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庭变故 第二章 逃学 - 成情记 - 義铭 () 男人的梦想都是从一个女人开始的，或许双方都互相伤害过。但是我已经认定你将会是我一生的梦想。哪怕再艰难，坚持梦想的过程都是幸福的。如果现实与梦想相背离，我又将如何抉择。 下午1点30分，Z市某国际五星级酒店员工宿舍204号房间。随着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咦！”床边坐着一个女孩子，一身蓝sè连衣裙，齐肩短发，身材丰盈。手里拿着一个蓝sè玻璃杯，杯子里装的好像是茶。没错，就是茶，醒酒茶。昨天晚上我喝酒醉死了。 我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喝吧，毒不死你！” 我拿起她递过来的醒酒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继续醉死。隐隐约约中感觉到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个长相娇柔可爱的女孩子就是我的现任女朋友~岳亚芬，大家都叫她“花儿”，说起来这个绰号跟我还有很大的关系。 3年前她是我做酒店行业以来带的第一个徒弟，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 3年前我在这家酒店做花艺师，偌大个酒店的鲜花全部都需要我一个人去做，时常会忙不过来。于是，非常喜欢鲜花的她顺理成章的跟了我这个非常不称职的师傅。 世事弄人，3年后她居然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叫王一铭，今年26岁。出生在中原小镇，家世还算不错，起码在当地还不错。我还有个28岁的姐姐，王一帆。同母同父，从小互相打着长大的，小时候打多了，所以现在感情特别好。 第一章家庭变故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 2002年，高中一年级某班。9月27号的下午，我正在教室上课，突然班主任从教室外径直走到我旁边，说我爸找我。 “你妈出了意外，现在失血过多，需要你去医院检测血型。” “那...现在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输血就行了。咱们快点去！” 我和老爸出了学校就打车风风火火的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很不正常，因为我妈就在医院大厅坐着，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起码表面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妈，你们骗我干什么？” “明明，我和你爸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带你抽点血，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疾病隐患。” 15岁的我在半信半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给医生抽了半针管血。 一个多月后，在我上学住的房子里（由于我在城里上学，家里经济条件又不错，所以家里专门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让爷爷nǎinǎi照顾我上学。），我放学一回到家，看到爷爷居然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爷爷平时虽然吃饭的时候都要喝点小酒，但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啊。 我去餐厅倒了杯水，把爷爷叫醒喝了一点水。 “爷爷，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明明，你放学了！饭做好了，在厨房呢。你赶紧吃了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呢！” “......” 第二天继续上学，一切如常。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2002年的第一场比以往来得都要早，看来今年将会是个少有的寒冬。同时我也接到一个对于我来说相当于是噩耗的消息:我爸妈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婚了。几个月前爸爸带我去抽血原来是要跟我做DNA亲子鉴定，一个月前爷爷也是因为这件事喝得不省人事。 这个时候我也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爸爸在外面找了小三，后来被妈妈知道了，就闹着要离婚。老爸这个时候理屈词穷了，就说谁知道明明（也就是我，明明是我在家里的小名）是不是他亲生的？老妈就不乐意了，强烈要求去做亲子鉴定。所以就有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 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反抗。 两天后，我逃学了。这不是我第一次逃学。 在我数十年的求学历史中，有无数次逃学、打架的光荣历史。但每次我都是自己主动回去的。这一次，我决定让他们找我，找不到就永远都不回去了。 第二章逃学 在我逃学的这段时间，我找到了以前在社会上认识的狐朋狗友。身上带的那点钱没几天就全花光了。白天花两块钱在澡堂子里睡一天，晚上花5块钱在黑网吧上一个通宵，每天只吃一顿饭，随便打发的那种。一直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我想过半夜去偏僻的地方抢劫单身女xìng，但最终还是没胆量出手。退而求其次，我和朋友就迈入了偷自行车的行列。后来严打，又失去了经济来源，继续走投无路。 于是找到一个很早就辍学在市区一家餐厅学厨师的朋友，白天出去闲逛，晚上就住在他的集体宿舍里。一天最幸福的时间就是等他下班的时候给我们带吃的回来。 最终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想来想去决定回学校想办法，找同学拿点钱先坚持几天。 就这天晚上，我在学校门口等晚自习下课。刚听到放学铃响，我就冲到了学校门口，刚刚看到答应给我拿钱的同学，心里还在激动，后边衣领就被揪住了。 回头一看，是我表哥。 “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表哥很生气，眼睛还在不停的眨呀眨。 “哥，你眼睛不舒服啊？”我说。 “你妈在这儿蹲你好几天了，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快点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 “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你跑这段时间你妈多着急！你就想着自己了，就没想想你妈自己在家哭成什么样了？” “......” 这个时候老妈从拐角的地方走了出来，脸上都是眼泪，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但我还是看到出来，老妈瘦了很多。我没法想象寒风凛冽的天气她每天是怎么样在这里等我的。这一刻我无法形容的心酸涌上心头，眼泪随之掉了下来。 “明明，跟妈回去吧！” “嗯！” 随后，我跟老妈一起去了姑姑家。 在姑姑家我终于了解到了一切:爸妈已经办理好了离婚手续。家里的财产也已经分割完毕。家里的门面归老妈，城里的住房归老爸，老宅子并没有提到。老妈也没要一分钱，只是希望我能够跟她，需要我自己选择。而姐姐已经离开家两年，一直也没有跟家里联系，只能等她已经回来再做选择。 老妈开始跟我谈了:“你希望跟你爸还是跟我？我没有能力赚钱供你上学，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现在也没心情上学了，我打算不再去学校了。妈，我决定以后都跟着你。” 转眼间就要过年了，老妈我们俩还剩下176块钱，姐姐还是一样没有消息。或许她已经知道了爸妈离婚的消息，不想跟家里联系。不过今年肯定是要过个没有新衣新鞋的年了。 这个时候也让我看清楚了人情冷暖，家里困难到这个程度，老妈不愿意去求人帮忙。老妈一直在担任村里的妇女主任，年货基本都是村里发的，没有亲戚朋友主动帮衬一下的。 老妈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明年的村干部选举也没脸再去参加了。 我安慰老妈:妇女主任有什么好干的，工资又不高，还吃力不讨好，不干就不干吧。 其实我知道老妈还想继续，这至少可以让她不那么无聊，不无聊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两三个月了，老妈整整瘦了28斤，我很心疼。但我也只能这样安慰她，因为农村的选举并不仅仅是资历的问题，还需要大笔的钱。 176块钱，吃饭都成问题，而且还赶上过年。亲戚朋友都因为我们孤儿寡母不会赚钱，不愿意帮助我们，更何况是大笔的资金。 过年前两天，我学校的同学来家里看我了，也是我目前最好的朋友们，其中一个是我表弟，表舅家的孩子，跟我同班，叫王滨。还有徐旭阳和吕光辉。带了很多吃的喝的，也聊了很多。老徐家是开工厂的，很有钱。他说等有一天他掌权了，我需要多少钱可以随便跟他开口。老驴家开的双汇专卖店，家里经济状况也不错也希望有一天能帮到我。表弟家里也不错，表舅在交通局上班，专管超限站的，油水不错。曾经老徐的爸爸到学校找过我，希望我离他儿子远一点。我跟他老爸只说了一句:我是逃学，还打架，但是我从没带你儿子干过这些事，而且我考试考的是第一名。从此他老爸就再也不阻止老徐跟我一起玩了。我想这就是学生时代最纯洁的友情了吧。 表弟临走的时候给我带了话:“李莉一直在找你，希望你能跟她联系一下。” 李莉是我的初恋女友，初中三年级的同学，学习成绩很好，一直都是全班第一。而且长得很可爱，有个翘翘的小鼻子，就像rì本动画片里的女生一样。我觉得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直到初中三年级的一次期中考试，那时我是班长，刚考完试就带着几个同学逃学了，在外边很尽兴的玩了5天。我带着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在上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平时很严厉，被我气哭过好几次。 第三章 首次接触 第四章 第一次通话 - 成情记 - 義铭 () 第三章首次接触 “报告！”当时老师正在上课，没理我。我径直走进教室。 “哟！这不是我们班第一名嘛？怎么还知道回来了！” 我心里有点小激动，不敢确认我到底是不是第一，因为我的成绩一般都徘徊在5－10名之内。（可能是超常发挥了吧）没理她，回到自己座位，翻开课本随便一页，装作专心听课。 下课后班主任就把我叫到办公室:“知道错了吗？” 班主任姓张，已婚妇女。教数学的，我的数学成绩一直是第一。所以特别喜欢我。 “知道了。我不该逃学，而且还带同学一起。” “你知道个屁！你别以为你考个第一名我就不把你怎么样了！你给我等着吧！马上叫家长来！” 我站着动都没动。 “你不叫是吧？行！我自己打电话！你现在给我滚回教室去！” 我立马闪人。 “等等，给我站教室后边。我什么时候让你坐回去你再坐！” 老老实实的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直到上课铃响，磨磨蹭蹭的站到了教室后边。开始接受全班同学目光的洗礼。 哎！我可是班长啊！真够丢人的！现在想起自己屡次取笑同班那个不到14岁，体重就达到180斤的胖子，估计他当时的感想不比我好哪儿去吧。“算了，以后不取笑人家了，大家都不容易啊！”自己对自己说。 就在我接受目光洗礼的时候，我感觉到一束异样的目光，别人带来的是取笑、幸灾乐祸。 但这个不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幽怨的同时还带点怜惜，有点嫉妒，甚至还有崇拜。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我勇敢的用双眼回敬她，立马脸红了，低头了。哼哼！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仅仅是目光接触。 下午的时候老爸来学校了，为什么不是老妈来，因为老妈来的话估计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班主任，而是先揍我一顿。而老爸肯定是等我回家以后才揍我。不仅仅是先后的问题啊，这严重关系到本人的脸面。大庭广众被老妈揍一顿我以后还要不要在学校混了！ 我真想抱着班主任亲一口啊，太了解我了！ 不可避免的，又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先是老爸的一顿臭骂，差点没打我。我心里在想:老王啊，你可真能装啊，从小到大你都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我给你考个第一你能舍得打我吗？不过装得不错，哼哼！班主任张老师已经在旁边开始同情我了。 “我说，明明爸，孩子就别打了，打坏了可怎么办啊！小孩子嘛，不懂事。这次就饶了他，下次再犯我帮你打他。” “我说张老师，小孩不能惯啊。不打不成才啊。您别拦着我，你看我不打死他！” “不能打，不能打啊！你看这孩子学习成绩这么好，逃学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什么苦衷不苦衷，逃学就是不对。张老师，今天我给你面子，回家我再收拾他。” “明明爸，小孩咱不能这么教育啊！光打是不行的，得好好说说！” “嗯，嗯！我回去一定说他。张老师，晚上您看有时间吗？咱们去吃个饭，还有给您带了些家里的土特产。晚上一起送您家里去。” “哎，吃饭就吃饭，带什么东西啊！明明这孩子成绩好，又懂事，我都快把他当亲儿子了。” “呵呵，辛苦张老师了。以后这孩子还得让您多担待点。” “小事，小事！” 逃学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我又开始了我正常的校园生活，每天上学、吃饭、回家、睡觉，然后再去上学。每个星期最期待的就是周五，因为那天我就可以坐着公车回到镇上，跟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起去玩，还有我养的3只哈巴狗。每次一回到镇上的家里，3只狗就拼命的往我身上窜，舌头使劲往我脸上招呼。当然，还有老妈给我改善生活。nǎinǎi做的饭虽然也好吃，但始终觉得老妈的厨艺更胜一筹。这就是14岁的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牵挂。 rì子过得飞快，马上要过年了。 过年恐怕是所以学生除了暑假之外最期待的事情了。意味着有大把的压岁钱，大把的时间玩，打雪仗、放鞭炮、放烟花。还可以跟着老爸老妈走亲访友，跟亲戚家的小孩攀比一下谁的压岁钱比较多，谁的新衣服比较贵，谁家的年货比较齐全。偶有输赢，赢了就开心一会，还可以取笑一下别人。输了就心里稍微有点难过，不过第二天就忘记了。 这个chūn节像往常一样，过得毫无新意，不过一样很开心 第四章第一次通话 不过就在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电话，是李莉打给我的。只是我当时不在。老妈说有个女孩子打电话给我，拼命的用各种方法套取口供，甚至严刑逼供到底什么关系。 “哎呀！妈，你可真烦呐！就是个同学，学习很好的，我上次考第一的时候考过她了。本来她一直是第一名的，不过被我超过去了。” “女同学啊！学习还很好啊！那得多跟人家亲近亲近啊！人家还等着你回电话呢，自己去翻来电显示，2开头的那个就是。” “知道了！真的只是同学！” “嗯，嗯！只是同学！了解！谁还没上过学啊！” 哎！越描越黑啊！ 把老妈先支走，翻了来电显示，犹豫了好几次没敢打过去。这平时也不怎么交流啊，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哎！不管了，打过去就知道了。 下定决心，拨号。一阵盲音过后就是嘟～嘟～的声音，一直嘟到第7声，终于有人接了。 “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过来。 “哦，我找李莉！我是她同学。” “姐姐，姐姐！你有同学找你！”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 “我是李莉。你是谁啊？找我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甜，很温婉，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哦，我是...我是王一铭啊！就是明明！” 我发呆的时间有点长，太丢脸了。 “哦，是你啊！我之前有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不在家，是你妈接的吧？” “嗯！是我妈！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是王滨告诉我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妈刚刚误会了，还以为我们是那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啊？” “哎！你怎么这么笨啊！就是那个谈恋爱的关系啊！” “啊！你别乱说，我家电话有分机的！” 我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很慌乱，肯定脸红了。 “哦！那不说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就是假期快结束了，问问你的家庭作业做完了没有。” “哦～这个事啊！不还有两天的嘛？我明天开始做，两天差不多了！你的呢？” “我的早就做完了，谁像你一样那么懒啊！也不知道你那第一名是怎么考的！” “啊～哈哈！其实我是蒙的，不骗你！” “才怪！别人怎么没蒙个第一啊？就你能啊？” “这不是我运气好嘛！”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吃晚饭了，拜拜！” “哦！吃饭啊！那好吧！拜拜！” “记得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刚刚接电话的是我妹妹。” “知道了！一定打给你。” “那说好了，拜拜！” 随手挂掉电话。这女生好奇怪啊！ 寒假不知不觉就结束了，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回到了城里的家。爷爷nǎinǎi还要过几天才能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非常的无聊，于是叫上表弟一起去网吧，三国群英传，红jǐng，哼哼！去玩最流行的游戏。当然，还有热血传奇！ 第二天又要上学了。懒了一个假期，差点没起来床去上早自习。刷牙洗脸，狂奔到学校。一进教室就面对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略微还带点幽怨。 不解中...我得罪你了吗？ 坐回自己的座位。前面的女生转头过来，愤怒的看着我，用极其隐蔽的方式丢了个小纸团给我，然后愤怒外带潇洒的转过头去。正是李莉。 我忐忑的打开小纸团，一行娟秀的小字:说好了给我打电话的，为什么没打？ 原来是这个事啊！我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呢！ 回了她一行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的小字:我有说要给你打电话吗？ 只见前排一个人影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转了过来，又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转了回去。我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声音，很悦耳。 “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你说的！” 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好吧！算是我错了！我不该答应给你打电话然后又忘记打给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捅了捅她的肩膀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你的电话几天连门都不敢出。我就怕被我爸妈接到。光道歉太便宜你了，不管，晚上放学你要给我打。” “好吧！给你打就给你打吧！晚上我去足球场球门那里等你。” “说好了，不见不散。别又答应好好的到时候又忘记了！” “不会了，不会了！放心好了！” 第五章 约会 第六章 情书 - 成情记 - 義铭 () 第五章约会 一rì无事，晚自习下课铃响。 前面一双眼睛立马转了过来，目光有点幽怨。 “还没忘记吧？” 我经过千分之一秒的思考后肯定的回答道“怎么会忘呢！我现在就去。要不咱们一块吧！” “才不要跟你一块。你先去！” 我先就我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哼哼！ 转身朝目的地狂奔而去，身后传来一阵银灵般的笑声。 无聊地在cāo场溜达一圈，已经是晚上9点多，到处都是漆黑漆黑的。月亮躲起来了，就连星星都偷懒不出来。来到事先说好的地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学生宿舍。好像自从新宿舍落成我就搬到校外住了，据说新宿舍的住宿条件不错，得找个机会去参观一下。 “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来了啊！呵呵！” “嗯！让你久等了！” “不久不久！顺路看风景了。” “额！” “你要打就打吧！打完咱好回去睡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谁要跟你一起啊！你就那么着急啊？” “额，没有了！你不知道，我跟爷爷nǎinǎi住一起，回去晚了他们会担心的！” “哦～这样啊！那我问你，你怎么考的第一？” “都说是蒙的了！你怎么就不信呐！代数有一道题，大家都没答对的，我也没答对，大概老师批卷子太着急，给我弄错了。这道题分数减去就是你第一了。要不我去找老师说说！” “不用了，都这么久了。” “哦！那我走了！” “嗯！拜拜！你记得周末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忘记了！” “知道了！不会再忘了！拜拜！” 这件事过后我和李莉的关系就像**一样猛烈的发展。上课各种小动作，下课跟我打打闹闹,（她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能够做出跟我这样的男生打闹这样的事让我很意外。）周末就互相通个电话。从一开始的形同陌路到现在无话不说，一切仿佛很美好。 直到有一天。 今天天气明媚，万里无云，阳光很柔和。晚chūn的天气还比较凉爽，心情也很舒畅。 上午第一节课，班主任的几何课。 “嘿！”我用手指头捅了一下座位前面的李莉。 “干嘛？”她微微的侧过头。 “那个～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啊？” “上课请同学们注意听讲，看黑板，不要左顾右盼！”被班主任发现了！ “下课再说！” 等待是煎熬的，特别是等下课这件事。 第六章情书 铃铃铃...下课铃终于响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啊？”刚一下课李莉就回过头来问我。 “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话你就快说，再不说就上课了！” “好吧！” 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再深呼吸... “那个，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啊～”我注意到她的脸红得像傍晚的火烧云。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就是觉得她长得很漂亮，所以就喜欢了！我想追她！”她继续脸红无语。 “那你就追呗！” “我是要追啊！不过你知道的，我从来没追过女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写情书啊！送东西啊！笨蛋！” “哦！我的字写得太难看，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写个情书？再说我也不会写！” “对了，她叫李晨，长得很像林心如，是三年级四班的。” “你...！你追女孩子还要别人帮忙，写个情书还要别人代笔！” 我觉得她有点激动过头。 “不就帮忙写封信嘛！干嘛那么激动？” “好吧，我帮你写！不怪你要请我吃饭.” “太好了，谢谢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吃饭随时都可以啦!” 下午我就拿到了由李莉代笔的情书。 按照她教我的办法，在学校对面的文具店买了一个八音盒，把信放在八音盒里，小心仔细的包装好。托人送到三年级四班，静待佳音。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一个包装jīng致的盒子，外带两盒酸nǎi，是个女生送到我手上的，只是说是李晨送的。 我说今天怎么感觉阳光如此明媚，空气如此香甜呢！原来是有喜事啊！啊哈哈！ 迫不及待回到教室，小心的拆开包装，打开盒子。 你妹啊！怎么还是个八音盒？只是款式跟我送的不同而已，是个小木房子形状。继续从盒子里翻。传说中的回信在哪里？怎么没有呢？难道是忘记了？这种事怎么会忘记呢？哎！八音盒加酸nǎi，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苍天啊，大地啊，求你们了，别玩我！好歹也给留两个字啊，行还是不行？别让我猜行吗！ 怎么突然感觉旁边有人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呢！ “李莉～小姑娘家家的不学好，看什么看？还学会幸灾乐祸了是吧！” “哪有啊？我没有幸灾乐祸！” “真的没有吗？”我明明觉得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嘛！ 瞟了一眼黑板上方的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还有，以后谁也不要跟我提起“八音盒”这三个字，谁提我就跟谁急。不过这个八音盒我得好好保存，毕竟是女神送的嘛！ 枯燥的校园生活还要继续，人家是朝九晚五，我们都是朝五晚九。应试教育害死人啊！上学比上班累。不过每天有个可爱的女生跟我聊天，跟我玩闹，让我枯燥的生活得到不少快乐。 转眼间到了7月，又要放暑假了。天气也越来越炎热。北方的天气冬天特冷，夏天就特别热，刮点风都是热的，吹到身上相当难受。放暑假意味着玩乐，zì yóu，终于可以不用呆在学校活受罪了。但也意味着分离，假期回来就要上高一了。要重新分班，大部分好朋友都要分开。我们都因为马上要放假儿快乐着，但也夹杂着一些要分离的悲伤。 临放假前跟表弟他们约好放假一起出去玩，当然要带上腼腆可爱的李莉。 第七章 放暑假 第八章 暑假游玩 - 成情记 - 義铭 () 第七章放暑假 7月23号，天气依然炎热，但没有太阳。天气预报说的大雨并没有如约到来。可能是大雨前夕的原因，到处都透着一股郁闷。终于盼来了期盼依旧的暑假，班上每个同学都拿着新买的rì记本在收集同学们的祝福和签名。班主任在宣布完放假的消息之后也默默的离开了。李莉是签名最多的人，机会每个同学都不会放过她。而我身为班长，仅次于她。我给男同学的祝福都是一样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越长越帅！”而其中有一个同学由于体重已经超过了190斤，于是我勉励他:“该减肥了少吃点肉！”而女同学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越长越漂亮！”而我给李莉的签名是最与众不同的:“很开心认识你，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还要感谢你帮我写情书，虽然最终没能成功！”还附上了照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她照片呢？难道只是因为她也只是给了我一个人照片吗？ 教室里的场面很闹腾，但是透着浓浓的伤感。有的同学已经决定暑假后就转学去其他学校，也有的同学说暑假后可能就不来学校了，要外出打工。甚至有几个要好的已经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前面那个翘鼻子女生，感受着大家的分离之痛。 不知道暑假后再来到学校还会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会跟我在一个班级，会有多少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离开校园，从此浪迹社会。不知道多年后的我们再次相遇还能不能找回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这个时候眼泪不再是女生的专属，也不再是懦弱的象征。它现在只是充当着我们发泄的手段，仅此而已。 眼看场面将要无法控制，到了我作为三年级六班班长发挥最后一丝余热的时候了。 “同学们！请大家静一静！”我拿着板擦在黑板上拍了几下。教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一句！”我顿了一下，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 “很高兴跟大家同学一年！大家都知道我是去年暑假后才转学到了这所学校。一年，并不长，我觉得刚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就像大家上课的时候打了个盹。”有的同学已经发出了笑声，效果不错。 “但是一年也很漫长，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忍着困意来上学。可以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磨难，我们的同窗之情不可磨灭。” “当然，眼前我们将要分离。但分离并不是什么坏事，分离是为了我们已经能更好的相聚。一个半月后，我们将各自在不同的班级，也会认识很多新的朋友，我们还是会快乐的活着。所以，今天我们可以悲伤，但绝不把情绪留到明天。” 紧接着，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友谊长存”。我觉得这是我迄今为止写得最漂亮的字。 “友谊长存！”我大声喊着。 “友谊长存！” “友谊长存！”同学们跟着我一起歇斯里底的喊。 我双手下压，等待着同学们安静下来。 “这四个字不仅仅是给我们自己的，我们要把这几个字留给我们的学弟学妹，请大家到黑板上来签名，然后各自离开。” 大家虽然脸上还有些伤感，但已经好很多了。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大名“一铭”两个字，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收拾课本，准备离开。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签了名离开教室，除了移动桌椅的声响，再没人发出一点声音。 希望漫长的暑假可以让我们暂时忘却一切伤悲。 第八章暑假游玩 暑假很无聊，大部分时间天气都很炎热，门都不想出。只想窝在家里吹空调，吃西瓜，看《西游记》、《还珠格格》，好好的当一次宅男。 放松的rì子过得太快，觉得呼吸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已然进入了初秋，偶尔还是会下场大雨。 8月19号，天气凉爽，太阳公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云层并不厚，看来应该不会下雨的。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游玩，尤其是叫上三五玩伴，成群结队，沿河游堤。 于是打电话通知表弟和李莉，还有老徐和老驴，约好上午10点见面，地点沙河大水牛。 10点，大水牛旁，我准时到达。表弟，老驴，李莉已经到了，我很虚伪的惭愧了几句。 15分钟后，正当我们四个人对于水牛肚子里的定水珠到底是不是南蛮子盗走的这个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老徐同志则不紧不慢的蹬个自行车，到了我们身边一个潇洒的急停，然后一一跟我们打过招呼。居然连点迟到的觉悟都没有，这脸皮，以后得多学着点啊！ 5个人，4辆自行车。最后经投票决定，由我载着李莉。 “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说又这个字？我自己也不清楚。 抗议无效。哎！这帮牲口，怎么说我也是班长啊，虽然要加个前字。 沙河，可以说是漯河人的母亲河，上游源自平顶山最大的水库――“呗子水库”，流经漯河，一直到周口市。沿岸有300里长堤，堤两旁到处是果园。桃树，梨树，杏树，苹果树无所不有。每到chūn天三四月份，站到堤上可以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粉艳粉艳的，刹是喜人。而这个季节正值初秋，桃子已经罢产了，不过正是苹果出产的好季节。 5个人刚一上到堤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马上就出现了“啊！今天真是阳光明媚，堤上一片姹紫嫣红。” “姹你妹啊！老徐，你给我找找阳光在哪儿呢，花在哪儿呢？还阳光明媚，姹紫嫣红！我都替你脸红！”大家集体讨伐老徐。 北方的气候在七八月份几乎就看不到什么花了，不过大片的绿sè还是有的。堤边成片的果园，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苹果树上挂着成片的青sè苹果。堤岸两旁全是大树，大的有一抱多粗，一棵挨着一棵，显得郁郁葱葱。阵风吹过，发出一阵兮兮索索的声音，很是好听，偶尔还会有几片泛黄的树叶划着曲线掉落到地面上。 5人4骑浩浩荡荡的在堤上推进着，前面三人好像刻意的要跟我拉远距离，我也懒得追他们。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忍浪费掉。我一个人远远的吊在他们后面，不对，后面还坐了一个呢。差点把她给忘了，实在是惭愧啊。我这车夫很不称职。 “这里真好看！”后面传来悦耳的声音。 “是啊！风景真好！以后可以常来啊！反正也不远。” “只是风景好吗？” “哦！景sè也好啊！” “那不一样吗？笨蛋！我暑假过后可能就要转回市区去上学了...” “啊～怎么不早说呢？” “现在也不算晚吧！” “那我们以后见次面不是很困难吗？”我说。 “我们可以经常打电话的嘛！” “对啊！”突然觉得心里很失落。 “我都要走了，你都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李莉佯怒道。 “说什么呢！其实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 “我也是！很开心！”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记得那天最终还是下雨了，我们的游玩不得不提前终止。最后我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决定不再联系她，我们以后的生活相差太远，也许会平行，也许交叉，但绝不会重叠。 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大部分是快乐，夹杂着些许思念和悲伤。怀念着在一起时的快乐，感受着分离后的悲伤。 大概这就是学生时代初恋了吧！没有跌宕起伏，没有轰轰烈烈，甚至没有相约在一起的誓言。有的仅仅是纯纯的，淡淡的感觉，只是彼此能够带来的快乐！没有爱到不可自拔的伤害，只剩下美好。一切感觉很虚幻，不是爱情，又像亲情。这就是我的初恋。 第九章 贵人相助 第十章 开网吧 - 成情记 - 義铭 第九章贵人相助 随随便便把春节对付过去了，姐姐还是没有消息。我想这是我们母子俩最心酸的一个春节了吧。 生活还要继续，尤其是像我现在这样的。母子俩都不会赚钱。老妈每天忙着去村委开会，抓计划生育工作。而我几乎都不出门，彻底成了宅男。 最近计划着去打个工，可是未满16岁，又没有身份证，去哪里也没人要。只好等着6月份过完生日后去办身份证，到时候就天高任我飞了。 天不遂人愿。 4月中旬，发现新型病毒SARS，也就是非典，先是北京戒严，再到后来上海，广东全部戒严，发展到7月最严重的时候全国戒严。并且所有回乡人员要到偏僻地隔离半个月后不发烧的才能回家。全民动员闲人轮流守着胡同口，以防陌生人进入。我顺理成章的转职成了胡同口门卫，每天搬个小板凳守在胡同口。板蓝根已经断货，口罩卖到8块钱一个。全国都是铺天盖地的恐怖言论，到处覆盖着厚厚的阴霾。 姐姐则在这个非常时期回家来了，将近一年失去联系，谁还管她隔离不隔离呢！直接回家住。老妈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家里的生活依旧艰苦，不过终归有了笑声。我养的3只哈巴狗也被无良狗贩子毒死了，3只狗临死前都挣扎着跑回了家，我第一次看到面对死亡绝望的眼神，是从狗狗的眼睛里。它们临死前就趴在我身边，还舔着我的手，好像是要劝我不要太伤心，还有深深的不舍。我哭了整整一天之后，压下悲伤，把他们埋到了自家果园里。我恨我自家面对它们的绝对信任，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死去。 这个时候非典警报已经基本解除，不过也差不多年底了。姐姐这次跟老妈商量之后又去了广东，她也决定跟老妈。而我又要留在家里跟老妈一起过年。 这个春节注定所以人都不欢乐，非典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草草过了个年。 年后3月份，所有人都已走出阴影，整个国家百废待兴。与此同时，老妈和我也得到一个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今天老妈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是之前跟老妈一起办戏剧团的阿姨。 “凤花（老妈的名字），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你有困难怎么也不跟我开口呢？”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现在还挺得住。有困难我肯定会跟你开口的。” “我咋会不知道你是个啥人呢！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吧！你看孩子现在瘦得。” “......” “这样吧！我也不等你开口了，我给你先拿5万块钱，你找个生意干也行，让孩子去学点手艺也行。钱不用急着还给我，以后有了再说。”阿姨说道。 “姐，我不是不跟你开口！我是怕这钱我还不上啊！我们这孤儿寡母都不会挣钱。” “你不会挣钱我信，孩子现在还小，我还不信这点钱他都还不上。就这样说定了！好了，我回去了。” 这是我在隔壁房间偷听到的对话，就这一刻，我已经决定以后把这个阿姨当亲妈一样孝敬。这已经不仅仅是雪中送炭，更重要的是信任。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以对我们做到这一点已经值得我还一条命给她了。 第十章开网吧 随后的一段时间，老妈我们俩开始研究到底干什么好。最终经过我的市场调查，发现开网吧特别赚钱，但是成本过高。 没关系，我开黑的。 5万块换了12台电脑，外加电脑公司的免费培训，忙活一个月后，我上岗了，黑网吧老板兼职网管。 正式营业，设在家里的2楼。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放出消息说有家网吧开业，免费上网72小时，先到先得。我需要先把人气积累起来。 正式营业很顺利。头三天的免费试业效果很好，把附近网吧的顾客拉来一大批，并且我一一耐心的告诉他们以后来上网可以得到比其他地方更多的优惠。 生意开始稳定，每天可以收入几百块钱，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是个小数字，足以让老妈我们俩的小日子过得很舒心。虽然我每天要从上午10点一直忙活到凌晨两三点钟，但是这样的日子总比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天混吃等死强。很充实。 看网吧可以说很无聊，除了收收钱，收拾一下普通的电脑故障再无其他事可做。于是开始跟其他人学着聊QQ。 无聊，就去加全世界各地的网友，聊各种各样的事情。从天文地理到各地土产，从电影明星聊到邻家女孩。就是各种海聊，打发无聊的时间。 今天又无聊了，开始在网上搜索网友，找本地的，还得是女的。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排除掉无数无聊的人妖，终于锁定今天的目标:网名“一支烟”。申请加为好友，一阵敲门声响起，很好，通过验证。 发起聊天: 笑笑（就是本人）:你好啊！美女！ 一支烟:你也好啊！帅哥！ 笑笑:你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帅哥？ 一支烟:你也没见过我啊！ 笑笑:那我们见面吧！ 大家互通地址后我知道她就在离我这里不远的一家网吧。骑上摩托车，出发找MM。 她如约在网吧门口等我，远远的看到她，身材不高，由于是傍晚，看不清楚长相。走近后我就问她，你是一支烟吗？嗯，是我。你是笑笑吧！啊，哈哈！是我！不好意思，网名让你见笑了。 回去的路上一通闲聊，得知她叫佳佳，比我还要小两岁，真正的腐女一个。得知我是开黑网吧的，她高兴坏了。问我以后上网是不是可以免费了。 想得美，小姑娘家的天天泡网吧不好。我给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从此后她经常会来找我玩，着实给我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后来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一起抽烟，一起喝酒，甚至睡觉都在一张床上，不过只是很单纯的睡觉而已，各睡各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网吧已经开了大半年了。这段时间佳佳也没有来找我玩。又要过年了。姐姐不打算回来过年，没时间。 年后，就在我无聊的要死的时候，姐姐打来电话了。说是在广东Z市已经稳定，让老妈我们俩过去玩几天。老妈我们俩不能同时离开，最后决定让我去。 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一个人。背了个包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第十一章 南下之旅 - 成情记 - 義铭 在火车上花了20块买了个靠窗的硬座，路途遥远，站着不是办法。 一路上也睡不着觉，于是就一直看风景。 看到道边有座山我都要激动一下，从小在中原长大，除了电视上，从来没见过山是什么样的，见过最高的山状物是砖窑。一直以为沙河够大了，应该不会比长江小多少吧！怎么说宽度也有七八十米呢。当我看到真正的长江后，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波澜壮阔。 隔壁的大哥都跟我混熟了，每发现新鲜事物我都要跟他惊讶一下。 哎，大哥你看这南方的树不掉叶子的吗？天这么冷还是绿的呢。 大哥你看那广告牌上有错别字，“有”怎么少了两横啊。 大哥，到站了！ 大哥用了二分之一秒的时间从睡眼惺忪变为精神抖擞，实在让小弟我佩服了好久。 分开时大哥嘱咐我第一次出远门，自己小心点，不要被人骗了，又告诉我怎么去Z市。 第一次一个人离家这么远，心里还在激动。对于大哥都说了些什么压根没听进耳朵里。 恶果马上就出现了。站着火车站门口，一阵迷茫。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这就是大城市啊！可惜我的目的地还没到，不知道怎么去～ 想找根电线杆把脸皮磨厚点，可惜最终没找到，只能放弃了。操着一口标准的河普（漯河普通话），路边找了个老太太问路。老太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我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貌似她也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大家不是都说普通话的么？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啊。原来不是只有我们那里才有方言吖，这里也有！电视剧害死人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普通话说得我能听懂的大姐，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小兄弟是要去哪儿啊？Z市。哦！Z市啊，这个我知道这么去。去干什么啊？这大姐说话不着边际，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我说大姐，您能告诉我这么去吗？ 当然可以啦！问路费10块。 我说这大姐怎么总磨磨唧唧的不说正题，原来是收费的啊！ 好吧，10块就10块，你快告诉我。随手掏了10块钱给她。 只见这大姐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片，拿出支笔就开始写了:火车站—XX车站，打车30元左右，XX车站—Z市总站长途客车40元，火车站—Z市打车费用300元。附带手划路线图，可真够详细的。10块钱花的还算值当。 火速拦截一辆出租车，15分钟后到达客运站，终于踏上了前往Z市的最后一段路途。 顺利到达Z市总站，已经是傍晚了。天上还在下着牛毛小雨，一阵风吹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拿出外套，套在毛衣外面。走出车站大厅，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姐姐，告诉她我的位置，然后随便找了个角落缩着等着姐姐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睡着的前一刻，王大明，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抬头看到姐姐，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叫了声姐，没有亲人许久不见的激动，很平淡，也很真实，就像每天早上看到老妈一样的打了个招呼。 随后跟姐姐来到租住的地方，两房的房子两个人合租的，设施设备并不齐全，比起家里的条件相差甚远。 接下来就是洗澡换衣服，然后跟姐姐出去吃饭，还有跟姐姐合租的女孩子一起。她叫安琪，我在家的时候有跟他在网上聊过天，据姐姐说她很喜欢我。看到真人后我感慨世事弄人，我怎么都没办法把她本人和她的声音联系到一起。第一次吃西餐，牛排，别人都拿刀一片一片切着吃，我直接要求服务员给我来双筷子。我觉得服务员的眼神很奇怪，用筷子吃东西难道有错吗？这直接导致了我吃得不是很开心，没吃饱。于是吃完牛排后我要求姐姐带我去吃路边摊。左手两串羊肉，右手一串丸子，吃得是满嘴流油，不亦乐乎。看得出来，在这里姐姐也很开心，没有那些高级餐厅的束缚，不用在意吃相，只需要在意自己的肚子。一直到晚上11点我们才尽兴而归。 回到家，又是一番洗漱过后，坐在客厅开始跟姐姐聊家里的近况。我告诉姐姐家里开了网吧，生意还不错，顾着老妈我们俩的吃穿和花销还能有点结余，你在这里不用挂着我们。说起爸妈的离婚，姐姐说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回家，因为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说现在没什么面对不面对了，网吧开业前爸爸的新店刚开业，而且那个小三也跟来了，我把他的店砸了，并且把那个女的也给打了，而且打了好几次，还告诉她以后我出现的地方她必须回避。 姐姐说我做得不对，虽然恨，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爸妈复婚已经是不可能了，这是我想到的最直接的报复方法，那天爷爷把我给打了，并且还让我滚，我到现在也没跟他们联系过。 他们在外面总说以前老妈在家里如何霸道，怎样怎样的欺负他家儿子，只字不提他儿子找小三的事。反正我是觉得跟他们已经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你可不能这样想，爷爷奶奶从小就对你好，出来这种事他们也不想啊，你不跟老爸联系就算了，他们老两口没错啊！如果这事发生到你身上，你想一想咱妈会战哪边？姐姐还是比我成熟，一直在教育我。 我自己想想吧，你说的我会考虑，不过老王那边我说什么也不会认他了。我说道 随后我们各自去睡觉，我睡姐姐的房间，姐姐和安琪挤一张床。 躺在床上回想起1年多以来发生的这些事，觉得这个世界当真是残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无忧无虑，踏入社会立马就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 虽然姐姐一直在逃避，不想面对。但如果我是他又会怎么样呢？ 第十二章 都市迷行 - 成情记 - 義铭 第二天一早起床，今天周末，姐姐不用上班，要带我去感受一下南方的地域风情。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全市最大的公园。在家里也有去过公园和动物园，记得家里还有一张小时候跟姐姐的合影。姐姐只比我大两岁，那时我们都还很稚嫩，那时候的姐姐又黑又瘦，从小没受过罪，黑是天生的。而我虽然白一些，不过长得就像豆芽菜一样。而姐姐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168的身高，凹凸有致的曲线，站到人群里嫣然鹤立鸡群。而我的外表和内心绝对是两极分化的，性格比较暴躁，容易冲动，稍有口角甚至都会跟人动手。我的长相可以说是很....漂亮，没错，就是漂亮，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男孩子确实有点不妥，不过我确实想不出更恰当的形容词了。 从小家教比较严格，不让下河游泳，不能调皮捣蛋，晚上9点前必须回家等等。直接导致上中学住校后就像圈了很久的土狗突然给放开了，到处撒欢。由于家底不错，家里又有关系，上面几个堂哥表哥什么的在学校都是欺负人的主，理所应当的我也不能被人欺负不是，所以到处欺负别人，一开始还是在校内，后来发展到跟外校斗殴，再后来跟**人各自组团死磕。三年中学转了3所学校都没能给扳回来。思想飘得有些远了。 转头看看姐姐，发现姐姐穿着平底鞋居然跟我差不多高...自己站得再直些，没关系，还在发育。 到了公园。这公园不是一般的大啊，我们学校的足球场至少也能装几十个吧，应该是几百个。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绿色，远处还有两座挺高的山，虽然还是初春，家里的树林还处于一片颓败，连个嫩芽都没有，这里还是郁郁葱葱的。我又想到南方的树是不是真的不掉叶子的？树林里到处都是草地，现在还很早，不过已经有不少人了。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早晨的朝阳还不刺眼，给这还有些冷意的初春带来不少温暖。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会有几缕阳光照着草地上的露水，反射出七彩的虹光。远处的人群，或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或成双成对，甜甜蜜蜜。靠近公园门口有个人工池塘，大概6个足球场那么大，池塘边一条红色木质走道一直延伸到池塘中央的凉亭，成群结队的锦鲤聚集在池边，对着游客摇头晃尾。不少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鱼食丢到池塘里，引得鱼群一阵阵骚动。 到处都透着祥和的气氛。 本想叫姐姐一起去池塘中央的凉亭观赏一番，无奈亭子里人太多，我这小体格实在是挤不进去，只得作罢。 于是和姐姐去了别的地方继续游玩观赏。蜿蜒的林间小径一直蔓延至山顶，顺着小道一直往上走走停停，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达山顶。山顶除了几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树，就还剩下一座不大的土地庙，不过看起来香火还不错。站在山顶远眺，远方群山环抱，郁郁葱葱。低头可以看到山下稀疏的村落，远方是宁静的城市，宁静中透着壮阔。据说这里曾经出过一代伟人。 在山顶感叹了一下南方群山的壮阔，随后跟姐姐下了山，下一站～市区最热闹的步行街。凑热闹，那是我的最爱，哈哈！ 一路小吃不离手，到达步行街的时候我已经是十二分饱。南方的小吃对于我这个中原长大的孩子来说什么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盐劲不足。 整条步行街店铺林立，到处都放着很High的音乐，所有店门口都有人啪啪的拍着巴掌，吆喝着各种促销。人行道上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虽然天气还稍稍有些冷，但并不影响各位美女丢弃温度的热情，该露大腿露大腿，该露事业线露事业线，小蛮腰，露背装什么的简直弱爆了。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声色犬马，心中突然泛起无限落寞，我并不属于这里。 草草跟姐姐逛了一会，买了几件必要的衣服就逃离了这里，我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一年多以来早已习惯了中原小镇的生活，平静，平凡，还有孤独。习惯了面对熟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享受孤独，也许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熟。 后来几天姐姐介绍了很多朋友给我认识，他们也时常会带我去玩，白天一般出去吃饭，晚上的活动几乎都在卡拉OK或者夜总会。从小到大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除了刚开始的新鲜刺激，剩下的就只有格格不入。 没有人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出门，坐着公交车在城市里到处游荡，碰到喜欢的东西或者风景就下车逗留一会，然后继续游荡。还有的时候会去网吧，跟朋友联系一下，告诉他们我的近况。偶尔给老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老妈说这几天生意不如之前了，声音带着疲惫。看来我该回去了。 两天后我踏上了归途，来时的背包除了多出两件衣服便再无它物。姐姐送我到车站后我就要求她回去了，本来她想送我去火车站的。亲人离别，不忍回头看，再见已不知是何年。 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不再关心外面天气如何，也没有心情再看归途的风景，没有跟隔壁座位的大叔闲聊，闭眼假寐，归心似箭。 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后火车到站，已经是凌晨。火车站依然喧闹，检票口人流涌动。出了火车站，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繁星依然闪烁，比起南方都市的天空多出一分灵动，格外显得宁静。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天空。 路上随便打了辆车，10分钟后就到了家门口。离家十几天，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老妈已经睡觉了，我没有惊醒她，来到2楼网吧，夜市并没有满座。随便开台电脑，登上QQ联系各路夜猫，通知他们我已到家，明天来网吧开会。 第十三章 整顿市场 - 成情记 - 義铭 第二天上午10点，我准时起床，昨晚通知的各路夜猫差不多已经到齐。 明哥，在南方玩得怎么样？ 还不错，空气很好，又不冷，下次带你一起去哈！ 说正经的了！各位～这段时间我不在，辛苦各位帮我照看网吧了！晚上咱们去路口野生鱼店。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大家了解一下，也想大家帮我出出主意。我凌晨回来的时候看到网吧夜市只有三四个人，这生意有点离谱啊！各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明哥，咱们市场那里不是还有一家网吧吗，前段时间，就是你去南方之后的事，本来上网费一个小时都是两块的他家现在降价了一小时只收一块五。他家年头长了，电脑也不行，竞争不过咱们，就降价了。所以把咱们的顾客拉走不少。 原来是这么回事！打不过就降价啊。 这样，小乔，等会我给你钱去他家上网，看看他家生意到底怎么样？探个虚实。娃子你带上小华和亮亮去市场那里堵住去那里上网的，看看从他们嘴里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晚上8点野生鱼店碰头，顺便总结一下。 好嘞，明哥！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7点半，我提前到达野生鱼店，点好菜，等待他们的到来。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各路兵马陆续到达。 大家先吃饭，今天咱们不喝酒，要干正事，吃完饭再说其他的。我说道。 好了，大家吃饭，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别怕花钱，不过不准浪费。 各路豪杰一阵叮叮咣咣，埋头苦吃，不到20分钟就战斗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交流情报。 明哥，今天我去上网，他家确实降价了。我怕老板认识我，还让我两个表弟一起去证实了一下。小乔说道。 嗯，干得不错。娃子你那边怎么样？ 明哥，我们三个堵了好几个人，问了他们，他家只是白天降价了，夜市没降。 嗯，好！我边说边掏出钱给他们一人塞了一百块钱。然后我接着问道现在情况已经了解了，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每个人都出个主意，咱们一起总结一下。 明哥，我觉得咱们应该一起降价，要不真没人来了。 明哥，要不咱晚上去把他家电脑砸了算了，让他做不成生意。 明哥，我看咱们先等等，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大家群策群力，出了各种主意虽然有的很馊，不过都是好心。 各位兄弟先停一下我说两句。 首先，他这样降价恶意竞争属于损人不利己，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们不义。但是咱不能去砸人家电脑，人家再咋回来怎么办？对吧！ 这样，明天开始放消息出去，网吧开业一周年，凡是来上网的，上两个小时就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三个小时只收两小时的钱，当然，价钱一样是一块五。还有，咱们损失的一部分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上午一般都没什么生意，也就你们几个去上上网，从明天开始，咱们开早市，早市从7点到11点，只收5块钱，夜市不变。当然，兄弟几个上网还是免费，不过来客人的时候要知道让位置。 那是必须的，我们连这个都不懂不就白跟明哥你混了吗？哈哈！ 咱们说干就干，小乔你带人去宣传，娃子你带人去堵路，去他家上网的全给我拉咱们那里去，不过不准打人。这次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好了各位，就这样说定了。想上会网的跟我一起走，想睡觉的自己回家去，明天都早点起床。 结账回家！解决完事情之后这个心情舒畅。看着天上的星星都比平时漂亮些。 回到网吧，催促老妈快去睡觉，夜市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天生意会怎么样。现在我这小网吧的电脑也已经增加到20台了，希望有一天可以突破100，还能有个正经的营业执照。梦想有点艰难。 被对面的降价行为弄得现在人气不佳，直接导致我的收入降低不少。夜市还是没多少人，等待几天后的效果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照常10点准时起床，看来这几个小子都挺勤快，已经开始有效果了，上午网吧里的人都已经比我去南方之前还要多了，到了下午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我在不停的感受每个人从今天开始开早市，上网费降到一块五，并且明天开始会有连续三天的买二送一活动，早市和夜市不参加活动。 连续三天，网吧一直爆满，24小时不间断，虽然价钱降低了，不过总收入倒是提高了一些。三天过后，人流稍微少了一些，不过并不影响生意看来这些措施效果很不错，这些都是我在Z市网吧上网根据别人的促销经验改编而成。看来管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晃晃忽忽的又过了几个月生意一直很稳定。 据说现在市场上那家网吧已经在准备处理电脑了。幸亏那家老板还算聪明，没敢再降到一块钱跟我死磕，要不然他连电脑都不用处理了。不过这些年他赚的也够了。 事情告一段落，小镇再没有人跟我竞争，感觉很寂寞。不过有一个小插曲让我心情郁闷了一段时间，甚至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 某天下午，我照常坐在网吧的收银那里上网，一边聊天一边玩游戏。前几天自己做了个传奇私服服务器，IP发到网上好几天了，进来玩的人倒是不少，不过来本网吧可以免费刷装备，倒是有几个外县的冲着这个跑这么远来上网。真是惭愧啊！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们我这服务器就没打算开几天，纯属玩玩。 我正在这里刷装备刷得不亦乐乎，我在前边扔，后边跟一屁股人捡。突然我眼睛的余光感觉到有个女性走了进来，觉得不是我老妈，老妈的脚步声我都听得出来。抬头仔细看，是个中年妇女，貌似是镇上的人，她径直走到3号机，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举动。 第十四章 挣扎，再次南下 - 成情记 - 義铭 中年妇女走到3号机，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边哭边喊:磊啊，别再上网了，跟我回家吧！ 这个磊比我大几岁，是我这里的常客，爱好网络游戏成瘾，一天24小时可以在网吧呆18个小时的主，家里是开饭店的，不缺钱花。这个中年妇女就是她妈，据说他在家里会经常因为上网的事跟他妈吵架，没想到他妈今天找上门来了。 虽然中年妇女哭得很凶，不过那个磊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哎！我都看不过去了。我过去先把他妈扶了起来，中年妇女转过头恨恨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悸。 我硬着头皮跟她说:婶子你先回去吧，我劝劝他。 她没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我走到3号机，伸手按下电源键。 **有病啊！磊回头愤怒的看着我。 **才有病！今天你的上网费我不收了，现在给我滚蛋，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你愿意去哪里上网我管不着，不过这里以后不欢迎你。小乔，带两个兄弟送他回家。 说完我回头走到收银坐下，觉得脚步很沉重，心里也很沉重。 我在想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会怎么样，家里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我再不懂事，那老妈就不用活了。 回想起刚才中年妇女临走前看着我的那种眼神，我无法想象她心里有多痛苦，大庭广众之下跪在自己儿子面前，只为了让他不要再沉迷网络。虽然她儿子沉迷游戏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但是我起码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便利的场所。 这一刻我思考了很多。 一年来我靠着这个网吧赚了不少钱，靠着它打败了竞争对手。当初借的5万块钱已经还清，手上还有一些结余，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可是这一刻我心里很憋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七八岁的小孩我偶尔也会放他们进来上网，年龄大些的更是不管不问，我是不是已经变得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我赚的钱难道都是黑心钱吗？我想发泄，想大哭一场。 半个月后。 接到通知工商局和公安局网络刑警队联合拍查完，重点排查非法营业的黑网吧。接到通知后我就马上停业了，把电脑全部用床单盖好，电源全部关闭。 第三天，排查的大部队到了，我告知他们这里的网吧已经停业很久了，不过还是没挡住他们上楼。随便找了个理由，搬走了几台电脑。 三天后，我托人以每台500块的代价把电脑从工商局赎了回来，重新装好电脑开始营业。 因为一段时间的停业，网吧的生意显得很冷清。关于为什么单单查我这一家的原因我也不想再追究。我问过隔壁镇的同行，并没有查到他们那里。没有心情再去想法子拉生意，我对这个职业已经讨厌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坚持几天之后，我找老妈谈了谈。 我告诉老妈我不想干了，因为以后总这样被查也不是个办法，还有我不想再让别人家长来这里找自家孩子。 老妈很理解我，说不干就不干了吧，天下有赚不完的钱，干点什么都可以。 我说我想去南方找姐姐。 最终老妈答应了。 我找了家市区的网吧以每台1500元的价格把20台电脑尽数卖掉。这就是我一年来除去所有成本之后的最终盈利。想想如果再干一年的话净利润甚至可以达到10万，挺可惜的，不过不后悔。 短时间内这个小镇应该不会再有网吧出现了。 一切妥当之后我在家里狠狠的放松了一个月，习惯了忙碌，突然无所事事让我觉得很无聊。不过还有几个好兄弟闲着，可以一起玩。 临走前几天我去了赵楷家里，赵楷是我过命的好兄弟，替我档过刀，替我挨过打。离开校园两年来从没找过他，刚开始是郁闷不想出门。再后来是太忙，没时间出门。不过他倒是来看过我几次。现在我终于有时间了。 我到他家的时候他不在家，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用上手机了，打电话给他。他很快就开着摩托车回来了，随意给我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我进屋了，然后打电话叫了几个许久没联系的好哥们一起喝酒。等人的中途我俩一直在聊天聊聊近况，聊聊生活，再聊一聊将来的打算，一直聊到冷场，再没话可说。这就是真正的朋友，两个人哪怕坐到一起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人齐了之后又是聊天，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说一遍，然后就是一醉方休。我喝得实在是有点多，睡醒的时候是在楷家的客房里，已经凌晨4点多了，发现自己吐了一床。起来清理一下，床单什么的都拿到外面，然后我就默默的离开了，没有告诉楷。 第二天，去了爷爷奶奶家里，已经这么久没理他们了，我都已经想通了，比较不是他们的错，老两口挺不容易的。告诉爷爷奶奶我下午的火车要去广东家里的网吧也不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从我一进门，奶奶就一直在抹眼泪，爷爷一直再说对不住我。我说都过去了，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临走的时候奶奶给我塞了一千块钱，我并不缺钱花，但我还是收下了。 下午，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车，依旧是一个背包，没让任何人来送我。 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一路上每到一个大站我都会下车去品尝一下当地美食，不过据说火车站里面卖的都不地道，不过没关系，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一路吃到广东，武汉的武昌鱼，长沙的臭豆腐，刚进广东的时候还买了点广东的果脯。 这次是轻车熟路，很快到达Z市，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来到姐姐租住的房子，这次要先在这里借助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里。 接下来就是先放松一下，然后开始找工作。姐姐也托人帮我找适合的工作。可惜我除了会玩电脑什么都不会，也没任何工作经验。 第十五章 第一次打工 - 成情记 - 義铭 经过几天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份工作，一家中档卡拉OK的服务员。 服务员这个工作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很低贱的，感觉就像牲口一样，每天都要被人呼来喝去，客人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尽管如此，我还是去了。 上岗第一天，部长安排了专人带我，一个来自湖南，年龄跟我相仿的男孩子，叫做梁世青。个头不高，165的样子，不过长得浓眉大眼，为人也很随和。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跟他学会在这里需要做的所有工作，他也成了我来到Z市的第一个朋友。 风平浪静的在这里做了将近一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人端茶倒水，帮人买酒，打扫卫生，日子一样还是很无聊。直到某天发生了一件事，也终于终结了一个月的无聊生活。 这天晚上，像平时一样去上班。（卡拉OK的工作时间跟正常的场所有所不同，是晚上才有生意的。）干着跟平时差不多的工作，偶尔去厕所偷个懒抽根烟什么的。整个班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差不多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不过还有一间房的客人没走，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临下班的时候部长留下我和一个女孩子留守这间房，其他人都下班了。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客人还没什么动静，于是我就进去告知他们我们已经打烊多时，顺便问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没想到他们一口咬定我是来赶他们走的，两个男的上来对我推推攘攘，并且拿啤酒往我身上泼，我实在忍无可忍，抄起啤酒瓶子就朝其中一个男的头上抡了过去，马上头破血流。在场的人都被我给镇住了，愣了一会之后就打算一拥而上，集体单挑我一个。这是公司的保安队已经过来了，让我躲过一劫。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过我也没打算在呆下去，这次不了了之，下次怎么办？ 几天后，我去跟经理辞了职，并且感谢他对我的照顾。没有多留，第二天就再没来上班。 接下来我又变成了无业游民，在外面晃了几天之后，通过一个老乡介绍，认识了一个在这里混**的老乡，据说还是老大，大家都叫他力哥。 之后的一段时间力哥经常叫我出去玩，喝酒唱歌什么的，甚至还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拒绝了。开玩笑，我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怎么能随便找女朋友。他们偶尔也会拿这件事取笑我，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是处男。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事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甩掉处男这个包袱，苦于没有合适的对象，只得作罢。哥们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力哥偶尔会叫我出去撑场面，就是两帮人互相闹，各自叫一帮兄弟出来，站的远远的就互相开骂了，没有人愿意动手。每次撑个场面都会有一百或两百块的红包拿，这些收入差不多也能让我生存下去。 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原来的女同事跟我联系，在卡拉OK做咨客的，叫阿红，南方人。南方女孩小家碧玉的风格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鹅蛋脸，过肩长发总是扎成马尾，黛玉般的身材。正宗的蚕眉搭配一双杏眼，瞪起人来很有杀伤力。她经常会约我去散步，吃饭什么的，没事就来我这里找我，总会给我带些吃的喝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明白她的意思，加上我对她也有些好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终于成功的卸掉了小处男的包袱。 有女朋友的生活是快乐的，衣服穿过就随手找个角落丢着，房间里只要我在家超过4小时，保证需要打算卫生。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用我自己做了，每天都等着她来的时候收拾。她洗衣服收拾房间的时候，我都会找个地方叼根烟坐着欣赏，我觉得这个时候特别的美，就像黄梅戏里面那句“你织布来我耕田”一样。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老妈，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老妈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我当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来到这里两个月了也才给老妈打了两次电话，以后一定要多打几次。也许老妈这个时候正在跟三五牌友一起打麻将呢。 我跟阿红在一起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打算回老家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她说可能她一回去家里人就会安排她去相亲，然后结婚。当时我心里没有一点丝的难过，也没有挽留她，只是问了她一句话: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觉得你长得帅，不对是漂亮。她就这样回答我的。 没有争吵，就这样很平淡的分手。 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也许有的人就是单纯的喜欢外表。分手分得很平淡，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毕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我拿起刀在左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自从几年前开始，我就有了自虐的习惯，每当心情极度失落，或者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就会在自己手上来一刀，可以用肉体的疼痛暂时掩盖内心的痛。 重新回到单身，生活还要继续，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伤。 每天依然去帮别人撑场面，有时会碰到真打起来的，碰上这样的就只有跑路，为这点钱去拼命太不值。 无聊的时候就跑去网吧，联系一下家里的朋友，问候一下各自的近况。 这段时间找人撑场面的越来越少了，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突然和谐了不少，不过这直接影响到了我的收入，小日子不在滋润，赚的几个钱交了房租除去饭钱几乎剩不下多少了。看来有要找别的出路了。 这时我找到了力哥，没有磨磨唧唧，直截了当，因为力哥一直对我不错，我了解他的为人。 力哥，这段时间我这个收入都快养不活自己了，你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第十六章 误入歧途 - 成情记 - 義铭 我是能给你找个挣钱的活，不过我不想让你去干，有点危险。 力哥，危险什么的没关系，去帮人撑场面不也有危险吗？一个不小心就得挨顿揍，甚至被抓进去关两天。 这个跟那个不同，这要被抓那可不是两天。 力哥你说吧，除了去卖毒品，我什么都干。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就去试试吧！晚上去找你飞哥，他会告诉你要干什么。 飞哥有家发廊，说得好听是发廊，其实就是提供性服务的一个见不得光的场所，那地方隐蔽得告诉你地址你都找不到。不过之前跟飞哥过去过两次，还算轻车熟路。 不过仔细想想力哥让我去那里干什么，难道去做“鸭子”？这我可不能干。 虽然心里忐忑，不过我还是过去了，反正到时候真是做鸭子的话我大不了不干呗。 我到的时候飞哥不在，店里人说是他出去办事了，特意交代我过来的话就在这里等他一会。 等就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周围很安静，发廊位置很隐蔽，从外面看就像是个手工作坊，谁也不会把这家店跟提供性服务的发廊联系起来。不过进来就一样了，橘红色的灯光透着暧昧的气氛，十几个年轻女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个的穿着那叫一个露骨，什么露脐露胸露背装看得我目不暇接啊，下身几乎不是短裙就是短裤，一个个浓妆艳抹，像极了西游记里面勾引唐僧的蜘蛛精。不过这里面也有两三个例外的，穿着并不暴露，脸上只是画着淡妆。其他人对于我的到来都显得很好奇，还有人会主动跟我搭话，不过这几个就显得很冷淡。 没过多久，飞哥进来了，先是跟我打个招呼，然后跟这帮女孩子介绍了一下我，并且让她们一一的自我介绍。互相介绍！相亲吗？汗。 她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留意到那三个显得比较清纯的名字，年龄显得稍大一点的叫小婉，胖乎乎挺可爱的那个叫小敏，而那个一身黑衣服长得很漂亮的叫婷婷。这里没有人用真名，就算两个人关系很好也只会告诉对方自己是某个省的，其他的一概不提，这些是这些地下发廊的规矩，就算是老板也没权利逼别人说。 一番介绍之后，飞哥带我进了里屋，并且把门反锁上。 明明，力哥让你来我这儿你知道是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力哥没跟我说，他说你会告诉我的。 嗯，我先跟你说清楚，干这一行有危险，只要被抓几乎都是三年以上。 有这么严重啊！我有些打退堂鼓。 不过只要自己小心点，很难被抓的。飞哥接着说道。 飞哥，那到底我来干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出去找生意，然后从店里叫合适的女孩子去接，店里一个生意只收150，你跟别人谈多少钱是你的事，一个生意最低提成25，高过150多出来的全是你的。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皮条客吗！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做。听起来很有钱途，不过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最后把心一横，飞哥，我干了。 那行，你以后要经常住在这里，了解这帮女孩的特征，出去拉生意也方便些，另外也顺便帮我看一下店。你可以去印些名片，印自己的电话号码，最好是办张新卡，免得查到你。晚上就去各酒店，从门缝往亮灯的房间发名片，大概每20张名片会有一单生意，运气好的话多些。你还可以在酒店大堂找人推销，自己放聪明店，别什么人都上去给名片，老外可以给，台湾人可以给，香港人也可以给，大陆人的话你要小心是便衣。差不多就这些，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妈的，没想到做个****也有这么多知识。 前两天我的销量惨淡，主意原因就是我去酒店客房塞名片没塞几张就被楼层服务人员叫保安赶出来了。出师不利啊！回来找飞哥总结教训。最后飞哥教了我一招，因为我是新手，刚开始要先去混脸熟。身上揣盒好烟，身上多揣几张五块十块的，去酒店客房塞名片的时候看见男服务员就让烟，不抽烟就塞钱，女服务员直接塞钱脸熟了以后就不抓你了。 随后按照飞哥教的办法去做，屡试不爽，业绩也直线上升，钱包越来越鼓，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弄两三千块。可惜我不是能存钱的主，挣多少花多少，各种该买的不该买的东西只要喜欢就要买回家。这直接导致租住的房间里空间告急，不得已，只好扔掉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现在有钱了，吃饭很少再叫快餐了一般都去餐厅吃。有一家餐厅我几乎每天都会去，他家的扬州炒饭做得相当地道，虽然我没去过扬州，但我觉得只要好吃对胃口，那就很地道了。还有就是他家的服务确实很热情，一般我点完餐都要等一会才会上，这段时间就会有个女服务员呆在这里陪我聊天，而且我发现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敢情是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这种服务啊。这个女孩叫红红，武汉人，来Z市一年了，一直在这家餐厅工作，现在跟她姑姑一起住。经常一起聊天，她隐约也知道我不是干正经工作的人。她比我小不了多少，所以在一起聊得还算投机，有时还会约着一起出去玩。后来有个跟我们一起出去玩过的挺铁的哥们告诉我挺喜欢她，问我有没有什么意见。我当然没意见了。在我的支持下，这哥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不过久攻不下。 有一天晚上，红红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空，让我去之前我工作过的那家卡拉OK某间包间。我去了，只有她一个人，桌上摆着三瓶黑牌威士忌，她脸色微红，看来一个人已经喝了一些。 红红你怎么了？干嘛一个人喝酒？ 我今天生日！ 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脸礼物都没准备！ 不用礼物，你来了我就很高兴。 那不行，起码得有生日蛋糕吧，还得叫几个人一起来帮你庆祝。 于是我打电话叫了几个红红也认识的朋友过来，当然还有追求她的那哥们，还有仍然在这里上班的梁世青，他现在已经荣升部长，大小也是个领导了。 第十七章 拒绝美女 - 成情记 - 義铭 说实在的，红红今天很漂亮，当然，平时也很漂亮，只不过今天是更加漂亮，看来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 个头并不是很高，162左右，不过今天穿了高跟鞋，一身雪白的收腰上衣，下身穿着红色长筒袜搭配格子短裙，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中跟靴子。本来就很精致的五官，今天又画了一点淡妆，头发扎成了马尾状，这要是出了门，回头率绝对超过一百。红红转头发现我在看他马上低下了头，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接下来就是庆祝生日，我们一个个给红红敬酒，祝福她生日快乐，到了12点，所有等关掉，放生日快乐歌，并且服务人员从门外把蛋糕推了进来，大家一起唱着生日歌等待红红许愿。许愿完毕，吹了蜡烛，开灯，切蛋糕，开始打仗，武器就是蛋糕。 到了凌晨两点，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红红看起来像喝醉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到楼下的时候红红指明要我送她回家。没办法，送就送吧。 我们是走着回去的。 路上我几乎都在沉默，我没怎么喝酒，脑袋很清醒。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因为你来了。红红告诉我说。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路上她一直在不停的说话，说她今天多开心，问我她今天漂不漂亮。我给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门口，原来她家就在飞哥的发廊后面，为什么我在这里一直没见过她呢？ 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 我姑姑出差了，你可以进去坐会儿。 我鬼使神差的就跟她进去了。 到房间里，两个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沉默无语。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了！她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继续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就住在前面那个店子里，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不在乎。她继续说。 你能不能说句话？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感觉得出来，可是我哥们喜欢你，他追了你很久了。我说道。 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她有些愤怒。 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使劲抱住我，樱桃小嘴转瞬间印上了我的唇。她嘴里还留有一阵酒香。她的吻很生涩，但很热烈，这一刻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我也热烈的回应着她。她一边吻我，一边笨手笨脚的解开我的皮带，很快，我们身上都只剩下最后一层防备。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床上。我们忘情地吻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嘴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一铭，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就在我试图扯下她最后一丝防备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有些抗拒，这一刻我也清醒了。 对不起！说完我就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对着自己的脸一阵猛冲。 我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又洗了把脸，硬着头皮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还是没穿衣服，就那样坐在床上发呆。我走过去抱住她，静静的抱住她，谁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的。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能对不起兄弟。 说完我转身去穿衣服。 你别走，陪我一会好吗？ 我走过去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子。 小心别感冒了。 我坐在床头，她伸手抱住我的手臂，我们互相静静的看着对方，满含深情。 我走了！ 她拉住我的手臂不放开。然后缓缓起身，抱住我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 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我看不得女人流眼泪。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再去那家餐厅吃饭，每天躲在店里，期待的看着门外，希望可以看到她的身影，看看她最近怎么样。不过一直没能如愿。 直到几天后，我收到她发的短信: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 看着信息，我的心就像被人攥住一样，真的很开心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过！ 这件事过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看不到她的身影。不过朋友告诉我说她现在挺好。 事情告一段落。我继续干着皮条客的工作，现在不像之前那样乱买东西了，手里还能存点小钱。 现在跟店里的姑娘们都混得很熟了，我也了解到出来做这行的女孩子大致分为四种。一种是家里很穷，需要赚钱养家的，第二种就是被自己男朋友骗来做这个的，而她们赚的钱一般都掌握在男朋友手里。第三种就是家里不缺吃喝，出来做这个纯粹是为了玩，我觉得这样的人有病。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只出来做一次，一般都是处女才这样，在店里先挂着号，等到有些喜欢玩第一次的客人，她们才会出台，收费3000——8000不等，价钱跟相貌成正比，这种人一般都是学生，做完一次以后就绝不会见到她们了。 那个婷婷就是被男朋友骗到这里的，每天出去赚钱都要交到男朋友手里。而胖乎乎挺可爱的那个小敏，就是个学生，在这里是挂号做第一次的。小婉则是家里太穷本身没什么文化，又不会手艺，父母都有病，下面又有两个弟弟妹妹上学，只能靠着出卖一下色相来养家糊口。大家都知道小婉家里的情况，所以有生意来的时候都会先让着她，她也是店里赚钱最多的，但我几乎从没看过她买新衣服，大概全部都寄回家了。 而婷婷我对她则是同情，交男朋友不慎。她男朋友经常会到店里来，染了一头黄毛，整天穿件破了好多个洞的衣服，瘦得那程度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常年吸毒，每次来我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只有鄙视。对于这种道德沦丧到非人地步的男人，我只能鄙视他，虽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干的事也跟道德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我起码还没有丧失人性。 第十八章 进局子 - 成情记 - 義铭 日子过得很平静，每天昼伏夜出，收入也还不错。偶尔出去上上网，玩玩游戏什么的。 今天店里来了一个新人，是跟着自己朋友一起出来做的，据说以前在家里也是整天在社会上混的腐女。她叫小兰，长得很漂亮，身高大约165，很苗条，皮肤也很白。有着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五官也很精致，只是脸上总挂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很孤僻，活脱脱一座人形冰山。 我当然不会厚着脸皮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像平时一样，接到的生意该给谁就给谁，只是对小婉有些特殊的照顾，碰到觉得容易伺候的客人就分派给她。 几天过去，大家跟小兰也都混熟了。我问她，你为什么要来做这个？长得那么漂亮，找个好男人应该不难吧。她说因为男朋友在外面有女人，所以他们分手了，来做这个纯粹是为了报复。 哎！女人有的时候真傻！我感叹了一下。 有一天，有个顾客打来电话，就在离店面不远的一个小酒店，按规矩，这次轮到小兰了。 小兰说距离很近，走过去就可以了。但是夜路太黑，想要我送她过去。确实，这黑灯瞎火的，路上碰到坏人怎么办。 我送她到那家小酒店楼下，她站在门口不走了。我问她，你怎么了？ 我不想上去，她说。 都到地方了，怎么突然不想去了呢？身体不舒服吗？我问道。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想再做这行了。 她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但是我只能装作不明白，干我们这行是不能跟店里女孩有任何感情的，因为我没有权利带走她，她们都是老板的赚钱工具，如果把她带出来，那就相当于挖墙脚的行为。我们这些混迹在黑色地带的人，可以没钱，可以没女人，但唯独不能没义气。 我把她带回店里，安排了其他人过去。 把她带到里间，我想开导她。 她没给我机会。 她一把抱住我，红唇热烈的印上了我的嘴唇。 我一把把她推开，她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不漂亮吗？ 你很漂亮！ 你知道吗？我说的喜欢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嫌我脏对不对？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自己也不干净，哪会有资格嫌弃别人。我只是不喜欢你，对你没感觉。 你不想继续做的话现在就可以走，没有人会拦着你，但是我不可能带你离开这里的。 之后她真的走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一度给她QQ留言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也没有任何回复。 接到通知近期公安局严打，扫黄扫毒，于是发廊每天大门紧闭，有生意也都从后门小心翼翼的出去。一帮人整天窝在屋子里，吃饭都是叫外卖。并且一帮人都串好供，如果查到这里，全部都说在工厂上班，只是住在这里的。 几天后，市公安局联合武警支队的联合排查真的查到了这里。 这天晚上，我们一帮人正在房间里聊得热火朝天，中间还夹杂着不少荤段子。突然听到周围警笛声四起，随后有人一边拍门一边叫着开门。我随后冲到后门，想带着她们从后门出去。从猫眼里往外面一看，至少七八个武警堵在后门。看来他们早已经把这里摸清楚了。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到前厅，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在撬门了，我拿出钥匙把铁门打开，两个武警拥上来把我摁在墙角，让我双手抱头蹲着，至少6把枪对着我的头。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不过害怕归害怕，我还是硬着头皮弱弱的问道，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抓我们啊，我们又没犯法。 犯没犯法自己清楚，先跟我们回去。 我们十几个人被塞到了笼子车里，里面乌漆嘛黑的，只有一个20公分大的小窗户，还焊上了钢管。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还是熟人，是离我们不远的另外一家店里的，他们也没能幸免啊。 在笼子里大家又串了一次供，保证万无一失。 到了派出所后，把我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关到一个房间里，随后来了个三十多岁的男警官，开始一个个审讯我们。途中我要求上厕所，警察叔叔不准，我死磨硬泡，最后答应让一个小警察跟我一起去。到了厕所，我把门锁死，然后掏出忘记扔掉的名片一张张撕了往马桶里丢，然后装模作样的喊了声爽，打开厕所门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很快轮到我了，先是搜身拍照什么的，然后问我为什么大半夜会在那个地方。 我刚前两天才到本市的，在西安交大读法律系，大学快毕业了，打算来这里找个地方实习，正好几个老乡在这里打工，就住在刚刚那个地方，所以我就在那里了。说着我还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正是从西安来这里的火车票，日期是5天前的，这张火车票是朋友前两天过来的时候做的那班车，当时给我看了之后我随手就揣口袋里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警察叔叔看我说得煞有其事，还拿出了证据，只得让我在口供上签名画押，然后把我放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过几天找到工作了记得来派出所办理暂住证。我当然是答应得很爽快。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那帮女孩子也陆续出来了，最后派出所给的说法是没有暂住证，一人罚款50。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带她们去交了钱，然后路边找了家大排档吃点宵夜压惊。 她们告诉我经常会有这样的严打，一般都是先抓进去关两个小时，录口供，然后随便找个理由罚点款，50至100不等，除非碰上中央或是省里牵头，才会象征性的抓几个头目，一般不会为难她们。 以前在学校打架也被带去审问过，不过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第十九章 猥琐男事件 - 成情记 - 義铭 这段时间查得比较紧，看来不能再营业了，只得暂时歇业放假，等风声过了再说。 每天无聊着，不用去拉客，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网吧里。玩玩游戏，上上网聊聊天，晚上就叫几个哥们去泡酒吧，偶尔也会去光顾一下原先工作过的那家卡拉OK，拉着梁世青抒发一下许久不见的想念之情。 一个星期后，严打风声已经过去，继续开门营业，长时间的停业之后生意不是太好，只有继续努力的到处发名片。 今天有个客人打电话过来，我安排了小玲过去，小玲是个湖南女孩，长相属于中上水平，干这行三个多月，从出来就一直在这家店里做。没多久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小玲打过来的，一边哭一边要我赶快带人过去，说是碰到个变态。 二话没说，带了几个兄弟过去，到酒店房间门口，按门铃没有人开门，隐约能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我们几个在外面喊话，让他立刻开门，不然就撬门进去。几分钟后，门开了，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比较臃肿，长相让人看了之后只能想到两个字形容——猥琐。 他问我们干什么，没理他，推门冲了进去，把门反锁，然后把这个猥琐男摁倒制服。小玲还在床上没穿衣服，坐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包着，身体在不停的抽搐着，脸上的妆都已经花了。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了。然后让她把被子掀开，我要看证据。 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一丝不挂的给人看，就算是小姐也会不好意思。我只得上去帮帮她，强行把被子拽开扔到一边。 小玲身上的伤让我看了之后都觉得是触目惊心，脖子上被掐得已经变成紫色，胸部有不少牙齿印，大腿内侧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身上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些淤痕。 我回头一脚踹在猥琐男的脸上。 **玩就玩，还他妈打人是吧！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挨打是什么滋味。 我一边怒骂一边往他身上招呼。 你妈的让你打人！我告诉你，这一顿打你也算是白挨，有能耐的你现在报警，就说我打你了，我就在这儿等着警察抓我。 猥琐男蹲在地上没有动静。 你不报是吧？那好，我得报警！我女朋友被你弓虽女干殴打，你等着警察来收拾你吧。 哥，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咱还是私了吧。 怎么个私了法？你说说看。 我赔钱，我赔医药费你看行吗？ 行是行！不过我看光医药费不行，你看她现在这样还能上班吗？ 好好，还有误工费，我都赔。我身上就还有三千块了，你看我给两千行不行，给我留点路费。 三千，没得商量。 猥琐男磨磨唧唧的拿出钱包，摸出一沓红色票子，恭恭敬敬的交到我手上，我数了一下，一共三千二百块，我拿出九百给来帮忙的三个兄弟一人塞了三百，然后又拿三百扔给猥琐男。 这是给你的路费！ 然后把剩下的两千全部给了小玲。 这几天别上班了，好好养几天。穿衣服，咱们回去了。 小玲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小脸红扑扑的。 早就看光了，还档什么！快穿衣服。 随后回到店里，跟大家说了一下情况，几个女孩上去安慰小玲。 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心里有无限的感慨。 一开始我对小姐这个行业有很多偏见，觉得她们肮脏，下贱，好吃懒做，不知廉耻。几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让我对她们有了一定的了解。每个女孩出来做这行都会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她们一般没有读过多少书，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太好。比如小婉，要一个人赚钱给父母治病，还要供弟弟妹妹读书，每个月赚的钱自己根本花不了多少。还有婷婷，被自己的男朋友骗出来，每天要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对别的男人婉转承欢，用肉体换取金钱供养着自己的男人。再比如小玲，她的理想就是在外面做几年存些钱给自己做嫁妆，几年后回家希望能找个好男人嫁了，男人有没有钱没关系，只要对她好就够了。这是不少女孩的梦想。 我甚至觉得她们很高尚，她们中不乏有着美丽的外表，完全有条件去做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和爱情，过着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况且小三的名声要比妓女强多了。可是她们没有这么做，也可能是没有机会，她们每天伺候着不同的男人，要承受着怀孕和性病的风险，甚至还会被一些变态折磨。她们没有要求自己将来的男人有房有车，更没有自持美貌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她们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有个男人对自己好。 如果不是各种各样的苦衷，又有谁愿意出来卖，愿意在无数不同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人前，她们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美丽和妖娆，人后承受着心灵的煎熬和外人的非议。私下无人时，或许也会落泪。 也许多年后她们会因为曾走过这条路而悔恨，会因为年少时的错误被人非议一生。 我没资格可怜她们，因为我自己也是可怜人。我能做的只有对她们人格的尊重。 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早已跟这帮女孩打成一片。店里飞哥不常来，平时几乎就我一个男孩子，她们经常会拿我开玩笑。比如说晚上轮流陪我，还有没事就审问我还是不是处男，有没有兴趣让她们帮忙破处什么的，对我的称呼从最开始的阿铭发展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叫我老公，偶尔还会因为这个装一下争风吃醋。我有时候甚至会白日做梦:哪天自己真的有**佳丽三千就好了！ 有时一个人会坐在发呆，想念一下中学时那个翘鼻子的女孩，那个让我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阿红，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结婚。还有主动追求我的武汉女孩红红，那个因为我而离开这里的小兰。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第二十章 联络，再踏归途 - 成情记 - 義铭 今天接到一个电话让我很意外，是从云南打来的，是那个翘鼻子女孩，李莉。这让我想起了三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让我想起那个郁郁葱葱的夏天，那条美丽的沙河堤岸，还有那片果林，那片大树下的绿荫，那个充满着离别伤感的季节。 她告诉我这几年没见，挺想念我的，一直在找我，直到最近才从我表弟那里打听到我的电话。她说她顺利考上了大学，现在在云南，并且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想通了。我们的路渐行渐远，只是曾经交叉而过。我已不是曾经的我，而她还在曾经的那条路上前行。我们当初有着共同的梦想，而我早已背弃了梦想，一头扎进黑暗。 我想，有个人对她好就够了。我问她男朋友是哪里人？她说我也认识的，以前我们的同学。我对那个同学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隐约能想起来。我说他最好对你好点，不然我会回去宰了他。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霸道！ 我不知道她说的霸道从何而起，可能是最后见面那次我强行牵了她的手。 我们聊得不多，只是问了一下近况，她挂电话前希望我以后能跟她常联系，我没有说话，只是存了她的号码。 现在已经是秋季，学生们都已经开学了，南方的天气依然酷热，这个夏天很漫长。 依旧干着皮条客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无聊的时候依旧跟姑娘们打情骂俏，开着半荤半素的玩笑，尽量让生活显得不那么无聊。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可以说是喜事。 小婉告诉我们她准备结婚了，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小婉说她这几年存的钱也不少了，应该够弟弟妹妹读书了。我们问起准新郎的事，小婉显得很羞涩，她说他们是在床上认识的，没错，就是床上，准新郎是在一家小酒吧做DJ的，收入并不高。一开始是小婉的客人，自从第一次见了小婉之后就喜欢上她了，之后每次都点名叫小婉去上钟，再之后小婉就不再收他的钱，只是收需要交到店里的费用，有时这笔钱都是自己垫付的。小婉下班的时候是那个DJ来接的她，所以东西都带走了。 在床上产生的爱情，我觉得这是一段传奇爱情故事，希望他们幸福，祝福他们。 转眼进入了南方的秋季，天气开始变得凉爽，这个时候我突然萌生出离开这里的念头。我越来越讨厌这个行业，每天出去拉生意让我心里有种负罪感，而且越来越强烈。考虑了几天后，我下定了决心，找到飞哥，告诉他我想离开，并没有过多的挽留。 飞哥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我说我想先回家，然后在做打算。 接下来处理这段时间在这里的收获:一屋子各种各样有用没用的东西。该送人的送人，该扔掉的扔掉。衣服还是没几件，一个大点的背包足够了。 第二天，我踏上了北上归家的火车，依然没有送行，也没有告别。半年多的Z市之旅暂时结束，我在这里学会了理解和包容。在火车里偶尔抬头看一眼途中的风景，大部分时间处于思考状态，历数着在Z市的收获，思考着人生的价值，还有一个一直在困扰我的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等待都会让人觉得漫长，特别是在火车上，想象着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很快就可以见到老妈了。在漫长的煎熬17个小时之后，火车终于到站。迫不及待的抓起背包冲下车，只听到身后还传来几声被撞到之后的骂声。头也不回，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就理解一下我吧。 历尽艰辛，终于挤出火车站。 这次赶上上午到站，天气不错，太阳并不刺眼，家乡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不时会有成群的飞鸟朝着南方飞去。突然打了个冷颤，北方的气温比南方低不少。 火车站外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冰糖葫芦，葱油大饼，胡辣汤，豆腐脑，粉酱面条，凉皮凉粉热干面，全都是在南方吃不到的小吃。没有多做停留，归心似箭。 打了一辆出租车，15分钟后到家。 老妈看到我显得特别开心，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粉酱面条！我已经想吃很久了。 好咧！你快去上楼歇会，做好了我端上去！ 我没有拒绝老妈的好意。 中午我把自己填了个十五分饱，坐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一下。跟老妈闲扯着家常，什么谁家孩子结婚了，谁家的媳妇生孩子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老妈说家里像我这么大的没结婚也都定亲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带个女朋友回来呢！ 我说我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老妈问我之后的打算，我说我打算在家里呆着，具体干点什么过段时间再说。 晚上睡在自己的房间，特别的踏实，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 第二天没有睡懒觉，带上礼品开始走亲访友。什么大姑妈二表婶，大伯小姨家挨个去了个遍，晚上拎了两瓶从南方买的白酒去了爷爷那里，跟爷爷小喝了几杯。奶奶一见到我就开始激动，家里家常的边说边掉眼泪。老人家不免要问一下有没有找女朋友啊，没找的话谁谁家的女孩挺不错的，年龄也合适啊！ 我则是一律以年龄还小给挡回去。 第三天，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去了赵楷家，不免叫上几个好哥们痛饮一场。许久不见的好兄弟在一起，一定是不醉不归，喝多了以后就躺在一起细数少年时的趣事。我问他，当初别人拿刀砍我的时候你怎么想的，怎么就替我挡了一刀呢？ 他告诉我当时根本没顾上多想，第一反应就是把刀挡住。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成了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回想起当初年少时，处处争强斗狠，干了多少荒唐事。最可笑的是我老妈和楷的老妈因为我们俩跟别人打架，老师让叫家长而成了朋友。 当时老师的意见是希望双方家长回去好好管教，两个孩子最好不要在一起玩。而最后老妈和楷的老妈的共同意见就是:自己家孩子不好，怪不得别人，想学好的谁也带不坏，想学坏的跟谁玩照样还是坏！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玩，她们都没意见。最后，是老师无奈了。 第二十一章 游戏生活 - 成情记 - 義铭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脑袋还有点迷糊，两人洗漱一番，开着摩托车去到以前常去的一家早餐店，照例来两碗胡辣汤，两盘水煎包，味道跟从前一样，只是缺少了当年一起逃学时的快乐。 草草吃完，我们准备去拜访一下当初的一群好哥们，都在市郊同一个村里，当初我们逃学去玩，没吃没喝的时候就在这几家挨家挨户的蹭吃蹭喝。路上买了一堆的水果和各种礼品，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刚好赶上饭点，又像当年一样，感觉像是来蹭饭的。直接来到村口木材场，这是我以前常来蹭住的地方，旁边有家红焖狗肉，以前去吃一次跟过年似的。吴军正在吊车上吊原木，看到我们，马上从吊车上下来，找了另一个人接替他。相当热情的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差没抱一起了，这也太热情了点吧！然后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二哥，小山，支磊几个人从村长的不同方向赶了过来。二哥还是那么胖，小山没什么变化，支磊还是像以前那样幽默。 接下来又是一场大战，在酒桌上，地点就是隔壁狗肉店。昨天那顿酒还没醒呢，这就又开始喝上了。我说到我是刚从南方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我这才想起走的时候谁也没说。几个人都不乐意了，一个劲的要罚我酒，最终知道把我灌得再次不省人事才肯放过我。 每天无所事事，与酒为伴。是时候考虑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了。 偶然听说一个哥们的哥们在做网游工作室，前些时间赚了不少钱，于是萌生出做游戏工作室的想法。可惜以前没接触过这一行，于是决定去哥们的哥们那里熟悉一下再作打算。 这里有十几台电脑，二十几个员工，每天24小时轮流值班，每两个人负责一台电脑，每人12小时工作时间，并且没有节假日。 工作室的主要业务包括游戏等级代练和打金币两种。等级代练就是帮助客人打怪做任务升级，每24小时的价钱为100元，一个零级的账号练到满级需要13天左右，过程非常的枯燥，但胜在收入稳定。而打金币就比较自由，可以随意去任何地图打怪，只是打金币需要靠运气，运气好的话收入要比代练等级高不少，运气不好的话收入甚至不到练级的一半。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游戏还处于初期，金币的价值还是比较高的，一个金币差不多折合一块钱人民币，多以选择以打金币为生的工作室现在还有不少。 工作室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每天要面对电脑12小时，又十分的枯燥，大家在练级打钱的时候几乎都不说话，只有跑地图的时候才有点时间跟别人聊一下。我进入角色的速度还挺快，毕竟以前干过网吧，每天要面对电脑14小时以上，现在的12小时对我来说还算轻松。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几乎都是不到20岁的男孩子，一堆男人的地方，可想而知环境会恶劣到什么程度。反正没有女人，加上天气还有些热，大家一般都不穿上衣，下身也最多是条短裤，甚至有的只是穿条内裤，脚上都是清一色的拖鞋。而居住条件就更差了，三居室的房子，客厅处于空闲状态，三个卧室里每个卧室靠墙放几台电脑，另外一侧则放几张床，一米二的小床，两个人一张床。当然不是两个人一起睡，12小时轮一次班，大家轮流睡觉，床觉得自己很忙。 男人们住的地方还有一个显著地特征，就是—臭。虽然大家几乎都穿拖鞋，不过还是毫无悬念的很臭。这里的洗浴条件不太好，虽然是初秋，天气并不算很热，不过把人弄出点汗还是很正常的。通常都是在自己身上闻到了隔夜饭的味道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自己该洗澡了。房间既是工作地点，又是休息室，枯燥的12小时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抽烟，最终直接导致我的烟瘾直线飙升，还有就是使本来就带着脚臭味和汗臭味的房间又混入了大量的烟味，在里面呆习惯了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每次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回来之后，就会佩服一下自己，这样的地方自己居然可以像没事儿人一样忍受那么久。 枯燥的生活会让人觉得时间慢得像只蜗牛，而且是那种长期缺乏锻炼的蜗牛。短短半个月让我觉得像是过了半年。 好不容易倒班了，从白天上班变成晚上上班，中间除了睡觉时间还可以休息12个小时。半个月没出过门了，每天除了枯燥的练级、打金币，就只剩下吃饭睡觉这两件事了，十足像个监狱。 好不容易等来放风的机会，叫上两个狱友，带上钱，咱去市区鬼混去。 到了市区，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林立的高楼，半个月恍如隔世。第一件事，先去吃个够本。工作室的伙食实在是差强人意，除了能吃饱之外，其他方面不提也罢。我从小因为家里忙，父母都没时间管我，很少有机会能体验到家里的早餐时什么味道，大多数时间的早餐都是方便面，或者是街口卖的豆浆油条。长大之后，很自然的就对方便面这个东西特别的厌恶，但是这半个月我又被打回了原形，几乎每天都有一顿是方便面。现在终于有机会出来了，花了3个小时，在小吃街从这头吃到那头，什么羊肉串、麻辣烫、肉夹馍、胡辣汤，直到感觉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为止。 吃完就是玩了，先是去了很久都没去过的溜冰场，许久没练过的溜冰技术退步了不少，把自己摔得浑身都是伤之后找了个澡堂子，狠狠地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又是一通猛吃。 吃饱喝足玩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怀着对外面精彩世界的无限留恋，黯然的打道回府，准备接受新一轮的蹂躏。 第二十二章 再出变故 - 成情记 - 義铭 玩游戏的闲暇之余，偶然会想起当初的校园生活。 虽然在学校日子过得相当紧凑，但起码是无忧无虑的。 手机一直带在身上，但很少会用到，几乎除了跟老妈打电话手机再无其他用处。 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该学的东西几乎也全部学会了，再熟悉一下打算再过个把月就去做自己的工作室。 这天，老妈突然打电话过来。 “明明，你现在忙吗？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老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凭直觉觉得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妈，我不忙。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去Z市一趟，你姐姐在那边被抓起来了。”老妈的声音有些激动，有些颤抖。 “妈，怎么回事？我姐姐她又不做犯法的事，怎么会被抓呢？”我有些着急了。 “电话里不好说，要不你回来一趟吧，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Z市。你在那边呆过，比较熟悉，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行！妈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去。” 随后我找到工作室的老板，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可能以后不过来了。 火速回到家，到家的时候老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很沮丧。 “妈，我回来了！我姐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天晚上你姐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说你姐姐跟她男朋友出去吃饭，她男朋友在饭店跟人发生了口角，对方后来叫人了，你姐的男朋友也叫了一帮人，后来把人家打伤4个，全都进了医院，有一个到还没脱离危险，现在还在昏迷。”老妈的情绪还有些激动。“当时就有人报警了，现在他们全部都被抓起来了。其他情况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只能过去一趟，看看到底严不严重。” “妈，您就别担心了。只要没出人命，什么都好办。这样，咱们现在有多少存款，全部带上，我现在订火车票，咱们明天一早就过去。”我装作很平静，一直安慰老妈。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明天一早我去取钱，然后去火车站。”老妈说道。 “嗯，被打的那个只要没事，咱拿点钱让他私了就行了。您不用那么担心，早点睡觉吧。” “我哪能睡的着啊！哎。。。。” “那我陪您聊聊天。” 半个晚上都在安慰老妈，听她唠叨着以后我千万颗不能跟人打架什么的，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直到后半夜才妈老妈劝去睡觉，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我自己也睡不着，毕竟不知道现在情况到底如如何，那个昏迷的有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人没什么事还好解决，如果有事，那就难办了。 姐姐的男朋友我也见过，是隔壁市的。人长得挺对得起观众，一米八五的身高，很有男人，。对姐姐一直很好。如果非要挑出点毛病的话，就是脾气太爆，没少因为一句话气不过就跟人打架。不过他下手也不会没有分寸啊，怎么会把人打得昏迷不醒呢。 仔细想想也对，双方都叫了一帮人，那是群殴，没打死人就不错了。 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觉，都在想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我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就看到老妈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客厅等我了。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睛还带点血丝，看来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去银行取了钱，就跟老妈一起坐车去了火车站。 这是我第三次去Z市了，火车上老妈一直闭着眼睛假寐，而我一直处于思考状态。 第三次南下，对于周围的风景已经没有什么好奇心，何况心情比较沉重。心里对Z市的印象并不好，可能是因为我到了那里之后接触的都是阴暗的部分。沿途只有到大站停车的时候我才会下去买些吃的回火车上，劝说老妈吃点东西。 漫长的16个小时过后，终于到站。我拿起行李带上老妈出了火车站，踏上去Z市的最后一段路程。 到了Z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随便找了家小酒店开了个房间，让老妈先睡觉，我就出门了。 先是去了姐姐住的地方，正好安琪也在。虽然大半夜的去打扰人家不太好，但是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明明，你这么快就到了！”我在来之前有打电话告诉过她。 “是啊，在家里着急，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车过来了。我姐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具体情况吗？”我问道。 “我白天的时候去派出所了，警察说你姐姐的男朋友以前就打伤过人，后来是私了的，但是在派出所有案底。这次如果不出人命，别人愿意私了的话，事情就没那么大，最多拘留两个月。” “还有，警察审问你姐姐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警察说可能最后会判个包庇罪。”安琪紧接着又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托个关系，明天我就去派出所。” 跟安琪道别后我直接去了飞哥的发廊。飞哥不在，电话里说让我在店里等他一下。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飞哥终于回来了。 “飞哥，我找你有事。” “我姐姐男朋友打伤人，现在他们俩都被抓了。我知道干你这行的在派出所都会认识些人，我希望你能帮我引荐一下。”我说得直截了当。 “阿铭，你先别着急。我是认识几个人，不过别人愿不愿意帮忙我也不知道，我不敢跟你打包票。” “飞哥，我在你这里干过，你清楚我的为人，只要你肯帮我引荐，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帮忙，我都会记着你的恩情。” “这样吧，我认识一个副所长，他老爸开了个饭店，明天下午你过来，我带你先去拜访他老爸。”飞哥终于松口了。 “行！飞哥，这个你收着。我从家里专门给你带的。”我从茶几旁拿出个塑料袋，里面是过来的路上从烟草店里买的几条家乡烟。 “你跟我客气个啥，这孩子真是的。” “没什么意思，这是我一点心意，毕竟回去了一趟。飞哥，那我明天下午两点过来找你。” “行，早点回去睡觉吧！” 带了些吃的回到入住的小酒店，告诉老妈姐姐现在的情况，并且明天一早去派出所，看能不能见到姐姐。 第二十三章 有了进展 - 成情记 - 義铭 第二天一早起床，外面的天气跟我现在的心情很相似。漫天阴霾，滴沥着细雨，偶尔吹过一阵风，让我觉得有股寒意。 带着老妈来到派出所，在门口的门卫室里看到一个老警察，告知他我们是来看望王一帆的。 “王一凡现在不能会客，今天会被转送到拘留所，你们想看她的话过两天去拘留所吧。”老警察打了一个电话后这样告诉我们。 “你就让我们见见吧，我是王一帆的亲妈啊！”老妈有些激动。“妈，别说了，现在应该见不了，您跟他说一点用都没有，咱们先回去吧。”我把老妈拉到远处后安慰道。 “我下午去找飞哥，他带我去拜访副所长的老爸，到晚上应该就有消息了。咱们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把您先送回去，然后去找一下那几个在这里混的老乡，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帮忙。您放心，我一有消息就给您打电话。” 把老妈送回酒店后，我去了力哥那里，力哥告知我他跟派出所关系不熟，让我去找另外一个老乡，叫做四哥，据说他认识一些政府机关的人。这个四哥以前接触的不多，不过看平时说话做事应该是个挺不错的人。记得上次跟他见面时他过生日的时候，我并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力哥带我到四哥那里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之后就离开了。我把详细情况在四哥这里又说了一遍之后，四哥说会帮我打听，让我留下电话说是有消息会通知我。 差不多也中午了，我随便找了个小餐馆打包了些吃的就回酒店了。跟老妈说了一下情况，告诉她我现在联系了两条线，让她不用担心，下午再去拜访另外一边，晚上肯定会有消息的。 下午我如约来到飞哥店里，顺路买了些好烟好酒。飞哥开车载我到了一家东北菜馆，这大概就是那个副所长家里的产业了。 下了车进到店里，告知服务员我们是来拜访龙哥的，龙哥就是那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在门口等了大概两分钟后，服务员出来带我们进了二楼的一间包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里面，一身灰色中山装，黑色皮鞋，感觉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只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可能是平时来这里求着办事的人太多了。咱是来求人的，只能摆出一副孙子的态度。 “老爷子，您好！我叫一铭，今天专程跟飞哥过来拜访一下您。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一点特产，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啊！”我边说边拿出在路上买的名烟名酒摆在了桌上。 “嗯，小子挺会说话。你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吗？你是来找我家小龙的吧。你把你电话留下，他回来会联系你。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你们就可以走了。”这老头子说话没有一丝客气，直接就下逐客令了，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求人办事受点气是正常的。 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副所长龙哥打来的，只是问我有什么事，我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他告诉我姐姐今天已经被转送到拘留所了，现在不能探视，如果想要把姐姐保释出来得花不少钱。我说钱没问题，您说个数就行。他告诉我以后他不会直接跟我联系，有什么事他会找飞哥做中间人。 电话挂断没多久，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是四哥，告诉我同样的消息，也说需要大笔钱才能把姐姐保释出来，我问他需要多少，他说至少十万，我说我得跟我妈商量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妈我们俩的所有家当就只有五万块，我跟老妈说了一下情况，老妈说实在不行就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我也同意。 随后我又打电话给四哥。 “四哥，您看能不能少点？我们孤儿寡母的钱也不多，现在只能拿出五万。” “五万不行，最少十万，你不知道我得走多少关系啊。”四哥说得很真诚。 “那我和我妈只能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只是没那么快。” “要不你先把那五万拿过来，我先帮你跑着。”四哥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在外面有几个老乡帮忙真好。 “也行，只是麻烦四哥你了。” 挂断电话，心里有些沮丧。说真的，不到万不得已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家里的一栋门面房卖掉，我知道那是父母的心血，虽然已经离婚了，但老妈还在。让老妈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联系买主，哪怕卖便宜些也要赶快筹到钱。 老妈那边还在打电话联系买主，我这边电话又来了，这次是飞哥。 “明明，刚刚龙哥联系我了，说是可以安排一下让阿姨你们去拘留所跟你姐姐见一面，不过得过几天，因为现在刚转过去，不好活动。”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飞哥。” “先别急着谢，还有事呢。龙哥说可以帮忙保释你姐姐，只是需要一笔钱。” “多少？” “大概三万，不够再说。不过他那个意思这三万应该够了。你明天把钱给我，我给他送去。” “没问题，飞哥。” 挂断电话之后，我让老妈不要在找买主了，跟老妈说了一下这边只要三万。而且过几天我们还可以去看姐姐。老妈现在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只是我有些不解，有些人为了赚黑心钱可以把别人逼得家破人亡，看来我对外面混混的了解还停留在港产电影里面，觉得他们非常讲义气。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误会别人了，我也希望是这样。 事情有了一些进展，让我们母子俩都挺开心，虽然被一些人和事破坏了一些心情，但是既然求人办事，就要有被人狠宰的觉悟。只是被人宰伤口上撒盐的感觉不那么好罢了。 我又打电话给飞哥，希望他能帮我联系龙哥，我想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 十分钟后飞哥回电话给我，表示龙哥同意了，让我尽快安排。我找到一家高档粤菜餐厅，要了个包房。通知飞哥，然后坐等他们的到来。 第二十四章 睡在厕所 - 成情记 - 義铭 等人是枯燥的，特别是求人办事。 半个小时候，飞哥带着龙哥到来，而龙哥身边还跟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大概是他的女朋友。 席间，我跟龙哥详谈了一下关于姐姐的事情，并且表达了对龙哥的感谢之意，飞哥也在一旁帮衬。用餐快要结束时，飞哥仔一旁暗示我应该再安排一场节目，比如说去夜总会。于是我找个借口离开了一下，托人在某高档夜总会订了一间包房。 “龙哥，在这里喝酒喝得不尽兴，我提议吃晚饭咱们去天鹅会怎么样？包房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龙哥您赏脸了。” “我看行！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飞哥仔一旁帮衬。 “这么客气干嘛！又是吃饭又是夜总会的，多破费啊！” “破费什么！龙哥您帮了我大忙，都是应该的。” “那好吧！不过先说好，酒可不能多喝，适量就好。”龙哥跟身边的女伴对了一下眼色后说道。 饭后，坐飞哥的车到了天鹅会，而龙哥则是自己开车。跟随咨客到了之前预定好的房间，20分钟后，龙哥也到了，还是带着吃饭时的女伴。 买了几打啤酒，飞哥把我拉到门外告诉我龙哥的女伴对一些软性毒品比较感兴趣。二话没说，去到1楼大厅找到熟人，让他带我去买了一千块钱的货。带着东西回到包房，把买的东西拿出来丢到桌子上，龙哥的那个女伴看到后显得比较兴奋。 “龙哥，听说这里的货不错。不过我没碰过这些东西，也不懂，要不让嫂子先试一下。” “小涵，你试一下吧。”龙哥并没有矫情。 “来，大家一起玩。”我在一旁喊道。 整个晚上我都在看他们三个玩，三个人再三劝说让我试一下都被我委婉推脱。不时端起酒杯跟他们喝一杯，中间还玩了一下骰盅。 到凌晨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醉意了，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四天没有睡过觉了。起身去了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后我脱掉身上的外套垫在厕所厕所门口，打算在这里坐一会，养一下精神，只是没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姐姐租住的地方，衣服好好的在身上穿着，就睡在姐姐的房间。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只能想起自己好像坐在洗手间门口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再没一点印象。起身走出房间，老妈和安琪都在，还有一个人让我很意外。居然是佳佳，开网吧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之前老妈也见过她。 “佳佳，你这么在这里？”我很意外。 “我年初的时候就来这里打工了，跟安琪在一起上班。”佳佳语气中也带了些老朋友许久未见得兴奋。 “哦~~~那你认识我姐姐王一帆吗？” “认识啊，之前跟着安琪认识的，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关系很好。一直听一帆姐说她有个弟弟，原来就是你啊！” “真巧啊！呵呵。对了，我在天鹅会陪别人喝酒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你还说呢！昨天晚上都4点了你还没回去，阿姨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后来阿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天鹅会找你。”安琪说道。 “可能是喝多了，我没听到电话响。” “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后来我去上洗手间，正好看到你坐在洗手间门口睡觉。没想到你喝醉了还知道垫件衣服呢。”安琪把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也弄不动你，就叫了佳佳过去，我们俩是在男洗手间把你给扛回来的！” “呃！我可能是太久没睡觉了，本来想着坐那里眯一下的，结果睡着了，呵呵！”我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了。 “明明，要不你再睡会去吧，你这都好几天没睡觉了。”老妈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有些红，明显是心疼我了。 “没事，我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对了，我得给飞哥打个电话，别人那么帮咱们，我回来的时候也没跟他们打个招呼。” 打了个电话给飞哥，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飞哥表示可以理解，并没有多说什么，并且告诉我龙哥已经安排好让我们去拘留所探视，时间是两天后，只是探视只能进两个人。这对我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随后跟老妈说了一下情况，并且告诉老妈我会跟她一起去，但我不想进去探视，我害怕看到两个女人抱一起哭。最后老妈决定带上安琪一起去，这让安琪有些受宠若惊，佳佳则在旁边有些失落。 让几个女人去买一些用的东西准备着去探视的时候带过去，而我则带上钱去了飞哥那里。 忙完一切，我没有回去，找个了安静的地方，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拨过得电话号码，是我曾经的老爸。 我觉得姐姐出了事情，我有必要通知他一声，何况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尽一下做父亲的责任。 “爸，是我！” “是你啊，明明！怎么？有什么事吗？”我觉得他并不待见我。 “我姐她出事了，现在在拘留所里，法院可能会有传票寄到家里，到时候你帮忙接一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对我姐的名声不好。”我的语气也开始有些生硬。“还有，我和我妈想把姐姐保释出来，得花不少钱，我们现在带的钱可能不够，实在不行我们打算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我内心希望他能够主动开口问一下需要多少钱，他可以先拿出来什么的。 “我知道了，传票我会去接的。还有其他事吗？” “没事了！”我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我很失望，这一刻我已经产生了跟他永久脱离父子关系的想法。 这件事我没有跟老妈说，老妈是个骄傲的人，不会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况且说了之后会让老妈心里更难过。自己摊上这样一个父亲，我也只能怪老天了。 第二十五章 脱离苦难 - 成情记 - 義铭 有了好消息，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这两天老妈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笑容虽然不多，但总算是有一些。 等待的两天显得特别漫长。 一大早，老妈，安琪我们三人就打了辆出租车去了拘留所。到了拘留所，在会客室告知警察叔叔我们是来探视王一帆的。 “王一帆的家属，带着身份证到这里登记，只能两个人探视。”警察叔叔打了一通电话后告知我们。 老妈和安琪登了记进去了，我则在大门外等候。其实我很想进去探视一下，可是我想到老妈见到姐姐一定会哭，姐姐看到老妈哭也一定会跟着哭，算了，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一点。 当我抽到第六根烟的时候，老妈和安琪终于出来了。老妈的眼睛红红的，看来我没猜错，一定是哭了。 而前几天老妈出去买的药给姐姐带的各种用品现在看起来是没用上，据老妈说里面不让送东西，不过姐姐说里面什么都不缺，也让老妈安心了不少。 姐姐说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事，最多也就是包庇罪，让我们不用担心，也不用活动。但是再小的罪名也得在里面呆一段时间不是，那种地方，人呆久了能好么。 这几天佳佳总往这里跑，还认了老妈当干妈，每天妈长妈短的，时常带着老妈出去逛逛，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跟着他们瞎搀和，女人嘛，在街上一逛就会把什么都忘了。 而这几天四哥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是问我还要不要活动关系，还想不想保释姐姐，钱准备好了没有云云。在拖了他几天仔细思考过后，我在电话里感谢了他的关心之意，并且告知他我们不打算保释姐姐了，反正在里面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家嫌保释的成本太高，让他不需要再关心这件事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跟我说各种利害关系，并且说可以跟别人说一下，实在拿不出十万先拿八万也行。这个时候我早已看清楚他的嘴脸，别说八万，就是八块我都不会给，没跟他撕破脸皮那是因为老妈在这里。 这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人和事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出来恶心人一把，不过除了让人心里稍微郁闷一下再起不到其他作用。 今天天气不错，南方的秋天已然来临，天气不再酷热，不时还有些微风，好几天没看见太阳了，今天总算舍得出来见人了。不错的天气，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些，再加上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电话。 飞哥打来电话了，派出所的龙哥通知，拘留所那边已经搞定，而派出所那边更是没有问题，姐姐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保释了，保释手续不需要我们担心，他会帮忙处理好一切。 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妈，老妈很激动，一年多了，老妈唯一一次见到姐姐还是在拘留所探视那次。算算时间，姐姐出来后还可以一起过个中秋节，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老爸那边，我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可能还在记恨几年前我砸他的门店和打他的小三那回事。 话说03年父母刚离婚那会，我心情过于激动，拿着菜刀就冲去了老爸新开的店铺，很巧，那个女人也在。我把心装的落地玻璃，还有招牌砸得希碎，顺便把那个小三也给揍了，而且是见一次打一次的那种。我们在同一条街上，我跟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以后这条街上只要我出现就请你回避，要不然不管在哪儿我都会打你。这个女人很听话，只要我在家，她最多就在自家门口晃一下。这么几年过去了，我当初的恨意早就消淡了。只是老王这件事做得实在让人心寒，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老妈和我每天都在期待中度过，等待总会让人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虽然我心里也很焦躁，但我还是要安慰老妈让她不要着急，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好吃好喝的等着就行了。不过还好每天有佳佳和安琪两个干女儿陪着她，这让老妈等待的日子轻松了不少。 时间就像激情中的处女，一边左顾右盼，一遍还对人欲拒还迎，一个星期显得实在太漫长，龙哥通知我们就在今晚可以去派出所接姐姐了，没错，就是今晚。 草草吃过晚饭，老妈就催促我们去派出所，老妈很着急，其实我也很着急。一道四人来到派出所门口，四个人在派出所对面找了家小店要了几瓶饮料就这么呆着。老妈不时的让我去派出所里面问问，派出所门口值班的老警察在我一盒中华烟的狂轰滥炸之下，对我的态度也算和蔼，不过问的次数多了终究会有些不耐烦。晚上9点40分，一辆笼子车到了派出所门口，我正准备再去问一下，看到姐姐从笼子车的驾驶室下来了。 “聪聪！”（这是姐姐在家里的小名，她叫聪聪，我叫明明，加一起就是很聪明嘛！）老妈一边喊着姐姐的小名就朝着姐姐冲了过去，我有些挡道，被老妈一把就推开了。 “妈！”姐姐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感觉姐姐好像比以前胖了些，不对，这明显是长期不活动，浑身浮肿。这拘留所还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啊。 眼看着四哥女人挤在一起，有打算抱在一起痛哭一场的征兆。我得赶紧控制场面，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在这里哭起来那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妈！等候再说，我姐的手续还没办完呢。你等着，我跟我姐先去办手续。” 拉着老姐就冲进了派出所，找到龙哥的办公室。龙哥说保释手续都办好了，之需要姐姐去签个字就可以了，只不过姐姐一个月内不能离开Z市，随传随到。末了还告诉我这个只是走个过场，一般保释后就没事了，不会再传了，只是一个月不能还是要做的。我表示可以理解，一个月内我们都不会离开。 第二十六章 中秋佳节 - 成情记 - 義铭 跟龙哥道谢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坐前面，四个女人挤在后排，一行五人一起回了姐姐住的地方。 在车上老妈就不时的问着姐姐在里面怎么样，刚一回到家，更是拉着姐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得出的结论跟我一样－－－－肿了。 据姐姐说，在里面没有什么事情做，每天都是吃完睡，睡完吃，也不用干活，胖一点是很正常的。关在一起的一共有八个人，有政府部门的贪官，也有大公司的经济犯，甚至还有一个因为被人抛弃，拿刀把自己男朋友给砍了。大家都是新人，谁也不会欺负别人。整晚都没有睡觉，四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话，从拘留所的吃住一直聊到后天的中秋节怎么过，女人的跳跃性思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第二天一早，几个整晚没有睡觉的人显得有些萎靡，不过一个个还是很积极的奔向商场，毕竟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需要买些过节用的东西，最重要的当然是月饼，虽然都不爱吃，但是它总有存在的意义。 不得不佩服女人们对购物的积极性，不管买的是什么，总是充满激情的，这点让我可望而不可及。 蓝蓝的天，洁白的云，阵阵微风中迎来中秋的降临。中秋在我们心里是合家团圆的象征，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中秋了，三个人的团圆不免让人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不过今年多了老妈的两个干女儿一起过，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就甩到一边。 老妈做了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两个干女儿一口一个妈叫得那个亲热，我想老妈应该很开心。几个人一番风卷残云，一个个犹如蝗虫过境，盘里碗里那叫一个干净。 到了晚上，按照风俗一家人要边吃月饼边赏月的。桌子椅子劝搬到阳台上，月饼切好，五个人围着桌子坐好，可惜天上没有月亮。不过月亮并不时最重要的，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四个女人边吃月饼边聊天，我对月饼这个东西没啥爱好，象征性的吃了一块就再没动手了。 一个人坐在一边抽烟，我在想老王的中秋节是怎么过得呢？他大概也很开心吧，前面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女儿，现在也有两岁多了，应该会跑会说了。照样有人叫着他爸爸，也有人照顾他的生活，应该是个美满的家庭。 “不如咱们喝点酒吧？”我提议。 “好啊，好啊！姐姐回来了我们也应该庆祝一下。”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 下楼买了两瓶红酒，还有一些凉菜。拿了几个杯子，给所有人都满上。 “来，咱们碰一下。首先庆祝姐姐安全归来！”几个人端起杯子各自喝了一小口。 “咱们再碰一下，庆祝节日快乐！” “再碰一下，庆祝我多了两个妹妹！” 四个女人一杯红酒下去，脸色开始有些红润了。 “妈！您看您现在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了，而且今天还过节，大家这么高兴，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顺便喝一个！” “我今天很开心！聪聪前段时间出了事，有你们这两个干女儿天天陪着我，老妈在这里很感谢你们，你们跟亲女儿是一样的！”老妈显得很激动，声音也带着哽咽。 其实我知道老妈的内心很苦，有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我今天就是想把她们都灌醉，让老妈和姐姐发泄一下。 “妈！都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们不是都很好吗？来，我敬老妈一个。”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老妈也跟着喝了一口。 “姐，你跟咱妈喝一个吧！” “妈！女儿也敬你一个！”姐姐不甘落后。 “妈！妈！我也要敬你，我也要敬你！”两个干妹妹开始跟着起哄。 “好！好！跟两个女儿喝一个！”老妈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显得很不真实，老妈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先是跟老王离婚，紧接着我一个月不见踪影，加上将近两年的时间姐姐都不跟家里联系。后来姐姐终于回家了，本想着日子可以过得安稳一些了，没想到姐姐又因为男朋友被牵连进了拘留所半个月。现在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虽然家不再完整。但有句话说：“有妈的地方就是家！”老妈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又当爹又当娘的，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苦字。现在又多了两个干女儿，没事就逗她开心，我想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生活了吧，平淡、真实。虽然老妈不能给我富裕的生活，但是家庭的温暖是除了老妈之外其他人给不了的，也许以后会有一个女孩儿可以像母亲一样抚慰我的心灵。 四个女人都有些醉意了，在那里说着胡话。老妈也喝得有些多，脸色潮红，只是显得有些伤感。 “明明，你过来，坐到老妈身边。” 我依言坐到了老妈旁边。 “你还恨你爸吗？” “不恨了！我现在对他没有亲情，也没有恨，就像陌生人一样。” 我如实回答。 “当初我想让你跟着你爸，你不愿意去。其实我是没能力供你上学，你能理解老妈吗？” “妈，我能理解。上不上学无所谓，我如果跟着他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呢！” “其实我跟你爸离婚时大人的事，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你不应该恨他的。” “妈！他不仅伤害了您，也伤害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让我去做亲子鉴定。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也没有恨了。我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 我偷偷的跟老王联系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老妈，如果她知道老王听说姐姐的事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表示，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好了，妈！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您看，现在有这么多儿女在您身边，您应该高兴才对。” “对！过去的都过去了。是应该高兴。好了，这么晚了，我先睡觉了，你们也别玩得太晚。”老妈说完就回了房间。 也许老妈还没有想通吧，毕竟几十年的感情，说放下也不可能那么快，再过几年应该会好一些吧。 第二十七章 再次相遇（上） - 成情记 - 義铭 中秋节在愉快又带点悲伤的气氛中过去了。 “一铭，听说你又来Z市了，这么也不跟哥们说一声呢？哥们也好请你吃顿饭啊！”刘小佳给我打来了电话。这个刘小佳是我在Z市最好的哥们之一，典型的东北人，也就是红红的那个追求者。 “啊，小佳，我这次是来办点事，过段时间就走了，不想打扰大伙。” “说的什么话？什么打扰啊？咱们哥们这么久没见了，怎么着也得喝两杯啊。就这么定了，下午你来我家，咱哥俩在家里喝点。” 随后告诉我他现在住的地址，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 下午我如约来到了刘小佳楼下。 “一铭，来了啊！快跟我上楼啊，别在这儿杵着。”刘小佳面带喜色。 “一铭，我跟你说，哥们努力这么久终于成功了，等会到家里给你个惊喜。”他说的话让我有些疑惑。 一起上楼，房间门市开着的，跟着刘小佳走进房间里。房间并不大，典型的外来打工仔租的房间。进门左手边有台电视，电视对面靠墙放着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靠右手边墙边有张茶几和几张凳子，最里面的隔间里面是个小厨房，紧挨着厨房就是洗手间，住宿条件不怎么好。厨房里有个女人的背影，正在忙着做菜。 “哟！小佳，有女朋友了呀？怎么不跟兄弟介绍一下?”好兄弟有女朋友了，我也替他高兴。 “介绍什么啊！大家都认识。” 里面厨房的背影听到我们俩的谈论也适时的回过头看向我们俩。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我此时的心情，这人我确实认识，而且很熟，都熟到****面对的地步了。 转过来的女孩正是红红，当初喜欢我的那个湖北女孩。当然，当时我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回想起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正是在她住的地方，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多，最终我告诉她因为跟刘小佳是好哥们而不能接受她。只是现在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而且那人是我的好哥们，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也有些后悔。 红红看到我有些无所适从，气氛也有些尴尬。 “我说你们俩发什么呆呢？菜都快糊了！” 小佳适时的提醒了我，自己确实有些失态。 “原来你们俩在一起了啊！哈哈，恭喜恭喜！”我的语气有些生硬。 “行了，先别说了。我去把菜端出来，哥们今天买了不少酒，咱边喝边说。”刘小佳也看出了我的状态不太对。 “我朋友约我去逛街，你们俩慢慢喝吧，我先出去了。”红红出门前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怨恨。 “自己小心点！”刘小佳嘱咐她。 “来，兄弟，你先坐下，我去把酒拿出来，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刘小佳一边说一边从厨房拿出几个啤酒杯，还有两箱没开过封的蓝带啤酒。 随后两个人落座，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各自的近况以及将来的打算。酒过三巡之后，两个人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一铭，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红红喜欢你，可是我很喜欢她。”刘小佳率先打破兄弟相聚的气氛，空气突然有些冷。 “我们俩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一开始红红就告诉我他就算跟我在一起心里也只会喜欢你，可是我不甘心。还有，你们俩都发生过什么她也都告诉我了，我不在乎。兄弟，我得感谢你，感谢你那天晚上能把持住。”我觉得刘小佳有些醉了。 “小佳，我不想跟你虚伪。你都跟我说道这个程度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喜欢红红，就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没跟他发展到最后一步。”酒劲上头，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过去的都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了。你放心，我过段时间久离开这里了，你们应该不会再见到我了。”我这话确实没有骗他，我觉得我这次离开Z市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只是我希望你对红红好一点，别拿我说事，我跟她没有关系。哪天你要让我听说你对不起她，我可告诉你，我随时从家里冲过来收拾你。”我的语气有些痞，但我绝对是认真的。 “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对她好的。只是我觉得她刚开始跟我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报复你，不过现在好多了。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希望有一天我能替代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吧。”刘小佳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说兄弟，你绝对不比我差，对她好点，你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当然我也希望你会是最后一个。” 两个人各自跟对方说着心里话，这一刻，没有任何隔阂。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进肚子里，麻醉着我的神经。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离我们远去，两箱啤酒下肚，两人走路都打着摆子，不过还没有尽兴。我想把自己彻底的麻醉一次。 “酒也喝完了，要不咱换个地方再喝点？”我提议道。 “行，咱接着喝。我也没尽兴呢。” 找了家KTV，开了个包厢，叫了两打啤酒。 两个人在包厢里显得很空荡，没开音乐，告知服务员不要来打扰，一杯接着一杯继续喝。没有多余的话，端起酒杯碰一下桌面，对方也就跟着一饮而尽，早已品尝不出酒的味道。 转眼到了凌晨时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小佳提议去吃点东西。两人打着摆子找了个烧烤摊，叫了些烧烤外加6瓶啤酒。酒没喝够3瓶，刘小佳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我随后打电话叫人送他回家。这个时候我也醉得一塌糊涂，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站起来打算自己走回去却连摔两次。无奈的被烧烤摊老板扶回去坐着，打了个电话给佳佳，断断续续的告诉她我的位置，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是在姐姐这里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使出浑身力气哼哼了两声，门外冲进来一个身影，正是佳佳。手里拿着毛巾，还有一杯开水。 第二十八章 再次相遇（下） - 成情记 - 義铭 “哥（佳佳比我小两岁，自从认了老妈当干妈之后，见我都是叫哥的。），起来喝口水。”佳佳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把我扶起来，拿起水杯放到我嘴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把杯子递回给佳佳，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往脸上抹了两把。 “哥，你怎么喝成那样啊？妈很担心的！”佳佳问道。 “没事，昨天碰上了一个哥们，一起喝酒喝得多了点。”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心情不好？跟我说说呗！”这语气听起来有些撒娇的味道，看来这个白捡的妹妹很入戏。 “行了！别问了，哥真没事！有事肯定第一个告诉你行了吧！” “嗯！那就好！以后可不要喝那么多了，害得我们那么担心，我这都是第二次把你弄回来了！喝得跟个死猪似的，还好叫了安琪一起，要不然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把你弄回来？”佳佳对我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好了！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喝成这样让你们担心了！”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啦！哥，你躺一下就赶快起来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好啦好啦！我再躺一下就起来，现在还有点难受！” “喝成那样不难受才怪呢！”说完佳佳就关上房门走出了房间。 我躺回床上，凝视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跟刘小佳喝酒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他，以后不会再跟他们联系。我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虽然对此我有后悔过，毕竟自己也喜欢过红红，甚至差点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倘若以后再有联系，尴尬不说，甚至会破坏他们的感情，因为我导致他们两个人分手也是有可能的。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谈婚论嫁，也不能给红红任何承诺，更没有坚决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够过得开心一点。毕竟我对自己的好哥们还是了解的，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红红的事，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我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心里有无限的不舍，难免会有些遗憾。 昨天也许就是今生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临别前她怨恨的眼神让我心如刀割，虽然后悔，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没有原因。 稍微休息了一下，脑袋也有些清醒了，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老妈正在客厅坐着，佳佳和姐姐也在，三个女人正在看着泡沫剧叽叽喳喳的聊天。 “明明，睡醒了？赶快去吃点饭吧，你这都睡了一天了。”老妈心疼的嘱咐我快去吃饭。 “知道了，妈！你们聊着，我去吃饭。” 胃口不是太好，草草扒了两口饭之后就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明明，你没事吧？以后可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大半夜的两个女孩子去接你多危险啊。”老妈并没有多问，可能是看出来我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了，妈！让你们担心了。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 “明明，有什么事就跟妈说，别憋在心里。” “妈！我没事，您放心吧。”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妈有些无奈。 “妈！您怎么保养的？怎么看起来比我亲妈年轻那么多？”佳佳适时的在旁边转移话题。 “哎！妈今年都四十三了，还年轻什么啊?” “是真的年轻嘛！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四十几岁，就像三十。而且还长得那么美。”这小嘴可真够甜的，哄得老妈合不拢嘴。 “我看也是，要不咱以后都不叫妈了，叫她‘老美’好了！”我也跟着瞎闹。 “恩恩，就叫‘老美’！”姐姐和佳佳都跟着我起哄。 “有‘老美’了，那以后就叫王一帆‘大美’，佳佳就叫‘小美’！”我顺道就给三个人换了个名字。 “那‘老美’、‘大美’、‘小美’都有了，哥你叫什么？”看来佳佳不想放过我，想浑水摸鱼啊。 “我嘛，有人叫我‘大明’，你们以后干脆都叫我‘大明’好了，省得‘明明，明明’的叫，跟个女孩子似的。”我哪能让她个丫头片子给带到沟里呀，哼哼！ “‘王大明’，这个名字还不错。以后就这么叫你。”姐姐在一旁支持我。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哥好了！”佳佳在那里装委屈。 “名字那是给别人叫的，你必须得叫我哥啊！哈哈！” 放下一切，开心的生活。姐姐每天要去上班，周末才能休息。而佳佳也要工作，下了班就会跑到这里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着老妈，看看电视，聊聊天。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姐姐要留在这里继续工作，而老妈和我决定过几天就回去。我也通知了刘小佳我要走的消息，并且告诉他以后不会再来了，希望他照顾好红红。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漫山的鲜花，只有你是我的真爱……..我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 “哥们，你在哪儿呢？昨晚喝得怎么样啊？”电话那头传来刘小佳的声音。 “还好，我妹妹把我接回来的，吐了好几次了。你呢？怎么样了？” “我已经差不多了！你在哪儿呢？红红我们俩想去找你聊聊。” “我在我姐这里呢。你们过来吧！地址是XX小区4栋203。”我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 “那行，你在家等着，我们很快就到！”随后挂掉电话。 大概他们知道我打算走了之后就不在回来了，想给我道个别。 叮咚叮咚…… 我把门打开，刘小佳带着红红正站在门口。红红的表情略显尴尬。 “快进来，别再门口站在。红红，小佳，这是我妈，咱姐你们都见过的，这个是我干妹妹。”我一一介绍。 “阿姨好，姐姐好，妹妹好！” “你们快坐，明明，你有朋友过来也不知道说一声。你们两个吃饭了没有？没吃我去做点，方便得很。佳佳快去拿水果。” “阿姨！您不用忙活了，我们吃过了。我是听说一铭过两天就回去了，过来看看他。这是我顺路买的水果，阿姨您吃点。” “是啊！明明我们俩后天的火车。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聪聪，佳佳过来，咱们去买点东西路上吃。”还是老妈明事理，带着姐姐和佳佳出去了，留下我们三人。 “你要回去了？”红红首先开口问道。 “嗯！回去看看做点什么小生意，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我如实回答。 “哦……”红红欲言又止。 “兄弟，咱们没必要这样。以后咱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嘛！”小佳在一旁显得有些多余。 “哥们，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看看回家有没有什么发展。你以后可得把红红照顾好了，要不我可不饶你！” “你就放心吧！哥们什么脾性你还不了解吗？” “我相信你！红红，小佳人不错，以后你们俩好好的！”我强忍着伤心，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红红，临别前咱们拥抱一下吧！小佳，你不介意我抱红红一下吧？” “没事没事！”小佳有些心口不一，表情很不自然。 “红红，以后好好的跟小佳在一起，别想那么多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我们不可能。”我抱着红红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足足抱了一分钟，我相信我的好哥们能够理解我。虽说我不算是个君子，但我绝对理解‘君子坦荡荡’这句话的含义。 两个人并没有过多逗留，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气氛实在太压抑。 第二十九章 回家 - 成情记 - 義铭 两个人离开没多久，老妈就带着姐姐和佳佳回来了。 “大明，那个女孩子不是那个追你的红红吗？她现在跟刘小佳在一起了吗？”姐姐问得很直接。 “没错，就是她。”我面无表情。 “人家以前追你追得那么厉害，没事总跑来找我玩，小姑娘长得又漂亮，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呢？现在后悔了吧？”老姐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刘小佳一直喜欢她，我们俩关系这么好，我没法跟她在一起。” “上次喝酒喝成那样就是因为这个吧？”什么事都瞒不住姐姐啊！ “都是过去式了，咱不提了行不行？”我说话都带着情绪。 “你不想提，我偏要说。既然你喜欢人家，人家又喜欢你，你怎么不跟人家在一起呢？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歪理。”姐姐的声音带着愤怒，大概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以后咱不提这事了行不！”我实在是很无奈。 “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行了，不提了。都过去了！我儿子这么优秀还能找不到女朋友么！”老妈适时的出现帮我解围。看来老妈已经看出端倪了，而不知道情况的佳佳在一旁傻傻的看着我们。 几个人又回到客厅，老姐和老妈坐在一起，佳佳则挤在我旁边，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不懂啊？” “你笨嘛！自己想去，别问我，不想说话！” “不说就不说嘛！我去问大美去。”佳佳又甩给我一个人见人怜的白眼之后兔子一样窜到姐姐身边开始小声嘀咕。 “哦~~~~原来是这样啊！哥，不是我说你，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你做得不对！”看来佳佳已经从姐姐那里套取了完整情报。 “上次喝酒就是因为这个对吧？你也喜欢她对吧？你看见她跟别人在一起了就不高兴了是不是？你现在很后悔是不是？上次怎么没喝死你呢？就应该让你醉死算了，我们都不管你！”可爱的干妹妹也倒戈了，开始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围剿，一点都不顾及我那脆弱的心脏。 “我就是因为这事喝酒的~~你们可以不管我啊，让我死在外边算了….我…我…我不跟你斗嘴…”我的反抗自己都觉得无力。 “你喜欢人家就去追啊？就因为你哥们也喜欢，所以你就拒绝别人对吧？你知不知道一个让一个女孩子抛弃尊严去追一个男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 “妹妹，你说得对！可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别再说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说得有气无力。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多大点事啊？该看电视看电视，该睡觉睡觉去。” 我黯然的回到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 也许我是做错了，从而失去一段可能完美的爱情。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对得起自己的心，我确实喜欢她，当我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很难过，虽然男人是我的好朋友，而现在我也的确很后悔，但是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不应该再去后悔了。就当是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遗憾。 今天天气晴朗，微风。这两天谁也没再提那件事，好像大家都忘了一样。早上起床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今天要跟老妈一起回家了。这次匆匆离家，并没有带多少行李，只是一个多月时间，对家还是有些念想的，虽然家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但我始终觉得我离不开那个地方，我的家乡~~龙城小镇。 老妈做的早餐，吃起来香甜可口。吃完早餐，姐姐和佳佳带着我们去面包店买了些面包，牛奶什么的。安琪在半个月前就离开Z市了，听说是她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让她回去结婚，祝福她找个好婆家。 送我们到汽车站上了长途大巴，姐姐和佳佳就回去了，而我和老妈则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算起来我已经来来回回三次了。大巴到站，转乘火车，拖着行李挤到火车上，本来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回去就拉了个大行李箱，里面全是姐姐买的特产。找到老妈我们俩的座位，放好行李就开始坐下发呆。老妈坐在旁边也没理我，自己拿了本书看。大概因为姐姐的事情已经办妥，老妈的心情显得很轻松，自己看着书，还不时的瞟我两眼。而我就没那么轻松了，甚至是有些沉重，我已经打算好这次离开后永远不再踏进Z市一步，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打算。我对Z市的印象还不错，城市干净整洁，空气也很清新，生活节奏又不快，这是个让人慵懒的城市。可能是因为红红吧，也许是怕再见到她徒增伤感。 “Z市~永别了！红红，再见！”我在心里呐喊。 一路都很安静，老妈看书我发呆，到大站我就下车买吃的，老妈也没怎么理过我，只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停的让我多吃点。 漫长的17个小时候，火车终于到站，我的家乡~洛河。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车站的拥挤，拉着老妈一路横冲直撞到达车站门口，把行李塞进一辆出租车，就拉上老妈上车，踏上回到龙城小镇的最后20分钟路途。 到家的时候天已大亮，隔壁的超市和饭店都已经开门营业了。邻居看到我们母子俩回来都问起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答案统统是出去旅游。 在火车上都没怎么睡觉，一进家门，行李一扔就扑到了床上。 “先去洗澡！”老妈大喝！ 无奈，接过老妈刚找出来的换洗衣服就冲进了浴室。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顺着香味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我最爱吃的胡辣汤、油条，还有水煎包，顿时让我觉得饥肠辘辘。而老妈正坐在那里等我。 心里泛起一阵感动，看来是老妈趁我洗澡的时候出去买的。 “妈，你怎么不先吃呢！” “我这不是刚买回来么，快点坐下，吃完再睡觉。” 二话没说，坐下就是一顿胡吃海塞，好久没吃家乡的小吃了，这一顿吃得那叫一个舒服。 吃饱喝足，我该去跟我那思念了好久的床亲热一番了。 第三十章 筹备工作室（上） - 成情记 - 義铭 一觉睡到中午，被老妈叫醒吃中午饭。我的床啊，我好舍不得你。 吃饭的时候老妈问起我的打算，我差点都给忘了，我本来是准备弄一个游戏工作室的，在Z市天天闲得脑子都快成浆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吃完中午饭，马上去了之前学习的工作室，找到老板，说我想自己先做个小工作室，刚开始接不到单子，希望他可以分我几个单子，他可以从中间赚点中介费。老板答应的很爽快，搞定这件事，下一步就是找个电脑公司去弄几台玩大型游戏的电脑，时间已经不早了，先回家，电脑的事明天再说吧。 回到家，美美的吃了一顿老妈做的晚餐，早早的冲到床上，近段时间我跟这张床的感情可谓是日益加深，将要达到难分难舍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带着对爱床的恋恋不舍，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洗脸刷牙吃早餐之后，我又去了市区。 据说赵楷的表舅是卖电脑的，于是找到赵楷，表示希望他带我去他老舅店里看看。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一定要买电脑，毕竟到最后如果没谈成的话对谁都不太好。 来到表舅的电脑城，准确的说是个小店，40平米见方，摆着不少各种电脑。表舅是个中年人，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开这行赚钱的，并不精通。跟表舅表达了来意，希望配一台专门玩游戏的专业游戏电脑。通过一番讨论，证实了我的猜测，表舅确实不是很精通，但是价钱方面可以给很多优惠。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电脑出一次问题可是要影响我的赚钱进度的，何况专业游戏电脑每半个月才有1小时的关机休息时间，甚至有些工作室电脑是从来不关的。 最后跟表舅说我回去考虑一下。跟赵楷告别后，去银行取了钱我又来到当初开网吧配电脑的地方，当初负责我网吧的技术员叫小杨，我一直叫他杨哥，由于需要他的指导，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你好，我想找一下小杨。”店里有个美女在值班，看上去无所事事。本来上午也没什么人来这种地方。 “你找小杨啊！他在楼上呢，你先坐一下，我上去叫他。小薇，倒杯水过来！”看来服务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明明，你怎么来了？”杨哥从楼梯下来，显得很亲热。 “杨哥，是这样的。我想弄个游戏工作室，我觉得你比较专业，所以来找你配几台游戏电脑。”我如实回答。 “现在做工作室确实挺赚钱的，主要问题是你得会玩才行啊。还有，5台电脑你得有10个人才行。”杨哥很有职业道德，一开始就提醒我。 “杨哥，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人员不是问题。我前段时间在朋友那里学了一个月，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加上以前开网吧的时候也没少玩游戏，练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行！游戏电脑好配，主要是硬件兼容度必须要很高才能达到工作室的需求，再说工作室的电脑长时间不关机，电源一定要好。” “这我都知道。配电脑的事就交给杨哥你了，先给我配四台好了，我现在没太多钱，也没那么多人，价钱你可一定得给我优惠。” “放心吧，保证给你的都是最低价，售后一定也到位，这你都知道的。” 杨哥思考了一阵之后开始动笔写电脑配置单。 “这个都是最低价钱了，你也别跟我还价了。”杨哥把电脑配置单递给我。 “放心，我不还价！不过这个鼠标键盘和耳机你还给我写到费用里面，不行，这些东西得送才行。” “都最低价了你还跟我磨叽…算了，鼠标键盘和耳机都送你。”在我抛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眼神之后，杨哥终于妥协了。 “还有，四台电脑得用路由器分流网络，这个也得送。”我开始得寸进尺。 “不行，这个东西可不能送。一个路由器八百多呢，你让我怎么送啊，这店又不是我的，没法跟老板交代啊。”小杨哥有些无奈了。 “哥！不就一个路由器么，我知道你肯定可以送的！”我继续使出软磨硬泡的招式。 “这个绝对不行！要能送我肯定送了，就你这磨叽本事我能不怕吗？这样，哥送你一套电脑音响，你就别跟我磨叽路由器了。” “行！音响就音响吧。不过我现在钱不多，电脑钱我只能先给一万五，剩下的钱和路由器的钱得先欠着，等我挣钱了还你。” “你说你，要送这送那，还是最低价，到最后你还要赊账！” “哎呦杨哥！我这哪叫赊账啊，就是钱不够么！家里前段时间有事不是，就剩这么多了，你得给我留点过日子钱不是。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我还能跑了不成？” “行了行了！哥信你，我得跟老板说说去。你在这儿等会儿我。” 小杨哥对我真是彻底的无奈了。 “好咧，你赶紧说去，我这还等着交钱呢。” “行了，我跟老板说好了，我给你做担保，先交一万五，电脑配件要明天才能到，后天就可以把电脑装好送过去。你准备好地方，还有电脑桌什么的，我送电脑过去就直接给你全部弄好。剩下的钱你赚了钱就赶紧送过来….算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还是自己去拿吧。”我等了几分钟后小杨哥终于又回来了。 “行…行…我知道了小杨哥，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再说我也跑不掉不是。我这就交钱去了。” 随后跟着漂亮的女营业员去收银台交钱拿了收据，又去隔壁订了4套电脑桌，等着送货车把电脑桌装好就坐上货车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先把准备做工作室的房间打扫干净，让装电脑桌的技术员按照我说的位置把电脑桌装好。 做工作室的这两间房位置是很不错的，本来是家里楼下的一个客厅和卧室，现在东西全搬到楼上了，这两间房也空了出来。把原先的卧室拿来做工作室，而原先的客厅摆几张床作为休息室。房间后面是自己的院子，面积不小。院子正中有棵大杨树，夏天可以乘凉，院子西面的一半是个小花园，里面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葡萄果树什么的，院子东面是厨房和浴室，后面是个挺大的池塘，里面养了不少鱼，把院子后门打开，拿把鱼竿直接坐在门槛上就可以钓鱼。楼上还有单独的厨房和浴室，所以不用担心会打扰到老妈的清净。 三十一章 筹备工作室（下） - 成情记 - 義铭 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只等着后天电脑送来之后工作室就可以开张了。对了还有最重要是事，一个兵有呢，一个人算是工作室吗？看来明天还有得忙啊。 累了一天了，吃完晚饭陪老妈看了一会肥皂剧就去洗澡睡觉了。 “妈！你记得去申请宽带，我去找人了。”早上吃完早餐之后，跟老妈交代一下申请宽带的事我就出门了。 听说娃子现在在市里的一家工作室呆了挺长时间了，技术方面应该比我强多了，这可是一大助力啊。 打定主意，立马坐车到市区，免得夜长梦多。 “娃子，你出来一下，我在万佳门口等你！”电话里我是这么跟娃子说的。 等了有十几分钟，娃子买着小官步出现了。 “明哥，啥时候回来的？”娃子见面先是问我这个。从南方回来我也确实把这帮弟兄给冷落了。 “我刚回来两天，这不就来找你了么！” “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还上着班呢，请个假出来的。”娃子对于美提前通知他有些不满。 “咱这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不耽误你太长时间，等会你继续回去上班，主要是有个事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兄弟没二话。”这兄弟真够意思。 “杀人放火咱肯定不能去干。是这样，我听说你现在在游戏工作室上班？” “是啊，本来想着是可以天天玩游戏，现在可倒好，玩游戏都快玩恶心了，看见游戏都想吐。” “干这行是这样。咱直说吧，我也想弄个工作室，想让你回去帮我，你看怎么样？” “行啊！在哪儿干活不是干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弄？”娃子表现的很积极。 “电脑都买好了，明天就能装好。不过我先给你说，咱这刚开始肯定起步有些困难，还得找几个新手你得帮我教，不过你放心，工资不会少你的。” “明哥，你跟我还提钱啊！管吃住就行了。我还能帮你介绍几个人。” “那不行，该给多少就是多少，赚得多你就得的多，亲兄弟明算账。还有你给我介绍人，只要能干够三个月，一个人给你200块钱介绍费。你看怎么样？” “明哥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最多一个星期内就可以回去，至少给你带两个人。” “行，咱现在只有4台电脑，需要8个人，带人那是带得越多越好，电脑咱以后还会增加，新手也没关系，慢慢学呗。” “没问题，我一周内回去，现在最多只能带4个人，你还得再找几个。” “嗯，4个就挺好的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找几个人。” “明哥，那我先回去了，先说好，这里工资是600块钱一个月，我就无所谓，他们的工资你可得给够啊！” “你就放心吧，绝对不能亏待自己兄弟。” 第一站成功拉到四个人，已经有一半人手了，还得继续去找啊… 先去吃了点东西，最喜欢吃的胡辣汤和水煎包。 接下来还得努力找人，下一站—小乔。据说他现在还在继续无所事事，没事在外边瞎溜达，想找他说难也难，说容易倒也容易。 最终我在镇上的游戏机厅找到了小乔，他正在全身关注的玩格斗游戏。过去拍了他一下。 “谁啊，没看见老子正在玩游戏呢嘛！”小乔愤怒地吼道，头都没回一下，只是游戏机厅有不少人都已经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甚至还有两个以为我是找他麻烦的，往我身边挤了挤。 “小乔，这段时间混得不错啊！都有小弟了！”我打趣道，顺手又拍了小乔一下。 “明哥，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想死我了！”小乔终于回头看到是我，情绪略显激动，只是最后一句话让我吃不消。“哥又不是女人，想哥干什么？”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做兄弟的想想你是应该的嘛，哈哈！再说以前跟着明哥习惯了，吃香的喝辣的你也从没把弟兄们忘记过，弟兄们肯定想你了。” “行！哥哥现在又准备干点事了，香的辣的以后都会有，你想不想跟着哥哥干？”先吊吊他的胃口再说。 “明哥，这次准备做点什么啊？跟着明哥****肯定是一百个愿意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生意，不过算是很好玩，不仅能赚钱，还可以玩！” “什么生意啊？还能玩？一定得带上我！”看来我已经成功的吊起了小乔的胃口。 “别玩了，咱们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说，这两个小兄弟不错，都叫上吧。”我看了看一左一右挤在我身边的两个半大小孩，应该有十五六岁了。 “行！”“‘小波’、‘小齐’，这是明哥，记住了！走跟我们一起出去。” “明哥好！”两个小家伙还有点腼腆。 “好，会抽烟不？”一边说话，一边掏出烟给三个人一人发了一根。两个小子拿出打火机很熟练的给自己点上，我问的问题不需要再回答了。 将近中午了，随便找了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外加几瓶啤酒。 “明哥，你说的生意到底是干什么啊？”还没开始吃小乔就忍不住好奇心了。 “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我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其实我是想弄个游戏工作室，电脑都买好了，明天就送过来。”端起啤酒跟大家喝了一口。 “明哥，游戏工作室到底是干什么的？玩游戏的嘛？”小乔急切地问道。 “差不多就是玩游戏的，不过还可以赚钱。一边玩一边赚钱，不错吧！” “听起来不错！那玩什么游戏赚钱啊？”看来小乔对此事一窍不通。 一番口若悬河，唾沫星子乱飞之后，小乔总算是明白了游戏工作室的赚钱途径。 “明哥，我看行，我没有意见，明天就可以过去。还有小齐也可以，小波还要上学呢。对了，还有我表弟。” “那我们现在就有7个人了，差不多了。不用明天过去，娃子那边4个人差不多一个星期到，咱就一个星期后开始。明天小齐你们俩就过去帮下忙吧。” “没问题明哥！”两个对新奇事物充满好奇心的人热情还是很高滴。 “那就这样吧，你们慢慢吃，我付过钱了。我得先回去，今天还得拉网络呢。” 第三十一章 开张 - 成情记 - 義铭 下午回到家，电信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家里安装网络，没我什么事，先去美美的睡一觉。 一觉还没睡够，老妈就把我叫起来了。网络已经装好了，我得接上家里的电脑测试一下。 试了一下没有问题，跟老妈商量了一下工作室的整体布局，已经是傍晚了。老妈准备去做饭，而我要继续测试一下网络是否稳定，怎么测试？当然是玩游戏！ “明明，准备吃饭了！”我玩游戏正过瘾呢，老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今天菜很不错，居然有三个菜，红烧排骨，清蒸鲤鱼，番茄炒鸡蛋。 “妈，你今儿个砸这么奢侈呢？咱俩都吃三个菜？” “你这几天不是跑得辛苦嘛，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老妈还是很心疼我的。 “妈，明天电脑就送来了，你就不用管了，我叫了人来帮忙，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出去打牌什么的都行。” “行，行！老妈知道了。” 饱饱的吃完丰盛的晚餐，洗个澡跟老妈一起出去散个步是个不错的选择。 跟老妈边走边聊，老妈问起我关于红红的事，被我随便应付过去了。 “明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是老妈第一次跟我提起这种事。 “妈，我觉得我还小呢！现在还早，以后碰到再说吧。”我随便应付着。 “你看咱这一条街，跟你一般大的没结婚也有女朋友了，还有比你小的都有孩子了。”老妈一唠叨起来那是没完没了。 “咱不跟别人比，人家结婚关我啥事？我现在结婚再生个孩子，奶粉都买不起咋办？” “人家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那是有道理的，先成家，家里稳定了才能立业。” “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没遇见好的么，以后再说吧！” 看来老妈对于我的婚姻大事很上心啊！这以后指不定隔三差五的就得拿出来说说了。 在河堤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肚子不那么撑了，该回家了。 到家陪老妈看了一会电视剧，我就美美的跟自己的床去亲热了。 一觉醒来，早上7点钟了。奇怪，为什么在家就起床这么早呢？ 老妈正在厨房收拾碗筷，早餐已经买好了，是我最爱吃的胡辣汤和水煎包，整整齐齐的摆在餐桌上。 “明明，起来了！赶紧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了。”老妈看到我伸进厨房里的头。 “好，我去洗脸刷牙。不用等我，您先吃吧。” 一番洗漱打扮之后，回到餐厅，老妈没有动筷子，正拿着两只碗把买来的胡辣汤倒来倒去。 “赶紧来吃，这一碗胡辣汤不烫了。” 我没有拒绝老妈的关心，接过已经不烫的胡辣汤先喝了一口。 跟老妈两个人仔细的吃完早餐。按照我昨天晚上说的，老妈出门找朋友打牌去了，我就蹲在家门口等着小乔和小杨哥的到来。 先到的是小乔，屁股后还跟着个尾巴，正是昨晚一起吃饭的小齐。 “小乔，你们来了！”我首先打了个招呼。 “我们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来先抽根烟，现在没什么事，电脑还没送过来，先坐着咱聊一会。”我边说边掏出烟一人丢了一包过去。 我们三个正聊着，一辆白色面包车开到了我家门口，看起来挺面熟的。 小杨哥首先打开车门下来。 “小杨哥，这么早啊！”我打了个招呼，很顺手的就给小杨哥带的两个技术员和司机一人丢了一包烟过去。 “不早了，4台电脑调试好，再加上装路由器，全部弄好也得到下午了，中午你可得管饭啊！”小杨哥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是必须的嘛！别说是来给我装电脑，就是小杨哥你们顺路走到这儿我该管饭还是得管呐！” “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没见，现在这么会说了！”小杨哥跟我打了个哈哈就开始指挥人往屋子里搬东西了。 “小乔小齐，你们俩去帮忙！来都跟着我走，搬到后边屋子里。”我开始上阵指挥了。 所有东西都搬到提前收拾好的房间里，接下来就简单了，我只需要在一旁看着技术员装机，哪里不明白就问一下技术员就好了。小乔和小齐帮着搬东西，小杨哥我们俩在一旁聊着工作室的前景，聊天中得到一个很有用的消息，小杨哥的一个哥们居然也是做这行的，而且工作室还挺大。在我的央求之下，小杨哥二话没说就答应帮我联系一下。据小杨哥说是他的铁哥们，只要他肯帮我牵线，接几个单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眼看要到中午了。一大帮人要吃饭，在家里做不太方便。于是去到隔壁饭店，每个人要了一个炒面家一碗肉片汤，另外还多准备了几份炒面，免得有人吃不饱。 半个小时后，我在饭店订的饭全部都做好送过来了。 “好了，都先停下吧，咱们先吃饭，吃晚饭休息一会再弄，不着急这一会。先说好啊，中午只管饭不管酒，下午还得干活呢，等下午弄完了咱再去喝。” “确实饿了，咱们先吃饭吧！吃完再弄！”小杨哥发话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草草吃完中午饭，大家又开始奋斗。 漫长的一个下午之后，所有电脑都调试完毕，加上家里原本就有一台电脑，工作室现在一共有5台电脑，也小有规模了。想着再过几天娃子带人回来，人手就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开工了！心里不免有些小兴奋。 每台电脑试了一下，都可以正常开机上网。 “小杨哥，谢谢你们了。现在时间还早，咱去吃点喝点吧！” 接下里在隔壁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啤酒使劲上。浩浩荡荡一群人就奔着酒菜去了。 一顿饭吃到晚上8点钟，电脑公司来的两个技术员和小杨哥都喝得有点大了，司机还好，毕竟要开车。跟小杨哥他们一一告别，一行四人开车离开了。 “小乔小齐，明天咱们就开始练习，我来教你们。你们俩明天开始就每天过来，不想回去的话就住这里。” “好咧！”小乔和小齐都有些兴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