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压床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睡得正香,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醒,我迷糊的下床开门,知道是我老妈催我。心里有几分烦躁,但是不便发作,继续钻进被窝,准备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别睡了,你三姨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其实我本身有个改不了的习惯。在睡醒之后,至少有十分钟的时间脑子一片空白,通常情况我必须再眯一会,可今天老娘一句话直接把我从床上激了起来。  “怎么个情况?”  “你三姨不是因为拆迁,所以又买了几间老屋么?就是这房子不干净!”   我喝了杯浓茶,渐渐的回想起来,半年前三姨村里拆迁,由于三姨夫去世早,表妹又一直在外地上学,本来三姨准备随便的租一间屋子,打算去住到安置房分派下来,可是表妹大学毕业,觉得租房子不方便,加上打听到有便宜的民房,于是上个月就买了下来。但是一直以来,没有听说三姨又觉得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脸疑惑,眯着眼问,“三姨不是一直在住么?怎么之前没有听说有不干净?是不是太敏感了?”   老娘端起茶杯续了些水,轻啜了一口,“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但是你表妹却说的自己亲眼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看见?我心里泛起一阵嘀咕,问,“那三姨准备怎么解决?”  “你三姨很害怕,准备带你表妹来住几天。”  我一瞥嘴,“什么时代了,还把这些封建迷信挂在嘴边?”心里虽然不相信这些妖魔鬼怪的说法,但是表妹说自己亲眼所见,所以潜意识还是有几分好奇。听说三姨和表妹要来,立刻翻身开始收拾卧室。  片刻后,三姨和表妹到来,三姨一脸着急,而表妹紧锁眉头,似乎还没有走出状态。 我一连叫了她很多声,她都没有听见。  一见这种情况,我立刻收起自己不着调的状态。 我看了一眼母亲,仿佛在肯定,表妹的确是经历了一些事情。  表妹接过老娘的水杯,低着头也不看人,只是愣愣的盯着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表妹终于开口,“昨晚,我看见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见表妹终于有了反应,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是我回来的第一晚,因为天气炎热再加上这房子没有空调,而我又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环境中,所以我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是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听到有奇怪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隔壁妈妈起夜,没有在意。但随后我发现那是来回踱步的声音,心里便有些害怕。一时之间睡意全无,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想从脚步声中听出妈妈的痕迹,但是,脚步声时而沉重时而轻盈,根本不是半夜起床去起夜的状态。”  表妹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我觉察到门外的声音不是妈妈发出来的时候,心里便有些害怕,想大喊妈妈,又怕惊动了什么,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想把自己裹起来,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说罢,表妹抬起头表情凝重的看着我。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表妹并没有乱说,而我也几乎能确定,这种情况就是老人常说的鬼压床!  表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她一想到昨晚的经历就从心底里胆颤,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鬼压床,但是为了安慰表妹我尽量把缘由拉向科学的边缘,“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当然,它仅仅只是传说,而且名字比较唬人,但正统的科学对类似事情有过解释,这是人在睡眠时,大脑却介于一种睡梦与清醒之间的特殊状态罢了。所以,很显然是你坐车太久人有些疲惫。”   我原以为鬼压床的事情已经结束,谁知表妹继续说道,“当我发觉自己不能动的时候,我心里不由一惊,我开始尝试去控制身体,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身体却不能移动半点儿,就在此时,那脚步却声突然停了。脚步声的消失让我我松了一口气,我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体时,却总感觉脖子处凉飕飕的。我想侧头但身体动不了,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球,却看见一个黑影就趴在自己的床边!”  “你,你看见了?我操!不会是进贼了吧?”  表妹摇摇头,继续说道,“由于视角问题,我根本看不清楚,只能感觉是一个模糊的黑影。那种被盯的感觉持续了好久,还能听到均匀的喘息,而且呼出的气流正打在脖子上,我很害怕,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出来,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它却开始拉我的手,似乎要把我拉起来。而且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突然它猛的一拽。我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样,随后身体也能动了。我侧头环顾屋内,发现并无黑影,但我不能确定它是否是真的离开,手慢慢的抓起毯子,把脖子以下紧紧锁在被子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更别说下床,就这样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听完表妹的叙述后,我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思索了片刻后,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昨晚,你做了一个梦,或者说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梦,你梦见了自己突然惊醒,梦见了诡异的脚步声,梦见了它向你脖子里吹气,梦见了它要拽你走!人在梦中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所以你不能动,但这一切你却浑然不知。直到一记电流流经你的身体,你才算真正的清醒。这道电流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许多人在睡沉以后都会有突然惊醒的经历,而且通常还伴有身体的抖动,这其实是人在极度疲惫后入睡,大脑误以为人已经濒临死亡,所以才发出的试探信号。所以,这一切都归根于你太过于疲惫。”  表妹听完我说的话,立刻抬起胳膊,我以为她要打我,于是连忙闪到一旁。  但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暴力,只是轻轻的拉扯自己的袖子,表妹露出她那白皙的手腕,但在手腕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个紫黑色的手印!   看到这紫黑色的手印,我心里猛一哆嗦,脑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半天,才伸手想摸一下。  表妹把手一缩,抬头看我,“不用摸了,我想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表妹眼里透着一层泪水,这让我想到如此坚强的她现在也是处在崩溃边缘,我开始思索整个过程,其中的大部分都可以用心里作用来解释,唯独这淤青手印,让我觉得太不可思意。对于无神论的我来说,这个手印彻底打败了我。  母亲安慰三姨和表妹,让她们母女在这里先住些日子。然后开始翻手机,准备联络自己认识的算命先生。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后,母亲对我说,“儿子,下午你陪先生去看看吧。”  我心里暗暗叫苦,但是这种事情落到男人头上,几乎是无法推脱的,我佯装无所谓点点头。  时间还早,我一边上网查询淤青的形成,一边紧张的等待。但不得不承认心理暗示的作用,再怎样普通的房子,只要你说里边不干净,心态都会有所改变,不只是心态,我甚至连表妹都不敢多看一眼。空调开得很大,但手心全是汗。  下午三点左右,我按照老娘的地址,把算命先生接到家里。先生的年龄大约七十左右,是个瘸子,身穿灰色布衣,枯瘦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起衣服。在我的搀扶下,先生来到客厅,第一眼就盯住表妹,表情阴沉,过了大约十秒先生叹了口气,“被脏东西盯上了!”    就这一句话,表妹整个人愣住了,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却被别人一口肯定。  然而在我心里,算命先生完全是靠心里猜测混饭吃的职业。老娘打电话邀请他,自然会向他做简单叙述,所以我心里并没有太多震惊。  我搀着先生坐在表妹旁边,先生看看表妹手上的淤青,没有说话,转头看看我,“走,去看看房子。”   我立刻起身,载着先生开车前往,由于自己从来没有去过三姨刚买的这几间平房,到了村里后,我正准备下车打听,先生却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那几间民房!”   我一愣似乎不敢相信,立刻加速准备去验证下。到了门口,我一看门牌,心里大叫,草,还真是这里。从我搀先生下车后,先生的脸色就没有放晴过,眉头拧成纂。我见先生表情如此严肃,心里添了几分害怕,我借着搀扶他的机会,紧紧攥住他的胳膊,仿佛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从小听过的恐怖故事早已经深深的烙在心里,尽管有些东西我没有见过,也不太相信,但是我还是会害怕的。我开门让先生进去,搀着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整个过程我总感觉身后有人,不停的回头张望。 最后先生叹了口气,“这屋子怨气太重,恐怕解决不了。”  我一听说情况比较严重,腿肚子都开始打转儿了,随后先生让我扶他准备离开,我一看有离开的意思,差点把这老头抱起来跑进车里。  先生见我有些紧张,安慰我说,“你阳气正旺,不需要害怕。”  我心里暗骂,不害怕才怪,没看见我刚才锁门的时候钥匙掉了三次么?  回去之后,先生把情况跟三位女士一说 ,三姨一脸懊悔,自责的向老娘诉苦,“我当时就觉得便宜,心说怎么也得二十多万,而她家只卖十几万,以为自己见到了大便宜,谁知原来是凶宅。姐,现在该怎么办,钱也给了,手续都办完了。 ”  老娘 也是心疼的责怪三姨之前没有打听下,毕竟这种情况的房子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传闻。  三姨问先生是否还有解决办法,先生摇头,又要了表妹的八字,批过之后连忙摇头,“孩子八字太轻,实在不适合住这种房子。我想房子能出手就出手吧。”   说完起身示意我要走,三姨递上红包,几分推脱后先生收下,让我开车载他回去。  回到家后,发现她们正在商议如何出手房子,我觉得无聊,便回了卧室。正无聊着,手机响了,抓过来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没有挂断的意思,心想自己自己圈子不大,很少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怀揣着几分好奇,按下了接听。  “喂,怎么才接电话啊?” 听得出对方的语气是半开玩笑  “额。。。额,你好?”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希望他能自报姓名。  “老四,是我啊!怎么听不出来了?”  老四这个称呼,是我大学期间,宿舍按照年龄进行的排名。可是从老大到老五我都保存了号码,每次换号我也及时更新,难道这次有人换号码,电话通知?可是这帮混蛋从来都是短信通知的,而且这声音也显得陌生,虽然毕业后和和舍友联系变少,但也不至于让我听不出来。  “哦,哦,是我,呵呵。”我语气有点磕磕绊绊,有过此种经历的人应该理解,当别人亲切的叫出你的名字而自己却想不起对方是谁的那种尴尬。  “听不出来?是我,老六!”  我脸一沉,因为宿舍到毕业只有五个人,我脸一沉,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刚要破口大骂却猛的想起,确实有个老六,只不过开学不到一个月,就辍学了。  “哈哈,我以为是谁啊,原来是老六啊,这么多年中医学的怎么样?”我假装亲切,把脑子翻过来也没想起他的名字,好在知道他当时辍学是跟他爷爷学中医,这样也不至于让谈话太拘束。  “哦,还行。我在网上看到你似乎遇到一些情况,几经打听才弄到你的电话。”   原来是上午我发表的关于表妹遇见脏东西恩文章被他看见了,于是我添油加醋的跟他描述了一番,他听得很细心,偶尔还打断我,问我表妹状况以及房子的具体情况。听完我的叙述后,他沉寂片刻,突然告诉我,“我能解决!”  这句话着实让我吃惊,随后他又告诉我,让我明天等他,而且这段时间尽量不要靠近那房子。  我还在发愣,他便匆忙挂断电话。  我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告诉三姨,但是我对老六的了解太少了,想不起他的姓名,甚至记不起他的相貌,只有隐约记得他消瘦的体型。他说能解决,但是方法过程我一无所知,我实在无法告诉她们,我的一位大学同学现在和阴阳大师是一个级别,省得让她们希望落空。  由于担心表妹会不会把脏东西引到家里来,所以夜晚我也失眠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把管制刀具放在枕头下方,这才消停。  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唤醒,在确定不是闹铃以后,我拿起手机,发现是老六的电话。我回了回神接通了电话,老六告诉我他已经到达本市的火车站,问我的具体位置。  我告诉他让他等我。挂断电话后,自己奔上车就驶往车站。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章 郭秋白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十五分钟后,我到达火车站,发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走进一看,的确是老六,脑子里模糊的面容总算对号入座。于是我客气的抢过他简单的行李,热情的招呼他。他只是微笑一下,随我上了车。  路上,我用余光打量着他,发现他沧桑了许多,人黑了,头发也长了,而且还留了一撮山羊胡。这胡子配他瘦长的脸型不算难看,只是与他年龄不太相称。  我看他略有疲态,忍不住寒暄了几句,他也很有礼貌的回敬我,但是毕竟我和他交集太少,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偶尔提起几个大学时的妹子调节气氛,他都只是笑而不语。当我询问他,是先看表妹还是房子的时候,他淡淡的告诉我,“先看表妹,房子不着急。”   回家以后,老娘还询问我今天怎么起的早,等到发现我身后的老六,便不再过问。  我把老六让进客厅,和妈妈介绍老六,老六也客气的点着头配合我的介绍。当妈妈听说,老六能解决房子后,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起身去敲客房的门。  我看要进入正题了,为了打破拘束的环境,我起身冲了一壶茶,并为老六斟满。  当我和老六喝到第三泡的时候,表妹和三姨也出了客房,当发现老六是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青年时,也是一愣,不过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拉着表妹坐到我旁边。  表妹的叙述跟昨天几乎一样,老六听得很认真,不时的点一下头。等到表妹讲完之后,老六沉疑片刻,低声问,“不知是否可以看一下你的手腕。”  我心里暗自大笑,这种情况下老六怎么还如此客气,别说手腕,就是大腿你也可以看。  表妹没有拘束的意思,露出手臂,在腕部向上大约五厘米,清晰的挂着那个手印,似乎颜色要比昨天深一点。  老六右手轻握住表妹手腕,左手试探的按着手印,问,“有疼痛感么?”  表妹摇头。  老六放下手腕,打量着表妹,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  三姨听话茬觉得有戏,连忙追问情况是否严重。  老六只是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本身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倘若老六一进门,就用一种救世主的状态,说幸亏他来了,不然姑娘就没救这样危言耸听的话,我会把他当成普通的江湖骗子,让他该回哪里回哪里。因为这些灵异事件大多都是心里学的东西,根本无从考究,没人能够证明灵魂不存在的同时也没人能证明它的存在。但看他神情淡然,并且还带有几分认真,我开始怀疑他是否真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正乱想着,老六拍我一下,示意我跟他单独出来一下。  我起身随他,同时示意三个女人不要着急,开门后和老六带着我溜达,可是心里着急表妹,试探的问他,“这该不会是什么诅咒吧?”  老六依然摇头,然后开口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你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几年前,有个货车司机老郭,在货运任务完成后,开车回家。由于经过好几天的奔波,人已经很疲惫,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想到了自己住院的父亲,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装有此次运输报酬的包,油门也不知不觉的加大了。随后开了一瓶啤酒,边喝边开。要知道,多年前对于酒后驾车的管理并不严格,很多运输司机都有一种不喝酒不会开车的习惯。当时的车速并不慢,就这样开了半小时,突然发现路越走越黑,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全都灭了,起初老郭还能镇定,但是以往熟悉的路突然变得陌生,老郭放慢车速,不停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找出熟悉的参考物,心里有点紧张,可就是这样越紧张,越感觉周围陌生。  正左右张望着,突然感觉前方灯光刺眼,老郭心说不好,于是猛打方向,总算避开了对面的车。老郭庆幸自己反应敏捷的同时心里也燃起一股怒火,再加上对方又是逆行,这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老郭停下车,摇下玻璃探出身子破口大骂。  刚才逆行的是辆轿车,而且轿车司机也停下了。人在喝酒后容易冲动,于是老郭不依不饶的骂着,可紧接着从轿车里下来两个痞里痞气男子。老郭不敢多骂,怒气冲冲的往身后吐了口唾沫,就把头伸回车内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可是,一连打了几次火,车居然没有反应!此时老郭有些心虚,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对方正在靠近自己的货车,老郭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无论自己多着急,这车仿佛是在跟自己作对,就是点不着火。  老郭在车里忙的大汗淋漓,突然,自己的车门被打开了。  老郭一下子凝固在座位上,看着车下的两个人。这俩人一胖一瘦,身上纹着身,嘴里吊着烟,斜着眼,正坏笑的看着自己。  看看周围的环境,老郭顿时没了火气。一脸微笑的轻声问道,“两位兄弟,这是哪条路?我也是本地人啊,可怎么今天跟迷路似的?”   车下二人,看了看他捂着包的手,对视一眼,其中的胖子笑道,“哥们,来,下来,我们兄弟二人给你带路。”说罢这俩人开始拽老郭。  这时老郭开始真正害怕了,可是这荒郊野岭孤零零的一条公路叫天不应。于是老郭开始求饶,希望二人能绕过自己刚才语言上的冲动,但根本无济于事。二人力气非常大,把老郭从车里揪出来,一路拽着货车司机下了公路来拐进小树林,老郭有些绝望,起初还抱有保住钱的想法,而此时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可以。  由于自己过多挣扎,此时老郭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刚准备把钱递给他们,就听突然天空“轰”的一声巨响。这个响雷直接把老郭吓的坐在地上。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刚才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听到一阵悉悉簌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老郭环顾四周,确定他们被那雷声吓跑,长长出了一口气,命保住了钱也没丢。刚才事发突然,仔细一想觉得后怕至极,也顾不得休息,翻起身就拼命的跑。     老郭拼命抱,一直跑到肺疼,依然不见回去的路,只好用手撑着腰喘着粗气,勉强改为疾走,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前方杂乱的树隙间,透出少于灯光。  这微弱的灯光就如同稻草一样,老郭也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向灯光出奔去。  穿过树林老郭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公路,整条道路灯火通明,偶尔还有汽车驶过。老郭看见有车,这才真正放下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拉拽变得破破烂烂,鞋子也丢了一只。  老郭明白,自己没有方向的跑了太长时间,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货车的具体位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由于已经接近半夜,车辆明显变少,起身来到马路中间,等待路过的车辆。   但是,就这样过了半小时,只有三辆车经过,但是无论老郭如何求救,都没有人愿意停下车。老郭心里暗骂,但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形象,心里怨气少了几分,因为倘若是自己开车,见到如此拦车的人,也会假装看不见。  正郁闷着,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个白影,吓的老郭浑身一哆嗦。愣在原地不敢动,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发现白影正向自己移动。  老郭心说不好,今晚运气太背,先是遇见抢劫,这好像又碰见脏东西了。  自己身为货车司机,最忌讳开夜车时遇见白影,经常听到同事讲类似的桥段,可如今自己真实的碰上了,想到这里顿时冷汗直下。  正在犹豫该往哪跑,白影已经移动到可以看清面容的距离了,老郭发现白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容慈祥,慈祥中竟然还带着几分眼熟,甚至可以说十分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老郭打掉了逃跑的念头,等到老者来到眼前,老郭抢先开口,“老大爷,我刚才碰到抢劫的,现在似乎迷路了,大爷,我想现在应该报警。”  老者摆了摆手,说,“来不及了,跟我走吧。”   听到老者慈祥带有正义感的声音,老郭安了心,不学无术心怀不轨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底蕴的。  老者说完后,直接转身,老郭也紧随其后,就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围逐渐有了了建筑物。老郭觉得时间有些长,追上老者想问问还有多长时间,老者却突然回头,拍着老郭肩膀,又指向路旁的一栋建筑,语气严肃的喝到,“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老郭一脸疑惑,顺着手指,发现自己面前的建筑是本市的第三人民医院。心里还纳闷怎么走到这条路了?回头想问老者,但身后空无一人。老郭猛地想起自己的老父亲正在这家医院,莫非父亲。。。。老郭不敢多想连忙冲进医院,由于已过半夜,医院冷清了许多,隐约看见走廊尽头还有亮灯的屋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推门前的一瞬间,老郭听见房内传来了号啕大哭的声音,老郭听着声音颤抖了,因为这哭声太熟悉了,正是自己母亲和妻子的哭声。  站在门外的老郭泪如泉涌,哆嗦的手甚至不敢推开门,正犹豫着,突然门被拉开,开门的正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自己见门被打开,于是冲进门内,发现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正趴在病床两侧痛哭不止,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在收拾仪器,老郭猛的发现人缝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父亲。  心里一震疑惑,父亲面色红润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再看病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郭自己!  老郭觉得一阵头晕,突然眼前一道白光,自己不受控制的被吸往病床,老郭失去了知觉。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震,追问老六,“那么这是怎么回事?跟表妹有什么关系?”  老六没有回答我的意思,继续看着远方,后来老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母亲和妻子也是喜极而泣。老郭清楚的记的昏迷前的事情,所以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老郭问自己为何会这样,妻子告诉他,他在路上出了车祸,已经昏迷了四天了。  老郭不敢相信,自己清楚的记得是碰见被抢劫,还被挟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年轻人力气大的很,现在手腕还隐隐发痛。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举起手腕,发现两只手腕各有一个紫色手印。 老郭心里不痛快,认为妻子说谎了,“什么车祸,昨晚我停下车后就没再碰过车!”   老郭妻子觉得有些奇怪,压低了声音,“难道你不记得了?你与一辆黑色轿车相撞,那轿车里还死了两个人。”   “ 什么?死了两个人?是谁?”   “你与轿车迎面相撞,对面车里确实死了两个人,前天家属还来过医院认领尸体,什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知道是一个胖一个瘦。”  听到这里我呆呆的愣住了,完全可以体会当时老郭的心情,心里有了一个轮廓,老郭在与对面会车的一瞬间,其实已经灵魂出壳了。见到的胖瘦二人已经不是肉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路中间拦车没人搭理,不是别人不愿停车,是别人根本看不见。但是那位老者为什么能看见?  “老六,故事很精彩,但是,那位老者是谁?”我带着疑问看向老六。  老六转过头看我片刻,“不相信我说的?”   我一时语塞,心想的确不该这么鲁莽,老六如此仗义,长途奔波来到我这里。可是我总感觉社会不会存在这种活雷锋,不明白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才心生猜忌。  “其实给老郭开门的孩子就是我。”老六淡淡的吐出着几个字。  “开门?开什么门?”我听的糊里糊涂,觉得老六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还要继续追问,却猛然的打了一个冷战,“你。。。你是说,老郭是你父亲?”   老六点了下头。   因为他的提示,我也隐约记起,老六的确姓郭,全名似乎是郭秋白。  我尴尬了一会儿,“秋。。秋白?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是那位老者救了令尊?”   老六点头,“我知道你的疑惑,那位老者,可以是任何有生命的生灵,以后你就明白了。还有开门时,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只是一种感觉。”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章 外八行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 那为什么表妹为什么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呢?”我感觉是时候讨论讨论正题了。   “你先告诉表妹胸前的玉佩如何所得?”老六避开我的问题。  玉佩?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表妹胸前的确戴着一块环型玉佩。自己根本没有注意,但是这块玉佩是三姨夫弥留之际点名留给表妹的。于是告诉老六,这是她父亲送给她的。  “老人家应该不在了吧,这应该就是表妹安然的原因。表妹八字略轻。那晚,她只丢了一魄,而当年我父亲因为车祸丢了两魂四魄。所以表妹的情况不算严重无需担心。”   我以前也听说过,人有三魂七魄的说法,心里基本不太当真,可这话从老六的口中说出来,真的让我有几分相信。我问,“秋白,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六罕见的笑了,“这么快就相信我了?还有,你还是叫我老六吧,秋白让我觉得生疏。”说罢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老六让我和表妹跟他留在客厅,我很识趣的把老娘和三姨请到卧室,叮嘱她们稍安勿燥。我心里有点小激动,还记得昨天的算命先生似乎束手无策,相比之下心里对老六有了几分依赖。  老六看了表妹一眼,轻轻的说,“可以把你胸前的玉佩摘下来让我看下么?”表妹有点愣,我用眼神示意表妹配合老六。  老六接过玉佩后,把红线拆掉。让表妹抬起胳膊后,直接把玉佩按在腕部的手印上。  大约三十秒,表妹看着老六,“有,有点热!”   老六没有拿下玉佩的意思,左手抓住手腕,右手按住玉佩,没有抬头看表妹,“等到你觉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表妹又坚持了一段时间,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胳膊也开始点发抖,抬起头看着老六,“很疼了。”   老六一听表妹开口后,左手张开拇指按住玉佩,腾出右手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根银针,顺着环形玉佩中间的孔扎了一针。紧接着从孔内涌出许多黑色的淤血,我把垃圾桶踢到胳膊下方,想要起身找些止血物品。可老六却示意我不用着急。  我只好坐下,看着表妹飚血,心想不管也是对的,一个月流一次血都死不了,我着什么急?流了一会儿后,发现流量骤减。  老六移开玉佩,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按在针孔出,示意表妹可以拿回胳膊了。与此同时,我发现淤血的颜色淡了很多。  随后老六把玉佩的血擦干净,告诉表妹,“这玉佩为令尊所留,阳气与灵气皆存,虽说不旺盛,但是希望你能经常佩戴,当做贴身之物。”   我听老六这样说,心里有些羡慕表妹,还有三姨夫留下的宝贝防身,于是不由自主的回想父亲留了什么给我。  老六轻轻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看表妹。表妹正摸着玉佩发愣,眼里闪着泪花,料想也许表妹想起了三姨夫,于是我和老六很识趣的起身离开。   在外边溜达了一会儿,我点上烟跟在老六屁股后面。对于玉佩的事情仍然不能释怀,追问老六如何能得到如此的宝贝?  老六听到“宝贝”二字很是诧异,随后又莞尔一笑。“那算不上宝贝。”   “又能辟邪又能治病,怎么不算宝贝?”  “如今那块玉佩灵性全无已经变成死玉,以后再也无法辟邪了,在阻挡过怨气之后,玉佩的灵性就几乎没有了,那淤血手印阴气虽重,但不至于取人性命,换作常人,也可不药而愈。可是表妹八字偏轻,再加上身体阴气高于常人,我怕对身体有影响这才帮她泄了淤血手印,也算让这块玉佩发挥余热。刚才之所以对表妹说要贴身佩戴,无非是想让她多怀念父亲,以补偿没有来得及尽的孝心罢了。”   “ 啊?你是骗她的? ”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说罢,老六从包里翻出一个三角型的黄色纸包。“这个东西是我亲手所制,送你表妹,让她贴身佩戴,或许可以中和她的阴气,假补她的八字。”  我接过纸包,用手捏了捏,里边似乎还有东西。  “叮嘱表妹,这护身符只可贴身佩戴,但绝对不可打开。”   我看老六表情严肃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瞅着护身符,心里泛起一阵妒忌,为什么美女受到的照顾会比普通人多。    “这么好的东西,你出门不会只带一个吧?”我不死心,试探着问老六 。  “你也想要?不用你阳气够旺,八字够重。不需要的!”   “你又没给我算过,怎么知道我八字重?”  “ 别忘了,你是老四!”   “我操,那时候你就给我算过了?”   老六笑而不语的,点了下头。    “可是锦上添花这种事我是不反对的,你就送我一个吧 。”  老六叹口气,有些无奈的从包里掏出一个类似的护身符,“这个符可以送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符不离身,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看这个符。”   我满口答应的接过护身符,掂了一下,发现比表妹的要重,而且厚实许多,上面还画了一些看不懂的图案,不过从笔记走向可以判断这是一张纸,画了符,然后叠成三角型。最后我把护身符小心的放进钱包里,心里才踏实。   我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于是把老六带回家里。开门以后发现老娘和三姨异常兴奋,再看表妹红着脸低着头,我想表妹已经把经过告诉了她们。  老娘和三姨活跃不已,又是倒茶水又是递水果,俨然一副为表妹相亲的架势。而老六似乎也觉察到氛围的突变,不断的接过递来的东西,然后不停的点头客气着。  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边打趣道,“老六,要不让你和表妹单独待会儿?”   老六憋的脸都红了,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我知道他或许是一个不善玩笑的人,于是话峰一转,追问老六房子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老六一看有台阶可以下,立刻回复常态,“房子的事,我已有了初步打算,但是需要纪兄的相助。”   老娘犹豫的看我一眼,想征集我的意见。我虽然与老六接触不多,但是从刚才的几件事可以看出老六的秉性和能力。于是,向老六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动身?”   老六抬头看了下表,又看看我,沉疑了片刻,“现在接近中午,恐怕不行,我想子时最好。”   “那我能跟你们去么?”表妹突然想要加入,我想这花痴八成是对老六有意思,不过看他俩倒也蛮般配。不料老六立刻否决了表妹,用他的原话是,“你,绝对不可以!”这几个字铿锵有力,我知道表妹是去不了了。   中午我小酌了一杯,劝老六喝一点,但是老六都已以不胜酒力而推掉了。酒足饭饱之后,我本想给老六和表妹单独相处的机会,老六看出我的意图一直粘在我身后,而表妹也缠着老六让他讲讲这一行的奇闻趣事。  我也很好奇,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我还能记得昨天算命先生离开时一脸的严肃,于是旁敲侧击问老六对今晚是否有把握。老六只是告诉我应该没问题。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描述了我昨天与算命先生一起屋子的过程,把算命先生的表情以及最后的叮嘱告诉他。  结果老六只是微笑了一下,“别忘了,他可是金点。”  “金店??”我皱起眉头因为实在没听清,看了眼表妹,她也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  “金点,是江湖黑话,指的就是算命先生这个行当,属于外八行。他们说自己暂时治不了房子,只是一种伎俩,俗称拴马桩!”  听老六这么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先告诉我们房子很严重,严重到连自己都无能为力,然后在假装请来一位高人,等到房子解决以后我们一定会重金感谢,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原来玩的是欲擒故纵的伎俩,看那老头子表情神态都无破绽,果然是老江湖。我听老六刚才说起外八行,心中也很感兴趣。  而表妹听得都楞住了,“居然还有外八行,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老六没有看表妹,继续说“外八行除了金点还包括倒斗、响马、贼偷、乞丐、走山、领火、采水,指的是古代三百六十行之外的行当。倒斗指的是盗墓有南北派系之分,按照倒斗规矩也可分为‘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个派系。响马又被称为响马子,指的是马贼和土匪。这个行当起源于山东,东汉以后山东地区的土匪在马脖子上挂满铃铛,当遇到商旅经过埋伏的地点时,响箭一响马贼就会动身,马一跑,挂在马脖子上的铃铛就会很响,所以被称为响马。贼偷和乞丐从表面也可以理解但是,因为古时的乞丐多和无赖有所联系,所以乞丐也被列入外八行。走山指的是骗术,又分走单山和走群山,通常情况下有能力走单山的基本都是都群山的头目。领火指的是蛊术。而采水指的是官妓。”  我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表妹一嘟嘴,“你们说得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有没有比较可乐的?”  我耸耸肩看了眼老六,老六没有办法思索了一会儿,说,“可乐的?我和你说个金点的故事吧,春秋时期晋国的晋景公,平时比较迷信,经常找算命先生帮他推算,而且总喜欢听大吉大利的话。一日听说城里有为十分准的算命先生,于是把人请来为其推算。没想到算命先生推算一番后起身告诉晋景公,说他吃不到今年的麦子了。晋景公听完大怒,但是没有发作。等到了当年新麦子下来的时候,国君老先生把算命的招来,捧着饭碗说:‘你看,你说我活着吃不到今年的新麦子,我这就吃给你看!’晋景公端起饭碗,刚要吃,突然肚子不舒服,说着去了茅房,侍从左等右等,饭都凉了,还不见国君回来,私下分头去找,最后,在茅房,发现了。原来掉进了茅坑,淹死了。”  表妹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缠着老六还要听,老六莞尔一笑告诉表妹时间不早了。  在表妹怏怏不乐的起身离开后。我问老六用不用做些准备,老六摇头,说他已经准备好了。  到了夜里表妹一直缠着老六,想跟着过去,我心里倒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是老六坚决否定,我心里纳闷,老六也许怕表妹八字太轻,但是我已经把护身符交给表妹了,我偷偷问老六为什么不让表妹去,老六摇头不肯告诉我。没有办法我和老六在趁着表妹解手的空当溜了出去,然后开车去往三姨家。  停下车子之后,我一看手机,这才不到十点,离子时还有一个多小时,心想来的有点早,由于心里忌惮这房子,问老六是否可以在车里等侯,老六点头。于是我开始和他聊闲天,问他这几年怎么过的。可是老六似乎有意回避我的这个问题。从表情看似乎有心事,问他也不回答,我实在觉得无聊,放倒车座带上耳机闭上眼镜听相声,以此打发时间。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章 黑暗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听着听着便涌上一阵困意,正当我似睡非睡的时候,老六突然拍了我一下,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老六指指手腕示意我时辰到了,随后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我跟着他。  老六从我手中拿过钥匙,打开院门,我也跟随老六来到院内。  这房子是普通的民宅,四间正房,西侧有独立的厢房,东南侧靠墙的位置是厕所,庭园也很大独门独院居住起来不会像楼房那样拥挤,基本是四口家住这种平房是十分舒适的。  正发着愣,老六来到厕所北边的空地,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土,迎着月光仔细观察着。院子里基本都是水泥地面,而这一片泥土地,是原房主故意留下的。当地很多村民都有习惯,在家里开发一块小菜地,所以自己心里觉得这没有什么可值得研究的。  老六却极为认真的端详手里的土,看了一会后又把手里的土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我知道老六心里想的我是不会明白,但是看他的动作,我真害怕他伸舌头舔一下,于是上前善意的提醒他,这是菜园,通常情况下菜园的肥料都来源于屋子的主人。  老六没有打理我,把土扬进菜园后起身来到正屋前,准备推开正门进去屋。  突然我想起什么,死死抓住他要推门的手,压低声音颤抖的说,“六子,我记得昨天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道门,我锁了!”   老六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后毅然决然的推门进屋。由于我怕预见外八行的贼偷,于是到院子里摸了半块砖头后,才跟随老六进屋。   进屋之后,我感觉光线淡了许多,可能是对黑暗的恐惧,心里莫名变的紧张起来。于是,下意识的去摸索开关,老六发现了我的意图之后立刻却制止了我,凑到我耳边说,“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我听老六如此一说,心里顿生不详之感。按照他的意思,某些东西,开灯就不见了。想到这里,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总感觉背后有一个黑影在盯着自己。  老六没有等我的意思,推开东侧卧室门,继续往里走。我见此情况,肯定不会单独落在这屋子内,三步并两步追上老六。 从老六不仅不慢的动作,能看出老六果然是这方面的老手,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由于这是三姨的卧室,窗帘只拉开一半,我觉得看东西都有点费力,刚想动身去拉开,老六像看透我一样,“不用了,老四,来把着蜡烛点着。” 说完老六就就开随身携带的包。  一听老六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许多。接过蜡烛之后,我掏出火机,点燃了蜡烛,走到桌子前,滴下几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在桌子上。有了光源我才发现这蜡烛不是普通的蜡烛,通体发黑粗度要比平时用的粗一些,而且燃烧后火焰不太稳定,忽明忽暗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糊味,我仔细闻了一下。这气味类似于某种蛋白质燃烧时的气味,因为老娘经常用火烧的方法确定羊毛的真伪,心里纳闷,回头问老六,“老六,你这蜡烛是什么做的,怎么有股糊。。。。?”   回头的一刹那,我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老六居然不见了 。  此时此刻我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心里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老六一定是没来得及和我打招呼就去别的屋子了。  我轻轻的问着,“老六? ”   “老六!别开玩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盘算着,既然老六现在不辞而别,那我也不需要太讲究了,我拔起蜡烛就准备离开。我小心的迈着脚步,不停的环顾着四周。  四周极为安静,我心里暗自琢磨,从这到车,只有二十多米,只要出现任何响动我立刻飞奔出去,相信自己五秒之内绝对可以驾车离开。  来到正门以后,我准备推门离开。一推才发现,门居然被锁上了。这着实把我吓坏了,居然断了我后路,心里琢磨这是谁干的,如果是老六,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轻轻的把门推到最大限度,用手指  触碰门外的锁,我操!还真锁上了。  刚才进正门之前,我还提醒老六正门没有锁,可如今自己却被锁在屋子内,我不明白这一出是为什么,顺着门缝往外看去,院子里空空如也,院门大开,自己的车也安静的停在门外。我下意识的摸口袋找钥匙,才想起从进院门,钥匙就一直捏在老六手里。我回头环顾确定身后没人。打量一下门板的厚度,觉得自己卯足力气,一脚可以踹开。  于是我后撤两步,暗自蓄力。刚要动脚,就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我立刻定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分析声音的来源,发现声音源头是西卧室。  由于这声音来的真切,像是人为发出的声音。我心里的恐惧略微减少泛起一阵疑惑,这是表妹的房间,难道是老六?他去表妹房间做什么,难道他有变态嗜好?不对,那他可以选择自己来这里,而不需要带上我。  是不是老六发现了什么,但是情况不允许他发出声音?  挟持!他被挟持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涌上心头,想去拿砖头,有害怕发出声音惊醒了贼人。但是手里拿着蜡烛,只要我近身到卧室门前,那贼人必然会提前发现我。如果吹掉蜡烛,那么这种敌暗我明的优势必然会扩大,先不说我推门的瞬间会不会被偷袭,单说我吹完蜡烛,我至少得用十秒的时间去适应亮度的突变,如果被偷袭,那我真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正犹豫着,只听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  声音有些模糊,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  “老四?”这是老六的声音。是老六在叫我,莫非是我多虑了?  我贴住墙,左手持蜡烛,一点点的向东卧的门靠近。距离房门,还有半米时,我轻轻蹲下身,慢慢的用手指把虚掩的门点开。然后迅速侧身贴墙,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情况。我壮起胆子,一点点的挪动身体。由于只开了一扇门,而且角度问题我只能看见梳妆台和衣柜。  我担心门后藏着人,于是把持蜡烛的手伸进门内,从梳妆台的镜子的反射窥探屋内,当我确定门后没有人后,我准备探身进屋。 刚要迈步子突然,我感觉衣柜的门似乎动了一下。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盯在镜子上,只是眼睛余光一晃,所以我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衣柜,衣柜高度有两米,最北侧的衣柜门在昏暗的烛光下隐隐约约似乎没有关紧。   “老六?是你么?”我试探着轻声问着。  “老六?”   屋内没有回应,把我至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无数次想要逃跑,但是由于老六的突然消失,心里又急于找到老六。  犹豫一会儿我下了最后的决定,看看衣柜,如果没有老六,绝对不留在这里了,别说踹碎门,就算掀了房顶,老子也要从这里出去!  既然下定决心,我一改自己小心翼翼的状态,大步流星的走向衣柜,手里的蜡烛也因为风速的增加而飘忽不定,屋内忽明忽暗,我不管三七二十几,伸手就要开柜门。   “老四?”衣柜里突然发出声音,闷闷的有些模糊,我被吓了一跳,习惯性的一缩手,试探着问,“老六,是你么?”   柜子内随后没了动静。   静下心来,我发觉自己有些鲁莽,心里有些后怕,衣柜就在眼前,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犹豫了好久我颤抖着伸出右手,慢慢的伸向衣柜,生死在此一举。   “谁!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有如一声巨雷震聋发馈。我只知道自己猛的一哆嗦,就在此时我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手里的蜡烛突然熄灭了,随后完全陷入了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愣在原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发现自己还有呼吸,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我机械般的转过身,发现屋内窗帘紧闭,几乎透不月光。  我回想声音的发出地,应该是在表妹床上,心里暗骂自己大意,没有仔细观察就擅自闯入,心里犹豫不知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心里胡乱的猜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没有行动的意思,我略微镇定,回想刚才的暴喝,嗓音有老人的特质,我心里揣测,如果今天老子见的是鬼,那么以刚才它的愤怒,再加上它的能力,杀我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是为什么它不动声色呢?很有可能是它吼完之后发现我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对我也有些忌惮。  想到这里,我有些结巴的问,“我。。。我。。。我可不可以把蜡烛点着。”这话是试探性的一问,如果它以人话回答我还则罢了,一旦发出任何我不能理解的声音或者怪叫,我就立刻冲出卧室做最后一搏。   “点吧!”这一句话比刚才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我也听得出来这是位老太太,心里安心不少。我颤抖着打着火机,点蜡烛的时候瞄了一眼表妹的床,只见一位老太太坐在床中央正盯着我。虽然烛光暗淡可是老太太面容慈祥让我心里一松,毕竟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蜡烛点着后我仔细观察老太太的表情,她紧锁眉头似乎有些生气。   我见次情形,心里顿时觉得安心不少,但有些疑惑,老太太怎么进来的?刚要开口问,老太太却抢先一步质问我,“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家里。”    老太太这一问把我给问蒙了。  怎么又成她家了?我试探着告诉老太太,“这房子是我三姨买下的,我只是来看看,放心吧我不是小偷。。”   没等我说完,老太太突然瞪大双眼,我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的忘记了叙述,我以为老太太要变身,不料她却怒声喝道,“什么时候卖的房子!”。  我看老太太表情变得太快,心里一紧张,如实告诉她“卖了将近一个月了,手续都办完了。”  老太太表情突变,昏暗的烛光下略带狰狞,没想到听完我的描述就眉头一松,叹气说“想不到她居然把房子也给卖了。”   我听得有些迷糊,追问了一句,“谁?”   “儿媳妇!我这一走已经九年了,本想回来看看儿子,不料儿媳妇把房子都卖掉了,既然如此,我老太婆也不好意思来在这里了。”说罢,就要起身。  我心里泛起一阵怜悯,下意识的走上前想要搀扶老太太,可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虽说刚才屋内正门没锁,但是院门可是锁着的,那这老太太是怎么进来的?翻墙?   就这一愣神,老太太已经起身下床,在昏暗的烛光下,我隐约看见,老太太穿了一身寿衣。   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我下意识的后退,仿佛不敢相信。  就在这时衣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章 倒置的棺材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打了一个激灵,头脑一片空白,侧目一看,拍我的人是老六,环顾四周我居然在车里。  我休息很长时间,直到自己意识能变得清醒,身旁的老六一直耐心的等着我。   我使劲的拍拍头,点上一根烟问,“老六,刚才我一直在车里么?”   老六被我问得有些迷茫,“我。。。我没想到你会被惊醒,要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多睡一会儿。”   我摆摆手,示意老六这不关他的事,我擦掉身上的汗,回想这个可怕的噩梦。  “走吧?”老六见我神情恍惚于是试探的问我。  经过老六的提醒,我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呢,于是匆忙下车,却发现老六坐在车上纹丝不动,我拍着车门问“走啊,老六?”    “额。。。房子已经解决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我草!这都凌晨一点多了。  路上我很虚伪的责怪老六,为什么不喊起我。老六若无其事的告诉我,本来就不是很复杂,在屋内烧了几道黄裱纸就解决了。  “不是吧,这简单?”   我有些不敢相信,老六看见我的表情震惊,笑着问我“那你认为该怎么样?”  “一点也不刺激,而且怨气怎么送走的一点依据都没有。”  老六叹了口气,“有些东西需要靠感觉的,所以结局你不必太认真。”  我故作深沉的把自己刚才的梦告诉了老六,我叙述的很详细,一边开车一边比划。老六听得也很仔细。 等我讲完,老六赞同的点头,“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所以感觉也不一样,至少我不能强求着你进入我的思维,但是虽然不同,我们仍然正确,这就是每个人心里的阴阳,你或许能从你的梦境中得到什么启发。”老六突然一愣,扭头看着我说“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这是双重梦,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按照你的八字,应该不至于,况且我还给了你护身符。”  听到护身符,我下意识的去摸钱包,“我靠,我忘带钱包了。”   老六叹了口气,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要紧么?”我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老六表情很平淡,“你不会有事的。老四,等下我就要回去了”,说完老六看着车外,仿佛若有所思。  “这么急,怎么不多玩几天?老同学见面我还没有尽地主之仪呢?”老六突然提出要走,我心里泛起一阵不舍。  “今天这一天我很开心,可惜。。。可惜时间不多了?”   我见老六有些惆怅,猜到他有心事,“什么时间不多了?”   老六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见老六不愿回答,也不敢过多追问,我尽量把话题往回扯,“老六,不是兄弟我跟你瞎客气,你忙死前忙后的两宿没睡觉,放心吧,三姨该给的肯定会给,而且就算我放你走,我三姨也不会同意,就算三姨同意,我那表妹也不会同意的!”  老六回过头直直的看着我,我被盯得菊花一紧,随后老六告诉我,“钱财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很高兴能够找回原来的兄弟。”  这话说的我热泪盈眶,随后我不屑的打趣,“老六你真肉麻,说这些催人尿下的干什么。”   我们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停下车,闲聊了很多,老六也比昨天热情了许多,唯独当我聊到表妹时,他表情有些严肃。  凌晨四点,我送老六踏上火车,看见他消失的背影,我不由的问自己,下次见到老六会是何时?   送走老六以后,三姨责怪我不懂事,我告诉她老六是高人,应该不缺钱。而表妹却对于昨晚的过程十分好奇,可惜当时我在车里我睡着了,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不能说的很简单,于是很不要脸的借鉴了林正英电影里情节,把老六的描述的神乎其神。表妹听的很是认真,手里紧握着老六送她的护身符仿佛在给他加油。  后来三姨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件事,那个算命先生又联系过三姨,说自己的一位师兄弟可以解决房子的问题。第二件事,经过打听,了解到自己所收购的老屋的原主人的确是一个老太太,不过死了已经近年之久,而与她办手续的妇人,也正是老太的儿媳。  当我得知第二件事,心里虽有些震惊但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也许这就是老六所说的,冥冥之中看似没有关联事,实际上总有渊源,大部分的线索已经消失在历史业长河,我们只能去感觉,去理解。有些事情不必太认真,真相其实就在自己心里。  那房子再也没有出现异样,于是我的生活又回归原点,平淡且颓废,没有一丝涟漪。我也吃着父亲留下的老本,每日忙碌于吃饭,相亲,睡觉之间。  就这样闲散的过了十几天,正宅在家里玩电脑,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侧头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老六。兴奋的我立刻把鼠标扔向一旁,和他汇报房子的情况。  老六没有多说,只是不停的,“嗯,好。”   我见老六聊意不浓,可是这电话又是他打给我的,于是问他是否有话要说。  老六反而沉默了,过了少许,说“老四,我,我又接到一件类似的事情,不知你能不能帮忙?”   “类似?”  “就是类似于你三姨家的那种情况,但,但这次有些严重,得多花些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下。”   我一听是这样,顿时来了精神,“有,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你可想清楚了,有可能会有危险。”老六见过答应的太快,于是又问了一遍。  “ 只要头掉不了就行,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一下。”   “具体的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正在赶往梁山,你要是能来,我在梁山等你一天。”说罢老六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的好奇心被老六勾引起来,一想到这种离奇的经历,我忍不住有些激动,我百度了一下地图,发现梁山与河南搭界,开车不划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打车来到车站。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后我见到了老六。天色已经不早,老六告诉我他已经订好了宾馆,我们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后,就和老六赶往宾馆休息。  酒足饭饱我觉得无聊,就向老六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子。  老六见时间还早,就和我简单的讲了一下。  “三天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金万福,祖籍梁山,十几年前时外出打工,攒了几年钱后,自己开始做生意,生意不大但是一直顺风顺水,现在也算有点积蓄。自己一直觉得自己能够风生水起,归功于祖坟。他告诉我,年轻时,父亲过世,父亲临终前提出一个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火葬,要知道十几年前,火葬已开始大规模的实行,于是这个金万福无奈之下隐瞒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绕开民政局与火葬的程序,直接把父亲土葬。可是今年事事不顺,于是他找了个道士看了一下,道士告诉他是原来祖坟的规模太小,事业要想更上一层楼,必须重修祖坟。”  老六顿了一下,继续说,“听到事情有法解决,这个金万福就立刻回到老家,同时也把自己的施工队带了来。搭了黑篷烧了黄裱纸就动手,整个过程没有什么变故。可是起出棺材后准备扩建,谁知往下了不到一米,又出现一口棺材。”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起初我也认为这是巧合,但是金万福告诉我,那棺材居然是倒置的,我就知道里边一定有问题。”    “倒置的棺材?你是说主人被趴着下葬?”   “ 恩,这种形式对于死者是大不敬,怨气要比你三姨家的大许多,而且还被另一口棺材压住。按说金万福能安全的活着已属万幸,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却说自己顺风顺水。”   “对啊,我要是被人压住,我也会不高兴的。”   老六点点头,“其余的情况我还不了解,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我们就去看一看。”   听老六讲完,我心里一阵惊讶,乱想了一些情况,基本上都是电影情节,等到脑子有些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一觉后,就被老六叫醒,也不知是几点,只知道天刚亮,迷迷糊糊的被老六带上出租车。   上车以后我坐在后排犯迷糊,老六在副驾指挥司机,走了好久,越走越偏,周围建筑也越来越少,路况十分差,反倒把我颠的有些清醒。  车子停在一个不知名的破旧村子前,老六拿了自己的行李,客气的送别司机,随后就开始打电话。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心里有些不爽,天气热的仿佛就是在蒸桑拿,我蹲在一颗大树下躲避太阳,老六站在我身旁没有一丝烦躁,而且多次拒绝我递给他的矿泉水。不一会儿,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疑惑的看着我们,然后试探着问我俩,“郭大师?”   老六没有表情的回了一句,“不敢当。”    这胖子微微一惊,随后挤出一脸笑容,“在下金万福,早就听说,郭大师年纪轻,法力高,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老六似乎不太喜欢这些客套话,语气生硬的问胖子,“棺材呢?” 胖子立刻点头,“哦,跟我来!”  随后我俩一直跟着胖子,有了大约二里地,越走地面的植被越少,我纳闷的问,“金老板,这种地能种出什么庄稼?”   金胖子回头看了看我,一脸笑容,“可不是么?要不然我们年轻时也不会抢着往外跑。”   大约半小时,金胖子告诉我们就快到了。我心里暗想,老六居然有这么大的名气,居然可以让一个大老板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亲自迎接? 随后我才知道我想错了,黑篷之下已经有了一拨人,从远看像是道士,有拿着罗盘的,有踏罡步的,远处还有几个施工人员,也在帮着道士。我心里暗骂,我操,感情这金胖子是心虚了,我们不是主角啊。  金胖子回头一脸抱歉的跟我俩说,“两位大师,金某可不是故意给你难看,你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总不能一直让父亲在地面上,所以才另请高人。”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六章 五感俱存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一摆手,示意金胖子不要在意。  等到我们走上前,之前的人都停下看着我们,从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太友好。我没有在意,同行是冤家这我可以理解。   老六完全不理会这些,走上前去想要查看情况,谁知一个年龄较大的老道,拦在老六面前,“贫道一真,有请施主后退一步。”   金胖子见气氛不对,连忙圆场,“一真师傅不要生气,这,这也是金某请来的,希望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哦?居然是同道中人?不知对此事有何见解?” 老道一脸不屑率先发难,看样子是想给我俩一个下马威。  老六没有看老道,淡淡说了一句,“未曾见,何来解?”   “好大的口气!哼,看过就能解?贫道不信你这般年纪还有如此道行!”老道面露不屑,身后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更是一脸无视的说,“哼哼,恐怕看见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吧。”   我看气氛有些不对头,就连金胖子的施工人员都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俩,仿佛要看看我俩的能耐。这要是换成平常,有人敢这样欺负到老子头顶,我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可是如今这情况,并非打杀能够解决,我对于这阴阳之事狗屁不通,完全是个门外汉,倘若与其争辩,必然会露出马脚,于是我点燃一根烟,淡淡吸了一口,用一种无视的表情看了一眼年轻道士。我的表情很是不屑,仿佛是一个八岁小孩告诉我他比我尿的远时,我发自肺腑的那种不屑。不过这个表情激怒了年轻道士,似乎想要和我理论,但是被老道拦住,随后老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与老六来到坟前,此时的扩建已经进行了一多半,扩土范围有十多个平方,深度近两米多,一口黑漆大棺材卧在正中央,这应该就是老六说得倒置的棺材。 身后的老道问,“看出端倪了?”   老六眉头紧皱,“好强的煞气!”   我一听老六开口,虽然不明白什么叫煞气,但立刻随着老六一脸深沉的说,“相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道听我们这么说,立刻拉下脸,“荒谬!我等众人刚才齐心合力已经化解了此煞气,你俩小娃子休要信口雌黄!”   我回头看了看金胖子,发现他满脸紧张和尴尬,猜想这老道肯定刚才打包票可以化解这煞气,结果我和老六无意之间与他唱了反调,所以才会勃然大怒。  老六没有看我,把问题踢给老道,问,“依你之意,该如何解决?”。  老道以为老六服软,顿时来了精神,“我们师徒准备开棺,然后再超度亡灵。”   老六一听要开棺,脸色一沉,“不可,倘若开棺。。。”   话未说完,金胖子走到老六面前,“郭师傅这边请,金某有话说!”说罢半搂半请的把老六带到坟外的帐篷处,俯在老六耳边说着什么。  见此情况,我心里还是能明白过来,我想这金胖子这么希望开棺,无非是想发笔意外财。就算是有煞气,开棺的是老道,自己也不会损伤。   而老道执意开棺,恐怕也是觊觎棺内的东西想顺手牵羊。  老道看得到本家同意,于是带领两个徒弟下了墓地,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六,老六面无表情,并没有再次制止。我暗自猜测,其一,老六虽然制止,但是心里仍和大家一样有好奇心,也想探究下棺内。其二,按照老六的性格,此煞气应该不会太厉害,或者说在他控制范围内。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后腰,确定护身符在身上以后,我就蹲在地面上,看着老道一行人。周围施工人员发现我蹲在这里,纷纷向我靠拢,有让烟的有点火的,偷偷向我打听这棺材的说道。  我心里略有尴尬,但是也算被情况逼到这个地步,苦于对这方面的无知,只能拧着眉毛故作高深莫测。  老道拿起桃木剑,带领两个徒弟围绕棺材踏罡步走,口中念念有词,不时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穿在剑端,稍加挥舞那符纸居然开始自燃。周围的人立刻暗暗称好,说老道不是图有其表。我见到这一幕也是很震惊,看来这老道的确有两下子。  老道有了几圈后停了下来,猛的从袖口掏出一张符,大吼一声,“破!”随后狠狠拍在棺材上。  我和周围的人立刻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老道。我见老道和徒弟蹲在棺材旁边似乎研究什么。猜测可能是在研究开棺的方法,通常来说封棺时都是从正面钉钉,现在棺材倒置,恐怕得把棺材翻过来才能开棺。倘若要翻棺材,他们三人肯定不够,再加人手,肯定是我!妈的,先忍忍自己的好奇心吧,总比下去翻棺材强。  我刚要起身后退,就听老道低着声音告诉徒弟,“居然没有封棺?”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庆幸。老道让两个徒弟分别去棺材两端,喊着口号的慢慢抬起棺材。 刚抬起十多公分,一阵恶臭迎面扑来,我强忍住吐意,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精彩环节,等到徒弟把棺材低抬开,之间一具白骨正面朝上的躺在棺材盖上。我心里泛起一阵疑惑,棺材反入土,人却正面朝上,这是要干什么?  我正想起身喊老六,谁知眼下的老道突然一抖,直接趴在白骨上,压的白骨一阵噼啪。  我以为老道这是施展了某种绝学,等到两个徒弟跑过去,扶着老道大喊师傅!我才明白老道中招了,周围顿时乱成一团,我哈哈一笑,连忙起身去喊老六。等到老六赶来,老道已经被徒弟和众人抬到地面。老道面色乌黑,嘴唇黑紫,完全没有了意识。  老六蹲在老道前,扒了一下眼皮,然后就不再搭理老道,径直跳入墓地。我一看老六下地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始终和老六保持着距离,害怕是人的本性。我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这尸体应该有些年头,肉都没了,身上的衣服也烂的千疮百孔,头发虽然在,但是刚才老道那一趴,无意中也扯离了头骨。  我看老六蹲在头发旁边研究,心说看来他也是个重口味选手。  突然老六有些惊叹的说了一句,“锁魂针?”语带反问,似乎是不敢相信。  我听得糊涂,走上前,蹲在老六身旁。  老六用手指着尸体头骨上的一根针告诉我,“这个用法是茅山术里的锁魂术。”  “老六,不只是头顶,你看眼窝里也有”  老六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一共八针,可是,这锁魂术是对活人用的。为了防止魂魄离体而采用的一种被动的方术。”   我也听不太懂,只能默默的看着老六,一边思索,一边踱步。  突然老六停在尸体脚下,用手摸了一下铺在尸体下的黄被子,然后用手拨开被子上的杂物。我第一反映就是发财了,衣服烂成沫了,这被子看上去却完好无损。   老六却愣愣的站起来,表情呆滞了好久。  我不敢打扰老六,但从表情可以看出,今天的情况非同小可。  半晌,老六才开口,“想不到,想不到居然还有如此狠毒的人。”   “怎么个意思?”我实在不明白老六为什么会如此感叹。   老六指了一下被子,“这是特制符篆--定魂符,棺材上下应该各有一道符,这也是茅山术!这具尸体,是被人活葬的,七窍和百会穴均被有锁魂针,而整个身体置身定魂符内。”  “我操,活葬?为了什么?”  老六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告诉我。“只让他想死不能,魂不离身,五感俱存!”   “什么?你。。。你是说他现在还没死?还有感觉?”我脑子发蒙不敢相信,因为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老六痛苦的点了下头,“不知这些年,他是怎样的痛苦,难怪有如此煞气,但煞气有余,而怨气不足,想必此人生前也是极为温和之人,想不到却落了如此下场。”   一想到,五感俱存,我浑身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慢慢的感受身体的腐烂,看着自己一点点被蛆虫吃的精光,这么多年,他是一秒秒的熬过来的么?  “老六,这怎么办?”     “在你眼里,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是对于我来说,他根本没死。”老六一脸深沉。  我听到之后十分惊讶,“都快烂没了,这都不算死?”  “损坏的只是皮囊罢了,拔掉锁魂针,烧掉定魂符,他就可以轮回了,不管前世有什么恩怨,他都不需要再受这没有尽头的痛苦了。”  随后老六喊过两个小道士,一把火直接烧了棺材。滚滚的浓烟有些缥缈,我抬起头看着突然阴沉的天,心里一阵感慨,这无休止的痛苦可以结束了。两个小道士围着墓地超度亡灵,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耳朵里似乎什么也听不见。  随后老六让两个小道士脱掉老道的上衣,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翻开之后我才知道,这是针灸用得银针。  小道士配合的扶住老道,老六用了三针分别扎在老道的前胸和后背。老道虽然没有意识,但是扎完针后,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动了一下。老六没有结束动作,用拇指点住老道的肋下,手臂肌肉一绷,老道立刻一挺身子。老六拔掉其后背的银针,一掌拍在老道后背。  老道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黑水。  老六收起银针,对两个小道士说,“没事了,让他多休息,少逞能。”  两个小道士还在发愣,老六看了眼金胖子,“金老板,此墓穴不适合埋葬令尊,我还是为令尊另选一处吧。”金胖子早就被老六的本事震惊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等到一切事毕,老六准备返程。可是金胖子无论如何不让我俩离开,非要尽下地主之谊。由于金胖子是本村人,所以直接包下一间农舍,让女主人为我们备些酒水,今晚吃饱喝足直接住下,明早亲自送我俩进城。  这种待遇我本人很是赞成,忙前忙后的。钱,老六觉得没意义,但是吃顿饭总不过分吧,于是我佯装疲惫,硬拖着老六不让他走。老六那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酒桌上,我一改疲态,逢酒必干。把金胖子喝的晕晕乎乎,至于房子的男主人,早已经被我灌到在地。虽然我喝的起劲,老六却滴酒不沾。  等我到八分醉意时,话匣子处于完全放开模式。非要老六给我解释今天的事,本来都睁不开眼的金胖子一听我问老六关于阴阳的事,顿时也来了精神。我俩轮番上阵,连捧带哄,老六实在招架不住,“要问什么问吧!”  我一听老六松口,连忙问道,“你说的茅山术和锁魂针什么意思。”  老六看了看我,“茅山术是道教分支之一”  “道教不是张三丰的武当么?”我疑惑的看着老六。  “道教一共有五个分支,分别是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全真教大家都有所了解,全真七子。宿土主修工程修缮、建都立基,后世的一些风水学理论大多起源于宿土。麻衣主修预测、占卜,大家比较熟悉的麻衣神像实际上就是麻衣理论的沿袭。众阁主修武学修身,但与全真不同的是众阁更注重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年过三百却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飞檐走壁、点石成金之能有如蝼蚁之聚,后世的武当,便是道教众阁的分支。茅山术,是将佛,道两教许多部分融合为一体,以驱鬼、降魔为主。”  等老六解释完,金胖子结结巴巴的搭茬“原来全真七子和张三丰不是一派的。”  我摆手打断金胖子,问自己不明白的问题,“茅山术我听说过,锁魂针可是头一次听闻。”  “锁魂针,是茅山术里常用的法术,通常是为了防止魂魄离体,一共八针。都说人体暗藏三盏明灯,其实指的就是三魂,天魂,地魂,人魂,而最为重要的天魂就在头顶的百会穴。其余七针,封闭七窍,封锁天冲 灵慧 为气 为力 中枢 为精 为英--七魄。定魂符也是茅山术一种符篆,把人体整个置于定魂符内,无非也是要留住他的魂魄,所以说,这个局是个双保险。”  旁边的金胖子有些不明白“局?二位大师是说我父亲起初埋葬的地方是个局?”  我示意老六别说话,纪某人的强项来了。于是,我添油加醋的把这个锁魂局告诉金胖子,金胖子听完之后吓的不敢做声,我又借题发挥,说这正式给你老爷子迁坟的根本原因。金胖子一听,随即起立双手抱拳,看架势离下跪已经不远。我学习老六的动作,摆手告诉他这是小事一桩。  我突然想起老六医治老道时用了针灸,心里好奇,于是趁着醉意连这个也问了。  “因为他开棺材之后,受煞气影响的只有肺和胃,于是我封住他八脉中的三脉,把血液汇集再他的肺部和胃部,再用点穴之法刺激他的胃脏,吐完就没事了。”  “老六,什么是煞气?”  老六沉默片刻,“自己理解吧,人人都有。”说罢,老六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俩准备告辞休息。金胖子叮咛,“两位大师,我是本村人,所以这村子就跟自己村子一样随便逛,但是。”金胖子做了一个重重的停顿,“这夜里千万不能去村中央的那口井。”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七章 水井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看金胖子鬼鬼祟祟的表情,知道里边有故事,”怎么个意思?”   “两位大师,知道这个村子叫寡妇村吧!”   寡妇村?我心里为之一震,竟然还有如此丧气的名字。因为从一开始,金胖子联系的都是老六,我算是半路插进来的,老六能够打车过来,想必是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于是我点点头,示意金胖子继续说下去。  “那我就详细的告诉你们,这个村子里有三怪,第一怪,干旱,要知道这里是梁山好汉的根据地―水泊梁山。周围几个村子都不缺水,唯独本村,就算是雨季充沛,土地也不蓄水,农村多井但这里却很少,因为无论多深都打不出水来。”   金胖子说到这儿卖着官司的点上一根烟。  其实从我的理论出发,这土地蓄水能力低,是跟土质有关系,沙化程度越严重蓄水能力越差。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是不像因为地理缘故造成的,于是继续问他接下来的两怪。  “这第二怪就是村子里男人寿命短,如果常年在本村,寿命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岁。”   听到这里我还是比较震惊的,人的寿命长短跟很多因素有关,空气,水质,噪音强度,劳动强度,生活习惯等等,寿命是受综合因素影响的。外国专家推测,哺乳动物的寿命一般是性特征发育完全时的五到六倍,也就是人二十岁完全成熟,那么人的理论寿命就是一百到一百二十岁,然后再由综合因素来决定最终寿命。但是不可能每个人的习惯都一样,而且只针对男性。心里很是疑惑,“难道,没有特例么?”  “ 对,没有特例!多少辈的老人都这么说。以前的生活质量本来就不高,五十岁倒也接受的了,可如今只要是身体健健全的年轻的男子都离开了本村了,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金胖子虽然表情凿凿,但我却半信半疑,“第三怪呢?”  金胖子突然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这第三怪就是,我所说的村正中央有一口水井,与第一怪恰恰相反,无论怎样干旱,井内总有用不完的水,并且水线从未有所浮动。”  “哦?还有这事?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水井在村正中央,正好方便村民饮用,以此来解决全村缺水的问题。”   金胖子皱起眉头向我摆手,“大师有所不知,此井邪门的很,绝对不可饮用。老人常说,此井只能白天使用,夜倘若里打水,井中的怪物便会出来,把打水之人拖入水井。而且此水,不可饮用,就算是洗衣用,来打水的必须是女人。”  听金胖子说完后,我的第一感觉这是老人为了防止孩子井边玩耍于是编造出吓唬小孩子的故事。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夜不能取,男不能近这种传说,恐怕也是因为年代久远以讹传讹罢了。但是心里好奇,头瞄了一眼老六,老六面色沉稳,略有所思。  我用脚拐了一下老六,示意他要不要去看看。  老六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否定。  于是我继续对金胖子说,“金老板,纪某对这口水井很有兴趣,不知可否带路,让我俩见识一下?”   金胖子一听要让他带路,连忙摆手,说现在已是深夜,自己还有老娘还有妻儿。  我假装生气,“哦?看不起纪某也就罢了,我问你,老六在此谁敢动你半根毫毛?”   金胖子一脸尴尬,似乎是骑虎难下。在我的催促下,金胖子总算答应带路,但是条件是他必须开车,而且不会下车。  村子本来就不大,金胖子点了一脚油门就来到井跟前了,然后用手指了一下车前的水井,不敢出声,用口型告诉我,就是这口井。  我和老六下车时,起了一阵小风,再加喝了不少酒,吹得我有些迷糊,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口直径大约一米的水井。老六走在先我一步到达井边,我还没走到井口,老六突然回头愣愣的看着我,“老四!水没了!”   “ 啊?”我以为自己没听清,连忙来到井口,用手机照着井内,“我操,真的没水了!隐约看见离井口两米深度,有一圈黑色的水线。  突然老六猛的扎进井内,双脚勾住井口,伸下用手,摸了一下水线。  从这个动作可以看出老六是有功夫底子的,但是,这个动作由于太过突然,车上的金胖子显然认为是井内怪物抓住了老六,挂上倒车档,猛一脚油门,不见了踪影。  老六一挺腰,手撑住井壁,随后双臂发力,重新返回井上。  我觉得水井的事太过于蹊跷,酒也醒了大半,“老六,这是怎么回事?”  老六摇头,“水线以下还是湿的,唉?金万福呢?”  “哦,他以为你被怪物拉下井,自己先走了。”  按照老六的说法,这水是刚没的,什么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可以短时间内转移一口井的水?我不太相信,拿着手机仔细看着井内,但手机光线太暗,我看不见水是否一滴不剩,此时,老六已经在给金胖子打电话,让他带手电和绳索来。  我一听“绳索”二字,心里一阵哆嗦,看来老六准备下井探究竟。我紧张的环顾四周,今晚有些阴天,光线暗淡的很,水井周围三十米内几乎没有民房,只有几棵树,隐隐约约的随风颤抖,我站在井口处瑟瑟发抖。心里暗骂,不会真像金胖子所说的那样井里真有东西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随老六下井,一道车光打在我身上,我眯着眼指挥金胖子开过来,金胖子死活不肯前进,没有办法,我跑过去拿了绳索和手电,顺便虚伪的讥讽了他一下。  我回到老六身边后,把绳索递给老六。老六拿着绳索打了一个伸缩结,套在井口,开口问我,“你跟我下去么?”我心里暗骂,这话要是我先问,我还有退后的余地,但是心里不住的打鼓,于是,谄媚的问老六“我留在上边放风?”  “还是跟我下去吧。”老六从井口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井内,井内“啪儿”的一声,“井内有淤泥,我先下去试探,你再下来。”  得!看来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能默默点头。老六放下绳索,把手电别再后腰,我打开手里的手电,帮他照着绳索。老六抓住绳索,很有节奏的下潜。由于有井壁还有水迹,井底的淤泥并未完全干涸,所以手电找下去有些反光,对于井的深度我没有确切的估量,但是从绳索长度可以推断,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  大约一分钟,老六到达了井底。用脚跺了几下,向我晃了一下手电,示意我可以下井了。  我抓住绳索,一点点的向下挪,一边下潜,我一边大量井内,这是一个口细底粗的构造,越往下越宽敞。下到一半的时候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我强撑到离井底还有三米的时候,一松手准备来一个潇洒的落地姿势。可很显然我高估了自己,“啪”的一下摔坐在井底的淤泥上,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屁股直达大脑。  老六没有管我。手贴再井壁上,围着井壁走了一圈。井底的直径已经达到三米多,但老六这一圈走得很慢,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六子,发现什么了?”  老六没有搭理我,蹲下来拨开井底的淤泥。当他拨开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面积时,我立刻发现井底是一块石板,于是赶紧帮忙。  拨开一个平方的面积,老六把手电递给我,把石板上的细沙清理出来,我隐约看见石板上有图案,我立刻蹲下去,双手手电,能够看出图案是条龙。  “老六,看见没?是条龙!”  老六摸着龙头,皱着眉头说“不是龙,是蛟。”  “一回事!”  “蛟虽然酷似龙,但只属龙种,而非真正意义上的龙。”  “唉?这个我知道,龙生九子嘛,有叫睚眦的,有像乌龟的,有没肛门的。”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并不是只有九子。”老六停了一下继续说“龙性淫,与万物皆可配。你说的是传说中的九子,另外还有,龙与蛇合,生子有角依然为龙,独角或无角为蛟。龙与蛟合,生猪婆龙,也就是如今的鳄鱼。龙与驴合,生特。张果老所骑的驴不是普通驴,名叫‘千里独行特’是龙种。龙与蜈蚣合,生飞龙。”  我听得很新鲜,于是和老六打趣,“龙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万能钥匙啊!”  老六没有搭理我的意思,继续说,“蛟和龙虽然样貌相似,但龙至阳,蛟至阴。为什么在这井底会有蛟的雕饰?”  “那应该是什么?”  老六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继续清理泥沙。我也帮忙分头清理,但由于我不知道老六要找什么,而且淤泥不能排除,只能拆东补西,突然,我发现井底边缘有些古怪。扒开淤泥,发现石板有些碎裂,“老六,快来!这里碎了一块!”  老六闻声来到我身边,端详着碎石板,我见老六面色低沉,心里有点担心。 看了一会老六动手清理石板上得淤泥,我也想帮忙,但是老六摆手,让我打好手电站着看就行。  老六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石板周围的淤泥,把碎裂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本来圆形的石板,却出现了一块标准的扇形碎裂。我见到这块碎裂石板有些古怪,因为从物理学角度出发,整块物体在受到不能承受的外力以后,会出现碎裂,但碎裂走向应该是放射型的,而且裂痕走向极其不规则。可眼前的这块石板,碎裂面与完整面是一个标准的扇形,尖端直指石板中央的蛟型图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老六,老六没有搭理,摆手示意我,让我靠后站,不要踩到碎裂处。  老六仔细这清理着碎裂出的细沙。十分钟后裂痕也清晰可见,由于石板的碎裂,裂块整体已经有些下陷,但是下陷的有快有慢,所以碎裂板面不算平整。我正猜测老六这么做的意义。老六突然用手捏住一块比较高的碎裂块,双臂肌肉崩起,石块一点点上移。看到这一幕,我极为震惊,一是,这个石板的厚度,尽管老六没有完全捏出石板,但是厚度几经达到十多公分。二是,老六的指力和臂力,这块碎石仅仅比周围高一厘米,换成我我跟本捏不住这么厚的石块,而老六却把石块生生的拔了出来。  但随后让我震惊的是,就在老六拔出石板的一瞬间,整个碎裂面由于受力平衡被打破,全都掉了下去,石板出现了一个扇形的黑洞。  我被吓得腿都软了,我一直以为井底是是实实在在的地面,就算井底氛围不算惬意,起码我心里比较踏实。可刚才的这一幕告诉我,我们放佛是在电梯中,而且不知道下边还有多少层楼。  紧接着一阵石板落地的声音,脚下的石板被震的发颤,我立刻蹲下来手撑着石板,问“老六,水就是这么没的?”  老六没有表情,淡淡的回应“恩,或许这就是原因”  我听见老六肯定,心里一阵哆嗦,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些井能通龙宫,有的能通地域。正胡乱想着,老六招呼我,让我把手电送过去。我手脚并用,一点点的爬过去,把手电递给老六  老六接过手电,蹲在扇形同口边缘,往里打着手电表情凝重,似乎在找什么。我见老六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壮着胆子爬到洞口。  我拿手电扫了一圈,发现下面的情况并不想传说中的那样,也不像我和老六猜测的,下面是一个方形的建筑,除了有四根承重的柱子,室内空无一物。目测宽度长度均不超过五米,而且高度也就二米多点,很干燥没有水迹,正下方还有一滩掉下去的碎石块。  老六掏出随身带的包,从里边抽出几道黄表纸,递给我让我点燃后扔下去。  我点着黄表纸,轻轻的问“六子,里边有情况?”  “你想多了,我是想看看里边的氧气情况是否适合下人”  我一听又要下,心里一阵发麻,嘴上没说,心里暗骂,这他妈不会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吧?  老六在确定了室内的氧气后,翻身一跃跳了下去。我吸取了刚才摔跤的经验,手按住石板,一点点的下,等到离地一米多时才肯松手。  等我站稳,老六已经来到石柱前,我一边靠近老六,一边打量这四根柱子。这四根柱子直径有半米多,成正方形排列,顶端撑住上方的石板,石板的面积明显大于井底而且石板没有连接的痕迹。这种结构代表建筑时的顺序是由下往上的。但是,建造这个的目的是什么,假如是为了藏宝贝,那么假如井水没有消失,石板也是完好无损,那么,该怎么进入这里呢?  我正乱想着,老六突然回头手电打在我身上“别动!”  我浑身一震,立刻定在原地,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老六皱着眉头,“有动静。”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八章 旱魃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心里一惊,这里就这么点的地方,空空荡荡的没有其它东西,我怎么没发觉有异动?或许老六太敏感了。我用手电扫了一下身后的那些碎石,意思是说,那声音可能是我踢到了地上的碎石。  老六没有回应我,拿手轻轻摸着石柱。我被老六一吓,心里有点紧张,不自觉的加快步伐来到老六身后。  我看老六摸着石柱表情有些专注,心里想老六会不会有些变态,怎么老对这些石头感兴趣?  老六没有再提声音的事,我胆子也大了,来到背光的两根石柱,准备帮他寻找,尽管我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尽量装出镇定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拿手电乱扫。  突然我感觉一道黑影,只是一扫而过,于是手电照回去,却发现空无一物。赶紧找老六“六子,刚才我似乎看见有东西,但是一闪就不见了。”  老六一听,立刻围绕着几根柱子转圈,我知道老六是在确定视觉死角里是否有东西。  我紧跟着老六,手电不停的扫着四周。  突然有一滴液体,滴在我的额头上,我以为是上方水井渗透下来的井水,抹了一把,习惯性的放在鼻前,一阵恶心的腥臭直冲大脑。我知道我头顶有东西,一个大跳,跳到老六身前,然后立刻回身把手电照向头上方。  这一看,我直接楞住了,在石室顶,贴着一个人,不,不算人,应该是一具尸体,但也不对,尸体不会动。此时这不知名的东西正死死的盯着我俩,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衣服破烂不堪,但似乎是一身道服,脸上手上脸上长满白毛,口里还滴着水。  由于我现在站在老六的身后,心里镇定了少去。  老六愣愣的看着,突然大叫一声,“这是?糟糕!”  我被老六这一嗓子吓得几乎跌倒,从来没有见老六如此紧张,但是顶部的怪物似乎没有动的意思,我颤抖的问“怎么个意思啊,六哥!”  老六背对着我,看不见表情,声音有些发狠“老四,你快走,这是‘旱魃’!”  “什么东西?”我没有听清。  “你走你的,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在这我没法保护你”说罢,老六开始拖上衣。  我被老六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本来我就是个要面子的人,被一个男人告知“保护不了”,这无异于扇我一个大耳光,脑子顿时一热“老六,你从洞口上去,这里交给我了。”  其实人在恐惧到达极点的时候,往往是愤怒,由于这个怪物实实在在的在我眼前,比起老六的灵魂之说,我心里恐惧之余还是有点把握,我心里暗暗动了杀机。  老六没有搭理我,在自己上身啪啪点了几下,随后,拿出几根银针,抽出一根扎到自己胸前,“阴蹻!”  老六有些颤抖,但紧接着又抽出一根扎到腿部“阳蹻!”  说时迟那时快,那怪物突然突然一跃而下,向老六冲来。我本以为老六会出面迎击,但是老六却一个趔趄,险些晕倒。  见此情形,我没有顾忌老六,以这个怪物的速度,我若去搀扶老六,必然会双双受伤,心里暗骂老六混蛋,危急时刻居然自残。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虽然不知道旱魃是干什么的,但是打架我还是有两下子。它既然真实存在,那么必然要受生物学和物理学的规律,我把目光移到它的下盘,我暗暗蓄力,接着冲的速度,来了一个“秋风落叶扫”,直击他的髌骨。这一脚下去,他的髌骨必碎无疑。因为髌骨是人体内最大的籽骨,是膝盖的主要构造,髌骨受伤,不管它是旱魃还是涝魃,我都让他变成瘸腿魃。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脚部疼痛直传大脑,嘴上倒吸一口凉气,脑子被疼的一片空白。这旱魃受了我的阻挠,身子一转,一挥胳膊直冲我的面门。我心说不好,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  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袭来,生生把我击飞出二米多,然后狠狠的摔在石壁。我心里大叫糟糕,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决。我强睁着眼寻找老六,只见他又拿起一根针,大吼一声“冲脉!”然后扑通一下趴在地上没了反应。  老六一倒我的心里顿时没了底气,而此时的旱魃正在一步步的向我逼近,速度不快,那动作就好像在问我还有什么能耐。  刚才的一摔,使我头部受了重创,肺部也有些受挫,疼痛的我喘不动气,我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想要爬起来,可试了几次均没有成功。这下完了!今天这是交待在这里了。  旱魃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拎起来。我双脚离地,旱魃的腥臭熏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脖子被一双大钳一样的手死死掐住,想咳嗽都咳不出来。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连最后的挣扎也不准备做了。  突然,手电一晃,我用尽最后力气,强睁开眼。只见老六已经苏醒,他双眼瞪得很大,眼里全是血丝,太阳穴鼓得很高,脸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来到旱魃身后,死死的盯着旱魃。  见到老六苏醒,我心里顿时一松,紧接着失去了直觉。  等我有了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井边,然我就被人搀扶着坐了起来。我拍了拍头强迫着自己回复意识。我尴尬的看了一眼老六,“刚才。。刚才太大意了。”  老六突然笑了一下,摇着头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突然想起几乎把我打死的“旱魃”,连忙问老六旱魃哪里去了。老六指了一下远处。顺着手指,我看见金胖子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在旱魃身上撒着什么。我知道这应该是老六的安排,撒的也应该是汽油。于是忍着浑身剧痛想要起身帮忙,但是老六把我按住“让金万福解决吧,你还是多休息吧。”  我心想既然老六已经安排妥当,我还是听他的不要添乱了。  “老四,还有烟么?”  我从口袋掏出瘪瘪的烟盒,从里边挑了一根还算有模样的烟递给老六。老六的双手满是污渍,还伴有阵阵恶臭。老六眉头紧锁的吸着烟,我心里有诸多疑问,于是忍不住问道“老六,这旱魃是什么?”  老六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长出一口气“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一开始?什么意思?”  老六直直的看着手里的烟,“你不要着急,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我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魃,是远古传说中的神,《山海经》所记雨神称应龙,与雨神对应的是旱神,称女魃 。而我口中的旱魃,是僵尸的一种。道教中也有记载,旱魃出世,方圆千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  我一听“僵尸”二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刚才的是僵尸?人世间真有僵尸?”  “恩,的确是存在的,僵尸可以分为五类一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二是‘黑僵’ ,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第三种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不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第四种‘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第五种僵尸已近乎魔,也就是今晚碰见的旱魃。”  “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僵尸为什么会动?而且我觉得凡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抑或是活物,只要能动,就必须遵守能量守恒定律。老六你也看见了,你来告诉我它靠什么活着?”  老六淡淡的说,“他靠身上的白毛!那是一种菌类,它们是共生关系。今晚的旱魃浑身白毛正是因为它被困在石室内,所以有些退化生出白毛。”   {感谢您的收藏} 第九章 局中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六子,按照你对‘飞尸’的描述,这高年级的旱魃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那你是怎么把它制服的?”    老六轻轻的说“制服它的不是我!”,随后,淡淡的看了看远处的金胖子。  此时金胖子已经开始点火,火苗“蹭”的一下蹿得得很高,伴随着一阵噼啪乱响。  难道还有人救了我们?我环顾四周,除了我们三人再无他人,“你不是要告诉我这金胖子是世外高人吧。”   “你还记得刚才金先生说村子里的三件怪事么?”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点点头。  “这第一怪水井打不出水,正是旱魃导致的。第二怪,第三怪,都与这旱魃有关。”  我脑子里有些乱,思维有点跟不上老六,我不敢再问,只是疑惑的摇头。  “我猜测,整个故事大致是这样。许多年前,这里出现了旱魃,导致了方圆千里滴水无存,于是有人来试图降伏这旱魃。旱魃五行属纯阳,所以他想出的方法是以阴克阳。而他的方法就是用茅山术的锁魂术,锁住活人后活葬,制造极阴的煞气。”  听到这里我为之一震,那么残忍的道术居然不是为了报仇,“你是说今天白天在金胖子家墓下的那具尸体,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克制这旱魃?”  老六叹了口气,“不是一具,而是八具。”  我有点不敢相信,“一共八具,那他们都在哪里?都是被锁魂然后下葬的么?”  “这八具,分别位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而金万福祖坟下的是‘艮’处,八个方位都用同样的方式把活人下葬,已制造极阴的煞气,然后会聚于中心的‘太极’处,也就是水井的方位。而太极处用得是极阴的蛟龙印。蛟龙至阴,汇集八方的阴气来克制石室内的旱魃。由于水井至阴,又处于村子正中央,所以村子里的男人大多活不过五十岁,也正是因为此水井抑制住了旱魃,所以水井内的水线常年不动。”  老六的话深深的刺激到我,“你是说,我们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但无形中破了这个局?导致旱魃的苏醒?”  老六表情消极,无奈的点了一下头。“我们释放了魂魄以后,由于阴气消失,打破了原本的聚阴局,所以石板破裂,破裂的方位也是艮处,好在今晚你你说要留下,而且还要来井边探寻,否则错过了今天,我俩可真的酿成大祸了。”  老六的话让我有些后怕,“破了一个,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缺少一个方位的阴气,这个局就不算成立,威力要减大半。”老六顿了一下,“不过好在旱魃没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今天我俩是侥幸罢了,沉寂了多年的旱魃根本没有恢复,我想当年为了消灭旱魃伤亡绝对很惨重。到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想出这种活葬的方法来克制住旱魃。”  我突然想起老六制服旱魃之前似乎用过什么绝世武功,笑着问“六子,我记得晕倒之前,你似乎说过什么脉,跟念咒似的,是你的绝学么?”  老六听到我的发问,一扫脸上的阴霾,“我用的是‘六合八脉’。”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想不到这些只有电影里才能听到的词语竟然真实存在,于是我连忙追问。  “六合八脉,是我师傅传授与我的,所谓六合,是指内三合和外三合。内三合指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指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又有眼、心、意、气、功、力六个方面的配合。 还有以手、眼、身相合为外三合,精、气、神相合为内三合,总的来说,六合的修炼在于日积月累,让自己身体素质提高到最大值。八脉,指的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但是这与传统的点穴不通,八脉的脉点随意,意在汇集血液,所以这八脉不是单纯的八个穴道,而是八条血液循环的脉络。刚才我用针灸和点穴的方式,逼迫八脉其中的三脉,让其脉中的血液倒流,一脉汇聚于上肢,一脉汇聚于下肢,一脉刺激肾上腺,换句话说,八脉则是人体的催化剂,把处在巅峰的身体推至极限。奇门遁甲也有同样的效果。但八脉主张以血养气,以气御体,所以起效略慢。其实激发人体潜能的方法很多,起效最快的当属奇门遁甲,不过,从副作用而言,八脉对人体伤害远远小于奇门遁甲中的殇三门,只是开始使用时的时候有些缺氧罢了。”  我听后一脸惊讶,“我靠,缺氧的都晕倒了,这还叫伤害小?那奇门遁甲岂不是用一次直接就准备死了”  “奇门遁甲是由《易经》演变而来,是最高的层次,奇门遁甲中有八门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这八门,也被称之为‘暗八卦’。这八门中又分,生三门,平二门和殇三门。前五门注重修身养性,对人体危害不大。而对人体损害最大的就是殇三门,伤门,惊门和死门,同样也是因为这三门让奇门遁甲名声大噪。《水浒传》中的神行太保代宗,挖掉自己的髌骨,在膝盖处贴上甲马,开了惊门后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也正是因为殇三门对人体危害太大,过多的消耗本体,属于杀敌三千自损一万的招数,所以时到如今几乎已经失传。”  想不到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能听到的情节真的存在,“六子,你能教我八脉么?”  “这六合八脉修炼时极为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接受血液倒流时的冲击,而且你也过了合适的年龄。”  “你的师傅是谁,一定也很厉害吧。”  老六摇摇头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随后喊过金胖子,和他商量明天的行程。  清晨,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知道旱魃已灭,阴阳恢复了平衡。老六和金胖子带领着施工队开了七具棺材,逐一超度。瓢泼大雨中,我看见老六的表情凝重,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事毕,金胖子挽留我俩,想带我俩去城里多玩几天,但被我和老六委婉的拒绝了。  路上的老六很是沉默,我也慢慢品味着我和老六此次的经历,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我拍了拍老六,颤抖着问“六子,你说这旱魃,会不会有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我悄悄的趴到老六耳边,轻轻说“以克为养!”  老六听到这四个字后浑身一颤,但震惊的表情一闪而过,头看着别处,不再搭理我。  过了一会,老六的手机响了,老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你好?。。。。正是在下。。。。。不敢当。。。。好!”  老六挂断电话看着我,“老四,再走一程如何?”  我看了眼开车的金胖子,压低声音问老六“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老六没有看我,侧头看着窗外“具体情况电话里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觉得房子有问题,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得亲眼看过才能下结论。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此人极度迷信,经常疑神疑鬼,我想八成又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一听迷信二字,心里有些发笑,“老六,难道我们做的事不是迷信?”   老六回过头看着我,“信则灵,迷则失!但过度的相信,便会迷失自我,失去对事物的判断力。所以我常说,要用自己的心去理解,而不是人云亦云更不是疑神疑鬼!”   我很难理解一个以阴阳为生的人居然会自己拆自己的台面,其实我本次经历有诸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碍于老六的身份一只不敢细问,我也努力的用老六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阴阳事,但总达不到效果,“老六,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怎样过的。有些东西太虚幻,有时候真的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迷惑什么,也知道你上过大学,所以在碰到不干净东西的时候会有猜忌,因为你看不见它们。”  老六一下子说到我的心坎里,我咧着嘴笑着,“还是六哥体谅人!”  老六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知道人能分辨几种原色么?”   “ 额,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  老六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真怀疑你这大学怎么上的!”  “你知道的,就咱们那种氛围,三年下来,分不清是上过大学,还是被大学上过。”   老六嘴角一翘,显然是已经开始适应我这种不着调的性格,“红黄蓝,这三种色是人类视觉色谱中的原色,其余的任何颜色都是在这三种颜色基础上混合而成,只是比例不同。”  “ 额,但这和我看不见脏东西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中的至少有四种原色,鸟类有四种视锥细胞,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理解鸟类眼中的世界是多么的五彩缤纷,所以鸟类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个宇宙中,有很多我们人类不可见的东西,只有不到30%的物质人类可见,其余的我们统称为‘暗物质’。”  老六说完之后就陷入沉默,我也开始适应老六的说话方式,老六说话经常说一半,给人的感觉就像拉半截屎一样的不痛快,其实老六是想把主动权让给旁听者,让他们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沉默了半天,慢慢消化老六的理论,按照老六的意思,那么剩余的70%都是由什么组成的?不可能去、全部都是脏东西吧?  我正琢磨着,老六又说,“老人常说有些刚出生的孩子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那叫天眼!小孩子会说话以后,天眼就会消失。”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章 鬼敲门 上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由于说话声音不算太小,前边开车的金胖子似乎也听到我俩的谈话,“郭大师, 这个说法我听说过,老人常说婴儿会说话以前,能看见鬼。如果本来安静的婴儿,突然没有缘由的大哭,那说明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同样说法的还有狗,如果狗莫名的狂吠,也是有东西靠近导致。”  虽然金胖子的说法和老六说法一致,但他俩一唱一合,显得我格外无知。于是,我厚着脸皮问老六,“不会说话的婴儿才能看见,这似乎存在一个逻辑问题,谁来证明呢?”   老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来证明,我六岁才会说话!”  我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了老六给我讲的他父亲车祸时的故事,我试探的问,“前些日子,你给我讲你父亲的故事,当时你说开门的就是你,你是不是当时看见你父亲了?”   老六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当初确实看到了,那种情形是介于看清与感觉之间的状态,后来随着我年龄的增大,天眼慢慢消失,最后只能凭感觉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不准确。”  金胖子听完之后,回着头问老六,“听说能开天眼的人,一般八字都很轻,容易被附身,郭师傅是不是有这种事?”  我看了一眼老六,发现他六没有回答金胖子的意思,于是拍着金胖子肩膀,告诉他好好开车,不然我们也可以附身别人了。  此后我和老六闲聊了许多,金胖子也见缝插针的搭茬,除了恭维的话以外,执意要送我们。在老六的委婉拒绝下,我们在汽车站下车了。随后老六买了两张车票并且递给我一张,我知道,这就算开始了。  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我们到达了目的地,随后老六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猜测应该是给事主打电话,也不去打听了,反正到了之后就什么都会明白,于是拎着随身的行李站在老六身旁静静的陪着他。  不出半小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俩身边,我正愣着,只见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白白胖胖,梳着大背头油光锃亮,摘下墨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老六跟前一把握住老六的手,“郭师傅你可来了!”  老六上下打量了一下,淡淡的说“郑先生,好久不见。”  我心里正纳闷呢,怎么又是一个胖子,郑胖子与我四目相对,由于不知我的身份郑胖子显得有些尴尬,其实我心里也很尴尬自己只是老六的跟屁虫,一路过来能长点见识就不错了,并没有指望得到太高的礼遇。  “这是我的师弟,姓纪!”我一听老六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师弟的身份,也算给足我面子。  郑胖子显然是老江湖,立刻抱拳行礼,“原来是纪大师!”   我学着老六自谦的口吻,摇头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郑胖子把我俩让进车内,自己坐在前排,不时的回头客气,“我知道郭师傅不爱热闹,于是吩咐内人在家中略备薄酒。然后我们是不是。。。。?” 郑胖子把话一停,显然是在探询老六的意思。  老六没有太多表情,淡然的点了一下头,“放心吧,我们二人此行专程为这房子,必当竭尽全力。”   郑胖子长出一口气,仿佛一块石头落地。难怪老六说此人极度迷信,看来他是把我俩当救世主了。  汽车行使在闹市,虽然外边天气炎热但是车里却惬意的很,这让我清醒了少许。我接过郑胖子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我看着窗外,两旁的美女让我应接不暇,我这颗虚伪的心几度萌发了摇下车窗的念头,但由于身份不允许,所以只能保持低调,以免砸了老六的招牌。  不出半小时,郑胖子载我们驶入一个居住小区。从物业的配备以及小区内的绿化比例可以判断出这里的档次不低。郑胖子停下车,对我俩指了一下,三楼就是!我俩识趣的下车,郑胖子也打开车库门准备停车。  我模仿老六的思路来推断,既然知道是房子有问题,我环顾四周,由于绿化比例太大,即使太阳毒辣也有种阴森的感觉,仔细品位,的确有种阴气萦绕的感觉。我皱着眉头,刚要告诉老六我的想法,却料老六用手点了我一下,“别瞎猜,不是这房子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   老六看郑胖子进入车库,低声跟我说,“以他的性格,倘若真是这里有问题,他不可能会如此镇定。”   话刚说完,郑胖子从车库中出来一脸客气,“实在抱歉,让二位久等了,来,二位随我上楼吧!”   我俩紧跟着郑胖子,来到三楼后,郑胖子开门把我俩往屋内请,嘴上还不停的客气说地方小让我俩凑合。我心里暗骂,这他妈也叫地方小?单从这个客厅来推断这房子绝对不会低于一百八十平米。屋内金碧辉煌到处都透着钱的味道。电视比我上学时的黑板都大,鱼缸跟澡盆子似的,里边三条金龙游的甚是痛快。  郑胖子转过头冲屋内大喝,“磨蹭什么?快出来见客人!” 屋内应声走出一位少妇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见到我俩先是一愣然后向我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想这应该是郑胖子的老婆,我见她系着围裙额头渗着细汗,想必是正在为午餐而忙碌。富贵之家的女主人能亲自下厨这也是一种礼遇的体现,于是客气的回应了一下。   随后郑胖子让孩子跟我俩打招呼,但是孩子有些执拗,总与郑胖子对着干,可能碍于面子,郑胖子瞅了儿子一眼就不在多管。  郑胖子把我俩让到沙发上,泡了一壶茶添过水后递到我俩跟前。我点上一根烟,并没有过多的拘束。这三口之家男的财大气粗,女的温柔贤惠,孩子顽劣。这也算是和谐家庭吧!  喝了两泡茶,郑胖子突然压低声音,“不瞒两位师傅,最近奇怪的事太多了,所以才冒昧请两位过来看一看。”  我一听进入正题了,立刻放下茶杯做好倾听的准备。  郑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儿子还在客厅,于是过去连哄带骗的想让儿子回避,可是这小子就是不肯。郑胖子几乎发怒,举起巴掌要打,孩子还是不动,可能是面子挂不住了但又不舍得,只能改掌为踢。一脚踢在孩子屁股上,孩子委屈的哇哇大哭,直到厨房的母亲闻声赶来抱走孩子。  郑胖子来到我俩跟前,尴尬的笑了一下。老六从头到尾都没抬头,低头嘬着茶水,直到金胖子再次开口。“事情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二位都知道郑某是做房地产开发的,这个行业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风光,不怕两位笑话,郑某这几年投入的钱也只是刚刚能收回而已,有些情况下也得打肿脸充胖子,这不一个月以前就出事了,本来工期没有完成,资金运作有些拮据,但偏偏有个人带头讨要工钱。郑某不是给不起,也不是不想给,郑某手中的确没钱啊。”    听到这里我低头压下一口茶水,心里暗骂这个正胖子虚伪,如今的房地产开发早已经不是卖一套收一套钱的时代了,按照正常套路应该不会出现资金周转问题,想必这郑胖子也是个十足的奸商。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六,老六不动声色,我想老六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  郑胖子停顿之后继续说,“其实郑某这种场面见得比谁都多,郑某也不是故意刁难,一气之下就把他轰了出去。然后半个月都没有见到这个人,我心里也没有在意,可是有一天,也就是上个星期,这个人突然去了我的别墅。本来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别墅,位置比较偏僻,再加上我对外没有公开过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别墅位置。我也很纳闷他是怎么找到的,但让我更纳闷的是,这个人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神神叨叨思维混乱除了‘钱’以外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郑胖子紧张的喝了一口茶水。我皱着眉头感觉不出来其中的怪异,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讨要工钱的人只是变换了方法而已。  “郑某起初认为这个人是故意这样,于是一气之下找来几个人,郑某承认是打了他,不过只在吓唬他一下。可是打得时候这个人突然变了一个声调,完完全全的女人声调,因为我就在旁边听得很真实,这实在把我吓坏了。二位想一下,就算他是装的,有这惟妙惟肖的本事,至于在我工地上抗砖头么?于是我就给了他工钱。本以为事情有了结果,谁知从此以后别墅晚上总能发生怪事。由于害怕,我们就搬出了别墅,回到了这里。”  我看了看老六,老六没有表情,我点上一根烟,继续听郑胖子往下说。  “也不知道与讨工钱的事有没有关系,我妻子无意间发现家里总丢东西,但丢得不是财务,而是吃的。起初我没有在意,可后来我听手下人说隔夜饭如果不倒掉就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心里就有所顾忌。但怪事不单单如此,晚上经常有敲门声,郑某的门口是安装红外监控的,我曾经在监控里监视过,门外根本没有人,但是还会有‘碰碰’的敲门声。我猜想可能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到房子里了。还有郑某一个月前改造别墅,自己私下猜测可能是触犯了什么风水大忌。但是无论何种结果导致,郑某都是门外汉,所以才敢劳烦二位来亲自看一下。”  郑胖子把话说完,就愣愣的看着我俩,想从我们口中得到答案,我心里有些尴尬,但是出于无奈只能低头皱眉故作沉思状。  片刻之后,老六打破沉寂“那我们去看一下吧!”说罢起身要走。  郑胖子连忙起身,一脸客气,“唉,郭师傅不必着急,郭某自知二位长途奔波,等我们吃完饭稍做休息再去也不迟。”  我按了按瘪瘪的肚子,郑胖子这话真说到我心窝里了,暂且不管什么怪事,酒足饭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用脚踩住老六,示意他可以先吃饭。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一章 鬼敲门下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说罢郑胖子带我们进入餐厅,我一看桌子上摆着两瓶茅台,顿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期间我不停的吹嘘老六的实力,郑胖子十分敬佩的多次向老六敬酒,这正中下怀,我知道老六不喝酒,于是都被我挡了下来。白酒下肚,人迷糊了许多,最后我与郑胖子勾肩搭背的喝掉一瓶半。  这酒一直喝到下午四点多,老六告诉我俩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去看看别墅。郑胖子一听我俩准备行动,执意亲自开车送我们去别墅。   我一屁股坐在后排,便不在多问。由于车以内太过于舒服,我困意大增,闭上眼睛只感觉车子偶尔的转弯。  在几乎睡着的同时,老六突然把我拍醒,用眼神示意我已经到了。我强睁着双眼,才发现我们已经置身于树林之中,尽管天色并不太晚,但是整体环境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孤零零的一栋三层小楼置于树林之中,树林看不到尽头,只有一条笔直的柏油路,把树林一切为二。  我心里暗骂郑胖子,怎么会买这么一处破别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阴气太重。我警惕的环顾四周,郑胖子也是一脸紧张的开门,唯独老六神情自然,处变不惊!  郑胖子一边把我俩让进别墅,一边悄悄问我俩,这别墅是否有问题。     老六摇摇头,白天看不出来,要等晚上。  一听晚上二字,郑胖子连忙摇头,说自己晚上坚决不会留在这里。郑胖子带领我们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布局,然后就驱车闪人。  我心里暗骂郑胖子,害怕的可不只你一个人。我这是再一次被逼到这份上。不过郑胖子不在,我也没有了拘束,“老六,这房子阴气好重”  老六听我这样说,眉头一挑,“哦?何以见得?”  “你看周围的环境阴森森,这别墅又孤零零的,不闹鬼都不行!”  老六轻轻笑了一下,“你显然是想多了,阴森森和阴气重没有直接关系,按照你的理论天一黑,岂不是鬼的世界了?”   “那你是说这房子没有问题?”   老六摇头,“这五行之中,最养人的就是木。阴森森只是你的个人见解罢了。至于有没有问题,至少我现在没有感觉到不妥。”  我一听老六谈到五行,顿时来了兴趣,“五行你也懂?”   老六叹了口气,“其实我所了解的也是皮毛罢了,五行是在阴阳基础上总结出的规律。人体属于阴阳结合,金木水火土,水属阴,火属阳,金土木阴阳并柔,但木属于阳中带阴最合人体阴阳。很多养生规律都出于阴阳五行!”   “哦?那高深的五行是什么?”  老六摇头不出声。我心里知道,老六不肯说的,我打死他也问不出来。    我跟着老六在别墅内转了一会儿,老六也不说话,只是停停看看,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他说得等半夜。  由于这几天的疲惫再加上酒的作用,我困意大增,但是心里却很紧张,毕竟老六也不确定房子是否有问题,我只能厚着脸皮问老六,可不可以轮流休息下?老六没有反对,我又虚伪着问他,需不需要让他先睡,我先守一会儿?老六自然明白我心里的算盘,让我先睡,自己守着!我在二楼挑了一间客房,告诉老六尽量留在这里,然后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起初我尽量保持浅睡,毕竟老六这几天的睡眠也不足,让他自己守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眯着眯着自己就睡死过去。  睡梦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才发现是个梦。由于睡得太沉,醒来之后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睡在郑胖子别墅。四周一片漆黑,我仔细回忆睡前的记忆,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暗骂,坏了睡过了,老六这小子又没有叫醒我。我心里暗暗紧张,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多。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拿手机扫了一下房内,发现并没有老六的身影。我看见位于门右侧的开关,于是起身下床准备打开灯。  走到门前刚一伸手,就听院内“碰”的一声敲门声。我被这一声吓得半死,条件反射的缩回手,脑子不自觉的想到了郑胖子说得怪事。没有老六在我身旁,心里忐忑着,我定在原处,竖起耳朵仔细搜索周围是否有异动,心想现在敲门声已经出现,冒然开灯似乎会暴漏我的位置,不如就在这里等老六来救我。  我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突然想起这个时候可以给老六打电话,我迅速翻出老六的手机号打了过去,信号接通了很长时间,老六都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我心里暗骂,老六不会是睡着了吧?只能捂住手机,竖起耳朵仔细搜索老六手机那熟悉的铃声。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阵模糊的铃声。我壮着胆子一点点的按下房门把手,一边捂着手机一边蹑手蹑脚的来到楼梯口。由于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心跳声混着脚步声极大的影响了我寻找老六。但是能觉察到铃声似乎来自于一楼。  我壮着胆子走下楼梯,才发现楼梯是修建在玄关之后,也就是一下楼我就来客厅,客厅外就是别墅正门。我心叫不好,这时候要是在起敲门声,我该怎么办?正犹豫着外边“碰碰”两声敲门声。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仍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声音听起来不大,但是给我的感觉确是振聋发聩。我颤抖着再次拨出老六的电话,却发现一楼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糟了,老六不会是在三楼吧?我正犹豫要不要返回楼上,院外又传来两声敲门声。我心里顿时纠结起来,自己明明很害怕,但是又忍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能发出真实敲门声的,肯定是真实的生物。而且我爷爷告诉我,这敲门也是需要规矩的,通常情况下的叩门,应该是一叩,两叩然后再三叩,这样慢节奏的叩门是为了不惊扰到屋内休息的人。如果一开始就“啪啪啪”的砸门,这种情况只能用在报丧的时候。看这敲门声温文尔雅的样子,就算不是人,他也不会凶恶到哪里。再说了,老六也在别墅内,如果真有情况的话我也不需要顾忌面子了,可以直接大喊。  做完自己的思想工作,我装着胆子,一步步的往外挪。今天的月光很足,院子内的景象也很清晰。我环顾院子,除了东墙几盆植物产生的影子让我心里不痛快以外,并没有危机四伏的感觉。  离别墅外门还有三到四米的时候,我放慢了脚部动作,每落一步都格外小心。我一点点的挪动,突然“碰”的一声,让我浑身一抖。我心里有些愤怒,感觉门外的东西总在戏耍我。我甚至冒出了猛地开门,吓唬它一下的想法。  镇定下来以后,我发现除了敲门声,似乎还有其他的声音。但声音太小,我听不真切。总感觉外边有人,难道是老六?我掏出手机,拨通老六的电话,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并没有老六的铃声。  我心里暗叫奇怪,我拿开捂着手机的手,手机传来一个女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仔细一看,手机没有信号了!尝试着再拨一次,依然无法接通。  我心里大叫糟糕,却猛的想起郑胖子说过,这栋别墅安装了监控。  对呀!我可以从监控里看门外的情况啊!  我隐约记得郑胖子说,在一楼东侧杂物房内有监控,于是慢慢的撤回到客厅内。我站在客厅与走廊的交接处,等着敲门声的想起。“碰”的一声,如约而至!妈的,你不走就好,老子非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来到东侧尽头,开了杂物房的门后,虽然没有开灯,但可以发现屋内有三台电脑,而且都开着。由于杂物房位于别墅东北端,为了能听到敲门这一路我没有关任何门。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三个屏幕。三台屏幕共有十二个小窗口,但只有十个有画面。左边这台是拍摄庭院的,拍摄点是在庭院的两个角,东西呼应可以看见整个庭院以及别墅外门。另外右侧的两台,有八个小窗口,拍摄别墅外景,别墅四个角每角两台。  我找到外景中,能够拍到外门的两个窗口。静静的盯着屏幕,虽然拍摄距离远,再加夜间蚊虫萦绕,视线略微有些模糊,但是依然可以看见门外空无一物。  难道这么巧?我一来他就走了?正纳闷着,“碰”的一声响起,声音不大但这声音我肯定能听出来。定睛一看屏幕,我操!门外什么也没有,该不会真的是“鬼敲门”吧!  我愣愣的盯屏幕,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我呆在电脑前不知如何是好,倘若门外站着一只旱魃,我想我被逼到极点也会冲进厨房双手菜刀的和它对打,可是如今对方不漏身影,显然这种状况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应付范围。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突然余光一晃,我在左侧的屏幕中发现了老六的身影。老六来到庭院,站在距离外门三米处,死死的盯着大门。老六的出现,着实让我踏实了许多。无助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看来老六也听到声音了。  我心里暗乐,你终于出现了?老子可不出去了,哈哈,我就窝在这里看你。心里一高兴,直接盘腿坐在椅子上,抽出一根烟很惬意的点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美国大片的最后高潮阶段。  我抽着烟,等着敲门声的到来。“碰”一声如约而至。这一声犹如进攻的号角,我不眨眼的盯着屏幕中的老六。  老六突然把头一扭,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一个动作把我吓坏了!屏幕不算清晰,但是从角度分析,老六的确实在看摄像头,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看着他?  我拿出手机,想给老六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滴滴”来了一条短信,屏幕清楚的显示着发件人---老六。  我心里一阵疑惑,按下读取键,屏幕里弹出六个字。  “你身后有东西”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二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几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生生的把我劈死在座位上!  老六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从来不会!那他的意思就是我背后真的有东西?突然间我感觉脖子一凉,似乎被人吹了一口气,此时的我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我在想,如果我猛地一回头,生命会不会就此结束?也不知道愣了多久,让我庆幸的是,我仍然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妈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让自己死个明白!我开始试着把盘着的腿放下去,手慢慢的扭过头。在着几秒钟内,我已经做好了应付任何画面的准备,可是结果却是我背后什么也没有。我随即环顾四周,在电脑屏幕的帮助下时也还算清晰,四周的确没有任何东西。  我心里清楚老六是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身后,身后?我立刻脱掉上衣,仔细看着后背处,衣服上也没有东西。我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老六为什么要给发这样的短信。  不对!老六刚才在屏幕中并没有拿出手机,那这条短信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刚才手机断过网,应该是断网时老六也给我打过电话,由于打不通所以才给我发的短信,结果短信延迟,刚刚才收到短信。我是从二楼下来的,他说我背后有东西,那么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  “碰”!敲门声立刻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坐回电脑前,看着屏幕中的老六。  老六依然站在庭院中没有移动,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我还是相信老六的实力。老六突然向外门处挪动了几步,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烟,知道老六要开始行动了。  由于老六的移动,有只动物也进入了视角。我一眼就认出来,跟在老六身后的是只黄鼠狼,而且它是用站姿跟随老六,远远一看放佛是个小人儿,一摇一摆的跟在老六身后。我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冷战,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也听说过许多关于黄鼠狼的许多传说,但基本都当故事,只图听个热闹,眼前的诡异情形终结了我之前的想法。  老六停在门前,这黄鼠狼也停在老六身后一米的地方。心里猛地冒起一个念头,老六,他该不是让它给迷住了吧?不行!我得通知他!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出去才发现无法接通。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却猛然惊醒,刚才我在庭院内,这只黄鼠狼也同样跟过我,所以老六才会短信通知我。  既然这黄鼠狼跟过我,那为什么没有迷惑我?难道是老六送给我的护身符起了作用?那它把老六迷住,我罪过就大了。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护身符起作用,但我心里还是踏实了几分。正犹豫着,老六已经来到门前打开了院门。我暗叫糟糕,倘若老六被黄鼠狼带走,我自己是没有胆子进入树林去救他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起身,一改蹑手蹑脚的姿态大步流星的来到客厅。正巧碰见老六和黄鼠狼准备离开别墅,我脑子一热,暴喝一声,“老六!身后!”  此时的老六居然和黄鼠狼一起回头看着我,我一怔愣,楞子啊在客厅不敢动弹,而老六看清是我以后,微微点了下头。黄鼠狼回过头去,跟人一样看了眼老六,然后就出了大门。老六关上门,轻轻的说,“你不要太激动。”  我见老六表情语调都正常,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不激动?刚才差点尿在裤子里,你可真能吓唬我,这黄鼠狼怎么回事?”  老六走到我的旁边,淡淡一笑“事情都解决了,可以休息了。”  “我操,又解决了?那敲门声和黄鼠狼到底怎么回事!!”  “先不着急,明天通知郑志,让他来接我们,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老六说完,就径直走进屋子里。  我知道老六不想说的我是问不出来,既然他告诉我明天能知晓一切,我就不差这几个小时了。于是我跟随老六来到卧室,老六打了个哈欠似乎要睡,我只好也睡在旁边。  清晨,老六通知了郑胖子,不出半小时,郑胖子就赶来了。  郑胖子一进门,看见我俩安然无恙,满是激动的问“大师,事情有眉目了?”  老六一摆手,示意大家先上车。  我和郑胖子都猜不透老六的心思,但是我不能拆老六的台,故作神秘的向郑胖子点了下头。  等到回到郑胖子住处,郑胖子冲了茶水,妻子端上果盘,大家都在等待老六,老六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郑老兄,事情的解决方法还是有的,但是过于繁琐。”  郑胖子一听说到正题,客气的回应“哦?大师请讲。”  “首先房子没有太大的风水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两点建议,一把别墅的大门换成自然色的木漆,别再用黑色了。二,以后剩饭剩菜尽量不要留在家中。”  “这样就行了?”  老六摇摇头,“这是风水方面的,至于你说房子内有不干净的东西。昨夜我也看了,的确有!”  我和郑胖子听到这里立刻一愣。  老六淡淡的说“我也我看过,也问过,事情大致有个了解,清朝康熙年间,一位书生进京赶考的时候遇到了劫匪,盘缠尽失。路过此树林,由于饥渴难耐所以总想找户人家进门,但是树林里空无一人。在树林里走了两天,最终死在这个树林里,可谓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但最后郁郁而终,所以有些怨气。”  郑胖子一听,哆嗦着问“那该如何解决这位书生?”  “方法简单,找出骸骨,烧掉即可!”  郑胖子听后,立刻起身“那还请大师指明方向,郑某绝不是吝啬之人,我必让他风光大葬。”  老六摇摇头,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尸骨在别墅下。”  郑胖子听完直接愣在原地,顿时一改刚才气势如虹的状态。“这,有法子么?”  老六摇头,“具体位置无法确定,只能确定在别墅下。”  “大师不是要把别墅推到吧?”郑胖子一听无法确定尸骨位置,心里有些担心。  老六点点头。“其实这不过是个普通书生,世界上枉死的人太多了,郑老兄也不必太在意。”  “千万别,这怎能不在意呢?他要是哪天不高兴了,我们岂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六沉默了片刻“还有一个方法,不过得花钱,还不是一天花钱。”  “哦?钱不是问题,大师快讲!”  “书生是康熙九年农历九月廿三出生的,那年是庚戌年,最好找一位属相为猪的,同时九月廿三的人,到别墅夜夜读诵四书五经,不仅冤魂不会有害反而你们一家有利。”  老六刚刚说完,郑胖子和妻子突然站起来,妻子颤颤抖抖的说,“孩子,孩子就是九月二十三的,而且也属猪。”  老六突然一愣,傻傻的站起来,问,“此话当真?”  郑胖子狠狠的点着头,“当真!当真!”  老六突然长叹一口气,“真是天意啊,那别墅就不存在问题了!”  郑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说他妈的怎么房子突然变得古怪,这孩子放假之后,书就没在动过,今早一早就出去疯,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六一摆手,“郑老兄不用着急,既然有先人相助,只要他能刻苦读书,将来必是状元之身。”  郑胖子一听,立刻起身握住老六的手,“大师,郑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谢谢,太谢谢了!”说完,回头向妻子使了一个眼色,妻子就进入卧室了。  我虽然不懂老六的阴阳事,但是这个情形我还是能看明白的,郑胖子要给钱了。  果不其然,郑妻从卧室出来以后,手里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东西被报纸裹得严严实实,我看着一阵眼红,心里暗骂,可惜老六不收钱,看厚度这一摞钱至少得七八万,要是银行成捆的,这就是十万啊。  郑胖子拿过钱,双手一呈,“郭兄弟,这是老哥的一点心意,希望兄弟收下。”  让我意外的是,老六没有犹豫,轻轻一点头,接过了钱,随后递给了我。我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的接过钱,夹在胳肢窝下了。  老六说“郑老兄,郭某还有一事相求。”  “哦?郭兄弟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郑老兄,你还记得那个带头讨债的年轻人么?”  “记得记得。”  “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老六面沉似水,似乎一定要知道他的去向。  “我听说他是回老家了,他老家的位置,郭某倒是能查出来,但是如今的人几乎没有实话,万一他在去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老六点了一下头,“这个你放心吧,只要能帮我找出他老家的位置即可,郭某先告辞,在周围先住下,等到郑老兄有了他的消息,记得通知一下。”  郑胖子一听我俩要走,想要挽留“别啊,在这里多住几天吧,郑某也好尽地主之谊。”  老六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随后带我出了郑家。  来到宾馆以后,一直进了屋,我立刻把门反锁,拖着老六来到床前,我把报纸拆开,“嚯,老六,快看!整整十万啊!”我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摞钱,激动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老六没有搭理我,傻傻的看着窗外似乎有心事。  我试探着问“六子,咱俩虽然跟亲兄弟似的,但是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你看看这一摞钱,够咱俩消费一阵子了。”  老六不回头,淡淡的说,“不用分,都是你的!”  “六子,你这是?”我有些不敢相信。  “钱对我没有意义。”  看着老六满脸愁容,我才发现我自己的确让钱冲昏了头脑,其实这也难怪,毕业多年了一直没有一份像样子的工作,所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是冷静下来,再看看老六的神情,我似乎觉察到有问题,猛地又想起郑胖子的房子虽然老六解决了,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解决的太快。  我试探着问“老六,你说,那个书生的冤魂是不是就是那只黄鼠狼?”  老六一听,回过头来看着我,然后突然笑了,“你想多了。”  “难道不是?”  “那黄鼠狼只是有点年头,有些灵性罢了,不曾害人,也不会主动害人。”  既然不是那只黄鼠狼,我心里就不明白了,“那你什么时候和书生沟通过?”  老六摇摇头,坐在床边“没有书生,没有冤魂,那都是我编出来的!”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三章 江相派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摇摇头,坐在床边“没有书生,没有冤魂,都是我编出来的!”  老六一番话让我很吃惊,但转念一想觉得说不通,“不能吧,那鬼敲门我都清楚的听见了,而且我也从监控看过,真的没有任何东西。”  老六淡淡的说,“这个鬼敲门是人为的,奇淫巧术中有一个方法,可以人为制造鬼敲门,黄鳝血可以吸引蝙蝠,把血涂在门上。在夏天,就会有蝙蝠被吸引而撞门,所以会发出碰碰声,等到开门,就会发现门外空无一人,所以给人的感觉是鬼敲门。”  我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我操!不是吧!”  “所以我让郑志把大门的漆色由黑色改为原色,如果再有人涂抹,就会第一时间发现。”  听完老六的解释,才算明白这个鬼敲门,暗骂老六混蛋,早不告诉我,昨晚让这个敲门声吓得我几乎尿裤子,突然想起还有书生的问题“那个书生是怎么回事?”  老六笑了一下,“其实根本没有书生的,解决完鬼敲门和那只黄鼠狼房子就算没事了,我突然想到郑志的儿子有些顽劣,所以故意编出来的书生故事,为了让他对儿子有个正确的引导罢了。”  “那你那个康熙几几年,又是生日的,你怎么提前知道的?”  “昨晚在别墅里偶然发现,他们全家为孩子庆祝生日的照片,背面还有日子,我推算出的农历之后,照着这个日子编了个书生故事罢了。”  我一听就乐了,“我靠,老六你真可以,那万一孩子将来不是状元怎么办?”  老六看着我,“你怕将来被人说是骗子?哼哼,人啊 ,做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做点坏事总以为鬼神不知道。如今,我把鬼神安排在他们家并且时时监督着。他们一定会照着我说的去做,再说,如今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假如他能夜夜苦读,哪有不名列前茅的道理?”  “哎呀,这招真妙,妙啊!郑胖子这钱花的真值!”我看着身边的这些钱,心里顿时觉得痛快了许多。“那么,你打听那个讨债的人,目的是为了什么?”  老六沉默了片刻,“其实我是拿不准的,我要去看一看。”  一想到手里有了钱,还能长见识,我坏坏的问老六,“我能跟着你么?”  老六一笑,“当然可以!”  下午,郑胖子送来了讨债人的信息,刘喜福,二十四岁,四川南充人。老六得到消息后辞别了郑胖子,让我去把大部分钱存起来,自己去买车票。  存了九万多,我心里乐开了花,走出银行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突然自己腰板都直了。我买了一些吃喝的东西后就与老六会合,我稀里糊涂的跟着老六上了火车。由于是暑假,车上的人并不多,我闲来无事开了一瓶啤酒,偶尔一看车票,是去郑州的!  “老六,不是去四川么?”  老六点下头说“先去找个人。”  我心里泛起一阵疑惑,“谁啊?”  “这个人也算是我的同门吧”  我一听老六说起同门二字,心里有些疑惑,既然有同门,那他必然有门派,于是我含沙射影的向老六打探。  老六看了我一眼,深思一会,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片刻,老六说,“其实我是属于外八行里的金点。也算是江相派的传人。”  “江相派?是什么门派?”  “江相派起源于清朝,名字的含义是江湖之宰相,算不上门派,更像一种组织。它的形成更像一种自我保护。外八行的其余七个行当,由于性质原因,行当中门徒众多,尤其是盗斗,乞丐和响马。而金点人数不占优势,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么一种组织。”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老六摇摇头,“江相派在乾隆年间没落过一次,但是清末民初的时候,由于国家动荡,民不聊生,很多金点又重新聚集起来,虽然规模不似从前,但是却能人辈出。名声最响的七个人排了名,人称‘江相七相’。 ”    “哦?都是些什么人?这和你有什么联系?”   “这七相不是按照年龄排行,是江湖中人按照名气给的排名。那个时代都是口口相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有些传说我也不能确定真伪。”   我的胃口被老六充分调动起来,“六子,你看这时间还早,不管故事真假,就当是消磨时间吧。”  老六知道我好奇心极重,叹了口气,“这七相中名声最响的就是张瞎子,此人清末成名,成名时年龄不过三十,天分极高,对易学研究颇深,然而让他名声鹊起的不是占卜,而是风水。相传此人并不是瞎子,只是时常闭着双眼,单靠听觉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起居生活。而他在地理风水上的造诣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他睁开双眼,就能看透脚下房源百里之内的五百年前和五百年后的地貌。 张瞎子性格爽朗,酷爱交友,江湖中的名头最响。生活最富足的也是他,与他交好的多为北方派盗墓贼,因为北派盗无奈之举。当时有很吃不上饭的人跟着张瞎子,张瞎子利用自己对风水的造诣指点墓穴的位置,由于张瞎子为人仗义依附他的人都称他为‘张瞎爷’。”  “张瞎爷虽然指点他人盗墓,但并不是所有的盗墓贼的乞求都能得到回应。瞎爷有三个规矩,规矩一,南派盗墓贼不见。规矩二,动手前会卜一挂,卦象不吉者不应!规矩三,墓穴中的东西绝对不能洗劫一空,够填饱自己肚子即可,而且自己墓穴坚决不下。瞎爷有自己的规矩,江湖内的人基本都会按照瞎爷的规矩行事。据说跟着瞎爷盗墓是种享受,什么都不用管,一行人跟着瞎爷就成。瞎爷一停,跺一下脚这墓穴的位置就算找到了。”  “不过瞎爷在名声最响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人。按照瞎爷在江湖中的地位,女人自然是不缺的。瞎爷为人执着,非此女子不娶,派人提亲后,此女子爽快答应,但提出一个条件,不允许张瞎爷在用自己的双眼看风水地理。这个条件在众人看来过于苛刻,然而瞎爷一口答应了此女子。在众人的惋惜中,瞎爷毅然决然的娶了此女子,并且金盆洗手后隐姓埋名不再出没于江湖。”  我听完老六的叙述后一阵唏嘘,暗暗佩服瞎爷的豪爽的性格。  老六继续说,“随后几年中国大乱,日本驻军东三省,军阀内战各方势力都在巩固自己,百姓中有钱又名的基本都被搜刮一空。人们开始佩服瞎爷退隐这不棋走得太及时。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不知是谁把瞎爷的消息,透露了当时的一个副官。此副官正在为军饷的事情发愁,一听说瞎爷的故事后顿时感觉有了希望。于是在某个夜晚,瞎爷在归家的路途被一群拿枪的人劫走。副官以瞎爷妻儿逼迫瞎爷为其寻找墓穴,瞎爷处于无奈只能答应,动手前瞎爷卜了一挂,卦象大凶。但是瞎爷没有告诉副官,只告诉副官城外七十里外有一古墓,由于规模太大自己一直不敢打开。副官顿时来了兴带着一行人跟着瞎爷找墓穴。等到瞎爷停下,告诉副官脚下就是。副官立刻命人挖掘,不出两米就见到了墓穴顶。副官问瞎爷怎么打开墓室,瞎爷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副官命人放置好炸药以后,跟着瞎爷躲在一旁等待。‘轰’的一声巨响,墓穴被炸开一个大洞,但关键的是由于墓室规模太大,巨大的爆炸牵连到瞎爷脚下,随即也出现塌方,五十多人全部掉入到墓室里,五十多人落到墓室以后,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视线模糊,等到副官反应到自己上当的时候,自己就像中毒一般无法动弹,而瞎爷早已消失不见。瞎爷逃离墓穴后,一路奔回家,准备带着妻儿离开,不料回家之后才发现,妻儿均以被害。随后怒火中烧的瞎爷立刻回到城外的墓穴,一把火把着五十多人活活烧死。”  我心里泛起一阵怜悯,“那瞎爷以后呢?”  “瞎爷葬了妻儿以后,本想一死了之,但被一云游僧人救起,僧人了解之后,点着他的双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随后便消失了。瞎爷苦想了一天,猛然顿悟,用石灰废了双眼后,自己剃度出家,做了云游僧人。 从此再也没有瞎爷的消息。”  听完之后,我一阵唏嘘,“太可惜了,那接下来呢,还有谁?”  老六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江相派里排名第二的名叫苏于杭,苏州人士,由于算卦极准被江湖中人称为神算子。  此人的经历也很曲折,据说他小时候是个文弱的书生,祖上钱财无数。但是后来由于政治原因,家道中落甚至到了吃不上饭的程度。无奈之下只能弃笔从戎加入国军,但是一届书生而且从未受过苦,怎么会适应军旅生活。当时的日本已经和中国全面开战,战争的惨烈程度不用多说。而苏于杭本身就是文弱书生,想要指望他建功立业的确有些困难。但是苏于杭无意之间在一位老乡手里得到一本手抄本的易经。由于部队几乎都是大佬粗,所以无人和他争抢此书。苏于杭起初也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太多去看这书,谁知这一看便入了迷。  没想到苏于杭的领悟能力极强,自己还从中悟出一套占卜之法。私下找人验证,才发现自己所算的无一偏差。这一消息被当时国军中的团长得知以后。李团长几乎每次和日本人交火之前都会让他占卜吉凶,苏于杭也算争气几年下来不用带枪,就可跟着团长纵横大江南北。由于战争总有伤亡,李团长怕有损军心,不允许苏于杭给队里任何人卜算命理命数,也封锁了苏于杭精于占卜的消息。几年下来,李团长总能在同日本人作战的时候占到便宜。李团长不出意外的被提升为旅长。团长晋升以后也想提升苏于杭一个副官,但当时国军的编制已经较为严格,不是一句话就能提拔的,再说了,总不能告诉上级苏于杭会算卦所以要提拔他。于是团长出于好意也把苏于杭调到另外一个师部,放到自己同乡的队伍下,虽没有透露苏于杭的占卜能力,但也叮嘱要对苏于杭多加照顾。   同乡自然知道其中含义,也明白苏于杭此行是来镀金的。于是把他安排在当时最勇猛的连队。意思很明确,只要苏于杭能坚持一段时间,那么功绩肯定会有。  当时战火连天,激烈程度无需言表,苏于杭跟着当时的一位连长和日本人周旋。某一天,日本人突然门户大开,露出一个破绽,连长集合所有部队,准备给日本人一个致命打击。  苏于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心里觉得蹊跷,日本正规军和伪军不同,不会轻易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于是自己偷偷卜了一卦,卦象极凶,甚至说从未见过这么凶的卦象。  于是连忙找到连长,此时的连长正在做战前动员,苏于杭却当着全连队告诉连长日本人的破绽是一个陷阱。连长早对这个拿不动枪杆子的书生有意见。不屑的问他,为什么是个陷阱。苏于杭不懂军事,只好如实交待,说是给大家算了一卦,卦象极凶,此去必然有去无回。  苏于杭的一番话虽然真诚但是触犯了军家大忌,被连长一个耳光掀翻在地。随后连长揪着苏于杭的脖领,带着他来到前线,要让他看看这群虎狼之军是怎么全歼日本鬼子的。  然而,枪声一响整个连队就被日本人就包围了,战斗异常惨烈,苏于杭身边的战友不断的倒下,苏于杭默默的蹲在一旁,没有表情的愣在原地。  战斗结束,全军覆没,整个连队除了苏于杭之外无一生还。三天以后,苏于杭苏醒过来,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此时的苏于杭似乎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全连牺牲只有自己独活,显然他已经不能再回部队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四章 狗眼三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最后苏于杭一路逃跑,直到后来遇到了共军。由于全面战争之前,国军对共军的多次围剿,使得共军元气大伤,此时的共军极其需要人员来补充兵力。而苏于杭为了能混口饭吃,也就加入了共军。   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有人得到消息,说苏于杭曾是国军。这个消息顿时轰动了共军,于是专门有人调查此时,苏于杭迫于无奈,就把自己的历经告诉全盘脱出。  共军走的是马列主义,对于这些迷信得东西自然不信。后来部队里有人请苏于杭为他算一卦。苏于杭去了才发现,屋内坐着四个人谈笑风生。为首的一个人想让苏于杭为他卜一卦,不过苏于杭心里明白这四个人是为了验证他的。此时的苏于杭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只是不停的摇头。众人无奈之下通知苏于杭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过苏于杭离开之前叹了口气,说这是苏某最后一次卜算命数。  于是留下了两行字。  一将功成万骨枯,鳏寡孤独葬无处。  随后,苏于杭离开了共军,从此以后浪迹江湖,由于占卜的极准人送外号“神算子”。但他从不算命数,只占吉凶,让人得福避祸。  等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间,苏于杭的老底被翻了出来,尽管他占卜极准,但算命本身就在牛鬼蛇神范围之内,他的后果可想而之。  当时抓他的时候,红卫兵问他,“你既然是神算子,为何没有算到自己有这一天?”  苏于杭淡淡的说,“人人都喜欢算命,都希望得到大吉的卦象,可世间哪有一直一帆风顺的,走过大起大落才能体会到真正的生活。苏某从不给自己占卜,人知道了自己的命数以后,生活还会有意义么?”  红卫兵的手段大家是明白的,没有几个月,苏于杭就因为不堪折磨与世长辞。   ”  “可惜啊!”我拍着大腿惋惜道。  老六继续说,江相派中排名第三的是狗眼三。狗眼三这个称呼并没有贬义,他之所以有这个称呼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狗眼三家中排行老三,同样是出生在兵荒马乱的时代,不过狗眼三更为不幸,出生不久后母亲就去世了。在那个年代,食物本身就短缺,对于没有母乳的孩子来说生还的希望本身就不大。可是就在全家陷于无奈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条大黑狗,不停的在家中吠叫。狗眼三的父亲正焦头烂额,根本无心顾及这只狗,几番恐吓之后,那黑狗反而卧在院中。狗眼三的父亲抄起木棍就打,心里暗骂这是谁家饿疯了的狗,你再不走老子就拿你下饭。谁知那黑狗没有躲避,反而一侧身。狗眼三的父亲才发现黑狗已经怀孕在身,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就把黑狗留在家中。此时刚出生的老三正饿的哇哇大哭,于是就让大儿子留在家里照看,自己带着二儿子准备去十里外的地主家,想从地主家里借点精细粮,好歹让孩子吃吃试试。  暂且不说狗眼三的父亲是怎么从地主家借到粮食的,当他带着二儿子赶回家中时已是半夜,刚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孩子的哭声没有了。 于是他立刻冲进屋子,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愣住了。只见这条母狗卧在三儿子旁边,而三儿子正使劲的嘬着母狗的奶头。此时此景狗眼三的父亲才反应过来,在院里找了一圈,发现了四只已死的狗崽。他仰头痛苦,是感激,是激动已经不得而知,总之,老三是活了下来。。。  老三就这样一直吃狗奶长大,自己等到老三一岁的时候,黑狗在某一夜突然消失了。一家人原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却是刚刚开始,等到老三会说话以后,他经常会告诉父亲,屋子里有好多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父亲开始以为孩子胡说八道,所以经常破口大骂。但时间一常,就觉得事情蹊跷,让老三指指哪里有人,老三总会有模有样的指向空荡的墙角。这着实吓坏了父亲和其他两个儿子。从此以后,两个哥哥几乎不敢接近老三,其父亲也是心疼加无奈,为了防止孩子吓到邻里,规定老三尽量不要出门,即使出门,看见什么都不许说。  日子也算相安无事,等到老三六岁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位老道士,此时的父亲正在家中休息,道士很有礼貌的介绍着自己,说自己云游至此,口渴之极,想到贵府讨口水吃。  其父见老道士谈吐举止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于是客气的让进屋里,客气的呈上一碗水。  老道点着头,双手接过瓷碗,一甩袖口,准备遮碗畅饮。可碗还没到嘴边,就看见了从里屋走出来的老三。  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父还没反应过来,老道已经来到老三跟前,蹲在老三面前,仔细打量着老三的双眼。  其父见老道行为反常自然明白他看出孩子的眼睛有问题,于是颤抖的问老道,“孩子自小就能看见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老道摸了老三头一下,点了点头。   其父见老道是行内人,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孩子自小就说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听长辈说,孩子天眼未关,等到会说话的时候,自然就好了,可这孩子是从会说话以后,依然能看见。我怕孩子有闪失,所以常锁家中,如今碰见高人,希望神仙能够救救孩子。”说罢,就要下拜。  老道伸手一搀,“他这双眼睛可不是先天形成的天眼,而是由于因缘巧合后天形成的阴阳眼,不知这孩子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其父立刻想到了黑狗报恩的事情,于是全盘脱出。  老道听完之后,长叹一声,“好一双狗眼!”随后转身对孩子父亲说,孩子双眼实在难得,倘若你信的活贫道,贫道就带他走,假以时日不但不会损害身体,还会造福一方百姓。  最后老三的父亲权衡之后,答应了道士,随后老三带着那双狗眼跟随老道云游去了。  十年之后的狗眼三突然出现在人们视线中,那时狗眼三一身道士打扮,游走于全国各地。  那一年冬天,天格外的冷,狗眼三穿着单薄的布衣,气宇轩昂的走在街上,正走着,突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狗眼三面前拦住了去路。那人问狗眼三是否是道士,是否会看疑难之症。狗眼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管家立刻抓住狗眼三的手眼,说自己家少爷突然病倒,希望大师能够去看一看。  那时的狗眼三才十六岁,也是第一次有人恳求他,心里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管家一看狗眼三同意,立刻起身带路。一边走,一边介绍本家老爷。说本家老爷姓郑,只有独子而且三代单传,进来不知为何突然病倒,之前也有不少人看过,但是都无法医治,所以才会出现半路相劫,还望大师能够理解。狗眼三没有说话,一直跟着管家来到郑府,一进门,管家就吩咐人通知老爷,又请来一位高人。   郑老爷得知家里来了高人,匆忙出门迎接,可一见狗眼三,老爷脸色立刻一沉,看了管家一眼,仿佛是在责怪管家病急乱投医,居然把一个半大的孩子带回来了。  管家自然明白家老爷的意思,一溜小跑来到老爷面前跟,说,“老爷你别急,你看看这都什么天了,再看他,才穿了多少衣服,再看看他气度不凡的样子,一看就是有道行的。”   老爷细细一打量,立刻挤出一副客气的样子,把狗眼三往屋里让。  狗眼三一进门,眉头就皱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立刻就奔着内屋。身后的管家和老爷一脸诧异,因为内屋有三室,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没有别人透漏的情况下,径直来到了少爷卧室之前。  狗眼三来到门前以后,略微一停顿,随后啪的一下推开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爷,立刻回头说,“这哪是疑难之症,分明是被冤魂缠住!”   身后的老爷一听,立刻扑在狗眼三身后,“求大师救救犬子吧,只要大师肯出手相救,郑某愿倾家荡产来报答大师。 ”   狗眼三退出卧室关上门,看着郑老爷,“为何隐瞒实情?”   郑老爷颤抖着解释,“不是郑某隐瞒,这些日子,郑某请过无数高人,小子不见好,钱却被骗去不少,可怜的孩子,还未娶妻生子,却遭如此大劫,他虽有顽劣但也心底善良。。。”  狗眼三听到这里突然嘴角一翘发出一声冷笑,“心地善良也会身背两个冤魂?”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去。   身后的郑老爷,突然失声痛哭,“作孽啊!!!大师,大师留步。。。。听我解释。。。。 ”   狗眼三脚下一停,回身道,“好,暂且看你如何解释!”   郑老爷一看事情有了转机,把狗眼三让进客厅,吩咐下人斟满茶水,摇头叹气的讲述事情的起因。   “我这不孝子,的确生性有些顽劣,但是不至于干出杀人放火之事。之前也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准备明年成亲,希望能收敛他的性子。可是没想这个年关却成了他的坎。”   一周前的一个深夜,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家到门前询问,才发现居然是小儿在外边。   管家开门之后,他一头钻回自己屋子,管家觉得蹊跷,把这事告诉了我。  我一开始觉得,小儿出去惹祸了,推门就去问责他。可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小儿躲在被子里不停的发抖。我感觉事情怪异,强逼着他说出真相。  原来小儿最近经常外出,也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其中就有一个名叫陈皮的地痞,此人胆大异常,而且不学无术。   那天白天,陈皮突然找到小儿,说“城东十里以外挖出一口大红棺材你可知此事?”   小儿摇头。  “我去看过了,棺材里面是个女人,我听人说,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腐烂,皮肤光滑细致,而且模样俊俏的很,奇怪的是,看棺材的情况,这女人应该死了好久了。”   小儿自然不信,“胡说,哪有人死不烂的道理?”   “就知道你不信,陈爷我上午去看过了,大红棺材满是泥土,棺材前头已经被人打开了一道口,我顺着口看进去,别说,里边真躺着一个女人。皮肤细致,根本不像死人!”   小儿一听来了兴致,“哦?真有此事?那我得去见识见识。”   “哼哼,你小子,也就是看看的本事,不是陈爷我跟你吹牛,老子今天都摸过那女人的脸了,那皮肤,那脸蛋就跟少女一样。以她的容貌,虽然死了,也算得上女人中的上品了。”  小儿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你怎样了,原来摸了一下你就这么满足了?换成我,我肯定会亲她一口!”   “你他妈少跟老子吹牛逼,还说亲一口,你说你和慧兰订亲都几个月了,你连手都不敢碰,还他妈跟我吹这个牛逼?”  小儿一向受不得讥讽,听陈皮这一番话后,立刻起身,“陈皮,老子要是敢去亲那个女人怎么办?”   此时陈皮也拍着桌子问“你先说,你要是不敢怎么办?”   “我要是不敢,那慧兰从此以后就是你媳妇!”   陈皮一听乐了,“好嘞兄弟,你既然这么说,那你要是敢亲一下,老子以后见到你就拜,从此我陈皮就跟随在你郑经手下。以后有了女人,头一夜也你是郑经的!”   “好,一言为定!”   陈皮突然一笑,“别着急,这大白天的谁不敢,今晚子时你我同去。到时候如果你不敢,别怪慧兰当你嫂子。”  小儿一听事晚上,有些害怕,但是面子不能挂不住,于是立刻答应了陈皮。  到了夜里月光充足,再加积雪未融,所以格外的明亮。小儿提前出发,来到城东十里处,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陈皮口中的红漆棺材。  小儿很是害怕,于是躲在一旁等着陈皮的到来,心里想着,等下闭眼亲一下,这事就算结束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发现陈皮的身影,小儿看到红漆大棺材,心想不如提前看一眼,等下亲的时候也有个心理准备,于是装着胆子来到棺材前。  但由于棺材位于树下,月光无法穿透,只能靠周围的积雪反射出的光。所以棺材内有些模糊,但是定睛一看,这女尸果然漂亮,看这皮肤极其光滑细腻,长头发,模样也长的俊俏。心里暗想,难怪陈皮说这是美女子!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突然,小儿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发现有个人正在向这边靠近。凭走路的步态,一眼就能看出是陈皮。小儿心里暗自大笑,好你个陈皮,亏你平时自称胆大,如今却磨蹭到这个时辰?   小儿看见女尸漂亮,心里放松了许多已经做好亲她一下的准备。于是就要大声招呼陈皮让他快点过来看看自己如何亲女尸的。刚要喊,突然小儿想到一个坏点子,他跳上棺材一下子钻进了棺材里。  小儿心想,让你陈皮平日吹牛皮,老子等下非杀杀你的威风!于是小儿躺在女尸身上,觉得女尸柔软之极,心里虽然有恐惧,但只要坚持一会儿,自己就能永远的站在陈皮头上。    由于月光充足,棺材位于树下阴暗处,所以陈皮并没有看到小儿钻进棺材内。  小儿听外边脚步越来越近,怕从棺材外看清自己的面容,于是把女尸的头发捋到前面,盖在了自己脸上。  外边脚步越来越近,可是突然停在了距离棺材大学三米的位置,而且不在靠近。在原地来回跺着脚。小儿心想,你陈皮平时把自己吹的跟神一样,原来也是一个怂货!    等了一会后,陈皮念叨了一句,“妈的,让郑经这小子耍了,明天老子就去找他相好!”说罢就要离开。  小儿心里一阵着急,怕陈皮就此走掉,于是拿手轻轻的敲了敲棺材。虽然声音不大,但夜里极其安静,这声音声声入耳,陈皮也顿时停下了脚步。  小儿听外边的陈皮不在离开,心里暗自发笑,“碰”,又敲了一下。  此时的陈皮回过身来,看着棺材。不得不承认陈皮是有胆量的,小儿听见陈皮靠近的脚步声后,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分辨陈皮的距离。  过了一会,棺材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小儿甚至以为陈皮一静悄悄溜走了,心里少了活人打底气,也心虚了几分,也萌发了要离开的想法。就在这是,棺材外隐约探进一只人脑袋。  小儿透着头发,发现这是陈皮,心想时机到了,突然,小儿发现身下的女尸动了一下。小儿“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陈皮此时正趴在棺材强往里张望,小儿突然起身,直接与陈皮来了个脸贴脸,陈皮先是一愣,然后生生的倒了下去。    小儿被吓的肝胆俱裂,爬出棺材后,发现陈皮躺在地上,双眼圆睁,没有了反应。小儿顾不得陈皮连滚带爬的跑回家。  我了解以后,立刻带着管家前往城东,发现陈皮的确死在棺材旁边。管家试探着看过红漆棺材,女尸还在里边躺着。由于陈皮孤身一人,我也怕小儿招惹官司,于是和管家连夜葬了陈皮。  “大师,小儿是有错,性格顽劣才酿成大祸,但也是无心之失,恳请大师救救小儿。”说罢,郑老爷扑通一下跪在狗眼三的面前。  狗眼三起身一闪,然后说,“能不能活命,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说罢,就直奔郑经的卧室。  管家搀扶起郑老爷,跟在狗眼三身后。  来到郑经卧室以后,狗眼三让管家搀扶着郑经坐起来。  此时的郑经犹如一跟棉绳,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在郑老爷和管家的配合下,总算勉强坐在床上。狗眼三拨了拨郑经耷拉的脑袋,叹口气说,“人有三魂,天地人,如今郑经只剩天魂还在,可谓命悬一线。而且身上还背着两个冤魂,哎。。。”   管家一听背后有两个冤魂,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狗眼三示意管家不要乱动。“这两个冤魂,可以送走,但是必须先找到郑经的魂魄,可是魂魄离体时间太有至于能否找到要看他的造化。”   “那。。。郑经可是郑家独苗,我四十才走此子,还恳请大师帮忙,只要小儿没事,我愿奉上全部家当。。”   狗眼三摆手打断郑老爷,随后从袖口里抽出一根扎在郑经头顶,我暂且封住郑经的天魂,待到今晚子时,我试一试,看能否找到他的其他两魂。  随后郑老爷轻轻放倒郑经,跟随狗眼三走出卧室。  子时,狗眼三吩咐管家从郑经头上取些头发,接过头发后狗眼三拿出一根香,然后用红绳把头发绑在香上随后吩咐管家把香点着,点着之后立刻冒起一团青烟,狗眼三接过之后,直接把香插在郑经嘴巴里,擦掉郑经头顶的银针并且吩咐管家等到香的火点燃烧到头发时,一定不可以让香离开郑经的嘴巴。  随后三个人一直在等待香的燃烧,当红色的火点触及到头发时,冒出的青烟立刻不在散乱,青烟聚成一根烟柱不再扩散,而且青烟上升到一定高度以后,方向一转横着出了门口。  狗眼三点了下头,“还好!郑老爷,我们跟着青烟。”  两人跟着青烟有了一个多小时,郑老爷好奇的问狗眼三,“大师,这烟定能找到小儿的魂魄么?”   狗眼三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此香为聚魂香,我把郑经的头发拴在此香之上,头发一着,郑经得天魂就顺着青烟出壳。”  “你。。。你是说,这青烟就是小儿的魂魄?”   狗眼三点点头,“郑经是七天前丢的魂魄,今夜子时一过横竖是死,我索性取了郑经的最后一魂,让郑经假死。因为人死后三魂汇聚,用天魂寻找其他两魂,这也是不得已的方法。找到其余两魂之后,必须一个时辰之内赶回去。”  正说着,头顶的烟柱突然砰的一下全部散开。狗眼三大叫一声,“糟了,肯定是香离开了嘴巴。”    “大师,这怎么办?”   “魂魄尽失半个时辰内,魂不归体郑经必死无疑。”  郑老爷一盘算,这光出来就将近一个时辰了,魂还没找到,还要再送回去,这时间哪里够?顿时觉得郑经生还无望,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狗眼三立刻扎马,怒睁双目,举起手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涂在右眼,嘴里狠狠的吐出几个字。  “狗眼,开!” 紧接着狗眼三抬头巡视,突然定住在东南方,拔腿就追!身后的郑老爷看着发愣,一看狗眼三在追什么,感觉到事情有转机,于是爬起来追着狗眼三。   狗眼三跑了几步,立刻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两道符纸贴在膝盖,嘴里爆喝一声。  “惊门! 开!”  随后,狗眼三犹如疾风一般,消失在茫茫黑夜。  郑老爷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起身就要朝着狗眼三消失的地方追去,就听见有人说,“魂以追到,速速回府!”然后就感觉一阵狂风从身边掠过。  郑老爷傻傻的站着,满眼热泪,今天真是碰到神仙了!随后就奔向家中。      狗眼三回到郑府以后,直奔郑经卧室,管家还在不停的喊着,“醒醒少爷,我不是有心的。”   狗眼三没有搭理管家,把掉郑经嘴里折断的聚魂香,掏出一张符纸让管家烧掉,留下纸灰置于瓷碗内。  随后扶起郑经,手指一点郑经额头,化指为掌啪的一下拍在额头,郑经立刻倒在床上。狗眼三双手符纸,狠狠的贴在墙上。  此时管家已经示意狗眼三,纸灰已经放在瓷碗里了,狗眼三点点头,告诉管家郑经喝下去,魂魄就算归体了。  狗眼三,起身从墙上把两张符纸取下来,动作极其柔和,然后小心的揣在怀内,问管家,“陈皮埋在哪里?”  管家把位置告诉狗眼三之后。狗眼三起身就要走,管家疑惑,“那少爷就算没事了? ”   狗眼三说,“恩,三魂归体后就会吸引飞散的魄,七天之内魂魄就会归位。”   说罢,狗眼三就要离去,管家拦在身前,“大师,不如在府上休息几日,外边天寒地冻,又是半夜。。。”   狗眼三推开管家说,“不行!这两个冤魂暂时被我封在符内,必须尽快让它们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大师如若走,也请大师留个法号吧,将来也好让少爷知道恩人是谁。”   此时的狗眼三已经来到院门,一停顿,淡淡的说。  “江相派狗眼三!”  随后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五章 江惜雪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听完之后,我一阵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中国从来不缺少奇人异士,虽然老六说的也是听闻,而且这些事迹口口相传后也会有所有夸大,常人说出来我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按照老六的呆板性格开分析,这些事的可信度还是很大的。再听老六讲述时,我就一直在猜测老六的师傅是谁,等听老六讲完狗眼三的故事后,我突然发觉这狗眼三的脾气秉性以及处事风格似乎跟老六有所相似,难道这狗眼三就是老六的师傅?我刚要开口问老六,却猛地想起,这狗眼三用的似乎是奇门遁甲,而老六用的是六合八脉。老六曾经自己承认不会奇门遁甲,而且他也不像一个会撒谎的人,况且老六展示八脉能力的时候,那是在寡妇村聚阴井下,当时旱魃已经苏醒,也算是危机关头,六合八脉似乎起效不快,那种情况下老六应该不会有所保留。  于是,我定下心思准备继续听老六讲述。  老六沉默了一会,看着我期待的眼神,自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竟然说,“就到这里吧。”  我一听老六这么说,立刻就急了,“别介啊,还没听够呢!再说你还没有讲讲你的师傅呢。”   老六闭上眼睛,头靠着椅背,淡淡的说,他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你的师傅也是七相之一么?”   老六不再说话。  我看他表情淡然,知道硬问也问不出来,不过前三相的本领来看,能排进七相的都有过人的本领。既然老六说自己也是江相派,那么这江相派如今也算存在,可是老六讲述这三个人故事时只是略微一提,明显避重就轻至于后面四相更是闭口不提,这充分的调动了我的好奇心,但老六却嘎然而止。  我看着老六均匀的呼吸,知道他已经睡着,心想,既然七相如此厉害,除了已经过世的苏于杭,那么剩余的六人最后的命运又是如何呢?还有,这次居然要请同门,虽然不知这个同门师承于谁,但他必然和老六一样身怀绝技。难道,这次四川之行,老六自己无法应对?如果真是这样就会存在一个疑问,这一路走来,我的作用在什么地方?  我想了半天,没有发现自己对老六有所帮助的地方,反而占了不少便宜。自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里,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反正有钱可赚,还能长见识,关键是不需要自己拼命。这种好事估计很难再遇到,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只要一直跟随老六估计所有的谜团都熬不过时间。  随后四周安静了许多,只有火车还在发出规律的运行声,车上人不多,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啤酒瓶和花生壳,然后躺在座椅上,准备睡一觉。  正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老六说,“有些真相,要用时间和心去探索,别相信眼睛和耳朵。”   我睁开眼,发现老六闭着眼睛放佛在喃喃自语,倘若不是跟随老六有一段时日,我真的会把他当成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我虽然不知老六为何这样说,但仍然点了下头说了句“哦,知道了。”   此后一切归于平静,我在火车的轻微抖动下困意大增,不知不觉自己便睡着了。  突然急促而且猛烈的推桑让我从睡梦中醒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不满,“喂喂喂,帅哥!请问你真的确定自己有那么大的屁股么?需要一个人占三个的地方。”   凭心而论,自己最恨打扰自己睡觉的人,我极度不满的坐起来,脑子浑浑噩噩,瞄了一眼对方,发现居然是一个姑娘。这姑娘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容姣好,长长的头发扎成的马尾显得很干练,猛一看的确是一个美女。  但是这仍然阻止不了心中的怒火,于是我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座位只能坐不能躺了?”  姑娘似乎有些不屑,把随身的行李扔在我头顶的行李架上,低头看着我,“那好吧,你要这么说,本姑娘今天算长了见识了。”  我看她一副不屑的样子,连忙也作出同样的表情,“你的见识显然比不过我D盘中的女主角。”   这姑娘冷笑着摇头,“难道如今的色狼都是这么敢于承认么?”  我也模仿她冷笑的样子,说“真小人罢了,千万别当我是君子。”   姑娘看了看我,又看了老六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这个举动让我很诧异,老六旁边的空位比我旁边的要整洁很多,再加上刚才我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好印象,但她不仅没有理会老六反而坐在我的身旁。  我看了眼老六,发现他面沉似水。出于面子问题,我绅士般的往窗户侧挪了一下,给她腾出空间,这么近距离观察她,才发现她的确是个美女,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微微翘起的嘴唇显得十分性感。但我嘴上依然不依不饶,“吆,姑娘没有听说过一句谚语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色狼者变流氓。”  姑娘一侧头,对着我说,“本姑娘只想迎难而上,近距离观察色狼的动态,以便在以后生活中提高警惕罢了。”   我嘴角一扬满脸坏笑的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逆袭本色狼呢,怎么,感觉如何?”   “一阵淡淡的恶心罢了。”这次轮到她模仿我的表情。  我立刻装一副夸张的吃惊表情,“哦?敢问姑娘这阵恶心是由于你的妊娠反应导致的么?”   姑娘一愣,显然是被我的无耻震惊了,一瞬间之后又回复了不屑的常态,“这个你大可放心,会是任何人,但绝对和你没有关系。”  我看她嘴上虽硬但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我乘胜追击,夸张的拍着胸膛,“你这么说我就了然了。不过,姑娘的交友范围真的令小弟叹为观止。”   姑娘突然无奈的看了老六一眼,突然说,“喂,你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朋友?”   老六没有表情,淡淡的说,“刚才就和你说不要逗他,他可是不吃亏的主儿。”  他俩人一人一句的把我给说迷糊了,我瞪着眼磕拌着问,“六,六子,你俩认识?”   老六没来得及回答,姑娘就搭腔,“废话,我俩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我是他妹妹!”   我心里寻思,老六从来也没有提起过他有妹妹,况且他俩脾气秉性差的太多,猜想这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妹妹,毕竟老六的社会圈子很广。于是我语带讥讽,“难道,难道你就是老六那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谁跟你说是亲兄妹了?还异父。。。。”姑娘愣了愣,然后回头看着老六直摇头,“我想他真的没救了!”  “你俩不要斗嘴了”,老六终于开口为我俩圆场,“老四,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同门,也算是师妹。”   老六这一句话把我说了个晕头转向,“不,不是,我想问,你们这行也有姑娘家?”   姑娘哼的一声,“狗眼看人低。”   本来想发怒,但一想到她们是同门,而且能力未知,我贸然得罪她想必不会有好果子吃。再说,自从老六讲了狗眼三的事迹后,我对狗眼二字颇为好感,我不怒反笑,问老六,“你不是说玩到郑州去接她么?她怎么会在火车上?”    “哦,本来计划是如此,但她觉得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所以直接通知我,让我直接补票,我们直接去四川。”老六三言两语就讲述完,看了我一眼,说,“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师妹,江惜雪。这是我朋友--老四纪喆。”    “吆,原来还是位大记者啊!”  我不再与她斗嘴,面带微笑并且友好的伸出手,说,“你好,刚才不明情况,所以我失态,失态了!”  江惜雪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承认自己是师太了?”  我微微一笑,尽最大限度的展示绅士风度,我捏着她小手感觉皮肤滑腻,一股春心荡漾在心底,眼睛控制不住的偷瞄了一下她的胸部,没想到这个小动作却被她抓了个正着。江惜雪立刻一副鄙视的表情说,“眼往哪瞅呢,你是断奶断早了?”  我扑哧乐了,笑着打趣,“我操,16岁还早?      江惜雪也被我逗的前仰后合、。  笑了一会儿突然面色一改,表情沉稳的问老六,“师兄,你可真行!这几年都不见踪影。联系你,你也不回,这次怎么会主动找我?”   江惜雪提出的这个问题正问进我的心坎,老六这个人在行动的时候很少透漏自己的目的,我也知道我问是问不出来的,不过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漂亮师妹发问,我想结果能好很多。  老六把头别向窗外,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你还是不要问了。”   “熊样,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江惜雪嘴一嘟抱怨了一句。  “不想去,你可以随时下车。”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六章 深夜到访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江惜雪也被我这无厘头的思维逗的前仰后合,笑了一会儿,突然面色一改,表情沉稳的问老六,“师兄,你可真行!这几年都不见踪影。联系你,你也不回,这次怎么会主动找我?”   江惜雪提出的这个问题正问进我的心坎,老六这个人在行动的时候很少透漏自己的目的,我也知道我问是问不出来的,不过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漂亮师妹发问,我想结果能好很多。  老六把头别向窗外,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你还是不要问了。”   “熊样,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江惜雪嘴一嘟抱怨了一句。  “不想去,你可以随时下车。”   老六把话一扔,江惜雪立刻无言以对,此时气氛尴尬到极点,我瞄了一眼老六,老六仍然望着窗外。我心暗想,老六可真行,他拒绝回答问题这种状况我也料想过,但没想到他拒绝的如此彻底。我看着江惜雪眼里仿佛湿润了少许,心里一阵可怜,暗骂老六对待女人不开窍像块木头。  “额,我说妹子,别动!对,就是这个角度,好眼熟啊!”我怕冷落了姑娘,只好接过话岔。  江惜雪听到之后脸色有些缓和,嘴角一翘反问我,“你不会告诉我,你在你D盘看见过我吧?”  “扯淡,那我就会问你去没去过日本了!真的,看见你总感觉有几分面熟。哎?对了,你跟我前女友长的好像。”   此时江惜雪正在喝水,听到我这么说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咳嗽着问我,“你总是这样泡姑娘么,前女友都出来了!”   我假装吃惊,“哇,才刚说一句话就被你识破了,看来你逆流而上接近本色狼还是有成果的。那敢问姑娘,我能成为你的下一任前男友么?”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的女朋友会变成前女友了。”   我看江惜雪脸色换何以许多,瞄了一眼老六,此时老六也拿出水小抿了一口,我继续和江惜雪胡扯,“别着急否定我啊,我可以格式化整个D盘来证明我的真心!”  “你要是能格式化一下脑子,我或许还会考虑。”   我假装心疼,“哎呀,这有点困难啊,从高中到大学,当然初中也看过一点,你想想啊脑子这么多年都没记过别的,一时间让我。。。。 ”   江惜雪突然眉头一皱,摆手打断我,“等等,你的意思你这么多年一直在上学,还上过大学?”   我被她问的一愣,“额,是啊,不过也可以理解成大学上了我。”    江惜雪眉头一挑,看了老六一眼,此时老六也在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江惜雪指着我疑惑的问道,“外行?”   我一听她这么问老六,顿时心虚了很多,感情她一直以为我是内行人,于是厚着脸皮说,“谁说的?我入行有一个月了!再说了,上过大学就不能入行么?你看看他。。。”  我刚要把老六上过一个月大学的例子搬出来,结果话没出口,脚就被老六狠狠踩住。我心里疑惑,老六整这么神秘干什么?难道上过学的事情这师妹不知道?自己的事不说,还不允许别人讲,难怪别人和他聊不了几句。  就这一错神儿的功夫,江惜雪把目光聚到我身上,我只好顺着刚才那句继续说,“你看看你,瞧不起我们大学生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摒弃了马列主义的错误思想,在老六的指导下,重新认知这个世界,他现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加贴身导师。”   我话说完之后,惜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头侧向一旁,不再多说。  老六依然侧头看着窗外,江惜雪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我怕旅途无聊,提议我们三人斗地主,老六说自己不会玩,让我俩玩。  其实我心里还是愿意和美女打交道的,无奈老六不解风情,我只好作罢。  由于睡之前喝了啤酒,现在小腹发胀,我示意江惜雪闪个地方。  她白了我一眼后,就挪了挪屁股。  洗手间内,我点上烟。暗暗回忆这兄妹俩的表现,原因虽然不清楚,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俩之间有过节。深仇大恨应该谈不上,否则老六不会主动联系她。那会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他俩曾经搞过对象?仔细想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两人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互相有感觉也是正常。可是为什么会几年不联系?但是如果感情不深,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能聚集起来,毕竟这次不是短途游玩。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觉得自己于江惜雪的交谈不能再那样口无遮拦了。  我突然嘿嘿一下笑了出来,怪不得老六见到我表妹时,接近也不是排斥也不是,难道心里想着小师妹?  我扔掉烟屁股,出门洗了下手,回到座位发现江惜雪已经躺在座位上睡着,我心里暗骂,你妹,刚才还说我屁股大,一个人占三个人的地方呢!  本来准备讽刺她一下,但是看见她均匀的呼吸,思索一下,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   我坐在老六身旁,拍了一下老六,又指了指江惜雪,用口型问他,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老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写下四个字。  “一言难尽”      我怪笑着点点头。   老六接着写,“不要靠近她!”  我一看这几个字,立刻站了起来。拍着胸膛,然后摆摆手。我心里暗骂老六,真小气,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居然吃醋了。   老六点了一下头,收起手机继续看着窗外。  这一路十分无聊,除我与江惜雪斗了几次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提的。老六一直看着窗外,表情阴沉的就像外面的天气。经过接近三十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此时,已经接近傍晚。   老六让我先订好宾馆,然后再找地方吃饭。我没有一点儿犹豫,毕竟那十万元都进了我的口袋。   酒足饭饱后,我们回到宾馆,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但是离睡觉还有些时间,于是我点了一壶茶水,来到老六房间。  老六正在低头研究地图,看到是我,就把我让进房间,我端着茶壶,问老六喝不喝。  老六摇头。  我看他研究的很细致,随口问道,“怎么,还没有确切的行程? ”  “ 基本定下来了,按照计划,明天一早动身,后天就可到达。”   我对于这次四川之行还是有些顾虑的,问,“那万一,我们找的人不在,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老六收起地图,淡然的说,“即使有一丝希望,我想我也有必要试一下。”   我把茶壶一放,“到底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呗?”   老六沉疑了片刻,说,“你还是不要问了,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你和你师妹是怎么回事?感觉你俩怪怪的。”  “她的事你也不用多问,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明白。”  “你妹啊,谁没有点好奇心啊,你真想憋死我啊!”  老六抬头看了看满脸愁容的我,说,“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剩下的不要好奇!”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不陪你了,我回去睡觉!”既然老六不肯说,我硬赖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说罢我转身要走。  “回屋子小心点,锁好门!”  老六这一句吓我一跳,“什么意思?怎么还得小心点?”  老六本来严肃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按照我的去做就行”  我听老六这么说,顿时心虚了不少。“我操,不是我那间房子有问题吧!要不今晚咱俩一起睡吧!”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鬼神,我只是提醒你,这一路你要多小心,好了,你回去吧!”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老六这种深奥的表达方式,毕竟自己的阅历和老六没法相比,于是我点点头离开老六房间。  回房间以后,我把门反锁,躺在床上听着相声。本人爱好不多,能上台面的也只有相声。不可否认,相声这门传统艺术,在如今这个过于追求高尚的时代,已有颓势。过分的拔高使得它与本身的性质不相符,好在还有几个的民间艺人能够真正理解相声的含义,在崇高的氛围下让我们的心也“低俗”一下。  我正听的入神,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我一下子愣在床上,手机拿着手机不知所措,直勾勾的盯着洗手间的门。  此时,洗手间内走出一个身影,只见江惜雪身穿暴露的睡衣,白皙且匀称的手臂高举着,挽弄着自己的头发,缓缓而出,犹如出水芙蓉。  我心里大叫糟糕,难不成我进错房间了?这下被她发现,肯定以为我没安好心,如果她要大叫,这事必然会被老六知道,我该怎么解释?但是此情此景我连藏的机会都没有。  我正在床上发呆,倒是江惜雪十分镇定,“别发楞了,借用一下浴室罢了。”   这一句话让我踏实不少,心里暗想这姑娘也太没有防备心了,语带讥讽的反问,“你确定你能衣冠整齐的从我房间里走出去?”  惜雪扑哧一乐,“你还真高估了你自己,在我眼里,你就是只纸老虎。”   她此话一出,我立刻察觉到话里有话,而且越琢磨越觉得她是在挑逗我,但转念一想老六对我的警告,心思有平静了许多,于是把脸一正,道,“丫头,洗完了就快回去,明天一早还要动身呢!”   江惜雪把头发挽起来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到我对面,“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明天的行动。”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七章 追魂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江惜雪把头发挽起来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到我对面,“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明天的行动。”  “哦?此话怎讲?”  “你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生,大老远的赶到四川,却不告诉为什么而来,你们不觉得很残忍么?”   其实这话问得我也很郁闷,我双手一摊无奈的说“不怕你笑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来。”   江惜雪一皱眉头,“你可真虚伪。”  我看这丫头以为我不说实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从你口中得知,你跟着他也有一个月了吧?要不你把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我,让我自己来分析。”   我心暗想,其实我跟随老六哪有一个月,无非就是几次匪夷所思的经历罢了,我刚要开口,却萌发出一个坏点子,老六那里问不出来的,我可以从她下手的,于是我说,“要我告诉你也行,但是之前我有一些问题要问。”   江惜雪先是一愣,然后一脸鄙夷的说,“大男人家这么婆婆妈妈,问吧!”   我瞄了一眼惜雪的大腿,问,“好吧,第一问,你有几个前男友?”   “滚蛋!说正经的!”   “你这不能怪我,你穿这么暴露,我怎么可能问出正经问题?麻烦你先把睡衣往下拽一拽,可以么?”   江惜雪脸一红,侧了侧身子,然后整理了一下睡衣。  我也闹够了,清了下嗓子,低声问,“老六的师傅是谁,也是江相派七相之一么?”   江惜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质疑我得问题。停顿了片后之后,对我说,“他师傅就是我爷爷,江忆南,江相派第六相。”  “原来是这样,唉?不对,老六的师傅是你爷爷,这他不就是你师叔了?”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别扯淡,爷爷也教过我。”   我心里一震,问“难道你也会六合八脉?”   ”六合八脉,是我爷爷年轻时自创的一种短时间提高自身爆发力的方法,爷爷祖上是中医世家,可是到了爷爷这一代,爷爷缺却对中医不感兴趣,反而对走街串巷的江湖金点感兴趣,你想啊,大户人家怎么会允许后人从事外八行的行当?所以爷爷十多岁的时候就被常锁家中,爷爷悟性极高,短时间内几乎领悟了所有中医内涵,又由于中医五行与阴阳五行本身就有共通之处,再加上爷爷对阴阳五行的爱好,几年时间内就创出了六合八脉。至于为什么我不会此法,爷爷虽然不曾告诉我原因,但我也能理解二三。  这六合八脉的基理是,用针灸和点穴的方法封闭和叩击血液循环中的脉流,使其封闭和逆流,从而达到激发潜能的效果。此法必须从小修炼,越小血管的承受能力越大,每次逆流和封闭血脉的时候,都得把握分寸,轻则无效,重则损伤肌体。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你身体健康没有疾病,给你开其中一脉,你就无法承受,要是开两脉保证你因为血管爆裂而死。   所以总的来说,练就此法,必须承受非人的痛苦。当然,我也能吃苦,可是女生的先天条件决定了,无法修炼此法。”  我心里泛起疑惑,继续追问,“那为什么女性无法修炼?”   “笨!稳定的血液循环对女人很重要的,再说女人一个月本身就会流一次血,要是再练此法,稍有不慎定会血崩而死。”   听完江惜雪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和她打趣道,“我觉得倘若以后你奶水不足的时候,似乎也可以用到这六合八脉。”  “我在说正经的!”江惜雪假装生气的样子,“少扯淡,虽然没有学习八脉,至少我也学习过别的,危险系数低得。”  “好了,不开你玩笑了,惜雪,你能不能跟我介绍下江相派的其他几相?除了你爷爷,除了瞎爷,苏于杭和三爷之外的几相。”    江惜雪挠了挠头发,“其他的几相?其实中间我也有不清楚的。我爷爷排六,我还知道四五六七曾经结拜过,至于四五我真的没有了解,甚至连名号都不清楚。”  听完之后我也一阵失落,原来她也不知道啊。  “不过我知道一些关于第七相和我爷爷的故事。”  我一听立刻振奋起来,下床抽出一根烟点着,兴奋着说,“来吧妹子,我们开始吧。”   “不正形!”江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这第七相名字叫高子聪,与我爷爷关系密切,生前的几年都与我爷爷保持着联系。而且他俩都十分喜欢下棋,几乎每年都会相聚一次,一下就是一天一夜,而且滴水不进。”  “不论是象棋还是围棋,此二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象棋中,我爷爷以攻为主,高爷爷以防守为主。二人一攻一守,各有所长。看他俩下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他俩也会切磋围棋,围棋主要是靠气场,爷爷执白棋,高爷爷执黑棋,二人一白一黑,一阳一阴,斗得天昏地暗,但常常下到最后也不分输赢。等到二人下完棋,便会痛饮一整天。”   江惜雪说完之后停下来看着我。虽然这也算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但这不是我想听的,我问,“他能成为七相之一,应该会点什么吧?”  江惜雪突然凑到我的面前,挽起的秀发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披散开,她凑到我耳边说,“我听说他能追魂!”  我先是一愣然后翘着嘴角一脸无视的说,“你显然没有听过狗眼三,三爷的故事。”   她此时离我更近了,轻声说,“不是追三魂七魄,追的是亡魂!”   我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磕磕绊绊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江惜雪,一字一顿的说,“他能追回已经死掉的亡魂。”   我一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虽然江惜雪算得上美女一枚,可她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加上诡异的气氛,凉丝丝的头发扫过我的脸颊之后让我感到一阵寒意,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往后撤了撤身子,假装思索之后立刻摇着头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人死如灯灭,哪会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你真的太小看阴阳之术了。”   我感觉难以置信仍然摇头,“不可能,这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总之我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江惜雪往后挺了挺身子,举起双臂挽起散落的头发,轻声问我,“你就从来没听说过死人复活的事情么?”   惜雪这句话倒是提点了我,经常从报纸看到有人死亡后有复活的事例,但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两码事,医学上把把之前的情况称为假死状态。”   “如果你是这位医学专家,你认为该怎么向公众解释这种死而复生的情况?”   江惜雪的反问让我无言以对,但仍然挠着头不敢相信她的话。  江惜雪叹了一口气,说,“人有三魂七魄,魄影响人本身的活动力,俗话常说被不干净东西吓到,感觉浑身乏力,这其实就是丢了魄,只要三魂在,那丢失的魄也会自然回体,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说法老六在讲述三爷的故事中也提到过,情况基本类似,于是我点点头。  江惜雪继续说,“如果丢了魂,那就不一样了。三魂是天魂地魂人魂,人魂最容易丢失,失人魂者会满口胡言乱语,意识模糊。”   我点点头。  “如果失了两魂,人魂和地魂,那么失魂者就会昏迷不醒,医学中称这种状态为植物状态,昏迷者就是俗称的植物人。有很多植物人能苏醒也是因为家人不停的呼唤,最终指引了迷失的魂魄”   “如果三魂尽失,那么不用一个时辰,人就会停止心跳,再过半时辰脑细胞会成片死亡,如果拖的很久,即使复活,也会处于一种大脑也会受损,以此类推,时间越久成功率越低。而高爷爷的能力就是追回三魂尽失的这种情况。”   我皱着眉头听完江惜雪的讲述,心里一阵唏嘘,假如这是真的,那这高爷爷也太牛逼了。   江惜雪突然一愣,“为什么他不跟你讲这些?”   我听得有些糊涂,问,“谁?谁跟我讲这些?”  “就是你口中的精神支柱,我师兄!”   我叹了口气,“别提他了,我问过,他不肯说罢了。”   此时江惜雪突然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说,“其实这高子聪,就是他爷爷!”   此话一出我脑子先是“嗡”的一声,冷静下来觉得这不可能,说,“扯淡!一个姓郭一个姓高,这怎么可能呢?”   江惜雪立刻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傻啊,高子聪,把这三个字拆开然后取一部分,不就是郭字么!”   我思索片刻后猛然顿悟,“哎呀我操,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他曾经改名换姓,把高改为郭,然后。。。”  我话没说完,自己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半月之前,在我家门前的树下,老六曾经给我讲过他父亲遇到车祸的故事,我记的从他的描述中,灵魂状态下的父亲遇到了一位面熟的老者,在老者的指引下,魂魄成功的找到了肉身,难道那个慈祥又面熟的老者就是老六的爷爷?想到这里,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由此可以推断,这个追亡魂的能力是真的。那老六为什么会隐瞒呢?而且从他的描述中,完全的删除了爷爷的能力,告诉我这老者可以是任何有灵性的生物,而且告诉我当时只丢了两魂。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是怕我接受不了人死可以复生的事实?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八章 动身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喂喂喂,想什么呢?”江惜雪摇着手打断我的思路。  我收回思路顺便瞄了一眼江惜雪领口大开的睡衣,跟她扯皮道,“哎呀,此景只应天上有,我又能得几回啊!敢问姑娘是C―cup么?”   “狗改不了吃屎!”江惜雪后撤了一点,直起身子整理这领口,一边整理一边问,“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叫他老六?”  江惜雪的这个问题出乎我的意料,本要如实告诉她我和老六这个称呼是大学宿舍里的排名时起的,但我想起老六在火车上暗示过我,似乎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那段时日,于是我编着理由说,“你也知道,老六他的看家本领就是六合八脉,我觉得这能力太牛逼,所以就称他为老六了!”   江惜雪挑着眉头说,“牵强!那为什么不叫他老八!”  “ 老八,老八的,你不觉得我这么叫他,会有种给他当儿子的错觉?”  江惜雪无奈的摇摇头,“真相不明白,你除了会耍嘴皮子,对他还有什么帮助!”  江惜雪突然愣了下,“等等,你说他展示六合八脉的时候你看见了?”   我点点头,“昂,亲眼所见!”  江惜雪突然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极大感觉骨头都要断裂了,她问,“他开八脉!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强行挣脱开,甩着手腕,心里暗骂,你丫怎么这么大力气?嘴上语带讽刺的说,知道你俩关系密切,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别说废话,快说!”   我见江惜雪表情严肃,只好下床连说带比划的解释,“当时情况可谓千钧一发,这旱魃一出,顿时掀起一片血雨腥风,老六知道自己不开八脉已经无法应对,但是开八脉需要时间,于是肯求我让我坚持一下,独自去对付旱魃。我一听老六求我,我二话没说一咬牙一跺脚,垫步拧腰,蹭的一声挡在老六身前。  此时旱魃已经到了我们的眼前,我气运丹田,猛的挥出一拳准备以攻为守。谁知打在它身上,没有丝毫反应,我才知道这旱魃不是我三拳两脚能对付的。而且这一拳激怒了旱魃,举起双臂准备和我来个熊抱,我也不是吃素的,低头一闪,躲了过去。我得了空隙,看了眼老六,才发现他因为开八脉已经晕倒了,我心说不好,我得拖延时间,才能救他。  但是旱魃却纠缠着我,于是我闪躲腾挪化解危机。躲闪之中,我看旱魃露出破绽,我心说时机到!立刻来了一个秋风落叶扫堂腿,只听铛的一声,旱魃不仅没有倒地,而且冲着我就是一拳,我躲闪不及,只好以掌化解,但是力道太大,我也横飞出几米,正巧落在老六身边,我心说糟糕,再这样下去,我俩都得死在这里。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准备与旱魃做最后一搏,谁知老六却醒了过来。老六伸出胳膊拦住我,说辛苦了兄弟,‘剩下的教给我吧。’  我见他面露杀机,青筋暴起,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我就撤到一旁,抽着眼看他解决旱魃。谁知老六只用了一招,就把旱魃一撕两半。”  比划完毕,我坐在床头喝水喘息。  江惜雪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在跟我吹牛,还是在跟我讲述如何吃烤羊的?跟我扯什么撕成两半,看来你根本不知道旱魃是什么!”   我一听这丫头居然不信,顿时急了,“这是真的!旱魃因为受八卦聚阴局的限制,所以能力没有回复罢了。”   丫头皱着眉头,一脸疑惑,“什么八卦聚阴局?”。  我看她苦恼的样子也蛮可怜,于是就把老六如何联系我,如何破解锁魂局,如何潜入寡妇村的水井,为何旱魃会突然苏醒都告诉了她。在此期间,江惜雪听的极为认真,等我讲完之后,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又摇摇头。  我问,“我说的有问题么?”  “我似乎找到他来四川的真正目的了。”惜雪面色沉着,表情严肃,“你们还经历过什么?”  我也不再卖官子,把这几天得遭遇全盘脱出。说完以后我就追问惜雪从中发现了什么问题。  谁料江惜雪听完之后,思索了片刻,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完全被她搞蒙了,江惜雪打开门锁,开门之前回头看着我,说,“我劝你不要再跟着他了?”  我一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她话里有话,我连忙追问,“你说别跟谁?老六?为什么?”   “别的我不敢确定,但是,至少有几个地方他骗了你。”  虽然听到江惜雪这么说,但我心里不敢相信,不过,看她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我跳下床,“别急着走,话说明白了再走也不迟。他到底什么地方骗我了?”  “你自己想!”江惜雪并没有解释,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边有些迷惑,我仔细回忆整个过程,可以肯定的是老六的确有事情瞒着我,但这应该算不上骗,可是看江惜雪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不像在骗我。不过整个过程我也没有发现有上当受骗的迹象,乱想了一会发现无济于事,索性直接睡觉。  一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接近六点了,于是我下床开门。  开门后我发现门外的是老六和江惜雪,我点了下头说,“好,我收拾下就走。”   半小时后,我们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老六在地图上指了一个位置,司机就发动车带我们三人前往。  老六坐在前排手里拿着地图,手还不停的测量着。我跟江惜雪男左女右的坐在后排。自己身体不是太舒服,川菜虽好吃,但是自己肠胃不给力。又麻又辣的吃了很多,但是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化,如今在司机左右摇摆的车中,胃里的食物也是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吐意,放下一点车窗,贪婪的呼吸着车外的空气,我心里暗骂,要是吐了,这才丢人现眼呢。  谁知这个微小的动作被江惜雪看在眼里,“怎么,大男人也晕车?”  “扯淡,我自己本身也开车,难不成一边吐一边开么?”  “你不用逞强,我这有晕车药,你若不要那就算了!”江惜雪说完就把头一侧。  此时的我难受之极,继续下去一定会一吐千里,我也不顾颜面,更无心与她斗嘴。索要之后,江惜雪给了我个两个药粒。  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药效发挥,吃完不多会就见效了。我蜷在后座不多会,眼睛就睁不开了,我心里纳闷,最近为什么总爱睡觉,强撑了一会儿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是被老六叫醒的,此时的我头痛欲裂,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车。阴霾的天气一扫往日的炎热,我坐在地上抽烟回神,抽了半天才发现我们是在一条破旧的土路上,来往并无车辆,远处几座低矮的山相互交错,山脚下树木茂密,在阴沉得天气下显得有些阴郁。  我心里一阵疑惑,“老六,我们没有到达目的地么?”   老六摇头,“我也是今早才得知,前几天连日降雨导致了山体滑坡,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老六说完之后我也没有太大的震惊,以前看天气预报,就知道四川多滑坡,但是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要停在这里,我问,“ 那我们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江惜雪一拍我肩膀,说,“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师兄说要从这里穿过去,直接到达目的地!”   我顺着江惜雪的手指看去,“我操,你们不是说要走山路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早晨本来就是空腹出发,如今已到午饭时间,按说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四菜一汤再加二两白酒。  我虚伪的试探老六,“兄弟,走路得多长时间啊?”   老六看着远处,淡淡的说,“地图直线距离是五十多里!”  我一听头皮都麻了,“我到不怕,但是我担心咱们师妹坚持不住啊!”   “扯淡!”江惜雪一脸不屑的从我身边有过,把身上的背包扔给我,说,“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里边有吃的,我们吃过了!”说完,江惜雪率先走进树林。  我一看没有退路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一路上,老六打头负责指引方向,我与江惜雪跟着老六。起初我还能与江惜雪斗两句,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我就满身虚汗,我也懒得张嘴说话,只能机械般的跟着他俩。  说实话,毕业这么多年,基本都是宅在家中,没有选择考验体力的工作,也没有过平日的锻炼,冷不丁进行这么长时间的运动还是第一次。我暗自盘算,直线距离五十里,那么按照这种地况我们可能要走七十多里甚是更多。人正常行走也就一小时十里,这不考虑山路难行的情况,也得将近七个小时啊。  我有点撑不住于是招呼他俩让他们休息。而老六却不肯,说,“尽量多走些,否则天一黑,我们的行进速度会更慢。”   此时的我已经接近体力极限,把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下,从包里拿出水,一边喝一边驱赶周围的蚊虫,随后我说,“老六,我觉得合理休息是完全有利于我们行进计划的,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我们暂且休息一下吧。”  江惜雪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喝了一口说,“看你人高马大的,想不到居然这么没用!”   “哎,此言差矣,正因为我人高马大所以才浪费了更多体力。”我把腿一盘,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着,继续说,“我不管,反正我必须休息。”   江惜雪把喝了一口随后把水递给老六,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区域坐下,责问我,“你还要休息?你自己说说你这一路休息多少次了?”  我让江惜雪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红着脸反驳道,“这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也不是一口气走下来的,再说了我之前都是短暂休息,根本没有恢复体力。你让我充沛休息,我们然后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怎么样?”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九章 狼狈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懒驴上磨屎尿多!”   江惜雪话刚说完,我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两声,随后就觉得小腹发涨,此时的我尴尬到几点,但仍然厚着脸皮说,“妹子,你说的真准,我现在知道你的能力了,你学了占卜对不对?”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骂道,“滚远点拉!”随后狠狠得扔过一包纸巾。  我接住纸巾,爬起来就跑,走了大约三十多米,回头观看,交错的树木已经遮挡住他俩。于是我在树后找了一片植被低矮的区域,用脚踏平之后脱裤排泄。  我心里暗骂,这几天身体状况不佳,跟着老六颠簸了十多天,也没有怎么休息,再加如今水土不服肠胃反常,所以才会被一个女孩子取笑。   二十多分钟后,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提裤子就觉得突然眼前树林中有个影子晃了一下。因为一直走神儿,眼睛出于非聚焦状态,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是什么。我重新扫视着刚才的位置,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变动。  难道刚才我眼花了?  我匆忙提上裤子,扫视了周围一眼,就往回走。  远远的就看见江惜雪捂着鼻子。他们一见我回来,立刻起身。我一看这情形也无法再央求休息了,只能背起包跟在江惜雪身后。  我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前边江惜雪一个急刹车,我反应不及立刻把她撞了翻在地。  我连忙去搀扶她,口中也不停的道歉,谁知她起身后并没有说一句话,直勾勾的和老六一起看着树林里。  我心里纳闷,这俩人怎么了?好奇之下顺着他俩方向看去。  我一看,顿时就乐了。  只见三十多米处两只大狼狗堆叠在一起,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们。这种姿势在中央三套不知见过多少次,我知道他们在交@配,也难怪这两只狗会发怒!  我笑着低声嘲笑他俩,“你俩羞不羞,明知道它们在干什么你们还瞪着人家?好了别看了,我来介绍吧,等下它们还要变换姿势呢,我们这么瞪着它们,它们怎么能畅快。。。。哎?等等,难道刚才是它们偷窥我大便。。。。。”  我话没说完,江惜雪突然狠狠的踩住我的脚,我刚要问她要干什么,江惜雪低声说,“别动,也别大声说话!”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的表情极其严肃。  随后江惜雪低声问老六,“师兄,怎么办?”  “先不要乱动!”此时老六在我身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有着极强的命令性,本来出于嘻哈状态的我,立刻僵在原地。  我见这这两只狗仍然保持着交@配姿势,心里有些疑惑,我轻声问江惜雪,“妹子,请问我们是《探索发现》的拍摄人员么?”   江惜雪狠狠的说,“别说话,这不是狗!”   江惜雪此话一出我脑子立刻“嗡”的一声,心底升起一股不详之感,颤抖着问,“你,你是说,这是两只狼在交@配?”   江惜雪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声声入耳,“它们不是在交@配,这是狼和狈,你看背后那只狈,前腿极短。看它们的表情应该是在打量食物,你千万别动!”  听她说完,我头皮都麻成一团,仔细看着狼背后那只狈,似乎真的没有前腿。  说实话狼和狈的故事我听说过,相传有一种动物,和狼长的极像,但是却没有前腿,本来这种身体条件的动物应该会被大自然淘汰,但是这狈却极其聪明,他会依附在狼身上,让狼驼着它。它为狼出谋划策,狼按照它的计划捕食。这个传说,是我小时候姥姥讲给我的,基本上我都当故事听,如今却真的碰见了,看来这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能相传这么多年一定是有依据。  等等,刚才江惜雪说它们在观察食物?难不成是刚才我如厕时,它们就要动手,只是没有找到时机?想到这里我冷汗就唰的流了下来。  我试探着轻声问老六,“六哥,你不准备开八脉么?”   “狼狈毕竟是野兽,剧烈的动作会激怒它们,没有时间开合脉络,还有等下如果它们冲来,你注意保命,毕竟狼狈这种状态下是跑不快的。”   此时的我还抱有一丝侥幸,问,“有没有可能它们见我们人多,不准备动手?因为刚才我一个人的时候它们都在犹豫。。。”我话刚说一半,它突然响起一声嚎叫,也不知是狼发出的还是狈发出的,只见身下的狼突然发力,驼着狈以一种怪异的奔跑姿势向我们袭来。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场面,呆呆的愣住了,老六一声爆喝,“跑!”  这一声犹如裁判的发令枪响,我打了一个激灵随后转身飞奔,这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只顾保命。我玩命的奔跑但是让我崩溃的是,由于我背着大背包,奔跑速度根本无法达到极限,跑了没有几十米江惜雪就从我身边超过。我顾不得她,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我操,这狼狈离我只有十多米,我们三人并排逃窜,但是狼狈却只跟在我身后。  “我操!你不是说它俩跑不快么?”  我大骂一声,随后继续加速,可身后狼狈的低吼越来越近,我心说坏了,小命不保!我准备解开碍事的背包,谁知刚要解,脚下一拌,速度顿时减了下来。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倒,我一个跟头栽倒在草丛里。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后颈一沉,然后一股巨大的拉里。虽然感觉到狼狈的力量很大,但我并没有受伤,此时此刻以经到了决定生死的关头,明白这狼想撕咬我的脖颈,但是由于摔倒时惯性所致,背包恰好挡在脖颈处于是替我挡了第一口。我没有回头,凭着感觉猛的向后挥拳。一连打了好几拳,但是这似乎不起作用,突然啪的一声,背包带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  我和狼狈因为惯性原因各自分开,然而这也让我得道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我连忙翻过身,才发现狼狈又重新回到我的眼前。狼狈见我落单,于是也放缓动作,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近距离观察狼狈,才真正明白野兽这两个字的含义。此时的狼狈依然保持着重叠的姿势,狈趴在狼的身上,二者头几乎并排着,双双裂着嘴露出阴森恐怖的尖牙,这种情况下,我完全出于被动。  我不敢起身,怕剧烈的动作激怒它俩,我下意识的拐着胳膊向后退。狼狈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我逐渐加快后退的速度,心里暗想,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后退速度一快,我就可以翻身再次狂奔。  谁知这狼背后的狈仿佛看透我的心里一样,就在我暗暗加速的时候,狈贴着狼的耳朵低吼了一声。狈身下的狼似乎得到命令,瞬间加速,一跃之下狼狈就扑了过来。  而我再也没有可以御体的东西,心想真的完了,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就在生死一瞬间,一个身影从我右侧掠过,生生的撞在腾空的狼狈身上。这一撞力道极大,直接把狼狈撞的分了家。而身影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失去重心,但是落地之前顺势一滚,重新恢复了半蹲姿势。  这个身影蹲在我身前,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是老六。  我得了空隙,连忙爬起来,问,“开了八脉了?”   老六依然保持着这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低声对我说,“没来得及开,你快走!”   此时的我并没有逃跑的打算,我站在老六身旁想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看着眼前的狼狈,才发现狈没有了狼的背驼居然都无法站立。而此时狼起身以后,并没有顾及我俩,跑到狈的身前,低下头,把头伸到狈的脖子下,猛的向上一用力,狈借着狼的力气,稍微做调整,狈怪叫了一声似乎在与狼沟通,随后狼狈又恢复了刚才的捕食状态。  狼狈发现我俩并没有逃跑,于是也放慢动作,与我俩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呲着牙怒视着我俩。我看狼狈没有继续攻击,便学着老六的姿势与他一起半蹲。  我低声告诉老六,“这狈极其聪明,刚才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就擒贼先擒王!”老六说完以后,突然冲向狼狈。老六猛然间发力,脚下的草皮不停向后飞散。而此时狼狈发现老六主动进攻,于是也暗暗低下身子。这个动作我明白,狼狈也在蓄力。  老六奔跑速度极快,转眼就要与狼狈碰面,狼狈突然发力,往前一跃准备正面攻击老六。我心叫不好,正面冲撞,老六并不存在优势。  千钧一发之际老六突然变换方向,躲过与狼狈正面冲突,奔着狼旁边的一棵树猛的跳起,腾空近两米后达到跳跃最高点,正巧人也贴在树上。老六双手抱树,暗自蓄力二次蹬跳,借着树的反作用力,老六直接跳到了狼狈的头顶,准备从上面攻击狼狈。  我心里大声叫好,老六果然是瞄准了防御力较弱的狈,这一脚下去脆弱的狈一定会受重伤。可是就在老六将要踢到狈时,身下的狼一扭屁股一侧身,巧妙的躲过了老六这一击。      我一看此情形,暗叫糟糕。因为人从高出落地以后,为了减缓地面对身体么冲击都会做一个下蹲的姿势。而此时老六一击不成,正落在狼狈身边,可谓门户大开。  果然,由于太接近狼狈,再加老六稍微一蹲,此时的老六几乎与狈脸贴着脸。狈见老六主动送上门来,反嘴就是一口。老六见此情形立刻向后仰身。好在狈是趴在狼背上,由于行动不便,所以攻击范围有限。这一咬贴着老六脸就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狈一击未中,身下的狼得到了攻击的机会,紧跟着就是一口。我心说不好,老六要中招,谁知老六灵机一动,放弃重心,往下一落躲过了狼的撕咬,紧跟着老六腰腹用力,抡起就是一腿,在后背着地的同时,一脚踢在狼的头部。  狼被踢了一个结结实实,趔趄着后退了几步。而老六落地以后,顺势来了一个后滚翻。撤出狼的攻击范围以后,单手撑地的半蹲在地上,随时准备着与狼狈的第二次交手。  虽然刚才的一个回合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是就这短暂的交手,让我感觉到老六的实力,以一敌二不说,还占了上风。这大大增加了我的信心。  此时老六与狼狈互相对视,双方都不肯作出动作,静静的注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恍然间,这一幕让我有一种巅峰对决的感觉。于是我暗暗捏紧拳头,在心里为老六加油。  突然,狈发出一声低吼。  听到这一声,老六立刻压低身子准备应对狼狈的进攻。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章 传说中的狈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突然,狈发出一声低吼。听到这一声,老六立刻压低身子准备应对狼狈的进攻。  我正准备大喊让老六小心,谁知此时的狼犹如得到命令一般,狼奔走四肢,但气势如虹的直冲我而来。  我操,怎么成了攻击我了?我顿时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拔腿就跑。  老六在背后大喊,“你跑不过它们,正面躲闪才能保命!”  听老六说完,我心里大叫完蛋了,这话你早点说,我这都已经跑起来,如果再让我变相反跑,已经没有时间了。  跑了几步只感觉背后的低吼声音越来越近,我操,我想横竖是死,不如搏一把。于是突然变向,朝着侧面一个滚翻,我以为可以闪开追我的狼狈。可是我显然低估了狼狈的的灵活能力,换着方向对我仍然穷追不舍。一瞬间我看到侧方的老六正向我赶来,我突然灵机一动,重新改变方向,让狼狈的方向与老六追击方向形成一个六十度夹角。  奔跑数十步,我与老六路线成交叉之式,我感觉我俩差不多要碰头了。但是我怕狼狈躲过老六的攻击,我把心一横突然停下脚步,心想索性赌一把,用自己当诱饵让狼狈攻击我的同时放松警惕。于是我突然回身正对狼狈,此时狼狈见我露出破绽,一个加速扑了过来。  看见狼狈的飞扑,我心虚至极,大叫老六,“时候到了!”  就在狼狈离我还有半米的时候,老六从突然一个飞身,从侧面偷袭成功,腾在空中一个膝撞正中狈的小腹,在巨大的冲击之下,狈直接被老六撞飞出去,但是老六仍然没有停止动作,膝击狈的同时,双手勾住狼的脖子,在巨大的惯性下,老六用尽全力,空中扭转身子,爆喝一声,勾着狼的脖子一把把狼甩开五米多。   我知道老六是为了保护我,否则就算分开狼狈,刚才的情况如果不阻止狼,我也会命丧今日。  往往人恐惧倒了极限以后会化恐惧变为愤怒,再加我被老六一救,心里突然之间变得热血沸腾,嘴里不自觉的爆喝声,“好!”  此时我的情绪完全被老六带动起来,狼被老六甩开以后立刻起身去老六纠缠,此时的狈已经落单。  我爆喝一声,“我去擒王!”于是我绕开老六,朝着狈狂奔过去,我见这狈根本无法起身,于是脚下生风,拿出上学时开球的脚力,一脚下去直击狈的面门。   由于力道太大,狈让我踢的原地转了半圈儿,然后就没了反应。我见胜利在望,继续追击一连踢出十多脚。  正在我杀心四起时,突然老六在我身后大喊,“老四,身后!”  我反应不及,之觉背后突然一麻,我就一个跟头飞了出去。而此时的狼并没有停下,一个飞扑但按在我的胸口。  这一瞬间,我大脑空白,耳朵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暴怒的狼张开嘴露出阴森的尖牙,口水滴在我的脸上,我直觉告诉我今天真的要交待了。  就在狼攻击我脖颈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肩膀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狼嘴贴着我的脖子插在了地面。我见生还有望,一个侧翻躲开狼,我本以为是老六救我,定睛一看,刚才救我的居然是江惜雪!  此时江惜雪双手按住狼头,单膝压住狼的脖颈,气势如虹的爆喝一声,“快开!还等什么?”   我顿时反应我来,江惜雪这是在为老六争取开八脉的时间!我回头看了眼老六,此时老六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几秒种后,老六一个趔趄,我也不知这是因为大脑缺氧还是大脑充血引起的,总之我是帮不上忙。于是回头看着江惜雪,此时我见江惜雪似乎支持不住,狼四肢蹬地,想要脱离江惜雪。  我见狼破绽大开,感觉机会来了,我一个加速来到狼的身后,看见它后退分开,我用尽全力,朝着它的裆部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一脚下去之后,狼屁股被我踢得飞了起来,不仅没有达到我预料狼捂住裆部打滚儿的效果,反而让狼挣脱了江惜雪,而且对着惜雪就是一口。江惜雪连忙后撤躲开狼的反击,腾出时间,对我破口大骂,“你是废物么,不分公母你就瞎踢?”   我顾不得尴尬,准备上前弥补过失,谁知狼不再攻击江惜雪反而转身就奔我而来。我心里大骂这狼混蛋,拔腿就跑,跑了不到二十步,我就感觉不好。狼没有了狈,速度明显快,我一回头狼几乎已经贴近屁股了。  我操,它不是想报刚才的一脚之仇吧!突然背后狼的追赶声消失了,我感觉不妙,准备蹲下躲闪。  突然之间侧面人影一晃,我被人一个横抱,飞出三米多,狼也因此而被甩开!  我定睛一看,救我的是老六!此时老六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对我说,“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老六扶起我后,转身离开。  恍惚间我看到老六手臂似乎已经受伤,不过鲜血已经干涸,我心里担心,问,“你没事吧?”  此时江惜雪已经来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说,“放心吧,师兄已经封住了受伤的脉络。对付狼,开一脉就足够了。”   老六步伐沉稳,此时狼突然暴起,一个飞扑奔向老六,腾空后的狼面露狰狞,最大限度的探头准备撕咬老六的脖颈。  老六一个后仰,躲过狼的撕咬,后仰的同时左手突然抓住狼的后退,本来老六是要失去平衡的,这一抓之下,身体扭转又找回了重心。但是狼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腾在空中,但是猛一缩身,回头朝着老六手腕就是一口。  老六面沉似水,早已看透狼的心思,没等狼咬到,右手从天而至,按住狼的脑袋,最里爆喝一声,然后死死的把头头按在地上。这还没完,老六紧跟着一个贴地膝撞,直击狼的头部。  老六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无可挑剔。狼被老六的最后一击撞出将近两米。随后的狼变不再动弹。  愣了十多秒,狼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此时我杀心已起,于是从地上抄起一块大石头,奔到狼的面前,嘴里大叫,“本来老子要感化你,感化不成,我就火化了你,受死吧!”   我这刚举起石头准备给狼最后一击,谁知老六冲到我的身前,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他力道极大,我的手腕几乎要崩碎,我不解的看着老六。  老六一看是我,面色缓和了许多,轻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举着石头的手放下,反问他,“超度它啊?不行么?”   老六见我放手,于是也松开手,说,“有这个必要么?”   我有些疑惑,嘴上不满的说,“我说六哥,刚才它们杀我的时候可没有考虑必要性的问题!”   老六叹了口气,“它们杀你,为了生存,你杀它为了什么?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立刻反驳道,“这不是生存不生存的问题,狼狈是害人野兽,我自然有消灭他们的必要!”   老六没有看我,转身走向早已昏死的狈,边走边说,“其实,在它们眼里我们也是害狼的野兽!再说,它们不是狼狈!”   听到老六这么说,我心里一惊,转身看了一眼江惜雪,江惜雪耸了耸肩膀也做了一个不懂的姿势,于是我俩跟着老六来到狈的旁边。  老六蹲在狈前,用手指摸了一下狈的脖颈,然后把狈的前腿打开,跟我俩说,“你们看,这并不是天生的,很明显是被咬断的,这也是头狼,一头公狼。”  “ 咬断?”我一愣 。  “恩”,老六就站起身继续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它曾经被捕兽夹所困,无奈之下咬掉了前腿。”  老六说完以后,我为之一惊,“你的意思,这是对狼夫妻?”   老六脱下上衣,胳膊露出两道长长的血口,从自己背包中拿出医用绷带,边缠边说,“夫妻,母子,还是父女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逆境之中它们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共同支撑。”   听完老六的话,我侧头看了看江惜雪,她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在沉默,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背叛,不孝这些字眼充斥了我的大脑,我们人类自认为是最高动物,自认为追求灵魂上进,并且无可比拟!可是比起这成语中的狼心狗肺,我们都差之千里,我们还谈什么高尚情操?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六,难道就是因为狼的不离不弃,在这种场景下,才会被人误认为成狼和狈么?”   老六回头一笑,说,“其实真相已经在你心里,何必要听我嘴里的片面之词?”   我感慨万千,把两只狼挪到一起,并且找回破碎的背包,从里边找出一堆火腿肠,放在它们面前,希望这是对狼狈的补偿。  老六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来拿起火腿肠,放回包里!  我这一看,不乐意了,说,“我说六子,杀也是你放也是你,我给它们留点食物不行么?”  江惜雪此时也走到我身前,对我说,“收起你的怜悯心吧,它们不需要你可怜。”   “我操,你俩真他妈奇怪!我可怜它们了么?我只是尊重它们,尊重生命罢了!”    老六指了指包里的火腿肠,说,“尊重生命?那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猪的感受?”   我看着火腿肠,想要辩解却无从下手,我看了眼老六,点点头。  也许,这才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  老六发现我也受伤,于是让我脱衣服,给我包扎。虽然感觉自己后背的伤势不重,但是老六的关心让我十分温暖,于是我就不再客气。  一边包扎,我一边同江惜雪扯皮,“我说妹子,一开始我真以为是两只狗再亲热呢!”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说,“我懂的,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已经领教我了!”  “艾玛,你可别这么说!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人,这狼老追着我不放?”  江惜雪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之前你不是去排泄了么?是不是有些跑肚?”   “啊?”我被她说的一愣,因为的确如此。  “ 狼的嗅觉十分灵敏,能分辨十里之外的气味,你不仅吸引了它们,还告诉它们你最近很虚弱,所以追着你不放!”   “原来如此,想不到狼和狗都有这么灵敏的嗅觉。哎?对了,这狼和狗有什么关系么?”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说,“没文化真可怕!狼和狗是同种动物!”   我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疑惑,“你别和我扯淡,这狼是肉食动物,狗是杂食动物,怎么可能是一种动物?”   “谁扯淡了?狼的确是肉食动物,但不代表狼只能吃肉,食物匮乏的季节,狼是吃草为生的!”   我被江惜雪说的一愣,“我操!这狼也吃草?难怪灰太狼这么多年还活着!”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狼和狗本是一种动物,从生物学来讲,它们可以自由交@配,但是狗属于后来人类圈养的产物,大脑比狼小30%,咬合力也只有狼的几分之一,但这不能代表它们不是同种动物。它们之间的区别只是亚种的不同,类似于人类分为,白人,黄人和黑人。”   此时,老六已经为我包扎完毕,老六说,“他们不是没有区别的!至少性格不同!”   我笑着说,“这我知道,狼凶悍!”   老六笑着摇摇头,看着远处昏迷的两只狼,淡淡的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老六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我也算明白为什么老六不肯留下食物了,可怜对于狼来说等同于侮辱,于是我暗暗点了点头。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一章 照片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们简单的休整之后继续踏上征程,狼狈的出现让我感悟颇深,但这并不影响我与江惜雪的斗嘴,我假装责备的问,”你这丫头刚才跑起来真快,一个字不说,就把我扔下了!”  “少和我扯淡,最起码我也算救你一命!”   凭良心说,江惜雪突然出现,踢开我然后制服狼的画面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我也真心感激她,但是,她那句废物却让我很不痛快。抛除这几天的经历,自己从小到大几乎一事无成,但心底里却不甘心,总想证明自己但一直事与愿违,之前江惜雪好不避讳的直击我的痛处,于是我不甘心的说,“放心吧丫头,老四这一命是你们兄妹俩救得,以后自当肝脑涂地,以报救命之恩!”   江惜雪哈哈一乐,“轮到你来救?我们都死一百回了!”   我有些尴尬,辩解着说,“姑娘此言差矣,虽然小可武艺欠佳。。。”  我这正说着,老六突然低低的喝住我,“别说话,后面似乎有东西!”   听到老六这句话,我立刻停下脚步向后方张望,突然树林深处影子晃了一下,老六立刻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江惜雪说,你“先走!随后把地图给了江惜雪。”   我一愣,想要追问老六,老六头都没回,一边往回走,一边解开刚刚包扎的手臂。  江惜雪拉住我,“走啊!”  我挣脱江惜雪,严肃的对她说,“我要和老六一起!”   “请你相信他!这次可能不是一只狼,没法保护你,师兄解开绷带用血腥吸引它们,你若回去反而辜负了他一片心意!”    在她的劝导下,我也冷静了一些。的确,跟着老六不仅帮不到忙,反而会扯他的后腿,我回头看着老六逐渐模糊的身影,暗暗祈祷,凭老六的能力,一定会平安与我们会合的。  逃跑初期我还跟住江惜雪,后来逐渐由狂奔改为小跑,再变为疾走。我体力有些不支,看了看时间,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还不到四点,但是树林里的光线极暗,所以我俩行进过程变得异常仔细。我心里担心老六,偷偷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虽然能接通,可一直都没人接听。  我不敢胡乱猜测,心里安慰自己老六肯定没事,可能是摔坏了手机。  等到走出树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由于不用担心狼的追赶,一个玄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体力几乎已经透支,而且想到依然老六生死未卜,于是我提议江惜雪原地休息等待老六。  谁知江惜雪从包里抽出最后一瓶水,痛饮之后一口回绝我,“不行!这片林子这么大,我不敢保证我们与师兄是同一方向,在这么长的距离下,我们走出树林会偏差多少,你自己算!”   我抬头看看天,天空异常阴沉。江惜雪说的并没有错,再过一会天如果也黑下来,在缺乏照明设备和明确参照物以及通讯工具的情况下,会要与老六会合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点点头,默认了江惜雪的说法,于是继续跟着她。  我俩一前一后的有了大约两个个小时,期间我多次提出休息,江惜雪只给我片刻的喘息时间,然后重新带我赶路。我除了翻看几次手机,再也没有力气做其他事情,机械般的跟着江惜雪。突然江惜雪停下来,由于此时天已经几乎完全黑下来,江惜雪拿着手机照着地图,然后有给我指了指远处,说,“看到没?前面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一听“目的地”三个字,我也为之振奋,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看见目的地了。我顺着江惜雪的手指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前面有几间瓦房。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村落似乎没有通电的意思,转念一想这里多发地质灾害,导致了这里电力设备受损。  我已经没有力气搭理江惜雪了,心里也盼着早点到达,然后可以痛快的休息一下。  由于天色已晚,蚊虫也多了起来,我一边驱赶一边跟随江惜雪。十多分钟后,我们走进村子,从进入村子以后,我就感觉到一阵诡异。  村子虽然不大,户与户之间的间隔却很大,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这个村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破败,而且不仅如此,总觉得这个村子极其安静,除了我俩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动静。  我加快脚步,跟紧江惜雪,凑上前去说,“妹子,你有没有感觉这村子有些古怪?”  江惜雪没有回头,只是生硬的回答我,“没有!”   我心里暗骂,你神经也太大条了吧,我低声说,“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么?”   “农村,本来休息的都早。”  我看她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继续说,“这个我知道,你不觉得以往村子,就算是停电一个陌生人走在村子里,即使听不见鸡飞狗叫,最起码也得听到点响动吧?” 江惜雪突然停下脚步,缓缓的把头转向我,“你是说这是荒村?”   本来我心里就虚,被她这么一点破,我顿时就觉得冷汗直流,我只能木木的点点头。  江惜雪没有搭理我,只是吩咐我分头去找门牌是三十五号的人家。  我却不肯同意分头行动,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只能编造借口,告诉江惜雪我的手机没有电了,没有光源自然就无法单独寻找。  我跟在江惜雪后面,挨家挨户的查看门牌,江惜雪淡然的表情真的让我感到很意外,刚认识她时,就觉得她像一个刚张成的邻家小妹,可现在她却摇身一变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江惜雪拿手机照耀门牌,我一边仔细分辨门牌,一边认真捕捉我能听到的任何声音,可是搜寻了十多户,都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房子,也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在这种格外安静的情况下,我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种以村子为诱饵,洗劫过路客的事例充斥了我的大脑。于是我不停的环顾,生怕背后有人偷袭。  我正环顾着,突然前方一座矮趴趴的房子前有个人影一晃,然后躲进阴影就不见了。   我连忙跟上江惜雪,轻声说,“喂,看到没有?刚才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此时的江惜雪和昨天判若两人,冷冷的对我说,“你是不是眼花?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你!。。。。”我一时语塞,愣了半天只能无奈的摇头,想到他们师兄妹都是内行人,所谓艺高人胆大,我等凡夫俗子还是少操心了。  江惜雪一转方向朝着我刚刚指向的瓦房走去,我紧跟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房子。走到跟前,江惜雪拿手机照了一下大门上方,居然是正是三十五号!  我心说怎么会这么巧?于是我拍拍江惜雪,“惜雪,我感觉有些古怪!我们在这里等老六是不是有点不太安全?”  江惜雪看见大门紧锁,用手了一下锁头,说,“谁说要等了?你别满脑子都是他,我们先进去打探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罢江惜雪一翻身便登上墙头,我看着一愣,然后小心的问,“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莽撞?”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不进来就留在外边!”紧接着江惜雪跳进了院内。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暗的环境让我感到压抑,老六不在江惜雪便成了我的唯一稻草,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让自己落单的,于是我蹬着墙皮翻身来到院内。  四川民宅多竹,成捆的竹子堆叠在墙角落,还有各种各样的竹篓和竹席,由于摆放杂乱无章,就使得本来不大的院子更显得拥挤。  我尽量躲开这些杂物,跟随着江惜雪。此时她正准备前往正堂,我凑上前去,“喂,你确定这家主人不会突然回来?”  江惜雪没有搭理我,迈过散落的竹条,来到正堂门前,用手试了试,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于是用手指轻轻点开门。  由于我这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生怕主人突然回来,被人逮个正着。于是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院门。  这一看不要紧,之见门内直直的站着两个人,由于这两人出在屋檐下的背光处,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轮廓清晰无比。从这二人站立的姿势以及头部的方向来推断,他们正死死的盯着我俩。  我头皮一麻险些蹲倒,心里暗叫刚才的房子外的人影绝对不是我眼花,于是我咳嗽一声来引起江惜雪的注意。  此时的江惜雪已经进入正堂,发现我还傻愣在门口,嘴上发出一声抱怨,回身走到我跟前刚要张嘴责备我,便发现我挤眉弄眼的表情,于是朝我身后看去。  江惜雪显然也发现了院门处的两个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灭掉了手机光源,低声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有些心虚,颤抖着回答,“可能我俩在房子外时,他们就在偷听了,跟你说过我看见有人影进房子,你还不信!”   我们四人对峙了一会,对方并没有动作,我心里暗想,可能这俩人本想进来偷东西,但是误认为碰到了同行,所以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僵持了一会后我身后的江惜雪走到我身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手一挥。只听啪的一下,左边的人应声栽倒。  我见这个人的摔倒姿势什么僵硬,心里还在纳闷,旁边的江惜雪已经打开手机,往院门方向走去。  我见并无危险,于是跟着江惜雪,走进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刚才门口的人影并非真人,只是两个纸人。在江惜雪手机的照耀下,我也算看的清楚。这童男还保持着站姿,童女已经被江惜雪一石头放倒在地,右眼被打了一个大窟窿,煞白的面色,艳红的腮红,花花绿绿的彩衣再配上诡异的微笑,让我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问,“惜雪,怎么还有把纸人摆在大门口的?多他妈丧气啊!”  江惜雪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说完之后,江惜雪便不在顾及这两个纸人,重新回到正堂。”  我紧跟其后,但是心里却在打鼓,这两个怪异的纸人,加上之前我看到的人影,难不成这纸人是活得?  我立刻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回头看了一眼,纸人并无异常,于是也进了正堂。  “噗!”,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发霉味道,我捏着鼻子,在江惜雪手机的照耀下打量着屋内。屋内的摆设可以说非常简单,只有一桌一凳,桌子上半碗饭已经霉到看不出原样,三条腿的竹凳栽倒在墙角,黑乎乎的墙面,加上满地的垃圾,让人一眼就会觉察到主人的懒惰程度。  江惜雪扫视了一下,发现的确没有可以引起注意的地方于是转身进入内室。  江惜雪推开内室的门,一阵臭气扑面而来,脚臭汗臭加上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窒息。说实话,自从进入这正堂后,自己都感觉到一阵恶心,但是江惜雪并没有表现出普通女孩的扭捏状态。我在门外暗暗憋住一口气,随后和江惜雪一起进入内室。  从内室的摆设来看,这应该属于卧室。一张竹子做成的床立于窗户下,看着床上成团的被褥,我也猜到这就是气味的主要来源。剩下的就是一张不知怎样称呼的桌子,摆设的位置像是写字台,但是堆满了杂物,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杂物柜。联想到此房主常年外出打工,这种状态我也能理解。  江惜雪看了床一眼之后,并没有过多留意,拿手机扫视了一下房内后,突然把灯光投在墙角。我一愣,在墙角发现一张白纸,“哎?惜雪,你看!有张白纸!”   江惜雪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  我看她还在发愣,于是三步并做两步,冲过去捡了起来。  捡起来之后翻过来才发现,这不是白纸,而是一张照片。由于没有光源我看不清楚,便折回到江惜雪跟前。照片是黑白照片,正中是对青年男女,从服饰来看,一眼就看出这是结婚时拍的照片。  我看相片中女人长的还蛮漂亮,正准备仔细研究,谁知江惜雪一把把照片夺了过去。  我有些不乐意了,“惜雪,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二章 冥婚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有些不乐意了,“惜雪,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江惜雪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把手机贴近照片仔细研究着,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难道就因为这个?”   此时江惜雪手机屏幕太靠近脸部,这种光线条件下人的表情会异常恐怖,我假装镇定的那手肘拐了她一下,轻轻的问,“你没事吧? ”  江惜雪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她盯的心都虚了,感觉气氛有些异常,颤抖着问,“你不会中邪了吧?”   江惜雪把照片递给我,说,“你仔细看!”   我疑惑的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发现异常,“怎么了?一张老照片罢了!”  “老照片?你看看照片的材质和  清晰度,这会是老照片么?”  我翻看了一下,照片的确有着很高的清晰度,背面也没有像普通老照片那样泛黄,总的来说,这是近几年的照片,我心里一阵疑惑,问,“这如果是近几年的照片,为什么会是黑白的?”  “你再看看照片中的人物。”   我拿过江惜雪的手机,一边照一边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结婚留念罢了,虽然谈不上正式照,但也没有感觉不妥啊? ”     “你没有感觉到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么?”江惜雪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低头看着照片,被江惜雪一提醒,的确觉得照片有些别扭,但是至于哪里古怪,自己也说不出来。  “你不觉得照片中男人似乎不太高兴么?”   听她一说,我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表情上。却实男人沮丧的表情与照片意境不太相符,我有点不明白,问,“这有什么啊,如今年轻人结婚压力这么大,他肯定是被贷款压的透不过气了。”   “你再看女人!”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身穿中国结婚时的传统服饰,嘴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猛一看这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可是,越仔细看就越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我疑惑着说,“让你这一说,我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自然。”  江惜雪突然凑到我耳边,冷冷的说,“你能看见她的脚么?!”  我被她下了一跳,连忙观察女人脚部,由于女人穿着唐装,腿部被宽松的裙子遮盖,只露出两只鞋子。我指着照片中的鞋子对她说,“你看看这儿,这双大脚不是露着么?”  江惜雪此时冰冷的说,“你仔细看!这女人穿的裙子上窄下宽,你认为这种衣服,女人站直后会露出这么多鞋子么?”  我让她一提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要露出这么多鞋子,有两种情况,一就是这个女人穿四十五码以上的鞋子,但是鞋子的宽度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二就是这个女人并非是直立,腿与身体呈现了一定的角度,换句话说,就是脚故意往前伸了,我心里纳闷,抬头看着江惜雪问,“奇怪!这种姿势怎么可能会站住呢?”   江惜雪面沉似水,冷冷的说,“因为拍照的时候,她是被架起来的!”  我听着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女人是残疾人?”   “不,这个女人拍照时已经死了?由于死亡后身体僵硬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江惜雪这句话对我来说犹如五雷轰顶,劈的我脑袋直嗡嗡作响,我不敢相信愣愣的看着江惜雪低声问,“我操,你扯什么淡!”  江惜雪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冰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你看看女人的脸!”  我把注意重新转移到照片,此时江惜雪说,“你看女人的面部,过多的粉脂是为了掩盖脸上的尸斑。你再看她双眼,微微向上,很明显是由于人死亡后尸体搁置时间过久,导致人体皮肤松弛而造成。双目虽然睁着,但是没有光泽,这个你可以和旁边的男人对比一下。”   我在江惜雪的指点下,逐一研究这些系列,果然如她所说。看着照片,我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突然这个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我一个哆嗦就把照片扔了!  江惜雪皱着眉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忘了我说过,郑胖子遇到民工讨要工资的事了么?郑胖子说自己别墅之前,这男的曾经说过要回老家结婚!难道说,他回家就为了和死人结婚?”  江惜雪觉得我有些大惊小怪,脸上带着一些不屑,“这叫冥婚,一般就行于陕北地区,至于为什么巴蜀会有这种风俗,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冥婚”二字,我心里顿时被揪了起来,“怎么还会有这种风俗?这个男人不觉得丧气么?”  江惜雪摇摇头,说,“其实冥婚的起源是源于陕北地区的一种说法,说成年人未成家就身亡,会影响家人的运道和安危,所以才会逐渐形成冥婚的风俗。不过通常的冥婚只是已故人的父母托人买具尸体,然后合葬即可,不会有专门的仪式,更别说拍照留念了。”  “可。。。可是,这是用活人来配婚的啊!”我感到十分震惊。  江惜雪叹口气,“我也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家庭财力和祖籍关系,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能说的过去,但是,我想不明白他这么远带我们来这里,就为了这冥婚么?”  我明白江惜雪口中的他指的是老六,从江惜雪的话里我感觉事情没有眼前的简单,“你是怎么认为的?”   江惜雪听我问她,抬头看了我许久,随后长出一口气,说,“好吧!那就告诉你起初我认为他执意来这里是因为旱魃的关系,九四年成都的一个村庄僵尸闹得很凶,而如今却在山东出现旱魃,起初我猜测是因为二者有某种联系!”   我一听“僵尸”二字大为吃惊,“怎么?成都曾经闹过僵尸?”  “恩,很凶!规模很大!”  “为什么我没听说过?为什么会闹得很凶?结局是怎么样?”  “你别总提这么多问题,你江惜雪思索了一会儿后继续说,说起成都的僵尸就得先从四川说起。”江惜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我一看江惜雪打开话闸顿时来了性质,于是坐在她旁边洗耳恭听。  “那是满清入关以后的事,当时是明朝末年,明朝无力抗击清军的铁骑节节溃败,而清军部队从北打到南未逢敌手,直到遇见了张献忠镇守的四川。”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三章 追踪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听到这里我愣了,听相声时我听说过张献忠的名字,可是我听说他是和黄巢一样的农民起义家,但是却杀人如麻。甚至还有黄巢杀人八百里,张献忠屠四川的说法,于是我连忙打断惜雪,“你先等会儿,怎么我听说的版本跟你的不一样?这张献忠不是屠了四川么?怎么又变成镇守了?”  江惜雪把脸一沉,“闭上嘴,想不想听了?”  我一看江惜雪生气,立刻闭紧嘴巴。  “当年清军入关以后,张献忠想在乱世中出人头地,崇祯三年,陕西饥民暴乱,张献忠揭杆而起率领六十万人,后来占领了四川,随后几年都盘踞在四川招兵买马调养生息甚至还颁发了三年不收钱粮的政策,试问,他怎么可能一面屠城一面招兵买马?当年清军围剿四川,在张献忠的镇守下四川拒不投降,当时全四川的人民都很拥护,唯独一群怕死的书生!那群读书人认为拒不投降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写歪诗讥讽张献忠,试想一下张献忠坐守四川怎么会允许有人扰乱军心?于是下令把儒生全部杀光。而张献忠背上屠城的罪名也和这次屠杀有关系。  由于四川地势易守难攻,张献忠又坐镇要塞城池,所以清军久攻不下只有对峙消耗。等到顺治三年,再一次围城中,张献忠中箭身亡。清军看到希望,于是派人前去劝降。当时镇守四川的将领深受张献忠的影响拒不投降,杀了使者后尸体丢与城外。  这一举动刺激了清军,一下子把城池围了起来,不做进攻只是困城。本来清军猜测因为没有粮草供应围困三个月,城池就会不攻自破。谁知,这一围就是三年!”  听到这里我立刻摇头,“不可能!战争时期城中怎么可能囤积三年的粮食,况且还有军队驻扎,消耗量太大了!”  江惜雪叹了口气,傻傻的抬头看着屋顶,淡淡的说,“第一年因为有粮食还能勉强支撑,第二年就是吃光了所有牲畜,等到第三年只能人吃人了。起初先吃有投降心思的人,后来是女人,再后来就是吃孩子,由于下不了口,基本上都是邻里之间互相换着吃!”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破口大骂,“一群畜牲!投降就是了!”  谁知江惜雪也动怒了,“你懂什么?明末时期中国有记载的汉人是五千一百万人,等到清初只剩下不到一千万!若不是清军的屠戮,那人都哪里去了?”  我让江惜雪说的一愣,仔细一想,以当时清军的人马要控制这么多汉人确实困难,屠戮也是在所难免,于是我继续问,“那破城以后呢?”  江惜雪缓和了一会后,继续说,“本来城内有八万人,破城后只剩两万,清军屠城,未留一个活口!四川其他城池得道消息,能逃的都逃了,不愿投降的抗击的抗击,自杀的自杀。。。 ”  听到这里,我心里难受之极,可是突然我又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历史自然是胜利者书写的,清朝文字狱多也是因为清军入关后的屠城被人记载而闹得全国人人自危。由于四川被屠的最惨,所以烧掉记载的同时也把罪名嫁祸给张献忠。”  我听后一阵唏嘘,可怜的民族英雄,却被后人误认成杀人恶魔,“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随后清军处理尸体的时候,运送到成都地区并掩埋在山脚下。可是到了一九九四年,由于多日暴雨导致山体滑坡,地质变动,成堆的尸体重见天日,这就造成了当年成都僵尸案。我爷爷和高爷爷也参与了消灭僵尸的队伍,但是由于僵尸数量太多,最后不得不动用军队,这才完全平息了僵尸。 ”  我不敢相信,“我操!原来七相中有人参加了?唉?对了,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些事呢?九四年,我也将近十岁了啊!”  江惜雪没有看我,淡淡的说,“政府自然不会公布这些消息,只是对外宣称这是由于狂犬病导致的,说是一家三口吃了病死的狗,后来得了狂犬病,袭击了村子里的很多人,然后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动用军队。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九十年代时,全国性的灭狗运动,那时,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几乎看不到一只狗。”  经过江惜雪的提醒,我的确想起来小时候经常看见有人拿着长杆,前端还套有绳套,路上遇见狗,二话不说套着狗脖子就拽走。  想不到中国这片土体竟然发生过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随后我思索了一会儿,问,“所以你猜测寡妇村的旱魃和当年的僵尸有关系,于是老六带我们来到四川?可是这里距离成都很远的。”  江惜雪摇摇头,“起初我的确猜测二者是有关系的,但是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太大关联。 可能他真的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  “按照之前郑胖子的描述,估计是这个男人因为冥婚的事,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看屋内的样子这个男人似乎很久没回来了!”  江惜雪站起身后,说,“或许是我想多了,这样,我们出去等他吧,算时间,他也应该快到这里了。”  我和江惜雪来到院内后才发现下起了雨,商量过后决定留在院子里等老六。  我把江惜雪仅存的一点水索要过来,窝在屋檐下避雨等待老六。江惜雪试探着拨了几次电话,对方没有回应,于是也靠在我旁边坐下。等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有些迷糊,我叮嘱江惜雪多留意外边的响动,自己就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房子外有脚步声,潜意识告诉我是老六回来了,于是我一下子清醒了,我问江惜雪,“听到没?是不是老六来了?”  可是四周却一片沉寂,我扫视院子,并没有发现江惜雪的踪迹。  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拿出手机壮着胆子在屋内巡视一番,也没有看见任何人。我心里疑惑,难道江惜雪出去了?  此时雨下的比之前大了一些,雨点打在脸上有些冰凉,我怕淋坏了手机,于是只好摸黑爬上墙。  我蹲在墙头扫视,突然发现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渐渐东去。这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体形消瘦,我心里暗暗打鼓,难道是老六和那丫头?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莫非,他们要有事情不方便带上外行人,再加我刚才呼呼大睡所以才把我留在房内?  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虽然觉得老六不带我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自己真心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个荒村,于是决定跟随他们。  我轻轻的翻下墙,捏着手脚跟随他们。因为视线并不算太好,况且还下着雨,为了避免跟丢和被发现,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比较折中的距离跟随。  我一边跟一边纳闷,看他俩的动作是有交谈的,虽然听不清是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俩的亲密程度与我在的时候有所区别。  我心里感到一阵不爽,此前江惜雪提醒我不要过于相信老六,我还当她开玩笑,可远远看去这二人之间根本没有芥蒂,由此可见,这一路我才是多余的。  我正乱想着,二人突然走进一个小树林,我心里暗叫糟糕,虽然今天月光不是很充足,虽然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可是进入树林后,要跟踪他俩就显得有些困难,于是我暗暗加快脚步,今天必须要弄清楚他俩之间存在着什么。  进入树林以后,顿时觉得眼前漆黑,我用了将近一分钟才适应这种光线。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寻找他俩的动静。  果然隐隐听见前方有悉悉簌簌的声音,由于根本看不到身影,我只能随着声音的方向跟随。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面脚步突然停下了,传来的是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我屏住呼吸,慢慢的向说话处移动。  远远我就听见老六问,“你今天受伤了?”  江惜雪回答,“恩,不过没事。”  随后二人又说了几句,但是他们压低了声音,我只能隐隐听到但是根本听不清二人说什么。  我心里纳闷,怎么江惜雪也受伤了,难道是救我的时候被狼伤到了?我继续挪动身子靠近他俩。  突然他俩声音嘎然而止。我立刻停下脚步把身子藏在树后。我等了很长时间二人都没有交谈。我正纳闷,这俩人不会在乱搞吧,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的当场蹲倒在地,心脏砰砰不受控制,在地上蹲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我颤抖着回头,发现身后有两个人影,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这虽然也是一男一女,但不是老六和江惜雪。  我正在发愣为什么不是老六和惜雪,就听男子开口说话,“问你呢!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四章 分别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谎称我迷了路,看到有人,无奈之下只好跟着。  男人语气缓了一些,对我说,“跟着我俩是找不到出路的。”  我感觉紧张的氛围有些缓和,于是偷偷拿出手机拉开屏幕打开灯。尽管出于礼貌我并没有把灯光投向着两个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反射的光线已经足够。  在手机灯光的反射下,我发现这一男一女并不是很可怕,甚至可以说就是两个刚成年的孩子。男孩一脸稚气挡在女孩身前,女孩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她躲在男孩身后的动作来看,应该对我还是有些忌惮。  我低头看看自己还傻坐在地上,不禁摇头苦笑,居然会被两个孩子吓的屁滚尿流,于是我很不好意思的假装揉脚,用动作告诉他俩我是一不小心摔倒的。  我一边揉一边问,“你俩这大半夜的怎么会跑进树林里?”  结果一听我这么问男孩变得些不高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其实我话一出就想到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多问,这一男一女半夜跑进小树林还能干什么?  于是我站起身,用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哎?你还生气了!哥哥我是过来人,我跟着你俩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叮嘱你们要做好防备措施,懂不懂?”  此时,身后的女生突然开口说话,“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回去找你那相好去!”  我一看女孩生气,哈哈一乐,乐到一半我张着嘴,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怎么会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女孩没有搭理我,倒是男孩比较有礼貌,客气的对我说,“这位大哥不要见怪,其实我俩只是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她的意思就是劝你回去。”  我拧着眉头,问,“我听她的意思,她似乎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男孩很是客气,“哦,这样的,我们之前是见过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一惊,一路走来没见过他们,突然想到在村子里时,看到过人影虚晃,可能是他俩偷偷摸摸恰好被我看到了吧。  这姑娘见我走神儿,突然来到男孩面前,撂起刘海露出左眼,冷冷的说,“你看看这眼,这就是你相好干的好事!”   我抬头拿手机一看,右眼分明是一个大窟窿。  我操,我顿时醒悟。  这他妈的是。。。是那两个纸人!!  我“嗷”的一声,转身起来就跑。  我一路狂奔,途中摔倒很多次,但是根本无暇顾及。由于早已经没有了方向感,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跑了很久。  突然,我看见前方有一个身影,这背影像极了老六,唯独多了一个草帽。  我心里仿佛看见上帝一般,加速猛追,嘴里不停的大呼老六。  谁知对方身影一晃,消失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纳闷,老六怎么会凭空消失?  这一犹豫的功夫,就听背后一阵风,我感觉是老六,刚要回头张望,被他一巴掌按住脑袋,嘴里爆喝一声,“我,你也敢跟?随后他一掌拍在我的后背。”  这一掌力量极大,我被他拍的几乎失去直觉,就感觉身子没有了引力作用而飘了起来。然后天空一道白光,嗖的一下把我吸了进去。  我感觉强光刺眼,突然浑身一抖。我试探的睁开眼睛,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江惜雪。  我被这个情况完全搞懵,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房子内。江惜雪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问,“至于么?睡个觉也能睡的满身汗?”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梦,我看看门口,发现纸人还在。我喘着粗气点着一根烟,然后狠狠么吸了一口。心里暗想,这个梦太过于诡异,但是细想一下,也是有根据的,出于对纸人的忌惮也出于对老六的思念,对了,想到老六我立刻问江惜雪,老六呢?来了没有?  江惜雪很深邃的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要不我们去找找他吧,我担心他会不会。。。”我话没说完,只听墙外砰砰两声,随后一个身影翻墙进来。  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六,连忙上去迎接他。老六向我点了下头,然后看着江惜雪,问,“探过了?怎么样?”  江惜雪把刚才屋内的照片递给老六,老六先是扫了一眼然后贴近照片看了几秒,说,“是这样?那这个人呢?”  江惜雪指了指大门处的纸人,说,“看情形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吧!”   老六一声长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啊!”  随后老六坐在我的身旁休息,三人无话各自休息。  天亮以后,雨也停了,我们出了房子后发现居然有车开进村子,我暗自猜测可能进村的路不只一条,之后我们搭了便车重新回到了城市。  休整半天后,我们连夜坐上了回归的火车。路上,我多次找话题同江惜雪聊天,可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对我爱搭不离。  我看她异常冰冷,自然没了兴致。  途经郑州的时候,江惜雪独自下车。之后一个小时,老六也下了车。   老六下车后给我发了条短信,叮嘱我路上多加小心,而我也客套了一下。  一个人的旅途是孤单的,是寂寞的,尤其在满车农民工的情况下更为突出,对面三人说的极为热闹,可是由于方言缘故,我连个话题都插不进去。我不只一次的期盼会有女大学生来到我的身旁,轻轻的问我,“请问这个位置有人么?”无奈事与愿违,最后只能调侃过路的女乘务员。在受过女乘务员的几次白眼后,我依然厚着脸皮找话题,直到女乘务员变成男乘务员。   漫长的煎熬总算过去了,我打车去了银行,提了几万块钱抱在报纸里,随后奔家而去。  到家之后,发现三姨和表妹也在。她们三人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都吃了一惊。随后老娘不高兴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工作不考虑,结婚不考虑,成天不见人的瞎窜,你难道不知道我就剩你了,后半辈子还指望你?”  我一看架势老娘这是准备火力全开,我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老娘你是对的,不过你看这事何物?”随后把报纸递了过去。  我把茶水斟满,低头喝着茶水,凭直觉都能感觉到她们震惊的目光,我笑着打开电视,准备休息一下。  老娘瞪着眼问我,“你不会抢劫了吧?”  我哈哈一笑,“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儿子?”  随后我把我和老六的经历告诉了她们,由于怕她们担心,我删除了自己被狼偷袭的情节,剩下的故事我是添油加醋,讲的她们三人目瞪口呆。  随后老娘把钱一收,说,“别的我不管,只要你不作奸犯科别伤到自己,剩下的事我一概不管。”老娘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明天去相亲!”  我噗的一下把茶水喷出去,瞪着眼问,“大姐,一秒前还说其他一概不管的!”   老娘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可商议的表情,“你以为相亲只是为了你自己?今年你要是不给我弄来个儿媳妇,那你也滚蛋吧!”    我坏坏的一笑,”你别看不起你儿子啊,我要是一动真格,我保证咱家每间屋子都有一个儿媳妇!”   结果她们三人十分鄙视的撇了撇嘴,我继续问,“哎对了,这次是那家的姑娘,是谁介绍的?”   旁边的表妹嘿嘿奸笑一声,举手说,“哥,还是我介绍的!”  我一听又是表妹,立刻摇头否定,“那不去!你介绍的这些同学和朋友,我每次去都会误以为自己闯进了狮驼岭,不去不去!”  表妹拍着我的肩膀说,“喂喂喂,是你自己有问题,只盯着别人的缺点看,你想想哪有那么多完美么女孩?”表妹一顿,继续说,“这次是我高中同学,学艺术的哦?”  我一听和艺术沾边,顿时来了兴致,“怎么?是学跳舞的么?”  表妹白了我一眼说,“低俗,人家是学的是弹奏!”  “那不去了,跟大熊猫似的,一坐一天,指不定是什么身样呢!”  表妹一倔嘴,“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那就这么定了,我帮你约她。”  我见表妹都已约定了姑娘,再推脱也没有意义,虽然一百多块看半个小时的姑娘有点贵,但是反正可以打发时间,于是默认了表妹的建议。  第二天去过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弹了这么多年的钢琴没有把你的手指弹的纤细一点呢?难道你就不怕弹琴的时候按多了会走音么?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是游走在网络与相亲二者之间。  多次想拨通老六和江惜雪的号码,但是手机摆在眼前思索片刻却后发现根本没有可以讨论的话题,于是只能再锁上屏幕。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五章 掌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一周后的夜晚,我闲来无事在外边溜达了许久之后,竟然溜达到洗浴中心的门前。我自己瞎琢磨,难道潜意识告诉我应该去找小姑娘放松一下?我翻看了一眼钱包,发现资金充沛,于是扭头走进了洗浴中心。  还是老套路,泡澡桑拿搓背,最后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思想我来到二楼,二楼的迎宾姑娘依旧是笑容满面,我向她点了点头随后她带我去房间等待。  三分钟后一个姑娘来到房间,我瞄了一眼觉得还能看的过去,于是点头示意可以按摩了。  我趴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她聊天,虽然一直打情骂俏但是我自己还是有底线的。  突然姑娘对我说,“大哥,你背后的纹身这么帅!”  我先是一懵,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纹身,后来转念一想,可能是前几天被狼挠了一抓子,如今这伤正在结痂,可能姑娘误以为是纹身了。想到和狼搏斗的经历自己就热血沸腾,于是跟她吹牛逼的说,“说起这一抓子,你肯定不相信是怎么来的。”  姑娘也很有兴趣的问,“哦?这是怎么来的呀?”  我哼哼一声,“说出来怕吓着你,这是被狼抓的!”  谁知姑娘哈哈一乐,拍着我的肩胛骨说,“大哥你真逗,我还没听说有六指儿的狼呢!”  “六指儿?”我心里泛起一阵迷糊,问,“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姑娘一愣,指着我的后背说,“这里有一个六指的掌印,难道不是纹身?”  “掌印?”我立刻翻身坐起来,扭着脖子查看,但是碍于角度问题,无论如何我都看不见,我心里怀疑她在逗我,于是挑着眉毛对着她说,“姑娘,哥哥我得请你帮忙了!”  姑娘表情一犹豫,轻轻的说,“大哥帮忙你得上三楼!”  “扯淡,想哪去了!快去找个镜子来!”  姑娘一愣,非常疑惑的看我一眼后就出去了,三分钟后姑娘拿来一个小镜子。我让她拿着镜子站住别动,自己来回调整位置观看后背。  这一看不要紧,自己的后背真有一个黑色的手印,一二三四五六!还他妈是个六指儿的手印,我心里大叫糟糕,立刻夺门而去!背后姑娘还在喊,时间还没到呢!  此时的我没有心情耍嘴皮子,路过一楼的大镜子时,我重新观看这个手印,清晰无比,自己试探着按了按,发现手印处并无异样感觉,但是这掌印突然出现在后背,让我觉得有些忐忑,总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压着自己。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心里猜测这个手印的来历,由于这些时日并没有与人争执过,唯一与人有过交集的当属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当时不仅看见了纸人扎成的童男童女,还看见一个身形很像老六的人,随后我就被人打了一巴掌。而这个手印很有可能是就是当时一掌所为。但是问题是,我与老六经历这些时日,知道他并不是六指儿,而且更大的问题是,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影响到身体本体?  怀揣着这些疑问,我忍不住给老六打了一个电话,老六没有接直接挂断。我心里着急,再次播出,老六直接关机了。出于无奈,我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出问题了,较为严重!请速来我家查看我的情况!”     由于心里期盼着老六的电话,于是我直接抱着手机入睡。一整夜,手机没有任何响动,等到清晨醒来时,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有任何记录,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为了避免老娘发现这个手印,我一直穿着背心。简单的吃过饭后,我来到卫生间。  反锁门以后我脱掉背心,扭着脖子在镜子中观察后背,我发现今天的手印相对于昨晚竟然有所变化,手印周围隐约多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应该是才出现的,颜色比手印浅很多。仔细观察这些符号感觉有点像字,但又不认得是哪种文字,只是一个接一个围成一个圆,而黑色的手型印记留在这圈文字之中。  我试探着用手指按了按这手印,并无任何感觉,也没有凹凸感。假如不是视觉细胞的作用,我不会觉察到任何异样。我用毛巾沾着水,使劲的搓了一会儿,除了手印周围的皮肤变红以外,手印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我突然想起老六为表妹治疗手腕时的过程,几度萌发了要用针扎的想法,但是再三思考后觉得不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在马桶上给老六打电话,谁知老六如同消失一般,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其实这印记不痛不痒,我本以为可以当成没事儿一样,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就连打游戏我都没了心情,我躺在床上一整天,几乎都在想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观察印记,一看之下心里咯噔一声,这周围的一圈符号,比昨天颜色更深了。我坐在马桶上抽烟,我感觉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突然老娘敲着门问,“都快半小时了,还不出来?”  此时的我心情异常烦躁,语气也有些冲,说,“便秘,再过半小时吧!”  “那好吧,刚刚有人敲咱家门,说是找你的,我已经让进客厅了。”  我听老娘这么一说,我立刻从马桶上蹦起来,随后一把拉开门直奔客厅,心里有些激动,六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一开客厅门,却看见江惜雪翘着腿吃着苹果。我心里泛起一阵嘀咕,怎么她来了!  江惜雪看见我,把手中的苹果放下,说,“大记者同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这一愣,心想怎么江惜雪这么客气?和她相处过几天,发觉总是摸不透她的脾气,一会儿热情奔放一会儿有冷得让人难以接近。不管她是什么性格,来找我肯定有缘由,于是我一挥手说,“别废话!你来肯定不是跟我套近乎的!”  江惜雪瞄了我身后一眼,我回头一看,老娘端着西瓜进了客厅,客气的招呼江惜雪,“来闺女,坐,别站着,尝尝这冰镇西瓜怎么样?”   江惜雪很礼貌的和老娘客气了一番。我见她俩聊的甚欢,生怕耽误了正事,于是催促老娘,“妈,时间不早了,你出去溜一圈儿,我俩有事情要商量。”  老娘立刻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江惜雪一定要留下吃中午饭。  江惜雪客气的答应着,我不耐烦的催促老娘快走。  老娘一走,江惜雪面色一改,冰冷的说,“这些日子见过我师兄么?”  “我靠,我这也正找他呢!”我瞪着眼说。  江惜雪疑惑的看着我,“你俩不是一直一起么?”  “本来是一起的,那天火车你下车后之后有一个小站,老六也下车了。这都近十天了,音信全无啊!”   江惜雪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沉寂片刻后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江惜雪此话一出,我立刻想到自己后背的印记,于是我狠狠的点着头。  “哦?你也觉察出我们被骗了么?”江惜雪似乎有些吃惊。  “被骗? ”我心里一震,我看着江惜雪,此时她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发现还是之前冥婚的照片于是抬头问,“怎么,这照片有问题?”   江惜雪点点头,说,“之前我一直觉得古怪于是便偷偷留下了照片,回家以后托人鉴定,果然这照片被动过手脚,鞋子,眼角这些重要细节都有被改动的痕迹,我感觉我们进了一个圈套,可是最近却联系不上师兄,我也通过警察朋友才找到你的位置,以为你这里会有他的线索。”   我看江惜雪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一震于是说,“怎么可能是圈套?别忘了,我可是全称跟随老六的,中间没觉察到有蹊跷。”   江惜雪挠了挠头,说,“四川这个地址你们怎么找到的?”  我回忆了一下后,说,“是一个姓郑的包工头给我们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郑胖子。”  “当时你在场么?”   “额,当时地址是张便条,直接交付给老六了,怎么,有问题?”   江惜雪皱紧眉头,“如果不是这郑胖子有问题,那一定是师兄有问题!”  我一听她这样说,立刻摇头否定,“别扯淡了,两个人都不可能,那胖子看上去不像有心计的样子,至于老六更不可能了,他吃饱了撑的?带我们大江南北的溜了一圈?这期间差点还丢掉性命,他这么做有意义么?总之我认为你这是想多了! ”   江惜雪摇着头,喃喃自语,“我总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哎?你刚才不是说也发现问题了么?”  我跟着摇头,说,“我发现的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是我身体出问题了!”说罢,我脱掉背心后背对着江惜雪。  江惜雪立刻安静下来,过了半晌她摸了一下印记,我一正身,问,“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么? ”   江惜雪皱着眉头,问,“你这是怎么弄得? ”  “哎,别提了,被老六打的!”  江惜雪嘴一瞥,“扯什么,他又不是六指儿!”   “梦里被打的!”随后我把自己梦见纸人和老六的梦告诉了江惜雪,她听完之后,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刹那间她脸一沉,“我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带着你了!”   我听后一愣,“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一直带着我,这是有目的性的?”  江惜雪点点头,说,“他一定交给你一些东西!”   “东西?没有啊,不记得老六给过我什么的! ”  江惜雪一字一顿的说,“仔细想,贴身佩戴的!”   听到“贴身”二字,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了,老六给我一个护身符,说让我贴身佩戴。”说完,我从后口袋掏出钱包,从钱包内扣出这个三角形的护身符。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六章 殄文印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听到“贴身”二字,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了,老六给我一个护身符,说让我贴身佩戴。”说完,我从后口袋掏出钱包,从钱包内扣出这个三角形的护身符。  江惜雪接过护身符,掂量了一下就要打开,我本想阻拦,因为老六曾经叮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开这个护身符,但是心里总是好奇,如今正巧江惜雪在这儿,我也算找到了正经借口,于是把心一横探头看着江惜雪打开这个护身符。  符纸展开以后,中间一块圆形玉佩,不过颜色鲜红让人望而生畏,江惜雪拿起玉佩,对着窗户看了看,低声念叨,“血玉? ”  “哦?这血玉是干什么用的?”  江惜雪低头看着玉佩,说,“血玉是后天沁血而成的,通常情况下都是选上等玉佩,雕琢完成以后,找来诸如牛马这样的牲畜,割开大腿,将玉至于伤口中,然后将牲畜的伤口缝合,让动物的血慢慢沁到玉中,最后就成了血玉。”  “可是,老六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还叮嘱我不能打开这个符? ”  江惜雪思索了片刻,抬头说,“这很可能不是普通血玉,有可能是人血沁成,怨气极强,让你贴身佩戴几乎就是害你!”   我听后心里一震,“说老六怎么可能会害我?”  江惜雪拧着眉头看我,说,“你佩戴这个以后,除了后背的印记外,就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经过江惜雪的提醒,我突然感觉最近似乎很嗜睡,尤其是和他们去四川的时候,只要没有事情做,脑子就会迷糊,我试探着问,“惜雪,我发现我老是瞌睡,这算么?”  江惜雪皱着眉头,“看来这块血玉影响到你的魄,看来这块血玉跟你后背的印记多少有些关系。”   我一愣,“这怎么办?”  江惜雪看着血玉,道,“我猜这不是简单的血玉,这其中门道我也猜不透,我师兄大概是想用你的阳气来养这块血玉。”   经她一提醒,我记得老六似乎透漏过我阳气旺的事情,我抓着脑袋,想不明白该如何解决。  江惜雪突然拿出手机,对我说,“你转过身来,我把你背后的印记拍下来。”我配合江惜雪,拍了两张照片后她收起手机对我说,“这块血玉你暂时不能佩戴了,我拿着这两样东西帮你去打探一下,希望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我看江惜雪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在帮我,于是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江惜雪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一但有师兄的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   我点点头说,“一定,一定! ”   说罢江惜雪直接起身,“好了,大记者,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看她起身知道她要走,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舍,说,“你就是要走,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江惜雪突然目光变得深邃,淡淡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我嘴一撅,说,“你怎么跟老六一个德行了,变得神神秘秘的!”   江惜雪扑哧一下乐了,说,“你不用着急,以后你就明白了,好了,我得走了。”   我把江惜雪送到门口,问她,“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送你吧?”   江惜雪笑着摇摇头,之后便打车离开了。  半小时后,老娘拎着两篮子菜回来了,回家之后先是张望一番,然后问我,“姑娘呢? ”  本来我坐在家里发呆,虽然印记的事情有了眉目,但是江惜雪却告诉我,老六一直在利用我,知道这一点我有些难过,老娘回来以后,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思绪,于是我点上烟,给老娘沏了杯茶水递过去,说,“走了!”  老娘端起茶杯刚要喝,又把茶杯放下,吃惊的问,“走了?这么急?是不是你太猴急惹人家不高兴了?”  我翘着腿躺在沙发上,说,“你见过那个猴急的人坐在家里就能等到小姑娘? ”   “这是谁家的姑娘,挺漂亮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她就是我前几天跟你们提到的江惜雪,是老六的师妹!”   “原来是你说的就是她,我看她还不错,她有没有对象?”  我听老娘说到这里,知道她这几天让儿媳妇馋得茶饭不思,我赶紧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告诉老娘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我俩闲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回卧室打游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见今天菜比较丰富,于是找出酒杯准备跟老娘小酌一杯。谁知刚动筷子,就听见敲门声。  我心里不快,放下筷子去开门,想看看这是谁这么没有礼貌,挑别人吃饭的时间串门。  打开门后我一愣,门外的居然是老六。虽然与老六只有十多天没见,但是感觉他消瘦了很多,脸上带着倦容,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老六问我,“出什么事了? ”  本来我对老六有一肚子的疑问与不满甚至还有一些怨气,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就狠不下心,于是我心一软说,“还没吃饭吧?进来吧!”   进屋后老六点头向老娘打招呼,我为老六添了一副碗筷,吃饭过程中,我俩没说一句话。我一边吃一边思索该从哪里问起,我总结出几点让我费解的地方,第一,惜雪说这冥婚照片是假。第二,这护身符到底对我有什么影响,是害我还是有益于我。第三,正是江惜雪疑惑的,但是又不肯告诉我的,我的存在对老六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整理好思路,趁着饭后老娘刷碗的空隙,我给老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我俩来到卧室以后,我拿出惜雪留下的照片,开门见山的问他,“冥婚这事儿有问题你知道么?”  老六没有表情,说,“原来是在你这里。怎么,这照片有问题?”    “恩,脚部,眼角都有修改的痕迹。”   老六拿过照片后,把照片收起来,对我说,“我知道!”   我心里一惊,老六果然知道这其中有蹊跷,我试探着问,“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老六面如止水的说,“这个你就不用再打探了,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之前的猜测,从今以后你回归自己的生活吧。”  我一听就急了,“你这是在扯淡,你提早就知道这是个圈套对吧!你一直在利用我的对不对?”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老六皱着眉头问。  “江惜雪!”  老六眼神突然一闪,然后又恢复平静,问,“照片是她给你的吧,她是不是来找过你?”  从老六的表情,我能觉察到种种推断都接近于江惜雪告诉我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冷冷的说,“找过!那又如何?”  老六沉疑片刻,低声说,“老四,不管她说过什么,也不管你能信几分,以后你尽量和她撇开关系,而今天我走后,也会与你撇清一切,这都是为了你好。”   “就怕撇不开!”我冰冷的回答。  老六一愣,问我,“你什么意思?”  老六刚说完,我就脱掉背心,后背对着他,说,“这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对吧!”   谁知老六一看我后背的印记,立刻凑上前,喃喃自语,“殄文?”随后摸了一下印记,问,“这个印记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回头看着老六,看他表情真切不想是说谎,我就把当晚的梦告诉了老六,老六听完之后,直接站起来,“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一路以来你和江惜雪的对话,我都在场,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老六这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把我说了个稀里糊涂,我问,“知道什么?什么说话你都在场?”   “你是不是和她单独相处过?”老六抬头严肃的看着我。  我脸一红,说,“之前在宾馆休息时,她来找过我,是她找的我,而且只是谈话。”   “都谈了什么? ”  “她跟我说了关于江忆南和你爷爷的一些。。。 ”   老六一挥手直接打断我,“你是不是和她说了咱俩的经历?包括你三姨的房子那次?”  我被老六问呆了,想了想我的确是和她说了,于是我点点头。  老六突然拿出照片,问,“这照片肯定不是火车上交给你的,你回家之后, 她是不是来过?”  我被他问得有点懵,点点头说,“今天上午她来过。”  “她来都干了什么?”   “她来是打探你的消息的,我知道你俩是同门,由于我联系不到你,所以我就给她看了这个印记,她说这是你让我佩戴血玉造成的,所以就把血玉带走了,走前还给印记拍了照。”   “真扯淡!”老六不屑的摇了下头,突然一愣,“血玉?”随后一拍大腿,大声质问,“你把护身符也给她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被搞得晕头转向,只能点点头。  老六一屁股坐在床边,沉寂了很长时间,中间还问我要了一根烟,抽完一整根烟后才开口说话,“那晚,你不是做梦,而是处于灵魂出壳的状态,那一掌击中了你的魂魄。”  老六一番话把我完全惊呆了,按照老六的说法,我有他给我的护身符,是不会轻易出于灵魂出壳的状态,但是当晚我的确看见那一男一女的纸人,而且能对号入座,想到这里我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  老六继续说,“当晚你一定碰过江惜雪给你的东西,比如食物和水。”   我回忆了一下,我的确喝了江惜雪剩下的半瓶水,我见她不喝也不扔掉,一时嘴馋就抢来喝掉了,想到这里我点点头。  老六看了我一眼说,之前我提醒过你,要远离,要当心她,这些都是她惯用的伎俩。  按照老六的说法,似乎是江惜雪故意这么做,“我那她是如何让我灵魂出壳的?”  老六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我这后背的印记代表了什么?”  老六仍然摇头,之后老六说,“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我确实不懂。”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到还有老六不懂的知识,心里纳闷,“你刚才还说是天文呢!”   老六纠正道,“这是殄(tian三声)文,不是天文!”  “这是什么文字?”   “这殄文是专门用来写给死人看的,历来各朝各代能看懂殄文的始终保持个位数,由于懂的人实在太少,这种书写方式,被人称为天书,通常说的天书难懂,指的就是你身上的殄文。”   我这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专门写给死人的文字,这文字的特殊性让我不寒而栗,我问,“那对我有什么影响?”  老六思索一会儿后说,“按说这印记应该是专门对付灵魂的,至于为什么会影响身体本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如果你的魂魄受限制,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生龙活虎的与我对话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七章 踏上征程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可是惜雪说,我最近精神萎靡,是自己的魄受影响了。”   老六一摆手,“别听她的,虽然我不懂这印记,但它看上去都有模有样,却只影响到你的魄,你认为说的通么? ”  我突然觉得老六和惜雪之间绝对不是有芥蒂这么简单,于是问,“你和惜雪之间到底怎么了?”  老六一愣,随后说,“我和她之间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再说也没什么光彩,你还是不要打听了。”  我本想刨根问底,但是看到老六的表情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而且我追问他俩之间的私事,倒显得我很八卦。暗自分析,他俩之间一定是有隔阂的,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二人互相堤防。  我沉寂片刻后,问,“这次四川之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  “好吧,既然你也被搅了进来,只有告诉你了。老六稍微思索了片刻,继续说,你听说过重庆红衣男孩自杀的事情吧! ”   我想了一会后说,“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吧,我记的好像是穿着邻居姐姐的泳衣自杀的,当初我还自己猜测这少年发现自己有异装癖,羞愧之下才想不开的。”   老六摇摇头对我说,“当时男孩自杀的消息一出,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自杀,身穿红色泳衣,脚底下拴了称砣,掉于木梁之上,头顶还有一根银针。”  “ 哦?竟然如此怪异?”   老六继续说,“这红属火,泳衣属水,称砣属金,梁属木,然后远离地面,也就是避开土,很明显这孩子是死于五行之术,虽然我对茅山术不太了解,但是头顶的那根银针让我感觉这是茅山术中的锁魂术,我自己为他命名为五行锁魂术。”  我顿时想起寡妇村的那八具尸体,于是问,“就是类似于锁旱魃的那八具尸体么?”   老六点点头,“这孩子是留守儿童,一直跟随爷爷奶奶住在老家,父母外出打工,事发的当天爷爷奶奶并不在家,发现孩子尸体的是孩子的母亲。我调查此事的时候,知道是孩子母亲第一个发现尸体,感觉有些蹊跷,这几百里之外的母亲突然赶回来,未免有点过于巧合。后来我询问过她,她说自己事发之前的那晚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见自己回到老家,就在自己快要到家时,突然看见有一个身穿布衣,头戴草帽的人从自己家里走出来,这人帽子压的很低看不见面容,走了几步然后一闪就不见了。她被这个梦惊醒,心里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奔波回家,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吊死于家中。”  我听后觉得这事匪夷所思,“那么,警方那边调查的结果如何?”   老六叹气,“这种事,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调查不出结果的时候只能认定是自杀。”   “你是不是调查过此事?那你调查有什么发现?”  老六继续说,“我去重庆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人,那就是江惜雪!我当时正在车上,看见车下江惜雪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上了出租车,那时惜雪年龄不到二十岁,虽然那时我已经离开江忆南多年,但一眼就认出是她,可是旁边的中年男人让我觉得陌生,本来我也没有过多留意,只是觉得巧合。后来我去事发村子调查时,有一个村民说,事发那几天的确发现有陌生人,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个头戴草帽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  听到这里我为之一震,“你认为惜雪跟这事情有关联?”  老六点点头,“后来我因为这事找过她,结果二人反目。”   听到老六说出这些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男孩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那个草帽男子到底是。。。。”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那个在梦中被我误认为是老六的人也带着草帽,于是我激动的大喊,“当时我这印记也是一个带草帽的人留下的!”   老六点头,“所以刚才你说自己的梦境时我知道自己的方向还是正确的,虽然这几年我的调查没有进展,但是上次寡妇村你提醒了我。”   我被老六说的一愣,“我?我提醒过你?”  “记不记得当初旱魃解决后,你对我说过什么?”  我思索了一会,摇摇头,“我一天到晚都是在不停的说话,哪里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老六面沉似水,看着我说,“你当时问我,有没有可能,这是‘以克为养’,这句话提醒了我。这让我想到了红衣男孩,整个过程有可能不是锁魂,而是为了取魂,为了养小鬼。”  我听后一惊,呆若木鸡的看着老六说,“养。。。养小鬼?”  老六继续说,“当时我就有一个计划,就是单约江惜雪,并且不告诉她目的。于是解决完郑家的事情后,我俩得到了地址,地址被我调包,我也是那时候开始隐瞒你。惜雪的主动让我觉察到她的好奇,这好奇就是我的筹码之一。于是我决定避开大路走小路,以便找机会让我俩脱离惜雪。狼狈的事情以后,我假装身后有异响,给了惜雪地址以后,惜雪果然迫不及待的要与我分开,但没想到你却没有跟我走。于是,我只能暗中跟随你俩,并且提前到达目的地,把事先准备的照片放置于房子内。”   老六说到这里,我还是极为震惊的,这些细节自己当时根本都有留意,不过仔细一想的确如老六说描述的那样,而且我在村子里,曾看见有人影潜入房子内,这个人影应该就是老六,所有的事情都吻合起来,看来老六不是在说谎,于是我看着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六继续说,“本来我在暗处跟随你俩,一来我观察惜雪,二来,我猜测惜雪此行并非一人,于是我也暗中保护你。可是我正观察着,突然听到外边有极为轻微的响动,于是跟了出去。出去之后果然发现人影,于是我开始追他,但是我却没有追到,我跟丢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你俩已经解决完照片的事,并且你已经经历了所谓的梦境,于是我只能假装刚刚赶到。”  我回忆当时的过程,老六的确说的很合逻辑  老六说,“现在我更加确定重庆男孩的死与惜雪有关系,所以回来的时候惜雪下车之后,我也下了车,不过这次跟踪却失败了,感觉她已经有所察觉,所以处处防备。”     我点点头,原来这些日子老六是去追踪惜雪了,其实我心里也感觉到惜雪脱不了关系,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你有什么推断么?”  老六说,“暂且不说你也碰见了那个带草帽的中年男人,单说你背后的印记,这是殄文。你认为养小鬼,难道不需要了解殄文么?”  老六的提示如醍醐灌顶,的确,不懂殄文,就无法与鬼沟通,那怎么养小鬼呢?看来四川之行老六约了惜雪以后,惜雪也感觉蹊跷,甚至感到自危,但为了打探老六的目的,她又不得不跟随老六,所以只能暗中派人跟随,这人就是那个草帽男子。不过老六技高一筹用了欲擒故纵之计,虽然没有活捉那草帽男子,但也算得到了一些线索。老六果然心思缜密,于是我佩服的说,“这一回合博弈,你算是赢了一步。”  老六摇着头叹气,恰恰相反,“这一回合我输的很惨。”  “ 哦?此话怎讲? ”  “我把你输了!”老六叹了口气看着我,表情似乎很是懊悔,“如今,你中殄文印记的事,惜雪已经知道。如此说来,你也卷入了整件事了。”   老六说完我心里陡然一震,知道自己卷入以后惊讶之余居然带着几分激动,我问老六,“那现在怎么办?”  “你跟我走吧,这样还能安全一些。”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眼老六,说,“六子,我突然有个主意。”  老六看着我说,“你想用自己当饵?引出惜雪和那个草帽男子?”   老六果然睿智一点就通,于是我赞同的点点头。  老六立刻摇头,“现在形式和以前不同,如果被他俩找到,我们就处于完全暴露的境地,对于草帽男子的本事,我们基本等于空白,再加上还有惜雪帮忙。所以不管是斗智还是斗勇只要有丝毫失误,我们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当务之急是要解开你背后的印记。”   我思索片刻后,觉得老六分析的有道理,于是问,“那什么时候动身?”     老六说,“惜雪刚离开应该不会立刻回来,不过今晚天黑之前我们就得离开这里。 ”     我点点头说,“那我们找谁帮忙?”   老六叹气,“其实他具体的位置我也无法确定,只能在大范围内寻找。”   既然如此也别无选择,于是跟老娘打了声招呼,叮嘱她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注意防盗,注意陌生人。老娘虽然对我不太放心,但是经过我前几天对老六的描述,所以对老六比较放心,知道我们不会做奸犯科所以并没有阻拦。  离开家以后我们坐上汽车,老六依然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而我却激动不已。我记得小时候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可以走遍大江南北、游历东西,想不到梦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实现。  经过一夜的汽车,清晨后我俩停在一个中等地级市,我多次问及关于我们要找的人,老六却不肯过多透漏,最后我索性不去在意这个问题,就这样,我俩又踏上新的征程。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八章 李家村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既然如此也别无选择,于是跟老娘打了声招呼,叮嘱她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注意防盗,注意陌生人。老娘虽然对我不太放心,但是经过我前几天对老六的描述,所以对老六比较放心,知道我们不会做奸犯科所以并没有阻拦。  离开家以后我们坐上汽车,老六依然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而我却激动不已。我记得小时候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可以走遍大江南北、游历东西,想不到梦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实现。  经过一夜的汽车,清晨后我俩停在一个中等地级市,我多次问及关于我们要找的人,老六却不肯过多透漏,最后我索性不去在意这个问题,就这样,我俩又踏上新的征程。  中午时分我俩来到一个普通村落。我一眼就看见村头的小吃店,于是我一边揉着腿一边要求休息。  因为这次不同于四川之行,行程并不是很紧,所以老六没有要求继续赶路。来到小吃店后,我点了一只鸡,要了小瓶白酒,准备打打自己肚子里的馋虫和酒虫。我吃着正欢,发现老六突然放下筷子,我心里疑惑,呆呆的看着老六。  老六用眼神示意我留意邻桌的人,我瞄了一眼后,发现这是两个普通农民,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于是我也竖起耳朵偷听。  “你听说老李家李正道中邪了?”  “不是中邪,是被吓着了。”  “我也是听我老说的,也没去看过,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你别去了,听说见谁咬谁。”  “这么严重?活该!平时让他横行霸道,这是报应!”  听到这里我也算听出一点端倪 ,这个叫李正道的平日横行霸道,但如今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于是我看了一眼老六,这方面的事是他的专业,我挑着眉毛看老六询问他的意思。  老六点点头,我就知道这事老六要管管,于是一口闷掉剩下的酒,草草的吃了一点。  打听了几番之后,我俩来到李正道的门前。嚯!八间的大瓦房霸气十足,老六没有顾及太多,直接叩门。   半分钟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把门打开,看见我俩以后愣了一下,然后问我俩找谁。  老六说,“我听村民说,你家遇到邪事了? ”   妇人一愣看着我俩,突然眼眶尽湿问,“你俩能看? ”   老六点点头。妇人很是激动,立刻把我俩让进房子内。  此时此景,我自己突然有一种三爷的感觉,我一改自己平日不正经的样子,严肃的跟着老六进入房子。   老六来到院子以后,扫视了一眼然后点了下头。我看院子内宽敞明亮,并且收拾的极为洁净,心里暗想这应该不是因为房子风水造成的。  妇人带我俩来到卧室之前,我见卧室大门紧锁,心里猜测这李正道可能的确病的不轻。  妇人压低声音说,“大师,由于我家男人见人就咬所以只能锁在卧室内。两位还是先在门外看看情况吧。”  我与老六贴近卧室门向内观瞧,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卧于床前,没有任何动作。  我问老六,“他是不是累了?”  谁知我一说话,屋内的男子听到有声音,翻身下床直奔向卧室的门。    我被吓了一跳,这男子来到门前,与我俩隔着玻璃对视,嘴里咕噜咕噜的不知所云。由于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被吓的连连后退。谁知我一后退,他反而来了劲,看着我龇着牙不停的撞击卧室的门,我生怕他破门而出,于是后退一步,心里暗骂,这怎么跟疯狗似的?心里一动问老六,“六子,有没有一种情况,这不是中邪,而是狂犬病?”  老六没有过多表情,反而是妇人被吓了一跳,毕竟狂犬病在当今是不治之症。  老六看见妇人担心,于是开口说,“不是!狂犬病是由于病毒入侵神经系统而导致的综合症状,显著的特点是恐水,你看卧室桌子上的碗,里面满满的都是水。还有狂犬病是由于咽喉痉挛导致不能正常说话,如果真是这就意味口水也不能下咽,你看他面容洁净,根本不符合狂犬病症状。 ”  老六说完之后,妇人面色缓和了许多。随后老六问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妇人面色焦虑,对我俩说,“就是昨晚才发生的,不过没有这么厉害,天亮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老六问,“那么昨晚他回来以后说过什么没有?”  妇人摇头,说,“我这男人,平日里脾气火爆的很,而且最爱赌钱,昨晚他又去邻村打麻将,本来他会打一宿的,谁知半夜突然回家。我以为他是输光了钱才回来的,谁知回来之后一头钻进被窝,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我见他奇怪于是问他怎么回事,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回答。今天一早就变成这样了。”   老六点点头,随后指了指墙上的照片说,“孩子和老人呢?”  妇人说,“公公刚出远门,我已通知他,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一个女人遇见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也盼着他回来。至于孩子,我怕这种情况下孩子受伤,于是我一早就让他去他大伯家找他哥哥。”  老六点点头,问,“去邻村的路怎么走?”  “邻村?哦,往南四五里就到了。”  老六点了点头,随后给我使了一个眼神,于是我跟着他出了李正道家。  路上,由于太阳毒辣,我眯着眼问老六,“感觉像被附身了。”   老六没有表情,淡淡的说,“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恩,之前夜里的状态似乎是丢了魂,哎,老六?你的不是有天眼么?你看看不就得了?”   老六叹气,“我的天眼已经无法自由控制了,根本由不得我自己,不过你分析的也有道理,昨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惊吓之后,丢了人魂,然后现在又被不明魂魄附体。”  我好奇的问,“六子,你能不能驱走他身上的魂?”  老六皱着眉头,“驱走倒是有办法,但是他丢失的魂魄没有着落,人缺三魂后自然容易引到别的魂魄。所以驱魂不是万全之策。”   我试探着问,“能不能像三爷那样,用聚魂香引出他的魂魄,用本体魂魄寻找丢失的人魂?”  老六一边走一边摇头,“这么做有点危险,三魂一丢人就撑不了很长时间,再说只是丢了一魂,没有必要用这么危险的方法。”  我俩正商讨着拯救李正道的方法,突然看见远处围着很多人,我心里好奇,问,“六子,你看前边,这大中午的怎么会围着这么多人?”   老六没有多说,暗自加快脚步,我紧跟老六,来到跟前发现这是水库,男女老少很多人围在水库边,水中有几个人不时的潜入水底。  我心里好奇这大中午的在找什么?这时我听周围村民说,“还不赶快去通知正道?”  “已经去人通知了,不过听说正道中邪了。”  我和老六都听到这番对话,互相对视一眼后,我俩靠近人群。听了一会儿后,才得知水里的人找的不是东西,而是李正道的儿子  我看见那群孩子,一个个穿着小裤头,瑟瑟发抖的站在岸边,我给老六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我俩找了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询问。  我凑上前去问,“怎么回事? ”  孩子被吓得不停的打颤,我让他别害怕,孩子哆嗦一会后,说,“我们几个人没干别的,只是在水里玩耍,这水库我们也很熟悉,这一片水深,平时玩耍基本不在这一区域,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游到这里,沉水之后再也没看见他。 ”   老六问,“他水性怎么样?事发前有什么迹象?”  孩子有些激动的说,“他水性很好很好!不过今天有些奇怪,他游到这里时,我在那里不停的喊他,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我心里还纳闷,突然他一下子潜下去。开始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过了一分多钟,才发现事情不对劲,我赶紧上岸跑到这里,然后。。。。”  孩子还没说完,突然闪过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气冲冲的来到孩子眼前,一脚把孩子踹翻在地,破口大骂,“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准下水,今天你还敢带着你弟弟下水,我今天打不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说罢男子就要继续暴打孩子。从他嘴里说的以及下手的程度来推断,这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很有可能这是李正道的兄弟。李正道的妻子今天一早把孩子打发到哥哥家,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如今正值暑假再加上天气炎热几个孩子结伴来到水库,不料李正道的儿子却出了事。我与老六见他下手太狠,连忙阻拦,我说,“大哥,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孩子吧。”  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正道的儿子还有生还的希望,从水库边的村民数量以及这里与村庄的距离来推断,事发到现在至少已经二十分钟了,生还的希望已经几乎为零了。  我的阻拦并没有起作用,他手被阻拦后,仍然不肯罢休,一脚脚的往孩子屁股上踢,孩子被踢的呜呜直哭。周围村民也纷纷过来劝阻,但是无济于事。 这种情况我还是能理解的,自己儿子带着兄弟儿子游泳,结果兄弟儿子溺水,当务之急只有暴打儿子才能略微弥补儿子的过失。  这边正暴打着,水里的三个人突然大喊,“水底有发现了!”  于是我们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水面,正道的兄弟,立刻脱掉衣服,跳入水中。老六扶起孩子,而我直接来到岸边观察水里的情况。  我原以为水里的人会立刻潜入水底,谁知他们见有人下水,纷纷往回游,等到他们会合以后,水里的三人中一个人说,“正顺大哥,孩子的尸体是找到了,但是拉不上来。”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九章 水鬼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拉不上来?”我原以为水里的人会立刻潜入水底,谁知他们见有人下水,纷纷往回游,等到他们会合以后,水里的三人中一个人说,“正顺大哥,孩子的尸体是找到了,但是拉不上来。”  此话一出,岸边的人立刻议论纷纷,我也被震惊了,怎么会拉不上来?  老六也来到我跟前,我问他,“是不是尸体被水草缠住了?”  老六摇头,应该不会,这养殖用的水库为了方便收鱼,会有相应的除草处理,即使有残存的水草,也不至于大人也拉不上来。  老六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看着水面,这三人居然继续往回游,不多会就上了岸,我正纳闷为什么不一起把孩子拉上来,就听其中一人说,“这绝对是水鬼找人替死,孩子的双肩被绑在水底了,我试着拉了一下居然没有拉动,现在孩子本家来了人,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冒险了。 ”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感觉汗毛直立,这么热的天我却冷汗直流,心里暗骂,我操,绑在水底?还真有水鬼?我看了看老六,老六一脸严肃的盯着水面。  李正顺游到刚才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大约过了半分钟,他猛地探出头,嘴里喘着粗气,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显然他也没有打捞起孩子的尸体,紧接着又吸满气,准备再次尝试。  我心里一直纳闷,孩子尸体到底怎么了,人体的密度只是略微大于水的密度,人溺水后三天内尸体涨大,到时候不用打捞都他妈能自己浮出水面。如今一个大人下去居然都捞不上来一个孩子,难道真他尸体奶奶的被绑在水底了?  我正纳着闷,一个身影从身边闪过,然后一个鱼跃进入水中,我仔细观瞧竟然是老六。老六游过去与李正顺会合,二人商量一番,然后同时吸气扎入水中。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这段时间我深深的为老六捏了一把汗,我焦急的等待,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水帮忙,最后我心一横,脱掉了上衣,正低头解腰带,就听水面有人浮出水面。  我抬头观察,老六和李正顺已经打捞起孩子,李正顺用胳膊夹住孩子,侧身往回游。  我悬着的心刚落地,谁知老六在水中猛的提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我这完全被老六搞迷糊了,孩子都打捞上来了,老六怎么又下去了?可是低头看看我裤子都拖了一半了,也没有再穿上的道理,于是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由于天生对水有着畏惧感,下水以后由于温度骤降所以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咬牙游向老六的位置。当我游到之后,正巧老六也浮出水面,老六看见我来了,喘着粗气对我说,“老四,水底有东西,跟我一起把它弄上来。”  其实此时我心虚无比,自己知道一定是这东西导致了孩子的死亡,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却由衷的感到忌惮,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和老六一起下潜。  由于水库是死水,再加上之前来回折腾,所以水里混浊根本无法睁开眼,我只能凭着感觉下潜。下潜大约三米便来到了水底,我正盲目的摸索着,老六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引着我抓住一个东西。  我抓住以后感觉是个把手,很方便手抓。当我感觉老六在用力时,我也陪着老六一起用力。但此物相当有分量,游过泳的人都知道,在水里捞重物的难度还是很大的,因为悬浮时人没有持久的着力点,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俩并没有游起来,于是索性拖着这个不明物体在水底走了起来。  水底都是淤泥并不利于行走,没走几步我就感觉肺快炸了,于是示意老六出水换气,在换过三次气以后,我俩把它脱上岸。此时岸上孩子的母亲已经赶来,正是之前我俩见过的妇人,妇人号啕大哭之后晕厥在一旁。  我俩上岸后,众人把注意力几种到我俩身上。此时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才发现我和老六提着一个藤筐从水里走上来。  我也很纳闷,这种藤筐属于背筐类型,从造型来看,至少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我也是只有小时候才见过这种筐。  我还在犹豫,老六已经蹲在筐边打开盖子,我探头张望之后,发现是些黑乎乎的石头,于是疑惑的问,“怎么是石头?”  老六也不明白为何是这种情况,也摇摇头说,我潜入水底的时候,这孩子正背着这筐石头。  我以为听错了,压低声音问,我操,你说什么?  “孩子沉在水底,正背着这筐石头。”老六面色冰冷的说。  我看老六不是在开玩笑,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之前的孩子说过,李正道的儿子是游着游着突然沉入水中。再看孩子的死法,却是因为这筐石头导致的,难道这孩子是在潜水的过程中发现水底有筐东西,想把它背上来?背上之后却发现背不动,也脱不下于是被活活憋死了?这不可能,也不合情常理,正常人应该是先试一下是否在能力范围内,可是除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性。  我抬头看着老六,眼神在向他询问这事怎么回事,而老六看了我一眼就把注意力留在藤筐上。  随后我扫视一眼人群,发现晕倒的妇人周围围着很多人,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一天之内,丈夫神志不清,儿子又溺死在水中。  随我与老六等人一起将妇人和孩子的尸体送回家中。由于事发突然,李家直系的亲属都聚集在李正道家,他们在一起不时的低声讨论什么,我跟老六懒得凑前讨论,于是来到院子。  院子的角落里还放着我与老六从水库里打捞出的藤筐,由于大家忌讳这个东西,所以根本没人靠近。  老六来到藤筐前,从里边掏出一块石头,放在鼻前闻了一下。我见石头黑乎乎的,心里觉得十分恶心,所以并没有靠近。  老六闻过之后,眉头一皱,然后用手指不停的擦着石块。我心里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静静的看着他。  老六研究半天后,侧头对我说,“这是花岗岩。”  我不明白他的的意思,试探着问,“那这代表什么?”  老六举着碎石块说,“你看,这石块虽然并不规则,但是有一个共同点,至少石块有一面是相对光滑。”  我听老六一说,也拿起一块方型石块,我用手摸去了黑乎乎的青苔,的确如老六所说,有岔口的截面参差不齐,但是另外的两面却异常光滑。我摸着光滑的两面,不知老六的意图,我疑惑的看着老六却突然发现光滑的一面似乎有些凹槽。于是我用指肚挤出凹槽中青苔,惊奇的发现,这凹槽走向很像是某种文字,我举着石块问老六,“看到没?上边似乎有字!”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没有抬头,直接把筐翻倒,把筐内的石块都倒了出来,说,恩,“这些石块很有可能是墓碑的一部分。”  听老六这么一说,我立刻把石块扔掉,嘴上戏谑的说,“我说六子,下次有这种发现你提前通知我,我他妈差点要尝一尝。”  老六没有搭理我,认真的整理这些碎石块。虽然石块并不规则,但因为有了参考面,所以这就变成一个简单的拼图。半小时后拼图完成,碑面隐隐约约出现几个字。  先考刘世荣。  我皱着眉头看老六,问,“为什么墓碑会出现在这个藤筐中?是不是孩子的死多少和这个人有些关系。”  老六点点头,把石块重新收拾到藤筐中,我看着老六收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压低声音问,“老六,这墓碑虽然碎裂,但边缘处走向很齐整,似乎是从上到下把墓碑一分为二,这完全不符合石材在遭受外力破坏后的碎裂规律。”   老六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这是外力破坏的?”  这句话把我噎的半天没说话,和老六相处以后,我由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地道的迷信人,可如今就连我的物理学逻辑也在承受着冲击。  老六收拾好藤筐之后恰巧李正顺来到我们跟前,我见他面带愁容,磕拌的问,“我听说两位能解决我兄弟的病,求两位赶快动手吧,看样子撑不了几天了。”   老六一摆手,“这个请放心,不过我想先问一下,刘世荣这个人是本村的么?”  这李正顺被问得先是一愣,然后思索片刻说,“本村刘姓人家不多,没有听说有这个人,不过村子南边四里路还有一个村子,叫刘家村,估计是那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个人能救我兄弟?”  我们正说着,之间屋里顿时嘈杂起来,我们三人赶紧进屋,只见卧室中的李正道如疯了一般的往墙上撞,同时还伴随着碰碰的撞击声。  老六面色一沉,低声说,“快开门。”   虽然我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我知道此事已经非同小可,我心里还在纳闷,中午时李正道还是一副要咬人的样子,怎么现在改自残了?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进卧室的吧?但老六表情严肃,我知道这事儿耽搁不起,于是赶紧来到正道妻子身边,此时她因为丧子之痛几乎崩溃,我上前劝说,“大姐,人以死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救活人吧。”  等到门一开,我与老六率先进卧室,身后紧跟着几位亲属,我心说人多力量大,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此时李正道完全没有理会打开的门,仍然不停的拿头撞墙,从动作中可以看出他用的是吃奶的劲,心说这他妈真是准备送死。于是垫步拧腰冲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他。  我一搂之后在力量抗衡的瞬间心里就暗叫糟糕,李正道力量出奇的大,我虽然拦腰抱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带着就往墙上撞。  由于他速度太快,我脚步没跟上,但是手却没有松开,于是我被带了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地。我回头大骂那帮亲戚,“都他妈愣什么?等出殡呢!”   这帮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围上四五个爷们,但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们一群人居然拦不住李正道,他的力量大的已经不是出奇地步,给我的感觉是这股力量是绝非人类能拥有的。  我们几个人,抱胳膊抱腿,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几个大男人像是纸糊的似的被他带着来回撞墙。  我见此情形顿时没了主意,突然老六一个箭步冲上去,低身一个扫堂腿把李正道撂倒在地,一行人立刻围上去按住他。  虽然身上有四个成年人,但是也就只是勉强按住他而已,李正道趴在地上不停挣扎,我见他们几乎招架不住,准备冲上去再次帮忙,谁知老六一把拦住我,来到李正道身边,单膝压住他的脖颈,随后在他背后啪啪啪点了几下。  只见李正道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软的趴在地上。众人皆是诧异与敬佩的看着老六。老六起身对众人说,扶他上床休息,随后转身对我说,“这种情况支撑不了多久,我俩现在出去找他的魂。”   我俩出了村后径直向南走去,我心想这魂魄看不见摸不着,又不知道丢在哪里,如何能找的到?带着疑惑我问老六,“六子,我们这是去哪找他丢的魂?”  老六拧着眉毛说,“去刘家村!”   “啊?为什么啊?你有线索么?”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普通丟魂,孩子溺水以及藤筐内的碎墓碑,这几件事的发生都是巧合,但是如今我却觉得这几件事有很大的关联。”   我让老六说的心里一惊,难道孩子溺水身亡与李正道的撞客两者并非独立事件?于是我问,“你有什么依据么?”  老六摇头,“没有!只是单纯的直觉。”  我叹口气,心想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出半小时我俩就看见了刘家村,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村里很多人都在背阴处乘凉。  我径直来到一位老大爷跟前,谦虚的问着,“您好大爷,我俩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大爷没有我这么拘束,挥了下手里的扇子,“别客气,问就行。”   “我想问一下,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刘世荣的人?”  老大爷听后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死了! ”    老大爷的反应我是可以理解的,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从此与这世界再也没有瓜葛,所以打听人的时候,碰见打听死人的应该都会有些忌讳,于是我只能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问,“什么时候的事?”  老大爷面色冰冷,把头侧向一边,说,“一个月左右了。”  “那他生前住在哪一家?”   老大爷不耐烦的说,“往前走第四排房子最东一户,现在住的是他儿子。”  得到地址之后,我与老六来到刘世荣的门前,我打量了一下,这只是普通的四间平房,从大门上未脱落的黄裱纸可以看出,的确近期内办过白事。  我上前一步正要叩门,门却突然开了,门内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要出门,可能没想到门前正站着两个人,一开门便被我俩吓了一跳。  我见他斯文的样子与普通村民相比少了几分蛮气多了几分文弱,心里便有了底气,而且已经盘算好怎么发问了,我客气的说,“请问这是刘世荣的宅子么?”   对方听我这么问,愣了一下后就拧起眉头,问,“你找我爹做什么?他已经过世了。”  我故作神秘的说,“我来找他问些事情。”   对方一听立刻变脸,嘴里嘟囔一句,“神经病,随后就要关门。”   他有怒气我完全可以理解,换成我早一拳头抡出去了,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发现他似乎在躲避什么,暗想他一定知道什么,于是一伸脚,卡住大门。  此时老六也来到门前,说,“我俩并无恶意,只是发现一些东西,特地来通知你一下。 ”  对方有些犹豫,看着老六问,“什么东西?”   老六淡淡的说,“令尊的墓碑。”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一章 梦境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还用你发现?它就在坟头矗着呢!”对方面露不愠。  说罢暗暗加大了关门的力度,我看他如此着急八成是因为心虚,从情况看我们的时间不多,于是我直接试探他,说,“不是坟头的墓碑,我们说的是水库底下的碎墓碑!” 听完此话,他先是一愣,然后大骂,“你们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水库底下!”  我瞄了老六一眼,心说再这么下去咱们问不出东西的,但从此人心虚的表现看出,他一定知道关于水底墓碑的事情,可是他总是假装不明白这我俩也没有办法,眼瞅着下了逐客令了,于是我加大力度,追问,“知道今天中午淹死了一个孩子么?”  这时他眼神突然一颤,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感觉他肯定知道什么。  可他随后恢复了常态,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随后他双手把住大门用尽全力想要把我拒之门外。  我双手抵住门,暗暗加大力量,旁边的老六却按住一把我的胳膊,说,“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   走?我以为我听错了,心说,这孙子肯定知道什么,于是我不满的看着老六问,“那李正道怎么办?”   老六神情淡然的说,“无非是多加一条人命罢了。”   老六此话一出,对方立刻撤走了用在门上的力气。我看着门内的男人,他低着头,淡淡的对我们说,“有话进屋说吧。”  事情进展的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总算肯让我们进屋子了。  到屋内,我们三人都坐下之后,对方先问,“李正道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刚才他放弃抵抗正是因为我俩说到李正道的事,于是我夸张的说,“如果找不到他丢的魂,他应该过不了今晚!”  “我知道他在哪丢的魂!”   我心说果然如此,于是我问,“在哪丢的?”   “村北通往李家村的路上,在水库旁的一颗树边,我亲眼看他被吓丢了魂。”   我看了一眼老六,心说,既然知道了确切位置,那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让他魂魄归体。谁知老六表情木然,问,“不急,我想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对方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件事,我自己甚至也不敢相信。”  “你直说就行!我俩什么没见过?”由于有些着急李正道的事,嘴上难免有些催促。  对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爹去世七天后,也就是头七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梦见我爹向我哭诉,告诉我这么多年终于知道我哥哥死在哪里了。其实对于我的哥哥,我几乎是没有印象的,只是听我几位姐姐曾经提起过,我曾经有一个哥哥但是在他十几岁时却突然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而且这个家不允许提起他的死。起初我以为做这个梦是因为思念父亲导致的,可是谁知后来我竟然连着三晚都做这个梦,于是我觉得有些蹊跷,  于是在梦里我试探着问我爹哥哥是怎么死的,结果我爹并没有告诉我过程,只是说,让我把墓碑装进藤筐让后丢进水库,一定需要那种老式的背式藤筐。”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颤,问,“这么说,这墓碑是你弄碎的了?”   对方摇着头叹气,“怎么可能是我故意弄碎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起初我也很疑惑,这碑是刚立的,而且怎么可能装进这么小的藤筐中,带着疑惑第二天我去坟前一看墓碑,顿时傻了眼。墓碑虽然矗立在坟前,可是左半部分也就是刻有我爹名字的那一半,却轰然倒塌。我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于是开始相信梦里父亲的话。于是我按照吩咐,把碎墓碑装进藤筐之后,把藤筐扔进村北的水库里。”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家伙说的也合情合理,于是继续追问“这和李正道有什么关系?”  对方沉寂了片刻后,从口袋掏出烟,点着以后猛吸一口,仿佛是在做一个重大决定。我看他前戏时间也太他妈长了,于是有些不耐烦,老六示意我耐下性子等他。于是我也掏出烟,一边抽一边看着他。  烟抽了一多半,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梦见过我爹,我本以为事情结束了,谁知那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夜我睡得并不算踏实,恍惚间被人叫起,我神志不清的跟着前方的人影走出家门口,夜里月光充足能见度非常高,人影在前边走,我就不受控制一般的在他身后跟着他,并且始终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不感到害怕,就仿佛在看一场电影一样,就这样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人影突然停下脚步,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拿背影对着我。我不知对方意图于是也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前几天的扔藤筐的水库,因为前些日子扔藤筐的时候自己在水库旁的树上做了一个记号。  我心里渐渐有了不详的感觉,一开始我潜意识里认为这人影是自己父亲,仔细看那背影,发现这背影并不熟悉。突然,水库里发出一声异响,我连忙测头看着水库内。水面除了荡起的一层层波纹再无其他状况。  我还纳闷刚才是什么东西导致的水面异动,猛然间却发现前方人影不见了!  此时的我才感到害怕,正准备逃回家,就觉得脖子一紧,然后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的吊了起来。  我害怕极了,于是连忙挣扎,可这完全不起作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就被吊在树上。在我心灰意冷觉得今天是必死无疑时,却发现自己的呼吸仍然顺畅,这让我很疑惑。可当我准备求救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话。  我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以后,我试图挣脱脖子上的麻绳,几番尝试之后都失败了。由于自己还能正常呼吸,所以自于干脆放弃了挣扎,我就随着风轻轻的荡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没有了任何痛觉。耳边只微风擦过耳廓的轻微回响声,我扭着身子转过头看着水库里,水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突然,我听到一些异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丝响动虽然轻微但却是触动心弦。这声音逐渐的靠近我的位置,我仔细分辨,发现这是自行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这个发现让我很兴奋,在遇到这诡异的夜晚,离奇的遭遇之后,再次碰见现实中的声音这让我感到了生还的希望。  我扭着身子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才发现树自己被吊在树的另一侧,树叶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只有他经过这颗树时才会发现我的存在。我听声音越来越近,心里很着急。因为这是我得救的唯一机会。”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二章 取魂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声音越来越近,而我却发现自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别说发出声音,就连动也动不了。  此时我急的汗都流下来,可任凭我如何挣扎,竟然起不到半点效果。几秒之后,一个中年男子骑着自行车从我身旁驶过,车子后座还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孩子背着藤筐,我突然看这藤筐眼熟。  脑子一热之后我下意识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吼,谁知这一下我却喊出了一声自己都觉得诡异的叫声,这一声响彻云端。我看到车上一老一少同时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回头看我。  一瞬间,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嗷的一声拼命蹬起车子。而我也呆住了,因为,我看到这个骑着车子的人眼熟至极,这个人分明就是年轻时的父亲!  听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正值酷暑,我却感到背后凉嗖嗖的,因为这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方略微停顿后,继续说,“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边,父亲骑着车子,拼命的蹬着自行车,由于用力过猛,车子多次几乎摔倒,虽然勉强控制住了平衡,但身后的孩子却不慎翻下车子,滚入水库中。而这一切父亲却浑然不知。而且孩子入水的地方,正是我扔墓碑的地方。”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说,跌进水里的就是你那死去的哥哥?”  对方轻轻的点着头,表情凝重的看着地面,“震惊之下,我从梦中醒来,我回想之前父亲托梦于我,才明白他说知道哥哥死在哪里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找到姐姐,问了关于哥哥的事。虽然父亲已经过世,姐姐仍然不愿提起此事,我恳求了许久之后,姐姐才告诉我,当时,父亲回家之后,全身发抖神志不清,母亲问弟弟的下落,父亲完全说不出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弟弟,而父亲之后便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也找过弟弟,但是对当晚的情况始终记不起来,而弟弟终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随后辞去了合作社的职务在家全心务农。”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因为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的确会造成大脑的短暂失意。而他做的这个梦也确实诡异,仿佛时光倒流了一样。那当年他父亲的确是看见了一具吊死的尸体了,吊死的人模样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让人崩溃也是情有可原。  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昨晚半夜时分李正道也是被这样吓到的?于是我迫不及待的问,“你刚才说李正道被吓,你是亲眼所见,这么说他也是这么被吓到的吧?”   对方摇摇头,“差不多,但也有所区别。”   “那你说说,我俩听着!”我抽出一根烟递过去,随后帮他点着。  “前晚我做了一个梦,同样是梦见了我爹,他告诉我,让我昨晚半夜12点,假装吊死于那颗树下。”   我和老六同时一惊,我声音提高几度,问,“我操!你是说昨晚半夜,是你故意吓李正道的?”  对方摇摇头,说,“不不不,我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那个时间他会经过那里,我也想不明白我爹为何要安排我这么做。今天中午我才听说我昨晚吓到的人是李家村的李正道。”  我看他表情凿凿不像说谎,那么昨晚的经过应该是,李正道夜里来刘家村耍钱,可是不到12点就输个精光,正巧遇见了装成吊死的他。细想一下,难怪刚才进屋时他一直拒绝我们直到我俩提及李正道有生命安全,恐怕他也懂点法律怕惹祸上身。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李正道丢魂的具体位置也算找到了,于是我看看老六,老六起身跟我使了一个离开的眼神。刘家这个男人似乎还有话说,一下拦住我俩,说,“我并不知那晚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心里后悔莫及。。。”   老六摆了摆手说,“冤家易解不易结,你孩子么?”  “有!儿子!九岁!”   老六点点头说,“一个月后,让他以后拜李正道为干爹。”  随后老六带我离开,我对于老六临走时的话很是疑惑,于是我在路上问,“六子,你最后说什么干爹是什么意思?”   老六叹气看着我说,“你难道忘记了今天中午李正道孩子溺死的时候会背有藤筐?”   老六提示之后,我才有所察觉,“对啊!李正道的儿子中午也溺死在水中了。难道是水库有问题?”  老六摇头,说,“事情的真相已经无法了解了,只能靠猜测。我猜测,几十年前刘世荣骑着自行车的那晚看到的不是脏东西,而是人。”  “这是什么意思?他看到的是谁?”  老六若有所思的说,“刘世荣用场景再现的方法托梦给自己的儿子,告诉他当年的情形,之后又让他伺机吓唬李正道,我猜测这绝不是偶然事件。最大的可能,当年刘世荣看见的,就是一个人装扮的死尸。而我猜装扮的人是李正道的父亲!”  我有点不敢相信,结巴的问,“你,你是说,当年的那个夜晚,李正道的父亲冒充上吊故意出现在刘世荣回家的路上?”  老六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刘世荣一死才得知当年的经过,怨气十足但无奈的是李正道的父亲出了远门,而李正道和他的儿子,替他还了这笔阴阳债。”  我恍然大悟,李正道的经历和当年刘世荣的经历一样。而正道儿子虽然是自己溺死,但也和刘世荣的儿子一样,死在同一水库的同一位置。  好奇之下,我继续问,“那当年李正道的父亲为什么要吓唬刘世荣?”   “这些真相已经被掩盖在历史的长河中了,除了某些特殊的方法,我想我们永远不可能得知。”说完老六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好久。  我正纳闷是什么特殊的方法,老六继续说,“不过我猜测可能是为了优越的生活!”  优越的生活?我不明白老六是什么意思!  老六笑了笑,继续说,“你算算刘世荣儿子的年龄,你我都生活在农村,你想想在他之前能骑上自行车是什么概念。”  我细想一下的确如此,那个时代自行车几乎是奢侈品,除非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工作。工作?我突然惊醒,老六,“你是说他俩当年是为了合作社的职务?”  老六笑了,说,“这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  “不可能吧,为了一份工作,为了生活优越一点,至于这样么?”   老六突然看着我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你总以为鬼神可怕,殊不知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我心里暗想,你是阴阳行家自然不怕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鬼神和人心都是一样的难以琢磨。我问老六,“既然找到李正道丢魂的地方,剩下的我们要做什么?”  “今晚子时,你我来取魂就行!”   我听老六这么一说顿时兴奋起来,“取?难道不是把李正道抬过来么?就是类似于民间常说的叫魂?”  老六莞尔一笑,“那多麻烦,回去之后你帮我找点红绳,然后找把黑色雨伞,记住雨伞一定要用伞骨不可折叠的老式雨伞。”  我暗自记下之后点点头,问,“附在李正道身上的难道就是刘世荣么?”  “应该不是,倘若他有这个能力,就无需麻烦自己的儿子了。”老六顿了一下,又说,“回去之后不要提刘世荣的事情了,让老一辈的恩怨就此打住吧。”  我能理解老六的想法于是点了点头。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三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子夜,我俩来到水库边的树下。老六从口袋里掏出一撮头发递给我后,手撑着打开的黑伞,同时吩咐我让我用红色细线把头发拴于伞下。这一些准备妥当后,我瞄了老六一眼。  老六说,“不用看我,你知道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我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确定一下嘛。”于是我从口袋掏出火机,把黑伞内的头发点着。  头发碰到火苗立刻打着卷的收缩,同时散发出蛋白质燃烧时特有的焦糊味。头发燃烧完的一瞬,我陡然间感到一股阴风,尽管我知道这是李正道的魂,也知道自己是在帮他,所以不会有危险,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老六显然也觉察到了,猛的把伞一收,用手握住伞口,对着我严肃的说,“快绑红绳!”我立刻按照老六的吩咐把伞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完成之后,老六把伞递给我说,“可以收工了。”  我轻轻的捏着伞,低声问,“六哥,就这么简单?”  “本来也没有多复杂的。”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问,“ 哎,六哥,为什么要点燃头发,又为什么一定要用黑色雨伞,又为什么要用红绳来捆绑? ”  老六显然比江惜雪耐心的多,虽然我提的问题比较多但是老六没有一丝烦躁,轻轻说,“这头发属于人体一部分,属阳,虽然比不上人的血液但取之方便,由于这里就是事发地,并且单一的魂魄并不会游走,我用火烧的方法加大头发阳气的散发,阴阳相吸自然会吸引到丢失的那一魂。”  “原来是异性相依,那黑伞呢?”  “至于黑伞和红绳,我这么说吧,黑色是保护色有遮盖的意思,而红色有锁魂定魂的作用。”  由于老六说的过于笼统,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只能摇头。   老六继续说,“我们脖子上同佩戴观音和弥勒佛等玉器,都是用红线栓挂,也正是因为红绳作用。请来神佛并留住神佛以此来抵挡煞气。还有,本命年时人的运道有所异常,三魂七魄也容易浮动,所以通常用红腰带的定魂能力来挡煞。”  老六说完之后我有所理解,“哎呀这红色这么好啊,简直就是万能保护伞啊!”  老六一笑说,“也不尽然,人死前如果穿了红衣,魂不离体容易积怨,久之便生煞,所以将会成为一件麻烦事。另外最好不要用红色钱包,虽不破财,但也不会进财!”  老六一提示让我若有所思,我继续问,“那为什么要用黑色的伞?”   “黑色相当于一种遮盖色,外国葬礼中来悼念的人都是穿黑衣服,为了就是不被鬼神发现!而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李正道的魂而已。”  “黑色还有这种作用?相比红绳而言,我是第一次听说黑色有类似于隐身术的功能。 ”  “恩,打个比方,时下的年轻人胸前经常佩戴骷髅等装饰品,因为这些东西属邪物,所以通常情况怕被鬼神看见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类饰品都是用黑绳栓挂。倘若换成红绳,后果可想而知。”   今天老六这几句话算是给我普及了知识,“那为什么要用雨伞还必须是老式的?”  老六瞄了我一眼,说,“密封且顺手!”  “你妹的!”我笑着骂了一句。  回到李正道家之后,老六让我把闲杂人员请出卧室,然后吩咐我搀扶起李正道。  由于李正道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耷拉着脑袋浑身软绵绵,我费了大力气才让他勉强坐起来。  此时老六来到李正道背后,用食指的第二关节在他背后狠狠点了几下,之后李正道突然抬起头。由于我的位置接近于李正道的正前方,此时他猛然抬头,双目圆睁表情十分狰狞,看到这一幕着实把我吓坏了。  老六一挥手,说,“闪开前方,去把门打开,再拿几张黄裱纸点着放在门口。”  我“哦”了一声之后立刻按照老六的吩咐把事情做好。  老六见我整理妥当,从背后把住李正道的肩内,用拇指点住李正道后颈,突然老六手指发力,嘴里爆喝一声,“破!”  伴随着老六的一声爆喝,李正道原本挺直的脖领顿时又耷拉下来,同时屋里凭空生起一阵阴风,之后门口的火苗强烈的跳动起来,把烧尽的纸灰都带出了卧室。  老六搀扶李正道躺下,同时对我说,“关上门,把剩下的红绳都用在窗户和门上。”   老六拿过黑伞,解开捆绑的红绳,然后直接把伞至于李正道胸前,最后扯过大红被单连人带伞的一下子盖上。  随后我俩出了卧室,由于已是深夜,自己有些疲惫,准备休息的时候。李正道的妻子却出现在我俩面前,二话没说扑通跪在我俩面前,我与老六赶紧搀扶。  妇人哭着恳求我俩,说,“我知道二位是活神仙,我知道你们救了正道,我恳求你们行行好,再救救我的儿子吧,他今年才十岁。。。”   我与老六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位母亲,老六沉疑片刻说,“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他命里有此一劫,希望你能节哀。”   对方听后立刻失声痛哭,仿佛老六这几句话抢走了了她最后的稻草,妇人跪在我俩身前无论我如何搀扶她都不肯起身,一时之间我也没了办法。  老六皱了下眉头继续说,“你别难过,你命中一亲一义双子送终,自然还会再有孩子,希望你能挺过这一劫。我算过,一个月后,会有刘姓义子前来认父认母,到时你可要好生招待,才可保你今后全家平安。 ”  对方听后一愣,似乎不太敢相信。而我心里却在暗暗叫绝,原来这一切老六早已设计好了,一个月后刘家孩子来拜干爹,那李家一定会盛情款待,到时候刘李两家距离拉近无形中就拉近了,老一辈的恩怨自然会为之化解。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六,心里暗骂,幸亏老子全程跟着你,不然,你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捉妖驱鬼的能力传到我耳朵里,我还真得把你当神仙供起来!  随后众人看李正道平静下来,决定三日后火化孩子,然后各自告辞回家,我俩由于天色太晚,就被李正道妻子留了下来,让我俩暂住在她公公的屋子。  我发现我最近几天精力出奇的旺盛,忙了一天居然还睡不着,我试探的问老六,“六子?睡了?”   我实在无聊,只好找话题,“六哥,刚才你说人死的时候穿红衣,会很麻烦。这话什么意思?”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四章 红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迟疑了片刻,随后说,“你若睡不下,那我给你讲个关于红衣女故事吧! ”  我听后顿时来了精神,翻身趴在床头点着烟,对老六说,“开讲吧,大师!”   老六淡淡一笑,随后面容沉静下来,说,“那是几年前,我曾经遇见一个姓张的退伍军人,他之前当过三年武警,后来专业去地方做了法警,他给我讲的一件事。  那是九十年代初期发生的一件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名字叫小晴,是一家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年轻漂亮且性格开朗。由于是外出打工并不是本地人,所以她和自己的同事合租了两间平房。  由于人长的漂亮,小晴很有人缘,平日里忙碌不说,经常会有男人追求她。其中就有一个叫李升的男子,他对小晴的追求程度算最为主动。但小晴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一个花花公子,并不能托福终身,所以总是委婉的拒绝他。  而李升也的确如小晴猜测的那样,平日仰仗家里有几个臭钱总是沾花惹草,自从遇到小晴后,自己虽然追求的了很久,但是发现这小晴总是拒绝自己。他觉得自己被小晴戏耍了,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某一天夜里,李升带着三位朋友来到小晴的出租屋内,当天正巧小晴的同时回了老家,李升便起了邪念,强行侮辱了小晴。”  “畜牲啊!”听到这里我咬着牙骂着,然后我问老六,“是不是小晴穿着红衣自杀了?”  老六点点头,继续说,“自杀是有的,小晴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但是小晴没有死,被从老家回来的同事给救了。  后来,小晴一改往日颓废,变得异常开朗。本来李升有所忌惮,但是听朋友说,小晴有说有笑的没有一点异样。于是自己偷偷去看她。  谁知小晴并没有拘束,反而跟他主动搭讪,小晴遇见李升后谈笑比以前更自然,而且眉梢眼角还呆着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这一下乐坏了李升,李升当即提出要求想要再和小晴独处。小晴妩媚的说,这几天不行,后天吧,你自己也没什么意思,叫上那几天你的朋友一起来我屋子,我想办法支开同事。  这一下乐坏了李升,心说看你平日正经的样子,想不到骨子里是这样风骚,但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李升连忙点头答应。  三天后,李升带着三位朋友来到小晴出租屋内,小晴不仅没有拘束,还做了一桌子菜,四人异常兴奋,仿佛都在期待好戏的开始。  谁知四人吃到一半,一个个都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原来小晴是故意引诱这四个人,菜里的主要佐料就是砒霜。  之后,小晴就来到派出所自首,当时的民警以为在开玩笑,谁知派人去看过之后,才知这是重大案件。  小晴被逮捕以后,一直很平淡,法院审理的时候,小晴认罪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小晴按照法律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啊?”我听后一愣,仔细一想判处死刑也是正常,虽然杀了几个畜牲,但防卫过当只限于犯罪行为进行时,况且死的人中还有三个凑热闹的。我叹了口气继续听老六说。  “啊?”我听后一愣,仔细一想判处死刑也是正常,虽然杀了几个畜牲,但防卫过当只限于犯罪行为进行时,况且死的人中还有三个凑热闹的。我叹了口气继续听老六说。  行刑的那天阴云密布,要知道面对死亡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走到法场的,但是小晴没有丝毫的胆怯。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李升虽然中毒,但是中毒不深,事后被救了过来。当时围观群众很多,都在窃窃私语觉得这姑娘委屈,但突然有人爆喝了一声,“李升没有死!”  小晴本来低着头跪在法场中央,听后全身一颤,刚要抬头,法警眼疾手快,立刻扣动扳机就听碰的一声枪响。  小晴应声而倒,子弹击穿后脑然后从嘴巴出来,由于步枪子弹扭力惊人,后脑被打了一个大窟窿,随后法医宣布小晴死亡。  由于死刑犯家属是不允许接手尸体的,只能在殡仪馆等候最后的一面。  几位从老家赶到的家属见到尸体后哭得一塌糊涂,有骂李家畜牲的,有怪小晴太傻的,但人以死,孰是孰非都不在重要。  最后家属决定给女儿换下囚服,给她换上一见生平最喜欢的红衣,让后在让入殓师为小晴整理遗容。  一切妥当之后,家属也于小晴做了最后的告别,接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火葬人员把尸体推进火葬室。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火葬人员突然嗷的尖叫一声,随后打着滚儿的跑出来,表情惊恐万分。  由于全称都有法警跟随,看到这种情况,几名法警冲过去拦住疯跑的火葬人员。  火葬人员双目圆睁,嘴里结结巴巴的说,“诈。。。诈尸了! ”  法警们一惊,连忙冲到火葬室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穿着红衣的小晴,已经下了运尸担架,正捂着嘴吼着什么。  由于之前子弹直接从嘴巴穿出,所以不知道小晴在说什么,再加上事情诡异,虽说几位法警年轻气胜还有手枪伴身,但也不敢贸然冲进火化室。  家属也闻声赶来,了解情况之后,非说小晴命不该绝,请几位法警法外开恩。  法警哪里能做这个主,连忙派人给法官们打电话,当时法官正和几位陪审正在吃饭,听说此事后也是极为震惊。  但是法律是严肃的,不可能因为偶然和巧合而使其改变,于是众人商议后一致认为,死刑!二次执行!  由于事发突然,已经没有机会或者说条件,让小晴赶到法场受刑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即枪绝。可是几位法警都不愿去进行二次执行,无奈之下,只有抽签。  抽到短签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姓张的退伍军人。  无奈之下,他换好白大褂,带了口罩之后,拿着手枪直接进入了火化室。随后就听碰碰碰三声枪响,小晴这才算真正的死了。随后几位法警直接抬着小晴,也不顾及是否应该再化一次妆,直接把她扔进火化炉。  本以为事情应该就此结束,谁知当晚的张法警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来到床前,呜呜的说着什么,由于声音含糊,最后勉强才听明白,对方问得是,李升什么时候死!  起初张法警以为自己可能是受了惊吓,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诈尸这种事情,猜想是今天的场景给自己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导致晚上做了关于小晴的一个梦。可第二天几人聚到一起时张法警才得知,做这个怪异梦的可不只他一人,几个法警包括法官和陪审都做了关于小晴的梦。  这张法警开始害怕,他几番打探后发现,虽然都梦见小晴,但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属于一闪而过的几个片段肯本就没有谈话,再想想昨晚自己,几乎整晚都在听小晴问自己关于李升什么时候死。于是他感到害怕,虽然害小晴的是李升,但是毕竟最后枪绝她的确是自己。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五章 纸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张法警试着让自己平静,可是接下来几天,每晚都是这个梦,小晴就站在自己床头,虽然看不清面容,声音也是极其含糊,但是张法警知道这是小晴,实在忍无可忍,他终于壮起胆子问,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死?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谁知对方呜呜呜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张法警顿时惊醒,看看表才凌晨一点,冷汗直流暂且不提,关键是小晴说的那句,他根本就没听懂!  由于连续几日睡眠不足,张法警变得极为憔悴,人也恍惚起来。夜里他请同几位法警到自己家吃饭,张法警把夜里的梦告诉大家,大家都为之震惊。可是这些事情大家也只能是干着急,于是他模仿着小晴最后那句话,虽然自己听不清,但他期盼几个人中有人能听明白小晴说的是什么。  众人听了他的模仿后,纷纷摇头表示听不明白。  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得知是殡仪馆的电话,说当晚他们几位法警中,有人把手枪丢在火葬室了,由于丢的位置偏僻,直到刚才才发现。  张法警挂断电话后,立刻询问他们,而他们纷纷摇头否认,虽说当晚的情况确实过于突然,但丢手枪这可是事关重大,如果被上头得知保不齐饭碗就丢了,他叹口气摇摇头,说,“不管是谁,今晚拿回来之后,谁都不许多嘴。”  众人也是好奇,于是决定一同去殡仪馆看看是谁的枪丢了。  路上,一车人有说有笑,虽说喝了一点酒,但是九十年代几乎没有酒后驾车的概念。就这样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众人觉得情况不对,因为按照车速,这段路程最多需要四十分钟。  于是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跌倒冰点,这时,张法警也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喝到,“你们几个小子,到底谁把枪丢了!”   众人纷纷打包票绝对不是自己。  此时突然有个人说,“张哥,你说晚上梦见的那个女鬼她说的那句话,像不像今晚他就被你撞死?”   张法警听后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自己念了一遍后,也觉得是这句话,心顿时揪了起来,低头看看手表,11点58分,昨晚凌晨一点的梦,她说是今天,那么。。。。  突然有人喊,“张哥当心!前边有人!”  张法警抬头一看,果然前方有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于是猛得一打方向,由于速度太快,冲着路边的一男一女就撞了过去,把他们二人直接碾在车下。   众人连忙下车,才发现被碾死的男人竟然是李升。  后来,张家动用了不少人力财力,张法警才免于牢狱之灾。本来事情不算复杂,因为在当时只有肇事逃逸算得上大罪,而肇事之后只能进行民事诉讼,如果家里有钱,撞死人只需要民事赔偿。不过复杂的是,众人一致认定当晚是一个偶然事件,可调查之后发现当晚殡仪馆并没有给张家打电话,他们几个人也确实没有丢任何东西。另外当时几个人在车里都看见了前方的红衣女子,也为张法警作证的确是为了躲避行人,导致了误撞到李升,然而众人下车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红衣女子。案子虽然有疑点,不过未能成气候。后来张法警辞了工作,跟随父亲经商,然而关于被撞死的那位女性,张法警后来才得知,这女人就是和小晴合租的那位同事。虽然众人不明白她也会死在车下,不过心里暗自猜测,这个女人一直与李升有关系,甚至怀疑小晴被强奸的那晚是她故意制造机会,让李升对小晴有机可乘。  虽然张法警也曾自责过,毕竟两条不相干的人命死在自己的车轮下,但自从车祸发生以后,他再也没有梦见过穿红衣的小晴,这也才使得他愧疚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几年以后,张法警由于头脑过人,再加上顺风顺水,生意自然红红火火。不过,他有两个怪习惯,一,严禁妻子穿红衣,二,从此以后不再开夜车。    老六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老六说完之后,我裹了一下身上的毯子,虽然正值酷暑,却被他一个故事惊得全身冰凉。我对老六说,“六哥,为什么你的故事并没有催眠效果呢?我怎么越听越精神呢?”  老六淡淡一笑,随后闭上眼说,“那就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  我看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只好同意休息。  我看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只好同意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俩离开了李家,游走于各个村落之间,虽然这种生活没有繁华都市里热闹,但清净自然,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是我所向往的。  由于资金充裕,在吃喝方面并没有亏待自己的肚子,走了一天之后,我们吃饱后直接住宿在村头的旅馆内。  旅馆不大,是由一个普通的二层小楼改造而成,由于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来,我来到阳台看热闹,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偶尔一个姑娘也能让我眼前一亮,我回头看着老六,此时他正盘腿坐在床头,闭着眼像是在打坐。  “ 哎,六子,一直没问过你的感情状况,你要是方便,就跟我说说呗?”  老六慢慢睁开眼,问,“说什么?”  “别装糊涂,就是问你有几个前女友!”  “这个真没有。”   我点上烟,靠在阳台上一脸不屑的说,“你少跟我扯淡,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跟我害哪门子羞。”  老六摇摇头,看着我,“对了,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滚蛋,尼玛这个口味太重了!”我撇了撇嘴,知道老六想看我背后的印记,脱掉背心后嘴上继续戏谑的说,“我说刚才要开两间房你丫死活不同意呢,感情你一直对我有兴趣。”   老六看了看我的背后,说,“恩,不错,没有什么发展。”老六一顿继续说,“惜雪不在,我成了你的调侃对象了?”   老六一提起江惜雪我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我问,“六子,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丫头太安静了,这都几天了,居然没有一个电话和短信。”  老六摇摇头回到床头,说,“女人心,你还是尽量不要去猜测。”  “你这句话很有情圣的味道啊!”  老六淡淡一笑不再搭理我。我见他沉默,自己也不在找话题,走到楼下后买了几瓶啤酒,回到阳台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这几天我发现自己的精力有些过于旺盛,本想借着酒劲睡觉,谁知越喝越精神,房间内早已传来老六均匀的呼吸,我拉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心里暗骂这他妈都11点多了,不行,睡不着也得躺会儿了,于是我站起身,把烟头弹出阳台。  谁知就在我弹出烟头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下面黑影一晃。  心里一惊,于是集中精力扫视外面,外边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酒喝多了眼睛花了?  我正疑惑着,右眼啪的被一不明物体击中,打的我眼睛直冒火星。  我刚要破口大骂这是谁他妈吃饱了撑的竟然拿老子开玩笑,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如果刚才击中我的是硬物估计此时右眼已经报废了,我重新扫视周围,发现并没有异常,心里暗骂,这他奶奶真是活见鬼了,我低下身子拉开手机屏幕扫视阳台内,想要寻找击中我的东西。  阳台不大再加上杂物不多,我一眼就看见击中我的白色圆球,拿在手里仔细观瞧竟然是个小纸团,心里顿时泛起一阵不解。  我带着疑惑轻轻打开纸团,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一个小时后请到村东头的柳树下。  我仔细看着右下角,署名竟然是,江惜雪!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六章 神秘男子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把纸团攥在手心,探头向阳台外望去,外边却没有一丝动静。  想起四川时江惜雪一石头将纸人放倒在地,打中的也是纸人的右眼。于是我摸摸眼睛,心里暗骂,难怪这么准,直接打中我的眼睛,原来是惜雪那丫头。  惜雪真不经念叨,今晚还在疑惑这丫头为何这么安静,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我刚要去喊老六,说这丫头月我俩去村东柳树下见面。  可话到嘴边我心里意识到一些不对劲,这丫头为什么这么繁琐,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非要跑到阳台下扔纸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莫非,这丫头只想约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又担心短信会惊扰到另一人,所以才采用如此鬼祟的方式?我仔细斟酌,觉得惜雪并不是在约老六。老六几乎不吸烟,而我刚刚弹出烟头,立刻收到这个纸条,而且之中面门,很显然惜雪是为我而来。  想到这里,我更加确定这纸团是惜雪对我的独家邀请函,我偷瞄了一眼老六,发现他睡得很死!  我对他们兄妹俩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虽然老六提过他俩的隔阂起源于重庆男孩的自杀案,但老六只是稍微一句带过不肯过多解释。尽管老六总是暗示我这丫头城府极深,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她害过我,反而还从狼爪下救过我一命。  在一番权衡后,我决定去会会这丫头,同时,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把手机闹钟在凌晨两点。把丫头给我的纸条摆在床头柜,再把手机压在纸条上。  如果到时候我还回不来,闹钟一响老六自然会发现丫头的纸条,希望到时候他能来得及救得了我。  我轻轻的把衣服穿好,然后蹑手蹑脚的溜了出来。  外边雪白的明月照在大地,子时的微风有了一丝凉意,不出半小时我就来到村东头,望眼观瞧果然有一颗柳树孤立在河边,我看树下并无人影,猜测是自己来得太早。  由于没有手机,我也无法联系那丫头,所以只能蹲在树下等她,大约抽了三支烟,突然感觉身后有异响。  我立刻回头,谁知这一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身后的人并非江惜雪,而是一个带着草帽男子!我心里大惊一个翻滚之后站起身子,心里已经做好了逃跑准备。   不料对方立刻却开口问,“纪喆?”   他草帽压得极低看不见面容,但是语气比我想象的要温和,这使我稍稍平静了一点。但我没有回答他,警惕性陡然提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然后死死的盯着他。  他见我愣在原地,于是向我靠近一步说,“来,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这一举动触动了我紧绷的神经,我立刻后退一步破口大骂,“给我站在那里!再敢靠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对方听后,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向我靠近,边走边说,“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我握紧拳头,大骂道,“误会你妈!”说罢我转身撒丫子开溜,谁知没跑两步我脚下一拌,随后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紧接着被他单膝压住,一错神的时间上衣就被扒在肩头了。我心里大叫糟糕,今晚真是难逃一死了。  谁知对方看了一会后,松开了压在我身上的膝盖还把我从地上搀扶来,轻声对我说,“起来吧!”   我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整理好衣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坐树下说,来这边,我来问你,最近身体除了这个印记,还有不妥的地方么?”   虽然他用出一种语极其平缓的语气,但我心里仍然忌惮他,我站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摇头说,“没有异样!”   “是不是觉得最近精力特别旺盛?”  本来我真没觉得有异样,经他一提醒我才想到自己最近的确精力反常,难道这与我背后的印记有关?  这一错愕的功夫,对方点点头,说,“看来是这样。”   我一撇嘴,“别跟我故弄玄虚,这巴掌就是你拍的,什么情况你自然比我明白,别他妈在我面前装小红帽。。。”   我话没说完,对方突然伸出两只手,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翻滚滚到一边。  但他并没有出格举动,仔细一看,心里顿时迷糊了,不对啊,他不是六指儿,也就是说他与我背后的印记并无直接联系。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不料对方哈哈一笑,我姓甚名谁已经不再重要。随后拿手一点我,说,“倒是你,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我见他说话神神叨叨,不在和他纠缠那些,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约我的是那丫头,她人呢!”  “她今晚不会来了,她去找你的朋友了。”   虽然不知道惜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觉得今晚又被她给算计了,我连忙起身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且慢!”对方见我要离开,于是挥手想要留住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到底在探寻什么?”   “探寻?对不起,我没兴趣!”说罢我头也不回的往旅馆方向走去。  “我和惜雪,包括你的朋友都在寻找一个真相!”  这话直接扔进我的心窝,我狐疑的看着他,“对不起,虽然我很好奇,但我不相信你!”  “我不可能费这么大的周折跑来和你撒谎!”  说实话,关于老六我知道的太少,眼前这个人似乎有意要告诉我一些事情,虽然我并不相信他,但,但我也可以先听听他说些什么,然后自己再来定夺事情的真假。  于是我返回他的身边,说,“那你长话短说!”   “其实整件事情要追溯到六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位身穿黑衣的年龄在二十左右的男子突然找到我的爷爷,请我爷爷帮忙,爷爷本已归隐,本不打算帮忙,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答应这位男子。不过这年轻男子带走了爷爷之后,爷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听完之后并没有觉察到有我感兴趣的事,只是随口说,“跟我有鸡@巴关系!”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七章 死门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对方摘下草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旁。  我看后一愣,起初我一直以为他是老六口中的草帽男子,所以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想不到他真实年龄竟然与我相仿。看他气宇轩昂,眉目间存着几分正气,可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看到他的长相后我对他的印象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额,兄弟,我想问,是谁带走了你的爷爷?”我重新客气的问他。  对方淡淡一笑,“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些,后来我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无意中发现这个。”随后他伸手从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并把照片递给我,说,“看看这个吧!”   我疑惑的结果照片,瞄了一眼之后立刻觉得头皮发麻,我操!照片里是两位男子,右边的那位三十多岁的人应该是他的爷爷,而左边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我太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老六!  这几天我与老六朝夕相处,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态绝对错不了,难道这会是老六的爷爷高子聪?可就算是有直系血缘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相像!一时之间我被照片震惊的说不出话。   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翻弄照片。  对方轻声说,“不用检查了,照片绝对是真的!”  如果照片属实,那照片中酷似老六的人,应该是他的的爷爷。老六的爷爷是七相之一的高子聪,他竟然会请别人帮忙,这人一定也是世外高人,我连忙问,“兄弟,敢问贵爷爷尊姓大名!”  “江相派第五相,赵宗泽!”   我打了一个激灵,竟然又遇见江相派的后人,于是追问,“那你调查之后发现什么了么?”   对方叹了口气,“我并没有查出真相,相反我却陷入一个更大的疑团中。”  “疑团?”我皱着眉头问。  “恩,的确如此!你再看看这张照片!”说罢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扫了一眼后,发现照片的还是两人的合影,不过这照片已经变成彩色照片,背景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一眼就看到了左边年轻人,这次我直接骂出声,“我操,怎么又这么像老六,难道是他父亲?”  对方叹了口气,说,“右边的人是我的父亲,情况和当年类似,也是一去不复返。”  我半张着嘴不敢相信,这几番对话,对我的冲击太大,满脑子都是疑惑,多得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九年前我得知此事后,开始才开始调查,我觉得要弄清事情真相,就得从六十年前开始,本来调查并没有进展,后来的一个偶然机会我才得知,当年这个年轻人神秘莫测只知道他背景很深,并且不只是邀请我爷爷,还邀请了其他人,其中包括七相中的后四相,等到队伍凑齐以后。。。”  我一挥手打断他,“你在骗我!”  对方一愣,表情似乎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说,“你的说法与惜雪的说法有很大出入,惜雪口中,老六的爷爷就是七相中的高子聪,哪有自己邀请自己的?”  对方点点头,“你这么想跟惜雪的故意误导有关系,当时惜雪对你的出现极为震惊,在没摸清你的底细之前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事实上照片中的人并不是高子聪。在我和惜雪看到这些照片之前我们也认为他与高子聪只是单纯的爷孙关系,直到六年前我发现了这些照片后,我们才知道事情比我当初预料的要复杂,我们猜测它与高子聪只是一种收养关系,至于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我想这应该与六十年前的那次行动有关。”  我听到这里心里极为震撼,原来高子聪和老六没有血缘关系,不知道老六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愣之后我继续问,“那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六十年前的事,调查起来真的很麻烦,四相失踪以后,这一行就算落寞了,再加上后来的文革,行内改名换姓的人太多,当年参与的人大都已过世,所以要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不是件容易事。”  “为什么你总是称他们为四相?不是七相么?”  “其实七相中前三相与后四相属于不同时代,再加上前三相过于神秘且隐退早,所以四相成为中国解放后江相派的主力。”   我暗自点点头,眼前这人谈吐不仅诚恳而且对我的疑问总是耐心解答,于是我放下之前的警惕,问,“兄弟,那你知道我背后的印记么? ”  对方一愣,“怎么?你还不清楚它的作用?”  我一时语塞,“额,的确不清楚。”   对方一愣,“怎么?你还不清楚它的作用?”  我一时语塞,“额,的确不清楚。”   对方突然笑了,说,“这一掌拍在你的人魂上,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人魂?难道是三魂中的人魂?”   “恩,这印记是起的作用应该是类似于一种封印作用,而周围的殄文恰巧锁住了你的能力。”  我听完直接呆住了,“兄弟,你等会儿,你刚才说能力,你是在说我么,难道我也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对方狠狠点点头,“有!”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开始相信他,也逐渐相信惜雪的话,看来老六带上我的确有目的性,我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问,“什么能力?”   对方一字一顿的说,“开 死 门!”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八章 推心置腹(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一时觉得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于是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疑问,“死门?”   “奇门遁甲中的八门里最危险的一门!”  哦!我突然想起老六给我讲的奇门遁甲,死门他也提过,只是说这是凶门。  对方继续说说,“惊门,伤门,死门这三门属大凶,惊门开后伤身,伤门开后伤五脏六腑,而死门,开过之后必死无疑!”   “我开过么?或者说我就要死了?”  对方淡淡一笑,“这个你放心吧,据我所知开过死门的人都活不过三天,而你无意之中被你朋友开过死门,现在依然坐在我面前,这就证明你可以随意开启死门,我猜这也是他选定你的最直接理由吧!”   随意开启?我浑身一颤,颤抖的问,“我什么时候开过死门?”  “据我所知,你曾经和惜雪进行过一次深谈,如果没有记错,就是你说在你三姨房子外,你在车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你进入房子后遇见了一位身穿寿衣的老太太,这你记得吧? ”  我点点头,“这太记得了!”  对方微微一笑,你当时的状态就是开启死门后,三魂中的人魂游离状态。常人开启死门后,人魂不受控制,如果不立刻追回丢失的人魂那剩下的天魂地魂也会逐渐丢失,所以最终会导致死亡。而你却大不相同,不仅有独立的思考意识同时还具有完全的自我支配能力,更让人震惊的是当你人魂感觉到危险时,会自动回魂从而苏醒过来,这就是你异于常人的地方。  “就算我能开启死门,那我的作用是什么?”  对方眼神突然深邃了许多,看着月亮说,“死门状态下的你,可以接近真相,因为死人从不说谎!”  我还在发愣,对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现在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定夺吧!”   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定夺什么?”   “到底是回去找你朋友,还是跟着我和惜雪?”   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我,一时间我真难以定夺,今晚他说的这些完全没有破绽,而且逻辑性很强,不仅吻合了之前的情节还一下子解开了我的许多疑问。但话说回来,如果他没有说谎,那老六就是冒着牺牲我的想法为我开死门,我心中不由一颤。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我顿时没了主心骨,摇着头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抉择。  他见我犹豫,凑到我的身前拍着我的肩膀问,“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我被他说得一愣,“什么重蹈覆辙?”  他重重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已经两代人了,都是一去不复返,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危险么?”  他这一句话顿时惊醒我。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最后的决定。  我抽出一根烟让他给他,他双手推了回来后,我直接刁在嘴里,点着后猛抽了一口,我说,“兄弟,你相信感觉么?”  他摇摇头,不知道他是不相信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管他继续说,“有些人注定一辈子是冤家,一见面就斗嘴,就像我和惜雪。”  他点点头。  “可有些人,见了一次后就仿佛,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面的朋友,虽然不用多说,可是彼此心照不宣,你懂么?”   他仍不说话。  “我跟老六就是这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跟着他,哪怕我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坑,我也愿意跳下去,因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会拉住我,而不是推我进坑!”   我说完之后他直接站起身叹了口气说,“我懂了,那,那再会了,朋友!”  我也站起身,双手抱拳,“再会!”  他把草帽扣在头上后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大声问,“兄弟,还未曾请教过!”  “赵轩!”   赵轩,我在嘴里默念了一遍后,转身往回走!尽管今晚与他的谈话让我解开不少心结,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心结。在他口中老六就是危险品,而我虽然也抱有疑虑,却始终相信自己的感觉。  回到旅馆后,我打开门,屋内开着灯,此时老六正坐在床边,正如赵轩所说,惜雪也在这里,只是她看我回来后,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  看到惜雪也在,我一时有些语塞,而老六看到我之后,用眼瞄了一下惜雪说,“我说过,不要低估了他!”   惜雪脸色不是很好,直接来到我面前,见我堵着门口,她语带烦躁的说,“让开!好狗不挡道!”  本来我想与她斗几句嘴,但猜测可能今天她是真生气了,于是我客气的腾开地方低头说了一句,“慢走不送!”  惜雪意味深长的白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老六前边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  最后还是老六先开口,“见谁了?”   “额,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赵轩?”老六反问一句后向我讨要了一支烟,掰掉过滤嘴后把烟含在嘴里,长叹气说,“其实当年我发现自己与高子聪一家没有血缘关系时,那种震惊与气愤绝对不亚于现在的你。”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本来我还像质问他,看过他的表情之后,我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十年前的一天,我突然收到几张照片,虽然是十多人的合影,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中间的年轻人,他的样貌和我一模一样,一时之间我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人生观一下子被摧毁,于是我想弄清楚我到底是谁,我和照片中的年轻人有什么关系。所以直接问高子聪,起初他只是摇头,不肯透漏我与他的关系,但是他没有机会隐瞒和掩盖,因为高子聪就在那个年轻人的旁边!后来他又说自己当年只是凑巧遇到这队伍,合影纯属意外。”  老六顿了一顿,继续说,“从照片的站位可以看出,高子聪在当年队伍中的绝对不是酱油角色,于是我不惜抛弃与他多年的爷孙感情以决裂相威胁,没想到他却告诉我,有些事,他会一直带进坟墓。”   从那以后,我就没在回回过高家。而我去江家得到的也是类似的答案。  于是我乎便陷入巨大的身世谜团时,我也想到那照片是通过邮寄的方式到我手里的。我就开始调查是谁寄出的照片,但是由于无法查清楚确切的地址,所以并没有有用的线索。  直到六年前,我突然接到一封莫名的邮件,我立刻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激动,打开之后,里边有一张纸条,大体意思是让我去接近一个人。他总是指引我,这让我有种陷入圈套的感觉,于是我再次寻找信件的来源,终于让我找到了。   老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而我也意识到这是关键部分,于是坐直身子诚恳的看着他。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九章 推心置腹二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还记的那是夏末,我顺着邮件寄出的大体位置,没有头绪的寻找了一整天,夜晚时已经多了几丝凉意,我探询无果后正准备找落脚的地方,谁知在一条小河边看见河对岸有一个白色人影正直直的看着我,我以为遇见那东西,出于好奇我就跟了过去。  当时我是直接趟水过河,低着头趟到一半的时候,猛一抬头那人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感觉蹊跷,加快速度爬到对岸,发现那人影已经走出几十米。我不知他是什么意图,只好跟着他。那晚正是满月,月光充足,他走的并不快,大约跟了半个小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问,郭秋白?  当时我立刻就反应过来,因为我从未与那东西有过对话,如今他的声音如此真切,我就明白他是活人,而且直接道出我的姓名,我猜测很有可能就是我在寻找的人。   短暂停顿之后,我立刻靠近他,走近之后才发现他是为白发苍苍的老者,年龄在八十岁上下。尽管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但我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他。      他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对我说,也许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很近之后,说,但您知道的一定要比在下多。  你想知道什么?     由于身世之谜一直困扰我多年,所以我直接问,我是谁,与照片中那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老者呵呵一笑,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虽然回答的极为含糊,但也间接肯定我的推测,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一时之间心里还是百感交集。我又问,那他姓什么,当年他征集队伍,为了什么?   姓什么?老者顿了一会儿后,说,这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排三,别人称他为小三爷。至于当年他征集队伍到底是为了什么,没人知道。  我听到这里觉得有问题,如果没有缘由想要聚集当时起金点行当里的顶级行家是多么困难,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否定他,江相派四相都齐了,若是没有诱惑,这很难我做到,所以我想这不合常理。  老者叹气说,何止是金点行家,其中还有一半是盗斗行家!  怎么?难道需要下地?我越来越感到迷惑。  我猜应该是在寻找某个东西,当年他们一行人,由小三爷打头,带领九人走遍全国十四个省,每次小三爷都亲力亲为。小三爷有几个习惯,身边专门有一人负责记录,而且每次下地小三爷都会在地面留一人,但不是放风,而是断路。下地以后不能说话,用他的话说,人在地面为人,下地即成鬼,所以严禁说话只许打手势。在地下从不超过三天,所以只准备三天的干粮,但这些食物大部分都散在地下,众人虽然不理解,但是好在一直没有出现问题。  直到有一次!  老六说到这里顿住了,我也分不清老六是卡壳还是在模仿老者的语气,只好耐心的等他。  一行人下地以后过了三天一直没有动静,地面上的人知道出了纰漏,但是并没有事先说好的那样填埋入口,本想下地营救,谁知就觉得地动山摇,而且盗洞口还有黑烟不停的冒出,无奈之下,只好封死了盗洞。  这一行人从此人间蒸发。  当时听完我就纳闷,为什么高子聪和江忆南活着,为什么是他们收养我,小三爷如果真是我爷爷,那我的父亲是谁,当年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把这一连串的问题抛给他,他却笑了,说,我并不在当年的十人之中。  我觉得他说的这些存在很大的逻辑问题,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老者哈哈一笑,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几年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留了一封信,信里有几张照片。他跟我说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让我抽时间把这个故事讲给你。  那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我的时日也不多了 ? 老者说完之后,就拒绝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缠了一会也没有结果就离开了。自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老者。  老六说完之后,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看着我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于是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主要是为了打探当年的线索,我这样说你满意么?”  我挠挠头,“那他们队伍合影的照片还在你手里么,我想看一看。”   老六摇摇头,随后陷入沉默。  他的沉默给了我思考的时间,当年这队伍里,四人是金点行家,小三爷估计也是内行人,剩余五人应该是盗墓贼,按说这十人是文武结合且又是行家。即使在地下发生重大变故,导致计划失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况且高子聪和江忆南这两人还逃了出来,所以我暗暗猜测小三爷并未就此丧命。  我正瞎想着,老六突然问我,“这位老者还叮嘱我要调查一个人,你知道是谁么?”   我被他问的一愣,反问道,“高子聪?”   老六看着我说,“是你!六年前那为什么老者让我接近的人是你!”   我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心里暗暗数着指头盘算,六年前?那时我应该是上大学的第一年,想到这里我顿时一惊。  难道,难道当年与老六的相识并非偶然?  我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   老接过我的话,说道,“没错,当年我是故意接近你,我几乎没上过学,又怎么会考进大学?与你接触一个月以后,我发现你除了阳气旺盛没有其他值得留意的地方。我私下观察你发现你思想单纯完全没有经历世事,这与我猜想的情况相差甚远,因为从你身上没有得到我要的答案于是我就离开了学校。”  听到这里,我也长叹一口气,原来这一切并非偶然。  老六继续说,“直到今年,我收到一张纸条,这纸条不同于以往,看质地有些年头,而且只是半张纸,感觉像是几十年代之前的记录,里边的内容也很杂乱,但有几个字被重新标注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章 推心置腹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什么字? ”  “开死门者,阳气盛,煞气足,寐浅且魂欲离身。随后是开死门的方法。于是我很自然的想到你,这才有了今年我找到你,偷偷给你开死门的经历。其实那晚我不敢确定你是否能够开死门。正犹豫着,你就睡着了,但你睡着之后我能感觉你煞气极强,有种魂魄想要挣脱躯壳的感觉,于是我偷偷给你开了死门,然后暗暗陪着你开了死门,不过我开过死门后身体十分不适,但你却一切正常,由于我实在坚持不住,所以在你点蜡烛的时候逃走了,醒过之后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回过神,而且脑子十分混乱,那天之后我就走了,其实我是在休息,而且用了很多天才恢复正常。”  老六说完笑着拍了拍我。我拍着脑门说,笑着骂道,“难怪当晚你丫瞬间不见了,感情是撑不住,提前溜走了。”   老六笑了一下后又回归严肃的表情,“对于你,我思索了很久,尽管你能开死门,我还是不愿意把你牵扯进来,最后决定与你划清界限,于是等到四川回来之后,我准备与你做最后诀别,谁知却看到了你背后的印记,我才开始明白事情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惜雪,她也收到过与我一样的信件,她也知道你能开死门。所以我才把你带出来,其实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老六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我点点头,心说真是难为他了,我也再不有芥蒂,拍拍老六肩膀,说,“六子,你放心,哥们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老六继续说,“我知道你背后的印记,这是锁魂术之一,看殄文印记就知道它属于偏术,虽然不知到如何解除,但很明显,他把你的人魂和肉体锁在一起,换句话说,你现在已经无法开死门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骂道,“难怪以前我睡醒之后总觉得浑浑噩噩现在精力却十分旺盛,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正正身子继续说,“六子,你放心,哥们现在我虽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我肯定会跟着你。”   老六看着我沉默了很久,“老四,我一时之间说不出太多感人的话,但郭某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我微笑一下,“只要你肯相信我,这就足够。”说罢,我伸出手,而老六一把握住。  老六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肯撒开,其实我能理解他,人这么大了却从没有得到真相,总是生活在骗局中这必然会导致他处处怀疑,他今晚的举动似乎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激动。我见他仍然握着我的手,嘴上立刻戏谑的说,“我说六子,你别那么使劲,握得我菊花都一颤颤的。”  老六低头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之后,发现这是一张肖像照片,从质地上看有些年头。照片虽然有些花白但是,那熟悉的容貌以及眉头微皱的神情和老六如出一辙。   老六说,“这是我仅有的一张照片了。”  我突然想到赵轩手里还有两张,问,“为什么不和惜雪联手呢?”  “我信不过他们!”老六摇着头把照片收起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老六心思缜密,但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疑心重,于是我劝他,“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即使有赵轩帮她,那你这不还有我嘛。”  老六瞄了我一眼,“你太小看她了,随后老六直指背后说,你知道你身后的印记是怎么来的么?”   “梦里被人打的呗!”   老六作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说谎的最高境界不是骗,而是瞒,虽然赵轩说的都是实情,可他并没有告诉你,你背后印记是如何而来。”  “什么意思?”我感觉老六话里有话。  “还记得四川你梦见纸人复活的经历吧,其实你并非在做梦,你睡着之后惜雪给你开过死门,于是你魂魄游走,所以看到纸人,而那神秘男子的一掌恰恰打在你的人魂上!”  我听后直接呆坐在床头。  而老六继续说,“惜雪一定是收到过与我相同的信件,但是她担心四川之行是我设下的圈套,于是她做了多手准备,然后自己孤身与我俩回合。由于你的身份不明,所以那一路她总在试探你,还记得我们在被狼偷袭时,惜雪一直躲在暗中观察你,直到你几乎丧命时,她才真正确定你是一个十足的蹩脚门外汉,于是才肯出手相救。我曾经多次提醒你,让你远离她。被狼偷袭后,我谎称还有危险,并把目的地的地址给她,想借着她对我此行目的的好奇从而支走她,谁知你硬要跟她走,而这恰恰正中她的下怀。惜雪利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给你开了死门,你人魂游离以后,却又遇见了高手,人魂被封在本体,从而丧失了开死门的能力。”  老六说完之后我开始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那个拍我一掌的人,也是惜雪的同伙?”  “难道你认为一时之间内行都聚集到一个交通不便利的山沟,这会是巧合?”老六反问我一句,这却让我陷入深思,想不到这丫头既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老六继续说,“当时从四川回来以后,我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放弃把你牵扯进来的想法,想要不声不响的与你切断关系,但是你却告诉我你身体出了异常,我赶过去看过之后才知道大事不妙,惜雪不仅知道了你能开死门,还封住了你的能力。这一步可谓一石二鸟,倘若你跟她走,那她会想办法给你解开印记,从而为她所用,如果不跟她走,你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用。”  我大呼一声,“我操,难怪今晚姓赵的问我跟不跟他们走,幸亏老子今晚脑子清醒,没有听信那孙子的胡说八道!”   老六淡淡一笑,“其实这才是今晚我与你打开心扉的原由,在你受了蛊惑之后,竟然还选择站到我这边。这份情意,郭某记下了。”   我让老六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笑着客气的说,“主要是我脑子反应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人已经回来了。”  老六突然表情严肃的说,“四哥!今后我对你不再会有半点隐瞒。”   四哥这个称呼让我感动的一时不知所措,我料想再这样肉麻下去,我俩非得擦出基情的火花,于是我一摆手,别跟老子说这些催人尿下的,咱俩虽有排行,但不分大小!我顿了顿,继续说,“六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 抻!抻得越久越好。”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惜雪既然如此迫切希望你能加入,那我们就偏偏与她背道而驰,我们远离她,先想办法把你背后的封印解开再说。  其实在我心底还是希望能和惜雪一起合作的,尤其是今晚她临走前那个气愤又带有一丝幽怨的眼神,总是让我不能释怀。心里暗骂,老子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对我这样恋恋不舍,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种想法并非自己在找死,我也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敢恬不知耻的告诉我,他接近一个漂亮姑娘时绝对没有过邪恶的想法与目的?不过,从老六眼神坚定中,我明白合作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点点头。  我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所以主动提出休息。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一章 黄皮子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我感觉精神充沛,于是翻身坐起来,看着老六均匀的呼吸,我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消磨时间,一看才知道现在才五点多,而自己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心里暗想自己他妈的快要成神仙了。  自己玩的正酣畅,突然外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在猜想是否是有人跑肚,结果却响起一阵碰碰的敲门声。  老六听见敲门声,打了一个激灵就坐起来,我向他摆摆手,然后下床开门。    拉开门以后,我发现敲门的是小旅店的老板娘,顿时心里泛起一阵不爽,自古以来哪有故意打扰客人休息的客栈?我拉长了脸正准备质问她,不等我开口,她就立刻满脸歉意的说,“这位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里突然发生了一点事,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去,俗话说举拳难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一个满脸愁容不停道歉的女流之辈。因为这是小旅店,女主人又在这个时候向我俩说这个,很明显这家主人这是在向我俩下逐客令,我向老六耸耸肩,老六点点头,于是我俩开始简单的收拾行李。  临出门时,老板娘依然不停的道歉,还说什么下次来住可以免费一天,我心里暗骂,为什么不把这次的钱退给我俩啊,嘴上略带不满的问,“大姐,什么事跟火烧眉毛似的连生意都不肯做了?”  老板娘立刻叹气,“这位兄弟,真是对不起了,做生意哪有关门谢客的道理,可今天一早我就接到老家的电话,说是家里,家里闹黄鼠狼了!”   她这一句话顿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闹?怎么个闹法?”   “还能怎么闹,附人呗?”   听到这里我再也克制不住了,瞄了一眼老六,示意他是否可以去看看    谁知老六不动声色,我心里暗骂,这家伙平日里对待这种事还是比较上心的,怎么今天却如此怠慢?提起黄鼠狼,我自然想起在郑胖子别墅里的黄鼠狼跟在老六身后的诡异情形,不过虽然当时老六似乎跟它有些亲密,当时含糊其词没有过多解释,在加上之前也听老人说过,黄鼠狼这动物邪性很大,虽然一直有耳闻,但从未见过。于是我颠颠的跑到老六身边,趴在他耳朵上说,“咱去看看呗?”    老六的反应却出奇的平淡,淡淡的问老板娘,“是附人了么?”  此时老板娘正忙着收拾,头都没有抬,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板娘举动正中我的下怀,我不停的向老六挑眉毛,最后老六终于开口,“这位大姐,我俩想随你去看看,不知是否方便?”   老板娘似乎不敢相信,疑惑的问,“你俩?你俩跟我干什么?”  “大姐你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其实正是这方面的行家。”  老板娘打量了老六一眼,“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好事。可是,你俩真的可以?”   我见她由于,于是猛地一拍胸脯,“保证药到病除!”  就这样,老板娘同意带上我俩,出了旅店后,老板娘拦了一辆面包,我与老六跟着眼前的大姐踏上返乡的路程。   老板娘雇了一辆面包车,自己做前排,我跟老六坐在后排。一想到可以亲眼目睹我就激动不已,同时也很好奇,我拿胳膊拐了拐老六,问,“为什么老人常说黄鼠狼有邪性?”  由于道路颠簸,老六几乎睡着,我的问题算是给他提了神儿,他伸了伸懒腰说,“黄鼠狼,学名黄鼬,又名黄皮子,由于它的灵性与邪性,人送外号黄大仙,也是五大仙之一。”   我立刻侧过身,低声问,“五大仙?”   老六点点头,说,“这五大仙又被称作五大家,胡黄白柳灰的通称,胡指的是狐狸,黄是黄皮子,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指的则是老鼠。关东地区对五大仙是相当崇拜的,甚至有的人还把五仙人形化,然后和财神等一起供奉。”   我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把动物供奉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哎?供奉财神这我能理解,供奉五仙是图什么?”   老六呵呵一笑,“供奉财神这大家都能理解,有些东西多多益善,大家不停追寻的时候自然会把他神化,然后顶礼膜拜。但在中国的供奉文化中,还有一种供奉起源,那就是因为忌惮和惧怕才形成的群体性的膜拜,还记得小学时申公豹与河神的故事么?在那些年代人们总把天灾看成神灵的惩罚,所以才会有河神,山神,海神。由于胡黄柳这三种动物与生俱来的灵性,所以人们由最初的惧怕演变成后来的崇拜。至于白和灰两大仙,我猜多半则是由于它们的生命力,在食物匮乏的时代,这两种动物却总能躲过各种各样得灾难,人们自然希望能像老鼠那样顽强的生存,以此来躲避那些民不聊生,腐尸遍野的日子,久而久之也将它们列入供奉行列。”   我觉得老六说的还是有道理,其实这五仙里,平时人们常常提起的基本就是胡黄二仙,但日常生活中狐狸并不多见,倒是经常听见老一辈说黄皮子的故事,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也略知一二,传闻黄皮子报复性很强,如若无意中得罪它,它就会趁机会附身,被附身的人并不是胡言乱语,而会呈现一种臆症状态,虽然自己没有意识但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有逻辑性的。治疗这种附身,老人常说,要么按照黄皮子的要求做,要么找个八字硬,阳气旺的人去吼一嗓子,黄皮子就会被吓的屁滚尿流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二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我瞄了一眼老六,发现他有些眼神呆滞,知道老六是在打瞌睡,于是示意让他先休息。  我自己觉得无聊于是主动与老板娘攀谈,“大姐,电话里有没有说黄鼠狼具体怎么个闹法?”   这老板娘从一开始看我俩窃窃私语的时候,她不时的回头意思是想要插嘴说两句,但我俩总是低身私语并未如她所愿,现在我主动问起她,她也算热情,从前座往回过头往后探着身子,我也识相的把身子凑过去,她把声音压的很低,“其实,我倒知道这黄鼠狼为什么来我家闹。”   我知道黄鼠狼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普通人家里闹腾,这老板娘果然知道一些隐情,问,“哦?这话怎么讲?”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半年前,我婆婆开始在家里烧香拜神,由于本身她就极为迷信,所以我们全家都没有在意,后来我发现有些古怪。那次我以为婆婆家里没人,于是进屋准备拿点东西,正巧碰见了婆婆正跪在一个木盒前,冲着木盒上的雕塑念念有词的拜着,不时还磕着头。我知道她迷信所以没有往心里去,随口的喊了她一声,可是她的反应却极为剧烈,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进来前不打招呼?冲撞了神仙这谁担待的起?我心里就觉得奇怪,哪家神仙这么怕羞,看一眼都算冲撞?再说,这拜神求佛都可以堂堂正正的供奉,谁家的神仙像这样见不得光?由于婆婆总是这样躲藏着供神,而且人也变得孤僻了许多,逐渐就与家人也疏远了,公公与她交谈过几次但始终不起作用。后来公公终于忍不住了。那是三天前,公公从地里回家,恰巧遇见婆婆又在家偷偷供神,于是上前质问婆婆整天鬼啊神啊的到底想干什么。婆婆则不停责怪公公冲撞了神灵,还让公公跪下认错。你想啊,公公本来就满肚子怨气,哪里肯跪?于是他一脚踢在摆放神像的木盒上。木盒还有摆在上边的神像立刻滚落到墙角,可谁知道从木盒里钻出一只大黄鼠狼,死死的盯着公公。公公也被这场面惊呆,一错神儿的功夫,黄鼠狼扭身就溜走不见了。如今肯定是那黄鼠狼回来报仇了!”   我听后觉得不可思议,“那你公公现在被黄鼠狼附身了么?”   老板娘摇摇头,“不是公公,而是附了婆婆!”   这有些奇怪,我所听到过关于黄鼠狼的故事,都是附在直接当事人身上,其因果关系都是十分明了。我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问,“那婆婆如今什么状况?”   “这是昨晚才发生的事,而且我也是只通过电话得知的,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   我其实对这种事都是听闻,并不知该如何解释,看大姐眼神仿佛十分期待我有所解释,无奈之下我只能点了点头,重新靠在座位上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大姐见我思考起来就回过身子不再多说。  我看老六呼吸均匀知道他已经睡着。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三章 交锋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坐了大学两个小时的车总算来到老板娘的婆婆家,面包车停稳后,我与老六走下车。  我打量着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相对于左邻右舍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估计这种地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农村。这里远离城市,一进村子几乎没有看见过年轻人,有点钱的要么去城市买房子,要么去城乡结合的地方做点小生意,村子里的萧条和寂静几乎预示着它不久的将来就会消失在社会发展的步伐里。    我正感慨万千的环顾着四周,就听房子内顿时嘈杂起来,我感觉有情况发生,三步两步跟上老板娘。  我俩跟着她来到东厢卧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被一老一少按在床上,老太太不停的挣扎着。由于是背对着我俩,虽然看不清面部表情,但依情况来看,应该是老头子和儿子一起制服了老太太。   突然老六说了一句,“这不是办法!”  由于事先他们爷俩并没有察觉我们的到来,所以他们一愣,而且潜意识的松了一下力道。  老太太发觉力道突然减小,立刻挣脱了他们爷俩,从床上跳起来,回头看着我们,然后一指我和老六,道,“吆!这还是请了帮手了?”  这老太太语调十分尖锐,让人听了之后觉得刺耳难忍,我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附身,打量了一眼后觉得这老太太长的太难看了,尖着嘴,三角眼,贼眉鼠相的让人看见心里都不舒服。心里暗骂,难怪会招惹黄鼠狼,可能你俩原本就是本家吧。   我正瞎想着,突然右侧的老板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连忙去搀扶,谁知她颤抖的指着老太太说,“她,她,她不是我婆婆!我婆婆不是这个样子!”   我听后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老太太指着老板娘尖着嗓子说,“怎么,离家一星期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难道我你怕我把你跟王老二的丑事说出来么? ”  老太太只说了一句话,但信息量太大了。只见那位男轻的仁兄绿着眼火,冒三丈的冲向老板娘。   老板娘刚要向自己男人刚要开口解释,老六一摆手拦住绿帽兄弟,“且慢!你若相信,你就中了它的圈套。 ”  绿帽兄听了老六这么一说,立刻放缓脚步后呆呆的看着老六。  这时,老太太突然暴怒,指着老六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本仙面前撒野!”  这一声来得突然,我们一屋子人都被震住,目光全都投向了老六。  老六倒是显得很平淡,“我乃无名小辈,今日凑巧遇到此事,你若愿意听我劝告,希望就此收手。。。”  老太太立刻拧着眉毛打断老六,“笑话!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指使本仙! ”   老六突然轻轻一笑,说,“郭某自然没有这等能力,不过在下的兄弟却是你的克星。”  说罢老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可话音刚落,突然面前的老太太应声而倒,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我躲闪不及,竟然与那股阴风撞了个满怀,但一触之后阴风立刻散去,而自己肚子里立刻涌起一阵惬意的暖流。  我下意识后撤一步,侧头看着老六,问,“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   老六淡淡一笑,“你赢了呗!你若好奇,咱俩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看见它。”   我心里一阵狐疑,随后跟着老六来到院子,扫视了一下,发现一只大黄鼠狼一瘸一拐的顺着墙角往门口溜。我立刻尖叫,“快看,在哪!”  我抬腿就要追过去,而老六却突然横起手臂挡住我,“别追了,我只想让它别乱捉弄人,让它走就行。”   此时,这黄鼠狼已经走到大门,我心想,三十秒前它还自称大仙,怎么一瞬间之后就夹着尾巴准备逃走,我笑着冲门口喊,“大仙,怎么刚来就走啊?再回屋坐坐呗?”   老六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适可而止吧!动物也是有尊严的!进屋看看老太太怎样了。”  回到屋内,老太太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奇怪的是老太太慈眉善目完全没有了刚才猥琐的样貌,我心说,这黄鼠狼真厉害,附身之后竟然可以把老太太的脸扭曲成那副样子。   我们看老太太已经开始回复,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于是起身准备告辞。而他们爷俩到现在才弄明白,原来我俩是专门为了老太太附身的事而来,于是扯住我俩,说什么也不让走,必须留下吃顿饭才行。  由于他们爷俩太过于热情,我们再推脱就显得有些虚伪,于是同意留了下来。   离吃饭时间还早,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旁敲侧击的问老太太此次的经历。  老太太也不保留,说,“昨天傍晚时,我正在做晚饭,突然间觉得出奇的发困,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疲惫,我坚持不住,就想去小眯一会儿。躺在床上迷糊着,就觉得阴风一阵,然后感觉一个人来到我的床前,我想扭头看看他是谁的时候,才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我这正害怕着,突然觉得这个人竟然钻进我的身体里,一下子,我的意识就模糊了,但是模糊归模糊,我扔能记的自己在干什么。”  此时老大爷一挑眉毛,问,“怎么,你还记得你昨晚打我了?”  老太太点点头,“记得,记得,但是虽然有意识,可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眼前就跟放电影似的。”   老爷子一撇嘴,“还放电影呢!要不是咱儿子回来,指不定被你打成什么样呢!”   我无心顾及老两口的斗嘴暗自琢磨老太太话,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按说应该没有意识的,于是我追问,“大娘,当时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感觉?”    “感觉?感觉过瘾呗!啪啪的!”说完老太太白了老大爷一眼。我也知道问他们问不出什么,于是拐拐老六,“老太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  老六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有意识才是正常的!因为三魂根本就没有离体,只是多了黄皮子罢了!”   “你是说,人体还可以共存四魂?”我感到有些震惊。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四章 肉身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点点头,继续说,“黄皮子占据人的身体,但无法排挤原有的魂魄,所以才造成了虽然有意识却无法自控的情况,不过由于四魂状态难以持久,如果黄皮子周而复始,那么被附身的人就会间歇性的发作。”   “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它的克星。 ”   老六放下茶杯说,“这个道理很简单,黄皮子魂魄属阴,附身的对象最好是选择阳气较弱的女性或者老人,所以很少听说有三十多岁的男人被黄皮子附身。”老六顿了一顿,“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如果真有那种必要,它也会冒着被阳气灼伤的危险而实施报复。”   我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它是想要附在我身上?”   “刚才我是故意激它,看它有点道行,根本不把青壮年放在眼里,所以让它尝尝你的厉害。”   我双手一摊,“可它只是撞了我一下,并没有附在我身上,结果就一瘸一拐了。 ”   老六抿嘴笑着,“你比较特殊罢了!”   我俩几番对话之后,旁边做着的几个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对我和老六异常崇拜,不停的把水果点心之类的东西递到我们面前。  几番谦让之后大家开始熟络,此户人家姓张,老大爷子女双全,衣食无缺,唯独老太太的迷信,这成了全家人心里的一道坎儿。张大爷向老六询问像这样拜这黄鼠狼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老六沉疑一下说,“其实单纯的祭拜,倒也无妨。大多数家中供奉五仙的情况都为了占卜,也就是说,神汉神婆通常会通过供养的方式得到五仙的一些提示,不知婆婆是否平日以占卜为生? ”   听老六这么问,张老太连忙摆手,“不是这样,我哪懂这些!”   我觉得奇怪,问,“如果你不懂,那你是如何会把它请到家中的?”   张老太瞅了瞅两边的儿子个老公,然后压低头神秘的跟我俩说,“那是因为一个怪梦!”   听闻此言,我顿时来了兴趣,与老六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继续听她说。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情,我记得当时的天出奇的冷,整个村子都被冻成一个冰疙瘩,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我在家闲来无事,收拾完家务后就躺到了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院子外有人说话,我倒不是害怕是贼,因为说话的语音语调绝对没有贼那样鬼鬼祟祟。我心里犯嘀咕,这会是谁?于是我就从炕上下来,走到正屋门口,趴在门上向院子里瞅。一瞅才发现我这院子里居然站着两个白胡子的老头,看头发那得一百多岁了,但是脸却红扑扑的跟小孩似的。这两人都是道士打扮,还不停的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感觉这两人是神仙! ”  听到这里我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着边际,可看张老太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刻意夸张,偷瞄了一眼老六他也是眉头紧锁,我按耐住性子继续听。  “两位神仙正正讨论着什么,突然院子的大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冰天雪地的竟然只穿着一件破烂的薄衣,自己抱着自己的胳膊,冻的直发抖。院子里的两位神仙看见之后也停止交谈,愣了一会儿后,便把那年轻人让进院子。  年轻人冻的几乎无法行走,进了院子就直接跪倒在他俩面前。这两位神仙搀扶起他之后,就开始说话。具体说什么我学不上来,但是意思是,你现在时候未到,不过看你如此可怜,不如先到屋里休息几天。没有人会知道你留在这里的。他们说完,就指了指我这个方向。随后年轻人就直接往屋里走,我这时正趴在门上偷看,一看见他过来,我就不由自主的后撤,一个不小心就被脚下的杂物绊倒,扑通一下趴在地上。我一疼,然后就醒了。醒了才发现自己是做梦了,而且还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完全没有听懂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看看四周发现大家也是一脸疑惑。我刚要开口问,张老太又说,“起初我也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的梦,时间一长我也就忘了。可是,今年春天的时候,我下地干活无意中从地里捡到一个长长的泥疙瘩,我觉得这东西有些奇怪于是就顺手拿回家放在水里冲洗。这一洗不要紧,洗干净之后才发现这居然是个雕像,仔细一看更是吓得我一身冷汗,这雕像的样子竟然和梦里的那个挨冻的年轻人长的一摸一样。”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是因为这个,张老太才会在家中供奉这黄鼠狼的,看来他们之间还是有些机缘的。我问老六,如何看待此事。  老六皱着眉头直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正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老板娘也就是张家儿媳,进来招呼大家可以吃饭了。  刚要开席的时候,张大爷的女儿因为得知母亲生病,也从学校赶了回来。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袄,回来之后嘘寒问暖让人觉得感动,等到弄清楚事情经过之后,这姑娘对我俩可是千恩万谢。而我发现这姑娘长的又白又俊,心说怎么家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闺女,于是我立刻亮出了自己阴阳大师的风范,老六酒桌上话不多,而我自然不会当过任何露脸的机会,于是我不停的夸大刚才的惊险场面,尽管刚才与黄鼠狼只过了一招,那也被我描述的天昏地暗,并且打着包票说有我在,你们全家不会少一根头发。  小姑 娘未经世事,被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唯有以茶代酒以表自己的感激。我恨不得让张老头把我留在这里当上门女婿所以我是奉酒必干。老六多次拿胳膊肘示意我适可而止,可人喝的开心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我毫不避讳的喝着啤酒,直到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时候,才推掉敬过来的酒杯。  由于喝的实在太多,我只好去厕所放水,此时的我天旋地转,不得不一路扶着墙走过去。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偷偷吐出来一些酒时,我突然看见墙角的杂物堆中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我疑惑的走过去,用脚拨开杂物,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只偌大的黄鼠狼。冷不丁看见这东西,我顿时被惊出一身白毛汗,酒顿时也醒了一半。  可是害怕过后,我仔细观察,这黄鼠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午那一个回合我虽然赢的稀里糊涂,可这无形中增加了我的自信心。于是我用抬起脚,用脚尖点了点黄鼠狼,试探之后发现它身体已经僵硬。  心里暗想,难道是那只受伤的黄鼠狼出去溜了一圈又返回来然后死在这里?    阿弥陀佛, 看来张老太那个梦还真准,它果然是要留在这里成仙。你看看,魂魄与我撞了一下,立刻就驾鹤归西了。我蹲下身子,用手抓着它,心想既然你得道成仙,那我怎么也得好好安葬你的肉身。   我抓着它的后腿,触碰的一瞬间就如同过电一般。  我去他的!它的身子居然是热的!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五章 计划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条件反射的猛缩回手,心里大惊,它身体硬成这个样子,但竟然没有死。突然一道闪电在脑子中划了一下,莫非它是故意这样?老六也说过,黄鼠狼附身用的是自己魂,难不成每次黄鼠狼附身都会舍弃自己肉身?我立刻觉得不妙,如果是按照这个道理分析,那这黄鼠狼肯定是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我刚要大喊老六,就听屋内乒乓一阵乱想,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冲进屋内。  此时屋内老板娘手持水果刀,直直的的站在饭桌前,饭桌被掀翻在地,而老六半蹲在饭桌另一侧。看着情形刚才的确有过短暂的冲突。这张家一家人都愣愣的看着儿媳,想必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张家姑娘慢慢起身,轻声说,“嫂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先把刀子放下吧。”说罢,她的手缓缓得接近老板娘。  这一切正被站在门口的我看见,我爆喝一声,“别!离她远点!”  姑娘被我吓了一个哆嗦,连忙缩回手,躲到旁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可是老板娘此时连头都不回,仍然背对着我。   老六见我赶来,缓缓的站起身,右手捂着左臂,这时我才看到老六原来受了伤,心里顿时无名火气,暗暗积蓄力量。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算准距离垫步拧腰,一个凌空飞踢直奔她的后脑。可她却跟背后张了眼睛一样,一闪身躲过了我的攻击。我一击扑空,落地后借着惯性一个滚翻恰好来到老六身边。  我一击未中,打破了刚才原有的平静,老板娘黑着脸拿着水果刀向我冲来。虽然我对黄鼠狼的附身并不是太恐惧,但是眼前的水果刀却让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也顾不得自己大师的形象,一猫腰从地上拎起一个啤酒瓶后直接迎上,心说,论打架老子他妈也不是吃素的。  尽管她速度很快,但是动作单一,我巧妙的闪过她的匕首之后,挥起啤酒瓶准备直袭她的头部。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地。  我定睛一看,扑到我的人竟然是老六。  我一错愕,随后老板娘回过身直奔我俩而来。我被老六的举动搞晕了,直接破口大骂,“我操!难道你也被附身了? ”  老六表情凝重,说,“千万不可动杀心,你用啤酒瓶伤不了黄皮子反而会伤了她。”随后,老六翻身一跃,转身一脚,踢中迎面冲来的老板娘的小腹。    老板娘后退几步之后,发现我俩似乎有些棘手,于是方向一转,直奔张家人群而去。众人一愣,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家人但毕竟已经着了黄皮子的道,再加上刀枪无眼,于是众人一哄而散。   众人慌忙逃散,但张家闺女却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被老板娘抓在胸前,水果刀也抵在了她的的脖子下。  我心里暗叫糟糕,这黄鼠狼果然是有成精的潜力,居然懂得挟持人质。  老板娘嘴里喘着粗气,尖着嗓子说,“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敢打扰本大仙修炼,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面对这个场景我完全不知所措,只好低声问老六,“有办法么?”   “还在想。”  我心里暗骂,我去你妹的,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  既然这黄鼠狼开口说话,那就说明还有周旋的余地,于是我故意拖延,准备为老六争取一些时间,“大仙息怒,之前一定是有些误会。”   老板娘听见我说话后立刻暴怒,“住口!没你说话的份!” “哎哎哎,大仙别动怒,咱们商量着来。”我生怕那姑娘有什么闪失,于是连忙说软话。   “商量?你先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头!”   我被老板娘说的一愣,心说不带这么捉弄人的!我一犹豫,她立即抬了抬手里的刀,抵住张家姑娘的脖颈,尖声质问,“跪不跪?”  我白了一眼老六,低声问,“一休哥,想到了么?”  老六表情凝重,但仍不说话。  我心里暗骂他,刚才你就不该拦着我,让我一瓶子拍死这个畜牲得了,现在倒好,完全出去被动状态。  虽然我也是膝下有黄金的人,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季少女惨死在我的面前。心想估计我磕一百个头的这段时间老六应该可以想到对付它的办法,于是我正打算就范,可突然灵机一动,我说,“大仙!小可知错了!今天必须磕两百个头才能弥补我的过错。不过,这磕头也得有个诚恳的态度,您先等我会儿,我出去把搓衣板拿进来。”   说完我直接出了屋子,走到院子墙角,提着黄鼠狼的肉身就冲回屋内。进门之后,老六也愣了,问,“你从哪找到的?”   我一挥手,行了一休哥,你休息一会儿吧!然后我把僵硬的黄鼠狼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子,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拎着啤酒瓶瞄准黄鼠狼的脑袋,说,“大仙,我可真的要跪了。 ”  此时老板娘见我找到了肉身,气势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等等,别伤我肉身,万事好商量!”  我知道黄鼠狼的附身毕竟是暂时的,如果它肉身一死,那它自然也活不了,于是我一脸痞子样的说,“商量?那你先磕一百个!”  老六摆手打断我,“老四,别和它斗气!”随后老六看着老板娘说,“趁着现在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希望你就此收手吧。”   老板娘叹了口气,“那你们先把我的肉身还给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不乐意了,“怎么?好事都是你的?你先放人!”  此时的老板娘可谓黔驴技穷,只能把姑娘放开,然后诚恳的看着我。我见它退让于是自己也松开按住黄鼠狼的手。   老板娘突然抬头看着我,表情阴沉的说,“纪喆,别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   我听后一愣,她竟然可以直接喊出我得名字?她是怎么知道我叫纪喆的?谁知不等我开口,老板娘一翻白眼,就此仰倒。我这还在发愣呢,地上的黄鼠狼犹如被电击一般,跳起来嗖的一下溜走了。  众人都围在老板娘的身边查看,我看老六表情凝重,于是凑过去问,“六子,伤得不重吧?”   老六看看胳膊,摇摇头,皮外伤并不碍事,不过,让我觉得蹊跷的是这黄皮子。  “恩?此话怎讲?”   “这只应该并不是上午那一只,但话又说回来,并不是所有的黄皮子都能附人,但它们如今却是轮番上阵,这让我有些吃惊。”   我点点头,问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那你准备怎么办?”   老六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想办法找到这黄皮子的老巢。”   我一撇嘴,“你刚才也看见了,它跑的比兔子都快,谁能追上?”  “上午那只也比兔子快么?”  老六一番话算是给我一些提示,“你的意思让我俩再撞一次?不可能,它看起来不傻的,不会附在我身上的。再说了,不见得它一定会再回来。”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六章 离奇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说,“放心吧,它一定会再回来的,我有一个计划,不过需要你帮忙。”   我一撇嘴假装不乐意,“你怎么还和我客气起来了,长话短说直接戳重点就行!”  老六一字一顿的说, “我需要你的血。”  “我操!你这是扯什么淡!”  “是这样的,黄皮子两次附身都是在白天,很难发挥自己的最大能力,所以它们要报复就一定会选择晚上行动。虽说你阳气旺盛恰好能克制它们,但是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我想找出问题出在那,彻底解决这件事。”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老六继续说,“人体本身就是阴阳结合的产物,男人阳气胜过女人,而身体中阳气最旺盛的就属人的血液,血液中阳气最旺的当属舌尖血,所以我想取你的一些血液,制成血符。 ”   我立刻捂着嘴,闷声骂道,“不是跟我扯淡吧,一定要用舌尖的血么?”   老六连忙摆手,“不不不,常人舌尖血威力都很大,更别说你的。我们只需要弄伤黄皮子即可,鉴于你的阳气所以你可以选择其他部位的血液。”   “那你需要用多少?”   “几毫升就足够。”  我点点头,既然事已至此只好按照老六的计划行事,我割破手指以后,老六直接拿着我的手指在黄裱纸上画了起来,我一边看他画一边抱怨,“这都是新鲜血液啊,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现在才想起女人的好,做什么血符?直接拿着卫生巾贴过去就可以了!”   老六笑而不语。为了保险老六制作了双份,分别交给张家父子,并简单的介绍了我们的计划。  天黑以后我俩就窝在张家的平房顶,如今这个时节正是在房顶乘凉的好时候,我和老六把凉席铺在房顶,喝着张家送上来的茶水闲聊着。  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我便有些烦躁,不停地用圃扇驱赶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虫,我嘴上不满的说,“我说六哥,我觉得我被蚊子吸走的血已经超过下午你所用的,万一它不来,我岂不是。。。”  老六看了一眼手机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说,“嘘!子时了,别说话,以免打草惊蛇。”  看他表情严肃,我只好把抱怨咽进肚子里。  随后我直接躺在凉席上看星星,突然屋内一阵嘈杂,我一个激灵翻起身准备冲下去,而老六却伸出胳膊按住我,并且用眼神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随后我学着老六的样子趴在平房边缘,往院子内观瞧。此时屋内乱作一团,乒乓乱响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我知道这是我的血起效果了,于是瞪大眼睛注视着任何风吹草动。果然,在院子内从一堆杂物中晃出一只黄鼠狼,看身型这只要比之前的两只大,此时它晃晃悠悠的贴着墙往门口走去。  老六低声说,“就是它,咱俩跟上。”  我点点头和老六悄悄从房顶下来,由于已经接近半夜,再加上村子里街道并没有路灯,所以只能依靠微弱的月光来跟踪这只黄鼠狼。  我们与它保持了三十多米的距离,由于它走得并不快,所以我俩不算吃力。  出了村子以后,这黄鼠狼便顺着小道走起来,这田间小路并不是直来直去,老六为了保险,主动缩近了与黄鼠狼的距离。我心里有些担心,动物的大脑虽没有人类发达,但是它们的听觉视觉触觉中绝对有一样是人类无法比拟的。我们跟的这么近难道就不怕被它发现么?  好在这黄鼠狼并未有所察觉,只是一味的闷头走,渐渐的我俩远离了村子,走进一片灰蒙蒙的田野中,我环顾四周发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我侧头看看老六,阴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暗暗加快脚步。  我怕被老六落下,也紧紧跟住眼前的黄鼠狼。周围寂静一片,只有自己规律的脚步声与碰碰的心跳声,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他妈的,今晚怎么出奇的安静呢?还有,这黄鼠狼似乎比之前走得快了许多。  我拧着眉头往前看,发现它的步伐频率还和之前一样,难道是我太紧张的缘故?  由于现在的节气正是收割麦子的时候,不过这里并未完全实现统一的机械化收割,所以还有部分金黄的麦子仍然置于麦田中。而就在我刚才走神的瞬间,前边的黄鼠狼顺着小路一拐,视线立刻就被路边的麦子挡住了。  十几秒之后,我也来到弯处,定睛一看,眼前的黄鼠狼却不见了。我心说糟了,这东西肯定早就发现我俩在跟踪他,于是它瞅准机会溜进了麦田里。     我瞅着麦田抱怨的说,“这下好了,要想找它估计咱俩得把这几亩地翻过来。”  耳边却没有得道任何回应,我心说老六这一路怎么都不肯说话?于是侧头看老六。这一看吓得我肝胆俱裂。  走在自己左侧的竟然不是老六,而是一只黄鼠狼!  我完全被眼前的场景被惊呆了,瞬间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回响声。  而这只黄鼠狼竟然学着人的样子直立起来,用双腿行走,这场景我并非第一次看见,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丧失了任何思维能力。而它丝毫没有理会我,径直的从我身边走过。  于是我心里暗暗祈祷它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可是,它走出两米多之后,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愣愣的看着我。  我被它看盯得汗毛直竖,冷汗直接打湿背心,我努力拉回自己思绪,心里暗骂,你他妈这么爱站着走,老子就跟你比赛跑,就不信我一米八的身高跑不过你这个半米的畜牲!  正当我准备扭头逃跑的时候,这黄鼠狼居然开口说话了,“走啊?”   这,这,这竟然是老六的声音!我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几乎蹲倒在地。  我颤抖着试探着,“六,六子? ”  “怎么了?”这家伙语气平稳只是略带疑惑。   这种的场面完全把我搞懵了,“六,六子,我可能被附身了!”   这不可能!对方语气很坚决,与音调音色与老六如出一辙。   但我不敢有丝毫大意,问,“到底是黄鼠狼附在我身上,还是你他妈附在黄鼠狼身上了?你怎么变成黄鼠狼了?”   这黄鼠狼也是一愣,然后说,“这怎么可能,我还是我啊?”说罢它往前迈了一步。  这举动显然触动了我的底线,我指着它暴喝一声,“你别动!”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七章 鬼打墙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举动显然触动了我的底线,我指着它说,“你别动! ”  “怎么了? ”  我指着它,喘着粗气问,“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老六啊! ”  “那我是谁! ”   “老四,别闹了行不行?”对方语气似乎有些不快,仿佛是觉得我在戏弄他。它走到我跟前说,疑惑的看着我,然后说,“我猜应该是你眼睛的问题,来蹲下,让我看看。”   说实话,他的语音语调与老六没有一丝偏差这让我放心不少,但我真心不愿意这么近距离的去面对一只黄鼠狼,万般无奈下我只能蹲下身子。可是它这张嘴脸让我极其别扭,但问题偏偏又出在我的眼睛上,所以我他妈是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  在进退两难之际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是我眼睛的问题,这黄鼠狼只是一个幻觉,那么我需要蹲下去么?  想到这儿,我打了一个冷战,立刻后撤身子,从地上抱起一颗石头,举起来厉声质问,“我操!三年前,你我同一宿舍时,我住哪个床位?”   本身我得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圈套,因为我和老六只有六年前有过交集,只要他回答有偏差,我立刻就能发现。  对方一愣,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它这一停顿,我立刻明白眼前的这东西绝对不是老六,于是我爆喝一声,“我操@你大爷!”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头扔过去。  黄鼠狼一闪身,很是轻巧的躲过了石头,随即它四脚着地跑出三米多,回头看着我,用尖锐的声音说,“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我看它躲着我,于是冲过去再次抱起那块石头,“你他妈用种别动!老子砸不出你的屎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黄鼠狼突然掉头蹿进了麦田里不知去向。  此时,我心里的大石头突然落了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原来,人恐惧到极点以后会是愤怒。我已经无法估算自己的心跳频率,我用颤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纪喆不能慌,要冷静,要镇定!这黄鼠狼是不能跟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老六找回来!  从哪里找?那里丢的那里找!  经过一番自我调整,我立刻翻身爬起来,拿出上学时赛跑时的力气,火力全开直接往回奔去。  我一边跑一边想,凭老六的本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由于毕业后几乎没有进行过锻炼,跑了几分钟肺部就有些承受不住。但是今晚我必须咬牙坚持,好处是今晚还有一丝月光,还能看清来时的路。  我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月亮,不算明亮,但足够。  突然我脚下一拌,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我心里暗骂,怎么今晚怎么回事?为什么事事都不顺心?  爬起来后,回头寻找绊倒自己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一瞬间,仿佛感觉天都要塌了。  绊倒我的是块大石头。可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分明就是那颗我用来砸黄鼠狼的大石头!  我看着这块大石头脑子顿时乱成一团,该不是这石头长腿了吧!我狠下心给了自己一耳光,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我试探着走到石头跟前,用脚试了试,而石头很敦实,只是微微颤抖。  我皱起眉头,来回张望自己所在的这条路。没错!这里有个大约三十度的拐角,并且路边的麦子也没有收割。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么又回到用石头砸黄鼠狼的地方了?  我观察这条路,虽然扭曲但一直没有发现有岔路。就算是有岔路,我也不可能在五分钟内兜了一个360度的圈,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很显然我再次回到这个位置,并不是由于双腿长度不一致引起的。当自己物理知识无法解释这一现象的时候,心里开始慢慢明白,我这是碰见鬼打墙了!  我也听过关于鬼打墙的事,老人常说鬼打墙的时候,人是走不出来的,基本上原地躺下睡一觉,天亮直接跪下磕头就行,因为大多数鬼打墙都是把人困在坟硺周围。可如今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睡得下,再说自从自己的人魂被锁住以后,还没有超过四小时的睡眠,所以让我在这里瞪着眼睛蹲上一夜是不现实的。  另外,我还听过一种说法,碰见鬼打墙时,不能顺着路走,要破解这局面,就应该直接来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然后闭上眼睛闷头走。  我抬头看看路边的麦田,心说,这要是九十度转弯,就直接走进麦田里了。这样不行,那只黄鼠狼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我要是闭上眼在麦田里走,那岂不是等于露出破绽让它偷袭我?   这横竖都不行,心里就有些急躁,同时也后悔和老六相处的这些时日自己竟然从未问及过关于鬼打墙的事情。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心里还是希望是自己走错了路,再说老六说我阳气旺,所以应该不是鬼打墙,看来刚才我是被吓懵了,一顿狂奔才无意中跑了回来。   我拍着身上的土,抬起头看着朦胧的月亮,心里陡然冒出一些想法。这人在沙漠里行走,会不自觉的走一个圆圈。那是因为人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会把曲线当成直线。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这个月亮就是最好的参照物啊!  想到这里我决定再试一次,起身重新来过,把狂奔改为疾走,我仔细的盯着道路两边,可以肯定的是的确没有任何岔路,道路虽然只有两米宽,但是还算平整,偶尔也会曲折一下,但角度并不太大,方向也是有左有右,所以基本上是保持直线。我抬头看看月亮,位置几乎没有变动。   我心里渐渐平静了许多,照这样下去,即使找不到老六,自己也能回到村子。  正幻想着,前面四十多米处隐隐约约又出现一个弯,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地方真他妈眼熟啊!又走了几步,果然那颗大石头还躺在原来的位置。  怎么又回来了?我疑惑的抬头看看月亮,发现位置并没有太大的变动。我操!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拐角处,我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心里觉得有些发堵,为什么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这个较真的人身上?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物理学中的空间现象,可能在这条路上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区域,它能让人在无意识中把人转换到其他位置,就像小时候打游戏,人物从屏幕左侧跳进去,然后冲从屏幕右侧跳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能顺着路走了,应该从麦田里走从而避开那个诡异的区域,看来破解鬼打墙需要转九十度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突然我梦一拍大腿,那黄鼠狼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它根本不是在躲避我们,而是从这里走才能出去!  我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起身就要钻进麦田。  突然,听到一些悉悉簌簌的响动,我连忙定住身子,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  声音来自于眼前的麦田,而且由远致近越发的清晰。我猜测这不是老六,就一定是那只黄鼠狼。  如果是老六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可如果是那只黄鼠狼呢?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必须先藏起来!想到这里,我抱着石头就藏进了道路另一侧的麦田里。  我猫在麦子中,顺着麦秆之间的缝隙监视着对面麦田的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八章 惜雪来救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声音逐渐靠近,我也越发紧张,双手紧紧握住石头,如果是那黄鼠狼,我就直接一石头解决了它,这样即使我走不出去,也没有后患。  一时间我杀心四气,眼睛死死的定住对面麦田。  不出所料,片刻之后却从田里闪出一个人影,我心里一激动,仔细观瞧才发现不是老六。  这人影背对月光,根本看不清面容,但脑袋后的马尾辫却清晰可见。我心里疑惑,怎么会是个女人?难道又是黄鼠狼幻化的?  我藏的极为隐蔽,所以对方并未有所察觉,她在道路上来回张望,在月光的映衬下,我看清了她的侧脸,竟然是江惜雪!  看见熟人之后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但我却不敢盲目相认。今晚诡异的事情太多了,黄鼠狼可以变成老六,那它自然也可以变成惜雪。再说,我们与惜雪分手之后直接跟随旅馆老板娘来到这里,这期间没人和她联系过。我们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儿,如今她却贸然出现,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一番推论以后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又是黄鼠狼幻化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它总是换着花样的作弄我,它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过,之前我一直出于被动状态,现在的形势却是敌明我暗,如果我能偷袭并且制服它,说不定能从它口中得到出去的方法。  既然是为了活捉它,那我就没有必要痛下杀手了,于是我松开按住石头的手,暗暗的蓄足力量,等待时机的到来。  终于,它在环顾四周是,突然把目光停顿在麦田中,此时它正背对着我。而我也知道偷袭的时机到了,于是我纵深一跃,犹如闪电一般的扑了过去。  夜里安静,而我的动作极为剧烈,所以声音提前一步到达她的身边。她下意识的一个转身,但为时已晚,防御姿势刚刚摆好就被我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我按住她之后,嘴里大吼一声,让你他奶奶的变着花样玩弄老子!说罢,挥起拳头直击她的面门。  江惜雪一侧脑袋躲过我的攻击,而我却一拳打在地面上疼得龇牙咧嘴。她厉声反问,“你疯了?”  听着语气似乎不像是被附身,也不像是幻化出来的,但我仍不敢马虎,按住她的双肩问,“说!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说不出来老子就超度你!”  此时她扭动了一下右肩,抽出胳膊抡圆了一个手刀直接砍在我的颈部。她这一击速度快,力道大,我反应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随后脑子空白了一瞬间,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紧接着我咕咚一下栽倒在一旁,而她却不紧不慢的起身,拍着身上的泥土没有好气的反问道,“吆!这位帅哥,如今火车已经容不下你,需要睡在这荒山野岭了? ”  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至少眼前的认不是黄鼠狼。我在地上喘着粗气恢复气力,知道眼前的人的确是惜雪,于是伸手让她搀扶我。  她不仅没有配合我,反而继续讥讽我,“深更半夜见到女孩就扑倒,这个习惯可不好哦。”   “行了,刚才不是误会了嘛!我是真心以为你被黄鼠狼附身了,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你!”   江惜雪一撇嘴,“呸!还奋不顾身呢!鬼知道你是不是和黄鼠狼串通好了一起占小女孩的便宜。”   我听后心里一乐,坐起来拍着大腿说,“哎?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和黄鼠狼合伙欺负女孩子,事成之后三只老母鸡就可打发黄鼠狼,成本一点都不高,这方法可行!!”  江惜雪听我又开始胡咧咧,立刻握起拳头佯装要打我。  我连忙摆手,“别别!好汉饶命!”略微停顿一下,反问她,“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个巧合。”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先带你出去!”  虽然她没有回答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听得出她来这里是为了救我,这让我极为感动。于是我收起自己不着调的状态,一本正经的跟她道谢,“谢了,惜雪!”   江惜雪也恢复常态,说,“别客气,跟着我走吧,还有要闭上眼睛。”    说罢,她就要进入麦田,我连忙打断,“等等惜雪!咱不走大路么?”  江惜雪回过头,说,“哪里来的路?你看到的是假象罢了。”   “走麦田我没意见,可我闭上眼睛还怎么跟着你?”   江惜雪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轻声说,“仅此一次。”说完之后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见机不可失,一把握住她的手。惜雪手指纤细,温暖且柔软,此时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嘴上还卖乖的说,“虽然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因此我们要把那些不道德的观念抛开,要知道,刚才我就是因为没有抓着老六的手,才会把他弄丢的,所以我不是占便宜,是真心怕把你也丢了。”   江惜雪对我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平淡的问,“刚才是什么情况,你俩怎么会分开?”   我一边走一边比划,把刚才老六变成黄鼠狼的事,以及自己遇见鬼打墙的事都描述了一遍。  “恩!的确是鬼打墙!”  虽然闭着眼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难得她能肯定我一次,于是,把自己对鬼打墙的理解告诉了她。  “什么空间理论,狗屁不通!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从空间一端转换到另一端时,你必然会被切割。也就是说,在某些时刻,身体会位于两个位置,就好比从一台绞肉机进去,然后又从一台塑型机出来,如此天真的理论也只有你这发育不良的脑子能想出来。”  我被她说的一愣,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碍于面子我仍然不肯罢休,说道,“不定这空间是扭曲的,首尾相接呢!”  “ 扯淡,如果首尾相接,你又怎么会进去?就算能进去,那被困在里边的绝对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我实在想不出这鬼打墙的原理是什么。”   “笨,我都说了是幻像影响了你。”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摇头否定,“不可能,就算看见幻像,我本身的感觉也不会错,我走的绝对是直线。”   “ 你凭什么认定你走的是直线?”  “我有参照物啊!”我一口咬定自己的想法。  “你取了什么做参照物?”   “月亮!”我话一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该不会这月亮也是假的吧?”   “知道你还问!”江惜雪顿了顿继续说,“下次出门你带上几百米绳子,如果再遇到鬼打墙,你可以实验一下。把绳子拴在石头上,一边走一边放绳子,当你再次看到绑绳子的石头时,你使劲拉手里的绳子。按照你的理论,你拉绳子石头一定会往前走的。可我告诉你,石头不会动,因为你只是拿绳子画了一个大圈儿,你使劲拉绳子,绳圈儿只会收缩而已。”   听完这番话我有所顿悟,“你试验过?”  突然惜雪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她淡淡的说,“的确有人试验过,不过不是我,那人已经不在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九章 地洞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能听出她语气带有一丝惋惜,仿佛勾起她的某些回忆,我个人认为女孩还是尽量不要那么多愁善感,于是我岔开话题,问,“那老六是怎么丢的?他可是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黄鼠狼了?”  那是因为你俩同时看到了幻象,只不过两人看到的不一样,才导致你俩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两分道扬镳的。  “原来如此!那你见过老六么?他不会有事吧!”  “这点东西困不住他的,再说了,我跟他有关系么?凭什么要在乎他的生死!”   惜雪说这话时语气生硬,冰冷的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我突然想起昨晚我拒绝了惜雪与赵轩的邀请,心说,这丫头会不会在心里骂我不识好歹?于是我为自己开脱的说,“惜雪,昨晚我不是要拒绝你们,也不是觉得你们不够真诚,我也知道你对我还有救命之恩。但是毕竟是老六先找到我的,如今我俩也算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好不容易让他能相信一个人,我实在不忍心离开他,要知道始乱终弃可不是纪某人能做出来的。”   江惜雪紧紧握了一下手打断我,轻轻说,“恩,我懂,同时这也是我对你有所改观的原因。 ”   她一捏我的手,我立刻春心荡漾起来,兴奋的说,“对了惜雪!某人,委托我向你问一个问题,你能帮忙回答一下么?”   江惜雪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我嘿嘿一笑,“是我老娘想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江惜雪一听就知道我又开始没正型,以为我在胡说八道,一口回绝,“滚蛋!无可救药了你! ”  我厚着脸皮穷追猛打,“别介啊,那天你西瓜都吃了,回答个问题不算过分吧! ”  不知为何惜雪一句话不说,并且放慢了脚步,我立刻觉察出事情有异样,问,“怎么了惜雪,生气了?”   “ 嘘!你可以睁开眼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立刻睁开眼,同时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左右一巡视,“我操!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了? ”  长满杂草的坟头远远看去竟然一眼望不到边,歪歪扭扭的柳树杂乱无章的矗立在坟地间,月光不强,淡淡的照在地面,微风轻抚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明白惜雪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于是颤抖的再次问道,“你怎么把我带进乱葬岗子了?”   “小点声,你本来就在这种地方,这一片都是乱葬岗。”惜雪语气中有些不奈烦,紧接着又用胳膊拐了我一下,“纪喆,你看前边,那是谁?  ”   闻听此话,我立刻注视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前面大约三四十米处有一个一个身影,由于视线不算太好,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坟头遮挡了大半个身子,迫不得已我眯起眼使劲看,一看之下却发现这身形有些眼熟,轻声自言,“怎么那么像老六呢?”   “我看也像。走,跟过去!”  她语气中带有几分命令,虽然我不太喜欢她用这种霸气语调,但总算得知老六的下落了,于是和惜雪跟了过去。   稍微走近一些,我立刻发现事情不对劲,这身影的确是老六,可他身前身后却围了十多只黄鼠狼。黄鼠狼一个个的都学着人的样子用两腿走路,伴随着缓慢的步伐,它们身体也不协调的摆动着,而老六面色冰冷,正僵硬的走在它们中间。  我见此情形知道这是老六被黄鼠狼算计了,心想反正它们不敢拿我怎样,于是就要冲过去救老六。  惜雪看出我的意图,一把按住我,“别急!先看看情况!”  我立刻有些不高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你以为它们是去开会?”   江惜雪猫在一棵柳树后,头也不回的说,“放心吧,他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面前! ”   我心里暗骂江惜雪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当务之急必须先救人,很明显她跟我缺少默契,暂时还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该如何去解救老六,权衡之后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靠谱,因为黄鼠狼虽能迷惑人,但并不能把我怎样,所以在我眼里这和普通动物没有区别。  于是我暗暗积蓄力量,悄悄绕过惜雪,正寻找时机准备直接冲过去把老六抗回来。  刚要动身,前方老六突然侧了一下头,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角度绝对是对准我的,在短暂的对视之后,老六又回过头重新走在黄鼠狼中间。  我见情况有变,立刻蹲下身子,藏在坟头后。  仔细回忆老六刚才的动作,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莫非老六还有意识?假如是这样,那他在发觉与我走散之后一定会去寻找我的下落,如今老六却不慌不忙的跟着一群黄鼠狼,显然老六是有很强的目的性。倘若如此,我贸然行动必然会搅乱他的计划。  万般无奈下,我只有回头看看惜雪,惜雪猫着腰来到我跟前,低下身子对我说,“千万别冲动,否则会害了他!”  我对于老六的举动十分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   惜雪也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猜他应该是想去混在黄鼠狼中一探究竟。  “不管他抱有什么目的,这种危险的事都不应该让他一个人承担。”说完之后,我立刻起身,准备跟上老六。   起身扫视才发现,老六连同那群黄鼠狼竟然不见了。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心里怀疑是否刚才的老六也是幻象。此时惜雪也发现老六的突然失踪,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老六消失的地方,然后低下身子仔细的寻找着。  我赶紧上前帮忙寻找,不一会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坟头后发现了一个地洞。  惜雪看见地洞之后,瞄了我一眼,“不错!眼睛还挺尖。”说罢,她就猫妖准备进洞。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十章 中招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惜雪的举动让我倍感震惊,但是她根本没有犹豫,直接钻进了洞内。  我眼瞅着惜雪消失在眼前,自己也来到洞口,此时洞内的惜雪正在继续下潜,我也借此机会打量这个洞口。  此洞口大约五十多公分,倾斜着打入地下,由于它的位置恰好位于坟硺后方,因此让我心生忌惮。  随后惜雪的身影消失在曲折的洞道内,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事情已经没有退路,于是只能顶着头皮硬上。  我双手撑住洞口,然后把双腿探进去,刚进入洞内,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我被呛的几乎晕厥,再加上洞道狭窄,我必须缩着肩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随之涌上心头,但心里担心老六,所以只能勉强撑着继续下潜。  这洞并非笔直,好在越下潜越宽敞,人也因此省了不少力气。  大约三分钟的时间,我感觉已经碰触到前面的惜雪,猜测我俩已经下潜到洞穴底部。洞内漆黑一片,于是我拍拍惜雪,“喂,看到老六了么?”  “扯什么淡,这种情况下,难道你能看见东西?”  我心说也是,于是掏出手机,轻轻拉开屏幕。就在拉开手机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这个洞穴的容量已经超出了我之前的理解,竟然有几十平米,但是根本没有机会去打量周围,因为在打开手机之后,有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瞪着我。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按住我的手,并且帮我强行关掉了手机屏幕。伴随着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别开灯!”  这声音让我为之一振,轻声问,“六子?你没事? ”   老六没有回答,只是重重捏了我的肩膀一下。  由此可见老六并无危险,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虽然在跟踪黄鼠狼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总算有惊无险的来到它们的老巢。不光如此,我们还添加了一员猛将,想到这里,我顿时信心倍增,只要老六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把这群畜牲杀得片甲不留。   这在我意淫如何杀光那群黄鼠狼从而给自己添一件皮大衣时,就听哧的一声,随后前方十米处闪起一团小火苗。  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这是火柴。等到火光稳定下来,才看清点着火柴的是人,不是黄鼠狼。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洞里怎么会住着人?老六和惜雪显然也没有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也都愣了一下。   三人犹豫的时候,那人已经点着了一根蜡烛。蜡烛被引燃之后,光线比刚才强了若干倍,点蜡烛的身影也清晰了许多。  这时才发现点蜡烛的是个长头发的女人,不过她背对我们所以看不清面容。这女人点完蜡烛之后,便没有了其他动作,静静的坐在远处。  我得了空隙,打量着周围,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并非是洞穴,更像是一个人工开凿的长方形的地窖。扫视周围,除了烛光波及不到的地方外,并无发现任何危险征兆,而且刚才的黄鼠狼也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大惑不解,轻声问老六,“该不是黄鼠狼费这么大周折把你请来,只是为了让你和这姑娘相亲的吧?”  老六和惜雪并没有搭理我,皱着眉头看着前边的女子。   这时前方的女人,突然俯身拿出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旁若无人的梳了起来。同时还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   我听着这声音,身体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她的声带就像被硫酸脱过水一样干涩。  女人笑过之后,蜡烛的火苗突然抖了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阴风,吹得我脖颈发凉。而那女人却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我问他俩,“她这是要干什么?”   老六不说话,而惜雪直接站起身径直走了过去。惜雪大步流星直接走到那女人身旁,一把抓起女人,然后猛地向后一扔。  这女人啪的一下摔在我俩面前,我定睛一看,顿时屎尿俱下,我操!这那是女人啊,是具烂的几乎都没有人样的尸体。   尸体会动,这让我立刻想到了僵尸,不过看她腐烂的程度,以及现在软绵绵的状态,这跟之前碰到过的那次完全不一样。  我正专心研究尸体,就听老六低吼一声,“糟了!”   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老六很少会说这俩字。我打了个哆嗦顺着老六的目光看去。只见江惜雪一屁股坐在之前女尸的位置,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好,年轻又漂亮!”   我见此情况大惊失色,惜雪如此反常定是中了招,看来刚才那股阴风并非善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而身边的老六,立刻脱掉上衣,在身上狠狠的点着。  我知道老六已经在开八脉,由此可见眼前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老六短暂的休息后,立刻冲了过去。我也担心惜雪有事,也壮着胆子来到跟前。  老六一把揪过惜雪,用手指寸关节在惜雪后背点了几下,随后左手扶住惜雪脑袋。此时惜雪还在拨弄那几根头发完全没有理会老六。  老六一愣,右手手指一点惜雪后脑,然后眉头一皱,一掌拍在惜雪后颈。   惜雪挨了这一掌后,脑袋立刻耷拉下去。我看着心疼,抱怨的对老六说,“你轻点,千万别伤了她!”    老六头都没抬,只是让我帮他一起搀扶惜雪。  我刚要上前搀扶,只见惜雪缓缓的抬起头。我心里一松,以为惜雪恢复了意识,谁知老六暴喝一声, “糟了,没起作用!”  话音未落,惜雪一抬胳膊,直接抡在老六胸前。老六反应不及,生挨了这一击直接飞出两米多,在巨大的冲击下又翻滚出几米才停下。  紧接着惜雪把身子转向我,我一看不好,自己可没有老六那样的抗击打能力,于是趁着她抡胳膊之前,很自觉得滚出了很远。  连滚带爬的来到老六身边,回头看着惜雪,此时她又拿起小镜子,妩媚的卖弄起来。  我呲着牙问老六,“我操!这黄鼠狼怎么这么爱臭美?”   老六站直身子调息了几口气,说,“这不是黄皮子在搞鬼。老六话刚说完,一个箭步冲过去,手在空中奇怪的比划几下,随后一掌拍在惜雪后背。”   这一掌力道十足,但惜雪却纹丝不动。老六一愣,随后一个滚翻躲过惜雪的反击。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十一章 血眼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情急之下重新回到我身边,由于他一直处在经脉异常的状态下,几个回合交锋后老六并没有占到太大便宜,无计可施的他只能重重的喘息来调养自己。   此时惜雪突然放下小镜子,回头看着我俩,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说,“现在轮到收拾你们了!”   我心说不好,看这情形刚才她完全没有把老六放在眼里,但老六却是尽了全力并且以经开始表露疲态。  惜雪突然把镜子收起来,搔首弄姿的向我俩靠近,我被吓得连连后撤,而老六纹丝不动只是向后伸出右手,嘴里狠狠的说,“给我鞋!”  老六此话一出,惜雪立刻加快脚步,我虽然不知老六为什么要用鞋子,但情况紧急容不得我有半点迟疑,我熟练的脱下鞋子,跑到老六跟前把鞋子放进他手里,然后抱头躲到一边。  老六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得鞋,然后嘴里低吼一声,“我操!”  此时惜雪已经近在咫尺,老六把我的鞋子甩过去之后一个滚翻躲出很远  鞋子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啪的一下正中惜雪面门,但是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仍然朝着我俩扑来。我心说,这招也不管用。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几秒钟后,惜雪挨了一鞋底后逐渐减慢了速度,随后一番白眼咕咚一下晕倒在地。  我操!这也行?我惊呼一声之后立刻冲上前。此时惜雪已经没有了意识,处于昏迷状态。我连忙俯身搀扶她,她双目禁闭,呼吸微弱,我呼唤了几声她却没有任何应答。   “老六,你来看看惜雪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   身后无人应答。  我回头张望老六,此时老六头埋得很低,咧着大嘴诡异的傻笑着。  “你笑什么啊?”   老六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嘴角的口水滴滴答答。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六也中招了,于是我悄悄的把惜雪放下,脑子里思索应变的法子。  突然老六怪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向我冲来。我见躲闪已经来不及,于是故计重施,脱下另一只鞋子后,直接迎面按在老六脸上,心说,让你也见识下三天不换袜子的威力。   我把鞋洞直接扣在了老六鼻子上,而他却没有丝毫停顿,一拳头打在我的胸口。由于自己信心满满,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这一拳下去,我立刻飞出三米多。  生吃这一拳就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几乎把我打了个半死。我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而老六不慌不忙的来到我的跟前,拎起我就甩出几米远。   我被跌的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隐约感觉到今天可能要交待在这里了。   老六来到惜雪身边,抱起昏迷的惜雪,转过身不再顾及我。  我想爬起来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迷迷糊糊游走在昏迷的边缘。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拽我的衣服,强睁着双眼,才发现拽我的竟然是只黄鼠狼。  黄鼠狼看我醒来,立刻改为两脚着地。我已经没有力气搭理它,只是呆呆的看着。突然它猛得吸了一口气,在我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这口水直接奔在我的脸上,又酸又臭说不出的恶心。  这一下让我勃然大怒,你难道不知道我还缺顶皮帽子?就算是受了伤,可收拾你我还是易如反掌。于是我强忍着剧痛坐起身子,抬起手就要给它一巴掌。  谁知这黄鼠狼,一点也不害怕,竟然毫不避让的又在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举着巴掌愣在原地,心想这黄鼠狼怎么一点不害怕我?它这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找打的?   突然一道闪电直接霹进我的天灵盖。吐!吐口水?天呐!难道它是指舌尖血?黄鼠狼的意思是告诉我吐出舌尖血能救老六和惜雪?那为什么高深莫测的老六怎么会不如黄鼠狼,还他妈跟我要鞋。。。。等等,鞋?血?我操!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朝着老六爆喝一声,“你他妈说个Blood, 我至于挨这顿打么!”   老六闻声转过头来,看我还没死,于是放下惜雪直奔我而来。  此时我也知道这可能会是我人生中最后时刻,只能放手一搏,我一个马步扎在原地,运足力气,狠狠得咬在自己舌尖。舌头立刻变得火辣,血和口水喷涌而出,瞬间涌满整个口腔,而我还嫌不够拼了命的嘬着舌头。  老六迎面而来,我算准时机,用尽全力“噗”的一声,全部喷到他的脸上。   在老六接触到舌尖血瞬间,脸上顿时冒起一阵轻烟,并伴随着滋滋的声音。老六捂着脸跪倒在地,并痛苦的嚎叫着。我一见这情形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顾不得舌头的疼痛,一边嘬一边补。   老六挣扎了十几秒后,扑通一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一股莫名的阴风围着我不停得打转,我心说,就是这东西在折腾我们!于是嘬着血吐向空中。但是阴风丝毫不减,我心里暗叫糟糕,这根本看不见它,怎么和它玩?  为了保险我在惜雪和老六身上都吐了几口血液后,就不敢多浪费舌尖的。  此时阴风呼呼的围着我转圈。  由于昏迷了两个人,我根本不可能同时扛着他俩一起逃出去,所以我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空中,舌头有些不利索的骂着,反正只要爷爷我活着,他俩就不会有事!你,你就干着急吧!  这时老六咳嗽一声,然后爬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我。  我见他苏醒,连忙跑过去扶他,大着舌头说,“你,你还能走吧?”   老六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抓着我的双臂,激动的说,“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   我看老六被我喷了一脸血但是嘴角挂着微笑,还说着不合逻辑的傻话,以为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我连说带比划,“你滴!自己走!我滴,抱她!明白?”   “ 不走!”   “我了个去的!我这不是大姨妈,血量有限啊,亲哥!”   “我要彻底解决它!”  “ 我说你别扯淡了,咱们又看不见他,当务之急应该以退为进先离开这里!”    老六拍着我的肩膀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的血,然后站直身子,按住右眼,嘴里爆喝一声。  “血眼!!开!!!”   听到“血眼”这俩字,我仿佛看见了起了三爷年轻时捉魂魄的场面,随后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老六紧皱着眉头在空中不停得搜索着,然后突然定格住。老六一伸手,狠狠的说,“Blood!  ”   此时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狠嘬了一下舌头,然后把血喷在老六手掌中。   老六得到我的舌尖血后,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声飞奔到墙角,凌空一掌拍了出去。虽然在我眼里老六拍的是空气,但是我能听见那种滋滋的燃烧声。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十二章 冤魂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拍中之后,借着力道啪的一掌钉在墙壁。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老六这一掌力道太大。  老六周围竟然落下很多细小的粉末。  那股阴风骤然消失,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老六重重的喘息声,我轻轻的试探着问,“六爷,咱们安全了?”   老六在身上啪啪点了几下让自己经脉恢复正常,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墙边,有气无力的说,“恩,解决了。 ”   “解决是什么意思?它死了?”   “又死了一次而已。”   听老六这么说,我立刻挺直腰板,嘴里叫嚣着,“这他奶奶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三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据我看到的推断,这应该是一个冤死的女人。”   “女人?你刚才真的看见她了?”  老六不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老六稍微休息了片刻,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此时惜雪仍然出于昏迷状态。老六活动了几下身子从姿势来看并无大碍。老六侧头指着惜雪问我,“你怎么会和她走到一起?”   其实我也纳闷惜雪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准确位置,于是把刚才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是如何遇见惜雪都告诉了老六。  老六听后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轻轻地点着头。  我见他除了略有疲惫外一切都还正常,所以建议离开这个地方。   老六也点头同意,可正当我背起惜雪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十几只黄鼠狼,一下子堵在我眼前。心说糟糕,差点把这群畜牲给忘了。  我悄悄的把舌尖放在门牙下,看来今天舌头要短半截了。突然,有一只体型较大毛色鲜亮的黄鼠狼向我靠近几步。我仔细观瞧,这正是刚才提示我让我用舌尖血的那只黄鼠狼。  这黄鼠狼变换姿势,采用两脚站立,然后仿效人类的样子,抱拳拱手对着我作了个揖。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心说,这皮帽子怎么变得这么彬彬有礼?  正在犹豫要不要还以礼数时,从侧面来了一只小黄鼠狼,抱着一个小木匣子颤颤微微的来到我面前,把木匣放下后又退到一边。   我不明所以只能看看老六,而他示意我可以打开匣子。  我把惜雪放在一边,轻轻打开木闸。嚯!这可是满满一匣子的首饰。看着这些黄白之物,心里顿时激荡起来,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富动人心。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我调转匣子让老六也看了看。  老六并没有太大的惊喜,淡淡的说,“看来这些黄皮子的确是有些苦衷。”    “它们这是要把这些送给我们么?”   “不是我们,是送给你!再说,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老六说这话让我感动的淋表涕零,我仔细掂了掂匣子,这得一公斤多啊,这些黄皮子从那弄得这么多首饰?管他呢!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料不肥,既然它们有意赠送,我怎么舍得拒绝它们一番好意?   我突然觉得这群黄鼠狼可爱至极,想和它们打招呼,但是它们见我收下木闸,于是纷纷出了洞口,临走那只小黄鼠狼还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  我把木闸交给老六,让他替我代为保管,连拖带拽的把惜雪弄出这个地窖。由于惜雪昏迷,于是我们决定先赶往张家稍作休息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好在惜雪这丫头不算太重,路上无聊我就和老六讨论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六告诉我,刚才在洞内的应该不是寻常的魂,一定是生前受过五行劫且心里有极强怨气,所以导致魂魄没有按照正常进入六道轮回,反而停留在人界。老六说由于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与她沟通,所以来龙去脉只能靠猜测。   老六猜测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去年冬天,天寒地冻食物匮乏,黄鼠狼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无意中竟然释放了这个冤魂。  由于她太厉害,无奈之下黄鼠狼只有为命是从,首先偷来一具女尸,让冤魂有体所依。其二,黄鼠狼们在乱葬岗中搜集各种金银饰物,用来讨好冤魂。而更重要的事,黄鼠狼用托梦的方法进入张家,或许是为了取得一些日常用品如镜子梳子之类,但更有可能是为了张家的小女儿。从冤魂附身惜雪时的风骚状态,能看出她不满足于尸体的容貌,并且尸体由于冬季的离去开始加快腐烂,样子自然没法和活人相比,所以她逼黄鼠狼找漂亮女孩。黄鼠狼突然想到张家有个漂亮女儿,为了把女儿引回家,于是附在了张老太身上,因为女儿得知母亲出事后是一定会赶回家的。  黄鼠狼的计划很顺利,可万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陈咬金,第二次附身时就被我和老六撞见,而我们的出现完全打乱了黄鼠狼的计划,恼羞成怒下要来报复我俩,不料却被我所伤。也正因为得知我的厉害,所以刚才紧要关头,那只大黄鼠狼想到或许我能救它们,才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偷偷就出来提醒我,让我用舌尖血制服女鬼。   老六的推测还是很符合逻辑的,既然冤魂已经被消灭,我也无法去追究她的故事。   由于天气太热,我背着惜雪挥汗如雨,但她却是呼吸均匀,仿佛睡得很香。虽说人很累,但是好在还是有便宜可以占,所以老六问及我是否需要休息时,我都虚伪的摇头说自己不累。自己好歹救了惜雪一次,与之前的自己相比较,形象高大了许多,所以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英雄形象撑到底。  远远看见张家村时,老六突然开口,“对了,不要跟她提起有关于你血液的事情。”  我点点头知道老六对惜雪还是堤防的。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十三章 不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回到村子以后我们直接去了张家,虽然已是深夜,但在听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以后全家对我们极为热情。  惜雪虽然没有苏醒,但老六看过后说并没有大碍。我把惜雪背进张家女儿的房间后,就偷偷和老六商量这木闸子的事。这木闸内可都是些金银首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带着它们极不方便,想出手卖掉又怕被人给坑了,况且自己手头也并不缺钱,所以左右权衡下,我决定把木闸送回家藏起来。  老六并不反对回家,不仅如此他还要我俩立刻动身。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甩开惜雪那丫头,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无计可施只有按照老六的意愿行动。    凌晨三点,我俩偷偷与张家告辞,张家大哥看留不住我俩,于是提议送我俩一程。  经过几次周转总算是回家了,到家以后我立刻把木闸藏了起来。老娘见我鬼鬼祟祟以为我又做奸犯科,拉长了脸就来质问。几番解释后老娘才有所缓和,但是好景不长,话题立刻被转移到结婚的问题上。  这个话题对于我来说是比较敏感的。人一过二十五岁,无论你多么淡定,家长们总是恨不得你明天就结婚。老娘召集了三姨和表妹对我展开思想攻势,言语里含沙射影告诉我应该多和女孩子在一起。这使我突然想到朋友常说的一句话,如果你的光棍节是连续的,那么你就是可基的。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六,他只是低头笑而不语的喝着茶水。   回头看看自己,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从未再谈过恋爱,不是不想爱,而是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在这个事事以物质为基础的时代,爱情只不过是一种特殊买卖的代名词而已。  表妹显然没有看透这一点,言谈举止都显露出对老六的好感之意。不过老六表情淡然,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显然如今老六也没有把成家立业提到日常行程中。  表妹一边给老六削着苹果,一边嚷嚷着要给我介绍相亲的对象。   当得知又是她的同学时,我连忙摆手,然后指着老六对她说,“姑奶奶,以后再有同学直接介绍给他就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你的那些同学了。”   结果我此话一出,立刻招来全家人的白眼,三人随即展开攻势,准备进行一番深入的思想教育。我见情况不妙,拉着老六就往外跑。  我开车载着老六溜达了几圈,多次提议去洗浴中心放松一下,但是老六表示自己不想去那种地方。  无奈之下我只好作罢。由于时间接近傍晚,我找了一家不错得饭馆和老六坐下,我多点了几道菜,已尽自己地主之仪。  酒席上我喝了不少酒,啤白相掺。而老六也很例外的喝了二两,席间我问老六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时。他表情闪烁语言吞吐,我立刻察觉他有话要说。    再三追问下才知老六觉得我是家里一根独苗,如今又变成大龄青年,所以萌生了让我退出安心在家结婚生子的想法。我立刻拍着桌子告诉他,凡是纪某人答应过的就不会再改变。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如同喝下去的酒,要么尿出来要么当汗排出来,还有收回来的时候?   为了以示自己的真诚,我又开了一瓶啤酒,准备施展一下我的吹瓶绝技。  刚要动嘴喝,就听哐铛一声包间的门被人踢开,随后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我心里暗骂这是哪个没有规矩的服务生竟敢如此莽撞。没等我开口教育她,她哐铛一声把门甩死,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眯缝着自己醉眼努力观瞧才发现坐在席上的竟然是江惜雪。我很震惊,结结巴巴的问,“惜,惜雪?你怎么来了? ”   此时惜雪犹如恶鬼投胎,根本懒得抬头看我,一边吐着骨头一边骂,“亏你还好意思问。我好心去营救你,你倒好,连个屁都不放就溜了,然后躲到这里大鱼大肉。你自己说,你也配当男人?”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再让她这么一揭短,我的脸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嘴上辩解,“别说救不救的,我在你被附身时也救过你的,只是你当时昏迷。。哎,等等,不对!不对!”   惜雪极其不情愿得抬头看了我一眼但仍没有停止嘴里的动作。  “惜雪,你先把鸡腿撂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回家了的?而且还能准确的知道我俩是在这里吃饭!”   此时老六冷冷的说,“追踪器!”   惜雪白了我俩一眼,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俩土包子!”  我心里很是好奇于是连忙追问。  惜雪被我问得不厌其烦,拿过一瓶啤酒直接摆在我的眼前,“刚才谁嚷着要吹瓶的?来,喝干净我就告诉你!”  “ 别闹了,这都喝到什么份了。”   “喝!”   惜雪丝毫不容得别人商量,我心里暗骂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但之前自己已经夸下海口,为了保护自己仅存的颜面所以只好举着瓶子痛饮。  喝了三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酒量已经不似当年,无论我如何努力酒线都没有丝毫下移。  惜雪在一旁狠狠的说,“让你屁都不放一个的就把我扔下,今早我一睁眼,眼前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以为自己还在洞里并且产生了幻觉,所以我起身之后二话没说一板凳撂倒了那个男的,结果差一点就被扭送进派出所。”   我听完之后噗的一下,口里的酒喷了一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原来惜雪生气是因为我俩不告而辞,自己醒来之后因为昏迷前后场景无法衔接导致自己与张家闹了误会。  惜雪看着我喷出的酒,假声假气的说,“我听闻纪某人喝下的酒,要么排出来要么尿出来,敢问你平时都是这么撒尿的么?”    我连忙笑着赔不是,告诉她我俩的确遇到急事所以才有得匆忙。惜雪白了我一眼之后继续狂吃海喝。  我见她的吃相颇有悍妇的味道,所以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看她吃着。   十多分钟后,惜雪进食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在旁边打趣,“你这丫头有点阴魂不散啊,没想到我俩藏在这里也能被你揪出来。”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十四章 笔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孙猴子终究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我在你手机里装了一个改良过的手机防盗软件,每过一个小时都会把手机的准确经纬度发送到指定的邮箱里。 ”   我看着惜雪若无其事的表情感到十分惊讶,“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四川那次,我和你在出租车里,。。。”   “你说这些干什么!”老六没等惜雪说完直接冰冷的打断她。  惜雪并没有为老六的粗鲁打断而生气,表现却是出奇的安静,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头擦着嘴边的食物。  老六这个问题问得前后不搭。但我仔细思考后,也觉得有蹊跷。  既然惜雪能悄然无声的跟踪我们,为何会选择率先亮出自己的底牌?在我印象中这丫头从来都是做无本儿生意的主,这次举动果然有悖于她的风格。   惜雪把头一低,沉默半天之后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和你们合作!”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我的心里顿时抖了一下,因为这正是我所期盼的。  老六却一口回绝了她,“这不可能!”   “师兄,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那你先告诉我,当年在重庆红衣男孩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惜雪被老六噎的语塞,红着脸继续解释,“师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只看到了结果罢了。”  老六板起脸冷冰冰的看着惜雪,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铁了心的不会与惜雪同伍,我心里想帮忙劝老六,但毕竟自己知道的太少,只是隐约感觉到他们是在谈论当年红衣男孩的事。  惜雪继续说,“你也明白,有些事是人力不能及的,动用偏术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这些都不是牺牲那孩子的借口。”   “我也说了,那是没有办法才选择了那个男孩。”此时惜雪双眼湿润,柔弱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放屁!”老六立刻翻脸。   “师兄,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说的!”   “我来问你,你们成功了么?”    惜雪陷入沉默,而我也对整个事情有了大致了解,一定是惜雪也参与了多年前的红衣男孩的事件,也许是他们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后,选择了炼鬼术作为解决办法,但是草菅人命这种做法显然触及了老六的底线。  “当年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从那以后他就失踪了,而我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所以才会请你们帮忙。 ”  老六做了一个轻蔑的表情,“这种话我不会听信,我希望你明白,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老六说完这话后,情不自禁的看了我一眼。   “可他能开死门,并且不会危急到生命。”   “但他的人魂被锁了!”   “能锁就能解,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帮他解开的。”   老六摆手打断惜雪,“对不起,我对合作没有兴趣。还有封印的事就不劳烦你了,我自然想办法帮他解开。”说罢,老六便起身想要离开。  惜雪见老六要走,拦在他的身前,“难道你对那些尘封得往事也不感兴趣,你对小三爷也不感兴趣,对他们去过哪,做过什么,这些你都通通不感兴趣?”   我能看到老六的神情里闪过一丝震惊,但是随即而逝又转为那种冰冷,“你在给我设套!”   惜雪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把它递给老六后说,“师兄,看过之后你就明白这次我是真心想要合作了。”  老六半信半疑的打开纸包,里边竟然是一叠便签。由于我站在他身后纸上的小字看不清楚,但老六翻阅时我看到里边仿佛还配了图,似乎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做注释。给我的感觉这更像某个人的随手笔记,但让我疑惑的是,这堆东西并不是出自同一个年代,有些纸张被氧化的几乎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而有些却是洁白柔软像是近段时间刚记录的。  老六突然皱着眉头问惜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这调查的方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 喂,今天我几乎已经是掏出自己所有的秘密了。你先表个态,合作的事情能否顺利进行,然后我再详细的告诉你,我这几年的调查结果。 ”   老六没有正面回答,直接把这堆笔记交给了我,我粗略的翻阅了一下,笔记一共有十几张,其中有三张年代十分久远,一张文字两张图,纸张被风化的像炸过的面饼一样脆。我轻轻捏着,生怕它毁在我的手里。笔记上的字也有些模糊,用的也是繁体,再加上里边有很多生辟字,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完全看懂,只感觉这是在介绍某个地点的地貌状况。两张图中有一张很潦草的地貌图,另一张是人体图,人体上标注了很多小字,我猜测这应该是关于人体穴道和血脉的配图。  绕过这三张之后从手感上就能觉察剩余的都是近代纸张。我翻了一下之后实在觉得没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地方。  咦?刚才我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把刚放下的笔记重新拿起来,往前翻了一页,在纸面靠下方清晰的写着,纪喆,男,汉族,二十七岁。相貌猥琐,为人不着调,无工作,无女友,无明显志向,更无可利用价值。  我瞪着眼问惜雪,“这他妈就是你调查?完全不符合事实!”   惜雪白了我一眼并不搭理我,重新问老六,师兄,请你慎重考虑下吧!    老六摇摇头,“对不起,这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做不了主谁还能做? ”   老六用手轻轻指着我说,“老四!”   “他? ”   “我?”   老六清了清嗓子对我说,“从头至尾这事都与你无关,但同时你又是最重要的,我不能保证和惜雪合作后你的安全,所以合作的事我得让你自己做决定。  ”   {感谢您的收藏} 题外话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首先,关于《老六》的阴阳篇马上就要结束了,明日开更盗墓篇。  首先来谈一下写作,这个故事是2012年7月份开始写的,中间几乎没有停顿,但也只完成15W字,可见我码子的速度。个人写作有一个癖好,不到深夜不动笔,因为只有在安静的环境下我才能思考,而本悬疑故事的精髓就在于挖坑质量,一旦让读者揪住辫子,那作者辛苦码的字都即将报废。每次动笔写老六和小三爷的关系时我都不敢马虎,甚至考虑的时间超过写作时间的数倍。  每个人都不是天生的作者,写作不同于其他事情,我敢发誓每个作者的前身都是读者,当然我也不例外,而让我动笔写作的那本小说就是《盗墓笔记》。  看过之后,尽管三叔是从第三部才开始有主线大纲,但这依然是本神作。于是自己也想动笔写一下。  这一写就是半年多。  再来谈谈我的弱文吧。  对于文中三位主角而言,我个人基本上是喜欢纪喆的,因为他很真诚,尽管他懒惰,贪财。但这都是人之常情。  老六,起初我给他设定的性格不是这样,但是动笔之后觉得还是冷一点比较好。毕竟这种性格搭配是主流,当然,二十年前中国动画片《没头脑和不高兴》开创了先驱,后人趋之若鹜,如,瓶子和无邪,佐助与鸣人。。。。  惜雪,这个女孩太过于精明,精明的让人觉得可怕。现实生活中遇到此类姑娘我一定会敬而远之。  《六合八脉》这种能力并非虚构,奇门遁甲中确实有类似功效的方法。但是我在搜集奇门遁甲的资料时却发现,奇门遁甲的暗八门的开合,竟然被《火影忍者》借鉴了,(小李的李莲花,表莲华就是奇门遁甲的暗八门)为了不让广大读者误会,我就“开创”了六合八脉。但哦真心想说,这是中国人的东西!!  关于狼狈,这个传说我是小时候就听过。本身我这个人比较较真,到处打听狈的下落,搜阅书籍都说这是传说中的动物。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为什么没有狈这种动物,它又会被人口口相传?  大约五年前,我看过一篇励志短文,其中内中就是,一只狼被捕兽夹所伤,无法挣脱的情况下竟然忍痛咬断自己的前腿,大有《电锯惊魂》的味道,于是我就猜想,是不是狼狈本身就是一种动物,只是狼的性格“诞生”了狈?由此我更加敬佩狼。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关于张献忠,在文中解释四川僵尸案时,我可以加上了张献忠这个人物,其实我很想为他翻案,但是没有证据,因为证据都被当局给毁了,所以只能发发牢骚。  我第一次听说张献忠的名字,是听郭德纲的相声,相声中提到过两个杀人如麻的起义家,一个是黄巢,另一个是张献忠。说黄巢杀人八百万(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句话是出自黄巢)是有个传说的,那就是目连救母。  为了救他的母亲,来到阿鼻地狱饿鬼道,看到母亲再吃(康团子饭,即吃下去的是饭,咽下去的却是红红的烈火),作为大孝子的目连好难过。他就带饭给母亲吃,小鬼就抢去吃了,于是,目连就把饭用植物染成了乌饭,这样小鬼就不抢了,他母亲就能吃饭了,从那以后,人们为学目连这个孝子,就有了三月三鬼节吃乌饭的习俗,为了救其母亲,趁看门人熟睡之际,偷偷将母亲放了,母亲去了天堂变成了天狗,从此就有了“天狗食月”“天狗食日”……却不料误放了地狱中的八百万恶鬼,因此被贬入凡间转世为黄巢,并肩负着将误放的八百万恶鬼全数招回地狱的任务。于是,便有了(黄巢杀人八百万)的传说 。  但张献忠却是有点冤枉,只不过因为与清军对立,不肯投降而已,到最后竟被扣上杀人魔王的帽子,仔细考虑下,那位开国皇帝杀人少,而他仅仅是为了保卫自己的民族。  至于守城官兵食人肉,这个起初我为此还震惊,但搜索食人事件以后,我发现中国发生大大规模人吃人的事件并不在少数,这里不在多提,但我只说一点,只要有历史描述中有“大旱三年”或者“颗粒无收”等类似词语,那么一定发生过人吃人事件,而且还是大规模。  我大约在15年前度过一遍中长篇恐怖小说,字叫《肉香》。使用书信来往的形式去呈现一个人吃人的惨状,我窃以为《肉香》中的坤城就是张献忠死守的城市,不知道读过那篇小说的人是否也有此感想。  就到这里吧,灵异篇就此结束,明日开始盗墓篇。  看我与老六是怎么盗墓的!!!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一章 集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思索了一会儿。从惜雪刚才的话里能得知她似乎掌握了一些关于六十年前的事情,这恰恰是老六最需要的,老六虽然把决定权交给我,但他心里一定也有合作的意向。 可他认为与惜雪合作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才让我自己定夺。想到这里我正了正身子,对他俩说,你俩先坐下。之前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但好在并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常言道,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既然老六让我来决定,三个字,我同意!”   惜雪看我爽快的答应了,激动的手足无措,随后啵的一下在我脸颊亲了一口,“还是四哥最贴心。”   “现在知道叫四哥了?刚才还撇着大嘴的说我是孙猴子呢!”   惜雪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俩说,“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   “我操,不用这么急吧,要去哪里?”   惜雪把我手里的笔记收起来,挽着头发说,“四川!赵轩已经找到了,估计运气好的话赵轩已经找到了入口。”   我完全被惜雪搞迷糊了,看看老六,似乎他也不明白惜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入口啊?”   惜雪表情严肃,“难道你俩不知道当年小三爷是下过地的?”   老六闻听此言,立刻起身,对我点点头。   匆忙之下我连回家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草草的发了条短信就重新踏上了征程。   路上,惜雪简单介绍了这几张纸的来历。  大约七年前,也就是老六与江忆南决裂的一周以后,江忆南突然暴毙。惜雪在整理爷爷遗物时却发现了这三张笔记。于是惜雪也试着去了解爷爷的往事,虽然生前爷爷经常提起江相派的故事,但关于小三爷出现后的事线索却很少,由于自己好奇心,再加上自己年幼无知,所以轻信了一个前来吊唁的中年男人,等到自己发现被骗时已经迟了。  后来惜雪想要放弃六十多年前的那段故事,于是自己回归正途像普通女孩一样回到学校,但好景不长,有人却自动找上门来。来人便是赵轩。原来赵轩收到一封信,里边有一张纸条,内容是惜雪的住址,同时还有两张照片。惜雪看到照片之后立刻震惊的说不出话,那就是之前他给我看过的两张老照片,因为两张照片的主角都与老六极为相像,或者说和老六一摸一样,这又重新吊起了胃口。赵轩讲述了自己爷爷和父亲失踪的过程,于是惜雪断定老六和六十年前的事有着莫大的关系。后来惜雪想接近老六,但老六由于重庆男孩的事情所以对惜雪早有堤防,再加上赵轩对老六有所排斥,所以这么多年几个人一直从未深谈过也未曾联手过。  不过这种僵持的局面由于一个局外人的意外出现而被打破。当然,这个局外人就是我!  听到这里我拍手叫绝,“原来纪某是你们的福星啊!对了,臭丫头,我们为什么又要去四川?”   “其实准确的说,我们要去陕西与四川的交界处,属于秦岭一脉。”惜雪表情严肃且端正,颇有几分女教师的味道。  “ 你单凭一张潦草的地图,就认定一定在四川与陕西的交界处,这未免有些武断。”一直沉默的老六终于开了金口。  “ 首先,当年骗我的人会选择在重庆炼魂这应该不是巧合,第二,师兄你引我去四川绝对不是没有目的,第三,纪喆人魂被封印的事情的确与我无关,这也就是说有人在给我们下套,想利用纪喆能开死门的能力。由此可见引诱我们的人也想把我们引往四川一带。所以我和赵轩着重留意四川周围的山脉,利用卫星扫描的地图对比之后,有几处山脉走势和笔记中描绘的有些相像。但笔记中提到过陕西二字,所以很有可能目的地就是位于四川和陕西的交界处,而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位置仅有一处。赵轩已经先我们一步出发。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时间,我们直接在汉中下车,从汉中向北就是秦岭。 ”   我和老六互相看了一眼,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做了这么多准备,老六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反问惜雪,“你认为当年江相派下地会是为了什么?”   惜雪压低声音说,“具体的我说不上,不过我猜测你口中的小三爷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否则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聚集起那么多行家。要知道江相派属文人,文人墨客注重名声,越是行家越是高傲经常会出现有你没我的境况,从来没出现过四相联手且要服从别人安排的事例。而盗斗行当看重报酬,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驱使,很难聚集那么多盗斗行家。况且盗斗越是行家门生越多,想要他们心甘情愿的孤身前往,这个难度可谓势比登天。而小三爷以刚刚二十岁的小辈身份出现,却能带领这么庞大的队伍,由此便可以想象出他的背景会有多深。”   老六拧着眉毛看着惜雪,“你是说政治背景?”   惜雪重重的点点头,“如果我的推论成立,那么当年一行人所找的东西,足以震惊全国!”    “那会是什么宝贝,能值多少钱?”   惜雪瞅着我没有好气的说,“你怎么就知道钱?”  老六叹了口气说,“若真是如此,当年在寻找的东西一定是无价之宝,或者说它的象征意义远远超过它本身价值。”  随后老六就不再说话,靠着窗户睡了起来,这几天连续的颠簸使得老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也很自觉的安静下来,给老六创造舒适的睡眠环境。  两天后的清晨我们到达汉中,下车之后惜雪直接把我们拽进出租车。惜雪用标准的普通话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随后的哥载着我们一路飞奔。车停在一个小宾馆前,惜雪把我俩扔在门口独自进了宾馆,三分钟后惜雪提着两个大背包走了出来,把其中一个仍给我,然后对老六说,“师兄,不好意思,因为这是之前准备的,所以只预备了一份。”   老六自然能够理解,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而我背上旅行包后有些兴奋,“臭丫头,你考虑的还蛮周到的,我们可以开始旅行了么?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惜雪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我说,“你不用得意的太早,好戏还在后头。”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章 秦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惜雪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半个小时后,一辆越野车停在我们身旁。车主摇下玻璃冲着我们抱怨了几句,显然是在责怪我们来的太晚。  惜雪编了个借口敷衍过去,随后招呼我们上车。我开始暗暗佩服惜雪,连向导都请好了,看来惜雪为此次行动做了充足准备。为了避免引起猜疑我们便用驴友的身份做掩护,互相之间只聊家长里短,绝口不提江相派的事。   车子行事了大约四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老六和惜雪也相继苏醒,惜雪伸了一个懒腰后,拿着背包就下了车。  三人下车后,车主摇下车窗跟我们摆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祝你们旅途愉快。”    我看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再回头看看一望无际,相互重叠的秦岭,顿时傻了眼,“难道他不是向导?”  “ 我们不需要向导,再说人多嘴杂搞不好还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惜雪语气平和,看着眼前绵延起伏的山脉眼神顿时深邃了许多。以前我总觉得着丫头是典型的多重性格,调皮的时候让人又爱又恨,严肃起来又像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稍微了解之后,才知道这是因为惜雪脑子里考虑的事情太多。看着她略皱眉头的认真样子,总让在心里多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惜雪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然后对我们说,“赵轩四十分钟前的位置在这个方向,但是他的位置一直在移动,说明他还没有找到具体位置。我给他发过信息,让他降低行进速度,以便我们能与他会合。说罢,惜雪带领我们走进秦岭。”   秦岭作为中国南北的分界线,虽然谈不上地势险峻,但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个挑战,而走过山路的人都明白,虽然知道赵轩的具体方向和距离,但是由于地形的约束,往往要走出直线距离几倍的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  由于进山时已经接近中午,为了在天黑之前多赶一些路程,三人几乎没有休息过,只是在傍晚时分停下来吃过一次东西。  白天那种高强度的作业让我有些吃不消,但是合作的决定是我拍的板,所以为了不耽搁进度我也只能咬牙坚持着。  短暂的休息后,天也黑了下来,为了尽早与赵轩会合,惜雪决定赶半宿的夜路。虽然惜雪给我们一人一只强光手电,但是夜路的行进速度仍然无法和白天相比。如今我们三人已经深入到山中,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后,山里独特的凉爽还是让人在炎炎酷暑觉得心旷神怡,不过由于三人都很疲惫,互相之间都保持着沉默,而虫鸟的叫声便成了唯一能够证明时间还没有凝固的理由。  一直走到接近凌晨,惜雪才提出休息。此话一出,我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随后惜雪和老六在平坦处撑起两个帐篷,三个人轮流守夜,每人俩小时。   我揉着酸涨的小腿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这他妈的凭着清福不享,非要来遭这个罪。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不会有人给我报酬,虽然惜雪和老六谈过可能会有无价之宝。但当年小三爷可不只一次的下地,如今我们一出门就踩中的概率实在太低,况且就算自己碰见,如此烫手的东西得到之后也不见得一定是好事。   夜里显得格外安静,虽说担心山里有野兽,但毕竟我们是三个人,互相之间可以彼此照应。相比之下,赵轩这位先锋队员便显得格外辛苦,也难怪惜雪这么着急的和他会合。   我们就这样马不停蹄的追赶,直到第三天中午,我正吃着压缩饼干,惜雪突然高兴的蹦了起来说,太好了,赵轩这几个小时几乎没有移动,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找到了地图里的区域。我们快点追赶,天黑之前一定能追上他。  老六一听说接近目的地,情绪也有些变动,愣愣的看着远方,一时间惆怅了许多。  我心说既然大家都这么着急,我也别拿着吃饭的借口磨蹭了。于是三人加快脚步,等到我们三人翻过一个山头后,眼前出现了一片稍微平坦的区域。一路以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地貌,所以三人都能认为到这片区域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   等到进入到平坦的地势后,惜雪不停的摆弄着手机,嘴里还低声嘀咕着什么?  我见她嘴里念念有词,忍不住调侃她,“师太,您这是在念经么? ”   惜雪没有打理我,皱着眉头说,“奇怪!按照坐标,赵轩发出的位置应该离我们很近了,可是为什么没见他的踪影?”   老六也感到有些疑惑,“是不是误差太大的缘故?”   “几十米的误差倒是可以接受。但你看看周围哪有他的影子?还有这经纬度是通过手机防盗软件发出的,如果这是精确度不够高的废柴软件,我又怎么可能从饭店找到你俩?”   我仔细一想惜雪说的也有道理,环顾四周这里地势平坦,除了树木杂草几乎没有杂物,眼瞅着天就要黑下来,如果再拖下去寻找赵轩必然是难上加难,于是我对惜雪说,“你也别太担心,这里深山老林的手机能有讯号已经是万幸了,所以精确度可能会有偏差。你直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那小子走累了,等我们时,一个不小心睡着了,如今正在某个树后睡大觉呢。”   惜雪点点头,随后拨出了电话。  我和老六注视着惜雪,微风中惜雪双手捂紧手机,皱着眉头回视我俩。   片刻后,惜雪无奈的放下手机,表情疑惑的摇着头说,“没人接! ”   我了个去的,没人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个节骨眼也玩失踪?我语气中带有抱怨,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忧,我对赵轩虽然谈不上知根知底,但据我了解他不是一个能开这种玩笑的人。   旁边的老六打开手电,说,“不管怎样等待是不会有结果的。天色已经黑下来,打开手电互相之间也容易发现彼此。”老六环顾下四周顿了一顿继续说,“也许他真如老四说的,躺在树后睡着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章 湖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惜雪无计可施只能用这个办法,我们选取赵轩最后的位置为基点,三人分头巡视半径百米内的区域。可是寻找了两个多个小时后,我除了发现在远处有一个不太大的湖之外,并没有看见赵轩的身影。  三人失望而归,重新回到原点,看来只能用最后的办法,那就是等。惜雪正板着脸埋头撑帐篷,我想安慰她几句但根本无从下手。因为现在我们的境况已不容乐观,作为先锋队员的赵轩同志莫名失踪,这就如同没了双眼。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仍然没有他的下落,我们只能原路返回,然后报警寻人。   但话说又回来,赵轩如果没有两下子,他又怎么敢只身潜入这片区域?或许是我低估了赵轩的能力,也或许是他遇见了什么特殊情况,不能接电话而已。总之惜雪还是很镇定,只是闷头搭起帐篷,随后一头钻了进去。我和老六也搭起帐篷闲聊起来,聊了个把小时后,老六说自己实在太累要休息。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粘糊糊的汗水让自己异常烦躁,于是就开始惦记起那片湖水。这几天都是高强度不间断的作业,流出的汗水已经不可斗量,单是背心上的干涸的盐颗粒,抖下来都能做三道主菜,那口儿淡的还会说太咸。   一想到能去湖水里凉快一下,身上就莫名的痒了起来。我挠着后背对老六说,“六子,你先睡,我去凉快会儿!”   “你要去哪凉快?”  “我刚才看见那边有片湖,心想去泡个澡,要不你跟我一起做个伴吧?”   我这话刚落下,惜雪突然冲出自己的帐篷,然后拉开我俩的帐篷,瞪着眼睛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湖?”  我见惜雪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反应有些剧烈,于是撇着嘴寒碜她,“你不是也想和我凑这个热闹吧?”   惜雪没有搭理我,迅速打开手电。表情严肃的翻出背包,找出之前给我们看过的手绘地图,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地图。   我俩见她反应异常,连忙凑了过去。惜雪轻轻的用手指点着地图中间的一个黑点,抬头看着我俩,一字一顿的说,“我们这儿!”   我凑上前一看,我了个去的,不仔细看我还以为这是一不小心滴上的墨水呢!  老六看了之后立刻起身,“走,去看看!”   三人一拍即合,在我的指引下来到湖边。  此时月光充足,水面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静静的映在湖水里。老六率先来到湖边,用手掏了把水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低声说,“水质方面没有问题。”   惜雪皱着眉头说,“赵轩的失踪会不会与着湖有关?”    “他不是在寻找入口么,你的意思这湖就是入口? ”   惜雪侧头瞄了我一眼,“刚才谁说要下水泡澡的? ”   我见这丫头不安好心,立刻否定她的推论,“你别乱猜测了,这湖的出现完全就是个巧合,手绘地图的精确度原本就不高,用显眼的实物来标注,只是为了充做参考基点而已。再说了,入口这么重要的信息难道一定要画在地图的正中央么? ”   老六点点头说,“老四说的没错,这个湖不可能是入口,六十年前中国还没有像样的潜水设备,人不可能在水下待太长的时间,从这里下地的可能性不大。”    惜雪再次拨出电话,赵轩仍未应答。看来这湖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巧合。  他俩准备重新回帐篷处,而我本来的要下水的兴致也被搅的荡然无存。  正当我要往回撤时,突然离岸边十多米处的湖面激起一层涟漪,我连忙叫住他俩,“等等,水里似乎有东西!”   老六和惜雪连忙折回来,我指着湖面对他们说,刚才我看见那一片湖面有异常。  老六和惜雪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这时湖面突然又激起几层层水花,水花比刚才那次要大许多,不过总算是看清楚了,只是几条鱼儿在觅食罢了。    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太抱歉了,是我太紧张了!时候不早咱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老六并没有回去的意思,看着湖面说,“鱼类也有生物钟,通常鱼类的作息时间和人类类似,从现在到凌晨三四点钟属于鱼类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应该不会主动觅食。”   老六说的这些我也懂,钓鱼的人都爱凌晨三四点左右去钓鱼,就是因为鱼儿刚睡醒需要进食。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老六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这里地处深山老林,不存在养殖一说,鱼类的生活应该很有规律。如今这种情形,很有可能是有什么东西闯入了它们的领域,打扰了它们。所以我得下去看看。”   从李家村水库那次以后,我知道老六的水性不错,可因为几条鱼翻了几个水花就要下水这未免有些急躁。   我本来想劝他不要莽撞,谁知惜雪看老六要下水,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把手电递了过去,“师兄,拿上手电,防水的!”   老六接过手电后,二话没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看着老六消失在湖面,我只好在湖边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老六的脑袋探出水面,然后奋力的游向岸边。  我连忙过去接应,走近才发现,老六手里还拎着东西。  老六一使劲把手里的东西甩上岸,我定睛一看,是一个旅行背包。并且它与惜雪给我的背包属于同一样式,我打了一个冷颤,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一定是赵轩的装备。   看到这情形我傻了眼,惜雪也是一惊,慌忙的问老六,“看见他人了么?”   老六擦着身子,低声说说,“只见背包并未见到他的人。”   惜雪长抒一口气,然后低头看着赵轩的背包。背包的主拉链属于打开状态,惜雪蹲在背包前检查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我俩说,照明设备和挖掘工具不见了。  我抢过背包检查,果然发现里边空了大半,只有一些泡的不成样子的食物。我伸手翻弄了几下,突然在背包底部摸到一把冰凉的铁器。   我把它抽出来一看,是一把开山刀。  我立刻撇着嘴问惜雪,“你怎么这么偏心?咱们几个人中属我的武艺最差劲,你就算给我弄把AK―47都不算过分,结果我包里几乎全是食物和水。”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章 蜈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惜雪并没有搭理我,扭头往帐篷处走去。我见她眉头紧锁,应该是在担心赵轩的安危。我把开山刀别在腰后,扯着嗓子说,“别瞎操心,那小子要是死在湖里,手机则会出现关机状态,你还是多想想他会藏在哪里吧。”   惜雪依然没有回应,板着脸重新钻进帐篷里。  我见总是自讨没趣,索性也钻进帐篷里。小帐篷不算太大,理论上睡一个最恰当。我和老六生挤进帐篷后,疲惫不堪的他,躺下几分钟便响起了微微的鼾声。而我还是十分清醒,并且已经逐渐意识到疲惫和睡觉这两者间可以没有直接关系,而自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情况,除了眼睛里经常布满血丝以外,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任何异常。  百无聊赖下,自胡乱猜测着赵轩的下落,几番推论后发现自己的想法很无厘头。  我一边瞎想一边勾引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也开始迷糊起来,耳边仿佛响起催眠的歌声,那歌声悠扬婉转,萦绕耳旁。  突然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把自己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拉出来。因为我发觉那歌声有些真切,不像是梦境。  意识在一瞬间内恢复清醒,然后竖起耳朵捕捉能听到的一切声音。  几秒钟后,发现除了老六均匀的呼吸以及帐篷外杂乱无序的虫叫声,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我心里暗骂自己可能太过于紧张了,这种捕风捉影草木皆兵的状态应该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同时我也为好不容易才进入的睡眠状态而惋惜。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又想起一阵歌声。这次我听得真切,绝对是歌声。  还是女人的歌声!  我不敢发出任何响动,最大限度的运用自己的听觉,这歌声忽隐忽现时近时远,虽然分辨不出方位,但是我敢肯定唱歌的一定是个女人。  一瞬间我感觉头皮发麻,这里一共就三个人,女人只有惜雪一人,先不说她有没有可能半夜三更出去练嗓子,单说她拉帐篷出帐篷时发出得动静就不可能会逃得过我的耳朵。   我不由自助的联想到刚才得湖畔,它能够占据手绘地图正中的位置一定有它的理由。难怪靠近湖边就觉得阴森森的,湖内一定有古怪。自己越想越觉得后怕怕,幸亏没有独自下水。  正在瞎想,那歌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我心说糟了,她这是在靠近我们么?这是不是因为我们有人下过水?   我推推老六,而疲惫的老六已经睡很沉,被我吵醒后并没有起身只是迷糊的问我,“怎么了?”   老六一发出声音,那歌声便顿时停了下来。我见歌声骤停,于是犹豫起来,等了片刻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自己静下心后暗想,很多怪异声音的其实都是由于风吹过特殊地带后而形成,或许这一次也是风声在作怪吧。于是我安抚老六,让他继续睡觉。  由于突然被惊醒,所以只能重新摸索着去进入睡眠状态,正在当我全身心都放松以后,那歌声又轻轻的飘进我的耳朵里。  这次我不再鲁莽的发出声音,也不再推桑老六,只是悄悄的起身,缓缓的拉开帐篷,把头慢慢的探出帐篷外。这时女人的声音清晰了许多,方向也大致能分辨出来。  声音正是从湖边的方向传来的。我在想,她既然能够发出声音,那么她就必须拥有健全的声带,前几次的经历告诉我,女鬼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  既然是人,那我就没有必要害怕,尽管她深更半夜这么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我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于是我把枕头下的开山刀抽出来别在腰后。从帐篷的缝隙溜了出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开手电,只是靠着微弱的月光慢慢摸索着前进。   女人还在唱歌,虽然听不清她在唱什么,但是方向却没有错,我暗暗加快步伐,当我感觉声音越来越近时,突然脚下一空,只听咔嚓一声,脚下的枯枝应声而断。  如果这一声是白天赶路时发出的,那真的太正常不过,但在如此安静的夜晚这一声却是响彻云际。  果然,歌声嘎然而止。  我暗叫糟糕,被发现了!  现如今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不顾一切得冲到湖边,动静有多大闹多大,用敲山震虎的方法逼迫对方现身。就算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逃跑,以我的体力和速度追击应该没有问题。第二,选择潜伏起来,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思索了片刻后,我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这歌声出现的如此诡异,我若莽撞行事必然会暴露自己从而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  于是我蹲下身子,悄悄的摸索到一个树后,竖起耳朵静静等待对方有所行动。  僵持了大约三分钟,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我心里一乐,她果然熬不住了。只是,感觉这声音有些古怪。像是移动时发出的声音,但又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因为这声音频率太快,人类应该是不会有这么快的移动频率的。莫非对方不只是一个人?糟糕!  正想到这里,突然肩膀啪的一下被人从身后拍住!  妈的!黄雀在后!  我立刻进入战斗姿态,右手悄悄的握住后腰的开山刀,躬起身子蓄足力量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不料,对方竟轻轻按住我的手,低声说,“是我!”  这声音温柔清澈,回头一看,竟然是惜雪。  我的心在一瞬间经历了大起大落,情绪有些失控,压着声音骂道,“你他奶奶的能不能闹出点动静,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惜雪略带歉意的点点头,然后问道,“半夜三更你不睡觉溜出来干什么?”    “湖边有动静!”   “惜雪一愣,什么动静?”   “歌声!还是个女人唱的!”   惜雪皱着眉头不敢相信,但是我的表情严肃由不得她不信。“那唱歌的人呢? ”   我把她按在我旁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惜雪无可奈何只能陪着我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那阵悉悉簌簌的移动声。声音由远而近,仿佛是直奔我俩而来。   我用胳膊拐了拐惜雪,而惜雪立刻站起身子,拉着我就往后撤。  我正疑惑着,就听惜雪骂道,“这哪是女人唱歌!这动静一定不是人发出的,快撤!”   我还在发愣,声音飞快的来到,此时我也觉察到异样,这声音已经如此之近,但是仍然不见那东西的身影。它用极快得频率移动到我们周围,然后声音又立刻消失了。   惜雪喊我快走,并不停的用强光手电扫视着周围的草丛。我顺着灯光巡视,突然看见离自己三米多外的草丛中趴着一个脑袋。  看见这个脑袋之后,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这是昆虫的脑袋,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昆虫,大脑袋竟然有手掌那么大。  惜雪大叫一声,“不好,这是蜈蚣!跑! ”   与此同时,蜈蚣也觉察到我俩要逃。迈动它的几十条腿,扭着身子出了草丛,想要追赶我俩。    它一出草丛,被我看了个全身,这大蜈蚣通体乌黑,身长足有半米,身体仿佛穿着盔甲一样,在手电照耀下油亮亮的反着光,身体正很有规律的扭动着向我俩追来。  我见此情形,心虚着大叫,“妈的妈,我的姥姥!”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章 秘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此时我来不及顾及形象,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惜雪也是火力全开,奋不顾身的冲向帐篷处。  我撒开双腿全力奔跑,同时不忘回头张望,只见身后蜈蚣移动的飞快,始终与我俩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眼瞅着就要到帐篷处了,我爆喝一声,“老六!别睡了!”   我吼完这嗓子之后,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听到这声音我实在忍不住了,一边跑一边骂,“这东西他妈的是邓丽君转世么?”  而惜雪听到这个歌声后,立刻停了下来,拿手电照着身后。  巨型蜈蚣扭着身子追了上来,我不知惜雪为何停下来,但也不能扔下她,于是抽出开山刀停在惜雪身旁。  惜雪皱着眉头说,“看!这蜈蚣肚子下有部手机!”  我顺着惜雪手指看去,这巨型蜈蚣虽然扭动的频率很快,但是它肚皮下隐隐发亮,而歌声也正是从它肚皮下传来。  一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原来一直是这部手机在搞鬼,但这部手机是如何贴到这东西的肚皮下的?  就这一错神儿的功夫,巨型蜈蚣已经来到眼前,惜雪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我,然后自己借着反劲闪到了另一边。  这巨型蜈蚣顺着我俩闪出的缝隙钻过去,但它并未回头,直接贴着继续爬。   此时老六被我的喊叫声惊醒,一出帐篷就看着这只巨型蜈蚣扭着身子从脚下溜过去。  好在这蜈蚣并没有转身袭击他,只是扭着身子消失在草丛里。  老六被这情况给搞懵了,看着我问,“什么情况?”   我看危机消失,全身一松然后坐倒在地,“没事,我猜可能是这只蜈蚣的媳妇半夜查岗。”   老六被我搞得晕头转向,倒是惜雪比较耐心,简单的给老六介绍了刚才的情况。  老六皱着眉头问惜雪,“荒山野岭的它哪里来的手机,会不会是赵轩的?”    老六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惜雪,惜雪连忙拿出手机拨出去,嘴里还嘀咕,“我记的他不是这个铃声的。”  我与老六静静的等待着,几秒钟后原处传来了隐隐的歌声。惜雪慢慢的放下手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和老六。  老六当机立断,低喝一声,“追!”   惜雪二话没说直接就追了出去,我跟老六也紧随其后。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虽然这一片区域地势平坦,但这种光线条件下追击一条巨型蜈蚣还是很困难的。赵轩莫名的失踪,而他的手机竟然会被绑在一条巨型蜈蚣身上,我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原委,但当务之急这条蜈蚣身上的手机成了我们唯一的线索。  不过追踪这条蜈蚣要比追踪一个人困难,我们既要考虑到蜈蚣本身的毒性,防止距离太近被它偷袭,又要担心它身体上的手机电量不支。每过三分钟我们都会拨出一次电话,不过这条蜈蚣显然是惧怕我们,或者说是惧怕身上的手机铃声。每次手机一响它就会跑几步,但它毕竟是动物,也有自己的体力。  终于,在追击了半个多小时以后,这条蜈蚣便不在移动。我们靠着声音大致锁定了它的位置以后,慢慢摸索着向它靠近。  估摸这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三人都放慢了速度,老六表情凝重,看样子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也把开山刀横在胸前。  惜雪悄悄的拨出手机,然后用手捂住。  三人蓄势待发,可是十几秒过去了,一切都很安静。我心里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该不会真的这么巧那手机没电了吧?  惜雪也奇怪,重新拨出一次,然后放在耳边。  “糟糕,是不在服务区!”  “手机讯号穿透力不强,它一定是下地了!”老六说完之后,直接冲上前用手电扫视着地表。   我和惜雪听老六这么说,连忙也分头寻找,此地正处荒山野岭,地面杂石太多,我找的没有头绪。在我几乎想要放弃时,惜雪却突然招呼我们快过去。  我赶过去之后,发现在地面上有一条巨大的裂隙。裂隙长约两米宽度近半米,我用手电扫视,发现裂隙内虽然曲折,但绝对能容得下单人通过。    我抬头看看他俩,老六不说话,整理裂隙周围的杂石。几分钟后略微能看出些门道。裂隙周围的石体并无断裂和整合,完全是一个整体。也就是说这里原本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块封住的。至于为什么巨石中会这么一条裂隙,三人都猜测不出其中的原委。  三人面面相觑,都在猜测这条裂隙意味着什么,但也都明白刚才的巨型蜈蚣很有可能也在次裂隙内。老六率先表态,来到我的跟前说,“把刀给我,我下去看看。 ”  “别,要下咱们也要一起下。”说完,我看了惜雪一眼。惜雪也点点头没有否定。  老六抢过我手中的开山刀,“那我来打头阵。”   随后老六撑着身子进了裂隙。我紧随其后,然后回头跟惜雪说,“你来垫后。还有,如果要撤退,当然我是说如果,你可得机灵点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   “ 少废话,要下就快点!”  我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也板起脸进入裂隙。裂隙是生在巨石中的,周围干燥且生硬,裂隙弯曲着伸向下方,有着很好的着力点,所以下潜时让人觉得很轻松。老六下潜的很快,我紧随其后,虽然偶尔会有碎小的石块崩落,好在分量不大,不足以对老六构成威胁。  下潜了大约二十多米,周围的土质突然由之前的岩石改为土壤,并且裂隙也由之前的长条状变成圆形。  我摸了一把土壤,感觉有些湿润,喊着老六,“喂,六子!土质变了!”  老六嗯了一声,仍然闷头继续往下走。  上边的惜雪说,“我们过了那块巨石,现在进入了正常土壤,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已经找到入口了。因为这是盗洞!”  听到入口二字,我心里一动,难怪老六会如此心急。  我们顺着盗洞下潜了二十多分钟,洞的走向开始趋于平缓,并且开始宽阔起来。   等到宽度足以让我和老六并排时,我立刻赶到老六身边。这时的盗洞高度已经超过一米,宽度也可以让我们三人并排前进。我改为蹲走,并用手电扫视前方,可惜洞内有一层的水气,只是蒙蒙一片,看不清深处。但是盗洞笔直向前,高度和宽度逐渐增加这让我有些不解。  “ 惜雪,你说这是盗洞,可打盗洞是为了盗墓。那应该是竖着打,为什么现在会水平着走? ”  惜雪也疑惑的摇头,“我也纳闷,就算想要避开某些区域,不得不横向打洞,但也不至于打这么大一个洞。通常盗洞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大小能让一个人爬过去即可,现在这个修得几乎快要和走廊一样了。”   老六停下脚步,用开山刀刮了刮洞壁,对我俩说,“这里已经不是盗洞了。”   我赶紧用手电照着老六刮过得地方,果然,洞壁土层被刮掉后露出了石砖,“我操!我们进入墓穴了?”  惜雪看过之后,疑惑得问老六,“的确有修建的痕迹,但是师兄我觉得有些奇怪。修建这么长的走廊,那足以显示出陵墓的规格,如此大规模的陵墓,外围应该有所防护,至少要浇灌铜汁或者铁汁吧?”  “或许,我们并未进入主陵墓,只是外围而已。古代修建陵墓,为了防止秘密外泄,修建的工匠师傅都会被陪葬,工匠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修建一条逃生秘道也合情理。”   此时秘道已经有一人多高,完全可以直立行走。为了节省电力,三人决定只开一只手电。我走在中间,老六和惜雪分别位于我的两侧,起初我还比较认真的用手电照着洞内,走着走着人就有些视觉疲劳。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六章 受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打了一个哈欠,手电不自觉一晃,突然我感觉前面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立刻停下脚步用手电死死照着前方。老六看到我表情有变,问,“怎么了?”  我搓着眼睛,试探着问他们,“我刚才好像看到前面有个人,你们没有看到?”   老六和惜雪摇摇头。  “不会是你眼花吧”  按说他俩的眼力比我好,于是我也开始怀疑刚才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可能是我太想念赵轩那小子,所以产生了幻觉。  听到赵轩二字,惜雪眼神一抖,就要去追赶。  老六拦住惜雪,“别急!如果真是他,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今晚怪异的事情太多,先是巨型蜈蚣,后由是赵轩的手机,再后来我们就稀里糊涂的被引进这条秘道,仔细想想整个过程本身就经不住推敲,所以我们要万分小心。老四惜雪你俩把手电打开,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吝啬了。”   三只手电同时打开,光线也变得充足起来,三人稳定猪情绪依旧保持刚才得行进速度,而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后方安全。  走了大约五分钟,我发现这秘道正在逐渐加宽,到现在为止宽度已经接近三米,我开始怀疑老六的逃生秘道的说法。   突然惜雪哎了一声,我回头看着前方,猛一看以为是走到了秘道尽头,仔细观察才发现我们遇见了新的状况。  秘道前方竟然出现了三个门洞。这中情况显然也出乎老六的意料。  三人连忙来到门洞前观察。  三个门洞规格一致,造型也没有特别的地方。我疑惑不解的问,“六子,这是什么意思?”   老六摇头,随后上前打量这三个门洞,说,“看来这条秘道不是为了逃生而设计,但我看不出这条秘道意图。”   我心里一阵疑惑,竟然连见多识广的老六也看不出其中的意图,这是惜雪突然有了发现,“师兄,快来看!”   听见惜雪招呼,我俩连忙来到惜雪身旁。惜雪指着最右侧门洞的右下角,看,这块石砖有个豁口。  老六摸了一下后,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这豁口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老六沉疑片刻,随后进入了右侧的门洞。  我知道老六发现了什么,既然这豁口有些年头。那么这很有可能是六十年前小三爷的队伍留下的记号,顺着走或许能发现其他遗留下的线索。  门洞宽度只能容下一人通过,我紧紧跟随老六,进了右侧门洞。  我拿手电扫视内壁,洞壁没有任何装饰,我心里不禁发笑,不知这是那个王公贵族的墓穴,规模倒是不小,就是这毛坯房让人觉得寒碜。  老六担心门洞内有机关,所以有的格外小心。门洞内狭长,老六走在前面又遮挡了大部分视线,我索性放轻松,抽着烟跟在他屁股后面。  几分钟后,我们走出门洞,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疑惑,因为起初我认为这三个门洞会同往不同的地方,没想到这三个门洞只是这条狭长秘道中的一部分。我回头看着这三个门洞,抱怨道,“这是吃饱了撑得,平白无故在秘道里修建三个门洞。”   老六叹口气说道,“或许这门洞是起到过滤在作用,只允许一人宽的物体通过。”老六说完,回身盯着门洞,“咦?右侧门洞怎么还有一个豁口?”  老六说完,就钻进门洞。  我连忙制止,“喂,六子!咱们这可是往回走啊。”  “我知道,但是这些记号显然是人为的,刚才在门洞内只留意了脚下,没注意洞壁,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行程,如果能有线索指引我们,我们能省掉很多力气。”   说罢老六再次进入门洞,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之前的三个门洞前,而且门洞内壁没有任何值得留意的地方。  惜雪也猜不透这记号的意义,试探着问,“师兄,既然左右两条门洞都有记号并且也没有异常,那我们再找找中间吧。”  老六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显然老六是想寻找六十年前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中间的这条门洞走得格外仔细,但是事与愿违,三条门洞都很正常,没有一丝值得留意的地方。   等到出了门洞,三人又回到秘道。我破口大骂,“这他奶奶的算是什么暗号?用刀刻上要说的话不行么?”  但牢骚归牢骚,既然门洞内没有蹊跷,我们只能继续前进。  我们进入秘道后,来回折腾了已经半个多小时,然而除了那三道石门,周围没有经历过任何变化,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下,我的警惕性也在逐渐降低。    突然远远的又看见秘道前方又看见三条洞口。  我实在忍不住了,撇嘴骂道,“谁能告诉我这他娘的是什么习俗?”   老六和惜雪再次看到门洞以后也感觉很不理解,加快步伐赶到门洞前。  老六盯着门洞脸色有些阴沉,而惜雪摸着右侧门洞说,“师兄,你看还是这里有记号。”  老六抬头看惜雪,问,“你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听得稀里糊涂,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惜雪摸着石块上的豁口说,“这个记号一直选在右手边的门洞,位置也总在右下方,更重要的是记号是锐器撞击石棱产生的豁口,从理论上来讲,如果是做行进时留下的记号,很难做出完全一样的。但是,这个豁口和之前两个完全一样。”   惜雪说完之后,我脑子先是嗡得一声,然后颤颤微微的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惜雪双手一摊,“并没有什么深意,我只想说这个豁口可能不是记号。这块带有豁口的石砖,很有可能是批量生产,是建造时故意留下的。”  老六听完之后猛的摇摇头,“我觉得这秘道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起初我以为这是建造者用来逃生,后来觉得秘道规模偏大,可能是用来运输某些物品,再后来出现了门洞,我又猜测这是充当过滤网,为了防止大型物件通过,可是现在这门洞出现的竟然如此频繁,这着实让我猜不透用意。”   “那该怎么办?” 我感觉前行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手电的光线强度减弱了很多。  “师兄,不如我们先回地面。从这秘道的规模可以猜测这陵墓的大小,既然发现了赵轩的线索,我们回地面去了装备和食物然后再踏踏实实的寻找。 ”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老六叹口气,然后带领我们往回走。  我心里有些不甘,但是毕竟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就算不休息,也总要吃饭和喝水,刚才是被那条蜈蚣无意中引入此秘道,低估了地下的规模,返回地面也是万全之策。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七章 被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折返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做先锋队员,在我潜意识里还是很在意这地下世界的,所以有的有些急躁恨不得拿了食物之后立刻赶回来。  穿过之前的门洞以后,我暗暗加快脚步,走了几步后想起自己刚才就在这里看见了那个人影,于是心虚的用手电扫视,猛然间,看到了一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景象。  秘道深处,灯光虽然暗淡模糊,但是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三个大大的黑影。  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结结巴巴的喊着,“六,六子,惜雪,你们看,快看!前面怎么会是三个门洞!”  老六和惜雪看到此情形后,也是极其震惊。惜雪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老六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门洞,“是我们走错方向了么?”  我直接破口大骂,“我他娘的再怎么不着调,也不可能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误差都浑然不知!”  老六和惜雪立刻加快速度冲到石洞前,我紧随其后,当看到老六用不可思议得表情摸着右侧石洞的记号时,一种冰冷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颤抖的指着这三个石洞,“六,六子!我们这是碰见鬼打墙了!”   “鬼打墙?你是说鬼遮眼么?老六皱着眉头摸着门洞上的印记,一路以来没感觉有煞气和怨气,应该不是。 ”  鬼打墙我是遇见过,并且之前自己还看见过幻觉,于是一口咬定,“怎么可能不是!这绝对是鬼打墙,我们明明是往回走,秘道应该越来越窄,然后从巨石裂缝中出去,怎么可能碰见这三个门洞?我们一定是在转圈!还有,六子,知道这我们看到的这几个记号为什么会是一摸一样,并且总是留在右侧门洞的同一位置么?因为这他妈的根本就是同一个记号!”   我说完这些以后,老六也是为之一振,我见他有些动容于是继续说,“如果是鬼打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九十度转身。”  说完我摸着秘道墙壁,心说这他妈摸上去感觉不像是由幻觉生成的,转九十度不就撞墙了么?   我正犹豫着,老六拿过开山刀,说,“地下不同于地上,没有太多空间形成鬼打墙。即使这是鬼打墙,那么他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单纯的困住我们么?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说罢老六用力在豁口上砍了一刀,石砖顿时崩裂出许多细小石块,老六收起开山刀,回头对我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们进去右侧石洞后,出来的时候还会看见这块石砖。 ”   老六说完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左侧石洞。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老六身后,我知道老六在验证鬼自己的说法,心里倒是希望这是鬼打墙,否则自己更解释不了眼前的情况。  走出门洞以后,三人立刻左转,发现最右边的石洞依然有豁口,但是却不是刚刚老六砍过的那块。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三观瞬间被颠覆,我苦笑着摇头,“操!这真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啊! ”   老六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四,别灰心。我们来捋一捋,看看为什么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   我手一摊,说道,“这他妈还用捋?根本就不乱!当我们发现门洞不只一个时,就折返往回走,但是竟然又走了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惜雪突然咳嗽一声,“师兄,秘道有弧度么?”   “虽然秘道并非完全比直,但走这么短的路程就绕圈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是在发现第二个门洞以后立刻折返,中间除了最初的门洞就是一段大约五分钟路程的秘道。秘道是四周是石壁,封闭的长方体如果绕成一个圈那又怎样去衔接两端的石洞? ”  惜雪听完之后点点头,呆呆的看着地面,若有所思。  我经他们提醒,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六子!我知道了!我们是遇见机关了!”   “机关?”老六和惜雪不明白我说的意思。  “你们想想看,如果是两侧都有石洞,但夹在中间的秘道是活体呢?我们在秘道中走动,无意中触发了某种装置,于是秘道开始旋转,那么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调转了一百八十度!”   惜雪听完之后摇摇头,“这怎么可能?秘道旋转时,人在秘道内,自然会受到向外的离心力,但之前我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   老六眉头紧锁,说道,“老四说的方法不是不可行,离心力在靠近中心点时最小,如果我们走在秘道的中点时触发了某种机关,于是秘道开始缓慢匀速的旋转,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被掉转一百八十度。”   老六说完之后自己也开始变得犹豫,低声喃喃自语道,“如此复杂的机关会这么容易实现么?况且这种机关能够实现的前提就是我们的行进速度不能太快,如果我们在秘道内的行进速度加快,是否会遇见秘道旋转结束前的景象?比如秘道尽头时思路而不是门洞?”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可不能小觑古人的智慧,我们回去验证一下吧。”    三人顺着石洞走回刚才的秘道,老六并未急于验证刚才的推论,反而死死盯着秘道和门洞结合的部位,“奇怪!秘道和石洞连接处严丝合缝,看起来不像是会移动的的样子。”  我抬头一看,果然秘道和石洞之间根本没有缝隙,这一点似乎有悖于我们刚才的猜测。心情一下子跌至冰点,旋转秘道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们仍然验证了一下。  结果是,无论我们用多么快的速度,人在秘道中都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小跑之后,我一屁股坐在秘道中,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先是先锋队员无故失踪,如今我们也被困在地下,更重要的是刚才为了追赶那只巨型蜈蚣,我们并没来得及拿上食物。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折腾了几个小时后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们继续走走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我见老六仍然坚持走下去,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六子,先不说食物的问题,单说这个秘道,我的确有些佩服陵墓的主人,一进门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让我们有进无出。我们要是再走下去,不晓得还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所以我宁可选择饿死在这里。”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八章 重返地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老六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早知道真有这么危险我就不会同意来这里。   惜雪看出我的心思,“纪喆,别灰心,我们是从盗洞进入的,那就说明进过这秘道的可不只是我们,沿途你有看见尸体么?还有一点,就是刚才那条蜈蚣,从小到大,你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么?”   “你的意思是,那蜈蚣不是生活地面上,有可能是生活在地下?”   “对,如果那条蜈蚣生活在地下,那么它便会知道如何走出这条秘道,倘若可以发现蜈蚣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们就可走出去。”    听到这里我立刻感觉生还有望,一下子从地上崩起来,“那还等什么?”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秘道,可是两个方向都是门洞,问题是,我们应该走哪边?  “方向已经不再重要,或者说我们已经没有了方向,重要的是是否可以一直走下去。”说罢,老六径直进入右侧门洞内。我重整旗鼓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门洞,除了老六在选择门洞时偶尔会有变化以外,眼前的景物几乎是一成不变,一时间我有种错觉,仿佛这条秘道无休无止。  就这样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我对走出这条秘道几乎不抱有希望时,老六却突然停下脚步,弯下了腰身。  此时正是在石洞内,由于洞内狭窄,看不清他俯身是为了什么,只听他闷声问,“老四,你抽什么牌子的烟?”   我被他问得一愣,“红塔山,十年都没换过牌子。”  老六直起身子然后转身递给我一个烟蒂。  我清晰的看着手里的烟蒂,这正是之前我抽过的烟!  我脑子嗡的一声,随后狠狠的把它摔在地上,骂道,“我早他妈说过这是鬼打墙,你们竟然都不信,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们又走回来了!你俩也是阴阳方面的行家,鬼打墙按说对你们也是小菜一碟,可是中间加上石洞这就把你们整懵了?”   老六回身一摆手,表情严肃的打断了我,他神情严肃仿佛想到了什么。  片刻之后,老六突然低声沉吟,“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们被这石洞给误导了!”   误导?不等我发出疑问,老六迅速把我们拉出石洞,然后指着石洞问,“穿过这个石洞需要多长时间? ”   我看老六表情不想开玩笑,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只能搞着挠着耳朵说,“也就三四分钟,极限跑只要一两分钟吧。”   老六微微一笑,对我们说,“好吧,我们来比一比,谁能用最短的时间穿过这石洞。一人一洞,开始!”   老六话音一落,然后飞快的钻进石洞内,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和惜雪也积极响应,分别冲进了另外的两条石洞。  我迈开双腿用尽全力奔跑,一分钟后,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石洞另一端,发现惜雪跑得比我快,已经在喘着粗气调息。  我瘫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对惜雪说,“比赛结束,你第一,我第二!”   惜雪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突然如同被雷击一般,冲到老六石洞前,用手电打量着洞内,恍然大悟的感叹道,“我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什么意思,问题在哪?”   “我们被这三条石洞给误导了,是人本身的潜意识导致我们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当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三道门洞时,由于门洞设计单一,右侧的豁口成了唯一能吸引我们地方,我们选择了右侧门洞并且穿过它,而我们穿过门洞以后,身后也是三条门洞,人的潜意识就会告诉自己这三条门洞就是之前的三条。”   听到这里我猛地一震,颤颤微微的问,“你,你的意思是这门洞中有岔口?”   “没错!”老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我们身边,喘着粗气面带微笑,“没错!是岔口!我们进入秘道以前先是走了一段笔直狭长的甬道,这让我们潜意识的认为秘道也是笔直唯一的,其实恰恰相反,从我们第一次遇见门洞时,眼前的三条门洞就是一个选择题,三条门洞至少有一条会让你在不知不觉间走进另一条秘道。”  “我们这是在地下,而这却是一个立体世界,不是平面设计。门洞内的路如此狭长,两端偏差出一米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况且我们出了门洞以后,身后还会有三条一模一样的门洞,这就会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之前的三条门洞,其实另外的两条门洞是由其他秘道的门洞组成的!”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理解,老六和惜雪的意思是,这里由无数的秘道和门洞多层次组成,表面看来门洞和秘道都是一致的,其实门洞是互相交错的,就像刚才我们同时从三条门洞进入,但只有我和惜雪进入了同一秘道,而老六一定是进入了另一条一摸一样的秘道。   于是我仔细回想我们刚遇见这门洞时的情形。刚才第一次见到门洞时,我们先是被右侧门洞的记号所吸引,于是进入门洞以后,一直是老六打头阵,走出门洞以前我点了一根烟,等到出了门洞后我们又从另一端的右侧门洞折回,就是那时我扔了烟蒂。随后为了探清楚最后的门洞,我们又选择了中间的门洞,由此可见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进入了另外的一层秘道。我挠挠头,“可是我们为何会又重新转回来?”  老六沉疑片刻,说,“或许这秘道修建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困住我们,这秘道与秘道之间很多都是相通的,所以我们能重新回到这里,当然,不能排除我们还有一点运气。”   “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我们赶快返回地面吧,要不是这烟蒂,我们不知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呢!随后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钟。”  在老六的带领下我们在这石洞内走了一个Z型路线,当秘道越走越狭窄时,我提到嗓子的心才算真正落下。  顺着巨石裂缝爬出之后,一缕阳光打在脸上,心中陡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仰着脸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惜雪用胳膊拐着我,“吆,这么陶醉?看神情你这是准备要吟诗一首?”  我看着惜雪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笑,但老六低着头不说话,径直走向帐篷处,忧心忡忡的脸上挂着一丝阴霾。   也是,这他妈还没正儿八经的下地,就差一点被困在地下,我追上老六拍着肩膀问,“六子,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去?”   {感谢您的收藏} 第九章 六十四卦迷宫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看来我们太低估古人的智慧与创造力了,起初我们还天真的认为这是通往陵墓内的秘道,但如今才发现它就是一张庞大的网,而且错综复杂。单从数学角度来考虑,以三条门洞最少两个方向计算,那么其中的变化量也是呈平方递增的,变化量自然可想而知。  “师兄,关于秘道,你有头绪么?”   “没有,我们无法估计秘道的规模,它就像一根麻绳,门洞是组成麻绳的三根小麻绳,然后它们又相互交错的交织在一起并且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多层次的迷宫。因为无法窥探它的内部构造,所以找不到破解这个迷宫的方法。”   老六说的基本属实,本来抽丝剥茧是解决此类问题的好办法,但是按照我们的人力资源,要弄明白如此复杂的迷宫那是不现实的。快刀斩乱麻,我们又没有炸药。就算是有,如此大的动静也不是完全之策。一时间我没了注意,抓着头发骂道,“我真想知道是谁埋在这里,居然能建造这么复杂的迷宫,要防止盗墓贼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如此费脑细胞的方法?由此可见他活着的时候一定时也是一个无聊到蛋疼的人。 ”  “ 等等,你说防止盗墓?”老六突然一摆手仿佛想到了什么。  我见他表情严肃,自己便不敢多说话,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这里边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从建造者的角度考虑,如此庞大的迷宫应该是为了防止盗墓,可是,我们在秘道内走了这么久,除了迷失过方向,好像并没遇见过什么危险。”  “我了个去的,这难道还不够?难不成非要跟电影里似的走错一步,两侧就会嗖嗖飞出毒箭,把我们射成刺猬才算是机关?我觉得迷宫虽然建造起来费时费力,但是它经久耐用,不用像其他机关需要考虑老化问题,也是一个上乘的选择。”  老六摆摆手,“不是的,秘道绝对不是为了困住我们,倘若我们第一次遇见门洞时,选择分头走,那么当即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如果是为了防止盗墓贼,那么他就应该考虑到盗墓团体的规模, 若是碰到孙殿英这种硬岔子,迷宫再复杂也会如同废柴。”  “那为什么还要建造?该不是墓主人生前有走迷宫的嗜好吧?”   “是仪式!”一直沉默的惜雪,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老六却如同被惊醒一般,“对!对!这应该是某种仪式!可是,这是某种性质的仪式?可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墓主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鬼知道当年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要不是捡到我扔的烟头,我们还被困在地下呢,那秘道前后都是门洞,得走个年了半载的。”   老六也不搭理我的抱怨,随手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门洞?三,三? ”   突然,老六捏着木棍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的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见他表情认真,知道他似乎看出一些端倪,于是悄悄凑过去看他在地上画得是什么,结果自己才疏学浅,再加上老六龙飞凤舞,愣是没看清他画的是什么。  “我说六子啊,你这是画了些什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抽象派代表人物。”   惜雪也凑过脸,一看到地上的图形脸色也瞬间反常,“师兄你画的这难道是。。。。”   “没错,卦象!我先推演一遍,看看是否合理。”   于是我们静静的等着老六推演,十几分钟后,老六突然抬起头,表情十分复杂,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呆呆说道,“竟然成功了!”   我被搞到一头雾水,这还没开始走迷宫,怎么就已经成功了?“六子,靠不靠谱啊?”   “靠谱!”老六指着地面上的图形说,“这是六十四卦象,能看出点门道么?”   我看着地面,一个大圆周围密密麻麻围着许多横杠组成的图形,这跟八卦有几分相似,但看上去又比八卦复杂。我忍不住问,“这他奶奶的个跟迷宫有关系么?你可别告诉我这些横横杠杠的东西就是迷宫指示图,这也太抽象了。”   “这正是指示图!刚才我就在考虑,这个迷宫建造的目的,以及建造时的依据,要知道如此庞大的工程不可能全凭想象,需要一定的理论来支撑。再加上门洞是三三呼应,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这六十四卦。”  “你还是跟我说下,应该怎么走迷宫吧,六十多卦的东西听起来就让人很头疼。”   “这个我来跟你详细解释,《易经》有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很常见,分别在八个方位,有三道有长有短的横组成,长横学术称之为阳爻,两个个短横组成的称之为阴爻,阴阳二爻的不同组合形成了八卦的卦象。然而这六十四卦就是从八卦推演出来的,分别由六道阴阳爻组成。”  老六的这番讲解我是听懂了,但是我不明白这个和迷宫有什么关系,“然后呢?”  “你自己大胆想象一下,当你身处秘道中时,前后都有三条门洞,结合这六十四卦,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么?”   我被老六问得一愣,低头看着他画的图形,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颤抖着问,“你,你的意思,难道秘道就是卦象?”   “没错,当我们身处秘道中时,就等于处在这六十四卦的某一卦象中,而前后都会有三条门洞,那门洞就是组成卦象的六条阴阳爻。”    老六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点点头看着图形,问道,“这一共有六十多卦,而秘道内又没有明显的符号,我们应该怎么把秘道和卦象结合起来? ”  “靠阴阳理论,世间万物都分阴阳,天为阳,与之相对的就是地为阴。而我们由阳气最盛的地方进入,目的肯定也是阴气最盛的地方。”  我看老六说完之后停顿了下来,连忙催促,“别停,继续说。 ”   “我们开始进入秘道前,阳气最盛即为乾卦,当我们第一次遇见门洞时,遇见的则是第一个卦象,姤卦。我们应该选择阴爻来走,也就是右侧门洞。而按照卦象的推演,下一卦象则是困卦,巧合的是,困卦的上半部分正好吻合了姤卦的下半部分。也就是说结合两个卦象的门洞其实是一个门洞。以此类推,只要按照卦象的推演,我们就可走到最后一卦——坤卦。”    我听完这些不禁感叹这其中的巧妙,看着老六不停得完善地上的图形,心里仍然有些担忧,“六子,兄弟并不是不相信你,万一这门洞代表的不是阴阳爻呢? ”   六子淡然一笑,“我也是验证过的,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走错了一个卦象么?”   “恩!”   “你看,当时我们是从这里走了岔路,然后是这儿,随后我们一直选择右侧门洞,对吧?”   我点点头,眼睛看着木棍,脑子的思路也紧紧跟随老六,当我们走到第九个门洞时,竟然又回到了之前走错的那个卦象,也就是我拣到烟蒂的位置。  看到这里,我猛拍着大腿感叹道,“我操!原来是这样,这道路的循环其实是卦象的循环啊,真是巧妙,巧妙之极啊!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章 鳞片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看着老六在地上画出的卦象,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如果这个迷宫真是按照卦象的推演来建造,那么我们走到坤卦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最让我担忧的是,一个能建造如此复杂迷宫的人,他会让我们顺利到达坤卦么?而老六和惜雪都猜测迷宫的建造是为了某种仪式?那这会是种什么仪式,为什么举行这种仪式?   带着诸多疑问,我把目光投向了老六。  老六从帐篷里取出背包,甩过一些吃得,然后说,“老四,惜雪,我们休息一个小时,六点准时下地,大家没有意见吧? ”   惜雪接过吃得,先是点点头,然后很安静的靠在树旁补充体力。   “我是没有意见,要不咱们五点五十八分下地吧,现在干什么都挑吉时。”   老六淡淡一笑,然后便低头研究卦象。  我坐在惜雪对面,大口吃着面包,惜雪表情平淡面沉似水,再看看老六低头认真的研究卦象样子,不禁暗自点头,难怪惜雪会如此执着的跟踪我俩,老六不仅能文能武,而且十分在意六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对于探索这地下世界自然是不遗余力。  我暗暗佩戴惜雪的智慧,于是冲她做了个鬼脸。  惜雪看到我表情谄媚,白了我一眼后就把头扭向另一侧。  我见大家无心开玩笑,也不再自讨没趣。  一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过去,惜雪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我接过老六递过来的开山刀把它重新别在腰后。  休整完毕以后,三人重新顺着巨石裂隙下入地面。  由于迷宫的路线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推演,所以老六自然当了先锋员,介于之前我们在迷宫内并没有遇见危险,所以走起来也快了许多。  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我心里便开始有些发虚,周围的环境总是在秘道和门洞之间循环,时间一长人就会产生错觉,总以为自己在转圈。然而更让我担忧的是,倘若这迷宫不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推演而建造呢?或者说,在其中某一个卦象做了手脚,那我们依然找不到出路。  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缩了缩肩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老六和惜雪。  老六并没有停下脚步,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首先我认为建造这种迷宫费时费力,想要堤防盗墓贼的方法有很多,不至于如此劳顿。还有,如果打乱其中某一个的卦象,那么整个推演就不会成立,这可能性也不大。”   “我同意师兄的看法,即便中间有差池,那也是值得我们冒险一试的。”  我心里暗骂,这他妈哪里是冒险,分明是在玩儿命。  “等等,师兄,你不觉得周围有什么变化么?”   听惜雪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打开手电,扫视周围环境,却发现周围并无异常,我以为惜雪经历了和我一样的,忍不住问,“难道你也看见人影了?”   “什么狗屁人影,我是说温度!”   温度?我静下心来感受周围,温度确实不算高,我穿着T恤裸露的双臂能感到阵阵凉意,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温度不合情理,“惜雪,你也太疑神疑鬼了,这里是地下,如果温度还和地面一样那才是有违常理。 ”   “你懂个屁!”惜雪一脸不屑骂了我一句,随后追上老六问,“师兄,你也不觉得这种冰冷有些奇怪么?”   “这是阴气导致的,一路以来我们都选择了卦象中代表阴的门洞,阴气自然也是越来越重。”   惜雪皱着眉头问道,那么说,“我们这个六十四卦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老六点点着头。   闻听此言,我兴奋不已,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到坤卦?”   “再过三次门洞我们就会进入坤卦了。”   之前我还想提议休息一下,想不到终点已经近在咫尺,于是不停催促老六加快脚步。  来到最后一个门洞前,老六突然放缓了脚步,我知道老六为什么会犹豫,于是催促他,“走吧,别猜了,真相就在眼前了! ”  老六点点头,最后一道门洞,“中间!坤卦!”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阴风迎面扑来,打在身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随后三人对视一眼后依此进入门洞。  一进入门洞,就能发现门洞最后一卦果然不同以往,内壁竟然有了浮雕。我把光线打在内壁,但是由于年代久远,雕痕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出在内壁中央有大约一米多宽的网格状的雕痕,并且延绵伸向门洞深处。   我扫视左右,发现另一侧的内壁也有类似雕痕,忍不住摸了一下,问道,“这画的是什么,怎么还是对称的?”   老六也发现其中蹊跷,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温柔的摸索着浮雕。  “师兄快看!惜雪把手电光束打在洞壁上方,想不到上方也有同样的雕痕。 ”   老六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乱猜也无济于事。”说罢径直走向深处。  说实话一路都是在门洞和秘道之间循环,这毛坯房早已让我感到枯燥,所以我对洞壁内的浮雕可以说是极感兴趣,一边摸索着,一边缓慢前进。   走着走着就发现浮雕上的网格逐渐变大,已经不再是起初的密密麻麻,忍不住喊老六,“发现没有?这浮雕上的网格变大了,并且浮雕宽度也在增大。”   老六点点头。  继续走下去便发现,浮雕的宽度几乎延伸到整个洞壁,并且和上方的浮雕衔接在一起,而且网格也已有拳头大小,呈菱形规则的覆盖了整个内壁。  本身我就有密集恐惧症,探头用手电照向前方,发现手电光束所能波及的范围内皆是这种图形,于是头皮不由自主的缩在一起,我骂道,“这他妈是在搞什么飞机?”   老六回头止住我的不敬,淡然的说,“这是鳞片!”   鳞片?在老六的提点下我重新观察整个内壁,发现雕刻的网状图形的确和鳞片有几分相像,我再环顾四周,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振。  难道这浮雕要描绘意境就是某种生物,这门洞就是肉身,而我们正在它的肚子里?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一章 壁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没有停止脚步,我没敢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他,心中怀着几分不安,惶恐的跟在他的身后。  等到出了门洞以后,眼前出现一个二十几米长的方形墓室,一口巨大的石棺摆在墓室正中央。  看到这石棺,我第一反应就是发财了,心跳骤然的加快,脚步也不受控制的向前迈去。  突然身后的惜雪拍住我的肩膀,随后用手电照着刚才走出来门洞。  我回头一看,心里顿时猛地一颤。  一尊巨型的龙头雕像矗立在眼前。雕像神态惟妙惟肖,细节处理的也很好,它张着血盆大口面露狰狞的样子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我们刚刚正是从巨龙雕像的口中走出来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雕像,在龙头的威严下,我双腿忍不住打颤,眼瞅着就要跪下去。  这时老六打量着龙头,突然发出一身疑问,“奇怪?这雕像怎么没有眼球?”   老六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思绪,顺着手电光束看去,这龙头虽然凶恶,但的因为没有眼球,凭空添了几分空洞。  “六子,我听纹过身的朋友说,画龙不点睛,否则纹在身上的龙就会动起来,人是凡夫俗子,承担不起龙这种生灵。你看这雕像没有眼球会不会也是这个缘由?”  老六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用手电扫视龙头两侧,发现墓室墙壁竟然还有壁画,由于我们对着墓室主人了解太少,不敢贸然开棺,壁画是了解墓室主人的唯一途经,于是我们都停在壁画前认真的看了起来。  整幅壁画是由独立的小壁画组成,我们来到跟前以从右至左的方向观看这些壁画。  虽然壁画年代久远,但是用手抚去灰尘后依然能看清其内容。  第一幅壁画描绘的是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村落依山傍水,勤劳的人民正努力的开垦良田,正幅壁画虽然简单粗糙,但是处处洋溢出和谐的氛围。  第二幅壁画,描绘的是村落里来了一位穿有奇怪装束的人,他正给村民讲着什么,而村民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正结伴离开。  第三幅壁画有点暴力,村民乱作一团的挤在一处,为首的人手里高举着一个头颅,一具穿着怪异的无头尸体静静躺在人群外。  第四幅壁画描绘的依然是村落的全景,但与第一幅不同的是,此时天空阴沉犹如滚滚浓烟,一股洪水犹如猛兽一般从山上扑下来,即将席卷原本和谐的村落,慌乱的人们落荒而逃。  第五幅壁画,人们重新聚集回来,黑压压的一片人陆续走向山里。  第六幅壁画有点超出我的想象,黑压压的一片人在深山老林里居然遇见一条龙。没错,这的确是传统意义上的龙,巨龙盘踞在山头仰天长嘶。而人们有些惧怕,手里虽然拿着武器但仍然不敢靠前。  第七幅壁画,描述的是人龙大战后的场景,意外的是,这巨龙竟然输给了人类。巨龙惨败,扭曲着躺在地上任人践踏。   第八幅壁画是场景,乌云密布,山崩地裂,俨然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第九幅壁画,人们重新聚集在一起,但是这一幅描述的人物大小比之前要小很多。  我看得正在兴头上,却发现剩余的壁画均已被毁坏掉,我用手电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墓室墙壁再无其他痕迹,于是回到老六身边。  此时老六不停的用手抚摸着壁画。我见他如痴如醉,心中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了六子?看出感情来了?”  老六愣愣的侧过头看着我和惜雪,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我好像来过这里。”   我以为老六在开玩笑,于是笑着摇头说,,“你怎么不说这墓穴是你一手建造的?”    老六摇着头,“我记不清了,但是看到这壁画之后总觉得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间密室好像在梦里来过,但又好像不是。”   我走到老六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种感觉我至少有过几百次,当自己到达一个从未去过的环境时,有时会突然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自己曾经来过,又像是梦里来过。”  一直沉默的惜雪说道,“这是预知能力。其实,人或多或少会有一点预知能力,只是这一星半点的能力难以成气候罢了。”  老六皱着眉毛直摇头,然后抚摸着被毁坏的壁画,说道,“不不,我仿佛觉得这毁坏壁画的人,就是我!”   听老六这么说,我心中不由为之一震,但仔细观察这些被毁的壁画,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从壁画上的痕迹来看,壁画被毁至少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甚至超过了我和老六加起来的年龄。  但是老六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渐渐的,我体会老六的那种发自肺腑得不理解。  “师兄,这种情况我能理解,梦中的事会有一定的预知力。你还能记的被毁的壁画描述了什么么?”   老六摇摇头,“这个我真记不得了,甚至没有半点印象。”   虽然我也觉得壁画被毁让人觉得意犹未尽,但是由于龙这种动物本身就带有极强的虚幻性,那么壁画的创作也必然有极大的想象成分,介于这种非写实意境的题材,所以自己对壁画的剩余内容并未感到太多好奇。  我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料却遭到了惜雪的不屑,“蠢货,孤陋寡闻!”   听到她的否定,我心里感到一阵不快,反问道,“你的能证明龙的存在么?”   “没人能证明它的存在,但同时也没有人能证明它的不存在。”   我一摆手,“你这是抬杠!很多生物学家和历史学家都说过,龙这种动物是臆造出的,它的只是一种带有特殊象征意义的图腾罢了。再说了,你看这壁画都说了什么?人龙大战这种故事你也会信?”   “为什么不信?”惜雪挑着眉毛看我。  “你既然相信龙的存在,那那你来看,这龙盘踞在山头,看它这咆哮的神情是何等的威武荡漾,如此牛逼闪闪的生物又怎么会输给弱小的人类?是可怜还是可笑?”   “如果这龙是受伤了呢?”  “受鸡@巴伤!”   惜雪抬头看着我,把手电光束直接打在我的脸上。我被强光耀的睁不开眼,连忙拿手遮挡,同时心中有些不快,待我刚要发作时,惜雪把手电从我脸上移开,直指刚才的巨大龙头雕塑。  我刚要破口大骂,却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  惜雪手电打在龙头的眼部,空荡的眼窝让人觉得有些别扭,难道惜雪的意思是,人龙大战,龙之所以会输,正是因为眼睛的问题么?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二章 开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如果龙真的存在过,那么为什么会没有在科学上留下一丝痕迹?但反过来考虑,如果龙不存在,那么只凭口口相传,又如何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我看着壁画上龙被打败后扭曲的躺在地上,再看看这巨大的龙头雕塑,还有最后一个门洞内的龙鳞雕饰,心中升起一股寒,这雕塑就是那条被打死的龙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墓室的主人又会是何方神圣?  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听声音像是拳头猛击石壁发出的,我以为是老六或者惜雪在敲击壁画,谁知他俩也侧头愣愣的看着我。  看到他俩这副神情,我心里暗叫糟糕,如今这种情况不会有人开这种玩笑,刚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惜雪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我。  很显然由于声音来得突然,惜雪也不能确定刚才声音的发源地。    “碰”,又是一声闷响。  这声音来的很突兀,没有任何预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清晰无比,正是从石棺处发出的。  一时之间,三道手电光束尽数打在石棺上。我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用口型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老六没说话,慢慢绕向石棺后方,我知道老六是担心由于视角问题石棺背面藏着什么东西。  老六沉着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显然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身旁的惜雪见没有异样,于是也慢慢靠近石棺。我抽出开山刀,跟在惜雪身后。  奇怪的是,石棺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异响,仿佛刚才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  我见并无危险,也学着老六的样子打量起石棺。  石棺长约三米,宽度一米多,材质虽然看不出,但轮廓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厚重。棺体连同棺盖都雕刻有龙型图案,但这棺椁的雕刻手法要比之前墓室内壁的壁画精细许多。  棺椁上几条龙活灵活现生动无比。看到如此精美的石棺,我心里顿时荡漾起来,暂不猜测棺椁内是谁,单凭这棺材的档次今日我恐怕要发比横财。   我正在幻想石棺内的宝贝,就见老六在身边指着棺材数道,“一。。。二。。。三。。。。九龙缠棺? ”   “什么棺?”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你来看,棺椁一共九条龙,虽然造型各异,但是都从棺体的一侧延伸到棺盖再到另一侧,这是典型的缠棺。”  我见老六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对这石棺有所了解,于是问道,“难道你知道这里面是谁?”   老六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龙缠棺这本身就不太合情理。你想想看,人们修建庞大的墓室是为了什么,不就对自己身后事的一种美好夙愿么?只听闻有龙抬棺,龙拉棺,而龙缠棺的涵义却是截然相反。今天连同我也算张了见识。”   惜雪也赞同老六的说法,“不仅如此,这里的建造结构也不符合有史料记载的墓葬风俗,一个巨大的迷宫连接墓室,真是有些不伦不类。”   听他俩一说,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还指望石棺内会是某个王公贵族,结果一个说是棺椁不合理,一个说墓室结构不伦不类,那我的宝贝还有谱么?  我正急得团团转,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跑到石棺一端,用胳膊比划了一下,然后惊恐的问道,“我操!这石棺比门洞宽!那这石棺是怎么抬进来的?”   老六略一皱眉,随后摆手示意我不必惊慌,从我手中拿过开山刀,用刀刃试探棺盖与棺体的缝隙。  老六想要开棺?心里不由一惊。  我见老六和惜雪都已靠前,自己藏在后面终究是不光彩的,况且我还指望能多分得一些宝贝,于是赶紧上前帮忙。  老六沿着石棺走着,终于在棺椁的一角发现一出比较大缝隙,随即把开山刀插进去。由于缝隙很小,刀身的厚度又是逐渐加厚,所以只能插进几厘米。老六向上试着抬了抬刀柄,刀柄纹丝不动。  我看此情形知道杠杆已经起作用,于是赶紧上前帮忙。  我猛一发力,刀柄顿时上扬了一些,我见棺盖有一些移动,顿时觉得有戏,连忙继续卡住刀身,握紧刀柄准备再次发力。谁知老六一把按住我的手,低声说,“慢点,老四,没封棺!”   “没封棺不是更好?”这话刚说出口我立刻觉得自己有些鲁莽,差点忘记刚才石棺内还发出过动静。  我老六摆摆手示意我退后几步,随即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我明白老六这是想开八脉,现在石棺就在眼前,老六忌惮棺内有异常,所以提前做准备工作。  虽然跟随老六有些时日,他也开过几次八脉,但是每次情况都十分紧急,所以并没有看清楚老六是如何开的,如今老六算是在我面前完整的展示了自己的六合八脉。   只见老六用食指的二关节狠狠的击打了身体的几个部位,而被击打处立刻鼓起一个圆形肿块。凭我的经验,人体肌肉再受到重击后会出现短时间的痉挛,从而逼迫肌肉绷紧,以此来保护更为重要的器官。但这种痉挛通常是短时间的,不可能持续太久。老六叩击完身体以后,面色立刻变成铁灰色,而身体上的肿块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变大,形状也由圆形变为长条状,并且大有在身表蔓延的趋势。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肿块并非肌肉痉挛所致,而是重击下的静脉瓣不仅失去了原有的导向功能,反而迫使血管内的血液倒流起来。  老六的表情也变得异常恐怖起来,眼睛瞪得很大,太阳穴鼓得很高,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全身的肌肉也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  我见他这副表情心里不由一颤,感情这就是武侠故事里的经脉逆流么?这他妈也太痛苦了,想必老六小时候也没少受苦。  正在乱想,老六低喝一声,“开!”  随后身上的肿块也立刻随着这声低沉而消失。  老六缓了一口气,拿胳膊蹭掉了额头的虚汗后跟我和惜雪摆手,示意我们退后几步。  我因为担心所以还在犹豫着,惜雪却生生把我扯出两米开外。我低声问她,“老六这是开了几脉啊?”   “一脉。”惜雪瞄了我一眼语气冰冷的说。  “我操!这才一脉?这要是八脉全开,那岂不是要来个大变身?”     “哼,超过四脉就是送死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三章 又见蜈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来到石棺跟前,抽出卡在棺缝中的开山刀,回身递给我。随后一个马步扎在石棺一端,直接用手把住石棺盖。老六双臂紧绷逐渐发力,与此同时传来石料摩擦时的砂砂声。  惜雪和我虽然都在老六身后,惜雪的心里素质远在我之上,手电光束稳稳的打在棺盖,没有一丝抖动。而此时我心里紧张的砰砰作响,手心里全是汗,我死死的握住开山刀,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裂开的棺缝。心里暗想,只要棺材内有活物敢蹦出来,我定会让它一刀两断。  棺缝的面积越来越大,大约有棺面儿三分之一大时老六也停下了动作。  顺着惜雪打出的光线,可以清晰的看到,棺内空空如也,别说尸体,连陪葬的东西都没有!  我冲到石棺前,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不由惊叹,“我操!空棺?”  惜雪见到这是口空棺也有几分诧异,端详了一会儿,问,“师兄,怎么会是空的?”   此时老六正喘着粗气调节自己。  而我正是火气十足,难得有机会下一次地,想不到竟然要空手而归,于是不耐烦的说,“这他妈还用问?肯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知道是哪家子盗墓贼,竟然如此缺德!拿就拿,你他妈好歹给我们留一点。不仅没给我们留宝贝,连尸体也搬走了,要是这石棺再小一圈,门洞再大点儿,估计连这石棺也得被扛走!”  “我看不像是被盗过,这石棺这么重,刚才盖的也很严实,你见过哪家的贼,拿完东西还附带着帮忙打扫房子的?”惜雪一边说,不停的朝我飞眼,示意我看老六。  我恍然大悟,只顾着生气差点忘记了盗走这些东西的很有可能就是六十年前的那伙人,为了照顾老六的情绪,我继续说, “屁话,之后小三爷一行人也进来过,看到石棺如此狼狈不堪,于是把石棺合上了,我说的很合理吧!”说完之后我颠颠的凑到老六跟前观瞧。发现他除了额头有一层虚汗,并无它恙。  老六恢复了片刻,从我手里拿过手电,直接探身把光线打进石棺深处。仔细的检查过后又用手使劲的敲击着石棺内壁。  老六发出碰碰的敲击声,每敲一下声音都直接震进我心底。因为刚才吸引我们的正是这种敲击声。但棺内空无一物,很明显,我们可能又一次遇见看不见的东西了。  我立刻想起上次跟随黄鼠狼在废弃地窖里,老六和惜雪被女鬼轮番附身的一幕,舌头不由自主的卡在门牙下,只要他们一反常,我就出绝招!  突然,探身进棺的老六“咦”了一声。   “怎么了?六子,你要感觉有异样立刻就告诉我。”   “这些是什么?”   老六语气正常,并没有被附身的症状,他略带疑惑的的语气反而吊起我的胃口。在巨大好奇心心的驱使下,我也凑上前去。  老六手电打在棺材底部,让老六疑惑的正是棺底的一层黑色的粉状物。在我眼里,陈年老棺中有点沉积物也是正常,但老六的表情却极为严肃,从棺底摸了一把后凑到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我也觉得好奇,也用指肚沾了一些。这些黑色的粉状物,松软干燥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放在鼻子下后也没有任何异味。  我疑惑着问,“难道是防腐用的?”   老六没有回答,回身对我说,“老四,打火机借用下!”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他。  老六用开山刀挑出一些黑色粉末,然后用火机烘烤。粉末一碰火苗,立刻散发出,传来一股弄弄的焦糊味。  这种糊味我再熟悉不过,正是蛋白质燃烧后产生的气味,想到古代衣服多为丝制,这些棺材内的粉末估计是石棺主人留下的。  心里正在猜测,为什么要盗走墓主人的尸体,耳边却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吸引我的注意。  我按住老六的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老六和惜雪被我的举动所吸引,各自安静下来。这时怪声越来越大,方向正是龙头的位置。  惜雪和老六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头,我心里还在怀疑是否是在秘道中的那个人影,就听老六低声说,“一定是那条巨型蜈蚣!”   经老六一提示,我立刻想起来,我们是追踪那条蜈蚣才找到的入口,可以说它是除了我们三人外的唯一活物,难怪这阵悉簌声会如此耳熟。  刚才我还在为遇见空棺而恼火,想不到这蜈蚣竟然自己送上门,就算得不到宝贝,把这条蜈蚣弄出去,凭它的个头儿也能卖个好价钱,于是我攥了攥手里的开山刀,破口大骂,“来的好!老子好不容易下次地,结果狗屁都没见着,今天能让你从我手里溜走,爷爷的纪字就倒过来写!”   我话音刚落,从巨龙雕像的嘴中突然钻进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老六和惜雪连忙用手电追踪,结果在墓室的墙角发现了这只蜈蚣。  蜈蚣趴在墙角一动不动,仿佛和刚才闪电般的速度没有任何关系。联想到之前在地面上这条蜈蚣的运动规律,猜到它虽然速度快,但必须间歇性的休息。  就这样僵持了十多秒,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蹑手蹑脚的逼近墙角,心里盘算着怎样给它致命一击。  身后得惜雪不明白我的用意,问,“你这是要干嘛?”  我轻轻的挪着步子,头也不回的说,“捞点外快,纪某人从不走空!”   “别,老四,快回来!它有剧毒!”   我摆手打断老六,“我知道,毒螯在头部,你们别说话,一刀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老六和惜雪见我如此执着,于是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帮我照着这条蜈蚣。  这蜈蚣死死的趴在地上,我一步步的逼近墙角,来到蜈蚣的侧后放,缓缓的举起开山刀,正准备手起刀落,一刀斩断它。就听身后惜雪暗自嘟囔,“咦?它身上怎么没有缠绕那部手机?”   我听完一愣,下意识的去观察蜈蚣身体,果然,没有任何关于手机的痕迹。难道这不是之前的那条?  就这一错神儿的时间,这条巨型蜈蚣突然扭动身体,回过头来,前半身竟然像蛇一样的抬了起来,身体像根弹簧一样冲向我,直奔我的裆部而来。  我见情况有变,打了个冷颤闪向一旁,蜈蚣头部的一对巨螯擦着我的裤子飞了过去。  我立刻意识到这条蜈蚣远不是我想象中的节肢动物,趁着蜈蚣还没落地的空隙,我撒腿就跑向老六。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四章 闯祸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奔向石棺处的同时,老六也冲向我身边,嘴里大喊,“当心身后!”  我撇头张望,发张这蜈蚣紧跟在我身后,心里不由一惊。  一瞬间,老六已到眼前,伸手夺过我手中的开山刀,同时一个侧撞把我顶飞数米远。  我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这蜈蚣顺着我俩之间穿过,然后直冲惜雪而去。  我见惜雪落单,心里不由一惊,情不自禁的大喊一声,“惜雪!”  话音刚落,巨型蜈蚣已经冲到惜雪眼前。惜雪表情沉稳,不慌不忙的轻轻一跃跳到了石棺的棺盖上,同时意味深长的白了我一眼。  这巨型蜈蚣围着石棺转了一圈,随后尝试攀爬石棺,摔了几跤后发现石棺的高度和90°夹角都超过了自己的攀爬极限,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攻击我和老六。  老六一猫腰,右手持刀,左手撑地。待到蜈蚣逼近时,老六双腿发力,迎面而上。  “啪”的一声,巨型蜈蚣弹地而起,头部抬起近半米,顶端的一对巨螯直奔老六而去。  当蜈蚣跃然而起,虽然动作迅捷,但是这种跳跃可谓破绽百出。我叹了口气,就知道它命休矣。  果然,老六一个侧身躲过正面冲突,趁着蜈蚣落地前的惯性,老六反手一刀,直劈在蜈蚣背部。  可就听“铛”的一声脆响,巨型蜈蚣并没有被切成两半,而是在开山刀的巨大的冲击力下,翻滚出很远。  我了解老六的秉性,知道这是他手下留情,于是打趣的问道,“敢问六哥是准备拍晕之后活捉它么?”   不料,老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开山刀,随后指着石棺,严厉的爆喝一声,“快上石棺!”  老六这副表情着实把我吓坏,印象中的老六似乎从未如此紧张过!  趁着蜈蚣还没调整好姿势,我连忙爬上石棺。  我蹲在石棺上,喘着粗气问老六,“发生什么情况了,这么紧张?”   老六脸色铁青,默默的把开山刀还给我。  我接过刀低头一看,只见刀身的中部竟然有近十公分的卷刃,瞪着眼问,“没砍动?”   老六不说话,皱紧眉头看着石棺下的蜈蚣。  此时蜈蚣正围着石棺打转,几次想要尝试攀爬石棺,无奈先天条件不足,只能翻滚下去。  看到它无法攻击我们,我也松了一口气,索性把背包放在垫在屁股下坐在石棺上。我悄悄用手摸着开山刀,心里不由一惊,卷刃的面积这么大,看来老六刚才那一刀并无保留,难道这虫子的甲胄比钢铁还要坚硬?幸亏刚才没有和它硬碰硬。但是话说回来,躲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待在棺材上。既然这墓室已空,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设法离开这里。  我拿胳膊拐了一下老六,问道,“六子,有什么法子么?”   “我在想,这迷宫如此复杂,它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墓室中?还有,之前它身上的手机哪里去了?”   其实这手机的问题倒是可以理解,它个头再大也是昆虫,自然不会自己拿掉,鉴于他贴地奔走,手机被蹭掉的可能性较大。但是,之前在地面上时,这蜈蚣并未主动攻击人,一定是我们刺激到了它。  我立刻想到刚才棺材中那层黑色粉末烘烤时发出的浓烈的焦糊味,我摇摇手中的打火机,说道,“我猜这家伙的老巢就在附近的秘道中,刚才的那股糊味刺激到了它。”   老六点点头表示赞同,“既然这样,我们从这出去就没有什么困难。只要能够暂时吸引到它,我们逃到秘道就算甩开它了。”  我一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纵使他有钢筋铁骨,但毕竟智商是它的的硬伤。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惜雪终于开口,“其实我有个更保险的方法。”随后惜雪从背包中翻出一卷绳索,说,“攀岩绳,能承受几顿的拉力,我们直接设套把它困在石棺周围,这样可以避免它追来。”   惜雪的主意倒是万全之策,但是吸引我的却是惜雪的背包,我指着惜雪问,“哎?你背包里的怎么不是吃的?这都是什么装备,让我看看!”   没等我把脸凑过去,惜雪把包一合,板着脸说,“你早晚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我看她有些生气,连忙堆出笑脸,“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有汽油,我们岂不就更省事了?”  惜雪没有搭理我,低头打了一个伸缩结,然后把绳索递给我。  我拿着绳索,探身去套蜈蚣,虽说智商低,但是本能还是有的,一见绳索立刻撤出好多米。  我见它反应如此敏捷,嘴上不由得嘀咕起来,蜈蚣有这么好的视力?你他奶奶的还真是成精了。  我索性跳进棺材内,从棺底捧出一些黑色粉末,然后用打火机烘烤。  黑色粉末一碰火苗,立刻冒起一阵轻烟,同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焦糊。  棺下的巨型蜈蚣闻到这股糊味,立刻发疯似的冲向石棺,爬到一半,再摔倒,如此往复。我见时机已到,趁着他攀爬石棺的机会把它套住。  巨型蜈蚣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只要我在石棺周围绕几圈,恐怕它就要老死在这里。  就在我缠绕绳索时,老六突然按住我的手,问,“老四,你听!”   我见老六表情严肃,立刻竖起耳朵捕捉周围的声音,无奈脚下的这条蜈蚣还在摔跟头,发出的噪声无法让我静心,我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见异响。  突然江惜雪打了一个冷颤,不顾一切的从石棺上冲了下去,跑到龙头雕像的位置,然后把耳朵贴在地上。  巨型蜈蚣见有人落单,便想要转身攻击,无奈自己已经被牢牢的拴在石棺处。  我见惜雪如此冒险,心里不由一紧,问,“怎么了? ”   惜雪脸色惨白,呆呆的说,“我们闯祸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五章 不可理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突然惜雪一个加速跑,重新跳回石棺上。我被她这怪异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刚要开口问,就见龙头雕像的口中涌出无数条的巨型蜈蚣。它们互相拥挤碰撞,发出杂乱而密集的咔咔声,犹如黑色的潮水,直奔石棺而来。  看着龙口里涌出的蜈蚣,我瞬时呆住了!一条蜈蚣爬不上石棺,可是一百条,一千条呢?上一秒我还幸灾乐祸,这一秒,我死的心都有了。   “进棺材!”就听老六一声爆喝。  我头脑一片空白,早没了主意,好在腿脚还受支配,一侧身就从棺盖上跳进棺材里。  石棺被打开三分之一,虽然能容下我们三人,但这有什么用?蜈蚣已经冲到石棺了,马上我们就要涌上来,而这石棺就将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此时惜雪抢过我手中的开山刀,爆喝一声,“给我打火机!别他妈发愣,快去帮师兄!”  我回头看老六,老六猫着要走到石棺正中央,双手顶住石棺盖并逐渐发力。看动作,老六是想从棺材内把棺盖盖上。  可这来的及么?如同潮水般的蜈蚣爬这一米多高的棺材用不了几秒钟。  惜雪突然一甩脑袋,揪住自己的马尾辫,横过开山刀,一刀切掉了自己的辫子。  惜雪取出一撮头发,缠绕在一个小发卡上,用打火机一点着后,狠狠的发卡甩出去。  我眼前一亮,随即听到外边的蜈蚣,立刻奔着发卡的方向而去。   我见惜雪得方法奏效,立刻来了,当即用手顶住棺盖,使出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把棺盖托起。  当惜雪扔出第三个发卡时,我和老六成功的把棺材盖好,为了保持空气的流通,我们只留了一道很小的缝隙。   在棺内,我见危险解除,便一屁股瘫坐在棺内。  又捡回一条命,我喘着粗气问,“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它们又进不来!”惜雪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说心里话,惜雪刚才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佩服,在一瞬间内,无论是洞察力,判断力还是执行力,都远在我之上。此时惜雪已由长发美女变为短发萝莉,在发型的映衬下,少了几分冷艳,平添了几分甜美。  我色迷迷盯着惜雪,立刻就招来她的白眼。毕竟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这巨型蜈蚣正在棺材外守着呢!  我叹了口气,“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蜈蚣?对付一条我们已经是绞尽脑汁,这么多我们应该怎么办?况且它们又有铜皮铁骨,我们又是三个血肉之驱,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怕了?”   “怕?扯淡!纪某人什么时候怕过?我就是担心,万一它们不撤退,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石棺里?然后几十年后,另一批盗墓贼进入这里,一开棺,好家伙,石棺竟然是三人合葬。我操!还真够乱的,居然是两男一女。你说到时候,我们得有多尴尬?”   惜雪听我仍在胡咧咧,立刻把头扭向一侧。  本来我想缓和下尴尬气氛,但惜雪和老六似乎都没有心情开玩笑,我索性不再自讨没趣,于是三人并排坐在石棺内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  我心里盘算着,一个小时后,我们偷偷开棺看一次,如果这蜈蚣都离开了,自然是最好。可是如果它们不肯离去,那只能硬碰硬了。我双手抓着头发暗骂,要从这片蜈蚣身边安然溜走,谈何容易!虽然焦糊的味道能吸引蜈蚣,可是这需要大量的可燃物,衣服虽然也能点着,但夏天的衣物基本都是纯棉制品,纯棉燃烧的味道也能吸引它们么?如果不能,这可就糟了,毕竟体毛的数量是有限的。   我正为如何逃跑而发愁,就听老六发出一声狐疑,“奇怪!”   因为老六第一个跳进棺材,所以处在石棺的最深处,我探过身子问,“怎么了?”   “你看,这里有字!”说完,就用手指着石棺最深处的棺壁。  我把脸凑过去,隐约看见棺壁上刻有几个字,我用手抹去附在上面的尘埃,棺壁上显露出五个竖向排列的字体,“黄小冉害我!”  我被这几个字搞得晕头转向,自言自语的问道,“黄小冉是谁?”   其实我知道问也白问,自从跟随老六以后,我就明白,有些事情可能永远得不到答案。  我眯着眼仔细看着这几个字,觉得有些眼熟,同时又感觉有几分不妥。简体字,这断然不是石棺主人留下的讯息,难道是六十年前小三爷队伍留下的?  突然,我打了一个冷颤!我使劲的把老六推向一侧,凑到这几个字前,我摸着这几个字,似乎不敢相信。  老六和惜雪见我反应如此之大,纷纷扭头注视着我,半晌之后,老六问,“这几个字有问题?”   我指着棺壁,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怪不得如此面熟,这几个字好像是我写的!”   此话一出,老六和惜雪齐刷刷的瞪着我。  看他们眉头紧皱的表情,我能体会到他们心中的疑惑。其实不光他们,包括我自己在内,对这几个字都有说不出的奇怪。但无论是从大范围笔迹轮廓还是小范围书写特征,这都像是我写的!  “吃错药了?”惜雪果然是不相信,于是率先否定我。  老六见我不像是开玩笑,试探着问,“你认识这黄小冉?”   “不认识,但这几个字的笔迹绝对是我的!”   惜雪凑过来,用手电照着棺壁,嗤鼻一笑反问道,“笔迹?你还能记得自己上一次动笔是几年前么?再说,这是用刀刻出来的。”   我见惜雪仍不相信,于是夺过她手中的开山刀,在棺壁上刻了起来。  石料的质地并不是太硬,雕刻起来并无难度,只是开山刀个头太大,拿着它根本施展不开,完全达不到手写的状态,我又急又气,把刀一摔,“我操!你们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么? ”   我假装生气,惜雪还要和我争辩,老六立刻挥手止住我俩。   只见他低头用手电照着棺底,捡起开山刀,用刀柄细细的敲打着棺底。  “你们听这声音。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六章 溶洞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变换着位置轻轻叩击的石棺底部,竟然发出闷闷的声音。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意味着石棺的底部有夹层或者暗格。  这个发现对于我来说,这无异于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夹层一定是用来放宝贝的。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颤,立刻有了精气神儿,趴在石棺内仔细的去清理底部的粉尘。果然在靠近内侧一段,发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我顺藤摸瓜,竟然清理出半米左右的方形石板。这再一次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用刀尖去试探着撅裂缝,无奈这裂缝太浅根本无法着力。最后索性使了蛮力,瞄准一个位置然后连敲带打,试图击碎外围石块,但收效甚微。  这时惜雪拍拍我的肩膀,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很小的塑料瓶,递给我说,“这是融石粉,用这个试试。”  我小心的接过瓶子,怀疑的看了一眼,管用么?随后,我沿着缝隙把瓶中的粉末均匀的洒在石板外侧。当融石粉接触到石料的瞬间,石料立刻泛起一层白沫,然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刺激性气味。  我捂着鼻子躲在一侧,心里暗骂一声,得亏刚才棺材板儿没盖严。  虽然气味刺鼻,但不得不承认这融石粉效果极佳,片刻的时间,这缝隙周围的石料已经被融化了一公分多。  我连忙把开山刀卡进凹槽,向下猛一压,中间的石板便向上抖动一下。  我心里极为高兴,这石块竟然是活的,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倒梯形石板堵在洞口。  老六见机也来帮忙,由于不能石块周围沾染了融石粉,担心它的腐蚀性,我俩不敢用手直接接触,只能一点点的翘。  突然,石板被我翘起一道细缝,没等我欢呼雀跃,细缝中却吹来一阵阴风。这阴风直扑我面门,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臭味。  我心里泛起嘀咕,哪来的阴风?   老六也闻到异味,用尽全力把石板挪开。   眼前立刻呈现出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打开石板后,露出的竟然是一个深不见低的洞口。  我呆在原地,起初我还以为石棺主人为了藏匿特殊东西,故意在棺下开凿了一个暗格,可眼前的这个黑洞,却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预测。  我把手电打进洞内,洞内虽然蜿蜒曲折,但修凿了极为整齐的台阶。  老六突然一笑,说,“我就说这九龙缠棺是不合常理的,看来石棺只是幌子,真正的秘密应该在这秘道内。”   我端详着秘道,心里是既惊喜又忌惮。  老六凑到洞前,对我说,“还是我打头阵。”说罢,老六就翻身进入洞口中。   我紧随其后,秘道虽然有台阶,但坡度很大,再加上台阶湿滑,所以下潜速度并不快。   我手脚并用,生怕一个不留神踩到脚下的老六。  这时,头顶的惜雪问,“师兄,这秘道修建似乎有些问题。这秘道虽有防水,但和之前的六十四卦迷宫不是一个级别,整个格局建设顺序应该是从下往上,那这秘道应该是重中之重,怎么会如此粗糙? ”  老六低声说,“到底了,看了就知道了。”  我低头一看,老六已经下潜到秘道尽头,正弯腰进入了侧方的洞口。   我加快速度来到底部,立刻打开手电,看见秘道侧面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洞内的老六正用手电扫视着什么。  我猫腰钻进洞内,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在手电能波及的范围内,密密麻麻的摆满如同西瓜大小的陶罐,只有一条半米左右的小路屈沿婉转蕴含在其中。初步估算一下,这里至少有近千个陶罐。  随后进入溶洞的惜雪也被惊呆,用脚蹭蹭身前的陶罐,很是疑惑的问,“这是要干什么?”  我拿手电扫视一下,嘴上不禁笑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太熟悉了,这应该是个酒窖。   我随机捧起一个陶罐,用手按了按上端的圆顶,说到,“密封没有问题,想不到这石棺主人竟然和我有着相同的嗜好,老六,要不咱们开一坛子尝尝?味道好,扛几坛上去也能发财。”   老六把手电光束打在溶洞上方,说,“这么潮湿的溶洞并不适合窖藏。再说,就算有这藏酒的爱好,也没有必要从石棺底部开凿秘道。 ”  我看着溶洞顶部的水迹闪闪反着光,心里也默认了老六的推测。于是抬着陶罐使劲的上下晃动,罐内立刻发出咔咔的碰撞声。  “你们听,里边有东西。”   我一边把耳朵贴近陶罐,一边用力晃动,从撞击声来判断,罐中的并不是金银玉器之类。  我正卖力的摇晃,就听罐内发出“吱”的一声。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把罐子扔了出去。  陶罐应声而碎,随即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一边干呕一边后撤着大骂道,“我操!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六皱着眉头蹲倒破碎的陶罐前,用开山刀翻弄片刻,随后说,“这是人的头骨。”   什么?头骨?我捏着鼻子走上前去,果然在是碎瓦片见发现一个残破的头骨,头骨仅剩一个眼窝和半个上颚,其余均变成粉末。我指着头骨惊魂未定的问道,“这东西怎么还能发出尖叫?肯定有怨气!”   “尖叫?”老六疑惑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是故意摔碎的?”   听老六这样问,想必是他们没并有留意到刚才罐子内的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拿刀翻弄,希望能从中找到刚才尖叫的来源。   突然,我意识到有问题,这陶罐的开口还没有巴掌大,怎么可能把整个头颅塞进去?  我疑惑的看着老六,不停比划着自己的脑袋。惜雪看到,说,“这陶罐是陪葬品。”   “陪葬品?”  “古代祭祀习俗中不仅有物质陪葬,更多的还有活人陪葬。已满足墓室主人死后呼风唤雨的意愿。”    “可问题是,把头割下来也放不进陶罐啊?”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七章 人头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种人头祭比较特殊,并不是按照割头入罐的顺序。通常都是先挑选出祭祀的男孩,在他们头骨未完全发育前,把脑袋硬塞进陶罐中。等到孩童成年后再割头封存。”  “我操,这么残忍?”   “你不能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待。其实残忍只是相对的,在被选定成为祭祀品后,孩童的待遇会有质的提高。至少不用和其他奴隶那样受奴役就能得到美味丰盛的食物。除了不能打破头上的陶罐,他们有着很大的人身自由,等到他们成年以后,还会提供专门的女孩供其交@配,待女孩产下下一代祭祀品后,他们的使命就算完成。因为祭品的世袭,所以这份差事又十分安逸,所以说在奴隶群中是份难得的美差。”  惜雪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能体会到奴隶社会中奴隶的悲惨处境,看着眼前这些人头陶罐,心底泛起阵阵可怜。  突然脚下的碎片发出异响,没等我把手电光线打过去,就见一个小黑影嗖的一下钻进陶罐间的缝隙中。  惜雪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惊问道,“什么东西?罐子里还有活物?”   我有手电扫视了周围的陶罐,发现有太多地方可以供它躲藏,只能无奈的点头,“刚才我就是听见罐中有活物,才失手摔碎陶罐的。”   老六点点头,说,“这人头祭惜雪只是说对了一半,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的步骤,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老六说的并不不妥,但我心理却冒起一股无名火,同时又被坛子里的活物所吸引,于是我随手抱起一个陶罐,嚷道,“还小心个鸡@巴,老子再开一坛不就得了?”  老六想要阻止我,但为时已晚。  只听啪的一声,陶罐应声而碎。  可这一摔,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陶罐中的并不是人头骨,而是满满的黄金与钻石。在冲击下,它们散落了一地,手电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愣在原地,巨大的财富诱惑把我冲击的几乎迷失方向。想不到,朝思暮想的一幕终于发生了,而且来的如此突然。  惜雪和老六显然也被这场面给震惊到了,我拐着老六说,“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我当即脱掉T恤,在袖口和领口都打了死结,然后就准备把这些金块和钻石收进去。  我忙的正酣,耳边却传来一阵隐约的歌声。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最爱的女歌星为我贴身裸唱,我也不会抬头看她一眼。可是,这歌声却是那首《甜蜜蜜》!  我打了一个冷颤,回身看老六和惜雪,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所吸引。  我见气氛有些异常,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和他们一起去捕捉声音的来源。我用手电扫视着溶洞内,突然,深处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手电光束下。   三人同时聚焦他,但他并未有任何动作,歌声却是越来越大。  在空荡寂静的溶洞内,原本甜美的歌声竟然多了几分诡异。我攥紧拳头,死死的盯着他,问道,“六子,这的是人是鬼,你能看出来么?”   老六声音有点低,“看不清,但是从环境来分析,人的可能性不大。”   惜雪一听老六这么说,立刻表现出一阵不快,“呸!前边的定是赵轩!想不到他竟然来到了这里。”说罢,惜雪便朝着人影处走了过去。  老六连忙阻止,拦住惜雪说,“别冲动,这事情有些古怪,他怎么可能只身来到这里?”  “你是在小瞧他么?还是你觉得六十四卦迷宫只有你会走?那巨型蜈蚣说不定就是他给我们留下的移动记号。”   说罢惜雪掰开老六的胳膊,顺着陶罐间的小路就要向人影处移动。  我连忙拉住惜雪,“喂,知道你担心他,但这事情太过于诡异,反正你不能过去。”  惜雪扭动肩膀,一脸不屑的说,“你除了害怕,还能做点有用的事么?”说罢,惜雪继续走向溶洞深处。  我被惜雪揭了短,脸上当即就有一些挂不住,同时醋意大发。想不到惜雪这丫头竟然为了姓赵的小子会如此贬低我。  惜雪为什么一口咬定前方的人影是赵轩?就算赵轩找到了入口,先我们一步到达石棺处,可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打开石棺?再说石棺底部的秘道严丝合缝,并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我几乎能肯定前方的一定不是赵轩,起身就要去追惜雪。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  回头看看老六,发现他面色铁青表情凝重,我问道,“怎么啦,六子!”   “有问题。”   “屁话,这还用说!”我有些不耐烦。  “有问题的是惜雪。”   老六冰冷的把这句话扔给我,我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老六继续说,“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回忆一下,带领我们走进秦岭,追踪赵轩,湖边遇见巨型蜈蚣,发现巨石裂隙,然后是六十四卦迷宫,最后就是石棺和其中的秘道。你不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充斥着各种巧合么”  我不明白老六的意图,但这些巧合的确是发生了,我双手一摊,问道,“就算有巧合又怎样?”   老六看了看远去的惜雪,低声说,“如果说,赵轩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呢?”  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老六,同时脑子飞速运转。这次秦岭之行,我们一直是追寻赵轩的位置。可他的位置,他的信息,包括那缠绕在巨型蜈蚣吓的手机,都是通过惜雪传达给我和老六。如果,赵轩自始至终就没有参加此次行动,那这此行动就是一个圈套。  想到这里,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我惶恐的问,“六子,你的推断靠谱么?”  “凭惜雪的谨慎性格,她怎么可能单凭一个铃声就确定对方是赵轩?”老六皱着眉头,又说,“如果惜雪真的准备反水,那也好说。可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人影,如果他是惜雪提前准备的内应,无论他是不是赵轩,我俩今天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八章 麒麟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可她设这个圈套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六沉默可片刻,然后说,为了引诱我们!我怀疑在张家村外的黄皮子的地窖中,惜雪的昏迷是装的,然后顺水推舟的找到我们,最后又设下这个圈套引我们来到这里。”  “我操,不是吧?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你的血!”   “我的血有这么大的诱惑力么?”   老六突然贴到我耳朵边,悄悄的说,“江相派称你这种血质为麒麟血。” 我听后一愣。  老六拍拍我的肩膀说,“不告诉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那现在怎么办?”   老六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必然会引起惜雪注意。倒不如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这样以来我们即可以探知他们的真正意图,又可以寻找合适的反击机会从而反客为主。”   老六说完便松开了按在我肩膀的手,随后跟在惜雪后,走向溶洞深处。  我跟在老六身后,走了几步以后,用手电扫视前方。  远处的人影虽然十分模糊,但是看身影的确有点像赵轩。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赵轩难道真的技高一筹,提前进入了这里?然后用通过特殊手段,让巨型蜈蚣把讯息传递给我们?如此说来,我在六十四卦迷宫中看到的人影并非是自己的幻觉,而是赵轩?我仔细回忆与赵轩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他的诚恳一度让我觉得有些惭愧,甚至我还为拒绝他的邀请而感到愧疚。倘若他俩真有这般城府,那我真是太傻了。  人心叵测,这让我觉得有些心寒。  然后我从后面悄悄观察惜雪的动态。 她虽然走在最前,但是行进的并不快。这让我有些疑惑,按理惜雪找到赵轩,应该是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为何走得如此谨慎?难道赵轩的突然出现对于惜雪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此时的头都大了,脑子里乱的很,想不明白到底谁值得信任。突然,走在我身前的老六嘿嘿的笑了一声。  我有些糊涂,追到他身前,轻声喊道,“怎么了?”   老六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我加快脚步,用手电晃晃他,才发现老六表情有些怪异,目光呆滞,嘴角带着微笑,不时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后一连叫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应,我慢慢感觉到老六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停下脚步。老六不仅表情诡异起来,连的行走姿势也有了变化。双臂弯曲,双手自然下垂,脚步虽然很轻,但是动作有些夸张。我不知道老六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但眼前的老六,冷不丁的让我想起某种动物一一黄鼠狼!  我打了一个冷颤,黄鼠狼附身的情形我并不陌生,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来得太快,我不由得后撤一步想拉开距离。  老六并没有在意我,行尸走肉般的从我身边掠过,不时还发出阴阴的冷笑。  我努力克制双腿的颤抖,悄悄的把舌间抵在门牙下,心说,只有出绝招了!  我皱紧眉头,猛得用力咬下去,舌尖先是一麻,随后一股暖流涌进口腔内。我连忙加快速度冲到老六身后,“噗”的一声,全部喷在他后脑。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老六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昏倒,只是若无其事的回过头,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我心里顿时泛起一阵狐疑,老六的语音语调并无异样,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  老六看我莫名其妙,于是继续跟踪惜雪。  此时惜雪,低嗔一声,“是他!”   我把手电扫向前方,发现离人影已经很近。他直直的站在离我们十多米远的地方。他头戴一顶草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盖过了正张脸。从我们三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仅仅是身形与赵轩极为接近而已。  我看惜雪加快脚步,心中不由一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这一切真的如老六推断那样,是惜雪设的圈套,那赵轩应该有所反应。就算他神通广大提前进入这里,我们三人这么大的动静他,可他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是什么意思?   我见惜雪一股脑的冲向前,心里不由为她担心。我绕到前方,一把拦住她,“喂,你不觉赵轩有些奇怪么?”   “废话,谁看不出来!但总不能不管他吧。”说罢,惜雪来到赵轩对面,轻声喊着,“轩子?”  我见他没反应,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问,“兄弟,怎么了?”   可在我触碰到他的瞬间,一股冰冷且僵硬的感觉顺着我的手直传大脑。我立刻缩回手臂,心里不住的打颤,死了?这怎么可能!  我动作如此激烈,惜雪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  于是,惜雪颤抖着伸手揭下了赵轩的草帽。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九章 中毒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只见赵轩面色铁灰,双目禁闭没有任何活着的痕迹。  我心里顿时一凉,难怪他一直没有反应。  惜雪见到赵轩这副样子,忍不住一个趔趄,竟然捂着嘴蹲在地上哽咽起来。  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丫头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位女强人,睿智且坚强,如她今这般憔悴让我很是心疼,心疼里又夹杂着几分醋意,不知道我死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为我而流泪。  赵轩站立死亡的姿势让我觉得奇怪,为了确定结果,我伸手去试探他的脖颈,手放上去才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连脖颈都已冰凉。   就在我要缩回手的瞬间,赵轩嘴角突然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虽然微小,但足以震惊到我。我立刻向后跳出一米多,拍着惜雪肩膀,“喂喂,先别急着哭,你看看他是不是动了?”   惜雪闻声后立刻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水,扫视了一下后,不解的问,“哪里动了?”  我指着赵轩嘴角,“你看看他表情,现在感觉像是在微笑。”   惜雪摇摇头,“没有吧!跟刚才没有什么区别啊。 ”   我有些急躁,“你仔细看他嘴角,刚才真的动了。”  惜雪刚要说话,就见眼前的赵轩突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们!   这场景完全超出我的预料,嗷的一声蹲倒在地,“诈,诈,诈尸了!”  惜雪也被吓了一个哆嗦,可还没来得及上前试探赵轩,就见一个身影嗖得一下冲赵轩身前手臂一挥,随后寒光一闪手起刀落,赵轩的脑袋便飞了出去。  我傻傻的看着脑袋在空中做抛物线,然后赵轩的躯体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我拧着眉毛仔细看那身影,一刀切掉赵轩脑袋的竟然是老六!我心里大惊,老六这是为何?难道这就是老六说的反击?  惜雪见赵轩脑袋被切掉,立刻暴怒,抡圆了胳膊一个手刀砍向老六的脖颈。  惜雪曾经用这招对付过我,我也深知它的威力。   可老六不慌不忙,先腾出左臂轻轻一挡,然后死死抓住惜雪手腕,把惜雪反扭在身前。  惜雪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扭力,只能束手就擒。   可接下来,老六却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开山刀!这一举动完全超出我的预料,虽然老六之前说过要反击,但是反击的目的是为了保命,如今惜雪已经被擒,完全没有必要下杀手。   我爆喝一声,“别!适可而止就行!”   老六竟然连头都没抬,随后用刀柄狠狠的叩击惜雪的后颈。  惜雪经受不住这等打击,身体一颤之后立刻趴到在地。   我看后心疼的要命,骂道,“你他娘的就不能轻点?”说罢,我就要去搀扶惜雪。   老六却正了正身子,冷冷得用刀指着我。   我心里顿时发毛,觉得老六在瞬间变得陌生了许多,于是我暂且放下惜雪的安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六子。刚才你为什么要砍掉赵轩的头颅?”  老六面无表情,冷冷得说,“那现在轮到你了!”   老六表情太过于异常,眼里全是杀机,刚才一刀便削掉了赵轩头颅,这等残忍手段不像出自他的本性。难道他中邪了?我脑子飞速运转,想找到问题的根源。  突然老六一个垫步直奔我而来。  我心里大叫不好,他这是想赶尽杀绝。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求饶,我翻身就要跑。  跑了不出三步,脚下被老六一拌,随后我扑通一下栽倒在地。紧接着背后一紧,就感觉他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我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未出口,就觉得颈部一麻,脑袋随即出现空白,然后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脑袋浑浑噩噩得犹如一锅粥,我拍打着自己,希望尽快恢复意识。  偶然一侧头,发现老六和惜雪都在注视着我。  我隐约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可看他们表情平淡无奇,我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   “好点了么?”老六关切的问。  我撑着胳膊试图起身。  老六却拦住我,“别动,你先休息片刻。 ”   我心里一阵狐疑,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插还插着几根银针,想必这是老六所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看惜雪,她表情平淡,并没有为老六切掉赵轩头颅而生气。我再回头寻找赵轩的尸首,可四周并没有赵轩踪迹。  “六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们三人出现了幻觉,但不是冤魂所为,而是中了毒。”   幻觉?中毒?   老六讲述了刚才发生的经过。原来,这些陶罐在密封以前加入了某种可以至幻的药物。当我失手打碎陶罐后,我们三人便中了毒。  这种毒虽然起效不快,也没有明显的作用,但它会利用人的内心善于声音的来制造幻象。  它挖掘每个人内心的担忧,恐惧和期盼,并让人产生幻觉。由于幻觉来源于自己,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并且越陷越深。    当我摔碎第二个陶罐时,看到满地黄金与宝石,正是幻象作祟。  随后惜雪看到这个里有个人影,以为这是赵轩,喊了一声,快看,是赵轩!于是我们在无形中被惜雪这句话所灌输的思想而引导。    老六担心惜雪反水,我心里忌惮黄鼠狼,惜雪担心赵轩出事,这都一一实现。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章 封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听后心里一阵唏嘘,这毒也太厉害了,总挖掘内心的潜意识,对于盗墓贼来说,各怀鬼胎的团体一定过不了这一关。  虽然老六一语带过,但我知道,其实之前他也中了招,幻象着惜雪要反水,几乎要和惜雪摊牌对立。这种状态对于一个团队来说太可怕了,为了维护氛围我只能把老六之前的计划当成耳旁风。  “对了六子,你是怎么觉察到我们都出在幻象中呢?”  “其实起初我虽然感觉有异样,但并没有考虑到这是幻觉所致。直到你俩走到赵轩人影前。”老六略微一顿,继续说,“你们,做了一个我不理解的动作。”   “什么动作?”  “掀草帽!这个动作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在我看来却极为怪异,因为我眼中的赵轩头上并未有任何妆戴。正是你们这个多余的动作提点了我。随后仔细观察赵轩,发现他的竟然还是几年前的样子,连衣服都没有变。我立刻意识到或许我所看到的赵轩,和你们看到的并不一样。”   听老六说完,我立刻回忆昏倒之前的记忆。当时赵轩的穿戴和那次与我密谈时完全一样,也戴着草帽。想必这幻象是由心而生,我不由拍了一下大腿,大意啊,哪有进入墓穴内还带草帽的?我竟然连这么不合逻辑的现象都没发现!  老六继续说,“起初我只是震惊,震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出现了幻觉,但随后突然联想到老四在我身后的有过怪异的举动,一摸后脑才发现竟然有血。这舌尖血竟然喷在我的后脑,想必老四曾经看到过不匪夷所思的一幕,甚至把我当成可攻击的对象。这一点让我感到后怕,三个人的队伍,如果会看到不同的场景,那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倘若因此产生误会恐怕还会导致任务的失败,所以我当机立断,打昏了你们。”   老六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很显然刚才他的话是说给我听,看来老六也意识到自己怀疑惜雪是不对的,既然他强调队伍要齐心,我也希望他能暂时放下与惜雪的隔阂。   老六继续说,“根据我们产生幻象的时间来推断,很可能是陶罐中有某种致幻毒物,在打碎陶罐后顺着肺部进入身体。于是,我尝试用人体穴道来抑制毒素,最后发现任脉的膻中穴起效最明显,所以在你们昏迷之际,替你俩解了毒。”  我点点头,“老六你可真是个宝贝,连毒也能解,真可谓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老六似乎没有心情和我开玩笑,面色凝重的说,“可是现在我们遇到了比中毒更可怕的事情。”   “怎么?又出什么状况了?”我看他表情严肃,心中不由一紧。  “我们出不去了!”   我不知但老六要表达什么意思,反问道,“出不去?什么意思?”   始终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惜雪,挪了一下身子,用手指着远处,说道,“就是刚才我们进入这溶洞的秘道,没了! ”   我闻此一震,“秘道没了?这怎么可能?”   “起初师兄告诉我时,我也不信,可检查过后发现那入口确实消失了。”   这种情况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立刻摇头否定,“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记错了方向。”   “方向或许能记错,可是你在入口处打碎的陶罐还在,但是入口却没了,只有实实在在的岩壁。”   我听后直接呆住了,心里隐隐冒起一股寒意,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六说道,“大约三小时前,我看你们都在昏睡,于是想来破碎的陶罐处研究一下,谁知却意外发现我们进入这溶洞的秘道居然不见了。”   这个消失无异于雪上加霜,本来还指望随着时间推移,秘道外的蜈蚣会自动散去。这下可倒好,生生被困在这溶洞内了。  “六子,那秘道怎么会凭空消失?该不会还是幻觉吧?”   “毒已经解了,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我们身上,我猜测,溶洞的愈合和这里的地质有关系。”    既然老六都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但是,我本身又是一个十分较真的人,就算这溶洞还有修补能力,我也得亲眼验证才行。  于是我提议,去入口出看一下。  老六见我不死心,只好顺着我的意思。  三人依次往回走,快要接近溶洞边缘时,突然头顶上方有一滴水珠落下,正好打在我的额头。  这溶洞放水措施并不算顶级,潮湿的石顶又水珠渗出也是正常,所以我没有太在意,只是习惯性摸了一把,然后又放在鼻前嗅了一下。  这一闻不要紧,一股恶臭直冲大脑,这水珠有说不出的恶心,我一边干呕一边用手电照顶壁,嘴上还骂骂咧咧。   我这一抬头,立刻傻了眼儿,只见一个直径接近半米左右的黑色球体正附着在溶洞顶部。  老六和惜雪被我吸引后,也发现了头顶的这个球状物。二人仰头看着,“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还有这东西?”  我后撤一步,仔细打量这黑球。才发现它,通体是由黑色丝线缠绕组成,在手电的照射下微微反射光亮。我猜测这可能是极短环境下滋生的某种菌类,但它渗出的水珠太过于恶心,于是我拉着老六和惜雪往后扯,嘴上骂道,“这玩意还他妈能撒尿,刚才正滴在我额头,让它恶心死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一章 头发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歪头看了一眼,随后念了一句,“奇怪!一直没留意顶部还有这东西。”   我心想,这溶洞顶部并非光滑,我们手电这种小范围照明设备,出现视觉死角也是正常。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研究这团菌类,当务之急就是从这溶洞走出去。  于是我用手电晃了晃前方,示意他俩赶快找到出口。  不多会儿,我就看到远处破碎的陶罐,但是用手电扫视溶洞,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我们已经接近溶洞边缘部位,可是在手电巡视范围内并没有看见有洞口。   看来老六所说的入口消失是真的。但这怎么可能?溶洞主要组成石料,而石料的主要成分又是具有一定稳定性钙类和硅类化合物,如果不是出现幻觉,又有什么方法让一个能通过人的洞口凭空消失?  不知不觉就走到破碎的陶罐处,一共有两个破碎的陶罐,第一个是我失手摔碎的,而最让我郁闷的是第二个陶罐,当时明明看到的是一罐子黄金与钻石,怎么如今他妈的也是破骷髅了?  我心生怒气,忍不住想一脚踢飞它。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地液体落在了我的额头。  我抬头一看,竟然又是一个黑色的团装菌类,心里觉得恶心的同时又泛起一阵疑惑,怎么老是滴在我的头上,嘴上立刻开骂,“我操!步步踩都屎,这他娘的恶心死人不偿命啊!”  老六和惜雪闻听后,立刻停下脚步。  老六看见头顶的物体后,一脸疑惑,“不对,这位置已经接近于入口处,之前我们刚进入溶洞是仔细扫视过,并不记得还有这种东西?”   惜雪眉头微皱,说道,“不好,这东西是活的!它一直在跟着我们!”  话音刚落,这团东西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从溶洞顶部掉了下来,啪的一下落在了我们面前。  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竟然被这团东西挡住了去路。  我仔细观瞧,发现它像是一团黑色软泥,但似乎又很有弹性,我出于好奇,下意识的向前挪了半步,想要研究仔细它。  不料这团不明物体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后是整体的颤动。  这团东西还真是活物,由此可见刚才滴落在我额头的一定是它的排泄物,想到这里我不禁干呕一声,连连后退。  惜雪瞅我一眼,说道,“怎么?这还怀上了?”  我见惜雪奚落我,刚要还嘴却发现脚下这团东西竟然在移动。  它表面的黑色丝状物很有规律的蠕动,就像一只巨大的球形毛毛虫,慢慢的像我们靠近。  虽然它行动迟缓,但毕竟属于未知生物,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我们只能被它逼着慢慢后退。  后退了一会儿,我发现这团东西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我抬头看看老六,企图他能打破这种僵局。  但老六拧着眉毛,似乎也不明白这团物体的意图。  我心里顿生烦躁,这他奶奶的什么时候算个头儿?我一咬牙一跺脚,不退反进直接迎面而上。  冲到这团物体前,我左脚定在地面,右脚后撤,蓄足力量准备来一个大力抽射。  就听老六爆喝一声,“小心!”  我先一错愕,随即发现脚下的这团东西顿时停止了蠕动。我心里还在疑惑,就见它的肚子里突然伸出一只黑手,啪的一下抓在我的脚踝处。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团东西,突然飞速移动,随后就脚踝处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  我无法躲避,直接仰面摔倒。但这并没有结束,那团东西竟然拖着我在地上飞快得跑了起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的我才感到真正的害怕,双手乱舞着试图搂抱可以让自己停下来的固定物。  而老六见我被拖走,一个飞扑冲过来,直接扯住我的双手想要把我拉住。   但我们远远低估了这团东西的力量,老六没有站稳,随即被拽了一个趔趄。但好在他反应迅速,抽出开山刀,一个加速跑冲到我面前。  老六卯足力气,腾空后一个条劈,砍在黑手上。这一刀力度极大,黑手直接被刀砍断,这才把我救下来。   我见自己又捡回一条命,躺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老六用手电扫视周围,嘴上还自言自语,“奇怪,怎么一转身的时间,那东西就不见了?”   惜雪赶过来问我,“怎么样纪喆,没事吧?”   我大有自知之明,刚才差一点就喊救命了,算是是丑态百出,于是只有不回应,低头佯装镇定得观察着左脚脚踝。  仔细观瞧,才发现抓住自己的那只黑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手。虽然形状接近人类手臂的样子,但却是由黑色丝状物组成的。   看着材料像是那团东西身上的菌丝,但这未免也太离谱了,菌丝抓我?    菌丝抓屌丝?  我一脸茫然的看看老六,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解释。  不料老六却从这黑手中抽出一根细丝。   我立刻想到刚才额头被滴落不明液体时的恶心,猜想这东西八成是有毒的。  我连忙制止老六,可为时已晚,老六用打火机烤着菌丝。  菌丝一接触到火苗,立刻打着卷的向上升,于此同时,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糊味。  三人闻到这股味道,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因为这糊味像是蛋白质燃烧时散发的特殊气味。  三人同时意识到这些黑色不可能是菌类,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  这些黑丝是头发!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二章 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眉头紧皱一声不吭,而我却被这只黑手给吓到了,立刻把它扔到一边,心里暗骂,这他娘的要是菌丝,老子心里还能好受些,但是如果自己刚才是被一团头发给偷袭,这确实有点天方夜谭。  我立刻拿手电巡视四周,但并未见其踪影。刚这团东西的爆发力这么强,竟然能拖着一百六十多斤的我飞速移动,而且现在又如地遁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禁暗骂,这他娘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几分忌惮,试探着问,“撤吧,六子!”   “往哪撤?”   这一下子把我也问住了,如今不仅入口没了,又多了神出鬼没的偷袭者。往溶洞里走走吧,感觉这里太危险了。  由于刚才的东西移动速度太快,为了防止它偷袭,我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三人一步步摸索着像洞内靠近,突然,我晃着手电发现前方溶洞深处有一个拱形黑影。  眯着眼睛观察,心里顿时一惊,这黑影像是一个洞口,难不成还有其他出口?  我连忙回头招呼老六,想让他也帮忙猜猜这黑影的真面目。  我刚要要问,却发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自己身后竟然只有老六一个人。  “惜雪呢?”我一脸疑惑。  老六闻声大惊,回头之后才发现惜雪不见了,随即暗叫一声,“糟了!”   但老六没有慌张,立刻把手电往回照去。  手电一扫,立刻发现了惜雪。  三十多米外,惜雪静静的垂吊在溶洞顶壁。远远看去,吊着惜雪的正是那团黑色不明物。  我心疼的拍着大腿骂道,“我操!惜雪怎么不喊呢!”   我救人心切,抄起开山刀,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跑到惜雪面前,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把惜雪吊在溶洞顶部的的确是那团头发。但这些头发是并不只是缠绕在脖颈,而是直接缠绕在惜雪的整个头部,厚厚的头发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难怪惜雪发不出求救声。  此时惜雪没有丝毫的挣扎,我心里担心窒息的时间太长会危急她的性命。  于是我跳起来一刀切断了缠绕惜雪的头发。  我把惜雪搀扶着平躺下,一边拍着她那篮球一样的脑袋,一边呼唤,“喂,惜雪,醒醒!醒醒!”  这时老六来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四,交给我吧,救人这种事,我比较在行!”  本来我是准备让老六来的,但我留了一个心眼儿,从惜雪失踪到被发现,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事。虽然惜雪没有反应,但最多只是休克。我知道大脑缺氧要到近十分钟时才会损伤脑细胞,眼下又正是一个人工呼吸的好机会,这可不能让给老六。  我一摆手假装生气,“急救这种事情我也会。”   老六还想说话,但被我无情的制止,“六子,你拿着开山刀,看住我俩,别让那东西再偷袭我们!”  再给老六安排完任务后,我开始撕扯缠绕在惜雪头部的这些头发。  虽然这些头发令人作呕,但这都阻挡不了一颗炽热的心。  我动作很麻利,剥了一层又一层,感觉快要接近惜雪面部了,我把最后一层头发扯下来,却意外的发现眼前的竟然还是头发!   我心里一惊,怎么还是头发,难不成见鬼了?  这种桥段通常都是我用来吓唬小萝莉的招数,如今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急得冷汗直流。身旁的老六实在按耐不住了,“老四,我就说你不专业,你把惜雪抱反了!那是后脑勺!”   后脑勺?我心里一阵疑惑。  老六趁着我犹豫,连忙抢过惜雪,把她翻过来,撕扯几下,就看见了惜雪精致的五官。  此时的我尴尬至极,恨不得立刻钻进地洞。只能自言自语的找点借口,“惜雪啊惜雪,早就叮嘱你,平时多吃点木瓜之类的东西,这溶洞内黑灯瞎火的你又没胸没屁股,谁能分清正反面?”   老六没有回应我,自顾自的情理惜雪头部的头发。   我见惜雪面部的头发已经清理干净,于是推桑老六,说,“六子,急救这种事我很专业的,剩下的让我来好不好。”    老六摆手打断我,等等。随后老六俯下身,摸索惜雪的脖颈,随后说道,“她喉咙里有东西!”  我不明白老六口中的东西指的是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随后老六掰开惜雪嘴巴,直接把食指和无名指伸入其中,不停的翻腾搅动着。  不多会儿,老六慢慢的把手指从惜雪口中撤出,但指尖却多了一撮头发。但是令人感到恶心的一幕又发生了,老六手已经离开了惜雪的嘴巴,但是那撮头发似乎很长,扯出十多公分竟然还没但尽头。  老六一手按住惜雪嘴巴,另一只缓慢的向外扯头发。   这头发越扯越多,似乎没有尽头。而且越到最后黏液越多,我一阵干呕,说,“六子,其实单说急救我真的很不专业!”   我话音刚落,头发啪的一下被老六全部扯出。我以为终于告一段落,谁知老六的脸顿时一沉,“糟了,断了!”   断了?我手足无措,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三章 准备反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扶着惜雪坐起来,对我说,”你来搀她。”  我不敢怠慢,立刻扶住惜雪,此时惜雪完全处于昏迷状态,身子虽然被搀扶,由于没有意识,脑袋无力的耷拉着。  我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部依靠在我的胸膛。  惜雪依偎在我怀里,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让我有些迷醉,若不是老六在她背后击打着她的穴道,恍惚间我还真有种恋人的错觉。  突然惜雪身子轻轻得抖动了一下,随即便剧烈的呕吐起来。  我把持她的双肩不让她摔倒,但与此同时,我清晰的看到了惜雪的呕吐物。  惜雪不停的从口中吐出一团团的黑色头发,我紧皱着眉头几乎看不下去。我歪头看着老六,希望他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六眉头紧皱,挥了挥手示意我放平惜雪。  我按照老六的指示,轻轻的扶着惜雪躺下。随后,惜雪的胸部有了缓慢的起伏,我见惜雪有了呼吸,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  我抬头看看溶洞顶部,偷袭惜雪的头发还垂吊在我们头顶,看它的样子不像有任何生命迹象。  心里顿生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赐予这团头发如此大的魔力?还有,惜雪被头发缠绕以后,肺部进入少于头发尚且在情理中,但是为何会从胃中吐出如此大量的头发?难道惜雪昏迷前曾经试图吃掉头发?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这时,老六夺我手中的过开山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翻弄惜雪之前的呕吐物,看情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本身是见不得呕吐物的,皱着眉头看着老六翻弄。  突然,从头发中钻出一个不明虫体,以飞快的速度从我脚下溜走。  这虫子出现的有些突然,我被它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边。嘴上叫嚣道,“我操!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我立即想到,它也许就是之前我摔碎陶罐时从中溜走的虫子。  老六见我躲闪,叹气的说,“唉,你错失了消灭它的良机!”  这?它速度这么快,而且事先我并不知道它会出现,根本没有心里准备。  老六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转身来到惜雪旁,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老六把昏迷的惜雪安置在一旁,抬头看着我问道,“知道刚才的虫子是什么么? ”  我被问得一愣,“我操!我哪知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刚才偷袭我们的虫子就是蜈蚣,和石棺外的属于同种动物。 ”   “这。。。这体型差的也太多了吧。再说了,偷袭我们的是团头发。”    “你想想,石棺外的巨型蜈蚣在闻到燃烧的头发后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而刚才这只虫子又为何会用头发作为自己的进攻或者防御的武器?”  “你的意思是刚才的小虫子就是巨型蜈蚣的幼体?”  “蜈蚣属于多足纲,如果没有寿命限制,那么它们的体型也不会有限制。”  我浑身一颤,“你的意思是,那些巨型蜈蚣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   老六点点头,说道,“我猜测这巨型蜈蚣与六十年前有关。”   “哦?此话怎讲?”  “据我推断,六十年前进入这里的一行人在无意中也放出过这种虫子,但是他们没有预料到虫子的幼体还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他们很可能有过与我们类似的经历,某一个同伴被成团的头发偷袭,随后一行人也意识到这小虫子的威力。所以,他们在离开这里时对石棺进行了封闭。这就是为什么石棺是封闭的,石棺内的秘道也是封闭的原因。”   我觉得老六说的有道理,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当被成团的头发偷袭过后,虫子会立刻寄居到人的身体内部。他们自以为救了同伴,但随后虫子也被带出了石棺外。” 我恍然大悟,原来石棺外的巨型蜈蚣是这样来的。  “我不知道他们当年在走出迷宫时发生过什么,但是从盗洞口的巨型石头来判断,当年被虫子寄居的人在返还地面的途中一定发生过什么变故,所以才逼迫其他人用巨石封锁住盗洞。”  “原来是这样。”  “那团头发第一次试图偷袭你的时候,我已经猜到这也许就是之前你放出的那条虫子。看到惜雪被偷袭,我立刻想到这偷袭只是幌子。它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食道进入人体,然后用头发包裹自己身体的方式来隐藏自己。而当我用穴道刺激她呕吐以后,看到吐出这些头发后,便更加坚信是这一切只不过是那蜈蚣幼体在寻找宿体!”  听到这里我不禁头皮发麻,原来,那条蜈蚣第一次是选择了我当宿体,好在老六当即把我救了下来。我猛拍着大腿,“真他奶奶的大意,它刚才从我脚下溜走的时候,我就应该一脚把他踩成饼!”   “刚才是个好机会,不过不能踩。”老六顿了一下,说,“欣慰的是,这东西从被你放出来以后,到第一次偷袭你,在这之间大约有三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我仔细一想,的确如老六所说。当我打碎第一个陶罐后,大家便中了毒,随即各自产生幻觉,直到我从昏迷中醒来的这段时间,它并没有偷袭我们。于是我试探着问,“你的意思它需要休息?”   此时老六露出一个微笑,“我想任何生物都会有弱点,即便它能向制造菌丝一样的头发,并且让头发为其所用,但至少他需要休息。这段空白时间便是我们采取反攻的好机会!”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四章 墓中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反攻?它藏起来了,我们怎么反攻?”我大惑不解。  老六一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引蛇出洞!”   我狠狠拍着大腿,对呀,“头发!用头发引!”   老六微微一笑,随后从背包抽出一个矿泉水瓶。  我立刻明白老六的意图,一咬牙从头顶薅下一撮头发,然后把它递给老六。  老六接过之后,把瓶子躺放在陶罐旁边,随后用打火机点着了手里的头发。等到气味散发出后,又把剩余头发塞进瓶子。  我俩随即躲藏在一旁,并把手电光束打在溶洞顶部,在散射的灯光下,死死盯着瓶口。  不出片刻,一个小黑影嗖的一下进入瓶中。  老六见小蜈蚣上钩,立刻冲上前,竖起瓶子又把瓶盖拧紧。   只见一条大约五公分长的蜈蚣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瓶底打转。   我接过瓶子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东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话音刚落,只见它的背部长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头发,瞬间这蜈蚣体积就增大了一倍。  老六见状立刻夺回瓶子。回头对我说,“千万别让它感到受威胁。头发是它自卫的武器,若是涨破瓶子,我们可就没辙了。 ”  若不是老六制止,我真想一脚把它踩扁。但仔细一想,觉得老六的话有道理,万一它和石棺外的成虫一样刀枪不入,我们是没办法杀死它的。  随后老六慢慢的把瓶子放在地上,我们只能尽量模仿陶罐的环境,迫使它再度休眠。  果然,瓶子内的蜈蚣并没有再滋生头发。看到这儿,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我一屁股坐在惜雪旁边,准备等她苏醒。猛然间突然想到在惜雪被偷袭之前,我似乎看见溶洞深处有一个洞口。  我翻身站起来,把手电扫向记忆中的方向。  此时,手电光线已经有些微弱,但仍然可以清晰看到,溶洞的尽头,有一个拱形的洞口。   老六拧着眉头,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我看的懂。  人人都有好奇心,我也想知道洞口内有什么。  我和老六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我把手电递给老六示意让他做头阵,而自己抱起还在昏睡的惜雪紧随其后。   走近之后才发现这石洞有些古怪。整个溶洞除了人为摆满的陶罐,并无其他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这石洞却是一个很规则的拱形。很显然这是人工修葺而成。   果不其然,手电的光束穿透石洞,直接窥探到内部。远远的就能看到洞内竟然还有一口石棺。   我顿时大惑不解,问道,“六子,怎么前方还是石棺?这到底是弄的哪一出?”   老六没有回头,只是自言自语,“墓中墓!”   老六虽然同样感到疑惑,但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随即从洞口进入。我把惜雪抱进洞内,发现这洞内的确是墓室。  虽然大小和之前的墓室类似,但是气场却截然不同。石棺顶部却悬吊着一口直径近两米的三足青铜鼎。两根手臂粗细的铁链连接在鼎口的两个铜耳,再将铜鼎吊在石棺上方,然后铁链穿过顶部的固定点再引向墓室的两个对角。  这种庄严的气场瞬间传达给我和老六。我紧张的不敢说话,悄悄的把惜雪靠在墓室墙壁,却发现墙壁上刻有巨大的龙型浮雕。  我用手电扫视四壁,精美逼真的浮雕占据整个墙壁。各种各样的龙型雕饰,它们造型各异又栩栩如生。恍惚间,我有种置身于龙群的错觉。  我惊讶的呆在原地,这种震撼感是之前的墓室所不能比拟的。我渐渐明白为什么会有墓中墓了。都说曹操有七十二疑硺,很显然我们之前进入的墓室也是墓室主人的一个幌子。这让我不禁感叹其中的智慧,古人堤防盗墓贼的方法真可谓层出不穷。如果说曹丞相的方法比普通的防御手段高明,那么假墓室的方法便更胜一筹。  我正感叹,只见老六一步步的靠近石棺。   我连忙拉住他,问,“没事吧!”   老六用手电指着石棺,说,“看!”   我定睛一看,石棺不再是之前的九龙缠棺,石棺的侧面是完整的一条龙型雕饰。   龙棺!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石棺的主人真的是龙?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五章 三足双耳青铜鼎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此时身后的惜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连忙跑到她跟前。咳嗽之后的惜雪渐渐睁开双眼,我见她一切正常,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惜雪见我这般热情,大致也能猜到是我救了她,于是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再好的妹子也经不住男人的软磨硬泡,我列开架势正准备把刚才的经过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谁知惜雪发现我们正身处墓室之中,一把推开我,踉跄的走到老六身旁,问道:“这是?”  “龙棺。”  惜雪连忙打开手电,一边转圈,一边扫视墓室。  我见老六并没有靠近龙棺,始终与它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眉头紧锁慢慢的转了一圈。  我知道老六向来严谨,但下地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始终两手空空,如今终于来到墓室了如果真捞不到点东西,那这次可真要扑空了。  “六子,开棺吧!”  “你看这石棺,棺盖与棺体严丝合缝,不像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正是我想听的。如果,再来个空棺,我他妈真要上房揭瓦了!!”  老六摆摆手,说道,“如果六十年前他们进过密道,怎么可能不来这里?看到货真价实的龙棺,又哪里有不动的道理。”  老六一句话按下了我开棺的念头,但心里却是火急火燎,一抬头便看见了头顶上方悬吊的三足鼎。我围着棺材转着圈,仔细打量头顶的这口鼎,心里隐隐颤抖起来。据有关文献记载四目母方鼎是中国出土的最重的青铜器物,重量也不过只有八百公斤左右。眼前的三足鼎从体型来判断至少是前者的三到四倍。  天呐!难怪老六猜测当年小三爷凑齐队伍是为了无价之宝。  从鼎上掰块角拿出去卖了,这辈子吃喝嫖赌都够了!可问题是,怎么把这鼎运出去呢?六十四卦迷宫中门洞的距离不过一人多宽,假墓室下方的密道也是勉强一个人通过,那这铜鼎是怎么运进来的?假如这墓室的建造顺序是先铸鼎再修建,那么在如果没有其它的出口,这铜鼎根本就运出不去。  想到这里我顿时失落起来。六十年前小三爷一定到过这里,想必他们也为这口鼎而发愁。然后他们遇到了突发状况,比如寄居体内的蜈蚣,或者其他意外,导致了众人撤出了这里。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龙棺没有被动过的原因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巨大财富面前自己不能分得一杯羹。好在大家没有发生意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耗在这儿。奶奶的!就算用牙咬,我也得啃一嘴铜出去!  唉?青铜鼎是祭祀所用,铜鼎分量这么重,预示着祭祀的规模一定也是空前绝后。就算那些苹果橘子烂光了,那也得剩下点小物件吧。可转了一圈铜鼎上并无其他陪祭,难道是在鼎内?  我眼前一亮,立刻观察铜鼎。  铜鼎位于龙棺正上方不到两米的距离,鼎足为三并且是弯式造型,有利于攀沿,鼎肚虽然外凸,但布满了花纹,攀爬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我当即决定爬到鼎上一观究竟。我绕到老六跟前,不料却被他拦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由于这墓中的宝贝关系着我一生的荣华富贵,虽然谈钱有些俗不可耐,但我毕竟也是凡人,总要张嘴吃饭,于是我毫不忌讳的表达了自己踩棺上鼎的想法。  老六听后点点头并没有反对,只是用手指龙棺说,“不管棺内是谁,踩棺这行为都有些不妥。”随后老六用手电扫视一下青铜链,说道,“还是从青铜链爬过去吧。”  我心里暗骂一句,什么时候了还讲规矩,规矩这东西向来都是做给人看的。  我顺着青铜链一看,发现难度还真有些大。青铜链一端拴在铜鼎的耳朵上,然后穿过墓室顶端的铁环,最后紧紧的嵌在墓室角落,整个青铜链呈倒“V”型。我来到角落,用脚试探几下,发现青铜链十分坚固。于是我把手电别在后腰,就直接伸手爬了上去。  青铜链是由青铜扣互相咬合组成,扣子用手握起来十分顺手,自己年轻时也是敏捷型选手,虽然多年未曾锻炼,但是底子还是有的。靠着臂力,我一口气盘道墓顶的铁环处。我略微停顿喘了一口气,顺便望了一眼鼎口。由于上方没有光源,鼎口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我顺势一荡,然后用脚勾住青铜链,一点点的把身子放了下去。  等到双脚够到铜耳,我运用腰腹力量,把自己身子翻转到青铜链上方,随后双脚踩稳铜耳两侧,再把身子一点点的弓起来。  由于鼎口的高度为四米左右,所以我十分小心的蹲在鼎口,一手扶住青铜链,另一只手摸出后腰的手电。  “啪”“啪”“啪”连按三次,手电竟然没有反应。我心里大骂,什么破玩意儿,一到关键时候就他妈掉链子。我用力的在膝盖磕了几下,希望是由于接触不良引起的,试过之后仍然没有反应。  下边的老六看出了我的尴尬,说,“不如用我的吧。”随后老六关闭了自己的手电,做了一个扔的姿势。  我连忙把我这跑肚的手电别在后腰,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蹲在鼎口喊道“六子,你可千万扔准一些,我在上边的活动范围太小。”  老六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与此同时,惜雪也很配合的把手电光束移到铜鼎之外,以便制造一个温和的光线环境。  老六一个深蹲,然后做出一个向上抛投的姿势。我见着姿势立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谁知几秒过去了,老六纹丝不动。  我刚要问他为什么不扔,就见惜雪把手电照在我的身上。这光线极为刺眼,我生怕就此错过了老六扔上来的手电,于是怒道,“我照我的脸!”  谁知老六收起手电,一个箭步冲到墓室角落的铜链处,随后跳上铜链竟然在铜链上跑了起来。  我见此情形大惑不解。  就听身下的惜雪说,:“纪喆别动,你身后有东西!”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六章 玉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下来。我身后?身后有什么?  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没有做好心里准备的我,仍傻傻的保持着半蹲姿势。  倘若此时被偷袭,我定无胜算。怕,是人之长情,但等死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我心里暗骂,大不了直接跳下去,四米多高又摔不死人。  我当机立断,猛的回过头,却只看到团黑雾。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我还在犹豫,之间这团黑雾瞬间之内把我围住,同时还把我撞了一个趔趄  这种特殊的撞击感让我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冤魂!  妈的,你这是错对象了!我把舌头抵在牙齿下,准备给它致命一击。突然,脚下的铜鼎剧烈的摇动了一下。我万万没想到它会出这一招,本身自己站在鼎口重心极其不稳,这一下直接让我失去了平衡,摔倒了鼎内。  就听见身下一阵噼啪乱响,此时的我也顾不得压坏了什么宝贝,看见鼎口黑雾不散,自己噗的一下把口中的鲜血全部喷出去。   黑雾一碰到血液,瞬间就被打散,看着被分散的黑雾慢慢变淡,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一乐,骂道,“这点道行也敢偷袭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突然鼎口冒出一个黑影,同时,一道刺眼的亮光打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这是老六爬了上来,摆摆手和他玩笑说,“救驾来迟,官降三级。”  老六把手电向下挪了一下,说,“老四,你胆子变大了,如今压着一具白骨也能神态安然的说笑了。”  我低头一看,立刻感到头皮发麻,自己刚才从鼎口跌落时,无意间竟然把鼎内的一句骸骨压了个粉碎。  我心里一阵恶心,奶奶的!还指望鼎内会有宝贝,怎么是具白骨?  我下意识的踢开自己身边的骸骨,却猛然发现,骸骨中竟然有一个极为规则的半球体。  心里一惊,知道这东西一定不是人的骨骼,于是连忙用脚拨开周围的骸骨。 结果, 一个足球大小的半球体呈现在眼前。  此时我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招呼老六,“快看,我就说这里边有宝贝的。”  老六一皱眉头,随后翻身跳进鼎内,蹲在我了身旁。用手摸了摸,说道,“这是玉!”  我乐的合不拢嘴,说,“这下发财了! ”   老六并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用手指着玉球顶端,疑惑的说,“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环形的凹槽呢?”  此时手电打在玉球上。球体呈半透明状,同时还散发出温和的光线,让人觉得舒服极了。就算我是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这是玉中的极品。  “管它呢,个头大就行了呗。”我咧着大嘴的凑上前,想要把它抱起来。结果一连试了多次,这玉石竟然文斯不动。我有些着急,也顾不得这骸骨是谁的,连忙动手清理玉石根部的碎骨。  等到一切都整理完毕,才发现玉石的下半部分是嵌在铜鼎里的。  老六摸着玉石下端说道,“这块玉应该是球形,但为什么要嵌在铜鼎里呢?”   这时,鼎下的惜雪有些着急,问我们是否有事,我们示意她不必担心。  我转回身子看着玉石,取不出玉石这让我心里直发痒。转念一想,没人规定这玉石必须是完整的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一分为二。  我偷偷瞄了老六一眼,准备把我的想法告诉他,可不等我开口,老六指着玉石的顶部问道,“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污迹?”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在玉石顶部的环形凹槽边,有一小块麻点不组成的污迹。我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发现这些污迹在玉体内部,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可能是杂质吧,毕竟是大自然的产物,有点瑕疵也是正常。”   老六把手电贴近玉石,仔细的研究起来。我看他极为入迷,我便有些犹豫,该怎么说服他同意我用暴力取走玉石?   突然,老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老四,你来看看,这些污迹是不是在移动?”  移动?我一阵狐疑,玉中的杂质怎么可能会移动?  我趴在老六身旁,脸也紧紧贴在玉石旁,盯了一会儿后,果然发现那些小芝麻大小的杂质在向下缓慢移动。  我用力拍了玉石几巴掌,这玉石坚硬无比,可以反映出它的内部的并不是某种液体。  “这他娘的有点意思。”   我当即打消了杀鸡取卵的计划,开始研究玉石和铜鼎的衔接处,却发现它们之间紧密连接。虽然我从各个方向用力,但玉石就是纹丝不动。   我忙的满头大汗,看一眼玉石中的杂质,才发现它已经移动了多半个玉球,虽然变得模糊,但仍然可以判定它们在向玉石中心靠拢。  我大惑不解,难道这杂质就是突破口?我索性静下来看着杂质慢慢移动。  老六一声狐疑,“哎?你看看玉中的麻点,是不是在相互靠融合?”   尽管玉石晶莹剔透,但毕竟可视度有限。杂质在玉石内移动,这本就超出我的理解范围,如今,不管它们是否在融合,我也只能跟着点头。  就见老六猛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把抓住我,问,“刚才对付那黑雾,你是否用了舌尖血。”   我被他问得一懵,心里暗骂道,我他娘的就这一招,怎么可能不用!我索性伸出舌头让他看个够。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七章 开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看了一眼舌头,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坐在鼎中向上喷的血么?”   我有些不解,“是啊,我当时从鼎口摔了下来,仰着头正看见鼎口那团黑雾,我就用力一喷。”   老六点点头,表情严肃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玉石中的杂质就是你喷出来的血。”   我脑子一懵,几乎不敢相信。但仔细回忆,那块杂质起初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刚才,我向上喷出血,然后血雾落回鼎内,而当时玉石顶部布满骸骨,恰好留了一个不规则的空隙。我打了一个激灵,难道那些杂质真的是我喷出的血?但是血液怎么可能会渗进玉石中?就算能有血沁的可能,也不可能移动的这么快啊。  我索性把心一横,不就是几滴血,再试试不就明白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舌头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也不差这个窟窿眼儿。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由于用的力道颇大,血液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我把头移到球形玉石的上方,从上而下直接让血液流到玉石顶端的凹槽中。  血液立刻灌满环形的凹槽,我擦了擦嘴,坐回原地观察这玉石顶端的血环。  不多时,凹槽内的血液逐渐减少,血环被玉石慢慢吸收,血液渗透到玉石内部竟然还保持原有的环形,并且和之前的麻点一样,慢慢的向玉石中心靠近。  我见玉石吸收了全部血液,立刻用手指去摸顶部的凹槽。  凹槽竟然内没有半点血迹,我放声大骂,“这是神石啊!他娘的真开了眼了!”   此时的我心情大悦,此等宝石真是奇特无比,倘若能把它弄到出去,那么这辈子吃喝肯定是不愁了。我正欢呼雀跃,突然,三足铜鼎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我被闪了一个趔趄,连忙用手扶着鼎壁,同时满眼疑惑的看向老六。  老六静止了片刻,正容道,“不好,铜鼎在向下移动。”   与此同时,就听得鼎外惜雪喊道,“喂!怎么回事?铜鼎怎么在下降!”   老六见此情况连忙招呼我出鼎。虽然我不舍得鼎中的宝贝,但我至少还明白生命的价值,一翻身就来到了鼎口。  老六把手电打向墓室角落,原本固定铜鼎的铁链竟然还有余量。此时,角落不停的放出铁链,伴随着铁器的摩擦,铜鼎也在不断下降。  老六直接从鼎口跳下,我也紧随其后。  落地后双脚被震得几乎要断裂,我忍着剧痛来到惜雪旁边。此时惜雪一脸责怪,问道,“你俩是不是碰到什么机关了?”   老六没看惜雪,抬头看着缓缓降落的青铜鼎说道,“鼎内有一块玉石,想必是墓室主人设计的机关,刚才被我俩无意中触发了。 ”  惜雪无奈的叹口气,问,“铜鼎降下来压垮空棺怎么办?”   此时的铜鼎距离龙棺不到半米,仍然在不断下降。我心里暗暗叫好,压垮岂不是更好,省得我们费力气。  两只手电分别照耀龙棺和铜鼎,我们猜不出铜鼎下降的意图,只能静静的看着。  轰的一声,铜鼎落在了龙棺的棺盖上。鼎足直接卡在石棺外侧,鼎肚结结实实的把石棺压住了。同时,角落也不再放出铁链,本来嘈杂的犹如车间的墓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一愣,用胳膊肘拐了拐老六,说,“我听说楚霸王项羽可是力拔千钧,今天你可能也要表演举鼎的项目了!”  老六皱着眉头说,“你别开玩笑,这铜鼎至少有几顿重。”   “那它一屁股坐在棺材板上,我们拿什么开棺?”我走上前去,拿开山刀敲着鼎足说,“刚才的玉石该不是墓主人设计好的,专门用来防止盗墓贼开棺的吧?”   老六也凑上前来,摸着石棺说道,“有这种可能,但这方法局限性太小,如果我们直接选择开棺,如此复杂的机关岂不是要扑空。”  “扑不扑空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中招了。但有一点我事先声明,本着谁发现谁拥有的选择,鼎内的玉石那可是我的。”   我见一切安静下来,心里又开始挂念宝贝。我踩着龙棺,想要直接爬到鼎上,脚下棺内却传出声响。  我一个箭步跳下龙棺,指着石棺惊道,“要诈尸!”  三人同时屏住呼吸,想要从这声音中辨别出棺内是什么。听来听去龙棺都没有很大动静,只有隐隐的咔咔声。我仔细分辨,觉得这声音有些机械,不像是活物发出,仔细一想觉得也对,墓室主人恐怕早已烂成粉末,那有可能发出声响。  大家正面面相觑时,龙棺内咔的一声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停了?我刚要开口问,就听得身后,轰的一声巨响。  一回头,才发现一块石板封住竟然封住了墓室的拱门。我夺过手电冲到拱型门洞处。  看着门洞被死死封住,我心里暗叫糟糕,想必是刚才触动了机关,才导致门洞夹层内的石板落下。我抬脚踹着石板,心里不由着急起来。   我正在发愁,就听连接铜鼎的链条突然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于是连忙把手电照向铜鼎。  铁链一点点的收缩进地里,同时铜鼎在巨大的拉力下缓缓上升,可不同的是,铜鼎的三足恰好卡在龙棺的棺盖上。  铜鼎的上升直接把棺盖带了起来。   我愣在原地,难道这就是开棺的方法?  这一切来的太快,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棺盖被缓缓带起来。  片刻之后,铜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龙棺却被打开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八章 开棺见尸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不解与困惑。随后老六招手示意我把手电送去。  我乖乖的递过手电,然后死死的跟在老六身后,此时我手心中全是冷汗,一番努力之后终于要和墓室主人见面了。我还真想看看是谁有如此能耐,能建造如此复杂的迷宫,动用如此残忍的陪葬仪式,启用如此规模的青铜鼎。 老六脚步很慢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龙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甚至踮起脚尖企图早点看清棺内。  随后,两束光线分左右打在棺内,棺内竟然有一句蜷缩的尸体侧躺在其中,打眼一看,尸体虽然有些扭曲,但完好无损,皮肤有些紧绷看上去只是略微有一些脱水。  我心里大惑不解,一路以来看见的尸体都已经是骸骨,有得基本已是粉末,为何棺中尸体竟然保存如此完好?就算有顶级的防腐技术,为什么如此大规模的人祭,但棺内除了这具缩成一团的尸体竟然没有任何陪葬品。  我歪头看着老六,他眉头紧皱,显然也在疑惑。  我见并无危险,于是壮着胆子向前靠近一步。看着棺口边缘处的石料,我心里泛起一阵疑惑,石棺与棺盖并无特殊的密封措施,严格的来讲这根本算不得封棺。  我悄悄探出头,扫视一眼棺内死角,并无发现可疑的东西,也没见到任何防腐措施,那这尸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腐烂。  惜雪也觉得棺中尸体有蹊跷,说道,“尸体为什么会蜷缩?这种姿势即便放在近代,入殓师也不会同意下葬,更何况是这种等级的墓葬。”  “那只有一种可能。活葬,临死前经过一番挣扎便落得这副遗态。”  我拿过老六的手电,直接把光线打在尸体头部,本想看看他的样子,无奈尸体头发太多太长,把面部完完全全的遮盖住了。我知道人在死亡以后,头发和指甲是可以继续生长的,于是,我扫了一眼尸体的手,指甲已经开始打卷儿。  我慢慢的移动手电,扫视尸体的全身。突然,身后的老六冲过来一把夺走我手中的手电。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刚要责怪他的一惊一乍,却见他把光线打了腰腹位置。可以看到这是一具男尸,但老六一副很奇怪的样子,问道,“看清楚没?”   虽然是尸体,但如此典型的性别器官暴露在女生眼下,自然让惜雪羞愧万分,于是惜雪脸红的把头扭向一旁,而我也被老六问得一懵,“这东西你我都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哎,你还别说,尺寸还真他妈不小。”  老六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你看尸体贴近棺底的腰部,那里的皮肤是不是有些异常。”  由于角度有所偏差,光线不能直射只能靠反射隐隐看到尸体紧贴棺底的皮肤似乎有些异常,皮肤皲裂甚至有点要脱皮的感觉。  老六把手中的手电递给惜雪,回头跟我说,“老四,咱们把他翻过来看看。”   我一听说要翻弄尸体,心里连忙打退堂鼓,推脱道,“别不能轻举妄动,他看上去很像是感染过某种皮肤病,说不定还有传染性。”  此时惜雪拉开背包,从中取出一副橡胶手套并递给我,“放心吧,之前就考虑到会碰尸体,所以提前给你预备了。”   我心里暗骂,去你丫的,就你会准备!老子四年前就听说出门常备安全套,一备就是许多年,怎么从来都没派上过用场?  骂归骂,虽然没有好处而且极为恶心,但还是要顾及老六的颜面。  老六带上手套,直接用手抓在尸体肩膀部位。我也很配合的抓住尸体膝盖,试探了一下之后,发现尸体的关节并不僵硬,显然翻转尸体并不难。  我俩准备就绪,眼神交流之后一同发力,试图把尸体正过身来。虽说尸体还算柔软,但紧贴棺底的一侧似乎紧紧粘在了棺底,试了好几下,都不能将尸体完全翻转,一番摆弄尸体的姿势反而更加扭曲了。  老六负责肢体上身,由于尸面与棺底接触面小,所以翻转的幅度比我略大。老六见尸体粘在棺底,一只手按住尸体肩膀,另一只手竟然探下去想要试探棺底的粘合处。老六身子探得很低,几乎要碰到尸体头部。   我见状之后连忙紧皱眉头,本就对这具尸体极为反感,要我和他接触已经在犯难,再说老六探低身子最多是和尸体头碰头,可我这位置就有点不能接受了。  我清了清嗓子,把口水吐在棺外,同时使劲一按尸体的腿部。  就听得“滋啦”一声。尸体内侧的皮肤竟然被生生撕裂了开。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九章 玉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块皮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撕开以后,尸体啪的一下躺在了棺正中央。  我本来是尴尬的抬头看老六,不料却看见尸体剧烈晃动后,头发甩到一侧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尸体脸部肌肤因为严重缺水已经紧贴到面部的骨骼上。猛得看到这一幕,让我这颗毫无心理准备的心脏立即骤停了几秒。  我嗷的一声,跳出石棺,指着尸体骂道,“这他娘的怎么还有这么丑的人!”   老六看了眼被撤掉的皮,同时看了看大腿和腰部露出的暗红色肌肉,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老六看到尸体面部时,先是一怔,随后深出双手把尸体杂乱的头发拨到两侧。我见他动作温柔熟练,不禁感觉有些恶心。但整理头发后,尸体却露出一张奇怪的脸。  与其说脸奇怪,不如说面部的皮肤奇怪,尸体面不中贴近棺底的一侧,也就是右腮,竟然起了成片的皮屑。更奇怪的是,这些皮屑看上去有似乎点整齐,不像是皮肤病。  老六轻轻的伸出手,用手指捏住一块皮脂,用力一拽之后,尸体头部跟着用力方向略微移动了几分,但是手中的皮却没有扯下来。  我心里暗骂奇怪,但老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像是鳞片!   我猛打一个冷颤,心说这也怎么可能。倘若我是考古学家一定会对这不腐的尸体感兴趣,扫视整个石棺,起初尸体压住的地方,竟没有发现半点陪葬品,心里开始逐渐打起退堂鼓,劝道,“六子,阴阳之事你也是行家,刚才我失手损坏了他的遗体,因此心里愧疚万分。按照规律我们是不是应该盖上棺盖三拜九叩作为赔礼?”  身旁打着手电的惜雪顿时有些不乐意,“少装蒜,屎都拉出来才记起没带纸,早干什么去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刚要回嘴,就听得老六一声疑惑。   “奇怪!他喉咙里好像有东西!”   我顺着手电望去,才发现尸体喉部的确有一个较高的突起,位置位于喉结的上方。这立马提起了我的兴致。  听说自商代以后逐渐开始注重葬礼,尸体中经常随身佩戴玉佩,企图保持肉身不腐,而尸体口中所含的玉佩又称之为玉琀。玉琀大多雕刻成蝉形,寓为入地重生之意。这种官方的知识我还是有所耳闻,如今玉琀就在眼前,也深深知道它的价值,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催促老六,“六子,口中的一定是宝贝。”  老六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探得口中玉,我们就真的成了盗墓贼了。”   我皱起眉头,摆了一摆手,说道,“此言差矣!如今这墓室空空如也,只有这具死透了的尸体,要想探得六十年前的秘密,尸体口中的玉琀就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没有线索,我们就再把玉琀放回去。”   老六抬头看了我一眼,料想他早已猜到这是我的缓兵之计,于是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试一试吧。”   说罢,老六突然背过身,以后背面向尸体头部,然后从背后伸出手,摸索到尸体,并试图反手撬开尸体嘴巴。  老六这姿势看起来有些绕圈子,这套动似乎也并不熟练,摸索着几次才撬开尸体的嘴巴。但整体动作一看就是有章有法,想必是某种规矩所致。  老六撬开尸体嘴巴,然后把食指和中指并拢直接探到尸体嘴中。手指顺着食道探入,原本因为脱水的颈部顿时由于手指的侵入而鼓了起来。  由于玉琀所处位置比较深,老六使劲的探着手指,半只手几乎都要深入到尸体口中。   我看着一阵干呕,就像是在戳我的喉咙。忍不住清了清自己口中的唾液随后吐出去。  我猜想玉琀所在位置之所以会在喉部,是因为墓室主人可能出现过假死现象,误入石棺以后才有所苏醒,却无意中咽下了玉琀。玉琀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上痛苦至极。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临死前会有挣扎,并且死亡是肢体蜷缩。  我正在为自己的推理暗暗较好,而老六忙的不亦乐乎,突然,抖动的手臂立刻静止下来。  我见此情形,知道老六扣得了玉琀,于是催促道,“快拿出来啊,看看值不值钱。”  此时老六并没有掏出玉琀的意识,只是缓缓的转过身,脸色铁灰的看着我和惜雪,冷冷的说道,“他,他在咬我!”   PS:最近几天工作太忙了,已经吃完所有的存稿了。本故事有几个固定读者我是知道的,不知道还有几人认真看过这个故事,虽然字数一天天的减少,但我真心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是不指望这个故事赚钱的,我只想和大家分享下我心里的故事,希望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所以一天也不敢断更。  更新了几个月了,也从没申请过什么满勤之类的福利,也懒的申请。许多作者在我的文文里打广告,我能理解,我深深懂得新人的辛苦,但很遗憾我从未回访过。一个故事如果靠广告来提高人气未免有些信心不足。  各位读者请放心,本故事的结局早已考虑完善,自己抖出的包袱也能完全的圆上。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果您觉得一天下来等着2000字太过乏味,不妨试着养几天再看。  六子再次深深谢谢那些看过并支持的书友,六子的群时刻为你们打开。  此致  敬礼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章 八脉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听得一愣,但是看老六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连忙喊到,“抽出手啊,还愣什么!”   此时老六也不在顾及什么规矩不规矩,连忙转身准备抽出手指。  谁知尸体竟然死死咬住了老六的手指,收回胳膊的同时竟然把尸体的头部也带了起来。  老六神情飘过一丝诧异,但随即用左手按住尸体脑袋,右手狠狠的把住尸体嘴巴,试图让自己的手指全身而退。  可一番尝试之后,手指仍然被尸体死死咬住。  我见此情形心里暗叫不好。现在虽不知老六手上的胶皮手套是否破碎,但在这么下去,手指可是保不住了。  老六有难,容不得我再顾及其其它。我立刻跳到尸体上,用双手卡住尸体喉咙。没有水分的皮肤贴在面部,像是一具骷髅上贴了一层油纸。我把心一横,直接用手指勾住尸体下颚,然后用尽全力向下拉扯。  本来我是想靠外力扩张尸体的嘴巴,但是,却发现尸体的嘴巴就犹如一副铁钳,我用尽了全力,尸体却越咬越紧。  老六低下头,左手把住尸体嘴巴,紧绷的肌肉已经开始有些颤抖,看来老六是用尽了全力。  眼看着老六的手指就快被咬下,而我却无能为力,心里焦躁的有些发狂。   就在这时,尸体突然抬起一只胳膊,直接卡在了老六喉咙处。  显然老六也没有考虑到尸体会偷袭,反应不及的老六直接被尸体控制。  短短几秒钟,老六的面部血色顿时。我见此情形,直接对着尸体连踢带打,但是尸体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睁大双眼,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难。就听得老六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老四!挺胸!憋住气!”   我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但凭借我对老六信任,立刻挺起胸膛,狠狠憋住一口气。   老六艰难的抬起胳膊,在我胸前啪啪啪点了三下,咬牙说道,“憋住这口气!”   老六动作最然缓慢,但是力道却不小,这三下戳的我全身一颤,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力直奔大脑。脑子里“嗡”的一下,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胸口里闷到极限,仿佛一万年没有呼吸过。  凭借残存的意识,我知道老六是给我开了八脉,我咬牙坚持着不松胸口的这口气,直到我感觉要昏厥。  临近极限,我爆喝一声,吐出胸口残存气息,然后狠狠吸了一口气。    一瞬间,我感觉一股暖流滋润了全身,身体内流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无穷无尽的能量。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身体在瞬间变得强大起来。我看了看自己勾住尸体下颚的手指,爆喝一声,用力向下扯去。  就听得滋拉一声,尸体的下颚竟然被我扯了下来。  老六手指瞬间恢复自由,双手立刻扣住自己喉部,企图掰开卡住自己喉咙的手。  此时的我感觉力量无处发泄,一把揪住尸体的手腕,想要帮老六解脱。   就在此时,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一愣,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凶恶的眼神,更别说这是尸体在瞪我。   尸体冲着我喷出一口气,八脉开过以后,我的呼吸幅度成倍增加,结果,这口气被我生生吸了进去。  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心直冲大脑,这感觉比开八脉还要难受。突然,尸体一挥胳膊,直接我我和老六甩了出去。  这尸体的力量几乎超出我的理解范围,看似轻易动作却蕴含极大的爆发力。我和老六翻滚出很远,虽然摔得很惨重,但老六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此时,石棺中的尸体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慢慢的竟然发出怪异的喘息。  由于尸体的下颚被我撤掉,所以尸体的舌头显得突兀又怪异。  尸体环顾一下四周,仿佛是在确定就是我们三人打扰了他几千年的美梦。   眼前的尸体让我感到一丝熟悉,仿佛就是旱魃。我低头看了眼老六,他咳嗽的声音渐渐消失,但仍然在大口喘息。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指着惜雪,一脸正容道,“过来!今天,让纪某人来保护你们!”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一章 迎战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虽然心里有些忌惮,但我必须尽快制服他,毕竟八脉是有时间限制的。如今眼前的家伙虽然看起来气场十足,但是上一次在寡妇村,老六一己之力就可以消灭旱魃,如今我们三个人胜算自然更高。  想到这里,我渐渐有了底气。此时面前这具没有下巴的尸体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怒不可遏,我定下决心,爆喝一声冲向前去。  再牛逼的僵尸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我一个腾空飞踹直奔他的胸口。  谁知这僵尸竟然没有躲闪,生生挨了我一脚,一个跟头栽倒在石棺内。  气势如虹的我愣在棺外,吐了口唾沫骂道,“还不如旱魃呢,一招就倒,枉费我对自己的一番思想工作。”  我回头看看老六,发现他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我戏谑的问道,“怎么样,六子?”这一脚下去,不仅踹翻了僵尸,自己也长出一口恶气,自从跟了老六,我就他奶奶一直扮演缩头乌龟的角色,如今也算扬眉吐气,总算可以在惜雪面前一改自己废物的本质。  老六咳嗽一声,说道,“老四,棺内还有喘息!”   老六话音刚落,就听得石棺内一声怪吼,随后那僵尸竟然爬出石棺直接来到我跟前。  这张脸让我毛骨悚然,我把视线压低,努力不看他的脸。我垫步拧腰直接冲上去,低身就是一个秋风落叶扫。  刚才僵尸抓老六时,就能发现僵尸无穷的力量,好在僵尸的智商是软肋,所以我改变自己硬碰硬的策略,对僵尸采取选择性的攻击。  本以为这一击必中,不料自己却扑了个空。我双手撑地辅佐平衡,随后起身运足力气,挥起拳头直奔僵尸面门。  谁知这僵尸一抬手,竟然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僵尸竟然会有这种反应!我连忙用力,企图抽回自己的胳膊。可无论我怎样尝试,僵尸的手就像一副铁钳,牢牢的抓住我的手腕未有一丝颤动。  难道开过八脉的我仍然无法在力量上与他抗衡么?  这时,僵尸突然抬起另一胳膊,我能清晰的看到胳膊外侧覆盖了整齐的鳞片,心里也渐渐升起一丝惧意。随后僵尸竟然冲走摆了摆手,之前怒不可遏的眼神也随即变成不屑,然后一扭身子,直接把我甩了出去。  僵尸的力气太大,我直接被甩到了墓室的墙壁上。  我几乎被摔散了骨架。眼前的这家伙太厉害了,不仅力量相差悬殊,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有思维,一连躲过我的两次攻击,还嘲笑我。这哪里是旱魃,都他妈要成精了。  此时僵尸看我再次站起来,竟然耸着肩膀笑了起来,犹豫已经没了下巴,这笑声极为惊悚。  我立刻觉察到问题所在,看来眼前的这旱魃并非单纯的僵尸,一定是有其他的东西控制着他的肢体。之前也经历过女鬼霸占尸体的情况,如果灵魂侵入到旱魃体内,那二者合一可谓是扬长避短。  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心说,看似无解的组合,其实在我眼里只不过是粗糙的拼凑罢了,老子可是专治各种孤魂野鬼!  说罢,我提起一口气,暗暗的把舌头抵到牙齿下。自己的舌头又要遭罪了,等回到地面一定要给它补一补。  我皱紧眉头一口咬下去,口中瞬间充满血液,我扎好马步,提起一口气噗的一声喷了过去。   不料身边的老六突然冲过来,一个飞扑直接把我扑倒。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自己已经把血都喷了过去。   老六一脸惊恐,低声道,“糟了!”   “怎么了?”  “眼前的并不是僵尸,严格的来说,他根本就没死,是一个活人!”  我心说,这怎么可能。抬头看看僵尸,他受了我的舌尖血之后,立刻蜷缩在地上,缩抱成一团痛苦的颤抖起来。   我心里一阵疑惑。这难道不是魂魄被血液灼伤时的反应么?为何老六说这僵尸根本就没死。  我刚要开口问老六,就看见地上的僵尸突然停止颤动,然后慢慢的舒展自己的四肢,随后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时,一直为我们提供光源的惜雪突然一声惊呼,“快看他的胸前!”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二章 迎战 二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只见僵尸胸口顿时浮现出零散的鳞片,我大惊失色难道这僵尸还在复原?为何如此断的时间内会在胸口长出鳞片!  就听得老六爆喝,“任脉开,阳跷开!”我连忙转身,发现老六顿时青筋暴起,表情极为痛苦,对我说道,“缠住他,不能用舌尖血,他是活物!”  刚才的一回合交锋,我已经隐隐感觉到眼前的僵尸并非俗物,我不敢小觑,一个垫步冲上前,心里暗骂,无论如何都要牵扯住他。  我只做佯攻,不停的围着他打转,并未敢靠近他的身子。而僵尸似乎并不把我放在眼里,身子文斯不动,任由我跑来跑去。  我心里暗暗叫好,只要能托住他,等老六恢复过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突然,僵尸猛地回身,双臂一伸直奔我而来。我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他搂住。  他的双臂犹如巨钳,直接把我牢牢困住。我努力挣扎。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随后僵尸一缩胳膊,便把我搂在怀里。在巨大的挤压之下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用尽全力喘息的同时僵尸又把呼出的恶臭气息尽数喷在我的脸上。   我正愁无法脱身,此时僵尸却突然低下头,把脸曾到我的耳边。  我以为他要咬我,于是连忙歪着脖子躲闪。仔细一想不对呀,这家伙连下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咬我?我心里正一阵疑惑,就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根本无法辨认,但从节奏来判断,却像是在与我交谈。  我正犹豫着,突然僵尸一头栽进我的脖颈,并且力度越来越大。虽然他没有了下巴,但是上颚却健在,他死死抱住我的同时,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脖颈受攻击,全身立刻变得酸麻,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心里一凉,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想不到偷鸡不成反倒要把命搭进去。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蹭的一声来到僵尸身后,随后高高一跃直接用双膝压在僵尸的肩膀。  僵尸受阻,力道顿时减弱了多半。我得了空隙,抬眼一看,救我的人正是老六。  随后老六双膝并拢,直接夹住僵尸脑袋。腾在空中的老六并未就此停止,眉头一皱然后运用自己的腰力使劲一扭,就听僵尸的颈骨咔嚓一声,脑袋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向,双臂也随之慢慢松开。  我见自己可以逃脱,连忙挣脱出僵尸的控制。  本以为是我们占了上风,等到我躲闪到一旁才发现,僵尸抬起胳膊,直接抓住了停顿在自己肩部的老六。  这时我才明白,僵尸松开困住我的胳膊并非因为是因为自己被击溃,而是发觉老六的威胁远大于我,从而转换了目标选择攻击老六。   僵尸一抬手直接抓到了老六的大腿,但他没有向对付我那样磨蹭,使劲向下一扯,直接把肩头的老六甩下来。   老六躲闪不迭,生生被僵尸摁在地上,背部重重落地,同时发出一声闷响,这一击力道极大,不知道是否伤及到筋骨。  看着老六遭受如此重击,我心里一阵心疼,连忙上去帮忙。  不料,老六挨了重击以后并未被击溃,倒地之后立刻抬起双腿,然后扭动腰腹双手撑地,用了一招兔子蹬鹰,用倒立的姿势直接把僵尸踢开。  僵尸被踢开以后,略微失去重心,连连向后撤去。  老六见此良机,一个翻身落地然后双脚蹬地直接冲了上去。  这可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开过八脉的我自然不甘落后。  此时,侧面惜雪低沉一声,“纪喆,接刀!”随即,一扬手便把开山刀扔了过来。  惜雪的时机把握的非常恰当,我抬手接过开山刀,然后一个加速冲向僵尸。  僵尸趔趄几步后,发现我们竟然同时展开攻势,爆喝一声后直接冲着最前方的老六就是抬手一拳。  敏捷的老六摆头躲过僵尸的攻击,随后双手握住僵尸手腕,借着冲击速度顺势一拧。在巨大的扭力下,僵尸立刻弓下了身子。  老六不敢松手,抓着僵尸胳膊横向一拉,然后爆喝一声,“老四,砍!”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三章 四脉连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这套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趁着僵尸还没缩回胳膊,我一个跳劈直接砍在僵尸肩膀处。  我这一刀力道极大,直接砍掉了僵尸的右臂。失去平衡的老六一屁股蹲倒在一侧,同时把手里的胳膊扔在一旁。  此时僵尸有些发愣,侧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肩膀,顿时怒不可遏。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的咆哮直奔我而来。  虽然我在为刚才的一击暗暗叫好,但我也知道这僵尸正在火头上,所以我决定暂避锋芒。我二话没说撒腿就跑。  跑出几米就感觉后方有一个敏捷的身影虚晃。我知道这是老六前来协助我。一回头果然发现老六又和僵尸扭打在一起,失去了右臂的僵尸渐渐落了下风,看来这种车轮战术对付僵尸在好不过。  我停下脚步,反手提刀转身就冲向僵尸。老六如法炮制,立刻擒住了僵尸的另一只胳膊。  这次不用老六叮嘱,我冲上前去一刀切掉了僵尸的左臂。随后一脚踢在僵尸胸口,完全处于劣势的僵尸毫无还手之力,当然,也没有手可还,挨了我一脚以后,如同一摊烂泥一样啪的一声仰面栽倒。  失去双臂的僵尸不在反抗,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老六见僵尸不在挣扎,喘着粗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此时的我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挑着眉毛看惜雪,对她说道,“我说过,会轮到我来保护你们的。”  谁知惜雪这丫头好不领情,面无表情的靠近僵尸,用一种疑惑的表情问,“师兄,这当真不是僵尸?”   此时的僵尸无助的躺在地上喘息,但是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它与僵尸有点区别,至少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些东西。  这时,僵尸勉强的侧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嘴里还不停发出奇怪的吼叫。  我心里暗骂,自己都落得这副田地了竟然还敢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重新拿过开山刀,指着它大骂,“老子先想砍断你的双腿,然后再切掉你的命根,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话音刚落就被老六制止了,“凡事都要有度,适可而止就行。”   我心里对略微不满,觉得老六总爱展示自己的慈悲之心,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自己差点葬送在它的手中?  我心里不快,朝僵尸吐了一口唾沫,用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谁知我一口唾沫吐过去,直接吐在了僵尸的眼睛上。  僵尸嗷嗷怪叫几声,随后扭着身子挣扎起来。  看着僵尸在我们面前打滚,我连忙冲老六摆手,“我没怎么着它,就是侮辱一下。”  此时老六完全没有理会我,只是面色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僵尸。  老六这副表情着实把我吓坏,难道自己又闯祸了?   突然,僵尸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伸出腿,用脚尖推了推僵尸,他竟然纹丝不动,而且连喘息也没了。我侧头看看老六,难以置信的问,“你可别告诉我它被我一口唾沫淹死了。”   老六不说话,铁着脸看着地上的僵尸。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如此惊恐,就听得地上的僵尸突然发出一声长啸。  三人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于是连忙后退。  长啸过后僵尸便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但是扭动的幅度完全超出了人体骨骼所能承受的极限,时而像波浪一样摆动,时而把自己盘起来,再加上僵尸被我砍掉双臂,这种扭动恍惚间让我有种地上的不是僵尸而是一条蛇的错觉。  我冷汗直流,心里也是百抓挠心,因为我不知道这祸是怎么闯下的。  突然僵尸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们三人。  这时我才发现,僵尸的眼睛和之前大不一样,竟然是血红色!僵尸的眼神不在是之前的不屑和凶恶,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猛兽般的神情。   老六大叫一声不好,“老四,你给他点了睛!”   我还没反应过什么叫点睛,就听老六爆喝道。  “阴跷,阳跷,任脉,督脉,开! ”      我有些发愣,老六竟然连开四脉!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四章 爪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竟然连开四脉,面部表情逐变得狰狞起来,同时还有些站立不稳。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心里也隐隐感觉震惊,六子你疯了,开这么多脉,身体能吃得消么?  老六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脸上暴起一根根的青筋,太阳穴高高鼓着,腮帮子绷的很紧,仿佛是在承受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最后,老六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画龙不点睛,而你刚才恰恰给他点了睛。”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画龙点睛?难道面前的僵尸是龙?单从他在地上的蛇形扭动就推断它是龙,这也未免太有点天方夜谭了。  等等,龙?自从进入六十四卦迷宫的最后一卦一一坤卦以后,先是门洞内的龙腹雕刻,然后又是龙头雕像,九龙缠尸棺,龙棺。这样样都与龙有关,更可怕的是尸体侧面还长有一层鳞状皮脂,如果说这尸体是龙,难道那层皮就是龙鳞?   可为什么是我给它点了睛,唾沫能点睛?还是我口腔中残存的舌尖血起了这个作用?我猛然间记起在我们中了陶罐致幻毒以后,老六曾经说,我的血名叫麒麟血。这麒麟也是龙种!想到这里我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正在我犹豫之际,脚下的尸体扭动的频率却在逐渐加快,本来因为脱水而紧绷的皮肤,也变得松弛下来。   突然,尸体停下扭动的身子。眼尖的惜雪立刻发现问题所在,连忙把手电光线打在尸体断臂处。  尸体肩部原本整齐的切口竟然逐渐变得粗糙起来,滋生出许多肉芽一样的东西,并且还在不停的蠕动。   眼瞅着这些肉芽不断的增生,我心里大惊失色,难道它还能自动修复?  如果它能不停修复身体缺失的部位,那开山刀也不会再起作用,更可怕的是这种逆天的能力意味着它将是不死之身,我们三个凡夫俗子怎么去阻止它?  我无计可施只能呆呆看着它的胳膊慢慢变长。   此时老六还没有回复,表情痛苦的说,想尽办法阻止它。  我一愣,心想只有趁着它未完全回复前,再次砍掉它的胳膊了。   我把心一横放开老六,提着开山刀就走上前。尸体的胳膊比之前那条脱了水手臂要粗许多,虽然长度已经接近于正常比例,好在肉芽还没有复原手指。  趁着胳膊完全成型,再次砍断以此来拖延它复原的时间,是唯一的办法。  我把手心的冷汗蹭在背心胸口,然后握紧开山刀,瞄准尸体肩部与胳膊的衔接处狠狠的劈了下去。  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开山刀犹如劈在铁器之上,随后就从虎口传来一震麻痛。  我抬头一看,厚重的开山刀竟然没有砍动这新生出的胳膊,只是切断一层浅浅的皮肤。  心里不禁一颤,怎么这尸体跟之前的巨型蜈蚣一样呢?  我抽回开山刀把它重新举起,想要再试一次。  没等手中的刀落下,尸体的胳膊突然抬了起来。说是胳膊,不如说是一个肉柱。直接挡在了刀前。  我心里暗骂,管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老子直接砍断你的头不就得了?于是,我一个垫步来到尸体侧方位。低头一看,尸体头部的下巴依然没有复原的痕迹,既然这里没有肉芽,那砍起来也不会有阻碍。  就在开山刀快要砍在尸体脖颈时,肉柱型的胳膊突然扭动了一下,随后前端的皮肤顿时爆裂开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开山刀。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抓住开山刀的竟然是一个布满角质鳞片的爪。这是一个四爪龙爪,前三后一,紧紧的抓住了刀体。我试着往回抽了一下,开山刀纹丝不动。  我操!这么喜欢,那送给你得了。我扔下刀转身就跑。  刚跑一步,就听得惜雪惊呼,“纪喆,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颈处一麻,双腿立刻软了下来。  我双手本能的去摸索自己脖颈,摸到的正是那爪子。粗糙冰冷的爪子让我觉得浑身发毛,我用尽全力企图掰开它的爪。  而那尸体却轻轻的把我拉向它的身旁。  我心里大惊,连忙搜索老六的位置。用眼扫了一下前方,却只看到一脸惊恐的惜雪,并未发现老六的身影。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五章 惜雪献计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时重重的喘息气流尽数打在我的耳后,我见逃脱无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身后的僵尸对我还比较友善,似乎并不想置我于死地。纵然暂时安全,但我无法用常人思维去揣摩身后,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身后的僵尸却一把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后背与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这让我暗叫一声糟糕,这家伙不是想与我发生点基情吧。  我尴尬的看了看惜雪,同时心里暗骂老六不知躲到哪里恢复,看来如今只能靠自救了。老六刚才一口咬定他不是尸体,既然是活物,那它一定有弱点。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男人也是同理,只不过一个是头下,一个是脐下。按照疼痛等级来划分,男性裆部受到重击以后所承受的疼痛相当于女人生孩子时的数十倍。此时它正位于我的正后方,如果我的腿向后弯曲,正可以踢到他的要害位置。  我把心一横,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我假装腿抖来迷惑它,并借着机会试探了它双脚的位置。我算好距离,眉头一皱,用了一招后勾腿,直接踢在它的裆部。  只感觉后脚跟踢到一坨很软的东西,紧接着擒住我脖子的爪子也松开了。  我见机逃脱了它的控制,同时心里一阵欢呼雀跃,大骂一声,终于让我找到你的弱点了。  僵尸颤抖着后退了几步,虽然并没有出现那种捂着裆部打滚儿的喜悦场面,但找到它的弱点已经足够。  我想我与老六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顾及,一时间我杀心四起,眼睛死死定住僵尸的那一串东西。今天不把你的那对蛋儿踢散了,老子就誓不为人!  我垫步加速,大步流星的冲过去。不料僵尸咆哮一声后,一手护裆另一只爪子在我胸前飞快一扫。  只觉得胸前一阵火辣。我立刻变换方向躲开正面交锋。  自己低头一看,胸前背心被它的利爪割开三道长口,衣服口内的皮肤顿时绽开,血液撒欢一般的流了下来。   几秒钟过后,火辣的感觉逐渐变为钻心的疼痛。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大声嚷着,“惜雪,老六呢!我拖不住了!”   惜雪指了指墓室角落。老六此时已经昏厥,很显然四脉是人体极限,老六根本承受不住血液逆流所带来的冲击。  这他娘能醒还好,如果就此睡过去,我们都得被这怪物撕成碎片。可是,这东西速度快,力量大,更可怕的是它还有一定智商,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安全制服它的办法。  正在我犹豫之际,这僵尸似乎停了下来,头部时不时的点着,样子像极了在寻找某种气味。  突然,僵尸抬起自己的爪,用裸露的舌头添了了爪尖。这时,僵尸突然变得异常兴奋,冲着我一通咆哮。  我被这震聋发馈的声音吓懵,心里暗想,该不会这东西对血液有着特殊的喜好吧。如果真是这样,我身上的散发出的浓重血腥味就注定着着我逃不出它的搜索。  兴奋异常的僵尸逐渐平静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胸部的伤口,并且一步步的向我逼近。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看他目光呆滞一副十足的饥渴样。我慢慢的向后撤退,心里做好爆发的准备,时刻防备僵尸的突然袭击。  途经惜雪身旁,发现她双手各持一手电,死死的盯着僵尸。我努努嘴,示意她后退。  惜雪却压低声音说,“纪喆,我有一计。”   我一边后退一边挑着眉毛催促,“那就快说,我能熬到现在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看现在这情况,怪物似乎被你的血液所吸引,如果我关掉手电,那么它极有可能仍然追逐你,如果它忽视我的存在,或许我可以借此机会给它致命一击。”说罢,惜雪用手电晃了晃被僵尸丢弃在角落的开山刀。  我能理解惜雪的计划。几番交手我也逐渐明白,这东西身体条件如此之好,想要从正面光明磊落的赢它绝非易事。惜雪计划虽然行得通,但是万一这家伙不吃这一套,或者惜雪动作慢了半拍,那我岂不是危险?  “你连说两个如果,让我感觉有点悬?”   “你同不同意吧!”惜雪面露嗔色。  我悄悄从惜雪手中拿过一只手电,低声道,“纪某不是怕死的人。你听着,如果不成功,记得明年今天给我烧两个姑娘。”随后我狠狠的在惜雪屁股捏了一把,正声道,“你关手电,老子引它。”   惜雪白了我一眼,随后立刻关掉手中手电。  我见惜雪悄然从我身边退开,僵尸似乎并不在意惜雪的消失,见此情形我心里暗暗有了底气,剩下的就是如何拖住它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章 决斗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慢慢后退,生怕剧烈的动作会刺激到它。此时惜雪已经顺着墙角摸索到僵尸后方,并且悄悄捡起开山刀。  我心里暗暗高兴,只要在坚持一会儿,惜雪便可以偷袭成功。  突然僵尸一回头,正巧看见了猫腰前进的惜雪。  我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  这时,僵尸看着惜雪发出几声低低的怪叫,看它胸口的抖动幅度,竟然像是在发笑。随后僵尸一生长嘶,用爪子抓着自己的胸口,一把扯下自己的外皮。  本来这层皮肤因为它的蠕动而变得松弛,这一撤竟然扯下了一大片的皮肤,胸口露出的却是一层黑亮的鳞片。  我心里暗暗吃惊,自从僵尸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以后,它的身体不停的发生变化。我也隐约找到了刚才砍不动它的原因。  爪子,鳞片,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龙这种生物。虽然不能确定眼前的僵尸就是龙,但至少可以肯定它和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它再有正面冲突,我冲着惜雪大喊,“放弃计划,别靠近它。”   这声大喊似乎激怒了僵尸,就见它突然发力,挥舞着爪子,迈着双腿大步流星的冲向我。  我见势不好,扭头就跑。可是这么小的墓室我能跑到哪里去?贴着墓室墙壁想要和他绕几个圈来拖延时间。不料这僵尸速度太快,直接把我堵截在墓室角落。  僵尸见我被逼停,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抬起爪子一爪把我撂倒在地。  我捂着受伤的肩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正好翻滚到僵尸脚下,我当即复制老六的动作来了一招兔子蹬鹰。  结果学艺不精,不仅踢了空,还被僵尸一巴掌掀翻在地。  短短一分钟,已经三处重伤。  突然,墓室上方一束强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眯眼观瞧,发现惜雪已经逃到了铜鼎夹住的棺盖之上。  我立刻看到一线生机。于是就地一滚躲过僵尸的爪子,翻身爬起来拼命跑向石棺。  此时惜雪站在棺盖上为我照明,我飞奔到棺前,算好距离一个飞跃跳到棺口之上,然后踩着棺口二次弹跳双手直接勾住悬吊在空中的棺盖。  惜雪就在眼前,我冲她笑了一笑,随后就想翻身上棺盖。  不料下身却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同时还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我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才发现僵尸已经跟了过来,并且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小腿。  僵尸的力度不断加大,不停的向下扯,渐渐我感觉快要坚持不住了。  惜雪扔下手电,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上去,但她怎么可能是那怪物的对手?  一番徒劳的撕扯后,我轻声说道, “放手吧,丫头。我是跑不掉的。”  “你傻了?”  缕缕受挫让我感到自己大限已至。“希望,它吃饱了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正好打在我的脸上。虽然惜雪这丫头颇有城府,但我想此时的这滴泪水应该是发自她的内心。美中不足的就是惜雪已经放下了手电,无法再见她最后一面。  突然我感到腿部一松,本以为是僵尸扯断了我的小腿,心里还暗骂,死都没给自己留个全尸。  可低头一看,才发现一个消瘦的身影扑倒了僵尸,并把它死死的摁在地上。  没错,来人正是老六。   老六适时地出现感动的我热泪盈眶,好歹又捡回一条命。在惜雪的帮助下我总算爬到棺盖之上,小腿被僵尸手爪戳了几个血窟窿,惜雪一边撕扯碎布片帮我止血,一边说,“我认识的纪喆可是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心情和她斗嘴,我低头看着老六,发现他已经牢牢地克制住僵尸,把它死死的压在身下。虽然无法看清开过四脉后的老六是什么表情,但我知道知道胜败在此一举。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七章 决斗 2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把僵尸压在身下,随后老六变换姿势,用一只脚踩住僵尸胳膊,随后腾出两只手牢牢抓住另一只。从上方角度可以看到老六不停地发力扭动僵尸胳膊。显然老六是想趁着八脉尽快对僵尸造成实际性破坏。  但是老六试了几次都没有作用。蹲在上方的我顿时有些待不住了,侧头问惜雪,“你包里有武器么?”  惜雪用手电晃晃墓室角落,说道,“背包扔在那里,没有武器只有一捆登山绳索。”   听闻还有绳索,我心里灵机一动,立刻从棺盖上爬起来。  惜雪见我要下棺,抓住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推开惜雪的手,说道,“老六的八脉是有时间限制,僵尸被点睛之后一直在变化,是否达到巅峰状态还不得而知,如果我坐视不理,无异于是看着老六送死!”  “关键是你能干什么!”   我略微一犹豫,“你确定登山绳能承受几顿的拉力,对么?”   惜雪听到我的反问,猜到了我的想法,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我知道这是默认。随后我说,“做好照明工作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们。”   我双手勾住石棺盖,放下身子降低高度,随后松手跃下。   由于右小腿被僵尸捅了几个血窟窿,我落地后立刻侧身翻滚。悄悄经过老六身旁,此时老六面部表情有一些狰狞,若不是得知他开过八脉,真可能把他也误认为是僵尸。  老六凭借八脉力量暂时死死限制住僵尸,但由于它身体刀枪不入硬来是无济于事,所以只能用绳索来困住它。  我不敢迟疑,说了一句,“六子别怕,再撑一会儿就行。”随后立刻猫身跑到墙角背包处。  我从包中掏出一捆登山绳,低头打了一个伸缩结。可就在这时,僵尸一声咆哮,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压在身上的老六随即失去平衡。僵尸见有机会脱身,立刻扭动被老六踩住的手臂。摆脱之后的僵尸抽回胳臂,一爪子抡向老六头部。  老六来不及再做躲闪,只能抬起胳膊护住头部。  不料这一击力道十足,纵使有防护,老六还是被打飞出去。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老六挨了重击短时间内在想控制僵尸绝非易事。  我颠着脚冲了两步,算准距离,然后狠狠把登山绳扔过去。虽然没有套过马,但伸缩结正套中僵尸的头部。  我心里顿时一乐,这一套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看来老天并没有把我遗忘。随后我狠狠一拉绳索,伸缩结立刻收缩,死死的将僵尸套牢。  僵尸察觉有异样,但为时已晚。双爪想要扣绳索,但很显然爪子的灵活性远远低于手指。  僵尸摆脱不了脖颈的蹬山绳,随即变得狂躁,回身直奔我而来。  我没有预料到僵尸有如此反应,只能牵着绳子逃跑。未受伤时尚且能和它打平,可眼下暴怒的僵尸速度极快,眼瞅着就要冲过来。身旁突然飞出一个身影把它扑倒在地,嘴里吼到,“快,拴在墙角青铜链条上!”   我不敢迟疑,立刻跑到墓室角落,用最快的速度在链条上打了一个死结,随后冲老六喊到,“成功了,快撤!”   老六闻声之后一个翻滚撤出三米多,随后我俩一同奔向对面角落。  僵尸想要再次追赶,才发现自己像狗一样被牢牢拴在青铜链上,于是暴怒着想要挣脱。青铜链在僵尸的拉扯下来回晃动,上方悬挂的铜鼎连同棺盖也一同摇晃,我连忙叮嘱惜雪,“喂,抓稳了!”然后我回头看着身旁的老六。  此时老六表情极为痛苦,胸口也被僵尸抓伤,但血口里流出的血比我要多很多,我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因为八脉加快了血液流动导致的,于是心疼的说道,“六子,停了八脉吧!”   老六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指着僵尸说,“快看!”   僵尸发现登山绳拉拽无果,于是改变了策略。拽着绳索到达最大距离,发现恰好能够到石棺的一角。于是扯紧绳索,并把绳索卡在石棺的棺棱,上下来回的拉扯手中绳索。  我操!这他娘的真是成精了!  “趁着它还没有挣脱,你快上棺盖。”   “ 我上去你怎么办?”   老六眉头紧锁,说道,“这东西不是你能应付的,你快上去!”说罢老六便来推桑我。  我力气根本无法与老六抗衡,随后便被他拎到石棺处。此时僵尸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便加快摩擦速度。  绳索已经快被磨断,老六不停催促我上棺。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听从他的命令。  上棺前,老六突然握住我的小腿,说,“之前我似乎想起一些事情,但支离破碎根本组织不起来。老六略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隐约感觉到,我俩似乎很久前就认识了!”  “啊?什么意思?你都想起了什么?”  突然老六狠狠抓着我的小腿说道,“站直了!”随后双手托住我的脚底,向上狠狠一抛。将近八十公斤的我立刻被他抛了起来!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八章 老六中招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一抛力道十足,我直接飞了起来,脑袋的高度立刻超过棺盖。随后我双肘撑着棺盖,在惜雪的帮助下爬了上去。  没等我站稳,就听得下方“啪”的一声,僵尸挣脱了登山绳!   我心里万分焦躁,连忙探身看着下方  只见僵尸重获自由立即变得异常狂躁,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僵尸竟然是手脚并用的奔跑向老六。身上的皮脂也尽数褪去,全身都覆盖着黑亮的鳞片,再加上这种诡异的奔跑姿势,放眼看去,这僵尸以没有人形,变成一种闻所未闻的人面怪兽。  老六灵巧的躲过它的攻击,避开正面冲突,闪躲腾挪与其周旋。   我见老六总是在逃避,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不知道这种状态老六还能坚持多久。   “糟糕,师兄有些力不从心。”   “不是吧,不是开了八脉了么?”  “八脉虽然能激发人体潜能,但效果也是曲线递增递减,很明显现在师兄已经过了峰值。”  “我操,那你快给我开几脉,我要下去帮他。”  “我不会,就算会也不能给你开,你身体已经出现伤口,八脉逆流阶段伤口会血崩,你熬不过的,还是安静的祈祷师兄能赢吧。”  我趴在棺盖看着下方的老六,虽然他的走位依旧风骚,但呼吸比之前沉重许多。  我暗自后悔,后悔之前留得登山绳太长,让僵尸从容脱逃掉。  突然我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刚才自己无意中用血液启动了铜鼎内的机关,于是铜鼎下落后咬合棺盖从而打开了石棺。可进来时石棺是闭合的,也就是说这个机关是双向的,能开即能合!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颤,立刻翻身爬到铜鼎之上。  惜雪不明所以,我也懒得解释。来到铜鼎内,找到球形玉石,我二话没说狠狠要在自己舌尖,随后把舌尖血全部滴在环形凹槽内。  凹槽内的血液不断被吸收,血线一有下降我就将其注满。玉石就像一个贪婪的吸血机器,源源不断的吸收凹槽内的血液。血液进入玉石后慢慢汇聚到玉石中心。我不停的向凹槽内补血,同时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起作用。  突然,铜鼎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开始缓缓下降。我见机关被我再次触发,万分激动的爬出铜鼎,冲着下方大喊,“六子,这是机会!”   老六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是想用石棺再次困住这怪物,于是老六不再盲目躲闪,一边闪躲一边将怪物引向石棺处。  棺盖离棺体还有一米多,老六用自己做饵,纵身一跃直接躲到了石棺之中。  而怪物不明所以,也跟着跳进石棺中企图追赶穷途末路的老六。  老六低头灵巧的躲过怪物的攻击,随后一个飞身跳出了石棺。  此时棺盖距离棺体还有不到一米,怪物想要顺利的跳出棺材已经不可能,于是想要翻身爬出棺材,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老六怎么可能允许它轻易逃出来。于是双手抓住怪物的爪子,从棺外死死的抵住怪物。  怪物下身处在棺内,所以双腿不能向之前那样发挥攻击作用。一时间竟完全成了力量的比拼。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棺盖一点点的下降,距离还有半米左右。老六虽然占据地理和心理优势,但由于之前耗费太多体力,用于抵挡怪物的力气也逐渐减小。怪物慢慢向外推移,上半身已经探出棺体,眼瞅着就要出棺。此时我和惜雪也按捺不住,一下子从棺盖中跳下来,分别至于老六左右,对着怪物头部就是一顿敲打。  怪物的双爪被老六牵制,对于我们的攻击无计可施,只能一边咆哮一边暴怒的看着我们。  虽然我们无法把怪物完全推回棺内,但是眼瞅着棺盖就要落下,即便它上身置于棺外,结果也是被棺盖活活压住。  此时的我心头一乐,指着怪物骂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棺盖离棺体还有几十厘米,眼看就要压住怪物。突然,怪物一声咆哮,随后一松上身的力道。老六本是死死抵住,不料却被怪物闪了一个趔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着石棺挪动了几步。   我见此情形,心头隐隐感到一阵不详。  果然,怪物的双爪突然扣住老六的手腕,然后狠狠像棺中一拉。  本就失去平衡的老六哪里经得住力量的瞬间变向,上半身一下子扑到石棺内,可棺盖已经快要压到老六的屁股。  我连忙冲上去想要拉扯,谁知棺内怪物又是一声咆哮,紧接着把老六整个身子都扯进了石棺之中。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九章 最大的困难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就听得轰的一声棺盖死死的压在了石棺之上。我愣了几秒仿佛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是否真实发生过,当我真切明白老六被石棺所困时,心里立刻变得焦躁起来。  我拼命的敲打石棺,嘴里不停的呼唤老六的名字。石棺中没有回应,只有一阵连续的机械声。  我茫然的看着惜雪,很显然惜雪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结局。  随后棺内咔嚓一声,鼎脚便松开棺盖,又开始缓缓上升。我死死的攥着拳头,心里盼着铜鼎赶快回到原位,好让自己再一次打开石棺。  我跳上石棺抓住铜鼎,随着它一起上升。我必须争分夺秒,因为棺内狭窄,老六无法像之前那样躲闪,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老六能坚持多久。  惜雪见我爬上铜鼎,立刻明白我要做什么,连忙把我喊住。  我低头看着惜雪,她却不再说话。  她的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些情况。  事情不能一厢情愿的只考虑顺利的一面,老六被困已经超过三十秒,身为凡人的老六在这种情况下能否活着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老六不幸发生意外,那么石棺被再次打开,面对怪物我和惜雪将毫无反抗之力。  我顿时也变得犹豫起来,本想通过石棺的机关困住怪物,不料却害了老六。如果点子再背一些,开棺后还会再害了惜雪。  这时铜鼎停了下来,我犹豫的看着惜雪以征求她的意见。  片刻后,惜雪抬头温情的说,“开吧,否则这辈子你都活不踏实。”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惜雪这话十分入心因而被她感动了,我搓了搓鼻子,狠狠说道,“惜雪,如果事情真往不如意的情况发展,那就算我对不起你,欠你的东西下辈子纪某人会还上!”  “抑或是上辈子我欠了你。”  没有时间再让我扯这些儿女情长,我直接跳进铜鼎内,手电照在玉石之上,玉石中间的血团已经完全散去,通体却有些发红。  我无暇顾及这些鸡毛蒜皮,狠狠咬在自己舌尖。  就在这时,几滴冰冷的液体落在了自己后颈。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然后放在鼻前一闻。咦?怎么会有水?  管不了那么多,我立刻把舌尖血滴在玉石凹槽内。不料头顶滴落的水却愈演愈烈,直接变成水柱从头顶泄了下来,正巧打在玉石之上,把凹槽内的血液尽数冲散。  我操!为何老碰这种十三点?我立刻用身体挡住水柱,把血液重新滴到凹槽内。水流打在后背伤口发出钻心的疼痛,我咬牙坚持却发现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  从墓室顶部泄出水流越来越大全部灌入铜鼎之中,血液还没来得及被吸收,玉石竟然被水淹没了,随后,凹槽内的血液立刻溶解到水中。  此时鼎外惜雪大喊,“纪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墓顶会碎?”   我哪里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水,我欲哭无泪,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再次打开石棺的机会。我愣在鼎内任由水流冲击,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折磨我。  “纪喆,你想死么?快出鼎!”   其实,我真想一死了之。  我像落汤鸡一般爬出铜鼎,听不见惜雪的呼喊,脑子里只有我和老六这段时间内的点点滴滴。惜雪接我下鼎,看我的表情也知道开棺的计划失败了,焦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我害了老六!”  此时头顶一声巨响,原先手臂粗细的水柱突然变成水桶一样,立刻灌满铜鼎并不停的溢出水。  “到底出什么事了?”惜雪用力晃动我的双肩。  我抬手摆脱惜雪,怒道,“出什么事,你他妈看不到么! 老六死了!让我害死了!”  惜雪抡圆胳膊赏我一个大嘴巴,说道,“收起你的废物样,师兄的死责任又不在你,别以为自己包揽所有责任就能替自己赎罪。”  惜雪这一巴掌让我情形了许多,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用了和之前同样的方法,但不知为何墓室顶部会碎裂。  我把开棺的方法告诉惜雪,惜雪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此时头顶的水源源不断的灌入墓室,没了入口的墓室就如同一个密室,眼瞅着水已经没过腰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难道我俩也逃不过一死么?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章 只求同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显然惜雪要比我冷静许多,说道,“暂不考虑墓顶因何碎裂,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量的水涌入。”   “地底,有水也是正常。”   “不是的,就算我们恰好处在地表蓄水层,也不至于有如此大量的水涌入。”  “你的意思是地下暗河?”   惜雪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是人工修葺的蓄水池,也属于墓室机关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必死无疑。但如果是天然形成,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此话怎讲?”  “倘若是暗河,我们顺着河道或许还能找到出口。”   我听完之后猛摇头,“别扯鸡@巴蛋了。暂不谈出口有没有,单说河道长度这就是个未知数,正常人憋气超不过三分钟,满打满算给你五分钟时间,你确定能找到出口?”  “你留在这里一定找不到出口。”   “我宁可死在这里陪着老六,也不愿意死在河道中。”   惜雪抬起胳膊要打,却发现我连眼睛都不眨。  无奈的惜雪只能收回胳膊,长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死,我陪你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去你家看到你妈妈时,我真的有种见到自己母亲的错觉,同样的善良温柔又热心。”   我有些动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仅没让老娘享到清福反而让她为我担惊受怕,自己作为儿子真他妈失败至极。  惜雪看着墓顶淡然的说,“她一定会是一位好婆婆。”  “是啊!等等,你说婆婆?”   此时墓室的水线已经超过两米,我和惜雪只能通过踩水维持浮力,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我泡在冰冷的水中,体温骤降顿时变得虚弱起来。我看着惜雪不停的发抖,心里一阵心疼,我真不该让惜雪陪着送死的。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裤子后的口袋掏出钱包,从夹层中掏出一个小物件。  我晃动着手里的东西,笑着对惜雪说,“亲爱的,你看这是何物,这么多年终于轮到它发挥作用了。”  惜雪一回头却发现我手中晃动的竟然是某知名品牌的安全套,不由得涨红了脸,扭过头去嘴里骂道,“真是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  我哈哈一笑,拆开包装,对惜雪说,“你可别想多了,此时此刻我若想要下流一次,还会用到它么?”说罢,我狠狠的在安全套中吹起气来。  看着不断变大的安全套,惜雪似乎明白了我想做什么。  我拼进全力将它吹得比篮球都大。此时的我因为缺氧而有些眩晕,惜雪见我要昏倒连忙把我搂住。  我虚弱的把安全套递给惜雪,说,“丫头,捏住它。你不该陪我送死,虽然不知道它能否救你,但这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意。它能给你提供些许氧气,省着用撑十五分钟应该没有问题,等到水灌满墓室,你就去找出口。”  惜雪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想出这个方法,“那你怎么办?”   “我本身就受了伤,又流了这么多血,跟着你恐怕会拖累你。河道里可能会有乱石,你把它抱在胸前,保护它千万别被乱石割破。”  水线越来越高,由于失血过多以及低温环境,我也越来越虚弱,眼前的惜雪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惜雪死死抱住我,用力晃动着,“喂,坚持住!我会想到办法的。”   我用尽最后力气抬起胳膊摸在惜雪脸庞,“臭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我老娘让我问你,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原本坚强的惜雪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立刻变得脆弱起来,哭着说,“没有没有。”  我微微一笑,感觉身体无法用力,于是便松开抚摸她着脸庞的手。  这时,之前的冰冷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与柔软。我仿佛坠入到一大团温暖的棉花之中,这种前所未有的安详让我有种想睡一觉的感觉。我知道这一次真的撑不过去了,想不到我竟然能死的如此安详,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为纪家开枝散叶,不知道见到父亲时他会不会骂我没用。   突然胳膊传来一阵剧痛,随后感觉脸上一阵火辣,我一个哆嗦醒来,之前的温暖感骤然消失,全身又传来一种刺骨的冰冷。我睁开眼看着惜雪,知道是她把我唤醒,可现实注定了这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你不该叫醒我,刚才正做了一个春梦。”   此时惜雪咬紧牙关,问道,“你相不相信我。”   我无力点点头。  “纪喆,你听好了,水灌满墓室前我暂时封闭你全身的主血脉。你有十五分钟的假死时间,我会带着你找出口。如果我失败了,氧气耗尽后我就陪着你一起死。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一章 苟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刚要说话,就觉得心口被重重点了一下,随后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脑子浑浑噩噩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见了我死去多年的父亲,梦见了在家泣不成声的老娘,梦见了一脸严肃的老六不停的追问我为何不救他。  这一幕幕的画面刺激着我的泪腺,仿佛自己做了太多错事,那种无处忏悔的惶恐把我逼到极限。我想放声痛哭。  突然觉得自己肺部快要炸裂,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咳嗽,之前那种飘渺的感觉逐渐消散。  我脑子如同一团浆糊,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呼吸过一样。随后我隐约感到一个柔软的物体时不时的触碰着自己的双唇,暖暖的气流又充斥了整个肺部。  恢复了意识的我立刻猜到这是惜雪在为我做人工呼吸。  惜雪找到了出口,我们活下来了!  死里逃生带来的喜悦立刻冲散之前的郁闷心情。我假装屏住呼吸,希望惜雪能够继续为我人工呼吸。  不料惜雪一巴掌拍在我的胸口,“让你装!”  我浑身都是伤口,一巴掌之后立刻蜷着身子求饶,“我了个去的,这都能被发现?”   “废话,人从昏迷中醒来的一瞬间,身体是不受思维控制的,那么明显我能看不出?”   我挠着头嘿嘿一笑。  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骂道,“你他妈可真行,都剩半条命了还不忘占便宜。”说罢,惜雪站起身一脸深邃的看着远处。  我咬牙用胳膊肘撑着地,回头一看眼前竟然是一个湖。  “怎么感觉这湖有点眼熟?”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恩,我们之前来过这里,这湖正是地图上的那个黑点。我想这就是它能占据地图正中央的原因吧。”   “你是怎么找到出口的?”  “与其说我找到出口不如说是出口找到我,我从带着你从墓室顶部碎裂出游出以后,中间只有几米的横向水池,然后便径直通往湖底。在气球的福利下,我们很快就浮上了水面。”  我看着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几天前老六还从湖底捞起赵轩的背包,如今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再次从湖里走出来。  我甚至想再次潜入水底,用暴力开棺或许还能见到奄奄一息的老六。等我冷静会下来后却只能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该觊觎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既然自己活了下来,那就好好珍惜。  我敢肯定,我不会忘记老六,不会忘记他一次次奋不顾身的救我,同样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情谊。如果真有来生,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他。可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记住湖的位置,因为在它的底下,埋着我的兄弟。  因为惜雪背包落在了湖底的墓室,没有医疗设备没有通讯工具,好在几天前支撑的帐篷中还有几包被我无意中落下的压缩饼干。  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在惜雪的搀扶下踏上的回归的道路。  也许是上天无意中又发现了我,两天后我俩遇见了几位学生驴友。单纯的学生遇见我们之后十分热心,帮我们拨打了救援电话,随后一直等到武警同志赶来才肯离开。  随后我被送往了汉中医院救治。由于身份证的丢失,再加上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下只能又把我转移回家乡的医院救治。  在这期间惜雪忙里忙外的帮我办理转院手续,看她焦头烂额的样子,俨然就是一副纪氏贤内助的样子。  但不幸的是,我被送回到家乡,由老娘接手以后,惜雪就和我做了告别。  虽然心里不舍,但我明白惜雪和我之间的关系并非是男女关系,这种微妙的关系就像是濒死前男女之间的互相慰藉。  老娘焦急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怕她担心只能谎称自己旅游出了意外,从山顶滚落被巨石划伤。  好在单纯的老娘并未就伤口大作文章,但随后让我感到头痛的却是表妹。  我入院的第二天表妹前来探望,说是来看我,但眉梢眼角却表露出极大的疑惑。  终于等到一个没人的时间,表妹抓着我的胳膊不停询问老六去了哪里。  我本来想瞒着她,但她的胡搅蛮缠实在让我烦躁。万般无奈下我只能全盘脱出。  看着一脸茫然的表妹,我不知道她是否会相信我们之前的经历。直到最后,表妹抱着枕头默默流泪,我才明白她对老六也许真的动了心。  三天后,我从医院转移回家中疗养。  生活又回复到往日的平静,颓废不带有一丝涟漪,仿佛几天前的那场经历只是一场梦。  我像以前一样慵懒的养着伤,只是偶尔会看着某样东西发呆很久。  很久,很久。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二章 发小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直到老娘把医药单摆在我的面前,我才恍然想起自己还要生活,还要吃饭。  看着年过五十的老娘还在为我而操劳,我心里一阵心疼。虽然现在还在养伤阶段,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只会躲在家中吃老本的二世祖。我想,等到痊愈之后自己也应该找一份工作,安安稳稳的养家糊口了。  我重新补办了身份证,银行卡,随后把钱全部交给老娘。  我考虑做点小生意。至于本钱的问题,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之前黄皮子曾经送给我一箱黄白之物。   我锁好卧室门,从柜中掏出这个木闸。随后我把木闸扣在床单上,准备把宝贝分类。木闸中的宝贝大部分都是金货,大型物件有头饰耳环项链手镯等,有的还镶嵌着珍珠,不过由于年份太久珍珠失去光泽反而不太值钱。  突然,我从金货最下方发现了一块玉佩。我仔细端详着,玉佩造型为环形,但中间的空开得很大,似乎不像是腰佩。我见这玉佩有几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再哪里见过。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些金银首饰看起来不像老东西,如果我要变卖无非卖了一个分量,可这玉佩我打算找个放心的行家看过之后再出手。于是我把玉佩单独收了起来,随后把金银首饰分别放到两个包袱中,拎着它们出了门。   半小时后我到达一个朋友的铺子中。这人虽然长我几岁到却是我发小,个子不高但却极为精明。他的父亲老早就过世,而且周围人都知道他父亲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相传他父亲年轻时就到金矿上打工,但嫌钱来的太慢,于是就偷偷往外携带黄金,最后科技发展了扫描技术也日趋成熟,终究把他逮到。那个年头的农村人哪里知道什么叫高科技,愣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拿。结果让人从肛门中翻出了一袋袋的散金。结果,尸体被运回来时已经满身淤青。  随后发小过了几年苦日子,可谁知道结婚前翻修老房子时竟然从房子底挖出整整一坛子散金。真是他妈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借着这坛东西起了家干起了金铺。这几年也算风生水起,逐渐的人也牛逼了不少。  发小一见我进门立刻笑容满面,“吆,这不是喆子么?怎么一个人来的,是准备来挑点什么?”   看来向我这般年纪的顾客来得基本都是为媳妇挑金货的,随后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上烟,“不买东西就不能来看你了?”   一听说我不买东西,这家伙脸色顿时冷了许多,硬着头皮说道,“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我指着他脖子上犹如狗链子粗细的金项链骂道,“你他妈也不嫌压脖子,难怪这么多年不长个。”  可能他见我不是来买东西就误以为我是来借钱的,于是连忙摆手,“假的假的,一下水就浮上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后看铺里没人于是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虽然我不是来买东西,但我想卖点东西给你。”  随后我从背包中拿出两个包袱。  我刚打开包袱,就见发小眼神一抖,紧接着一个飞扑冲到店门口,拉下卷帘门,再锁上防盗门,猫着腰悄悄坐在到我身旁。  “好家伙,你这是下过地?”   我被他之前的迅捷动作震惊到,不等我开口他又连忙抽着自己嘴巴子,说道,“看我着张嘴,不该问的也问。”  我懒得解释,也对他的这副势利嘴脸感到厌烦,于是一摆手说,“闲话少说,直接告诉我你敢不敢收。”  “敢!怎么不敢!你就是从金库里偷出金砖来,我也敢收!”  “那就验货开价。”   他立刻把金银货摆到工作台,开动机器后检查称重。片刻后,他看着我说,“成色没问题,我按照进价给你可不可以? ”  我听了他的报价觉得也很满意,“好!货给你,钱什么时候到。”   发小立刻拍着自己大腿假装生气的说,“我的亲兄弟哎,你,急,什,么!这么多年没见面,你他妈就不能坐下陪你老哥聊聊天? ”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就听他冲里屋大吼,“媳妇,出来冲茶!”   紧接着从里屋走出一位二十出头身材姣好面容清纯又略带稚嫩的姑娘。  我指着姑娘问发小,“我操!怎么换人了?”  发小连忙堆起笑容,摆着手说,“别见怪,别见怪!”   “我说二矬子你真他妈不是玩意儿,换老婆这种大事,你屁都不放一个就偷着换了?”  “你看看你,这他妈不是二婚么?哪好意思通知你们,也省得让你们再破费。 ”  我笑着骂道,“都说老牛啃嫩草,你他奶奶的连刚发芽的都不放过。”  发小裂着大嘴笑着,然后一脸严肃的吩咐姑娘,“快叫小叔叔!”  我见姑娘有些害怕,连忙冲发小骂道,“还他娘的小叔叔,你还真把自己当武大郎啊。”   姑娘扑哧一乐,随后给我俩冲好茶水。发小又递给她一张卡,吩咐她出去取钱。看样子是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是我安心的端起茶水啜了起来。  两泡茶后,发小突然压低身子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兄弟,你哪里肯定不只这点儿货吧?”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三章 玉佩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难不成我一手的货还要分两家卖?”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除了金银器,就没有点别的?”  经他这一提点,我倒是想起自己裤兜里还有一块环形玉佩,但是古玩和金铺根本不沾边,于是暗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诓我。  就着一错神的时间,发小立刻发现我的表情变化,压低声音说,“咱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哥哥我也不瞒你,咱们店铺虽然挂着金铺的羊头,但是什么肉我也敢过手。”  我心里渐渐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几年会风声水起,骂道,“你老小子真有点胆量,竟然也敢开这杂肉铺。你他妈也不怕挨抢子儿?”  发小一口咬定我是在干地底下的生意,一脸坏笑的说,“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敢做屠夫,我为什么不敢做肉贩子?”  看他表情似乎十分内行,我也相信他不敢明抢我的东西,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玉佩,放在桌子上,问道,“不知兄弟是否认识这块肉!”  发小看到玉佩时眼睛闪过一丝不理解,随后打开工作台的灯,带上专业设备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发小摘掉头顶的放大器,对我说,“实不相瞒,兄弟我的确不认得此物件,甚至说不出它的用途。”发小顿了顿,继续说,“只不过,很巧的是,半年前我也获得过类似玉佩,但不到一月就转手卖了出去。”   “什么意思?你曾遇到一摸一样的玉佩?”  发小摆摆手,“不是的,只是造型完全一样,不同的是那玉佩是一块血玉!”  我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难怪看到这玉佩有些眼熟,这他妈跟老六送给我的护身符中的血玉是一个造型,因为只见了一面就被惜雪那丫头骗了去,如果不是发小提醒,我真忘了还有这一茬。  发小见我反应激烈,于是问我,“怎么了兄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摆摆手坐了下去,问道,“你那玉佩都是什么人过的手?”  发小面露难色,“你问的问题,按照规矩我是不能回答的,但凭借咱俩的关系,你若真要想知道,我也不再隐瞒。把玉佩送来的是一中年男人,买走玉佩的是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高瘦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买走玉佩的一定是老六,可送来玉佩的中年男人是谁?难道是老六和惜雪口中的那个黑衣草帽人?那他为什么要把玉佩放在这里?而为什么随后老六又会买走它?  这时卷帘门响动,发小的妻子回来了。发小把钱递给我,让我点点数目。   我立刻打消了出手玉佩的念头,把它收起后接过袋子看了一眼,说道,“时候不早了。”随后我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兄弟,如果以后碰到难以出手的肉,你可别忘了找我。”  我回头看了发小一眼,问道,“龙肉你敢不敢收?”  我看了一眼发呆的发小,随口走出了他的金铺。  存完钱以后我直接赶回到家,这时已经接近中午,老娘已经准备好可口的饭菜。我小酌了几杯,又告诉老娘自己想做生意,看到儿子有了变化老娘也很开心。  饭后我躺在床上准备午睡,由于身上的伤口正在脱痂,所以有些奇痒难忍。我打开空调尽量为自己营造舒适的睡眠环境,随后我掏出玉佩一边摸,一边引诱自己入睡。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四章 黄裙女孩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由于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修养,不太缺少睡眠的我只是浅浅的眯着眼。  眯眯糊糊等到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因为自己一直有裸睡的习惯,我曾叮嘱老娘进卧室前一定要敲门。  “什么事?”我活动一下准备穿衣。  对方没有回答,反而又继续敲了两声。  这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第一老娘没有如此轻柔的敲门声,第二,按照老娘的习惯,敲过门后不可能不说话。  我正犹豫着,啪哒一声门被拧开,门外却站着一位身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姑娘。  我大惊失色,连忙把被单裹在自己身上,嘴上不停抱怨道,“我操!纯色狼的房门也敢一个人闯?”  姑娘把头买得很低,静静站在门外一句话不说。  我也从刚才的惊讶中慢慢舒缓过来,仔细打量着她。  女孩亭亭玉立温柔又不失典雅,只是她的头埋得太低了难以看清面容。但我从她的身材可以推断出我与她并不相识,因为这种身材我是过目不忘的。一位姑娘突然出现在男人门口这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我甚至怀疑这是被刻意安排的一场相亲考验会。  女孩突然向门内迈了两步。  我连忙摆手制止,“别别别!姑娘,咱丑话说在前面,这光天化日的我又赤身@裸体,你若进了我的门,就算没发生什么,传出去之后也是好说不好听。”  这时姑娘突然发出一声抽泣,随后竟然跪在了我面前。  “哎?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这他妈让人看见指不定要闹多大的误会。你快点起来,别让我难堪!”我想去扶她起身,但自己没穿衣服,只能一个劲的劝说她。  这时,一直沉默的姑娘竟然开口说话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姑娘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我们之前认识?抑或是小时候认识的?可她为什么要突然到我的房间呢?  “妹子,先不管认不认识,您先回过头去,让我把衣服穿好,然后咱俩再续旧情,行么?”  谁知姑娘把头埋得更低,轻声说,“你换吧,我不偷看!”  我见这姑娘毫不避嫌,自己也不再扭捏,立刻套上短裤,然后起身去扶她。  女孩在我搀扶下缓缓起身并抬起头。  当我看到她的样貌时,身体顿时凝固了。  这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我大脑不停运转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她的美。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女孩抬起头与我目光做了一个短暂交汇,面颊立刻升起两片绯红,随后又浅浅的低下头害羞的看着地面。  “你。。。。姑娘,咱们真的认识么?”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中还有这种女孩。  姑娘微微一笑,说,“我来只是为了和你打个招呼,时候不早我要走了。”   “别别别,再聊一会儿吧,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   “我们会再见面的,只不过等下你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我就不留下打扰了。”随后姑娘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扶她起身后竟然忘记把手送开。  我也感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说,“那我送送你呗。”  姑娘微微欠身对我行了一礼,随后轻声说,“不敢劳烦,你把眼睛闭上就可以了。”  我以为姑娘是要与我吻别,连忙闭紧双眼,心里暗想,来吧!  紧接着,啪啪啪,我挨了三记耳光。我心里一怒,连忙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竟是自己老娘!  “你要睡死么!”  我有点发懵,低头一看我竟然还躺在床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床上,然后直接飞奔出卧室。可是家里里里外外都被我找遍了,就是没看到那姑娘的身影。  “妈,你把那姑娘藏哪去了?”   谁知老娘嗤鼻一笑,“哼!有姑娘我还用得着藏?巴不得让你白天就洞房!”   老娘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心里不禁犹豫起来,难道刚才是一个梦?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穿好了短裤,而且自己手上还有姑娘身上的余香!  可是如果不是梦,她怎么会走得这么快呢?  这时老娘来到跟前说,“你也别瞎想了,刚才你三姨为你安排了一女孩,半小时后你去看一看吧!”   本来我是感觉很烦燥的,但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安排的女孩会不会就是那黄裙子姑娘?是不是这就是一种另类的缘分?   怀揣着希望,我立刻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直接赶赴约会地点。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五章 预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结果这场相亲会却让我大失所望。  这一次,我遇到了一位又矮又胖同时又充满自信的姑娘。虽然我并不赞同以貌取人,但她的自信就如同充满力量随时等待爆发的小宇宙,让我等草民不敢直视。  席间,胖姑娘好不避讳的告诉我,她之所以会被剩下是因为自己太过完美,导致其他男人对她望而生畏。  我也坦白告诉她,我对她也有同感,她就如同一位女神,只可远观不可近赏焉。  我本以为她会暴怒,就此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不料她却更加自命不凡。很显然是我高估了她的智商,于是我索性耐下性子继续听她自吹自擂。  接下来这位胖姑娘无时无刻不在表露自己的优越条件。首先是拿我的车开涮,含沙射影告诉我国产车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随后又告诉我她的车是原装进口,性能是如何优越。其实我真的想告诉她,她的车是当地又名的二奶车。可我又怕她听到二奶两字立刻会对自己的样貌与身材产生误解,从而变得更加自鸣得意,所以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停的点头迎合。  之后她又好不避讳的告诉我她家里有多少房产,多少生意。那表情像是在告知我,我等屌丝想要和她一起同桌进食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最让我大跌眼镜的却是她提出的问题,她直白的问我愿不愿意和她恋爱,并入赘去她家做上门女婿。  我闻听此言,立刻假装震惊,借着吃惊的表情我又赏了她一脸可口可乐。  最终的结果就是胖姑娘甩袖离去,我在众人的敬佩目光中微笑离开,深藏功与名。  回到家中之后,由于自己刚才做的事大快人心,所以也表现的很高兴。老娘察觉到我的变化,连忙追问我进展如何。  我只是摇头晃脑的告诉老娘,那姑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随后我打开电脑无聊的玩着游戏,直到困意来袭时才回到床上。   迷迷糊糊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会是那位姑娘?  我一个翻身跳下床,打开门后发现门外的却是那位黄裙子的女孩。这深更半夜一位女孩莫名出现在卧室门口,按照常理我应该考虑她是如何进来的,可如今心里不仅没有感到疑惑,反而有种期盼已久的悸动。  “你可来了!方便进屋谈谈么? ”  姑娘没说话,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把姑娘让进卧室,随后关紧房门,问道,“今天中午你怎么走的那么快?”  我知道你有事,“所以离开了。怎么,那女孩不如你意?”  我心里一阵狐疑,她怎么知道相亲这事儿的?但仍然硬着头皮问,“什么女孩啊?”  姑娘微微一笑,说,“刚喷人家一脸可乐,扭头就忘么?”  “我操?你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这事上报纸了!”  “是我亲眼所见。”  “你不是跟踪我了吧?”  姑娘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下头。我见场面有些冷,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姑娘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黄裙女孩缓缓抬起头,一脸严肃的说,“我为你而来,也为白天的女孩而来。”  “等等,我跟那个胖妞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该不是为了她来探虚实的吧。”   “我要说的是,一个小时候那位女孩会遇到车祸,驱车翻入河道之中。如果救援及时,方可保命。”  我听后大惊,问道,“此话当真?”   “我从不说假话。”姑娘诚恳的看着我。  “可她的死活跟我有关系么?”  姑娘避开我的问题,说,“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这才两三分钟啊,再聊会呗?”  姑娘只是摇摇头。  我见留不住她,只好问道,“那我还是闭上眼睛么?”   姑娘点点头。随后,我禁闭双眼,嘴里说,“我数仨数,数完可就睁眼喽?”   “三。。。二。。。”我刚要睁开眼,却闻到一股清香,随后感觉自己双唇被一温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我立刻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我跳下床打开灯,却发现屋内除了我没有第二个活物。  我低头检查了一下内衣,发现一切正常。不是春梦?那感觉还有那股清香实在太过于真实了,但细细品位这事情觉得其中又带有一丝诡异,难道见鬼了?还有这么极品的鬼?  我突然想起黄裙女孩的叮嘱,连忙开车前往姑娘告知我的地点。走到一半时,我想到自己前去搭救很是不妥。万一那胖妞真的出了车祸,而自己也是开车,到时候岂不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  我立马停下车,拨通三姨的电话,却只要来了胖妞母亲的号码。  拨出去以后,我直奔主题,告诉她你的女儿半小时后会在某某地点翻入河道中,让她赶快前去营救。  随后又拨通120,让他们立马赶过去。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眼,不多时就听得急救车的声音,我偷偷发动车子,紧随其后。  到达事发地点,我悄悄停下车。可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因为根本没有车祸。  就听得其中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性救护人员下车后扫视了片刻,随后破口大骂,“又是谎报的求援,连个觉都睡不安稳,真他妈想拔了那孙子的皮。”  此时我也有些焦急,说道,“咱们再等等呗,说不准一会儿就有人受伤了呢。”  谁知他扭过头来看着我叫嚣道,“你是干什么的,想看热闹的滚一边看!”   我一听他嘴里不干净,也不示弱,“怎么,要不我开车冲进河道,给你冲个数?”  “嘿,你这小子!哎?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冲进河道?”   “废话!就是我打的电话!”  此时这白大褂终于按捺不住,冲过来就想揍我,旁边的人有的拉架,有指责我的,还有几个护士直接围攻我,问我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蛋疼。  就在我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得碰的一声巨响。我们几人一愣,扭头一看,百米开外的河道中正躺着那辆二奶车。  我悄悄拉开手机,我操!正好一个小时。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六章 大师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白大褂愣愣的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还不快去救人!”  等我们赶到发现那胖妞已经昏迷,于是众人合伙把她抬到救护车上。  救护车刚走,又来了几辆豪车,我猜测可能是胖妞的家人,也懒得搭理他们,于是悄悄开车溜了回家。  当我再次静静躺在床上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番折腾后我已经毫无困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那位黄裙女孩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其实从她的来去无踪我也应该想到,她或许不是凡人,可我想不通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但心里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想再次见到她。  或许是对她有所好奇,或许还想与她有所发展,总之,我怀揣着一种奇怪的期盼心里再次入睡。  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得格外香甜,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样舒心的睡眠。我舒展身子慢慢恢复清醒的意识,渐渐心底涌起一阵失落。怎么没碰见黄裙女孩?难道是救过人之后她就离开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出卧室同老娘一起吃饭喝茶。  突然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急促敲门声。  我歪头看着大门,低声骂道,这他妈是谁,报丧也没这么急!  老娘白了我一眼后就去看门。  谁知道门一开,立刻涌入一位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急切的大喊,“谁是纪喆!”  我心里一惊,自己最近没闯祸啊,连忙摆手说,“这里没有纪喆,你找错地方了。”   中年男人立刻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片刻后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中年男人一见我手机响,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我的手,“你就是纪喆,昨天是你报的警对吧!”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这应该是胖妞的家人。于是假装苦笑着摇头,“我本怀着低调救人的心态普度众生,怎料你会亲自登门。”  中年男人先是被我说的一愣,随后继续抓着我的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再晚五分钟孩子命就没了。”   我假装深奥的摇头,却无意中发现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黑袋子,心里顿时觉得一热,说道,“我早已经算到她会出事,所以提前通知你们和医生。随后和救援人员等在事发地点。”  男子一拍大腿说,“昨晚在医院,那医生说只听闻强拆时带着急救队是为了以防万一,哪知道碰到了神人,竟然还能预知车祸。昨晚老婆接到电话,起初我还以为是个玩笑,谁知道真的发生了。我几经打听来到这里,这一见面,纪大师果然气度不凡。”  此时被他一吹捧我更是有些飘飘然,故作深沉的让他坐下,为其斟满茶水。看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我端着茶水目光深邃,说道,“昨天三姨为我安排相亲遇见了令爱,但我看她印堂发黑知道她要度劫,所以,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采取了提前救援。”  中年男人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规矩我懂!”随后从黑色袋子中掏出成捆的钞票,双手递到桌上。  我故作深沉的说,“这种带有铜臭的东西是不能过我手的,有所失礼还望海涵。”随后,我摆摆手让一脸茫然的老娘把钱收走。  一番对话把中年男子忽悠的晕头转向,我乘胜追击,说道,“昨天见面时,我发现令爱有一劫,本想让她躲过,但这一劫是她命中注定,乃命劫,躲只能暂时逃避,所以才选择让她度劫。”  “度的好,度的好,只是。。。。不知她以后她以后会不会还有劫?”   “度了这命劫她就算安全。只要日后多行善事低调做人,我可保她半生无忧。”说这话我为自己留了余地,倘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会考虑是否是自己做的善事还不够。我心里一阵发笑,原来算命先生也不过如此,功夫全他妈在嘴皮子上。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记下了。”   我长叹一口气,“只不过。。。。”   中年男人有些慌乱,问道,“大师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没有,只是我本怀着低调的原则行善,想不到如今却。。。。哎!”  中年男人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糟了!本来大师救人的事只是医院知道,好在医院不知大师的名号。可今天我老婆在照看女儿,她那张嘴我是了解的,肯定奉人就得说一遍,还他妈得添油加醋的说! ”  我摆手说,“事已至此,也不必刻意隐瞒了,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暗暗发愁,这一炮算是把自己打响了,上流社会这种事传的更快,如果黄姑娘不见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七章 回家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送走了中年男人,我连忙招呼老娘一起分赃。老娘很开心,只是疑惑的问我为什么突然会算命了。我只能告诉她自己做了一个带有预见性的梦。  上午十点,我躺倒床上,一边哄骗着自己入睡,一边祈祷黄姑娘的出现。  迷迷糊糊又听到一阵温柔的叩门声。我激动万分连忙滚下床把房门打开。  我又见到了黄裙女孩。  我激动的说,“可把你给盼来了,快快快进卧室说。”   姑娘略带羞涩的小步进屋。本来睡前想了好多词儿,一时之间竟然全都忘了,只能胡聊,“姑娘,吃饭了么?”   我见姑娘摇头,心想也是,她需不需要吃饭还是个问题呢。“昨晚怎么没来啊,我还以为每次都能见到你呢。”  “我怕自己出现会打扰你的休息,所以没出来。”   “哎?怎么会打扰呢?多来,天天来都没问题,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除了吃饭其他事物一盖不管,专职睡觉。”  姑娘扑哧一乐,“那对身体乐不好。”  我一边搓手一边问,“见了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姑娘姓什么。”  “你不是偷偷叫我黄姑娘么?挺好听的。”  这下轮到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吧,好吧,你要换身衣粉裙子,我就叫你粉姑娘。”我顿了顿,“不知姑娘芳龄几许?”  “我比你略小一些,你叫我妹妹即可。”  我连忙和她打趣,“你可别说笑,像你这种级别拖出一个不都得几百上千岁啊?”  姑娘只是微笑,并不回答。我也逐渐摸清了她的性格,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她基本都不回答。于是我直接问,“黄妹妹,我想问,如果我想找你你就会出现么?”  “我就藏在你身上的玉佩之中,你若想找我,并不难。”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声。原来是玉佩啊!这玉佩本是黄皮子从坟地中偷来讨好女鬼的,想必之前这姑娘也受过女鬼压迫,被我救下之后转而来报答我。看来这黄姑娘并非神仙,可能也是那东西,只不过她太善良,太温柔。也难怪她说自己比我略小几岁,很可能她们算年龄都是计算生前的年龄。  黄姑娘见我发愣,说,“哥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连忙摆手,“别,别!”   “哥哥还有事?”   “额。。。”我思索了一下,问,“我父亲去世也有几年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伯父的姓名是什么。”  我报出父亲姓名之后,姑娘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伯父很好,哥哥无需挂念。”  我默默的点头,却猛然想起了老六,连忙问,“我有一位好兄弟,估计也去了一周多了,我想问问,他过得也好么? ”  姑娘温柔的问,“不知那位哥哥名叫什么。”   “他叫老六 !”   “这不算名字啊。”  我拍着脑门补充道,“他叫郭秋白!”  姑娘迟疑片刻,疑惑的说,“他没死啊!”   我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你,你说他没死?他在哪里?”   姑娘摇摇头,“他在哪里我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他没死。”   老六还活着!这让我激动不已,我闭上眼睛说,“妹妹你先走,哥哥我还有点事。”   “好的!”   我轻声念道,三二一,随后连忙睁开眼,发现姑娘已经离开,我穿好衣服,带上玉佩,跟老娘打了一声招呼后开车直奔高速公路。  路上,我打电话给惜雪,不料却没人接听。本来想两个人轮流开车,无奈之下我只能用短信通知,然后一个人疯狂的驾驶。  三天以后,我到达汉中,来到我们之前落脚的地方。  我赶到救我出山的消防大队。其中有几位武警同志认得我。我直奔主题,告诉他们,我有一兄弟落了难,想请他们携带潜水设备,重型武器防御装备,以及必要的水下爆破设备,然后随我一同去救人。可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确定我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正要把我赶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说道,会不会他说的那人就是我们之前救过的傻子?  傻子?我不放过一丝希望,连忙追问那人是什么样貌。结果,身材和身上的衣物竟然能完全匹配上。  我立刻询问他的下落,才得知由于没能获得他的身份,无奈之下只能把他转送到救助站。随后他们还告诉我,被救起的人当时已经奄奄一息,而且胃中全是杂草之类的东西。  我立刻奔赴救助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在休息室遇见了蓬头垢面的老六。  当时老六正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浪人员团团围住,工作人员刚准备制止,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三拳两脚把他们放倒在地。  老六呆呆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疑惑。  再次见到老六,我心情异常激动,咬着牙克制将要流出的泪水,俯下身子蹲在他身边,问,“六子!你没事了?你,也真他妈命大!”   不料,老六一歪头,问,“你是谁?”   我扭头看着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怒吼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工作人员已经见识过我的粗暴,连忙摆手说,“别误会,他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有记录为证。”   我低头问老六,“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么?”   老六摇摇头。  我心里一阵感慨,难怪消防武警说他们救了一个傻子,老六这副样子的确会让人产生误会。  我长叹一口气,心情也平缓了许多,抬头问工作人员,“我可以带他走么?”   “可以,但是手续不能少。”  我领着老六让他寸步不离,办过繁琐的手续,我开着车慢慢向家中驶去。  我开着车,偶尔会侧头看着呆头呆脑的老六,心情无比轻松。老六还是那样少话,只是偶尔会问我几个问题。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正视着前方,笑道,“我是你哥!”  “是亲哥哥?”  “那是当然。”   “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用力捏着了他的胳膊,从嘴里挤出俩字。  “回家!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十八章 结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回到家中以后,老娘见老六这副形象,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偷偷告诉老娘,老六摔坏了脑子失了忆,而他又又无父无母只能寄宿到救助站,我见他可怜所以把他带了回来。  老娘听后也觉得老六可怜,连忙进厨房为我们准备吃的。  我拿起电话然后打给表妹告诉她我这里有一个小惊喜。  表妹见到老六时的表情远远比我激动,我把她拉到一旁告诉她老六受了伤所以失忆了,可能会记不起任何人。  谁知表妹把泪水一抹,惊奇的问,“真的失忆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不必在意,因为医学中有过突然恢复记忆的案例。  表妹拧着眉毛说,“你傻了?失忆难道不好么?我直接用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现不就得了?这样连谈恋爱都省下了。”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表妹,说道,“连这种下流无耻的方法你也能想出来,不做我的妹妹真他妈天理难容!”  由于老六的死而复生,接下来几天我过得异常开心。  夕阳西下,我静静的躺在河边的躺椅上,我听着音乐,偶尔会看一看脚下的鱼竿。死里逃生的我们,再一次过上这种无忧无虑的惬意生活。   我侧头看了看表妹和老六。虽然老六失了忆,但原本的智力还是有的,所以对生活丝毫没有影响。更值得一提的是,老六和以前不一样了,在老六脸上经常会挂满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知道,以前埋藏在老六心中的疑惑就像是无形的枷锁牢牢的束缚写他,如今我发自肺腑的为老六感到庆幸,因为这种不拖泥带水的“重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遇到。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至今仍然单身。我想我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黄姑娘有关我姻缘的问题。  我轻声喊着老六和表妹,“时候不早了,今天哥哥我做寿,请你们大吃一顿!”  回到家中,老娘和三姨已经做好饭菜,从三姨眉梢眼角也能看出她对这个准女婿也十分满意。我知道,像三姨这种家庭能有一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做上门女婿,自然是开心至极。  众人落座,表妹和老六形影不离,老娘和三姨不停的飞着眼儿传递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这是一种久违的融洽,我举起杯中的酒,站起身准备说几句词,就听老娘说,“你急什么,还有客人呢!”   我一愣,“不是都在这里么? ”   表妹突然举手,笑着说道,“报告表哥,我又一次自作主张把我同学请来了。”  我一惊,“不是吧!又来这个?”  “放心吧,这次一定合你的胃口。”随后表妹看了一眼手机念道,“算时间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敲门声,老娘催我开门,我面带威胁的对表妹说,“你敢毁了我的生日,我就敢毁了老六的处男身!”  我摇着头来到门口。犹豫片刻后我把门打开。  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大记者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我定睛一看,门外的竟然是惜雪。我脑子顿时变得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惜雪对我甜甜的一笑,随后绕过发呆的我,对着门内打招呼,“阿姨好,阿姨好。婷婷,我们又见面了!”随后惜雪看了眼老六,摆着手说,“哇,姐夫这么帅!”  不明情况的老六只能傻傻的点着头,“哦,你好。”   我呆在原地心里盘算,惜雪和表妹的确是同龄,难道真的这么巧是同学?看她们一脸坏笑的样子,显然是不久之前有过交流。不过我心里也在偷偷发笑,这下真的是完美了,该来的都来了。  惜雪见我还在发呆,拉着我的胳膊说,“走啊,还在发愣!”   老娘把位置让给惜雪,让她坐到我身边,此时的我心情畅快,于是再次举起酒杯,豪爽说道,“今天是在下的生日,在此之际,我先许下一愿。”我略一停顿,“愿我们大家,最后能变成其乐融融的一家!”   话音落下,除了惜雪羞得满脸通红,其余众人均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我坐下身子,刚准备动筷子,就听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我心里不爽,轻声骂着,“这他妈又是谁!”   我把门一开,门外站着一位快递员,说,“您好,您有包裹,请签收。”  我接过包裹,并把单签好。心里一阵疑惑,自己并没有网购的习惯,难道这是别人送来的礼物?  说起礼物,我立马打了一个冷颤。那是几年前,也是在我生日时,不知哪位狐朋狗友竟然快递了一个充气娃娃送给我做礼物。时过多年,我还能清晰的记起当我打开包裹时众人笑出眼泪的样子。  我扭头看了看大家,便偷偷躲起来把包裹打开。  包裹内基本是空的,只有三张白纸,其中还写着字。我看纸张大小,猜到这是照片。   带着一丝好奇,我把照片翻过来。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感觉是五雷轰顶。  我像个筛子一般的捏着照片抖个不停!  此时惜雪走了过来,问,“买得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我把照片藏在身后,呆呆的说,“没事,没事!走,继续吃!”   第二部结束。。。。  未完待续。。。。。。。。。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一章 父亲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由于大家都很熟,所以气氛格外融洽。表妹几年前曾经在外地上过几年学,也是那时和惜雪有过交集,虽然惜雪来过我家,但每次都和表妹形成前后脚,所以掐指算来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  饭后,我来到楼上收拾客房,准备让表妹和惜雪住下。可是老六却总是不出声得跟在我屁股后面。  “怎么了,小六子,不去陪你相好,粘着我干嘛?”   “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闻听此言我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身看着老六问,“哪里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对那位叫江惜雪的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也是正常,毕竟老六和惜雪也算青梅竹马。但我早已经决定过,对于老六的往事我和表妹一定要守口如瓶。惜雪进门后,对老六称之为姐夫,很显然表妹已经告诉过惜雪老六失忆的情况,也想继续瞒下去。我立刻假装生气道,“废话!那是你未来的嫂子,这感觉就叫做一家人的感觉!”   我怕说多了露馅,于是催促老六到楼下去陪大家。  我一个人坐在床头,心情很是复杂。我从口袋掏出那三张照片,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心情仍然难以平静。  第一张照片,内容是两个人并肩站着。左边的人长相和老六一摸一样,因为之前赵轩也给我看过这类似照片,所以我并未感到太惊讶。而让我吃惊的是右边的人,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我摸着照片中的父亲,心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想不到父亲竟然也参与到其中,我也越来越体会当初老六惜雪和赵轩的心情。人人都说眼睛要往前看,可真到了这一步谁又能克制自己对往事的好奇?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字,一九八五年四月廿三。这几个字苍劲有力像是父亲的笔记,而这时间也应该是照片的拍摄时间。  我长叹一口气把第二张照片抽到前面。眼前不由顿时一亮。  第二章照片是酷似老六之人的近照。由于照片比较清晰,所以面部特征也很明显。我仔细搜索整张脸庞,随后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老六啊!  此时我心里困惑到极点。人们常说的儿子与父亲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但这种表达方式通常是带有夸张成分的,最多也是神似,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爷俩。可眼前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这是真正的一个模子。从遗传学来讲这是不可能的,从父母的特征基因中完全选取一方基因,这是在天方夜谭么?  我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想法,莫非老六是不死之身?随后我立刻否定了自己,因为惜雪和老六是打小光屁股长大的,这一点我还是能肯定的。  怀揣着不解,我掀开第三张照片。咦?这是什么意思?照片中只有父亲,看动作父亲似乎在搂着一个人,可令人疑惑的是,他身旁却是空空如也。  难道是照片经过后期处理?我观察照片质地,这的确是老东西,那个年代中国应该还没有电脑这种东西。难道是行为艺术?这更不可能,照片在那个年代弥足珍贵,按照父亲性格,他不会在那个时代如此搞怪。  正看着入神,房门啪哒一声开了。  我赶紧把照片藏到身后,不料还是被惜雪看见了。  惜雪笑着问,“是什么宝贝,让你寝食难安?”  我摇摇头,直到瞒不住惜雪,于是问道,“丫头,我想确定一下。你和老六的确是发小对么?”   惜雪被我问得一愣,“是啊,这其中有问题么?”   我苦笑着把第二张照片递给她,“问题大了,你自己看吧。”   惜雪结果照片,先是一愣随后便微微一笑,把照片还给我,说道,“几年前我已经历了这种困惑。”随后惜雪叹了口气,“本身你也是我们拉拢进来的,死里逃生后我也想通了,你想过平常生活我也表示理解。如今师兄失忆,这可是最好“恐怕我也卷进来了。”随后我把老六和父亲的合影递给她,说,“右边的人是我父亲。”  惜雪接过照片,眼神不由控制的抖了一下,随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我先要找出是谁邮寄的照片,从源头入手。”   “没用的。”惜雪摇摇头。  “怎么可能,包裹都有地址的。”   “我们也查过,不过随后便进入了死胡同。”  我点点头,因为类似的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如果能调查出源头,惜雪和赵轩也不至于如此苦恼。  随后我突然想起被惜雪拿走的血玉,于是问道,“臭丫头,之前你从我手里拿走的血玉呢?”   惜雪略微迟疑,随后耸着双肩,“在赵轩手里。”   “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还活着么?”   惜雪摇摇头,“我也一直在找他,可是根本没有他的踪迹。”  我点点头,看来之前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或许,我该试着从父亲方面入手。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章 祭拜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时间差不多,众人已经准备休息。我偷偷跑到卫生间拿出玉佩对着它说,“黄姑娘,今晚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随后,我回到卧室发现老六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就听到两下叩门声,我知道是黄姑娘来了,于是连忙开门。  黄姑娘看了眼床上的老六,立刻把头低了下去。此时老六正在侧身睡,被单滑落算是裸身出镜。  我怕吵醒老六,于是压低声音说,“妹子,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谈。”   谁知姑娘摇摇头,“放心吧,他听不到的。”   我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魂!”   我犹豫了片刻,随后问,“我的人魂不是被封了么?”  “其实你背后的印记不算是封印,人魂被封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而它的真实意图却是给你带来一种特殊的能力。”  “什么能力?”   “这个我不能说,你得慢慢体会。”  “是通灵么?”   姑娘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我知道黄姑娘对我不曾有恶意,她不想回答我也不能硬来。我直接开门见山,“黄姑娘,我遇见了怪事。”  “你是觉得那照片有问题么?”   我点点头。  “既然留下照片,那必然真实存在过,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但问题是。。。”我略一停顿,回头瞄了眼熟睡得老六,随后压低声音说,“照片中的人和老六太像了,而且把我父亲也卷了进来。”  “我还是不明白我能帮到你什么。”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妹妹,实不相瞒几年前我的几位朋友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们为这事费劲周折几次还差点送命,但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如今照片发到我这里,我就在想不能走之前的路。”我嘿嘿一笑,继续说,“都说有熟人好办事,你看我又有你这层关系。 ”   姑娘面露困惑,“我?”    我点着头说,“不知姑娘能不能帮个忙,安排我和父亲见个面。”   姑娘听后立刻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说,“你太难为我了,我之所以能和你交流也是因为莫大的幸运,若不是玉佩落入你手,若不是恰好你有异于常人,我还是孤单的被锁在玉佩中。”   我长叹一口气,这的确有些难为她,渐渐的也明白为什么她第一次见我时会跪在我面前,看来她的能力并非有我想的那样神通广大。   姑娘见我踌躇,于是略一欠身,“哥哥,真的对不起,不能帮上忙,倘若在我能力之内,我定会赴汤蹈火,以报恩情。”  我摆摆手,说,“妹妹言重了,救你的事情也算巧合,哪里需要你舍身相报。”   “如果哥哥没事,那我就告辞了。”  我点点头,随后默数了三个数。我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接近凌晨,脑子里乱的很,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无从下手。  明天是父亲祭日,去祭拜一下吧,说不定他老人家心情好会托梦给我,告诉我真相。  第二天,我准备好纸钱水果等祭祀品,准备开车前去。谁知老六一把拉住我,“哥,你带我去么?”   我一愣,心里暗骂,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是老六亲哥,这家伙怎么还当真了?可转念一想,我父亲和老六的父亲是认识的,这样算来我俩也算世交,去拜祭也没有不妥。于是我把老六也带到了公墓。  走到父亲坟前,我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聚宝盆中存着满满的纸灰,墓碑前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看来祭拜之人刚走不久。  我把地上的空酒瓶攥在手里仔细看着。这种酒是父亲生前最喜欢喝的牌子,可由于厂家运营问题,如今已经很难再买到。来人如此用心,会是谁呢?  父亲生前有几位朋友,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因为祭祀这种事大多是做给活人看,他们若有意祭拜,大可名正言顺的到我家,然后随我一同前来。  感情深,又不方便露面,我脑子一闪想起一个人。他是我父亲发小,不过现如今应该还在狱中,难道会是他委托别人来祭奠? 照片背面留下的时间是八五年,那时父亲与母亲还未相识,或许他能知道一星半点。  我正乱想着,老六已经摆好了祭品,点燃了纸钱。随后啪的一下,跪在了坟前。   我心说,六子你太入戏了。于是连忙去扶他,谁知老六一侧头,眉头紧皱的看着我的手,然后又把我的手推开。“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我叹了口气,得了,磕过头你就算干儿子了!  我正身来到碑前,行以大礼,就此结束了这次祭拜。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章 名声在外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回到家中,我开始翻弄以前父亲留下的电话簿,最后辗转打听到父亲发小现在正在邻市的监狱服刑。探监这种事不同于探亲,我正为关系和手续发愁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娘开门后发现是一位西装笔挺面色交集的中年男子,老娘轻声问,“您找谁?”  中年男子满头大汗,急促的说,“我找纪大师。”随后,他探了一下头,发现了正在喝茶的我和老六,眼神一抖,问道,“不知哪位是纪大师?”   看他神情我已经猜到他八成是遇到什么难题,开口喊我大师,那肯定是遇到了那方面的事情。于是,我又添了一茶杯,说道,“有什么事进屋谈。”   中年男人见我松口,神情立刻由阴转晴,从身后拿出一黑袋子,然后递给母亲,说,“这个您先收下,纪大师不沾铜臭,这规矩我懂。”   我看得一愣,随后中年男人来到我眼前,劳烦纪大师跟我走一趟吧。  我心里顿时心虚起来,不是怕他不怀好意,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这金刚钻。可我又瞅了瞅那黑袋子,心头又直发痒。我脑子飞速旋转,无论发生了什么坏事,只要我带着玉佩,那黄姑娘就会看出其中端倪,然后我再找个借口睡一觉,就能把事情解决。  我摆摆手故作沉稳的说,“纪某人的另一规矩你可能还不知道。”   中年男人一惊,立刻变得慌乱,问道,“这个我真的不知。”   我伸手让着茶水,笑着说,“来到纪某家中,必要喝杯茶水。”   虽然自己没有真材实料,但是我唬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中年男人被我这不着边际的规矩唬得晕头转向,唯唯诺诺的把茶水一饮而尽。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当自己涉足于一个自己从未触及过的领域时,总会觉得它神秘莫测。算命先生这行当其实大部分都是抓住人性这一弱点,用飘渺的所谓规矩,在心理上压制住别人,一旦被算命先生压制住,那就会在潜意识里相信他们。  我如同资深的神棍一样,目光深邃的点着头,正要跟中年男人离开,老六拉住我问,“哥,你要去哪里?”   我差点忘了还有老六这岔,心里暗想,老六虽然失忆,但他以前可是金点的行家,于是我点点头,“走,跟我一起去。”  中年男人没有犹豫,当即把我和老六请上车。  老六陪着司机坐在前排,中年男人把我让到后排,我心里疑惑,憋不住问道,“不知大哥遇到了什么难题?”  中年男人沮丧着说,“问题不在我,是我女儿莫名其妙的得了失心疯。”   我心里一阵疑惑,失心疯其实就是精神失常的一种俗称,大多表现就是胡言乱语。引发的原因有很多,但这病应该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  “没去看医生么?”  “看过了,省内外都看了,说法也统一不起来,有得医院甚至检查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也能理解他。当科学无法解决的时候,大家首先会想到的就是算命先生。  中年男人继续说,“我听说纪大师眼力超凡,一看就能知道小女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冒昧来请。”  听完他的叙述,我知道他也是听了胖妞家人的描述,于是故作神秘的闭上眼睛。  中年男人把一开房门,我立刻被这富丽堂皇的装修所吸引,男人一边把我们引进屋内,一边说,“这就是女儿的房间。”   我立刻摆手,“先不着急。我得先去下洗手间。”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然后说,“人有三急,这个可以理解,大师这边请。”  我边走边说,“房子看上去没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卫生间属于肮脏之地,最容易藏污纳垢,所以我要先看。”   中年男人如醍醐灌顶,立刻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我来到卫生间,把门掩好,从口袋掏出玉佩,“哎呀,妹子,待会儿可全靠你了,我钱都收了,不能让我难堪啊!”   我整理好衣衫,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出洗手间。  中年男人迎上来问,“大师,没问题么?”   我不作回答,一挥手,说,“去看看你女儿。”   中年男人把我俩引到卧室前,随后动作轻缓的把门打开。  一阵清香铺面,果然是女孩的房间,但我立刻把眉头皱紧,表情也随之变得阴沉。   中年男人发现我神情有变,立刻变得慌乱起来,低着声音问,“大师发现问题了么?”   我心里暗骂,问题我是看不出来,但这幅表情就是做给你看的。  我皱紧眉头迈步走进卧室,发现了中年男人的女儿正傻傻的坐在床上。姑娘二十多岁,目光有些呆滞,嘴里也念念有词。尽管她蓬头垢面,但仍掩饰不了她的漂亮。  我心里一阵可怜,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沾染脏东西呢?  我悄悄走到她的身旁,想要听听她在说什么,可这姑娘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思维。我正因没有突破口而感到发愁,就见她突然回头盯着我。  我被盯得一愣,随后就见她指着我嘿嘿的笑着,边笑边说,“嘿嘿,死人,死人!”   {感谢您的收藏} 第四章 破解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纵使我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她吓了一跳。我慢慢撤回到老六身旁,低声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六愣愣的看着我,仿佛没有听懂。中年男人表情急切得看着我。之前他夸我眼力非凡,可如今不仅什么也没发现,还要去询问别人。他娘的,丢人现眼到家了,我该怎么去争取睡一觉的机会呢?  突然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我犹豫片刻心里考虑该不该赌一把,最后我狠下心来,冲到姑娘面前,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然后噗的一声把舌尖血喷到她的脸上。  姑娘没有剧烈的反应,只是歪斜着脑袋说,“死人吐唾沫,死人吐唾沫!”  糟了!这他娘的不是脏东西在作怪,这丫头可能是真疯!  中年男人见我突然吐出鲜血,慌乱的冲上前,“大师出什么事了?”  我只能故作深沉的摇头。这他娘的真是出师不利,这么快就砸了招牌。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女儿是真疯,应该立刻就医?突然我灵机一动,擦掉嘴上残留的血迹,说,“大哥别急,立刻去买黄裱纸,还有八个月的本地公鸡。八个月,公鸡,本地,不得有错。”  男人一愣,立刻就要下楼,我喊住他,说,“让我师弟陪你,千万不能买错。”随后我给老六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陪着中年男人。  我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毛巾,沾了水然后又拧干。  我走到女孩身旁,发现她嘴里依旧不停的念着毫无逻辑的话。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帮她擦拭脸庞的血迹,可惜了,多好的女孩啊。  姑娘没有理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床角。  胜败在此一举!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向了姑娘大腿处。  姑娘穿着睡衣睡裤,所以我只能隔着裤子摸。摸了两下觉得不过瘾,我把手向上一挑,进入她的睡衣之中,女孩皮肤滑腻,我心里一阵悸动,顺着肚皮往上摸索,嘴里还念叨,“行骗这么多年,总算碰到一漂亮的傻姑娘了,这也算是我修来的福气。”   我逆流而上,快要触碰姑娘的双・乳,就见她猛一转身,抡圆了胳膊,一个大耳光把我拍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摸着脸,心想自己这是孤注一掷,没想到总算保住了颜面。  姑娘指着我鼻子大骂,“你他娘的耍流氓耍到我头上来了,你不知道我爹可是公安局副局长?”   我把脸一拉,“早就知道你是在装疯,我只是在逼你而已!”  “不用花言巧语了,我爸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我随地坐下,抽出烟点着,反问,“你是不是北影毕业的?演技真他奶奶一流,差点让你蒙混过关。”   “别在掩饰了,你已经露馅了!”  我摇摇头,然后把手机掏出,找到刚才的录音,把声音播放出来。  姑娘听着录音有点发愣,我抽着烟深邃的说道,“你见过哪位流氓会自己留下犯罪证据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装疯卖傻欺瞒你父亲,都二十好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你有见过逼你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的父亲么?”   我点点头,找到了姑娘装疯卖傻的原因,说,“这样的父亲我没遇见,不过,这样的老娘家中确实有一位。”   “你若识相,就夹着尾巴快滚,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多管。”   “我本不想多管,但我觉得你们父女俩可怜。你父亲不了解你想法,就如同你不了解你的父亲。”我顿了顿,“你可曾想过,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公安局长,在我这种江湖骗子面前低声下气,是为了什么?”   姑娘被我说的一愣。  我拍着屁股站起身子,说,“你是聪明人,希望你能陪我把戏演完。”  这时听到客厅有动静,随后就见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冲进来,身后的老六子手拿着黄裱纸,一手拎着竭力挣脱的公鸡。  我见姑娘又开始毫无逻辑的念叨,于是对老六说,“杀鸡接一碗血。”   片刻后,老六端来了鸡血,我取出一张黄裱纸,用手指沾了点鸡血,在纸上胡乱的画了一个图形。随后,我又取来一干净的碗,把带有图案的黄裱纸放到碗中并用打火机点着。  我点着一根烟,眯着眼问中年男人,“你女儿最近是否见过八字异常的人?”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仰头思索。我趁热打铁的提醒道,“还是个男人。”   中年男人犹如恍然大悟,说,“我最近刚给他介绍了一位男朋友,前几日他们的确经常见面。 ”  我长叹一口气,“难怪会这样,虽然不知他俩的八字,但看着情形可以推断,他俩八字一定不合,即使做朋友也得极为小心,做夫妻。。。这。。。”我不把话说的太死,但从中年男人对女儿的关心程度来看,这已经足够。我把碗中到倒入清水,然后端着碗来到姑娘面前。此时,我是背对中年男人,连忙冲姑娘眨了眨眼,然后捏着她下巴,把水灌了进去。  姑娘娇生惯养哪里喝过这种东西,于是一阵剧烈呕吐把水又吐了出来。  我把碗递到男人手中,说,“吐完就没事了。”  姑娘也不傻,吐完之后立刻看着自己父亲问,“爸,这俩人是谁?”   中年男人高兴至极,大声惊呼,“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中年男人看女儿恢复了正常,检查一番后,又把我们邀请到客厅。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只是在我走出卧室时姑娘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我这光棍久久不能释怀。  我们来到客厅,中年男人为我们冲了一壶茶水。嚯,这个香气扑鼻啊!  我毫不客气,轻轻的啜着茶,然后挑眉问,“大哥可是吃公粮?”   中年男人一怔,然后点头,“是!”   “穿警服?”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后又恢复正常,“的确是。”看来他早已把我神仙化,我能看出什么都不奇怪。  我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杯子说,“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你这。。。但说无妨!”  “我有一亲戚被关压在邻市监狱,不知大哥可否帮我疏通一下关系。”   中年男人一愣,有些发抖的问,“纪大师是想要把他弄出来?这有点。。。”   我连忙笑着摆摆手,“大哥误会,我只想见他一面,但因手续太过于繁琐。劳烦大哥,不过是想走个方便而已。”  中年男人一拍桌子,笑道,“这有什么难,我他娘的还以为要越狱呢!”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五章 监狱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起来,中年男子掏出电话拨了出去,说了几句之后,便用手捂住电话问我,“纪大师什么时候有时间? ”  “最好现在就去。”  男子继续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纪大师,咱们可以走了。”  “怎么还咱们。”   “虽然路程不远,但我也想表表心意,再说了,我亲自把你送去去也好过用电话通知他们。”  我点点头,中年男人为官多年,自然熟知其中的门道。我一指老六,说,“我们先把他送回家,他不能跟着去。”  送回老六之后,又做了两个小时的车,总算到达监狱门口。   中年男人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后狱警就敞开大门。随后再两名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单独的探监室。中年男人迎上去和一位领导模样的人握手,寒暄几句又回头问我,犯人的名字。  我报出名字后,那位领导模样的狱警说,“你得稍等一会,我去安排他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抽烟,二十分钟后,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叔,是我!”我站起身。  对方一愣,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中似乎不敢相信,“你是小喆?”   “是我!”我点点头,看着他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以及有些花白的两鬓,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哎呀,小喆,你长这么大了?”但随即变得犹豫起来,说,“我怎么感觉你长的越来越像一个人!”   我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笑着说,“像我爹呗!”  他眉头紧皱,“像我二哥这是没错,爷俩自然是像。可你,我怎么感觉有点像。。。”   我见他话里有话,于是追问,“怎么,有问题?”   叔叔一拍自己脑袋,“可能是我老糊涂了吧!”   看着眼前逻辑混乱的叔叔,心里一阵可怜,时间这把刀,不仅摧残了他的样貌,连同他的脾气秉性也削改了大半。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你。”   叔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狱警,仿佛惧怕他们。我站起身子,对狱警说,“两位大哥,我们叔侄十多年未曾见面,只想说说话。”  二位狱警对视一眼,随后打开房门站到门外。  叔叔见屋内没人,低着声音问,“小喆,你还有烟么?”   我狠狠拍着脑袋,怎么把这茬忘了!  叔叔颤抖着手结果烟卷。我帮他点燃后,他狠命的吸了一口,随即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中立刻涌出一层泪花,笑着说,“让我大侄子笑话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叔叔烟抽了一半,眼神深邃的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爹走了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才知道。”  “昨天是你托人去看的我爹?”   “让你弟弟代我去的。”  我心里暗暗点头,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我低头看着他的工作服,问,“在这里适应么?”   “有什么适应不适应?和外边一样,只是没有钱赚罢了。”  “钱这东西在你们这里好用么?”  “好用?钱在这里就是祖宗!”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他,“这个你收下。”  叔叔一愣仿佛不敢相信,随后眼泪便湿透了眼眶。我见家常聊的差不多,于是直奔主题。  “叔,你是和我爹光屁股长大的对吧?”   叔叔擦了擦泪水,抬头说,“何止光屁股,一直到长大,我们俩都跟亲兄弟一样。当年我相亲,还是因为借了你爹的衣服和大林路自行车,然后才成的。”  我笑了笑,继续问,“叔,你记不记得八五年的事?”  “八五年?”叔叔抬头算着,“那年我二十岁,可是你单问这一年,我真的想不起发生过什么。”   “你记不记得,有人来找过我父亲?”   叔叔被我一提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等等,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那年好像有人来找过你爹,随后你爹跟着他出去了一段时间。”   我心里一震,总算有了突破口,于是继续追问,“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二哥有做笔记的习惯。”   这个是实话,父亲在世时总爱提笔写字,但我的脾气恰好相反,所以知道他写字但从来没有留意过他写的是什么。  叔叔继续说,“我还记得,他走得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三个人。”   “还能记的是什么样子的人么?”   “体型高高瘦瘦,年纪也都是二十多岁,至于样子,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把老六的照片掏出来,递给他,问,“是不是他!”   只见叔叔接过照片,瞪圆眼睛,脸部赘肉也不停的颤抖起来。  我刚要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就见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尖叫一声把桌子掀翻,抱着脑袋躲到墙角,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嘴里不停念叨说,“鬼,鬼,你们给我滚!你们给我滚!”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六章 老照片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没有想到叔叔见到老六的照片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连忙跑过去扶他。谁知他对我极为抵触,不停的推桑我。  门外狱警听到动静立刻进屋,看到此场景后产生误会,严厉的训斥我,“你想干什么?”   我立刻去扶叔叔,嘴里念叨,“怎么不小心摔倒了?”  谁知他对我极为抵触,连忙躲到狱警身后,浑身颤抖着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狱警完全误会了我,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此行的目的不是来探监。看着情形知道谈话无法进行下去,只能点点头让狱警把叔叔带走。   随后我与那位领导模样的狱警做了短暂交涉,希望他能为我叔叔安排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在中年男人的撮合下,他同意为叔叔安排一倒垃圾的差事。  叔叔见到照片为什么会出现惊恐的表现?我把老六安排在家中就是为了防止吓到他,可他竟然还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反应,这是为什么?难道之前来找我父亲的那人干过什么耸人听闻的大事?可是叔叔年轻时也是当地一霸,就算如今变老,也不至于被吓成这副模样啊!  我与中年男人互相留了号码,客气一番后便回到家中。  我直接翻出父亲遗留下的物品,可找来找去都没有关于八五年的东西。正在我为之发愁的时候,老六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哥,我身上有点痒。”   我换了个地方继续翻箱倒柜,头都没抬的说,“有皮炎平,让你相好给你抹上不就行了?”   “你帮我看看,就是这里。”老六一边说一边掀起自己的上衣。   我抬头一看,发现老六胸前有三条二十公分左右的伤疤,想必也是被那怪物所伤,可与我不同的是,老六伤疤竟然是黑色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被传染了吧?我拍着老六肩膀,说,“别担心,明天哥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正巧老娘进屋催我俩吃饭,却发现屋内杂乱不堪,惊问道,“我的天,你是准备把屋子翻过来么?”  我见老娘来的是时候,于是搂着她低声问,“妈,我爹就没留下比较老的东西?”   “值钱的不都留给你了么?”  我摇摇头说,“我要找的不是宝贝,找的是他留下的字。”  “他又不是书法家,哪会把字留下?”老娘话音刚落,突然仰起头,看神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心里一颤,感觉有门儿,继续追问,“你仔细想想,笔记,字帖都行,而且越老越好,最好是你俩认识之前的留下的!”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一点。在我和你爹刚认识的时候,他的确有一匣子,平时总是紧锁着,而且拿它们当做是宝贝,还不让我碰,说是碰了就会有杀身之祸。”   “就是它!”   老娘若有所思的继续说,“起初我以为是你爹和相好互相来往的书信,于是我趁着你爹不在家,悄悄把锁翘开。”  我连忙抓住老娘手腕,追问,“匣子内是什么东西?”  “匣子内全是一张张的草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东西,有的纸张还带有图案,也是手画的那种。”   “你看了内容了么?知不知道上边说的是什么?”   老娘扭过头把脸一拉,用手使劲拍着我脑袋,轻声骂着,“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认识字么?”   我摸着头,有点烦躁,“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匣子在哪里就行,剩下的事不用你多管。”  “你从生了你以后,我好像就再也没见过那匣子!”   “不是吧?你再好好想想。”  老娘摇着头,“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刚才若不是你提醒,估计连那匣子都记不起来了,但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我还真就再也没见过那匣子。”   我大失所望,看来老娘私下打开匣子被老爹发现,然后就把匣子偷偷转移了。  我万分苦恼的蹲在地上,明明有线索出现在眼前自己却总是无法把握住。   这时老娘突然一愣,“等一下,你说字?所有的照片你爹在背面都会留下字,那些字不行么?”   我懒得抬头,说道,“那有屁用,照片我也见过,拍摄时间都在我出生之后。”   “在几年前,我打扫卫生时无意中见到一张很老的照片,好像是我和你爹结婚前拍摄的。”   我如同触电一般,立刻跳起来,问,“在哪?”  “你俩先吃饭,我去找找!”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七章 神秘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和老六走出房门,发现惜雪和表妹已经就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惜雪用胳膊拐着我,问,“看你好像有心事。”  我略一迟疑,然后说,“我也体会到那种被疑惑折磨的滋味了。”   “有些事你不能急于求成,对了,还没问你,我听阿姨说今天一早你就帮人治病去了?你什么时候有的这本事?”  “本事没有,全凭嘴皮子而已。”   “听口气,还真有大师范儿。”   这时,老娘走进餐厅,问,“儿子,你看是不是这张?”  我扔下筷子,一把夺过照片。本以为照片内会有人物,不料却只看到一栋普通的平房。我皱着眉头想从照片中发现古怪之处,可扫视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异常。  身旁的惜雪轻声喊到,“纪喆,你看反面。”   我把照片翻过来,照片背面出现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字。  定睛一看,才发现并不是拍摄时间,而像是一个地址。我默默的在心中念着这地址,隐约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突然,惜雪牢牢抓住我的手腕,低声说,“这地方我们之前去过!”   我心里一颤,“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张家村!就是你遇到鬼打墙的那个村子!”  我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念起来耳熟,只不过当初是由旅馆老板娘带的路,所以没有留心。  我眉头紧皱,说,“看来我们得再去一次。”   “什么时候?”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时间还早,然后又瞄了一眼老六,低声对惜雪说,“今晚就去,但只有我俩。”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掉,我带着惜雪敢奔张家村。惜雪没有表现出推脱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老六扔在家里。  我笑着说,“想制造我俩独处的机会。”  “我不信。”  我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开口,“老六受了伤,但是他伤口愈合后和我出现很大不同。”随后,我撩起背心指着脱痂后的粉色皮肤继续说,“他愈合后的皮肤是黑色的,而且告诉我很痒。以老六的脾气,如果不是奇痒难忍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惜雪听后也是眉头紧皱,“你是怕他被那怪物感染了?”   我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惜雪,只是轻轻的点着头。  随后一路无话,等赶到时已经接近十点。虽然照片有地址,但并没有具体的门牌。再加年头已久免不了改换门庭,所以无法通过照片来判断是哪一户。万般无奈下,我又来到张家门前。  从灯光可以看出张家人已经睡下,我带着歉意,轻轻得叩着院门。  片刻后屋内亮起灯光,然后听到院内被打开,问隔着墙问道,“谁呀!”   听那略带不快的声音像是张家老爷子。我轻声回答,“大爷,我姓纪,一个月前来过一次。”  “哪个姓纪的?”   “帮你们抓过黄皮子。”   院内声音先是一顿,随后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院门被打开,张老爷子看到我,问,“是你们来了?有事么?”  “大爷,我来是想打听点儿事。”   “那就进屋说,别在外边矗着。”随后把我和惜雪让进屋子。  见老爷子极为客气,我却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抱歉,这么晚来打扰。”   张老爷子摆手示意我不必拘束,随后问,“儿子和儿媳去了旅店,你是来找他们?”  “不不!”我一边摆手一边从口袋掏出照片,递到张老爷子面前,“大爷您看看,知道照片中是哪一户人家么?”   张老爷子看着照片,眉头立刻拧成疙瘩,这平房都是一个造型,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也很难确定这是哪一户。  我听后心里一阵失落。  张老爷子把照片还给我,随口问着,“这是哪一年的照片?”  “应该是八五年前后。”   张老爷子眼神一抖,随后把照片夺了回去,惊问,“八五年?那我知道这是那一户了!”   我心中大喜,张老爷子神情仿佛对那段时间有所了解,看来这一次还真找对了人。  我刚要开口问,就听另一侧的卧室门有响动,随后张家姑娘从卧室走出。姑娘一看来人是我,红着脸倒了一杯水来到我跟前,“哥哥你来了,先喝杯水。”说罢把水杯递到我面前。  我客气的接过杯子,妹妹还没睡啊,“真惭愧。打扰妹妹休息了,对了?从我走了以后再没有东西来闹过吧?”   “没有没有,那黄鼠狼不来,我还以为哥哥也不会再回来了呢。”   我哈哈一笑,想和张姑娘聊聊家常,这时惜雪白了我和张姑娘一眼,随后干咳一声,问张老爷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又知道是那一户人家了?”  张老爷子把照片放下,说,“八五年,在这穷乡僻壤照相机这种东西我们见都没见过,哪有人卖的起?所以你们一说这是八五年留下的照片,我立刻想到这照片可能是那年来村的几位陌生人留下的。”  我听到这儿,立刻转回身子,惊问道,“大爷,他们是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   张老爷子抬着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那年村里突然来了三个男人,他们直接买下了村东头最僻静的三间房子。至于他们是干什么的,那我真的不得而知。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就是他们三个高瘦的背影。 ”   “买下了?你的意思他们在这村子里住过?”   张老爷子点点头。  我心里一阵疑惑,问,“既然在这里住过,怎么可能对他们没有了解?”  张老爷子压低身子,轻声说,“那三个人,可不是一般的神秘。”   {感谢您的收藏} 第八章 疯掉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哦?说来听听!”  “不瞒你们说,他们的确来村住了个把月,可前后我只见过一面,还是背影!”   我感到一丝不理解,“奇怪,就算是再神秘,可人总要吃饭,难道连正常的饮食起居都没有?”  张老爷子压低声音,说,“村里人也感觉奇怪,有的时候他们躲在屋子里几天都不出门,有得时候会一天出去几次,但凡要出门,他们就是一身黑衣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直接穿过村东的庄稼地走出村子。总之他们是不和村民打交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暗点头。人数是对齐了。白天叔叔说,来找我父亲的是一个人,几个月回来后却是三个人。那另一个人很有可能和他们一同住在这村子之中。   可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选择在这里落脚?看他们神出鬼没的样子,让我感觉他们像是在盗斗。莫非父亲年轻时也做过屠夫?   我俯下身子,凑到张老爷子身旁,低声问,“大爷,村子附近有什么格外吸引人的的地方么?”   张老爷子嘿嘿一笑,“小伙子,你能这么想,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当年全村的人都觉得他们三人是干盗斗营生的。”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说,“那个年代穷,思想也不开放,猜到他们是干盗斗的营生以后,全村人大部分人对他们是敬而远之。但村里有一个愣头青知道这事情以后,却想方设法的去接近他们,想要跟着他们发财。于是找了个机会,在他们出村的时候直接把他们拦住,说自己要入伙,要和他们分一杯羹。结果,那愣头青被他们打的三天没能下炕。”   我点点头,这算是碰到善心人了,敢掀盗墓贼的老底儿,不被灭口已经是万幸。突然,一个想法在我脑中闪过,那愣头青是见过他们三人的。于是,我问道,“那愣头青还住在村子里?”   张老爷子喝了口水,反问道,“他?”随后又摆了摆手,“他疯了!”   “疯了?被打疯了?”我了个去的,我爹下手也太准了吧。  张老爷子摇摇头,继续说,“具体怎么疯的我们不知道,但他的疯和那三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那小子被打,再加上周围村民的嘲笑,心里觉得不爽,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等到伤好以后,直接偷偷爬上他们的屋顶,想看看他们到底挖到了什么宝贝,甚至还想来个黑吃黑。结果,他却失足从屋顶滚落下来直接昏死过去。等到醒来之后,人就疯了。”   “就他娘的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盗墓?”  张老爷子摇摇头,“这愣头青人送外号张三混,平时就爱打架惹事,上房揭瓦的事也他娘的没少干。所以关于他失足从房顶摔落下来,村里人也有不少传言。”   “哦?都传些什么?”   张老爷子压低声音继续说,“有的人说是摔坏了脑子,有人说他是被人揪下房子打疯的,可更多的人却说他是被吓疯的!”  “吓疯?谁会去吓唬他?”   “因为他虽然是满口胡话,但总喊着自己见到了妖魔鬼怪。更奇怪的是,那小子从屋顶跌下来的那天夜里,房子就起了大火。众人就是去救火的时候才发现他还躺在院子之中。那小子虽然得了救,可那三个神秘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我如同被踩了尾巴,跳起身子,惊问,“什么?房子起火了?”   张老爷子点点头,“房子被烧的一干二净。”   “我操!现在还能找到那房子么? ”   “由于吓疯了一个人,再加上那一把火,所以一直没人敢住。到了九零年,村里征用它做了村子的配电室,然后一直用到今天。”   我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本以为可以发现遗留的线索,想不到还是扑了空。  一直出于沉默的惜雪终于开口,问道,“被吓傻的人还在村子么?”   张老爷子犹豫片刻说,“在是在,只是这个时间去,似乎不太合适。”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子时,于是起身对张老爷子告辞,“谢谢大爷,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我俩明天再来。”   张老爷子连忙拉住我,“哎,小伙子,我说不方便指的是去他家不方便。你俩今晚就别走了,直接住我儿子和儿媳的屋子就行。”   我瞅了瞅惜雪,红着脸笑道,“不瞒您说,我俩暂时还不是两口子。”   这时身旁的张姑娘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样更好,让这姐姐和我一个屋,你们看行不行?”   惜雪挤出一副生硬的笑脸,对张姑娘说,“妹妹你多想了,我和他可以睡一个屋子的。”   我听得一愣,就听惜雪对张老爷子说,“谢谢大爷,今晚我们就住下了。”然后,惜雪妩媚的拉着我的手,说,“去休息吧?”   {感谢您的收藏} 第九章 坟地中的疯子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心里一乐,难道这是要便宜我?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惜雪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如此做作的媚态很显然是在和张家姑娘抬暗杠。  果不其然,惜雪关好房门的同时,立刻把脸拉长,白了我一眼以后,阴阳怪气的说,“你可真行!难怪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原来这里有相好。”  “你这丫头姿态切换的也太快了,我还真以为你要便宜纪某人呢。不过,咱俩不制造点动静,这戏也不逼真啊!”   惜雪从床上抽出一条被单,把它拧成柱状然后铺在双人床正中央,同时发出一声冷笑,“今晚你敢碰到被单,我就打断你的骨头,到时候你可以拼命的叫。”  “ 你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毛主席说过,浪费就是极大犯罪!”  惜雪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少他娘的废话,滚进去睡觉!”   我老老实实的爬上床然后躺好,惜雪关了灯躺在我身边。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我这颗心也变得躁动起来,伴着微弱的月光,我侧头看着惜雪。惜雪双目禁闭,呼吸均匀胸部也有规律的起伏着。  我锁定她的特征部位正盯着入神,就听惜雪冷冷的说,“你这是在找揍。”  “你又没规定眼神不能越界,再说了,我真的睡不着,没有氛围。”   惜雪懒得睁眼,骂道,“没有氛围自己去营造。”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脱衣服了,我必须裸身才能睡着。”  话音刚落,惜雪一个大锤直接抡在我的胸口。我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骂,“你他娘的犯规了,说好不准过线的!”    “规矩是我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长叹一口气,从惜雪用力程度来分析,她对我可能真的没有想法。我收了收心,扭过身子准备入睡。   沉寂片刻,惜雪却用手点了点我的后背,“你一点不感到疑惑么?”   我回身问,“疑惑什么?”   “住进村子的可是三个人。”  我把中午在监狱的事情做了简单交待,然后说,“对于第三个人,我心里也有推测。”   “赵轩的父亲。”   我点点头,看来惜雪也和我想到一块了。随后惜雪变得犹豫起来,“他们三人无缘无故来这村子干什么?还有,你父亲生前到底是吃哪碗饭?”   我思索片刻,说,“他饭碗很多,但从父亲周边迹象来看,似乎跟外八行不沾边。”  “这就奇怪了,从第一代小三爷开始,征集的都是能人异士,你父亲怎么会参与其中?”  “我也有过猜测,但是外八行一旦名生在外,又怎么会如此干净利落的脱身?所以我猜测问题是在那个貌似老六的人身上,你今天没有见到我叔叔的表情,他年轻时也是刀口上混饭吃的,可今天一见到老六的照片,那幅神情跟吓破胆似的。还有那个张三混,起初我认为他是被打傻的,而且是出自我爹的手笔,可结合白天的事,我就犹豫了。”  惜雪疑惑得反问,“你也认为他是被吓疯?可是,要把一个混混活活吓疯,这得是什么场面? ”   我长叹一口气,“明天去会会那傻子吧,但愿他傻得不是很厉害。”   之后我俩不再谈话,一整天的奔波让我我感到疲惫,随后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惜雪催促起床,我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看到张姑娘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食指大动,连忙坐下去,指着桌上的食物问,“妹子,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张姑娘红着脸点点头。   我刚要夸张姑娘贤惠又持家,就见惜雪扭着身子坐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娇声说,“就这些啊,我也会做!”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这他奶奶的还上瘾了?  谁知她非常麻利的拨了一个鸡蛋,递到我嘴边,说,“来,吃个蛋,好好补一补。”  张姑娘被我俩臊得满面通红。我只能尴尬的向她点头致以歉意。  饭后,张老爷子放下筷子说,“小伙子,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放下筷子同惜雪一起出了张家。走着走着我们便出了村子,我心里奇怪,问,“大爷,我们这是去哪?”   “去找那个傻子呗?他自从疯了以后,就不能下地干活,一开始是靠村里本家亲戚救济,时间长了也没人管他。好在村长仁义,给他一个看坟地的营生,不用出力干活也能名正言顺拨给他口粮。”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出村以后,我们三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环顾着四周,心里暗骂这他娘的太熟悉了,一个月前自己还被困在这里,如今这算是故地重游了。  正准备和惜雪调侃一番,就见迎面走来一位扛着锄头的小伙子,见到张老爷子就问,“二叔,怎么还往这儿走?我听说你家的苞米苗昨晚被人给毁了。”   张老爷子一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今天一早听人说的,还以为你知道呢!”   张老爷子面色焦急的回头看看我。  我也知道他的意思,说,“大爷,如果不顺路,您就先回去,我们自己去就行。”   “那我就不带你们去了。你们顺着这路走,在坟地前头有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他就住在那里。”说罢,张老爷子就和青年一起往回走去。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章 鳞片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看着老六在地上画出的卦象,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如果这个迷宫真是按照卦象的推演来建造,那么我们走到坤卦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最让我担忧的是,一个能建造如此复杂迷宫的人,他会让我们顺利到达坤卦么?而老六和惜雪都猜测迷宫的建造是为了某种仪式?那这会是种什么仪式,为什么举行这种仪式?   带着诸多疑问,我把目光投向了老六。  老六从帐篷里取出背包,甩过一些吃得,然后说,“老四,惜雪,我们休息一个小时,六点准时下地,大家没有意见吧? ”   惜雪接过吃得,先是点点头,然后很安静的靠在树旁补充体力。   “我是没有意见,要不咱们五点五十八分下地吧,现在干什么都挑吉时。”   老六淡淡一笑,然后便低头研究卦象。  我坐在惜雪对面,大口吃着面包,惜雪表情平淡面沉似水,再看看老六低头认真的研究卦象样子,不禁暗自点头,难怪惜雪会如此执着的跟踪我俩,老六不仅能文能武,而且十分在意六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对于探索这地下世界自然是不遗余力。  我暗暗佩戴惜雪的智慧,于是冲她做了个鬼脸。  惜雪看到我表情谄媚,白了我一眼后就把头扭向另一侧。  我见大家无心开玩笑,也不再自讨没趣。  一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过去,惜雪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我接过老六递过来的开山刀把它重新别在腰后。  休整完毕以后,三人重新顺着巨石裂隙下入地面。  由于迷宫的路线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推演,所以老六自然当了先锋员,介于之前我们在迷宫内并没有遇见危险,所以走起来也快了许多。  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我心里便开始有些发虚,周围的环境总是在秘道和门洞之间循环,时间一长人就会产生错觉,总以为自己在转圈。然而更让我担忧的是,倘若这迷宫不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推演而建造呢?或者说,在其中某一个卦象做了手脚,那我们依然找不到出路。  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缩了缩肩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老六和惜雪。  老六并没有停下脚步,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首先我认为建造这种迷宫费时费力,想要堤防盗墓贼的方法有很多,不至于如此劳顿。还有,如果打乱其中某一个的卦象,那么整个推演就不会成立,这可能性也不大。”   “我同意师兄的看法,即便中间有差池,那也是值得我们冒险一试的。”  我心里暗骂,这他妈哪里是冒险,分明是在玩儿命。  “等等,师兄,你不觉得周围有什么变化么?”   听惜雪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打开手电,扫视周围环境,却发现周围并无异常,我以为惜雪经历了和我一样的,忍不住问,“难道你也看见人影了?”   “什么狗屁人影,我是说温度!”   温度?我静下心来感受周围,温度确实不算高,我穿着T恤裸露的双臂能感到阵阵凉意,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温度不合情理,“惜雪,你也太疑神疑鬼了,这里是地下,如果温度还和地面一样那才是有违常理。 ”   “你懂个屁!”惜雪一脸不屑骂了我一句,随后追上老六问,“师兄,你也不觉得这种冰冷有些奇怪么?”   “这是阴气导致的,一路以来我们都选择了卦象中代表阴的门洞,阴气自然也是越来越重。”   惜雪皱着眉头问道,那么说,“我们这个六十四卦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老六点点着头。   闻听此言,我兴奋不已,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到坤卦?”   “再过三次门洞我们就会进入坤卦了。”   之前我还想提议休息一下,想不到终点已经近在咫尺,于是不停催促老六加快脚步。  来到最后一个门洞前,老六突然放缓了脚步,我知道老六为什么会犹豫,于是催促他,“走吧,别猜了,真相就在眼前了! ”  老六点点头,最后一道门洞,“中间!坤卦!”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阴风迎面扑来,打在身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随后三人对视一眼后依此进入门洞。  一进入门洞,就能发现门洞最后一卦果然不同以往,内壁竟然有了浮雕。我把光线打在内壁,但是由于年代久远,雕痕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出在内壁中央有大约一米多宽的网格状的雕痕,并且延绵伸向门洞深处。   我扫视左右,发现另一侧的内壁也有类似雕痕,忍不住摸了一下,问道,“这画的是什么,怎么还是对称的?”   老六也发现其中蹊跷,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温柔的摸索着浮雕。  “师兄快看!惜雪把手电光束打在洞壁上方,想不到上方也有同样的雕痕。 ”   老六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乱猜也无济于事。”说罢径直走向深处。  说实话一路都是在门洞和秘道之间循环,这毛坯房早已让我感到枯燥,所以我对洞壁内的浮雕可以说是极感兴趣,一边摸索着,一边缓慢前进。   走着走着就发现浮雕上的网格逐渐变大,已经不再是起初的密密麻麻,忍不住喊老六,“发现没有?这浮雕上的网格变大了,并且浮雕宽度也在增大。”   老六点点头。  继续走下去便发现,浮雕的宽度几乎延伸到整个洞壁,并且和上方的浮雕衔接在一起,而且网格也已有拳头大小,呈菱形规则的覆盖了整个内壁。  本身我就有密集恐惧症,探头用手电照向前方,发现手电光束所能波及的范围内皆是这种图形,于是头皮不由自主的缩在一起,我骂道,“这他妈是在搞什么飞机?”   老六回头止住我的不敬,淡然的说,“这是鳞片!”   鳞片?在老六的提点下我重新观察整个内壁,发现雕刻的网状图形的确和鳞片有几分相像,我再环顾四周,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振。  难道这浮雕要描绘意境就是某种生物,这门洞就是肉身,而我们正在它的肚子里?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一章 捷足先登 [第二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抬头看看惜雪,用眼神询问她的看法。而惜雪只是皱着眉头问傻子,“老乡,随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感到害怕于是想跑,可脚下一滑,从房顶摔了下来昏了过去。”  惜雪铁着脸问,“他们确实都发现你了,对么?”   傻子点点头。   “那你也看到他们的脸了,对么?”  傻子的表情似乎是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惜雪回头看着我,伸着手低声道,“纪喆,给我照片。”   我当即明白了惜雪的意图,于是把快递中的三张照片递给了惜雪。  惜雪照片中挑出那张酷似老六的人和我父亲的合影照,问,“三人之中有他俩么?”  傻子一看到照片脸色巨变,翻身就要跑,惜雪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的后腰,说,“别怕,他们只是照片,不是真人。”   惜雪见傻子有所缓解,于是轻声问,“老乡,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之中谁长有尾巴?”   傻子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慢慢指向照片中的酷似老六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这样,难怪叔叔见到老六的照片会吓成那副样子。  惜雪又问,“割破手腕的人是谁?”  傻子又伸出手想要指向父亲。我一阵疑惑,说,“不对啊?我不记得他的手腕有伤疤?”   傻子指着父亲说,“喂怪人血的人是他,之前打我的人也是他,但割自己手腕的人不在这里。”   突然惜雪发出一声冷笑,随后一把抓住傻子的手腕,表情瞬间由甜美变得狰狞起来,一字一顿的问傻子,“那—你—又—是—谁!”  傻子和我同时一愣,不知道惜雪为何会这样问。  我也摸不着头脑,可不等我开口,惜雪一个手刀劈在傻子脖颈。傻子立刻被砍倒在地,随后挣脱惜雪,捂着脖子嚎叫着爬向远处。  惜雪似乎还不解恨,追上傻子还想再打。我虽然没有老六的菩萨心肠,但在我眼里打人也是要讲道理的。于是拦腰搂住惜雪,问道,“臭丫头,你疯了?”  惜雪回头瞪着我狠狠说道,“若不是你刚才多嘴说没留伤疤,他一定会露馅儿!”  我脑子迅速转了一圈,但没想通,反问惜雪,“我操!事情都过去尽三十年,而他又是傻子,就算指错了人或者说错了话,犯得着你动手打人么?”    “你还自称超级警察,他娘的一点眼力都没有!”说罢惜雪暴怒,挥起拳头连我也想打。  我完全被惜雪的突变搞懵,正在我手足无措时,那傻子突然站起身子,表情也瞬间转换,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就听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冷笑,说,“小丫头挺厉害。”   这语气和神态和之前判若两人,我也明白自己是被他给耍了,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我捏紧拳头冲了上去。   谁知他反应迅速,侧身躲开我的攻击,随后一个翻身,轻松的跳到墙头。  我被他的功夫惊呆了。而他站在墙头,蔑视的看着我说,“想不到这种逆天的能力竟然会落到一个废物身上。”说罢,他便跳下墙头溜走了。  我爆喝一声,“草你大爷!敢装疯耍老子!”随后我就要追出去。  身后的惜雪连忙把我拉住,表情也恢复常态,轻声说,“放他走!我没有百分百的胜算能赢他。”  “怎么?我还收拾不了一个臭老头儿?”  惜雪叹了口气,“我的手刀你是尝过的,砍在脖颈后人会有短暂的迟钝或者昏迷。刚才那一击他没有躲闪,生生吃了一击后竟然还能活动自如,可以看出他也是行家。”   我摸着自己脖颈回忆刚才的情景,那老头儿的抗击打能力的确有些反常,只不过被他的傻样给掩盖了。我皱着眉头问惜雪,“你怎么发现他是装疯?”  惜雪摇摇头,说,“他不是装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张三混。”   我浑身一颤,问,“这怎么可能?”   “张老爷子说过,三混自从疯了以后三十年未曾下地干活,难道你刚才没有留意到他布满老茧的手掌么?”  我瞪大眼睛仔细回想,他的手掌的确布满了老茧,只是自己根本没有留意过这些细节。  惜雪继续说,“他第一次摆手假装恐惧的时候,我就发现其中有蹊跷,但我不知道他冒充张三混的真正意图,所以当你感觉他在胡扯要拉我离开时,我却耐下性子的继续配合他演戏。”   我倒吸一口凉气,暗暗佩服这丫头的缜密的思维,问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惜雪摇摇头,“具体的我也猜不出。”  “对了,那真的张三混在哪?”   “我哪知道!”随后惜雪抬手指着屋子,说,“走,进去看看!”  我迈步来到门前推开门,立刻发现有一裸体男子躺在墙角。我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张三混,想必是被那老头拔光了衣服又打昏过去。  我正准备上前看望他的伤势。惜雪拦住我,然后自己靠近张三混,把手指横在他鼻子下试探了一下。  随后,惜雪回过头脸色铁灰的看着我说,“他死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二章 线索已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听得一愣,我操!   惜雪阴着脸慢慢退出屋子。我有些慌乱,无论张三混是疯是傻,这毕竟是条人命。人命关天,而张家人都知道我俩来过,跑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这他娘的该怎么办?”  惜雪比我冷静,对我说,“报警。虽然你我有嫌疑,但我俩都未曾接触过尸体,也没有杀他的动机。”  我觉得惜雪说的在理,拿出手机立刻报警。  我放下电话问惜雪,“他为什么要杀张三混?”  “当年张三混一定看到了一些秘密,所以才会被灭口。”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其中有些奇怪,“我们是连夜赶到张家村,而之前并不清楚张三混的存在,为何这么巧他就被杀了?”  惜雪叹了口气,“我们被跟踪了,昨晚和张家老爷子的谈话被人偷听,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随后,那人从张三混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为了秘密不再外传他杀了张三混,然后想要误导我俩,于是冒着风险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出戏。我想张老爷子的玉米苗被毁也是出自他手,为的就是让我俩单独前来。万幸的是,他露了破绽,否则我俩真的会被蒙在鼓里。 ”   “这他娘的太狠了,简直一石多鸟,如今还给我们扣上谋杀的帽子!”我骂完之后立刻想到昨天才结识的公安局副局长,于是又掏出电话通知了他。   半个多小时后,警车赶来,当几位警察看到的确有人死在这里,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一番询问后,他们冷冷的对我说,“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说罢就要给我带手铐。  我连忙解释,“哎哎哎,同志!咱们不能冤枉好人,可能是我刚才描述的不够仔细,我再把刚才的经过讲一遍。”   警察一摆手,“不用再讲了,这毕竟是命案,我们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所以请你配合调查。”   这句话说的我无言以对,再挣扎下去便会被扣上拘捕的帽子,正当我准本束手就擒时,一个人走进了院门。   “张局长您也来了。。”几名警察纷纷向他他打招呼。  我长舒一口气,救星总算来了。   张局长摆摆手,先别急着拷人,我进村子时听村民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村边溜走了。  我闻听后大惊,“就是他!先杀人,后又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最后被我俩揭穿后逃跑出村。”   张局长点点头,吩咐道,“你们三个去追他。剩下两个整理案发现场。这报案人由我带回去做笔录。”  张局长安排完毕后把我俩让进车内。  车内,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客气道,“张大哥,这次纪某欠你一个人情了。 ”   “纪大师太客气了。”   “别叫我大师,叫声弟弟就算赏脸了。”  张局长呵呵一笑,说,“老弟,我有一事不明。”   “张大哥尽管问。”   “老弟,虽然发生命案,但我相信这不是老弟所为。可,可我有些不明白,那嫌疑人为什么在杀人之后还要乔装打扮与你们碰面? ”   我叹了口气,从普通命案角度来出发,杀人之后不仅不逃跑反而留在这里,这有悖于常理。看到张大哥如此诚恳,我也能体谅到他的难处,毕竟一个县级市一年内出现不了几次命案。  “张大哥,对于这起命案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我隐约感到这嫌疑人也是行家,他是为了阻挡纪某才行凶杀人,不过惭愧的是,小弟至今仍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只知道可能和八五年有关。”随后我拿出照片,把我遇到的怪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局长不说话只是轻轻点着头。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虽然然我对警局制度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你们很难结案。但我敢保证,如若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会将他绳之于法。”   张局长长叹一口气。随后他犹豫片刻,说,“纪老弟,我还有一事。”  我见他欲言又止,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疑惑,问,“什么事?”   “额,我也是今早才听说的,你,你叔叔,他疯了。”  我浑身一颤,久久没有缓过神儿来。如果说张三混的死是个意外,那我叔叔可是被我活活吓疯的。  我思绪很乱,躺在座椅回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神秘老头究竟从张三混口中得知了什么,竟然为了保守秘密不惜杀掉他?更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他已经得逞,竟然还留在院中与我们碰面。  我仔细回忆他的描述,虽然让人觉得不靠谱,但如果那些描述完全没有营养,那他就没有必要和我们碰面,如此看来,他说的话一定有可信之处,只是运用了说谎技巧,规避了其中一些事实。可问题是,我根本无法去分辨他话中那些是有用的那些是编造的。  如今,连叔叔也疯掉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该怎么去调查?  我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黑洞。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二章 短信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回到局里张大哥为我俩做了简单的笔录,随后告知我俩可以离开了。  我刚走出警局门口,迎面走来一年轻警察。他就是在张家村要铐我的人,由于排除了我嫌疑犯的身份,他对我也变得客气起来,“兄弟,你的车钥匙,车被我们停在了后院。”   我也很识相的笑着接过钥匙,问道,“兄弟,死者运回来了么?”  “恩,已经安排到医院停尸房了。”   “死因确定了么?”   警察耸耸肩膀,说,“从程序上来讲,死因要等验尸报告出来以后才能正式确定,但我们在搬运尸体时发现尸体颈骨骨折,估计这就是死因。”  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颈骨骨折?这是被打断了脖子么?难怪惜雪说那老头儿是行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和他交手。  我点了点头,随后做了简单告别,就带惜雪着赶回到家中。  家中的老六木讷的陪着表妹看着韩国电视剧。老娘看到我和惜雪回来以后,大嘴直接咧到耳朵后,很显然她以为我俩外出过夜,得了鱼水之欢。更让我不解的是,惜雪这丫头像准儿媳一般,一头扎进厨房帮着老娘做起了午饭。  我很难搞懂她。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  我把老六单独叫到卧室,问,“伤口还痒么?”   老六点点头,“婷婷说不让我挠,会影响愈合。”  我心里暗骂,这早他娘的过了愈合期了。我轻声问,“早晨吃饭了?”   “吃过了。”  看来今天没法进行常规检查,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天我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拍着老六说,“六子,收拾下,带你去医院。”  我刚把车点着火,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息。  【想知道八五年发生了什么事,那你得一个人来。】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足以震撼到我。  这人是谁?会不会是那老头儿么?他约我一个人,是想支开惜雪么?不能一个人,去了就是送死。我刚要下车喊惜雪,突然想起昨天我打他时,他只是躲闪。心里不禁犹豫起来,奶奶的,当时那情形他如果想要反手攻击我,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何只是躲避?  我思索片刻,然后下定决心,对老六说,“六子,你先下车,哥哥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老六不明情况被我赶下车。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了回去。谁知对方竟然拒接。我疑惑的放下手机,它又响了起来。  还是短信。【直走,到第一路口】   我连忙发动车子,到达第一路口,我扫视周围,可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左拐】  我心里暗想,反正自己在车里,见机不妙我就掉头逃跑,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就这样,我被短信来回指引着,竟然围着市区转了一个圈。我心里暗骂滚蛋,这是在耍老子!  突然又收到一条短信。【停车】  我连忙刹住车,抬头一看。眉头不由自主的拧成疙瘩。  麦当劳?  这时,手机又响。【上来,在二楼!】  这他娘的是在搞什么?转念一想,这是好事,至少他应该不会在闹市区对我动手。  我迟疑片刻后推开麦当劳的大门,由于是清晨,人也格外的少,我直接迈步来到二楼。  一到二楼我立刻发现不对劲,二楼只有一个姑娘,根本没有那老头的身影。我暗骂一声糟糕,果然是调虎离山。  我正准备下楼,那姑娘却突然回过身,坏笑着说,“来得还挺快!”   我定睛一看,我操!这不是张局长的闺女么?   姑娘见我发愣,反问,“怎么?不敢坐下?”   我略微迟疑,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坐到她对面说,“怎么还在这?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你还不快去领?”   姑娘先是一乐,随后低声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是阴阳师么?”  我立刻摇摇头,假装严肃的说,“我只是一个江湖骗子,那天摸你就是为了占你便宜,你露了馅,结果我是名利双收!”   姑娘嘟起嘴,假装生气道,“我就知道你是大流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么!!!”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四章 档案馆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不是真生气,于是,看着窗外说,“我没时间和你胡扯,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姑娘见我起身,变得有些着急,“哎哎哎,你等等。”  “还有事?”  小姑娘哈哈一乐,吮了一口奶茶,然后美滋滋得说,“我听说你在为八五年的事而苦恼,或许我能帮你噢!”  我知道这丫头肯定是从他爸爸口中得知了我的地址,电话以及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我摇着头说,“大侄女,你可别听风就是雨。我敢打赌你九零年都没出生,别在这跟我装大尾巴狼,好么?”  姑娘先是一愣,随后生气的拍着桌子,质问道,“你叫我什么?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我双手一摊,反问道,“有问题么?我称你爸为大哥,叫你一声侄女也算合情合理。”  姑娘双手撑腰,“我不管你叫他什么,总之你不准叫我侄女!”  “你再无理取闹,我今天就跟你爹结拜!”   “你敢!”姑娘瞪大眼睛看上去想要和我拼命。  我盯了她几秒,随后摇摇头。看来我和惜雪这种老狐狸待久,对这种单纯的丫头竟然变得不太感兴趣。我再一次站起身子,深邃得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姑娘站起身,打开双臂拦在我身前,“不许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很尴尬的挠着头发,低下头扫视周围。  “不用害羞,周围没人!”   面对这种丫头我实在拿不出办法,只能求饶,“咱不闹了行么?你爹是公安局长,他都帮不上忙,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好不好?”   “哼!你只知道他是公安局长,但你不知道我妈妈是档案局科长!”   我一怔,档案局?  我狠狠拍着自己脑袋,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要调查那个年代的事情,说不定这档案局会留下些许线索。  我冲她点头,微笑道,“多谢你的提醒。”   姑娘嘿嘿一笑,说,“叫一声妹妹,我就带你去!”   我立刻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问道,“天呐,您的意思是我没有你会找不到档案局么?”   “哼,你不叫,我就让我妈妈把你轰出去,反正她最听我的话。”   我略微迟疑了片刻,随后决定还是别得罪这丫头了。  无奈之下,我伸出手,说道,“在下纪喆,还未请教妹妹芳名。”   小姑娘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开心的说,“哼,这才乖!你听好了,我叫张小凡!”   我点点头对她说,“咱们快去快回,我还有事!”   姑娘点点头,一蹦一跳的随我上车。  十多分钟后,我来到档案局。虽然新城区经过改造,大部分政府部门都已经搬迁,但由于档案局的职能性较弱以及对民众的开放程度较小,所以依然保留在老城区。  我停好车子,姑娘带着我直奔二楼。来到一间办公室前,连门也懒得敲,直接用力退开。   屋内坐着一位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女士,看上去高贵典雅端庄大方,见到张小凡以后,并没有责怪她的鲁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她就发现了身后的我,眼神闪过一丝狐疑,但随即转为一种平淡。  这位女士温和的表情,可以猜到她应该就是张小凡的母亲。她对我俩点点头说,“坐吧,别傻站着了。”随后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  张小凡立刻跑到母亲身边,扯着她的胳膊撒娇的说,“妈~~~我有事求你!”  张妈妈把手里的报纸放下,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你不能求我,我也做不了主,虽然上一个被你爸爸否定了,但他还有很多后备资源。随后她看了看我,继续说,这个长的还不错,就是看上去年龄略微大了一点。”   我看这情形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站起身说,“嫂子您误会了,我来是想查阅点东西。”  对方一愣,仿佛对于刚才的称呼不太理解,随后张小凡跑到我身边拧着我的后腰,问,“不是说好不准乱叫的么?”   我疼得呲牙咧嘴,张小凡又跑到妈妈身边耳语了几声。  张妈妈表情骤变,似乎是了解了我的身份,对我说,“原来是这样。”随后她低头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把纸条交给张小凡,说,“这是密码,你可以带他去隔壁查阅。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五章 不可能的事情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心里狐疑,怎么还需要密码?到了隔壁我才恍然大悟,如今档案局收录档案全都是用电脑。  张小凡打开机器然后输入密码,然后帮我登录内部网页。  我坐到电脑前输入年份以后,电脑立刻显示出相应的内容。可是大体一看,心里就觉得失望。这些档案都是各各局呈报的官方材料,譬如年降雨多少,人事如何调动,案件如何顺利侦破。  我失落的摇了摇头,随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张小凡拍着我的肩膀问,“没有想要的?”  我点着一根烟,淡然道,“这些都是给人看的。我要的是见不得光的资料。”  张小凡抬头思索片刻,然后对我说,“我知道哪里能看到。”   “你说真的?”   张小凡关掉电脑把我领出查阅室,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就钻进张妈妈的办公室。  我不明白这小丫头再搞什么鬼,只能等在门后。  几分钟后,张小凡一脸坏笑的走出办公室,冲我做了一个鬼脸同时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我不明白要去哪里只能跟着张小凡,到了楼梯口,她转回身用唇语告诉我别出声!随后蹑手蹑脚的上了三楼。  我跟在她的身后,片刻之后,我知道着小丫头没有骗我。一道巨大的铁门严严实实得堵在了三楼的梯口。  张小凡拿出钥匙把铁门打开,然后摆手让我进去。  我没有犹豫快步跟上,进入铁门以后立刻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张小凡轻轻的把铁门关好,我俩也随即陷入到黑暗中。  张小凡打开手机,靠着微弱的灯光继续往前走,并低声对我说,“这三楼尽头有一间屋子是专门用来存放那些不能录入的档案。由于存有很多未能破解的案件,在转送档案局以后就被单独存放了,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批示,没人能进三楼。 ”  我一阵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玩捉迷藏,无意中进了三楼,结果被我妈妈发现了,回家之后还挨了一顿揍呢。 ”  我看着黑洞洞的四周,问,“这里不需要专人来管理么?”   “呸,都是几十年的悬案了,他们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毁掉,但也巴不得它们自己烂掉。说罢,张小凡停下身子,就是这里。”  张小凡打开房门把我带进屋子,随后她又打开点灯,把房门关紧。  我扫视屋内,屋子不算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房,窗前覆盖着双层窗帘,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张小凡走到档案架,一边找一边念,“八五年,八五年。。。”突然,张小凡一愣,随后从架中抽出两个档案袋,递给我说,“八四年和八五年的。你运气真好,这种档案并不是每年都有,我把临近年份的也找到了。”   我心里暗骂,这他娘跟运气有个鸡@巴关系!  我接过档案袋吹掉上面的尘埃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份档案,入档时间是一九八四年六月,上报单位是农业局。农业局?我犹豫片刻后又把第二份档案拿到面前。   一九八五年三月入档,呈报单位公安局。我心里一颤,立刻把档案打开。  【 3。17灭门案】仅仅一个标题就已经牢牢把我吸引住。这时张小凡也把头凑过来,凉丝丝的秀发扫过我的胳膊,一股清香也沁人心脾,让我产生些许不一样的情感。   我定下情绪,清清嗓子对她说,“你别着急,让我先看一下。”   我认真的看着卷宗,案件是发生在深夜,一家七口无一幸免,财物没有损失,女性没有受到侵犯,甚至没有打斗痕迹,走访之后并未锁定到嫌疑人。  我带着疑惑翻开第二页档案,死者死因皆为颈骨骨折。我看到这段话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和张三混的死法一样!这手法分明就是昨天碰到的老头儿!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残害一家老小,我他娘的竟然让他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心里开始猜测,如果说他杀张三混尚有理由,那么他杀害这一家老小是为了什么?  我胡乱的翻弄卷宗,想从内容中找到一些线索,突然,身旁的小丫头一声惊呼,“天呐!”  我眉头一皱,问,“怎么了? ”   小丫头瞪大眼睛问我,“哥哥你不是叫纪喆么?”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反问道,“是又怎样!”   小丫头指着卷宗最后一页的右下角,说,“这报案人的名字和你一样。”   我锁定档案最后一页的右下角,不由得浑身一颤。  【报案人:纪喆】  让我更感到震惊的却是这名字的笔迹。  这,这一定是出自我的手笔,笔画顺序笔锋特征与我如出一辙。  我操!这怎么可能?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六章 麦田怪圈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看着这签名脑子里打了无数个结。笔迹是我的没错,但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九八五年。  难道我是不死之身?别跟自己扯鸡@巴蛋了!我可以清晰的回忆起从小到大的点滴,不仅如此,我还有几百张照片,它们也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  如果说在秦岭迷宫的假棺材里有几个字笔记和我相同,那或许是巧合,但这一次竟然还有名字!  我用手指在卷宗上空画着,没错笔锋轨迹的确是出自我手。  我的这笔字是父亲教的,虽然年轻时他手把手教我写字,但是我也是装模作样根本没有用心。所以再字体上我和他还是有很大分别的。  如果说要去刻意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单纯两个字难度不算大,但问题是这俩字出现在八五年,没人可以预测我的书写习惯。  我是一个较真的人,如今可以说服我的或许只有巧合二字!在我出生之前也有一位叫纪喆的前辈,书写笔迹也恰恰跟我一样。  张小凡看我在发呆,拍着我肩膀问,“喂!有问题么?不就是重了名字嘛,至于傻掉了?”   我不准备把笔迹的问题告诉她,于是我把卷宗重新放回但档案袋,对她说,“妹妹,我求你一个事儿。这档案我能不能带走? ”  张小凡一歪脑袋,反问我,“这有什么难?”  我一惊,想不到小丫头如此痛快。“当真没有问题?”   “你拿着档案,跟着我走就行,遇到人别低头,我保证你没事!”    本来我要把农业局呈报的档案放回原处,但是犹豫片刻,我把这两份档案一同夹在了腋下。  我俩锁好大门,顺着楼梯下楼,中途碰到几个人,不过他们好像和张小凡很熟,点头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过问。  眼瞅着就要出大门,谁知一个人进门与张小凡撞了个满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张小凡的妈妈,心里暗骂糟糕,怎么这背?  张妈妈一愣,问,“你俩怎么还没走?”随后她就发现我腋下的档案袋,皱眉问我,“你拿的是什么?”  我知道这是走投无路了,窃取国家秘档这事可大可小,于是准备在事态升级前缴枪投降。  谁知小丫头冲过去死死抱住妈妈大腿,对我大声喊,“纪喆你快跑!”  我根本没想到这丫头会使出这种招数,先一愣随后想到她俩毕竟是母女,于是一扭头,跑向车子,随后绝尘而去。  我风风火火的敢到家中,惜雪好奇我为何如此着急。我把档案拆开然后说,“快,帮我扫描这些档案。”  惜雪低头看了一眼,随后也愣住了,问,“你从哪弄得这些?”   “没时间了解释,快帮我一起。”   惜雪看着最后的报案人发呆,然后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搭理惜雪,复印完毕后,把档案重新装进袋子然后摆在桌子上,等待档案局的人到来。   不料,半天未见有人登门。这丫头不会还在纠缠母亲吧,我心里反复嘀咕要不要去送档案。  惜雪指着另一份档案问,“这份不需要扫描么?”   我心里暗想农业局呈报的档案有什么好稀奇的?充其量是农作物出现反常,于是摆摆手让她随意看。  惜雪怀揣着好奇拆开八四年农业局呈递的档案,却从袋中拿出几张照片。  我看见照片心里不由得纳闷。奇怪!灭门惨案都没有留下照片,为何这份档案会有?我凑过头看着惜雪手里的照片。   照片拍摄的是耕地,金黄的麦子中间被人割掉了一部分。我暗骂,这他娘的也值得入密档?  惜雪拿着照片,自言自语的反问,“这是被割掉的部分像是刻画某种图案。”   我拿过档案袋翻弄着,并从袋子中又翻出一张照片。  我看后不由得一愣,这是照片是从空中拍摄的,金黄的麦田中被人扣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图案。  我操!这是麦田怪圈?  麦田怪圈是指成片的耕地中的部分农作物被收割从而组成的奇怪图案,由于大多都是圆形所以被称为怪圈。这种案例全世界都发生过,但由于收割形成的图案太过于细致和精准,所以很多人都说这是外星人的杰作,但事实上,经过调查后发现大部分都是人类的恶作剧。  我仔细看着照片,照片的高度接近百米。我心里纳闷,这是空中拍摄,难道案件惊动了军方?真他娘的下本钱!随后我翻看案发地址,发现图片拍摄地点就在周围的耕种区。  谁知惜雪看见图案全景,却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夺过照片,表情也变得难以置信。  我见她这副神情,心里不由得疑惑,问,“怎么?这照片有问题?”  惜雪脸色惊恐的看着我说,“怎么会是这样!! ”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七章 变化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看她这副表情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轻声追问,“有问题么?”  惜雪掰着我的肩膀让我背对她,随后把我的背心掀上去。片刻后,惜雪放下背心,对我说,“这图案和你后背的殄文印记一样,只不过没有手印!”   我接过照片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怪看着图案有些眼熟。  我背后的印记是四川之行留下的,难道这与八四年也有联系?我仔细回想,杀张三混的老头不是六指儿,那给我留下印记的人又是谁?老头儿曾经说过我有逆天的能力,这能力是不是和印记有关。  “纪喆,那签名是怎么回事?”  惜雪的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挠挠头发,说,“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虽然认为是巧合,但我自己也知道这种解释很牵强。”   惜雪看着我说,“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一切。”  “你是在怀疑这些文件是伪造的,还是在怀疑我是伪造的?”   “起初你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也不明白为何师兄会把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带在身边。可如今所有的矛头竟然都指向你,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一直处在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惜雪紧蹙着眉头,问,“你和我师兄是怎么认识的!”   我点上烟,说,“六年前我和老六在大学相识,但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今年表妹遇到灵异事件,我才和老六又重新走到一起。”   “大学?又是一个巧合。”  我知道惜雪在疑惑什么,于是摆摆手,说,“这个不是巧合。老六曾经和我谈过。几年前他总是会收到神秘的信件,这些信件基本上就构成老六调查的线索。七年前,老六找到了发信件的神秘人。那神秘人和老六做了一番交谈,随后点出一个人名,那就是我。随后,老六在六年前故意接近我,但相处之后发现我并没有什么价值,于是就离开了大学。直到今年,老六再次收到信件,内容是能开启死门的特征以及开启的方法,老六一下子想到我。而正巧表妹又遇到脏东西,于是老六顺理成章的再次出现,并把我带在身边。”   惜雪听完我的叙述,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心里一阵疑惑,问,“难道你们没有收到类似信件?”  惜雪没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奇怪,你没收到信件,你怎么知道我能开死门?”  “四川之行,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那是开死门。那晚你在院子睡着之后,我就收到一条莫名的短信,内容是几个穴道。我感觉奇怪,以为你是师兄的旗子,短信也是师兄发来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照顺序在你身上点了那几个穴道。”  “我操!幸亏是我,换别人就死在当场了。”  “我点过穴道之后,你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随后便沉沉的睡去,中途我试图喊醒你,但你似乎听不到。我也感觉这几个穴道非同小可,正在我发愁的时候,你自己醒了。”  我点点头,想不到这丫头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突然惜雪低语一声奇怪,随后问,“师兄是七年前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是六年前才去接近你?这一年他在干什么?”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有问题么?”   “按照师兄的性格,他有了线索以后绝对不会放任不管,这一年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   “你的意思是?”   “他在找你!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在寻找你!师兄当初得的线索一定不多,很有可能只有纪喆二字,所以说师兄有可能走了弯路。”   我点点头,叫纪喆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在一年内找到我已经实属不易。  惜雪挑眉问我,“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一愣,说,“我爹啊!”  “这名字有特殊含义么?”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只记得小时候,自己觉得名字复杂,哭着喊着要改名字,为此我还挨了他一顿胖揍。之后他告诉我,除非我死,否则这名字不能离开我!”  “我怎么感觉他老人家话里有话!”   我摆摆手,说,“你想多了,这话依照他的脾气,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任何不妥!”   就在这时,老六来到客厅,悄悄走到我身边,仿佛有话对我说。  “怎么了,六子?”  “哥,你跟我来一下。 ”   我心里奇怪,老六怎么如此神秘,回头看了一眼惜雪,然后跟随老六来到卧室。  老六把卧室门关好,随后掀开自己的上衣。我看到他的伤口通体乌黑,并且有些龟裂,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妈的!竟然忘了带老六去检查!   “六子,你再坚持一会儿,哥知道你很难受,现在我就带你去检查。”   谁知老六一把拦住我,说,“哥,已经不痒了。”   我一愣,“好了?”   老六低着头看着伤口,说,“从昨晚开始,伤口突然不在发痒。”随后老六指着自己的伤口说,“但你仔细看,这层皮仿佛要掉。”说罢,老六揪起一点皮。  我大吃一惊,伤口的皮肤下好像有东西。我按住老六的手,自己揪出皮的一角,对他说,“你忍住了!”  随后,我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伤口,却看到皮肤下出现一层黑亮的鳞片!!!  我操!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对着惜雪喊道,“糟了!出事了!”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八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惜雪见我表情惊恐知道事态严重,看过老六的伤口后也为之一振。  这一定是被秦岭迷宫下的怪物感染所致。我二话没说把老六拽进车里,随后直奔医院。  皮肤科医生在检查过老六伤口以后也露出难色,随后让老六进行血液检查。  当我把化验单递给他后,他摸着额头说,“奇怪,各项指标均正常。”  我心里一沉,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医师劝老六住院观察,我也知道他们这是黔驴技穷,想要拿老六当白鼠,所以委婉的拒绝了院方的建议。  回到家中,我和惜雪静静的坐在老六身旁。老六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与之前的怪物脱不了关系,但问题是,当时我受的伤比老六严重,胸口肩膀小腿匀被怪物所伤,为何我没有出现感染?我血液异常,这个我可以肯定。但话说回来,如果我的血能够做抗原,是不是可以救老六?  我突然想到在张家村,那老头说过,八五年他们中有人也出现过类似性情。  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如果这不是感染而是遗传呢?我浑身一震,心情变得异常沉重,我呆呆地说,“惜雪,我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你有办法?”  “割手腕让他喝我的血!”  惜雪先是一愣,随后拦着我说,“别冲动,那人说的话并不可信。”  我摆摆手,看着老六木讷的眼神,心里顿时感慨万千。我轻声说,“我放佛一瞬间全都想通了。八五年,老六父亲,我爹,第三个人我们已经猜到,他是赵轩的父亲。他们三人组成一队,经历过什么我们暂且不管,但我可以肯定老六父亲也出现这种身体变化。”   惜雪一愣,随后摇头道,“那天他说的话一定带有诱导性,不能轻信。”   “哼哼,你有没有想过,小三爷去了哪里?”   惜雪被我问得一愣,“小三爷?”  “六十年前小三爷组成十人盗墓团,为何你爷爷和其他人都活着,而小三爷却失踪了?”   惜雪摇摇头,说,“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这有问题么?”   “对于这三代人的经历,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从小三爷一代开始,他们家族就染上某种奇怪的遗传病。”我指了指老六的伤口,继续说,“小三爷发现自己身体异常,于是组织队伍想从地下找到救治自己的方法。据我所知,开始几年大家相安无事,可有一次却突生变故,无奈之下,在洞口放风的人只能把洞口封死,从此以后,小三爷销声匿迹。你难道忘记,我们在进入秦岭迷宫之前不也是看到洞口被巨石封住么?”  “你是说他们在秦岭迷宫遇到了变故?不对,那一路没有看见有打斗痕迹!”   我摇摇头,长出一口气继续说,“他们遇到的变故并非外力所致,而是小三爷自身,小三爷在墓中身体突发异常,长出鳞片雏形!”  惜雪错愕,惊问道,“你是说,秦岭迷宫下的怪物是小三爷?”   我点点头继续说,“可惜,当年小三爷没有遇见麒麟血。众人无奈,只能把他关在龙棺里,而铜鼎内的骸骨很有可能就是棺内的原主人。”   惜雪似乎不敢相信,但又找不出破绽,只能愣在原地。  我继续说,“几天前,我对那怪物用了舌尖血,他的反应你还记得么?我帮他完成了蜕变,随后他又被我们关在了龙棺之中。但他再次入棺以后并没有再伤害老六,反而把老六救出来,这是为什么?难道不是爷孙之间的血缘情感么?”  惜雪愣在床边不在说话。我从床头枕头下拿出管制刀具。  我一边颠着刀,一边看着老六,说,“认识你以前,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灵魂,不相信那些想象出的生物。”  老六愣头愣脑的问,“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我苦笑一声,摇头说,“金麟岂是池中物,我等凡夫俗子哪有资格做你哥哥!”我咽了口唾沫,说,“虽然只有几个月的相处,但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最亲的人。”   老六愣在原地,不肯相信我的话。但我心里清楚,八五年我父亲帮六子父亲完成蜕变,随后我叔叔和张三混都目睹了他化龙的那一幕。前一段时间,老六的爷爷小三爷在偶然情况下也得到了我的血,也算解脱了。  如今剩下的只有老六,虽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这是一种命,一种宿命。  我让惜雪去找碗,惜雪有些迟疑,我假装生气的说,“一碗血而已,我他娘的又死不了!快去!”   支走了惜雪,我深情的摸着老六的脸庞,说,“如果有机会,记得回来看看我和婷婷。”   老六突然一愣,说,“哥,你在撒谎!”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  老六皱着眉头说,“你骗我!我俩认识的时间不是几个月! ”  我迟疑片刻,反问,“你记起了什么?”   “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我知道,我俩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我苦笑的摇着头,摇到一半却如同被雷劈中!  这句话,他曾经对我说过!我清晰的记的,在迷宫里我要上龙棺棺盖时,他说过同样的话。我仔细一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句话是老六失忆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老六不会说没有营养的话,从来不会!  我扔掉手里的匕首,骂道,“不对!这里边有问题!!!”   {感谢您的收藏} 第十九章 另一个纪喆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一屁股坐倒床头,虽然大的疑惑已经被我解开,但有很多细节我仍然摸不着头脑。老六说我俩很早就相识。这是多早,难道是孩童的时候?还有我背后的殄文印记,是谁给我留下的?那老头当真有那么好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还是他另有所图,那他又想得到什么?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猛然想起一个人—黄姑娘。黄姑娘藏在玉佩之中,也算是一直跟随着我,说不定她会解开我心中的诸多疑惑。  此时,惜雪拿着碗来到我身边,我安抚道,“先不着急,我有几个问题想不通,让我睡一觉,然后再放血救人。”   随后我把惜雪和老六赶出卧室,拿出玉佩对它说,妹子你出来,我有事找你。然后我躺在床上努力制造睡眠气氛。  时间一点点过去,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两声清脆的叩门声传进我的耳朵。我打了一个激灵,随后跳下床。  门外的黄姑娘羞赧冲我点点头,我连忙把她让进卧室,说,“妹妹,哥哥我遇到解释不了的问题了。”  黄姑娘抬着头问,“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当年张三混到底看到了什么?”  黄姑娘摇摇头,“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些焦急,问,“那妹妹知道我背后的殄文印记是出自谁手么?”   黄姑娘摇摇头。  我心里暗骂,这他娘果然是能力有限啊。  不料,黄姑娘迟疑片刻,随后犹豫的说,“虽然不知是谁给哥哥留下这个印记,但我知道以前有人也中过相同的印记。”   “哦?那人现在在哪里!”  “不过,他已经过世多年。”黄姑娘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几乎听不见。  “死了?”我大失所望。   “恩,就埋在城东。”  看来这种怪事并不是仅限于发生在我身上,“那他有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或者找到留下印记的人?”  姑娘摇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也叫纪喆!”  我一震,什么?他也叫纪喆?看来这事和我之前的预料的一样,果真有一人和我名字相同,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档案中的报案人。  我抓着黄姑娘的手,问,“妹妹,我想见一见他,这难么?”  黄姑娘面露难色说,“想见他就要找到他的骸骨,这样我才能帮上忙。”   我心里一阵喜悦,想不到她真的有办法,于是追问,“那你知道他埋在哪里么?”  姑娘点点头,随后报出一个地址。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多谢妹妹,哥哥我现在就去找他,你跟着我,到时候安排我俩见一面,我有诸多问题想要问他。”   黄姑娘点点头,说,“哥哥放心,妹妹自当全力帮助哥哥。”    我微微一笑,说,“妹妹你先走。”   随后我默念三个数,然后把眼睁开,这时天已经完全黑透。   我拉开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此时的我已经顾不得害怕,悄悄的溜出门,然后开车驶往目的地。  半小时后,我来到黄姑娘给我指定的地点,我看着眼前绿悠悠的玉米苗顿时傻了眼。  我操!忘记问具体的位置!这他娘的出丑了,难道要回车里再睡一觉?   突然,周围刮起一阵阴风,外围的柳树立刻随风摇摆。阴风从地面卷起一堆树叶,每当树叶要落地,那阴风就会发力再次卷起它们。  我看着空中这团树叶,心里恍然大悟,这一定是黄姑娘在指引我。  我从后备箱拿出锄头,一路跟着树叶团走进耕种区。走了几百米,阴风突然减弱。我减慢脚步停在原地看着空中。只见那团树叶慢慢落下竟然落在自己脚下。  我高举锄头,自言自语道,“多谢妹子!”随后直接挖向树叶停留的地方。  我不敢停歇,两个小时后我已经刨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我知道黄姑娘不会说谎,所以没有犹豫,就算挖到天明,也要挖出那个纪喆的骸骨。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锄头卡在土坑里。我连忙拨开锄尖的碎土,眼前出现一小片红漆木材。  我心里激动,知道这是棺材,于是我更加卖力,在确定棺材大小以后,我又开始挖掘它的四周。  凌晨三点,红漆木棺已被我刨了出来。我见大功告成,身子一软瘫倒在坑中,大口喘着粗调息自己。   我抽了一袋烟,然后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发现棺材没有钉子,心里开始慢慢发愁,我知道以前的棺材是严禁用铁钉封棺的,可这他娘的该怎么开棺?  我胡乱的掰着棺盖,心里嘀咕,暴力开棺不算难事,但等会我还有事相求,万一惹恼了他,我就前功尽弃了。  我正在发愁,突然棺盖被我拉开一小段距离。  我看着棺材不由得暗骂,只见过滑盖的手机,这他娘滑盖的棺材可真让我开了眼!  我用脚抵住棺材下体,双手把住棺盖两侧,然后用尽全力抽拉棺盖。  伴随着一阵摩擦声,棺盖被我抽开半米多。  我心里暗暗叫好,做了一番心里准备后就来到棺材前。可定睛一看,不由得傻了眼。  怎么是口空棺!尸骨呢?   {感谢您的收藏} 第二十章 中计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大惊失色,费了半天的力气,这尸骨却早已不在。我连忙拿出玉佩,对着它念道,“妹子,这老前辈的尸骨不见了,我们怎么办?”  突然,我发现棺底似乎有东西,黑乎乎排列在棺底正中央。  带着好奇,我把上身探进棺内,先用手电扫视,确定棺内的确没有骸骨,于是再用手抚去棺底的灰尘,发现一行竖版繁体字列在棺底正中。  【死门开启  应留一脉  闭双目  锁三魂  毁四肢  捣五脏  废六腑  驱七魄】   我心里一惊,这他娘哪是开死门的方法,分明是满清十大酷刑!三魂七魄这个我能理解,五脏六腑毁了,我不就废了?  我把身子继续往深处探去,发现字体太小,再加从我的位置来看字体是反转的,所以根本无法辨认。  于是我一咬牙直接钻到棺内。我一边吹灰尘一边读。【殄文封印,只可移不可毁,受印者须有灵性且必为活体】  我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可移不可毁?难道是说这印记不会凭空消失或者诞生?那这印记是如何诞生的?怎么感觉这像是一个悖论!还有,为什么没有印记转移的方法?  我耐下性子继续往下看,由于已经接近棺底,我只能岔开双腿躬身猫腰。  我用力吹着棺底,却露出几个简体字。  我操!简体字?我低头仔细看着。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奇怪!为什么还有一个感叹号?  突然,我打了一个激灵,这,这,难道是个圈套?  我大叫一声不好!想要出棺,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棺盖被合上了,于此同时棺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棺材也立刻摆动起来。我心里发虚,敲着棺体大声问着,“我操!棺外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谁知他们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嘿嘿的笑着。  一股透底的冰凉油然而生,我敲着棺材,问,“这是再和我开玩笑么?快他娘的放我出去!”  棺外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我见自己的咒骂起了效果,于是立刻拉下脸,“你他娘的敢跟老子开这种玩笑,我若出去,你们谁能活着离开!!!”   棺外传来闷闷的回应,“问题是,现在你已经出不来了!”随后,响起重重的敲击声。  我操!这是在钉棺!此时的我意识到棺外的人并非在吓唬我,于是我立刻求饶,“各位好汉,小弟不知哪里做错了,得罪了大哥们,希望大哥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  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生路?哼,你不是想知道一切么?等你死了你可以去问你爹,到时候你就全都明白了!”  我见对方没有丝毫宽恕,心里一怒,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迟疑片刻,然后说,“有些秘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触碰的,试图了解的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死!”说完,棺盖传来重重的砂砂声。  这,这是在填土么?“我操!当真不给我机会么?我到底触碰什么了~~~?”我用力捶打棺体,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感觉周围氧气顿时减少了一半,胸口也开始发闷。我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秘密,为了目的竟然不惜杀掉我。但这种活埋真的能至我于死地么?笑话!难道不知有手机这种东西?我从口袋掏出电话,准备打给张局长。不料,手机竟然没有任何讯号!  这他娘的不过一米深,怎么会没有信号?难道,难道这是带了屏蔽设备?我操!这,是真要置我与死地啊!!  不对啊!我泛起一阵疑惑,这纪喆老前辈的地址是黄姑娘告诉我的,我记得她有预测的能力,上一次还预知了胖妞翻车。这一次,我遇到如此劫难,她不可能一点不知道。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出来啊!”  我一边敲击棺材一边呼唤黄姑娘。尽管我敲击力度很大,但棺木的震颤时间越来越短促。  我知道,我已经被埋在地下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一章 死亡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不知喊了多久,我的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手电的电量也所剩无几。前几次虽然几乎要丧命,但好歹周围有惜雪和老六。这一次我悄无声息的被埋这里,谁又会来救我?  难道真要见父亲了?可我这死的也太耸了,连收尸的机会都留不下。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条件反射一般的起身,却直接撞在棺材板儿上。  我摸着额头,打开手电,问,“是不是妹妹来了?”   这时,眼前的棺盖突然变得模糊,随后一张脸慢慢浮现出来。  “妹妹!你来了!!”见到黄姑娘的我十分激动,想要摸她脸庞,手指却被棺盖所阻挡。   黄姑娘见了我,立刻低下头。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害我!”   姑娘缓缓抬起头,柔顺的秀发下竟然是一张微笑的脸。  我一愣,问,“妹妹为何发笑?”   “我在笑你天真。”黄姑娘表情看上去很得意。  我见她这副表情,心里不由得一惊,“不是!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  什么?我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追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有恩于你么?”  “说你天真你还真天真!”黄姑娘把头发挽到耳后,继续说,“你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被你所救,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冤魂。”  我一愣,难道她不是被我从地窖救出的冤魂?  “你是谁!”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受人所托,专程来取你性命!”   “是谁要害我!”   “死到临头竟然还这么多废话!”   “是不是那老头儿?”  “哈哈,你猜啊!”黄姑娘竟然笑出声。  我愣在棺底,后悔自己没有防备的就去相信别人。我后悔没有听老六的劝告,以前我还总嘲笑他疑心太重,现在看来才明白,那是在保命!!我仔细一算,这黄姑娘只帮过我一次,我就对她深信不疑。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如此大意真他娘死不足惜!  黄姑娘一乐,说,“吆!这是在后悔么?哈哈哈,我告诉你,晚了!不光是你,任何人触碰这个秘密,他都得死!”   此时我已不再挣扎,苦笑一声,反问道,“我爹为什么活了那么久?”   “你爹是因为有人救了他,但我不会留给你机会。”  原本我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黄姑娘可以帮我托梦,让人来救我,如今我已经不抱希望,冷冷的对她说,“你可以滚了!但你最好滚远一点,老子死后不会轻饶了你!”  黄姑娘突然一愣,然后哈哈笑着,“可惜,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一惊,“什么意思?”  “那我就发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你不是想知道是谁给你留下那殄文印记么?”  “是谁!”    黄姑娘低头微笑,然后清了清嗓子,随后却发出男人声音,“哼!我,你也敢跟?”   我听着这声音顿时呆住了。  黄姑娘又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怎么?吃惊了?你再看!” 紧接着,黄姑娘伸出自己右手,只见她拇指和食指之间竟然又长出一根手指!  我操!六指?此时的我彻底傻掉了,原来我苦苦寻找的神秘人竟然是她!难怪惜雪会有陷入圈套的感觉。我愣在棺材里,她伪装的太深太深,在撕开面具的一刹那,我竟然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  “你给我听好了,老子死后一定不会当过你们这群畜牲!!!”   姑娘一点也不生气,哈哈笑着和我摆手,“拜拜了!你慢慢等死吧!”  “我操@你祖宗!”我怒吼一声,随后挥拳打向她,可我就如同打在防弹玻璃上一样,我越是狂躁,那黄姑娘反而变得得意。   慢慢的,棺盖又回复往常,我又陷入沉寂。  我的求生欲望越来越小,如同机械一般,轻轻捶打着棺材。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我闭上双眼,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死门篇正是完结,明日开更前传,前传将揭开往事,解释文中老四遇到的所有疑惑。】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一章 名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公元1989年,光绪二十四年,河北保定有一位济世名医,名叫江裕成。此人不仅医术高明,还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医术医德皆为上等,致使他名声大噪,可谓方圆百里无人不晓。  江裕成一家虽然名声在外,但为人处事极为低调,家境虽然比不上富可敌国的财主,但比起平常人家也算绰绰有余。  可是,江裕成虽然表面开心,但总有一块巨石牢牢的压住他的心,那就是年过三十的自己仍然膝下无子。  按照常理,像江裕成这种地位,纳一房妾不算难事,但他没有这样做。  原因有二。其一,发妻徐南凤与自己从小便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虽然妻子多次劝说自己纳妾,但心里仍然不忍。  其二,十年前,一位盲僧来到江家化缘,讨了一碗水后,盲僧提议要为江裕成摸骨。  所谓的摸骨就是盲人相师的占卜方法,江裕成出身名医世家,对这种江湖骗术自然了如指掌。于是挥手告诉盲僧自己不需要。  谁知盲僧一把抓住江裕成的手腕,强行摸索了他的左手。  江裕成无法抗衡只能由盲僧摸索。片刻后,盲僧松开手腕,单手作揖,道,“施主医术高明且宅心仁厚,此乃万民之福。只不过,膝下无子扰乱了施主的菩萨心肠。”说罢,盲僧就准备离开。  这几句话正中江裕成的软肋,自己和妻子好合多年,但妻子经期从未有所延误。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江裕成一把抓住要离开的盲僧,道,“恳请大师指点迷津!”  盲僧略微迟疑,随后伸手摸向江裕成的脑后,片刻之后,盲僧开心的笑了,“施主莫言担心,并非是膝下无子,只是他略微调皮,恐要多等几年。”  江裕成闻声大悦,“那需要等到何时,还需大师明示!”  盲僧淡然道,“施主恐要等到花甲之年才可见子。”  江裕成一愣,再次回过神儿,盲僧已经远去。  从此后,江裕成彻底断了纳妾的想法,安心治病救人。  公元1926年,民国十五年。这一年入冬时间比以往都早,申时未过天却已经完全黑下来。  当年意气风发的江裕成如今也已两鬓花白。  入夜后,江裕成便早早入睡。不料半夜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虽然大雪封山近十天,但行医多年的江裕成早已习惯这种情况,于是披上一件外衣就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身影直接跪倒在江裕成身前。江裕成大惊,连忙搀扶,才发现叩门者是一位和自己相仿的老者,于是责怪道,“老哥,这是要做什么?”  老者不肯起身,磕头如捣蒜,说,“小儿偶然怪疾,本想提早医治,不料天公做难,漫天大雪一连下了十天。如今小儿已经命在旦夕,希望江大夫能出手相助!”说罢,又磕了几个响头!  江裕成一甩袖子,怒道,“医者行医乃分内之事,你若再行此大礼,莫怪江某人关门谢客。”  老者闻听此言,立刻起身。  江裕成一头扎进屋内,取了药箱和银针,然后来到大门,说,“老哥哥不要耽搁,快快带路!”   老哥俩互相搀扶着,在雪地中行进了两个时辰。  江裕成被老哥引进门,看到卧室穿上躺着一位十多岁的少年。  于是连忙上前查看,此时少年呼吸微弱意识全无,眼瞅着就要断气。  江裕成抖开布袋,从中取出三根银针扎在少年胸口。不到片刻少年呼吸逐渐增强,胸口也开始起伏。  老哥见状立刻破涕为笑,“神医,神医啊!”  不料,江裕成摆摆手,“此病若是尽早救治,估计小儿此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因耽误太久,这病。。。”  老哥闻听立刻傻了眼,“大夫的意思是?”  “这病不难治,只缺一味药引。”   “缺什么你直说,花钱买不就行了?!”老哥拍着腿说道。  江裕成面露难色,说,“老哥哥有所不知,这位药引是一朵奇花,这花只在春天才会开放。”  春天?老哥闻听后立刻呆住,随后一屁股蹲在地上。  江裕成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少年,叹气道,“看幼子年龄,也知老哥是老来得子,江某尽力而为。”   说罢,江裕成夺门而去。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章 救人 【第一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不料,半个时辰后,江裕成突然回来了。此时江裕成犹如一个雪人,双手碰着一堆冻土,激动的说,“老哥哥快来看,我找到它啦!”   老哥不明所以,凑前看去,才发现江裕成手里碰着一块冻土,土上长有一花,只是花蕾禁闭,没有丝毫绽放的意思。  江裕成抖着身上的积雪,激动的说,“此子命不该绝,想不到这种天气竟然还有此花。”   老哥哥也很高兴,但随后面露难色,“只是这花骨朵,好像并没有开放的意思”!  江裕成摆摆手,哈哈一笑,说道,“老哥有所不知,此花只要感受到合适温度,便会自然绽放,虽然只开一个时辰,但已然足够!”   老哥一听顿时乐了,端起火盆就往江裕成身边靠。  江裕成大惊,连忙躲闪,“大哥且慢,此花娇贵异常,经不起火烤。”随后江裕成脱掉外衣,把冻土揣进自己的怀里。  老哥见此情形先是一愣,随后客气的抢夺冻土。江裕成推开他,淡然道,“江某行医多年,治病救人是自己的分内事,老哥莫要和江某客气!”  一个时辰后奇花绽放,江裕成眼疾手快,取了花瓣花蕾置于口中嚼烂,随后,将花泥抹入少年口中。  江裕成又配了几味药为少年服下,片刻后少年一阵剧嗑――醒了!  老哥早已看傻眼,见幼子苏醒连忙跪在江裕成身前。  江裕成一边穿衣一边假装生气,“老哥哥又要这般客气么?”  老哥起身后,眉头紧皱,犹豫着说,“江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只是这酬金方面。。。。”  江裕成摆手,“哈哈哈,江某治病从不谈酬劳。你若富可敌国,给江某万两黄金江某敢接!你若穷困潦倒,给江某一碗粥做酬劳,江某敢喝!”  老哥也连忙摆手,“唉!!李某不是付不起钱,只是江大夫以命相救,这让我有些难办。”   江裕成哈哈一笑,“老哥哥,你啊,真是太客气了。”   李老哥眉头微皱,低声说道,“李某听闻江大夫至今无子,此言可否属实?”  此话正戳在江裕成的痛处,于是脸色也阴沉下来,点头道,“的确如此啊! ”  李老哥一拍桌子,说道,“钱财已经无法表达李某的感激之情。这样吧,李某膝下还有一女,如若江大夫不嫌弃,那就纳她做妾,好为江家开枝散叶!”听得有些犯傻,连忙站起身想要阻止。谁知这李老头夺门而出,不到片刻便把女儿喊进屋子。  江裕成一看女子,长叹一口气。这女子年龄不过二十,本来自己就没打算纳妾,如今又是这个年龄的女子,于是连忙摆手,“老哥使不得,令爱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与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万般不相配。”  李老头拉下脸说,“这有什么!江家无子,对我李家又有恩情,我觉得此事在好不过!你若觉得李某占了你便宜,难以开口叫声老丈。那我就先和她断绝父女之情,到时候我们还是哥俩。 ”  几番交谈江裕成了解李老哥的豪爽,但还是被他这番话臊了个脸红脖子粗,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如这样,我收令爱为义女,这样即可以为我养老送终,又不乱咱哥俩的辈分,你看行不行?”  李老头叹口气,“好吧,只要你能把她带走,当什么由你说了算。”   这俩老头一见如故,甚是投机,温了几壶酒,随后谈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江裕成才告别李家,带着刚收的义女李玉枝往家中走去。  未到家门,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家仆冲了过来。随后,一头跪在雪里,一边磕头一边哭道,“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三章 得子【第二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江裕成把脸一拉,“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仆人磕头如捣蒜,哭道,“昨夜漫天大雪,把老爷的房子压塌了,夫人熟睡中被木梁击中头部,已经仙游西去!”   江裕成闻听此言一屁股瘫坐在雪里。  悲痛欲绝的事不再言表,江裕成选了日子为发妻发丧,由于无子,程序也比正常人家简易了许多。  妻子的离世,使得江裕成整日闷闷不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还好义女伴在身边精心照料,不至于让他垮掉。  一日夜里,江裕成大醉,来到院中破口大骂,“说什么我花甲得子,这时日将至,妻子却已离去。这满口胡言的瞎和尚,再若被我碰见,我定不轻饶他!”  义女李玉枝见此情形连忙把江裕成搀进屋。   义女把其扶在床前,随后便跪在江裕成面前。  江裕成不知义女何意,想去搀扶,却听她说,“恳请恩公纳我为妾。”   江裕成被义女一番话惊了一个哆嗦,酒也醒了一半,怒道,“一派胡言!你生父之前所说,皆为玩笑,你千万不能当真。”   谁知义女摇头,“家父所言并非玩笑,弟弟出生之后,有一盲僧来到家中,说弟弟若冠之年会有命劫。 ”   盲僧?江裕成一愣,追问,“然后呢? ”   “盲僧还说,方圆百里只有恩公能救。”义女顿了顿,声音越来越细小,“他还说,让玉枝为恩公填房,以报恩情。”  江裕成一屁股瘫坐在床头,仰头叹道,“这难道就是天意?”   随后玉枝起身,搀扶江裕成就寝。  一个月后,已经接近年关,江裕成选了吉日纳李玉枝为妾。虽然这种纳义女为妾的事情并不多见,甚至有些难以启齿。但江裕成行医几十年,方圆百里谁没有受过他的恩泽?所以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那场景可谓热闹非凡。  转年十月,李玉枝生下一子,孩子白白胖胖甚是可爱。这一下可乐坏了江裕成,老来得子的他激动万分,同时也感叹那位盲僧法眼神准,因为自己今年刚好六十岁。  江裕成大摆宴席,玉枝的生父李老头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席间李老头偷偷拉着江裕成的手说,“你若觉得别扭,咱俩还以兄弟相称。 ”  江裕成大惊,连忙摆手,“老丈,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异常融洽。  席间大家闲聊,自然聊到了孩子取名的问题。  大家出谋划策提出很多建议。江裕成总觉得这些名字不合适。有的不够响亮,有的不够文雅。虽然大家大家的提议五花八门,但江裕成始终摇头。  突然,屋门打开,尚在月子中的李玉枝走出房门来到院中。  江裕成连忙上前搀扶,“怎么出来了?这天已变凉,当心伤着身子。”  李玉枝欠了欠身子对亲朋打过招呼,然后说,“贱妾在屋内听闻大家正在为孩子名字发愁,贱妾有一提议不知可不可讲。”  民国时代,妾的地位地下,这句话一出,亲朋好友都停下手中动作,瞅着李玉枝不再说话。  江裕成不在意这些,说,“玉枝你若有提议,直接说出来,不必拘束。”  李玉枝再次欠身行礼,继续说,“玉枝听闻姐姐徐南凤在世时,温柔贤惠持家有道,江家数十年安稳姐姐可谓功不可没。”  江裕成不知李玉枝的意思,点头说,“额,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谁知李玉枝继续说道,“如今小儿诞生,江家总算有后,但他不应该忘记之前还有位徐妈妈。”  听到里,江裕成一愣,自古以来,大户之家难免会出现嫡庶之争,所以这番话从玉枝口中说出,让他极为感动。  李玉枝继续说,“贱妾才疏学浅,对于取名一窍不通,但我有提议,不如就取【忆南】二字,以念南凤姐姐多年之辛劳。”  满座亲朋听了李玉枝这番话纷纷称赞,都夸江家有福气,得了这般通情达理的内人。  江裕成嘴里默念,“忆南,忆南?。。。”突然他猛一拍桌子,道,“好!好名字!从今天起,小儿便有了名字。”   “江-忆-南!”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四章 结识【第三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来得子的江裕成对江忆南抱有极高的期望,平日对他管教甚严,希望他能尽快成为一名大夫,继承自己的衣钵。  江忆南天资聪颖性本良木,再加上父亲精雕细琢,十岁时已经展头露脚。他不仅熟识穴道经脉,而且善于钻研,江裕成遇到疑难杂症时,忆南都会为他提出一些奇怪的医治方法,虽然方法奇特,但总蕴含着奈人琢磨的药理。  此时的江裕成已经有七十高龄,看到孩子有如此成就,心里暗自琢磨,自己总算没有对不起祖宗,用不了几年,儿子就可以承接自己的衣钵济世救人了。  不料天公不做美,中国随后迎来了几百年内最大的灾难。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日本正式宣布对华全面开战。  二十多天后,北平沦陷。得到消息的江裕成随百姓一起纷纷离开保定,逃往山西。  多年的军阀混战使得中国无力抵抗日军的侵略,战火区内军方逃蹿的逃窜,投降的投降,百姓腐尸遍野。战区以外,军阀占地为王,互相抢夺地盘,打的热闹非凡。  一时间全中国上下内忧外患满目衣橱昂,百姓可谓民不聊生。  江裕成带着全家向西逃窜。江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能混在难民之中,以求保命。   从前的江忆南是含着金钥匙,如却今衣衫褴褛成日和一群小乞丐混在一起。  江裕成看在眼里心疼无比,只因国家动荡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一日,江忆南和一群小乞丐去挖野草吃。忆南虽然年纪小,但懂得孝顺父母,尤其自己父亲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于是,他一边吃一边选出一些嫩草和野果,并把它们偷偷装进怀里,准备带给父母。  就在这时,有人狠狠推了一把江忆南,忆南没有防备,立刻摔倒在土沟里。爬起身回头看去,发现推自己的正是一个年龄在十四五的小乞丐。  江忆南怒道,“你要干什么”  谁知对方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哈哈大笑,表情不屑的说,“我听人说你以前可是富家公子,怎么如今也吃这些?”话音刚落,他身边顿时围上很多小乞丐,看表情都是在纷纷拥护自己的大哥。  江忆南知道这群人是在故意挑衅,于是低头捡起怀中摔落的食物,想要偷偷离开。  不料,那年纪稍长的乞丐更加得意,说,“我还听说,你娘亲曾经可是你爹的女儿,换句话说,你娘既是你的姐姐又是你的娘,你爹既是你爹又是你的爷爷!哈哈哈,太乱了,太乱了,把我都搞糊涂了。”  江忆南闻听此言气得浑身发抖,他克制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准备离开。  不料对方不依不饶,拦在江忆南身前,说,“哎呀,想跑?你爹干了畜牲才能干的事儿,生了你这小杂你种,所以,你就是个小畜牲!!!”  江忆南再也克制不住,一拳头打向对方。可江忆南从未接触过武术,也从未和其他小朋友有过争执,哪里会懂打架?一拳打空,随后被对方擒住右手,“哎呀,你这小杂种还想打人?”随后一脚把江忆南踹回到土沟之中。  小乞丐站在土沟边缘,那姿势威风凛凛,犹如是拥有千军万马的指挥官,随后他手一挥,“上!给我揍这个小杂种!”  可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一块拳头大的土坷垃直接打在他的额头。乞丐反应不及立刻栽倒在地。  周围小乞丐一愣,怎么还没出军,指挥官先躺下了?这时,乞丐头头摸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谁他娘的敢偷袭老子?”  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呸,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还敢耀武扬威?”  江忆南一愣,随即爬出土坑,想看看是谁救得自己。只见三十米外的小土坡上坐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衣着知道他也是难民,虽然衣不遮体,但丝毫掩盖不了一身的正气,他一边颠着手里的土块,一边冲自己微笑,说,“还不快过来?”  江忆南知道对方是好意,连忙爬起来想要过去。身后的乞丐头子不乐意,大吼一声,“抓住他,别让小杂种给跑了!”   紧接着两个小乞丐冲过来,一个拦腰一个抱腿,死死的搂住江忆南。  就见土坡的少年手臂一挥,两个土咔中正他们面门。江忆南得了机会,连滚带爬的跑向土坡处。  身后的乞丐头子暴怒,“你俩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一抬手,对面乞丐知道他的厉害,立刻抱头鼠蹿,一扫之前的威风。  江忆南见乞丐散去,回头看着救自己的少年,满脸感激的说,“谢谢这位哥哥出手相救。”   少年一撇嘴,皱着眉头反问,“你知道你为什么挨揍么?”  江忆南一愣,随后摇摇头。  少年苦笑着摇头,骂道,“因为你不合群!你都他娘的变成难民了,还文邹邹的,不欺负你欺负谁?”   “啊?那我应该怎么办?”  少年长叹一口气,然后狠狠拍着江忆南的脑袋,“拍死你这榆木疙瘩,你听好了,这话应该这么问!‘我操!这他娘的我该怎么办!’懂不懂?”   江忆南低声念着,“我操!这,他,娘的,我该怎么办?”  少年嘴一咧,“有点味儿了!”说罢,少年起身准备离开。  江忆南见状连忙拉住他,“这个,哥哥,我。。。”  少年回身,眉头微皱,“你他娘的有屁快放!”   江忆南躬身行礼,面容严肃的说,“还未他娘的请教哥哥的尊姓大名。”   少年倒吸一口气,抬手要打,“怎么‘他娘的’这仨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别扭。”随后少年顿了顿,把手收回走在前头,悠悠的说,“不贵,姓高,名子聪。”  江忆南追上少年,跟在他身后,低声默念,“高子聪,高子聪。。。”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五章 阴阳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以此以后江忆南和高子聪形影不离,跟随逃难大军一同逃亡山西。  1939年冬天,阎锡山发动晋西事变,率领晋绥军对山西新军发动总攻。中国上下可谓内忧外患,作为普通百姓,为求保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互相残杀。  此时的江家已在山西落脚,由于江裕成年事已高,所以放弃了迁往陕甘宁地区的想法。而高子聪也就此停下不再西去。江老爷子见这俩小子玩的投机,再加上高子聪虽然言语低俗但本性正直,于是就收了他做为义子。  由于时节已接近寒冬,二个半大的小子就到野地里去抓野兔刺猬等小动物,一边玩耍一边填补家用。  二人玩的甚欢,突然发现远处一个人影踉踉跄跄一头栽进了雪里。   凑前一看,发现倒在雪里的是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轻人。看他衣衫褴褛的样子,江忆南想起了两年前自己逃难时的情形,于是心头一动,说,“哥,咱救他吧!”   高子聪脸一拉,“救什么救!如今国共交火,万一救了当兵的,我们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江忆南一阵疑惑,“哥你在吓唬我,看他的衣服不像当兵的。”   “屁话,难道他们不会乔装打扮,非要写在自己脸上?”  江忆南正容道,“我爹说过,医者行医救人,就是职业所在。”说罢就去拉扯雪地里的男子。  但毕竟此时江忆南只有十二岁,根本无法抱起一个成年男子。  高子聪看到这一幕有些动容,于是一脚踢在江忆南屁股上,骂道,“你到一边玩去!这点力气也想救人!”随后,他把住男子双臂,躬身将他背起。  江忆南连忙从身后托住男子屁股,兄弟俩晃晃悠悠的把男子背到家中。  江裕成见儿子背回一位伤者,在李玉枝的搀扶下勉强为他检查一番,然后说,“身上虽有旧伤,但皆以愈合,昏迷恐怕是饥饿所致。 ”  兄弟俩闻听此言,连忙去点起火煮炖野兔。  待为男子喂下食物后,他慢慢苏醒。见到眼前的江裕成,男子连忙下床跪拜,跪谢救命之恩。  江裕成摆摆手,说,“不必谢我,救你的不是我。”说罢,指向自己两个儿子。  男子一愣,道,“想不到年纪轻轻却有此善心。”  这时江老爷子轻声说,“救人乃是本分之为,所以你不必言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男子道,“老人家有事尽管问。”   “你身上的伤是如何而来?”   男子一怔,随后说,“实不相瞒,这是今年三月在南昌被日军所伤。”   江裕成眉头微皱,“南昌已经沦陷,这么说你是国军?”  男子点点头,叹气道,“以前算是吧。。。”  高子聪把脸一拉,凑前说道,“如今山西不太平,国共混战,你这是来参战的么?”  男子连忙摆手,“不不,我只是逃难至此。”   江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道,“我六十才得此犬子,委曲求全苟活至今,如今天下大乱也难以顾及周全。既然你身体无恙,那就请你速速离开吧。”   男子知道江老爷子在顾虑什么,抱拳拱手说,“老先生,在下并非奸佞小人,只是临走前想对二位小兄弟说几句话。”   江老爷子点点头。随后男子带着江忆南和高子聪两兄弟出了门。  一出大门,高子聪拉下脸,“有什么话就快说。”  男子躬身抱拳,正容道,“苏某谢过二位救命之恩。”  “苏大哥不必言谢,这里有些腌肉,你带在身上已被不时之需。”   苏姓男子被江以南的举动所感动,犹豫了片刻接过腌肉,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说,“我见二位本性真善,苏某无以为报,这本《阴阳诀》就送给二位吧。”   江忆南一看是本线装书册高兴至极,自己从逃难开始就未曾过书籍。  刚想接过书,男子又把手缩回去,说,“此《阴阳诀》一共有三篇,我只学了其中的一篇,虽然十分灵验,但难逃宿命,出于无奈第一篇已经被我毁掉。二位学习后两篇一定要慎重。”   高子聪一撇嘴,“什么破玩意儿,有那么神么?”  男子呵呵一笑,说,“你并非江家亲子对么?两年前才认识你这位异姓兄弟,对么?”   此话一出,高子聪和江忆南同时一愣。男子低声又说,“此书只剩阴阳二篇。二位千万切记,心怀仁慈,学后可造福一方,若怀歹心,那就贻害万年。”  说罢,男子裹裹衣服,走向大雪之中。  江忆南愣在身后大喊,“还未请教大哥姓名。”  男子回身报以微笑,轻声道,“姓苏,名湛,字于杭。”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六章 小试牛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得了书籍的江忆南十分高兴,即可以学习知识,又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一头栽进柴房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  刚读了几个字,就被当中内容深深所吸引。【人体存十二“正经”,对应人体六脉,再加前后任督二脉,共计八脉。正穴三百六十五处,另有七十二处暗穴,可控经脉。】  江忆南心里一阵疑惑,可控经脉?怎么书上说的和父亲的理论不一样呢?父亲说经脉只能调节顺理,它却说能控制。这怎么可能?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高子聪无聊至极,进门说,“小子,这冬天他娘的还长着呢,你竟然把那么大的一块腌肉送了人,快点跟我一起去抓野兔。”  江忆南正看得入迷,连忙摆手,“不去不去。”  高子聪不高兴了,骂道,“你他娘的得了宝贝,那我这个冬天怎么过?”   江忆南闻听,立刻低头把书拆散,然后又把后半部分订起来,递给高子聪,说,“哥哥觉得无聊就和我一起看书吧。”  高子聪一撇嘴,“我才不看这些东西呢。”  江忆南拍拍脑袋,说,“忘记问了,哥哥如果不识字,我可以读给你听。”   高子聪把脸一拉,“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谁告诉你我不识字?”说罢,夺过书,翻了一页,读道,“人体存有三魂,其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看到没?老子只是不屑于读书罢了。”   江忆南微微一笑,腾出一个地方,那就一起读呗?  高子聪见实在拗不过,只能苦笑的摇头,随后坐在江忆南身边。  由于高子聪的书中是《阴阳诀》中的阴篇,所以讲的全是魂魄之说,高子聪觉得十分过瘾,魂魄竟然可以离身,感觉就像看神话故事一样。  高子聪正看的热血澎湃,突然身边的江忆南啪啪啪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高子聪一愣,“你在干嘛?”  可江忆南的脸色瞬间铁青,随后低吟一声,仰面躺倒在地。  高子聪大惊,“喂!小南子,你怎么了?”  江忆南呼吸短促表情十分痛苦,“哥,哥,我难受,喘不过气来。”说罢,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我操!怎么回事?小南子?小南子!高子聪连送五个大耳光,江忆南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起身想要去找干爹。  突然,江忆南站起身子,一把拉住高子聪的手腕,狠狠说道,“不用去了。”  没有防备的高子聪立刻被这阵钻心的疼痛击倒,跪在地上骂道,“我操!手腕,我的手腕!”  江忆南松手,随后如同发疯一般冲出柴房。  高子聪只听得院外轰的一声巨响,捂着手腕出门后,顿时呆了。雪中的江忆南双手撑着膝盖,满面通红不停喘着粗气,而他身边的土墙已经倒在雪地之中。  江裕成闻声出门,见此情形大惊失色。  待了解部分情况后,更是暴怒。   江老爷子手持木棍,厉声质问跪在雪中的江忆南,说,“你是学了什么妖术竟然能推倒土墙。”   江忆南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江老爷子见状,抬手一棍将其抡倒在地。  这一棍算是打在母亲李玉枝的心上,连忙跪在江老爷子面前求饶。  江老爷子暴怒,推开妻子,指着江忆南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到底是什么妖术!”   这时高子聪走上前,低声道,“干爹息怒,这恐怕并非是妖术所致,而是土墙年久失修难抗外力,所以才被弟弟推倒。”  江老爷子双目圆睁,“一派胡言!难道他捏断你的手腕,也是因为年久失修?”   高子聪挠挠头发,“额,这个,这个是我失足摔倒所致,与弟弟无关!”    老爷子抄起木棍打在高子聪的屁股上,“我让你给他开脱!难道我行医多年分不出是如何骨折么?”  江忆南从雪里爬起来,一头跪在雪里,他知道刚才自己情绪失控误伤了哥哥,但书中所讲的理论自己从未接触,自己心里十分喜欢,问题是传统的父亲一定不会接受书中的理论,于是说道,“父亲息怒,此事与哥哥无关,但请恕儿子不孝,不能说出其中原委。”   江裕成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挥起木棍直奔江忆南的脑袋,嘴里骂道,“就算亲手杀你,我也不会让你走入歧途。”  说时迟那是快,高子聪立刻跪在挡在江忆南身前,昂首挺胸丝毫不躲闪。  江老爷子发现之后,想再收回木棍已经来不及,于是这一棍生生打在高子聪的头部。  随后高子聪从雪里爬起身,跪在发呆的江裕成面前,正容道,“干爹教训的极是,子聪甘愿受罚。”  “你,你这是。。。”    “干爹息怒,之前的那位男子临走时告诉我俩一个自保的方术,点击几个穴道,可以让人失控,但危急时也可救自己性命。我无意中在弟弟身上做了实验,导致他刚才失控,请干爹责罚。”   江裕成一愣,问,“竟有此事?是哪几个穴道?”  江忆南掀起上衣,指了指身体几个穴道。  江裕成看到儿子所指的穴道皆非人体正穴,不由得被惊了一个趔趄,呆呆的说,“《奇门遁甲》? ”  众人一愣,随后江老爷子又问,“他还教了什么?”   高子聪再次跪倒在地,“由于时间匆忙,他只教了这一招,说是报我俩救命之恩。”   江老爷子仰天长叹,说,“这《奇门遁甲》乃一种偏术,它扰乱人体经脉,获得异常的力量,属于杀敌三百自损三千的招数,因此自古以来为它送命的人不在少数。哎,万幸只此一招,否则你俩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江老爷子轻声说,“都起来吧,但你们得发誓,以后不得再用此法术。”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七章 三魂出窍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二位年轻人先后发过毒誓,这才使得江老爷子安下心来。  江忆南性格乖巧,发过誓后就要毁掉这阴阳决,高子聪连忙拦住他,说,“别,这虽然是偏术,但我觉得那苏于杭不会害我们,毁掉了就可惜了,不如把他藏起来,说不定日后还有作用。”  于是兄弟俩把阴阳决藏在柴房,可高子聪却被阴阳决内的阴篇内容深深吸引,每当半夜睡不着时,他总会爬起来偷看。  一个月后,时间已接近年关,兄弟俩外出捕捉猎物,心里都想着过一个舒坦年,所以走的比平日要远很多。  时间接近傍晚,兄弟二人才准备回家。却被三个人突然其来拦住了去路。  仔细一看,才发现领头的人竟是两年前的那个乞丐,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瘦麻杆,二人都身穿军装手里还抱着步枪。众人一碰面,当年的小乞丐立刻回头对两名兵仔说,“就是他俩,一个月前救了一个土八路。”   两名兵仔一听,立刻举枪上膛,对准江忆南和高子聪。  兄弟俩咯噔一声,如今八路军正和山西新军联手,共同抵抗阎锡山的晋绥军。这小乞丐这番话分明是想嫁祸他俩。  高子聪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仍然堆出满脸笑容,“两位军爷爷先听我说句话。我俩逃难至此为的就是保命,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会去救共・匪的人?这也完全说不过去啊!”  此时络腮胡子上前一步,用枪抵住高子聪的脑袋,“少他娘的跟我油腔滑调,说,共・匪在哪!”  高子聪连忙举起双手,装作委屈样子,用哭腔说,“军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这时,那小乞丐一脸坏笑的走到高子聪身边,回头冲着兵仔说,“两位大哥有所不知,这小子可是个硬骨头,不吃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突然,小乞丐看到高子聪右手腕的绷带和夹板,咧着嘴笑道,“吆!这是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来兄弟给你检查下。”   高子聪暴怒,瞪了乞丐一眼,想要抽回手。可络腮胡子立马用枪顶了顶他的脑袋,无奈之下,高子聪只有忍气吞声。  小乞丐慢慢解开绷带,随后抽掉夹板,狠狠的说道,“当年你就是用这只手扔的石头,对吧?”   高子聪先是一愣,随后就听咔嚓一声,随即而来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高子聪扭曲的躺在地上牙关紧咬。   江忆南冲过去,跪在雪里扶起高子聪,“哥,你怎么样了。。。”当看到哥哥的手腕被生生折断后,江忆南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们这群滚蛋!。。。”  江忆南挥起拳头就要打,高子聪连忙搂住他的腿,“别冲动,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打碎了牙咱就得往肚子里咽。”  高子聪忍着疼痛爬起来,跪倒两个兵仔面前,“二位军爷,实不相瞒,我们真的没有窝藏共・匪。只是两年前我兄弟俩和这位兄弟生了一些过节,如今他仇以报,请军爷放我俩一条生路。”   乞丐哈哈一笑,“想要活路?这还不好说么?”说罢,小乞丐站直身子岔开双腿,说,“这活路就在我鸡@巴下面,看你们钻不钻了。”  高子聪回头看了眼弟弟,狠下心道,“我钻!”   这时,江忆南再也控制不住,于是一咬牙,脱掉上衣,奔着胸口几个穴道就点下去。   两名兵仔见情况有变,虽然不知他在干什么,但出于条件反射,立刻举枪准备射击。  高子聪知道弟弟在干什么,也知道就算人体再强大,也比不过子弹的威力,连忙站起身,冲到枪口前,解释道,“两位军爷,我弟弟没有恶意,只是他自尊强烈,不肯受胯下之辱。”话音刚落,江忆南白眼一翻倒在也雪里。   高子聪见机行事,说,“看到没,他自尽了。”    小乞丐冲上前,一脚踹翻高子聪,踩住他的手腕说,“你他娘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到底钻不钻!”  就在这时,高子聪感到一阵狂风,随后一个身影站在自己身前。  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只见弟弟满面通红,表情狰狞,赤裸的上身不停向外散发热浪。  络腮胡子一愣,随后举枪瞄准。江忆南轻轻抬手握住枪杆,这枪就瞬间凝固在江忆南手中,任由络腮胡子如何使劲,这步枪始终文斯不动。  随后江忆南左手一推正中络腮胡子的胸口,看似不起眼但这一击却蕴含极大的力量,络腮胡子挨了这一击立刻飞出几米远。   身边的小乞丐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江忆南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趁着乞丐发愣,一挥手里的步枪,枪托正中乞丐面门,木制枪托瞬间散开了花,随后一个带血的肉球在雪中滚出几十米远。  小乞丐身子一软,扑倒在地,颈部喷出的血瞬间染红了大片雪地。  瘦麻杆见这情形,也反应过来,立刻举枪射击。   躺在地上的高子聪眼疾手快,一脚踢在江忆南屁股上,让他躲过子弹。同时高声大骂,“你他娘的快跑啊!”  江忆南没有独自逃跑,一把拎起雪中的哥哥,把他夹在腋下,然后飞奔向雪地深处。  谁知,后面两个兵仔穷追不舍,子弹不停的从兄弟俩身边飞过。  跑了几分钟,江忆南的速度不断减慢,高子聪知道如此下去一定会被两名兵仔追上。   当看到有土沟出现后,高子聪从弟弟身下挣脱。  忆南不知哥哥为什么这样做,正要问时,高子聪双手一推,把弟弟推进雪坑里。  江忆南摸不着头脑,想要爬出坑,就见高子聪一边填雪,一边说,“南子,你坚持十分钟,哥哥有办法甩开他们。”   随后,高子聪等了几十秒,见那两个兵仔跟近,于是调转方向狂奔起来。    跑了一会儿,高子聪看见前方有一斜坡,他知道机会来了,一个飞身冲向斜坡,到了坡底后他找了一块尖石。  心里骂道,就看你了。  一咬牙关,一头撞在尖石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鲜血直流而下,高子聪坐在雪中,仿效书中的方法,点了身体几个部位,随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后脑。  “天地人,三魂出窍! ”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八章 出窍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一愣,为什么没有反应呢?他挠挠头,不是应该灵魂出壳么?突然,他打了一个激灵,使劲晃着被折断的手腕,但任凭自己摆动,都感觉不到疼痛。  高子聪慢慢转过头,看见了自己的肉身正仰面躺在雪地里。  我操!竟然成功了!高子聪一个飞跃,跳出肉身,心里激动不已,原来书中说的都是真的。  正在欣喜之际,身后却出现两个身影。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两个兵仔。  可这二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高子聪的魂魄,径直走向雪地中的肉身。  络腮胡子奔着肉身连扇三个大耳光,骂道,“让你跑,让你跑!”   打完之后,发现肉身一动不动,于是把手伸到鼻下试探。  “我操!死了?”   高子聪心里大喜,因为他整是想用假死的方法来蒙混过关。  谁知络腮胡子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夺过麻杆手里的步枪,举枪瞄准高子聪的脑袋,真他娘的不解恨,老子再给你留个记号。  高子聪大惊,若是肉身受损自己那真是必死无疑。眼珠子一转,立刻来到络腮胡子身后,轻轻的向他脖子后吹了口凉气。  只见络腮胡子打了一个冷颤,呆呆的回头问麻杆,“刚才是你么?”  麻杆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吹我的脖子?”  闻听此言,麻杆立刻撇着嘴鄙夷的骂着,“你怎么干起事就跟娘们似的,真他娘的白瞎了你这张夜叉脸。拿来!我来!”   麻杆接过枪,高子聪便跑到他身后,使劲的一吹。  麻杆颈部一缩,顿时定在了原地,连头都不敢回,眼珠子使劲向后瞄,嘴也结巴起来,“夜,夜叉?你,你快看看我身后有没有人?”  络腮胡子见此情形立刻跪在高子聪肉身前,哭道,有个鸡@巴人呐,快点磕头认错吧!  二人扑通跪在高子聪身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连滚带爬的逃走。  高子聪心里大悦,想不到这招如此管用。待兵仔逃远,高子聪便准备回肉身。  刚要回壳,却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影。高子聪心里疑惑,这里离村子有几十里地,天都要黑了怎么还能碰见人?   高子聪眯眼观瞧发现前边人还不少。仔细一想反正自己是灵魂,感觉不到疼痛和疲惫,不如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高子聪迈步狂奔,就觉得脚下生风,跑了几公里的路程竟然大气都不喘。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高子聪突然一愣,前方四个人并排行走着,中间两人的背影为何像是干爹干娘的?  高子聪心里大惊,干爹干娘这那晚来这里干什么?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又是谁?  反正大家看不见我,高子聪直接加速跑上前,想要看看是谁带着干爹走出这么远。  还未等近身,就见前方的干爹突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二人都是一愣。  江老爷子先开口,疑惑的问,“子聪?你怎么来了?”  高子聪也在发愣,愣的是干爹为何能看见自己。就在这时,黑衣人也转身回头,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高子聪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干爹干娘已然寿寝?他试探的问,“干爹干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这时黑衣人突然结果话岔,冷冰冰的说,“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干娘李玉枝来到高子聪身前,抚着他的脸庞说,“回去吧孩子,好好照顾你弟弟。”  说罢,众人转身想要继续赶路。高子聪突然冲到四人身前,撑开手臂拦住去路,满眼泪水的说,“等一下!”   黑衣男人面露不悦,“我念你年幼无知,拦路的事我不再计较,快快闪开道路,休要耽搁了时辰。”  高子聪擦干眼角的泪水,狠狠道,“两位阴差大人,子聪有一事不明。”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九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黑衣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高子聪继续说,“干爹江裕成行医数十年,恩泽四方百姓,这是人神共知的事情,如今无缘无故带走二老,难道不怕百姓抱怨么?独子江忆南今年不过十二岁,难道你们不觉得残忍么?”  黑衣男子嗤鼻一笑。这时江裕成迈前一步,“孩子,人各有命,况且两位大人也是奉命办事,没有带铁链脚镣已经算是照顾,你就不要在这无理取闹了。”  高子聪没有回应干爹,继续对黑衣男子说,“子聪只求两位大人能多宽限一些时日。”  这时,黑衣男子长叹一口气,阴沉的脸也逐渐变得平淡,“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只是他们阳寿已尽,不得不走这条路。”黑衣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除非,除非有人甘愿为其增续阳寿。”   这时,高子聪突然跪在二老面前磕了一个头,随后淡然道,“子聪愿意牺牲自己,为二老续命。”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愣,随后江裕成大怒,“你这是胡闹!你这般年纪竟然要为我这把老骨头送命,简直是胡闹至极!”  高子聪淡然道,“五年前,我们高家本是河北又名的商户,只怨高家运数不济,又加上树大招风得罪了军阀,因此落得灭门惨剧。当年我侥幸逃过一劫,随后流落街头。行乞到保定,不料却感染重病,临死之际却被干爹所救。干爹救了子聪却未留下姓名,子聪几经打听才知救我性命的是保定神医。随后中国大乱,江家西逃,这才有了子聪的机会。于是,我常伴左右,为的就是寻找机会,报答当日救命之恩。”  说完这段话,高子聪已满面泪水,随后俯身磕头,道,“我的命本就是干爹所救,所以请两位阴差大人成全子聪。”  李玉枝上前一步,扶起雪中的高子聪,温柔的说,“干娘虽然不是大夫,但跟随老爷这么多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医者行医,乃职责所在,救人不是为了图求回报。子聪,你的心意干爹干娘领下,你若真要报恩,那就答应干娘,好好照看弟弟。”  高子聪还在发愣,黑衣人开口说,“你也看到了吧,二老是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快快闪开,休要耽搁时辰。”   “回去吧,孩子!”  随后四人迈步离开。  高子聪看着四人离去,感觉自己无力回天,只能伏在雪中失声痛哭,“爹娘!受小儿一拜。”  这时,四人已经走出几米远,黑衣人却停下脚步,回身反问,“你是叫高子聪,对么?”  高子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呆呆回应,“正是!”  突然,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后一个飞跃直接冲到高子聪面前,低声道,“送你个东西!”   高子聪一愣,只见黑衣人伸出左手按住子聪肩膀,轻轻一扭,随后右手出掌,“啪”得一声,重重拍在子聪后背。  高子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随后意识竟然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轻飘起来。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飘到了半空之中,这种温和让子聪觉得极其舒适,想要顺其自然的大睡一场。突然白光一闪,子聪连忙睁开眼睛,却发现弟弟竟然附在自己身上痛哭起来。  高子聪抬手点着弟弟脑袋,说,“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忆南一愣,本以为哥哥是为了救自己而摔死,没想到竟然没事,于是破涕为笑。  子聪面色冰冷,没有丝毫笑意,因为他知道干爹干娘已然过世。可是,他不知要如何描述这事,只能装作不知带着弟弟往家中走去。  兄弟俩互相扶着往家中走去。谁知还没等靠近,就看见家中方向大火冲天。  忆南看着熊熊大火,先是一愣随后一股脑的冲向火中。  子聪提前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由着弟弟鲁莽行事?于是拦下弟弟,把自己灵魂出窍后所见到的情形合盘脱出。  忆南知道父母已经过世后痛哭流涕。本想等火灭之后为父母收尸,但子聪知道忆南此前杀了小乞丐,于是带着忆南连夜逃离了村子。  由于兄弟俩人年纪都很小,所以此后几年,子聪先是带着弟弟乞讨度日,稍有成长二人便靠苦力换取口粮。  兄弟俩干活卖力,加上弟弟忆南还有医术,日子也越来越稳定。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章 江相派的复苏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1949年新中国成立,多年的战火逐渐平息,华夏大地开始有了春色。  稳定的百姓看到了新的希望,各行各业也开始回暖,当然外八行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战乱的多年之中,外八行只有响马没有没落,原本提着脑袋过日子的马贼在战乱年间不断壮大,到了抗日中期,很多有良心的马贼头领也抗起抗日大旗。相反等到国局稳定后,这只外八行的领头羊便开始逐渐瓦解。  提起外八行,百姓对它们多是不齿。但声名狼藉的八行之中,只有一行会受百姓待见,那就是金点。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总会有几位阴阳大家,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晓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对于,这种金点大家,百姓都有一个通称,活神仙。  金点这一行当在清朝初期康熙年间得到空前的发展,规模扩大以后,其中有衍生出很多门派。名声最响的当属江相派。关于此派的创立又有两种说法。  其一,相传此派的创始人是康熙大帝。康熙自称帝以后,想稳定中国局势,无奈汉族百姓始终不肯接受满人的统治。几经杀戮后,这位年轻的皇帝发觉武力统治带来诸多弊端,于是从族人之中挑出一年轻才俊,赐汉姓为张,暗中帮助他创立江相派,命其聚集汉族阴阳名家,用来安抚汉族百姓。   百姓本来就对满族的洒满教极为不屑,觉得只有阴阳易术才正统。当江相派在汉族百姓中后,自然是颇受拥护。江相派告诉百姓满族的爱新觉罗一支乃华夏真龙,不该逆天行事,顺应天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族百姓也逐渐接受这位异族皇帝,因此在这段时间,江相派可谓大放光彩。  而江相派起源还有的另一种说法。  传说清初时有一摸金校尉,在盗取明朝古墓时偶然得到一本手抄书册。凭借此书,他才在一夜之间竟然成为阴阳大家,既而开创江相派,与第一种说法相同的地方是,这开创人也姓张。  只不过江相派的风光不足百余年,乾隆年间,江相派迅速消亡随后退出历史舞台。  关于它的没落,民间也有两种说法,一是说,乾隆皇帝觉得江相派已然完成自己的使命,为了灭口才不得不将其赶尽杀绝。二是说,这张姓一支得罪了乾隆皇帝,甚至危急了康熙的龙位,龙颜大怒,因此才使得江相派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江相派的没落贯穿了整个大清朝,直到清末民初,才出现一位名叫张侠志的阴阳大家。此人对风水方面的造诣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分金定穴全靠一双眼睛。由于张侠志双眼不常开,再加上名字有和瞎子有些类似,所以江湖上才有了张瞎子,张瞎爷的称谓。  张瞎爷为人豪爽,与诸多行当都有密切来往。而外八行中的马贼和盗墓贼更是把瞎爷当成贵宾,一时之间瞎爷名头响彻整个江湖。然而树大招风,也导致了后来瞎爷的隐退。  有人说他归隐田园,有人说他为情自尽,有人说他废了双眼云游四方。虽然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瞎爷从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新中国成立后的金点行当想重整江相派的威望,由于瞎爷对风水极高的造诣,再加上他也姓张,所以很多人都猜测他其实是江相派的正统传人,所以自然而然把张瞎爷排在了第一位。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一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可问题是瞎爷在解放之前已经退隐,所以急需一位人才来挑起重担。  不负众望解放后几年内果然出现两位青年才俊。  一位名叫苏于杭,相传他曾经是国军一名参谋长,但因为机缘巧合与阴阳结缘,并以神准的占卜迅速闻名于江湖。  其实金点这个行当中,当属占卜人数最多,这也是最基本最灵活的一门手艺。可占卜这一门可谓鱼龙混杂,这也导致后期出现许多只考嘴皮子吃饭的金点混子。他们说话模棱两可似是而非,随后又摆出深邃的姿态让人觉得说多了泄露天机。  举个例子,譬如某人求卦卜问天气,他们会看看天,然后说“恐有变”,随后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下冰雹,都会应验。  而苏于杭的卜术却完全不同。譬如说,苏于杭走在田间,看到对面来了一位下地干活的农民。于是拦住农民说,“速速回家带斗笠,不然会被大雨淋。”  村夫抬头眯着眼看看头顶的大太阳 ,反问道,“这天也会下雨?你是不是傻了?”  苏于杭一笑,说,“说话可要当心。”  农夫一怒,“我不当心你又能把我怎样!”  “你会崴脚。”  农夫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话,可刚走到田里,天空立刻乌云密布,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连忙往家中跑去。刚跑到一半,脚下一滑就把脚给崴了。农夫知道自己遇到了活神仙,但为时已晚,只能顶着大雨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中。  虽然苏于杭占卜极准,但他从不卜算命数。我们无从考究这个规矩是如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论你是求姻缘,求财,还是求官运,苏于杭都会指点一二,唯独拒绝占卜命数。你问他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哪怕是下一秒就断气,他也会摆手拒绝占卜。用他的原话,“人各有命,要改命,须逆天而行。”  中国解放以后,苏于杭游走在中国,虽然居无定所,但始终没有逃离人们的视线。相比神算子苏于杭,另一位年轻人则显得更为神秘。  他无名无姓,出生时行三,加上他因为机缘巧合得了一双阴阳眼,人送外号,狗眼三。  狗眼三孩童时被一云游道士收养,随后传授他阴阳之术,十六岁时下山成名。  由于他行踪神秘,许多人只是对他有耳闻,但并真正见过。在抗日时期,狗眼三可谓红遍大江南北,随后被国军某一位少将看中。  之前的狗眼三也在挣扎,凭借自己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拯救个人,中国大乱时百姓苦不堪言,虽然自己已然尽力,但很多时候仍然感觉势单力薄,要想解救黎民百姓只有从军一条路,于是一拍即合他加入了国军。  传说狗眼三参加过许多大型会战,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都能化解危机,因此深得委员长喜爱。  1945年9月日本在东京湾签下投降书,狗眼三陪同徐永昌将军一同前往。  1949年新中国成立,狗眼三却突然没了消息,许多人都说,这位英雄才俊随着蒋委员长去了台湾。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二章 来访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1952年春天,山西临汾一个小村庄。干完农活的高子聪回到家中不停的抽着烟袋。今年是他们呆在临汾的第三个年头,高子聪心里暗暗发愁,如今中国大局以稳,不能在向以前那样不停迁移,多年的逃难生活已经让弟弟忆南错过了婚龄。  子聪偷偷骂自己没用,当年答应干爹干娘要好好照顾弟弟,如今弟弟已经二十五岁,竟然还是孤身一人。看看村里有钱人家的少爷,这般年纪儿子都得七八岁了。  虽然村里有位姑娘对弟弟有意思,可她爹却是一个十足的势利眼,根本瞧不上兄弟俩的家境。  子聪长叹一口气,本来自己是有办法挣钱的,当年苏于杭送给兄弟俩一本《阴阳诀》虽然册子毁于家中大火,但自己学习了阴篇中的许多出窍方法,本可以赚取一些外快来补贴家用,可自从被阴差拍了一巴掌,后背不仅留下了一个奇怪的手印,自己的灵魂也不能出窍了。  子聪正在发愁,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窃以为是弟弟回来了,可抬头一看,竟然发现一位陌生的年轻人。  子聪疑惑着打量着对方。来人和自己年龄相仿,穿着要比自己好很多,但看着他面色红润,气宇轩昂的样子并不像是来求医的。但子聪想不出他来的目的,只能犹豫的问着,“你是?”  年轻人嘴角轻撇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反问道,“你是江忆南?”   子聪有些反感这个笑容,于是一边摆手一边警惕的问,“我是他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   年轻人点点头,随后迈步进门坐在高子聪身旁,说,“我没有恶意,这次登门只想借一样东西。”  子聪一愣,回头看着自己屋子反问,“你觉得我们家里还有东西能拿的出手? ”  年轻人笑了笑,随后抬眼看着高子聪,说,“我想借的是一本手抄书册。”   高子聪一愣,自逃难以来,有几次差点把命丢掉,哪里还顾得书册这种东西?刚要摆手心头猛地一震,难道他指的是《阴阳诀》?不可能啊,兄弟俩对外根本没有提起过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这一刹那的犹豫,对方看出了端倪。年轻人微微一笑,说,“不知可否借用一段时日?”   高子聪一愣,心里便犹豫起来。谁知对方哈哈一笑,随后从口袋内掏出一沓纸币和一摞银元。  高子聪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尤其是新中国刚发行的百元纸币,几年前村子里的土财主仅得了一张便耀武扬威,如今摆在面前的却是整整一沓啊!!!  高子聪心动了,这些钱不仅可以让他兄弟俩都取上媳妇,还能过半辈子好日子。可问题是,那《阴阳诀》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毁于大火之中了。  高子聪内心纠结但仍然克制自己,反问对方,“你是如何知道《阴阳诀》在我兄弟俩手里? ”   对方听见《阴阳诀》三个字,身躯不由一震,愣了半晌后淡淡得说,“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在山东遇见一位相师,他精通占卜之术,人称神算子。我与他蹙膝交谈了一夜,才得知他之所以有这般能力,是因为得过一本名叫《阴阳诀》的书册。我追问册子现在在哪,他却告诉我十年前他已经把册子送给一个半大的孩童。 ”   高子聪一愣,难道当年救起的苏于杭已然改行做了算命先生?  年轻人叹了口气,继续说,“神算子告诉我,当年一名孩童是在山西救了他,孩童名叫江忆南,略懂医术,有一位异姓兄弟。我仅凭这点线索,找了三年才找到你们。”  高子聪挠挠头发,客气的问,“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年轻人摆摆手,“无名无姓,只知道自己排行三。”  高子聪一脸歉意,为难的说,“三弟,这几年你算是辛苦了,可我也实不相瞒,那阴阳诀早在十多年前已经毁于大火之中。”   年轻人蹭得一下站起身来,表情有些发呆,“什么?这。。。这。。。”   高子聪长叹一口气,把钱推回去,说,“说实在话,我比你更希望得到那本阴阳诀。十多年前自己仿效书中方法,用了三魂出窍,可却黑自己留下一个奇怪的印记。这么多年过去了。。。。”   没等高子聪把话说完,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后打断他,问,“印记?那印记在哪里?”   高子聪解开衣服,以背示人。年轻人见此印记大惊失色,一把扭住高子聪的肩膀,狠狠的说道,“看来,你得跟我走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三章 小三爷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没想到对方会动粗,而且用的力道也很大,心中不由大怒,破口骂道,“老子凭什么跟你走!我操?你他娘还不松手!”说罢,回身就是一拳头。  年轻人歪头躲过拳头,后撤一步,表情凝重的说,“这印记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高子聪撇嘴,作出一副痞子姿态,“少他娘在这威严耸听,老子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我看你贼眉鼠眼也不像好东西。刚才是你先动的手,那动作可以算意图不轨。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拉下脸来,还有,这钱你也拿不回去了。”   年轻人看出高子聪只是打了钱的主意,语气逐渐缓和下来,“你若是想把钱留下,那你就跟我走一遭。”   高子聪心里一阵疑惑,这么多钱就为了让我跟你走?这他娘分明是买命钱,于是表情一横,“我呸,没门!”   年轻人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冷冷的说,“我再问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高子聪也不甘示弱,昂着头骂道,“你就是再问一百遍,他娘的结果也是一个,那就是没门!!!”   突然年轻人一个箭步冲到高子聪面前。  高子聪大惊,出于条件反射,抡起胳膊就是一拳。年轻人左手一挡,右手顺势牵住子聪手腕,随后轻挪脚步,一脚踢在子聪膝盖。  这一脚看似平常,但力道极大,高子聪失重心,立刻摔倒在地,被年轻人生生按在地上。可年轻人并未就此收手,单膝压住高子聪,腾出手钳住他的脖颈。  此时的高子聪想要挣扎,可对方的力道越来越大,很显然他刚才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可为时已晚,自己脖颈已经被他牢牢钳住,别说求饶,就连气都喘不上来。  年轻人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眼瞅着高子聪就要翻白眼。就听门外一声爆喝,“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哥!!!”  原来是江以南回到家中。  年轻人稍微迟疑,就感觉一个身影扑了过来,但他并未起身,单膝压住高子聪,低腰侧身躲过江忆南的偷袭,然后顺势一掌拍在他的身后。   偷袭失败的江忆南立刻翻滚出几米远。年轻人没有抬头,死死的盯着身下的高子聪,冷冷说道,“既然你不跟我走,那我也不能再留你性命。”说罢,便抬起手掌。  江忆南爬起身正巧见到这一幕,爆喝一声,“等一下!”随后立刻解开衣服,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  年轻人本要动手,抬头一看江忆南所点的穴道,皆是人体暗穴,不由惊呼,“《奇门遁甲》?”也顾不得身下的高子聪,一个脚步冲到江忆南身前。  此时江忆南成受不住血流冲击仰面摔倒,年轻人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晕厥的江忆南,悄悄在他身后点了几下。  高子聪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弟弟已经用过《阴阳诀》里面的偏术,于是指着年轻人恶狠狠骂道,“今天是你的死期!!”  谁知江忆南剧烈的咳嗽一声,随后慢慢的坐起身子,傻傻的看着自己。高子聪一愣,我操!怎么弟弟这次没有之前的那种暴怒?  这时,年轻人长叹一口气,淡然道,“想不到你们兄弟俩都看过《阴阳诀》。”   高子聪见年轻人的确有两下子,所以不敢再次动手,扶起坐在地上的弟弟,反问,“你他娘到底想怎样?”  年轻人摇摇头,随后从口袋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准备点上,却发现高子聪看得有些傻眼,于是甩手把烟扔过去。  高子聪接过香烟,拿在手里如获至宝,不停的在鼻下嗅着,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人半分钟前对自己还痛下杀手,于是骂道,“再问一遍,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淡然问道,“你俩跟不跟我走?”  高子聪一听便火冒三丈,把烟夹在耳朵上,骂道,“嘿,你这小子得寸进尺,刚才还他娘要带我走,如今却是我兄弟俩。。。”   江忆南摆摆手打断哥哥,质问道,“就算不跟你,你需要痛下杀手么?”   “你俩都学过阴阳诀,如果心怀不轨从它做奸犯科那后果不堪设想。倘若你们跟我走,说不定还有作用,运气好我们成功,则可拯救苍生。”  高子聪一听此话,连忙吐了口口水,“我呸!吹牛逼你也得分公母啊,还他娘拯救苍生!”  年轻人抬手指着高子聪,狠狠道,“你背后的印记不是人留给你的,单凭你这印记就可招来杀身之祸。”   江忆南大吃一惊,“这位兄弟,这话怎讲?”   年轻人瞅了瞅兄弟俩,起身说说,“这钱你俩留下,我再给你们一夜的考虑时间。明天我还会来,如果你们不打算跟我走,那就趁着今晚逃走,越远越好。 ”   随后年轻人来到门口,回头说,“倘若被我抓到你俩,我想你们不会再有这般好运了。”  高子聪想要还嘴,但是对方轻蔑抬手指着他,狠狠说道,“小三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四章 延边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随后年轻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等到人走远了,高子聪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奶奶个腿儿!还小三爷!!”随后便把钱收进口袋,拍着忆南肩膀说,“看来我们又要跑路了!”  江忆南一愣,“去哪?”  “我操!你没听他说么,再抓到我俩,一定不会当过我们。”  “可我看他似乎不像是坏人。”   高子聪揽着弟弟,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一眼看上去就像杀人犯的人早他娘的被处决了,哪里还伦得到你发现。快点收拾东西,咱们早点跑,别让那小子追上。”  “刚才你俩为什么动手打起来了?”  “你他娘的哪只眼看到我打他了?明明是我在挨揍!”  “没有缘由么?”  高子聪简单的把衣物放进包袱,说,“他看到我背后的印记,就要我跟他走。你觉得我可能跟他走么?所以就争执起来了。”  江忆南低头思索片刻,说,“哥,我觉得那人不简单。”  高子聪把包袱放下,抬眼问,“你想说什么? ”  “刚才我用《阴阳诀》的时候,他说这是奇门遁甲,这和当年父亲的看法如出一辙。”  “哦?这又怎样?”   “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破解了我的《阴阳诀》。”  高子聪一愣,“什么?之前你没有暴怒是因为被他破解掉了?”   江忆南低头回忆,“这招我用过两次,每一次都有短暂昏厥,然后才能发挥惊人的力量。可今天还没等我昏厥,自己竟然恢复了常态。可见他对《阴阳诀》的了解比我们深得多。如此看来,依照他的能力,如若真想取我俩的性命,恐怕我俩现在已经没有聊天的机会了。”  高子聪有些发愣。  江忆南继续说,“很有可能他真的需要我俩的帮助,说不定,他说的拯救苍生是真的。”  “哎哎哎,你醒醒,这种牛逼我坐下来能吹一整天。”  “至少他应该知道你背后的印记是做什么用的,或者是该如何破解!”   “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是在诈我俩?”  “《阴阳诀》已经被烧成一把灰烬,我们这里又家徒四壁,他扔下大把的钱就为了骗我们玩?当年苏于杭也曾说过,心怀慈悲这《阴阳诀》就可以恩泽四方,他找了我们三年,说不定真的需要我们。”  高子聪满肚子都是一些歪理邪说,真若讲大道理根本不是弟弟的对手,犹豫的说,“难道你不想娶媳妇了?”  江忆南瞅了哥哥一眼,“慌什么,姻缘到了你不想娶都不行。”  高子聪拗不过弟弟,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兄弟俩等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年轻人如约而至。当看到兄弟二人收拾起包袱,一副焦急等待的神情时,年轻人嘴角微微一瞥,说,“很高兴你们能加入。”说罢,转头就么走。  高子聪连忙拦住年轻人,轻佻的说,“小三爷,咱还没有开条件呢。”  年轻人挑眉看着他,问,“你还有条件? ”   “那是自然,我可先说好了,杀人越货高某可不干,而且事成之后我还要再追要报酬。”   年轻人微微一笑,“难道我保你不死,这还不够?”  “哎哎哎,这命是自己的不劳三爷费心,但我丑话说在前边,真若危机性命,到时别怪高某开溜。”    江忆南觉得哥哥有些过分,于是拽了拽他的衣角。年轻人却没有在意这些,淡然道,“我会尽量保证二位的安全,事成之后,报酬任你开。”  江忆南闻听此言,连忙抱拳拱手,说,“这位兄台,不知我们此行是要去干什么? ”  “先找一样东西,然后完成一项任务。”  “能透漏是什么东西么?”   年轻人盯着江忆南,说,“很显然你还不了解规矩。这队伍是我组织,你们无权知道我的目的。”   “哎哎哎,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冲!”  年轻人瞅着高子聪,冷面道,“别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有几斤几两沉自己还不知道?你们原本就不在我的考虑之内!大部队已经在吉林集结,我们必须快马加鞭赶过去。”   江忆南和哥哥对视一眼,然后问,“难道还有其他人?”   “三年前我开始集结队伍,两年前从长沙找到一些帮手,也寻找了一些线索。最后锁定了目标,是在吉林延边的长白山脉。本来想早早完成任务,但没想到朝鲜战争爆发,中国发兵朝鲜,边境线的人越来越多,出于无奈我只能暂且放下计划。如今这仗打了两年多,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止,也不能再等,所以只能冒险一试。”  年轻人顿了一顿,继续说,“我在隔壁村子准备了三匹快马,别在耽搁时间,我们今天就动身。”   当看到那三匹骏马时,高子聪乐的嘴都合不拢,挑了其中最结实的一匹,然后回头问年轻人,“喂,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跟你走?”   年轻人翻身上马,扔下一句,“苏于杭告诉我的。”随后,双腿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五章 剃头鬼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在摔过二十几个跟头以后,终于摸清了马的脾气。兄弟俩跟紧小三爷,直奔东北方向。  两个月后,三人接近吉林延边。  由于山路难行,小三爷提议弃马改为步行。高子聪早已没有当初马背上的飒爽英姿,几个月的颠簸让他暴瘦十多斤,早就腻歪了这马背生活,于是解开马鞍随后一脚踢在马屁股上。  三人顺着山路前行一段时间后,小三爷突然开口说话,“等我们集合以后,你们尽量少开口说话,更不要提《阴阳诀》这三个字!”随后又回头对着江忆南说,”你那歪门的《奇门遁甲》也不准用。”  江忆南愣愣的点着头,可高子聪不乐意,“嘿!你这小子年龄不大,事儿不少!”  小三爷回头瞪了高子聪一眼,狠狠道,“你必须管住你的嘴!”   这表情把高子聪吓了一跳,随后小三爷面色渐渐缓和,说,“队伍里的人太多,而且不见得是一条心,跟我骂骂咧咧还则罢了,如果得罪了其他人,当心自己朝不保夕。”   江忆南一愣,低声问,“三哥,这队伍不是你凑起来的么?为何会说不是一条心。”  小三爷面色凝重,低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由于找的东西再地下,所以动用了长沙的一批土夫子。他们原本自成一派,且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常年的盗墓生涯,锻造了他们半人半鬼的性格,由于报酬很到位,所以他们明着还是听从指挥,可暗地里究竟到达何种程度,我也难以掌控。”  “土夫子是什么?”  “长沙方言,就是盗墓贼。”  兄弟俩均是一愣,想不到竟要和盗墓贼同一队伍。  突然,小三爷停下脚步,翻弄着衣服随后又从后腰抽出一个黑亮的东西,把它递给江忆南,说,“这把勃朗宁你们收好,当做防身之用。”   高子聪眼前一亮,一把夺过手枪,惊呼,“我的乖乖,这他娘的是真家伙啊。”随后,摆出几个姿势,嘴上也不闲着,不停“啪”“啪”的配合身上的动作。   江忆南见此情形客气的说,“忆南先谢过三哥这片心意。只是,我想了解一下,我们此行一共有几个人。”   小三爷抬头看着延绵的山脉,说,“原本是七人,算上你俩如今是九人。”   高子聪倒吸一口凉气,“其余的都是盗墓贼?”   “也不尽然,我请的第一人是一名道士,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还在崂山修行,他虽然话不多,但是精通阴阳,俗家名号赵宗泽。七人之中还有一名刀客,他祖籍陕西,我是在长沙的妓院外遇见的他,并邀他入队伍。”   “刀客?这他娘还真够他臭屁一阵的。”   小三爷嗤鼻一笑,继续说,“他年轻时是陕西一名屠夫,为人木讷甚至看上去有一些傻。某一日,回到家中,竟然发现自己妻子裸身死在床前。他提着宰牛刀出门想找出凶手。谁知村里人欺负他老实,对他说,他就算知道是谁奸杀了他老婆,也不会告诉他。暴怒之下,他屠杀了全村带把的人,不论老幼,没留下一个活口。随后他游走在陕西,徘徊在乞丐摸金和响马之间。因为他刀法极好,当地有名的马贼头子一度想请他做寨子的二当家。但他没有入伙,始终选择孤身一人。后来共@产@党的势利在陕甘宁地区不断壮大,刀口上的生意逐渐做不下去,于是他就离开陕西远走到湖南。”   高子聪听得有些发愣,“这他娘的就是杀人恶魔啊,这种人你也敢请?”  小三爷微微一笑,道,“虽然他身上背的人命很多,但他却是这里人中最没有威胁的一人。他只看钱,不会去算计任何人,如今我们在一只队伍中,只要你们别主动招惹他,他绝对是最安全的一个人。”   江忆南点点头,问,“剩下的全是土夫子么?”   “其实这陕西刀客,也算半个土夫子,只要有钱,他什么都肯干,曾经也下过地,只不过相比于其他几人,这刀客在计谋上吃了亏。真正的土夫子一共有三人。年龄最大的一位不过三十出头,姓陈,外号剃头鬼。”   高子聪听到这不由乐了,“你千万别告诉我,他以前是剃头匠,也是老婆死了然后又改行做了土夫子。”  “他之所以有这称呼,是因为他杀人如麻,在他眼里砍头就如同剃头一样简单。”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六章 聚首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继续说,“这剃头鬼是刀客为我引荐的,那刀客也曾经提醒过我,要和他做生意,脑袋就要别在裤腰带上。关于剃头鬼的事迹我也听说过,此人心狠手辣且善于谋略,在长沙一带外八行之中口碑最差。两年前,我跟他做第一笔买卖时,他坚决要求带一名徒弟。本来我是反对的,担心他意图不轨伺机反水,后来我们在地下出了意外,他毅然决然的把徒弟推向死路,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徒弟只不过是他的替死鬼。”  高子聪不由开口骂道,“这他娘的就是头牲口啊,连徒弟也出卖,那徒弟死光了怎么办?”   小三爷笑着摇头,“也不尽然,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至少他从不赖账,徒弟跟随他之前,他会讲好条件,下地之前也会提前告知危险,用他的原话就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徒弟能活着走出来,那他绝不会赖掉之前许下的承诺。解放之前,很多没有生路的人都会选择跟随他,就当作是一场命赌,希望能一夜暴富。”小三爷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所以这一次他仍然要求带一名徒弟,我立刻点头同意。相比之下,我们又安全一分。”  江忆南听着有些犹豫,问,“一定要和这种人一起么?”   “虽然他有些残忍,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技术是最好,盗墓手段也最多。”  “算上他徒弟,土夫子已经两个了,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姓吴,此人在江湖中虽然没有恶名,不过一段接触以后我发现他也不简单。盗墓手段不及剃头鬼,但思维极其缜密,并且喜怒不行于色。值得一提的是,他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毛遂自荐的人,而且没和我谈报酬。我看不透他的目的,所以他也是危险人物。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人,他是我的随从,也是由他负责把这些人带到这里。”  高子聪听完之后,心里暗暗后悔,原来队伍之中多半是亡命之徒,于是把枪递给弟弟,“这东西拿着太沉,你帮我收好。”  小三爷回头看了一眼,说,“翻过前边那座山,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因为这里已经接近中朝边境,三个年轻人凑到一起有些扎眼,我们等天黑以后再进村子。”   三人熬到天黑,翻过山后看见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说是小村庄,其实只有零星的几乎人家,相隔距离也很远。   小三爷指着其中一户,说,“红旗最高的就是我们的落脚点。”   由于没有院墙,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点着油灯。小三爷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靠近屋子。兄弟二人也是蹑手蹑脚,俨然一副做贼的姿态。  不等贴近房子,突然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嘈杂争吵声。随后听见有人在不停求饶。  小三爷也是一愣,立刻冲到门前,“啪”的一声推开房门。  只见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单手拎着一位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右手提着一把四十公分长的阔刀。这壮汉表情凶恶,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脸开始横跨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耳处,俨然一副吃人的姿态。  好在小三爷的突然出现,让这壮汉犹豫了一下。随后小三爷抬手按住壮汉手中的阔刀,笑着问,“什么事如此大动肝火?”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刀疤六,既然小三爷回来了,就别跟这半大的孩子过不去了。”  刀疤脸哼的一声松开手,然后转身回屋。  那声音继续说,“小三爷你也别见怪,我们在这这等了一个多月,你一直不出现,只派一个孩子来应付我们。。。”  声音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很显然小三爷身后出现的两个身影出乎他的意料。  高子聪和江忆南看着屋内的人,也是一愣。众人像扫视黄花大闺女一样不停打量着兄弟二人。  片刻后,对方悠悠的继续说,“看来小三爷是信不过我们啊!”   刀疤脸把刀藏在身后,躺在墙边,回应道,“管他人多人少,只要给足钱就行。”  高子聪轻轻一扫视,对屋内的人有了大致了解。这黑面刀疤脸应该就是陕西刀客。而对小三爷有所抱怨的鹰勾鼻子,身旁不远处还挨着一个年轻人,所以极有可能是剃头鬼师徒。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但是目光没有离开自己的人应该就是毛遂自荐的吴姓土夫子。刚才动静如此之大,始终坐在炕上闭目养神的人应该就是道士赵宗泽。  高子聪心里略微有数,上前一步,冲着剃头鬼和刀疤脸抱拳拱手客气的说,“如今世道不好,我们兄弟二人没了饭辙,所以也投靠了小三爷。”  剃头鬼嗤鼻一笑,“钱到手,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高子聪本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却被生生噎住,想顶嘴但心底有忌惮他们,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三爷回身问着随从,“郑开,你们来了多久了?”  “一个月零三天。”   “这么长时间,没有暴露吧!”   这时,剃头鬼搭腔,“村子里一共就只有七户人家而已。”   小三爷闻听此言,立刻把脸拉下来,“你们灭口了?”  剃头鬼脸色也开始阴沉,但片刻后,又笑着说,“小三爷真是慈悲为怀啊。”  小随从发觉气氛微妙,于是凑到小三爷耳边低声说,“陈剃头本要灭口,被吴老二拦了下来。如今村子里的人都被绑在其中一户之中。”   小三爷面色渐缓,问,“工具没问题吧!”  郑开点点头,“工具都是他们亲亲自挑选的,已经埋在村外的山脚下。”  这时小三爷转身对着众人,抱拳拱手道,“在下先谢过诸位远道而来。大家再休息一晚,明日即可动身。”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七章 入山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时,剃头鬼把眼一眯,问,“小三爷是要亲自出马么?”  小三爷挑眉反问,“怎么,信不过我的身手?”  陈剃头的徒弟连忙摆手,“三爷别误会,只是觉得旅途艰险,担忧小三爷的安危。”随后这年轻人,坏笑着说,“三爷只身赶来,可,看情形似乎并没有为我们准备酬金。”  此话一出,小三爷感受到众人怀疑的目光,沉疑片刻,说,“我自然考虑过危险,我已把钱托付给高子聪兄弟,他们兄弟俩已经把钱妥善安置了,倘若我遇到不幸,那就由高子聪带你们去领报酬。”  高子聪闻听此言立即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心里不由大惊,难道给自己的那些钱是用来分的?我操!这点钱怎么可能填满这群亡命徒的胃口?这他娘的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于是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小三爷,“你,你。。。 ”  小三爷突然一脸冷峻的盯着高子聪,眼神里似乎表露出些许杀气。  高子聪感到不理解,这浑水自己已经趟进来了,他完全没有必要落井下石,而且,这也和他之前的保护承诺截然相反。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按照小三爷对《奇门遁甲》的熟知程度,倘若他也遭遇不测,那我和弟弟则更加无力反抗。  突然,高子聪全身一抖,他感觉小三爷这句话蕴含了太多东西。其一,他这么说是告知其他人,我和弟弟的重要性,尤其是喜欢出卖徒弟的剃头鬼,让他少打我俩的主意,是间接的保护我俩,也应对了他的承诺。其二,自己连这么重要的秘密都知道,从其他人的角度出发,我就是他的心腹。这也基本上断绝了我和弟弟投靠其他人的可能。  高子聪倒吸一口凉气,不停回味着这一句话的内涵,却发现自己手还指着小三爷。这他娘的该怎么圆场?  突然,他灵机一动,装出于颤巍巍的样子,“说,你,你,你的意思是说,那一铁箱都是钱?”   小三爷表情立刻转晴,轻佻的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晚点了。”   高子聪长舒一口气,幸好自己刚才留了心眼。如果自己刚才当众戳穿他,也不知会不会被他灭口。  就在此时,陈剃头突然抬手,“啪”的一个大耳光将徒弟掀翻在地,满脸杀气的说,“没教养的东西!小三爷是空手套白狼的人么?”   这一巴掌着实不轻,徒弟捂着脸躺在地上看着剔透贵。小三爷见此情形连忙摆手,“适可而止就行,年轻人不懂事,犯不着为此动怒。”   “还不快谢谢小三爷!”   面对磕头如捣蒜的年轻人,小三爷并没有表现极度和蔼的一面,冷冷看他一眼,随后就走到道士赵宗泽身旁。  高子聪心里暗想,陈剃头这一巴掌如果早点拍下去,或许还是在教训徒弟。可问题是,这巴掌是等自己圆了场才拍的。那么,很有可能徒弟的鲁莽提问,其实就是陈剃头的主意。难怪小三爷没有正眼看磕头的徒弟,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这是他们师徒俩的双簧表演。高子聪扫视其他人,发现众人都是处变不惊。心里不由暗叫糟糕,这他娘果然都是些人精,和他们在一个队伍,还真得时刻保持警惕。   小三爷来到赵道士面前,问,“道长有把握么?”  虽然赵宗泽身着便衣,但神情漠然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小三爷站了半天,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到底能否改变眼前这种格局,只能看天而行。”  众人不知道士口中的“格局”指的是什么,只能面面相觑。  小三爷点点头,随即回身告诉随从,“郑开,明天一早你去村里收集避寒衣物和食物,我们在埋工具的地方等你。”  “是,那村民呢?”  “留下活口。”  第二天清晨,郑开起身准备去收集衣物和食物,高子聪自告奋勇带着弟弟一起跟随郑开。他嘴上说是为了帮忙,其实是在寻找机会,叮嘱弟弟要站好队伍。随从也看出陈剃头意图不轨,所以也叮嘱兄弟二人尽量远离他。  等到众人集合后,道士赵宗泽便带着大家走入深山之中。虽然众人处在同一队伍,但从站位也能看出分裂的端倪。小三爷和随从并排跟在道士身后,高子聪和江以南紧紧跟随。而四位土夫子自成一伍,不远不进的跟着小三爷。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八章 山脊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在翻过几座山之之后,却被一条山脊挡住去路。众人抬眼观瞧,发现山脊是从西面的一座高山引下来,一直绵延至东。  这山脊横跨东西,直接挡住了众人北去的道路。可道士只有短暂停顿,随后立刻奔向山脊。  高子聪看着这条山脊心里慢慢打鼓,西面这座山巍峨耸立,随然天已变暖,但它上半部分仍被积雪覆盖,由此可见它的高度。由此延绵而出的山脊虽然高度不及主峰,但也比之前翻越的矮山高很多。如果想要徒手翻越山脊继续北去,恐怕也不是件容易事。  小三爷显然也在疑惑,问,“道长是要翻越前方的山脊么?”   赵宗泽眼神深邃,说,“你看这根山脊,它由西面的白云峰延伸而下,蜿蜒有度且茂密异常,皆是灵气所致。”随后,赵宗泽又抬手指着东方,“你们看!”  只见山脊尽头的上方竟然飘着一片白云。众人惊叹的同时也有一些不理解,云彩见多了,但没有见过如此低矮的云团。  赵宗泽继续说,“这山脊一直绵延至朝鲜境内的白头峰,但中间却有枢纽,叫做天池。这片矮云很有可能就是天池散发出的水汽。”   高子聪心里疑惑,就算有水存在,但也不至于形成这么浓重的云状水汽。于是,惊叹的说,“想不到还有这样奇特的景色。”  赵宗泽摇摇头,“任何时节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天池有异动。”   “异动?”众人都是一惊,齐声问道。  “这天池是由地火喷发而形成,我听说,明朝末期也有过这种情况,这才导致后来清朝的。。。”   小三爷突然摆手打断赵宗泽,说,“那我们前去一看究竟。”  赵宗泽并没有对小三爷的行为感到不满,反而是周围的人,因为没有听到下文,而都表现出一种不愠。  小三爷指着山脊说,“天池是中朝边界湖,我们人多扎眼,为了确保行踪安全,我们先入山脊再说其它。”   众人加快步伐,逐渐靠近山脊,随着距离的拉近,树木也越来越多。山脊脚下的这一带树林是针叶木和阔叶木的交接地带,树木密集且格外茂密,十分便于隐藏行踪。  众人行进至山脚随后便调转方向,沿着山脚向东走去。  常年累积的枯叶致使脚下松软异常,所以走起来也比之前费力许多。树木遮天蔽日,气氛也开始变得压抑,只有脚下杂乱密集的脚步声。   突然郑开表情痛苦的追上小三爷,双手捂住肚子,满脸歉意的说,“三爷,我,我闹肚子。”   小三爷只是眉头微皱暗自叹气,随后摆手对大家说,“大家暂且休息片刻!”然后低声对随从说,“快去快回!”  众人听后,随即停下脚步席地而坐。高子聪一听说要休息,立刻躺在地面上,柔软的枯叶虽然走起来费时费力,但是躺下之后就如同一条巨大的棉被。   高子聪躺在树叶里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突然听弟弟自言自语,“怎么郑开去了这么长时间。”   高子聪懒得睁眼,说,“最好能多拉一个小时,我可以趁着这空档,美美的睡上一觉。”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高子聪一个激灵坐起身子,回头看着弟弟和小三爷,问,“你们听到没有?”  小三爷站起身直接冲向郑开解手的位置。看到小三爷如此激动,高子聪和弟弟也反应过来这是出事了,于是爬起身子也追了过去。  跑了几步后,就看见前方的郑开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痛苦的嚎叫着。  高子聪见郑开虽然慌乱但人没有出事,于是笑着骂道,“怎么,长虫钻到腚里去了?”  郑开飞奔到眼前,突然脚下一拌扑通一声晕倒在三人面前。  三个人一眼看到了郑开后腰的血迹,心里不由得一惊。小三爷低下身子,扒开郑开裤子,只见他的右侧屁股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痕,不停的向外渗着血水。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九章 巨熊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和弟弟见此情形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搀扶晕倒的郑开。  小三爷脸色铁灰,冷冷的说,“这是被熊舔了屁股。”  话音刚落,就见十米多外的一个树后悠悠闪出一个庞大的身影。  高子聪定睛一看,不由觉得头皮发麻。一头身长近三米,体型硕大的棕色巨熊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早就听说过关于熊的传说,坊间常说熊的舌头带倒钩,若是被它舔一口,那一定是皮开肉绽,再看看郑开的屁股,这舌头果然是名不虚传。但熊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会舔自己的手掌充饥,所老人常说熊掌是东北三宝以外的最大宝贝,这也引来大量猎人觊觎它的熊掌。可问题是,这头棕熊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俨然不是黑瞎子掰苞米中那副憨态。  这时,棕熊往前迈了一小步,显然并不畏惧对面这几个人。  高子聪有点胆怵,问道,“小三爷,我听说装死能骗过棕熊,实在不行我们就学这小子,直接趴在这里。”   “它要是踩你一脚,你能保证不露馅?”  二人正在商量对策,突然就听棕熊爆发出一声怒吼。这声音震聋发馈,高子聪被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紧接着棕熊后腿一跃迎面奔来,虽然它身躯庞大,但跑起来竟然犹如风驰电掣。高子聪稍有迟疑,这棕熊以到眼前,随后后腿发力,直接扑向高子聪。  高子聪扔下郑开连连后退,却见小三爷从侧方飞扑而止,一个肩撞生生顶在巨熊肋下。  从体型来讲,小三爷这一击可谓微不足道,即使小三爷攻击巨熊脆弱的部位但仍然无法撼动巨熊丝毫。巨熊受了阻挠既而更加暴怒,抬起熊掌直接抡向小三爷头部。  奋力阻力的小三爷落地后还在调整姿势,不料巨熊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只能后退一步泄掉部分力气,随后抬起胳膊护住头部。  虽然有所防备,但这一击还是结实的抡在了小三爷的胳膊上。在巨大的冲击下,小三爷翻滚出几米远。  巨熊审视一下,把目标锁定在昏厥的郑开身上,抬起手掌按在郑开的屁股上,小拇指粗的尖爪立刻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巨大的疼痛使得惊厥的郑开瞬间苏醒,回头一看,更是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叫。  高子聪想去救人但自己知道根本不是巨熊的对手,犹豫着看着弟弟,却发现弟弟已经脱掉上衣。  高子聪知道弟弟想干什么,但这么做无疑是在拿生命做赌注,想要伸手阻拦,但又觉得再不做点什么,这郑开必死无疑。  就在犹豫之际,小三爷爬起来径直冲向巨熊。这巨熊皮糙肉厚,从身后攻击很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小三爷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冲到巨熊身后,然后高高一蹦,在空中翻腾身躯准备翻到巨熊身前。  巨熊自然有所察觉,下意识的抬头观瞧。可巧的是,在巨熊抬头的一瞬,小三爷刚好出于翻腾中的倒立的姿势。   巨熊一愣,没有想到会和他来一个脸贴脸,而小三爷眼疾手快,右手紧握,随后鼓起中指寸关节,狠狠扣在巨熊的右眼球。  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巨熊右眼应声而破,胶质的粘液立刻顺着眼窝向四周喷洒。  感受到痛楚的巨熊不堪剧痛,直接站起身躯捂着眼痛苦嚎叫。  小三爷灵巧的落地,直接把郑开从巨熊脚下拖出来,对着傻眼的高子聪兄弟俩说,“快带他走!”   高子聪的了命令终于回过神来,拽着痛哭流涕的郑开就往回跑。  暴怒的巨熊发出阵阵怒吼,高子聪背起郑开,也无法顾及身后,只能拼命跑向土夫子的休息地。  跑了二十多米,高子聪看见前方的土夫子表情疑惑的出现在眼前,很显然他们也被巨熊的阵阵咆哮所吸引。    高子聪一边挥手一边喊,“喂~~~!在这里,你们快去帮忙!”   土夫子面面相觑,可当他们发现和小三爷缠斗的竟然是一头三米长的巨熊时,脸色瞬间大变。  随后,土夫子们纷纷扭头找着最近的树,并灵巧的爬到树上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章 试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一看这情形不由暗骂,这他娘的果然是各扫门前雪。眼瞅着土夫子已经上树,自己一扭后背把郑开甩下来,骂道,“你他娘的还想在我背上过大年? ”   江忆南了解哥哥的火爆脾气,于是低身扶起郑开,并托着他的屁股就把他送到树上。   江忆南见郑开安全,于是就想去帮小三爷。  高子聪哪里会允许弟弟这样做,把他拉到树前连推带搡强迫弟弟上树。  等到兄弟二人在树上坐稳,小三爷也赶了过来,他直奔土夫子树下,想要伺机上树,但由于棕熊紧跟在身后,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江忆南有些着急,“不行,这样下去小三爷体力一定跟不上,我得下去救他。”  “你怎么救?就算你用《阴阳诀》里的方法,你有把握打得过这头畜生么?”  这话把江以南问得愣住了。  “再说,嘿嘿,他已经给过我们定金,死了我们就拿钱走人,岂不是更好?”  江忆南明白了了哥哥心里打的小算盘,狠狠白了一眼哥哥,随后就要翻身下树,高子聪知道弟弟的脾气,于是,拦住他说,“哎?别着急,我之前给你的手枪呢?”   江忆南恍然大悟,翻开裤腿从里边解开手枪递给哥哥,疑惑道,“你会用么?”  “蠢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随后高子聪指着扳机问弟弟,“知道这个么?一扣这东西,这枪就能发子弹。”   说罢,高子聪举起手手枪,瞄着树下的巨熊,鼓起勇气一扣扳机,可手枪竟然没反应。  “我操?什么破鸡@巴玩意儿!”   这时,就发觉树体微颤,高子聪连忙低头观察,却见一个人影蹭得一下蹿了上来。  高子聪与小三爷来了一个对脸,小三爷只是眯眼一笑,随后也蹲在树枝上,淡淡的说,“抓稳喽!”  高子聪还没有反应这话的涵义,巨熊猛扑树干,产生剧烈的摇晃。高子聪连忙搂着树枝,骂道,“小三爷啊,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树,你他娘非要和我兄弟俩凑热闹?”  小三爷没有搭理高子聪,低声问江忆南,“郑开呢?”   江忆南指了指身旁,说,“在另一棵。”   小三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由于树木枝繁叶茂根本无法透及,所以他也只能暗暗点头。  小三爷见高子聪手里攥着手枪于是一把夺过,拉动枪栓,翘着嘴角对高子聪说,“不拉枪栓这子弹就没有上膛,自然用不了。”  高子聪先是一愣随后咧着嘴笑着,“他娘的还这么多步骤?三爷,给我试一试。”   谁知,小三爷把脸一黑,却把枪对准了高子聪脑袋。  江忆南见此情形连忙按着小三爷胳膊,“三哥,这玩笑开不得。”  小三爷冷冷一笑,“开不得?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赚?”   高子聪额头不停的渗着冷汗,问,“三爷,有话你就挑明了说,虽然我拿了你的钱,但我不是你的狗,我早说过有危险我会保命。”  小三爷嗤鼻一笑,“哼,让我死,然后你俩拿钱走人?”  高子聪一愣,这话是刚才说的,他怎么会知道?  小三爷退出弹匣,然后拉动枪栓退出膛内子弹,把手枪递给江忆南,冷冷的看着二人。  江忆南结果手枪,皱着眉头问,“三哥,你刚才听见我俩说什么了?”  “我不光听到你俩在说什么,连那几个土夫子打的算盘我也听见了。”   “他们?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   小三爷把头转向高子聪,冷冰冰的说,“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会要挟你俩,取出所有钱。”   “可,可那钱不是咱俩胡扯出来的么?”  “你知道就好!我死了,你俩也活不了!”   高子聪倒吸一口凉气,情况的确是这样,如果小三爷死了,自己又交不出钱,那群杀人恶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小三爷嘴角一撇,继续说,“不过,他们之所以冷眼旁观,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我的实力。”小三爷一顿,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不过,我把展示能力的机会留给了他们。”   “三哥这话什么意思?”   “这棕熊视力本就不算太好,再加上我打瞎了它一只眼睛,现在他只能靠嗅觉寻找我们。”说罢,小三爷抬起左臂,手臂外侧的几条血痕清晰可见,显然是救高子聪时,被巨熊所伤。小三爷继续说,“我佯装没有机会上树,把大部分血液摸在了土夫子所在的树干上。”   高子聪看着小三爷手臂上的血痕,才想起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小三爷救了自己,与此同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一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树下的巨熊还在不停撞击树干,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高子聪抓住熟知问,“三爷,你这招不管用啊。”   小三爷从上衣中撕扯下一片布条,慢慢擦拭着手臂渗出的血水。   高子聪一脸歉意,伸手要帮忙,谁知小三爷推开他的手,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高子聪傻傻得看着小三爷。待布条沾满鲜血后,小三爷把布条攥在手心。  这时,巨熊从树旁后退几步蓄力,看它气势汹汹的表情,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小三爷瞅准位置,把手中血布条扔向巨熊。巨熊正准备冲击树干,布条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它的后颈上。  由于肢体限制,感觉到布条的巨熊无法取下后颈的异物,只能暴怒着晃动头部。   巨熊转了几个圈才把后颈的布条甩下来。随后令人发笑的一幕发生了,当它再次抬头时,自己有些犯傻,那表情仿佛在说,周围这么多树,哪一颗是自己刚才攻击过的?  高子聪见状,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巨熊犹豫了一会,随后抽动鼻头,锁定了脚下的布条。巨熊嗅到了鲜血的味道,然后抬起头再次捕捉空气中的血腥。  巨熊一边嗅一边调转方向,在土夫子的树下闻了闻,便立刻暴怒起来。   巨熊来回冲撞土夫子所在的那几棵树,最后选择了一颗最为细小的树干作为自己的攻击目标。  高子聪眯眼观瞧,虽然看不到树上藏的是谁,但透过树叶还能看到树干部分。心里暗自发笑,乖乖哦,这树比自己脚下的这棵要细一整圈。巨熊每次冲撞都能让树干弯曲到临近折断。这是哪个倒霉蛋选了这棵树?  这巨熊似乎也发现了软柿子,干脆不再冲撞,直接站起身躯前抓死死的抓住树干来回晃动。  如果说巨熊冲撞树干,那无论树干上方的摆幅有多大,这都只是单向摆动,蹲在树上的人只要瞅准时机做好预备,很难被撞下来。可如今巨熊握住树干来回晃动,那树上的人便很难再保持平衡。  晃了几下之后,便从树中掉下一人。高子聪定睛一看,掉下来的正是陕西刀客。只见他黑着脸面色极为凝重,落地的一瞬间借着力气就地一滚撤到巨熊攻击范围外。  巨熊哪里能放过眼前的劳动成果?一声咆哮之后,便直接扑向刀疤脸。  这时刀疤脸反击已经来不及,只能躲到树后。由于巨熊体型庞大,又有足够的爆发力,所以刀疤脸并没有选择正面攻击或者直线逃跑,而是以树干做屏障,左右闪躲巨熊。  可几个回合之后,刀疤脸不仅没有找到上树的机会,反而激怒了面前的庞然大物。  巨熊暴怒之下,直接站起身子前臂死死按住面的树干。巨大的身躯压的树干几乎要折断,随后巨熊拼命晃动身躯,力量也越来越大。  就听咔嚓一声,刀疤脸的救命稻草被巨熊拦腰折断。敏捷的巨熊没有给刀疤脸机会,径直冲向他。  高子聪心叫不好。刀疤脸没有了树做屏障,将完全出于劣势。巨熊已经开始加速,而刀疤脸还在发愣,转身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更重要的时,刀疤脸两侧最近的树木也接近三米,在短暂时间内,以巨熊的臂展无论他往哪边逃跑,都会被巨熊攻击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刀疤脸一个前滚翻直接翻到巨熊腹下。  巨熊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前突,立刻扭转身子。而刀疤脸滚到胸腹之后,调整姿势抽出后背阔刀,抡着胳膊直接砍向巨熊后腿。   就听得巨熊一声惨叫,后腿内侧立刻裂开一条血口。刀疤脸占了便宜之后,一个翻滚逃离巨熊身下。  巨熊受了伤,咆哮不止。可刀疤脸的面色却更加阴沉,很显然他低估了巨熊的实力,自己挥刀砍在巨熊后腿,双手已经用了最大力气,殊不知这巨熊皮糙肉厚,只留下一条血口,并没有重伤它。  巨熊完全被刀疤脸所激怒,整片树林都被它的咆哮所充斥。随后径直奔向出于半蹲状态的刀疤脸。  高子聪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想不到这陕西刀客拼尽全力却只让巨熊受了皮外伤。虽然这一个回合刀疤脸占了些许便宜,可一旦巨熊得手,那足以让刀疤见阎王。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巨熊飞奔来到刀疤脸面前,而后者竟然没有选择躲闪,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  高子聪一愣,难道这是放弃了?   巨熊哪里会给刀疤脸机会,冲到跟前以后,抬起手掌直接拍向刀疤脸的脑袋。  蹲在树上的高子聪已经开始盘算收尸的问题,不料刀疤脸突然眉头紧皱,双手托住刀背,把刀死死的横在自己面前。  巨熊根本就没把这块黑铁放在眼里,直接拍了下去。  巨熊身下的刀疤脸立刻调整角度,用刀刃迎接巨熊的掌腕。  刀疤脸这一招极为聪明,自己力量再大也不可能伤到巨熊筋骨,仰面躺下双臂撑刀,借用巨熊的力量来攻击它自己。在巨大的拍力下,巨熊的手掌竟然被自己直接被生生割下。  但刀疤脸没有想到的是,巨熊这一掌力道实在太大,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整个熊掌已经被切下,收不住的巨熊残腕直接拍在了刀疤脸的胸口。  挨着这一击后,刀疤脸立刻吐出一口鲜血,躬身剧嗑。扭着身子从巨熊身下爬出来。  蹲在树中的高子聪看得目瞪口呆,而小三爷却不停点头,“好刀法,好心态!在这种危机情况下,竟然能够用身体做诱饵引诱巨熊,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调整阔刀攻击巨熊掌骨的衔接处,的确很厉害!”   但褒奖归褒奖,刀疤脸毕竟受了极重的伤。顽强的巨熊在绝望之际,竟然选择再次攻击刀疤脸。很显然,巨熊想要和刀疤脸来个鱼死网破。  小三爷见巨熊一瘸一拐的走向刀疤脸,也感觉到时机已到,“走!去救他!”   可话音刚落还没等有所行动,就听“啪”的一声枪响,巨熊另一只眼睛活生生被子弹击穿,于此同时,巨熊“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小三爷一愣,知道这一枪并非是江忆南所开,于是自言自语道,“难道队伍里有人藏着枪?”   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三爷立刻按住高子聪兄弟,让大家静观其变。  片刻后一个胖胖的身躯走到刀疤脸身旁,想要扶起刀疤脸,不料刀疤脸却是一脸怒气瞪着他。胖子不乐意,操着东北口音骂道,“真他娘傻狍子,救了你你还敢瞅我!”  胖子朝刀疤吐了口唾沫,随后背起步枪,来到巨熊身前,用脚试探了几下,随后捡起地上的熊掌,嘴都乐的合不拢,“哎妈呀,这得来全不废功夫啊。”  胖子瞅着巨熊尸体,回身挺了挺肚子,冲着刀疤脸说,“黑鬼,借你刀用一用。”   见刀疤脸不搭理自己,胖子有点生气,抬嘴就要骂,不料从树上齐刷刷得跳下几个身影。胖子条件反射,举起步枪指着土夫子质问道,“什么人藏在树上吓唬爷爷?”   小三爷见此情形纵身一跃也跳到地面。  胖子挪动枪口,反问,“我操!怎么还有!”下树的人越来越多,胖子声音有些变化,气呼呼的说,“别看你们人多,老子可不怕!我丑化说在前头,人是我救的,熊是我杀的,你们一块肉也得不到。”   这时陈剃头眯缝着眼,不怀好意的冲着小三爷问道,“小三爷,这人该不是你安排在这里的吧。”   小三爷冷眼回敬,“我不认识他。”  胖子用脚踩巨熊,狠狠道,“老子不认识你们,老子就是进山打猎的,别他娘的拐弯抹角跟我套近乎,老子不吃你们这套。”   陈剃头面露微笑,说,“小三爷,他说自己是打猎的,您信么?见过打猎只抗着枪,连刀都要借着用的么?”  小三爷也似笑非笑的回应,“没见过!不光如此,打猎扛步枪这我也是头一次见。”  胖子面红耳赤,骂道,“少他娘跟我阴阳怪气,老子的事不用你们管!”随后,胖子用枪指着陈剃头说,“看你们贼眉鼠眼也不是什么好鸟。吆!你们竟然背着鹤嘴锄,说!进山挖什么!”   陈剃头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狠狠道,“挖~参!”   胖子一听此言顿时乐了,放下枪,笑眯眯的说,“我操?这可是发财的营生,能不能算我一个?”可扫视了众人之后,胖子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抬起枪指着陈剃头,骂道,“敢骗你爷爷?虽然我不知如何挖参,但我知道挖参的人有忌讳,不能直呼参的名字!还有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带生火的工具,你们吃什么!”   小三爷一声冷笑,“观察还挺细致,你认为挖什么东西不能生火做饭?”  胖子被小三爷问得一愣,半晌之后摸着自己脑袋惊呼道,“下,下地!你们是摸金校尉?”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小三爷为何要暴露身份,但胖子的态度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把枪和熊掌都扔在地上说,“各位兄弟,我想跟着发财,算我一个行不行?”  胖子见众人都不说话,于是双手一摊,红着脸说,“实不相瞒,我不是本地村民,两年前被迫参加抗美援朝,但中途自己逃了回来,可由于这仗如今还没打完,所以有家难回,窝在这山沟沟靠打猎生活。”   小三爷一脸不屑的看着胖子,“逃兵!”   胖子急了,骂道,“这他娘用尸体堆起来的仗怎么打?你不怕死,你去打呀?老子好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你窝在国内干着偷坟撅墓的营生,还他娘的有脸嘲笑我? ”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三章 宝藏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面露愠色,道,“哪来的滚回哪去!”   显然胖子的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冲撞了眼前的年轻人,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自己又拉不下脸求饶,只能俯身捡起熊掌,骂道,“那就拉鸡@巴倒,反正长白山这么大,你们东边一锄西边一铲,我保你们挖到六十大寿也挖不倒任何东西。”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吴姓土夫子突然说话,问,“听口气这位兄弟对这一带有些了解。”   听到有人接话岔胖子一脸得意,说,“笑话,什么叫有所了解?老子虽然不是土生土长,但因为常年打猎我对这一带山脉也算了如指掌。不是我吹牛逼,在这一带,上至飞禽下至走兽,哪个听了我的枪声不得尿裤子?”  吴姓土夫子转身对小三爷说,“看他心直口快也不像什么坏人,又在当地生活多年对地貌了如指掌。小三爷,我们不如请他做个向导。。。”   “我们不需要向导。”   胖子有些生气,一摆手说,“不用我拉倒,但不是王某笑话你们,就凭你们几个,连这根龙脊都不敢翻过去,还指望自己挖到大墓?充其量就是走到天池,下去洗个澡然后滚蛋回家。”   这胖子顿了一顿发现这年轻人竟然不回嘴,于是又说,“知道这是哪里么?长—白—山!传说长白山是远古巨龙石化而成,乃人杰地灵之地,明末的时候努尔哈赤一族就是在这发的家。这里支脉纵横交错野兽横行,你们没有向导进去也是送死,更别说盗墓了。”   小三爷冷冷道,“就算是死,也与你无关。”  胖子见小三爷仍不松口,只能垂头丧气的收拾熊掌,同时自言自语道,“本来看你们人多,还想指望能够合作一次,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抬举。算了,大不了自己下去。”   这时陈剃头眯缝着眼问,“合作,凭什么和你合作?”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山里有宝贝?两年前我刚到这里,听村民说这龙脊深处有一个几十米宽的深坑,坑内有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起初我怀疑这是本地村民茶余饭后的闲话,也就没有当真,可后来待得久了,感觉这事情有点靠谱。”   “哦?竟有此事?”   这胖子见有人接了话茬,于是嘿嘿一笑随后席地而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卷了一袋土烟,卖着官子的说,“传说努尔哈赤入关以后搜刮了明朝的大量金银财宝,他深知自己是靠着钱财起的家,于是自己偷偷把大量金银运往关在,以备不时之需。而选择埋宝藏的地点就是长白山。为了防止有人来此挖掘,努尔哈赤对外声称长白山脉乃大清之龙脉,于是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长白山挖掘。可这大清朝却顺风顺水,到了康熙年间竟然打到了台湾,所以这批宝藏一直也没用上。”  胖子顿了一顿,继续说,“可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从乾隆年间开始,清朝已经开始出现颓废迹象,乾隆死后嘉庆登基,由于国库空虚所以先宰了和珅,抄了中堂府以后,嘉庆过了几年好日子,可等到没钱以后,就打了这批宝藏的主意。于是他秘密派人进入长白山寻找,结果却是,几千人的军队竟然尸骨无存,随后嘉庆皇帝又多次派人入山,但都是一个结果,来的人有去无回。”   小三爷听到这里,撇嘴一笑,“故事编的不错。”  胖子把烟头掐灭,说,“就知道你不信,但这事有人亲眼所见!嘉庆年间,迫于生活的无奈,闯关东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这些人是不敢进入长白山的,可后来发现清军竟然带头闯入。我所落脚的村子中有一位老大爷在村里德高望重,他的爷爷就是当年闯关东大军中的一员。当年。他从山东到这里,正巧碰见了进山的清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竟然只身尾随清军,一直进入长白山的支脉。用他的原话说,这群清军好像很有目的性,直到清军来到埋藏宝藏大坑前,没有走一点弯路。随后他们编织绳索,进入深坑。可奇怪的是,等了一天一夜,竟然没有一个人能从坑中爬出来。想要靠近深坑,可没等走近,就听坑内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于是屁滚尿流的逃出长白山,窝在村子里从此再也不敢进山。”   “人云亦云!”   “我呸!老子刚进村子时也他娘不信,可村里老少爷们没有一个敢进山,我就偏偏不信邪。去年有一次我进山打猎,故意多走了几天,谁知还真遇到了传说中的深坑。洞里深不见底还他娘呼呼的冒着冷气,我前思后想了半天也没敢下去。本指望回村能拉拢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结果那群怂货竟然没有一个敢跟随老子,于是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四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胖子继续说,“今天老子好不容易碰到你们,觉得机会实在难得,你们胆子大而且又是盗斗出身,我与你们合作简直就是绝配。”   小三爷面色冷峻,说,“可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来寻找你那所谓的宝藏。”   此话一出,土夫子们脸色都露出一丝不快。陈剃头说,“三爷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倘若真能找到前清所藏的宝藏,我们为何要舍弃?”   小三爷眉头紧皱,道,“你可别忘了,我才是雇主。”   陈剃头点了点头,“此话不假,我们此行的确受雇于你,但毕竟你开出的价钱是有限的,说句难听得话,陈某盘口之大你所给的钱只能撑个一年半载。”  陈剃头这话一出,无异于是在和小三爷叫板。  小三爷沉默许久后眼里透出些许杀机,反问,“倘若找到宝藏自然是好事,如果找不到呢?”  陈剃头哈哈一笑,自然知道这胖子的出现动摇了小三爷的领导地位,于是郑重其事的说,“如这胖子所说有假,那陈某就割下他的舌头当下酒菜。”   紧接着,胖子站直腰板,拍着胸脯发誓,“爷爷我要说半句假话,伸直舌头让你剁!”  小三爷轻蔑的看了看胖子,然后又用眼神询问道士赵宗泽的意思,赵道士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如果再执着下去队伍面临的只有分裂,于是冲小三爷点了点头。  小三爷长叹一口气,“成交。”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欢呼雀跃,情绪也异常激动,“老子守在这个穷山沟盼的就是这一天啊!”从胖子表情上来看,他对陈剃头颇有好感,知道自己能留下多半是陈剃头的挽留,再加上眼前的这几个人身后背着工具,显然是盗墓主力军,于是胖子热情的一边和他们握手一边介绍自己。  小三爷脸色冰冷的看着王胖子和土夫子打成一片,低声说,“好了,少说废话赶快带路。”   王胖子对小三爷颇有不满,立刻白了小三爷一眼,随后就抬头望着山脊,说,“先翻过这根龙脊。”  胖子带领众人爬山脊,可这天生的话涝嘴巴片刻也不闲,“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进山,虽然如今积雪融化进山省力气,但如今山里所有的冬眠动物都他娘睡醒了。所以大家都激灵点,能躲咱就躲,老子的子弹可是有限的。”   随后胖子转过身,指着一瘸一拐的郑开,笑着骂道,“你他娘命真大,差点被舔掉命根子。”   江忆南搀扶着郑开,为其开脱道,“这也不能怪他,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排泄!”   胖子一愣,“排泄?拉屎就说拉屎,说的再好听,不也是一坨坨的么?”   高子聪见胖子数落弟弟,拉长脸骂道,“你他娘哪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知道自己舌头快要保不住了,趁着还在想多用两天?”   “你这毛小子懂个鸡@巴蛋,老子是在教你们,懂不懂?这屎是随便拉的么?老子在这片山上混了这么多年,会跟你们胡扯?”王胖子停下脚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般情况下在野外,最好是能拉到河道里,流动的河水周围的气味都很复杂,这是排泄的首选地理位置。如果没有河水,那就刨个坑拉在坑里,还要速战速决迅速掩埋土坑。像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屎,就是通知野兽自己的行踪。黑瞎子舔了你的屁股,那是因为它吃饱了!如果不是有东西做了你的替死鬼,你他娘早就被它一巴掌摁在自己的屎里了。”  郑开听得瞠目结舌,胖子见效果达到,美滋滋的转过身子重新带路。  随着高度的增加,周围的树木开始减少,于此同时爬升坡度也越来越大,王胖子为了方便攀爬就向陈剃头借了一把鹤嘴锄。  时间推移,天色渐渐便暗,高子聪回头看着山下,已是灰蒙蒙的一片。  大家提议休息,但胖子摇头不肯,“在山腰休息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如果被野兽偷袭,你往上逃,肯定跑不动。往下逃,黑着天脚步一定不实,脚下一滑滚下去就是死。”随后胖子抬头看着山脊,说,“这根龙脊基本上高度相同,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再有个把小时估计就可以到达龙脊顶部,顶部有大约百米的平坦地势,大家再坚持一会儿,到时候我们要比在这安全的多。”   经胖子一番话。众人再次动身。  不出一小时,便爬到山脊顶部。  “奇怪,这是什么?”率先到达顶部的胖子,指着眼前矮趴趴的房子问道。   赵宗泽说,“是庙。 ”   胖子挠着头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庙?”  高子聪疑惑的反问,“你他娘到底来没来过!”   胖子见有人挑战自己,于是不甘示弱的回骂,“你就这毛头小子事儿多,老子之前已经把舌头押进入了,现在他娘的再把鸡@巴押上!”   陈剃头看着胖子问,“王兄弟,咱们是偏离了么?”   胖子点点头,“天色太晚,不知道偏出去多少,只能等明天天亮了。”   小三爷点点头,“走,进庙休息。”   胖子立刻拉长脸,摇着头说,“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进庙!”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五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胖子又闹哪一出,谁知他摇着头说,“大家有所不知,这一带庙虽多,但年份太久有没有供奉,早就成了空庙。这庙一空,原先供奉的神仙就不会留在这里,久而久之,就会被过路的孤魂野鬼所霸占,所以这种庙我是不会进的。 ”  高子聪一瞥嘴,“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就你他娘的话多,这叫规矩,跟怕不怕没有关系。咱们等会儿还要下地,别去招惹那些牛鬼蛇神。”  小三爷嗤鼻一笑,然后摇着头率先进入庙宇之中,把发愣的胖子远远甩在身后。  这时陈剃头笑着说,“好,陈某最喜欢有规矩的人,陈某也留在庙外。”   也不知陈剃头是否是在和小三爷抬暗杠,但胖子的出现致使队伍的分裂越来越严重。最后,四名土夫子留在庙外陪着王胖子,小三爷则率领其他人前往庙中。   进庙以后小三爷点着火折子。高子聪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周围,却见赵道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庙内正中的神像。高子聪心里好奇,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庙内供奉的并非是通常的神仙。  这是一尊人身蛇头的雕像,蛇头的嘴微微张开,上颚有两颗奇长的尖牙,圆睁的蛇眼死死注视着前方。单看这头像就可以断定这并非传统供奉的神灵,再加上人身的雕塑又是一个曼妙的女人身躯,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高子聪隐隐感到一丝不适,同时也感觉王胖子说的好像有点靠谱。  江忆南也感觉到这雕塑有些奇怪,问,“道长,这是哪位神仙?”  赵宗泽摇摇头,“这庙供奉并非传统神仙,倒是像。。。”说到一半,道长也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像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道长说,”从供奉传统来说,所供的不一定是神仙。”  “这是蛇仙?”  “不不不,如果是关东地区的柳仙,充其量也是蛇身人头,但这尊雕像却恰恰相反,所以很可能是怪胎。”   供奉怪胎?众人皆是一惊。  道长继续说,“十多年前我在山东遇见过这种情况,一位未婚少女竟然产下一名怪胎。那怪胎天生没有眼睑,圆睁着双目吓坏了少女家人。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婴儿的舌头极长而且分叉,出生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就能自己捕捉老鼠吃。家人惧怕这怪胎引来非议,于是悄悄抱着孩子准备丢弃到荒野之中,正巧被我碰见。我见它可怜,本想收养它,不料却被它反咬一口。它逃走不到片刻,我就感到手臂伤口传来火辣的疼痛,拉开袖子才发现,被它咬的伤口已经溃烂。自己剜掉腐肉,才保住这条命。”道长说完,便揪起衣袖露出两个圆圆的伤疤,摇头道,“想不到那怪胎尚在幼年,就有如此毒性。”   高子聪看着道长手臂的惊呼道,“这雕像就是那个怪胎么?”   “应该不是,这庙看上去已有超过百年的历史。但既然为它修庙,意味着它一定在这片区域出现过。”   这时,小三爷突然吹掉手中的火折子,四周顿时陷入黑暗,就听他冷冷的说,“睡觉!”  大家得了命令的有些扫兴的躺在地面上,经过一整天的奔波,片刻之后就有人打起呼噜,饶有心事的高子聪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睁开双眼,逐渐适应周围的黑暗,侧头看看雕像,总感觉雕像在盯着自己,于是便把头歪向庙门。庙外想起阵阵风声同时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低语声。他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庙外的在说些什么,但努力了很久始终无法听清,他也能感觉到王胖子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小三爷的计划,但他不明白小三爷为何要选择顺从,也不知王胖子所说的宝藏是否真实存在。带着诸多疑问,以及满身的疲惫,高子聪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子聪突然感到面部一阵火辣,连忙睁开双眼,才发现此时天已微亮,面前的小三爷死死盯着自己,表情带有一丝怒气。  随着感觉的恢复,火辣的面颊开始隐隐作痛,高子聪知道是小三爷打了自己,于是拉长脸,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小三爷没有回答,身边得弟弟却有些慌乱,捉住高子聪胳膊说,“哥,别睡了,王胖子和土夫子不见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六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先是一愣,随后骂道,“我他娘早就觉得这胖子不是好东西,昨天他胡扯什么牛鬼蛇神,借口说不进庙,肯定是故意想和我们拉开距离,看来他早就想带着土夫子去单干了。”   江忆南仔细一想,也觉得昨晚胖子不进庙的原因有些牵强,而陈剃头竟然也找借口留在庙外,看来二人在见到这破庙时已经达成了一致。  “三哥,现在怎么办?盗墓主力军已经另投他人了。”   小三爷抽出一只烟卷,淡然道,“从种种迹象来看,王胖子和土夫子之前并未相识。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想必是被那传说中的宝藏所吸引。既然土夫子们做了决定,我也不去强求,就由他们去吧。即便没有他们,我们一样可以完成任务。”  高子聪听小三爷话中似乎想要放弃宝藏,心里也有几分不甘心,“三爷,您是雇主这没的说,我们应该听你的,可没有了土夫子,我们怎么下地?又没有工具,用手去刨么?”  小三爷白了高子聪一眼,随后就要出庙门却正巧碰见了从外头进庙的赵宗泽。  “道长来的正好,我们照原有计划进行。”  赵宗泽抬手打断小三爷,随后低声说,“你随我来看。”  高子聪见道长神情颇为神秘,连忙爬起身子跟随众人出门。刚出庙门,眼睛便不由自主扫视所在的位置。这根山脊始于远处的主峰随后延绵至东。这山脊的形状就如同一条行进中的巨龙,更让人奇怪的是山脊顶部竟然会如此平坦。  小三爷连忙跟随道长来到庙后,借着光线打量四周。  这山脊由东至西把这片区域分割成两半。山脊以南,就是之前队伍出发的方向,那里地势平坦树木稀少,农作物较多。而山脊以北却是截然不同的地貌,黑压压的树木伴随着地貌延绵起伏就如同墨绿色的海浪一样一望无际。树木蒸腾出的水雾聚集在树木上空形成淡淡的云雾,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时的变换姿态,猛一看去就如同坠入人间幻境一般。  身旁的江忆南看得如痴如醉,感叹道,“想不到还有这种奇幻的景色。”   赵宗泽压低声音问小三爷,“不觉得反常么?”  小三爷被问得一愣,傻傻的扫视眼前,说,“道长不要开玩笑,我对风水地理可谓一壳不通。”  赵宗泽哈哈一笑,“之前我们非曾见到长白山脉的地貌,所以断定连接两座主峰的山脊是衔接地貌灵气的主干,今日一见才知,这山脊只是这片地貌的护龙骨。”  小三爷眉头微皱,“护龙骨?”  赵宗泽捋着胡须,悠悠的说,“这华夏大地的每一座山,皆是由巨龙石化而成,它们凭借着源源不断的灵气给养着周边地貌。而护龙骨则是由龙种演化,它们化作各种形状守护着山脉的灵气。像这种类似于巨蟒的山脊,则是由蛟幻化而成。”  众人听得糊里糊涂,小三爷也皱起眉头,表示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涵义。  赵宗泽看到众人不解,于是哈哈一笑,“你所要找的东西,贫道虽不能断定它是否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假如它存在,它一定会在灵气异常旺盛的地方。在未曾见到这条护龙骨以前,我断定这山脊就是衔接两座主峰灵气的通道。因为山脊虽有灵性,但毕竟是山体,所以才沿着山脊而行,我想找到山体最薄弱的地方。今天一看,才知道这山脊的灵气和眼前的山脉来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小三爷陡然一惊,道长的意思难道是说,“我要找的东西在北方?”  赵宗泽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  小三爷回头看着北方,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得巨大困难,叹气道,“这片山脉一望无际,道长能不能缩小一下范围。”   赵宗泽抬手指着北方的一片矮云,说,“灵动一方,则万物生长。这片区域木多水少,如此大的水雾多半是由于树木中的水分聚集而成。水雾低矮说明它的重量大水分足,从而印证了下方树木异常活跃。”   小三爷所有所思的点头,“道长所言极是,树木活跃皆因地底灵气所致”。  道长哈哈一笑,捋着胡子说,“正是!”   小三爷一抬手回身对其他人说,“简单收拾,我们即刻动身!”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七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五个人整理片刻之后,便开始下山。山脊北方的坡度要比之前还要陡峭一分,这无疑增加了下山的难度。好在山坡中树木密集不至于让人失足滚落至山底,但由于队伍中的郑开臀部肌肉受伤,所以每走一步都疼得呲牙咧嘴,也因此拖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  软心肠的江忆南主动搀扶郑开,高子聪对他不屑一顾,于是追赶小三爷,并肩开路。  众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才走下山脊。一下山变感觉到一阵透心的凉爽,同时树木遮天蔽日也使得山下的光线也阴暗了许多。  众人在山下短暂休息,道长赵宗泽从怀中掏出罗盘,确定过方向之后,众人重新起程。   高子聪讨要过弟弟的手枪,随后颠颠的追到小三爷身旁,笑着说,“三爷,这个给你,万一出现野兽这东西也只有你会用。 ”   小三爷一愣,随后笑着准备接过手枪,但高子聪却突然把枪收回,说,“三爷,你身上有没有砍刀之类的武器,也让我心里踏实一下?”   小三爷白了高子聪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小三爷停下脚步,翻开裤腿解开小腿处的裹脚布,从中抽出一把二十多公分长,寒光闪闪的尖刀。  高子聪眼前一亮,如获至宝的接过尖刀,用手掂量了一下,感叹道,“真是好家伙!三爷你真小气,现在才拿出来!”  小三爷缠好裹脚布一脸冰冷的说,“别弄丢,它对于我有着特殊的涵义。”   道长赵宗泽一见这刀也皱起眉头,问,“这可是日军步枪所配用的刺刀?”   “正是! ”  高子聪一愣,指着小三爷说,“你你你,你他娘的是日本人?”   小三爷铁灰着脸,说,“死在这刺刀下的日本人已经超过百人。”  江忆南心头大悦,一脸崇拜的问道,“三哥是不是参加过抗日战争?”  小三爷不说话,只是略微的点着头。  赵宗泽突然目光深邃了许多,悠悠的说,“我听说国军之中有一位少年才俊,他明阴阳晓八卦,智勇双全武艺超群,深的蒋委员长的喜爱。”  小三爷摇摇头,说,“未曾听说!”随后转身继续带路。  “他叫狗眼三,你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么?”   小三爷脚步略有迟疑,回过头说,“你说的是他?很可惜,三年前他死在了重庆!”   “死了?”赵宗泽表情极为震惊。  “恩,我亲眼所见。”   赵宗泽顿时陷入沉寂,其他人不知他们二人口中的狗眼三为何人,也是面面相觑。  队伍默默的前行,高子聪却主动替代领头的小三爷,他一只手驱赶扑面而来的蚊虫,另一只手左右挥砍为大家开辟道路。  临近中午,众人寻得一处溪水,众人痛饮之后,又灌满随身携带的水皮囊,随后便停在小溪进食。  高子聪嚼着干巴巴的玉米饼,时不时的骂道,”三爷你若早点拿出这刺刀,我就劈一条熊腿抗在身上了。你们想想那条胖腿,一烤准能滴油。”   这话一出众人连忙跟着咽口水,小三爷面无表情的咬着饼,丝毫不理会高子聪。  小三爷吃光手中食物,仰面躺在溪水旁,闭上眼睛说,“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众人得了命令便纷纷躺下。高子聪眯了一小会儿,便觉得小腹发涨。  他悄悄起身顺着溪水走了十几米随后解开腰带,把尿水注入到小溪中。  正尿得畅快,眼前却飘过一个褐色的皮囊。高子聪一愣,这他娘不是我们用来装水的皮囊么?抬头看看人群,发现并没有人起身。  高子聪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胖子他们留下的?在丛林里水资源最为宝贵,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个扔到水里?  带着疑惑,高子聪下水拿起皮囊,然后转过身子准备呼喊大家。   刚要开口,却见皮囊的开口中猛地钻出一条小蛇。小蛇抬起脑袋,张开小嘴,奔着高子聪的手腕就要咬。  高子聪眼疾手快,直接把皮囊摔在岸边。小蛇受了冲击,扭着身子就要逃跑。高子聪哪里会放过它,连忙抬起脚踩住小蛇的脑袋。  疼痛中的小蛇连忙扭动身躯想要挣脱。无奈体型悬殊,高子聪牢牢将它踩住。小蛇痛苦的将身体盘在高子聪的小腿。  高子聪哈哈一乐,“晚了!”随后如同踩烟蒂一般,来回用脚碾动蛇头。  不出十秒,蛇头便被碾烂。高子聪抽出刺刀,乐悠悠的说,“这熊肉吃不到,老子只有拿你开荤了。”随后抬手一刀便剁掉蛇头,用手揭开切口的蛇皮,用力向下一扯,蛇皮便被整张撸下。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八章 蛇王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摸着粉红的蛇肉,不时的流出口水。但蛇肉不能生吃,于是便开始摸索蛇胆。  高子聪左手提着蛇,右手握住蛇身,从上往下撸着。撸到蛇腹时发现蛇腹有些僵硬。高子聪心里一阵疑惑,蛇肚子里有东西。  高子聪拿起刺刀,割开蛇腹,伸手探进腹内摸索,随后从中取出的一根柔软棍装物体。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带着疑问,高子聪把手里的物体至于水中冲洗。物体遇水后,周围的杂志逐渐被冲刷,高子聪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手指!  我操!高子聪一声惊呼,连忙把手指扔掉。回头看看手里的蛇肉,顿时胃口大失。  高子聪把蛇尸甩在一边,不时大骂,“丧气,真他妈的丧气!”   叫骂声惊醒了上游休息的小三爷。小三爷见高子聪坐在溪岸边不停咒骂,于是起身赶来。  刚一靠近,小三爷便发现了高子聪身边的水皮囊,惊问道,“哪里来的?”   高子聪抬手指着小溪,“冲下来的。”  “这分明是土夫子留下的!”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   “这水皮囊如此重要,他们为什么要扔掉?”  高子聪摆摆手,“我说三爷,你能别大惊小怪么?我猜八成是他们失手扔掉的?”  “失手?你是在跟我玩笑么?”   高子聪捡起水皮囊,慢悠悠的说道,“刚才我也被吓了一跳,这皮囊中突然钻出一条小蛇,还他娘要咬我,我也失手把皮囊摔在了地上。倘若他们也遇到这情况,却失手把皮囊摔到水中,恰巧水流湍急,那皮囊就会被水冲走。如此说来,也算合情合理吧!”   小三爷眉头微皱,反问,“蛇呢?”   高子聪走了几步,从树下捡起蛇尸,“喏,就是它!”   小三爷看着光溜溜的蛇肉,问,“怎么弄成这样?”   高子聪挠挠头,笑着说,“刚才我只不过想开个小灶儿,却发现它肚子内有一截手指,觉得恶心所以就扔了。”   小三爷愣了片刻,随后脸色大变,“糟了!你确定是手指?”  高子聪不明白小三爷为何惊慌,“就算是土夫子的手指,你至于紧张成这样么?”   小三爷把眼一瞪,骂道,“快点扔掉蛇尸!”  高子聪被小三爷的表情吓到了,连忙把蛇尸扔到水里,颤悠悠的问,“三爷,出什么问题了?”   这时,一向文雅的小三爷也爆了粗口,“你他娘的就知道闯祸,这是蛇王。”   起初高子聪的确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但听小三爷这么一说,立刻挺直腰板,回骂道,“少他娘唬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老子肚子里的长虫也得有数百条了,就他娘没见过这么大的蛇王!”   小三爷一脸冰冷,说道,“蛇有几颗牙!你说!”  “有毒的有两颗,怎么了?”   “既然蛇没有磨牙,只能囫囵吞咽,这么小的蛇,它怎么可能咬掉人的手指,分明是有其他的蛇喂养它!这条蛇虽然小,但早已过了喂养期,除非它的身份极为特殊!”  高子聪有些发愣,“这。。这。。三爷你确定这是蛇王?”  “就算不是,那它腹中的手指也能证明它是群居生物,如今你杀了他们同类,又剥了皮,这气味早就散出很远了。”  高子聪被说的一怔,就见小三爷突然对着人群高喊,“大家快起,离开这里!”随后低声对高子聪说,“把手洗干净,不要留下气味。”   闻声赶来的众人纷纷向小三爷打听出了什么事。  赵宗泽在得知事情经过以后,脸色大变,道,“小三爷所说不假,群居的蛇中通常会有蛇王,它的智商略高,统领群蛇繁殖捕食,但,但它通常不会落单。如果子聪真的误杀蛇王,那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众人见道长也对这蛇王如此忌讳,自然不敢怠慢,纷纷收拾随身携带的物品,快马加鞭的赶向丛林深处。  几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小三爷见后方一直没有动静,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来。于是点起篝火就地进食。   大家一边吃,一边听小三爷安排如何守夜。当高子聪得知自己守凌晨,立刻拉长脸反驳,“三爷,你这种安排根本不合理,凭什么让我守子时?这他娘不等睡着,就得守夜,过了子时让我怎么睡?应该抓阄!”   江忆南见哥哥不满意小三爷的安排,连忙打圆场,“哥,要不我来守子时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小三爷冷冷高子聪冷冷道,“祸是你闯的,让你守子时不足为过!”   “我闯什么祸了?你大嘴一撇,你杀了蛇王。我们就跟着你跟着跑了几十里地,还他娘不让休息!说什么蛇王,你看见蛇的影子了?”  高子聪本以为小三爷会发怒,谁知他一抬手,指着高子聪鞋底问,“你踩过什么?”   高子聪一愣,掰过脚才发现鞋底正中的褶皱里,有许多深色的污泥,自言自语道,“没踩屎啊,这他娘是什么。”说罢,抽出刺刀就要把污泥剔下来。   突然,高子聪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抬头说,“糟了,我是用脚把蛇碾死的。我。。。。我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二十九章 陈徒弟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蹭”的一声站起身子,指着高子聪鼻子大骂,“你他娘的就知道闯祸!”可刚骂了一句,小三爷突然愣在原地,随后小三爷迅速拨开地表的树叶,侧头趴在地面上。  片刻后,小三爷抬头说,“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   高子聪知道小三爷的耳力,也知道自己真的捅了马蜂窝,于是甩掉鞋子,拍着大腿说,“那还等什么,跑吧! ”  不料,小三爷却作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问众人,“除了蛇,我们还招惹到其他的东西么?听这声音,不像是蛇!倒像是人的脚步声,但又带着几分僵硬。”   众人一愣,问,“几个人?会不会是胖子他们?”   “听脚步是一个人,但应该不是土夫子,他们先比我们走的早,又不是同一路线,怎么可能落在我们身后?”   高子聪挠着脑袋问,“这胖子不是说,除了他没人敢进山么?这他娘的会是谁?”   小三爷摆手打断高子聪讲话,然后捏手捏脚的躲在树后。众人见状,纷纷离开火堆,寻找合适的藏匿地点。  几分钟后,黑暗中传来阵阵脚步声。这声音听起来落脚力度略微有些重,每走一部都会发出闷闷的跺脚声。高子聪听对方脚步如此之重,心里暗暗紧张,死死的攥着刺刀,暗骂,他娘的该不会遇见野人了吧!  这时黑暗中一个身影歪歪扭扭的出现在篝火前。他每迈走一步,就会发出闷响,但上肢太过于机械,极不协调的配合脚步扭动。  高子聪没有见过摇晃的走路姿态,只能愣愣的看着他靠近篝火,等到火光照应到对方的脸,心头不由一惊,这不是剃头鬼的徒弟么?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身后?  带着好奇高子聪从树后探出身子,高声喊到,“喂!你他娘不是跟着胖子去发财了么?怎么被甩下了?”   众人见落单的竟是熟人,也放下心来。  高子聪坏笑着骂道,“我们也不见得会收留你!”   这时,对方突然抬起胳膊,一步步向高子聪靠近,看样子像是在求救。  高子聪也拿不定注意,于是回头探询小三爷的意思。  小三爷眯眼观瞧,随后掏出手枪,啪的一枪直接打在对方脑门!  对方应声而倒,而小三爷却一脸冰冷,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高子聪,扭头冲着小三爷骂道,“我操!你什么意思!就算他曾经叛逃我们,也不至于杀他吧!”   谁知小三爷的指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你看他的左手。”   高子聪审视地上的尸体,发现他左手没有食指。这一幕让他立刻想到了蛇腹内的手指,“可就算是被蛇咬过,你也犯不着开枪。。。”  “他没有呼吸声。”   高子聪听的一愣,继而听到陈徒弟的尸体处有些嘈杂的声响,转身再看,却见对方竟然又缓缓的爬了起来。  高子聪连连后退,“诈尸,这他娘的是诈尸!”   小三爷点点头,说,“蛇毒不会控制人的尸体,一定是中了邪。”   这时,道长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递给小三爷,“这是驱魂符。”  小三爷接过符纸,刚要向前迈步,突然,就听身后凭空响起一声枪响。  众人闻声后,连忙俯下身子,同时回头寻找开枪的人。  就听丛林远处传来一声高呼,“这他娘不是中邪,快离他远点!”   高子聪认出这是胖子的声音,心里顿生疑惑,这厮不是带着土夫子去挖宝藏了么?怎么又折回来了?  就在这时,沉闷的脚步突然变得紧簇,高子聪连忙回头,发现对方竟然扭着身子小跑起来!  胖子一声爆喝,“闪开!”随后单膝跪地举起步枪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穿过人群,直接打穿了陈徒弟眼窝,可他只是轻微的一个趔趄,并没有应声而倒。  胖子急躁得怒吼,“跑啊!愣着等死?”   小三爷没吭声,看陈徒弟还在靠近人群,于是一个垫步冲到前头。这时,陈剃头的徒弟感觉有人靠近,于是机械的抬起手臂试图抓住小三爷。  小三爷一皱眉,眼里平添杀机,双手扣住他的左手,用力反拧,就听咔嚓一声,胳膊便被成了麻花。   小三爷见他依然屹立不倒,于是伸腿一钩,同时上身用力一推,对方当即失去重心被摁倒在地。  小三爷双手攥住他胳膊,右脚牢牢踩住他的肩膀,将其死死控制在地面上。  纵使这般情形,对方扔在试图反抗,小三爷猛一抬头,怒道,“子聪,来剁头!”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三十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老六没有抬头,直接把筐翻倒,把筐内的石块都倒了出来,说,恩,“这些石块很有可能是墓碑的一部分。”  听老六这么一说,我立刻把石块扔掉,嘴上戏谑的说,“我说六子,下次有这种发现你提前通知我,我他妈差点要尝一尝。”  老六没有搭理我,认真的整理这些碎石块。虽然石块并不规则,但因为有了参考面,所以这就变成一个简单的拼图。半小时后拼图完成,碑面隐隐约约出现几个字。  先考刘世荣。  我皱着眉头看老六,问,“为什么墓碑会出现在这个藤筐中?是不是孩子的死多少和这个人有些关系。”  老六点点头,把石块重新收拾到藤筐中,我看着老六收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压低声音问,“老六,这墓碑虽然碎裂,但边缘处走向很齐整,似乎是从上到下把墓碑一分为二,这完全不符合石材在遭受外力破坏后的碎裂规律。”   老六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这是外力破坏的?”  这句话把我噎的半天没说话,和老六相处以后,我由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地道的迷信人,可如今就连我的物理学逻辑也在承受着冲击。  老六收拾好藤筐之后恰巧李正顺来到我们跟前,我见他面带愁容,磕拌的问,“我听说两位能解决我兄弟的病,求两位赶快动手吧,看样子撑不了几天了。”   老六一摆手,“这个请放心,不过我想先问一下,刘世荣这个人是本村的么?”  这李正顺被问得先是一愣,然后思索片刻说,“本村刘姓人家不多,没有听说有这个人,不过村子南边四里路还有一个村子,叫刘家村,估计是那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个人能救我兄弟?”  我们正说着,之间屋里顿时嘈杂起来,我们三人赶紧进屋,只见卧室中的李正道如疯了一般的往墙上撞,同时还伴随着碰碰的撞击声。  老六面色一沉,低声说,“快开门。”   虽然我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我知道此事已经非同小可,我心里还在纳闷,中午时李正道还是一副要咬人的样子,怎么现在改自残了?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进卧室的吧?但老六表情严肃,我知道这事儿耽搁不起,于是赶紧来到正道妻子身边,此时她因为丧子之痛几乎崩溃,我上前劝说,“大姐,人以死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救活人吧。”  等到门一开,我与老六率先进卧室,身后紧跟着几位亲属,我心说人多力量大,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此时李正道完全没有理会打开的门,仍然不停的拿头撞墙,从动作中可以看出他用的是吃奶的劲,心说这他妈真是准备送死。于是垫步拧腰冲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他。  我一搂之后在力量抗衡的瞬间心里就暗叫糟糕,李正道力量出奇的大,我虽然拦腰抱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带着就往墙上撞。  由于他速度太快,我脚步没跟上,但是手却没有松开,于是我被带了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地。我回头大骂那帮亲戚,“都他妈愣什么?等出殡呢!”   这帮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围上四五个爷们,但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们一群人居然拦不住李正道,他的力量大的已经不是出奇地步,给我的感觉是这股力量是绝非人类能拥有的。  我们几个人,抱胳膊抱腿,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几个大男人像是纸糊的似的被他带着来回撞墙。  我见此情形顿时没了主意,突然老六一个箭步冲上去,低身一个扫堂腿把李正道撂倒在地,一行人立刻围上去按住他。  虽然身上有四个成年人,但是也就只是勉强按住他而已,李正道趴在地上不停挣扎,我见他们几乎招架不住,准备冲上去再次帮忙,谁知老六一把拦住我,来到李正道身边,单膝压住他的脖颈,随后在他背后啪啪啪点了几下。  只见李正道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软的趴在地上。众人皆是诧异与敬佩的看着老六。老六起身对众人说,扶他上床休息,随后转身对我说,“这种情况支撑不了多久,我俩现在出去找他的魂。”   我俩出了村后径直向南走去,我心想这魂魄看不见摸不着,又不知道丢在哪里,如何能找的到?带着疑惑我问老六,“六子,我们这是去哪找他丢的魂?”  老六拧着眉毛说,“去刘家村!”   “啊?为什么啊?你有线索么?”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普通丟魂,孩子溺水以及藤筐内的碎墓碑,这几件事的发生都是巧合,但是如今我却觉得这几件事有很大的关联。”   我让老六说的心里一惊,难道孩子溺水身亡与李正道的撞客两者并非独立事件?于是我问,“你有什么依据么?”  老六摇头,“没有!只是单纯的直觉。”  我叹口气,心想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出半小时我俩就看见了刘家村,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村里很多人都在背阴处乘凉。  我径直来到一位老大爷跟前,谦虚的问着,“您好大爷,我俩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大爷没有我这么拘束,挥了下手里的扇子,“别客气,问就行。”   “我想问一下,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刘世荣的人?”  老大爷听后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死了! ”    老大爷的反应我是可以理解的,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从此与这世界再也没有瓜葛,所以打听人的时候,碰见打听死人的应该都会有些忌讳,于是我只能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问,“什么时候的事?”  老大爷面色冰冷,把头侧向一边,说,“一个月左右了。”  “那他生前住在哪一家?”   老大爷不耐烦的说,“往前走第四排房子最东一户,现在住的是他儿子。”  得到地址之后,我与老六来到刘世荣的门前,我打量了一下,这只是普通的四间平房,从大门上未脱落的黄裱纸可以看出,的确近期内办过白事。  我上前一步正要叩门,门却突然开了,门内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要出门,可能没想到门前正站着两个人,一开门便被我俩吓了一跳。  我见他斯文的样子与普通村民相比少了几分蛮气多了几分文弱,心里便有了底气,而且已经盘算好怎么发问了,我客气的说,“请问这是刘世荣的宅子么?”   对方听我这么问,愣了一下后就拧起眉头,问,“你找我爹做什么?他已经过世了。”  我故作神秘的说,“我来找他问些事情。”   对方一听立刻变脸,嘴里嘟囔一句,“神经病,随后就要关门。”   他有怒气我完全可以理解,换成我早一拳头抡出去了,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发现他似乎在躲避什么,暗想他一定知道什么,于是一伸脚,卡住大门。  此时老六也来到门前,说,“我俩并无恶意,只是发现一些东西,特地来通知你一下。 ”  对方有些犹豫,看着老六问,“什么东西?”   老六淡淡的说,“令尊的墓碑。”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一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当地村民喜欢供奉柳仙,也就是蛇仙。村民告诉我,清朝末年,周边曾经出现过蛇仙,它人身蛇头且神出鬼没,相传她辟佑百姓甚是灵验,后来百姓感恩又为她盖了庙宇,用以侍奉,所以只要见到蛇,无论它是否攻击人,都要忍受它。我自然不信这些传说,但村民告诉我,十几年前蛇仙还显过灵,而且周围村民还是亲眼所见。那是日军侵华的初期,东三省最先沦陷,这里地理偏僻,起初的几年倒是相安无事。可好景不长,后来日军还是来到这里,他们奸@淫捋掠祸害周围百姓,最后村里一位未过门的姑娘因为受不了这种侮辱,在村民劝说无果的情况下,自尽身亡。村民可怜姑娘,草席裹着尸体把她埋到了龙脊脚下。” “过了十几天,日军再次扫荡,谁知这姑娘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村民大惊,这姑娘明明已经死了将近半月,为何还能死而复生?” “不料,姑娘主动勾引日军,饥渴难耐的日军怎能经受这种诱惑?一对日军把姑娘带到屋里,准备与她轮流作战,不料却传出阵阵惨叫。等到屋内安静下来,村民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便打开房门。” “可房一开门,见到的却是终身难忘的一幕。” “所有的日军都已毙命,姑娘赤裸的躺在一旁,可诡异的是,从姑娘的口中竟然钻出无数条幼蛇,他们纷纷钻入日军体内。而姑娘则只剩下一层皮囊。”“众人还在发愣,日军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随后他们排成行,消失在村子外。” “村民从此以后对蛇更加崇拜,而我觉得奇怪,为何他们如此崇拜蛇仙,却不敢去山里寻找蛇仙庙呢?村民只好把宝藏的秘密告诉我,我听说山里有宝贝,所以才赖在周围的几个村子里死活不肯离开。” 高子聪听完之后觉得胖子不像胡扯,而且陈徒弟死而复生刀枪不惧的形态众人也是亲眼所见。可按照胖子刚才的讲述来推断,他之前一定知道这山里有蛇神庙,很显然之前他佯装惧怕鬼神是为了带领土夫子独吞宝藏,但子聪想不明白,如果这宝藏真的存在,这种国家级别的宝藏应该不会出现分赃不均的情况,可他为什么又要甩掉我们?小三爷点点头,问胖子,“你们不是去发财了么?为什么又要点头往回跑?” 胖子挠挠头,“行,之前算我不对!起初刚见你们时,我就看出队伍中有分裂迹象。再加上你身后的这几人张相白净,毫无经验和能力,一看就是普通人,所以动了点心眼。” “就这样?”胖子尴尬的笑着,“哈哈,我们遇到蛇的围堵,没办法才选择往回跑,恰巧遇到了你们。哎?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三爷做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谁说我们不同路?” 这话一出,连同高子聪也被震惊到,他不明白小三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众人面面相觑时,胖子却突然抓起步枪,警惕的骂道,“大家别说话!” 大家瞬间变得安静,就听后方隐隐传来沉闷的脚步声。胖子大惊,骂道,“这他娘的真是邪门,老子特意撒了雄黄粉,怎么还能跟来。” 高子聪一愣,“该不是蛇神显灵,想要对我们传递某种信息吧?” 胖子一撇嘴,“去你大爷的!这他娘的牛鬼蛇身你也信?真他娘的有神保佑,前几年我们又何苦让日本鬼子侵略成这副样子?”胖子顿了顿,继续说,“大家收拾好工具,我们继续跑。”小三爷摆手,“不能再跑了,人的体能毕竟是有限的,无休止的逃避只能让自己处于劣势。” “不跑就是等死!你们愿意留下送死,这我可是高兴至极。” 小三爷反问胖子,“你有没有想过,它是如何追到我们的?” 胖子撂下步枪,问,“什么意思? ”“之前你说你们遇到射的围堵,那为何追我们的不是蛇,而是尸体呢?”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吴姓土夫子开口,说,“群蛇不是追我们,而是想要找尸体。”小三爷点点头,“我认为这种情况是这种蛇的一种习性,它们喜欢钻入尸体的体内,控制尸体。” “如此说来,蛇群围堵我们只是一种巧合。” 胖子有些急躁,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再说这些咱都得喂蛇!” 小三爷摆手道,“我不走,我倒想看看它们要干什么!” “你!”胖子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是吹嘘自己从死人堆里爬过么,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 胖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要留你留下,爷爷我明年今天会回来给你送纸钱的!随后胖子一挥手,想活命的跟我走!”  胖子扭头就走,却发现大家都静静站在原地不肯移动,就连陈剃头也是坏笑着不肯离开。胖子一怔,问道,“你们都怎么了?陈老哥,走啊,不挖宝藏了么? ”陈剃头哈哈一笑,说道,“小三爷为人谨慎,断然不会赌上自己的性命!” 胖子扫视其他人,得到的也是类似讯息。这时,小三爷微微一笑,“好!大家上树!” 第三十二章 追踪尸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最后胖子一咬牙,指着小三爷骂道,“你如果敢耍我,我的子弹一定会在你身上捅一个窟窿。”随后胖子背起步枪,选了一棵最粗壮的树并迅速爬上。胖子选择粗壮的树干是有缘由的,这陈徒弟再可怕也不过是具尸体,他体内的毒蛇却是幕后的主使,如果尸体想要上树,那阻挡他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是阻挡蛇爬树,那么只有仪仗树的粗度。等众人爬到树上坐稳以后,低头想要看看陈徒弟,不料却发现小三爷还安静的站在树下。高子聪大惊,“三爷,你疯了?快上树啊!”胖子见小三爷一动不动,于是连忙抬起步枪,瞄准小三爷同时嘴里叫嚣着骂道,“你若是敢害我们,我一定先崩了你的脑袋。”这一句话提醒了高子聪,之前被巨熊攻击时,小三爷用血液成功吸引了巨熊,难道这次他又想用这一招?一错愕的时间,陈徒弟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步伐稳健,腰板笔直,走起来铿锵有力,与之前摇摇晃晃简直判若两人,更让人高子聪诧异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剁掉他的脑袋,为何这陈徒弟的脑袋又长了出来?此时小三爷纹丝不动,静静的等待着陈徒弟靠近。树上的胖子见小三爷没有害人之心,连忙调转步枪,把枪口瞄准陈徒弟的脑袋。胖子见陈徒弟越来越近,下意识拉动枪栓,小三爷闻声后,知道胖子的用意,连忙抬起胳膊朝着树上摆手。众人被小三爷自杀式的举动所震惊,高子聪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时,陈徒弟离小三爷还有几米远,小三爷没有选择任何回避手段,只是静静的盯着对方。陈徒弟机械般的继续前进,随后却与小三爷擦肩而过!众人见此情形皆是一惊,看陈徒弟的动作仿佛没有发现小三爷就在身旁。大家瞪大眼睛目送陈徒弟离开,随后纷纷停下树围在小三爷身旁。高子聪一脸崇拜,问道,“三爷用了什么法术,竟然会不被发现?”小三爷轻轻一笑,“没有法术,我只是能断定之前的追赶是个巧合。” “哦?这是什么意思?” “蛇钻尸体,或许是它们种族的习性,但不惧雄黄这却让我想不通。如果它们的目标真的是我们,那追赶我们的就应该是胖子遇见的蛇群,而不是他。再说,蛇的嗅觉器官在舌头上,它们藏在尸体内,又怎能捕捉到空气中的气味呢?”众人觉得下面也说的有理,于是纷纷点点头。突然胖子打了一个冷颤,回头对大家说,“我艹,糟了!大家跟上尸体!” “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他,跟他干什么?” 高子聪有些不理解。吴姓土夫子点点头,说,“王兄弟说的有道理,这尸体的步伐比之前稳健许多,显然是之前追赶我们的蛇群也进入到他的尸体内。如果我没有猜错,它们这是在运送尸体。” 王胖子冲吴姓土夫子点点头,“正是如此!如今我倒很好奇,它们要把尸体运到哪里去。”随后胖子扭头问着小三爷,“喂,你去不去?” 小三爷打量一下土夫子,随后轻声道,“行啊,既然都不怕死,那我也奉陪到底。” 第三十三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子夜,我俩来到水库边的树下。老六从口袋里掏出一撮头发递给我后,手撑着打开的黑伞,同时吩咐我让我用红色细线把头发拴于伞下。这一些准备妥当后,我瞄了老六一眼。  老六说,“不用看我,你知道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我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确定一下嘛。”于是我从口袋掏出火机,把黑伞内的头发点着。  头发碰到火苗立刻打着卷的收缩,同时散发出蛋白质燃烧时特有的焦糊味。头发燃烧完的一瞬,我陡然间感到一股阴风,尽管我知道这是李正道的魂,也知道自己是在帮他,所以不会有危险,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老六显然也觉察到了,猛的把伞一收,用手握住伞口,对着我严肃的说,“快绑红绳!”我立刻按照老六的吩咐把伞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完成之后,老六把伞递给我说,“可以收工了。”  我轻轻的捏着伞,低声问,“六哥,就这么简单?”  “本来也没有多复杂的。”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问,“ 哎,六哥,为什么要点燃头发,又为什么一定要用黑色雨伞,又为什么要用红绳来捆绑? ”  老六显然比江惜雪耐心的多,虽然我提的问题比较多但是老六没有一丝烦躁,轻轻说,“这头发属于人体一部分,属阳,虽然比不上人的血液但取之方便,由于这里就是事发地,并且单一的魂魄并不会游走,我用火烧的方法加大头发阳气的散发,阴阳相吸自然会吸引到丢失的那一魂。”  “原来是异性相依,那黑伞呢?”  “至于黑伞和红绳,我这么说吧,黑色是保护色有遮盖的意思,而红色有锁魂定魂的作用。”  由于老六说的过于笼统,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只能摇头。   老六继续说,“我们脖子上同佩戴观音和弥勒佛等玉器,都是用红线栓挂,也正是因为红绳作用。请来神佛并留住神佛以此来抵挡煞气。还有,本命年时人的运道有所异常,三魂七魄也容易浮动,所以通常用红腰带的定魂能力来挡煞。”  老六说完之后我有所理解,“哎呀这红色这么好啊,简直就是万能保护伞啊!”  老六一笑说,“也不尽然,人死前如果穿了红衣,魂不离体容易积怨,久之便生煞,所以将会成为一件麻烦事。另外最好不要用红色钱包,虽不破财,但也不会进财!”  老六一提示让我若有所思,我继续问,“那为什么要用黑色的伞?”   “黑色相当于一种遮盖色,外国葬礼中来悼念的人都是穿黑衣服,为了就是不被鬼神发现!而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李正道的魂而已。”  “黑色还有这种作用?相比红绳而言,我是第一次听说黑色有类似于隐身术的功能。 ”  “恩,打个比方,时下的年轻人胸前经常佩戴骷髅等装饰品,因为这些东西属邪物,所以通常情况怕被鬼神看见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类饰品都是用黑绳栓挂。倘若换成红绳,后果可想而知。”   今天老六这几句话算是给我普及了知识,“那为什么要用雨伞还必须是老式的?”  老六瞄了我一眼,说,“密封且顺手!”  “你妹的!”我笑着骂了一句。  回到李正道家之后,老六让我把闲杂人员请出卧室,然后吩咐我搀扶起李正道。  由于李正道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耷拉着脑袋浑身软绵绵,我费了大力气才让他勉强坐起来。  此时老六来到李正道背后,用食指的第二关节在他背后狠狠点了几下,之后李正道突然抬起头。由于我的位置接近于李正道的正前方,此时他猛然抬头,双目圆睁表情十分狰狞,看到这一幕着实把我吓坏了。  老六一挥手,说,“闪开前方,去把门打开,再拿几张黄裱纸点着放在门口。”  我“哦”了一声之后立刻按照老六的吩咐把事情做好。  老六见我整理妥当,从背后把住李正道的肩内,用拇指点住李正道后颈,突然老六手指发力,嘴里爆喝一声,“破!”  伴随着老六的一声爆喝,李正道原本挺直的脖领顿时又耷拉下来,同时屋里凭空生起一阵阴风,之后门口的火苗强烈的跳动起来,把烧尽的纸灰都带出了卧室。  老六搀扶李正道躺下,同时对我说,“关上门,把剩下的红绳都用在窗户和门上。”   老六拿过黑伞,解开捆绑的红绳,然后直接把伞至于李正道胸前,最后扯过大红被单连人带伞的一下子盖上。  随后我俩出了卧室,由于已是深夜,自己有些疲惫,准备休息的时候。李正道的妻子却出现在我俩面前,二话没说扑通跪在我俩面前,我与老六赶紧搀扶。  妇人哭着恳求我俩,说,“我知道二位是活神仙,我知道你们救了正道,我恳求你们行行好,再救救我的儿子吧,他今年才十岁。。。”   我与老六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位母亲,老六沉疑片刻说,“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他命里有此一劫,希望你能节哀。”   对方听后立刻失声痛哭,仿佛老六这几句话抢走了了她最后的稻草,妇人跪在我俩身前无论我如何搀扶她都不肯起身,一时之间我也没了办法。  老六皱了下眉头继续说,“你别难过,你命中一亲一义双子送终,自然还会再有孩子,希望你能挺过这一劫。我算过,一个月后,会有刘姓义子前来认父认母,到时你可要好生招待,才可保你今后全家平安。 ”  对方听后一愣,似乎不太敢相信。而我心里却在暗暗叫绝,原来这一切老六早已设计好了,一个月后刘家孩子来拜干爹,那李家一定会盛情款待,到时候刘李两家距离拉近无形中就拉近了,老一辈的恩怨自然会为之化解。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六,心里暗骂,幸亏老子全程跟着你,不然,你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捉妖驱鬼的能力传到我耳朵里,我还真得把你当神仙供起来!  随后众人看李正道平静下来,决定三日后火化孩子,然后各自告辞回家,我俩由于天色太晚,就被李正道妻子留了下来,让我俩暂住在她公公的屋子。  我发现我最近几天精力出奇的旺盛,忙了一天居然还睡不着,我试探的问老六,“六子?睡了?”   我实在无聊,只好找话题,“六哥,刚才你说人死的时候穿红衣,会很麻烦。这话什么意思?”   {感谢您的收藏} 第三十四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一愣,“你是说这尸体可能和宝藏有关?”胖子点点头,说,“我倒是希望他只是过路的鬼,不然我们可要真正面对他了。”说罢,胖子拔腿跟上尸体。众人走了百米后,发现周围树木逐渐变得稀少,地势也开始平坦。   这时,尸体的脚步开始加快,胖子拉动枪栓嘴里叫嚣道,“没错,就是这里,这东西一定是奔着深坑而来,老子不能让这石头拌了脚,先他娘撂倒他再说!” 说罢,胖子举枪准备射击,身旁的小三爷却死死压住枪杆,皱眉反问,“你把他打散了,我们岂不是要跟着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这已经是到嘴的鸭子了!”“如果有危险,那就放弃!” 胖子一听这话,立刻恼羞成怒,举枪对准小三爷,骂道,“老子在这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今天,你他娘跟我说放弃?老子先一枪崩了你!”高子聪一摆手,“别闹了!尸体不见了!”胖子连忙扭头寻找,却发现面前只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根本没有尸体的踪影,胖子勃然大怒,“我操!快追,绝对不能让他走在我们前头!”说罢,胖子拔腿奔向黑暗中。众人有小跑了百米,周围树木逐渐消失,明亮的月光洒在周围,致使能见度要比之前的树林要好上数倍。 胖子有些慌乱,狂奔几步后,停下扫视四周。 高子聪紧随其后,却发现东北角有一片蒙蒙的黑雾。高子聪点点胖子肩膀,用眼神告知其情况异常。胖子也知道这雾气多半是和深坑有关,但也正因如此,不敢鲁莽前进。于是举起步枪,小步挪着身体,慢慢逼近黑雾之中。由于能见度大减,为了避免失足坠坑,小三爷点着火折子,也凑到前方。众人如同扫雷一般步步前行,却见胖子突然单膝跪地,歪头瞄准后,就听得啪的一声枪响。随后胖子狠狠把步枪摔在地上,破骂到,“我操!这他娘也能让他走在我们前头?”高子聪低头询问,怎么了?只见胖子懊恼的摇头,随后默默的背起步枪走向黑雾深处。众人面面相觑,随后跟随胖子的脚步。不出十步,高子聪就看见前方出现一个十多米宽的圆形黑影,黑影之中不停的向外弥漫着雾气。原以为这胖子满嘴胡话,十句中九句听不得,如今见他失落的坐在坑旁的蔓藤之上,才得知自己之前对他是有些许偏见。众人也被这传说中的巨坑所震惊到,纷纷围在坑前观望。小三爷靠近胖子,蹲在其身旁问道,“尸体呢?” 胖子指指脚下的蔓藤,说,“应该是下坑了。”高子聪接过小三爷手中的火折子,探身向坑内望去。巨坑非常圆,坑壁也是笔直下垂,四周布满拇指粗细的蔓藤,纵横交错一直延伸到视野的极限。小三爷皱眉反问,“这坑有多深?” “没下过,不知道。”这胖子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说话有气无力。“那你是如何确定这些蔓藤能够延伸到坑底?刚才的视野如此之差,你不可能看到尸体,凭什么断定他下了坑?”“其实,我也是刚才才想通。想想当年清兵成群结队的进入深坑,这本身就十分不合常理。” 第三十五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众人闻听此言立刻安静下来,侧头看着胖子。胖子卷了一袋烟,说,“这里地理位置如此之深,一群外地赶来的人,为何能够精准的找到深坑?没有带头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可问题是,但凡亲眼所见之人并未发现有人逃出深坑。刚才陈徒弟与小三爷擦肩而过,这倒是提点了我。如果当初的清兵都是尸体,那在群蛇的驱使下,就很容易找到这里。这也是我要跟随尸体的原因。” 小三爷摆手说,“你所说的又问题。清军有多少人,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们少则几十,多则上千,为何我们只有一人送命?” 胖子点点头,“小三爷提出的疑问不假,我之前也不能肯定,但如今事态发展成这般,我只能说,这可能和时辰有关。 ”时辰?众人皆露出疑惑的神情。“相传我们之前遇到的蛇神庙乃清初所建,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有人带着祭品前去供奉祭拜。那蛇神庙小三爷是亲眼见过的,供奉的可是邪神。所以我曾私下猜测庙中供奉的祭品也非寻常牲畜。”“你是说人祭?”胖子点点头,“不错。你我都当过兵,纵使多半都如同你这般不怕死,但总得会有我这种人存在吧?如果他们来这儿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便可以顺利解释集体入坑的原因,也解释了我不肯进庙的原因。”“人数问题呢?” “祭品哪有人数限制,只有时间限制。陈徒弟的尸体之前也试图攻击过你,只是你躲过罢了。想想十几年前那位自尽的女子,她也攻击过人,至于为什么只有日本人送命,多半是因为他们太接近尸体,而时辰一到,蛇群便会带着尸体返回老巢。只是,没想到这深坑就是蛇的老巢。” 胖子扔掉烟蒂,叹息道,“蛇的攻击性大家都见识过,如果贸然下坑,无异于虎口拔牙。不过好处是我们已经摸清了它们的生活规律。”高子聪摇头问道,“什么规律?”“这子时一到,今天便是初四。如此算来,蛇群只有三天的觅食时间,我们可以趁着这三天下坑取宝贝。” 小三爷嗤鼻一笑,笑话,“谁说要陪你等到十五?”  “呸,我就不信宝贝都要到手了,你会不眼馋。”小三爷冷冷的看着胖子,摇着头说,“我所找的东西,并非是钱所能衡量。”胖子指着小三爷身后的两兄弟和随从,骂道,“你看看你身后的弟兄一个个面黄饥瘦的样子,这辈子吃过的饱饭都他娘能数过来,你忍心让他们放弃发财的机会? ”这时,江忆南凑前一步,对胖子说,“王老哥,忆南也是吃过苦的人,也期盼能够一步登天,但是,我和哥哥已经答应了三哥要陪他找到他要的东西。” “你!”胖子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思索半天后,劝说道,“我也跟着他们喊你一声三哥,咱这人虽然心直口快,但绝对不是在和你抬杠作对,我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发笔小财么?如今宝贝就藏在坑下,若不是时辰有差池,这会儿已经是满载而归。我也知道三哥有任务在身,也不是强迫大家留下。等到事成之后,我亲自陪着三哥去找想要的东西,这总可以吧?” 第三十六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想跟着我的人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动身。” 胖子闻声后脸色瞬间变成铁灰色,反问道,“当真没有合作的余地?”“没有!”这时道长赵宗泽突然站起身子,冲着小三爷摆手,“莫要急着赶路。”小三爷回头看着道长,“怎么,道长有话说? ” “贫道在心中其实一直有疑惑,倘若这批宝藏的确是前清所留,那小三爷所找的东西很有可能也在其中。”胖子一拍大腿,“那太好了,我们岂不是同路了?” 这时小三爷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道长。道长低头苦笑道,“小三爷戒备之心强于常人。来,贫道给大家验证一下。”说罢,赵宗泽拨开脚下的蔓藤,从地表捡起一块硬石,随后将硬石抛入坑中。片刻后,回音传回,却是一声脆响。道长轻捋胡须,说道,“坑深丈四十,底部无积水,撞击声干脆有力,乃撞击硬物所致。由此可怜,这巨坑乃人工修葺而成。 ” 胖子听到这里,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我的道爷哎,你可得小小心点,打坏了宝贝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三爷点点头,“这道理我自然明白,然后呢?” “自古以来,但凡修建大型工事,都会依靠风水易术作为修建标准,如此规模的深坑,不可能会随便取址,对吧?再有,既然洞内无积水,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水雾?” 小三爷眉头紧皱,“水雾因植被而生,这也符合这里的实际情况,道长说的如此牵强,该不会也为那所谓的前请宝藏而心动了吧?” 道长低下头,苦笑道,“这坑如此之深,纵使正午时分,恐怕阳光也很难覆盖过半,如此茂盛的植被,难道还不算异常么?” 小三爷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愣在巨坑之前呆呆的问道,“难,难道道长的意思是。。。。” “这深坑十之八九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 小三爷表情有些激动,随后又摇摇头,“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道长却深邃的捋着胡须,“我虽然受雇于你,但我并不知你所求之物为何物。但经过这番周折,贫道猜测必定和蛇有关!”小三爷点点头,仿佛被道长说中,随后问胖子,“你能确定蛇群一定是初一和十五才离开深坑?” “之前我来这里只蹲守了两天,我想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一定会等到机会的。”小三爷点点头,随后转身问郑开,“我们的粮食还能坚持几天?” “三爷,吃得还能坚持,但是水源并不是很充足。”“子聪忆南,你二人负责这几日的补水工作。” 胖子见此情况心情大好,笑道,“这一带我总算来过几次,明天我和他们一同找水,顺便打些野味,给大家开荤。” 小三爷难得也露出会心的微笑,对胖子说,“你可得保护好我这两位兄弟。”随后转身对着,三位土夫子说,“为了地方蛇群偷袭,今夜你们暂且守夜,没问题吧?”土夫子纷纷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第三十七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第二天清晨,高子聪被人推醒,睁眼一看却见胖子一脸坏笑的说,“睡的这么死?真若有蛇出坑,你肯定第一个送命!” 高子聪虽然心里有怒,但也明白胖子也是善意提醒自己,于是白了他一眼后,默默爬起身子。 胖子把水皮囊扔给兄弟二人,随后背起步枪,说,“跟我去找水!” 这时,郑开起身也想跟随,但被胖子拦了下来,“你他娘先养好屁股,老子从来不带伤兵。”三人简单收拾一番,便离开深坑。走了半个多时辰,高子聪觉得胖子格外安静,心里十分奇怪,按照他的话涝性格,这一路绝对不能不说话。高子聪走上前去,“喂,想什么呢?”胖子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骂道,“毛头小子也敢打听老子在想什么?” 高子聪最恨胖子这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回声骂道,“你这肉球,说话真不中听。” 胖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嘿嘿一乐,“你小子总算说对一次,爷爷我就这脾气,从来不会求人说好话!” “我呸,昨天是谁死皮赖脸的求我们留下?就他娘的差给我们下跪了!”胖子立刻回头瞪着高子聪,后者也不示弱,仰头继续说,“别以为当了几年逃兵就不把别人放眼里!” 胖子停下身子,双手掐腰挺着肚子反问,“吆!这是对我有意见?”“我只是提醒你,别以为大家都得围着你转。”胖子嗤鼻一笑,“有意思,头一次有人敢教训我!” “你别忘了你曾经带着土夫子单干过,我了解三爷,当时他杀你的心都有了!逃兵,调拨离间,该占的你都占了,还他娘洋洋得意!” 胖子把身后的步枪解下扔在地上,双手一摊,对高子聪说,“来来来,别跟老子磨嘴皮子,放倒老子,认你处置!”高子聪愣了愣,随后把水皮囊都放在地上,“这可是你说的?打残你,你也的受着!” 江忆南见二人想要动手,连忙劝阻,“别别别,有话挑明了说,没有必要动手。”  胖子抬手指着江忆南,“小白脸,你要带把儿,就一块上,爷爷我皮痒的很。” 高子聪被胖子压了好几天,心里早就受够了胖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如今胖子挑逗,高子聪暗暗捏紧拳头,骂道,“好啊,我就替三爷提前收拾你!”说罢,便一个箭步冲到胖子眼前。 高子聪抡圆胳膊,直奔胖子面门。后者不慌不忙,侧头躲过,随后脚下一拌,胳膊肘向外一顶,高子聪便摔倒在地。 胖子吐着唾沫,“呸,就着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教训我?” 高子聪爬起身子,冲到胖子身前,搂住其腰,想要放倒胖子挽回颜面,不料,无论自己如何用力,这胖子就如同一尊石佛般无法撼动。随后胖子单手抓着高子聪的后腰,生生的把他拎了起来。显然胖子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可腾空后的高子聪却发现得了机会,卯足力气一拳打在胖子的鼻梁。这一拳下去,胖子的鼻血犹如失控的泉水,冒着泡的往外涌。胖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高子聪摁倒在地,同时抽出高子聪后腰的刺刀,直接顶在他脖领处。江忆南本来只是口头劝阻,见但胖子动了杀心,连忙冲上前,死死抱住胖子的胳膊。怒火中烧的胖子喘着粗气盯着身下的高子聪,可片刻后,胖子竟然咧着大嘴笑了。随后胖子放开高子聪,坐在地上不停的发笑。高子聪见胖子表情古怪,皱眉反问,“一拳就把你打傻了?”胖子心情大悦,摇头笑道,“老三真逗,从哪找到你们这种活宝的?” 第三十八章 内应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兄弟二人均是一愣,“老三是谁?”“你们口中的小三爷啊!”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后反问胖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和老三早就认识了!”高子聪一愣,随后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胖子擦着鼻血,反问道,“你以为这深坑真是赶巧找到的?这他娘的是老子带你们来的!”高子聪先是一惊,随后黑下脸,一字一顿的说,“你在诈我们!” 胖子苦笑一声,随后从怀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只扔给高子聪。高子聪接过烟才发现这烟和小三爷的烟是一个牌子,这种穷乡僻壤是绝对买不到的,胖子之前说自己在周围村子猫了几年,很显然是假话。高子聪捏着烟,呆呆的看着胖子,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三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胖子点着烟,又把火柴扔给高子聪,淡然的说,“为了那几个土夫子呗!” “我不懂!” “你想想,那群土夫子是什么人?你把他们带到坑前,他们会下坑么?就算下坑,他们也会时刻把害人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我给他们露了一点彩头,他们会心甘情愿的为了口头承诺而卖命?” 这几句话深深震撼到高子聪兄弟,想不到三爷想的如此之深。“这么说,之前你带着土夫子单干也是提前设计好的?”“那是当然,这么做,无非是要打入敌军内部,一旦土夫子想要反水,那我便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为了老三的安全,我才演了一出带领土夫子找宝藏的好戏!”“可我见你和三爷隔阂很深,有几次几乎要动手,不是么?” “胖子笑着摆手,哈哈,这越逼真越安全,我和老三都是国军,在一起也接近十年,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对方的意图。我提议要和你们一同找水,老三便知道我是想和你俩表露身份,而他没有出面阻拦,就表示默认了这事儿!所以,你俩要激灵点,别他娘的一刀捅在我身上,懂么?” 胖子一番话后,高子聪彻底改变了自己对他的印象,同时也佩服小三爷的缜密思维。“不对呀胖哥,既然你和三爷知道深坑的位置,为什么还要招揽土夫子和道长?” “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和老三下过深坑,但后来却被机关拦住去路,由于时间有限,我们无法在蛇群回来之前破解,只能回到地面。这术业有专攻,所以不能不求助与土夫子。原本的计划是,我要带队反水,然后沿途给你们留下记号,方便你们寻找。可这样做,容易在那群人精面前露馅,而且你们几个外行也能找到深坑,这就显得太过于巧合,所以才在对中安排一位道长。”“原来是这样!” “不只如此呢,谁知那臭老道没有看过长白山脉的走势,竟然想带你们去天池!要知道,我们的计划是,必须好在蛇群觅食结束前,带领大家见到蛇群,因为最后一天蛇的攻击性最弱,这样找到深坑才能既安全又合理。所以哪能让那道士耽误时间?于是老三让郑开给我留暗号,谁知他一泡屎惹到了巨熊,所以我就半路杀了出来,并把你们带到正轨上。” 这二人恍然大悟,原来这胖子真是小三爷安插在土夫子队伍中的一颗棋子。“那陈剃头的徒弟,是怎么死的?” 胖子摆手,叹气道,“这事比较意外,但幸运的是没有对计划造成影响。希望他的死可以提醒你俩,在这丛林之中,总会有计划外的事情发生,因此你俩要格外小心,懂么?” 第三十九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重重点着头。胖子微微一笑,拍着二人肩膀说,“走,随我一起取水。” 在三分钟之前,胖子在高子聪眼里还是一个满嘴跑火车,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哪敢想象他会有这种成熟与稳重。胖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刺激到高子聪的心灵深处。高子聪回忆胖子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一枪解决了巨熊,随后征用逃兵猎户的身份,起初的陈剃头是有所怀疑的,他第一时间质问小三爷,胖子是否为他安插的内应。但紧接着胖子就带领土夫子单独寻找宝藏。虽然后来又和小三也汇合,但表面看来也是因为被群蛇围攻才迫不得已,由此可见这出戏是十分圆满的。在没有丝毫破绽的情况下,他能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合盘脱出,证明他在心底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胖子之前也说过,他是得到小三爷肯定,才表露自己身份的。由此可见,尽管自己一路以来一直不断闯祸,但小三也对自己还是极其信任的。这份共同承担秘密的信任使得高子聪心里极为震撼,同时又是一种难得的肯定和认可。高子聪把刺刀别在后腰,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几个小时后,三人满载而归,不仅补充了水源,还顺手捕捉了一些小动物。快要接近深坑时,胖子用胳膊肘拐着高子聪,“小子,我的身份仍然很特殊,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 高子聪点头,道,“胖哥放心,一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但是也不要太过分,懂么?你俩在队伍中只是小角色,过多表现我们之间的不和,反而会加重土夫子的猜忌,懂么?”“哦!胖哥,放心!”胖子叮嘱过高子聪,随后嘿嘿一笑大嘴高声吼道,“他娘的三天不进油水,肚子都瘪了。来来来,兄弟们把手中的活先放下,先烤了它们,开一开荤祭祭肚子!”众人闻声后纷纷回过头,见胖子双手拎着野兔,也发出会心的微笑。于是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迎接凯旋而归的胖子。高子聪见胖子和土夫子打成一片,也没有过多的去表现,静悄悄的和弟弟来到三爷身旁。小三爷没有抬头看二人,附身在深坑边缘的蔓藤上拴着小铃铛。高子聪挠挠头,故意找着话题,“额,三哥喝水么?”“不渴,谢谢!” “三哥,这是在做什么?” “这铃铛本是我独自露宿野外时的警戒装备。如今这种情形正好能派上用场。当群蛇出坑时,动作不可能完全一致,再加上蔓藤承重有变化,这些蔓藤就会有所颤抖,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蛇完全出坑前做好躲藏的准备。” “三哥想的真是周全啊。”高子聪发自肺腑的感叹。小三爷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高子聪一眼,随后又侧头看看土夫子,发现土夫子正兴致勃勃的和胖子解剖野兔。于是低声对高子聪说,“跟我到坑对面去拴几个铃铛。” 高子聪随着小三爷走到巨坑对面。小三爷低头做着手里的活,同时小声问着,“胖子都告诉你了?” 高子聪一愣,随后也蹲下身子佯装拴铃铛,“是的,三哥,我和弟弟已经知道了,保证不会露馅儿!”小三爷点点头,然后轻声问,“知道为什么要让胖子混到土夫子的队伍中么?” “额,按照胖哥的意思,为了让土夫子能够心甘情愿的下坑,同时,胖哥也可以在暗处保护三哥。” 小三爷轻声笑着,随后站起身看着高子聪道,“哈哈,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啊?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两年前,我和胖子失败以后便开始重新集结队伍。原本的计划没有如今这样复杂。当时的计划是,只有两名土夫子和我俩,而且还要快刀斩乱麻。可后来我遇到了一位神算子,他的一番话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高子聪一愣,反问道,“苏湛,苏于杭?” “不错!但他曾经告诉我,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一定还会失败。我询问那计划该如何执行,他告诉我此事想要成功,必须要带上你们兄弟俩!”“我们,这怎么可能,我俩什么也不懂啊!” “呵呵,知道两次下坑中间拖了这么久,为了什么么?”“这,不知道!”“其实,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寻找到你们兄弟二人。和你们有过交集以后,我也发现,你们真的并不是内行。但,苏先生既然点名你俩最重要,那必然有他的理由。考虑到你们的身份单一,为了保证你俩的安全,我才迫不得已把胖子安插但土夫子队中。相比之前的计划着实复杂了很多,但幸运的是,我们已经顺利的来到了这里,而且也没有出什么差池。” 高子聪抬头看看土夫子齐心合力的样子,知道小三爷的计划是成功的。小三爷放下手中的铃铛,说,“如今只剩最后一步。” “哦?哪一步?”“咨询你的意见,你愿意下坑么?” 高子聪被问得一愣,“这,三哥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陈徒弟的死你也是亲眼所见,无论计划如何周详,总会有意外发生,但下坑以后,些许的差池都会送命。我从不强人所难,土夫子卖命是为钱,胖子郑开卖命是为情谊,然而我与你们兄弟二人可谓非亲非故,你俩在半强迫状态下陪我来到这里,如今我把这个抉择权放给你。你愿意下坑么?” 高子聪有些犹豫,“三哥,我想和弟弟商量一下,行么?” 小三爷笑着摆手,“不用问了,你的弟弟你还不了解么?他心肠太软,易动恻隐之心,问他等于白问。” 高子聪心想也是,沉寂片刻后,反问,“三哥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下坑是为了什么?” “这个原因恐怕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敢保证,倘若成功,绝对可以造福苍生!” 高子聪愣了半晌,最后重重点着头,“行,三哥,我愿意!” 第四十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点着头,正容道,“子聪兄弟这份卖命的情谊我已经牢记于心,同时也不会忘记自己之前的承诺,下坑之后定会把你们二人的安危放在首位!” “多谢三哥!”小三爷笑着摇头,“你大可不必谢我,我也有自己的算盘。”随后小三爷抬头看看胖子,发现他已经点起篝火烘烤野兔,于是低头对高子聪说,“你在他们眼中只是我的一颗棋子,没有必要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去吃点肉,这样会显得更自然。” 高子聪觉得小三爷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离开深坑,来到土夫子的聚集点。这身未近心却早已被这肉香牢牢的拴住。火焰扫过野兔血红鲜嫩的大腿,颜色开始逐渐变淡,腿中的肥肉在高温的烘烤下不停的冒着油花。好久没有尝到肉味的高子聪不停的咽着口水,走上前去,喊道,“好你个胖子,有这好事不喊一声?”胖子翻烤着手里的肉,头都不抬的回应,“吆!好大的架子,这吃饭都得请?能让你闻闻味就已经不错了!” 高子聪知道胖子是在开玩笑,凑到前去,感叹道,“真他娘的香!”胖子听有人夸自己,更加得意的笑着,“不是吹牛,胖爷爷我窝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不亏待自己的肚子!”“可是,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烤肉,不会引到其他猛兽么?”胖子拍着后背的步枪,“爷爷我就怕它们不来!”胖子抬头朝着刀疤脸奴嘴,继续说,“再说了,我们这还有一个屠夫,什么飞禽走兽,来了都得变烤肉!”高子聪陪着傻笑了两声,猛一抬头却发现土夫子身后竟然开凿出一片空地。空地前方摆放了成堆的柴火,柴火之后却有两排一人长短的土坑。高子聪挪步来到众人后方,粗略的数了一下,共有十坑,不由纳闷,“这是要做什么?”胖子抬头撇了一眼,“埋你用的!” 高子聪大惊,“这他娘也太晦气了吧?”“你懂什么!蛇群出坑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躲过!” “可万一蛇群动作慢一点,我们岂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与世长辞了?” “具体的方法不用你管!你只要保存体力就好!老道说了,坑深四十丈,没有体力可到不了坑底!”胖子说完,便把啃剩下的兔肉递到高子聪面前,“省点吃,过过嘴瘾就行,别指望填饱肚子!” 高子聪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残肉,“这他娘的塞牙缝都不够啊!”“我呸,平日也不见你有这么宽的牙缝,少吃点,省得撑出屎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嬉笑斗嘴看上去就像一家人一样融洽。吃完以后,小三爷开始安排守夜任务,等到任务分配完毕,众人便真正的闲散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十四日的白日,小三爷突然吩咐众人去周围采集鲜嫩的树叶,并把它们击中堆放到十人坑前。刚入夜,小三爷就开始分派任务,“今夜子时一过,就算十五,如果王兄弟所说无假,那么蛇群就会集体出洞。我们已经提前挖好坑,到时大家可以把身体迈进土里,以遮盖身体散发出的汗臭味。”高子聪明白了这土坑的真正意图,问道,“那埋不到的地方呢?” “我们已经提前采集了鲜嫩的树叶,大家把叶子搓烂,把叶汁摸在裸露的部位。由于口中呼出的气味也很浓,所以从现在开始要不停的嚼树叶,最好能咽到肚子里,如果咽不下,就挖坑吐在地面下。大家记住了,这一步极为重要,稍有不慎就会在此送命,都听明白了么?”众人感同身受,纷纷点头。 第四十一章 巨坑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高子聪随众人来到树叶堆旁,按照小三爷的吩咐不停得往身上涂抹汁液。深夜十分,众人一语不发,齐刷刷的嚼着树叶。高子聪和弟弟是过过苦日子的,吃树叶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也没吐出来。高子聪抬头看着升起的圆月,心里渐渐泛起一丝不安。突然,巨坑周围传来一声铃铛响。小三爷蹭得一下站起身,一语不发的注视着巨坑方向。几秒中后,小三爷猛转回身,对众人说,“蛇群来了,大家快去土坑掩埋自己!” 话音刚落,原本单一的铃铛声响开始变得杂乱,很显然,蛇群是从爬巨坑的位置并不单一,也能印证蛇群的数量绝对是超出想象的。众人也意识到情况的险峻,纷纷跑向早已挖掘好的土坑。小三爷却指着胖子说,“你是不是还有雄黄粉?”胖子一愣,“有啊!” “快去撒到土坑周围,蛇群即使闻不到气味,但我们毕竟还有体温,不能让它们从我们的上方有过!”胖子得了命令,立刻开始行动。小三爷低声骂道,“其余人不准发愣,赶快把自己埋起来!” 高子聪随意挑选一处,然后伸直腿坐在坑内。由于挖掘时,撅出的废土就放置在土坑两侧,只要一伸胳膊,就能把土搂进坑内。随后,高子聪又把坑内的土盖在上身,在把胳膊钻进土中,只留一颗脑袋用作喘息。不到片刻,众人就把自己藏匿起来。此时铃铛的声音开始减弱,周围却响起齐刷刷的摩擦声。凉风再次扫过高子聪的脸庞,其中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高子聪知道蛇已出坑,但他不敢有丝毫动作,更别说侧头观望。心里有着些许紧张,但好在没有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高子聪索性屏住呼吸,不给群蛇留下一丝机会。 几分钟后,高子聪因为缺氧,两眼已经开始冒起金星,耳朵内也轰隆隆的直响。在这口气的尽头,却突然听到胖子笑声,“成功!”高子聪心头一送,紧绷的全身瞬间松弛下来,他贪婪的吸着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万年没有呼吸过。胖子爬出土坑,指着高子聪骂道,“看你这副耸样,是不是尿在坑里了?” 高子聪懒得回答,却听小三爷低声吩咐道,“大家休息片刻,然后每人取一只火把,准备下坑!” 众人取了木柴并把它别在后腰,随后来到巨坑前分散下坑。高子聪握着手里的蔓藤植物一点点下潜,虽然植物很牢靠,但表面有很多小刺,再加腿部没有着力点,所以下潜完全要依靠臂力。 下潜多半,高子聪就感觉双臂开始发涨,同时也听到胖子时不时的骂娘声,其余人则是一语不发但从沉重的呼吸声可以看出,几乎所有人都到达了体力极限。又下潜了十余米,胖子终于支持不住,叫嚣着要休息。高子聪便用腿盘住身下的蔓藤,不停甩着胳膊。 几分钟后,黑暗中,就听见坑底传来一声脆响,随后有小三爷说,“如今距离坑底只有十丈左右,大家可以用下滑的方式下潜,但一定要保护好双手,否则我们爬不出坑。 ”随后就听见小三爷的方位传来一阵紧簇的摩擦声,十几秒后人便落到坑底。高子聪连忙把手缩进袖口中,再通过衣物紧握蔓藤植物,随后逐渐松开双手靠自身重力下滑。由于下潜速度过快,最后高子聪啪的一声摔到了坑底,耳边也逐渐传来啪啪的落地声。 这时,小三爷抽出一根火折子并把它点燃。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坑底瞬间有了光亮,但令人意外的是,坑底却是空无一物! 第四十二章 入洞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刀疤脸把脸黑下来,率先质问胖子,“你说的宝藏呢?” 胖子显得有些惊慌。高子聪见状,想出面圆场,可不等开口就听身后小三爷,冷冷的质问道,“你不是拿舌头做赌注么?”此话一出,土夫子们都有一些骚动,但高子聪反而放下心来。按照胖子和小三爷的关系,断然不会故意使坏。只见胖子连连摆手,“我他娘也是第一次下坑,那传说也一定是真的。你们想想,陈老哥的徒弟也下了巨坑,他的尸体呢?蛇再厉害,但蛇都是吃肉吐骨头的,就算被蛇分食,那总得留下骸骨吧?你们看看周围,骨头呢?” 小三爷抽出背后的火把,并用火折子点着。围着坑底仔细的寻找着。找了一圈之后,发现坑壁除了蔓藤植物并没有其他异样。小三爷低声骂着胖子,“你在耍我们!”同时扭头看着赵宗泽,“不知道长又做何解释!” 此时气氛已经到达冰点,三位土夫子的脸上渐渐浮起一起杀机。这时,就听胖子指着坑壁上方高声叫道,“大家快看!”众人连忙顺着胖子手指望去,才发现坑底上方三米多高处,有一个直径约为一米的黑洞。由于蔓藤覆盖的严密,再加上之下坠落速度太快,所以没有人留意到它的存在。胖子拍着大腿骂道,“我说他娘坑底这么干净!想必这洞口才是蛇群的真正老巢!” 小三爷点点头,“之前群蛇出坑,先是一只铃铛响,然后才逐渐增多。群蛇从这洞口涌出,然后分散爬坑,这也吻合了之前的情形!” 刀疤脸见事情有转机,于是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小三爷却伸手拦住刀客,冲着胖子说,“你来带路!” 胖子拉长脸,怒道,“凭什么!” “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跑!” “你!”胖子被噎的说不出话,随后夺过小三爷手中的火把,恶狠狠的骂道,“算你狠!”说罢,便开始攀爬蔓藤。 由于胖子体型硕大,再加上单手举着火把,所以爬起来十分费劲。最后,胖子喘着粗气来到洞口前,先把火把探到洞内,随后,低身对坑底的人说,“上来吧,除了臭,没什么异常!”众人见胖子安然无恙,于是纷纷向洞口爬去。此洞口只有三米多高,高子聪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来到了洞口。由于洞内无法站立,高子聪只能学着众人的样子,爬进洞中。可刚进入,高子聪就被洞内所散发出的腥臭熏得几乎晕倒。抬头看看前方的人,一个个都在咬牙坚持,显然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这都不算是困难。 大家向洞内爬了大约几十米,高子聪感觉洞口开始变宽,猛一抬头,发现前方的小三爷已经猫腰站了起来。 高子聪学着小三爷的样子,继续走向深处。地上开始有了蛇蜕,而且越来越多。 突然前方有人停下脚步,高子聪侧头观瞧,发现胖子和土夫子正说着什么。 小三爷加快脚步,追赶前方的土夫子,随后凑上前去,却发现洞壁侧方竟然出现一个岔口,于是连忙发问,“为什么不走?”陈剃头嘿嘿笑着,“王兄弟说这岔口有问题,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胖子连忙结果话岔,“我倒不是害怕,只是这岔口这么小,能藏宝贝么?” 小三爷低头看着地面,说,“岔口内的蛇蜕要比前方洞口多许多,继续前行吧!”胖子点点头,扬起火把就继续往前走。 这洞越走越宽,最后竟两人多高,宽度也能容下四五个人并排前进。众人越走越兴奋。突然,胖子尖叫一声,“快看,前方有一道石门!”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陈剃头暗自惊呼,“这不是藏宝洞,分明是座陵墓!” 第四十三章 陵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众人连忙赶至石门面前。就见石门有两米多高,门上有数条巨龙浮雕。它们姿势各异同时又是栩栩如生。胖子摸着石门,嘴巴咧到了耳朵后,嘴里不停的念叨,“我说什么来着?这石门如此霸气,门内的宝贝一定是堆里如山,这下可算是发财了!”随后,胖子摸索石门,“哎?我操!这东西怎么开?”几位土夫子出于职业习惯,纷纷凑上前去研究。片刻之后,陈剃头铁灰着脸转过身来,问,“小三爷要找的东西为何物?”“这很重要么?”“当然!”“一块玉佩!”这时胖子哈哈笑着,“好啊,咱先说好,进去之后,你只能拿你的玉佩,剩下的可是我们哥几个的!”陈剃头连头都不回,直接抬手打断胖子,然后冷冷的说道,“想过这道石门,难于登天!”此话一出,小三爷表情巨变,一句话不说,死死的等待陈剃头的缘由。高子聪偷瞄胖子,他也是眉头紧皱。从这二人的反应可以看出,这道石门至关重要,很有可能,两年前就是被它拦住了去路。只见陈剃头从身后掏出鹤嘴锄,轻轻叩击在石门上。“此门厚度超过一尺,想要硬来恐怕绝非易事。”随后陈剃头又摸着石门上的浮雕,继续说,“门上有九龙,均为三爪。王兄弟之前说,此地乃清祖努尔哈赤所留的藏宝洞,很显然这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这话怎么说?”“前清时代,皇族皆为龙种,但却有着明显区别,天子为五爪,太子藩王为四爪,只有蕃王之子才是三爪。此地位于深山之中,且离地百余米,为何没有积水?从下坑以后,所遇都是石壁,想要防止积水倒灌,必须采用由内至外,由深到浅的多层式防水结构进行建造,其中还要浇注铜汁用以加固和密封,这种工事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试问清朝有哪位王子会有这种权力来建造如此庞大的工事?再往前算,明朝所刻画的龙皆为四爪,由此可见,脚下的这所建筑极有可能是元代以前,而且应该还是一座陵墓!”小三爷眉头紧皱,问道,“那为何说过此门难于登天呢?”“但凡陵墓的入口,在工事完成以后都要进行密封,此门只为修建时运送大型石材,一旦任务完成就会彻底封死!”随后陈剃头指着石门边缘,“你们看,石门周围的方形石材并没有接缝,显然是由整石开凿而出,这石材开口小于石门,属于嵌式封堵,最后还要从陵墓内再进行碎石封堵,同样也要用铜汁加固,如此铜墙铁壁,想要过此门,难呐!”小三爷反问,“为何之前我与你一同盗墓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陈剃头长叹一口气,道,“通常情况下在未遇到大墓之前我们都是暴力进入,只要确定墓室位置,事情就算完成多半。规模再高一点,就需要寻找反复打洞,寻找墓穴最薄弱的切口。但这种情况限制太多,第一,要有精准的判断,不能打空盗洞。第二。。。”陈剃头顿了一顿,“这第二点就是地理位置不能太深。眼下我们所处的位置位于地下百余米,深度已经超过地表蓄水层,再这种情况下打洞无异于是在挖掘一口水井。”此话一出,其余两名土夫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第四十四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表情阴郁,“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进入么?”这时,吴姓土夫子轻咳一声,随后迈前一步,说,“其实,墓室级别能够反应出墓室主人的地位,权力大就能进行大规模的工事,也能雇佣大批的劳工,同时陵墓内的陪葬品就越发珍贵。”说罢,吴姓土夫子回头看了看王胖子,继续说,“但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工匠外泄秘密,通常会直接将工匠封于陵墓内。所以一旦工匠被选作主修陵墓,都会偷偷挖掘一座秘道以备逃生之用。”小三爷皱眉反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寻找工匠留下的逃生洞口?”吴姓土夫子摆手,“不!请各位想一想,在这么深的位置,偷挖秘道可能会实现?如果没有专门的防水层,积水就会倒灌进陵墓,那些监察官一定会提前预知!”胖子不停的摇着头,“这他娘的等于没说!”吴姓土夫子笑着摆摆手,“兄弟莫急,听我慢慢说。吴某走南闯北,吃的正是这口饭,大小陵墓也见过许多,但从没有见过今日这种情形!自中国开始盛行墓葬以后,但凡接有人接到关陵墓工事的内容,基本都得不到好下场。换句话说,这是一份死差!从选址到设计,最后再到实施的工匠,最终结果多是难逃一死。总之,这陵墓就是绝密!”高子聪听完之后心里顿生疑惑,忍不住问,“吴老哥,那为什么这座陵墓会有一口百米的深坑,而且是直通地表呢?这还叫绝密?” 吴姓土夫子笑着点头,“这位小兄弟问得极好。这巨坑,就是吴某最为疑惑的地方。即使选在深山老林,但这仍然是暴露在世人眼皮之下,只要有人有胆子来到这里,这陵墓的秘密就不算秘密了。修建这么复杂的工事,却被几个好事之人轻而易举的击碎。这,符合常理么?”小三爷一怔,“难道这是后来补修的?”吴姓土夫子没有回答,但是却响起陈剃头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的确是补修,但进行这补修工事的却是盗墓贼!”众人一惊,“什么?如此庞大的工事,盗墓贼怎么可能完成这种工作?”陈剃头一脸坏笑的说,“世人都知我们土夫子干的是偷坟撅墓的营生,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生活在阴暗之处。但你们可曾想过,真正的大型盗墓活动,如果没有当权者极力支持,单凭几个莽夫又怎能完成?”小三爷脸色大变,“你是说,这巨坑就是前人留下的盗洞么?”“不错!不仅如此,这还是由官方做后台进行的一次盗墓活动!首先,他们精准的找到了墓穴位置,随后直接挖掘巨坑,一面挖掘,一面做防水工作。等到巨坑完工以后,他们找准位置,面向陵墓开凿一个洞,随后,泥沙混着水就会从洞中流出。由于巨坑多挖掘了几米,所以有充分的排水时间。如此这般,横向开孔就变得极为容易,随后再进行防水工事。等到他一切都准备完毕,他们也遇到和我们一样的问题,也就是这道石门!”“可这石门没有丝毫的硬伤,难道之前的人也没有进入到陵墓中?”“不!他们知道,这正门多是防御工事的重点,所以他们没有硬碰硬,而是选择重新寻找突破口。这个突破口我想应该就是之前我们遇到的岔口。”等到陈剃头说完话,小三爷不仅没有变得兴奋,反而变得异常沉默。高子聪不理解,按说小三爷不应该如此冷淡。于是偷瞄胖子,见他也是一脸铁灰。高子聪立刻想到其中有问题。小三爷和胖子两年前是下过巨坑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是遇见了解不开的难题,所以才选择返回地面。如果依照陈剃头的说法,这入口就是之前遇到的岔口,小三爷和胖子绝不可能会失败。再看看他俩凝重的表情,加上之前胖子故意等着小三爷选择道路,高子聪恍然大悟!之前的岔口小三爷和胖子一定进入过,但他们没有成功!可为什么没有成功呢?这时,陈剃头拍着胖子肩膀问,“怎么冒出一头冷汗?”胖子擦了擦额头,沉疑片刻随后说道,“额。。。我是在害怕!会不会他娘的有人捷足先登?” 第四十五章 白骨堆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吴姓土夫子笑着安慰胖子,“王兄弟不要紧张,这陵墓位置没有丝毫偏差,那就证明你所说无假,倘若真是一座空墓,这也只能怪我们时运不济。”胖子擦着脑袋的汗水,问,“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有回到之前的岔口,才能找到进入陵墓的方法。”胖子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小三爷沉疑片刻后随即点头,“在地面上我尚且能够掌控一二,但如今这副情形,凡是都交给三位兄弟。”随后小三爷对胖子说,“带路!”胖子如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随后挥着手里的火把,道,“大家跟紧我!”随后胖子率先扭身折返,三名土夫子紧随其后。 返回到岔口以后,胖子直接拐进岔口。由于满地都是蛇蜕,所以走起来莎莎作响,越往深处走,空气中弥漫的腥臭也变得越发浓重。带路的胖子走得极为谨慎,片刻之后,吴姓土夫子却拍住胖子的肩膀,“王兄弟慢点!” 胖子扭头低声问着,“怎么了?”吴姓土夫子摆手示意胖子停下脚步,随后回头冲着陈剃头说,“老陈,你看这岔口为什么也有加宽的趋势?”陈剃头摆摆手,“这确实有违常理,但我们也不能再用普通盗墓贼的思维去考虑眼前。。。”陈剃头话未说完,却突然愣住了。几秒后,陈剃猛然回身对着众人低声喝道,“大家安静,屏住呼吸!”高子聪被陈剃头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捏住鼻子。此时陈剃头眉头紧皱,眼珠子直转悠,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半分钟后,岔口深处却传来一声深重的呼吸声。若不是众人屏住气息,这声音一定会被发出的杂音所掩盖。 岔口深处有活物!大家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纷纷惊恐的交换眼神。高子聪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偷偷瞄着小三爷,却见他面无表情。高子聪知道小三爷耳力过人,众人丛林里行军,却能发觉身后几十米有人尾随,所以之前的呼吸声一定逃不过他的耳朵。由此可见,小三爷是知道岔口深处有活物的,两年前也一定进入过岔口。高子聪想知道深处的活物到底是什么,可这种情况下更本不允许自己发问,于是只能耐下性子,静静等待土夫子处理此事。胖子低声问陈剃头,“老哥,你说这是入口,我他娘却觉得是蛇巢,真要往里走么?”陈剃头眉头紧皱,摇头说,“按说蛇的呼吸不会有这般沉重,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是活物。大家提高警惕,有可能是遇到了粽子。”随后陈剃头拍拍胖子肩膀示意他继续前行。走了几分钟后,胖子突然低声说催促道,“几位老哥,快看前边!”土夫子定睛一看,却见前方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拱门。吴姓土夫子一惊,低声道,“不对劲,石壁衔接都是一个整体,哪有这么容易就进入墓室的道理?如果不是墓室,那这岔口就不是盗洞!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格局呢?”随后吴姓土夫子接过胖子手中的火把,率进入拱门内。 进入拱门之后,高子聪也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拱门之后是一间十米长的方形石室,而石室正中央却堆着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白骨。三名土夫子也是一惊,石室看上去像是密闭而建,虽不知这堆白骨的作用,但也没有看到其他出口,很显然之前盗洞的推理是不正确的。这时,胖子突然冲大家摆手,随后又指着石室角落奴嘴。 众人侧头,才发现角落里有这一堆破烂不堪的衣物。胖子走到角落,用脚勾出一件上衣,并把它甩到众人面前。从衣服的造型可以看出,这是日军的军装,由此可见,之前胖子所说的四名日寇被蛇偷袭的事也不是谎言。这既然是蛇窟,之前的喘息又是谁发出来的?高子聪扫过白骨,却突然发现其中有些异样,定睛一看,才发现白骨后方藏有一条白花花的大腿,由于颜色近似,所以不是十分惹眼。高子聪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连忙摆手招呼众人。土夫子见此情行以后,也面露惊讶之情,但由于站在拱门被视角所限,只能看到一条腿。带着疑惑,众人开始往堆有衣物的角落挪动。随着角度的变换,一具尸体逐渐进入众人的视线。尸体完全赤裸的趴在白骨后方,虽然上半身还被白骨遮挡,但从下半身的特征也能看出,这是一具女尸! 第四十六章 神像中的女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奇怪的是,尸体的皮肤不仅没有腐烂的痕迹,反而却是光滑细腻。 高子聪哪里见过女人的身体,纵使知道对方已死,自己仍然忍不住涨红了脖子。 胖子也仍不住用胳膊拐拐陈剃头,“老哥,这就是你说的粽子?你们下地还有这等眼福?”土夫子也是极为不解,顺着石壁逐渐向白骨后方靠近。 突然,尸体屁股竟然扭动了一下,而这一下却是典型的肌肉收缩引起的身体颤动。高子聪低声惊呼,“活的!她没死!”陈剃头连忙按抬手打断,“有可能是蛇在她体内操控着尸体!”“可蛇不是都出去觅食了么?”吴姓土夫子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随后他低身从脚下捡起一块碎骨,瞄准之后,直接朝尸体扔了过去。碎骨不偏不倚,正打在女人的屁股之上。此时此刻,众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不料,对方却没有明显的动作。 、“是不是昏过去了?”高子聪问完之后就要挪动步伐,企图观察女人的上半身。 这时,女人开始扭动屁股,那姿态婀娜妩媚,带有无限的挑逗韵味,扭了片刻,女人开始缓缓的站起身子。虽然背对着一群男人,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扭捏,于是这赤裸而又性感的背影尽数展现在众人面前。高子聪何时见过这种香艳的场景?于是红着脸顺着对方屁股向上扫视。白皙的皮肤,柳叶的细腰。。。哎,不对,为什么这女人会是短发?高子聪刚要发问,却见这女人突然转回身子! 众人却看到一张不可思议的脸――陈剃头的徒弟!高子聪脑子一懵,他虽然知道陈徒弟进了巨坑,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变成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高子聪一边向后退步一边看着小三爷。小三爷的表情也带有一丝震惊,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这时,对方长出一口气,随后开始绕过白骨,慢慢靠近人群。 所有的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所震惊到。走了几步之后,陈徒弟的身子却猛然一顿,既而停下脚步。高子聪仔细一看,才发现陈徒弟右侧的琵琶骨被一条金属锁链拴住。自从陈徒弟转过头来,高子聪就对这曼妙身姿产生了极大的抵触,看到对方坦胸露乳,不仅没有一丝邪念,反而隐隐作呕。胖子一脸冷汗,回头问土夫子,“你们谁他妈能给我解释下,他怎么会变成女人的身子。” 话音刚落,就见陈徒弟的嘴巴里钻出一条拇指粗细的舌头。舌头越伸越长,舌尖有岔,并在空气中不停收缩搅动。“不好!这是那雕像中的女人!”小三爷凭空一声炸雷。 土夫子因为之前没有进入庙中,所以面面相觑,不知小三爷口中的雕像为何物。这时,陈徒弟突然用手握住所在自己琵琶骨上的链条,如同一头发疯的猛兽径直扑向人群。众人没有想到这链条还有余量,于是慌忙向拱门方向逃窜。由于之前胖子打的头阵,所以逃跑时便排在最后,眼瞅着拱门一时之间人满为患,而身后的脚步又是咄咄逼人,于是干脆抄起步枪,卯足力气回身一枪托砸在陈徒弟的脸上。对方挨了重击以后,身体不由一个趔趄。等再次调整好姿势,拱门的位置已经腾开,于是胖子灵巧的一个滚翻,直接钻回岔洞内。陈徒弟追赶至拱门,身体却被铁链牢牢限制住。扭着身子想要钻进门洞,但铁链紧绷显然已经达到了最大距离。胖子飞快的冲到人群里,嘴里不停骂道,“以后他娘的谁让老子带路,老子一定先一枪崩了他!”小三爷指着陈徒弟,说,“你们快看!”只见陈徒弟的右侧脸骨被胖子一枪拖打的粉碎。碎裂的骨头在陈徒弟不断的冲击下,一点点的掉落,露出的竟然是半张带有鳞片的巨大蛇头! 第四十七章 守陵者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胖子一声怒吼,抬起步枪单膝跪地,一枪打在怪物脑袋上。就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怪物的脑袋向后上扬几度,套在蛇头上的脸骨应声而碎,但蛇头却没有丝毫所伤。子弹惹怒了眼前的怪物,她发疯一般的扑向拱门,铁链在怪物的反复冲击下“铛铛”作响,仿佛要被她生生扯断。高子聪在蛇神庙见过这怪物,但当时并没有当真,以为这是百姓想象中的神灵,今日一见着实感到震惊。陈徒弟的尸体是被蛇群运到此地的,头颅又被这怪物套在头上,显然这怪物是蛇群的首脑,但为什么首脑会被紧紧锁在这里?陈剃头等土夫子见怪物不停咆哮,显然也怕她会挣脱铁链,于是吩咐大家撤退。后退了几十米,吴姓土夫子又熄灭了火把,众人猫在黑暗之中,怪物才逐渐安静下来。胖子低声问土夫子道,“几位老哥,你们见多识广,试问一下这他娘的该怎么办?”“陈某大小墓穴下过近百处,怪异的事也见过很多。但种种迹象可以表明,刚才的石室应该是陵墓的入口。这怪物刀枪不入,而且凶悍至极,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守陵者。”“守陵者?”“不错,如果陵墓被开启后,还想日后再次进入,那这陵墓就不能掩埋。又不放心陵墓暴露,于是雇佣守陵人则是镇守陵墓的最好选择。但由于人这种动物杂念太多,一旦无法抵制诱惑,就很有可能会坚守自盗,所以用其他物种作为守陵者就是一个上乘的选择。有的用剧毒昆虫,有的用僵尸旱魃,而眼前却总得是蛇头人身的怪物。”胖子压低声音问,“陈老哥,你这么说我就不理解了,如果用这么凶悍的怪物做守陵者,那还有什么意义么?你别说这种怪物也认得主人,主人一来她就跟家狗一样趴下舔脚趾头。”这时,吴姓土夫子突然说话,“老陈说的都是事实,像剧毒昆虫做守陵者,只要摸清它们的习性或者有解毒药剂,它们就不再有威胁。”小三爷问,“那二位认得这怪物?”“实不相瞒,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胖子一听,立刻抱怨道,“那这他娘的等于白说!”突然,吴姓土夫子哈哈笑了起来。众人不解,连忙发问。却见他摇头道,“虽不认得她,但我已猜测出她的弱点。”“什么?什么弱点!”高子聪贴近小三爷,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吴姓土夫子却叹气道,“这下难了!”胖子赶紧催促道,“吴大哥,别吊胃口,先说她的弱点。”“诸位请先想一想,之前石室角落中为何会有一堆白骨。”“这他娘还用问,她被锁着,不能出去捕食。吃完饭把骨头吐出来,这有奇怪的地方么?”胖子搭腔道。“哦?既然是吃剩下的骨头,那为何被你杀猎杀的巨熊没有被运送进深坑?”胖子先是一愣,随后挠着头说,“这,可能是体型太大,无法被运送进来吧!”“不对,如果单纯作为食物,一定有办法被运送进来,譬如肢解。”众人也觉吴姓土夫子说的在理,于是纷纷安静下来。吴姓土夫子压低声音继续道,“大家还记得石室角落的衣服么?有谁发现女人的衣物了?王兄弟你还记的你讲过的一队日军被蛇群攻击的传说么?”“对,是我讲的!”“日军的衣服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证明王兄弟口中的传说并没有虚假成分。那吴某要问,既然作为食物,为何蛇群要放弃那具女尸?”“你是说,这怪物只吃男人?”吴姓土夫子笑着说,“的确咫尺男人,但这也只说对了一半。” 第四十八章 男尸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此话一出,小三爷浑身一颤!吴姓土夫子嘿嘿笑着,“有人一点就通啊!” 胖子有些不耐烦,“别卖关子了,为什么只是说对一半?”这时,小三爷冷冷的说道,“把男尸运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交@配!”吴姓土夫子肯定道,“不错,食物是不分物种和性别的。仔细一想就会发觉其中的端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幼蛇听从怪物指挥?冷血动物供却能养怪物,是不是可以证明它们之间有关系?为什么蛇群会在初一和十五出来觅食?是不是因为怪物会在初一和十五之后经历排卵期?”胖子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骂道,“我操!原来是这样!我他娘的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高子聪听得稀里糊涂,连忙摆手,“哎,等等等!各位大哥,子聪也是男人,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想问一问,这怪物是要和人交@配?”“不错!”“那我他娘的就更不明白了,人都死了,还配个蛋啊!”这时,胖子坏笑的戳着高子聪肋骨,“小子,不懂了吧?这男人死后四至十二个时辰内,那玩意儿是会硬的,到时候,嘿嘿。。。”小三爷打断胖子,问,“这种习性就是她的弱点?”吴姓土夫子轻咳一声,道,“我想她在交@配的过程中危险性会降到最低。但问题是,即使蛇群能够把找到男尸,到时候群蛇守护主人,我们也还是无法下手!”胖子搭腔道,“这还不简单?把蛇群堵在外边,它们找不到自己娘亲,说不定就不欢而散了。到时候我们再对付这怪物。”“这恐怕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呐,封堵岔口很容易,关键是蛇这种动物嗅觉太厉害,如果密封不严,它们依旧会想方设法回到这里,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无异于陷入绝境。封堵严密,洞内空气又将是一个大难题。”吴姓土夫子说的句句在理,众人瞬间陷入沉默。片刻之后,小三爷突然说话,“我们可以在蛇群回来之前派人引诱她!”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尤其是王胖子,反应更为剧烈。“这他娘的根本就是在送死!你也不想一想,当时我们遇到数不清的蛇,本以为是朝我们而来,但最后都钻进了陈老哥徒弟的尸体里,由此可见这怪物娘们只喜欢死人,不喜欢活人!”“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使人假死!”小三爷说完,便偷偷用手捏住高子聪的膝盖。高子聪虽然看不到小三爷的表情,但已经理解了小三爷的意图。“我操!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假死真死,这事情你们可别指望我。老子发财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后找女人,谁他娘愿意,谁就去勾引,反正我不去!”小三爷沉默片刻,随后长叹一口气,“既然是我组织大家来到这里,那这份危险的差事安插在别人身上自然不合情理,还是我去吧!”高子聪想劝阻小三爷,但苦于没有更好的方法去代替,唯独可行的就是,自己代替小三爷做尸体,但这太过于危险,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一时间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最后胖子憋不住,说道,“好!三哥,咱们虽然非亲非故,但我有几句话要说。第一,这怪物虽然是女人身体,但头颅却是蛇头,那两根长长的管牙你也看到了,一旦被咬到,姓名绝对不保!”“我知道,再我假死之后,你们可以先看她的反应,如果有便温顺的迹象,那证明可行。” 第四十九章 假死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胖子点点头,继续说,“第二,就是你那所谓的假死,老子就不信你会没有呼吸,蛇对气味的敏感你是知道的,一旦被发现,我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这个你可以放心,这个假死从外观无法来分辨,而且人也不会有任何知觉,自然不会感觉到恶心。”小三爷自信的说道。胖子仍不放心,故意骂道,“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你他娘的都没有知觉了,你拿什么去陪这骚娘们玩儿?”“尸体被运送到这里,也未必会卡着时间正好出现反应吧?”“我他娘的就不明白,就算这怪物有耐心等你,你让我们干什么?看你俩的热闹?”这时,小三爷冷冷道,“找入口!”高子聪也有些着急,问,“三哥,如果没有入口怎么办?”陈剃头却拍拍高子聪的肩膀,道,“小兄弟,你想想如果这间石室没有入口,那修建它的作用又是什么?正门离这有几百米,如果这里不是入口,那怪物又怎么会被锁在这里?要知道,这种庞大的修建工事可不是张张嘴就能完成的,陈某敢拿人头担保,这入口就在石室内。”小三爷听完之后也点头,“你能确定入口的位置么?”“最有可能在白骨的下方!”“既然有可能,那就值得我冒险一试。”高子聪闻听此言知道小三爷已经下定决心,心里顿时感慨万千。小三爷之前说过,他下地的目的是为了拯救苍生。自己一直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今日一看,小三爷似乎不是在说谎。通过假死去引诱未知怪物,如此危险的命赌,一个图财人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时小三爷站起身子把手枪递给江忆南,同时对高子聪说,“子聪随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高子聪一愣,随即跟着小三爷退往深处。黑暗中小三爷拍着高子聪肩膀,轻声问道,“你能帮我造成死亡的假象,对么?”“能是能,但。。。”小三爷随即摆手打断,“能坚持多久?”高子聪顿了顿说道,“所谓的假死,无非就是《阴阳诀》中的魂魄离身,肉身虽然不能活动,但你的魂魄是可以自由移动的,书中讲述,魂魄离身最多半个时辰,否则肉身就会有所损伤。”小三爷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随后问,“我该的元神该如何归壳?”高子聪挠挠头,“这个我没有尝试过,因为我只用过一次,恰巧遇到了阴差,他给了我一掌,随后我就苏醒了。”小三爷一怔,“什么?你的印记是阴差留下的?”高子聪有些茫然,“有问题么?”小三爷摆手,“如此说来,元神回归也是难事了!”“不不不,《阴阳诀》中说的却极为简单,只要别超出时辰,魂魄碰到肉身就行。” “哦?也就是说当我感觉肉身有危险时,我就可以随时回魂?”高子聪面露难色,“道理是这样,可是我,我担心回魂的瞬间会有短暂的空白时间。。。” 小三爷自然明白高子聪担心什么,不以为然的笑道,“人各有命,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命运早已被刻在骨头上。怕,是无济于事的。”高子聪点点头,“三哥放心,子聪一定尽全力保护你!”小三爷莞尔一笑,“谢谢!不过,一旦你们找到了入口,你我对于土夫子就没有作用了,所以一定要看住土夫子,别让他们有反水的机会。如果,我遭遇不测,你们千万不要试图进入墓穴,直接跟着胖子逃出去就行,这些事情我早已经对胖子交待过,他会保护你们兄弟俩的安全。”高子聪没有料到小三爷考虑的如此细致,不由鼻子一酸。而小三爷却显得很平静,“走,回去按计划行事!” 第五十章 按计划行事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胖子听到小三爷的脚步声,于是打趣到,“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还偷偷的告别?”小三爷不搭理胖子,把火折子递给郑开,“把火把点着。”说罢,小三爷便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物。等到火把被点着,小三爷也准备就绪。“子聪,开始吧!”高子聪来到小三爷身旁,用食指的第二关节在小三爷的胸口重重点了两下。随后又来到小三爷身后,在左右侧颈点了两下。小三爷立刻失去直觉,径直倒向后方。高子聪从身后扶住,同时伸出右掌狠狠的拍在小三爷的后脑勺。这一掌之后,小三爷如同一滩软泥,软倒在高子聪怀中。众人连忙撘手把小三爷放平在地面,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惊讶。 高子聪来不及解释太多只能催促道,“大家快点动手,三哥撑不了多长时间。”众人得了命令,立刻抬起赤裸的小三爷,一步步走向石室。由于石室内的怪物感受到光亮,于是再次变得狂躁。众人听着怪物发出的噪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抬着小三爷前行。离拱门大约还有十几米,火把的光线逐渐清晰了石室内张牙舞爪的怪物,由于怪物的头颅是蛇头,黑色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并不明显,白皙的皮肤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猛一看去就像是一名无头裸@女在前方挣扎。又前进几米后,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怪物似乎发现了众人抬着的是一位裸男,先是一怔,随后立刻停止咆哮,变得妩媚起来。她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俨然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高子聪不由大吃一惊,一方面是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妖娆的动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怪物有这等反应说明小三爷的推断是成功的。那下一步就要把小三爷送给怪物了。离怪物还有一米左右,由于担心她突然翻脸,众人便停下脚步。这怪物见众人停下,于是伸手想要抓小三爷,可试了几次却发现难以触及,既而变得有些焦急起来。胖子看着被不停抻紧的链条,犹豫的问着,“真他娘的要把他送给这怪物?”高子聪也在左右为难,把一个活人送给这等怪物,这的确难以下定决心。正在犹豫至极,一股凉风吹在高子聪的后颈。高子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立刻想到这股凉风有可能就是小三爷的魂魄在提醒自己。于是高子聪一咬牙,直接横抱起小三爷,“都让开,按照三哥的意思去做!”随后,高子聪把腰一弯,暗自蓄力,随后双手向前一抛,把小三爷扔了出去。小三爷被抛出以后,径直落在怪物胸前,体重的冲击几乎要撞倒怪物,在一个趔趄以后,这怪物站稳脚步,拦腰抱住了小三爷。怪物接住小三爷以后,没有发怒或者狂躁的迹象,而是如获至宝一般搂住小三爷,并不断的把小三爷带往石室内。高子聪担心小三爷的安危,夺过郑开手里的火把,冲进了石室之内。白骨堆前,小三爷安静的躺在地面上,身旁的怪物不停抚摸这小三爷的身体,若不是怪物的头颅让人透心的恶心,说不定会以为这是在洞房之内行以夫妻之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高子聪急躁的催促土夫子,“三位大哥,快找入口吧!”吴姓土夫子也点头,“我们暂时安全,但时刻要堤防她的反应,来,跟我去白骨的后方!” 第五十一章 挪动骸骨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随后,吴姓土夫子带头走到石室的角落,闭气观察怪物,见她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行为,显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怀抱里的尸体。吴姓土夫子挥手,“走,跟我到骨堆的后方。”说罢,便猫起腰顺着石壁快步挪向石室深处。其余人紧随其后,一口气全部来到骨堆后。高子聪举起火把扫视内侧石壁,但并没有发现有入口,于是也蹲下身子,凑到吴姓土夫子身旁,压低声音道,“吴大哥,入口真的在这堆白骨下方么?”“事已至此,只能一试了。”说完,就轻轻抽出一根腿骨,然后慢慢转回身子,把它缓缓的放倒身后的石墙边。高子聪抬眼看着一人多高的白骨,虽然蛇妖看不到大家,但这么多骨头得挪到什么时候?此时,也顾不得心里的忌讳,学着大家的样子,一根根的挪动白骨。 由于自己手中举着火把,可单手挪动长骨尚且有余,但在抓取一个头骨时,手指一滑,头骨便顺着骨堆滚落下来。头骨落地后就“听得”咔嚓一声,便摔得粉碎。这声音本是不算大,可在这悄无声息的石室里却是如同响了一颗炸雷!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凝固在原地。高子聪也是一头冷汗的注视这白骨前方,生怕这一声惊扰了女怪。不料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高子聪心里好奇,于是举着火把开始向白骨前方移动。转了小半圈后,高子聪探头观察白骨前方的怪物。只见她直接趴在了小三爷的身上,不停的抚摸着小三爷的身体。身下的小三爷没有丝毫反应,但蛇妖看上去却是饶有性质,仿佛已经进入了状态。高子聪见蛇妖背对自己,不由得杀心四起,于是悄悄抽出背后的刺刀,准备从身后偷袭对方。还没等靠近,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腕。高子聪一回头,发现是吴姓土夫子在阻拦自己。高子聪立刻想到了小三爷的叮嘱,这土夫子一定巴不得小三爷命丧于此。“快点放手,不然老子先捅死你!”高子聪声音虽然很低,但语气里却是饱含杀机。吴姓土夫子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无人。压低声音说,“你这是在送死!”“她的头刀枪不入,我可以捅她的心窝!”这时,吴姓土夫子突然贴近高子聪,狠狠说到,“你们瞒得了别人,但瞒不过我的眼睛!这小三爷一定提前来过这里,若能用刀解决,哪里还轮得到你!”高子聪一愣,“你怎么知道的?”吴姓土夫子没有说话,反而嘿嘿的笑着。“你!你,诈我!”高子聪有些慌乱,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试探自己,很显然对方的心里素质远远超出自己!吴姓土夫子低声说道,“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吴某就算知道也不见得会害他,但你这样做,无异于是把他往火坑里推。”“那怎么办?”“找入口,找不到再救人!” 高子聪得了命令快步撤回,同时吩咐道,“大家加快速度,那怪物如今全神贯注,根本顾不得我们。”说罢,高子聪抓起一个头颅直接抛到墙角。 众人大吃一惊,郑开已经猫起腰准备逃跑,可白骨前方仍然没有动静。“看到了吧!”随后高子聪把火把递给郑开,直接伸手抱起一把碎骨,并把它们抛向身后。其余人看得发呆,但白骨前方依然没有动静,于是也纷纷大把挪动着骸骨。 第五十二章 胖子落难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众人胆子逐渐变大,工作效率也有显著提高,转眼之间,白骨就被转移多半。随着骨堆高度的降低,前方蛇妖也暴露在眼前。只见她虽然还趴在小三爷身上,但动作比起之前的已经略显急躁。”大家快点!”陈剃头也看出苗头不对,于是催促大家手脚并用。众人自觉的分为两组,一组用手挪动成根的长骨,另一组不停的用脚清理地面的碎骨。眼瞅着骨堆还剩下小半部分,却听得蛇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于此同时高子聪脚下传来一阵剧痛。“有东西!”高子聪连忙低头拨开脚下的碎骨渣,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环正嵌在石室的地面上。铁环口连着一根链条,虽然还有一部分被白骨覆盖,但能看出这就是禁锢蛇妖的那根链条。这一发现让高子聪着实感到兴奋,连忙站起身子催促土夫子,却看见众人呆呆的看着前方。高子聪抬头看去,才发现蛇妖逐渐失去耐性,开始不停捶打身下的小三爷。胖子低声骂道,“糟了,这蛇妖没满足,恼火了!”高子聪脑子一片混乱,这入口还没有找到,小三爷已经危在旦夕。突然,蛇妖一声长嘶,原本温柔的姿态开始变得粗暴,张开嘴就要咬身下的小三爷。胖子眼疾手快,抬手就是干脆利落的一枪。“铛”的一声脆响,蛇头略微一颤,显然蛇妖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偷袭自己!蛇妖抖着身体缓缓站起身子,对着发呆的人群怪叫一声,似乎是在询问,刚才是谁打扰自己!胖子突然一声怒吼,“你们救人,我去引她!”说罢,抬手又是一枪。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蛇妖,直接奔着胖子袭来。胖子连忙掉头跑向侧方,蛇妖暴怒,紧追其后。高子聪见有了空隙,于是飞奔到小三爷旁边,虽然连拍带打可小三爷依旧没有反应,高子聪一愣,按说胖子开枪时,小三爷就应该瞅准时机回魂,如此看来,这招的确会有一定的空白时间。高子聪猛一抬头,却见胖子被蛇妖堵在角落。由于胖子为了腾出救小三爷的时间,所以选择横向跑动,把蛇妖带向墙角,可这样做无异于是牺牲自己。高子聪大吼一声,“你们救三哥,我去帮胖子!”说罢,便抽出刺刀,径直追向角落里的蛇妖。此时蛇妖全神贯注的追赶胖子,而胖子已经被逼到了角,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胖子索性把心一横,准备拼死一搏。蛇妖追至墙角,直接扑到胖子身上,张嘴就咬!胖子无处藏身,只能把步枪横在胸前抵挡。蛇妖没有咬到,于是挥舞双臂,同时继续紧逼。由于力量悬殊,再加上又挨了几巴掌,渐渐胖子开始支撑不住。胖子也知道如此下去只有一死,于是突然收力,放弃了步枪,然后蹲下身子就地翻滚。由于之前出于力量抗衡,胖子突然撤出力道,蛇妖反应不及,被胖子闪了一个趔趄,随后一头撞向了墙角。于此同时,高子聪追赶至墙角,见蛇妖以背示人,感觉机会来了,于是纵身一跃,双手反握刺刀,借着自己的体重,又卯足全身力气狠狠刺向蛇妖。纵使这一刀看似力道十足,但是刺进蛇妖后背不足半寸就感到刺刀受到了铜墙铁壁般的阻碍,同时手腕也传来一阵剧烈的扭痛。高子聪暗骂,那土夫子果然说的不错,这蛇妖用刀是制服不了的!可后悔莫及的不只如此,自己跳跃时的巨大冲击力,落地以后根本收不住脚步,于是直接撞到了蛇妖的后背之上!胖子打了一个滚,抬头一看见高子聪直接把裸露的蛇妖强行按在石壁上,也愣住了,“我操!你是想用那个制服她?”高子聪也知道自己太过于贴近蛇妖,想要退步离开但为时已晚。蛇妖抬起胳膊用肘部向后一顶,正打在高子聪的脑袋。这一下看似不起眼但力道十足,高子聪只觉得脑袋一懵,便撒开双手就不受控制的倒向后方。胖子见高子聪被打得失去了反应能力,暗骂一声不好。爬起来就冲向高子聪,抓起他的胳膊,爆喝一声,“走你!”一个过肩摔把高子聪扔了出去。可等到胖子回头,彻底傻了眼。 蛇妖已经扑到眼前,胖子原本处于半蹲状态,蛇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向墙壁推去,胖子便一屁股蹲在地上。胖子被死死的卡在石墙上,但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翻滚逃脱的机会了。 第五十三章 惊门,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而暴怒的蛇妖,为了防止胖子再次逃脱,张开嘴露出两颗长长的管牙,直接咬向胖子的右颈。胖子自知难逃一死,干脆双眼一闭,等待死神的降临。几秒钟之后,胖子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伤痛!好奇之下,便睁开双眼,却见眼前的巨大蛇头竟然在一点点的后退,压在自己双肩的力道也在逐渐变小。胖子见有机会逃脱,连忙从蛇妖身下爬出来。抬头一看,却见一位面相白嫩的年轻人站在白骨堆上,双手把住铁链,并一点点的把蛇妖拉过去。胖子大吃一惊,蛇妖的力气刚才自己已经有所领教,为什么自己最看不起的白嫩小生―江忆南却能把她生生的拉开?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此时此刻,站在白骨处的江忆南脸色铁灰,额头暴起数根青筋,太阳穴高高隆起,咬着自己的牙齿咯咯作响,看神情像是在成承受巨大的痛苦。虽然江忆南表情略有狰狞,但双手却稳入泰山,扯住链条以后,很有规律的交替拉动蛇妖。身后三位土夫子见此情形也是一惊,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酱油角色会有此等的能力。蛇妖被江忆南一点点拉近,起初还有一些茫然,但片刻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于是不再抵抗江忆南,反而直接冲了过去。用过《阴阳诀》后的江忆南力大无穷,但蛇妖突然放弃对抗,使得江忆南立刻闪倒在地。蛇妖飞奔而至,三名土夫子见状以后立刻逃窜,倒地后的江忆南在巨大的后撤力下,又翻了一个滚,再次抬起头时,蛇妖已经追到眼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得黑暗中突然爆喝一声,“惊门,开!”随后就见一道白光,从江忆南身旁轻轻一掠,原本摔倒在地的江忆南瞬间消失了。众人先是一愣,顺着白光看去,却见拱门处小三爷轻轻的把怀里的江忆南轻轻放到了地面。江忆南反应过来,原来救自己的是小三爷,于是问道,“三哥你醒了?”此时的小三爷赤身@裸体,众人都能发现他身体肌肉比假死之前增大许多。小三爷冷冷说道,“计划失败,我去吸引她,大家都撤出石室!”众人得令以后纷纷向拱门处逃窜,蛇妖一声怪嘶,显然对于觉得有人在戏耍他,扫视一眼石室,便发现了躺在地面的高子聪。由于高子聪之前挨了蛇妖一胳膊肘儿,位置太过于靠近太阳穴,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再加上又被胖子“过肩摔”扔出去近五米。重摔之下,高子聪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显然如今已经没有逃生的能力了。蛇妖发现了人群中的弱者,于是直奔高子聪而去。小三爷双眉一皱,随后如同一道白光一样,瞬间挡在了高子聪身前。蛇妖暴怒,见有人前来送死,于是毫不犹豫的张开巨口,奔着小三爷后颈咬下去。小三爷连忙用双手握住蛇妖肩膀,不给蛇妖留下攻击自己的机会。但僵持一会,小三爷的双臂开始弯曲,显然在力量上无法与蛇妖抗衡。 小三爷灵机一动,后撤半步,抓着蛇妖双肩就势向后翻滚,后背落地以后小三爷抬起右脚顶在蛇妖小腹,顺着翻滚的时机右脚一踹,蛇妖便飞了出去。得了空隙的小三爷连忙抱起高子聪逃向拱门,同时安慰道,“辛苦了兄弟!”这时却听高子聪浑浑噩噩的说,“三哥,我想到了制服她的办法了。” 第五十四章 禁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一愣,问,“兄弟不是在开玩笑?”这时二人已经移动到拱门之内,众人闪开位置让受伤的高子聪躺下,胖子打趣道,“小兄弟好身手啊,若不是那蛇妖不乐意,估计此时你已经制服了她!”小三爷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问,“子聪用的是什么方法?”高子聪知道自己撞到蛇妖时动作有些不雅,于是羞得满面通红,随后对小三爷摆手说,“三哥别听这胖子胡咧咧。三哥先穿好衣服,我有话对弟弟说。”小三爷见高子聪不像是说假话,连忙动手穿衣。高子聪在弟弟耳边耳语几句,随后起身问小三爷,“三哥,能否再吸引她片刻。”小三爷点头,“单纯吸引她的注意力没有问题,但她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无法从根本上制服她。”高子聪笑着说,“这个我自有办法!”小三爷见高子聪自信满满,知道他一定想到了办法,说道,“那我去了!”话音刚落,就见小三爷如同一阵狂风,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无不啧啧称奇,而道长赵宗泽却点着头,说,“难怪有如此胆量,敢假死引诱蛇妖!看来江湖中流传的狗眼三的传说并非虚构!”众人一愣,高子聪刚要开口问,见石室内小三爷已经站到了蛇妖身后。蛇妖察觉身后有异样,扭头一看,不由为之一震,随后怪嘶一声冲向小三爷。高子聪见时机已到,提起火把,连忙催促弟弟,“走,去帮忙!”兄弟二人猫着腰顺着墙壁摸索到铁链的另一尽头。抬头一看,小三爷正轻松的带着蛇妖在石室内游荡。高子聪连忙把铁链穿进环内,形成一个可以伸缩的活扣,同时让弟弟守在铁环处,自己拉着链扣向外扩张。小三爷眼尖,躲闪蛇妖的同时也看清了这兄弟俩的意图。高子聪还在拉动铁链,就见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小三爷停在高子聪面前,夺过铁链,道,“危险的工作交给我来做!” 说罢,小三爷带着铁链冲到了蛇妖身旁。蛇妖出于本能,张嘴要咬,但小三爷的身手极为敏捷,轻松的躲过蛇妖的攻击。随后把手里的铁链分开,直接套在蛇妖的腋下。蛇妖感觉不对劲,刚要挣脱这链条,就听高子聪爆喝一声,“拉!”江忆南使出浑身解数,拉着铁链就往墙角方向跑。由于铁链不停地收缩,所以直接把蛇妖拽倒在地,并直接拉向铁环处。 江忆南不留给对方一丝喘息,随后又掉转方向跑向拱门,等到铁链被彻底拉直,蛇妖就被死死的卡在了铁环处。高子聪朝着拱门外的人吼道,“快来帮忙!”这时蛇妖被胸前的铁链束缚在铁环处,双手撑地想要起身,但另一处所有的人都在帮江忆南拉动铁链。高子聪见这种对峙不是办法,于是回身捡起角落的刺刀,插进链口之内,又卡在铁环之外。同时吩咐弟弟,“忆南,过来绑她!”江忆南冲到蛇妖跟前,用铁链不停地在蛇妖身上绕圈,每绕一圈又会踩着蛇妖身子把铁链收紧,不出三分钟,蛇妖就被五花大绑起来,为了防止她逃脱,江忆南再次把铁链穿过铁环,让哥哥重新把刺刀卡在铁环之外。由于蛇妖全身都被束缚,无法拔出刺刀,所以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逃脱铁链的禁锢!高子聪抬头看着小三爷,道,“三哥,怎么样!”此时小三爷心情大悦,竖着大拇指,夸道,“好样的!”可话音刚落,就见江忆南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第五十五章 秘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知道江忆南刚才的爆发力是因为用了《阴阳诀》八脉逆流的办法,也知道他的晕厥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这么长时间冲击而导致于是连忙扶起江忆南,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同时不停的拍打他的后背。几分钟后,江忆南慢慢苏醒,小三爷见其相安无事,不由心情大悦。一来,高子聪和江忆南解开了他多年来的难题,由此可见苏湛苏于杭所说的句句属实。二来,则是刚才忆南的爆发力着实惊人,对几名蠢蠢欲动的土夫子也起了一个敲山震虎的警示作用,提醒他们少打反水的主意。胖子也是满脸堆笑,打趣道,”我说小三爷,你这老情人被绑成这副样子,你也不心疼?还别说,这屁股可真够大的!”说罢,胖子伸手在女怪身上捏了一把。高子聪帮着小三爷回应胖子,“嘿,你这胖子,刚才不见你有这副胆量?要不让我弟弟解开链条,把你俩绑在一起,做对长久夫妻?”“嘿,你这小子!刚才你不自量力,单挑女怪的事这么快就忘了?知道她为什么二话不说,回头就给你一肘子么?哈哈,你他娘尺寸不够,人家不稀罕你!”高子聪见众人捂嘴偷笑,便羞得满脸通红,反驳道,“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被女怪堵在墙角,脸都绿了,还他娘笑我?”“哎哎哎,你话可不能乱讲,老子用了一招金蝉脱壳已经脱身了,倒是你被她打了一个满地找牙,最后还是我胖爷,不顾危险把你扔出来。这他娘大家有目共睹,你可不准耍赖,到时候有爷爷我抗不动的宝贝时,你可得自觉点,帮着爷爷。”小三爷摆手打断他俩的斗嘴,问胖子,“这蛇群什么时间回深坑?”“最快的有两天就返回的!”小三爷当机立断,“大家快点起身找入口。”众人收拾心情,立刻仔细的搜索石室。三名土夫子纷纷拿出鹤嘴锄,兵分三路在石室内不停敲打起来。吴姓土夫子围着女怪不停敲打地面,随后逐步向外扩散。等敲打到仅存的一小堆白骨处时,突然发出几声闷闷的回响。其余两名土夫子察觉声音有异样纷纷赶至,合力把剩余的白骨清除,地面变露出一块一米见方的整石。由于整个石室都由小石堆砌而成,众人见此处有异常,也纷纷围到周围。三名土夫子抬头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便挥舞锄头击打石头的衔接处。 土夫子所用的鹤嘴锄坚硬无比,每敲打一下,都会有碎石崩散。不出半小时,便把石头周围开凿出一条浅槽。随后土夫子又反握鹤嘴锄,让它发挥翘棍的作用。试了一试,这块整石果然有微微的颤动。小三爷连忙吩咐大家都去帮忙。九个人在土夫子的指挥下,动用了所用能用的硬物,最后终于把石板挪开。石板下方则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道。众人都开心至极,队伍里的任何不愉快都在这入口面前都化为乌有。小三爷接过火把,然后把火源探进暗道之内。火光照耀下,发现暗道内的修造水准和之前并无区别,由此可见土夫子的推断是正确的。片刻之后,火把的火苗依旧稳定,小三爷微微一笑,“空气没有问题,这次换我带头!”说罢,纵身一跃,跳进了秘道之中。 第五十六章 玉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可三位土夫子都犹豫起来。胖子见状,连忙催促道,“三位大哥,快走啊!”这时,陈剃头面露难色,说,“虽说火把燃烧起来没有异样,可以证明秘道内可供呼吸。但正因为秘道内太过于密闭,这么多年来屍毒滋长,人进入以后吸入空气,对人身体有百害而无一益。”胖子也一愣,摆手招呼小三爷,同时问土夫子,“额,那应该怎样做才算安全?”“通常遇到小墓穴,我们会扔进入一些活物,然后观察它们的动态。如果活物能正常跑动,那说明空气毒不致命,憋住气息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如果活物毙命,那就需要另打盗洞,等到通风以后才允许人进入墓室。”胖子双手一摊,反问,“眼下的情况能够重新打洞么?就算能打洞通风,我们他娘的也没时间等啊!”这时,小三爷冷冷的说道,“人各有命,怕死就留下。”说罢,转身进入秘道深处。胖子也学着小三爷的样子,跳进秘道,回头对土夫子说,“三位老哥,咱们关系好归关系好,但我提前说一声,王某拿出的东西可不会分给别人。”三位土夫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如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点了点头,依次进入秘道。高子聪搀扶弟弟紧随其后,身后则是道长和郑开。秘道有一人半高,宽度也能容下两人并排前进,于是小三爷和胖子走在最前方开路。身后的陈剃头一边摸着石壁一边抱怨,“这秘道方向的确没有错,但陈某走南闯北,可是第一次这么冒险,若是因为中毒而死,可真要被后辈笑掉大牙了。”前方的小三爷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不回应,冷冷的走在前排。而身后的高子聪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从进入秘道以后自己就感觉特别压抑,起初以为自己不适应这秘道。可走了几十米后,这种压抑逐渐转化成胸闷的感觉,而且愈演愈烈。高子聪额头渐渐渗出一层汗水,试探着问江忆南,“弟弟,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已经逐渐休息过来了。”很显然,弟弟江忆南误以为哥哥实在询问《阴阳诀》对身体产生的伤害。高子聪不愿意表露自己的适,咬着牙坚持跟在众人身后。又走了几十步,就见前方的火把突然忽隐忽暗,高子聪侧头一看,才发现小三爷竟然小跑起来。随后土夫子也加快速度,追赶小三爷。高子聪大口呼吸,艰难的追到前方,却见一个很简单出口之后,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小三爷高举火把,手也略微有些颤抖。在火焰照射下,众人观察这间墓室。大小比之前的石室大了将近一半,墙壁经过整体的休整,完全看不出石材衔接的缝隙,表面还有精美的龙型浮雕。更令人震惊的是墓室正当中稳稳的座有一口巨棺。巨棺在火光照耀下反射柔软的光线,仔细一看又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棺体有几条龙互相交错,它们姿态各异但又栩栩如生。小三爷为之一震,来到巨棺之前,用火把逐个引燃了棺材四角的落地长明灯。墓室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小三爷看着棺材不由一愣,念叨,“玉棺?”说罢,就要伸手摸棺材!这时吴姓土夫子突然伸手阻拦,“等一下!”小三爷停下动作,皱眉反问,“有问题么?”吴姓土夫子猛地点头,“别动玉棺,这里的格局有问题!”可没等土夫子把话说完,就听扑通一声,高子聪便一头栽倒在墓室之中。 第五十七章 疑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江忆南看到哥哥晕倒,连忙冲过去,“哥,哥!怎么了!”小三爷也很奇怪,急忙赶到高子聪身旁,见其面色铁灰,呼吸短促,心里不由一紧,问道,“为什么气门这么短,难道刚才他有被蛇咬到么?”胖子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边回忆一边说,“不应该啊,他只从身后撞了蛇妖一下,再没有其他身体接触。”小三爷猛的解开高子聪的上衣,为其胸口穴调息。身后的陈剃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糟了!会不会中了屍毒!”小三爷闻听此言,手指顿时停下,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胖子撇嘴,道,“我才不信有这么厉害呢,这屍毒只认他一个人?”“屍毒的毒发和人体体质有关,看来我们都逃脱不了了!”小三爷铁灰着脸反问,“别说无用的,应该怎么治?”“把他安置在空气流通的位置,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否挺过去了。”小三爷蹭的一下站直身子,对众人道,“那就先撤出再说!”此话一出,土夫子表情有了异样的变化。一路以来最为沉默的陕西刀客也拉长了脸,道,“撤?你是在跟我说玩笑么?”小三爷眯眼看着对方,冷面道,“怎么,你有意见?”突然陈剃头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好,好啊!小三爷的高风亮节陈某打心底里佩服。”随后陈剃头略微一顿,脸随即变得阴冷下来,“只是,你只把你的伙计当人,有没有考虑我们的生死?既然这位兄弟已经中了屍毒,那我们又怎能逃脱?如今这玉棺就在眼前,趁着大部分人没有毒发,开棺取物才是当务之急!”“难道我会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哼哼哼,套用你的原话,生死由命,怕死就别进来!”小三爷脸色大变,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狠狠道,“既然你执意想领教《奇门遁甲》的威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此时的气氛完全跌至冰点,古语长云,清酒红人面,财富动人心。在巨大的利益冲突下,队伍中的裂痕瞬间变大。江忆南害怕出现争斗,但又不知该如何阻止,正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吴姓土夫子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两位,听吴某说一句。这玉棺不开也罢!”陈剃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怒道,“吴老狗!竟然胳膊向外拐!”吴老狗摇摇头,道,“你啊,被玉棺迷了眼。”小三爷显然也不理解他的话,皱眉问,“这话什么意思?”吴老狗指着自己的脚说,“步子!还记得我们之前被墓室正门阻挡又重新折回到岔口么?那一段距离是四十二步。从岔口到石室拱门外是七十七步。从拱门到秘道也有十步有余。如此算来一共接近一百三十步。你们想知道从秘道到这里是多少步么?”众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距离的问题,于是纷纷点头。“一百四十二步!”胖子一听笑着骂道,“你他娘是不是腿有毛病,怎么还能多出来十多步?”吴老狗扭头看着胖子,说,“你可别忘了,我们选择岔口时,是有角度的,按照经验来推断,这距离应该在一百七十步左右,如此推断,我们根本就没到主墓。”小三爷和胖子同时一惊,“可这里没有别的出口了!”吴老狗点着头说,“这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墓室的格局问题,如此庞大的工事,费劲心机就修建一个主墓室?这绝对不符合建造常理以及墓室主人的身份!”众人恍然大悟,而吴老狗低下头轻轻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此墓室可能是疑硺,其目的可能和石室的蛇妖相同。”“你是说堤防盗墓贼?”“很有可能棺内藏有剧毒,贸然开棺或许都会毙命。”众人皆愣在了原地,想不到这墓室如此复杂。随后,胖子率先反应过来,骂道,“那他娘的还等什么,赶快上去先排屍毒!”就在这时,墓室角落却响起一声冷冷的回应,“不能走!一定要开棺!” 第五十八章 队伍有变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一愣,扭回头才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随从—郑开!“你在说胡话?”小三爷反问。而郑开却一脸冷笑的回应,“说胡话的是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竟然想要回头?”小三爷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郑开口中说出,“你凭什么跟我这样说话?你连反水的资格都没有!”突然郑开从怀里抽出手枪,拉动枪栓,随后对准了小三爷的脑袋,问,“你看我有没有!我就不信你的《奇门遁甲》能够快过我的子弹!”江忆南大惊,连忙劝阻道,“你鬼迷了心窍?快把枪放下。”可话音刚落,江忆南便发现,郑开手中的手枪正是小三爷的贴身武器。这把博朗宁曾经经过自己的手,左侧还有一些刮痕,自己绝对不会看错。江忆南恍然大悟,小三爷假死的时候,褪去全身衣物,最后整理的人就是郑开,可小三爷穿戴衣服时郑开并没有交还它,由此可见,这郑开是早就有所打算。土夫子表情也很诧异,吴老狗拧着眉毛,似乎不敢相信。而陈剃头和刀疤脸则是一脸坏笑,还幸灾乐祸的打趣,“小三爷惹了众怒,连自己的随从都看不下去了。”小三爷脸色铁青,觉得颜面尽失,但还是客气的说,“你今年不过十九岁,但跟随我也有几年了,念在我俩多年的感情,把枪放下,我可以绕你不死!”“命都是自己争取的!”随后郑开用枪顶了顶小三爷的脑袋,“快点让人开棺!”陈剃头打趣这说,“吆,脾气还挺暴躁,看来平日没有受小三爷的欺压啊!”这时,郑开把脸一拉,对陈剃头说,“你们被他耍的团团转,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察觉?陈剃头一愣,“什么意思?”“小三爷和胖子是老相识,他俩作戏把你们引到这里,你们竟然还为他卖命!”话音到这儿,胖子立马举起步枪,对准郑开,同时嘴里骂道,“你他娘说话有点分寸,关老子屁事? ”陈剃头对刀客使了一个眼色,刀疤脸立刻把阔刀架在胖子的脖子上。由于胖子见小三爷被挟持,不敢直接对土夫子开枪,只能咬牙骂道,“黑鬼,你他娘的疯了?老子在熊掌下救过你,你竟然相信他?” 郑开却不以为然,对陈剃头说,“在他右后腰有一个圆形的伤疤,是枪伤!”刀疤脸一掀胖子的衣服,果然发现赘肉之中的伤疤。郑开说道,“这胖子一路都没有脱过上衣,试问,如果不是老相识,我怎么可能如此熟悉?”胖子一看自己的身份暴露,指着郑开恶狠狠得骂道,“你他娘的敢吃里扒外?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我的王字就他娘倒过来写!”吴老狗长叹一口气,“哎,这位小兄弟,恕我多嘴,这口棺材的确有些异常。”郑开冷冷看着吴老狗,说,“隐藏最深的就是你!众人之中,只有你没有索要报酬,小三爷还跟我说是毛遂自荐,我呸,当我是三岁孩子?”吴老狗拉下脸说,摇着头说,“你可真有点不知死活!”陈剃头也为吴老狗开脱,我俩都是长沙人,他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哼,了解?如果黑吃黑呢?”陈剃头把眼一眯,反问道,“此话怎讲?”郑开一瞥嘴,“如果这墓室是主墓室,你们返回石室,谁又敢保证自己有命再下来?还有,单凭一个人躺在地上就能断定这墓室有尸毒么? ”土夫子猛然一惊,而郑开挪着步子,一脚跺在了高子聪的胸口。只见高子聪立刻躬身剧嗑,缓和一会,拍着脑袋说,“我操!难受死我了!”再一抬头,却见刀疤脸把刀架在了胖子的脖子上,张着嘴问,“哎?你们这是干什么?”郑开瞄着陈剃头问,“这是中屍毒么?”高子聪完全摸不着头脑,而陈剃头却拉下脸,眼里怒火中烧,质问吴老狗,“你,怎么解释!” 第五十九章 我来开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吴老狗面对陈剃头,淡然的说,“我是什么脾气你会不了解?我之所以跟来无非就是好奇罢了。”陈剃头眉头紧皱,从之前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与吴老狗是有交情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高子聪会晕倒,问,“你这小子佯装晕倒是不是为了把我们骗上去?”高子聪挠着头,很不理解的说,“我之前晕倒了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是自从进入秘道以后,我的胸口就开始发闷,但我没好意思说,刚才不知为什么,一口气没接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高子聪拍着身子就要站起来,一扭头却发现身后的郑开正用枪顶着小三爷的后脑,不由大惊失色,“我操!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郑开连忙制止高子聪,“不准过来,靠前一步我就打死他!”“你他娘是不是疯了!咱们不是一伙么?”“闭上你的臭嘴,就他娘的知道演戏,说什么有整箱的金银能够为我们提供报酬,我问你,钱在哪!!”高子聪听闻此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起初在村子里落脚时,自己的确和小三爷做了一场戏,但这郑开是小三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陈剃头突然摆手,问郑开,“小兄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郑开用枪顶了顶小三爷的脑袋,冷笑几声继续说,“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为你们准备报酬,之前是他们在演戏,后来这高子聪提醒弟弟要站好队伍时,我就在他们旁边,他亲口承认,所谓的报酬都是胡扯出来的!”陈剃头勃然大怒,瞪着高子聪厉声质问,“这话是不是真的?”高子聪一愣,顿时被噎住了,之前这话的确和弟弟说过,但当初没有想到郑开有这意图,所以也没有忌讳,如今被当众掀出老底,自己也圆不上了!陈剃头从高子聪的反应也能看出郑开所说不假,阴下脸说,“好啊,小三爷!竟然和我们玩空手套白狼?陈某混迹人间三十余载,还没受过这等侮辱。”郑开见时机已到,于是对小三爷说,“快点开棺,要不然我打死你!”小三爷却显得极为镇定,淡然的说,“我从不受人胁迫,你可以随时开枪。”这时,江忆南再也忍不住了,扒开上衣就要点穴。郑开怒吼一声,“你敢!你若敢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死他!你不知用的什么法术,会获得妖力,但我在石室中发现,你点完穴道会有昏迷。你再动一下,老子一定开枪!”江忆南不由一惊,这《阴阳诀》的确起效慢,倘若他真把郑开逼急了,他若开枪自己也是眼巴巴看着小三爷送死。正在犯愁之际,突然,高子聪哈哈大笑起来,“我他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就是他娘的开棺么?我来!”小三爷一扭头,怒道,“子聪别胡闹,这玉棺有问题!”“即使有问题我也不能看着你送死!”小三爷一愣,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都等一下!” 众人一惊,看着小三爷已经发怒,但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纷纷高度戒备起来,就连占有最大优势的郑开,也是双手握枪死死的抵住小三爷的脑袋。小三爷长叹一口气,道,“计划取消。胖子带子聪忆南离开,我留下开棺!”这时郑开低声骂道,“少他娘的跟我来这套!我不可能陪你一起开棺,同样我也知道你的本事,不会让你走出我的范围!”郑开略微一顿,说,“你不是不受胁迫么?我倒要看看,他俩会不会也不受胁迫!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数三声,如果没人站出来开棺,我就一枪。。。”高子聪突然向前迈了一小步打断了郑开的威胁,看着小三爷轻声道,“三哥,我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是在猥琐下去,只会害了大家。我这一生可谓了无牵挂,唯独这个弟弟让我寝食难安。这玉棺由我来开,倘若我遭遇不测,三哥你可要帮我照顾忆南,如果他少了草根汗毛,休怪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第六十章 养龙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江忆南闻听此言,扯着哭腔高喊一声,“哥!!!!”高子聪轻轻回头,看了弟弟一眼,温柔的说,“你得好好活着!伺候义父义母的差事就交给我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到玉棺跟前。高子聪打量棺体,发现整口棺材除了棺盖处,没有一丝接缝,显然棺体是由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棺面的龙型雕塑姿态威武,表情狰狞,一个个犹如活龙一般栩栩如生。高子聪长叹一口气,用手摸着棺盖试图寻找开棺的方法。可当手触碰到玉棺的一瞬间,棺盖突然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竟然牢牢的把手吸在了棺材上。高子聪大吃一惊,连忙用另一只手撑住,想要拉回自己的胳膊,可另一只手接触棺面,竟然也被牢牢吸附。与此同时,高子聪感到胸口出奇的发闷,进而无法呼吸。耳朵里轰轰作响,几乎遮盖了身后弟弟的哭叫。突然,高子聪舌头发甜,胃里不断有东西喉咙翻涌,最后完全克制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高子聪两眼一黑,晕倒在棺面上。身后的江忆南接近疯狂,而小三爷也是满眼泪水此时,江忆南扭头看着郑开,冷冷的褪去上衣,杀气腾腾的说,“三哥对不住了,忆南不会让杀害哥哥的凶手,安然现在我的面前!”郑开有些慌乱,小三爷和江忆南这两个人都能置自己于死地,于是他惊慌的说,“你他娘再动,我可真开枪了!”突然,吴姓土夫子爆喝一声,“等一下,你们快看玉棺!”众人一愣,扭头看着玉棺,只见棺面上高子聪喷出的鲜血竟然被一点点的吸收进内部。最后这些血点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玉石,不由都愣在原地。这时,高子聪一翻身,挣脱了玉棺,随后便躺在了墓室之中。江忆南见哥哥还活着,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却见哥哥咳嗽两声,随后睁开了双眼,嘴里还喘着粗气的抱怨,“这下他娘的痛快多了。”江忆南连忙把哥哥搀扶回来。而玉棺方面又有了变化。之前高子聪吐出的鲜血已经被玉棺吸收,可现在棺面又重新浮现出鲜血,只不过,这次的血斑是十分规整圆形,而且数量逐渐增多。众人都屏住呼吸观察这奇怪的现象。突然,这些血点开始慢慢的在棺面上移动起来。吴老狗见状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画龙点睛!”话音刚落,这血点移动到棺面龙头的位置便停了下来!于此同时,整口棺材也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棺面中的龙型雕塑竟然在游动,它们竟然像水蛇一般的扭着身子游动起来!高子聪拍着脑袋坐起身子,却看见前方玉棺群龙畅游,不由也吃了一惊。由于这血红的龙眼十分醒目,高子聪伸手数着,“一,二,三,一共九条龙!” 高子聪一个咕噜爬起来,冲到玉棺面前,谁知这九条龙十分忌惮高子聪,一扭身子就潜进了玉棺内部。高子聪乐了,“这他娘的也太好玩了,别人是养鱼养鸟,而这棺材是养龙啊!”这时,玉棺突然自己抖动起来,而且颤抖的越来越激烈!高子聪心头一紧,连忙后退到众人身边。 第六十一章 出棺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而玉棺的颤抖并没有停止,最后就连同整间墓室都开始感觉到振动。小三爷扭头看着郑开,“要塌了,还不撤退?”郑开用枪抵住小三爷,“少他娘的吓唬我!”就在此时,玉棺突然停止抖动,进入安静的状态。郑开依旧想要要挟高子聪,喊道,“喂,去开棺!”这时胖子扭着脖子喊道,“我来吧!刚才江忆南这小子差点跟你拼命,你还敢让他去?胖爷爷我肚子里有的是血,吐一口不嫌多。”刀疤脸夺过胖子的步枪,道,“快去!”胖子慢步来到玉棺跟前,先是围着棺材转了一圈,随后,慢慢的伸出手指头,一点点靠近棺面。 手指快要触碰棺材时,胖子突然发力,猛地一戳棺面,然后迅速收回手指,一个后跳撤出两米多。随后,胖子回头眨巴眨巴眼,疑惑的问,“哎?他娘的怎么没有反应?”众人也不明白其中的蹊跷,纷纷露出疑惑的眼神。胖子胆子逐渐变大,随后直接用手掰住棺盖。胖子见自己仍然没有危险于是选好角度,站好位置,双手掰着玉棺的一角,全身发力,爆喝一声,“走你!”、胖子把自己的身躯优势发挥到极致,随后就听见一声石材摩擦的声音。胖子一惊,“能开,没有封棺!”虽然玉棺只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但足以吸引到小三爷,进而步伐不自觉的向玉棺迈动,身后的郑开立刻喝住,“别动!”而胖子摆手示意小三爷稍安勿燥。随后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用脚顶住棺底,双手握住棺盖,从侧方用力一点点拉开棺盖。玉棺被开启以后,便从棺内溢出许多白色的水雾,胖子感觉有些冰凉又忌惮水雾有毒,连忙停止手上的动作,随后捏住鼻子撤出三米多。可略微等待了片刻,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不适,进而胆子也越发变大。胖子一步步靠近玉棺,探头看着棺内,可棺内除了有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什么也看不到。随后胖子装着胆子,开始摆动手掌,挥舞面前的雾气,却隐约看见玉棺之内有一具尸体!这尸体隐隐约约看不清面容,但从形态来推断,似乎没有腐烂的痕迹。胖子一惊,连忙后撤好多歩。身后的人被胖子的举动所吸引,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话音未落,只见玉棺内的尸体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胖子大惊,指着尸体骂道,“我操!诈尸!”这时,玉棺内的尸体,开始扭动身体,随后挣扎着爬出玉棺。胖子大惊失色,连忙抢过刀疤脸手里的步枪,抬枪死死瞄准出棺的尸体。尸体晃晃悠悠的爬出玉棺,并且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等到身边的雾气散去以后,猛然抬起自己的脑袋,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具尸体全身赤露,但身体上满是龙型纹身,摇摇欲坠之中猛一抬头,却是一张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的脸,全身竟然没有丝毫的腐烂痕迹!众人手足无措,却见尸体睁开双眼,扫视大家。随后,尸体把目光转移到小三爷的身上,与此同时,尸体猛打一个冷战,双目圆睁,黑色的瞳仁立刻化为血色,身上的龙形纹身眼睛也在同一时刻变为红色!尸体大呼一声,“老六???!!!!”PS:期盼已久的人终于回归了!明日开更【活死人】篇 第一章 1952年的纪喆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迷迷糊糊我不知昏睡了多久,突然却被一阵莫名其妙的抖动所惊醒。我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头也浑浑噩噩,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要把我的脑子生生撕裂。伴随着这阵抖动,我猛一抬头想要起身,却又被撞了一个眼冒金星。我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开始摸索四周。当我触碰到周围时,猛然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还在棺材内,他娘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竟然还没死!突然,眼前竟然传来些许亮光。光线穿过朦胧的雾气打在我的脸上,虽然刺眼,但却格外温暖。我艰难的爬起来,翻出棺材,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最后我所性摸索着靠在棺材之上。此时周围光线格外刺眼,我一边拍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边眯着眼试图让自己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原本干涩的双眼在强光刺激下瞬间涌起一层层泪花。猛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是老六!此时我心里一激动,全身随即变得燥热起来,爆吼一声,“老六???!!!” 而老六却是一愣!这时我开始渐渐适应周围的光线,侧头一看,老六的左侧还站着很多人。 两个白面小生。在往左是一个老道,我觉得这道士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道士左侧还有四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凶恶男子还把刀架在一个胖子脖子上质问胖子,“说!这也是你们做的好事么?”我当即反应过来,这胖子就是把我关进棺材的人,而老六带着朋友来救我了!我抬手一指胖子,骂道,“你他娘为什么要埋我!”胖子一愣,呆了片刻,说,“老三,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脑子很混乱,老三?老三是谁?我拍着脑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裸身子,身上还有纹身,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纹身是对称的。双腿均盘有两条黑龙,胳膊也是。正在我吃惊之余,四人之中一位带有鹰勾鼻的脑子却冷冷的看着老六,“小三爷,这该不会又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小三爷?我犹如五雷轰顶直接呆住,我抬手指着老六,颤抖的问,“你,你,你是小三爷?” 对方面带疑惑,不肯回答,不料小三爷背后却闪出一个半大的孩子。我歪头一看,发现他正拿枪顶着小三爷的后脑勺。我感觉浑身一热,心里的无名火腾的一声窜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小三爷身旁,半大孩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我怒不可遏的说,“把枪给我放下!”对方浑身发抖,却猛地把伤口对准了我。 我一愣,随后就听得啪的一声枪响,额头便传来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摸摸自己脑袋,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事! 可对方却如同见鬼一般瞪大了双眼。突然小三爷一侧脑袋,随后凭着感觉向后一挥手肘,正打在半大孩子的太阳穴。孩子应声而倒,小三爷左侧的两个白面小生直接压在他的身上把他控制住。而我却一把抓住小三爷的胳膊,问,“你真是小三爷?”对方点点头!我大吃一惊,后退半步,问道,“这是哪一年?”小三爷紧簇眉头似乎不明白我出了什么状况,随后道,“1952年!”我一屁股蹲倒在地,天呐?这,这是六十面前?这怎么可能?我穿越了?去你妈的穿越!我最恨穿越,这他娘的一定是假的!因为这根本就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质量可以转化为能量,凭我的体重,能量大的足以摧毁几个地球!怎么可能会在另一个世界凭空产生如此大的能量?这他妈一定是在玩我!我猛一抬头想要质问他们是不是在考验我,却发现他们穿的衣物都是上个世纪的样式。我还在发愣,突然小三爷冷冷的质问我,“你是谁!为什么没有心跳声!” 第二章 狗眼三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一愣,连忙开始摸索胸前,片刻之后也呆住了,果真没有心跳。难道,难道我已经死了么?眼前的一切都是我死后的幻象么?但我为什么又活动自如?幻象是由自己内心潜意识制造,而眼前的众人形形色色,根本不是出自我的潜意识,还有这满身的龙型纹身,这他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把黑脸的刀拨开,说,“看老三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不是老三安排在这里的。”这时,小三爷却蹲在我的眼前,问,“你是镇守这墓穴的么?但你刚才似乎是认识我!”本来我要说,认识你的孙子!但这张脸太像他了,和老六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于是我就犹豫起来。我也很想告诉他我来自2012年,可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都解释不清,他们怎么可能会理解?胖子见我不说话,犹豫着问,“老三,这家伙是不是在棺材里睡了几百年,失忆了?”小三爷站起身子,疑惑的摇头,“我也想不通!如果他是守陵人,为什么会说白话文?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没有心跳?”胖子扭头问身旁的人,“你们见多识广,这种活死人你们知道他的来历么?” 我看胖子身边的人纷纷摇头,想必也没有这般经历。突然,被两位白面小生压住的孩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年龄较大的一人,给了孩子一拳头,嘴上还骂道,“让你他娘的不知死活!”小三爷却摆手,对他俩说,“子聪忆南,你们放开他,我有话问他!”我心头一惊,子聪忆南?莫非是高子聪和江忆南?如此说来,这就是江相派中的六相和七相?可为什么看上去普普通通,不像老六讲述的那样高深莫测?我偷偷观察他俩,却猛然想起,刚才的道士为何会如此眼熟,因为那就是赵轩的爷爷,赵宗泽!我是见过他的照片的,只不过这次他穿了道袍,没有第一眼认出他。我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左侧的人一定是盗墓贼,我一定是来到了六十年前小三也率领的队伍中。我偷偷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是墓室,但,似乎不是秦岭。我正犹豫着,却见小三爷附身蹲在半大孩子面前,问,“郑开,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有亏待过你么?”郑开把头一横,怒道,“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郑开?郑开是谁?跟随小三爷很多年,莫非是他的贴身随从?不对呀,刚才为什么要用枪指着小三爷?这时小三爷叹了口气,“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之前有机会与我同归于尽,但你并没有开枪!你有胆量反水,不可能没有胆量开枪,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你死!”“我死了,对你有好处么?”“至少我可以回家!!!”郑开怒道。小三爷把眯着眼睛反问,“你成家了么?”郑开站起身子指着小三爷,愤愤的说,“少跟我演戏!七年前,你是救过我,但我跟随你以后,你却带着我一路南逃,对不对!”“没错,可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父母已经不再人世?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自私?”这时小三爷一句也不说,静静得任由郑开指责。郑开越发恼火,骂道,“狗眼三!你这个只顾自己利益的小人!完全不顾他人感受,谁知道苍天有眼,被我无意中拆穿了你的阴谋!!”我听得一愣,狗眼三?小三爷就是狗眼三?我仔细一想,不是没有可能,小三爷解放前出名,但那时只有十六岁,如此说来,狗眼三和小三爷竟然是一个人。 第三章 放你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被郑开指着鼻子骂着,却不怒反笑,”哦?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哼哼,苍天有眼啊!两年前,我随你从台湾回到这里,却偶然遇见了我的堂哥!是他告诉我,父母依然在人世!从那时候起,我就看透了你这张自私的鬼脸!!!” 小三爷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被我当众揭穿,无言以对了么?”小三爷大笑过后,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说,“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哼哼,你现在知道错了?可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父母不在人世了,胖子又是特务出身,而高子聪和江忆南也是自己一人,可我呢?当我知道我父母建在以后,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我跟错了人!”小三爷不停的点头,淡然的问道,“你的堂哥可是郑经?”郑开一愣,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我听后也是一愣,这郑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突然我全身一颤,想到了老六对我讲的关于小三爷的故事。当年小三爷十六岁游走江湖,正碰见一位丢魂的少年,那少年名字就叫郑经!我清了清嗓子,问,“可是哪个跳进棺材吓唬别人,结果自己被冤魂缠身的郑经?”我刚问完,小三爷和郑开同时一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看出这是小三爷在处理自己的随从,也知道自己多了嘴,于是摆手让他俩继续说。小三爷盯了我片刻,又扭头问郑开,“你真以为和郑经的见面是巧合?”郑开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郑经见到你以后,是不是因为有急事就不辞而别?你仔细回想一下,就算十万火急,那也得告诉你,如今家人搬迁到哪里,对么?”郑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小三爷淡然道,“我第一次见你那是十年前,当初你才九岁,你伯父家中遇到一些难事,也许你会有耳闻,就是你堂哥郑经因为顽皮招惹了冤魂。后来你们全家为了躲避战火举家迁移,在一次战事中你与家人失散,随后便遇到了我,对么?”郑开依然不说话。“随后你跟我去了台湾,但随着年龄的增张,心里的琐事也开始变多,变得整日茶饭不思。我在接受到任务以后,由于缺可信任的人手,于是就把你带回来,并安排你的堂哥和你见面,试图稳定你心里的不安。但没想到事情却往另一方面发展,致使你越发的恨我。”郑开表情有些震惊,但仍然咬着牙骂道,“你这是放屁,狡辩!!”“你父亲名叫郑孝武,你名字本来是叫郑佳开,但由于你爷爷名叫郑兆家,所以为了避讳,你和堂哥郑经这一支都避去了辈分,对不对?”“你,你怎么知道的?”小三爷从口袋抽出一直烟卷,点燃后深吸一口,说,“你家住在山东昌邑,几年前,曾经一度逃到河南一带,四年前才回迁到故乡。两年前,我为了让你安心,故意安排你的哥哥与你见面。由于你一直伴随我左右,出于我歉意,便送郑经一些财物,让他安置你的父母,我原本的计划是等到任务完成就送你回家,可惜,你没有机会再跟随我了!”郑开全身一抖,“不可能,不可能!”突然小三爷一声冷笑,掏出手枪。江忆南大吃一惊,连忙劝阻,“三哥,郑开事出有因,也不能全怪他!”高子聪也在帮忙说话,“对呀,三哥,好在大家没有为此受伤,不如就此算了吧!”而我见此情景却哈哈大笑,说,“你们放心,小三爷一定不会开枪!”这时,小三爷拧着眉毛看着我,“你好像很了解我!”随后小三爷把枪膛中的子弹退出,并把枪交给郑开,“拿着吧,回家的路上还能防身!” 郑开一愣,喃喃自语道,“三哥,要放我走?” 第四章 我知道怎么走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快点走吧!”小三爷挥手驱赶郑开,随后把目光对准了我。后来郑开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点着了火把头也不回的离开墓室。我见众人都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我,心里也有些不自在,随后我把双手捂在裆部,问,“这是墓穴?”小三爷不说话点点头。“大家别紧张,我他娘就是来旅游的。”众人互相对视,显然没有理解我的话。“额,这是在哪里?”“长白山脉!”我心里一阵疑惑,长白山?之前老六并没有跟我讲述长白山的事迹,很显然这段历史在他也一无所知。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如果我跟随他们,或许会解开心中的疑惑。想到这儿,我挤出笑脸,说,“不知那位兄弟能借我一件衣衫,我这幅形象也的确影响市容啊!”众人还是对我很忌惮,反而是一位白面少年站出一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边脱边说,“你要不嫌弃,就穿我的吧。”我客气的点着头,接过衣服,问,“多谢这位小兄弟,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哦,我叫江忆南。”江忆南?我心里一阵偷笑,这一定是惜雪的爷爷,可他言谈举止看上去都十分谦逊,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位古灵精怪的孙女。如此说来,现在他身边的就是收养老六的爷爷,高子聪?这家伙一直在打量我,显然对我很有敌意。我转过身子,开始穿衣,不料江忆南却高呼一声,“哥哥,快看他的后背!”我被江忆南吓了一跳,却听他继续说,“哥,他背后也有一个印记,和你的一摸一样,只不过周围演变出许多黑龙。” 我一愣,殄文印记?忙问,“谁还有这印记?”这时,高子聪开始脱上衣,一边脱一边说,“真他娘奇怪了,这东西怎么你也有。”可高子聪刚褪下上衣,江忆南和小三爷同时皱起了眉头,“哥,你背后的印记消失了!”小三爷猛打一个冷颤,自言自语道,“难道苏湛让我带上高子聪是因为这个?”我大惑不解,“苏湛是谁?”“苏于杭!”我点点头,江相派第二相苏于杭,如此说来,这重要人物都已经出现。虽然不知小三爷如何组织队伍,如何进入这里,但剩下的事,我一定不会错过。于是我一摆手,开门见山的说,“小三爷放心,你的事就是纪某人的事。”我顿了顿,“但,我想知道,小三爷来到这里所谓何事?”小三爷狐疑着打量着我,许久之后才开口,“我来这里是为了取一块玉佩。”玉?听老六的说法,小三爷下地是为了一件足以轰动全中国的宝物,可什么玉会有如此的价值?我问,“莫非是传国玉玺,和氏璧?”小三爷摇头,“不,是一块血玉。”我猛然一惊,比划着问道,“血玉?这么大,环形的,对么? ”小三爷也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拍着大腿说道,“我他娘的见过啊!”小三爷瞪大双眼,“在哪?”不光是血玉,我还有一块一摸一样的普通玉佩,自己还一度认为是黄姑娘住在玉佩里,可我是裸身来到这里,无法证明它的存在。沉寂片刻后,我想通了,毕竟这是两个时代,不能把他们混为一谈。我挥手安慰小三爷,道,“不要紧,纪某人陪你去找!”这时,那胖子晃悠悠的站出来,说,“怎么找?这墓室是死胡同!”我拧眉打量四周,果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出口,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冲到玉棺跟前。此时,棺内的雾气已经散去,棺内的玉石有着清晰的连接缝隙,我回头淡淡一笑,自信地说,“我知道怎么走!” 第五章 暗道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连忙招呼大家靠近一些,指着棺底的接缝说,“看到没有,这个就是入口。”胖子一瞅也乐了,拍着身边的黑鬼说道,“老哥,又到了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可这黑面刀疤脸似乎很反感胖子,一掌推掉胖子的手,骂道,“少他娘跟我套近乎,这他娘不是郑开,我们还被你耍的团团转呢。”胖子坏笑着向小三爷眨眼,“得!老哥们生气了,不肯干活了!”我也能感受到队伍的氛围似乎不像老六讲的那样融洽。刚才小三爷被郑开挟持时,高子聪和江忆南紧紧跟在三爷身边,胖子被黑面刀疤脸用刀抵在脖子上。由此可见,胖子和盗墓贼不是一条心。本来我心里是反感盗墓贼的,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水,但考虑到这长白山不是秦岭,自己对这里并没有了解,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所以自己还是打起了圆场,“哎,俗话说,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如今胜利就在眼前,齐心协力把宝贝拿了才是当务之急!”胖子大声叫好,“这位仁兄说的好啊!要斗嘴等咱们拿了宝贝喝庆功酒时使劲斗,胖爷我斗嘴可从来都不输给任何人!”鹰钩鼻子深吸一口气,随后用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三名盗墓贼便闷头钻进了玉棺。胖子见棺材容纳三个人已经是极限,于是直接笑嘻嘻的冲到我的跟前,伸手就要摸我的胸部。我后退一部,紧紧护着衣服,“想干什么!”胖子嘿嘿笑着,“我听说你没有心跳,这不是好奇么!”我见胖子性格颇为直率,于是也和他开起了玩笑,道,“我他娘还以为你要占我便宜呢!老子只肯让前凸后翘的人摸!”结果,胖子坏笑的冲小三爷挑眉毛,“老三,听到没?他只对大胸大屁股感兴趣。看来你的相好有地方送了,待会走的时候直接让他带走!”我听了个糊里糊涂,却见小三爷摆手制止胖子。片刻后,棺内传来阵阵摩擦声。我连忙把头探进去,只见三名盗墓贼,分别站在不同位置,一点点的翘着棺底的玉石。最后三人齐心协力把玉石挪开,露出一个方形的暗道。由于我有过这种经历,于是自告奋勇的冲到玉棺旁边道,“大家辛苦了,带路的事交给纪某人吧!”不料,那名一直沉默的盗墓贼突然摆手制止我,道,“等一下,这暗道有问题。”胖子撇着嘴有些不愿意,“你不是想编个理由把我们骗上去吧。”这盗墓贼有些生气,板起脸说,“我吴老狗什么时候打过这等算盘。”说罢起身讨过高子聪手里的火把,并把火焰探到暗道内。 火苗只是略有一些闪烁,随后就安定下来。暗道修筑着极为正规的台阶,大约有二十几层,随后就能看到底部的侧方有一个洞口。由于光线所限,不能看清洞内有什么,但眼前的一幕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这和秦岭迷宫内的九龙缠尸棺格局完全一样,只是这暗道看上去防水措施做的更好。小三爷见到暗道后,却露出疑惑的神情,“不对,这暗道内的洞口为什么在这个方向?这样难道不是往回走么?”吴老狗点头,“按距离来说,洞口应该开在另一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近正门。但如今整个格局都在吴某预料之外,完全猜不透墓室主人的意图。”我却表现的很淡然,道,“大家不要惊慌,事已至此只有下去一探究竟。”说罢,我示意吴老狗把火把递给我。小三爷似乎有话要说,但我却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同时严肃的对其他人说,“大家跟紧我,但有一点我得提前告知大家,如果碰到瓶瓶罐罐的东西,千万不可去触碰它们。” 随后,我一翻身,进入到暗道之中。 第六章 死循环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单手举着火把,其余的手脚并用,迅速爬到暗道底部,随后我把火把探进底部的洞口,发现还是一条暗道。我回头挥挥手,道,“下来吧,还是暗道。”由于秘道底部容纳量很有限,我索性进入底部的秘道,边走边等。不一会儿小三爷从后方率先追上我。我回头看他一眼,问,“有孩子了么?”小三爷摇头。我笑着说,“那就死不了!”小三爷一愣,问,“这话什么意思?”“还有烟么?”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把话题岔开。小三爷从怀里掏出一只烟卷递给我。我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大前门,不由念了一句,好烟。随即我就借着火把将其点着。 我一边抽一边问,“三爷,那块血玉到底有什么用?”“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本来我是想和他聊聊闲天,毕竟我俩几乎没有交集,又处在不同的时代,唯一能够沟通的就是那块血玉,可很显然他的防备心太强,不愿透漏自己的目的。这种脾气让我想到了老六,猜疑和神秘。我索性不在言语,闷声走在前方,大约走了有五分钟,借着火光我看到前方隐约出现了台阶。 我快步向前,发现这台阶是通向上方,顺着看去,上方还有一个方形洞口。我没多想,直接爬了上去,可眼前竟然还是一条秘道,方向竟然是往回走,通往玉棺。我回头问小三爷,“老三,你们之前是怎么进来了?”小三爷爬出洞口也是一愣。而吴老狗却是大吃一惊,“不对呀!这方向有问题。”随后他又讨要火把,摸着石壁道,紧接着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这好像就是之前进入墓室的那条秘道。”由于我并不知道他们如何进入墓室,所以问,“你们是从下方爬进这秘道么?”“不是!我们是从上方进入这条秘道的!”说罢吴老狗,直接举着火把跑向前方,一边跑一边抬头扫视秘道上方。众人快步跟随他,同时也寻找上方的入口,跑了几分钟,入口没有找到,却看到秘道深处传来些许光亮。走到秘道尽头,就见墓室中稳稳的坐着那口玉棺,四盏长明灯正安静的燃烧着。 这时,连同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吴老狗走到棺材前看了一眼,道,“糟了,我们被困住了。这是一个死循环,我们又回来了。”胖子皱着眉头骂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从石室的台阶爬下来的,怎么可能是死循环?”我看着众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自己便想到了六十四卦迷宫,当时也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于是问道,“会不会这不是有岔口,你们之前没有发觉?”吴老狗摆手道,“应该不会!吴某下地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低级错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皱眉回想以往的经历,问吴老狗,“对了,老吴,这墓室一定是我们之前遇到的么?会不会是相同的格局,故意来迷惑我们?要不,我们灭一盏长明灯,再走一圈试试?”吴老狗皱起眉头,走到玉棺跟前说,“这。。。这种情况难度太大,应该也不会。”随后他指着玉棺,道,“你看这墓室构造可以仿造,但这开棺的方法是胖子随机开启的。还有封堵暗道的玉石,我们也是随意摆放,想要把这些也仿造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听后直点头,同时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吴老狗的缜密。很显然,眼前的情况和秦岭不同。如果说,秦岭迷宫更多的是为了仪式,而这个死循环则是为了困住盗墓贼。我问吴老狗,“以前也遇过这种情况么?”“吴某曾经遇见多次循环路线,但都是机关设计,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感觉上方向没有偏差,举个例子来说,你们留在这里,我走在秘道中,感觉离你们越来越远,但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饶了一个圈,最后会从你们后方出现。但,这种设计只要细心,破解起来并非难事。”我点点头,眼前这是一个死循环,没有了入口和出口,按照他们的经验,肯定不是因为粗心导致的,很显然这也是墓室设计者设下的机关,可问题是这机关的突破口在哪呢?胖子挪了挪步枪,问,“会不会是鬼打墙,或者是幻觉?”小三爷却摆手说,“不会!首先,死循环这种情况不符合鬼打墙的特征,其次,幻觉是由心而生,倘若真有幻觉,我们不可能一致想法,找不到入口。”我也赞同小三爷的说法,道,“有道理,幻象的产生源于自身的潜意,所以。。。”我话没说完,突然小三爷摆手打断我,“嘘,有动静!”众人立刻屏住呼吸,果然听到细微的声音,仔细分辨之后,发现声音竟然来自于玉棺之内!胖子二话没说,举起步枪就对准玉棺。 第七章 死循环2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这时,声音愈演愈烈,随后又出现交替上升的趋势,很明显对方是在一步步的爬着台阶。胖子见状,把头一侧,眯眼瞄准,无论棺内跳出什么妖魔鬼怪,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让它尝尝子弹的威力。可棺内声音却嘎然而止。胖子见对方不肯出棺,而自己又不敢上前探望,只能狠狠骂着,“快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一颗手榴弹炸翻你的屁@眼!” 我见如此僵持不是办法,想到自己刚才子弹打在额头都没有受伤,说明自己有一定的抗击打能力,于是就像上前查看。可刚走一步,棺内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同时嚷道,“胖哥,别开枪,是我!”我定睛一看,此人却是郑开!小三爷也是一愣,“你也没有出去么?”郑开神色有些惶恐,颤抖着爬出玉棺,说,“三哥,我没有找到之前的入口啊!”随后郑开讲述了刚才的经历,起初郑开走到秘道尽头时,却发现秘道的出口竟然在下方,显然与之前的经历不相符,但自己也没胆下洞口打探,只能赶回到墓室通知小三爷。可等到回来时,墓室已经空无一人。随后郑开壮着胆子下到玉棺中的暗道,可出了暗道之后发现自己又折回到起初的秘道中。郑开以为自己中了邪,不敢继续前进,只能顺着暗道返回,却正巧遇到了守在玉棺外的众人。我点点头,如此说来在郑开离开以前,这入口就已经消失了。这种情况我在秦岭也遇到过。当时我和老六以及惜雪在龙棺下方的溶洞中,过程与今天有些相似,我们顺着暗道进入溶洞以后,中了人头陶罐中的毒,随后产生幻觉,但几个小时候,老六发现之前的入口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起初我是很难理解这一现象的,后来我逃出秦岭以后,同惜雪讨论过入口消失的问题,而惜雪给我的答案是,地貌原因。有些地貌遇到流动的空气以后会立刻结合空气中的某些气体发生化学反应,进而在岩石本身产生一种类似于岩壁的钙化物质。由于空气不断的流动,这些钙化物会沿着洞口周围不断堆积,一圈圈的收缩下去最后完全封闭洞口,所以才会产生了入口消失的现象。我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吴老狗听到后略微点点头,道,“这样解释似乎没有漏洞,走,回去看看。”于是十个人在吴老狗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秘道尽头。吴老狗现在下方洞口周围,举着火把观察顶部的岩石,发现顶部有着明显的方形衔接痕迹,显然的材料却是由方石堆砌而成。吴老狗犹豫着说,“按照这位兄弟的说法,新生的石材应该不会有衔接的痕迹。”我觉得也有道理,但仍然不肯死心,说,“新生的钙化物一定很脆,胖子你开一枪试试。”这时,胖子瞅了我一眼,随后把枪递给我,嘟囔着说,“不是胖爷我不乐意,朝着封闭的直角墙壁开枪,子弹反射两次后,很有可能会打中开枪人。我们这群人只有你不怕子弹,还是你来吧。”我心想也对,于是接过步枪指着上方的石壁,问,“是这个位置么?”“对对!就是那个位置。”随后,胖子驱赶众人,后退出几米。我举起步枪瞄准,心里也想再次试探自己是否刀枪不入。扣动扳机后,就听啪的一声,同时觉得步枪一震。但子弹出了枪膛以后在膛线作用下旋转,弹射两次后并没有打中自己,而是落在了脚边。我抬头看着石壁,发现石头只是被子弹崩出一个浅坑,并没有碎裂的迹象,很显然我的推论是不正确的。众人见我原地坐下,也纷纷靠前观察。我耸耸肩膀,说,“看来我们得耽误些时间,好好想一想了。”不料小三爷却紧皱眉头,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等了。”我一愣,“是食物不够么?”小三爷摆摆手,随后简单的告诉我秘道上方的状况。我立刻翻身,道,“那就来捋一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八章 死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皱紧眉头,说,“第一,我们没有出现幻觉,也不是邪灵作怪。第二,没有任何岔口,也不是带有迷惑性的迷宫,就是一个简单的回路。第三,在入口消失的过程中,大家并没有出现昏迷,或者意识薄弱的情况,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没有变。”众人听后直点头。 我继续说,“那问题的关键点已经找到了,墓室没有变化,但,入口移动了,而且是纯粹的物理学移动。”“这话什么意思?”胖子挠挠头。我叹了一口气,说,“这问题大了,在不经意间,入口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别的地方。”小三爷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挥手说,“不对!之前的入口没有移动,而是墓室移动了。”我觉得不可思议,反问道,“这怎么可能?墓室如此之大,倘若移动起来,你们不会没有察觉。”吴老狗似乎也想到了,肯定的说,对,“小三爷说的没错,是墓室移动了,只不过,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什么时候的事?”吴老狗抬手指着我说,“你出棺之前,墓室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振动!只是,我们误以为这是你造成的,完全忽略了这是在发动机关。”我倒吸一口凉气,渐渐也回忆起之前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就是因为那阵突如其来的颠簸。我拿过火把,对众人说,大家沿着秘道仔细检查,无论是秘道或者墓室,在移动中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随后,我带领众人向墓室方向靠近,在墓室外二十多米处的秘道中,发现秘道角落有一小堆锥形的尘土。我俯身检查,发现这堆尘土十分松软,因为尘土搁置久了空隙就会变小,所以这堆尘土一定是不久前才堆积而成,于是回身道,看来这就是真假秘道的衔接处。随后,我指着墓室方向说,“从这里到墓室,才是原配秘道。大家还能记起是如何触发的机关么?”高子聪迈前一步,道,“如果没有猜错,这机关是我触发的。当时我前去开棺,不料手刚接触到玉棺,就被吸附在棺面上,同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直到我吐出一口鲜血,那时才感觉到舒服,后来墓室便开始抖动,你就从玉棺中爬了出来。”听完高子聪的叙述,我暗自点头。这种情况自己也遇见过,当时在秦岭,也是自己动用舌尖血才得以触发机关,从而打开了龙棺。看来血就是钥匙。随后,自己迈步走近墓室,把舌头放在牙齿下方,准备再次套用老招数。 自己皱眉暗暗用力,不料舌头居然没有任何损伤。我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会这样?这时,高子聪见我发愣,低声问我,“你的意思是鲜血就能开棺么?”小三爷一语不发,直接掏出高子聪后腰的刺刀,在手掌狠狠割了一刀。 随后,小三爷把血滴在玉棺之上,血液瞬间被玉棺所吸收,进而玉棺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这抖动愈来愈强烈,最后连同整个墓室都开始颤抖。 我手扶住玉棺,探着脑袋看着棺内的暗道。 暗道内的台阶开始慢慢侧移,我知道,机关重新被开启了,如今墓室正在移动。我连忙挥手,让众人一起来见证。慢慢的,暗道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随后,进入视线的却  是满满的积水。 我不由一惊,骂道,我操?地下暗河?片刻后,墓室嘎然而止,恰好停在水面之上。众人都是一惊。 吴老狗从棺内抓了一把尘土,散到水中,却见尘土安静的下沉,于是说,“死水,这是人工修造的暗河。” 第九章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黑衣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高子聪继续说,“干爹江裕成行医数十年,恩泽四方百姓,这是人神共知的事情,如今无缘无故带走二老,难道不怕百姓抱怨么?独子江忆南今年不过十二岁,难道你们不觉得残忍么?”  黑衣男子嗤鼻一笑。这时江裕成迈前一步,“孩子,人各有命,况且两位大人也是奉命办事,没有带铁链脚镣已经算是照顾,你就不要在这无理取闹了。”  高子聪没有回应干爹,继续对黑衣男子说,“子聪只求两位大人能多宽限一些时日。”  这时,黑衣男子长叹一口气,阴沉的脸也逐渐变得平淡,“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只是他们阳寿已尽,不得不走这条路。”黑衣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除非,除非有人甘愿为其增续阳寿。”   这时,高子聪突然跪在二老面前磕了一个头,随后淡然道,“子聪愿意牺牲自己,为二老续命。”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愣,随后江裕成大怒,“你这是胡闹!你这般年纪竟然要为我这把老骨头送命,简直是胡闹至极!”  高子聪淡然道,“五年前,我们高家本是河北又名的商户,只怨高家运数不济,又加上树大招风得罪了军阀,因此落得灭门惨剧。当年我侥幸逃过一劫,随后流落街头。行乞到保定,不料却感染重病,临死之际却被干爹所救。干爹救了子聪却未留下姓名,子聪几经打听才知救我性命的是保定神医。随后中国大乱,江家西逃,这才有了子聪的机会。于是,我常伴左右,为的就是寻找机会,报答当日救命之恩。”  说完这段话,高子聪已满面泪水,随后俯身磕头,道,“我的命本就是干爹所救,所以请两位阴差大人成全子聪。”  李玉枝上前一步,扶起雪中的高子聪,温柔的说,“干娘虽然不是大夫,但跟随老爷这么多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医者行医,乃职责所在,救人不是为了图求回报。子聪,你的心意干爹干娘领下,你若真要报恩,那就答应干娘,好好照看弟弟。”  高子聪还在发愣,黑衣人开口说,“你也看到了吧,二老是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快快闪开,休要耽搁时辰。”   “回去吧,孩子!”  随后四人迈步离开。  高子聪看着四人离去,感觉自己无力回天,只能伏在雪中失声痛哭,“爹娘!受小儿一拜。”  这时,四人已经走出几米远,黑衣人却停下脚步,回身反问,“你是叫高子聪,对么?”  高子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呆呆回应,“正是!”  突然,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后一个飞跃直接冲到高子聪面前,低声道,“送你个东西!”   高子聪一愣,只见黑衣人伸出左手按住子聪肩膀,轻轻一扭,随后右手出掌,“啪”得一声,重重拍在子聪后背。  高子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随后意识竟然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轻飘起来。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飘到了半空之中,这种温和让子聪觉得极其舒适,想要顺其自然的大睡一场。突然白光一闪,子聪连忙睁开眼睛,却发现弟弟竟然附在自己身上痛哭起来。  高子聪抬手点着弟弟脑袋,说,“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忆南一愣,本以为哥哥是为了救自己而摔死,没想到竟然没事,于是破涕为笑。  子聪面色冰冷,没有丝毫笑意,因为他知道干爹干娘已然过世。可是,他不知要如何描述这事,只能装作不知带着弟弟往家中走去。  兄弟俩互相扶着往家中走去。谁知还没等靠近,就看见家中方向大火冲天。  忆南看着熊熊大火,先是一愣随后一股脑的冲向火中。  子聪提前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由着弟弟鲁莽行事?于是拦下弟弟,把自己灵魂出窍后所见到的情形合盘脱出。  忆南知道父母已经过世后痛哭流涕。本想等火灭之后为父母收尸,但子聪知道忆南此前杀了小乞丐,于是带着忆南连夜逃离了村子。  由于兄弟俩人年纪都很小,所以此后几年,子聪先是带着弟弟乞讨度日,稍有成长二人便靠苦力换取口粮。  兄弟俩干活卖力,加上弟弟忆南还有医术,日子也越来越稳定。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第十章 出窍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听得一愣,问,“这是什么意思?”吴老狗的脸色很难看,道,“看来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通过试探的方法寻找入口,所以故意在水中散了某些东西,虽然不是毒药,但在由于水下无法睁开眼,这种情况下,入水找出口这是不可能完成对方任务。”我心里暗骂,这招太狠了。如果人在水下无法睁开双眼,别说游出去寻找出口,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甚至可能会找不到玉棺的位置。这时小三爷挖过众人的搀扶下慢慢坐在玉棺边缘,双目红肿的犹如两个大核桃,小三爷强行睁开眼,对我说,“不行,这方法行不通。”我点点头知道小三爷已经尽力。于是,自己揪着头发暗暗思索,这水经过特殊物质的勾兑,显然就是要针对我们,如此说来,这暗河的构造很有可能不是条形。那会是什么形状,迷宫?也不可能!因为人在水下充其量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能游的距离很短,设计者也不能利用这么短的距离设计出复杂的图形,否则自己也无法通过。这水渠既然是二次改造,那就很可能没有阻碍,只是利用了这玉棺下的地形,灌水后勾兑刺激物质,然后设计者在心中铭记方位和距离,所以很容易就可以通过这里。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并非不能破解。我站起身子问,“大家有没有绳索?我们可以把绳索绑在腰间,作为回程的指引,这样一点点探询,应该可以找到入口。”胖子眉头一皱,道,“兄弟的说法我能理解,虽然没有绳子,但我们下坑时有很多蔓藤植物,应该可以拿来当绳子用。不过,这种方法最多下一半人,还得留下一半人来照看绳索。” 吴老狗看出我的意图,连忙挥手打断我和胖子,道,“二位兄弟的想法可能难以实现。 ”“哦?此话怎讲?”“兄弟,你可别忘了,设计者应该有明确的出口位置,可我们没有。因此我们水下探询是一来一回,能游动的距离只有设计者的一半。如果,他有心防备,恐怕出口会在我们的极限距离以外。”我狠狠一拍脑袋,骂道,“我操!我怎么忘了这个!”吴老狗继续说,“你用绳索扫描式的寻找,只限于出口在顶部。如果出口要经过某个低位的构造,那我们的寻找就是半球状,这种工作量对于我们几个人说太大。”我长叹一口气,吴老狗说的一点也不错,这玉棺的洞口只是一个点,由点到线,再由线到面,工作量必然会成几何式增加。我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只是把一个区域灌满水,然后再勾兑一些对眼睛有刺激的物质,就能把人挡在门外。如此简单的设计,要比千军万马都要厉害。突然,小三爷一愣,然后笑着对我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通过这里。”“哦?三哥有何高见?”我一阵疑惑。小三爷猛地一拍高子聪的肩膀,说,“我可以用魂魄来寻找出口。”我听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子聪能够让人魂魄离身,而且行动自如!”我恍然大悟,抓着高子聪问,“你已经会这个了么?他娘的怎么不早说!”小三爷面带笑容,说,“来,子聪,在让我假死一次。”高子聪点点头,随后又回头看了看盗墓贼,犹豫着说,“三哥假死过一次了,如今我后背的印记已经消失,不如就让我来假死吧!”小三爷侧头看看了土夫子,又看了看郑开,说,“好,那我来照看你的肉身。 ” 第十一章 下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能听出小三爷话里有话,也能理解高子聪为何不让小三爷假死。短短几个字就能看出他俩有着过命的交情。这份情谊让我感动的同时也让我想到了老六和惜雪。无论我是否已经死亡,他俩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时,高子聪已经在棺外准备就绪,随着他爆喝一声,开。高子聪顿时仰面躺倒。随后我就隐隐感到周围有股阴气。我知道,高子聪的魂魄已经离身,同时也知道,今后的若干年中,他会凭借这个能力成为江相派的第六相。小三爷和江忆南紧紧守着高子聪的肉身,其余的人则是焦急的等待探询结果。大约二十分钟后,高子聪的肉身咳嗽一声,随后苏醒过来。小三爷连忙搀扶,同时问,“子聪,有结果了么?” 高子聪喘着粗气说,“水下的情况和这位兄弟的猜测基本一致。我下水以后往先往右走,随后触碰了墙壁,我又调转方向向前摸索,发现玉棺之下原本是一个空旷的石室,构造也很单一。而我们所处的位置用该只是石室的一角,在对角位置有人工修建的台阶,能够爬出水渠,但由于没有光源,我看不清出口以外有什么。”小三爷十分开心,道,“子聪辛苦了,这已经足够了。”胖子问,“那这里离出口有多远?”高子聪挠着头说,“我在水下并不是游泳探索,如果要游过去,估计这段距离会超过两分钟。”“你可千万得算准了,这么凉的水,还要游动,两分钟估计已经是极限,如果有错,我们可都得死在水里。”高子聪拍拍胸脯,说,“胖子你就放心吧,拿什么开玩笑,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小三爷站直身子,看了看大家,随后把目光停留在郑开身上,说,“郑开你把水皮囊留下,就可以离开了。”“三哥,我。。。”胖子连忙打断郑开,道,“行了,小子,老三已经给足你退路了,识相你就快滚吧!”郑开木讷的点着头,随后把水皮囊留下,带着火把走出了墓室。小三爷把水皮囊捡起,对众人说,“大家把水转移一下,空出一半的皮囊灌满空气,如果距离太远,大家还可以用它保命。”随后,小三爷把郑开的水皮囊递给高子聪,说,“你功劳最大,你单独用一个,剩下的俩人共用一个。”众人准备就绪后,小三爷问高子聪,“出口在什么方向?”高子聪站直身子,指着墓室的一角,道,“这个方向游到尽头既是出口。”“好,因为出口有台阶,所以寻找起来难度不大。但大家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水下没有光源,即使方向偏离也不能慌乱,否则身体的耗氧量增加,反而会使自己变得更加危险。” 众人都跟着点头。小三爷继续说,“那好,我和子聪打头阵。”说罢,小三爷和高子聪来到玉棺的入口出。 二人活动几下身子,随后把着入口边缘探下身子去适应水温。等到气息平缓下来,小三爷侧头问高子聪,“走!”紧接着二人猛吸一口,便下潜到水面之下。看着二人入水,我自知今天自己也逃不过,索性站直身子嚷道,“谁和纪某人一同下水啊?”几个盗墓贼面面相觑,这时胖子一拍胸脯,说,“我来!”我微笑着活动身子,随后,我把火柴盒直接放到口中,冲胖子点头。 胖子一咬牙潜水水中,然后向一侧挪动,给我腾开下水的位置。我把身子放下水,随后冲他奴嘴。 三二一!我狠狠吸满气,闭上双眼,随后同胖子一起潜入水中。 为了安全,我俩手牵手并排开始游动。由于无法睁开双眼,游了几米便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刺骨的冰凉再加上无边的黑暗,顿时让我变得紧张起来。好在胖子比我镇定,带着我开始游动。游了一会儿,我开始感觉肺部发涨,心里着急,动作就有些鲁莽。 就听砰的一声,随后额头传来阵阵麻木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撞了东西。于是捏着胖子的手让他停下身子。我双手摸索阻碍自己的物体,才知道自己撞了石室中的承重石柱。正准备带着胖子绕开柱子。 却感觉右侧的水流突然湍急起来,如同一阵凉风掠过自己的身体。 我心里一惊,连忙去摸索胖子,可我挥手揽了几下,并没有摸到胖子。我心底一凉,汗毛我随即立了起来。胖子呢?! 第十二章 好吃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此时的我有些发懵,胖子为什么会消失在我的身旁?难道是他沉不住气自己找出口去了?不可能!从胖子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不像是只顾自己逃命的主儿,况且他还拿着水皮囊,就算缺氧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会独自离开?我正犹豫是否要继续寻找出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怪叫。由于叫声夹杂着气泡,所以听不清呼叫的是什么,但能隐约判断出声音来自于后方。我脑子一懵,这胖子果然是遇了难。虽然从老六的口中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传说,但如今也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于是,我一咬牙,直接调转方向奔着声音的发生地游去。我越游越快,却再也没有听见胖子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怔,莫不是胖子已经死了?可他死的这样不明不白,这他娘怎么跟小三爷解释?我索性郑开双眼。扫视周围透过混浊的积水能够发现远侧方有光源透过方形的洞口照进水内,我知道那是玉棺的位置。可自己的周围却是一片漆黑。我操,这要怎么找? 我想大声呼喊胖子,但口中还有火柴根本喊不出声。而其余人根本不知道我俩出了状况,除非等下一波人出水,才会发现我们还留在水中。如今我面临两个选择,一到是趁着还有氧气自己逃命,二是不顾死活继续寻找胖子。 突然就听啪的一声枪响,同时感觉肋下犹如针扎一样疼痛。我操,胖子开枪了!他娘的还打中我了!幸亏自己体质处在一种特殊状态,不然一定也得被他害死在水里!我心里一阵咒骂,但隐约觉得不对劲!这是胖子情急之下乱开枪么?应该不是,他一定是看到了我!我连忙回头看着玉棺的位置,因为那是唯一的光源,胖子一定与我处在同一直线,而我的位置正出于他和玉棺之间,所以他能找到我的位置。 我立刻锁定了胖子的大致方向,然后扭动身子奔着他游过去。片刻之后,我触碰到墙壁,知道自己以来到边缘,随后, 我从上到下摸索,在底部终于摸到了胖子的一只脚。我拍着胖子,却发现他没有丝毫反应,知道他已经昏厥,于是搂起他,顺着墙边游向出口。等到自己摸索到台阶,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我把胖子脱出水面,黑暗中立刻有人围上来接应。 我吐出口中的火柴,催促道,“快,胖子休克了。”“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黑暗中听到小三爷的质问,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充满焦急。“来不及解释!快救他!”我把胖子交给小三爷,然后抽出火柴,划在周围的墙壁。由于火柴没有遇水,所以一拉就着了 随着火柴发出的光亮,我发现众人处在一个巨大的墓室中的一个小角落。 墓室虽然巨大,但并不空旷,其中摆满了一口口的木棺。我看的有些发愣,还没来得及计算木棺的数量,火柴便熄灭了。小三爷不停捶打胖子,身后也陆续有人出水。我重新点燃火柴,拍着高子聪的肩膀说,“走,咱俩去拆木棺的木板。”由于靠近水渠的木棺摸上去都有些潮湿,所以我直接进入墓室深处,选择了一口比较干燥的木棺,一脚跺碎棺木,然后让高子聪取了一些碎木。回到众人身边,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出水。我让高子聪拿起碎木,自己一根火柴接一根火柴的引着碎木。 用了接近一盒,碎木才被点燃。 这时,胖子突然一个翻身,趴在地上剧烈的呕吐起来。小三爷见胖子苏醒,也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问,“怎么回事?我听忆南说,你俩就在我们身后,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出口?” 我耸耸肩膀,说,“出什么事,你的问胖子。”胖子吐完以后,想要说话,但刚一张嘴,就开始不停的打嗝。“看样子喝的挺饱。” 不料,胖子听我说完,一个飞扑把我摁倒在地,凶恶的骑在我的身上。众人都以为是我惹了祸,连累了胖子,于是纷纷去拉扯他。 谁知胖子如同发疯一样,甩开众人,张开嘴直接咬向我的脖颈。看着胖子的架势像是在动真格,我连忙提起胳膊抵挡。不料胖子一口咬在我的手臂。 我连忙甩动胳膊,试图挣脱。我挣扎了几下发现不起作用,于是学着惜雪的招数,一个手刀砍在他的颈动脉。胖子挨了这一下,便从我的身上翻滚下去,但他并不罢休,卯足劲又奔着我冲来。众人连忙拉扯住胖子,而我也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的骂道,“你他娘的又意见直说,老子不顾死活从水里把你捞上来,你竟然还敢咬我!!”胖子怪叫一声挣脱众人,随后,调转方向直接跑进墓室深处。众人都是一愣,随后小三爷挥手,“快追!”高子聪拿起碎木,但由于燃烧的并不是太旺,所以并不敢跑动。而就是这一错神的功夫,胖子就消失了。小三爷眉头紧皱,问我,“胖子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反常?”“我哪知道?游到一半他就不见了,回头找到他,他就已经昏迷,结果费劲心思把他弄上来,谁知道醒了就是这样。”小三也见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于是迈步走进深处,由于墓室内有太多的棺木,所以视线死角很多,众人只能分散下来一排排的找胖子。谁知胖子如同和我们躲猫猫一样,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时,我们走到墓室尽头,看见一个黑洞洞的门洞,高子聪问,“会不会胖子已经出了墓室?”小三爷摆手说,“这出口这么明显,他若从这出去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一定还躲在墓室内的某个角落。”我发现高子聪手里的碎木快要燃烧到尽头,于是说,“再取一些木头吧,大家分头找。”我就近选择了一口棺材,正准备下脚,却被小三爷拦住。“怎么了?我一阵不解。”小三爷眉头紧皱,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听,这是什么声音?”我竖起耳朵细心捕捉周围,的确听到一阵阵咔嚓声心里顿时疑惑起来,这他娘是什么声音。小三爷接过碎木,捏着步子走在棺木之间,我们一行人大气不敢喘,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往回走了十多米,这声音开始变大。我正好奇,小三爷突然加快了步伐。 突然小三爷停在一口木棺跟前,我定睛一看,这木棺碎裂了一角,正是我踹碎的那一口。小三爷把腰一低,直接把其中一面棺木扯开,却见胖子正趴在棺内。 我一愣,“胖子?你在这干嘛?”谁知胖子一歪头,鼓着腮帮子冲我傻笑。而我却发现胖子身下竟然还压着一个脑袋。 那脑袋上的五官已经被胖子咬得看不出样子,而胖子却不以为然的嚼着嘴里的肉,傻傻的说,“好吃,好吃!” 第十三章 闯祸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看得一愣,同时感觉到一阵恶心,骂道,“胖子!你他娘疯了?”胖子完全不把众人诧异放在眼里,嘿嘿的冲我们傻笑起来。我有些着急,猜测他是被某些东西附了体,可想用舌尖血但如今自己很本没有血可以用,于是回身问着,“三哥,他中邪了,快想个办法!”小三爷没说话,把中指放在嘴边用牙咬开一道血口,然后把血摸在右眼,看了看胖子,摇着头对我说,“奇怪,没问题呀!”众人不敢犹豫,直接把胖子从棺材中拽出来。胖子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但七八个人从四周一同用力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江忆南悄悄摸着胖子的手腕,片刻后却惊呼道,“三哥,脉象有异常。”这时的胖子还在吧唧嘴,小三爷不忍心胖子吃这些腐肉,于是捏着胖子的嘴试图让他吐出嘴里的尸肉。谁知胖子扭着脖子躲闪几下,随后咕咚一声,把肉全部咽进肚子里。我看着一阵反胃,而小三爷按住胖子的脑袋,问江忆南,“脉象有什么异常?”“心率不齐,像是中毒!”小三爷瞪着我问,“他怎么会中毒?”我也很纳闷,一路都是我陪着胖子,虽说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发现他的时候除了昏迷并没有异常。如果说因为喝了水而中毒,那吴老狗也喝过一口,为什么他没有事?小三夜手有伤口,如果要中毒,他则会使第一个,况且皮肤也能吸收少量水分,大家都没事怎么只有胖子一人中毒?这时胖子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同时胖子的肚子也比刚才大了整整一圈。小三爷连忙扒开胖子的上衣,就见胖子的肚子鼓得如同一个气球。胖子还在痛苦的扭动身子,小三爷见状,在他右颈狠狠一点,胖子便昏了过去。可即便胖子昏了过去,肚子还在不停的涨大。 小三爷担心胖子肚子爆碎,于是在他背后点了几下,胖子一阵抽搐,随后开始剧烈的干呕起来。小三爷见胖子干呕不吐,直接把手指探进胖子口中。翻弄片刻以后,小三爷便从胖子嘴中掏出一把黑色的丝状物。我见到此景犹如五雷轰顶,当初惜雪也吐过这种东西。这时,江忆南来到胖子背后,一只手绕到前方捏住胖子喉咙,另一只手在胖子身后点了几下。随后江忆南双手握拳狠狠捶在胖子后背。江忆南对医术的确灵通,在反复的捶打下,胖子开始狂吐不止。 众人见胖子一口口的吐出犹如头发一般的黑丝,不由惊得后退几步。我知道黑丝之中有什么,但如今不同以往,没有东西能困住黑丝中的蜈蚣。正在我焦急的时候,地上的黑丝竟然开始移动。我连忙摆手,大喊,“大家后退,放它走!”这团黑丝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慢慢蠕动,小三爷大惑不解,“这是什么东西?”一时之间我想到很多,之前胖子发狂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幻觉由心而生,看他一定是被美食所诱惑。当初在秦岭,我和老六误以为陶罐中带有致幻毒物,可今日在看,这黑丝中的蜈蚣才是致幻的元凶。想到这儿,我大手一挥,怒道,“大家屏住呼吸,如果见到不可思议的景象,那一定是幻觉,绝对要三四而行!!”我话音刚落,这团不明物体中突然伸出一只犹如手臂一样黑丝团,直接缠到了高子聪的腿上。高子聪后退一步,直接摔倒在地,惊呼道,“喂!!!我出现幻觉了,怎么办!!!”我看着一愣,问众人,“你们看到了什么!! ”江忆南指着黑丝,颤抖地说,“它,它抓了我哥哥!”我爆喝一声,“这他娘不是幻觉!给我刀!!!!”说罢,我便回头去找黑面的盗墓贼,想借用他的阔刀。可不等我接过阔刀,就听高子聪说,“不用了!!我能解决!”我这心里纳闷,一回头,则发现高子聪正用手里的火把在烧着黑丝。一股糊味顿时弥漫开,我拍着大腿骂道,“我操!他娘的闯祸了!!! ”高子聪猛打一个冷颤,结巴着问,“怎,怎么了?”可不等我回答,就听身边棺材内啪的一声脆响。 我侧头一看,才发现之前被胖子咬过的头颅如今已经爆裂。颅腔内竟是满满的蜈蚣!我几乎要跳起来,大吼着,“快他娘的跑!!!” 第十四章 撤退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小三爷一愣,随后就要逃进墓室内部。 此时整个墓室所有的木棺都在发出爆裂声,我知道这么多尸体都是用来养这种虫子,如今算是闯了大祸,可小三爷还不撤退就是送死,于是骂道,“你他娘不想活了?”吴老狗也劝说,“三爷,情况有变,不能再前行了!”小三爷回过头,怒不可遏的说,“枪林弹雨都闯过来,还会怕这区区虫子?这时撤退才是真正的逃兵!”说罢,小三爷就要冲出墓室。我低头发现那一团幼体蜈蚣已经开始慢慢分散,知道它们马上就要展开攻击,于是我抢过高子聪手里的火把,吩咐道,“子聪,忆南,快把他给我抓回来!”兄弟俩一愣,呆呆看着我。我见他们还在犹豫,于是几乎接近疯狂的喊道,“快点!老子不是第一次见这些虫子,一只都可以要命,如今全墓室的尸体都内都有虫子,他娘的死一百次都绰绰有余!”高子聪江忆南听后大惊,连忙冲到小三爷身后拉住他,小三爷勃然大怒,一拳将其放倒在地,骂道,“你是听我还是听他的!”高子聪挨了一拳,又从地上爬起来,恳求道,“三哥,这不是听谁的问题,在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你怕死你就走,没人强迫你留下!”这时高子聪也有些生气,道,“这一路以来我像是怕死的人么?如果死能换来成功,我立刻就咬舌自尽死在你眼前,可问题是,我们再前行大家都会死,这种死法是没有意义的!”“你走!这里不需要你!快走!”小三爷仍然不顾劝说,生生把高子聪和江忆南推开。 此时,在我身后的吴老狗连同其他的人已经撤退到水口旁,吴老狗下水前回头说,“三爷,吴某要说一点,这里地理位置位于地下百米,一定不会有逃生秘道,再不走你就没有退路可走了。”说罢,吴老狗猛提一口气,一头扎入水中。我见时候不多,骂道,“你他娘的快撤,别带着大家送死!”小三爷也发了怒,道,“我的死活不用你们管,无论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拿到那块血玉!”我低头看看昏迷的胖子,然后说,“你可以选择留下,但纪某人保证你留下也找不到血玉!!” 随后,我扛起胖子回头对着他们三人说,“你给我看好了,没有光源我看你能找到什么!“说罢,我把火把扔在地面,然后几脚就把它踩灭。墓室内顿时陷入黑暗,与此同时也传来小三爷震聋发馈的怒吼。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但自己不会眼睁睁的看他送死。随后,我把胖子放在水边,划着火柴,道,“胖子已经昏迷,带他入水也是一死,你来帮忙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火柴很快就熄灭,同时三个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黑暗中我问江忆南,“兄弟,你能不能让胖子处于假死状态,撑两分钟后出了水再救醒他。”“这个可以。”我点着火柴,让江忆南点穴,瞄了一眼小三爷,发现他脸色铁灰,一语不发的看着昏迷的胖子。江忆南起身告诉我胖子暂时没了呼吸,我便抗起胖子下水。凭借之前的记忆,我找到玉棺的位置,并把胖子推出水,随后我爬出水面,又用仅存的几根火把把长明灯点着。片刻不到,小三爷带着其余的两名兄弟也出了水。我把小三爷拉出水面,谁知道他刚站稳脚步还不等睁开眼便挥起胳膊一拳把我打倒在地。“怎么?生我气了?”我挨了一拳,但感觉并不疼,于是拍拍屁股站起身子。“你明明有不死之身,为什么不肯帮我!”小三爷厉声质问我。原来他是气我不肯帮他。虽说我如今的确不怕子弹,但我真的是不死之身么?可万一我不是呢?万一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发现我还在棺才中呢?到那时我恐怕就真的死了。我正犹豫着如何回答他,不料他却一愣,“土夫子和道长呢?”我环顾四周,说,“我出水以后就没见到他们。”小三爷感觉难以置信,“奇怪!他们难道不要报酬了么?” 第十五章 撤退 2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心里好奇,“不要报酬岂不是更好?”小三爷若有所思的摇着头,“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时,胖子举咳两声,随后微弱的喊着,“老三,水!”小三爷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有可放心引用的水源,不由变得焦急起来,随后小三爷扛起胖子,便撤出墓室。当我走出密道以后,看见了被捆绑的蛇头人身的女怪,心里大惊。随后高子聪简单得给我介绍了这一路以来的困难。我听后暗自点头,这一路,小三爷不仅在和土夫子斗智,危急的时刻也多次铤而走险,看来这块血玉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也难怪出水以后会把一拳打倒在地。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巨坑底部,我见小三爷瘦弱的身躯扛着胖子着实有些费力,便提议轮流扛着胖子爬坑。不料,小三爷却不顾我的劝说,直接砍下一截蔓藤,把胖子绑在自己后背。随后,我们用了尽3个小时才爬出巨坑。出坑以后,才发现此时已是正午,众人筋疲力尽,一屁股蹲倒在坑边。小三爷喘着粗气环顾四周,说,“这土夫子跑的也太快了吧,我们几乎没有停顿,为何没有见到他们?”“你可别忘了,蛇群随时都会返巢,这种逃命的经历土夫子不见得比我们少,不见踪迹也能理解。”小三爷皱着眉头说,“我还是感觉不对劲。”我心说得了,老六的多疑性格一定是遗传了小三爷,于是笑着问道,“哪里不对劲?”“刚才吴老狗临走前对我说的话,放佛是故意说给我听,我担心这墓室还有其他的入口。”“老三,你仔细想想这一路以来,你们几乎是把脑袋憋在裤腰带上,才走到最后,倘若有别的入口,他们早他娘的半路就尥蹶子了,至于陪你玩命么?”小三爷点点头,继续说,“可如果有单向的逃生方法呢,他们会不会不顾死活冲出墓室,随后拿了血玉,就此离开?”他这一句话却让我想起了,秦岭迷宫,当时我们和惜雪就是从水路逃生。但仔细一想,这情况不适合这里,于是我说,“放心吧,老三,如果有逃生密道,这么深的位置一定灌满水,这压强如此之高,人一定不可能活着出去。这土夫子吃得可是这碗饭,自然不会选择这走送死的路!”小三爷点点头,说,“如果没有招引蜈蚣,或许我们已经拿到血玉了。”我长叹一口气,“凡事又命,后悔不得。”突然,小三爷扭头看着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一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想告诉他我来自2012年,但是又怕他不能理解,从而乱中添乱,只能含糊的说,“老三,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但我也得说两点,第一,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人,第二,我一定会死,而且我死后会去另一个世界作最后的告别,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所以我需要比任何人活得都仔细,这样我才能帮你,然后亲眼看你完成任务,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小三爷听得有些糊涂,“好吧,虽然不能理解,但我能看出你对我没有恶意。”我见小三爷对我有所信任,于是追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血玉到底是做什么用。”小三爷把头低下许久才开口,“很抱歉,不能告诉你。要知道胖子同我出生入死十几年,我都没有告知缘由。我曾经发过誓,要么成功,要么带着秘密进棺材。”我见小三爷说的很死,也不再追问血玉的事情,转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去找一个人。此行是经过他的点拨,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只是差一点。”“苏于杭?”“没错,是他。”“他在哪?”“山东。 第十六章 苏于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们在村子住了两天,胖子才逐渐恢复意识,随后又我们买了几匹马,开始赶往山东。由于小三爷心中有疑虑所以行程也变得快了许多。一个月后,我们来到胶东地区,随后在一座矮山前的破庙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苏于杭。苏于杭正悠然得在庙前的石凳上喝着茶水,见到我们五人后,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指着石凳说,“既然远道而来,那就先喝杯茶水吧。”我仔细打量苏于杭,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人而已,要说特别,那就只能说胡子特别长,单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胖子直接大大咧咧的准备喝水,不料却被小三爷用眼色制止。小三爷眉头紧皱,问,“我们为什么会失败?”苏于杭一怔,“哦?你们没有取得血玉么?”“正是!”苏于杭猛摇头,“不可能,高子聪和江忆南不是在这里么?有他兄弟俩你一定会成功。”小三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苏老,我们的确没有拿到血玉,甚至没有见到血玉。”苏于杭表情也是带有极大的不解,“苏某占卜从未失算过。你可都按照我的嘱咐去进行的?”“基本上是按计划,只是后来我多添了几位帮手。”苏于杭摆手,说,“这人数倒是无妨,按照上次的卦象,只要有这兄弟二人帮你,你定能成功。”小三爷脸色有些难看,说,“但事实上我们确实失败了。”“ 快,跟我说说问题出在哪?”苏于杭也开始有些急躁。 小三爷则一五一十的所遇到的困难说出。苏于杭听后便陷入沉寂,片刻后,便犹豫着说,“按说有方法可以取得血玉。”“ 哦?什么方法?”小三爷听后一愣。苏于杭抬手指着高子聪,说,“他应该有办法。”高子聪见苏于杭指着自己,不由有些犯傻,“额,我?”“没错,你不是看过《阴阳诀》么?可以用魂魄出窍的方法去拿血玉。”高子聪一愣,结巴的说,“苏先生,不,不,不是吧。虽然魂魄不会惧怕蜈蚣,但魂魄出窍以后不能挪动任何东西。”小三爷也跟着点头说,“子聪说的没错,我假死之后,也试图用魂魄攻击女怪,但不起作用。所以,魂魄取血玉,这属于无稽之谈。”苏于杭苦笑着摇头,“魂魄的确不能有所作为,但你们可以借尸!”这话一出,包括我在内也是一愣,“借尸还魂?”当时墓室内有许多尸体,够借一百多次的了,哎呀,真是棋差一招啊,我哈哈一笑,说,“得了兄弟们,估计咱们得在去一次长白山了。”突然小三爷猛打一个冷颤,随后,站起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急急忙忙的在地上划起来。等到小三爷划完,抬头问着苏于杭,“这符篆我当时只见了一眼,所以画的有些粗糙,不知苏老认不认得这符篆是出自那家门派。”我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却发现小三爷在地上划了一道符,这种符自己曾经也见过,于是说,“好像是锁魂符。”苏于杭起身离开石凳,摇着头说,“似乎不是锁魂符,而像是镇魂符。但看笔法应该是出自茅山派。”小三爷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茫然道,“糟了,我们被骗了。吴老狗和道士已经取了血玉。”“我操!这怎么可能,他又没看过《阴阳诀》!”高子聪感觉不可思议。小三爷猛捶着地面,骂道,“这他娘的都怪我!之前赵宗泽曾经给我一道符,让我去收服陈剃头的徒弟,可我当时大意了,完全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是茅山派!!”“三哥,茅山派又怎样?”此时苏于杭也是脸色大变,道,“茅山派有一门禁术,养鬼!” 这番话对来说也是五雷轰顶。养鬼!当年老六和惜雪翻脸,就是因为惜雪跟随了一位养小鬼的中年男子。如此说来,那位中年男子也是想通过养鬼之术利用魂魄来借尸。难怪当初惜雪会说,有些事必须借助于死人。小三爷满脸懊悔,说,“当初土夫子消失的那么快,我就感觉他们似乎是在演戏,只不过当时完全没有深加考虑,如今这血玉一定已经被他们取走了。” 第十六章 苏于杭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们在村子住了两天,胖子才逐渐恢复意识,随后又我们买了几匹马,开始赶往山东。由于小三爷心中有疑虑所以行程也变得快了许多。一个月后,我们来到胶东地区,随后在一座矮山前的破庙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苏于杭。苏于杭正悠然得在庙前的石凳上喝着茶水,见到我们五人后,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指着石凳说,“既然远道而来,那就先喝杯茶水吧。”我仔细打量苏于杭,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人而已,要说特别,那就只能说胡子特别长,单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胖子直接大大咧咧的准备喝水,不料却被小三爷用眼色制止。小三爷眉头紧皱,问,“我们为什么会失败?”苏于杭一怔,“哦?你们没有取得血玉么?”“正是!”苏于杭猛摇头,“不可能,高子聪和江忆南不是在这里么?有他兄弟俩你一定会成功。”小三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苏老,我们的确没有拿到血玉,甚至没有见到血玉。”苏于杭表情也是带有极大的不解,“苏某占卜从未失算过。你可都按照我的嘱咐去进行的?”“基本上是按计划,只是后来我多添了几位帮手。”苏于杭摆手,说,“这人数倒是无妨,按照上次的卦象,只要有这兄弟二人帮你,你定能成功。”小三爷脸色有些难看,说,“但事实上我们确实失败了。”“ 快,跟我说说问题出在哪?”苏于杭也开始有些急躁。 小三爷则一五一十的所遇到的困难说出。苏于杭听后便陷入沉寂,片刻后,便犹豫着说,“按说有方法可以取得血玉。”“ 哦?什么方法?”小三爷听后一愣。苏于杭抬手指着高子聪,说,“他应该有办法。”高子聪见苏于杭指着自己,不由有些犯傻,“额,我?”“没错,你不是看过《阴阳诀》么?可以用魂魄出窍的方法去拿血玉。”高子聪一愣,结巴的说,“苏先生,不,不,不是吧。虽然魂魄不会惧怕蜈蚣,但魂魄出窍以后不能挪动任何东西。”小三爷也跟着点头说,“子聪说的没错,我假死之后,也试图用魂魄攻击女怪,但不起作用。所以,魂魄取血玉,这属于无稽之谈。”苏于杭苦笑着摇头,“魂魄的确不能有所作为,但你们可以借尸!”这话一出,包括我在内也是一愣,“借尸还魂?”当时墓室内有许多尸体,够借一百多次的了,哎呀,真是棋差一招啊,我哈哈一笑,说,“得了兄弟们,估计咱们得在去一次长白山了。”突然小三爷猛打一个冷颤,随后,站起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急急忙忙的在地上划起来。等到小三爷划完,抬头问着苏于杭,“这符篆我当时只见了一眼,所以画的有些粗糙,不知苏老认不认得这符篆是出自那家门派。”我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却发现小三爷在地上划了一道符,这种符自己曾经也见过,于是说,“好像是锁魂符。”苏于杭起身离开石凳,摇着头说,“似乎不是锁魂符,而像是镇魂符。但看笔法应该是出自茅山派。”小三爷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茫然道,“糟了,我们被骗了。吴老狗和道士已经取了血玉。”“我操!这怎么可能,他又没看过《阴阳诀》!”高子聪感觉不可思议。小三爷猛捶着地面,骂道,“这他娘的都怪我!之前赵宗泽曾经给我一道符,让我去收服陈剃头的徒弟,可我当时大意了,完全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是茅山派!!”“三哥,茅山派又怎样?”此时苏于杭也是脸色大变,道,“茅山派有一门禁术,养鬼!” 这番话对来说也是五雷轰顶。养鬼!当年老六和惜雪翻脸,就是因为惜雪跟随了一位养小鬼的中年男子。如此说来,那位中年男子也是想通过养鬼之术利用魂魄来借尸。难怪当初惜雪会说,有些事必须借助于死人。小三爷满脸懊悔,说,“当初土夫子消失的那么快,我就感觉他们似乎是在演戏,只不过当时完全没有深加考虑,如今这血玉一定已经被他们取走了。” 第十八章 突变【第二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怀揣着好奇,我转身又走到壁画前,发现这些画完好无损。我依稀记得之前的几幅画讲的是人龙大战最后人类取得了胜利,可随之而来的则是天崩地裂一副末日景象。于是,我重点选择被毁的壁画,却发现结果有些震惊。剩余的笔画内容是,:众人重新聚集以后,选出一人,并把他活埋,随后所有的百姓的围成圈跪在地上做出祈祷的姿势。而最后一副则是,一条巨龙冲出地面直冲云霄。我愣愣的看着壁画,不料小三爷却冲到我的身后,夺过火把一脚踩灭,并狠狠的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毁了它们。”此时此刻墓室一片漆黑,我看不清小三爷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的举动看出他并非在跟我开玩笑。我凭借记忆走向九龙棺,然后直接钻进暗道之中,顺着台阶下到暗道底部,却见侧方洞口隐隐有了光亮。定睛一看,才发现溶洞另一侧的墓室入口处正灯火辉煌。我回身对众人说,“大家小心点走,溶洞内的陶罐中也有蜈蚣,打破以后我们就麻烦了。”我们进入溶洞后,借助前方墓室散出的光线慢慢前行。走了一多半,突然听到前方墓室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小三爷一惊,“糟了,他们已经开棺了,快跑!”这时,小三爷已经完全不顾及周围的陶罐,直接冲向墓室入口。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他娘怎么出去?小三爷和胖子追赶到墓室,却见铜鼎已经开始缓慢下落,龙棺四周围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三名土夫子,但人群中并有见到赵宗泽的身影。我看看墓室的入口直发呆,心里一阵疑惑,为什么他娘的我开棺时,这道门会被封死?此时,小三爷冲着人群爆喝一声,“不能开棺!!”陈剃头回头先是一愣,随后阴冷的说道,“三爷,晚了,机关已经启动了。”小三爷上前一步,急促的说,“大家听我一句,快点撤出墓室。”这时的铜鼎快要触碰到棺盖,陈剃头哈哈笑着,“三爷,你这话说的可没有道理,血玉不是你拿的,这秦岭入口不是你开的,能让你看看如何开棺已是给你面子,识相的话就不要在这指手画脚。”小三爷暴怒,骂道,“这棺材不是为了葬人,根本就没有陪葬品!!”陈剃头一愣,而此时棺内却传来阵阵的机械响动,随后,铜鼎卡住棺盖,开始慢慢升起。陈剃头见棺已开,探头一看,不由一惊,扭头骂着,“怎么会是空棺!”随后周围的人便开始抱怨起来。小三爷见土夫子只为钱财,不由松了一口气,说,“兄弟们不要灰心,只要大家能够安然的撤走,我来为大家支付报酬。”此时的陈剃头,看着空棺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骂道,“赵宗泽,你给我滚出来!!!”此话一出,连同我也是一惊,赵宗泽,他人在哪? 陈剃头见没有动静,恶狠狠的抬头看着铜鼎,“赵宗泽!老子要拔了你的皮!”可任凭陈剃头如何叫嚣,铜鼎内就是没有反应。随后,陈剃头一挥手,命令其中的一名精壮徒弟上鼎查看。这名年轻人伸手十分敏捷,小跑三步跳起来踩了一脚龙棺,随后双手把住上方的棺盖,一个翻身跳入了铜鼎之中。片刻后,这名徒弟探出脑袋,对陈剃头说,“不好了师傅,这道士死了。”这时,连同我也松了一口气,原来鼎内的尸骨正是赵宗泽。此时,铜鼎到达墓室顶部,随后又咔咔直响,连同着棺盖开始缓缓下落,准备就此封棺。陈剃头感觉被人戏耍,正怒不可遏的踢打着龙棺。而小三爷却是满脸笑容,说,“陈大哥,不必生气,我这不是追上你们给你们送报酬了么?”陈剃头一怔,“此话当真?”“只要你能带着徒弟安静的离开这里,我保证付你双倍的报酬。”“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想把我们骗出墓室,然后自己拿宝贝。” 小三爷微微一笑,指着缓缓下落的棺盖,说,“我说过,这里没有陪葬品,只要这棺盖落回原位,我就同你一起走出墓室,然后带着你们去拿报酬。”“好,那一言为定!”陈剃头感觉这买卖划算,于是一口答应。众人立刻受命于小三爷,撤出龙棺近三米,静静着等待龙棺的闭合。棺盖离龙棺还不到一半,突然见江忆南狂奔几步,一个飞身把小三爷扑倒在地。小三爷一愣,骂道,“你疯了?”可谁知这江忆南完全失去了理智,骑在小三爷身上,死死的掐住小三爷的脖颈。我连忙冲到江忆南背后,想要扯开江忆南,可谁知他力大无穷,根本拉不动。 第十九章 中招[第三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心里正犹豫要不要把江忆南打昏,这一错愕的时间,就觉得腰腹一紧,回头一看,却见胖子从背后拦腰抱住了我。我心里纳闷,怒道,“干什么呢?”谁知胖子不仅不松手,反而直接把我扑倒在地,用他那肥大的身躯死死的把我压在地面。我有些恼怒,把胳膊从自己身下抽出,准备给他一肘,可回头一看,胖子竟然是一脸笑容。我心头咯噔一声,难道这是一出设计好的反间计?可为什么没通知我,我犹豫着要不要打胖子,却见吴老狗和陈剃头也围到我的身边,分别控制住我的左右手。“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这是演哪一出?!”可越来越多的人都扑倒我的身上,我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在求救道,“小三爷,老三?这他娘的怎么回事?”不料,小三爷却没有回答我,反而传来高子聪艰难的呼喊,“三,三哥,他们压,压在了我身上,我,快不行了。”我心里大惊,小三爷也失去理智了么? 难道是因为陶罐破碎从而放出致幻物质,导致他们失去了理智?可仔细一想觉得有问题,如果要中幻觉,那应该首先轮到我和高子聪,因为小三爷和胖子采碎陶罐的时候可谓一路飞奔,我们是从他的身后走的。为什么高子聪和我都没事? 况且那墓室内的人相隔这么远,为什么也会这么快中招?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旁突然想起一声爽朗的笑声。 我心头一惊,知道这笑声不是来自于高子聪,于是怒吼道,“什么人!”“哈哈哈,你们显然不是赵某的对手。”“赵宗泽?你他娘的不是死了么?”“假死之术这种小儿科,赵某二十年前就已经会了。”“我他妈拔了你的皮!”可任凭我声嘶力竭喊叫,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自己想要起身,却被几个人牢牢的压在身下,虽然自己不怕子弹,但面对这种无赖招数我也无计可施。哎?不对!他们如果不是中了幻术,那就一定是被厉鬼上了身。想必刚才赵宗泽利用假死骗过陈剃头的徒弟,然后躲在暗中使用御鬼之术,偷袭了其他人。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把舌尖放在牙齿下,却忽然想起自己这活死人的状态根本没有血。可为什么高子聪没有中招?这和我活着的时候完全一样,他也是麒麟血!!我不由爆喝一声,“子聪,要破舌尖!喷他们!”随后我就听到一阵阵短促的啐声。十几秒后,我全身一松,才发现刚才压着自己的人全部散开,一个个坐在地上不停得拍着脑袋。我抬头寻找赵宗泽,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而众人不停的质问,刚才出了什么事。 这时棺盖离棺体还有二十多公分,就见小三爷一个垫步,随后纵身一跃,钻到了龙棺之中。我一惊,“老三!!”随后我赶到龙棺之前,发现棺内小三爷和赵宗泽已经扭打到一起,自己想帮忙,但棺盖下降,已经无法钻入。只能眼睁睁看着龙棺被封死。高子聪傻傻的走到我的跟前,大着舌头问,“刚才三哥进棺了?”我抓着高子聪的胳膊,说,“来,跟我上鼎,开棺!” 第二十章 开馆 【第四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由于铜鼎刚刚离开棺盖,只要踩着龙棺就能爬鼎,于是我带着火把,把高子聪领进铜鼎。鼎内那名年轻的土夫子已经断气,直接趴在鼎底的玉石之上。我把尸体挪开,却发现半球型的玉石的环形凹槽内竟然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见到此景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血玉的作用就是为了开启龙棺。这血玉原本就是沁血而成,放在玉石中以后就可以释放血液,所以这血玉就是开启龙棺的钥匙。我把这环形玉佩取出,对高子聪说,“来,往凹槽你吐血。”高子聪不敢违抗,紧皱眉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尖。而我却突然想到自己开棺时,两次以后,墓顶就会碎裂。于是我连忙摆手,制止高子聪。高子聪着急的指着自己鼓起的腮帮,而我却示意他稍安勿燥。当初自己用舌尖血开棺时,首先墓门会封闭,随后墓顶又会碎裂。可为什么这次没有这种现象?按道理血玉和鲜血在原理上是一致的,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突然,我想到,这环形玉佩与这半球严丝合缝,显然是原装的钥匙。而血玉饱和后的血量是一定的,所以问题应该出在血量上。我把高子聪拉开,把血玉放到他的嘴下,并让他把血吐在环形玉佩之上。高子聪口中吐出的鲜血触碰到玉佩后,鲜血立刻被玉佩吸收,而口水却顺着我的手指滴到的鼎中。“再来!”高子聪皱着眉头嘬了嘬舌头,随后直接掏出刺刀割在自己的手掌,握紧拳头后把血滴在血玉之上。血玉开始的颜色开始逐渐变深,几分钟后,血玉开始饱和,我吩咐高子聪退后一些,随后自己把血玉上的残留血迹也擦掉。双手平捏血玉,轻轻地把它放进环形凹槽内。血玉卡进玉石之内,立刻开始释放鲜血,一团团的鲜血开始进入玉石,并在四周蔓延。 血玉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淡,而玉石表面的血却越来越多,最后鲜血流动聚集,竟然变成了几条十几厘米长的血龙。当血玉恢复常态以后,玉石表面的血龙,一扭身子,全部进入玉石内部,不见了踪迹。与此同时,铜鼎开始剧烈颤抖,随后便开始缓缓下降。我心里一惊,原来这才是正确的开启方法。我心头一热,当初救不了老六,但如今我可以救小三爷,于是我趴在鼎边,冲着墓室中的人喊,“开棺后,凡助我杀赵宗泽者,重赏!!!” 这时,几名土夫子欢呼雀跃,而胖子也跟着开始起哄,“我他娘就知道你不是善茬,今天胖爷我也跟你混。”我难得体会一把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铜鼎没有降到底,我便翻身跳下。几分钟后,龙棺再次开启,不料,爬出龙棺的竟然是道士赵宗泽。我看着他歪歪扭扭的站在我面前,心里不由一惊,小三爷呢?赵宗泽低着身子开始慢慢颤抖,时而仰头,时而捧腹,众人见了这副情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赵宗泽想要说话,但被噎了一下,随后他扣着喉咙,从嘴里取出一块玉佩。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给了我这一个化龙的机会。”我一愣,化龙?我猛然想起刚才的壁画,难道画中讲的都是真的。赵宗泽抖着身体,说,“你们不知道吧,这龙棺就是为了化龙而立,只要棺盖闭合,棺内的人就会就会慢慢化为龙型,七七四十九日后皆会化龙升天。如今赵某已经成功,基业已成,你们已经无法阻拦我了。”我觉得不敢相信,冲着龙棺内呼喊,“三爷!老三?”不料赵宗泽却哈哈大笑,“哈哈他虽侥幸入棺,但他没有这个。”说罢,赵宗泽伸手让我看他手里的蝉型玉佩。 “这不是玉琀么?”“没错,这也是由麒麟血沁成,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快过我。更重要的是,你们能够打开龙棺,说明你们之中有人就是麒麟体质!!这真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大礼物,不用四十九天,今天赵某就可以化龙。”我听得一惊,这麒麟血果然是催化作用,难怪当初自己会不断闯祸。但如今不能让他知道高子聪就是麒麟血,否则他化为龙型就会刀枪不入。想到这,我迈前一步,脱掉上衣,露出自己的纹身,说,“纪某人就是麒麟血,也想领教你的本事。” 说罢,我一个飞跃冲到他的身前,握紧拳头,一拳将其放倒在地。我把赵宗泽踩在脚下,冲着黑脸土夫子,吼道,“刀!”黑鬼得令,一挥手臂把阔刀扔过来,我接过刀,狠狠的说,“看谁先死!”说罢,一刀砍在他的后颈。但是,刀削开皮肉以后却卡在了骨头之上。我一愣,按照这刀的分量,斩首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砍不动?这时,赵宗泽从地面爬起来,把后颈的阔刀拨下,笑着说,“晚了,我的筋骨已经化龙,你已经杀不了我了。”我一怔,如果刀枪不入,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赵宗泽指着我说,“你只不过是由麒麟血幻化的幻象而已,而我却是顺应天命。倒是,小三爷命苦,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我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连忙冲到龙棺之中,才发现小三爷已经没了呼吸。我感觉头晕目眩,心想不可能,小三爷不可能死,他还要生孩子,怎么可能现在就死了?就在我疑惑不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惨叫。抬头一看,赵宗泽已经冲到人群中,抓住了高子聪。高子聪被掐住脖子,于是开始挥手捶打赵宗泽。而赵宗泽不怒反笑,抓住高子聪的手腕,用舌头舔着高子聪掌心的伤口,说,“果然是麒麟血。” 我心头一惊,爆喝一声,“放开他!”说罢,我就奋力扑赶赵宗泽。可我处的位置是在龙棺,不等靠近,赵宗泽一口咬在了高子聪的脖颈。原本挣扎的高子聪突然猛打一个冷颤,随后变得安静起来,而赵宗泽却趴在子聪脖颈咕咚咕咚的喝着鲜血。 第二十一章 九龙【第五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冲到他俩面前,奋力推开赵宗泽,却看见高子聪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于是我连忙搂住他。此时的高子聪目光呆滞,颈部不停的向外涌着鲜血,我只能双手捂住伤口,暂时帮他止血。我感觉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不由仰天暴怒。这时的赵宗泽并没有爬起反击,反而贴着地面不停的扭动起来。我知道他要化龙,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吴老狗突然站到我的身后说,“不如给小三爷喂点麒麟血。”我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高子聪,不由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狗屁,那见高子聪已经快要不行了么?”可一只温热的手却抚在我的脸颊,低头一看,高子聪颤抖着说,“吴,吴大哥说的对,如果不制止他,我们都得死。”我回头看了看铜鼎,发现棺盖已经快要升到墓顶,于是暴喝一声,“快把老三抬出来!”胖子首当其冲,一个箭步冲到玉棺前,双手抓起小三爷,随后把他平放在龙棺旁边。我把高子聪横抱起来交给江忆南,说,“情况你也看的到,但我做不了主,你是他的弟弟,所以我把他交给你。” 说罢,我便扭头冲到赵宗泽身旁。我见他想要起身,飞身一脚把他踹到墓室角落。不料摔倒后的赵宗泽却依着墙壁哈哈大笑,同时伸出手指捏起肋骨的皮肤,对我说,“你来看!”说罢,他用力扯着皮肤,露出黑色的鳞片。我看得一惊,却见赵宗泽笑着侧身,用手指着自己的屁股,“你再看!”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屁股后竟然生出一条龙尾。我自知已经杀不了他,只能继续拖延时间,于是上前一步准备继续攻击。而赵宗泽却一扭身子,直接把我扑倒在地。赵宗泽压住我的身体,阴冷的对我说,“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么?”我心里一震,难道他知道我的弱点?这时,赵宗泽用手摸着我的手,沾去了一点血液,又晃着手指对我说,“这麒麟血能造就你,也就能毁你!” 说罢,他竖着手指直接插向的胸口。我感觉全身一麻,随之而来的则是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低头一看,赵宗泽的整根食指已经全部进入我的胸口。此时的我仿佛中了定身咒法,根本不能移动身体。而赵宗泽却笑嘻嘻的把我手中的残血全部摸在自己手中,随后,他把手掌对准我的心脏部位,狠狠的说,“让我来结束你!”说罢,赵宗泽便抬起手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犹如狂风掠过自己的眼前,于此同时压在自己身上的赵宗泽也不见了踪影。此时胖子赶到我身旁,把我扶起,但自己却像一团棉花一样,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靠在墙壁看着小三爷和赵宗泽扭打。遗憾的是,不到十秒,小三爷就被赵宗泽压在了身下。赵宗泽哈哈大笑着,说,“我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阻止我的人了。”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赵宗泽,而小三爷还没有生出龙尾,显然野不是对手。此时的我接近绝望,而吴老狗却凑到我的身前静静的看着我。我一挥手,说,“大家都快点逃命吧,能走一个是一个,但要当心溶洞内的毒气。。。”我话没说完,吴老狗却按住我的肩膀,问,“听说过化龙不点睛么?”说罢,吴老狗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我看他手指有几滴鲜血,但不理解他这么说的涵义,只能有气无力的问着,“什么意思?” 吴老狗说,我看你身后印记延伸出八条黑龙,可之前的却是九龙棺,所以你体内应该还有一条龙。我一愣,“在哪?”吴老狗嘴角一瞥,说,“就是你本身!” 说罢,吴老狗就把手指的鲜血涂到了我的眼中。 第二十二章 活死人结束【第六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血红,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痛苦的燥热,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仿佛要马上就要燃烧起来。同时胸口里似乎藏着一团烈火,让我不能呼吸。我忍着剧痛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口出现一个凶恶的血红色龙头纹身。随后,我发现手臂的黑龙也开始慢慢变为血色,并开始慢慢移动起来。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力量,而是巨大的痛苦。我想站起身子,不料却直接倒在吴老狗怀里。紧接着我感觉有东西不断的冲撞自己。我心里暗骂,糟了,这些龙我根本驾驭不了,它们想冲出我的身体。就在这时,赵宗泽放开身下昏迷的小三爷,一个飞跃跳到江忆南跟前,冷笑道,“麒麟血?这可不能留下活口!”我见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自己仍旧并没有找到制服这些龙的办法。于是痛苦的对吴老狗说,“老吴,我控制不了这些龙,它们随时都会冲出我的身体。”吴老狗也是一惊,随后却拦腰抱起了我。此时的我眼前已经一片漆黑,只能凭借颠簸猜测他是在抱我跑动。跑了几步,吴老狗突然把我放在地面,同时抓起我的手,说,“希望小三爷能驾驭它们。” 说罢,就把我的右手放在了小三爷的胸口。就在我的手触碰他的一瞬间,原本不断冲撞四肢和胸口的游龙,突然转变方向,争先恐后的从我的右手涌出。与此同时,一种独特的温柔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在这间墓室发生过一次,那种从未有过的舒适告知我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 虽然眼前漆黑,但耳边却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摔打声和痛苦的嘶叫声。“胖子拿刀,沾血!过来斩龙尾!”随后便传来赵宗泽痛苦的叫声,这叫声就如同美妙的催眠曲,让我舒坦到极致。片刻后,我感觉有人抄起我的后颈把我扶起,拍着我的脸颊,急促的喊道,“喂,兄弟,兄弟,你看着我!”我摆摆手,虚弱的说,“眼睛已经看不到了,我就要走了。”“胡说,你死不了!”小三爷怒吼着。我笑了笑,问,“那臭老道呢?”“我斩了他的龙尾,把它关进龙棺,由于他现在出于不龙不人的边缘状态,所以他会永远留在这里。”我本想让小三爷开棺杀了赵宗泽,但我知道历史改变不了,于是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我来告诉你!”“ 不用你说!你闭上嘴,别浪费力气,养好了伤我让你说一万遍!”我感觉小三爷把我拦腰抱起,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能亲眼见到江相派狗眼三的风姿,这已经很满足了。你听好了,我叫纪喆,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所以求你别浪费力气了。”小三爷听后一颤,随后停下脚步,呆呆的抱着我。我轻拍着他,说,“你把我放下,我要和江忆南说两句。”小三爷把我轻放到地面,喊到,“忆南!过来!”几秒后,我感觉手腕被人抓起,我轻轻的说着,“忆南。。。我撑不住了。但,但。。。有几句话我谁都不告诉,我只想告诉你。”忆南已经泣不成声,哭道,“大哥,你说吧!”“ 你。。。凑近点。 ”江忆南把我搂到自己胸口,我听着他的心跳,轻声说着。“我。。。来自六十年后,我叫。。。纪喆。”“大哥,我不理解。” “你不。。用。。。理解。我只想说。。。你将来。。。会有一个孙女,名叫。。。江惜雪。我想让你带我。。。转告她。。。告诉她。”“ 我。。。爱。。。她!” 我拼尽全力说完最后三个字。“纪喆,大哥.。。。。。!!!” 第二章 赵轩【第七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大吃一惊,深感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艰难的爬出车,冲进家中。一进门就看到老娘一动不动的趴在门口,我赶紧把她抱起,“妈,妈!”这时,老娘缓缓的回过神,有气无力的说,“今晚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听到有车响,以为是你回来了,刚开门就被人打晕了。”听说老娘挨了打,心中的怒火火立刻烧到了头顶,怒道,“你告诉我谁打得你,我去扒了他的皮!”不等老娘回答,却见惜雪慌张的跑了回来,“糟了,师兄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他去了哪?”惜雪没回答,反而递给我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就放在床边。我夺过纸条一看,上边写着一行字。【他在城东肖家岭外的一座废弃的厂房内。 赵轩留。】我看到这张纸条立刻火冒三丈,抄起匕首就对老娘说,“妈,你在家把门锁好,我把老六找回来。” 说罢,我带着惜雪直接开车前往肖家岭一路风驰电掣,远远的就看见那座废弃的厂房。这厂房工作车间已经是四面透风,唯独东南角算完整。我迈步进入厂房大门,发现东南角的还有二楼,属于独立结构,猜想之前应该是厂房的内设办公室,而此时屋内正隐约的透出一丝光亮。此时我也顾不得危险,直接踩着楼梯来到二楼。我见房门禁闭,于是一脚将其踹开。不料,却见到了令我费解的一幕。破败的办公室内杂乱无章却把中间腾出一块空场,老六静静的躺在其中,而赵轩则是不慌不忙的点着蜡烛将其摆放在老六周边。虽然我闹出的动静极大,而赵轩却连头也不抬,轻柔的问着,“来了?”我十分恼火,于是冲上去,骂着,“你他娘想干什么?”赵轩却一摆手,说,“动作轻一点,这蜡烛可不是随意摆放,灭了可就糟了。”此时惜雪也赶到二楼,疑惑的看着赵轩,问,“赵轩,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在救他。”赵轩轻柔的回答着。而我却有些发愣,“这话什么意思?”赵轩掀开老六的上衣,老六的伤口内已经长满厚厚的鳞片,赵轩指着老六说,“你带他看过医生,医院方面有办法么?”我被问得一怔,呆呆的现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这时,赵轩长叹一口气,道,“你们知道么?他可是狗眼三的后人。”惜雪一颤,“这是真的?”“命中注定他不是凡间之物,早晚会化龙升天。”赵轩静静的看着老六说。“怎么化?”我问。赵轩抬手指着我,“需要你的血。”我一愣,这种体质想要完成化龙,的确需要麒麟血来催化,可我不明白赵轩为什么要帮老六完成这一切。“你为什么要帮他?”赵轩抬头看着我,摇着头说,“说了你也不明白,其实我爷爷和他爷爷曾经有过交集,但是,可惜的是我爷爷并没有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随后,赵轩低头看着老六,低声说,“换句话说,他如今遭受这种痛苦,全是拜我们赵家所赐。”我听得一愣,“赵轩,你这是?”“我想替我爷爷赎罪!还记得秦岭之行么?本来我是在前方打探龙眼位置,不料,在一个夜晚我被一个人给偷袭了。他抢了血玉,还要杀我灭口。由于位处深山老林,而你们又不在身边,所以我自知难逃一死,于是我便恳求他,可不可以让自己死的明白一点。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也没有防备,就粗略的告诉了我爷爷和狗眼三的一些恩怨。可就在他准备动手杀我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一条巨型蜈蚣,一下子扰乱了他的阵脚,于是我便趁机逃脱,由于丢了手机和背包,所以自己只能看着吃树叶勉强支撑回汉中。随后我便昏迷了十几天,等我养好伤以后,我便回到山东,却听说你们还活着。” 赵轩顿了顿,看着我继续说道,“而且我知道他的体质已经开始了明显的变化。我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化龙。原本我要出面通知你的,但却发现他似乎失了忆,于是我就犹豫了。他这一生都被身世所困惑,好不容易能过上平淡的日子,我又何必打扰他的这份安宁呢?”我点了点头,赵轩的想法基本和我一致。突然,赵轩把脸一沉,说,“但是,我最近突然发现有人在跟踪你们,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怕有人打他的注意,所以今天迫不得已动了粗,把你们引到这里。 ” 第一章 重生 【第八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最后的心愿已了,我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听着他们越来越小的喊叫,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死亡。死亡是可怕的,但又是每一个人都要走的必经之路。世界上存在诸多的不公平,唯独面对死神时,才是众生平等。好在我并不孤单,我还有父亲陪我,想到这里,我甚至有些期盼死亡的到来。虽然我躺了许久,但我却像被鬼压床一般,不能移动和呼喊,只能凭借残存的意识思考人生。猛然间,我想起一件事,我背后有殄文印记,它封住了我的魂魄。会不会我已经死了,就如同中了锁魂术的尸体一样,在地下无休止的消磨时间?是不是殄文印记让我回到过去看到了想看的东西,却让我付出沉重的代价?此后的时光里,我完全丧失了时间感,任凭这片黑暗无情的包围我。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传来些许光亮。是一道缝!等待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谁知,这缝隙越来越宽,越来越宽。我正看着发愣,一个脑袋探进缝隙中,问,“纪喆?”我被那片虚无消磨了太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试探着问,“是惜雪么?”这时,惜雪把我拖出棺材,随后死死的抱住我,“你吓死我了!”惜雪温热的体温逐渐让我恢复了直觉,感觉自己四肢冰冷,虚弱到极致。“我还活着么?”惜雪松开我,冲我直点头。我见她满脸泪水,于是慢慢的抬手帮她拭去。“知道么?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惜雪抬起我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扛起我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可能你会不相信,有位姑娘给我托梦,说你被埋在地下?”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知道她是谁么?”惜雪反问我。我想着黄姑娘一开始佯装帮助我,随后把我骗进棺材,可后来又给我展示自己的六指,最后又给惜雪托梦。这行为看起来互相矛盾,所以自己一时之间也难以准确形容她的身份,于是只能摇头。惜雪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我说,她说,“她叫黄小冉!”我犹如中了雷击,呆呆的看着前方。半晌之后问,“我呆在地下几天? ”“几天?黄小冉说你被埋在地下,我立刻从家里赶过来,这前后只不过一个多小时。”“才一个多小时?”我有些发愣。“怎么,还嫌断?要不我在送你下去住几天?”我摇头苦笑道,“惜雪,我在这一个小时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见到了很多我想见的人。”惜雪白了我一眼,骂道,“看你这意犹未尽的样子,就知道你做的不是正经梦。”“你永远野不可能理解。”“少废话,上车。”说罢,惜雪帮我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的位置。我依着车座,侧头看着专注驾驶的惜雪,心中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既温馨又真实。十几分钟后,惜雪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住。我抬头一看,见家中大门却是敞开的。惜雪大惊,“不好!!出事了!” 第三章 圈套 【第九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长叹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怎么帮他化龙?”赵轩指着我说,“需要你的血,而且不是一碗两碗。如果你拒绝,那我只能带他走,让他慢慢蜕变,直到完全化龙为止,绝对不会让他再暴露在世人之中。”我哈哈一笑,道,“我为什么拒绝?纪某人匕首都准备好了。”说罢,我便抽出匕首冲他晃了晃。惜雪心疼的按住我的肩膀,我只能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有分寸。”随后,我冲赵轩喊道,“拿碗!”赵轩把一个海碗递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老六,说了句,“兄弟,今天就由我来助你。”说罢,我就挽起袖口,把左手腕横在海碗之上。我紧咬牙根,挥刀切开静脉。就觉得手腕先是一麻,紧接着便传来阵阵火辣,随后一股股的鲜血顺着切口流到了碗里。不到一分钟,就接了满满一碗鲜血。赵轩轻接过海碗,小心翼翼的扶起老六,让他全部喝下随后赵轩把碗递给我,“可能不太够。”于是我再次把手腕放在碗上,右手握住伤口的上方,逼迫伤口多流一些血。 如此往复,当老六喝下第四碗后,慢慢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赵轩向我点头,示意已经足够了。此时的我开始感到头晕和气短,额头也开始不断有冷汗渗出。惜雪为我包扎伤口,而我直接坐到老六面前,看着他一点点的变化。老六颤抖以后,便开始在地面来回的蠕动起来,时间一长,手臂的皮肤便被蹭了下去,露出的则是一层层的黑亮鳞片。 突然,老六扭转身子背对我们。我发现他裤子后方开始鼓了起来,心知老六已经开始生长龙尾。赵轩也注意到老六的变化,于是用匕首割开老六的裤子,把龙尾放出来惜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得瞠目结舌,而我却笑着打趣着说,“喂,丫头,送走老六,咱俩是不是还把终身大事给办了?”惜雪白了我一眼,“想的美,这么容易就便宜了你?”我嘿嘿一笑,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心里一惊,不由爆喝一声,“门外什么人!”这时,身影缓缓的进入门内。我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家村装疯卖傻欺骗我们的老头儿,只不过这次他衣冠整齐,打眼一看仿佛换了一个人。惜雪推开我的胳膊,一个箭步冲到对方面前,化手为刀直接劈在对方脖颈。 对方没有丝毫闪避,生生吃了惜雪一击,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惜雪大惊,回头对我喊,“带他离开!”说罢,该掌为拳,直奔对方喉咙。这老头儿微微一笑,随后轻轻的一抬手,便抓住了惜雪的手臂。紧接着,他反手一扭,就听咔嚓一声,惜雪的胳膊就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我操!惜雪!”我暴怒一声,随后撑起身子就要去营救惜雪。不料,对方一手抓着惜雪的胳膊,另一只手抓着惜雪脖领,随后一扭身子,把惜雪扔出门外。看着惜雪飞出门口,不由有些犯傻,这他娘的是二楼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抄起匕首就冲向他。可谁知不等靠近,就觉得脸部一麻,随后身体就失去了平衡,仰面躺到了地面。脑子懵了片刻后,却看见赵轩站起身,于是我努力抬起胳膊,冲赵轩摆手,“带,带老六走。”此时赵轩缓缓蹲在我身旁身子,冷面看着我,“为什么要走。”我心里不解,大骂,“走啊!你打不过他!” 这时,赵轩轻蔑的一笑,冲着那老头说,“伯父,时间刚好。”我犹如五雷轰顶,伯父?他俩是一伙的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时,就听那老头用沙哑的声音说,“沾麒麟血,割龙尾!”我心头一紧,他们要割老六的龙尾么?我想爬起来,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撑不起身子 我歪头看着他们围在老六身边,于是恳求道,“不要!不要啊!”赵轩猛一挥胳膊,便把沾血的匕首刺进了老六的尾巴内,我看到伤口不断的滴出黑色的血水,同时又传来老六痛苦的呻吟,顿时心疼到极致,哭着念叨,“老六,你起来!你他妈起来啊!!”赵轩用匕首围着龙尾割了一圈,随后猛一提胳膊,老六的龙尾便被连根拔起。见到此景,我心里一惊,这不可能,老六明明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怎么可能这么脆弱?赵轩提着龙尾,回头冲我炫耀的说,“你以为这些蜡烛是摆设么?”我看着老六,却发现他停止了蠕动,那些鳞片也开始变得暗淡起来,仿佛就像一层纸灰,吹一口气就能散掉。 而赵轩的伯父走到我面前,一把提起我,对赵轩说,“别跟他废话,先办正事儿!” 第四章 黄小冉【第二更】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被赵轩的伯父单手拎起,然后随着他慢慢下楼,刚下楼梯,我便看见远处的惜雪正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惜雪,惜雪!”我努力挣扎,可失血过多,完全用不上力气,只能被人拎着,一步步远离惜雪。赵轩伯父对我冷笑一声,“真痴情,任务完成后,我就是送你去见她!”在车间内被托行了百米,他们便停下脚步,点起蜡烛。我借着光源,努力把头回过来,却发现面前竟然摆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箱子。赵轩一手提着龙尾,一手用钥匙开铁箱的锁。随后他打开铁门,和他伯父一同进入铁箱,并从铁箱内抬出一具尸体。等他们抬着尸体靠近蜡烛,我才发现他们抬得正是秦岭龙棺内的那具怪物。赵轩趴到尸体耳边,轻声说着,“爷爷,不要着急,马上就可以替你接尾了。”说完,赵轩放下尸体,蹲倒我身边,说,“再借你点血用!”随后便把我右手的经脉割开。此时的我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别说站起来搏斗,就连躲闪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他们宰割。赵轩取完血后,便把我搁置在一旁。我看着手腕不停流出的鲜血,知道今天估计难道一死。自从跟随老六以来,虽然多次进入险境,但我知道总能化险为夷,逃之夭夭。而这一次, 鬼神虽然可怕,但如今看来,和人心的险恶来比简直相差甚远。如今我已经没有指望,老六被割了龙尾,惜雪生气未卜,而我如今只剩下半口气。心灰意冷的我开始不停的颤抖,口渴,眩晕,同时还能隐约能听到他们阵阵欢呼。“伯父,你看,尾巴和身体融合了。”“ 终于要成功了。 ”“爷爷化龙,我俩真的可以像传说的那样么?”“ 放心吧,一定会!”“ 快看!爷爷他动了!不妄我们从水里把他救出来。”“ 哼!这几个毛头小子哪里会是对手。”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悔至极。如今这局面,谁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耳根太软,太容易相信别人。随后,我开始听到阵阵嘶叫声,于此同时感觉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最后,我双眼一闭,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喊我。“纪喆?纪喆?”我分辨出这是女人的声音,于是我猛一起身,可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我着急的回问道,“惜雪是你么?你在哪?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时,女人说,“我能救你!”我心里一惊,反问,“你是谁!你在哪?怎么救!”女人说,“我虽然可以帮你,但可能会有所牺牲。”“牺牲什么?你快点出来啊!快阻止他们啊!不管牺牲什么我都答应你!!”这时,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随着她的靠近,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当我看清她的容貌时,不由一惊,“黄,黄小冉?”我连忙恳求道,“黄姑娘,快帮我!无论牺牲什么我都答应你!!”这时,黄姑娘温柔的说,“哥哥,请闭眼。”闻听此言,我赶紧比起双眼。于此同时,感觉胸口一麻,随即感觉全身充满了奇怪的能量。我连忙睁开双眼,却看见赵轩和伯父正跪在尸体面前。我看见尸体和尾巴已经完全连接在一起,不由想起了老六,此时的怒火直冲心头。我一个垫步冲到他俩身后。赵轩伯父发觉有异响,连忙回头,先是一惊,随后直接一圈打在我的面门。可就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但赵轩伯父的表情却开始扭曲起来。我双手握住他的手腕,随后反手一拧,就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臂也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此时的我还觉得不过瘾,腾出胳膊一拳打在他的肋骨,瞬间便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而赵轩的伯父立刻失去了招架之力。 第五章 黄小冉2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我用脚把他踩在地面,随后抓住他的手腕,同时嘴里骂道,“让你动我的女人!”随后,我猛一抬胳膊,他的手臂便被我生生拽下。我想把他打的粉碎,却感觉有人勒住我的脖子。我自知这是赵轩,于是抬起右手向后一抓,便抓住了他的头发。随后我向一甩胳膊,径直把他甩在我的面前。我暴怒着冲过去,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打。赵轩抽搐一下便失去了反抗。我见他手里还握着我的匕首,于是一把抢过,奔着他的脖领就是一刀,嘴里叫嚣着,“被人放血的滋味爽么?” 我看着眼前不断喷射的鲜血,心里无比畅快,却听耳边黄姑娘说,“时间不多,还有一个。”我扭头看着不断蠕动的尸体,见他身上已经布满鳞片,不由一惊,这怎么杀?就听黄姑娘说,“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和尾巴融合,这是最脆弱的时候。用麒麟血,刺他心脏。”有了黄姑娘的指点,我一个飞跃跳到他的身前,把他踩在脚下,然后把匕首在手腕抹了几下,对准他的心窝,双手反握匕首,然后猛的刺进他的心脏。身下的怪物开始剧烈的颤抖,并抬起手爪撕扯我的脸颊,而我却用尽全身力气,爆喝一声,直接把整个匕首都塞进他的心脏。怪物抖动十几秒,随后便彻底安静下来。我本想坐在地上喘息,却猛然想起还有老六,于是我便想割下他的龙尾,再给老六接上。可当我把手探进他的伤口想要寻找匕首,不料当我触碰到的鳞片竟然变得酥脆起来,一碰就碎。我连忙拨开他那纸灰般的胸口,掏出匕首翻看他的龙尾。谁知,这龙尾一碰便折断了。我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却见这条不成形的怪物,开始慢慢风化,变成灰烬随风而去。我呆呆的看着他慢慢被吹散,心说,老六怎么办?突然,我想起惜雪受了重伤,于是翻身爬起,准备去找她。不料,刚走一步,却感觉全身虚脱,犹如被抽掉筋一般无力。,径直摔倒在地面。我趴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但似乎听到了警笛声。 我听着这警笛越来越近,心里期盼这是惜雪报的警,至少这可以证明她还活着。由于心里有了寄托,这根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开。合上双眼后,却听见耳边却传来一阵哭泣声。我低声问着,“黄姑娘?”这时,哭声停止。“谢谢你,黄姑娘,让我报了仇。”黄姑娘没有回答我,但我却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温热的物体浅浅的触碰了一下。我有些发懵,进而又有些脸红,可黄姑娘却说,“对不起,之前骗了你。”“我不怪你。”我轻声回答着。这时,黄姑娘突然抽泣起来,“再见了纪喆,再见了.。。”我一愣,追问道, “黄姑娘?小冉??!!! ”可周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第六章 精神疾病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我看着手腕的绷带,再看看眼前的警察,意识才开始慢慢恢复。”喂,局长,他醒了。”其中一名警察背对我打起电话。我掀开被单想要下床,不了却被另外几名警察摁回床上。我有些恼怒,道,“你们干什么,让我下床!”这时,那名打电话的警察回过头,对我说,“对不起,你涉嫌谋杀,不能离开这里。”我一愣,随后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杀了他们爷孙三人,可这事出有因,不是故意杀人,完全是为了自保,想到着我便挣扎着想要起身。警察见我挣扎,严厉的制止我,,“别胡闹!”随后他有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局长马上到。”“我的兄弟呢?惜雪又怎么样?”警察疑惑的看着我,说,“兄弟?我只能告诉你,女人和孩子都没事,其余的没有活口。”我一惊,女人和孩子?惜雪怀孕了么?可我,我还没来得及碰她,她怎么就怀了?正在我大惑不解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进门的正是张局长,他眼袋高鼓,神色略带焦虑,拧着眉毛看着我,说,“其他人都出去,我有话问他。”四名警察纷纷出门,张局长把门关好,坐到床边,点着一根烟递给我,问,“说说吧,出了什么事?”我把发现老六失踪以后的事情合盘脱出,不料他却紧皱眉头,说,“你说的情况与事情不付。”“哪里不对?”我不理解的问着。“第一,我们在你昏迷的位置,的确发现一老一少两具尸体,但并没有发现你所说的怪物。第二。。。”张局长顿了顿,“我们在车间二楼,发现了一个婴儿。”我浑身一颤,猛地从床上坐起,问,“什么?!这也怎么可能??”张局长点着头,说,“你的反应和江惜雪听说以后完全一样。”我感觉脑子有些变大,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江惜雪已经暂时带着孩子回了你家。”我翻身下床,道,“我要见惜雪!”张局长将我一把推回到床上,怒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么?你杀了人!”“可我是自卫!!他们要杀我!!”我接近疯狂的喊着。张局长把烟蒂狠狠的扔到地面,抓着我的衣领,怒道,“你打断了他俩的肋骨和胸骨,却割开了他的动脉,拽下另一个人胳膊,这他娘也是自卫??”我犹如五雷轰顶,一屁股坐到床边,的确,张局长说的都是事实。“你要知道就算自卫,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要判多少年么? ”我呆呆的看着张局长,“张大哥,连你也不相信我说的么?真的有龙存在,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张局长点点头,说,“很好,你果然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连忙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张局长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朵说,“纪喆,我相信你,但别人不会,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你所说的龙鳞和怪物。所以,你给我记住了,你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明白么??!!”我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张局长拍着我的肩膀,问,“会演戏么?”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连忙点头。“那剩下的交给我。”“ 可,张大哥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局长微微一笑,说,“我自然不会白白帮忙,所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局长没有回答我,转身来到门口,说,“先把戏演好。”说罢,便开门离开了病房。 第七章 见客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从张局长离开以后,我便开始装疯,一天到晚的不停言语,有人进入我的视线后,我就把戏做大,要么拿起所有能用的东西攻击他们,要么就开始自残。二十天后,我在张局长的帮助下,被鉴定为重度精神分裂患者,随后就被转送到精神医院,并单独被锁在一间屋子。自从被关紧医院,我除了送饭和吃药,几乎见不到人。一个星期后,张局长来看过我一次,叮嘱我,要适当的减轻病症,这样才能重获自由。随后的日子,我把攻击性降低,只是不停的胡言乱语,医院见病情好转,于是我便获得了家属探病的机会。第一个来探望我的便是惜雪。惜雪怀抱一个婴儿,肩膀还背着一个奶瓶,一进门就冲我坏笑,“吆,这么舒坦,还是单间儿。”见到孩子我心头一热,连忙伸出双手把他抱在怀里。这孩子白白胖胖,挥着肉嘟嘟的小手不停的摸索我的脸颊。我含着泪问,“这是怎么回事?” 惜雪耸了耸肩膀,说,“起初我也不信,但你知道我和师兄是从小一起张大的,你来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老六?但,这很明显有问题,赵宗泽当年也被斩了龙尾,为什么他没有变成这样?”惜雪猛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能解释。随后她接过孩子,对着孩子说,“噢,宝贝,叫妈妈。”我一愣,骂道,“我操!叫妈妈?你这是在占老六和我的便宜!”惜雪白了我一眼,说,“难道,等当他长大后,你想告诉他这一切么?”我被惜雪问得无言以对,呆呆的看着孩子许久,说,“来,宝贝,过来找爸爸。”惜雪白了我一眼,说,“就知道占便宜。”“对了,惜雪,你现在住在哪里?”惜雪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回答我说,“住在你家啊,不然我哪来的钱,养这个小宝贝。”这时,我轻轻的握住惜雪的手腕,说,“胳膊好点了么?还疼么?”“只是脱臼,没伤到骨头。”“等我出去,咱俩一起照顾他,好么?”“你呀,这精神病人说的话可信么?”惜雪淘气着说着。我一把搂过她,说,“再给他生一个弟弟,陪他一起玩儿,好不好?”惜雪笑着推开我,同时轻轻锤着我的肩膀说,“死样。”我慢慢的把脑袋凑过去,准备亲吻惜雪,不料她却伸出手指,挡在我的嘴唇上,说,“对了,前几天,有人到家里打听过你。 ”我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管他呢,先亲一个再说。”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正在屋内发愣,没想到门却响了起来。我心纳闷,按道理我这种屋子禁闭的都是重度患者,而且大多有暴力倾向,所以除了吃饭和吃药,根本没人敢踏进这里,但疑惑归疑惑,我仍旧按照老对策,立刻胡言乱语起来。门一开,我便看到男医师点头哈腰的把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请了进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来者有些眼熟,我一边装疯一边回忆这是谁。谁知这中年男子进门后,便请医师离开。他这一开口,我立刻想死了他是谁。郑胖子!几个月前我和老六曾经去过他的别墅,还遇见了人为的鬼打墙,最后老六胡扯了一个故事,哄了他全家,临走又诓了他十万块钱。他怎么会来这里?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来精神病院看望我?会不会他娘的他发现我们骗了他,来追债的?郑胖子送走医师便把门带紧,随后走到我面前直接坐到了床边。我心里暗想,既然我已经疯了,干嘛还怕这种追债的人,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下,指着他说,“呔!你是何方妖孽,竟然敢到这里撒野?”郑胖子哈哈一笑,问,“哦?难道郑某打扰大师修炼了?”“放屁!纪某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法力如此之大,还需修炼?”这时,郑胖子抬头看着我,说,“纪喆.。。”“放肆!纪某人的法号也是你能够直呼的?”随后,我伸出手指假装掐算,“咩咩咩,恩,不好!你有近期空有血光之灾。”郑胖子没有说话,却冷不丁抬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放肆!你妨碍了我施法,当心化解不了你的血光之灾。”“纪喆,辛苦你了。”我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谢,但仍然勉强说着疯话,“无需道谢,纪某人走南闯北只为普度众生,区区小灾何足挂齿?”这时,郑胖子冲我微笑,说,“我知道你没疯。”我见他异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是在装疯,自己也慢慢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他。郑胖子抽出一根烟,随后递给我。我正犹豫着接不接,就见他催促道,“接啊,知道你早就憋不住了。”我疑惑的接过烟卷,郑胖子客气的给我点上,随后轻声说,“我替小三爷,和其余几相谢谢你。”我一愣,警惕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郑胖子冲我微笑,“其实,我也和江相派有一丝关系。”我意识到这郑胖子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把烟扔掉,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郑胖子点点头,“不错,有成长。但,我的确和江相派有关系。”郑胖子顿了顿,继续说,“我爷爷名叫郑开,曾经是小三爷的随从。”我脑子先是一懵,随后立刻否定,因为这太过于巧合,于是厉声质问,“少他娘的诈我,老子不吃这个。”胖子只是笑着点头,随后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起初我以为是人物照,拿过来一看,才发现这照片内容是一把手枪。我紧皱眉头,怎么那么像小三爷用过的手枪?“这把勃朗宁本是小三爷的贴身武器,只是后来到了我爷爷手中。爷爷临终都对自己做过的那件错事而后悔,所以也用尽一生的时间在弥补自己的过错。”郑胖子说的错误,指的应该就是郑开反水,虽然他说的不假,但我仍然表示怀疑,问,“世界这么大,我和老六就那么巧去了你们家?”郑胖子抿嘴偷笑,“这自然不是巧合,那别墅是郑某刻意安排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思索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随后问,“那我和老六去四川这也是你的安排? ”“不错,你们收到的大部分信件都出自我手。”听到他肯定,我不由冒出一头冷汗,当时惜雪与我们一起去了四川,回来之后她便告诉我,这可能是个圈套,还大胆的假设了一番,说郑胖子和老六这俩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存在问题。如今得到正面肯定,这反而让我更加不解,问,“你他娘的为什么这么做?” 第八章 江相派第四相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为什么?因为,你!”我连忙摇头,“听不懂。”“换句话说,只有你才能帮小三爷,只有你才能替我爷爷弥补过错,也只有你,才有那种逆天的能力。”我苦笑一声,问,“哦?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这时,郑胖子把脸板起脸,严肃得说,“有!!因为你就是江相派的第四相,纪喆!”这话一出,我就感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劈中自己脑门,愣了半天后,我抬头指着郑胖子,问,“他娘的,到底咱俩谁疯了?”“我不是说疯话。”随后郑开再次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并把它递给我。我接过照片一看,就感觉之前的闪电又击穿了我的天灵盖,直接打进我的心窝。照片是一个墓碑,背上刻有几个楷体字。【江相派纪喆之墓】我把照片拍在桌子上,呆呆的问,“难,难道那不是梦?”“现在你相信了么?” 此时,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一事无成的自己竟然是江相派第四相。我捂着脑袋看桌面的照片,却发现照片的左侧还有一个墓碑,只是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只照进去一角。 “哎,这是谁的墓?”我好奇的问着。胖子抽出一根烟,猛吸一口,道,“这是小三爷的墓。”我蹭得一下站起身子,“放屁!小三爷不是化龙了么,我他娘还给他输入了几条,怎么可能会死?”“你想知道为什么?”“ 想!”郑胖子深吸一口气,沉着的说,“那就得从六十年前,你死以后开始说起。你死以后,小三爷带着众人逃生,逃出以后恰好遇见了我爷爷郑开,因为爷爷心中有愧,所以一直跟随你们到了秦岭,无奈的是自己没有走迷宫的方法,于是只能守在入口。但由于之前小三爷踩破了陶罐,众人不得不合力将洞穴封死。 在送走土夫子以后,爷爷要求众人到家中养伤。虽然高子聪保住了性命,可随后小三爷却出了问题。他生出了龙尾。众人都为小三爷感到欣慰,庆幸他历尽艰难终于修成了正果,但小三爷却找到高子聪,要求众人切下他的龙尾。”听到这里,我不由一愣,“为什么?”“你知道龙眼的真正作用么?”郑胖子反问我。我摇摇头。郑胖子叹了口气,“要说缘由,那就得从乾隆年间发生的一件事开始说。乾隆皇帝在位六十余年,这一生可谓顺风顺水,但在他刚登基不久后,却发生过一件大事。”我有些糊涂,“怎么又扯到乾隆身上了?”有一天,乾隆皇帝无所事事,却听闻钦天监监正有事请奏。这钦天监乃是星象官,而乾隆皇帝本身就喜欢钻研紫微之术,于是立刻准奏。监正见到乾隆皇帝后,连忙跪在地上说,东北方的星象出现异常,恐有大变。 乾隆皇帝大惊。 随后监正又说,前几日听地方上报,说是长白山一带,时有紫气出现,乃真龙入天之先兆。乾隆皇帝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去长白山寻找。一个月后,果真在长白山一脚挖出一具尸体,而且尸体表面已开始生出鳞片。监正得知此时后,说了几句话,“此尸体埋葬位置恰好位于龙脉穴眼的上方,倘若不是发现及时,不出几日,他变回化成真龙,而他的后代则会危机大清江山。”乾隆皇帝摇头表示不信。监正又说,“前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年轻时曾是一名乞丐,后来听闻有人寻得一处龙眼位置,于是连夜活葬了自己的生母,这才成就了前朝基业!!!”乾隆皇帝愣了半天,随后勃然大怒,命人不惜一切代价,追查是谁在打大清朝的主意。 第九章 真正的死门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说到这里,郑胖子竟然停了下来。我有些着急,催促道,“往下说呀,郑大哥!”“由于当时江相派风头太旺,自然成了所有人的攻击对象,于是,这江相派也就成了替罪羊。”我曾经听老六介绍过江相派,知道他始于前清,但却在乾隆年间突然落寞,但我仍犹豫的抬头看着郑胖子,问,“你说的这又是化龙,又是当皇帝的事儿,靠谱么?”郑胖子哈哈一笑,“郑某自然不得而知,但化龙这事儿,你是亲眼所见,对么?”的确,赵轩的爷爷赵宗泽在我眼前化龙这是事实,但我一拍桌子不解的问,“那他娘的小三爷化龙是好事儿啊,自己不受约束,子孙后代还能当皇帝,他为什么要求割尾?”郑胖子呆呆的看着窗外许久,随后,目光深邃得说,“这就是小三爷。当年小三爷是国军的人,奉命寻找大陆的龙眼位置,但小三爷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他要摧毁龙眼。可后来因为机缘巧合自己却开始慢慢化龙,小三爷深深知道朝代的变革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苍生,他选择了割龙尾,让自己处在半龙半人的边缘状态。”听到这里我不由愣住了,这种事小三爷绝对做的出。“那你们给他割了龙尾了么?”郑胖子点头,说,“最后小三爷百般恳求又以死相逼,众人无奈之下,只能为他斩除龙尾。但,想不到的是,他却没有出于边缘状态,割了龙尾以后,他的身体化为了灰烬,但灰烬中却诞生出一名婴儿。”我蹭得一下站起身子,惊恐的说,“你等下!!怎么?也出现一名婴儿?”“没错。”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指着郑胖子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赵宗泽没有这种变化?”郑胖子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随后的几年,高子聪收养了这名婴儿,并将他养大成人,本以为他会平淡的度过此生,谁知到了一九八三年,孩子身体发生了变化,身上渐渐生出了龙鳞!”我有些不解,骂道,“你们有让孩子进入龙棺了?”郑胖子摇头,说,“随后高子聪兄弟将胖爷和我爷爷重新招集起来,商量一番之后,最终确定问题出在你这里。”“ 我?”我吃惊不已。“你把九条真龙打入了小三爷的体内,他化龙不成,只能脱胎换骨再次酝酿化龙。”我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郑胖子说,“你是说那九条龙存在于小三爷体内?”“没错!所以,小三爷一直处在化龙和斩尾的循环之中,换句更加直白的话,如今江惜雪抱有的孩子,就是小三爷本人!”我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久久都回不过神儿。郑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高子聪守护了小三爷五十多年,但他年事已高,又有疾病缠身,所以知道自己可能撑不到小三爷的下一次化龙,于是,我便找到了你。所以我从十年前就开始计划如何把你带入其中,通过信件让小三爷去学校认识你,然后指引你们去四川,这一步步都是计划。但没想到是,赵轩和他伯父,取得了血玉,并在龙棺墓室灌水以后救出了赵宗泽。万幸你没有让赵宗泽化龙,这也不枉费小三爷几世轮回所承受的痛苦。”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窗外。 这时,郑胖子又说,“值得一提的是,小三爷第二次化龙,你的父亲也参与了。” 我点点头,“这我知道。”“但他们却受到了赵宗泽两位儿子的刁难。”听到这儿,我连忙摆手,说,“等等,有问题,难道第二次化龙不是赵轩的父亲和我父亲帮助了他?怎么会是百般刁难?”郑胖子抬手指着我,说,“一九八五年,帮助小三爷和你父亲的人,是你,纪喆!!”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殄文封印的真正能力,殄文封印分为阴阳,高子聪和你父亲年轻时都中了这封印,只不过他们中的封印属阳,而你的封印属阴。高子聪推断,只要带有殄文印记的人处于九龙缠棺的位置,激活棺体上的九龙,你就会被拉入那个时代。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死中有生,生中有死,这才是真正的【死门】!!!”“可我并没有和父亲一起过。”我有些不解。“不,事实上你的确去过八五年,你只是缺少了那段记忆而已。”我呆呆的躺倒床上,想起前些日子我去探望叔叔时,叔叔看了一眼小三爷的照片,又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被吓疯了。如此看来,吓疯他的不是小三爷,而是我,想必当时回到八五年,我见过叔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在监狱一见到我,就说我像一个人,直到看到小三爷的照片,才想起我的真实身份,指着我,说我是鬼。这时,郑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不让你经历这些,我拿着匕首来取你的血,你会同意么?如今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接下来照顾小三的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随后,郑胖子便开门离开了病房。 我双手抱腿蹲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照片发愣,这照片是几天前郑胖子邮寄给我的,父亲伸展着胳膊,似乎是搂着一个人。之前我不能理解父亲这一奇怪的动作,如今却恍然大悟,父亲搂着的这片空气,应该就是我。想到这里,一行泪水从眼中滑出,父亲为人耿直,且脾气暴躁,一句话说不对,他就会勃然大怒,所以小时候和他几乎总是仇家,很少沟通,很少交流。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和父亲并肩战斗过。同时,我也渐渐明白了,父亲在临走之际突然回光返照,抓着我的手哈哈大笑的原因。我想要再次死亡,然后去八五年,让我能够知道起自己和他的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最后我犹豫了,还是让它随风而去吧。 完结感言以及致敬 - 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 - 阴阳老六   故事原本名字叫《我与老六阴阳二三事》后来改为《死门》,在改名之后  丢失了许多读者,六子表示深深的歉意。  本文于2012年7月动笔,到如今已是一年零三个月,在这段时间内,缕缕出  现卡文现象,虽然后来迎刃而解,但也导致了存稿越来越少,于是今年夏天,  六子断更了四十五天。在这,六子要对那些追文的读者说声对不起,让你们久  等了。  其实我在刚动笔写这个故事时,有一个大纲,线索也很简单,就是为了缅  怀离世的父亲,效仿电影《新难兄难弟》那样,通过灵异手段,穿越到自己出  生以前,去和父亲做一回患难兄弟。  可当我写到江相派的故事以后,我就把主线扩大,又铺设了暗设线索。  可线索一长,再加上文章又有轮回的感觉,所以最后为了避免重复,并没  有去描述八十年代的那次经历,而是选择以后江相派的崛起为线索,来讲述把  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运用倒叙的手法,从一开始就在描写一个圈套,随后一圈套一圈  ,写到最后时,复杂的情节几乎要把自己逼疯。  不过,幸运的事,最后总算把所有的坑都给填满。  虽然大的遗憾没有留下,但小的遗憾倒是有很多。  第一,秦岭迷宫连接迷宫外的湖水。当时惜雪和纪喆是通过水路逃生,但  是人要活着出水,那水深不能超过三十米,否则压强太大,出水也是一死。关  于这一点,有位书友和我讨论过,尽管我拼尽全力去模糊深度的概念,但事实  上,之前还有一个六十四卦迷宫,就算对折,也是三十二,每层秘道都比人高  ,这深度就出来了。因此,我只能强行解释说,迷宫是一个很大的椭圆圈,但  纵向深度不超过60米,龙棺位于椭圆的侧端,深度对折,不超过30米。  对于第二个问题,也是朋友提出来的,他说养过鱼的人,都知道要养单数  。随后,我去百度了一下,果然如此。  第三个问题,是我自己发现的,是关于边境的问题。这是文中出现的最大  错误,但是,由于涉及到政治因素,我不能明着点明问题出在哪里。  最后,就是文章中出现大量的错字,以及粗糙的文笔。本来我是要在完结  后,进行最后一次审核。但自己似乎没有发现修改权限。我想,这大多是出于  保护读者的权益,因为之前发生过许多作者删除收费章节的现象。  不管是好是坏,虽然磕磕拌拌,但《死门》的故事终究还是完结了。  在这儿,我要感谢一路一来支持我的人。  如今要做的,就是收拾心情,迎接崭新的明天。   向《盗墓笔记》致敬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突然有一胖一瘦两个人到病房中探望我。  我仍旧装疯卖傻,而这俩人送走医师后变开始犹豫起来。  胖子问瘦子,“天真,你看他胡言乱语的能靠谱么?”  这瘦子也有些犹豫,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这下糟了,我们还能找谁帮忙  ?”  其实从他俩一进门,我就从样貌上看出他俩是谁的后人,于是装腔作势的  说着,“纪某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  这时,胖子摆手打断我,“哎哎哎,我说大师,你的法力我们知道了,等  我们走了,你慢慢算。”说罢,胖子扭头揪着瘦子,“走吧,还指望他?”  这二人就准备离开,由于我这几天实在憋的无聊,哪里肯让他们走,于是  拍着桌子骂道,“呔!好你个王胖子,你走,你走,出门就让车给撞死!”  这时,胖子扭回头就要骂人,可还没开口,就愣了,说,“等等,你怎么  知道我姓王?”  我哈哈一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俩就占了两个姓,对不对?”  这时,就连那瘦子也愣愣的看着我。  “嘿,有点意思。”胖子咧嘴一笑,坐到了我床边。  我伸出手指,说,“上烟。”  等胖子给我点着烟以后,瘦子走到我身前,说,“大师,我们想请你帮忙  ? ”  “哦?什么忙?”  “ 我想让你帮我们救一个朋友。”  我双手一摊,说,“我现在出不去啊,等个年了半载再说吧。”  我见他俩犹豫,反问,“怎么十万火急?”  “急倒不急,就是我俩有点想那位朋友。”  我哈哈一笑,“那就这么定了,等我出去,我就去长沙找你们。”  瘦子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长沙人?”  我摆摆手,“行了,不用多问,我出去就找你们,把烟留下,你俩可以先  走了。”  这俩人疑惑的看着我,随后放下烟和火,准备开门离开。  我重新喊住他们,“喂,你俩叫什么?”  “我叫,吴邪,他叫王凯旋。”  全剧终  阴阳老六  2013年10月14日   【如果各位觉得六子的故事勉强一读,那就点击一下收藏,算是鼓励】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