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 识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高二,学校分文理班,我由实验班落入普通班。  开学了,同学们的兴致很高,新气象让人朗爽。教室的桌子摆成三组,里外两组靠窗,中间的一组正对黑板,我在靠窗第三桌占了位置。晚上自习课前,中组第二桌的一个女孩转头对我嬉笑,问我是否认得她,并要我猜猜她的名字,我只是一味的摇头。她气愤的责怪我说:“我都早就认得你了,你不是从实验班来的吗?以前我去你们班玩过的。”  耀是一个很帅的男孩,能说会道,很赢得女孩们的喜爱。倘若他跑到女孩子的旁边坐下,他会一直聊到指手画脚,把她们逗得乐晕。开学不久,班主任领着一个戴眼镜的学生进教室,人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是班里唯一戴眼镜的学生,听说从名校转来的,表面看起来读书是厉害的角色,人们开始很敬佩他,不过他的样子像日本学士,后来人们呼他为小日本。  寒假来了,学校只留下我们高年级的学生补课。班上买来许多画报放在最后的桌子上,是用来赠送各科教师的,在画角贴有教师的名字,画上是美不胜收的景物。要过年了,我们有淡淡的幸福感,默默期待新年。开学问我是否认识她的女孩叫裙,跑来我的一旁说:“如果你送我一张,我会把它挂在我的房间,天天看着。”我笑了,一起眷眷不舍欣赏画报。  美好的时光一晃就过了。春节,和伙伴们去山野挖野兰花,遍野寻找,女孩子喜欢折兰花朵回家用瓶子插养。出阳了,我戴上耳机,拿上书到草地去,直到天黑,歌声是滋养心灵的源泉,书是忠实的伴侣。母亲看到我像猫一样躺着,也搬来针盘在我的身边坐下,勾刺圆盘里的美丽花纹,有条小黑狗跑来摇尾巴,挑逗我。  有人说,高三是黑暗的,尝到的是枯燥,得到的是失望。有人说,高三是战场,友情在你追我赶中变薄。有人说,高三是携手共进,情谊在共同的目标中变得浓厚,我的高三,从今便开始了。  同学们的态度正经起来,相互警告“高三嘞”。分科后,普遍出现一种现象,小时候成绩好的女生退化了,有志气的男生长进了。一些女孩害怕高考的到来,跑来我身边坐下,依慰着我说:“子木,帮帮我。”我会耐心讲解和谈心。小日本申请到实验班去了,人们收回了对他的敬佩。上半年期末考试,我拿了全年级的前五名,校长对我有些不可理喻,叫我到校长室长谈,调我到实验班去深造,可我拒绝了。  裙跑到我身边说:“我原以为那个小日本不得了,可后来才发现,你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出卖了我们班,忘了本,抛弃我们去更好的地方了。”“他来我们校,就为了走这一步棋。”“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了你”她红着脸,暗暗低头去笑。从此以后,每当她在学问上解不开难题时,就会气愤的跑来吼我:“你为什么不上实验班去,还留在这干什么?”搞得我无地自容,一群女生老跑来找我一起坐,用她们解不开的难题要我重复的讲解,我看到她埋头苦学,成绩成了她的一切,我不想困扰她,开始避着她。周末她呆在同一个位置一整天,不理任何人,我甚是难过,但提不起勇气去安慰她,自己也只能默默忍受着痛苦,想起英语老师的道理“小时候受伤很容易就好了,成人受了伤,便暗无天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 得 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夕阳斜照进教室来,灵动的光照在人们之间,晚去瞬间的美意越来越浓,淘出人们浪漫情怀,停下笔,看着平凡变成神奇的景色。“同学们,明天全校统考。”教务处的领导到门口通知。气氛被打破了,哗哗声响起,人们清理自己的书,是乎是一次大解放。来了两个负责考场的教师,指点我们还未离去的几个人,把多余的桌子搬到另一栋楼去。我们兴致的把沉沉的桌子搬下四楼,再搬上四楼,来回跑几趟,汗流浃背。干完后,天变得赤暗,在走廊上,裙过来问我:“累吗?”我摇摇头,她不安地说:“你能在这给我唱歌听吗?”沉默后,我露出笑容,“好啊!”这样我看到她丢失已久的笑容,压在我心口的千斤石融化了。  耀随便找到个女同学,就在旁边坐下,女孩吸了吸气,看也没看他就破口大骂:“不要来烦我。”他瞪着大眼,试图像以前去拉女孩的手臂,嬉皮笑脸去讨好女孩子,女同学骂道:“你干什么?让开,疯子。”在人们看韩剧时,他去调节目,引起了女孩们的公愤,不久他成了人们的眼中丁。是乎帅不如成绩持久耐用,人们处处在排挤他,英语课上,他接了电话,英语老师(刚结婚)骂道:“那么有钱还来这上学,有个手机有什么了不起。”渐渐地,他变得怪异,给了他一个外号“疯子”。门好像得罪了他,他每次进教室都要用力踢门,巨响惊醒沉思难题的人们,抬起迷茫的双眼无奈压抑住怒火。  成绩好的人很赢得人们的尊重,自信十足,我常常把好友得郭说到面红耳赤。下午燥热,无力的撑着身体,跟得郭谈论性问题,他不服气地说:“你也懂性吗?”想到暑假在他家看过的黄色书籍,说:“记得在你家看过几本《婚姻》,怎能不懂?”“你懂个屁。”“难道你爸买那些黄色书我只能浏览吗?”“那不是我爸买的。”“那一定是你爸写的,哈哈,真行,想不到你爸结婚不久,就写下小山堆的黄书来。”  “子木,走,野外看书去。”一个老掏钱给我吃饭的同学喊,我随手拿一本书夹在衣服里。东边是碧蓝的天空,像被刷洗过,出现了几颗星星,特别明晰。西边是鲜霞,背山可见光的侧射,红了一半,西下是流去的弯弯河水,静谧的暗林几只鸟拍着轻盈的翅膀。“吱吱……”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走在我的前面,我后退的归去,真不想打破这蓝月天。  十分钟的课间里,我和得郭都想跑去吃早餐,可我俩都没钱了,饿久了,我怕得胃病,反复的搜身,仔细拿出仅剩的五毛钱,打着上厕所的借口跑了。很幸运别人请我吃了个五毛钱的糯米团,我掏出五毛钱再买个,跑到教室交给得郭说:“给,这是别人招待我的,听说你饿极了,你先吃吧!”他激动地说:“你吃了吧!”“什么?不要,我吃嘞,给,我真的吃了啊!”只用两口,拳头般大的圆团顿时消失了,他看了我许久。  在校园走动,有些不自在,每次碰见老师,都会朝我笑笑,班主任常常找我去谈话,“最近怎样?压力大吗?有把握把我的数学考进满分吗?你要努力啊!不要和你身边的那些人去讲话,他们是来学校混的,除了你和实验班的几个顶尖高手外,其他一概是来顶充校务费用的……”我在一旁只管点头,班主任看我不耐烦,才让我走。上课时,无论我怎么违纪老师都不会当场点名批评。班主任在黑板上讲:“函数是映射的一种特殊情况,得注意子……”我用嘴悄悄对得郭说:“我大声吼嘞(我们常常在别人的耳边恐吼,是为了捉弄别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看看正上课的老师,有了挡箭牌,亮我也不敢吼,得意的说:“吼啊!快吼,哈哈……”我用双手在耳与口围成没有缝隙的通道,用尽全身力道大声亮咳,得郭傻了眼,老师在黑板折断了粉笔,扔了粉笔,火脾转过身,得郭像英雄一样,准备看我被批的恶果,看到好学生挨教师辱骂是多么痛快的事。班主任指着得郭骂:“得郭,你干什么?你成绩差,不想学习,不要去拉你身边的好同学……”全班几十双眼都在渺视他,他憋红了脸,等老师转过头,他气愤地对我说:“他妈弄聋我了”他用手来抓我的头,试图吼聋我,我正在挣扎,讲台传来响亮的拍桌声。“得郭,你干什么?皮怎么那么厚,不想学,就给我出去。”我相信如果他手头有颗炸弹,他会毫不犹豫的点火,让学校见鬼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 雨中的小女孩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班主任试图把我们分开坐,但我们不同意,我俩的动作少了,班主任也淡忘了这事。高三下半年最频繁的是考试,班主任是刚毕业来授学的,托关系直接一任带到高三,课间常找我一起探讨试卷后的难题,倘若我粗心做错一题,他会跟我津津计较,责我为什么不会做,给我找来课外试题和解答书籍。每节试卷讲解课,他每讲完一道大题,都会来反复翻开我的卷子,是乎我的卷子里如传说中的“书中自有黄金屋”。平时,有事没事他会到窗外偷偷观察我的动态,如果是课间,就会走到我的桌旁,得郭一直在努力学习,可总是徒劳无功,他很不自在,看不惯班主任的偏心说:“你看不起我们。”班主任说:“你又没别人聪明。”说得郭脸色通红,等老师走后我说:“得郭,你怎么搞的,看你的脸红得像下蛋的母鸡一样,还好意思吹嘘自己不怕老师,哈哈”他气得声不成语。  周末,夏季多云天,很闷,我无事到教室,电视放映韩国的爱情片,我找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裙时不时回头来看看,我顺意点点头。我试图起身去和她一起坐,但总是提不起勇气,跟自己无数次说再等五分钟起身,起身快接近她的位置时,又变成了顺路上厕所,到楼下悠悠逛一圈回来,发现她转到靠窗的最后一桌坐下,以往我坐在倒数第二桌,这样我很轻易的就可接近了她,我们一起讨论学术,回过神来,外面哗啦哗啦的下起大雨。“下雨了,好看”我重复的说,裙问:“你怎么知道的?”我道:“你看到了,我就有感觉。”她兴奋说:“真的吗?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窗外雨停了,有些人坐卧不安,我却感到很安详。她说:“我想睡会”一会又说:“你别走啊!”“好,保证你醒来,我还在你的面前。”她趴在桌上,长发散落,白白的皮毛侧光显得特别的清晰,我靠着墙默默的等着,不久她含糊地说:“子木,热”我顺手牵来一张垫板,双手交换给她鼓风驱热 。  不知多久,她醒来,电视播放外国科幻电影,她没有兴趣,于是要我给她讲数学难题,一个问题我重复讲到天黑,她还是摇头。天又下起倾盆大雨,远方视线雾成一片,我问:“等会你去哪?”裙:“不知道”我问:“饿了吗?”裙:“嗯”我问:“假日里,校食堂肯定没饭吧?”裙:“对啊!早上我就没吃饭呢。”我说:“这样啊!你在这儿等,别走,我去外面找找哪有饭卖,淋雨玩会。”她点点头,我跑下楼冲进雨里,她在走廊看我消失在雨中。跑几步,全身已湿透,我沿公路奔去,到溪里洗澡,衣服没脱就跳进水里,在归来路上野地小木屋里,看到几个游泳归来避雨的女孩,我偷偷笑着跑走,挥耍湿发,飘摇湿衣,很痛快,在凸石经过,我停下来,看到三个女孩在石廓下避雨,都穿着白裙,白白净净的皮肤,头发顺直,笑里藏着灿烂,他们遇到大风雨淘气的样子,真是倾倒我心。我小心把没有打开的雨伞给她们,虽是夏天,在雨中还是冷,我不能停下来,继续跑去。农人们披着长长的雨衣,低头推着农用车,三个小女孩共在一把伞下,纯白可爱,远方走来一个男孩,手拿两把伞,一个女孩跑出来喊:“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其中另有一个向我追来还伞:“哥哥,谢谢你”我说:“没打湿吧!”作为强者的风度,我独自在雨中跑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月 下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换了一套干衣,撑着伞到教室,不久大雨停了,教室的人也变多了,人们纷纷叫“子木”。我不好意思叫裙一人出去,于是大喊“火锅去”。一堆人不一会便组织起一支队伍,裙死死的盯着我。西边露出霞光,我骑着自行车,班里的几个女同学要我一一带她们兜风,唯有裙一个人单独走在公路上,好不容易摆脱一群女孩骑到她身边,喊道:“上来,好爽的风。”雨后清新的气息,夕阳残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并没有上来,站在原地不动,一个瘦小的女同学跑过了,“子木,你带我。”她自主上了后座,“走啊,快”我骑开了,她在后面喊:“子木,你教我骑自行车。”我停来,很抱歉的要瘦女孩下车,转回去,撑在车后,曲曲折折的前进。班里女同学也不是吃素的,不让我做太久的教练,硬要抢车,我只好拼命的踏车轮带她们兜风,直到天黑,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在后问:“你累吗?”我半天才抽出一口气说:“不……要紧”,再这样下去,可能我就真要停止呼吸了。在溪里洗衣服的人羡慕了,向我们大声尖叫。到小饭店里,发现裙不在,饭还没有熟,我出去找她,当我失望归来,她却神秘出现在饭店里头。男孩想方设法的给女孩灌酒,开始女孩连闻酒也不肯,强迫,说烂三寸肉舌,女孩把酒喝到一定程度,又不肯停杯了,我出来阻止,被男生们破骂。饭后,裙像疯了一样,跑到教室,抱上一本书就走,我赶到楼道和她相遇,我们彼此停住脚步看着对方,我说:“要去睡了吗?”她嗯了一声,我继续说:“我听说,听别人说的,喝酒睡觉不好。”她又嗯了一声,我想再次开口,得郭的声音传来“送她回宿舍。”裙喊:“不要”独自跑走了。为什么会这样,感到好奇怪,等了许久我追去,已不见她的身影,得郭跟在后面,归来我说喝红了脸的得郭,“你怎么像个疯子一样。”他摸摸头问:“怎么啦?”“你把裙吓走了。”“对不起,子木,我太兴奋了。”我俩走上石堆上去赏月,他滔滔不绝地说:“裙只是喜欢你的成绩,从……女人用来干什么,挣到钱后,报答父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女人只会依附在钱上……”深夜了,他停了下来,酒意慢慢的清了,那一夜,他的话语在我的心里深深烙下不可抚平的伤口,我失眠了。我有意的逃避生活,很多事都很让人失望,只有成绩给我抱有希望的安慰。      寒假,父母收到从学校寄来的成绩祝贺信,每科几乎满分,父母长吁一口气。我知道其中的含义,小时候调皮捣蛋,成绩老拿倒数,父母那时认定我是个没有出息的孩子,如今祖宗显灵了,给了我好成绩。整段时间对我特别的好,年里喜气融融,父母脸上多了笑容。大年三十,和家人吃上历来最丰盛的一餐,父亲开了一瓶啤酒,给我倒满一碗,母亲说:“儿,多吃些,明天初一,我们不吃油肉了,用一天换来一年的平安,健康。”父亲说:“看啊!家多穷,只要明年好好走,没什么差错,你考上好大学后,那……你就不用再露身于山野,不用受日晒雨淋了,家在村里就抬起头。”饭后烧完香,陪父母看联欢晚会,和父母交谈只有成绩的话题,深夜独生子上完最后一柱吉祥香,回到房间,镜子前发现夹杂在黑发里的白发越来越多了,新年了,我的愿望会实现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酒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回到学校,粗茶淡饭,家那种油腻是种幸福。测试再测试,我感到知识又进了一大步,分数又上了一个层次,校长和各科教师对我越来越重视。英语是我的弱项,在高中以前我从没学过英语,仅凭高中三年,我不能考得A,走在楼道上,未婚的英语女教师追上我说:“子木,最近怎么了,为何唯有我的英语没有多少进步呢?啊啊,你的功底是非常好的,努力,好好努力,得多记些单词。”我一马答应了她,顿时我提上勇气,绝不会让她失望。成绩提升得很快,我却不是很高兴,每当想到得郭说的“她只喜欢你的成绩”,我愈加郁闷,明明天天可以在一起,我却选择了逃避。  阴暗的天,被浓云层层堵死。人们都回家去了,一种气氛加深了我的伤口。这一天,是乎我已经煎熬了一万年,旁晚,我跑去买高度酒和花生,节俭的我大大出了次手,抱到野地去,第一次喝辣酒,不是太难下咽,在这偏僻的山野,再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手脚不灵活,壮了胆,不再拘束,不知喝了多少,放尽喉声苦笑:  “季花戈摇,水透玲珑,恋天涯,多情古来自伤。本是一厢,蒙纱,黄土一地,酒洒满,是酒是泪,天地谁识?……宁醉不醒,逍遥世外……”  眼很难睁开,世界模糊一片,酒绪更愁,知觉无意中消失,何时长睡。  好痛苦,一缕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害怕的睁开双眼,不是我期待的天堂,身子虚弱的跳动一下,白白的墙,白白的床,白白的衣服,父母坐在旁边,我躺在在医院里。父亲愤怒的表情,淡淡地说:“因为你,我们又欠下一笔债……”我很害怕,害怕面对父母对我失望的眼神,母亲掉下眼泪,仿佛他们苍老了许多,母亲打断父亲的话说:“不要说了,你还要他怎么样?”父亲转过身去对窗叹气。母亲问:“最近怎么了,这……”我闭上眼,翻转身,努力微弱的呼吸。人们告诉我,首次喝了太多的高度酒,夜里倒在冰凉的地上,下半夜下了一场寒雨,天亮后出阳,一些初中生到野地里游玩,发现肤色苍白的我,旁边散乱的酒瓶,跑到学校去报告,校领导视我事态严重,拨了120急救,通知我的父母。  我提前出院了,来到大街上,人们匆匆忙忙,经商的人在耍嘴皮子,有的店铺几辈子挂着“最后三天,清仓大减价”的字号,我和土生土长的母亲站在一个角落,她有些不自在,也许是没上过城的缘故吧!小孩好奇打量着我们,大人懒得把视线停留在我们的身上。父亲提着一个小袋过来了,小袋是那种装农肥的袋子,洗后用的时间长了,变成淡黄色,父亲说:“拿着,注意身体,多努力学习些,你身子虚,这是药。”我接过来,应了一声,陪着他们走到车站,十分钟后班车就要开走了,父亲倕母亲上车,对我说:“我去买几个苹果来。”他不再沉闷,抬起头跑开了,穿过公路,上了台阶,跑过拱桥,和地摊的老妇女比划手脚来。他远远的身影越来越来清晰,是乎我看到了一些深藏的东西。“我们走了”他向紧倕的车跑去,车门急促关上,车子由慢到快,回村去了,回那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我感到空气的湿润,像母亲的眼泪,看着前方只留下灰灰的道路,心里默默地念“祝你们平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一落千丈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学校是个温暖的地方,我的归来,从老师眼里看到喜悦,同学眼里看到尊重。一切恢复了正常,人们很好奇红人做傻事,我当然读得懂人们好奇的眼光。下课铃响了,人们像疯一样跑出去吃饭午饭,一个瘦瘦的女孩跟我通行,在厕所与校大门的岔路口上,我问:“你还要上厕所吗?”“嗯”“那你慢去”她硬跑来拉着我的肩,要我陪她去上厕所,我饿了,死也不愿去,挣扎侧身跑走了,引起后面一堆人的嘲笑。  不知怎地,每当面对抽象的问题,我的思路总是调绪失乱,稍看会书,就会头痛欲裂。倘若是以前,对于复杂的题目总是不点自通,繁琐的公式过目不忘,是乎试题在我梦境里做过百遍,自信十足。现在,我的知识网乱成麻,恐惧的阴影笼罩着我整个心头,时时六神无主。忘,就意味着在学校里败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得把握,特别想到父母那种期待的眼神,我就得倍加努力。  但是事实上,事与愿违,不管我再努力都是无奈。周末,一个人跑到医院,拿上病历去找医生,周末许多医生都放了假,等到了下午,轮到我,医生抬头掐掐眼镜问:“就你一个人?”我把病历交上去说:“我是来复查的。”他不一会说:“由于你当时体内酒精过量,再加风寒,简单地说就是伤及你的脑,在短时间内是康复不了的,会有许多症状困扰着你,记得要多休息,避免用脑,别担心,这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什么影响。”高考几月后就迫在眉睫,我还有多少时间去等待康复呢?一年,还是三五年。医生问:“身上带有钱吗?”我摇摇握在手心出汗的救命稻草,医生想想后说:“好,我给你开些补脑的特效药,用这个单子去取药,回来我再跟你说。”在大厅里,我看看单子上是些补脑液和杂乱的西成药,大约价格是以百元计数的,我毫不犹豫把单子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失落走出医院,我明白只有时间才是我最好的疗药。  高三统测成绩出来了,最担心的事出现了,我的成绩跑到接近倒数的位置,我和许多热心一把劲想把成绩搞上去的人一样,无论多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我就像含冤的死囚,期盼出去,铜墙铁壁无道,夹在隐隐约约的希望和绝望间比死更难受。开始同学们对我很好奇,以为是怪人的阴招,老师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班主任找我去独谈,为了赢得老师对我的怜悯,坦白所有事实,班主任历来用最短的时间便放我走人。不久,班主任把我的私事宣布于班里,我成了个典列,千百万次用来警告同学们的典列。把班里的学生按男女界限重新排好座位,同学们的交流变少了,为了追求飘渺的前途。校长来我们班窗口巡查的次数变少了,他顿时清闲了许多,以前生日,节日聚会的,初高中恋爱的,把学校领导搞得焦头烂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阴暗的角落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以前,老师和一群同学通常围在我的桌旁,此刻,老师自作多情到第一桌去独自给人解题,谈谈心,那个爱拍马屁的人终于得逞了,以前我最讨厌的面孔,但他有点可笑的是,以前无论怎么冷落他,他还会来巴结我。靠走廊的最后一桌没有窗,一个封死的后门,对过的窗树荫茂密,光线特别的阴暗。上课铃响起的几十秒,人们纷纷从外归来,坐在最后一桌的那个同学手里抱着一堆早餐,在第一桌刚受宠的同学桌上放下一杯豆奶和两个包子,然后用嘴在他的耳边不知叽喳什么,班里读书声不是很大,我听到得到豆奶的同学哈哈笑起来说:“我瘦,就喜欢包子豆奶,我包了。”班主任到窗口周巡,马屁精举起黑黑的骨臂,班主任推门进来,这是班里的读书声高涨,听不见他俩在说什么,炳指手画脚,班主任连连点头。不一会,班主任朝我走来,我做出认真念书的样子,班主任说:“子木,你还在看什么书啊!”我不知怎么回答,班主任:“以前你是个好学生,不过,现在你视力好,也算福分,可有同学反映,说我把坏视力的同学放在后面,好视力的同学放在前面,引起班里的不公,不满会影响到班里的学习气氛,你看最后一桌的那位同学最近进步得很快,跑到你前面两名去了,可他跟我说视力不好,你看你俩换个位置怎样?”我看看那个阴森的位置,打了个寒颤,没有放弃希望的说:“前段时间我使劲看书,把眼睛搞坏了,也不知么看清黑板。”也许是我不识好歹,他大吼了一声:“不”吓停了同学们的郎朗书声,他环顾一周,收敛怒气说:“子木,你的档案我了如指掌,升高中的体检记录里,你的视力可是排上榜的。”我刚开口解释,班主任打断说:“子木,你跟我出来,我们好好谈谈。”班主人嘱咐炳说:“你帮他们换换位置,把子木的书搬好些。”到外面,又响起了读书声,很刺耳。班主任说:“你别走开,我先去那边抽根烟,有事跟你说。”这些日子来,春天刚到来不久,天气还是有点寒,在外面傻站着挺难受。班主任走来,满脸挂着笑容,把烟头掐灭在粗糙的水泥窗棂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呐!你这身子真是结实。”我一脸不解,他继续说:“子木,今夜,学校决定给你些假日,为了表示学校的好意,由学校请你到城里吃顿饭。”听到学校的关心,我心里头暖暖的。我的位置被人占了,看着最后一桌,黑暗恐怖的角落,不想走进去,可是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鼓起勇气去坐下,是乎像谋士所说的“敌明我暗”,反而不必去顾虑什么,一种舒心的安全感,我想是“身在黑暗中的人不怕黑暗”。上午课结束,男的冲出去,女的走出去,不一会功夫,教室只有裙在埋头算题了,我犹豫的来到她身旁坐下,我自作多情地说:“裙,你在干什么?写作业吗?”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我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进退两难,我说:“这么迟了,你不去吃饭?”她的眼从未离开过书,过了会我说:“我……”突然门那边传来“裙,走了”她的室友叫她。“哎”一个字写半边便扔笔跑走了,我僵硬的坐着,哭笑不得,我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我变成了透明人,我跑到班前的仪容镜前,清晰看到五官清秀的面孔,匀称的体型。  旁晚,班主任来到教室窗外向我打手势,同学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走出去,坐上校长的轿车,里面有学校的两个领导,班主任和我。酒店里,美酒一杯接一杯,校长发话:“哎!什么同学来着。”指着我问,班主任陪上笑脸,给校长点上香烟说:“是子木同学。”校长说:“奥,这位子木同学,你,咯(打了个酒嗝),你的状况学校理解,一个学校的荣誉是何等的重要,成绩就是一个学校的命脉,你以前是个人才,会考全A,毕业证稳拿了,你很优秀。”班主任鼓掌称道:“好,子木同学,还不感谢校长的夸奖。”他们酒后脸色青白,我脸色红昏,校长:“但是,你不爱惜学校的骄傲,根据我们学校的现状,毕业生的总体成绩不错,每科平均分在五十分左右,而你的平均分只在十分左右,给学校的总体分上大打折扣。所以,学校决定,为了你的名誉,也为了学校,你就不应该参加今年的高考了,但我们绝不干涩你在学校呆到毕业,你想上课就来,不想上课也罢,你的档案我们会保留,如果你康复了,我们会资助你再考,明白吗?子木同学。”我站起来说:“那我怎么去面对父母?”校长过来拍我的肩,示意坐下,说:“冷静些子木,这个我们已经为你想好了,高考期间,学校会给在县医院给你弄来住院款单,请你转交给父母是说,是学校给你支付的住院费用,在你们村里,多介绍些好学生来报考我们学校。”我有了些醉意,头开始隐隐作痛,无奈的点点头,“好,干杯。”他们叫来服务员说:“小姐,请你帮我把这个穷小子扶走,用这点钱给他打的,告诉司机把他拉到三中门口就行了。”我看着鱼头,还没有动筷,就被糊涂地推出去了,“我要上厕所”我苦求着半扶着我的服务员,她送我到最近的卫生间,经过包间时,虚掩的门里传来“难得动用公款来外面玩玩,尽兴啊!”又是校长的大喉咙,奇怪的是,夹杂着女人的嘈杂声。被推上了车,不知多久,又被司机吼下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远 行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一夜死睡,醒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错,上天不应该把所有的罪恶惩罚到我一个人身上,我的全部希望破灭了。看着淡去的背影,留下只是失落,爬得越高,跌得越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到电话亭小心翼翼拨打号码,那头是父亲的声音,很冷,寒透我整个失落的心。  父亲:  “什么事?”  我呆了会说:  “在学校好难……”  父亲:  “难什么?用功学习,学不好不要回家了。”  我手中的电话滑落下来,希望彻底破灭了,电话亭的妇女厉声喊:“喂,你还没付钱。”明明听得见,却像在梦中,梦境不能由自己决定。她为了一毛钱跑来跟我纠缠,感觉她搜身的动作,我不想去理会,一个劲往前走,欲哭无泪,呆滞的脚不自主沿河下的小路走去,看到拦河坝上的两米高的大石柱,爬上去,一平方米的方石柱上是乎有种依慰。绿绿的蓝河,坝后的汹涌白白流水,想跳进江中,以求解脱,脚无力动弹,不想挪动身子。  不在乎日夜,不在乎冷暖,不在乎饿饱,我寸步不离的呆上石柱上三天,听到一个小女孩喊:“哥哥”无心去看,不想睁开眼刺痛破裂的心,不知几时,失去了知觉。  “哥哥,你醒醒。”一只手推动我的肩膀,“你怎么了?”一个小女孩奇怪的打量着我。睁开眼,这个世界没有变。“哥哥,给你,妈妈给我的。”小女孩把一个苹果伸到我身前,我闭上双眼。“哥哥,你吃啊!你好瘦了,你不吃,我哭了……呜……”哭泣声让我不耐烦,无奈的吃下去,抽出衣袋里的二百多元放在她手里说:“小孩,远点玩去。”她高兴得蹦蹦跳跳跑开了,我在苦思冥想,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人要遭遇种种……那个小女孩每天上下学,都给我带来面包和零食,无止无休地给我讲她在学校的趣事儿。“嘻嘻,哥哥,你看我还有两百块,留给哥哥买面包吃,我不会给妈妈说的,不然她会没收的,好了,天黑了,我要走了,不然又要挨妈妈骂了。”她松开我的手臂,跑了几步回过头来说:“哥哥,你怎么还不走?哥哥再见!”“走吧!”我第一次主动说了句。  一个星期后,大雨初晴,班主任笑容满面的牵着一个女人沿河散步。那个女人指着我说问:“那人怎么不上了课?坐那干嘛?”班主任不耐烦地说:“唉,废物,现在像个疯子,名叫子木,以前是我的学生。”  落日悬在西边,红昏染了整个世界。我想到外衣与珍贵,大笑起来,小女孩坐在一旁奇怪的看我,这些天我想明白了许多事。“小美,你在干什么?”突然后面传来火辣的女人声,我不肖一顾,不惊不动的看着西边,小女孩颤抖地叫:“妈妈,我……”“你还不跟我下来,你干嘛和这种人在一起,怪不得你回家这么晚,活儿也不干。”“呜呜”中年妇女在抽打女孩的屁股,我摇头苦笑。深夜里,任寒风刺骨吹着,能压住我心里的痛苦,在冷意里找到了一丝的安慰。我不盼望黎明的到来,我分不清黑白了。  阳光刺疼我的双眼,宁静的清晨,两滴清莹的泪水滚下来,白白的光散在大地上,有了暖意,小女孩站站停停从我的身后走过,喉咙里轻轻地喊:“哥哥……”害怕地上学去了。不知何时,冒出两头黄牛在地上吃着青青的嫩草,春天里,漫山遍野的小草,直到太阳绕到头顶,我眼不离开牛嘴一刻,通了,一切都通了,我哈哈笑起来。“哥哥,我的钱被妈妈掏走了,我不能买面包了,呜呜!我不能陪你玩了,不然妈妈又会来找我。”我挥挥手说:“走吧!”下午,我看着她又背着书包去上下午课,她依然害怕的走着,恋恋不舍回头看。觉得她很可爱,我轻轻地向她喊:“小女孩,等等”她既高兴又惊奇,我试图站起来,脚有些红肿,麻了,一点也不听使唤,我用手把脚拉直等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一个星期第一次站起来,有种小孩学会走路的淡淡喜悦。脚很痛,东倒西歪的走下来,到水岸边抓一把嫩草嚼出一口绿水,味道甘苦,草本芬芳四溢,我能理解牛为何对草爱不释口。理顺乱发,洗净垢厚三尺的脸,抬头看小女孩,热泪模糊了她的脸庞,今天觉得她特别的美丽。“来吧!小女孩,让哥哥离开这个尘世之前,背你走一程吧!别哭啊!谁都应该拥有自由,以后的路,你自己去选择。”软绵绵身子,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泪水渗透我的肩背,一路上不停的叫哥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谷 戈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把她放在离学校不远的路旁,取出珍藏已久的山鼠牙给她戴上,说:“哥哥要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如果想念哥哥,千万别哭,摸摸这颗陪哥哥多年的大山鼠牙,哥哥就像在你身边一样。你长大了,烧了它,找个高地晒向天空,也许我会闻到它的气息,让它回到哥哥的身边好吗?”她点点头,我转身走了,他追上来拉住我的手,羞涩地说:“哥哥,你蹲下来。”润润在我脸上亲一下,转身跑了,“阳光真温柔啊!”我感叹道,她远远向我挥手喊:“哥哥!再见””别了小女孩,希望你长大后幸福。”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祈祷。  我走进教室,每个人都皱着眉头苦学,以前日日和我睡在一起的得郭喊:“子木来了。”顿时人们停下先前的动作,几十双眼呆呆地看着我,得郭挡住我的去路,向我示威道:“别以为在一个地方呆上几日几夜就英雄了,从我下面爬过去。”我谁也不理会,只觉得可笑,径直走去,突然侧身被猛力一推,我向左侧的桌子倒去,手腕无防备打在桌角上,桌子翻到在地,伤到了骨,奇痛无比,女生害怕的闪身退到角落里,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得郭嘶吼:“哥们,你们看到了什么?”“没有”“哈!子木,叫你得意,以前老拿我开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我没有理会他,用右手撑地起身,安静走到自己的位置,撕开一张纸条写上:  爸妈,别难过,我走了,去一个属于我的地方,请别在寻找我了……珍重。  把纸条夹在生物课本上,走出去,在炳的桌前,脚被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鼻血滴在地板上,我又用右手撑地起身,炳:“叫你以前冷落我……别让我再看到你。”一阵吵闹声,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教室顿时鸦雀无声,“乐在心中不在世,哈哈”我已远去,教室,教室默默无声。  攀上山头,一阵狂风,天布满了乌云,风把头发吹乱成一片。抛弃所有,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甩甩伤到的左手腕,继续攀登。大雨将至,前方一个老农匆忙跑下来,打量我会,继续跑下去。  满森林乱行,八天后,来到一戈一眼无边的断壁下,天很暗,大概天要黑了,我在壁下的石洞里过夜。天刚破晓,我找到一捆野菜系在腰间,抓起壁上的粗藤上爬,断壁很高,天黑了,我就用绳把我与粗藤绑得紧紧的,轻轻闭上眼睛,天明后再爬。一阵风吹来,云变浓了,雨下了一阵,天空依然没有放晴,阴暗没有影响我的攀爬,一会,感觉壁上的野藤很松动,突然整片离壁翻开来,我慢慢下沉,悬在半空中,心跳乱如麻,往下看是无底的雾层,我小心地交替手挪过去,手有种酸断的感觉,到了戈壁上,我更加小心,野菜没了,我就啃皮厚的壁藤。有一天,头顶一片光亮,我爬到尽头,上面广阔的平地连接起伏的山丘,一条小溪从山丘深处流来,然后奔腾下壁谷去,花香一阵阵,我高兴找到了容身之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刺中的白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极度的舒爽,投入春的怀里,让芬芳溢如体内,我像一条冒泡的鱼,亲吻着这里的空气,我走进远远起伏的山丘,百般鲜艳的花在绽放,试食野果,菇,野菜……雨后,清逸的气息,我在离地半米高的石洞里探出头来,去找些干草,这几日来,气温越来越冷,到处弥漫着轻飘的雾,有些地方若隐若现,有些地方只见一排树顶悬在半空,有些山层层叠叠,扑朔迷离。我感到这里美外有美,奇外有奇,轻飘飘,清萌萌,杂念尽清消。平地上,叶边滴着晶莹的水珠,入林,下身沾透了霜露,捆好一把干草,在林子里溜达,突然草堆那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小心的靠过去,草堆外布满了刺丛,七彩光淡淡的布在荆棘上。原来草丛里有许多细藤,把一只白鸭的脚捆死了,奈何不了脱身,看到我,它惊叫的挣扎,细毛脱腾在周围,往里靠,无助的颤抖。白鸭悲哀的叫声,触动我内心深处的枷锁,让我如遇天涯同沦落的知音。  层层的刺,知难而退,我转身走了。远远传来声声鸭声,是乎它被困的狼狈样子就在我的眼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和我以前有什么区别,是乎我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走出林中时,徘徊了会,扔下稻草,于心不忍地跑回去。来到刺丛旁,白鸭拍拍翅膀,周围扑出一股白白的水汽。走进刺丛,地下的石子松动,侧身摔倒在树刺藤上,一面手臂是乎成了千孔百洞,血迹斑斑,奇痛无比,我坐在地上,查看臂膀的伤口。慢慢拔断树藤上的尖刺,用力扒出一个小洞来,爬进去,细心的把杂乱的草藤理顺,细藤很韧,我不识名,拉不断,理还乱,操之过急和用力不当,我的血流到细藤上,无法解开,瘫趴在地上。  倒出去,撕烂衣服,紧紧把臂膀流血的地方绑住,再爬进去,抱住白鸭,试图用小指勾进脚上细藤细缝里,慢慢拉松,再伸进手指把缝拉大,抽出枫叶印爪。把白鸭抱出来后,拍手把它赶走,它摇摆摆跑在我前面,左右摆头观看,悲哀地叫着,我在后面说:“走吧!到你想要的大林中去吧!我不属于谁,任何物也不属于我,同在天底下,应该享有平等自愿的乐趣。”这里的气候很怪,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可天气反常的变冷,蒙蒙细雨已经好几日了,登上这里来,还未开过一日太阳,我的情绪没有像花开花落的规律,很平静,苦的时候笑笑,乐的时候笑笑,一个人总爱无顾虑的大笑,笑声像优美的音律传进山林,拂过花儿,感染鸟儿……觉大地翩翩的舞姿。  天快黑了,不知白鸭要上哪去?它远远在我的前方,没有飞走,看着它,我转身走,它急切的跟上我,停下来看它,它东望望,西瞧瞧,左叫一声,右叫一身,是乎是种恋眷声。“啪啪!别跟着我,去享受你的自由吧!”我向它吼,可它老是跟着我,时紧时远,走到洞口,看到树枝上的小白花,闻到很特别的香味,沉醉于其中,仿佛在天空上翱翔,仿佛在白白的海滩,仿佛在雪地上打滚,仿佛在天堂……向前几步,爬上洞口,偷偷看着白鸭跳跃啄吃小朵的花儿,展翅跳上洞口,长长的嘴角还残留花朵,我挑逗它,抱住它后取下花儿,拿到鼻前闻闻,花离枝依然清香,我笑了,阵阵好感。可是我只想一个人,无忧无虑,没有欲望的活着。抱起它向外走,暗示远方的森林才是它想要的生活,夕卷风,头发尽乱,回到洞里静坐,渐渐记忆消退了。天黑了,白鸭没有飞走,外面传来声声惨叫,出去把它抱进来,夜里它紧紧的靠着我的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火 种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清晨,声音格外的明晰,睁开双眼,坐上一夜,脚已经麻透了,出去折些小草咀嚼,在地上用树枝写上“百木待春齐出牙,万花借风傲山崖,静静乐境盼盼阳,冷冷气息无无压……”在谷上的草地上,任意哼着淡淡的曲子,蝶意翩翩,“舞化生情意飞天,冬雪过后新谷仙,偶解白茫终不有,我心是蝶任空流,是悲是愉唯我识……”  白鸭总是寸步不离的呆在我的身边,到清溪,清澈的水从卵石上流过,咚咚作响,一只红花枝点在溪水上。我流连忘返,白鸭冲进水里,摆弄优美的姿态。我坐下来,气舒气聚,用意念在身子上游走,学传说中的那样,把气储蓄丹田,不久,全身软绵绵,犹如神仙自在。白鸭在水中游来游去,挥挥翅膀,用嘴梳理羽毛,旋起一轮轮水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破烂不堪,虽然很冷,但忍不住跳下去洗洗,一股凉意渗透全身,我憋足气喊:“爽”白鸭在我的周围打转,爬上岸,把湿漉漉的衣服扒光,晾在草地上,悠哉看着白鸭,它游得远远的,像个害羞的女子。  一阵雨哗啦下来,光着身子,冷得皮上长出大个的鸡疙瘩,随口吟出“东边晴时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感觉是个好句子,念了好几遍,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也记不起下文,努力的想,头有些疼,于是摇头忘了它。雨境过后,浓云没有散去,我随口又吟出一句“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但我还是想不起在哪见到过。下雨前,鱼有跳出水面的习性,白鸭享起捉鱼之乐,抓到之后放在岸上,我走过去把鱼肚子撕开,放到水里洗洗,撕开嫩嫩的鱼肉放进嘴里,越嚼越有味道,腥味久久残留在口中,我想到用火烤。  为了弄到火种,我学起古人的钻木取火。白鸭随我冲进森林,干枯的木头很大,搬运不走,小枝太小,不便钻火。走在林子里,难于想出办法,绝望回走,忽然看到一颗竖立的枯树,树下有几个外凸的石头,有个特大的石头摇摇欲滚,笑了笑,终于找到可以钻火的枯木。捡了颗锋利的石头,砸断五根拇指般大的粗绳,找来一根小长木做杠杆,用藤网套大石,爬上树尖用绳一头牢牢捆住,下树把绳的另一头捆在巨石的网套上,用长木撬动巨石,大石滚下斜坡,我和远远跑开,滚石拉断干燥的树,狠狠砸在下面的石头上,裂成几段。我大笑起来,死死的抱着白鸭,它惨叫了几声。选了一段不是很沉的干枯木段扛走,搬些小枝枯木,到洞里用石头使劲钻着大枯木,手磨出大红水泡,木上才微微的烫手,磨到头冒金星,才闻到点烟味。引到明火,身上暖起来,坐下来歇息,记起衣服和鱼还在溪边上。到溪边看到石头,想起了古人说石石相击,也可以出火花,顺手捡两颗硬白岩,抱起鱼跑走了。  回到洞里,里面全是浓浓的烟,呛着跑进去把火堆移到洞口,干木燃起来,烟气便少了,拿鱼到火上烤,香气逸出来,野味的美远远胜过顶级的宴会。把衣服搭在火旁,衣服徐徐冒出白雾,白鸭卷在我脚下。静坐醒来,洞里的空气冷得是乎要冻结了,身上刺痛,披上衣服,添加枝木,不久洞里缓和起来。看着洞外,天色昏暗了,硬雪敲打大地的声音由疏到密,我探出头去,米雪飘到我的脸庞,我大喊:“白鸭,下雪了。”冲出洞口,在草地里奔跑,脸被打得蛮痛的,相信痛是幸福的痛,天黑了,白鸭飞在上空,迟迟没有归回的念头。夜里用干草搭成像蝉蛹的窝,然后钻进去,坐着闭上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二月春雪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外面传来节有奏的声音,扒开厚厚的干草,外面很白,放肆地喊:“下雪了,下雪啦!”跑出洞口那一刻,我惊讶的看到白鸭的脚印,乱乱的成“I LOVE YOU”,它向我飞过来,我在它头上亲亲,把它放在洞口,慢慢踩出“我会保护你到海枯石烂”。白鸭在洞口看着我留下的足迹,像雪雕。我决定去滚二十个大雪球,雕成白鸭,守在脚印字上。雪很深,埋了我的膝盖,捏了一团雪,放在地上滚,雪球越来越大,不一会,雪球已经有我高了,手冰凉,用衣袖做手套,吃力的往前推雪球,雪球还没推到字印旁,便推不动了,用手推,头顶,背推,雪球还是没有动静,传来白鸭嘲笑般的尖刺叫声,我气愤指着高高在上的白鸭喊:“好,我让你叫,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跑进森林,吃了些像算盘子的红果,刨开雪扯出一把野菜。  白鸭看到我从林子里冲出来,扛着一根长木,右手夹着大石头,它变得忐忑不安,准备落荒而逃。我用杠杆原理,把雪球滚得像小屋一样大。白鸭犹豫回到我的身边,我把果子给它,一颗红果夹在长嘴上,吞不下去,极为的痛苦,我发出最难听的声音,最讽刺的样子,白鸭像风一般飞走了。我开始滚第二个雪球,雪球和我差不多高时,白鸭叼着一条鱼,顿时我睁大了双眼,香喷的鱼,口角流下水丝,放下手头的活儿去追抢,可是它把鱼吞下去了,差点没把我气死,赶到溪边,两边是白雪,溪水静静的流着。我把白鸭放在大雪球上,把雪球推下斜坡,白鸭在雪球上拍着翅膀往后跑,越跑越快,看着它狼狈的样子,我爆笑在地。雪球被块小石头改变了方向,不久撞在大石头上,雪像海浪腾空而起,最后散落一地,白鸭不见了。我傻傻地喊:“白鸭……你在哪?都怪我。”我冲到雪堆上喊:“白鸭,你要坚持住,就算挖雪三尺也要找到你。”上部的雪动了动,冒出一个鸭头来,摇掉头上的雪花,我赶紧把它抱在怀里,亲亲它的头,唯恐害怕它消失。  回过神来,发现呕呖心血的大雪球毁了。“白鸭,我要你陪我大雪球。”它飞了出去,我捏雪球追着瞄准,在斜坡上,松软的雪球击中白鸭,它叫了几声,我突然失去重力,狠狠滑下斜坡,眼看就要撞上撞破大雪球的石头,紧张闭上眼四肢僵硬往右爬,恐惧喊:“啊……啊……”真开眼,幸好绕过了大石,双手抱头扎进雪堆里,努力挣扎,在雪中探出头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片片大雪花飘下来,落在头发上,融在脸庞上,我大吼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白鸭飞落在我的头上,我抽出身子去继续滚雪球。把二十个雪球由大到小排成一排,满足躺在地上喘气。脚印渐渐被飘下的雪花埋没了,一行行越去越小的步子,生活无痕,岁月不停不息,曾经的快乐和悲伤一去不返,化作了云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滑 雪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看着白鸭,雕刻着雪球。二十只白鸭的雪雕出来了,遗憾字印不见了。白鸭低下头,用嘴推着地上的雪块,雪球渐渐大了,我大喊:“好聪明的丑白鸭。”天快黑了,饿了,我跑进山里,看到一株结红果的刺树,摘了果子,放进嘴里,一层凉凉的冰裹衣,清脆却没有了果肉感。凉意催香气,甘露忘美丑,野果野意,朴素自然,我把这种果命名为“冰红”,树叫“冰红刺树”,手提一小枝,冰红串串。白鸭在食草,淡淡雪光下,暮然回首,青桥滴滴,草叶朵朵雪花,雪中见青,青中见春情,它能生长在冬春季节,命名它为“冰雪青”。一阵风拂过,夹杂淡淡香味,寻到香源,扒开雪,一兜草开着几朵花儿,很像见过的兰,喜阴,平淡出奇香,高洁自居,我把它命名为“雪兰”。   走远了,白鸭从沉醉中醒过来,糊涂看着暗暗的四周。掌握好平衡,站着滑下平地去,二月春,春中有雪,雪中有春,今年遇雪,名为“二月春雪”。在火旁,期盼黎明的到来,天亮后我决定去滑雪。看到洞里大堆柔韧的藤子,我有个大胆的念头,用野藤编成一套衣服。用锋利的石头砍断野藤,在腰上捆上几圈,再用藤挂件吊着,构成骨架,再纵横成网,衣袖和裤子依关节做成两节活动圆筒,套上赤色的野藤衣,满是欢喜,摸着粗糙的衣服,忍不住敲醒卧在火旁的白鸭,用粗绳为它量身做一套,完工后,不禁失笑,白鸭像个活生生的玩具,夜深了,打坐睡去。  鸭叫声把我吵醒,天亮了,火堆只留下灰痕,跳下洞口,裹着绳装,全身不自在,白鸭无法展翅,它滑稽的动作,让我笑掉牙。“滑雪去”我大喊,白鸭东倒西歪跟在后面,山丘脊是笔直的斜坡,没有树木的阻挡,登上山顶,用千年老树皮做滑板,冷风在耳边响起,两面的树退去,前面溅起雪花,落到脸上,融化了,一阵凉意,速度越来越快,不能展翅的白鸭惊吓叫起来,到了平地速度渐渐慢下来,转身看到后面是长长的美丽条纹。抬头看看隐隐可见的山丘脊顶,沿下平地,平地的尽头是万丈深渊,溪水奔流而下的深谷。  用老皮做滑板,板前易堆雪,有碍速度,不好放脚,雪把腿和屁股弄湿。我停下来思考,用其它更光滑的物品来代替千年树皮,边走边想。看到林里的有些大南竹被冰雪压爆了,竹子点点垂下桥,碧山茫茫白上雕。用大石砸断两颗最大的竹子,敲掉小枝,扛到火旁烤曲,成两头翘起,像龙舟的模样,高高翘起的两头用棍棒牢牢捆死,再用粗藤把竹头尾捆成弓形,在竹身稍靠后的地方架上些木段,与弓绳捆实,用来乘坐和放脚。拉着竹车,望着天空,白鸭随后,想到似箭的竹车,不禁微笑着快步前行。到了山顶,坐下来喘气,坐上竹车,抱起白鸭,用脚蹬地向山下滑去。风割脸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两边的雪景渐进连成一条带线,雪花在竹条上飞起来,快得我不能形容,眼被刺激掉下泪水,我从眯眼到闭上眼,从大叫到尖叫,速度略略慢下来,我知道是在平地上滑行,慢慢睁开眼睛,恐惧地喊“啊……”前面三米就是平地的尽头――断壁深谷。左手抱着白鸭跳下竹车,滚在发硬的雪地上,没有停下来,瞬间随车滚下山崖,右手抓住一株红花树,树摇摇欲断,看了看脚下,竹车和冰雪落下去,一会就消失不见了,烟雾缭绕,深不可测。白鸭被粗绳衣绑得紧紧的,我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左手用力把白鸭抛上平地,红花树传来清脆的折断声,另一旁的溪水飘落,晶莹剔透,我大喊:“白鸭来世再见。”不停的下坠,雾与风连成一线,身上发起热来,速度稍慢了点,断壁小面积稍向外凸出,我的野藤衣擦磨着石壁上的大野藤,往死的抓石壁上的粗藤,终于停下来,全身在抖动,一点力气也没有,远远背过溪流,再爬上平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在地平线露出头,白鸭卧倒在地,紧闭双眼,我吱吱的脚步声惊醒了白鸭,它跑过来,跳上我手中。静息后,才明显感觉到疼,双手已经血肉模糊,赤藤衣磨出几个大洞来。经过生死瞬间,更加觉得世间值得去珍惜,生命可贵,要勇敢的走下去。望着断戈,不得不自我安慰念起俗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帮白鸭解下外衣,它叼着衣藤扔下深谷,而我很感谢这套藤衣,要不是它,我的皮肤全要磨穿了。此时雪花飘下来,像鸭毛一般轻弹,山川溪流显得特别的静。不久,远山近景亮起来,抬头看天,很刺眼,太阳露出来了,到此第一次出阳了,金黄铺在白雪上,一波波黄圈挂在高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略不注意,雪花无声无息的走了。衣服湿透了,脱下挂下树枝上,在暖暖的光下奔跑,冷风吹,皮肤变得干燥,蓝天乱云,春的气息。  雪从树上掉落下来,我知道二月春雪要去了。来到溪边,水依然咕噜流淌着,溪水融雪不浊,溪边的雪点点滴滴被冲走。白鸭飞进溪里,白鸭抓到一条鱼到岸上来,鱼背是深石色,两腹银白,两指大,鱼身修长。双手尽是伤口,无法伸火烤鱼了,用尖指甲掐开鱼腹,掏出内脏,闭上眼生吃,血流到手上的伤口上,刺痛,弯腰用溪水洗,辣痛。白鸭潜入水里,鱼群急弯惊逃,水中瞬间裸出鱼白,阳光在水底摇摆,就像鱼尾巴。“好啊!又得一条”我想拍手称赞,看着可怜的双手,只能奋力的喊。  轻踏着雪,鞋已经湿了,漫步去赏花。花类杂多,不识名的花多,山上的,溪边的,高树上的,草地上的,应有尽有,美不绝伦,让人流连忘返,陶醉其中。夕阳斜照,红黄蓝靛紫更是不凡,风柔和似水,仿佛自己是个多情之子。花在山野无贵贱,无层次,守候着净土,想到以前看别人面孔来改变自己的心情,我大笑起来。坐在彩霞的山岗上,我感情地给白鸭讲着长长的故事。  洞里越来越冷,探头出去看看,几颗明星悬挂高空,身子乏力,不得不忍着手痛去伸火,用些干燥的草渣裹着硬石,双石相击,每击一次,手如刀割一般,越是用力越是痛,咬着牙猛击,火燃了,手流出血来,添些柴禾,血黑黑滴在石地上,脱下外衣,用牙撕开两块布条包扎,手上的布透红了血。感觉身子要冻僵了,无力的摸摸额头,很烫手,伤风发烧了。病情加重,烧热难耐,我躺在冰石上觉得舒服些,意识迷糊,人体轻飘,口渴,胡言乱语,噩梦中,微微意识到白鸭把水滴在我的脸上,直到失去知觉。  我的眼皮扎了两下,压在鼻梁上的鸭嘴缩回去了,睁开眼,白鸭在望着自己。病痛中,人意志变得薄弱,在生死徘徊中,甚至想放弃生命,病是种可怕的东西。阳光从洞口射进来,一日的开始,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在平石上记录我锻炼身体的策略,强身健体,独挡风霜雪雨。外面的石上散出热气,草地扑来芬芳,太阳不见了,明白一病醒来是傍晚了,天马上要黑了,我跑到用来计时的滴水池,池子大岩石被水滴侵蚀的光滑凹槽,上面有个石椎,久久才滴下一滴水珠,两天的时间才会滴满水池一次,以前我发现这个规律后,在不同的时段在池壁上刻线标记时刻,每两天来清空一次水池。生病的那天,昼夜交际时我清空了池里的水,可现在水已经逸出来了,说明我至少昏迷两天了。解开手上的布带,伤口发黑发硬,扎痒无比,经验告诉我,将拥有一双新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浩瀚星空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清晨来到溪边,喝足了水,吃足甜草,野果,野菜,观赏迷雾缭绕的神秘山与谷,到断壁上去吟唱。找块石头打坐,用意念配合气息,发现这样会使腹肌变硬。光刺疼了双眼,站起来,阳光晒满了大地,绿茵,充满生机活力,我在草坪上跑步,不一会,汗流下来,白鸭展翅在后追赶。累了,痛快了,躺在草地上,任着太阳照射,歇够了,站起来再跑,跑够了,到冰爽的溪水去静泡和漂流。饿了,拿把似刀的尖石,上山游玩。  玩山,另有一番乐趣,阳光透过叶缝,光彩可见。千年古树甚多,松树下寸草不生,其它的大树多不识名,有的树被缠着成网的野藤,藤叶宽大,繁多,让人不易分辨树与藤叶。慢慢爬上去,让人惊喜的是,顶枝很大,以致可以露半身在顶叶上,鸟儿在跳跃,一览众山,唯能与我比高的只有大鹰。看得入了迷,树顶像一碧的平原,设想在树顶上铺张大网,在树顶唱歌,睡觉,看日出日落,生活多滋润。想起白鸭在树下,扒开叶子往下看,白鸭像针头般大,树太高,我恐惧地喊:“白鸭!”四肢乏力,有种心痒感,不敢再看,闭上眼对白鸭招手,白鸭飞上来,站在我的头顶。经过一块石壁,下面生长着一种矮矮的树,很好看,抬头看看,光线缺乏,这种树是喜阴植株。树没有复杂的姿态,多成“ ”形,叶少而厚,微微缩卷,叶纹如齿,像受寒的样子。想起以前一个老人给我说的“药形相似而医”的医理,犹豫摘一片最小的叶子放进嘴里咀嚼,苦传遍全身,心跳减慢,身子发凉,脸色发白,体温下降。活动好久才缓过来,又是惊又是喜,也不知道下次发烧后食用管不管用,摘了些晒干备用。春光灿烂,好多的花都已经凋谢了,有些果子熟了,多是不识名的,我的小心的试食,回去的路上,饱得挺着肚子走。  走到平地,豁然开朗,心情万分的静息,这里真是个栖息的好地方。日落彩霞连天,情调无边,风把西边刷洗得干干净净,白鸭吊着一朵白花来到我身旁,我的思绪跑到二月春雪的故事里去了,我起身跑到石壁上,刻下“二月春雪,我爱白鸭”。在雕刻的时候,白鸭飞到溪里去了,天上满是星星,月儿弯弯挂在东坡上,曾经有人对我说“刀柄指的方向,有一颗最亮的星星叫北极星,第一次找得见时闭上眼,意识里出现的方位,便是真爱姑娘的地方。”从小时候一路走来,我曾经无数次的试图去找北极星,但是有山树和建筑物的阻挡,未曾找到,现代的生活节奏快,便忘了。把广阔的天空查看一遍,眼花缭乱,也没有发现什么刀柄,把天空划成四大块,细细查找,还是没有找到,是乎星星的排列毫无规律。失望的用手指着最亮的星星,在四周一一寻找,排除暗星的干扰,不久发现几个显眼的亮星构成一把不怎么规则的菜刀,刀柄不远,有一颗独立亮亮的星星,我跳起来喊:“北极星,这么多年来,你让我找得好苦。”轻轻闭上眼后,我朝西边望去,沁人心脾的溪水源远流长,我的缘人真的在西边吗?朝西翻过小溪还要多远,望着望着,眼前多了些移动的亮点,是诗人笔里的萤火虫,我想到“腐草为萤”的传说。在星空下,用手指轻轻点触光点,不一会,它们飞远了,画个弧形落在草叶上,我笑着去溪里呼叫白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高人谷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除了跑步,还增加了俯卧撑,仰卧起坐,游泳等项目。游泳的时候,我偷偷跑到石壁下,用草按笔画黏在“二月春雪,我爱白鸭”的字上。深夜里,睁开眼看看洞外皎洁的月光,轻轻走出去,我抓了些萤火虫,从上衣扯下线头,把萤火虫捆在石壁上的草上,远远的站着,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落在草上,石壁上的草上光亮显现出“二月春雪,我爱白鸭”。自豪跑回洞里,吵醒白鸭,抱着跑去看我的杰作,它缩在怀里,我久久站在星空下。  天色蒙亮,到平地里锻炼,全身是劲,肌肉变大了,硬了,腹部变得扁平,隐隐看到成块腹肌的轮廓。记忆有很大的提高,我已经想起了古学家提出来的“流水不朽”的养生理念,跑到森林去观察和模仿动物们的动作,让我特感兴趣的是,鸟儿在枝上灵活跳转,松鼠爬树等。在平地里架上独木段反复练习灵活度,在森林学松鼠爬树,使我四肢有力。  扛来许多两米长的木段,成排紧密扎入地里,开始学倒立,试着倒立行走,白鸭在一旁卷着头,奇怪的观看。我编了些藤手套,漫游,我都倒立行走。在树枝密集的林子里可以游刃而行,追赶松鼠是最有趣的事儿,美丽的松鼠动作灵活,跳跃能力不凡,以前我总误以为它会飞。为了追上松鼠,我也练弹跳能力,我会举着沉重的石头跳,近来静坐练气,很容易掌握爆发力。  洗完澡后,来到平地,东边霞,西边蓝月,听人说月出日落交际是成魔之际,我大笑起来,魔是人的心,永远不能满足的心,此时此刻,应是成人之际,平凡的人,环视这美丽的地方,从此名为“高人谷”。我悠悠唱起歌来,“看那蓝色的月光,海风在耳边吹响,船桨慢慢左右摇晃发出淡淡的忧伤,又梦见蓝色的月光……”  为了能在高地夜观天象,我计划在树顶间编一张大网。砍来笨重的粗绳,长五十米,带绳头爬上古树,分别把绳头四颗树顶上,构成网架,再无数次的带绳头上树编网,磨坏了无数坚石刀,花了很长的时间,在超大的树顶系好了大网,攀上大网,我醉在良辰美景中。很多的时候,我都会在大网之上,摸天的感觉另有一番新意。天空万里无云,我脱下衣服静坐,太阳烤着我,大汗淋漓。爬下树下,顿时感到无比的阴凉,无意的看到一条大蜈蚣从树皮爬出来,引来了一只长尾鸟,长尾鸟捕捉蜈蚣,尾巴摆来挥去,看出趣儿,牢牢记住了尾的摆动动作。短时间内,鸟把虫啄死,正要饱食一顿,又飞来一只鸟,两只鸟争斗起来,最后把蜈蚣拉断飞走了。回去后,我找来棍棒,练习记忆里的动作,有了动作,生活愈发饱满。  潜入水底,阳关在卵石上摆动,看到水面上的白鸭,游上去抱住它,它用长长的嘴擦我的脸,痒得我乐笑起来。躺在草地上,闭上眼,清凉的液体掉落在额头上,用手摸,是鸟粪,想大哭一场,白鸭在我的头顶飞来转去,刺耳的尖叫声。在空中乱拉屎的大笨鸟落在一块石头上,呆头呆脑的看着我们,我喊:“白鸭,停止你难听的尖叫,给我去追那只大笨鸟,用你强壮的身体追累它,我要看它掉落在地上,去啊!”白鸭像没有听到我的号令,我换用温柔的声音说:“白鸭,去追那只大笨鸟,我亲你。”白鸭站在我头上摆头,我用手把它抛向大笨鸟,我侧身像溪塘跑去,身子一跃,先是人平行与天地,双手撑水弹身过对岸,在岸上前倾力很大,用手撑地连翻空翻,弓步蹲在地上,抬头我笑起来,白鸭被大笨鸟追过来,大笨鸟差点啄到白鸭身上,鸭毛飘落的地。十五米外,我飞快向它们跑去,当它们要从我的头顶不高处掠过时,我用力蹬地,面朝天向后高高弹起,我抱住白鸭,大笨鸟从我的背擦过去,黑鸟毛在空中腾飞起来,我用劲翻身,向后翻个跟斗,大笨鸟撞到我的前腿上,掉落在地,我站在地上,身子后倾,又翻了个后翻才站稳,大笨鸟起身向森林飞去,我用力抛出白鸭,白鸭擦过大笨鸟,几根黑毛又掉落下来,它落荒而逃,狼狈的样子很可笑。我向森林跑去,跃上树枝,转一圈,远远投去,不断借用树枝的弹力,把笨鸟逼到树顶网去,它在大网下飞来转去,我拉着网吊下来的长藤摇来荡去,它竭力想从网边直冲云霄,我借大树的反力,摆绳向它飞去,直到我越过网才触摸到大鸟,我给它转了个方向,它俯冲到网上,我随绳落在网上,把大笨鸟高高弹起落下来,身上不剩几根毛,累得扑着翅膀飞不起来,看着我的靠近,它恐惧到了极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毒 菇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摸着大笨鸟的头,笑着说:“大笨鸟,和你玩可真有趣啊!好好在上休息吧,我找吃的去了。”我用脚弹网,握藤在空中弧形向下落去,笨鸟被弹得老高再掉下来,头扎进网孔去。在空中一把抓住上飞的白鸭,半圆弧落下,风把白鸭毛吹歪,看着白鸭感觉很美,忘记了危险。三米前是横生的巨树,撞树不死也要重伤,借绳的力向右侧跳去,落在茂密的叶子里,歇会,压压惊,顺着藤下树去。阳光把草照得青青的,林中的四季果更是美味不凡。到清溪去,冷了,躺在岸上,热了跳下水,夏天也有冬天的冷意。  月亮藏起来了,留下漫天的星星,静静躺在树顶的网上看着天空。“嘎……”白鸭在不远处跳跃,我喊道:“白鸭,过来。”我亲切抱起它,它低着头,用翅膀拍拍自己的头,我亲了亲它。星星是种奇妙的东西,星星有着无数的传说。有一颗流行划破的天空,我大声地喊:“好漂亮。”白鸭依偎在我的怀里,我沉入了回忆说:“白鸭,你知道吗?小时候,一个爱护我的大哥哥告诉我,每个星星都是一个人的灵魂,星星拉屎(流行现象)就要有一个人要死了。不知哪一颗星星是我俩的……”连续有流星从天边划过,仰着头,看到一生从未遇到的奇景。  品尝美的余韵,夜里如果有千里飘香的美酒,更是堪绝。感觉永远晒不够太阳,在林间迂回,找些酿酒的灵感,怎么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傍晚时分,阳光变得多彩,从叶间投射下来,发现一片底草珠,小藤,叶像花,雪花状,很好看,把它编成两顶帽子,给白鸭戴上后,我再戴上。经过小溪,白鸭遇水乐不思蜀,我偷偷拾起帽子放进衣里,快速跑回洞里藏起美丽的帽子,我把帽子放进石窟里,用石头封压紧紧的,我到洞口,白鸭飞冲过来。  近些日子来,动作的灵巧和轻度提升了,可是力度难提高。坐在石头上望着天,想着如何使自己力大无穷,理不出头绪,跑到山脚的溪边,有两颗小树,任凭我用棍棒打,也不断。退后几十步,棍头点地,侧身跑去,将到树底,跃起嘶吼,使出全力挥棒向前,棍稳稳落在树上,反力把我弹入溪里,我用棍顶住溪底的石头,棍棒弯曲,脚刚接触水面,用力顶棍棒向树干弹去,一股水向我追来,双手握棍在前抵在树干上,树大程度弯曲成弓,树复直弹开我是,转身挥棒打到树上,随之被抛出去,再用棍棒点地,滚深深插入地理,放手后翻蹲在地上,树向我倒来,“啊”惊吓向后跑去。我明白了,人的力是有极限的,要突破极限就得借力。想到了以前踢足球,原地踢球不怎么远,如果是飞来的球越猛,反踢就会越远。  山沟里,水时隐时现,想不到山山水流相汇,会流出那么大的小溪来。几段大树倒在山沟的大石上,有的开始腐烂,我喊道:“白鸭,过来,好多香菇。”黑黑肥肥成伞状,扔到水中去洗,又软又滑。树根泥腐质中,长得更肥更大,看起来很可爱,忍不住摘几个放进嘴里,香气从鼻孔出来,我和白鸭争着吃,摸摸微胀的肚子,饱极了。不久肚子绞痛,头晕乏力,出现幻觉,白鸭嘴皮渐渐成紫黑色。我撕破衣服,勉强抱着白鸭滚到浅水里,我们开始猛烈的呕吐,苦胆是乎破裂流出口,苦不堪言,我模糊念着:“白鸭……”渐渐失去知觉。  静静的林间,阳光成束射下来,林里的鸟声死寂,我横在浅水上,水流成漩涡,白鸭在涡水的另一旁,卷着头,一动也不动。我的手指微微弹了一下,鸟儿伸长脖子,凄凉的叫着,我醒过来,全身乏力,侧眼看看白鸭,用手摸摸它的头,抽噎无泪,焦急推动它。我坐起来,往死灌下清水,抱起白鸭:“快点醒来,醒啊!”它下坠的头扭动起来,我笑了,放下白鸭饮水,静坐,调理气息。“水到病除”是我在《天涯孤旅》学来的,地质探险员在穿越大沙漠时误喝天然毒泉,用清水解毒的经历。我的体力渐渐恢复过来,稍不留神,天上卷来浓浓的乌云,鸟儿们特别的活跃,蚂蚁成群搬运,地下拉成长长的黑线,我抱起白鸭奔跑,很久也穿不出森林,“啪啦“几声,大雨由稀到密掉落下来,林子里,树叶像不结实的大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未知的预兆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跑到平地,雨声变小了,雨量变大了,难得一见的盆雨,很难睁开眼,全身淋漓,风不清方向我大笑起来,唱起歌。来到滴水计时池,水满池。雨渐渐变小,太阳露出来,从山头到溪水出现一条美丽的彩虹,我和白鸭在彩虹之下,构成一幅画,与自然相融的画。我说:“白鸭,到彩虹那去吧!”一股白色光影在彩虹中绕动,美不胜收。我想起了关于彩虹的传说,“彩虹姐姐”“龙喝水”……雨停了下来,到处湿漉漉的,叶子滴着晶莹的水珠,树上像珍珠在闪烁。  接下来的几日里,出现许多奇怪现象。不下雨蚂蚁也搬家,鱼跳出水面也不下雨,许多鸟飞走了,松鼠在树上不安的乱跳,小树小草无故折断。白鸭时常贴近我,透漏出恐惧的神情,常引领我到断戈上,我知道是它要我离开高人谷。我摸不清头脑,我默默等待,不怕去面对这些不祥的预兆。看着远空,猜不透,要爆发地震,火山,洪水,还是瘟疫。高人谷不是太大,可我到过的地方还不到百分之一,决定多去巡查,我要一直留下来,修炼我的境界。站在树顶网上吹着夏风,发现南山的光有些抖动,挂着树枝游去,不久探到南山并没有发现什么,饱食了一顿野果。夜黑了,漫步在南山的沙土上,白鸭安静站在我的左肩上。我明显感到白鸭不安起来,绕过一条怪怪的林道,有几块大石,石缝发出美丽的荧光,周围变得柔和,白鸭拍着翅膀飞到石头上去,把头伸进石缝中去看,它可爱的样子,我不禁大笑起来说:“好啦,走吧,明天再陪你来看。”我做转身的趋势,它拍着翅膀乱叫起来,不肯离去。我向一颗树跑去,用脚弹树,手接地翻上石头上去,朝石缝看去,出于预料,石缝里是一根发光的棍棒,两米长,圆柱里有着白色雪花的晶体,透明的圆柱发出淡蓝色的光,一边棍头是颗宝石状,另一边棍头是弯月接小四角星,很漂亮,难怪白鸭不舍得离开。物不属我,抱起白鸭走人,白鸭躁动不安。我停下来伸手去拿,够不着,找来树枝勾起,棍棒丝纹不动,石头也搬不动,只能对白鸭摇头,表达我的无奈。白鸭转来绕去,不知所措,觉得它楚楚可怜,找来一根木棒,用野藤把一颗树绑成弓形,拿着木棍站在弓树顶,用劲打断野藤,树把我猛弹向石头,在空中把木棍插入石缝中,木棍别断了,石头也不动,我继续向前抛去,我握着断了的木棒阻挡前面的树叶,停下来,看后方,叶间开了一条大道,心跳加快,白鸭飞过来,我屏住呼吸说:“白鸭,既然你喜欢,我就一定给你拿到。”它站在我的肩上,走向大石块,用蛮力,借自然之力,我还是累倒在石头下。站起来前走,踩到圆木,向前滑去,手掌地后翻站稳,恍然大悟。靠近大石细细观察,大石下是土生出来的长方石,夹杂着凸起的石块,抖抖烂衣,把白鸭放在肩上走人,白鸭跳下来我带笑意地说:“不是拿不到,只是时辰未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 晶 蓝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天亮了,我扛着自己磨制的石斧,石锯,上山弄到几段硬干木,扛到大石前,去找清泉饮水,洗洗有了汗味的衣服,晾干后,洁净清爽。用木段插入大石底部,撬掉支立的碎石群,用长木插入石缝,用杠杆原理支开大石,大石块向前滑去,我笑着说:“我爱死了发现滑动摩擦的那个人了。”白鸭用头贴在美丽的晶棒上,我过去拿起来,很有手感,不知是什么构成的,在石头上磨也不起痕。白鸭暗示我用晶棍敲开滑石旁的石块,意识里肯定会棍断,近日来怪事连连,不妨一试,起身打在石头上,石头像鸡蛋裂开了,露出帽冠来,雪花相连而成的圈。拿起来,凉凉的,戴在头上,夏天不感觉到酷暑的热气。扛着棒走在林里,我说:“白鸭,我们给它们取个名吧,棒叫晶蓝,冠叫洁花怎样?”  把晶蓝插在洞口,在蓝天下散放着光,很美,时时白鸭看得着迷,我偷偷跑到山涧去找些香菇。到前次中毒的地方转转,拔个近地而生的菇,伞内有美丽的花纹,不易察觉,扔掉后,在树生的地方拔起一朵吃下,坐着等,很久没有异常,放开怀的吃起来。沿小流水而上,一颗树弯曲横在山间,粗粗的黑皮,长着些苔藓,我叹息道:“千年老树又倒了一颗。”踩翻过去。   回到洞里,看着晶蓝不随时间推移而少一分美,没有白鸭站在上面,有些不自然。四处喊叫,不叫白鸭的踪影,我忐忑不安,跑到溪里去看,不在,不符合常理,感觉我的世界离不开白鸭。顺着刚才上山採菇的旧路寻去,看到白鸭在一颗树后,恐惧的看着横倒在地的黑皮树。我放声大喊:“白鸭,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它跑过来,跳进我怀里,紧缩示意我离开。我对黑皮树来了兴趣,摸起来怪怪的,站上去踩踩,软软的,大概是里面的木质腐烂了。白鸭飞上高高的树顶,一切不可思议,我找来树枝扒开厚厚的落叶,一个巨大的蟒头出现在我的眼前,丑陋的面孔,关闭的眼,我吓了一大跳。听说蛇会冬眠,为何夏天它还在沉睡?查看周围的痕迹,很久它都没有活动了,腐夜把它盖了好几层。我跃上树枝去观察,不能确定它的死活,它的睡相安详,样子凶猛,周围像禁区,一个动物也没有。我的意识里没有夏天冬眠的蛇,确定它是死的,跳下树去,大胆摸摸。白鸭传来惨叫声,开始鸟儿们飞来,叽叽喳喳不停,地上跑来各种动物,羊,鹿等,可爱的松鼠也来了,那个拉屎到我脸上的大笨鸟也来了,我知道他们都希望我在大蟒蛇醒来前除掉它。我们好像是在山里聚会,我什么也没做,在山里我一直修养虚怀如谷的境界,假如有魔鬼,我也会去宽容,怎么忍心去宰死一头蛇,巨蛇是生命,小蚂蚁也是生命,生死自在天命,我转身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蟒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大笨鸟飞来顶我,白鸭站在我肩上发抖。突然巨蟒睁开眼睛,抬起如古树的大头,顿时,天上地下乱成一团,鸟儿相撞掉落下天空,错蹄声,动物们逃生能力逼到了极限。我破口大笑:“为什么?为什么世界要有强与弱,为什么要争斗?为什么不能任天共存……”暮然泪下,蛇头划空挥去,曲顶蓝天,一排鸟落入大嘴,我的心好疼,鸟连痛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已成了蟒的午餐。如果有来生,我愿化作风,为死去的鸟儿们辅航。蟒头又瞄准另一面天空,我翻身,侧身踢树跃上树枝,弹枝而上,在树顶双脚踢断一枝,扔进蟒口去,枝叶被卡断,蟒牙穿透大鸟身子,吐出树枝,小鸟趁机逃走了,蟒头落下树底,想到白鸭还在树底,踢断小枝,插入树皮,向下滑去,到树下段时,蟒尾向我抽来,踢树跃向大枝叶去,蟒尾打在粗枝底部,粗枝断裂和我一并掉下去。粗枝快坠落在地,我斜跃抓住近地面的树枝,脚轻轻接地,抱起白鸭,向远远挥过来蟒尾跑去,压低身子,让蟒尾从腹面上掠过,用力后抛身,翻身跳上蟒尾,借助蟒尾的挥打力,斜斜跃上大树枝,挂着树枝荡上树顶。蟒尾打在掉落的粗枝上,蟒卷成桶形,注视我的动作。我借树顶的枝叶,向树顶网荡去,动物们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在大网上喘气,没有看到大蟒追来,静下来打坐。  白鸭依偎在我的怀里,鸟飞离了高人谷,打洞的动物不敢冒出头来,大的食草动物跑到断壁崖边。夜安静的过去了,太阳升起来,我亲亲白鸭说:“你到断戈的壁藤上去,我去感化巨蟒,如果我有不测,你独自离开高人谷吧!千万别闯入人居区,不然你会成为火锅或笼中玩物,切记。”我把它抛向高空,可它还是落在我的肩上,给我破釜沉舟的勇气,我深情看着它:“白鸭,你要和我同生共死吗?”它点着头,啃一捆甜草,借树顶的枝叶游向远山。看到巨蟒,我朝下大喊:“放下你的大口,让生命在你的嘴边繁茂,大家都是生命,都是母体那来的,你又何苦呢?让大家共生吧,恶从心生,放下你心中的污秽……”它的头像闪电像我仰来,我向侧弹开,它扑来空,它陆续打断树枝,不幸一巢鸟蛋掉落下树去,我掉下眼泪喊:“大蛇,为什么你祸害生灵,非要逼我。”我把白鸭抛向高空,双脚踢断树枝握在手,向下跳去,半空巨蟒头向我射来,我用枝叶去挡,继续侧落下去,它的头转向我逼来,我用树枝接地,树枝压成弓形,我借弓力腾空横弹出去,到对面的一棵大树反弹站在蟒头上,在宽大的颈上,灵活的避过各种碰击。它用力把我瞬间晒开,看准树枝,用力顺势跃去,双手在横枝绕上一圈,荡到一棵树去,它口随来吃到枝上,枝条尽断,我跳到树干,绕到背面下爬,它头火速一口吃到树背面,幸好我不在原来的位置,不然归西了。它的口向下压来,我举起树下的一块石头向上抛去,石头砸入它口中,我知道这下彻底激怒了巨蟒。它把石头晒过来,我火速后跑,使劲后跳,用轻柔的动作接住石头,我随盆大的石头远远投出去,跳上树枝,它缠住大树,树发出压挤声,树成段倒下,我再跳到另一颗,一路把它引到树顶大网上。巨蟒整体移动不是很快,但头攻击的速度就像子弹,如果不提前预料到它攻击的方位,肯定被吞食。拉着大网吊下的粗藤,站在树枝上,它卷在下面,它的头像闪电飞来,我向上爬去,它咬住粗藤,我把粗藤摇成圈,捆住它继续上来的头,我跃向另一旁,不断荡来粗藤捆住它弯曲的身子,紧紧把它半个身子捆在半空中。我坐在网上,汗水如雨,白鸭从蓝天落在我身边。巨蟒不断扭转身体挣扎,头部的捆绳断了,其它部位纷纷脱离开来,白鸭惊飞,巨蟒头冲破网,直向白鸭吃去,眼看白鸭成它的囊中之物,我抓住藤跑过去扔去套住蟒嘴,用力拉,嘴皮碰到白鸭时下移了点,白鸭掉出毛远远飞走了。蟒头向下朝我吃来,我滚向一侧,蟒头扎进网里,它的尾部离了地,使不上力,被卡住了。尾向我抽来,灵机闪躲,抽出一藤把尾捆在网上,巨蟒被绑成了“C”形,我爬下树,去找更多的藤来把它捆实,当我跑开二百米外时,网不负载重量,树顶的一个网角脱落下来,相应的一角也开始脱落,我幸苦塔起来的大网毁了,巨蟒回到了地上,向我追来,我往死的跑向戈壁。  我刚跑到悬崖喘息,巨蟒也凶残的扭挪来了,像曲曲流水直奔我来,跳下悬崖,抓住壁藤,它的头向我逼来,可它并没有整体掉下来,而是把壁藤擦断,我不断往下坠,抓住断藤不断去套住它的头,它挣扎时,被藤群困住了头,我快速爬上平地,打算把它推下悬崖,蟒身太沉,挪不动,无意蟒头又向我砸过来,无防备后翻,退几步,转头又吃向我,我向前滚去,不顾生死的弯曲向前跑去,隐隐感觉它的头会射中我,上天庇佑,我安然跑到洞口,用手撑地前翻拔出晶蓝,一棒把摆放在洞口的木段向后打飞出去,巨蟒接到木段吞下去。我握着晶蓝侧身撑地翻到蟒嘴前,横挥棒打断蟒牙,蟒马上卷身成桶,欲把我活活缠死,我无法跳开去,我把晶蓝紧紧横握,期望我亡了也能刺穿它的身体,给高人谷带来平静的生态,就算不能同归于尽,刺伤它也能给动物们逃生的机会。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谷底的回荡声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晶蓝的星角插入蟒身,它便舒张开来了,很欣赏它的明智。趁机用晶蓝点地半空翻去老远,它没有攻击,我们对视着,让时间来补充体力。我快速向后侧身跑向蟒尾段,距离尾段不远时,用晶蓝挡住从侧抽打来的蟒尾,巨大的冲力使我向蟒头侧部射去,握着晶蓝插入七寸,重重撞在软软蟒颈,脚落地后,用尽全力推晶蓝割向蟒尾,被深深划破的口子喷出血来,我跪在地上,低着头。蟒头用垂死之力向在尾部的我砸来,用晶蓝挡,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是乎骨架要散了。远远看着大蟒,眼泪流出来,倒在地上,分不清心痛与累,白鸭落在我的旁边。   次日醒来,阳光很温柔,一切都过去了,周围站满了各种动物,听出它们的叫声中充满了欢乐,巨蟒倒在地,血已经流干。我得考虑怎样处理巨蟒,它太大了,和千年古树一般,长近百米。如果扔下山谷,会引起人对高人谷的好奇,如果扔在平地,会遗臭半年,如果火化,会浪费资源,最后得出了一个生物化的念头,让大伙分享美肉。我拔下蟒皮晾干,烧了一堆大伙,搬些蟒肉烤吃,一群动物在蟒体边络绎不绝。用晶蓝敲断蟒骨,和腐烂的肉堆得高高的,放火烧尽。渐渐我和森林融为一体,动物们不再见我便调头就跑,有好几个物种可以挑逗。  带着白鸭到洞口看插在石头上的晶蓝,微风传来阵阵香气,夹带着酒的醇香,我兴奋起来,寻香源而去,不可思议的是洞里的气味更浓,找遍了每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坐下来猜想,看到被封住的小洞,记起那里藏着白鸭的小花帽,搬开石头,浓浓的酒香散发出来,我明白了,记起高中课本里的生物理论“有些植物无氧呼吸产生酒精”。我大笑起来,知道怎么酿酒了。磨好石勾,挖几条蚯蚓,到溪里垂钓。  在平地上奔跑,白鸭在上空跟着,汗水淋漓,白鸭飞下不见底的深谷中去了,用脚擦着壁藤随之而下,很快赶上了白鸭。它停在石壁的一棵小树上,下面回荡着“哆……”的声音。现在的人不再满足于饱食,暖住,而是激烈的竞争,怎么会有人闲来山谷呢?“白鸭,上去。”在溪石上静坐,修心养性,白鸭站在我的头上,晶蓝插在身边,水粼粼反光,闭上眼感觉外界乎暗乎明,咕噜声中伴随着脚步声,随着传来:  “子木,你怎么让我这么失望?给我起来,高考只剩十来天了,为了你,我们家已经倾家荡产了。”  是父亲的愤怒声,我淡看世事人情,没有睁开眼睛,自从毒菇中毒后,我意识到可以去追忆课本那些抽象的内容了。他把我拉起来,睁开眼睛,他已经骨瘦如柴,父亲苦着脸说:  “你不知道?听到你失踪后,我找到好苦,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我们。”  我笑着说:  “走吧!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怎么疯了,让我看看你额头是不是发烧,你还有青春,就算你累了,凭你这张脸也可以骗个有钱的女人,起来,只要你肯努力,我们才会抬起头来,以后才幸福。”  我坐下,父亲又把我拉起来,我笑着说:  “走吧!我在这很幸福,荣华富贵只不过是一盘散沙,保重。”  父亲气愤地说:  “什么?你要断我家香火,天哪,你看看这个不孝子,救救我家吧!”  “哈哈!天神在心中,它救过你吗?只有自己救自己。”  “你……逆子,敢污蔑天,不知天高地厚,要我给你跪下。”  “只要你喜欢,跪不过是有益膝关节的运动。”  父亲差点晕倒,出于预料听到违背人道的话。  “你……好吧!我拿你这顶冠和棒去救你妈。”  看着父亲拿着洁花和晶蓝远去,我问:  “妈怎么了?”  父亲停下来,转过身来说:  “快要死了。”  阴影笼罩着我整个身心,离开尘世是如此的平静,我现在是怎么了?父亲继续说:  “你们班主任打来电话,说你失踪了,她气昏了过去,我们花了很多钱联系媒体找你,没有下落,你妈不思进食,犯了老病,一病不起,胃大出血,到大医院泡在冰块里,大量补血,抢救过后,你妈掉下泪水,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穷人总是坏事雪上加霜,你妈的病反复发作,从县医院转到市医院,耗尽全部积蓄,爱牛卖了,山卖了,我现在是在乞讨救你妈,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拿着广告联系到我,说给他两千块便告诉你的下落,我只能带了高利贷,沿他指点你失踪的山林走,几天后,飞来一群鸟,之后又朝一个方向飞走了,我跟去看个究竟,来到了山谷,喊了两天,准备回去料理你妈,听到上面有声音,竭力爬上了看看,几次要摔进深渊去。”  我吼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 远谷行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不,哈哈,一定是假的。”  我跑走了,不顾一切的跑,到洞里饮干石窟里的水酒,大笑起来:  “酒,为什么你不醉我,为什么?”  渐渐体不平衡,狂笑,泪流如雨,明显想吐出来,用手堵住口,强行咽下去,害怕酒不能把我醉倒千年,摇晃倒在地上。隐隐看到父亲和白鸭走到身边,我提起无力的手指着他们说:  “哈哈,俗人,哈哈”  感觉口要爆了,大量的水酒翻滚上来,父亲把我拖进洞里避风,发现了另一石坑里的酒,狂饮起来,父亲大喊:  “天哪!你为何要惩罚我,是我头发不够白吗?是我邹纹不够深吗?是我皮包骨不够薄吗?”  父亲以前是不喝酒的,他说喝酒太费钱。我东倒西歪的冲出去,和父亲畅谈起来,父亲睡着了,我向溪水走去,愁容乱发,由心生的念出:  “盼子成龙自古皆是,书誉改生,千古积俗神难破,处处典。罪源人本利,西风胜似东风过,是春是雪唯错,愿求千年一醉方休。醉里难成诗文,不知趣,伪伪提名绩。一程程,生何衰?死何叹?千冰踏破鞋,落千里,悬崖边,渊花过,万迟难敌人心落。乱心,真假难……”  倒在浅溪上,清晨醒来,身子凉透了,白鸭卧在我的胸上,感到肚里空空的,我笑着对白鸭说:  “白鸭,放心,只有沉得住尘世的诱惑,意志才能更加坚强。”  我扯些甜茎草嚼,青青绿水流出口角,白鸭到溪塘里游泳,我看着它,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小羊沿着我的方向吃草,时不时咩咩地叫,我笑着摸摸它软软的糕毛,不经意转过头,看到父亲在流泪,我问:  “怎么啦?”  父亲说:  “原来你只吃草,一直过得这般苦,你身边不是有大群的野生物吗?为何不宰杀?”  我心平气和地说:  “听说富人吃山珍海味,可我却没有听过他们说自己有多幸福,我整日食山草野果,平平淡淡,畅快不分苦乐,有何不好呢。”  父亲从包里拿出些饼干面包说:  “这个好吃”  我摆摆手说:  “路还远,你留着,我惯了闲云孤鹤,不食人间烟火也罢。”  父亲扯了一茎草尝尝,急忙吐出来骂道:  “这也是人吃的吗?”  “只有高人才吃得来,我可以和你走,但不要把这里告诉别人,让它自生自灭。”  他长吁了气,沉下心头的石头,我静下来打坐,调理心绪。雾带缭绕,远方迷茫,山谷一片茫茫,我喊起来:  “白鸭,要和我去红尘走一圈吗?”  白鸭远远飞向山里去了,我想它是不舍得高人谷。不久它飞来,把我引到洞口,我知道它要带上洁花和晶蓝离开。我和父亲在悬崖上眺望,他吓得四肢无力,远远退后,白鸭飞落在我的肩上,天空如狂沙飞来一群鸟,树林如山崩地裂跑出一群野生物,可爱的松鼠跳得老高,我没有说话,用晶蓝点地飘翻到石壁上,舞动身子刻下《远谷行》  尘世未了终难留,  星辰易变终别有。  美人难恒晶蓝来,  去归必决村红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父 亲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刻完草书,我撕破衣服,和父亲绑在一起,跳下山谷,用晶蓝划着石壁而下,白鸭俯冲而下。  父亲把外套给我披上,一路上都唠叨要我在学校好好学习,他穿着白色的短袖棉衬衣,走进城里,人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父亲走进一个小亭子,拨通电话说:  “成大哥,我是农佬,现在方便到老地方来么?”  父亲放下电话和亭里的妇女讨价还价,妇女蔑视地说:  “两毛钱,你也要讲价?”  父亲:  “我找不到钱,没办法。”  “一毛钱总该有吧?”  “嘿嘿,大姐,忘了带钱了,饿了好几天了,给个面子。”  “面子,商场没有面子,只有永远的利益,给钱。”  他转过身,在里面深深地裤兜里掏了许久,给了妇女一毛钱。远远避开小亭花五毛买了一个包子,交给我。我推托不要,他撕开一小半吞下,骂道:  “知道什么?快吃。”  我把包子撕成两半,给了白鸭一半喂白鸭,我慢慢的咀嚼,甜甜的,想到了山里的野果,父亲非常火气。我们在一条满是垃圾的暗街等,一个大个子摇摆走来,手里拿着手机指我大嚷:  “哈哈,农佬,哪找的野人。”  父亲低声说:  “成大哥,他不是野人,我的儿子。”  他盯着我头上洁花和手里的晶蓝,眼放出光来,父亲叹气道:  “成大哥,我想跟你再借点钱,手头紧得很。”  他气愤的骂道:  “借个头,还得起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利息高,前次的帐什么时候还,兄弟们最近闹得厉害。”  父亲好声色地说:  “你看看,我还有几亩田和一栋屋,还没有合理的价钱卖出,可以先用来还些利息吧?”  他掏出小叠红抄打打自己的皮鞋,说:  “把那个小子的物件给我,先抵前段日子的利息。”  我大笑起来,他吼道:  “杂种,你乱笑什么鸟?”  他向我走来,用大手拿起我的脸,冷笑道:  “还蛮标志的小伙,信不信我把他打花”  他给我一耳光,耳嗡嗡作响,我再次大笑起来,他吼道:  “疯子,真他妈是个十足的疯子。”  他摸摸晶蓝,用力夺去,失去理智掏出砍刀,凶煞向我手砍来,拿着晶蓝走人,白鸭飞去挡住他的去路,他扬起刀向白鸭砍去,我跳起来向他踢飞堆着的黑袋子,他被撞飞老远,晶蓝掉落在地,他爬起来,惊慌跑走了。父亲领我走进贫民街,给我选套衣服,叫价六十元,他在讨价还价,还不容减到三十二元,老板再不愿下降,父亲走人,老板瞪圆眼睛唾骂一通,我抱着白鸭偷笑。他把附近的衣店讲了好几圈,再走进衣店,老板都懒得去理会他了,无奈之下,他自己去取衣服,把钱主动交给老板,叫我进去换衣服,责我理发,刮掉胡子。父亲把我送到乡村高中去,提着“茅台镇”走进校长的住所,房间里很整洁,相对乡村学校来说算是人们说的所谓豪华了,一个年轻的妇女打开了门,校长从干净的沙发站起来,父亲喜面介绍,校长找了一根木凳子给父亲坐下,少妇接了酒,再想来提我的白鸭进厨房,我转过身说:  “这是我的宠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再逢小姑娘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少妇:  “动物不可带进房里来。”  父亲说:  “校长,你真是住得高雅,对了,我的小子已经在这读了三年,真是感谢你们的教诲,我就信得过这一所高中,师资深厚,教学质量好,全仰仗校长你一人……”  校长满意地点点头,父亲接着说:  “校长,你看,是否能让我这不孝子参加高考?”  校长的脸色变了,父亲赶紧从衣里掏出红包,校长紧紧握着红包难为情地说:  “不要这样,不可以的,他是我的学生,我总是对他负责任的,高考嘛,我得和局长商量,过两天你再来我这,我再给你个答复,你看,这。”  校长把红包放进西装兜里,起身送走我们。父亲果断的掏出一百元给我说:  “要努力,不要再错过机会了,两天后我到你妈哪去。”  简单的衣物,静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走进教室,人们哑口无言,头上的洁花,肩上的白鸭,手中的晶蓝,在人们眼里是个十足的疯子,我带着笑,人们更是不可理喻。那个阴暗的角落还给我留着,几十双眼里,我看到了他们对学业的绝望,有的人在捣蛋。得郭靠近我,摸摸晶蓝,问:  “那买的,是不是荧光棒?”  我没有理会他,白鸭害怕的缩成一团。班主任走进来,扫视教室里杂乱的景象,摇着头,走向我说:  “子木,你怎么又来了?校长给我说了,你就安心再陪陪同学们几天吧!你知不知道害苦了你父母。养宠物我见过,但没有见过养野鸭的,伤风败俗,教室是大雅之堂,为什么要带这种下等的畜生进来?”  我没有理会他,他自讨没趣地发火喊:  “都给我拿出前次的数学模拟试卷来。”  他独自在上面给自己讲题,散懒一片,他向我走来,把白鸭扔出窗外去,我走几步,朝窗口看白鸭飞上天空,不愿离去,小小的窗把我们隔开了。下课了,跑下四楼,奔到野地上,白鸭飞到我的手上,理顺它的羽毛说:  “看谁先到那个山顶,好不好?  把白鸭抛向天空,我像箭一样越过石堆,跳上斜坡,踩着树枝,到山顶上喘息,白鸭绕两圈落在我的肩上,看着斜阳,我说:  “走,溪里去。”  溪里有一群男生,不远又有一群女生,女生大多穿着长长的衣物下水。躺在溪水里,闭上眼,水里的人多了,拿上晶蓝,沿着下游蓝河散步,在拦河坝看着高柱,爬上去坐下,残阳残照,远方的路有人走来,挎着小小的书包,哭脸跑过来,见到我泪水迷糊了双眼,拉着她上来,坐在我一旁,哭着说:  “哥哥,你回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你带我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去,好不好?不久前爸爸服鼠药死了,妈妈跑了,奶奶说下学期我不知还能不能上学,我好怕。”  小姑娘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紧闭双眼,摸摸她的头发说:  “小妹妹,别怕,等你长大就好了,就不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 护 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一直到天黑,我拉起她说:  “小妹妹,回去吧,不然会让奶奶担心的。”  “不想”  “起来,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嗯”  “白鸭,走,我们把小妹妹送回家。”  我背起小女孩,她把我的脖子抱得很紧,贴着耳边说:  “哥哥,我怕。”  我放下她,在她胸前摸出山鼠牙说:  “忘记了吗?他就像我一样,时刻保护着你。”  远处的火把越来越亮,与我们擦身时,小姑娘喊:  “奶奶”  她抬起弯曲的背问:  “怎么黑了也不回来,他是谁?”  小姑娘:  “奶奶,他是好哥哥。”  老人:  “年轻人,到屋里坐坐吧!”  漆黑的房子,奶奶用黑黑的温水壶倒了一碗水,递给我,另一个房间里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我扭头看了看,老奶奶说:  “年轻人,别见怪,那死鬼喝醉了,周围的人都说我儿子在闹鬼,你怕不怕?”  我转过头来说:  “我不相信有鬼,有话你老说?”  老奶奶:  “我命苦,天这怎么要这对我,每年我也不曾少烧香火,报应啊!都怪地理先生把我家祖坟葬的不好……”  老奶奶一直在说,时候不晚早了,我把一百块钱放进小姑娘的衣袋里说:  “富人赠之于金,我没有金,就给你这点心意,好好和奶奶过活。”开门我就跑走了,后面传来自言自语:  “现在的年轻人手脚快,老了,不中用了。”  外面已经大雨,湿的白鸭难于飞行,我大口的吐出雨水,头发贴着脸。后面传来小姑娘的喊声:  “哥哥,给你斗笠。”  回到以前和得郭一起租下的平房,房是用砖水泥砌成的一长排房间,顶是三角架盖上瓦,房前是流水沟,接屋檐滴下来的雨水,门外路很窄,外推开玻璃窗得踩着水沟行走,对面是石头砌成的壁,壁上是大道。他正在摇头听音乐,我拉出床底的大袋子,拿出以前的旧衣服换上,擦干鸭毛。得郭靠近我说:  “还有钱吗?我们去逛酒吧。”  我坐在另一铺床上说:  “钱财是粪土”  他摸摸我的衣兜,骂道:  “穷光蛋,又泡汤了。”  我在教室里,班主任来查看我的位置,把白鸭可怜的扔出去,课间我看到有人扛着气枪在追赶白鸭。我把它抱回房间里,也许这样会安全些。放早学,得郭匆匆的跑回房去了,我赶回来,在拐弯处见到十米开外的门前,得郭把鸭头插进翅膀里,拔掉脖子上的毛,右手拿起地下的菜刀,正要割破白鸭的脖子,我嘶吼道:  “不要啊”  他抬头看看我,不慌不忙举刀吹吹再割下去,我用晶蓝打破挡住我去路的一面窗,用力踢飞窗打在得郭身上,得郭滚下水沟,手骨折,大喊着痛。我抱起白鸭,摸摸拔掉一些毛的脖子,说:  “带你来这是非之地,苦了你了。”  得郭喊来一群人,乱手脚把我打倒在地,护着白鸭,一阵阵疼痛,我没有吭声,嘴角流出血丝,几滴泪水滴落在白鸭身上,我爬起来狂笑,人们不解看着我,房东闻声而来,要我赔偿窗的损失费,陆续聚了一重重的人,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所有的财产都在房里面,你随意去拿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 白鸭消失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走出去,人们让开道来,房间里的沸水在滚烫,电磁炉嗤嗤作响,热闹之后,很静,一切恢复了平凡。到溪里清洗后,抱起白鸭笑笑,藏在衣里,跑到教室暗角坐下,得郭在教室里炫耀说:  “当今市场野生物实在值钱,你们可知,差点我就可尝到野味了。”  前几日父亲要求把白鸭带走,给母亲补身子,我拒绝了,如今又来这般虎人。下午第三节课,校长来教室走廊叫我,同学们都以为校长来处理打架斗殴的事,都来了兴趣,校长说:  “快叫你爸来,我和局长商量你的事,局长说要你爸亲自去拜访才行。”  我转身而去时,校长厉声喝道:  “慢!你后面藏着什么,怎么这么鼓?”  他来撩开我的衣服,火冒三丈,要把白鸭掐死,我抢过来,把白鸭抛向天空,看着它飞走。他把我带到校长室,反锁,教训说:  “我生平最恨这些下三滥进雅室,你还顶撞校长,看在你爸的面子上,罚你到天黑也不能走出这一步,在这好好想想,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去联系你爸来,还有清扫校外的全部卫生区。”  他翘起二郎腿,靠在软软的坐椅上看起杂志,书斜斜靠在桌上,隐隐看到封面的美女和“激”字,外面夕阳了,我喊道:  “时间到了”  他的头从书露出来说:  “嚷什么嚷,我不知道吗?多留你会怎么了?”  “我饿了,我想到了黄黄的炸鸡,香醇的酒,冒着热气的火锅,红红的西红柿,软软的香菇……唉,迟了,上城的车快没了,我想到那些妖娆的女人了。”  校长扔掉书喊:  “快……开门。”  他向自己的小轿车扬长而去了。我找遍了山里,小路,溪河,喊哑了喉咙,也找不着白鸭,人们都上晚自习去了,我沿着白鸭喜欢呆的小溪走去,到处大喊,看见一个女孩在以前我们洗澡的溪塘里,一身洁白,美丽的裙子,手腕戴着细细的一串手铃,纤细的腰肢,披着头发,一些头发过耳向后,一些顺着散落下来,美丽自然。我吓了一跳,恨自己口笨舌拙,描绘不出感觉和美。她大约十八岁的样子,让人不敢猜测,我红着脸问:  “嗯,姑……娘,你看到一只白色的鸭子吗?会飞的那种。”  我感到全身不自在,搞不懂为什么见到她我会这样?她羞涩瞄我一眼说:  “当然看到了,先生。”  她温柔地笑笑,顿时我快窒息,明白古士佳人倾国的概念,我急切地问:  “真的吗?快告诉我。”  我左顾右看,她说:  “看来你很关心它。”  我道:  “是,我离不开它,快告诉我好吗?你不会相信一个人爱着一只白鸭的”  女子说:  “嘻嘻,我信,当然信,你怎么说我不相信呢?”  我说道:  “这很简单,你也是凡人,很多人是不相信自己意识之外的事。”  女子: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凡人的?”  我说道:  “去,和你一起很愉快,可我还要去找我的白鸭了。”  我转身,大喊起来,我的手被拉了一把,返过身,像被电击,晒开手,脸滚烫起来,我说:  “你……干什么?”  女子:  “嘻嘻,男生也怕羞,嘻嘻,你怕羞,怕女孩,好可笑。”  我说:  “不要笑了。不和你闹了,我要找白鸭。”  女子:  “真的吗?(声调升高)那你猜猜我是谁?”  我哭笑不得地说:  “你真会开玩笑,现在还用得问吗?”  她期待地问:  “那我是谁?快说。”  我大声回答:  “人,没见过的人。”  女子:  “猪头,大猪头。”  她看看天,不甘失望地说:  “求求你,猜猜人家是谁,好不好?”  我说:  “真想不到世间还有你这样的人,有趣,等会我找到白鸭再说,天快黑了。”  我转身跑去,后面传来:  “我就是白鸭。”  我没有回头地喊:  “别开玩笑啦!”  女子说:  “你就是一个凡人,你不是说凡人不相信自己意识外的事吗?”  我笑着说:  “随你怎么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 雪 儿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女子:  “你忘了高人谷吗?”  晴天霹雳,我跑回去抓住她的双肩膀摇问:  “你到底是谁?你怎知道高人谷,发生了什么?”  女子说:  “说你是凡人你还不信。”  我破口喊:  “不,你骗我,不可能,你把白鸭怎么了?”  我掉下眼泪,转身跑开,她冲上来抱住我,泪水掉在我的肩上,我紧紧闭上双眼,后面散发出女生的清香,她抽泣着说: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白鸭?记得,以前你敢在我面前裸泳吗?你小小的,嘻嘻”  她笑起来,眼睛特别的亮,泪珠晶莹,我转过身,为她擦干泪水说:  “看你,真傻,像个小花猫。”  她羞嗒嗒地点头:  “嗯”  我笑着说:  “你敢偷看我裸游,我也要看你的。”  她低着头摇晃,挪动嘴皮说:  “坏死你,当时是你把自己摆在我眼前的,人家又不是讨你看的。”  我说:  “什么?那时我怎么知道你也是人?”  她嘻嘻笑着,我说:  “哈,你脸红了”  她说:  “你还不是一样”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主动投怀送抱,搂着她的腰紧紧抱住她。我的鼻子放在她的额头上,淡淡的茉莉香,幸福的微笑,飘香田间,流水有情。  我坐在溪上的大石上,她天真的靠在我大腿上,我问:  “好多星星,还记得萤火虫吗?”  她说:  “深夜吵醒我,死也记得,我不记得萤火虫着落的那几个字了,你给我说说好吗?”  “好啊!听好了,听不着就没了,我……”我像得了口吃,用嘴在她耳边吹气。  “我说了,听见了吗,白鸭”  “真难听,听不见”  我用嘴轻轻碰碰她的耳廓说:  “听到了吗?”  “嘻嘻,痒死了”  她推开我的头,一本正经地说:  “我现在还是一只长着小翅膀飞呀飞的小鸭子吗?也不给人家改口。”  “差不多,小白鸭蛮可爱。”  她扭着我的耳朵说:  “叫你不听话,我的原名叫雪儿”  我说:  “雪,要我改口,除非你亲我一下。”  雪儿:  “你”  她脸红了,要我闭上眼,感觉脸上瞬间润了一下,我说:  “不算,太快了”  雪儿:  “你骗人,不准睁开眼。”  我的嘴被小小的唇粘住,一切是乎凝固,手放在空中。分开来,脑痒痒麻麻的,多情地叫:  “雪儿……”  我把手抚摸她的脸说:  “雪儿,你身上还有乳香味,我七岁上学,初三留级,二十岁了”  雪儿:  “嘻嘻,才二十,好笑,你知道我活多久了吗?”  “十八封顶了吧!”  “不对”  “十七”  “不对”  “十六”  “往大的猜”  “十九”  “不对”  “二十”  “不对”  “二十一”  我开玩笑地说:  “一百够大了吧?”  “猪头,六千三百岁了。”  我大笑起来,雪儿抓住我的衣服说:  “相信我好吗?我是说真的,真真实实的。”  我指着天上一颗明亮的星说:  “星空好美,快看”  雪儿:  “你不相信,不理你了。”  “信,当然信,雪儿,我教你认识一颗星星怎样?”  雪儿:  “什么星啊?”  “在人间成为传说的北极星。”  “什么传说?”  “你起来”  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指着星空说:  “你看那,看到刀型的星星了吗?”  雪儿:  “什么刀,明明只有满天星嘛。”  我说:  “仔细看,那里,特别亮的几个星星不是成刀型吗?”  雪儿:  “什么?大半天的星星都是亮的。”  我说:  “只要看几个亮得像刀型的就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 刀柄星群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她用手在星空上点数,远远偏离我的指向说:  “找到了,看呐,往这边看。”  我奇怪的转过头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说:  “哪有?”  雪儿自豪地说:  “那,那顶是宝刀尖,两边是刀刃,还有个酒杯似的刀柄呢?”  我低下头摇晃,差点晕倒,她双手握住我的头关切地问:  “怎么啦?”  我气愤抬起头说:  “我说的是那种砍菜的刀,那天得郭架在你脖子上的刀,UNDERSTAND?”  雪儿笑着说:  “你又没有说清楚嘛!我哪知道你说的是菜刀。”  我说:  “你怎么不往我的指向寻找?”  雪儿:  “人家对刀的第一印象是宝刀嘛!”  我说:  “真要被你气倒。”  雪儿:  “我们再找,好不好?告诉我传说。”  她的眼老爱偏离我的指向,我双说固定住她的头,她大喊:  “哪里?在哪?找不见,别拿住我的头。”  我火了,叫她伸出手掌,她以为我要打她,犹豫了许久,我抓出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画上一把菜刀,再让她在星空中寻找,还是没有效果,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拿起她的左手和我的右手拼成刀型,举到我们的眼前,调好焦距锁定指向北极星的刀型星群,雪儿说:  “看到了,几颗稀疏的星星。”  她快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沉侵在成功的喜悦之中,我说:  “我的小雪儿真笨。”  停下来反驳:  “你才笨。”  我说:  “哈哈,我笨,那你为什么找个北极星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雪儿温柔的问:  “你花了多少时间才找到北极星的?”  我正义地说:  “不到十年”  雪儿:  “那我用了多久?”  我说:  “不算多久?”  她珂珂的起来,觉悟陷入她的陷进里,我说:  “好了,朝刀柄看,是不是有个亮亮的星星?”  雪儿:  “是啊?怎么样?”  我用手手蒙着她的眼睛,说:  “东西南北,那个方位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雪儿睁开眼睛,微笑着用手指在我们的身边划了几圈,落在我们之间,我奇怪地问:  “为什么?”  雪儿起身跑走了,喊道:  “我早就知道了,追我啊!”  “骗子,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直奔到拦河边,岸上有浓厚的小草,对岸是一片芦苇,抱住雪儿,她嬉笑挣扎,在地里翻来滚去,累得眼泪都挤出来,大喘着粗气,雪儿问:  “刚才你说把我怎么样?”  我说:  “闭上眼”  我把洁花取下来,轻轻给她戴上。  “可以了,睁开眼吧!”  雪儿说:  “就这样?“  我挖苦地说:  “要怎样?”  她哼了两声,我慢慢抓住他的手,夏夜微风气和,幸福睁不开眼睛,“咕咚”河面传来石头落水声,我俩转过神来,原来我们沉醉在这美丽的星空下,傻傻朝水声看去,渔夫在船上扔石头,把鱼赶到网那边去。夜深了,太静了,我仿佛陷入鲁迅的《社戏》中,鱼河偷豆的童年。  “雪儿,给我一巴掌。”  “为什么?”  “这一切很怪,我怕醒来是一场空。”  “~~~~(>_<)~~~~ ,你不相信我。”  我帮她擦干泪水,靠在我的肩上,雪儿:  “子木,我给你讲故事怎样?”  “好啊”  “你相信神奇吗?我的家乡离这好远。”  我点点头,问:  “有多远?”  雪儿:  “我不知道,不在银河系,你知道比黑洞更快的物质吗?”  我摇着头说:  “不知道?你说。”  雪儿:  “是种载体,能在浩大的宇宙中按一定规律瞬间移动,我就是误入它来到这的。我在的地方叫雪国,姐妹们头戴洁花,手握晶蓝,无忧无虑的生活,有种长生草能让我们长寿,人孕了一胎后就会伤到生殖系统,必须食一种生果才能激活卵细胞,但是会与长生草相克中毒身亡。”  我说:  “你们那都是独身子女吗?”  雪儿:  “不告诉你,银河系外还有更多的系,它们当然有自己的规律啦!不过我们的科学家估计,一百亿年后,宇宙中的大多恒星都会把燃料燃尽,那是我们将面临一场大灾难。”  我说:  “对啊!地球科学家也有这样的估计,还算出了太阳只有五十亿年左右就会燃尽它的核燃料,学家说‘假定在太阳爆炸的时刻,我们还没有把自己毁灭的话,我们应该掌握了恒星际旅行的技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九章 清 扫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五百年前,雪地的远方一壁黑影,我好奇的走进去,穿过去,就来到了高人谷,被封印成一只白鸭。等待了五百年,你来了,带走了我,那天在沟前被宰杀时,你的眼泪掉进我的身体里,当时好奇妙,旁晚被校长赶出来,我到溪边等你,在溪水里,变回了人……”  女人是水做的,雪儿说着自己的苦,已经泪流满面,我把她搂在怀里,一起静静的看着星空,雪儿说:  “星空好美,我有些想家了,遥远的家在哪呢?”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我站起身伸懒腰,黎明真冷,水面升起白白汽水,西山明了,我说:  “雪儿,今天校长给我批了假,要我包全部清洁区,你帮我好不好?”  雪儿:  “不好”  我说:  “为什么?”  雪儿:  “笨啊你,那又不是多了女厕所的任务了吗?”  我拍着手说: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雪儿:  “那你陪我总可以吧!干完后,我俩到溪里去,泡水冷了,就躺在白白卵石上晒太阳。”  河下流传来老头的咳嗽声,他在芦苇岛边的水摇船,船荡出一波波水纹,弯弯曲曲沿河上,雪儿问:  “你猜他要去哪?”  “彼岸”  不多久,远方传来上课铃声,大道涌上一大群人,蹄错脚乱,刚一会,只剩下几个懒散的男生,进了校门,他们来了精神,逃命般跑向厕所躲避,从厕所探出头,向教学楼狂奔不幸被校长逮住了。校长把迟到的学生排成长队,绕操场跑步,进行一系列体罚,直到懒汉们气喘吁吁,双腿成O型抖弹,才放回教室早读。老油条到教室吹嘘“有面子吧,校长亲自请我跑步。”  我走到校长前,报道:  “校长,我又来了。”  他看看我的身后,指责道:  “你爸怎么没来?还得赶去见局长呢?”  “来了”  他踮脚看看石阶,我补充道:  “来了我请的清洁工。”  校长露出笑容久久地傻看,我重复地说:  “去哪里拿清扫的工具。”  他没有理会我,直到迟来雪儿到我身边,校长拍拍我的肩膀,好声色的说:  “子木同学,真不该叫你这么做,但你违反了校规,老师们过不去,我不好做人,你就自己去教室拿工具,做做样子,我要跟这位清洁工规划创卫工作。”  我说:  “要不要先打扫校长室?”  校长:  “好好,走,这位小姑娘,这边走。”  我被校长催出去搞室外卫生,带门出去,门虚掩着,传来校长的健谈笑声。在办公楼下,看到校长的老婆和几个教师在晨聊,我冲过去说:  “老师,校长说有事叫你们过去。”  他们到校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不要,校长,不好,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怕什么,这方面我在行得很。”校长的老婆冲进去,把教科书拍放在桌上,雪儿解释说:  “我是来这里打扫的,不小心茶杯打翻在裙子上,校长想帮我擦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 鲜花牛粪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扛着工具走进去,打破僵局说:  “校长,工具我拿来了。”  校长:  “好”  我对雪儿使了出去的个眼神,我俩在角落里笑翻在地。想到晶蓝忘在溪上,我要去拾回来,雪儿以为我借机去偷懒,把偌大的操场分成两半,分工扫。回来后,我灵活的扫完我区域内的树叶,坐在台阶上看上厕所的女生,雪儿生气的跑过来说:  “快帮我扫,要不是高人谷有灵气,你会变得这么灵活吗?”  我把她推到扫把边,再转回台阶上监督,她时不时跑过坐在我身边,说给我按摩,跟我聊天,我把她推到她划分的区域去。  我俩牵手走在长长的国道上,护道树一排排参天,久久有一辆车疾驰而过。躺在沙石上,温和的睡着了,雪儿把我弄醒。叫她穿上裙子,我们顺溪而上,採荠菜,洗净后生吃。  校长给我一张表格,叫我去找教育局长签名。上了城,来到教育局,教育局比较偏僻,比商业区差多了。进了大门,一个行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相对学校来比,很不习惯。局长室在三楼的最左侧,门微微的敞开,我推门进去,书桌很乱,局长的宽脸表情不佳,看到雪儿后,嘴皮笑了笑,手在大桌下推推,桌下探出个头来,长得很好看,几根头发贴在嘴角上,脸红红的。局长瞄了她一眼,嘿嘿笑起来说:  “别介意,这是我的侄女,给我找掉落得笔。”  局长问:  “小姑娘,有什么事?”  雪儿把表格递上去,局长说:  “奥,侄……儿,带这位同学去客厅,我给她办点公事?”  她狠狠的瞄了局长一眼,整理好折邹的衣服,拉开门带我走出去,在客厅里,给我倒水,把小而圆的屁股翘得高高的,腰间露出白白的蛮肉,把一次性水杯送到我面前,把胸压得低低的,水杯在她手中脱落,水淋在我的大腿上,她伸手来擦,我敏感的跳起来,冲向所长室,推开门,局长正扯着雪儿的手,我拉开雪儿委屈地叫:  “雪儿……”  雪儿抽泣哭起来,我心好痛,轻轻地对她说:  “雪儿,我带你离开,去那个只有我俩的地方,好不好?”  “嗯”雪儿点着头。  局长嘲笑道:  “这个时代,还来这套。”  我咬着牙,想过去把教育局长揍一顿,雪儿把手放在我胸前止住了,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老鬼,你怎么要伤害少女的心?”  局长:  “你比他们大得了多少?”  “你”  她回到局长的身边,我牵着雪儿走出去,在街上,我在后面推着雪儿。  “走啦!”  “不走”  我说:  “还想回去吗?”  雪儿:  “笨蛋”  我说:  “累了吗?”  雪儿:  “不累”  我问:  “那为什么?”  雪儿眼球球上看,说:  “我要你背着走。”  我看看四周,靠近她说:  “开玩笑吧!街上好多人嘞。”  雪儿靠近我耳边悄悄说:  “你是高人啊”  我猛抬头:  “对啊!怕什么?哈哈”  雪儿:  “还笑,不准笑。”  我丧着头问:  “为什么?”  雪儿:  “你不蹲下来,我怎么上你的背,快,嘻嘻。”  “你,小精灵”  “我比你大,知道吗?不能叫我小,轻点。”  走在街上,有人在背后说我幸福,有人在背后说我装,有人在背后说我疯了,有人在背后说我伟大,竟有人说我是牛粪(绝对保证是我衣着没有品牌的原因)。雪儿在上面珂珂地笑,时时要我慢点,我走得像怕打扰老人睡觉一样,她还要我慢些,我停下来欣赏风景,她问我为何不走?两肋插刀,进退两难,我知道她想此刻的时间停止,但谁有这个能力呢?我果断问:  “雪儿,到底要我停,还是走?”  雪儿:  “当然是走了,不过嘛,要慢点。”  “为什么?”  “笨,到学校你还肯背我吗。”  “为什么不让我停下来?”  “那你不是得把我放下来休息吗。”  “我晕”  慢慢走在道上,雪儿身子软软的,抱着她的大腿,她把我勒的透不过气来,我问:  “雪儿,是不是每个女孩的肌肤都和你一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 晚 宴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敲了我的头,试着问我:  “是不是刚才和那个女的怎么样了?快说。”  我摇着头,能感觉到她在上面偷笑,雪儿问:  “真的没有什么?”  我说:  “我骗了你,我就,我就……”  雪儿:  “就怎样?快说。”  我说:  “就,哎,就背你。”  雪儿:  “傻,你不是正背着我吗?”  我腾出一只手摸摸头,自言自语感叹:  “说得也对啊”  我继续说:  “我不骗雪儿了,刚才看到她,全身不舒服,人非草木属能无过。”  雪儿:  “嘻嘻,你用错俗语了,是属能无情。”  十多天过得很快,参加试考,在乡村高中一鸣惊人,理科总分632,走在操场上,许多老师投来奇怪的眼神,同学们百思不得其解,我的聪明被传开了,称号从疯子上升了好几个等级,成为校里鼎鼎有名的风云人物。许多同学笑面来和我取经,班主任心情也顿然好起来,不再用流言蜚语从教室赶走雪儿,许多男生接近我,偷偷看雪儿。  “雪儿,正经点,别动。”我握着铅笔在纸上快速的挥动。  雪儿忍不住过来看看,生气地说:  “子木,打你,把我画成这个样子,不行,我也要画你。”  班主任走近我俩桌边,我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了,班主任说:  “子木,你真是勤学,连下课都不知道。”  我说:  “以前你不是闲这个角落黑,影响视力而少来帮学生解题吗?”  班主任:  “子木,你怕黑啊,干嘛不早说,好,明天你到第一桌去坐。”  雪儿说:  “第一桌坐满人了,我们能不能到讲台去坐。”  班主任:  “这……对了,我差点忘了,校长托我来交代,学校请去你去城里吃饭,今天下午七点,在校门口上车。”  我说:  “这怎么可以,前次学校说没钱买书补充校图书馆,要同学们捐书达标国家图书标准,我还没捐呢?”  班主任:  “少你一个人不捐有什么关系呢?这也是我,不,是学校对人才的厚爱,才要多交流。”  雪儿问:  “人多吗?”  班主任:  “小,不,雪儿,只有校长和我,你看我在校里忙得很,先走了。”  楼道里传来班长电话铃声,“小丽,我正赶来,今晚……”  小姑娘冲过来,“哥哥,我要在你和漂亮姐姐的中间。”我和雪儿面面相觑,小女孩抬起头看我俩,我们便笑了。我们在长长的杨柳岸散步,我和雪儿一人拉住小女孩的一只手,时不时小女孩喊“你俩别太靠近我,我的脖子都被你们夹瘪了。”把小姑娘送到家,跟她说再见比登天还难。赶到校门口,迟到六分钟,他俩勉强笑笑,雪儿说:  “校长,让你的大肚子在外面托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校长:  “哪有,你多陪我和几杯酒得了。”  酒店里的菜的花样很好看,刚上座不久,班主任的手机响起来,接了一通,试探校长说:  “校长,我女朋友在城里逛街,叫我过去。”  校长:  “叫她过来。”  放下电话不久,包房的门被敲响,服务员领进一个女的,个子高挑,高腰衣,紧身裤,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性感成熟。校长眼里眼里看得放出光来,热情地说:  “来,坐到我们伟大的教师身边来。”  校长为她拉开椅子,靠边坐下说:  “迟来先自罚三杯,还有你们两个迟到的自罚三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卖花女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狡诈的校长看着我们手脚不灵活放开怀的笑,班主任点头陪笑,我和雪儿狂吃,一直被校长灌酒,雪儿站起身,说要去厕所,校长快速起来说:  “你们坐,做好,嘿嘿,这里我熟悉,我来送她。”  雪儿推开他,脚已经站不稳,歪了腰,含糊地说:  “我不要你去……我要子木陪我去。”  我脚麻麻的,手臂挽在雪儿的肩上,摇摆的走了,雪儿不断地念:  “子木……好好玩,你看,这房子转得好快,别,别放开我。”  洗手间里,手碰到水龙头,水哗哗流出来,我说:  “雪儿,快张开口”  雪儿:  “不要啦,会有人来的。”  我说:  “怕什么?张开口”  雪儿:  “嘻嘻,干什么嘛!”  我说:  “闭上眼,再把口张大些。”  从镜子看着她,我把手指伸进她的喉咙里,雪儿:  “不要,不要啦,我会吐的,我真的要吐了。”  雪儿埋头在白白的洗手槽呕吐,我帮她拍拍后背,抬起头,她一脸的泪水说:  “子木,你干什么?口苦死了。”  我说:  “雪儿,听话,等会还不知道要喝多少酒,你醉了。”  我也开始狂吐,眼泪欲从耳出来,苦胆是乎流出了口,雪儿在后面抱着我说:  “子木,好了吗?还苦吗?”  我坐下来,调整呼吸,尽可能多的把酒精呼出去。我推着雪儿出去,出门走几步,后面传来:  “先生,买束花吧,五折卖给你们。”  对于商价我听说,把价格提高,再打折,听上去很诱人。我俩回过头去,是一个矮矮肥肥的女人,又老又丑,她略带悲伤地说:  “年轻人,别在意我,给你的爱人送一束花吧!”  她从篮子里拿出一朵红色的玫瑰递到我胸前,我不知是送给雪儿,还是推脱,红了脸。  “阿姨,能不能让我帮你做一件事,我很想要这枝花,可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好吧!听我讲个故事吧!看你有诚意,我把这朵花送给你。”  我和雪儿对视着,不解地听她讲:  “很久以前,有个流浪汉来到这个城市,在街头,一个富有的女孩请了他吃了一碗面……”  看着她孤独的背影离去,发现她是世间最美的人。  校长有些生气地说:  “两位怎么去了这么久?做坏事了吧!”  雪儿:  “是,怎样?”  班主任站起来,把杯子举得高高的,大喊干杯,校长给班主任使了眼色,班主任:  “子木,凭你的智能,如果再补习一年,拿个名牌大学问题不是很大,这一年,你的全部费用学校包了……”  我说:  “没有兴趣。”  他俩变了脸,用各种好处来诱惑我,我们一直在灌酒,感觉呼出来的全是酒精。散了席,校长过来把手塔在雪儿的肩上,雪儿躲到我的另一边,他又像转过身,我说:  “校长,注意形象。”  校长:  “小气,我没有薄待你。”  在走道上,那边挽肩走出一对男女,校长喊:  “老王,幸会幸会。”  教育局长过来塔着校长的肩,豪爽地说:  “走,再去干几杯。”  校长看看教育局长身边的女人,痛快地答应,女人跑到我的面前,用食指点着我的鼻尖说:  “小俊哥,还记得我吗?我们又见面了。”  雪儿拿开她的手说:  “你干什么?”  她狠狠的看着雪儿说:  “吃醋啊!”  雪儿:  “你……”  周围的声音被他俩高亢的声音埋没了,服务员经过不耐烦的加快了脚步,班主任被局长灌醉趴在桌上,起身坐到他女友的旁边,带着浓浓的醉意聊天,女人跑到我旁边,我没有理会她,自讨没趣起身坐到校长的旁边,拍手道:  “校长真是好酒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弯月伞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校长哈哈大笑,倒酒,跟她喝起来。雪儿手变得很笨拙,把筷子撞掉下餐桌,我轻拍她的肩,暗示我来捡,餐桌下,我傻了眼,有手在修长的大腿上移动。不久他们的手机响起,纷纷出去了,房里只剩下班主任和我俩,我叫醒班长任,他含糊地说:  “局长,干杯。”  我背着软绵绵的雪儿走了,夜里长途跋涉在乡间小道上,有种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气息,突然感到脚踩到一团软软东西,不对劲,雪儿把我脖子勒得低不下头,我说:  “雪儿,帮我看看踩到什么了?”  雪儿探出头笑起来说:  “大腿插在牛粪上啦!”  我不舒服的抽出腿,记起来,常有农人放大水牛来这吃草,雪儿吼:  “臭,嗯,臭死啦!”  我说:  “什么?我要把你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雪儿挣扎跳下来跑走了,我追过去,抱住她,她转过身来,吻下去,雪儿睁开眼喊:  “啊!湿了,全湿了。”  夜里有了酒劲,我们跑进了河水里,我从水里把她抱出来,她直盯着我,把她放到青草地的柴堆上,我脱下衣服挤干,坐在她的旁边问:  “冷吗?”  “嗯”  我把她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住。  班主任带领班里的学生上城高考,泪丧着脸,眼镜挂得低低的。到了城里,同学们各自去找自己的考场和打理住所,在街上遇到班主任,他请我到小餐馆喝酒,借酒跟我说他的苦,小时候在村里的穷苦日子,下定决心改变家境,努力攻读,师范毕业,教学应酬上下,女友的背叛……高考的两天里,一直下着大雨,溪河水暴涨,许多低洼的道路已经不能通行,西瓜高高浮漂在田上,沿河而居的屋第一层进流进黄黄的漩涡水。人群涌到大桥上看滚滚洪水,远远的岸边有人在打捞留下来的物品,路边的小树连根拔起吹走,消失在水中。  有的同学是父母用车送到考场的,有的是独自搭着车来的,有的是撑着伞走来的,而我和雪儿是淋着雨跑来的,铃声敲响了,只能把孤零零的雪儿搁在外面等,进了考试的教室,到角落找抹布擦干手和笔,头发滴落着雨水,全身湿透了,同学们和监考的教师都傻了眼。做选择题,看题目直接抹相应的选项,绝不犹豫,绝不浪费时间,起身走出教室,有人抬起头,有的同学紧张起来,考监说:“不用慌,慢慢做,还有三十多分钟。”跑到雪儿的身边,大雨模糊成一线,她脸上全是水,白皙的肌肤,睫毛粘着亮亮的水珠,我抱住她,她抽泣哭起来,我揉揉着她的背说:  “雪儿,等我把红尘事处理完后,我们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分离了。”  她点着头,更伤感的抽泣起来,我拿起她的双肩,注视她的双眼,问她发生什么事时,她用力的摇着头,狠狠在哭泣,我觉得雪儿变得怪怪的。考完理综,中学学崖告了一段落,多少表情擦肩而过。跑出教学楼,看到有一个人给雪儿撑伞避雨,伞破烂成弯月形,远远的,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出那个人是父亲。父亲看到我跑过去,遗忘雪儿跑过来给我撑伞挡雨,责问我为何不买一把伞,询问我考得怎样?我跑过去把雪儿拉过来,父亲奇怪地说:  “你们认识?刚才我看她淋着雨等人,怪可怜的,所以才,她是谁?”  “女朋友”  父亲拉开我悄悄说:  “你不要骗这种天真的小姑娘了,将来你养不起她,还有她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我反问:  “你知道她有多大了吗?”  父亲莫名其妙,我走到雪儿一边,没有说话,父亲说母亲不久就要出院了,还拖着医院的帐,说再要借一笔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无名的哭泣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和雪儿陪着父亲来到电话亭,他重复拨打成哥的号码,我听着电话的信息,可能是停机了,父亲非常的泪丧。实在没有了办法,父亲到新疆烧烤摊要了块黑木炭,在人流密集的街头地面写下悲惨的遭遇,低头跪卧乞讨,人们对这种骗钱方式麻木的,有的人说真正的乞丐是整日流窜与垃圾堆之间,不会乞讨。半日过去了,效率不是很佳,他放弃了这种挣钱方式。说到家,父亲一脸的茫然。在长长的石凳上,聚集了许多人,雪儿指着公益广告栏说:  “子木,你看,那个不是你爸跟他借钱的人吗?”  我们靠过去看报纸,父亲抓起报纸读下去,一个头像边写着简介文字,“龙……无业,绰号成哥,十四岁辍学,沦为街头流氓,十九岁加入……赌博,放收高利贷,三十八岁,赌输六十万,酒后持刀入赌场,身重十三刀,送往医院途中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毙命于……警示市民,远离赌博……”  父亲带我们到小摊吃饭,我们狼吞虎咽,把盘子吃得连渣也不剩,吃完后笑起来。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何时再回来,我和雪儿去跟小姑娘道别。  美丽的河岸依在,旁晚小姑娘见到我们很开心,听说我们走后,她哭了,抱着我不准离开,我摸摸她的头说:  “小妹妹,长大后你就会知道,许多事都迫不得已,这美丽的河岸,注定我和它的缘尽了,你要坚强,看,哥哥送你的礼物还在,它就像哥哥无时无刻的守护着你。”  小姑娘:  “哥哥……”  “听话,又快打雷了,像以前一样,让哥哥背你一程。”  我把她举上背,发现雪儿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我把她拉到身边,小姑娘撑着伞,我们三人共在一把伞下行走,小姑娘把伞往前够,她后面湿了,她身体不好,我叫雪儿撑伞,多照顾她些。到了家,小姑娘看着我和雪儿冒着雨离去,她一直在喊,我转过身挥挥手,默默祈祷,“再见了!小姑娘,希望你幸福。”半道雪儿不走了,她在狠狠的哭,不知为什么?最近来她常常无缘无故的哭,我关切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雪儿?”  她摇着头,我抱起她,湿湿的盯着我,好像我要消失一样,我深深的吻她,博得她一笑,我们大喊:  “雨儿,下吧!”  我俩回到破旧的旅栈,父亲在踱步,问:  “怎么回来这么晚?快睡吧,明天还要走很长的路。”  他疲惫不堪,倒头便大睡。小小的房间里只摆有两张小小的床,白色的被子,略有香皂的香气和分不清的臭味。我和父亲睡一张床,我侧身睡着了,五更天睁开眼睛,吓了一跳,黄黄的路灯光照进来窗来,雪儿蹲在我的床边,近近的盯着我的脸,她笑了会。我往里面靠了靠,让她躺上来,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父亲翻身,雪儿惊吓滚下床,我忘了放开她的腰,她的头着地落去,我大动作去抓住她,惊醒了父亲,父亲起身,看看躺在两张床间的窄缝里雪儿,自言自语说:  “这么大还掉下床。”  我伸手去扶她起来,她狠狠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眼神里透露出“笨死了”的表情,我痛得站起来,躺着的父亲问:  “又怎么了?”  “我要去尿尿”  走出房间,雨已经停了,外面烟雾缭绕,雪儿也跑来,拿起我出血的手看,吹吹,问:  “疼吗?”  “当然痛了,干嘛这么用劲?”  “给你留个记号。”  “我要给你留一个。”  向她追去,我们坐在台阶上说话,父亲出来买了些饼干,我们便上路了。经过草野,我和雪儿去找些野菜洗吃,父亲气愤的责骂我俩尽干些下贱的事儿,我们问他什么是下贱?他答不出来,含糊的说是别人看不起,厌恶的事。烟消云散,太阳挂的高高的,见到母亲,她脸色苍白,消瘦,看起来变小变矮了,父亲问我:  “子木,以前你养的那只白鸭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 流 荡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抢着说:  “找它的幸福去了。”  父亲:  “哎,怎么放走了,小孩爱搞浪漫,看看你妈,也不愿拿来给她补补,真浪费。”  我变得苦恼,独自到医院的花园去静坐。  母亲出院后,我俩送走了不舍的父母,在大城市里流浪,无法在找到野菜野果充饥,流浪街头,没有找到工作。在无人偏僻的小街上,我抱着肚子,猫在雪儿的怀里,无力的睁着双眼,雪儿伸手来摸摸我的肚子问:  “真的很饿吗?”  “嗯”我无力的哼。  雪儿:  “不如你含着我的手,想象成香香的肉,怎样?”  “好啊”我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抬头看她。  “不行,雪儿,我更饿了,我倒下了你怎么办?  雪儿:  “好啊,我背着你回去。”  我满怀希望地问:  “像你这么大的女孩,有奶水了吗?”  雪儿:  “ 你……死头,又想欺负我。”  我说:  “没有,我晕倒了你怎么办?”  雪儿:  “去,我那会让你倒下。”  我说:  “真的吗?那我俩试试,来啊!”  雪儿双手用力的压住我的头,大喊着不要,嬉笑声随着黑夜流放。白日走在街上,在一个角落广告栏上,贴有酒店招工信息。面见了身着西装的肥佬,给我们谈了许久,提出了许多要求,有了饭吃,我想把盘子也吞下去,雪儿笑喷出米饭。做个服务员也真不容易,培训得记忆大堆规纪,我每次都坐着睡着了,最后经理提问我们几条几则里的内容,答不上也得上岗去了。在里面我见到各式人物,多见是酒后闹事的,雪儿常常向我诉苦,常有人干扰她,我总是尽量靠近她,帮她解围,领导把我看成了眼中钉,领导故意把我和雪儿分开,我们打算另谋职业。  雪儿走到一个包间前,看了看我,不情愿的推门送酒进去,我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等我送单回来,还不见雪儿出来,我以服务生的名誉去敲门,门反锁了,有种不吉的预感,用脚夺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烟雾缭绕,男女塔在一起,里面的人狠狠的看着我,角落里有个中年男子在调戏雪儿,我走过去,他们站起来,雪儿恐惧的躲到我的后面,中年男子抽出红抄摆在我的眼前,示意我滚出去,我收了钱,他露出邪笑说:  “好,真识时务。”  他伸手去拉雪儿的手,我用手推开他退了好几步,我向餐桌退去,他向我发狠的踢过来,我顺手拿桌上滚烫的锅底向他扔去,他倒在地上惨叫,痛苦不堪的吼:  “他妈的,傻站干嘛,还不送我上医院。”  两个人把他扶走了,走出门一个人转过头来狠狠地说:  “你给我等着。”  我掏出钱来挥挥手说:  “谢谢你们的美意。”  雪儿钻进我的怀里,胆怯地说:  “子木,我们离开这里吧!”  经理亲自冲进饭间来,要我负全责,不放我俩走人。  等了一天也没人来酒店找我的麻烦,第二天,雪儿送菜到二零五房回到走道上,几个身着西装的人男子走来,从腰里抽出砍刀,勇猛向我砍来,我灵活的躲避,把不少人踢倒在地,传来令喝声“住手”。我再无力还手,一个人把刀架在雪儿的脖子上,一伙人冲上来,把我踢到在地,血从我的嘴角流出来,雪儿嘶吼:  “不……不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 果 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他们把雪儿绑走,其他的服务员抱头在地,我使劲吸进一股气冲进丹田,嘶吼出来,爆发起身,跑到楼道上踢破玻璃,看到一群人把雪儿押上一辆轿车,急急开向大道,我拿消防栓里大圈水带,一头捆在柱子上,一头扔下窗外,抱着水带下滑,借着路旁树枝,路口跃弹指路灯杆,跳到更远的树,跃上天桥,等待雪儿在的轿车疾驰而来。像车辆斜跳下去,双脚准确踢破车前的挡风玻璃,倾斜的身子踢在驾驶员胸前,冲力太大,驾驶座后移,压坏了挟持雪儿的人, 机动慢下来,后面的车撞上来,我使劲踢飞车顶,我抱着雪儿跳上天空,当车顶下落与我一条水平线时,向往后踢飞车顶,得反力在空中向前飞去,洁花从雪儿的头掉下去,抛到另一面的逆车道上,害怕车辆把洁花压坏,快要接近到天桥时,转身踢天桥的栏杆,远远跃到洁花旁,快速拾起,一辆的士两米开外疾驰而来,我奋力背地横身腾空,把雪儿举得抱在上面,车上的的士牌打在我的肩背上,雪儿在我的怀里大喊“不要啊”,热血喷出口来,咬着牙,竭尽最后的力,落地后,横跑跃过大道的围栏,后面传来车的撞击声,雪儿把我扶到郊外,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意志薄弱,害怕,抽出兜里的钱交给她说:  “请转交给我一生苦难的父母。啊,雪儿,我,你,我保护不了你了,如果我死了,找堆火把我化了,让我化成风永远追随着你,我……”  知觉一点点退去,手滑落下来,再也无法感觉到雪儿死死把我抱在胸前的温度,再也无法听见雪儿的哭喊。  雪儿感觉不到子木的呼吸,哭着把他扶上肩背,他僵硬的身子滑落下来,她只能把他放平,拖着他走,眼泪掉落的他的脸上,沉重的步伐,把子木拖上高高的山丘,攀上高高的大树,折下树枝,成堆,把子木搬上枝堆,买来火机,躺在他上面,亲吻他苍白的脸,点燃下层干燥的枝叶,和他一起成烟,永世相随。一个中年妇女上山采集花粉,看到雪儿犯傻,跑过去把他俩拉出火堆,雪儿哭成泪人,询问她发生的事,介绍自己的身历,生物研究,专业于植物。仔细的查看子木的身体,说是假死,有可能醒来,也可能成为植物人,她俩把他抬到她的果园安置,疗养。  浓浓的农花香,雪儿特有的香气,使劲睁开眼睛,发现雪儿在床边睡着了,挪动手摸摸她的头,她抬起头,顿时泪流满面,兴奋地喊:  “子木,死子木,你怎么还要醒来,你害的我好苦,以后不准这样对我。”  “雪儿,别怕,我没有规矩,上天不收我。”  “好了,别说话。”  “苦雪儿了”  我试图起身,痛不欲生,苦着脸闭上眼,雪儿吻上我,长吁短叹地说:  “真傻,叫你别动,不听话。”  “水”  一个星期后,我下床慢慢走动,雪儿扶着,走出去看到阿姨在果园里忙。从小她就喜欢花草,毕业后,她到乡间搞科研,种菜卖钱,再种果树,相续培育出几代优良果苗,卖得大笔资金,再投资在果品改良的研究上。阿姨常常出远门去采集一些野生品种,要我俩帮她管理果园,只要谈到生物,她永远不知劳累疲惫,我很崇拜她的乐观。  一片蝴蝶憩在花上,雪儿用手轻轻伸过去,让蝴蝶爬上自己的手指上,我喊道:  “雪儿,这的花好香,太阳烈,提点儿水来,我没水了。”  雪儿小声说:  “别吵,吓着蝴蝶了。”  “啊”  我痛苦的吼了一声,倒在地上,左手的小水桶滑落在地,雪儿向我跑过来,摇动我问怎么了,我一把抱到她在地,点着她的鼻子说:  “谁叫你不肯过来?”  远方传来阿姨的叫喊:  “雪儿,雪儿你在哪?”  雪儿:  “阿姨,我在这儿呢!”  雪儿脸红了,我请求道:  “不让你离开。”  雪儿:  “放开了,小骗子,一会再来。”  沿着花路,雪儿提着破桶,见到阿姨说:  “阿姨,粗心打破了你的一个桶。”  阿姨:  “这可严重了,要罚你去买一堆小桶来,顺便买些化学药剂,都在上面(呈上纸条),你们回来我可能出远门了,放在我的房间里就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小巷的消息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她笑笑,春光灿烂,把钱交给雪儿,纸条上写有购买地址,秋水仙素,上面还有标记的几种化学名很长,我用一辆自行车带着雪儿上城去了。在一座未开发的废墟楼拐弯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俩躲进一条小巷里,找个角落,我蹲坐,雪儿坐在我上面,顺手拉张废弃的黑塑料盖住。外面传来皮鞋声,我有了生理反应,下面顶起来。“通知弟兄,近来警方有行动,中华大街……赌场带现金迁移,他妈的对老子不义,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脚步声走远后,我们出来,我失态了,不好意思的快速走去,雪儿追我的脸看,雪儿:  “子木,刚才想什么了,从实招来。”  我亮出股二头肌说:  “肌肉变硬有错吗?”  雪儿:  “子木,你是不是很想要?”  我笑着说:  “当然想了,不过是想你一生不离开我半步。”  雪儿认真的说:  “人家跟你说话,你就认真点。”  我说:  “真的,不骗雪儿,只要你高兴就好了,我不在乎那些事儿。”  雪儿牵着我的手走了。  回来的时候,我全身上下挂满了水桶,夹满了各种清扫工具,头都是难转转,有些人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在果园木屋里,里面只有一张床,我请求说:  “雪儿,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雪儿:  “没有被子你怎么睡?”  “这儿不冷。”  “不可以,你又病了,怎办?”  我帮雪儿脱下洁花,雪儿:  “我还要你帮我脱下裙子。”  我说:  “脱裙子?我没脱过,不会。”  雪儿:  “嘻嘻,还装!”  “别看人家,羞”雪儿钻进被子里去。  我说:  “你也要你帮我脱”  “好啊!靠近点”  她帮我拉掉衣服,要解开皮带时,我脸红后退几步,雪儿问:  “干什么?反悔了。”  “我不想脱了”  “不准,你外裤的土会弄脏被子,不给你洗了。”  我说:  “我没……内裤”  雪儿挖苦道:  “珂珂珂,这个啊!在高人谷你怎么不避避?”  我脑筋急转弯应道:  “好吧!得等会。”  “子木,你去哪儿?我怕黑。”  我转回来,站在床边让她解开皮带,出乎预料,里面用长长的澡巾裹得严严实实的,顿时雪儿埋头在床上大笑,久久不能停止,摸摸肚笑:  “笑得这里疼”  我脱掉鞋子,臭气熏天,雪儿赶着去洗脚,夜里我像块石头一动不动,无法入睡,夜深了雪儿还是很好动,咬牙抱住她,静下来,我们都睡着了。  清晨,醒来,雪儿半压在我身上,我闭上眼,不敢动。不久,她收回了身子,我轻轻地说:  “再睡会吧!”  “子木,你早醒了。”  雪儿拉着我到镜子前,帮我梳理头发。安置好雪儿,我骑车上城,沿中华大街走,在电话亭里假装打电话。少见的黑社会黑吃黑,决定让螳螂捕蝉,我在后做黄雀,我需要它给父亲还债。时间很准,街上疾驰来一辆白色的车,道上开来一辆车堵住去路,后面的车直达白车旁停下,持枪打破车玻璃,外面的人脑袋中弹倒在地上,几个人继续向里开火,两分钟不到,他们提着车里的铁箱跑路,我用晶蓝点地远远翻过去,连续踢到三个人,提走一个箱,车里的人走出人,向我开枪,我腾空横身跃起,用铁箱挡,尽量让身子藏在箱子后,用晶蓝撑地,跃到街的另一边,不幸肩上中弹,到了路口,接应的人扛刀向我追来,街上乱成一团,有的人身手敏捷,挡住我的去路,警笛由远风急电掣而来。我站在原地不动,一个人冲过来,腿高高抬起踢在我中弹的肩上,痛激发体内所有的爆发力,身子向后倒脚用力上踢,踢中他双腿间,他向上抛去,前面有人正要举枪向我瞄准,我向后跑,踢在树上,在空中转身踢飞下落未到地面的人,压倒持枪的人。我漫步前行,所有人都像疯了,向我冲过来,感觉后面有人腾空斜身踢向我,我把握时间,拔腿向后扫去,正中他大腿根部,巨大的冲力把他侧抛向街上,落在一辆疾驰的车上,车窗玻璃尽碎。摆脱了阻挡,到偏僻的角落,伤口流着血,西装里的白衬衫红了一边,从肩撕下衣袖把伤口绑紧,用晶蓝敲破铁箱,用自行车上的袋子装好红抄,忍痛骑车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骑 牛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脱下西装,竭力的走上山丘,雪儿被我绑在一颗树上,看到我半身湿透了血,她嘶吼起来,我爬上树给她松绑,跳下来时,伤口振出血来,雪儿大喊:  “血,你又流血了,别动。”  给我绑紧伤口后,她跑去阿姨房里拿止血药,我无力的躺在地上。  第二天醒来,雪儿抱着我的头,哭着说:  “不准你再离开我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温暖的山庄,和雪儿在一起,我的伤好得很快,渡过酷暑,我俩得离开了,阿姨不舍,但人各有命,她给我们发放这段时间来的工资,我表示对她的事业很向往,有时间会来找她一起研究。她在人工杂交,细胞培植上取得很高的成就,她重复的实验,还有许多新学说缺少依据没有发表,给了我一本《近代细胞衰亡论》,希望能找出细胞衰亡的根本,着手于科学家们试图延长生命的梦。我和雪儿在街头找到乞丐,拿出钱要买他们的衣服,他们不愿,雪儿出馊主意弄到两套。我俩打扮成乞丐,看着对方,笑倒在地,身上带着百万钱,也觉得特别的安全,从古至今,我没有听说过乞丐被洗劫的事。途中我们到处被驱赶,进店吃饭也得挨吼,有时候雪儿委屈的哭了,我会大笑抱着她。  到了家,以前的屋卖掉了,父母搭着竹栏过活,粗茶淡饭,黑黑的食具。我俩煮饭,烟气到处是,忙得乱了手脚,雪儿脸上尽是锅黑漆,我叫她小花猫。把雪儿带到田野,父亲在田野吸着旱烟,盯着黄牛吃草,母亲害怕胃再发作,只能吃稀饭,稀饭不能顶饥,只能用缸带到野地来干活,看到这一幕幕,我心里头酸酸的。阳光下,见到我他们格外的高兴,向我问冷问暖,我告诉他们,在外我遇到很多很多的好人,希望他们对世界乐观些。父亲是爱牛如子的人,我偷偷的去牵牛,父亲像触了电,喝我干什么?放牛吃草,看着它舔着青草,无限的情切,背着父亲远远地,他时不时跑过来瞧瞧,害怕牛摔进田坎。我要雪儿给我把风,爬上牛背,牛疯了一般,踢腿低头,非要把人摔下来才会停止。在牛背上前来后去,惊险得额头直冒汗珠,直到牛筋疲力尽才乖乖停下来,我对雪儿说,骑牛比骑马舒服多了,抱着她上牛背,雪儿闭上眼叫:  “怕,我没骑过。”  我说:  “怕什么?过瘾,你看它多乖。”  雪儿看着地下喊:  “子木,我不喜欢骑牛了,放我下来。”  我笑起来说:  “不用怕,看天,那朵云好看。”  不久雪儿习惯了,在上面迎着夏风,我躺在田埂上看蓝蓝的天空,云朵的变化,让我遥遥遐想,雪儿急切传来:  “子木,快,我要掉下来了。”  牛发狂乱蹦,雪儿趴在上面,身子倾斜在一边,我刚起身,雪儿不见了,牛向草丛奔去,雪儿躺在软软的田泥里。我去抱起她,她的心跳像拍皮球一样,握拳打在我的胸上,说不愿理我了。我走向牛,见到我便跑进有刺的草丛里去,死也不走出来,只能去叫父亲来牵牛。父亲看到我裤子上的牛毛,大吼:  “什么?你又偷骑我的牛了,什么?你俩都骑上去了,死了,死了,我的牛,怎么要把一年的粮食开玩笑?”  父亲爬起来便不要命的跑去看牛,母亲说牛耕地,才能养活我们,父亲把牛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父亲把牛牵回来,眼角还有伤心的泪痕。落日了,我们一起回家去,牛搀着路边的草,尾巴自然的摆动,速度很慢,父亲只会用声音吓牛,不舍得拍一下。我追上去,贴在牛腹边做骑的动作,牛放开四肢小跑,父亲责骂我,雪儿偷笑,母亲默默感受干完活头晚归,全家嬉闹的幸福。到了家,我把钱交给了父母,他们傻了眼,几个日夜都睡不好觉。有了钱,他们喜欢藏起来,依然的节约,倘若我吃饭时候掉下一粒米饭,非得挨训半天。我们一家一起规划盖栋房子,父亲也答应给我个场地,用竹子盖间平顶书屋,顶上栽些花草,白日可在上面晒太阳,看书,夜里躺着赏月,看星空,养小猫,养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 离 别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大学通知书来了,父亲大摆筵席,广邀八方亲戚朋友,重点大学给他挣足了面子,收足了红包。有的拉着小孩来,叫我说说读书的经验,有的家长悄悄给我说,只要给孩子说好的一方面就行了。我的同学没来几个,听说许多人考试不好,把自己锁在家里,不愿见人。村里的人对我和雪儿指指点点,有的老妇女偷偷对我说,我和她的关系不清不白,伤风败俗,她们没有教训完我便溜走。吃了肥肉,口渴喝凉水,闹了肚子,早晨没亮就得跑去厕所。母亲要我去雪儿家里说说,先结婚再上大学。我对她们说不要结婚,不要孩子,只要无条件和她厮守。我的话把他们惹毛,总是没有好日子过,我犯了人们心中的大禁。他们三天两头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和雪儿常常跑进山中,早出晚归。  夜里,母亲说我是中邪了,要请先生做法事,好不容易把她打发走了。雪儿抱着我狠狠的哭,久久都没有停下来,我问:  “雪儿,怎么啦?天塌下来我撑着,别哭。”  她伤透了心说:  “明天我们去高人谷。”  我说:  “真不难,我一路背你过去,怎样?”  雪儿:  “真的?”  我答应了她,她哭得更厉害,我问了许久,她才说:  “我不能陪你去天涯海角了,你还记得比黑洞快的黑影吗?”  我不安起来,把她搂得紧紧的,方怕她消失,雪儿说:  “一个星期后,它会在高人出现。”  心很酸,我明白她所说的一切,我知道她要回家了。我留不住她,心如刀割,掉不出眼泪来,抱着她彻夜不眠,看着渐渐苍老的父母,我不忍心抛下他们一走了之。我说:  “雪儿,别走好不好?”  雪儿抽泣地说:  “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死了,她还没有归来,可我不想让我的爱人遗憾,我不想强迫爱人,我的爱不是自私的爱。第二天,我俩出发了,她笑着,泪水却像雨水一样掉落。  “子木,别哭,别伤心,我们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我长吁了一口气,勉强的笑笑,雪儿说:  “来追我啊!”  追上她,买了十几坛小坛酒,背着雪儿,一手一手攀上高人谷的戈壁。在高人谷走完每个角落,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不管前面的路多么的险要,我都不愿放开她的手,常常她侧过脸去偷偷的流泪,擦干泪水后,憔悴的笑笑,看萤火虫,看萤火虫拼成的字,看星星心扉痛彻,爬上树顶,感叹相爱的人为何不能在一起?遥远的雪国,在何方我都不曾知道。我们一起的三日,如梦境过了,我在酒坛壁上分别刻下“白鸭”“雪儿”“离别”“相守”“无题”  在草地上,抱着雪儿说:“雪儿,你看那蝴蝶真美?”雪儿说:“有我美吗?”我说:“雪儿最美,只可惜,你没了翅膀。”雪儿:“你想让我变成怪物啊?”我说:“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再比比速度。”雪儿:“是啊!早上你我在这比赛,可晚上……”我用手给她擦擦眼泪说:“别哭,成小花猫了。“我拉着她到溪里洗脸,雪儿抬起头,脸色如吃了玫瑰花瓣,说:“我们还忘了做一件事。”我急切地问:“什么事,快说?”雪儿:“你先过来,抱住我。”我们亲吻,倒在地上,我的泪水流下来,一动不动,雪儿温柔地说:“子木,认真点。”我点点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问:“雪儿,真的要这样吗?”“我要你的孩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飘 雪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风雨过后,扶起她,一摇一拐的走向半壁天的黑影,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黑云,下起大雨,血顺着她的腿下流。黑影几分钟便要消失了,我喊:“雪儿,等一会。”我直线往后冲,雪儿拉回了我,摇着头,不让我离去,甩开她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奔去,跳上刺丛,踏着刺树弯曲成桥成网的顶跑过,划破了衣服,刺通了鞋,到洞里拿上十二坛酒。直线向雪儿奔去,跳上刺树丛,一颗长刺从鞋底刺透上脚面上,痛得我嘶吼,咬牙继续踩着刺桥网跃去,血水流在尖刺上,脚步滑落,跌倒在刺丛上,身上千洞百孔,雨模糊了双眼,抬起头,意念里我不能放弃,奔向雪儿,摇着头把我拥进怀里,知道时间不多了,我拿起刻有白鸭的酒坛说:  “雪儿,为我们初缘相遇,干”  四指握在酒坛口里,拇指在外举起酒坛往口里倒,酒外流出来,相续举起其他酒坛说:  “为你解开封印干,为我们离别干,为我们相守干,无题酒,让天地共赏。”  我把无题酒坛砸在石头上,雨声中坛碎声无比清脆,血从衣裳随雨水淡淡流下来,雪儿:  “子木,你的血。”  “哈哈……哈哈哈……”  我抱着雪儿,向大树冲去,跃上树,把她放进黑影里。  “雪儿,保重”  我无力的挂在树枝上,握着雪儿的手慢慢滑去,雪儿:  “子木,你的愿望?”  我摆摆头说:  “愿望?下雪吧!让我感觉在雪国吧!”  雪儿:  “别找我,手铃。”  握着手铃,被吸了过去,重重摔进水湖里,游出来,上岸吐了血,山地一片白茫,静静飘着鸭毛般大的雪花,我撕破喉咙喊:“这是哪?是雪国吗?雪儿呢?”失望地看着天,酒劲上来,爬上山顶,哈哈大笑,看着天涯海角,喊:  “雪儿,你在哪?”  脚滑落,滚下雪坡,失去知觉。  睁开眼,头绞痛,一个妇女走过来问:  “你从哪来?为啥子身上这多伤?”  翻转身,不愿说话,她旁边站着一个眼如水晶的女孩,目不转睛看着我,我脑海全是雪儿的影子。她的女儿把我当成一个植物人,撬开我的嘴,喂水,喂食,给我说雪域生活的艰难,对我说她的所有。把我脱得一丝不挂,为我身上的刺伤擦药,身体渐渐康复,一天她们出去拾柴,我起身穿好衣服,不辞而别,决定去寻找雪儿,尽管不可能,但寻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在寻的途中,唱写下《千冰行》,“头顶散云脚踏冰,龙山白茫甚难行。爱人不现身是病,千回绕道溪水情。”《破冰寻》“千古积寒百丈冰,踏破河山只觅寻。破冰游河芦苇尽,一方水岸空一清。酒过愁肠倒小路,掉下轻水化雪飞。裹足化蹄东山起,蹬天难以销此情。”  我是乎疯了,看到女孩,便跑过去叫她雪儿,常常被人揍。在一个绿色氤氲的大草原,白白的羔羊,我随地乱窜,从羊腹爬过去,从羊背越过,不远方冲出一个女孩,穿着白白的裙子,头上没有戴洁花,略有雪儿的姿容,我奔过去握着她的手,高兴极了,大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雨 儿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我找的好苦,雪儿,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小骗子,别哄我了。”  她拼命的挣扎,扇我耳光,猛力踢开我的腿,虚弱的昏倒在地上,她大骂道:  “疯子”  远远吓跑了,  “渴……”我懦动嘴皮。  第二天,她拿着枝条点地乱走,看到我还躺在草地上梦语,“雪儿,苦苦找的见你,为什么不理我,雪儿……别走。”  她把耳贴在我的嘴上,想知道我在嘀咕什么?我醒来,抱住她,她推开我,拳打在我的胸上,咳出血,爬起来,抓草放在口里咀嚼,手深深被草割出血来,喊:  “雪儿,别走,你看,吃草。”  她停下来,转过头来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说:  “我叫雨儿,不是雪儿,我妈说我出生时一直下着大雨,屋一直漏着水,所有叫我雨儿。”  “雪儿,你怎么又编故事骗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雪儿是谁?”  我向她伸出手指,又晕了过去。  不想睁开眼,想放弃这一生,意识里的寻,我放不下。眼角夹着泪珠,握着她的手,身上盖上了毛皮。  雨儿:  “雪儿是谁?”  我笑了笑:  “你,你叫雪儿,别走。”  她离去不远又转过身来,掏出羊肉递给我,我说:  “雪儿,你记得我了,太好了,草好吃的。”  “疯子”  心很痛,看着雪儿的样子,听着她诉说奇怪的故事。  “小时候,我出生下了好多的雨……六岁时,一场暴风雨,雷电劈死了同一种毛色的羊群,父亲赶马群,掉下快马死了。别的小孩欺负我,我后来有了个新爸爸,我不喜欢的,我不想看到他虚假的……”  “雪儿,你的故事变了,以前你是哄我高兴的吗?”  “我警告你多少遍了,我叫雨儿,不是雪儿,我才十七岁。”  她狠狠用肘顶在我的腹侧,顿时难于呼吸。每天她都会放着羊群来陪我,但不让我跟随她回去,我害怕雪儿生气,乖乖地听话,摇着手拎,是乎看到雪儿奔跑的样子,美丽的脸庞,修长的身段,我傻笑着,风吹过来,雪儿便消失了,我追着风,管它别带走我的雪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家?我学会了静坐,舞动起以前优柔的武姿动作,我要等着雪儿变成以前的样子。一年年,我还是没有找到呆在雪儿身边的感觉,她常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不让我喝酒,不让我身上带有钱子,我不习惯天天食肉,身子油腻,她不让我食草。有时候我呆傻坐在,眼追着风看,她过来坐下,头靠着我的肩膀。  “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会清醒过来,离我而去,可我家人肯定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妈妈老逼我嫁给……我该怎么办?”  “雪儿,你又再哭了,别怕,别怕。”  “有一天你能带我离开这吗?我妈,我能不要我妈吗?”  两年过去了,我微微醒过来,越来越害怕接受事实,一天,雨过天晴,我来到曲曲绕绕的河里喝水,在水下看见了我,太阳高高挂着,我摸摸脸庞,被雨儿理得长长曲曲头发有些白了,我抱着头彻底地清醒了,雨儿是雨儿,雪儿已经去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了,残酷的离别,我疯狂的奔跑,直到没有力气倒在地上,站起来再跑,雨儿过啦抱住我,我冷冷掰开她的手指,继续狂奔。我会静坐上一整天,雨儿说我又疯了,把我拉起来,我推开她的手,不理会。一天天过去了,我都没有进食,她第一次带来了烈酒,打开瓶盖放在我的鼻前,那肉擦着我的嘴唇,我一动也不想动。下雨了,她抱着我哭,亲吻我,我毫无反应,淡淡的梦境不愿睁开双眼。她会给我扇耳光,希望我睁开双眼,把我弄到在地,我躺着不动,她哭着求我原谅。七天后,我起来走动,她高兴的跑过来贴着我,夜里特意留下来陪我,手时不时撑开我的双眼,害怕我睡去几日不动。不知这样过了多少日夜,站起来大笑,茅塞顿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归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拔腿便走去,我要离开,不想和雨儿纠缠下去。雨儿看着我直走不回头,远远跑过来问:  “你要干什么?”  我笑着说:  “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了,不可以,不让你走。”  “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要学会接纳这个世界,不然你会受伤的。”  “就这样吗?不,我就要和你一起。”  “雨儿,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听你妈的话就会好起来了。”  “不,不是这样,我不管,别离开我。”  她在后面抱着我哭,我为难地说:  “别这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后你会后悔,让我走吧!”  “不,我爱你,走,现在我俩去见我妈,示死结婚。”  “雨儿,你还是不懂,我的爱不是用婚姻来维持的,我不是你的幸福。”  我掰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后面传来雨儿的声音。  “不,你是”  不久她再次追上来抱住我,温柔地说:  “你不相信我,我给你。”  转过身,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我闭上眼,她亲吻我的脸,我推开她,走去拾起她的衣裙给她披上,她发疯地喊:  “你走,离开我,你死。”  “雨儿,冷静点,疯过后我明白了,一生只爱一个人。”  “全世界都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逼我的,没有人能得到你。”  她举着护身短匕向我刺来,刺进我的肩骨,血顺着手流下了,钻心的痛,我对她笑笑,她抖动放开手,喊:  “我杀人了,杀人了……”  她跑出不远,倒在地上,我抽出刺得不深的匕首,咬撕衣服把伤口绑紧,把她架起,沿着她回家的路走去。她母亲冲出来抱走雨儿,她父亲把我打屈在地上,我跪在那儿,不知过了多久,我想再见见雨儿,了却心中的内疚。她母亲牵着她出来,看到我,她躲进母亲的后面,她母亲说:  “你走吧!六岁后她就性情孤怪,现在心里有缺陷,你为什么还要激她?”  看着雨儿,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去,苦苦的滋味。在一个亮丽的湖面,我静息了几日,看着伤口渐渐好了,长途寻着家的路向南步步走去。  “我的爱只能放在心里,雪儿,你要幸福。”常常我对天祈祷,回到家,母亲看呆了我,抚摸我长长的白发。有钱后她变得抑郁了,在别人面前处处守着贵人的尊严,以前许多事不敢再做了,闲时,周邻的妇女们不再跑来和她一起刺绣,说掏心窝的话,父亲不再务农,长年在外经商。母亲的头发渐渐白了,没有逼我结婚,傍晚,晒在外面的谷种还没收,母亲孤独的坐在夕阳下,一伙掉门牙的孩子在草地上追赶,我抱着阿姨给我的一本《近代细胞衰亡论》走出来,翻到折过一页,厚厚的书里的字是阿姨手写的,附有各派的论观。母亲问:  “子木,你离开四年多了,错过大学,又想读书了?”  “也许有些事只是沽名钓誉,妈,你知道这本书吗?”  “看看,密密麻麻,哪知道?莫非是那个雪儿姑娘给你的的情书,她去哪了?”  “要是她能给我写这么多情书就好了,她去了遥远的地方。”  我苦笑着说,久久望着天空。  “死了,这些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算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等你爸回来,给你相个对象。”  “不要,随他去,这本书是讲为什么人会老的书?如果人不会死就好了,假如雪儿有一天来找我了,只见一堆白骨怎么办?”  “你们年轻人真怪,死就是死了,哪有什么好看的,这年头,哪有什么生而不老的事!”  “有一天总会有的。”  “踏踏实实的,妈老了,家就要靠你了,要上对得住祖宗。”  “家里还有钱吗?”  “什么,你又要出远门?”  “我想去大学找找生物,物理,化学课本,看看当今科技达到什么程度了,顺便买两头牛回来,我要务农。”  “唉,建好房子后,不久你爸出去做生意了,越做越大,现在离家远远的,他说钱都在银行里,不过家里也放点,那棵树底下,夜里你去挖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开 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一天早上,父亲回来了,过路的人纷纷给他打招呼,他成为村里有才能、德高望重的人。见到我既惊讶又高兴,他比往年苍老了许多,不过名牌西装,看起来很体面。他强求我跟他去经商,用外面的形形色色来诱惑我,他说已经在城里买了房子,要我们搬去。我没有答应他,看看村里孩子们灿烂的笑脸,他匆匆出走了。早晨,我教母亲练练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不久我也上城去了。我到大学生物系的教室跟一些同学买了课本,在城里,几年前闹的事有许多谣言。回到阿姨的园里,她也出远门了,我独自早晚给她的花园浇水,修剪路上的树枝,扫地。两天后,她回来了,满身上下挂着物品,我过去帮她卸下物件,她很惊讶,询问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雪儿去了哪里?我看看手上的手铃,说疯了几年,到处寻找雪儿,到处挨打,露出遍体的伤口,一一指给她听,雪儿咬得,救她撞擦的,中枪的,离别的百孔,疯的日子里假雪儿留下的新疤……她的眼湿湿的,说雪儿很幸福。她说宰相的肚里能撑船,说我的心胸里可以航船,我开玩笑跟她说,宰相肚子用来载船的水全是酒水,她大笑起来,去给我做顿好吃的。她给我讲生物界衰老学说各种理论,分歧,都有一定的道理。她说理论与实际总有一定的距离,像现在学士们能了解到一些病的病因,但不能去治愈它,各方面都有局限性,比如巨大的经济支柱。前段时间,她到到山里,发现一种植物腐败后成黑稠状,她带回来提取研究,培养细胞,滴入少量剂量,能延长细胞的生长周期,她很兴奋,但有毒性,导致细胞致癌,她反复试验,不能把药物的两种功能分离出来。我和她统计各种数据,大篇幅绘制图表,写策划,几个月来,我们得到大篇幅的论稿,但对生命延伸没有收获和进展。春天到了,冰雪融化,花开遍大地,我流连忘返于大地之间,每只白蝴蝶,都像雪儿的身影,躺在花丛中,蜜蜂黏在我的头上,爬在脸上,钻进鼻孔,抓眼睛的睫毛,痒痒的,静静融入自然中去。洗净身子,我去跟阿姨道别,回家耕耘。  阿姨没有强求我留下,交给我一本《近代克服细胞衰亡初论》,我轻轻地来,不惊动一朵花儿,我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冷山渐开,花色冉冉,飘香十里,山野好游人变多了。有些花早谢了,我有过一份爱情,知道花开花落的用意,酒没有千年的封埋,又怎么甘醇?知道有些东西不会随着季节的变迁。  小小的集市里,人群密集,阳光暖洋洋,我买了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我认为牛是有情的,不能让他们寂寞。牛有情不是我瞎想,记得童年里,邻居的哥哥养一头大水牛,牛不幸坠崖了,哥哥急切跑下去拉起牛鼻子,牛站不起来了,牛盯着他,牛掉下泪珠,才合上眼。他把肉送给邻居,拿去卖,也不动吃牛一根毛。简媜说夏天是一首绝句,我说春天也是一首绝句,春天,动物繁殖,大地播种,畅快劳作。牵着牛走回家,母牛走在前面,骑着公牛,公牛时不时闻着母牛屁股,忘了上面的人,起伏地前行。每个路过的农民都在骂我作孽,叫我小心别招雷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 信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父亲收拾好行旅,对天长叹,“唉,又亏空了,只有做农民的命。”拉开门狠狠的走了。  牛放于山野,在草地上撒尿,牛仰头露牙大笑。一觉醒来,起身牵牛下田,上好犁,赶牛翻地,土地下散出春天气味。父亲拖着长长的步伐走来,在商界不慎一落千丈,无数次的失败伤了心窝,母亲问:  “老头,这些年过得怎样?”  “辱,分不清敌友,还是这儿适合我。”  我笑道:  “这是经不起磨难。”  父亲发火道:  “你口声声说永恒,为何雪儿丢了?头发白得不像人样?”  “哈哈!无奈,她钻进这里没了。”  我指着自己的胸膛,父亲露出笑容。  我坐在竹屋顶上,公公扛着镰刀经过,朝上喊:  “子木,为何美花你独赏?却管不住花香流下来。”  “公公,我想把花摆在路边,让行人清脾忘惫,可小心眼的人多了,你看路边摆的那几朵好花被折去,断了母还香吗?现在叫留白,闻出是什么花味来了吧!”  公公:  “可遇不可求,嗯!你的花比春天还美。”  公公点着头去了,公公是个单身汉,有孩子气,开玩笑不怕伤人,不懂事的小孩老喜欢跑去屋里找他玩。他懂得编制小孩的玩具,以前我和雪儿去找他,他总能逗笑雪儿,他很勤劳,村里请他帮忙从不收钱,干完活后,夜里在别人家里喝完酒起身走,主人塞给他钱子,他会厉声说:“是不是?你只要把钱碰到我的衣袋,永远别再来找我。”弄得主人红了脸,村里的人有了忙不过来,总第一个想起他,他总是有求必应。谁家田地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他不分尊卑,拿人的短处做幽默取笑,人们对他又爱又恨。父亲要劳作,我给了他一头母牛,他气愤地说,一生没追过母牛屁股,拿着犁,看山中的花儿,一对蝴蝶飘舞嬉戏,看着了迷,母亲在呼喊,我和父亲到泉沟洗手,母亲说:  “子木,在你俩走的那一夜,雪儿交给我一张纸条,夹在物囊里,今天翻出来才记得,你看看,可能是遗书。”  我急切的接过来,没有勇气打开,犹豫会打开小小的纸条:  亲爱的子木,你拿到这封信,我已经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流下思念的泪水。十年后,黑影还会从雪国返到蓝河下游大石出现,记得准时接我。我父王是个大度的人,有了孩子,他会成全我们的。我要把长生草带给你,这样我们才能永世相随,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吗?好好珍重,雪儿绝笔于厕所。  看完之后,我笑了,狠狠抱着牛颈笑,日夜不停地笑。  以前好多事错了,可以消失,但不可打败,阔游清风,死如草木迎风。高人会在酒将醇,花正开,文章品到妙处时荡出笑意来,在尘世的芜杂中别无他求开垦一片净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五章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阳光很烈,坐上屋顶,站着看四周,原来家乡的风水如此美。天边挂着一小朵白云,放目千里一点都称不上形容,远方无声无息悄悄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峰峦中,最近的峰如齿如波,连绵不断,从天空滑延下来,最显眼的一片,坡度平展,半腰坐落着十多家的小村,木屋,屋顶成人字形,上坡接顶是峰的连缘,被人们称为大地,曾经每逢大年初一,我们周村都去那里相聚,老的对唱山歌,年轻的去逗心怡的陌生人,小的去逗留,打雪仗等。还有的时候,好胜的人以本寨为邦,打群架,以显村的强大,但这里人有个原则,绝不欺负单行的人,不闹事的人,架也很难打成,因为两寨的人难聚成大群,难找到打的借口,又很容易讲和。我们村和邻村一年败一年胜的循环下去,人一代代换了,这种形式没人组织,却一直流传下去。坡底向我们拂来,坎壤着无数的田与地,在田与地之间,穿梭着一条黄黄土路,交错交通,欲所欲到,不知不觉又钻进古树里,即便看不到,也已进了村,这就是南边一小角。  东面两座大山交汇,中有一线凹沟,太阳一年四季就在沟顶上正偏升起。西可看到更远,低头才发现我们就着落山中,山底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由河往上,在远远尽头又隐隐约约看到小村庄,山峰一层又一层,数不清数不尽,直到化成一道道地平线,每当夕阳,分不清红黄的光投来,投放到树叶,屋,光又分为七彩,播映着大自然的柔奇,而西面反而有些暗了,让人憔悴,让人怜惜时光逝去。河的源头摸不着,山的顶级是人们称的青山界,是天然山顶牧场,有春草,夏草,秋草,冬草,略翻小丘,便感到身边的春秋在代换,有人说,登峰界,忧乐忘返。北面也是背面了,山陡峭至极,形为侧势,远离山底,可看一条大路上山时隐时现,这是村民上山取柴最频繁之道。人站在村盆之中,方知山水易行,指点半空,才发现山脉侧正而来,正有五脉,古人称为龙,亦是龙脉。天地造化成五龙归一,得形美而自然。村盆偏东有一小凸丘,与东模糊相连,龙宝难分,顾仁明称此丘为龙宝,气盛人杰,宝偏东,东顺富,地理先生把百户按风水布在盆中,东受地势影响,建家少,而西是河西进气,无挡无遮,站上边缘,便可把河看个透底,而河与村口之间,由梯田相接。聪明的人在村边栽树,据说可避邪避难,这倒也是真的,有记载和传说,没这些树的时候,人们易生病,动物传瘟,后来这边上的树长大了,多年后,人们渐渐发现症状少了,因此这些地方还留着各种各样的古树,这典故也在一代代中流传和进化,成了合情合理的迷信,如今进村的大路也要拐个弯才进村。以我猜测,地杰人和,此口为河来口,西来的气息咽喉,一是湿气大,二是气夹敏感之物,没树的阻挡,直进村底而三面是山相抱,使气播散在村中的微毒之物便长久激发人体的潜在疾病。有了高树,分散气流,大部分引入空中续以西行,到了季风变向,风由顶顺延而下,遇树余散,使村尽可能透气通风等。曾经村名五龙寨,听说革命后,有一官员到五龙寨考察,正遇春季,日日都是雾霭茫茫,加上地形在雾中的怪异,寨又有旧时代的气息,人们便把这里改为韶霭村,从此至今沿用,连本地小孩也未听五龙寨这名,高中就读归来,去村委方知的一点信息,少时玩心重,也没在意。自创高人之境后,不欲人间烟火,再不去多问。 第四十六章 偷酒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再望望天,很亮,蓝的出奇,再仔细也看不及天星何在?蓝难道是天与地的界限,即开朗又为迷茫,盘脚而坐,守气意移,如虚如游,温由热而凉。进家的曲道上传来母亲的声音,“子木,子木……来吃晚饭了,炖了你喜欢的鸡,春天呐,天变凉了。”我在上面一掌便飘下去,到路边顺掌一枝,弯曲后落在地上。母亲又说“小心点”。我们在昏暗中走进家去,先从窗口看到父亲无事的在享用着火的温暖,食具很陈旧,烧着山里找来的柴火,时不时爆鸣着自然空寂的响声。进了火房,爸收了手脚,拿出酒壶来,倒了两小碗,而母亲自去量些稀饭吃,小酒不急,母亲一次次把鸡肉堆满我的碗,说“用力吃啊,终于松活了,以前儿时,去挖野菜吃,没钱念书……成家了,干活累得出鼻血,也只能让四季不缺米,去打工,都没挣钱,反而病耗十多万,卖山卖血……如今好了,有出息的孩子,以后别再出去趟那个风了,叫人给个女的说说,过个安安静静的日子。”我没说话,大喝了两口酒,看出爸脸色浮现委屈历历在目,也不经大喝两口,相续的我又倒了半碗,父亲也把碗靠过来,我也给他酌些。为什么人们凭婚姻维持在一起呢?饭后,父亲靠在壁上,抽着烟,自言般的说“等到忙季过后,我们也去旅游。”我习惯般的出去,来到屋顶,天已黑尽了,月挂东方,星星特别亮,没有闪,我用手做成刀型,去找北极星,雪儿,是雪儿的样子,我微笑着脸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廓,酒渐渐醒来,雪儿渐渐淡去。坐起了身,去偷酒。无声无息进了火房,突然大响起来,是猫在逃跑,真坏了我大事。听到那边放传来“猫又来偷吃了,快去看看。”门打开了,脚步声传来,灯亮了,我忙着从窗口出去,还没找到酒,站在外面看动静,父亲盖好了肉,他看了看白白酒壶,轻轻过来,倒入他的水瓶里,又贪婪喝了两大口,看着壶光了,真是为难我,他笑着走了,这些年来,生活的压力,母亲的阻止,他没痛引过。他走后,我去提壶斜倾,只剩酒气了,原地站了会,决定去外面偷酒。  走了会,突然响起了狗声,真不愧为狗,为了讨好主人,连深夜都不安的睡,这家是业余狩猎爱好主,常年在山里转,带着土枪喊狗追猎我听过许多次,那声音低沉而孤寂。狗很忠勇,获猎后准交给主人,吃猎时,人们把肉啃光,留下骨头白饭添汤,狗就满足的摆尾,真分不清狗是为了混饭吃,还是讨好主人。如果狗是哑巴,我准跑,可它偏是放死地叫,反而我有些不好为事了,不久它冲了出来,远远围着我吼,不轻易靠近,也没有返回之意,闷叫。我慢慢走它也慢慢跟着,干脆我跑了,它又一次发狂,扑向我,我一跃过溪,它也跳了过来,一阵猛力冲到我腿上,狗掉下溪去了,我也翻了个后翻站稳,狗被这春天的冷水冲下一段距离,才狼狈爬上岸,抖摇身子,委屈鼻哼,远方狗声渐渐平息了,真是一只狗停,千万只狗也不嚎了。在商店的屋檐下,走了一圈,真还无从下手,对着月亮摸着胡子,看来只能从天而入了,村里的这店很简陋,顶只有一层杉树皮搭成,三角形,利多雨季节。我轻轻落在木皮之上,钻进三角缝拨开薄皮,里面月光微暗,抖动着鼻声,轻沿壁而下,摸了会,大酒坛,一股酒香从坛口散发开来,把瓶侵入,盖好,爬上顶,下面发出超响砸破声,一股香气再次逸来。糟糕,是置于压条上的石头滚下去了,顿时,人声沸腾起来,我不得不踏着树叶而去,转头看,后面灯亮了一片,笑着叹憾,人们遭遇劫难是真团结。 第四十七章 公公的故事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坐在屋顶上,开始饮用这偷来的酒,香而淡,一定是掺入一些水,对着月,一口一口的饮,情趣渐浓,月有些抖,好美的月,光白而蓝,我知道又上了酒意。为了不打扰父母,我跑到平地里去了,地里长着耐踩的草,叶深绿宽瘪,是孩子们的好地方。我放声哈哈大笑,饮尽瓶中酒,月里的斑斓变动着,啊,雪儿的身影出现了,在月里,月轮的光如她发出来的光,是她美丽的笑脸,仙般的身影,看着雪儿张口说话,我好激动,我微笑着脸。雪儿:“子木,你又喝多了,多少的生死,多少的离别,你要等我回来。”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可一动,雪儿又成了月。我大喊:“雪儿,别走”静静躺在地上,不敢动,这样雪儿才久久的浮现。感觉她近了,抱着她,连说话也不敢,希望时间凝固,可我的眼泪情不自尽流着,分不清喜悦与悲伤。冷,我颤颤身,原来昨夜酒醉在平地里,一切只是梦,只能闭着眼,寒气攻心,很想吐,却吐不出来,我坐下来运气,渐渐舒服,可心伤如何治呢?唯有雪儿啊!  旁边的草响了会,有一只粗糙的手指把我的眼缝拉开,眼很湿。他问:“子木啊,你看到了什么?”“你的脸,粗糙的胡子,奇怪的眼神。”公公:“不不不”他用手向四围画了画。我:“树,人们种的树都以结果。”公公“你的心怎么变狭隘了”“我的心把雪儿装满了”公公叹了口气说“你可比公公勇敢多了。”他站起来,拉下一果枝垂下来,“再仔细看看,有什么?”我:“有两个果”他指着无果的枝头说:“这呢?”我:“空了”公公:“你看,这是它曾经开过花的痕迹,春天时,它美丽过,同在阳光中展现身姿,可一夜返寒的风把它吹落了,冰润的春雨把花儿化作了春泥,归根是何等的乐事。没有结果后悔吗?不会,如果待到来年它会做得更好,因为她已经满足的把美丽藏在了里面。”我想春天,几夜晓雾春雨后,不知不觉,树全都白了,花开在绿叶之前,很纯,人也陶醉在花海中,成排的,不对称的,独在在一角的,花细而密,与节竹相接而来,几里几小家,小小嫩草没长全,却偏偏多了绿意,一篓饮烟升上屋顶,天色渐渐晚去。美丽在世上是短暂的,还是美心在人间短呢?一天接一天,花儿凋谢了,树下满是白茫茫一片,让人怜惜,走进去,恍惚人身在冬雪中,温暖的雪,在深冬里,空气很是寂静,冰雪爬树,好像树在冬里开了花,层层厚厚的冰包着无叶的枝,光从侧穿过,散出散闪亮,七彩淡而长,白而清晰,冬天也有个短短的春天。公公拍怕我的肩“别想了,走,跟我干活去,劳动可是最好的疗药。”  田成梯形,相囊不高。公公说:“小子,今天公公既高兴又有些悲,我们从这一层层跳下去,看谁快,你手脚伶俐要照顾我这老骨头啊!”他年纪虽大了,却没有几分老意,连连跳,还如飞,最爱还是他那孩子气质,跳着,还真的什么都忘掉了。到了头,我们坐下来休息,公公大喘着粗气,还要我给他捶背,他卷起烟,一圈圈抽起来,白烟上升后偷偷消失了。公公:“这一片你看到了什么?”我犹豫了会说:“万木争春”公公:“这不就是一片黄黄的枯草吗?哈哈……”我想人真应该分的出虚实。公公:“看呐,这片草枯了,从冬过来的,春到了,把它割了,搬到田里去烧,保一年的丰收。”我挥着镰刀,草一排倒下,干了一天,还真累人,我们用一根木棒把草赶成一堆,用绳子捆好,再担到田里去,先弄成小堆,火柴刮了刮,擦声响了,一股浓浓的火柴香,风很微,还是给吹熄了,看着公公又抽出一根,刮了刮,响了,火苗四溅他用双手紧紧围住,伸进草堆里,顿时火向上一番,便熊熊燃起,白白的烟偏向西去,一会后,烟变清了,随着大块如鸟毛的灰尘向上飘,被烟冲得老高后在慢慢落下来,我再添加些草,又显一片白烟,一会又清了,直到烧完后,头上,衣服上都是一块块灰,拍拍,反而弄污了大片,拍了便散。我们坐在田埂上休息,才发现草被我们割了好大一片,脸还是热热红红的,太阳西斜得很,四周微微变了色,公公拉出烟卷来,清闲抽起来。公公:“人是很怪的动物,公公给你讲段故事怎样?”我:“好啊,就讲你的吧!” 第四十八章 竹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公公:“好,很久,很久以前,都三十多年了,公公年轻时也是好动的,始终就眷恋着这个鸟不生蛋的家乡,就觉得这自由,感觉浓。记得十七岁那年,我读完高一回家,暑假,组织了一些同学,也是本寨的,他们你都认识,有的已经死了,我们一起去登游青山界。那天我起的特别早,因为从小我都梦寐着去青山界,到一半腰寨时,我们买了些肉进了一个同学亲戚家,讨水喝,很热情,他们拿出的自己泡制的红杨梅酒,我们喝得有些陶熏。当地人说,此时去,定黑在山顶,劝我们隔夜早上去,旁晚归来,我们都没同意。当地的一个老师说,只要找个代表去,把历程讲给大伙听就得了。我觉得很可笑,他肯定是不懂游览山川的乐趣。酒消弱人的意志,同伙们对任何观点都只是随便了,我很决意。我上了路,同伙们像小鸭般跟着来,商议之下,买了些瘦猪肉还有些零食,西瓜,借刀便上爬,路宽大绕着山,山很尖,朝着山间,越过河隙,隐隐约约看到了家乡,顿时很神秘,那是生活了十多年的息地,顿时变得很期望回去。一路上聊得特别柔情,心情特别好,人也格外善良,就像两个人在海上遇到暴风雨一样的相互关心。太阳太大了,女孩有些受不了,叫累,埋怨,每每我们遇到山沟的清水,会大饮,久久的休息,清爽后,我抱着一个大西瓜,放进水里,再开刀成片,分着吃。我去接体质较差男孩手上的西瓜,继续攀登期盼十多年的青山界。到了顶,山顶丘很多很多,一条公路千百万回绕着顶与顶之间,感觉是这种黄土路的重叠。山与路之间有一隔栏,是用泥石栽进土里,横向用三根铁丝围成的栏。这些铁链上不远不远会装上米字小丁,略像战线的围栏,不过是用来限制牛羊的,我们在这优璇,颇有什么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既热闹,又空旷,有时候走了很长一段,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动物,毫不夸张可唱起歌来,不需顾虑,因为不像在人间。有时候,某一段会堆满牛羊,人远远在一排草线前,弯腰割草,时时传来美妙回荡的歌声,顿时人有种昔日逝去的淡淡忧伤。天太蓝了,蓝得让人感觉天就在头上,举手可触,远远近近的牛在悠闲着,有的牛很奇怪,久久站在山顶,目不转睛看着我们走,是乎在目送老友。黄白黑牛居多,杂色牛数身上有椭白斑最可爱了,那白尾左摇右晃,就舍不得离去。牛过去了,就是羊群,羊的叫声更是惨淡,我回头望去,有头牛看着我们离开,恋恋不舍的样子,从它的腹下,四肢间,看到蓝蓝天空,偶有白云,却是如此纯,如此清晰,仿佛我就在天空上,万丈皆下,伸出双手,想象在蓝天下飞翔,天蓝忘乎整个世界。当我转头时,发现一头老母羊沿路而来,不惊不慌,多成熟稳重,它眼爱盯不盯着我们,时而感到它羞涩,时而感到它瞧不起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靠近他一点,拿出相机拍几张,他会停下来,低头做好攻击准备,反而我们有些虚,世道多就这样,我不犯羊,羊不犯我。一直前走,我们来到一个大水塘前,绝对的天然,深想不通山顶也会冒出如此股大的水来,一旁建有两座房子,是林业局,塘近乎圆形,直径上百米,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小岛,我们在这合照分照,泡西瓜,再躺在软绵绵的草上迎风沐幕,我稍不注意,人们都玩去了,有的成双,而我满足看看天,看看塘中的游鱼。有一伙少数民族也到来了,服装很古老,也很美丽,我猜一定是苗人,我不敢直接打招呼,于是逆着他们路过,只有女孩,黑黑的脸,很美很可爱。在山顶之上,有女孩我都觉得她们是仙女,情不自禁仔细看她们,她们很害羞,把花伞掌的低低的,不过她们还是走了,一种失落应运而生。更气人的是,本来用来烧烤的肉,他们在局里煮好了,吃饭后,大家再次兴奋扛起西瓜合影,返走了。他们怎么也不肯在山上过夜,有的怕入夜冷生病,不过大家聊得很起劲,在青青山岗上,我悄悄落后了,斜走了会,看着他们缓缓层层离去,我笑着坐下来享受一个人的自由。很久后,他们发现我丢了,安静的傍晚出现了呼喊我的声音,我站上山顶费力解释,他们狠狠的责骂我,前面有女生都哭了,最后他们不安的离去。躺下,随着夕阳逼近,很特别,青山界一下子又变了,我感到身子无限的轻松柔和。突然,有一个身影在远方的公路飘滑着,黑黑的人影挡住射来的金黄色,样子是个女的,随着她放下自行车走上山岗,放纵的喊,舞起身姿来,我在这边偷偷的笑。天色渐渐晚了,她骑车回来,速度很快,长长的头发,自然的裙子,真是美人接风,夕月共度,今生看到这一幕,也不枉此生了,我想啊!如果以后还能遇到这个女孩,我愿用三分之一的生命来换取,要是看到她嫣然一笑,我愿每个夏天都登上这。看着她就这样离去了,忽然间感到好寂寞,好舍不得,走好女孩,默默为她祈祷,看着她金黄灵动的背影在绕山,在一个急弯她倒了,叫了一声,很久没有起来,我远远跑去,冲下草径,奔踏公路,像马一样,溅出长长一排灰尘。到她前面时,心跳得特别厉害,呼吸很重,像一个傻子不知说些什么,想了会。‘没事吧!’她坐在那里奇怪打量着我,问:‘你是谁啊?’声音很小。可我脑里一片空白,看看天,又望望远方,回过头来,‘对对,我是,是来帮助……你的……’她嘻嘻笑起来,我也嘿嘿陪笑起来,很久后声小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笑,她看着我就觉浑身不自在,眼对视时我就甩开,变成冷场。她说:‘我脚扭伤了’。我:‘是么?’兴奋去摸她的脚,他惊恐地问:‘你干什么?’我才冷静下来,知道我的失态,赶紧缩回手,解释说:‘不不,我只想看看你脚伤的是否严重,可能拉拉就会好。’她哼了声,我说:‘准备好了吗?可能会很痛?’我正准备拉时,她另一只脚把我踢到在地上,我哎呀了一声,她很愧意地问:‘没事吧!没事吧!……’我无辜的看着她,女孩怎么会这样?她又说:‘我怕痛,控制不了自己。’我起来回答:‘嘿嘿,没事,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臂上还隐隐作痛,我几乎贴着她,防止她踢得太有力,我又一次碰到她脚时,他闭着眼睛来掐我脖子吼,顿时我觉得很可笑,很气愤,说了句:‘还没用力呢?’她停下来。想了想,把一只手交给她,他一直盯着我,双手握着我的手举到嘴边,用牙咬上,我陶醉了,很久后她摇摇我的手,我用力向侧外拉去,听到骨微响声,顿时手剧痛,穿心的痛,我也叫了出来,终于她松开了,我抱着手转身跑开,她急切地问:‘哎,痛吗?你去哪?’我停下脚步,看着有血的手,就这样留下他吗?转过身去,勉强笑笑,她问:‘痛吗?你生气了?’我摇摇头,去把她的自行车靠在路边,再扶起她,她呆呆拉出我的手来看,在夕阳下,血是黑的,很内疚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把手往裤子擦擦,“这不是没事了吗?”正当我扶着她试图上丘顶休息,她却依然没动,指着脚痛,不能走。我想了会,弯下腰,她骑上了,我故意把路走远一些,她细声自主地说:“我十六岁了,初三毕业……”我们一起坐在山顶看日落,很安静,两个身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这是事实。她问:“你会骑自行车吗?”我点点头,她说:“我想在这山间飞飘。”在公路上逆风而行,他侧拦我腰,脸贴在我背上,久久地。哎!老了,都说不出那种感觉了,总之花季般的岁月。天慢慢变黑了,我们在数星星,在细语,夜渐深了,风很大,很冷,我抱她到背风地方坐下,把外套脱给她,自己在跳跃,她还说冷,我坐下来,背靠着,一点也不敢动。久了,她慢慢移到我前面,在怀里直到天亮。我说:‘天亮了,起来活动会。’她很生气地说:‘真的,第一句我不想听到这句话,不过你还有机会。’我停了很久后,在她鼓励的眼神下,我:“我很快乐”她翘翘嘴,要我说别的,“我好冷”她很失望。我们嚼草径,很甜,吸了不少汁,全身酸疼,我背她回去,下坡时不敢骑车的,路不好走。她家就在半山坡上,过路的人总是指指点点,原来是裤子上的血迹,人们想歪了,但以救她为借口,他家人也没说什么?我们吃饭后,我一个人便回家去了。途中晕晕沉沉,过河后在田埂上睡着了,醒来是傍晚,至今,我依然忘不掉她〔竹〕,今生最大的遗憾没有对她说出我爱你。好了天色晚了,故事先说到这吧!” 第四十九章 相约河上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你现在还是处男啊?”我问公公,公公大声地笑,不久才意味深长的说:  “男人到这般地步容易吗?”  起来拍拍屁股回去了,干活就这般有趣,顺便带些柴木,在田埂上,有一条大黑蛇横着,草响惊蛇,公公用手中的棍子去追打一番,折腾会蛇残了,公公说这种蛇叫乌沙边,无毒,据说是百蛇之王。真好啊!夜宵,绝对的野味,经过我家时,公公大喊起来:  “真香,又开了荤,走,去一顿更香的。”  父亲探出头来,本意是呼喊我吃饭,可公公亮出大蛇来,父亲出来瞧瞧,跟我们走了,留下母亲一个人,我嘱咐母亲早睡些,有酒好肉,要晚些回。忙了好一阵,终于煮出来了,当地传言,蛇不可以带进屋里,多半应该是迷信,我在上高中时听一个同学说过,蛇不带进屋去煮是怕蜘蛛,蜘蛛很嗜龙香肉,会赶来,无论是吐丝,还是掉本身掉进锅里都会产生剧毒,我不知是真假,也没实践过,为了安全,还是在外面剥皮,外面煮。公公小心拿出小瓶红红的酒,给我们平分着酌,他口差点流出水来:  “别小看这酒啊,我都埋了十年了,这不多,等会再换点白的,喝。”  酒到鼻前,香,就不同凡响,味,更是醇香,人间何处寻,只缘在俗间。肉更让人陶醉,把蛇刺扔进火堆里,又是另一番芬芳。在农村就是今夜佳肴,明日清茶白菜萝卜,今有乐就须尽欢。不一会,父亲就不胜酒力了,菜也耗尽了,父亲闹着要回去,看他东倒西歪不安全,我们把他安置在书房里。大人就有个毛病,夜里非得回家睡,真费口舌。我和公公继续喝些细酒,他拿出两盘花生来,香,别有一番风味,我问到:  “公公,后来竹去哪了?”  “我们相约每隔一天就去河里相聚,我以放网为借口,就常带上餐具,米食,赶一群鸭到河上去长居,既收鱼,又放鸭,每一次,竹都会骑着自行车来,我们赶着小鸭在河上,它们很可爱,还有浮在水上的植物,绿绿的,叶大光滑,径有椭圆肿块,里面像海绵,夏季开出紫白的花,一片片,如花海。风很顺,旁晚我会把她送到村口,黑了,我一个人跑到河上去。那段时光真的,真的很快乐。他喜欢画画,我喜欢吹箫,他很耐心教我画画,如今,我书房里都有几百幅了,想她时,我就画,集中精力,把我所有的思念,乐苦都托寄在画中,现在我想把一生制成一幅画,可还无从下手,哈哈。她说很喜欢古琴的声音,当时可没有钱买,可等到有了钱之后,却没有机会送给她。(公公站起来,去把古琴抱出来,在月下弹了一曲高山流水,仿佛把我带到了高人谷。)真爱的人难走到一起啊!有一天,她来得很早很早,背着一大包东西,上了船,她不让我打开包,并笑着问:‘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第五十章 买 琴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开口就说:‘是你生日。’‘错了,再猜?’竹问。如今是何年何月不知道了,这么久我把自己遗忘在世上。节日,连过年我都猜了,竹骂我傻了,竟连日历都忘了,看着长大的鸭群,才恍然大悟。总之,那天她特别的柔情,特别关心我,在水上的蓝天白云,一陈子就到了傍晚,山头那边的红日,河上风过的波鳞,夕阳下可谓是万江瑟瑟万江红。这是她才说:‘今天是我们分离的日子,因为,因为暑假结束了。’为什么假期要这么短呢!顿时我很忧伤,第一次我们接吻,她哭了。原来她带来吃的,喝的,还送了我这个竹指,看,我都挂在脖子上几十年了,夜里我们靠着舟上,彻夜没睡,早上才知道舟飘到很远的地方,她眷眷不舍的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读职业学校。回到学校后,我们一直在通信,假日里我们依然在一起,盼望早日换来相守。在高三时,她实习了,在信里吐露她对城市的热爱,而且越来越浓,我发现我们有了分歧,为了能安心让她追求梦想,我一直没表达对农村的爱。直到有一天她说不能离开城市了,讨厌农村劳累的生活时,我变得很呆,看着她的相片,心如刀绞,好舍不得,好想和她在一起,可没信心再去信了。有一天,她跑到我的学校,问我为什么不回信了,我说了一个谎言,高考太紧张了,我们又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她要我无论怎样都要写信鼓励她,我就骗自己写了一段很长时间的信。高考后,我回了家,过着平凡的生活,因为平凡中能找到最不平凡的快乐,一点小小的季节变化,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我放弃了上大学,因为我对城市没有什么好感。她实习到工作前些年没有回来,他一直很努力,不顾委屈,得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后来她来到我家,要我和她一起回城,介绍工事给我,一起努力,在外结婚,定居,她说得很兴奋,也很高兴。可我摇了头,表达了我的感觉,死也不会离家半步。她第一次发了脾气:‘你可别后悔,死性不改,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非要走,走吧!就当没认识我这个乡巴佬,村里不欢迎一个恨它的人。  当夜她哭着走了,我没有追,心好痛,跑上山深处去苦吼,事到今天,心依然是那样的痛,我想买一张古琴给她,远离家乡上城去了,心中的痛苦,让我忘掉家乡所有的好感,分不清世间美丑,在城里很难找到工作。在一个天然旅游海域我救了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的父亲是有一定的产业,为了感谢我,给我介绍了一个好活。而水上娱乐的老板也给了我一个活干,并培训让我考得水上初级救生证。于是我在两个公司卖命的工作,这样我也可稍缓解心痛,五年过去了,我挣了一笔钱,重新回到家乡,千里迢迢买回了这把古琴。父母把竹寄来的信都放在我的床底下,第一封这样写到:  ‘这些悲伤的日子过去了,我真的恨不得忘了你,却只能骗自己,我的日子真的不能失去你,我爱你。如果用死能换来天长地久,我愿意,我愿意为你放弃城市,别生气了好吗?等我收拾好后就回来了,记得到我们的老地方接我啊!爱你无怨无悔……’  父母说,在我离去的几月后,她真的来了,并在我房里睡了一夜又走了,我早已发现满是问号刻在墙上。第二封信这样写的:  ‘真的好苦!过年了,你回来了吗?真的好恨你,能告诉我吗?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惩罚我。你说你不喜欢城市,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你,为什么你却独自远去,并且音讯全无,是不是你爱上了别人,是不是?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啊?告诉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五十一章 卖臭豆腐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第一百零四封信,也是最后一封,写到:  ‘我一直还以为有一丝能挽回的机会,可你依然不愿谅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公司的经理追求我,好怕。可是现在心已经死了,别再打扰我。’  我变得更难过,我害死了一个天真的女孩,满怀希望的女孩。为什么我不迟一年离家,为什么我当初不答应她所有的要请!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愿那天就是我生命结束日子,只要时光能够逆转,让我去改变以前的任性与冲动、忽略和我的那个小小的错误念头。当时死睡过去,第二天一醒来立即写了信,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亲爱的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用生命去换取这些误会。当时的离开只想挣钱给你买张古琴,由始到终一样爱着你,当时你不爱乡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愿彻底为你放弃一切,你一定要像以前一样快乐,知道吗?……’  果然,几天后我收到她的来信,又是我收到她最后一封信。里面满是滴下泪水的痕迹,最后写有简单的几行字:  ‘别再破坏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了孩子,心也已经死了,婚姻不是伪劣商品,可以退。’  我对父母说还得出远门,把钱给了他们,要他们好好照顾好自己,千山万水,迢迢历程,去了她的城市,租了一个小推车,专卖臭豆腐,来到郊区,在她家门口附近日夜不离。不求得到她,只求看到她就满足了。老人,富婆,或一些其它人士也都爱这玩意,吃臭豆腐对他们有淡淡的钟情,比如回味,也有馋味道的,每天收入也还乐观。竹出门喜欢走,眼只盯地下走,仿佛世界不存在一样,几个月过了,她也没发现我。我常常买来纸和染料作画,记下以前点点滴滴,让我发现画虽是生活的一个很小角落,却容纳了数不出的心线。晴天的时候,无聊的老人时常带椅子来看我作画,有的会把我的画买走,一段时间里,我的画流行起来,一天旁晚,天要下雨了,竹刚遇上,她下意识地跑,我在点红烛,刚点燃又被风吹熄了,熄了又点,点了又熄。因为曾经在河上的舟里,那分离之夜,我们在烛光晚餐,河风吹着,红烛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当时我胡子很长,头发也半掩着脸,长发白了许多,我正弯着腰低着头,一个步子来到推车前,车上的大伞在飘,哗啦哗啦响,是竹,她问到:  ‘老伯,明知道点不着,你为什么还要点?’  ‘夫人,因为他们都有个燃的梦想,亮了可以像别人那样浪漫一点,也可亮点。’  ‘亮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破灭的梦。’  他眼光转移到未压干的油画上,看了很久,又翻开厚厚的一叠画,呆了很久,正目向我。用手掰开脸上的头发,雷苍白闪了一下,我看见她脸上的两行泪珠,我真的很内疚,一会,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竹嘶吼: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永远的消失,恨你。’  我看到她的眼,充满了怒气,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个穿西装的把她接走了,她也卷走了我所有的画,一路哭出声来,她身边的男人问:  ‘怎么了?你怎么和老头过不去。’  在闪电下,我记忆很深刻,从此以后半年没见她出过门,我继续等着,哪怕只能见一面也足够,多少风风雨雨我挺过去了。秋冬,浓烈不息不停想念着家乡,担心家里的老人身体不好。雪在夜里无声无息地下着,看着地面渐渐厚起,隐隐约约的亮中,白茫一片,望向天空,又下雪啦,气息是这样的苍凉啊!看着飘落的雪花,我走了神,没有走进帐篷去,这是响起踏雪声,脚步声靠近,转头望去,是竹来了,抱着厚厚的棉被,交给我说:  ‘注意些,生病了会很无奈。’  她转身时,我拉住她的手,她抖了会,转过头来,正好盯住我脖子上的竹指,一脚上前跟我吻上了,一只手抱住她的腰。我们进了帐篷,紧紧抱着她,她整整哭了一夜,被子湿了一大片,胡子上全是她的泪水,真的好怜惜这短暂的时间。早晨,她说:  ‘能再带我骑一次自行车吗?’  我感动直起身,笑着吸了两下鼻气,我拉着她就往外跑,她大喊:  ‘不要了,我跑不动了。’ 第五十二章 晒太阳的老人们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停下来,深深地呼吸,我们笑了。牵着手走进商场,买了厚厚的衣帽,围巾,上等自行车,远行食品,地图等。朝城西的山区去,山上有雪,车也少行,看着城远远抛到身后。上山是条斜而弯曲油路,山光秃秃的,不很高,到顶后,路平而宽,山在起伏着,全是雪,茫茫一片,竹躺靠在我后面,我们在这山岭行车,好像永远行不完,也不知尽头是什么样子,黑了就这么躺在雪上睡,当我们看到尽头时,都惊呆了,站在那远望,不分昼夜,跪着,今生竹就是我的新娘。归来,满脑子都是竹我的漂游的痕迹,下坡,我们把车扔了,作为下个人上山的礼物,我背着竹一步步往下走,特别的小心。她突然又哭了,我问:  ‘不开心了吗?’  ‘太开心了,这些日子我真的快乐,像从前一样,可是上天太会捉弄人了,当我刚刚幸福的时候,又要离你而去。’  ‘不会的,无论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暗暗陪在你身边,直到老。’  竹更伤心的哭,擦擦泪水后说:  ‘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的,你还年轻,一定有一个比我好的女孩在等着你。’  ‘不’我大吼。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余下的时间已过了一半。’竹低声说。  我脚软倒在地上,抓起她的臂摇头问: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的表情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我嘶吼起来,怪我这些年对竹太残忍,激发了她的脑病,要是那夜我跟她走会怎样?我一动不动,静静想了一夜,模糊了视线。再没精力去理会他的丈夫,悄悄的,竹取出巨额存入我的账户,我们便离开了这座城市,她给丈夫去了电话解释,那头传来破骂声,我努力在学,怎样才幽默,怎样让竹笑,什么地方该去,我们放纵于天涯海角,希望竹不会对世上有太多的悔恨。竹身体越来越糟,当她说要撑不下去时候,我们又回到离别的城市,翻过岭,走到尽头。她使上全力地笑,勉强地说:  ‘走,快走,我想要我们最后一别是美丽的。’  我一直退后走,一定要完成她最后一个心愿。哎!如今终于又回到家乡来了,来,喝酒,明天阳光会很好的。”随着公公闭上眼,弹唱了一首自编的&#171;雨竹穿水&#187;,我沉醉在忧伤中。  “又没米吃了,子木,来帮我担些谷下寨去,这可是新谷,有吃头。”公公在喊。  收起盘坐在草地的脚,一老一小下寨去了,别人说我是公公的接班人,走进晒太阳的人堆里,老人纷纷议论砸酒坛的事。公公哈哈大笑,高声地喊:  “看天呐,开眼啊!老王,你的酒坛是不是水分过重了,天都看不过去了,注意了,别再浪费第二坛。”  “你,你什么意思?”老王气得说不出话。  “老王,我知道你是为人民服务,你屋舍如此的高大是为别人小房遮风挡雨的,还有那天我来你这打两斤酒上山,口渴了,一口饮尽还不耽误活儿。”  众人拍手唱好,老王火着说:  “你哪来的这么多幸灾乐祸,我这叫做人榜样,一个村没个人富点,怎么在周村见人,真是狗咬李洞宾。”  大伙哄笑起来,公公应道:  “牛从这牵到北京还是牛,无赖从北京牵到村里还是无赖,狗有时还会用手抓抓脸,方怕厚了。”  “你骂我不如狗。”  “哈哈,这都听出来了。”  笑倒一片人,我们走了。  “走吧,这好天气,我俩下棋去,如你有雅兴,我可教你弹琴,画画山水人情。”公公拍拍我肩,来到屋前的木架上。 第五十三章 瓣甘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棋知进退,重在心计,子有小盒,却千变万化,很赢得我俩的喜欢,围棋和象棋是每天必玩的。在蓝天下,一棋一杯,一曲一感,一画一韵,一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从这些书,琴中悟到的奥秘甚微,技巧是手段,达心才是久而有味的淡淡生活,修心冶志,我也买来古琴,常常一起创词曲。公公最爱是&#171;;雨竹穿水&#187;;,节奏扣人心弦,时忧时乐,水穿竹过,恰静,内节迪透,水奇内外,高居,青春飘然,梦如桃园,非真非假,思绵绵……我们记载存有不下百篇,有《江山美人》《万箭穿空》《空山缭绕》《寒江孤锤》《夜溪小女》《雪行龙山》《蓝月》……隐居田园,我写成上万字的《高人》,根据感情色彩,公公帮我一起上音,为了音字的和谐,我们不断修改,几年里,冬季终于创完《高人》,共有一万九千零八字,第一次合奏是冬天,正赶上下雪,我们把古琴搬到山谷去,整整唱了六小时,公公哈哈大笑,老音沧桑。小孩放生了飞鸟,众人在雪上嬉闹,农民停留在白白的田里,鱼在敲打厚厚的冰面,一张张笑脸,一个个自然的动作,开怀的人们啊!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问:  “刚才是你们弹的吗,好好听。”  一个中年人过来,笑着说:  “谢谢,刚才的音如新雨掺进我的心里,是乎在滋生……”  “哥们,为了表达内心的快乐,用雪打他们俩个。”一群孩子哄闹起来。  我和公公调头就跑,感到身后有重击的感觉,很倒霉,我们穿过古树林时,风刮得很猛,树上的雪纷纷落下,把我俩和孩子们给埋了,平息后,从雪里探出头来,一块树枝炸开落下来,我们赶紧钻进雪凹里。出来,发现雪堆上的那条树枝,像白底画上一样。回到家,我去公公家,一是和他要两杯淡酒喝,二是一起画:雪上一枝绿。在右角赋上一首雪诗,公公教说:  “手要灵笔要滑,色均而晰,顾全而细,把情贯进,不急不燥……”  我俩把画做对比,公公的画韵丰而涵,我的是乎只能看到简单的画片。公公责到:  “哎!子木,你看你画的叶,全而圆,皮纹多而显,有许多事你拿得起而放不下啊!过于求满而志高,有乐常忘,缺少对美的想象,易落俗套。枝叶离而靠,微垂而又展,这是你思想的矛盾,给人过于朦胧不知所向……我建议你,应该走进孩子的世界里,除掉你那份微微对世人意识的对气。”  我理会到,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易受地域人情的影响,从高人角度里看出,只有在这种种情况里磨练,才可深入,才可超然持久,而磨练并不是偏向斗争,而求平,凡,淡,愚,乐等等,看来加人童年,以空白接触群众是境的好途径。  在北山下,高出盆地几十米,有一座山与平地的缓交凸起,如人仰望吐出的舌头。与平地相壤着梯田,属旱区,西临河川。这块地坐落着九户人家,人们称为瓣甘泥,意思是村里的大山脚。人又衍生了一代,小孩们年龄相差不了几岁,荣与柳是哥妹,他们直接呼对方的名字,极易打骂,从小就跟母亲,奶奶,爷爷生活在村里,父亲常年在镇里做粮局管理员,虽村与镇只有四十五公里,却是很少回家,回家也是很匆忙的走了,每次回家都要警告孩子少玩些,怎样避开伙伴的击打,多是担心孩子的安全。浩,娟,薇是哥妹关系,浩与娟是直系血缘关系,总以哥妹相称,很听父母的安排,少跟伙伴们玩,父母是开商店的,而且混杂在权势人士之间,做人阴,村人称之为总经理,没有人选他做干部。薇是她三叔从外地捡来的,她三叔在外地做建筑工程师,微身世是个悲剧,三叔没时间照料她,于是无奈送回老家给父母看守,薇不仅受到人们的歧视,而且没有随意出玩得自由,小小就得帮奶奶干各样的活儿,幸有三叔寄来的钱,才得以上学。峰,香,品是哥妹弟的关系,父母是地道的农民,爷爷很老了,是草药师,卖些草药,香,纸做家里的生活补给。父母虽严,他们却是最自由的孩子,峰不学好,老偷父母的钱,是烟瘾老根了。 第五十四章 小 舅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过了冬,人们特别珍惜阳光,在平路与下坡路接轨之间,有一块给人歇息的大石头。一位母亲坐在石头上,荣和柳争着吃奶水,伙伴们在指指点点,可他两是乎觉得很光荣。直到人很大了,人们还嘲笑:  “人那么大了,荣柳还争奶吃。”  春天的光特别的亮,特别的白,荣柳看到伙伴们在草地上玩耍,也就放弃了吃奶,跑向草地滚着,翻着,忘记了妈妈在一旁盯着他们。逗乐了,荣和品抱在一起用劲,不一会,荣大哭起来,妈妈急了,跑来拉开荣,问品为什么要打架,原来有时候小孩打架连理由都没有,妈妈拉走了荣柳,人们继续在玩着。妈妈怕自己的孩子再被欺负,于是交给爷爷来管,爷爷不让孩子离开房间半步,爱喝点酒,哼哼山曲,睡不着了就看看罗盘,风水,历期等,门被锁死了,荣柳想方设法溜出去,总是徒劳无功。有时候,爷爷酒醉忘锁门,等睡着了,他俩偷偷溜走,跑得远远的。一天天,大伙们都在用鸟哨声在大地呼唤他俩,他俩急躁不安地听着伙伴们叫声远去,他俩想变成小虫从窗口飞出去,,爷爷看那淘气的样子就会嘿嘿地笑:  “是了,号子又来了。”  荣叔叔刚结婚不久,便闹起分家,这些地区,父母总偏爱于小儿,于是爷爷奶奶跟着他们叔叔搬走了,这下子,可乐坏了荣柳,自由啊!广阔的天空,比起鸟儿还要自在。荣妈得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的大小事务,很是勤劳,往往黑了才回家。放心不下小小年纪的荣柳,常常交给我看管。我人大,力气足,和善,头脑灵光,荣很崇拜我,渐渐我成了他童年里的神,爱和我说个不停。一天,天特别的蓝,几丘小田的草特别的嫩,荣跑来了,叫我小舅,觉得很高兴,我很爱他,便拿出小学所用的课本来,还很新,很让孩子喜欢,我教他叠飞机,听他甜蜜叫着小舅,我把飞机叠得好好的,放飞天空,纸飞机平平滑滑地飞走,从田此岸飞向彼岸,抖了抖,便偏向下降了,他会摇摆身子跑去捡来,自己放飞,刚刚脱手又落了,我会教他修修飞机翅膀,再放飞。接下来,我教会他很多东西,他变得很期盼长大,时常我会和他坐在田埂上,大黄牛过来,我把他举上黄牛背上,他骑着黄牛,牛继续地低着头贪婪吃草,就算蚊子很少,它也不停摆尾,吃到我屁股下的草,便用嘴来推我,它成丝的唾液,还是怕它三分,躲让不急。放牛,喜欢它吃得两腹像皮球一样鼓,可它边吃边拉出黑粪,不停地吃,也难以平腹。荣在牛背上可乐极了,抱他下来,他说:  “小舅,我裤子好多毛。”  我傻眼了,忘了牛正是换毛的季节,现在他裤子全是黄毛,被他妈知道可不好,脱下来拍,还是太脏,我们来到屋前的小龙头,开开清水,帮他清洗,在阳光下,我把他裤子耍来挥去,再晒半天才干,在田头倒水洗身,冷得赶紧跑到木架去晒身子,可更冷了。 第五十五章 过 年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对荣说:  “记得,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妈。”  “为什么?”  “你妈就不让你来找我了。”  “细舅,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一些天后,大伙都来这找我,屋里的地板干净了,周边的草地野干净了,旁晚,我们比赛喝水,一竹瓢下肚,我们都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连笑都胀痛,一个个用眼角望着另一个,慢慢的等着。  一条盘围的道上,是荣的屋前,路外侧有两颗巨大的杨梅树,我从这经过,荣看到了,要冲过来。正当他奶奶想他了,背着竹篓来看到他,看到他便拉,他穿着牛仔裤,两条吊带过肩,奶奶说:  “别急,奶奶给你整理好衣后再玩。”可他使劲往前冲,衣越整越乱,不得不放弃。再走几十步就到品的家门口,传来:  “丫头,在干什么,来这……”  原来是她爷爷叫香,学鸟叫了几声,我们到大平地坐了会,峰品香浩娟薇都出动了,在天底下尽情玩着,孩子们模仿电视的武式,品穿着一件灰白的西装,荣也很想要一件。夜里他问妈妈,什么时候也给他买一件西装,妈妈说等他上学读好书就买,他更期盼长大了。转眼也就过年了,下雪了,人们纷纷杀起猪来,都忙着叫人吃饭,路上布满了足印,雪上多少染着血迹。小孩们远远的看着,他们忘了以前问奶奶的问题:  “还有多久才过年?我好像吃肉,为什么要到过年才杀猪?”  一群人,三五个,把猪栏一开,便冲进去,两人拿耳朵,一人拖尾,托上打谷板上,用长长的匕首刺进猪的脖子,转转刀,快速拨出来,血也喷出来,妇女会用下好盐的水盆来接,接完后,用祭纸来擦些新血,备在过年时祭祀祖上。猪死了,吼叫声平息了,孩子们悄悄靠近,大人们用长长的钢棒从猪脚穿入,在猪皮里穿成网,用萝卜塞住刀口,找个气长的打气,猪膨胀起来,用木棒拍打,让气把猪像气球胀得平平的。浇上开水,妇女回家忙去了,汉子用开水淋透猪皮,再拔毛,后修毛,他们总是埋怨猪头、脚毛难修理。用斧头卸下头,割两圈脖子肉,从背到屁股拉开一口线,再翻过来开膛破肚,清理内脏,有经验的人掏出血和脂肉来吃,还冒着热气,小孩无辜看着大人的脸,他们多少施舍些给他们,直到孩子得到猪尿泡,方才离开。孩子们把它吹足气当球踢,大人们还在清理大肠,翻来覆去,破了得用针补。我家叫人吃饭,孩子们都来了,大人不理会孩子们,我和孩子们在房里炭火前,烤猪肝吃,香气惹得大人们臭骂一番。忙完了,人们凑上一桌,锅里的肥瘦肉,放些香料,途中加些血汤,味道可好了,小孩一桌,没酒就爱放些白菜,血把碗里的米饭染得红红的,气氛很浓。吃了饭,大小孩分了工,乐得一天干些什么都忘了。年三十,人们相聚一起,忙了一天就是为了备上一套一年中最丰盛的晚餐,小孩多去山上,沟里,桥头拜祭。留下的糖果成堆,调皮的小孩拾起,直到兜里放不下,一些不懂得迷信人也会捡上一大堆,不过会被村里的人骂为傻子。夜要来了,炮竹声四起,拉上公公,他热情带上好酒,鸡肉,鱼肉上我家来。吃完饭,上香到十二点结束,我和公公弹奏奏乐器。大年初一,人们把肉收起来,洗好餐具,换上菜油,炸豆腐,炒白菜,禁破土,禁泼水,禁出财,这样会用一天换来一年的平安,一年的丰收等等。娱乐层次不穷,有对山歌的,有斗牛的,有拔河的……春节有晚会,全村人顶着寒风观看,高个子站在前面,老被后面打石子,老一辈没读书,眼里可好了,远远抱着孩子笑,小的在台边偷气球装饰,被发现了,他们跑得远远的,不一会,又来了。 第五十六章 采蕨菜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摆龙很浓烈,敲着锣,打着鼓,有许多关于海的花样,龙随宝而摆动,龙会进村里的每一家,停留做法片刻,贴上些避邪符,然后带走屋里的所有祭品,每条小路都铺上一道石灰线。荣妈在窗上叫他进屋,荣问道:  “妈,龙怎么走了?”  “回来吧,龙明年再来。”  “明年”  他虽还小,却有说不出来得滋味,龙声渐渐远去,天也渐渐黑了。  七岁了,小孩们得上学了,有了更多的伙伴,也失去过去的自由,可怕的老师,上学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上课就偷干别的,下课就冲出教室。中午,很多同学吃完饭就回学校了,在小丘,平地里玩耍,分邦打武,一个同学特想翻空翻,荣恰巧跑过,同学额头出血了,哭出来。放了晚学集会,校长把荣请上了台,质问他为何要把同学打得出血,他说:  “我跑过他身边时,风把他弄倒了,不是我打他。”  校长痛责他把张三丰的电视看多了,唠叨不完。到了第二天,那个同学的奶奶跑来把荣拉出去痛骂了一番,他虽害怕,许多厉害关系没有听懂。  春天,暖而花开,蕨菜也钻出地面。破了土,一个毛茸茸肥大的小卷勾挺立而出,滑而有味,特别与腊肉吵,更别有风味,人们崛起了採蕨菜风潮。提上篮子,带上饭,从山这头翻到那头,从山顶到河岸,有的借机会和邻村姑娘搭讪,看那成双成对的多快活。荣和浩两人下山去了,浩要荣偷了家里腊肉,浩在河上不远有小屋,他们在野外煮着吃,尝鲜的,回家他虽带上一篮蕨菜,可偷肉被发现了,还是要被骂的。瓣甘泥的孩子一起去採蕨菜,山里很热闹,峰真是一个饿人,很早就诱大伙拿出糯米做成的年饼烤吃,到了旁晚得饿着回去。家里堆积着吃不完的蕨菜,可人们还是喜欢上山,荣表姐妹来了,他不再找大伙一起玩了,单独和表姐妹去打蕨菜,月月红最映色了,有花香,可好玩,不幸在山里头遇到了大伙。峰,浩都强着去跟他表姐表妹搞关系,荣可气坏了,他总认为从乡里来的表姐妹是属于自己的。几天后,表姐妹说:  “再见,外婆。”  荣只能眼铮铮看着她们的离去,非常不是滋味,接下几天,荣不爱玩了,无力坐在田埂上发呆。  过了些日子,荣把这些事給忘了,又快活起来了。夏季,小小的黄花脱落了,黄瓜长大了,早上,荣梦到和我一起,他梦里突然出现钢轮砸他的脚,他醒了过来,原来是柳在用黄瓜敲他的脚,叫:  “起床了,起床了。”  他爬起来,习惯性的不洗脸,不刷牙,但牙很白,光从窗射进来,屋里一片亮一片暗,多格的窗射在地上和墙上,他跑出屋去了。中午,他和品来到别人的地里,偷偷钻进瓜藤里去,挑大个的摘,不幸的是脚步声来了,他们看着对方,大气不敢出,有着被抓要脱一层皮的绝望。来的人是薇的奶奶,在地里走了一圈,原来是来摘豆子的,瓜藤茂盛,没被发现,随后逃之夭夭,心扑通扑通跳。回到品家,正赶上峰被老爸用粗绳绑着双手挂在牛栏上,用竹条狠狠地抽打,品叹息说: 第五十七章 红伞下的的孩子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哥又偷家里的钱了。”  邻居的妇女们看到了来劝峰老爸宽容些,峰还是鼓眼和顶嘴,又招到抽打,风波平息后,峰在抽动的哭,指着他家痛骂,大家拉着他来到溪上,男男女女拿出黄瓜一起游泳。嘴皮乌紫了,上岸晒晒太阳,在水里闹到水混得游不了,才上岸抱衣沿溪而上,找些芦苇做排,用藤捆实,顺水放排,唱起小学课本里的放排歌儿。伙伴们再次跑到水潭里游泳,辛勤的潜水捡水里的石头扔掉,正欢时,天上布满朵朵乌云,东边黑压压一片,才一会儿,一阵雨滴从东方赶来,有的孩子大喊:  “快跑,下雨啦!”  人们冲上岸,抱起衣服,拿起鞋便往死的跑,有的想穿却忙得倒在地上,干脆抱起衣服便跑,和雨比赛,雨一刷而过,把他们埋在其中,到了最近的屋檐下避雨,发现一丝不挂,女孩们羞涩得红了脸。  一把红伞下,雨沥沥淅淅在下着,红伞穿进古树下,又在平路的水平线下渐渐冒出来,近了,看清是荣的父母,并且抱着一个小孩,荣和柳都觉得很新鲜,经常在家里守着小孩,并偷吃给小女孩准备的奶粉,据说,这个小女孩是荣二姑的,荣二姑家穷,已经生了三胎,都还是女孩,国家计划生育管的很严,屋被打破了,猪牛被牵走了,荣二姑躲进山里,只求生个男孩续香火,可最终还是图不上半个男孩就给结扎了。小女孩在奶奶的照料下,长得白白胖胖的,脸很长,头发长到脖子上,又漂亮又可爱,荣常常跑去和奶奶睡,好夜里抱住团团的妹妹。小妹妹够可怜的,大伙都上学去了,没空理会她,他常常孤零零一个人。奶奶白日里要干活,就让荣给带去学校,可老师不让带小孩进教室,她就的一个人在草地上睡着了,到了放晚学,荣才去找她,把她带回家,他常常被蚊子叮得到处是疱。到了家,余下的午饭不多,荣和柳各自分了自己白米饭,吃起来,小妹妹看急了,大哭起来,他俩说:  “你自己去量你的那份。”  她哭得更厉害了,坐在地上,奶奶真好从野地里回来逮个正着,问起怎么回事,小妹妹哭着说:   “他们不给我饭吃。”  奶奶发起火来:“你俩怎么这么狠,虽然她不是你们的亲妹妹,但是她大了也会报答你们的,你们怎么连口饭都不给她吃……”奶奶小心抱起小妹妹跑进房里,拿出大块米花糖来,还是分了两块给荣柳。奶奶进火房去,惊讶还有一小块米饭,添点绿菜汤给小妹妹吃,吃过糖后,她只吃几小口便递给奶奶,奶奶饿得几口喝光了,坐下来歇会,小妹趴在她的脚上,这时荣柳跑到外面去了。一会,奶奶又背着个竹篓出来了,竹篓里有小妹,来到小孩面前,放下小妹,对荣说:  “记得看好妹妹,对她好一些,我还要去干活。” 第五十八章 赶 集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忙季过去了,可是农村的妇女有着永远做不完活儿,忙里忙外,除了过年休息几天,她们一年中都要在忧虑中度过,大雨呆在家里,担心活儿不通。忧,早早让她么染上了白发。收药的信息传遍千村万寨,奶奶随同龄人们上山採金钩,挖莲等。夜深了,还在剪金钩,晒干了,等到赶集的日子,才舍得拿出旧时代珍藏的尼绒服换上,背上沉重的竹篓,邀同伙们赶集去,她们没有坐车,路很遥远,早早便去了,到了集市,卖了药材,买些东西便回来了。这天,小妹妹早早就到路口去等奶奶,期盼给她带些东西回来,天色很晚了,奶奶终于回来了,小妹妹依恋地叫:  “奶奶,奶奶……”  奶奶笑着脸,皱纹横生,皮肤又干又黄,不明显的染上些斑点,眼睛很亮,脸瘦得可清晰辨出骨形,身子风吹都要倒的样子。奶奶情不自禁的甜甜迎合着小妹,到家后,找来凳子坐后,歇了口气,喝点凉水,便掏出竹篓的东西来,朔料包得好好的,把三包分别分给三个孩子,孩子们急着拆开,乐不合口,荣和柳的两条上衣,小妹的是一套外衣裤,挺好看的,奶奶说:  “好了啊,卖药得了的二十多块钱全在这上面了,小妹妹从小就只是捡你们的旧衣服穿,你们父母从没管过她,我就给她多买条裤子。”  奶奶掏出一小包,打开,是一些糖和油炸饼,给他们分一些,又收起来一些。奶奶去看锅时,发现没饭了,就喝了点青菜汤,拾些木柴煮饭,一股白白的饮烟升起,慢慢散到屋顶时,小伙们已经跑到外面去了。黑透了,荣妈才习惯性回来,这些日子奶奶为了小妹有伴,才搬来暂时住下,况且荣叔新婚不愿收留孩子。荣柳在草地里磨赃了新衣,老妇女们看到会发良心地教导:  “荣啊!这衣服来得不易啊!你知道你奶奶是怎么上集的吗?在集市里从没吃过东西,买点油饼不舍得吃,留给你们,连喝水都是讨店里的水管水,饿了一天你们知道吗?”  自己没走过的路靠说又怎么真正体会呢?小孩已经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了。  天黑了,兴奋的荣回家了,大伙看他只身一人,便狂骂他起来,玩得时候他把小妹妹給忘了。荣受了气,家人分头去找,黑了,方怕她出什么事。他们从家到学校,从学校找到中寨,见人就问,敲了不少人家的门,她爱玩的地方,可能玩到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不见踪影,荣绝望地回家,经过邻居家,拐进去洗洗手,发现摆在屋外的乘凉凳子上躺着一个人,胖胖的,头发卷卷的,是小妹妹,荣气极了,恼火把沉睡中的小妹猛拉起来,她圆圆大眼睛里透露出无限的恐惧,她鞋掉了,就被荣滚地拖走。小妹妹不小心睡着了,天黑不知道,她害怕得不敢哭出来。到家后,小妹妹完全清醒了,见到奶奶大哭不止,荣又挨了一顿骂。在荣家里,管教是很严的,当头条是不能做坏事,奶奶和妈妈都是文盲,听别人说读书是很重要的,时常她们会讲她们没有机会上学的故事来鼓励孩子,更重要的,要教会孩子干农活,绝不能懒惰。放学回家,还拿着书本,就是借书偷懒,非骂即挨打。放早学,荣和柳冲进屋,俏不声息吃了饭,就猫着腰溜回学校去玩,还是被妈妈发现了:  “短命的,给我下来敲黄豆。” 第五十九章 数谷子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他们只能无奈下去,用木棍敲打黄豆壳,细细的毛灰飞得到处是,弄得鼻孔下黑一大截,荣想到学校里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开始游戏,坐不住,于是他要去上厕所,偷偷溜走。妈妈看到他时,已经逃得老远了,妈妈破口大骂:  “上,去上你妈,上学能有饭吃吗?今晚你不要回家吃饭了。”  他豁出去了,放死跑起来,东倒西歪,方怕妈妈追来。留下可怜的妹妹,听到铛铛的预备声才能去上学。从此,荣变得更聪明了,干脆中午不回家吃饭,要妹妹给自己带饭,借口是被老师留下了。一阵子,妹妹不服气了,不肯再给他带饭,饿气了,就扁瘦小的柳,柳回家就把一切告诉妈妈,妈妈用棍子抽他一顿,他又怕又气。以后妈妈拉他去干活,半道上他只要说上厕所,妈妈鼓鼓眼,随手捡根棍子,他也只能乖乖跟在后头,妈妈遇到同龄人后,热情忘乎天地聊起来,他跟在后面越走越慢,看着她们走远,就大呼小气低头往返跑,心跳不停,方怕后面的猛虎。回到家,找到同伴,牵上自己那头牛一起上山去了。妈妈到野地发现荣失踪,气得想吃他的肉,但晚饭后她假装不记得了,反而和以前一样,帮他洗脸洗脚,倕他**睡觉。以后的日子,干活的领域里荣和妈妈同时变得越来越精。  放了晚学,孩子们大多都得做晚饭,老师每天晚集会都万遍重复注意火。开始荣柳分工很分明,荣伸火,柳洗米,洗菜,荣炒菜。过些日子,一人干一天,接下来,俩人都不干了,挨骂了,就互推责任。放晚学,吃饭后,孩子们喜欢再次回到学校来。峰习惯到校后院看看寨中的动静,仔细看了会,是否热闹,是否有女孩,是否有同伙在聚赌,他习惯性吸口气,转头便走,下寨先探探,是他的作风。小操场上,两张被支起的大木板,涂上蓝色,边缘涂白色,这是小学唯一的乒乓球桌,一伙人排队接球,大伙在数:  “一蛋,两蛋,二比一”  大多数人在打乒乓球,小小篮球场很空寂,场边的两颗古枫树,秋季黄叶纷纷飘落下来,荣和同学们在比赛,看谁接得住飘下的树叶多。风一过,天空满是如鳞片的金黄枫叶,他们跑来跑去,不知抓那一片是好,叶子按弧形的,螺旋的飘下,这抓,那抓,反而一片没接到,都落地了,女孩喊道:  “哇!好像蝴蝶,真好看。”  突然有人喊道:  “荣,你妈来了。”  顿时,他怕了,跑到路口一看,真是妈妈,挑着把自己完全覆盖的稻草,荣和柳拼命跑回家,手忙脚乱的煮起饭,真是越忙越乱,火没燃起,先出一身汗。吃完饭,妈妈指着荣:  “你的外衣呢?”  他想了会,才缓缓的说:  “忘在操场上了。”  丢了衣服还了得,难听的把他骂了一顿,马上要他去捡来。可是有那么多的古树,天那么的黑,无数只鬼冒上他的心头,夜里要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等于要命吗?同伴们说的全部鬼故事是乎就在他的眼前,夜里他在路上狂奔,只听到风在耳边的响声,气息喘喘。  傍晚,该收谷子了,晒了一天。荣抓了一抓谷子,问品:  “你猜,有多少颗谷子?”  “超过一百。”  “不足一百。”荣争着说。  他们在争论,越来越激烈,荣把食指指到品鼻尖。  “妈的,竟指我鼻尖,数,超过一百。”  没数到一半,就把谷子扔了,吵起来,一直到天黑,两人气着相续离开,走了还丢下绝交话。  第二天,开始荣品不说话,玩着,他两比谁都好了,荣总是滔滔不绝的把一天来大大小小的事,一字不漏给品说,他根本不知对方烦不烦,他们也根本没学会烦的那个字眼。坐下来便夸夸其谈自己的父母,浩和娟吹嘘道:  “别人都叫我爸为总经理,大箱大箱的钱,村里的人都到我商店买东西。”  从此,这个典故成了口头禅。每当人们遇事不顺,就脱口骂一句:  “胀尿公司,总经理,量米筒。”  “我爸在粮局里,坐到屁股出疹,国家还发钱给他。”荣夸到。 第六十章 夏 雨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从此人们见到他就嘲笑:  “屁股肿疮”  早饭后,扛上铁锤,系上小竹篓,一伙人向西下的河进发,路上,大伙嘲笑荣还是旱鸭子。有人问:  “谁不会游泳?”  大伙指着荣,我问:  “弟荣,不会游泳,万一翻船了怎么办?”  “我抓着别人啊!”  “这么大还是旱鸭子,旱鸭子。”有人抢着说。  “荣你还是抓木板吧!在水抓人是害人,别人救你也不要反抗。”我说。  到了河上,我们在滩头的激流中,随波浪漂流而下。而唯有荣一人在岸上,羡慕我们,我们横渡过河,用铁锤敲打石头,再翻开石头,如果有鱼就会翻白上来。我们逆河而上,忘了荣,也许这是对不会游泳的惩罚吧!有个大人看到荣孤零零的,便背着他一脚一脚渡过浅滩的激流,来到对岸。黑了便赶回家去,路上吓吓胆小的孩子,有说有笑,夜里在我家开打渔派对,在平淡中感到很热闹,乐着呢!  一条溪把我们村割成两半,孩子们在溪里,拿着各自造好的竹筒水枪,相互射击,衣服湿了,就脱了晒在岸上,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哇!你看,那有一架好白的飞机啊!”  “真大,它飞到哪里去呢?要是它掉下多好,就在我们身边的话,我会冲进去捡一袋钱来。”  “你们看,飞机还会冒烟,好白好直的飞机路。”  我从田里归来的时候,半路刚好遇到荣和小伙们,这时天已经浓黑了,好像天地等待某一刻爆发,我大叫:  “荣,快跑,天要下暴雨了。”  我们一起跑上陡峭的路,天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在北空开了几道裂线,一会沉重的雷声如山崩地裂般来,我们回过头去看,北空间续着闪电,仿佛一切压力随雷而开,许多人无暇顾及。村盆的田里,有的人匆忙跑开,有的人却撑着跑去,钻进水沟,堵住田的入水口,暴雨不仅能冲走田里的鱼,还能冲塌田埂。在远方的路口,有一个年轻人大声喊:  “驾,驾……”  夹杂在雷声中,马蹄声清晰而有节奏,一头棕色的马飘过,不一会功夫,马与人消失在长长曲曲的田埂上,荣大叫:  “哇!好快。”  一个老人牵着牛,牛放开脚步抖动跑着,不再留恋路边草,时不时被缓慢的老人拉得返过鼻来。一伙小孩拉成长长队伍,拼命的跑,跑不急了,就躲进大树下,校长正从学校赶回家,大喊:  “快跑,不要在大树下,危险!”  一个队伍又拉开了,传来逃命的兴奋声,短短几分钟,天底下看不见人了,在雷声下显得静极了,树草随风而摇。我们冲进荣的屋里,靠着窗口,雨打下来,响声掩盖了嘈杂,雷雨交加,直到高潮,雨渐渐小了,雷还在轻轻的闪着,过后,闪光躲到云后,传来沉闷的声音。我们默默地看着,浮现淡淡的无名情感,分不清是天黑,还是云暗,鸡不再出去溜达,树叶滴落着水珠,天空润了,绿鲜了,土如刷过,新黄了,渐渐也黑了。荣奶奶挽留我吃晚饭,荣和小妹一人抱我的一只手臂,黄黄的灯泡下,显得屋壁黑漆漆的,柱子挺大。有的碗缺了小角,看上去很古老,筷子有的一头已经烧黑,锅里夹杂一些蔬菜,翻滚着,饭刚出炉,冒着腾腾热气,人多,没有人去计较是什么味道。吃完饭,奶奶被逼着讲故事,她靠在柱壁开始讲: 第六十一章 种 豆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穷很穷的人,他种出了有小屋那么大的南瓜,他掏出南瓜籽来吃。有一天,天一直一直下着大雨,阴南泉暗了,他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妇,就让他们躲进南瓜去,水后来淹没了世界。南瓜飘在水上,很久以后,水退了,天也亮了,他俩从南瓜出来,种地,生孩子……”  荣问:  “奶奶,水退到哪里去了?”  “水流到海里去了。”  小妹妹:  “哇!海真大,可装得下天落下的雨,是不是海比天大?”  荣:  “那有一天海满水了,我们不是被淹了吗?”  奶奶:  “不会的,海是装不满水的。”  小妹妹摇着奶奶的脚说:  “还要讲。”  “很久很久以前……”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了,小孩不用担心昨夜的故事了,浩叫上品和荣,扛把柴刀上小山坳砍小竹子去了。品和荣怕竹林里有蛇,只有浩钻进竹丛里,两人在外等着,看中了地里的甜高粱,大白天却不敢去砍两根来啃。浩终于出来了,扯出几根竹子来,又手指般大,厚厚的竹壁,浩挑了最好的,剩下的由品和荣争抢。回到家,他们偷了家里的筷子,,一起到浩家做水果枪。採来木浆果,刚好比竹筒大一点,把木浆果放进去,用修好的筷子一推,会响起“啪”的一声,一阵浓浓的果香味散发出来,里面的种子也会射出来,用这枪打起仗来,衣服上青紫绿,母亲是不同意的,招骂的事。知了叫了,人们知道该到杨梅熟的季节了,他们从树下经过,看到杨梅树有拇指大的黑毛毛虫,很恶心,水果枪可派上用场了,长长的虫子被射成一团也不知死活。  “明天和我种豆去。”我对正跳动的荣说,他很高兴答应了。睡了一夜,很早,我只穿条短裤跑去上厕所,半道上,路口那边传来:  “细舅……”  一看,原来是荣,他左一脚右一脚的走来,挺高兴的样子。  “细舅,我来了,你都还没起啊!”  小孩睡得早,起得也早。我:  “起了,这大早上凉快,快来。”  父母也相续起床,我俩进我的书房,他翻翻书,又翻翻照片,每一张照片他都寻根剖底的问,荣:  “细舅,她是谁?真美,她去哪了?”  我拿起相册,仔细看看,用手擦擦,我有些伤感地说:  “她应该去了世外桃源了。”  “细舅,什么是世外桃源,比我们这得更好吗?”  “嗯,以后你就会明白。记住,不管以后人变得怎样,都要坚强些。”我点了点头。  “她还会回来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有些时候,有些事人是做不到的。”  他又指一张照片问:  “这是你小时候吗?”  我看了会说:  “是啊,这是六年级的时候,当时可有趣了。常常我们比手腕力,书桌两旁都是女生,我会用猛劲,然后突然松手,把手挥到女孩的胸上去,”  看着荣在思考,天真的脸。母亲叫我们吃饭,进了火房,母亲热好了昨夜的剩饭,油炒的一大粒一大粒的散开了,深银色,我俩吃着碗里的看锅里的。父亲我三人先上山了,母亲稍后给我们送饭,路两边露水很重,走走,鞋湿了,裤子也湿了一大截。父亲折断一条树枝,拍打路边的草。小孩总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荣指着山腰小村,我看了会,有些神秘感,从山脚经过,我说: 第六十二章 月 食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是乌沙,上面的大地到过没?”  “是什么样子?上面是不是很平。”荣问。  “是啊!很有趣,你看,下面有一带古树,那可别有洞天,猫头鹰在树洞里筑巢,到了春夏间,可掏小猫头鹰,毛没长全,最易养活了。”  “到时候,带我去一次,得了鸟仔,我们一起去抓青蛙,蝗虫喂养它们。”荣期盼看着我。  “那可不行,这种猫头鹰大极了,有洗脸盆这般大,小时候我们上树去,被母猫头鹰叼掉下树来,你看,这还有一块疤子呢。”我骗他,他呆呆相信了。  “这么大?会不会掉走人。”  “野地猫头鹰或大鹰可厉害了,但得了它们小仔,还没睁开眼前拿去喂养,等到长大了,即使你放走它,它也还会归来,和你有感情了。”  “细舅,你喂过吗?”  “小学,我养了一头猫头鹰,大了,它就在我屋边的树林里,时常还飞进房子来,夜里它叫得很恐怖,当地人说,猫头鹰叫得尖了就会招人魂,附近会有人死去,不吉利,所以我把它赶走了,但它还是飞回来许多次,时间长了,我从大树下经过,它会盯着我,但不敢靠近了。”  “老师常教导我们,别学猫头鹰吃娘,这是真的么?”  我想了想,没见过,胡乱问了他一番。太阳升起来了,水汽很浓,早晨里,精力充沛,把地挖了一大片,渐渐的,山野中的人多了起来,山歌远远传来,清亮萧条。中午,太热了,我俩无数次跑到山沟喝水,挖一锄,站一会,我俩对大人表态,白天休息,等月亮出来再干,正好十六,月亮明。我俩找来树枝,到阴凉的地旁躺下,一觉到了旁晚,我催父母走后,卖力干起活来,把地翻了一大片。中午那些号狗声平息了,月迟迟才升起来,不久,发现月光没有以前那样的亮,抬头看到月亮边缘缺了点,随着月越缺越厉害了,我喊道:  “不好,快走,天狗吃月亮了。”  我俩扛起锄头向家跑去,越跑越暗,到了家,月只剩下一条弯痕了,前辈们以他们经验大番议论起来。  “小时候没电,天狗把月亮吃了,我们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点着松树油枝或煤油灯做饭,闲着就睡觉”  “能睡那么久吗?”荣问。  “时间长了,人们就起来敲锣打鼓,打米,吓走天狗,天就亮了。”母亲回忆说。  我俩对月食充满了好奇,久久在外仰望天象,找不着月亮,天空还是有些微亮,第一次遇到传说成为现实,荣有新奇感,要求和我睡。吃完饭,再次走出屋,月又渐渐恢复了,让我们很失望,这也算天狗吃月吗?夜里,荣胡乱摸着我的身子,肏,和品他们一伙就是不正经。  过了些日子,早晨睁开眼,雨依然在外面狠狠的下着,抬头看窗外,心安理得埋头便睡。外面传来嬉闹声,抬头向窗外望去,大伙都来了,背着小竹篓,扛着鱼兜,提着桶,我飞快穿起裤子,跑出去,带上工具,叫大伙冲向田间。田野里聚了不少孩子,有些梯形农田已经崩塌了,鱼流进水沟里,人们抢着去捞,鲤鱼跳了跳,弯弯尾,溅出水滴,又可爱又喜悦。一直把沟里草翻了几遍,才向溪行去,在溪里捞鱼如大海捞针,有些人便散去了,我们用小筛子去掀捞溪边水草,收获小虾,小鱼,大家满载而归。 第六十三章 背 书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在学校里,接近放晚学了,男孩们早早把书放进书包里,等待飞奔,第一个冲出教室门口的人可拥有无限光荣似的。老师提醒道:  “老舍那篇文章现在背诵,背不出来的,留下来。”  有的人蒙着嘴巴睁大了眼,心跳加速,脸控制不住红烧起来,同学们到门口对老师背诵,优秀的出去了,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里面的人躁动唱读起来。老师看着窗外,木房里光线很弱了,老师收拾了教具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这几个老油条抓紧时间背啊。”  人们冲出去,到家书包一扔,吞下几块米饭,外面的声音太刺激了,草地里个头跑来跑去,若隐若现,新来的大喊:“加我一个,加我一个。”第二天,中午上课钟声敲响了,老师没有来,教室里闹翻了天,直到下午第二节课过了十多分钟,教室门开了,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桃花肉色,长呼短叹,步伐沉重的人走进来。酒气冲天,粗粗的胡须根,下嘴皮有颗志,这是他们的老师,他拿了桌上的竹条,来到教室后几排,逐个叫昨天被留下的学生背诵,背了几句卡住了,先伸出右手再伸出左手平放在桌上,老师咬着牙打,一手五下。荣看着前面的同学,心惊肉战,竹条划过空中发出呜呜的风声,在空中看到带尾巴的竹条成扇形。波是班里最牛最皮的一个,老师恐吓道:  “伸出右手来。”  “我的右手受伤了,左手打十下行不行?”波祈求道。  “你还知道伤啊!伸出右手来。”  老师强行拉出有刀伤的手放在桌上,啪的一声,波抢下竹条折断,老师给他扇了一巴掌,接着一脚把波踢翻,碰歪了桌子,倒在门边,他迅速起身,夺门跑出去了。同学们看到这一幕,深刻不疑的认定波是个坏学生,也更加肯定了老师威严。竹条断了,荣歇了口气,可火冒三丈的老师从竹扫把生生抽出一根竹条来,根端久用还开了岔,轮到一个小姑娘了,小姑娘可爱的眼神被拒绝后,传来啪啪十声,小女孩狠狠的哭了。连女孩都被打了,荣认了,一字不背的伸出手去,十声后,他看看乌肿的双手,无奈转过头看看下个同学挨打的过程,如果像电视里有神功,他希望学校爆炸,老师粉身碎骨。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相反,频繁看到他老远提着水桶去冲学校的厕所,大概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学生才能知道女厕所里的结构了。  手挨打了,可一点也影响不到他爬上高高竹子,竹林上可是同伙们追赶的好地方,爬到竹尖,竹会弯曲,倒向另一根,如塔桥过河,大人们看到孩子们在竹子上捉闹,大喊:  “怎么这吗皮啊,有地不待着,掉下来就好了。”  蝉声阵阵,白昼不息。杨梅变粗了,红了占,树顶上一边边的熟,人们抢着上去尝鲜,味道酸甜酸甜的,在下的喊道:  “你下来,给我留一颗。” 第六十四章 摘杨梅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摘不到熟的杨梅了,弄个青的吃,酸得嘴里直冒清水,埋怨久久,盼望杨梅快点熟。两三天过去了,虫子叫得更欢了,远远看到树尖红了一小片,旁晚,只有荣一个人在树枝上,他尽力去摘最红的吃,柳在喊:  “荣,等会我煮饭了,你自个来炒菜。”  “你炒,下个星期我炒。”  “你不来就算了,等妈来炒,是你不肯炒菜的。”  “那明天我炒,等会我拿几个红红的杨梅给你吃。”  “柳,柳,柳” 屋下传来薇的叫声。  “我在这呢,进来啊!”  薇跑进屋去:  “嘻嘻,我偷跑出来了,等会我奶奶叫我,别说我在这,等你煮饭,我们出去玩。”  柳有了伴,也就不搭理荣了,一会,香来到树脚,问荣:  “荣,你一个人啊!红好吗?”  “嗯,好吃,我扔一颗给你。”  香使劲爬上粗粗的杨梅树,树枝很多,也难不倒香,但够不着远处的,只能摘到红半边的。荣在上面喊:  “香,你上来我这,看,很红。”荣让香在自己上面摘些红好的吃,荣往上看,说:  “香,这样不好,大人们说了,被人跨着会长不高的,我也上来。”  香担忧说:  “这枝不会断吧!”  “不会,枝这么大。”荣一边说一边往上爬。  到很细的枝尖,他拿颗红成乌黑色的过来。  “香,你看,这可甜了,给。”  香伸出手去接,风哗哗地吹起来,树枝晃得厉害,乌黑的杨梅掉下去了,香本能紧紧抓着荣,闭上眼,荣紧紧抱着树干说:  “风好大,别动。”  太阳快下山了,香说:  “我要去煮饭了。”  她走后,荣一人在树上感到孤零零的,他下树去找掉下去乌梅,再从兜里挑出几个红好的出来,跑进屋里把剩余在兜里的全给了柳和薇,然后冲向品家,做起口哨,没反应,大声喊起来:  “品,品,品”  香应了:  “他们跟我爸山里去了,下来玩啊!”  荣高兴得刷冲到香的面前,把挑好的杨梅递给她,香感动地说:  “快帮我,我们去草地里玩。”  荣高兴得马上劈柴烧火,弄得一脸灰,在自己家他从没有这般勤快过,滔滔不绝说得胸前都湿了唾液,  “昨夜里我梦到……我妈总是骂柳,你敢相信,我妈有点怕我吗?……”  做完饭后,荣和香跑到草地上,荣跑得非常快,他害怕被品父母逮到家里。坐在草地上,香指着天:  “荣,你看那朵云,真像一个人。”  “蛮像的,你看旁边那朵弯卷的云,像条龙在追着那个人呢!”  香:  “变了变了,像老虎追兔子了。”  他们看了很久,眨眨眼,云又像别的东西了,头抬酸了,便躺下来,荣:  “我的手有沟纹。”  香:  “我的也有,你看。”  荣拿起她手细细比起来。天蒙黑了,下面传来:  “香,回来吃饭了。”  香像电击一般站起来说:  “我妈叫我了,我要回去,等会再出来玩啊!” 第六十五章 夜下的小活动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荣看着香的黑影消失了,他轻松跑回家去,到屋前放轻脚步,来到火房窗下偷偷地听,在侧头往里看去,是他妈不动声色的在炒菜,柳和薇在一旁的凳子上看书,猛然他心跳加速起来,又要挨骂了。这时,屋下的奶奶在叫薇,她们都跑出来应,荣妈要薇在自家里吃晚饭和睡一夜,火房外没开灯,荣乘机溜进去,藏在门后。她们进来了,荣心跳又加快了,幸好没人留意门后,可火被风吹偏了,妈妈说:  “把门关了妹,吹火得很。”  他倒把柳吓了一跳,荣装模作样的说:  “啊!天都黑了,我在这门后睡着了,我来盛饭和洗碗。”  柳不服气地说:  “妈,不”  荣抢断说:  “不错,我今天作业得了一百分。”  便拉着柳出去,荣妈在炒菜,不动声色,荣从书包里抽出试卷,一张纸上有十个数学解答题,九个叉一个勾,右上角看到一百的评分,一十的字样是红钢笔签的,很圆滑,后面的一个零是红圆珠笔画的,有抖动的痕迹。荣尽量盖住内容,把分数一亮又放进去了,在柳耳边悄悄说:  “要你再多说话,明天可别怪我哈。”  柳大声说:  “我要跟妈说,你改”  荣又一次抢断柳的话:  “明天是星期六,你要和妈去山里干活。”  柳:  “你自个去。”  荣:  “就是我们都去,别吵了。”  小妹妹又大声喊起来:  “哥哥,你作业上怎么又这么多大红叉?”  荣触电般抢了自己的作业,放进书包里扣上,差点没一耳光给小妹妹,故意朝火房大声说:  “老师说我聪明,读书行,怕我骄傲,才用叉叉来警告我的。”  这话引起了公怒,荣妈在里面吼:  “聪明得很”  小妹妹又问:  “那你为什么没有奖状贴在墙上呢?”  柳插了句:  “他也想得,做梦”  荣大吼:  “吃饭了,别说了。”  然后随手抱起胖嘟嘟的小妹妹,悄悄在耳边说:  “看哥这小小身子,打不过别人,得了奖状被人抢去了。”  饭后大家在休息,外面传来哨声,荣坐卧不安,他对着墙壁玩手影,向门挪去,偷偷撬开门,把身子放出去,可里面传来严肃吼声:  “去哪里?”  他拿了一双拖鞋进来,又对奶奶说:  “奶奶,我再拿一双来给你洗脚换。”  他刚出门,突然悄无声息了,再一会屋外传来逃命的脚步声,柳和薇也趁机追出去,大喊:  “荣,你别跑,回来洗碗。”  月光淡淡的,大家围成圈,商议捉迷藏,翻手心手背,荣很倒霉,第一个就是他找别人。等人们藏好了,有人叫了声:  “来啊!”  他便像箭一样飞去,东找找西看看,发现一个草丛,他想应该没人敢钻进去,阔叶丛里黑得可怕,转了一圈,发现香就在草丛外,他叫她别出声,他不想让香去找人。在一堆木头缝找到了峰,宣布由峰来找人,人们又重新藏起来,荣还没藏好,浩就大声叫了声:  “来啊!” 第六十六章 七月半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荣只能冲向草丛,钻进去,香感觉自己在外面太暴露,也钻了进去,里面太窄了,得用力的挤在一起,荣感觉到香胸前有两块肿肿,硬硬的东西顶着手臂,一动也不敢动,呼吸的气吹得痒痒的。直到人们嚷着回家,他俩才出来。  中午,伙伴们到两颗大树上吃杨梅,树枝交叉,可以相互跨过。吃得牙酸了,闭上眼才能嚼下另一颗,酸的颤抖身子,不知谁用杨梅瞄准了人,顿时杨梅在树间如弹雨,荣瞄准了下面的浩,浩比他大一年级,浩受不住,动了真格的,咬牙往上爬,荣感到不妙,上爬跨过树,下爬后在地上跑,浩疯了般的追,追到是乎要啃他骨头似的,在地上追了几圈,像公鸡追母鸡,荣跑进自己屋里,把大门反锁,外面的踢门声让他很恐惧。很久后,他看门缝,又去窗口看,才敢出去,大伙们不知去向,他后悔把自己关起来,在路口,他遇到了香,香背着竹篓去打猪菜,他也跑回家背上竹篓,拿上镰刀和香一起走了。他们不去田地里打,而是沿溪去找野猪菜,她告诉他哪一种是猪吃的野菜,他看到好的就叫她过来一起割,黑了才回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俩都这样。  七月半是个吓人的日子,大人们说,无论什么鬼在七月半都能迈出鬼门关到人间求财,人不能轻易夜出。月很满很亮,当地最流行弹月动,人们说,鬼门开了,属阴的人可以用灵魂进鬼门探望死去的亲人,里面有十八层,里面很美,过关要烧钱对歌解答等,常能看到生前见过的人,可帮人问候祖人在下面的生活情况,里面充满了**,如果直闯到十八层就回不来了,而他的躯体直弹动到死。这天夜里,一个自称属阴的中年人家里,围了一堆人,准备看他弹月动,老人想问问死去老伴在下面的生活情况,妇女们想问问下面思念的亲人,男人孩子们看热闹。中年人双手握着点燃的香放在鼻前,坐在凳子上集中精力吸着烟气,不久香掉落在地上,脚开始点地抖起来,手拍着大腿,很有节奏,旁边的人猛烧起钱纸,送他度过鬼门关,中年人有时哭个不停,有时笑个不停,有人问:  “你看到什么了?”  “烧钱啊!好美的花。”中年人说。  这样人们与他作答了良久,久久没人劝他回头,累了,他就拖长音地喊:  “鸡叫了。”  入鬼门关的人都直驱忘返,有个男人开始怀疑了,拿纸钱在他大腿下烧,热得他大跳起来,大喊:  “好大的火,好大的火……”  众人人发现他是在假装进鬼门关的,小孩滑稽笑翻在地,他是村里第一个恶搞亵渎神灵的,被人们当成笑柄,他的臭名在村中广为流传,小孩都无人不知。   大人们的活动散了,小孩各自从家里偷来香和纸,借着月光在草坪里偷练弹月动。草坪上唯有一个小土堆能像凳子坐着,品说:  “听说这个小土堆很久以前埋了个小孩,里面还有小孩的骨头,你们还要坐吗?”  大伙都很害怕,就平坐着握香薰鼻子,弄得泪水都流出来了,有的也学着装模作样,远远传开孩子们的笑声,自后来,草坪的小凸包没了,听祖辈说,这是转移一颗月月红留下的土堆,埋小孩纯属编出来恐吓小孩的。 第六十七章 砍 柴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火是生活中不可缺的,在这山村中,柴是火的源来,煮猪食,烹调食物,烧酒,甚至点灯都是用野地里採来的松树油块。夏末是砍柴高峰期,一般人们分早晚各上山一次,最高调的是妇女们,老早就听到她们高声近来远去,空荡消失在上山路中,我抬头看看窗外,找寻不见踪影。归来时,每人扛一大捆生柴,连走带跑,把队伍拉得老长,别在腰间弯竹篓里的刀击声,引起树上的鸟儿叫得特欢,到了村头,路边一字排开新柴,人们跑到井边去喝水,井是天然渠成的,接近四方,水触手可饮,甘甜而清凉。新婚少妇们可轻狂了,傍晚,带上松宽的衣服到溪里洗澡,在暗黑的水中嘻声细笑,归来路上,三五个湿麓的头发,手抱洗净树汁的衣服,风销影瘦,浴后清香沿路飘逸,年轻人总是久久瞭望,她们的背景消失在夕霞之下。  孩子们不跟大人上山取柴,不同龄不同道。年轻人爱挑剔,柴要直顺长,回家刀藏进柴里,讲究干净利落,美观。下午,孩子们在我家磨刀,等人数齐了,一起上山,天热,我和荣把上衣泡到水中,拧干再披上,母亲大骂我俩这样找痱子,到了山头,各自走进丛林,寻找柴窝,选中适中的杂树,举刀斜下砍去,皮开了,有的树有着特别的芬香,拉倒修枝,几颗放一小堆,找上两根藤绳,再一起搬到平而宽的大路上,把树的皮修得像西瓜皮纹,大小,弯直互补堆在一起,尽量避免有缝隙,把先摆好的野藤捆成圆形。我已经把柴竖靠在路边,荣绝望看着我,他忘了取野藤了。我叫道:  “荣,过来,我带你那边找。”  我们向西窜去,荣指着河下游的对岸上:  “细舅,你看,那个寨子有砖房,我从没有到过有砖房的地方。”  “哪里啊,是我们这片地区的中心,瑶光,那座山下面也有一条大河,两条河在那相汇,成三角的地方,人们称为河口。”  “我们要到那里去上初中吗?”荣问道。  “这有一条红绳,沿杉树上去的,你来砍吧!”  荣把绳子绕在自己的腰上,来到大路上,伙伴们都在休息了,荣摆好绳,把柴整齐堆起来,先随意固定一头,到另一头提起用绳绕三圈,用力握,用脚踢,扎实成圆柱,再去解开随意固定的那头,用力捆好,滚翻检查,有空洞的地方,用小柴从两端打进充实。人们站起来竖好柴,做好扛的姿势,喊:  “走,走,走”  天黑了,月亮出来了,人们的脚步放得轻快,周围的树黑漆漆的,有人喊道:  “鬼来了。”  在后面的跑起来,一阵吱嘎响,大家忘了负在肩上的痛楚,方怕落到最后。我喊道:  “鬼抓人,是看成人挑稻草,专抓中间的那个。”  有人翻开古书,测好日期,在静寂的村盆中,空旷传开闷爆一声“咚”。这一刻后,热闹了,田野间,到处是打谷声,连绵不断,金黄的稻谷,夹杂着多少的汗水。忙季之秋,人急,怕雨,老人,壮汉,妇女,小孩都得日夜兼程收割,哪怕小孩一次只能担上十斤粗谷。短短几周,金黄一扫而空,田间留下排排稻根,立着未干的稻草。农田里,土黑而软,我们在田里转,有人把软泥搓成圆球,砸向伙伴,田里乱成一团,有人远远跑去,跳起,越过稻草,躲起来,搓上几团,出来射击别人。有人站起啦大喊: 第六十八章 八 月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停一下,我们分组。”  人们纷纷站出来,讨论规则,便用稻草聚成墙,大家一起开炮,泥团飞来飞去,稻墙传来重击的振动,后来按奈不住了,一组人站起来,大喊着:  “冲啊!”  速度快,凶猛的攻势,把另一组吓跑了,野地的声音久久回荡。  中秋到了,白日里有些人乖乖的,月圆圆升起的时候,有些人就变得胆大包天了,当地有言,“八月中秋,乱吃乱偷。”野地里特别丰富,如地上的大盘向日葵,不过好东西还是在地底下。夜里行动如影子,月光一泻千里,溪里传来清晰的咕噜声,我和孩子们走了几个小山头,收获不小,吃了偷来的各种花样,就得赶紧去睡了,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谁是小偷。早上出去散散步,没什么风波,便可安生的生活。  冬天,冷了,到处清凉,行路的人少了,天籁声没了,房里浓浓的木炭燃烧味。旁晚,我们背上竹篓,带上镰刀,跑到田间去,阴阴的天,很湿,雾气很重,田里的稻根一排排长出了嫩嫩的小绿叶,有的长出稻谷,不过粒粒都是空瘪的,从上一丘跳到下一丘,抢着割,这芳野的田间留下我们嬉耍的声音,黑了,回到家,衣服湿了,手红了,感觉不到冷,把绿草扔进牛棚里,看牛吃得很香。  冬日里很清闲,荣一人跑到品家去,和品的爷爷呆在一起,听他讲两兄弟打金牛,子牙用计除妖的故事,还让他教怎么用纸剪蝴蝶,五角星等。走临走时,品爷问:  “你的小妹妹怎么不来?”  “她肚子痛,来不了啦。”  “这样啊!这点朱砂你拿去给她冲开水喝,就会好了。”品爷拿起了荣的手,拍两下,对着他笑。  荣感到他浓浓的情意,高兴的跑回家去了。奶奶接过药,给小妹冲喝,奶奶对荣特别的好,尽给他说些好听的话。  水很冰,雾很浓,这时节里,野田里黄蛙叫得很勤,我们爬上高山去,到有水的田里,摸着稻根,水坑,稻草下,抓出一个黄黄的,两腿伸直的青蛙来,举起手,喜悦地告诉大伙:  “看,我又抓得一只。”  夜里熬成一锅甜甜的汤,奶奶给荣夹了两条青蛙腿,他有些不敢直接吃这野味,他给了小妹,自己舀汤拌米饭吃。  天气转暖,又下了两天雨,这冷暖倕长了林中的山菇。大山林里,老树倒在山间、小水流过的山涧,渐渐腐烂,美味香菇就长在这些半朽的树皮上。早晨,伙伴们各自带上一个小袋子,从东部山谷进发,在林间悬崖乱石穿插,有经验的说:  “以前,在这古林听到那一片有鬼叫声,我走去看什么也没有?”  有人听到鬼,会紧紧跟着人多的方向走,而造谣的人独自绕过山中溪涧,一人大为收获。有人说:  “只能摘树上生的,地上的有毒,不然拿回家,大人们很难筛选。”  把几座大山搜了一遍,绕到山西河川,才出了古林,天要黑了,大家才记得没吃午饭,体力不支了,抬头看看遥远的村庄,一鼓作气向家赶去。自喜提着香菇,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荣来到井边,看到他妈在洗衣服,害怕妈妈责骂他玩了一天,并弄湿了衣服,荣没有说话,从袋子里掏出山菇来洗,荣妈看到那肥大的黑黑香菇,没有骂他,而是帮他脱下衣服来洗,我看到这样的场景,笑着从井上的半腰路走了。 第六十九章 快上学了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转眼间,黄花时节到了,数蜜蜂最热闹。田地里有黄色菜花和白色菜花,黄色的油菜花招蜜蜂,白色的萝卜花招蝴蝶。在南方,春天一过就很暖和了,花也趋近凋谢。这一夜里,淡淡的月光,各路的狗叫得很频,远方的田野里传来呐喊声“来啊!”随音寻去,有个人在田埂上向田里的油菜花张望,那怕一点点动静也不放过,花丛中传来号召声,他钻了进去,才一下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突然里面跑出两个陌生的女孩,随着峰也跑出来,怒气冲天。原来,峰并没有和大伙在一起,天没黑他就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听说村里来了女客,他俩跑去搭讪,几番周折才把两个女孩约出来,觉得菜花下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可谁知道,那么多的花田,那一群捣蛋鬼恰恰钻进了这一丘,女孩受惊了,跑了出来。峰把女孩送走了,后来等到只有男孩的时候,峰笑着说:  “我第一次这样和女孩在一起,我摸了她,真的……”  黄昏了,奶奶,荣,小妹妹从田里归来,经过学校,路有两岔,下面是大道,上面是小路,大约在二十米开外汇合。奶奶笑着说:  “来看谁跑得快。”  荣和小妹妹跑小路,奶奶跑大道,荣刷刷就跑完,小妹妹缓慢的跟着后面,奶奶假装着跑,小妹跑到岔路口后,笑着对奶奶炫耀:  “奶奶,我得了第二,我得了第二,奶奶。”  奶奶随后来拉住她的手:  “我儿狠了,长大了比哥哥还要跑得快。”  “我长大了,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一起去上学呢?”  “不要上学,上学就得挨打挨骂,老师比老虎还要凶。”荣经验十足的说。  “别信他的,他读书不狠,才挨打,等到明年,我妹也该上学了,读书狠了,老师发奖状,以后就不用干活了。”  “那明年还有多久?”小妹妹问。  “快了……快了……”奶奶说。  不久后,早上课间,奶奶跑来学校问荣,  “早上你放鸭子了没有?”  荣摇摇头,奶奶就走了,他感到很奇怪。回了家才知道,十二只鸭子全被偷了,其中有一只大母鸭,大姑送来的,已经下了好几个大鸭蛋了,家人还想用它来浮小鸭的。没有找出小偷,这事荣不久就忘了,可是后来,在学校里见到家人会有一种不吉祥感。  秋天,叶落了,环境有了意境,很适合户外活动。瓣甘泥的孩子都在球场上,有的人打篮球,乒乓球,跳绳,有的人接枫叶,在这么多人中,小妹以荣哥感到骄傲,无时无刻都跟在哥哥身边,怡然自得,露出饱满的笑容,小妹妹胖胖的身子,抬头去接大片如鸭脚印般的枫叶,东倒西歪。回家的时候,小妹要荣背着回去,荣去牵她的手,小妹妹说:  “哥哥,你背我。”  “我牵你走。”  “不肯,你背我。”  荣向前面大喊:  “柳,快来背她。”  小妹妹不情愿的看看柳,柳也很不情愿,小妹说:  “哥哥,就要你背我。”  柳追向前面的伙伴说:  “是她不要我的。”  看着落下大伙老远了,荣急着说:  “你还走不走?”  “背我”小妹妹。 第七十章 油菜花送走小妹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背什么?快点走。”  “你背我。”  荣不耐烦也跑了,留下小妹妹一人坐在草地里大哭起来,荣跑了很远后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折回去,看到她孤零零在抽泣着,荣喊道:  “快走,黑了,会有鬼来的。”  小妹没有站起来,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荣等了许久,正好奶奶从山里回来了,听到哭声,气喘喘跑过来,小妹见到奶奶,起身跑去抱奶奶的脚,奶奶抱起她,安慰道:  “别哭了,我妹乖,等过年了,奶奶给妹买一套衣服,明年就可以穿着新衣上学了。”  奶奶问了知道小妹哭的原因,奶奶把小妹放在荣的背上,妹妹推着荣不要,奶奶说了好多动听的话,小妹才紧紧搂住荣的脖子,脸贴在他的后颈上,一步一步在昏暗中走回家去。  到了春季开学,小妹妹问奶奶:  “奶奶,为何不送我去上学?”  “到了九月,再次开学时,我就送我妹上一年级了。”  油菜花又开了,乡村化作了一片花海,香气穿进平地山谷,人默默的穿梭在路上,露出安详的笑容。在操场上,荣看到奶奶匆忙的经过,有人问:  “荣,你奶奶今天老上下跑。”  “大概是猪又跑出来了。”荣说。  放了晚学,他和妹妹在丘坡上放风车,风阵阵迎来油菜花香气,人柔绵绵的。有个老奶奶背着竹篓经过,看到他俩无忧无虑的玩,便说:  “你俩还在这玩啊!你们的小妹病得很厉害,还不去看看啊!”  荣心底有一丝的不安,把风车插在草地上,和妹妹冲向旧屋,上楼看到堂屋中间放着一个炭火盆,爷爷抱着小妹妹在火盆前,小妹的身体一直在抖动着,嘴角挂着泡沫,已经察觉不到哥哥到来的意识了。奶奶很着急的叫荣柳下楼说:  “你俩快回旧屋去守屋,不要怕……”  他俩变得很乖顺,荣心跳得很厉害,梦里空虚寂寞。早上,奶奶早早就来了,走得很慢,人僵直眼不动,见到他俩时,不禁滚出泪水,说出小妹昨夜病重死去,是乎这一切太不可思议,要知道小妹白白胖胖,从来就没有大病过,原来荣在学校里看到奶奶老上下跑,是她去求品爷找些草药,品爷人老了,也病入膏肓,只能听症开药,不能直去行医了,叫了当地西医打了几针不见效,就不敢再下药了。接下来几天,荣和柳无时无刻不呆在奶奶的身边,每遇到一个人,奶奶会把小妹的事从头说几遍,总是泪流洗面。这天里,天气很暖和,遇到一个安详的老奶奶,她说:  “这段日子来,荣和柳可能害怕了,脸色都蜡黄了,身子也瘦了。”  荣奶奶说:  “太啊!她一直都健健康康,又没病过,呜,真没想到她会这样。那天我只有那么努力的去救她,可她还是要走了,那一夜,她走前,张开嘴嘻嘻大笑,我抽了她几耳光,她还是笑,她就是不肯回来了。”  安详的老奶奶:  “她去的地方可能见到好东西了,想妈妈了,不肯回到这个苦的世界了。”  荣奶奶:  “就是啊!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夜里,只能把她烧了,希望下辈子他能找到个好人家……”  小妹妹火化后埋在崧卦菈,(当地意思是专用来埋小孩的孤野山坳)没有立碑,没有人知道她在具体埋在那块地上,没有地理先生给她看风水,清明节没人为她烧香锄坟草,但她不会孤单了,那里有那么多未能终老的人陪着她。 第七十一章 田埂的觉悟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奶奶,荣和柳坐在田埂上,呆呆地看着黄色的油菜花,看着勤劳的蜜蜂采蜜。荣想到小妹那可爱的笑脸,摇晃的身影,为什么以前不多爱她一点呢?为什么总让她哭呢?为什么那次要她醒来害怕呢?为什么不多带她进几次教室呢?为什么不主动去背她呢?为什么……我从那头路经过,往日的岁月如东逝的流水,淡了,忧伤了。坐在他们的身边,发现荣奶奶的眼眶凹了一圈,印有深深的泪槽,瘦得憔悴,荣奶奶把全盘给我说了一遍。公公从家慢慢的走来了,这些年,他也老多了,走得很慢,我们坐在一块。荣奶奶又把小妹的事从头说了一遍,公公看了这片黄黄的土地,之后,平静地说:  “看啊!这片土地,一年又一年,一轮又一轮养育着万子千孙。如今,这片黄花要谢了,换来的是粒粒的油籽。”  “天地之间自有它的造化,盛盛衰衰自有定数”我说。  荣奶奶:  “为什么她还没长大,老天就要她走了?”  公公:  “再过些年,我们这般老骨头也走不动了,年过半百,多少的风风雨雨,不容易啊!苦多乐少,花美易折,老天应该早些让她去登极乐了。”  “世传鬼怪神魂,其实是不存不见的,心底里有了就存在了,死是不分贵贱的,让她去吧!我和公公为她写《渡魂曲》,为她弹奏七七四十九天,让她一路不再留恋,不再曲折。”我说。  公公说:  “我们都老了,这生一路走来求个什么?”  荣奶奶:  “这”  “是啊!她累了,不要再纠缠她了。”  荣奶奶:  “哎!也只能这样了,老存幼去。”  公公:  “记得门前有棵白花树,每到春天,花被吹落无数,成果不易,珍重啊!世间无奇不有,即使我们不可以接受,即使我们不可以理解,问心无愧就好了,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该退休了,安安晚心,别太操心了。”  荣奶奶:  “看我们这些有子有孙的人,苦啊!省吃节用,劳累一辈子,老来,老头子的气……”  公公:  “有个知心的伴多好啊!看来我的愿望将至喽。”  我:  “奶奶,每个人都有一个长长的故事,在村里,人们视我们为庸庸碌碌无为的人,无妻无子,又能有谁理解每个人都有一个对生的观念。公公是个执着的人,好了,以后不适了,来找我们谈谈。”  公公越老越有雅兴,一张半微安详的脸,由荣和荣奶奶所提供的每一个细节,我们编好《渡魂曲》,每到旁晚到山头弹奏,山中归来的人们,停住脚步,抬头远视,是乎他们读懂了人生是什么?半年里,淡淡的生活,浓浓的乡村气味依旧,风和日丽,放风筝的季节到了,峰从长有黄黄耐踏草的小山丘经过时,发现在枫树上挂着一个美丽的风筝,下面有个美丽的女孩着急拉扯着,峰眼睛一亮,原来又是个陌生的女孩,他犹豫了会,走了过去,没问候就爬上树去了,枫树很高很大,女孩喊:  “你行不行?”  “能行的。” 第七十二章 城里来的小女孩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在摘风筝时,树枝把一面翅膀给划破了,他从上面扔下来,到了树下,女孩拿着风筝很生气。峰说:  “我弄破你的风筝,我赔你吧!”  女孩说:  “你怎么赔,这是我爸特地买给我的,不可替代的。”  峰很委屈慢慢返走,女孩站起来喊:  “我叫樱,不怪你。”  他们对视了会,樱说: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峰高兴地说:  “叫我峰吧!”  樱:  “你能帮我修风筝吗?我真的很想让它陪我这个假期。”  他们走到山丘上,峰小心的翻弄风筝,说:  “好香啊!”  樱:  “真的吗?我爸送给我的,他很爱我。”  峰:  “那他们呢?”  樱:  “我们家在城里,妈妈说送我到外婆家来,等到上学了,再接我回去,只有这风筝陪我了。”  峰:  “那你真幸福。”  樱:  “嗯!我爸很少有时间陪我,你爸呢?”  峰:  “我有些恨他。”  樱:  “为什么?”  他俩一直在说着,太阳下山了,樱站起来:  “天要黑了,我得回去,外婆会担心我的。”  峰也站起来,显然无语,樱问:  “明天你呢?”  峰:  “啊!什么?”  樱:  “明天你还来吗?”  峰:  “奥,来,我会提着修好的风筝来。”  樱:  “真的吗?明天见,嘻嘻。”  转身跑下大路去了,峰看了许久,突然喊道:  “停一会”  樱匆急回过头来,峰:  “我也要走这条路,去买个打火机。”  天很暗了,路口分别,峰笑着提起风筝,一气跑回家,饭也没吃,就一个人跑到房里修风筝去了。  第二天,峰爸把他两兄弟拉去山里砍木,峰躁动不安,随时间推移,绝望感越强,旁晚,峰渴了,他去找水源,远远跑回家了,拿着风筝跑到草地里去,看见樱背影渐渐离去,峰跑过去,樱眼神里充满失望与喜悦。峰粗气地说:  “我很想早来,可被老爸拉到大山去了。”  樱:  “我不管,你就是迟到了,我等了一天。”  峰:  “我是偷跑回来的,我们去放风筝吧,修好了,你看。”  来到草地上,樱拿着线闸,峰拉着线,樱问:  “峰,你们到大山干什么?好玩吗?”  峰:  “你认为呢?”  樱:  “肯定比城里好玩。”  峰:  “我真想有一天到城里去。”  樱:  “跑啊!”  风筝升起来了,直到天黑。接下来,世界像只有他俩似的,转眼间,暑假结束了,樱妈妈来到村里,头发烫得卷卷的,看不出几分老意,要把樱带回城里去。樱闹着要在村里上学,他妈妈不同意,手续不好办,更担心村里教学太差。天黑了,他俩坐在草地上,樱说:  “峰,我不想走。”  峰:  “可是”  樱:  “明天我妈就把我带走了。”  峰:  “哦,那”  樱:  “那什么?峰,我不会走的。”  峰:  “真的吗?那你妈妈怎么办?”  樱:  “明天会好的,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峰感冒了,身子很烫,感觉人轻飘飘的,但他来得很早,天变阴了,他感到风很刺骨。樱来了,手里拿着那只补过的风筝,他们坐在一起,风把樱头发吹乱,他感觉自己很冷,认为樱也会很冷,于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樱触到他手,很烫,又摸摸她的头额说:  “峰,你生病了,怪不得脸红红的。” 第七十三章 苍鹰相伴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峰:  “不要紧”  樱:  “不行,得去看医生,不然会病得更厉害的。”  峰:  “没钱,回家喝点生姜汤就好了。”  “我这有”樱站起来拉着峰。  突然那边传来:  “小樱,你干什么?快过来。”  樱妈妈来了,樱退到峰的后面,樱妈妈说:  “小野孩,你想干什么?她不需要你的这件破衣服。”  樱:  “妈,他病了。”  樱妈妈:  “病又不会死,你给我出来。”  樱被她强行拉走了,外套扔在地上,峰看着这一切,只有失望,他拾起草上的衣服和风筝,从此再没见过樱。  人渐渐长大了,跳动少了,笑容少了,记忆长了,兴趣退了,荣上六年级,伙伴们都上初中去了,往日的活跃一去不返。香不再上初中了,荣趴在窗棂上,静静看着外面,香要高些,也站在荣的后面,双手架在荣的肩上,但她不敢紧紧贴着他,也静静看着窗外。香说:  “荣,你也快上初中了。”  荣:  “上初中也好,我可以摆脱家里的约束了。”  香:  “对啊!我几天后我也要到城里打工去了。”  荣:  “细婆,你说打工好玩么?”  香:  “我不知道啊!听说读书好,可没办法。”  荣:  “可你还是可以上城了。”  香走了之后,荣感到更加的孤寂。  星期五课外活动,荣老早就跑到村口去,等到品浩他们回来,日久一聚的喜悦袭上心头,一起从村口回到家,他们书包一扔,掏出带菜的罐子来放好,就打开电视,cctv1播放着大风车的动画片,美丽的画面,无忧无虑的情节,神秘的地方,浓浓的情趣,直到黑了,荣摸着熟悉的路跑回家去,很满足。秋天,星期五荣再跑到村口去,等不到伙伴们的归来,知道初中补课了,他有些失落。星期六,一个人来到田埂上躺着,风把云吹向西方,不久,天上传来机动声,寻声望去,一架白白的飞机慢慢的在移动,飞机越飞越小,明明看着它没有飞出天边,可眨眨眼,再也找不到飞机的踪影了,不久,又来了一辆,又飞走了。一声声凄惨的鹰叫声传来,“嚜呒……”看去,老鹰在蓝天上盘飞,声时远时近,直到看得脖子酸疼。人各有所求,只有苍鹰相伴,伤感的秋。  慢慢荣习惯了,和班里的锦深交起来,到收黄豆的时候,锦和他帮荣妈收黄豆,在斜阳下,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在盘路上,经过学校,总有些伤感,毕竟快毕业了。荣妈说:  “你俩煮饭,我和妹再去挑一次。”  锦和荣到天楼去剥些绿黄豆,得了一碗,俩人下楼忙起做饭,荣领着锦来到儿时乐园,寻着记忆在外面打起了土仗,弄得衣服有许多黄泥点。  六年过去了,童年结束了,老师要同学们写几篇留念性作文,举行一些活动,将要毕业的学生都拿出几块钱交给老师,请了个人烧饭煮菜,同学们得去帮忙,等熟了,从老师家里把食物和餐具搬到学校去吃,肥瘦肉几大锅,几盘纯油炸干老辣子,晚上,老师鼓励男女同学们喝些,喜悦声久久在回趟,荣感到这是最好吃的晚餐。  长长的暑假来了,伙伴也多了。大人们想结束从井挑水到家的麻烦,合谋修建水管。天挺热,小孩们也得到河边去搬水管,荣擦了把汗,,坐在田埂上,风吹过来。  “真舒服。”  “嗯,还得搬几回呢?”  “以后井用来干什么?”  “喝水啊,水管水不好喝。”  “走吧!” 第七十四章 山中烧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晚上,早早就睡了,早上,早早就和大伙们沿着探水的路,越过山川,用刀砍出一条宽宽的道来,经过大石壁,很滑,得在石缝长出的树间架桥。两天后把水管路线理出来,挖出深深的槽,把水管抬上山里,埋进槽里,埋到接头做好记号,便于以后修理。经过一片农田时,人们都傻了眼,水管不知从哪里穿过,大伙放下手头的活,纷纷来观考,荣品浩峰沿着一条水沟走。田埂全是石头,没法土埋,田来年耕种,会斩断水管,更不可能过。大人说,从空中过,砍些竹子架成桥,在空中用铅线牵引,可是算账后,发现工程量和资金消耗太大,水管受力不均,易裂,常日晒风吹雨打,寿命不长。孩子们提议从水沟过,水沟常年流水,碎石多,无法实埋,开工难,怕牛踩,路径长。反复思虑后,在体力和资金上,大人们选择了后者,从水沟过。大人们换了工具,孩子们去上游,把水引进农田,放干水沟,抓紧时间,妇女挖槽,小孩铺水管,有技术的人接接头,力壮的搬水管,老人埋水管,黑了,沟段的水管也埋好了。人们收拾工具回家,孩子们跑到上游去放水,田里的水快满了,回家得时候,旷野流淌着人们甜甜的笑语,憩息的夜给家归的人无限轻松的感觉,世间至美莫过于这种将息的夜,劳动后的喜悦和热情,团结的集体生活。水管横穿小溪,沿坡上行,翻过挡岭,沿龙脉盘横,到高屋水池,水池分六岔分别进各家。经过一番试探后,终于把高山泉水引进家,源头千年不干,六家小户把水放出来,露出笑容,千年传来的挑水传统得告一段落了。后来传统渐渐变了,户外集体劳动少了,情淡了,人与人原始的那种沟通淡了,浓浓的乡村气息也淡了。  快乐的暑假结束了,荣上了初中,初中并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样,且他还得常常挨饿,小时候的伙伴不再和他黏在一起了,他们变了,他想家了。即将迎来寒假,荣成熟了一圈,以前的许多事不敢再去做,压抑日久,儿时的事失去了兴趣。寒假里,荣爸被裁退在家,荣妈背井离乡打工去了,冷了,荣爸上山烧炭卖。朦朦胧胧,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吱了一声,随着听到柴火的燃烧声,荣不经意又睡着了。梦里听到敲门声:  “荣……饭我做好了,别起得太迟,饭凉了,中午稍暖和了,你和妹来搬些碳,我走了。”  荣瞥了眼窗缝,天色还很暗,又睡了过去。醒来,把手伸出被子外,冷得赶紧缩回去,把枕头上的衣服拉进被子去暖,几次起床起义后,终于跳下了床,跑到火房去,妹妹正在里面烤水,喝了滚烫的水,吃了温暖的饭,沿着曲曲的山路去。山路坎坷崎岖,走到山头,高山林间白了一片片,冰封了一带带,看到荣柳,荣爸更来了精神。荣爸:  “快来这里烤火,火很大。”  走了两个小时山路,不感到冷,荣拒绝了,荣爸绷紧脸吼道:  “不信,耳生牛角,出汗不烤火,病了才知道,快过来。”  荣只能垂头丧气坐到柳旁边,伸出手靠近火焰。荣爸的头发被黑炭抹得太过于浓黑,反而近乎于白色,衣服全是污迹。荣爸:  “柳,你看火,荣和我去山中放些柴木。” 第七十五章 田里的冰层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看着茫茫的一片山,扛起斧头,拿着刀上爬,稍平缓的地方,荣爸停了下来,两栋已经被劈开的木头,皮黑,质黄心红,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冰,用刀砍,破口处成白色,荣爸抱起扔下山去,冰雪掉落哗啦地响。大多数的树木已经落叶,举斧伐去,清凉的声音在山谷久久回荡,冰块从树枝上掉下来,树断了有一声长长的闷响,冰封的山林,寒气逼人,一干就到了下午,干得起劲,汗出浃背,坐下来会冷得发抖。来到火旁,荣爸扯下磨成百孔的黑白手套,用衣袖擦擦上了白霜的眉头,把饭包打开,饭和菜混合得冰冻了,用木桩叉在火旁烤。手已冰红,荣爸手常接触土,开了几条大裂缝。里面血肉干黑,但不流血,有的已用止血贴贴上了,荣爸说:  “你俩先回去,记得及时换衣服,煮好饭,我要到黑了才可封碳,火候还早。”  把碳一根根放进农肥袋子,用粗绳横捆在木棍上,荣和柳便挑着碳踏上回归之路,雪峰向后渐渐淡去,家是多幸福的向往啊!肩上的重担压得好重,向后望去,明白了这些年的分离纯属无奈。路过田间,水田结了厚厚的冰层,两指宽的鱼在水底云游,他两看了会,把碳在路边,荣脱了鞋试着用一只脚踩上去,冰没有裂开,一生第一次敢踏上冰上很快乐,柳也踩上来,他们在上面滑冰,手拉着手,发出嘻嘻的声音。看到水下的鱼在惊跑,他们追逐一条红鱼,到田另一头岸边,冰突然裂开了,他俩转头就跑,裂缝向他们追去,后面的冰层裂开了一大片,上岸穿鞋,脚红透了,没有感到冷,他们笑了。快过年了,荣妈回来了,直到腊月三十,荣一家还在顶着风寒去搬碳,新年他们得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国网电力普及化,开春来,换上电线是次于农种的头等大事。每家每户都得出男丁,到镇里去扛搬水泥电杆,直线翻山越岭一路到各村。旁晚归来的人座着闲聊,有人说:  “一根水泥电杆顶着那么多人抬,不算什么,可是过弯曲的田埂,狭窄的路段要精点,一个不小心,突然重千斤,中午我在甘塘差点折了腰。”  “没什么大不了,我在扛头呢。”  妇女过来了:  “还狂,那天伤了一次,躺着苦喊了几天。”  把粗大的水泥电杆搬上山头,埋成竖直,由国家派来的专业人员接三线,越过群山,跨过河川。田里残留的稻草挺干了,有一根电杆立在田间,戴着黄帽的人脚绑铁齿,攀上高杆上,腰系安全带,在西射来的光线上操作。在田间,一群小孩用玉米杆在追打,夕阳下,一切轻松和洽。  冬天,寒冷的日子很长,下雪就那么一两次,下雪一次就一两天。从村委路过,大队的老人对我说:  “作为本村人,你也应对村里做些义务。最近,我们村的边山被外村人大度砍伐,他们烧炭严重侵害我们的利益,我们要招自愿团体进行阻止,当然收到他们罚单会均分作为报酬。”  “森林保护是我们应该做的。”  “好,年轻人就是有正义感,明天早上十点到村委集会。”  在荣家附近看到荣,向他喊:  “荣!护山去。”  “细舅,什么时候。”  “明天早起些。”  我到公公的屋去,他在书房里作画,桌下放着一盆炭火,画上是一条弯曲的枝,枝上仅有小小细花,正把溪画到一半,枝头刚点到溪,他放下笔,默默想了很久,最终没再下笔了,看着窗外浓浓的云。我细细的揣摩很久:  “公公,水到渠成,源远流长,溪刚浴花而止,何意?” 第七十六章 雪中探林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公公返过身来,屈小指和无名指,手虚压在画上,深深想了会:  “子木啊!世间难全,缺才是生活的本性,真实的东西才有意。”  “人在世间挣扎是不易。”  “当今社会,图个吃住好说,可求权贵,背弃出力之劳难喽。”  我说:  “有的人不顾苦累,用森林作廉价品,去换取头脑人物的皮毛。”  公公:  “有时是为了多求些,有时是出于无奈,很多人内心是穷的。”  “尽管有人能把苦说得很感人,可明天我却要去阻止,是对是错随天吧!我想山里不应该太过于破烂,能让子孙们看到些野生物才好。尽管村委出于不想把自己的资源白白送给外村人。”  公公:  “去吧!问心无愧就好。”  天空下起冰雹来,公公幽雅弹起古琴,看看天,说:  “明天可能要下雪了。”  “气息是如此的清,人是如此的轻,也许吧!雪是一种洗心的洁物。”  公公:  “一场雪,生命短一截,此生如竹,按节上数,如琴暮音了。”  “节竹之上,顶虽曲弯,却是冬之致景,何叹暮音。”  早上醒来,被公公言中了,下了大雪,景物立体而清晰,我去晨游,留下长长的足迹,鸟在积雪枝头,时不时弄掉些雪花来。归来时遇到荣,荣问:  “细舅,原来你是最早的一个,下雪了还去护山吗?”  “去,吃饭了吗?”  “吃了”  “好,跟我来。”  到我家,我们再吃些早餐,便下中寨去了,一群孩子在打雪仗,我俩加入他们,忘乎自我,刚抬头,一团雪正好击中我的鼻子,鼻子安静一会后便流出血来,扔雪球的男孩看到后,赶紧低头抓雪球,装作自己没扔过,小女孩挺关心走过来,我对大家笑笑,独自去洗。十点,人们陆续到来,多数中年人,议论一番还是上山了。雪中攀登是不易的,一条路被雪埋了后,看起来比以前陡十倍,路滑难辨台阶。穿过山山之间的密丛,目标渐渐靠近了,在这山头看到远方林中冒着一篓青烟。经过枝叶茂密的一棵树下,我停住了,等荣从下经过的时候,我用力踢了一脚,雪花把他隐藏在掉落的白色中,他惊叫向前跑去,抖落脖子里的雪,他也在酝酿,趁我不注意,非弄我一身,大人如蜂,惹他们就得招蜇。下到山底,穿过山谷,再爬上山峰,扯冰草扶冰树,手通红。来到碳窖前,没人,人们围火而烤,不久烧炭人扛着柴木回来了,四十有余,人高大,脸扁方,身上到处是黑灰。从他的眼神看出有些恐慌,这时我们三十多个人站起来,爱出头的人前去评理。  “你是哪个村的?”  “甘塘”  “你这样做算是偷。”  “大哥,家穷,没办法。”  “经过村里讨论,你得补尝……”  讨价还价后,我们的人说:  “那得了,罚你一百元,碳你可运回去,可窑我们要捣毁。”  烧炭人气愤而不敢外露,我们挖崩炭窑,把堵石滚下山,转了几座山,收获不小,旁晚,我们来到一座大山下,有一个小村,只有五户人家,名叫欧岱鹩。烧炭人正是这个村的,此人性格强硬,谈判动起粗来,我尽量去维持和解,人们毁了窑,没收了炭火,闹得关系僵硬,大伙才离去,稍后我对那人说:  “大哥,物各有主,已经是千年定律了,回去吧!无理勾斗不好赢。”  烧炭人:  “这些人,这般野蛮,哎!”  “我也信仰山无人主,地无瓜分,人们劳逸共享,可梦想不是自然的规律,谁也不愿看到山露黑泥黄土啊!”  “年轻人,家难啊!你的性格我喜欢,走,去我家喝两杯。”  我感到饿了,爽快答应,叫上荣随他前去,路过小小溪,田依山围着小村,大石铺成的台阶,家院不封,果树到处是,树上的雪藏不住橙黄色的大果,看来特吸引人,狗声在山谷回荡。进屋后,他要妻子把烘干的山鼠炒香,取来窖藏米酒,便和烧炭人畅谈起来,我对他表达对这里的喜爱,问他们从何而来,起居家常?他给我酌酒,热情回答。这里趣事颇多,天色渐晚,席卷几分醉意,做几番道谢,得回家了。走出家门,寒削骨,烧炭人,妻子,儿子出门想追,相嘱客套话,走下台阶,荣问:  “细舅,树上是什么果,好吃吗?” 第七十七章 地理先生的定数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当然了,甜甜的,如这山中人情。”  烧炭人:  “等会,你们带两个去吧!”  他小儿跑回家扛来竹竿,我到树下,他用竹竿敲,我用手接,弄得一身雪,反被他们讥笑一番,我们走时,狗远远相送,黑在途中,凭夜路经验慢慢前行。  许多年过去了,童年无声无息消失在山村上,时间变了,地域变了,人变了。峰因童年的烙印,远离家乡打工不返,未尝给家寄过钱,品结婚了,浩上大专,准备追随三叔干建筑业,其余的人东闯西散。荣小妹妹死后不久,荣奶奶胸前长了几个很硬的肿瘤,后来由荣爸,叔,三个姑凑钱送到大医院动了一次手术,把胸前肿瘤全都割掉了,荣奶奶好了,为了钱,他们又跑去打工了,把两个家庭的活儿压在荣奶奶和荣爷爷身上,并且还要给荣叔叔看守两个小孩。荣爷爷泡在酒缸里,醉里破骂荣奶奶,荣奶奶听到自己被责开刀费钱的事,常常一个人在深夜里哭。  荣奶奶养两头猪,每天都得去找猪菜煮熟,干活回来晚了,猪饿了跳出猪圈,得点薪火去找,赶进栏里后,去伸火做饭,饭熟了才去找俩个小孩。过年,大家归来了,把猪宰了,荣叔叫上朋友亲戚两三桌,大酒大肉,觉得肉油腻了,就把肉炸得黄黄薄薄的,把锅里的油舀起来存放。正月十五后,给荣奶奶留下两个孩子的学费,便外出打工了,喜悦的日子来去匆匆。荣考不上高中,复读初三,周末回家,看到奶奶锁骨下不远有手指般大的一块肉凸出来,摸了才发现里面是硬的,好像是根骨头。荣问:  “奶奶,疼吗?”  “不疼”  “在镇里,我看到一个中医老头挺好的,下次我给你带些草药来。”  当时荣奶奶的眼睛特别的亮,其实她很希望自己到医院好好治疗,健健康康的,然后有力把家里的活儿干得利利索索,可多年来,进院开刀常挂在荣爷爷的嘴边,是乎这一切不幸都是自己的错,直到病倒在床,她都赌气不让医生来打针开药。荣到镇里上学时跟老中医求药,老中医说他奶奶患了骨质增生症,光吃药是好不了的,要荣奶奶亲身跑一趟,对症治疗,荣给奶奶说了,路远她也就不去了。荣到县里去上高中,荣叔当年也转到县里开旅社,荣和同学去逛街,被叔叔撞到了,会叫他去吃晚饭,进了旅店,窄窄的大厅摆放一台自动麻将机,人很嘈杂,烟雾缭绕,荣只认得叔妈,匆匆吃完饭后就赶回学校去了。国庆放假,荣回了家,听说奶奶病倒在床已经两个多月了,荣爷爷送饭上楼,她吃不下去了,荣爷爷说:  “这一生养活五个孩子,他们都不来,我自个掏钱送你上医院。”  荣奶奶掉下眼泪转头另朝一方。当人们感叹她病久了,荣爷爷对人们说,他算过了,这就是命,改不了的。荣爷爷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地理先生,人们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荣背着包去上学,从门缝看到荣爷爷耐心的给荣奶奶捶背,荣第一次看到他屈尊为她做点事。两个月后,荣爸从浙江赶回来,去请村里的医生来打吊针,医生不愿来了,大概是以前记下的药帐没人去管。荣爸跑到乡里买药和针管,自己给老母输液,半个月过去,药液在荣奶奶体内不流通了,手脚浮肿,病如膏肓了,常常念着荣叔叔的名字,给荣叔叔打电话,他说店里忙。有一天,荣去叔叔的店里,遇到叔妈,她看着荣说: 第七十八章 画里逝去的青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荣,你知不知道,你奶奶不在了。”  历来混混沌沌的荣变得异常的清醒,饭也没吃,便赶回学校去了,夜里和同乡走在漆黑无人的公路上,同乡一路安慰着他。他跑去和同乡睡,借来笔纸写请假条,大概表达了奶奶过世他很伤心,学业虽重要,但死人为大的道理。  第二天,荣爸到县里来买菜,顺路叫上荣回家准备后事。到了先生们定好的日子,各路客人来了,荣叔也来了,炮火连天,好生热闹,荣的三个姑姑到棺前狂哭了半个小时,之后到屋大堂跟着打乐度唱先生起起跪跪,这样会受到老人在上天的佑护。白底黑字的对联贴在柱子上,表达死后登极乐的境界。跪的礼节长,不久荣叔跑出屋来了,人们问他为何不去孝跪母亲,他说肚子太大,跪久不便,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荣。一系列复杂的节礼后,把人抬到地理先生指定的风水位置埋好,客人们陆续散去,村里静淡了下来,荣叔和荣爸分好礼钱后,便自个回县里去了,熬夜,留下深深地黑眼圈。柳给荣讲奶奶死去的细节,荣怨恨大人们没把奶奶送进医院去。柳说:  “奶奶喊‘痛,柳救我,救救我’,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救她,在她最后那几分钟,死喊叔叔和你的名字。”  多年后,荣上了大学,荣爷爷拿些压在箱底的相片要荣给画几张肖像。当时的相片很小,画面是黑白色的,有他俩的合影,荣爷爷剪着旧时代的发型,穿着旧时代的中山装,她结婚时是十七岁,看到可爱的孩子气。有荣奶奶和她伙伴姑娘们的合影,荣奶奶眼神不敢正对镜头,长长的眼睑,微露出两颗白牙,穿着旧时代的直领布扣衣,衣裳有些小朵小朵的淡淡红花,美丽可爱。他们经历国民旧时代生活,征战时期,共产社会新生活,荣看着相片零散的去猜想,她年轻时有怎样梦想呢?那些年她们的追求,那些年她们一起追过的喜乐。旧社会,上山下田,扛柴收惠,外挖野菜,捆草喂猪,青春期和荣爷相识,灿烂的阳光,如花的笑容,十月怀胎,苦地里孩子贴着妈妈的脚,再也无暇顾及容颜,日夜轮回,因劳成疾,晚年盼人不归的凄惨。  我的十年到了,我去寻找雪儿了,村里的那些事儿都是后来听说的。  也许是心情太好,时常睡不着,把长长的头发洗净,刮掉胡子,刷白牙,对母亲说:  “妈,我得出远门一段时间,你俩自个注意些。”  “又出远门,去哪里?”  “这个,如果运气好,给你带个媳妇回来。”  “真的,好啊!你再不找,老了就找不着了,快去快回。”  六月底,我便出行,到雪儿指定的地点,找块石头静坐。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蝴蝶,蜻蜓常息在我的身上,酷暑过了是秋,秋过了是寒冬,冬下了两场雪,回忆偏偏。十年整后的第一天,我一直看着天空周边,特别的漫长,天渐渐黑了,我把一丝希望寄托在第二天,时间过了,希望完全破灭,雪儿回不来了,心灰意冷,不愿离去,昏睡了一个星期。又在这个地方呆上半年,把&laquo;;高人决&raquo;;千万遍的唱读,一个雷雨夜,淋透了我,想到公公想把一生做成画,应该去帮帮他,他已不剩下多少时日了。也许我要游览河山大川,画下各个角落,读天下文章,品天下诗赋,才能给他点帮助。准备了背包,帐篷,油彩,笔纸等,远足天下,画天地风情。一年后,我到了北方,天刚转晴,蓝天白云,风调柔顺。在一条河上,河东岸是公园,略有起伏的平地,贴地而长的黄黄密草,柳树沿河势长,有不识名的黄花树,有桃花树,有一座木头架成上小下大,矩形的高高瞭望架。河西是弯弯而去的铁路,我感叹一番,找了一个最能展现这里情意的焦点,然后扎帐休息,久日来长途跋涉,一觉不顾天荒地老。次日醒来到杨柳岸去活动筋骨,园里小路交错,搬来超大型纸品,忘我作画。公园的人渐渐多了,围了一群人,我回过神来,发现人们在指指点点,有的老人在点头。有个人扒开人群,来到我旁边仔细看了一番说: 第七十九章 远足天下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小子,这副画卖多少钱?”  “这位先生,对不起,我的画不卖。”  “不卖,别装了,要价不是问题。”  “钱固然重要,有些东西钱衡量不了,你走吧!”  “什么?跟老子装清高,我从来就没遇到钱办不了的事,以为名画我买过少吗?”  “好吧!你还是去买你的那些名画吧!我的画是不属于市面的。”  他狠狠骂道:  “看你那穷样,看你那地摊衣服,住不上店,买画是可怜你……”  “怒伤脾,回去歇着吧!”  他走出公园,进了轿车,狠狠砸了车门走了。我继续静心作画,旁晚把画晾干,有一对夫妇在欣赏不愿离去,我久久瞭望西方。妇女说:  “这画看来,老让我想起一段无名的往事,不知是伤感还是幸福,情在哪里?又看不出来。”  丈夫:  “美,一丝不苟,发人至深无法琢磨。”  看两人在相互参谋,我说:  “好歌自在人心,美随风漂浮不定,稍纵即逝,情嘛,在天。”  妇女问:  “帅哥,情在天?你能说说吗?”  顿时,曾经的经历袭上心头,不安的看着西方。  妇女:  “不好意思,你不想说,我们也就不勉强了,你能把这一大卷画给我们看看吗?”  “看吧!这些都是为一个老人圆梦的东西。”  翻开画卷,他们久久停留在一幅&laquo;清溪童牛&raquo;上,天空云卷云舒,远方云深处有光芒,如白裙下降扑朔迷离,黄牛举头久久而望,见童子背景吹笛,牛尾后有一棵树,遍地青草,前面有一条弯弯的小溪,有一横小木桥,画角上用草书题字。  妇人问:  “你是职业画家吗?为什么不卖画呢?”  “画是种心境,心净了,不图名望。”  妇人:  “不是画家,却把世间画的如此之妙,那是什么呢?不在意他人之意,生情则画,画尽则行,你一定在傲游。”  “遨游是为了知道一些还不知道的。”  妇人:  “越听越疑惑,你能暂先讲讲这幅&laquo;清溪童牛&raquo;吗?”  “这幅画意境很深和牵扯到一个很长的情感故事,一两句说不清,我和你们说说这画的背景吧!半年前,我用半个多月穿越一个古林,来到一个小村,坐落九户人家,周边种有花草,见一个童子骑在牛背上吹笛,我陶醉在其中,我过去问这是何地?童子带我去见长老,问我从哪里来。原来是他们的祖辈搬来此地的,周临远不见烟火,出村地势险要,无大道可走,去闹集折返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样,不外出渐渐成了他们的习俗,他们生活很原始,长发不剪,上山狩猎,依季农耕,熬滤木灰做盐,酿酒技术更是神奇,多吃是野菜猎肉。我在这远离尘世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白日跟强壮的男女狩猎农种,晚上跟安详的长辈饮酒畅谈。后来我出村不见路,顺山势行走,阴雨天时时迷失方向……”  丈夫:  “哪里的女人也不穿衣服吧?”  妇人:  “你要死,无聊。”  我发笑说:  “女人当然会採棉织布,再说野兽皮毛他们用之不尽。”  丈夫:  “不如到我们家去,喝上几杯,天也快黑了,离这不远。”  妇人:  “好啊!真想你给我们画一张,算是有缘吧!”  “行,明天给你们画张大的,不过我需要些材料。”  妇人:  “这好办,明天我们一起去挑买。”  坐二十一路公交到生活园,五楼便是,三室一厅 ,收拾的干净大方,大厅中央摆放一张玻璃桌,靠窗方向是笨大软卷的沙发,相对是电视,音响,DVD。我去把窗帘拉开,丈夫拿一盘花生米和衡水老白干过来:  “哥们,先来干两杯,等会她炒几个菜再上饭。”  “你有过其他的追求吗?”  “干,想和她满世界的去旅游,可辛辛苦苦积累的钱,这样花了不舍啊!”  “哈哈,**既能让人获得财富,也能牢禁着人,有个爱人多幸福,足够珍惜的了。”  “你这人真奇怪,让人琢磨不透。”  妇人端上一盘馒头和两个简单的小菜,三人一桌,我有些惊讶,北方这以面为主食,我说:  “原来这里吃馒头,以前我还以为全世界都吃大米呢?”  妇人:  “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南方人吃不惯馍馍呢。” 第八十章 回到农园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不碍事,只要能吃的我都能像狼一样吞下去。”  “哈哈,给你讲讲北方人的习俗吧!”  吃完饭后,软绵绵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他们回房去了,我关了电视,看着窗外红昏的天空,轻轻合上了眼。早晨我外出归来,发现妇人在做早餐,丈夫还在死睡。  “早上好!”  “早上好!这么早你出了干什么呢?”  我摆几个优美的姿势说:  “练练身子。”  妇人:  “你大约二十五了吧!”  “你得往大里猜。“  “不会吧,你的肤色真好,如果刮去胡子,看上去准不超过二十,不过这个样子很帅。”  “也许是遗传,也许是修身养性吧!”  妇人:  “啊!锻炼能延缓容颜的衰老吗?”  “我听说,一些善良似愚的人比较长寿,也许常放松身心能减缓衰老的。”  “走,我们出去,看你是怎么锻炼的。”  “我能教你呼吸和几个简易的动作,以后的生活有各种挫折,要心平气静。”  到文艺大楼,买工具,让丈夫感叹,搞艺术是用钱砸出来的。在公园里,我专心在作画,旁晚,画火车在驰行,快结束时,一辆火车真的从铁轨驰去,突然有个白影在运煤箱上转身又登下去此时风情万分,我快笔飘画,追着印象眼画完,停了下来,呆呆退远看看,这不正是雪儿的脸型和眼神吗?扔下笔,抱着地上的画卷向远去的火车追去,后面有人喊:  “帅哥,去哪,这张油画里的女人鼻子和嘴还没画好呢!”  跑过桥,沿铁轨赶去,火车不知去向,安慰自己,思念过了出现幻觉,不过我也要沿铁轨去探个明白,想到如此大的画没有完成,我笑了,一位朦胧的天女只能是个谜了。沿着铁路,穿过长江,黄河,一路南行,回归南方,疲倦不已,我先到阿姨那,她生活不怎么变,不过她老了许多。阿姨:  “子木,你去哪来?看上去如此疲惫不堪。”  “阿姨,中国真大,这些年我遍地远足,现在想在你这大睡两天两夜,再说话。”  阿姨:  “好,去洗个澡吧!有热水,我去做饭备酒给你洗尘。”  我把包和画卷放下,冲澡,闻着这浓香的园林。阿姨:  “子木啊!你从哪弄来如此多的画,我能看看吗?”  “都是我沿途画的,看吧!”  等我去园林晒干头发回来,看到阿姨抱着画在沉思,我进来也没发现。  “哇!阿姨,你不是说做饭吗?”  “子木,让我看看,你自个去做吧!”  “不会吧!”  早知道就先不让她看了,做好饭后叫阿姨,她不愿吃,非要拉我去说注,我跑到床上躺着。醒来之后,画中每一个角落背景,每一个意境,每一个关联故事,每一个……我都彻底跟她解说,我还向她求教许多未知的东西。一个月后,我打算回家看看父母,毕竟他们老了,依依不舍的和阿姨告别。  到家路口上,我在大石上休息,看着窗外洗过的衣服,奇怪,还有小孩的,难道母亲盼孙心切,收养小孩了,这是个非常可怕的念头,还有屋周边的草锄得干干净净,树修得整整齐齐,有种田园清舒的感觉,忍不住多看几眼。进屋去,一个九岁左右的孩子打量着我,母亲在房间里绣花,探出头来,我问: 第八十一章 草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妈,谁家的孩子?”  “回来就好,你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无故哪来的孩子,爸呢?”  “哎!后高,快叫爸。”  我被吓了一跳,这等名字。  “爸爸”  “应啊!以前和你那个女的回来了,也只有你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顿时我激动万分,心跳加速,抱起孩子举起来问:  “快说,妈妈呢?”  后高:  “井边洗菜。”  我猛然放下他,背包都没来得及放,用最快速度射向井边,泉井位于两山脚间,刹不住脚,双手推着雪儿一起倒进四方的大浅井,雪儿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回过头来,目光呆滞,看着她的眼神,吻起她,是乎身子飘到十里之外。  上了岸,看着对方,我做出伤感的表情,雪儿赶紧问:  “怎么了子木?”  我结巴念不出字来,雪儿:  “子木,说啊!”  我摸摸嘴唇说:  “雪儿,嘴唇痒得不行。”  雪儿的脸红烧起来:  “你还一样的坏,坏死了。”  我伸手去把雪儿搂住,在她耳边说:  “想死我了,雪儿,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抱紧她,突然传来:  “妈,你们在干什么?”  我俩赶紧分开,说:  “奥!你妈掉进水里了,我把她捞上来,她冷,冷会感冒的,所以”  后高:  “可你身上也是湿的?”  我说不出话来,雪儿补充道:  “湿,啊湿,对了,你爸跑回家出了一身汗,后高,快去跟奶奶说爸爸饿了,叫奶奶快炒菜。”  后高应了一声,转身跑走了,我轻轻叫了雪儿,我们又相拥在一起,雪儿的身子一点都没变,依然的清香柔软,突然又传来一声:  “妈,你们又在干什么?”  雪儿放开手说:  “爸爸累得不行了,你看,只要一放开手他就会倒,所以要一直拿着他。”  雪儿向我使了个眼神,我只能假装向井倾斜,快倒进水里时,她伸手来抓我,她力气小,反而我们先后再次栽进水里,雪儿:  “你笨死了。”  “不是你要我倒的吗?”  “那也不必来真的,在孩子面前多丑。”  我嘿嘿地笑,后高问:  “妈,你们没事吧!”  雪儿:  “不是要你去叫奶奶炒菜吗?怎么又回来了?”  后高:  “奶奶说,菜还在你们那,没法抄。”  雪儿:  “奥,对了,把菜提回去。”  我俩来到路旁坐下,雪儿:  “子木,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雪儿,你看这些伤疤,往事一幕幕就在眼前,终于可以长相厮守了,该不是梦吧!雪儿,给我一巴掌。”  “不行,用点力,重逢梦境做得太多了。”  啪!  “草能吃吗,被别人看到笑话的。”  “不行,必须吃。”  “真的吗?好。”  “雪儿,从今晚以后,我俩每夜都睡在一起好不好?”  “为什么要这样?”  “形影不离”  “先吃了它。”  “不行,再用点力。”  啪!顿时眼冒金星,深深吸了口气。  “啊!痛死我了,干嘛用这么大劲。”  “傻,不是你说要用力的吗?”  雪儿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美丽的草来,说:  “快吃了它。” 第八十二章 臭袜子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是苗人,吃草,可是我并没患有咳嗽。草味道怪怪的,全身火热,如万蚁嚼,侵进水里,症状毫无消退,坐起来调整气息,雪儿急忙说:  “别抵制,是长生草。”  全身酸疼,如吃了两斤肥肉,却吐不出来,一阵时间过去,发现体型有了明显的变化,雪儿:  “太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后高又要来了。”  我们站起身,摸摸雪儿的衣兜,没草了,我问雪儿为什么不多带些草来,她做出无奈的表情,她的苦衷我能理解,顺其自然吧!  锅里是新鲜的猪肉,各自涮些蔬菜,味道很不错,父母很高兴,给后高夹菜。肥肉让我感到特别的腻味,可扔掉肥肉非得被母亲责骂,只能扛着饭到外面去解决,吃完饭后,母亲帮我铺床,我帮雪儿洗碗,后高跟父亲去房里听故事。屋外赏月,透透风回来,大家都睡了,我和雪儿走进房间,看到后高躺在床上,让雪儿别出声,轻轻抱起后高转移到母亲给我铺的床去,盖好被子走开时,猫在楼上抓老鼠弄出巨响的撞击声,老鼠叫得惨痛恐怖,惊醒了后高,后高:  “爸,我怎么到这里,妈妈呢?”  “睡吧!好孩子要学会不和妈妈睡。”  “可我想和妈妈睡。”  “听话,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好吧!”  高兴地走了,雪儿坐在床上看我的画,她左看右看,样子很可爱,轻声溜进去,在她耳边说:  “雪儿,我来了。”  “好啊!快给我说说这画。”  “经过十多年的磨练,已达学富五车,大智若愚的程度,得考考你?”  雪儿:  “才不怕哩!“  我走到镜子前,二十岁的样子,自豪**去陪雪儿看画。夜深了,她还在孜孜不倦地看,我假装睡觉,坐着头点点低下去,她突然握住我的手,高兴得百倍精神的问她怎么了,她微笑着说: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精神这么亢进。”  我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想了会后说:  “梦到被电着了。”  “被电了应是全身抽搐,干嘛会脸红。”  “奥,不,对,是跳蚤咬我了,不信你看。”  “胡扯”  之后再次假装睡,试图倒靠在她肩上,几次欲靠准备后,一头栽下去,却倒在床上,原来雪儿挪开了。  再次装睡,靠到她,她都会把我头纠正。雪儿:  “晚了,睡吧!”  我赶紧做出睡姿来,说:  “来啊!”  雪儿撅嘴,躺下来,头靠在我手臂上,香气,让我沉迷,闭上眼长长吸气,睁开眼时,雪儿直勾勾盯着我,把我吓抖,雪儿问:  “你在干什么?”  我笑笑没有回答,叫她躺好,在她耳边轻声说:  “真香,我去关灯。”  “不,不准你睡。”  睡意来了,挡不住,每过一会,雪儿都叫我一声,我的应答声消时,她堵住我的鼻子,被迫醒来,心跳加快,呼吸加长。习惯后,用口呼吸,她放开手,我安生的睡去,梦里遇到一个恐怖的厕所,难受醒来,雪儿一手蒙着鼻子,一手远远把我穿了半个月不洗的破袜子放在我鼻前,臭得恶心,赶紧跑到窗台呕吐,全身不适。雪儿埋头破笑,我气坏了,咬着牙说:  “不行,我也要你尝尝这种味道。” 第八十三章 母亲的笑容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闹了会后,为了不让她恶作剧,再出奇怪新招,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身子变软,轻轻叫两声没有回应后,我闭眼睡着了。  早晨,房门被敲响,传来:  “爸,快开门。”  雪儿半身压着我,推推我说:  “快去开门。”  起身下床,发现脚被压得发麻,哭笑不得。  “脚麻,动不了。”  雪儿在被子里伸出手来推推我。  “快去快回。”  我掌着墙过去,后高急切问:  “爸,快带我去看好东西。”  我感到莫名其妙,想了会才记起昨夜的话。  “好吧!”  我亮出胸肌,双手摆出肱二头肌。  “看,这可是好东西,它证明了一个男人,不信问你妈?”  “去”  后高自讨没趣走了,脚麻得没知觉蹲倒在地,雪儿止不住地笑。  “不准笑,继续睡吧!”  我钻进被子去,雪儿又压我,痛得我叫起来,雪儿:  “不准叫,别人还以为我们不干好事。”  “不准压我的腿。”  她抱着我的脖子,手蒙上我口,半身压来,我的眼都大了。  后高喊:  “怎么还不起,吃午饭了。”  “不饿,你们先吃。”  “不行”后高冲进房来拉起我俩。  雪儿到妆台梳整,我习惯跑去晨所。回来后,雪儿还在梳理,我过去,把手放在她头发上,轻声说:  “洗脸去”  她伸出手,我拉她起来,到水龙头旁,我搬来矮椅,给她坐下,仔细给她刷牙,我叫道:  “对,露上牙,下牙…侧牙…伸舌头。”  用水洗后,要雪儿张开嘴给我检查,白光聚到一点四射,用食指弹弹。  “好了,雪儿,给我洗头。”  洗完后,雪儿说:  “哎!闹得我都忘了上厕所了。”  “好,走吧!”  “两个人,多难为情。”  “我在旁边掩护你。”  “瞎说,我去了啊!”  “雪儿”  她转过身来问:  “怎么了?”  “闭上眼,伸出手。”  我给她戴上在我保留十多年的手铃,她笑了一下,便去了。  吃饭的时候,父亲把我当猴观察,感到不自在,母亲干脆说:  “何时再添个女孩?”  雪儿:  “很抱歉,我没生殖能力了。”  我说:  “妈,有一个孩子已经很不错了。”  “倒是比没有的好,挑个好日子把婚结了了事。”  我无奈地说:  “这又是何必呢?”  “那怎么是个话,就这么定了,等会我去找你爷爷测个好日子。”  雪儿说:  “多没面子,孩子这般大了还结婚。”  父亲说:  “谁叫你们不洁身自爱,这下还怕别人说。”  我说:  “不是怕,我俩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母亲:  “不管,就这样定了,婚姻大事,岂能当儿戏。”  饭后,各忙各的,后高跟父亲走了。  “雪儿,拿这卷画,我俩走。”  雪儿:  “这简单,我拿画,你背我。”  “这还不是等于我拿吗?不,还添了水份。”  “背不背?”  “当然了,我最喜欢了。”  “这还差不多。”  慢慢走在缓缓的台阶上,微风吹来,止住了脚步,雪儿问:  “怎么了?”  “好幸福。”  雪儿:  “你能把这种感觉画出来吗?”  “让我想想,需要灵感。”  突然传来猛烈的命停声,我的思绪打乱了,牛放劲冲过来,刚侧身,牛从身边掠过,险得冒汗,公公喊道:  “快,子木,抓住牛,久不放倔了。”  我放下雪儿,向牛奔去,在小道上侧身跑着去抓牵牛鼻绳,劲再大的牛,有了这牵牛鼻的绳,小孩也照控牛不误。路上我们尽谈牛,到公公屋里,我们支开画卷。  “雪儿,我想到了,你们先看。”  我拿着公公的笔纸,以风为情调,一对少男少女背影暗示表情,台阶不远的牛飞奔而来,远方模糊的老人百般无奈的追赶,台阶下的田间衬托气候的变化……下雨了,母亲跑进屋来,显得高兴样子,自言道:  “这雨啊!说下就下。” 第八十四章 吉 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又朝我说:  “四天后就是吉日,有些来不及,快,拿这戚谱去写请帖,我买好了,明天找人送出去,后天去城里买菜,其他你们不懂的我自有办法。”  公公问:  “怎么,办喜事?”  母亲:  “这个不孝子办得晚了,以前我们都是十九岁结婚的。”  公公:  “这么说,不结婚就是不孝喽。”  母亲:  “对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结婚断了香火,怎么对得住祖宗。”  公公:  “哈哈,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怎忍心讨伐我呢?”  母亲:  “谁让你这么怪呢?这几天过来多喝几杯。”  公公:  “好啊!有酒有人就是好。”  母亲:  “男人就是改不了嗜酒如命的德性。”  在村里结婚真是一门大学问,策划,写对联,请主管,闹得东跑西跑,深夜不得入睡。上午六点,我和雪儿就得赶班车上城去,雪儿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握着她的手说:  “终于没人催我们了,到城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雪儿:  “想偷懒,我也要学你妈催你。”  “不会吧!你敢那样,那等我收拾你吧!”  “我跟你妈说,看你怎样?”  车在山路上颠簸着,眼皮重了,靠在着睡着了,正睡得痛快,雪儿摇醒我说:  “子木,你看那片云多美。”  “嗯,可梦里的云更美。”  雪儿:  “可是在梦里你听不到你动听的打鼾声,岂不是缺少听觉的享受吗?”  我说:  “雪儿,结婚轮流转,想不到轮到我俩的头上,我给你买一张大大的床,软软的,晚上我抱抱你就像在泡沫里晃摇一样,好吗?”  雪儿:  “我不要,坏死了你。”  我说:  “我要,它的好处一定能克服你压得我腿发麻的缺点。”  雪儿:  “你,你轻点说,说点正经的,以前你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吗?”  “小时候,觉得挺好玩,最让人深刻的是孩子聚在一起,陪着大人去接客人,放完鞭炮,我们去捡残留的,大鞭炮有时是有脾气的,看着挺久不炸,可拾起来却炸了,大人不让小孩玩这种危险的动作,我们偏要背着大人捡。大客挑着大担子来,小客提个小袋,多是米,布,小红包,浓浓的喜乐气氛。具体我忘了,饭前上茶糖,晚上借来柴油放电影,大堂妇孺终日咏歌不离桌,三天后是送客,长长的路上,满是人的祝福和挽留,鞭炮连天,依依不舍,祝福一遍又一遍。嫁新娘我有经验,想听吗?”    雪儿:  “真的,说啊!”  “上初中时,我和同学晒太阳正酣时,有人看到了,叫我们去抬嫁妆,挑好时辰我们挑着箩筐去女方家,到门口放鞭炮,门口摆有好几道阻拦,得请一个能歌会道的人去通关,软硬兼施,时不时还得掏钱才能通过他们的刁难,吉利话,祝贺语,我看都急,通过后,有人端来热水洗脸,送酒菜上桌等。夜里,官亲客比较麻烦的,被一群妇女小孩缠着炒米,得扔钱下去炒,他们在讨价还价,妇女们越是纠缠,收获就越大,第二天,把嫁妆抬回男方家,还有一群妇女来给我们抹上黑漆,黑漆是用锅底刮的黑灰,拌上油调匀,有的加上山上採来的天然痒粉,脸上衣服上,真哀。” 第八十五章 艰难的旅程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新娘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吗?”  “当时自顾不及,还真不注意这个问题。不过听老人说,新娘需要背和撑红伞的。”  雪儿:  “还背啊!”  “雪儿喜欢,结婚那天我也背你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你摸摸我这健肌,它就不会骗你。”  “不要脸。”  “嘿嘿,雪儿,你真会吓人的,这些日子都没空听你的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那时真急死我了。”  “快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知怎么搞得,它在中国北方就降落了,走到一个小村,问一个农人才知道,回到南方需要一笔钱,可我哪有钱呢?”  “后来呢?”  雪儿:  “我乞求在农人家里住一段时间,条件是帮他护理红枣林,松土锄草,清槽积水。忙完了,我上城去,把孩子暂放的农人家里,到城里惘然了,不知能干什么?酒店招工多,可我怕发生以前那种事。天黑了,在一个没落的小街看到一个小饭店,进去问问,老板看我伶俐,收留了我,包吃住,一个月四百多块,平时洗碗,拖地,上菜等杂活都干,一段时间后,老板说客人变旺了,给我加薪。”  押车员喊道:  “到站了。”  “走”我拉起雪儿。  看到一栋大楼顶上有宾馆的字样,到吧台了解到收费标准八十,里面宽敞大方,冲完澡便睡了。  我猛然张开双眼,推推雪儿,说:  “糟了,迟了。”  我们下楼问服务员,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不得不再回去睡。躺在床上,雪儿声音很甜。  “雪儿,我们这般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然了睡虫,你妈都这么老了。”  “是我们的妈,你这欲滴出水来脸,真让我一刻不看都憔悴。”  雪儿:  “嘻嘻,那你一直看我啊!”  “好啊!”  我们侧身对视着,雪儿继续给我讲故事。  “当我挣够钱后,回村里带走后高去火车站,到旁边的乱乱闹市去吃快餐,路过窄窄的放酒栏,栏有些松动和倾斜,无意掉下一瓶红酒来,老板要我赔了一百多元。在火车站广场,有一个穿凉鞋的中年男子说我拖箱子压了他脚,横着跟我要医疗费,不过当时人很多,不远处有保安,我走着不理他,他纠缠到售票口就走了。到售票口,发现钱包被偷了,跑出来看,忙碌的人群东西穿梭,气死人了。只剩下给后高的零钱了,他问我去哪里?我跟他说去找你。走回村野路上,我发现一辆长长的运煤火车在桥下停让,我们偷偷的爬上后端的煤厢,说来也奇怪,旁晚经过一个湖时,感觉很美,起身转看一会,风太大,又蹲下了,整个过程寸步难行。”  “等等,那湖岸有许多游人对不对?”  雪儿:  “你怎么知道?”  “那天不是幻觉,那是个依湖而建的公园。”  “你说你在那里,为何不追来。”  “我追了,隔着湖,火车也未免太快了,如果我不一路追来,还不知何年才南归,画是**做的。” 第八十六章 误会的吼声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你好可爱。”  我:  “真的吗?”  我吻雪儿的脸。  “嗯,子木,痒痒。”  翻身趴在她身上,敲门声响起,我走下床,雪儿赶紧整理,到门转头看看雪儿,雪儿点点头,打开门,酒气扑来,一个人歪在门外,眼是似睁似闭地说: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说:  “这房我早住了,你醉了。”  醉汉:  “我没醉,让开。”  他摇进来,我去阻止他,他吐了我一身,夹杂各种消化的臭气,把衣服脱扔在地,跑去冲洗身子,这一幕让雪儿看傻了眼,我气愤去要求换房,服务员道歉说客人走错楼层了,人们背地偷笑。服务员给我们换了望江的房间,拉着雪儿到窗前看万家灯火,倒影江中残月,坐在窗前,渐渐的雪儿躺在我的怀里,我把脸贴在她头发上,夜深了,轻声叫了两声,她睡着了,深深吸一股气,望着月,想到高中隔世而去,人生失落万丈深渊有可怜的白鸦相伴,后与雪儿的离别,有缘是多么的不易,不知不觉睡着了。梦境里,右耳猛然响起,吓得哆嗦,原来雪儿双手做成喇叭对我耳尖叫,她笑着说:  “起床,天亮了,我们可不能对不起你妈了。”  “真想掐你,眼好疼,身子酸得不行,雪儿,帮我揉揉。”  “好吧!**。”  我赶紧跑到床去躺好,看着雪儿过来,敞开衣服说:  “来吧!”  雪儿笑了笑说:  “翻过身去。”  雪儿踩上来,用脚跟顶,我大力叫起来。又传来嘹亮的敲门声,由于太用力吼,声音沙哑地问:  “谁啊!”  外面传来老人的声音:  “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小声点行吗?这般早地。”  雪儿:  “看你做的好事。”  “怪我,谁叫你用死劲踩。”  “我就要用劲。”  “那我用劲吼。”  “不要。”  “雪儿,你感到累么?”  “不”  “让我仔细看看,你肯定累了。”  “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快说?”  “我也想帮你揉揉。”  “不让”  “敢不让,看我的。”  我翻身把她按倒,她努力爬起来,我用力压住她的双脚,按住双手,用下颚顶揉她肩背,一会敲门声又响了。  “神经病,男叫在前,女吟在后。”  我翻身躺下,我俩都在喘气,侧脸去看雪儿我笑起来,雪儿:  “看你的,等会怎么出去。”  我推开门,探出头看看走道,没有,拉着雪儿跑出去。走在大街上,我说:  “快,抓紧时间,先去工商取十万,买衣服和婚纱,照相后,买全物品,包一辆货车回去。”  雪儿:  “多买些糖,见到一个小孩就给他一大堆,说我们结婚了,多封红包,见到对我们微笑或祝福的人就送一个,说是我们的感谢包。”  下午装好车,我和雪儿坐在露天的货箱上,她靠着我的肩,看着下流的河水和退去的山峰,心头袭上一阵阵莫名的感觉。到了家,力壮来迎接,人们忙里忙外,备食,迎客,算账等,我和雪儿在忙做大气球,希望点火后能升天,有空就在村里游转,给小孩糖果包,给大人道喜包,希望自愿来吃酒的人不分亲戚,姓氏。相邻几家都用来接人摆宴,结婚当天,早早就被母亲催起来,糊涂干活,下午穿着礼服到路口去迎客,人们川流不息,炮火连天,我俩一直保持笑脸,旁晚脸上的肉都僵了。正准备回屋,后面被重拍了一下。 第八十七章 大 醉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今天看来气色不错。”  “不错,脸都笑僵了,公公来这么晚,正准备叫你去呢?”  公公:  “晚自有其由,看,老头没钱,就送上画一幅吧,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接过画:  “是,你老今夜要多饮几杯。”  “那是当然,先别打开画,此画要有音衬,这边来,我老给你们弹奏一曲。”  打开画卷,问老天哪得此一卷,角落诗句,蕴及八方,至善至美,久久不舍合上。  雪儿:  “妈在叫了,走,把这画贴在我们的房间怎样?”  “好,走吧!公公。”  到屋里,许多人在桌上抢吃起来,把口塞得满满的,时不时传来破碟声,看到这般情景我笑了,餐桌上,老分老,小分小,有闹有笑,馋得我想直接用手去抢抓。贴好画,我俩到厨房,里面忙得一团乱,要雪儿去跟大伙说话,趁不注意我拎着一只鸡和一瓶酒跑了,鸡是蒸熟的,到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雪儿也跑出来了。  “快,雪儿,今天是我俩的大好日子,来喝点。”  我喝了一大口,把瓶子交给雪儿,再撕开一个鸡腿给雪儿,我们边吃边笑。母亲着急的样子找到我们,又是痛训一番,命我俩去给长辈敬酒。老人们喝了酒,肚子里话语五船装不下,我无奈看看雪儿,她很乖,我在心里想“这是唠叨,这是唠叨啊!”没敬完几个人,半宿便过去了,回到房里,从雪儿的眼里知道了什么是幸福。这时,朋友来拉我去喝酒,真没办法,雪儿悄悄对我说:  “快些回来,我等着你。”  出于高兴,只要见桌上还有人的,举出酒碗就干,一直到身姿不稳,不知所向,不知不觉中,被抬到雪儿身边,隐隐约约听到:  “老弟,春宵一刻值千金。”  雪儿:  “子木,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雪……儿,我太……高兴,不行,扶我出去,吐。”感觉手被抬起来,眨眨眼,就到了外面,一股气涌上喉头,从口喷出来,苦涩不堪,我蹲在地上,略有微弱意识说:  “雪儿,今天你累了,先去睡吧!”  雪儿和我拍背部:  “不行,要一起回去。”  “去吧!等会我还要吐,你先回去,去啊!”  “不”  越来越难受,吐不出来了,感觉要遁入死门。  “啊!雪儿,水”  雪儿:  “子木,你没事吧!等一会,不准乱走。”  不知何时失去了知觉,醒来在草地上,头靠在雪儿大腿上,雪儿低着头睡着了,我推推雪儿说:  “雪儿,咱们回房吧!”  上厕所尿尿,喝水,腿不受控制,东倒西歪,到床上躺下,世界在旋转,头疼欲裂,怎么也睡不着,雪儿主动吻吻我,我内疚地说:  “雪儿,今晚真的对不住。”  雪儿:  “谁叫你这般高兴呢?”  靠在我胸上,轻轻睡着了,我不敢动,怕惊醒她,鸡叫五更天合上了眼。下午一点,雪儿端来热水,叫醒我,头发散乱,皮肤臃肿,我问她早上都干了些什么?她很精神地回答我,带我去喝茶水,吃饭。还是很难受,我们去野外走走,干些粗活。归来闻到酒味就身子发腻,只能以茶代酒,我俩跑到小孩的餐桌去吃,人刚围满桌,瘦肉一扫而空,我食欲大增。后高朝我喊:  “爸,还不快抢。” 第八十八章 小孩的餐桌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狼吞虎咽,最后只剩下一点酸菜汤了,一个小孩正欲去陶,我快手拿起汤碗倒给雪儿,小孩委屈看着我,变脸哭起来,他妈妈闻哭声跑来,我傻了眼,见到妈妈他哭得更大声,吸引更多眼球,小孩:  “妈妈,他抢我的菜,呜呜。”  我有些无地自容的说:  “这,这,我……”  妇人说:  “别哭了,哥哥在逗你玩呢!好了,妈妈去给你找菜。”  我喊:  “姑娘,过来,重新给这桌上菜。”  “新郎官,小孩吃不了的。”  “上吧!”  不久上了菜,小孩尽挑着吃,菜只去一点点,小孩一哄而散,留也留不住,小孩脾气真直,只留下我和雪儿。  “哎!这群小孩,饱了就不留恋这丰盛的晚餐了。”  雪儿:  “小孩子嘛!”  “雪儿,来,大喜日子我用茶陪你喝点。”  “昨夜你不是把自己当成储存酒的桶吗?怎么不用酒了。”  “那点丑事就别提了,闻酒就慎得慌,现在还头晕,干一杯。”内急了跑去上厕所,回来刚坐下,雪儿举起茶水便说:  “祝你回来愉快,干。”  我痛快举杯便引,我喷出酒来,我的茶换成了酒,雪儿笑着,我无语,雪儿:  “来块肥肉就好了。”  “哎!肥肉不亚于酒。”  吃饱喝足的人纷纷离去,有的人也带走一些远村来客,年轻的小伙想方设法**女孩,小孩东跑西跑。都下桌后,大家在看公放电影&laquo;刘三姐&raquo;,歌颂农民凝聚反抗不公权势的精神,羞涩纯朴的爱情,动听的歌声,甲天下的桂林风水,赢得人们的好评。电影后,该做事做事,该睡的回家了,静了下来,回到房里,雪儿喝的酒没有化,我说:  “雪儿,快,睡觉。”  雪儿:  “好些热。”  “等我一会。”  我去端来一盆热水,放下毛巾。  “来,擦擦就好了。”  雪儿:  “不让你看。”  我说:  “好好,把灯关掉,我帮你擦。”  雪儿:  “不让。“  我说:  “这也不行,那我帮你洗毛巾吧!“  雪儿:  “你闭上眼睛。”  我说:  “好啊!快脱衣服。”  雪儿:  “不脱”  我说:  “那怎么擦?”  雪儿:  “不用你管,把毛巾给我吧!”  我说:  “我闭上眼了,手,接毛巾,雪儿,雪儿。”  雪儿说:  “傻蛋,我怎么擦得着自己的背上呢?”  “奥奥,我给雪儿擦。”  从背部沿滑下来,婀娜的背部曲线,雪儿翻过身抱住我。  我说:  “对了,这才是我可爱的雪儿。”  雪儿:  “真的吗?那我以后什么都依你的。”  我说:  “我也听雪儿的。”  雪儿:  “嘻嘻”  雪儿紧紧靠着我,手摸着我的脸,我不知不觉睡着了,不过很快又被弄醒,雪儿:  “子木,哼!你欺负我。”  我无辜地说:  “谁说的,都睡着了,还怎么欺负你呢?”  雪儿:  “我都还醒着,你却睡着了。”  我说:  “没啊!我装睡逗你的。”  雪儿:  “还敢骗我,不行,你得想个办法让我睡着了,才准你睡。”  我说:  “这好办,跟我数羊,一(一)二(二)三(三)……”  数着数着我不觉又进入了梦乡,雪儿又一次弄醒了我。  “你怎么又先睡着了。”  我气息有点不正常。  “我真的睡着了吗?“  “嗯” 第八十九章 孩子不通的理论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对,唱歌吧,冬去春来几时,缘分仍不知,悲欢离合,只盼与你相知,若有命运恩赐,自有重逢时,再续前生,不变相思。梦已长你我相守两不忘,任时光消失成空再回想,你为我注定寻千山万水而来,我为你等待一生去爱。梦醒之后的黑夜,你不在我身边,我情愿住在为你心碎的世界,因为对你的承诺,我从来没变过,生死注定,我要爱你。  雪儿:  “子木,你唱得好好。”  “妈呀!雪儿还没睡着。”  我大声唱起来,母亲来敲门:  “子木,半夜唱什么歌,别吵着客人。”  我改用鼻音哼,喉部发辣后,轻轻叫两声雪儿,没有反应了,笑笑安心睡去。梦境里,肩膀被摇个不停,再次醒来,我可怜地看着雪儿,雪儿说:  “陪我去上厕所。”  “走吧!好困。”  我东倒西歪靠在厕所门上打盹,门被推开,我倒在地上,雪儿赶紧过来扶我说:  “没事吧!我说门怎么这么重?”  我狼狈爬起来说:  “没事,完了吗?确定吗?要把今晚的全解决掉,不准再出来了。”  雪儿:  “我确定。”  夜里,憋着尿醒来,雪儿的腿正压在我的膀胱上,有种破裂的胀痛,哭笑不得。本来想捉弄雪儿一次,但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不忍心,轻轻推开她腿时,她醒了。  “怎么了?”  “上厕所。”  “憋着吧!鸡都鸣好几遍了,是你说不准再出去的。”  “不行,等会膀胱把你炸飞怎么办?”  “嘻嘻,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夜里折腾,没睡多大会,天又亮了,带着臃肿的眼袋去洗脸,吃酸菜汤,干活。  旁晚时分,沿着大路来到溪边,雪儿说:  “来,后高,让妈妈抱抱。”  后高:  “自从爸回来,你就没抱过我。”  我说:  “后高,再过几年,你就要像我一样老了,要靠自己,知道吗?”  后高:  “哦”  雪儿:  “二十岁算老么?后高听话,要做个好孩子。”  后高:  “我几经很听话了,你怎么不和我睡。”  雪儿:  “因为你长大了。”  后高:  “爸比我大,为什么还和你睡?”  我抢着说:  “因为我叫她做老婆,你只能叫她做妈妈。”  后高:  “为什么我只能叫做妈妈?”  我说:  “你是妈妈生的,你就必须叫做妈妈,我是我妈妈生的,我就必须叫我妈妈做妈妈,我呢?创造了你,你就必须叫我做爸爸,知道不?”  后高摇摇头,我又解释道:  “妈生子,子被妈生,子只能叫妈做妈,妈只能叫子做儿子,子是妈妈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也就是说,你这么大的身子曾经是妈妈肚子里啪掉下来的,明白吗?”  后高:  “那现在为什么妈妈肚子里没有肉掉下来?”  我说:  “真笨,必须要我给你妈才会有肉。”  后高:  “那是你生了妈妈吗?”  我:  “哇!晕,我不是生妈妈,而是借些东西给妈妈,这些东西在妈妈肚子里变成一块肉,肉又变成了你,知道吗?”  后高:  “我明白了,是你生了我,我太小,你把我给妈妈吞进肚子里去了。” 第九十章 小 溪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别跟小孩扯淡了,下水吧,这水清的很。”  我:  “快,水可是我人生第二大爱。”  雪儿:  “那第一大爱呢?”  我:  “后高,那夕阳真好看。”  我快速在雪儿脸上亲了一下说:  “这就是第一大爱。”  后高:  “夕阳不是每天都有吗?爸你怎么最爱它呢?”  雪儿:  “你爸不是好人,别信他。”  在水里泡着,雪儿给后高搓搓,他就在水里游来游去,把我们忘了,天蒙蒙黑了,雪儿给我搓背,搓着便抱住了我,轻轻的流水,在身边流过,后高:  “你们在干什么?”  “你爸冷了,我们穿衣服去吧!”  气息柔和,我俩牵着后高的手沿路走去。走上台阶,屋顶渐渐露出来,后高挣脱我们的手跑到平整路段,大声喊:  “奶奶,我们回来了。”  母亲应答到:  “哦!快来吃饭啦!”  后高兴奋跑进屋去了,我拉着雪儿坐在大石上,看着星星,我问:  “知道那个是北极星吗?”  雪儿:  “不知”  我:  “看到刀型的星群了吗?”  雪儿:  “看不见。”  我:  “只要看几个亮的,像刀型的,刀柄指向那颗最亮的就是。”  雪儿:  “哦,看到了,你看那把宝刀型的刀柄指向的星星可不亮啊!”  我:  “我敲你个傻脑壳,谁要你看宝刀了,我说的是切菜刀。”  雪儿:  “人家对刀的第一印象就是宝刀嘛!”  我:  “过来我教你。”  用手比划后,雪儿说:  “那一颗亮亮的的是北极星。”  我:  “快闭上眼睛许愿,第一印象方向是哪?”  雪儿笑了,笑了很久,我说:  “想到以前我教你识北极星的这一幕,以前你是如此的可爱。”  雪儿:  “想到你那傻样就想笑。”  我:  “雪儿,现在为什么看不到北极星呢?”  雪儿:  “子木,也许她害羞了。”  我:  “正经点。”  雪儿:  “害羞”  我:  “点正经”  雪儿:  “羞害她”  我:  “经正点”  雪儿:  “害她羞”  后高在屋喊:  “快来吃饭了。”  我说:  “哇!小孩又来捣蛋了,雪儿,不如把后高送去少林寺学艺得了。”  雪儿:  “怎么舍得呢?要送也要送去上学啊!这才是当代的潮流。”  我:  “万一他学我跑进大山了怎么办?”  雪儿:  “胡说。”  后高:  “爸妈,怎么还不来。”  我俩跑过去,菜摆好了,父亲责道:  “哎!你俩已经老大不小了,吃饭也要喊。”  我:  “别人说我俩只像二十岁。”  父亲:  “二十岁小吗?二十岁的时候,你爷爷已有两个小孩了。”  雪儿:  “以后不准说我小了,我们的年龄没法比。”  我:  “看起来就是。”  雪儿:  “不行,再说我小就不理你。”  母亲:  “哎呀!孩子都这般大,还为这点小事争来争去。”  我:  “妈,你说一句公道话,看起来我俩谁大?”  母亲:  “当然是你,雪儿看起来充值十八。”  我:  “听到没有,小雪儿。”  雪儿:  “还说我小,不理你啦!”  后高:  “珂珂,不理的好,妈妈和我睡。”  父亲:  “得,酌些酒。”  吃饭的时候,雪儿瞄我几眼,觉得不应该逗雪儿生气,于是多夹了些瘦肉,然后说:  “哎!瘦肉我不喜欢吃,雪儿,给,你帮我吃了它吧!”  后高:  “爸,喜欢吃肥的吗?给,这好多。”  他把肥的全赶给我,大片大片的,最近看来就腻味,真要把我气死,只能趁热跑出去扔掉,后高也跟出来,我:  “后高,你有些瘦,应多吃肥的,来。”  后高:  “我才不要肥的。” 第九十一章 意外收获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偷偷的我塞给他几片,气得他跑回去了,雪儿偷偷跑出来在我身后吼一声:  “干什么?”  我:  “小声点。”  雪儿:  “你……”  我赶紧蒙住雪儿的口,在耳边悄悄说:  “小声些,别让他们听到。”  雪儿:  “你把肉扔了,还记得以前没饭吃的时候吗?”  “没有”  我又塞给雪儿几块肥的,再去听父母的教训。夜里,月光皎洁,我陪雪儿出去上厕所,我喊道:  “雪儿,我回去了。”  雪儿喊:  “我怕”  我喊:  “不用怕,没鬼的。”  雪儿:  “子木,子木……”  没听到我的回应,她以为我走了,我悄悄站在屋角九十度拐角处,静静等待脚步声靠近,当雪儿露出来时大吼一声,雪儿拌着尖叫声抖了一下,顿时我笑得草摇叶落,雪儿反应过来后,放马追来。  “我打死你个死子木,吓死我了。”  “哈哈,你的样子……哈哈……”  朝西河川的草地上,一览无余青山与河,雾绕成带,空气湿清。  “手抬高些,挺胸,左手从侧带过……”  “动作这么难,你再给我示范,我先看清楚了。”  晨练教雪儿有益活动筋骨的动作,东下方传来爷爷的喊声:  “子木,快下来,我们去山中除杂木。”  爷爷已七十多岁,看起来身强力壮,精神抖擞,早些年和二子住,不过最近我家有酒,他经常跑来,我刚结婚他来混酒也图个名正言顺。吃完饭,带上弯月柴刀上山,当我让雪儿跟着时,被训道:  “要她去干嘛?他去得?高兴土地。”  我执意让她去,一路挨骂。爬至山顶,深翻山顶,到达山背,下走,穿进林中,地上全是大松树掉下的干针松叶,很滑,见杂木便砍断,树大林深,几乎无草。咔,刀入木声在深山久久回荡,爷爷的刀声远去,我和雪儿清向山涧,父亲下午趁热闹般赶来。两大山之间有潺潺流水声,散发来的七月兰香把我迷住了,我小心踩着斜斜的大石过去喝水,水流细清甘甜,躺了一大肚子,坐在大石上休息,听着水流进全是卵石小洼的清脆声,享受这野外的芬芳,一会,雪儿也偷偷跑过来:  “子木,这么好的地方也不叫我一声。”  “雪儿,过来,别出声,听,天籁声。”  阳光从缝隙间投射下来,恨时光逝去,旁晚,父亲叫我们,知道得回去了。  “雪儿,我们把这兜香兰草挖走吗?”  “当然,这山里有好多,我们带一兜种在房里。”  “你怎么知道这座山兰花多?”  “不告诉你。”  我用鼻子在雪儿脖子上闻闻说:  “是不是女人的鼻子有灵性。”  雪儿把我头推开说:  “坏死,灵性没有,敏感总有的。”  “是不是一进山,你已隐约陶醉在兰花香中了。”  “对啊!无意的收获,无意的幸福感。”  “有道理,幸福是无意的,我俩相遇就是无意的,雪儿,走,找香兰。”  “好啊!比谁先找到。”  我有意的吸气,反而闻不到花香了,放松下来,上下左右寻找,阵阵清香,发现了一大兜兰花草,叶弯长显深绿色,兰花从根部抽出,外膜白色有条纹,内径白有节,有含苞的,有绽放的,花叶外卷,花心尽露。不舍得扒土拔起,正犹豫,雪儿拍拍我我肩做笑势,我高兴地说:  “我找到了,厉害吧!” 第九十二章 黄 蜂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从背后举出手来说:  “看啊!这是什么?更厉害吧!”  雪儿拉着我走。  “等等”  我折了两朵插在雪儿的头发上。  “雪儿真美。”  雪儿:  “嘻嘻,要是这两朵兰花永远不谢该多好,那我一直戴着给你看。”  “是啊!花开花谢诗人们已经无奈的感叹千年了。”  父亲又在喊我们了,走上小路,爷爷和父亲在捆几根干木柴。  “日落了,快准备回去。”  我和雪儿只拿一根好看的干木当拐杖使,我俩走在后面,上陡坡,针叶层滑,我在后面推着雪儿往上走,回家是种美好的愿望,到了峰顶,他俩直接走了,我俩留下来歇会。凉风吹拂,穿过阴深深的杉树丛,雪儿走在我的后面,树上哗啦一声,雪儿叫:  “快跑”  冲到我前面去了,我好奇抬头看,是雪儿用石头砸落了蜂窝,黄蜂们飞追过来,我尖叫一声转头就跑,不一会,一只黄蜂超过了我,后背顿时巨疼,看到前面的黄蜂要刺到雪儿了,我用手拍掉,顿时手巨痛,倒了下去,蜂群在我身上盘旋,我大吼几声,雪儿回过头来,看着我滑稽的样子,我严肃地说:  “别过来,黄蜂没走完。”  雪儿过来扶我,我感到全身乏力,痛不欲生,雪儿解释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只想逗逗黄蜂而已,别生气好吗?子木。”  我偷偷在地上拾起一个尖尖的小刺,扎了她一下,她惊吓的样子我笑起来,疼,让我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雪儿说:  “起来,子木,我扶你走吧!真想不到这些小家伙会这么厉害。”  “这种蜂算是轻的了,有种大的刺几针会死人的,况且谚语说七月蜂,八月蛇。”  手放在雪儿肩上,一步步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七月兰香,痛苦的陶醉在深深的林中。也许是中毒深了,到家后头晕乏力,心慌,情绪低落,不想进食,母亲问我怎么了,我说累了要早些睡,洗完澡,躺在床上,雪儿吃完饭来摇醒我:  “子木,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要不求医去。”  我握着雪儿的手说:  “没事的雪儿,给我拿些酒来擦擦伤口,多喝水就行了。”  雪儿:  “行,怎么都行。”  夜里,我的意志很弱,有种重重的恐惧感。早晨,雪儿摇醒我,全身酸疼,被刺过的地方肿块不退,看来今天不能干重活了。饭后到公公屋里,展开那一大堆画卷,和公公论画,道世间人情,论闲雅简居。公公白发苍苍,常常沉思,幽默的动作和话语不如往前了。公公说:  “我的命是缺美的,缺美至今让我知道是至美啊!不久我将去了,我不信神明,信付出,让画继续发展下去。”  我:  “公公,你看上去如此的精神健壮,怎么尽想百年之后的事呢?”  公公:  “这是必然的,以后记得常来打扫这简陋的房子。”   雪儿:  “公公,你一定百岁的,我们说话吧!”  公公:  “确实,我一生开过无数的笑话,这次不同,顺其自然吧!你俩帮我修剪屋边的花草,我的田地想种点什么就种什么吧!别让它荒了。”  雪儿:  “公公,你尽管放心,一切会好好的。” 第九十三章 捕 鱼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老给人带来淡淡的凄凉,一些日子后,父亲让我去河里放网,鱼生在深林般的河湖里,肥而大,新鲜可口。下午我和雪儿到竹林去砍竹做排,老竹粗如大腿,高临半空,节长半米,竹多而密,断而不倒,让人实在头疼。前有阻挡,后又夹杂,就算非洲大象在此也难轻易取竹出林。只能修枝除叶,三米成一小段,搬出竹林晒干。直到黄昏才干完活儿,我见到草地就躺下去,用力过度,全身软绵绵,天空红昏,云型怪异,雪儿躺在一旁指着云说:  “子木,你看那片云像一个人在追赶着什么呢?”  我:  “像追一只白兔,看那人的肌肉是个男的,哇!变成龙了。”  雪儿:  “你见过龙吗?”  我:  “靠近点,我把电视里见到的龙和意象里龙说给你听。伸出手,把手指弯曲张开,对,这就是龙爪,(摸摸雪儿头发)这如果再粗些,五彩缤纷,就是龙须,转过身去,让我看看有没有像尾的地方,想知道龙尾吗?”  雪儿:  “想知道啊!可你老想占人家的便宜。”  “我只想实实在在的说给你听!尾是龙的精髓所在,人们常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知道为什么吗?”  “傻傻的子木,还吊我口味呢?”  我:  “火真牛,连天都敢烧,燃的真旺。”  雪儿:  “云是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情如草牙,野火烧不尽,春来又发情,嘿嘿”  雪儿:  “还笑,一点不正经,快看,红霞要收了。”  “啊!快!快起来跟我去追红霞。”  我拉着雪儿跑到地的尽头,西霞只剩一小点光影,我们喘着气。  竹晒干了,雪儿拿着铁丝,虎夹,刀,我扛着干竹来到河边,我说:  “雪儿,累吗?你在这等我,还得搬几次。”  雪儿:  “不嘛!我害怕。”  “走吧!你累了,我背你。”  “这是大道,别人看到不好。”  干竹全放进水中,粗略绑成一排,在排竹上横放些木板,踩上去把排头和排尾用铁丝捆死,竹排完工,扔掉木板,我拉着雪儿坐在排头,我在排尾用木块左一次右一次的划水,划着慢排到处游玩。河两岸沿山脊山背延伸,宽敞平静,不知该用河还是湖去称呼它,我俩一起划老爱打转,停在水中央,雪儿走向我,坐在我旁边,头靠在我的肩上,陶醉于浪漫的山水之中。黑后回到家,母亲发言道:  “明天,你爸去市集买渔网,你两带饭到河田放牛等着,以后我们有鲜鱼吃了”  后高:  “我就喜欢吃鱼。”  母亲:  “好好,后高以后多吃些,对了,九月份也该去上学了,好好学,别大天只顾着玩。”  后高:  “上学好玩么?”  我说:  “嘿嘿,你这小子,以后就知道了。”  雪儿:  “后高,过来,让妈妈抱抱。”  我说:  “到我这来,让我好好看看。”  后高:  “你老骗人,不来。”  我说:  “啊!瞎说什么,不来我过去。”  逗得小孩咯咯大笑,洗脚后各自回房,感到困,见到床就趴上去,雪儿推推我:  “子木,起来讲笑话。”  我笑起来,雪儿:  “笑什么?”  “笑话嘛” 第九十四章 月上嫦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正经说了会笑话,雪儿踩着我的背,挺酸疼,还是控制不住睡着了,脖子难受醒来,无辜转头看去,雪儿:  “踩死你这头猪,又睡着了。”  我一手把雪儿拉下来紧紧抱住,不让她动,雪儿:  “干什么?”  我说:  “给你一个深深地拥抱。”  雪儿:  “哪是,你想锁着我吧!”  我说:  “雪儿,聪明,听得出来了,睡吧!”  雪儿:  “你,气死我了,我告诉,我告诉谁去呢?”  我说:  “哈哈,没辙了吧!乖,好好睡觉。”  雪儿:  “可是我不困啊!不如我俩到外面去赏月,带些好酒,好吗?”  我说:  “酒,好主意。”  雪儿:  “太好了,拿个枕头去。”  我自语:  “拿枕头干嘛?”  轻声来到屋外,月光一泻千里,情意绵绵,我说:  “怎么把这种良辰美景给忘了?走,上屋顶,想当年,我夜里躺在那里等你,十年有余啊!”  雪儿:  “真的吗?以后也去好吗?”  我说:  “冬天下雪也要去吗?”  雪儿:  “可你怕冷?”  我说:  “乱说,如果雪儿是世上最不怕冷的动物,那我是第二个。”  雪儿:  “嘻嘻,吹牛。”  我躺在原来的位置,雪儿在左边,山廓在月光下是如此的安静,稍有话语,是乎像打雷,是乎惊跑月亮,是乎地开河溅。我说:  “雪儿,干,以前一壶下去,你的模样像嫦娥奔月飘舞。”  雪儿:  “你觉得嫦娥美吗?”  “嫦娥是天上,地下最美的人。”  “哼”  “那只是在我看到雪儿以前”我灵机地说。  “真的吗?”  雪儿钻进对我的怀里,我说:  “我想用无限的时间就这样陪着雪儿。”  月斜了,雪儿一动不动,我用手理理她脸上的头发,深深睡去。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我的眼缝被雪儿拉开。  “天还没亮好,再睡一会。”  “不准,你快看河上白雾多美。”  “嗯,真的好美!”  我眼不睁的抬头又倒下睡去,模糊听到:  “懒人,看你可睡到哪时?”  我不放心睁开眼看看,雪儿已经走下屋顶,我转头笑两声睡去。不久,又被雪儿弄开眼,一根木棒指到我的眼前,小木棒上有又湿又肥的大鼻涕虫,极为恶心,吓得我大喊一声,本能用手去弹开木棒,可恶的烂虫掉在我的眼皮上,大叫一声,二话没说,冲下屋顶,比死更难受来到水龙头边久久冲洗,那种软粘的感觉怎么也洗不走,雪儿在屋顶上幸灾乐祸地笑着,我气愤的说:  “我也要你知道什么叫恶心?别跑。”  我用木棒黏上一只鼻涕虫,到处追赶雪儿,抓住雪儿我兴奋的说:  “哈哈,这回,看你往哪跑?”  可雪儿还是笑得欢,我用木棒挥向雪儿,可发现虫没了,自问了句:  “虫呢?”    雪儿用眼神示意,妈的,掉在我手上,往死的甩手,冲到水龙头,想哭,唯有的念头是让雪儿尝尝那种肉麻恶心的感觉,我又开始追雪儿。后高喊:  “爸,你们在干什么?”  我气愤地喊:  “小孩住嘴。”  后高:  “好啊!你拿木棍,要打妈。”  我喊:  “小孩懂个屁。” 第九十五章 恶心的虫子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伶俐钻进丛林里,我得顾着棒上的虫不掉,来不及发现叶上一片面积都是虫子,脸撞上该死的虫子,脚一软,倒在地上,不想动了,雪儿喘气带笑小心靠过来。  “快起来,上面还有虫呢?”  “起来,子木”  后高凑热闹赶过来,说:  “妈,爸怎么躺在地上?”  雪儿:  “你先来看你爸。”  一会后高回过头来说:  “爸,快看,那只公鸡噎住了。”  我转头看,两只公鸡抢啄树根上的大鼻涕虫,吞不下去,噎住了,抬头摇晃用力吞,把我恶心得吐出来。后高:  “爸,你怎么了?”  雪儿:  “后高,你先看着,我去想个办法救你爸。”  我赶紧起来拉住雪儿说:  “雪儿,求你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会起得很早。”  雪儿:  “这就对了,我就喜欢那个坚强的子木。”  饭后,父亲匆匆走了。到了河田,放出牛,它馋馋的舔着草,草一片片露出黑土,静静的田埂,夜里睡不好,老犯困,我一直在思索怎样好好睡一觉,想了很久,大笑起来,雪儿莫名其妙,我拿了个瓢拉着雪儿往清泉跑,下小石台阶,清水是从芭蕉树根深处用破开的竹子引出来的,水清灌满竹桥流来,我猛灌清凉的水,把衣服扯掉,淋上几瓢说:  “雪儿,你看这水好吗?”  雪儿:  “好,怎么了?”  我说:  “这水确实好,不仅清凉,还可美容,你慢慢的洗,我到田埂上去给你放哨,没准会有人来。”  雪儿:  “好啊!但你不可跑远。”  我:  “我发誓,我只呆在田埂上。”  雪儿:  “慢着,你拿着这手铃,要时时摇动手铃。”  手铃让人发愁,坐在田埂上摇手铃真无奈,看到牛我笑了,我把牛捆在一颗小树上,然后把手铃绑在牛尾巴上,折断两片芭蕉叶,一垫一盖睡着了。一股重重的刺激味冲散了梦,雪儿拿着牛鼻绳骂:  “你个死子木,骗我洗澡,跑到这睡大觉,气死我了。”  我看到小树的一圈都没草了,感叹道女人洗完澡牛都没草吃。我跑到泉水上去冲澡,雪儿也跑来给我泼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呵呵大笑。回到田埂上,我再弄来两大片芭蕉叶,放在地上哀求说:  “太冷了,躺下来避避风吧!”  雪儿:  “太阳这么大,又想睡了吧!”  我说:  “不是,真的很冷。”  雪儿躺下来,用手指逗我的嘴,我用牙去咬。安静的闭上眼睛,十分钟睁开一次,怕雪儿出新招,渐渐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雪儿捏着我的鼻子说:  “睡够了吧!你看牛的肚子都吃胀了。”  “好了,全身是劲。”  “臭美”  “不信,试试。”  我伸手去抱着雪儿,雪儿:  “不要啦,你爸快回来了,不如我们去放排。”  “好,到我背上来。”  沿着台阶,盘走田埂,在隐蔽的山沟深处解开锁排绳,慢慢划向湖面,我躺在排上,双手放在脑后,望着天,雪儿把脚放在水里。突然间,上面的田埂上,父亲在喊我们,抬头望去,一个着黑色衣服的黑影,手拎着一个白色袋,我走向雪儿的一头去,排尾渐渐下沉,我赶紧退回。  “走,爸把网买回来了。”  雪儿:  “刚才吓死我了。”  我说:  “绿水也吓了我的雪儿,坐稳,我要速划了。”  哗哗的水声,荡起丝丝波纹,鱼在两岸快活跳跃,爬上斜坡,父亲说:  “快拿饭来吃,在街上我一直没空吃。” 第九十六章 鱼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想一定是他节省而不吃的,我到插在水田里的木棒上取下饭包,砍下无味的树枝削成筷子,乱坐在草地上,动起筷子,野味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最后剩下一些散饭,使了个眼色,扛起翻盘滋滋有味的吃起来,父亲兴奋地讲:  “现在赶集真是早啊!只在街上转一圈,几次量得这张网长六十米,宽三尺后,就没船回来了。她一口价硬要一百二十八……”  父亲把他砍价说得神奇,我去看网,网由三层构成,两侧网孔能伸进人头,中层网孔只能伸入拳头,网的最上层由韧性好的粗线和白色小泡沫构成骨架,最下层是牵引粗绳和使网下沉的锡铁。理好网层,我们来到排上,我在排尾掌握排速和方向,雪儿在中间,父亲在排头找放网点和下网,网横穿两山之间,网两头分别捆在两山的水下树木上,网上每不远都绑上一个空瓶子或大泡沫,控制网的吃水深度。父亲拉着网绳慢慢反复检查,又一次天黑回到家,晚饭把今天的事细讲,每人都期盼明天的收获,走出屋来,用盆泼了凉水,走上屋顶,深夜凉意加重,是乎有季节变化感,我一夜都梦到捉鱼。早上习惯贪床,而雪儿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神,一醒则起,雪儿的新招惹不起。天蒙亮父亲就走了,我俩也匆匆赶去,河边沉侵在晨雾中,静静的排在水上哗哗划动,父亲兴奋的提起网,不远不远就有一条。袋子里除了两条鲤鱼外,全是被当地人称为的大头鱼,依山边而下的小网也捕的许多小鱼,多是二十公分长的白瘪鱼,在河中央,网上有一只九斤的大头鱼,父亲小心拉网,猛把鱼捞上排摁着,拳打鱼头,没动静后再把鱼理出来掂量,他朝我们笑了。父亲说:  “你俩先回去把鱼处理,我割完草后再来,雨不要爆炒,煮好一锅滚水,放生姜和盐,鱼掏出内脏砍成三段放下煮熟即可。”  我俩拎着沉沉的鱼往上跑,到凉水沟雪儿把鱼袋子放进水沟,问我鱼是否还活着,要多泡会。我们坐在大大的平石上,石面上刻有山棋线,我用石子做棋子,雪儿用木屑做棋子,雪儿不是悔棋就是耍赖,我俩跑到家,搬来大盆,倒出鱼,许多都翻白了,邻居的小孩围过来,我给他们一人一条,嘱咐他们快拿回去给妈妈炒。我叫母亲拿刀来,雪儿阻止说:  “你看那条还没死,多可爱,一会再叫。”  母亲拿着刀,盆,大碗来,责骂后高:  “还玩鱼,前面衣服都湿透了。”  母亲第一次见到这般大的鱼,很是惊讶,把大鱼放在菜板上,砍破脑中线,刀口顺脊背滑下,在尾部横刀割到排泄孔,掰开脊背掏出内脏,两个鱼泡大的出奇。  “后高,去叫我爷爷来吃饭。”    我差遣后高后,便去烧水备菜,熟了,我到窗口张望,后高和爷爷走上来,爷爷在地头走一圈,看看这久别的山水,酒摆好,父亲顶着烈日匆匆赶来了。  “后高,给爷爷端热水洗脸。” 第九十七章 睡前的诺言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端上一大锅鱼,给后高夹一个鱼尾,给雪儿夹一个鱼头,久违的鲜味鱼肉,白白米饭陶上鱼汤,肚子吃得胀痛而感觉不到饱,不愿停下,出了大汗,跑到外面,撑着胀大的肚子,迎着河上吹来的清风,一会,雪儿也来了,坐在我的旁边,我伸手去摸摸她的肚子,微微的鼓了,我说:  “恭喜雪儿怀孕了。”  雪儿拍了一下我的腹部说:  “你才怀孕了。”  “哦哦哦”  我疼得赶紧收回肚子,吃饱撑着不好受。  雪儿:  “看你那模样儿”  我说:  “哈哈,除了我还有谁能逗你笑。”  雪儿:  “说话也不脸红。”  我:  “对了,看这片庄园多美,等我们清理干净后,去城里买些各季的花来种。”  雪儿:  “好啊!多买些白色的好吗?”  “不错的想法,你等会,我去书房拿一幅画来,春天作的,李子树,全是白花,花前叶后,不如我们路边全中这种树,春天让白花做围墙。“  雪儿:  “嗯!可是它一年只在春天开一次花。”  我说:  “雨润枝头花开花谢,自有其意,你还记得给我说的无意吗?”  一个小时后,我们用弯月刀把杂草连根除掉,汗滴入黄土,美的滋味在心头。一些日子来,勤劳的清理干净杂草,早上我和雪儿准备上城买花,饭间,雪儿对后高说:  “水缸盖板上的鼻涕虫弄掉了吗?”  最近一听到鼻涕虫就倒胃口,吃不下去了,一把手把雪儿拉到外面,狠狠地看着她。  “雪儿,求求你,以后别再说一个鼻字,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雪儿笑着说:  “奥,就为了这事啊,这可得让我好好想想,哎!有了,你,先不说。”  我说:  “快说,可不能让我昧着良心做事。”  雪儿:  “这不至于,你可不能不答应,每次睡前你要亲我十次。”  我说:  “能少一些吗?”  雪儿:  “鼻”  我抢断雪儿的话说:  “我完全答应,口下留人。”  雪儿:  “这就好办了,走吧!去拿包。”  坐上长途的班车,车里只剩下我和雪儿的嘻嘻哈哈声,四周的人有的在静坐,有的睡着了,出于好心不打扰别人,我俩停止了说话,时不时用头靠在她肩上,她不厌其烦的纠正我的头,受环境影响,我睡意真的来了,雪儿说:  “你的鼻好白,你的鼻好凸,鼻,你看你的鼻,你摸摸你的鼻。”  “雪儿,你怎么老和我的鼻过不去。”  “子木,你完了,这么重大的事你都忘了。”  “乱说,最大的事就是出门忘带钱,那关我鼻子什么事?”  雪儿:  “好啊!现在你就忘了早上的诺言,负心人,别怪我不客气。”  我:  “别,先别,容我好好想想,早上我的鼻子,我没有忘掉什么?”  雪儿:  “还说没有,刚才就不是睡前了。“  我说:  “你不是想说鼻涕虫的事吧!”  雪儿:  “嘻嘻,是你自己说的,早上我去割白菜,你猜……”  加上路上的颠簸,恶心得我朝窗外吐了几口,她帮我敲打后背,我回过神来说:  “雪儿,太不公平了,在我的观念里,睡前只是晚上。”  雪儿:  “哦,那白天就没有睡前了?”  我说:  “可是,毕竟我的第一印象是晚上嘛!”  雪儿:  “子木,你还有机会。”  我说:  “不会吧!这么多人,你叫我怎么下得了口。”  雪儿:  “说得真难听,他们又不认识你,怕什么?” 第九十八章 补 酒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在心里算计,亲十下,可以睡个好觉,值。我亲了雪儿的右脸,准备亲第二次时,雪儿阻止了我说:  “一没诚意,二我要休息会。”  班车靠了站,我也没亲完十下,感到亏大了,只能听着她的嘲笑声。花卉城里,人不是很多,我们记下一些花名,雪儿问一个服务员时,投合聊起来,我坐在长椅上等,没什么动静,眼皮又重了,我跑过去,在雪儿脸上火速亲完十下,又跑回长椅睡大觉,整个过程吓傻了服务员。梦到在花中捉蝴蝶,一块树枝掉下来砸醒了我,原来是雪儿在推我的肩膀,旁边站有服务员,把我吓得不轻。  “周公对你说了什么啦!”  我小声说:  “今夜要生逢桃花。”  雪儿对服务员说:  “他是我的人,跟他要钱。”  我先后从包里掏出一大笔散钱放在膝盖上,她弯着腰帮我清理和点数,她的动作很温柔,白皙的手和红红的钞票,胸前的领口开得挺大,我好奇的探望,之后她送走我们说:  “走好,明天九点前我会让花上好车,再见!”  刚走出花卉城,雪儿就拧我的耳朵说:  “说,刚才偷看到什么了?快说?”  “花都摆在外面,怎么叫偷看?”  雪儿:  “还敢狡辩,刚才你为什么要死死盯着不该看的地方?”  我:  “没有啊!什么地方不该看了?”  雪儿:  “气死我了,说,刚才动了什么歪念头?”  我说:  “啊!轻点,我只看到她的脖子,放手,我背着你走。”  雪儿:  “就不放手。”  我说:  “我数三下,不放你会后悔的。”  雪儿:  “我才不怕”  我说:  “一二三,不背你走了。”  雪儿:  “不早说,刚才小声听不见,重新数。“  我无奈的蹲下去说:  “雪儿,你趴着在上面会舒服些。”  雪儿:  “好你个子木,是你舒服吧!”  “嘿嘿,彼此,马克思说事物是相对的。”  我有意无意挺直背脊贴着雪儿,她会用手来压我的后脑,在街上,我们又收到十年前那些各不同的目光。  下午,我们买了一些牛肉和香菇,拿到来料加工的小餐厅,小餐桌上,我俩对坐着,对胸部的好奇感使我老盯着雪儿。一个男的端菜上来,看到我便说:  “小伙,你阳虚,是不是奢睡乏力,正好我这有大补酒,来两斤吧!”  我说:  “胡说,我力大无穷。”  等他走后,傻傻看着雪儿,雪儿也傻傻看着我,锅里冒出香气,我以上厕所为借口偷偷跑离雪儿,找到老板说:  “老板,给我多来点刚介绍的那酒。”  他理解般的摇摇头,我跑走又转过身来问:  “这酒女的能喝吗?”  老板:  “怎么不能,我的酒女的喝了滋阴。”  “真的”  他在摇头,我跑走,心里美滋滋的,见了雪儿笑个不停,老板用杯子送来自己泡制的补酒,心急地尝一口,气味怪异,难下咽。给雪儿叫来啤酒,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喝下补酒,甩甩头,猛夹菜吃,泪水直流,跑到窗口干呕。 第九十九章 二 胡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子木,这么难喝的酒你还喝它干嘛?”  我翘起大拇指:  “好酒,好法力,呕。”  泪水又滚下来,我说:  “雪儿,来两口,这酒活血祛瘀,美不留痕,不犯皮肤病。”  雪儿:  “胡说,这没有镜头给你做广告。”  “求求你喝点吧!喝了它才健康。”  吃完后,我又以上厕所为借口,找到老板说:  “老板,你泡这么多酒,可有让人发热的。”  老板:  “有,但不是泡的,拿七十二度的二锅头包你发热。”  我说:  “发热过程中能伴着一种小小**的。”  老板:  “奥,让你欲火焚身是吧!有,一点便灵,正宗祖传秘方,有点贵。”  我:  “好,来半斤。”  老板:  “高中生是吧,对她动歪脑筋了吧!违法的事我是不卖的。”  我说:  “没有,那少点可以吗?”  老板:  “不行,除非”  我说:  “除非什么?你快说。”  老板:  “好吧!除非你来两斤。”  我快晕倒地说:  “快”  老板:  “好,我用这精装瓶装满。”  雪儿跑来问:  “子木,你不是上厕所吗?”  我说:  “是啊!老板叫我来的,说给我一瓶酒,回头咱好好喝。”  老板:  “刚才不是说”  我抢说道:  “当然,这酒可加些白糖调调味吗?”  老板:  “可以,劲会来得更快。”  我说:  “好,谢谢老板。”  安静的河边,柳树多情地排着,手里抱着酒瓶,心里头乐着,雪儿挽着我的手臂在散步。风吹草动,枝叶飘影,月上柳枝头,悲伤的二胡声远远传来,其中的意境让我们沉醉,原来是一个老头在卖艺乞讨,我俩过去扔下零钱,他点头致谢,我问:  “大叔,你能把二胡卖给我吗?”  他非常不情愿,我不断提高价钱,他反复抚摸着二胡,如将失去爱人,看着他犹豫的表情,雪儿说:  “子木,不要为难他了。”  我俩起身便走,他叫道:  “罢了,四十多年来,它陪我走过五湖四海,漂浮不定,如今该歇歇了。”  点过钱,没来得及听他的故事,他便走了,只留下句:  “好好爱护它。”  找个偏僻的角落,想起以前的沧桑,悲寥拉起二胡,雪儿蹲在我面前,入迷的倾听,引来一群听众,有的在前面扔下些零钱,有的借故靠近雪儿,偷偷闻她的体香。不久人陆续离去,一个人坐在我身边说:  “好一个河柳二胡,酒,音,是兴雅之人,敢问兄弟何以也如此悲伤?”  看看雪儿又说:  “可爱的小姑娘,天黑了,回家去吧,一人在外不安全,我和这位兄弟聊聊。”  雪儿:  “你才回去呢!”  我说:  “这位兄弟,她是我的对象,你尽管说,无妨。”  陌生人:  “你,有她你何悲之有?世上只有我可悲了。酒,拿来,啊,怎么这热?”  他跑走了,我大笑起来,我俩向超市走去,我买了一包白糖,雪儿买了一些水果,回旅店,我往酒里加了浓浓的白糖,品尝了点,果然身子有了反应,浓浓笑起来,雪儿说:  “别笑了,我洗完后你再洗,你要寸步不离守在门边。”  我说:  “好,雪儿,你可要好好洗,我守到你出来的那一刻。” 第一百章 十年梦境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拉开门让雪儿进去,关上门站在台阶上,想象雪儿喝酒的效果,从头到尾的情形,朝天暗笑,得意忘乎天地,感觉背后一重,我倒在台阶的地上,酒瓶摔碎了,一切希望泡汤后,看着推门出来的雪儿,我跑过去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胸上吼:  “雪儿,你弄破我的酒瓶,你赔。”  突然我停下吼声暗想,刚出浴的女人果然不凡,清香,美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朱自清要把荷花比作刚出浴的女人。想看看这种神奇的地方为何如此的奇妙,抬头瞟一眼雪儿的脸又贴过去,这是脑海浮现雪儿的表情,抬头看看雪儿,眼神透露出莫大的恐惧,雪儿一耳光过来,我又一次倒在地上。雪儿赶紧过来扶我说:  “子木,你太坏了,我不是故意的,快起来。”  我说:  “痛得起不来了。”  雪儿:  “起来,以前你不是喜欢我打吗?嘻嘻。”  我:  “太痛了,这种情形和以前一样吗?”  雪儿:  “不要生气了,我喂你吃葡萄怎样?”  我点点头,闭上眼享受的吃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发现正含着雪儿的脚趾头,一阵恶心袭上心头,跑去洗澡,洗完躺在床上,看着正吃水果的雪儿说:  “雪儿,睡觉吧,我要关灯了。”  “嗯,关吧!”  “过去点,我睡靠窗的一边,晚上好保护你。”  “你比谁睡得都要死,别人把你抬走准不知道。”  深夜,我抽出挨压的身子去小便,回来躺下发现月光从窗外射进来,我身子往下挪。雪儿穿着连睡衣侧卧,我的头在她胸前痴迷的观赏,随着她的翻转,我微微抬起头跟随她的动作,头被拍拍。  “看什么?睡好。”  我很尴尬,无言,雪儿习惯又压着我的腿,雪儿:  “子木,刚才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那刚才你在干什么?”  “我,睡觉。”  “以往来你睡觉都不好动的,可刚才你眼睁得不小。”  “刚做了噩梦,抱着你睡行吗?”  “好啊,但不可以勒得太紧。”  “会的”  雪儿翻转过身去,我不敢动,深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十年前我俩的性事,无奈和悲伤席卷我的整个梦境,接着是遗精,醒来的黑夜害怕雪儿不在身边,闻到鼻前的香味才意识到糟糕处境,雪儿的后面湿了一大片,我屏住呼吸,方怕她醒来,可她还是伸手来摸摸,说:  “子木,你,弄湿了。”  我说:  “雪儿,是梦,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  我很狼狈,手无所措,雪儿:  “真笨,笨得像木头一样。”  我说:  “雪儿,我们可不可以那个,就想的时候。”  雪儿:  “哪个啊!子木。”  我说:  “就是十年前你逼我的那件事。”  雪儿:  “我怎么就不记得啦!”  我:  “你要我俩**于高人谷,当时我伤透了心,想不明白。”  雪儿哭泣着说:  “没良心,说我逼你,人生短暂几十载,如果我不离开,百年后叫我怎么面对你的枯骨。”  我说:  “别哭了,雪儿是个聪明可爱的小泪人。“  雪儿:  “你还在欺负我。”  我说:  “雪儿是个最美丽的小姑娘。”  淡淡的光下,雪儿湿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用手扒开贴在雪儿脸上的头发,怜惜地问:  “想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那个?“  雪儿:  “哪个?”  我说:  “十年前,分离前,你脱下我衣服令我认真的那事。”  雪儿:  “不可提它了,听到没有。”  我说:  “啊!好痛,你默认了。”  雪儿:  “想要的时候?可从你的眼神里看出,好像你每时每刻都想要耶。”  我说:  “不是,误会了,眼神里只是我对你的崇拜。” 第一百零一章 夸 人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嘻嘻,崇拜我什么?”  我说:  “崇拜你真的有耐性,和我这么健壮的男人在一起。”  雪儿抢断说:  “你,我打你。”  我说:  “该回答我了吧?”  雪儿:  “每隔十年你有一次机会。”  我说:  “十年,太久了,花开花谢不知多少回了。”  雪儿:  “那你想要多久?”  我说:  “嘿嘿,不短,一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四年半,那总可以是……”  雪儿抢断说:  “子木,我看不到你的鼻子了。”  我只好低声说:  “十年”  我心里想,等明天我去跟老板要药酒,非得让你把十年变成十秒,我偷偷在笑。  让我惊讶的是,雪儿没有叫醒我,发现她还在甜甜熟睡,楚楚动人的样子,我轻轻理顺她的头发,她醒了,柔柔地说:  “子木,今天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没看够。”  我说:  “别误会,自然醒。”  雪儿:  “我才不相信,啊,九点啦!”  失信于人,有辱人格,俽开被子拉着雪儿就跑,我即将打开门时,雪儿挣脱我的手钻进被子去,随着一阵嘲笑声,原来我一丝不挂。十点到花卉城,见到昨日服务员的胸脯,心惊胆战。车已经备侯多时,雪儿拉着我上车回家,我要求清点花的数量。以前听人说在两个女人之间对比,被夸漂亮的那一个会很高兴,我夸起雪儿:  “雪儿,你真美,如果你和芙蓉同代,天上人间没有一人不去焚书改史,你的肌肤无法用言词去形容,只要你在街上微微皱眉,便可倾倒帅男三千,只要你的衣袂飘飘,暴性的人将七孔流血,老人将心脏病发作,过斑马线的人的人将被撞飞三十米。刚才那个花店服务员在你一旁,如果你的皮肤像白纸,她的一定是块黑炭,如果你的皮肤是光滑细腻的玉,而她一定是老林中的松树皮,着手一摸犹如犹如触到大毛虫的恶心针刺,如果身体曲线是平滑的舞带,而她一定是被压邹的厚厚被子,你婷婷玉玉,柔情大方,她粗枝大叶,说话如狼嚎龙吟,举止如虎肢豹爪”  我说得正起劲时,雪儿咳了两声,我转过身去,花店的服务员就在我的身后站着,我傻了眼,她的眼神让我生畏颤抖,我对花姑娘说:  “不好意思小姐,我刚才说的全是假的,我在练习说普通话。”    雪儿又发火的向我出招,在这公众场所追打我,被捕上车后,太愧对花店的服务员,我发誓再也不来这坐花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司机找了个地方停车,嘱咐雪儿看车,我迅速下车,她跟着来,我把她推上车,跑开的时候她的眼里有泪珠,到小饭店高价买了五包酒的泡料,回到停车的地方,车空无一人,我心慌地跑到街上询问行人,急得满头大汗,行人匆忙的摇头,正后悔扔下她一个人时,对面的医院传来雪儿的声音,雪儿对我挥手,横穿公路跑去,紧紧抱住她说:  “雪儿,刚才好担心,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雪儿:  “谁叫你丢下我,没人陪我上厕所,刚才你干嘛在对面见到陌生人就打招呼?”  我说:  “问人看见你不?”  雪儿:  “你怎么问的?”  我说:  “大叔,你见到一个最美的姑娘吗?” 第一百零二章 溪边的牛棚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嘻嘻的笑起来,我拉着雪儿来到车上,好奇的看着我的五包药料,不久司机吃快餐回来了,芬芳的车在公路上疾驰,我拉起二胡。  到了家,天色已晚,客留司机睡上一夜,为了避免铺床的麻烦,叫后高来和我俩睡,腾出后高的房间。路上颠簸,躺在就想睡,他非得夹在我们之间,并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雪儿指着我说:  “子木,你忘了一件事。”  我:  “等会吧!你看这么大的孩子在我们的中间,怎么下口。”  后高闹个不得安宁,火了,我用脚压着他,他毫不留情的推开,更可恨他抱着雪儿。深夜醒来,我亲了雪儿十下,最后一次长长的停留,希望她能知道,一只手抓住我的头问:  “爸,你干什么?”  想不到我亲的是自己的孩子,反复的擦着口,吐干口里的唾液,原来雪儿和后高偷偷换了位置。早晨母亲起来做早餐,司机吃了便开车走人。  按老板的吩咐,直到深冬,我才能打开封好的泡酒一试。天冷了,我和雪儿还有上屋顶的习惯,冷月皓洁,我偷偷往瓶子里灌些泡酒,披上爷爷留下的厚厚军用大衣,寒风吹来,脸如刀割,我用脸埋在她挡风的位置,我们一如往常的爱说话,我给她酌些酒,看着她举杯饮下,我拍手叫好。想方设法的让她多喝些,她埋怨酒的味道太怪,不久她脸色如桃花,我哈哈笑起来,她主动抱着我说:  “子木,热,好不舒服。”  我说:  “哈哈,怎么了,好冷,怎么会热,那里不舒服,说出来,我和你分享。”  雪儿:  “不行,真的不行,抱紧我”  我说:  “雪儿,没事的,喝点酒会热正常,哪里难受说出来,别怕。”  雪儿:  “嗯,子木,快脱衣服,受不了啦!”  我说:  “哈哈,站起来,我好给你脱。”  雪儿:  我说脱你的衣服。”  我说:  “搞没搞错,脱我的干嘛!我冷得够呛。”  雪儿:  “快啊!先脱你的。”  我说:  “得了,给我留件挡风吧!”  雪儿:  “不行,真的不行,快站起来。”  我:  “不行,你不怕冷,你在上面,我不站。”  雪儿:  “你给我站起来。”  她拉着我便跑,我想她将带我去一个温和的地方,路线很长,她跑得很快,我也希望快,最后看到溪对面上的牛棚,记得牛棚上有好些稻草,真不愧她寻到个好地方,当我们跨过溪水库的堤坝时,雪儿停下来,我感动地说:  “雪儿真是懂得浪漫的人,想到溪上的牛棚,快走。”  雪儿:  “快脱衣服。”  我说:  “啊!上去再脱也不急。”    雪儿看看牛棚,嘴角一笑,脱光跳进水里,水溅开来,我退后几步,摸不着头脑,雪儿从水中冒出半个身子,身子周围冒着热气,看得我牙不禁抖动,不可思议,雪儿说:  “子木,快下来,舒服。”  我说:  “不了,你慢慢享用,这不等于杀了我吗?”  雪儿试图用水泼我,挨了几滴,跑得老远,冷得缩成一团,雪儿喊:  “子木,你这没用的东西,快给我下来。”  我说:  “除非你不在泼我。”  雪儿:  “好,快过来。”  我说:  “雪儿,你真的不感觉到冷吗?”  雪儿:  “下来”  听到严厉的吼声,我用脚试试水,如触电般本能缩回来,说:  “打死我也不下。”  雪儿:  “好一个子木,你给我下来,不然以后你没有一刻安宁的日子过。”  无奈的脱光,咬牙闭上眼往下跳,掉进水里我惊慌失措往岸上爬,像只落水猫,雪儿嘻嘻做笑,赶紧擦干身上的水,雪儿说:  “不算,不准上岸”  我说:  “不会吧!还来,我不干了。”  雪儿:  “不行,不然刚才的跳水作废。”  无奈的走进水里,抓到站着的雪儿,垂死往她身上爬,尽量少接触水,雪儿的身子慢慢下沉,我喊:  “不要” 第一百零三章 再三失败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想往岸边游去,跑了一半,又被拉回去。乖乖跟着雪儿跑到家,撬开窗,钻进被子,抱着心爱的女人,发抖着等待温暖的到来,幸福莫过于此。  有一天,我对后高特别的好,他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他,甚至给他一天的笑脸,抚摸他,逗乐他,他很高兴,旁晚我们散步回来,我交给他一把锁和硬木棍,嘱咐他待我和雪儿进房后把我俩的门窗锁牢。我拿来泡酒说:  “雪儿,好皮肤是保养出来的,保养需要这种奇妙的东西,等会给你个惊喜。”  雪儿:  “又是这个味道,糟糕透了。”  一会酒劲来了,她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笑,我故意伸出右手,暗示再次把我拉到溪水去,她果然拉起我就跑,门窗打不开,我甜甜的说:  “惊喜。”  雪儿再次抱着我,我认真地说:  “雪儿,看着你这般的难受,我很乐意效劳,你想怎样就说出来吧!”  雪儿:  “真的,好,和我一起睡,我要风。”  我说:  “这简单,**我懂,看过不少这类书。”  雪儿:  “快脱衣服。”  我伸手去给雪儿脱衣服,雪儿阻止说:  “我说脱你的。”  我奇怪地说:  “怎么又是脱我的。”  雪儿拿来一把扇子,给过扇扇,我冷得跑到她身后,说:  “你不是说你要的风是这把破扇摇出来的吧!”  “子木聪明,夜里不要偷懒哦!”  她把被子全搬走,只留下空空的竹床,我傻了眼,赶紧去穿衣服,雪儿灵机抱住我,弄倒在床,寒意是乎刺透了我的骨头,这深冬,我敢相信竹床比结霜的石头还要冰,我爬到她身上,理直气壮地说:  “古人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雪儿:  “我不管,你压疼我了。”  时时扇来寒风我无助地说:  “雪儿,你饶了我吧,真的受不了啦!”  雪儿:  “哼,看你还敢骗我喝那种破酒。”  我说:  “快放开我,我要被子,再也不敢了。”  不甘败于雪儿,势必要她诚服于药酒,积累当前几次的经验,当她酒劲来时不能和她共处一室,想出了办法。天刚黑,我拉着她进书房,小心拿出泡酒,看到雪儿的脸色,心虚的避开,雪儿说:  “好啊!子木,你还敢拿这种酒来给我喝。”  我说:  “你敢喝吗?”  雪儿:  “谁说我不敢,我偏要喝给你看,拿来。”  我说:  “给。”  我跑出去,把门锁上,到白天准备的小洞观察,看到雪儿使劲拉着门,我笑出来,雪儿:  “死子木,你敢骗我,你总要栽在我手里的。”  我说:  “这呢?真对不起,我怕冷,不过你需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从这个小洞给你。”  雪儿走过来说:  “好吧,你脱裤子吧!”  “好,别急,我就脱。”  “把手伸过来。”  “没搞错吧!怎么是手?”  “这样有情调。”  雪儿口放在我的手上,牙的力道越来越来有劲,我用吃奶的力气抽出手,吹吹手,里面传来:  “死子木,你给我回来,回来。” 第一百零四章 哭 泣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我再往洞里看,雪儿不见了,我跑去看门,门没有被弄开,  我又跑到洞口没见到人,听到响声,我想她躲在某个角落,我偏离洞口些,免得中招受伤,等了很久,打算去求和,突然身后的竹墙把我压住了,上面传来脚步声。  “子木,你在哪?干嘛丢下我。”  “在你脚下竹墙下。”  雪儿抬起墙,我爬出来,遍体鳞伤,哭笑不得,用来绑竹墙的铁丝全被雪儿剪断了。躺在床上,雪儿给我擦酒精,疼得我放声大吼。早上雪儿催我起床,我借受伤不理会她的恐吓,听到炒菜声,尿憋得胀疼,起床看见雪儿一个靠着窗,发现她弯着食指在擦眼睛,泪水不停往下流,我想是我对她不够好,她才偷偷的流泪,我去握住她的手,多情的说:  “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我做不到最好,但以后我会改,别哭了好吗?雪儿,我发誓,我再也不迟起了,再也不擅自离开雪儿一刻,看到你哭,我心都碎了,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就算上刀山下油海我都毫不犹豫,当你有一点点的什么呢,我,不论什么,我就什么”  雪儿用手拍了我的膀胱,我叫了一声,仿佛膀胱就要爆炸,尿开始不受控制,雪儿拉着我的手说:  “答应我,给我弄些清水来,切辣子忘了洗手,不小心把眼擦辣了,辣得泪水不止。”  差点我没晕倒在地,羞得无地自容,拉着雪儿王水龙头跑,我受不了,拉开裤子就撒,顿时身卸三千,回头发现雪儿在身后,觉得失态难看,雪儿说:  “眼辣死了,什么也没看见。”  我撩开她脸上的散发,把水泼上雪儿眼睛,轻轻的揉,冲了许久,她的眼球丝红,辣感没有清除,我说房里有药,拉着她走,关上门,深深吻上去,倒在床上,雪儿拿住我的手说:  “子木,你的药很灵,我好了,不过我们得遵守十年的承诺。”  我给雪儿翘起大拇指,表示有原则。  旁晚,在花丛中巡赏,我看到一朵鲜红的花,我偷偷的採别在后腰间,想给雪儿一个惊喜,我说:  “古人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现在我俩在花下,愿陪我做鬼吗?”  雪儿:  “我又不是臭男人,怎么做鬼呢?”  我说:  “确实和我比做鬼好多了。”  雪儿:  “谁说的?你就会欺负我。”  我说:  “雪儿,你,这些日子来,我仅剩的几根毛差点都被你拔了,你看这么多伤痕。”  雪儿: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我说:  “哎!谁叫我看到你就像在沙漠看到一潭碧水,怜惜不已。”  雪儿:  “才不是,明明你就想占人家便宜。”  一只狗在前面东闻西闻乱串,我跑上去逗狗,雪儿在后面喊:  “子木,你老不正经。”   狗很温顺,雪儿老在后面重复说我不正经,我很纳闷,爱狗有错吗?古人有说过爱狗是不正经的典故吗?冷冷的,天昏暗便回房了,坐在床边,指着后方,雪儿回过头去,我迅速抽出花,低头忟诚献花,听到笑声,抬起头,看到只有花棒,傻傻看着两片绿叶,雪儿说我不正经,我才想起逗狗的事来,我装晕不起,雪儿扶我到椅子上,开始脱我的衣服,真倒霉,被雪儿脱衣服准没好事,听说智者有句话叫将计就计,我打死也得装下去,看着她出去我打了几个寒颤,赶紧把衣服往身上堆,不一会,她匆匆回来了,我继续装晕,她试图把我的衣服拿开,我顺势紧抱不放,可我不敢用太大的力,衣服被夺走后,眼试着睁开小缝看看,我马上改变主意,睁大眼吼,一股冷水已经泼来,后高闻声而来:  “你们怎么啦!”  我说:  “看看这肌肉,你怎么一点也不讲究体型健康,你妈太懒,我叫她拿点水来浇浇肌肉,告诉她,人是逼出来的,别学她。” 第一百零五章 公公不知去向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不要相信你爸,没有小孩的话语来形容他,快回房去,别冻着。”  冻过之后,钻进被子里总是美的,她把门关好走来,我说:  “雪儿,以后别在儿子前树立我坏的形象,好吗?”  雪儿:  “你确实很坏嘛!”  我说:  “雪儿,一直来你都误会我了,只因为你。”  雪儿:  “我知道,其实,以后我会说你是一个好爸爸。”  早晨我俩到河上去看网,我说:  “雪儿,水真的很凉,还是让我来吧!”  雪儿:  “我还要弄会。”  “好吧!”  “子木,你看,这条鱼太大了,我弄不动。”  我跑过去,排尾沉下去,我把鱼拉到排上,鱼猛然跳动,撞到我的嘴,嘴皮流出血来,再一番挣扎,大鱼逃脱了,空欢喜一场,看完网,父亲已经割完草站在岸上等了。我和雪儿提着两条大鱼去看公公,门没有锁,呐喊没有人应答,房间很整齐,到了书屋,发现桌上有张纸条,大致写他寻竹的足迹去了,不要找他,他去实现自己的最后一个愿望,文章很感动人。  “呜……雪儿……就这么走了……走了……走了……”  我抱着僵硬的雪儿,不自禁的抽泣,泪水湿透了雪儿的肩背。  “子木,公公就这么走了,要不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好好待他。”  “不要,他放不下竹,让他去完成最后的愿望吧!”  古琴摆在桌上,我松开雪儿,到桌前坐下,风吹进屋来,头发,衣服,纸张随风飘摇,抬头看看雪儿,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我闭上眼,弹起公公最爱的&laquo;雨竹穿水&raquo;,雪儿取下挂在墙壁上的箫,伴我奏乐。黄昏后,我们回到家,见到母亲,我伤感的说:  “妈,公公走了。”  母亲阴着脸说:  “什么?昨天我还见他在晒太阳,哎,人老了,真没办法,说不在就不在了,你看看你,叫你结婚,还像牛一样倔,学他,死了要个人埋都没有,被人笑话,唉,也只能由我们帮他处理后事了,等会要你爸去找你爷爷测个日期,我们去给他清理遗物和打理面容,对了,别忘了把我们的八字也给你爷爷查查,该避就避,别给他给克了。”  我说:  “妈,你想到哪去了,公公离家出走了。”  母亲:  “什么?这么大把年纪还走,真是太轻狂了,他人怎么就这怪呢,不通事理,唉,年轻时长得清秀,别人领着大姑娘上家来也不要,尽是三五年离家出走,父母老了也不管,看,不听老人的话就这样。”  我差点没死在这些话中,死后不就是一堆土吗,哪有这么多厉害和礼节。随意吃些晚饭便会房躺着,我说:  “不要听老人的那套理论。”  雪儿:  “当然,老人其实挺逗的,子木,你没有喝酒,鼻子这么红。”  我奇怪的说:  “胡说,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我的鼻子。”  雪儿:  “嘻嘻,给。”  雪儿的脸伸到我的嘴前,我想起了我的诺言,雪儿在这伤感的季节也不通融,我轻轻在她脸上亲十下。  提水走在台阶上,水从桶口荡出来,雪儿站在公公屋的窗上,向我喊:  “子木,看这擦得亮吗?”  “很亮,慢点,别掉下窗外去。”  我把水泼在木质地板上,拖后再扫,待地板上成厚厚的清水后,我才停下手上的活儿,雪儿光着脚跑过来,手又湿又脏,搂着我的脖子,我在她额头亲一下。  “看,我们把公公的屋打扫的一尘不染。”  “是呀!把过去痕迹消掉了,却抹不去悲伤。”  我呆呆的盯着雪儿,很难开口地说:  “雪儿,我能独自在这静静呆两天吗?”  雪儿:  “子木……我来给你扫水。” 第一百零六章 凤 菇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看着雪儿弯着腰在扫水,失落的样子,我走过去和她并排扫起来,房里很醒目,弥漫着水淋在地板上臭味。我们汗流浃背,来到屋外用来晒谷物的木架上,雪儿头靠在我肩上,我看着天,长长吸气,雪儿说:  “子木,一切都会变好的,我先回去了,都来半天了。”  雪儿起身,我拉住她的手,站起来吻她,泪水掉下来,雪儿几步一回头,我长长相望。我搬出琴来到屋边的水田上,稻根依在,水里的鱼怡然自得,有红色,有深色。我变呆了,鱼为什么没有悲伤呢?春夏秋冬都是这样,顿时我知道怎么去接近自然,想起最近没有睡好,雪儿不在,睡死都可以,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站着和躺着都是在想念公公,为何不选择躺着想呢?  睡觉也会饿,真是让人气愤,早上醒来,全身乏力,起来找些饼干吃,躺下默默地自言:  “公公,你在哪呢?你想到那幅画了吗?”  梦里见到了公公,公公微笑着脸对我说:  “子木,我知道怎么用一幅画来表达一生了,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我把耳朵伸过去,突然疼起来,我用手拍掉转身继续睡,顿时我变得无比清醒,我识闻出这种自然体香,马上像弓一样弹起来,傻笑后,拉着雪儿坐下说:  “雪儿,你又变白了,比以前更漂亮了,累了吧!快快躺会。”  雪儿:  “好你个大木头,骗我回去,偷偷在这睡大觉,你”  我说:  “嘿嘿,雪儿,怎么叫做木头了?”  雪儿:  “我生气了,我就叫,你个大木头,死木头。”  我说:  “雪儿,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昨日我看鱼,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睡了。”  雪儿:  “那外什么不来找我,明明就是你骗我自个睡大觉。”  我说:  “真的没有,我躺着想念公公。“  雪儿:  “真的没有?”  我说:  “嘿嘿,只有一点点。”  雪儿:  “早知道,昨天我就不走了。”  我说:  “下次,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下午的太阳不小。”  雪儿看窗外,虫鸣不绝,我问:  “雪儿,饿吗?”  雪儿:  “嗯!”  我说:  “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等我。”  雪儿:  “不,我要和你一起做饭,木头,嘻嘻”  看着厨房的餐具,做什么花样的菜才鲜美,不能让雪儿失望,我陷入沉思,雪儿拧我的后腰说:  “又想什么歪主意,是不是又想骗我喝那种破酒,快说。”  我说:  “嘿嘿,我也想,可你的新招我惹不起,我想弄点鲜美的给你补补。”  雪儿:  “只要你做出来的,我都喜欢啦,你的这个样子好像朽木。”  我说:  “朽木,好啊!我想到一道好菜了。”  雪儿:  “朽木也能用来做菜吗?睡过头了吧!”  我说“  “嗯!它叫凤菇。”  雪儿:  “什么凤菇呀!这名字怪怪的。”  我说:  “凤就是龙凤的凤,菇,当然是香菇的菇,这道菜工序复杂,我俩的分工,才能把它做好,你包处理凤,我来找菇,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保证料的新鲜,那味道……”  雪儿:  “听起来挺专业的嘛!”  我说:  “不是专业,而是隐士们的业余爱好。” 第一百零七章 霞 光 - 我和一只白鸭的童话 - 稻红   雪儿:  “去,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神仙,去哪给你捉只凤凰来,就异想天开吧!”  我说:  “雪儿,差矣,孔子说,改变不了现实,就改变我们的内心。这就是变通,会变通就是智,中国传说中的凤接近崇敬的理想神物,理想是难达成的,但我们可以用一些实用的东西来代替理想神物,也有异曲同工之效,就捉只野鸡吧!”  雪儿:  “野鸡,开玩笑,野鸡像鸟一样会飞,抓的着吗。”  我说:  “又差矣,变通是为了实用,而不是把大理想变小理想,小理想变成无理想,雪儿,你看,这片山田之间,有多少公公的鸡,它们在野地里食谷虫草,整日飞来飞去,和野鸡有什么区别,我们捉只母的便是了。”  雪儿:  “为什么非要一只母的,是不是凤凰全是雌性的?是不是公母会影响到菜的味道?”  一对公母鸡在地里刨土,我拾起土块扔过去,公鸡受惊飞走了,母鸡受惊跑走了,我笑着说:  “看到了吧,那只母鸡又圆又大。”  雪儿自作聪明地说:  “我知道了,母鸡肥大,油多,炒起来又香又好吃。”  我说:  “还是差矣,公鸡跑得快抓不着,只能捉那只笨母鸡了。”  雪儿:  “不早说,不理你了。”  鸡也就两条小腿,一双小翅膀,跑得贼快,特别拐弯灵活,满田野我追得大汗淋漓,鸡毛到处是,抓到时,鸡在颤抖,眼里透露的恐惧让我怜惜不已,推给雪儿说:  “雪儿,烧水,宰杀后用开水泡就拔毛,我去屋后的阴沟採那些野香菇。”  雪儿:  “你抓的你来宰。”  雪儿在后面喊,我以路远推脱了,野香菇不很大,外黑内白,特别柔软,远远就能闻到特有的香气,我跑回屋时,看到雪儿一只手抱着母鸡,一只手拿着粗谷喂养,母鸡啄得雪儿手中的粗谷,痒疼得兴奋上下摆动手,自娱嬉笑。母鸡还活着,我真想晕倒在地,雪儿抢走香菇到水龙头洗,可怜地说她不忍心杀鸡,我又何尝不是。  我俩扛着刀在鸡眼前晃来晃去,不知如何下手,把刀相互推给对方,我发彪说:  “雪儿,拿酒来,我就不信连一只鸡都处理不了。”  “给”  “再给我来一口”  “你都喝了多少了。”  “不行,还是你来吧,我醉了。”  一位妇人从野地里归来,顺路找水喝,我说:  “大妈,听说你宰鸡可是一流的,今天给我们露两手吧!”  妇人:  “用碗盛些米来。”     我弄来一碗米,挨骂了一通,她把米倒掉一半,把鸡头和翅膀拿在一起,在脖子上拔掉些毛,割开秃肉的地方,把鸡倾斜,血滴进碗里,血流干,鸡脚挣扎几下,大妈把鸡扔在地上,雪儿端来沸开水,把鸡扔进盆里,突然弹动了几下,沸水四溅,我急忙躲开,大妈笑我笨手笨脚,我说:  “大妈,吃完饭再过去。”  妇人:  “唉!命苦啊,他爸出门打工去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得由我,我那不上茬的闺女,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浪,上初中也没个样子,那两头猪再不给食,又要跳出来祸害别人的庄稼了,晚饭也没人做……”  她头也没回的走了,雪儿:  “子木,你说他们人各在一方,这般幸苦是为了什么?”  我说:  “现在的人不再满足于吃喝暖住,他们都像富过周邻,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  我俩在盆前拔毛,盆里到处是毛,时不时从盆里拔出雪儿的手喊:  “又拔到了”  雪儿:  “嘻嘻,讨厌,不要玩人家嘛!”  “我喜欢雪儿的手指。”  “讨厌,这鸡头,难拔死了。”  我把鸡拿到火焰上烧,细毛没燃尽,油反而流出来,皮变得又黑又黄。大火烧热了锅,先把鸡肉放进锅里炒干,再放菜油,炒得略黄,放些西红柿,添水和盐,锅里热气沸腾,汤水成白黄色,放下鸡的内脏,内脏有许多黄黄的小蛋,我们把锅搬到屋外,用炭火作燃料,时不时往火锅里添些野香菇,清香飘逸。日落西山,月挂东山,日月同线一天,转眼可见夕阳霞之刚烈,转眼又可见蓝光月之柔静,是乎是成仙之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