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惨死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寒冬腊月,凛冽的风裹挟着纷飞大雪肆意呼啸。 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人们各自奔赴着归处,与这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的,是街边那个蜷缩着的女子。 她衣衫褴褛,破旧的棉衣千疮百孔,冷风呼啸着灌进其中,她那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不停的瑟瑟发抖。蓬头垢面之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唇青紫,额头上还留着一道可怖的疤痕。 然而,她的怀中却紧紧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被她用仅有的一块破布层层包裹,只露出一张小脸,虽然小脸也被冻得通红,但比起女子来,还算有几分生气。女子将孩子紧紧贴在胸口,似乎想用自己微弱的体温为孩子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她的双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尽管身体已被冻僵,可女人依然带着孩子站在繁华的街道上,迟迟不愿意离开,好像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装饰精美,车头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威武不凡的老鹰,显示出主人尊贵的身份。 谢云裳在看到马车的一瞬间,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随后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直直的跪倒在马车前方。 驾车的车夫冷不丁看到街边冲出来的女子,顿时吓的脸色煞自,连忙拉紧缰绳,马儿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马车周围的护卫们瞬间警觉,“刷”地一声拔出佩剑,将马车团团围住,高声大喊道:“快来人,有刺客,保护王爷!” 谢云裳颤抖着向着马车的方向重重磕头,额头触碰到冰冷坚硬的雪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九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再怎么样衡儿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她声泪俱下,拼命的撕扯着沙哑的嗓子,眼中满是哀求,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滚落下来,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 马车里的男人却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 片刻后,车厢里传出一声充满不屑的嘲讽:“这是你与外人苟且生的孽种!什么亲骨肉,看在你是谢将军的女儿的份上,我已经饶你一命了,没想到你还这么不知好歹。”那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比这漫天的风雪还要寒冷几分,直直地刺进女子的心窝。 谢云桑猛地抬起头,满是伤痕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不,景深哥哥求你相信我,这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是被他人陷害的!” 三年前,她还是九王爷墨景深的王妃,在王府的日子虽说不上一帆风顺,但至少有丈夫的宠爱。然而,一次王府的宴会上,她喝下了丫鬟丁香送来的酒,随后便不省人事。等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而她的清白已毁于一旦。 自那以后,她从王府的女主人沦为了人人唾弃的弃妇,被赶出王府,谢家更是对外宣称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却至今都不知道是谁。 此刻,在马车里,墨景深的身旁坐着一位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她正是谢家二小姐谢云焑,她静静地看着车外狼狈不堪的谢云裳,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景深哥哥,姐姐这么可怜呢,我们还是救她一命吧。”谢云烟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婉转,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墨景深冷笑一声,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谢云烟的手,满眼宠溺:“烟儿,你还是太善良了。她当年害得你那么惨,本来你才应该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可她却鸠占鹊巢,让你流落在外,过了十五年的苦日子,当初和我有婚约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可这贱人却抢了你的姻缘,她这样的人死了也不足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痛恨,曾经对谢云裳的爱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剩下的只有深深的仇恨。 谢云烟轻轻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景深哥哥,我不怪她的,当年的事她也是不知情的,姐姐如今都来求你了,我想她一定是知道自己错了。”她的话语虽然如此说,但眼神深处却透着股狠厉。 墨景深冷冷地凝视着谢云裳,厌恶与鄙夷毫不掩饰地从中倾泻而出。他薄唇轻启:“当年之事,她岂会毫无察觉?哼,不过是被那荣华富贵迷了心窍,生怕谢家将你寻回,断了她的富贵路罢了!” 谢云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知道,如今的墨景深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无论她如何辩解,他都不会相信自己。 “景深哥哥,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吗?你说过会一生一世保护我,疼爱我。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吗?”谢云裳裳泪流满面,试图唤起墨景深一丝往日的温情。 然而,墨景深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曾经的誓言?在你背叛我与人私通,一次一次的利用烟儿的善良陷害她的时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这孩子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吧。” 眼看着马车就要启动,谢云烟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娇柔地说道:“王爷,虽说姐姐犯了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呀。您就救救这孩子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生命在这冰天雪地里受苦。”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嘴唇微微上扬。 墨景深看着谢云烟,眼中满是宠溺与疼爱,无奈地叹了口气:“烟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也是本王最珍视你的地方。罢了,本王这儿还有些治疗风寒的丹药,就给那野种吧。” 一旁的仆人连忙伸手去接,却被谢云烟轻轻拦住。“王爷,我想亲自把药送给姐姐,顺便和她说几句话。”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暗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谢云烟身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锦缎衣裳,华丽的绸缎上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花纹,在雪花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衬得她更加高贵优雅。她莲步轻移,走到谢云裳面前,微微弯下腰,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姐姐,这可是王爷赏赐的上好丹药,能治好孩子的风寒。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计较了,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谢云裳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恨得牙关紧咬,她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表面善良的谢云烟,实则心如蛇蝎,屡次算计她,让她不仅与父母疏远,还遭到了全家人的嫌弃与厌恶。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屈辱,缓缓伸出手,去接那所谓的“救命丹药”。就在丹药即将触碰到她手心的那一刻,谢云烟的手突然“不小心”一滑,丹药掉落在地上,瞬间沾满了灰尘。 “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滑了。”谢云烟故作惊慌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谢云裳看着地上的丹药,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捡。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丹药的瞬间,一只脚狠狠地踩了下来,将她的指尖用力地碾进冰冷的地面。 “姐姐,你以为这是什么?这不过是给畜生吃的止泻药罢了。你也有今天啊!”谢云烟俯下身,凑近谢云裳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恶毒与嘲讽,“当年那场让你身败名裂的意外,也是我一手策划的,还有你这张引以为傲的脸也是我毁的!算你命大,没被火烧死!不过今天你再也逃不掉了!” 谢云裳的眼睛猛地睁大,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恨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朝着谢云烟的脖子伸去。 就在这时,谢云烟身后的护卫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谢云裳的胸口。 鲜血瞬间染红了谢云裳破旧的衣裳,她的身体晃了晃,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不! 她还没有报仇雪恨!她还没有杀了谢云烟,她不能就这样死!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重重的砸在雪地里,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将周围一大片洁白的雪都染成了刺目的鲜红。 怀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墨景深坐在马车里,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谢云裳缓缓倒下的身影,心中竟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但那一丝情绪很快就被他对谢云烟的宠爱所掩盖。 “王爷,姐姐她……”谢云烟故作惊慌地扑进墨景深的怀里。 “别怕,烟儿,有本王在。”墨景深轻轻拍了拍谢云烟的后背,安慰道,“她这是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鹅毛般的雪花无情地砸落在谢云裳的身躯之上,好似要将她最后的一丝温热也一并吞噬。她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不舍,她不能死,她的孩子还需要娘亲!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终究还是不甘闭上的眼睛。 雪,依旧在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与苦难都掩盖在它的洁白之下…… 第2章 重生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燕城,郊外。 “大小姐,快醒醒!”芍药心急如焚,双手使劲摇晃着昏睡不醒的女子。 谢云裳悠悠转醒,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恍惚,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满脸担忧的芍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分明已经在那冰天雪地中含恨而亡,怎会又回到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之中? “小姐,我们快点逃走吧,土匪马上就会回来!”芍药的催促声将谢云裳的思绪拉回现实。 刹那间,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五年前,谢家刚刚找回谢云烟的时候。父亲得知真相,一怒之下,竟责令她去接谢云烟回来,美其名曰“赎罪”。谁能料到,半路上竟遭遇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路上带的家丁和婆子全被土匪杀了。 那群土匪,不单觊觎着她们的财物,更对她们的姿色起了歹意。芍药为了护她周全,被那群丧心病狂的土匪肆意糟蹋,而自己和谢云烟虽侥幸保住清白,却也落得满身狼狈。 本以为回到谢家,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父亲看到自己时,眼中没有一丝关切,只有冷漠和厌恶,甚至不问青红皂白,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斥责她没有保护好妹妹。 自此以后,谢家的人都对她厌恶至极。若不是有祖母拼死护着她,想必她早就被赶出府了。 想到此处,谢云裳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定要让谢云烟血债血偿,为自己讨回公道,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谢云裳环顾四周,看见瘫倒在一旁,早已吓得昏死过去的谢云烟,眼眸之中翻涌着浓烈到近乎实质的恨意,此刻,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死死掐住谢云烟的脖子,只是眼下,她和芍药的手脚都被紧紧捆绑着,想要挣脱谈何容易? 忽然,她灵机一动,余光瞄到了身后的石头。她艰难地挪动身体,用那粗糙的石头一点一点地磨蹭着绳索。 芍药看到这一幕心疼坏了,“小姐……” 石头磨破了谢云裳娇嫩的肌肤,鲜血渗出,染红了绳索,可她却仿若未觉,这一点疼痛,比起上一世被大火烧焦,又算得了什么? 没过多久,绳子终于开了。 谢云裳不敢犹豫片刻,连忙跑到芍药的身后替她解绳子,就在二人刚重获自由之时,门口却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谢云裳的心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的簪子,紧紧攥在手中。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长相肥硕油腻的中年男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猥琐笑容。他正是这群土匪的大当家。 大当家一进门,二话不说,端起一盆冷水就毫不留情地泼向三人。 谢云烟被冷水激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可怕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带着哭腔道:“不要杀我,求你放了我……” “不杀你也行,你们两个,谁是谢家的真千金?”中年男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色眯眯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谢云烟闻言,立马说道:“绑匪大哥,不是我,我姐姐才是!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姐姐了,她的嫁妆多得花都花不完,求你放了我吧!” 一听这话,绑匪立马把矛头指向谢云裳,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说道:“原来如此,嘿嘿,小美人,哥哥马上带你快活!等我毁了你的清白,你爹娘肯定求着我娶你!” 谢云裳佯装害怕至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绑匪大哥,其实我不是谢家的亲生女儿,这位穿粉色衣服的才是真正的大小姐,我就是个冒牌货,假千金,我的亲生父母是隔壁村的王屠夫,你要是真娶了我,我阿爹阿娘每三年才能给你送一头猪!更别说什么嫁妆了。”说着,她还故意缩了缩肩膀,表现出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妹妹,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求你不要再拖我下水了。” 谢云烟猛地看得她,顿时急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大声叫嚷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你才是祖母最宠爱的孩子!你才是谢家的大小姐!” 听到这话,谢云裳立刻顺势假装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极为伤心:“呜呜呜,妹妹你是有所不知啊,自从爹爹娘亲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女儿后,就对我特别冷淡,我只能穿妹妹的旧衣服,戴旧首饰,他们还想把我贬到洗衣房去当丫鬟以偿还这十五年以来的养育之恩……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说着她还亮出自己手上戴的旧手镯,是现在最过时的镯子,身上穿的衣服绸缎也是旧的。 谢云烟气得百口莫辩,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谢云裳,“不,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大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绑匪色眯眯地盯着谢云烟,见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明显比谢云裳华丽许多,心中便有了盘算。若是能得到谢云烟这样的大家闺秀,就算做不成谢家女婿,也能从她身上捞到不少钱财。毕竟,谢家在这一带可是有名的富贵人家,随便敲诈一笔,都够他逍遥一阵子了。 “小美人,哥哥会对你温柔一点的。”中年男子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地朝着谢云烟走去。他的脚步沉重而又急切,仿佛一头饿狼看到了猎物。 看着他越发靠近,谢云烟吓得疯狂乱叫,她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穿这套华丽的衣服了。“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救命啊,别碰我!把脏手拿开!”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绑匪的侵犯,望向谢云裳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绑匪的手在谢云烟身上肆意乱摸,他沉浸在自己的龌龊想法中,嘴里还不时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完全放松了警惕。他的眼神中只有欲望,根本没注意到谢云裳的动作。 就在这时,谢云裳悄悄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她距离绑匪足够近时,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狠狠砸向绑匪的后脑勺。 “砰”的一声,石头重重地砸在绑匪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中年男子顿时满脸横肉扭曲在一起,痛苦地哀嚎着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咒骂:“你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谢云裳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冷漠,“杀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说罢,不给男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她扬起手中的发簪,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向男人脖子。 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然而,谢云裳心中的仇恨却如汹涌的潮水,难以平息。她一下又一下地将发簪刺进男人的身体,仿佛要将前世今生所受的所有苦难与委屈都通过这发簪发泄出来。直到男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上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她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谢云裳早已满头大汗,双手也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芍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女子竟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小姐。“小姐?”芍药轻声唤道,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 谢云烟也被吓傻了,她摸了摸脸上未干的血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此刻她看向谢云裳的眼神充满着恐惧。 “小声点,我们快走。”谢云裳压低声音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那群土匪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大当家死了,她们必须尽快逃出去。 谢云裳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敏锐的观察力,她判断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逃生路线。 随后,三人悄悄地打开窗户,翻墙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3章 凶险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在夜色的掩护下,她们一路踉跄地穿梭在小树林中。慌乱间,树枝划破了谢云裳的衣裳和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两人猛地回头,只见谢云烟被一根横在地上的树枝绊倒,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上。 “姐姐,我的脚扭伤了,能不能走慢点!”谢云烟带着哭腔喊道。 慢?谢云裳在心底泛起一阵冷笑。这是什么时候,还想着慢一点?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摔倒在地的谢云烟,语气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跟不上就只能被土匪抓回去了,难道你想做压寨夫人!” 谢云烟又羞又恼,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可刚一用力,扭伤的脚便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她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 谢云裳仿若未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快步向前走去。在她看来,此刻时间就是生命,多耽搁一秒,危险就多一分。她可不想因为谢云烟而耽误了逃跑的时机,在她心里,谢云烟的死活与她毫无关系。若不是时间紧迫,她早该杀了她,以绝后患。 谢云烟见谢云裳这般绝情,顿时恼羞成怒。谢云裳她使唤不动,难道还使唤不了一个丫鬟吗! 她一把抓住芍药的手,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芍药的肉里,尖声叫道:“死丫头,没看见主子走不动了,快点背我!” 芍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她比二小姐还小两岁,身形瘦弱,况且二小姐生得壮实,她哪里背得动。“二小姐,我……”她嗫嚅着,想说自己背不动,可又害怕二小姐怪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云裳回头见状,几步走过来将芍药拉到身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芍药,你是我的丫鬟,不用听她的。” 谢云烟看到这一幕,差点气疯了。好啊,谢云裳,竟然敢公然和她作对!等她回到谢家,一定要让母亲好好治她的罪。 她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谢云裳一眼。但是一想到刚刚谢云裳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冰冷的模样让她不寒而栗,也只能讪讪作罢,咬着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跟着她们逃亡。 然而,没过多久,身后便传来了土匪们嘈杂的呼喊声:“站住,小贱人,别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云裳抬眼望去,前方似乎有一队人马。 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那队人马冲了过去。可当她快要接近时,一支短刀裹胁着凛冽的寒风,“嗖”的一声直直插入她前方,离她的脚仅仅只有一厘米之遥。谢云裳顿感头皮发麻,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她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线条利落。墨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如玉却透着冷峻的脸庞旁。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幽潭,幽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地上横七竖八地匍匐着好几具尸体,鲜血汩汩流出,将周围的土地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还有几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声音颤抖而凄厉,可男人却仿若未闻,神色冷漠得如同冰雕。 此时的谢云裳,前有这如猛虎般的男人,后有穷追不舍的土匪,陷入了绝境之中。 “王爷,这人要怎么处理?”男人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 男人微微抬眸,目光如炬地看向谢云裳。当他的视线触及到谢云裳那双满是惊慌却又透着倔强的眼睛时,竟一下子愣住了。 王爷?这天下能被尊称为王爷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而眼前这位,谢云裳瞬间便猜到了他的身份,箫衍,大虞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在十七岁便声名远扬,为大虞朝立下赫赫战功。其麾下铁骑所至之处,皆为大虞之疆土,经其手斩杀的敌人多达上百万之众,硬是凭借着无双智谋与勇猛无畏,将大虞朝的版图不断向外扩充,成为朝堂乃至天下都无法忽视的传奇人物。 但最后他居功自傲,狂妄不羁,得罪不少朝中大臣。 最后竟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年仅二十五岁便草草结束了一生。 曾记得她与墨景深成亲之时,萧衍也曾前来送过贺礼。那时,他一出场,全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自己这般莽撞地撞见他在此处杀人,也不知能否保住这条小命。谢云裳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难道她刚刚重生就要再死一回吗? 谢云裳手不自觉地抠着掌心,硬着头皮道:“王爷,我们并非有意打扰您,实在是被歹人追杀,走投无路,才冒昧至此……”她本就生得眉如远黛,唇若点樱,身姿柔弱,此刻眼中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之意。然而,她面前的这位男子,绝非等闲之辈,而是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素有“战神”之称的萧衍。此人在沙场上杀伐果决、杀人如麻,又怎会轻易为这柔弱之姿所动? 萧衍面无表情地抬手,缓缓抹净剑上的鲜血,那殷红的血渍在他的黑袍上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曼陀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谢云裳,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刚刚可曾听到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芍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如筛糠,牙齿也止不住地打战,若不是极力靠着身旁的树干支撑着身体,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谢云烟也是吓傻了,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你说句话啊!”她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云裳身上。 一个侍卫迈着轻飘飘的步伐缓缓走来,仿佛是从黑暗中悄然浮现的鬼魅。“刚才那人不听话,已经废了一只手,你先从那开始好呢!” 谢云烟本就受过一遭惊吓,看着地上那人四分五裂的尸体,瞬间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双眼圆睁,脸上血色全无,随后她的身体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整个人晕了过去。 而谢云裳却出奇地镇定。毕竟,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世间的恐惧,于她而言,已不再是能轻易撼动她心智的东西。 “王爷,我们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见。”谢云裳微微仰头,迎着萧衍那如炬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然而,萧衍岂是那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人。 他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微微一挑,锋利的剑刃轻轻抵住谢云裳的下巴,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稍有不慎,那锋利的剑锋便会划破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 “你倒是识趣,还知道我是王爷。”萧衍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与狐疑,“不过,寻常女子见到这般血腥场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你却如此镇定,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说,谁派你来的?” 谢云裳心中一惊,手心早已布满了冷汗,但她仍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她深知,此刻稍有破绽,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她微微扬起下巴,避开那抵在下巴上的剑尖,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民女乃谢家长女谢云裳。王爷的威名在燕城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昔日王爷进宫述职时,民女曾有幸在人群中一睹王爷的英姿,故而知晓王爷的尊贵身份。今日慌乱之中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谢云裳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萧衍的神色。 箫衍自然不相信她这般冠冕堂皇的说辞。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看到他杀人怎么会表现得这般镇定。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身后追赶而来的土匪们已至近前。他们不过是些有勇无谋,鼠目寸光之辈,并不识得萧衍一行人,瞧着对方不过寥寥三四人,对比己方的乌合之众,便盲目地自恃人多势众,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那土匪头子满脸横肉,咧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狂笑:“贱人,你倒是能跑啊,可让我们一顿好找!本想着留你多活几日,尽享欢愉,你却这般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们兄弟不懂怜香惜玉了!” 说罢,那土匪头子就将一双脏手伸向谢云裳。 谢云裳面露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王爷,求您救救我!”随后匆匆躲至萧衍身后,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方才面对萧衍时还强装镇定、言辞凿凿的她,此刻在土匪的威胁下,又变回了那个柔弱无助的闺阁女子,惹人怜爱。 萧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方才对她的疑虑也瞬间打消,讽刺道:“这几个家伙就把你吓成这样,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土匪头子听闻此言,恼羞成怒,却仍不知死活地大言不惭道:“臭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把这小娘们交出来,否则,等下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完全落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萧衍身旁的侍卫宛如鬼魅般身形一动,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如闪电般划过土匪头子的脖颈。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那土匪头子瞪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瞬间鸦雀无声。谁也未曾料到,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形势便发生了如此逆转。 剩下的几名土匪见势不妙,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然而,他们哪里能逃脱侍卫们的快剑,不过须臾之间,土匪已死伤大半,只剩下一人还在做着困兽之斗。 “等等!先留下活口!”谢云裳见状,急忙出声喊道。 萧炎眼神微微一眯,手轻轻一挥,刹那间,那侍卫的剑精准地停在了土匪的咽喉前,只留下这一个活口。 那土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裤子都湿了一片,哆哆嗦嗦地求饶:“不要杀我呀!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谢云裳身姿挺拔,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土匪,声音冷冽如冰,厉声质问道:“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绑架之事?” 土匪被这股气势吓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实情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前几日有一个蒙着面的神秘女子找到我们,那女子出手阔绰,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财,让我们去绑架谢家大小姐。我们一时糊涂,被那钱财迷了心智,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不可饶恕的大错啊!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谢云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寒声道:“饶你也并非不可,但你必须要跟我去官府,将此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这群土匪平日里作恶多端,深知此番若是去了官府,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想到这儿,土匪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惊恐地哀求道:“不要啊,大小姐!求求您千万不要把我送去官府,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想死啊!” 谢云裳目光微微一凝,随即神色稍缓,微微笑道:“只要你跟我上了公堂,如实指认出收买你们的那个女子,我便可以饶你一命。” 土匪听闻此言,心里依旧害怕不已,但此刻形势所迫,不答应也不行了。他咬了咬牙,心一横,立马磕头谢恩,声泪俱下地说道:“谢谢大小姐不杀之恩!小的一定照办!” 第4章 报官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一旁的萧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女子方才还躲在自己怀里,柔弱无助,如今却又如此镇定果敢,倒是有趣。不由得对谢云裳产生了一丝好奇。 谢云裳敏锐地感受到了身后有道凉飕飕的视线,瞬间会意。她莲步轻移,转过身来,刹那间便收起了方才审视他人的凌厉气势,恢复成了一副柔弱娇羞的模样,恭敬地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方才事发突然,如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萧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他故作冷漠道:“本王可没打算救你,不过是凑巧罢了。”言罢,便欲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倒地之声。萧衍心头一紧,回头一看,竟是谢云裳体力不支,直直地向他倒来。刹那间,众人皆惊得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萧衍的身子本能地紧绷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谢云裳。然而,片刻后,他却又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将怀中的女子用力推开。谢云裳的身躯恰好倒入早已惊慌失措的侍女芍药的怀里。 身后的侍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们皆知王爷素日里不近女色,以往那些稍有冒犯的人,非死即残,如今这女子却毫发无损,莫不是王府要变天了? 芍药紧紧抱住谢云裳,泪水夺眶而出,焦急地冲着萧衍喊道:“王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为了从土匪手中逃脱,割破了手腕,失血过多才晕倒的。” 萧衍这才留意到谢云裳的手腕处鲜血淋漓,不由得眉头紧锁,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高声喝道:“军医何在?还不速速前来!” 军医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为谢云裳处理伤口。只见那手腕处的伤口极深,森然白骨隐约可见。谢云裳身为养在深闺十五载的娇弱千金,向来过着锦衣玉食、备受呵护的生活,何曾遭受过这般苦楚。然而,在军医为其包扎伤口的过程中,她愣是紧咬牙关,未吭一声,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面色苍白如纸,却始终强忍着剧痛,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未曾有一丝叫嚷。 这副坚强隐忍的模样,竟让一旁冷眼旁观的萧衍心头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从未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竟有着如此坚韧的一面。 好不容易等军医将伤口包扎完毕,谢云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芍药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她身形略显单薄,却努力挺直了脊背。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模样,萧炎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波澜。他下意识地紧抿双唇,沉默片刻后才道:“时间也不早了,谢大小姐的家人想必已经快到了。” 谢云裳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王爷关心,王爷慢走。” 直到目送几人离去,谢云裳才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芍药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谢云烟,无措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谢云裳黝黑的眼眸泛起一股别样的情绪,语气森森,“走,我们去报官!” 此刻,将军府内,因迟迟等不到消息,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将军夫人王氏心急如焚,在前厅里来回踱步,满心焦虑。这时,一个小丫鬟正端着茶小心翼翼地走来,冷不防与迎面疾步的王氏撞了个满怀,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好的瓷杯瞬间四分五裂。王氏本就头痛欲裂,心情烦躁,正欲发作问责,突然,前厅传来王妈妈的声音。 王氏急忙转身,焦急问道:“怎么样了,烟儿找到了吗?” 王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夫人,我们找到了小姐被绑架的地方,可那儿已经没了他们的踪迹。” 听闻此言,王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怒火中烧地喝道:“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姐找出来!” 站在王氏身旁的,是一位俊俏的少年郎,正是王氏的嫡长子谢星恒,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得知谢云裳并非自己亲妹妹的那一刻,他心中一阵恍惚。从小到大,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大虞声名远扬的第一才女。可如今,他真正的妹妹却是一个乡野女子,屠夫家的女儿,这叫他如何能轻易接受? “母亲,您别太担心,妹妹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归来。”谢星恒轻声安慰道。 王氏气得头痛欲裂,抬手扶着额头,愤恨道:“要不是当初赵姨娘偷换了孩子,我的烟儿又怎会在外流落十五年,吃了十五年的苦?而谢云裳却白白享受了十五年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王氏越想越痛心,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屠夫家里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她居然傻乎乎地替别人养了十五年孩子,实在是憋屈。 谢星恒忍不住为谢云裳辩解几句:“母亲,您别这么说,云裳她也是无辜的。而且今日她也被绑匪掳走了,如今生死未卜。” 王氏气得咬牙切齿,冷哼道:“说不定就是那个孽障勾结绑匪绑架了烟儿,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谢星恒一时语塞,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只能顺着她。“母亲,要不咱们先报官吧?” 王氏瞪大双眼,怒火中烧地说:“不能报官!一旦报官,烟儿的名声可就毁了!”在这世道,姑娘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没了好名声,以后如何能嫁入好人家。 王氏满心愤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竟然阴差阳错地替屠夫的女儿白白养了整整十五年!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这屠夫之女打小就与尊贵无比的九王爷定下了婚约。每每回想起这件事,王氏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满心的不甘与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满脸懊恼,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怨恨:“说到底,和九王爷的那门婚事,原本就该是我们烟儿的!要是烟儿的名声就这么毁了,往后她可怎么在这世间立足,怎么寻得一门好亲事啊!” 一旁的谢星恒,同样是满心无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里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立刻发动全侯府的人脉,四处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姐妹俩给找回来!” 就在这母子二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急得不知所措之时,前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一阵紧似一阵,由远及近,清晰可闻。 带头的那个人,正是威风凛凛的威武大将军谢昌全。只见他脚步匆匆,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怒火。 王氏本就心慌意乱,没了主心骨,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瞧见丈夫回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将军,可有烟儿的消息了?” 谢昌全此刻正怒火中烧,看到王氏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掌,直接将王氏推倒在地,嘴里怒喝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蠢妇,简直丢尽了将军府的颜面!” 王氏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疼痛她全然不顾,连滚带爬地靠近谢昌全,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家到底错在了哪里啊?” 谢昌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吊梢眼中满是老谋深算,冷冷地说道:“若不是你派云裳去接烟儿,又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端?她们两个小姑娘无依无靠,半道上竟然遇到了劫匪。如今这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就连官府都知晓了!” 谢昌全为官多年,在朝廷上下人脉广泛,关系错综复杂。自家的事情向来备受关注,只要家中有人去官府报案,消息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到他的耳朵里。所以此刻,他才会急匆匆地下朝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王氏听闻,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尖叫道:“啊,我没有报案,究竟是谁报的案!” 看着王氏那副震惊又无辜的模样,谢昌全瞬间明白了,原来她也对此事毫不知情。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蠢妇,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还不快随我去找张兄商议一番!” 这张兄,便是燕城的县令。若是此事真的闹上公堂,当今圣上必定会知晓侯府的丑事,到时候,他谢昌全这张老脸可就真的没处搁了。 …… 公堂之上,谢云裳身姿端正地跪坐在地上,仪态优雅,周身散发着大家风范的独特气质。 一旁的小厮见状,赶忙上前劝道:“大小姐,您别跪了,我们家县令不在,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谢云裳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哦,不在吗?我刚才还瞧见他在花园里悠然喝茶呢。” 小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肯定看错了吧。” 谢云裳轻笑一声,依旧不紧不慢地道:“麻烦您再去通传一遍,让我这样一直干等着,若是身体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好了。” 小厮无奈,这次碰到硬茬了,只得再次往后堂跑去。 芍药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心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小姐,您还是快点站起来吧,再这么跪着,膝盖都要跪坏了。” 她们雇了辆马车到了县衙,已经过去了许久。旁边的谢云烟依旧昏睡着,毫无知觉。 谢云裳端起一杯茶水,毫不犹豫地猛地往谢云燕头上泼去。一股刺骨的凉意瞬间袭来,谢云燕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吓得哇哇大叫:“我这是在哪啊?救命啊,救命啊!” 谢云裳一把抓住她慌乱挥舞的手,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声音轻柔地说道:“妹妹,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看到谢云裳熟悉的脸,谢云烟气得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怨恨:“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就在这时,后堂传来一阵脚步声,县令张大人在小厮的陪同下,匆匆赶来。他身着官服,神色略显尴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看着谢云裳,问道:“云裳姑娘,这是为何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在这公堂之上跪着?” 谢云裳缓缓起身,优雅地福了一礼,说道:“张大人,实不相瞒,我与妹妹遭遇劫匪,此事关乎侯府声誉,还望大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谢云烟听到这话,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公堂。她心中大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心里怒骂谢云裳简直是疯了,竟然敢来报案。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如果报了案,万一事情的真相被揭露出来,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谢云烟连忙喊道:“大人,这只是我们的家事,姐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父亲和母亲担心。” 谢云裳却一把抓住了谢云烟的手,语气不容置疑:“妹妹急着走干什么?凶手已经抓住了,只要能让凶手当场指出那幕后之人,便可找到伤害我谢家嫡女的凶手,以后我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谢云烟一听,立马换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姐姐,我们好歹是女孩子家,这件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一定会丢尽我们的颜面,以后我该怎么嫁人啊?你可是和九王爷订了婚约的,你难道没有想过九王爷会怎么看待你吗?” 第5章 你应当喊她一声娘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挺直腰杆,她毫不畏惧地说道:“比起继续让凶手逍遥法外,我这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张县令本就受了谢将军的授意,要在谢将军赶来之前拖住这二人。可是眼下,他竟被这女子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感动住了,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张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你说你已经抓住了凶手,那凶手在哪里?” 谢云裳从容地说道:“那凶手正被萧王爷手下被困住,正往这边送过来,想必一刻钟便到了。” 张县令一听,心中顿时慌了神。那萧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人称“地狱的阎王”。如果连萧王爷都要参与这件事情,想必这案件不审理都不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果然不到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萧王爷的手下已经将那名凶手送来了。那凶手长得猴面猴腮,模样十分猥琐,跪在公堂之下,浑身瑟瑟发抖。 谢云烟一看到凶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害怕的不得了。 萧王爷的手下名叫清风,从小便跟在萧衍身后,他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透着常年习武的干练劲儿。 “这是我家王爷特地命我带过来的犯人。”清风朗声道,“我家王爷诸多事务缠身,就不方便出面了。劳烦张县令好好审一审这犯人。” 张县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哪敢得罪萧王爷啊,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应道:“下官一定会找出真凶的,劳烦这位小兄弟,向王爷带个话,请王爷放心。” 清风微微点头,挥了挥衣袖,抱拳道:“那就有劳张县令了,我还有事情在身,先一步走了。”转身之际,清风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的谢云裳。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家王爷如此上心帮助她?论长相,不过是模样清秀些,身材还瘦瘪瘪的,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没想到,自家王爷竟喜欢这类型的。 谢云裳早就察觉到清风那异样的目光,心里一紧。她暗自揣测,莫不是自己今日的举动引起了王爷的怀疑?看来往后行事得更加小心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目送清风离去,张县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整了整官服,神色一凛,高声道:“升堂!”随着这一声令下,正式开启了案件的审理。 县衙之内,张县令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双目如炬,审视着堂下众人。忽然,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开来,惊得众人皆是一颤。 “堂下何人?因何事来到这公堂之上?” 黑衣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回大人的话,小的叫王小虎,家住在梅花乡……” 张县令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本严肃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怒意,气得脸都绿了。“荒唐!今日让你前来,是要你指正凶手,不是让你报明家乡何处!快说,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王小虎吓得浑身筛糠,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声音颤抖得厉害,“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受一个蒙面女子所托。她许以重金,让我们去绑架谢家的大小姐,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这等糊涂罪啊!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张县令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他紧盯着王小虎,缓缓开口问道:“你可记得那女子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身形如何?” 王小虎连忙低下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那女子身形健壮,皮肤雪白,穿着一条绿颜色的裙子,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不过,单看她的穿戴,就知道她家里必定是大户人家。” 张县令听完,心中暗自思量,随即下令,“来人!立刻召集梅花乡附近的所有村民到县衙来!” 不多时,县衙外便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茫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县令大人为何突然将他们召集至此。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人群中一名妇人模样的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她猛地向前冲了几步,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大声喊道:“烟儿!是你吗?烟儿!” 被她指着的正是谢云烟。谢云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慌乱地低下头,试图躲避那妇人的目光,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只粗糙有力的手猛地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烟儿,你不是到你亲生父母那享福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一道尖锐又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响起。 谢云烟转过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妇人,衣着破旧不堪,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疲惫。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嫌弃,但还是强忍着厌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在半道上遇到了山匪,差点就遭遇不测,姐姐为了抓住幕后主使者就报了官。” 这个妇人正是谢云烟的养母,王屠夫的妻子刘丽娘。刘丽娘听完,原本就凶巴巴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薄而出。她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王小虎的背上狠狠踢去。她家世代以杀猪杀羊杀牛为生,平日里没少干重活累活,力气大得惊人。这一脚下去,王小虎毫无防备,直接被掀翻在地,疼得他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嘴里发出嗷嗷的惨叫声。 刘丽娘双手叉腰,脸上的横肉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模样十分蛮横。“竟然敢绑架我的女儿,看我不打死你!”在她的心里,谢云烟可是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将来必定是要享尽荣华富贵的。只要谢云烟过得好,她这个养母自然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哪天就能被接到将军府里,过上那颐养天年的好日子。 若是被王小虎毁了,她不非得要他老命。 王小虎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哀求。他一边拼命地磕头,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边大声求饶:“饶了我吧,大小姐救救我!” 谢云裳听到动静,缓缓掀起眼皮,眼眸中一片冷漠,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鲁莽粗鄙的乡野村妇。命运的安排如此荒诞,她却无力改变。 即便重来一世,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生母也没有丝毫感情。 这世间人性淡漠,哪怕是流淌着相同血脉的至亲,在她被外人无情唾弃,竟也无一人挺身而出,为她说上哪怕一句公道话。往昔的温情脉脉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如今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这一世,她彻底明白,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前路漫漫,荆棘丛生,即便孤身一人,她也要咬着牙,一步一步趟出属于自己的血路。 刘丽娘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谢云裳,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谢云烟见状,觉得时机已到,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姐姐,这位可是我的养母,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还不赶紧认娘啊?” 谢云烟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而后赶忙附和起来。在这个偏僻闭塞的小山村里,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村子里出了个将军府真千金的事,早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群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是啊,王屠夫的娘子虽说没养过你,但好歹有生你的恩情,你怎么着也该喊她一声娘。” 紧接着,又有人跟着起哄:“难不成在将军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就翻脸不认亲了?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愿意认了?” 谢云烟见众人的反应正如自己所料,目的已然达成,便微微低下头,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随后,她又迅速抬起头,脸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娇弱无助的模样,轻声说道:“姐姐,母亲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可她对我一直极好。就算家里穷得叮当响,她也从未亏待过我。姐姐,你不能因为现在身份不同了,就不认亲娘啊。你要是这样做,母亲得多伤心啊,回去之后,也会让大家寒心的。” 在谢云裳的前世记忆里,谢家确实给过王屠夫一笔钱,以感谢他们曾经对谢云烟的照顾。但她从未见过刘丽娘本人,更没有喊过她一声娘。此刻,面对众人的逼迫,那一声“娘”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堵在她的喉咙口,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总觉得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心里隐隐不安。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目光冷冷地看向刘丽娘的方向。 刘丽娘见谢云裳依旧不为所动,顿时脸色一沉,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说不出的丑陋。“还是我的烟儿孝顺啊!即便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哪像某些人,攀上了高枝,就嫌弃我是个乡野村妇,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喊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哭得涕泪横飞,脸上的皱纹因为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更加深刻。 谢云裳看着刘丽娘的这副丑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刘娘子,如今我依然在谢家的族谱之上,是名副其实的谢家嫡长女。我在谢家有疼爱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视我如珍宝,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我当然感激你赋予我生命的生育之恩,但这一声‘娘’,我实在是喊不出口。若是我今日喊了你娘,又该如何面对一直养育我,疼爱我的谢家父母?他们对我恩重如山,若是让他们听到我喊别人娘,他们该有多伤心,多失望。我不能做出这样让他们寒心的事情。” 谢云烟气得牙关紧咬,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她向前跨了一步,拔高声音,尖锐地说道:“姐姐,生恩大于养恩,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娘给了你生命,是她赐予你来到这世间的机会,你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喊她,就不怕遭众人嘲笑,被人唾弃吗?” 谢云裳听闻,目光如刀般犀利,直直地望向谢云烟,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将她内心深处所有的秘密都看穿。 这凌厉的目光让谢云烟心头猛地一颤,她在心底疯狂地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发现的……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努力维持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谢云裳冷哼一声,缓缓开口:“妹妹,我已经让父亲母亲准备好了丰厚的答谢礼,以此感谢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二人对你的养育之恩。这笔钱足够他们后半生潇洒自在的生活。你一口一个‘娘’喊得亲热,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又为何非要回将军府呢?为何要离开这个让你如此眷恋的‘娘’呢?”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谢云烟的心坎上。 谢云烟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用手背轻轻拭去泪水,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占用了我的身份,在将军府享了整整十五年的福。我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本该拥有的一切,都被你抢走了。我本不想怪你的,可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这番话,真是太伤妹妹的心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捂住脸,哭得愈发伤心。 刘丽娘见谢云烟哭得如此凄惨,心疼得不行,赶忙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乖宝儿,别伤心了,娘在这儿呢,谁也欺负不了你。”那模样,仿佛谢云烟才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一声剧烈的声响从身后传来,打破了现场的混乱。紧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娘?你是谁的娘?” 第6章 指证凶手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这声音威严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排人,为首的正是威武大将军谢昌全。他身姿挺拔,身披战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妇人,正是王氏。 王氏看着眼前的场景,当看到谢云烟竟然被那个乡下妇人搂在怀里,还一口一个“娘”叫得亲热,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在她心里,自己才是谢云烟的亲生母亲,这个乡下妇人凭什么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慈母!她忍不住脱口而出:“烟儿!”那声音里,既有愤怒,又有心疼,她既愤怒谢云烟叫别人娘亲,又心疼她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 谢云烟听到王氏那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滚落,脚步匆匆,跌跌撞撞地朝着王氏奔去。她一头扎进王氏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思念,哽咽着说道:“娘,孩儿终于见到您了,呜呜呜……” 王氏满心都是疼惜,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谢云烟的脸,目光温柔且专注,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轮廓。从那双灵动的眉眼,到小巧挺直的鼻子,再到精致的下巴,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看得清清楚楚。王氏的眼中满是欣慰与爱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呢喃道:“果然与我年轻的时候有三分相似,长大后必然是个模样俏丽的小姑娘。” 看到这母女二人相拥而泣,情深意切的场景,站在一旁的谢昌全也不禁有些感动。他平日里在军营中,常年身着战甲发号施令,可此刻,铁汉也有柔情时,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一家人失散多年,如今终于得以团聚,这份喜悦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谢昌全向前迈了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和,说道:“烟儿,我是你的父亲。”谢云烟听闻,连忙止住哭泣,抬起头,眼中还噙着泪花,脸上却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轻声喊道:“父亲。”这一声清脆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父亲”,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照进了谢昌全的心里,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然而,一旁的谢云裳看着这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她的眼神冰冷如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被背叛、被伤害的画面历历在目,让她对这一家人的厌恶之情愈发浓烈。在她眼中,这一家人不过是披着伪善的外衣,内里却是狼心狗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谢云裳深知,他们之所以还让自己留在谢家,并非是念及多年的养育之情,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最后的价值,将自己榨干罢了。想到这里,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谢昌全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那权臣般的清冷模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责备,看向谢云裳:“云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能报官?家里的事情应该在家里解决,你为何要将事情闹到官府去?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谢云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谢昌全的眼神,毫不畏惧。她当然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可她心中清楚,如果这一次不为自己争取,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亲,我已将凶手带到此处,只要顺着线索找到幕后主使之人,便可真相大白。只有这样,女儿以后才不会再担惊受怕。难道您想让女儿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吗?” 此言一出,霎时间,众人鸦雀无声。 午后的县衙大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谢昌全站在堂中,脸色黑沉沉的,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谢云裳虽说并非他的亲生女儿,可这些年他也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来养。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平日里乖巧懂事,对长辈的话向来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半点忤逆。然而今日,她却像是变了个人,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违逆他的话,这让谢昌全的怒火瞬间蹿了起来,脸色瞬间黑如墨汁,仿佛能滴出墨来。 “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谢昌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旁的王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埋怨:“夫君,你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如今凶手已经抓到了,就该立刻处死,了结此事。咱们谢家一向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来的仇家?依我看,她就是在无理取闹,这简直丢尽了我们谢家的颜面。到时,老夫人怪罪起我教女无方,怎么办?”王氏心中满是对谢云裳的不满,要不是老夫人一直偏袒着这个养女,她才懒得管谢云裳的死活。想当年,谢云裳刚出生时,她和谢昌全带着嫡长子随军奔赴战场,将谢云裳托付给老夫人抚养,所以对这个养女,她心里确实没多少感情。 谢云裳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但她面上却强装出一副十分慷慨的样子,挺直了腰杆说道:“父亲,母亲。若是真如孩儿所言有误,没能找到凶手,孩儿愿意回去向祖母交代一切过错,所有责罚,孩儿一人承担!” 听到谢云裳这番话,谢昌全和王氏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县令见他们终于达成了妥协,便转身对着台下的王小虎说道:“来,仔细瞧瞧,雇你的女子是不是在这其中?” 王小虎抬眼,望着台上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大人,我……” 就在众人都屏气敛息,等着他开口的时候,王小虎突然抬起手,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谢云裳,大声喊道:“大人,就是这个女子花钱雇我去绑架谢大小姐的,还想让我冤枉云烟姑娘。小的实在是良心有愧,这才如实招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谢云裳。 王氏更是怒不可遏,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谢云裳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刺耳,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谢云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捂住被打肿的脸,心中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贱人!你简直太恶毒了,心机如此深沉,竟然敢谋害你的妹妹!”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云裳破口大骂。 谢云裳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咽下了这口恶气。她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谢云烟那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如此,这两人果然有猫腻。她在心中暗暗思忖,难道这一世,自己还是摆脱不了惨死的命运吗? 谢云裳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愤怒,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满脸怒容的王氏,声音清脆而坚定:“母亲,他在说谎!之前在萧王爷面前,他可不是这般说辞。此人满嘴谎言,万万不可信!” “什么?萧王爷?”谢昌全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像是被触及了什么敏感的记忆点。但仅仅一瞬,他便迅速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中满是轻蔑与愤怒:“你竟然撒谎成性,连萧王爷也敢拿来当幌子!萧王爷此刻正在京城述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这满口胡言乱语的东西,真是缺乏教养,毫无礼数!” 说罢,谢昌全怒不可遏地攥紧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忤逆的女儿一鞭抽死。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口中还念念有词:“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不可!” 然而,就在那鞭子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大堂后方突然传来一个清朗而又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谢将军,在公堂之上对自己的女儿大打出手,这怕是有失礼数吧?” 谢昌全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鞭子悬在半空,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缓缓收起鞭子,迅速转过身,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脸上的愤怒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恭敬。他连忙弯腰鞠躬,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不知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原本紧闭双眼,满心绝望地等待着疼痛降临的谢云裳,迟迟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鞭笞。她猛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已经离开的萧衍。 萧衍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大堂,当他看到谢云裳那红肿不堪的脸颊时,深邃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谢将军,您向来家规严谨,治军有方,只是今日竟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重手,着实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谢昌全听出了萧衍话里的嘲讽之意,心中暗自叫苦。他连忙给谢云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脸遮起来。谢云裳心领神会,迅速抬手将红肿的脸蒙住。 谢昌全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陪着笑脸说道:“都是小女不懂事,犯下大错。等下官带她回去,定会好好照料,绝不让她的伤留下疤痕。” 萧衍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悠悠地落在谢云烟身上,声音似有若无地响起:“听闻谢家费了一番周折,从乡下寻回了一位遗落在外的千金,原来就是你呀。” 谢云烟自幼在乡下长大,哪曾见过这般丰神俊朗,宛如谪仙下凡的男子。此刻与萧衍目光交汇,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紧张地回道:“回王爷的话,正是小女子我。” 萧衍对此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那颗圆润剔透的夜明珠,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哦?那倒是奇了,今日你们一家人怎会齐聚这公堂之上?” 谢昌全听闻,身子微微一颤,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解释道:“回王爷的话,这一切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干出来的荒唐事。她竟胆大包天,串通绑匪绑架了我的亲生女儿,还妄图嫁祸给她。好在绑匪良心发现,在最后时刻供出了真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衍的目光缓缓从谢昌全身上移开,落在了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王小虎身上。突然,他毫无预兆地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让在场众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这土匪,我倒是曾见过的。”萧衍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带着几分压迫感,“怎么,如今就不认得本王了?当初你说的口供,可与现在大相径庭啊。本王能为谢大小姐作证,她与这绑匪绝无关联,难道谢将军连本王的话都不信了?” 此话一出,谢昌全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惶恐:“王爷息怒,下官绝对相信您的话,绝无半点质疑之意。” 第7章 回府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县衙内,气氛原本就凝重得让人窒息,张县令瞧见萧衍王爷那挺拔的身影踏入大堂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瘫倒在地。他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官服,连帽子都险些被碰歪,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王爷您尽管放心,这王小虎本就是土匪窝子里出来的,满嘴胡言乱语,他的话自然做不得数。下官必定想尽办法,哪怕是动用些手段,也一定要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还大小姐一个清白!” 此时,一旁的谢云烟用眼角余光偷偷瞥向萧衍,再瞧瞧站在萧衍身旁被他维护的谢云裳,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恨得牙根都直痒痒。这么优秀、出类拔萃的男人,怎么就偏偏为这个贱人说话?凭什么!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属于我的,包括她那出色的未婚夫,也本应是她的良人。就是这个贱人,抢走了她整整十五年的荣华富贵! 箫衍眉头微蹙,神色冷峻,扫视了一眼堂下的张县令和谢昌全,缓缓开口,“既然张县令和谢将军都是有主见、有想法之人,心中已然有了定数,那剩下的诸多事宜,便也无需我再多费口舌了。日后的一切,就由你们自己斟酌决断吧。”说罢,他轻轻拂了拂衣袖,目光从两人身上一一掠过,随后转身,准备离去。 张县令和谢昌全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欣喜。这段时间,箫衍的到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如坐针毡,行事处处都要小心翼翼。此刻,听闻箫衍终于要离开,他们只觉得心头的重担一下子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急忙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双手抱拳,恭敬地弯腰行礼。 张县令满脸堆笑,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热情:“王爷,您一路劳顿,舟车辛苦。如今事务处理完毕,还望您回程路上一切顺遂。” 谢昌全也紧跟着附和道:“王爷慢走!日后若有机会,还盼王爷能再次莅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将箫衍送到门口,眼神中满是急切的欢送之意。直到箫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们才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张县令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王小虎,开口道:“来人将罪犯拖下去,上刑!” 眼看着衙役们就要将王小虎拖下去严刑逼供,谢云烟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行!” 这突兀的一声喊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道道视线如利剑般齐刷刷地射向她。谢云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强装镇定,娇羞地低垂下头,偷偷瞄了一眼众人,娇声喊道:“我是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凶手,一定要给他上最重的刑罚,让他把真正的幕后凶手交代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才打消疑虑,只当她为了找出凶手太心急了。 衙役们按照张县令的吩咐,将王小虎带到了刑讯室。起初,王小虎还咬牙坚持,对各种刑罚强忍着,只是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随着刑罚一道又一道地施加,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弱不堪,皮肤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流淌。 当最后一道残忍的刑罚即将施加在王小虎身上时,变故突生。只见王小虎的身体猛地一阵抽搐,紧接着他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那鲜血溅洒在地上,触目惊心。他的双眼不停地往上翻着白眼,眼球几乎都要瞪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着。没一会儿,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再也起不来了。 张县令脸色铁青,这些刑罚虽说力道重,可不至于闹出人命啊。他心急如焚地差人火速去请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没过多久,大夫一路小跑着赶到,顾不上擦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便急忙蹲下身,仔细地检查起王小虎的尸体。他先是翻了翻王小虎的眼皮,又掰开他的嘴巴查看口腔,随后又用手按压了他的胸腹,眉头越皱越紧,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许久,大夫缓缓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回禀大人,此人是死于中毒。而且这毒极为罕见,无色无味,药性霸道,据说在世间早已绝迹,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次出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谢云裳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心中却异常平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其实从一开始,她就隐隐猜到事情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结束。 谢云裳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人群中的谢云烟。她心中清楚,谢云烟乃是鬼谷道人的唯一真传亲传弟子,日后定能精通世间万毒,制毒用毒的手段出神入化。不过,据她所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按常理来说,这样罕见的剧毒绝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可如今这诡异的情况摆在眼前,她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呢? 谢云烟紧绷的身子终于松弛下来,轻轻舒了一口气,神色间带着几分如释重负,轻声说道:“既然凶手已经死了,那这桩案子便也可以就此翻篇,不必再深究下去了。” 王氏听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轻蔑,她一边用手帕轻轻掩着嘴角,一边尖声说道:“哼,事情闹到衙门,终究是不太体面,对你们的名声总归是有些影响。将军,咱们还是速速回府吧,免得被那些居心不良、爱嚼舌根的人看到,又无端生出些是非来。” 谢昌全点了点头,同意了王氏的看法。闹到公堂终究是不太体面,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拿这件事情到皇帝面前弹劾他,可就不太妙了。 随后,几人便一同登上了谢家的马车。马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王氏和谢昌全满脸关切,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谢云烟嘘寒问暖。 王氏拉着谢云烟的手,满脸慈爱地说道:“云烟啊,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回府之后可得好好歇着。”谢昌全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女儿,有什么委屈都跟爹说。” 而谢云裳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她的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可那低垂的眼眸下,眼神却深邃而冰冷,心中已然暗暗做出了决断,思绪在心底翻涌。 马车缓缓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谢家府邸。直到下了马车,谢云烟抬眼望去,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谢家大门,门口一众丫鬟婆子早已整齐地排列着,满脸笑意地前来迎接。那场面,让谢云烟一时有些恍惚,仿若踏入了梦幻的仙境一般。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她深知,从此以后,自己将彻底摆脱那低贱的出身,真正过上权臣千金的生活。 而谢云裳所拥有的一切,她都要一点一点地夺回来,无论是父亲的偏爱、母亲的疼爱,还有……那位尊贵的九王爷。她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人生巅峰的模样。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谢云裳尽收眼底。她静静地看着谢云烟,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清冷,谢云烟所想拥有的一切,在自己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都是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 就在这时,门口站着的一位衣着华丽,头戴精致发饰的中年女子快步迎了上来。她便是王氏的陪嫁丫鬟,如今已经熬成了王妈妈。王妈妈看到谢云烟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立马上前,脸上堆满了藏不住的窃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便是小小姐吧,果真是天生丽质,与夫人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啊!”说着,还伸手想要去拉谢云烟的手,那热情劲儿仿佛谢云烟才是她最亲的人。 王妈妈的这番话,恰似一阵暖风吹进了王氏的心坎里,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这么多年来,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侍奉我最是贴心。”说着,亲昵地拍了拍王妈妈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场景,看在谢云裳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想作呕。曾几何时,王妈妈也对自己说过同样讨好的话语,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自从知晓自己并非谢家的真千金后,谢家上下所有的仆人都像是换了一副嘴脸,对她冷嘲热讽,以往见面时恭敬行礼的场景再也不见,甚至在路上碰面,那些人都敢对她投来不屑的目光。不过这些屈辱,谢云裳都默默咽下,在她心里,只要能得到祖母的看重,只要自己在祖母眼中还有价值,这一切就都还能忍受。 谢云烟表面上维持着平静如水的模样,可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如同一只偷到腥的猫。她眼珠子一转,故作担忧地轻声说道:“母亲,你们可别这样夸我了,再这样,姐姐听了怕是会不高兴的。”那语气,假惺惺地让人作呕,可王氏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觉得女儿懂事。 王氏当即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尖着嗓子说道:“管她做什么?只要我的烟儿高兴,比什么都强。”说罢,又亲昵地摸了摸谢云烟的头,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大家都沉浸在谢云烟回府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空灵好听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他面容白皙如玉,五官端正俊朗,身姿挺拔,正是谢家的长子,谢星恒的目光落在谢云烟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开口问道:“这位便是二妹妹吧?” 在见到谢云烟的第一眼,他心里着实有些惊讶,自己在这深宅大院里生活多年,竟从未见过如此灵动娇俏的女子。 王氏见状,连忙满脸堆笑地介绍道:“恒儿,这位便是你嫡亲的二妹妹,刚从乡下接回来的。” 谢云烟微微低下头,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见过大哥。”她行礼的姿势并不标准,甚至还有些蹩脚,一看就是临时现学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生疏和不自然。但在王氏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日后一定要给女儿找最好的,甚至是宫中的礼仪老师来教导她。她坚信,自己的女儿是最优秀的,未来定能出落得比谢云裳还要出色。 “我已命下人将院子布置好了,你就住离母亲居所最近的芳菲苑,这样也能经常过来陪我。”王氏拉着谢云烟的手,温柔地说道。 谢云烟此前可是做足了功课,她心里清楚,谢家最好的别院当属谢云裳居住的海棠阁。此时听到母亲的安排,她表面上乖巧地点点头,可心里却另有盘算。 随后,几人一同往府中走去。路过海棠阁时,谢云烟眼睛一亮,故作惊讶地说道:“那是什么地方,竟有如此漂亮的海棠花,我还是第一次见。”那语气里满是惊叹与羡慕,眼神紧紧地盯着海棠阁,一刻也不愿移开。 王氏看了一眼海棠阁,随意地说道:“那是海棠阁,你大姐姐的住所。” 谢云烟听了,突然伤心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乡下,日子过得艰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海棠花。若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该有多好呀。”说着,还偷偷瞥了一眼谢云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第8章 嫉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淡淡地说道:“若是妹妹喜欢海棠花,可以在自己院中栽上几棵,闲暇时也能好好欣赏。” 谢云烟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哪肯善罢甘休。她眼眶一红,立马哭唧唧地说道:“姐姐,你能不能把这个院子让给我?毕竟以前母亲说过,最好的院子是要留给我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真的好想住在这儿。”说着,还抬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那演技堪称一绝。 曾经,王氏满心欢喜地将谢云裳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关怀备至,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与资源精心栽培。在王氏的心中,谢云裳就像是一颗有待雕琢的璞玉,她满心期待着有朝一日,这个女儿能够凭借出色的才貌与修养,飞上枝头,与达官显贵联姻,为谢家带来无上的荣耀与富贵。那些年,她为谢云裳请最好的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为她挑选最精致的衣料,打造最华丽的服饰。带她参加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让她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谢云裳并非谢家血脉的事实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王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从那一瞬间起,王氏对谢云裳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曾经的疼爱与期许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猜忌、不满,甚至是厌恶。她看着谢云裳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与算计。只是碍于颜面,她没有当场揭穿谢云裳假千金的身份,对外宣称她们是双生子,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 尽管没有将谢云裳扫地出门,但王氏的态度却变得极为冷淡。在院子分配这件事上,她的偏袒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谢云烟提出想要谢云裳的海棠阁时,王氏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谢云烟这一边,对着谢云裳质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为姐姐,怎么就这么小气呢?让妹妹住一下你这院子又能怎样?” 谢云裳自然不甘示弱,态度强硬地回应道:“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可都是祖母和祖父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更何况,这院子是祖母特意分给我的,离祖母的住处近,方便我日常照顾她老人家。若是因为把院子让给妹妹,导致我不能及时侍奉祖母,万一祖母怪罪下来,这责任谁来担?到时候,怕是谁都不好交代。”她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王氏,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立场,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王氏,这院子的归属不仅仅是由她一人决定的。 王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心里清楚,自己最惧怕的就是那位严厉的婆婆。 老夫人在家族中拥有绝对的权威,她的话就是家规,不容任何人违背。想到老夫人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王氏的态度顿时软了下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云烟若是喜欢海棠花,母亲院子里还有几株上好的海棠花,到时候让仆人都搬到你院子里去,你看这样可好?”她看向谢云烟,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谢云烟听到这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她咬了咬牙,暗暗咽下这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就听母亲的安排吧。” 她越是懂事退让,王氏就越心疼她,“烟儿,先随我去看望老夫人吧!” 随后,三人便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曲折的小径上。 王氏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举手投足间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她带着谢云裳和谢云烟,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微风轻拂,吹动着她们的衣袂,谢云烟显得有些局促,不时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老夫人的院子极为宽敞,一踏入其中,仿若置身于一座精致的园林。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错,洒下一片阴凉。庭中往来的丫鬟和仆人脚步匆匆,却又井然有序,看到王氏一行人,都纷纷恭敬地行礼。 前厅中,一位老夫人正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她身着一袭暗纹织锦长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细腻的银丝边,头戴素净的发簪,却难掩周身的贵气。此时,她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神情淡然。察觉到几人到来,她不动声色地微微抬眸,目光扫过众人,而后轻声吩咐贴身的嬷嬷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王氏带着谢云烟,恭敬地朝着堂上之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身姿优雅,动作流畅。谢云烟见状,也赶忙有样学样。可她毕竟初来乍到,对这些繁琐的礼数还不甚熟悉,动作显得十分生硬,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弯腰的角度、抬手的姿势都差了几分,只学得个五分相似,看起来十分蹩脚。 谢老夫人瞧在眼里,不禁冷哼一声,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威严:“这礼数一时半会儿还得多教一教,王氏你可得上点心了。” 王氏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她向来敬畏谢老夫人,连忙欠身点头,陪着笑说道:“母亲放心,烟儿刚回来,还不太熟悉这些,我日后定会多花心思好好教教她的。”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谢云裳时,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作了关切,眼中满是慈爱:“云裳,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有没有哪里受伤啊?”那语气轻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般轻柔:“祖母放心,我一切都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倒是妹妹初来乍到就遭遇了绑匪,肯定吓坏了。” 谢老夫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果然就是胆子小,禁不起惊吓。” 这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谢云烟心里。她暗暗咬紧牙关,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这老不死的,等有朝一日得势,定要把她赶出家门! 谢云裳瞧了瞧天色,温婉地提议道:“祖母,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好。”谢老夫人点头应允。 很快,仆人便在宽敞的厅中忙碌起来,不多时,一张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谢云烟看着满桌的美食,眼睛瞪得大大的,内心满是震惊与兴奋。她以前在乡下,吃的不过是些粗茶淡饭,面食馒头已是难得,何曾见过这般丰盛的大鱼大肉。她的目光在一道道菜肴上流转,看得眼花缭乱。 这时,她瞧见旁边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没多想,便拿起勺子,轻轻舀起一勺,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还暗自得意自己的举止得体,能彰显教养。 可她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异样。有的面露尴尬,有的忍不住偷笑,还有的直接别过头去。 王氏见状,脸色骤变,赶忙咳嗽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尴尬:“烟儿,这不是汤,这是用来洗手的金盆。” 这话一出口,谢云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心都是羞耻与懊恼。 谢老夫人看着这一幕,不屑地冷笑一声:“就这模样,以后还得多教教她。我看兵部侍郎母亲的寿宴,她就不必参加了。” “寿宴?”谢云烟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她深知,这种宴会是通向权力与富贵的捷径,若能在宴会上结交达官显贵,认识几个公子哥,那她便能一步登天,嫁入豪门。 想到这儿,她也顾不上刚才的窘迫了,连忙站起身,走到谢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哀求:“祖母,我一定好好学规矩,求求您让我去吧。我保证,到时候绝不会再出丑了。” 王氏原本瞧着谢云烟,只觉得这丫头伶俐聪慧,是个可雕琢的好苗子,假以时日,或许能在这侯府中谋出一番好前程。可此刻,听到谢云烟那番恬不知耻的哀求,她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 “烟儿啊,”王氏强压着心中的不悦,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疑,“你还是先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规矩吧。这些宴会之类的事情,等你把规矩学扎实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母亲。” 谢云烟满心的不甘,紧咬着下唇,嘴唇都快被咬出了血印。她偷偷抬眼,怨毒地看了一眼谢云裳,心中的仇恨如野草般疯狂生长。都怪她!若不是当年谢云裳顶替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何至于在乡下吃那么多苦,如今又被这般羞辱。此仇不报非君子,日后,她定要让谢云裳为今日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她生不如死! 她望着满桌的珍馐美馔,只觉得一阵反胃,先前的食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一道菜此刻在她眼中,都仿佛变成了谢云裳那张得意的脸,在无情地嘲笑她的狼狈。 再看对面的谢云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面对这一桌子美食,她姿态优雅,每一口都吃得精致无比。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看得谢云烟妒火中烧。凭什么?凭什么谢云裳能拥有这一切,而自己却要在这里受尽屈辱! 谢云裳轻抬玉箸,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色泽诱人,酥软鲜嫩的鸡肉,而后轻轻放入谢老夫人的碗中,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亲昵:“祖母,这是厨房新学的做法,肉炖得极好,软烂入味,您快尝尝。” 谢老夫人看着碗中的鸡肉,又抬眸看向谢云裳,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连连点头:“还是裳儿贴心,这才是我谢家的好孙女。” 这温馨一幕,却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了谢云烟的心里。她坐在一旁,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睛瞬间红了,嫉妒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凭什么?同样是谢家的孙女,谢云裳就能得到祖母全部的宠爱,而自己却总是被嫌弃、被忽视。 谢老夫人余光瞥见谢云烟,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眼神里满是看不上。在她眼中,谢云烟举止粗俗,上不得台面,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的孙女,实在配不上谢家的门第。 而坐在谢云烟身旁的王氏,将女儿的委屈看在眼里,心疼得像被针扎了一样。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做娘的哪能不心疼?她连忙夹了几筷子谢云烟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轻声哄道:“燕儿,你都饿瘦了,多吃点,别委屈了自己。” 谢云烟接过碗,低垂着眼帘,小声说道:“谢谢母亲!”她小口小口地扒拉着饭,每一口都吃得索然无味,心里却翻江倒海。 一顿饭在各怀心思中结束,众人纷纷起身,向谢老夫人告别。谢云裳福身行礼,举止端庄:“祖母,您早些歇息,孙女告退。”而后,在丫鬟的簇拥下,款步离开。 谢云烟和王氏也随后起身告别。 黑夜,万籁俱寂。 谢云烟独自坐在铜镜前,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她死死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厌恶。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谢云裳那般娇艳动人的容貌?她的手指颤抖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谢云裳,你给我等着,”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所有,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说罢,她猛地将桌上的铜镜扫落在地,“哐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第9章 一视同仁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晨曦的微光,如同细腻的薄纱,轻柔地透过芙蓉帐的缝隙,悄然洒落在雕花的床榻之上。 谢云裳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目光缓缓扫过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待意识渐渐回笼,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从前。 守在门外的芍药,听到屋内传来轻微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正整理着的针线活,快步走进内室。她脸上带着关切的笑意,轻声问道:“小姐,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谢云裳抬手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抬眸望向窗外。只见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编织出一片朦胧的雨幕,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芬芳,混合着雨后花草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给我梳洗打扮一番,我要去看祖母。”重生归来,她心中已然明白,在这复杂的谢家,唯有讨好祖母,获得祖母的庇护,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芍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以往大小姐晨起,都是先去看望主母,而后才去给老夫人请安,如今这一睁眼,却直奔老夫人处,着实有些反常。她忍不住开口提醒:“现在估计老夫人刚刚起来,您这么早去,会不会太早了些?” 谢云裳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却透着坚持:“无妨,我想早点见到祖母。” 芍药瞧了瞧外面依旧下个不停的雨,眉头轻皱,满是担忧。她赶忙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油纸伞,又拿起一件厚实的披风,走到谢云裳身边,恳切地说道:“小姐,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可千万要小心,别染了风寒。” 想起昨日小姐遭遇的绑架,芍药至今仍心有余悸,生怕再有任何闪失。 谢云裳看着芍药眼中的关切,心中一暖,轻轻点了点头:“好,那便麻烦你,替我速速梳洗打扮一番。” 墨香院内,谢老夫人刚用完早膳,正惬意地品着茶,享受着清晨的宁静。这时,她抬眼望去,只见谢云裳带着丫鬟匆匆走进院子,不由得满脸震惊,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大丫头,你怎么来了?吃过早饭了没有?” 谢云裳莲步轻移,走到老夫人面前,身姿轻盈地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脸上带着乖巧的笑意,点头说道:“祖母,我已经吃过了。” 谢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目光紧紧盯着谢云裳,说道:“哦?你平日可是最喜欢黏着你母亲的,怎么今天反倒先到我这里来了?”老夫人自然知晓昨日发生的绑架一事,谢云裳能带着贼人对峙公堂,想来已经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一想到王氏的所作所为,老夫人心里就满是失望,也能理解谢云裳对她的态度转变。 谢云裳垂眸,心中暗自权衡,这件事一旦说出,家中必将掀起惊涛骇浪。她抬眼望向祖母,只见老人目光慈爱,那关切的眼神直直落到自己心底。犹豫片刻,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依赖:“祖母,我已不是小孩子了,这世上,唯有您是最真心疼裳儿的。” 老夫人正欲再问些什么,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氏带着谢云烟匆匆赶了过来。今日是谢云烟回到谢家的第二天,王氏格外重视,一大早便精心打扮,带着她来拜见谢老夫人。 相比昨日的莽撞,今日的谢云烟确实收敛了许多,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想来是昨晚王氏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 在王氏的眼神示意下,谢云烟双手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盏茶,款步走到谢老夫人面前,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声音软糯地说道:“祖母,请喝茶。”她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谢老夫人,眼中满是期待。 谢老夫人抬眸,目光淡淡地扫了谢云烟一眼,神色间透着几分疏离。她抬手接过茶杯,动作迟缓,轻抿了一口后,便随手将茶杯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并未多言。那茶的滋味如何,老夫人的表情里瞧不出一丝端倪,可这简单的举动,却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王氏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那笑容却有些僵在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失落。 当看到谢老夫人旁边站着的谢云裳,王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责备:“裳儿,今日怎么没来拜见我,让我等了那么久,哪有你妹妹听话懂事?” 谢老夫人一听这话,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她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别说了,裳儿也是一片孝心,你作为母亲,应当一视同仁。” 可这“一视同仁”四个字,对王氏来说谈何容易。一边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女儿,一边是被调包多年的冒牌货,在她心里,两者的分量天差地别。 谢云烟见状,赶忙上前,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说道:“母亲不要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姐姐昨日才回来,想必是累坏了,所以才赖床了,不是故意的。” 谢云裳看着面前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想起前世自己竟被她们的虚情假意所蒙蔽,她在心底暗自苦笑,只觉得自己那时真是瞎了眼。 上一世,谢云裳实在是太过懵懂无知,才会被谢云烟的花言巧语轻易蒙蔽。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祖母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苛,不过是盼着她能嫁入高门,给谢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在谢云烟的蓄意挑拨下,谢云裳就像被迷了心智,对祖母的态度逐渐变得冷淡疏离。 记得有一次,祖母精心为她筹备及笄之礼,满心期待着能给她一个难忘的成人仪式,可谢云裳却因为谢云烟的几句挑拨,觉得祖母此举不过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谢家的颜面,于是故意在筹备过程中处处作对,不仅对祖母安排的各项事宜挑三拣四,还当着众人的面与祖母顶嘴,让祖母在一众亲戚面前颜面尽失。 后来,祖母病重卧床,渴望着见她最后一面,可谢云裳却听信了谢云烟“祖母只是在装病,想骗你回去伺候”的鬼话,狠心拒绝前往探望。直到祖母离世的噩耗传来,她才如梦初醒,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她在谢家也彻底失去了那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依靠。 曾经,谢云裳对谢云烟毫无保留,不仅将自己的珍贵首饰、珍稀字画毫无吝啬地赠予她,还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对未来的憧憬与担忧都和盘托出。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谢云烟的步步紧逼。谢云烟觊觎她的婚约,在媒妁面前诋毁她的名声;设计让她在家族聚会上出丑,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甚至在她被众人误解指责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好在苍天有眼,让她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谢云裳暗暗发誓,一定要紧紧抓住祖母这棵庇护她的大树,用心去弥补上一世的过错,让祖母能够安享晚年,不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伤害。 在宽敞明亮却气氛略显凝重的正厅里,一边是与自己失散长达十五年之久的亲生女儿,一边是鸠占鹊巢多年的谢云烟。王氏满脸愤愤不平,站在那儿双手叉腰,为谢云烟打抱不平的声音格外尖锐:“母亲,烟儿好歹是您的亲孙女,在这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您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偏向着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外人呢?” 谢老夫人坐在主位上,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厌烦。她一向瞧不上王氏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自从嫁入谢家,这么多年也才生了一儿一女。谢家世代以武将立身,可到了长子这儿,却弃武从文,整日里学着那些文官舞文弄墨,身上满是酸腐气。在这偌大的谢府,也只有谢云裳是她从小亲自带大的,这孩子的性子、品行,她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 “说到底,这事儿怎么能怪云裳呢?”谢老夫人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缓缓说道,“当初要不是那赵姨娘胆大包天,偷换了孩子,哪会有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也已经受到惩罚了,被贬为奴,发配边疆,这事儿也该翻篇了。” 王氏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满心的不服气:“母亲,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教导烟儿的。我教出来的孩子,日后必定出类拔萃,绝对不会比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谢云裳差一星半点!”说罢,鼻孔朝天,带着谢云烟趾高气昂地走了,那脚步声踏得又重又急。 等人都走光了,谢老夫人把谢云裳单独留了下来。她心疼地拉过谢云裳的手,轻轻捧在掌心,又拿起一旁的汤婆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里,慈爱地说道:“烟儿啊,这世道对咱们女子来说,本就艰难。你母亲,这么多年来是个什么性子,我心里都清楚,她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你。没想到啊,你居然不是她亲生的。不过你别担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孙女,祖母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谢云裳听着祖母这番暖心的话,眼眶瞬间红了,感动的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祖母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再也不任性了。” 谢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可把一旁的谢云裳吓坏了,她连忙伸手轻轻拍着祖母的后背,焦急地呼喊:“祖母,您怎么了呀?祖母!” 谢老夫人艰难地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说:“没事儿,老毛病了,这老痨病又犯了,不碍事的。”可看着祖母苍白的脸色,谢云裳满眼都是心疼。 上一世,谢老夫人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药石无灵。哪怕请来了宫中最有名的太医,也都纷纷摇头,束手无策。看着祖母被病痛折磨,谢云裳满心自责与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回想起前世,自己的孩子也是身患重病,她四处奔波,访遍名医,却处处碰壁,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孩子的性命。而那个谢云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竟得到了隐居山林的神医真传。不仅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太子的性命,从此声名远扬,还时常义诊施药,造福百姓,被世人尊称为“在世神医”“观音菩萨”。 说起来真是荒唐又可笑,那位神医曾经对自己极为赏识,多次诚心相邀,想收自己为徒,传授毕生医术。可那时的自己,满心满眼都只有九王爷,整日一门心思地讨好他,根本没把神医的邀请当回事。甚至还傻乎乎地把神医给自己的珍贵秘方,一股脑儿地全给了谢云烟,简直愚蠢至极。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谢云裳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一定要抢先一步,紧紧抓住这改变命运的机会。 “祖母,您早些安歇,孙女儿就不打扰您啦。”谢云裳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后,才缓缓转身,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离开了正厅。 谢云裳沿着曲折的回廊,向着自己的住所海棠阁走去。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缕花香。 还未到海棠阁,远远地,谢云裳就瞧见芍药正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着,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那小小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时不时地还踮起脚尖,向远处眺望。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芍药一看到谢云裳,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眼中的焦急瞬间化作了欣喜,“您这一去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谢云裳身上的披风,动作娴熟又贴心。 第10章 落水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平和地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和祖母多聊了些家常罢了。”说罢,她便抬脚往屋里走去。 可刚踏入院子,谢云裳就察觉到了异样。往日里,这海棠阁的院子总是热热闹闹的,有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六个,再加上那些负责洒扫、跑腿的杂役,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如今,院子里零零散散的,竟只有三四个人,显得格外冷清。 “人都去哪儿了?”谢云裳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话,芍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小姐,这些丫鬟们都是些势利眼!自从知道您失宠了,就一个个都跑去二小姐的院中当差了。还在背后嚼舌根,说小姐您只不过是个假千金,是那鸠占鹊巢的凤凰,根本不配待在谢家……”芍药越说越激动,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谢云裳静静地听着,神色平静,心中却暗自冷笑。这些丫鬟的心早就不在这儿了,就算强留,日后也只会被谢云烟利用,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这些心术不正、贪图荣华富贵的丫鬟,留着也没什么用,走了就走了吧。”谢云裳语气平淡,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芍药听了,心中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谢云裳的手,“小姐,您放心,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会一直留在您身边,誓死追随您!” 谢云裳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真挚与动容,她紧紧握住芍药的手,指尖微微用力,“芍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你始终在我身边。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妹,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 上一世,她与芍药一同外出,本是寻常的一次出行,却遭遇了穷凶极恶的土匪。混乱之中,芍药为了保护她,拼尽全力与土匪周旋,最终不幸被土匪玷污。 带着满身的伤痛与屈辱,芍药回到了谢家。可谁能想到,恶毒的谢云烟竟颠倒黑白,指着芍药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她生性浪荡,败坏了谢家的门风,根本不配待在谢家。而自己的母亲,竟也听信了谢云烟的谗言,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芍药赶出了家门。那时的谢云裳,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惧怕,眼睁睁看着芍药被赶走,却连一句为她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就这样,芍药流落街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最终凄惨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每每想起这些,谢云裳都满心悔恨,恨不得时光倒流,让自己能勇敢地站出来保护芍药。 这一世,命运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谢云裳暗暗发誓,一定要倾尽所有去保护芍药,绝不让上一世的悲剧再次上演。 第二天天还未亮,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谢云裳就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便准备出门。临出发前,她特意来到城中最有名的酒坊,花了重金买下了两瓶上好的美酒。她深知那位神医最爱喝酒,这酒说不定能成为自己拜师的敲门砖。 雇了一辆马车后,谢云裳踏上了漫长的山路。马车晃晃悠悠,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前行,一路上,山林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隐隐约约能听到鸟儿清脆的啼鸣声。 十几里山路,路途遥远又颠簸,可谢云裳的眼神却始终坚定,一刻都未曾动摇。 终于,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宁静的小村子,村子里草木繁茂,绿树成荫,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 在村子的角落里,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前的池塘边,正有一个老头静静地坐在那儿钓鱼。 谢云裳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轻声问道:“爷爷,您知道李大夫的家在哪里吗?” 钓鱼的老头头也不抬,手中的鱼竿稳稳地握着,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听到这话,谢云裳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找对人了。上一世,她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在大街上偶然遇到这位老头的。那时的他衣衫褴褛,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衣裳,正沿街乞讨。谢云裳出于好心,给了他几个铜板。没想到,这位看似落魄的老头,竟是一位医术高超的神医。为了报答她的善举,老头将自己耗尽一生心血写成的医书送给了她。可那时的谢云裳,根本没把这本医书当回事,随手就扔给了二妹妹谢云烟。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是何等的愚蠢。 “老先生,我是特地来拜您为师的,求您收我为徒吧!”谢云裳说着,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钓鱼的老头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姑娘,我可不认识你呀,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谢云裳一脸敬佩地看着老头,诚恳地说道:“我知道您在这村子里行医,从来不收百姓的钱,医术更是高超绝伦。我家中有年迈的祖母,如今身体抱恙,我想尽一份孝心,治好她的病。而且,我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学会医术,既能治病救人,也能在自己遇到危难时为自己医治,明哲保身。” 老头听完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学医之路,充满艰辛,其中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只有那些毅力极其坚强的人,才能学有所成。姑娘,你一个娇弱的小姑娘,能吃得了这份苦吗?” 谢云裳毫不犹豫地说道:“无论再苦再累,我都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请您相信我。” 说完,她连忙从包袱里拿出那两瓶美酒,递到老头面前:“师傅,这是徒儿给您带的好酒,以后徒儿每日都会给您带两瓶,再给您准备些好菜,让您尝尝。” 老头一看到酒,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夺过酒,脸上满是笑意:“好,那我就勉强认下你这个徒弟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哪天不想学了,可一定要直说啊。” 刚开始,李老头只当谢云裳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才想来学医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却发现这个小姑娘身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和沉稳的心性。 每天天还没亮,谢云裳就早早地来到茅草屋,开始一天的学习。 无论是辨认药材、背诵医书,还是练习针灸、把脉,她都学得一丝不苟,刻苦认真。为了练习针灸,她甚至在自己身上扎了不少针孔,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李老头都忍不住心疼。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那已经斑白的胡须,忍不住开口:“小姑娘,你看看你这身上,到处都是扎针留下的疤痕。你将来可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可咋办哟?”他的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在他心里,云裳就像自己的亲闺女一样,自然操心她未来的归宿。 谢云裳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洒脱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师傅,您就别操心啦。谁说女子的出路就一定得嫁人呢?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把医术学好,将来能治病救人,这才是我最想做的事。” 在她看来,人生有着更广阔的天地,不应被传统观念束缚。 李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丫头主意正,自己劝了多次也没用,多说恐怕只会让她心烦。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是妥协:“罢了罢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药庐里依旧弥漫着草药的香气,谢云裳每日跟着李老头学习药理、辨认药材、研习医书,她在医术的道路上不断探索,每一次的进步都让她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 这天,李老头从屋里拿出一本古朴的医书,郑重地递给谢云裳:“小姑娘,这本医书是我一生的心血,里面记载了我多年行医的经验和心得,你可要日日攻读,千万不要浪费我的一片苦心啊。” 谢云裳双手恭敬地接过医书,眼中满是坚定:“师傅放心,徒儿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有了医术傍身之后,谢云裳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对抗命运的底气,她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将彻底改写。 谢云裳从师父那里学成告辞后,满怀收获与欣喜踏上归程。途经街市,一阵熟悉的甜香飘来,她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家卖桂花糕的铺子。看着那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桂花糕,她不禁想起了芍药最爱吃这一口,于是毫不犹豫地多买了一些,打算带回去给芍药尝尝。 怀揣着桂花糕,谢云裳脚步轻快地走进谢府。可还没等她迈进自己的院子,一个小丫鬟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声音带着哭腔:“大小姐,不好了!芍药姐姐被二小姐的人带走了,她们说要打死芍药!” “什么?”谢云裳心中猛地一震,震惊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想不到自己仅仅离开这一会儿,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着事发地飞奔而去。 待她赶到时,只见芍药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婆子满脸凶相,恶狠狠地逼问:“快说,大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再不说,就打烂你的嘴!” 芍药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大小姐去哪里,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想要我开口,做梦!” 那婆子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扬起手来,作势要打:“死丫头,嘴还挺硬!我们可是奉了二小姐的命令,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巴掌就要狠狠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云裳及时赶到,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赶紧住手!” 婆子们听到声音,手停在半空中,讪讪地收了回去,心有不甘地将这口恶气咽下。她们心里暗自想着,这府里以后都是二小姐的天下,早晚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丫头。 谢云烟见谢云裳来了,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假笑,迎上前去:“大姐,我不过是好心问问这丫头,你去了哪里。可她居然说不知道,府里的丫鬟连主子去哪儿都不清楚,平日里指不定怎么偷奸耍滑、懒惰成性呢,我这是在帮你好好管教下人呢。” 谢云裳神色冷漠,“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妹妹还是少费些心吧。” 谢云烟却不依不饶,走上前,将谢云裳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桂花糕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你可是和九王爷订了婚约的人,该不会是背着人去和那个登徒子约会了吧?不然怎么每日早出晚归的?” 谢云裳冷冷一笑,毫不示弱地回应:“妹妹真是想象力丰富,不过是出门买了趟桂花糕而已。我倒想问问妹妹,凭什么大动干戈地对付我的丫鬟?” 谢云烟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个丫鬟罢了,就算打死了,咱们谢家还赔不起吗?到时候给姐姐找十个八个更听话的就是了。” 谢云裳气得双手紧握,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咬牙切齿地指着她:“你……”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谢云烟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神骤变,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一边往后退,一边带着哭腔喊道:“姐姐,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我吧,不要推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便直直地朝后方的池塘倒去。 谢云裳敏锐地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想要拉住谢云烟。可由于事发突然,两人在慌乱之中,一起倒进了身后的池塘里。 这一幕瞬间引来了岸边众人的惊呼,大家纷纷围拢过来,紧接着便有不少人跳下水去打捞。 谢云裳落入水中后,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直直往下沉,窒息感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她快要绝望,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拉住了她。 第11章 断交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当谢云裳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箫衍。她满心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谢家?可更让她感到尴尬的是,此刻两人身处水中,衣衫湿透紧贴在身上,孤男寡女的,这场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十分扎眼。 箫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敢低头,耳朵尖微微泛红,连带着俊美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箫衍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他的耳根悄然泛红,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刻意压低嗓音,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沙哑:“谢大小姐,得罪了。”话落,他手臂用力,稳稳地托举起谢云裳,双腿在水强装镇定,用力将谢云裳拖到岸边。 刚一上岸,就有仆人丫鬟急忙拿来干净的衣服,披在两人身上,这才稍稍缓解了那份尴尬。而池塘的另一边,谢云烟却迟迟没有被打捞上来,所有的家丁和仆人都朝着她那边涌去。 终于,一刻钟后,有人将她捞了起来,此时的谢云烟狼狈不堪,头发凌乱,浑身湿透,模样十分狼狈。 她上岸后,恶狠狠地看向谢云裳,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心里恨透了为什么是萧王爷救了她。如果不是谢云裳那张狐脸,她此刻怕是要发狂,真想冲上去把那张脸给划烂。 谢云烟刚一缓过神,便开始放声大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呀?我只是关心你,不是故意要惩罚你的丫鬟的……” 谢昌全听到动静赶来,看到女儿这般凄惨模样,心头一软,立刻上前将她扶起,转头看向谢云裳,质问道:“云裳,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妹妹?” 谢云裳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父亲,妹妹只是失足落水,并非我推的。” 谢云烟哭得声泪俱下,那模样仿佛遭受了世间最残忍的对待,她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回来跟你抢东西,不该觊觎你的院子,我就是想和你好好相处,像亲姐妹一样,可你为什么要推我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谢昌全看着自己失散十五年才找回的亲生女儿如此委屈,心里一阵揪痛。在他心中,这个在外漂泊受苦多年的女儿,是他最心疼的宝贝。他转过头,满脸怒容地对着谢云裳呵斥道:“逆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你妹妹道歉!” 谢云裳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无奈。她心里清楚,无论自己如何辩解,谢昌全都会无条件地相信谢云烟。就像前世一样,谢云烟一次次对她进行栽赃陷害,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加倍地对谢云烟示好,换来的却是谢云烟的恩将仇报,变本加厉的伤害。 就在谢云裳满心纠结,不知是否要将那句违心的“对不起”说出口时,萧衍突然上前一步,稳稳地站在了她身前。萧衍神色从容,声音清朗,不卑不亢地说道:“谢将军,我方才一直在一旁,看得真切,确实是谢二小姐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与谢大小姐毫无关系。” 谢昌全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心里清楚,萧王爷身份尊贵,既然他都出面为谢云裳作证了,自己若是再一味地怪罪谢云裳,不仅会驳了萧王爷的面子,还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这种家丑若是被萧王爷传到皇上耳中,自己说不定还会受到弹劾。想到这里,谢昌全连忙堆起笑脸,打着哈哈说道:“啊,是吗?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可能真是看错了。孩子们嘛,都是小女孩家家的,平日里打打闹闹很正常。烟儿啊,下回可不能这么顽皮了,把自己弄成这样,爹心疼。” 谢云烟在谢昌全身后,狠狠地瞪了谢云裳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她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萧衍会出来坏她的好事,这让她对谢云裳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萧衍看着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谢云裳,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心疼。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天这么冷,谢将军还是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别让两位小姐着凉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谢昌全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头称是:“多谢王爷提醒,是我疏忽了。来人啊,快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 安排妥当后,萧衍转身对着谢昌全说道:“谢将军,既然家中事务繁忙,本王便不再多打扰,先行一步了。” 谢昌全满脸堆笑,恭敬地相送:“王爷慢走,今日实在是招待不周,还望王爷海涵。” 谢云裳望着萧衍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屡次在她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她暗暗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写箫衍的命运,不能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暮霭沉沉,余晖洒落在将军府外的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辉。箫衍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朝着府外走去。 清风一路小跑,神色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终于追上了箫衍的身影。他微微喘息着,低声问道:“王爷,您为何屡次三番地为谢大小姐解难?莫不是……对她动了心思?” 箫衍脚步一顿,俊眉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打断了清风:“有些话不该说就给我闭嘴!今年这几日,诸事不顺,愈发让人烦躁。” 片刻的沉默后,箫衍又开口道:“你有没有闻到,谢云裳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清风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道:“香味?难不成是女孩子家常用的胭脂水粉味?” 箫衍轻轻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缓缓说道:“不,是药味。去,派人仔细查查谢大小姐,这几日究竟做了什么。” 清风连忙拱手,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黑衣的身影突然从街角转了出来,脚步轻盈而迅速地来到箫衍面前,齐刷刷地跪拜:“王爷,陛下特意召见您,前往御花园一聚。” 箫衍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敷衍了一句:“好,我稍后便来。” 待几名黑衣人离去,清风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替王爷打抱不平的神情,压低声音道:“王爷,肯定又是因为边疆之事,陛下想让您去摆平。这朝廷上下武将众多,为何偏偏要您一人前往?这不是把您往危险里推,简直就是让您去送死啊!” 箫衍面色一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声音冰冷地说道:“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清风一听,立刻噤声,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懊悔,不敢再言语分毫。 箫衍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谢府的方向,他薄唇轻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 暮霭沉沉,海棠阁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谢云裳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双眉轻蹙。芍药刚将大夫送出门,匆匆折返,脚步急切。就在这时,谢云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阁内显得格外突兀。 芍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急切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风寒?” 谢云裳轻轻摆了摆手,缓了缓气息,“放心吧,我没事,吃点药便会好起来的。” 芍药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愤懑,忍不住抱怨道:“这些个仆人也真是疏忽大意!这都入冬了,咱们院子里的炭火却只有那么一丁点,根本就不够用。小姐您还病着,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求求夫人,让她多给些炭火来?” 谢云裳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清冷,缓缓说道:“别去求她了,就算去求,她也不会给的,何必自讨没趣,多此一举呢。” 芍药心疼地看着谢云裳,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对小姐的怜惜。 屋内气氛正僵持不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谢星恒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恶狠狠地开口:“谢云裳,你马上给烟儿道歉!”那语气强硬至极,仿佛这道歉是天经地义之事。 谢云裳心中泛起一阵冷笑,抬眸看向这个莽撞闯入的人,自己什么都没做,倒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找茬。她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谢星恒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谢云裳的反问是对他极大的冒犯,理直气壮地吼道:“你把烟儿推倒在水里,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体一向虚弱,根本受不得一点风寒吗?就因为你这次的恶行,她一直高烧不退,差点就性命不保了!” 谢云裳只觉得荒唐至极,心中一阵无语,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驳:“我根本没有推她下水,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信不信随你!” 谢星恒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怒火愈发旺盛,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谢云裳,气得浑身发抖:“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以前那么善良,如今怎么变成了如此心思狠辣的一个人!” 谢星恒满脸怒容,向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谢云裳,语气冰冷且强硬:“你必须向烟儿道歉,而且要跪在她门口,诚心诚意地跪上一天一夜,祈求她的原谅。否则,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认你为谢家的女儿!” 谢云裳只觉一阵荒谬,心中涌起无尽的疲惫,她强忍着怒火,语气冷淡地说道:“大哥,我要休息了,还请你赶快离开。” 逐客令已下,可谢星恒却像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阵寒意袭来,谢星恒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皱了皱眉头,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内冷得像冰窖,空旷得让人心里发慌。从进院子开始,他就没瞧见几个丫鬟,好不容易进了屋,也只看到一个丫鬟瑟缩在角落里。屋内的装饰品少得可怜,除了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条凳子,几乎什么都没有,连个像样的花瓶都不见踪影。 谢星恒心里清楚,母亲向来疼爱烟儿,自从知道云裳不是亲生女儿后,便对她愈发冷淡。能让她留在谢家,不把她扫地出门,在母亲看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云裳,我最后再劝你一次,你要是不向烟儿道歉,求得她的原谅,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在谢家有立足之地吗?母亲现在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 谢云裳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抽痛,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重复道:“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让她道歉,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她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向一个颠倒黑白的人低头? 谢星恒脸上的怒容尚未完全褪去,却又添了几分颓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今后我不会再管你了,从今天起,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妹妹。”说罢,他转身,迈着大步往院子外走去。 谢云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这个哥哥也曾对她关怀备至,那些温暖的过往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上一世,他在谢云烟的挑唆下,对自己百般欺辱,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冷眼旁观,任由自己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 她下意识地往前追了几步,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她停住了脚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谢星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院子的拐角处。 第12章 请贴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星恒前脚刚离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便从院外传来。 谢云裳抬眸,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婆子匆匆走进,此人正是王氏的心腹,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威势,在府中横行无忌。 那婆子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嘴角微微上扬,活脱脱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大小姐,夫人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中满是催促。 谢云裳心中冷笑,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平静地瞥了婆子一眼,未作任何回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稳步朝王氏的院子走去。 一踏入房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氏正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见谢云裳进来,她猛地站起身,顺手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谢云裳砸去。 谢云裳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那茶杯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砰”地一声砸在身后的墙上,碎成几片。 “你这逆女!”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谢云裳,声音尖锐刺耳,“看看你干的好事!烟儿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狠心将她推下水,你的心是被狼叼走了吗?” 谢云烟适时地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还假惺惺地替谢云裳求情:“母亲,您别生气,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和姐姐无关。”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可那低垂的眼眸中却满是恶意。 王氏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怒:“自从你回来,整日睡到日上三竿,连最基本的请安都忘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上一世,谢云裳念及王氏操持谢家的辛苦,每日都会主动去为她捶背揉肩,尽心侍奉。可如今时过境迁,她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弱女子。 “母亲,我也同妹妹一同落水,染上了风寒,所以未能及时请安。况且当日我并未推妹妹下水。萧王爷也在场,他可以为我作证。若您执意相信谢云烟的片面之词,我纵有百口,也难以辩解。”谢云裳实话实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王氏的眼睛。 王氏闻言,心中一震,谢云裳何时与萧衍搭上了关系? 他不过是皇上怜悯收养的一个无权无势的养子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想着,王氏愈发愤怒:“好啊,你还学会顶嘴了!真是屡教不改!”她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肉都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烟儿落水后就染上了风寒,听说你有治疗风寒的特效药。只要你把药拿出来给烟儿治病,再诚心向她道歉,我便考虑原谅你,还认你这个女儿。”王氏强压着怒火,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谢云裳心中冷笑,早就料到王氏把她叫过来,是有别的事。这药的确珍贵,是当年她为了争夺燕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日夜苦练刺绣,皇上赏赐的珍品,千金难求。若是从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奉上,只为讨得谢云烟的欢心,换取家中的片刻安宁。可如今,她早已看透了这家人的虚伪与恶毒,这药,便是喂狗,也不会便宜了谢云烟。 “不好意思,药没了。”谢云裳神色平静,语气冷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没了?怎么可能没了?”王氏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别逼我派人去搜你的房间!” 谢云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寒夜中的冰霜:“搜吧,反正那里什么都没有。”她心中清楚,就算王氏搜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那药的踪影,因为她早已将药妥善藏好。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额头上的青筋因愤怒而高高凸起:“本念在母女一场,只要你道个歉,服个软,这事也就算了。可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权威,真当我治不了你?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地窖,三天不许给水给食,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王嬷嬷一听主子发令,立刻狗仗人势地跳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大小姐,请吧。可别怪我们动粗,您虽是金枝玉叶,要是不小心伤着您,老奴可担待不起呀!”说着,一挥手,几个粗壮的婆子便一拥而上,像恶狼扑食一般,死死抓住谢云裳的胳膊,用力将她按倒在地。 谢云裳挣扎着,却敌不过众人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被拖向那黑暗的地窖。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下人略显慌乱的通报声:“夫人,大事不好!萧王爷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朝这边来了,说是要找大小姐!” 王氏听闻,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她怎么也想不到,萧王爷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而且指名要找谢云裳。愣了一瞬后,她忙不迭地挥手,示意婆子们赶紧将谢云裳放下。 “你和萧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氏快步走到谢云裳面前,压低声音质问道,眼神中满是狐疑与不安,“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别到时候落得个不守妇道的名声!” 谢云裳看着王氏那副气急败坏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冷笑。她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衫,抬起头,“这婚约本就该是妹妹和九皇子的,与我何干?从一开始,你们就想把我推进火坑,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 王氏被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能强压着怒气,暗暗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萧衍走进了院子。他身姿挺拔,一袭华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谢云裳身上,看到她手腕上那清晰可见的淤青伤痕时,一向沉稳的他,眉毛也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 “大小姐,走得匆忙,我竟忘了把这个交到你手中,于是又折回来了。”萧衍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与他毫无关系。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大红烫金的请帖,“这是宫中宴会的请帖,太后特意嘱咐我,务必邀请谢大小姐一同赴宴。”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沓请帖上。谢云烟躲在角落里,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请帖,心中暗自窃喜,想着若是能拿到这请帖,自己便能在宫中崭露头角,结识达官显贵。可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与不甘,为什么每次谢云裳陷入困境,总会有人及时出现救她?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萧王爷如此上心。 王氏脸上的表情则是十分复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被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谢云裳,何时与萧王爷走得这般近,甚至还能得到太后的邀请。但此刻,她只能强颜欢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原来是萧王爷,有失远迎。云裳能得太后青睐,实乃我谢家之幸。” 王氏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双手早已迫不及待地伸出去,准备接过萧衍递来的请帖。在她看来,这份宫中宴会的请帖,无疑是一份无上的荣耀,无论如何都该落入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手中,再由她来决定家中谁去赴宴。 然而,萧衍却像是故意无视她的存在一般,手腕轻轻一转,堂而皇之地将请帖递向了谢云裳。 “王夫人,不好意思,太后娘娘只给了大小姐一个人。” 王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老大,那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怒骂,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这,云裳,你还不赶紧收下?快谢谢王爷。” 谢云裳伸出手,缓缓接过请帖。她的目光落在那大红烫金的封面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前世。 那时,萧衍同样来过将军府送请帖,可那是送给谢家一家人的。而如今,这份请帖却只单单给了她一个人。她抬眸,望向萧衍,心中满是疑惑。 回想起这段时间,萧衍三番五次地对她施以援手,每次她深陷困境,萧衍总会及时出现。若不是萧衍,她或许早已在这深宅大院中,被那些明枪暗箭所伤,甚至惨死。看着萧衍那双深邃如渊的琥珀色眼睛,她的心中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谢云裳躲过那道刺眼的视线,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躲在暗处的谢云烟。只见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谢云裳心头微冷,她太清楚谢云烟此刻的心思了,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心的嫉妒与不甘,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获得这份旁人梦寐以求的殊荣。 萧衍不疾不徐地说道:“近来太后于宫中时常提及,对才情卓绝之人极为赏识。”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了谢云裳,“偶然间听闻谢大小姐在诗词、女红等方面皆有非凡造诣,大为赞赏,故而特命我送来这份请帖,邀谢大小姐入宫一叙。” 经他这么一解释,王氏只能强颜欢笑,可眼中的怨愤却怎么也藏不住,谢云烟更是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心都是对谢云裳的嫉恨。 萧衍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是太开心了吗?” 谢云裳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有些失神了。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天边的晚霞,羞涩地将请帖收好,轻声说道:“没有,谢谢王爷。” 萧衍站起身来,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与柔情:“那便好,我与你的父亲还有要事相谈,就先行一步了。”说罢,他转身离去,衣袂飘飘,背影潇洒。 他刚一离开,王氏便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过来,一把将谢云裳拉到身边,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萧王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只给你送请帖?” 谢云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疏离:“我与王爷不过是萍水相逢,是他救了我,他对我有恩,其他的,再无其他。” 王氏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男人对女人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你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份念想,别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更别丢了谢家的脸。萧衍虽说名义上是个王爷,说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她压低声音,神色神秘地说道,“他可是个阉人。” 据说,萧衍纵横沙场多年,身上受过无数重伤,其中一次重伤导致他失去了生育能力,成了众人眼中的“阉人”。这本是皇家极力隐瞒的秘密,却不知怎么在民间也有了些许风声。 然而,这些对于谢云裳来说,都不重要。不能人道又如何?她只渴望能嫁一个真心爱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在这个深宅大院中,她早已看透了世间冷暖,尝尽了人情淡薄。如今,萧衍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只有依靠萧衍,她才能真正摆脱这如牢笼般的生活,走出这充满算计与阴谋的深宅大院。 谢云裳面无表情,目光直直地看向王氏,一字一顿道:“母亲,这种话万不可在王爷面前说,稍有不慎,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王氏被这话一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半晌才恼道:“行啊,我管不了你了,随你去吧!” 谢云裳闻言,立刻起身,仪态端庄却难掩疏离:“那女儿就先告退了。”说罢,莲步轻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第13章 对诗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屋内,谢云烟一脸好奇,拉着王氏的衣袖,娇声问道:“母亲,那萧衍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就成了王爷?” 王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中满是嫌恶:“什么王爷?不过是当今皇上的私生子罢了,一直都不被皇家承认。听说他母亲身份低贱,出身微末。如今他隐忍蛰伏,和那无权无势的太监又有什么区别?你可千万不能靠近他!” 谢云烟一听,原本对萧衍的那点好奇与好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忙不迭地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天真的乖顺:“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不会像大姐姐那样,她水性杨花,已有了未婚夫,还勾引他人,根本就配不上九皇子!”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伸手轻抚谢云烟的发丝,叹道:“若不是你祖母偏心,处处阻拦,这正妃之位,早就该落在你的头上了。”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倒是有一计,可以成人之美,让你顺利成为九王子妃。” 谢云烟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不过很快又假惺惺地说道:“这样抢了大姐姐的婚事,会不会对她不太好?我怕她心里会记恨。” 王氏冷笑一声,安慰道:“烟儿放心,那种贱人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婚事。过几日便是宫宴,到时候我会托关系让你进去。你只需如此这般……”王氏凑近,压低声音,细细地将计划说与谢云烟听。 谢云烟听着,不住地点头,只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自己离九王子妃之位又近了一步。 三日后,宫宴如期举行。 晨曦微露,第一缕光还未完全驱散夜里的凉意,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就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车辕上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谢云裳带着贴身丫鬟芍药,袅袅婷婷地朝马车走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行走间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可当她正要登上马车时,却发现谢云烟早已坐在里面,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谢云烟看到谢云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说道:“姐姐,不好意思啊,这马车小,坐不下三个人,要不然你换一辆马车吧。”此时的谢云烟,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华丽衣裳,妆容精致,显然是为了这场宴会花了不少心思,一心想要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 谢云裳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轻声说道:“行,既然如此,妹妹,那我就换辆。”说罢,她莲步轻移,带着芍药走向后面那一辆稍显破旧的马车。那马车的漆皮已经有些剥落,与前面那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好在一路顺畅,马车顺利抵达了皇宫。 谢云裳和谢云烟跟随着宫中的管事嬷嬷,朝着宴会宫殿走去。一路上,宫殿的红墙金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当她们踏入宫殿的那一刻,殿内早已是各家各户的千金小姐齐聚一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一瞬。 “哎呀,这位莫不是他们刚刚从乡下接回来的二小姐呀?”人群中,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啧啧出声,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看好戏的意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 谢云裳认得她,正是长安郡主。自小两人就不对付,长安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对谢云裳多有刁难,如今看到她家变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连带着对谢云烟也充满了不屑。 谢云烟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局促,脸颊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正是刚刚找回来的二小姐。” 这几日,谢云烟为了能在宴会上艳压群芳,不吃不喝,人已经消瘦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和这些从小在京城养尊处优、见多识广的小姐们比起来,她依旧显得土里土气,浑身散发着一种局促与不安。 那些大小姐们见状,纷纷掩嘴轻笑,眼神里满是嫌弃。她们自然不愿意接近谢云烟,甚至连谢云裳也不愿与她多有牵扯,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都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不想跟她独处。 谢云烟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厌恶,别人越是嫌弃,她越是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般贴上去。只见她满脸堆笑,快步走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千金身旁,热络地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啊?” 被她搭话的正是长安郡主,郡主平日里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掌心,向来眼高于顶。此刻,她轻哼一声,鼻孔微微上扬,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傲然说道:“我乃长安郡主,我母亲可是当今皇上的长姐。”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谢云烟,自己身份尊贵,不可小觑。 谢云烟一听,眼睛瞬间发亮,心里暗自盘算着若是能攀上这高枝,往后在京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于是,她赶忙极尽谄媚地巴结起来:“原来是长安郡主,我早就听母亲说过,郡主人美心善,面若桃花。今日百闻不如一见,郡主果然是美极了,这京城中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如此风姿绰约的佳人了。”那话说得又急又密,语气里的阿谀奉承简直要溢出来。 长安郡主名叫慕思月,从小到大被人追捧惯了,这样露骨的讨好,她自然一听便知。不过,她倒也没有直接拆穿,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冷笑,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想攀附她,简直痴心妄想。 随后,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说道:“那边有灯会,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说完,便带着一众丫鬟奴仆,迈着高傲的步伐率先走去。 谢云烟见状,哪还顾得上旁人的眼光,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生怕落下半步。 几人来到灯会现场,只见明湖之上,万千盏孔明灯如繁星点点,正缓缓往上飞升。每一盏孔明灯上面都挂着一句诗句,微风拂过,那些诗句在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一时间,波光粼粼的湖面与漫天的孔明灯相互映衬,场面十分壮观,引得周围的千金小姐们纷纷发出阵阵惊叹。 “不如我们来对诗吧!”不知是谁提议道。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我知道有个对诗的好地方,是雅阁,那里还有不少才俊,我们正好可以比一比,谁说女子不如男!”众人听了,眼中皆是跃跃欲试。 长安郡主坐在人群中,闻言微微点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声说道:“好,那我们便去会会。” 众人来到雅阁,此处古色古香,四周悬挂着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宝,雕花窗棂外,翠竹摇曳。 雅阁中已有不少年轻公子,见一众女子到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随着长安郡主的示意,一条轻薄如雾的纱帘缓缓放下,恰到好处地将雅阁一分为二,男宾在左,女宾在右,似是将两个世界隔开,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关联。 谢云裳置身于右厢的女子群中,目光不自觉地透过那层轻纱,看向对面。轻纱虽朦胧,却隐约能瞧见对面男宾们的身影。最惹眼的当属东北角那袭紫棠锦袍的少年,腰间玉佩缀着五色璎珞,倒像是宫里才有的规制。她努力地回想着是何人才有这样的配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很快,对诗开始,场面热烈非凡。 一位公子率先出题:“春日桃花映人面”,话音刚落,一位小姐便接道:“秋时桂子沁心香”,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几轮下来,长安郡主和谢云烟渐渐有些吃力。 长安郡主秀眉微蹙,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诗句,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谢云烟也红着脸,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窘迫,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轮她们要败下阵时,谢云裳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她一袭浅粉色长裙,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盛开的牡丹,明艳动人。只见她朱唇轻启:“冬临瑞雪覆山川”,声音婉转,韵味悠长。 此句一出,全场瞬间安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些原本对女子有些轻视的公子们,也不禁投来赞赏的目光。谢云裳面带微笑,缓缓落坐,眉眼间尽是自信与骄傲。 谢云烟站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在诗会中大放异彩的谢云裳,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嫉妒之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诗会场上,一句句精妙的诗句你来我往,可她却如置身冰窖,那些诗词对她来说,就像天书一般,自己竟连半句也接不上。 她满心懊悔,自幼没进过学堂,大字不识几个,女工女红更是一窍不通,如今面对这满场的才思交锋,自己却只能沦为看客。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谢云裳,谢云烟的眼中满是怨毒,若不是当年偷换孩子,今日站在那被人追捧位置上的,理应是自己! 长安郡主慕思月坐在一旁,看着谢云裳一次次妙语连珠,引得众人喝彩,心中的嫉恨如野草般疯长。她从小就习惯了被众人围绕,可谢云裳的出现,却总是抢走本该属于她的风光。此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桌子震碎,怒喝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然而,即便她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谢云裳确实才华横溢,在这诗会场上,她的光芒无人能及。慕思月只能咬着牙,暗自咽下这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怼。 雅阁内,对诗的兴致正高。 突然,一道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原有的节奏,有人击掌大笑道:“可算来了位正经姑娘!方才方渊兄出的飞花令,可把我们这些粗人难住了,接得舌头都快打结咯。”这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目光投向了谢云裳。 “谢大小姐,这‘月落乌啼霜满天’的下一句,你可敢接?”他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谢云裳身上。 谢云裳站在轻纱之后,身姿婀娜,仪态优雅。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名叫方渊的男子对面的紫衣少年,只见少年眼底满是兴味,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谢云裳心中一动,故意将手中团扇缓缓抬起,往面前一挡,半遮娇容。 “江枫渔火对愁眠。” 这声音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薄纱之下,谢云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紫衣少年身上。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了少年眼尾那颗鲜艳的朱砂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记忆深处,曾有过关于这颗朱砂痣的深刻印记,可她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姑娘看够了么?”一道带笑的嗓音突然响起,惊破满室寂静。谢云裳猛地抬起头,毫无防备地撞进少年那双潋滟的凤眸之中,少年眼中的笑意似乎能将人融化,却又让她莫名慌乱。她心脏狂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吓得立马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脸颊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微微泛红。 而纱帘的另一面,化作紫衣少年的箫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谢云裳的一举一动,从她最初的从容不迫,到对诗时的才思敏捷,每一个瞬间都让他对这个女子愈发好奇。 看着谢云裳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优雅,萧衍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此女子果真是不简单。 第14章 出尽风头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岂有此理!”长安郡主柳眉倒竖,气得俏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这场精心筹备的宴会,本是为彰显她的风采,可那个谢云裳却像个不知好歹的闯入者,在宴会上大放异彩,风头全被她抢了去,这怎能不让郡主怒火中烧? 郡主强压着心头的不快,眼珠子一转,脸上扯出一抹假笑,高声说道:“既然诗词对句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那咱们换个新鲜的,玩点别的吧!”说罢,便自顾自地起身,率先朝着宴会的另一处走去。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也都纷纷起身,跟在郡主身后。 谢云裳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叫苦。她本就不想太过张扬,锋芒毕露并非她的本意,这场宴会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社交场合。眼见郡主兴致勃勃地要开启新游戏,她赶忙上前,微微欠身,婉言拒绝:“郡主,实不相瞒,我对投壶游戏实在不太感兴趣,要不我就不跟着去凑这个热闹了吧?” 然而,长安郡主哪肯轻易放过她,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若不去,这游戏可就没什么趣味了。怎么,莫不是你心里害怕,不敢玩?”郡主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挑衅,眼神中满是不屑,直勾勾地盯着谢云裳,就在等着看她出丑。 谢云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她本就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被郡主这么一激,哪还能退缩?当下,她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落落大方地回应道:“郡主说笑了,我怎会害怕?既然郡主如此盛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便不卑不亢地跟在郡主身后,朝着投壶场地走去。 冬日暖阳柔和地洒落在繁花似锦的庭院里,众人围聚在投壶场的周围,翘首以盼着这场精彩赛事的最终对决。女子投壶作为此次宴会的压轴项目,备受瞩目,而长安郡主,无疑是全场焦点。 长安郡主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手中羽箭仿若与她融为一体。她神色自若,眼中透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轻轻抬手,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入壶中。刹那间,周围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与赞叹。 “郡主,真是太厉害了!”世家小姐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眼中满是倾慕与艳羡。 “好彩头!“承恩侯家的小姐抚掌笑道,“都说这壶认主,去年端阳宴上三皇子都没投进几支呢。“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像春日柳絮黏在耳畔。 然而,接下来上场的世家小姐们,却无一能超越长安郡主的战绩。她们或是紧张的手微微颤抖,或是角度稍有偏差,羽箭纷纷与壶口擦肩而过,引得人群中发出阵阵惋惜。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投壶之赛已尘埃落定之时,谢云裳款步上前。她一袭淡雅罗裙,气质清冷,宛如空谷幽兰。面对众人的目光,她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拿起羽箭。 第一箭射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羽箭便已精准无误地落入壶中。紧接着,第二箭、第三箭……箭箭皆中。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长安郡主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不甘。世家小姐们面面相觑,原本喧闹的场地此刻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谢云裳这惊艳的表现所震撼,一场无声的较量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当时第九支竹箭卡在壶颈时,谢云裳朝郡主方向微微颔首:“献丑了。“ 长安郡主看着谢云裳那接连命中的投壶表现,脸上一阵白一阵绿,最后直接气得铁青,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恼怒,尖锐地划破了原本微妙的宁静。 身边的贵女们见状,立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簇拥到长安郡主身旁。其中一个身着华丽服饰,满头珠翠的贵女,一边用手帕轻轻为长安郡主扇着风,一边讨好地说道:“郡主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她不过是个将军的女儿,身份能和您比吗?再厉害又怎样,往后还不是得被您狠狠踩在脚底下。”另一个贵女也赶忙附和:“就是就是,郡主您家世显贵,还有夫人那般疼爱您,岂是寻常人能比的。” 在这声声奉承之中,长安郡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她轻抬下巴,眼中重新浮现出那惯有的高傲与自得。 这时,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声音:“听闻谢家有两女,怎么另外一个不出来展示一下?莫不是不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紫衣少女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目光直直地落在谢云裳和谢云烟身上。 谢云烟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我自小走失,并没有学过这游戏,还请不要为难我了。”那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紫衣少女听了,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的轻蔑愈发明显:“同为谢家的女儿,你却这么窝囊。”话语里的嫌弃与嘲讽毫不掩饰。 谢云裳自然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在挑事,想挑起她和谢云烟之间的内斗。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出声。 而此刻,站在阴影中的谢云烟,偷偷看向谢云裳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毒。 宴会进行到中场休息,众人三五成群,或笑语晏晏,或交头接耳,气氛热烈而欢快。谢云裳独自站在一旁,手中轻摇着团扇,静静欣赏着庭院中盛开的繁花,周身散发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这时,一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少女莲步轻移,缓缓朝她走来。少女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温婉与优雅,正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何莲心。“谢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妹妹呢?”何莲心轻声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谢云裳闻声,惊讶地抬眸,待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莲心姐姐,竟是你。” 何莲心与谢云裳的哥哥谢星恒自幼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情谊深厚。年少时,何莲心便对谢星恒倾心不已,两人顺理成章定下婚约。可谁能想到,婚后谢星恒奔赴战场,三年后归来,身边却多了一个怀有身孕的敌国公主。他不顾众人反对,一纸休书休了原配何莲心,执意要将敌国公主纳为妻室。这晴天霹雳般的变故,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何莲心的心,也让这段曾经被众人看好的姻缘,以最惨烈的方式落幕。 谢云裳对何莲心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十分为她不值。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莲心姐姐,我与那个妹妹并不熟悉,况且她对我还怀有敌意。” 何莲心身为家中嫡女,虽身份尊贵,却也饱受父亲众多妾室和庶子庶女带来的困扰,深知家族内部的复杂与纷争。她轻轻颔首,以示理解,便不再多问。 转而,何莲心脸上露出由衷的赞叹之色,说道:“妹妹,你刚才所作的那些诗,意境优美,才情斐然,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谢云裳脸颊微微泛红,谦虚地回应道:“姐姐真是谬赞了,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温柔地洒在宫墙的庭院里。何莲心与谢云裳并肩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她们裙摆轻摇,似春日里翩跹的蝶。 何莲心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笑意,偏过头看向谢云裳,轻声说道:“云裳,你可听闻,近日坊市来了个新奇的杂耍班子,那技艺,听说精彩绝伦。” 谢云裳眼眸一亮,兴致勃勃地回应:“当真?我最爱这些热闹玩意儿,等得空了,定要去瞧上一瞧。”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时而因有趣的话题捂嘴轻笑,时而又为某个观点争论得面红耳赤。 不知不觉间,一阵清幽的花香随风飘来,萦绕在她们身侧。抬眼望去,一座繁花似锦的花园映入眼帘。 何莲心惊喜地拉住谢云裳的手,雀跃道:“云裳,你瞧这园子,竟比咱们上次来又美了几分。” 就在她与何莲心漫步赏花,沉醉于这宫廷难得的宁静时,一个身形佝偻、身着灰袍的公公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匆走来。公公脸上堆着笑,“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谢云裳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九皇子可是皇后娘娘最小的儿子,此次召见所为何事?身旁的何莲心见状,急忙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她实在放心不下谢云裳一人面对未知的局面。 公公依旧笑着,只是语气多了几分恭敬:“皇后娘娘吩咐,只见谢大小姐一人,还望二位姑娘莫要为难。” 谢云裳反手握住何莲心的手,轻轻拍了拍,试图安抚她:“姐姐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后宫之主,怎会无端对我怎样?”虽这么说着,她的手心却已满是冷汗。 何莲心无奈,只能松开手,满眼不舍地看着谢云裳,目送她跟着公公离去。 为首的公公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带着谢云裳穿过一道道迂回的游廊,绕过一处处假山池沼,直到一片幽静的花园才停下脚步。“谢大小姐,您先在此处稍候,老奴这就去禀报娘娘。”说罢,公公转身匆匆离去。 谢云裳站在原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她抬眼望去,只见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长安郡主,那平日里就骄纵任性的脸上此刻满是得意之色。 而另一人,身着华丽宫装,金丝绣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头戴凤钗步摇,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谢云裳心中一凛,已然猜到对方身份,赶忙微微俯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女见过景和公主。” 景和公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上带着几分怒容:“就是你欺负了我妹妹!” 谢云裳听闻此言,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公主此话从何说起?我谢云裳自问行事坦荡,并未欺负过任何人。” 景和公主目光如刀,将谢云裳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对方身姿挺拔,神色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要低头求饶的意思。她不由得心头火起,冷哼一声,尖声道:“这场宴会本是特意为长安郡主举办,可你倒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处处抢她的光彩,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公主的语气中满是骄纵与不满,身为皇家贵胄,她向来习惯了众人的追捧,见不得旁人压过自己一头。 面对景和公主的咄咄逼人,谢云裳神色坦然,“公主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父亲身为武将,我自幼耳濡目染,深知胜败的无常。此次在宴会上崭露头角,不过是凭借自身所学,尽了自己的本分,与欺负他人实在毫无关联。”她不紧不慢地说着,条理清晰,言辞间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 景和公主听了这话,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她本就讨厌谢云裳这般处处优秀的女子,更何况,这个女人将来还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嫂子。一想到这儿,她看向谢云裳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怨怼与不屑。 “你可别以为有了我九哥的婚约,就笃定自己将来能成为九皇子妃。这事儿还说不定呢!虽说与谢家有婚约,可又没指明是哪位千金,说不定是你那妹妹呢!”景和公主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她早就听闻谢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她,心里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甚至隐隐猜测,眼前这个谢云裳根本就不是谢家的亲生女儿。 第15章 中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我从未有过这般笃定的念头。不过,今日皇后娘娘召见,想来有要事相商,我实在不便在此与您过多交谈。” 景和公主却哪肯轻易放过她,脸上满是怒容,恶狠狠地骂道:“哼,少拿母后当借口!今天若不给你这个小贱人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话音刚落,她便一挥手,两个身形壮硕的丫鬟立刻从两侧围了上来,将谢云裳团团困住,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眼看着就要动手。 “住手!”一声厉喝,如洪钟般从后方骤然响起。景和公主闻声,浑身一震,急忙回头,只见皇后娘娘身着华服,仪态威严,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景和,你在做什么?”皇后一声怒吼,眼神里满是失望。 “母后,我……我……”景和公主被吓得六神无主,平日里的骄纵全然不见,只剩下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云裳看到这一幕,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公主只是想找我说几句话。” 皇后身旁的李贵妃,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早就和皇后明争暗斗多年,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假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找你说话?我可看着不像。我明明瞧见她指使两个丫鬟去抓你,想必是想对你动手吧。姑娘,你别害怕,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皇后娘娘乃一宫之主,肯定会为你做主的。”李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皇后,那眼神里满是挑衅。 谢云裳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轻轻地摇了摇头,言辞恳切地说道:“贵妃娘娘误会了,景和公主心地善良,她看到我在宴会上的表现,于是想向我请教诗句,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她的话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李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怎么也没想到,谢云裳竟然会帮景和公主说话。她看向谢云裳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毒起来。 皇后娘娘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仔细打量着谢云裳,心中对这个聪慧又大度的女子愈发欣赏。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谢云裳的这份沉稳与善良,显得尤为难得。 皇后脸上挂着慈爱温和的笑容,抬手缓缓拔下头上那支流光溢彩的凤簪。这凤簪由纯金打造,凤身栩栩如生,镶嵌着的红宝石与翡翠在日光下闪烁夺目,每一道纹路都透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好孩子,”皇后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这是我赏你的凤簪。没想到你年纪虽小,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端庄大方。”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凤簪递到谢云裳手中。 谢云裳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簪子,眼中满是惊讶与惶恐。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可是这东西太贵重了,云裳实在受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不仅仅是因为面对皇后的紧张,更是因为这份赏赐太过厚重,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笑容愈发温柔,眼中满是期许:“好孩子,这凤簪算什么?以后你可是要嫁入皇家的,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 话已至此,谢云裳知道自己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感激:“谢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看着谢云裳,眼中的喜爱愈发浓烈,她轻轻拉过谢云裳的手,轻轻拍了拍:“今日我叫你来,便是许久不见,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叫人心生欢喜。”皇后的语气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让人倍感亲切。 “谢谢娘娘的夸奖。”谢云裳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皇后兴致颇高,接着说道:“你们都随我去御花园赏花吧,那里新进贡了几株牡丹,花色艳丽,十分美丽。”她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向前走去,身后的宫女太监们立刻整齐地跟了上去。 景和公主跟在队伍后面,心中满是狐疑。她偷偷瞥了一眼谢云裳,怎么也想不明白,长安郡主口中作恶多端的女子,为何会在刚才为自己说话,还没有当面拆穿自己。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不知不觉中,众人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繁花似锦,微风轻拂,花枝摇曳,宛如一幅流动的春日画卷。谢云裳漫步其间,不知不觉停驻在一朵芍药花前。这芍药开得极为娇艳,层层叠叠的花瓣舒展着,色泽粉嫩,宛如少女羞涩的面颊。谢云裳不禁看得入了神,她轻轻伸出手,想要触摸这美好的生命,指尖刚要触碰到花瓣,突然,一道黑影从花丛中闪电般蹿出。 一条通体乌黑,信子吐动的毒蛇直直地扑向谢云裳。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手腕处一阵剧痛,毒蛇的毒牙已深深嵌入她的肌肤。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御花园的宁静。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幕,顿时乱作一团。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瘫倒在地,太监们则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太医。 谢云裳深知这蛇毒性强烈,心中暗自叫苦,这可是皇宫,怎么会无端出现毒蛇?不容她多想,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颤抖着双手解下手中的发带,紧紧地绑在伤口上方,试图阻止毒液向上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云裳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就在太医匆匆赶来的时候,她终于体力不支,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飞奔而来。 “都给我让开!” 那是萧衍,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不顾一切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却无法驱散谢云裳周身的寒意。 再次醒来时,谢云裳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周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太医们神色凝重地围在床边,仔细地为她诊脉。 太医院的院首站在床边,神色凝重,手中的银针刺探着谢云裳腕间的脉搏,片刻后,他转身面向皇上,恭敬地拱手道:“回禀陛下,大小姐中毒不深,毒素蔓延尚在可控范围,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苏醒。” 其实,谢云裳已经悠悠转醒,只是意识还在混沌之中,大脑昏昏沉沉,像被一层迷雾笼罩。她虽无法完全清醒,却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周围人的动态,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当今圣上轩辕帝墨南城,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疑惑与不悦,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御花园向来是宫人们精心打理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毒蛇?此事透着蹊跷。”他踱步到窗前,目光望向远方,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提议前往御花园赏花的是皇后娘娘,此刻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急忙上前一步,向皇上请罪:“陛下,都怪臣妾疏忽,未曾督促宫人做好御花园的巡查,竟让毒蛇藏匿其中,酿成如此大祸,还望陛下恕罪。”皇后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心里清楚,这桩意外一旦深究,自己恐怕难以置身事外。 李贵妃见轻摇着手中的团扇,不紧不慢地开口:“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女子最怕的便是蛇虫。这御花园中无端出现毒蛇,万一伤到了其他贵人,可如何是好?”贵妃的语气看似关切,实则暗藏讥讽,她与皇后向来面和心不和,此刻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墨南城心中忧虑更甚,他深知谢云裳的父亲谢将军手握兵符,在朝中威望颇高,自己一直对其有所忌惮。如今谢云裳在宫中中毒,若是处理不当,不仅难以向谢将军交代,更可能引发朝堂上的动荡。 而床榻的另一边,气氛却截然不同,箫衍自谢云裳中毒后,便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此刻,他看着床上的谢云裳,见她睫毛微微颤动,知道她已然醒了,嘴角不禁挂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和皇后的对话上,他悄悄靠近谢云裳,在她耳边低语:“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中毒太深了,蛇毒已经蔓延至手臂,若想活命那就先从砍手开始吧。”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无尽的宠溺。 谢云裳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整个人吓得蜷缩成一团。她怎敢睁眼,毕竟此刻在她耳边低语的,可是那杀人不眨眼、令人闻风丧胆的箫衍。 箫衍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缓缓扫向一旁的张太医,不紧不慢地开口:“张太医,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谢大小姐一会儿就会醒来吗?可这都一刻钟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太医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慌乱地抬手擦了擦冷汗,“王爷,想必过一会儿大小姐就醒了。”他在心里暗自纳闷,明明自己的用药绝对没问题,大小姐为什么还不醒。 箫衍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腰间的配刀,那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玩味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威胁,“太医院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看来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 张太医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王爷,求求您饶了我吧!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谢云裳躲在紧闭的眼皮后,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她心里清楚,自己要是再装下去,这张太医的命可就没了。 “啊嚏!” 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紧张压抑的气氛。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躺在床上的谢云裳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她轻声呢喃:“我这是怎么了?” 箫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眼就能看透一切的表情看向她:“谢大小姐终于醒了,若是再迟一步,这位庸医的命可就没了。” 谢云裳强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勉强,说道:“幸好我醒了,不然王爷可要杀错人了。”她本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话一出口,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此言刚落,全场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僵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皇后娘娘坐在上位,原本温和的眼神此刻变得有些奇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谢云裳,让谢云裳心里直发毛。 谢云裳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心中暗叫不好。她在心里反复琢磨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引得众人如此反应,可一时间竟毫无头绪,只觉得后背隐隐冒出冷汗。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墨南城反应极快,他笑着打圆场:“谢丫头,你这条命可是衍儿救的,还不赶紧谢谢他。”这话一出,像是给谢云裳递了个台阶。 谢云裳连忙从床上起身,刚要屈膝行礼,表达对箫衍的感谢。可还没等她的膝盖弯下,箫衍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动作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谢云裳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粗砺的触感,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心尖也跟着微微颤抖。 箫衍的沉声道:“得上凉,谢大小姐刚刚醒来,不必行大礼。”谢云裳慌乱地低下头,只能瞥见他的鹿靴,“谢谢王爷。” 第16章 夜探闺房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墨南城神色冷峻,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众人,最终落在谢云裳身上,“今日御花园中,有人蓄意放出毒蛇咬伤谢丫头一事,朕必定会派人彻查,给谢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谢云裳心中一暖,微微欠身,姿态恭顺,“多谢陛下,陛下圣恩浩荡。” 她深知,皇帝能亲口承诺彻查此事,是对自己莫大重视,不过对谢家来说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墨南城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你没事就好。”回想起刚听闻谢云裳在御花园被毒蛇咬伤的消息时,他着实吓了一跳,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 随着暮色渐浓,这场在宫中掀起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各家女眷们纷纷登上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车轮滚滚,马蹄哒哒,扬起一阵尘土。 谢云裳坐在谢家的马车里,车帘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透进几缕黯淡的光。谢云烟与她同坐一车,此时正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眉梢眼角却藏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姐姐,你方才被毒蛇咬伤,可把我担心坏了。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谢云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谢云烟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冷淡,继续说道:“姐姐,我听闻你和萧王爷似乎很是熟悉?可你知道吗,听说他可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姐姐你还是千万不要跟这种人走得太近,而且他杀人不眨眼,我就怕哪天姐姐一不小心触怒了他,那可就……”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谢云裳一眼。 谢云裳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轻声道:“妹妹不必担忧,我相信萧王爷的为人。” 谢云烟却不依不饶,继续说着风凉话:“姐姐,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啊。虽说萧王爷如今……成了那样,可你若是和他靠得太近,难免会招惹些风言风语。要是九皇子知道了,心里肯定不痛快,这对咱们谢家的名声也不好啊。” 提到九皇子,谢云裳终于忍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妹妹,怎么突然对我和九皇子的事情如此关心?谢家确实与九皇子有婚约,但也没说一定是我。说不定哪天,这好事就轮到妹妹你头上了。” “姐姐,我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谢云烟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无辜的笑容。她心里清楚,父亲和母亲如今都偏袒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九皇子与谢云裳的婚约一定会解除。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可面上却依旧装作平静的样子。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谢府到了。 王氏早已守在门前,看到两个女儿下车,连忙迎了上来,一脸关切地问道:“云裳,听说你在宫中被毒蛇咬伤了,可有事?”她的语气看似焦急,可眼神中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担忧。 谢云裳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温和:“没事的,母亲。太医已经为我诊治过了,现在已经安然无恙,母亲不必再担心。”她心里明白,王氏并非真的关心她,只是担心她在皇宫受伤会牵扯到谢家,引起皇上的注意。 王氏讪讪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事就好,害我担心了一场。你祖母也很担心你,你快去向你祖母问安吧。” 谢云裳微微欠身,告辞了王氏,朝着祖母的院子走去。在这个家里,只有祖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未到谢老夫人的院子,便能看到灯火通明。 谢云裳抬手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入目便看见谢老夫人正坐在桌前,专注地查看着账本。 听到声响,谢老夫人抬眼望去,见是谢云裳,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眼中满是关切。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拉着谢云裳的手,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心疼:“云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在宫中是不是招惹了哪位贵人?” 谢云裳轻轻摇了摇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祖母:“我并没有在宫中招惹那位贵人,只是景和公主看我不顺眼,想要教训我,不过被我躲过去了。后面那条毒蛇,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谢老夫人听后,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位放蛇的人,似乎并不想置你于死地。若是真想取你性命,定会放一条剧毒的蛇,可这条蛇毒性轻微,说明他只是想害你,然后嫁祸给别人。宫中皇后娘娘和李贵妃一向不和,依我看,很有可能是李贵妃干的。” 谢云裳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轻轻叹了口气:“祖母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小心的。您平日里也要注意保重身体,莫要为我操心劳神。” 告别了祖母后,谢云裳回到自己的海棠阁。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万籁俱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谢云裳刚刚沐浴完毕,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水汽与熏香,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正准备上床安歇,抬手轻轻挑灭了床头的烛火。 刹那间,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仅有透过窗棂洒下的斑驳月光,勉强勾勒出书桌的轮廓。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窗边一闪而过,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谢云裳的心猛地一紧,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大半夜的,竟有人潜入她的闺房,难不成是来行刺的?她下意识地伸手到枕头下,紧紧握住那把藏好的匕首,屏住呼吸,蓄势待发,准备给闯入者致命一击。 就在她即将拔出匕首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滚烫而有力的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钳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一股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是我。” 熟悉的嗓音让谢云裳浑身一震,心中又惊又疑。怎么会是他? 箫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还来不及细想,便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受伤了。 箫衍仇家众多,遍布整个燕城,可究竟是谁的身手如此厉害,竟能伤到他? “谢姑娘,能否在这借宿一宿,我绝不声张。”箫衍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谢云裳故作害怕的模样,手一松,将手中的匕首远远地扔了出去,“王爷,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恐怕不合适吧?” 箫衍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人人都说我是一个阉人,你还指望阉人能对你做什么吗?” 这话从他口中直白地说出,莫名地有些荒诞。谢云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了嘴。 “王爷,那我去给你找药包扎一下吧。”说罢,她迅速翻身下床,借着月光,走到一旁的药柜前,翻找出止血药和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小心翼翼地递到箫衍面前。 然而,箫衍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你觉得一个手臂受伤的人可以自己包扎好吗?” 谢云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犯起了难。总不能叫外面的丫鬟进来帮忙包扎吧,要是被人发现王爷深夜藏在自己闺房,那可就麻烦大了,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犹豫片刻后,谢云裳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箫衍身边。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衫。箫衍身材高大,谢云裳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才能更方便地查看他的伤口。 随着衣衫的滑落,一道深长的伤口映入眼帘,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触目惊心。谢云裳的心中一阵揪痛,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他的伤势。她稳了稳心神,拿起纱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弄疼了他。 “会疼吗?”谢云裳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箫衍摇了摇头,目光始终凝视着她。昏暗中,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谢云裳专注地为他包扎伤口,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箫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将那缕发丝别到她的耳后。 谢云裳的动作猛地一滞,心口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缓缓抬起头,与箫衍的目光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四目相对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仿佛有丝丝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光影。谢云裳心乱如麻,手中的纱布微微颤抖,一个不留神,用力稍猛了些。 “嘶,轻点。”箫衍微微皱起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意。 谢云裳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对不起,我轻点。”她葱白如玉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抚过箫衍身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自责。 箫衍强压着嘴角的抽搐,细密的冷汗已从他的额头悄然滑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谢云裳的脸上,看着她那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竟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终于,谢云裳包扎好了伤口,长舒一口气后,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愈发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更夫打更声。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王爷,夜已深了,您还是早点离开吧。” 箫衍闻言,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还受伤了,你就想赶我走,好狠的心啊。” 谢云裳被他说得满心内疚,咬了咬下唇,解释道:“王爷,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太好。” 箫衍简直快被她气笑了,他堂堂王爷,何时被人这般嫌弃过。他站起身来,故作洒脱地说:“好,那我走。”说罢,便大步向门口走去。 “等等。”谢云裳突然叫住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箫衍心中一喜,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扯起,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然而,谢云裳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王爷,记得把你的剑带走。”她指了指角落里那把带血的剑。 箫衍轻皱眉头,一步一步向谢云裳靠近,直至逼至角落,表面上强装镇定,嘴角却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容,说道:“谢大小姐,我可是屡次救你于火海之中,你就这么无情吗?” 谢云裳柳眉轻蹙,仔细思索一番,觉得他所言确实在理。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好,要不然我送你一程?” 话语刚落,门口突然传来芍药关切的声音:“小姐,我看到你屋内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谢云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箫衍,生怕被芍药发现这个不速之客。她连忙提高音量,对着门口说道:“算了,我就是下床找个东西,现在找到了,芍药,你快回去睡觉吧?” 听到芍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谢云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箫衍,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无以为报。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合作。” 箫衍听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直直地盯着谢云裳:“合作?你想和我做什么合作?” 谢云裳见此,开始缓缓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眼中隐隐泛起泪光:“王爷有所不知,自从我进府之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在这个世道上,女孩子想要存活下去实在太难了。所以,我想借王爷的手,为自己撑出一片天地。” 箫衍听完,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上面残留的血迹擦拭干净,冷冷道:“我萧衍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第17章 不撞南墙不死心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神色一凛,靠近箫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知道,其实皇上一直忌惮着您,想要除掉您。我可以帮您。” 这话一出,箫衍的身体微微一震,这件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对他重视有加、偏爱至极,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皇帝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箫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云裳,片刻后,缓缓开口:“哦?你想怎么帮我?” 谢云裳见状,心中一喜,她微微踮起脚尖,靠近箫衍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轻轻扑洒在他的耳尖之上:“这笔交易,就是我。” 刹那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箫衍的心间蔓延开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容颜上佳的女子,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云裳的目光落在箫衍身上,只见他神色怔愣,平日里的沉稳干练全然不见,眼神中透着少见的茫然无措,整个人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灼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脸颊之上。 箫衍坐在桌旁,神色略显凝重,手指随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顿住动作,紧接着,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迅速抓起放在桌边的佩剑,动作急切得有些慌乱,连椅子都被带地晃动了几下。 他几步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甚至顾不上窗外凛冽的寒风,便纵身一跃,朝着黑暗中冲了过去。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慌不择路,与平日威风凛凛、杀人如麻的王爷形象大相径庭。 谢云裳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轻轻笑了一声。她从未想过,那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令人畏惧的王爷,竟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丫鬟芍药就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准备伺候谢云裳起床梳妆。 “小姐,您醒了吗?何家的姑娘一大早就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芍药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梳子,为谢云裳梳理着如墨的长发。 谢云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何莲心的面容。自那天自己突然被蛇咬伤晕倒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想来是被家人匆忙带走了吧。 梳洗打扮完毕,谢云裳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前厅。 何莲心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听到脚步声,她连忙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妹妹,你可算来了。身体可好些了?那日我走得匆忙,没能及时来看你,只听太医说你并无大碍,我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谢云裳微笑着回应,吩咐下人给何莲心倒了一杯热茶:“天寒地冻的,姐姐的手都冻凉了吧。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何莲心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气氤氲在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妹妹,你知道吗?”何莲心压低声音,神色有些兴奋又带着一丝紧张,“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箫王爷被人追杀,受了重伤!现在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连皇帝都下令彻查此事呢。” 谢云裳对此事似乎并不感兴趣,她轻轻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箫王爷仇家众多,发生这种事也不稀奇。只是我们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讨论这种事情了,小心隔墙有耳。” 何莲心听了,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 “那我们说点别的。”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脸上又浮现出羞涩的笑容,“听说你哥哥正在准备科举考试的事情。我这儿亲手绣了一双鞋,想麻烦你转交给他,不知可不可以?”说着,她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绣工精美的鹿靴。 谢云裳看着这双鞋,心中暗叹。这上好的绣工,一看就是花费了无数心血,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深情。用的也是最上乘的材料,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只可惜,妾有情而郎无意。 “姐姐,你为了绣这双鞋,手都冻伤了吧。”谢云裳心疼地看着何莲心微微红肿的手指,“我这儿有上好的冻伤药,你赶紧拿去用,可别留下疤痕了。”何莲心轻轻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等春天来了,自然就好了。只要你哥哥能喜欢这双鞋,我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何莲心满心满眼都只有谢新恒,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他面前,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可命运却如此残酷,她最终还是落得个惨死的悲惨结局。 想到前世种种,谢云裳忍不住对何莲心说:“莲心姐姐,这世间好男儿多如繁星,你为何偏偏看上了我哥哥呢?” 何莲心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又温柔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回忆。她轻声说道:“或许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帮我赶走了迎面冲来的马车,救了我一命。从那之后,我就感觉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将我们两人紧紧地牵在了一起。我想,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谢云裳听完,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随后认真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什么又是喜欢呢?” 何莲心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谢新恒的感情就是爱,可经谢云裳这么一问,她竟有些迷茫了。 谢云裳见她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娓娓道来:“莲心姐姐,人这一辈子,不能仅仅因为喜欢就嫁人,而是要嫁给一个品行端正、值得托付的人。喜欢这种情感,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层美好的伪装,一旦这层伪装被卸下,对方说不定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 何莲心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她深知,对于女子来说,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嫁得好,后半生便能幸福安稳。可若是嫁错了人,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一生的凄惨与痛苦。 想到这里,何莲心的眼神中闪过慌乱。 谢云裳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好好去了解他。不仅要了解他本人,还要了解他的家人。毕竟,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结合。” 何莲心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过了许久,她缓缓点了点头,“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想想的。” 谢云裳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包装精美的鹿靴上,这双倾注了何莲心无数心血的鞋子,承载着她满满的爱意。 谢云裳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又将那双鞋推到了何莲心的手中。 “莲心姐姐,”谢云裳抬起头,目光真挚地看着何莲心,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我想,这双鞋还是由姐姐亲自送给我哥哥比较好吧。亲手送出的这份心意,远比旁人转交来的珍贵,哥哥也定能更真切地感受到姐姐的情谊。” 何莲心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鞋盒的边缘,心中五味杂陈。她一直满心期待着能将这份礼物送出去,却又因种种羞涩与顾虑,想着借谢云裳之手转交。此刻经谢云裳这么一说,她才恍然,这亲手相赠的意义确实非凡。 何莲心抬起头,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好的,妹妹,我知道了。这是我亲手为他做的,确实该我亲自送给他。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双鞋送到他手上。” 冬日的午后,暖阳洒在谢家练武场上,光影斑驳。 何莲心迈着轻快的步伐,紧紧跟在谢云裳身后,一同前往谢星恒练武的地方。 说起谢家,那可是满门武将,声名远扬。谢星恒自幼便跟着父母出入战场,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然而,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别家孩子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拳脚生风,他却对舞文弄墨更感兴趣。到了他这一代,谢家竟有了弃武从文的趋势。 此刻,谢星恒正在场中练习射箭。他的教练师傅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指导着他。起初,谢星恒的箭术还算不错,能稳稳射中七环。可就在他再次搭箭、拉弓之时,不经意间抬眼,瞥见了谢云裳和何莲心的身影。刹那间,他的手微微一抖,心神也跟着慌乱起来。 “嗖”的一声,箭射出后,竟偏离了靶心,远远地落在了一旁。 教习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少爷,射箭最讲究的就是心态,手法、技巧和力量也都缺一不可。你这样心不在焉的,可练不好箭术啊。” 谢星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地辩解道:“我不过是被旁人干扰,一时失误罢了。” 教习师傅微微一笑,眼中满是了然:“看来是有要事找大少爷,那我先下去了,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整调整。”说罢,便转身离开。 何莲心见教习师傅走了,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捧着一双鞋,小步跑到谢星恒面前。她微微低着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问道:“星恒哥哥,这是我刚绣好的鞋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谢星恒看着眼前这双鹿靴,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猛地一挥手,将鞋子打落在地,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练武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你怎么又过来了?” 何莲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怒吼吓住了,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星恒哥哥,我下次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她伤心地转身,脚步沉重地准备离开。 “等等!”谢星恒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鞋子又道,“把你的东西带走。” 何莲心顿住脚步,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将地上的鞋子捡起,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她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一步一步,渐渐消失在练武场的尽头。 谢云裳目睹这一幕,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她将手帕递去,“莲心姐姐,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般执着,真的值得吗?” 何莲心的眼眶依旧泛红,可她眼中那股执拗的劲儿却丝毫未减。她微微仰头,试图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落下,“你不懂那种感觉,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的心捂化的。” 谢云裳一时语塞,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转向练武场。 教习师傅缓缓走到谢星恒身边,他看着谢星恒,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疑惑,开口问道:“少爷,我瞧着何小姐送的鞋子挺好的,针线细密,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你怎么不收下呢?” 谢星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语气里满是傲慢与不在意:“府中的绣娘做的鞋子多得是,个个都比她这双精致,我为什么要收她的?不过是一双普通的鞋子罢了,没什么稀罕的。” 教习师傅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谢星恒的态度有些不赞同,犹豫片刻后,还是再次开口:“可是我看何小姐都快哭了,你怎么不安慰安慰她呢?她一番心意,总归是难得的。” 谢星恒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她不过是自己上赶着的,我又没让她来。等过两天,她肯定又会眼巴巴地过来,不用在意她。”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何莲心正抱着鞋子,躲在墙角后偷听。 亲耳听到谢星恒所言,何莲心只觉得羞愧感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她紧紧抱着鞋子,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她甚至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自己的狼狈被更多人看到。于是,她不顾一切地转身,朝着练武场的出口跑去,脚步慌乱而急促。 谢云裳望着何莲心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明白,何莲心对谢星恒的感情太过执着,如今想要劝她放下,恐怕是难如登天。或许,只有让她真正认清谢星恒的为人,看透他冷漠的本质,在这段感情里撞得头破血流,她才会后悔,才会懂得及时止损。就像人们常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也许这就是她的劫数吧。 第18章 赌场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夜幕如墨,缓缓降临,将整个谢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芍药费力地将厚厚的一沓账本放在桌子上,账本的纸张在烛光下微微泛黄,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恭敬地说道:“小姐,您让我找的账本都在这儿了,可还有什么吩咐?” 谢云裳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账本上,伸手拿起一本,随意地翻看了几页。账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些年来的收支明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神色平静,可眼眸深处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都是将近两年的账本,这些年祖母留给我的嫁妆还挺多的,只可惜都被王氏掌控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怅惘,“毕竟我终究不是谢家的亲生女儿,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但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我,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芍药听了,不禁为自家小姐感到担忧。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焦虑的神情,说道:“是啊,这些嫁妆日后肯定是要给二小姐的。小姐,您以后若是嫁人了,没有这些嫁妆傍身,可该怎么办呢?” 谢云裳放下手中的账本,陷入了沉思。她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看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缓缓说道,“我得自己置办点生意,只有掌握了经济大权,才能在这世上站稳脚跟,也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芍药眉头轻皱,眼中满是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可这做生意的大多都是男人,哪有女子抛头露面去做这营生的呀?再者说,做生意得有本钱,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芍药满心忧虑,生怕小姐一旦迈出这一步,便会陷入未知的困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谢云裳没有立刻作答,而是抬手缓缓拔掉头上的簪子。她将簪子置于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这簪子她才佩戴了半年,成色依旧崭新,是纯金精心打造而成,若是拿去置换,想必能换得一笔可观的钱财。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把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首饰都卖掉,说不定足够盘下一家小铺子。 念及此处,谢云裳又打开了自己的妆奁,将这些年来省吃俭用存下的私房钱全都取了出来。芍药看着这一幕,不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小姐,这些可都是您多年来的月钱,您平日里省吃俭用,都没舍得花什么钱,难道真要把这些钱都拿出来买铺子吗?做生意风险那么大,万一赔了可怎么办呀?” 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语气笃定地说道:“没关系,做生意哪有不冒风险的,哪能不赔钱呢?重要的是得有勇气迈出第一步。明日便要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去打听打听铺子的事情。” 芍药看着小姐坚定的眼神,心中虽仍有担忧,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您放心吧,我定会陪着您,咱们一起想办法。”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谢云裳便早早地起了床。她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便带着芍药朝着东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街道上还十分冷清,只有寥寥几个行人。 东大门那边有不少待售的铺子,她打算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商机,开启自己的创业之路。 东大门不愧是城中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有售卖精美首饰的店铺,那些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引得不少女子驻足欣赏。 还有挂满各式漂亮衣服的成衣店,店内人来人往,伙计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 更有飘散着诱人香气的小吃摊,摊主们熟练地制作着各类美食,引得路人垂涎欲滴。 谢云裳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穿梭,目不暇接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一路逛过去,眼睛都快被这琳琅满目的商品看花了。就在她几乎要逛遍整条街时,一家药材店映入了她的眼帘,店门口挂着一块醒目的“出租”牌子。 “小二哥,你这药店开得好好的,为何不干了呢?”谢云裳走上前去,礼貌地向店内的伙计询问道。 那小二哥闻言,扫了一眼谢云裳的穿着打扮,见此女子穿着不凡,身后跟个丫鬟,必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可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小姐,您有所不知呐。前几日小店出了些意外,伙计不小心抓错了药,结果惹得病人家属来店里大闹了一场。自那以后,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越来越差了,实在是难以维持下去,所以才打算出租。” 谢云裳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她暗自思忖,药材生意虽然存在风险,但若是经营得当,必定能有一番作为。而且,自己若盘下这家店,还能重新整顿,挽回声誉。想到这里,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打算盘下这店。原先做工的伙计,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留下,想走的我也绝不勉强。” 小二哥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忍不住笑了笑,“小姑娘,您莫不是在打趣我吧。干我们这行,如今这情形,真的不怎么挣钱,还操心费力,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谢云裳神色坚定,语气笃定地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只要大家好好做事,工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了你们。” 小二哥见她态度坚决,不像是在说笑,不禁有些动容,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姑娘,您可真是个爽快人。我们这个店,一年的租金是一千两银票,若是要整个盘下来,一共得两万两银票。” 谢云裳心中本已下定决心要盘下这家店,将其当做自己的产业好好经营。然而,当听到这个价格时,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暗自盘算着自己的积蓄,发现钱包里的银子远远不够,这可让她犯了难。但她并不甘心就此放弃,脑海中开始思索着各种筹集资金的办法。 小二见谢云裳面露难色,心下了然,叹了口气,关切地说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难处?若不嫌弃,我帮您和我家掌柜的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您降降价。” 谢云裳感激地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窘迫,“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再自己想想办法吧。”说罢,她转身走出药材店。 见自家小姐这般,芍药瞧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轻声安慰:“小姐,您别太往心里去。药材铺要是实在盘不下来,咱们就换个思路。城里那些便宜的铺子也不少,像小吃铺就挺不错,生意火爆着呢。而且做小吃生意的大多是女子,您和她们打交道,肯定容易得多。” 芍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谢云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宽心。 谢云裳抬起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现在做小吃摊得满大街都是,竞争太激烈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勉强下咽,拿出去卖,岂不是要闹笑话?还是别为难我了,咱们再想想其他出路吧。” 谢云裳满心忧愁,暗自思忖,就算把自己所有的首饰都变卖了,也远远凑不够那两万两银子。她眉头紧锁,一路走一路想,心思全然沉浸在筹钱的难题里,就连路上突然有个人急匆匆撞过来,她都毫无察觉。 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衣衫破旧不堪,一看就是落魄之人。他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从一家赌场里推搡出来,摔在地上。“臭叫花子,没钱还赌个屁!下个月要是再还不上账,就拿你家房子抵押!” 台阶上站着一个满脸横肉、一脸凶相的男子,身后的赌场招牌高高挂着,灯红酒绿,与这落魄之人形成鲜明对比。 “大爷,求求您了,千万别收走我的房子!” 趴在地上的男人不停地求饶,几近绝望地喊道,“我家里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孩子,要是没了房子,我们一家老小以后可怎么活啊!您再宽限我两日,就两日,我一定想尽办法筹钱还给您,我发誓!”说着,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声接着一声。 满脸横肉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鼻子里“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行,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就再宽限你两日。要是两天后还见不到钱,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说罢,他嫌弃地挥了挥手。 跪在地上的男子如获大赦,连忙抬起头,不停地说着:“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随后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背,慌慌张张地朝门口跑去。 谢云裳望着这一幕,原本黯淡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萌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自己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不如去赌场碰碰运气。 主意已定,她立即行动了起来,准备乔装打扮一番。 谢云裳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摊位间游走,最终停留在一个卖男装的布摊前。她拿起一件靛蓝色长袍,在身上比划着,随后又挑了顶黑色方巾,付了钱后,便寻了个僻静角落,迅速换上男装。整理好衣服后与原本的女儿家模样判若两人。 此时的赌场,人声鼎沸,喧嚣声不绝于耳。谢云裳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朝着赌场大门走去。门口的守卫斜睨了她一眼,见是个年轻公子哥,便没多阻拦。 跟在身后的芍药满脸焦急,伸手拉住谢云裳的衣袖,哀求道:“小姐,这赌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太危险了,您别进去啊!” 谢云裳转过身,轻轻拍了拍芍药的手,温声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赌场不让女子进去,你就在外面候着,我很快就出来。” 芍药还想再劝,可看着谢云裳坚定的眼神,知道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眼眶中满是担忧:“那小姐您千万要小心,我就在这儿等您,一刻都不离开。” 谢云裳给了芍药一个安心的微笑,转身迈进了赌场。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将芍药隔绝在外。她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踮起脚尖,透过门缝向内张望。 谢云裳走进赌场之后,在一张赌桌前停下,她佯装镇定,目光却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看到赌徒们押注时的表情和动作,注意到发牌的荷官在洗牌时的细微手势,以及骰子在骰盅里滚动的声音。 随着赌局的进行,谢云裳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但她强装镇定,目光紧紧盯着荷官的一举一动。 当关键的一局开始时,谢云裳看到荷官又习惯性地动了小指,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她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之前赢来的银子全部押上。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坐在她对面的胖赌客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喊道:“你疯了吧!这可是全部身家,这一局变数这么大,你这不是瞎押嘛!” 旁边一位瘦高个也跟着附和:“就是,这小子太冲动了,这要是输了,可就血本无归咯!” 然而,当荷官翻开牌面的那一刻,全场都震惊了。 “大,六点大!”荷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谢云裳押的点数完全正确,她赢了!周围响起一阵惊叹声和唏嘘声:“这怎么可能,他是蒙的吧!” “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简直邪门!” 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迅速收起赢得的银子。趁着众人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低声说道:“承让了,各位。” 此时赌场的二楼上。 徐闻喜与箫衍相对而坐,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两人正专注于棋局之中,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箫衍手中的棋子悬在半空,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朝着楼下望去。 只见人群熙攘之中,有个身姿格外惹眼。那女子虽是女扮男装,可身形纤细,行动间的灵动和举手投足间的韵味,还是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箫衍盯着人群中如星辰般发光的女子,神色一怔,忍不住开口道:“徐老板,这赌场里竟还有女子来赌钱。” 徐闻喜闻言,微微一怔,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眯起,顺着箫衍的目光看向楼下。他细细打量着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那女子手气还挺好的,几轮下来赢了不少。” 此时的谢云裳,完全沉浸在赌赢的喜悦与兴奋之中,满心都想着如何能多赢些银子,好凑够盘下药材店的钱,根本没察觉到楼上有两道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不仅如此,她还被赌桌对面的一个男人盯上了。 对面桌的男人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他输得一干二净,连回家的盘缠都没了,看着面前赢钱的谢云裳,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臭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为什么一直都是你赢!”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骰子和筹码都跟着跳了起来。 谢云裳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努力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粝一些:“大哥,我就是运气好点儿,你可不能平白无故污蔑我。” 可男人根本不信,他输红了眼,全身家当都没了,如今满心都是愤怒和不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肯定出老千了!今天你要是不让我搜身,这事就没完!”说着,他便撸起袖子,作势要冲过来。周围的赌客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有的在一旁指指点点,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第19章 心动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被愤怒的赌徒和围观的人群紧紧围在中间,四周全是一张张陌生又带着敌意的面孔,她不断往后退,后背都快贴到墙壁了,退无可退。 “你们不许过来!”她大喊着,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个输得倾家荡产的男人,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把最后的理智都抛诸脑后,嘶吼道:“我把所有的钱都赌在你出老千上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说着,又要往前冲。 生死关头,谢云裳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嚷:“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辰王府的家仆!你们要是敢动我,就不怕得罪箫衍吗!”她一边喊,一边悄悄观察众人的反应,心里默默祈祷这个名头能镇住场面。 没想到,箫衍的名声在这赌场里竟如此响亮,众人听到这话,都被唬住了,原本蠢蠢欲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但总有不信邪的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出来,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你这么害怕搜身,心里肯定有鬼!就算是辰王,也不能包庇出老千的人,这是赌场的规矩,今天谁来都不好使!”说罢,他给那个输钱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心领神会,朝着谢云裳恶狠狠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突然自动分开,两名身形矫健的侍卫快步走进来,紧接着,箫衍迈着沉稳的步伐现身。他的眼神如寒夜中的冷星,森冷而锐利,扫视一圈后,冷冷开口:“谁敢动我的家仆?”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赌场里回荡。 谢云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假扮家仆的事这下肯定要被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箫衍却仿佛没看出她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悠悠地绕到她身后,轻声说道:“我的家仆,就算是要搜身,也得本王亲自来。”说着,他凑近谢云裳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这小把戏,可瞒不过本王,不过……先跟我离开这儿,再好好算账。” 谢云裳听到这话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腰杆一下子就硬了起来。她挺直脊背,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底气,恶狠狠地扫视着周围的人,高声喝道:“你们若是再敢靠近一步,小心!”说着,她还扬起手,比了一个割头的动作,那架势仿佛真如箫王府中不好惹的家仆。 原本气势汹汹的输钱男人,在箫衍的威慑下,瞬间没了气势,像只斗败的公鸡,怂了下去,眼神中虽还有不甘,但也只能咬牙忍下。 谢云裳看着男人这副模样,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镇定,悠悠地说道:“赌场本就是有输有赢,愿赌服输。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歪念头,想个踏实的挣钱办法,别再干这种输不起就撒泼的事。” 那男人紧咬着牙,没有理会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格外阴毒。 箫衍见事情暂时平息,便转身向徐掌柜拱手告别,随后带着谢云裳往外走。赌场里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两人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远去。 可谁也没想到,那输钱的男人像是发了疯一般,心中的怨恨和不甘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从赌场的后厨抄起一把刀,紧紧握在手中,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谢云裳的背影追去。 “去死吧!”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那狰狞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就在男人快要冲到谢云裳身后,手中的刀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箫衍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身,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箭步冲上前,精准地挡住了男人的攻击。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火花四溅。 箫衍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男人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谢云裳的发髻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她慌乱地抬手想要整理,却一个不小心,发髻彻底散开,如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暴露了她男扮女装的事实。 箫衍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谢云裳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动作温柔,扶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谢云裳,快步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内,谢云裳神色慌张,手指慌乱地穿梭在发丝间,试图将凌乱的头发整理整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一旁的萧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在心底暗自发笑,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家,竟会跑去赌场赌博,所为何事啊?” 谢云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在赌场赌钱,自然是为了钱,我现在急需用钱。” 萧衍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解,追问道:“你可是谢家的小姐,衣食无忧,还能缺什么钱呢?” 谢云裳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再次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王爷想必也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实不相瞒,我并非谢家的亲生女儿。如今在谢家,我的地位尴尬至极。我不过是想靠自己的投资做笔生意,攒些本钱,万一哪天被谢家扫地出门,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谢云裳说这些话时,她根本不在乎萧衍是否会将这些话传出去。一来,她打心底里相信萧衍的为人。二来,她觉得以萧衍的身份地位,根本不会在意她这样一个小人物的事情。 萧衍听了她的话,心中莫名一动,鬼使神差地问道:“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就没考虑过日后嫁人,依靠夫家吗?” 谢云裳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顿,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我以后不会嫁人。我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绝不会依靠男人。” 萧衍听闻谢云裳那坚定的话语,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缓缓说道:“这世道,连男人想要在这世间站稳脚跟、有所成就都困难重重,更何况你一个女子呢?” 谢云裳秀眉紧蹙,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我偏要自己试一试,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绝不回头。” 她心中想着,加上这次在赌场赢的钱,刚好凑够了两万两,足够买下那个心心念念的铺子了。于是,她对萧衍说道:“殿下,你把我放到东大门那个药铺就可以了,我自己下去。” 萧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向东大门的那个药铺,心中一惊,那可不正是自己的铺子吗?前几日铺子出了些状况,还闹出了人命,所以他才想着把它卖出去。难不成这小丫头看上的就是自己的铺子?他不禁开口问道:“听说那个铺子出了人命,旁人都忌讳得很,没人敢租,你是打算租下它?” 谢云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是的,就他家铺子最便宜了。我相信,若是用心经营,手上还有些闲钱周转,一定能把它做好。” 萧衍瞧了瞧她那鼓鼓囊囊的口袋,好奇问道:“在赌房里赚了多少钱?够买下这个铺子吗?” 谢云裳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够的,只希望此次去能一切顺利,别再生出什么波折。” 恰在此时,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铺子前。谢云裳利落地下了车,萧衍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也跟着下了车。 谢云裳大步走到铺子前,将手中装着银票的袋子往柜台上一放,对着店内的小二说道:“快把你家掌柜叫过来,我要买你家的铺子!” 小二面露难色,一脸纠结地说道:“小姐,实在对不住,掌柜的刚刚出去了,您看要不然改天再来?” 谢云裳听后,心中有些失落,暗自思忖着,也只好改天再来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萧衍不动声色地给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心领神会,立刻快步离去。 天色渐暗,晚霞如墨般晕染在天边。箫衍望着窗外,转头对谢云裳说道:“谢大小姐,此番又是舟车劳顿,不如稍作歇息再走?” 谢云裳抬眸看向窗外,见夜暮将至,心中惦记着家中事务,想着还是早些回去为妙,便婉拒道:“不劳烦王爷了,时辰不早,我还是早点回去吧。” 然而,箫衍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谢大小姐,我刚才可是救你,你难不成连一杯茶也不请我喝吗?” 谢云裳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 两人在厅中坐下,茶香袅袅,热气氤氲。他们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气氛倒也融洽。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匆匆走进来,正是药铺出远门刚归来的掌柜。他满脸倦容,看到厅中的两人,先是一怔,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行礼。 萧衍见状,微微颔首,示意掌柜配合。掌柜虽满心疑惑,但见是王爷的吩咐,也不敢多问。 谢云裳与掌柜顺利地谈好了价格,签订了契约。待一切尘埃落定,谢云裳满心欢喜,对萧衍感激不已,说道:“殿下,今日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帮忙拖延时间,等我下次再来,还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为表感谢,我请你吃饭。” 说罢,她也不管萧衍同不同意,拉着他就来到了路边的烧烤摊。 摊主熟练地烤着肉串,香气四溢。谢云裳拿起一串,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她吃饭的动作十分可爱,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像只小仓鼠。 萧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竟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觉得她可爱至极。 就在这时,谢云裳嘴角沾上了一点油渍,萧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为她抹掉了嘴上的脏东西。 两人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刹那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谢云裳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转过头,眼神慌乱地看向箫衍,急切说道:“王爷,烤串还有好多,都留给您吧,我真的先走了,芍药还在等我呢!” 这时她才猛地想起,可怜的芍药还被自己丢在赌房门口,她没跟过来,这会儿肯定还在那儿眼巴巴盼着呢。 箫衍看着谢云裳急切的模样,又瞧了瞧桌面上还没动几串的烤串,不禁有些失落,轻叹了一声,说道:“那好吧,路上小心些。” 谢云裳匆匆起身,向王爷行了个礼,便慌慌张张地朝着赌坊的方向跑去。待跑到赌坊门口,就看见芍药正站在那儿,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看到谢云裳的那一刻,芍药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王爷他……他可有对您做什么?我都怕得差点要报官了!” 谢云裳连忙上前,轻轻拍着芍药的背安抚她:“你放心,他没对我做什么。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腰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地契,在芍药面前晃了晃。 芍药定睛一看,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跳了起来:“是的契!太好了,小姐!您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您一定行!”要知道,足足两万两的银票,就被小姐这么轻轻松松地赢到手,还全款盘下了心心念念的药材铺。 芍药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连忙说道:“小姐,天已经很晚了,夫人估计都用过膳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被夫人怪罪了。” 第20章 一朝失势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点点头,两人赶忙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加急朝着谢府奔去。 半个时辰后,谢云裳和芍药刚踏入府门,就瞧见王婆子如一尊恶煞般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满是尖刺的藤条。 “小姐,你可算舍得回来了?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夫人都等得不耐烦了!”王婆子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得好似能划破夜空,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叫嚷一抖一抖的。说着,她斜眼狠狠剜了芍药一眼,手中藤条猛地朝地上抽去,“啪”的一声脆响,藤条离芍药的脸仅有毫厘之差,吓得芍药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你这个贱丫头,看看你干的好事!竟然把小姐带成这样,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谢云裳见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将芍药护在身后,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王婆子,厉声道:“今天有我在,我看谁敢动她!”她心中清楚,若不是自己此刻还顶着谢家大小姐的名头,这王婆子的鞭子怕是早就无情地抽在自己和芍药身上了。 王婆子被谢云裳的举动激怒,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她咬着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瞪着谢云裳,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大小姐,我是没资格打你,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夫人都看在眼里呢!识相的,就跟我去见夫人,别在这儿自讨苦吃!” 谢云裳心中明白,今日这一劫怕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她轻轻拍了拍芍药的肩膀,低声安抚几句,安置好她之后,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跟着王婆子朝着前厅走去。 到了主院,她还未踏入屋内,便听见屋内传来王氏尖锐的斥责声:“把她给我带进来!” 谢云裳深吸一口气,稳步走进屋子,微微欠身行礼:“不知母亲深夜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王氏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身旁站着她的心腹丫鬟,正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桌上的水渍。 王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你还敢问?今日你去了何处?都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抛头露面,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败坏我谢家的名声!” 谢云裳心中一惊,面上却依旧镇定,冷静回道:“母亲,女儿今日不过是出门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情,并无与他人私相授受,更没有做出任何有损谢家声誉之事。” 王氏冷笑一声:“还敢狡辩!你一个女儿家,放着闺阁本分不做,去插手什么生意,成何体统!你看看你,最近都成了什么样子,全府上下都在议论,说我谢家养出个不安分的女儿!” 这时,一直沉默的谢昌全从里屋走了出来,神色疲惫,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云裳,你也是,虽说有自己的想法,但也该顾及些家族颜面。” 谢云裳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本以为父亲能理解她,可如今看来,他也和王氏一样,只在乎家族的面子。她忍不住说道:“父亲,母亲,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儿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深宅大院,依靠他人生活。女儿只想凭自己的本事,为自己谋一条出路,这有错吗?” 王氏怒极反笑:“本事?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你若真有本事,就该好好学些女红刺绣,找个好人家嫁了,为家族争光!” 谢云裳紧咬下唇,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在女儿看来,凭自己双手打拼出的天地,才是真正的荣耀。” 王氏站在厅中,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狠狠地剜了谢云裳一眼,随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 那冷笑里满是不屑与恶意,仿佛谢云裳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紧接着,她二话不说,快步朝着谢云裳走去,手臂高高扬起,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朝着谢云裳的脸扇去。 好在谢云裳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侧身避开了这一巴掌。这一巴掌扇了个空,王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更加狰狞。 今日也是凑巧,谢老夫人不在府中,去寺庙求香拜佛了。要是老夫人在,量王氏也没这个胆子对谢云裳动手。 打不到谢云裳,王氏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她暴跳如雷,朝着身旁的两个丫鬟婆子大声使唤道:“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这个贱丫头,还敢躲!来人,给我把她抓住,往死里打,狠狠教训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两个丫鬟婆子得了令,立刻如恶犬一般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谢云裳团团围住。她们摩拳擦掌,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谢云裳生吞活剥了。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谢云裳不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她镇定自若地开口道:“我知道祖母今日不在,你就想趁机立威。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等祖母回来,发现你对我动手,她会怎么处置你?” 王氏那悬在半空,准备再次落下的巴掌,听到这话,猛地停住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她恶狠狠地瞪着谢云裳,骂道:“你,好啊,你还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她?她今天不在,我非要好好治治你这小贱蹄子!”说着,她又准备指挥丫鬟婆子动手。 谢云裳见王氏如此冥顽不灵,心里有些慌了。她没想到王氏竟然蠢到不顾后果,当机立断,大声喊道:“母亲,你知道我今天是和谁一起回来的吗?” 王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是和谁回来的?” 谢云裳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辰王。” 见王氏一脸震惊,她继续说道:“我现在是辰王手底下的幕僚,你若是还想动我,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王氏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怎么也没想到,谢云裳竟然和辰王扯上了关系。辰王在朝中权势滔天,她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可不敢轻易得罪。 就连谢昌全也有些慌了神,“夫人,我看今日要不就算了吧。” 就在这时,屏风之后的谢云烟看到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她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冲了出来,大声吼道:“父亲,母亲,她是骗你们的,你们千万别被她唬住了!辰王的幕僚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王氏一听,觉得有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谢云裳给骗了。顿时,她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比之前更盛。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死丫头,竟敢骗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祖母能护你一时,难道还能护你一世?”说着,她再次扬起手,朝着谢云裳狠狠打了下去。 “我看谁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声音威严而有力,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谢云裳惊喜地扭头,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大声喊道:“祖母!” 谢老夫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脸上的怒容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射向王氏,这个她向来就看不顺眼的媳妇。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家没多久,她就敢公然欺负孙女,这让谢老夫人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你好大的胆子!”谢老夫人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冰冷刺骨,“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家里胡作非为!” 王氏平日里就最怕这个婆婆,此刻听到这声斥责,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么晚了,您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您会在寺庙里住上一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飞速盘算着如何圆谎。 紧接着,王氏眼珠子一转,开始狡辩起来:“我可没把您不放在眼里,也没对云裳怎么样。这孩子太让人生气了,我好心劝她晚上别晚归,外面坏人多,小心被人骗了,可她非但不听,还跟我顶嘴。我实在气不过,这才想动手教训一下,让她长长记性。”她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试图博取同情。 谢老夫人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扭过头,看向一旁的谢云裳,眼神里多了几分关切与询问:“云裳,是这样的吗?” 谢云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像晶莹的珍珠,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哽咽:“祖母,不是这样的。我在太阳落山之前就赶回家里了,可母亲一见到我,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想动手打我。我只是回了几句嘴,她就发这么大的火。”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看向王氏的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怒:“王氏,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云裳。可她就算不是你亲生女儿,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儿,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云裳平日里对你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既然你如此不珍惜这掌家之权,我就暂时替你收回来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掌家,这事儿就交给柳姨娘吧。” 王氏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掌家之权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失去了这个权力,她在府中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她连忙上前几步,拉住谢老夫人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不要呀,母亲!那个贱……柳姨娘什么都没学过,怎么可能会掌家呢?您还是把权力交给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云裳,再也不这样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惶恐与不甘。 谢老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你就不要再多说了,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云裳,你快跟我走。”说完,她转身便走,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王氏满脸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几步上前,一把拉住谢昌全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老爷,你可得帮我劝劝老夫人啊!那掌家之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没了它,我在这府里还怎么立足啊。老夫人怎么能把它交给柳姨娘那个贱人呢?”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夺眶而出了。 谢昌全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冷冷地看着王氏,心中满是失望。这些年,他对王氏的感情早已在柴米油盐和后院的勾心斗角中消磨殆尽。尤其是这次她公然欺负谢云裳,让他觉得王氏愈发不可理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谢昌全甩开王氏的手,语气冰冷,“平日里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这次太过分了。云裳虽不是你亲生,可也是我谢家的女儿,你怎能如此对她?” 王氏被谢昌全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还想再争辩几句,刚张开嘴,谢昌全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行了,别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说完,他冷哼一声,转身便走。那一声冷哼,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王氏的心里,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看着谢昌全渐行渐远的背影,王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谢云烟惊叫一声,“母亲!”急忙去扶王氏。 谢云裳看了王氏和谢云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默默地跟在谢老夫人身后离开了。 王氏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地转身,伸手将桌上的茶杯全都扫落在地。“啪嚓”一声,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谢云裳,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谢云烟看到母亲如此愤怒,赶忙上前安慰道:“母亲,您别生气了。我有办法让您重新收回掌家之权。” 王氏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烟儿,你真是为娘的好女儿!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谢云烟凑到王氏耳边,悄咪咪地说了起来。王氏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这样真的好吗?你父亲不会发现什么吧?” 谢云烟却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说道:“没事的,母亲,您就相信我吧。” 谢昌全身为一家之主,家中妻妾成群,后院里的莺莺燕燕各有千秋。这些年,柳姨娘在众多姬妾中脱颖而出,牢牢地占据了谢昌全的心。她为谢昌全诞下一子,这本就是大功一件,更让人嫉妒的是,即便生了孩子,她的身材依旧保持得玲珑有致,丝毫不见走样。 平日里,柳姨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妩媚劲儿,一双含情目顾盼生辉,笑起来时,那娇俏的模样总能轻易地将谢昌全的心勾住。 反观王氏,曾经也是府中的当家主母,风华正茂时,也是明艳动人。可岁月不饶人,这么多年过去,她眼角的细纹逐渐浮现,皮肤也不再如年轻时那般光滑细腻,整个人尽显老态。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在谢昌全眼中的吸引力也大不如前,曾经的宠爱早已如过眼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今,每次看到柳姨娘那副风姿绰约,惹人怜爱的模样,王氏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她紧咬着牙,恨得牙根都发痒。 在她看来,柳姨娘就是那个夺走她丈夫宠爱的罪魁祸首,一想到柳姨娘在府中得意的样子,王氏就觉得如鲠在喉,满心的不甘与怨愤无处发泄。 王氏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毕竟,烟儿可是她失而复得的心肝宝贝,是她在这深宅大院里最疼爱的人。 如今,想要夺回掌家之权,也只有这么一招了。 第21章 纠缠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天色尚早,晨曦才刚刚晕染开,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谢云烟便早早起了床,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准备前往学堂。她一边整理着发髻,一边匆匆出门,心中还惦记着今日先生要讲的课业。 走在蜿蜒曲折的府中小径上,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清晨的凉意。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烟儿妹妹,早啊!” 谢云烟抬眼望去,只见家中庶子谢奕成正站在一辆马车旁,满脸笑意地向她招手。 谢奕成看着谢云烟,热情地说道:“烟儿妹妹,我这正好有辆马车,你快来坐吧,省得走路辛苦。” 谢云烟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其他马车可供使用,犹豫了片刻后,便点头应允,提着裙摆快步走了过去。 上了马车,谢云烟刚坐下,便发现谢奕成正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薄汗。她不经意间一瞥,却愣住了。 那手帕上绣着精致的双鱼图案,针法细腻,色彩明艳,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这手帕怎么如此眼熟?她仔细一瞧,心中顿时一惊,这分明是谢云裳的绣品!她曾多次见谢云裳用过,怎会在谢奕成手中? 谢云烟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难不成谢奕成暗恋谢云裳?她眼珠一转,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说道:“哎,说起来,姐姐也真是可怜啊。她这般优秀,却不得九皇子的喜欢,以后的终身大事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说着,还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 谢奕成听了这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也跟着替谢云裳惋惜道:“云裳妹妹人长得美,又满腹才华,若是谁能娶到她,那才是真正有福气呢。”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欣赏与倾慕。 谢云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试探道:“是啊,可惜姐姐自己怕是还没意识到,身边就有对她这般上心的人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眼观察谢奕成的反应。 谢奕成听闻那番话,脸上的神色瞬间起了变化,原本的淡然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红晕,从耳根悄悄爬上脸颊。 “烟儿妹妹,女子学院快到了,你先下车吧。”他的语速明显加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话一出口,便像是生怕被人看穿心思一般,仓促地将脸扭向一旁,目光刻意避开谢云烟的视线。 谢云烟瞧在眼里,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冷笑。原来如此,谢奕成果真暗恋着谢云裳。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阵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在心底暗暗想着,让谢云裳身败名裂的机会终于来了。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了学堂门口。谢云烟不紧不慢地从马车上下来,抬眼便瞧见谢云裳早已坐在学堂里,正和旁人谈笑风生。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学堂,径直坐在了谢云裳的前面一桌。 刚一坐下,她便热情地和周围的几个世家小姐聊了起来。她们时而掩嘴轻笑,时而眉飞色舞。 到了学堂,先生安排大家进行一场厨艺小比试,旨在锻炼大家的厨艺。 谢云烟一听,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脑海里还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在众人面前贬低谢云裳,顺便抬高自己。 比试开始,谢云烟信心满满地站在灶台前,撸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她打算做一道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翡翠白玉羹,想着凭借这道菜艳惊四座。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她倒油时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倒多了,锅里瞬间噼里啪啦地溅起油花,吓得她连连后退,尖叫声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她又开始切菜。 谢云烟虽然归为谢府千金小姐,可是却在屠夫家待了十五年,这些年里,做菜成了她每日必做之事。 然而,屠夫家境贫寒,平日里吃的不过是些粗劣糟糠。做菜时,根本无需讲究,随手把菜胡乱切上几刀,便一股脑丢进锅里翻炒。 下锅翻炒时,她更是手忙脚乱,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醋放错了,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反观谢云裳,动作娴熟,有条不紊。不一会儿,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出锅了,引得同学们纷纷夸赞。谢云烟看着谢云裳那边的热闹场景,心中满是嫉妒。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她硬着头皮将自己那锅黑乎乎、看不出模样的“翡翠白玉羹”端上了桌。 先生走过来,看着谢云烟的作品,眉头微微皱起。还没等先生开口,谢云烟便假模假样地说道:“先生,我这道菜可是别出心裁,特意创新了做法,融合了多种食材的独特风味,您一定要好好尝尝。”说着,还热情地递上勺子。 先生无奈地接过勺子,轻轻尝了一口,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强忍着不适,说道:“这味道……确实独特。” 周围的同学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谢云烟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还在嘴硬:“你们懂什么,我可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会做菜?” 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显得格外滑稽与尴尬。 先生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满,实在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棍棒,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里是女子学堂,平日里教你们三从四德,传授《诗经》中的道理,可日后你们嫁为人妇,洗手作羹汤、伺候公婆才是生活日常。就你如今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日后如何在婆家安稳度日?” 学堂里的姑娘大多出身世家,平日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虽说没做过什么复杂菜肴,但一些简单养生汤品还是信手拈来的。此刻,大家都围在一旁,看着谢云烟的“杰作”,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人捂嘴偷笑,有人轻轻摇头,对谢云烟的厨艺表示难以置信。和其他姑娘们一比,谢云烟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糟糕,让她在众人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谢云烟气极了,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子妃的,还有可能是王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后,更不屑于在厨房里面忙活,这些人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不值得与她相提并论。 她用冤毒的眼神看向谢云裳,心中早已有了另外的盘算。 下了学堂,谢云烟便拉着谢奕成到一处偏僻角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道:“奕成哥哥,我知道你喜欢云裳姐姐,可她眼界高,一般手段可入不了她的眼。得想点特别的法子。” 谢奕成忙不迭点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主意。 谢云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云裳姐姐爱花,你去寻来各种珍稀花卉,在她必经之路上摆出求爱字样,记得用金粉装饰,保准亮眼。” 谢奕成看向一旁满脸得意的谢云烟,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担忧:“烟儿妹妹,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些?云裳妹妹向来温婉低调,她会不会不喜欢这样张扬的方式?” 谢云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伸手轻轻拍了拍谢奕成的肩膀,说道:“你懂什么?云裳姐姐就喜欢热闹和夸张的场面。你呀,记住摆的规模越大越好,颜色越红,越鲜艳越好。最好能弄得整个学院人尽皆知,这样云裳姐姐才会开心。” 谢奕成听了这话,心里仍是犯嘀咕,可看着谢云烟那笃定的样子,他又不好再反驳,犹豫再三,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照办吧。” 第二日清晨,谢云裳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刚踏出书院,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一条蜿蜒的小路上,满是被肆意践踏的名贵花卉,那些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七零八落,被拼凑成歪歪扭扭的形状,一旁还胡乱撒着俗艳的金粉,在日光的照耀下刺目又滑稽。路过的下人们见了,纷纷用手掩着嘴偷笑,眼神中满是戏谑。 谢云裳又气又无奈,脸颊因为愤怒微微泛红,她轻咬下唇,“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如此荒唐。” 她不愿再多做停留,只能加快脚步,匆匆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躲在暗处的谢云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一计得逞,心中满是得意。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下一招。 她找到谢奕成,娇滴滴地说道:“奕成哥哥,光送些花花草草可不够,你去学做糕点吧。记得做成云裳喜欢的桃花酥模样,亲手做的点心,更能显出你的心意,说不定就能打动她了。” 谢奕成虽然对厨艺一窍不通,但一想到能讨谢云裳欢心,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认真地说:“好,烟儿妹妹,你说得对,我一定好好学。” 然而,学做糕点远比谢奕成想象的要困难。他毫无厨艺天赋,在厨房里手忙脚乱,不是把糖放多了,就是把火候弄错。做出来的糕点,要么焦糊得像块黑炭,要么生涩得难以下咽。 当他满心欢喜地将自己的“作品”端到谢云裳面前时,那股怪异的味道就让谢云裳眉头紧皱。 可谢奕成却毫无察觉,还在一旁激动地说:“云裳妹妹,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费了好大功夫呢,你快尝尝。” 谢云裳面露难色,实在推脱不过,只能勉强接过,咬了一口。那糟糕的口感让她差点没吐出来,可为了顾及谢奕成的面子,她只能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夸赞道:“嗯……看得出三哥很用心,味道还挺特别的。” 谢云裳那几句不过是随口敷衍的话语,可落在谢奕成耳中,却如同天籁。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兴奋地说道:“云裳妹妹既然最喜欢,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不管多辛苦,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云裳看着谢奕成那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心里暗自叫苦。她实在不明白,这平日里还算正常的三哥,今天究竟是抽了什么风,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热情过头。 可碍于谢奕成是谢家的人,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她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这笑容里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轻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啦,每天做实在太辛苦。而且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远送你了。” 话一说完,她像是生怕谢奕成再说出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转身便快步离开。她的脚步匆匆,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很快便消失在谢奕成的视线中。 谢奕成望着谢云裳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寞的神情。“云裳妹妹,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 第二日春日的午后,暖煦的日光穿过雕花窗棂,洒在谢府的花园里。 谢奕成身着一袭华服,身姿略显单薄,却自信满满,他自觉长相英俊,才华横溢,特别是在诗词方面的造诣,定能让谢云裳对他倾心不已。 “云裳妹妹,快来快来,看看我新写的这首诗。”谢成义满脸笑意,几步迎上刚踏入花园的谢云裳,眼中满是期待。他手中执着诗笺,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谢云裳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那诗笺上。她本就才情出众,对诗词有着极高的鉴赏力,只匆匆一瞥,便发现这首诗用词俗气,毫无新意,通篇不过是些陈词滥调的美女描写,毫无意境可言。可她生性温婉,不愿扫人兴致,便随意一笑,轻声说道:“写得不错。” 谢成义却当了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向前一步,凑近谢云裳,故作神秘地问道:“妹妹,你知道这是写给谁的吗?” 谢云裳心头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知道。” “哈哈,这是我特意为你写的!”谢成义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 谢云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要作呕。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首毫无美感的诗,竟是为自己而作。 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维持着礼貌,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多谢三哥费心。”她暗自想着,该如何巧妙脱身,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 谢云裳强装镇定,面上虽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可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找个借口离开这令人尴尬的场景。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试图寻到能解救自己的契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丫鬟急切的呼喊:“大小姐,夫人找您,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谢云裳如获大赦,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地转身对谢成义说道:“表哥,既然母亲找我,我就先过去了,实在抱歉。” 谢成义满脸的兴致瞬间被浇灭,可又不好阻拦,只能悻悻地摆摆手:“那妹妹快去吧,等你有空,我再给你看我新写的诗词。” 谢云裳匆匆离开花园,脚步急切,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回到自己的闺房,她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可算摆脱他了。” 第22章 奇怪的苏瑶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坐在椅子上休息,就在她闭目养神之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妹妹,可让我好找呀!”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谢云裳闻声,缓缓睁开双眼,抬眸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莲步轻移,正向自己走来。 待看清少女的面容,谢云裳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来者竟是苏瑶,她母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表姐。 前世,两人之间交集甚少,仅仅在她与九皇子成亲之日匆匆见过几面,此后便再无往来。 没想到今......《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第22章 奇怪的苏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章 下药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苏瑶坐在马车里,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欢喜地看着外面的繁华景象,兴奋地说道:“妹妹,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燕城,这里可真热闹啊!要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谢云裳看着苏瑶眼中的憧憬,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她知道苏瑶之前生活在小乡镇,虽比不上燕城繁华,却也不是穷乡僻壤。 “表姐,其实我挺羡慕你能在那小地方生活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自在又逍遥。哪像谢家内宅,处处都是争斗,身为女子,在那里连个安稳的容身之所都难寻。” 苏瑶听了这话,目光微微闪动,不着痕迹地看了谢云裳一眼,轻声说道:“妹妹,你怕是没经历过我的生活。虽说我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可他娶了许多妾室,府里妻妾成群。母亲每天都要处理内宅的琐事,还要和那些妾室斗个没完没了。我如今都十八岁了,婚事却还毫无着落。” 谢云裳连忙安慰道:“表姐,你别担心。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才华横溢,日后定能遇到良人,嫁入好人家。” 苏瑶的脸微微泛红,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其实……妹妹,我觉得萧王爷挺不错的,他不仅相貌堂堂,还武艺高强。”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谢云裳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其实,她自己对萧炎也是有好感的。顿了顿,她轻声说道:“表姐,实不相瞒,我听别人说……萧衍他是个太监。” 苏瑶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啊?这怎么可能?” 谢云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也许只是谣言罢了。” 两人正说着,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车夫不知何时已从身后掏出了浸了迷药的手绢,迅速捂住了她们的口鼻。一阵眩晕袭来,两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谢云裳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脚被紧紧地绑住,头上还套着一个头套。她惊恐地挣扎着,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束缚,只能无助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体。 此时,萧衍脚步匆匆,怀揣着要事,径直朝谢云裳的居所而去。踏入庭院,四下静谧,唯有几株海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谢大小姐呢?”萧衍眉头微皱,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询问着一旁的丫鬟。丫鬟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子,低声回道:“王爷,大小姐一早就出府了,还未曾回来。”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萧衍的心头。他来回踱步,神色凝重,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清风!”萧衍猛地停下脚步,高声唤道,“快去查查谢大小姐到底去了哪儿,务必速速回报!” 不过片刻,清风一路小跑而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王爷!”清风单膝跪地,呈上锦盒,“这是一个乞儿交给我的,他说里面有您想要的东西。” 萧衍面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接过锦盒,打开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根玉簪,正是谢云裳平日里最常佩戴的那根。簪身莹润,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清冷的光。簪旁,还压着一张字条,寥寥数字:“未时,燕城东街。” 一股森冷的杀气,瞬间从萧衍眼中闪过,他周身的气息都仿佛降至冰点。 未时,时间紧迫。 萧衍心急如焚,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大步向外走。他深知,谢云裳必定是遭遇了不测,而这燕城东街,便是他唯一的线索。 马蹄声疾,萧衍如离弦之箭,朝着未知的危险奔去,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谢云裳安然无恙地救回。 东街的小巷子里有几个蒙面男人,手持刀刃,双手环抱,见萧衍来了,那绑匪嚣张地喊道:“你要的谢家大小姐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就拿赎金来!” 萧衍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便将赎金交给了绑匪。 绑匪接过钱,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将一个人丢到萧衍面前。 萧衍急忙上前,颤抖着双手揭开那人头上的头套,却发现眼前的人竟是苏瑶。他愣住了,墨色瞳孔染上血色,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谢云裳藏到哪里去了?” 绑匪见事情败露,脸色骤变,惊恐地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跳上马车,扬起长鞭,疯狂地抽打马匹,驾车夺命而逃。车轮滚滚,溅起一片尘土。 萧逸见状,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飞身跃上一匹骏马,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他身姿矫健,伏在马背上,与骏马融为一体,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专注。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萧逸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缓缓拉弓,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他目光紧紧锁定绑匪,沉稳地调整着角度和力度,就在最佳时机出现的瞬间,手指一松,利箭“嗖”地一声飞射而出,精准地射中了其中一个绑匪的后背。那绑匪惨叫一声,从马车上滚落,重重地摔在尘土之中。 紧接着,萧逸又迅速射出第二箭,另一个绑匪也难以幸免,被射中肩膀,失去控制,马车剧烈摇晃,最终侧翻在地。 萧逸赶到,看着狼狈的绑匪,心中满是愤怒,厉声道:“谢云裳到底给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不说,就只能等死吧!” 可绑匪们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肯吐露半个字。 “我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另一边,谢云裳被黑暗笼罩,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胭脂水粉香味,混合着各种复杂的气味,让她愈发不安。她努力挣扎,手腕被绳索磨得生疼,却无法挣脱。 这时,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这次送来的货长得可真俊,身材还这么好,肯定能卖个大价钱!” 另一个女人连忙附和:“就是就是,今晚就把她的初夜卖了,肯定能赚不少,到时候妈妈发了财,可别忘了我们姐妹几个!” 又有人担忧地问道:“要是这姑娘性子犟,不肯配合可咋办?” 那尖细声音的女人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怕什么,给她下包药,再清纯的黄花闺女也得变得浪荡起来!” 谢云裳听到这些对话,心中猛地一沉,已然猜到自己身处青楼。她满心都是愤怒,究竟是谁如此狠毒,要将她置于这般绝境? 还没等她多想,下一秒,头上的头套被粗暴地扯下。强烈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待适应后,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 老鸨看着她醒了,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冷笑着说:“这药看来还是不够劲儿,这么快就醒了。不过没关系,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接着冲旁边喊道:“丫头们,给我按住她!” 话音刚落,几个丫鬟便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谢云裳。 谢云裳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众人的力量。老鸨从手中拿出一包药粉,洒在一旁的茶水中,端起茶杯就朝她嘴里硬灌。 谢云裳紧紧闭着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可一张嘴哪能敌得过四只手,很快,苦涩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了她的口中。她努力想要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掉。 不一会儿,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就汹涌袭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几个女人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光,又给她换上一件轻薄暴露的纱衣,随后把她扔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的谢云裳,女人们露出满意的笑容,相继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谢云裳虚弱的喘息声。 半个时辰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肥胖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床上穿着暴露的谢云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嘿嘿,这次送来的女人果然不错,皮肤雪白,前凸后翘的!”说着,就伸出那肥腻的手,朝着谢云裳摸去。 谢云裳心中涌起无尽的屈辱和愤怒,她死死咬住嘴唇,咬得鲜血直流,强撑着保持清醒。 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就在男人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积攒起全身的力气,反手一脚踢向男人的胸口。 男人猝不及防,被踢得后退几步。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道:“臭娘们,竟然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一把抓住谢云裳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在床上。谢云裳的额头重重地撞到了床角,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药效在谢云裳的身体里迅速发作,她只觉四肢绵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挪动,瘫软在床上。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与决绝,她绝不甘心被这肮脏的男人玷污。 上一世,她为人母,历经怀胎十月的艰辛与分娩的剧痛,那些痛苦的记忆至今仍刻骨铭心。她深知,在这世间,女子的名节重于泰山,一旦失去,便会被世人唾弃,余生都将活在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之中。 她心中清楚,这次自己定是遭人陷害,若真的在此失了清白,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度过?与其苟且偷生,受尽屈辱,还不如一死了之。这般想着,她心一横,牙关紧闭,舌尖用力顶上颚,准备咬舌自尽。 就在她即将咬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踹开。 踹门之人正是萧衍,他一路疾驰,心急如焚,此刻发丝凌乱,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屋内,看到衣衫凌乱、额头上血迹斑斑的谢云裳,心疼得好似被万箭穿心。他当即转头,厉声喝道,“都给我滚!” 侍卫们听话的全部滚了出去。 萧衍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一步一步朝着那个肥胖猥琐的男人走去。 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愤怒到极致的面容。男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声音颤抖着:“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此刻的萧衍已然杀红了眼,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根本听不进男人的求饶。他的脑海中只有谢云裳所遭受的苦难,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命。 整个怡红院,在他的怒火之下,都将被血洗。他毫不犹豫地挥剑刺出,长剑直直地穿透了男人的胸膛,鲜血四溅。 解决了男人,萧衍快步走到谢云裳身边,动作轻柔地脱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看着她裸露在外的伤口,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愧疚与心疼,轻轻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谢云裳看着眼前的萧衍,身体里的药力不断翻涌,燥热感让她的脸颊变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 她难受得紧,下意识地拉住萧衍,声音带着哭腔:“我难受,救救我……” 萧衍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瞬间明白她是被下了药。他心急如焚,立刻朝着门外大喊:“清风,赶紧把附近医馆的大夫叫过来!”清风在门外应了一声,便迅速朝着最近的医馆奔去。 然而,谢云裳因药力的作用,紧紧扒住萧衍不放,滚烫的嘴唇不自觉地触碰着他的皮肤,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摸索。 萧衍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眼前的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这般亲密的接触,让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但理智很快战胜了欲望,他清楚地知道,谢云裳此刻中了药,神志不清,他绝对不可以趁人之危。 第24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萧衍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她恢复过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娶她,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轻轻握住谢云裳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谢云裳被体内的药力折磨得神志不清,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本能。她刚刚强忍着咬舌自尽的冲动,身心俱疲,此刻见到萧衍就在眼前,所有的克制瞬间崩塌。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眼神迷离地凑上前,对着萧衍的嘴唇狠狠啃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衍瞬间呆住,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从唇间传来,他的心头猛地一颤,像是有电流划过,一种奇异的感觉迅速在心底蔓延开来。 然而,这种沉醉仅仅持续了一秒,下一秒他就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不禁疑惑,为什么谢云裳对这种亲密举动如此熟练?难道除了自己,她还有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萧衍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怒火不受控制地往上蹿。他一把抓住谢云裳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同时大声吼道:“云裳,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看看你面前的男人是谁?” 谢云裳被这一吼震得有些恍惚,前世的记忆与现在的场景不断交错。她痴痴地看着萧衍,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一把抱住萧衍的脸,亲昵地蹭着,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你是景深哥哥……” “墨景深!”这个名字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萧衍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云裳竟然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那个墨景深,不过是个登徒子,对谢家二小姐心怀不轨,私相授受。 萧衍只觉得又气又恨,谢云裳怎么就这么糊涂,还能看上那样的男人? 萧衍的手紧紧攥着谢云裳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他愤怒地转身,一把端起桌前的水,猛地朝谢云裳脸上浇去,怒吼道:“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谁?” 冰凉的水浇在脸上,谢云裳打了个哆嗦,燥热的感觉瞬间退去几分,神志也渐渐清醒过来。她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脸愤怒的萧衍,脑海中混乱的记忆逐渐归位,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惊恐地问道:“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萧衍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下移,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轻薄如纱的衣裳,此刻已经被温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他的呼吸一滞,目光一时间竟有些挪不开。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样的目光太过冒犯,立刻别过头去,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手忙脚乱地将谢云裳不安分的身子塞到床榻之上,扯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不让她动弹分毫。 “别动,给我老实点!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谢云裳的脑袋都被蒙住了,热得快喘不过来气,“唔……放开!” 就在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清风终于带着大夫匆匆赶到,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他在门口站定,微微喘着粗气说道:“王爷,大夫带来了!” 清风抬眼看向屋内,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泼洒的水在地上蔓延,破碎的茶杯散落一地,而萧衍站在床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脸上虽竭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一丝慌乱。 看到这场景,清风瞬间有一种错觉,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自揣测,难不成王爷和谢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萧衍察觉到清风的异样目光,立刻收敛了情绪,恢复了以往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模样。 他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大夫请进来!” 清风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侧身,将身后的大夫让进屋内。 大夫刚一踏进屋门,便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看到床上半梦半醒的谢云裳,他赶忙快步上前,放下药箱,开始仔细地为她诊治。 一番忙碌后,大夫从药箱中取出解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在萧衍的注视下,小心地将解药喂给谢云裳。 服了解药后,谢云裳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萧衍看着她安然的睡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他轻轻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担忧与后怕。 就在这时,床边突然掉下了一块东西,萧衍定睛一看,瞳孔瞬间放大。 同样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满心疑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平安锁,这平安锁质地温润,纹理细腻,和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竟如同出自同一模具,简直一模一样。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这块平安锁是养母临终前交到他手上的,郑重地叮嘱他一定要妥善保管。 如今看着眼前这块,他不禁猜想,难不成养母与谢云裳的母亲相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便立刻否定了,怎么可能呢? 养母一生深居简出,与外界交集甚少,而谢云裳的母亲,他从未听养母提起过,实在难以想象她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裳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从昏睡中醒来。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袭来。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屋内光线昏暗,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分不清究竟是夜晚还是黎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萧衍一直守在旁边,见她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温柔地说:“喝点热水吧,对身体好。” 谢云裳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水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接过便大口灌下,因为太过急切,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后,才缓过神来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萧衍微微摇头,目光中满是关切,问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被绑匪绑起来?” 谢云裳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当时苏瑶约我去逛街,我便答应了。我们坐在马车上,刚准备下车的时候,那个车夫突然拿出浸了药的手帕,直接就把我们迷晕了,等我再醒来,就已经在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萧衍听后,眉心紧紧皱起,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为何你总是遭遇这种事情?难不成是惹到了什么仇家?” 谢云裳听了萧衍的话,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在这世上虽名声不佳,可仇家确实不少。其中最可疑的当属谢云烟,她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把我绑到怡红院,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她对我的恨意,那是路人皆知。” 萧衍听到这话,其实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谢云烟。 可萧衍心中仍有一丝疑惑想不通,苏瑶是谢云裳的表姐,若谢云烟只是想害谢云裳,为何要连苏瑶也一并算计呢? 谢云裳不是谢家的亲生女儿,在他们眼中,她的死活或许无关紧要。 但苏瑶毕竟是县令的女儿,身份不同,一旦出了事,官府必定会深入调查。 萧衍轻轻哼了一声,沉声道:“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日后还是多留个心眼,小心你那个表姐,她的行为举止,总透着些古怪。” 回想起救谢云裳时的场景,苏瑶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上来,那种刻意的亲昵让他十分反感。 谢云裳微微点头,心中也觉得苏瑶此次的表现有些异常,“萧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日后定会小心谨慎。” 萧衍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挑了挑眉,看向谢云裳,“我救你这么多次,你就没想着怎么感谢我?” 谢云裳一脸茫然,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真诚,天真地问道:“王爷希望我如何报答您呢?”她歪着头,像是真的听不懂萧衍话里的深意。 萧衍又好气又无奈,故意拖长了音调,“俗话说,救命之恩,当……”话说一半,他停顿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谢云裳,想看看她的反应。 谢云裳自然明白萧衍话里的暗示,不过她就想逗逗他,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王爷,您若是想要报答救命之恩,我给您当牛做马好不好?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萧衍一听这话,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一口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云裳,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故意气我来了,对不对?难不成你还心心念念想当什么劳什子九王妃?” 谢云裳连忙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谁要当九王妃,就让她当去吧,我可不想。我宁愿孤身一人,逍遥自在,也不会嫁给他的。” 萧衍看着她那坚决的模样,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目光灼灼,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眼睛,又缓缓下移,看向她的嘴唇,声音低沉地问道:“难道你不想嫁人了?或者说……你不想嫁给我?”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但话已经说出口,那就没有再收回的余地了。 谢云裳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会是说要娶我吧?” 萧衍深吸一口气,既然话已出口,便不再退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云裳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说道:“王爷,我将来想嫁的人,是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您身份尊贵,往后必定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我虽出身平凡,却也有自己的坚守,所以,我宁愿不嫁,也不想陷在这样的婚姻里。” 萧衍心中急切,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往自己怀中拉,双眼紧紧盯着她,墨色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娇美的容颜,“若是我说,我愿意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意答应嫁给我?” 这话如同惊雷在谢云裳耳边炸响,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衍,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认真的吗?真的要娶自己?之前她只当萧衍是一时兴起,对自己不过是短暂的兴趣,可如今他这般郑重的承诺,让她的心泛起了涟漪,她该就此动心吗?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上一世,九皇子也曾在花前月下,信誓旦旦地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可结果呢? 婚后他很快便将誓言抛诸脑后,府中妻妾越来越多,庶子庶女接连出生。内宅之中,争斗不断,她每日都要小心翼翼地周旋,努力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即便如此,还是一次次被他伤害,最终被无情地赶出家门。 这一世,她历经磨难重生归来,心中只有活命和复仇的念头,本不想再卷入情爱纠葛。可萧衍的出现,又让她看到了爱情的另一种可能,她害怕再次失望,害怕重蹈覆辙。 谢云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直视着萧衍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当真如此想?倘若日后我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你也丝毫不会在意吗?” 萧衍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抬起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柔声道:“在我心中,孩子并非不可或缺。我所求不过是与心爱之人相伴一生,有你在身边,便已足够。” 第25章 火烧青楼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听了这番话,谢云裳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她咬了咬下唇,终于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若你真能说到做到,我便想法子与那九皇子退婚。只要你能在这过程中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身边,我会认真考虑与你共度余生。” 换做旁人,面对王爷这般诚挚地求婚,恐怕早就欣喜若狂地答应了,毕竟这意味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和尊崇地位。 可谢云裳不同,她经历过太多的苦难,不敢轻易再相信承诺。对此,萧衍也十分理解,他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宠溺与,“好,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谢云裳低下头,耳尖染上了一抹红,晕 青楼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屏风上跳跃扭曲,映出一室暧昧。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裹挟着一道人影,“砰”的一声,清风猛地撞开了房门。 他的目光瞬间被屋内相拥的两人吸引,脸上的焦急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无措,“王……王爷!” 他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因为慌乱而微微发颤,“不好了,外面突然闯进了一群官兵!” 萧衍的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轻轻推开怀中的谢云裳,神色凝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深知,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背后定是有人精心布局,想要将他和谢云裳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萧衍低头,看到谢云裳衣衫凌乱,发丝微乱,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立刻转身,对着清风急切地吩咐道:“快,找几个可靠的丫鬟,把她安全送走,务必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清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心里焦急万分,现在都火烧眉毛了,王爷怎么还顾着儿女情长?但他也清楚王爷的脾气,只能把满心的无奈和焦急藏在心底,“王爷,您还是随我快些离开吧!要是被这些官兵抓住,再传出些不实的谣言,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萧衍斜日睨了一眼清风,沉声道:“我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吗?” 清风无可奈何,只能道:“是,王爷!” 转身,立即立派人护送谢云裳安全离开。 萧衍心中清楚,自己向来不近女色,此次冒险进入青楼,不过是为了将谢云裳从火海之中救出。如今看来,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站在青楼的高楼上,俯瞰着楼下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座青楼是背地里九皇子的产业,此次阴谋,九皇子恐怕脱不了干系。 待看到谢云裳在丫鬟的簇拥下平安离开后,萧衍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清风沉声道:“将整座青楼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过!” 清风听命,立马去办,很快所有出口全部被封锁住。 细雨如丝,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青楼。 微雨之中,青楼显得格外阴森、肃穆。很快,楼内便传来阵阵求饶声、痛苦的呻吟声和激烈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楼下赶到的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 为首的官兵脸色惨白,双手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剑,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乱杀无辜,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清风不屑地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休要污蔑我家王爷!这些女子皆是被坏人拐卖至此,王爷心地善良,见她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特来解救。” “我们此次行动,皆是为了这些可怜的女子,何来乱杀无辜之说?我家王爷为大虞朝立下赫赫战功,向来慈悲为怀,今日之事,不过是为民除害!” 官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暗自腹诽,说萧衍心地善良?简直是一派胡言!谁不知道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看着楼内那血腥的场景,再瞧瞧眼前威风凛凛的清风,他终究是没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不听话的下场只有死。 墨景深听闻青楼变故,心急火燎地带着一众侍卫匆匆赶来。 踏入这片血腥之地,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整个青楼仿佛被一场血色风暴席卷,地面上七横八竖地躺着各种各样的尸体,断肢残臂散落四周,鲜血汇聚成小溪,蜿蜒流淌,死状之凄惨,令人作呕。 他的眼神瞬间被恨意填满,那恨意犹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死死地盯着站在楼台上,神色冷峻,对他满是蔑视的萧衍,牙关紧咬,恨意从齿缝间溢出。 他可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还是最受宠爱的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份尊贵无比,凭什么要一直受这个小小的私生子的压制和排挤? 等萧衍没了利用价值,父皇对其痛下杀手后,这太子之位,定是他的囊中之物。想到这里,他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整理了一下情绪,迈步上前。 “辰王,你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在此滥杀无辜!”墨景深故作震惊与愤怒,大声质问道。 萧衍闻言,冷冷地看向他,“九皇子可别平白无故地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你可知,这青楼的产业,皆是靠拐卖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所得。近些年来,城中不知有多少富家女,或是被逼良为娼,或是被以卖身葬父之名诓骗,更有甚者,直接被强行拐卖至此。这一桩桩、一件件深究起来,背后牵扯的官员可不少。” 听到这话,墨景深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心中清楚,那些被牵扯的官员里,有不少都是他的人,与他利益勾连。 一旦出事,想必自己也难以脱身。 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既然辰王是为民除害,那自然是功德一件。方才是我误会了,待我回朝之后,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 萧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次事件,我不仅将这些恶人全都诛杀,还获取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说不定能帮助皇上揪出那些罪大恶极的官员。” 墨景深一听,紧张得手脚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深知,一旦这些证据被呈到皇上面前,自己苦心经营的关系网怕是要瞬间崩塌。 他急忙说道:“要不然这种小事还是让我去做吧。辰王杀人杀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萧衍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他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必劳烦九皇子费心费神了,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这种小人物来做吧。” 事后,他带着手下的人一把火烧了青楼,浩浩荡荡地转身离去。 墨景深望着萧衍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再也无法抑制,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又无可奈何。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他一定会找箫衍讨回来。 第二天清晨,金銮殿内气氛凝重。 一位官员率先出列,神色激愤,手中的笏板微微颤抖,向皇帝弹劾道:“陛下,萧衍实在是胆大包天!昨日光天化日之下,他竟大开杀戒,屠戮无辜百姓,事后还火烧妓院,妄图销毁罪证!如此恶行,哪怕他战功赫赫,也绝不能功过相抵啊!恳请陛下严惩,莫要让他再肆意妄为!”说话间,户部使臣紧张得额头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此言一出,各部官员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对萧衍口诛笔伐,言语中满是指责与谩骂。 坐在龙椅之上的墨南城,原本平和的面容逐渐被愁容取代,眼中的怒火也在不断升腾。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怒声吼道:“萧衍,他人在哪里?立刻给朕滚过来!” 话音刚落,萧衍的身影便出现在殿门口。他只身一人,昂首阔步走进来,神色坦然,对周围官员投来的白眼与不屑的目光视若无睹。 “陛下,听闻您召见臣,所为何事?”萧衍语气平静,仿佛全然不知朝堂上对他的声讨。 墨南城气得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地说:“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点数吗?” 萧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您说的可是火烧青楼一事?实不相瞒,这青楼背后牵扯极深。臣调查得知,诸多官员竟在此寻欢作乐,玩弄女人,全然不顾家中妻子的感受,引得怨声载道。臣深入调查后才发现,这青楼中的老鸨和龟公,竟犯下拐卖少女、逼良为娼等滔天罪行,罪大恶极。臣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出手惩治了他们。”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一些曾涉足该青楼的官员,听到萧衍的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惶恐不安,眼神闪躲,生怕被萧衍点名。 萧衍毫不畏惧,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高声说道:“陛下,这份名单上,皆是去过青楼的官员,其中就有吏部大臣!” 刚刚还骂得最凶的吏部大臣,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指着萧衍:“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从未去过什么青楼!” 萧衍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哦?没有?吏部大人,您可是那里的常客,要不要臣再详细说说您在妓院里的风流韵事?” 吏部大臣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 墨南城听到这里,脸色稍缓,沉吟片刻后说道:“男子好色,倒也不算什么大罪过。这些官员平日为朝廷效力,劳苦功高,偶尔享乐,也在情理之中。但拐卖少女这种恶行,实在是天理难容。萧衍,你可还有其他调查结果?” 萧衍神色平静,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沓密信,信的边缘微微泛黄。 他缓缓开口,“陛下,这些都是九皇子与朝中大臣们暗中往来的密信。”说罢,他微微侧身,示意下属将这些密信呈递给皇上。 青楼怎么还扯上九皇子了,大臣们都微微一愣。 墨南城接过密信,手指微微颤抖,当他展开信件,逐字逐句阅读时,眼中的不可置信愈发浓烈。 信中的内容触目惊心,字里行间皆是阴谋算计,全然不是他印象中那个一心向学、年纪尚小的九皇子会参与此事。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自己视作单纯的孩子,竟在暗中一点点拉拢朝中大臣,妄图培植自己的势力。 盛怒之下,墨南城猛地将信狠狠摔在地上,信纸散落一地。 然而,萧衍的话还未说完,他微微欠身,语气依旧沉稳:“陛下,还有一事。这青楼的大东家,正是九皇子。”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不时投向一脸震惊的墨南城。 太子墨景阳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拱手劝道:“父皇,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九弟向来胆小慎行,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说不定是有人冒用他的名义开设妓院,故意陷害于他,您可千万不要轻信旁人的片面之词。” 墨南城听了,心中一怔,觉得太子所言也有道理。 自己方才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九皇子平日里一副书呆子模样,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想必是遭人陷害。 萧衍见此情景,心知此刻多说无益。证据已然摆在眼前,话也讲到这个份上,若皇上依旧不信,那也是他对自己孩子的偏袒。 他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臣还有些事务待处理,先行告退,不打扰诸位了。”说罢,不等皇上同意,他便走出大殿,那姿态从容地仿佛这金銮殿就是他自己的家,自在无比。 他这副模样,让那些在这场风波中吃瘪的大臣们恨得咬牙切齿。 墨南城看着朝堂上乱作一团的大臣们,心中烦闷不已,不耐烦地一挥手:“看什么看,退朝!” 言罢,他转身快步朝皇后寝宫走去,太子墨景阳见状,赶忙紧跟其后。 皇后娘娘早已收到宫中太监的报信,得知朝堂上发生的惊天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连妆容都来不及整理,便匆匆迎出门外。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墨南城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极重,直接将皇后的发簪打落在地,精致的发髻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第26章 纳她为妾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墨南城怒声咆哮,“竟然做出这种事,勾结朝中大臣,还妄图通过青楼控制他们!你究竟是怎么管教的?” 皇后捂着红肿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我不相信景深会做出这种事。他从小就乖巧懂事,跟在哥哥们身后,满心都是对哥哥们的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说不定是被人利用了。陛下,求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彻查清楚啊。” 墨南城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皇后,心中一阵酸涩。 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从他还是王爷时就陪伴在侧,与他一同历经风雨,为他生下两儿两女。 这些年,她为后宫操持,容颜也渐渐老去。他本想着对孩子们多些疼爱,可如今,太子资质平平,九皇子却又做出这等让他失望透顶之事,想到这些,墨南城不禁在心中长叹,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两个儿子。 太子墨景阳看着母亲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满是不忍,连忙在一旁求情:“父皇,小九他年纪尚小,一直以来心地纯善,这么多年也都对您言听计从。他此番做出这等事,必定是遭了他人的蛊惑。您再好好想想,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说着,他微微躬身,眼中满是恳切。 墨南城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殿外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小九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再怎么混账,他也狠不下心要了儿子的命。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既然他与谢家有婚约,那就让他尽快迎娶谢家女儿吧。或许成了家,他便能收收心性,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太子听闻,微微皱眉,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可是,谢家如今添了一位女儿,家中有两个待嫁闺女了。这……该如何是好?” 墨南城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略作思忖后道:“确实生了两个女儿,那就看小九到底喜欢谁,他喜欢哪个,便让他与哪个成婚。九皇子现在在哪里?赶紧派人把他给我叫回来!” 皇后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地说道:“小九现在在外面,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叫回来给您赔礼道歉,您可千万别再怪他了。” 皇上心中无奈,皇后是他的发妻,当年一同吃苦受累才走到今天。虽说如今皇后容颜不再,但她父亲是当朝丞相,他也不能随意处置自己的孩子。 很快,九皇子墨景深便被召进了皇宫。他一路小跑,神色略显慌张,进入大殿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墨南城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脸色一沉,怒声喝道:“你可知错?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勾结大臣、涉足风月场所,你把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闻言,墨景深神色局促,他心里清楚,自己开青楼一事是瞒不住了。 面对父皇严厉的目光,他咬咬牙,终于开口承认:“父亲,儿臣知道朝中大臣多有好色之徒,儿臣开设青楼,本是想借此收拢他们的心,让他们能为大虞朝尽心尽力办事。那些女孩子被拐卖的事情,儿臣真的毫不知情,这事儿真的与儿臣无关啊!”墨景深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墨南城的脸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墨南城听闻,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审视:“你觉得朕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做的事,以为能逃过朕的眼睛?朕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墨景深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不敢直视墨南城的眼睛:“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想为朝廷出份力,一时糊涂,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墨南城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墨景深此事定脱不了干系,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能忍心看他吃苦。 沉默片刻,墨南城缓缓开口:“起来吧,此事朕会找个替罪羔羊摆平。但你要记住,下不为例。” 墨景深如获大赦,连忙起身,低着头站在一旁。 墨南城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儿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也十八岁了,到了成家的年纪。等你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便能真正承担起责任,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胡闹了。” 顿了顿,墨南城又道:“如今谢家找回了遗失的嫡女。谢家那两个女儿,你可有中意的?想娶谁为妻?” 听到这话,墨景深却突然犹豫了。 他心中喜欢谢云烟的温婉可人,又贪恋谢云裳的聪慧灵动,一时竟难以抉择,鬼使神差地说道:“父皇,要不然这样吧,让谢云烟当正妻,让谢云裳当侧妃。” 墨南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荒唐!你当娶妻是儿戏?还想左拥右抱?皇家颜面何存?你如此贪心,怎配得上皇家子弟的身份?今日若不惩戒你,日后你还不知要闯出什么大祸!” 墨景深小心翼翼地靠近皇上,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道:“父皇有所不知,这里面实则另有隐情。谢家真正的亲生女儿,只有谢云烟一人。十五年前,她与谢云裳在出生时被接生婆偷偷调换,那谢云裳不过是个屠夫的女儿。儿臣想着,让她当侧妃,已然是对她莫大的抬举了。” 墨南城听闻,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震惊,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此话当真?你可莫要胡言!” 墨景深赶忙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笃定:“千真万确,父皇。此事儿臣也是多方打听才知晓。若儿臣不娶她,恐怕这天下都难有人愿意接纳谢云裳。能给她一个侧妃之位,那是给她后半生的保障。况且,咱们皇家与谢家多年交情深厚,看在这份情谊上,也能让她衣食无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墨南城听完,眉头紧锁,在殿内来回踱步,这事儿若是传出去,皇家的名声怕是要受影响,可若不妥善处理,又有失皇家的体面。 思索良久,他停下脚步,缓缓开口道:“这样吧,改日宫中举办一场宴会,你与谢家两位姑娘都出席,也算是给你们个机会,好好相处,培养培养感情,再做定夺。” 墨景深听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恭敬地应道:“一切听凭父皇安排。” 可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在宴会上与两位姑娘周旋,想着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不失皇家颜面。 冬日的午后,寒风凛冽,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在空中悠悠飘荡。 谢云烟独自坐在雕花石栏的桥头,一袭月白色的锦缎袄裙在寒风中微微飘动,更衬得她身姿楚楚动人。 她微微俯身,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撮鱼食,洒向桥下的湖面。湖中的锦鲤纷纷簇拥而来,搅起层层细碎的涟漪。 贴身丫鬟缓缓站在她身后,看着小姐在寒风中单薄的身影,不禁心生担忧,轻声劝道:“小姐,天这般冷,您还是回屋去吧,仔细冻坏了身子。” 谢云烟仿若未闻,一双美目望向远处的小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思念,轻声呢喃:“景深哥哥怎么还没来?都让人家等好久了。”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墨景深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赶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桥边的谢云烟。他嘴角上扬,快步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深深吸了一口她发间的香气,深情说道:“云烟妹妹,可把我想坏了。” 谢云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墨景深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羞,她轻轻嗔怪道:“景深哥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说着,她微微转身,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墨景深的胸口,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欢喜。 雪花纷纷扬扬,如春日柳絮般轻柔地飘落在两人肩头。墨景深紧紧握住谢云烟的手,十指相扣,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兴奋地说道:“云烟,我此番回宫,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可总算是说服了父皇,他答应让我纳你为正妻!”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起谢云烟的下巴,目光炽热而深情,“到时候,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来见证我们的婚礼,给你一场最盛大,最风光的仪式。” 谢云烟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可紧接着,又被浓浓的不可置信所取代。 她瞪大了眼睛,樱唇微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景深哥哥,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墨景深看着谢云烟这副模样,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柔声道:“傻丫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等我们成了亲,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谢云烟靠在墨景深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轻轻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景深哥哥,我……我太开心了。我等这天等了好久好久,我真的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墨景深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烟儿妹妹,这一切怎么会是假的呢?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听到这话,谢云烟终于不再哭了,满脸的娇羞。 墨景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话锋一转:“有件事情,我想和烟儿商量商量。毕竟,你的姐姐之前与我有过婚约,要是贸然退婚,她一个女子,往后怕是难以觅得良人。所以,我和父皇母后商议过了,打算纳她为妾。” 谢云烟听到这话,心中恨意翻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凭那个蠢货,也配与自己相提并论?她做个低等丫鬟都不配,更别说做妾了! 可面上,她却立刻换上一副温婉大度的模样,眼中含泪,轻声说道:“我明白的,姐姐从小就倾慕殿下。若是退婚,她定会寻死觅活,我实在不忍心看她每日以泪洗面、伤心难过。” 墨景深看着谢云烟善解人意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慨道:“烟儿,我就知道你温柔善良、大度宽容,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今生今世能娶到你,是我莫大的福气。”说着说着,两人情难自抑,相拥而吻。 情到深处,两人不自觉地靠近了城墙边的栏杆。 谁料,那栏杆年久失修,突然松动。只听“嘎吱”一声,谢云烟一个不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下方的河中直直坠去。 墨景深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她,却反而和她一起,双双从高高的城墙上坠入湖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 “谁?是谁掉水里了?”众人纷纷慌乱地询问。 “说是谢府的小姐和当今圣上的九皇子!”消息瞬间传开,众人惊愕不已,纷纷朝着湖面看去。 只见水中两人正在拼命挣扎,于是,几个热心的精壮汉子立刻跳入水中,想要将他们打捞上岸。 墨景深自幼养尊处优,从未学过游泳,落入水中后,他惊慌失措,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谢云烟的衣服。 而谢云烟虽略通水性,却也架不住墨景深的死命拉扯,被拽入水中后,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扑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个大汉眼疾手快,没过片刻就将谢云烟和墨景深从水中拉了出来,两人被平放在岸边。 谢云裳听闻消息赶来,站在不远处,看到这混乱的一幕,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快步上前,将湿漉漉的谢云烟紧紧抱住,哭喊道:“妹妹呀,你怎么会和九皇子一起掉到水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知九皇子与谢云裳有婚约,如今却看到九皇子和谢云裳的妹妹谢云烟纠缠不清,还一同落水,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说谢大小姐与九皇子有婚约吗?怎么如今落入水中的却是二小姐和九皇子?” “难不成他们两个有私情?” 第27章 丑闻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婶凑近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叫嚷起来:“哎呦喂,这不是当今的九皇子吗?怎么和谢家二小姐混在一起?不是听说九皇子要和谢家大小姐成婚了吗?难不成他俩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眼神在九皇子,谢云裳和躺在地上的谢云烟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满是好奇与揣测。 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她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目的已然达成。 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扶起在地上被水呛得狼狈不堪的谢云烟,一边摇晃着她的身体,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妹妹呀,你快醒醒,你可不能离开我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呀,你千万不能离我而去了。” 谢云烟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被呛进喉咙里的水激得猛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她又气又恼,冲着谢云裳怒喊道:“你这贱人,赶紧给我放手,别碰我!” 谢云裳像是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双手触电般迅速松开,整个人瑟缩着,怯生生地说道:“妹妹,你醒了就好。” 前世,谢云烟四处散播谢云裳的坏话,说她虐待自己,那些谣言曾让谢云裳声名狼藉。可如今,众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些谣言瞬间就不攻自破。 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谢家二小姐不是号称温婉贤淑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谢云烟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密密麻麻的脑袋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曲线若隐若现。 她惊恐万分,连忙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体,扯着嗓子喊道:“丁香呢?那个贱丫头快给我滚过来,你想冻死本小姐啊!” 谢云烟的贴身丫鬟丁香,其实早就看到自家小姐被打捞上来了,此刻听到谢云烟怒不可遏地喊自己的名字,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犹犹豫豫地走上前,将手中的披风递过去,声音颤抖地说道:“小姐……” 谢云烟一把夺过披风,迅速披在自己身上,紧紧裹住身体。 就在众人的目光还聚焦在谢云烟和谢云裳姐妹俩身上时,躺在地上虚弱无比的墨景深,嘴唇微微颤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烟儿……” 谢云烟心中一紧,顾不上周围众人的目光,急忙俯身将墨景深抱了起来。 谢云裳见状,脸上瞬间露出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她瞪大了双眼,手指颤抖地指着谢云烟和墨景深,“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勾引我的未婚夫!”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原本就对这复杂的关系充满好奇的众人,此刻纷纷站到了谢云裳这边,对着谢云烟指指点点,骂声不绝于耳。 “这谢家二小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太伤风败俗了!” “就是,竟与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抱在一起,真是不知廉耻!” 谢云烟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冲着谢云裳大声吼道:“你这贱人,九皇子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夫了!我和他两情相悦,真心相爱,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好一个两情相悦!”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众人下意识地纷纷避让,只见萧衍大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谢云烟,沉声道:“你身为女子,却不守妇道,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谢云烟听到这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她才大声喊道:“不,我没有!我和景深是真心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衍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是从寒窖中吹出的冷风。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轻蔑,看向谢云烟和墨景深,缓缓开口:“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固然美好,可你们大白天就在此处约会,还双双掉进水里,谁能说得清你们在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一出,周围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如针般刺向谢云烟和墨景深。 谢云烟听到这话,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一般,又羞又恼。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那种被人戳穿心思的窘迫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云裳瞧准了时机,随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却又字字诛心:“妹妹,如果你真的喜欢九皇子,我愿意将他让给你。可你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对女孩子家的名声损害有多大呀。” 谢云烟被她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大声反驳道:“你说什么叫偷偷摸摸?我和景深光明磊落,我们什么也没做!” 谢云裳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添油加醋:“是吗?可我刚刚明明看到你们两个搂搂抱抱,举止亲昵。我们大虞朝虽说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吧?更何况,你还公然抢了自己嫡姐的未婚夫,你这样的妹妹,真的让我寒心呐!姐姐平日里是如何待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说着,她还佯装抹了抹眼角,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萧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谢云裳已经将气氛烘托到了极点,他又适时地补了一刀:“如此行径,实在有违公序良俗,若不严加惩处,怕是会坏了这燕城的风气。” 谢云烟听完这些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明明再过一天,皇帝就会宣读圣旨,宣布她是九皇子的正妃,而谢云裳最多只能做个侧妃或者妾室。可为什么今天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反倒成了众人眼中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小三”? 在极度的慌乱与愤怒之下,谢云烟彻底忘了墨景深之前的嘱咐,她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才是九皇子的正妻,皇上已经下了诏书,明天就要昭告天下了!” 然而,此刻众人的心中早已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据,对她的话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在一旁小声嘀咕:“她这是急疯了吧,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是,哪有这种事,她肯定是在撒谎。” 谢云烟满心焦急,她下意识地摇了摇身旁墨景深的胳膊肘,带着哭腔说道:“景深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快为我说句话呀。” 墨景深刚悠悠转醒,听到她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他狠狠地瞪了谢云烟一眼,本来只要安稳地度过今天,一切都将顺理成章。可如今她竟然提前把那道圣旨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可是违反了圣意啊,她这是要害死自己吗? 想到这里,墨景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烟儿,你别胡说八道了,定是你掉进水里受了惊吓,才在这里胡言乱语。” 谢云烟满脸涨得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直直地盯着墨景深,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又颤抖:“不是的,景深哥哥。你刚才明明亲口跟我说的,明天圣旨就会下来,到时候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呀!” 墨景深心中焦急万分,他不停地给谢云烟使眼色,希望她能立刻闭嘴。 可此刻的谢云烟,早已被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脑,面对墨景深的暗示视而不见。她像个失控的疯子,在众人面前又哭又闹:“景深哥哥,你快说句话呀!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误会我吗?我没有勾引你,我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情投意合的啊!” 谢云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前世的冤屈与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那些被背叛、被伤害的画面一一浮现,恨意也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缓缓开口:“妹妹,若是你真的喜欢他,我大不了可以把他让给你。可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自你回来这些时日,我自问待你不薄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脸上的无奈与悲伤装得十分逼真。 谢云烟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爆发。她恶狠狠地看向谢云裳,大声骂道:“让?你以为你有资格让吗?景深哥哥最讨厌的人就是你,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他心里只有我,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谢云裳听到这些恶毒的话语,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她看来,爱情是这世间最廉价、最卑微的东西,她早已不再相信。如今,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复仇的信念。 她要报前世这两个渣男贱女对她的血海深仇,让他们也尝尝被背叛、被伤害的滋味。 萧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谢云裳面对谢云烟的恶语相向,神色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那一瞬间,他仿佛从谢云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想起自己自幼在王府中,虽身份尊贵,却也未曾得到过多少家人的疼爱。 在那冰冷的深宅大院里,他独自成长,心中的温暖与爱意匮乏,这种没有爱的成长环境,让他在面对世界时,也多了几分冷漠与疏离。如今看到谢云裳,他心中竟涌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谢大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萧衍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我希望能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的王妃。我会以三书六聘之礼,对你明媒正娶,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人。”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全京城的百姓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瞬间爆发,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谢云裳也完全没有料到萧衍会在此时此地说出这番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看着萧衍,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稍作镇定后,谢云裳微微欠身,仪态优雅,轻声说道:“谢谢王爷一番美意,如此为我周全考虑,实在令云裳感激不尽,可是婚姻是女子的大事,我回家之后还要与父母商讨,才能给王爷一个准确的答复。”她的声音轻柔却又不失沉稳,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这场闹剧在众人的围观下愈演愈烈,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毫无疑问,今天这件事过后,谢家两姐妹同抢一个男人的事情将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二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大臣们依次奏报事务,神色皆有些严肃。 突然,一位官员出列,手中的笏板微微颤动,高声弹劾:“陛下,九皇子当街与他人私通,此事已然传遍京城,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严,让陛下颜面尽失啊!” 这话一出口,满朝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九皇子墨景深。 墨景深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捅到朝堂,就再难收场了。 墨南城脸色沉沉,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墨景深的身上,“此事暂且不议,先禀报其他事情吧!” 退朝后,皇上怒气冲冲地回到御书房,墨景深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 刚一进书房,皇上猛地转过身,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逆子!你干的这叫什么好事!”那声音在书房内回荡,震得墨景深耳朵嗡嗡作响。 第28章 尼姑庵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墨景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急切地辩解道:“父皇,儿臣是受他人暗算啊!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围墙会突然松动,我和烟儿毫无防备,一同落入水中,这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儿臣敢肯定,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儿臣!” 他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脸上满是焦急与委屈。 墨南城听了,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那围墙平日里确实坚固异常,怎会轻易松动? 想必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还特意算准了二人第二天会在桥上约会的时机。思索片刻,他停下脚步,神色无奈地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和谢家二小姐的丑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你现在不能娶她为正妻了,最多只能纳为侧妃。而且,你必须向谢家大小姐道歉,争取娶她为正妻。要是她不同意,那也只能作罢,但无论如何,你都得求得谢家的原谅,挽回皇家的颜面!” 墨景深听到这话,只感觉如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声。 他满心焦急,抬头看向皇上,大声哀求道:“父皇,儿臣已经承诺烟儿要娶她为正妻的,您不能这样啊!儿臣不能失信于她!” 墨南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前一脚踢在墨景深身上,怒喝道:“你把事情闹成这样,还想着娶她为正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家的规矩和颜面?” 墨景深咬着牙,心中懊悔不已,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被人算计。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紧,急切地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告。其实,谢云裳根本不是谢家大小姐,她是被抱养的,亲生父亲不过是个屠夫。而烟儿才是谢家唯一的嫡女,儿臣不能娶这样出身的女子为妻啊!” “什么?”墨南城听了,脸上露出十分震惊的神色,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谢云裳不是谢家的血脉?此话当真?” 墨景深重重地点点头,笃定地说:“千真万确,父皇!儿臣已经派人查得清清楚楚。” 墨南城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原来如此,既然谢云裳不是谢家亲生,那也不必非要你娶她为妻了,这婚事还是退了为妙。至于正妻的人选,我得另行考虑。你可是将来要辅佐你哥哥登上大位的,你的正妻必须品行良好,贤惠端庄,能助你一臂之力,而不是拖你后腿,你懂不懂?” “父皇,儿臣知道了。” 墨景深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不敢违抗皇命,只能含泪点头。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宠爱烟儿,绝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然而,此刻的谢府,府内上下乱作一团。 大厅之中,王氏双膝跪地,姿态狼狈。 她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喊道:“老爷,夫人,烟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向来乖巧懂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想要毁了我们谢家的名声啊!” 谢昌全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氏,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语气中满是嫌弃和厌恶:“有其母必有其女,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和你一样蠢笨如猪,毫无脑子!” 谢云烟跪在王氏的另一侧,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泪人一般。 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双手捂着脸,哭声断断续续:“父亲,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都是谢云裳那个贱人在背后捣鬼,她嫉妒我和景深哥哥情投意合,所以才设计陷害我。那日我们只是在一起约会,九皇子亲口跟我说,皇上要下旨娶我为正妻。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栏杆会突然断裂,让我们一起掉进了护城河的水中。” “父亲,您想想,好端端的栏杆怎么会断呢?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啊!”她一边哭诉,一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谢昌全听着女儿的哭诉,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心里也明白,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疑点重重。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谢云烟与九皇子厮混的丑事,她的名声已经彻底败坏,想要再嫁个好人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哭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是想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谢昌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沉默片刻后,谢昌全停下脚步,冷声道:“我的观点是,将烟儿送到城外的寺庙里出家,当尼姑,一辈子待在外面。” “不要啊,父亲!” 谢云烟听到这话,顿时哭得更大声了,她手脚并用地爬到谢昌全身边,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父亲,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尼姑庵,我不要出家,我将来还要嫁人的,我不要与青灯古佛相伴,求求您了!” 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满是悲戚与不甘,继续哭喊道:“我可是您唯一的嫡女啊,您怎么能狠下心这么对我?我过了十五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才回到您身边,您真的舍得让我去那清冷的尼姑庵受苦吗?” 谢昌全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女儿,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涩。 毕竟血浓于水,她是自己失散十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骨肉。 可一想到这些日子谢云烟闯出的大祸,不仅让谢家颜面扫地,还触怒了皇上,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若再不加以惩戒,真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到那时,整个谢家都可能万劫不复。 他别过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声音虽冷硬,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烟儿,你莫要再闹了。只要你在尼姑庵安心呆满三年,我便接你回来。这三年,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谢云烟哪里肯罢休,哭得愈发凄厉,她满心都是对父亲的怨恨,觉得他软弱无能,不能保护自己。 她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不,我不要去!那里又冷又苦,还会有人欺负我,我想留在您身边,在您膝下承欢,为您养老送终啊!” 一旁的王氏看着女儿这般可怜模样,心疼得肝肠寸断。 她也“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抱住谢云烟,泪如雨下:“烟儿啊,我的宝贝闺女,娘的心肝疙瘩呀,是娘对不起你,没能护好你。可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娘会经常去看你的,你一定要乖乖的。” 谢云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也要放弃自己,顿时目眦欲裂,“母亲,不要啊!” 看着母女俩相拥了场面,谢昌全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落下一滴泪,那滴泪不知是愧疚还是无奈。 他一挥手,示意丫鬟婆子上前。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架起谢云烟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与哭嚎,将她带了下去。 回到闺房后,谢云烟满心不甘地收拾着行李,一旁的丫鬟丁香眼眶泛红,动作也透着几分迟缓,她小声嘟囔着:“小姐,咱们真要去那尼姑庵吗?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谢云烟狠狠瞪了她一眼,“闭上你的嘴,我谢云烟绝不会被困在那里,日后定要风风光光地回来。” 收拾妥当,她登上马车,临出发前,隔着车窗,目光如刀般扫向身后的谢府,暗暗发下毒誓:“谢云裳,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这谢府将来都是我的天下。” 马车一路颠簸,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市井变成了荒僻的郊野。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城外三十里开外的尼姑庵。这座尼姑庵隐匿在一片山林之中,四周荒草丛生,显得格外冷清。 下车迎接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老尼姑,她身披灰色僧袍,面容慈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一路辛苦了,请随我来。” 谢云烟连正眼都没瞧老尼姑一下,自顾自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寺庙的摆件破旧不堪,有的甚至缺了边角,上山的路崎岖难行,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荒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带我看看我住在哪里。”谢云烟语气生硬,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看都不看老尼姑一眼,便径直往庵内冲去。 老尼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受了谢云烟父亲的恩情所托,才来照顾这个姑娘,本以为是个乖巧的孩子,没想到如此心高气傲,行事莽撞。 老尼姑迈着沉稳的步伐,领着谢云烟来到住宿的地方。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简朴的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屋内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显得十分简陋。 谢云烟一脚踏进房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尖叫道:“怎么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怎么住?冻死本小姐了!” 她想起在谢府的时候,屋内烧着暖烘烘的炭火,从不知寒冷为何物。 可如今,这房间的窗户破了好几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与曾经的奢华生活形成了天壤之别。 她愤怒地转身,对着老尼姑吼道:“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赶紧给我找些炭火来,再把这窗户修好,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老尼姑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施主,您是来这修养身心的,我们院内并没有炭火,希望您能心平气和一点。” 谢云烟冷哼一声,不屑道:“哼,心平气和?你等着瞧吧,不到三年,我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回到谢府,让谢云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丫鬟丁香被小姐可怕的眼神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老尼姑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 一切尘埃落定,皇上得知此事后,念及谢家已做出惩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东大门,慈仁堂。 谢云裳身着一袭素色衣衫,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绦,她正专注地盘点着药材,手中的毛笔不时在账本上记录着。 芍药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连气都没喘匀就说道:“小姐,小姐,你知道吗?谢云烟被送到尼姑庵了!听说要在那儿待好几年呢,这下可好,以后她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谢云裳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几年?我要的是她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谢家。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即便如此,谢昌全和王氏还是一味地包容,纵容她。看来,仅仅把她送去尼姑庵还不够,得再给他们来一记猛拳,让他们彻底对这个亲生女儿死心。” 就在这时,药铺掌柜端着一盆新到的药材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谢姑娘,您瞧瞧,这是本店刚到的一批药材,成色上佳。” 谢云裳闻言,放下手中的账本,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她轻轻捧起一把药材,仔细端详着它的成色,又用手指感受了一下药材的水分,点头称赞道:“确实是不错的药材。掌柜的,这是从何处收来的?” 掌柜笑着回答:“是从后面的几个村落收来的。那几个村子的药材不仅价格便宜,产量高,而且质量都很不错,可比之前的货源强多了。” 谢云裳柳眉微蹙,目光中满是狐疑,紧紧盯着药铺掌柜,缓缓问道:“当真如此?为何每次你都能收到这般上乘的药材?燕城周边小村子众多,到底是哪个村子有这般好物?我也想去瞧一瞧。” 掌柜的眼神瞬间闪躲,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嗫嚅道:“这等粗活向来是我来操持,那些村子鱼龙混杂,实在担心小姐去了会遭遇不测。” 然而,他这般推脱,反倒让谢云裳愈发觉得事有蹊跷。 哪会有这般巧合之事,每次需要的药材都能及时送到? 她杏眼一凛,语气坚定:“掌柜的,莫要隐瞒了。若是顾虑我一介女流去村子不安全,我多带几个侍卫便是。我倒要见识见识,是怎样的村子能产出这么多好药材。” 掌柜的见实在瞒不下去,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抬手擦了擦,硬着头皮说道:“就是西边的小王村,那里依山傍水,许多村民都上山采药,晒干后便拿到城里售卖。” “既然如此,今日下午便带人去看看。”谢云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姑娘…注意安全。”掌柜的无奈点头,心中暗自叫苦。 第29章 解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午后,阳光正好,谢云裳带着两名侍从前往西边的小王村。 刚踏入村子,便瞧见集市上熙熙攘攘,不少人在售卖药材。她随意扫了一眼摊位上的药材,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些药材的品质与自己药铺里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满脸热情,快步凑了过来,笑着招揽道:“几位一看就是懂行的,这些可都是我今儿早上刚从山上采的,新鲜着呢,您要不仔细瞧瞧?” 谢云裳从袖兜中掏出一个精心包装好的药包,轻轻放在小伙面前,神色平静地问道:“你可曾见过你们村有人卖这种药?” 小伙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我们村子虽说都卖药,但很少能采到这么好的药材。不过有个姓王的人家,他们家人口多,人手也足,偶尔能采到这般成色上佳的药。” 顺着小伙的指引,谢云裳一行人来到了姓王的人家。 刚走进院子,一个身材丰腴的胖大婶就迎了出来。大婶上下打量着谢云裳,见她衣着华贵,身旁还跟着侍从,心里便猜到了她的身份,热情地招呼道:“小姐是来买药的吧?快进来看看,这些都是我们今天早上刚摘的,可新鲜了!” 谢云裳再次掏出之前的药包,神色淡淡:“这些药材你可曾见过?” 胖大婶凑近瞧了瞧,惊讶道:“哎,这不是今日李掌柜收的药材吗?怎么在小姐这儿?” 谢云裳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李掌柜如今在我手下做事,他是替我收药的。今日我特意来看看,是哪户人家能收到这么好的药材。你们除了供应我这边,还供应其他家吗?” 胖大婶连忙摆手,认真地说:“我们做生意讲究诚信,这种好药材难得,所以只供应一家,就是李掌柜那儿。” 谢云裳心中已然明了,带着众人返回药铺。 刚一入内,谢云裳便听闻店外的吵闹声,心中一紧,赶忙快步走出药铺。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妇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色黑紫,毫无血色,手脚软趴趴地瘫在一旁,陷入了深度昏迷,一看就是中毒颇深,而旁边站着男子是妇人的丈夫,此时正在店中怒骂。 谢云裳心里清楚,自家店中的药材,皆是自己精挑细选,每一道工序都严格把控,绝不可能出现问题,那大概率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存心刁难。 若是这事发生在别处,谢云裳或许还会考虑明哲保身,不愿强出风头。 可这是在自家药铺门口闹事,关乎药铺声誉,她绝不能坐视不理!念及此处,谢云裳莲步轻移,快速走上前去,声音清脆又温和:“这位大哥,先别着急,我自幼研习医术,略通一二,能否让我先查看下夫人的情况?” 赵虎此刻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主意,眼眶泛红,布满血丝,听到有人主动帮忙,尽管心里半信半疑,但也顾不上许多,“姑娘,我已经请了许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查不出来是什么症状,若是你能看出来,那真是太好了。” 谢云裳她俯下身,凑近仔细查看赵虎夫人的症状,从面色、舌苔到脉搏,一处都不放过,她心中渐渐有了判断。就在她刚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推断时,人群中猛地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能治这个病!”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戴黑色方巾的男人,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钱贵,在燕城小有名气的济世堂大夫。 众人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竟然是济世堂的钱大夫!” “太好了,赵夫人这下有救了!” 在燕城,钱大夫的名声响亮,寻常人家即便出重金,都不一定能请得动他,可今天他竟主动现身,众人都觉得赵夫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赵虎一听是钱大夫,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双手递到钱大夫手中,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钱大夫,您可算来了,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啊,求求您了,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钱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假意推辞了两下,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钱我不能要,你就捐给济世堂吧,就当是做好事积德了。” 说完,钱贵转头看向谢云裳,眼中满是不屑,语气不善地嘲讽道:“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别在这儿添乱了,还是让我来吧。” 谢云裳心中冷笑一声,心想且看这老大夫能耍出什么花样,赵夫人中的毒极为罕见,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诊断出来的。 钱贵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搭了搭脉,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声,随后大声说道:“你家夫人啊,是不小心吃错了药,有人把何首乌当成乌头了吧?乌头可是有剧毒的!” 赵虎一听这话,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转头恶狠狠地看向旁边药铺的掌柜和伙计,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整个药铺陪葬!连药都能开错,还当什么大夫?” 掌柜和小伙计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赵虎又一脸焦急地转向钱贵,求救似的问道:“大夫,可还有什么医救的法子?” 钱贵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所幸服用的剂量不多,先取盐水催吐,再按照我开的药方服药,便能药到病除。” 谢云裳在一旁看着钱贵的一举一动,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暗叫不好。 她心里清楚,钱贵的治疗方法完全错误,如果真按照他说的做,赵虎夫人恐怕病情会加重。 谢云裳不再犹豫,柳眉倒竖,大声喝道:“且慢!你这方法不对,若是这般治疗,只会害了这位夫人!” 钱贵听到这话,顿时恼羞成怒,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谢云裳,吼道:“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医术?别在这儿捣乱!” 谢云裳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反驳道:“这根本就不是乌头中毒的征兆。一般乌头中毒,会头晕、恶心、四肢发麻无力,可这位夫人的症状却是脸色黝黑、口吐白沫,这明显不是乌头中毒。” 周围的一些懂医术的人听了谢云裳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谢云裳接着说道:“治病救人岂容儿戏?我虽为女子,但自幼研习医术,对各类病症也颇有心得。今日我便要看看,是你的歪门邪道有用,还是我的医术有效。” 说罢,她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果断上前,先是熟练的施针,稳定住赵虎夫人的病情,随后又迅速根据症状开出了一剂药方,高声吩咐道:“快去,按我的方子煎药!” 药堂的伙计刚准备去抓药,却被钱贵拦住了。 钱贵冷笑着说:“小姑娘,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医不好赵夫人,反而害了她,这责任可就全在你身上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虎听了这话,也犹豫起来,看着谢云裳,一脸为难地说:“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也不能害她啊,还是听钱大夫的吧。” 钱贵站在一旁,姿态傲慢,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此时,时间紧迫,容不得多做思考,每一秒都关乎着赵夫人的生死。 谢云裳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却突然冷静下来,她深知此刻急躁毫无用处。 她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无奈:“那好,想来我初来乍到,在这燕城人生地不熟,自然比不上您这位行医二十年,声名远扬的神医厉害。” 钱大夫露出得逞的笑意,“这就对了嘛,赶紧按我的吩咐做,必定能救回你的夫人!” 两名药铺伙计赶忙按照钱贵的吩咐,兑好了盐水,小心翼翼地给赵夫人喂下。 片刻后,赵夫人一阵干呕,吐出一摊秽物,仔细看去,正是早上吃的早膳。 随后,伙计们又马不停蹄地依照钱大夫开的药方抓药、煎药,喂赵夫人服下。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夫人的病情非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起来,竟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起黑血。 赵虎心急如焚,双眼布满血丝,通红得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猛地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钱贵的胳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我夫人会好起来吗?怎么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钱贵被他抓得手臂生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辩解道:“这……这吐黑血说明是在排毒啊,过一会儿肯定就好了,肯定会好的……” 赵虎此刻彻底清醒过来,他终于认清这个所谓的“神医”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庸医。 他猛地转身,“扑通”一声跪在谢云裳面前,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妻子,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谢云裳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扶起赵虎,“你放心,你妻子的命,我救定了。只要你们按照我的方法抓药,我再为她施针,她定会好转。” 赵虎听后,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拼命点头,满含热泪地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两名丫鬟在一旁帮忙,小心翼翼地将赵夫人抬到了楼上的小房间里。 屋内,谢云裳轻轻为赵夫人脱下外衫,动作轻柔而熟练,生怕弄疼了病人。随后,她取出银针,眼神专注而沉稳,迅速找准穴位,施针而下。 没过一会儿,只见银针的尖端渐渐变黑,很明显,这就是毒素的反应。 就在这时,丫鬟端着煎好的药匆匆赶来。谢云裳接过药碗,坐在床边,耐心地一点点给赵夫人喂药。 药汁缓缓流入赵夫人的口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赵夫人脸上那如墨般的黑色渐渐褪去,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 谢云裳伸出手指,轻轻试探赵夫人的鼻息,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云裳从房间里走出来,早已等候在外的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赵虎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姑娘,我夫人的病怎么样了?她到底有没有事啊?” 谢云裳神色平静,微微一笑,将刚才开好的药单递给赵虎,说道:“放心,你夫人的毒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这些是后续的药方,每日按时煎服,她很快就会康复的。” 可她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这种毒极为罕见,一般只在江湖纷争中出现,无色无味,毒性猛烈,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如今却在一个富家夫人身上出现,实在蹊跷。 她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赵大哥,夫人近来可曾接触过西域进贡来的东西?” 赵虎闻言,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近日,夫人的表妹从家中带来西域的藏陀花,和夫人一同去观赏,回来没多久,夫人就病倒了。” 谢云裳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道:“问题就出在这花上。一般的藏陀花分为两种,一种是红色,一种是白色,白色无毒,可红色却带有剧毒。若是与夹竹桃做的糕点一同服用,毒性会更加强烈。” 赵虎听后,犹如五雷轰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这花有毒?表妹为什么要害夫人?她可是夫人的亲表妹啊!” 谢云裳心中明白,这其中恐怕牵扯到复杂的宅斗纷争,但她并不想过多卷入其中。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赵大哥,记得每日按时为夫人煎药,我就先告辞了。” 赵虎感激涕零,连忙说道:“姑娘,您要多少报酬,只要我能拿得出来,定会双手奉上。您救了我夫人的命,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 谢云裳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治病救人,并非为了钱财。这些钱你还是留着给夫人抓药吧。回春堂并没有抓错药,之前的误会若是传扬下去,会给他们的生意造成影响,我希望你可以帮忙澄清此事。” 赵虎听后,连忙点头,态度恭敬地说道:“我一定会的,姑娘放心,我定会还回春堂一个清白。” 谢云裳转身欲走,那个之前出尽洋相的钱贵却还赖在原地不肯离开。 他满脸堆笑,厚着脸皮凑上前去,说道:“姑娘,敢问您用的是什么方子,可否让我看看?也让我这行医多年的人长长见识。” 谢云裳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不必了,不过是一些民间的药方吧。”说罢,径直离去。 钱贵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望着谢云裳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与惋惜。 第30章 计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府。 王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的燕儿,娘好想你啊,你在那尼姑庵可怎么过呀……” 一旁侍奉多年的王婆子,看着自家夫人这副模样,心中不忍,赶忙上前,轻声劝慰道:“夫人呐,您可别再这般伤心了。要我说啊,都是那个谢云裳回来闹的!您瞧瞧,她一回府,麻烦事儿就一桩接着一桩,还害得二小姐被老爷赶出家门,去了那清冷的尼姑庵受苦。” 王氏听到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有了一丝光亮,急切地坐起身来,追问道:“哦?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把这谢云裳弄走?” 王婆子见夫人来了兴致,心中窃喜,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算计,凑到王氏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夫人,您忘了?大小姐不是一心喜欢九皇子吗?咱们偏就不让她如意!女子这一辈子,嫁人可是头等大事,名节更是重中之重。” “东厂督工可是皇上的心腹,他虽不能人道,却姬妾成群,府中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全都被他折磨致死,下场凄惨得很呐!”说到这儿,王婆子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王氏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意,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道:“好!就这么干!把谢云裳嫁给东厂督工,让她也尝尝苦头!不过,这事儿可得给我手脚麻利点,做得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一点把柄,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王婆子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说道:“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老奴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这件事情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保证不会有一点破绽,绝对不会让大小姐察觉到一丝风声,更不会让老爷看出任何端倪!”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暮春时节,日光温柔地洒落在谢府后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芍药费力地抱着一大盆药材,脚步匆匆地朝着药房赶来,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 “小姐,你让我找的这些药都找到了!”芍药气喘吁吁地站在药房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 她自幼便跟着谢云裳,不仅学会了识字断文,还能帮着辨认药材,这在一众丫鬟中是极为难得的。在她心中,能追随在小姐身边,是莫大的幸运。 谢云裳闻声,从药房里快步走出,接过药材,仔细地核对起来。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每一味药材,动作娴熟而专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芍药,干得不错。这次找的药材品相俱佳,可见你用心了。”得到小姐的夸赞,芍药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随后,谢云裳将药材一味一味地放进瓦罐中,动作轻柔而有序。她蹲下身子,拿起蒲扇,小心翼翼地扇着火苗,眼睛紧紧盯着火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火焰舔舐着瓦罐底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药香也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芍药站在一旁,看着谢云裳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好奇。她凑近了些,小声问道:“姑娘,你在煮什么药呀?闻着味道好生奇怪。” 谢云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瓦罐上,面不改色地说道:“合欢药。” “啊!”芍药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都差点掉落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小姐,这可是禁药呀!你怎么敢……” 谢云裳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芍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间人心复杂,我不得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有备无患。” 她的眼神中闪过浓烈的恨意,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一世。那时的她单纯善良,却惨遭陷害,失身于乞丐,受尽屈辱与折磨。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坐以待毙,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甜味,那是合欢药熬制成功的信号。 “快,把窗户打开通风!”谢云裳神色一紧,连忙吩咐道。 芍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跑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 随后两人匆匆离开了药房,可刚走到院子里,芍药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脑袋,面色绯红,脚步也有些踉跄:“小姐,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呀?” 谢云裳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提前炼制好的解药,递给芍药:“快,把这个吞下去!” 芍药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解药便吞了下去。片刻之后,眩晕感渐渐消失,她的神色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芍药,快随我去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香味洗掉。这药味若是沾在衣服上,也会让人不知不觉吸食一部分。”谢云裳拉着芍药的手,快步朝着沐浴的地方走去。 沐浴完毕后,谢云裳算着日子,皇上的圣旨应该很快就会下达,她必须赶在之前退了这么婚事。 第二日,天色刚破晓,晨曦才在天边晕染开,谢府的门房便急匆匆地跑到正厅,神色慌张地向谢昌全通报:“老爷,大事不好!东厂督工这会儿已经到府门口了!” 谢昌全听闻,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起身迎接。 刚至门口,便看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那东厂督工,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身形肥胖臃肿,每走一步,身上的赘肉都跟着晃荡。 他脸上堆满了褶子,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猥琐劲儿。可偏偏,他是皇上的心腹,深得皇上的宠信,在这京城之中,权势滔天,无人敢轻易得罪。 谢昌全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立刻满脸堆笑,恭敬地拱手行礼:“督工大人今日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可是皇上交代了什么要事?” 督工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进前厅,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儿坐坐了?咱们可算得上是老朋友,我今日纯粹是来造访的。” 谢昌全心里清楚,这督工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必定没安什么好心,但他也只能陪着笑脸,赶忙吩咐下人上好茶好酒招待:“督工大人这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刚从南方新进贡的好茶,您快尝尝。” 督工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目光在屋内打转,突然话锋一转:“听闻贵府有两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怎么没见着呀?” 谢昌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东西该不会是盯上自己女儿的美色了吧?这可万万不行!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言辞却谨慎起来:“唉,我那小女儿生性太过调皮,前几日犯了错,我为了教训她,把她送到尼姑庵去进修了。大女儿最近身体不适,这会儿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督工听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从袖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今日我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意来见大小姐的。听说九皇子和大小姐好事将近,我特意请了宫中最好的画师,来为大小姐亲自画一幅画像。” 谢昌全一听这话,原本忐忑的心瞬间活络起来,脸上堆满了惊喜:“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这就派人去把裳儿叫过来。” 说完,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丫鬟,火急火燎地去请大小姐。 谢云裳得知消息后,秀眉微蹙,心中暗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早就听闻这东厂督工生性好色,以前要不是自己是九皇子内定的妃子,恐怕这老东西早就对自己下手了。在宫中,不知多少丫鬟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手段极其残忍。 芍药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满脸担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那老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 谢云裳望着窗边开得正艳的蔷薇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主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芍药,莫要慌张,我已有办法应对。”说罢,她便在芍药耳边轻声交代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谢云裳身着一袭华丽的绸缎长裙,缓缓走进前厅。 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督工一见到她,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大小姐果然生得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呐!只是……为何脸上要蒙着面纱呢?” 谢云裳轻轻抬手,捂住脸上的面纱,神情忧虑,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无奈:“督工大人有所不知,前两日我脸上突然生了疹子,又红又痒,实在有碍观瞻,怕惊扰了大人,所以特地蒙上了面纱。” 督工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但还是不死心,强撑着说道:“没事的,今日宫中的画师是来为你画像的,你若不摘掉面纱,这画像可怎么画呢?” “这……好吧。”谢云裳佯装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将脸上的面纱摘掉。 刹那间,只见她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结痂,看着十分可怖。 督工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忍不住吐出来,他连忙别过头去,语气中满是嫌弃:“大小姐这伤确实不轻,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不等大小姐好了,我再过来吧。” 谢昌全虽然心中疑惑女儿脸上的疹子从何而来,但此刻也只能顺着督工的话,赶忙上前恭送:“督工大人跑这一趟实在不容易,要不留下用过膳再走?” 他心里明白,这督工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要是不把他伺候好,还不知道他会在皇上面前说自己什么坏话呢。 “嗯,那好吧,既然你这么盛情挽留,我便留下用膳。”督工冷哼一声,大剌剌地坐回椅子上,仿佛这谢府就是他自己家一般。 见此,谢云裳素手轻抬,掩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娇弱之态尽显。 她微微欠身,柔声说道:“父亲与督工大人公务繁忙,云裳身体略有不适,就不多加打扰了。” 督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舍。 朝阳院内。 “此话当真!”王氏听闻王婆子的汇报,震惊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几晃,茶水溅出了些许。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没想到谢云裳这丫头关键时刻出了岔子。 王婆子见状,赶忙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夫人呐,您瞧瞧,大小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脸上出问题,害得咱们精心谋划的计划就这么落空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王氏的脸色,那模样就像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王氏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恶狠狠地说道:“这个事情不成也得成!我就不信,还拿捏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罢,她招手示意王婆子靠近,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了一番话。 王婆子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末了,还忍不住夸赞道:“夫人,您可太聪明了!这招简直绝了,保证能让大小姐乖乖就范!我这就去办,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说完,便急匆匆地退下,准备去执行那见不得人的计划。 这边,谢云裳前脚刚回到海棠阁,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歇一会儿,王氏就派人来了。 只见王婆子满脸堆笑,像只狡猾的狐狸,迈着碎步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那刺鼻的味道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 “大小姐,夫人听说您生病了,担心得不得了,坐立不安的,特意让奴婢送来这汤药,说是能药到病除,让您尽快好起来呢。”王婆子假惺惺地说着,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急切,仿佛生怕谢云裳不喝这药似的。 第31章 捉奸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接过汤药,只是轻轻嗅了一下,心中便了然,这药绝对有问题。她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这药看着还冒着热气,有些烫呢,我等会儿再喝。不过,还得麻烦你替我向母亲道声谢,让她费心了。” 王婆子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却又立马堆满笑容,说道:“大小姐,这可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呐,您可千万别觉得娇贵,嫌药苦就不喝。您也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一丁点儿都不许剩,不然夫人该怪罪奴婢办事不力了。” 说着,还往前凑了凑,那架势就是逼着谢云裳当场把药喝了。 谢云裳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佯装妥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母亲的吩咐,那我喝便是。” 说罢,她扬起衣袖,遮挡住自己的动作,一口气将一碗药喝了下去。 王婆子看着空碗,心中的欢喜再也抑制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连忙说道:“那大小姐,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一步,回去向夫人复命。”说完,便得意洋洋地端着空碗离开了。 王婆子刚一转身出门,谢云裳就再也忍不住,连忙抠着嗓子,拼命呕吐起来。 她弯着腰,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直起身子。 芍药在一旁看着,心疼得眼眶都红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没事吧?我这就给您端点热水来,漱漱口。” 谢云裳却一把抓住芍药的胳膊,眸光微动,说道:“芍药,报复的机会来了!” 芍药刚开始还有些懵,一脸茫然地看着谢云裳,不过转瞬之间,她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小姐,您尽管安排,我保证完成任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王婆子满心欢喜地从王氏的院子里出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忙活了这大半天,她早就饥肠辘辘,就想着赶紧吃上两口热乎饭菜。 进了厨房,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起来,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饭菜还没咽下几口。 就在这时,芍药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 她几步冲到王婆子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王婆子,你到底给小姐拿的是什么药啊?小姐喝完之后,就头晕发热,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王婆子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奸诈与算计,她咽下嘴里的饭菜,用袖子抹了抹嘴,不屑地说道:“死丫头,你懂什么!这药可是夫人特地吩咐准备的,那可是上好的良药,只要服下出了汗,身上的红疹子自然就会退掉。” 芍药听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眼中满是担忧,小声说道:“可是小姐现在真的难受极了,一直在床上打滚,嘴里还说着胡话。要不,您陪我去看看她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说着,还伸手拉了拉王婆子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婆子心里想着,去看看也好,正好确认一下药效,说不定还能在谢云裳面前显摆显摆。 于是,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行吧,我这就跟你去看看。不过,你可别大惊小怪的,等会儿看到小姐好起来,可别再咋咋呼呼的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谢云裳的住处走去。 王婆子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抬脚迈进屋子,突然,一道黑影从她身后迅速窜出。 一个漆黑的身影高高举起手中的锤子,狠狠地朝着王婆子的后脑瓜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沉闷而又惊悚,王婆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昏迷不醒。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谢府内一场热闹的酒席刚刚结束。 酒足饭饱后的督工,早已不胜酒力,脚步踉跄,言语含糊。 谢昌全见状,连忙吩咐身旁几个伶俐的丫鬟,将督工小心翼翼地搀扶到客房休息。 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神色惊恐,声音带着哭腔禀报道:“夫人,不好了!您的猫跑丢了,我们把整个府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它的踪影。” 王氏原本还带着几分酒意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她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可是从西域进贡来的波斯猫,你们居然给我搞丢了?信不信杀了你们都赔不起!” 丫鬟们吓得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另一个丫鬟壮着胆子小声说道:“夫人,这春天快要到了,猫儿到了发情的季节,所以到处乱跑。” 王氏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恶狠狠地说道:“找!都给我找!要是找不到猫,我要你们陪葬!” 几个小丫鬟吓得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赶紧又去寻找。 王氏余怒未消,带着丫鬟们四处寻找猫咪。 当她们刚走到一处偏殿的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动。 几个按耐不住好奇心的丫鬟凑着门缝往里面看去,只一眼只叫人脸红脖子粗, 小丫鬟们吓得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夫人,这里面好像有人。” 王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她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不想活的侍卫和丫鬟,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儿私通!你们几个给我开门,我倒要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说罢,她又叫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侍从,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门被猛地踹开,屋内的景象让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屋内赤裸裸地挂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一个肥硕的男人正将女人压在身下,即便见有人来了,那男人的动作竟还不停。 众人一片哗然,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王氏呆立在原地,指着床上的二人,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敢在府中干这种事情?” 突然,一个婆子指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惊讶地说道:“那不是大小姐今日穿的衣服吗?难不成床上的是大小姐?”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这逆女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 “来人给我将这奸夫淫妇给弄醒!” 她怒不可遏,让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朝着床上的人泼了过去。 冷水泼下,男人终于醒了过来,只是意识还有些模糊。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王氏惊得差点昏过去:“督工大人,怎么是您?” 王氏气火攻心,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去,若不是身后有丫鬟婆子扶住,早已瘫软在地,她怒骂道:“谢云裳,我谢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养出人这种白眼狼,我谢家没有你这种女儿!立刻给我穿好衣服,滚出谢家!” 这时,谢昌全也赶了过来,只听见王氏在怒骂谢云裳,看到这不堪的一幕,他什么都知道了,瞬间脸涨得通红,他愤怒地辱骂:“真是不知廉耻!你就嫁了督工吧,做他的贱妾也算是便宜你了,这种不守妇道的东西!”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然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声音清冷:“父亲,你是在说我吗?” 谢云裳穿着一身青衣出现在门口,笑意盈盈的,脸上还挂着面纱。 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仿若换了个人似的谢云裳。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感觉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从自己手中溜走。 谢昌全一惊,目光看向床上,心中疑惑那床上的人是谁? 他急忙上前一步,用力扯下了被子,待他终于看清床下人的脸,竟是那王婆子。 “怎么会是你!” 督工的脑袋昏昏沉沉,宿醉的头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他的意识在混沌中逐渐清醒,只觉得身旁压着个沉甸甸的躯体。 当他费力地转过头,看清身侧之人的瞬间,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愤怒。 “这……这是什么情况?”督工失声惊呼,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同榻的美人,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百,满脸皱纹的老婆子。 愤怒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督工猛地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王婆子的脸上,厉声骂道:“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戏耍本督工!”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王婆子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 王婆子原本还迷迷糊糊,被这一巴掌打得彻底清醒,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慌乱地扯着被子,试图遮挡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督工手忙脚乱地将衣服一件件捡起穿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怒火,他一边穿一边怒声咆哮:“这就是你们谢将军府的待客之道?竟然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来忽悠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我这个督工!” 一旁的王氏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直接气晕过去。 王婆子可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心腹,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会出这种事?她看着王婆子,“王婆子,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辩解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是有人诬陷我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 王婆子努力回忆着,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记得自己刚到小姐的闺房,想着去给大小姐送点东西。可刚进去,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目光恶狠狠地瞪向人群中的谢云裳,伸手指着她,尖叫道:“是她,一定是大小姐害了我!她将我给打晕了,然后送到了督工的床上,她就是想陷害我!”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转向谢云裳,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谢云裳站在人群之中,面对王婆子的指控,神色未改,嘴角轻轻一勾,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王婆子,你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啊!”她的声音清脆,一字一句,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嘈杂的空气,“明明是你自己觊觎督工的权势与财富,一心想要爬上督工的床,如今事发了,却来诬赖我,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轻蔑,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王婆子。 “你仗着自己还有一点姿色,这些年在府里就不安分,勾引父亲不成,如今见了督工大人,便想勾引他,妄想被纳为妻,从此麻雀变凤凰,你那点心思,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王婆子听了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谢云裳,头发因为刚才的慌乱而变得蓬乱,此刻随着她激动的动作肆意飞舞,整个人看起来疯癫又可怖。 “不是这样的,你个小贱人!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一边叫嚷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冲向谢云裳,却被身旁的丫鬟死死按住。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泼妇的样子,不正好印证了我说的话吗?”谢云裳看着王婆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嘲讽的笑容,“你张嘴贱人,闭嘴贱人,出口成脏,毫无礼数,也难怪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的时候,谢昌全突然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 第32章 乱棍打死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昌全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在谢云裳和王婆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谢云裳的身上。 “云裳,你且说说,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云裳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父亲,此事我自然有证据。” 说着,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香囊,缓缓说道:“这个香囊是王婆子落在我闺房中的,我一闻这味道便神智不清,若不是有大夫在场,恐怕我早已昏迷不醒,王婆子想害我,毁我清白,若不是我早发现一步,今日被捉奸在床的人就是我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那个香囊上,只见那香囊绣工精致,上面的花纹正是王婆子平日里喜欢的样式。 王婆子看到香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云裳冷笑,眼神与看死人没什么区别,“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还妄图勾引督工,从而一步登天,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摆在面前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此时,督工也缓过神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说道:“谢将军,今日之事,我定要一个说法。若是有人蓄意陷害于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王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她看着地上的王婆子,又看看谢云裳,心中满是焦虑,“老爷……” 谢昌全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不可轻易下定论。来人,先将王婆子带下去关起来,严刑拷打,待我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架着王婆子。王婆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谢昌全又看向谢云裳,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云裳,此事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早说?非要闹到这般田地,让谢府的颜面尽失。” 谢云裳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父亲,我本想着先收集证据,再向您禀明此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王婆子胆大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干出这等蠢事,我也是为了维护谢府的声誉,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督工这时走上前说道:“谢将军,此事既然涉及我,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看不如彻查此事,若是真有人蓄意陷害,定要严惩不贷。” 谢昌全点了点头:“督工大人所言极是。此事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今日我就不便多留了,这等恶仆还是早日处决了为妙,免得日后又生出什么是非来。” 督工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袖子一甩,径直大步离去,留下屋内一片死寂。 等人都走光了,谢昌全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扇在王氏的脸上,厉声骂道:“你这个蠢妇!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想讨好督工大人,你也该派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去,怎么能把你这个半老徐娘送上他的床?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王氏被扇得整个人朝一旁倒去,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头上的珠钗和发髻瞬间散乱,簪子、珠花滚落一地。 她满脸惊愕与委屈,身旁几个丫鬟惊恐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的她,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连滚带爬地扑到谢昌全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哭喊道:“老爷,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攀龙附凤,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王婆子送给督公大人啊,是他主动的,主动的呀!” 王婆子是王氏的贴身丫鬟,自幼便跟在王氏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对她忠心耿耿。见此情景,急忙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怪夫人。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帮谢家在朝廷上巩固地位,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谢昌全又气又恼,脸上似笑非笑,冷冷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模样,督工大人喜欢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哪能看上你家夫人这种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女人?”说罢,提高音量,冲门外喊道:“来人,将王婆子拉出去,乱棍打死!” 王婆子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眼睛瞪得滚圆,满心都是恐惧。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爷竟如此心狠,真要取她性命。 她手脚并用,爬到王氏身边,哭喊道:“夫人,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年幼的女儿,没了我,她可怎么活啊?夫人,求求您救救我!” 王氏此时也是自身难保,心里虽不忍,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流着泪安抚道:“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我定会替你照顾你的女儿。” 王婆子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再无生机,心一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两个家丁架着她往外拖。 很快,外面便传来棍棒抽打身体的闷响和王婆子凄厉的惨叫,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每一声惨叫都像重锤一样砸在王氏的心上,她觉得那棍子仿佛不是打在王婆子身上,而是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沉寂,一切都归于平静。 王婆子被打得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气息,被人用一张破草席随意地卷起来,扔到了乱葬岗,草草结束一生。 谢云裳站在一旁,用手帕轻轻掩住口鼻,目光冷冷地落在王婆子那逐渐没了气息的尸体上。 看着这一幕,她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婉的模样。 “母亲不必太过伤心。”谢云裳上前盈盈一拜,声音轻柔,“王婆子死了,还有李婆子、张婆子在呢。左右不过是个下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打死也是她罪有应得。若是一味纵容,日后怕是府里人人都要效仿,生出一群恶仆来。母亲,你说是不是呢?” 王氏原本正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王婆子的尸体,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谢云裳,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 谢云裳轻声笑了笑,“来人啊,母亲快晕倒了,快将她扶下去歇息。” 几个丫鬟听命令,将瘫软在地的王氏扶了下去。 海棠院内,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芍药满脸钦佩,赞不绝口:“小姐,您可真是太机智了!想出这么绝妙的一箭双雕之计,不仅成功除掉了王婆子,让王氏没了得力的心腹,还使得督工对咱们谢府心生芥蒂。” 谢云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回想起之前的谋划,她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故意将自己白日穿的衣服给王婆子换上,还精心为她化了妆,就是为了以假乱真,制造出足以乱真的假象,没想到王氏竟真的中计了。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说道:“这不过才只是第一步,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我不仅要让王氏失去女儿,失去她所珍视的一切幸福,更要让她在这谢家彻底没了容身之地!” 芍药不住点头,感慨道:“小姐,您可太厉害了!人善被人欺,我觉着您和以前相比,真的变化太大了。从前小姐虽然善良,可从来不会违背夫人的意愿。” 就在这时,谢云裳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刻抬手示意芍药噤声。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缓缓走来。此人正是苏瑶,之前因为苏家突遭变故,便暂住在谢府,本说只住些时日,可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她仍未离去。 苏瑶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说道:“妹妹,我听说你这儿出了些状况,赶忙过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谢云裳神色自若,镇定地回道:“并无大碍,不过是之前督工大人与一个婢子发生了些事情。那婢子偷穿了我的衣服,母亲起初误以为爬床的丫鬟是我,不过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苏瑶听后,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幸好妹妹你没事。”接着,她话锋一转,面露忧色,“只是,最近咱们家中变故不断,烟儿妹妹因为和皇子传出丑闻,被送去了外面的尼姑庵,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姨母实在是可怜。” 谢云裳在心底冷哼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表姐,若是你无事,不妨去陪陪母亲,宽慰宽慰她吧。” 苏瑶听到谢云裳的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中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憋闷得慌。她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云裳妹妹,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自然是更关心你一些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向来与姨母关系不太融洽,况且母亲与姨母也并非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提及这层关系,苏瑶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的母亲是王老爷的第二任继室所生,复杂的家庭关系使得她和谢云裳母亲之间隔阂颇深,平日里相处,也总是透着几分疏离和客气。 谢云裳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苏瑶见话题被岔开,也不恼,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笑意,说道:“妹妹,自从那日被萧王爷所救,我的心里便总是想着他,念念不忘。我知道你和他相识,能不能麻烦妹妹给我安排个机会,让我能正式认识一下王爷?” 谢云裳闻言,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本就不想让苏瑶和萧王爷有过多接触,可苏瑶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背后恐怕另有目的,绝非只是单纯地想要结识王爷这么简单。 她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表姐,实不相瞒,我和辰王的关系其实很一般。不过既然表姐你开口了,我就想办法安排你们见一面,至于能不能成事,可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苏瑶在心底暗暗冷笑,心想那辰王要娶谢云裳的事情早已传得满城风雨,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她分明是怕自己抢走王爷。 但既然谢云裳已经松口,目的达成,她也不再过多纠缠,微微欠身,盈盈一拜,娇声道:“那便有劳妹妹了,若能成事,我定不会忘了妹妹的恩情。” 苏瑶袅袅婷婷地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庭院的回廊尽头。芍药望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凑到谢云裳身边,小声问道:“小姐,您真打算安排辰王与她认识吗?”说着,芍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那天,谢云烟与九皇子落水,岸边围了好多人。辰王当众表明心意,言辞恳切地说要娶谢云裳为妻,还承诺会一生真心相待,只侍奉她一人。 周围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场面,任谁看了都觉得感动。芍药当时就在一旁,也被辰王的深情所触动,所以实在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答应苏瑶这么离谱的请求。 谢云裳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的花丛,神色有些复杂:“我当然不愿意,我又不是真的傻。”她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算计,“我这么说,不过是想让苏瑶彻底死心,断了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顿了顿,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再说了,我也正好想借此机会,看看辰王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毕竟,人心难测,男人的甜言蜜语往往不能全信。谢云裳深知这一点,若是辰王轻易就被苏瑶吸引,或者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丝毫的动摇,那她绝对不会再对这段感情抱有幻想,哪怕以后只能孤身一人,她也绝不将就。 芍药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放松了些,“小姐这般考虑周全,芍药就放心了。”她看向谢云裳,眼中满是信任与敬佩,仿佛只要小姐心中有主意,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们。 第33章 有喜了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暮夏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茶楼的木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影。 苏瑶坐在靠窗的雅座上,身着时下最时兴的锦缎罗裙,料子上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泛出柔和的光泽。 她精心梳妆,脸上妆容淡雅,两颊微微泛起红晕,眼中满是期待,时不时朝门口张望,等待着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昨日谢云裳告诉她,萧衍会在正午时分赴约,想到马上就能和救命恩人见面,苏瑶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就在这时,茶楼门口出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萧衍身姿修长,一袭玄色长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他稳步走进茶楼,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很快便落在了苏瑶身上。然而,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苏瑶敏锐地捕捉到萧衍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那眼神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头的热情,让她微微一怔,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尽管心中有些失落,但苏瑶还是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甜美。她站起身,微微欠身,娇羞一笑道:“王爷,可算把您盼来了。那日若不是王爷相救,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王爷为救我还受了伤,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您呢。这是我亲手做的伤药,还望王爷不要嫌弃,笑纳一番。”说着,她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递向萧衍,眼中满是殷切。 萧衍连看都没看那药匣一眼,神色冷淡,语气波澜不惊:“不必了。我当日出手,不过是看在你是谢云裳表姐的份上,举手之劳罢了,无需挂怀。”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茶楼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苏瑶心上狠狠扎了一针。 就在苏瑶满心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萧衍那冷淡话语的时候,茶楼外突然一阵嘈杂。一群身着劲装的侍卫簇拥而来,步伐整齐,气势汹汹。当他们看到坐在茶楼内的萧衍时,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动作干练利落。 为首的侍卫抱拳道:“王爷,那日将谢大小姐掳到青楼犯人已经带到,该如何处置,请王爷示下。” 萧衍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厉与威严:“撬开他们的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宵小,竟敢在背后捣鬼。” 想到之前谢云裳被人陷害,掳至青楼,险些遭遇不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当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心里清楚,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有人在暗中布局,妄图对谢云裳不利。 苏瑶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冷战。她强装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王爷,怡春园是九皇子的产业,这……这不是九皇子做的吗?还能有谁啊?”此刻的她,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萧衍发现些什么,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自己。 萧衍缓缓转过头,用那双冷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苏瑶,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冷冷开口:“是与不是,等审过便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苏瑶精心打扮,脸上的妆容堪称完美,可此刻她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她望着萧衍,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尽量保持着温婉:“王爷,这件事情还是稍后再议吧,我已让茶楼的小二备好了您平日里最爱喝的美酒,还有那些您百吃不厌的好菜,您看,可否赏脸吃完再走?” 萧衍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周身散发着寒意,他的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地扫向苏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必了,刑部大牢里还有重要犯人等着本王去审问。”说罢,他便转身欲走,那毫不留恋的姿态,像一把利刃,直直刺痛苏瑶的心。 苏瑶见状,心急如焚,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就伸手想去抓住他的胳膊,想要留住他。 可萧衍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果断。苏瑶收势不及,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她的发髻瞬间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华服也沾满了尘土,显得格外狼狈。她抬起头,望着萧衍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颤抖着向他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王爷……” 然而,萧衍仿若未闻,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给苏瑶一个冷漠的背影。 苏瑶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中却涌起无尽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比谢云裳漂亮无数倍,不管是容貌还是才情,哪一点比不上她?不过是个假千金罢了,凭什么萧衍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身旁的丫鬟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微微发颤。 “小姐,这地上凉,仔细冻坏了您,奴婢扶您起来吧,您还没用早膳呢,小心这身体。”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搀扶苏瑶。 苏瑶被扶起后,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压不下去。她猛地一甩胳膊,将丫鬟的手甩开,大声呵斥道:“气死我了!还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赶紧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看着就让人来气!” 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只能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是,是,小姐,奴婢这就陪您回去。”说着,便亦步亦趋地跟在苏瑶身后,两人匆匆离开了茶楼。 将军府。 自王氏失了管家大权,谢云烟也被送走之后,这将军府仿佛被阴霾笼罩,祸事一桩接着一桩。 曾经热闹的院子如今冷冷清清,老爷已经好些日子未曾踏入半步,王氏每日独守空闺,满心的哀怨与落寞。 李婆子迈着碎步匆匆走来,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轻声说道:“夫人,该喝药了。” 王氏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汤,胃里一阵翻腾,顿时没了胃口。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语:“这还是烟儿从民间给我寻来的秘方,说是保准生儿子,可如今老爷都不踏进我院子了,喝这药又有什么用?” 李婆子听了,不禁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劝慰道:“夫人,您可不能这么丧气,二小姐若是知道您这般消沉,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王氏听了,心中涌起一丝触动,勉强打起精神,伸手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可不知怎么的,那药刚下肚,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她“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王氏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李婆子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拍打王氏的后背,神色焦急地说道:“夫人,您慢点,这是怎么了?” 王氏缓了缓神,虚弱地说:“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不得劲,吃饭也没有胃口。” 李婆子是个过来人,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试探着说道:“夫人,您不会是有喜了吧?” 王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月事确实已经好久没来了。她心中一阵狂喜,但又不敢相信,激动地抓住李婆子的手说:“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李婆子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很有可能啊!” 王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说道:“太好了,你快去,赶紧把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 李婆子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没过多久,便带着大夫赶了回来。 大夫进屋后,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搭在王氏的手腕上,开始替她号脉。 一时间,屋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终于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恭喜夫人,您确实是有喜了。不过夫人的身体太过虚弱,若是不好好调养,这胎像恐怕不太稳,容易保不住。” 王氏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大夫,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替我保住这个孩子!只要能保住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大夫面色凝重,微微颔首,说道:“好,夫人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只是这保胎之事,还需夫人多多配合,安心调养。” 送走大夫后,李婆子满脸兴奋地走过来,说道:“夫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要不要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将军?” 王氏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且慢!这孩子来得不易,我定要让他发挥最大的价值。谢云裳那个小蹄子,这段时间在府里蹦跶得厉害,等我生下这个儿子,看我怎么好好打压她!”说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那大夫从王氏的院子离开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径直出府,而是脚步匆匆地朝着海棠阁走去。 海棠阁内,处处透着雅致,精致的窗棂边挂着小巧的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进海棠阁,大夫便满脸恭敬,对着端坐在主位上的谢云裳欠身行礼,说道:“大小姐,我方才替王氏把脉,她确实已经怀有身孕了。” 站在谢云裳身旁的芍药,一听这话,顿时急得满脸通红,眼眶也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王氏要是生下儿子,您在府中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谢云裳神色平静,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芍药,你也不想想,你家小姐如今又有什么地位可言?不过是顶着个假千金的名头罢了。”说完,她将目光转向大夫,轻声问道:“刘大夫,我瞧着您似乎还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刘大夫微微点头,神色认真,缓缓开口:“大小姐有所不知,虽然王氏怀有身孕,但她腹中胎儿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非常虚弱。若早期不加以干涉,极有可能会流产。就算勉强生下来,这孩子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个痴儿。” 听到这话,谢云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一世。 上一世,王氏是在谢云烟入府半年之后才怀有身孕的,当时替她把脉的大夫也说她虽有孕,但腹中胎儿可能是个痴儿。那时,在自己的一番劝说下,王氏选择了将孩子流掉。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个孩子已然成了王氏唯一的倚仗,以她的性子,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定会咬牙将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儿,谢云裳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她看着刘大夫,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夫,从今日起,您还要继续为王氏诊治,按时给她开药,务必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一定要让她顺顺利利地生下来。” 刘大夫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眼下还有几位病人要诊治,那我就先退下了。” 芍药微微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小姐,奴婢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何要帮王氏保下这个孩子呢?您应该清楚,那孩子一旦出生,在这府里,对您可是极为不利的呀。” 谢云裳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手中轻轻转动着一支玉簪,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芍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说道:“你觉得,一个痴傻的孩子,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他不仅不会威胁到我,反而会成为王氏眼中的一根刺。她满心期待着生下一个儿子,好稳固自己的地位,可若是这个儿子痴傻,她的希望便会落空,往后的日子,她才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芍药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忍不住说道:“小姐,您的心思奴婢懂了。那今后咱们可得好好呵护这个孩子,保他平平安安地降生,这样才能如您所愿,让王氏尝尝这苦果。” 谢云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这深宅大院中,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与阴谋,这一世,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第34章 攻打蛮夷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第二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王氏便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坐在铜镜前,精心梳妆,眉眼间带着几分得意与算计。 丫鬟们在一旁忙碌,为她挑选今日最华贵的衣裳,插上最耀眼的珠钗,仿佛要去赴一场重要的盛宴。 一切准备妥当,王氏便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脑海里不断盘算着见到老夫人后要说的话,嘴角不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王氏满脸谦卑,恭敬地行了大礼,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诚恳:“婆婆,儿媳知错了。过去是儿媳糊涂,往后我一定将云裳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绝不再有半分差池。”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 她心里清楚,王氏一直对谢云裳恨之入骨,自从谢云烟被送去尼姑庵,王婆子杖毙,王氏在府中的地位如履薄冰,如今这番说辞,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老夫人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质疑:“你说的可是实话?” 王氏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信誓旦旦地说:“母亲,我说得句句属实,儿媳以后定会好好对待云裳。” 恰在此时,谢云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到王氏在这里,她神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而是仪态优雅地对着王氏和老夫人都礼数周到地行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母亲,祖母,今日怎么都在这儿,这可是有什么事情?” 王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暗藏深意的笑容,故意走到谢云裳身边,热情地将一杯茶水递到她手中,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云裳啊,我身为儿媳妇,给长辈敬早茶是应该的。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你尝尝吧。” 谢云裳正准备伸手接过,王氏却突然往后一躲,那杯上好的茶水瞬间洒在地上,茶杯也碎成了一片。 紧接着,王氏便捂着肚子,开始大声叫嚷起来:“哎呀,云裳,你就算是再厌恶我,也不能这样拿茶水故意泼我呀!我的肚子好疼啊,这可如何是好?”她一边叫嚷,一边偷偷观察着老夫人和谢云裳的反应。 谢云裳看着王氏的这番表演,心中暗自冷笑,这不过是老掉牙的套路罢了。 她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我可还没碰到您,是您自己不小心脚滑了,怎能怪到我头上?” 老夫人也在一旁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是啊,我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云裳还未碰到你,你就自己摔倒了。” 王氏见这招没能得逞,却并不气馁,她眼珠子一转,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母亲,你是有所不知啊,昨日我请了城外城中有名的大夫来给我把脉,大夫说我已经怀胎一月有余了。”说到这儿,她故意挺了挺肚子,眼神中满是炫耀。 谢老夫人听闻王氏的话,手中正端着的茶盏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险些溅出,她满脸震惊,目光紧紧锁住王氏的脸庞,仿佛要从她的神色中探寻出话语的真假,重复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你真的怀有身孕啦?” 王氏胸脯微微一挺,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母亲,我怎敢欺骗您?千真万确有这件事。您若是心里存疑,我这就派人将李大夫重新请回来,再为您详细说明一番。”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观察老夫人的反应。 谢老夫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紧绷的面容逐渐松弛,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急忙拉着王氏坐在榻上,“好啊,你这可是年纪大了才盼来的孩子,可得千万小心护着。这怀胎生子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落下一身病根的。”说着,她连忙扬声吩咐:“快来人,将我屋内珍藏的银血燕窝取来,速速炖给夫人吃,一定要炖得软糯些!” 听到这话,王氏笑得越发灿烂,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得意,接着说道:“可是那李大夫说我腹中的孩儿体质虚弱,得好好进补,才能平平安安的。”她微微皱眉,脸上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实则内心暗自窃喜,盘算着如何借着这个孩子在府中站稳脚跟。 谢老夫人闻言,眉头轻轻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几日府中大小事务,你就别操心了,一心养胎才是最要紧的事。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开口,可别委屈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谢云裳静静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眼前王氏与老夫人看似和睦的场景,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看似温馨的画面又能维持多久呢?待日后真相浮出水面,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向前一步,仪态大方地说道:“母亲,恭喜您又怀有孩子,日后府里定会更加热闹了。”声音轻柔,却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绪。 王氏听了这话,笑容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仿佛已经站在了府中的权力巅峰,开始想象着自己生下儿子后,在府中说一不二的日子。 “云裳,这事我就不怪你毛手毛脚了,下次见到我一定要小心点。” 谢云裳听闻母亲所言,嘴角微微上扬,赶忙抬起手,轻轻掩住那一抹笑意,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母亲,您且安心歇着,我这就吩咐厨房,给您炖上滋补的参汤,保准让您喝了身子骨愈发硬朗。”说罢,福了福身,迈着轻盈的步子退下了。 看着谢云裳离去的背影,王氏靠在榻上,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待一朝分娩,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想到这里,王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十五年前生下云烟后,她的身体便大不如前,一直没能再怀上孩子,这些年没少受旁人的冷眼。 如今若能再给府上添一个男丁,老爷必定对她宠爱有加,那些平日里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也得收起那些闲言碎语,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也会如日中天,往后的日子,可不就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了嘛。 ……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吏部尚书神色焦急,匆匆出列,拱手行礼后,声音急切:“陛下,如今战事吃紧,边疆蛮族屡屡进犯,当务之急,需速速派萧衍前往前方镇守!否则,那些野蛮人恐怕就要长驱直入了!” 墨南城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萧衍自然是第一人选。这些年,边疆诸部送来的贡品愈发敷衍,甚至还有人胆敢挑衅我朝边境守军。若不给他们些厉害瞧瞧,还真当我朝无人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萧衍,目光中满是期许,“朕派你为主将,率领一万精兵奔赴边疆御敌。另外,朕命谢将军为你副将,协助你谋划军事战略,你们二人务必齐心协力,保我朝疆土安宁!” 谢昌全听闻,连忙上前一步,跪地叩首,高声道:“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所托!” 墨南城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等你打赢胜仗归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毕竟早有婚约在先,父皇在世时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如今,你的女儿已然成年,朕的儿子也到了适婚年纪,正是成就这段良缘的绝佳时机啊。” 谢昌全心里暗自叫苦,他本想将亲生女儿谢云烟许配给九皇子,可如今谢云烟出了不少丑事,与皇家联姻怕是难如登天,无奈之下,也只能让谢云裳占了这个便宜。想到此处,他面上却依旧恭敬,说道:“多谢陛下垂爱,云裳能有幸嫁入皇家,实乃她几世修来的福分。”这番得体的话,让墨南城龙颜大悦。 然而,萧衍站在一旁,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让谢云裳嫁给九皇子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简直是痴心妄想! 墨南城似乎察觉到了萧衍的异样,看向他说道:“衍儿,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你若看上哪家姑娘,只要尚未婚配,尽管告诉朕,朕必定成全。” 萧衍冷笑一声,抱拳道:“陛下,臣只凭战功说话。若此次臣能大胜而归,让边疆十年内不再进犯,还望陛下答应臣一件事,将臣心爱的女子许配给臣。” 墨南城一听,心中大喜。若真能让边疆十年太平,那可省下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当下便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可以!不管你看上哪家姑娘,只要你能做到,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允了!” 退朝之后,诸位大臣鱼贯而出,唯有九皇子墨景深与太子墨景阳脚步匆匆,一同前往御书房。 踏入御书房,九皇子率先打破沉默,脸上满是忧虑:“父皇,您当真要答应萧衍的请求?万一他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这可如何是好?” 墨南城靠在龙椅之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露出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无妨,量他也不敢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这些年,他虽顶着王爷的头衔,可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朕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朕的眼睛,不必担忧。” 顿了顿,墨南城眼中划过一抹狠厉,继续道:“其实他最想知道的,便是他母亲的下落。朕之前骗他说他母亲已经死了,而这些年,他早已猜出来,他的母亲并未死去,唯一知道下落的只有朕了。他永远翻不出朕的手掌心,更不会背叛朕。” 九皇子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父皇果然英明!不过儿臣此次前来,是想请求随萧衍一同前往边疆。儿臣也想戴罪立功,朝堂之上如今有不少人对儿臣有意见,长此以往,实在不妙。” 墨南城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满是责备与担忧:“你可知道边疆是何等苦寒之地?那可不是你平日游乐的地方,尽是荒漠戈壁。你这一去,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万一遭遇危险,朕如何向你母妃交代?” 墨景深却满不在乎,向前一步,恳切地说道:“父皇,儿臣知晓其中艰险,也并非要去前线冲锋陷阵,只是想在后方参与军事谋划,顺便也好监督萧衍,看看他是否有二心。” 墨南城闻言,沉思片刻,觉得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他微微点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前去一定要万分小心。景阳,你身为兄长,此番同去,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墨景阳连忙应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护好景深,绝不让他有任何闪失。” 墨南城看着墨景深,眼中满是慈爱,语气温和地说道:“景深,你也有些日子没见你母后了,她平日里总念叨着你,快过去陪陪她吧。” 墨景深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父皇,儿臣这就去。”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朝着椒房殿走去。 此时的椒房殿内,皇后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眼神时不时望向殿门的方向。 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满心都是对儿子的牵挂。突然,宫女匆匆走进来禀报:“娘娘,九皇子来了!” 皇后听闻,立刻站起身来,原本焦急的面容瞬间换上了欣喜。她快步迎向门口,当看到墨景深的那一刻,眼眶瞬间湿润了,疾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景深,我的儿啊,你可算来了,母后都半个月没见着你了。”她微微后仰,双手轻轻捧起墨景深的脸,细细端详着,心疼地说道:“瞧瞧,你都瘦了,皮肤也黑了,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一想到儿子马上要去边疆,皇后的泪水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你这一去边疆,那么艰苦危险,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叫母后怎么能不心疼啊。” 在皇后心里,墨景深是她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疼爱的,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要去那凶险的边疆,她实在是放不下心。 第35章 督工之死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墨景深却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安慰道:“母后,您别担心。边疆战事虽然凶险,但有大将军和萧衍在,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定会护我周全,我肯定不会出事的。” 说着,他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神情:“而且,如果这次战争能打赢,父皇定会为我请旨赐婚。到时候有大将军做我的后盾,等哥哥登上皇位,也能多一层助力。您也知道,这些年父皇一直忌惮大将军手中的兵符,只要能和谢家联姻,这兵符迟早会落入咱们手中。” 皇后听了,眉头却微微皱起,一脸忧虑地说道:“可是我听说,那谢云裳根本不是谢家的亲生女儿,而是屠夫调换的孩子。这样出身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做你的正妻?再说了,就算娶妻,也该娶个名门嫡女才是。” 墨景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解释道:“母后,父皇只是说赐婚,可没说要娶她为正妻。依儿臣看,娶她做个侧妃就行了,她不过是个养女,能成为我的侧妃都是她的福气。重要的是通过这门亲事拉拢谢将军,获得他的支持。” 皇后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你能这么想,母后就放心了。其实啊,母后看中了丞相府的二小姐柳馨儿,她还未许配人家,而且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才更适合做你的正妻。” 然而,墨景深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烟儿妹妹如今被关在尼姑庵,但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他开口说道:“母后,哥哥还未娶妻呢,要不您先将丞相府的小姐说给哥哥吧。” 皇后一听,有些着急了,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处处都想着你哥哥,不为自己打算?你哥哥如今是太子,将来会成为皇上,可你呢?你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啊。万一以后他权势滔天,不恋旧情,你可怎么办?” 墨景深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拉着皇后的手说道:“母后,您就别操心了。哥哥是我的亲哥哥,怎么会欺负我呢,您就是想得太多啦。” 墨景阳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椒房殿外,正准备抬手推门而入时,恰好听到了殿内母后和弟弟的对话,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过,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练就了极强的应变能力,转瞬之间,他便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声音爽朗地说道:“母后,弟弟,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儿呢,也让我听听呗。” 皇后瞧见墨景阳进来,神色微微一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说道:“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家常话。你弟弟马上要上战场了,你身为兄长,可得好好保护他。他从小身子骨就弱,要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可怎么好,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墨景阳拍了拍胸脯,一脸坚定地保证道:“母后,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有我在,弟弟肯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前方还有经验丰富的大将军和萧衍呢。” 皇后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满是慈爱,她轻轻拉过他们的手,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可是亲兄弟,一母同胞。你们瞧瞧,你父皇嫔妃众多,子女也不少,可你们俩与其他人不同,你们是嫡子,是母后的心头宝。母后只希望你们这次都能平平安安地从前线归来,还能打个漂亮的胜仗。” 墨景深看着哥哥,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笑容,说道:“母后还说了,等哥哥打赢了胜仗,就给哥哥说门好亲事,娶个太子妃回来,到时候我就有嫂子啦。” 听到这话,墨景阳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羞涩又满怀期待地看向皇后,问道:“母后,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给儿臣相看的是哪家姑娘呀?” 皇后被这么一问,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还没等她开口,墨景深就抢着说道:“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柳馨儿,听说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呢。” 墨景阳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母后竟为自己安排了如此出色的女子,忙不迭地说道:“谢谢母后!儿臣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定要打赢这场仗,平安带着弟弟归来。” 皇后见事情已然挑明,便微笑着点头说:“好,好啊,只要你们两个都能平安归来,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 辰王府。 萧衍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正悠然地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杯香茗,轻抿一口,神色平静。 清风匆匆走进来,满脸的义愤填膺,“砰”的一声将手中的书卷重重放在桌上,大声说道:“皇上真是太过分了!派您去边疆那么凶险的地方,居然只给您一万骑兵。那种战事,少说也得三十万兵马才够啊,这一万骑兵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吗?” 萧衍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又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我自然明白,他就是想让我拼尽全力,拿命去打,哪会在意我的死活。这些年,不一直都是如此吗?” 清风听了,神色一黯,语气中满是伤感:“哎,若是夫人还在世就好了。她那么疼您,定会心疼您如今的处境,也能好好关心关心您,可惜……” 听到“夫人”二字,萧衍的手微微一颤,茶杯中的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当年,母亲为了保护他,不惜以身犯险,身受重伤,在生死边缘,还拼尽全力将他和奶娘送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也没能见到母亲,这份思念与愧疚,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萧衍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悠远,思绪也随之飘远:“这么多日子没见到谢大小姐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话语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牵挂。 清风瞅准时机,笑嘻嘻地插嘴道:“王爷,您要是想她,就去看看呗,何必在这儿自己发愁。” 萧衍闻言,瞪了他一眼,佯怒道:“就你多嘴!还不快去忙你的事。”可耳尖却微微泛红。 清风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神色,继续说道:“王爷,最近将军府可是出了不少事儿。我听那些下人私下议论,说是那王氏竟然又怀有身孕了。您想啊,她要是真生下个儿子,谢大小姐在府里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萧衍听闻,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眯起,眸色变得幽深难测,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他沉默片刻,冷冷开口:“她想保住这个孩子?哼,如果她真这么执着,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 清风见萧衍这副模样,知道王爷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顿了顿,又换了个话题:“对了,那个督公大人上次去县府拜访,回来后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气得不轻,一回宫就火急火燎地去见皇上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听说,好像是谢府派人去捉奸,结果抓到的是个老婆子,而且这事儿还和大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萧衍原本还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中满是厉色:“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清风咽了咽口水,加快语速说道:“就是之前谢府原本想要送来的陪床丫鬟是谢云裳,结果这事儿被谢云裳识破了,她就调包成了一个老婆子,至于后续怎么又扯到督公大人身上,我还没打听清楚。” 萧衍听完,脸色愈发阴沉,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道:“好一个谢府,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当初,本王将督工那老贼安插在那皇帝身边,不过是想让他盯着点,免得皇帝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坏了我的谋划。”萧衍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霜,“可如今,他居然觊觎起谢大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简直不知死活!” 一旁的清风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深知王爷此刻已然动了真怒。 萧衍猛地转过身,眼中寒芒一闪:“既然他自寻死路,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清风,你去安排一下,找个干净利落的人,直接将他暗杀了,此事绝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清风连忙单膝跪地,领命道:“是,王爷!小的定当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王爷操心。” 言罢,清风悄然退下,书房内再度陷入寂静,只剩萧衍那冰冷的目光,穿透黑暗,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夜色如墨,浓云层层叠叠地压在天幕之上,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督工结束了忙碌的差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一推开门,竟空无一人。 “来人啊!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来伺候本大人!”督工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不一会儿,身形瘦小的宫女春桃怯生生地从内室走了出来。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督工的眼睛。 春桃的衣裳虽还算整齐,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脖颈处隐隐露出些淤青和伤痕,显然平日里没少遭受打骂。 “大人,您请喝茶。”春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双手捧着茶杯,缓缓走近督工。 督工抬眼瞥了她一下,伸手猛地一拉,春桃便身不由己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你这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怕成这样?今晚要是再伺候不好,看我不打死你!”督工恶狠狠地威胁道。 春桃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忙将手中的杯子递上前,结结巴巴地说:“大人,这……这是我按您的吩咐,特意从民间寻来的最猛的药,保证您今晚雄风大振。” 督工脸上露出一丝猥琐又贪婪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算你这小丫头机灵,长得可真水灵,几天不见,可想死我了,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疼爱你。” 他刚想将春桃抱起扔到床上,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 “啊!”督工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今日在皇宫四处都是侍卫,根本没有人敢下毒。 一定是那杯茶水! 他双眼圆睁,满是血丝,怒指着春桃吼道:“你这贱人,竟敢在水里下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着,他挣扎着伸手去抓床边的鞭子。 可还没等他扬起鞭子,毒性发作得愈发迅猛。 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汩汩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督工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随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贱人……” 春桃站在一旁,完全被眼前的变故吓傻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没下毒,我真的没下毒啊……”她心里清楚,若是此刻喊人来救,所有人都会认定是她下的毒,自己肯定性命不保。恐惧瞬间占满了她的内心,春桃咬咬牙,匆忙跑到柜子前,将里面的金银珠宝一股脑地塞进随身的包袱里。 督工躺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恶狠狠地瞪着春桃,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恨,最终死不瞑目。 春桃背着包袱,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就在她离去后不久,屋内的烛火毫无征兆地“噗”的一声熄灭了。 黑暗中,一个黑影缓缓从阴影里浮现出来。 这人全身包裹在一袭黑衣之中,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眼睛。 黑衣人走到烛台前,轻轻一推,烛台连着油灯瞬间倒地,火苗迅速蹿上窗帘。眨眼间,整个房间便被熊熊大火吞噬,火舌舔舐着四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黑衣人静静地站在火光前,注视着这场大火,那双眼眸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第36章 回府计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亮,整个京城便被一则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昨晚东厂督工饮酒时不慎打翻烛火,烛火溅到酒坛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待众人发现时,火势已经失控,督工没能被救出来,最终被活活烧死。 等火势熄灭了,众人打开房门时,人早已烧成了灰烬。 皇帝念在他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以厚葬之礼慰藉其亡魂。 消息传到将军府,谢昌全得知后,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些日子,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督工在皇上面前进谗言,给自己招来灾祸。如今听闻督工突然身亡,以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自然知道此事背后必有蹊跷,八成是督工在朝中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只要他死了,那件事除了谢家人,就没有人会知道。 他微微舒展着眉头,瞧向远处一名女子,正朝他走来。 是他的发妻王氏。 王氏迈着莲步,轻轻走进书房。她手中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燕窝,神色关切地将燕窝放在书桌上,柔声道:“将军,您又在为国事操劳啊。听说您再过半月就要奔赴边疆了,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您这一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谢昌全闻言,目光看向王氏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愧疚,轻声说道:“夫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要辛苦你了。你既要替我照顾好母亲,又要操持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好在之前将管家之权交给了柳姨娘,往后这些琐事你也不必太过操心了。” 提到柳氏,王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翻涌。这个狐媚子,自从进了将军府,就仗着几分姿色勾引将军,还整日在老夫人面前装模作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到这儿,王氏忍不住咬牙切齿,可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 “将军,您是知道的。自从王婆子出了事之后,伺候我的人就没一个称我心意的。我好不容易找回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亲近,就又被送走了。如今我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您看,要不然就把烟儿接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尼姑庵里吃苦受累,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忍心啊。”说着说着,王氏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 谢昌全看着妻子如此伤心,心中一阵抽痛,连忙安慰道:“夫人,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要不我找个时间跟母亲说说,把烟儿接回来。她也渐渐长大了,是该回到家里,以后也好寻个好人家嫁了。” 王氏一听,顿时破涕为笑,连忙道谢:“谢谢将军,您真是体贴。” 就在这时,柳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品走进书房。看到谢昌全和王氏亲密相依的模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婉可人的笑容。 “将军,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呀。烟儿那孩子性格倔强,才被关在尼姑庵不到一个月就放出来,万一她本性难改,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柳氏轻声细语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谢昌全听了,不禁犹豫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这……” 柳氏见状,又笑着补充道:“咱们谢家家大业大,难道还请不起几个得力的婆子吗?若是实在找不到贴心伺候夫人的人,就让王家再派几个信得过的仆人过来便是。” 谢昌全仔细思量,觉得柳氏所言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夫人,要不就先将烟儿再关几个月,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这件事咱们稍后再议吧。” 王氏还想再争取一下,刚开口喊了声,“将军……”,谢昌全却已经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这补品就留着你们二人喝吧,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看着谢昌全离去的背影,王氏满腔的委屈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她恶狠狠地瞪了柳氏一眼,“小贱蹄子,处处阻拦我的好事,你不过是个妓子罢了,早晚有一天,我军会厌弃你的。” 柳姨娘轻声一笑,“夫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可是十八岁就进了将军府,如今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华风貌的最好时候,将军怎么可能会厌弃我?”说着,还轻轻抚了抚鬓角,发丝乌黑见不到一根白发,反观王氏,因为整日的操劳早就生了许多的白发。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咬牙切齿地说道:“神气什么?再怎么样,我是妻,你是妾。这身份的差别可改不了,你见到我还得尊敬地喊我一声主母。” 她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柳氏,“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别以为仗着几分姿色,就能在这府里翻天了!” 柳氏却丝毫没有被吓住,她轻哼一声,慢悠悠地回应:“主母又如何?这府里如今最得将军欢心的是谁,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你……”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小贱蹄子,等我生下了儿子,有你好果子吃!” 临走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柳氏一下。 柳氏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得意。 她虽只是个妾室,本不该觊觎主母之位,可就是看不惯王氏那副高高在上却又小家子气的做派。 堂堂大家族出身的主母,行事却如此没有气度,难怪是小妾养大的孩子,终究上不了台面。 ……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般洒落在海棠阁的雕花窗棂上。 柳氏轻手轻脚地踏入,一进房间,她便迅速转身,谨慎地关上房门,然后快步走到谢云裳的面前。 “大小姐,”柳氏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又急切,“那王氏想将谢云烟接回府中,幸好被我拦下了。” 她皱了皱眉,“可那王氏铁了心,又有身孕傍身,怕是迟早还会再提这事,您得早做打算啊。” 谢云裳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谢云烟是王氏的亲生女儿,如今还怀着身孕,王氏怎么可能不想着把女儿接回来,母女俩联手在府中翻云覆雨,甚至找机会将自己赶出谢府。 “柳姨,您不必忧心。”谢云裳神色淡定,语气沉稳,“您只需尽心尽力管好府内大小事务,其他的,我自会处理。我向您保证,一定让您在这府中安稳度日,尽享荣华。” 柳氏听了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小姐,当初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回忆起往昔,柳氏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时,她不过是一名在风月场所卖唱的歌姬,虽有倾国倾城之貌,却身份低微。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谢将军看中。可一个歌姬想要嫁入将军府,谈何容易,府中上下一片反对之声。 关键时刻,是谢云裳站了出来,在父亲面前为她据理力争,这才让她得以入府,从此摆脱了卖笑为生的日子。 “小姐,您放心。”柳氏眼神坚定,语气诚恳,“我一定好好管束府中的下人,往后若是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谢云裳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柳氏依旧姣好的面容上,意味深长地说道:“柳姨,您这般年轻貌美,若是能再为将军诞下一子,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啊。你难道一直都想被王氏压一头吗?” 这话一出,柳氏瞬间明白了谢云裳的意思。如今王氏怀有身孕,若是自己也能生下孩子,凭借孩子,必定能在府中站稳脚跟,得到谢昌全更多的宠爱,到时候,无论是王氏还是谢云烟,都不足为惧。 柳氏脸颊微微一红,轻轻颔首:“大小姐提点的是,我明白了。” 待她离去后,谢云裳轻轻抿了口茶,神色看似漫不经心,话语却透着几分锐利:“最近苏瑶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芍药忙上前一步,道:“表小姐自打那日回府,便一直郁郁寡欢。本以为她会一直消沉下去,可谁能想到,王氏有孕的消息一传开,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主动跑去伺候王氏了。” 谢云裳闻言,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冷笑着开口:“我让萧衍假意说找到了那日把我绑去青楼的犯人,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她,没想到,这一试探,还真让她露出了马脚。” 芍药一听,脸色骤变,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惊惶:“小姐,您是说背后捣鬼的竟是表小姐?这怎么可能呢?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谢云裳在心底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与苏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平日里相处也算和睦,实在想不通苏瑶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害她,非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芍药坐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满心疑惑地嘟囔着:“大小姐,您还帮过他们家呢。之前苏家经济出了大状况,要不是您念着旧情,主动去找老夫人帮忙周旋,他们家指不定得落魄成什么样。可如今呢,他们不但不感激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害起您来了?这到底是为啥呀,真是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谢云裳静静地坐,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恍然。听了芍药的话,她缓缓开口:“还记得之前苏瑶一直想见萧衍一面,想通过我搭上辰王府的线。我想着这种事不妥,便拒绝了她。当时她脸色就不太好看,估计是从那时候就记恨上我了。” 顿了顿,谢云裳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上一世,她死后苏瑶便一直依靠着王氏。现在想来,他们怕是早有勾结,只等着寻个机会将她彻底扳倒。想到前世的悲惨遭遇,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谢云裳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地逞。 …… 天色阴沉,时不时地刮着大风,上山的路显得异常艰难。 王氏怀胎已有数月,身形略显臃肿,却仍带着一众浩浩荡荡的仆人,以祈福之名来到这尼姑庵,实则是为了看望被禁足在此的谢云烟。 刚到山门口,一个老尼姑拦在门前,她双手合十,态度十分谦卑,“施主,是来探望谢家二小姐的吧,请跟我来。” 老尼姑引领着王氏穿过蜿蜒的回廊,走向谢云烟的住处。 刚一推开门,一股陈旧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无光,家具寥寥无几,皆是破旧不堪,所谓的床铺也不过是铺着简陋被褥的木板,家徒四壁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王氏见状,心中猛地一揪,心疼之情溢于言表,眼眶瞬间泛起了红:“好孩子,你怎么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谢云烟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几步冲上前紧紧抱住王氏,泣不成声:“母亲,您可算来看烟儿了,烟儿每日每夜都盼着您,想得好苦啊。” 王氏轻轻拍着谢云烟的背,深深叹了口气,满是疼惜:“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这是我让人特地给你带的补品,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可得好好补补。”看着谢云烟那张憔悴消瘦,毫无血色的脸,枯黄杂乱如枯草般的头发,王氏心里清楚,女儿在这尼姑庵里定是受尽了折磨。 谢云烟微微摇头,脸上挂着泪,却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的,母亲,只要能再见到您,吃再多苦都值得。”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母亲,您带这么多东西太费心了。我这就收拾东西,跟您回家。” 王氏的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嘴唇动了动,却半晌没说出话来。 “母亲,怎么了?”谢云烟察觉到异样,焦急地问道。 第37章 噩梦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王氏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愧疚:“烟儿,是娘没用,没能把你带回去。你爹他……他还是不肯原谅你。” “什么?”谢云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是不是谢云裳那个贱人又在爹爹面前说了什么坏话?肯定是她!” 王氏轻轻握住谢云烟的手,安抚道:“娘如今是有了身孕,可你才到尼姑庵没多久,还没满半年。你父亲的意思是,等我临盆之后,再考虑接你回去,你还得再忍耐些时日。” “等你临盆,还有好几个月呢!”谢云烟的眼神瞬间被恨意填满,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要不是谢云裳,我怎么会被关到这鬼地方!她设下的那些恶毒计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娘,您一个人在府里,我实在放心不下,万一她对您和您腹中的弟弟下手,我们这么久的谋划可就全泡汤了!” 王氏何尝不是这样担忧,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过不了多久,你爹爹就要带兵出征了,到时候家里更是乱成一团,想接你回来就更难了,娘现在也是毫无办法啊。”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寂。 突然,谢云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个计谋在她心中悄然成型:“母亲,我有一计……”她压低声音,凑近王氏的耳边,悄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王氏看着这个女儿,越发像从前的自己,抬手轻轻抚了抚谢云烟的发丝,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云烟呐,”王氏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娘再帮你这一回。往后的路,成与不成,可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谢云烟抬起头,伸手握住王氏的手,用力地捏了捏:“娘,您就信我这一次。我心里有数,这次一定能行。” 不出所料,王氏回府后的第二天,尼姑庵那边便传出谢云烟感染风寒的消息。 他们的人已经请了山下的大夫前去诊治,可病情却迟迟不见好转。 听到这个消息,王氏顿时心急如焚,匆忙赶到书房,见谢昌全正在审阅兵书,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端庄仪态,急切地说道:“将军,烟儿如今重病在身,情况很不乐观。昨日我去尼姑庵看她,那里又破又小,四处漏风。这才刚入春,天气乍暖还寒,孩子年纪小,身子骨弱,这不就染上了风寒。可请了大夫也没用,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咱们把她接回府里治疗吧,府里的条件总归是好些,也方便照料。”说着,王氏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她走到谢昌全身边,拉住他的手臂,继续说道:“你可是孩子的亲爹啊,烟儿从小就没在咱们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团聚,却又遭此劫难,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谢昌全手中的毛笔一顿,心中猛地一揪。他与自己的亲生骨肉分别了十五年,他对这个女儿确实有所亏欠,父女俩刚重逢没多久,又被迫分离,如今女儿还身患重病,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心疼? “烟儿,当真病得这么重吗?” 王氏见他犹豫,又接着劝道:“将军,千真万确啊,我怎么会骗你呢” “烟儿这孩子命苦,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照顾,我们可不能再让她失望了。再说了,我如今怀有身孕,行动多有不便,烟儿回来正好可以陪陪我,也能让你们父女俩增进感情。” 谢昌全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罢了,就依你所言,把烟儿接回府中治疗吧。你怀有身孕,本就需要人照顾,烟儿回来也好,你们母女俩也能团聚。” 王氏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太好了,将军,我这就去安排下人,务必把烟儿平安接回来!”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走出书房,去着手安排接谢云烟回府的事宜。 她前脚刚走,柳姨娘便去了海棠阁通风报信了。 她神色慌张,发髻有些凌乱,一路小跑着冲进房间,连门都没来得及敲。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将军要把谢云烟接回来!” 谢云裳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神色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消息。她轻轻放下书,端起茶杯,悠然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轻抿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好像早有预料一般。 柳姨娘见她这般淡定,更是急得不行,又连忙补充道:“听说谢云烟在尼姑庵得了风寒,所以被送回京城治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我猜肯定是装病的!” 谢云裳放下茶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既然这么想回来,我也不必阻拦,就让她回来便是。她能回得来,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们自食恶果,两败俱伤。” 柳姨娘听了这话,却依旧忧心忡忡。她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有些哀怨地说道:“小姐,我本想着趁着王氏怀孕这段时间,把将军的心勾在我这儿。可那王氏三番两次以肚子疼为借口,把将军留在她房间里。我可怎么办才好呀?”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云裳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耐心地说道:“柳姨娘,您忘了自己的出身吗?您本就是歌姬,父亲整日为战事操劳。您若是能精心准备一支舞蹈,讨他的欢心,还怕父亲不被您吸引吗?至于王氏,她若真的肚子疼,找父亲也无济于事,只能找大夫。病急也不能乱投医,您先别急,按我说的做。” 柳姨娘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大小姐,还是您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准备好酒好菜去!” 当天晚上,柳姨娘精心装扮一番,身着一袭华丽的舞衣,薄如蝉翼的轻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站在庭院中央,身姿婀娜,莲步轻移,音乐声起,她便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灵动,时而旋转,时而挥舞长袖,仿佛一只优雅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与风情,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这时,谢昌全处理完府中的事务,正准备回房休息。路过庭院时,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和轻盈的舞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柳姨娘在跳舞。 只见她的脸上略施粉黛,朱唇轻启,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动人。 谢昌全忍不住走近几步,眼中满是欣赏与兴趣,赞叹道:“柳姨娘,多日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有韵味了。这舞姿,真是让本将军大开眼界啊!” 柳姨娘听到夸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笑着说道:“将军过奖了,能得将军赏识,是妾身的荣幸。将军整日操劳,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今晚还请将军过来小憩一会,您已经很久没来我的院中了,妾身可一直都盼着呢。”说着,她用手帕轻轻掩住嘴角,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娇羞。 谢昌全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确实都在王氏那里,冷落了柳姨娘。看着眼前妩媚动人的柳姨娘,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今晚就陪陪你。” 可就在这时,王氏的一个婆子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地说道:“将军,夫人肚子疼得厉害,叫您赶紧过去看看啦!” 谢昌全原本兴致正高,听到这话,顿时一脸不耐烦,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刚想和美人共度良宵,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让他十分不悦。 柳姨娘见状,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怎么三番五次的肚子疼,肚子疼就去找大夫啊,找将军有什么用?将军好不容易有空歇息会儿,可别被这些小事扰了兴致。” 那婆子被这话噎得脸色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地回道:“这……这不是夫人疼得厉害,想见将军嘛。” 谢昌全也觉得柳姨娘说得在理,这些时日,他刚想休息,便总是被王氏叫过来侍奉左右,他又不是大夫,哪有那么管用。 便挥了挥手,对婆子说道:“赶紧去找个大夫来,别再打扰我了。告诉夫人,让她安心等着大夫。” 婆子讨了个没趣,没能请到将军,反倒吃了一脸子的灰,只能灰溜溜地回去跟王氏禀报。 王氏听完,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公然勾引将军!等我生下儿子,有你好看的!”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想到即将回来的女儿谢云烟,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喃喃自语道:“不必再与那个贱人置气,马上我的烟儿就回来了,到时候,有她们好受的……” 谢云烟回府那日,阳光正好,随行的马车浩浩荡荡,彰显着谢府的排场。 车帘一挑,她弱不禁风地迈出步子,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面色苍白如雪,唯有那一双眼睛,透着几分不甘与怨愤。 王氏早已在府门前翘首以盼,见此情景,眼眶瞬间泛红,心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的烟儿,你受苦了,你们快把她扶进来!”说着,便要亲自上前搀扶。 谢昌全跟在王氏身后,看到女儿瘦弱的模样,心里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满心懊悔与心疼:“烟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一定请宫中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定要让你早日好起来。” 谢云烟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父亲,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安心养病的。”可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一天,她盼了太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回到了谢府。 王氏眼中满是心疼:“烟儿,我的宝贝女儿,一路舟车劳顿,可累坏了吧?”说着,她轻轻拂去谢云烟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仔细端详着女儿的脸,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快,赶紧回屋歇息吧。”王氏拉着谢云烟的手,一边往府里走,一边热情地说道,“你的院子我一直让人精心打扫着,还是从前的布置,一点都没变。就盼着你回来,能像以前一样,舒舒服服地住着。” 谢云烟乖巧地回应道:“谢谢母亲,还时常挂念着我。这一路虽有些辛苦,但一想到能回到母亲身边,烟儿就觉得什么疲惫都没了。” 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别院后,四下无人,谢云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缓缓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幽幽地道:“谢云裳,咱们之间的账,才刚刚开始算。” ……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别院的烛火早已熄灭。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宁静:“啊!” 谢云烟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衣衫,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 她又一次被噩梦纠缠。 在梦里,她看到谢云裳惨死在皑皑雪地里,鲜血将雪地染得通红。 而她自己,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站在巍峨的宫殿之上,享受着众人的朝拜,成为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沉浸在这无上的荣耀之中,天边突然战鼓轰鸣,敌军如潮水般涌来,迅速攻破了皇城的围墙。 混乱中,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男人,手持利刃,如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寒光一闪,利剑直直刺入她的心脏。那一刻,她只看到男人眼尾那颗醒目的朱砂痣,绝望与恐惧将她彻底吞噬。 醒来后的谢云烟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她颤抖着伸手,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试图压下心底的惊惶。 “梦里我是尊贵的皇后,怎么可能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不行!我不能死!一定要好好活着,要比谢云裳好千倍万倍!”她咬牙切齿地低语,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第38章 春日宴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春日宴,是宫中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家宴,这不仅是皇室与臣子共享太平的时刻,更是各大家族展示门面,交际周旋的重要场合。 牛栏村是太玄门地界的一个偏远村庄,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都以耕织为生,自给自足,日子倒也算是太平。 “切!还想休息,一会那些人来了,你别被人打得哭爹喊娘就行!”那名帅气的男生看到林风的动作,顿时撇了撇嘴,鄙夷的说道。 目光落在安德鲁大叔和安德里身上,索罗能够看到安德鲁大叔脸上的凝重,这让索罗意识到安德鲁大叔在学院中的处境不是很好。否则的话,也不会有着精神系魔法师前来攻击安德鲁大叔。 徐少坐在大厅内,一首生如夏花他只听了一半,不过就凭最后的那段副歌部分,已经超出了董梅兰好多。 把只有一点几收视率的济宁卫视在第一部还珠格格播出后,一直到结束,可以说收视率一直都是长虹一般,终于在结束的时候,收视率定格在七点几上,可以说就这样的收视率已经创造了业内收视神话。 “好吧,你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想跟你聊天。”宋千雅的表姐说道。 和这些人寒暄完成之后,国王得加封典礼就正式开始了,塞西尔等12人跪在地上接受了国王得恩赐,塞西尔受封的地方是福德罗郡,正好在萨马拉行省的最北端,也是和兽人帝国接壤的一个郡,也就是说是王国的最前沿。 贾诩点点头,对于真微的察言观色能力,他还是心中有数的,也因此也才会被太一派出调查此事。 负责人张张嘴,有点无语,当然更震撼,,动辄带上亿的赌资入场,这种鲜少出现的大金主,怎敢懈怠? 此时此刻,索罗根本没有关注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紧盯着林老师,他能够看到林老师的手指在动。 “这位先生出价一万五千金币,有没有更高的?”看到台下有人竞价,胡秋立刻将自己做为一名出色的拍卖师的看家本领拿出,将场中的气愤调动着活跃起来。 “我初中的时候喜欢打游戏,我们两个就是在游戏上认识的。”方冰清如此解释。 “如果在家里,你准备给我什么奖励呢?”慕凌凯不疾不徐,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得紧了一些,问得慢条斯理。 这两人,谢傲宇还都听说过,尤其是武楠,是早在圣城刚刚建立的时候,他就从紫嫣的口中得知了,武楠是武家方面能够给他在天使圣岛之行中带来威胁的人物之一。 “她有点害羞,我在旁边她放不开。”卢克说完开始新一组的训练。 这个特护病房也是个套间,有独立卫生间,有阳台,饮水机,什么的都有。 如果韩硕星只是表面上传出来的实力,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他觉得韩硕星此次来参加大赛,说不定还准备了杀手锏,实力可能比他们认定的更强一线。 楚馨儿从包里拿出数十根细细的长签,她将长签分给姜清酒一把。 “额……”一听章寻这话,嘤嘤一那满腔热血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泼中一般,瞬间就灭了。 第39章 宫宴阴谋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心中一紧,赶忙微微低头,声音轻柔且恭敬:“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能得娘娘这般谬赞,实乃云裳之荣幸。”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而后不动声色地转身,莲步轻移走向主位。 家宴正式开场,身着统一服饰的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的托盘里,摆满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 这些菜品被有序地摆放在雕龙刻凤的红木桌上,一时间,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宴会大厅。每一道菜都色泽鲜亮,摆盘精致巧妙,一看......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来回在屋子里走动,我能感受到屋子里那股很强的怨气。 “你想被毁灭么?”比鲁斯手中出现一颗紫色的球,充满了毁灭力量。 神主抬起手,夸张的力量卷起这些英灵不断的将其炼化,足足持续了十天十夜,才结束了炼化,手中多出了一枚珠子。 “道长放心,我虽然身子弱,但我的攻击力可是很强大的,道长请看”。 杨紫和绿萼两人见状急忙上前把夏希妍给拉回到队形中,示意她不要再冲动,静观其变。 现在,他知道了,南宫琉璃不想走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叶帝。 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我拿着油灯在卧室里晃了晃,摸了摸床上,奇怪的是,床上满是灰尘,屋子里也并没人住过的痕迹。 黄昆经过两次探试,知道八步距离之内是他的攻击范围,不敢冒然靠近,心想倘若使出‘天柱云气’,自身再跟上使出泰山贯日拳法之无边落木或许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楚江眯着眼睛,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岳王竟然是真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的差不多了。 老妈可是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的,参军,还真是对她的一种考验。 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正在困惑之际,演道图中的日月星辰渐渐明亮,发出耀眼至极的光芒。 但是每个技能要五十银,四个则要两金币。这不津使我感到一阵蛋疼,这也太…黑了!但还是咬一咬牙!买,刚好打BOSS就爆出了两金。 林夏看着睡着了的维克多,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将桌子上的油灯给灭了,然后也睡了下来。 “部落有义务擒拿一切危险分子,才能保障大灵寨所有族人的安全。”大柱子嘿然笑道。 “哼!你以为本始祖离开了界外就不能击杀你,界内始祖,等着,我这就去击杀了你。”宙斯嗜血的一笑,身影一晃,出现在了王贤身处的星空。 “深海魔鬼病?”林夏疑惑的问了一句,他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 这一次卡里兰抢在林夏的前面冲了进去,他是害怕里面有什么恐怖的魔兽,要是林夏受了伤的话,他回去就不好对洁西卡交代了。 果不其然,那长生丰碑之前的东子俊,突然之间,猛地睁开了双目,头悬大日,长生不垂,伸出手掌,掌心一抓,条条神光,到处穿梭,包裹住了那伟岸无尽的长生丰碑。 如此一来,这些并不知情的弟子对于洛思涵等人,更是崇敬的很。 他实在不相信有人可以在离开绝灵之地后,还会回到这个鬼地方。 “则平!你也听见了,不论是晋王的话还是秦欢之言,你可从其中听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来?”赵匡胤对屏风之后的赵普问道。在秦欢离开之后,赵普也不用再避嫌,径直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并向赵匡胤行了一礼。 现在情形可不同,白二连我也打不过,一个酒井法子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地仙我也不认为有丝毫可以伤到白二的能力。更何况酒井法子虽然体内的能量特殊,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最多是天师巅峰的境界。 冰兰仔细打量着他:高挑的身材,披一件绣金的素白衣衫,浓眉微蹙,目若星辰,看上去比冰兰大不了几岁的样子。虽然生得相貌堂堂,却并不像人鱼族人。那人挑了挑眉,大概是被冰兰看得有些别扭。 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自然是没有任何可以谈的了。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不拦你,但是必须在两个月以后,这两个月蚩尤部落将不会走出一个士兵。除非,你亲口接触百年之约,以后我们缘分断绝,一切随你。 利亚听见这句话突然眼睛就红了,水灵灵的眼睛里开始有了雾水。 “你,你。”看着虎子这副摸样,傅青叶牙关颤抖,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叶潇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涉及到鬼族和魔族这两个种族,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善了的。 “这件事,六大家族不给咱们一个说法,老子扫平了他们。”雷震动了肝火,六大家族和天门雷家势均力敌,扫平对方谈何容易,但此刻再也顾不得这许多。 “公子,还是我去吧,你千金之体不要犯险。”麻卒拿起水囊就要上前。 “大哥…”再次唤了一声,楚琀蓦然回过神来,尴尬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谁与争锋和夜舞莲华一前一后总算是顺利汇合,而刚才那一拨威力极大的魔法雨,也轻而易举将拦在面前的诛神玩家给消灭干净。 李煜就好像一个陀螺一般打着滚滚了出去,一直到撞到了一面墙壁之后才停止了滚势。 朱晴子不知道冠军患病了,看着冠军醒来,有说有笑,她心中最后一抹愧疚消磨殆尽。 就在刚走到后台时,墨月玲还是一脸赌气的样子,甚至杨阳叫她跟她说谁是自己的妹妹,墨月玲都没有搭理。 众军士见董宪都不惧怕敌军的猛烈进攻,自己又何惜一死,纷纷向城墙附近逼近,压制萧军的进攻。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无影立刻敛了眉,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仿佛刚才的脆弱和悲伤从未流露过。 这样睡了也好,不再痛了,自己是有办法的,可是不再痛了。耳边不知道是谁在着急的喊着满佳,自己不想听了,不管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你,请不要再理睬我了,让我就这样安静的睡吧。 杨阳已经没有继续打车的心思了,自己必须赶紧回武馆,一起商量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自己。 第40章 证据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墨景深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抓住谢云裳。 他伸长手臂,指尖好不容易触碰到了谢云裳的一片衣角,可还没等他用力,谢云裳便飞速跳了下去,紧接着,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重物坠落的闷响。 墨景深难以置信地冲到窗边,向下望去,这里可是二楼啊,跳下去非死即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云裳竟然如此决绝,为了自己的清白,不惜从二楼跳下,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谢云裳,你竟然没有中毒,难道你没有喝下那碗汤?”......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步凡一边等待道离返回西伦城,一边将灵式和魔法知识教给二人。步美和安娜学的都很认真,也没有再继续深究,步凡总算是避重就轻的绕开了重点。 龙魔之域固然辽阔无尽,可吞门武者和那些工匠们都集中在一座方圆数十里的巨大城池之内,并且工匠们都被囚禁在一座布有仙阵和无数仙禁的龙蛋之内。 这纸包就这样敞开着,里面还有一些白色粉末的残留,虽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上面一定是纸包装过的东西。 “都挺好的,还是老样子——就是药店的孙大爷还在国外抱外孙,没回来。”我想了一下说道。 对儿子摆摆手,费腾的意思是要休息了,由于精神受创,疲劳在所难免。 “是你们救了我?这些人都是你们做的?”王宝绿似乎有了安全感,瞬间恢复平时的神态,疑惑的问道。 难道被外星人抓走了?因为实在无法想象出任何能令那个死板认真的老秦迟到的正常情况,我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胡乱猜测。 众人又走了许久,仍然在绵延不绝的火海中打转,看不见尽头。洛雨走的烦了,索性将铁灵廷放了出来,用水元素护罩罩着他,让他挑了块灼热的岩石判断方向。 外神从锁灵阵中看出端倪之后,竟然直接放弃了抵抗,任由灵族将锁灵阵落了下来。构成锁灵阵的灵能化作一张大网,将外神操控的那些军法师一网打尽。 楚天雄出了证券部,就直接到方圆证券惠山路证券部开了十个新的帐户。又将一部分资金转到这几个帐户中。回到住处,稍微洗了一下,关掉手机,便倒头大睡起来。 项来冷眼望着树上的人,想不明白,这个名叫莫冷的黑衣人他到底想干嘛? 潘莹莹她们不带停留地先行了一步,而使臣团也没有在鸢城待多久,宫诗煜他们只是住了一夜,休整了一下后,就启程赶往了燕都。 “离开?你们要去哪?”,听了赫连诺的话,龙扬顿时有些急了,也顾不上再看兰幽若,直接走到了赫连诺身边,大声问道。 关宇兴高采烈地掏出洞里的球,规规整整地摆好,退到边上抱着看好戏的雀跃心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眼珠一钻,发现义父不落下风,顿时放心,急忙悄悄的向前方冲去。 因为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且在机缘巧合之下明白了自悟技能的重要性。 凌明源看着那一脸紧张的凌明雪,扯扯嘴角淡淡的笑着说“雪儿,二哥没事,不用担心,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看着凌明雪红红的眼睛,他的声音不由的更温柔了。 我向来喜欢干这种玉成良缘的好事,权当积德行善。刁晨能被如斯美眷瞅上,也不知道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楚庭川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个墨凉现在就是在针对他的了,想要破坏他的事情。不过他倒是沒有几分在意的,因为他相信,这件事并不会因墨凉这般的举止而被破坏了。 他想初还没摸清楚她是怎么了,正要拉了她的手带她进去,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好,我同意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亚瑟王玩味的看着雷宇轻轻说道。 只见一只黄色皮毛带着黑色条纹的大老虎,出现在傲天一行人的不远处,两只虎眼充满杀气的看着自己的食物。 辰年知贺臻是为自己而來,可自他來了,除却在府门外问过一句她的名字,此外再未与她说话。待进了这厅内,他与封君扬两人更只谈论宜平之事,对她似是视而不见,却不想他会这般直接地向封君扬问出这个问題。 傲天在拐角刚刚露出头来,迎面一个巨大的火球正好打在他的头上,兴奋的连魔法盾都没有开的傲天瞬时重重的摔了了出去,头上一个鲜红的—1000飘了出来。 如果流光真的喜欢蔷薇,甚至要原谅蔷薇,那他该怎么办?他会因为流光的原因而不在意吗? 苗苗能够说出私奔二字,确实极其不易,李陆飞不会不认真对待。 三轮车沉重的轱辘声从街道东面缓缓推来,一位卖菜肉包子和发糕的白发老人把做生意的板车停在罗玄身旁不远处的林荫空地上,将板凳、木桌一张张从三轮车上卸下,临街放好,这便架起大锅,吆喝起了生意。 辰年就像是正做贼的时候被人抓到一般,吓得忙从封君扬怀里挣脱出来,有些慌乱地爬到车厢另一头正襟危坐。 蔷薇姑娘感动的热泪盈眶,心道世间居然有人心疼自己到如此地步,连开枝散叶的重任都可以抛在一边。 说完,大家就惴惴不安地看着温宁,都担心温宁会骂他们,或者罚她们工资。 走进厨房里,李歧的第二件事,就是先去烧点热水,然后煮东西吃,填饱自己的肚子是重点的事情。 她倒不是不敢在众人面前驳北冥子夜的面子,只是不想因为威廉娜娜跟他吵架。 第41章 赶出谢家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场面陷入僵局之时。 远处突然走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墨南城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看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几步走到九皇子面前,墨南城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身上,怒声骂道:“孽子!看看你干的好事,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民女!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来人啊,将他幽禁起来,没有我的容许,永远不许放出来!” 皇后见状,顿时慌了神,急忙扑到皇上脚下,泪...... 这样的环境,林飞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山本一夫的气息在附近消失,很可能对方就躲藏在这里。 袁英则趁着莫甘娜一时疏忽,大手一挥将她吸进来轩辕剑世界!在这里袁英就是神,所有空间地域都在他的精神掌控之中。 戴安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之她对袁英的信任超过了一切!即便袁英说的都是谎话,她也会当真,这就是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 “你好,叫我薛浩就好了”薛浩客气道,张执事斥责公孙寿的事,让薛浩出了一口气,也对这张执事有了一些好感。 成郡王心头如同擂鼓,更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头顶的白色蛟龙好似异常的愤怒,对着空中的巨目发出愤怒的吼声。 看着再次出现的萧何,所有人脸色下意识的就是一僵。那些刚在背后说过坏话的人更是脸色大变,眼睛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吴一峰已经昏死过去,什么时候动手都行,现在这个李慕容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能再留一会儿。 不得不说,徐诗雨的身材比目前的李轻蝶还要热辣一些,在水里她那傲人的双-峰十分惊人,对王逸动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奇怪”薛浩十分不解,但也没时间多想。收起龙泉枪,跃起跳到大白背上,向牧梦妙的方向跑去。 "是,定不负国主信任。"大宋集团军的高宠、杨廷昭两大尊者将军催动战马,直接挺枪杀了出去,直接跟霍去病、秦叔宝两人一起截下了铁角魔族的五个神通尊者。 自从何矜夏不拍戏,进入全面减肥阶段后,她的手机就被剧组没收了,剧组隔绝她跟外界的一切接触,也杜绝其他人的探望。 林燕只知道跟地狱陆芸说我们不要在地狱里生孩子,不要击鼓传害,而地狱方晓会跟地狱陆芸说,走,咱们找个光明的地方生孩子。 搭同一部车去同一个机场就是谈恋爱了,那世界上谈恋爱的明星太多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调查303室,众人也不磨叽,在确认的各自的诅咒道具处在随时可以发动的状态之后,栋的结构也和其他两栋楼房相同,都是一层四户的楼梯房,回字形的走廊,四角分布着四户居民,中间则是往复的楼梯。 “左老头,你看,我就说大白在骨头店。”左母听到叫声后,立马拉着左父走了过来。 听着一声声呼唤,听着一声声鼓励,听着一声声坚持,地狱方晓最后一丝意志带着惊鸿的生命气息返回到身体里。 这里有许多的苏醒人,苏醒人在里不担心不存在被排挤的可能。因为这里提倡天下大同的思想,这个想法也是夏侯炎根据之前的华夏的一位伟人的思想构建而成的。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一招手,这丝仙元就直接钻进了李慕白的嘴巴之中。 不只是右手,罗林感觉到自己身上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变化,只是此时,他不方便去查看。 况且,就算不知道身高外貌,凭借神族那独有的红色瞳孔也是一眼能看得出来。 “我在外面等你!”风千战忽略掉无用的话语,他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天罡也不再似以前一样的只要听到主被人说就暴躁了,他们都普通了。 所以,现在的他,最缺的就是剑王后期的功法,以及剑王后期能够用上的法宝。 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自己,去感知周围的灵气,吸纳入自己的体力。 王鹏对自己说道,只能是有这样一种解释了,可是该怎么解决呢? “启禀皇上,微臣想仔细为大家讲解一下这块石碑,可以吗?”姚将军的脚步向着石碑更靠近了,这下子更是证实了他的推测。 “又发呆了。你在怪我不在这事上帮忙吗。”唐柠又找到了机会。又伸手过來握着唐军的手了。 “我真正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飞玛斯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它曾经演出过很多电影,银幕上打出的却是其他狗的名字,这将是它首次留下自己的名字。 老师的甩锅,父母的纵容,令许壮壮得意忘形,更加肆无忌惮地调皮捣蛋。 “那有什么呀?以后见到他再还给他不就行了。”林明月拖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那头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倒是旁边那些黑衣人都一声不吭,关切的看着他们的副将。 等秦一鸣到的时候,沈羲浔已经先一步到了新蓝湾楼下的咖啡店。 讲道理,他真不信对方堂堂金丹真人,找他只是为了给他这么个包裹。 说完身形一闪已经近到宋雨霏身边,当面双拳叠出,宋雨霏早已看清对方的招式,见到幽冥双拳直击自己胸口,却并不格挡,全身绷紧。 “门在那儿,麻烦那位演员从外面儿把门带上!”昱菡玉手一指门口儿。 对于朽木空见称呼卯之花烈的语气,浦原喜助感到十分不解,他本想着身后的卯之花队长会悍然出刀,却不想后者默默地解除了卍解,安静地把斩魄刀收回鞘中。 墨玄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扬唇嗤了声,直接伸手拉着云锦初起身就走。 毕竟树大招风,难保会有其他宗门不愿看到灵溪宗坐大,合谋灵溪宗。 不过亚斯金多虑了,此刻刚刚挣脱‘强制执行"的朽木空见正被‘万物贯穿"锁定着,并且利捷·巴罗即将开枪,这个时候的朽木空见根本没有想过朝友哈巴赫攻去,反而想的是如何避免被利捷·巴罗爆头。 我同样欣欣然,这个boss是迄今遇到的最牛逼的boss,以我63级的属性,神眼术都看不到它的真面目,只能说已经超越品阶了,如果挂了爆出的装备极有可以能是超越暗金器的存在。 第42章 东宫失火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昌全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决绝:“母亲,我是不配做她的父亲,所以今日我就将她赶走,从此以后谢家与她再无关系!” 老夫人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斩钉截铁地放下狠话:“只要我还在一天,谁也不能赶走云裳,她就是我的亲孙女,谁也别想动她!”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将谢云裳当做自己的亲孙女,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赶出家门。 谢云裳站在一旁,看着祖母为自己据理力争,感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略...... 呜央城中,那位尊者想尽一切办法也打不开那包裹着所有人的茧,因为方天慕将黑洞和黑刀全部贴附在茧内层,使得整个茧变成了吞噬能量的黑洞,任何手段都被阻隔了。尊者索性将茧封印在石室之中,再不管它了。 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十几个黑袍人悬浮在擂台上空。 七月中,下午的时候太阳也是有些暖意,秦月坐在院子中晒太阳,眼睛眯起有那么一点困。 听云尘的话说完,老者忽然沉默了,只不过看向云尘的目光不住的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多是些玉衡后期的修炼者,很轻松的打发了,只有一个天权初期的修炼者过来查探过,跟我交手几下,被我打跑了。”潘毅说道,语气中有一些洋洋得意。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其实你四哥,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也都因为各种原因在苏州城里租了屋,你要是不嫌弃,大可和他们住一块儿去。”陆仁归一摆手道。 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如果太多也很触头,毕竟不是普通的人,没有几分身手,如何配得上“特种”二字。 锡如镜,抹了抹汗,道“主人,这是我们核算的结果,请过目!!”锡如镜,从宽厚的衣袖之中,把一张上好的皮革纸张呈了上来。 不过,一旦遇到强大的对手的时候,这种方法的弱点也是很明显。因为是靠着好几个傀儡配合起来才能够制衡对手,所以一旦有一个傀儡被打倒,那么剩下的傀儡所组成的攻势顷刻之间就会被打散,被对手将雪球滚了来。 陆缜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们不断为自己开脱,数落着锦衣卫的种种不是,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边上守着的那些校尉、百户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暗暗攥紧了拳头。要不是陆缜在那里坐着,恐怕他们就要直接动手出气了。 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受不了,涟笙那副看淡一切的神情更是让他烦躁。 “你肯原谅我了?”听到“为了你”三个字,璎珞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方离做下对劳拉的承诺没有多长时间,格里特就来到了复兴领,果然如同汉弗莱所言,他给劳拉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压力,也是动力,之前还因为一路奔波,满身疲惫,驱车途中还担心回去后不知又会迎来什么的付炎,在跟梦璐交谈了一番后,又变得干劲十足。 丽娘紧张起来,越是紧张,宝莲灯催动起来反而越慢,似乎要耗费前所未有的力量。没等她点亮宝莲灯,右臂突然被林天一把抓住。 百千回叫出七色石柱,打开时空门,将恐惧兽、花容、花蕊留在浮沉殿,带了丁峰出来。 童县令听了衙役的汇报后,假装勃然大怒,命令这个衙役在得到暗哨消息后马上禀告他。 saber此刻虽然还穿着一身黑色的男式服装,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身上却有着强烈的气势在慢慢的升腾着,圣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犀利的光芒,看着这条路的对面。 看的出来,他为了表示上次的感谢,是真上心了,就这些东西,自己的几大势力都去找,也找不了这么多。 此时双方大战,轰鸣震天,恐怖的战斗波动,更是如同灭世狂潮,似要将整个祥瑞虚界都打得崩塌溃散。 在被关进镇妖塔之前,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长老,未曾管理一方。 衡月连连点头,又叮嘱衡晓星听母亲的话,莫要让她担心;又问过母亲的身体,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将两人送到通明门口。 只不过,他摸到自己的脖颈处有几块疤,像是针眼,也不知道是谁扎进去的。 尽管感觉场上的氛围有点奇怪,但叶知冰此时毕竟是背对着观众和主持人的,她并不清楚这些人现在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刑罚魔子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君无双的对手了,但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落败。 于是乎,君无双便让神魔元神回到识海,将全部心神都放在蜕变上面。 “尤其是游好韵,无人家要多观察那些落单的幸存者。”薛封提醒游好韵。 单说这一次雪灾,殃及了不少的城池与百姓,可是临安城内,百姓们却还能有足够的粮食来吃,就凭这一点,李都尉就值得顾若溪欣赏。 紧跟着,杜子龙迅速的打着zippo火机。ZIPPO离的炸药线头极近,店内虽然没有风,但那蓝紫色的火苗却在上蹿下跳着,似乎随时都想用自己那星星点点的光芒来引爆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 台上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甚为惊讶,唐德修为在弟子中算是出类拔萃了,对他的修为这些任务多少有些了解,可是这陌生的弟子竟然能让唐德使出最强攻击,是在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紫无泪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嗅出了某种不太好的感觉。手指轻微的擦动了两下,三枚刀片已经嵌在了指缝当中。 冷冽逸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把弄起手中的长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悠扬婉转的笛声立刻响起,萦绕在耳边,给人一种安静。 雷龙这个湖北大荒原上的老油条,很早就现了凌羽的行踪,罗克德又与之迅汇合,可以说也是一股力量不俗的队伍。击杀高风野和严幕等几场战斗,他全都在远处看着。俩人都是一阵的唏嘘,暗自打着冷颤。 宁静的大森林,到处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腥臭气息。仿佛在暗处,正有无数的异兽屏息待一般。这就象是大战前的宁静。 第43章 出征前一夜 寺庙相会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采荷可是太子身边的宫女,皇后只觉一阵气血上涌。她原本以为只是那个贪图荣华,仗着几分姿色的宫女妄图勾引皇子,没想到竟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做出这等丑事。 她怒视着墨景深,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逆子!我之前还不信那日在更衣室里的事不是你做的手脚,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你难道不知道你哥哥将来是要做太子的吗?你做出这等丑事,只会给整个家族蒙羞!” 墨南城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连他自己也发现了,最近几个月以来,他的脾气变得完全无法控制,并且开始对身边的人都疑神疑鬼。 清霄兀自坚强的忍耐着,细密的汗水不住的滴落,划过他优美的脖颈,打在黎兮兮的发梢间。 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夏询出手,然而夏询却已经成功的杀掉了宁郡主,令得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人?!”那人大叫的同时,也是急忙操作着元素力量,对夜倾城发起攻击。 杜柳氏怂恿宁儿去把手串拿给她,却偷偷的把手串的绳子弄断,使他一拿出来就落了一地。 惊人的对碰之声响彻而起,许久之后,龙狰有些狼狈的走了出来吗,衣衫有些凌乱。 夏询的属下都是一些只忠于他的人,一听他如此命令,当下,毫不犹豫的冲起身,对着宁王爷所在之处,便杀了过去。 这次沈老板拿出来的拍卖品质量都相当不错,其中不乏几件难得一见的精品古董。 众多学员望着这一幕,都是唏嘘不已,这如此陌生的两人,还是一家的吗? 虽说异族天至尊比较强大,但刚才天玄解决的,在天至尊中也就算是垫底存在,所以解决起来才如此轻松。 白骨精表示自己无所谓,仅需要固守本心,运转大品天仙诀中的神圣篇章既可。三千大道之门,其中的神圣篇章不再少数,他亦是修行了不少,此时轮番使用,令天魔焦头烂额,阵阵抓狂。 轰!一道灰色冲击波自她手中喷射出来,瞬间覆盖前方30尺内锥形空间。 他们未来的一个多月的努力会有多少收获至少一半就看今天这个镜头了,徐贤手里抓着剧本也莫名的感到了紧张,默默替场中的李光洙捏了一把汗。 在珍妮弗的严防死守下,帕拉丁娜窥探飞艇机密的企图最终没能得逞,带着遗憾走下舷梯,真正踏上远东大地。 弩弓发射的燃烧弹不断落下,转眼间就把叶夫根尼娅一行栖身的树林化作火海。滚滚浓烟裹挟热浪涌来,维特呛得剧烈咳嗽,连忙在自己身上加持“防护火焰伤害”,又施展了一个“造水术”浇灭烧到面前的烈火。 在圣人不出的年代,唯有天仙,只有天仙,才能够破局,才能够令他心安。 当晚高思梨就被收押了,按说,不应该会传出高思梨也被鄂江王子纳入府的消息,但不知是谁说,高思梨被遣送出京前,曾去王府见她娘,因此被鄂江王子看上,鄂江王妃还因此派了嬷嬷随行,护送她出京。 距离波之国任务,已经过去了数日,鸣人一行人连同白一起回到了村子。 这件事就连汪为君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一则他没有修炼过星罡乾元诀,二则他对这部功法了解得也不多,只是最近才稍微钻研一下,根本没有仔细研究过。 因石慧说的郑重,胤禛下意识往她身上靠一下,仿佛这样可以增加一下安全感。 将北地置于治下,石慧并没有急着进攻朝歌, 而是开始稳定北地的建设。不同于原本的诸侯分封,石慧以城为点, 辐射四周建立郡县。将原受教于九思城的百姓派出去传播他们的新知识和新技术。 终于,谈七琦走到了金夜炫他们身边,然后再也无法支撑地倒在了宋明一的怀里。宋明一紧紧地拥着谈七琦半跪在地上,看着她脚踝上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慎重地与金夜炫对视了一眼。 这道光刃劈在秦明的面前,立即发出碰的一声响声,‘胸’前五彩的铠甲骤然凹陷下去,巨大的力量让他的身形如同炮弹一般,往后飞去。 槐予一进帐中,赵光复便让所有人出去,并吩咐守在外面的将士不许有任何人靠近大帐。 啸天不得已组织人手拼力反击,意图夺取高地,却都被慕云澄的军队击溃。 杜明恒眼看着叶殊即将走进石林,也跟着朝前方走了几步,到了石林最近的地方。在此处,他可以看得更远,也能将叶殊接下来的举动看得更加分明。 “好孩子,不怕,没事的!”石慧伸手将许仕林抱在怀里,试着以灵气驱散他身上的酒气,酒气散去许仕林脸上的蛇鳞慢慢地退了下去。酒气散去,蛇鳞消失,许仕林就躺在石慧怀里睡了过去。 “如今是六扇门求着我,又不是我求着他们。金九龄若敢给人脸色,也要看看人家远不远给他们脸色。”陆浮白倒不是很在意。说来陆浮白与金九龄也是打过交道的,不过第一印象并不算的好。 第44章 老夫人中风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许久,谢云裳才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担忧道:“你此番去战场,千万要小心。谢昌全心思深沉,身边的人也不可全信,说不定还有皇上派去的奸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我不能没有你。” 萧衍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也定会平安归来。等我凯旋,再也不与你分开。” 萧衍轻轻拿起那支梅玉簪,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缓缓开口:“这梅玉簪是我母亲离世之时赠予我的,她叮嘱我,要给未来的媳妇戴...... 说来也怪,唐婉躺上去有种心安的感觉,果然是十分有灵性的寺庙。 唐黎的脚踩着厚重的地毯,环视一圈新古典主义巴洛克风格的装修,只想到两个词:权力和威严。 等到后面,两人终于同框,被季如初邀请跳舞时,她也没有拒绝。 她点头,看起来很开心,但随即,又看着他追问:“老公,你会跟我一起吗? 清晨六点左右,唐黎如愿进入圣保罗大教堂,她有些好奇,明明攻略上写着,教堂早上八点半才开放,随即,她又想明白。 墨笙与墨修惊讶的看着他们的父皇,方才皇后说出这话,他们毫不惊讶。 她知道的,跟楚楚说的,还是有些不同,但是这两块玉佩,就真的是一整块,这怎么解释。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墨笙连吃了五个肉包,这才想起,他要上山找人的事情。 李因儿暗自垂下头,咬了咬唇,步了出去,今日同星妃来,只不过是想请示皇后,星妃愿协助她筹备宴会,如今星妃被禁足,少了个帮手。 一连两个星期,她一面刻意躲着不出去,凡出去,就会忍不住响起韩清清的话,偷偷观察核实。 不等两人多加思考,夏源深吸了口气,忽然开启座舱防护罩,竟是不顾危险直接从高空中纵身跳了下去。 现在游戏公测的半个月,已经有极少部分人,已经攒够了传送阵的钱,去了其他星球。 “那家伙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不好好上学,才高一就谈恋爱了。”两人走远之后,葛倩倩这才不满的嘀咕了起来。 可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他的老师在让自己的助手去准备晚餐后,想起家里没酒,居然又打发她去买酒。 陈忠军对自己的狙击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敌人一直没有给他机会进行狙击。一旦他找到狙击位置,就要狙击时,敌人就会提前获知,一枚导弹飞过来他不得不提枪就跑。 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那皮蛋方子是自己琢磨的,毕竟思想是无形的,她不可能拿出有形的证据,但同时,叶守仁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方子是祖传的。 所谓昭穆指的是‘左昭’、‘右穆’,这里的左右是以始祖坟茔朝向的中线分左右而言的,这条中线左右三至八尺的范围被称作墓道或神路,也可称作明堂。 罗刚还未等这人把话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已然插进这人的右肩胛骨里,刀尖已然从背后透出。 两人心照不宣,都深知对方此时心中不是为行骗失败被绑悔悟,而是感叹自己准备不足,虑事不周。猛然对眼前之人心生敬佩,敬佩他们自带肉鼎,多出了诈骗胜算。尽管已是殊途同归,最终都被绑在这里。 “老人家,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会这样子?”凌云问道。 “混蛋,他们只有几千人而已,怕什么给我杀!”副将军在城墙上满目赤红,吃力的喊着,可是却根本没人听他的指挥,其他几个指挥一窝蜂的涌过来找他,顿时让他气的将拳头砸在了那几个倒霉鬼脸上。 佳佳说完就真的挂断了电话,当杨木再一次打过去时就传来已经关机的提示。如果现在佳佳在身边杨木估计都有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想法,但是她不在所以也只有把气撒到了手机上面,一个不顺心就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在这个时候打这种电话,加上先前丁曼蔓的说法,林枫已经明白了很多。 这一下,铁牙野猪也终于抵挡不住,瞬间脑浆迸裂,巨大无比的身躯砸在了大地上。 “好强大的战偶!你从哪弄来的?”洛磬月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东西,惊讶地问道。云昊羽笑了笑,没有回答。 黑衣人摇摇头。摘下脸上的黑巾。用力系在掌印上方。然后将腰间的香囊底朝上。东西全部倒了出來。左手迅疾的找了一遍。拿起一个纸包。打开后是一包黑色的粉末。 杨广相信只要李向还在为他的大隋服务,只要他能将李向握在手中,那将来大隋的江山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可能是前朝,甚至是几百年都不曾出现过的。 时间来到晚上杨木想该给淡雅的爷爷安排吃的了,于是从车座背后拿出一件雨衣穿上之后就给淡雅的爷爷安排吃的去了。 杨木一直都不认为若梦坐在这里是一件非常简单而又巧合的事,而且刚才的话再一次证明了她非常熟悉林叔,不然不会得出这些犀利的结论。 苏承以为她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把二狗的衣裳放一边,拿起了自己的旧棉衣。 在所有人踏入别墅的一瞬间,巨大的铁门突然「砰」一声闭合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找到洛奇亚,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当初那座埋葬着自己的前任精灵的海岛。 “住在城郊也离这里不远,有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所以你也无需太自责。”夏仁建安慰道。 赵彭阳没想到这项甲方来此就问一句话而已,问完就走,那么干脆。 而在这个学年刚一开始的时候,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的那场决斗,赫奇帕奇的获胜也极大的鼓舞了赫奇帕奇的学院士气,同时,身为赫奇帕奇新任级长的格林,也在学院内部获得了学生的认可。 第45章 谢云烟下毒害祖母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没过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房门被猛地推开,王氏带着谢云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到谢云裳与谢老夫人亲密相拥的场景,王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声就像夜枭的啼叫般刺耳。 “哟,瞧瞧这亲厚的模样,果然还是从小带在身边的孙女更贴心呐。这么快就把老夫人的病给治好了?云裳啊,倒是真有两把刷子。”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掩着嘴,那做作的姿态让人作呕。 谢云裳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目...... 电话那头,原本还在为自己可以说了一句华夏成语而得意的托马斯,闻言就算是生性洒脱的他,也是尴尬的脸色微红。 苏念安咬牙,忍住想反击的话,她现在确实是寄人篱下,如果他赶她走,她身上甚至一分钱都没有,除了手写记下来了尹碧蔚和哥哥的电话,其余人的电话她都记不住。 他松开她的唇,浅浅一笑。苏念安睁开了眼,觉得发现秦慕宸和往日有些不同,他的眼眸里有着她不曾见过的火热,她不争气的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秦慕宸诱导着苏念安,一步步的指引着她。她贝齿微微张开,他灵活的舌尖窜入,勾着她的舌与之缱绻。 当你为此痛苦和伤心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无声的泪水就会滑落脸庞。 接连着几天,她在上课放学他家中度过,秦慕宸在上班下班接她上下课中度过,虽然简单,却让安念楚觉得丝丝甜蜜。 怎么听鲍奇的话,秋玄总觉得有种打听的意味。秋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鲍奇说的也在理,他也是帝国之中的一份子,自然为这件事情出力,也是正常的,秋玄心里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看到了龙鳞飞表情,顾玲儿顿时感觉到情况不妙,看来是瞒不住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说。 “恩?”雏田突然一愣,鹿丸的精神一振,志乃不自觉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牙和赤丸也停了下来。雏田再次使出了白眼,然后看向眼前那片茫茫的大海,仔仔细细的朝着四方看了一会之后,雏田才黯然的收回了白眼。 在马铮看来高树勋最适合做这个代理人,一来是高树勋此人很爱国,二来是此人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并不受老蒋待见,还有就是新八军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高树勋也需要八路军的帮助。 “格格,没有酒,我先以茶代酒,自罚三杯,这期录制完毕走之前一定兑现真酒。请原谅我当初的有眼不识泰山,拒绝了你。”贝碧连喝三杯茶。 “试镜!”说着韩毅就看向了丽妃和彭玉岩,其实说时候之前在看到丽妃的时候韩毅心中就有这个想法了。 平时,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一旦受到极大的力量冲击,直接就是引起极为可怕的风暴。 李成比较明智的将鸡赶到了一个角落,然后用手按住。原来还到处乱跑,很“活泼”的鸡,在被李成抓住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时不凡这才注意到古代是虚岁的,他一直没有这个虚岁的概念,所以这才有了这种误会。 “杀我?如果皇帝杀了我,那是我的不幸,可是更是大唐的不幸!”刘仁轨很不客气的说道。 清冷的季节,雍容的桂道,飘漫的雨丝,雾蒙的庄园,青翠的荷塘,恰似一画。 “其实很简单,想要遏制吐蕃,必须要利用吐谷浑。不过吐谷浑目前跟我们大唐的关系不睦,他迎娶了前隋的公主。不过这个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按照正常套路,我们不也是要送一个所谓的公主过去吗?”时不凡说。 即使是这样,措不及防之下,他们这些人也被摔伤了不少,也有几个特别倒霉的竟然丢了性命。 陈柏霖年纪较大,出道的时间也比较早,心思比较细腻,他认为即使是总统套房,那么多人肯定是住不下的。 没想到这绿水真是剧毒无比,连石姬这种巨龙坚硬无比的龙鳞上都在冒着阵阵烟雾。 自称王下四人之一,名为匠人的男人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的喊道,还真是让人不爽的动作。 “哈哈,你是没有办法杀死我的。”东森出现在五十米之外,发现宫飞羽一脸思索的状态就知道宫飞羽拿自己没办法了。一时之间,压抑多年的狂傲又释放了出来。 程明山、嘻哈打扮的唐门青年和暮诃千夏的脸上,多少都有点尴尬的神色。 “老白,真的是你?”桉蒂想起之前电梯里白亦凡和她说过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如今自己走投无路,不若就自曝真气丹田来同归于尽吧,这样还能铲除面前的几个祸害。 宋若桐伸了下手又缩了回去,见得胡珍娘反激烈,只好求助地陆霆。 虽然之前的时候,导演说过要借位,可是既然第一个吻都是真枪实弹的了,后面还有必要这么假惺惺的做作了吗?这让人会觉得有些矫情。 “这个房间里的数据和知识需要的脑容量更加巨大,还是先达到了前面一间房的标准之后,再考虑这个房间的吧。”琳珑建议道。 当晚,康伯捂着被扎疼的手,想到夫人傍晚说的话,觉得太对了,这玩意既能开花,又能防盗,一举两得。 “唵——”江东一声大喝,全力施展六字真言音波功,瞬间音波横扫四方。乾世宗二人受音波重创,熔炉刹那消失,江东施展极速,如离弦之箭,眨眼间出现在二人身边,双手插入二人后背,极速落向地面。 之后他们经历了什么,亦阳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们在更衣室挥霍完了一整箱的香槟,然后在克利夫兰当地的夜店狂欢了一整个晚上。这些,都是每次夺冠之后的保留项目了。 果然,一听到林凡笙要进来,东方凤菲立刻从床上蹦起来,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第46章 坠落悬崖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昌全内心十分争扎,他害怕此刻退兵,朝廷定会指责他临阵脱逃,骂他是胆小鬼。 可不退兵,面对这悬殊的兵力差距,无疑是去送死。皇上仅拨给他们一万兵力,而敌军却有十万之众,这巨大的落差让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一时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底下的将军们见状,纷纷出声相劝:“是啊,谢将军,如今形势危急,还是赶紧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这些劝说声此起彼伏,像潮水一般冲击着谢昌全的内心防线。 谢昌全的神色渐渐...... 要知道,在这之前。希尔科其实已经稳操胜券。祖安周边的走私商贩已经处于观望状态。就等希尔科一锤定音,他们集体改投他的门下。但是陆修清楚的知道一点。一旦让希尔科彻底控制裂沟。下一步,他必然开始往上图谋。 耶律大石,萧奉先,耶律休哥,耶律斜轸等人疯狂指挥现场的士兵攻击武植,而那些朝臣们也赶紧退了。 三天之后,詹努克收到了兄弟会那名长老的消息,对方同意会面了。正式会面的时间,定在五天之后。 卑尔居恩的繁华来源于黑市交易。而卑尔维斯的繁华也是各种正当生意。 “不可能,我明明刺中你了,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活着?”凯隐显然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瞬间的局势颠覆,让他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后来联邦的科学家们研究了灵族旗舰,依托海伦的超算能力,反向研发出了新的人工智能系统“图丘查”,这系统可以扫描与识别灵族网道的位置,并且指引联邦舰队精准的进行跳跃,撕开网道入口发起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连那四位元婴都无法承受道心被无数情绪攻击,纷纷除去身上的纸衣。 就算他们无法从月姬以及风火道人那里获得好处,但起码把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虽然没有具体统计,但是一眼望过去,至少四五千位修士是肯定的。 “谅你也套路不了我!”风信莲自信的一笑,随即便答应了宫羽芊的要求。 “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我本来就是凶手,人就说我啥的,我找人也是为了替我顶罪,跟我母亲没有半点关系。”周然依旧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而自己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网吧昏暗的光打在少年脸上,映出清辉雪色的眉目,眼中分明的冷漠感令人望而生畏,他看着屏幕中出现的那一行问话,一截指尖还搭在鼠标上,容色平静。 早知道,她还不如直接不请上官听雨了呢!大不了就是被人说几句闲话,也好过如今的这般难看。 这句话如一根刺一般扎进了上官玉音的胸膛。她知道,她自然是知道的。大夫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按大夫人的性格,定是要在暗中再对她做些什么的。 旁边的苏炽生怕引火烧身,一言不发地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口,就怕听到父母又说自己。 “对了,打电话去医院确认了宋波的情况没有?”这时候于星悦想起来了,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刚才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在自己过来之后,陆老太太便将目光移向了一边,一副不屑的模样。 处理完了子嗣被害一事后,尉迟傲并没有留下来安慰上官玉音,而是转身去了汐颜居。 一想到之前严志鸣说的,这个叫勾子的男人打残过不少对手,洛之函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焦躁。 正僵持间一道金色的光闪过白娘子有些惊讶没想到能有人能打开巷子口的禁制直接传送到这里来人定然修为极为高深。其他人可不懂这样耀眼的光芒让他们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待在睁开一抹墨绿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帘。 六道门就算再自信也不可能这么干,宗门没有弟子驻守也太空虚了,要是被仇敌袭击岂不是完了。 而梁添云则是一直使用三元决和曾飞周旋,身后背着的长剑倒是没见他动过,也不知道是对此刻的比试成竹在胸还是过于自负。 “但如果我们能向行动人员提供精确的位置,比如说,在你后面二点钟方向。你如果熟悉了方位,便只需迅往左边稍微转一点身子,便可以准确找到目标,进行攻击。 “那我得研究一下你的经脉,尽量改造得更适合你一些。”楚风道。 一套六十级的普通黄金套装,属‘性’和整套谌蓝套装的属‘性’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不过对于林帆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再把等级练回来就是了。 就如同将再缘使用妖精精血一样,这幻兽蕴气也有改变体质的效果,而且将再缘的体质在之前已经被妖蕴气改变过了。 就当碧游还在迟疑的时候,就听见天坤向着碧游大喊了一声,而后就看到天坤的身影纵深一跃而起,眨眼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了高空之中。 “等到我查到七零三室时,却发现里面有人,便问他们那个男人是不是他们这里的租客。七零三里的人很奇怪地说,他们就夫妻俩租在那里,今天都在家,怎么会有别的人。 将再缘早就发现冉齐在旁边观看,如今见他质疑自己,他不禁打量一眼冉齐,见其体内功力很浑厚,但却不冗长,估计是刚进阶不久。 一旦存在时间超过了五百年,那就开始受天理所不容,会有天谴自动从天而降,将这道魂魄给击碎。这个时候,基本就是鬼魂的绝境。 “李越!”就在李越摇摇晃晃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的时候,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李越的耳朵里面。 “你先坐,我洗个澡。”李青好笑的看了坐立不安的她一眼,进了浴室。 于是,我就趁着黑斗篷的人不注意,偷袭撕裂对付斗篷发现是骆山辉。 这样一问,鬼井次郎的凶恶目光投了过来:“你还好意思说没做错什么?现在正处于大战期间,你居然办宴席?还有这里是军事作战指挥室,你当成餐馆吗?”他的眼睛恶狠狠的,令人害怕。 超神组里面的人哪怕是琪琳现在的身体都不是一般的铁器可以伤害的,完全可以去冒充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 见夜倾城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楚少阳虽然不担心自己,但怕连累雷破天等人,所以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第47章 去嘉陵关找王爷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山洞内,寂静如渊,唯有洞顶偶尔落下的水滴,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更衬出周遭死寂。 萧衍悠悠转醒,眼皮沉重得好似压着千斤巨石,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臂沉重无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抬起。 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瞧见自己的手上干涸的血迹,像是一层暗红色的痂,紧紧地黏在皮肤上。也不知自己究竟沉睡了多...... 山洞内,寂静如渊,唯有洞顶偶尔落下的水滴,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更衬出周遭死寂。 萧衍悠悠转醒,眼皮沉重得好似压着千斤巨石,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臂沉重无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抬起。 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瞧见自己的手上干涸的血迹,像是一层暗红色的痂,紧紧地黏在皮肤上。也不知自己究竟沉睡了多...... 山洞内,寂静如渊,唯有洞顶偶尔落下的水滴,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更衬出周遭死寂。 萧衍悠悠转醒,眼皮沉重得好似压着千斤巨石,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臂沉重无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抬起。 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瞧见自己的手上干涸的血迹,像是一层暗红色的痂,紧紧地黏在皮肤上。也不知自己究竟沉睡了多...... 身后助理催促,良清璇和现场围绕着的粉丝说了句“抱歉”。就跟着公司安排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到了车上。 孟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好,又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了出来。 “大家安静一下!我今天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想问一问,你们谁愿意来超市工作?”唐龙清了清嗓子,一脸笑意的问道。 沈萧楠也在一旁坐着侍弄花束,看见姜早下来,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吃早饭。 听到墨尔本来了,刚刚还很嚣张的黑人虎躯一震,直接去迎接老大了。 还未等古胥开口,苏漾就先倒了一杯在古胥的杯子,还一脸求夸耀的模样。 贾旭东也兴奋地端起了酒杯。王耀祖心里暗暗叫苦,这酒还没喝完,事儿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毕竟他之前被叶羽打压得太狠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把叶羽踩在脚下,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对陆沉来说,他本就有了一个洞明宗三长老的师父,虽然时日不长,但却是名正言顺的师徒关系。 姜早笑嘻嘻地接过杯子,吸了一大口可乐,脸颊鼓鼓的,尽是满足的神色。 “不讲理?”离月似乎听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玩味的勾起了唇瓣。 纯悫一直在边上看着,看四四这样,她也满心的感动起来,谁说皇家没亲情,原以为八哥一家是特例,可是看到老十八见到包子他们那种亲热;现在又看到四四真心的在为孩子们着想,她觉得自己要哭了。 中军帐篷内满脸疲惫的镇远大将军在送走了诸位将领后,凝望着墙上悬挂梁国地图,目光及其苍凉,先辈世代受皇室恩典、到他有了大将军的殊荣,皇恩不可辜负,可是如何御敌?兵败灭国已经是在所难免的。 这是一向跟她不合的血傀老魔,老魔一身红色皮肤在雪地里分外显眼,他身上束了几根铁锁,走起来哗哗啦啦地响动着,看起来很是凶恶。 秦正的意念通过一条看不见的纽带来到宇内化身,吸收而来的星辰能量,犹如母体透过脐血供给一般,缓缓注入星球核心之中,地核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在缓慢进化。 这一次的事故他已经知道了是白漫漫一手策划的,如果他对她真的没有感情的话,那以他的性格来说,一定不会轻易饶恕的。 李红名话一落,场中两人也迅速分开,只不过眼中还流露出仇恨,互相盯着对方,应该是一对仇人。 “你经常在这里熬夜,我能不生气吗?你不知道熬夜对身体不好吗?”我指责着,语气带有一丝的心疼。 一路拉着柯欣雅往外走,也不管她在后面不停地喊着:“舅舅,舅舅——”不甘的声音,直到走到门口电梯处,才放下来。 魔晶不只是从魔兽体内获得的。魔兽体内的魔晶是魔晶中的一种。魔晶有两种来源,一种是猎杀强大的魔兽,一种是从魔晶石中开采获得。 可是此刻,这座承载了太多爱情的摩天轮早已不再被人关注,废弃了好几年的它已经锈迹斑斑。 【咦?这不是霸宋玄圣的挂件仙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鲲王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位仙子的身份。 无涯子有妖狸一族的秘法,在这千幻迷魂阵中有了聂离的指导,简直如虎添翼,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朝龙天明等人所在的方向扑去,再度出手。 毕竟刚从长达三天的昏迷中醒来,他可不想因为剧烈的痛苦再次痛晕过去。 陆游冷冷开口,随后缓缓收掉燃烧的树枝,继续坐在篝火旁,闭目打坐。 “比特星的所有人,所有事物,都是可恶的,”崔莱正紧闭双眼,脑海浮现着仇恨的一幕幕。 但是,用一块4级左右的黑龙灵石,换取这么庞大的功德之力,绝对划算。 玄月原本还意得志满,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简直有万千只马奔腾呼啸而过。 这一次,他在这树上一呆就又是四天,直到穷奇告诉他,还有两天这时间就到了,在不到坐标那里去就晚了。 高庆迫不及待点开视频,视频比之刚才那段抓拍要清晰的多,只能太行山上空瑞光四射,背负双翅的巨狼脚踏金云,就那样的立足虚空! 老鬼明白的点点头,他这次现身也就是为了解决他和李翠莲的恩怨。 “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嘛?母妃她对权利的看中,比对本王重要多了,还好,现在有她。”李君唯想到了子苏,在楚德宫中的闷气也就消散了,老天还是对他不薄的是吧? 而作为渐渐式微的猎龙者,正好成为了萧何封神后的第一个开刀对象。 云悉一开始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掠夺一空,脑袋越来越模糊。 更是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试图将林元烨被怒意充斥的神智拉了回来。 苏灵儿看自己目的达到,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了梦楚儿手中。 此时冷寒轩一双冷冽的眸子充满了嗜血,杀戮,他紧盯着张全谋,如厉鬼般的眼神,让张全谋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悉儿,你真的想让为夫将那些分身都融合掉吗?”鸿煊似是最后确认。 他不怕有性格,言行怪异张狂的大少爷。却有些忌惮这类看起来无公害的名门之后。 第48章 大夏朝二皇子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屋内昏暗的光线中,谢云裳看到几个小孩正蜷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满脸惊恐,看到有人进来,瞬间站了起来。 那中年妇女更是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身后,声音颤抖地喊道:“不……不要杀我!” 谢云裳见状,连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婶,大叔,你们别怕,看看我们是谁?我们不是敌军,是来找人的。” 说着,她还向前走了一步,让对方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和芍药无害的面容。 那对......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屋内昏暗的光线中,谢云裳看到几个小孩正蜷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一对夫妻。 曲如令淡笑道,“西越呆腻了便过来散散心,怎想到有缘遇见几位恩公。”他柔笑的眼中恍若暖泉看得身边人一阵呆愣。 眼看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冲过来,也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在意。 回到国师府,见到这信物,又听闻西夜客栈昨日发生的大火,他虽有些怀疑,但今日听闻王上重病,实乃一个好时机,不容错过。 席真双手环紧山鬼谣不敢面对,低低地喘息声出,面色嫣红喊出他的名字。 而合作的收入方面则是很可恨的,商人协会要霸占其中一半的利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该国坚决反对以武力解决问题,在与别国发生冲突时,多以协商以及经济制裁为主,到目前为止从未主动向别国发起过入侵。 与此同时,围观的众人也是反应过来,面面相觑,总感觉有些懵逼。 余沧海现在觉得除了没有得到辟邪剑谱有些遗憾,其他的都已经很好了。 白鹤峰与七涧根本是仇人,赫连穆不在,白鹤峰在七涧面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说回苍术此人,年纪尚青却已坐上三品朝廷官员之位,朝中人人都说苍大人的前途无量。许是因为他成了圣上的左膀右臂的缘故,朝中也就只有敢太师对他嗤之以鼻。太师高不可攀,苍术威严难近,玉都朝上唯此二人独大。 射电望远镜的周围立起来500米高的环形建筑,是用来防自然灾害的,虽然无法完全阻拦沙尘暴的侵扰,但有了这层阻拦带之后,能够降低沙尘暴的冲击力,让射电望远镜不那么容易受损。 在这个期间,他只给虹山岛指挥官一星龙将云镇雄发送了一条消息。 第二个区别是对强力膨胀的处理,强力转化成弱力,它是一种空间的膨胀,对于空间的膨胀,你不可能一直用磁约束来限制着的,不限制他们的话,若任由它们在飞船内部乱窜的话,飞船就有可能会像气球一样被吹爆。 所谓的海上幽灵,就是突然在海面上出现的某些灵异现象,毫无征兆,迅速出现,却又往往迅速消失,但能留下不少痕迹。 李汉强将所有防御塔都显现了出来,又将杜卡上校和普锐斯特调到了城楼之上,这两位布阵官将担起看家的重任。 “青丫,你家的薄荷种子,可也要准备好,今儿肯定大家伙都会来买。”他临走,交代竹青。 全身萦绕深红流光,如同地狱熔浆魔神一般的赵龙甲踏空穿过巨型空洞。 密密麻麻的电子回路和导线,这里面的设计十分复杂,不过有精卫在,倒是还能看懂其中的作用。 金刚抬起眼皮,认真的看着那刺来的巨木,一步向前,带起狂风。 这时,奔腾的通天河已经不可抑止的贯入了碧波湖中,只见在那水晶龙宫的龙门之后,河道继续拓展,约莫五百米后,河道变宽,汇聚成了一个新的湖泊。 既然,她不愿告诉自己,沈少白所在的位置,她就自己去找,不过就是一撞房子……她就不信,将这里一一找遍,还怕找不到他? 立即便和boss告辞,各自的司机载他们下山回各自的别墅院落。 四叔说会解决他们的事,可现在,她和四叔这么好,等会回到慕家,要怎么在爷爷面前说话?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看到连心迎朝着自己走过来后,明显有些慌。 可多数人,还是从未想过能够高居榜首的,自然就没有这样的负担。 而连心迎见到苏容后,和苏容一起,去徐侯东定的酒店,开家庭会议。 看到季君雪脸上微微肿起的红痕,景澈的手一顿,眼眸蓦地深了深。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并且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可儿的表情异常地坚定。 “这有什么可放心的?”古萧彻底的无语了,因为强龙难敌地头蛇,自己认栽了。 “怎么?你哥给你找男朋友呢?”夏沐瑾这样子说这的时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猛地一踢,那男子瞬间撞到旁边的墙壁,然后,咳咳,陷在墙里面了。 叶云听着那股传音,原本失望的神色略微有些变化,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罢了。 长生回过头,发现祈善长已经跟着格瓦离开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询问。 辛追无感,对于普通人,一般来说他们的手即使拿着手枪,也不会在脖子断裂之前扣动扳机。 “不打不成器的家伙!”风雷妖猿冷哼一声,嘴里念念有词,转眼之间,风雷妖猿缓缓地变回长生模样。 而长生也不敢再耽搁,带着三儿和盛夏追向两个中年汉子,三儿嗖地扑到长生怀里,舒服地躺着。 第49章 山洞过夜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芍药,别慌,我们绕路走。尽量别激怒它,动静小一点。” 说罢,她拉着芍药,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的小路挪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那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 野兽似乎精准地捕捉到了人的气息,谢云裳和芍药越是往后退,它就越是步步紧逼。 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每一声脆响都像在催促着危险的降临。 谢云裳的脚步越来越急促,慌乱间,发髻上的发簪“......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一个偏执的魔法师就会去尝试。只要想想自己将会教出一个堪比,不,是强过德拉姆的学生,史蒂夫就开始兽血沸腾了。他想要立马变身为魔狼,仰天长号。 昕儿将包袱递给紫涵,就见紫涵脱下了嫁衣,穿上了包袱中的紫纱外衣。 顿时,秦岚身体狠狠的一个颤抖,本来就被林风忽然碰到敏感的地方有点动情了,现在被林风这样在耳边的一个挑逗,秦岚顿时就又大声的呻吟了一声。 看着那些胳膊、腿、甚至脑袋都掉下来了,却仍在攻击的“一堆腐肉”,人们心中恐惧的同时也忍不住作呕。 “呦,老婆,今天你要大显身手了?”都说千金难买寸光阴,但是在三枪的眼中,现在的生活才是千金不换的日子,以前的打打杀杀似乎在这些日子中沉寂,每天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这在三枪看来完全是以前梦幻般的生活。 没有了莱多夫的公爵府终将迎来它的另一个家主,但那会是谁呢? 他很清晰的记得自己是怎么粗暴的对待轻寒的,这让他无限痛恨自己,恨不得拿星月的鞭子抽死自己。 “五叔们还在洞府。”又将自己发现黑风集上的天工楼说了一遍。 青衣儒雅的男子比之自己那跳脱的弟弟更加冷静沉稳,也更能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佳人,一别两年,她依旧如此鲜活,如一团跳动的火焰,让人思之如狂。 这次在青峰城的活动是天英商会举办的,那么天英商会里必定有宝物出售。 俊脸,埋在枕头里,敛了平日里那些清冷的戾气,多出了些亲近的温柔,让云璟有数十秒的看痴。 这一下子就震撼住了全场,此时的鹿含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是自己了,这下让他兴奋了不少。 屋子里只有湘湘一人在,妻子之前似乎在整理他的衣衫,竟蜷缩着身体在床上倒下睡了。 静姝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皇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不屑,她怯然点了点头,没敢再开口。 在九阿哥、董鄂妙伊和宜妃的心理,这双凤簪红宝石事件确实是落幕了,但是被蒙在鼓里的大家可不觉得就落幕了。 黄祖见苏飞受宠若惊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戏,看样子应该真不是和骠骑大将军有关系的贵人,当下就有些怀疑苏飞是否真的和宇信认识。 她说完,根本不给景向阳任何作答的机会,一踮脚,就直接吻上了他凉薄的唇+瓣。 没想到反应最大的不是董鄂妙伊反而是八福晋,八福晋转头看向李四儿。 “果真是欧也宇。可是五行使假扮成欧也宇的目的是什么。”东方倩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来之前,那位大人明显吩咐过,自己四人千万不可擅自动手时,他早就忍不住出手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了。 紫皇满心委屈,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只得待在一旁,闭起了口不再说话。 “噢。丝雨老师,我爱死你了。”同学们的叫喊声又攀上了一个高度,刺激的紫皇耳膜差点就破了。 李邺嗣哥俩、程处默哥俩,杜荷、房遗爱,坐在大堂里,说着一些恭维的话,把老夫人逗得哈哈大笑。 同时,陈缘看到,因为自己受伤,王亚楠,发了疯似的攻向怪物,其他人也都倾全力祭出自己本门的兵器攻击对方。 梁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胖子撇了崔大志一眼,也紧跟着离开了。 那愣愣的模样,看得俞明和修铭心下有一丝好笑,但表情却都绷得紧紧的,不敢露出一分。 虽说修士的血液中确实有浓郁的血精之气,若是汲取这些血精之气,使之与自身的血肉融合,也的确可以达到肉身变强目的,只是效果远远比不上天材地宝。 那老人面前突然来了一个看上去极为年轻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孩子。 然而清晨里一声悲叫声划破苍穹,钻进了熟睡的人们的耳膜之中。他们都被这悲叫声惊醒,随后都连忙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出了帐篷。 薛冷感到自己说了一番多余的话,现在胖子随时都可能回来,必须速战速决,说着,薛冷挥起一剑,便冲向气质男。 不顾风家人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也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慕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慌乱的逃离了这里。 看到奶奶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慕容的死活,虽然风子喻心里高兴,可是,今天这样大的事情来的记者可不在少数,要是让记者逮着这件事情报道的话,那么,可算是风家的一个天大的丑闻。 “那倒不尽然,本王都说了你只管听堂会就好,至于别的,和沈约商量着办。”萧衍的眼神平静地凝在范云手中的茶杯上,嘴角的笑容冷得没有温度。 立刻冲了出去,来到卫生间门口,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陈颜现在肯定还在洗澡,进去又怕她害羞。 第50章 臣妇要告发谢云裳私通叛国!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神坚定而柔和,“芍药,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路过那户人家吗?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带着她们的儿女。我总觉得他们可能正面临危险,我想今天回去把他们一起带走,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 “小姐,这……” 芍药听了,满脸的不理解,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但多年来对谢云裳的追随与信任,让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跟随。 二人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嘉陵关。曾经热闹的小镇如今一片死寂,透着令人胆寒...... 因为在这里盐是非常珍贵的物资,只有他们出去跟妖族做生意的时候,才能带回来一点。 程清顺势靠在水牛身上,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具有钻研精神,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 但军中人人都是烤肉的好手,羊腿外皮烤的微脆,一口下去满口流油。 重哥是真絮叨,他块头又大,挡在前面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说罢,粥粥朝着宴御景的方向走,无名哥哥说了,打不过就要搬救兵。 粥粥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身子,皮毛内里还有它的伤痕,粥粥没那么怕了。 “我……咱们不五五了,三七吧。”王校长声音变得很低,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他无法想象,之后的游戏圈会是一个怎样的盛世。 隔着老远哲赫就看见跑的正欢的君绾跟她身后欲哭无泪的裴嬷嬷。 “强!”张清也不想等他们回答了,身在那个环境当中,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强。 “到了。”君绾还在愣神,哲赫这句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回神才发现,她们已经到了这片绿洲上。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把夏依人彻底看呆。 “青玄山?”五浊总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种场合听到的。 毕竟,若是剧本没有错误,对方有可能是自己的老丈人,这可怎么开口教训呢? 老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骨头扭到了不好好保养,可是会留下病根子的。 这鼎看起来是一个了不得的宝物,然而刘宏知道,这只是一个三品药鼎而已,在药鼎里只能算是平常。 他们都没有晋级排名的资格,并且都被称为底部喂食者,但尽管如此,即使这些修炼者在Cave's End中被视为神灵,这也是他们被选中处理这一长期任务的原因。 这个两人如果是悯天教的教徒,哪怕是悯天七灵,我断然不会那么震惊。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中西医结合医院,及时调看了监控,他也没想到在中海医学界竟然存在周大海这样的败类。 见此情形,我自知这畜生已将我和乞丐少年当成了盘中餐,此刻想要逃跑,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斗了,于是暗暗准备了起来。 大家开始各自讨论起来,有的在讨论布莱克是怎么潜入霍格沃茨城堡的,有的在讨论刚才斯卡雷特的爆料。 “全是邪恶门派!”盖世英再次惊住了,他不知不觉中流下了冷汗。 而凤凰社里就有人怀疑是当时和哈利一起搜查密室的张旭有重大嫌疑。 张某人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一副恬静优雅大姐姐模样的胡德,一抓起方向盘就变成了疯狂开车的老司机。 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千万不能死,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我爸妈还在等着我呢。 永昌郡,东汉时期位于四川,刚好这个那个湖就在贵州和四川的交界处,看来这家伙是顺水跑到这里,看到这里风景不错,就在这安家了。 另一边的王老放出几道闪电打在了地上的积水上,把伏地魔电得浑身一麻。 好歹得在他们动手之前,找出一个心存正义,职位不低,沉稳并且有脑子的警察。 关于厨房用具,等孙正义开始传授这些厨师全鸡宴和全家宴时,再来揭晓。到时,将会通过这些厨师,将这些东西,宣传出去。 尤其是魔功的境界,尤其是元神方面的突破,自己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大张旗鼓设立一个农业特区,划进去上万亩土地,用一个连做守卫,只是为了种土豆? 她料得一点都没差,这几天她所有的矛盾与烦恼,他通通都没有;他们之间的疏远也丝毫不曾影响到他。 林雨鸣心里一怔,这丫头有点反常,不怪自己也就算了,还这样卖力的帮自己,实在是意想不到。 除了风声、门廊里的鼾声和街上偶尔几声狗叫,四周听不到一点声音。渐渐平静下来的罗景云,一点点把自己的心思收回到今晚的任务中。 但辛副矿长却说了一声:“停。”,他拦住了萧博翰等人,神情凝重起来,戴上早已发黑的口罩就急急忙忙走到里面去了。 “殿下,臣只求于郢都行连坐之法,肃清盗贼刺客。”景骅不再说变法一词。 王学海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门禁的声音响起,两人就要推门进来了。 可是真要是答应了,也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点,毕竟这等于靠黎响讨饭吃,他岳大少还没混成那种地步吧? 当然,很多人都觉得这种修炼完全就是一种自虐的方式,因此很多人都受不了。 如果事情真如我的猜想,再结合我在湖底下看见的画面,那么陈方圆的目的就值得警惕了。 苏语嫣急的想冲过来,可是苏振声就在一边,她哪里还敢再次过去动手。 在薄荷不可置信的目光当中,周慧珍轻声地道:“我认识陆阳的时候,他已经破身,连孩子都有了,却依旧踏入了练气。 再之后,龙全听说了有人接连几次闯入宝诸矶,他便把目标换成了我们。 说着,又拿出一张手帕,不知道有多伤心似的,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第51章 把证人押上来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钟嬷嬷心领神会,连忙附和道:“这些人向来庸俗不堪,哪能和娘娘您这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皇后娘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快,替我更衣,我要去面见皇上。” 此刻的御书房内,墨南城正忙得焦头烂额。他神色凝重,大声下令道:“你们速速前往各乡城镇,招募那些青壮年男性入伍当兵,一定要以最丰厚的奖赏来激励他们。” 这些年来,他在军事方面的投入有所欠缺,导致军力薄弱,如今要凑齐二十万大军,一时之间谈...... 得到这个回答,李哲也不纠结,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斯特林这种有自己想法、不在乎外界看法的人,如果能一下子就被他说服,反而会有些奇怪。 缔造神话和至尊王朝两家大公会勉强保本,各家工会自家算账,莫名的发现,钱竟然都赔在一个叫李柏天的废物身上。 阴阳仙剑八式,在柳鹰风手里别具一格,看得燕普和富霞娘如痴如醉。别人不行,就看个热闹了,像谭天这样的名侠,看剑客舞剑也只是看着好,好在哪里,说不明白。 这个一向是最实际的高管并没有指出实际上他们就是几乎不能取胜,恰恰相反,片刻后,他也笑了起来,虽然仍带重压,但却也有一丝真诚的开朗。 保镖们听到了海鹰的话之后都愣住了,没有想到平常那个睚眦必报的海鹰今天居然这么大方,大方的有些奇怪。 随着黑气消散,图坦卡蒙变回了本来的模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乃伊,若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更破烂一点,因为他的膝盖,后脑都有伤口,尤其是左耳垂下的贯穿伤,更是看起来夺目。 “一般都是打探情报或者搜寻一些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不过你要是直接每年拿出一百万,也可以的。”陈逍遥道。 在弹幕也好,论坛也罢,诧异声早已连成一片,而二路解说也没有一个表示理解,有人甚至直接问到了evian的英雄池。 而后周健咬破舌尖,一滴精血被他挤出来,化成了一道血丝如袅袅红烟一般融入了血光之中。 不过,这大轮回术却将冰雪尊者的大冰雪术上面的那一丝魔气直接给送入了轮回中,立即便是消失不见了。 “得,你继续装,继续装。”看着冰雪尊者这一副疑惑的样子,李明出声道。 当然了,萧墨染还不知道叶锦幕就是慕叶,要不然心里会更加的羡慕嫉妒恨。 对于岳疆,冥宵更多的是不理解,任谁拿自己的修为一次次为其它生灵做嫁衣,这种傻子的行为都值得诧异和尊敬。 魏晓东在后面跟着,发现这次去的地方离上次他和卢艳看电影的那个地方是没有多远的。 “这些灵石就当我在这里住的定金吧!要是觉得不错,我会继续住下去的!”看着这个店二接过自己的递过去的高级灵石,李明出声道。 看来,从自己踏上帝都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堕入了对方的算计。对方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坚决铲除。 恶兽虽然已经被杀,血雾也已经变淡,但并没有就此散去,这说明危险还存在,他们一行人一边猜测着一边往树林外撤去。 “佳欣,你要相信娘,娘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听到这话沈佳欣就觉得头大了,上回爹晕倒,就是因为沈佳云在爹这里,所以娘觉得跟她有关系,愣是罚她跪了。 慕容浩进去九霄塔第一层,门关上的那一刻,场景立马从黑暗变成了一片广阔的山林。 “别胡说八道!你妈咪怎么会吃温津这种回头草!”俞安晚义正严词的。 金发男子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似乎什么事情都在按照他计划的进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隐约有些不安,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第二个角球,中国队没有直接踢向门前,而是改变了开球战术。由殷俊和董钫灼打个战术配合,他短传给上来接应自己的董钫灼,再从董钫灼身后跑位。 “炀炀,你躲在里面干嘛呢?”余母见自家儿子躲屋子里这么久没出门,心中有些担忧。 而俞安晚手中的资料,也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就和从来不曾看过一样的。 虽然写明导演是龙哥和郭皓,郭皓特别强调他只是辅助,龙哥才是导演。他所做的,都是在贯彻龙哥的意图和想法。 在医院也会带着实习生,所以林正恩在面对这些学生的时候,倒是习惯不能在习惯了。 想也不想,秦悦拼命挣扎,但是越是挣扎,陆启锐越是强势,根本不给秦悦任何反抗的机会。 片刻后,韩立就神色不变的松开了手,并且说了一句让孙大帮主大惊失色的话来。 泄洪般的水柱汹涌而至,形成一道宽约二十几丈的河流。波涛汹涌万马奔腾般,卷起地表的沙石,混合在一起瞬间席卷了成堆的虫族,将其淹没在了其中。 但莫语此刻所炼化材料,却是一块极海珊瑚!此物生长于海底,自然死亡后,经海水重压,至少百年以上,材质渐渐转化为石质,才能彻底成型,属于水系材料,与火玉髓功效相当,大都用于阵法中汇聚水系元力。 陈道临的心脏在砰砰狂跳,望着镜子里的人影,口干舌燥,面对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影,他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敬畏和恐惧。 这些修士死去了,还会有更多的修士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猎杀海兽,寻找金蚌珠,或者得到妖兽的内丹和妖兽尸体上珍贵的部分。 如果你目睹了周离做出来的疯狂事迹,易如天相信,任何人都会被周离给感染。 陈默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人说的什么话,我能把我师尊怎么了? 双月光辉融合一起,形成一道光束,直射神殿顶尖之内,这光束呈红蓝相融之色,据说吸纳双月光辉的东西,叫做水晶核心。 “咻~”冰牙刚一露头,一颗玄气极度集聚的箭矢,带着破空声,如同燃烧着的炮弹一般,朝着它的脑袋轰来。 “都是高人,只是选择不同罢了。”夜殇点点头,不过他喜欢无始君主的这种风格。 不过他们十分想笑,那人直接把边跶们的挑衅说成是狗吠,间接隐射他们不搭理对方,是因为懒得和狗一般见识。 “豢龙氏将履行对你的承诺,我们将跟随你前往九州,作为铎天所在氏族的一员!”父偃说道。 第52章 我要当皇后!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心急如焚,大声辩驳:“陛下,清风为大虞朝出生入死,如今王爷尸骨未寒,我同样清白无辜,从未有过任何叛国之举!” 皇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猛地一拍凤椅扶手:“好啊!竟敢拒不招认!来人,上重刑!直到他开口为止!” 话音刚落,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立即抬着夹棍走上前来。 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清风的双手,将夹棍生硬地套在他的手指上。随着侍卫齐声发力,夹棍逐渐收紧,清风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豆大的汗珠滚落。 谢云裳...... 她戴着墨镜开车,其实除了防光之外,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前就有人因为这双眼眸,对她产生了那种想法,所谓的恋爱、被电到了。 “也对,当了紫家的叛徒,又在外面招摇撞骗,是要乔装一下才行。”摸着下巴,紫夕露出些许鄙夷。 “方烨,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紫堇仙子看着那个看上去身材消瘦实际上却是肉体变态的少年心中暗暗想到。 见到龙麒夸起自己,林哲翰心里是更加鄙视龙麒了,如此的冷嘲热讽你都听不出来,你还是世家子弟呢?你还不如把你的身份给我呢!自己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上做着如此爽的事情,林哲翰的心里不禁飘飘然起来。 以身补天之时,那毁灭性的力量如此恐怖,躯体上还能留下的东西甚少,连紫夕都以为赤血骨没了,却没想到,贺铭找到了它残存的一部分。 听说,这里种的都是一种来自宫主家乡的美人昙,此花虽然幻界也有,但品种有所不同,这种美人昙在这里水土不服,才会如此凋零。 天魔护体是一种与佛门的佛陀金身齐名的护体功法,虽然不能说修成这两门功法后,就绝对能无视各种攻击,但在修真界,人们还是公认这两种功法在个体防御方面有着强大的功效。 魔君赤墨倒并未在意他们其中的任意一个,只把目光落在了兽神赤天身上。 天重樱身子微颤,反而是扑向了方烨,而是任他搂在怀中,大拇指摩挲过者方烨的唇瓣,感觉出对方滚烫的有点微微的酥麻。 而周安的身份,将是潘元玉的表弟,潘元玉舅舅的儿子,名为许冰。 “不用了,我一向不喜欢逢场作戏,吃也吃不好,说话还不顺畅,你我下次有时间单独聚好啦。”宋天机直言不讳道。 计数完后宋天机迅速离开现场,动静这么大,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九品中正制一开始的是一部比较先进的举措,只不过社会因素在内,演变成那样,也是有其必然,只怪老曹太超前,天下人无法适应罢了。 林飞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款真正的宝石项链,这是在地球上花了两个亿买的,名字就叫海之心,林飞注入了一丝念力进入里面,这样就可以时刻感受到沋泠。 不久之后伍孚出了牢房,之前极为冷漠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近乎于满足的笑意。 而夏梦甜林颖三人倒是还来及,林沐闭上双眼,一心三用,开始抽取她们体内的原力,这是一个非常耗神的事情,他必须凝聚全部心神。 “哈哈!总算不枉我费这么大的力气,秒杀系统终于复活了,灵儿也回来了,好,非常好!”吴天抱着灵儿哈哈大笑道。 他竟是命军士将那玉虚宫的使者带到了军帐,无论如何,先看看玉虚宫有何说法再行决断。 好在如今在场的生灵都强的离谱,要是放在之前,数十万的生灵存在,实力参差不齐,光是这一吼,就能镇杀许多生灵。 换句话说,自己如果买下此物,牠装下所有的东西都绰绰有余,自己也不用带这么多的储物袋了。 “神了,我的个乖乖,你看看这王大伟,刚才跟死人一样,现在竟然面色红润得好像关公,而且呼吸得这么有力,真是不可思议。”伞石帅惊讶的说道。 “感谢天哥鼓励,我们会继续努力。”胖子笑了笑,然后向刘浪抛去媚眼。 “行,自然我们兄弟也不会白喝你的,我们也叫一瓶酒,我们到那边坐下慢慢喝如何?”易天指了指那边他们之前预定好的位置。 也当然,在这位萧逸殿主羽翼未丰之前,天源地境便能结束一切。 这时候卡塞米罗完成了一次对格列兹曼的抢断,随后皇马就地打起了反击,最终c罗的一脚射门擦着立柱除了底线。 “你没说怎么回事,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秦天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好,让他等一会儿。”易天应说,他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也会来。 在重新控制住球之后,李青山也没有办法继续往前带球——他旁边的巴尔特拉正在和他纠缠呢。 太玄那根黑色的“因果缠丝”在这“命运长河”之中不断翻滚,如同一条黑龙一般,射出无数细丝,布在这“命运长河”之中沉浮的无数沙粒四周,只待时机一至,便能以因果纠缠其上。 新闻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务实,我不觉得在这样一个唯物主义的社会下,会有鬼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那些只不过是愚昧的人自己吓自己罢了。 这队人马约莫百人,穿着地球上从未出现的奇装异服,但也不失美感,方便行动。 第53章 老夫人被害死了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皇后?”王氏心中一惊,旋即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犹豫着开口:“如今太子身边已有侧妃,听闻二人琴瑟和鸣,关系极为和睦。若你嫁入东宫,我怕你会受委屈。” 谢云烟转过身,高傲地扬起下巴:“一个侧妃罢了!我要做的,是太子正妻。就算他们感情再好,侧妃终究只是妾室。我谢云烟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王氏望着女儿坚定的模样,心中的疼爱更甚:“烟儿放心,你想要的,母亲一定帮你争取。九皇子那边虽没了指望,但太子尚未正式...... “不过我还是真得感谢你唱歌,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醒了过来,哈哈!”高浩宇笑着说。 舞未央任他抱着,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脖颈处传来温热湿意,薄唇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青铜巨辇内终于有了动静。任何一个宗门都不能承受,一次失去六位真仙的损失。 这一指过后,两人仿若乘风起,眨眼之间,就被抛出这树林之外了。 等听完了关于明安村的故事之后,周泽楷这才告辞,而唐冰玉则是跟着周泽楷,对周泽楷所做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故意编造一个最好的陷阱,周泽楷就像是一个猎人一般,等待猎物自己跳入陷阱,哪怕是谎言,周泽楷都能说的比情话更加逼真。 他上个任务世界是个修真世界,符箓也学过一些,不仅会画还画的不错。当然修真界的符箓与石慧准备的这本专门驱邪捉鬼的符箓还是有些不同的。见石慧高兴的样子,任慈也没说自己学过符箓一道。 唐冰玉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沮丧,开心自己已经出名了,沮丧是因为经理根本不是欣赏她的钢琴。 “属下明白了,属下必定好好选,也会让少夫人知道老爷对这些孩子的重视。”贾平忙道。 “不放,你还没有给我颜色看呢!”金发光在梅雨耳边低语,顺势伸在她耳坠上轻轻咬了一口。 虽然她经常跟着胜利队众人走来走去,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的事,因此这件事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过,所以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好,只能够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两人。 大王礼拜赵州后,弟子中有人问赵州:“大王来参拜您,为什么不起禅座,”言语中充满了对赵州不近人情的不解。 他的运气还不错,寒玑真人正好在家,一天之后,真人离家要回派里了。 传说中的悬空武圣为人偏激,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心情,是一个不能有一点言语冒犯的主儿。 “好,韩大人说的非常在理,大家就按照韩大人说的办。”赵南星最后命令道。 都千劫和艾夜听完老者的叙述,都暗自心惊,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想到,域外龙族的入侵,竟然是人类自己促成的,不过是为了消灭五行之精,称霸土辰星。 说着,不再迟疑,便见孙悟空大师兄是猛地一跺脚,窜上高空,脚踏筋斗云,直奔东洋大阂龙王借水去了。 “燕七居然拿她来比蹄膀,倒是亏他怎么想得出来的。”郭大路看着燕七,想笑,又不敢笑。 再见苏嚯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林家了,曾经辉煌一时的林氏一夜之间全没了,而林浣也失踪了两天。 他们走过娘舅家的时候,居然连停都没有停下来,而且胸挺得很高。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就知道口袋绝不会是空的。 的确,那边的一众天道的确是被那位大修士耍了,可是那位大修士何尝不是被骁勇耍了? 叶磊走出山洞,再回头看时,发现洞口早已不见,轻轻碰触,感觉自己摸的是整个山体。 听声音,他当然知道外面的那个家伙是谁,可他现在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也不敢说话。 骁勇就有在做着这两件事情的同时做着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为自己找寻更多的信仰的力量的来源的事情。 巨大地木质墙壁直接将三代雷影自豪的地狱突刺·一本贯手挡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心思,其实也很好猜,而且那个天道,就是木生霄背后的那个天道,它也没有把猜出的可能对骁勇他们做出隐瞒。 只见叶无双又翻起一个酒杯,独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但是,面‘色’却无一点变化。 燧人氏和华胥氏就双双突破到了大道级别,西王母、孔子、孟子等长老也有了突破。 艾丽蒂娅挥舞着手中的光矛,向叶幻身后的叶瑶梦刺去,不过却被叶幻一剑挡了下来。 因此陈律也放弃纠结死侍是怎么跟过来的了,反正哪怕是世上最聪明的头脑也无法预估死侍的行动,最多也就只能猜测他的目的,尽管托尼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他了。 当然,对方也同意离婚,但是,儿子却说什么也不给她,那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看不得受一点委屈,所以,昨天晚上中秋节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在喊完了这一整段话后,海伦从意识到众人都在用非常暧昧的目光望着自己和陈律,连忙羞涩地退了下去,这次干脆就从门口跑开,估计是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54章 战争胜利了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王氏见状,哭得愈发悲切,肩头微微颤抖:“将军,她不仅害了老夫人,还想对我和腹中孩儿下手。幸好我察觉及时,才逃过一劫。可老夫人……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话落,她用帕子捂住脸,抽噎不止。 谢昌全心急如焚,上前两步,抓住王氏的胳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 王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将军,那谢云裳竟与大夏国勾结,出卖我朝军情。如今,已被皇后娘娘关进大牢,饱受刑罚。” 谢昌全身形一晃,...... 话音未落,陈飞便是一拳落下,龙魔天罡火化身烈焰神龙,一击之下,管绝庞大的妖龙身躯当场被彻底焚烧起来,不出片刻时间,一切,变成了灰烬!成了齑粉,消失不见。 真人境三重天巅峰更近一步,那便是真人境四重!这等修为即便是在他们天妖宗那也是山巅的存在,受人仰望。 皖南事变的那年,我十五岁,和同村的狗蛋、大傻,一同被拉入国民党的部队,隶属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孙连仲部,前身是冯玉祥将军的冯系军队。 钱周港就郁闷了,先不说还够不够油飞得回去。就算是真的非得回去,钱周港也不想回去了。 如果把它引爆,将连带着时空破碎,威能贯穿时空内外,极致巅峰强者都得死。 环视一圈在见到万祖的身影后,秦复雨马上大步走了过去,恭敬地低头轻喊道。 如果这换了是别人,那这些操控员肯定不敢干这事,而且也不忍心干这事。 六只虚空眼睛爆发出六道光芒,冲破天空向着林傲扫描侦查而来。 闲庭信步中,看着满脸在仇恨中狰狞通红起来的秦复雨,八两兄悠声淡笑道。 本来,他正欣喜的等候在西门,希望能亲手将邺城交到张飞的手上,而后得到张飞亲睐,博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丞相吓得跪下,“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丞相倒不是要窥探什么秘密,不过是此刻皇上的任何一句话,都代表着他的旨意,他希望知道而已,却没想到是人家夫妻情话。 昨儿修礼郡君和宋采蘩冒着寒风大雪,在宫里寻了个僻静角落将自己的处境大致说了一下,叮嘱宋采蘩尽日在宫中务必谨慎,免得再生是非,给自己已经不稳固的正妻地位雪上加霜。 看她们的意思,她们打算住够一个月,那她……过了下个月,她还跑得掉吗? 让我无解的是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昨晚半夜在我窗户下,今晚半夜又在老丁的窗户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今晚应该会在王进平的窗户下,那们得捉住机会,弄个陷阱逮住他。 俞少行拽得二五八万地走到了凌啸云的面前,拍了拍凌啸云的肩膀,其实就凌啸云这种品性,身边也只配跟着俞少承那种两边倒的墙头草。 也许是花香醉人吧,去睡睡也好,睡醒了再将这满园的鲜花一次看个够。 走到水池边,她折了一根树枝,蹲下来,拿树枝沾了水后,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划来划去。 要是宁儒熙看着,估计那些杀手的刀都到面前了,宁儒熙还没反应过来。 哇,居然能被这样的绝世美男兼一代大师拜托,她是不是在做梦? 最后陈撸男转过脸来,对王一道长说里面好像是具人骨骸,听到这话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不是僵尸就好,骨骸只是死物。 唐雪影原本洁白的脸,现在成一个红苹果,也有别样风味。她的手在陈倩的印记上轻轻的抚摸了下。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就很好了,千万不要贪心,他身体状况如今看来是好了许多,但是,依旧无法陪伴她一生。 几人耸了耸肩。眼神在告诉郁飞白:“他们也不知道。”其实几人是知道的,黎忧是被那条虫子给吓到了。 “混蛋!你不是想在梦中对卡莉法做什么吧?!”拉斯奇先是放松,旋即却是惊恐。 宁世景眉头猝起,收了风鸣剑:“恭候大驾!”只是,他此前被灼伤的伤口已经将袖口染成了暗红色,铺天盖地的眩晕而来,他极力强忍着,向皇帝跑过去。 回到房间处理伤口的夜南山一点都不知道,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他,身家性命,又被惦记上了。 吴冕瞳孔一缩,愣愣看着那道年轻人,等到对方走了几步,吴冕才反应过来:这个年纪轻轻,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就是前天晚上杀死好几十号人的邪教徒之一!? 据说,二十四日起,西北庆兴府有人成了瘾君子,像是磕了大麻,五石散此类药物,一时间,人心惶惶,圣武帝派去西北拷问镇北王爷的人也匆匆吓了回去,说西北庆兴府已经成了“瘟疫之地”。 饶是在陆娇依临走前,温飞航信心满满觉得只要自己把父母这边都处理好了,肯定能抱到美人归,可这会儿心里也没底了。 那吉公公面相极其美艳,行事却是冰寒彻骨、滴水不漏。他像是跟优容长公主府的人颇为熟悉,但凡兵丁抓到可疑人等,他都必要亲自验上一验。许多原本装扮得无甚疏漏的人,硬是没能逃脱此人的法眼。 明月也十分的惊讶,竟然有人来破坏婚礼,错楞的看着方程,就连被方程拉到了身后,也没有明显的反抗。 除非庄泽东接班,否则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拿出来五千万。 本来上官天琦还建议秦孤月赶时间,干脆一上来就用精神蛊惑,直接过关得了,但是秦孤月立刻就给上官天琦扫盲了。 “刚才和留下的伤员交流了一下,加上您身边的,基本都到齐了,一个都没走失,一个都没牺牲,就是弹药不够了,我们这边基本都用完了。”沈春回答道。 “什么李唐江山,狄怀英,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元忠感到了事情非比寻常,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李元霸低吼一声,长枪再一次朝袁天罡刺了过去,这一次整个枪尖被金光覆盖,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直接向袁天罡刺了过去。 “算了,人都走了,再追也没有意义,顾老,他再敢来,就用南音铃给我们传音,我们会立即出手,将他击杀于此。”方子陵道。 第55章 我看谁敢动她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墨南城将谢昌全扶起,目光扫过战场上的累累尸骨,感慨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牺牲的将士们都是大虞的英雄。朕定会厚待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的英名永载史册。” 随后,他转身面向众将士,大声宣布:“传令下去,全军班师回朝!朕要为将士们举办庆功宴,论功行赏!” 回朝的队伍浩浩荡荡,夕阳的余晖洒在士兵们疲惫却又充满喜悦的脸上。 谢昌全望着远方,心中默默念道:“母亲,孩儿不负所托,守住了大虞的江山。”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微...... 昨夜和红袖商量了下竹林之约,为了避免以后宫主失去这个机会她们觉得还是来碰碰运气,看看司晏是否还有些心督教。 周琨见此,便命众人安静下来,遂将昭信局的功能职权介绍一遍,并言明昭信局不仅负责国债,以后还会负责更多的朝廷新政,是户部极其重要的部门,凡是挂在昭信局名下的商人将有机会协助户部推行新政。 “瑞王不宜再踏入莱沅村,他们一行人目标太大。”游雪淡淡解释。 “大人要邀请外省的织造坊?”窦仁忙问道,杭州、湖州等地的作坊,都已经和织造局签了协议,今年的产能已经被织造局承包了,即便邀请来也无济于事。 “这里原来是黎国遗族的聚集地,几十年形成了一个部落,最后死于芜桓等人的屠刀下。”凌铎听闻游雪说的煞气,他若有所思的解释了一下。 “贱人,你竟敢打我?”黄雅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口鼻,满手都是鲜血。气得她向林筱乐破口大骂。 其余的时间里,无论是谁跟他打招呼,边远航都是那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呕……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们的一身精血魂魄,都被那残魂给吞噬了,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冯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嵩华最初以为是出错了,在得知是师傅亲自定的他有迷惑了,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对待一个武功平平的楼卿卿要如此大动干戈。 当然啦,或许是为了照顾一下其它基地的面子吧,反正一等奖七个单位,把四个主要的警犬基地都给包含在了里面。 “孽畜!滚开!”一路面色铁青的贾克斯终于找到了愤怒的发泄点,身体瞬间消失在骆驼上,化作一道残影,舞动青铜灯柱直接一个跳斩,捶击在怪兽血盆尖牙的头部。 叶磊坐在一个餐桌前大吼,手里三个勺子四双筷子,那恶狠狠的眼神把菜肴上的热气都震散了。 因为凡是见到大脑袋的几乎都没怎么怀疑他的身份,这实在是说不通,除非大脑袋是真的兽族王子。 目前尚未发现有圣域二重的骷髅存在,所以众弟子不需要太过担心。 奥米茄的建筑风格很独特,采用一种非常厚重的实木,这种实木颜色为暗黄色,带点熏人的香味,为奥米茄当地的特有树木。 不管是不是莫长老,叶无双在刚才轰杀一拳的时候,已经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怎么会这样?你看得见我的剑!"卡姆一脸吃惊地看着空中的卡努特,无论他怎么挥动手中的剑,卡努特就仿佛能感受到那由风凝聚的剑一般。 "启示录!不,你并不是真正的启示录!你只是一个妄想成为启示录的可怜虫而已!"千幻看着那巨大的眼睛笑了笑说道,而那只眼睛正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启示录"。 摇摇与黑光老头全部身体爆炸,变成残缺的人偶一般,七零八落。 看向5号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点鄙视,憋憋嘴,张毅就冲了过去,朝着还有一战之力的5号,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中间没有一秒的停顿,将5号雷的外焦里嫩。 由于来人太多,足足有几千人的样子,那古庙还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在省城住了一晚上以后,孙兆华赶回河源县,与罗京的一席话以后,侯卫东就开始琢磨起河源县的社会治安问题。 侧面,黑光剑气毫无阻碍,穿过了那名冲过来帮刀疤的暗教廷成员,将其轰杀成了渣滓。 所有人都惊呆了,头脑一片空白的阿尔萨斯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 “对了,宋云,虽说我的面子挺值钱的,但是程序,还是得走!”唐混世突然说道。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熊光平这种身份的存在,江北台球协会的会长才一直没有易主。 然而,“张通天”的妈妈,不管自己儿子做出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会永远不变的宠爱着自己的儿子。 看上去很是威武,再加上这么一句,在所有人的内心震慑了一把,说罢他猛一挥手,手下早已经一轮劲箭射去。 一想到这里,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月之眼计划,宇智波斑的内心顿时开始变得不平静了起来。 打退了这个BOSS之后,这二人的攻击也并没有完结。只见他俩再次挥起匕首,随后一瞬间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战气,这两股战气爆发之后,只见两个熟悉的技能出现,正是那邪震天下与百鬼夜行。 白羽道,虽然金钱对他只是一个数字,但是这些钱可以做很多善事。 威灵顿伯爵扔了一根火把下去,后面的士兵也紧随其后,数十根火把点燃了冲撞车,也点燃了法军的尸体。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秦飞也不想去深究东厂怎么猜到自己会来夫子庙看灯会了,反正即使不来,他们白忙活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周吉平也看得出来,马昆达的话还并没说完。所以周吉平打定主意,在马昆达没有说明之前,他只能静观其变。 第56章 风水轮流转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萧衍看着谢云裳遍体鳞伤的模样,心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我回来了,回来救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迅速解开谢云裳双手的枷锁。谢云裳再也支撑不住,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萧衍怀中。 萧衍心急如焚,抱着谢云裳冲出地牢,马不停蹄地赶往太医院。一进太医院,他便大声吼道:“快!都给我全力救治,一定要把她救活...... 龙腾设计救人,偶遇白日门的高手。二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白日门乃是天下武学的圣境,玄震道人也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双方甫一交手,饶是龙腾武学惊人,也频频险象环生。 “你受伤了还是回去疗伤吧,这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冷紫陌急忙转身落荒而逃。 然而事实上,就连皇室的绝大部分成员,也都不知道他们此刻正在做的是什么,这其中也包括作为太子的中川晋。 “太岳镇狱!”林飞羽头也不回,体内的真气喷薄而出,身上的气势,如高山一般,一拳轰杀而出,直接把那击杀过来的拳劲拳势,尽数轰散。 林川的目光微微凝滞,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但是在接触到玉匣的瞬间,冰蓝色的灵力从经脉中涌动而出,直接将叶倾国递过来的玉匣冰封。 宋游点了点头,这种渣渣法器当然经不住三阶的精神力探查,只是一瞬,就感知到了恶婴的境界。 瞬间两人交战在一起,此人虽然是大乘期高手,但只是刚刚突破没多久,战力没有那么恐怖。 林飞羽说想要瑶池一个交代,并且真的是杀上昆仑,这本身就足以说明了,他本身有这个实力和底气。 可是当越走越远之后,除了偶尔能瞧见些许马车远行,剩下的只是蓝天白云,与烈阳秋风。 另外两人微微一愣,好几秒才反映过来,一左一右的朝叶狂走来,想夹住他,将他制服,刚刚碰到叶狂身体,身躯直接飞了出去。 “我即将为你打造的武器可不是灵能枪相提并论的,等弄出来之后你就知道了,嘿嘿!”吴天嬉笑的说道。 天空又变黑暗,这是的黑暗是两座横亘数里的山峦推着山壁撞向对方。 骁勇再向郭大将军告了辞就离去了,蒲杏糖跟他走了,第五凌乏也没多呆,而两位大将军一个对视,皆有怒意滋生。 只要能夺得前三百的数字,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会有很多人开始展开厮杀,而第三关的面积这么大,就算是拼命的找都不一定能找到那些躲藏起来的前三百的人。 虽然那两大势力悬赏叶星辰,没有说出原因,在第九环地带的赏金猎人又不是傻子。 大脑袋不知道这紫霞为何人,但是洛方若是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话说这紫霞还真有可能为悟空生猴子。 叶星辰皱了皱眉,但是这道气息十分的诡异,像是武者的气息,又像是妖兽的气息。 林沐摇了摇头,不再多言,示意一下便开始为苏倩清理身体,至于修复创伤就放到最后吧。 “看来倭国方面来了一个高手!”吴天看着急速狂奔的宫本,顿时眯起了眼睛,然后将灵能炮对准了宫本。 他感觉到胎儿有些不稳,应该是紫鸾这段日子没有休息,整日操心太多事情,所以胎儿才会特别虚弱。 陆华浓一边喝粥一边还不停地在说着话,云逸见她心情不错,瞬间也感觉脑海里是一片晴空。 “没关系,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我觉得那朵花很适合你所以才送你的。”到了今天她还记得那张卡片上的花语,勇敢的爱。 看着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四弟,顾元海心里正急着呢,忽然前面响起一个稚嫩的问话声,他听着声音很耳熟,可一时间又没能想起来是谁,便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眼睛不由得越瞪越大。 他充满着邪魅的美,休闲的打扮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高冷傲然了。 想起了上官凤兄妹二人这么多年确实害了不少人,保护她自己和姐姐,六皇子,以及碧荷等人不也都是被这个上官凤所陷害的么? 我们可能做不了正人君子,我们可能做不了圣人宗师,但我们做得了自己,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火刀还没有到达黑猫与沐浅歌的面前,一股铺天盖地般的热浪便已经先袭了过来。 “混账,尔等好大的胆子,本大人何时打过尔等,还杀了年世清?”周玄武怒斥道。 “这……”谢雨方才明白过来,菲尔博士所说的意思,顿了一下,然后又抱歉的光芒看着刚被自己冲击过不知多长时间的菲尔博士,谢雨相信,她的那里面一定还是燥热无比。 “年轻人,要保持冷静,不要太冲动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只能听我的!”光头语气温和却又很讽刺的对着盘宇鸿道。 第二个再度出手,唰,又进了,再来第三个球,唰,还是进了。徐风每一次出手球迷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谁都知道要是他投不进的话他就被淘汰了,一旦有一次投不进徐风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对于爸妈的暗示徐风简直是落荒而逃,吃完饭以后当然是要出去走一走了。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却接到了朋友打来的电话。 此时的唐唐感觉心底好难过,堵得紧,不再去看四周的一切,只是深深看着白墨紫和顾青莲,一边从西门飘雪身边缓缓走出来。 罗娴奇怪的朝着后面一看,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居然与腾龙追尾了。 那些个一流世家跟超一流世家没有死士的?说句不好听的,随随便便派一个大斗武者的死士冲进赵羽的雷劫范围,就足够让赵羽呕血的了。 唉,这个该死的唐唐,真不知道白少紫给她吃了什么迷药,死心踏地的爱着。 第57章 再敢说一个脏字就割了你的舌头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为首的嬷嬷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阴阳怪气地回应道:“夫人,您这话,还是等出了这大牢,找皇上说去吧。咱们这些做下人的,皇命难违。只盼着二小姐能有点毅力,身子骨硬实点,多扛上几轮,不然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哟。” 说完,嬷嬷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继续。 谢云烟身上血迹斑斑,衣裳被刑具划得破破烂烂,瘫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新一轮的刑罚又接踵而至。 第二个嬷...... 杨婉灵那坚毅的眼神,在听到杨子卿的叫喊时,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你们好好聊,这里啤酒免费,但先说好,不准喝醉!”萨姆招呼着。 黑袍老人的攻击眨眼间便到了江枫头顶,眼看江枫就要身首异处。 那不是从河川升起也不是从地上也不是由于别的自然的原因。她即刻起了疑心。 在叶骏驰二十多年的记忆力,他的老爸叶美男一直都处于他们家里生态链的最底端,可以被叶骏驰随意欺负,如果叶美男敢反抗的话,只要叶骏驰抬出他老妈司徒兰,绝对给叶美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十分喜欢音乐的她,前不久偷偷地在家里开起了直播,没想到却被自己父亲发现了。 不过索性的是现在飞车并未上市,若真是以后出了这种情况,那对自己公司的声誉也不好不是? 漆黑如墨的黑烟瞬间将整个机舱填满,江枫感到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闯入自己的鼻腔,顿时脸色大变,虽然自己有很高的抗毒性,但江枫还是赶紧屏住了呼吸。 不仅是他们,就连那宛如雕像的西装大汉和准备发牌的荷官的表情都有些惊愕。 夜色已深,四周寂寥,两人一猫站在空地中央,准备开始第一次武学教导。 听着外面跑车的轰鸣声渐渐的远去,在办公室的李洪东也抬起了头,叹了一口气,眼中浑浊着,更深处更是有一种抹不去的痛楚。 那个老头子自从和我签订了契约以后,一直都在修界中修炼,顺便调戏调戏冰香姐。 经过一个月的搜寻,秦皇后终于认清巫星已经离宫而去,不再为她效命的事实。 很多时候,人越是炫耀什么,就是越缺少什么。所以面对别人的炫耀,别计较认真,或许那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这样很好,就像是湖面被投石激起的千层浪,到最终……也会恢复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回想起来,似乎还有她反推倒厉爵西狂吻的画面……她是疯了么?她怎么能……那么不矜持。 尚未披甲上阵,他已溃不成军,他一直就只是个被她玩在鼓掌之间的玩物。 知柳上前将锦盒打开手,从里面捧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坐的众位将领可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绿林好汉,让他们拿着刀子杀人还行,指望他们出主意,还是算了吧,要是大伙有那本事,要你李密干什么呀?杀着吃么? 一个个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冒着火焰,子弹划破空气,不断的向着李商射来。 “你在想什么?”雅婷见九觥目光呆滞,伸手在九觥的面前晃了晃。 单无双端着水杯,时不时抿一口水,眉头微皱,不知如何将心里话说出来。 见人类联军已经率先后撤,耀布让人将战死的同族收敛起来,大军同样退到了五里开外。 一人降,二人降,众人降,一时之间,这仅剩的百余人纷纷停止逃窜,跪地请降。 姬碧虚知道他此时追不上抢走桑玦的人的踪迹,心里正烦闷,如今又要与姬天大帝虚与委蛇,更是不耐烦。 系统觉得今天是它生命中最憋屈的一天,它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宿主,毕竟他也没想到咸鱼宿主的隐藏天赋这么牛掰,觉醒个灵根都能把从未出现过的灵根给整出来。 如愿的娶了他心中火热的红玫瑰,如今却被蒋嘉月踩在脚底下。想必他的心情是十分精彩的了。 我刚刚想解释,后面一阵阴风吹过,我和叶凡神同步的回头,手电筒下可以看见有一个黑影闪过。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了,而且迫于巫先生的关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夏凌显然没有被这个吓唬过,除了大黄,他没见过其他强大的妖兽。 一身长袍,淡然伫立,注视着巨鹰背脊的祁连,赵寇淡淡的说道。 血肉活化是指使僵尸系亡灵僵硬的死肉活化,变得与常人无异,甚至是更加柔软,才能够适应典籍里记载的各种秘法要求。 王浩心里苦水直流,特娘的。浩哥刚丢了工作,要是找不到新工作的话,浩哥的房贷,车贷可就没着落了,要是这样的话,浩哥回家估计会被家里的婆娘给捶死的。 眼前的老头在折磨人方面简直是变态一样的手法……她不怕死,但是……她依旧惧怕他的惩罚。 正欲闪躲之际,感知之中,那袭来之物也清晰映入脑海,转瞬之间,抬手,稳稳的将这袭来之物紧握在手。 “邓天龙,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王森是没你有钱,还是没你混的好,他为什么要叫你天龙哥?”陈凡冷冷看向了邓天龙。 “哥哥,你看,这是云清姐姐给你带的药,这些药都要特别,味道总有一股奇香,”霜儿这时走到凌天跟前,把几包药材递给了他。 那是爷爷送给我的饕餮木雕,用这东西兴许可以坏掉这个屋子里所有气场。 在将战利品清点过一翻之后,白子岳的心思就再次转到了修炼之中。 “赵叔的话我懂,只是我妈这一去世,我身边就只剩下琪琪了。”南堇年像是有些喝醉了一样晃着头。 “老齐,你不是总吹嘘自己胆子最大吗?去个地穴有什么好怕的?”程咬金幸灾乐祸地奚落道。 第58章 此女断不可留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决绝,冷冷一笑道:“我早说过,他若再敢提‘阉人’二字,我就割了他的舌头。是他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无情。” 谢昌全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断掉的舌头,眼眶泛红,冲着谢云裳怒吼:“谢云裳,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随后,又赶紧安抚儿子:“儿子,别怕,爹这就找天下最好的名医,一定把你的舌头接回来!” 谢云裳慵懒地躺在床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声音清冷地吩咐道:“芍药,送客!往后...... 前两年经历飞典的时候,那个部门的一把手不是引咎辞职了么。然后一直是国院的沈委员兼任部涨。这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位将位子让出来给别人,应该很正常。 这里的人并不单单是奥斯本一家的股东成员,他们本身或许还是其他企业的股东甚至有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代理人。在他们伸手,可能是其他的集团企业或者势力的人,这很正常。 沈清道了声谢,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张空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来个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 王星把世界熔炉衍化为自己的界王世界,其实就是让世界熔炉升华,让本来不适应这个世界法则的世界熔炉,开始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 一旦到达精英怪就很有可能会出现技能,“咻!”杨不凡还未出声提醒,一道散发着腥臭的黑影便从巨蜈蚣的口中向着杨不凡窜来,只有杨不凡的石矛对他造成的伤害最大,次次都能打出穿透效果,因此仇恨被吸引而来。 兽人天生就是一副蛮力,玩家成为兽人后,基础力量被增幅一倍,各个攻击力强大。若是团战中被兽人偷袭获得先手,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 感谢鬼武大帝的打赏,感谢吴悟 1的两张月票,月底了,月票还不清仓吗? 阵阵干呕声,即使是见过血腥场面的警察,看到地上那乱七八糟的一团,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感到十分的恶心。 “我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们说话了,回去的时候自己出去就行了!”。狱卒赔着笑容向孙家父子说道。 那么,有没有其它不暴露自己的方法而让史诚和闵华获得更多线索? 她只这么说,到时候出个好歹来,也是这个佣人讨好自己怪不得她。 “看看吧!果然来了!”灵先生有些幸灾乐祸的干笑着,不多时,王天明的目光中就茫然一下,随后再度恢复清明。一如灵先生当日,王天明脑海中的空间影象,被冥冥中存在的力量,抹杀了。 早知道独立旅有空军过来,他就听池中物的话,直接带着部队撤了。 可看着远处鬼子正在构建炮兵阵地,李云龙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池谨言并未听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起什么又将她松开。 李道的手掌当场被震得一阵酸麻,但他却异常果断,身躯猛然一个前冲,从地上直冲李大狗而去,一脚向着李大狗的胸膛狠狠踹去。 之前还显得有些阴沉,不修边幅的玄灵,这一刻却显得意气风发。 她想了很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然真的会走上绝境。 可他每次面对少爷还是略显尴尬,更何况还有另一个令他尴尬的人。 所以当初冷然要制裁车祸“始作俑者”的时候,她想办法阻止了。 少了的话,诺曼那边一日三次都要饮用呢,总不能隔三差五的来购买、或者充能吧,诺曼不嫌麻烦蒂万也嫌麻烦。 那白人大汉竟然就跟在他身后,走路的姿势还很奇怪,一格一格的跟跳机械舞似的。 元满才笑着道:“阿叔给我十串糖葫芦吧!”家里这么多人一人能分几颗,这东西不能吃太多,回家该过晌午了,回去没多久就该吃晚饭了,大家尝尝味就好。 至于他所说的猪笼车,就是专门用来押着那些不愿意配合迁徙之人的。 “谢王爷不弃,从此单东华和无疆疆域愿为我大禹联盟出生入死!”单东华再次深深一拜,口中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觉得像极了肺腑之言。 她异常的善解人yī,一边给自己卸下武装,还能顺手把蒂万给剥开咯,手法熟练得让蒂万怀疑人生。 朱厚照觉得如果老妈在宫里面召开一个宴会,宴请各个府邸的家眷,那奇异斋的生意肯定大爆。 当然,前提是他是阿基米德,而不是某个太平洋岛上平均智力不足60的土著。 元满还以为是她自个二房里的人呢,刚欢喜地往家里跑,结果越跑脸上的笑容越淡了下去。 旁边的司弈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他掩护我时都会被鬼魅打到一边。以鬼魅的灵力其实杀死我们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可她却如同对待一个玩物一样,你全力以赴但无法动她分毫,她也不急于杀掉你而是默默地炫耀实力的差距。 本来,巴峒军营副将郑大兴给虎安山部派有数名向导,由于被追击,改变了原定路线,一直跟在瞫梦龙身边的向导也被搞懵了。 第59章 又来个认亲的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翌日一早,谢昌全正坐在雕花檀木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安宁。 “老爷,不好了!”小厮满脸慌张,连帽子都歪到了一边,“门外有人自称是您弟弟,说是来投靠将军府的。” 谢昌全闻言,手中的茶盏顿在半空,眉头瞬间皱起。 他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分明是独子,母亲只生了他一人,哪来的弟弟?可转念一想,祖父年轻时风流成性,在外面确实有不少风流韵事,那些私生子,都被老夫人拿了一笔钱打...... 赵若知用手扒着碎开的头骨,他从里面找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流星兄!若是流星兄不嫌弃,可直接叫我含笑,我本非修道之人,这道兄道兄的,可不敢当。”含笑一抱拳,微笑道。 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温度,还有这温暖的怀抱,她还有什么怀疑,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紧紧的,似是想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嘀嘀嘀……”杰克跟吴豪不用看手机信息提示,前后跟随默契的离开。 从来都是李少威胁别人,即便是在这京城敢这么威胁李少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赵若知握紧纸条,他明白出发时间至关重要,格肸燕是怕有人从中作梗,便让夏天用纸条传递消息。 “前途不可限量。”就这段话,送给了李静儿,也是对她的才华认可。 此时的李静儿,从未有过的轻松,签下离婚协议之后,她反而脱下了伪装的面具,心里确实踏实许多。 在这数千丈的地下,他的神识无法深入更多,只能看到数十米内物体。 陆树清有些醉酒,头脑虽清醒,做事却马虎了起来,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即便赵若知他们有黑盒子,他花钱抢来就是了。 我找到蒸锅,把半只鸡洗干净,闷上,需要30-40分钟,把整个肉质蒸的熟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白斩鸡,要吃起来软糯,而后,酱油醋上放上蒜蓉,葱,以及一些椒盐,热油过一遍,趁热蘸着吃,味道是相当不错的。 “孔雀大明王的羽翼?也罢,如果不是有要务在身,定饶你不得。”眼中若有所思的观音,没有继续追赶,收回杨柳枝,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朝着与崇九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他和他前任的任期里,混沌生物飞速发展,国家的科技和创新也层出不穷,历史一定会记住他的名字。 界精锛光棰嗗皬光棰嗗皬光5鏈嬪弸鎺┒?界精锛光棰嗗皬光5鏈嬪弸鎺┒? “这里的灵石矿脉,您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范围,但是,我想着,这里的灵石以后出来的三成,我给掌门您留着。”三代掌门如此说道。 “额,不好意思,安娜前辈比较忙,我可能不太好去打扰她。”素妍委婉的拒绝。 “兀那汉子,你姓甚名谁?敢在此放肆?!”黑熊精正打算起步离去,被崇九喝住。 郝长老感受了一下,刚才那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电弧的威力真不敢相信。呵呵,他没渡劫,竟然也被牵连了,就这一下便全身麻痹不能动了,果然是化神期的劫雷。 “算你命大!”眼见那黄风怪始终不露面,三个月后,崇九终于不耐烦,离开了黄风岭,继续朝着西面飞去。 竹月矗立在虚空中不动,但是她的手掌再一次席卷而来,无限的可怖,似乎横贯了茫茫星空,由远而近,喷薄出的光芒,让整个密室的空间如同都攥到她的手心中。 “走吧。”张水鑫也换了泳裤,露出了上半身,胸肌腹肌,看着肌肉非常紧致,被张水鑫用手拉住的手腕,感受到了宽厚与温暖。 而就在此刻,前方那艘战舰上方,夹板边缘,陡然间伸出来十几根巨大的漆黑圆柱。 张量未曾动用黑色天刀,担心阳穹他们两个察觉,至尊体可是肉身强大,像一条蛮龙一样冲杀。 阮永新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阮子明怕是从头至尾都没有向着自家的人。 吴妈在一旁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好还是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到外面,吩咐了一声司机。 韩同这几大巨子怒冲而来,体内的神能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欲要将星静芙拦截住。 此刻,五行界的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一下子失去了二十二个世界,但只要能找到七宫,得到七宫的宝物,那这二十二个世界,也能算是一点皮毛了。 要知道,如今回归的神王中,就只有第四神王是以全盛姿态回归的。 那刚毅不凡的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段,受到她侮辱还一脸淡定的姿态。 要知道对于毛瑞来说,杰并不仅仅是他的妹夫那么简单,更准确的说杰可是毛瑞的智囊了,基本上一些事情都是杰一手布置策划的。 到底有多少被改变了,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部分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种问题雾彩自己也是已经没有办法回答出来了。 盘龙火印拍卖结束,几乎抽干了大家的热情。接下来的拍卖,稍稍有点不温不火。大家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惊人的数字之上。 微微的思索,时间很短暂,可是却断了陈枫的退路,他勉强转过身子,对着门口,却再也挪不动脚步了。不一会,他的身子便包裹了一层雪白的冰晶。冰晶是那样的坚硬,他无论怎么振臂,都无法动弹。 第60章 等我来娶你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周围的家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呆立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地互相对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王氏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杨氏这般撒泼,脸瞬间涨得紫红,像熟透了的猪肝,指着杨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就在众人进退两难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谢昌全迈着大步,匆匆赶到现场,身上的蟒纹官服随着步伐飘动。他看到地上撒泼的杨氏和满脸怒容的王氏...... 周末看见前面明显是绿灯,对着压路机的方向应该是红灯,但是它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曾志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观察着眼前这一切,有人注意到了他,更多人的却沉浸在和同学的相聚中,他很享受这种伫立一旁,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韩知返最后的反问,让程未晚轻轻地眨了眨眼皮,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曾志在心里面暗暗摇了摇头,心说以前只是听说这歪果仁开放,却没想到这么开放。 曾志停了车,让黄琬婷自己上去,然后曾志开着车,离开了曼大的校园。 两人出了帐篷,乐乐第一时间扑了过来,围着两人呜呜叫着,还着急的转圈。 任瀚棠庆幸的则是他保护了任瀚玥,让任瀚玥活了下来,同时也让他自己的一腔深情有了寄托。 第二天上午,因为张国胜说了要来考察和商量合作的事情,所以曾志把谪仙居超市和大姐家需要的产品送到之后,就开车回了村里。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一瞬,同时发现了对方眼里隐含的探究之色,随后都变得慎重了起来。 林杰来到附属医院,见到了等候在办公室门外的霍广恒、高彦红、郭鹏、贺忆敏四人。 帕农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秦锋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确实任此发展下去很可能就是这个结果,别说像神殿那样传承万年,即使三十年五十年都很难说。 不管是远古历还是太古历,那时候的妖帝实力肯定是无天之上。光靠着寿命是不可能死的,因为已经差不多永生了吧? “嗨,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来,都来!”余飞扬将三张请柬一股脑塞到许墨秋装衣服的大袋子里。 托特非常不理解,毕竟凯和他们是同时代的人,就力量来说,他也应该算是神灵才对,结果这家伙在地球好好的,甚至可以和地球守护者古一那么熟悉。 就像张景的事情,还有前段时间拿给斯蒂夫的那几箱酒,他问出口的时候,麦克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尽管这几箱酒的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多少钱,但贵在都是珍藏。 果然,看莉兹这么听话,凯马上就放了她,然后扭头就去找凯斯了。 “呜滋~呜滋~”正想着,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林子耽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肖程,想着估计这家伙看出他临走时候不高兴了,心里莫名地有些安慰。 这同时也说明夭影比他们厉害的不是一个层次,心里也是给自己定下来未来的路。谁还不想到达无天修为呢!只要待在欢天圣域内很有可能。 可毕竟苗伦当初答应过李一刀,要把欠李一刀的人情还完,一块儿石头,换来之后李一刀不再对他钳制,这对苗伦来说,也算是赚到。 “没错,本准神壕就是你要杀的人,向安义,我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却是很大,竟然还想谋杀李家未来的家主,好胆,果然好胆!”李长林一边说,一边还竖起大拇指,对向安义点了点。 “当然行,违规出警,严重违反警务条例,我们身为遵规守法的公民,当然要向有关部门反应这种违纪行为,这是我们的权利和义务。”周星星洒然一笑,就知道李长林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东西。 十九年,也就是六千九百三十五个日日夜夜,四十一万六千一百分钟,两千四百九十六万六千秒。 而两人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加上紫苏的性格,倒是让两人的关系亲切了不少。 项羽依着修炼秘诀,阳气缓缓密布双腿之中的几道经脉之中,那种贯通的顺畅感,顿时让他感觉两条腿好似轻飘灵动了很多。 台上,无论是导师,还是那些评委们,他们可不觉得李长林这首歌差。 “老臣提议恢复禁军编制,提升卫将军为车骑大将军,负责招募训练禁军,作为建康城最后的防护力量!”谢安微一颔首说道。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时间,黑子还是没有回来,此时别说是张大,就连卫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黑子虽然聪明,能听懂人话,但是不会一根筋吧,完不成任务就不回来了? 心说这孙子怎么把中国话说的这么烂,怎么这个味儿,气得我将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脸上,骂道:“俺去你娘的吧,少他妈到中国来装大爷,你……”我指着他生气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身子虚,但是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可惜的是,这里的地下工厂,系统只算是一个据点,只给了一个基础属性点,倒是因为他多开了几十枪,功能属性点比昨天多拿了三个。 坤神山远方虚空中,已聚集了上百亿内门弟子,纷纷低声议论着。 对于众人而言,能一睹各大天才的对决风采,那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不过飞坦来到了这里之后却没有直接动手,因为此时他的电话刚好响了起来。 所以秦云还是能够看出灵神那灿烂的笑脸之下,隐藏着的一丝倦意。 潘智刚说完没人敢对夏商动手,下一秒就被蒙面人拦住了去路,这潘智脸色立刻就是一红,想要上前说点儿什么,可感受到拦路人身上带着的杀气却又不敢动了。 第61章 大婚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燕城。 朱雀大街被红绸装点得喜气洋洋,马蹄声碎,萧衍身着玄色婚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迎亲队伍如一条赤色长龙,缓缓停在谢府朱漆大门前。 谢府檐角的铜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与远处传来的喜乐声交织在一起。日光倾洒,谢府朱红大门缓缓洞开,刹那间,一阵馥郁的藏红花香气裹挟着喜庆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云裳身着一袭鲜艳如火的大嫁衣,金线绣就的凤凰栩栩如生,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这身嫁衣融入了蜀地的织锦工艺与江南的刺绣技...... 所以,陈楠吃完午饭后,便来到了教室,就是想跟霍欣雅好好谈谈。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也是已经来到了黑石山的中部位置,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果不其然,他们运气那是出奇的好,碰上了黑石山匪盗,不过看样子这些匪盗是冲着这个商队来的。 傻是傻了点,但还是有两把力气的。”好吧,专业坑儿子一百年不变。 无论是什么样的鸟类,羽毛即便是洁白的,也不会有很多的反光点。 这些妖兽至多就是后期妖王境,元神层次,不过半实半虚,全部吃掉,也不会修复他的神露飞檐。 “你之前拍下了一样东西,能否将那样东西转卖给我们,那是我族遗失在外的神器。”对方的一番话直接将林寒弄懵圈了。 他们经过观望之后,在这条街上的几家医馆一做对比,最终,还是选择了云深医馆。 可姜凡运气不好,晚报杯后,就因为父亲失踪,而不得不进入扬天学院学习。 “检测周边环境,和地图进行对比,我感觉这里和地图上所显示的地方并不一致!”昂诺看了看这个地方的地形又对比了一下地图上的地形感觉万分的怪异,这里没有一点能和地图对比上。 在心底吐槽一句,本想靠着送上伴手礼打破这场尴尬,可谁知池井户润突然冒出几声大笑。 与此同时,另一个韩兼非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从正在跌落的身体中跃出,飘然落在深渊上的军团化身旁边。 昂诺又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这块血肉之墙出来之后留下的空缺,发现空缺过去之后便是另外一个世界了!虽然只有一个缺口,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缺口的另一边有着和这边截然不同的环境,甚至在那个地方还有着阳光的存在。 国防部长卢杰先生从头到尾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杯,似乎对场间突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霖叔!我也说不清楚,随着他吸收着母亲的血脉精华,我渐渐的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细线,牵连着我们之间,而且——”天厉的话没说完,一声凌厉的冲天啸响,让他顿时兴奋了起来。 东野黛西是一个非常受人尊重的政治家,他们之所以爱她,除了她那张天生亲和的面孔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清楚他们的疾苦,会为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苦难流泪。 楚昊然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考虑考虑吧,考虑好了之后,会给你回电话的。”说完楚昊然就挂断了电话。 乔若安对乔若宝的凄厉惨叫充耳不闻,只看向乔建民,眸底无波无澜。 魏衡看着胸前铠甲上的脚印,脸色难看,原本以为三招两式就能打到谢长夜求饶,可没想到,自己竟然挨了谢长夜这么多招。 “现在学已经晚了吧?”刘硕的父亲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他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 话音一落,乐声再次响起,太平殿外的舞姬,换上了全新的衣服,开始了绚丽的舞蹈。 “唉。大王出征……”身体是舒服暖和了,可想到儿子再度出征,赵妃有些郁结。 她现在已经可以听懂大人的一些意思了,只是,还不太会表达,在发音的时候,并不怎么准确。 当警察听完这份录音之后,才发现万腾公司的水有多深,特别是李湛江的关系网,几乎占据了长江下游的七八个省份,接触到的人多大几百上千人。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前往宫廷所在的王城,去面见目前代表着王国最高权力的贤者会的几位成员。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从自己眼前消失,这种感觉既恐慌又绝望又愤怒,可以说百味沉杂。 “傻瓜,我又没怪你。”刘展将姬然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 感动过之后,边天赐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把现在所处的情况给夕梦一个交代,毕竟那一天也不会太久远了。 烟络守在窗前,好奇地盯着窗外的景致,看着红色的宫墙渐渐淡去,现出外郭城的青砖白墙,街上渐渐喧闹起来。 打坐运起功来,这灵池中的灵液涌入林采蘋的经脉中,一吸收这灵液林采蘋才感觉到不妙。 “道上赫赫有名的皓哥,逞凶斗狠嗜血残酷,不会……害怕坐过山车吧?”她的话刚一说出口,齐皓双目陡然眯起,危险极了。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随后,朱雪琪就直接冲了过来,一头就撞进了朱万豪的怀里,哭了个哀哀欲绝。陆明珠也是疾步赶了进来,一家三口人,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你们好,我是陈安。”被唤作陈安的男士也朝着两人微微点头。 如果林晓晓将来要嫁的男人是姓蓝的……蓦地,温良裕的心拧紧,有一丝隐隐的拧痛。 就在林宇收指的刹那,“嘀……”心电监控仪重新开始启动了起来,上面的那一条直线开始呈现跳跃式,起伏跳跃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开始逐渐地恢复过程中。 第62章 回门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铜镜前,谢云裳指尖轻捻凤钗,珠玉碰撞间发出细碎声响。窗外晨光透过湘妃竹帘,在她胭脂般的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 “衍哥哥,”她转身时流苏晃动,眉梢眼角尽是担忧,“今日进宫,皇上和皇后会不会给我们使绊子?” 镜中倒映出萧衍挺拔的身影,他大步上前,温热的手掌覆上谢云裳冰凉的手背:“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分毫。” 可谢云裳仍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毕竟,皇上和皇后对萧衍的忌惮,早已如宫墙下蔓延的青苔,在...... “咦!你们找谁给宝儿看过了?”才一瞧见宝儿,易天便觉察到他周身缠绕着一股让人感觉极为不适的阴冷气息。 ‘铿’的一声响后,臧霸与孙观两人的剑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两人胯下的坐骑同时动了起来,两人的就在宝剑摩擦的声音中擦身而过。 紧靠着韩言站着的曹操,看着韩言那做作的模样忍不住悄悄地捅了韩言一下,悄声说道。 这种混合着指挥和洗脑的演讲,再加上酒水和食物,让这上千人的起义军狂欢起来,将心中的胆怯,暂时放了下来。 “师兄不用操心,他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高手,我能对付得了。”明慧胸有成竹的说道。 拉里佩奇摆了摆手,示意谢尔盖不要太自责,毕竟对方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枫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这片区域的一切都变了,山峰被夷为平地,建筑和树木也消失不见,这片区域化为了一片沙漠。 好吧,虽然祁云是端坐于那里,肯定要比阴承可以灵活移动吃亏,但这是祁云自己选择的,谁让他托大来着? 两条腿碰撞在一起,犹如撞击在铁板上一样,湘君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开,就发出一道闷哼声,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有什么?我感觉我就是一头鹿,只有在草原上跑我才会开心。如果把我放到别的地方,那就都是我的动物园,不管环境多么好,我也不会高兴的。”莱丝的语气像极了孩子。 当然,历史上也确实出现过一次非常尴尬的场面,某次正规的电竞比赛当中,某队的某位选手在一波非常重要的团战之前在公屏上敲下了“gg”,对面以为是投降,出于礼貌他们就没有上。 等着准备好了,夏蝉才将生姜大蒜和辣椒大葱给切好,准备一会儿用,然后将螃蟹挨个的把底部的软盖给去了,就着生的螃蟹剥壳,这样味道还好。 徐思语不像孟幽方如那样有强有力的家世,一出生就高高在上,所以她没什么可骄傲的,徐家以前就是个普通的京都家族,目前徐家所有的地位,都是靠着徐洋在何家争来的。 百里龙耀叹口气,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碎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甚至都不需要一排人马座,直接在复活点到战场的路上安排零星几个刺客蹲点杀陆明,那一样没得打。 出乎风凌预料的是,一直爬到山壁最上方,他都没有遇到半点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中间那棵树最大,而且是已经大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六阶以下的不算,凡是灵丹之属,每次成丹,数量都是一定的。几阶丹药,一次就只能炼制几枚。 说道这里,夜如风眼中明显带满着遗憾不舍,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痴恋。 无论结果如何大厅的观众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进入到大混战的每个参赛选手都有着他们强大的地方,基本上每一个玩家都有不少人押注,其中压了夜星辰的人当然就更加高兴的欢呼起来。 “说的我好像经常犯事一样,我至今为止好像就只破坏了这个公园吧。”夜星辰直接遗忘了上次在学园岛分开道路的事情,因为在那以后周防尊全力一击将那片地方再次破坏了一遍。 巨熊的腿就这么一拐,传来了一声闷响,旋即痛嚎一声,巨大的身躯就这么趴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铮。 在传送阵之中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会堕入时空黑洞之中。从而彻底湮灭。 “哈哈哈……老头,你倒是听识相的嘛,比那三个废物强多了,起码知道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霸虎嚣张的大笑了起来。 “他是九楼的,按照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应该跟他没太大关系。”陈威没有说具体的房间号。 这时,两个男子也看到了乔洛愚,自是无比惊讶。洛愚微笑着示意了一下,那白衣男子将一包药给了身后随他们一起出来的一位蒙古人,道:“服下这个,大人就可痊愈。”那人不再言语,拿了药走了。 情况轻一点,出来的时候,因为之前享受了各种酷刑,因而会成为废人。 而怜玉和惜芷一听要去峨眉山,不禁大喜,知道八九不离十陆尹琮是被关在那山上。事实也确实如此,怜玉之前的考量基本正确。 既然他达不到,就要想办法,现在的朱重八,对现今的形势了解很少,真是有志难酬。 第63章 纳柳姑娘为妾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众人陆陆续续走向客厅准备用餐。谢云裳特意走到柳媚身旁,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搀扶到谢昌全的旁边坐下。这一幕恰好被王氏看到,她手中正端着茶盏,见状,手猛地一抖,差点将茶盏摔落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可是主母才能坐的位置。谢云裳,你在干什么?”王氏拔高了声调,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谢云裳却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王氏的眼睛,不但没把柳媚拉起来,还直接扶着她稳稳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柳姑娘身世...... 林良的态度让人心慌,欧阳茹柳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她很清楚,林良对那个码头是势在必得。那码头在顾沉的手里面,他根本就不放心。 副官见长官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在继续打扰,他可不想挨揍。只好把汇报的资料放在长官的办公桌上,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暂时没其他的想法,刚刚家聪也说了,先试点再推广,不然那么大的工程量,万一搞失败就难受了。”天语表示没意见。 “无事,伺候本宫就寝。”略微顿了顿,“至于琉璃殿的那位当朝宠妃,把那对东海明珠送去,毕竟是宠妃,我这个主位也要安慰下,不是吗? 在下属的掩护下,康纳·康拉德一下子就把高达·巴巴托斯给打飞了出去,虽然高达·巴巴托斯的左手持有战斧,面前的挡下了这一次攻击。 只是陆霜手上还没有高品质的建村令,甚至连普通的建村令也没有,想要在一个有战略性位置的地方建立村庄的想法暂时泡汤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顾樵只能开始疯狂购物,不当一个非礼的人。还好这是最后的一次人情往来,要不然他可受不了每天要跟这么多人说话,尤其是那些大姑大婶,收下回礼之后总要一顿唠嗑,让人头疼无比。 “锵锵锵……”等哑童和夙浨走了许久了,九幽耷拉着的头也没抬起来。 “那是不是要起战事了?”了无虞摸了摸九幽的头,示意九幽安静下来,神情很是担忧。 吴起微微低头,径直走了进去,在穿过大殿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朝自己这边投射了过来。 毕竟她不是蒹葭正儿八经的主子,一时半会不适应,倒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我点名了,就你吧,你年轻些,应该能杀死这头牛吧!”骆辉指着那黑瘦汉子。 淑慎的脸红的能滴血,头埋的低低的,不敢说话。想说一句,‘儿臣都老了’,可想想这话在皇额娘面前说也不合适,因而,只不敢说话。 就在刘教头打算了解何明他们的战斗情况时,一阵骨骼的摩擦声“咯咯,咯!”从山洞深处传了出来,这么远的距离,能听得这么清楚,毫无疑问有数量极大的骷髅出现了。 一板子下去就是一声惨叫声,堂上那些跪着的华服也跟着颤抖,仿佛那板子是打在他们身上。冷汗也就随之出来了。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守卫队长,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历历在目,相信你不会再犯我一样的错误。尽管没有证据能为我辩护,但是我绝不承认诸如消灭异己,焚烧粮食这些可笑的罪名。 吕徽拾他的缘由,也仅仅是因为顺眼而已。现在她又拾了旁人,叫单疏临不免有些膈应。 校场上立即响起了一阵厚重的呐喊声,如洪流一般发泄而出,势不可当。 林夕微微挑眉,撇了一眼秦天昊,这袁大少今天怎么了?非要跟陈旭过不去,还拉上他? 人家说四胎或者五胎,八成把脉把出来是五胎,但就像是多胞胎常出现的情况一样,若是有一个发育的不足,就很可能导致脉象不显。 老爷子声音很轻,但趴在窗外的阿曼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极其细微的声音她都能清晰听见。 哪个元池境,会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对付一个武王境界的修士呢? 楚霞头疼的是当他准备好了一切的,需要的东西,刚准备外出,去执行这隐藏的任务的时候,身为他合作者的卡秋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风风火火的跑到她居住的院子找他。 苏明壮硕的身躯微微一颤,胸膛剧烈起伏不定,最终黑红着脸,面色狰狞的向着对面的萧墨艰难的微点下头,随即立刻别过头去,再不看萧墨。 一股青云弥漫,垂剑而下,仟翎的软剑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剑意。 罗冰则是依旧趴在床上,因为身上那几十根银针的关系,仍是陷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口鼻中时不时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陈子陵和江漓不再多问,立刻转身,催动身法,朝着朝着城南而去。 曲意边走边念,安以夏自己想心里打定主意后,回过神来,才听见曲意还在说话。安以夏有点恍神,他这还在跟她说话吗? 这首诗,并不算公整,但是它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燕破岳的内心,如果非要给这首诗加一个名字,那就叫它“再见,老兵”吧。 从附近经过的人,已经是听得瞠目结舌,虽然军队中都注重等级管理,军官的命令不容置疑,但在和平时代,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横行霸道的方式,宣示自己的权力。 倒也不是因为她的化妆技术有多高超,而是她确实没怎么化,只是涂了口红,画了眉毛、眼线而已。 沈非念在这场诗会里游刃有余,不管是哪家的千金,她遇上了总是能聊几句,聊的话头也能恰如其分地正中她们的喜好。 “你俩可真是男爱,就像我和我夫君一样。”周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以看出她过得确实很称心。 第64章 绝命毒医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暮春的柳絮飘落在内院青砖上,王氏攥着丝帕的手青筋暴起,紫檀木椅被她重重一拍,发出吱呀声响。铜镜里映出她涨红的脸,鬓边金步摇随着颤抖的身躯叮当作响。 "这个柳媚!"她抓起案上的翡翠茶盏狠狠掼在地上,碎瓷溅得满地狼藉,"当初是我使银子从醉仙阁赎她出来,特意调教了三个月送去给萧衍当通房,如今倒学会反噬主人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细密血珠,"也不照照镜子,不过是千人骑万人跨的残花败柳......" 谢云烟...... 纪安琪想了一下,想要激化她和纪心凉之间的矛盾和仇恨,让他们两个变得越来越对立,那么自己肯定要说是。 狐狐想当然的认为,般若不过是因为之前他们去解决的那件事儿而感到了烦恼罢了。 可是,再含蓄,般若也能够听懂呀,所以,般若那张脸立刻涨红了好几个度。 完了,陆棠棠没有在季言墨眼中看到过有什么震惊,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 林暖暖瞬间心就落到了肚子里,看来四皇子是有备而来。隐隐约约地林暖暖觉得自己所求,今日能够达成。 诸葛亮回头,校草的脸已经不红了,现在唰白唰白就和刷了一层粉一样。 不过,她这般样子倒是实实在在取悦了老王妃,自庖厨出来,老王妃就未曾放开过林暖暖的手,那种虽面上淡淡,眉宇之间却带着无限疼爱的样子,无端地让林暖暖想起了薛明睿。 由于大家都忙着交际,认识新朋友,一边的沙发上倒是没有什么人。 他的白色长袍的衣摆上,有着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血渍,溅在白色长袍上,就好像是在冬天的雪里绽放的红梅一般,很是夺目。 随即,便有几十名黑衣人,从深林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她围在中间。 吴为将队伍安置在一栋建筑内,将19名俘虏单独留在一个区域,他首先询问的就是李婷捕获的那名居民。吴为将他单独带进一个房间,轻舞侠陪在一旁。 狮驼部落的战士们再要放箭,却发现不少硬弓已经软塌塌的了,原来数百年来他们不习刀兵,兵器大多已经不能使用了,放了一次箭之后,不少硬弓就废掉了。 只有细细的观察,才能在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发现这一点光斑。 听到安妮出现在这里,沈默不禁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这李家竟然能量这么大,还能请到安妮过来。 白龙知道其中关窍,他直飞冲天,然后猛一转身,黄袍怪猝不及防,从龙背上掉了下去。黄袍怪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高空中,两脚合击,又升起祥云,稳稳地托住了他。 这自然是孙悟空搞的鬼,他也不拔毛了,自家飞到虎力大仙头上,然后变作一条七寸长的蜈蚣,先是在他头发缝里钻来钻去,接着钻进他的脖颈里,最后沿着脖颈爬到了下巴上,然后在他鼻梁上转来转去。 齐阳从怀中取出一个烟雾弹砸向地面,然后一个飞身向远离悬崖的方向跃起,拔出腰间的软剑,朝着那三人运足内力猛一挥剑。 陈奥心里暗笑,这老哥怎么这么没出息?老子最怂的时候也比他出息多了。 上次在玄剑城附近,引来了天象造成的轰动对于这一次来说,那可就毫无分量了。 葫芦县地处西北,气候严酷,土地贫瘠。再加上靠近边界,时常受夏州羌人滋扰,因此生活环境很是恶劣,城中居民也少得可怜,最少的时候据说只有几十户人家。 这一吹,可能不是最近几个月,但未来的乐坛,估计都平静不下来了。 二人部下极为兴奋,乱吼乱叫者有之,兴奋之余干脆脱离了队伍,直奔曹军部队者有之。 刚到医院,她终于藉由上厕所,找到独处的机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给亚历克斯,得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或许说,是一个在意料之中的结果。或许,她本就不该期待。 刘协手按腰间天子剑,徐徐走过一队队士兵身前,目露嘉许之色。 而如今这个另类的组团方式,虽达成了预设目的,却是在意料之外。 本来闹腾了一天都没消停的网上,看见了阿木木最新更新的太监感言,那是更炸了。 “多谢大人了。”许清秋眼睛一亮,真心地道谢。晏明轩也向他抱拳,表示感谢。 郝子期很是无语的看着苏晨,这人看着世谓竹如谦谦君子,说话居然这么不要脸的么?谁跟他就是自己人了? 听到欧阳夏晴提亚历克斯,沈秋韵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其实刚才蒋春媛提的时候,沈秋韵也在发呆,这次能有反应,其中原因还在欧阳夏晴的大嗓门。 “顾娘子就这么不愿意见我?”阿景拿着扔下来的吃食,一脸黑线。 尤其是这焱焱森林并不太平,充满了危险,他要趁没出现什么麻烦之前,先尽可能多的获得一些好处。 “玄儿姐姐,有我老大的消息了吗?”天心看见走过来的玄儿,白色身影一下就串到了她的身旁。天仪也紧张地望着玄儿。 走到阿梅丽娅身边,龙傲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轻松的抓向那道猛钻不止的‘毒龙钻’,观者无不为之心惊。 尹心水本来在门口顿住脚步,打算留给刘言反悔道歉的时间,却没想到刘言这样决绝,心头一酸,眼泪悄悄地滑落下来。 第65章 生子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内院暮色沉沉,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撞得叮咚作响。 李婆子佝偻着背凑到王氏跟前,枯黄手指绞着帕子,三角眼里泛着讨好的光:"夫人您瞧,柳姨娘那毒发的蹊跷。" 她压低嗓音,唾沫星子溅在王氏月白裙裾上,"昨儿个老奴亲眼见她房中的丫鬟进进出出的还端了好几盆血水,看来人是快不行了……“ 王氏捏着鎏金护甲的手指顿了顿,镜中映出她眼角飞扬的得意:”早该收拾这小蹄子。“腕间翡翠镯子碰在妆奁上,碎玉般清脆,”等她一咽气,看哪个...... “萧山、七叔,徐薇同志呢?”闫旭说完,七叔、萧山、龙山三人双眸都闪烁着悲伤的目光,萧山抱着古朴的瓷罐看向闫旭道。 周叶,你特么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老树一招老树盘根教你特么如何做草。 中年人看着萧山离开的背影,双眸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赶忙神色匆匆的离开会馆。 海仙意识混乱,暴躁无比,一张拥有绝世容颜的脸上满是癫狂的笑容。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徐兵上上次在酒桌上与他提到过的两人都没来,来了个新人。 正在这时,那齐姓老者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神情,轻咳一声,朗声开口。 俞思蓝和窦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戚修远找过来糊弄祝玉他们的,免得他们逼婚。 “我真有点害怕。”贺水柔祈求的望着林宇,神情有些焦急,双腿紧紧夹着。 一阵冷风吹过,门外突兀出现一只手,将在空中飞舞的悬赏令稳稳抓住,看了一眼,身形微微一顿,随即走进屋内。 【备注3】:并非真正的时间长河,只是拥有了掌控时间的能力。 “……怎么会过成这样?”放下行李,沈钟磬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下午的疑惑。 “二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如此说不定会伤到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灵禾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家伙!这边刚刚拿布巾子包好头发,那边已经就着第二盆水冲洗完毕,把湿头发往后一甩,就弯腰端起木盆往外去倒水。 苏晨回头,望向陈可欣的房间。陈可欣的房间灯亮着,房间里都没有窗帘,因为想起来这租住大多是情侣,因而有一种格外大胆的放开。 只不知贼匪们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这段时间大家都得全神戒备。 秦枫瞧着菊花的背影,只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以后,秋菊就把冯十三当做活离心机使用,而冯十三也乐不知彼地跟在她身后效劳。 话音落,李九爷大步走了过来,对任远等人说道:“我们马上去山里去,有人偷猎!”李九爷的眉头已经立了起来,一脸煞气。 也是,人家可是喂了几个月的橡子果把猪吃,自然比她们都有经验。 王芳深知左江在哈里波特集团中的超然地位,虽然他是这么说,她那敢撇下他不管呢,为左江他们在中餐厅开了一间最好的包房,并亲自给他们张罗菜肴,抽空还给陶菲和法方总经理戴维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意思,让我负责调查丁显在扬州城破中的通敌叛国的情况?”叶琉璃听完圣旨,直接起身质问前来传旨的太监。 许清瑶和他吵完架就来找施星洲,他们两绝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加上青漪也算是她们看着成长的,跟罗兴的关系也都明确了,所以,回礼大多数也是冲着她的。 但是这件事如果沈庄不出来指证的话,光凭药王谷一面之词,显然可信度就大为减弱。 徐佐言故意的缩了缩脖子,叶凯成就亲吻不到了。看着叶凯成无奈的样子,徐佐言嘿嘿的直笑。 柳生依生气的是李轩辕旷了半天的课,也没有请假,今天早上都是她的课,气的拍了一下课本,眉目翘起,气冲冲的走了。 要是以后碰到丰无痕,被看到自己也是内家境界的话,会不会大眼凹出来,口齿不清,一脸震惊的样子。 许清瑶在一旁担心归担心,但也不好轻易打断他们的对话,生怕打扰了他们说关键部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穿着,拍了拍衣角的细微褶皱,跟着林明煦一块儿进去。 剩下的两人毫不犹疑的就被李轩辕制服了,李轩辕从纳物袋里掏出一条绳子,他的纳物袋里面东西很多,应有尽有,都是生活用品和其它东西。 海中还有鲨鱼可以给他驯服,等精神恢复过来,再到深海寻觅鲨鱼好了,幸好那三头化境道行的巨鲨没有伤亡,不然鲨真人拼着海岛众人反对,也要杀几个王家镇的狩猎者泄愤。 伊芙犹豫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但仍背对着修剑,伊芙的肩膀不停地抽动着,似在抽泣。 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和想象,仅是第二道门三虚分镜的修士,怎么能完全掌握一道意境?那在真界之中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宋慧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她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好痛。比起当初和李秉宪分手还要来的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确认无误后,月影枫再一次回到了院子,这时宋慧乔提着行李包走了出来。 其实年纪大了之后,反而对这些东西越来越不在乎,不过这个程度有diǎn高,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正面用父亲这个词汇来形容。 不是说司徒家的人想得久远,百多年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现在司徒家的人恐怕全部都死了,但司徒家作为一个古武家族,历史悠久,如此考虑久远,未雨绸缪,正是这些家族能不断的传承下去的重要原因。 “呵呵!退税的事情嘛!主要还要看〖中〗央以及省里是否有这方面一些具体的政策,我们安阴市地方党政机关一般是很难做出具体承诺的……”。 但是,在骷髅黑袍人那歇斯底里的咆哮之,在他那满面的质疑之,唐龙在所有人惊愕的视线之,瞬间摘下了那张他戴了整整17年的面具,那冷峻的脸盘瞬间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 听到男人郑重其事的话,尽管温凉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甘心,可她深谙“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的道理,现在闹也闹过了,火气也撒完了,心情总算缓和了下来,所以也没有继续纠结,见好就收。 从温凉嘴里吐露出来的话就像冰冷的毒蛇信子,令陆蔓蔓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微微瞪大眼。 星海学院不同于其他的学院,而星海学院的老师自然也不同于其他学院的老师。 第66章 痴傻儿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一直到了半夜,孩子才终于哄了,谢昌全因为有军事在身便直接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 雕花铜镜映着王氏苍白的脸,她正用湘妃竹篦子给襁褓里的孩子梳胎发。忽听得奶娘"呀"地轻呼,棉帕子刚接住从孩子嘴角淌出的涎水,在绣着并蒂莲的襁褓上洇开深色痕迹。 "这孩子怕不是个痴傻吧,“婆子蹲下身时银镯子碰响铜脚盆,”睡觉都淌口水,夫人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王氏的篦子猛地掐进掌心,竹刺扎破指尖渗出红点。她望着儿子圆睁的眼睛—,...... 比赛开始,米诺的车率先冲了出去,身后薛甲贵的车则慢悠悠的启动出发,这一幕,跟先前王辰比赛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终于嗖的一声,大邪王穿过了牛千岁的防守,一下子刺入了牛千岁的后背。 眼看哥哥慕容德涛既要被拓跋杰打败了,她又担心哥哥使出更高超的武功,那样两败俱伤,非常危险。 节度使府中,对于该如何处置瞿章、贾令威等人却一直没有个定论。 “怎么样?现在你们还敢说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吗?”蒙老盯着叶昊怒声喝道。 那把火正是司徒匀点的,点完之后,他弄了三匹战马,随即回来,这时,大师兄何梁已经冲进屋内去救拓跋雪,屋内看守的军兵一看不是慕容部族的人,就拼了命的与何梁厮杀。 王辰双脚发力,整个身体几乎是紧贴着地面滑行,瞬间就来到了大黑熊面前。大黑熊抬起双爪就是挥舞落下,一般人要是被爪子被触碰到,基本上也就挂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想起冥王的话,看来冥王说的很有可能有着一部分真相,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这一切牵扯的层面,就真的太广了。 剧痛一阵一阵袭来,王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咬着牙抓住已经没有了气息王上的双手,全身都颤抖起来。 一时间,王辰的心里再度喷射出了一股强大的怒气,二话不说,便是踹出一脚,瞬间将崔琦踹飞好几米,这一脚,虽然不至于让崔琦致命,但下辈子多半也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这个时间在我这里是漫长的,媒体都在前面,先是出现了白色的衣角,我抬头往上看,如果可以,我宁愿那一刻我是瞎子。 “赌场的全哥?看来是因为上次的事,在报复你。”这时,武成司说道。 因为当年,长公主已经怀了叶银州的孩子,所以为了这个孩子能面正言顺的成为叶家人,所以长公主才会与叶归尘假成亲。 话虽然说的磕磕绊绊,但我还是听懂了,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会是因为!但是为什么!方卓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个样子,我只是,只是一个想要利用他的人。 月霓裳比谁都要了解,这说明林若烟是真正喜欢上林逸了,要不然哪里会这样呀。 第二天周妈很早来敲门,喊我下去吃早饭,不想见那些人,我用身体不适推掉了早饭。 乔丝琳本来转身准备离开,可林逸这一句话差点让她一屁股摔倒在地,狠狠地瞪了林逸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她可不想和林逸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探讨下去。 而这时,轮回基地中也为唐邪响起一阵阵欢呼,宛如是巨星登场般。 即便他天赋再高,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想要速成,就必须要更加凶狠的手段。 “那是你的二哥,不过,他在黑沼泽中失踪了,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你自然不知道!”吴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几分感慨。 不知过了多久,林音已经可以单剑同时切开八片飞雪,双剑齐出,每剑可以划开七片,如果发挥的好,甚至还能同时刺穿一片雪花。雪冷剑亦寒,剑尖穿过雪花时,雪花还会在剑尖上轻轻颤抖片刻,然后才会碎掉。 “明白了,这叫笑里藏刀之计,别人是要在背后捅刀子呢。”罗严塔尔的战略思维很跳动。 “你不说,我就不放你,你到底说不说?”丑丫头说完,手又不老实起来,缓缓将血刃的衣服拉向两侧。 穿好了衣服,王彦抱着郝玥上了二楼,走到她房间前,正欲敲门,手却被捉了住。 “我没事,被秘术反噬了,修养个把月就可以复原了。”蓝梅说道。 冯彻双手死扣地缝,只觉得臀腿上像点燃了烈火,痛楚直窜脑海。水火棍“噼里啪啦”如雨点般砸落在冯彻臀背,未多时便见灰白囚服上渗出点点血迹,晕染开来,氤氲成一片。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一帮贱奴!竟然想害我性命!你们就不怕我父亲将你们碎尸万段么!”许少爷这一声喊把本就存余不多的力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人看起来更加奄奄一息了,可是双目却瞪的滚圆,心里的恐惧吊住了他的神智,他不敢晕过去。 侍候完王彦沐浴,雪莹先出去一步,刘燕儿侍候着王彦把衣服穿上,刚出浴房便闻到一股子药味,抬眼一瞧,雪莹笑盈盈的端着碗药汤走来。 经过晚上大战,白建立也是感觉困乏,把众人支走后,他和丁玉巧、陆玉环三人开始运功双修,大白天的,为了消除疲劳,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的了,只有等到下午后,他们才会去说事。 就是死了一个宋二狗,那也是挡不住这帮人的贪欲,已经让贪念占据了本心,什么后果也就不在想了,想不到自己一个村子里面的人,就这么长点眼光。 “我真没用。”何勇懊恼的说。别看外面噼里啪啦打的热闹,他还一枪都没开。 他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出手废了宋浩天,但是他仔细想过后,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毕竟宋浩天现在也是玄阳宗的记名弟子,若叶枫当众出手打废了他,只怕宗门会降怒,这样的结果可就得不偿失了。 “为什么不是假的?”北堂固有些困惑,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在人们有些担忧的目光中,林皓雪动如脱兔,忽然出手了,她双手同时挥出,两只纤细的手掌没有丝毫退意的抓向火鞭与冰剑。 珠香见阵势不好,连忙退回去关上门,那些子弟见了立刻涌上来推门,珠香门栓还没插上,那些人便推门了,她一人的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几十人的力气,没两下,门就被那些人推开了。 第67章 溺爱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谢云裳幽幽地看向王氏怀中的痴儿,冷声道:“母亲,弟弟怕不是先天不足之症?” 案头铜鹤香炉突然"当啷"翻倒,香灰泼在王氏猩红指甲上。她猛地坐直,茜色襦裙扫落妆奁,螺子黛与胭脂盒骨碌碌滚到谢云裳膝前:“胡说!我儿生的玉雪可爱,岂是你这丧门星能咒的?” 雕花木门"吱呀"撞开,谢星恒的玄色衣摆扫过门槛。他脖颈间的枷板尚未卸去,断舌处裹着的纱布渗出暗红血渍。自从上月被谢云裳用剪银器的短刀割去舌头,他走路总带着股...... 传闻中说,白石姐妹从不会和其他男生对话超过十秒钟,即使是同班同学也是如此。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灰姑娘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家务活,拿走她应该拿的工资是不过分的。 铁栏顿时嘭地一声,被从水泥扎根里轰出,甩飞在外面,砸落在地。 张林看了景泽一眼,这件事情他们官方本来也没有隐瞒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在超凡者官网传播到现在。他开口大方承认道。 路哲坐了下来,近距离自己观察了一番,发现吐司里面夹着的并不只有吐司,还有薄切火腿。 正木敬吾思考着以后自己是不是得加强训练的力度了,不然每次战斗都普累赘一样。 “哼,肯定是装的,我才不信她连字都认识。”齐映秋忍不住开口。 一只眼睛平静无波的盯着她,就像一个黑色的深渊一样,希望拉她坠入地狱。 老板把六瓶冰镇的啤酒提溜上桌,随手放了个开瓶器,然后转身又去忙了。 白慕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待在厕所里过完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 灵石产自灵脉之中,根据属性分为金木水火土等不同种类,按品质又可分为上中下三等,传说还有极品灵石存在。 “不要怕,我陪你等,你的万雪大哥定会再来寻你!”陆岩笑容烂漫,一腔义正言辞暖人心窝。 众人均现惭愧之色,但见赵构坚不发兵渡河,就连岳飞也无话可说了。 秦天不仅没有被慕白击退,反倒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顶住了慕白的灵拳攻击。 章昭倩修为不弱,身法也是不凡,在前面纵身而行,如飞鸟衔环,而李知尘轻轻移动步伐,却是一步几里远,若不是顾虑到章昭倩,却也早将她甩到身后。 而这时,火焰中猛的“嘭”了一声,突然炸开来,一道身影从火焰中冲出,而一把剑也刺出来,直直刺向落于飞。 赵源往下观看,方才城隍雷霆一击,山神洞府半塌,山中树木也被引燃。 秦子墨接过狗包,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陆隽最擅长阳奉阴违,打的如意算盘余悦早早猜透,他心狠手辣,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手段并不高明。 如今这年头,“哥哥”“姐姐”这样的关系和称呼就挺微妙的。可以是亲姐弟,可以是表姐、堂姐甚至是远房亲戚家的姐姐,也可以是干·姐姐。 王元不退反进,左手朝前一勾,把熊子的一拳都甩到了一旁,然后左手翻手抓住了熊子的胳膊,狠狠地朝着怀里一拉。 张迪是更加的嚣张跋扈了,一脸桀骜的表情,目光盯着王梓梦的胸放肆的看了起来。 “我不管,晨曦,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卫海一直上前,却被峰击退在外,带着晨曦来到凌城的一个房间中。 突然,那只丧尸的背部蠕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你知道他身上的麻袋上抗的是什么东西吗?”老人神秘兮兮的问道。 秦墨禹冷哼一声,屈指连弹三下,那三道剑气“嗡嗡”直响,被震得倒飞而出。秦墨禹大手一翻,将其抓在了手中。 这时候龙城在翼洲城内得两家药店也出现了深寒冰川特产“冰晶”,这种资源地特产药品一露面就被好奇得冒险者买空。效果自然不必说了,如果不是价格太高,冒险者们谁还会那些初级药品。 而张翠山也害怕的发现所有村民身上都冒出了一股黑气,飘向了自己的脑袋。张翠山的腿开始打颤,他知道村民们对自己没有好心。 子时阴极盛而初阳生,正是一日中最佳的采气时间,张翠山此时正持守内心清虚宁静,采天地灵气入体,通经活络,最后引气存与丹田。 当然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升级后一个星期,被龙天他们拉着去曾毅在D市刚开的龙城酒楼庆祝了一顿。 虽然西方已经和越南开战,但是邱少泽却知道西方杀手公会的强大,他们最多只需要三分之一的实力就能够把越南的高层以及杀手屠戮完毕。 祥草自是不知这些长幼尊卑的道理,但见来的中年道长,一上来便将一旁好心的姐姐也数落了一遍,不由指着道人鼻子说道:“坏人!坏人!”却赶紧为叶、沈二人将其嘴巴堵住。 “这是怎么回事?老子怎么会变成这幅鸟样!”萧让此时惊骇无比地大叫一声,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身躯,他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一个事实。 这栋别墅的一层大厅宽敞无比,中间位置放着一张足有十几米长的椭圆型会议长桌,似乎此地是此间主人经常聚众商讨要事的地方。 尉迟宥搂着钟晴的手紧了三分,望着怀中人儿那幸福的模样,不禁一阵酸楚。他是不是错了?或许一直以來,正是他毫无保留的爱给她带來了灾祸。 第68章 身世之谜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暮色四合,烛火在萧衍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谢云裳倚着雕花木榻,指尖把玩着一缕垂落的发丝,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 “王爷这般紧张作态,倒像是怕我被人抢走了去。”她故意凑近几分,衣袖间的玉兰香混着帐幔里的龙涎香,萦绕在萧衍鼻尖。 萧衍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泛着珍珠光泽的唇瓣上。烛花"噼啪"爆开,他才猛地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本王只是...只是怕你胡闹。” 谢云裳"噗嗤"一笑,白玉般...... 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哪有机会进入纸醉金迷的红楼,更没有钱财让他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会的。”他们几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至丘吉先生走远,天空那股锋芒的眼光才消失。 马飞身边两个堂主见到舒令这样嚣张,顿时就看不下去了,低吼道。 “那您这边没什么意见吧,南烛姐。”波比礼貌地询问道,看得出来他对南烛的态度十分尊敬。 周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虽然这些赤阳巨狼没有变成人形,但是他们的智慧并不差,他的喊话,这些赤炎巨狼是能够听明白的。 “不用谢不用谢。用你们华夏人的说法,我学雷锋好吧。”迪妮莎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事实上,两者一个疑似显灵的武圣关羽,另一个虽然没人知道真面目,但那寒冰巨脸也犹如神魔一般,让人看一眼,都会心生恐惧。 通天动地大法,就是一门可以直接汲取炼化龙脉山川之力,加持己身的无上神通。 侯毅怒吼了一声,按照时间来算,新老板就要来了,要是让这个穷鬼在这里耽误,被新老板看到就不好了。 “既然有此等厉害人物,为何你华山论剑没邀请他?”林朝英问。 见向奎都逃了,众修面面相觑,随后也驾起飞剑朝着四面八方拼命逃窜。 “我要你找到他,打断他的腿,让他爬到我的面前!”拉尔夫眼睛绽着凶光说道。 高卓凡叹了口气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下降落。岩壁两侧,霜雪冰冻,越往下,冻气越少,直到一阵暖风吹起时,两人才停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 而神主分身却在此刻,身形后撤,一跃而起的融入到了圆盘之内,隐匿无踪的消失不见,在剑罡风暴的肆虐里,这方仿佛生死轮盘一样的存在,不断地开始被无数的剑罡所冲击着。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夜晚,一片流星雨突然划过,带着淡淡妖气,消失在天际。 佑敬言在两个老人抢着吃包子的时候就已经把朱标送给他的那个卷轴给打开了。 泠苞是个长相凶狠的胖子,满脸络腮胡,一脸横丝肉,膀大腰圆挺着个将军肚儿。 武浩嘴角掀起一丝笑容,体内的寒气已尽数排除,且还让他大大得益,无意间将那股冰寒之气炼化,融入武浩的冰灵力中。 “包大人,有些事情敬言还是与你说开的好,这样才能方便我们以后的交流。”佑敬言又耍起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这里靠着西海,火锅的食材自然以海鲜为主,配上新鲜的麦牙酒,味道不错。 他前世的时候就是爱好广泛的那种,真正花时间去研究甚至上手去做的自然是极少数,可来自于信息爆炸时代的便利,让他很容易对各种各样的知识都能有点涉猎。 雷霆在亚撒体魄上翻涌,每一寸肌肉,每一根头发都在绽放紫色光辉。 突然,卧室内的投影仪指示灯亮起,忆星子分身出现在床边,脸上一片绯红,不好意思的说到。 相比之下,肖母更多的是怕儿子吃亏,最终在她的念叨之下,肖建斌跟李明零商议了一番,决定向老男孩工作室投资500万,条件是儿子肖杼得到绝对控股权。 “肖总,我们是否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一次澄清。”电话中,崔六子对肖杼请示道。 当晚,回到宿舍。朱平安和齐鸣都在讲自己的见闻,和杜必行一样,他们也接受了一场震撼的第一节课。 因为距离终于在人命的填补下开始逐渐拉近,再说了死的主要还是那些外样大名的人马,幕府真正的人马损失不算太大。能通过这场战事进一步的削弱那些外样大名的军事实力,对于幕府而言,也不失为好手段之一。 话音未落,张沐阳一手抄起腰间的葫芦,抓在手里之后,猛然朝着旱魃的头上砸了过去。 “今天没空,我还有事。”杜必行直接拒绝了。他还要去找导师燕景荣,问一下其他事情。 安叔安婶两人默默将沐秋荻的神态收在眼中,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慈爱和无奈的笑容。 开一个公司,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本钱,而是你有多少订单。而电影行业在香江,几大院线垄断市场,能在电影开拍之前得到上映许可,对很多新手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想在日本的银行里筹到百亿美元的美金,这很难,我们也需要从海外分行调集资金,如果这样的话,这利息方面恐怕要高不少!”村上洋平提醒道。 这倒也是实话实说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稍微听话懂事一点的,可是他如今到底是谁不听话呢,我这样对你确实已经很好了。 宋乔枫看到这样的场景先是开始瑟瑟发抖,地点还是再一次开口沉稳了下来,他知道他能够这样子和别人谈心,和别人聊天,让别人原谅自己,不然他真要不舒服去了,他不想被困在这里。 这一刻,一道道惊雷在高空中炸响,遍及世界各地,所有人都看的真切。 “在另外一个宾馆,离这里不远,我说姐夫…”黎相也是耿直,直接说出来了,旁边的陈元用力推了黎相一把,这才阻止了黎相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两面还是多面,这另一面不是在不同的环境中展现,就是因不为人知而成为自己的秘密。 譬如北极熊国的几大圣殿,天竺国十三大势力中早就投奔神农联盟怀抱的几个等。 韩世忠连忙给廖兮介绍,说道:“启禀主公,这是这些日子,世忠在扬州招募到的一些将领,都是对于水战颇为精熟之辈。”廖兮微微点了点头,原來如此。 “你在家吧?可以开门么?”当郭诺好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暂时还做不到对他的一切完全免疫。 伍褚丝毫不惧,怒吼一声,扯着青岩蟒的尾巴就甩了起来,青岩蟒瞬间狼狈的头砸在地上,它只好愤怒的甩动尾巴,将尾巴高高抬起,伍褚的身体也被抬了起来。 第69章 大开杀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随着一声令下,萧衍的玄铁剑在雷光中划出凛冽弧线。三柄长枪自破门的刹那同时刺来,他旋身避开要害,剑锋挑断枪缨,血珠混着雨水溅在谢云裳苍白的脸上。 "抱紧我!"他低喝着,后背已被划开一道血痕。 殿外火把连成赤色火网,甲胄碰撞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喝。萧衍挥剑劈开拦路的盾牌阵,靴底在血泊中打滑。 左肩突遭重击,萧衍踉跄半步,反手一剑刺穿来敌咽喉。温热的血顺着剑锋蜿蜒而下,在他虎口凝成暗红的痂。谢云裳的指尖深深掐进...... 接待人有些茫然,本来想直接挂断,可对方那种无声无息的庞大气势,却令她不敢轻易挂断。 戈麦斯并没有马上同意,法国人有一点确实说得不错,王奇改踢中锋之后,不仅他的进球没有减少,而且还让罗本增加了进球。 金城并非在金城郡的中央位置,而是很靠近汉阳郡,距离汉阳郡最近的城池是金城西南方二十里的棋城,可见金城距离汉阳郡也不是太远。 术级只能做天兵,神通级的才可以做各种仙官,到了神通第五变的众生变,就可以选择是不是真正的飞升去大世界了。 眼见着君娴要探手过来摸他额头的时候,许慕司直接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段志玄虽然知道对方是在迷惑自己,但仍然是催促下面的士兵上了城墙,准备了各种防守器械,不管敌人是否进攻,该做的防守还是要准备一番,万一敌人要是发起进攻呢!那不是手忙脚乱吗? 慕容静没有一开始就将诸葛亮给她的信取出来,而是将自己的态度说了出来。 接下来的镜头,一直在旁人跟温玉的身上,苏胭只能看到半边身子。 吉拉迪诺摇摇头,卡哈,莫欺少年穷,而且你挑衅的这位,并不是普通的少年。 “酋长,这个是我陈国所酿造的酒,你尝尝,不比茶差的。”陈栋把他带给火部的礼物一一做了介绍。 新任校长还没有到校,可是鲲鹏学校的大会议室里,却议论纷纷。 杜狼狞笑,觉得杜一的脑子确实进水了,抬起脚踹向杜一。杜一转身,双手抓住杜狼的脚,往后一推,杜狼的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杜狼立即跳起来,何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身体周围环绕的兽气砸向杜一。 龙归海说得很认真,杨辰听得很震撼,这龙归海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杨辰不知道,不过既然别人说不在意,那就先不管了。 但是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身前一股大力扑面而来,浑身灵力凝固了似的,运转不了了。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找到了精神的寄托,也为了能抢走冯邵谦身边唯一的美好。 穆逸出身清白,哪里真正见过火拼的场面?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穆逸总是会担心叶帆是不是受了伤不告诉他。他的敏感是被叶帆逼出来的。叶帆那么逞强,那么倔强,会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他害他担心才怪。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爸爸,谢谢妈妈。”心儿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它们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在商量怎么杀自己?它们当然杀不了自己,要是能杀自己,自己就不会在兽人的网罩下来的时候不反抗让它们抓住。 不过,眼下可不是松懈这个的时候,百米高的城墙,转瞬之间便已落了一半。还有三十米,二十五米。。。 “慌什么,只要人还在这里,我就不怕他跑掉!”阴柔的声音传来,阴鹫的目光看着万剑锋顶,仓妖如实说。 苏青,冷灵儿,以及其他的几个会炼丹的医师,已经运火,开始准备炼丹。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虽然顾及林语溪的心情,宁千羽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要说这包法忽也是个贱骨头,都在丁一手里吃多少亏了,还他妈死性不改,专门和丁一做对。 之前他把斗兽场交给张三疯,让后者好好装修一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央家……”滕毅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左右扫了眼,见没人,便悄悄跑去窗口抽了半支烟,抽完烟,方才走回彩蝶面前。 可以这么说,他因为以前身份带来的那点傲慢与偏见,已经被范剑一点点给洗刷的干干净净,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谦谦君子。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神境大圆满的修为,甚至你的气息,比半仙还要强大,我这座城池,甚至是这个领地,在你的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不值得你去关注。”老者似乎很自信。 他一直以为,被自己拉拢之后的白幽灵一定会坚定的执行他的命令。 那一道道陌生的目光仿佛是对她仅剩尊严的凌迟,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其他人面前也就算了,偏偏发生在她曾经最为嫉妒的姚薇薇面前。 撤退后,苏辰就回到了中路继续刷线育,他这波至少要刷出个催化神石才能回家。 罗玉寒自然不会拒绝,他买下这处山脉原本是想送给暖暖当嫁妆的,毕竟武家的生意不好分配,等到她出嫁指不定能分多少,带温泉的山总归能卖上价格,平时可以当别院来此换换心情,手头紧的话还可以将它转卖。 从前庄夫人并不把袁家放在眼里,现在却不比往昔,没了温鹏在京城的照拂,庄家在官场上哪里还敢高调。 今日也是因为被贝靖荷发现了他对锦忆的感情,盛和歌才又不得不从那栋宅子里出来,然而一出来,便遇上了盛家给他安排的相亲宴,这一刻,盛和歌心里就跟压了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似的,沉重得不得了。 自从他在榆林关得手之后,金海涛对邵家的态度就没有从前那样敬畏了。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金勇周身已经是层层的金色刀刃包围,密集得几乎要看不清楚金勇的身影了。就在这时,这层层高速旋转的金色刀刃忽然诡异地一顿,下一刻就如同喷发的弹子一般,轰然朝着紫尘轰击而去。 第70章 从未被偏爱的孩子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暮春的椒房殿飘着碎玉似的海棠,皇后鎏金护甲勾着鲛绡帘幔,正待唤宫女捧茶,忽闻殿内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十二幅翟纹大袖扫过博山炉,沉香袅袅中,她望见御案前倒着半截紫袍,金线绣的龙纹正在砖缝里洇开猩红。 "皇上?"珠翠琳琅的步摇猛地晃出虚影,皇后踩着金错银的缠枝纹地砖踉跄上前。满地碎瓷割破云锦宫鞋,当她看清墨南城脖颈处深可见骨的剑痕时,绣着鸳鸯的绢帕已被攥成血团。 那颗缀满东珠的冕旒正顺着蟠龙柱滚落,在她足...... 这一次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克鲁鲁从放入嗜血石到灌入魔力,一切都很顺利。 而狄青也没有动手,直到他离去以后,才把枪放下,扔给旁边的阿武,给他使了個眼色。 等后来住进宾馆里,徐琨才知道,吴锦元当时是在拿谢挺锋、张伟建举例,警告江骅、陈冠锡等人在剧组里别惹麻烦。 洗好鞋,在阳台晾晒好,周安然一进去宿舍,就看见谢静谊满脸兴奋地从外面进来。 等他们到了织造局的时候,织造局这边那几个主要的管事的,都没有在,刘永诚想了想,只能前往徐钦的工坊。 “这么贵?”黎雾皱着眉头将卷轴抛给雷斯,随后让狼骑士把克罗之前交给他那根要了过来。 陆峰的尖锐犀牛角,当场刺穿了赵黑龙的蟒蛇鳞甲,在赵黑龙身上刺出了一个鲜血滚滚溢出的狰狞血洞。 “那当然,你瞧着吧!”徐钦没有听明白朱棣这句话,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朱棣会派人给自己施压。 景春莹看到鱼灯照片时的欣喜,以及她和梁峰出手救援夏茉的果决,甚至夏茉要留下杨寨村民员工的振振有词,都只是出于人类的天然情感,没有经过程序的“污染”。 梁峰用脚上的冰爪抵住岩石崎岖的部分,适应了自己腰间消防绳摇摆但仍安全的晃动后,向树干前倾上半身,伸出双臂,把牵下来的另一根消防绳绕过瑟缩着的夏茉的腰。 现在整个慕容家都是三脉说了算,并且这些年来三脉发展迅速,只需要他们他们愿意,主脉随时都可能消失。 旁边的夏幽也手持着自己的玄天惊雷攻,射出一只只有雷电真气凝聚的箭矢。 孙林看到一老旧的蒲团,手下光芒一闪,那蒲团顿时飞了过来。孙林也是一屁股坐下,眼里的深灰色的光芒慢慢淡去,露出了漆黑如墨的瞳孔。 虽然有时候中国队伍表现不尽人意,但是大多数时候,中国队都是以魔王姿势降临在这个舞台上,然后尽情屠杀,就犹如此刻a队一样。 赛后球员和教练接受采访时,得出的统一结论都是没防守好基德那一点,尼尔在基德面前攻防传球都输了太多,一方面可能是第一次打东决,经验不足,不了解其中套路,而基德已连续两年闯过东决,摸到了总决赛地板。 尼尔将球发给米尔斯,米尔斯接球迅速向左边运一下就三分出手,球在他们惊讶不已的目光中飞进了篮筐。 然而此时刘峰却有点后悔了,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对和王炎有关系,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 已经到达先天宗师前期的她好似到了瓶颈一样,吸收男人的精气提升武功提升的越来越慢了。 面对着周身杀气冲天的玄心,就连狂傲如曹焱兵都不敢招惹。老老实实的让开路,回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伤势有了好转,叶宇轩先带着人回了燕城,夏元则留在了明珠休息。因为伤势好转的缘故,夏元被安排转院调入了军区的医院里休息。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脱离XBB,故意的,你信吗?”陈珂透亮的的眸子扑闪扑闪,看不出任何说谎的意思。 看云子衿主动提起她曾发的毒誓,宫无邪满意的点点头,开心的坐到云子衿身边,拽着她的手臂摆好喝交杯酒的pose。 梨笑笑的意思,上古七门弟子修帝君之法,走帝君之道,道始终是门内帝君的,再怎么修也难超越,所以即便大家公认帝君之法强出印氏兄妹的阴阳至道一个层次,可修来修去只能到帝境之前,压不住实力等同的印氏兄妹。 后者似乎也知道这种妖兽的强横,眼神中修炼多了些凝重之色,手指飞速结印,一个全是黑纹的古钟将他笼罩。 杨登渠不明所以,兴奋难耐,只觉李艳阳已经沉沦于他的糖衣炮弹。 但两人现在,转而看到周边这些,先前对他们恶语相向的家族同辈弟子,犹如井底之蛙的一幕之后,两人的心间,竟然好似有了一种出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子曰他!敢动自己看中的大长腿助手,陈博士已经将墨君列为了头号大敌,搞出幺蛾子的余连城也被他判了死刑。 妖兽痛苦的咆哮,杨浩身体陡然倾斜,然后凌空翻转,一条右腿突然膨胀。 精致的竹楼中只剩下被黑泫点了穴道的魅儿,清新的烟雾在空中飘荡,凝成了一层薄薄的云朵。 出了房门,沈之怡觉得十分委屈,想着刚才慕少琛的样子,她就心里酸酸的,有点闷,去了慕陵西的房间,看着吴妈正在给慕陵西洗澡,她平进了情绪,笑眯眯的走了进去。 纵观这一对年轻人的关系,消除误会以后相处融洽,曾经彼此并肩作战,不止一次的应对危险,称得上生死之交。无论秋羽还是周雪莲在燕国修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互相钦佩,惺惺相惜。 第71章 苏醒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墨景阳攥着染血的玉珏,指尖深深陷进温润的青玉纹路里。窗外传来的厮杀声忽远忽近,像极了七岁那年暴雨夜,他蜷缩在生母灵前听到的雷响。那时候母妃总说,太子要学会藏起眼泪,可此刻咸涩的液体却不受控地漫出眼眶。 寝殿门被撞开时,鎏金烛台轰然倒地。萧衍玄色蟒袍上沾着暗红血迹,眸色暗了几分。 "太子何苦..."萧衍的声音带着三分惋惜,七分不耐。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响,混着远处传来的钟鼓悲鸣。墨景阳低头看着玉珏裂纹...... 这个月内可以说是最平静,最温馨的日子,他与沐青璇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傅氏要一次花大价钱找人,而这一次则是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甚至被众多人定义为早就金盆洗手的Q了。 倒是慕容值瞳孔骤然紧缩,他立即察觉出了昭和要做什么,大步上前,将喝了毒酒的昭和揽进怀里。 而带领它们的,是灾厄树催生的三代神“本源魔神”,以及二代神“本源天泷”。 这次仙魔池的抢夺战,几乎团灭了九成顶尖强者,即便是活着了,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宋绵绵脸色微变,恨不能去抢宋烟的手机,可碍于傅砚辞在,又不好发作。 虽说始终保持着笑脸,但那一股浓烈的杀意似乎已经无法掩盖,让人不由产生强烈的危机感。 空旷的房间里,吴老放开拐杖想要坐下,但他四肢明显没有那么协调,宋烟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了一下他的胳膊。 天罚神甲,顾名思义就是当天罚降临时,利用神魂之力封锁自身血肉,将神罚之力困在体内,经过长时间的打磨,与肉身融为一体。 这些人悄悄地讨论,本以为东方夜李慧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方夜把这些话听得一字不漏。 所谓的新身份就是他们在林家星际大饭店的职位以及捏造出来的经历,顾卿恒是助理,林淼淼则是把关食材新鲜度的厨师,另外的两名队员则是采购。 三百万罐,哈哈,这次是真发财了,每年三十万贯就这么到手啦!还真是一条好门路。 龙族和魔族向来不合,不过天梦公主此刻已经失忆,就算两族之间再有恩怨她也不会当一回事。 “十只!!!但是据说天皇陛下也在战舰上,我觉得鬼子可能真的疯了。”李宗仁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现场顿时爆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这种副作用,也实在太强了一些吧? 他山上山下山里山外找了个遍,完全不见任何踪迹。她到底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 今日的事情,他知道不会演变成如何的,因为呼兰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绒绣族,需要进入早就封了城的绒绣之地,所以他才强硬的带着人把内廷侍卫给扣了下来。 “报名不是才截止的吗?怎么会突然提前截止呢?”丹青落厉声问道。 “君侯。”贾诩怎能让曹彰软禁在此?当下急忙要开口分辨。曹彰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粗暴地打断他的说话,对着帐外喊道:“来人,送太尉大人回帐。”言罢,便有几名全身甲胄的侍卫应声而入。 陆漫漫看着彼此牵着彼此的手,手心间还有他们的温度,在互相传递。 当包裹着金球全身的光芒消失后,天星近乎虚脱的倒卧在地上,脸色如同白纸一张,豆大的汗珠自脸颊滑落,疲惫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金球终于松开了大嘴,一脸无辜的望着已然昏迷的天星。 “你们想吃些什么只管点,我几日前才领了月俸,手头宽裕的很,不必想着给我省钱。”老三笑道。 我想,红炉厂早不存在,王逸洲上哪弄人去,还是说,李主管办这些有经验的,你让他帮帮。 他们三人的身体宛如流星坠落一般极速的下降,只不过,风凌河好像没有就此罢手的样子,在将慕云三人踢开之后,风凌河又暗在双腿之处聚力,看起来想要再给他们三人一次攻击。 那被撕下的大片血肉,几乎将他背上的肉都撕扯了下来,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甚至伤到了脊椎。 丹青落倒是也不多说什么废话,毕竟现在解决黄沙风魔这个家伙才是主要。元灵鼎祭出丹青落当下念了一声法咒,双手结印。 “当然什么?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九尾狐似笑非笑,他倒想听听,这丫头,以前捅出过什么大篓子。 “鬼兵?这些就是鬼兵?他们苏醒了?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我不信他们是鬼兵!”摩无天有些吃惊地问。 但忽然间,高高的天空上传递出一声巨大响,无数霹雳狂雷倾泻,世界晶壁外,一个又一个的黑洞显现,一股股毁灭之力从其中涌现出来,烁火流星,漫天雷霆,居然将整个中土神洲覆盖住,甚至要硬生生的炼化。 李巧眯着眼,远远望去,采云城边还能隐约看到一些和他们一样,乘坐飞禽赶到的收徒参与者。 惠能一直对冷三刀怀恨在心,见他来攻,不闪不避的提刀迎了上去。 如果说什么深仇大怨的话,超一流世家之中,除了凌霄黄这个被杀了儿子的世家家主跟霸决宗有着无法化解的血仇之外,就属于隆家了。 于是精炼子便把赵有悟传音到了自己的院落,亲自和他交谈一翻。 “回夫人话,少爷正在沐浴更衣。夫人,不如先去厅内饮茶歇息,稍后少爷就出来了。”两个丫头齐齐万福答道。 第72章 因果 - 惨死重生后,全家都后悔了 - 流心番茄 秋霜凝在谢府斑驳的铜环上,映出谢云裳凤袍上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她垂眸望着掌心那方褪色的帕子,边缘处细密的针脚是十二岁那年,被王氏当众掌嘴后,躲在柴房里连夜绣的并蒂莲。 “娘娘,谢府到了。”女官檀香的声音裹着寒气。 雕花朱门半掩着,残败的紫藤顺着门框垂落,如同谢家如今零落的门楣。 谢云裳踩着缀满东珠的云头履跨过门槛,凤袍扫过阶前积着薄霜的残菊,惊起檐角栖着的寒鸦。三年前被逐出府时,她也是从这里跌跌撞撞跑出...... 在此期间,韩峰一直都在调查他手中神秘晶块的事情,可就算哈姆星上有着不少传送阵的遗址,可这些遗址却给不了韩峰任何的帮助。 而在这境遇下,薛浩便不由自主的淬炼起自己的枪势,不得不说也是十分幸运的,不过如果不能从这杀境恢复拼命,薛浩以后也自会变成一个杀戮利器,没有任何人性。 柔和安详的曲调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但凡听到的飞鱼和坐在上面的人全都吹着鼻涕泡泡睡着了,然后不受控制地掉到了海面上。 他自己菜地和野塘都给阿强看着了,哪还有心思忙那些,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牵线搭桥什么的也都搞定了。 “既然我们看不到,那就让部队继续切割能量石吧!”叶天眼神闪烁着光芒,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李俊昊一听红警陆军军官学院顿时脑袋挂满了黑线,心里腹黑的想到:红警系统你还能再懒点吗,军校居然直接了当的取名红警陆军军官学院。 “你叫两个班的战士把老夫人一家人搀扶起来,他们估计还没有吃早饭和午饭,你给他们安排好,费用由我负责。”安普杜勒尼吩咐到。 徐勋英冷冷的说道,挺直腰板便是要再次出手。“敬酒不吃吃罚酒!”,伊云见徐勋英竟然不怕死,顿时恼怒。 一处在这附近十几条街,还算是比较豪华的居民楼外,门头上挂着“商联会”三个鲜红色的大字,异常显眼。 “出去”牧梦妙乌黑的眼瞳一抹流光闪过,“我也不大清楚,据说三天三夜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我们。”,牧梦妙无奈的说道。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躲过这一劫再说吧。”廖晓看着三人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样,知道若是再不说些什么,等到彻底放弃求生的欲望就来不及了。 猛的站起身来的同时,带翻了坐的长凳。身后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南何并没有回头看去,自顾自的往十里巷的茶楼走去。 仿若跟在陆彦的身边,他的身上就有一股奇怪的魔力,能够让她烦躁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希望这种感觉能够一直长久下去。 她这话还带着一种别样的懒散,听着慢洋洋的,却给人一种浸入骨髓的冷。 叮当几声响,却是再也躲避不开的暗器直接击打在步千怀身上,却也是仅仅破开衣服,但是身体却毫发无伤。 里面有位身高一丈的大汉一身纹身,身穿白虎背心下身黑裤黑鞋。 当用防御法器抵挡的时候可以叫对手短期之内无法在使用此件防御法器,震荡中灵气注入根本就无法实现。 都已经很长时间,陆彦没有来到李晓茹的班里面看望她了,也不知道李晓茹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认认真真的完成自己的学业? 正当余下三人还沉浸在两人的莫名其妙之时,身后大门乍现佛光异彩,佛号回响。一时间,整个大地都感觉到佛门回归,呈现顶峰之态。 “诶诶诶!停下来!再往前一步你就成花猫了!”身后的侍婢忙出声喊道。 后来,见她睡得踏实,北殷王轻轻抬了脚离开骊云殿,却不知床上的荀攸攸,脸上浮起古怪的笑意。鹜寡北殷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猪蹄子,唯恐全天下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北殷王。 “不如,我们摩擦起电,钻木取火吧?”姜无涯对着姬月,挑了挑眼眉,眼神中满是挑逗。 二位至尊大佬,火药味渐渐上来了。看这样子,马上就要抄上领子,干起架来。 她实在是,太美妙了,一开始,差点让他以为她的身体在拒绝他,可是渐渐覆盖的热情湿润,又令他满意极了,鹜寡北殷无法控制的奔腾起来。 “你还想吐吗?”谢戎军想了想医生交待的问话,一板一眼的较真问询。 不过是因为梁更生实在太渣了,这种事,谁都没办法预言到,便是原身也不过是凭着本能不喜他,根本不能怨怼父母。 林源不由的笑了,笑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了然于胸,恐怕他的详细资料早就摆放在一些高级人的存在手里,他们作为国家力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到底是谁拿出这些药物。 许俏转身,伸手搂着顾承川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又无声的哭起来。 这一刻,当陈枫脑海里的信息渐渐清晰之时,陈枫颤抖了。如果有人在一旁看到的话,一定能发现,陈枫此时的双手都在颤抖,兴奋的表情丝毫无法掩饰他的激动。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