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深似剑 - 情深似剑 - 榛酷 众生如雪,融于天地间。 雪将止,霜未减,马车里程榛大汗淋漓醒来,佳人已在梦中远去,徒留惆怅。 双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又蜷曲了一下,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他的内心实在太冷,太惆怅;他仍觉疲倦,却已无睡意,怔怔地回忆着那个人。 人生本就有舍有得,而孤独却是常态。 程榛叹了囗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酒水扑簌簌倒入喉中,却大声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那种惆怅,仿佛地狱中的夺命使者,正在夺取着他的生命与灵魂。 酒已空,惆怅未却,程榛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装着他酸甜苦辣的过往。他榛将盒子放到胸口,双眼一闭,却从眼角悄悄跑出几滴泪。盒子承载了他的生命,与信念。 他也不过二十六七,却毫不显年轻,反如将死之人。 程榛悔恨地抱着这盒子,也不知回忆着什么,突然他推开车门,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赶车的老汉立刻吆喝一声,勒住车马。 这老汉满面皱纹,目光却如鸷鹰般锐利,他目光从程榛离开的方向移开,又伸手撩开门帘,看见一锭银子,随即目光就变得失落,叹息道:“又一个寻死的人呐!” 程榛登上一座雪山,顺着悬崖而下,在崖壁上挖了个洞,将那心爱的盒子深深埋下,犹如告别一般,痴痴地望着那埋下盒子的地方。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被冻得发红,身上也披上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这崖壁里埋着的,就象是他最亲近的人,当他将‘她’埋下去时,他自己的生命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程榛已泪流满面,再次深情的注视着“她”,翻身跳入万丈深渊。 远处,一道身影正在急速移动,画面拉进,只见素衣女子心急火燎,在寻找着什么。 她双唇紧闭,眉头微皱,马路不见又酒楼,酒楼不见又山顶,山顶不见又崖底。 果然,她看到了焦急寻找的人,只见程榛白雪铺身,气息微弱。伊晨快速上前,探听脉象,却只听得自己急促的心跳…… “唔……噗!”伊晨心口如中利箭,悲痛欲绝,顿时口吐鲜血,白嫩的手指已冻的微红,颤抖着想抚摸着爱人的脸,却未敢触碰,悄悄为他拂去雪,脸颊在程榛脸上轻轻蹭,热泪却滴在程榛脸上。 女子白净素衣,黑发及腰,发簪点缀着那美丽的秀发,而秀发映衬着美丽精致的面容。 风雪的寒气氤氲在她面前,愁苦怜爱的面容下带着几丝冷若冰霜。 一双晶莹水亮的小眼睛,搭配着这俏丽的脸,却是不显得小,反而更显迷人。 她细心照料他整整一年,她手捏热巾,轻轻为男子擦脸。只见他原本生硬痛苦的面容在伊晨的照料下已经减缓,趋于平常了;高挺的鼻子,剑眉入鬓,紧闭着双唇。 伊晨素指放于胸前,直听他心跳声,已然恢复些许活力。却见他心跳越来越急,忽然睁开了眼睛。 “啊!”伊晨轻呼了一声,随即泪如泉涌,“你怎么样?” 只见程榛怔怔地喘着气,眼神呆滞,一言不发,如此持续了又半年。 伊晨与程榛来到一酒楼,她本也不想程榛多饮苦酒,奈何他只记得那个酒味执意要喝。 酒楼中高朋满座,喧闹不止。 却听得隔壁谈起:最近江湖上流传着一份秘宝,唤作半生决,极为神秘! 旁人问:“那可知有何神秘?” 却又不远处桌上一人答道:“正是不知才神秘!” “哎,我龙钱镖局在此,秘宝这事,得问我们!”却听正中间一桌,黑衣男子脚踏板凳,高傲说道,一手执碗,将酒倒入口中。 “相传半生决可定阴阳,判生死。”男子咬下大块肉,继续说道,已然坐了下来,头也不回。 却见东北角桌上一白衣人问道:“却不知这半生决此刻在谁手中?又在何方?”男子右手执碗饮酒,左手拂桌按剑。 “呵呵呵,这半生决能起死人肉白骨,玄妙的很呐!”西南角一白衣老翁痛饮几口,醉醺醺道。 “不过这半生决在何方,只怕在座是无人知晓了!”西北角一中年男子冷声道。 而程榛听得这些谈话,却也放慢了动作,伊晨察觉程榛异常,右手轻轻放在程榛左手上,却见他脸上平静自若。 称! 一面旗子落在龙钱镖局桌上,众人纷纷停下动作,刀剑在手。而这旗子正是他们龙钱镖局的镖旗,这无异于给龙钱镖局打脸。 几声动作响起,一名灰衣男子已经到了桌前,右手执刀,直指龙钱镖局众人! “叫你们龙钱镖局送货,空等了一个月,结果什么也没等来!”男子身上飘雪渐化,但依然寒气逼人。 龙钱镖局一人道:“这可不好说,那货掉悬崖里去了,正要去捡,只见一黑影闪过,货已然被人抢走了,我们……”说话间四人已并列一排,几人身上都带伤。“三十人的队伍就剩我们四个了,您那货被高人看上了啊!” “哼!保不了货,饭碗就得丢!”话未说完,刀身已游走,四人连忙应对。 “喂!你那货是啥宝贝?竟然连龙钱镖局也保不住!”旁边有人戏问道。 但所有人暗中都已严阵以待。 嘭!一人被灰衣刀客踢出酒楼,却也未应答。正要冲上去一刀了解,三人顿时蜂拥而至,他只得回身防守。 程榛自顾自的喝酒,而伊晨却是暗暗记下:“若是得到此半生决,岂不是能令程大哥复原?” 人将醉,酒已干。伊晨拉着程榛便要离开,却引得所有人暗中注视着他们。 街道上人来人往,白雪盖街。却见一旁有个算命摊,上书:知未来。 一男子素衣白净,闭目而坐,忽然睁开眼睛:奈何桥下过,忘川河难穿,怕重蹈覆辙,无力回天尔。 程榛脚步微停,知未来笔走龙蛇,纸上一“人”字,执于胸前,两指微捏,普见其字,纸已不见。 知未来闭目道:“那半生决能解你惑。” 长街将尽,已出数丈,前有石桥,忽的六七人手执刀兵围困二人,领头人道:“命你等放弃这半生决!” 程榛并未搭话,伊晨已长剑在手,剑招凌厉而出。伊晨素衣飘飘,顿时引去三人的攻势,另三人顿时朝着程榛坎下,伊晨顿时朝着这边掷出长剑,空手挡下三人进攻。 另一人挥刀正朝着伊晨冲来,伊晨一脚将对方的刀踢开,刀身刺进一人的腹中。而那三人又挥着刀要来砍程榛,却见他还是不闪不躲;伊晨一个身法将自身爆射而出,顿时来到程榛身旁,一脚踢在其中一把刀上,刀刃顿时坎在另外两人喉间,这人发愣时,伊晨拔剑划过他脖子。 而那边两人又冲了过来,伊晨手抓程榛左臂,手中运劲,身体顺势而飞,挥剑划破两人喉咙,素衣不沾鲜血。 伊晨牵过程榛的手,拉着他走;而远处已经有人暗中盯上二人。 目前知道半生决的,也就龙钱镖局的人了,伊晨与程榛便以此为突破口,悄悄跟上。 白雪盖街,显然不易隐藏脚步,才出城门,便已见到三具尸体;远处似乎隐隐有人潜伏,伊晨只得悄悄查看了伤势,便带着程榛离开。 现在线索断了,那就只能找灰衣刀客了;顺着足迹寻去,只见来到四面桃花的村子,其中溪流横穿,其上一座小桥。 再往前,只见一间房屋,里面三五人在喝着酒,但显然只是寻常百姓。 几番精细查找下,才知灰衣刀客顺道山路悄悄去了后山,显然他不愿待在人多的地方。 程榛二人又悄悄跟上,但显然找他的人也不只一方。虽说有被人追踪的痕迹,可是伊晨也没见到其他人,显然对方隐匿行踪的手段也不差。 却见山路纵横交错,虽说之后种有桃花树跟土生土长的树,却人迹罕至,大概砍柴的樵夫才偶尔行走。 伊晨牵着程榛轻功飘然,极力隐藏足迹。 越是往上越是感觉杀机暗存,树枝树干都有刀剑划伤的痕迹,显然刚才经过了打斗。 骤感杀机四伏,伊晨牵着程榛几个跟头翻出几丈,却见数十支弩箭急速而出,而弩箭还在持续增加,可见下手之狠厉。 伊晨挥剑而出,剑气磅礴而出,撞得枝叶上的白雪纷纷飞出,阻碍了埋伏人的视线;伊晨仗剑冲上,眨眼间又射来数十支弩箭,伊晨挥剑砍下树枝,又切成数段,朝着那边激射而去,顿时传出几声惨叫。 眼见程榛在树下不作动作,顿时跃出几名杀手包围他;程榛掌拍树枝,折下一支招架敌人,娇软易折的树枝在他手里竟然能与刀剑相抗,但毕竟树枝无锋,虽然能挡,却是未能毙命。 眼见程榛招架渐入下风,伊晨挥剑挑起一支弩箭,将其分作两段,急速击出,顿时将两人击毙,又执剑而上,刺穿敌人后背。 随着一路追击,一路拦截,程榛在打斗中也逐渐恢复些许记忆;对于这愈发涌现的记忆,他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 伏击者已清,伊晨程榛继续追上,却见几处打斗的痕迹,地上几摊血迹。 再往前,灰衣刀客正被三名追击者围追堵截,他已经重伤不敌,正想方设法逃走。 第二章 怎么是你! - 情深似剑 - 榛酷 却见灰衣刀客重伤,命悬一线。 听得身后动静,三名追击者也是回过头来,看到程榛后却是惊呼:“怎么是你?!” 程榛不以为然,但三人一愣之际,灰衣刀客已遁走。眨眼间伊晨急追而上,反应过来的三人顿时调转刀锋,直迎伊晨。 伊晨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几个回合之间便已处在上风,划破敌方的手臂。 伊晨持剑傲立,:“说点半生决的消息!” 三人捂着右臂,筋骨已伤,无法持剑,咬着牙道:“只知道他大概往南方去。” “哼!”伊晨冷哼一声,一个筋斗翻出,眨眼间就将三人打昏,牵着程榛的手,“走!” 却见前面的路是通往山顶,伊晨顺着上山的路追去,却忽然瞥见一旁有小路,顿时调转方向追去。 一块比人高的大石头与草丛的掩护下,灰衣刀客正躲着回复体力,伊晨从石头上方绕过,程榛直接从小路走过去,两路包抄。 伊晨凭借超然的轻功,剑尖已经直指他咽喉而去,但对方爆发出一股力量,硬是躲过了伊晨的狙击,他勉力抗下二人的围击,但气力衰竭,几个回合便已无力抵抗。 “哼!”灰衣刀客闭眼冷哼,脑袋一歪。 “半生决在何方?”伊晨提剑问道,剑刃紧贴他皮肤。 “怕是当今可没人知道!”灰衣刀客冷声道,也不睁开眼睛,竟然还施施然坐了下来,双手抱胸。 眼看对方也不会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程榛朝着对方额头一掌拍出,只见掌力之中蕴藏的玄妙力量将对方搞得头痛欲裂,随即昏倒在地。 伊晨负剑而立,牵过程榛的手,又远遁而去。 山下,河岸边一名中年人衣着朴素,头顶草编帽,正摆弄着船舶,几个呼吸间,程榛二人已到跟前,船家慢悠悠道:“雾气重,二位请小心,请问要到哪里去?” 几个呼吸间,程榛二人已到船舱内,“去牡丹江。”伊晨道。 船夫轻推船桨,船便已划出数丈,二人环视船舱,能容纳八九人,熟悉环境后便背靠背打坐而歇,闭目养神。 不过一盏茶功夫,不知道使出多远,但寒气似乎逐渐加重,程榛二人渐感寒冷,便清醒过来。 船夫一边悠闲喝着酒,一边摆动着船桨,伊晨却渐感寒冷,向外观察着情况,几个呼吸间,雾气便逐渐包围了船身。 伊晨扭头对着程榛一抬眼,程榛便已警戒起来。船家却是不紧不慢,仿若无事。 “哼哼哼哼哼,江湖人有酒,江湖酒有血,江湖血有情……”船家悠闲自在地哼唱起歌谣。 却见白雾越来越重,几步之后就已看不见,伊晨背靠程榛,牵着他手,右手执剑。 随着雾气淹没二人,却见几条弩箭急速射来!挥剑砍去,却见弩箭犹如雾气,砍断的后半截消散,前半截仍急速射来! 几个白雾组成的人影急速而来,手执刀剑,伊晨挥剑而当,却当真犹如真刀真枪! “唔!有毒气!”伊晨惊呼道。 伊晨手捂口鼻,朝着程榛跃起,将他带入河中,却见水不沾衣,仿若仙隔之境,周围视线所及,水中仍白雾环绕,却比河面上的白雾淡薄许多。 二人执手相随,伊晨挥剑砍出,却见剑势毫无阻拦,横冲直撞。 掌运气劲,急游而去,却见身在水中似无水。也不知游出去多久,氧气耗尽,想浮出河面换气。 才出河面,顿时数把刀剑朝着二人砍来,眨眼之间,也确实未能反应,可二人却也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刀剑砍向自己。 “啊!”程榛面容扭曲,顿时痛苦万分,痛苦的回忆逐渐涌现…… 一个心爱之人,正烈焰焚身,魂飞魄散,粉身碎骨,尸骨不存。 却见刀剑砍过二人脑袋,穿体而过,毫发无伤,但程榛却痛彻心扉! “啊!……”程榛仰天怒吼!力量爆射而出,炸的河水冲天而起,河水打湿了衣物,原来真的在水里。 愈发而来的寒冷逐渐侵蚀二人,程榛却早已在悲痛中昏睡过去。 睡梦中又看到那个人,痛不欲生,魂飞魄散,“娶我……”那女子只说出两个字,便已消散于天地间。无尽的悲痛充斥着程榛。 “啊!伊雪!”程榛悲痛怒吼,震射而出的力量将靠近的几名白衣人震死,再外围刚靠近的领头人衣襟掩面,毫发无伤。 却见身旁的伊晨也遭受波及,口中鲜血流涌。 却见她浑身冰凉,几乎结冰,程榛睚眦欲裂,悲痛道:“伊晨!伊晨!” “啊!”眼睛发红的程榛朝着这帮白衣人怒吼一声,雄浑的力量夹带在声音里冲出去,白衣领头人,拂袖冷哼一声:“咱们走!” “这两人也太穷了,白出手了……”底下小弟纷纷谈论了几句。 程榛轻轻抱起伊晨,双眼发红,来到岸边挡风处。 “伊晨,你可不能有事!”手中轻轻运转功力护理筋脉,伸手探听那脉象,又运功催吐几口鲜血。 不多时,伊晨身上冰霜渐起,没有功力护体,此刻寒冷难挡。程榛急忙脱下衣物为她取暖,却仍是不够,额头抵在伊晨额头,火烧心头。 急忙找来干柴生火,但火势还是不能够让周围温度升高多少。 “啊啊啊啊啊!”程榛在心中焦急怒吼几声。“冷静冷静!” 害死了伊雪,可一定要保护好伊晨,不能再让她受伤,现在已无脸见伊雪,若是因我而死,三千年都不能原谅自己! 程榛火急火燎,犹如火烧眉毛,但还是无可奈何。 这时程榛忽然想起来,有一道法术,可以生热!程榛急速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个法术的口诀。 程榛右手运劲而走,热量凝聚在手上,放在左手上试温度,却发现几乎毫无效果。 反复试了多次,眼看伊晨身上冰霜渐重,程榛暴跳如雷,如利剑穿心! “啊!”程榛怒吼一声,一拳砸在地上,却是令地面砸出一个坑,他望着这坑,心中忽然一动:“有了!”继续将坑砸大,变成一个地窖,能够容纳两个人之后,将伊晨抱进来,再用雪土封住顶口。 再运法术,用那仅有的温度为伊晨祛除冰霜,冰霜渐化,伊晨身上却愈是寒冷,幸亏这地窖温度比外面较高。 “咳咳咳咳……”程榛正闭眼为其升温,却听得伊晨咳嗽声,连忙睁开眼睛。 苍白的脸已经回复些许红润,伊晨虚弱地望着程榛,无力道:“程大哥,这怎么那么闷啊?”程榛正身上在其手上探脉,听得这话赶紧站起身将地窖顶弄出个洞,让氧气进来。 只是,程榛对于之后的记忆,早已忘记,依稀记得伊雪母亲跟他说过,但早已遗忘;距离伊雪离开,已经过去很久了。 只记得伊雪满脸痛苦,魂飞魄散,尸骨不存,万劫不复。 程榛暗自神伤,憔悴万分。“这么久了都记不起你,哪怕之后与伊晨,都还记不起与你的曾经,我对不起你……” ...... 伊晨,伊雪。她们是两姐妹;说来也巧,认识伊雪这么久,程榛居然没见过伊晨。 意识里闪过与伊雪伊晨的种种经历,伊雪在我面前魂飞魄散,粉身碎骨,伊晨等三人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我欠了你们那么多,赔上了你们一家子的幸福,还有伊雪与伊晨的生命。 我哪来的福气?我何德何能,我悲痛欲绝,肝肠寸断,如饮毒酒。 …… “你来了,快走,我带你去……” 伊晨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跟前,牵着我的手就走,也不管我是否答应。 心道:“这个小姑娘,大概是知道我绝不会拒绝吧,苦笑。” 看到熟悉的人,意识里闪过画面: 伊雪魂飞魄散,粉身碎骨,亲人悲痛欲绝…… 如今再一次来打扰你们…… 面前这位……叫伊晨……伊晨是?我拼合起残碎的记忆碎片。 伊晨是……姐姐,伊雪的姐姐! 想起来伊雪曾与我说过她有一个姐姐,她与我说起过伊晨的名字,但我不记得。 当年伊雪还在的时候…… 当时我与伊雪彼此相爱,时常相会,却从未见过姐姐伊晨。 只是在我的印象中,伊雪有一个姐姐,但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 我逃到一山脚下,一看追我的只剩下三人,我十分疲惫,虚弱,山体野草丛生,有小腿。 我筋疲力竭,眼看就要落入敌手,胆战心惊,潜能爆发,头也不回继续向着山上爬,泥土半灰半黄,倒像是火山上的泥土。 当我精疲力尽,才终于爬到了山顶,周边有齐肩高的草木植物。中间,中间是,一个大坑,大坑周围草木不生,那里竟然站着四个人。 她们仗义相助,我不甘落后,顽强的信念顶着虚弱的身体硬是来了一记回马枪。 隐约觉得这片空间似曾相识,四人拔刀相助令我感到诧异,我拼凑起脑海中闪过的一幅幅画面。 泥沙,兵器,山脚,山顶,几个人。 那次阻退大敌,那次火山喷发,那次火山冲去山头。 于是山顶上有一个大坑,而且这山顶草木不生。 这片空间,我一千多年前就来过! 那半灰半黄的泥土…… 这些人,我一千年前就见过! 这些兵器,我一千年前就见过! 这一家四口,我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一个母亲,阴狠毒辣。 一个女儿,乖巧可爱。 其他就忘了。 回忆里一个女孩很喜欢我,名叫伊雪,我们彼此相爱。 但,这年轻女孩却不是伊雪。 ...... 但这时我也发现,山顶这个女孩跟我记忆中的某个人是重合的!但绝不是伊雪,我对她没太多印象,仅仅知道我认识她,但我们应该没见过。 伊雪曾告诉过我这位女子叫什么名字,可我忘了。 我继续拼凑着残碎的记忆,伊......伊晨,这位是伊晨,伊晨是?是伊雪的姐姐。 我与她亲昵了一会。 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包围这座山头,可他们似乎无法靠近。 我疲惫不堪,休息了一段时间,想打退敌人,可实力不够,突围失败,又身受重伤,退回这大坑。 我气息微弱,摇摇晃晃,喊道:“伊雪,伊雪,伊雪,伊雪!” 无人应答,我继续喊:“伊雪!伊雪!” 那一家人走到我身边,我抓着伊晨的手,呢喃道:“伊雪,伊雪!” 此时我心神已游荡在一千多年前,我与伊雪的画面。 伊雪被燃烧魂飞魄散,粉身碎骨,万分痛苦…… 女孩她母亲来到我面前,只听得一道平淡而失落的声音:“伊雪撕了,这是伊晨。” 我脑海中又狠狠晃荡了一下,关于伊雪的事,更加深刻的浮现出来! 伊雪为了我,已经魂飞魄散,粉身碎骨,而且还是痛苦而亡…… 是啊,当年我为了救人,牺牲了伊雪! 而先前在山头经历的一切……异曲同工般的巧合!同样的是被追沙到山头! 这…… 一千多年的经历,所有的人事物开始与记忆里重叠! 伊雪! 爱人? 伊晨? 我怔怔地回忆着,而伊晨她们也并不打扰我。 我在这片空间的这山头上疗伤,呆了许久,期间学校里那些人,也经常来追沙我,可在这里,他们无法靠近我,对我的攻击也造不成伤害。 直至某一天,我们的实力恢复,并且有所提升。 我的视线能直接洞穿了整栋楼,看到里面站岗防卫的人。 他们身处一座高大豪华的酒店。 而瞬息之间,我们已经来到酒店楼梯前,悄悄接近,一路往上闯,将拦路的小喽啰一个个斩沙,一路沙到顶层! 但最终我精神动荡,不能战斗,瞬息之间,我们退回到那片山头。 我身受重伤半躺在地上,脑海中闪过一幕幕。 伊雪…… 另一个是姐姐伊晨。 而这个成熟女子是伊雪伊晨的母亲,也正是我的丈母娘! 我的兵器已破损,我也虚弱的坐在地上,我让丈母娘帮我将其修补。 丈母娘却告诉我,修补这件兵器,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的回忆开始震荡,开始摇晃,曾经重叠的记忆,又开始分离。一千年前,今天,一千年前,今天……伊雪……伊晨…… 伊雪…… 那个与我彼此相爱的女孩……最后却因为我,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伊雪泪流满面痛苦的看着我,她满脸痛苦与不舍。 我痛苦不堪。 回忆起一幕幕,曾经与伊雪的甜蜜过往…… 说了要保护她,却一直让她受苦!我怎么就做不到?我良心怎过得去? 身旁的伊晨,我……我几乎不敢抬头看她。 心里难受:“伊晨……我把战乱东引,让伊晨承受战乱之苦……我……我 。” 我爱的是伊雪,此刻却让伊晨来承担这所有的后果,这对伊晨多不公平,我怎安心? 伊雪…… 女孩…… 伊晨…… 不让伊雪白白牺牲,不让伊晨再牺牲,不让伊雪伊晨父母再伤心! 我决定放手一搏,让丈母娘将兵器修补。 我必须去做,必须去抵挡敌人! 眼看兵器即将修补完成,我的敌人却大举扑来!敌人将山头围得水泄不通,我们退无可退! 而我的身体在这紧要关头,极其虚弱,不能站立,身体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垮下去。 意识之中,朦朦胧胧之间,女孩?伊晨、伊雪,三个女孩的身影,开始慢慢重合…… 她们的身体开始重合,身份重合,与曾经的记重合,画面重合。 分离,又重合,往复几次。 我终于醒悟过来! 千年的轮回啊! 伊雪……我欠的太多…… 丈母娘,我已经害了您的一个女儿…… 伊晨……我真的不想伤害了啊! 当敌人向着我们扑过来,而我却只能眼睁睁趴在地上看着,无能为力,身体亦还是异常虚弱。 丈母娘实力强大,可现在正一心一意修复我的兵器,怎能分心对敌? 伊晨实力较弱,怎能阻拦? 源源不绝的人围拢了这片山头,我们无路可走,走投无路。 原本那结界似乎消失了,敌人毫无阻拦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拦下他们啊!拦下他们!”我咬着牙,心中怒吼,却无能为力。 我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人。 我的意识里,记忆还在激烈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伊雪……女孩……伊晨,重叠又分离,分离又重叠,如此反反复复。 不论是面对哪一个,都好像痛苦的在看着我。 伊晨看着伊雪魂飞魄散,悲痛欲绝,痛苦着魂飞魄散;痛苦的看着我。 正是我绝望之际,我正极力催动本身力量,想抓起正在修复的兵器,想要将这群人尽数展沙。 却发现伊晨早已先一步,扑进了这件兵器之中。 果然她如那个画面般,……也痛苦的在我眼前魂飞魄散。 我的记忆中,开始天崩地裂,那种无法形容的震荡。 我看到的画面,只有伊晨扑进那件烧得通红的兵器之中。 而我意识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记忆,都像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 丈母娘虽全心修复这件兵器,可伊晨突如其来的举动…… 丈母娘亦心痛如绞,一口鲜血喷在了通红的兵器之中。 眼睁睁看着伊雪魂飞魄散,如今也看着伊晨魂飞魄散,丈母娘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我的意识之中,仍在激烈的震荡,顶着虚弱与震荡,朝着那兵器走去,一步一步,沉重地让大地颤抖。 我愤而抓起通红的兵器,转过身,朝着这群人猛的挥了过去。 …… 我悲痛欲绝,精神崩溃,任凭力量冲撞着这空间与自己的身体,随着爆炸,我湮灭于天地间。 “伊晨!” 我呼喊着醒来,才发现伊晨之撕也只是梦境了,过去很久了。 我开始慢慢回忆起这段经历,按照时间线,伊雪…… …… 我们部落的人被屠沙,我逃出后被伊雪救下 但因为我是被救回来的外族人,一开始的我得不到足够的尊重。 只能偷偷地与伊雪在大草原上,大山上,树林间相会,我们彼此相爱,甜腻的很。 伊雪家人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伊雪与我在一起时总是甜甜地笑着,天真可爱甚是令我着魔。 整个部落只有千多人,有时候会有外族来抢资源,全族上下同仇敌忾,团结一致。 我的实力越发增长,越是受到伊雪父亲的喜爱;伊雪母亲看她与我甚是亲密恩爱,也是欢喜的很。 随着我能力提升,我逐渐成为伊雪父亲的嫡系战力。 某一天,外族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势要赶尽杀绝,人群密密麻麻,绵延数百里,全族如临末日。 我们睚眦欲裂,居然爆发势不可挡的力量,硬是将敌人打的丢盔卸甲,掉了一地的兵器,数百里都被踩踏成沙漠。 旁边几颗树,树旁边是一条河床,但早已枯竭,失山雪海,那雪水将河床充满,一眼望不到边,远处明明有水流过来了,但我却看到雪水将河流冲的倒流。 随着敌人倒下越多,掉落的兵器越多,敌人越害怕,甚至有敌人从马上下来,站着不动,任凭泥沙将自己淹没。 随着周围的敌人被沙光,或者退去,我们压力骤减,而我累的无法动弹,昏睡过去。 我手里却依然抓着损坏的长枪,伊雪在一旁极为心痛,而伊晨也只是感到震撼,此时我对她的记忆几乎没有。 …… 族人已经不排斥我了,也承认了我的地位,我逐渐成为族里的领军人物。 族人将我抬到山头上,居然就沉重地无法再抬起,于是我就地而枕,昏睡了不知多久。 外族人大概被打残了,只是偶尔有小队骑兵进犯,被轻松打退。 而伊雪家人也慢慢发现,敌人无法靠近我;甚至逐渐的,伊雪等人也无法靠近我。 我半昏睡中,伊雪在我耳边轻声说:“娶我......” 我只隐隐听到这句话,但我无法回答她,也无法睁开眼睛看她。 某天,居然有大队骑兵进犯,我们举族上下如临末日,而我虽然已经苏醒,却虚弱的没有战斗力,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 敌人横跨百里,打的诗横遍野,我们且战且退,退到那河边,看着地里无数的戈,矛,刀,剑等兵器,已经掩埋了许多,甚至还有部分生锈了。 植被因为再一次的踩踏已经被破坏,我们仅剩的百多名族人已经疲惫不堪。 我虚弱至极,疲惫不堪,急促呼吸着,手里紧紧抓着已经被打烂的长枪。 又打了半天,等我视线再望向那条河,河水再一次被染红,正在倒流,这一次甚至冲起数丈高。 而我的长枪也在战斗中掉落。 保护我的族人已经疲惫不堪,就要倒下,伊雪冲出了父母亲的保护圈,来到我身旁。 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伊雪顿时身临险境,险象环生,伊雪父母立即将战圈向我这边靠拢,并让几名族人将我转移。 且战且退,来到了一半山坡上,明明是傍晚了,半空上的太阳却还挂着。 嗯?挂着? 众人也感觉到不对,纷纷抬头望向太阳,只看到太阳与天空都是红色的,仿佛就挂在离地面数百丈高。 那种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 另一边是月牙尖的月亮,发出的光也不似平常,一角已经被折断,摇摇欲坠。 敌方士兵一阵心悸,纷纷退去。 我们得到了暂时的休整。 但身旁仅剩的族人也不过二三十人,我疲惫不堪,又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冲向我的是另一名女孩,叫伊晨。 我对伊晨没什么印象,恍恍惚惚之中伊雪母亲跟我讲述了最近的情况。 对方偶尔也来试图消灭我们,但只是小队人马,很快被我们驱逐或消灭了。 对方被我们打的元气大伤,也在恢复。 我脑袋晕乎乎的,心中想道:“伊雪呢?” 伊晨已经爱上我,浓浓的情愫正在向我倾倒。 我心中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但浑身能调动的力量极为稀少,甚至思维也缓慢的很。 我想着伊雪在哪,尝试着凝聚注意力去找伊雪,可是好长时间都感觉之做了一点点动作与想法。 傍晚了,我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不多时伊雪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什么草药,顿时就抱住了躺在地上的我,我心顿安。 几天后,我身子恢复,来到我长枪掉落的地点,它在那河边被打落,此刻已经被黄沙半掩,破损严重。 植被已经枯萎,泥土变成了沙,没过小腿,地上埋着众多的兵器。 我抽出了自己的长枪,感受着那一个个伤痕,缓缓走回去。 外族也很久没来进犯了,但那一场大战令他们元气大伤,想来三五年也是不能恢复得了。 过去了许久。 营地里,我们谈论着对方为何许久不来进攻。 担心他们突然出兵,令我们措手不及,于是我建议主动出击。 我的提议得到所有人同意,很快组织了人马。 我们骑着马,踏过数百里残破的草原,半月的大雨滋润了大地,已经冒出嫩草。 我们进入一林间,对方的大本营靠山依林而建,虽说算不上多好,但也易守难攻。 我们将马隐藏后,便悄悄潜入了敌营中。 将几名将领击杀后,我们狼狈不堪,夺路而逃,这下引发对方的重大反击,倾巢出动! 我们十人最终只逃出来六人,一出拦追堵截,又将对方沙的人仰马翻。 数百里狂奔,数万人追逐,伊雪父亲等族人尽皆出动接应。 又在满是兵器的路上对敌,满地的兵器有不少已经生锈。 我们打得疲惫不堪,又退到那条河边。 这一次打的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我们被围困在山顶,困兽犹斗。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敌人,我们被围得水泄不通,伊雪被对方烧着火的长枪刺穿后背,穿过腹部。 伊雪满脸痛苦与不舍,我心如刀绞。 “娶……我!”伊雪口吐鲜血,艰难道。 我满脸泪水,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沉重的双腿勉力支撑不让身体倒下。 伊雪母亲看到伊雪受伤,心如刀绞。 挥动手中的兵器将敌方数人肆意切碎,拼命想向着伊雪奔来,可是人群又堵住了她,令她心如火燎。 伊晨看到妹妹受伤,也是迅速朝着这边奔过来。 我的长枪与敌方撞在一起,折断了。 伊晨对我有几分恨意,不能保护好她妹妹伊雪。 痛失爱人又无脸面对众人的我怒吼一声,力量肆意冲撞而出,地动山摇,日月无光,周围敌人在痛苦的嘶吼悲鸣中尽数湮灭。 天空上太阳迅速熄灭,能看到表面斑斑驳驳,甚是恐怖压抑。 半月牙的月亮也被折断了一角,就要掉落。 远处的火山肆意喷发。 江河倒流。 新生的野草也迅速枯萎。 我流下的眼泪变成新红的河水,冲击着河里的水,本就倒流的河水顿时被冲走。 伊雪,她还是满脸的痛苦与不舍,还有浓浓的爱意,与不悔。 我筋疲力尽,悲伤过度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昏睡了许久许久,伊晨照顾了我很久,苏醒后似乎忘记了伊雪,不说一句话。 但伊晨却渐渐对我产生情愫,好感倍增,日复一日的陪伴,伊晨对我的爱意更甚。 我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但我对身体已经丧失了控制权,现在已经无法调动自己的四肢。 似乎变成了一个傻子,失去了控制权,思想权,回忆权。 脑袋偶尔空空的,偶尔被一个人充斥着,但我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等我能走动之后,伊晨对我的爱更浓了,时常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 许久之后,才知道她有个妹妹为我而斯,而她介于伊雪跟对我的爱,始终没做出格的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爱。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我整天浑浑噩噩,也不说话,对于伊晨靠在我肩膀,也不知道拒绝,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从此后一直是伊晨照顾我,她们对于伊雪的事也绝口不提,我也记不得,更不会问。 第三章 前传之伊雪 - 情深似剑 - 榛酷 “伊晨!” 我呼喊着醒来,才发现伊晨之撕也只是梦境了,过去很久了。 我开始慢慢回忆起这段经历,按照时间线,伊雪…… …… 我们部落的人被屠沙,我逃出后被伊雪救下 但因为我是被救回来的外族人,一开始的我得不到足够的尊重。 只能偷偷地与伊雪在大草原上,大山上,树林间相会,我们彼此相爱,甜腻的很。 伊雪家人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伊雪与我在一起时总是甜甜地笑着,天真可爱甚是令我着魔。 整个部落只有千多人,有时候会有外族来抢资源,全族上下同仇敌忾,团结一致。 我的实力越发增长,越是受到伊雪父亲的喜爱;伊雪母亲看她与我甚是亲密恩爱,也是欢喜的很。 随着我能力提升,我逐渐成为伊雪父亲的嫡系战力。 某一天,外族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势要赶尽杀绝,人群密密麻麻,绵延数百里,全族如临末日。 我们睚眦欲裂,居然爆发势不可挡的力量,硬是将敌人打的丢盔卸甲,掉了一地的兵器,数百里都被踩踏成沙漠。 旁边几颗树,树旁边是一条河床,但早已枯竭,失山雪海,那雪水将河床充满,一眼望不到边,远处明明有水流过来了,但我却看到雪水将河流冲的倒流。 随着敌人倒下越多,掉落的兵器越多,敌人越害怕,甚至有敌人从马上下来,站着不动,任凭泥沙将自己淹没。 随着周围的敌人被沙光,或者退去,我们压力骤减,而我累的无法动弹,昏睡过去。 我手里却依然抓着损坏的长枪,伊雪在一旁极为心痛,而伊晨也只是感到震撼,此时我对她的记忆几乎没有。 …… 族人已经不排斥我了,也承认了我的地位,我逐渐成为族里的领军人物。 族人将我抬到山头上,居然就沉重地无法再抬起,于是我就地而枕,昏睡了不知多久。 外族人大概被打残了,只是偶尔有小队骑兵进犯,被轻松打退。 而伊雪家人也慢慢发现,敌人无法靠近我;甚至逐渐的,伊雪等人也无法靠近我。 我半昏睡中,伊雪在我耳边轻声说:“娶我......” 我只隐隐听到这句话,但我无法回答她,也无法睁开眼睛看她。 某天,居然有大队骑兵进犯,我们举族上下如临末日,而我虽然已经苏醒,却虚弱的没有战斗力,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 敌人横跨百里,打的诗横遍野,我们且战且退,退到那河边,看着地里无数的戈,矛,刀,剑等兵器,已经掩埋了许多,甚至还有部分生锈了。 植被因为再一次的踩踏已经被破坏,我们仅剩的百多名族人已经疲惫不堪。 我虚弱至极,疲惫不堪,急促呼吸着,手里紧紧抓着已经被打烂的长枪。 又打了半天,等我视线再望向那条河,河水再一次被染红,正在倒流,这一次甚至冲起数丈高。 而我的长枪也在战斗中掉落。 保护我的族人已经疲惫不堪,就要倒下,伊雪冲出了父母亲的保护圈,来到我身旁。 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伊雪顿时身临险境,险象环生,伊雪父母立即将战圈向我这边靠拢,并让几名族人将我转移。 且战且退,来到了一半山坡上,明明是傍晚了,半空上的太阳却还挂着。 嗯?挂着? 众人也感觉到不对,纷纷抬头望向太阳,只看到太阳与天空都是红色的,仿佛就挂在离地面数百丈高。 那种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 另一边是月牙尖的月亮,发出的光也不似平常,一角已经被折断,摇摇欲坠。 敌方士兵一阵心悸,纷纷退去。 我们得到了暂时的休整。 但身旁仅剩的族人也不过二三十人,我疲惫不堪,又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冲向我的是另一名女孩,叫伊晨。 我对伊晨没什么印象,恍恍惚惚之中伊雪母亲跟我讲述了最近的情况。 对方偶尔也来试图消灭我们,但只是小队人马,很快被我们驱逐或消灭了。 对方被我们打的元气大伤,也在恢复。 我脑袋晕乎乎的,心中想道:“伊雪呢?” 伊晨已经爱上我,浓浓的情愫正在向我倾倒。 我心中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但浑身能调动的力量极为稀少,甚至思维也缓慢的很。 我想着伊雪在哪,尝试着凝聚注意力去找伊雪,可是好长时间都感觉之做了一点点动作与想法。 傍晚了,我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不多时伊雪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什么草药,顿时就抱住了躺在地上的我,我心顿安。 几天后,我身子恢复,来到我长枪掉落的地点,它在那河边被打落,此刻已经被黄沙半掩,破损严重。 植被已经枯萎,泥土变成了沙,没过小腿,地上埋着众多的兵器。 我抽出了自己的长枪,感受着那一个个伤痕,缓缓走回去。 外族也很久没来进犯了,但那一场大战令他们元气大伤,想来三五年也是不能恢复得了。 过去了许久。 营地里,我们谈论着对方为何许久不来进攻。 担心他们突然出兵,令我们措手不及,于是我建议主动出击。 我的提议得到所有人同意,很快组织了人马。 我们骑着马,踏过数百里残破的草原,半月的大雨滋润了大地,已经冒出嫩草。 我们进入一林间,对方的大本营靠山依林而建,虽说算不上多好,但也易守难攻。 我们将马隐藏后,便悄悄潜入了敌营中。 将几名将领击杀后,我们狼狈不堪,夺路而逃,这下引发对方的重大反击,倾巢出动! 我们十人最终只逃出来六人,一出拦追堵截,又将对方沙的人仰马翻。 数百里狂奔,数万人追逐,伊雪父亲等族人尽皆出动接应。 又在满是兵器的路上对敌,满地的兵器有不少已经生锈。 我们打得疲惫不堪,又退到那条河边。 这一次打的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我们被围困在山顶,困兽犹斗。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敌人,我们被围得水泄不通,伊雪被对方烧着火的长枪刺穿后背,穿过腹部。 伊雪满脸痛苦与不舍,我心如刀绞。 “娶……我!”伊雪口吐鲜血,艰难道。 我满脸泪水,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沉重的双腿勉力支撑不让身体倒下。 伊雪母亲看到伊雪受伤,心如刀绞。 挥动手中的兵器将敌方数人肆意切碎,拼命想向着伊雪奔来,可是人群又堵住了她,令她心如火燎。 伊晨看到妹妹受伤,也是迅速朝着这边奔过来。 我的长枪与敌方撞在一起,折断了。 伊晨对我有几分恨意,不能保护好她妹妹伊雪。 痛失爱人又无脸面对众人的我怒吼一声,力量肆意冲撞而出,地动山摇,日月无光,周围敌人在痛苦的嘶吼悲鸣中尽数湮灭。 天空上太阳迅速熄灭,能看到表面斑斑驳驳,甚是恐怖压抑。 半月牙的月亮也被折断了一角,就要掉落。 远处的火山肆意喷发。 江河倒流。 新生的野草也迅速枯萎。 我流下的眼泪变成新红的河水,冲击着河里的水,本就倒流的河水顿时被冲走。 伊雪,她还是满脸的痛苦与不舍,还有浓浓的爱意,与不悔。 我筋疲力尽,悲伤过度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昏睡了许久许久,伊晨照顾了我很久,苏醒后似乎忘记了伊雪,不说一句话。 但伊晨却渐渐对我产生情愫,好感倍增,日复一日的陪伴,伊晨对我的爱意更甚。 我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但我对身体已经丧失了控制权,现在已经无法调动自己的四肢。 似乎变成了一个傻子,失去了控制权,思想权,回忆权。 脑袋偶尔空空的,偶尔被一个人充斥着,但我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等我能走动之后,伊晨对我的爱更浓了,时常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 许久之后,才知道她有个妹妹为我而斯,而她介于伊雪跟对我的爱,始终没做出格的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爱。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我整天浑浑噩噩,也不说话,对于伊晨靠在我肩膀,也不知道拒绝,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从此后一直是伊晨照顾我,她们对于伊雪的事也绝口不提,我也记不得,更不会问。 那侵略我们的外族人全军覆没了,我们之后一直都没外族被侵扰。 而这数百里也没有其他人烟,日子单一而静谧。 我自从苏醒就没说过话,伊晨常常骑着马带我出去逛。 来到那干涸的河床边,我总是会停下来望好久,伊晨看我没有异样,也没有阻止。 …… 第四章 美女姐姐 - 情深似剑 - 榛酷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因为农务忙不能给我洗澡,都让幼小的我自己洗。可每次我要洗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美女姐姐过来陪我一起。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秀发宛如三千青丝,与娇嫩白皙的肌肤形成巨大的视觉冲击。那莲藕般小巧白嫩的手触摸着柔软至极,最迷人的是她的脸。 她有细长的柳眉,一双美目勾魂摄魄,红唇娇艳欲滴,犹如画中仙子一般。 每次她都会让我坐在她的腿上,而我还很小,就会不懂事往她怀里扑,有时候还会将水珠扑在她脸上。她从不生气,只会很温柔地帮我洗澡和驱赶蚊虫。我当时叫她阿姨,她就会刮一下我的鼻尖,让我叫她姐姐。 直到有一天,当时是秋收季节,爸妈一直忙着打稻谷。我那天饿得不行,在美女姐姐帮我洗澡的时候,我腻在她的怀里说肚子好饿,想吃咩咩。 美女姐姐并没有生气,只是很温柔地告诉我她没有。可我当时实在是太小了,才五岁半,什么事都不懂。我就任性地哭着说自己饿,最后美女姐姐心软了,她温柔地说要生了孩子才会有。 我问为什么姐姐没有孩子,她笑着说在等以后为我生孩子。 我得知自己以后要有孩子后很开心,笨拙地把脸扑在她的怀里撒娇,而她就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妩媚。真奇怪,五岁的我不怎么记事,偏偏只有关于她的记忆最清楚。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说我最近很怪,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总爱吵闹,今天还吵着说要吃奶。 我说自己在跟姐姐玩,结果她却说哪有什么姐姐,就看我自己一个人像个小疯子蹦蹦跳跳。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美女姐姐经常跟我一起,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呢? 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发了高烧,被父母送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看病。结果一量体温有四十度,我爸妈都吓坏了,急得他们连夜把我送县里去治。 那晚母亲坐在我床边哭得很厉害,我迷迷糊糊看不清四周,只能听见她的哭声。等半夜的时候,母亲累得睡着了,我还是觉得难受不想睡觉。忽然我那发烫的脸被一个冰凉的手摸了,感觉凉丝丝的很舒服。我睁开眼睛,就见美女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她不像平时一样笑吟吟的,而是眼睛都哭红了,充满歉意地跟我说:“江成,都是我害得你……” 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说是她害的我,就说自己很喜欢姐姐不怪她。她当时听了有点开心,问我有多喜欢她。 我说特别喜欢,她就问我,将来长大了娶她做媳妇好不好。 我奶声奶气地说好,她很温柔地亲了我的嘴。很香,还有点甜甜的。然后她跟我说,等我长大以后,要我去提亲。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美女姐姐,她就好像在我的生活中蒸发了一样。我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会忘记她,可随着岁月的流逝,那绝美的面容就好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怎样都忘不掉。 多少次我在梦中期望与她相会,但命运却没有让我如愿。 转眼之间,我已经到了二十岁。在我二十岁生日的这天,母亲忙着张罗好菜,父亲则是拉着我将来的计划。正当我们一家三口忙碌,忽然家门口有人在喊江成。 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走出去看是咋回事,就见一个跛脚老太婆打着一副大黑伞,站在我家门口,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说是给我的信。 我怀疑这老太婆是疯子,今天是阴天又没下雨,这没太阳也没雨,打个大黑伞能不是疯子么? 我想着赶紧把她打发走,就拿过了信说谢谢。而老太婆给我投来一个很诡异的笑容,很沙哑地说今晚就是吉日,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看向信封。这信封是泛黄的牛皮纸,摸着凉丝丝滑溜溜的。我觉得里边重重的好像有东西,就将信封拆开。结果信封刚拆开,里边就掉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硬物,差点砸到我的脚。 父母都是好奇地过来看,等看清那东西都傻眼了。因为这硬物竟然是根金条,上边还刻着繁体小字:江雪提亲江成之聘礼。 我不敢置信地拿着这块大金条,这东西对于我这贫穷的家庭来说犹如天外之物。我连忙继续拆开信封,只见里边有一个卷纸。打开之后,这卷纸上边是一个画像。 我看见画像的时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画像上的人,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美女姐姐! 在画像的左下方,还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前世之缘,今生来续。壬辰年闰四月廿五,后山湖边等如意郎君。 上边的日期写的就是今天,父母在看见上边的字后,顿时脸色大变。一向喜欢占便宜的母亲忽然抓过我手中的金条丢了出去,还对着门外破口大骂,说哪来的狐狸精想害我儿子的性命,我跟你拼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而父亲却很严肃地跟我说决不能去后山湖边。我问为什么,他说那地方闹鬼,村民们都不敢去。 闹鬼? 我心里觉得特别纳闷,美女姐姐为什么约我去那地方相见? 原本挺欢快的二十岁生日,父母都是不高兴地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们担心我偷跑出去,还将房门给锁死了,钥匙也藏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但我实在是很惦记美女姐姐,小时候与她的记忆历历在目。 美女姐姐,那个我从小到大都朝思暮想的女人,我是多么想见她一面。 等夜深之后,父母都在自己房间睡觉了。我实在忍不住,偷偷翻过院子的墙跑到后山,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穿过一片树林,却看见了令我脸红心跳的东西。 这树林外就是一条河,而在那河里,竟然有个女人,我连忙就躲在一棵树后面偷看。 开始,那女人是背对我的,河水不深,她动作温柔,缓慢地弯下腰,用一个水瓢将河水舀起来,再慢慢地淋下。那动作让我觉得好像看见一副绝美的画,甚至都快不能呼吸。 之后,她将身体转过来了,我连忙躲得更隐秘点,心跳也是快到差点昏过去。 那不正是美女姐姐吗? 十五年的光阴过去,她依然美得不可芳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全身皮肤白嫩得如雪一样,莲藕般的手臂上还沾着水珠,月光照耀下来,闪闪的很漂亮。 我痴痴地看着美女姐姐,她仿佛感觉到我了一般,忽然扭头朝我这边看来。 月光下,如丝绸般的黑色长发被微风轻轻吹动,她蹙眉,美丽的眼眸子流盼妩媚。 我吞了口唾沫,朝着美女姐姐走去。而她连忙走到河边,换上了一件美丽的红裙。 看着美女姐姐,我那隔了多年的记忆再次涌现在脑海里。明明是难得的相遇,我却忍不住伸出手揽住了她的柳腰,喃喃道:“姐姐……” “别这样……”美女姐姐低下头,说话的声音犹如蚊子一般细小,“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不正经? 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这更是让我克制不住心中的念想。小时候我不懂事,可现在我是个成年人,怎么能抗拒这等诱惑? 我抱住她的脑袋,直接吻在了她那美艳的红唇上。 柔软、湿滑、还带着一丝醉人的芬芳。 可不知为何,当亲吻美女姐姐的时候,我竟然浑身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一样,视线也是越来越黑。有一股极寒钻进我的全身骨头,让我冷得直打哆嗦。 她绝美的面容越来越慌张,而我头一晕,终于昏了过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