酥的。 他意动万千、幸福满满。 何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感受到方舒柏射向自己心灵的密电码，那密电码给她的心尖带来温柔、甜蜜的温馨，犹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情蜜浪潮一样涌来在她心田中形成堰塞湖。她脸色不由得飞起一道淡淡的红晕，酒窝中幸福的笑意满满当当。 她迅速意识到场合，慌忙收攝中自己迷醉的心神，盯着程浩。 一直在埋头记录在小齐，无意中抬头看见何芸与方舒柏的情柔蜜意的对视，心一阵惊骇，她发现了之间老板与方律师之间隐秘的儿女私情，明白自己老板的最近魂不守舍的根源。 “何总，我一切听你安排。”程浩心一横，做出了最终的抉择。 何芸眼神瞬间变得喜悦起来，酒窝中露出喜滋滋的笑容。 第九十八章 电魔发电 （一）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喜欢睡懒觉的张兰芳，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早早醒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在入睡，她心中不断默念一只羊、两只羊……可是，越数脑瓜更清醒，她好无奈、好无奈！ 她心中不由得暗暗哀叹：“失眠这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张兰芳打开电视想打发时间，可电视节目也好像与她作对，她把频道搜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符合她心意的节目，她狠狠把电视遥控器往床上一甩，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个俊朗的脸庞浮现在她脑海之中――方舒柏。 方舒柏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俊朗健硕的身姿，定格在她脑幕上，挥之不去。 张兰芳心里一想到方舒柏，心里就产生一直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心潮澎湃。她很想很想自己变成一种可爱的芭比娃娃，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气息。 她伸了一个大懒腰，鬼使神差的爬起来，走到窗前，来开窗帘，眺望晨曦。 张兰芳的目光无意中扫到锁一个她牵念的熟悉的身影――方舒柏。他上身穿白色背心，下身穿一条白色的灯笼裤，在宾馆的绿地边用毛巾擦汗，欣喜之情油然而生，心已醉了三分。 她漂亮的丹凤眼熠熠生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方舒柏擦完汗，又开始练起拳脚来。 张兰芳痴痴迷迷的看着方舒柏虎虎生威的身影，心里涌起一丝期待的感觉。 大约十几分钟后，方舒柏收住拳脚，用毛巾擦了擦汗，背起双肩包向宾馆大楼走来。 张兰芳一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她满脑子都是方舒柏刚才那英姿勃勃、矫健如虎的身影。 想着想着，张兰芳嘴角露出了一种痴恋的笑容，一股莫名的躁动充斥在她心尖。 方舒柏练完拳回到房间。 刚走进盥洗室，门铃响了。 “谁呀？等一会。”他高声问道。 “是我，舒柏。”一个令方舒柏头皮发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在洗澡，不方便。”方舒柏心情紧张无比，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压抑住一团乱麻的心，慌忙推托地说道。 他每每遇到张兰芳主动出击，那份自信和洒脱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有头大如麻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揪心不已。 “哦。那我一会再来找你。”张兰芳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说道。 方舒柏双手抱在胸前，思对应策。 可大脑就是变成了白痴，一片白茫茫，所有智慧火花全部鸣金收兵，高高挂起免战牌。 “随它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苦苦挖空心思不是自虐吗？！”方舒柏摸了摸鼻子，长叹一声，跨入浴缸，用热水冲淋自己茫然无策的脑瓜。 梦之火乐队的男成员，因为兴奋，也都早早洗漱完毕，三三两两出现在宾馆走廊里。 程浩和韩峰走在团队最前列，俩人在低头窃窃私语， “兄弟姐妹们，去自助餐厅，吃饱了，迎接挑战去。”胖冬瓜乐呵呵地说道。 “走。”金云峰呼应一声，大家去一窝蜂的走向电梯。 一直守候在门边的方舒柏，急忙开门瞄了一眼这群人，见没有张兰芳在里面，急忙走出来，和大家融合在一。 “大家早！”方舒柏热情的主动向大家问好。 “方律师，好。”大家七嘴八舌的与方舒柏亲热地打招呼。 “胖冬瓜，你也太不义气了，也不招呼难兄难弟的我一声。”方舒柏紧走几步，从后面拍了拍葛中城肩膀，说道。 他的心犹如一条落单的鱼，回到鱼群之中，心安定了不少。 在方舒柏心中张兰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他可不想陷入“坐以待毙”的困境。 “呵呵……，我以为你抱着枕头做黄粱美梦呢。万一你真好梦到抱着一个美眉亲热，我不是破坏你好事？！我这个人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呵呵……，”胖冬瓜贼忒嘻嘻笑着说道。 “抱你个大头鬼。整他脑袋中就想着龌龊之事，也不想想等会儿，怎么敲好你的鼓！”方舒柏脸上露着明快的笑容，说道。 “嗨，嗨！兄弟，假正经了不？！男人想女人天经地义！你不想？！激情是音乐的灵魂，男人是女人的灵魂，女人制造了的男人激情！”胖冬瓜挠了挠头，用一种藐视的口吻，说道。 “想有屁用?!你怎天不去找？你光脑瓜想？呵呵……，我知道了，你是一个脑袋空想的假把式。”方舒柏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兄弟，你小瞧我了？！不是我胖冬瓜吹牛，我不用找，美眉会自动找上门。以后，我带你走一圈，你就知道我胖冬瓜的男人魅力！”胖冬瓜眼眸闪过一丝自傲的光亮。 “你吹吧！牛皮是越吹越大的！瞧你这臭美的模样！”方舒柏脸上挂着笑容，亲昵地笑骂道。 电梯门开了，一大帮人一齐涌进电梯里。 电梯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超重，电梯门无法关上。 大伙一齐开着胖冬瓜的玩笑，哄着胖冬瓜下去。 胖冬瓜虽口齿伶俐，但没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本领，渐渐落败。 最终，在口舌加挤压推搡之中，胖冬瓜全线败退，最终不得不退出了电梯。 方舒柏不忍心把胖冬瓜孤单一人留着，陪着胖冬瓜一起退出了电梯。 他心中在祈祷电梯快点来，张兰芳千万不要出现。 世界上许多事无法用正常、合理的方法去解释。有时，怕啥还来啥。 “舒柏，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一个人悄悄地溜了呢？”张兰芳发出了能让男人怦然心动的啼啭悦耳的声音，看似简单的话语，极其能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与揣度。 走廊里响起的这声音，顿时令方舒柏无语，只能在心中唉叹一句死翘翘了！ “约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方舒柏只能故作镇静，立定侧转身，装出一付茫然无知的模样，望着十几步开外的张兰芳，说道。 此时方舒柏虽然面向张兰芳，可以他眼睛中她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宛如空气一样，存在但看不见摸不着。 “咯咯……舒柏你真是贵人，好大的忘性。刚才，我不是去你房间了吗？”张兰芳那双摄人心魂、灵动的眼睛柔柔情情敌望着方舒柏，朝他倾国倾城的露齿一笑，用亲昵地说道。 此刻，他心境有一股沁凉刺骨的寒意掠过，浑身瞬间感到自己坠入冰河之中 “你……，”张兰芳断章取义、混淆视听的话语，令方舒柏语塞无异，脑子一闪念，越描越黑，索性不如置之不理了。 “胖冬瓜走，不理睬她胡言乱语。”正好电梯来了，方舒柏急忙勾着胖冬瓜的肩胛往电梯里走。 胖冬瓜贼忒忒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兰芳，朝方舒柏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一脸坏坏的笑意。 “等一等。”张兰芳不顾自己形象和金嗓子，音高八度地嚷道。 “电梯不等人，你等下一部电梯吧。”方舒柏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电梯，丢下了一句话。 “我不是说嘛，美眉会自动找上门吗？我胖冬瓜的话可灵验了。哈哈……兄弟，艳福不浅啊！”胖冬瓜挥了挥胖胖的手掌，热情洋溢地说道。 “这艳福我可消受不起！”方舒柏心中打起了鼓，撇了撇嘴，说道。 “兄弟，你真会说风凉话。你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钻石王老五想拜倒在电魔石榴裙下？！真是生在福中不知副！我胖冬瓜有一双火眼金睛，电魔一定喜欢上你了！你真是艳福不浅哦。”胖冬瓜用胳臂肘捅了捅方舒柏的腰，眼睛中流露一丝羡慕的眼神，说道。 方舒柏恶狠狠擂了胖冬瓜厚厚的肉背几拳。 “兄弟，是不是心里乐开花？！男人有女人追是荣耀，干嘛不好意思？”胖冬瓜没有看方舒柏脸色，自以为是地说道。 “住嘴！是不是肉太厚，嫌我刚才力度不够？！还想我再用力擂几拳？！加大松骨减肥的力度。省得再你无事杜撰。”方舒柏眉毛明显地抖了抖了，心中莫名有一种后怕，说道。 “呵呵……，，兄弟，你是你真的被电魔缠上了，那真是幸福无极限的大好事。”胖冬瓜用一种十分愉悦的口吻说道。 “幸福个鬼。胖冬瓜，我警告你，不要咧着嘴瞎扒！”方舒柏满脸阴沉地说道。 “兄弟，电魔其实是一个心地高傲的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胖冬瓜根本没注意到方舒柏脸色变化，依然按自己思维轨迹，说道。 “都被你称电魔了，还心地高傲？”方舒柏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心有芥蒂地说道。 “呵呵……，兄弟你误会了不？！因为，阿芳唱歌时，眼睛会放电，而且，歌声又魅惑悦耳，所以，我们给她起了一个电魔的外号。平时，那个头昂得高高的，像一个高傲的公主，我们男生近不了身。和何大美女一样，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主。读书那会儿，程浩，仗着人高马大，也只配十米开外做何大美女保镖的角色。不过，我胖冬瓜还是蛮得宠的。呵呵……”胖冬瓜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炫耀了一番。 “哦!我猜想是你这咋咋乎乎的性格占了便宜！”方舒柏犀利的眼神瞟了胖冬瓜一眼，调侃道。 “哈哈……，知我者兄弟也！”胖冬瓜尴尬的搓了搓手，呵呵一乐地说道。 这轮交流，方舒柏和葛中城心贴近了不少，俩人之间举止神态显得更加无拘无束起来。 方舒柏和葛中城回归了大部队，一丝欣慰之感洋溢在心田。 由于来得早了一些，自助早餐还没开始，大家围坐在一起，话题都围绕擂台赛转。 第九十九章 电魔发电（二）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我劳亮杰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 无论是情犊初开的女人还是成熟美妇，在情恋方面，往往是非理性的，有时甚至可以不可理喻。特别是她内心真正迷爱上一个人，哪怕他再怎么无动于衷，无情无义，她也会固执己见，坚持不解，去追、去缠、去…… 张兰芳奔到电梯口，电梯早已下行了几层。 她粉色光泽的脸上泛着一丝愠怒，心里窝火蹭蹭往上窜，同时又有百味杂陈的滋味在翻滚。 张兰芳心里暗暗骂道：“胆小鬼，没胆色！” 面对这窘地，更激起了张兰芳挑战的欲望。她心灵斗志更高、决心更大。 张兰芳心中再次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加油！为我喜欢的目标努力！用我之魅力去征服他！” 她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永不言弃的光芒，心底燃烧起一种向前冲的动力。 张兰芳粉拳紧紧握了一握，挥了一挥，显示自己不可动摇的坚定意志。 “呵呵……，本姑娘吃定你了！”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眉眼神情不由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身穿粉红色无袖紧身长裙的张兰芳现身自助餐厅，这件紧身长裙将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十分的婀娜，特别是那对柔柔软软又坚挺如山、让人心血澎湃的胸乳，更加炫目撩人，散发着无尽的原始诱惑。 张兰芳跨进餐厅，扫了一眼整个自助餐厅。 整个自助餐厅，只有他们一群早起的鸟儿，围在一起欢歌鸣唱。 于是，张兰芳“蹄声如鼓”，曼妙的腰肢一摇一摆，像一只激情飞扬的百灵鸟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方舒柏身边。 “舒柏，干嘛不等等我！”张兰芳若无旁人、大胆热情地挽住方舒柏的手臂，用那种难言的甜腻腻的声音，嗲嗲的地说道。 她白白嫩嫩的肌肤和方舒柏健壮弹性的肌肉瞬间亲密融合在一起。 张兰芳出乎意料、胆大妄为的亲昵举动，惊得毫无思想准备的方舒柏犹如被电击一般，蹦得跳了起来。 张兰芳娇笑得花枝乱颤。 整个团队一下子安静下来，都用不同的异样、诧异眼神打量他俩。 “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张兰芳因为我和葛中城没等她，报复我呢！和我开玩笑呢！葛中城，是不是？”方舒柏心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惊恐不安，俊朗的脸上顿时露出难堪之色，急中生智地解释道。 “兄弟，你和阿芳俩人的事，我怎么知道？”胖冬瓜心里装着起哄之念，想拿这个方舒柏开涮，那会帮着方舒柏。他心中强忍着欢笑，装出一脸无辜地说道。 “胖冬瓜，没想到你……”胖冬瓜这幅神态让方舒柏郁闷至极，他手指着胖冬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一时刻，他心情真可谓糟糕透了！让他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郁闷之中。 “梦之火的兄弟们，我阿芳宣布一件事，我今天演出的第一支曲目，由我亲密挚友舒柏用萨克斯风为我主伴奏，我演唱的曲目是《甜蜜蜜》。程浩，你记住哦！”张兰芳抓住时机，扫视了全场一眼，用软糯的声音打断了方舒柏的话语，并用自己假声盖过他的音量，大声宣布道。 说完之后，她漂亮、白皙无瑕的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水灵灵的丹凤眼挑衅的盯着方舒柏。 方舒柏目瞪口呆，脑海中一片白茫茫，张兰芳那张红嫩软柔的嘴唇，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刃上红殷殷的鲜血正在一滴滴的滑落。 程浩耳朵中飘入“我亲密挚友舒柏”时，满脸错愕，连忙眼睛投向胖冬瓜，胖冬瓜朝程浩挤眉弄眼，程浩霎那间明白了原委，知道电魔看上了方舒柏，开始主动发电了！ “好！好！欢迎方律师客窜我们乐队。”程浩最后听到张兰芳点到他名字，抱着成人之美的心态，拍手欢迎，脸上流露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哈哈……，好！好！我们电声乐队乐器元素越来越丰满！兄弟们，掌声响起来，我的心中有无限感慨！”胖冬瓜一脸笑嘻嘻，唯恐唯恐天下不乱，兴奋地吆喝着，最后尽然唱了起来。 乐队哥儿们，一见有戏可看，都同喜同乐，全体步调一致响起了掌声。 这一切简直可以说瞬息万变，变得让方舒柏无法接受，他似乎感觉这一切变化是何等的荒谬，好像周星驰的电影一样――无厘头。 他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缝，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几乎快要窒息了。 张兰芳看到此景，眼角眉梢飘逸起趾高气扬的神采，诱人的丹凤眼闪烁旗开得胜的胜利之光，微翘的红艳艳嘴唇闪露着兴奋的笑意。 她心中有股飘飘然的感觉，舒畅极了！ 张兰芳感觉自己骨子里散发着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电魔的气场展露无限。 她昂首挺胸，对他嫣然一笑。 此刻，张兰芳现在内心深处只想这么一件事：为达目的，就要紧紧抓住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就要紧紧抓住一切可利用外部环境有利因素，就要紧紧抓住一切转瞬即逝的机缘，而且要不惜一切手段。否则，面前这位未来会飞腾黄达的俊朗之男，绝不会成为自己的菜。 方舒柏看到张兰芳好不得意的表情，苦胆汁不断往外涌，内心深处暗暗的告诉自己：“镇静！镇静！” 他强迫着自己从崩盘中恢复过来。 方舒柏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恶狠狠投向推波助澜的胖冬瓜，企图制止他搅局的瞎起哄，可是，胖冬瓜将脑袋转向一边，手掌拍得震天响。 “哈哈……，兄弟们，怎么我感觉今天是April Fool's Day！愚人节！我和张小姐人相识不超过六十小时，怎么可能成为亲密挚友？程浩和胖冬瓜可以证明。！所以，张小姐是为了调节大家音乐激情细胞，逗你们玩呢！”方舒柏看着梦之火乐队的哥儿们全都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由得仰天大笑了一阵，随即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平息掌声，意图翻盘刚才那困局，脸上露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兄弟们，你们说，我阿芳是逗你们玩吗？”张兰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用一种挑动人情绪的口吻，炽烈地说道。 “不是！”乐队哥儿们不约而同地喊道，将热血沸腾气氛进一步推向高潮。 “兄弟们，你们都是音乐专业人士，我是个业余、业余、加业余的兴趣爱好者，怎么能和你们音乐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相提并论？万万不能！万万不能！”方舒柏好希望、很希望何芸能出现，救自己跳出火坑，他声嘶力竭地说道。 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黯然无望的感。 “阿芳，外号电魔，视唱歌为生命，她不会让自己生命开玩笑！阿芳，是不是？”胖冬瓜一脸兴奋，推波助澜的大声说道。 “是！我真心诚意！”张兰芳好似一个得胜的大姐大，显露出一股霸者的风范，说道。 “兄弟们！你们不怕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耽误你们似锦的前途吗？”方舒柏心中暗暗直叫苦，仿佛自己如一头羔羊掉进狼窝里，任狼宰割，作最后一丝挣扎地说道。 “不怕！”梦之火乐队的这帮哥儿们异口同声的再次喊道。 “我怕你们了！”  梦之火乐队成员铿锵有力喊声，撞击着方舒柏的耳膜，摧毁他的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有气无力地说道。 梦之火乐队的成员抱成团，齐刷刷地看着方舒柏，众人发出善意的哄堂大笑声。 方舒柏心中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第一百章 县长晨思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兄弟姐妹们，欢迎您来到六九网站，谢谢你阅读《情涛社浪》，今天是二0一三年十二月一日，《情涛社浪》连载第三个月第一天，也是《情涛社浪》第一百章。 我劳亮杰很感激支持我的书友，恳请您的手再点点，把《情涛社浪》收进您的书架、投投推荐票，评评分，写写评论，为我劳亮杰鼓鼓劲！您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我劳亮杰铭记在心，将用更精彩的章节回报您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恳请兄弟姐妹们支持我劳亮杰一把，拜托。 －－－－－－－－－－－－－－－－－－－－－－－－－－－－－－－ 绝大多数走仕途的人心里最大的愿望是提升。提升是自我价值体现和一种成就感。怎么才能得到提升？无非以下几种情形：一，有红色家庭背景，譬如官二代、官三代；二，得到上级赏识；三，时代与政治形势需要。 如何得到上级赏识呢？大致可以归类于以下情形，有的可能是多种情形兼而有之：一是自身能力超强而情商又很高的人；二是听领导话，会适当变通，把领导交代的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人；三是领导身边贴身、亲近的人，一切以领导意志为第一要素，；四是溜须拍马、阿意奉承的人；五是腐败等之类运作；六…… 城西县政府一把手胡宏亮县长归属于一类领导身边贴身、亲近的人。 生物制药园除了大地工业区硬件上佳的客观因素外，还有很重要人为因素，一是省计委牵线项目，二是老领导给他送政绩的一个项目。 原以为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是一件八九不离十，手到擒来、锦上添花的美好之事，现在这一美好愿望破碎几乎已成定局，回天无力。稍不留神，大地集团与县委县政府之间矛盾公开化，事态一扩大，领导一怒，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也会化为泡影，县长每每越想到这一后果，背脊就感觉凉飕飕的。 你说心中抱着这么一个巨大的思想包袱，能睡踏实？ 一夜县长都陷在浅睡眠状态，还梦魇连连。 县长家在省城，自己独住在县政府宾馆套房里。 当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之后，县长再也没有睡意，匆匆走进盥洗室，用热水冲泡自己身躯，缓和自己紧张不安的精神状态。 每每热水冲泡之后，会给他带来神清气爽的感觉，可今天心依然压抑、憋屈。 县长望着镜中的自己，几乎有些不认识自己。 镜中是一个眼窝凹陷、精神萎靡的人影。 县长心中一惊，脑海中想起当计委主任秘书和初到城西县是那风流倜傥、精神抖擞的神态，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他不由得对镜子长叹一声，心里感觉像有一猫爪在不停挠抓似的，很纠结、很难过。 “一个众人羡慕的香饽饽，如果给搞砸了，后果不言而谕，县长觉得领导意愿就是如来佛掌，而生物制药园这只香饽饽好似一座五指指山，自己就是孙猴子，被压得苦苦的，好希望能有受观世音菩萨点化的唐僧来解救自己。”县长心中默默祷告。 可是梦魇不时在脑海中清晰回荡，不妙的预感在他心中晃晃悠悠盘亘。 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成功，等待县长将是金光闪闪，前途似锦的阳光大道。退一步，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也能自己风光一下，展露自己变通帷幄的才华。 可退一步需要资金支持，城西县现有财政收入根本无法撑起这建设经济开发区的重任。 多元化融资，说说容易，做起来举步艰难。 时逢国家宏观调控，实行适度从紧的货币金融政策，银根收紧，四大县级支行贷款额度有限，其他方法也是天马行空，没有定数。 现在何奎武成为拦路虎，不仅堵住了县长上佳选择，而且间接堵住了县长退一步的计划的实现的可能性。 怎么能不让他坐卧不安？！ 一个不容忽视的后果一直在县长脑海中闪现，那就是一旦生物制药园不能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他将不仅脸面全无，而且必然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何才能摆脱目前日暮途穷的境地？！ 县长自己苦苦思索求解，没有任何结果，想借助臭皮匠之智慧，弄得心中无比憋屈。虽然，自己秘书提了一点星火建议，但也是星火而已，要燎原恐怕…… 县长也不顾现在尚在凌晨时分，走出了房间。 天空中飘荡着月色，清冷的月光把县长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他仰天望着即将黎明的天空，感觉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美好之愿就像这月亮和星星一样，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心里涌起一阵忧愁的情流。 愁字紧紧扣在县长的你脑幕上，约束了他的思维拓展，囚禁了的整个心绪。 满心的愁绪深深困囚着他的心，他只要一想到何老板，何奎武三个字就如一把钝器砸戳在他心窝上，感觉心痛了无极限。 心痛之后，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奈。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控制了县长的意志。 何奎武！该死的何奎武！ 何奎武三个字就如针锥，扎县长的心窝，让他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百味陈杂。 他想着、想着，一股怨怒从心头飙升而起，恨不得把何奎武踩在自己脚下，狠狠蹂躏一番，解心头之憋屈之怨怒。 如何破局？！如何破局？！就像战鼓一样，一遍又一遍擂响，搅得他意乱浮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县长来到了海边，坐在一块礁石上，望着幽兰的大海发呆。 一种凉爽的海风迎面扑了上来，伴随着一声巨浪拍击海岸的轰鸣声，让他心头不由得一凛，躁烦之感一霎那从他心中驱散开来。 县长心中产生一种自己宛如一只井底之蛙跳出了深井，视觉一下子开阔了许多许多的感觉。 他用自己手掌重重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尔后，站起身，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县长慢慢让自己心沉淀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大脑变成一个录像机，整个事件变成一部电视连续剧，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的讲、每一个表情……开始在他脑海中慢慢地回放，重点疑问之处，县长反反复复倒带重放N次。 回放之中，县长心灵忽然一闪念，觉得自己抓住了生物制药园不能落户大地工业区的本质，找到了何奎武不愿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的动机和原因：大地集团目前是一家支撑城西县的税收和财政收入龙头企业集团，对城西县经济发展了具有足轻重的作用，它的经济状况和城西税收和财政收入密切关联，为了这颗大树，历届县委县政府政策都予以一边倒的支持，两者相辅相成，各得所需。 现在，省政府决定将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投资生物制药园的企业都是国际制药行业的大鳄。一旦建成投产，GDP、税收、外汇收入一个个数据金光闪闪，城西县所有数据都会全线飘红，而且是火箭式的飙升。 到那时，生物制药园的企业将是城西县的龙头老大，甚至可以说是XM市的龙头老大。 生物制药园的出现，撼动大地集团龙头老大地位是不争的事实，不久将来必将把大地集团拉下马。 一旦地位动摇，依附于地位的各种荣耀、利益、优惠条件、话语权……，一切的一切都会风流云散。 一个看到自己地位即将土崩瓦解，又胸无斗米，渔民出身的何奎武定不会乖乖让出龙头老大的位置，不甘心自己退出历史舞台，利用县委县政府急于求成的心态，拿捏县委县政府一把，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以谋求作为商人，唯利是图的利益。 对！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是他必然的选择，无论何人，谁甘心退出风光的历史舞台？！ 对！对极了！这绝对是何奎武阻扰的根本原因！ “哈哈……”县长想到自己终于找到了何老板肆意阻扰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的根本原因，他不由得面对大海畅怀大笑起来。 县长觉得自己终于将眼前一片乱局看得清清楚楚了，几天淤积在心中的阴霾瞬间消失殆尽。 天空朝霞满天，晴空万里。 蓝蓝的海浪，遨游的海鸟。 眼前的一切，让县长心情豁然开朗，情绪激昂起来。 随即，县长心中想到作最后垂死挣扎的何奎武，一定会在背后不择手段，搞浑、搞乱、搞砸生物制药园落户大地工业区、甚至殃及生物制药园落户城西县经济开发区这件事。 这个想法一在县长脑海中出现，他的心猛的一阵抽搐，脸霎时冷得像一块黑黑、冰凉的铁板，眉宇凝结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眼睛里呼呼往外冒着火苗，路人猛然一见他的样子，肯定被唬得心惊肉跳。 怨怒之情好似澎湃激荡的洪水一般，在他心中泛滥成灾。 一刹那，他简直难以自控自己情绪了。 县长越想越气愤，面色变得愈来愈峻冷。他胸膛有一股烈火在焚烧。 他知道想要成为一个称职的县长，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容不得半点犹豫和闪失！ 县长心中扬起一股豪情，在城西县这一亩三分地儿上，除了县委书记外，还有谁敢在他胡宏亮面前张牙舞爪摆谱儿？！见到他胡宏亮，哪个不低眉顺眼、点头哈腰？！那个听到他胡宏亮的召唤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呢？！ 他眼眸炯炯如电，用力摩擦了双掌，越发意识到自己出手的紧迫性了！ 一瞬间，县长作了一个无比果断的决定：自己直接面对何奎武。 如何面对？又困扰了县长！说句心里话，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何奎武这个人！ 他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却了时间，整个人完全全全陷入了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第一百零一章 晨会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何芸穿了件做工精细、款式新颖的白色高支精梳棉无袖T恤，露出了白藕一样的圆润的肩胛和胳膊，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乳白色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玉臀，展露出青春的活力。 她这身简约而活力的打扮，将她袅袅婷婷的神韵散发得淋漓尽致，显得更加迷人了。 何芸笑颜如花地出现在餐厅门口。 小齐紧随她身后。 方舒柏与梦之火乐队之间口舌之战如火如荼进行着，大家根本没有注意到何芸和小齐地出现。 何芸微微扬起的素面朝天、光润的脸庞，宛如一株清丽脱俗、高贵精致的百合花站在餐厅门口，默默看着、静静听着梦之火乐队与方舒柏之间热闹喧天的口舌争战。 她心里漾起一丝莫名的酸意和醋意，同时，她对方舒柏是否能扛住张兰芳妩媚妖娆的杀伤力和温柔性感的诱惑力的进攻产生一丝不信任感。因为和方舒柏相处的这些天来，她深深知道方舒柏在处理感情问题方面，完完全全算得上是一个大白丁。 何芸虽然从没谈过恋爱，但高中毕业之后，就随何老板涉足在企业界和商界，耳濡目染了许许多多男男女女的情事，深知男人在漂亮而诱惑的女人面前智商为零，不知不觉地陷进去而不能自拔。 张兰芳绰号“电魔”，因为她那双眼睛特别迷人魅惑，初中读书那会，屁股后面跟随一大帮的粉丝，为了摆脱这些“粉丝”追求，对付这些“粉丝”，她有到了黄河游过去的能力。 这一点，何芸心中非常清楚。她自己也沾了张兰芳这一特殊才能的光，她和张兰芳的友谊就是在这摆脱“粉丝”追求，对付“粉丝”，戏弄“粉丝”的风风雨雨中结成的。 何芸想到张兰芳对付男性的本领，心不由得开始有些慌乱、有些波澜起伏了。特别是她知道自己处理这种问题，也是菜鸟一个，和张兰芳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一想到这一点，何芸就觉得头痛不已。 她心中不由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决定以静观动，伺机敲打方舒柏，暗示张兰芳，控制这场情感争夺战的主动权。 何芸酒窝中虽然挤满了笑容看着眼前欢腾的人群，但心情却十分有些低落。 “好热闹！怎么事让大家如此兴高采烈？激情昂扬？三十里开外就听到这里人声鼎沸、喧腾之声，这可是公共场所，最起码礼仪还是要遵守的。”就在大家声音进入低峰之时，何芸瞄准时机，发出了悦耳的声音，阻断了大家的欢闹。 孤胆战群雄的方舒柏，眼看自己就要落败，突然听到何芸天籁之音，心中一片阳光灿烂，心中狂喜高呼道：“救星到了！” “何总！早上好！”程浩迅速转过身，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诚惶诚恐，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用一种马首是瞻的恭敬口吻叫道。 “大家好！”何芸步态轻盈、娇笑盈兮走向大家。 何总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的早餐厅瞬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也有点尴尬。 “何总，你的手下和同学联合起来欺负我这外乡人呢！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呵呵……”方舒柏一个箭步窜到何芸面前，面对着何芸呵呵一笑，告起了御状来。 “是吗？”何芸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一道灼人心魄的光芒射向方舒柏，随即，一对酒窝百媚生情朝方舒柏一笑，柔柔地说道。 “是。”何芸温柔妩媚的一颦一笑，让方舒柏心里感到无比的暖洋洋，他嘴角微微一翘，干脆利落地说道。 “是一群人还是几个人欺负你？”何芸酒窝嫣然一笑，说道。 “一群人。”恋人温情脉脉的目光、动人心魄的微笑，让方舒柏一股甜蜜的暖流迅速传遍他每一根神经末梢。 “咯咯……，我记得一句话，失道寡助，得道多助，那肯定你不对了！咯咯……，” 方舒柏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明白何芸用意，感觉自己娇滴滴的乖乖女，收复人心的手法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平，冲着何芸表露一丝古古怪怪的笑容。 何芸含嗔之中带一丝会心的笑意瞟了方舒柏一眼。 方舒柏将何芸每一分神韵收纳进他自己心灵仓库。 他转过身体，面对大家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做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 “呵呵……，阿芸！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你真棒！”张兰芳扭着细细的腰肢，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摇曳生姿地飞到何芸身边，亲热无比的挽住何芸的手臂，冲着方舒柏吐了吐舌头，说道。 早餐厅顿时欢声雷动，乐陶陶的气氛瞬即达到了新境地。 “程浩，大家都到了吗？”何芸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脸朝着程浩说道。 “就差萱萱和琪琪了。”程浩环顾了一眼说道。 “来了，来了！”程浩话语未落，打扮得青春靓丽无限的萱萱和琪琪，欢快地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借早餐厅这块风水宝地开一个晨会，有几件事和大家沟通一下，充分听取大家意见。第一件事是关于劳动合同的事。因为，劳动合同涉及大地集团和梦之火乐队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所以，昨晚程浩代表大家和我就劳动合同相关条款进行了磋商，拟定了一份劳动合同。小齐知道我是一个做事喜欢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所以，小齐昨晚忙到很晚，把磋商后的劳动合同进行了整理。在此，我们用掌声对小齐的辛勤劳作表示感谢。”何芸一边带头鼓掌，一边笑语嫣嫣地说道。 大家跟随着热烈鼓起掌来，小齐满脸通红，连连挥手让大家不要鼓掌。 “下面，请小齐将合同发给每一个人，看看合同条款是不是需要修改和补充，如果有什么不懂得的地方，方律师会依据劳动法给大家作一个解答。”何芸酒窝中保持着一份亲和的微笑，说道。 小齐流露着亲切的微笑，将合同发给梦之火乐队每一位成员手中。 大家都埋头看起合同来。 “兄弟姐妹们，看劳动合同请大家关注三个方面，第一，权利与义务条款，这涉及到合同双方的利益，特别是劳动报酬、合同期限、岗位、劳动报酬支付时间、服务期约定等方面；第二，劳动合同变更这部分内容；第三，合同的违约责任。”方舒柏一脸平静，用一种温和的语调，给大家作了一个合情的提示。 “何大美女，我没意见。这份合同不仅能让我实现自己音乐之梦，而且能让我能赚取老婆本，没有后顾之忧，谢谢你，何大美女！”胖冬瓜一脸乐呵呵的表情，用很认真的口吻，率先做出了表态。 “我也没意见。这份合同条件很优越。”韩峰也紧随着表了态。 “方律师，我问一个问题，服务期是不是公司出钱培训我，我要和公司签订服务合同，如果服务期未满，我离开公司，要承担违约责任，如果我自己掏钱培训，是不是不存在服务期呀？”萱萱笑脸对着方舒柏问道。 “嗯。是的！”方舒柏点头称是。 “好，我也没问题，我愿意签。”萱萱也很爽快地说道。 “其他人怎么样？”程浩看了大家一眼，问道。 “我愿意。”“我没意见。”“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大家纷纷说道，虽然回答措辞不一，但意思都一致，愿意签此份劳动合同。 “如果大家愿意，现在就可以签。此合同一式两份，你们一份，我一份。我签好字的合同你们先保留着，回公司后，我把盖好印章的合同换取我签字合同。”何芸神情显得特别愉悦，酒窝中洋溢着欢乐的笑意。 合同交换签好后，小齐一一作了核对，而后，把梦之火乐队成员所签的合同放入文件夹中。 “第二件事，我昨晚和程浩进行了协商，程浩主要以乐队行政事务为主，乐队的音乐灵魂人物，确定为韩峰，也就是说程浩是乐队经理，韩峰是乐队音乐总监。我们大家一起鼓掌，一表示祝贺，二表示鼓励，愿梦之火乐队在他们两人的率领下，不断勇攀高峰。”何芸激情而灵动的说道。 早餐厅又想起了掌声。 “下面，由程浩，程经理主持会议，我们表示欢迎。”何芸率先鼓起掌来。 “兄弟姐妹们，首先，我谢谢何总对我的信任，第二，我谢谢兄弟姐妹们对我的支持，希望大家以后齐心协力把梦之火乐队办得红红火火。下面，我具体讲一下今天工作安排。第一，吃完早餐，大家一起去WZ市，挑选演出服装；第二，路上韩峰组织大家进行节目编排讨论；第三，……”程浩兴致勃勃的主持梦之火乐队第一次正式会议。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