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大军的一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洪武三年，郑雄成了无数穿越大军的一员，灵魂穿越到了一名同名举人身上。 前世，浑浑噩噩，向往自由，送外卖途中红绿灯绿灯逆行，被右转闯了红灯的大货车碾了。 也没救回来，希望对方全责，给家里多赔点，多弥补些亏欠的养育之恩。 定了定神，看向了铜镜，普普通通的大众脸，和前世颇为相似，身体一般，偏瘦弱，毕竟是读书人，不事生产，身子虚了点可以理解。 理了理记忆，今生倒也还行，洪武三年第一次开科取士，放榜之时中了举人，心情激荡之下晕厥，被来自后世的郑雄趁虚而入。 前世今生的记忆流转，渐渐清晰，小到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过的小说随着回忆也能清晰的记忆起来。 想了想也不难理解，天才相当于八核处理器，四加四等于八，一加一等于一个天才也没什么毛病，再说多想也无用，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也是一件好事，广大超越者的福利，相当于自己的外挂了，自己立足这个世界也就有了本钱。 家中尚可，在这应天府也算小有家财，有几间门面，不然也供应不起自己读书。 除了自己的便宜老爹老娘外，还有一个老大，一個幺弟，可惜都是同父异母的，家中老娘地位不高，不是正妻。 正因为地位稍低，原主才会中举之后心情激荡，出人头地的想法还没落实被趁虚而入。 说是地位低了点，也没有多亏待，该有的都有，还供应读了书，比一般人要好的多，也不该强求什么。 强求也求不来，家中老大跟着老郑管理几家店铺，身为嫡长子大部分的家业还是得落在他身上。老幺也是正妻所出，也能分上一份。自己能得一份立足之基也算心满意足了，强求不来。 一母同胞还有一个小妹，比老幺还小，十来岁的年纪也很是活泼，一家七口也没什么大矛盾，都是朴实人家出身，没那么多宫斗戏码，再往上点就不好说了。 直起身子，推开屋门，已到傍晚时分，晚霞还有几分色彩。 走进正院，一家子都在，中了举是一件喜事，也不是一件小事，中举了就能做官，尤其是对现阶段的大明，人才更是匮乏。更有老朱对读书人的优待，基本上是一只脚跨入了另一个阶层。 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一家人有些慌乱，街坊四邻都该来道贺吃酒了。 看到郑雄出来，一家人都站了起来，毕竟郑雄也算出息了。郑雄的老娘和幺妹都跑了过来。老娘韩月儿关心的说到“我儿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自己三十来岁的老娘，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现在也是面现苍老，有了鱼尾纹。虽然家中尚可，不需劳累，但是早早生了孩子，也是伤了元气，加上医疗养生方面的差距也是面现老态。 心里微微一酸，忙行了一礼对着老娘说到“谢娘亲挂碍，现在已是无事” 安抚了自己老娘和小妹，和老娘妹妹一起上前，郑雄一一行礼，大明以孝治国，这该有的礼节也是不能少的。 自己便宜老爹和大娘一一点头，老爹郑齐上前一步开口“我儿既然好了，那明日就叫齐街坊四邻来吃酒，热闹热闹” “但凭父亲做主” 郑齐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一家之主，老父亲的角色就是这样，让其他人闲聊，看着一家子还算融洽的氛围。 郑齐嘱咐了一下老管家，老管家带着两丫鬟去了厨房，不一会整治了一桌席面。一家七口人入座。 酒足饭饱之后，老郑端着一杯茶水问道“我儿已中了举人，来日当更加刻苦一些，争取中上进士，光宗耀祖，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 郑雄听的一愣，思索了一番，中进士凭着自己的这伪八核处理器，应该是有可能，但这是老朱在位啊，再考的好，上限高。官当的高，难免站队，老朱杀人可是一串一串的。一不留神就没了。中了举人也不能浪费，有个功名，当个小官，只要自己不贪不腐，加上老朱的优待，一辈子衣食无忧是有保证，再凭借自己的见识，一些小创新小发明，不说大富大贵，小富小贵的小康之家肯定是有的，没必要冒这大风险，动不动看头，诛族谁遭得住。 但是还是要跟自己老爹委婉点，光宗耀祖也是一般人一辈子的执念，尤其是现在还有了点希望。斟酌了一下 “父亲说的是，但以孩儿的才能料想是举人到头了，尤其是和一干同窗相比，深感差距甚大，此次中举已是邀天之幸，不敢奢求太多，我想早日入仕，不想虚度光阴浪费年华，在一个我这身体大喜大悲也有点问题，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郑齐仔细想了想也是，从教书先生的反馈，中人之姿，勤虽然能补拙，天才跟普通人差距真的不能比。有的人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不服不行。进士是一道坎，成千上万人竞争几百个名额真的难，儿子放榜的时候情况就在这，自己也是悲喜交加。虽然光宗耀祖的机会就在眼前，有些实际情况也要考虑考虑。 “我儿说的有理，今天这情况也有点危险，既然考虑清楚了，就随你吧，咱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保你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 听了老郑的话，郑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感叹自己老爹的开明，要知道即使是现在很多父母把自己的遗憾都寄托在子女身上，成功就在眼前，也不会轻易放手。 “谢父亲大人成全” “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主见了，家里还有点积蓄，你先自己去试试，不行为父还有点关系” “谢父亲大人关心，孩儿心里有数，如今天下初定，到处缺人，这官应该不难” “你心里有数就好，时间不早了，你陪陪伱母亲，她今天也被你吓的不清” “是，孩儿晓得” 说完行了一礼，去了后宅，陪了自己母亲和小妹说了会话后，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街坊四邻前来道贺，整治酒席，闹腾了一天，有点累，郑雄好好休息了一天。第四日前往吏部报道。 第二章 惠民药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清晨，吃过早饭，郑雄晃晃悠悠的前往吏部报道。起了个早，也没啥事，也算消食了。 吏部“掌天下官吏选法、封勋、考课之政。其属有三：一曰总部，掌文选；二曰司勋部，掌官制；三曰考功部，掌考核” 融合了今生的记忆，和几个同窗闲聊时候也有耳闻，直接找到司勋部。 在司勋部的办事大厅，没几个人，天下初定，人才紧缺。如今正是大明开科第一次科举，虽然举人不少，但是基本上都在埋头准备来年的科举，万一中了进士，起步更高，像郑雄这样中了举人直接来吏部报道的基本没有。 在一個，老朱还没吃过亏，现在没意识到科举选出来的官作用不大，没到停了十几年的科举，采用举荐制。所以司勋部此时并没有多少人。 办事大厅提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由小吏做好登记，剩下的就是等了，等主事与总部确认好信息，再回来与郑雄谈话，将将过了一个时辰。人少，效率还是蛮高的。 吏部众人也知道了消息，刚中举人，不等来年会试，直接来吏部报道的也是少见。 小吏领着郑雄来到主事的房间，也就是办公室，正式进行了谈话。 “你对于做官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要求，现在到处缺人，有什么要求，有什么要求我们会酌情考虑” “在下对做官没什么看法，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好，最好朝九晚五，能主事一方，上面没人管着，最好离家近” 听了郑雄的，主事差点没当场发作，吏部从来是分配，掌天下官员任免，不说来送礼走关系，还提这么多要求。 也是缺人，又是第一次科举，对这些有功名在身的，上上下下都看着，举人直接来做官更是少见，不然非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不可。 耐着性子，主事思考了一番。 “小县县令，举人功名也可做得，不过都离的远，其他的也达不到你主事一方的要求，这样吧，我看看应天府有什么缺额，你自己挑吧”说完，主事拿了一叠卷宗，放到桌前。 郑雄走近，拿起一看，南京附近，主官副官都没什么缺额，中书省和六部也都是小副官之类，每天还要早起点卯，进去也是端茶倒水的活，实在没看头。 从头看到尾，郑雄注意到了一个，惠民药局应天府提领，本来是没有品级的，因为是应天府的，和太医院互不从属，所以给了个九品，归应天府管辖，老朱也是最近下发的旨意，所以衙门还没有，还得自建。 不过自主权很大。 惠民药局，古代医药机构名称。惠民药局是元明时期政府以官钱置本，收息市药救济贫民疾病的机构。元代太宗九年（1237年）始于燕京等十路置局，以奉御田阔阔、太医王璧、齐楫等为医官。世祖中统二年（1261年）又命王佑开局。同年又设大都惠民局，秩从五品。中统四年（1263年）又置上都惠民司，设提点员、司令一员。至元三年（1266年）五月，敕太医院领惠民药局。明沿元制，于洪武三年（1370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县设官医。凡军民之贫病者，给之医药。 也就是我国古代的医保，平时收药地方府县供给，低价甚至平价给老百姓供药。疫情还要配合官府免费给老百姓供药，不过胜在自主权大，挑了一圈也没比这合适的。 “在下已经挑好了，这惠民药局不错，离家近，不知可有什么麻烦” 听郑雄挑了惠民药局，主事也比较诧异，正统官员不是外放就是六部转悠，进步空间大。郑雄选的这惠民药局一看就没什么前途的还真是少见，想到举人直接来做官也释然了，也不想劝，第一映像就很不好。 “可以，这惠民药局陛下下旨，耽误不得，我这边给你资料上报，你明天过来吧，差不多能弄好” “谢大人，那在下明日再来叨扰” 第二日，郑雄来到吏部，除了主事以外还见到了员外郎，员外郎也是来看个稀奇，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小吏领着郑雄去往应天府交接。同时，郑雄的名字也在小范围流传开来。 来到应天府，此时的应天府尹是郑沂言，郑沂言也是刚刚上任，应天府百废待兴，缺钱，缺人手，啥都缺，各地事务忙的飞起，匆匆和郑雄见了一面，聊了几句，就叫属官带走了。 属官和郑雄也就随便聊了几句，惠民药局新立，郑雄的官服，官印也没做好，今天也就是来做个交接，选定地方。 地址也不会在内城，一般百姓也是在外城。所以地址所在地没什么可说。郑雄也乐得如此，越远越好，方便摸鱼。 不过南京作为政治中心，将来的文化，经济中心人口数百万妥妥的。来自后世的郑雄看到属官拿出南京地图，首先想到的就是圈地，偏一点不要紧，地盘要够大。 “郑提领，南京地图，在这了，无主之地都做了标记，你看看中意哪一块，” 细细的看了一遍，郑雄心中有数，不过还是问向了属官。 “惠民药局是为了百姓吃得起药，为防疫做，储备药材这些，地方要够大，最好是整块地盘，不用过多分散精力，不知大人可有哪些地方可以推荐” “现在无主之地颇多，连成一片也就城东这一块，和城西这一块，不知郑提领要多大地盘”属官指这地图上的两块区域给郑雄指到。 看着地图上的两块区域，想了想，现在就是满天起价，落地还钱了，先狮子大开口，之后好还价。便指这城东和城西两大块地盘说到 “这两块我都要了” “这不行，这两块地加起来数千亩了，太大了。顶多，城南城西伱选千亩地”属官被下了一跳，再怎么无知，天下定鼎，这土地价值肯定要上涨的，这么多地就算都是一个锅里的肉，也不能任由狮子大开口。 听到这话，郑雄也明白这可能就是底线了，该提还得提，多争取点是点，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看着就有成就感。 “大人说的是，那就城东这块一千亩地。不过，要惠及百姓，外城四方在下希望都建一处地点，各百亩左右” “这，多了三百亩地，本官做不了主，还得看府尹大人的意思，你跟我去见见府尹大人吧” 跟着属官，参见了府尹。属官将郑雄的想法一一禀告，郑雄也说了点想法。 府尹郑沂言微微皱眉，随即开口。 “地给你没关系，本官没钱，本来准备给你一万贯，药局造小一点还是够用的，有想法很好，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郑沂言也有些无奈，这惠民药局就是鸡肋，自宋以来，一眼望到头，没啥政绩不说，还是个拖累，东罗西凑才凑够这一万贯。要不是老朱发话了，这一万贯都不想出。随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到 “等官印做好后，你就在这找个地方办公，建造一事，你自己去工部谈，副提领要等吏部调派，正副医官你先招起来，有编制，没品级，俸禄应天府出，别的本官就不管了，本官没钱，你自己费心” 郑雄听的一脸无语，合着除了地，啥都没有，手下三人，肯定不够用，还得自己招人，不是来养老，是来做牛马的。 无奈回到“是” 第三章 建属衙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晚上回到家中，想起白天的事，吃完了饭就和他的便宜老爹郑齐商量了起来，自己的属衙快要开建了，不说未来可以预见膨胀的人口，单是普通人流，都能把这附近带起来。 这个时候买地便宜，未来光是卖地都不少赚钱。便向他的便宜老爹劝说起来。 老郑思索了一番，道理都懂了，但是家里就几间铺子，还都经营了点小生意，能拿出来的钱财并不多，大概也就能抽出几百贯的资金，买个几十亩。 几十亩荒地现在看不出来，未来这笔账却能遇见，风险不大，还是能做的，商量好，老郑决定先把钱抽调出来，过几天准备好就去应天府的衙门买地。 转眼几天过去，老郑先买好了地，弄好了地契文书。隔天，吏部就来了通知，官府，官印已经就位，可以去领了。 领完装备，先去了府衙，确认了办公地点。郑雄又跑回家，休了一天，第三天才去正式上班。 第三天起了个大早，自己的地盘还没开建。毕竟是应天府的下属机构，又在这眼皮子底下办公，每日的点卯是少不了的。 点完卯，回到自己办公室，就睡了個回笼觉。日上三竿，悠悠醒转。一天也没啥事，拿起纸笔，先写了个招聘启事，贴在了府衙门口的公告牌上。 接着，去了工部，找到工部司，谈起了价格。本来这类修建都是工部修建，户部拿钱。 但是惠民药局是隶属于地方州府的，自行筹建，户部老抠乐得不出钱。 这时就只能自己来谈了。 工部司还是很忙的，国家百废待兴，到处都忙，哪哪都缺人。等了半天，都没轮到自己。一直到下午，才见到主事。 工部司主事开门见山，不愿浪费一点时间。 “惠民药局修建多少预算，有什么要求” “一万贯的预算，属衙加库房不知道能修成什么样，” “包工包料的话，属衙倒是不贵，五千贯，足够修成，药房的仓库要精细些，防水防潮，一间五百贯，差不多十间库房” “我要是再修一些病房呢，普通房间就行” “四百贯一间”虽然有些名词奇奇怪怪，从字面意思也能理解，工部司主事还是耐着性子回到。 “围墙送吗，我这地方有点大，最好能围起来” “不送，按你这要求，这属衙给你做好，五间库房，三间病房，其他的只能给你修个围墙” 听到这话，郑雄也有些无语。 总说万贯家财，合着也就跟现在的百万富翁差不多，也就建几间房子，地白圈了，其他三方外城的百亩地都用不到。 这钱用完了，也就成了穷光蛋，想想还要购置其他杂七杂八的物件就头疼。 想给自己找个清闲的地方，谁知道给自己找了个坑。 也没好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还得找找府尹，不然建好就破产，还开什么惠民药局。 硬着头皮对着主事说到“我这，府尹就给了一万贯，这建好后，这杂七杂八的，药材什么的，我都不用想了，能不能优惠或者分期付款” “优惠是没有了，一口价，不二话，这分期付款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先欠着，每个月还你一部分或者账上有钱了一次性给你” “不行”空口套白狼，想的美，主事也不是没见识，这惠民药局一听就是赔钱货，还有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钱的。再一个，就这体制内，赖账还真没办法。 “没办法，本官爱莫能助，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或者消减开支了，房子少建点都没事。本官都习惯了，咱这工部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得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做事，伱别想太多。” “是，那在下回去，先想好，明日再来叨扰大人”行了一礼，郑雄走出来户部，头疼的厉害。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真没说错。还没开始呢，就在破产的边缘了。 回到府衙，求见了府尹郑沂言。将工部的预算简要汇报了一下，将缺钱的事也一并说了下。 “真没钱，你自己想办法，药材不用担心，有地方山民供应，多了没有，维持一下基本需求还是行的，工部不是说了吗，不行就少建点房子”一听要钱，郑府尹差点发毛，有些话也不好说，属衙不能少，官府面子问题，仓库也不能少。老朱对待百姓还是很好的，不能明说，只能委婉的提了一句，工部那是公事公办。 郑雄还想开口，再拉扯拉扯。 郑府尹直接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郑雄没办法，只能出门，回到属衙，就自己琢磨了。 拿了一张宣纸，用毛笔画了一张草图，属衙五千贯，日常办公也没几个人，官府形象问题，郑雄无所谓，可以少建，参考一下后世。 正副医师一个办公室要有，病房可以少建几间，老百姓不愿花钱，小病自己捱，实在受不了才会来药房拿点药，急症，病入膏肓的都少有，也不是自己能治的，建个两间就好，仓库倒是越多越好，多建几间。地是圈不起来了，能围多少先围起来，等以后扩建了。地契契约早就弄好了，就在自己这，这个不会出什么变故。 想到这，画了张草图，看到天色不早，先回家了。 新的一天，郑雄来到府衙，拿了草图，前往工部，路过公告栏，医师招聘还没什么动静，这个不急，让消息飞一会，编制还是有点诱惑力的。 一回生二回熟，来到工部，找到主事，将自己的草图拿给对方。 主事看了一会，对属衙的修建稍微多看了会，不过对方无所谓，自己也没什么看到。微微沉吟 “属衙三间，两千贯，病房两间，八百贯，库房修十间，五千贯，围墙算你一千贯好了，现在付钱过两天刚好工匠有闲，可以给你开工了” “那大人稍等，下官先回去府衙取钱，等会过来，” 从府衙提了钱，因为府尹早有准备，没有多等，仓库管事还调了辆马车派了两人一起跟随押送。 签订契约，这日子就轻闲了，偶尔就去看看施工进度就行了。 第四章 建成开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自从三天后，工地开始施工，郑雄就彻底清闲了下来。每天除了要起个早，去府衙点个卯，其他时间就是到处闲逛。反正有工地在那，说是去视察，观看施工进度，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偶尔回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看看招聘情况，小日子清闲的很，也蛮符合郑雄的规划。 顺带着规划规划药局的发展路线，去一些商铺定做了药局需要的桌椅板凳，药柜货柜。定金加预算又是五百贯花出去了。 十天左右，陆陆续续来了十来个郎中。天下初定，流离失所的百姓很多，涌入应天府的更不少。郎中一类现在日子也不好过，都穷，小病硬捱，舍不得抓药，相应的就是经济低迷。 郎中没有编制基本上都是待业在家，赚点钱，勉强糊口。而且老朱袭元之制，配户当差，注定了只能靠手艺吃饭。 从古至今，在编制体系都是一個铁饭碗，并不难理解。 如今十来个人来应聘其实都算少的，还有很多没得到消息的。得到消息的都差不多到了。 郑雄也是不急，人越多越高兴，就两个编制，优中选优，到时候质量就更高点。 只要是来的，都告知待到惠民药局建成以后，来一场比试。医术高者可当正副医师。没选中也不要紧，整个应天府，就两个医师肯定不够用，参考药房药店。只要有一定基础，都能当编外人员。 每来一人都一一登记好信息，到时候好通知。 日子波澜不惊，三点一线。五日一休的放假时间就和和昔日同窗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吹吹牛。除了另一个同窗中举备战来年会试之外，其他人都是随叫随到。隐隐以郑雄为主。 都是酒肉朋友，有什么小心思也不在意。有人有了钱为什么有很多狐朋狗友，请客吃饭也不在意。就是因为说话好听，马屁拍的舒服。不要当真就好。 要的就是一个氛围，再说也是轮流请客，这个时候能读书的家境都还不错。在这个官本位的国家，本能的靠了过来。说几句好话也不算什么，惠而不费，人情社会自古有之。 真正的朋友从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联络感情。今生郑雄倒是有几个玩的好的发小，一起打过架，一起迎风尿。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十来年的交情，从小玩到大，可惜在老朱和张士诚江南大战的时候失去了音信。 现在想起，还有些遗憾，可能也是原主的执念，今生倒是没什么想法，随缘，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 这种摸鱼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快完工的时候，郑雄招了两个打杂的，一个叫王二，一个叫赵三，十五六的年纪。当时也不少人来应聘，郑雄看名字顺口，就招了这两。给的工钱也不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得自己出钱，没人每天十文钱，每月三百文。就这待遇都要抢，就因为能养活一个人。省吃俭用还能接济一下家里。主要还是没啥技术含量，随便招。 一个月的时间，惠民药局的属衙算是建成了。 地方稍偏，但也形成了坊市，坊市一角就是惠民药局。街角是一个小区大小的建筑，四面都有围墙。后方是大片荒地。 郑雄简单的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时候也没啥偷工减料，刚安定下来，还没形成贪腐的土壤。 与工部完成了交接，郑雄叫来了王二赵三，说了一些商铺叫他们记牢，然后去通知各个商铺，把桌椅板凳还有定做的药柜货柜送来。忙了两天，得亏还有商铺伙计帮买，就这，郑雄和两跟班都差点累瘫。 虽然不用出力，但光是交接点货，郑雄都不知废了多少脑细胞，这都是要记录账本的，方便核查。这个年代没有电脑，计算器，纯纯的手工书写，反正郑雄是累瘫了。大猫小猫三两只，副提领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 第三天召集了众医师，简单的考核了一下。就是众人辩论，郑雄当裁判。从《神农本草经》《伤寒论》出题目，自由辩论，谁能折服别人，获得票数最多就行。 一众人从早上辩到晚上，才隐隐有两位独树一帜。从学识药物和对伤病的理解都稍高于众人。 投票环节，没有意外也是这两人当选，一位姓吴，叫吴忧。一位姓李，叫李四。吴忧的票数比李四的多一票，成为正医师，李四副医师。做好登记，写了流程，就待上报府尹给编制了。程序正义，没得挑错。 安排完了正副医师，召集了众人，大概有三十来人，先画个饼。 “各位都是良医，都曾悬壶济世一方。现在虽然编制没了，但是四方外城的惠民药局都在规划中，都有各位能大施拳脚的机会。也不白干，没人每月三石米，比正副医师差半石。每天四个时辰分三班，其他的时间不管你们，你们想干啥就干啥，不必跟我说。同意的话，我这有现成的契约文书，现在就可以签。不同意的，那就祝前程似锦，请便” 郑雄的这番话不光是画饼，待遇问题也不差了，没有编制，但是工资有了，每天八个小时就四个时辰的时间，接点外快，足够一家老小的生活。众人当即点头称是。 一一签订了契约文书，成为了惠民药局的一员。 隔天去了府衙，将资料备案，郑雄邀请了府尹和一干主事，属官来参加十日后的惠民药局的开业典礼。府尹没空，亲手写了一副对联，其他的属官差不多品级的也混熟了，都给了个面子。高品阶的该通知通知，给不给面子另说，礼节到了就行，不是一个圈子，没必要硬挤。 十天内从太医院下属的生药库调集了药材。 十月初三，开张，开业，大吉。 鞭炮声声，府衙属官前来恭贺，正门两座石狮子，威武霸气，大门上一幅对联。上联：何必我千秋不老。下联：但求人百病莫生。进入大门，一正殿，两偏殿，地方有点小，众人也就热闹了一番。各自离去。 惠民药局的开业也随之传播了开来。 第五章 提领，没钱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开业第一天，走过一些必要的流程，下午才算正式营业。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有看病的，有买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郑雄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毕竟现在不用去府衙点卯，一是离内城的府衙有点远。二也算独立出来，只是归属应天府。 所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作为全家学历最高的，偶尔也会辅导辅导自己老小的功课。老小叫郑智，天分还不如郑雄。这辈子要是没有郑雄的运气，官途怕是没啥机会了。 辅导完郑智的功课，郑雄便陪着自己的老妹郑秀儿逛了一会消消食。郑秀儿很安静，和自己的老娘一样，很宅。几年之前还是兵荒马乱，还好老郑还算有本事，即使宅在家里也饿不死。宅久了在外人面前很是娴静。一家人之间倒是很是活泼。 “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故事了，你这白雪公主，灰姑娘的故事太短了” “那我给你说个喜羊羊与灰太狼，这个绝对长，话说青青草原上有一群羊，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只狼” “哥，羊怎么会说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我还会再回来的” “哥，没了啊，哪里长了” “这刚开始呢，灰太狼还没吃到羊呢，下集更精彩” “哥，狼是什么样的” “狼啊，等下，我画给你看看”说完，郑雄走进了自己房间，拿起纸笔，画了灰太狼，喜羊羊。不一会儿，拿给了郑秀。 郑秀看着图画。 “喜羊羊好可爱，灰太狼好凶就是模样好怪啊，怎么跟人差不多” “不要在意细节，看头就行，你要是闲的，就把我说的画出来”郑雄也头疼，小孩子，就是十万個为什么，赶紧把郑秀打发走，脑细胞撑不住。消完食回到房间，躺尸了。 这年代也没啥小说，娱乐活动也少，看书吧，这油灯又伤眼。晚上又有宵禁，指不定出去浪，就回不来了，还是睡觉。 隔天睡到自然醒，元气满满，在一处坊市，找了个早餐店。一碗稀饭，几个炊饼。算不上多好吃。绿色无污染，食物本身自有一番风味。 沿着坊市，走了小半个时辰，晃到了惠民药局。正副医师作为在编人员，每天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在岗，也轮流值班，因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其他人三班倒。人手充足，郑雄自然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这几天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得病的，还有长期吃药的，知道了地方都开始来惠民药局，不为别的，就因为比一般药店便宜些。 拿了把椅子，带了本书，跑到后衙去看书了。 迷迷糊糊间，被一双大手拍醒。正医师吴忧正站在眼前，吴忧拱了拱手到 “大人，如今冬季已到，风寒之症较多，有些药材不多了，生药库那边有些药也没多少存货。该怎么做，还请大人示下” 迷迷糊糊得睁起双眼，听了这话，郑雄摆了摆手 “那就去买吧，门口贴个告示，收购草药，按市价收，收完做好记录，库房还有七百贯，你看着办。对了，这几天收支怎么样” “收支勉强维持，药材方面有生药库顶着，收支平衡。治病咱们这水平有限，小毛病坐诊的诊金都不高。勉强维持” “嗯，知道了，你和老李把好关” 吴忧见状，行了一礼，跑回前殿去安排了。 揉了揉酸疼的脖颈，郑雄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后看向了椅子，这椅子睡觉是真不舒服。有点怀恋后世的躺椅，沙发。沙发那玩意要泡沫还有各种填充物，做起来麻烦。这躺椅倒是简单。 想到就做，扯起嗓子大叫一声 “王二赵三在不在，来一个”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方便快捷。 不一会两人都到了。 “大人，有何吩咐” “帮我找个会木匠活的匠人我有用，伱们俩去一个就行” 说完就把两人打发走了，这年头也不讲究什么人权。郑雄也算一只脚跨入了另一个阶级，也就随便了，也不想改变什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心安理得的要下属跑腿，还不算下属。再过分点都没事。再过分也没必要，好歹有前世的思想教育。 一个小时后，王二带了一人前来。也是十五六的年纪，普普通通的相貌，衣服上满是补丁。匠户的日子不好过，老朱又和延续了前元对于匠户的制度，改不了行，只能干木工活。老头挣得钱，都不够花销，子承父业下别的活都干不了，可以想到日子之艰难。 “大人，这是小的发小，叫张一，他爹是工部的匠户，他从小耳濡目染，当帮工，如今技术不差，街坊邻居修修补补，家具什么的都是他没事的时候打的，手艺不错” 听完王二的介绍，对方是王二的发小，郑雄也没什么不爽。人情社会，你拉我，我拉你。很正常，后世也一样，只要办好自己的事都无所谓。 指了指椅子郑雄对着张一说到。 “看到这张椅子没有，和这椅子差不多，后背倾斜，前腿往上能搭腿就行，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带上工具过来在多带点木料，我跟你说怎么做，做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是，大人” 两人说完，郑雄就叫两人下去了。 看了看天色不早，郑雄就回家了。摸鱼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且平凡，理想中状态。 闲逛回家，吃完饭就又给小妹讲了一集喜羊羊与灰太狼。 刚讲完，郑秀拿了几张纸，只见上面画了一排排的图案。就是毛笔画的有点闲粗，有点漫画的意思了。 “哥，你看，这是我画的，怎么样” “可以啊，这样你画的时候用炭笔，或者拿木炭，削一下再画，弄细点，再分一下格式，弄成一格一格，配上文字，能看清楚意思再拿我看看” “好的” 听完郑雄的评价，郑秀还很高兴，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第二日，郑雄和往常一样。 这一日的大朝会上，老朱端坐龙椅。大堂之上，百官矗立。一些大事由百官奏上，然后老朱一言而决，有条不紊。 临近尾声，只见吏部尚书上前一步，臣有本奏。 “陛下，如今四方官员缺口很大，很多部门都缺人，下面主官意见很大，还请陛下示下” 听到这话，老朱也头疼，人才问题老朱也没办法。来年会试虽然能补上一些缺口，但是杯水车薪。也等不了，有些事，一个人总是分身乏术。想了想，老朱开口说到。 “这是个问题，今年应天府乡试，不是取了七十二个举人吗，咱打算重用他们，放下去试试效果怎么样” 闻言，吏部尚书上前一礼，也是个办法，有人总比没有强。 “是，陛下，其他人应该没问题，有一个举人，名叫郑雄已经来吏部报道，做了惠民药局的提领，还请陛下知晓”郑雄做官，当时也在小范围传播，所以吏部尚书也知道，这时也说了出来。 “中举就做官有点意思，无伤大雅，其他人就交给吏部了”老朱也没在意，一个九品芝麻官也没看在眼里，不过倒是有了个印象。 “无事就退朝吧”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一边，郑雄已经和张一鼓捣起了椅子，先打个样，剩下的就交给张一慢慢做。 两天以后，做好了五张椅子，都刷了桐油。留了两张椅子，剩下的三张椅子交代了一下王二，叫他送到自己家中，老娘，老爹，还有自己的便宜大娘一人一张。 给了三十文给王二，相当于一个人一天的工资了。郑雄也有点钱，一个月的工资也发了，吃喝不愁，还有免税田。郑齐也不吝啬，每天都给点零花。这种私事，一点钱也不在意。 给了张一两百文，张一连连感谢，木料什么的不值钱，刨去自己的成本，三天最少净赚一百五十文，张一也很是高兴。 收到钱，张一感谢了一番，就和王二一起走了。 坐上躺椅，郑雄微微眯眼，还是躺椅舒服，有点硌人，明天带点要带点东西来垫垫。 转眼十来天过去。 这一日，吴忧站在躺椅外，向着郑雄禀报 “大人，账上的钱不多了，除了还有预留的个人工资，不足一百贯了” 第六章 搞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怎么回事，收支不是差不多吗怎么会没钱了” 吴忧的话听的郑雄一激灵，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摸鱼，不要搞事情啊。 “额，这段时间收的有点多，价格公道，比一般药铺收购的贵些，毕竟不是挣钱的机构。一些常用药材很多听到消息的都去挖了，卖到了咱们这边。还有一些珍惜的药材也收购了一些。” 听到这话，郑雄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停止收购，等这批药材卖完了再说” “是，大人。不过生药库那边的药材供应越来越少，这不是办法啊。属下打听了一下，各地惠民药局都筹建了起来，都要生药库支援。应天府太医院下属惠民药局也已筹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郑雄听的也是头大，各地的问题倒是不大，自有地方山民供应。如今青黄不接，熬过来这段时间就好。就是太医院的亲儿子难搞。自己这是应天府下属，不是太医院的。终归还是要靠应天府地方缴纳。不过还得等来年，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就难过了。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句话说的吴忧一愣，还我有什么建议，我要会搞钱，还用来这混日子。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斟酌了一下，道 “这生财之道，属下实在是不太精通，不过生财有道，都离不开开源，节流，抢生意。最好有独家秘方的，更好做生意。咱们这条件有限，节流倒是可以，开源的话咱们这水平也不够啊” 郑雄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有着后世的记忆，开源不是问题，得好好想想。 “那这样吧，送一些病例过来，我先看看有没有办法” 闻言，吴忧走了出去，不一会，带了一大摞书籍前来，放在郑雄躺椅边的桌上。 郑雄躺在躺椅上，慢慢的翻看。中医的水平一直是个迷，有的时候什么都能治，有些病就很无力，比如外伤感染。在古代致死率就居高不下，基本上都是靠個人身体素质硬捱。 现代倒是简单，做好了消毒，就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其他的病菌感染引起的并发症，比如感冒，发烧。中医有的是经验，最重要就是消毒，不让伤口恶化。 消毒的方法很多，以现在的条件都不太现实，不过有一种却是能实现的。 穿越者都知道，没错，就是酒精消毒。而且这玩意不难，买点酒蒸馏出来就能用。 那第一步就是先蒸馏酒精，有了思路，郑雄继续翻看，不过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只能略过。 看到下午，病例翻完。思路是有的，现代医学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解决问题就是解决出问题的部位，直接嘎了。不过就算有酒精消毒，风险依然很大。 不过可以考虑的，急性病不及时处理，就是要人命了，比如阑尾炎。 一步步来，先弄好酒精。 天色不早，先回家。 第二天，郑雄叫来了赵三，拿出钱叫赵三去买酒。特地嘱咐，不用买好酒，什么酒都行，一贯钱，能买多少买多少。 又叫来了王二，让他把他的发小叫过来，再把吃饭的家伙带上，物料也带一批。路上顺带带一口大铁锅回来，再带一些铁皮。 吩咐完后，两人出了门。 中午，两人陆续赶回来，赵三带回来五十斤酒。大概十文钱的粮食能造出来一斤酒，价格涨了一倍。王二带了张一和一堆工具。 郑雄在后院随意找了个地方，和几人弄了个小型灶台。用石头垒起来，和了些泥巴。糊起来就算完事，再架上锅。铁皮围起来密封，上方再弄个管道，蒸汽流通再经过冷凝出来的就是高度酒了。 四人忙活了一下午，郑雄也嘱咐他们明天再来。 第三天，正式开锅，倒入粗酒，然后就是小伙慢熬，酒精熔点75度左右。就这条件也估不出来，只能慢熬。 慢慢的酒香越来越浓，冷凝管道开始一滴一滴的往外出酒精。上午忙到晚上，郑雄难得的加了个班。 五十斤酒出了二十斤高度酒，又将这二十斤高度酒蒸馏了一遍，最后也就十七八斤了。 一次蒸馏的酒还留了一些一斤左右，主要是拿来做个比较，比较最好的方式就是喝了。 白天就很多人进来问情况，都被郑雄打发走了。虽然大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但是爱酒的老餮还是不少。 吴忧上白班，是没这口福了，剩下的喝酒的都被叫了来。主要就是比较一下，听听反馈，蒸馏效果要是不大，就不费功夫了。 每人面前放了两小杯酒一小口，也不是让他们来专门喝酒的。 副医师和一众医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时间咳嗽连连。习惯了低度酒，高度酒一冲，难免不适。也有强忍的，细细品味，再咽下，如火一般直冲胃部。脸上出了一层红晕。 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赞叹，好酒。接下来一杯酒。众人得了教训，细细品味。 看到众人喝完，郑雄打断了他们的陶醉。问道 “这两种酒怎么样，有什么不同” 听到郑雄开口，众人回味了一下，李四率先开口。 “第一杯很烈，第二杯更烈了，如火烧一般。细细品味，回味无穷，大人，这酒可否容下官买一些。下官实在喜欢的很” 李四说完，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喝了这酒，其他的低度酒想想就跟水一样。有点索然无味，纷纷想要买一些。 郑雄听完，心中大定。 “这酒你们就别想了，这是治病的，你们想啥呢” 众人听完有些遗憾，也没办法。 郑雄挥挥手送走了众人。 剩下的几人，郑雄给了每人三百文的赏钱，并下了封口令。甚至还弄了个契约文书，弄了个天价违约金。多给点赏钱，总归让人信服。甚至还把张一拉进了自己的队伍，许了份工作。匠户户籍虽然麻烦，但是体制内的调动就一句话。 酒精这玩意郑雄也不打算卖。这玩意实在是浪费粮食，尤其是这种吃不饱的年代，饿死还时有发生。用来治病没什么，只为满足口腹之欲就有点太浪费了。 不过事情总不会以个人意志为主。 郑雄回家了。 但是药局喝过酒的众人颇不平静，很是兴奋。 尤其是爱好这一口的老餮，碰到酒友就难免吹嘘。 不过几天时间，酒友的圈子都知道惠民药局有一种美酒，才是酒，其他的都是水。 这一切，郑雄暂时都不知道。给老妹又讲了一集喜羊羊与灰太狼，就回屋睡觉了。好久没这么辛苦了，只有睡一觉才能弥补。 新的一天，元气满满。 第七章 酒精初显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又是一天上班日，惠民药局的众人看见郑雄，脸色都有点奇怪，欲言又止。 郑雄施施然走到正堂，扫视了一圈，上夜班的众人精神还不错，毕竟大晚上也没什么人乱跑，还来药局看病拿药，跟现世急诊差不多。 其实有那么几个人值班就行了，不过人手充足，来的人少，没必要调整。 清了清嗓，郑雄就说道。 “等会接班的时候不要走，我开个会，人来了，都来后院。” 说完，也不理众人，就走到后院躺尸去了。 一个小时左右，交接的众人也来了。办好了交接，众人全都来了后院，聆听郑雄郑大人的讲话。 吴忧上前，摇醒了又陷入梦乡的郑雄。 晃了晃脑袋，看到到齐的众人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 “昨天后院酿出了一批酒，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不过这不是给你们喝的，而是用来治病的，这酒对清理治疗外伤效果很好。” 郑雄话还没说完，还有一個在外面值守的医师匆匆跑了进来，对着众人道。 “提领大人，外面来了一个汉子，前些天做工的时候被石头砸了脚，骨头倒是没问题。就是伤口创伤很大，没及时就医，这两天恶化了。皮肤都有坏死，发脓。还有低烧，在下搞不定，还得大家商量个对策。” 听完了医师的讲述，众人看向了郑雄。说归说，还得去看看才知道。 郑雄也有点诧异，自己这是主角待遇了，刚弄出来酒精，就有外伤患者跑来就医，闲着也是闲着。 有人来当小白鼠，比光嘴上说说效果更好，招呼众人去了正堂。 一个满脸发白的男人正躺在椅子上，边上一个大汉满眼焦急的四处张望，还有一个妇人正噙着眼泪给病号擦着冷汗。 看到有人前来，妇人立马上前跪下，哭求道。 “各位大人，行行好，救救家夫吧，咱家一家老小全指望家夫，他要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求求大人了。” “好了，提领大人在此，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生死有命，能救我们自然尽力，不要吵了。我们都是来看你丈夫的病的，快让开。” 闻言妇人连忙让开了通道，止住了哭泣声，却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来到跟前，众人看向病号大腿，比说的还严重些，已经开始了腐烂。 看的众人直摇头，这种外伤已经很难救治了，参考下古代军队就知道了，外伤只要能止血结痂就没什么事了。破伤风除外，那玩意现在都没救，只能赶紧打针预防。正常的外伤一旦坏死就很难救治，这也是军队伤亡等同的重要原因。 其实古代对于这种外伤也有经验，用酒和其他的一些药物清洗窗口，不过酒精浓度达不到，起不到灭菌的作用，所以效果不是很好。 不过有着现代的知识，这种外伤只要处理得当，并不太致命。 “你们谁外科比较好，上前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很快站出了一人。 “大人，在下对外伤有些心得。” “好，你去用刀将他那些感染的肉刮了，看到鲜肉为止，你们去几个人把他按住，这个过程有点痛，别让他乱动”随手指了几人，郑雄接着吩咐道 “王二，伱去弄一盆开水，再放一勺盐，放到凉水里冷却就拿过来。” “赵三，你去把那酒精拿点过来，对了，棉花有吗。” “大人，棉花咱这没有。” “那就算了，把酒精拿来就行，下次记得买点棉花，快去吧。” “是” 吩咐完，郑雄抬眼一看，众人已经上手摁住了病号，治外伤比较好的那个医师也举起了刀，郑雄连忙喊停。 “你这刀消过毒没？” “大人，什么是消毒？” “算了，你去把炭盆拿过来，把刀烤一下。” 又随手指了一人。 医师听闻，连忙拿了炭盆过来。 把刀炙烤了一下，医师正式开始动刀。不一会，出现了新的状况。血流的有点多了。男人也因为疼痛难忍，挣扎了起来。不过人多力量大，男人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 看到出血多了，影响到了进度。郑雄叫人拿来了布条，在伤口上方扎了起来，不一会血流减缓，医师连忙清理。 清理伤口倒是精细，主要看的人多，前来治病买药的人也凑了个热闹，态度决定一切。 酒精早已到场，简易的生理盐水也放凉了端了过来，创口也清理到了尾声。 随着最后一点脓液清理干净，郑雄叫医师拿着盐水冲洗，冲洗过后，解开了布条。 再叫医师用布料沾着酒精慢慢擦拭，酒精挥发快，直到止血。做到这一步，基本上就算清理完成了。 上了点药膏，这一步主要就是创造个无菌环境就好了，药膏只是为了好的快点。 剩下的就是嘱咐家属看好他，不要乱动，防止伤口崩坏。 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看到小盆里的腐肉，顿时有点反胃。 “把这弄走，找个地方埋了，另外你们也不要回家，我这有病房，在这里住两天，你们留个人看护一下”对家属说完，又继续对着众人道。 “你们待会商量一下，来个方子治下发烧。怎么治外伤都看到了，下次都按这个步骤来。其实背痈，伤口崩裂，化脓，这样清洗都有用，你们记一下。这个病号你们多留神点，再有伤口坏死，就继续清理，用盐水洗下，再用酒精擦一遍。” “是，大人。” 众人也不知这原理，清理伤口都能理解，有先例，别的都是一知半解。也不好询问，只能过两天看效果了。 郑雄离开，众人也都散去。 热闹看完，看稀奇的围观群众也离开了。不过那稀奇的治疗方式。快速挥发的酒精都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映象，津津乐道。 当晚，病号的精神状况就好了很多，值班的医师听闻了都惊叹不已。 第二天换药伤口恢复的也不错，已经结痂，众人也惊叹不已。到了这一步，基本上没啥毛病了。不过还要再观察一天。 妇人听闻也是喜极而泣，向着众人拜谢，还要去给郑雄行大礼拜谢。 “不用了，大人不喜俗事，我们会向大人说明的。” 相处了也有段时间了，众人也知道了这位大人的秉性。就是懒，能躺着绝不站着。不到有事的时候，就是一条咸鱼，他们都自叹弗如。 第三天，病号出院，治伤的费用算了两百文，其他的好说，就是酒精不好定价。 这两百文在这南京城不算便宜了，普通人家一天也就能赚个一二十文，相当于半个月工资了。 妇人面露难色，病号倒是咬咬牙，拱手道。 “各位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治病的钱我这就叫家妻去拿。” 看到自己的丈夫开口，妇人立马回家拿钱。 汉子待在正堂，有那好奇的人认出了就是前两天那外伤严重感染的人。闲聊了几句，看到汉子的伤口真的结痂了，也是惊叹不已。 消息传出，惠民药局乃至郑雄都为人所称道，佩服不已。 之后几天，前来治疗外伤的也多了起来。这些医师按着郑雄教的步骤操作，治愈率百分百。这一步很恐怖了。虽然没有青霉素，但是古人的身体素质求生本能在伤口处理得当之后效果自然不错。 治病的人不少，其中还有买酒的，尤其是买酒的。刚开始还只是商贩来问，后面连一些官员得知消息都谴人来买酒，弄的郑雄头大如斗。 第八章 酿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被骚扰的严重，郑雄干脆不露面。药局这里都叫众人没得允许不准放人进来。 可是有些人好办，有些人就难搞的很。 自己的顶头上司，应天府府尹郑沂言这不就叫了人过来。 也不是直接要酒，大概意思就是说惠民药局制作的酒精利国利民。是一件大好事，要向皇上请功。话锋一转，就是这酒是不是真的美酒。 郑雄前世虽然直肠子，但是这明显的意思还是能懂得。 还能怎么办，拿了一斤高度酒就让跑腿的带走了，还得感谢府尹大人的支持。 不给也行，之后要是给个小鞋穿穿，隔三差五给你找个事，就头痛了。 郑雄想当一条咸鱼，不想惹事，这种麻烦事就能避则避。 府尹给了，府尹装到了。 六部尚书又派人来了，惹不起。给吧，一人一斤。 在以后就是跟着老朱打天下的勋贵，一斤根本满足不了他们。张口就是百来斤。美其名曰帐下受伤者颇多，弄来治外伤。但是多少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就说不准了。虽然走的是内部采购，给钱的。 也是麻烦的很，赶紧又弄了一批粗酒，蒸馏。 好不容易加班加点弄走了这批，老朱的儿子又派人了。也不废话，直接拿钱砸。这个也得罪不起。 没得休息，郑雄又和几人加班加点。 一波一波，然后是太医院，直接就是为了天下百姓的。一顶大帽子扣过来。再说自己以后还要打交道。最后老朱也下场，就是套路。先官升两级，郑雄成了正八品的芝麻官。因为有些酒确实是用来清理外伤，防止病菌感染恶化。效果显著，看到效果才下了圣旨。 得，好处也给了，皇帝的面子要不要给，又弄了一批上供。 一圈下来，钱倒是不少赚，除了老朱的没给钱，有些算是白送，其他人都是给了钱的。郑雄也不惯着，该收的钱也是不客气。市面上十文的粮食能出一斤的酒，卖個二十来文。蒸馏酒的成本也就二三十文，卖出去都是两百文一斤。也不敢太过分，市面上的酒都被郑雄买了，也能猜的隐约猜到点头绪。 任何东西其实都有它固定的价值，现在的酒因为有一定的治疗效果，加上一个物以稀为贵，所以都很是爽快。 要想再卖贵，就得赋予它另外的价值。比如说品牌价值，给它包装。再就是赋予底蕴，年月分明，一年，两年，百年老窖。 最后就是细分市场，白酒大战就有药酒杀出来一条路，这药酒可以写在本子上记下来。专业对口，而且酒精浓度达标，万物皆可酿。 收起发散的四维，郑雄看向了账单，小半月的时间，酒卖出了万斤还多，赚了有一千五百贯。这还只是随便弄弄，只供应了一小部分人群。敞开了卖，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这段时间虽然很累，跟郑雄摸鱼的宗旨不太相符，但是人人都爱钱。郑雄也不例外，累点算什么，不是自己的看着也高兴。 更别说有了这笔钱，以前画的饼也就不是只能看不能吃了，该扩建的扩建。 不过这个可以先缓缓，高度酒的市场很大，这才刚刚开始。也不光是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蒙元虽然被打的只能龟缩一隅。但是摩擦还是有的，今年老朱又征讨了一次，单单是供应军方都是一块巨大的市场。 有钱不赚就是傻子了，真要是影响了民生，也是老朱操心。 不过随着这段时间的扫货，普通的低度酒要么断货，要么涨价，不太好买了。 郑雄手中订单还多，单单靠这些怕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市场。 看来自己也得试着酿酒了，这是基本盘，万一哪天被卡了就难受了。 想到就做，叫来了王二，赵三，张一。这段时间就这几个人忙活，其他人都没让来，每人赏了一贯钱。 这几人经过这段时间制作酒精，流程都很熟了。里面的道道都清楚，就算每天很忙，他们每天回去都有人来挖。要不是签了契约，有天价赔偿金，郑雄够大方。说不定早就被人挖走了，就这都还不保险。 郑雄也不纠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谁也猜不透，郑雄能给的就是利益，尽人事听天命。 看到赏钱，几人都很高兴，那一点小心思也暂时压了下来，连连拜谢。 发了赏钱，就叫他们几个去找几个会酿酒的，也不瞒着。就说准备开个大的酿酒作坊，待遇好说。每人每月一贯钱，干的好的还有奖励。 这对几人都是小事，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手艺人基本上因为户籍制度都在一起，不是难事，当即揽下了此事。 搞定了几人，郑雄去了工部，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敲定了细节。交钱，签契约文书，还没捂热的这一千五百贯就花出去了。 简易的蒸馏装置也进行了升级，全部弄进了库房，灶台什么的都更多更大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多造了几个，由一台变五台，到现在的十台。分成左右，排成一排。 现阶段就这样了，几个人勉强够用。人多眼杂，好东西捂在自己手里，能挣点钱就赶紧挣。 小半个月的时间，酿酒作坊也弄好了，人员也到位了。购买了一批粮食，就开始酿酒了。 而这段时间又入账了一千多贯。 这一千多贯又花了出去，造了些地窖还有库房。未雨绸缪，每年放一些，就是陈年佳酿，这也是酒厂的底蕴。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过年不远了。郑雄也停止了折腾，专心酿酒。订单在这段时间也迎来了一个高峰，没空想别的。 药局这边有钱了就继续收购草药，郑雄还知道自己老本行是干啥的。 因为治疗外伤感染，效果很好，名声有了，人也就多了。痛并快乐着，还实现了盈利。 一切走上了正轨，郑雄也恢复了摸鱼状态，躺累了就去指导一下。 麻烦也不多，就一些商贩孜孜不倦，天下正在休养生息之时。酒精有治疗外伤的名义，由惠民药局酿一些没什么问题。但是要大肆酿造，影响到了民生，那就是以身试老朱的刀了。 那些有地位的人都懂，惠民药局才能逍遥的起来。 有权的没参与，有钱的就不用多管了，一点压力没有。 第九章 年终总结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忙活到了腊月二十五，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正月初一大朝会给皇帝拜个年就有五天假期。可以好好浪几天。 这个时候，李善长还在当他的宰相。胡惟庸还没上位，宰相制度也没废除。老朱时不时的还征讨一下蒙元。与文武百官的关系还没到后来那样剑拔虏张。春节的假期也是延续与唐宋。 所以现在还没那么苦逼。等到他们闹翻，文武百官冷暴力不合作。把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部推给朱元璋。老朱那时候也憋着一口气，来者不拒。这个时候，老朱心想，你们不是能吗，这些事我一個人都能处理完，你们想要人，没有。我能干，你们怎么不能干。不光要人没有。活干不完就加班，加班不行，假期也没了。现在每月五天假，春节，冬至节之类都有五天假期。以后的假期都是名存实亡。一年就三天假，还是过节才有。 那个时候才叫苦逼，现在还得珍惜当下。事情安排好，放假回家休息不香吗。 腊月二十五，所有人都通知到位，惠民药局的众人也都来到了后院，搬起板凳来听郑雄讲话。 前方是一众医师，郑雄和正副医师各备了一张桌子，坐在他们面前。郑雄后方是府衙拉来的粮食，也就郑雄和正副医官的工资。其他的都是采购的。医师工资。没有编制的这些医师都得郑雄的惠民药局负责。 郑雄坐在桌前，年终总结正式开始。 先把工资发了。 “各位这一个月以来，都表现的不错，我郑雄也说到做到。答应各位每月三石的工资绝不食言。待会散会的时候，去找吴医官李医官做好登记。依次领取，不要出乱子。另外本来是准备给你们备点年货的，采购也不知道给大家买点什么，就每人多发一百文。自己去买” 本来发了工资，众人都很高兴。这一听还有福利，就更高兴了。连道。 “大人威武” 高兴的事说完了。就稍显严肃了。 “嗯，本官该给的都给了，但是你们其中的某些人随意翘班，上班时间跑出去挣外快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也不点名了，有些事你们要心里有数，我给的时间很宽松了，待遇也不差吧，一个月三石米够伱们一家吃喝了。剩下的在这南京城也够生活。以后上班时间就好好上班，真有急事去找两位医官请假。下班时间你们想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们。仅此一次，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犯，就给我走人” 说到这，郑雄其实也一样，迟到，早退。可谁让这一亩三分地，郑雄最大。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是大部分人的通病。大哥不说二哥，郑雄也给了机会。 虽然不通管理，但是小说看多了，有些道理不用教，驭人之道无非就是恩威并施。 凡事心中有数，不被底下人糊弄就行。 也不多说，警告一下就行。 看到郑雄严肃的表情，众人也紧张了起来，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这惠民药局，工作轻松，待遇够生活的。空闲时间还能赚点外快。因为这种事情丢了工作，那才糟心。都暗暗记在了心里。纷纷点头称是。 “你们心中要有数。我就不多说了。今年你们大部分人表现都不错，药局这边有了盈利，虽然不多，就百来贯。但是加上酒精的盈利。明年其他三方外城的惠民药局都可以动工了。我计划再招一批人，你们有推荐的我会优先考虑。你们之中表现好的六人，明年就你们带头主持。我尽力在府尹那里要几个编制。都好好干，干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敲打了一下，郑雄又画了个饼。 众人也心甘情愿的吃了这个饼，郑雄承诺的现在都兑现了，酒精的出现所带来的好处，让这一切都不在是空中楼阁。是看的见的，傻子才会质疑。对郑雄都很是信服。 “过年这段时间休假你们商量下，跟两位医官商量好就行。那就这样，散会” 也不多说，没领导那口才。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几个小时，差不多就得了。 听到散会，一群人就排起了队，等着领钱粮。等这边领了钱粮，时间也到了正午。 场上还剩了十几石米，郑雄这个月因为酒精，升了正八品，年俸禄七十石。正副医官入了编制，一年四十石。几人分完。 “两位，今年也辛苦了，待会在账上每人支个两百文，明年还得两位多多操劳。” 别人都拿了福利，郑雄也不好厚此薄彼。索性也给了两位医官，两人比别人多了一百文，算是奖励了。毕竟大事小事都得靠这两位。 两人称谢。 这边完事，郑雄赶向了下一场，王二，赵三，张一现在都是核心，每人多发了一贯。 酿酒作坊这，也就干了一个多月，人数不少，也有二三十人，。除了工资，每人多发了三十文。 一切搞定，看了下账单记录，福利发了不到十贯，与他们创造的价值比起来不算什么，郑雄也不是吝啬鬼。 就只剩下自己了，不过没必要拿。给别人福利，小了说是让大家来年多多上进。大了说是笼络人心。但都罪不至死。 给自己谋福利那是在试老朱的刀锋不锋利了。老朱从小被贪官逼的没饭吃，最是恨贪官污吏。弄个几十贯那是真没命花。 再说自己也不缺钱，衣食无忧。也不用赡养自己的老爹老娘。这笔工资完全够用。 整理好账单。做好规划方案。 下班回家。 第二天赶应天府的场。早就通知了。所以郑雄也是提前一天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今天过来带个耳朵就行。 应天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到齐，一个个上前禀报。官职从大到小一个个来。总的来说就是糟心，虽然都在尽量避免，但是都没钱。事情总是不太好办。 这不上元县令就专门添堵来了。 “禀大人，上元县今年一场大水，百姓收获寥寥，下官虽然开了粮仓赈济百姓。今年倒是可以挺过去，但是来年春耕，河渠修整都需要钱粮。还望大人慈悲，拨些钱粮。上元县十数万百姓感激不尽。” 郑沂言闻言也是头痛，这事是一件比一件糟心，都是要钱要粮。只能看向另外几个县令。 另外几个县令也是人精，眼观鼻，鼻观心。都遭了灾，只是没这么严重，赋税都收不到。多少有点税收，只是自己够用。支援别人那真是有心无力。 郑沂言也心中有数，涉及到钱粮，府尹也不好使，直接点名几个没受灾的的县，调集钱粮支援。 见躲不过去，句容，溧水县令只能出列称是。 轮到郑雄，将账本还有计划书递给了府尹。 随便翻了翻，郑沂言眼睛一亮。惠民药局不光实现了盈利，除了建了个酒厂。这后面一个来月也有五千贯的盈利。正待开口准备划拉点钱，翻到了计划书。来年的工程不少。其他三方外城还要建，瞬间没了办法，本来修建惠民药局只是应付一下的。政治正确。 也不指望这挣钱，现在做的好了，也不能直接说不建了。怪只能怪自己批了这么多地。 现在眼红也没办法了。 “郑提领做的很好，惠民药局从无到有，只从本官这里拿了一万贯，现如今已能自力更生，还有余力扩建。实乃百姓之福啊。你们都要好好学学，不要只知道张口要钱。” 得，这一句话，直接让郑雄成了众矢之的。本来大家都是苦哈哈。大哥不说二哥。郑雄这一弄，让众人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当着郑沂言的面，众人不好说什么。 散会之后众人却是冷嘲热讽起来。 “郑提领好本事” 平心静气，不惹事，口嗨吗，谁不会。没必要。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平白树立一群敌人。本来只是不服气，要是结仇就得不偿失了。 不是绝对主角，就不要说在做的各位都是垃圾这种话，那是闲自己死的不够快。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回家睡一觉，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第十章 正式放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剩下的几天就轻松多了，摸鱼上班，惠民药局和酒坊都走上了正轨。就是酒精的订单太多了，三个人每天都得加班。 这玩意急也没用，没有合适的人选补充进来，郑雄也不打算扩充人手。指不定招来的人里面就会出现那么一个商业间谍。 大年三十，郑雄弄了十来桌席面。蒸煮的食物居多，肉类也以牛羊肉，鸡鸭肉为主。青菜在这寒冬腊月都是奢侈品。都得经过特殊保存，自己都不够吃，更别说卖了。只有几样耐存储的特意存到冬天来卖钱。价格还死贵，其他的冬天就算有钱想吃也买不到。 不算丰盛，河鲜也没有，除了少量几种鱼外。饥饿的老百姓都不愿意吃，就是太腥。还吃油盐，各种调味料去腥才能变成美味。在这物资极度匮乏的古代，一些人油盐都吃不起。 海鲜倒是没这些难题，简单的清蒸就是美味，也吃油盐，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运输，路没走一半就臭了。 郑雄也了解情况，这两天没事干的时候特意去酒楼问过。 一时半会也没在意。 不过回来以后，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各种美味。 穿越这么久还没注意，应该是这一世习惯了，身体的本能并没有觉得单调。郑雄也忙，所以并没有觉得腻。 这次置办这些酒席，算是觉醒了吃货本质，有钱有闲，除了吃还真不知道干啥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算是这样，在场的众人也是吃的大呼过瘾，酒坊的低度酒也拿出了一些。 众人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甚至有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遥想这些年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估计也就这一顿了。 酒吗能让人抒发内心真实的情感，怀着感激之心，频频向郑雄敬酒。 人太多，干了这杯还有第二杯，低度酒也经不住造啊。再说郑雄的酒量也不行，没几个回合，就溜到了桌底。 看到郑雄被灌倒了，本桌的几人连忙把郑雄扶到了偏殿的床上。有钱了，考虑到晚班的特殊性，特意置办了两张床。让众人可以轮着休息，不过也没几人用，基本上是郑雄专属。 安顿好郑雄，几人赶紧回了酒桌，好酒好菜，不吃就是亏。 没了郑雄，众人更放的开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郑雄。 “提领大人真是一個好人啊，咱们这种人能有的吃喝就不错了。自从遇到了提领大人，发了工资，不光一家老小的吃喝够了，加上赏钱，也能给咱家那几个小子弄件新衣。” “俺也一样，这样的一顿饭，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提领大人能给咱们弄这一桌酒席，对咱们是真的好。那些个官员见了我们，哪个不是鼻孔朝天，幸幸苦苦干一天的活，还要从咱们身上扒一层皮。提领大人没的说，咱从心底佩服。以后咱唯提领马首是瞻。如违此意，天打五雷轰” 酒精上头，这汉子也越说越激动，直接发起了誓言。在这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年代，誓言可以说最有力的说辞了。 “说得对，咱们就这一条命，这辈子就卖给提领了大人了。谁要是和提领大人过不去，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一众人等也是酒精上头，纷纷表态效忠。不知不觉被带了一波节奏，就算知道被带了节奏又能怎样，难道就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吗。 一觉睡到傍晚，揉了揉酸疼的脑袋。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怕是喝断片了，真是给穿越者丢脸了，以穿越者人均酒神的水平，自己真的是弟弟。 起床回家，家里的床才是最温暖舒适，别人家的床总是有点不适应。 走近正院，交代了一下过年安排。 值班的几人比以往更恭敬了一些。 威信这玩意看不着，却又体现在方方面面。 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吃了一顿饭，至于吗。 浑然不知自己多了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弟，那带节奏的汉子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起床，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一场大朝会下来，那是真的能让尿憋死。小小的八品官，那是啥也不敢说。从外城进到内城。 大约凌晨三点钟，大臣们来到午门外等候。午门是紫禁城的正门，正门中间为御道，平时不开门，大约两阙是为当值的将官和警卫把守的旗子学校等。而在左右两个叶门各开一扇，称为左叶门，右叶门，这是进入朝会的大门。 午门楼上名为“五峰”，设置了钟和鼓，由钟和鼓太监负责。 接下来就是等了，三省六部级别高的都有专门的房间。自己这小官只能随着众人在小房间瑟瑟发抖了。 为了方便官员们等待“待漏”，朝廷在皇城修建了多间房间，官员们会按照等级坐好，等待宫门打开。 凌晨5点左右，官员们开始进入宫殿。文官从左边“爷们”进入，军官从右边“爷们”进入。首先，在金水桥南侧按年级排序。 在鞭笞之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桥，来到奉天门红宫，那里的公务员是左阶级，军官是右阶级。在此期间，御林铁卫负责警戒，任何咳嗽、吐口水、拥挤或无组织的人都将被记录在案以供治疗。 天门走廊上的宝座中央，素有“黄金平台”之称。在台阶的左右，是鼓和铃师的乐队，庙里装饰着“大将军”，他们穿着全副武装，而御前路上的官吏和文武官员都拿着刀，举着军旗站在那里。当老朱到达御门后，在钟声和鼓声的带领下，做在皇宫前面的宝座。 让两个人在里面，一个人撑伞，站在座位上，另一个人抱着“五杯”，杂两扇，站在座位后面的中间。 然后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两班齐头并进步入御道，此时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之礼，是为“大班”。公侯、驸马、伯自成一班(勋戚班)，居武官班前而稍离。 也没啥事，就是给皇帝拜年，皇帝高兴了，就留你吃顿饭。 今天老朱心情不错，跟着众人吃了一顿。不算美味。 不过众人都是饿着肚子来的，都吃的过瘾。 普通拜年流程差不多，拜年吃饭回家。 还不错，一年也就两三次，第一次来看个稀奇。胡惟庸倒台，大乱斗之后，一天一上朝，才叫可怕。不敢想，不敢想。 下午回家，过年的日子就是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饭了，平淡中方显温馨。 多年以后，回首望去，物是人非。今日的平淡未尝不是未来最怀念的时光。 前世的父母，你们还好吗。儿子想你们了。 第十一章 勾栏听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正月初二，天阴，风雪欲来，不过阻止不了郑雄出门的决心。 早几天就和自己的那一帮狐朋狗友约好了，勾栏听曲，俗称喝花酒，顺带见识一下古代的青楼。 这对于一个单身了三十年的老处男来说，真的无法抗拒。 昨晚已经回想了一晚的诗词，早上起来又重新回顾了一遍。 想想走上青楼，作一首经典诗词，所有人自愧不如，然后青楼群花争相投怀送抱，顺便再去探讨探讨艺术。整个人还有点小激动。 跟家里打了招呼，急匆匆的就出门了。 虽然天气不是很美好，年味却是很足。沿街小巷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多是些杂货，小吃。 偶尔传来几声爆响，也不知是哪个倒霉孩子放的，吓人一跳。 街上行人三五成群，有的是一家几口出来玩的，有的是三五好友出来逛街。不过这外城始终不够繁华，更多的人都是向着内城走去。 自从老朱定都南京城后，就开始了南京城墙的规划。分为皇城，宫城，内城，外城。内城还在建造之中，不过已经有了雏形。 顾名思义，皇城宫城那是老朱基本盘，就是老朱一大家子，皇室宗亲。再就是为他们一大家子服务的太，宫女。 内城是核心区域，各级衙门林立。官员居住区，勋贵居住区，商人居住区。商业街，酒楼，青楼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在这生活的都是有权有钱的，最差的也是小康之家，衣食无忧。 外城吗，那就是郊区。多是穷苦百姓，手工业者，苦力劳动者，匠户。是给内城打工，给内城输送人力，物资，混個一日三餐。 现在内外城的进出并不严格，城墙还没修好。 就一道道卡口拦截，有个路引证明身份就行。 郑雄顺着人流来到内城，没有排队，当权者总有些优待。 找到约定的地点，一众狐朋狗友都到齐了，地位高的总是压轴出场。 还没到正菜，几人也就在边上的茶楼集合。看到郑雄前来，几人开口。 “郑兄，最近这么忙吗，最近来的可是不多了，待会的酒你可要多喝点” “忙的很啊，你们也知道，这惠民药局新开，大小事务太多，尤其是最近实在是抽不开身。待会我自罚三杯，给各位赔罪” 几人聊了几句，见人都到齐了，便也都出了来。茶楼对面就是。 百花楼，南京城四大青楼之一，好事者评的比。 卖身的，卖艺不卖身的。档次不同，消费也是天差地别。 一般的给钱就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档次的都会包装，差不多就相当于现在的主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场。土豪打赏，一掷千金，想要一亲芳泽就得当榜一。 偶尔有几个不走寻常路了，那都是画本小说看多了。被所谓的才子捡了漏，才子佳人吗。书本多是读书人写的，莫名的优势就出来了。 不过最是无情读书人，才子被人追捧，好吃好喝的供着。一般都是为了这些人诗词，传播知名度。产生感情的，不顾一切，一辈子的积蓄不是供养这些读书人，就是给自己赎身，爱情故事市场还是有的。读书人吗，平时相待相敬如宾。功成名就之后为了名声，就敬而远之了，下场一般都不是很好。 郑雄几人走进百花楼，虽然是上午十来点钟，但是里面却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娱乐活动的匮乏，造就了一些行业另类的繁荣。 大堂，二楼包间都能看见有人进出，三五成群的喝着小酒，高谈阔论。正中的位置有个舞台，现在还是空的。大堂摆放的桌子上一个个都有姑娘陪酒，随处可以看到揩油的人上下其手。 有那吃好的，搂着姑娘就去了楼上包间。 看到又有人前来，有老鸨子来招呼。老鸨子也并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也是一群人组成，跟现在的妈咪一样。手下有人，手上有客户。掌握资源，在这青楼里面，还是有点地位的。也是八面玲珑之人。长袖善舞。古往今来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一脉相承。 “几位公子有些面生啊，想必是第一次来吧，咱这的姑娘。个顶个的活好，几位公子是先来喝点酒还是直接去，嘿嘿，各位公子懂的。待会是添香姑娘的专场，她啊，偏爱诗词，几位公子要是有好的诗词，可以等等。” 老鸨子也不废话，直接单刀直入。都是小年轻，一番话被说的面红耳赤，有那急色的已经对着老鸨子的身后乱瞟了。 不过也有不急的，兴许是已经见识过了。 郑雄也不急，有好的，肯定是挑好的。添香姑娘的专场，刚好专业对口。想了一晚上的诗词，不就是为了现在。都已郑雄为首，所以郑雄就直接开口了。 “那就先吃酒吧，好吃好喝的先上。” “酒席一桌，几位公子看哪位姑娘顺眼，可以挑着去陪酒。” 听到这话，也不等郑雄发话了。几人直接上前挑了起来。一人一个就去了二楼包间。郑雄也挑了一个顺眼的。 年轻人，面皮还是薄了点，没大堂众人放的开。 酒菜没那么快，先上了几个小菜，酱肉咸菜。小酌了起来。 几位姑娘巧笑颜开，气氛慢慢起来了。小伙子们也占起来便宜来。郑雄为了大餐，倒是并不过分。 “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 几人被劝酒，也没老手滑头，来者不拒。菜还没上齐，几人就有点上头了。 有那急性子的，也不吃了。 “几位先吃着，我去和这位姑娘探讨探讨艺术” 不等众人说话，就带着姑娘进了厢房。 好，得了，剩下的几人也不演了，只有郑雄颇为尴尬的慢慢吃酒。 “公子，奴家也可以的” 郑雄有点挣扎，芝麻和西瓜。现在的这位一般般，中等水平。对老处男的诱惑确实有点大，后面的一位却是歌美声甜，听说姿色也很是不错。 终是更好的占据了上风，准备了一晚上，错过了就很可惜了。 “来来，喝酒。” 郑雄也没说什么，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就有点伤人了。只好装不懂，好在最终糊弄过去了。 没一会，楼下传来了动静，添香姑娘登场了。 郑雄也走到大堂，现在就有点尴尬了，幸好解围的终于来了。 “各位远道而来，百花楼不胜荣幸，下面是添香姑娘的专场。各位吃好喝好，祝大家抱得美人归” 舞台上的主持简单的介绍了下就离开了。 只见一人抱着琴，身后跟着两丫鬟，缓缓的走上了舞台。 郑雄细细看去，这添香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瓜子脸，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即使郑雄见过了众多美颜美女，给她打分也是七十往上。 也没废话，直接开始弹琴，加上空灵的声音，十分享受。 一曲终罢，再来一首，台下众人欢呼叫好声不绝于耳。 郑雄也在场下卖力的鼓了几次手掌。 很快来到了诗词环节。 “感谢各位的抬爱，各位若有佳作，小女子不胜欢喜” 好听的声音，好看的皮囊。名利谁也不例外，一首能流传的诗词对于风尘女子也是很大的诱惑，为此自荐枕席多了。 当即就有老舔狗献上了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才写出的诗词。一众人纷纷附和，挑刺的居多。又装又能打击竞争对手，都乐此不疲。 郑雄也跃跃欲试，还没等到大显身手，这个时候惠民药局的人找了来。 “大人，药局来了一个孕妇。半夜羊水破了，虽然早早找了稳婆。但是胎位不正，折腾了一晚上。都没有生产，到咱们这的时候已经昏迷了，现在就靠参汤吊着命” “现在就是保大保小，咱们也没办法，还得大人拿个主意。” 听完这话，郑雄赶紧起身，跟陪酒的打了声招呼，回了惠民药局。 有点遗憾，早知道就不挑了。 第十二章 意外事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路上，郑雄了解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保大保小，后世没多少这种问题，一个剖腹产就解决了。 现在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每一個孕妇生孩子都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这个孕妇有了个女儿，现在的婆家一直想要个儿子。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自然是要孩子。 娘家离得近，当然不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说也是母亲身上掉出来的一块肉，血脉亲情是斩不断的。 孕妇家也离惠民药局近，昏迷的时候。直接送来了惠民药局，也不为解决什么问题，能先吊住命。 现在两家还在为保大保小争吵，已经影响到了药局。 人命关天的事，都拿不定主意，只好找郑雄。 谁知道郑雄跑来了内城上青楼潇洒来了。花了老大劲，广撒网才找到。 这都正午了，一来一回孕妇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雨，郑雄一路小跑，回了惠民药局。 万幸这段时间有了钱财，药材收购也没断，珍惜药材也是有储备的，老参吊命的效果很好。人命关天，留守医师也不心疼。 甚至孕妇也清醒了过来，恢复了一点力气。不过这点力气显然生不了孩子，只能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两家人争吵声也小了起来，婆家终是占了上风。嫁出去的女儿，也是跟着别人姓。夫家姓在前面就能说明女人的地位，娘家终是没有话语权。 保小就这么商定。 商定好，就简单了。 保大就直接上手，将小孩暴力弄出来，对脆弱的婴儿无疑是致命的。 保小，就是开膛破肚，必死无疑。 匆匆赶来的郑雄穿着便服闷头就进了病房，建造的时候弄的病房并没有多少人住。问就是为了省钱，抓点药就回家捱着吧。 里面放了三张床，都用屏风遮挡，最左边的就是孕妇。床边十来个人分成两边，一个年老的妇人坐在床边，孕妇的亲娘，商量好了结果正在旁边告知 “我苦命的儿啊，为娘没用，保不了你。孩子出生之后，我们会照顾好的，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你这辈子对得起所有人。” 妇人在边上哭着诉说，一旁婆家的人也只能尴尬的看着。毕竟理亏，说两句也就说了。 还有一个满脸愧色的汉子站在一边。看得出来，是个老实人。他的本意也是救活自己的娘子，奈何在这以孝立国的时代，胳膊拧不过大腿。 孕妇的状态还行，不过身体已经极为虚弱了。一旁的家属看见进来了一个陌生男人，问道。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这是我们提领大人，你们商量好了没，商量好了。提领大人就在这，会给你们安排好的” 一边的医师回了一句。 郑雄也没理，只是看了下孕妇。 看到主事的来了，众人行了一礼。 人群中走出一人，是五六十的妇人，应该就是男方的母亲了。这年代男主外，女主内。曾经都是纯朴的女人，现在也是被生活变成了那个最讨厌的样子。恭敬的说道。 “大人商量好了，保小”这个时候的妇人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言简意赅，只是说了决定。 “嗯，行，那你们先去签个契约文书。本官这有一个法子，孕妇还有一点希望。本官也不能保证，生还率很低。同意的话本官可以试试，签好了契约。就赶紧的，孕妇的状态很不好” 听到还有一线生机，娘家的众人顿时燃起了希望。已经这样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忙不迭的说道。 “同意，马上签，大人若是能救小女。小的当牛做马以报大人的救命之恩。”娘家都说话了，婆家也表示，不管多少钱一定凑齐。 知道了众人的态度，郑雄把值班的医师叫了过来，只留下一个在外面值守。一一吩咐了起来。上次动刀的也在其中。 “伱去弄一些小刀锋利点的” “你去煮一锅大麻汤，煮好就送过来” “你去弄一些针线” “你把酒精搬一坛过来” “上次叫你们弄的棉花也拿过来” “你去烧水，烧开，拿来备用” 匆忙间安排好了众人，又叫了几人待会在这里随时候命。 得了命令，众人不敢怠慢，赶紧去准备。 拿到了酒精，就叫人满屋子喷洒。酒精挥发快，可以进行简易的消毒。 然后就叫众人众人进来都要擦拭一遍酒精。 性命攸关，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 很快准备就绪，先给我孕妇灌了大麻汤。然后找出了先前动刀的医师，把工具用酒精消毒之后，就开始剖腹。医师很紧张，哆哆嗦嗦的慢慢动刀。 “慢点，不用急，刀拿稳” “你待会看好，出血了就用棉花沾酒精擦拭” 郑雄知道不能急，也嘱咐慢点来。出血了就用棉花沾上酒精擦拭，很快剖开了腹部。把孩子取了出，把孩子交给稳婆，这方面他们是专业的。 “哇”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传出，众人也松了口气。 取出了孩子，才是第一步。 万幸出血量不大，把腹部的污秽用棉花酒精仔细清理了一遍，就开始了缝合，一层一层。众人也憋了一口气，生怕出什么问题。 索性没有大出血的情况，所以手术很顺利。 做完手术，众人长出了一口气。 收拾好工具就出了房门，留下一人在屋内照看，出血就用酒精擦拭。 剩下的就看命了，手术成功只是其中一关。术后感染只能听天由命了，郑雄也尽了全力。 “从现在起留下一人照看，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入，进去之前都要用酒擦拭一遍身体，你们看看谁来” 婆家的众人得了孙子，是一个带把的，正欢天喜地。娘家的虽有喜色，但是悲伤大过欢喜。 闻言，娘家的老妇人站了出来。自己掉下的肉，也就自己心疼了。 “大人，我那苦命的孩子就我来照顾吧” 婆家得了孙子，也是连连表态。 “本官不管你们谁来照顾，进去的人一定要按本官吩咐的做” 众人点头称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郑雄也回去休息去了。 不过百花楼是没法去了，因为那天被大张旗鼓的找，知道郑雄去了青楼。 郑齐和韩月儿都感叹孩子大了，是时候给他找个媳妇了。 天天就被安排着相亲，郑雄也不排斥。人到三十，都想开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摸鱼遛鸟爽歪歪。不过都太小了，十五六岁的年纪，让郑雄感觉是在犯罪。 连着几天，也没遇见合适的，太小了，下不去手。 把自己的要求跟自己的老爹老娘说了一下，最起码得十八九岁的年纪。 两人一开始不同意，但是郑雄说十八九岁好生养一些，也就勉强同意。主要是管不了了，郑雄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大龄剩女这年代很少，两人只能慢慢打听。 休息完了，又得去上班了。 第十三章 反思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几天的天气很差，一连下了几天的雪。家境如郑雄这般的还能探亲访友，风花雪月。 有那遭了灾的跑来了应天府，流落街头。虽然官府有施粥，弄了几个粥棚，但也只能让人勉强果腹。 逃难而来的灾民根本没有什么衣物，几天飘雪，冻毙的人不少。 郑雄一路走来，碰到了不少。还有衙役在一旁收尸，草席一裹，基本上都是丢到城外乱葬岗，没人在意。 来到惠民药局，郑雄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今天是李四当值，吴忧还在轮休。说是当值，也就上个白班。一早就商量好的，晚班几个人就够了，再安排医官也没必要。 李四是一個三四十岁的老头，头发也白了，孙子也有了。老中医吗，吃的就是经验。 “老李，前几天剖腹的那个孕妇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人，孕妇这几天的状态不错，有出血症状，都第一时间用酒精擦拭。伤口并没有什么恶化，已经结了疤，这一关应该是过去了。” 说到这，李四也有点遗憾，当天没有当值，结果错过了。剖腹产虽然典籍上有过记载，也就那么几例，一般都是当做传说看待。剖腹的多了，为了孩子，但是能生还的基本没有。 如今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没能看到过程，总归是人生憾事。 郑雄的形象在众人心中也是无限拔高，本来一个酒精的问世，就救了很多人。现在的剖腹产哪怕只有一半的活命机会，能救的人都不在少数，这年头生孩子的风险高的很。 “嗯，再观察几天，叫孕妇不要乱动。行百里者半九十，不能功亏一篑” “再把孕妇的花销拿来我看看” “大人，这几天的账单已经算好了，当天用掉了五斤酒精。价值一贯，老山参一根，价值一贯。其他的棉花，还有这几天的用度，大概三贯钱。” 三贯钱这个年代很多了，一个壮劳力忙活半年也就挣这么多。 这家人上有老，下有小，这么多钱得存个几年了。 “那就这样，少算点吧。酒精咱们自己制的，就算了。老山参的钱还是要给的，其他的就算了。那天的几人应该也学到点东西，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也有了经验。” 这药局本来就是带慈善性质的医保，赚不赚钱都无所谓。 “是” 交代完李四，郑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路边的死尸实在是让郑雄不舒服，平时没有在意。这天寒地冻几天下来，也是不少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想改变什么，也改不了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 今天确实给郑雄带来了很大的感触，以前的心态确实不好。 如果只是在一般的小商铺打工，如果不是一部主官，人微言轻，那么摸鱼就摸鱼了。现在作为一部主官，先前的小打小闹都有了成果，可以做出一些改变。 既然上天又给了一次重生的的机会，还有后世的记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折腾一下，对得起谁呢。 退一步来说，前来就医的人，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保持一个超然的心态。万一哪一天事到临头，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出了什么毛病。就算自己有前世的经验，那也就是五五开的机会，一半的机会要是出了差错也是追悔莫及。 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也该好好的规划一下了。更别说这个年代，疾病致死率更是恐怖。为什么传宗接代，要多子多福，真的养的起吗。那都是无奈之举，一半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早夭，所以要多生。现代如果不是医疗的进步，你敢搞计划生育，怕是会被打死。 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做好了，那就是百万，千万人受益。对社会做出贡献，也不枉来此一遭。 现代医学大的进步不是什么哪些疾病又得到了攻克，而是显微镜的出现。 显微镜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在它发明出来之前，人类关于周围世界的观念局限在用肉眼，或者靠手持透镜帮助肉眼所看到的东西。 显微镜把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人类的视野里，人们第一次看到了数以百计的“新的”微小动物和植物，以及从人体到植物纤维等各种东西的内部构造。显微镜还有助于科学家发现新物种，有助于医生治疗疾病。 显微镜的发明，使人看到了许多以前从未看到过的生物，如细菌、病毒等，也使人看到了生物的许多微小结构，如线粒体的结构，从而对生物学的发展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显微镜是生物学研究的重要仪器之一。在医学、工农业生产中显微镜也有着重要用途，例如在医学诊断上，可对人血液中的红细胞进行计数等。 不夸张的说，显微镜的出现奠定了现代医学的基础。 造出了显微镜，那就是给所有人推开了一扇大门，微生物的大门。 明代吴有性其实就有瘟疫是由微生物病毒传播的，只是缺乏工具验证。 显微镜的出现能给所有人一个验证的机会，空口白话谁信，还会把你当成一个疯子。水烧开能杀死大部分的病菌，所有人都会莫名其妙。 当务之急就是造出来显微镜。 显微镜也简单，两块凸透镜就能造出来简易的显微镜。还能衍生出另一个神器，望远镜，望远镜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军事上，其他方面的价值并不太高。 望远镜对军事上的帮助是巨大的，我能看见你，就能提前做好部署，快人一步就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凸透镜就是玻璃打磨，现在倒是有替代品，那就是琉璃。琉璃的作用有限，透光度并不高，而且产量有限。容易卡脖子，还是造玻璃来的划算。 玻璃就更容易了，穿越者的基本技能，人人靠玻璃走上致富的道路。 想到就做，叫来了张一，作为一个匠人后代，以后也没的改变。圈子也是匠人的圈子，叫他找一些人手准备，自己则去工部谈生意去了。 第十四章 建琉璃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跑到了工部，工部这个主事也是老熟人了，见到郑雄也很是开心。这个可是大主顾了，每次给钱痛快的很，不像那些分配的国家工程。每次要钱扣扣索索的，一分钱都给你算得明明白白。 从郑雄这里赚了不少，工部这些人才能安稳的过了一个年，见到郑雄也很是热情。拉着郑雄就去了他的办公室，一旁的小吏颇有眼色的出门，准备泡茶。 “等等，郑提领可是贵客，将我从老家带来的黄山毛峰泡一杯，让郑提领品鉴品鉴。” 人吗，总是会不自觉的对一些人变换态度，有了利益关系之后就是谈感情。交情到了，很多事都是水到渠成。 现在郑雄是工部的财神爷，自然得供着，更不用提药局也是救命的地方。谁的一生不去医院，自己这种小官太医院也不会给他服务。 近些天惠民药局也是名声大噪，不光酒精消毒的效果很好，剖腹产的那個孕妇近些天的的状态也被人看在眼里。 太医院都轰动了，已经准备叫人去交流学习了，就等孕妇痊愈出院的时刻。小圈子里也是流传着惠民药局的传说，可以说惠民药局现在的地位仅次于太医院，那些民间的药铺拍马也赶不上了。 这种关系怎么着也要维护好，指不定哪天就要求到人家身上。茶叶而已，面子都是互相给的。 “主事大人太客气了，在下也是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受之有愧” “当的起，咱这工部每年因为外伤感染致死的很多，郑提领的酒精消毒之法这一两个月已经救了很多人了。以往没这条件，都是硬捱，九死一生。现在好了，九生一死，郑提领可是功德无量啊。” 一听这话，郑雄也是心中一凛。这么久了，要不是今天稍有触动，自己还抱着摸鱼的心态，那真是辜负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机缘。老朱杀人不眨眼没错，杀的都是功高震主，结党营私之辈。 对待官员虽然很是苛刻，但是一口吃的不会少了你的，对读书人也很是优待，免税田绝对够吃。只是人大多是贪心的，总想要更多，伸手被抓都是活该。 自己该摸鱼摸鱼，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瞎掺和就没啥事。力所能及用后世的知识能帮助这些普通人，那就无愧于心，不枉重活一世。 酒精这东西也没必要握在自己手里，用的好了，就是千万人受益。真用于吃喝影响民生那也是老朱操心，一个人能量再大，也不可能敌得过众人的力量。 不过这事还得玻璃造出来，有了另外的进项再说，也不能白白的交出来，怎么着也要再挣一笔。 想的有点远了，郑雄也是颇为客气。 “主事大人谬赞了，纯属机缘巧合，有幸看过几本医术。邯郸学步，不足挂齿。” “郑提领不用谦虚了，医书看过的人多了，谁又能如你这般学以致用。” 听完这话，郑雄也不多言，谦虚一下就好。过分的谦虚就是装了，自己也不用过分谨慎，一点赞美，受之无愧。 小吏这事也上好了茶水，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雄也开门见山说道 “惠民药局最近准备在其他三方城门开起来，还要麻烦工部来帮下忙，不过不急，现在钱财还不够。有另一个活现在动工，不知工部可能抽的出人手。” 主事也面有难色，工部的人手本来就少，还分散在全国各地。马上就要春耕了，河道疏浚的工程也很赶，更不用说其他的大工程了。去年也是临近过年，手上没钱，赚一笔快钱好过年。 不过今年的郑雄也不能在用去年的眼光来看了，人手不够都是小事，可以再征召一，谁会和钱过不去。 “没问题，郑提领开口，自然没问题，只是这人手要新招募，工程可能稍慢。” “那没事，给我建好就行。这边建完，其他三方的药局也可以开工了，到时候应该有钱开建了。” “行，这次要造成什么样，我看看。多少钱我给你估一下，也不用再跑了。” 主事说完，郑雄拿出了匆忙画出的草图，随意勾纳的几根线条，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主事看了也是脑袋疼，这玩意也看不出什么，只能开口询问。 “可有什么要求。” 郑雄眼中也有点尴尬，出来的匆忙，想一出是一出，也没做好准备。便只能一边想，一边说。不过早就有了琉璃，可以先问问琉璃制作的要求。 “不知大人可知琉璃的制造。” “琉璃怎么制造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一座宫里的琉璃坊是我们造的。怎么，郑提领要造琉璃坊。这我得说一句，那玩意其实就是沙子制造的，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别看有玉的模样，还不如陶瓷呢。价格也贵，普通人用不起，有钱人不屑用。” 郑雄听完，不由大喜过望，郑雄不知道的是玻璃很早就有烧制的历史。 玻璃在春秋末期出现在中国，目前中国最早的玻璃实物是吴王夫差剑、越王勾践剑上镶嵌的玻璃装饰，以及墓葬里的镶嵌玻璃珠。严格来说这些剑上的玻璃仍然是武器而非装饰，在上古时人的观念中，剑用来进攻看得见的敌人，剑上的玉石、玻璃饰品具有神圣力量，能够进攻看不见的敌人诸如鬼魂、精怪之类，对照石峁古城城墙上镶嵌大量玉石以抵抗精神敌人，可以知道这是上古各地通行的做法。所以此时国人使用玻璃器，主要看中的仍然是其宗教功能。 到了战国时代，中国有了制造玻璃的能力，战国时代，楚地尤其是今日湖南、湖北的玻璃工业发展起来，不但继续制造从伊朗输入的“蜻蜓眼”器型，也开始制造玻璃璧、玻璃印章等中国特有的玻璃器，而且随着玻璃产量的提升，贵族之外的人也能用玻璃陪葬。 唐朝玻璃就已经走进了小康之家，宋朝就被嫌弃了。杂质太多，也不像玉。有一些需求，可是没有足够的动力继续开发下去。 所以玻璃又叫琉璃，只是杂质太多，跟后世的区别大，所以通常不归于一类。 郑雄不在乎啊，这下也不用自己慢慢的去想该怎么做了。方法都是现成的，自己只要改良一下。变成无色的透明玻璃就行了。 后世玻璃的主要用途就是做成镜子和试管，玻璃能很好的观察各类物质的反应。 镜子只能慢慢实验，真空镀铝的条件不足，镀银只能慢慢实验了，水银有毒不考虑。 镜子只是辅助，能用来赚钱最好，最要紧的还是弄显微镜，给这片土地打造现代医学的根基。 “就按琉璃坊的模样建吧，我要造的和这东西差不多，不过有点区别，过程都差不多。” “好的，诚惠五千贯” 看到瞬间化身奸商的主事，郑雄也无语了。 “明天送来，主事大人可以先拟订契约文书。” 稍稍闲聊了几句，郑雄就离开了。前世宅男嘛，这种虚以委蛇的感觉很难受，赶紧溜了。 第二天签好了契约，过了两天就动工了。现在工部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也可能是卖了郑雄一个面子。不说明白，谁也弄不清。 第十五章 规划医学期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地盘够大，划了一块地，郑雄就不管了。工部有经验，还造过琉璃厂，出差错的可能性不大。 玻璃是郑雄规划中比较重要的一环，不光是造显微镜，还可以制作培养皿，到时候就可以试着弄青霉素了。 现在的酒精消毒效果很好，是因为外部感染的病灶清理消毒的好，加上药物辅助。病灶控制住加上古人的身体素质硬捱，这一关基本都能挺过去。 多方面的因素造就了酒精神奇，不过总有没挺过去的。每次都有几个，青霉素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伤寒这种，也就是现在的流行感冒由病菌引起的疾病，都有可能致命。中医并不具备普适性，即使每个人都研究过伤寒杂病论，医生由于经验的原因，治疗都天差地别，只有抗生素中的青霉素这种普适性的药品才能很好的抑制细菌生长。 不过中医也是郑雄规划的一环，中医不行吗，不见得。癌症都能治愈，你说不行。 不可否认，中医的水平参差不齐，但是很多人都是治不了以后找中医接盘。化疗之后的身体都什么鸟样了，重症下猛药，根本折腾不起了。 现在这个时代，都太保守了，学习医术除了几本传世的书籍。其他的都得自己摸索。师傅带徒弟都留一手，治病良方都握在自己手里，不轻易示人。 传承体系的缺失，导致最后很多好东西昙花一现，就此消失无踪。 现在郑雄就是打算把传承延续下去，让传承有序。敝帚自珍没什么好办法，总不可能去抢。 但是可以效仿后世做一個全国性的期刊，打造一个交流平台。用名与利捆绑，名好说，有了规模自然趋之若鹜，利也简单，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只要经验被采纳就给一笔钱。然后摘抄选取各种经验，编辑成册发放出去。 刚开始还得免费发，不然没人买账，有了影响就收费。不说挣钱，最起码要收支平衡才能良性的运转下去。 分发就等第一期制作出来，用驿站发给各地惠民药局，体制内问题不大，袛报也是。 老朱去年下旨建的惠民药局，制作第一期期刊也要时间，加上消耗在路上的时间。 各地的惠民药局也该能建起来了，应该不会有人头铁，敢不顾老朱的旨意，不修建。 思路理清，把在值的医师全部都叫了进来，给他们下达了任务，每人写一篇论文。把自己行医的经验，解决办法，治疗结果写出来。 本来有些不满，吃饭的家伙怎么能轻易示人呢。可是当郑雄说出得到采纳的可以优先考虑推荐成为医官，还有一笔十贯钱的赏钱之后。都拍着胸脯说道，保证完成任务。快一年的工资了，真的香。 惠民药局的医师其实医术都不咋地，小病可以看看。吃饭的本事可能有那么几手，也只是对哪一方面稍微精通一点，谈不上什么保密。 郑雄也知道，起步阶段不能要求太多，再叫他们通知后面当值的。给了个时间限制，七天内。 一番查漏补缺过后，还得报个大腿，都是府衙的下属机构，别人不一定信服你。 大腿还得是太医院，人才多，水平高，没人不服气。 太医院，郑雄一点不熟悉，，郑雄比较宅，除了必要的需要交际的部门，其他的也没什么联系。 有交际的也就生药库了，不过都是正副医官，吴忧和李四的活，郑雄就喜欢当个甩手掌柜。把吴忧叫了过来，白天刚好是他当值。 “老吴啊，生药库那边你熟不熟，太医院有没有联系啊。” “回大人，生药库在下倒是熟悉，不过交流的也不多，只是交接药材，太医院在下也不熟。” “你去问问，放个消息过去，就说我们这边要弄个药局内部袛报，问他们有没有兴趣挂个名，写一写治病经验，没兴趣就算了。” 也不是非要太医院挂名，挂名只是为了更快让人接受。没有熟人还要找关系，一不留神就不知道欠了谁的人情。欠人情那都是要还的，自己还是佛一点，话带过去了，能成就成，不成拉倒。 “是，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明天在下刚好要去生药库进一些药材，可以都去问问。” “没了，就这样。” “大人您忙，在下告辞。” 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就一个印刷了，不可能每份期刊都要自己手写，那样累死也写不完。 张一是匠户出身，找几个刻雕版的老师傅应该不难，郑雄也不想假手他人。就怕扯皮，到时候这次涨个价，下次拖时间，就很让人心烦。 郑雄走到蒸馏房，三个人还有心情闲聊，主要的活也就是加柴，控制火候。 跟张一说了下，张一也没问题。自从来了这惠民药局，待遇好，也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还有很多人想来抱大腿，没有门路。自己回去一说，想来的都得看自己心情。 晚上下班，张一回到家就把这事说了，街坊四邻听到消息如他所愿，不光来的人多，提了礼物登门的也是不少。 “张家小子，打小我就看你行，你叔我也有这手艺。这次让我来，我把我家二丫头嫁给伱。” “别听他的，他家二丫跟他一个模子刻的，我家大丫头那是比她娘还好看，好多来提亲的都被我打发走了，让我来的话，我家大丫头就许配给你。” 一份好工作确实让人为之争抢，但是张一现在的条件也确实不错了，不算坑自己得女儿。 幸福的烦恼，最后只能一个个先写了名字，让郑雄来挑了。 第十六章 医学期刊第一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日子一天天过去，刻雕版的老师傅也定了下来。随便收拾了一间库房让这些老师傅住了进去，就开工，雕版印书对于一个期刊杂志虽然够用，但是不够灵活。活字印刷的铅活字，锡活字，那都要工具一个一个来，难度很大。 现在开工的就是木活字，虽然不赖用，但是量变也能引起质变。张一给的老师傅名单，郑雄都留下了，全部用来做木活字。 汉字的数量大约有十万個，但是日常使用的汉子只有几千个字，据统计，1000个常用字能覆盖约92%的书面资料，2000字可覆盖98%以上，3000字则已到99%，简体与繁体的统计结果相差不大。 虽然汉字数量众多，甚至还有衍生字形，真要统计一个准确数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从商朝至今，使用最频繁、字义稳定不变的核心汉字不超过300个。这些核心汉字在任意一篇文本中，占用字数量的70%，余下29%则有2000个汉字。 而那孤独的1%则属于其他几万个汉字，其中大多数属于在文献中出现过一次或几次，或只在特定情况下才使用的“一次性”的汉字。 一千个常用字就够用了，不过郑雄还打算印一批医书。所以郑雄不准备走寻常路，直接把字一个个外包出去，说好要求，按笔画难度给钱。 这个世界上能限制人类的，只有知识的传播。 医书除了传世经典有系统的印刷，其他的都是自己写给后人的，用以传家，顶多流传出去的基本是手抄本，传播的难度很大。 再说光是纸张的价格就不是一般人受的起的，普通的的纸每百张就要0.1-0.6两，也就是每百张一百文到六百文，一张纸就要一到六文，普通人消耗不起。 也就是宋朝开始，有了竹纸，价格才下落，明朝永乐年江西官造局的黄连纸就是竹造的。价格也很低了，每百张也就在60文左右。也就是成本低了，书籍可是一点不便宜。动辄几贯十几贯的书籍一般人根本吃不消。 明初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写道：家贫，无从致书以观，乃假借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许多穷苦子弟就是靠借书抄书求学，就在这样艰难条件下，出现一代代名臣大儒。 可以想到，连儒家正统的读书人都要靠抄书借书求学，医术这种杂学的社会环境多么艰难。 造纸厂也要弄一个，不然成本降不下去，期刊好说，一本杂志，也不是出书，成本能控制在一贯以内，要是印书的话造纸必不可少。 越想越头疼，很多东西都有替代，直接采购就行，但是既然当家那就要精打细算了。 感觉还是自己来的好，能很好的控制成本。 第一期期刊有郑雄的酒精和剖腹产的例子应该能让人重视，在免费发个两期，有了人气就可以慢慢收费。这是个长期规划，急不得。 摊子铺开了，仅靠一个酒精现阶段都有点吃力了，得好好再想想办法赚点钱。 这天，做了剖腹产的孕妇正式出院了，太医院得了消息也派人过来。 带队的是太医院的御医带队，同为正八品，郑雄因为酒精有功升了两级。按照一般流程就升迁到太医院了，不过郑雄是正儿八经的举人，升迁体系在吏部。太医院有自己的升迁体系，所以两方没什么交集。 太医院过来也是打过招呼的，郑雄也只得自己出面接待，其他人没这台面，让他们去只会得罪人。 两人会面，郑雄先开口，带点疑问。 “胡御医？” “嗯” 胡御医也是个牛人，早年间就是老朱帐下的医师，这些年过去，救治了很多人，也升为了御医，这都是靠真本事。 对郑雄并没有多么热情，郑雄也没什么不高兴，别人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的实力。 再说这只是技术人员的通病，老宅了，再说太医院干活，谨言慎行也是必须的，不然哪天没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言简意赅。 “那各位远道而来，先喝口茶水，吃点点心，等会再去也不迟。” “走了这么久，确实渴了，那就麻烦提领了。” 胡御医一行四五人就跟着进了郑雄的办公室，两偏殿，郑雄独占一间。 “客气，来人上茶，上点心。” 茶水上齐，胡御医吃了点点心，喝了茶水，便说道。 “郑提领，听说你们惠民药局有意发袛报，不知此事真否。” “嗯，是真的，我还想太医院也能发几篇论文出来呢，太医院的医术水平有目共睹，太医院也绝对让人期待。” “我太医院倒是可以加入进来讨论，不过这件事得我太医院牵头” 郑雄想了想，也可以，也不在乎这点名利，能确实提高医生的整体水平重要点。 “太医院牵头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既然太医院牵头，那得出钱，要知道，印刷一期的期刊，花费也是不少的。我本来打算先免费几期，太医院能出钱最好不过了。” 听完郑雄的话，胡御医有点尴尬。 “本官也是奉了院史大人的命令前来，事关太医院的面子，还请提领通融一二，钱财想必提领也知道，太医院不亏钱就算好了，今年还支援了各地一大片药材真的没钱” 没钱，还想空手套白狼，郑雄也是无语，虽然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想摘桃子可以，但是便宜不可能让你占完了。 “那太医院的典籍，孤本要对我这开放，我要拿来摘抄研究。” “这个也不行，里面的很多典籍你可以来看不能摘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了有什么用，我自己能记住几句话。” 胡御医也不多说，只是来带个话，也没意识到这个事能带来多大影响。 郑雄也没什么心情虚以委蛇，把人带去看了看孕妇，详细解说了流程，最后还被白嫖了一坛酒精。 七天之期到来，论文都拿到了，没啥质量，也就做过两次手术的小伙写了一些心得。熟能生巧，做的多了，就有感觉，现在更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郑雄自己也写了两篇，论酒精对于创伤感染的效果，论剖腹产对身体的影响，开刀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危险，酒精对于孕妇手术过程中起到的作用。 也写了欢迎分享经验，南京城惠民药局有24小时有人值守，分享的经验一旦被采纳就有十贯的钱财可以领。什么孤本医术，传家的药房都收，只要证明有效，书本出版可以拿分成，也可以买断。 前期木活字包出去了，所以排版很快，时间紧，纸张也是新买的。第一期期刊很快就全部弄好了，郑雄就选了自己和做了两手术的幸运儿共四篇。其他的让他们投票出了四篇，八篇的文章做成了一个小册。 全部做好以后，就交给了驿站，驿符早早就申请了。只要你是体系内的，寄的东西不过分都容易过。期刊编册也不算信件了，就走了驿站的递运所。 第十七章 初闻天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第一期期刊已经发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反馈了。这年代驿站普通人是走不了，不过地方的惠民药局走地方府县的渠道应该能行。实在不行，托人来也是一样。 第二天，第三天，陆陆续续离得近的如溧水，上元这些应天府下辖的县。隔壁的凤阳府，徐州府的惠民药局都收到了这大明第一份医学期刊。 凤阳的惠民药局是一个姓徐的老医师，只有一个编制，是一个不入流的杂官。这还是在当地颇有名望，德高望重，推举出来的。 哪像南京城，还有太医院，应天府的惠民药局只是最后的选择。 这個姓徐的老医师从小生活在凤阳，加上颇有声望。凤阳府的府尹闻听圣旨就召集了一批人，当中就有这姓徐的医师。一番推举，做了提领。 凤阳府离南京城也近，加上这里又是老朱的老家，不敢怠慢，其他地方可以缓缓，这惠民药局却是第一时间建立起来了。 这姓徐的老医师可比郑雄的日子舒服多了，地靠一府，加上太医院的生药库时不时的支援，开始运转到现在都不需要操心。 这徐医师作为提领，手下正副医官在这凤阳府也是有名望的老中医。这三位就相当于现在医院的专家号，有名气，值得信赖。虽然每天没几个人能让他们出手，可是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人一多，利润就很可观了。去年每人还多了一笔奖金，日子安逸了就喜欢折腾折腾。 这凤阳府作为老朱的龙兴之地，自然得到老朱的偏爱，不过也是老朱的伤心之地，老朱小时候天下纷乱不堪，淮西更是大旱，蝗灾，瘟疫接踵而至，他的父母也是得了瘟疫而死，具体什么瘟疫就不知道了，也有明朝史料记载老朱左脸上有十二颗黑痣。所以民间传说中老朱和他爹娘都是相继得了天花。只有老朱没死，不过脸上却留下了三十六个麻子，当然只是传说，老朱的真实相貌真假难辨，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真实画像也只是赐给了有限的几个人。 此时的凤阳府时不时的就有天花出现，人人避之不及。可能也是因为防范意识较强，并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徐老医师平时的兴趣就是研究天花，早年间曾无意得到了预防天花的人痘接种之法。 没有这个环境让他安安静静的做研究，现在安定下来了，就想找点事做做。 人痘接种法，取天花患者痘痂制浆接种于健康儿童，使其产生免疫力以预防天花的方法。这项发明是中国人民对人类的重大贡献。 相传公元10世纪北宋时期已用种痘术预防天花。到公元16-17世纪，人痘术在国内成为专业并得以推广。 其方法有痘浆法、旱苗法、水苗法、痘衣法四种。前三种都是接种于鼻孔，其痘苗又叫做鼻苗。痘衣法是穿用天花患者患病时所穿的内衣。 人痘接种法的创造，是人类免疫学的先驱。这种技术自公元17世纪开始，先后传播到俄国、朝鲜、日本、阿拉伯和欧、非各国。公元1717年传入英国。 直到1796年国贞纳发明牛痘接种法后，才逐步代替。1979年10月26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全球消灭天花，中国人痘接种法有其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 徐老医师一直研究的就是人痘接种法，记载了很多心得，在小儿和没有得过天花的人身上试过。致死率从百分之三四十左右跌到百分二三十，可以明显的感到一些效果。有推广的价值，特别是这些有天花病毒潜伏的府县。 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明朝就有过天花病毒爆发的记载。就算没有大爆发，但也是时不时的就会出现。老人小孩，身体虚弱的，都是易传染人群，传染病都一个样。专挑好欺负的。 这天徐老医师来到惠民药局，正副医官都在，围在一起正在探讨着什么。 “这个酒精倒是有所耳闻，对于外伤感染的效果应该是不错的。不过这个孕妇剖腹产之后还能存活真是神乎其技。” “你没看这说吗，要用这酒精里里外外消毒，杀灭细菌，创造无菌环境，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也只是猜测，孕妇能活下来也不一定与这有关。” “我倒觉得是对的，要是没道理，为什么用酒精清洗伤口过后，都恢复的比较快，他这上面的案例可是军中的，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众人吵作一团，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与应天府离得近，各种惠民药局的事例也传了过来。刚开始还是当个传说听，多了就有点相信了。 这时候一份期刊的到来，众人还是认可的居多。不过人嘛，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煽风点火都有一手，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到吵成一团的众人，到场的徐老医师咳嗽了一声，声音小了也没人注意。 有点恼羞成怒，面子挂不住了，大喊一声。 “别吵了” 一声大喊把逐渐失控的众人拉回了现实。 “回大人，应天府的惠民药局发来了一份期刊，里面的一些事例闻所未闻，属下等人正在分辨是真是假。” “拿我看看，聚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说完也不理众人，直接拿走了期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十几页的期刊，没什么花里胡哨。一页一页写满了病例经验，酒精消毒和剖腹产最是神奇。 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一圈广告，欢迎各位投稿，采纳者可得十贯钱的奖励。 钱不钱的对徐老医师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人痘接种法能传播出去让人少走些弯路却是可行。每一个失传的绝技都只是在小范围传播，经验得不到传递那就只是没用的废物。 这个期刊很有意义，钱算什么就是添头。 花了几天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手稿，经验太多，一张纸写不下。 之后又花了几天时间，整理过后的人痘接种法还有案例正式出炉了。 局里的人也都等候多时，只等徐老的稿子了，跟着徐老的稿子一起走驿站发到应天府，这劲头绝不是为了钱，都是为了造福百姓。 之后的几天，凤阳府的手稿就到了应天府郑雄的手里。 第十八章 培育牛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天郑雄看到了凤阳府发来的人痘接种法，前世的记忆一一浮现。 天花在古代也就人痘接种法有些效果，基本上都是自觉隔离，硬挺。 特征也很明显。 潜伏期一般为8～12天，突然发病，具有高热、头痛、呕吐等全身症状。在发病第1～2天，在下肢部、大腿内侧、腋下及腰部两侧可出现一过性麻疹样或猩红热样皮疹(前驱疹)。 在发病的第3～4天，体温迅速下降，自觉症状减轻，同时出现离心性分布的皮疹，即头、面、四肢末端较躯干多密。 初为暗红色斑疹，数小时后变为丘疹，在病期第6～7天，则变成水疱。中央凹陷，周围有红晕，此时口腔、咽喉及眼角、结膜等处也有发疹。 病期第8～9天，水疱转变为脓疱，此时体温再度上升，中毒症状加重，在病期第11～12天，脓疱逐渐干燥，结成黄绿色厚痂，自觉剧痒，体温渐降，全身情况好转，于病期2～4周后，开始脱痂，留有瘢痕。 明朝也爆发过一次，不过与崇祯末年的爆发的鼠疫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时候的鼠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说崇祯末年是小冰河时期，天灾人祸频发，才导致的亡国，都有点片面了。 很大原因是鼠疫在顺天府也有爆发，十室九空，整个顺天府最少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李自成才能顺利的打下顺天府，后来李自成那么拉，也是大军被鼠疫感染了。 看他那几个义子就知道李自成的大军并不缺乏战斗力。 而天花在清朝又最为猖獗，整个皇室因天花而死的也不在少数。康熙为什么又叫康麻子，就是小时候得过天花，侥幸没死，也得了满脸的麻子。而得了天花不死的人以后也不会再得，还能活得久。 康熙的上位也有天花的功劳。 正是天花肆掠，所以清朝对于天花也更重视，人痘接种法也被大力推广，只是风险依旧很大。天花也只是被削弱了，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也不是说就能打败它。 直到牛痘的出现，才真正彻底消灭了天花，其他动物得了天花还是天花，人接触了依然会传染。牛得了天花，并不像其他动物一样，相当于直接给它变了种，对人体没什么危害，却又相当于得了一次天花，直接免疫了。 牛痘也不是那么简单拿来就用，还要进行培育，刚传染直接就用，肯定不行。要让牛适应天花，让天花变种才行，这個时间的话一般五天左右。 一头牛的牛痘能让很多人接种，这个年代保存确实不太方便，只能一个个来，慢慢培育，慢慢接种。 想到就做，跑腿的活，王二赵三是没空了，又招了两个跑腿，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支使别人的感觉挺爽，前世不被别人支使就不错了。 新来的两个名字也简单，钱五，周六就是了。 叫来了两人，吩咐了任务。 “你们两个去找几头牛来，在这附近找一个人烟稀少的空地” “最好有院子能隔离的，然后打听一下哪里有人得了天花，叫他们把牛传染了就行” “钱财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不要怕花钱，你们也少不了赏赐，做好了让你们青史留名也不在话下，这件事很重要，为了天下苍生，不要给我出篓子。” 本来两人还不情愿，这玩意一不小心会死人的，不过青史留名有点诱人。肯定不是因为钱，为了天下苍生，义不容辞。 “对了，找到人后，不要直接接触，弄一辆马车给他，让他自己赶过去，酒精多带点，随时喷洒，在去弄点生石灰，所过之处都给我撒上。” 两人得了命令，也不敢怠慢。 钱五去找院子，这郊区没人住的房子还是有的，钱财不用操心，事情就很简单，这破地方房主巴不得有人买，郑雄也懒得租了，不管哪个年代土地房屋都是值钱的。 牛就麻烦点，老朱对这个管的很严，禁止私人买卖。 找上户部，和牛主人签订契约，说明用途就行。惠民药局实验用牛，意思不太懂，也不敢拦着，谁还没个大痛小病的时候。 周六去打听得了天花的人，也好打听，人人都避之不及，稍微打听就有。这玩意也有潜伏期，时不时就出现了，防不胜防。 找了一个姓张的小男孩，本来在等死的，他父亲也不想让自己的出门，指不定就死在外面了。 “一贯”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两贯” “这出门在外，万一有个意外可怎么办啊” “五贯，不能再多了，不行我就去找别人了。” “成交” 孩子父亲只能含泪答应下来，本来就是看命，惠民药局来接手，肯定会尽力保全自己的孩子，小人物也不是看不清形势。 钱当然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天以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养儿防老也不是全是亲情，肯定都有点这个心思。 但是朝夕相处的亲情不是那么一两句话就能割舍的。 周六按照郑雄的要求，一遍遍喷洒酒精，石灰也是一路撒。还给小孩他爹留下了一些消毒，听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得过天花的也不会再得一遍。 麻子也不都全在脸上。 第十九章 牛痘疫苗试接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的事情有点多，把天花这一摊子事情安排好后，就没有太多的关注，该叮嘱的都嘱咐过了，接下来就看牛的表现了。 摊子铺的大，事情就多，自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不用事事操心。 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经手签字，钱财这些东西更不能马虎。小说看多了，会发现新官上任一定要揽权。人事权，财政权，可以不用都抓，但是一定要抓一个。 没有这些权利，别人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直接都能给你架空了。 郑雄也没个副手，惠民药局就是郑雄的一言堂，好处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坏处就要大事小事一把抓。 工地要定期去视察，免得被人糊弄。高度酒精的订单也越来越多，产量有限，卖给谁，不卖给谁都要自己甄别。印刷方面倒是没什么事，有一批老师傅把关，活字也外包出去了，可是钱财支出，新字入库郑雄也要经手的，做到心中有数。 最后就是惠民药局的这一摊子了。 “老吴啊，最近怎么回事，每天上门的人这么多，怎么盈利这么少。” “回大人，本来盈利是很高，有一次您说每個部门单独记账，这酒精都得按市价采买，有时候没控制好成本，就浪费了，所以就没赚什么钱。” “你们也控制一下成本，虽然是左手倒右手，但是你们这账本给我你们有面子吗。”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谨记。” “好了，你下去吧” 一天的工作也就这些，相对于以前现在就很忙碌了。 另一边的牛经过几天的感染终于是开始染病。 起初这个叫二狗的小孩来到这里也是等死，没什么念想，每天就是来老牛这里聊聊天，当成一个伙伴解解闷。 可是钱五，周六每天准时送来饭菜，还有药物，加上定期消毒。也让二狗的身体有了好转，渐渐的升起了希望。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并不是他们天生就能吃苦，只是早早的就帮着家里处理家务，知道世道艰难，比一般的孩子就更早熟，更懂事。 二狗就是这一类型，这次虽然相当于自己的老爹把自己卖了，并没有抱怨。得病的这段时间没把自己扔了自生自灭，还有一口吃的，就够自己感恩一辈子了，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的惨状。 眼见自己的身体好转，对惠民药局也很是感激。尤其是伙食，荤素搭配，一碟萝卜丝，一碟羊肉，吃的二狗念念不舍。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不由的感叹，就这样没了也死而无憾了吧。 几天时间过去，牛一点动静没有，二狗也有点急了。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没有一点成绩，也让二狗过意不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钱五，周六商议。隔着院墙对着二人说道。 “钱哥，周哥，这几天我天天在老牛跟前晃悠，这牛一点动静都没，眼看我这身体越来越好，我怕到时候我好了这牛也没毛病，辜负了提领大人的信任，误了大人的大事就不好了。” 院墙外的两人听的无语，这是不是凡尔赛了，两人也怕误事，赶紧联系了郑雄。 得了消息，郑雄也不纠结，天花感染致死率百分之三四十，主要是古人营养不良，免疫力低，尤其是老人小孩。充足的营养也有一定好处，加上药物还有消毒，病情好转，郑雄并不意外。 想了想，对着一旁的跑腿说道。 “告诉钱五，周六，还没变化的话就用伤口痘疮的脓液直接种到牛的身上，给牛开个口子涂抹进去试试。” “小的这就去传话” 郑雄小心的很，也是怕死，防患于未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人教导，自己得听。 得了指点，二狗小心给老牛开了个口子，老牛吃痛，还尦了撅子。索性有绳子牵引，没有损伤。然后直接将自己痘疮的脓液种了进去，为了保险一点，还多开了几个口子。 效果很好，第二天老牛就出现了反应，等了五天，老牛的症状稳定了以后，就通知了郑雄。 同时二狗经过这十来天的时间，痘疮的伤口也已经结痂，等完全脱落就意味着痊愈了。 得到消息的郑雄就叫两人等候，在自己的惠民药局挑选了一个得过天花的去采集牛身上的痘痂，这个步骤风险还是很大的。 跟钱五，周六这种也不一样，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而且郑雄还弄了简易的口罩，两片布裹上棉花给他们戴了，加上酒精经常消毒，这能得上只能怪命不好。 动物得了天花是具有传染性的，牛虽然应该不具备传染性，小心一点总没错，再说院子里还有一个传染源呢。 随即在药局内部召集志愿者，直接拿钱砸，也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十贯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说不一定有事，郑雄的话还是让人信服的。 随便点了两个没得过天花的，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又安排了一个医师。 郑雄御用的主刀医师，也没问个名字，做好防护消毒，按照郑雄的要求。等到牛痘的痘痂送来以后刀子一剌，痘痂磨粉往上一摸就完事，做好包扎就是等了。也没直接用脓液，脓液毒性还是大了点，小心一点无大错。 挥退了房外跟着来看热闹的众人，就把这间房子暂时封闭了。 回去的众人也有点兴奋纷纷小声攀谈了起来。 “这人痘种植之法，我倒是听过，这种牛痘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牛痘要是真如提领大人所说，效果显著，那就是功德无量，活人无数啊。” “谁说不是，我等都是深受其害，这法子有用，我立马供奉大人的长生牌位，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啊。” 也没人质疑什么，郑雄的功绩就在这里，剖腹产更是神乎其技。 一般种后3日左右局部出现红丘疹，5日左右丘疹形成疱疹，8日左右转为脓疱，12日左右形成棕色痂盖，18日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是种痘成功的表现。 从接种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种种症状都预示着牛痘种下去跟天花很像，接下来就是验证，一旦验证成功，那就是惠及无数人，无数人将因这项技术的出现 受益。 不过郑雄并不急，再打个加强针试试脓液的效果，一代的老牛已经退役，现在都是牛传牛的二三代，效果更好。 接种者近期种过牛痘，具有免疫力，则会出现即刻反应（免疫反应）：种痘数小时至第2日，接种处即轻微红肿、痒感或发生丘疹，2～3日内迅速消退。 一剂加强针打下去，几天就好了，等到验证了效果，天下为此轰动。 第二十章 交钱打疫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在这个年代，消息的传播很慢，没那么快，偏远的地方，一两个月才能收到消息都有可能，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除外。 整个南京城从惠民药局第一次接种牛痘疫苗起，就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普通老百姓的消息也很是灵通。这是关乎每一個人的大事，关注度很高。 再加上加强针的四五天时间发酵，惠民药局几乎吸引了整个南京城所有人的目光，万众瞩目，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皆是翘首以盼。 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疾病了，不会分人。 老朱也是翘首以盼，天花之害，老朱也是血的教训换来的感悟。 此刻的老朱还不是以后的那个工作狂，中书省有李善长统领大小事务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未来的特务头子，锦衣卫统领毛骧正在老朱面前汇报着惠民药局牛痘接种的最新进展。 锦衣卫是“上十二卫”内廷亲辱烈内一卫，是皇帝了的私人卫队，直接受皇帝指挥，不隶属于都督府。 它的来源是朱元璋即吴王位时所设的拱卫司。洪武二年改为亲军都尉府，十五年取消府司，置立锦衣卫。 “上十二卫”的长官都是指挥使，但锦衣卫因其重要性，它的指挥使必须是皇帝的亲信心腹，地位较之其它卫特别崇高。 现在的毛骧还没有后来扳倒李善长的威势，仅仅只是作为老朱的亲卫对其比较信任。 老朱也有别的渠道了解，比如如身边伺候的老太监。本来还有个杨宪，打天下的时候就是负责情报的特务头子，作为老朱手底下两大派系浙东派系的头头，和以李善长为首淮西的派系自然水火不容。 作为老朱手底下的先锋，和胡惟庸一样，都是老朱手底下的刀，逮谁咬谁，去年也就是洪武三年被整倒了。 现在也没有大太监出现，也就是维持皇宫，渠道有限。 毛骧作为老朱的亲卫，现在已经有了特务头子的苗头，情报方面已经做的不错了。 “上位，最新消息，那两人前日去了一家有天花的人家，待了一天，今日还没有任何被传染的迹象。” “继续观察几天，一有消息就赶紧报回来。” “摆驾坤宁宫。” 皇后所在的坤宁宫中，两个人影正在花园散步，除了老朱，另一个就是马皇后了。 马皇后虽然是一个女人，能力可是很强的。老朱南征北战，马皇后就坐镇后方老家，相当于跟太子监国一个性质，是老朱最信任的人，一有什么事情总喜欢来跟马皇后说说。 老朱前来，马皇后也知道老朱的心思，大明驱逐蒙元，恢复中华，天命所归。 连连战乱，人心思定，可是蒙元只是被驱逐到了边境，隔些年就搞事，加上整个国家百废待兴，钱财哪里来，都要靠百姓支撑。 洪武三年也就是去年，刚跟蒙元打了一仗。 老朱的压力也不小，现在有了这么一件关乎全国的大事，关乎所有人的利益。 在这期间，如果真正解决了天花的问题，必定能振奋人心，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威望，对于国家稳定也有着巨大的好处，作为领导者，史书上也必将给自己添上浓重的一笔。 雪中送炭谈不上，但是锦上添花绰绰有余。 “看皇上这么高兴，可是那惠民药局有了好消息” 两人相识于微末，加上多年感情，说话也很是随意。 “什么事都瞒不过妹子，接种了牛痘的那两人这两天还没有被传染的迹象，应该是有效果的。” 有效果自然是往少了说的，人痘接种法前宋就已经出现了，这方面的典籍也有，这牛痘接种其实能理解，就是不知道效果。不过接种牛痘之后出现的局部症状都跟天花很相似，也让很多人相信了，都知道天花只要得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得，牛痘的成功基本上没人怀疑，现在就是多个保险而已。 “那就提前恭喜皇上了，说来这郑雄也是一个人才，谁能想到这小小的惠民药局也能被他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前面有酒精的出现，剖腹产对咱们女人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这牛痘更是不得了。” “说来咱也是看走眼了，咱应天府去年乡试的七十二个举人，就他提前做了官。当时还觉得此人胸无大志，不堪重用，没想到此人才最是识时务，懂得自己的长处，另辟蹊径，一鸣惊人。这一次郑雄功劳太大，妹子帮咱想想，该怎么赏赐，咱有点拿不住主意” “升官发财吗，有什么拿不住主意的，大不了赐个爵位给他，以他的功劳也是够了。” “妹子所言有理，咱想差了，这郑雄这次有大功于社稷，一个爵位倒是可以，就怕咱的这些老兄弟不服啊。” 马皇后想想也是，跟着老朱的一大帮人，很多都没捞到一个爵位，贸然封赏确实不好服众。 “这事也不急，皇上还有时间慢慢想。” 那边老朱为了郑雄的封赏浪费脑细胞。 这边郑雄看到牛痘的接种效果很好，就规划起了接种事宜。 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人嘛，很复杂的，免费的东西，别人可能觉得不行。就像现代一样，不光免费，还给你补贴，很多人还是不愿意打，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 所以郑雄并不打算免费，再说自己这一大摊子，都在起步阶段，到处都需要钱，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还有很多想法没有实现。 钱财不可或缺。 离加强针打下去三四天的时间，郑雄正式开始了接种牛痘疫苗。首先是自己的一大家子，效果郑雄心里有底，一大家子，加上丫鬟，帮工，十几号人来到惠民药局。 每人十文钱，普通人一天的工资在十到二十文，十文钱基本上都能承受。主要是牛痘没什么成本，老牛用过以后还可以再卖掉，无本万利的生意上哪里找去，而且也不是坑人，效果杠杠的。哪像现在，有没有效果都不知道，就敢让你打。 郑雄的御用主刀医师给郑雄一家子种了痘，上行下效，惠民药局的一干人等紧随其后，紧跟老大的步伐总没坏处。 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普通民众来完成了接种。观望的有，胆大的也不少。 第二十一章 玻璃开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又过去了几天，惠民药局门口前来接种牛痘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那两个接种了疫苗的实验者下了班以后，就天天被人拉着演示，去得了天花的人群身上近距离的接触。 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两人也不愿意。后来还是去了，没办法，给的实在太多了。而且多是王公贵族，六部公卿邀请，不差钱，差的是对自己这脆弱生命的保护。 证实了效果，这些人就立马来到了惠民药局开始了接种。一些看热闹的人群，看见来人，认识的人一看，好家伙，这些王公贵族都来了，这还看什么热闹，赶紧排队去吧。 从众心理自古以来，没什么两样，很快就将惠民药局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办法，只能疏散群众，排队，这办法刚开始还不错。 随着王公贵族，朝廷勋贵的出现，一切就有点乱了套。 读书人还讲究一些，这个时候还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勋贵可没这好脾气，都是大老粗，跟着老朱打天下的，直直的就往里冲，接种的医师一看，这個得罪不起，也就默认了。 老百姓也只是抱怨一下，咱也得罪不起啊。 看到插队的效果不错，其他人也不排了，上来就是我乃某某某，我为大明流过血，我为大明负过伤，就是我要插队，理直气壮。 得罪不起，那你就插队吧，结果就是队伍有些失控了，这么搞，要排到猴年马月啊。 外面主持的医官是吴忧，看到快要失控的的人群赶紧像郑雄禀告。 “大人，外面来的勋贵很多，都想要插队，咱也得罪不起，人群有些失控，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你得罪不起，我就得罪的起了，这样吧，再摆一张桌子吧，这几天怎么接种，你们想必也看看明白了。排队还是要排的，让那些官员排左，谁官大谁排前面百姓排右，别让人插队了。” 郑雄也没好的办法，只能先分流了。 于是出现了滑稽的一幕。 “敢问大人官居几品，身处何职啊” “本官詹士府府丞，正六品，何事” “那没事了，叨扰大人了。” “这位大人为何不着官服，敢问在何处任职。” “本人可不是官，我乃李善长李大人的管家，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打扰了。” “你呢？” “我是刑部给事中，从七品。” “不好意思，我正七品，麻烦排后面。” 王公勋贵贵族此时都排在左前排，文官只能排后面，拳头大不好惹。勋贵也不好再闹，前面差点引起了众怒，这众目睽睽之下，再闹的话就不是抬举了，万一被哪个老六记在心里，参自己一本，就亏大了。 确定了品级，上前接种牛痘疫苗。桌案左边一人负责登记，收钱，也就十文钱，对于王公勋贵来说都是小钱，给的很痛快。右边接种，有了秩序，一切有条不紊。 不过产量有限，老牛身上也禁不起刮，几头老牛每天也只能供应上千人。 好在户部也给力，知道这事上下关注，都给加急办了，老牛也不用慢慢的去买，户部自己就有一些，直接租给了郑雄。一头牛一天十文钱，很便宜了。 太医院也派了御医前来学习，皇室成员，六部九卿，国公侯爵这批人是太医院的自留地，不可能让惠民药局来的。 郑雄也不藏私，叫手下人认真教，天下太大，自己这小小的应天府提领伸不了那么长的手，单单南京城，近百万的人口，足够自己吃的饱饱的。 太医院有了技术，也能更好的推行天下，惠及民众。 没了一开始的混乱，惠民药局的接种工作也是越发的游刃有余，收钱收到手抽筋。 这天，修建了一个多月的琉璃厂也正式竣工了，郑雄前去验收，身边跟了个跑腿的，赫然就是二狗。 二狗自从痊愈以后，记着郑雄的恩情，饭菜药物这些对于郑雄来说是小事，对于二狗来说，却是大恩。尤其是一个人身处绝境之中，韩信对于一饭之恩尚且记了一辈子，更不用说，这么多天的照顾了，虽然带有目的性，并不妨碍二狗的感激。 痊愈回家以后，家里人也是喜出望外，原以为是天人永隔，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不光痊愈了，还胖了一些。 当天二狗老爹就带着二狗求见了郑雄，不光带了家里的土特产还把钱财退了回来。 “大人救了小儿一命，无以为报，些许礼物，不成敬意，钱财更是愧领，还望大人收回去” 面对着这朴实的汉子，郑雄也是无奈，这些小事郑雄也没在意，当面来感谢也不好赶人。 “你当做一场交易就行，他为我办事，我给你钱财，两清了，不用谢我。” “对大人来说是小事，对咱家可是有救命之恩，钱财还请大人收回。小儿得蒙大人相救，就留在大人手底下，但凭驱使，以报大人的救命之恩。” “钱财伱就拿回去吧，本官一口唾沫一口钉，他还小，拿这钱财去读读书，识识字没坏处。” 好说歹说，才让他收回钱财，不过小弟是收下了，光荣的成为了郑雄跑腿大军的一员。 郑雄也不是周扒皮，工钱照付，挂在惠民药局的名下，反正不用郑雄出钱。 有时候想想跑腿也不够用，相当于秘书，王二赵三在弄酒精，流程并不复杂，却没有泄露出去，是值得信任的，当时赶鸭子上架，自己没选错人。 现在的钱五周六还要培养，用自己信任的人还是靠谱些，二狗这种报恩的形式自己感官上也更能信任。 这都能背叛，那真是世风日下，十来岁的年纪也更好培养，童工应该算不上，现在没这法律。 郑雄做着交接，二狗静静的看着，端茶倒水很有眼力见，郑雄对二狗还挺满意的。 交接之后的第二天，其他三方的衙门工程又交给了工部。 琉璃厂提前招好的工人也全部就位，这招人的事王二赵三越发熟练了。 五千贯的钱造不了多大的的厂房，简单的围墙，加两处库房，一处大殿，剩下的就是烧制琉璃的炉子了。 给众人布置好任务，买材料，依据后世的记忆，石英砂、纯碱、石灰石、长石是造玻璃的主要材料，买好放这就行。 剩下的就是慢慢试验了。 第二十二章 玻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琉璃厂坐落在惠民药局的附近，离惠民药局十来里的路程，当初批的上千亩的土地这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够大。远点也没关系，到现在折腾了这么久还一百亩的土地都没用上。 农历二月十七，黄道吉日，琉璃厂正式挂匾。 天公作美，日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吉时已到，鞭炮齐鸣，府尹郑沂言手书玻璃厂的牌匾正式悬挂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响声，也不知道这么偏的地方哪来的这么多围观群众，或许看热闹是人们的天性吧。 当然其中也有应天府的属官，兄弟单位的同僚，惠民药局也谴来了人手前来捧场。 热闹看完，众人很快散了个干干净净，郑雄和一众同僚走近玻璃厂的大门。 参观了下玻璃厂，安排了同僚，郑雄和玻璃厂的工匠简单的开了一个会议。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玻璃厂正式挂匾成立了，这只是开始。我们不是琉璃厂，你们也不只是匠户，你们人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打造玻璃，造好了玻璃，人人有赏，不说大富大贵，让你们安居乐业绝对不成问题，我郑雄今天的这番话就放在这里，他日没有做到，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 套路不变，就是画饼，自古套路得人心，百试不爽。 这不，台下的的掌声就是最好的答复，现在的人们要求真的不高，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不说远的，一個月六百文的工钱就足够生活了。 会议结束就是干饭环节了，郑雄已经包下了这附近的一座小酒楼，郑雄和一众同僚去了包厢，没品级的就在大堂吃喝，现代古代都一样，阶级从来都存在，郑雄也改变不了什么。 吃好喝好，第二天正式开炉，吃过一顿大餐的人们今天很是卖力。 第一次造玻璃流程并不复杂，有几人还有琉璃厂的工作经历，玻璃厂也是仿造的琉璃厂，照葫芦画瓢。 琉璃厂的琉璃主要就是仿玉石，加很多杂料向玉石靠拢，也是走偏了路，钱财掌握在统治阶级，整个社会的财富就这么一张大饼，分完了又没有开源的方法，阶级固化之后，也就只剩玩了，仿玉的琉璃就受到资本的青睐，与玻璃也就渐行渐远。 郑雄要做的就是去除杂质，越纯净越好。 第一炉开炉也不标新立异，就用造琉璃的法子，本质上就是沙子加上一些碳酸钙发生的化学反应，也不添加别的东西，直接开造了。 很快，高温煅烧之下，沙子的形态发生了改变，看到差不多了，老师傅就将溶液倒入了一旁的模具，用工具压成板状，等待冷却。 第一次开炉只要成功就行，没那么多要求，冷却完后的玻璃带了点青绿色。说是玻璃也行，毕竟和琉璃分道扬镳了，只是达不到后世的透光度。 郑雄拿起玻璃走到外面，对着太阳看了一下，透光度不是很高，比后世的啤酒瓶强点，强的有限。 跟在郑雄后面的工匠微微有些忐忑，第一次，就怕搞砸了。 “还不错，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提高玻璃的透光度，就以这个为模板，什么时候能透过玻璃清晰的看见地面的东西，就算成了，到时候给你们发奖金。” 听到郑雄的回复后，众人松了一口气，奖金更是刺激了一下众人，虽然不知道多少，但是众人的热情还是有所上涨，大声回道。 “是”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是不断的实验，加上郑雄给的方法，调整各种添加物的比例，透光度还是提升了不少，不过都没达到郑雄的要求。 郑雄虽然不急，有些准备还是要提前做的，比如说打磨透镜，积累一些经验。 又招了一批人，专门打磨，把这些半成品的玻璃全部拉过来打磨。 几天过去，玻璃的透光度在缓慢提高，打磨出来的透镜倒是有模有样，透光度不行，价值不大。 不得已，郑雄只能咬牙高价买了一些天然水晶先拿来试验。 郑雄特地挑选的水晶，透光度什么的都很好，比普通玻璃看上去还更纯净一些。 用水晶打磨好了凸透镜，就是不断调整两块透镜的间距，两块透镜的比例大小，这又是一个耗费时间的工程。 同样的没有玻璃，光是水晶的消耗，郑雄都承受不起，不得已停滞了下来。 找了一个替代办法。 说到显微镜，肯定得提及这玩意儿的发明人。 此人是一位老龙套了。 没错！ 此人正是...... 罗伯特·胡克。 实际上。 根据后世考证，真正想到显微镜运作原理、并且发明出第一台显微镜的，应该是1595年的詹森父子。 但这两个倒霉蛋没有用这些仪器做过任何重要的观察，制作出来后啥事都没干就嗝屁了。 因此在史书上，显微镜的发明权便成为了另外两人撕逼的战场： 列文虎克和罗伯特·胡克。 这两人的混淆程度之高，连人教版的生物书都出过错。 首先从时间点来做个定义： 在显微镜方面，罗伯特胡克的发明要比列文虎克早二十年。 不过胡克发明的显微镜倍率只有20倍，虎克的则高达270倍。 因此真正的说法应该是胡克发明了显微镜，虎克发明...或者说改良出了高倍显微镜。 另外在生物学贡献上，胡克虽然发现了细胞，但他观察的是软木塞的切片。 胡克放大后发现了一格一格的小空间，就以英文的cell命名了它们。 但实际上。 他观察到的是死亡的细胞，他所看到的只是残存的植物细胞壁。 而列文虎克则观察到了活的微生物细菌，因此他才被认为是微生物学的创始人。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罗伯特·胡克比较倾向于使用制作工艺精良的复式显微镜，也就是含有目镜和物镜两个镜片的显微镜。 列文虎克当年使用的简单式显微镜，镜片镶嵌在金属板上，待观测的样品需要提前插在镜片前面的针尖上。 虎克在他书的序言里还描述了另外一种单镜头显微镜的设计。设计很简单，在黄铜片上钻一个孔，里面嵌一颗用融化的玻璃珠研磨的凸透镜，就可以用了。 别看这单镜头显微镜设计简单，效果却出奇地好，放大倍数能到百倍，分辨率到微米量级。虽然设计原理上更先进，但是复式显微镜要达到这种成像质量，起码还要发展一百五十年。 据说之后他做的显微镜，放大倍数达到200，分辨率达到1微米。真是超越时代的手艺，现代的普通光学显微镜，放大倍数也不过800，分辨率0.5微米。 列文虎克在他做的显微镜下面，看到了细菌，血红细胞，精子(宅在家里观察这个哈哈哈），等等的微生物。这是他的突破，因为罗伯特·胡克不过是把大家都知道的东西看的更细致了，什么跳蚤腿上的毛，苍蝇的眼睛，软木切片的格子，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就是看得不太清楚而已。而列文虎克则是打开了微生物的大门，这可是一个崭新的未知世界啊。 所以列文虎克被尊称为现代微生物学之父，不过他用的单透镜显微镜，的确应该是罗伯特·胡克的专利。 没办法，手搓显微镜的都是狠人，真正的技术活，恒心，耐心都要有。郑雄的计划也是用大量复式显微镜普及一些病毒学，生物学的知识。随着探索，单透，复式显微镜会自然而然的随之发展。 不过中国人吃苦耐劳的精神是刻在骨子里的，可以试试。 第二十三章 相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手搓透镜急不来，虎克有经验都要一个月，这里一时半会是不用想着能出成果。 玻璃还在改良提升，小说看到的一些知识也就到这了，透光度得不到提升，复式显微镜也暂时停滞了，全部弄去打磨单透镜。 玻璃厂这边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回到了惠民药局的郑雄又过上了朝九晚五的闲鱼生活，酒精产量不高，玻璃厂没有产出，酒精配方还不能卖，好在天下没有大的战事，单单用来消毒供应南京城是能维持的，其他地方几天无能为力了。 造纸也急不来，一个接一个的工程没家底了。 各地惠民药局收到期刊后，回信也多了起来，各地远近不同，耗在路上得时间也相差很大，第二期期刊的发行还要点时间。 惠民药局其他的产业都安稳了下来，药局本身忙的飞起。 不说大街两侧的长龙，单单药局的基本业务，人手都不太够用了，两间病房六张床全被剖腹产的占满了，还有好多等位子的在这等。 消毒的抓药的，挤满了惠民药局，名声大了，就一股脑的往这钻，甚至还有得了疑难杂症的患者前来，请求治疗。 这個真不行，整个药局的水平，一众医师都心中有数，还得费一番口舌才能把人送走。 这天阳光正好，郑雄在后院库房这，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李四跑了过来对着郑雄诉苦。 “大人，这日子太难了，属下顶不住啊，到处都是人，白天这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悠悠睁眼，看到是李四，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说道。 “老李啊，你不是晚班吗，怎么大白天就在这了。” “回大人，吴医官在休沐，这两天属下和老吴轮休。” “哦，人手不够就去招啊，去年年终不是跟你们提过吗，再招三十人，有熟悉的都推荐过来，待遇就按你们一样来算，这个月你们多领半月的工资，算是对你们的奖赏。其他三方的药局已经在开建了，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是，大人，属下差点忘了这茬。” 一拍脑袋，李四松了一口气，去年年终提过的事差点忘了，没个标准，还以为只是郑雄随口说说呢，吴忧也没想起来这茬，一直苦苦支撑。 “你比老吴可是差了点，这么多天，他可没叫过苦，晚班过的太安逸了，下月开始伱上白班，老吴晚班，以后就一个月一个月轮着来。对了，明天我也休沐，没有大事，别来打扰我。” 李四也不敢辩解，在这一亩三分地，郑雄就是土皇帝，再加上郑雄这么多的功绩，威信更是无人能够撼动，只能称是，退了下去。 又是摸鱼的一天，郑雄心情很好。 回到家，吃了晚饭，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喝茶消食，郑雄的便宜老爹放下了茶杯说道。 “雄儿，这几天你那牛痘疫苗接种之后，想要前来结亲的不少，按你的要求，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明天你休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前是要考上功名，家里也没催你，现在赶紧的遇到合适的就给我成婚，你爹我还有你娘都等着抱孙子呢。” “爹啊，你咋就催着我呢，大哥都还没成婚，我这老二可不好抢大哥的风头。” 见郑雄拿自己当挡箭牌，老大郑虎刚要开口辩解两句。 郑齐先开口了。 “你当我不想啊，你这牛痘要是早个十年出来，虎儿早就取了媳妇了，虽然咱家也算小有家资，但是这满脸的麻子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可不容易。” 郑虎一听，得，真是亲爹，直接听自闭了。 郑雄听了也没办法，自己现在这十八九的年纪，还想着发育一下，再涨个几厘米呢。 上次真的只是见识一下，顺带装一下，没想到把自己坑进去了，躲不过去那就坦然接受。 上辈子宅到三十岁，都没结过婚，那是没遇到心动的女孩，三十岁刚想安定下来，直接穿越。这辈子直接躺了，想想还不错，就等着自己挑媳妇了。 “但凭父亲大人做主。” 闻言郑齐满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散会。 饭后散步，雷打不动的给秀儿说了一集喜羊羊，这一集美羊羊的戏份多，秀儿很满意。虽然美羊羊也是一个双标羊，但是哪只羊没个粉丝呢。 郑智，唉不提也罢，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过年玩废了，开年回到私塾，去年学到的知识全还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韩月儿就给郑雄好好的拾掇了一下，男人无所谓，女人嘛更懂女人。 一番拾掇，确实让郑雄这张大众脸增色了几分。 父子两人做了马车，车上放了一堆礼物，雇工赶着马车缓缓的向着目的地前行，时间紧，任务重，也就休一天，待会还得多赶几个场子。 第一家是郑齐朋友的朋友介绍的，郑雄的要求有点过分，十八九岁的都是老姑娘了，太少了，门当户对又刷下去不少人。 郑雄虽然不在乎门当户对的规矩，也是入乡随俗了，要知道普通人家十八九岁的老姑娘更少，那是早早的就嫁出去了。 这家比郑雄家富裕一些，这院墙就能看出，一眼看去，至少比郑雄家大了一圈。 家主姓万，五儿一女，除了老幺都成家了，小女儿十八九，一家子就这一个闺女，那是所有人从小宠到大。 早早的嫁出去又舍不得，小女儿也不想出嫁，拖到现在成了老姑娘，提亲的就更少了，条件不好的，一家人也舍不得女儿嫁出去吃苦。 郑雄的条件就很好，一家子也算小康，郑雄是官身，再加上郑雄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尤其是牛痘接种更是解决了一件几百上千年的顽疾。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郑雄迟早要升，现在封赏还没下来，只是接种还没完成。 所以这万姓的家主对郑齐和郑雄很是热情。 直接领着两人进了正堂，叫仆役上了茶水点心。 “郑家主，老夫可是神交已久啊，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来了可得喝上一杯，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不敢当，应该我请的，今天我们父子二人前来叨扰已经过意不去了，酒菜就算了吧。” “郑家主言重了，一顿便饭而已，郑家主就不要客气了。” 看着两人在那里寒暄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无聊的郑雄拿起点心就吃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万家小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的举动引起了万家主的注意，年轻人坐不住，城府不深，都能理解，自家儿子也是这样。 不过明显不能把郑雄这么比较，年纪轻轻就做出了好几件造福黎民百姓的大事，直入青云指日可待。 论地位，功名在身，现在正八品的官员，外放也是一地县令的存在，平时见到都得行礼作揖。 也就是今天郑齐带着郑雄，郑雄作为晚辈，行的是晚辈之礼，自己才能端着架子在主位上跟着郑齐闲谈。 见郑雄坐不住，万家主不敢怠慢，这可是今天的主角。 “贤侄可是无聊，小女听闻贤侄的事迹可是颇为仰慕啊，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贤侄不知可否满足一下小女的愿望。” 一听问话，郑雄擦了擦嘴，正事到了，地位的不平等，问话不免矮了一截。 “尊府早谬赞了，实不相瞒，晚辈今天来就是相亲的，晚辈如果和令爱互有好感的话，三媒六聘即日就到，如果彼此没有感觉，还是不要耽误两家的时间了。” 万家主被郑雄的一番话说的一愣，只能尴尬的说道。 “贤侄真是快人快语，既如此，我家的后花园倒是清净，贤侄先去坐一坐，小女待会就到。” “万福，你带郑公子去后花园。” “万安，你去后宅通知一下小姐去后花园跟郑公子见见。” 万家主也不啰嗦了，直接叫了仆役去安排。 郑雄也跟着万福去了后花园。 一路走来，这万家主的家境确实不错，走了好一会才到后花园。 穿过拱门，小桥流水，亭台矗立，假山环绕，还有几盆四季常青的盆栽，在这冬春之际格外的心旷神怡。 郑雄自顾自的走到小亭子中坐下，万福自觉的去端了茶水点心，准备好了就出去候着了。 品着香茗，吃着糕点，说起来这万家的点心吃着还真不错，尤其是这桂花糕。 没有后世的添加剂，也没有那能齁死人的糖精，微甜，带有一丝桂花特有的清香，吃了就停不下嘴了，一连吃了好几块。 吃多了，有点涨肚子，喝了口茶水，站起身来准备消消食。 这时一个女孩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边走边说。 “想和本小姐相亲的人在哪呢。” 郑雄一愣神的功夫，就到了眼前，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 只见女孩一张小圆脸，两只大眼睛很是明亮，青丝垂至腰间，一袭青色的长裙更添几分姿色。 跟后世的舒畅很是相似。 姿色不错，有点心动的感觉。 “你就是郑雄，普普通通嘛，牛痘真是你弄的吗，见到本人真是有点失望啊。” 一番抢白，如此直白的话语，听的郑雄苦笑，真是现世报。 刚跟别人老爹这么说的，立马就报应来了，这还叫自己怎么说，不过直男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就是郑雄，人嘛，长的普通点没什么，我靠的不是脸蛋，靠的是才华。你看你，长的倒是还行，说话却是不好听。” 女孩一听，夸自己好看倒是挺开心的，但是什么叫说话不好听，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呢。 “伱就是这样跟女孩子说话的吗，难怪十八九还找不到衣服，老男人。” “我是老男人，你就不是老女人了，我也只是比别人晚了一两年而已，你是晚了三四年，比老我是比不上你。” 郑雄也不惯着，这个世界唯一怕的也就是老朱了，别的人没必要怕，都在老朱的黑名单上，仇人是不存在的，忍几年就都没了。 一个惯坏了的小女孩，算個啥，后世见得美女多了，一见倾心是不可能的，前世单身三十年也就剩见色起意了。 “你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女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承认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不代表所有人见了你都得让着你，夸着你。” “你流氓，你是坏人，我要告诉我爹去。” “唉，等等，说不过你就告家长，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我不管，我就要告诉爹爹，让我爹教训你。” 女孩也不管郑雄了，哭着就跑去了正堂，向万家主哭诉了。 郑雄还没反应过来呢，女孩就没影了，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正堂里，万家主正在听着自己女儿的哭诉，郑齐在一旁听着。 刚开始还没什么，拌嘴吗，常有的，听到后面的两位家主的脸色就有点不对了，什么叫试试就知道了。 万家主脸色有点难看，郑齐只能尴尬的陪立在一旁，这时郑雄也赶了过来，刚好听到口花花的那一段，也只能尴尬的走到郑齐的旁边。 听完哭诉，万家主本想发火，自己的宝贝闺女，自己从来没斥责过，说话都不敢大声，怕吓到自己闺女，这郑雄倒好，上门相亲，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都没有。 不过郑雄好歹是个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升官了，再说士农工商，自己这小商人也不好得罪，只能强忍怒火说着。 “小女不懂事，怠慢了贤侄，今日就此做罢，改日我在上门赔礼。” 听到这里，郑齐也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自己儿子也不占理，口花花占女孩的便宜，实在丢脸，送客正好，也没脸待下去了，连忙道。 “是我与小儿唐突了，万家主莫怪，在下告辞，改日必登门致歉。” “送客。” 仆役领路，两人灰溜溜的出了万家。 马车里，郑齐幽幽的看着郑雄，仿佛再说：一直以为你挺君子的，在家也不逾越一分，没想到懂得挺多啊。 郑雄只能一脸尴尬的坐在里面，根本不敢看郑齐的目光。 许久郑齐开口。 “去下一家吧。” 第二十五章 糟心的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路无话，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很快来到了第二家，路线都是规划好的，由近及远。 叫门之后，带上礼物跟着主人家进了宅院。 这一次郑雄倒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第一次的教训有点惨重，规规矩矩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闲聊，偶尔问及自身，也礼数周到，有问必答。 这个姓李的家主对于郑雄的感官还是不错的。 聊着聊着就出去见妹子了，应有之意，相亲吗，看的就是第一眼的眼缘。 十八岁的年纪在现代是青春活泼，昂扬向上的一个年纪。单纯，可爱，懵懂，积极向上。 在这古代多了一丝成熟美，眼前的女子瓜子脸，眼睛明亮，容貌中等水平，不算美。 或许是读过书，还有一丝知性美。成熟美，加知性美给这个女孩增色不少。 郑雄觉着还行，其实真的单身久了，就会知道，差不多就行了，好的没你挑的份。 可是女的话一开口，郑雄就绝了自己的心思。 “郑公子也是去年南京城的举人，怎么不去参加二月的会试，进士及第，光宗耀祖不好吗。” “唉，姑娘不懂，进士及第对我来说如同探囊取物，毫不费力，状元榜眼探花不过尔尔，我不去只是不忍心看他们被我的光芒掩盖，终日生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天下才华八斗，我独占七斗半，剩下的才能轮到他们平分。” 在女人面前，郑雄也犯了男人的通病，吹牛，上一個是意外，能好好交流的肯定不会这样。 吹牛嘛，也不见得，超前的眼光对于一群被禁锢住思想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碾压，智商肯定比不上，今人比古人更聪明是不可能的。 听到郑雄吹牛，女孩微微皱眉，也不服气。 “郑公子的才学暂且不论，如今会试已经放榜，接下来的殿试郑公子觉得状元会落入谁的手中。” 郑雄听的一懵，莫名其妙的问殿试干嘛，状元榜眼探花是谁自己倒是知道，小说看多了有了解，但是跟你在这猜个什么劲。 “姑娘何意，可是姑娘已经心中有数，有所猜测。” 这话一出，女孩就兴奋了。 “嗯，有所猜测，江西吴伯宗的文采极好，而且风度翩翩，待人谦和，是状元之才。” 得，原来是个花痴，还是吴伯宗的迷妹，这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该不是见过了吧，这个得罪不起，哪天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娶回去也是同床异梦。 眼光倒是不错。 三月初一日，朱元璋在南京皇宫奉天殿举行殿试，亲自面试这些日后大明官场的宝贝疙瘩。 当时在会试中排名第一的是山西壶关人郭翀，按理他是大明第一位状元的最佳人选。 然而老朱在看到郭翀的相貌之后叹了口气，这实在是长得太寒碜了，本朝第一位状元，看来是跟他无缘了。 然后在人丛中朱元璋一眼就看到了吴伯宗，一位超级大帅哥。吴伯宗是江西金溪人，江西乡试第一名。 不过本次会试吴伯宗表现不佳，仅仅名列第二十四名。如果殿试还是这个排名，那他只能名列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但是不得不说，长得帅就是有优势。 同时又由于名字大气，老朱一激动，状元就是你了。至于郭翀，勉为其难给个榜眼吧。 没得聊了，哪个女子不怀春，可是这吴伯宗也就今年才到应天府考试，不知道见了几次面就这样了，妥妥的颜狗，自己是没指望了。 没了聊下去的欲望，就走到正堂跟自己的老爹说了一下，没看上也不强求，郑齐就提出了告辞。 相互没看对眼没什么大不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大，不过郑齐明显要看儿子的意见，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送客。 接下来又去了三家，在其中一家还吃了中饭。 事情吗，明显没什么进展，大龄未婚不是没有原因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问题，第二个怀春少女惹不起，第三个还有私定终身的男朋友，只是家里人不同意。第四个更奇葩了，交谈期间几次呕吐，电视剧不是白看的，这是叫自己接盘来了。也就第五个正常些，小家碧玉，我见犹怜，姿色也是上等，可是父母明显卖女儿的架势，银五百两或者钱五百贯。 郑雄确实心动了，男人就是看不得漂亮的女人受苦，劝那啥从良的事都做的出来，更别说这种能激发男人保护欲的。 可是这种不好沾，粘上了可能就甩不脱了，再说家里的钱财都是不动产，流动的钱还买了地，只能看着了。 回家路上，郑齐问起了郑雄。 “看了一天了，这五个，你看上哪个了。” “说实话姿色都还不错，可是都有各种毛病，第一家虽然惯坏了，还能调教，其他家都差了点意思，最后一家孩儿倒是颇为心动，钱财好说，就怕贪心不足。” 郑齐无奈，第一家暂时是没脸去了，最后一家自己家也周转不过来，只能且行且看，就是门当户对的大龄剩女难找。 回到家中，一觉过后，满血复活，吃过早饭，慢悠悠的赶往惠民药局。 井井有条，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真好，自己只需要签签字，盖盖章，美滋滋。 迎着阳光，刚准备进入梦乡。 二狗匆匆跑了过来。 “大人，府尹大人叫你过去一趟，问你昨天是不是去相亲了。” “还有别的话吗，我相亲也管，难道是有合适的介绍给我。” 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了几句，收拾妥当去了应天府。 来到府衙，有关系好的跟郑雄说了一下经过，还是原来在这临时办公的关系，不过就是提醒一下，惠而不费，看事情大小，那就是人情，以后有难伱还能不帮一把。 原来是昨天的那个万家小姐，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什么委屈，被家里人安慰了一天。 平复情绪之后躺在床上，想起了那句名言，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第二天一早偷偷的溜出了家门，跑到了应天府告状。自古民告官，所谓的民都没有好果子吃，告赢了还好，大不了以后不受官府待见，输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也就老朱在位的时候是个意外，鼓励你检举揭发。 为此，他还树立了一个正面的榜样:常熟县的一位老实人陈，受到县令的压迫和迫害。陈的弟弟和侄子一起抓获了县官，并前往南京发挥大沽。朱元璋奖励他“三人二十块钱，两件衣服”，并免除他三年劳役。 现在虽然还没有后面那么严厉，剥皮充草，但是对于官员的严苛那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 万家的小姐叫万灵，提着一口心气就过来了，敲了鼓，走近大堂，看到这么多人已经后悔了。 随着左右两班衙役大喝一声“威。。。。武。” 郑沂言走上堂前。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第二十六章 调戏妇女后果很严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万灵有些手足无措，慌张的回道。 “大人，小女子不告了。” 郑沂言闻言大怒。 “放肆，你当我这应天府的府衙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告也行，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诺。” 衙役一听，作势就要将万灵拉出去打板子。 万灵此时更加慌乱，只能连忙大声的说。 “大人，小女子有冤屈，这是在下的诉状，还望大人做主。” 郑沂言冷哼一声，一旁的属官拿了状纸递给了郑沂言。 明朝虽然是靠打败蒙元，恢复中华正统起家的，可是现在立国也不到三四年，很多事情都是袭元之制。 包括这律法，后世闻名天下的大明律还在制作中。 《大明律》在中国古代法典编纂史上具有革故鼎新的意义。它不仅继承了明代以前的中国古代法律制定的优良传统，也是中国明代以前各个朝代法典文献编纂的历史总结，而且还开启了清代乃至近代中国立法活动的发展。 大明律制定过程是吴元年（1367）十月，明太祖命左丞相李善长﹑御史中丞刘基等议定律令。十二月，编成《律令》四百三十条，其中律二百八十五条，令一百四十五条。同时又颁《律令直解》，以训释《律令》文意。洪武六年十一月，明太祖命刑部尚书刘惟谦等以《律令》为基础，详定《大明律》。 洪武七年二月修成，颁行天下。其篇目仿《唐律》分为《卫禁》、《斗讼》、《诈伪》、《杂律》、《捕亡》、《断狱》、《名例》等十二篇。三十卷，六百零六条。洪武二十二年又对此作较大的修改，以《名例律》冠于篇首，按六部职掌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律﹐，共三十卷，四百六十条，传统的法律体例结构至此面目为之大变。洪武三十年五月重新颁布，同时规定废除其他榜文和禁例，决狱以此为准。 还有大诰，那更是官员的坟墓，百姓只要手持大诰，押送官员进京，沿途地方不得阻拦。 现在还是袭元之制，这律法也是这样。 万灵家里也算是富庶，虽然说惯坏了，女儿家的三从四德，针线女红或许没有学会，但是读书识字还是会一些的。 家中也有藏书，前元的律令也被她找了出来，而对调戏妇女蒙元的律法也有解释，这也是万灵来这的底气。 中国古代对调戏侮辱侵害妇女的罪犯，都是严惩不贷！“。 “秦汉时期，如果调戏侮辱侵害妇女，罪犯直接被宫刑，全家蒙羞！“，“古代对于奸污罪的刑罚，汉朝之前主要以没收作案工具为主！罪犯直接宫刑！“。 “唐宋，对调戏侮辱侵害妇女的罪犯，罪犯主要就是绞刑！“。 “元朝，如果调戏侮辱妇女，罪犯会被直接打到全身皮开肉绽，脸上刻上字被流放千里荒地，全家几代人都会被处罚等！元朝强奸污罪的罪犯主要就是腰斩弃市！“。 “明清两朝刑罚很严重！明朝，如果调戏侮辱妇女，罪犯直接被关押处于级刑或问斩了！“ 当然还要考虑到实际行为，真要上手了，无权无势的只能那就等死吧，有权有势的只能看有没有生对时代。 流氓恶霸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也只可能发生在礼乐崩坏的年代，就这还有行侠仗义的，因为律法里面就是这么规定的，走哪都有理。 而老朱这个时代，正是一个国家的上升期，律法是有保障的，老朱更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存在。 接过状纸，郑沂言细细的看了一遍，内容大概的意思就是郑雄调戏良家妇女，那天的对话也描述了出来。 调戏妇女是大事，不过也只是口花花了点，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事情也可大可小，处理不当，把人逼死了，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年代的女子对于名节可是很看重的，贞洁烈女可不是什么贬义词，那都是能立牌坊的，后世榜样的存在。 斟酌了一番。 “你所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来人啊，把郑雄带过来。” 郑雄虽然不怎么来府衙，可是归属应天府那就是自己的人，做出来这么多事郑沂言也脸上有光，就让跑腿的可以给郑雄提醒一下，路上可以思考一下对策。 可惜郑雄没放在心上，路上也没有细问，到了府衙才知道，郑雄这时候才发觉事情有点大条了，真要把对方逼成了贞洁烈女自己不死也残。 等郑雄到来，事情也过去了一两个小时，郑沂言又审了几个案子了，府衙里也围了不少人。 听证会好像是外国传过来的，很是公平正义，其实一点也不稀奇，我们古代凑热闹的围观群众随处可见，判的不好敢给你扔臭鸡蛋，和了围观群众的心意，也不吝叫好。 作为一个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我们有自己的传统和传承，现代的发展也不是一蹴而就，都有迹可循，只是以史为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看到郑雄前来，郑沂言就将双方带到了公堂，这里郑沂言耍了个滑头，郑雄好歹给自己挣了面子，规则之内可以偏帮一下的。 “带万灵，惠民药局提领郑雄前来。” 听到郑雄的名字可能一些人不熟悉，不过惠民药局的一把手可就如雷贯耳了，正是在郑雄的带领下，惠民药局做成了这一件件惠及百姓的大事，态度不自觉的就偏向了郑雄。 两人来到堂前，万灵顺势跪拜，郑雄独立堂中，围观众人也不觉得维和，就是万灵看不清形式。 “大人，就是这个登徒子，民女都在跪拜，视大人如青天，他却无动于衷，分明不把你放在眼里。” 郑雄无语望天，还是有点脑子的，还会离间两人，就是看不清形式，刚要开口说话。 郑沂言就提前开口了。 “无妨，郑雄有功名在身，又是惠民药局提领，无需跪拜，你就说说你的冤屈，想怎么解决。” “这登徒子那天。。。还请大人做主，将这登徒子治罪。” 巴拉巴拉一通，围观众人都明白了事情经过，男人望向郑雄都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女人看向万灵意味不清。 本来就一件小事，郑雄也只是口花花的阶段，这要上纲上线的话，得死一大片，再说伱家里就这几个人，谈话也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就算传播也坏不了什么名声。 你这样满世界嚷嚷第二天都知道了，名声也肯定是坏了。 第二十七章 结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话虽如此，郑沂言还是看向了郑雄。 “郑雄，这万灵所说可有不实之处。” 面对郑沂言的问话，郑雄也不屑于否认，自己也只是口花花的阶段，也不至于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回大人，万灵所说的跟那天没什么大的出入，在下心直口快，才有了此事，但凭大人做主，任何处罚在下都能接受。” 态度决定一切，遇事千万不能杠，不然一件小事就可能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围观群众看见郑雄的态度观感也更好了一些，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才是君子所为，要是出言否认，那真会被人看轻。 人群中万家主早已到来，一早叫人叫自家闺女起床，没发现人影，知道是坏了事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将自家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直到一直没找到人，一家人商议了一下，猜测不是去找郑雄要说法就是去告状了，他的那些闺蜜那里也去问了一下，排查完毕，就到了府衙这里。 民告官的希望还是很渺小的，万家主也是为了闺女能出一口气，再不济也能让她这次吃个教训，以后成熟点。 所以迟迟没有站出来，眼见郑沂言和围观群众的态度都不自觉的偏向了郑雄，也知道，这口气是出不了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民于官从来不是对等的。 万家主挤过众人走上前来，对着郑沂言说道。 “小女无知，还请大人海涵，这件事都是误会，郑公子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都怪草民从小将小女惯坏了，一时口角之争竟然闹到了公堂之上，耽误了大人的时间，真是罪过，这状子我们撤了。” 万家主也混了这么多年的社会，明白既然整不死对方，那就不能再往死里得罪了。 “你是这万灵的父亲，撤状子也行，不过还得看苦主的意思，她要是愿意的话就撤了状子，本来就不是大事，口花花都要被治罪的话，那就过了，要是有那拉扯之事，本官不管他是何人，必会秉公办理。” 郑沂言见对方给了个台阶，就顺着下了，不然真不好处理，偏袒一下没事，自己的形象也要稍微维护一下。 “是，大人，草民这就叫小女撤了状子。” 说完就拉着万灵去了角落。 “闺女，状子撤了吧，告不赢的，你看这在场的哪一个人将这当一回事，就不要不依不饶了。” “爹，孩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里告不赢，那我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不得不说，失去了理智的人不管男女，那是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意见和道理。 万家主见女儿不听劝，狠了狠心，一巴掌打了过去，万灵捂着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老爹。从小到大没有打过自己的老爹打了自己一巴掌，算是彻底破开了她的心房，只知在那里捂着脸庞哭了起来。 虽然心疼，还是强忍着走到郑沂言的面前。 “大人，小女的事情我做主了，这状子草民这就撤了。” “那行吧，本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郑雄多少说话不经考虑，郑雄你就去道個歉吧。” 郑雄闻言，也赶紧走到万灵的跟前，赶紧解决，拖的越久，面子挂不住。 “当日之事，是在下不对，口无遮拦，说话伤人了，还望小姐见谅。” 万灵根本没听进去郑雄说了什么，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见郑雄道了歉，万灵虽然没回话，郑沂言还是大手一挥。 “此案结束，退堂。” 临近中午，郑沂言也不审案了，叫上郑雄回了后衙。 万家主带着万灵回了家，围观群众缓缓散去，传播开来，给这南京城带来个小热点，不过翻不起什么浪花，大明开国以来第一次科举取士更让人津津乐道。 坐在后衙品着茶水，郑沂言缓缓开口。 “小郑啊，这次我可是偏向你的，帮了你的忙，怎么感谢我。” 做到府尹的位置，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索贿，郑雄清楚这一点，自己这惠民药局能让郑沂言惦记的也就只剩钱了。 “大人的恩情，下官自当报答，可是惠民药局其他三方如今正在建设，钱财是没有，其他的但凭吩咐，下官在所不辞。” 面对滑不溜手的郑雄，郑沂言没了办法，没有钱财那就没话聊了，酒精烫手，这年代百姓都不一定能吃饱饭，大肆酿酒卖钱那是找死，也就惠民药局占了个治病消毒的名义，不然早没了，自己可不敢沾手，另外其他的产业郑沂言都看不上，都是吃钱的，也不明白有什么用处。 没钱要你何用，端茶送客，大中午的连个午饭也没，就是这么现实。 走出府衙，叫上先前给自己递消息的属官，还有以前临时办公结交的朋友，向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吃饱喝足，跟众人告辞离去。 回到惠民药局，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那是家的感觉，这两天糟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相亲也不顺利，今天一早的经历可不愉快。 朝九晚五，上班还不用打卡，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枉自己穿越一场就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了。 第二十八章 南北榜之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躺在自己的小躺椅上，吃着从外面买来的点心，桂花糕，昨天吃过之后念念不忘，拿来当零食吃很不错。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吃瓜了，要说这洪武年第一次开科取士，从上到下很是重视，老朱这么大的地盘都需要人管理，急需一批新鲜的血液补充。 可是意外总会发生。 大明洪武四年，南北方学子汇集京城，首次恩科的到来让南京城格外热闹，南北方学子共计400余人，开始了殿试大考，总考官是太史令宋濂，取前36名为进士直接入翰林院，前三甲为状元，探花，榜眼，由吏部直接选拔任职地方补充府，县。 首次恩科发榜，卧病在家的刘伯温闻讯在其子刘涟的陪同下来到皇榜之下，与其他围观之人关心中榜之人不同，刘伯温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足可以血流成河的政治事件。 于是刘伯温急忙找来此次恩科的大试主考宋濂，考生名单在录取时有没有什么猫腻，在确认取士公道、以才上班之后，刘伯温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的问宋濂“宋公，为何此次上榜之人都是南方之士，北方学子竟然没有一个上榜之人？” 一句问话吓的宋濂半天才缓缓答到：“当初取士为了保持公平，都遮住了考生的学籍、姓名等，全屏文采取胜，根本不知道录取的考生是南方还是北方人，更别提怎么都是以江浙和安徽人士居多了。 可刘伯温又问：“取士按能力录取固然没错，可结果都是南方人士上榜，一旦这些北方学子闹起，皇上要问难道我大明只有半边江山吗？请问宋公改如何回答”，说完刘伯温就让宋濂找皇后求救去，自己则匆忙的赶回刘府闭门谢客，以免在出现什么乱子，同时在深深的思考如此局面该如何应对。 大明首次恩科，朱元璋是相当的重视，任命丞相李善长为恩科总监，大学士宋濂为大试主考，满心期待通过此次恩科笼络天下学子为大明效力，可如果出现只要半边天下的恩科，朱元璋盛怒之下什么事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果不其然，宋濂还在皇后娘娘处诉讼自己的遭遇和担忧，并期待皇后能帮自己躲过此劫，那边就听到学子们闯宫闹事，朱元璋召集三品以上的官员开会。 闻讯后宋濂急忙离开皇后处，只见大殿之下满朝文武都已经到齐。 朱元璋再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责问李善长和宋濂有没有徇私舞弊，为什么淮河以北的学子一個都没有，大明的江山难道真的只有半边天下吗？虽然李善长和宋濂极力否认自己有舞弊行为，但此时的朱元璋已经盛怒，根本不相信二位主考官言语，当即命令侍卫把宋濂和全部考官集中到国子监等候处置，同时命侍卫把丞相李善长也送回家监视起来。 为安抚考生避免流言蜚语，同时为了查明此次恩科有无作弊行为，朱元璋命人把所有考生的姓名、籍贯和年龄遮住，当场令在朝官员把所有考生的试卷重新审阅，大家分别推荐出自己认为优秀的考卷，以此断定宋濂和李善长有没有徇私枉法，做出有损恩科威严的事情来。 好在众位大臣经过一天不吃不喝的奋战，终于全部选出自己认可的答卷并呈交给皇帝，经对比后发现众大臣所选之卷与宋濂和李善长所选之卷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才消除了对其二位的怀疑。可为什么淮北学子没有一个入榜呢？ 此时如何向北方士子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成了他的一大难题，如果处理得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北方民心，如何能够挽回北方士子人心，又能愉快的处理此次事件呢。 这一晚朱元璋进入到马皇后房间，马皇后一向聪明贤德，皇后迟疑下说到：建议特设恩科北场，把理由都给朱元璋写好了，是因北方初定，很多学子还来不及准备恩科考试，还有部分学子因北方山路崎岖，而且距离南京较远未能及时赶上，应北方士子所请，特赦北方考场，以姿勉励。 朱元璋听后说到此计甚妙啊，主动让利于北方士子，解决在南京城内目前北方学子不满的状态，又能赢得北方士子的人心，还能为国举才，使北方疆土稳定，可谓一箭三雕。 朱元璋当即同意，北方学子在选出三十六名进士，同南方三十六名进士同场竞技选出前三甲，于是洪武初年这场高潮迭起的科场舞弊案以一箭三雕的形式结束了，可谓精妙绝伦。 其实北方学子没有在三十六名进士的名单上确实是有很大可能的，首先考生比例就不同，北方学子到达南京的不到100人，而且是长途跋涉，而南方学子则是主场考试，北方经过多年战乱在洪武初年残元势力仍然盘踞在北方，社会的不稳定性造成了士子很少有学习的机会。 而南方则常年属于割据势力的范畴，各个军阀常年招贤纳士，注重培养人才，与民休养生息，特别是安徽，浙江，江苏一带，朱元璋的九字方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让这些地方常年处于和平状态，百姓安居乐业，好的生存环境就会出现大批优秀士子。 九字方针由元末人朱升提出，是朱元璋的理论根基。 而在北方科举已经废弛多年，民生凋敝，生活都是问题何况学习，北方长期受残元文化势力影响与压榨，已经同南方文化有了根本差异，而阅卷考官都是南方人，这都是很容易导致北方学子在南方失利的原因。 此事虽然被郑雄弄出的牛痘这个大热点盖住了光芒，但是天子脚下，时政新闻从来不缺少市场，吃瓜群众还是很多的。 还有钱五周六这两个跑腿的，也没什么事情安排，就让他俩去给自己打听打听小道新闻，给自己找点乐子。 南北榜之争也只是个开始，现阶段随着北方学子选出的三十六名进士而告终。 随之而来的就是殿试了，本来嘛，只是选出三十六名进士，一百二的贡生，最后三十六名进士定一个名次。 郑雄安静的当一个吃瓜群众，吃吃瓜就行，结果老朱莫名其妙的一道旨意就把郑雄变成了那个瓜。 在多了三十六名进士之后，又多了郑雄这个变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惠民药局提领郑雄于三月初一殿试随侍。” 第二十九章 殿试授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迷迷糊糊的接了圣旨，郑雄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朱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说随侍也没有大不了的，又不是杀人，老朱再怎么残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噶了。 暗暗告诫自己，到时候绝对要谨言慎行，当个鸵鸟把头埋起来，这样就注意不到自己了。 时间一晃即逝，三月初一一大早，睁开沉重的双眼，洗漱完毕，带上自己的身份证明就往皇宫走去，一回生二回熟。 过年给老朱拜了年，这路径怎么走倒也没忘，来到午门外打卡，不是大朝会，所以来的人并不多，架不住质量高。 一、总提调 总提调官，是负责殿试总体指挥调度的官员。 总提调官的员额，朝廷设置为二员。 这二位总提调官，由中书省的二位官员担任。 二、读卷官 读卷官，为科举考试中的殿试阅卷官员之称，由皇帝钦点大臣充任，此职始于宋代，明、清两代沿置。 读卷官的员额，朝廷设置为四员。 这四位读卷官，分别由以下四位官员担任。 祭酒一人 祭酒，此当是国子祭酒，主管国子监或太学的教育行政长官，正四品。 博士一人 博士，此当为国子博士，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 给事中一人 明朝设置给事中，执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再者，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时充任考试官，会试时充任同考官，殿试时充任受卷官（前后或有差异）；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任正、副使；还可受理冤讼等。虽品卑而权重。初定为正五品，后数次改更品秩，最低至正九品。 修撰一人 唐代史馆有修撰，掌修国史的官臣。宋代实录院有修撰官，掌修实录。辽代国史院与元、明、清三代翰林院皆有修撰官，从六品。 三、监试官 监试官，为科举考试时担负监督之责的官员。 监试官的员额，朝廷设置为二员。 这二位监试官，由二位御史担任。 明清时，设立督察院，事实上就是都察院。都察院，为官署名，是明、清两代最高的监察、弹劾及谏议机关。明太祖洪武时期，改御史台为都察院，长官为左、右都御史，为正二品；下设副都御史，为正三品、左右佥都御史，为正四品。又依十三道，分设监察御史，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 四、掌卷、受卷、弥封官 掌卷官：负责试卷管理的官员。 受卷官：负责收取考生试卷的官员。 弥封官：负责试卷弥封的官员。 掌卷官、受卷官、弥封官的员额，朝廷各设置一员。 这三位官员，分别由一位主事担任。 明代于各部司官中设置主事，官阶从七品升为从六品，是各部司官中最低的一级。 五、对读官 对读官，科举考试中，负责将誊录后的朱卷与原来的墨卷进行校对的官员。 对读官的员额，朝廷设置为二员。 这二位对读官各司丞、编修各一人担任。 司丞，明时为正六品或从六品，所职各异。 编修，明、清两代属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职位次于修撰，与修撰、检讨同称为史官。明、清时期，翰林院编修以一甲二、三名进士及庶吉士留馆者担任，无实职。 六、搜检怀挟、监门巡绰 搜检怀挟，负责科举考试时进出科场的搜身、应试中的挟带行为等。 监门巡绰，负责科举考试时考场门户的看管、考场巡逻等。 七、礼部提调官 礼部提调官，礼部为殿试的主办部门，故特设对礼部进行指挥调度的官员。 礼部提调官的员额，朝廷设置为二员。 礼部提调官，由尚书二人担任。 跟上次来这里一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房间里，中书省的两位，李善长，胡惟庸。御史中丞刘伯温，被贬至翰林编修的宋濂。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刘基、宋濂、章溢、叶琛并称为“浙东四先生”。 现阶段以御史中丞刘基为首的浙派是朱元璋打击淮西勋贵的主力。 分成两个圈子，泾渭分明，有些水火不容。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群大佬没一个低于七品的，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好在这個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老朱还是很勤快的，得了通知，一行人赶往保和殿。 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 一众官员先到的保和殿，老朱开了个临时会议，确认众人的职责。 这个时候参加考试的已经点好了名，排好了座位，就散卷、赞拜、行礼，正式考试了。 只考策试，就完全看临场发挥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个小时，不光要做好答案，还要从新抄一遍，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郑雄坐在堂前就很无聊，茶水点心不缺，不敢喝，尿急不好解决，点心倒是吃了几块，填填肚子。 其他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不认识郑雄自然也不会带他玩。 倒是有两个热心的跟郑雄聊了几句，有人聊天，也随口应付了几句，不想深交，在场大多都是淮西籍的官员，可都是老朱打击的对象，自己搅和进去可没好处。 好不容易捱到考生考完，又是紧张的阅卷，没有郑雄的事，光做着也难受的很，从中午又坐到下午，也就吃饭的时候活动了一下，其他时间也不敢乱动，御前失仪又是一项罪名，一天下来比做火车还累，腰酸背痛。 第二天，经过休息的郑雄元气满满。 名次也排好了，第一名自然是来自山西的郭翀，跟历史一样，长得丑了点，老朱考虑第一名状元的曝光率高，所以只排了个第二。 大帅哥来自江西的吴伯宗虽然只排了二十四名，还是被老朱一眼就相中了，钦定了第一。 这次考试也是为了选官，老朱也不拖沓，直接册封，吴伯宗直接封了礼部员外郎，从五品，可谓一步登天，起步就比一般人高一大截。 郑雄举人出身，刚开始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因功才升了八品。 郭翀也不差，吏部考功司主事，正六品的官员，相比权利来说，比吴伯宗要好，也算是老朱的补偿。 在场的进士都是八品起步，外放最小都是县令。 眼看都要到了尾声，郑雄还是迷糊，叫自己来干嘛，打酱油吗。 第三十章 典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正在疑惑之间，老朱缓缓开口。 “朕本淮右布衣，从小颠沛流离，幸得手下众将士舍生忘死，文臣武将齐心协力，方有了这大明江山，今日授你们官身，还望尔等效仿前辈，不要辜负朕之期盼，不要辜负天下黎民的期待。” “谨遵陛下之令，臣必不辜负陛下所托，不辜负天下黎民，愿以自身所学以报陛下。” 吴伯宗被点了状元，也是带头开口，有了带头的，一众人也纷纷表态。 “谨遵陛下之令，臣等必不负陛下所托，不辜负天下黎民，愿以自身所学以报陛下。” 老朱听完点了点头。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他日若有违背，不要怪咱拿你们开刀。” “朕听说今次棒子也派了人过来参加科举，得了名次没有。” “禀陛下，棒子来了三人，考的都还行，其中有个叫金涛的，获得三甲第五名，刚刚被授予山东安丘县县丞。” “三甲第五，考的不错，金涛可在，上前一步让朕瞧瞧。” 闻言，人群中走出一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身形瘦弱，长的跟老撒差不多，脸型圆一点。 “棒子金涛，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怎么当安丘县的县丞不满意。” “皇恩浩荡，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外臣已离家两年，家中父母不知我的情况，怕是会担心，再者外臣的大明话也不好，到时候误了陛下的大事，外臣万死难辞，还望陛下准许外臣回家以尽孝道。” 听了这话，老朱有些兴致缺缺，自从老朱立国，棒子就派人来恭贺了，有了归附之心，如今棒子来人参加科举，老朱还是很高兴的，取了名次，也不吝一个官给他坐坐。 可是真不想做官也没必要勉强，谁让棒子，懂事呢，有明一代，对待棒子那都是亲儿子的待遇，别的国家都是三年一次朝贡，近的一年一次，也就棒子一年一次或者一年四次，宣德年间更是朝贡了67次，平均一年六次，当然也是薅羊毛，返还的比朝贡的多。 不过为什么别的国家没这待遇，除了脸皮厚外，忠心也是一个原因。 就在去年八月，代表着棒子国家的金印送来了南京城，象征着棒子正式归属大明，成了大明的藩属国。 不管什么第一的意义都不是第二第三能比的。 朝鲜的面子还要给的。 “既然要回家侍奉父母，那就算了吧，我大明也不会不近人情，礼部准备好盘缠，将金涛还有另外两人送还。” 不愿做官那就都送走，看的心烦。 “谢陛下隆恩。” 金涛也是個聪明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从高丽小国来中国这样的大国镀个金，回国后就成了自带天朝上国光环的“海归”了。 有了天朝的名气做背书，再加上受到过天朝一把手的钦点，金涛在高丽自然能混得风生云起，最后当上了高丽的宰相。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让金涛退下，剩下的就是一众官员和新科进士了，没了外人，都封了官，有些话也可以说了。 顿了顿老朱继续说道。 “去岁以来，本欲拟应天府七十二名举人为官，可是会试将近，响应着寥寥，今排名以定，朕欲将这天下举人录入吏部，前往各地做官，填补各地空缺，诸卿以为如何” 闻言，吏部尚书首先上前一步。 “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官员缺额极大，各地都是缺人，有了这些人的补充，各地缺额都能极大的补充，皇上圣明。” 其他人纷纷附和。 直到中书省的李善长、胡惟庸表态，并提了下建议。 “陛下圣明，不过这些举人没有政事经验，主政一方怕是不行，只可作为副手填充各部，各地方积累经验之后才能大用。” 老朱听了微微点头，作为老大，开个头就行，自有副手查漏补缺。 就是喜欢抱团，让人忌惮。 “那就这么定了，此事吏部主管，各地方协调，尽快促成此事，咱可以等，百姓却是等不起了。” “臣遵旨。” 吏部尚书接了命令回到自己的位置。 “惠民药局提领郑雄何在，上前来让朕看看。这做出了酒精，想出了牛痘种植的是何等模样。” 还在神游的郑雄冷不丁听到了问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太监又回了一句：郑雄何在。 才反应过来，连忙从角落走到了大殿中心，慌乱的行了一礼。 “微臣在。” “很是普通吗，举人出身，却做出了很多功劳，酒精那次只封了你八品，却是低估了酒精消毒的作用，如今牛痘接种预防天花在这南京城已经见到不错的效果，你想要什么封赏，都可以说出来。” “但凭陛下做主。” “郑雄听封，今郑雄造酒精消毒之法，剖腹产，牛痘接种法均惠及天下百姓，对天下百姓，有大功，封郑雄为应天府通判，正六品，禄一百石，提领惠民药局。” “郑雄嫡母贾氏教子有方，封六品安人。” “惠民药局正副医官协助有功，连升三级，正副医师吴忧、李四升为从八品医官，其余未登记在册的医师入编制，享朝廷俸禄。” “在这里，朕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牛痘疫苗接种真能惠及天下，让百姓免受天花之害，我封伱一个伯爵之位。”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要知道跟着老朱打天下的很多人都还没有爵位呢，神机妙算刘伯温也才封了一个诚意伯。 郑雄仅凭牛痘接种之法就得了老朱的承诺，虽然要等接种完毕，从现有的反馈来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众人很是眼红，可是眼红也没办法，确实是一件大功德。 “如此，你可满意。” “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只是惠民药局微臣已经力不从心了，再加上通判之位微臣怕是管不过来，还请陛下免了这通判之位。” “陛下许诺的伯爵之位，微臣些许功劳，配不上如此殊荣，还望陛下三思。” 郑雄惊出一身冷汗，升官而已，受着就是，不妨碍自己摸鱼，勋爵可是烫手的很，老朱杀的都是勋贵，给你留个二代继承就不错了。 “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要抗旨不成” 老朱双眼一瞪，那久经沙场和久居高位的气势扑面而来，吓的郑雄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微臣不敢，谢陛下隆恩。” 看到郑雄服软，老朱也不逼迫，今天郑雄可是主角。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通判确实事务繁忙，你管不过来那就算了，即日起惠民药局升为正六品的衙门吧，领应天府大小防疫，治病救人之责，这样也不妨碍属衙和你的官位不匹配了。” “微臣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嗯，韩国公，郑雄的事迹给朕传抄出去，给这天下官员举人做个表率，只要有功劳，朕都会不吝封赏。” 李善长出列。 “臣遵旨。” 郑雄这才明白，老朱要填补官员空缺，这无数的举人就是现成的人手，把自己树立成典型，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 榜样在这了，该怎么办，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这鸡血打的，尤其是许诺给郑雄的伯爵爵位，那不得嗷嗷叫的往上冲啊。 这个时候一众新科进士反到成了陪衬，人数少了点，反而不如举人作用大。 成了典型，郑雄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了。 第三十一章 三月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如今只能乐观一点，当这是一件好事了。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编制问题也不用操心，全都解决了，年终画的饼也成了真实的大饼，吴忧、李四成了从八品的医官，皆大欢喜。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自己的亲娘没混上敕命，便宜自己的大娘了。 回到角落里的郑雄看着大殿里的众人，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满朝文武俱是冢中枯骨，一众进士除了吴伯宗，只要外放都是干苦力的命。 起步不低，最起码都是个县丞。 但是这才三四年的时间，官员都没配齐，天下还没有太平，地方上仍有兵戈之扰。 地方上的治安，战后重建修复，地方的教化，与民生息，各事务的具体实施都要县丞规划，不光辛苦，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强盗，匪寇也不是绝迹了。 另外建国后的田地和户口普查，都是地方官的首要之务，也就是编制鱼鳞图册。 鱼鳞图册就是土地登记册，因此在有些地方被称作地亩册、地亩坐落册、弓口册、丈量册、流水图、铁版簿等等。 鱼鳞图册分为总图和分图两种，分图是以农村的基层组织——里甲为单位，每里制一图，把一里同一地段内位置相连接但所有者不同的各块土地，经过丈量呈报后，按照《千字文》的排字顺序编号，绘成分图，每份分图详细记载了地块名称、类别、面积等项，以及管业人籍贯、姓名、土地的形状，用钱条勾画出来。 由于土地形状多半是不规则的，故其图状，似鱼鳞。再以若干里的分图汇总为以乡为单位的总图。 总图置于该乡鱼鳞图册的扉页，其内容包括该乡的封界四至、乡都内的土地类别、数量、编号、业主以及道路、河流、山坑等。 当时的记载称这种鱼鳞册总图是“乡有封界。又有大四至，内计为田若干，自一亩至万亩，自一里以至百里，各以邻界挨次以往，造成一图”。合各乡之图，而成一县之图，“则一县之田土、山乡、水乡、陆乡、洲时与沿河有水利常稔之田，其间道路之所占几何，皆按图可见”。 县图汇总之后，逐级上报到户部，户部则汇总各地上报的土地数量，据此以征收田赋。 再说这个时候举人也是不好干的，填充府衙也都是重建的活，而且你还不能挑，抓阄看天意。 这也是郑雄早早就做官的原因，早点还要挑选的余地，晚点就像他们一样，挑也没得挑。至少现在的这个惠民药局的职务郑雄很满意，钱多事少离家近。 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这些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还不自知，郑雄也露出了笑容。 老朱可不是個好人，自己这个榜样也不是好学的。 封赏自然有专人送达，郑雄成了此次最大的赢家，老朱也不亏，好像人人都赚了。 殿试封赏终于结束了，腰酸背痛的郑雄回到了家中，接下来的进士赐宴，谢恩都跟郑雄无关。 饭后的茶话会一如既往。 一家人都很兴奋，正六品的官就不低了，更别说还有伯爵的位置在向他们招手，作为一家之主，郑齐还是先开了口。 “雄儿，如今陛下隆恩，牛痘疫苗你有把握没有。” 这话一出，一家人都紧张的看着郑雄，升官还有敕命虽然令人兴奋，但是也没有伯爵的位置诱人，那是长期的金饭碗，与国同休不是说说的。 “把握是有的。” 郑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是回了一句。 “嗯，雄儿你好好干，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见郑雄兴致不高，郑齐也没有多问。 还在兴头上的大娘贾氏这个时候却是站了出来，接过了话茬。 “雄儿，你和虎儿都过了成婚的年纪了，这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三月三，你和虎儿去城南秦淮河那边踏春去，有能看对眼的，就早点定下来，省的还要找媒婆，拖关系，操心你俩的婚姻大事。” “胡闹，明天又不是雄儿休沐的时间，怎么能随意乱逛，如今雄儿更是天下瞩目，怎么能拿前途开玩笑。” 贾氏说完，郑齐就毫不犹豫的训斥了一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郑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如今只能去作死试试了，分寸要把握好，贪腐不行，那是老朱的逆鳞，翘班干私事去还是可行的。 “爹，大娘不用担心，如今孩儿的官职升了，爵位之事，陛下给了承诺，这两天消息传出去，相信上门想要结亲的不在少数，大哥的亲事应该不难，说不定老小的亲事都能有着落。” “孩儿的亲事还望爹娘能让自己做主，如果二十岁之前还没有合适，再请爹娘做主。” 相亲实在是怕了，吃不消，只能给自己定个期限，能发育还是要发育一波的，能涨一厘米是一厘米。 少时不节制，年纪大了就废了。 “既然雄儿伱坚持，那为父尊重你的意见，二十岁期限一到，为父就给你做主娶一门亲了。” 茶话会到此结束，各回各屋。 第二天来上班，又是一番恭喜，道谢之声，郑雄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道什么谢，恭喜什么，老朱的屠刀在头上悬着呢。 来到后院，躺在躺椅上，没有往日的惬意，可以预见惠民药局在自己的手下肯定越来越好，自己的功劳也会越来越大，就此打住也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眼下只有作死一途了，一正一负等于零，翘班去。 古代女子社会地位低下，是从北宋开始的。宋代理学的兴起，产生了封建礼教，直接拉低了女子的社会地位。 在宋代以前，女子的社会地位并不比男子低，且不受世俗约束，甚至女子还可以做官。像西汉时期的卓文君、东汉时期的蔡文姬、唐朝时期的鱼玄机、薛涛、李冶之类的女子，他们都是那个出类拔萃的女子。 在世风开放的时代，男女之间的相识，是可以通过相亲大会认识的。 周朝就是这样一个世风开放的时代。 周朝时期，官方为了促进社会发展，会在每年春天的二月二龙抬头时，举办相亲会，男女都可以参加。 在这样的相亲会上，男女各拿一束芍药，只要是遇到对眼的人，就以手中的芍药相赠，既文雅又不失情调。 其实，外出踏青也跟相亲大会差不多，只不过比相亲大会要简单有趣得多。 这种相亲方式流行于唐朝。 每年的三月初三，妙龄男女们都会外出踏青，感受大自然的美丽风光。 男女们会选择在河渠边就坐，然后在河渠的上游放置托盘，托盘上放着酒杯，托盘载着酒杯顺水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把杯中的酒喝掉。 男女们就是以这种方式吸引意中人的注意，如果两人都有意，就可以提前离场，一起出去单独相处。 为了表示爱意，男女一般都会到桥边折下柳枝相赠，柳的谐音是留，有留下之意，他们用含蓄的方式表达内心的绵绵情意。 三月三，相亲～不，踏春～不，翘班去。 第三十二章 看妹子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古人也有浪漫，而且比咱们浪漫得多。 《诗经》中有很多唯美的诗篇讲的都是男女情歌互唱的场景，比如国风中的《摽有梅》：“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大意是：“梅子成熟了，已经落到地上啦，要用簸箕收拾起来，喜欢我，想追求我的小伙子啊，不要羞涩了，赶紧表白吧！”，虽然原始，但是让人感受到一种质朴的浪漫。 起于唐朝的元宵灯会，经历宋朝的演变，到如今已经和三月三的踏春一样成了大型相亲现场。 后世所形成的刻板印象都是儒家占据了国家主导地位，进行了思想方面的压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绝对，有意向的也可以叫媒婆约个地方进行相亲。 阳光正好，叫上二狗，带上酒水吃食，带上自己的躺椅，去往城南的秦淮河。 秦淮河分内外，外秦淮其实就是护城河，人工挖掘，护卫南京的，人们常说的十里秦淮就是处于内城的一条天然河道成V字形。 从东晋开始成立太学，北宋建立孔庙，也就是夫子庙，再到南宋建立的贡院，作为一府之地的府学。 几百年来，这里云集的是发奋读书的学子，手拿戒尺的老师，申请严肃的考官。 明朝初年，秦淮河边竖起一排精致的小楼，名为“富乐院”，传说上面还有一副朱元璋亲自撰写的对联：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 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 这是由官方经营的高档妓院，居然是英明神武的明太祖朱元璋下旨新建的，真是亮瞎了老百姓的眼。 朱元璋制定的政策是：只允许商人进去消费享受，当官的都不许去。开国皇帝有意发展风月服务业，不是鼓励道德沦丧，而是因为国家初建，财政空虚，要为拉动经济增长，刺激富豪消费，为国家创收。 从此，等到月色初上，两边河房湘帘卷起，凄清委婉的歌声和蚀人心骨的打情骂俏声从房中飘出，窈窕的女郎和朦胧的月色合成一片，如同阆苑仙人。 朱元璋没有料到的是，大批官员再没心思上班，一下班就匆匆忙忙奔向秦淮河边，自然有商人替他们安排好一切，替他们买单。 朱元璋无比愤怒，整天读的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于是下达严厉法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理想很丰满，但抵不过青楼美女的丰满，自然挡不住百官前赴后继的勇气、官商勾结崩发出来的智慧，宿娼从公开转向隐密，从地上转到地下。朱元璋无奈之下，釜底抽薪，下令撤销国营妓院。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欲望的青草在河边绵绵生长，私营妓院迅速补位，在春风中越来越茂盛。 直到明末秦淮八艳的繁华落幕。 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挑选如意郎君的所在，今年更是汇集了大量的学子，秦淮河畔，不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大量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随意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吃着酒食，默默的观察着，直到遇到自己心动的她。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了～～～～ 郑雄找了个临河的树下，弄好吃食，摆在一旁，坐在躺椅上看着不断来往的莺莺燕燕。 现在比在属衙单纯的晒太阳可享受多了，人来人往，没有大腿可看，不过古风古韵加上古代特有的婉转含蓄，别有一番滋味。遇到姿色不错的，郑雄也会盯着看两眼，小女孩娇羞的模样，也引得郑雄心中一阵激荡。 不虚此行，可惜萝莉居多，十四五岁对于爱情只有一丝懵懂的认知，养成太麻烦。 成熟点的更麻烦了，刚刚就看到一個颜狗跑去了一个老帅哥的面前献殷勤，世风日下，长的不帅是我的错吗。 没有妹子来聊天，终究少了一些滋味。 从上午看到下午，微风习习，暖洋洋的天气特别容易犯困，中午睡了个午觉，养好精神继续看，如此大饱眼福的机会可不多。 终于一天结束了，没有那个能一见倾心的女孩出现。事实也证明了你不主动，就不要幻想奇迹出现，机会都是就给努力争取的人的。 老天也不给装一波的机会，剧本都写好了，抄诗。以势压人，正六品的朝廷官员，未来的伯爵，路见不平一声吼。按照步骤，传到老朱的耳朵里，就跟完美。可惜了，现在脑残的并不多见。 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二狗啊，你说为什么没有女孩子来咱这。” “啊，我不知道，会不会是我脸上的麻子吓到人了。” “有道理，下次不带你了。” “是，大人。” “开玩笑的，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只是没有那种可以令我心动的，不然我主动出手，还不手到擒来。” “大人的本事，古之少有，不是大人肤浅，是那些人肤浅了。” “哈哈，说的不错，回去给你加个鸡腿。” “谢大人。” 两人一路走走笑笑回到了惠民药局。 在李四的主持下，又新招了三十人的编外人员。新来的，和原有的老员工热情很高，惠民药局井井有条，也不用郑雄操心。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躺在床上，郑雄仔细分析了一波，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老朱收没收到消息，传说中无孔不入的锦衣卫还没成立，老朱获取消息的渠道完全靠自己的内卫。也不知道毛骧给不给力，不能指望毛骧了，还得继续作死，不然以自己的势头，迟早药丸。” 第三十三章 先办个印刷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清晨，吃过早饭，和往常一样，慢悠悠的走向惠民药局。 大清早排队接种的还很多，越过人群，去了自己办公室，桌子上摆了一些文件，都是需要郑雄签字的。 拿起来看了看，都是很正常的采购清单，玻璃厂的原料采购，惠民药局的进货清单，还有活字的外包采购单，刚想签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得不说，融合了另一个灵魂的，郑雄大脑这伪八核的处理器确实好用，只要自己愿意，以往看过的账单就像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眼前一样，很快找出了问题所在。 玻璃厂没问题，每次都是那么多料拿来实验，惠民药局的采购曲线上涨，也没问题，来的人多，药材消耗也多了，问题就出现在活字上。 采购的活字也在成曲线上涨，这都快两个月了吧，这得收了多少。 来不及思考，叫上钱五，周六，还有二狗一起去了活字的库房，人多点好，少了不踏实。 先前招的雕刻版的老师傅正坐在桌子前，拿着活字试印验收，边上还摆着一筐铜板，合格以后就给钱，双方看上去还很融洽，拿钱走人的时候还不忘说声。 “谢了，张叔，过几天来我家吃酒。” 郑雄这几个人走到近前，几個老师傅看到来的是郑雄，连忙起身行礼。 郑雄摆摆手，没有废话。 “你们这什么情况，怎么最近的活字收购越来越多，还没人跟我汇报。”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站了出来。 “回大人的话，刚开始还好，咱们收活字，知道的人不多。之后看到有利可图，弄活字的就多了，单独的活字并不难，木头也随处可见，相熟的人教一下就会了，到如今造活字的也越来越多，很多匠户的日子也不好过，都会弄几个活字，贴补家用，如今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不过如今的活字质量提高了不少，每次拨付的钱财都是优中选优，可是制造的的人多了，有些人又是乡里乡亲，实在不好拒绝，只能多申请一些钱财，用来买活字，不过大人放心，收来的活字质量都不错，小人绝对没有徇私。” 推出来做代表的老者小心的解释了一遍，等着郑雄回话。 郑雄头大如斗，当时只想着活字方便，取材容易，为以后准备一些活字备用，也没想到定个数量限制。 这些匠户挣钱的渠道也没有多少，被这些活字调动了积极性，如今都快形成一个产业了，贸然取消，只怕反应会很激烈，这种尾大不掉的感觉很糟心。 “带我去库房看看。” 老者头前带路，其他人跟在身后，向着库房走去。 掏出钥匙，打开库房，满满一屋子的活字，怕是再过几天就能堆满了。 指着屋子，郑雄火大的问道。 “这一屋子的活字，就是你说的优中选优，这得花多少钱。” “回大人，这都是正常收录的，刚开始咱们的报价基本上都是正常水平，后来活字多了，有些人就便宜卖了，从一文两个，到一文三个，再到现在的一文五个活字，来卖活字的依然不少。” 郑雄听的一脸无语，火气都没了，跟风，内卷一脉相承，也是一个不落，无语一声叹。 “就维持这个规模吧，预算固定不要再涨了。” 库房不看了，脑壳疼，郑雄静静的走在前面，其他人默默的跟着。 这么活字要处理一下，药局随着药材收购的增多，虽然消耗的也多，但本就不多的库房还是有压力的。 这么多活字想要消耗也不容易，消耗活字的方法也就只剩出版书籍了。 大约在公元 7世纪的唐代，中国发明了雕版印刷术。有了印本书，正式的出版业开始出现。唐代中期以后，在今四川等地，从事雕版印刷的民间出版业已很普遍。早期印刷的出版物大都是一些为市民广泛需要的历书、字书和佛教经文等。直到10世纪30年代，即五代后唐时，雕版印刷大量普及，产生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和影响后，才引起政府的重视，用来刻印儒家经书，从此产生了由政府主办的出版事业。 10世纪下半叶到19世纪中叶，包括宋代至清代中期，是中国古代出版事业全面发展的时期。这一时期，发明了活字印刷术，印刷技术也不断得到改进和提高，以后又出现了套版印刷术，当时在世界印刷史上处于领先地位。在这期间，政府主办的出版事业日益兴盛，编辑、出版了许多集大成的总集和类书、丛书；私人刻书也很多；民营的出版业发展迅速。刻书地点几乎遍及全国，无论出书品种和数量都大大超过了前代。 明初，南京国子监将杭州及江南各地的宋元书版集中起来继续印刷出版，号称“南监本”。杭州不少刻书的技术工人也随西湖书院的书版到了南京，南京即代替杭州成为当时全国最主要的出版中心。16世纪中期，以南京为中心的江南一带大量出版插图本的小说、戏曲书籍。邻近的安徽徽州及福建建阳等传统雕版地区的熟练印刷工人，也纷纷来到南京。南京又成为木刻画彩色套印的中心。出版的繁荣促进了图书贸易的兴盛，当时南京的三山街和内桥一带，书坊林立，图书的销售量很大。 明代官刻本开始有内府刻本，由司礼监的宦官掌管。司礼监经厂库设提督总管其事，所刻的书多为制诰律令及经史文集等，称为“司礼监本”，又称“经厂本”。多为大字巨册，版式宽阔，行格疏朗，大黑双边，正文、小注断句处都加圈，用上好洁白棉纸和佳墨精印，装帧华美，但多校勘不精，错讹较多。明代中央政府各部门都刻书，钦天监、太医院也刻有本专业的图书。明代政府编纂的《永乐大典》是中国古代最大的类书。全书辑录古籍七、八千种，22937卷，约3.7亿字，手写本，装成 11095册。 明代地方官刻本也很普遍。各省布政司、按察司、府县、儒学、书院、监运司等，都刻印了不少书籍。各藩王府也刻书，称为“藩府本”或“藩刻本”。藩府所刻的书，多以中央赏赐的宋元善本作为底本，加上他们具有优厚的物质条件，藩王本人也有一定的学识，因此所刻书中有不少为明代官刻本中的上品。 可以考虑先弄一个印刷厂，只是印刷事业的繁荣是离不开纸张的，传说中的洛阳纸贵，现在也一样贵，印刷和造纸也是相辅相成的。 自己的活字现阶段也是一个优势，虽然使用寿命不长，但是可以快速的印刷书籍，小规模的印刷优势很大，现在纸张也满足不了大量印刷的条件。 郑雄停住脚步。 “你们几个准备一下，我要筹建一个印刷厂，这方面你们有没有熟悉的人手，找几个过来。药局那边识字的不少，可以调几个来排版校对，你们要是有人选也可以报过来，省的调人了。” “是，大人。” 印刷厂的筹建不难，只要采购好所需的材料就能开造，不过也就赚个手工钱，能赚钱，但是不多，没有酒精玻璃的暴利。 接下来要去跑跑业务了。 第三十四章 神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如今自己的圈子也就是应天府和太医院了，应天府是自己的上级单位，太医院是自己的合作单位，这两个可以争取一下业务。 布置好任务，带上二狗先去吃个饭，没好处，府尹大人不会管饭的。 应天府的府衙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给郑雄的感觉稍微有点不自在。路过的纷纷给自己行礼，以前结交的朋友也明显有了一丝距离，这大概就是等级压制吧，正六品在这应天府也不算低了。 既然相处的不自在，郑雄也不多话，孤家寡人好像只是皇帝专属，其实当你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后，距离感自然而然的就存在了。 府尹郑沂言正在午休，现在各地的官都不好当，这应天府就在百官眼皮子底下，干不好说不定立马就当天就被人弹劾，不趁着这时间休息一下，撑不住。 看到府尹在午休，郑雄也没打扰，端起一旁小吏端来的茶水，慢慢品，慢下来品味茶水，确实心境不一样。 事情多，府尹也没休多少时间就被叫醒了，人工闹钟准时提醒，该上班了，揉了揉脸，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 看见郑雄等在室外，便挥了挥手，示意郑雄进来。 走进屋里，行完礼，郑沂言也不等郑雄开腔，先说道。 “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平时主动登门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难道是有钱了，赶紧拿来，我这缺钱缺的厉害。” 先声夺人，管你来干什么，先提自己的难处，让你不好开口，接下来慢慢谈就是了，都是这段时间血的经验教训。 得亏自己不是来要钱的，不然还真不好开口。 “大人，你也知道，下官这还在施工呢，这不刚还弄了个印刷厂，实在捉襟见肘，印刷厂还没开工，想从大人这里弄点活计。” “什么印刷厂，等等。。。书本之类的能不能印刷。” “可以的。” 听到郑雄的回话，郑沂言松了口气，神情非常高兴。 “这可真是太好了，今年的恩科解决了不少缺额的问题，府学县学需要不少书籍，咱们应天府需要刊印的任务不少。咱们这还没個印刷的地方，其他部门印刷还要排队，你这印刷厂开的正是时候，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听到到郑沂言的回话，郑雄很是高兴，看样子要印刷的东西比较多啊，看样子吃这一单就够了。 “大人放心，需要印刷的交给印刷厂就行，价格绝对公道。” “什么价格，你的意思要收钱才能办事？” 郑雄感到一丝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收钱办事，不是天经地义吗。” “收钱办事是这个理，但是伱惠民药局虽然升格了，还是归属我应天府。叫你办事，你还要收我钱，这是什么道理。” 听的有点傻眼，好像自己把自己送到坑里了，自己也是傻，这府尹不光抠搜，还是个穷鬼，自己怎么想的跑这拉业务来的。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也不为难你，地方上供的纸张墨水已经分配下来了，需要印刷的材料我都能提供，雕版人工这些你得自己解决，本官也爱莫能助。” “大人，这样下官要亏本的，你不能这样啊。” “不能这样，要哪样，小伙子，吃亏是福，今天你吃亏了，下次本官肯定给你找补回来。” “这。。这。。。” “还这什么这，本官事务繁多，就不留你了，那个谁，来送下郑提领。” “顺便跟主事说声，叫他把准备好的印刷材料送到惠民药局的印刷厂。” 来不及反应，郑雄已经出了应天府的大门，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欲哭无泪，被坑了，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正在晒太阳的二狗看见郑雄出来，连忙上前。 “大人，事情顺利吗。” “顺利，顺利的很。” 顺利好，可是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咋回事。摸不着头脑，也就不再多言。 上级衙门没道理可讲，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躲着点。 去太医院，这个总得讲道理。 太医院在宫里，只能去生药库了，不熟，慢慢打听，一路打听，来到了生药库所在。 生药库倒也清闲，也就调配下药材，常驻一位御医在这管事，找到御医，说明来意。 御医思考片刻。 “郑大人稍等，此事本官不太清楚，还需要问下院使，不过太医院有很多孤本医册需要刊印，这几年也就刊印了一部分，如果郑大人能解决印刷，太医院还是很欢迎的。” “既如此，今天怕是等不到消息了，本官就不打扰了，明天本官再来叨扰。” 双方约好等通知。 送走了郑雄，御医将这件事情报给了太医院的院使。太医院院使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指望宫内的印刷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孤本珍藏不能随意印刷，大量的普通书籍却是需要刊印分发下去。 院使还不太放心，特意叫了一位副院使，耳提面命，好好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得了通知，郑雄就赶来了生药库，副院使也等候多时了。 双方行礼，介绍熟悉了一下，郑雄首先开口。 “副院使大人亲自到来，可是要将太医院的印刷交给惠民药局。” “然也，郑提领的印刷厂可是雪中送炭啊，各类需要刊印的医书典籍已经准备好了，连同印刷所需的材料都已备齐，就是雕版还得郑提领操心。” 怎么都这个德性，是只字不提钱的事啊，只能自己开口。 “副院使大人谬赞了，刚好适逢其会，雕版我们自己解决，这些费用还得太医院出点，不能让印刷厂的工人白干。” “郑提领说笑了，生药库的药材很是紧缺，太医院的钱财也没多少积累，给点费用倒是小事，只是怕会耽误一些特殊药材的收购，影响你们惠民药局的供应啊。” 得，又是一个想要白嫖的，赤裸裸的威胁，给钱可以，那就断了惠民药局的供应。 有心发火，没这底气，惠民药局是基本盘，没了药材那要出事的。 “成，药材供应还请大人费心。” “好说，惠民药局的药材供应一定优先满足。” 满肚子的委屈，无人诉说，还得笑脸相陪。 没有多留，赶紧溜，多待一会，怕是会忍不住打人。 第三十五章 晴天霹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自从为了消耗活字，郑雄弄了个印刷厂，特地跑了两笔业务以后，郑雄就消停了，体系内的钱不好挣，两笔赔钱的买卖彻底打击到了郑雄，没了激情。 应天府刊印的书籍对惠民药局一点用没有，自己手底下的医师也就有点文化，对一些医术有过钻研，或者就是一代代的传下来的。有点知识底子，但是不多，应天府的书籍对于药局没有太大价值，算是彻底赔本。 太医院的医书典籍虽然没有孤本珍藏，但是量多，流传比较广泛，普适性强，可以多刊印几本，在药局内部传阅，增加惠民药局的底蕴，不然这些二把刀实在有点拿不出手。 又忙活了两天，开始正式刊印书籍，所有的材料齐全，加上活字印刷的优势，除了刚开始的排版印刷校对有些生疏，之后就走上了快车道，有条不紊，已经不用郑雄操心了。 玻璃的进展在稳步提升，现在还是实验配比为主，期刊还是三个月一期为好，实在是赶路太费时间，三个月也就够远的地方一来一回。 恢复了咸鱼生活的郑雄，只能枯燥的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好像翘班到现在好几天了吧，老朱一点反应没有，这一届的情报不行啊，或许还得去搞点事。 没等到郑雄作死，正六品的官服，印信，送来了，并附带了一個消息，宫里已经录入了郑雄的信息，明天可以去早朝了。 晴天霹雳，早朝的问题，郑雄从来没有想过。 明初，一切政事皆理于公朝，为“不废务”，即便恶劣天气，也很少免朝。洪武三年（1370年），“敕百官自今入朝遇雨雪，皆许服雨衣”。就连“各庙忌辰”，也照常朝参，只是改服浅淡色衣服，不鸣钟鼓。如遇大丧，皇帝则“视事于西角门”。 举行重大礼仪活动时，早朝例免奏事，事毕官员仍得赶回来朝参。 老朱还规定了，一切在京官员俱可参加朝会。 元代的御前会议，“得奏事者”只有中书省、御史台、宣政院、枢密院等“二三大臣”以及怯薛近侍“数人而已”。 无疑，这样的“朝会”很不利于扩大皇帝的信息来源，而朱元璋对元主失鹿的一个最重要经验总结，就是权臣蒙蔽、威柄下移，他自然将其视作弊政而予以彻底改造。应该说，明代朝会制度设计的初衷，是直接受到元代朝会接见面过窄的反面启示的。 不过这些原先都和郑雄没有多大关系，老朱的朝会主要就是限制中书省，御史台，扩大自己的信息接受面。 还没有到胡惟庸倒台之后强行规定，还有普通人的代表参加的地步。 原先八九品的小官职也就是在应天府，天子脚下给了个品级，其他地方惠民药局的提领也就有个编制。上有应天府这个上级单位，还有太医院总领各地惠民药局，惠民药局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衙门，所以郑雄可去可不去。 你要想去，可以提前向宫里报备，然后发给你牙牌，第二天拿着牙牌登记过后就能上朝，也就是让你提提意见，没指望你能解决什么事情。 郑雄这种边缘衙门，不主动报备，谁管你去不去。 不过惠民药局升格了，郑雄也升了正六品，作为药局主事，现在却是不能继续逍遥下去，每天的早朝规定你要参加了。 当然也能请假，请假的前提是伱真的抽不开手，不然一旦有人打小报告，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早朝，午朝，和晚朝是老朱独有，朔望朝是唐宋以来基本朝会。 一般分为早朝，晚朝。午朝跟早朝其实是重叠的，一个早朝能开到中午，说午朝也行。 早朝与晚朝的政事安排是这样的：“百司皆於早朝奏事，非警急事当奏者不须赴晚朝，听在司理职务，惟通政司达四方奏牍，早晚须朝。”也就是说，晚朝以奏“警急事”为主，不需要百司都来赴朝；早、晚必朝的，只是掌管章奏进呈的通政司官。 这可真是不幸，从此悠闲的生活就此远去，以后每天要早上两三点起床赶到午门登记，等到五点钟去进去开会，一直开到中午，那真是身心俱疲。 也就老朱吃的消，有这威望。后世的皇帝，没这威望，底下人也会摸鱼，不上朝的越来越多，皇帝也懒，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天三朝的朝会也就形同虚设，保持在朔望朝，就这皇帝都不想上，明朝有这个性的皇帝都有好几个。 听着前面李四拿着一同送来的官服满脸喜色，引发阵阵欢呼，惠民药局虽然升格了，屁也没有，郑雄的心情越发糟糕，黑着脸出门了，散散心去。 一路没有目的，就是闲逛散心，顺带思考思考，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实在是吃不消，作死刻不容缓。 贪腐是一条红线，这个碰都不能碰，丹书铁券都救不了你的命。 那就只能给老朱添堵了，老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不进去好赖话，只要你说的在理，就没有性命之忧。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观察两天，适应适应情况，然后只要老朱赞同的反对，反对的赞同，专门跟老朱对着干，不出几天给自己撸了就美了。 有了思路，心情也好了点，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刚好下班，之后叫家里的仆役把自己的官服拿回来，明天就要穿着去开会了，不能少。 凌晨两点起床，洗漱吃饭，打着瞌睡往午门赶去。 到地方三点多了，来了几次，步骤都熟了，向着休息的偏殿角落走去，没想到还看到两个熟人在角落瑟瑟发抖，这天气角落也没个火盆，冻的。 “吴忧，李四，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听见郑雄的话语，两人一喜，连忙行了一礼，回道。 “回大人，昨天官服到了，咱两就报备了朝会，想着今天来见识见识，只是这朝会咱两不熟，还要大人提点提点。” 也就见识这么一下，下次绝对不想来了。 “我也就来了两次，不熟，你们算是问错人了。” “大人说笑了。” 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不理这两个了。 在角落待了一会，实在是冷，往火盆边靠了靠，正六品的官服还算好辨认，官职低的都很自觉让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养神，就等开早会了。 第三十六章 早朝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殿内众人有的窃窃私语，也有的和郑雄一样闭目养神，还有几个睡着的，呼噜打的震天响。 将睡未睡之间，五点到了，午门打开，百官入朝，郑雄也被惊醒，随着人群前往奉天殿。 第一次来是给皇帝拜年，乌泱泱的一大片，足有上千人之多，郑雄随波浊流混了顿吃喝。第二次科举倒是没多少人，还混了个角落旁观，跟印象中的差不多。 这两次都没给郑雄留下太大的感觉，这一次不一样，参加朝会的人看着不多，可是也有几百人了。 李善长的六部，加刘伯温的都察院，加五寺，再加上其他部门的七品以上的有三四百人，这还是不满额的状态。 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郑雄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果然，到了奉天殿以后，直接按品级排队，六品也不顶用，直接排在了广场上，吴忧李四也不知道猫在哪个角落。 得，搞事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找茬，官职还不够。 三月的天气，白天还好，暖洋洋的，凌晨时分最是难受，南方的冷是湿冷，深入骨髓的那种，淡淡的雾气升腾，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郑雄冻的嘴唇发青。 其他人还好，应该是习惯了，没有郑雄这么虚。 大殿内偶尔传来几声争吵声，又很快消失，郑雄这里只能听個响。 殿外站了两个小时的郑雄，全身都快冻僵了，直到旭日东升才缓和一点，郑雄也不敢乱动，纠察礼仪形象的就在一旁看着。 搞事不急，先观察两天，稳一手，御前失仪的罪名可大可小，还得看老朱的意思。 活过来的郑雄悄悄的观察情况，殿外排队的已经开始走进大殿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了，盘算了一下，到自己大概还要一两个小时。 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要快，大小事情，六部主官，各部门的头头都已经汇报完毕了，叫他们上朝的意义就在于让他们查漏补缺，听听下面人的意见，不被主官蒙蔽。 有问题就汇报一下，大多都是没什么营养的话语，老朱三两句就给打发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轮到了郑雄，整了整衣冠，往殿内走去。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许是都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气势有些慑人，单独一两个人还不明显，但在一群人的注视之下，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扑面而来。 想要作死的郑雄瞬间软了，勉强镇定下来，对着老朱行礼。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了下文，一秒两秒，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该死的压迫感，让正在低头看鞋的郑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真正的度秒如年。 还好老朱还是开口了，略带疑惑的说道。 “你的奏折呢？” 话音一出，郑雄有点懵逼，前两次来的太顺了，昨天回去睡得又早，把这茬忘了，不过自己这伪八核的大脑处理器还算有点急智。 “陛下，微臣的惠民药局在府尹大人的帮助之下，一切都好，还有陛下太医院的药材支持，如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只是微臣弄了个印刷厂，府尹和太医院只出了材料，微臣亏本印刷有点支撑不住。” 先夸一下，在打个小报告，体制内的问题只要没涉及到红线，都是小问题，更何况老朱还是个穷鬼。 反正问题我说了，能不能解决都无所谓，主要是出了两家受的闷气。 果然，老朱一听就焉了，我给你解决，他俩找我怎么办。 “俺知道了，你好好的弄你的药局不就行了，弄什么印刷。酒精不是在军方赚了不少，这个亏点就亏点吧，还有没有事。” 果然，一提到钱，都是同一副嘴脸，老朱不光是个穷鬼，还是个老抠，也是农民出身对于经济方面没那么敏感，带有一种小农思想。 “微臣没别的问题了。” “那你退下吧，传下一个进来。” “微臣告退，陛下万安。” 回到了广场，这太阳一出，浑身舒服，站着也没那么冻人了。 第一次上朝感觉还行，就是大殿目光杀气太重，不适应，绝对不是怂了。 就是不好找茬，没有给自己反对的舞台。 郑雄抽空看了一下去大殿的官员，看服饰是七品，快了，八九品的来的不多，也就吴忧李四这两来见识的，当然，也不全是见识一下，也有可能来谢恩的意思，毕竟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药局的人也记着郑雄，可惜郑雄没给机会，郑雄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没啥好脸色，不然大保健一条龙早就给郑雄安排上了。 他俩还有的等，七品官看上去没啥，但是得分人，这群人可是战力爆表。 只见进去一个，没见出来，过了一会，又叫进去一个或者几个前排的，就是不见有人出来。 郑雄还好奇的小声问了一下前面的，得到的回复是都察院的御史言官，那就没事了。 大明最强的嘴强王者，喷子团队，喷的几位帝王怀疑人生，给喷自闭的都有几个。现阶段还没这战力，有刘伯温管着，老朱镇着，还不敢太放肆。不过御史言官，闻风而奏的权利还是让人羡慕的。 现阶段还是打下手，听吩咐打击一下政敌，打击李善长这些淮西勋贵，这些人就是刘伯温最好的刀，顶头上司刘伯温的话还是要听的。 前面你好我好的画风没了，大殿里时不时传来求饶声，想是老朱在趁这个机会修理淮西勋贵。 偶尔还能看到被拖出来抽打的，打的血肉模糊才停手，不过没见到直接被砍头的。掌握确凿证据的还是要请示老朱的，刘伯温多精明的一个人，稳得很。 这个过程有点慢了，也不愉快，没郑雄的事，乐得吃瓜，看别人比自己倒霉，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眼见都快正午了，才轮到吴忧李四，还真是来谢恩的，老朱勉励了一番，两人就屁颠屁颠的笑着出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走路都带风了。 没一会，朝会就开完了，除了几个倒霉蛋被老朱借机修理之外，气氛还算可以。接下来就比较愉快，老朱管饭，肚子饿瘪了的众人瞬间化身干饭人。 第三十七章 四菜一汤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四菜一汤，很标准。 朱元璋推翻元朝，当上了明朝的开国皇帝，全国各地正逢天灾，黎民百姓生活困苦，可达官贵人仍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出身于平民的朱元璋，决心从上到下进行一番整治。皇后献计说借自己生日之时，做一餐粗菜淡饭，宴请文武百官，做个榜样。 洪武三年八月初八，到了皇后生日这天，朱元璋吩咐上菜，第一道菜是一大碗炒萝卜，第二道菜是炒韭菜，第三和第四道是两碗青菜，最后是一大碗葱花豆腐汤。 菜上齐，朱元璋指着这些菜式，自顾自的说道。 “这萝卜可是个好东西啊，它素有百味药之称。民间向来也有“萝卜上市，药铺关门”的说法儿。足以看出，萝卜是一道好菜。这道菜足够让大家身体康健；吃了能预防生病呢！” “韭菜也是个好东西，它代表着生命力旺盛，四季常青。其寓意也好，象征着国家的长治久安。朕愿你们吃了这道菜后，在你们管辖的地方，也能使百姓安居乐业，长治久安。” “两碗青菜一样香，两碗青菜，象征着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定要多为百姓办事，要像这两碗青菜一样，清清白白。” “小葱豆腐青又白，公正廉洁如日月。寅是寅来卯是卯，吾朝江山不变色。” 群臣听了，顿时恍然大悟。这用意很明显，是说当官者，应当为官清廉，不应当贪污腐化，要多为百姓的生活着想。 大臣们虽不爱吃这些低下的小菜，但在皇上面前，只得有滋有味地吃着。 宴会后，朱元璋当众宣布“从朕做起，今后请客，不管招待什么人，最多只能四菜一汤，今天皇后寿筵就是榜样，谁也不准违犯，否则从严惩处”。 自此四菜一汤的规矩一直流传到民间。后来，有人把四菜一汤的故事编成四句歌谣传唱：皇帝请客四菜一汤，萝卜韭菜长治久安。小葱豆腐一青二白，太祖廉政百姓喜欢。 去年，正是大封功臣的时候，老朱也兑现了共富贵的承诺，饱暖思淫欲，这些人堕落的速度超乎老朱的想象，铺张浪费奢靡之风越来越严重。 老朱穷苦人家出身，讲究的是老实本分，勤俭持家，自然看不惯这些，先是借着四菜一汤警告了一番。 刚开始效果不错，官场风气为之一肃，渐渐的就有些受不了，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表面上是四菜一汤的标准，暗地里的花样多了去了，敢顶风作案的也不在少数。 警告不听，那就怪不得老朱出手了，揪出了一批人杀鸡儆猴，今天被打板子的人未尝没有这些人的存在。 郑雄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若有所思，心境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对于一心想作死的郑雄来看，这方面也可以做做文章。 饿了一上午了，吃嘛嘛香，郑雄也不是多么挑剔的人，只是现在的饭菜也吃腻了，油和味精的组合更让郑雄怀念。 回到药局，签签字，好像就没啥事了，手底下三個跑腿稍微沟通一下进度给自己说说，就没啥操心的。 这几天事事不顺好像走了极端，钻了牛角尖，不去作死以后就一定会死，现在才洪武四年，老朱春秋鼎盛，意气风发，乾刚独断的时候。 仔细的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明朝两大案，胡惟庸和蓝玉案。 胡惟庸是自己作死，刘伯温死后，彻底飘了，大权独揽，结党营私，作为淮西勋贵在朝堂上代表，自然受老朱的忌惮。 洪武十二年以造反罪抓了，第二年赐死，一直到洪武二十一年整个乱党都没有清理干净，造反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整个淮西一派彻底掌握的权利实在太大了，只能大清洗。 而且造反案这个由头实在好用，想收拾谁直接牵连到胡惟庸的身上，都不用解释，又收拾了不少看不惯的。 除了刚开始确实是跟胡惟庸关系密切，确实有造反的理由，之后一直到洪武二十一年牵连进来的，大多跟造反没什么直接联系，只是老朱杀人给的一个借口而已。 之后的蓝玉案，也是蓝玉命该如此。 蓝玉为常遇春的妻弟，而常遇春是太子朱标岳父，所以作为太子妃舅父，蓝玉极力维护太子的储君地位。 常氏于洪武四年（1371年）四月受封为皇太子妃，洪武七年（1374年）十月生长子朱雄英，洪武十一年（1378年）十一月生次子朱允熥，并于当月薨逝，享寿二十四岁。明太祖赐谥敬懿皇太子妃，另有两女。 太子妃常氏生下的嫡子朱雄英，八岁夭折。 洪武二十五年朱标意外病死，蓝玉作为老朱给朱标留下的班底，就有点尴尬了。 嫡长子朱雄英早夭，朱允炆却是讨得了老朱的欢心，成了下一代接班人。 当然也有老朱自己的考虑，朱允熥代表的是外戚集团，勋贵集团盘根错节的联姻让老朱不得不防，为防外戚干权，选了背后有文官集团的朱允炆。 这也是为何史书上朱允炆仿佛成了唯一正统的原因，因为笔在读书人的手里。 两方的关系却有点尴尬，蓝玉是太子党，可不一定是太孙党，自己外甥女的孩子还可以考虑，朱允炆就算了吧。 于是为了给朱允炆铺路，洪武二十六年再次举起了屠刀。 两次清洗其实换位思考，可以理解老朱复杂的心情。 现在才洪武四年，离郑雄还很遥远，自己实在是想的有点多了。 自己可以在作死、升官之间掌握一下平衡，不要冒头就行。升官对于自己实在太容易，只要自己想要做事，不枉自己重活一世，功劳是不缺的。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早朝的问题解决了，实在是太累了，自己的小身板撑不住。 自己今天在大殿之上也没见到府尹，而且每次去府衙都能见到，倒是可以取取经。 想到这里，郑雄也不耽搁，就一下午的时间，得赶紧了，不然一天又过去了。 叫上二狗，去往府衙，郑沂言看见郑雄来了，重重的冷哼一声，显然已经知道了郑雄打小报告的事情。 “你来干嘛，我这小小的应天府可装不了你这尊大佛。” 见到府尹不高兴，郑雄连忙解释了一下。 “府尹大人说笑了，惠民药局始终是应天府的下属机构，大人有事尽管开口。今天是下官第一次早朝，没有准备，忘了带奏折，只好提了这么一件事，还望大人见谅。” 给了个理由，府尹借坡下驴，脸色好了一些，郑雄在自己的治下做了不少事，自己也有一份功劳，给自己涨了不少脸，关系没必要闹僵了。 “说吧，来我这又有什么事。” 第三十八章 柳暗花明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人今日怎么没有去上早朝。” 郑沂言看了郑雄一眼。 “怎么，朝会太累，想跟我学。” “大人真是明见千里，什么事都逃不过大人的眼睛，还请大人指教一二。” 奉上了一记马屁，求教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我这应天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签字，马上就要春耕了，我可走不开。你那惠民药局能有什么事，想跟我学怕是不行的。” “大人也知道，我那印刷厂也已经开工了，事情多了起来，最近也比较忙碌。” “嗯，确实，你那好几个厂子了吧，怎么惠民药局不够你折腾的。” “既然做了惠民药局这个提领，有些事情下官能做的不能视而不见，如果只是为了升官发财，下官倒是清闲了。下官又何必要来这惠民药局，今年的会试怎么也要拼上一拼的。” 一番话说的府尹连连点头，欣赏不行。 “这话不错，像你这样有能力又能踏实做事的可是少见的很，你做的这些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陛下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既然伱忙不过来，这边每日早朝的名单我就不给你报了。” 郑沂言也是跟着朱元璋的老人了，那时候更看重一个人的能力，这一番话，让他对郑雄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是大人给我报的，那为什么我手下的医官没有上报也能去？” “先前你这小小的八九品报你上去干嘛，那么多的八九品都报上去就是浪费时间，你这六品却是够格了，你不开口，都会直接给你上报的。八九品除非你非要去，可以来我这给你报上去，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午门报备，陛下广开言路，也不会就限制在某個部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以不去，如果让陛下知道你在偷奸耍滑，我可救不了你。” 懂了懂了，豁然开朗，这谁也怪不了，还是来交流的少了，啥也不懂，被那天直接送来的牙牌搞蒙了。 “那就麻烦大人费心了，大人还有没有需要刊印的书籍，一并送来，我包了。” “我可是不给钱的，亏本的买卖你也做。” “给大人办事还收什么钱，这是下官的荣幸。” “好了，马屁就不用拍了，送过去刊印的书籍给我印好就行，暂时不用，你下去吧，我是真的忙，不是真的请假偷懒。” 这一番话语，让郑沂言的心情很好，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总有那么两个偷奸耍滑，花言巧语的人存在，不为别的，说话好听就行。 离开了府衙，心情不错。 早朝的问题解决了，偷奸耍滑的问题那就更好了，一怒之下，把这官职撸了，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被牵连了。 翘班回家，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不用早朝的感觉真好，还能睡了个回笼觉。 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加上最近的天气很好，心情愉悦，来到药局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好久没有仔细看看药局的情况了，每天就是签签字，今天心情不错，就随意逛了起来。 人手多了，自然没有那么忙碌。 这时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汉正跪在李四面前苦苦哀求，身边还有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躬身在地上苦苦哀嚎着，边上也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有人同情，有人惋惜。 郑雄不清楚情况，也没有贸然上前，拉住一个医师，指着老汉，问起了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来了，那边的事咱们也没办法，右下腹疼痛，应该是肠痈，咱们这的情况，您也知道，只能对症开了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这过了一天，还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点，那就只能等死了，这种情况估计太医院也没办法了。” 郑雄想了一下，肠痈是古代的词语，右下腹疼痛应该是阑尾炎了，虽然自己没得过，但是自己的同学得过，有点印象，这疼痛的模样跟当初的那位同学还很相似。 这阑尾炎在后世发现的及时，割了就行，不过千万不能拖，不然拖久了，里面的积液就会感染腹腔，引起腹膜炎，穿孔一系列并发症，来了就割，你好我好。 这拖了一天病情又重了不少。 “像这种情况的多吗？” “每天都有那么一两个，有的吃了药自己就慢慢的好了，病情加重了的就像这样很难治了。” “你去把我的主刀医师叫过来。” “是，大人。” 吩咐完了以后，郑雄走了过去，看到郑雄前来，李四连忙向郑雄行了一礼，刚要开口说话，郑雄摆了摆手。 “不用说了，情况我都知道了，肠痈的可能性有多大。” “回大人，八九成吧。” 郑雄点了点头，看向了老汉。 准备开口。 老汉却激动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轰动。 “可是郑大人当面。” 闻言郑雄点了点头。 要说郑雄平时站在别人面前，别人也不会认识，太宅了，又不喜欢露面，所以认识的人少。 但是提起郑雄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弄了酒精消毒，让外伤感染的病患存活率提高了很多。剖腹产虽然不是主刀，依旧有人因此死亡，但是依然让郑雄的名气大增，让人神乎其技。 再加上牛痘接种经过这段时间的接种，所有接种牛痘的都没有再感染天花，更是让郑雄在民间的名气达到了一个巅峰，不光南京城，整个应天府都在传播着郑雄的大名。 更是有那好事者将郑雄跟华佗扁鹊相比肩。 此时看见郑雄点头，老汉连忙跪在了郑雄面前。 “还请郑大人救救小儿的命吧，小老儿必定当牛做马以报大人恩德。”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很激动，郑雄为了防止意外，只能大声说道。 “你们不要吵，等我看了这病人再说。” 少年勉强抬起了头，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丝希望。 这时，郑雄的御用主刀医师也到了。这位也是妇女之友了，在做的都认识，每次剖腹产都要他主刀，在这南京城也是有名的外科医生了。 熟能生巧，大量的手术经验，现在也越发游刃有余，所以郑雄因此也是叫他过来主刀。 “肠痈你知道在什么位置吗。” “回大人，小的不熟，没这方面经验。” 没经验，郑雄就继续看向了其他医师。 第三十九章 术前准备工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低下了头颅，眼睛看向了自己的鞋子。 关键时刻一个个都不顶用，想培养都没办法。想要做好做手术，书本上的知识只能让你了解一些前人的经验，在你接触手术的时候少走些弯路。 这个过程需要一些天赋，更多的是熟能生巧，做的多了，经验自然就有了，什么原因呢？ 唯手熟尔。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那就只能让自己的御用主刀医师来了，随着郑雄得目光再次的看向了那個谁。 “大人，不是属下推辞，实在是属下不知道这肠痈在何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贸然动刀只会白白害了这少年的性命。” 那个谁见到郑雄的目光，只能无奈的表态。 “你不熟，本官也不熟，那就不用治了，让他等死吗。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医者仁心，有一丝的希望，就不要放弃一个病人。” 对着众医师训斥了一番，一众医师头低的更低了，有了一丝惭愧，围观的人群也噤若寒暄。 等级压制，威望压制，双buff的效果很好，随着郑雄看向了老者，一干人等才松了一口气。 “老丈，伱也看到了，本官这里也没有好的办法，可以尽力一试，是生是死，只能看命了。如果你同意，就去签了契约文书，生死勿论。” “小老儿全凭大人做主，这病我也知道，希望渺茫。只是我这家中就这一根独苗，孩他娘又走的早，如果他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左右不过一死，有这一丝希望，小老儿就满足了。” 压力转移，老头挺狠啊，又是独子，又是两条命的事，被这老头儿道德绑架了，嘬了嘬牙花，郑雄只得道。 “那就去签字画押吧。” 老者跑去签字，郑雄叫来了二狗。 “二狗，你去印刷厂，问问他们太医院送来的书籍有没有人体经络图，人体内部构造的书籍，有就叫他们拿过来，快点。” “大人放心，小的去去就回。” 等到老者签字画押，郑雄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人命关天，各位就不要在这看着了，都散了吧，等把这个小兄弟安排好，我再来跟各位唠嗑。” 先前见了郑雄的王八之气，众人很乖巧，对着行了一礼，就各自散去。 驱散了围观了，这怎么安排手术，也成了难题，无菌室不用想，先前剖腹产都在病房，随做随住。 不过病房建的很大，隔的很开，所以影响还不是不大，如今这人多了，还都是剖腹产的孕妇，就有些不合适了，何况这还是个男孩。 郑雄看向了李四。 “如今还有什么地方是空着的，安排个地方出来。” “如今两处偏殿，都是咱们办公的地方，库房也都占满了，只有大人后院休息所在的库房还没有启用了。” 好像又把自己坑了一把，难怪一直没人打扰，原来是怕惊扰了自己，全都绕着走了，这库房一旦启用，以后怕是没这么个好去处了。 “那就后院库房吧，先叫人去收拾下，阑尾发炎，一时半会还要不了命，再说都不熟，只能看看有没有医书参考一二了。” 等到后院库房打扫干净，郑雄又叫人搬了一个床板进去，搭建了个临时的手术台，然后叫人拿了酒精全部喷洒了一遍，简陋的无菌室就这样弄好了。 二狗赶来的正是时候，找书花了些时间。 “解剖”一词最早出现于《黄帝内经·灵枢》：“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 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精通脉理、针灸等多种治疗手段，同时他对人体解剖也有一定的了解。相传扁鹊曾经对齐桓公的肠胃和太仓的头痛症实施过外科手术治疗。 司马迁在《扁鹊仓公列传》中还介绍过一位上古时期的名医。上古之时，有个叫俞附的名医，他治病的方式可谓令人瑟瑟发抖（至少在古时候是如此）。俞附治病先是割开皮肉，疏通经筋、按摩神经，接着拉开胸腹膜，抓起大网膜，最后洗浣肠胃，漱涤五脏…… 这段记载简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虽然记录的步骤过于粗放，好像暗黑医疗似的。但这起码可以说明，中国在很早以前的确开始出现一些手术了，古人对人体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比如马王堆出土西汉《五十二病方》中甚至有割疝气手术记载和痔疮切除术的记载。 到唐代时，古人对人体解剖学有了长足的进步，还有了比较完备的人体解剖图《明堂图》。 到北宋时，人体解剖学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北宋先后组织过两次大规模的尸体解剖活动，积累了更多的尸体解剖知识，对人体的了解更多了。也因此诞生了两部人体解剖学图谱《欧希范五脏图》和《存真图》。 其中《存真图》影响最大。《存真图》的绘制十分精细具体，它不仅有人体胸腹内脏的正面、背面和左右侧面全图，而且还有分系统、分部位的分图。后来元明清的许多脏腑图，大多是以《存真图》为蓝本画的。 比如《存真图》中的《分水阑门图》就是泌尿系统图；《肺侧图》就是胸部内脏的右侧图形；《心气图》为右侧胸腔内的主要血管关系图；《脾胃包系图》是人体消化系统图……图中描绘的解剖位置和形态基本正确，具有极高的研究与应用价值。 二狗拿来的几本书籍刚好有这几本图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拿来印刷。 难道以为自己就是雕版印刷吧，拿来一起复印了，真是看得起自己，拿来刻图画的雕版可是很难的，白嫖起来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狠狠地腹诽了一下太医院，把上班的医师全部叫过来，只留下了值班的，就招呼众医师赶紧研究起了阑尾的所在。 还好这几件图谱画的很详尽，几番对照之下就找到了阑尾所在。 先把小伙子送进病房，并且进病房之前，又给小伙子来了个全身消毒。 第四十章 割阑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切准备就绪，郑雄的御用主刀医师就进了临时手术室，拿上工具进行全面消毒，毫不拖泥带水，稳得很，这就叫专业。 郑雄不动，其他医师也没有了其余的动作，只是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点没有上进心，都是跑来混吃养老的，这可不行，郑雄只能发话。 “还有没有会外科的医师，站出来。” 听到郑雄的问话，人群走出来几个人。 “你们两个消毒进去，好好学学，顺带打打下手，出什么问题就开门跟我说一下。” 郑雄点了两个人，让他们进去。 面对郑雄，两人没有反驳的余地，行了一礼便消毒进去了。 有些无聊，郑雄便对着众人训斥起来。 “你们这么多人，找两個外科医师这么难。你们给我记住了，招你们进来不是来给你们养老的，你们以前的医术有多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不准给我上班摸鱼，得过且过。” 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很多人都一样，郑雄也不例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最近太医院送来了一批医书印刷，我叫印刷厂多印两本，闲暇的时候都给我看书去。” “我也不要求伱们个个都能成为名医，但是你们都得给我仔细钻研，有个一技之长，能拿的出手。” “以后凡是剖腹产跟今天这类的手术，你们都给我进去两个，好好学学，就这一个主刀，他不在你们就不用干活了吗，看着人家等死吗？” “记住了我说的话没有？” “是，大人。” “声音太小，没听见。” “记住了。” 听见手下医师的大声回答，郑雄点了点头。 手术室内，那个谁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手术，过程都差不多，先灌一碗大麻汤做一下麻醉，然后开刀，就是一个字，稳。 剖腹产时郑雄的这个稳字牢记心中，后面又做了多起手术，越发的稳重了。 只是今天的手术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多少有些紧张，打下手的两人也不敢多话。开刀的时候，血渍呼啦的场面还让两人面色苍白，有反胃之感。 “两位别愣着了，我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用那棉花沾点酒精给我帮忙把血给止住。” 听到了吩咐，两人强忍着不适，一点一点的擦拭，那个谁继续动刀，对比着医书上的阑尾所在，很快就找到了。 确实是阑尾发炎，跟外伤的脓液很像，并扩散到了附近。 连忙开门跟郑雄说了一声。 “大人，找到了肠痈位置，有脓液，并扩散到了附近。” “把肠痈病变的位置那个像蚯蚓一样的切了，脓液用棉花沾上酒精慢慢的清理干净，棉花不用省，一定要清理干净，然后慢慢的缝起来就是了。” “是，大人。” 得了回复，又是紧张的手术，熟能生巧，除了一开始不熟悉这个领域，之后就简单了，切除，清理脓液，止血，缝合，稳字当头，无往不利。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忙碌，手术圆满完成。 接下来就是看命了，不过有酒精进行消毒，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留下一个人继续用酒精擦除渗出来的鲜血，其他两人走了出来。 主刀的医师上前对着郑雄行了一礼，开口道。 “大人，幸不辱命。” 郑雄点了点头。 “不错，你们都好好学着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在下叫张鹏。” “张鹏，好名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不错，不错。” “谢大人夸赞。” 微微问了一下手术细节，郑雄便对着焦急的老汉嘱咐道。 “这两天很关键，你要看护好了。每天用酒精擦拭一下伤口，进出用酒精喷洒一下，还有放完屁才能吃点东西，每天喂点粥就行，千万别自作主张。” “谢大人，大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郑雄摆了摆手没有多说，就带着一群人离开，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了查房，别说，还真有一点后世医院医生查房的感觉。 走到了病房外面，住的都是剖腹产的孕妇，便问了下情况。 “最近这剖腹产的多不多？生还的有多少？中间遇到了什么问题都跟我说说。” 听到郑雄的问话，张鹏首先开口。 “回大人，剖腹产都是由在下主刀，每天都有人前来，不过能正常生产的我们都没收，只收治了一些有难产症状的，就这些咱们这的病床也不太够用了，属下有时候也忙不过来。” “另外大概十之二三会伤口恶化，感染死亡。还有些的肚子会肿大有结块，不过很多慢慢就好了，有些的症状会加重。” 微微思考，郑雄开口。 “肿大结块应该是里面鲜血渗出来凝结的血块，以后缝合伤口的时候插一根芦苇管，用酒精浸泡完在用，看看有没有什么液体流出，。记住放个一两天就拔了，不要时间放长了。另外缝合的时候可以试试用羊肠作线，如果效果好，就不用拆线了。” “病房不够用的话，你们就在外面租几个房子，你们也要多注意总结，找找原因，懂得变通，我说的也不一定都对。” 郑雄知道了情况，便微微的做了下调整，引流管可以试试看。还有导尿管，不过这个不太方面。虽然说医者仁心，有些禁忌确实不太好打破。 “属下记住了，还有一个情况要禀报大人知晓。这些天的天气一直很好，随着气温升高，好像感染的情况加重了一些，不过这都是属下猜测，不敢肯定。” 不得不说，张鹏还是很有能力的，能从这细微之处感觉到一些变化，天赋也是有的。 这个事情没有太好的办法，随着气温升高，细菌滋生繁殖生长的速度也会加快，可以预见，酒精消毒的效果，也会差上很多。 而郑雄的酒精消毒，做手术的时间恰好在冬天，所以效果很好，让人惊艳。 仔细想了想，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给病房降温。不过阴凉干燥不适合细菌生存的环境也不太好找。 最后想了一圈，只剩下物理降温了，可以整个房间放上冰块，让气温处于一个相对低的温度，抑制一下了。 刚好，怎么制冰对穿越者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现在正在春夏之交，天气反复，不能盲目就来。 第四十一章 硝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古代人制冰有两种方法。 第一，就是天龙八部里面，西夏皇宫那种窖冰。在冬天，由工人去冰封的河边湖边上取冰，至少要半米厚度的。将这些大冰块，藏在深入地下的地窖中。地窖附近一般有地下水，所以温度很低，接近零度。然后将地窖严格密封起来，定期除水其余时候不能进入。这样，到了夏天一般冰块最多融化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足够皇室使用了。 第二就是化学制冰了。 你没有看错，就是化学制冰，不过，那时不叫化学制冰而已。 这不得不提到一种物品，叫“硝石”，主要成分就是硝酸钾，这玩意最大的特点就是遇水之后，就会大量吸收热量，导致周边温度降低。 中国的古人，非常聪明，要不然怎么会整出“四大发明”呢？ 唐朝末期，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开采出硝石，既而发现硝石溶于水会吸收大量的热，使水降温到结冰，自此，便有夏天制冰之法。以后买卖人逐渐把糖加到冰里吸引顾客。到了宋代，市场上冷食的花样日益繁多，商家还在里面加上水果或果汁，甚至在冰中加上果浆和牛奶，这和现代的冰淇淋十分相似，换言之，也就是当代冰淇淋乃至哈根达斯的鼻祖。 十三世纪，马可波罗把这种冰淇淋的制造方法带回了意大利，后又传至法国。卡特琳皇后的一位私人厨师，在此基础上研制出掺入奶油、牛奶、香料的半固体冰淇淋并刻上花纹， 具体操作是这样的：先找一个大盆，里面倒上水，然后，找个小盆，里面放一些水。将小盆放入大盆中。 请注意一个要点，小盆里的水面，最好低于大盆里的水面。然后，将适量的硝石缓缓倒入大盆中。硝石遇到水之后，开始快速起反应，并吸收热量。一段时间后，小盆里的水，渐渐成了冰。 这种方法，在宋朝的时候，一度很流行，通过此方法制造冰后，又制造出了冷冰冰的饮料。 这说明宋朝人很会享受，虽然打仗一般般，但论享受人生，没几個朝代能和宋朝比。 在宋代杨万里的诗中写道：帝城六月日卓午，市人如炊汗如雨。卖冰一声隔水来，行人未吃心眼开。 不过，这种硝石制冰的方法也有两个大弊端，一是，所用硝石数量不菲，大概一比一的比例，即一公斤的硝石可以制作一公斤的冰，虽然可以反复使用，普及并不容易。二是，制作的冰质量一般，做饮料可以，但是制作成大冰块，非常不容易，所以不是皇亲贵族根本消费不起。 芒硝，中药名。为硫酸盐类矿物芒硝族芒硝，经加工精制而成的结晶体。主含含水硫酸钠(Na2SO4·10H2O)。全国大部分地区均有分布。具有泻下通便，润燥软坚，清火消肿之功效。常用于实热积滞，腹满胀痛，大便燥结，肠痈肿痛等病症的治疗；外治乳痈，痔疮肿痛。 本品为棱柱状、长方形或不规则块状及粒状。无色透明或类白色半透明。质脆，易碎，断面呈玻璃样光泽。气微，味咸。 全年均可采制，但以秋冬季为佳，因气温低易结晶。取天然产之不纯芒硝，俗称土硝，加水溶解，放置，使杂质沉淀，过滤，滤液加热浓缩，放冷后即析出结晶，取出晒干，通称“皮硝”。 多产于海边碱土地区、矿泉、盐场附近及潮湿的山洞中。全国大部分地区均有分布。 古代找到硝酸钾矿的地方不多，人们多从老房子的墙根、厕所、猪圈等处的土中取得。含氮元素较多的土，由于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把含氮的有机化合物氧化成硝酸，而土中的阳离子一般有钙、镁、钠、钾等，这样就生成了硝酸盐。含有较多硝酸盐的土就是所谓硝土。古人用草木灰水（富含碳酸钾）浸泡这样的硝土，让碳酸钾与硝酸钙、硝酸镁以及硝酸钠反应，得到富含硝酸钾的溶液，令水分蒸发后得到硝石（硝酸钾晶体）。由于这样的硝从土中取得，所以也称土硝。 由于硝土的来源并不丰富，土硝的大规模制备也就比较困难。更由于芒硝也可以从碱土中取得，也称土硝，两种硝又都可以用来鞣制毛皮，因此以硫酸钠为主要成分的芒硝与以硝酸钾为主要成分的火硝在某些古人那里很容易混淆。 硝石吗，叫琉璃厂多进点，一般人不好弄，体制内就很方便，反复使用之下，足够自己的药局夏天使用了，想靠这个制冰赚钱，那是没啥可能的。 不过有了硝可以试着弄一些硝酸，合成硝化甘油，他不光是火药进一步发展的原材料，也是一个治病的良药。 医药上用作血管扩张药，制成0.3%硝酸甘油片剂，舌下给药，作用迅速而短暂，治疗冠状动脉狭窄引起的心绞痛。 硝酸甘油片不能吞服，而要放在舌下含服。这是因为吞服的硝酸甘油在吸收过程必须通过肝脏，在肝脏中绝大部分的硝酸甘油被灭活，而使药效大大降低。我们每个人的舌头下面有许多血管医学上叫舌下静脉丛，硝酸甘油极容易溶化，当把它含在舌下时，溶化了的药物能直接入血，因此不但起效快，而且药效不会降低。硝酸甘油味稍甜并带有刺激性，所以合格的硝酸甘油不但应溶化得快，而且含在舌下要有烧灼感，这也是药物有效的标志。 硝酸甘油在临床上主要用于急救，对冠心病、心绞痛、降血压、充血性心力衰竭有良好的治疗和防御作用，硝酸甘油在临床上作为口服药物也作为注射剂。 第四十二章 肥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油脂+氢氧钠----->高级脂肪酸钠+甘油。 氢氧化钠就是纯碱，皂化反应之后就能得到肥皂和甘油。 《考工记》记载，古人为使丝帛柔软洁白，将丝帛用草木灰水沾湿后，放入贝壳烧成的灰（古人称之为“蜃”），加水浸泡。这是因为草木灰水和贝壳灰可以发生反应，产生强碱——氢氧化钾。 汉人已经知道用天然石碱洗涤衣物了。金人又在石碱中加入淀粉、香料，制成锭状出售。明末，北京开设有专门出售人造香碱的铺子，其中“合香楼”“华汉冲”等一直到解放初，还在销售盒装桃形、葫芦形玫瑰香碱。 土法制造纯碱可以用一些海藻烧制，实在不行yn还有一座天然碱湖。 在古代中国，稀硫酸被称为绿矾油，在公元650到683年（唐高宗时），炼丹家孤刚子在其所著《黄帝九鼎神丹经诀》卷九中就记载着“炼石胆取精华法”，及干馏石胆（胆矾）而获得硫酸。 方法不是很难，稀硫酸可以加热提纯，硝酸只要硝石加热干馏就能得到，不过温度要高，密封要好。 不过只能小范围的生产，都不具备量产的条件。 肥皂也可以小范围的供应，毕竟很多老百姓油都吃不起，不过价格得仔细考量，成本高，可以当做奢侈品来售卖，多了一笔进项。 小规模制成的硝酸甘油用来治病是够了，造火药现在不在郑雄的考虑范围。 理清了思路，就跟药局的众人说了一下硝石制冰在夏天的时候可以用在病房里降温。 后院的库房被人给占了，郑雄急匆匆的带着二狗直接跑到了玻璃厂。 一想到肥皂，就感觉头皮痒痒，这一头秀发每天不管怎么打理好像都打理不干净，有点油，又不能剪喽，除非你去做和尚。 来到玻璃厂，郑雄点了两个人出来。 “你们两个去给我买口锅，买些猪油，再买些石碱过来，从玻璃厂支点钱，快去快回。” “是，大人。” 看郑雄比较急切，两人不敢怠慢，去支了钱，就出发了。 “你们两个给我垒一個灶台，我要用。” 郑雄随手又点了两人，两人得了吩咐，也赶紧忙活了起来。 吩咐完，一时半会急不得，郑雄就逛起了玻璃厂，领导视察，玻璃厂的员工除了正在忙活烧制玻璃的，都跟在了郑雄身后，准备应对郑雄的问话。 角落里，堆放着一堆烧制好的玻璃，仔细看去，还有一些灰白之色，达不到郑雄的标准。 郑雄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倒是有一些玻璃制成的罐子引起了郑雄的兴趣。 随手拿起一只，有些像花瓶，透光度不高，带有一些紫色，还有一丝灰白色，如果不是灰白色影响了整体的美观，这一个玻璃制成的花瓶郑雄最少能卖个一百贯，现在大打折扣，卖个十来贯就顶天了。 “这花瓶不错啊，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大人，这个花瓶是锅炉里烧制出来多余的玻璃溶液，咱们这有几个原先琉璃厂的老员工，看到就这么放着有点浪费，便随手吹制了这么几个玻璃瓶。” 玻璃厂还没有一个负责人，这个站出来说话的在玻璃厂是一个颇有威望的老者，原先在琉璃厂待过，技术在这一群人里面也是数一数二。 “不错，比药局那些养老的好多了，知道主动动手，这些是谁弄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大人，是咱们几个弄的。” 队伍里面走出了三个人，年纪都偏大，三四十岁的年纪，有点显老，不过技术这玩意如果没有天赋，那就是越老越吃香，没别的原因，就是四个字。 唯手熟尔。 看见几人，郑雄点了下头，看着都是比较老实的老实人，还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可以培养一下的。 “你们几个这个月多发一个月工资，不过每天都要给我吹制几个玻璃瓶，拿出去卖卖试试水。” 听到能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几人都很高兴，连忙应了下来，边上的人群也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同时也有几个一脸懊恼之色，因为这手艺他们也会，可惜自己摸鱼去了。 许了份工资，郑雄看向了老者，对其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让伱看管玻璃厂你能不能做好。” “回大人，属下叫汪正，大人要是信任属下的话属下可以一试。” “那就你了，本官就正式任命你为玻璃厂的厂长，玻璃厂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了，除了你这人员任免还有采卖货物的签字需要报告给我，其他的你都可以决定。” “另外，以后你拿双倍工资，你也不要急着高兴，你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得看你的能力，这玻璃厂你要是管不好，我可是要换人的。” 摸鱼，谁不会，反正不是自己的产业，随便折腾。只要能顺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谁都一样，做一个甩手掌柜的感觉还是挺惬意的。 “这两天你去内城租一个商铺，这边吹制的玻璃都可以拿出去卖卖看，虽然有些瑕疵，但是这混若一体的玻璃瓶比起水晶打磨出来的那些小物件可要好看多了，每个就定价十贯放进店铺去试试水。” “对了，还是多进点原料，每天多弄点玻璃，吹制成圆形的杯子，我有用。” “大人，属下记住了。” 郑雄有些意犹未尽，这种众星捧月，挥斥方遒的感觉确实挺好，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权利。 不过郑雄吩咐采卖的东西这个时候都已经到位，灶台也已经垒好了，还用泥巴裹了一层。 让众人去上班，郑雄来到灶台，几个跑腿的都留了下来做个帮手。 灶台点火，刷锅，猪油搞里头，石碱弄成的碱水搞里头，在用一个木棍搅拌，那刺鼻的气味挠的一下就上来的，还好灶台搭在外面，不然还有可能出问题。 随着温度的升高，郑雄慢慢的加着碱水，大概一比三的比例。 没有准备大量烧制，只是先实验下看看效果，碱水加完，也就慢慢搅拌往里面加点水，熬了几个小时，从中午熬到了晚上，上层才开始渐渐凝固，与下层的甘油分离。 直接舀出来放进水杯中，等着凝固成型，肥皂也就成了。 把剩下的甘油找了个坛子装好，封了蜡。 解散了忙碌了一天的几人，拿着肥皂的郑雄便跑回了家。 第四十三章 请家人洗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沾上水，搓出点泡沫，往皮肤上面擦了擦了擦，还行，没有刺痛之感。又等了小半个小时，那块皮肤微白，没有不良反应，也没有过敏症状。 看到这里，郑雄算是放心了，拿起肥皂，给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保养，油腻去除的很干净，除了有些干燥其他的还好。身子就无所谓了，水洗一下就行，用肥皂就是浪费。 一家子吃完饭，又到了饭后茶话会的时间。 这段时间郑雄名声大噪，来上门结亲的也多了很多。 由于郑雄提前跟自己的老爹打了预防针，郑齐也就没有犹豫，所有想要联姻郑雄的都给挡了回去，其他人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上了郑虎和郑智的主意，甚至就连郑秀都逃脱不了。 听着一家人乐滋滋的商量着哪家的条件好点，哪家的姑娘长的俊俏。 “虎儿，最近上门结亲的多了点，你也跟着媒婆去看了不少，可有对眼的，为父早日给你成家，也好了了咱家一桩心事。” “爹，都见过了，不过我这一脸麻子，都不太愿意，虽然都没有多说什么，孩儿能感觉到，不过有个姑娘孩儿颇为心动，还请爹你多费费心。” “哦，是哪家的姑娘？” 闻言，郑虎有些羞涩的回道。 “她姓钱，她爹叫钱来。” “哦，这我知道，钱来的家里不错，家里经营的米面铺生意很好，他那闺女我见过，十四五岁出落的颇为水灵，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孩儿也不知道咋回事，见面回来以后想的都是她的身影。” 听到郑虎的话语，一家子嗤嗤笑着。 郑雄暗暗的腹诽，你怕是见色起意吧，一见钟情你还真好意思说。 “既然伱决定了，为父赶明儿就去提亲，三媒六聘，肯定给你弄的妥妥的。说来你们也是占了雄儿的光，智儿和秀儿的婚事也有了眉目，你们都说说，能不能一起答应下来。” 自己这個弟弟还有妹妹才十来岁的年纪啊，这就上赶着来结亲，真是禽兽啊，郑雄这时坐不住了。 郑智还好，lsp的胚子，怎么着都不会吃亏。自己的亲妹妹可不行，说了这么多集的喜羊羊可是有感情的，现在定亲，十四五就嫁人，那真是害了她，郑雄管不了别人的家事，自己家的还是能管一管的，连忙开口。 “小妹还小，现在定亲的话，以后生育的话，可是九死一生，我在惠民药局见得不少，难产的多是十五六岁的姑娘，爹你可不能把小妹往火坑里推啊。” 如今郑雄的话语可是有点份量的，闻言郑齐思考了片刻。 “你那剖腹产不是挺好的吗，好多都没事。就算出事，最少也能活一个。” “那也只是九死一生变九生一死，还是会出现意外的，孩儿还是希望等郑秀大点再说。” “那就算了，智儿和秀儿都等等吧，现在咱家的任务就是给虎儿安排好，这几天三媒六聘的事你们都操操心。” 郑秀还好，或许是还小，不太懂，郑智有点不高兴，学前班不是白混的，风花雪月的事情也懂一点，被自己二哥搅了好事，不高兴是有的，不过也不敢叫板，小孩子没人权。 房间里家长在热烈的讨论，郑雄偶尔搭句话，细节方面慢慢补充完全。 等到郑虎的事情告一段落，郑雄拿出了肥皂。 “爹，娘。这是药局弄出来的肥皂，孩儿带了一块回来，大家试试效果，效果要是还行，我就准备回去量产了。” “这玩意怎么用。” 看到郑雄拿出来的肥皂，一家人有些好奇的看着，摸了摸。 “洗澡，洗头都行，孩儿试了，效果不错，我这头发就是刚洗的，你们看看，是不是非常干净。” 好奇的摸了摸郑雄的头发，对比了一下自己还有些油腻的青丝，自己的两个娘都跃跃欲试，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古人也不例外。 端来热水，就一个个洗了起来，洗完还用炭盆烤了烤，不弄干，这天气一不留神就感冒，那就要命了。 摸着头发，家里人很满意，一头干爽的头发，没有人会拒绝。 见到家人的神情，郑雄心里有数，看样子肥皂还是有市场的，暴利不是问题。 “雄儿，你这肥皂不错，咱家能不能弄，有了这个，咱家的基业也有了保障。” 郑雄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一块肥皂也是拿来实验的，用了没什么，造出来也简单，不过到底是药局弄出来的，见到的人也多。 虽然是自己弄出来的，但是就这么把技术交给家里，那也算是损公肥私了，老朱对待贪污的那是只杀不放。 自己真想要给自己家搞钱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小富之家就很好了，产业太大不免涉及到方方面面，惹人眼红，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攻讦，得不偿失，没必要。 “爹，这个也是药局制作的，你还是不要想了，包括酒精，咱家守不住。” 郑雄给否了，郑齐没办法，只能算了。 “不过这个等药局制好，孩儿出钱拿两块回来自家用倒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就上钱老爷家里给虎儿提亲，这事应该没啥变数，你们在家里多准备准备。” “知道了，老爷” “知道了，爹” ～～～～ 第四十四章 惠民药局玻璃厂专卖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肥皂，香皂，洗头膏郑雄没什么太多了解，反正去油的效果不错，也跟家里人说了下，这个拿来洗衣服的效果很好。 每天一集的喜羊羊成了惯例，郑秀也沉浸其中，偶尔拿出画好的图集给郑雄看看。不得不说，小孩子有了兴趣，爆发出来的动力很强大，有点看漫画的感觉了。 郑秀跟所有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孩一样，除了学学女工，就这个最为喜欢，乐此不疲，尤其是得了郑雄的肯定，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 一天又这么悄咪咪的过去了，来不及回味，就到了第二天。 肥皂可以开搞了，只要有油就能造，加了几口大锅，垒了几个灶台，就开造。 玻璃厂也就是实验配方，人手很闲，叫了几個人过来就开始了肥皂大业。 室外，热火朝天，时不时传出的刺鼻气味很是酸爽，看见这一幕，郑雄叫人去药局弄了几个简易口罩过来，以防意外。 整整一天，郑雄哪也没去，人在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发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只能这么枯燥无华，中间也就在送来的文件签了几个字。 皂化反应很慢，一天的时间几口大锅就熬了两锅，得了一百多块的肥皂，和几坛子的甘油，用杯子凝固，形状不太好，整齐的码在库房里面。 叫来了汪正。 “你那店铺找好了没，我这肥皂都弄好了，等着卖钱呢，这油可不便宜。” “大人，今天看了几家，属下觉得贵了点，准备多看几家。” “不用了，贵点就贵点，合约的期限弄长点，弄个五年到十年，咱们现在要的就是速度。” 郑雄没时间扯皮，这点小钱无所谓，肥皂的成本虽然高，算一贯钱一个，也能有一半的利润。房租都是小钱，等赚了钱就把店铺买下来，炒房永远不过时，过个几年这房子绝对不比这幸幸苦苦的熬肥皂赚的少。 “是，大人，这样就好办了，今天属下看中一个店铺，在秦淮河畔，铺子里桌椅板凳什么的都不缺，来往的达官贵人不少，就是要价太贵了，属下不敢自作主张。” “就它了，明天去再置办点杂物，后天就可以开卖了。” “大人，还得弄个牌匾，不知道该怎么取名。” 这个得好好想想，自己作为一个起名废，要好好构思一下。 “就叫惠民药局下属玻璃厂专卖店吧。” 汪正听的一脸懵，这名字可真新奇，不应该取个几个字好听点的名字吗？比如说珍宝阁，不过自家大人已经拿了主意，自己也不敢多话。 “是，大人。” 郑雄也有自己的考量，名字好听那些不知道底细容易来找事，直接把惠民药局的牌子秀出来，方便镇场子。 作为正规的官府衙门还是有些排面的，更别说如今名声大噪的惠民药局，兼之还能引流，一箭双雕，名字好听它也不能当饭吃。 郑雄暗自得意，专卖店的名字也正式确认下来了。 第二天，又是摸鱼的一天，肥皂不急，先看看效果，造出来一堆，要是卖不掉就难受了，地主家的钱也很吃紧。 日当午，开业大吉，郑雄揭开了牌匾，惠民药局下属玻璃厂专卖店的牌子熠熠生辉，随着爆竹声啪啪的响起，专卖店正式开业。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的掌声，场面很好，郑雄很高兴，没请人，也就叫了李四和几个玻璃厂的，一个小店面开业郑雄还没那么大的派头，请人来玩。 就是看热闹的人群明显不是目标客户，进来看到价格，就走了。溜了溜了，属实消费不起。 冷冷清清与刚刚热烈的情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三两个人还在柜台上看着玻璃瓶和肥皂，指指点点。 郑雄有点尴尬，还好这最后的几个人好歹给郑雄留住了些脸面。 郑雄呆了一会就溜了，我尴尬，我脸皮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留下一个请来的掌柜，和药局一个识字的医师，让医师管管帐，相互之间好歹有个监督。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郑雄还是懂得，外行指挥内行是要不得滴。 掌柜的是汪正请来的，一切从速，也不避讳举荐熟人，人情社会可以理解。 惠民药局的后院库房被改了，郑雄也不回去了，就在玻璃厂安了家。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起的那么早。” 哼着儿歌，又是美好的一天。 “大人，这是昨天专卖店的账本。” 从二狗手里拿过账本，郑雄翻了翻，一下午的时间，愣是颗粒无收，真是钱难挣，～～ “你去告诉他们，酒香也怕巷子深，把东西摆出来，总归有识货的。另外肥皂可以拿出一两块，当着人群的面，给他们展示一下效果，我还真的不信，这秦淮河畔，还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按理说不该是这个效果，不过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会向着你预想的目标前进。 倒是有些效果，但是效果不大，两天时间卖出去了两块玻璃瓶，和几块肥皂。 看到有效果，郑雄也不急了，让子弹飞一会，有一就有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后面的几天，生意确实好了很多，不过还是玻璃瓶卖的多点，还有些供不应求。产量有限，物以稀为贵，就造成了玻璃瓶的抢手。宛若一体的玻璃瓶还是很抢手的，虽然有些瑕疵，但是瑕不掩瑜，玻璃瓶也不是很贵，十贯钱，对于富商勋贵来说，洒洒水的事。 肥皂终究还是有替代品的，一贯钱的价格还是贵了点，一般都是买个一块看看效果，验证一下是真的物超所值，还是把人当冤大头来宰。 玻璃厂正式动了起来，实验配比也没放下，只是加大了产量，独一无二的玻璃瓶更加受人欢迎。 抽出了两个人继续熬制肥皂，补充消耗，郑雄就不管了。 不过每天晚上都要求加上几个小时班，制作一些硫酸和硝酸，郑雄也没亏待他们，加班有加班费，够人性化了吧。 玻璃厂的员工洋溢着笑容，郑雄很是欣慰，像自己这样主动给员工加班费的从古到今都是不多的。 几天时间，硫酸和硝酸的制取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就是炉子的温度不高，容器的密封性不好，硝酸的制取始终卡在一个瓶颈。 郑雄亲自上手指导。 “你们先拉一个大的玻璃罩出来，炉子也改进一下，里面放木炭，弄一个鼓风机，鼓风机知道吗？” 众人摇摇头。 “那打谷子的时候手摇的那风箱你们总知道吧，就那个差不多，多弄几个铁桶过来，手摇风箱鼓风进去试试。” “炉内温度不够就给我使劲摇。” “大人，这个我们有了，不过跟伱描述的不一样，大人请看。” 走到近前，有四个鼓风皮囊，其中鼓风大皮囊上排列有四根吊杆，右方下部是个风管。 有点尴尬。 “我怎么没见过。” “大人许是没有注意，这四个风口被挡住了，从外面扫视不一定能看到。” 话是这么说，腹诽两句还是有的，来了就站在外面转一圈，能知道个啥。 “温度不够那就多加几个风口，不然就给我使劲鼓风，还是有点用处的。” 输人不输阵，郑雄还是嘴硬了一句，不由感叹。 老祖宗牛～～～ 羊了个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发烧，浑身酸疼，可能中招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羊了个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听个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温度不够，拿什么来炼玻璃，要知道琉璃也是需要高温烧制的。这点技术不需要质疑，高喊666就行了。 硝酸的干馏等到了第二天，天黑了，该下班了，想要拉出来一个玻璃罩也不行，没有经验不能盲目的上马。 第二天的事情安排全都是围绕着硝酸的制取，上午拉出来的玻璃罩，效果很好。 郑雄在这监督，玻璃厂的众人都很卖力，很快。硝酸制备成功，硫酸也早以制备完成，甘油更不用说了，最近囤的有点多。 硝酸甘油的化学名称叫做三硝酸甘油酯，也叫硝化甘油.使用丙三醇与硝酸和浓硫酸的混合酸在加热条件发生酯化反应生成的。极易发生爆炸，是诺贝尔在实验室研制发展到炸药的应用的.硝化甘油也可以用于医药用来治疗心脏病。 硝酸甘油是1847年由都灵大学的化学家索布雷洛发明，硝化甘油最初被制造出来也并非用于军事上，而是用来治疗心脏病。他发现这种粘状物能溶在酒精中，做成药剂对心脏病、心绞痛有特效，因为一次意外事故，粘性的硝酸甘油发火了，索布雷洛的手和脸都被炸得鲜血淋漓，险些断送了性命，于是硝酸甘油作为炸药出现了。 我们知道最著名的荣誉奖—诺贝尔。这位大神就是靠炸药发家致富并名垂千古。 1866年利用硝酸甘油发展出的代纳迈（一种炸药，主要成份是硝化甘油与木粉、硝石和碳酸钙混制而成）。 【危险，请勿模仿。】 这事情很危险，郑雄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当然也不会强迫别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拿钱砸才符合咱穿越者的常识。 一条胳膊十万，现实当中不会少，甚至一万就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古代也一样适用。 郑雄对着玻璃厂的员工开起了动员大会。 “接下来的事情很危险，我呢，也不会为难你们，全凭自愿。工资三倍，出了意外，你们家中孩子玻璃厂供他们到成年，包括你们父母养老的问题都不用操心。愿意的话就站出来，本官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少他们一口吃的。” 一众人窃窃私语，最后估计还是郑雄的保证起了效果，这年头人命如草芥，官府更不会把他们匠户的性命当回事。 郑雄在普通百姓中如日中天的声望还是很有用处的。 “大人，小的愿意，如果发生意外，还请大人照顾小的一家老小。” “小的也愿意。” 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郑雄脸色微微沉重，什么事情就怕万一，就算郑雄知道配比，意外还是会说来就来。 “你们都是好样的，这个东西我很看好，制作出来我让你们留名。” 几人有点激动了，郑雄的成绩有目共睹，做出来的东西惠及无数人，史书上必定有其浓重的一笔。听到郑雄的保证，几人就差手舞足蹈了。 围观的人群有些后悔，小老百姓哪有青史留名的机会，纸上流传的都是高官显贵的故事，另类的活着也是人们所追求的。 动员结束，郑雄叫众人做好准备，拿了几个铁皮给几人做点防护，遥控指挥了起来，离得很远。 怕死是人类的天性，没人会例外，不怕死的那都是有信仰的人。郑雄没有信仰，怕死是本能。 几人小心翼翼，慢慢的加着木柴，一人添加着材料，能活着，谁会愿意去死呢。 看到几种物质开始了反应，几人微微松了口气，紧张，刺激，郑雄还是希望没有意外的。 好在，一切顺利，等反应完成，留下来一些粘状物，熄灭灶台的火焰，几人一脸高兴，在那边又蹦又跳，庆祝着活了下来。 郑雄看的一脸阴沉，最后一步看似已经成了，但是也栽了很多人，惊喜和意外你永远也不知道哪個会先一步。 “伱们几个过来，制成的溶液不要动。” 郑雄大声的喊到，威势还是很足的。 几人战战兢兢。 “大人，小的几人看这已经制作好了，情不自禁，还望大人宽恕。” “这是宽恕你们的事吗，你们是看见这个成功了，我也看见了，但是这个东西很危险，万一你们碰到了，那就是人命的事情了，你们希望自己的媳妇守寡不成。” “是，大人，小的们下次一定注意。” 话是这么说，心里怎么想的却是谁也不知道。 郑雄看着几人膨胀出来不屑的神色，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万一没了，多少会有点内疚。 “你们几个挖个坑，里面堆上木炭，把那玩意放进去，一定要小心，最后弄点木柴给他点燃。” 不知道郑雄的意图，几人也不纠结，三倍工资还是香的。效率也很快，挖坑埋木炭都是小意思。 随着几人的离开，郑雄带着几人在远方等待，这玩意不稳定，碰撞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能用笨办法，大火烧。 诺贝尔引爆它的方法是用火药，不过火烧一样有用。 随着坑里温度的升高，这刚制成的硝酸甘油渐渐暴躁了起来，随着一声巨响，远方放置硝酸甘油的地方炸出来一个大坑，泥土四溅。 玻璃厂中围观的人群都看呆了，尤其是亲自上手的几人，后背一凉，连忙对着郑雄行礼。 “是小的们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还下次，出现一次意外，你们就没了。”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们一定铭记在心。” 甩了甩衣袖。 “明天继续，这玩意可是救命的。” 第四十六章 亏大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制作硝酸甘油的过程还算顺利，几人也不敢浪了，全都小心翼翼。 挑了一点弄到了酒精里，让硝酸甘油溶于酒精，稀释掉一部分的威力，便于携带，作为一种特效药治疗心痛胸痹之症。 所谓胸痹，其实差不多指的就是现在的冠心病、心绞痛。这样的人，胸阳不振，于是津液不化，聚成痰浊。痰阻滞于内，于是胸闷、气短。 痰阻于气道，于是咳嗽、痰多。舌苔白腻，脉沉弦或紧，这都是有痰浊内伏之象。心胸气机不振，阳气不得宣发，所以不通则痛，痛彻心背。 胸阳不振，阴寒之气上逆，所以患者容易感觉有气从胁肋部位往上撞。 硝酸甘油片，该药物主要是用于心绞痛、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的治疗及预防。 见效快对于急症的效果还不错，治疗在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和一些医书之中有记载，可以找到方法。 制作了一些简化版的硝酸甘油，让人送去了惠民药局，试验试验效果。 看着围观的一众玻璃厂的员工，郑雄若有所思。 “你们还在这里看着干什么，没事情做吗？” 昨天的一幕让人难以忘怀，闲下来的人群继续看着热闹。 听见郑雄发话，连忙行礼，去上班了。 郑雄这个时候有点头疼了，肥皂和玻璃倒是还好，玻璃厂的人知道配比，泄露出去也就泄露了，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顶多没有那么高的利润。 郑雄也没有避人，所有的步骤参与的人数不少，如果经受不住诱惑或者别人给的太多了，泄露出去是迟早的事。郑雄也只是草草的跟他们签了一份保密文书，指望他们的操守显然不现实。 没其他太好的办法只能看他们的操守了。 这硝酸甘油可不行，老祖宗的智慧无法想象，聪明人还具有科研精神的一直不缺，如果配方泄露出去，那些野心家绝对会好好的研究，进而造成社会的动荡。 提到这里，就要提到诺贝尔了，诺贝尔的一生共有355项发明这些发明为他带来了巨额的财富，其中最重大的发明就是炸药了。 1888年，诺贝尔的兄弟Ludwig去世了，一份法国报纸却错误地发布了诺贝尔的讣告。读到讣告时，诺贝尔才知道自己的公众形象如何。 这份报纸谴责诺贝尔发明炸药的时，给他起了个很不好听的绰号“军火贩子”；讣告里写道，“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博士通过发明能够更快速地杀死更多人的方法而成了富翁，昨天他终于死了。” 任何一件东西在发明之初或许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作为一個工具。但是当使用它的人不同的时候所造成得后果却很严重，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就像同样一把刀，我用来切菜，你却用来砍人的效果。 现在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但是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们也不一定就敢把这些配方拿去卖了。 郑雄在纠结的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老朱，老朱对待老百姓是真的好，对待其他人可没这耐心。 朱元璋对凤阳一直十分怀念，经常下旨免税，洪武十六年他最终下旨：凤阳府永远免赋役（洪武初年免十年）。 凤阳定都计划是从洪武二年开始的，朱元璋命令从江南、山西迁有钱人来调动当地经济发展。建皇陵、大兴土木，调集全国的工匠修建皇陵、宫殿等大规模工程。但问题是，这些移民们没有工钱、赏钱，工作又累结果放入各种镇物。 到了洪武八年工程建设完工，朱元璋甚至准备正式将都城从临时都城迁到凤阳，还为此发布了诰书。 在《中都告祭天地祝文》中，他说：自洪武初平定中原，臣急至汴梁，意在建都以安天下。及其至彼，民生凋敝，水陆转运艰辛，恐劳民之至甚，遂议群臣，人皆曰古钟离可，因此两更郡名，今为凤阳，于此建都。 就在这时李善长突然上报：听说建造工人因为对工作太苦、太义务（没钱）非常不满，他们下了各种符咒、镇物，中都住不了了。朱元璋一听非常愤怒，连忙派人调查，果然发现了不少镇物。 朱元璋为此大怒，要将参加修建中都工程的工人们全部杀死。就在这时，薛祥（他是俞通海、廖永安的手下，因此，属于海上反元武装）说铁匠、石匠皆不会参与此事，因此，使几千名铁匠、石匠活命。 可惜，木匠活不了了。木匠应该是多数吧，总有数千人。 郑雄得好好谋划一番，如果就这样直直的跟老朱汇报，东西造出来了，这些人有可能泄露秘密，那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活。 换个说法为他们请功，顺带说一下这个事情，大概率能够保全他们。 天气不早了，郑雄递了朝会的资料，就下班了，临走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为他们请功，打个预防针。 瑟瑟发抖的清晨很是受罪，总有那么一些人每天不厌其烦的上朝，在老朱面前露个脸。 “郑雄，朕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早朝也不上，你跟朕说说你在忙啥，听说你还弄了个专卖店，伱就这么缺钱。” 郑雄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这事捅到了老朱这里，杀自己不至于，毕竟自己还是个典型，反正认错就是了，不丢人。 “陛下，微臣知罪，不过微臣最近确实很忙，如今功成，还请陛下指点。” “怎么回事，仔细说来俺听听。” “药局最近治愈了一例肠痈患者，玻璃厂弄出了带有一丝杂色的玻璃和肥皂，卖的都不错。不过经过玻璃厂的员工努力，我们弄出来一种威力巨大的火药，只要少少的一点就能炸出来个大坑。微臣斗胆来为他们请功，还望陛下告知如何处理此物，而且此物若是流传出去也是一件麻烦事。” 老朱冷哼了一声。 “朕已经知道了，今天的朝会你要是不来，我就得请你了，如此大事，不早早禀报，还差点要朕来找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朱怒了，在线等，挺急的。 “微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念在你制造出来的火药有功，朕就饶了你这次。玻璃厂的人除了你，其他人都已经审过了，暂时没有问题，既然你为他们请功便免了他们一死。不过你弄出来的那个火药得交出来，不能给你们造了。而且玻璃厂朕打算调一营守卫，他们今后都将在这里终老，子承父业，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岂不美哉。” “对了，听说你那玻璃厂挺赚钱的，那一营守卫的钱粮就交给你负责了。” 第四十七章 韩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是，陛下，这火药是微臣在一古方中看到的，对于心痛，胸痹之症有奇效，药局要一些用来治病，怎么做还请陛下示下。” 老朱从一个农民之身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战略眼光很长远，一眼就看出这新火药的价值。郑雄这时候也没有好的办法，不过自己的初衷还是制药，争取一部分份额够药局使用就行了。 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十一月，徐达、常遇春率领20万大军奉朱元璋之命围攻张士诚的（东）吴政权的都城平江。张士诚、张士信等兄弟率兵拼死抵抗。在这种情况下，徐达命令部下在平江城外修筑长围，围困平江城。每隔一段儿就搭建敌楼——架木塔、三层高台，在上面放置火镜、弓弩及重型抛石机“襄阳炮”，同时将各种火铳摆放于上。“襄阳炮”就是抛石机，早在周朝就出现了。 火铳巨大的声响，在上千条一起响动的情况下，惊天动地。城上张士诚的部队火铳也不少，双方对射着。抛石机巨大的石头纷纷被射入城中，砸断了房梁、吓坏了众人之心。该年，张士信就被火铳铜将军击毙。 徐达这一战，比1453年土耳其军队攻占君士坦丁堡时冷热兵器混用早了足足87年。徐达这一战，肯定不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冷热兵器混用战役，由此可见，在当时火器方面要比世界早了多少年。为此，过去说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后就知道做鞭炮的观点是多么不正确了。 在元末农民大起义中，身为其中的一员，朱元璋见识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神秘武器——火铳。那震人心魄的炮声，那巨大的杀伤力，那如噩梦般的怒火，让朱元璋想起来都后怕，这也是老朱反应迅速的原因。 “行，明天会有一批人去玻璃厂学习技术，你得给我教好喽，以后每个月朕会给你一些份额，供药局使用，玻璃厂就不要造了。” 来学习技术的这些人老朱没说来历，郑雄也没多问，既然不是官方的建造机构，那就说明老朱稳了一手，要将这火药掌握在自己手里。 “是，陛下。” 空气渐渐凝固，郑雄也没了话语，老朱没忍住。 “怎么，你还有事。” “啊，没事了，陛下万岁，微臣告退。” 回到队列，郑雄还在思考，老朱竟然没有再占便宜了，没要玻璃和肥皂的技术就算了，最起码也要自己上供一部分，结果老朱只要求自己供养一营的士兵，就没了下文。 老朱也有自己的考量，惠民药局做的再大都没事，在这应天府是实实在在做出了成绩，最后得到好处的还是老百姓，重新设立这惠民药局就是为了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 有两個进项也好，老朱也不是一个只知道享受的，老百姓有些连油都吃不起，造什么肥皂，玻璃也只是物以稀为贵，多开那么几家，绝对没有这利润。所以就没多提条件，放过了郑雄。 中午混了一顿饭，郑雄回到了玻璃厂。 玻璃厂的外面正有一群士兵巡逻，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上去就不好惹。 天下初定，战争还时有发生，这时候的军人那都是见过血的，自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远远的看到穿着官服的郑雄往玻璃厂的方向走来，直到近前。站出来一个领头的军官，问道。 “你是何人，来这玻璃厂有什么事。” “本官惠民药局提领郑雄，这玻璃厂是我惠民药局的下属机构，我过来看看。” 听到是郑雄当面，四周的军人都肃然起敬，酒精消毒对军队来说已经成了常备物品，这段时间以来，不知道多少因为各种原因造成外伤感染的军人为此保住了命，所以郑雄的大名在一众军人的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听到对面的是郑雄，为首的军官神态中有些恭敬。 “原来是郑大人，不知可有凭信。” 这个倒是有点难办，自己的地盘一直是刷脸的，没谁会找自己要凭信，如今要凭信哪里有。 “凭信没带，要不你去里面叫几个人出来，都是认识我的。” “那请大人稍等。” 回了一句，就有人去了里面。 “对了，还不知道将军名讳，陛下叫本官负责你们的钱粮，伱们来了多少人，本官每月大概要付多少钱粮。” “郑大人，将军一词在下可担不起，本官韩七，得蒙陛下隆恩，让我做了一名副千户，如今领了五个百户过来镇守，钱粮大概每人每月一石的粮食。” 朱元璋在占有江南地区后开始整编军队，规定每10个士兵组成1个“小旗”，5个小旗组成1个“总旗”，两个总旗组成1个百户，10个百户组成千户，5个千户设1指挥。 建立明朝后根据刘基的“军卫法”建议，各省设都指挥使统辖驻军，以下分设卫、所。每卫编制5600人，设置指挥；卫下辖5个千户所，每所1112人，设千户；千户下辖10个百户所，每所112人，设百户；百户下辖2总旗；总旗下辖5小旗。 五百人的队伍，老朱也就随口按照宋朝的说法，以营代替了。 明初的军饷包括供给军士全家人的“月粮”和单独在军事行动时发放给军士本人的“行粮”，骑兵（马军）的月粮定额是二石，普通军士的月粮定额是一石，有家室的发放盐二斤，无家室的发盐一斤，军马每日给豆三升，草料十五斤。被判戍边的罪犯（恩军）视家人数量供给月粮，四口以上每月一石，三口以下每月六斗，没有家室的每月四斗。行粮是没有定额的，视作战、操备、修边、防秋等军事行动的行程计算支取。这些军饷折成白银就是明朝卫所兵的饷银，一直延续到明末为止，折合大概每月四五钱白银左右。 这个工资比郑雄发出去的工资都要少，惠民药局的平均工资都在五六百文。五百人的队伍还好，不是后面三千营的那种大营，每个月也就三百贯左右的支出，武官的工资也占了一部分，别看只是一个副千户，却也是正六品的武官了。这些以玻璃厂现阶段的利润是能支撑的起的，老朱肯定也对玻璃厂的利润有了解，没有为难郑雄。 第四十八章 安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还准备再聊几句，汪正这个被临时提拔起来的厂长赶了过来，看见郑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出。 “大人，你可回来了。” 一肚子的委屈不知向谁诉说，自己又是厂长，只能强忍着，还得安抚下面的工匠，看到郑雄，难免真情流露，找到了主心骨。 “别废话了，我没带凭信，你跟韩千户证明一下我的身份。” “千户大人，小的恬为玻璃厂厂长，郑大人的身份，小的可以做保，玻璃厂的员工也能作证。” 从郑雄的官服还有自我介绍，韩七已经信了七分，刚刚汪正真情流露也不似作假，闻言便借坡下驴。 “既如此，郑大人请便，本官职责所在，还望见谅。” “无妨，韩千户尽忠职守，何错之有，本官要进去了，韩千户可要一起。” “郑大人请，本官就不进去了。” 郑雄客套了一下，闻言行了一礼，便带着汪正进了玻璃厂，刚进玻璃厂的大门，汪正便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止都止不住。一夜之间，想要搞清楚这些人有没有出卖技术，时间紧张，任务又重，手段难免暴烈了些，从汪正的神情能看出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大人，小的们冤啊，昨晚刚回家，就被人抓了起来。一夜的时间，那些家伙不是人，直到今天上午才被放了出来，如今一家团圆，还要在这终老，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郑雄听的有些尴尬，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问题大了点。玻璃，肥皂，和硝酸甘油的制备其实都没大问题。错就错在了为了让他们长个教训，把硝酸甘油给引爆了，相当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再被哪个大嘴巴一传，后果也看到了，差点团灭。 “好了，你個几十岁的老爷们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本官今天上朝就是给你们解决此事的，现在还活着，你就该庆幸了，跟性命想比，些许委屈算得了什么。” 虽然年纪相差的有点大，老者的哭诉并没有多么违和，汪正也停止了哭诉，郑雄既然上朝争取了，也只是让他们活命，那就没有更好的结果了。 一路走来，多了不少的陌生面孔，应该是这些工匠的家属，偶尔见到一两个匠户也是愁云惨淡，见到郑雄，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围了上来。等到了玻璃厂的厂房，都不用另外召集，可以直接开会了。 郑雄上完朝会就往玻璃厂赶，也是为了看看玻璃厂的情况，现在士气低迷，也不废话，先打一波鸡血再说。 “昨晚发生的事情，本官很抱歉，今日上朝，也只能保全大家的性命，对于各位和各位的家属以后只能待在这里，本官也无能为力。如果不是本官让你们制造这些东西，伱们也不会被限制自由。” “在此本官给你们个保证，等到玻璃厂完成了我的目标，有了突破，定当上报陛下为你们请功，你们的家人也不用担心，在这里的吃住玻璃厂都包了，好好干，未来未必没有重获自由的那天。” “这些天，就委屈你们的家人先找个库房住着了，住房的材料我会备齐，你们闲暇的功夫帮忙搭建一下。今天把你们各家会做饭的挑几个出来，下午闲暇的人都给我垒灶台，今天开始本官会采购食材，绝对让你们的吃喝有保障。” 一番话说下来，虽然对于当下的情景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众人还是有了希望，生活就是这样，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摆好姿势，等着蹂躏，结果是舒服还是难受，那就凭天意了。 好歹有了目标，众人干起活来也很卖力，玻璃和肥皂生产了一锅草草了事，垒灶台倒是爆发出了出了极大的热情。 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手，便去找材料，搭了一个棚子，好在下雨的时候有个遮挡。 郑雄也没在意，心不在焉，干活自然也没效率，让他们缓个几天也好。 一下午的时间，众人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在建造灶台上，整个灶台搭建的有模有样，大铁锅和食材也到货了。 还特意买了一些肉，第一餐吗，肯定不能太寒蝉，就当给他们压惊了。 灶台垒了好几个，几十人的工匠，加上一家好几口人，一两百人，光是做饭就占了大半。 选好的做饭阿姨已经到位，开始了蒸煮米饭。 郑雄在一旁开始了指导做菜。 把买来的羊肉清水中浸泡出血水，切成二厘米左右的块，白萝卜也切成等大的块。 锅内放清水，放入羊肉，加入姜、葱，大火烧开。 煮开后，用勺子撇去浮沫，即可关火。 然后下清水锅里煮40分钟，里面加上花椒大料葱姜蒜盐等佐料，待羊肉炖烂后把切成小块的萝卜下到锅里再炖10分钟，加上酱油提一下鲜。 一道香喷喷的羊肉炖萝卜正式出炉，人太多，足足熬了两大锅。 早在三千多年前，中国人就开始食用竹笋了；历史文献中也不乏对古人吃笋的记录。“笋，竹萌也，可以为菜肴。 今天郑雄也特地弄了一些笋，眼下正是吃笋的季节，郑雄准备弄一道油焖笋。 新鲜的春笋去掉笋壳，底部的根切掉一些，油焖笋不是用刀切的而是用拍的，清洗干净的春笋将它拍碎，拍的时候笋会自然裂开，然后切成段，拍碎切段的春笋更容易入味。 把拍碎的笋段焯一下水，冷水下锅，水开之后转小火煮2分钟，焯水能很好地去掉春笋的涩味。 锅烧热，上油。 油温5成热，把切好的笋倒进去，煸炒3-5分钟左右。 加入酱油提味，焖煮5-8分钟。 焖煮到酱汁有些浓稠了，就焖得差不多了，出锅前淋上少许芝麻油增香，芝麻油是油焖笋的灵魂，能让油焖笋更香更好吃，加入芝麻油之后翻炒均匀，出锅。 两道菜，香味扑鼻，油焖笋只要油料给足，就很好吃了，在这缺乏油水的年代，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 干饭人，干饭魂，一顿饭，众人吃的很是尽兴，羊肉炖萝卜，不光美味，也是一道养生的佳肴。油焖笋，油料给足，众人吃的油光满面。 一顿饭吃完，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回味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第四十九章 大食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作为指导大师傅自然也跟着吃了一顿大锅饭，吃的很爽。自己的条件不差，吃喝也没亏待过自己，但是今天这一顿饭依然让郑雄回味。或许是人多，气氛到了，又或许事参与到了其中，有一种成就感。 吃好喝好，郑雄做了一个总结训话。 “今天这顿饭怎么样，大家满不满意。” 闻听郑雄的问话，大伙捂着肚皮满足的说道。 “满意，今天这顿饭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的饭菜了。从蒙元开始，历经战乱，如今天下初定才安稳了几年，若不是大人，今天这顿这辈子都吃不了几次。” “是啊，这些年哪天不是吃了上顿，不知下顿的着落，哪有机会吃上这饭菜。” 一顿酒喝下，不相熟的两人能迅速的哥俩好，称兄道弟。这一顿饭菜吃下，效果也不遑多让，连带着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那就好，今天这顿做的好了点，也是给大家压压惊。今后的伙食本官也只能给大家保证个一日三餐，不过只要玻璃厂的效益好，以后逢年过节都按这个标准来。” “想要吃肉的话，你们只管把钱交给汪厂长，想要买些别的也行，我会统计下来，安排好采购。想必你们的锅碗瓢盆也带了，你们可以自己垒個灶台，工资照发，想吃点好的，就自己给自己开个小灶。” 人的劣根性很多，有些则是不知道满足，郑雄也借这顿饭给他们打个样。把上限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以后吃的差了，就有了反差感，为了吃好点，那就努力干活吧。采卖物资又随手埋了一个攀比的种子，多少能给玻璃厂带来一些活力。 众人有点失望，不过有了目标，为了吃好，多少有了奔头。 “好了，散会。” 郑雄找到了做菜的几个阿姨，交代了一下早餐，小米粥配咸菜，就回家了。 清早，玻璃厂的众人吃了小米粥，有落差，但还是很满意，。一日三餐那是听说，大部分人平时都是一日两餐，也就八九点要干活的时候吃的好点，下午五六点吃一顿差一点的，家里的吃食也要先紧着给劳动力先吃，剩下的才一家人平分，吃不饱是常态。早餐有了，中餐和晚餐也多了分期待，干活也更有力了。 木料砖石，白天也到货了一批，除了需要上班的人员，闲暇的人群开始建造自己的小窝。 临近中午，郑雄姗姗来迟，不是睡过头了，是先去药局检查一下工作，签了签字，耽误了下时间。 中午，米饭加时鲜，还行，吃的饱饱的。 下午，郑雄指导了下工作，一两百号人，吃喝拉撒睡都要规划好了，工程量不小了，好在有个厂长，郑雄指导个大概方向，就当了甩手掌柜。 晚上照例，米饭加时蔬，饱饱的，很贴心，郑雄对这大锅饭的感观也很不错。 连着吃了三天，郑雄不得不叫停了，一个是食材消耗太大，一个是经常处于挨饿的状态，不知道节制，很多人出现了肠胃问题。郑雄只能给了个定量，每人每餐一大碗饭加一大勺菜，虽然引起了一些不满，也没翻起什么浪花，船早好掉头。 之后的时间玻璃厂正式走上了正轨，郑雄的碎片时间也多了起来，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感觉格外的舒心。 只是有一点不好，偶尔冒出来巡逻的士兵让郑雄有点不自在。自己作为主官，老朱对自己也没限制，但是偷懒被这些士兵看到，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一时半会没有啥好去处，药局偷懒的地方被占了，印刷厂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硬着头皮又待了几天，这些巡逻的士兵实在是神出鬼没，都躲着他们了，还能撞见，每次还要问声好。不光扰了郑雄的清梦，还有些神经质了，不是自己的下属，惹不起咱就躲吧。 刚好这时候其他三方的药局分店已经被工部建好，郑雄就顺势跑路了。 工部的质量问题不用担心，合作了这么多次，从自己这也赚了不少钱，不至于在这方面丧良心。 工程量也不大，主要为了抓药方便，多修了几个库房。人员就几个坐诊的医师，负责看一些小病和抓药。 郑雄也把早就招募好了人手放出去，老带新，资历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三方同时开业，药材到位，城东这的总部压力为之一清，人员和库房压力减轻了很多。 现阶段的工程结束了，账上的钱也积攒了些。 郑雄看着眼前的账本有些头疼，老朱这穷鬼目前还没有打自己药局的主意，可是头上这应天府的府尹郑沂言已经不止一次示意过了，都是穷鬼，这自己有钱了也不是好事。 把值班的吴忧叫了过来。 “老吴啊，最近有没有要花钱的地方，我给你批了。” “回大人，没有，最近药局看病和药材之间的收益都在上涨，除了给生药库的本钱，能结余不少。再加上最近牛痘接种的速度加快，钱财也越来越多，暂时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不懂事，郑雄只能说明意图。 “钱财最近积攒的多了点，你看看咱这里哪些地方要用钱，都跟我说说。” “真没有，人员工资的花销都是固定的，也就一些珍惜药材需要收购，不过咱们也不会太亏。酒精的消耗倒是多，不过左手倒右手应该不会亏本，下官想不出还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了。” 话刚说完，看着郑雄有些阴沉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句。 “不过咱们这惠民药局的地盘颇大，大人当时要了这么多地，倒是可以考虑再建些库房。” 郑雄想了想，再建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没有规划建这些没啥大用。倒是可以把土地先整整，把地基打一下，到时候要用就可以直接开建。 “这个还行，还有吗。” 见郑雄还算满意，吴忧突然开窍了。 “听说玻璃厂那边大人给他们安排了一日三餐，要不大人也给我们安排上。” 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吴忧的想法或许也是下面人的看法，郑雄不在意，这确实也是一个好办法。 “你这一说倒是本官考虑不周了，那就弄一个大食堂，印刷厂和药局的伙食一起包了，这件事就伱安排了，选个两边都方便吃饭的地方，伙食标准就和玻璃厂一样。” “是，大人，下官这就安排。” 点了点头，郑雄挥了挥手就让吴忧出去了。 消息传出，药局和玻璃厂的员工都开心坏了，一个劲的称赞郑雄。 第五十章 梳理印刷任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食堂开工，吴忧负责的员工食堂比玻璃厂的大锅饭弄的要精致些，从速从优。早点建成，就能早日给家里省下一份口粮，一年下来能省下不少。 木料砖石第二天就到了，吴忧还请了一些工匠，几天的功夫员工食堂建成，比大食堂多了一个工序，从室外变成了室内，砌墙盖瓦耽误了些时间。 吴忧也算领悟了郑雄的意图，里面还添置了不少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眼望去，有了点后世的员工餐厅的味道。 做饭的请了个老师傅，知根知底，人情社会就这样，一个圈子跳不过去，那就互相帮衬着，蹒跚前行。 两個帮厨，加一个老师傅，药局的员工食堂算是搭配起来了。 建成当天，食堂就正式营业，一群人除了留了几个值守的，都过来排队等餐了。 一大碗饭，一大勺时鲜，不算好，但是众人吃的很满意。 建一个食堂的消耗不算大，给这近千亩的土地打地基，才是一个大工程，郑雄只能慢慢来。 吃完饭，来到了印刷厂，这段时间以来，应天府的书籍已经刊印完成，多是一些教材和常用的儒家经典，没什么难度。太医院的书籍就精细了点，不光量大，而且里面还收录了不少偏方，常用药方。 仅仅宋朝集惠民药局之大成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的工作量就非常大。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为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编写，是全世界第一部由官方主持编撰的成药标准。 中医方剂学著作，全书共10卷，附指南总论3卷。分伤风、伤寒、一切气、痰饮、诸虚等14门，载方788首。所收方剂均是中医中药方剂，记述了其主治、配伍及具体修制法，是一部流传较广、影响较大的临床方书，书中许多方剂仍广泛用于临床。 还有公认的四大医书《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黄帝内经》：别名《内经》，为中医四大经典之首，分《灵枢》、《素问》两部分，是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黄帝内经》是一本综合性的医书，其奠定了人体生理、病理、诊断以及治疗的认识基础，是中国影响极大的一部医学著作，被称为医之始祖。 《难经》：原名《黄帝八十一难经》，又称《八十一难》，是中医现存较早的经典著作。《难经》是在《素问》《灵枢》基础上提出八十一个问题进行重点讨论，然后归纳成书。《难经》全书共八十一难，采用问答方式，探讨和论述了中医的一些理论问题，内容包括脉诊、经络、脏腑、阴阳、病因、病机、营卫、腧穴、针刺、病证等方面。 《伤寒杂病论》：是中国传统医学著作之一，是一部论述外感病与内科杂病为主要内容的医学典籍，作者是东汉末年张仲景。《伤寒杂病论》是集秦汉以来医药理论之大成，并广泛应用于医疗实践的专书，是我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古典医著之一，也是我国第一部临床治疗学方面的巨著。 《神农本草经》：又称《本草经》或《本经》，托名“神农”所作，实成书于汉代，是已知最早的中药学著作。《神农本草经》相传起源于神农氏，代代口耳相传，于东汉时期集结整理成书，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秦汉时期众多医学家搜集、总结、整理当时药物学经验成果的专著，是对中国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其中规定的大部分中药学理论和配伍规则以及提出的“七情和合”原则在几千年的用药实践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光是四大医书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就得花费印刷厂不小的精力，更别提从蒙元那里得到的大量累计下来的医学典籍。 如果不是有大量的活字在手，郑雄也不敢接手这事，现在接手了，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也完成不了。 找来了当初那个威望较高的老者，问了下姓名，安排了一个印刷厂厂长的职务，便简单询问了下情况。 “这里的活字够不够用，印刷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刚被任命的厂长林十正晕乎乎的，听见郑雄的问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道。 “回大人，活字是越来越多，没消耗多少，应天府的量大，都是大量印制，所以速度很快。太医院的都是少量印制，排版的师傅，排不过来，所以没什么效率，要是多找一些排版的师傅就好了。” 郑雄闻言点了点头。 “既然让你做了厂长，这些事情以后你都要给我担起来，安排好，想要招人就招。” “是，大人，不知道招多少人合适。” “你自己看着办，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太医院的活干完了，你觉得该招多少人都随你，安排好拿来我签字就行。” “现在伱们干的活都是赔本买卖，早点干完，就能早点挣钱。还有让你们把这些医书多印几本拿给药局有没有在弄。” “回大人，现在在印的都是字数较少的普通典籍，印好的都送了几本到药局，四大医书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还没开始。” “四大医书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给我先印，多印制一些，每个多印个一百册出来。印的时候都给我校对好，一字之差就可能天差地别，出了岔子，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是。” 郑雄还想说一下打地基的事，不过好像没必要了，等印刷厂走上正轨再说吧。 “待会发个消息，收购一些木盒，你找人拿我的手令去秦淮河畔的专卖店拿一块肥皂，按那个样式打造盛装的木盒。收购标准统一一点，收来了送给专卖店，让他们用木盒装起来卖。” “是。”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闻言，林十松了口气，赶紧告退。 肥皂卖的不好，不光是市面上有大量的替代品，包装没跟上也是一个原因，如果不是跟玻璃瓶一起拉高了点档次，怕是更难卖。既然来了印刷厂，那就再外包一批木盒给肥皂来个包装试试水。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问我怎么样，看看我的包装。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想要卖高价，包装不可少。 第五十一章 偶感风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钱的去处安排好，郑雄算是踏实了，再怎么惦记我的小钱钱都没用，我的府尹大人不好意思了。 想到这里，郑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吃一堑长一智，看你们还怎么占我的便宜。 躺在躺椅上美滋滋的就进入梦乡，偶尔还能听见两声低笑。 不知何时，天空飘来了一朵朵乌云，很快布满了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躲在角落的郑雄根本没人注意到，直到被冻醒。 “阿，切，啊，切。”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缓了过来，赶紧收拾好东西，回了药局的办公室，一路喷嚏连连，直到弄了个火盆来烤火才缓解了一点。 好像有点感冒了，药局找了几片生姜，泡上水，放在火盆里煨了起来，等待的时间打了一通王八拳出出汗。 有路过的医师看见郑雄的王八拳，小声的跟着同伴议论。 “提领大人这是在做什么，打的一套拳法有些杂乱，一点章法没有。” “你管那么多干嘛，昔日有华佗创五禽戏强身健体，以大人的本事，也有可能在创一套拳法，大惊小怪。” “那不对啊，五禽戏我也学过，拟五种动物取其形，配合呼吸，方能强身健体，大人这拳法不太像。” “哼哼～” 还在聊天的两人听见哼声，连忙回头，只见吴忧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你们两个在干嘛，鬼鬼祟祟的嘀咕啥呢？” 两人连忙行礼。 “回大人，小的刚看到提领大人在房间打拳呢，有些好奇打的什么拳法，就讨论了一下。” “不要瞎议论了，提领着了凉，刚刚还拿了生姜煮茶，现在怕是在发汗，赶紧干活去，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 “是，大人。” 打发走了两人，吴忧看了看郑雄的房间，真的在打拳，便走开了。 一通王八拳打完，浑身通透，把刚煮好的姜茶端在怀里慢慢的喝着，喝完之后，神清气爽，只是还会偶尔打個喷嚏。 捱到了下班时间，雨不见小，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郑雄只能拿了常备在房间的油纸伞，冒雨回家。 后来到底还是被越来越大的春雨淋湿了，这年头得了风寒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敢耽搁，脱下湿衣服，美美的泡了个澡，又灌了两碗姜茶才又活过来，打喷嚏却是免不了的。 连着两次，第二天终于还是病了，发烧，头痛，浑身发虚。 躺在床上哼哼嗤嗤。 直到家里的丫鬟按惯例来叫郑雄吃早饭才发现不对，以往叫一声怎么也得回一声知道了，今天却是一点反应没有。 叫了好一会还没反应，就赶紧禀告了郑齐。 家里人也被吓着了，郑雄可是这一家子未来，可万万不能病倒了，远的不说，老大郑虎的婚事就要泡汤。 郑齐虽然着急，但是身为一家之主，还是稳得住场子的。 “都跟我去看看，不要急。” 走到郑雄的房间，暴力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虚弱的郑雄，伸手摸了摸郑雄的额头，有点烫手。 “老大，你去煮姜茶。” “孩他娘，你俩就用毛巾给他降温。” 湿毛巾降温，姜茶也灌了几碗，折腾了个把小时，郑雄才缓过来，对着床边的众人说着话。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好多了。” “怎么回事，昨天虽然淋了雨，回来不是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喝了姜茶，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啊。” 郑齐有些疑惑。 “其实昨天刚开始在药局就着了次凉，我也泡了姜茶喝，当时好多了。谁成想回来雨又下大了，被淋了一身，所以今天就成这样了。” 郑雄想了想应该也就这个原因了，不然实在是没有道理，后世也多是这些法子，效果很好，没道理在这古代就失灵了。 “待会叫老大给伱找个大夫，风寒可大意不得。” “叫大哥去药局找吴忧，就说我着凉的了风寒，叫他派个医师过来。” “好的。” 郑虎听到也没二话，立马就出门去了惠民药局，找到了吴忧。 “吴大人，我二弟郑雄着了风寒，叫我来找你派个人给他看看。” “提领大人病了，我这就安排，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关心你身体的除了亲人那就是下属了，何况郑雄还是他们的贵人，现在这官都是靠的郑雄才当上的。 吴忧特意挑了两个口碑好医术好的医师随着郑虎一起。 吴忧和两个医师轮流把脉，郑雄也把自己受了两次寒的事说了下。 虽然三个人都是那种学艺不精的，但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商量一个诊治方案不难。 “大人，我们商量了下，待会就回去配药，给您送过来。” “不用送了，还是我大哥再走一趟吧，上门诊治拿药该多少钱就多少钱，都给我入账。” “是，大人。” 权是权，钱是钱，这个还是要分开的，由小及大，很多的贪腐都是从小事上开始，而且苍蝇专盯坏蛋，郑雄不缺钱花，也不想为了这几个钱找麻烦。 吴忧过来露个脸就跟着两人一起回去了，郑虎跟着回去拿了药。 一碗闻着就很酸爽的药汤端在自己的亲娘手里，正要拿着勺子喂呢。 郑雄哭笑不得，还拿自己当小孩子，再说这药哪是一勺一勺的喝的，一口闷才是正道。 “娘，你别动，我自己来。” 药汤拿来端在手上，闻着味道，郑雄有些感叹，眼角留下了眼泪，多么久远的味道啊，多么的朴实无华，催人泪下，这是哥们逝去的青春啊。 闭眼，捏鼻，一饮而尽。 第五十二章 口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碗药汤下肚，不好也得好，谁也不想喝上第二碗，在家鸽了三天，郑雄才算是彻底好了。连续三天的药汤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重获新生的郑雄热泪盈眶，暗暗发誓。 一定要锻炼身体，决不能再得病了，这药汤喝上这么一次就够了，绝对不能在喝第二次，决不。 身子虚再在家鸽两天，补点元气，要签字的文件就叫他们送来，在家办公还是可以的。 两天后，连着五天的阴雨天气也开始放晴，阳光灿烂心情也格外舒畅，漫步走来，路上多了很多咳咳嗽嗽的人群，骤降得温度看样子让很多人都着了道。 药局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了，几百号人等在药房门口排队，全是感染了风寒，来看病拿药的。 看这架势，郑雄不敢耽搁了，赶紧跑去了药局，平常的感冒发烧还好说，要是季节性流感那就麻烦大了。 因为普通流感的传染性弱，而流感的传染性较强。 第二流感是由流感病毒感染人体所致，病毒分为甲、乙、丙三种流感病毒；普通感冒大多由鼻病毒、副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所引起。 第三流感躯体症状较重，可引起高热、全身无力、头痛、全身肌肉酸痛、食欲不振等；普通感冒症状轻微，主要表现为流鼻涕、鼻塞、咳嗽、打喷嚏、咽干、咽痛等症状，一般无全身症状，或仅有低热、轻度畏寒和头痛等症状。 流行性感冒传染性高、传播速度快，主要通过飞沫与直接接触传播，易造成爆发性流行。普通感冒传染性较低，不会引起大流行。 药局里面也有很多人，医师病人也没什么防护措施，唾沫星子四处飞溅，看的郑雄触目惊心。就这情况，不出几天，人没治好，自己这药局要找一个治病的都难，全得躺在家里。 走到自己办公室，看见不远处的吴忧，招了招手，把吴忧叫了过来。 “这些都是风寒吗。” “回大人，都是的，这几天天气变化，很多人都跟大人一样，症状也都差不多。” “那你们就这样处理，离得这么近，不怕被染上吗？” 这个还真没想过，都是三流水平，一般的感冒流感捱捱就好了，除非出现重症，并发症那才要命，对这方面的重视也不够。 “还请大人示下。” “棉花多不多了。” “还挺多的，现在开刀的越来越多，所以棉花备的很多。” “那就行，安排一下，去弄几匹布来，还有一些针线。不是，好像教过你们做口罩吧，两块布之间放上棉花，缝起来，盖在口鼻上，弄两个耳绳固定就行了。算了，待会你把棉花送一些去印刷厂，布和针线到货了都送过去，我去那边等你。” “是。” “快点去办吧。” “下官告退。” 吴忧去安排买布，搬运棉花了，郑雄去了印刷厂，叫来了林十。 “把你们家里附近会针线活的召集下，一天二十文，给我缝点东西，快点办，急。” “是，大人。” 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林十还是赶紧去办了，回到自己的，扯着大嗓门就喊了起来。 “各位街坊，惠民药局要一些会针线活的帮着做些活，一天二十文，赶紧的，一柱香时间，过时不候啊。” 生怕别人没听清或者没听见，林十又大声的喊了几遍。 小姑娘小媳妇没见着，不过大妈不缺，林十也不挑三拣四，待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带着这些大妈们走了。 刚刚好赶上，两边打了個好配合，来不及多说什么，郑雄现场指导。 “你们谁裁布的手艺好，来专门裁布。” 听到问话，站起来好几个两个大妈，郑雄随手点了两人。 “伱们就把两块布叠一下，上下要能覆盖口鼻，横着。。算了，我给你们打个样。” 说完直接上手，裁了个后世口罩差不多的大小，裁了两块，走到一群大妈中间。 “你们谁来给这个缝一下。” 这个都会，很踊跃，指了一位大妈，让大妈走到近前。 郑雄把棉花塞在两块布中间，就叫大妈缝了起来，第一次有点生疏，郑雄只能稍微耐心点讲解。过了一会就缝好了，郑雄拿出了细绳，示意再把绳子做成半圆嵌在口罩上。这个也没难度，很快弄好了。 郑雄看着手上的口罩，还行，试着带了一下，有那味了，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弄，按这个样式来，没问题吧。” 大妈们笑开了花，这么简单，这钱不难挣，齐声道。 “没问题，这样的，我一天弄个百八十个不成问题。” “好，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中午的午饭我包了，到时候跟我去吃食堂，你们不用操心吃食，给我把这个做好就行。” 大妈们更高兴了，怕是地主乡绅家做工都没这待遇吧。 一个个热情高涨。 裁布，加棉花，缝合，像极了流水线，一个个口罩很快成型。 拿了一个给二狗叫他带上，其余的，叫二狗拿去给那些医师，告知今天看病都要戴。 二狗得了吩咐，就赶紧拿了口罩送过去，一个个很好说话，立马就带上，听郑雄的没错。 想了想又找来了吴忧。 “那些得了风寒的，一人给他们发一个口罩，告诉他们，得了风寒不要到处走动，待在家里，用口罩把嘴巴鼻子挡住，自己家人就没那么容易也染上风寒。” 风寒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吴忧也感觉郑雄小题大作了。 只有郑雄自己知道，普通感冒倒还好，要是流感才头痛。后世一个03年，一个19年，从官家全力以赴的风控，可以看出，有必要认真对待。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口罩一个个的制作好，中午吃了个午饭，大妈们很满意，下午也更卖力了些。 很快，一天过去，几十个大妈真的做了上千个口罩，除了发出去的几百个，还剩了很多。 郑雄把这些口罩给印刷厂的众人每人发了一个，然后又送了一批给玻璃厂，顺带着韩千户也送了一批。 安排妥当，就到了大妈们最喜欢的环节了，发钱，总共不到一贯钱，每人二十文，大妈们很开心。 郑雄也发话了。 “明天大家还可以来，还是这个工钱。” “大人，明天一定来。” 送走了大妈们，郑雄有了一丝愁色，希望自己小题大作了，流感这玩意对于老人小孩太不友好了。 第五十三章 上元疫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情况还好，第二天依旧有很多人感染了风寒，不过一眼望去，比昨天的要稀疏一点。 药局这里因为风寒，一连几天，连别的病症都没法顾及，直到几天之后的今天。才算是解放出来，能抽出人手继续接种疫苗，一些其他常见病和药局外科方面的业务。 看到这一幕，郑雄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小心无大错。这两天不断的造口罩，发口罩，多少能起到一下作用，药局的医师也就一两个因病休假的，口罩在其中能起到什么作用，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几天的积累，口罩也攒了很多，都堆在库房里，有了其他三方分摊压力，挤出一个库房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天看见药局恢复了正轨，郑雄召集药局的众人简单开了个会议。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官也看在心里，下值的时候每人去找吴医官领五十文，劳累的这几天，自己拿这钱去补补身体的亏空。” “谢大人。” 震耳欲聋，不算大的付出，回报可谓丰厚，如今的待遇也是蹭蹭的往上涨，这声谢那是发自内心。 “嗯，这几天戴口罩，有些人心里不满，或者不理解，我都看在眼里，没有人因此拿下口罩，我很满意。今天空了，本官跟你们解释一下，以后遇到这种能人传人的病，你们也能做好防范。” “人有七窍，眼耳口鼻，加上肚脐眼和屁眼。其中口鼻呼出的气和屁眼出来污秽之物都有可能带有毒素。眼耳和肚脐眼问题不大，并不会呼出气体，所以不用多管。而得了病的病人人体内的毒素会通过这些地方流传出来，你们有过接触这些物质就有可能再通过口鼻把这些物质传到自己身上，这就是本官叫你们戴上口罩的原因。” “至于这些物质毒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不存在，等过些时候，本官带你们见识一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一花一世界。” 郑雄说完就拿起了茶杯，留点时间给他们消化一下刚刚所说。 医师们开始的时候还是自言自语，慢慢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信的有，不信的也多，还有些是对郑雄崇拜到盲目信任的，为了各自的立场辩论起来。 “虽然大人说的有理，但是是不是武断了些，医圣张仲景说过伤寒的感染是由时行之气引起的，会在每年固定的时间发作，戴口罩我没意见，不过其他的还得仔细斟酌。” 这话有人附和，都是年纪大点的，这個问题太超前了。 “大人什么时候让咱们失望过，听大人的准没错。” 这番话语明显更被人认同，郑雄的威望实在是太高，所作所为其他人终极一生都不一定能研究出这么些道道。其中以外科的张鹏感受最深，开刀的次数越多，越能感受到郑雄偶尔一次的指点看似羚羊挂角，摸不着头脑，可是经过临床试验，都是有的放矢，让病人的存活率有了提高。 “好了，别吵了，本官不需要伱们相信，过段时间本官让你们开开眼界，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按我说的做就行。以后凡事在值医师都给我戴好口罩，每次用完都给我喷上酒精做一次消毒，才能再次使用。张鹏你也是，给病人开刀的时候都给我带上。” “是，大人。” “没事了，散了吧。” 众人行礼，散会，惠民药局戴口罩的医师也为这南京城带来了一些谈资。 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天惠民药局来了个小吏，来到大堂，找了个医师就问了起来。 “郑提领在不在，府尹大人有事相招。” 言简意赅，医师想了想。 “在的，上午见到大人来了，现在应该在印刷厂那边，我带你过去吧。” 忙里偷闲，去摸摸鱼，偷偷懒，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 离得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印刷厂，在角落找到了郑雄。 “大人，府尹大人叫你过去一趟。” “不知是何事，还请告知一二。” “这个，在下也不知情，不过听说上元县最近的疫情闹得有点凶，或许与此有关。” “多谢，待会到府衙，请你吃饭。” “不敢，小事一桩，大人不用在意。” 简单收拾了一下，郑雄跟着小吏去了府衙。 府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应天府下辖的各县县令还有本身的官吏都已到齐，三三两两的聊着天，见到郑雄到了，昔日有些三分交情的同僚也围了两个跟着郑雄说起了经过。 跟南京城一样，一场春雨下来，病倒了不少人，上元县的药局也不是郑雄这里能比的，本来大猫小猫三两只是足够了，奈何人多。 不少人没买到药，结果小病拖久了，就很严重了，防护措施又不给力，逐渐蔓延全县，还出现了不少病重的甚至是因此死亡，虽然这风寒致死率并不高，但是蔓延开来，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上元县的的县令一开始想要隐瞒，没有多管，不过下令封锁了城门，免得出现泄露，影响自己的前途。 还是路过办事的小吏发现了异常，禀告给了郑沂言，郑沂言将上元县令召了过来，才得知上元县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急匆匆的把应天府的属官全部召集了过来，思考一下对策。 府尹郑沂言到了，正式开会。 “上元县先放下，说说其他县还有应天府的情况，有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大人，溧水还好，没有大范围的疫情。” “大人，江宁也一样，没问题。” ～～～ “大人，南京城也没有问题，听说刚开始有几百人感染了风寒，惠民药局那里有几十号人，还做了个口罩，这些天得了风寒之症的已经很少了。” 一圈问完，应天府和下辖六县都没有问题，郑沂言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只剩下上元县的问题了，郑雄呢？” “大人，下官在此。” 郑沂言有些不爽，不知是不是看到惠民药局的账单又是一毛不剩还是别的原因。 “郑雄，上元县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疫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我应该知道吗？” “你当然应该知道，应天府不是只有一个南京城，上次陛下把你的惠民药局升格，当然包括下辖六县。” 郑沂言有点火大。 郑雄有些无辜的道。 “可是下官并没有收到下面药局的反馈，也没人来我这里报备啊。” 闻言，郑沂言把目光望向了地方县令。 “是这样吗？” “大人，差不多是这，我这的药局也没反应过来，就自己处理，下官这也酿成了大祸。” 上元县的县令连忙开口，现在的郑雄可不能再得罪了，还等着郑雄去把事情解决，现在开口给郑雄留个好印象才是真的。 其他人听了也是开口。 “回大人，咱们这的药材都是太医院的生药库拨付，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许是还没转变过来，以为还是太医院提领，没去郑提领那认衙门。” 第五十四章 防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哼，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把事情处理了，不然让陛下知道了，我跑不了，你们谁也别想又好果子吃。” 郑沂言也明白郑雄的秉性，上朝第一天就来找自己学习摸鱼的技巧，怕是也不会主动去联系下属机构。 “大人，咱们帮不了什么忙啊，不过可以支援一些粮草。” 其他县的县令不想掺和进去，连忙表明了态度。 郑沂言看见这些滑头，也没有办法。 “算了，你们去筹集一些粮草，药物就行，弄好了就送去上元县，本官亲自过去坐镇，你们别想着糊弄。” “郑雄，你可是药局提领，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郑雄想了一下，防疫就是隔离，消毒，不然就是躺平了。 “回大人，最好多带些人马，粮草多多益善，生石灰也可以多带些，下官认为还是隔离起来好，防止扩散开来。” 郑沂言点了点头，如今确实晚了点，只能先隔离起来了。 “嗯，你随我一起吧，待会本府做好准备安排好马车，你回去安排一下随行的医师和药材，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是。” “好了，都散了吧。” 郑雄也不敢耽搁，小跑着回了药局，找到吴忧。 “伱安排一下把下值的医师叫过来，随本官去出差，如今上元县的疫病有些严重，不要耽搁了。还有把防治风寒的药物整理出来，本官要一起带过去。” “是，下官这就去办。” 吴忧郑雄还是比较满意，每次吩咐的事都能很好的完成，不用太操心。 走到印刷厂，叫来了林十。 “你这的活先放放，留两个人手看着就行，其余的人召集一下，把库房里的口罩搬到药局门口去，待会搬完把药局的药材也搬一下。” 林十也不多嘴，得了吩咐就安排了起来。 口罩这几天的加起来有不少了，几万个有了。 把口罩搬完，药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从库房一袋袋的往外搬，做好标记，酒精也搬了一些。 直到郑沂言的车队到了，医师也已经就位，把药物搬上了马车，郑雄就跨上了上元县防疫的道路。 后世一直被管，今天有这管人的机会，自己可得好好折腾一下。 上元县在南京城的西北部，如今老朱规划的四方城郭的布局还在紧急建设之中，人口没有那么密集，跟郑雄的地盘一样，人烟稀少，现在都属于郊区，比郑雄还更远一点。 得亏郑沂言派了马车来，不然还真不好办，车速也不快，也就自行车的水平，也飙不了车。 一下午都在赶路，中途汇合了郑沂言的车队，傍晚时分来到了上元县。上元县作为拱卫南京城的附属，也有自己的城郭。 郑雄随着郑沂言一起，在上元县令的指挥下，登上了城墙，随着晚霞将上元县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街道上有些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咳嗽着在街上行走，不知是买药还是要去买吃的还是干嘛。 大概的扫视了一下情况，郑沂言在城门口找了個地方，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 郑雄看见府尹今天怕是不打算走了，便去拿出了口罩，一众人每人发了一个，带在口鼻上。 “这就是口罩，真的有用吗？” 郑沂言有些好奇，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 “回大人，有用，就算怀疑，大人只管戴着，总归有个心安的感觉。” “这倒是不错，都别愣着了，赶紧带上，本官此来，就是做一个调度，防治疫病，还得你这药局，有什么想法，尽管开口，只要在理，本官想尽办法给你弄好。” “那下官僭越了，还请大人把带来的手下散出去，让城里的百姓不要乱跑。把带来的石灰沿路洒在路上，下官这的酒精也可以顺带着做一下喷洒。每户还要大人安抚一下，发一些吃食，再把带来的口罩发下去，让他们都戴上。还有把轻症重症的统计下，方便救治。” 郑沂言想了想，这些都是小问题，不过搜集的粮草却是来不及了。 “都听到了没，把人手散出去，就按郑提领说的办。” “是，大人。” 随着人手散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也被勒令回家，瞬间更显冷清。 石灰也铺撒开来，酒精也在慢慢的喷洒，一切慢慢的变得有条不紊。 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暂时安定了下来，天色已晚，也做不了什么大动作了，把带来的生姜给每户送了一些，让他们煮一杯姜茶，就算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 隔天，鸡叫了，众人起床，天还没亮，如今这温差也很大，都没休息好，浑身酸疼。 府尹大人是来作秀还是真的来这一遭，郑雄不得而知，不过一大把年纪还来这找罪受，郑雄还是佩服的。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府衙带过来的人手和这上元县原有的衙役开始干活，日常喷洒酒精。 药局带来的医师也分配好了工作，戴好口罩，挨家挨户的开始问诊。 一家子就一个得病的，发一个口罩叫他带上，并且叮嘱叫他之后自己单独找个房间待着，不然很容易就传给别人，郑雄教的，活学活用。再把下脉，弄一个方子，把药配好，交给他们自己熬药，就去下一家。 有那一家好几个就把口罩交给没被传染的，很灵活。 重症的倒是不好弄，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照例开方配药。 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第五十五章 家被偷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临时征集的粮草也已经到位，府尹郑沂言安排了衙役分发了粮食。 恍若近在眼前，后世的防疫步骤记忆犹新，戴口罩，隔离，诊治。 现在的人们虽然只知道那一日三餐，但是能分的清好坏，知道谁是真心，都很配合。 药局的诊治也渐渐到了尾声，主要的任务就是给药，再按照郑雄的吩咐进行了嘱托。 第二天，郑沂言看到情况不错，没有出现什么乱子，便拍拍屁股走人。 郑雄留下了，想走，郑沂言没答应，一句话：年轻人能抗事，不像老人家，待了一天就吃不消了。 在场的官阶最高，郑雄也没有掣肘，发出去的命令都能很好的执行，上元县令也很配合，赶紧把事情完结了才是正途。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治好了的病人也多了起来，一律要求再隔离几天，才把人给放了出来，上元县也慢慢多了几分人气。 半个月的时间，随着最后一个被隔离的病人宣布痊愈，这场防治疫病的战役算是结束了。 众人除了有些疲惫之外，精神头还行，终归只是季节性流感，大多数人凭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就能挨过来。上元县令准备的庆功宴郑雄没参加，带着一众医师先回去了。 有些想家了。 上元县令见挽留不住，贴心的准备好了马车，郑雄没有推辞，一路紧赶慢赶，下午到了应天府府衙治所，向府尹郑沂言汇报了一下情况。 “大人，幸不辱命，上元县的疫情已经平息，下官回来复命。” 郑沂言乐呵呵的道。 “不错，要说我手下的这些人，都不如你让人省心，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有了钱事情也办不好。哪像你，给了你一笔钱，就将惠民药局弄的蒸蒸日上，还不用本官操心，待会回去好好休息，本官做主，给你放两天假，养好了精神，再去上班。” 郑沂言乐呵呵的说道。 郑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两天假期有点香，考虑的那么多干什么，连声感谢。 然后辞别了府尹，就赶回了家中。 美美的泡了个澡，理了理胡须，满意的照了照铜镜，曾经的少年回来了。 家里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给郑雄接风洗尘，一去半個月的时间，甚是想念，长辈的爱就是吃好喝好，没什么大道理，但这就是家。 饭后茶话会，问了下郑雄这段时间的工作，郑雄一一作答。 问完了郑雄，话题就回到了郑虎这里，三书六礼的过程很繁琐。 三书六礼中“三书”指的是在结婚的时候使用的文书，一般包括聘书、礼书、迎书；“六礼”是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聘书指的是定亲之书，是纳吉的时候用，下了聘书就代表着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 礼书是聘礼的物品清单，是纳征的时候用，礼书中写明了聘礼中的物品名称和数量，是多少就写多少，不能含糊其辞。 迎书是迎娶新娘之书，是迎亲的时候用，迎亲当天，新郎接新娘过门，就要将迎书交于新娘手中。 纳采为六礼中的第一步，指的就是男方邀媒人去女方家提亲。 纳采结束后，就是问名环节。男方再次委托媒人，去女方家里问清姓氏名字和生辰八字。 纳吉是六礼中的第三步，男方拿到女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之后，去祖庙占卜，占卜之后得凶吉，然后把这个消息告知女方。如果双方的生辰八字，没有什么冲克的话，这门亲事基本上就定下了。 纳征又称过大礼，也就是订婚的意思，纳征过程中，男方送完聘礼，女方要回礼，这个过程非常正式，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纳征在古代，就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法律效应。 请期又称送日头，送日头顾名思义，就是男方选择成婚的日子。 迎亲是古代婚礼的终章，迎亲过后新娘就永远是新郎家的人了。在古代，如果在迎亲之前，丈夫意外身亡，女子是可以再改嫁的，如果迎亲之后，丈夫意外身亡，女子就只能认命做寡妇了。 六礼结束之后，就意为这一对儿新的合法夫妻，正式诞生了。 现在郑虎刚刚走到第三步，前三步比较顺利，只要女方家里同意就行，对方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后面几步就要花时间慢慢磨了，想要吃到肉，全部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半年的时间。 一家人商量着纳征时候需要的聘礼，郑雄偶尔插上两句嘴。 两天假期过的很快。 惠民药局郑雄的办公室，吴忧正在汇报着这段时间药局的情况。 “大人，这段时间以来，药局的情况很好，前来开刀的剖腹产和肠痈的患者也越来越多，下官自作主张又在外面租了几间屋子，用以疗养，还请大人责罚。” “没事，你做的很好，不过你说情况很好，怎么不见钱呢？账单上怎么不见一分钱的结余，按我的估算，怎么着也得有几千贯的结余才是。” 吴忧有点懵逼。 “大人不知道，大人出发第三天，府尹大人就差了人过来，说是应对上元县的疫病，把钱财都抽走了，每天都来，直到昨天，下官还以为大人知情呢？” 郑雄听的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难怪府尹在上元县的时候就走了，把自己留在那，回来复命的时候还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搁这偷家来了，尝到了甜头，宁愿给自己放两天假，也要多收两天的钱，真是好手段。 自己在的时候，根本没给留机会，钱到手就花完了，现在被得了空子这下手真是稳准狠。 第五十六章 偶遇郑士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平复了下心情，没多说什么，让吴忧出去了。 从八品的小官，实在不够看，不说府尹了，应天府随便来个官员，都能把吴忧吃的死死的。 应天府是自己的上级单位，勒令自己交钱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如今府尹用这种办法从自己的口袋里扣点钱出去，说明自己如今已经能入郑沂言眼了。 不就是钱吗，洒洒水。 不过先前的规划要正式开工了，不然这些穷鬼早晚还得打自己的主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只有花出去才能心安。 郑雄想了想，也就这近千亩的土地平整，打地基的事是早就想好的，现在倒是可以上马了。这可是个大工程，现阶段也没有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可以慢慢的做起来。 想做就做，自己的工程一直是交给工部的，合作的很舒心，工程一直都能给自己保质保量的完成，是值得信任的。 去往工部的路已经很熟了，一路悠哉悠哉的逛去，主事见到郑雄一如既往的热情，上好的茶水摆上，主事开口。 “郑大人，可是又有活了，尽管放心交给工部，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这次来，本官想把药局拥有的近千亩土地给平整一下，以后如果想要建什么工程方便些。” 听完郑雄的话，主事脸上的热情消散了些，要是建造属衙这类工程，材料砖石各方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工部赚的多，主事很愿意。单纯的平整土地，打地基，那就完全是苦力活了，能赚到钱，但是也就是苦力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了想，回道。 “这个活可有期限，药局打算出多少钱办这個事？” “期限没有，工部可以慢慢来，钱财我这现在也没多少。本官是这么想的，我这有多少钱，就跟工部签多少钱的契约文书，你们工部把这活干完，再进行下一段的工程，我这也不急，主事大人觉得如何。” “这样的确可行，不过工部的人手很紧张，提领大人也知道，如今冰消雪融，工部需要建造的项目太多了，抽调这么一批人手来打地基，其他的项目怕是都会受到影响，我这怕是爱莫能助了。” 感觉到自己拒绝的有些生硬，郑雄这样的优质客户还是要维护一下，为了长远考虑，特意提了一嘴。 “其实这种活不用找工部来做，如今这南京城很多找不到活的人，只要管饭或者给几个大钱，有的是卖力气的，这活也没啥技术含量，他们可以胜任的。” 本来以为这么个大工程工部会满心欢喜的接下，没想到工部一点兴趣没有，好在给了个建议，也不算空手而归。 “既然工部抽不出人手，本官叨扰了，主事大人你忙，本官告辞。” “别急啊，喝了这杯茶水再走也不迟。如今药局的名声越来越高，本官还想向郑大人取取经呢。” 拗不过主事的热情，郑雄在这喝了几杯茶水才被放走。虽然还是有些郁闷，但是心情不错，主事做人还是有一套的，后面不经意间的一两句马屁拍的郑雄很是舒服，对工部的那点怨气也没了。 临了还热情的把郑雄送到了工部门口，含笑送别，这种地位提升的差距确实让人迷醉。 临近中午，工部也没管顿饭，这方面做的不行，下次得批评一下。找了个饭店，点了两个菜，等饭菜上齐，郑雄坐在大堂慢慢的吃了起来。 身着官服的郑雄也没人打扰，吃饱喝足，结账走人，还没出门，被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来人二三十的年纪，穿着官服，有些清瘦，双眼炯炯有神，有一股正气，见撞到了人，连忙上前将郑雄搀扶了起来。 “这位大人，你没事吧，下官莽撞了，还请这位大人勿怪，大人要是哪里不舒服，下官带大人去前面的医馆看看。” 郑雄被搀扶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没啥大问题，就是屁股有点疼，休息一下应该就没啥事了。 “无事，下次别这么莽撞了，这次得亏是撞了我这个小年轻，万一撞到了哪位几十岁的大人，舍了你这身皮囊都不够赔的。” 来人没有生气，自己理亏在先，被说两句也是应该的，偷偷打量了一下郑雄。 有些熟悉之感，好像在哪见过。 “敢问可是惠民药局的郑提领？” “是我，你认识我，我好像没见过伱啊。” “下官郑士元，当日在殿试之上，大人的风光无两，所作所为令人折服。下官在一众进士中并不起眼，大人没有注意到在下，并不奇怪。” “你是郑士元？” “大人听过下官的名字。” 那必须得听过，明初有名的反贪斗士，后世那也是赫赫有名，挂在官网学习的榜样。 郑士元，又称郑士原，字好仁，台州路宁海县水车（今浙江省宁海县）人。明初清官。有才学，洪武四年（1371年）中进士，后升为湖广按察使佥事，其遏制荆、襄卒抢劫民女的事件，并对抗御史台讞上的冤情。后因空印案连坐而下狱。出狱后，因其弟郑士利上言解释空印案，而被输作江浦。 工部贪污案，皇侄朱桓贪污案，再加上空印案主动谏言，一点也不怕被卷入其中，这样一位清廉不畏强权的官员在明初老朱大力整治贪腐的时候，无疑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工部卧底，当一个九品的所丞，郑雄默默的为工部的那群人默哀，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偏偏还不知道。 “有所耳闻，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本官没什么事，药局还有事要忙，就此告辞。” 看到郑雄去意已决，也没追究自己的过失，郑士元没有强留，将郑雄送出了饭店。 郑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种历史上有名的清官思想道德上的觉悟那是很高的，短暂的几句交谈，总有些不自在，赶紧溜了。 说来都是同一批进士，第一第二不是五品就是六品，其他名次不高的，在这南京城还得从九品开始，真是有点不公平啊。 第五十七章 筹备二期期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慢步消了消食，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惠民药局，这小身子骨不练是不行了，一碰就倒，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是碰瓷的呢。 好身板先从跑步开始，以后每天往玻璃厂一个来回应该差不多了。 写了个招聘告示，先来个一百人看看效果，每人二十文工钱，不管饭，壮劳力每天的消耗很高，管饭的话那就不知道会被吃到啥样了。 招聘告示一贴，认字的好心人就给旁人解释了起来，哪来的，不知道，或许就是单纯的热心肠。 很快招聘告示前就聚集了不少人，一個个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郑雄叫吴忧主持了招聘事宜，自己则在办公室摸鱼，优中选优，源源不断的壮汉听到消息都往这赶。 不过天色不早了，郑雄也没多等，选出百来个壮汉，带着他们来到印刷厂后面的大片空地。 “你们今后的任务就是把药局所属的近千亩土地给我打好地基，有没有问题。” 一百来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有胆子大的，站了出来。 “回大人，这力气咱们有的是，指哪打哪决不含糊，不过这打地基的事小的们不熟啊，还请大人示下。” 郑雄没有答话，而是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铁牛。” “很好，人如其名，以后你就是这一百来人的工头了，打地基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很任性，铁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命搞的有些懵逼，不过这是好事，一旁的人群满是羡慕，虽然工钱现在都一样，但是权利谁不喜欢。 “虽然小的没有管过人，不过小的可以试试，不过小的还是不懂怎么打地基，还请大人指教一二。” “这打地基吗就三步，伱们听好了。” “第一，抄平放线，就是用木杆，线等测量工具确定地势是否处于同一水平面。” “第二，开挖基槽。就是在确定盖房屋的基础上向地面以下挖出一定的高度，用来建造地基。” “第三，筑基砌磉。其方法是用木夯。就是大树桩削成圆柱体或方柱箍上绳子，甩高后让其自由下落，以达到夯实的目的。” 众人听了似懂非懂，有些名词也是第一次听闻。 看到一群人都是这似懂非懂得模样，自己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到的方法算是白费了。 “罢了，本官明天去工部给你们找个老师傅带带，今天就到这吧。” 第二天郑雄先去了工部，向主事说明了来意，主事没有二话，一个老师傅而已，小事一桩，郑雄感谢了一番，便一路小跑回了药局。 下午工匠找上了门，看着光秃秃的工地站着的百来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是什么情况，工具呢，你们难道要用手来把地基刨出来吗，这是消遣我来了啊。” 领头的铁牛尴尬的站了出来。 “那个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弄，请师傅过来就是让师傅指点一二。” 哼了一声，不再多言，铁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将郑雄找了来。 看着眼前的场面，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郑雄有些莫名其妙，问道。 “怎么了，不是给你们找了个老师傅吗，怎么还不开工。” “大人，这位师傅说我们工具都没，在消遣他。咱们可没这意思，主要是都不懂，一时僵在了这里。” 问了铁牛，郑雄看向了这个自己从工部请来的老师傅。 “是这样吗？” 面对郑雄，老师傅没了一点傲气，就算普通的九品官也不是自己一个工匠惹得起的，过来炝火完全是毫无征兆被指派过来，也没说收入，火大发泄一下，没想到把郑雄召了过来，连忙恭敬的说道。 “这位壮汉说的没错，主要是小的心情不好，还请大人恕罪。” 心情不好，那就让你心情好，自己去工部借人的时候也没谈钱，工部怕是也不会白给。 “这样吧，在工部的时候本官也没说清，既然来了药局帮忙，你在工部什么样的待遇本官不管。现在起，每天三十文的工钱，不知你心情好点了没。” 见到郑雄的时候，老师傅已经不敢多话了，生怕给自己收拾一顿，听到还给自己一份工钱，顿时眉开眼笑。 “心情好了，大人勿怪。” “那就好，本官这里叫你过来，就是啥也不懂，叫你指导一二，如今既然心情好了，那就好好的指导。本官虽然好说话，但是你要是干不好，就别怪本官找你的麻烦了。” “是，大人。” 郑雄转头又训斥了铁牛一番。 “以后自己做事多想想，让你做了领头的，就要多思考，能解决得就自己解决了。像今天这事，事急从权，没有工具，完全可以回家拿工具过来顶一下，而不是僵在这里。” “是，小的明白了。” 看着两人一副知错的模样，郑雄满意的点点头。 “缺什么就拟一份单子给我，只要合理，那都不是事，听到了吗。” “听到了。” 郑雄拍拍屁股走人，铁牛看今天工具怕是买不好了，活学活用，叫众人回家拿了工具，就干起活来。 下午拿了需要采购的单子，郑雄签了字，让吴忧拿去采购。 第三天工具到齐，加上老师傅指导，打地基的事算是走上了正轨。 郑雄总算是可以抽出手来。 第二期的期刊可以开始印刷了，半个月的防疫，距自己设想三个月一期的期刊已经超过了，四月也过去了一些时间，如果不是想着赶紧把钱花出去，早就可以开始了。 叫吴忧把药局休息的众人全都叫了过来，找出堆在库房里各个地方惠民药局的回信，慢慢看了起来。 回信不多，各地的药局不说到县了，有些地方州府的药局都没建起来，所以看着不多。不过很多已经建成的药局还是给了回信，期刊这种形式都挺有兴趣的，尤其是南方的府县，经济较发达，药局的建立很快，回信也很积极。 郑雄的牛痘疫苗接种之法，当仁不让要写在首页，这个肯定是要推广的，如今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毋庸置疑。张鹏这个外科大拿也贡献了两篇，论开刀治疗肠痈的可能性，并附带了这段时间的经验。 第五十八章 二期期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再就是特效药硝酸甘油了，治疗心痛之症的效果立竿见影，有着心痛之症的都会买上一些溶于酒精的硝酸甘油常备。 另外上元县的风寒防治也单独写了一篇，这个只是提了当时应对疫情所采取的措施，然后将根据这些措施最后取得的成果整理了一下，就像是记录了一个案例。 因为显微镜的主要材料玻璃迟迟没有重大突破，玻璃的透光度达不到郑雄的要求，而天然水晶制作的成本太高。所以郑雄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让人相信，病毒学的推广认知也只能就此打住，等下一期了。中医的辩证法还是很严谨的，明末清初的吴有性就曾经提出过疫气传染，简单点就是病毒学的概念。 吴有性根据瘟疫发病突然，具有流行性的特点，指出这是由于天地间存在着—种异气，又称作戾气、疫疠之气所致。戾气是杂气中之一，每年都存在。戾气的存在盛衰多少，与地区、四时及岁运有关。感受戾气之后，可使老少都得病。这就从病因学方面将温疫与一般外感病区别开来，并与伤寒病加以区分。 吴有性指出戾气通过口鼻侵犯人体，突破了“外邪伤人皆从皮毛而入”的观点；他还指出瘟疫有强烈的传染性，不同种类的戾气会选择性地侵犯某些生物种群或人的特定器官，造成特异性疾病；同时指出人类的疫情和禽兽的瘟疫由不同戾气所引起，致病各有特异。 吴有性创立的温疫学说，领先西方世界200年。形成了一个比较系统的温病辨证论治纲领，提出了一系列新的学术见解，充实了医学温热病学的内容。 由于缺少辅助工具，没办法更进一步的了解细菌病毒的概念，才让西方后来居上，直到200年后引入西方关于细菌病毒的概念。但是吴有性的发现和所做的治疗方剂，依然给予后代源源不断的启发和引用。 现在郑雄想要推出病毒学的概念，微观世界的观察是必须的，显微镜必不可少，没有吴有性这种本事就不用提了。或许消灭了天花郑雄都不用证明，就有这威望了。 药局这边能提供的素材基本上都是郑雄提供的治疗方法，几十号的医师也就治疗小病小痛，养老摸鱼倒是一把好手，想让他们做出某一方面的突破是没有指望了。 凤阳府的徐老医师提供的人痘接种之法在有了牛痘接种之法之后，已经没多大的作用了。 不过郑雄还是将他的人痘接种法摘抄了出来，并在后面给出了看法。既然人痘经过削弱能让普通人抗住天花，减低致死率，那么别的传染病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同样的方法减低毒性成为普通人能适应的传染病，让人免于疾病的危害。 抛砖引玉，郑雄借此抛出疫苗的概念，凭借古人的智慧，肯定有所收获。种下一颗种子，地里能长出什么庄稼郑雄很期待。 其他地方的药局回寄的信件也被整理出来了，有一些祖传的药方和一些典籍，通过信件委婉的透露出一丝换钱的意思。大多没有什么创造性的思维，提了两嘴关于自己专业的看法。 郑雄从中找了两篇比较有见地的，矮子里面拔高個，让众人评选出来，千金买马骨，增加下下一期期刊的积极性。 药方和典籍都留下了，钱也将跟随二期期刊一起发放出去，期刊末尾顺便看看能不能忽悠一些人来自己手下干活，探讨交流不限。把印刷厂印制的书籍打一下广告，看看有没有人买。 所有的事情做完，郑雄拿着这刚整理出来简陋的二期期刊去了印刷厂。 见到郑雄，林十上前行礼。 “不用多礼了，上次叫印刷厂先行印刷的四大医书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有没有印好。” “回大人，都已经印刷好了，每样都多印刷了一百来册，已经送去了药局。” 郑雄点了点头，速度还算不错，补充了不少人，人手充足这效率蹭蹭的往上涨。 “今天你们把手上的活做完，明天把我手上的二期期刊印一下。” 把手上的二期期刊给了林十，林十接过。 “其他的书籍这个月印完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大人，自从加了人手，没了掣肘，加上活字充足，卯足了劲来印刷，就算提前几天完成，也不是不行。” 郑雄点了点头，视察了一圈就离开了，也没有把工期提前的想法。印刷厂的开办有点意外，本来弄一批活字用以满足自己的消耗就行。没想到间接成了一些人的生计来源，之后卷起来又多了大量的活字，这两笔印刷任务还是个坑，往里倒贴钱。如今不指望能赚多少钱，能维持个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左右不过多个几天的时间，自己又不是资本家，非要加班加点，无所谓了。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吴忧找了来。 “口罩没有继续弄了吗，怎么在印刷厂没见到缝制的大妈们。” “回大人，从府尹大人抽调钱财开始，就停了，另外棉花咱们这也不多了。” “这样啊，口罩不能停，棉花不够就少弄点，招几个大妈慢慢缝制，有备无患。” “是。” 第二天二期期刊正式印刷，第三天就印刷完成。 把期刊还有特地兑来的银子打包好，写明地址，送往了驿站，二期期刊就算是完成了。 （这两天有点事，更新不稳定，对不住大家了，过两天补上。） 第五十九章 朱标大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前几天好像还挺忙的，突然又没事做了，闲下来的郑雄安心的在药局摸鱼。 几天时间，凤阳府惠民药局的徐提领徐老医师就率先拿到了二期期刊，并上附带的十两银子，很贴心。 拿到期刊，徐老医师就细细的研读起来。牛痘防疫早就从应天府传了出来，早有耳闻，心痒难耐，如今在这二期期刊上详细记载了应天府的具体的操作流程，顿时有几分不解，几分跃跃欲试。 耐着性子看完整个期刊，虽然自己研究的大半辈子的人痘接种法被牛痘接种的光芒掩盖，但是药局也给出了另一条思路，真的操作好了，不失为一条康庄大道，自己在期刊上起的开头，名留青史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徐老医师不由得心情大好，人老了，就没啥追求了，在意的也就身后之名了。 其他几篇没什么营养，外科手术的关键在于消毒，这凤阳府也没有酒精这个先决条件，大致看了看思路。结尾的医书倒是很眼馋，自己出钱买不了几本，找凤阳府的府尹要钱，怕是也不太可能，都是穷鬼，得从长计议。 这牛痘接种之法的收费模式可以试试，郑雄的手伸不了那么远，一个应天府都还没接种完，只能便宜了其他府县的药局了。其他府县操作好了，想要买点医书那都是小意思。 突然间有了奋斗的目标，徐老医师干劲满满，叫了人来准备牛痘接种的准备。 另一边的长安，一個叫做刘纯的十来岁的少年，正拿着惠民药局第一期的期刊津津有味的看着，上面的几个案例让这个十来岁的孩子对于外科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爹，这惠民药局的期刊就这一期吗，上面注明的二期什么时候到啊，这外科做手术挺有意思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老父亲有些无奈。 “别急，既然有了一期，就有第二期，你也别好高骛远，把咱这身医术继承下去，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知道了，爹。” 洪武四年四月，册开平王常遇春女为皇太子妃。礼部上仪注，太祖览之曰：“贽礼不用笄，但用金盘，翟车用凤轿，雁以玉为之。古礼有亲迎执绥御轮，今用轿，则揭帘是矣。其合卺，依古制用匏。妃朝见，入宫中，乘小车，以帷幕蔽之。谒庙，则皇太子俱往。礼成后三日，乃宴群臣命妇。”著为令。 四月二十六，皇宫之中张灯结彩，今天是皇太子朱标的大婚之日。老朱虽然平时不喜铺张浪费，但是太子大婚之日，还是尽己所能，给了太子朱标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正午时分，奉天殿，日光照耀在汉白玉台阶上，热烈耀眼。红色的地毯铺陈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灼芙蓉。 常氏身穿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婚服，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随着她莲步慢移摇曳生姿，熠熠生辉。她一步步走上台阶，长长的裙裾在身后展开，额上花钿璀璨，芊芊玉指上的丹蔻与红唇华贵之至。 而皇太子朱标身着暗红五爪黄蟒袍，剑眉似刀飞入发鬓，鎏金发冠在殿门口发出光芒，他背手而立，等待着唯一能与他并肩而站睥睨这天下的人。常氏雍容前行，如登九霄，缓缓迈向朱标，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走到他身边，就足够了。 日色微移，宫阙之巅，是他和她。 接过金册金印，礼成。韶乐之声不绝于耳，百官朝拜。 “恭贺太子大婚！” 回声阵阵，气势磅礴，在这浩大天地间绵延不绝。 郑雄跟着人群随波浊流，叫苦不迭，太子结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一天下来，太子累不累郑雄不知道，但是自己挺累的。 还好，繁琐的礼节就这一天，接下来就是老朱大宴群臣，带着一张嘴过去吃喝就成。 这天，郑雄带着自己的嫡母贾氏前往皇宫，奉上贺礼，随后分道扬镳，由小太监引路，各自前往开席的场所。 老朱和自己的老伙计正在吹牛打屁，自家儿子大喜之日，老朱表现的很是随和。 郑雄默默的找了个角落，吃着点心喝着茶，就等开席了。 看着远方主位上的老朱和一众勋贵，郑雄思维一下拉远。 吃完这顿酒席，李善长该回家养病，暂时脱离中枢了。刘伯温也要回自己的老家青田呆上一段时间，然后被老朱骚扰，终究败在了老朱的套路之下，乖乖的回来上班。 去年的中枢左丞杨宪搞特务情报是把好手，也是刘伯温的得意学生，原本是作为老朱安插在李善长这些淮西勋贵的钉子，警告李善长。结果错误的估算了自己在老朱心里的地位，以为老朱要清算李善长，做了个大死，随意往李善长身上泼脏水，殊不知在老朱眼里十个杨宪也比不过李善长，上任当月就被噶了。 接手的汪广洋是个老好人的性格，谁也不得罪，多做多错，干脆不做，最后因为不做事被老朱拿下了。 胡惟庸由参知政事升为右丞，逐渐代替李善长成了淮西勋贵的领头人物，走上台前，之后没了汪广洋，升为左丞，在不断膨胀的权利面前，迷失了自我。 汪广洋还能挺个两年，倒是没啥事，胡惟庸上台后要小心点了，一不留神就被牵连了。得提前看看能不能抱抱朱标的大腿，朱标和马皇后在老朱跟前面子还是很大的。 收起了发散的思维，喝喜酒吃席。 第六十章 被动装了一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躲在角落吃着酒席，不想混圈子，就没有交际的必要。郑雄一个人喝了两杯，可惜酒量是个短板，喝了两杯这低度酒就有点上头了，只好吃菜吃到饱。 酒足饭饱之后郑雄一个人坐在桌前发起了呆，看着桌子怔怔出神。 忽然迎面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新科状元大帅哥吴伯宗，老二郭翀也在，身后还跟了一群人，直直的朝着郑雄走来，看样子就是来找郑雄的。 走到郑雄跟前，一行人停下了脚步，为首的吴伯宗开口。 “郑提领，可有空，现在没啥事，一起来切磋切磋文章如何。” 正在发呆的郑雄被吴伯宗的一番话从贤者模式退了出来，瞟了一眼吴伯宗和其身后的小弟，回了一句。 “没兴趣，各位请便。” 吴伯宗的名声在史书上还不错，也颇受老朱的重用，闻言也不生气。不过身后的小弟却是被郑雄淡淡的一番话激起了点火气，感觉没受到重视，小声嘀咕。 “神气什么，我们这么多进士出身的来邀请一個举人，这不耐烦的神色是给谁看呢。” 人多嘴杂，小声嘀咕的话语也就相邻的两人听见，两人撇了撇嘴，脸上带有一丝不屑，拱了一下火。 “你也就敢小声的嘀咕两句，如今这位可是正六品的大人，未来的伯爵，看你的样子也就只敢小声的嘴硬一下，你这一番话可敢对着郑提领的面质问。” 小弟梗着脖子想要辩解一下，差点就被拱火，好在最后关头恢复了些理智，及时刹车，做起了鸵鸟。 “提领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提领的惠民药局如今可是声名远播，当日殿试之上可是风光无限，我这一干同僚也想向提领大人指教一下，还请提领大人不吝赐教。” 听了吴伯宗的话语，郑雄明白了过来，当日抢了他们的风头，让这大明开国第一考沦为了陪衬，一众新科进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风光，让这些天之骄子怎么能忍。 再说这鄙视链从来都存在，进士面对举人自我感觉心里就高了一头，一众进士被一个举人抢了风头，那就更不能忍了。 好在之后的赐宴郑雄没参加，郑雄本人也是一个宅男，深居浅出，一众进士愣是没有找到一点机会，等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哪会轻易的放过郑雄。 郑雄看了看四周，这些进士授官还是有优势的，就近分配去了六部衙门的不少，上限就比举人高了一筹。 自己作为举人的代表，举目四望，找不到一个帮手，大部分举人都被老朱一通忽悠下了基层，现在正以自己为榜样努力干活，争取成为下一个自己。 势单力孤，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本官不喜交际，各位还是请便吧。” 吴伯宗没有多说，而是不着边际的又说起了别的事。 “听说提领曾经说过，八斗之才，提领独占七斗半，剩下的半成才轮到我等均分，我等都想见识一下，不知提领可否指点指点。” 好了，这下彻底没了办法，必须做过一场了，曾经口嗨的账也得还了。 这女人和男人一样，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真的是啥话都往外说。自己只是吹个牛，这二号相亲对象就给自己拉了一波仇恨，得亏自己看人还算准，不然自己这帽子早就绿油油的了。 这件事吴伯宗或许有点不爽自己的意思，更大的方面或许也是被这些同样不爽自己的进士所裹挟，想来教训一下自己，出一口恶气，当了头，就身不由己了。 “行吧，你们想怎么样，画个道道出来，本官奉陪。” 既然躲不了，那就只能装一波了，有着后世的记忆，还真不怂。 “提领此言差矣，真的只是指点切磋，提领造福苍生，我等不及万一，还请提领指点。” 姿态还行，虽然想要打脸自己，言语上还算尊敬，那就指点一下，这可是你们将脸伸过来让自己打的，可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 “琴棋书画今天不好比，咱们就比一下诗词吧。”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郑雄还是稳了一手，把自己不擅长的剔了出去，保留了个诗词。这可是穿越者的保留节目，可以当一回文抄公，装一波了。 “好，提领不如一起走走，这样比较容易有灵感。” “行。” 郑雄起身，跟吴伯宗、郭翀并肩而立，一众进士跟在身后，这一群人很显眼，听到比试诗词，看热闹的也来了兴趣，随立两旁。 “当日殿试，偶有所感，吾有一诗，还请提领品鉴。” 走了还没几步路，郭翀突然开口。 郑雄回了句“请。”便不在说话，一行人也暂时停下了脚步，等着下文。 “凤凰城阙紫霄间，历数丕承王气还。 旧说图书符洛邑，载瞻玉帛会涂山。 太平有象耕桑盛，边奏无闻甲胄间。 自古英才跻盛美，愿歌天保达龙颜。” 郭翀话一说完，围观人群纷纷叫好，吴伯宗似有所感，等到叫好之声散去，便开口了。 “我这听了郭兄的大作，也来了灵感，还请各位品鉴。” “衣锦归来年少时，苦心曾下读书帷。 文章中试经三略，丹桂花开第一枝。 淡墨题名龙虎榜，君恩宠拜凤凰池。 玉骢归到衡门下，多少儿童夹道迎。” 依旧是一片叫好之声，郑雄听的一脸无语，两个马屁精，装波犯。 两人做好了诗，郑雄也思索了起来，能剽窃的明清诗词不多，明朝还得看唐伯虎，心里对着唐伯虎说了声对不起，开始了剽窃。 “既然两位都做好了诗，那我也献丑了，一首拙作献给皇太子妃。” 你们舔老朱，那我就舔皇太子妃了，主要是没想到适合朱标的，只好曲线救国。 “这个女人不是人。” 郑雄一开口，空气仿佛凝固了，这大喜的日子，伱搁这搞事呢，这热闹看的，保不齐就被牵连进去。 “九天玄女下凡尘。” 还好第二句很快接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养个儿子会做贼。” 刚松了一口气，一下又被提了起来，呼吸急促的盯着郑雄。 “偷得蟠桃供母亲。” 大喘气，真刺激，受不了，看热闹的赶紧溜了，剩下的进士们也流着冷汗揣摩了起来。 “这个女人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 养个儿子会做贼，偷得蟠桃供母亲。” 第六十一章 翻车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初听好像措辞粗鲁，只是夸赞皇太子妃，仔细琢磨，老朱以孝治国，加上对于儿孙的期盼，这一波舔的真是出神入化，众人自愧弗如。 孝治天下是明朝的基本国策，国策就需有人来执行，而这些执行者就是国家官员，他们绝对不能孝行有亏，这就跟科举制关联上了。首先，科举选出来的人才那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成为国家统治阶层的一分子之后，直接参与国家政策的执行。 朱元璋认为“民安则天下安”，为此他提出孝治天下。出身贫寒的他，十五岁就父母双亡，但他始终不能忘掉父母，只能通过祭祀来缓解思念之情，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朱元璋深有体会。当了皇帝之后，更是每个节日都会在奉先殿祭祀，大行孝道，他还让人绘制《行孝图》来教育子孙。 马皇后薨逝之后，葬入他修建在南京紫金山的陵寝，朱元璋封她谥号“孝慈高皇后”，故而这个陵墓叫“孝陵”。孝陵之名，取意于谥中的孝字，有“以孝治天下“之意。 朱元璋自己尚且如此重孝，手下的官吏更不能搪塞了，所以非常重视考生资格的认证。如果通过选举参加考试的人后面德行有亏，尤其是被传出不孝，那就会对国家造成极大的影响。上面的官员只有以身作则才能有立场，更好的去要求别人。所谓“欲正人者先正己”，就是这个道理。 郑雄所作的这首词或许有些不当，但是绝对不会因此被治罪，这要是治罪，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果不其然，郑雄和吴伯宗，郭翀所做的诗词很快被摆上了老朱的跟前，未来的锦衣卫头子毛骧递上了诗词，便退了下去。 “来，都来看看这新科状元和这郑雄的大作。” 吴伯宗的诗词有些装，关键是拍了马屁，郭翀的诗词就是纯纯的拍马屁了，众人不置可否，称赞就对了。 直到郑雄的诗词被读出之后，就有些两极分化了，老朱和一众淮西勋贵都是大老粗，对于这有些粗俗的诗词感觉到了一個意思：未来的皇孙很孝顺。常家作为淮西勋贵的一份子，淮西勋贵也与有荣焉，皇孙还没出世，名声却也能随着这首诗流传天下。 不喜欢的那就是正统文人这一类，如宋濂就带有批判的说道。 “这首诗虽然隐含深意，与陛下以孝治国的概念不谋而合，但是词语措辞终究落了下成。” 听到宋濂的说辞，一众淮西勋贵不乐意了。 “好你个宋老儿，这首诗我们这些大老粗能听懂，难道这说陛下将来的皇孙孝顺懂事，你不认同吗？” 宋濂只是评价了一番，没想到捅了马蜂窝，被这些人反将了一军，忙开口解释。 “陛下，微臣没这个意思，微臣只是觉得措辞不当，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粗鲁。” 老朱只是淡淡的一笑。 “无妨，咱恕你无罪，这郑雄不光能把这小小的惠民药局做大，这作诗也有一手吗，咱未来的孙子必须要孝顺。传朕的旨意，通通有赏。吴伯宗、郭翀献诗有功，赏锦五匹，郑雄这首诗瑕不掩瑜，孝为百善之先，欲治人先正心，百官当以孝行为持身之本，赐郑雄锦二十匹，以为嘉奖。” 唐伯虎的诗喜欢的很喜欢，两极分化严重，还好老朱显然不在意这些，或许老朱也是属于这类人，文化水平有限，所做的诗词也是直来直去，对郑雄不偏不倚。 比如老朱的这首诗。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犹血腥。 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大哥不说二哥，在老朱眼里，虽然水平比自己差点，但是一个孝字足以。 赏赐传了下来，从赏赐的数量来看，看得出大佬们更认可郑雄，这一局显然被郑雄拿了头筹。 这当然不能服众，论辞藻郑雄的水平显然不能令人信服，进士中走出一人。 “下官林鸿，有一首拙作，还请提领指点。” 《与黄一秀才辈雨夜浮亭小集忆郑二》 “香炧灯残意万重，与君共忆远游踪。 尺书不到经春雁，樽酒相逢话夜钟。 风动栎枝翻暗鹊，雨深沙井响鸣蛩。 自惭浅薄谁招隐，尚掩丘樊学卧龙。” 一首终了，一众捧场王叫起了好，郑雄脸色古怪，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要忆我，呸呸呸。 “在下郑雄，家中行二，我没你这朋友，麻烦换一首。” 林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不要脸，众人听了郑雄的话语，一脸怀疑的看着林鸿，就差在说：伱怕是个老六吧。 “提领说笑了，这是下官的好友，跟提领没有关系，提领若是指点不了下官，可以认输。” “那就好，本官指点不了你，一首拙作奉上，大家品鉴一二。”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空气突然安静，一双双眼镜在郑雄和林鸿之间扫来扫去，这么赤果果毫不掩饰吗？不经意间仿佛吃了个大瓜。 林鸿一脸错愕的看着郑雄，一众同僚的目光更是看的林鸿脸上发烧。 郑雄刚开始还在得意，就这水平，明显高了林鸿不止一筹，唐伯虎还是很给力的。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探究的眼神很不对劲啊，擦，这两首诗好像在表白。 “本官的拙作，不针对任何人，而且本官思的是女人，你们不要瞎想。” “提领多虑了，我们有啥想法，这是你俩的事，我们掺和什么，提领继续，我们就看看。” 一众人明显吃瓜的表情让郑雄欲哭无泪，这剽窃个诗还能翻车，真是见了鬼了。 第六十二章 服不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解释就是掩饰，咱啥也不说，随你们怎么想了，再说从古至今基情满满的诗人多的是。 李杜：“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 这句出自杜甫的《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基情满满。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在杜甫看来，李白的诗歌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了，飘然欲仙，在所有诗人中高出了一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请注意，在这里杜甫对李白的称呼已经变了。 元白：实话讲，这一对的互动比李杜之间还多。两人唱和长达三十年，一生通信1800多封，互赠诗篇近千首，还将彼此写进自己的诗篇里。 微之与白乐天最密，虽骨肉未至，爱慕之情，可欺金石，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唱和之多，无逾二公者。——《唐才子传.卷六》 元：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白：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蓝桥驿见元九诗》 元：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得乐天书》 白：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梦微之》 元：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酬乐天频梦微之》 最后还有一首，是晚年的白居易悼念元稹所作的《梦微之》。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看看，这不比咱基情多了，大惊小怪，还是赶紧结束吧，不然容易把自己玩坏，名声不保。 “各位，多的不聊，少的不唠，就说咱这诗好不好吧，定一个输赢，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听到这，感觉郑雄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一众进士就讨论了起来，带头大哥吴伯宗、郭翀听着小弟们的评价。 “第一首诗单论诗词本身，该是状元、榜眼赢了，不过陛下做出了抉择，咱们不好置喙，一个孝字，谁敢说不对。” “这第二首倒是挺好，不过咱们的这位林鸿老兄不太对劲，依我看应该不算。” “这位同年说的不错，应该算打平了。” 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郑雄明显的优势就这么没了。很快众人达成了共识，就这么让郑雄赢了，这么多人的面子终究还是挂不住，想要在郑雄的身上找回场子，还得继续做过一场。 带头大哥吴伯宗听了众人讨论出来的结果，只能开口。 “就这么两首诗，怕是不能看出提领的水平，要不我等和提领再作几首，比较一番，也好让我等服气。” 老大不好当，不管好坏都得出头，吴伯宗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好，却也是开口了。郑雄也不恼，就知道这些人嘴硬，不把他们的心气打垮，不知道服字怎么写。 “这一個个来，要斗到什么时候，诗词你们不行，我那两首诗就和你们玩玩，你们还当真了。我闲来无事作了几首诗，你们要是能自以为比我强就站出来比比，不然就到此为止，本官忙的很，没时间陪伱们闹。”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都绷不住了，切磋比试的遮羞布没了，已经不是单纯简单的来找个面子这么简单。输了那就是郑雄踩在脚底的踏脚石，一辈子都将活在郑雄的阴影之下，成为一个背景板，随着诗词的影响衬托郑雄。 “狂妄自大，吾等倒要看看提领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视我等如无物。” “状元榜眼都在，你一介举人出身，怎敢如此狂妄。” “是极，不要以为讨好了陛下，就将我等不放在眼里，是虎还是虫是要看真本事的。” 吴伯宗和郭翀有点尴尬，虽然你们在气头上，但是也不用如此口不择言，要知道咱们可是一伙的。 带头大哥不好当，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有些委屈的对着郑雄说道。 “提领可是过了，各位都是天之骄子，陛下钦点，胜过一个两个可不代表就能傲视群雄。” “没错，不要废话了，那是我没参加会试，给了你们骄傲的本钱。现在本官就告诉你们，得中进士那是皇恩浩荡，不代表你们就能高人一等，现在你们给我听好了。” 第一首。 “九州风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第二首。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鸾飘凤泊，情怀何似。 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 暮雨忽来鸿雁杳，莽关山、一派秋声里。 催客去，去如水。 华年心绪从头理，也何聊、看潮走马，广陵吴市。 愿得黄金三百万，交尽美人名士。 更结尽、燕邯侠子。 来岁长安春事早，劝杏花、断莫相思死。 木叶怨，罢论起。 第三首。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最后再送你们一首《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明清的诗词首推唐伯虎和龚自珍了，龚自珍不同于唐伯虎，有一股侠义之风。三首诗词风格不同，有豪迈有温柔，加上于少保的《石灰吟》，一时间将众人镇住了。 这第一首明显针对进士出身的众人，不拘一格降人才是降的哪类人，反正肯定不是自己。 第二首也有些针对，有点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意思，发泄自己被找上门的不满，最后美人书生不及侠士，平白拉低了众人的档次。 第三首则是被闪了一下，突然温柔了起来 最后的石灰吟则是让一些人露出了沉思，有些人却是又有些想歪了，这清白不知道是哪个清白。 总得来说，诗词数一数二，一时半会该真没人能比得了，一个个细细品味，小声的交流。 想到妙处，666的声音不绝于耳，渐渐的传播开去。 郑雄剽窃了诗词之后，深藏功与名，趁着一群人愣神的功夫，溜溜球。 第六十三章 又升官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人关心郑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众进士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反驳，就这么承认失败那是不可能的。逐句逐字，咬文嚼字的细品，这方面也就这些读书人有这闲工夫了。 其中一个进士引经据典已经做好了准备，抬头一看，郑雄不见了。 “郑提领呢？怎么不见了？走了吗？这是怕了我等，认输了。” 这句话打断了众人的思绪，抬头用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确认郑雄溜了，随后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位同僚。 不说还好，郑雄溜走好歹给众人留了一丝颜面，胜负高低不用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现在当事人走了，你还大声的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看得起谁呢，你还是我，能做出比肩这几首的诗词。 看热闹的官员反应过来，一个个不闲事大的说道。 “郑提领虽然走了，这几首诗词却是走不了，依本官看，这几首诗词都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如果各位作不了比肩这几首的诗词，怕是郑提领胜了。” “合该如此，唐诗宋词我等心向往之，郑提领的诗词极好，怕是古人在世也不遑多让，我文坛又多了一位大才啊。” 进士虽然名头响，这個时候还是不够看，现在这些当官的有进士功名在身的屈指可数，也有心杀杀这些人的傲气。先前阴阳怪气的讥讽郑雄的举人出身，一众人等都听在耳朵里，自有一股怨气，如今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哪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们还是认输吧，随着这几首诗词流传，尔等必将名传天下，青史留名，如此好事，可是羡煞我等，就这么输了，不丢人。” 以吴伯宗为首的进士群体脸色羞红，怒视着刚刚开口的那人，青史留名怕也是反派人物，这种名声要来有什么用。 其中一个进士受不了讥讽，反唇相讥。 “郑提领这诗词虽是极好，我等却也未必做不出媲美的诗词。倒是你们，刚刚也见识了林兄的诗词，只要你们能与之媲美，在下就此认输又何妨。” “别叉开话题，本官记得是你们先和郑提领提出的比试吧，技不如人就认输。郑提领我等自是佩服的，伱们吗？还差的远。” “都说了郑提领的诗词，可比肩古人，吾等自然望尘莫及。你们要么现在就给吾等露一手，要么就乖乖认输，啰啰嗦嗦不想认输，岂是君子所为。” 你一言我一语，就将这些进士的面子丢到了尘埃里。 带头大哥吴伯宗眼见要引发众怒，恨恨的看了一眼出声的小弟，连忙说道。 “提领的文采在下自是佩服，几首诗词在下甘拜下风，不过提领不在，只得改日，在下必定登门认输，众位觉得如何。” 官大一级压死人，吴伯宗身为状元，五品起步，跟这些起哄的人相比，也不是很低了，众人想了想还是给了个面子。 “状元既然已经认输，自然没有问题，请便。” 一群进士虽然不情愿，但是老大发话了，只能憋着，跟着吴伯宗赶紧溜了。 这时，郑雄的诗作再次送上了老朱的案头，附带了事情的经过。 “又有诗词送来了，都来品鉴品鉴。” 李善长抱病，左丞汪广洋当仁不让的拿起了诗词念了出来。 一首读完，老朱的老伙计有些惊了，郑雄的官位虽然不高，但是一个未来的伯爵之位已经板上钉钉了，哪来的这种不公。 老朱的脸色也有些阴沉，汪广洋却是又再次开口。 “众位别急，刚刚看了下事情的经过，这郑雄开口有些狂妄了，被人拿了举人出身说事，或许与此有关，陛下，这是事情的经过。” 老朱拿过书写的诗词和经过看了起来，脸色阴转多云。 “确实有些狂妄，这郑雄朕记得当初他是得了功名就自己要了官，也没有参加来年的殿试，如今这是看自己的出身低了，来找咱要官来了，你们都看看。” 看过了诗词和经过，老朱的老伙计们心里有数了。 “年少轻狂，少年本性，人才二字郑雄倒是当得。” 众人点了点头，郑雄做了不少事，军方和百姓都受益良多，这都不算人才，那谁是人才。 老朱也很认同，郑雄提领惠民药局所做的一切，老朱都能分上一份，毕竟是老朱下旨重立的惠民药局。地位也越发稳固，远的不说，单单南京城自己的威望也与日俱增，惠民药局的功劳肯定是有的。 “对了，这些进士这段时间表现的怎么样，分到各部的有不少，都说说看。” “陛下，我礼部的几人表现不甚出彩，基本上都是听令做事。” “陛下，吏部也一样。” “陛下，工部差不多。” “那各地分配出去的举人呢？” “回陛下，中书反馈了不少信件，各地倒是有几个比较出彩的，不过时间还短，反馈回来的不多。” 老朱想了想，进士出身的还是少了点，而且看上去效果并不怎么样。举人出身的基数大，先前树立的榜样打的鸡血，现在看上去还是可行的，郑雄这个标杆还可以。 “传朕的旨意，郑雄提领惠民药局有功，升两级，正五品，禄一百八十石。另外那几个出彩的举人每人升个两级，传告各地方。” “这人才，朕也想要，这么多举人都外放出去，缺口还是很大，你们都说说，哪里还有人才能让朕不拘一格。” “陛下，人才难得，除了科举之外，怕是只有乡野遗贤了。” “那就加大举荐力度吧，传朕旨意：人君之能致治者，为其有贤人而为之辅也。山林之士德行文艺可称者，有司采举，备礼遣送至京，朕将任用之，以图至治。” “来来来，继续看诗。” 第二首，老朱直接无视，还愿得黄金百万，一毛没有，看到就心烦，不过评价很高，惠而不费。 第三首也是一样，仅限于口头嘉奖。 最后一首让老朱陷入了沉思，老朱对于贪官污吏那是恨到了骨子里，四菜一汤的小葱豆腐清清白白充满了告诫之意，一首石灰吟可谓是说到老朱的心坎子了。 “这一首《石灰吟》传抄天下，诸位共勉之。” 开个单章说明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然你一言我一语真的要凉了，毒不毒还真的不知道，就是想写写。也提过光写日常太单调了，增加一下可读性。 今天我翻了翻前面的章节想明白了，难怪这么想作死，因为前面提过作死削弱一下，现在完全是潜意识的。 再说一下老朱，功臣该给的都给了，后面大杀特杀其实都有原因。 空印案，那是程序正义。 胡惟庸案，犯上作乱，削弱淮西勋贵。 郭桓案，是贪污腐败。 蓝玉案，那是给朱允炆铺路。 是不是被妖魔化，真的这么残暴，大肆牵连不讲理由我也不知道。 不过有明一朝，因言获罪的真的少，老朱杀人也都有理由。 几首诗不至于砍头，再说还给主角叠了好多buff，老朱前期肯定是不会杀的。 这几章写完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昨天收到不少月票，还有1500点的打赏，对我来说真的是莫大的鼓舞，非常感谢。还有一直以来默默投月票投推荐票和一直追读的朋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开个单章说明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四章 小龙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个更隐蔽的角落里，郑雄默默的吃着零嘴，吃席就吃席，社交就算了，一不留神就不知道会沾到什么麻烦上去。 偶尔路过的进士，打眼看到郑雄，也是连忙目不斜视，低头看脚，匆匆离开。 老朱的旨意早就下达了，传旨的小太监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有找到郑雄，直到遇到了一个进士。 “这位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小的有一道圣旨要传给郑提领，不知是否知道惠民药局郑提领在何处。” 看到是个小太监，进士的怒火悄然熄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朱在位时，虽然太监的地位并不高，但是历朝历代的官员大多是敬而远之的。 闻言回了一礼，说道。 “这個本官倒是知道，郑提领就在前面花园的角落里。从这里过去，前方花园那，有一处假山的后面，有一个石凳，先前看见在那里，不知道走没走。” 小太监听懂了，不过皇宫里的花园很大，假山也多，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不知可否给小的带一下路，小的已经找了几圈了，再不回去复命，怕是要挨板子了。” 小太监说的可怜，进士也有些难办，指路已经是极限了，带路那不可能。今天的面子已经没了，不能还上门被啪啪打脸。 “这样吧，到前面花园那里，本官给你指出一个大致方位，这样就好找了，本官还有事，带你过去的话怕是不行。” 小太监想了想，这倒也行，比起四面八方的寻找，这样无疑更容易些找到郑雄。 “那就多谢大人了，感激不尽。” “无事，跟我来。” 带着小太监来到了花园，指了一个方位，进士便离开了。 小太监七拐八拐又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郑雄，只见郑雄坐在石凳上，翘着个二郎腿，端着一杯龙凤团茶。桌上摆了些糕点，还有一堆毛栗，一堆壳。 “小的有礼了，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惠民药局的郑提领。” 冷不丁的被身后的小太监吓了一跳，郑雄也被这龙凤茶团煮的茶水呛到了，咳咳咳。 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这龙凤团茶可是绝品，眼前的这壶更是顶顶有名的小龙团，后世都成为绝响了，也就太子大婚，老朱这个老抠才从抠出了一些招待群臣。自己软磨硬泡还亮出了未来的伯爵之位才得了这么一壶，白白浪费了一杯，心痛的很。 龙凤团茶制作工艺的精湛绝伦是能让我们现代人瞠目结舌的。不必说从采、拣、蒸、榨到研、造、焙、藏的大致程序有多繁琐，单单是团茶上的龙凤纹饰的工巧精细就让人叹为观止，古人形容是“龙腾凤翔，栩栩如生。” 其后因书法而留名的蔡襄于龙凤团茶的制作上也是不遗余力，他创制了小龙团，其品精绝，二十饼重一斤，每饼值金二两。 到徽宗时的郑可简又改制小龙团，采新茶的尖尖，蒸后“将已拣熟芽再剔去，只取其心一缕，用珍器贮清泉渍之，光明莹洁，若银线然，以制方寸新銙，有小龙蜿蜒其上，号龙园胜雪。 虽然现在的煎煮茶郑雄喝不太习惯，不过这顶顶有名的龙凤团茶肯定是不能错过的，喝的都是钱啊，未来都不一定能再次喝的到。 心痛归心痛，抬头一看是个小太监，还是特地来找自己的，只得正了正衣冠，站了起来。 “不知这位公公找本官有什么事。” 终于找到了正主，小太监不由得热内盈眶。 “提领，陛下有旨，请接旨。” 郑雄连忙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惠民药局提领郑雄，自提领惠民药局以来功勋卓著，现擢升两级，至正五品，禄一百八十石，钦此。” 郑雄有点懵，怎么突然升了自己的品级。 看到郑雄还定在那里，归心似箭的小太监连忙催促。 “提领，快快接旨，小的好回去复命。” “微臣遵旨。” 摸不着头脑，郑雄乖乖的接了旨意。小太监完成了任务，正准备回去复命，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陛下叫小的问问提领：状元才从五品的品级，这正五品的品级，提领可还满意。” 站在这里，郑雄细想了一下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自己满意个啥啊。药局最近并不出彩，自己今天做了这几首诗还都不怎么应景，想到就开口，也不怕得罪老朱，把官撸了还正好。 突然问起来状元和自己的品级也就今天和这群进士的比试了，难道是这个原因，想不通就不想了，再说升官本身也不是坏事。 “满意，太满意了，微臣感激涕零，谢陛下隆恩，必不负陛下厚爱。” 心里有些难以接受，越接近权利中心，距离危险就又近了一步，郑雄却是不得不摆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小太监走了。 郑雄郁闷的坐在桌前，品着小龙团。贡茶就是贡茶，喝了一会，郑雄的心情舒缓了很多，绝品不愧为绝品，喝完之后更是唇齿留香。 如今的茶郑雄还真是喝不惯，好的茶叶都被高门大户买去制成茶团煎煮，各种配料一大堆。普通人喝的都是大茶叶的散茶，跟后世的泡茶倒是差不多，不过大茶壶的大茶叶，味道也太浓太苦了。 春茶的滋味最好，后世也习惯喝这种茶叶，如今却也也到了尾声，郑雄倒是忘了这茬。夏茶的滋味苦，也就是普通人喝的散茶。 平时郑雄也是喝的散茶，少泡几片叶子，勉强过得去，现在喝了这小龙团，却是想要过的精细些。 想法一出，就在脑中盘桓，刚好太子大婚，明日放假，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春茶拿来泡着喝。 喝完小龙团，吃了点点心，再混了一顿晚饭，郑雄踏上了回家的路，又在宫外碰上了兴奋的嫡母贾氏，刚刚好一起。 又开单章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号，三江的站短来了。还是一号，编辑安排了上架。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只是写着玩的，然后三万字被狐大捞了出来，签约。 之后一轮二轮三轮到四轮的试水推，再到现在三江的站短，离不开广大书友的支持，我自己也真的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 第一位给我打赏的双雉，给了第一张月票的朱家悠悠，还有一直默默打赏投月票投推荐票和一直支持的你们，给了我动力，走到了今天。 需要感谢的人太多，而第一总是让人特别感激，煽情的话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又开单章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五章 催婚狂潮 跨年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到家，嫡母贾氏兴奋的喋喋不休。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那皇宫真是气派，逛了一圈差点迷路，吃的喝的也讲究的很，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皇后娘娘平易近人，还跟我说了几句话，这辈子算是值了。老二啊，为娘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生母韩月儿神情有些低落，强颜欢笑的附和着，郑雄握了握自己亲娘的手，说道。 “没有爹娘，哪有孩儿，娘亲这话有些生分了。” 郑齐也适时开口。 “一家人说这些干啥，雄儿你要好好干，不枉陛下隆恩才是正理。” “父亲教诲的是，说来今天陛下还给儿子升了官，正五品，俸禄也涨了不少，一百八十石。” 如果说自己的嫡母逛了皇宫是一个人值得高兴吹嘘的事，郑雄升了官那就是全家人的喜事了，不说沾光的问题，单是光宗耀祖，就是一件大喜事。 生母韩月儿也露出了笑容，为自己的儿子高兴，引以为傲。 一家人感谢着皇恩浩荡，热闹了好一会才去休息，郑雄陪着自己的生母韩月儿和郑秀去了居所，路上郑雄开解了一下自己的生母。 “娘亲不用羡慕大娘，下次孩儿给娘亲你也挣一个诰命，再去吃席咱们一起。” “哪有这么容易，见到你出息了娘亲高兴，不过不用为了为娘去拼命，娘亲这辈子的愿望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光宗耀祖。只望你们兄妹俩平平安安，早日抱上孙子，就满足了。” 得，天下父母都一个样，立业或许为之高兴，但是也得排在成家的后面，像这样一不留神就被催婚。 郑雄不想说话了，一旁的郑秀又开口了。 “哥，我也想去皇宫吃席，要不伱拼一拼，给我整一個诰命怎么样。” 韩月儿哭笑不得的看着郑秀，啥也不懂。 “你哥给你可挣不了诰命，你要是想要诰命，就得赶紧嫁出去，让你未来的夫君给你挣了。” 小丫头闹了个红脸，自家大哥这段时间的婚事，自己也见识了一些，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一点，想起未来的夫君还有点害羞呢。 真是恐怖如斯，郑雄不敢多待，说来说去都是一件事，赶紧溜了。 另一边的老朱和自己的老伙计吃酒吃到了半夜，才散了场子，酒席散去，来了马皇后这。 见到老朱醉的厉害，忙叫人准备了醒酒汤，好一番折腾，老朱才清醒了些，马皇后埋怨道。 “怎么醉成这样，也不知道少喝点。” “无事，今儿个标儿大婚，咱高兴啊，喝点酒不妨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马皇后也不好说什么，默默的照顾着老朱。 “你那边怎么样，今天没累着吧。” “我那有什么累的，都是你那些老伙计的媳妇，老相识了，知道分寸，也就多了两个生面孔，多寒暄了两句。” “新面孔里是不是有个郑贾氏，今年给的诰命。” “是的，要不是她说她儿子叫郑雄，我还想不起来。这郑雄倒是个能干事的，也不知道他这父母怎么教的。” “他今天倒是出了好大的风头，风光的很呐。我儿大婚，也不知道作两首应景的诗词，给咱儿媳妇先作了一首也是不伦不类。后面跟一群进士置气作的几首倒是极好，就比咱差一点点，文采能力是有，就是不懂事。” “哦，你这样一说我可就有兴趣了，说来听听。” 老朱跟马皇后说了几首诗词，还有事情的经过。 老朱不要脸，马皇后也没拆穿他，老朱作的几首诗气势是有，文采不见得。反观郑雄的几首诗，除了第一首有些不着调，文采，立意都是极好，沉思片刻。 “是个人才，有能力，文采也好，凭他做的那些事，给个五品我都觉得低了点。” “提拔他不是不行，功劳够大，却是个懒的。早朝不来上，说自己忙，可咱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天睡到自然醒，要不是惠民药局做了不少惠及百姓的好事，咱早就把他给咔嚓了。不过能做事咱也不计较，关键是也不见交际，就围着他的惠民药局转，这没人给他说话，咱也不好提拔他，今天也就借着这首诗给他提了个品级，再高怕是不行。” 马皇后笑了笑。 “说来今天这事还得怪你吧，要不是那天殿试被你用郑雄抢了他们这些进士的风光，今天也不会被他们堵了。” “这也怪不得咱啊，这天下的治理咱愁啊，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那些举人干劲挺足的。今天这些进士的表现倒是让咱有点失望，以后要不直接培养一批举人，有郑雄这个例子在这，应该能干好。” “这你自己考虑，跟我说不着，好像这郑雄今年应该十九了，听说还没娶亲，不知是何缘故。” “说起这个，咱还真知道一点，也是个奇葩，以前要读书考功名咱也能理解。后面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几场相亲，竟然还要娶十八九跟他一样大的，小个几岁有什么不行的，不是照样生养。结果相亲的这几个女的也是奇葩，有一个还把他告到郑沂言那去了，当时听说可乐死咱了，也不想想都这么大年纪的还有几个好的。” “现在倒是消停了，说是还要等两年在成婚，不赶紧下崽，这咱可不能放过他。不过今天这几首诗看来，他可能自己有点问题啊，或者他有了喜欢的人了。” “这个交给我吧，自古结婚生子可是头等大事，成家之后才能更好的做事。明天我把他母亲叫进宫来，问问啥情况，要是真有喜欢的姑娘，咱们就给他赐个婚，要不是你的女儿都太小，我都想招他当驸马了。” “打住，这郑雄长的不帅气，又是个懒的，咱可不喜欢，就算有能力也不行。” “得，当我没说，如今标儿取了媳妇，你剩下的儿子怎么说。” “别急，咱有数，一个个慢慢来，老二咱准备让王保保的女儿做咱的儿媳妇，你觉得怎么样。” 第六十六章 跟皇后提提意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和马皇后聊到了深夜，不光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郑雄的婚事两人也操办了起来。拉拢人心的方法很多，有能力的人自然更让人上心。 郑雄还不知道自己的婚姻问题已经被马皇后放在了心里，第二天起床就去找茶叶去了，自己的嫡母隔了不久被招进了皇宫。 穿着便服游走在南京城的郊区，碰到路过的行人，郑雄就停下来聊聊。 没啥好消息，春茶早没了，摘茶的也早早就卖了出去，逛了一天，没啥收获，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临近傍晚，郑雄放弃了寻找，往回赶，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一个庄稼汉子正提着几个小狗崽送人。 郑雄来了兴趣，叫住了庄稼汉子。 “老哥，等等，你这几只狗子是啥情况。” 庄稼汉子打量了一下郑雄，多富贵不知道，但是看穿着明显比自己要好的多，连忙起身行礼。 “这位公子，我这是家里的狗生了一窝狗子，养个一两只狗子已经是家里的极限了，这多余的狗子正准备拿去送人，看看谁家要。” “别送人了，这些狗子我要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开個价，我买了。” “不用钱，公子拿去就是。” “那不行，本公子是有原则的人，说了给钱，你收着就是，别废话，开个价，我赶时间。” “那公子看着给吧。” 郑雄摸了摸口袋，出门准备收点茶叶，倒是带了点钱，摸索了一番，拿出了二十文，普通人一天的工资，不开价那就这么多了。 不算多，不过平白得了一天的工资，让本来准备把狗子送人的汉子很高兴，把手中的狗子给了郑雄。 “多谢公子。” 提着几只狗子郑雄赶紧往家里赶，逛了一天不能空手而归，就像钓鱼的就算空军，也会买上几条鱼带回去一样，这是最后的倔强。 进了家门，把狗子安置好，跟家里的丫鬟说了下代为照顾，便离开了。弄几只狗子完全是临时起意，养几只狗子更是小问题，自己这一百八十石的俸禄根本吃不完。 肚子早就抗议了，跑了一天没啥收获，也没吃饱。 饭菜上桌，郑雄大快朵颐。 饭后茶话会，郑齐先来了一句。 “雄儿，你这出去不是收点茶叶吗，怎么不见茶叶，带回来几只狗子。” 这个问题就有点尴尬了，能说自己没收到吗。 “现在都是夏茶了，大叶苦了点，就没收，回来的路上看见几只狗子要被送人，就买了回来。” 郑齐听完也没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今天将你母亲叫去了皇宫，问伱怎么还不成婚，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有了意中人。如果有了意中人，皇后娘娘说了，可以给你赐婚。” 好嘛，好不容易搞定了家里人，这马皇后也来掺了一脚，这下是躲不过去了，皇后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我没什么问题，意中人还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再发育一下。” “皇后娘娘说了，没有意中人，那她就给你打听一下，谁家的姑娘到了婚配的年纪就给你安排上。” 这该死的包办婚姻，真香，可是自己下不去口啊，十八岁的自己倒没啥心理压力，祖国的花朵就这么被自己摧残，难道要让自己做一个禽兽。 就算慢慢养成也不行，这一两年不开个花结个果，指不定什么风言风语就来了，自己有疾都是轻的。 “娘，要不你明天再去皇宫一趟，见见皇后娘娘，十八九岁，长的漂亮的就行，最好贤惠一点的。” 贾氏连忙摆了摆手。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点，提这么多条件我可不敢说，你还是自己去说吧。” 感情还是没到位，有点困难就缩了，自己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那行吧，我自己去说。” 第二天郑雄先是去了惠民药局，处理了几天积累下来需要签字盖印的文件，吃了个午饭，便去往了东宫。 后宫可不能随便乱闯，就算是马皇后也不例外，只能曲线求见了。 到了东宫，递上拜帖，郑雄静静的等待，按理说是不该这个时候来的，春宵苦短，食髓知味，太子也不例外，但是这个不能等，多等一会，自己变成禽兽的机会就大一分。 太子得了拜帖，有些好奇，郑雄做了不少事，但是也没听过与谁有什么交情，自己这东宫太子府更是一次也没来过，这突然造访，可真是稀奇。 想不通就叫进来问问情况就是了。 “让郑雄进来。”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太子接见，郑雄连忙跟上。 “下官郑雄，拜见殿下。” “不用多礼，赐座，不知郑提领找本宫何事。” “回殿下，昨天皇后娘娘召见了下官的母亲，要给下官赐婚，我这有点意见还需跟皇后娘娘说下，来此是想请殿下帮个忙，让下官去下后宫。” 太子一惊，胆子真大，自己的婚事自己都不敢多说什么，你还敢提意见，本宫敬你是个汉子。 “那个，你有什么意见跟本宫说下，不过分的话本宫给你传达也是一样，你先说说看。” 郑雄想了想，跟太子说也行。 “那个下官是这么想的，皇后娘娘给下官赐婚，下官求之不得。只是下官在药局待的时间比较多，发现男女十八岁的年纪结婚生子最好，在这之前，都不算长开。男的还好，女的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希望皇后娘娘能给下官找一个差不多十八九年纪的。另外要漂亮点的贤惠点的，其他的没啥要求。” 胆子不小，这条件，自己都不敢想，是美是丑全凭天意，真敢提啊。不过郑雄的话还是要正视的，惠民药局所作所为有目共睹，现在用硝酸甘油制成的药对于胸痹之症那是立竿见影，更别提以往的事迹了。 “这个应该不急，本宫明天去问问母后，也好有个缓冲，成与不成还得看我母后的态度，说实话，你这后面的要求着实过分了点。” 难怪朱标的名声这么大，事事都能先为臣下考虑，有这样的老大，谁不喜欢，遇事能为臣下出头，谁还不卖命的报答。 “多谢殿下，下官这没啥事了，这就告辞。” 第六十七章 接了个麻烦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要不再坐一会。” “行啊。” 这么干脆吗，朱标一时没反应过来，殊不知郑雄也有意抱一下大腿，好在真出事的时候有人能给自己说句话。而刚刚的事更是让郑雄坚定了信念，这个大腿抱定了。 对于郑雄朱标还是很有兴趣的，见郑雄暂时留了下来，开口问道。 “刚刚提领所说的话可是真的？这越早结婚生子，危险越大，不是本宫不信，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提领如果不能让本宫信服，我母后那一关怕是不会好过，更别说你提的那些要求了。” 这个事要想证明，得让时间来考验，郑雄现在还真没办法，不过简单的对比一下也能看出其中的差距。 “殿下可以找两个女子过来对比一下，一个十八九岁，一个十三四岁的，两者一比较能直观的感受一二。” “来人，按郑提领所说的去找两个女子来。” 这个要求很简单，东宫也不是一个缺女人的地方，不一会就到位了。而太子大白天的找两个女子也被东宫的官员知道了，来了两个代表看看情况。 至于多来的几人太子不在意，郑雄就更不在意了，一只牛是放，一群牛也是赶。 “殿下请看，这左边十八九的和右边这十三四的，殿下以为哪个好生养。” 没有对比就看不出来差距，平时没注意这个问题，现在一看确实感觉挺明显的，俗话说：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 这个膘不光指的是肥肉，也代表健壮的身材，屁股大，好生养，也包含在这里面。 太子朱标也了解一些，现在这长开的和这没长开的差距还是挺大的，闻言也只能附和道。 “该是左边的好生养些，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多少问题，这危险也是因人而异吧，十八九生子同样也有危险。” “因人而异是这样，十八九的同样也会难产，殿下知不知道这女人生子所说的大屁股好生养是什么道理。” “这个本宫不太清楚。” 左右看了看，郑雄叫一旁的小太监拿了一个包裹过来，当做婴儿按在宫女的肚子上又演示了起来。 “殿下请看，如果这是婴儿，在左边这已经长开的情况下应该很容易就能生下来，而没有长开就很容易卡在这里，直至难产。” 这样一比较就比较直观了，左边的盆骨明显更大，右边的明显小了一圈，卡住下不来的情况是很可能发生的。 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结婚生子那是人伦大道，传宗接代哪里管你年纪大小，只要能生就行，其他的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现在被郑雄这么一说，那就得仔细考量了，这要是不管不顾就成了草菅人命了。 “殿下，其实现在小孩出生之后的夭折情况也与这个有关。” “这又是怎么说。” “人这一生，身强体健才是最重要的，有一个好身体，自然百病不侵，就算是得了病也能很快好起来。小孩也是一样，吃得好，长的健壮，自然能够茁壮成长，而刚出生的婴儿则是打底子的时候，尤为关键。” “婴儿能吃什么呢，自然是母乳为最。殿下看看，以为右边这位的花骨朵，能榨出来几两油来。左边的这位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供给一个孩子的正常需求，这吃的好了，自然不容易生病，没那么容易夭折。” 朱标才初经人事，脸皮还是薄了点，谈论这个话题跟两个宫女一样，脸色有些羞红。 反观跟来的几位官员就不一样了，一副过来人的神色，深以为然，看着两位宫女，不住的点头。 郑雄嘛，则是完全没有压力，毕竟在后世想要看些什么，都很方便。 咳嗽了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你说的有些道理，既然这样，明日本宫进宫会给伱说明情况的，本宫就不留你了，提领请便。” 见到朱标受不住，开始送客了，郑雄也行礼离开，第一次来混个脸熟就行了。走的路上还嘿嘿的笑着，小伙子不行，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 几位官员也把这件事当做一个趣事，说给了自己的同僚听，有些当回事，记在了心里。有些则不以为然，女人的地位不高，没了就没了，再娶一个就是，不过倒是一个挺好的谈资。 日常翘班，还不知到自己的举动，老朱一清二楚，没做出成绩的时候，自然是个小透明，没人管你。做出了成绩之后，一举一动根本没有秘密可言，盯着郑雄的不在少数，为了什么，不得而知，总逃不脱一个利字。 第二天，朱标早早的起床，带上常氏赶往后宫，给自己的老爹老娘请安。 老朱刚好在马皇后这，一道请完安，朱标有些头疼，老朱可不像马皇后这样好说话。再一个要是只是郑雄自己的事也就算了，后面举的例子那是涉及到国策的执行，自己不可能视若无睹，先跟自己的母后说清楚想个办法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朱标还不走，老朱疑惑的开口。 “怎么了，不是给你放了假吗，这几天待在家里好好玩，咱也不管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马皇后白了一眼老朱，老不正经，看出朱标是有什么事想说。 “你快去上朝吧，孩子的事还用你操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怎么还要瞒着咱，咱还不走了，赶紧的。” 好奇心害死猫，朱标的举动成功的引起了老朱的注意。 说起这事，不得不提起从洪武三年开始的大移民。 “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古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这是黄淮地区广为流传着一首歌谣，说的就是这件事。 朱元璋为解决宽乡劳力不足，狭乡缺少土地的矛盾，从1370年开始移民垦田。他下令迁苏、松、嘉、湖、杭无田农民四千余户去临濠（安徽怀远、定远、凤阳、嘉山境内），徙江南民四十万于凤阳，迁山西泽（山西晋城）、潞（山西长治）二州无田农民于河北、山东、河南一带。 至此在洪武至永乐年间的平阳府（今山西省临汾市）广济寺的槐树前，进行大规模官方移民，共计18次，人数近百万，覆盖大半个中国。 而郑雄提出的算是晚婚晚育的范畴，跟老朱早生早育填充人口的做法背道而驰，可想而知，老朱会怎样的震怒。 “父皇，没什么事，昨日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来找了儿臣，说是父皇打算赐婚，托儿臣过来提下要求。” “好胆，还敢提要求，这我到要听听，看看他的胆子到了何等地步。” “就是年纪在十八九，漂亮的，贤惠的更好。” 老朱陷入了沉思，说起来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十八九的要求郑雄早就有这概念，贤惠点的马皇后肯定会考虑，漂亮的稍微过分点也没啥，人之常情。 “他怎么就抱着十八九的不放呢，小巧玲珑的不香嘛，有没有说为什么。” “没说，估计有啥特殊的癖好吧。” 知子莫若父，看朱标这有些紧张的模样，肯定瞒着点啥。 老朱不动声色的穿好衣服出了门，跟边上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便走了。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一家子不是啥好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眼见老朱走了，朱标等了一会，左看右看。见朱标这模样，马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人都走远了，有什么事就说，这么怕你父皇，早干嘛去了，还敢瞒着他，真的是皮痒痒了。” “母后，这件事干系太大，儿臣作不了主，只能找母后商议一下。” “你说吧。” “母后是这样的，确实是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托了儿臣过来，只不过他说了一个原因，儿臣不知该怎么回禀。是这样的～～～” 说着还叫了两个宫女，尴尬的演示着，直到演完，朱标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还说这小孩子要想身体健康，那个喂养不可少，不然身体瘦弱就会很虚，容易夭折。” 磕磕跘跘终于转述完了郑雄说的话，朱标长舒了一口气。 马皇后听完了朱标的讲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思索，这样一来就是个大问题了。老朱是个能听别人意见的人，但是与国策相比，郑雄显然不够看。这下被自己的儿子坑了，兜兜转转把这么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真是头疼。 说起来这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收买人心有一套，老朱唱黑脸，他俩唱白脸，一干大臣还得感恩戴德，努力干活。关键是只要求到他们身上，肯定给你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办好，这跟那些只会开空头支票的又不一样。 如今既然郑雄求上门来，马皇后自然要多费点心，给他办好，这么有能力又没啥野心的小弟，谁不喜欢。 马皇后瞥了一眼朱标，还是太嫩了点，就这么把郑雄放走，也不让他表个忠心啥的，这门生意算是血亏。 正当马皇后准备叫朱标回去的时候，老朱杀了个回马枪，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向老朱说明情况。 “这郑雄胆子倒是挺大的，哪是提意见，这是来掀桌子来了，让朕不好过啊。” “父皇消消气，郑雄说的不无道理，儿臣觉得这女人太小生孩子确实是草菅人命。儿臣昨日等郑雄走后看了看惠民药局剖腹产之前的记录，九死一生一点不为过，还请父皇三思。” “怎么伱不想要孩子了，常氏才十六，怎么你还要给我等两年，混账东西。” “不是，咱们这有太医院和惠民药局，仔细调理多少有个保障，母乳不够，还能请个奶娘，儿臣这没问题。” “你是可以请奶娘，普通百姓人家也能请吗，他们的小孩得饿着，甚至半途夭折。他们有太医院和南京城惠民药局的底子吗，一尸两命都有可能，你是怎么学的圣贤书。” 朱标被骂的晕头转向，这怎么回答都是错的，直接躺了。 “儿臣错了，请父皇治罪。” “错在哪了，为什么错，你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儿臣没有考虑到普通百姓的问题，只看到这南京城一隅之地，被这表象迷了眼。” “不够，继续说。” “儿臣～儿臣。” 朱标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 马皇后旁观者清，看的出来老朱只是在气头上，国策虽然定了，但是在对待普通百姓这个问题上，老朱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 同时老朱也是一个矛盾的人，国家大事上，说移民就移民，完全不在乎普通人水土不服，他乡埋土。同样爱民如子在他的身上也表现的淋漓尽致，普通百姓见官不拜也是老朱的杰作，贪官污吏胆敢欺压百姓就是屠刀伺候，偶尔外出的时候也是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架子。 见到老朱的火气消散了不少，马皇后适时开口。 “你跟标儿置什么气，他也没惹你，现在气消了，能好好说话了吧。” “我还生什么气，今天是郑雄，他提领药局给的建议，有理有据咱确实重视，但是万一下次别人拿你当枪使，说服了你，你是不是就敢过来和咱顶嘴撒谎了。” 朱标一脸委屈，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你是老子，你最大，我服。 老朱静静的看着朱标，好一会，气消了不少。 “好了，现在消气了没，可以坐下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了吧。” “哼，我还能怎么想，你的好儿子都说了有道理，那就让他说。” 朱标无话可说，反正怎么都是错，只是跪着。 马皇后看到老朱的火气又要起来了，忙安抚道。 “标儿怎么说不是还得听你的，你就好好说，既然托到了标儿这里，也别让标儿难做。” “国策是不能改了，婚嫁丧娶那也是千年以来的传统，咱也不能随意更改。惠民药局不是弄了个期刊吗，现在发了两期，咱都看了，写的都是惠民药局这段时间的成果，叫他自己发出去，应该有点作用，咱再叫下面的官员跟百姓好好的宣传一下惠民药局的期刊。咱们也不用卷进这个漩涡，让郑雄自己处理，处理的好了，给他再升个官都是小事。处理不好，跟咱无关，背锅的是他。” 朱标良心发现，弱弱的抬头。 “父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郑雄毕竟托了儿臣前来，这没处理好，儿臣怕是不好面对。” “你处理个屁，跟咱好好学学，回去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待几天，皇宫也不用来了。咱会对外传出去，你是因为郑雄的事被咱给禁足了，咱给你唱这个黑脸，还怕他不感激涕零。” 朱标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呆呆的问着。 “那这婚事该如何做。” “婚事，你也不用管，提这么多要求，咱还不惯着他，这教坊司里不是很多大龄的女人嘛，也没个去处。前面刚给他升了个官，他不是懒吗，刚好让他顺带提领教坊司，随便他挑，挑好了跟咱说一声，咱给他赐个婚，多省事。” “会不会名声不太好。” “你这孩子就是太仁慈了，他的名声比你好的多，一点点污名算得了什么，再说咱哪有时间给他找十八九还漂亮的姑娘，说不定他还求之不得呢。” “那儿臣这就回去了。” “回吧。” “来人，拟旨。” 躺在床上的郑雄还没起床，突然接到了旨意，匆匆的穿好衣服。 行礼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雄提领惠民药局，成果斐然，现我大明人才紧缺，擢旨郑雄提领惠民药局，提领教坊司。” “另惠民药局两期期刊，卓有成效，特旨新开三期期刊，以女性本弱，为母则刚为主题，讲述早婚早育的危害，传抄各地惠民药局，钦此。” “提领，陛下让小的给你带了句话，提领教坊司的时候，里面的女子可以随便挑，挑好了，陛下给你赐婚。” 还有这好事，一时没多想，忙领旨谢恩。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己的老爹老娘面露苦色，教坊司名声可不好，这下名声算是坏了。 郑雄无所谓，教坊司的名声是相对的，负责宫内大型歌舞的正规官方文化机构，可不是官府设立的官妓。 哪怕有个别不干净了，又如何，反正紧着咱挑。 郑雄心情大好，教坊司的小姐姐们我郑雄来也。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期刊广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既然圣旨到了，那就去教坊司看看，惠民药局的各个产业都陷入了瓶颈期，玻璃厂为了重建家园也没有好好上班。叫家里的下人去叫上药局的二狗、钱五、周六去教坊司找自己，郑雄就慢慢的踱步去了教坊司。 明初，洪武帝以教坊司为中心重建礼乐系统，置富乐院、建十六楼、起勾栏。 以教坊司为核心，以乐籍制度为基础，京师并设富乐院以为乐工居所，建十六楼以利歌妓侑酒往来，立勾栏以备乐工搬演。 此时，教坊司的主要功能仍然是管理教授音乐，官妓则是存在于富乐院、十六楼、勾栏等场所，而这些场所隶属于教坊司。 富乐院，洪武初立，其实也并非主要为容纳官妓的场所，而是为教坊司乐工居住的场所，同时，往来商人亦可以入院宿妓。 十六楼之设与明初官妓制度直接挂钩，洪武就曾数次设宴与臣同乐于其上。勾栏主要是供教坊乐工搬演戏文杂剧的场所。 自始至终，教坊司只是在礼部的领导下对官妓进行管理的部门，教坊司并不等于官办妓院。教坊司的主要职责，还是管理宫廷中演出音乐、舞蹈及戏剧。 现阶段的乐户组成主要还是前元余孽，贵族遗女，都是能歌善舞的存在。而教坊司中的女性，主要职能是“女乐”。乐籍女子被称为倡伎，卖艺不卖身。不是娼妓，卖身不卖艺。 来到教坊司的门外，郑雄正准备进去，门口的小厮却突然伸手，拦住了郑雄。 “来人止步，有何事，还请说明。” “本官郑雄，惠民药局提领，今日起也是这教坊司的提领。” 惠民药局的提领那是不能得罪的，两人肃然起敬。 “大人，不知可有印信，我们两人需要验证一下真伪。” “今日下了圣旨，本官过来看看，印信却是还没有下来。” “大人还请恕罪，没有印信，我们不能放大人进去。” 一时激动，倒是忘了这茬，那就没得办法了，等了一会，自己的几个小弟到了，郑雄带着几个小弟回了药局。 无功而返，早知道自己就把圣旨带着了，现在说啥都迟了。 药局处理了下公务，郑雄躺在躺椅上发起呆来。 不一会李四找上了门来，看到郑雄躺在躺椅上正准备睡觉，小声的叫了起来。 “大人，可睡着了。” “没呢，有什么事。” “没啥事，来恭喜一下大人，又升官了。” “没啥事就走吧，恭喜的话我已经收到了，不用多说。” “大人，还有一事，如今气温升高，咱这手术的死亡率提升的有些高了，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都是什么症状。” “大多是外伤感染，有几例是大出血，止都止不住。” “酒精也没用吗。” “效果不高，感染溃烂的速度很快，前期还行，后期溃烂就不行了。” “不是叫你们用硝石制冰吗，你们没用吗？” “已经制过冰了，效果也不理想。” 郑雄想了想，大出血没办法，输血也不是随便输的，各种型号的血液乱输要命，得显微镜弄好再说。 酒精清理伤口也只是前期，肚子上开了这么大的口子，总不能全都清除了。冬天还不是很明显，这马上入夏就不行了，制冰降温看来也不行，不能大范围的制冰抑制细菌的增长速度，降个一两度的气温没啥大用。 青霉素暂时指望不了，倒是可以用大蒜素，两者的不同主要还在功效上，杀灭的菌种不同，同等条件下大蒜素的效果还更好。 大蒜素的制作相对简单，最简单的就是切碎放个十五分钟左右，这是最简单的大蒜素，这个可以放到期刊上一起发表出去。 困难点的就是独门秘方，药局专备。捣碎，烘干，再碾碎，放入高度酒精过段时间漂浮在最上层的就是大蒜素了。 “大出血的问题暂时没办法，不过这种外伤感染可以试试，你去弄一些大蒜回来。” “是，大人。” 没过一会，李四就回来了，这大蒜从汉朝传进我国，当时叫胡蒜，如今倒是随处可见，作为一种重要的调味品之一。 带到厨房，叫厨师烧文火，慢慢烘干，走了一遍程序，拿着碾碎烘干好的大蒜找了一瓶酒精就放了进去，都是二次蒸馏的酒精，应该够用了。 看到郑雄封了口，李四一脸懵逼，这就完了，这么简单吗。 “以后就伱来弄这个，过一段时间，上面应该会有一层漂浮在酒精上的物体，你把它弄出来给病人喝喝看下效果。” 静脉注射这种是不存在的，没那技术，简单点就是喝了。 “现在你把剩下的大蒜拿过来。” 李四乖乖的照做，只见郑雄将大蒜捣碎，切成泥就放在碗里盖住，又随着郑雄等了十几分钟，郑雄默默的数着数，就是这么无聊。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揭开盖子，指这里面的蒜泥。 “以后像这样，切碎之后，放置个一刻钟的时间，拿去给病人吃了，看下效果吧。” “是，大人。” 李四恭敬的离开了，自家大人不需要质疑，照做就是了。 李四跑去送药，没了使唤的人，郑雄继续发呆，直到下班。 第二天召集了众人，告诉大家第三期期刊的事，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经验要写。 众人大眼瞪小眼，这才多久，哪来的经验。 送钱都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给机会了，挥退了众人，郑雄默默的书写了起来。 论早婚早育的危害。 论婴儿吃母乳的好处。 大蒜捣碎静置一刻钟吃下去对感染的效果。 写完没的写了，干巴巴的太少了，想了想干脆给自己的玻璃厂打个广告。 你想让自己的衣服更干净吗？你想让自己的衣服不在油腻吗？去除污渍，油腻，我们是专业的，每块仅需一贯钱，惠民药局玻璃厂的肥皂你值得拥有。 玻璃，比水晶更好的品质，你还在等什么？玻璃厂欢迎你的光临。 填充了点内容，感觉舒服多了，拿起写好的纸张，去了印刷厂。 找到林十，将手里的纸张交给了他。 “这个是三期期刊，先印刷。” “是，大人。” “太医院的书籍印完了吧，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业务。” “接了几单，另外有几个衙门想要白嫖，还得请大人做主。” “白嫖不给钱的别理他。” 随处转了转，见没啥事，郑雄就离开了。 隔了一天，第三期期刊正式出炉，随着驿站发往了各地药局。 (本章完) 第七十章 发下粮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闲下来的郑雄生活又悠闲了起来，无事可做只能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 准备跑步的时候来了一个人，点名要见郑雄，有点无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要出门了过来。 把人请来了办公室，此人身着便服，看不出什么来历，上了茶水。 “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什么事。” “提领真是贵人多忘事，下官进士出身，现在在户部上班，前两天在太子大婚的时候见过。” “进士出身，你也是那群讨教的进士之一吧，咋的了，有啥事就说。” 不如不问，这问了就是个麻烦。 “打扰提领了，那日提领走的匆忙，我等没机会认输，今日再下休沐来此，是有一首诗词前来请提领指教一二，认个输的。” 狗皮膏药是甩不脱了，认个输就老老实实的认输，还这么多事，一点不爽利，说是指点怕也是做足了准备来比试的。再一个就他当个代表还没啥事，怕就怕他只是个打头的，以后源源不断的来。 郑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这还带了诗词过来，这认输是伱一个人认输，还是你们一群人派了你当代表。” “这个是在下自作主张，代表不了其他同僚。” 真真是不要脸了，来车轮战，不在自己这里找回一个场子，怕是不会罢休了。 文人的风骨就学了个这，郑雄也是无语。 “认输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指教就算了，本官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实在抱歉，下次请你吃饭。” “二狗过来，帮我送送这位。” 郑雄低头，拿起纸笔，做出一副忙碌的模样，二狗也进来送客。 郑雄耍起了无奈，在这惠民药局的地盘，进士也没了办法，吃了个暗亏，只能离开，匆匆回去跟一众同僚商量对策。 等了会，确定进士已经走远，郑雄带上二狗往玻璃厂的方向跑起了步。 玻璃厂有军队驻守，平时没人往这个方向乱跑，一路跑来，倒是很清静，十来里的路程，加上近来天气确实热了很多，郑雄和二狗跑的满头大汗。 现如今的玻璃厂，又多了几分变化，远远看去，玻璃厂的四周多了不少营帐，还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不时传来呼喊之声，似是在操练。 走近玻璃厂，韩七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郑雄的身边，不等郑雄开口，韩七先说话了。 “郑提领，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看着韩七兴奋的神色，郑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没啥交情啊，吃错药了这是。 “韩千户，好久不见，本官过来看看，要不要一起。” “不打扰提领了，本官这的粮饷还请提领批一下，都快揭不开锅了。” 要钱来了，难怪这么热情。 “怎么回事，粮饷汪厂长没给吗？” “提领可别提那汪老头了，本官提了几次，就是不给，说是要提领签字。提领这段时间也没来过，我等也不敢擅离职守，就这么拖了下来。” 自己选的这个厂长还行，还有点原则，倒是不用换，可以一直干下去了。 “这件事情本官不太清楚，千户要不一起进去说下情况，粮饷该给给，千户放心。” “恭敬不如从命，提领请。” 玻璃厂的内部也是大变样，多了些烟火气，一排排新建的房屋前，不时能见到几个孩童玩闹，一旁的家长聚在一起唠嗑。 边上的韩七感叹道。 “这玻璃厂的情况，本官看在眼里，原先这里光秃秃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建成了这一排排的房屋，不愁吃喝，还有余钱进行采买。现在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不光下面的将士羡慕，本官也羡慕的紧啊。” 郑雄见怪不怪，跟后世一段时期相比，小巫见大巫，还差的远，也就那样。但是不管哪个年代，能有这样的生活，确实安逸，让人羡慕。 没有多说，玻璃厂赚的钱现在也就能养活这两处地方，不赚钱的生意没啥值得炫耀的。 找到了汪正，提了嘴粮饷的问题。 “提领，粮饷已经准备妥当。采买不便，折算的铜钱，大人签字即可。” 满意的点点头，郑雄签了字，韩七叫人拿走了粮饷，满脸喜色，能跟过年媲美的也就发工资的时候了。 送走了韩七，郑雄视察了下玻璃厂。玻璃厂还是跟以往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烟火气，住房同样也没造完，两边忙肯定会耽误时间。 要来了账本，郑雄慢慢翻看。肥皂有了包装，后期的销量增加了不少，平均三百块的销量，营收一千贯左右，去除一半的成本，利润五百贯，刚刚好发了驻扎军队的粮饷。 玻璃吹制的玻璃瓶不多，每天十来个，十贯一个，一千来贯的的收益，利润高，去除成本几十贯，工人工资加上几百人的伙食费，还有八百来贯的结余。 看着没多少钱，相对性的是看买什么东西，倒是可以看看把秦淮河的那个店铺买了。店铺不大，现在还没发展起来，不值多少钱，以后那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了不吃亏，后世交房租交的够够的，今世有钱那就买买买。 想到这里，自己也当了好几个月的官了，俸禄攒在那里，根本吃不完。不敢弄产业，那就买买店铺，静待升值，当一个包租公。今世有老朱在，野心啥的不存在，收收租维持一下生活就够了。 汪正出不去，采买的渠道不好用，跟二狗交代了一下，去惠民药局叫几个人来。 郑雄叫了两个人把这八百来贯的钱财搬到了门口，直到药局来人，一起把钱运去了药局。 吩咐李四去秦淮河的专卖店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店铺买下来，李四得了吩咐就赶了过去。 见到房主，直截了当，得了郑雄的真传。 “惠民药局这边想要把这间铺子盘下来，你开个价。” 李四穿着官服，专卖店的几人也对着李四毕恭毕敬，房主确定身份，满脸堆笑。 “这位大人说笑了，惠民药局想要买，直接说个价就行。” 开价就开价，李四随便说了个价格，预算对半开，试探了一下。 “一百贯。” “行，没问题。” “你这铺子虽然小了点，但是两百贯的价值还是有的，这么痛快。”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准备见面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人不用怀疑，一间店铺而已，如果不是一家老小还要过活，送给药局都行。” “这是为何。” “惠民药局在这南京城做了不少好事，我的儿媳就是难产，送去了药局得以保全性命。牛痘接种我这一家老小也都去了，天花我是见识过的，我一个儿时的伙伴就是得了天花没了。前段时间不清楚是药局的产业，就这样租了，现如今要买，就按大人开的价就是，说不上感恩戴德，略表心意。” 李四想了想，砍价还价倒是会点，但这对半砍这大宗商品还没遇到过，尤其是对方还同意了。 没经验，对方又不按套路出牌，拿不定主意，虽然是占便宜的事，也只能说道。 “这种好事，本不该拒绝，不过我得回去请示一下大人，可以的话我下次就带着钱财过来了。” “行，在下就在这等着大人。” 李四匆匆往回赶，到了药局，将此事告知了郑雄。 “好事是好事，但是给我记牢了，这种一次性的生意，就别想着占大便宜。其他的生意也是，惠民药局的惠民二字给我记在心里，该是多少钱可以砍砍价，太离谱的便宜不要占，先不说他会不会下套让我们钻，万一以后铺子升值，又想要回去，说我们巧取豪夺怎么办？这两百贯拿过去，他要是让的话，最低一百九十贯，低于一百九十贯就不要买了。” “是，大人。” 李四带上钱回了专卖店，搬出了郑雄，直接给了个一百九十贯的底价，房主还想让让，李四直接说道。 “提领大人说了，低于一百九十贯就不买了，你如果真的感激，就一百九十贯卖了，药局算是承了你的情，多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房主倒是真心的，感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就是小人物的生存智慧。有这一份香火情，以后求到了药局这里，办事都方便许多，毕竟没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 跟买车送单位一个样。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那现在去一趟府衙吧，咱们把事情办了。” 古代未向官府备案的称为“白契”（也称草契），经过官府备案登记的称为“红契”。买卖双方订立“白契”后，经过官府验证并纳税，由官府为其办理相应手续之后，在“白契”上粘贴由官方排版统一印刷的契尾，钤盖县州府衙的官方大印，便成了“红契”，并由买方保存，作为房屋所有权凭证。 契约向官府备案并不是无偿的。买卖双方要去衙门购买官方印刷的格式合同，按照要求签订完毕之后，需要持签好的契约到官府办理交纳契税的手续。 药局的格位不低了，李四也不走寻常路，直接找到了通判，通判见是惠民药局的事情，也没含糊。 一路绿灯，合同没收钱，契税也没收，一是合同是药局印刷的，二是都是自家人，谈钱就生分了。 其实主要还是是便宜占多了，心里发虚，难免没底气。 告别了房主，李四拿着契书回了药局，郑雄拿着契书看了看，登记在了药局名下，虽然都是一个部门，但是缺了点章程，有点想念吴忧了，要不还是让李四上晚班吧。 挥了挥手，嘱咐了下剩下的钱财继续买几家店铺，靠近秦淮河就行。 李四不知道郑雄的心理活动，见到郑雄示意，得了吩咐，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好好的享受了下咸鱼生活，教坊司的印信也到了。 药局里，郑雄把自己好好的拾掇了一番，对着铜镜，理了理胡子。闻了闻衣服，汗臭的味道有点醇厚，这个点有点晚了，回家换衣服有点迟了。 郑雄陷入了沉思，倒是忘了一件事，还是没有经验，平时自己也不怎么打理，一时没有想到。 教坊司的情况不知道，不过莺莺燕燕的少不了，第一次上门不得来个见面礼。女人这种生物，最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了，尤其是香水这玩意，后世大街上的女人，没有不喷的，没有比这更好的见面礼了。 酒精自己有了，缺的就是精油，精油要耗点心思制作，一个蒸馏，一个简单粗暴，直接压榨。 花还得收购，还是老办法外包出去，走到印刷厂，跟汪正说明了下：药局收购一些鲜花，常见无毒的优先收购。 汪正得了吩咐，立马安排了下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早作准备，临时抱佛脚只能慢慢等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印刷厂已经收购了不少的鲜花，没有经验，就看着给了。鲜花到处都是，想采什么采什么，果树除外，基本上都不贵，摸着石头过河。 汪正还给细心的分好了类别，印刷厂散出阵阵花香，印刷厂的工人心情都好了很多，干活越加卖力。 郑雄叫自己的几个小弟将花弄进了大食堂的厨房，这时候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开饭。 还需要等待一些时间，那就先吃个饭。 大厨看到郑雄吃饭，连忙亲自动手打菜，还贴心的问了问郑雄要不要炒几个小菜，郑雄摇摇头，没有说话每次来都这样说，也有些烦了，不过一片好心也不好多说什么。 打好了饭菜，安静的吃着饭，自己的几个小弟也默不作声，有些进来还大声嚷嚷着，看到郑雄也在，连忙噤声。 午饭在一片沉默中结束，郑雄一直不离开，吃饭的人群连进食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大食堂空了，郑雄也进了后厨，把大厨叫了过来。 “你这有没有气锅，我待会要用。” “没有，大人急用的话，我这就去买。” “嗯，大一点，最好跟伱这后厨的锅吻合，另外我要在大锅放东西，要扁平的。” “是，大人。” 见没别的要求，大厨立马出门，风风火火的去买锅。 挺有眼力见的，会来事，郑雄挺满意。 “钱五，你去药局那里拿一些冰块过来，等会要用。” 安排好了，等了一会，两人就陆续带上东西回了厨房。 东西齐备，把气锅拿来试了试，不够吻合，拿了几块木板把气锅搭住，上面放了一层毛巾。 起锅烧水，放花，盖子盖在气锅上，静静的等水烧开。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纯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烧开蒸馏，锅盖上加冰冷凝滴到汽锅里，下方的是纯露，上方的薄薄的一层油状物质就是精油了。 郑雄也懒得分离，只是抽出来一部分纯露，然后拿出那三个被遗忘的孩子，做出三到四次蒸馏的酒精。 比例比较随意，看想要淡香还是浓香。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纯酒精，搅拌均匀封盖，跟酿酒一样，放置的越久，效果越醇和持久。 想到这里，好像不太对劲，能等吗？好像等不及啊，急匆匆的失算了，看着眼前的半成品香水，陷入了呆滞状态。 不经意暼到了一旁抽取的纯露，郑雄眼前一亮，这玩意好像也不差。 纯露，又称水精油，是指精油在蒸馏萃取过程中，在提炼精油时分离出来的一种100%饱和的蒸馏原液，它是和精油一起生产的伴生品，成份天然纯净，香味清淡怡人。 纯露中除了含有少量精油成分之外，还含有全部植物体内的水溶性物质。它拥有百分之百植物水溶性物质的纯露，其所含矿物养分（如单宁酸及类黄酮）是精油所缺乏的。其低浓度的特性容易被皮肤所吸收，完全无香精及酒精成份，温和不刺激，纯露可以当做每天使用，也可替代纯水来调制各种面膜等。 不管是用来喝，还是当做面膜补充水分，亦或者用来泡澡，都是极好的，这可是纯天然，无添加剂的，跟后世黑心商人制作辨不清真伪的相比，自己绝对称得上良心。 继续熬制花瓣，钱五周六这两孩子也能派的上用场了，就这么定了，负责香水的制作。 离开了大食堂，找到工头铁牛，叫他带了几个人，找了个库房，垒起了灶台。又找到吴忧，加钱定制了十来个铁锅和气锅，就这玩意挺好用的，不用太复杂。 一下午的时间，练出了一些纯露和精油，用坛子盛装。做这些，倒是占用了食堂不少的时间，等了许久，才吃到晚餐。不过有郑雄坐镇，没谁敢炸毛，都很乖。 跟着吃了个晚饭，赏了大厨一贯钱，封下口。又碰到汪正，嘱咐他继续收购鲜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灶台和锅台都已弄好，香水正式开始制作，钱五、周六也经过了考验，成了和王二、赵三、张一一样的心腹，涨了工资。 又等了一天，十个灶台，做出了不少纯露，散出了各种香气，酒精制成的香水堆在库房，静静的酿造。 挑出几大坛，味道比较喜欢的纯露，带上二狗和几个工地抽调的壮汉，押着纯露带着印信，踏上了去往教坊司的路程。 教坊司离礼部不远，靠近皇宫，作为大明皇家歌剧院，承办演出的机构，方便是第一要素。 教坊司门口的守卫没变，两个小伙子照例询问，郑雄拿出印信，验明真伪，确认之后肃然起敬。郑雄心情很好，没有计较，还问了问两人的姓名。 “小的孔武，拜见大人。” “小的尤力，拜见大人。” “孔武有力，不错不错，以后不三不四的人别让进，干的好了，给你两加工资。” “谢大人。” 没了拦路的，郑雄领着几人一路畅通无阻，漫无目的的游荡。里面很大，路过的房间里面不时传来阵阵乐器的声音和一阵阵欢笑，莺歌燕语，听的郑雄和几个跟班心神荡漾，春心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人发现了几人，禀报了上去，一个头头走了过来，见到郑雄所穿的五品官服，恭敬的说道。 “这位大人有礼了，不知来教坊司有何要事，还请示下。” 腿都走酸了，终于有人出面询问，郑雄连忙回道。 “本官惠民药局郑雄，现在教坊司归我提领，这是印信，你看看。” 确认了印信，头头发出了由衷的敬意，连忙行礼。 “不知提领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提领恕罪。” “没事，本官办公的地方在哪，快带我过去。” “大人，请随我来。” 人生地不熟就这样，瞎跑也没跑出个名堂，有了领路的就不一样了，还是个有眼力见的，一路介绍了个大概，郑雄的心里也有了教坊司的大概轮廓。 “大人，这里是教习之所。” “大人，这里是表演排练的地方。” “大人，这里是管理，调教的地方，里面多是前元余孽，不服管教，里面有专人调教，有些血腥。”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郑雄倒是来了兴趣，暗暗记在了心里。 好一会，总算到了自己的办公场地，教坊司挺大的，比自己的惠民药局正规多了。 办公地点也不错，有大堂，有后院，还有自己的独立房间办公，四周是属官的办公场所，完胜惠民药局。 大堂前面还有一个大操场，足够容纳几百人的队伍，看着眼前的大操场，郑雄吩咐了一句。 “你去把教坊司的大小头目，在籍的乐户都叫过来，本官新官上任，来认个脸熟。” “下官领命。” 头头领了命，便赶紧下去交代，郑雄好好的歇息一番。 慢慢的，一波又一波的人群缓缓集结，大堂里，操场上都渐渐充实。 直到遇见的头头回来，教坊司的人群已经挤满了大堂操场，操场上各类女乐争奇斗艳，好不热闹。只是其中夹杂了不少男乐显得很是突兀，让人少了几分兴趣。 见到来人差不多了，郑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指这大堂内的头头大声说道。 “叫他们给我安静一下，本官有话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正五品的郑雄了。 得了命令，几人连忙出言奔走，好一会，才算安抚好了人群，顿时清净了许多。 “伱们几个说下自己的职务，本官捋捋。” “大人，下官左司乐，孙不三。” “大人，下官右司乐，吴不四。” “下官左韶舞，冯八。” “下官右韶舞，陈十一。” 教坊司乐官以奉銮(和声郎)为首，佐之左右韶舞、左右司乐、俳长、色长等官。 奉銮不仅是教坊用乐的调度者，更是音乐表演的指挥者。左右韶舞是文武四夷之三舞教习表演的舞官，俳长、色长等乐官多是行业内技艺超群的头号人物，负责教习排演工作。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秀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着俳长、色长各自介绍完毕，郑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介绍了，独自去了大操场。 左挑右看，找到了几个目标，郑雄亲自慰问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教坊司过的如何，要是有什么难处，本官可以为你做主。” 女子抬起头来，更为惊艳，即使郑雄见惯了后世美颜下所谓的美女，还有化妆术下的美女，此女也毫不逊色。 只见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古色古风，让人春心浮动。 “奴家珠帘秀，没什么难处，多谢大人关心。” 展颜一笑，郑雄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闻言慢了半拍的回道。 “没有难处就好，本官这新做了一些纯露，涂在脸上，能很好的水润肌肤，本官看你这脸上有些干了，送伱一坛润润肤。” “二狗，把那纯露搬来，送一坛给这位姑娘。” 二狗闻言，立马搬了一坛过来，送到珠帘秀的跟前。 “奴家多谢大人厚爱。” “没事，看姑娘刚好需要，一坛子纯露而已，算不了什么。” 教坊司的属官看到郑雄这副模样，明显是有意亲近，右司乐吴不四连忙上前对着郑雄小声说道。 “大人，这位深的秦王赏识，切勿过分亲近。” 一盆冷水浇下，心凉了半截，难怪没什么难处，原来早就被人盯上了。 “多谢大人。” 珠帘秀行了一礼，开口道谢。 白送了一坛纯露，血亏，郑雄看向了下一个目标。 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 “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可有什么难处，有难处的话，说出来，本官给你做主。” “奴家天然秀，多谢大人，教坊司挺好的。” “你跟刚刚那位姑娘一样的毛病，我这惠民药局出品的纯露送你一坛。” 本来还不以为然的众女听到惠民药局出品，眼睛都亮了几分，珠帘秀更是连忙抱起了坛子。 天然秀也是连忙回道。 “如此奴家多谢大人。” 搅局的吴不四适时出现。 “大人，这位晋王颇为喜欢，经常召进宫中演舞。” 诸事不顺，这哥俩还是小屁孩吧，这眼光，这口味，有点不对。 “两位皇子还小吧，只是演舞而已，有什么问题。” “两位皇子总会长大的。” 竟然无法反驳，郑雄无言以对，默默的看向了下一位。 顺着郑雄的目光，吴不四立马开口。 “那位叫齐太秀，燕王常向她探讨音律。” 连朱老四这小屁孩都懂音律了，郑雄彻底死心，索然无味。 “你就说说还有谁没被人看上。” “那位是陛下欣赏的。” “那位，咱们礼部的尚书挺看好，特地嘱咐多看顾的。” “那位曾经被信国公大加赞赏过。” “剩下的大人自便。” 顺眼望去，大家的眼光还都挺好，姿色上等的是一个不剩，这还挑个屁啊。 意兴阑珊的回到大堂，吩咐众人散了，留下了左右司乐和左右韶舞。 “所有的人都在这了吗？还有没有没来的。” 多少有点不甘心啊，郑雄还是不死心的提了一下。 “基本都在这了，没来的怕是也进不了大人的法眼。” 吴不四适时补刀，彻底绝了郑雄的美梦，虽然关上灯都一样，但是有好的谁会挑差的，落差太大，实在是接受不了。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地方吧，前面路过一个调教的地方，总没被人祸害吧，带本官过去看看。” “大人，那里的大都还小，去了怕是没啥用。” 郑雄不怀好意的看着吴不四：你是拉皮条的吧，就看了这么几个，就能把自己的喜好给摸清楚，真他～是个人才。 “别废话，你也说了大都还小，也不是绝对没有，头前带路。” 想要自己放弃没那么容易，谁还没点坚持，一点希望没有再说。 几人跟在郑雄后面，来到了所谓调教的地方，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刑具。 没那么暴力，毕竟是个调教的场所，打坏了以后怎么办，都是比较温和最少都是看不出皮外伤，以后不留疤的。 小山羊，小黑屋，桑皮纸，还有专门打人的木板。 眼前正有几个女孩正在受刑。 一个正在被打板子，这个得有经验，力道大了，就会使得皮肤坏死，力道清了又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得专人来做。 另一个正在被山羊舔脚，脚上放了蜂蜜，加之山羊舌头上的倒刺，不光是让人一直笑，舔久了脚底会被破坏，发炎流脓。 桑皮纸正被盖在一个女孩的脸上，偶尔浇点水，窒息死亡永远是令人恐惧的话题。 看到这一幕，郑雄连忙开口。 “都给我停下，谁过来跟我说下怎么回事。” 郑雄打头，其余的几位都认识，施刑的几人自觉的停下，上前行礼。 一个小头头对着郑雄说起事情的经过。 “被打的那个是偷偷逃跑，被咱们发现，没办法，只能～～” “等等，你是不是桑皮纸没揭，那个女孩刚刚还在动，现在没动静了。” 郑雄就随便暼了两眼，察觉不对，连忙提醒。几人回头，郑雄已经跑上前去，揭开了桑皮纸，女孩已经昏迷了。 女孩长的不耐，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再给个几年时间，十有八九是个美女。 舀起了一瓢凉水，向女孩的脸上泼去，没有反应，郑雄又给了女孩两巴掌，还是没效果。 唉，上人工呼吸吧，初吻没了，禽兽。呸，医者仁心，这是救死扶伤。 捏起女孩的嘴角，郑雄深吸了一口气，就要下嘴的时候，女孩睁开了双眼。双手双脚被锁，女孩急中生智，竟然用被郑雄捏住的嘴角吐了一口唾沫，成功打断了郑雄的施救。 郑雄抹了抹脸，挺狗血的啊，这套路都能遇上，贼老天，真会玩。 郑雄的举动可谓是颠覆了几人的对于郑雄的看法，男女授受不亲，当着几人的面，就要下嘴，真真是衣冠禽兽。 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都不慢，找工具的，直接上巴掌的，一股脑的向着女孩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郑雄说了一句。 “好了，没事，都消停点。”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你俩认个干亲吧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消炎又杀菌，这一口很好。 “刚刚那个谁，继续。” “噢，她想要逃跑，被抓回来，咱们给她打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被羊舔的这个是因为偷了东西，那位被偷的叫李好秀，说是当时回屋的时候碰到她从里面出来。就把她送了过来，让咱们用刑，不过她的嘴挺硬的，一直不承认，说自己没偷东西。” “等等，你们去她的住处搜过了吗，有没有证据。” “去搜过，证据倒是没有，唯一的人证就是那位李好秀，” “没证据就放了，以后这种一面之词的，先找证据，没证据就放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女人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花枝乱颤。 “找到了找到了。” 待女人走到跟前，看到教坊司的几位管事的都在，跟在一位年轻人的后面，立马偃旗息鼓，悄悄的站立一旁。 郑雄看的挺爽，来了兴趣。 “什么找到了，你仔细说说情况。” “回大人，奴家丢了东西，也四处搜查了一遍，之后便请那女孩的几个相识问了问她的习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那门前的树下找到了奴家丢失的金钗，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为奴家主持公道。” 打脸来的太快，笑脸还没来得及撤下，就被啪啪打脸，这名字没起错，好秀。转头看向了女孩，问了下。 “你是为了啥啊，偷这么个金钗有什么用，在这教坊司伱又出不去。” 听闻此话，女孩哭了起来，等了一会竟然说起了缘由。 “没什么，就是想我娘亲了，她以前也有个一模一样的金钗，前些时日看到想要偷来做个纪念。” 这个理由不错，郑雄点了点头。 “有了证据，以后带上脚铐吧，偷东西有一就有二，这次长个教训，什么时候真心悔过就来我这给你解。” 听完郑雄的话语，感动到快要流泪的李好秀突然说话。 “大人，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既然金钗已经找到，奴家也不想追究了，还请大人放过她吧。” 秀了一脸，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坏人是你，好人还是你，真是秀儿。 “放过她也行，你俩认个干亲吧，以后你是她娘，她是你女儿，以后也不用偷了，干的亲的都有了，不是更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几个都做个见证。” 也不给她反悔的时间，郑雄就定了此事。 李好秀却是陷入了呆滞，莫名的多了个女儿，这本来还有些希望的生活立马没了盼头。 “小姑娘，你叫一声娘，就算成了。” “娘。” 这一声“娘”让李好秀再也绷不住了，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助人为快乐之本，郑雄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她放了吧，让她们母子团聚。” “是。” 打开锁铐，女孩扑进了李好秀的怀抱，两人相拥而泣，母慈子孝，感人至深。 做了一件好事，就只剩这最后一个没问了，被桑皮纸差点弄死的女孩有些凶狠的看着郑雄。 “这丫头什么情况，你们这么狠。” “回大人，这丫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别看外表乖巧懂事，我见犹怜，心肠却是毒的很。昨日趁人不备，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把小刀，刺伤了好几个人。因为姿色尚可，我等就熬她，让她感受这种恐惧。” 小丫头是个狠人，还会报复社会，可惜不会隐忍，不然倒是一个好苗子。 “带上脚铐吧，以后把这地方改改，做成一间间小黑屋，凡是犯错的都关进来，直到真心认错为止，也不用太为难她们。” “就这几个人吗，还有没有了。” “那边的小黑屋还关了几个。” “提出来我看看。” 五个人，排成排，郑雄从左往右指了过去。 “这个怎么回事。” “不用功，教了不学，特意送过来关几天。” “放了，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让她自己考虑，教坊司要的是能卖艺的，学不好艺的只能去卖身了，其中厉害关系你们说明下。” “这个呢？” “这个还有另外两个都是不服管教的，经常顶嘴，管事的常常被怼的下不来台，经常送过来关着，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 “顶的哪门子嘴，连一个女孩都怼不过。” “因为天赋好，所以有些时候恃才傲物，管事的偶有错漏，就被她们几个抓住不放，咄咄逼人。” “放了，待会跟着我走，本官这里有一首歌曲，我到要看看她们能不能学会。” 剩下最后一个女孩，脸上有点脏，看不真切，偏瘦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虽然双手被绑着，却有一种让人想要呵护的冲动。 “打点水来，给她洗洗脸。” 得了命令，自有手下小弟办事，舀起了一瓢水就往女孩的脸上泼去，然后拿起一块抹布就往女孩的脸上擦。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管理调教的都是狠人，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 还没等仔细欣赏，女孩弱弱的开口。 “好凉啊。” “好疼啊。” 女孩柔弱的模样，伴随着可怜的表情，郑雄的心都酥了几分。 “这个什么情况，本官看她不像会做错事的人，你们是不是冤枉了人家姑娘。” “大人说的没错，平时确实没惹过事，就是前两天在房间玩火，差点把房子点了。” “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放了、放了。” 放人就放人，几人解了镣铐，望着这空荡荡的调教室，有几分不舍，女孩上前莹莹一礼。 “奴家多谢大人。” “以后在这教坊司好好学习，有人欺负你，就报上本官的名字，这玩火的事就不要做了。” 说完，郑雄带着自己的左右助手离开，总算有点收获，就是看上去小了点，养一下看看。 老朱也不给力，说好的随便挑，结果好的被你一家子挑完了，剩下的虽然质量也很高，但是总感觉不得劲。 回到了大殿，郑雄亲自出手调教几个女孩。 “本官这里有一首歌，你们跟我唱，唱好了，本官就放了你们。”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心灵的净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跟着我唱。 “我来自偶然。”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 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 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 我还有多少泪 要大地知道 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 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 我一样会珍惜 “继续，跟着节奏，再来。”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我的脆弱，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谁在下一刻呼唤我，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要大地知道，我不认输，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一曲唱完，几个人都沉默了，前面还好，后面实在是无感。 前元没了，作为曾经的千金小姐，如今沦落到教坊司卖艺为生，其中的差距太大。如今还要有一个感恩的心，这谁接受的了，一时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伱们的傲气呢？人要学会接受现实，曾经已经过去，现在就这情况。或许他们现在教不了你们了，但是你们得知足，心怀感激，才能走的长远。管事的教你们各种各样的技能，你们以后就能更好的生活，面对一个帮助过你的人，你们不该感恩吗？” “你们先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把这唱完了就可以离开。” “你们几个再把教坊司的男男女女召集过来，都学学。” 左右四大助手得了吩咐，赶紧去重新召集众人，虽然都有些不情愿，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多少得给点面子。 直到重新召集齐了教坊司的人，三个女孩依旧倔强的没有开口，自从回过味来，一时百味杂陈，或许应该感恩，但是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郑雄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 “这次叫你们过来，只是教你们一首歌，接下来我唱一句，你们就唱一句，跟我一起唱：我来自偶然。” “我来自偶然。” ～～～ 还是一样，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或许感同身受，迷茫中出现的一丝光明，让她们回味，触动了内心，小声的唱着。 “心向光明，暗夜终有破晓之时。心怀感恩，所遇皆美好。好好想想，本官等着你们。” 洗脑要趁早，惠民药局的老油子是没指望了，同为摸鱼人，他们可是前辈。教坊司众人的结局其实早已注定，生活在想象中的美好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一丝希望。 或许是想通了，或许是被有些人感染了，也不自觉的跟上，又或者是被前半段触动，最终歌声来越大。奇特的旋律，大白话的描述，随着众人的歌声传遍四方。 几百人的吟唱，带有一丝复杂的感情，教坊内，唱着唱着就哭了。教坊外，听着听着也流起了泪，都是有故事的人。 看到所有人真情流露，郑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以后小黑屋取消了吧，镣铐也取消，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犯错了就唱一首，我们要用爱感化她，暴力不可取。” 左右四大助手点头称是，只有调教所的几人满脸苦涩，哥们的青春没了，陷入了迷茫之中。 “接下来一首爱的奉献，大家好好听，好好学。”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源泉，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再没有心的沙漠，再没有爱的荒原，死神也望而却步，幸福之花处处开遍，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记住了吗？” 众人摇摇头，说实话，郑雄的五音差了点，有些名词不太懂，旋律也从未听过，不过朗朗上口，别有一番滋味。 “那就跟我学：这是心的呼唤。” ～～～ 差了点意思，感情渲染的不到位，比感恩的心词句上差了不少，没有那么触动人心。 把乐师叫了出来，跟着节奏谱起了曲，什么电子合成音虽然没有，但是可以替代的不少，加上乐师确实有两把刷子，很快一曲古风古色的曲子出炉了。 有曲有歌，感情的渲染终于到位了，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连带着神色都和睦了不少，姐妹之情更深了几分。 作为教坊司的头头，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看到自己洗脑的成果，郑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继续加深印象，顺带着给感恩的心也谱了曲。 几百人的大合唱，声音传递了很远，甚至不远处的礼部都隐约听到了歌声，教坊司的门外也聚集了不少听众，看热闹的人群从来不缺，或许这就是天性。 看到效果差不多了，郑雄果断的停止了大合唱，让众人散去，包括早已融入进去的三个女孩。 洗脑洗的比较成功，姐妹和睦，兄友弟恭就很好。 郑雄准备下班了，结果吴不四又站了出来，提醒了两句。 “大人，这几天由于大人没有过来报道，现在积累了不少文件，还需要大人签字。” 恨恨的看了一眼吴不四，阻人下班的人最是可恶，低头看向堆在桌上的资料，随便翻了两下。 都是宫内的歌舞表演，就这还要让自己签字，黄花菜都凉了。 仔细看看，重叠的不少，珠帘秀，天然秀，齐太秀赫然在列，老朱这么个工作狂也还有闲心看上一段歌舞。 老朱下的圣旨，没人敢怠慢，就只有今天的，注明了时间。堆了几天的都是老二，老三，老四的，今天照旧发了过来。 “你们看看都是谁负责的，都给安排上，本官已经签字，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时间到，本官下班了。” “遵命，大人慢走。” 郑雄走到门口，对着孔武，尤力说道。 “明天不三可以进，不四给我拦在外面，等我上班再说。” 表现的机会到了，两人立马拍了胸口保证。 教坊司里，四人各自挑好人手，点了几人带队，四大驻守也准时下班。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二合一大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老家了，今天就一直写了四千字)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郑雄回到家中，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还行。 而此刻的老朱正在一处偏殿偷摸的欣赏着歌舞，什么被酒色掏空，被工作累垮，在老朱这里完全不存在，精力旺盛的令人发指。 一曲舞罢，老朱意犹未尽，盯着领头的秀儿不放。 感到老朱的不怀好意，领头的秀儿显然没做好准备，被人庇护和跟榜一大哥交往可是两回事，得做足准备，克服心理障碍才行。 “陛下，新任奉銮做了两首歌曲，要不要奴婢唱给陛下听听。” “新任奉銮好像是惠民药局的郑雄吧，他还会作诗歌，这个朕倒是有点兴趣了，你唱出来听听。” “遵旨，奴家这就准备。” 只见这个秀儿把几个伴舞的都召集起来，排在一列，唱起了感恩的心。 一曲听完，老朱听的目瞪口呆。暗道这郑雄真是个人才，这手段自己都自愧不如，卖了别人还要别人感恩。 这大白话的歌词老朱倒是挺喜欢，因为平时的奏章也是要求尽量简洁明了，不要弯弯绕绕。歌词也挺触动人心的，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就像是描述的自己一般。用处倒是有些，老朱不自觉的回忆起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曾经收留过自己的方丈，帮助过自己的哥哥，知遇之恩的郭子兴，自己的妹子马秀英，还有一帮子跟着自己老伙计。 老朱能走到这一步，真的离不开这么多人的帮助，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老朱多少还是受了点影响，静静的反思起来。 虽然自己该给的都给了，但是这些人居功自傲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少做，欺压百姓的事时不时的传到老朱的耳朵里。老朱的杀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重，现在这一首感恩的心让老朱暗暗的思索，自己是不是该宽容一些。 “还有一首呢？也唱来听听。” “遵旨，下面这首叫《爱的奉献》。” 这个秀儿还有一众乐师已经练习了一下午，此时已是驾轻就熟，很快摆开了架势。音乐响，伴奏起，一起合唱了一首《爱的奉献》送给了朱元璋。 又是一曲听完，老朱好像找到了刚刚求而不得的答案，那就是爱，或许应该用爱来感化他们。不到万不得已，老朱也不会下死手，人都是有感情的，更别提这些生死兄弟了。 另一边的郑雄不知道老朱终究还是被自己的两首歌曲所影响，少了些偏激，多了一丝温和。这边郑雄吃完晚饭，饭后茶话会的时间，跟自己的老爹说了一下买店铺的问题。 “爹，我那存起来的俸禄，现在有多少钱了，儿子准备去买几家店铺，收收租。” 郑齐心算了一下，毛估估估了个大概，随后说道。 “没仔细算过，你这几个月的俸禄相差挺大的，现在加起来不到一百石，折合银钱几十贯吧。” 这跟自己经手的钱财差距挺大的，惠民药局光是每天的消耗都比这多，不过对比普通人却又强了不只一个档次。 而那些叫嚣着吃不上饭的官员都是扯淡，最少在宝钞被玩坏之前肯定不愁吃喝，想要过的潇洒一点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十贯钱想要买个店铺又有点难搞，小了卖不上价，大了买不起。 “给你发的俸禄都给伱存着呢，想要店铺的话，你爹我这倒是有几间铺子，你去挑一个，不管是收租还是自己做点小生意都能用，就当提前给你的，你的俸禄就留着以后娶媳妇吧。” 一不留神就到了拼爹的年纪，还好自己有个好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给安排了店铺，就是这话题怎么都绕不开娶媳妇。 “谢谢爹。” “嗯，咱家的店铺你应该去过，总共五间铺子，三间在这附近，做点小生意，还有两间离得远了点，一家在城西，一家在那十里秦淮河的附近。” 巧了不是，刚刚好，自己也属意那边的店铺，既然自家老爹开口，那占自家老爹的便宜也没啥心理负担了。 “儿子就要秦淮河那边的铺子，最近调到了教坊司，有一个消息刚好告诉爹。” 人多口杂，后世十里秦淮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八大名妓高低能整上几个名字，现在可以稍微透露下未来的发展，提点一下自家老爹，郑雄附在了自家老爹的耳边悄悄的低语。 “爹，十里秦淮那里以后要设置官方妓院，专供富商、显贵取乐，有闲钱的可以多去买买商铺，发展空间很大，买了稳赚不赔。” 郑齐得了内部消息，很是满意，自家儿子总算没白养，这么一个消息可是很值钱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一个内部消息就很可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送礼送的是什么，不光是寻求庇护，或许单单这么一个内部消息就够了。不过自家的家底不够厚，买不了几家铺子。 “爹，内部消息，可别到处说。” “我这心里有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提醒一下就行，自家老爹应该不会多嘴。 对待郑雄的问题上，全家人的态度是一样的，有需求就尽量满足，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毕竟是全家人的希望。 见郑雄没什么事情，一家人的话题不可避免的又转到郑虎的婚事上，老生长谈，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最难熬的，郑雄连忙走人。 郑秀见到郑雄走人，也跟了出来，缠着郑雄又说起了喜羊羊的故事，郑雄又说了一集，郑秀听完心满意足。。 “哥，你等等，我这段时间把你说的画完了，后面还改了改，你看看行不行。” 听完郑秀的话语，郑雄有些惊讶，自家这妹子动手能力挺强啊，以前画的已经挺好了，现在还知道自己改改，精益求精光是这态度就值得称赞。 “行啊，拿过来我看看，老哥给你品鉴品鉴。” 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活力十足，郑秀如同一阵风般，跑进了自己的闺房，带上自己的大作，又飞快的跑到自己面前。 “哥，你看看哪里不足，我再改改。” 接过郑秀手中的画作，郑雄慢慢的欣赏起来。整体已经比较流畅了，画的也更形象了些，一集一集的故事有了画作的加持就像有了灵魂，有了看漫画的感觉。 “不错，非常好，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么用心，你也不用改了，就这样定型，我明天给你拿到印刷厂，给你印一些出版。到时候安安静静的在家画，挣点零花钱，比整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强多了。” 得了郑雄的夸奖，郑秀并不在意，每次当把画作拿给郑雄看时，都回来上这么一句，捧捧场，已经免疫了。听到郑雄可以给自己的画作印刷出版，喜色溢于言表，代表了郑雄真正认可了这副画作。赚不赚钱无所谓，自己家并不缺钱花，但是能让更多人认识自己，认可自己的画作，心情自然也不一样。 “谢谢哥，你真好，不远处我有一个小姐妹，要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真是自己的亲妹妹，别人的好姐妹，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了谢谢自己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小姐妹，虽然以郑雄的条件并不算坑。但是郑雄是禽兽吗？显然不是，能当郑秀的小姐妹肯定也是个小丫头片子，没几块肥肉，谁有这个兴趣。 “一边玩去吧你，我可警告你，要是没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给我找个妹夫，管他几条腿，我都给他打断，自己掂量掂量。” 面对不讲理的郑雄，郑秀只好偃旗息鼓，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郑雄拿起郑秀的画作回到了自己房间，放在了桌上。第二天不知何时，悠悠醒转，洗漱完毕，带上自己老妹的画作，来到了惠民药局。 老样子，前来接种牛痘疫苗的不见减少，还是两条长龙，不过左边的官员显贵的人数明显减少，甚至后面还排了不少百姓。 药局签了签字，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只要没什么大的举措，整个药局就能很从容的应付。 处理完公务，郑雄慢慢走到了印刷厂，将自己妹妹的画作交给了汪正。 “这是我妹妹的画作，算是私事，你们核算一下成本报给我，我这边付钱。” “是，大人，小的这就交代下去，尽快核算成本，尽快开工，保质保量，尽早完成。” 虽然图画的雕版很难，虽然雕版很费时间，虽然没有雕版图画的人才。但是只要是郑大人的妹妹，那就没事了，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赚钱更是不存在，收个成本都嫌多。 有个懂事的下属就是省心，稍微提了提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多待，一群大汉没什么看头，还是小姐姐看的舒心，养眼也好。 小弟二狗跟着郑雄跑步前往了教坊司，教坊司的门口，吴不四耷拉着脑袋，正在跟孔武尤力极限拉扯，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是教坊司的右司乐，正儿八经的从九品官，你们也不是没见过，为啥就不让我进。” “提领大人说了，不三不四的人不让进，大人就别为难小的了。” “我是不三不四的人吗，只是名字叫不四，凭什么不让进，再说了，孙不三都能进，为什么我吴不四就不行。” “大人，孙大人进去的时候，咱们没看到，现在既然遇到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要让小的们难做。” “你们是故意的吧，等提领大人来了，我一定要告你们两，这不是乱弹琴吗。” 这段话语几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威胁的话来来回回就是这句，两人耳朵都听免疫了。 看着吴不四从气急败坏到现在的有气无力，两人也有点同情，知道真相的我们，真是孤独，多想帮帮你，奈何你非要把路堵死。 正午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吴不四终于见到郑雄小跑着走来了教坊司，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踉跄着上前来迎接郑雄，抱着郑雄的大腿开始哭诉。 “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他们两个说是不三不四的人不让进，可是下官只是名字带了不四两个字，他们就把我拦在了外面，谁来都不好使，还请大人做主，还我一个公道啊。” 郑雄心里暗爽，叫你坏事，虽然提醒的很到位，但是就是不爽啊。现在总算解了一口怨气，随之看向了孔武尤力。 “是这样吗？本官是说过不三不四的人不让进，但是没让你们把名字叫不四的也拦在外面，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们知错。” 轻拿轻放，这两小伙子也不错，有前途，挺有眼力见的。 不过吴不四却是犯起了倔。 “提领大人，他们绝对是故意的，孙不三都能进，小的却不能进，明显不合常理，还望大人明察啊。” 郑雄有点无语，你都知道不合常理了，就不会动动脑筋，想想自己一个正儿八经教坊司的官员为什么不让你进，自己都明摆着的偏袒了，还是一根筋，没啥前途了。 “那这样吧，你俩给吴大人道个歉，就这么一件小事，没必要上纲上线。” “吴大人息怒，小的们知错，给您赔个不是，还请大人饶了咱两。” “不行，不是下官不给大人面子，这样实在是误事，今天没有责罚，下次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还请提领大人明鉴。” 郑雄一听，得，这倔驴虽然没救了，但是还知道没给自己面子。 左右看了看，还是赶紧找个话题，把这件事情结束了，碰上这么个倔驴是真的没办法。 “好了，都道歉了，这件事就此揭过，那边的乞丐是怎么回事，内城这边怎么还会有乞丐。” “回大人，这乞丐在这南京城不算稀奇，给一口吃的就行，大人不必在意。” “本官来了一会，也没见别人施舍，这乞丐都瘦成皮包骨了。” “大人不必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这边还好，总能有些收获，肯定饿不死的。” “这种情况，别的地方没事，但在我教坊司的门口却是不行，不是说不能在这乞讨，但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如此才是大善。我教坊司的歌舞乐曲随便学学，也算是拥有一技之长，总好过单纯的乞讨吧。” “大人难道是要把他编入咱们乐藉，给个保障。” “这怎么可能，当然还是乞讨，一技之长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乞讨，别想太多。”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二合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啊，大人此举是这乞丐的福分，只是学了我教坊司的技艺，这乞讨还算是乞讨吗。” “这个问题，看以谁为主吧，真的吃不上饭，讨要些钱粮，加些手段，在我看来，只是为了生存，算是要饭。但是如果以别人的善良，使用各种手段来达到要钱的目的，并以此为生，那就是职业乞讨。这跟卖艺又不同，关键还是看以谁为主。” “大人一席话，令下官茅塞顿开，原来其中蕴含这么多道理，多谢大人指点。” 吴不四原来只是死脑筋，脑子转不过弯，并不是不会拍马屁，这句话就说的郑雄很舒服，原谅你了。敢说话的人讨厌归讨厌，并不代表就一定要疏远，郑雄也只是想整整吴不四，现在整完了，倒是可以给个甜头。 “那这个乞丐就交给你，做好了你说一个愿望，本官力所能及尽量满足伱。” “下官能力不足，也没啥头绪，想不出好的办法，怕是担不起这个担子，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刚夸两句，就又直了，真是不经夸，只能继续提道。 “你不是右司乐吗？做两首曲子不就行了，让你下面的人做，又不用你出力，你有什么担不起的。” “下官这都是给宫中办事，所用的曲子都是欢快，喜庆，严肃的。按大人所说是为了让乞丐更好的乞讨，而不是能成为职业，那必须得作一首能触动人心的曲子，咱们这里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么直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教坊司的官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你们这是教坊司待的太安逸了吧。” “大人教训的是，情况跟大人说的差不多，自己手下几斤几两，下官清楚的很，所以不敢大包大揽，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无言以对又无可奈何。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次本官给你们打个样，好好学学。这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想要做出能触动人心的曲子，还得好好下去走走，体验一下。”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铭记于心，定然好好学，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孔武尤力，把这个乞丐请来教坊司的大殿，本官要现场教学。老吴你去把乐师召集过来，带上乐器，本官好好的教教你们。” 吴不四听到郑雄的话语，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去了教坊司，这下没人拦着了，老吴也浑然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 郑雄慢慢的走进了教坊司，另一边的孔武尤力走到了乞丐的面前。 乞丐心里一阵忐忑，刚刚这几位在那边一直聊着天，还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瞅瞅。想想自己只是个浑身光溜溜的乞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不是赶自己走，那必然就是善心发作，来送钱的，患得患失中只见孔武尤力直接架起了乞丐，走向了教坊司。 搞的乞丐懵逼了好一会，不给钱不赶人，架起自己就跑这是什么套路，这种情况没人教过自己啊，谁能告诉我应该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反应过来，连忙挣扎并大喊起来。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我一个乞丐，不劳两位动手，怕是会弄脏大人，小的自己走。” 两人一声不吭，谁是老大两人心里门清，既然郑雄吩咐了，只要完成目标任务，闷着头往前莽就是，管不了那么多。 见两人不说话，乞丐慌了，这种无声的行动挺可怕的，是面对未知的命运自然而然升起的恐惧之心。 “救命啊，教坊司抓乞丐了，谁来救救我。” 听到呼救，有人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出头的人却是没有。乞丐而已，兔死狐悲也悲不到自己的头上，纯纯的看热闹，讨论一下教坊司抓这么个乞丐有什么用处。 两人把乞丐抓到了大殿就离开了，郑雄翻着公文也没理，独留乞丐站在一边，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终于在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吴不四领着司乐的大部队前来，让乞丐送了一口气。 “大人，乐师到了，请求指点。” “嗯，都到了是吧，谁会二胡，往前一步。” 闻言，立马有人出列。 “你们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其他人懵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下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听错了，直到所有人确认完毕，才一脸便秘的表情，行礼离开。 召集乐师也是没想好到底用什么曲子，经过一番思索，才选定了二胡。 简单，方便，快捷，高效，一个二胡能走遍天下，没有哪个曲子能比这更合适的。 “今天教你们一个曲子，你们好好学，做个参考，不要抱着以前的曲子不放，要学会创作。而要怎么创作，本官现在给你们一个课题：怎么使眼前的乞丐更能博得别人的同情。你们想想，想好的可以说说。” 一群人注视着乞丐，默默的想着郑雄出的课题。突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的乞丐，心里暗骂：神经病啊，什么狗屁课题就抓自己过来，搞的自己没有一丝丝防备。同时也有点心慌，第一次出现在舞台上的感觉差不多。 “大人，喜庆点的曲子怎么样，比如恭喜发财这类，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个好的寓意多少会给点。” 郑雄抬眼一瞧，一个三四十岁的乐师映入眼帘，能看出是个有阅历的人，这类曲子在后世已经被验证过了，确实行得通。 “可行，不过还不够，怎么要让别人同情他，而不是这种耍无奈的方式。” “大人，那就只剩下悲伤的曲子了。” “嗯，那你试着拉一首，本官听听看。” “大人，这个小的没研究过，其他的曲子倒是有现成的，不过要别的乐器配合。” “那你们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艺术源于生活，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感悟到，融入普通人里面，才能知道怎么能行，让别人触动，墨守成规能成为一个大师吗？” “现在我给你们上一课，一首曲子是怎么能打动人心的，谁的二胡借我用用。” 小事，纷纷上前表现。 随便挑了一把，然后没有然后了，没学过不会，只记得调调。 “本官心里有谱了，谁来拿着这把二胡把本官的调调演奏一下。”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腹诽归腹诽，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上前。 随手指了一人，郑雄哼起了调调，《二泉映月》的节奏响起，一首送入了太空，能和贝多芬比肩的乐曲正式出现在了这个年代。 阿炳的《二泉映月》那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也是乞讨专用曲，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 眼前的众人已经泪眼朦胧，这就是能触动人心歌曲的魅力，一首歌曲要么歌词触动人心，好评如潮。要么曲子能打动人心，两样都不沾边，那就得看颜值了。 一遍又一遍，直到跟自己记忆里的曲子差不多的时候，郑雄才放过了演奏的乐师。 此时台下的众人有的红了眼眶，有的流下了眼泪，有所触动，一旁的乞丐则是嚎啕大哭了起来，显然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乞丐。 “好了，现在本官做下调研，如果有乞丐拉着这个曲子，在那乞讨，你们会被感动，从而施舍给他吗。” “会的，但凡心存善念的人应该都会给一点。” 众人异口同声。 气氛很热烈，满意的点点头，郑雄开始新一轮的讲话。 “这就是曲子的魅力，也是你们接下来的方向，怎么触动别人的内心，题材不限。可以是催人奋进，也可以是个人经历，只要能引起别人的共鸣就算成功了，回头再跟别的乐师说下，对他们也是如此，好了，散会。” 众人暗暗的鄙视着郑雄，耍人，实锤，叫都叫过来了，一起教了不是方便的很，又给放回去，还要咱们带话，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话是不敢乱说的，随后三三两两的回到了各自训练的场所。 郑雄抬眼一看，乞丐还在这里，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乞丐心里直骂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压过来，又被当成了工具人，现在突然就说自己可以走了，耍猴呢？ “小的告退。” “等等，大人，您忘了，要让他更好的乞讨，这样放走他，是不是不合适。” 好像是说过，吴不四提醒的很到位。 “那就交给你负责，什么时候教好了，带过来我看看。” 吴不四很高兴，甚至还有点激动，郑雄的一番操作仿佛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番，看看触动人心的曲子是不是真的好用。 “大人放心，下官必不辜负大人所托。” 得，或许这就是一个纯粹的人吧，自己有点过分了，以后要好好照顾照顾，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签了几个文件，带上二狗，巡视教坊司。养眼是最重要的，跟惠民药局相比，这才是最大的看头。所过之处，一片行礼之声，满足的很，此间乐，不思蜀也。 随后的几天三点一线，处理好药局的公务就来教坊司养眼。 吴不四教授乞丐也有了成果，这天把乞丐带到了郑雄的面前，让郑雄检阅。 乞丐虽然还是一副瘦弱的模样，不过看精神状态挺不错的，一曲终了，乞丐忐忑的看着郑雄。此间乐，不思蜀，吃不饱的乞丐也尝到了甜头，静静的等待着郑雄的抉择。 有点意思，拉的算不上多好，不过能感受到乞丐蕴含的一丝感情，这是那些复制出来的乐曲所不具备的。 “好，你可以出师了。” “谢大人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要谢谢吴大人这几天的教导，小的虽然身无长物，但是有什么吩咐，一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用不用得上另说，一个懂得感恩的乞丐着实把路走宽了，还是当着郑雄的面做出的保证，给郑雄的感觉更不一样了。 “好好干，没指望你能帮助咱们什么，能过的好一点就行。” 来时孑然一身，走时带上了吴不四送来的二胡，有些失落，终归不是自己的未来，多带了份自信，正式开始了进阶版的乞讨之路。 吴不四告辞离开，偷偷的跟在乞丐的身后，想要验证一番曲子的效果。 小弟二狗也被派了出去打探情况。 乞丐走到了教坊司的门口，就地乞讨，毕竟是有感情的，有始有终。 吴不四和二狗挤在教坊司的门口，观察着乞丐。 用二胡演奏的《二泉映月》缓缓的传向四方，路过的行人也因此停住了脚步，驻足欣赏。 词曲都是通用的，此时的人们也感受到了另一个时空曲子的魅力，听着听着就触动了内心，不自觉的掏出了钱财。 渐渐的，乞丐面前堆了一小堆的铜钱，一曲听完，众人感叹不已，乞丐拿上钱财，来到教坊司的门口，递给了孔武尤力，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教坊司，仿佛记在了心里。 吴不四和二狗早已离开了教坊司的门口。 二狗将乞丐的情况告知了郑雄，随后孔武也带了银钱过来，看到银钱的这一刻，郑雄也有点感动到了。 收拾好心情，郑雄踏上了巡视教坊司的日常一天，只能用这些妹子稍微抚慰一下自己波动的心灵。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终于还是被进士堵住了路，吴伯宗毕竟在礼部上班，这么近的路程，一点关于郑雄的情报还是能够得到的。 “提领，咱们已经做好了诗词，等着提领指点，顺带着道个歉，提领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你们人多就有理了，道歉就道歉，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本官也没逼着你们道歉，不想道歉就让路，指点就不用了，本官赶时间回家。” 早已商量好对策的进士却是毫不退让。 “提领别急，听说提领每天在教坊司可是乐不思蜀，不知道有没有听过那肥皂出了岔子，很多人用过肥皂之后，头发都快秃了，如今怕是已经有很多人想要讨一个说法，提领还是指点咱们一下，不然明天早朝怕是不会好过。” 赤裸裸的威胁，这届进士还挺狠。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髡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你们怎么做，现在本官要走，你们让不让路。” 郑雄这么硬气让一众进士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把柄现在看上去好像也没有用处，但是就这样放走郑雄又实在是不甘心。 “提领不妨好好想想，咱们不急，莫要因此后悔。” “那就滚蛋，别挡道。” 说完，也不待这些进士搭话，径直离开。 留下一众进士面面相觑。 “那个，郑雄走了，咱们怎么办，还要早朝的时候检举他吗？” “这么嚣张，一点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当然要检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毁了这么多人的头发，这次有他好受的。” “会不会过分了点，郑提领也就是伤了我等的面子，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成就他的名声。再说惠民药局的不少举措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郑提领也是正五品的官员，未来的伯爵，如此得罪于他，真的有必要吗？” “不犯错的话，他当然是未来的伯爵，现在不是犯错了嘛，光毁人头发这一条留下的把柄，要是利用好了，未尝不是咱们的机缘。” “如此行事，着实偏离了咱们的初衷，与入魔何异，恕在下不敢苟同，各位请便，在下就不参与了。” 不等回话，这人已经离开。 “嗯，大家如今行事太偏激了，本官实在内心难安，惠民药局不光救治了很多必死的百姓，更是惠及到了我等，试问谁没有接种过牛痘。如今伤了面子，就要置人于死地，确实过分，在下就此告辞，各位同僚别过。” 大部分的进士都走了，还没有走向社会这个大染缸里，良心未泯。只有小部分的几个人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把郑雄拉下马，成就自己的名声。 损人利己的事多的是，郑雄看上去也很好揉捏，也没有自己的圈子，出了事没人会管，就算得罪死了，也就只用面对郑雄一个人，风险低，收益高。 事情确实棘手，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的郑雄决定不管了，躺平，爱咋咋地。老朱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事就砍了自己，只要不噶了自己，一切都好说。 第二天，郑雄照常上班。 临近正午的时候，终于轮到了一干进士发言，大部分人没有提到郑雄，来此只是为了混个脸熟。那小部分得了机会，却是给老朱轮番洗脑。 “陛下，惠民药局生产的肥皂如今出了岔子，很多人的头发都被毁了，我那小姨现在都不敢出门，还望陛下明察。” “陛下，微臣那小姨夫也是如此，也是用了惠民药局的肥皂，如今都秃了，不敢见人，更是愧对先人，还请陛下给我那小姨夫主持公道。” “陛下，微臣的大姨夫也是如此，陛下明鉴。” 一众文武莫名的看着几个进士。联袂而来，还都与惠民药局有关，想起进士群体与郑雄的恩怨又有些释然，被郑雄啪啪打脸，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御史台的御史们则面露不善之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活被你们干了，咱们怎么办。这段时间御史台也已经关注到了此事，没想到还能被人捷足先登，真是哔了狗了。 老朱面无表情，看着几人表演，事情应该不差，谁也不敢来糊弄自己，不过几人的姨夫都遭了劫却是不同寻常，明显是商量好的。 “御史台何在。” “陛下，臣在。” “这件事为什么没人报上来。” “陛下，臣等刚刚听说，正在探听真假，收集证据，没来得及禀报，还请陛下责罚。” “把伱们收集的证据拿来看看。” “是，陛下，御史台走访了几乎人家，说来这肥皂的功效不错，洗什么都能洗的比较干净。这几人也是用了肥皂洗头，感觉去油挺好的，就经常洗头发，结果头发越来越枯燥，还掉头发，想来应该是这肥皂的原因。” 御史台的回答差不多，见到不是诬陷，老朱也适时开口。 “你们先下去，来人，把郑雄给朕叫过来。” 教坊司里，郑雄刚溜达来处理公务，还没来得及去和小姐姐加深一下印象，老朱的旨意就到了。 接了旨意，郑雄跟着传旨的小太监去了皇宫，离得近，半个小时就到了老朱的面前。 还没散朝，郑雄到场的时候，刚好赶上了饭点，正要吃饭的时候。 老朱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听着几人的控诉，还有御史台的报告，郑雄站立一旁，不发一言。 “郑雄，可有话说。” “陛下，微臣也不清楚，不过都这么说了，应该可能有这回事。” “朕听说你天天在教坊司鬼混，如今连惠民药局出了事都不知道，你的胆子不小啊。这次只是头发问题，没有伤及性命，下次出了人命，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台下一干文武听的无语，什么叫只是头发问题，很严重的好吧。就有点偏袒的意味，显然老朱想要轻拿轻放。 老朱最大，讲道理没用，认错就是，非要抬杠的话，那显然是作死。 “陛下，微臣知罪。” “你知罪有什么用，他们的头发能变出来吗，朕还要治你的罪，你自己说说该当何罪，该处以什么刑法。” 老朱也知道郑雄的没圈子，想要别人给他说句话很难，干脆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定了，免的为难。 “微臣监督不力，没有搞清楚肥皂的用途，就拿出去发卖，造成了这不能承受之痛。微臣愿受髡刑，以谢天下。” 还能自己挑，很好，郑雄也不客气。这一头长发早就想剃了，只是不太敢，借这个机会，刚好提出来。 满朝文武炸开了锅，郑雄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失察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加上老朱的有意的偏袒，不会有什么大事。 现在提出了髡刑，那是极具侮辱性的刑罚，剃头发，留三寸。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头就此挂在了身上，被天下人所唾弃。 试想曹操割发以替命，还有臭名昭著的剃头令，死也不剃头。不光是道德礼仪的文明，更是一种枷锁，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郑雄来自后世，没这枷锁的束缚，很是坦然，满朝文武却是震惊的看着郑雄：狠人。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头皮痒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也惊讶的看着郑雄，真是个狼灭，叫你自己选，就选了个这。身体是不会出现伤势，但是这精神上的伤害可是巨大的，还会被人所唾弃。 “你可要想好，这髡刑确实足够，不过有点过了，你的功劳在这，朕可以再给伱个机会，让你换个刑罚。” “谢陛下隆恩，微臣觉得不如此不足以警示自己，还望陛下恩准。” 两班文武静静的看着郑雄，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演戏，这一唱一和，加上老朱明显的偏袒，有点拿不定主意。 没人说话，几个进士跳了起来，稳了。 “陛下，提领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提出了髡刑。微臣以为，应当如此，才可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看着几个进士，见郑雄心意已决，也没人说句话，还有人落井下石，默默的开口。 “来人，给郑提领髡刑伺候。” 在大殿所有人的注视下，髡刑开始，看着一撮又一撮的头发掉落，郑雄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最终定格在了三寸左右，说实话，行刑的士卒手艺不行，剃下来的头发跟狗啃的似的，讲究不来，只能回家自己修理了。 老朱和一众文武在一片沉默中散了朝，有敬佩，有惊叹，不一而足，只有几个进士一脸喜色，仿佛完成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午饭也食之无味，都是草草的吃了一口，郑雄也受了发型的影响，草草的扒了两口饭，回了教坊司。 吩咐二狗寻了左右司乐，左右韶舞前来。 左右四大助手看见郑雄的这副模样，内心巨震，鄙视嘲讽那是不敢的，最起码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大人，这是为何，如此耻辱，太过分了。” 吴不四还是那个吴不四。 “无妨，药局出了岔子，在陛下面前，自愿髡刑警示自己，怨不得别人，你们去给本官找个能剪剪头发的师傅，给本官理理。” “遵命。” 各自散去，一人找了一个，都是蓖头手艺不错的姑娘，给人打理下长发。 按照后世的记忆，郑雄简单的说了下要求。照着铜镜，找来刮刀，先把两边和后边的头发用刮刀刮了，再把中间的头发精修，髡刑刑到底，顺带把胡子刮一下。 后世标准的精神小伙出炉，就是这一身长袍有点违和，少了点感觉。 照着铜镜郑雄满意的笑了，几个姑娘看着郑雄这模样，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怕不是被打击的傻了吧。看到几个姑娘的表情，郑雄也不以为意，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头发解放了，值得高兴。 挑了个漂亮点的姑娘，安排为自己的御用理发师，就解散了几人。 一身装束多少有点违和感，郑雄戴上了官帽，巡视教坊司。 此时的教坊司内，八卦消息满天飞，郑雄受了髡刑的消息，传遍了教坊司，有的鄙夷，有的怜悯，如此刑罚可谓耻辱至极。 直到郑雄巡视了一遍，刚开始心情不错，发现教坊司的妹子对自己冷淡了许多，自己也慢慢收敛了笑容，虽然值得高兴，但是少了点乐趣。 回到家中，郑雄的亲娘抱着郑雄一阵哭泣，一家人都有些萧萧然。 又废了一番力气安抚好了家里人，郑雄回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思索。 儒家的枷锁根深蒂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由此衍生了一套枷锁控制着人们的一言一行，本意是好的，作为一个文明古国，是传承的根基，可恨的是那些根据这些进行注释，衍生的一系列的准则，这样做是对，不这样做就是错。 应该试试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最少也要改变一下教坊司小姐姐的看法。 第二天，药局门口，按照郑雄的吩咐贴出了一张告示，提了下肥皂的问题，郑雄自愿髡刑以警示自己。最后提了下长头发的坏处：易脏、易分叉、易枯黄、易掉发、头屑多，容易发痒，还容易长虱子。只要直接剪掉，这些烦恼都没有了。 热心肠读起了告示，前面还好，惠民药局做了这么多事，没人落井下石说郑雄的坏话，谁好谁坏还是弄的清的。后面却给人当头一棒，自己受了髡刑还要让我们不好过，不能想，一想这头皮就痒痒的很。 暗暗鄙视着郑雄，没有多话，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传递了出去。 惠民药局不像教坊司，作为郑雄的基本盘，人人都很恭敬，郑雄一路走来，众人都看在眼里。最近大蒜素的出现，更是了得，各种手术的存活率飙升。 吴忧在郑雄的面前静静的汇报着工作。 “大人，大蒜素挺好用，最近前来做手术的人挺多，在外面租了不少民房，这是账单，大人过目。” “嗯，你安排人去专卖店吩咐一下，专卖店的肥皂要注明用途，最好别用来洗头，偶尔洗个一两次问题不大。” 吴忧告退离开，郑雄看着面前的账单，慢慢的睡着了。 南京城中关于郑雄受了髡刑的消息在今天已经传到了顶峰，敬佩的居多，一个负责任的好官，多是为其鸣不平。 一直到惠民药局的消息消息传递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顿时丰富了起来。郑雄提领的惠民药局深不可测，所有的东西经过时间的检验都挺好用，传递出来简化的大蒜素也挺不错，些许外伤不用专门跑去药局开药，省了不少钱。 骤然听闻这个消息都有些接受不了，一边是传统的观念，剪头发有损孝道。一边是惠民药局传递出来的概念，不剪的话虽然习惯了，但是就是不舒服。 这不是恶心人吗，头皮痒起来了，幽怨的看着惠民药局的方向，心里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究没啥人能打破这个枷锁，惠民药局也不行，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 继续流传到高官显贵，王公大臣，传到老朱的耳边，同样都是无语的凝望着惠民药局的方向。本来以为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没想到如此不当人子，自己头发没了，还要拉众人下水。 说的倒是有道理，这些问题怎么着都能应验两句，剪了头发或许真的有用，但是固有的观念没那么容易被打破，不得劲就对了。 (本章完) 第八十章 秃头成了潮流(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孔子云：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管仲作为辅助，帮助齐桓公完成了春秋第一霸，他所提出的“尊王攘夷”的口号也被孔子所尊崇。作为尊崇先王法制的孔子，从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到儒家崛起，确立了束发右衽的中原正统形象，被发右衽则视为蛮夷。 《左传·定公十年》疏:“中国有礼义之大故称夏，有章服之美谓之华。” 《书经》曰：“冕服采装曰华，大国曰夏。” 直到金国统治中原，主动进行胡化，换服，剃头，换成了比地中海更彻底的发型，只留两边，扎个小辫。 再到蒙元统治时期，较为宽松，各因其俗，架不住二狗子多，主动进行胡化，辫发椎髻的蒙古发式一时成为潮流。 洪武元年二月，刚当上皇帝不到四十天的朱元璋发布“衣冠复古诏”，要求天下臣民，衣冠服饰一律恢复唐代的式样。特别是发式，绝不允许再用女真和蒙古式的辫发椎髻了。 明初法律严格规定，如果小孩梳蒙古式的“搭头”（就是剃光头发，只留前额一小撮），要被阉割，全家还要被流放到边远地区充军。 女真、蒙元发式是政治错误。短头发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挑战儒家的传统地位，离经叛道。秃子那是天选之子，爽歪歪。 老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有些怀念当和尚的那段时间，不用为了打理头发而烦恼。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可惜回不去了，这就是正衣冠，恢复华夏正统的代价。 郑雄和往常一样跑步上班，官帽不便就拿在手里，顶着一个小平头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潇洒离去。 时间流逝，南京城从郑雄的家到惠民药局再到教坊司，每天都能见到郑雄顶着个小平头时不时的刷一下存在感。 好烦，随着这天气越来越热，打理起头发来也是越来越难，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忍受。剪掉不敢剪，怕被骂，不剪掉就挺难受的。 秃头就不一样了，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脱发的人还是挺多的，鄙视一下没啥事，必要的时候还能拿帽子遮掩一下，看上去是挺爽的。 王莽：王莽秃，帻施屋。 杜甫：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要不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呢，有人动起了歪脑筋，惠民药局的肥皂不是能脱发吗？那就拿来天天洗，洗秃了就慢慢养着，一推二五六，直接甩锅惠民药局就行。 这个世上总有些特立独行，离经叛道，又有些小聪明的存在。 比如常茂，背景强大，亲爹常遇春，舅舅是蓝玉，姐夫是朱标，洪武五年又娶了宋国公冯胜的长女，可谓是标准的超级二代。 但是二代吗，都不走寻常路，为了自己亲娘的诰命去勾结胡惟庸，同时又上了自家老爹的妾室，很矛盾的一个人，现在十五六的年纪也是一个叛逆的年纪。 自从上次郑雄献给自家姐姐诗，便注意到了郑雄，觉得这诗挺好，很合自己的胃口，此后也一直关注着郑雄，专门派有小厮关注着惠民药局和郑雄的一举一动。 到郑雄自愿受髡刑，并在药局张贴了告示，表明长发的危害，便有些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天天打理头发也不胜其烦。 研究了好几天，为了不被骂，也是想到了惠民药局的肥皂，先弄秃了，在慢慢养，效果也是一样的，方便甩锅。 等不及，肥皂一天洗三次，洗了一两天，开始掉头发，此后信心十足，坚持了一个星期左右，终于掉完了，望着铜镜里锃光瓦亮的光头，常茂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府里人异样的目光中，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前往了东宫太子府，显摆一下，顺带着控诉惠民药局的暴行。 “太子姐夫，你看我这发型怎么样。” 太子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小舅子：你这也叫发型。 “挺好的，为什么弄成这样，你这光头是跟谁学的。” “别提了，都怪惠民药局的肥皂，洗头挺好用，洗着洗着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唉，这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娶媳妇，姐夫，伱要给我做主啊。” 看着常茂一本正经的假哭，朱标也没拆穿他，这个小舅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清楚。 “怕是没办法治罪了，惠民药局的郑雄已经自愿受了髡刑，后面也明文发了告示，禁止洗头，你只能受着了。” 摸着自己的光头，常茂无奈。 “唉，那就算了，咱也是个讲理的人，怪我自己，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发了告示。没别的事，姐夫，我走了。” 望着小舅子离开，朱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自家老爹光头时候的感觉，有些跃跃欲试，最终也没敢迈出这一步。 幽怨的看着惠民药局的方位，自己为了郑雄的事挨骂，之后被禁足，愣是不见郑雄来看一下，感情还是错付了。现在这肥皂就像有毒一样，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 常茂继续显摆，就像得了好玩的玩具一样，从自己的小伙伴开始，一直到叔伯长辈。一边得意，一边骂着惠民药局的肥皂。 有了先行者，摸着先行者过河就是，一干二代不甘寂寞，纷纷效仿起来。秃了，也变强了，竹笋炒肉算个屁。 突然之间仿佛成为了潮流，来的莫名其妙，二代纷纷效仿，随处可见的年轻光头，引得众人蠢蠢欲动。夏天了，好凉快，羡慕。 老辈人的观念总是守旧的，年轻人总是喜欢标新立异，有了甩锅的对象，秃驴又多的是。不涉及政治正确，年轻人做起来一点没有负担，就是玩。 玻璃厂的肥皂订单越来越多，收益增长的很快，郑雄看着面前的账本有些无语，不想说话。 本来只是想要改变一下小姐姐的看法，不受歧视，顺带恶心一下人。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些人才，引领了一波潮流，给惠民药局扔了好大一口黑锅。弄的自己现在都不太敢顶着小平头出门，带着帽子遮掩，生怕哪里会突然冒出闷棍，被敲打一番。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再坑朱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教坊司也不敢去，那边是重灾区，买得起肥皂好甩锅的大部分都在那边。也就惠民药局这个方位受灾轻，一些商人之子紧跟了一下潮流。 商人这个群体自己是不怕的，好歹也是个官，商人还不敢为了这么一件事，打自己的闷棍。 偷摸着来到药局躺尸，只能等风头过去，再去教坊司办公养养眼。叫二狗跑腿去教坊司把要签字用印的文件拿过来，先混着日子。 技术的突破不是一朝一夕的，玻璃厂还是没什么好消息传来，日子古井无波。 药局这边郑雄安排了一个书架，放置医书，不过能静下心来看书的却是没有几个。老油子混混日子，装装样子，不出什么大的差错这辈子就算过去了，强求也没用。 倒是主刀医师张鹏的表现挺不错的，熟能生巧，课本学的再多都不及几场手术带来的成长，更别提大量手术所带来的经验积累了。 张鹏的手艺越发精湛，跟在后面的几位医师也能够主刀一方，做些手术，不出什么岔子。 表现亮眼的也就外科的这群人了，其他的老油子有没有成长郑雄还不太清楚。老中医，得看年纪，用药得稳准狠，现有的条件也难以看出他们的能力，现在还没冒头的，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存在。 药局和酒精的利润都供给了工地，花不完，又招了一些人，铁牛这个工头也有点后世包工头的感觉，管的人多了，派头也挺足的。 纯露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攒了很多，没人可送，想了想还是拿出去卖着试试。刚好香水经过这段时间的酝酿也差不多了。 郑雄来到库房，打开封存的香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取出几滴，在自己和二狗的身上洒了洒。绕着惠民药局跑了好几圈，香味都没有散去。火候到了，可以开始发卖挣钱，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好好想想。 酒精毕竟是用粮食制造的，刚开始制造的时候只是从民间买来各种酒水蒸馏，算是搬运工。后来自己用粮食酿酒专用消毒，算是完成了转型，专供军队和惠民药局。 如今用酒精制成的香水那又不一样，禁酒令是存在的，不用粮食都好说，用了粮食也得落到实处，不能浪费，不然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还得先探探老朱的口风，太子好像也被自己遗忘了，也得带上几瓶联络下感情。 叫二狗买了些小瓷瓶装上香水，将头上包的严实点，偷摸的去了东宫太子府。 朱标刚好闲着没事，经过洗礼，如今算是成人，偶尔在一干老朱安排的强大班底下处理政务，也没啥大事。 闻听郑雄前来，忙叫人请进了太子府，朱标有些激动，自己想要的还没有要不来的。和老朱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演给了瞎子看，多少有点受打击，现在郑雄来了，说明还是有些效果的。 “提领来此，是不是专程来感谢本宫的，上次一别有些时日了，本宫还以为你给忘了呢。” 这幽怨的语气怎么回事，好像忘了点什么，还好带了礼物，刚好一物两用。 “殿下明鉴，上次回去之后事务繁多，又多了教坊司，实在是分不开身。如今得空，专程前来感谢殿下，这是药局做出的香水，殿下品鉴一下如何。” “哦，药局做出的东西本宫倒是有点兴趣，拿来看看。” 一旁侍立的小太监把装着香水的小瓷瓶拿给了朱标，朱标拿着香水打开一闻，一股香气直冲脑海，挥之不去。 “这东西不错，比香囊的气味浓烈的多，好像是哪种花的味道，在哪闻过，怎么使用。” “殿下，取出几滴，洒在身上即可。” 朱标闻言照做，依照郑雄给出的方法洒了几滴，一阵花香传出，沁人心脾，绕着大殿走了几圈，香味经久不散。 朱标好奇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有点可惜，香味太浓烈的，不适合自己。 “东西挺好，虽然不适合本宫，不过你的心意，本宫已经收到了。还有没有什么事，有的话，本宫能帮一定帮，没有的话待会留下一起吃个饭。” “是有点事，这个香水是用酒精制造的，而这酒精又缺少不了粮食，因为陛下的禁酒令，所以准备请示一下陛下。既然殿下问了，那下官就不客气了，还请殿下顺带着提下。” 朱标听的心头一颤，这是顺带的问题吗，粮食都不够吃，你来弄这么个玩意。弄了就算了，还来忽悠自己，说是送自己的礼物。礼物也没错，有好几瓶，关键是有关粮食问题，这个可不好说。 “要不伱自己走一趟。” “这不是新造出来的东西，先拿过来送给殿下试试，本来准备之后就去陛下那了。既然殿下开口，下官也觉得殿下去更好，如果殿下不愿意，那当下官没说。” 朱标暗自懊悔，就不该多嘴，这是个顺杆子爬的，自己说出去的话也算金口玉言，这次就算了，下次得长长记性。 就传个话，想来问题不大，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 “行吧，本宫应了此事，等会去见父皇，饭就不留你了。” 本来还想联络下感情，饭桌就挺好，没想到直接下了逐客令，这点事，这么急着干啥，郑雄暗暗腹诽。 “殿下，那下官告退，殿下保重。” 保重什么保重，刚想问问清楚，郑雄已经没影了。 仔细想想，怕是故意的，早知道没好果子吃，要自己去趟雷， 也是自己闲的，多这嘴干嘛。 皇宫里，老朱静静的听着朱标的汇报，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有些棘手的问题，老朱也是一言而决。 酒精制造的香水，放在了最后，禀告给老朱。 “他怎么不自己来找朕，要你传这个话。” “儿臣一时口快，提前应了此事，所以当他提了出来，儿臣也不好后悔。” 朱标倒是老实，没有多说，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你怕是个傻子吧，还有你这样的，没事给自己找事，给咱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就知道还是这样，朱标默默的跪下了膝盖，跪自己的老子，不丢人，来上几次就习惯了。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谁坑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人拉着点，老朱知道分寸，自己的好大儿，可不能跪坏了，计算下时间。 “怎么样，知道错了吗？” “儿臣知错。” “起来吧，地下怪凉的。” 朱标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站立一旁。 “既然你赶上了，你说说怎么处理。” “儿臣觉得可行，惠民药局毕竟是官方的衙门，还承担着疫病防治各方面的工作。除了一开始拨下来的经费，后面都没有伸手要过钱，儿臣看过账单，开销和收支稳步增长，挺平衡的。如今有个赚钱的路子，也能让药局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平衡那是把挣到的钱都花出去了，所以看上去没什么存留。你知道郑沂言截流过一笔钱财，有多少钱吗？足足有几千贯，仅仅大半个月的时间。玻璃厂那边仅仅肥皂的收益就供养了咱的一营士兵，而上月玻璃瓶的利润有一千多贯，这些钱全被他拿去买了店铺，如果不是条件限制，伱知道他能赚多少吗？” “还有酒精的利润被他拿去平整土地，药局自身还有接种的费用够他自身用度。这还是有这种种条件限制住了，一步步做出来的，现在加上香水，你觉得会不挣钱吗？一直到年底，你觉得药局能赚多少钱。十数万贯只是按照现在的数据来看，要是再有别的进项，只怕会更多，咱们一年的税收才多少，几百万贯，你现在还觉得应该吗？” 数学挺好的，加上老朱有了情报加持，把药局的收益算了个八九不离十。老朱精打细算也习惯了，对待自己那是扣扣索索，对待百姓却是极好，正税定的极低，三十三税一。 一年到头该花哪些钱先给你算得明明白白，然后再按照这个条件征税。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的时候还好，一旦出点天灾人祸那就得提到摊派的问题。 就是这个地方出事了，你得出点钱帮帮我，康麻子哪来的钱打仗，都是摊派的钱，从顺治收到了宣统，就是臭名昭著的辽饷，提溜款这些东西都是一脉相承。 不过老朱爱民如子，打仗花费大，经济问题又是一知半懂，所以动起了歪脑筋，印钱打仗。 现在这么大的一笔钱摆在老朱面前，忍住没动手抢都算是极为克制，一方面是限制大，仅仅是眼红的程度，一方面是抹不开面子抢自己臣子的产业。不过现在送到嘴边的肥肉却是不能让他跑了。 “那父皇的意思是现在这样就够了，没必要再浪费粮食。” “你怎么一点都不像咱，咱们可以精打细算，但是开源也得有，给他规定一个数值，不影响民生的情况下挣点钱这个可以有。” 朱标有点懵，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那父皇的意思是同意。” “同意归同意，郑雄是个会赚钱的，这个香水咱们得掺一脚，你那东宫太子府进项也不多，叫他给你个几成分子，让他做就是。” “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去告诉郑雄。” 朱标高兴的说道，还好，不算个苦差事，还有点意外之喜，摊上这么个老爹，自己的日子过得也挺拮据的。 “你说个啥，这种坏名声的咱来做，你安安静静的躺在家里数钱就是，没别的事，就去你母后那里看看。”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隔天，正在惠民药局的郑雄收到了老朱的旨意，小太监静静的宣布老朱的命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酒精制作颇费粮食，制作的香水于国于民无甚大用，今念在药局耗费颇多，准许制作一些发卖用于补贴药局，每月需定量。太子府监督，粮食由太子府额定定量，发往药局，所得药局与太子府五五分成，钦此。” 默默的接下了老朱的圣旨，老朱最大，旨意都下发了，自己也只能受着，还好给自己留了一半，太子府也给出了粮食，不算血亏。 深吸一口气，叫二狗在工地上叫了几个壮汉，把造好的香水和纯露放到专卖店售卖，并注好说明。天才太多，万一把这玩意当酒来喝，自己又得背一口大黑锅。 没啥事，发发呆，静静的调集着脑海中曾经看过的，重温一遍，解解闷。偶尔搜下动作片，接受指导。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味道，一天就这样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太子府在圣旨下发的当天，就派人将粮食送了过来，一点不肯吃亏。 销量不错，有着玻璃瓶和肥皂打的底子，专卖店有了点奢侈品的味道，香水和纯露的价格贵一点也不妨事。酒精的成本在那，其他的成本极低，和肥皂的价格一样，一贯钱一瓷瓶，纯露就便宜了，一百文，捎带着赚点。 虽然香水同样有着替代品，不过浓烈的香味比香囊温和的香味更吸引人注意，很快便兜售一空，纯露也是一样。水润光滑的皮肤是所有女人的向往，古代也不例外。 火爆的销量引起了郑雄的注意，又卖了一天，同样如此。 要不，搞一波饥饿营销，趁机加价，反正太子府额定了定量，白白分了一半出去，找补一些回来也是好的。 纯露的价格没动，酒精被郑雄慢慢提价，依旧没能阻挡众人的热情，一瓶香水送给自家的婆娘，或者送给秦淮河畔的小姐姐，效果很好，比平时更主动了。女人被安利，也托了人前来购买。显摆，引人注目是男女的通病，这浓烈的香味很合众人的心意。 常茂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也过来捧捧场，跟几个小伙伴一起购买了几瓶香水和纯露，准备送送人，孝就对了。 每天几坛分成几十瓶的香水从最初的一贯涨到了现在的两贯，还是供不应求。有钱人还是多，毕竟不是印钞，天下的财富就在那里，你少一点，我就多一点。 一点点看着香水的价格逐渐攀升，依然供不应求。郑雄给自己找了点乐子，试试这些有钱人，直接玩起了拍卖的套路，反正有太子府兜着，价高者得。 半个月的时间，香水的价格屡创新高，又从两贯涨到五贯，涨势才渐渐疲软，算了下利润，足足有四千多贯的收益。去除成本，分给太子府两千贯，自己还剩下两千贯，这还没有算上纯露的收益。纯露没打算分，太子府毕竟没有出力。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学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又多了两千贯的钱财，加上纯露接近三千贯的收益，郑雄有点发愁，钱太多，根本用不完。 别的地方没啥花钱的地方，倒是土地平整的有点规模，可以弄点建筑，这下就用上了。 脑中构思了一下药局的发展，人才还是要排在第一位，惠民药局的老油子们不给力，从小培养，以后药局的能良好的发展下去。 先开个专科学校，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惠民药局附属第一实验学校，没事把这些老油子弄过去教书，物尽其用，省的摸鱼。 工部的主事是老相识，听到郑雄要建造的工程，没有二话，这类工程可以接。 反正就三千贯的钱财，土地也给平整好了，建一些房间能够遮风挡雨，分成若干个教室，建立一个图书馆就行，跟后世差不多，再预留个小食堂，公厕，收工。 第二天工部的建筑队到齐，开始开工，铁牛也不甘寂寞，偶尔带着几个工人前来帮帮忙，学学技术。 自家小妹的喜羊羊漫画书也正式出炉，忙活了这么久，废了好大劲，终于正式装订成册，送到了郑雄的面前。 脑海中的记忆再对照着手中的漫画书，简单的线条加上对话，不得不说，挺有感觉的。 晚上回到家，将漫画书拿给了自家小妹观看，郑秀拿着漫画书静静的翻着，手工绘制与装订成册的漫画书感觉是不同的，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郑秀找到了自家老爹，开始撒娇。 “爹，你看，这是我绘制的漫画，二哥给印刷出来了，你看能不能放在咱家店铺，卖卖看。” 郑齐翻动着手中的漫画书，说实话，小孩子的玩意，欣赏不来，又不忍打消郑秀的热情只好答应下来。 “行，明天我拿去店铺，给你卖卖看。” “太好了，谢谢爹。” “这个怎么卖的，伱们花了多少钱，该卖什么价格。” 郑雄接过话茬。 “纸挺贵的，人工这些药局就收了个成本价，这么一小册平均花费了六百文，您看着卖，不亏本就行。大概印刷了一百册，总共六十贯左右，这个您把我的俸禄卖了，大概差不多。” 郑齐听得心头一颤，真是拿钱不当钱，暗骂：这么一本图画书，印来干嘛，真是浪费。 “俸禄还是留着，你爹我还有点私房钱，我给你出了，下不为例啊，咱家也不富裕。” “知道了，爹。” 郑秀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很高兴，成了就行。 漫画书被郑齐上架，叮嘱了伙计，这是自家小女儿的图画书，推销吆喝不能少。伙计得了吩咐，心里有底，多上了点心。 没什么效果，日用品的小店，卖这些书籍，那是浪费表情。 几天的时间，一本都没有卖出去，郑秀知道了消息，独自在角落那里生着闷气，暗自神伤。 郑雄见到自家小妹整日闷闷不乐也不是办法，就拿了几本漫画书放到了药局专卖店，签了个代卖分成协议，尽量不留把柄，稳字为先。 药局的底子已经打起来了，有一部分常客都是不差钱的，见到药局上新了新的读物，就随手买了一册。 常茂听说药局上了一本新的读物，也过来捧了捧场，带着几个二代买了几本。 买了翻了几页就随手扔在一旁，古里古怪的，看不进去。 销量倒是不错，没几天一百册就卖完了，大多都是捧场的，不差这几个钱。 算完药局的分成，还剩下六十五贯，也不指望挣钱，给自己的小妹找点事做。郑雄带着总共六十五贯的钱财回了家，还了自家老爹的六十贯，给了郑秀五贯。 郑秀拿着钱财，高兴不已，这是被认可的感觉。 郑齐则看着手中的钱财发呆，这钱这么好挣吗，自己忙碌了大半辈子，才挣下这份家业。漫画书自己也拿来卖了，根本卖不出去，郑雄拿出去这才没几天就没了，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吗？ 其他人都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尤其是郑智，郑秀珠玉在前，郑智也想要零花钱。 “二哥，我能不能也画个漫画挣点钱。” “你啊，就算了，不说你能不能画出来，就算你能画出来，你能耐着性子整天待在房间里画画。” 一听这话，郑智当场泄气，待在房间里那是不可能的，外面的世界显然比这个更有吸引力。 “那算了。” 郑秀拿着钱财拉着郑雄走了，听着郑雄讲述后面的故事，热情高涨。 教坊司还是不敢去，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光头更多了，教坊司那边现在很危险。 照常来药局上班，大半月的时间，惠民药局附属第一学校的工程也已经完工，交接完成。郑雄看着崭新的学校感叹不已，这是青春的感觉。 铁牛站在一边，随着郑雄一起看着，没什么感觉。 “大人，这段时间咱们也跟着一起看了看，这玩意不难，下次有这活计，能不能交给咱们试试。” 看了一眼铁牛，继续看向了学校。 “怎么，药局这边的土地还不够你们折腾的，还想着把这活也给包了。” “这活迟早得干完，想着试试别的，看这活好像也不难，所以想试试。” “行，有想法挺好的，下次有活就交给你们。” “大人，多谢。” 回到药局，郑雄召集了药局的众人，开了一个会议。 “后面建造了一些建筑，想来你们也看见了，不知道什么用途。本官现在告诉你们，那里准备弄一所学校，跟私塾差不多，不过不教授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只教授咱们药局的一些知识，你们每一个人以后都得抽空去那边教学，教的好的，年底看表现，给你们奖励。只要教的好，在药局做的好，奖励不会少，待会本官会设置一个奖励制度，以后都按这个标准来。你们家里的小孩还有邻居的小孩都可以跟他们说下，本官这里不收费，只要肯学的，都可以送过来咱们这里。” “吴忧留下，你们都散了吧。” “是，大人。” “你待会弄一个告示，说明此事，一样的条件，还有把后面的学校置办一些桌椅。”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黑板粉笔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准备完毕，生源的问题解决，教室没有问题，只剩下教学的工具：黑板，粉笔。 那是郑雄童年之中最深刻的印象，擦黑板啊擦黑板，挨笔兜啊挨笔兜，重活一世，怎么也要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童年的乐趣。 粉笔的问题好解决，生石膏定型加热成熟石膏就行，药局就有，名字也好听，叫白虎。 因石膏是矿石，五行中属金，色白，专降肺气热盛。而肺在中医五行、五色中，又对应西方，对应白色的。因此，借白虎之名以隐喻石膏的去肺热的强大作用。以石膏为主药的汤剂在伤寒称之为白虎汤，并根据不同症状衍生出的各个白虎汤加减方，如白虎加人参汤。 黑板也并不难弄，用木板做底加上漆就行，漆在我国使用的历史那就更久远了，只要有钱。惠民药局会缺钱吗？显然是不会缺。 怕的是花钱的速度不够快，大半月的时间光是香水就有五千贯分成到账，从香水开始开卖的一个月时间，还不算其他的产业，要是加起来估计又是上万到账，根本花不完。 干脆直接全用木板，糊上黑漆，厚厚的一层，小黑板也来上，给学生上课使用。 张一被郑雄解放，给了几天假期，顺带着把黑板还有小黑板的活计包给了张一，专业的人就做专业的事。张一很激动，闲了这么久的手艺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高兴。 “提领，就这几天假，一个人怕是不行，忙不过来，要不再叫几个人。” “行，你看着安排，材料都给你备齐，一个活就那么多钱，叫了别人你就少赚点，随伱。还有去你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小孩子愿意来药局学医，都可以送过来。” “多谢提领，我这就去叫几个小伙伴一起，不过学医怕是不行，家里入了匠籍，咱们估计也跑不了，只能子承父业。” “嗯，认认字也是好的，天赋好的，转籍也不是不行，看你们意愿吧，通知一下就行。” 第一次招生没有经验，郑雄也多做了一手准备，避免之后的情况太过惨淡。 张一对于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在药局挣得够多，多休一天是一天，资本家不当人，这么久了，一天的假期都没，连珠转，说起来都是泪。 回到家中的张一，和平常一样，享受了跟自家老爹一样的待遇，自家老爹在工部顶多能让一家人混个饱饭，兼之一家之主，自然是老大的待遇。 张一第二，一家人的花销全奈张一，还存下了一点钱，见到张一回家吃饭，都很自觉，不过回来的这么早都有些疑惑，饭后一家人好奇的问道。 “小一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药局那边不是管饭吗，怎么回来吃了。” “提领给我放了几天假，又给整了个活，我这刚想问问有没有手艺好的叫过来一起干两天呢？提领还叫我问问，家里有小孩的可以送去药局的学校学医，有天赋的可以转籍。要不将小五送去，认认字也是好的。” “那没有，你找找你的小伙伴吧，他们闲的多，咱们入了籍的都没空，忙的很。小五可以送过去，多学一门手艺还是好的，药局比工部可良心多了，小三、小四也一起送过去吧。” “嗯，爹你看着办，我去消消食，顺带看看有没有小伙伴愿意去干的，先走了。” 看见张一出门，左邻右舍热情的打着招呼，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张一小日子不错，人缘现在倒是挺好，小伙伴也渐渐的聚到了一起。 “我这有个活，提领让我包了，给了两百文的工钱。你们也知道，我和王二赵三他们一直没休息过，现在想休息一下。我也不赚你们钱，两百文都给你们，就几天的活，你们看着分了，我在家休息几天。” “药局的郑提领吗？” “嗯。” “那不要钱也行啊，我爹前段时间受了外伤，有加重的迹象，没钱强忍着没去就医。之后按药局公布出来的那啥大蒜素，吃了几天就好了，正愁无处感念提领的恩德，这么一点小活，算我一个，钱就不用了。” “小三儿，咱家提领是个讲究人，没有白白使唤人的习惯，给你你就拿着，咱们提领救的人都数不过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多不好意思，少点吧。” “这活是我的，少什么少，都说了提领是个讲究人，不会改的，我也是个讲究人，就这么定了。还有药局要招一些小孩去学医，你们也可以把家里的老幺送去试试，天赋好的能转籍，那不比工部强。最不济也能认认字，你们回去可以说说。” 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其他几个小伙伴也不好插嘴，虽然心底想要挣钱，但是还是挺纯朴的，并没有多嘴。不过药局招小孩学医还是让众人上了心，论待遇，论地位还是药局强点。 水到渠成，第二天张一带着几人去了学校，交代了一下便回去休息。小伙伴把黑板需要的木材刨出来，拼成大板，最后在刷上厚厚的一层漆，小黑板也是一样的操作。 两三天就齐活，张一在齐活之后来学校这边看了一下，做一下验收，顺带结了下账。拿出两百文给小伙伴发了工资，假期也差不多到期，随后念念不舍的回去上班了。 吩咐吴忧准备的桌椅板凳也已经到货，都是寻常之物，顶多加点钱加急。 郑雄望着排成排的教学房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跟其他方面的成就感完全不同的感觉。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一个人总有老死的时候，新鲜血液不可或缺。郑雄也不是想要当老师，只是想要体验一下从讲台上往下扔粉笔头的感觉。 望着焕然一新的学堂，从讲台之上望去：一排排的座位，座位上摆放的小黑板，再加上前后摆放的大黑板，已经跟后世差不多了。 拿起一支粉笔，先是在黑板上写了写，还行，随后掰开一小段，对着座位瞄了瞄，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扔出去，期待着正式招生开学的那一天。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开学(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经过几天的时间的发酵，关于惠民药局招生的消息也传遍了四面八方。 医生的地位不高不低，百业中算是高的，也能做官，不过头上始终悬挂着一柄利剑，皇家不高兴了，随时要有被噶的觉悟。 普通人心里又是值得尊敬的一个职业，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不用医生救治。 可以说医生上限低，一代医圣张仲景都没能进入正史可见一斑。 韩愈在《师说》中就曾说过：“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 清朝徐大椿在《医学源流论·自序》中的一句话可以说是道出了古代医生的心酸：“医，小道也，精义也，重任也，贱工也。” 相对来说，医生这条路在古代不是堂皇大道，不过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张仲景、李时珍都是弃文从医的典型，因为很多饱读诗书的存在，才为我们留下了一部部经典的医学著作。 范仲淹也说过：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虽然他最后当了良相，但是足以说明医生这条路子还是能走的通的。 百姓家里愿意送来学医的也比较多，毕竟受人尊敬，至少不敢得罪，还得说上几句好话，塞上几个红包。古代医生与后世的又不一样，礼仪道德的束缚力还是很强的，有着医德的束缚要好一点。 前来报名的络绎不绝，都是家里入了籍的，送过来多学门手艺，最少认认字，没坏处，主要是不收钱，而古今对于知识的渴求都是一样。 郑雄来者不拒，容纳五六百人的校舍很快就招满了，宣布了开学的时间，七月十五。好日子，阳刚童子气不惧一切鬼神，应该能压的住吧。 “提领，这边开学，要不要请府尹题个字。” 应有之义，回了吴忧。 “嗯，你去问问吧，那边本官不方便过去，得靠你跑一趟了。” “那下官这就去。” 从药局出门，吴忧赶去了应天府的府衙，向郑沂言提了此事。 “题字还是算了，给郑雄递个话，他毕竟是正统举人出身，药局终究是个过客，别沉迷于此，走这些歪门邪道的路子，不会长久的。虽然现在没人说，只是碍于药局的名声，不代表别人心里没有疙瘩，本官言尽于此，你也不要透露给别人。” “府尹大人的话，下官一定传达给提领，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其实透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郑沂言也只是稍微提个醒，或许也是郑沂言的意思。 吴忧回来将郑沂言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给了郑雄，郑雄若有所思，又不得其意。难道有人要搞自己，不应该啊，也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把持着教书育人的儒家，传播医道犯了他们的忌讳。 脑壳痛，伱妹妹的，都不用看病吗，有必要这钉在这上面不放吗，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自己玩吧，玩脱了就玩脱了，应该弄不死自己。 不愿意题字自己来，对联啥的自己包办了，不求人。 七月十五，小鬼来袭，大人带小孩，看上去人挺多的。 学校门口，惠民药局第一附属学校十个大字很是吸引人眼球，名字长，郑雄题的字倒是并不难看，毕竟这一世还是有点底子的，不然也考不中举人。 下方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斯门。 简单易懂，郑雄只是单纯的喜欢，关键是霸气，应不应景无所谓。有些人看的莫名其妙，升官发财好理解，贪生怕死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危险。 吴忧看的若有所思，郑沂言的提醒犹在耳边，看着人群有些骚动，忙上前解释道。 “现在有些地方还要打仗，征召一部分随军医师也不罕见，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你们的孩子还小，不用多想。” 听了吴忧的解释，人群里的人们顿时释然，停止了骚动，小孩子没个十来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东西，等到时候早就天下太平了。 进到学校里面，大大的操场映入眼帘，也就是平整的土地没盖上房间，当做了操场。 人群自此留在了操场上，郑雄理所当然的把校长的名头挂在了自己头上，开始了自己的校长演讲。吴忧李四分立两旁，身后几十位药局的医师，也就是闲在家里的医师都被叫过来撑场子。 “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惠民药局第一附属学校正式开学。” 话音刚落，身后的医师纷纷鼓掌，人群自然的跟着鼓掌，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特地安排的。 “人总有老去的那一天，现在培养你们的孩子，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你们能顶上他们的位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好的救死扶伤。” 鼓掌。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单纯自己喜欢，犯忌讳的当我改了)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简体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节选的少年中国说，一群人听的云里雾里，听懂了一些，但是不多。药局的人带头鼓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单纯的活跃气氛。 “简单点来说，你们的小孩，就是未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才是咱们学校成立的目的。” “今日你们以学校为荣，他日学校以你们为荣。” “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吴医官，由吴医官补充。” 装完走人，老吴有什么话不重要，大而空，形而上的自己说说就得了，听别人说是找罪受。 吴忧经过几天的准备，做足了功课，比郑雄的发言更有市场。似是习惯了鼓掌，掌声连连，大声喝采的声音不绝于耳。 吴忧蹲完医师蹲，没什么新意，有样学样，大话、空话、套话。这些说完就各自介绍起了自己的光辉历史，挑好的说，根据郑雄的指示，显示出了药局的师资力量强大，连带着药局也更加令人敬佩。 折腾了一天，家长和学生拖着疲惫的身躯茫然的回到了家中。 我是谁，我在哪，好像送了自己的小孩上学，为什么感觉像是自己接受了知识的洗礼。 第二天，心有余悸的家长们领着各自的小孩，来到学校，把小孩交给药局。 崭新的桌椅让一群没有懵懂的小孩欢欣鼓舞，浑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生活将会带给自己什么。药局的临时老师也就是药局的医师分好了座位。 然后没有然后了，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伱看着我我看着你，实在受不了了，拿起医书自顾自的读了起来。 小孩们从最初的乖宝宝，渐渐的开始吵闹，上窜下跳，医师们左右为难，只好拿出了通用的武器戒尺狠狠地拍在桌上。 “都给我住嘴，好好听讲，接下来再继续说话的就用戒尺抽打。” 见此情形，小孩们依旧我行我素，直到用以儆猴的鸡出现。一个半大的气氛组之王被打了之后，才让学校的秩序恢复了常态，继续接下来的念经。 吵闹的声音没了，医师继续读医书。 “先生，什么叫白虎。” “白虎的意思有很多，咱们药局的白虎是一种白色的生石膏，解肺热很好用。” “那别的白虎呢？” “别的白虎就是白色的老虎。” “白色的老虎是什么样的。” “是～～，问你爹去，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教我们，我跟着我爹学习不就好了。” …… “提领，没法教了，先不说有没有这么时间，单是这些毛孩子就把咱们折腾的不轻，更别说还不认字，教也教不了啊。” 愁眉苦脸，眼角含泪的下属站立一旁，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折腾你们什么了，手里的戒尺是干嘛吃的，不会打吗？” “打了能管一段时间，过后还是这样，没啥用。” “那是你打的不够狠，就打手心，多打几下就好了。” “这样打，会不会打坏，到时候他们的父母会不会来闹。” 摸了摸手心，郑雄的脑海记忆纷至沓来。 “怕什么，本官也是这样过来的，打手心算什么，竹笋炒肉都很平常，没道理本官能捱过来，他们就不行。” “你们的时间不够，那就先教他们认字，秀才挺多的，你们去请一些过来，从基础学起，学的好的，再交由你们教。” “多谢提领，咱们这就去找。” 兵分四路，医师纷纷散去，去请读书认字的先生。 听到药局招收先生教书，都挺积极，举人中的威望，郑雄还是有点的，秀才的圈子也以郑雄为目标。举人与秀才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一个阶层的差别。 进士虽然起步高，但是举人更现实一点，况且郑雄的官职并不低，做出成绩不比进士差。 教书而已，何况是惠民药局，纷纷答应了下来。 药局的医师彻底放松了下来，自习、自习，随孩子瞎胡闹。 结果硬生生的等了三天，一个前来报到的都没有，药局的医师坐不住，一个个上门拜访，询问缘由。 没啥效果，好一点的能开门迎客，只是不言不语，差一点的就差拿着扫把赶人。 医师们垂头丧气的回了药局。 “提领，咱们问过了，他们的嘴很严，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绝对有人要搞自己，本来一切顺利的事务，临了都黄了，肯定有人搞鬼。 郑沂言的提醒在耳边回荡，学校开学以来接二连三的挫折也能印证着这些事件的不寻常。 认字的问题不解决，就没办法系统的解决药局人才储备的问题，跟在后面学，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极吃天赋的一件事。 不教就不教，没了张屠夫自己还能吃不到没毛的猪肉。 让药局的医师先顶上，燃起了斗志的郑雄开始编写字典，拼音、偏旁部首、简体字全给安排上。开始闭关，每天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字典的编写之中。 简体字这个东西在历史上很早就有了。简体字是指流行于群众之中、未经整理和改进的形体较简易的俗字，由于是民间流行的写法，就比较不拘一格，一个字可能有好几种写法。 唐宋以后简体字大量增加主要是由于印刷术的发明与推广。宋元时，随着通俗文学作品的产生，简化字大量涌现。这些简化字在民间流行八九百年，却并无合法地位。各封建王朝把民间的简体字视作“俗体”、“破体”，使其难登大雅之堂。 汉子的演变自有它的趋势，郑雄不同，普通的简化字可能只是为了书写方便，但是加上拼音就完全不一样了。 懒是人类的天性，简体字的流行本质上就是懒，包括现代的科技什么服务至上，就是利用这一特性挣钱。 不过简体字加拼音最主要的功效还是扫盲能力，后世几亿人的扫盲成果犹在眼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穷尽也。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字典(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所做的就是挑出来一千个经常用的常用字进行简化，注上拼音，加上偏旁部首。 再多的就没看过，看过也不认识，脑海中翻也翻不出来。 奋笔疾书的郑雄完全没有理会外界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药局的财务账单叠了一摞，从七月十五到八月十五，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繁体字对照写出简化字，然后开始起草，注音。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出释义，标注出繁体字的写法，再写出偏旁部首，最后是整个拆解开来，按照拼音偏旁部首对照着排序。 简单的排序以后，再从印刷厂找出大概两千来个常用的繁体字，一一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注音加上自己的释义。 不得不说不管是原身学没学过，现代人的灵魂也仿佛天然对着繁体字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连蒙带猜搞定了从印刷厂找出的大部分繁体字。 而有些直接不变，就以繁体字替代，简体字的释义终究有些不明确，加上繁体字替代着注音能够更加明确字的含义。 而且不经意间郑雄也用上了后世的习惯，从左到右开始书写，并且用上了后世常用的标点符号。 就算标注的不对，那又怎么样，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标准，错也是对。 郑雄也没有假手他人的打算，两个时代的人终究有着代沟，到时候不仅帮不上什么忙，怕是还会忙上加忙。 总而言之，历时近一个月的时间，第一版仿照现代的字典正式出炉，虽然用了很多纸，字体很大，虽然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是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相比50年开始制作的新华字典，历经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进行修订，到现在的12.0版本，郑雄的字典踩着巨人的肩膀，少走了不少弯路，很接近自己小时候使用的新华字典了。 据学者考证，甲骨文和金文共有汉字约5000个，我们已知其含义的约有3000个。 我国最早的字典《说文解字》，收录汉字9353个。 北宋《类编》收录汉字高达33190个，而清朝《康熙字典》收字46933个，是古代收录汉字数量最多的字典。 大家不用惊讶于数量，《现代汉语常用字表》只有3500个汉字，而根据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394个常用汉字就占据了99%的语言篇幅。 中华上下五千年，汉字的历史可太长了，所以汉字一共有多少个是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 拿着成稿的字典，郑雄长舒了一口气，拿着厚厚的一摞书稿去了印刷厂，交给汪正。 相比于巴掌大小的新华字典，郑雄的字典显的臃肿不堪，当然经由印刷厂印刷的字典也可以预见到不会比郑雄的字典小上多少。 “提领，这一个一个的符号还有这从左到右的书写，看的不习惯，非得这么来吗？” “照猫画虎就行，印个一百来册，其他的不用管。” 结束了闭关的郑雄还没开始休息，老大郑虎的婚事也到了最终迎亲的阶段，顾不上休息，郑雄继续忙碌。 作为自家明面上身份最高的，少不了迎来送往，来往的宾客虽然地位不高，多是自家老爹的相识，对于郑雄也不敢托大，规规矩矩的行礼。作为一个小辈，郑雄也没有所谓的身段问题，为着自家大哥的婚事忙前忙后。 八月十八，郑虎与身着凤冠霞帔的钱氏正式成亲，从宋朝开始流行的跪拜经典再现，在跪拜结束之后新人被送入了洞房。 “凡天下女子，毋论贫贱富贵，嫁为人妇之时，皆可着凤冠霞帔。” 马皇后给了天下女子一道法律上的保护，但具体有钱穿戴与否那就是自己家族的事情了，所以在古代即使是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都会积累十多年之功为自己的女儿积累一套嫁妆和凤冠霞帔，然后抬着花轿送到男方的家中。这个凤冠并不是和皇后使用的九龙四凤冠一样精美绝伦，而是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比如在王族和大臣命妇之间使用的就不是龙和凤了，而是采用了关雀代替凤凰。 在民间女子之中更是如此，按照龙凤冠的形式进行打造即可，并不一定要真正的做到九龙四凤，但这一切依旧都是称为凤冠霞帔。九龙四凤冠的礼制是朱元璋时代的规矩，到了之后的明朝其实早就超越了这个范围，朱棣时候出现了九龙九凤和十二龙九凤，对于数量的上升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完全看皇帝宠不宠你，完全是看你具不具备这个资格。 到了万历皇帝时候，更是有人穿着皇帝才能穿戴的明黄色衣服招摇过市，有人上奏举报说违背礼制了，但这个时候的万历皇帝只是笑笑不说话，他问了一句说：他缴纳税务了吗？ 郑虎陪着宾客喝了一些酒水，待得酒席完毕，也步入洞房，良辰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 郑雄也没有听墙根的习惯，单身汉听墙根那是找罪受，弄不好床单都得湿。 送走了宾客，没有理会其他的善后工作，郑雄回了自己的房间，眼睛一闭，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精神亢奋的郑虎和满脸红润的郑钱氏给自己的父母敬茶，一大家子都在，唯独缺少郑雄。郑钱氏微微有些好奇，不过没有多言。 日上三竿，补足了精神的郑雄陪着家人吃完了午饭，继续睡觉，已经请过假，郑沂言挺好说话的。 字典印刷工作因为标点符号的问题短暂的停顿了两天，再继续外包了标点的活字以后再次动工，经过几天的时间，郑雄编造的字典正式装订成册。 望着厚厚的一大本的字典，郑雄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意料之中，简单的搜索了几个词语，郑雄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跟后世的字典差不多，剩下的不急，慢慢增加，2.0版本，3.0版本慢慢加字就行，再加上一些流行出来的词句，网络流行语这些。 汉字也不是一成不变，随着生活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演变。 “阿伯次的饿福哥～～” 教认字是郑雄这几天的常态，不光药局的医师，一些比较聪慧的学童也被要求挑了出来，跟着一起学。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知道对手在哪的郑雄用着自己的方式开始了反击。 自己过的好了，做出了成果，未知的敌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该继续出招，觉察出蛛丝马迹以后再考虑后续，举手投降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 第九十章 教学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阿伯次的饿福哥～～” “学会了没有。” “提领，没学会，您看是不是再来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不重要，去门口站着，还有谁不懂。” 药局的医师不敢多嘴，连忙跑到门口站立一旁。 “懂了，学会了。” “嗯，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站起来，这个字母怎么读的。” 郑雄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个b，问道。 “读de。” “很好，本官很欣慰，出去站着。” 同上，还是药局的医师。 “那个第二排那个小孩，对，就你，这个念什么。” “读波。” “对，这个字母读波，你先坐下，其他人好好学学，懂就是懂，不懂别装懂。” “还有谁不懂。” 郑雄又随手画了个q，指向一人。 “提领，读七。” “那这些读什么。” 郑雄又随手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母。 “提领，读QAQ。” “自觉点，出去站着。” 痛并快乐着，郑雄感受到了当老师的乐趣，同时也感受到了老师的无奈与心酸，教书育人的工作需要良好的耐心和认真负责的态度。 “拿出伱们的小黑板，听我读，在小黑板上写下字母，写完待会按顺序拿上来，本官检查一下。” “的佛机科屋子～” 郑雄报完字母，从前排开始抽检，前排的小孩一个个走上台前，等候着批示。 “错两个，去门口站一刻钟，下一个。” “全对，先回座位，待会叔叔给你发糖吃。” “错三个，门口站一刻半钟，那边的那两位交头接耳的在干嘛，给我上前。” 看到边上还有几个窃窃私语的，郑雄随手拿起粉笔，掰下一截扔了过去，准头不错，正中靶心。 也不能厚此薄彼，又扔了好几个粉笔头，一个个的砸了过去，刚有些抬头的话语声，很快消失。 批改完小黑板的答案，没被罚站的只有孤零零的几个小孩，药局的医师全军覆没，跟着没过关的小孩在外面罚站。 拿出了早上带出的点心，郑雄分给了面前的小孩。 “提领先生，不是发糖吗？怎么是点心，我要吃糖，那个甜。” “糖不凑巧，咱这没有，先吃点心，这个也甜。” “不行，俺就要吃糖。” “中，要么去门口站着给你吃糖，要么现在给我吃点心。” 经过医师一段时间的教导，算是养废了，一群佛系的医师教出来的学生是一点不怕生，在自己这个校长的面前也敢讨价还价。 情急之下的郑雄连中字都喊了出来，表明了态度。 门口站成一排的人群，终究还是让小孩打了退堂鼓，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弱弱的说道。 “点心真香，真好吃。” “好吃就行，你们几个跟本校长一起，去外面坐着吃。” 热浪逼人，外边站着的人群已经汗流浃背，刚刚走出教室的郑雄一阵后悔。 刚刚说出去的话却也不好反悔，硬着头皮带着几人在受罚的人群面前，吃着点心，几个小孩子的心情倒是不错，还有心情做着鬼脸，调戏面前的众人。 硬捱着吃了点心，郑雄叫一群人全都回了室内，体罚不是目的，为的是端正众人的态度，自己这个校长的威严也要有。 郑雄的威望算是在小朋友的面前树立起来了，学习的氛围越来越好，没用几天就将二十六个拼音全部教会。 然后是二十三个声母，二十四个韵母，十六个整体认读音节。 皇宫之中，老朱正在批示着奏折，毛骧静静的诉说着探听的情报。 “陛下，最近南京城中勋贵日渐骄横，欺压百姓，贪欢寻乐弄的百姓怨声载道，末将已经听到不少的传闻。” “你暗中将身边的人散出去，看看能不能搜集一些证据，其他道听途说的消息也可以跟咱说说。” “南京城中用了药局的肥皂洗头，脱发的越来越多，有的已经重新长出了毛发，有的却是一直没有重新长出，为此不满的人也不在少数。” 听到毛骧说起此事，老朱揉了揉眉心，麻烦。要是当和尚剃光毛发，自己能容忍，毕竟自己也做过几天和尚。 用肥皂洗头导致的脱发自己已经处理过，郑雄还因此甘愿受了髡刑，发出了告示。 但是人心这玩意真的猜不透，衣冠复古诏自己也发了，没有头发那么就没有披发左衽还是披发右祍的问题，又没有犯政治性的错误，留女真、蒙元发式，还真不好处理。 “这个咱已经知道了，中书省前来上报的苦主不少，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等天气凉了再说吧。” “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最近弄出了一本字典，现在已经在药局的学校开始了教学，末将弄来了一本印刷出来的字典。” 说完，毛骧拿出字典交给了老朱。 老朱拿起字典，静静的翻看，对于简化字老朱并不排斥，毕竟是一个连奏折都要求尽量白话的皇帝。 不过这鬼画符的拼音和从左到右的书写方式却令老朱很不习惯，看的云里雾里。 “留这吧，还有没有什么事。” “还有药局那边最近关注的人很多，卑职这里发现了不少。” “这个不用你管，不过药局那边要是有什么变动，你要及时汇报给咱知道。” 毛骧汇报完毕，得了老朱的示意，告退离开。 等候在外的一人也得了老朱的旨意，上前汇报工作。 “陛下，那玻璃厂弄出来的炸药，微臣这里弄出了几件大杀器，还请陛下示下。” 听到这话，老朱来了兴趣。 “哦，都有些什么名堂，算了，这两天有点忙，过两天，咱自己过去看看，你先做好准备。” 另外一边，几个人把玩着字典，讨论着什么。 “这个字典，你们几个也看过，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鬼画符的玩意有什么好看的，简化字也是完全不入流的东西，还有这从左到右的书写和符号，看的脑瓜疼，一个学校而已，教这种东西，不明白你们如此上心干什么。” “说的也是，药局那里整天教这些鬼画符，实在看不出能有什么问题。”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不多言了，不过既然开的是学校，还是要多关注一下。”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大杀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等了两天，老朱这里得了空，提前通知了一下，走向一处秘密基地，基地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随行的官员向老朱介绍着成果。 “陛下，前面那个是用药局的硝酸甘油制成的，咱们尝试了一下，可以用火药直接引爆，那么小的一瓶，加上火药，能炸出很大的一个大坑，比火药的威力大了几十倍，。不过很难运输，稍微振动大点，就会爆炸，微臣这里已经为此死了不少人。” “那些死去的做好善后，你多上心。既然你说这玩意威力大，你放一个，咱看看动静。” “那玩意微臣这里添加了不少东西，还请陛下容微臣加上一些稻草人，这样能直观的看出它的威力。” “行，就按伱说的来，咱就带了一双眼睛过来看看。” “陛下还请离得远些，万一惊扰到陛下微臣万死莫赎。” 老朱没有多说，乖乖的离开，看到老朱离开，官员发出了指示。 引火药冒着火光向着装盛炸药的罐子而去，先是能看到罐子被炸飞，随后整个罐子猛地爆炸，碎屑四溅。 稻草人被四散的碎片切割的支离破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稻草人炸的东倒西歪，原地留下了一个大坑。 离得老远的老朱在爆炸以后还能感受到一股气浪，骇然的看着远方，老朱强忍着惊骇，呆呆的向前走去。 “这就是硝酸甘油制成的炸药吗？多弄上一些，怕是能把一座山给炸平吧。” “陛下，微臣感觉应该可以，也试着加了一些硝酸甘油，威力确实大增。” 渐渐镇定下来的老朱，望向面前凌乱的地面，随后露出狂喜之色。 “哈哈，如此杀器，就算运输不便。只要在大军的行进路上，放上几罐，不说能杀上多少人，单是士气的打击就不可想象。如果要是攻打城墙，用上一些，城高墙厚也没啥用处，直接给他炸开完事，天下大定不远矣。” “陛下洪福齐天，天命所归，吾等为陛下贺。” “好，重重有赏，每人赏布五匹，你们赏锦十匹。” “谢陛下赏。” “既然威力如此巨大，火铳、大炮是不是都能用上，威力是不是更加巨大？” 老朱突然的话语，让为首的官员讪讪的低下了头颅。 “陛下，确实如此，就算减少了很多剂量，依然比火药的威力大很多。不过咱们的炮和火铳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威力，容易炸膛，微臣这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兴奋的老朱被浇了一盆冷水，渐渐的收敛了笑容，这样一弄，炸药的用处就缩水了很多。 “你先前来说还有别的用处，都有哪些。” “陛下，还能开山破石，火器的威力也更大一些。” nxp，刚刚许出去的赏赐还能不能收回去，就这还废了自己的布。 “就这样吧，你们也辛苦了，要是能方便运输，这玩意就算不能增加火器的威力，单凭这些就足够了。” “臣等无能。” 之后老朱随着官员又观看了大炮、火铳用硝酸甘油爆炸的效果，略带遗憾的结束了此次行程。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么大的威力着实有点白瞎了。 像个影子一样的毛骧看着老朱有些不满的神色，悄悄的说道。 “陛下，硝酸甘油是由惠民药局的郑提领鼓捣出来的，不如前去问问郑提领，他有办法也说不定。” 一语惊醒梦中人，毛骧的话语有些道理，郑雄做了这么多东西，去问问也没什么，万一呢。 “那你跑一趟，顺带着带上十匹锦，另外再赏他铜钱百贯，叫他自己在药局支取。” 毛骧得了旨意，快马加鞭的赶往了药局。 “惠民药局郑雄郑提领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惠民药局郑雄有大功，特赏赐锦十匹，铜钱百贯，钦此。” 郑雄看着眼前的十匹锦，又仔细的看了看带来的东西，没错就十匹锦，钱呢？ 仿佛是看出了郑雄的疑惑，毛骧适时开口。 “陛下有旨，提领可以在药局支取，另外陛下叫本官前来问问，硝酸甘油的运输有没有办法解决。” 还有这种操作，就离谱，压根没听过。 硝酸甘油想要稳定些的办法自己也知道，潘多拉的魔盒既然已经放开，郑雄也不再犹豫。 “方法还是有的，可以加入木屑试试。” 其他的郑雄没有多说，奎土比木屑的效果还差点，纤维化的硝化棉和硅藻泥涉及到了知识盲区。 得了答案的毛骧有些兴奋，老朱高兴了，作为提出意见的自己肯定少不了自己的赏赐，至于郑雄的功劳不用多说。 毛骧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来到老朱面前连忙说道。 “陛下，好消息，郑提领说加些木屑就行。” 一件事情经过两个人的口，意义完全不一样了，变成了肯定句。 “郑雄确定是这么说的？” 老朱还有些不肯定，再次问了一下。 “陛下，千真万确，郑提领当着末将的面亲口说的。” “太好了，你再过去那边一趟，让他们加些木屑。” 郑雄拿着圣旨，先完成一天的教学任务，然后拿着圣旨，叫来了吴忧。 “你看下，这是陛下发出来的圣旨，给出了赏赐，没带钱，让我在药局支取，你给我做个见证。” 公是公，私是私，这个问题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贪污个六十贯就没了。 相比什么刑不上大夫，传承至今，这一百贯可是一笔巨款，老朱可不会管你这些。 在吴忧的见证之下，郑雄完成了银钱的支取，在工地上叫了几个保镖，将这一百贯带回了家。 家里人看到郑雄带了赏赐回家都很高兴，钱财都是次要，关键是其中的满足感。 将手中的圣旨放入正在接受香炉供奉的圣旨一起，郑雄给了几个壮汉每人二十文的赏钱，将几个壮汉打发走。 自己的大嫂郑钱氏看着郑雄越发好奇，待的久了，越发能感觉到郑雄的不同，想不通那么懒的一个人，是怎么被老朱另眼相待的。 另一边的吏部，给惠民药局安排了一位副提领，只待走完程序走马上任。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二弟三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百贯的银钱不算多，可以买一个小铺面，将钱财交给自家老爹，让自家老爹帮忙给自己再置办一个商铺。 养了几个月的狗子在一旁大声的叫着，像是在为郑雄欢呼。 说起来，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过接触，以后的日子里，郑雄就没怎么关注过，完全交由家里的丫鬟照顾。 今日一看，狗子已经长的挺大，看起来照顾的挺好，看向一旁的自家老爹。 “爹，这是我抱回来的狗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嗯，就是你几个月前抱回来的，被智儿欺负的惨了，差点弄死。之后让家里的丫鬟抱回去，没有放在家里，现在大了点，想来耐操了，就接了回来。” 郑雄与狗子四眼相对，不对，是十眼看着郑雄。似曾相识，狗子围着郑雄左嗅嗅，又嗅嗅，不确定的打着圈。 郑雄伸出手来，来了个摸头杀，狗子眯着眼睛享受着，其他几只狗子跃跃欲试，纷纷往前蹭。 惠民药局之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着官服，待在郑雄的办公室，静静的坐着。 自有人备好茶水，刚从学校归来的郑雄，看了眼眼前人。 “你就是新调来的副提领。” “下官杨一天，拜见大人。下官刚由吏部指派，任职惠民药局副提领，这是印信。” “哦，知道了。” 郑雄回了一句，没了下文，杨一天也不说话，任由时间流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大人，下官这副提领该做些什么，在哪里办公，还请大人示下。” “惠民药局没什么事，这里的医师你多看顾看顾，都是来上班摸鱼的，伱要多操操心，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他们的上进心，其他的不用你操心，都有管事的，我这已经安排好了，对了，你是几品官。” “下官从五品。” “从五品的话就不能跟他们挤了，你看看哪里有空房间，你自己挑一间当做自己的公房。” “是，大人。” 处理完杨一天的事情，郑雄回了学校继续教学。 过了两天，杨一天出现在了学校的门口，溜达进了学堂。 来到课堂的门口，看了下黑板和台上讲课的郑雄以及坐在台下的学生。 见到杨一天，郑雄放下粉笔。 “接下来你们自己复习，等会本校长会过来抽查。” 随后走到门口。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下官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打扰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盯着杨一天看了会。 “没事就行，你自己溜达吧。” “大人，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下官代劳，下官实在是闲不住，想找点事做。” 这个要求倒是可以满足。 “那你就坐下来，先跟着学学，以后有用到你的地方。” 听到郑雄的话语，杨一天走到了后排，听着郑雄教学。 没头没尾的听着难受，杨一天强忍着，听了一天的课，懵逼的散了学。 第二天转变了思路，虚心求教，找到学的最好的几人，开始补课。 “这位小兄弟，这个字母怎么读的，还有这二十六个字母是怎么读写，还请小兄弟教教我。” “不教，除非给我糖。” “糖没问题，只要把我教会，你想要多少糖都行。” 小孩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认真教学，没几天就把二十六个字母教会。 “你学会了，糖呢？” “小孩子吃糖不好，又填不了肚子这是叔叔带来的烧饼，都给你。” 望着眼前的烧饼，小孩瘪起了嘴巴，跑到了郑雄面前告状。 “校长，他说给我糖，现在只有烧饼，校长你得管。” 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学，郑校长的威望挺高，处理小孩的问题不打折扣，全发配去门口站着，打小报告的也越来越多。 “找我干嘛，你不知道怎么处理吗？以后这种问题不用请示。” 听到郑雄的话语，小孩高兴的跑到杨一天的面前。 “你给不给糖。” “没有，糖挺贵的，烧饼不香吗？” 小孩指了指门口。 “就要糖，没有的话你要出去站着了。” 听到小孩的话语，杨一天笑了笑。 “没有又如何，我这不是补偿你了嘛。” “校长说的，没有就得出门罚站。” “我不信。” 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杨一天，小孩跑到了郑雄面前，指着杨一天说道。 “校长，他说没糖，还说不信。” 抬头看了眼杨一天。 “杨一天，出去站着。” 不可置信，自己的好歹是个五品官，虽然是从五品，让自己罚站，开什么玩笑。 “大人，这，是真的吗？” “嗯，没听错，言而有信，不要食言，小孩不要骗，你要知道你这行为是要教坏小朋友的。” “还有既然你在这里学习，就要明白，在我这里就没有什么官不官，有的只有校长。” 一脸憋屈，杨一天就想要甩袖而走。 “大人，下官明白，这就出去。” “错了。” “校长，学生明白了。” 上道，脑瓜子挺好使。 一旁的小孩拿起烧饼跑到门口，一脸坏笑的啃着。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枯燥的学习，历时大半个月，总算出了成果，将声母，韵母这些全部教会。 随后教习认字，医师还好，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对照着大字典，学的很快。 小孩的进度就慢多了。 郑雄把医师全都放走，让他们把放养了这么久的学生全部管起来，从字母学起。 解脱了的医师，从羊变成了狼，屠龙者变成了恶龙，加倍的从小孩这里找补，郑雄教学的模板被这些医师有样学样，学校瞬间从天堂成为了地狱，学生们叫苦不迭。 杨一天学的很用心，也被郑雄叫了过来，让他跟着教学。 “校长，学生恕难从命，还请校长收回成命。” “你不是很闲吗？这教化之事，有什么好推辞的。” “圣人所书微言大义，不容更改，现在套上了这些字母和白话简化字，实在是令学生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你学来干什么？就这么定了。” 要想在药局混，郑雄的话语不得不听，只能乖乖的跑去教学。 “阿伯次的饿福哥～～” 啪的一声，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学生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粉笔拍中了脑门。 杨一天渐渐的享受起了这种感觉。 也没有后世老师那么辛苦，就这些字母，学会了就学会了，不用备课，不用起早贪黑，不用批改作业，也不用为了学生的成绩操心。 爱听听，开小差的咱也不惯着。 认字、组词、造句，从常用字开始，郑雄也不用备课，按照大字典，想到哪里写哪里，现在教的小孩子也更容易接受，不像已经被定型的医师。 这天，结束了一天任务的郑雄回到了自己家里。 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跟着自己的老爹诉说着什么。 见到郑雄前来，连忙站起了身。 郑齐见到郑雄回来，随即出声。 “雄儿，你猜猜他们两是谁。” 郑雄一脸问号的看着两个乞丐，莫名其妙。 两个乞丐听到雄儿，猜到了来人，跑到了郑雄面前，热内盈眶的说道。 “大哥。” “你们是。” “是我们啊，我是张三，他是王二麻。” 郑雄立时怔住，脑海的记忆一一浮现，不可置信的指着两人。 “你是二弟张三，你是三弟王二麻。” “大哥。” “三弟。” “大哥。” “二弟。” 三人抱成一团，激动的热内盈眶。 “你们三个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坐坐。” 听到郑齐的话语，几人走进大厅。 “吃了没？” “刚刚伯父送上了点心，咱们吃了一些填了填肚子，现在不是很饿。” “那就好，待会咱们好好的喝几杯。” “大哥，当年你偷酒喝，一杯就倒，如今的酒量涨了吗？” 郑雄摸了摸鼻子。 “没有，我以茶代酒行不行。” “那不行，最后怎么也得来一杯，刚好睡觉。” “行，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一杯不倒，那就再来一杯，对了，当年你们两个不是都随着伯父各奔东西了？怎么碰到了一起。” 说起这个，两人的神色暗淡了下来，回忆过往，潸然泪下。 “大哥，咱两这些年过的苦啊。” 长话短说，就是两人各自跟着自家老爹逃难，然后走散，一路乞讨，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碰到了一起。 随后两人在一起艰难的谋生，当过帮工，卖过苦力，还没安定下来，就又回到了起点。 天灾人祸之下，莫名其妙的所有工作过的地方全都倒闭了，艰难求生这么多年，以为老朱定鼎天下就会迎来好日子。 谁知道日子越过越不如，不是被土匪抢了破财，就是被小人刁难，攒不下钱财。 随后轰轰烈烈的洪武大移民开始了，两人入选了移民的行列，因为以前住过应天府，被填充到了附近。 听闻惠民药局有个郑雄郑提领，两人一到地方，稍稍安定，便赶来了应天府，找郑雄。 就这还是报了郑雄的大名，说是郑雄的发小，地方碍于郑雄的面子，才给发放了路引。 路上还被抢了，一个大子不剩，又是一路乞讨，靠着没被抢的路引来到了这南京城，凭着记忆打听到了郑雄住处。 听完两人讲述完了各自的遭遇，郑雄沉默了良久，真是两个苦命的孩子。只是这来了自己这里，咱这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两人的命格。 好歹是曾经的发小，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二弟三弟，既然到了哥哥这里来了，就交给哥哥。以后就在这南京城安定下来，保证把你俩安排的明明白白，苦日子都过去了，接下来跟着咱好好的享受生活就是。” “大哥，咱两就是来看看你，为难的话就算了，咱两回去，虽然日子难过了点，也不至于饿死。” “说的什么胡话，我能看着你俩受苦吗，待会先吃饭，洗个澡，咱们三好好聚聚，养足精神，明天带你俩去把手续办了，大哥混的还行，不用为我考虑。” “多谢大哥。” “谢什么谢。” 吃完晚饭，用肥皂洗漱干净的三人聊了很久，各自睡去，抵足而眠就算了，肥皂也不一定能搓的干净，等等再说。 第二天，三人前往了应天府的府衙，郑雄径直的去了郑沂言的公房之中。 “你小子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有什么事。” 惊讶于府尹的随和，二弟和三弟默不作声，郑雄搭话。 “府尹大人慧眼如炬，下官确实有事相求，我有两个兄弟，原是应天府人士。后来逃难走失了，现在回到了应天府，还得府尹大人行个方便，给安排一下。” 郑雄的回话让郑沂言眼前一亮。 “行方便好说，不过你今天应该不是休沐的日子吧，你是怎么来的。” “额，嗯嗯，下官一时情急给忘了，马上做检讨，以后一定改。” “改是一定要改的，你兄弟的事也好说，不过本官这里缺钱啊，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略一思索，肯定不是索要贿赂，那就是看上了自己惠民药局的家底了，上次偷摸着偷了自己的家，这次更是明目张胆的开始敲诈，敲了敲桌子。 二弟和三弟见到郑沂言直白的话语，以为是要索要钱财，正待言语，郑雄提前开口。 “大人想要多少。” 见到郑雄开口，两人坐不住了，连忙开口。 “大哥，算了，咱两能见到大哥就很满意了，不用为了咱两破费，咱们今天就走。” 郑雄不接话，郑沂言也没多言语。 “一万贯。” 听到郑沂言的话语，两人瘫倒在了地上，郑家有多少家底两人有所了解，这一万贯把郑家拆了也不一定有。 “太多了，两千贯。” 本来就是狮子大开口，郑沂言也不着急。 “你这几个月挣了多少钱财，本官这里可是有所了解的，九千贯，不能再少了。” “三千贯，下官这里接下来还有不少的东西要建，只能挤出三千贯。” “不是还没建吗，八千贯，你等等就有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四千贯，真没了。” “本官再退一步，六千贯。” “五千贯，成就成，不成拉倒。” “五千五百贯。” “成交。” 郑沂言开怀大笑，完全是意外之喜，郑雄也松了一口气，反正钱财也不是自己的，给应天府这个上级单位送点钱没啥。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个兄弟。 “这个钱财下官这里马上就安排人送过来。” “不急，先把事办了，今天本官给你放个假，你陪着你兄弟好好的玩一天，明天上班再叫人送来就是，本官信得过你。” “那就多谢大人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带兄弟大保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谢什么谢，自家人，客气什么。” 郑沂言的心情挺好，毕竟赚了一笔。 “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了，这就告辞。” “急什么，来都来了，坐着喝杯茶再走，你这两个兄弟的手续等会给你办好，喝杯茶的时间刚刚好。” “来人，把本官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沏上。那个谁，帮本官把郑提领这两位兄弟的身份落实一下，从速从优。” “下官代两位兄弟谢谢大人。” “你看，还客气，再这样我可要翻脸了。” 心里骂娘，没好处的时候饭也不管，这占了便宜待遇直线上升，脸上还不得不笑嘻嘻的应承着。 “大人教训的是。” “来来，吃茶，伱那两位兄弟一起来品品，我这的茶叶可是陛下赏赐，不可多得的精品，平时我都舍不得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动辄上万贯的生意让张三、王二麻不敢多言，只能跟在郑雄后面，吃着茶水。 朝中有人好办事，一杯茶水吃完，张三、王二麻的身份证明已经落实清楚。 户籍落户南京城，郑雄的家里，只要查有此人就行。凭着路引，应天府之后还得把原户籍注销，也没啥大用，就是缴税方便，不然到了缴税的时候找不到人。 身份证明普通百姓是没有的，只存在地方档案，普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方圆百里，离开百里之外才给发放路引，跟介绍信一样。一脉相承，只是换了个名字。 比如某县某里某图某人为告给文引事，缘某前往某处探亲经商，诚恐前途阻滞，理合告给文引，庶免关津留难，为此给引是实。 身份证那真的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证。 明朝时身份证叫腰牌也叫牙牌。牙牌的制作材料不局限于金属，还有象牙、兽骨、木材等。 据《明史》记载，明朝的牙牌分为勋、亲、文、武、乐五种，分别对应公侯伯、驸马都尉、文官、武官、教坊司。 并且还会在上面刻上所有人的职务，籍贯，还有详细信息。比如身高、体重、年龄，高级点的还有自画像。 这些要么流动的频繁，要么就是出入皇宫大内的较多，身份证是不可或缺的。 走出应天府，张三、王二麻松了一口气，回了南京城，有大哥的帮衬，想来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看着两位老弟有些感怀的神情，郑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日当午，为兄带你们去搓一顿，尽尽地主之谊。” “但凭大哥安排。” 就近找了一家酒楼，郑雄带着两人点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不算好也不算差。 相对寒酸了点。 郑雄倒是觉得还行，全肉的话不养生，还是荤素搭配比较好，今天穿着官服出来的，郑雄也不敢太招摇，不过份量多，三人根本吃不完。 吃饱喝足，三人四处闲逛，顺带叙旧。 晃荡到一处布庄，郑雄给两位兄弟定制了两套衣服，方便换洗，现在穿着的还是自己和自家老大的衣服，毕竟体型不同。另外加了点钱让他们把做好的衣服送回自己家里。 走出布庄，不知不觉逛到了秦淮河，《百花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考验兄弟感情的时候到了，姑娘们非常热情对着两个兄弟，唯独对郑雄视而不见。主要官服还是太显眼，要是穿着便服，心照不宣，你好我也好。 两位兄弟有些害羞，扭扭捏捏。岁月无情，小时候虽然听说过，为之向往，终究败给了现实。 看着两位兄弟欲拒还迎的姿态，郑雄懂了，默默的掏出了手中的钱袋，交给了两位兄弟。 “快点，大哥在外面等你们。” “大哥，你不去，咱两怎么能抛下大哥吃独食，自当陪着大哥。” 两个兄弟说的坚决，眼神却四处乱转。 郑雄转过了身子，眼不见为净。 “进去不要喝花酒了，钱袋的钱不多，进去直入主题，我等你们两刻钟。” “那大哥你稍等，咱两一定快去快回。” 不等郑雄搭话，两人匆匆的进了百花楼，独留郑雄一人风中独立。 一刻钟，两刻钟，整整三刻钟，两人才抬着有些飘忽的脚步从百花楼走了出来。 看着两人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郑雄哀怨的说道。 “怎么这么久，说好的两刻钟还让为兄多等了一个时辰。” “大哥勿怪，咱两本来不到一刻钟就完事了，结果两位姐姐一阵埋怨。后面听说咱两第一次，便不收钱让咱两又来了一次，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方才多耽误了一刻钟，耽误了大哥的时间，小弟惭愧。” 说完，两人拱手致歉，递上了钱袋。 摸着干瘪的钱包，郑雄领着两人走了，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两个兄弟有些虚，郑雄便领着两人回了家。 一路无话，兄弟感情自己是有的，就是这么铁，就是心里不得劲。 还是狗子好玩，一进门就上前迎接，撒欢的叫着。 闻着两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郑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今天天气热，出去玩了这么久，先去洗个澡吧，待会来吃饭。” “好的，伯父，小侄先去洗澡了。” “去吧。” 待两人走远，郑齐走到了郑雄旁边，轻轻的嗅了嗅。 “你是不是带他们两个去了那种地方了，他们身上的味道可跟出门的时候不一样。” 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郑雄回话。 “嗯，这不都是小时候的发小嘛，当年还一起结拜过，既然认了我做大哥，有好事当然得想着他们。” “他们怎么做的我不管，你可别乱来，这当了官有些事情你要有分寸，再说这地方没那么好玩，也就那么短短的快感，事后索然无味，真是非要去记得带个羊肠套。” “李白有个诗怎么说来着：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这花柳病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你可得注意点。” 郑雄看着自家老爹。 虽然你很懂，虽然你有经验，但是自己也不是毫无经验，网络教学多方便。 你可能懂一点，但自己未必就比你懂得少。 这花柳病倒是没多想。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杂货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玩了一天，郑雄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白天的事该忘了，静静的思索着两位兄弟的未来。 关系铁不铁，郑雄已经做出了正确的示范，没有什么比付钱请兄弟大保健更能表达。 拉肯定还是要拉一把的，这两货算是自己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为自己冲锋陷阵过。 自己的基本盘是惠民药局，不过惠民药局医师的工作他们不行。要想混个温饱还行，别的地方有的是活，有自己照应，一个月一贯钱的工资还是有的。 不过想要兄弟过的好点，怕是不行。 自己也想自己的兄弟过的好点，以能请自己保健。 那就只能做点小生意，赚钱还得做做生意，有着自己一旁指导，赚钱应该不难。 不过还得听听两个兄弟的意见，以后是好是坏全靠他们自己选择，自己给个意见就行。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二弟三弟，玩也玩过，大哥想了想，要么来药局，每个月六百文的工钱是有的，大哥给你们操作操作，多弄点工钱，每月一贯不成问题。” “要么大哥给你找个店铺，本钱我出，算是大哥入分子，赚了钱咱们五五分。两个方案有好有坏，第一个，在惠民药局有我在，比较稳，赚不了多少钱。第二个方面虽然不稳定，但是弄的好了，钱倒是能赚点，你们思考思考，不用急着答复。” “大哥伱看着安排就是。” “不是我看着安排，怎么做是你俩的事，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们。” 郑雄说完，两人想了想，从小耳濡目染，以前家里做的就是小本生意，赚点钱应该不难。那些帮工的也没见起来几个，终日挣扎在吃饱穿暖的目标之中，不过药局有郑雄的关照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咱两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一份安定的生活本来就已足够，只是曾经失去的总归还是要试试看能不能再重新拥有。未来若是重聚，咱两也能昂首挺胸的说一句：我张三、王二麻一生不弱于人。” “想好了吗？你俩是要弄店铺，做点小生意。” “嗯，还要大哥多操点心。” “行，你俩想想做点什么小生意，想好了咱们去看看店铺。” “大哥，咱两家里以前是卖米面的，现今怕是不行，没了以前的门路，在这南京城，现今想要做点什么还要大哥指点指点。” 米面这玩意确实需要好的门路，不然赚不到钱，老百姓为了点钱财货比三家，斤斤计较是常有的事，卖的贵了，没人会来买。 别的生意郑雄倒是知道不少，不过没啥适合自己那个小店铺的。 这个年代的店铺多叫铺或者肆，基本上只做一种生意，杂货铺倒是有点搞头。 “要不开个杂货铺吧？” 想了想，按照字面理解的杂货铺就是啥都卖，两人也不纠结。 “大哥，杂货铺是不是啥都卖。” “嗯，有什么卖什么吧！” “这样真能赚钱吗？” “赚不赚钱还真不知道，想来应该可行。” 虽然有着后世的记忆，开遍全国的便利店也很多，但是郑雄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能赚钱的生意没道理别人也发现不了，现在都是专门的店铺专卖一种东西。 从北宋的情况来看，北宋商铺和市场是分开的，首都东京（开封）是当时最大的商业中心城市。 据历史记载：（东京）东大街至新宋门，鱼市、肉市、漆器、金银铺最为集中，西大街至新郑门有鲜果市场、珠宝玉器行，皇城东华门外，无所不有。《清明上河图》曾翔实地记录了古代商铺、商业街市的景况。 要想买东西有专门的集市，无所不包，还有货郎担走街串巷。杂货铺肯定有生存的土壤，一些小物件也没必要到处跑，市场大不大就不好说了。 专门弄个店铺卖杂货，郑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最好的是开个超市，这玩意指定挣钱，不过自己的铺子太小了。 我国在400年前就建立了持续经营240年之久的超市：孙春阳南货铺，创立于万历年间。 孙春阳很有经商的天赋，将南货铺打理得有声有色。铺中货物分为六房陈列：“曰南货房，曰北货房，曰海货房，曰腌腊房，曰蜜饯房，曰蜡烛房”，如同现在的超市，分区陈列百货。从史料的记载判断，孙春阳南货铺似乎已采用开架陈货的经营方式，顾客在各房看货，看中哪款商品后，记来下，到柜台统一交款，由收款员发给一张小票(提货单)，凭票便可以到各方提货了。 现如今让两个兄弟用杂货铺练练手，以后倒是可以考虑开个超市。 找到自己的老爹。 “爹，我那一百贯有没有买铺子。” “还没看好，买不了好一点的铺子，要么地段不好要么价格贵，突然问起这个，是怎么了？” “没啥，刚和两个兄弟说了，想着给他俩弄个小生意做做，专门卖杂货，缺点本钱，来问问。” 郑齐想了想，郑雄是个有谱的，小生意自己也懂点，既然没问，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你要的话就拿去，先前给过你一个铺子，还没租出去吧，你可以给他俩先用着，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还没呢。” “那你把铺子让他们用，你爹我这里也有些杂货，他俩要弄，可以拉些过去，先给撑起来。” “那也行。” 想了想，只能如此，收租只能慢慢来了。 “跟我一起来，我在秦淮河有个铺子，还没去看过，咱们一起去看看。可行的话，我爹那里有些杂货，先试着卖卖看。” “行，大哥安排就好。” 钥匙早就交给了郑雄，去自己的卧室找到钥匙，郑雄便带着两个兄弟去往了秦淮河。 找到店铺，郑雄打开铺门，空闲的店铺，满地都是灰尘。 打量了下四周，挺不错的，空间挺大。 走到后院，还有两间小房间，刚好住人。 外面看上去也不错，刚好在秦淮河的沿街，人流的状况也可以，拿出钥匙，交给了两位兄弟。 “你俩先弄着，我要去上班，有什么问题去找我爹。” 再不走就得打扫卫生，郑雄赶紧溜了，顶多给个建议，出点钱给两位兄弟支愣起来，其他的就算了。 张三、王二麻没多想，郑雄的事情多点是应该的。 “大哥慢走。”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玻璃成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路溜达着，街上的光头好像又多了些，不过很多已经长出了毛发，跟郑雄时常修理头发相比还是短了许多，毕竟冬天快要来了，再留着光头就有些冷了。 常茂这个二代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药局学校的少年中国说给抄写了出来，一路上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一个光头说着少年中国说的选段。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一群少年二代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讨论着国家兴亡，谁还不是个少年，作为国家的接班人，这首少年中国说深得二代的喜欢。 二代这个群体，要么混吃等死，要么作为古代最早接触教育的人群，教育好了，也是不可多得人才。 回顾近现代的历史，就会发现，很多名人都是二代出身，因为普通人根本接受不到知识的洗礼。 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注定了他们的起点高，眼光啥的比普通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到街上的光头偶尔还能说出几句郑雄的诗句，郑雄的感觉怪怪的。 回到药局，郑雄叫来吴忧。 “给府尹准备五千五百贯的钱财，送过去，记得做好帐，找府尹盖印。” “提领，府尹已经派人过来询问过，副提领杨大人已经安排好，派人送去了。” “没有本官签字，他是怎么调度的了钱财的。” “因为府尹派来的小吏说，府尹已经跟提领您说好，杨副提领见您不在就提前安排送过去，待您回来再签字。下官做不了上官的主，一方是府尹，一方是副提领，只好同意。您桌上的就是账单，等您签字。” 扫了一眼桌面，一份签字单映入眼帘，拿起签字单看了一下。 吴忧侍立在旁，大气不敢出，到处都是爹妈，听谁的都是错。 程序正义不是一句空谈，绕过郑雄支取钱财看似是小事，等到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也不知道杨一天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么急匆匆的就把钱财给了府尹。 空印案犹在耳边回响，只是用了提前准备好的空白文书，为了图方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现在这个苗头可不是个好事。 杨一天也是无知者无畏。 药局的管理还是松散了一点，以前是自己的一言堂，凡事都要自己点头签字，现在多了个人，下面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可不是个好现象。 “以后药局的钱财支取必须由本官先签字才行，任何人想要绕过本官支取钱财都不行，不管何人，包括副提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现这种事，那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财政权还是不能放松，郑雄的话语不禁严厉了点。 “多谢提领开恩，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下官保证。” 官职小了，只能受气，吴忧也没有感觉不对。 “你去把杨副提领叫来，本官找他谈谈。” 听了郑雄的吩咐，走出门外的吴忧松了口气，连忙跑去学校叫杨一天。 “提领，不知道找下官有什么事。” “你在药局不是挺无聊的吗，本官想了想，每日的早朝咱们药局需要一个代表，汇报药局的情况，你刚好闲的很，就由伱代表药局去上早朝，有没有什么问题。” “提领，下官最近教学也挺忙，有些分身乏术，您看是不是换个人来。” “药局的人都挺忙，学校的事不用你操心，其他人的品级还是小了点，没有b格，你从五品的品级也能显得咱们药局的格调高。” “可是府尹那里已经报备过，不用上早朝。” “没事，我会跟府尹说的，这些都是小事，就这么定了，副提领你多辛苦一下。” 郑雄说的坚决，拗不过郑雄，杨一天只好听命，惠民药局毕竟升格为六品的衙门，确实需要在早朝上有个话事人，郑雄不上朝，只能自己上。 “还有药局的支出必须由本官签字才能支取，不要擅作主张。” 临了郑雄还是敲打了一下副提领杨一天，程序必须正义。 “府尹派来的人下官认识，看他催的急，说是已经说好的事，提领不在，下官作为副提领，只好越俎代庖提前支取钱财。”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怕的是万一出了问题，是找我还是找你。” 杨一天作为正儿八经的文官，郑雄也不好说的太过，面子还是要给点的。 只能先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免得他瞎折腾，给自己添麻烦。 送走杨一天，郑雄把需要签字盖印的事情处理完，便去了学校，继续开始他的教学生涯。 日子波澜不惊，每天上完早朝的杨一天也不怎么来学校教书了，整日躲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处理药局的事务，剩下的事情就是闭目养神，上早朝毕竟是一件体力活。 “之额着。” “之额着。” 郑雄正在教学，门口来了一位医师过来传话，停下教学，郑雄去了门口。 “提领，玻璃厂传话，玻璃有了进展，让提领您过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等会去。” 跟医师说完，郑雄回头对着学生道。 “接下来是自习时间，本校长有事，你们自己学。” 小跑着去了玻璃厂，轻车熟路，跟韩七打了个照面，径直进去找上汪正。 “玻璃有什么进展，难道现在制造的玻璃达到了本官的要求。” 汪正领着郑雄来到了一块玻璃面前，指着眼前的玻璃。 “提领请看，现在这透过玻璃能够清晰的看见别处的场景，没有瑕疵，应该是达到了提领的要求。” 郑雄拿起一块玻璃，来到外面，透过玻璃看向远方，跟后世的普通玻璃差不多，能清晰的看到远方，也没看到什么瑕疵。 点了点头，用了这么久终于将玻璃制造出来，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就算自己知道怎么造的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错，辛苦了，就这样的品质，以后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吗？” “可以，小的已经开了几炉，都跟这个差不多，才敢往药局传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让你们用水晶磨制的镜片怎么样，现在有没有磨好。” “都已经磨好，按照提领的意思，两两相配能看向很远的地方，具体有多远，小的没有测量过，咱们这里施展不开。” “另外，提领所说磨制的显微镜，也已经磨好，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从镜片看去，却是别有洞天，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应该是能达到提领的要求。两两相配的显微镜也能够将很小的物体放大，仿佛突然之间暴增了无数倍。” 好消息接二连三，让郑雄喜出望外，望远镜对于药局的作用不大，显微镜却是必不可少，病毒、细菌的概念有了显微镜的辅助，能够切实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带本官去看看，做的好，本官重重有赏。” “提领，请。” 跟着汪正，看到了玻璃厂所做的显微镜，望远镜。 竹制的望远镜很是简陋，还是单筒的，郑雄拿起望远镜学着电视中的模样，闭着一只眼对着远方看去，看着远方的场景仿佛突然间被拉到了近前，郑雄点了点头。 “你试试把两个望远镜拼在一起，能用两只眼睛看，会清楚一些。” 单筒的没有双筒看的立体，郑雄提醒了一下。 “待会小的试试。” 又拿起显微镜，观察了下小虫子，虫子是汪正捉来的，透过镜片，小虫子纤毫毕现。 手搓的被放在一旁，郑雄拿起，滴了滴水滴，静静的观察起来。 这个就比较靠谱，透过小小的镜片，能够看到里面的细菌微生物在其中游动。 “很好，本官很满意，待会玻璃厂的员工每人赏个一贯钱。这几个东西，你们做了多久，磨制这么一个镜片要多少时间。” 听到郑雄的赏赐，汪正和几个玻璃厂的员工都是喜笑颜开，虽然出不去，但是采买些用品却是没什么问题。 “谢提领赏赐，磨制这么一个镜片大概需要小半月的时间，这个小的显微镜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磨制出来。” “你们先磨着吧，可以用玻璃来磨制，你们的亲属不是很多吗，都可以叫过来磨制这种透镜，每磨出一个成品，就按一百文算，这小的就按三百文算。” “还有玻璃可以开始正式生产，磨制透镜够用就行，多余的材料用模具压成块，或者压成杯子的形状，存放在玻璃厂。玻璃瓶可以少吹制一点，什么形状都行，每天放几个出去卖，物以稀为贵，这次本官要卖一百贯一个，别吹制的太多。” 汪正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能不能卖的动，不过这磨制镜片有钱拿，倒是能改善改善生活。 “提领，小的明白。” 结束了玻璃厂之旅，郑雄的心情大好，教认字的时候扔粉笔头的频率也低了不少。 每天郑雄还会小跑着去玻璃厂看看透镜的进展，顺带着看看玻璃瓶的销售情况和账单。 玻璃瓶的售卖还行，有着专卖店打的底子，每天几个的玻璃瓶很抢手，一百贯的价格照样抵挡不了众人的热情。 每天几百贯到手，轻轻松松，加上药局一直以来的收入，就算给了郑沂言五千五百贯，仍然还有数万贯的的钱财堆积在药局的库房，郑雄又陷入了花钱的烦恼之中。 玻璃厂的钱财依旧拿来买买买，买来的店铺挂在药局名下，再租出去，几个月的时间多出了数十间的铺子。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工部猫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钱太多，根本花不完，加上肥皂，这几个月的销量也暴涨，除开供应韩七那一营的粮饷，还多出五百贯的收益。 郑雄又去了一趟工部，工部主事老工具人了，热情的接待了郑雄。 放下手中的茶盏，郑雄拿出这段时间得空画出的药局规划图，对着工部主事说了起来。 “主事，这里建三十间病房，这里建三十间库房，用围墙围起来紧挨药局，不知道工部能不能做。” 主事喜笑颜开，连连开口。 “能做的，能做，提领把钱财送到，我这就能开工，工地打好了地基，还按三百贯一间的价格算，提领觉得如何。” 郑雄无所谓，反正都是体制内的，做好帐就行。 “没问题，钱财已经准备好了，稍后就到。” “合作愉快。” 接了一笔大生意，工部主事的心情很好，还要和郑雄一起吃顿饭。 “主事的好意，本官心领，吃饭就算了。” “提领见外了，每次来工部本官都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这次提领可不能走。” 架不住工部主事的热情，郑雄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这顿便饭。 标准的四菜一汤，看似寒酸，菜品却是极好，并且份量足足的。 反正郑雄吃的挺尽兴，宾主尽欢，在外面的酒楼吃饱喝足，还被工部主事邀请吃了一杯茶水。 走出工部，郑雄踱步从工部往回赶，迎面走来一人，有些记忆，工部的一个所丞郑士元。 见到郑士元，郑雄本不想理睬，可是郑士元眼尖，看见郑雄，连忙跑过来给郑雄见礼。 “提领可还安好，上次冲撞了提领，下官每每思及此事，总觉得过意不去。”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面对郑士元的关心，郑雄虽然不想和郑士元有所交集，还是耐着性子跟郑士元聊了两句。 “多谢提领海涵，下官感激不尽，提领若有吩咐，下官在工部虽然位卑言轻，一点小忙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真没啥事，就一些药局的工程交给工部，本官来工部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没别的事了。” 郑士元却是听的有些迷糊。 “据下官所知，工部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处理别的事务，提领的药局怕是不在工部首要修建的名单之上。” 不知道工部怎么操作的，就算知道了工部怎么操作，郑雄也不想多事，账单都在自己手里，也不怕别人查，自己是付了钱的。 “那本官就不知道了，本官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告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虽然郑士元只是一个小小的所丞，但是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郑士元作为后世监察系统的典型，在这个时代也做出了不少事情。 这类人本身就是一种特别的人群，倔，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弄清楚。 这次经过与郑雄的对话，感到了事情不寻常，郑士元也是想要搞明白工部是怎么操作的。 偷偷的跟自己在工部的好友说了此事。 “年兄，工部还能承接工程吗？惠民药局好像有活交给了工部，据我所知，工部并没有余力，人手更是紧缺，为什么还能接活？” “这事啊，我却是知道一点，还要从惠民药局创立之初说起。” “当时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来了药局，要建造药局，工部当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余力建造惠民药局，主事便开了一个天价，希望药局的郑提领知难而退。” “没想到郑提领直接答应了下来，签字送钱，主事骑虎难下，便将此事告知了咱们的尚书大人，不过药局的钱财给的足，尚书大人并没有责怪主事。” “当时整个工部都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主事却是提了一个建议，民间建造房屋的这类工程也不会由工部接手，提议从民间挑出能接这活的人，将整个惠民药局的工程交出去。” “尚书觉得可行，便落实了此事，经工部核算成本，大概整个工程造价只有一半左右，考虑到有些人工和材料与外部有些差距，多加了一些钱财，另一半与承包商五五分成。” “工程完工以后，工部没有出力，白赚了五成，承包方也赚钱了，皆大欢喜，当时还是靠着这件事赚来的钱财，发了工资，让大家过了个好年。” “主事也得了尚书的赏识，将此类事务全权交给了管事，不过也就郑提领不懂，其他部门的建筑那可是精打细算惯了，这种好事只有惠民药局一家。” “得亏郑提领的本事大，不光对于医术有着自己的理解，赚钱的本事也不差，此后的药局又来了好几个单子，每个工程工部都赚了不少钱。” “还有主事听说也赚了不少，将后面的工程交给了自家亲戚，也从此间赚了不少。” “只是听说啊，一家之言，你不要乱传。” 听了自己工部好友的这番话，郑士元有些愤懑的说道。 “好像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工部赚钱那是体制内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药局吃了亏，私人赚了钱，多少损害了咱们大明的利益，往大了说算是损公肥私。” “咱们这些个芝麻小官操心这么个事情干什么，再说都是听说，别当真。” “人微言轻，但是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药局吃了亏，怎么着也得让药局知道吧。” “那随你吧，要是让药局知道，闹了起来，你得罪的可不止承包工程的私人，工部少了这块进项，伱也得得罪不少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实不相瞒，郑提领人挺好的，上次被我冲撞，也没有多加怪罪，这个消息既然被我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告诉提领一声，放心，此事我不会说出是你说的，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扛。” 看着郑士元大气凌然的样子，他的好友一阵无语。 你说扛就你扛，顺藤摸瓜之下，自己怎么逃的了，看着郑士元的模样，怕是来真的，想要劝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得趁着下班之后，偷偷将此事告知了工部主事。 (本章完) 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玉兔送福好运到，喜同书友笑迎春。 新的一年，祝大家大展宏“兔”，前“兔”似锦。 后面好像有彩蛋章，在彩蛋章评论互动好像可以抽点币。 过年，手更残了，也不好意思求票，希望大家多多评论，虽然看的人多，但是总感觉在单机，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 非常感谢。《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七章 主事密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工部主事听了郑士元好友的禀报，吓了一跳，自己的所作所为算是打了擦边球，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自己的亲戚参与了此事却是真的。 按照老朱的性子，万一被郑雄知道，闹大了，还真不好收场。 毕竟整个天下都被老朱得了，老朱的下属的下属不见得是老朱的下属，但是下属部门的下属部门的钱财必须得是老朱的钱财。 工部主事送走郑士元的好友，静静的思索着对策，连饭菜上桌准备开饭都没有理睬。 “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先来吃饭，等会饭菜都凉了。” 看着自己的夫人，工部主事的情绪被点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那大哥倒是吃的脑满肠肥，我给你也喂的饱饱的，我这里要是处理不好，咱们以后都不用吃了。” 被自己的夫君吓了一跳，主事的夫人也不禁害怕了起来，弱弱的问道。 “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好像天塌了一般。” “可不是，天要塌了，工部的人虽然知道咱们的一些事情，但是工部有钱赚，靠着这钱日子才算好过了点，他们一般是不会说的，不过药局出了个倔的，叫郑士元，非得把事情跟药局的郑提领说明。唯一的变数就是惠民药局，高出一半的价格，咱们工部赚了倒也没事，扯皮而已。关键是多了一道手，你那大哥也靠这件事赚了不少，搞不好就是损公肥私的罪名，伱说说能怎么办。” 主事的夫人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发现问题的人怎么样。” “解决谁，郑雄还是郑士元。” “两个都做掉呢？” 看着工部主事一副询问的模样，主事的夫人踊跃发言，跃跃欲试。 工部主事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自家夫人胆子这么大，郑士元倒是可以试试，九品芝麻官。 在工地上制造一起意外也好解决，无非多费些口舌，多给点抚恤的钱财。 郑雄正五品的官员，在民间，老朱那里都是挂上号的，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切。 闻言撸起袖子，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家夫人的脸上。 “这么急着找死，我就成全你，跟你大哥赚了点钱财，这么漂，谁也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是普通百姓的命吗？你们找个地方埋了就行。那可是正五品，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官面上的规矩，你可以动嘴，动笔，甚至栽赃陷害，但是你如果直接杀人，破坏规矩，群起而攻之，咱们到时候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挨了主事的一巴掌，主事的夫人顿时焉了，再听见主事的分析，本来还想撒泼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自己想吧，我不说了。” 自家夫人说的话还是有道理，解决发现问题的人还是可行的，郑雄动不了，郑士元倒是可以制造一起意外弄死。 一时半会想不到别的办法，工部主事只能冒险一试。 “吃完饭，你去跟你大哥说声。” 暼到自家夫人，叹了口气。 “算了，我自己去说吧。” 饭也来不及吃，主事跑到了自己大舅哥的家中。 “妹婿来了，快坐，今年的果酒不错，一起来喝上两杯。” “大哥，火烧眉毛，没心情喝酒，我这工部出了个倔驴，要把工部的事告知惠民药局的郑雄。我这刚刚还接了药局的单子，还想赚钱的话，把工部的这个倔驴给我先拦住，然后过几天制造意外把他弄死。” “没问题，是谁。” 望着自己大舅哥不以为意的神情，工部主事的神情更加抑郁了几分，暗暗后悔把工程交给了自家，可惜上了船想要下船已经来不及了。 “郑士元，记得找个在籍的匠户，在乎家人的那种，我会把他安排进郑士元所在的工地。” “妹婿，你就放心吧。” “来人，把大锤叫过来。” “东家。” “你带两个信得过的，把工部的一个叫郑士元的所丞给我看好喽，绝对不能让他去往惠民药局，现在就去。” “另外这两天不是有一个说是活不下去的，想要支取的钱粮让一家人有口吃的吗。” “你拿上五贯！三贯的钱财送给他，让他在工部的工地上把郑士元弄死，回头一人赏个一贯的银钱，叫他们务必把嘴巴闭牢。” “东家放心，小的醒的，只是这郑士元是何人。” 见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主事回道。 “你去找一个人，让他带你去。” 并把先前通风报信郑士元好友留下的地址告诉了大锤。 得了信息，见自己的东家没了动静，大锤去支了三贯的钱财出门。 “陈大东，你儿子小东马上就能子承父业，东家给了一贯的银钱，只要你之后把一个叫郑士元的给制造意外弄死，这一贯的钱财就是你的了，你们这几口人没钱续命的话不知道能活几个，好好想想。” 一方面是生的希望，一方面是杀人，陈大东纠结的很。 最终还是颤抖着接下来这一贯的钱财，至于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这件事挺急的，监视郑士元那边，大锤就随意派了两个人，跟随着郑士元的好友去了郑士元家的附近，监视郑士元。 “东家，都安排好了，陈大东也接下了钱财，等着主事大人安排。” 听完大锤的话语，主事的大舅哥望向了主事。 “妹婿，都安排好，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来来，喝酒，虽然没有粮食酒，但是这果酒的滋味也不错。听说惠民药局有一种酒，叫一杯倒，妹婿你跟惠民药局的关系不错，什么时候弄一些来尝尝。” “好说，药局的郑雄可是一个好人，咱要是开口，这都是小事。” 关系说不上，工部主事的话语却是意味深长。 闻听自己妹夫的话语，主事的大舅哥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主事也笑了起来。 小小的房厅充满着欢声肆意的大笑。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误伤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醉解千愁。 工部主事第二天神清气爽，起了个早，听到安排的人监视郑士元的当天，郑士元并没有立马外出，算是放下心来。 郑士元一个工部营缮司的所丞，负责的事务就是京城各工地的安全事务，只要发生点意外，郑士元就得去，找出原因。 郑士元的行程不固定，有时可能一件事故要待在工地好几天，查明原因。 有时可能又有突发状况，突然离开。 从郑士元好友的口中得知，郑士元现在所在工地，便将陈大东安排进了郑士元所在。 至于所谓的陈大东能不能成事，主事心里也没有底，主要是没经验，也不知道妹婿找的人靠不靠谱，只能耐着性子静静的等待。 郑士元此时正在内城的工地上处理一出事故，工人从扶梯上扛着石头往上运，结果掉落下来，刚好被掉落的石块砸中，没了。 本来这么一件事，拉去埋了就行，结果郑士元非要调查清楚。 从昨天开始到今天，快查了两天，工地正常运转，郑士元在一旁偶尔拉过一旁的工人问着话。 “昨天你说他是饿得头晕眼花，一时没有扶住扶梯，从扶梯上滑了下来。” “可是昨天本官回去查了一下，经过查询，工部每次都发了粮食，你们应该是饿不着的，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发了什么粮食，咱们是徭役民夫，好像是要发点粮食，不过从来没见过，每天能发点稀粥度日就不错了，还得自带干粮，万一哪天吃不饱就是这下场。” 郑士元无言以对，人命有时候真是不值钱，民夫敢对着自己的进行嘲讽，何尝不是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所导致的呢。 默默的叹了口气，这问题解决不了，当了这么久的所丞，其中的问题自己也有所了解，刚刚也是例行询问，徭役那就没事了。 “你们住哪，本官过去看看。” 秉着负责任的态度，郑士元还是提了嘴。 “就前边的三条营，快到正午了，大人现在过去估计能看到米下锅，不然待会送过来可就看不到喽。” 郑士元也不恼，离开了城墙工地，去往三条营。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陈大东，慢慢的蹭到了被问话的民夫身边。 “这位老哥，我是新来的，刚刚这位是谁啊，在这问了半天。” “昨天一位老哥没了，这位是工部的所丞，专门来看咱们是怎么死的。” 看着这个老哥，陈大东一脸无语的表情，头真的铁，这是闲自己活的太长了吧。 “老哥，别乱说，小心那些小心眼的官。” “唉，实不相瞒，昨天那位是我的堂兄，昨天突然就没，我这心里也难受的很，他们一家老小以后可怎么办啊。” “这位不同的，昨天我也是如此，情急之下一通埋怨，这位大人也不恼，只是耐心的询问。今天也是没经过脑子，没忍住，又呛到了这位，这位大人算是好官，别的官哪有这耐心，我这话说出口，当天估计就没好果子吃，我心里有数。”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吐槽了一下，陈大东得了消息，安稳的跟在这位老哥的身后，寻找机会，一边闲聊。 “老哥，还是别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就是个小心眼的呢？” “不同的，咱们这一块死了好几个，这位每次都过来尽心调查，也不是没人抱怨，都没事，伱就说是不是不同。” “那还真是与众不同。” 跟民夫的一番谈话，陈大东更纠结了几分，要杀的是一个好官，真难办。 谁对谁好，老百姓的心里有着一杆秤，陈大东的心中天人交战。 “对了，你也是徭役吗？咱们也就是当个苦力的命喽。” “我不是，有匠籍，过来有别的事务，不过什么活不都是干，我的匠籍也是劳碌命。” “那倒是，都不好过啊。” 聊天中，时间慢慢流逝，郑士元看完稀粥，又来到了此地，找到这个民夫，缓缓开口。 “没办法，伙食确实挺差的，本官能力有限，帮不了什么，对不住了。” “哼！” 民夫没有多说，只是冷哼一声，默默的干起了活。 这时爬上扶梯的陈大东作势一滑，将手中的石块对准了郑士元，随后直直的掉落。 一旁的工匠看见情况厉声高呼，郑士元抬起头来，只见一块石头直直的从天而降，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旁的民夫反应过来见郑士元呆愣在了原地，虽然嘴上说的话呛人的很，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将郑士元扑倒在地。 石块直直的砸向了民夫的小腿。 只听的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之声响起，郑士元呆愣的望向民夫。 第二声“啊……”的一声传来，才将郑士元拉回了现实。 赶紧从民夫的身下爬起，郑士元看向了民夫的大腿，只见小腿部位被石块砸的深陷地底，地下已经流了一摊血迹。 掉落下来的陈大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如死灰，终究还是为了家人选择了杀人。 看到郑士元还好好的活着，却害的无辜的路人，看这样子，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郑士元连忙招呼众人搬开石块，小腿已经没了形状，往外冒着鲜血。 看样子没救了，就算截肢，用铁烙，存活的几率也是极低，围观的人群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郑士元在这个时候却是想起了惠民药局，不知道从何时起，郑雄的形象深深的烙印在了郑士元的心中。 或许是第一次冲撞郑雄的时候，有郑雄在药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惠民药局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们找块木板来，把他放在上面。” 随后郑士元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陈大东，眼神复杂，差点就死在这人的手里，再怎么复杂的眼光都不为过。 挪开目光，看向工头。 “他先控制住，等本官回来再做处理。” 眼见周围的工人不知从哪拆来一块门板，七手八脚的把民夫抬到了门板之上，郑士元大声开口。 “快随我去惠民药局。” 众人的眼光一亮，惠民药局的确是一个好去处，外伤的处理，惠民药局已经轻车熟路，工地上外伤拖久了发生的感染，去了药局也能很好的处理。 这类病情药局却是还没处理过，往往等不到去药局的路上就没了。或者自知必死无疑，直接剁了，用铁烙，好歹有一线生机。 送往药局的不多。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截肢手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众人抬着民夫赶往惠民药局，一路上滴下了点点猩红的血迹。 郑士元跟在一旁，握着民夫的手，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份的差距在这一刻早已不复存在。 民夫依然在痛苦的哀嚎，渐渐声音小了很多，并停止了哀嚎，用力攥紧了郑士元的手。 郑士元感到被攥紧的手，看向了民夫，民夫强忍着疼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大人，小的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还请大人帮个忙。” “你别说了，咱们这就去惠民药局，你会没事的。” 听到惠民药局，民夫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后又暗淡了下来。 “这一关怕是真的过不去了，大人不用安慰小的，小的只想大人能念在小的救了大人一命的份上，能稍稍接济一下我那几个小孩还有我堂兄的几个小孩，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你放心，汝妻儿，汝兄弟妻儿吾亦养之，汝勿虑也。呸，现在说这些早了点，伱会没事的，你自己养。” 前面一句话让民夫攥着郑士元的手劲更大，随后放下心来，松开了手劲。 “大人是个好官，我都看在眼里，不用如此，活不下去接济一下就行。” 见到嘴瓢的一句话，民夫的反应很剧烈，郑士元趁热打铁的说道。 “那不行，要么一起养，要么一个都不接济。” 民夫睁大了双眼，包括随行的几人，看向郑士元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似是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一般。 “咳咳，那算了，当我没说。” 随后目光看向了另外几人。 看着民夫带着希望的目光，众人的心情有些紧张，紧紧的盯着民夫。 看见这些目光，民夫识趣的闭上了嘴，随后生的意志占据了上风，开口道。 “还有多久到药局。” “怎么回事，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些什么，快说啊。”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想问问药局还有多久到，有药局的郑提领在，我应该还有的救。” 有些失望，但是还没死心，一路闲聊套话，可是民夫却是只字不提刚刚的事了。 终于到了药局的门口，快入冬的天气也让众人累的满头大汗。 “张鹏医师在不在？郑提领在不在？能不能请过来看看病人？” 郑士元一连串的问话，弄的被抓住的医师有些懵。 “在的，你是谁，找我家大人和张鹏医师干什么。” “当然是治病，我是工部的郑士元，与你家大人见过几次，还请通禀一声。” 看了看郑士元的官服，大小是个官，认识自家大人不是不可能。 “行，你稍等，我去通禀。” 很快张鹏到了跟前，身后跟了几个带出来的主刀医师，这教学没啥技巧，唯手熟尔。 看了眼民夫还在流着血滴的小腿，张鹏摇了摇头，这已经面目全非的小腿，玄了。 “把小腿切断，你们试试用铁烙吧，兴许有一线生机。” 郑士元却是不同意，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张嘴说道。 “郑提领还没来，来了兴许有办法呢？” 提到了郑雄，张鹏没了话说，郑雄那还真的是不一定。 过了好一会，郑雄姗姗来迟。 见到郑雄的瞬间，郑士元连忙走到郑雄的面前，拱手见礼。 “提领，这位兄弟救了我，还请提领施以援手救他一救。” 暼了一眼民夫，随后看向郑士元，脸很大，救了你关我什么事。 “有些希望，看命吧，你们确定了没，我这的方案只能是把这一块全给剁了，你们好好想想。” 听到有希望，虽然还是要剁了，但是有药局出手还是多了几分把握。 “多谢提领，下官需要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当然是转移矛盾了。 “药局有一份契约需要签字，病人死亡与我们无关，你要是签字了，责任在你，到时候怎么闹都是你的事。” 听完郑雄的话语，郑士元微微想了想，便同意下来。 “行，这就签。” 郑士元答应的这么干脆，郑雄不禁的多看了两眼，后世的必要程序这么轻描淡写，真是个汉子，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就是不一样。 一旁候立的医师拿来了契约，郑士元签字画押。 一众人将民夫抬进了后院库房改造的手术室，等待手术。 张鹏在一旁请教郑雄。 “提领，小的应该怎么做。” “弄一副大麻汤给他减轻一下痛苦，那个小腿是没用了，待会直接砍了，你用锯也行，一下痛和持续的痛你自己把握，大麻汤不太顶用。” “之后用羊肠线把出血的一根根管子结扎好，血流不止的话就压住小腿的内侧的管子，那是血管，应该能好一点。” “扎好了就用酒精擦拭，等不出血再说，之后把大蒜素给他服下，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明白，提领尽管放心，交给小的就行。” 张鹏干脆的态度让郑雄颇为欣慰，隐隐有大将之风，能够独当一面，这也是大量成功手术带来的自信，如今展现出来，让人更觉信任。 手术室里，酒精消毒轻车熟路，所用的器具一一摆放整齐，随后是一整套刀具，那是张鹏特别定制的，最后一把大砍刀的出现让围观在室外的众人不寒而栗。 静静的等待中，里面响起一声微弱的惨叫，随后消失无踪，只余下一声一声的哼唧之声。 等待之中，门外突然闯进了一批人，围着郑士元就想把郑士元带走。 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这种事，要是让人把郑士元给带走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连忙使了个眼色，吴忧秒懂，招呼医师将郑士元和这批人隔了起来。 随后郑雄招呼来一个医师。 “你去工地上叫一百个壮汉过来，就说本官吩咐的。” 安心的做个老六，郑雄也不想出头，看着两边人对峙。 “郑大人，营缮司主事大人听说出了事故，特意叫咱们兄弟过来请郑大人过去问话，还请不要难为小的们。” “问话没问题，可有手令，我要辨明真伪，不过主事大人请个我这么一个芝麻小官动用这么多人手，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啊。” 郑士元略带嘲讽的语气让那批人绷不住了，直接想要硬来。 吴忧适时站出。 “都干什么，这里是惠民药局，不是你们争斗的地方，想要争斗请出去，药局不欢迎你们。” (本章完) 第一百章 跟太子联络下感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看到药局出面，还有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想要硬来的这批人先怂了，对着郑士元说道。 “敢不敢跟我们出去，不要躲在后面，像个娘们一样。” “别管我是不是娘们，你们倒是过来啊！” 嘴上的挑衅还不够，郑士元甚至用手指勾了勾。 郑雄看的目瞪口呆，这画风，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挺正派的一个人物，怎么如此幼稚。 对方骑虎难下，郑士元也是个老六，双方就此僵持住，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郑士元走到郑雄的面前，开口说道。 “还请提领大人主持公道。” 莫名其妙，自己只想吃瓜，你个老六找我干嘛。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郑雄，场面为之一肃，带着一丝尊敬的神色，不管是不是敌对关系，对于郑雄那纯粹是尊敬的目光。 郑雄感受到一点压力。 还好，没过多久，护驾的来了。 医师带着百来个壮汉进场，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郑雄的心里多了一分底气。 “两边都抓起来，送到府尹那里去。” 见场面被自己手下的壮汉控制住，郑雄扯着个大嗓门喊道。 “杨一天杨副提领在不在，过来一下。” 在办公室昏昏欲睡的杨一天听见郑雄的喊声，整个人一激灵，清醒了许多。 本来还想骂上两句，听到是郑雄的声音之后，那就没事了，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 “提领，有什么吩咐。” 指了指两边的人群。 “他们在药局闹事，你带队把他们送去府尹大人那。” “提领尽管放心，下官保证完成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 被郑雄丢去上早朝之后，杨一天现在也老实了许多，只躲在自己的房间养神，毕竟每天上朝谁遭得住。 表现自己的时候已到，好好表现，早日脱离苦海才是正途。 “提领，等下，下官有要事禀告。” 郑士元冷不丁的来这一出，郑雄又成为了场中的焦点，看着这狗皮膏药似的郑士元，微微点了点头，带着郑士元走向了一旁。 “说吧，还有何事。” “今天桩桩件件的事情，下官本以为只是意外，不过刚刚他们竟然想要强闯惠民药局带走下官，还报上了主事的名号，下官却是有所怀疑。” “因下官昨日见到提领，对于工部还能承接工程有所疑惑，便问了下官的好友，下官的好友刚好知情，便对下官说了一些。” “原来药局每次的工程造价只有一半，剩下的工部白拿一半，另一半交给了个人，让个人修建。” “本来下官也不理解其中的关系，但是药局出了双倍的价钱，下官总觉得不妥，” “本想今天来药局告诉提领，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细细想来，下官也没问过他人，怕是下官的好友告的密，就这么一件事，告诉提领知晓。” 静静的听完，郑雄脑壳疼，给自己找事，又不能不管，自己在其中还扮演了一个角色：冤大头。 “难得糊涂啊！” “提领，您说什么？” “伱要少吃一点饭。” “提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人在饥饿的时候通常只有一个烦恼，但是吃饱了就会有无数的烦恼，所以很多烦恼麻烦事都是吃饱了撑的。” 郑士元闭口不言，这是说自己多管闲事，不过这是为什么？自己好像没错嘛？ “你跟我一起吧！” “去哪？” “好久没见太子殿下了，过去联络下感情。” 话题太过高端，这个段位的接触不多，郑士元默默的跟着郑雄。 “杨副提领，把他们送去府尹大人那请府尹大人看押起来，先别放跑喽，本官随后到。” “下官明白。” 随后郑雄又看了一眼百来个壮汉，太多。 “你们分出来一半，跟着我走。” 想了想，又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个单筒望远镜和一个手搓的显微镜带上。 两拨人走后，药局恢复了正常，至于手术室的那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加上药局第一刀主持手术，能不能治好只能听天由命了。 身边跟着五十个彪形大汉，个个身强体健，肌肉发达，安全感爆棚。 走在路上的郑雄还将头上的帽子拿下，秀着自己的小平头。 路过的人群指指点点，如此造型独特的发型，只有惠民药局的郑雄了。 太子府里，朱标正在处理公文。 “殿下，惠民药局的郑雄前来觐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身边跟了五十来个壮汉，看情况，怕是来者不善。” “宣郑雄过来，这位可是财神，你怕个啥呀。” “下官郑雄，拜见太子殿下。” “郑提领如此多礼做甚，来人啊，把父皇给本宫的小龙团给郑提领沏上。提领既然来了，待会不要走了，与本宫一起进膳。” 郑士元跟在郑雄的后面，见到太子朱标如此热情的对待郑雄，不由得感叹郑雄的神通广大。 “殿下太客气了，下官来此是有事情禀报。” 闻听郑雄的话语，太子立时谨慎起来，实在是前两次被坑，有点心理阴影了。 “何事，姑且说来听听。” “回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工部的郑士元郑所丞来到我药局，突然被一些人冲来想要带走，下官刚好在一旁。毕竟也是我大明的官员，如此作为实在是无法无天，人已经送去了府衙，还望殿下能够主持公道。” 听完郑雄的话语，太子松了口气，不是啥大事，主持公道还是一件刷声望的好事。 “真真是胆大妄为，本宫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如此狗胆包天，这件事本宫管了，郑提领先吃杯茶水，等会本宫与你一道如何。” “如此，多谢殿下，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告知殿下。” “尽管说。” “按照郑所丞所说，起因可能是惠民药局初建之时建造的价格太贵有关，按照工部核算，成本大概只有一半左右，具体的郑所丞知道的详尽些，还是由郑所丞向殿下禀告吧。” 没看朱标渐渐发白的脸色，郑士元听完郑雄的话语，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随后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愤怒的老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听完郑士元的描述，朱标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紧握椅靠的手真想抽自己的嘴，不长记性，嘴那么快干嘛。 不过还是带有一丝侥幸的问道。 “你是不是说工部可能有人谋害朝廷命官，还有可能损公肥私。”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下官有感觉两件事应该是有着一丝联系，没道理下官刚问完，表露出想要告诉郑提领的想法，随后就有意外发生，还望殿下明鉴。” 望着郑士元近乎肯定的回答，朱标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被打破，想想自家老爹对待贪官污吏的态度，一不小心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串一串的就没了。 改口是不可能的，金口玉言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想想嘴快又接手了这么一个烫手的事情，朱标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你…这…我…” 磕磕巴巴的朱标还想要做下努力，试试改下结局，就被郑雄打断。 “下官这里还有一件好事想要告诉殿下，惠民药局玻璃厂做出两个物件，下官觉得有用，特来献给殿下。” 被郑雄这么一打岔，朱标连挣扎一下的余地都没了，改变不了结果，索性躺平，兴致缺缺的回了一句。 “何物，有何效果。” 从袖中掏出两物，指着其中一件开始说明。 “殿下，此物下官取名千里镜，能看到极远处的景物，另一个下官取名显微镜，能看清极微小之物。” 说完将两件东西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太监，转交给朱标。 朱标先是拿起了望远镜左看右看。 “如何使用？” “殿下将一端对着自己的眼睛，一端对着远方的物体即可。” 朱标按照郑雄给的步骤，对着眼睛向着郑雄看去，只见郑雄的脸庞纤毫毕现，放大了无数倍浮现在了朱标的眼前，一张大脸吓了朱标一跳，差点将手中的望远镜给扔了。 手掌按着自己失控的心跳，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接着又拿起望远镜四处观望。 还不尽兴，走到殿外，对着四方看了起来。 仿佛小孩子得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才十六的朱标确实是个孩子，玩了好一会，才放下。 接着拿起了显微镜，兴奋不减的朱标把玩着，问了起来。 “此物又如何使用，有什么作用。” “同样，用眼睛对着镜片望去，比如上面放上一滴水，抹平，就能够看到水里有什么东西。” 兴奋的朱标迫不及待，赶紧弄上一滴水滴，用眼睛观察起来，一个个透明且正在蠕动的物体浮现在了朱标的眼前。 “妈耶！” 这是对于未知的敬畏，致以的最崇高的敬意。 两个小物件，让朱标爱不释手，左看看，又看看。 郑士元站在一旁，看着太子模样，也是心痒不已。 直到小太监端上了小龙团才告一段落，郑雄端起小龙团陪着朱标慢慢的品着，至于郑士元只有站着的份，芝麻小官谁认识你。 心情逐渐平复的朱标摸着望远镜，渐渐的想到了望远镜所能带来的改变。 作为大明的储君，老朱配给的教育那是最顶尖的，开国功臣基本全配给了朱标，进行教育。 虽然才十六岁，但是朱标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想着如果将此物用于战场，配给斥候，或者用于城门守将。 离得老远就能看到情况，这一步先手所能发挥的作用想想都令人激动。 至于显微镜，还没想到那么远。 “郑提领在这里先做着，本宫先去皇宫一趟。” 朱标飞一般的走了，没等郑雄搭话，就没了踪影，看这模样，像极了得了新玩具的小孩，想要炫耀一番。 好像忘了什么事，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握紧了手中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朱标一刻不停的赶往皇宫。 见到老朱，行礼拜见，然后将手中的望远镜和显微镜交给老朱。 “父皇，这是儿臣刚刚得到的物件，一物叫千里镜，一物叫显微镜，有着不可思议的用处。” 安静的看完朱标的表演，老朱只是淡淡说了声。 “哦，咱已经知道了，一个能看到极远处，一个能看到极细微处，应该还有一个，能将很小的东西放大无数倍。” “赶明玻璃厂能量产的话，让郑雄多送伱几个。” 于无声出听惊雷，老朱这带有装波气息的话语，瞬间浇灭了朱标的兴奋之感，望着望远镜和显微镜，瞬间感觉不香了。 “父皇，您怎么知道。” “这天下还会有咱不知道的事情吗？这都是基本操作，将来等父皇老了，你坐上这个位置，也能看的更清楚，没什么能逃过你的眼睛。” 望着朱标失落的模样，老朱开怀大笑，虽然自己刚接触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自己不说，谁又能知道。 “好了，别哭丧着个脸，郑雄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有了好东西还能记得你。” 提到此事，朱标终于想起自己忘了啥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熟练的模样让人心疼。 “父皇，儿臣又接了一件差事，不是一件好事，还请父皇不要动怒。” 朱标这模样，让老朱的心情微微一滞，玻璃厂的事情自己能及时知道，药局的事却要滞后许多。 “何事，起因可能是药局刚开始建造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是那所丞郑士元的猜测，还没有证据，还请父皇先不要动怒。” 刚刚还装了一波的老朱，被啪的一声打脸，尤其是这官方的钱财那都算是自己的，如今被私人赚了去，如何能够忍受，更别提老朱本身还是一个死抠的人。 “啪”的一声巨响，老朱微微发抖的小手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跪什么跪，你没错，郑士元没错，郑雄也没错，错的是那些损公肥私、贪赃枉法之徒。给我站起来，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的上一课，对待这些人该怎么办。” “父皇，事情还没有证据，万万不可如此急切，等有了切实的证据再做出处理也不迟啊。” “那就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会审，给朕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漏掉一个，那就拿他们的命给补上。”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午门审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传陛下旨意，工部司所丞郑士元所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惠民药局的建造花了双倍的价格，必须马上查验清楚。”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相互监督，在午门共同审理此案，相关人员即刻到场，必须将此事查的明明白白，不可漏掉一人，钦此。” 接过旨意的郑雄望着郑士元，眼神仿佛再说：你可真能搞事。 一脸无辜的郑士元看着郑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三司会审”制度创设于明初洪武十七年(1384年)，当时的皇帝朱元璋出于为强化专制皇权、减少冤狱数量的目的，因而下旨由三法司共同处理重大案件。 “三司会审”中的三司指的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刑部是中央一级的审判机构，是六部中惟一具有司法权的机构;大理寺是明代中央负责审核刑部以及在京各机构审判案件的机构，大理寺卿是全国掌管刑狱的最高长官;都察院由御史台，主要负有监管、弹劾等权。 不知道老朱出于什么想法，把三司会审的制度提前了，有可能是觉得贪官污吏横行有必要整治一番，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愿放过一个坏人，或者借此警示众人。 反正郑雄作为其中关键的人物，是想避都避不开的，郑雄和郑士元立刻动身前往午门。 午门，已经搭好了高台，一应涉案人员均已到场，台上坐的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大佬。 大锤，陈大东还有主事的大舅哥见这架势，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工部营缮司主事面色苍白的站立一旁，包括工部尚书唐宗鲁均已到场。 冲进惠民药局的一干人等进了应天府的大门口，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事，按照隔壁的勋贵家中奴仆的做法，有样学样，态度傲慢，不发一言。 心里还想着没有出什么大事，上头的关系可是正六品，一个九品的官能有啥事。 直到圣旨下达，众人立时端正了态度，都是打工的，没必要为了此事拼命。 竹筒倒豆子一般便将大锤供了出来，刚好大锤也在队列，颤颤巍巍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主事的大舅哥给了赏钱，叫小的安排人去把郑士元监视，随后制造意外将人杀掉，小的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混口饭吃，还请大人开恩啊。” 说完痛哭流涕，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只是为了生活奔波的苦命人。 “还有没有同党。” “还有大舅哥的妹婿，工部司主事，小的当时就是受了工部司主事的命令，派人前往监视郑士元。” 老朱的旨意已经下发，郑沂言问了个大概，便吩咐手下的民状、快手前往缉拿工部营缮司主事的大舅哥。 至于工部营缮司的主事，看老朱的旨意是不用多管的。 应天府作为惠民药局的上级单位，府尹郑沂言也是跑不了的，只能尽力补救，将事情办的漂亮点。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经过郑沂言的催促，愣是赶到了郑雄的前面，到了午门。 所以现在的场面就是郑雄带着郑士元最后到场。 台上的三司大佬见人到齐，便开口询问。 “惠民药局的郑提领何在？按陛下旨意所说，药局当时所用费用几何。” 郑雄上前一步开口。 “下官当时所用合计八千八百贯。” “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下官记性好，天生的，没办法。” 莫名的被呛了一下，让郑雄装了一波，三位大佬对于郑雄的解释也没什么好说的，药局郑雄所做所为还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行得通。 谁还不是个神童呢！这年代没点名望的老朱认得你是谁，举荐的基本操作。 “当时就没什么质疑的吗？” “下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这些事情不懂，下官当时还将此事告知了府尹，府尹也没提出质疑，下官见没什么问题，就同意了这个价格。” 得罪府尹和被老朱盯上，郑雄果断选择了前者，将郑沂言给卖了。 “郑府尹何在。” “本官在此。” “药局郑雄所言可是事实。” 面对着郑雄的背刺，郑沂言如实告知。 “确实如此。” “按理说你作为应天府的府尹，对于此事应该有所了解，为什么没有疑问。” “当时陛下下旨重建惠民药局，本官心想这南京城的需求颇多，药局修建大些是应该的，所以东罗西凑才凑够了一万贯供药局所需，本官也没想到药局会为此吃亏。” “那建成以后伱应该有所耳闻。” “确实知道一些，不过药局已经建了，契约文书一应账目都已清楚，钱已经被工部赚了去，就没多说，再说都是一家人，左手倒右手的事情，就当吃了个教训。” 面对郑沂言的回话，众人深以为然，各部门扯皮的事情不要太多，有的时候吃了亏还真没办法。 “工部营缮司主事何在。” “下官在。” “药局修建工部核算的成本是多少？” “大概是工部报价的一半，大概四千四百贯。” “为何多要了一半。” “工部太忙，药局修建没人手，便多报价格想要药局知难而退。” “既然接了，为什么又交给了第三方。” “没有吓住药局，想着工部不吃亏，便将工程接下，后面又将此事禀告了尚书大人，实在抽不出人手，便将药局交给了第三方。” “给了多少钱？” “六千六百贯，工部得了两千两百贯。” “是何人接手，因为什么让他接手。” “是一位富商接手，工部的合作伙伴，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免费为南京城运送物资，也是起了一些补偿的想法。” “来人，去将富商带来。” 问完工部司主事，三位大佬又将目光看向了郑雄。 “郑提领，后面药局是不是还有工程交给了工部。” “有的，价格差不多，后面平整了土地，打了地基，价格降了一些。” “工部都接了吗？唐尚书可否知晓。” “都接了，本官事务繁多，便将药局的事务都交给了工部营缮司主事。” “让外人赚药局的钱你是怎么想的。” “本官当时见接都接了，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听从营缮司主事的建议，将工程包了出去。工程工部有的赚，大家因此过了个好年，所以对于此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药局的事就全都交由营缮司主事操作。” “营缮司主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 主事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啥想说的，都坏的很。 “营缮司主事，药局后面的工程你交给了何人。” 望了一下自己的大舅哥，都是老油子，这一关怕是难了。 “是他。”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舅哥。 “因为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已经知道了，例行询问。 “是下官的大舅哥，交给谁不是交，只要工程不出差错，工部赚钱，药局的工程建成，给自己的家里谋点利益有什么问题。” 事已至此，主事也就放开，回答的比较随心。 “他们都已招了，那么关于所丞郑士元被你们所迫害一事伱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不重要，照例是例行询问。 “这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口袋里有点钱就飘，法不传六耳，知道劫人却不知道去哪里劫人，往药局这种人多的地方横冲直撞不是找死吗，现在全都知道了。” “对，是我教唆的，郑士元好友告诉我之后，心中害怕之下，就告知了我的大舅哥，让他把郑士元郑所丞给解决了，没想到都是一群饭桶，一点用没有，。” 听完工部营缮司主事的话语，三司大佬已经没什么要问的，没救了，耶稣来了都不行。 事情很简单，该招的都招了，外包工程这种事不给钱都好说，从中赚钱却是有点过分的。 三司大佬又问了些细节，直到富商被带过来，经过一番问询，富商诚惶诚恐的回了话。 “大人明鉴，小的只是与工部有些业务往来，当时工部说有一个工程忙不过来，问小的有没有兴趣，多少时间能够完成。” “小的本不想赚钱的，给陛下干活谈什么钱，不过工部直接给了，小的也没办法，硬着头皮接下了银钱，还望大人明鉴。” 没啥好明鉴的，管你是用什么方式接下的，接了就是接了。 三司大佬将所有文书一一让在场的众人签字画押，事情基本上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老朱一言而断，决定在场众人的命运了。 老朱拿到午门外在场所有人的证词，事实清楚，条理分明，一起工部走歪了路这么一个事件。 被赚走的钱财虽然是药局的，但跟是老朱的有什么区别，换了个马甲就可以装作不认识自己，真是想多了。 没有隔夜，直接下了圣旨。 “应天府尹郑沂言，有渎职之嫌，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惠民药局郑雄念在其年轻，不知事，又有大功于天下，此事不予追究，望其引以为戒。” “工部尚书唐宗鲁虽没有直接参与此事，但任由药局的钱财被外人所得，使得国有资产流失，念其年事已高，年老昏聩，发还回乡，予其颐养天年。” “工部营缮司主事，损公肥私，教唆杀人，抄家灭族，腰斩于市。” 工部营缮司主事瘫倒在地，后悔，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行事。 “富商念在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罚没家产，以儆效尤。” “主事大舅哥，大锤，陈大东之流拉往西市斩首，即刻执行。” “郑士元好友不辨是非，一起拉往西市斩首。” “工部所丞郑士元不畏强权，朕心甚慰，特旨调入御史台担任监察御史一职，官七品，钦此。” 有人欢喜有人愁，郑士元最为最大的赢家，自然欣喜不已。 郑雄没事，心里想着老朱还行，没有牵连到自己，就是最大的好事。 抄家灭族的主事待遇确实高了点，或许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在里面。 刑不上大夫在老朱这里是不存在的，该杀杀，该埋埋。 郑雄与郑沂言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了自己的惠民药局，给郑沂言的应天府批了两千贯的钱财作为赔礼，毕竟是自己的老上级，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只能给点这些奄脏之物安慰一下。 事情还是有点小，让老朱没有多少操作空间，有些不太满意。 朱标跟在老朱的面前，静静的看完老朱的操作，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盯着老朱手里把玩着的望远镜和显微镜。 顺着朱标的目光，老朱看向了自己手里。 “标儿，怎么了，这玩意你想要。” “不是，儿臣觉得这望远镜的用处颇大，寻思着还有哪些用处。” “没其他的用处，也就战场上有点用了。” “这个给你，天色不早了，去你母后那里问个安，早点回去吧。” 见到老朱开始赶人，朱标识趣的离开，去往马皇后的寝宫。 老朱不知何时从一旁又摸出来一个望远镜，带上毛骧，去往皇宫的城墙之上。 斩首的人群还没离开多久，老朱默默的看着人群离开，前往西市。 离得远了，老朱拿出千里镜，朝着西市看去。 不知何时，西市行刑的高台一旁，聚满了人群，对着高台上行刑的犯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奉陛下旨意，工部营缮司主事，损公肥私，现腰斩于市，即刻执行。” 主持的官员抽出一块木牌，扔了下去。 “斩。” 一声令下，主事半边身子分离开来，在地上爬了一会，就此气绝。 “再斩。” 人头滚滚，老朱拿着望远镜无悲无喜，一直看到行刑完毕。 随后看向了万家灯火，老朱不由得有些痴了，呆愣愣的，不知看到了何物。 收起望远镜，老朱缓缓的走下了城墙，对着毛骧说道。 “你说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好好做事不行吗？朕真的不想杀人，可是朕又不得不杀人。” “可能都是为了钱吧！” “你呢？你会为了钱贪赃枉法吗。” 听着老朱这不带感情的问话，毛骧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陛下，微臣自认为忠心耿耿，绝不会为了钱财贪赃枉法。” “那就好。” 老朱带着毛骧走走停停，不时地拿着望远镜四处观望。 “如今天下看似大定，其实蒙元的威胁一直都在，现在有了这望远镜和硝酸甘油制成的火药，你觉得面对蒙元有多少胜算。” “微臣不知。” 老朱没有多问，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应该能增加个两成，这还是往小了说，加上徐达统领全军，九成的胜算是有的。” “陛下所言极是。” (彩蛋章已经来了，目录看下，评论抽点币。) (本章完) 新年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祝愿大家：兔年大吉大利，兔年顺顺利利，兔年快快乐乐，兔气十足十足，兔年富富满堂，兔年财源广进，兔年步步高升，兔年梦想成真！《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新年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四章 四期期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了搅屎棍，不对，是都认识了错误，知道少吃点饭。 郑雄的生活又在家-药局-家，来回流转，枯燥且平淡。 日常的教学任务，认字、造句，布置课堂作业，不过很人性化，全在课堂内用小黑板完成，没有课外作业，因为纸这玩意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每天抽出小半天时间教学，剩下的就让学生自习，专门挑选当天学习的最好的放了个临时班长，反正后世有的，现在郑雄都给安排上了。 别说，效果还挺好，什么学习委员、纪律委员、生活委员弄的像模像样，给郑雄少了不少事。 二期的期刊发行，三期的的紧随其后，现在四期的期刊也差不多到了该发行的时间。 郑雄专门抽出了时间弄四期期刊，至于学生，自习吧。 库房里的各地寄过来的信件已经堆积了不少。 郑雄专门抽出了几个医师整理，吴忧带队，将有用的整理出来。 “提领，这里又来了一封信件，不是药局的，地址是地方官府，不过落款人却是没有地方官府的盖章。” “什么内容？” “和前面的一样，还是不用读了吧。” “别废话，叫你读就读出来，怎么，本官还能吃了你不成。” “与惠民药局提领郑雄书！ 不才，东昌府程行敬上。 谨起鞠启手书。” “药局自成立始，所作所为均利国利民，在下亦受益匪浅，东昌府百姓亦感恩惠民药局之恩。” “然圣人云： 地有余而民不足，君子耻之。” 孟子云：“广土众民，君子欲之。” 《孔子家语·本命解》：“男子二十而冠，有为人父之端；女子十五许嫁，有适人之道。于此而往，则自婚矣” 《春秋左传》：“国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礼也。 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如此种种，圣人皆有所言，药局何故提倡晚婚晚育，于国于民与圣人云有何利哉。 药局纵有天大功劳，此举亦是于国于民皆有大害，还请提领三思而行。” “这封信件写的不错，还知道先夸一下，这种就比较好接受，比一上来就喷的好多了。” 见到郑雄还有心思点评，吴忧忍不住插嘴。 “提领，这已经是各地方发来的七十八份信件，后面不知还有多少，提领还要继续吗？” “继续，怎么不继续，本官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本官又干不掉本官的模样，不是还有人再搞我吗？接着读下去。” “那年我双手插兜，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再说了，本官只是提个建议，这些人这么激动做什么，继续。” “是，提领。” 足足整理了三天，才将所有的信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抨击药局晚婚晚育的居多，各地方药局的信件反而不多。 骂不骂就这样，一群嘴强王者，自己也掉不了一根毫毛。 地方药局的建设性建议不多，能上期刊的少之又少，郑雄只能矮个子里面拔高个，让药局评选出几个文章，千金买马骨。 现在收钱是收不上了，看地方水平就知道，只能当个赔钱买卖先干着。 应天府郑雄所在的药局，照常让药局的外科大佬张鹏来两篇，谈谈经验，说说截肢手术，水个两篇就够用了。 药局的运气不错，第一起的新手术都能成功，这次的截肢手术也比较完美。可能是受的刺激比较大，人人都盯着自己的媳妇，加上药局有了一定的外科经验，终究还是活了。 水完了四期期刊，郑雄把显微镜的出现也写上了期刊，细菌学、病毒学也被郑雄写在在期刊上。 包括传染病由病菌、病毒引起，通过病原体的唾沫、密接都有可能传染。 惠民药局已经制造好了显微镜，观察到了细菌，欢迎定制，并欢迎来药局参观。 传染病的防治该如何进行，包括早早开始进行的移民，到达目的地以后应该怎么做，来一遍大清洗就对了。 还有水要煮开喝，水里蕴含的各种微生物包括动物的虫卵，喝了生水之后可能造成的后果。 有传染的疫情发生应该带上口罩以防万一，口罩应该如何制作。 总之，郑雄最后所整理的这篇由于显微镜的出现归纳总结的，满满的干货，后世的经验知识都被郑雄补充进了四期期刊。 至于晚婚晚育的问题，郑雄也不打算惯着，又特意写了一篇。 (晚婚晚育，药局只是提供建议，阐述事实，如何做还是你们自己的事，不怕一尸两命尽管做。) 看似怂了，不过又非常的膈应人，郑雄也是管杀不管埋。 最后给了一篇软广给显微镜，细菌、病毒的理论基础，一百贯的价钱买不买的起另说，药局这边已经能够辩证，伱得信，不要质疑就对了。 写好的期刊郑雄拿去了印刷厂，开始印刷。 用了一天的时间印刷好，加上钱财分发给地方药局。 期刊制作完成，郑雄继续了与校长严重不匹配的教学生涯。 另一边的老朱，此时也拿到了药局的四期期刊，看完整个期刊，老朱久久不发一言。 找出显微镜，开始论证郑雄的理论，对着水一个劲的观看。 “郑雄，大明之福也。” 自己得到显微镜，跟郑雄拿到手的时间不相上下，可是郑雄研究出来的东西，老朱那是拍马也比不上。 情不自禁，张口来了这么一句，至于威胁，不存在的，再说能有淮西的那一帮骄兵悍将的威胁大。 对于郑雄关于晚婚晚育的回复，老朱看向了一旁一箩筐从中书反馈来的信件，慢慢的思考了起来。 (本章完) 一百零五章 郑雄的反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箩筐的信件，还有奏章，大部分都是官员递来的，晚婚晚育对于大明现阶段来说，的确不是个好选择。 老朱本人也是为了普通百姓着想，让药局探探路。 自己跟马皇后也是晚婚晚育的代表人物，跟马皇后所生的几个孩子成长的还不错，夭折的也没有。 对于药局提倡的晚婚晚育有支持但是不多，子都说了，自己也知道人口才是最实际的。 郑雄现在写的虽然膈应人，但是也确实是怂了。 第二天的早朝，老朱直接扔出了药局的四期期刊。 “这是惠民药局昨日所做出的期刊，关于晚婚晚育的一系列看法，其他的你们听听就行。” 老朱身边的小太监拿着期刊，用公鸭嗓大声的诵读。 听完期刊，所有人不明觉厉，直道牛掰，毕竟郑雄领导下的惠民药局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至于惠民药局关于晚婚晚育给出的解释却是让人头大，提出问题就拍拍屁股走人，看似退了一步，实则令人更加难受，谁还没有个闺女。 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偏偏好像还只能憋着。 “陛下，药局虽然只是说提供建议，不过此言一出，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何尝不是痛苦的开始。老百姓养个闺女不容易，如果多养这么几年，真的能负担的起吗？毕竟有时候无知也是福，还望陛下将期刊发回，重新印刷。” 角度找的挺好，老朱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老百姓生了女孩往往不愿意养，拉扯到成婚的年纪已经不容易了，再多养这么几年还真不一定肯干。 “药局都说了，只是个参考建议，最后的决定权还在百姓手里，这就不用多说了，再说你以为百姓娶个媳妇容易吗，真没了，指不定这辈子就得打光棍。” 说起光棍这事老朱是有发言权的，二十四岁才娶上老婆，说多了都是泪，如果不是自己还算有能力，单身一辈子不是不可能。 “此事不用再议，让百姓自己选择。” 老朱定下了基调，算是给郑雄的三期期刊的影响给出了一个结果，维护了郑雄。 百官见此，也不多话，虽然自家的小子被郑雄带偏，虽然晚婚晚育的建议耽误了自己纳妾娶妻。 但是那有怎样，郑雄提领的药局那是真香，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万一哪天犯在了药局手里，自己的小命还得仰仗药局呢。 聪明人早已看透，闭嘴不发一言，但是不乏头铁的存在，一个年老的大臣走出，对着老朱说道。 “陛下，子曾经说过：地有余而人不足，君子耻之。 药局此言，实乃祸国之言，还望陛下治药局郑雄之罪，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三三两两的跳出几人，全是要治郑雄罪的，至于郑雄的惠民药局所做出的成绩，几人装作看不见。 “陛下，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臣等附议。” “那你们且待如何？” “还望陛下治罪药局郑雄，如此才能令百姓心安。” 老朱还是有点耐心，给药局辩解了几句。 “药局所说可有危言耸听之处，药局的所言可有不时之处，依朕看来，晚生与早生并没有什么不同，真的如药局所说，一尸两命的例子将大量减少，何至于此。” “陛下，臣等不知，只知子曾经曰过，圣人所言，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 望着几个老梆子，老朱也不免觉得有些难搞，啥都不怕，就怕这些老家伙碰瓷。 “好了，此事再议，伱们几个退下吧！” 老朱大手一挥，就要挥退几人，谁知几人还真是头铁，硬是要老朱将郑雄治罪。 “陛下，如不治罪药局郑雄，吾等长跪不起。” “怎么，你们是在威胁朕。” 面对不知进退的几人，老朱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好说歹说都不行，真当自己脾气好。 “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来人呐，念在你们年事已高，现将官籍除去，发回原籍，永不录用。” 听到老朱的旨意，毛骧带队将几人拖了出去，任凭几人大声哭嚎也于事无补。 “还有没有跟这几个老家伙一样想跪着劝朕回心转意的，现在可以站出来。” 面对余怒未消的老朱，百官连道。 “不敢。” “提领，以上是今天朝堂所发生的事务，三个三四品的官员都回老家种地去，其他的就没有关于药局的了。” “几个老梆子，还种个屁的地，明明是回家享福去了。” 听完杨一天的复述，郑雄也被勾出了火气，明明都怂了，还死追着不放。 虽然老朱的心里的那杆秤偏向了自己，但是有一就有二，毫不还手的话别人还以为药局软弱可欺呢？这次势必要让他们明白药局的作用。 “你待会将朝堂之上反对的几人拟一个名单出来，将这些人排除在药局的惠民之策中，药局不予救治，在药局门口贴上。” “还有，发函给这几个回了老家所在地的惠民药局，说一下咱们的规矩。” “提领，咱们管不了地方吧，这发函过去，他们不一定就会听啊。” “地方不用管，态度给出去就行，就说咱们应天府的惠民药局能不能做到。” “能，但凭大人吩咐。” “行了，你也累了一上午，这件事干完就赶紧去休息一下，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都瘦了。” 听了郑雄那关心的话语，杨一天着实被感动了一下，滴下了感动的泪水。 大人懂我。 “多谢提领关心，下官这就去办。不知道提领能不能给下官放几天假，您也说下官瘦了，需要休息。或者让吴医官前去顶几天，让下官去休息休息，以便能更好的替提领办事。” 登鼻子上脸了啊，郑雄静静的看着杨一天，把杨一天看的手足无措，弱弱的回了句。 “提领，要不一天也行。” “待会去找吴忧给你开几副补药，算在本官的头上，找吴忧替代就算了，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吴忧不行，还得是你，不要让本官失望。” 一脸沮丧的走出郑雄的办公室，杨一天无语哽咽，抬头望天。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交流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过了几天的平静生活，玻璃厂的镜片终于又磨制出了一批，制成了一批望远镜和显微镜，得了消息的郑雄赶往了玻璃厂。 汪正早已等候多时，带着郑雄来到了存放望远镜和显微镜的库房，指着显微镜说道。 “提领请看，这是小的们制成的显微镜，请查验。” 拿着显微镜试看了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 “望远镜呢？” “望远镜制好就被陛下拿走了，还下了道旨意，纯种玻璃暂停出售，只准售卖杂色玻璃。显微镜也被陛下要求登记在册，每一件的使用必须在玻璃厂内部进行，单独划好了房间，供药局使用。” 老朱的眼光还挺犀利，有了好东西就藏着掖着，可是科学的进步不是藏着掖着就行的。 再说玻璃终究有替代品，天然水晶也毫不逊色。 “陛下还说了什么。” “陛下还说，提领好好干，等牛痘接种完毕，到时候直接给您封个侯爵。” 不愧是老朱，这饼画的够大，什么样的才叫接种完毕。 玻璃厂算是废了，也就赚点钱，老朱下了命令，郑雄只好回了药局。 南京城接种完毕，现在陆陆续续的都是外地赶来直接接种的，来往的官员富商来了应天府总得带点土特产回去，这接种不光能免疫牛痘的危害，淡淡的痘疤也是一件吹嘘的资本。 临近的凤阳府的接种工作也差不多了，徐老医师对于牛痘的接种很是上心，算是第二个接种并且已经完成大半接种事宜的府县，毕竟人口方面没有南京城的多。 四期期刊的出现更是徐老医师惊为天人，恨不得连忙前往南京城印证一番，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当天就收拾好了行李，来到府衙，开了路引，踏上了去往南京城的道路。 身后还跟了几个医师，理由嘛，那就是技术交流。 长安的刘纯在得了药局发出的四期期刊，也跟着家里的几个长辈踏上了去往南京城的道路。 细菌病毒的出现算是彻底的打破了固有的医学观念，加上显微镜的神奇，不少人趋之若鹜，想要前来一观究竟。 不过江湖路远，有能力前来的不多，可以给开具路引的府县更少，府县给出的理由：吃饱了撑的，不予通行。 又不是秀才进京，纯纯的浪费钱财。 反而离得近的来了不少，郑雄叫吴忧统一接待，杨一天已经萎了。 药局的外科手术经过大半年的摸索，已经很正规了，死亡的比例只占百分之一二十。 前来参观的徐老医师和几个跟班跟着吴忧参观了一起外科手术，惊为天人。 “张医师的手术如此成熟，如同刨牛解丁一般，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在下佩服。” 带着淡淡的自傲神色，吴忧淡淡的说道。 “徐老医师不必如此，药局今日所取得的成就全靠咱们提领，虽然比地方强，虽然比其他地方药局高出的不止一点半点，但是身处应天府，不是应该的吗？” 徐老医师自然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吴医官说的在理，应天府所在的药局应当如此，不知太医院又是何等水平，真是令人向往啊！。” “太医院啊，前段时间还派人前来学习了一番药局最新的截肢手术，想来应该比较熟练了。” “哦，药局竟如此牛波，太医院都来学习，那药局的水平不是比太医院还高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本官可没说，单论外科的这个手术而言，技术比太医院高点是应该的，套用提领常说的一句话：唯手熟尔。应该的。” “不知道能不能多待点时间，药局的手术在下想都见识一下，路引给的时间不多，只有小半月的时间，加上来回的时间，有些不够用。” “那随本官去见下提领吧，咱们提领挺好说话的。 “不知提领所在何处，在下闻名已久，能面见提领更是求之不得！” 带着前来参观的交流团，吴忧带着几人在学校见到了郑雄的真容，只见郑雄拿着粉笔正丢向一个小孩，大声的说道。 “就你，又在偷摸着干嘛呢？造个句也贼眉鼠眼的到处张望，把小黑板拿来让本校长看看。” 一个小孩耷拉着脑袋走出了课桌，将小黑板交给了郑雄，郑雄拿起黑板，画了个大大的叉，将写出的答案擦去，说道。 “再给你个机会，重新写一遍。” “校长，学生不会，有点难。” “不会伱瞎张望什么？” “黑板擦不见了，学生找找看。” 郑雄随即看向了小孩的座位，指着一边的小孩说道。 “你找找看，看他的黑板擦在何处。” 小孩看向了一边的桌子，拿起一个布刷一样的物件，站起身来。 “校长，他的黑板擦就在桌上。” “黑板擦就在桌上，对着本校长撒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 回了郑雄，小孩就缓缓的走向了室外，在门口站立。 亲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吴忧有些尴尬，对着徐老医师强行解释道。 “你看提领是不是挺随和的，小孩子撒谎哪个不是被吊起来打一顿，咱们提领也就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 这么一解释，徐老医师还附和了一句。 “棍棒底下出孝子，提领教授知识，可为师父，特别是撒谎，打一顿应当的，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不打不成器，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家那小子曾经对着在下撒谎，打了一顿，老实多了，提领还是仁慈了些。” 站在门口的小孩听着门口的几人对着自己所做的点评，自尊心严重受挫，红了眼眶，许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抹了下眼角，跑到郑雄面前，小声的说道。 “校长，学生知错。” 郑雄暼了一眼小孩。 “错在哪？” “不该撒谎。” “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孺子可教，回去坐着吧。” “谢谢校长。” 小孩谢过郑雄，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见到郑雄又要开始教学，吴忧连忙跑到郑雄的旁边，低声说道。 “提领，凤阳府的徐老医师想多停留几天，路引的时限不够，想问问提领能不能想下办法。” “本官在忙，停留不是事，你写份说明，走的时候本官盖个章就行，徐老医师就是一期期刊写了人痘接种经验的那个吧，问问想不想长久驻留，有没有想要留在应天府的想法。”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挖了一个墙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看出了郑雄的意思，吴忧提醒了一下。 “提领，要不要见下，如果想要徐老医师留在药局，您出面见见更好。” “不用，想来的不用留，不想来的留不住，意思给出去就行，多说无益，好好接待，他们想看就带他们去看。” “是，提领。” 吴忧告退，来到了徐老医师面前，看到只有吴忧出来，徐老医师先开口，有些急切。 “提领怎么说，可否出来让我等瞻仰一下提领的风采。” “你也看到了，提领正在教学，抽不时间，多停留可以，药局会给出一份文书进行说明，甚至想要在药局任仕也行，全凭徐老医师自行抉择。” 郑雄抛出了橄榄枝，徐老医师有些为难，一方面是学无止境，自己毕生的追求。一方面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含饴弄孙的悠闲养老生活。 两难的境地，徐老医师一时也不好做出抉择，神色变幻不定，好一会才开口道。 “可否给老朽多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家里老朽虽然能做主，不过也得听听小家伙们的意见。” “无妨，咱们药局不缺人，缺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徐老医师的能力，咱们提领已经透过期刊证明过了，独当一面绝对没问题。” 听完这句，跟从的几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搭不上话，只能安静的陪跑，听着吴忧接下来的话语。 “提领给出的根据人痘接种之法，提出的人体关于接种免疫疾病的问题，本官也认为徐老医师完全可以担起这个课题的能力。” “在药局尽情的施展毕生所学，青史留名的机会就在眼前，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要知道提领至今为止所做出的任何决定没有出错的。” “包括提领以前承诺过给咱们留名的机会，张鹏医师和药局的一些人都在药局记录在册。现在孩子大了，该给他们成长的机会了，徐老医师你也该追求展望一下自己的身后之名。” 吴忧跟着郑雄，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对于郑雄说的话语经常揣摩其中的深意，如今说话之间已是有了郑雄的影子，不解其意的话语时不时的脱口而出。 “多谢医官和提领的抬爱，在下受宠若惊，归家之日，必定据理力争，说服小家伙们，来药局献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既然老医师有了决定，药局的大门随时为老医师敞开，恭候老医师的大驾。” “多谢。” “老医师要不要跟着听个两节课，提领的课程对于小孩的启蒙是极好的。虽然跟咱们的话语有些不尽相同，但是听的多了，还是能习惯的，并且本官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的人多了，还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妙不可言啊！” “既然医官说了，在下倒是颇感兴趣，敢不从命。” “哈哈，请。” 吴忧带着几人从后门进入找了排座位做下，听着郑雄教学，郑雄看了几人一眼，就没了兴趣，只是静静的教学。 没头没尾的看了两节课，徐老医师带着几个人跟着吴忧走了，吃了一顿大食堂。 下午参观了药局下属的印刷厂，随后去了玻璃厂，用显微镜观察了下一滴水里面的所蕴含的生物。 看完更是对郑雄的膜拜之情溢于言表，细菌、病毒的提出，并且能够验证，可称一道宗师，就算没有后续的对症之法，也当的起。 交流团的路引时间匆匆流逝，徐老医师带着交流团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 徐老医师更是急切，得了郑雄的认可，比啥都强，那种感觉溢于言表。 回到凤阳府的家中，徐老医师召集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开会。 “我刚从应天府回来，去干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去了这么一趟，所行不虚。” “以前坐井观天，取得的一些成就在应天府的药局面前，不值一提。” “我已经决定，去应天府的药局发挥余热。” “咱家也算是医药世家，伱们也算有了点点成绩，在凤阳府也能站住脚跟，你们终究只得了老夫的一半真传，却是带不了你们。” “以后好好看家，老夫要去追求自己的未来。” 一众小辈耐着性子听完徐老医师的讲话，随后炸开了锅，讲话就讲话，你非要装这一波干嘛，就你医术好呗。 一家之主威严还是有的，徐老医师说完，小辈们才敢开口，七嘴八舌的说着意见。 “爹，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他不香吗。” “老三说得对，爹，你别冲动，应天府的药局虽然牛，待在凤阳府未必不能有所成就，何必大老远的跑去南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多不方便。” “作为老大，你俩虽然说的在理，但是爹已经做出了抉择，你们应该支持，家里的小孩以后就算记不清他们的爷爷又怎么样，咱们支持就对了。” 还行，好像是个友军，差点没收住刀，徐老医师却是不为所动，儿孙自有儿孙福，威胁没用，小孩难以割舍，却是动摇不了徐老医师决定。 “要有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你们去不去。” “哪那么好青史留名，爹你不会被骗了吧！” “算了，反正我也是一家之主，今天只是告知你们，我意已决，其他的不用多说，散会。” 面对着徐老医师动用着一家之主的威严，用了一票否决，小辈们也无可奈何。 三三两两的离去。 第二天，徐老医师收拾好行礼，带了不少的家当，做好了常驻的打算。 路引已经开出，郑雄这五品官的面子还是有的，举人出身，不是那些纯医官能比，谁也不敢保证郑雄永远待在药局。至于这凤阳府惠民药局缺了徐老医师坐镇，凤阳府这药局档次低了，那不在府衙的考虑范围之内。 见劝不动自家老爹，小辈们只能送上钱财，让徐老医师追求自己的未来。 “爹，过的不好就回来，别忙坏了自己的身体。” “行，知道了，怎得如此啰嗦，有小翠和小芳跟着，别担心。” 那就没事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插班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徐老医师跨上了前去药局的路程，另一边现住长安的医药世家刘家也到了应天府的惠民药局，队伍中还有一个孩童，极为显眼。 同样在药局各处走了一遭，同样的叹为观止，对郑雄惊为天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前来治病的只知道你能看什么病，不知道你凭什么看这个病，药局这只有同为同行的医师才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来了和凤阳府的徐老医师一样，也想瞻仰郑雄的风采，在吴忧的带领之下见到了正在教学的郑雄。 吴忧走到郑雄的面前，不厌其烦的禀报，来参观的多了，郑雄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怎么，又有人想要见见本官，不是跟你说了嘛，虽然本官的魅力实在是大了点，但是要是谁来了本官都见上一面，哪来的时间，过去好好说说。” “提领，下官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来自长安的药局交流团参观了所有流程，最后来了这里，是想问问能不能将他们队伍中刘家的一个孩童送入学校，以期学到更多的东西。” “刘家，小孩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其父橘泉，小孩叫刘纯，今年八九岁的年纪。” 郑雄好好的想了一下，明初的名医基本上都在太医院挂了号，老朱缺人举荐的都是名声大的。 民间的名医刘纯此时还是一个小屁孩，倒是可以好好栽培，若干年后，就是药局的顶梁柱。 人这一生，生老病死，医生这一职业永远不会过时，不会被淘汰，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郑雄也得好好的发展药局。 “可以，不过学校的教学认字快到了尾声，现在过来的话学不到什么东西，最好是来年再来，重新学习更好。” 吴忧将郑雄的原话告诉了领队冯庭干和橘泉，刘父橘泉听完开口。 “不瞒大人，小儿自幼跟随在下和家中的长辈，得了教导，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认字和医药知识都有所了解，想来能跟上药局的进度，还望大人成全。” 短短的几步路，吴忧成了一个传话筒，开会奔跑。 郑雄听完，点头同意，刘纯能不能跟上进度那就另说了。 “行，药局的字都是简化字，加上拼音却是有些难度，伱如实告知，省的将来麻烦。” “提领同意刘纯进学校，只是此字不是你们所学的，没那么容易，先跟你们说明。” “多谢大人。” 刘父橘泉颇为欢喜，连连道谢，其他人有点后悔，早知道将自家的小孩也带过来了。 “大人，小儿可否由药局照顾一段时间，在下回了长安安排人再来照顾小儿。” “不行，没地安置，有个法子倒是可行，学校的学生都是本地的，若是交由这些学生的父母看顾其实更好，给些钱财就是。” 想在学校白嫖不可能，吴忧给了个法子，仁至义尽。 “这样可行，在下这就去附近看看，多谢大人费心。” 说完行了一礼，便欲转身离开，吴忧及时拉住橘泉。 “别急啊，你知道谁是学生的父母啊！咱们药局同僚有几个学校的学生，待会先去问问，没有的话再说。” 说完不等他们搭话，自顾自的去了药局吴忧他自己的办公室。 找出家有小孩进了学校的医师，便先让几人挑选，医师没有话语权，只能介绍一下家庭情况，任由挑选。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太合适。” “小的没事，加上给的生活费还有的赚，只是比先前多了一张嘴，大人尽管吩咐。” 有人比较委婉，有人不在意，听完描述，橘泉挑了一个比较友好医师，签订了文书。 待得长安刘纯所在的代表团踏上回家的归途，刘纯正式成为插班生，出现在郑雄的小课堂之上。 郑雄不会从头开始教的，只是让每天的班长负责教学，学多少全看刘纯自己努力。 徐老医师在吴忧进了学校学习没多久便回了应天府，在附近置办了一处小宅院，正式加入了应天府郑雄所在的惠民药局。 加上一些稍有名气的医师，在郑雄和吴忧有意无意抛出的橄榄枝后，郎有情妾有意，药局的成员又在渐渐扩大。 药局也补充了一批新鲜血液，多了一些中坚。 (忙，过两天恢复正常，尽量爆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疫苗相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真正的大佬也就张鹏这个主刀医师一个，徐老医师勉强算一个，其他加入的比药局现有的医师要好，水平高点，但是也高不到哪去。 中上的水平，整体水平的提高，与太医院大概五五开。 在郑雄的理论支持下，徐老医师正在研究的东西，大概相当于现世疫苗接种的课题，有了显微镜的加持，对于大明一片空白的疫苗接种史(牛痘除外)，出成果是必然的。 徐老医师在进行研究之前还特意的问过郑雄，深入探讨了一番疫苗接种的问题。 “提领，在下看过期刊，现在是不是就是找各种病人，研究他们的致病因素，从他们身上提取出致病因子，就是已经好转病人身上的致病因子，打入正常人的身上。” “嗯，对也不对。” “各种疫苗都是从致病病毒里提取出的免疫活性病毒再次植入人体，让人体对这种无伤害的病毒自然产生自主免疫，以后被外界自然界有伤害的病毒入侵时候，身体会主动先产生抗体，就不会被有伤害的病毒感染了，这是疫苗原理。” “疫苗本来就是病毒，只是失去了活性的，才好让人体产生抗体，换句话说，打过疫苗的人都是病毒终身携带者，但是不传染不感染不发作。” 徐老医师自然是看过四期期刊的，对于郑雄提出的名词经过期刊的描述，懂一些。 虽然有些挠头，徐老医师要好好想想才能明白，但是也不是一无所知。 “这个灭活在下不是很懂，还请提领说明。” “本官也不懂啊，怎么灭活你自己研究，不然要你何用。” “额……不过这样咱们怎么知道弄出来的东西有用呢？” “有没有用找人试试不就知道了，说起这个，刚好去找府尹大人去问问，有没有死刑犯之类的，来药局试药，卸条胳膊、腿这些，罪无可赦的那种还可以来个解剖，给药局的医师涨涨经验。” “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提领这种做法是不是有悖人伦。” “都要死了，你管这些做什么，实在不行，本官会给府尹说说，凡是来药局的死刑犯，视情况而定，给他们减减刑，全凭自愿。好死不如赖活着，总有人来干，这总行了吧。” 徐老医师有些语塞，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郑雄的段位显然更高些。 “不过这玩意有点危险，药局这里不宜做实验的地方，本官重新给伱找个地方给你研究，再给你几个人手，随便你玩。” “多谢提领，这危险从何而来，在下愚钝，有些不明白。” 徐老医师说完，郑雄不免多看了两眼徐老医师，啥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就往前冲，看一眼少一眼，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了。 “危险很多，长期接触病人，有很多传染的疾病都有可能染上，年纪大了，像你这个年纪的想要熬过去有点难度。” “啊，这些事情不是找个人就能做吗，在下在房间里待着不就行了吗？” 这话说完，轮到郑雄被问住了，没毛病。 “那个你接触这些东西一不小心也可能被染上，不过只要做好防护，后果应该能降到最低，比如带个口罩，用酒精消毒应该能好些。” “这么多道理吗？多谢提领提醒，其实老朽活了这么大年纪，生死早已看开，能够造福世人，死亦何苦。” 要不是清楚身后名对一个人有多大的吸引力，郑雄还真信了。 “徐老医师有这等胸怀，本官佩服，在这里祝老医师马到功成。” 不想理老徐，郑雄匆匆的结束了话题，给了个方向就走了。 疫苗这玩意就是先在体内产生抗体，让自身基因先识别，然后生成抗体。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这句话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印度的恒河水那么脏，但是长期在恒河边住的人喝那水并没啥事。 一方水土一方人，就是这样的微生物控制的道理。 换句话再说，就是北京人抗雾霾的肺免疫能力比一般城市的人要强！（哦耶！顽强的北京人。） 有洁癖的人死得更快！老夫一直很奇怪那些有严重洁癖和人握手都要洗手洗十几遍，不敢去开门把手的那些人到底上了厕所是怎么擦屁股的。 古代也一样，比现代更耐操一点，郑雄也不知道疫苗的出现是好是坏。 应该是好的，没有疫苗，现代的人群绝对不能健康快乐的生长，少一半都差不多。 走到工地，郑雄准备给徐老医师寻个地址，让他安静的做疫苗相关的试验。 找到铁牛，郑雄看着空空的空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都大半个月了，怎么工部还没有派人过来。” “这些，小的不知道，一直只有咱们在这，没别的人来。” “那你去把吴忧叫过来，本官要问问清楚。” 铁牛一溜小跑去了药局，喊上吴忧，来了郑雄面前。 “提领，您找我。” “嗯，工部的契约文书不都已经立好了吗？怎么还没有人来把工程给做完。” “提领，上次您说叫下官催催工部，已经去过了，工部说尚书没到，就不了了之。之后又说抽不出人手，叫药局等等，有了人手，一定先派过来修建。下官也没有办法，催了几次，收效甚微。” “那你去把钱要回来，咱们自己修建，这总行了吧。” “这也不行，下官试探过。工部说，年底了，事情多，钱财都已入账，有了去处，怕是不行。” 这是耍起了无赖啊，指着自己的钱财过年，还不给办事，真想吐出一口国粹。 想念主事，虽然出格了，但是能办事，比现在的工部好太多。 多做多错，不如不做。 一个德性，一脉相承。 “算了，爱拖拖，随他去，早修晚修早晚要修，等着吧，那里先不管了，不就是钱嘛，咱多的是。” 同吴忧说完，郑雄看向了铁牛。 “铁牛啊，你不是想要试试包个工程嘛，本官先给你弄个试试手，你怎么看。” 当然是睁眼看，铁牛搓搓手，激动的说道。 “多谢提领，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将药局修的漂漂亮亮的。” “反正是试手，药局那块边缘的地界，靠山的地方，你去修个跟咱这原先的药局差不多的地方，前面办公，后面按库房修建。” “至于你们原先的职务，得改下，钱财也不能由你经手。” “全部由药局接管，包括你这的苦力，你还是当工头，不过所有的工资由药局经手，不能由你发放。” “钱财方面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朱的操作很迷，郑雄也不敢出格，一切求稳，毕竟主事的下场犹在眼前。 (本章完) 大哥们鸽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明天正常更新，试试爆更。《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大哥们鸽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章 分级制度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铁牛还没意识到已经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不过有了药局的经验，未来谁又能说的清呢！ 时代的红利只有一部分人能够把握住，过了这个时代，还得回归体制。 士农工商，只有官商才能赚大钱，是千年不变的真理，有钱没势只能任人宰割，没被宰割只能说明你是个苍蝇肉，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 跟着郑雄混，三天应该能赚点吧！ 铁牛倒是很高兴，一份稳定的工作何尝不是大部分人的心愿，跟着体制混更加让人有一种心理优势。 赚钱多寡对铁牛来说，并不算首要的，毕竟在郑雄的手下做事还是能赚点的，光是没有拖欠工资的问题，就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苦力哈哈，解决温饱问题不难，主要是爱好。 “多谢提领，小的一定好好干，不负提领的厚待。” “谢啥谢，你的工资还是少了点，这样吧，你去把印刷厂的厂长林十、还有王二赵三、张一、一起叫过来，顺便找个人把药局的吴忧、杨一天和李四叫来，咱们开个会。” 铁牛也不多话，连忙找了几个人一起前去叫人。 上面发话，下面跑断腿，郑雄稳坐钓鱼台，在工地上找了个晒太阳的好地方，看着几人一一到来。 几人排成一排，等着郑雄训话。 “伱们都是吾药局的核心，都有着自己的事务，除了杨副提领和吴医官领着皇家俸禄，你们其他人都是药局的附属。” “没有编制，只是由药局发放你们应得的酬劳，差了点意思，全是死工资，也没什么长进。” “以后药局这边实行分级制度，你们这几个头头，王二赵三、林十还有铁牛，以后的工资比普通的工人多一倍，加上马上又要到年末了，统计一下你们今年的成果，收支，赚钱多寡，本官给你们发年终奖。” “至于分级制度，对应着年终奖，凡是药局和下属各厂则开始评级，根据熟练程度，分为一到十级。” “药局的医师根据各自的业绩，治病救人的多寡，熟练与否，治愈人数，等等进行分级。” “杨副提领和吴医官负责。” 杨一天和吴忧迷迷糊糊，说了半天没自己的好处就算了，还要当苦力，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吴忧一点话语权没有，杨一天倒是想争取一下。 “那个提领，下官的工资能不能涨点？” “你会医术吗？你能治病吗？你能救死扶伤吗？还是你想当一个医师？” 一键三连，杨一天被问的哑口无言，自己一个正经的文官，这几个问题不是强人所难嘛。 “下官不会，不过提领您得涨点啊，以大人的水平，一个十级的划分该是要的，我看应该来个十一级，只大人一人，不然配不上大人。” “欸，涨什么工资，这俸禄根本花不完，等级可以来，十一级就算了，倒是可以来个封号，你看有哪几个比较合适封号。”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暗暗鄙视。 杨一天面对着郑雄这赤裸裸的暗示，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提领，工资得涨，不然其他人有何颜面领这份年终奖金，包括封号，必须得有，依下官看，医圣的称号给提领您也受的起。” 马屁虽然啪的舒服，郑雄却也没有飘飘然，红线不能越。 领着老朱的俸禄，还给自己谋福利有风险，而且风险还挺高，至于郑雄领导的药局有成果，怎么赏赐，老朱心里有数，不会亏待郑雄的，顶多打个五折。 医圣的称号，也不好拿，虽然郑雄已经做了很多事，当的起。但是树大招风，这么个称号所蕴含的意义更是不同寻常。 斜眼看了眼杨一天。 不是个好人！ “我意已决，钱的问题就不要再提，本官都说，俸禄够了。封号你们药局的私下商议下，只是咱们的内部评级的最高级，不涉及全国，医圣本官是不敢接受的，没有医圣的福泽，有没有咱们都不一定。” “提领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 杨一天是好是坏，说不清，见杨一天不在多说，郑雄接着上面的话题，对着王二赵三、张一说道。 “你们三个人也评一下吧，本官给你们五级的技能等级，好好干。” “铁牛你这个工头就负责工地的评级，干的又多又好的，给评个级。” 随后看向了所有人，郑雄发话。 “评级的话，先到五级，六到十级暂时先不急着评。” “好了，散会。” 所有人离开，郑雄跟着铁牛继续说起了工程事宜，徐老医师还在等着呢。 “你赶紧把靠山的那一块建起来，弄完之后就继续修建一些库房还有病房，先练手吧。” 嘱咐完铁牛，郑雄回了学校，继续教学。 杨一天、各个厂长和工头铁牛都开始了评级。 消息传出，药局包括下属的附属单位都沸腾了起来。 这年头不克扣工资的都是凤毛麟角，更别提郑雄变着法的给大家谋福利。 评级的话年末还能有一份奖金，虽然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大家依旧很开心，比以往勤快了不少，积极性也提了起来。 吴忧这里统计的很快，大哥不说二哥，一群老油子，谁不知道谁，医术也是一般般的存在，二三级差不多了。 新来的医师，包括徐老医师，根据名气也给了一个等级，五级最高， 其他的也很快，没什么大问题，知根知底，药局才成立一年的时间，贪污腐败的土壤还没滋生出来，没什么幺蛾子出现。 当厚厚的一摞分级的资料出现在郑雄面前，郑雄也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除了药局，铁牛也参考药局，把工地的工人都评了两到三级的等级，也就是刚成立没多久的工程队。 印刷厂的等级给的高点，识文断字的多，主要是排版，需要精细认真，给了个五级。 本来都是属于临时工的存在，并不算药局在编的正式工，下属的下属不一定就是自己人。 郑雄这么一弄，倒是全都算在了正式工的范畴，不出意外就是一份铁饭碗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躺枪的工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分级制度的评级，没什么大的差距，就二三级的居多，主要是郑雄定下了上限，都收敛了些。 外行看来，分不出什么高下，行内人才能更清楚彼此的差距。 拿着厚厚的一叠分级资料，郑雄叫来了吴忧，先把药局的所有人叫来开会。 三班倒的没到上班时间的医师也赶紧来了药局。 “今天叫大家过来，就一件事，新建立一个分级制度，本官不确定对不对，请你们过来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下面由吴医官宣读一下名单和等级。” 吴忧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啥也不敢说，硬着头皮一个一个的大声读出声。 “听到名字的站出来让本官看一看，说一下：到。” 吴忧念着没什么动静，郑雄便开口活跃下气氛。 随后吴忧念出名单，气氛活跃了很多，一声声：到。的出现，有那么点感觉了。 “药局张鹏医师。” “到。” “五级，主持手术数千例，有简单的外伤处理，有剖腹这种大型手术，治愈率很高。” 说完，吴忧缓了一缓，等子弹飞一会，看看有没有不同意见的。 郑雄想了想，开口插了一句。 “张鹏医师升为六级吧，五级只是现在所定的上限，鉴于张鹏医师的成就，五级还是差了点。” “多谢提领。” 郑雄点了点头，吴忧将张鹏评级的资料改了，变更为六级。 除了郑雄这个打破评级上限的存在之外，郑雄又把自己所设的上限打破，让张鹏突破到六级，再说以张鹏的成就，也当的起。 所设置的评级制度，没人知道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有个年终奖，年终奖的多寡众人也不清楚。 不过这也是个荣誉，脸上有光。 基本上大差不差，对自己的评级没什么太多的质疑，长时间的相处，水平都各自有所了解，吴忧还算公平，杨一天就算想搞事还差点火候。 波澜不惊，没什么人提出质疑。 解决完药局的评级，工地的评级和印刷厂的评级也在随后完成。 厚此薄彼的事情不好做，玻璃厂的众人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还是属于药局的一份子。 郑雄专门去了玻璃厂一趟，将玻璃厂的评级敲定。 至于教坊司，只是自己分管，上面还有礼部这个老大，钱财都从礼部发放，不属于药局，郑雄也不会拿药局的钱财补贴教坊司，评级就算了。 评级的事务完成，郑雄起草了一份评级的工资认定，从一级开始，普通员工的工资是六百文，每一级开始增加百分之十，十级翻倍。 张鹏的工资算是最高的，接近一贯，平均都涨了一两百文的工资，大概七八百文钱。 这个水平的工资不管在何地都算高的了，而且药局还没有拖欠的风险，每月按时发放。 郑雄草拟，跟等级挂钩的工资内部公告，经由杨一天抄写，盖上大印，正式生效。 药局还有下属的各单位立时欢声一片，涨工资的喜悦永远不过时，不搓一顿都说不过去。 虽然被郑雄闪了一下，但是不亏，还有的赚。 贪心不足，有所不满的什么时候都有，这时也不敢说出来，郑雄不是杨一天和吴忧，没人敢炸毛，这点威望还是有的。 弄完了分级制度，郑雄又叫来了吴忧，吩咐吴忧将药局下属的印刷厂和工地的人员全部登记在册，正式成为药局的一员。 忙活完了关于分级所有的事务，郑雄又开始了教学生涯。 枯燥且无味。 老朱却是因为药局的所作所为有些伤脑筋，工部，还有太医院，都在疯狂上奏章。 郑雄的等级制度一出，人心浮动，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两个部门。 整个南京城说大不大，圈子里的人就这么些，一传十，十传百，圈内人全知道药局的等级改革。 工部的匠籍对于药局的等级制度眼红的很，不光拖欠工资，还没有报酬，干一天的活往往只能拿到一份勉强够全家人果腹的口粮。 现在一群干工地的苦哈哈看见药局的苦力不光有一份工资，现在等级制度一出，收入增长了一截。 做的事情差不多，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是在工部又一次拖欠口粮的事情一出，两厢对比之下，工部成为了风口浪尖的那一只小船。 南京城的拖欠还不算严重，有老朱在上面看顾，只是拖欠了一个月的口粮，但是有些人还指望着口粮过日子，死一些人，本来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药局所做，形成的强烈对比，终于点燃了一部人的情绪。 加上一些不安好心的煽风点火，爆发冲突在所难免。 终于一些活不下去的带头冲锋，又一次讨要粮食无果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大闹工部。 虽然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但是终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新任的工部尚书眼见事情闹大，将责任一分为二，自己承担了一部分，将另外一部分的责任推到了郑雄的身上。 “陛下，微臣刚刚执掌工部，本来慢慢梳理，缓上一缓，拖欠的口粮年终就能发放，不过药局的等级制度一出，却是让工部人心浮动。” “本来不该怪任何人，但是药局的工地待遇好，将这种不满放大，微臣也无能为力。”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面对着来请罪和告状，并来此甩锅的工部尚书，老朱也知道不能完全怪罪，郑雄药局的等级改革影响也是有点大。 因为不光是工部，太医院也来告过状，其他的各级部门或多或少都表达了一些不满的情绪，受到一些影响。 “你确实有罪，连口粮都不能按时发放，朕要你何用，听说伱们还截留了药局的建造费用，从上一任唐宗鲁手下接手的药局工程现在还没动工，你以为朕的眼睛是瞎的吗？” “药局能挣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挣下的，除了建造的费用，至今没要过一分钱，所发放的钱粮都由药局所出。而你们工部只会知道要钱，如今连民夫的口粮都能拖欠，你还有理了。” 老朱翻起了旧账，赤裸裸的偏袒郑雄，新任的工部尚书只能连连叩首，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见吓退了工部尚书，老朱神色一缓，慢慢的说道。 “算了，你也是新官上任，还没有什么威望，罚俸半年以示警戒，以后在出现此事，可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我错了，不该立旗，外出的就这几天，天天吃喝，错估了时间，我有罪。)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绕懵圈的郑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工部尚书被罚俸了半年，却是松了一口气，安全着陆就好，至于俸禄，还剩下一半，根本吃不完那是假的，一大家子要养活，以后还得伸伸手，搞点额外收入。 事情暂时压下，老朱的目光转向了药局。 对于郑雄的等级制度，老朱敏锐的目光能看清其中的好处，药局的各方面必然有明显的进步。 不过却是学不来，老朱自己都是个穷人，发放的俸禄高的也就几百上千石，说实话连个富农都不如。 加上如果养了一堆人，单纯的靠俸禄是很吃力的。 也就郑雄这个单身狗加上家里还小有家资，才会吃不完。 老朱对于郑雄的所作所为却是有点不爽，能赚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郑雄这一出，让老朱也不好办。 如同曹老和王。 王挖苦曹：我最讨厌一些人。公司做得不好，员工收入也不高，为了面子一个劲地做慈善。” 曹也公开回应：为什么不给员工1000元，而是100亿元做慈善？ 曹认真地说。 “我给你的工资高于同一行业的工资水平，会打破行业规则，行业负担不起，造成社会动荡，更容易加剧矛盾，这不是对社会的贡献，而是对社会的不利影响。” 后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干的不好可以跳槽，公司很多，可供选择的余地很大，没什么可指摘的。 现在不一样，选择的余地不多，跳槽也跳不了，药局鹤立鸡群，一对比那不平衡的感觉哗哗的上升。 社会动荡的感觉老朱已经感受到了，药局的等级制度是作为导火索，将这种矛盾放大。 并不是说药局的等级制度就是错的，老朱得通盘考虑，鉴于郑雄的能力，叫来了毛骧。 “毛骧，你去太子府跟太子说下，让他问问郑雄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确实有必要。” 让朱标当一个传声筒，一来有个缓冲，二来也是有意无意之中壮大自己儿子的班底。 郑雄在药局做出的成果太多，威胁也不大，老朱还是很看好的，这赚钱的本事也不遑多让，太子府这几个月的进项，连老朱都有些眼红，有些后悔。 朱标得了老朱的旨意，传召郑雄，兜兜转转，上面发话，下面人跑断腿。 在药局的学校，小太监将太子的传召说给了郑雄，郑雄跟着一起来到太子府。 “下官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不用多礼，提领可是好长时间没来孤这东宫太子府了，想见提领一面可真不容易。” 朱标略带幽怨的语气让郑雄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来应该没啥错吧。 “下官惶恐，多谢殿下挂念。” “这次叫提领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提领，这突然出现的等级制度有何用处，有没有必要。如今因为此事，很多方面都受了影响，提领应该好好的考虑考虑。” 面对朱标的询问，郑雄也没想到一个等级制度还能引起风波，太子都知道并前来问询，事情有点严重了。 还挺给面子的，只让太子委婉的问询一下。 “回殿下，下官考虑不周，让殿下为此烦恼，下官百死莫辞。不过下官以为，人这一生，生老病死离不开医。” “生，生命的起始，稳婆其实也是医的一种，剖腹产更是医的范畴。” “从生命起始到壮年再到老去，很少有不用来看医的人。” “老病死离的开医吗？离不开，所以给药局的医师分等级，提高他们的积极性，最后的经验那是为了给病人更好的服务。” “至于药局所属的等级制度，同样是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更好的赚钱，还请殿下明鉴。” 前面一段朱标听了连连点头，至于后面所说，朱标却是有些不太理解。 “据本宫所知，药局的工人所得的收入算是最高的，相比于徭役和工部工匠的收入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还分级涨工资是不是有些过了？” “还请殿下容下官慢慢道来。” “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而干活不光是为了吃饱，他们还有下一辈，需要成家，有上一代需要奉养。” “单纯的吃饱，其实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不难，在工地上混混日子，获得一份口粮，养活一家勉勉强强。” “但是下官给了个分级制度，他们的积极性定然会高涨，我如果用一份工资在加上一半，能够得到磨洋工的一个半人的进度，那么就不亏，毕竟每个人的熟练程度不同。” “你的意思是等级制度能发挥一个人的潜力。” 朱标的见识是有的，对于等级制度的施行所能带来的好处是能看的见的。 “是的，譬如一个小兵只有很小的几率打的过小旗，小旗打不过总旗，总旗也基本上打不过百户，差不多这个道理。” “一个顶一个半，还没有太大的差距，这个生意可以做，不会亏，可能为了等级的这点钱财还死命的工作，会有点小赚。” 来自郑雄一番弯弯绕绕的讲解，差点将朱标说服，可是转念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 “确实可以让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可是现今有的人还吃不上饭饿肚子，有这钱可以让那一个半人填饱肚子，而不是让一个人努力干活，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 “再说伱药局明显高于同行业的薪酬已经引起一些不满，这样施行的话你的药局可就招人恨了。” 兜兜转转，不光没解决问题，还带来了另一个社会问题，郑雄有点傻眼。 朱标长大了，也不好糊弄了，这两个社会问题也是后世常见的问题，只能在其中找出一个平衡的点，根本上并不容易解决。 那是官与商之间的妥协和交易。 有点烧脑壳，郑雄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能耍起了无赖。 “殿下，您也知道，药局赚了钱，修建一些库房和病房，钱给了工部。上次工部出了那档子事，这工部现在都还抽不出人手修建，下官也是无可赖何才出此下策，毕竟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早说嘛，非得弄的这么麻烦，朱标也不是真的要郑雄负责，郑雄能给个理由就行，这个理由不是挺好。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朱标：怎么更容易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药局还没建好，你这样弄确实情有可原，国家百废待兴，父皇为此也是绞尽脑汁，竭尽全力，不敢放松。” “药局能够自给自足，做的已经很好了，有钱了，收敛点，别弄得招人恨，得不偿失。” 朱标一本正经的劝说，郑雄只得点头。 “多谢殿下告知，下官一定收敛，只是这制度已经下发，下官也不好再更改。” “这个就算了，是你药局内部的事务，钱财都是药局自己挣的，工部做的确实不地道，情有可原。” “有些人做的确实太过，连工人的基本保障都没有，借此机会给他们提个醒也是好的，药局你放心，这次没事，本宫这里暂时给伱保了。” “以后记得低调一点，药局赚钱归赚钱，千万低调。” 望向朱标那带有深意的双眼，郑雄仿佛读懂了一些，似懂非懂的问道。 “下官懂了，低调，一定低调。” “敢问殿下，药局的香水生意明年是不是多弄些，现在的规模还是小了点，据下官所知，很多外地的客商来这南京城专程购买，多是空手而归，失望而回，有些不近人情了些。” 有着相同的利益关系，朱标对于郑雄那是天然亲近了许多，也不希望郑雄出岔子。 面对郑雄的询问，朱标赚钱的想法涌上心头，和药局五五开的香水生意，自己的小金库充实了许多，要是增加产量，那钱财就非常可观了。 不过想到大明的情况也不太好过，朱标熄灭了靠着香水赚大钱的想法，作为老朱培养的接班人，眼光不会那么狭隘，要通盘考虑。 “还是算了吧，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赚这些钱财，孤这心里已经有些不安，再扩大本宫实在良心难安，就这规模就行。” 理智终究战胜了对于金钱的渴望，朱标压抑住内心的贪婪，不舍得回了一句。 话说的漂亮，郑雄也不多提，点到即止。 “殿下事务繁多，若是没下官什么事，那下官先行告辞了。” 郑雄率先提出告辞，朱标一脸埋怨，刚给你揽下一档子事，虽然是自己主动提的，但是你这就要走，一点感谢的表情都没有，大猪蹄子，坏的很，白演了。 “提领一起吃顿饭吧，先别走，以往说了那么多次，一次成行的都没，今天可得让本宫尽尽这地主之谊。” “多谢殿下厚爱，下官敢不从命。” 有的吃就吃，郑雄不矫情，太子朱标的示好，郑雄更不会拒绝。 晚饭，标准的四菜一汤，朱标作为储君，带头是应有之意。 食不言寝不语，席间无话。 饭后，两人吃着茶水，朱标突然问道。 “提领，这男女之间生孩子的事情，提领知道多少，这么久大概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太子妃肚子还没有动静，是什么情况，提领可知否。” 这个问题就有些私密，郑雄一时被问呆住了，朱标这小屁孩被教的挺好，不耻下问的精神令人敬佩。 自己这两辈子的单身狗回答这个问题还有点羞耻呢？ 还好莫名其妙增加的知识挺多的，郑雄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回道。 “殿下可知天葵。” 朱标有点害羞的回话，声若蚊蝇。 “知道。” “天葵一般都是有规律的，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次，或是碰见一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烦躁的时候，那就是天葵来了。” “这与生子有何关系？” “有规律的话，计算下月天葵到来的时间，往前推十四天，那是一个女人的排卵期，这个时候阴阳交泰事半功倍。” “哦，这是何故。” “殿下不是有显微镜吗，有空的时候多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那是一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那怎么确定这所谓的排卵期。” “白带观察法：在排卵日白带量较平时增多，性状比较稀薄、容易拉丝，而白带就需要殿下多观察。” “另外有些人的那上面，有一层皮会附着，那层皮长了，整个的被包住，如果没有劲，小蝌蚪就很难找到妈妈，殿下可以看看是不是这个问题。” “额，好像有点，本宫的那层皮长了点。” 望了望朱标发育的还算成熟的脸颊，郑雄隐约有了答案。 “那就切了吧。” 朱标双腿一紧，愕然的看着郑雄，这是让自己当太监啊。 “你想要干什么，大胆，难道是让本宫当太监。” “殿下，别急，怎么可能让你当太监，下官又不是不想活了，下官的意思是将上面的一层皮给切了。” “这有什么不同？” “太监那是齐根切，与切一层皮的相差的可是有点大，而且下官有个法子，人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为了皇太孙，殿下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下官这就回去，给药局吩咐一下，推出这种术式，生孩子的诱惑想必能吸引一些人来为太子殿下探探路。” 朱标神色一喜，有人探路那就再好不过，郑雄说的轻巧，但是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也是有的。 郑雄回了药局，将皮环切术的术式告诉了张鹏，没什么难度，就是弄一个大小相仿的环放在里面，外面用一根线或是别的东西缠绕勒紧，让其自然坏死。 风险不大，老少咸宜。 郑雄还把今天与太子谈话所说出的关于怎么能够更容易怀孕的话语用纸张写了出来，和切皮的好处一并写了出来，贴在药局门口的告示栏上。 围观的自动当了热心人，给不认字的读了出来。 就几句话，很快读完，围观的人群意犹未尽，郑雄的解释还挺新鲜的，平时没有多注意，如今郑雄给出的结论却是让很多人唤醒了被忽略的一些东西。 想想还是有道理的。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南京城都充斥着药局关于排卵期更容易怀孕的话题。 生不出孩子的挺多，郑雄提领的药局有办法，这个问题能够解决，那就更是功德无量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御武楼议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关于药局新一期的热点，人们议论纷纷，至于质疑的很少，药局每一次的动作都是有的放矢，跟着药局走就行。 “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听闻这南京城的药局出了一个告示，照实做可以增加怀孕的机会，而且还有一种什么手术，也能增加怀孕的可能，不知是真是假。” 被拦住的人一脸不爽的看着来人，见是来询问药局的真假，一脸看土包子的神情，对着来人说道。 “你是外地人吧。” “这位老哥猜的真准，在下来自庐州府六安州，跟着商队来到南京城，听闻此事。” “只因有个好友一直无法生育，现在闻听这南京城的惠民药局有办法，特来了解，可行的话我就叫这朋友来一趟。” 路人听完这个客商的故事，打量了客商一番，随后回话。 “同属南直隶，质疑药局有点不应该了，你这的消息太滞后，不知你们那的牛痘接种怎么样。” 客商有求于人，面对这拐弯抹角的问询，耐着性子回道。 “六安州的药局成立的晚些，大概在年中的时间，州府那里保存的期刊在成立的时候给了药局。” “之后就试行了牛痘接种之法，在下接种的倒是挺早的，因为早就有消息传来。” “之后有些接种的还试过，没有染上天花，南京城的药局功德无量，在下也很佩服。” “那就行，药局的剖腹产，酒精消毒，肠痈想必伱都知道吧。” “这个，略有耳闻，不太清楚。” 这下有了差距，路人来了精神。 “你们是不在这南京城，要是在南京城，你就会知道，咱南京城的药局那可不只这么一两件事，容我细说给你听。” 客商也想多了解一下，便开口道。 “这位老哥，我这刚好没事情做，前面有个茶馆，在下请客，咱们过去吃着茶水，再吃点点心，劳烦老哥费费口水，给在下详细说说。” 路人想了想，好像没啥事，肚子也有点饿了，混点点心吃吃填下肚子倒也不错。 点头应允随后陪着客商去了前方的茶馆，听着路人吹起了药局的光辉事迹。 “咱南京城的郑提领那是神医转世，提领说牛痘接种可以不受天花的困扰，那就没天花什么事了。提领说剖腹产可以让大人小孩安全无虞，那准保没事。” 从酒精到牛痘，再到剖腹产，肠痈的手术和针对心绞痛的特效药等等，最后还提了一嘴晚婚晚育的好处。 在路人夸张的描述之下客商听的惊讶不止，对药局惊为天人。 “这晚婚晚育在下听过，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处，在下刚好三十有五，结发妻子也有三十了，这个条件在下刚好符合。” 路人一副了然的神色，也不说破，继续给药局吹牛。 茶水点心续了几遍，客商才和路人离开，双方都很满意。 客商的结发妻子没有跟着一起，和同行的商户说了一声，便来到了药局。 这老少咸宜而且风险很小的皮环切术，赶紧试一下，回去就可以试试药局所说能有效提高怀孕的方法。 “药局来的人很多，观望的人占据的大部分，主要还是心急的。” 环这玩意，都是由张鹏操办，每个人的型号不同，张鹏也只是试着弄了几个环，试试结果再说。 有了新术式的张鹏倒是蛮有兴趣的，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剖腹产的手术不是白做的，心里的承受能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除了第一次有些生疏之外，后续的几例手术都完成的很快。 留院观察的人中，富商赫然在列，憋的有点难受，其他的还好。 等了几天，客商的同伴等不及，便先行离开，带上了客商给当地府衙的信件解释。独留客商在此，从手术开始等到了过年，大半个月的时间，过长的终于自然脱落。 客商终于松了一口气，有钱归有钱，吃喝这些有钱不用担心，但是家永远是心里最好的归宿。 归心似箭，手术做好，忘了下那没有任何遮挡的家伙事，有了信心，也不多待，匆匆离开。 过年期间，太子的事情挺多，暂时搁置了手术，不过郑雄提出的别的方法，朱标倒是尝试了一下。 没啥效果，朱标也不心急，还小这个借口还是有点用处的。 郑雄也忙了起来，主要是教坊司，下单的太多了，忙不过来，学生就先放假，留了个寒假。 年终的天气冷了很多，没后世那么安逸，冷的话那是真冷，剃光头的那群人，脑袋上已经续起了厚厚的毛发。 郑雄出门带了两个从工地带的保镖，放心的回到了教坊司办公。 上午到下午，下单的累积了一摞厚厚的名单，郑雄一个个签字，左右四大护发不时地给点意见，省了郑雄不少时间。 看人下菜，有些人不好得罪，郑雄心里也清楚，自己有一杆秤，提出的意见郑雄也会根据自己记忆中的人物进行对比。 不满肯定是有的，郑雄只能挑软柿子得罪一两个。 还好教坊司的小姐姐挺多的，郑雄还能留下一两个享受享受，听听小曲，日子过得倒也挺舒服的。 没那么明目张胆，作为教坊司的头头，考较一下手下的业务水平那是应该的。 总是听也会腻，现今的小曲不太符合郑雄的口味，变着法子换妹子也不太尽兴。 这日，郑雄来了兴致，便将正在表演的妹子叫停，开口道。 “总是听这些曲子有些腻了，今日本官教你一个新的曲子，你听好。” 上次一曲感恩的心，让老朱有感而发，还赏赐了当值的歌女，如今郑雄来了兴致，妹子还挺高兴的。 “提领，不知是何曲子，奴家洗耳恭听。” “上次教你们的调调还记得吗？” “嗯，记得，奴家和教坊司的姐妹们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和那个调调差不多，你且听好喽。” 后世的歌曲挺多，郑雄对于老歌最喜欢，老歌的歌词能触动人心，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三十而立，经历的多了，很多歌词往往能感同身受，这就是老歌的魅力，至于新歌，全是情情爱爱，木得感觉。 “狼烟起，江山北忘，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唱啊，别呆愣愣的坐着，跟着我的旋律。” “提领，这首歌初听大气磅礴，奴家身为女子怕是唱不出提领这般的气势。” 《精忠报国》郑雄挺喜欢的，主要是当过一段时间的销售，每天必唱的歌曲，洗脑严重。 小姐姐在教坊司待的久，听的不对，便提出了问题，郑雄听的有点道理，便回道。 “嗯，有道理，那本官就换一首。” “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边，没有那好衣裳，也没有好烟。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把活干，心里头淌着泪，我脸上流着汗。” 听的有些扎心，小姐姐静静的看着郑雄表演。 “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唱。” 刚刚点评了郑雄，报应来的太快，不知郑雄是有意还是无意，新歌句句扎心。 “离家的孩子，夜里又难眠，想起远方的爹娘，泪流满面，春天已百花开，秋天落叶黄，冬天已下雪了，您千万别着凉，月儿圆呀月儿圆，月儿圆呀又过了一年，不是这孩子我心中无挂牵，异乡的生活实在是难。” 直白的歌词，不用揣摩就知其意，一曲终了，小姐姐听的泪流满面。 失去了依靠，你我皆是浪子。 没有家的感觉，无人能知其中的心酸，而郑雄所唱的歌，何尝不是唱出了小姐姐的内心，这就是老歌的魅力。 静静的看着小姐姐哭完，郑雄安慰起了小姐姐。 “唉，都怪本官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对于你的遭遇，本官也没什么办法，能做的只有这一双宽大的双肩，借由你靠靠。” 郑雄慢慢的走近，心神失守的小姐姐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之中，对于郑雄的走近无动于衷。 正待要靠着这一双肩膀揩油的时候，吴不四闯了进来，无视近距离的两人，对着郑雄说道。 郑雄直直的站立，临危不惧，梨花带雨的小姐姐连忙与郑雄拉开了距离，站立一旁。 “提领，这段时间您不在，富乐苑已经建好，提领要不要过去看看。” 奉旨泡妞的郑雄忍了好几个月，这个妹子的五官挺符合郑雄的口味，面对突然被打开了心房的小姐姐，郑雄想要安慰一下，被吴不四给搅了局，心情很不爽。 “建成就建成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提领要不要漏个面。” “是干嘛的，好像是住所吧，本官去露面干嘛。” “是给教坊司的众人提供的住所，下官过来问询一下，全凭提领的意思。” 被搅了兴致的郑雄暂时没了兴致，跟着吴不四来了富乐苑。 只见富乐苑修建的极为奢华，位于秦淮河畔的富乐苑，地理位置极佳，妥妥的高档场所。 “怎么回事，跟本官想的不一样啊，修建的这么奢华，不应该啊。” “提领，这是陛下主持修建的，迁移一些教坊司中才艺兼备的女子住到这里，至于之后怎么做，下官不知，想来陛下已经有所安排了。” 郑雄心里咯噔一下，我去，老朱这是已经开始准备拉皮条，这要是赚到甜头，十六楼怕是也快了。 不就是高档会所吗，才艺兼备，打造高端路线，比纯粹卖肉的高端一点，教坊司的质量可是一等一的。 老朱搞小金库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这生意属实不太光彩。 一想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姐姐即将走入这万丈深渊，郑雄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 都是我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还没挑好媳妇呢？ 没得办法，郑雄只得边走边看。 “揭牌吧。” 接下牌匾，富乐苑三个大字熠熠生辉，左右两幅老朱亲手写下的对联预示着此地的不同寻常。 暗暗思索的郑雄离开了此地，老朱的旨意当天就到了郑雄的案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富乐苑建成，着旨教坊司挑出才色兼备的女乐，充入富乐苑，钦此。” 暂时没什么好想法，郑雄让左右四大护发挑选妹子。 郑雄就不看了，选谁自己都心痛。 富乐苑开张的当天，富商云集，郑雄也看了一阵，各个肥头大耳，越看越觉得连自己的颜值也比不上。 最终还是下了一道命令，保护了一下小姐姐。 “老吴，记一下，教坊司的女乐卖艺不卖身，给我记牢了，有不长眼的，给本官乱棍打出去。” 老朱可是不准官员进场的，区区富商，郑雄这个官却是不怕的。 不敢多待，自己的心很痛，离开了富乐苑。 临近过年，郑雄来了药局发了一下年终奖。 不敢多给，朱标告诫的话语犹在眼前，兑现了承诺，六级给了半个月的年终奖，让他们过个好年，六级一以下多给了十天的工资。 药局的人也不嫌少，白给的谁不喜欢。 春节没什么新意，只是富乐苑多了一些人，过年来富乐苑找找乐子，正常操作。 过年一大家子也没什么新意，多了一个大嫂，多了点拘谨。 洪武五年（1372年）正月二十二日，朱元璋在御武楼开会研究如何对付北元的事情，众将臣强烈要求出兵讨伐，彻底消除漠北蒙古之患。 会议结束，老朱突然开口。 “大军的后勤医师可有保障。” “想来没什么问题，有了药局的酒精还有截肢之法，因伤而亡的应该会减少很多，可能需要多一点医师民夫前来照顾。” 都是老朱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说话见比较随意，老朱也不怪罪。 “要不让南京城的药局出些人，由郑雄带队，去你们的前线帮帮忙。” “这倒是求之不得，不过郑提领跟着咱们上战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万一有个闪失，于国于民可是一大损失啊，陛下可得考虑清楚。” 老朱仔细的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让郑雄跑一趟。 由百战百胜的徐达带队，而且对于蒙元一直都是摧古拉朽之势，想来危险不大。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木已成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平平无奇的新年过去，有钱的人家欢声笑语，走亲访友。 没钱的人家只能躺在家里瑟瑟发抖，相比于其他地方的苦力。 药局的众人明显过了个好年，工资按时到账，还有十天半月的年终奖，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 普通人的幸福就是这么平平无奇。 药局这，过完年的众人来到药局，浑身是劲，有力没处使，将药局的里里外外大扫除。 凡事怕对比，药局成了别人的羡慕对象，药局的人群想要保住这份工作最少要在老大的面前好好表现。 药局的老大是谁不用说，不管是名义上还是事实中的威信，非郑雄莫属。 这不本来还十分慵懒的医师，见到郑雄前来，各个打起精神。 手头上没事做的跑到隔壁的同事那里帮忙，连带着将药给抓好。 实在没事干的，跑到前来看病的老爷子，老奶奶的旁边，献着殷勤，搀扶一二，嘘寒问暖。 兄友弟恭，一片和谐，直到郑雄处理完药局的事务，前往教坊司的时候。 药局的人才放下伪装，重新变得慵懒起来，至于吴忧和杨一天，当然没有郑雄的待遇，不过也没人无端端的得罪，你好我也好就行。 在教坊司的郑雄刚坐好，准备点个小姐姐吹拉弹唱，消遣消遣，来自老朱的旨意却是下发了过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武楼议事，将北征蒙元，着惠民药局郑雄带领麾下医师随军，归由征虏大将军魏国公徐达麾下听命，钦此。” 郑雄得了旨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发起了呆来。 这一次用兵，是为了彻底打击消灭北元的残余力量，代号(永清沙漠)。 由百战百胜的徐达领队，明军分兵三路：徐达进取中路，左副将军李文忠从东路进攻，征西将军冯胜从西路进攻。三人各领骑兵五万出塞。 谁也想不到原本信心十足，万无一失的军事行动，徐达大败亏输，兵败退守长城守边。 李文忠五五开，有败有胜。 唯独冯胜没有受到什么抵抗，大胜而归。 把自己归到徐达的麾下，这要是跑不过别人，自己的小命或许就没了。 老朱的这道旨意，或许没意识到什么危险，给郑雄一个旅游的机会，有危险有徐达看顾，郑雄应该也不会出事。 但是郑雄清楚啊，不是白看的，偶尔不清楚的地方还百度搜过，徐达的中路，危险太大。 见郑雄还在发愣，小太监连忙提醒道。 “提领，还请接旨，小的还得回去复命呢？” “那个，这位小公公，能不能先不接，本官有点建议想提提。” “这个恐怕不行，这不接的话算是抗旨，提领有什么话小的可以给您带回去，其他的恕小的无能为力了。” 木得办法，郑雄只得接了圣旨。 “提领可有什么话要小的带回去。” “没了，你先走吧。” 现在的小太监那真的是小太监，有老朱压着，翻不了天，还有的是由外国比如棒子送来，服侍老朱。 没必要得罪，但也没必要恭敬，平常心就好，毕竟郑雄也升到了五品，老朱那里是能挂上号的。 多事之秋，这趟差事太过危险，如果是冯胜的西路军，郑雄肯定不会抗拒，在这古代旅旅游也是不错的经历。 但是徐达的中路军就算了，最惨的就是他。 没办法，还得去和太子联络下感情，就算不能让老朱撤回旨意，改成西路军也行啊。 匆匆赶到了太子府，朱标也忙的不可开交，大军远征，朱标就算不能插手，但是跟着学习是应有之意。 作为老朱的接班人，这些得懂，不说精通，但是啥也不懂，被人糊弄，明显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听到小太监的禀报，朱标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务，让随侍的小太监宣郑雄前来。 “殿下千岁。” “提领来此所为何事。” “下官刚收到陛下的旨意，要跟随大军出征，下官一介文弱，又不会骑马，怕是会误事，跟不上大军行进的速度，还请殿下通融通融。” 听完郑雄的诉求，朱标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御武楼议事的时候，朱标随立旁听过。 老朱最后让郑雄跟着一起，朱标也有些疑惑，当面没有反驳，之后倒是问过老朱原因。 “父皇，药局的郑雄父皇为何要让其一起，万一有所闪失，岂非我大明的一大损失。” “这郑雄拿钱不当钱，要是把钱给咱能办成多少事，这北征蒙元是早已决定的事务，咱这筹备了这么久。” “从去年开始，徐达在北平和山西练兵，为的就是这一天，大军开动，人吃马嚼的哪一样不要钱，他郑雄有这赚钱的本事，咱也佩服，不过这钱财咱准备借来用用。” “还有那控诉郑雄的奏章你以为不用管了，放他出去溜一圈，有徐达在，没什么危险的，大军凯旋之日，咱给他算一份功劳，给他封个爵位，也没那么多不长眼的去骚扰，不是更好吗。” “再说咱设置这富乐苑是干嘛用的，天下还没大定，到处都需要钱，他郑雄这卖艺不卖身，让咱少了多少进项。” “没治他的罪就算好了，把他放出去一段时间，让咱攒点钱财，他也有了随军的资历，再给他升个一两级，足够补偿他的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要不伱把香水的那部分的收益交给咱，咱可以考虑考虑。” “那没事了。” “你也不用担心，郑雄弄出来不少好东西，对于战局的影响很大，其中有几件大杀器，连咱看了都胆战心惊，对付蒙元把握更大，这次绝对万无一失，儿砸，你就放心吧。” 面对一意孤行的老朱，朱标也没办法，同时也对老朱口中的大杀器好奇起来。 现在面对郑雄，朱标知道老朱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务，没多少反驳的余地，只能好言相劝。 “提领，父皇做了决定的事宜，本宫也没办法，其他的要求你可以提一提。”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弄把武器防身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知可否将下官调到征西将军麾下。” “为何。” 这倒是没想好，总不能说徐达那里不安全吧，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古时的丝绸之路，下官心向往之，想追随先人的足迹去领略一番。” 好端端的大战，还真以为去旅游的，朱标一时语塞，不过上下都认为万无一失，旅游也差不多。 “这个等本宫去了皇宫，跟父皇提一嘴，希望不是很大，你早作准备才是正理。” “多谢殿下，下官就不多叨扰殿下了，这就告辞。” 朱标的事情挺多，也不客套，点点头。 离开了太子府的郑雄，也不去教坊司了，直接回了药局，朱标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让吴忧召集药局的众人，没多久的时间，就召集齐全，将圣旨讲述。 “陛下令药局医师跟随大军出征，本官在列，你们也跟着一起吧，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大明面对蒙元一直成摧古拉朽之势，这次也定然如此。” 虽然郑雄给了一颗定心丸，跟随大军出征仍然是一件前途未卜的事情，一众人不免担忧了起来。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郑雄也不着急了，任由众人交头接耳。 许久，才停止了谈论，看向郑雄。 见讨论完毕，郑雄搭话。 “怎么样，都谈论完了吗，有什么意见、疑问、或者脱不开身的都可以现在提前向本官说明，等会登记在册，伱们再想说可就晚喽。” “提领，药局的医师都抽走，这南京城的伤病可就没法治了，是不是需要留守的人群。” 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药局之中不上不下的路人医师，老油子的一员，不出彩，也不冒尖。 “嗯，四方药局的医师，留个两名留守，主要负责抓药。手术的话，张鹏留下，负责外科，其他跟着学的随我一起。” “提领，小的一把老骨头，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来回折腾，还请提领让小的留守药局，小的感激不尽。” 还是刚刚的那人，在这里等着，问询也是给自己铺路。 郑雄不答话，继续看向众人。 “还有什么意见，赶紧提，待会一并作答。” “提领，小的家中老母需要人服侍，小的也走不开身，还请提领见谅。” “嗯。” 见郑雄点头，剩下的医师连忙发言。 “提领，小儿的婚事临近，需要小的操持，也脱不开身。” 各种理由，千奇百怪，占了一半的人群，远征确实辛苦，长途奔波加上不知何时突然到访的意外，不愿意的大有人在，何况这些老油子了。 “还有没有，没有就到这里，刚刚他们说的理由，由吴医官和杨副提领核实，本官希望都是真的，如果有所欺骗，别怪本官给你们治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见郑雄说的坚决，刚刚找好理由的又开始改口风。 “提领，小的记错了，被他们起的外号叫老了，只是看着显老，其实才三十，随军没问题。” “是啊，其实小儿的婚事有他的叔伯兄弟操持，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小的随军也没什么问题。” 郑雄的一番话，又拉回了其中的一半人，剩下的就交由吴忧核实了。 “这次就这么一件事，刚刚没问题，能跑能跳的都跟着本官，剩下的老弱，和脱不开身的，吴医官统计，最后交由本官就行，至于谁上谁留下，等本官看是否真实之后再说。” 此一去，前途未卜，药局的医师不由得面露愁苦之色。 郑雄又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玻璃厂，给自己准备一件防身的武器，火铳现在就有了，时间紧，任务重，郑雄打算弄几根钢管，做几杆枪支防身。 现有的火铳射程不远，大概在数十步到两百步之间，主要是受制于材料的限制。 枪支和大炮的原理并不难，尤其是前装枪，本质上就是一根钢管或者铜管，一头密封，一头留有口子，供子弹飞出。 钢管在这个时候绝对够用，郑雄所做的紧紧只是弄一把武器防身。 钢管足够用，吩咐汪正通过专门的采购渠道购买一些百炼钢和一些铅粉，还有火药制作的必需品，随后郑雄继续对着汪正说道。 “现在正在熔炼的玻璃弄完，之后不要再造，本官有用。” 钢的熔点在一千五百度，琉璃的温度在一千多度，按理说努努力应该是够的。 “另外铸一个模具，管子式样，一端无缝，一端留个口。” 吩咐完汪正，郑雄静静的等待。 百炼钢和铅粉到齐，玻璃厂开始熔炼钢材，将现成的百炼钢重新熔铸，过程方便了许多。 融成钢水火候还是不大，只能用煤炭，加大鼓风，至于建造的炉子能不能承受的住，郑雄却是没管那么多。 经过一番操作，钢管成形，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拿来就用。 不过铸造的钢管有些瑕疵，有点坑坑洼洼，郑雄先吩咐打磨，随后弄起了火药。 一硝二磺三木炭，最佳的黑火药配比，硝百分之七十五，硫磺百分之十，木炭百分之十五。 吩咐玻璃厂的员工将买来的硝、硫磺、和碳一一碾碎，之后用精度比较高的小秤称重，混合到一起。 这就是黑火药，成熟的黑火药最佳配比，不然多了少了，燃放的就是烟花的效果了。 随后把枪管拿过来，让玻璃厂的员工用铅粉做一些口径大小相同的弹药。 然后实验装药量之前，郑雄还弄了一些水将火药打湿，制成颗粒火药，不管是运输还是燃烧，颗粒火药更具有优势，跟传统的火药相比在一到三倍之间。 就一根钢管，上面就有一个小孔，倒入火药，用通条压实，随后放入铅弹塞紧，再在提前弄好的小孔放入引火药。 打开火折子，将引火药点燃，随着砰的一声响，铅弹如同脱缰的野马，迅速消失。 众人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在距离数百步的地方，找到了铅弹。 望着郑雄手中的钢管，玻璃厂的众人神色不明，这不起眼的玩意竟然比火铳还牛。 不过有火铳珠玉在前，现在的钢管就算有黑火药的加持也只是比火铳更加厉害而已。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折子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简单的实验了下装药实验，郑雄吩咐汪正继续熔炼枪管和铅弹，一百多条吧，起码保证药局人手一只。 反正有钱，随便造。 光有枪管也不行，还得弄个枪托，刚刚的一颗子弹，实验过后，手上都有一股灼热之感。 光有枪的钢管显然不能持久。 玻璃厂的人手是不缺的，郑雄发话，原本在打磨各种镜片的妇人也跑了过来打磨钢管。 有些人则拿了钢管，作为对比，找了些木材将枪管固定。 现有的条件，还在赶时间的情况下，只能如此做了。 赶时间，加点白糖再增加火药的威力还是算了，并且现有的条件用白糖再增加火药的威力也得担心枪管承不承受的住。 毕竟是粗制的枪管，虽然用的是钢，但是也不一定顶用。 经不起造就很浪费。 玻璃厂的人很有耐心，慢慢的试验着枪管对于火药的配比，少了没威力，多了不抗造。 最后用晒制好的颗粒火药做实验，有了用黑火药的经验，凭借手感，颗粒火药的搭配很快完成。 郑雄将所有的火药，让玻璃厂的众人一一称量好，用油纸包裹，做成定装火药，至此郑雄用来防身的枪终于做好。 主要的成本就是百炼钢，听名字就知道，百炼成钢的造价，颗粒火药这些的时候成本并不高。 造成的枪也只是简单的改良了一下技术，宋元对于火药的配比已经比较接近黑火药的最佳配方。 并且还有用钢制成钢管的历史，现在增加的主要是火药的威力。 威力不可小觑，相对于火铳的数十步到两百步的射程。 郑雄所改良的枪射程已经大大超越，稳定在两百到三百之间。 使用的定装火药增加了射程的稳定性。 花了三天的时间，百来条枪呈现在郑雄的面前，赶工的枪支缺少了点美感，处处都能看出粗制滥造的感觉。 但是真实的性能，比火铳好得多。 枪弄好的前两天，郑雄回了药局，就宣布好了名单，基本查验完毕，筛选了年老的几人留守药局。 四方药局安排了八人，加上张鹏和吴忧留守，再有就是徐老医师留下，新加入的只要没超过四十五岁，都跟着一起随军，包括杨副提领。 现在枪弄好，郑雄将药局安排好准备出征的众人，叫去了玻璃厂试枪。 在韩七驻守玻璃厂弄的营地试枪，还特地叫韩七弄了火铳，进行比较。 一群菜鸡拿着火铳，先熟悉了一遍枪，用火折子点燃引火药，随着一声声砰砰的枪声传出，洞穿远方的稻草人结束。 等到众人稍微熟悉之后，郑雄又叫众人分成三排，前方放枪，后方装药。 三段式射击正式出现，定装火药更为方面一点，射击的效果还行。 一旁的韩七观看完了药局医师表演，将火铳偷偷的丢了，这个就不用比，比了也是自取其辱。 只是报了一个最大射程200步，然后就觍着脸询问郑雄。 “提领，这些火铳叫什么名字，不知提领可否弄一些给本官的手下使用。” 对于韩七的问话，郑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全是百炼钢铸造的钢管，你要是买的起材料，给你弄一些没问题，至于名称吗，就叫火折子枪吧。” 火绳枪的命名也就是点火的工具是一根火绳而已，现在的命名权在郑雄手上，就随意的取了个名字。 韩七却是有点尴尬，这地方哪里能有钱财进账，有药局全额发饷还不拖欠，那就是感谢八辈的事。 还想有钱财用来采购那是痴人妄想。 不过韩七却不气馁。 “提领，我这一营的官兵全靠提领供应粮饷，什么情况，提领也清楚，虽然现在能保护玻璃厂的安全无虞，但是有了枪不是能更好的保护药局吗？” 话是这个理，郑雄没多说，只提了一嘴。 “本官也没办法，你走程序吧，只要手续齐全，给伱们换装都行。” 这一去经年，郑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返，空口白话许了也就许了。 闻言，韩七挺开心的，程序而已，又不用上头出钱，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多谢提领了，改日等本官休沐，一起吃酒。” 改日还是算了，改到明年还差不多。 药局的众人开始了为期一天的紧急培训。 郑雄抽空去了教坊司一趟，毕竟是自己下辖的机构，郑雄临行前还是准备安排一下。 找到左右四大护法，召集教坊司的所有人，郑雄开始讲话。 “本官要随军，教坊司的事务以后全部由吴不四做主，怎么安排也由他暂时安排。” 吴不四的性格虽然直了点，不过原则还是有的，交给他郑雄也放心。 吴不四听完，倒是感激涕零，伯乐不常有，郑雄的信任，让吴不四对于这个官场多了几分期待。 “愿为提领分忧，提领只管吩咐，只要下官能做的，一定照做。”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萤火虫和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对于吴不四的效忠，郑雄没放在心上，这性格要是一没人脉，二没本事，是混不好官场的。 郑雄也只是得了信息大爆炸的红利，在药局做出了成就，不然以郑雄的性子，想要出头，那是一点指望都没。 选吴不四也只是因为吴不四的这种性格虽然不讨喜，但是有着自己的坚持，这就足够了。 “嗯，你没别的事情要做，安排好礼部交代的典礼、庆贺活动就行，教坊司的众人不管是出去的，还是内部的，都给我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原则，知道了吗。” “下官明白，请提领放心，教坊司您就安心的交由下官守护吧。” 交代完吴不四，郑雄看向了眼前的莺莺燕燕。 “本官要出趟远门，你们不用悲伤，本官新做了一首曲子，想我了，你们就演奏一下。” 刚刚还想感谢郑雄，现在郑雄的话语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这曲子不要也罢，想想郑雄做出的几首歌曲，那是曲曲扎心，最新的《流浪的孩子》，那更是直扎心尖。 感同身受者众。 教坊司的小姐姐，纷纷闭口不言，面现悲色，这郑雄好像是个好官，但是好的地方不多。 “都苦着脸干嘛，今天不教伱们唱，挑出几个人出来，有两首曲子送给你们。” 《夜萤火虫和你》还有《windy hill》，郑雄给了个调，随后就是左右司乐的表演。 没点本事的人做不了这教坊司的头头，左右司乐，孙不三和吴不四听完郑雄的哼调已经有了腹稿。 随后自己弹唱了一下试试，得了郑雄的肯定，纯国风，乐器很多，可替代的不少，纯国风的听起来也不错。 郑雄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纠正了几处错误，随后孙不三和吴不四又叫来了不同的乐师演奏，根据乐器的不同，优中选优。 很快两首乐曲出炉，教坊司的小姐姐弹奏了起来，治愈风，小姐姐们听完当然也很治愈，仿佛受到了一种心灵的洗涤。 一股陶醉之色，意犹未尽。 郑雄也看的不太尽兴，又叫来左右韶舞，冯八和陈十一，现场编舞。 有了小姐姐舞姿的加持，郑雄看的很尽兴，听的也比较满意。 随着熟练，郑雄最后听了一遍，便起身准备离开。 “好了，都散了吧，各位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两首治愈的纯音乐出世，改观了郑雄在教坊司给予的印象。 长的不帅，但是挺有才华。 讨厌的时候是真讨厌，正经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令人捉摸不透。 总之，虽然教坊司的一众莺莺燕燕跟郑雄见的不多，但是给众女的心中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心绪复杂的众女，默默的看着郑雄离开，直到郑雄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众女的心中怅然若失。 慢慢的有人演奏起郑雄刚刚教授的曲子，像是在为郑雄送别。 “再见，愿大人平安。” 走到教坊司的门口，孔武尤力恭敬行礼。 望着两人，郑雄想起了曾经的承诺，要走了，就把承诺兑现一下，转头和跟过来的孙不三和吴不四说了一嘴。 “你们俩倒是挺尽职尽责的，吴不四你记得给他俩涨涨工资，算了，我来吧，你俩现在的薪酬是多少？” 郑雄问话，孔武尤力连忙说道。 “回提领的话，小的四百文，我俩一样。” “那就涨到六百文吧，你们可是教坊司的门面担当，好好干，不要随意放人进去。” “谨遵提领教诲。” 涨了工资，两人很高兴，吴不四也随即表态，保证两人的工资不受任何影响。 解决了两人的历史遗留问题，郑雄算是将自己的这一摊子的事情交代完毕。 回到家中，郑雄又把自己的两个兄弟叫来聚聚，平时忙着教书，都忽略了两个兄弟。 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有了几分小老板的模样，穿着也像模像样。 朋友吗，在落难的时候帮一把就行，帮的太多反而会使得交情变质，变得理所应当。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借急不借穷。 朋友之间的交情，钱财的来往不要太多，借着借着就完犊子，朋友都没得做。 落难的时候能帮一把，这才是真朋友。 一家子人加上郑雄的两个兄弟，有了外人，女人没了上桌的机会，桌上只有男人。 郑雄的两个亲兄弟和两个发小，加上老爹郑齐，六个人坐桌子上还有点空。 忆往昔，回顾今朝，吃着吃着就哭了。 “大哥，千万保重啊，没事别往前凑，安安心心的呆在后方才是正途。” “是啊大哥，还是后方安全些，两军交战，意外太多了。” “雄儿，你的两位兄弟说的没错，刀剑无眼，千万要保全自身，你还没娶媳妇呢。” 都是关心的话语，就算郑齐老生常谈，郑雄也没有多说，只是开口称是。 “爹，二弟三弟，你们就放心吧，跟着魏国公，没事的，孩儿这趟随军基本上就是跟着一起玩玩，不会有危险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魏国公事务繁多，不可能就能顾得上你，你自己还得小心，全须全尾的给我回来，到时传宗接代，为父心中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孩儿知道，定然铭记于心。” 有些话，多说无益，有代沟，赶紧结束话题才是正途。 “说起魏国公，咱们知道的也不多，不过魏国公百战百胜，只要小心一点，老二应该没什么危险。” 聊到这里，郑虎也接了一下话茬。 气氛烘托到这了，不管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几人围绕着郑雄的安全问题，还是讲述着各自的了解。 毕竟郑雄的成就摆在这，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郑雄当之无愧的处在话题的中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虽然没有喝酒，但是郑雄还是醉了，嫌弃着他们的唠叨。 只想尽快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话题。 “爹，大哥，老幺，还有二弟三弟，我这有点醉汤，你们先喝着，我去醒醒酒。” 几人听的一脸问号，醉汤这倒是新鲜。 看破不说破，明知道郑雄找的借口很蹩脚，几人还是关心起了郑雄。 地位决定话语权，有了成就不管你说的话是对是错，在他们眼里的地位那都是对的。 “醉汤那得赶紧休息，明天还要起早，大哥，你就快去休息吧，不用管咱们。” (本章完) 元宵节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哥们，鸽一天，年算是过完了，这下绝对日四千以上，旗立在这，欢迎大家监督。 最后还是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元宵节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发，运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离了饭局，跟自己的两个娘说着话。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现在是正经事，虽然都有些不舍，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现在除了有些担心之外，没有多要求什么。 只是叮嘱再三，哪些东西要带，不能亏待自己，吃好一点。 没多久，缺了郑雄，饭桌上的几人，也吃好了，随后几人聊了一会。 两个拜把子的好兄弟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留下时间让郑雄好好休息。 剩下的一家人，没什么讲究，主要就是让郑雄在战场上小心些，毕竟刀剑无眼。 第二天，一家人依依惜别。 郑雄来到药局，所有人整装待发，包括征调来的医师。 望着眼前早已集结好的药局众人，郑雄不由得有些侧目。 左边医药箱，右边背着枪。 身着常服，人畜无害。 身怀利刃，杀心自启。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接在一念之间。 不伦不类，郑雄简单的做了一番讲话。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我等医者，济世救民，却是动不了刀枪，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现在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 “战事一起，会有多少生命丧生，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有机会，就不能让这些年轻的生命白白丧生。” “悬壶济民护军行，山河无恙携春归。” 看着是一句口号，众人便高声重复。 “悬壶济民护军行，山河无恙携春归。”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 郑雄顺势将老朱的口号拿来一用，医师被调动了点情绪，继续跟着喊了出来。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 望着这些老油子越来越高的情绪，郑雄大手一挥。 “出发！” 大军北征，一众医师只管拿好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军需物资自有专门的人员运输。 郑雄随军，太医院也不派人专门管辖随军医师，只负责药物调度。 老朱虽然没同意郑雄换路的要求，但是给了郑雄统领医师的权利，所有调度而来的医师统归郑雄管辖。 一众医师来到上新河的码头，除了北征运输物资的船队，闲杂的船队河面上已经看不到一艘。 不管是征调的商船还是老朱本身已有的船只，都静静的停在河面上，插着专门的旗帜，等着即将到来的人员或者物资。 一切有条不紊。 装满了物资或者人的船只一艘艘离开。 很快，轮到郑雄，郑雄带领着医师上船，同行的还有各地征调而来的医师。 统计方面郑雄交给了杨一天负责，作为药局的二号人物，郑雄不搞统计的活计，杨一天当仁不让。 包括医师来药局汇合都是杨一天的事务。 “提领，药局连同各地医师应到二百五十人，实到二百五十人。” 听到这个数字，郑雄皱了皱眉，什么鬼数字。 “算上你我没有。” “算上了。” “那你下去吧！” 听见郑雄的问话，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杨一天还是有些开心。 “提领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 你妹的，有毛病，被郑雄调戏了一下，杨一天暗暗腹诽。 数字不吉利就不吉利吧，让杨一天走人郑雄却是不会这么做。 “提领，下官倒是挺想回去的，提领可否通融通融。” “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伱得想好了，你这一步踏出，本官少不得参你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这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啊，杨一天偃旗息鼓，默默的来到船舱，给一众医师训话。 完事之后，才感觉舒服了许多，至于医师面对想要转移心情体验的杨一天，有多么糟心，没人放在心上。 船只脱离码头，沿着运河随同浩浩荡荡的船队，驶向北方。 摇摇晃晃的船只，很多人不适应，随军的医师很多也出现了晕船的现象。 不过这一船的医师，晕船这种问题，那就是白给。 要不互相针灸，要么吃上一颗早已备好的人丹或者其他防晕船的药物，手拿把掐。 还有了心情走上甲板之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后勤物资方面，西路沿着运河走河南，中西路走山东，就此分道扬镳。 蒙元建立后，为了能够方便将南方汉地的物资运往北方，成“国家永久之利”，元廷大兴劳役将中唐以后逐渐中断的大运河重新联通了起来，史称“运河取直”。 运河修成后，南方的大量物资便可以通过运河源源不断的运往北方，以满足蒙元贵族穷奢极欲的奢华需求和北方大量人口的粮食需求。 蒙元后期，因为水患导致河南地区的运河受损，元廷还投入重金重修，这就是贾鲁河。 元廷始终维护运河通畅的结果，就是待1367年，明太祖朱元璋平定南方开始北伐的时候，通往河南、山东甚至元大都的河道基本通畅，与前代北伐时河道淤塞或者干脆没有河道只能陆路行军的情况大相径庭。 北伐前，朱元璋制订了“先取山东，再取河南，占据潼关，进兵大都，随后西进”的北伐计划，而如果拿一份元代河道地图来对照的话，便会有趣的发现，其行军路线便是典型的沿着河道行军。 在河南，明军“开耐牢坡坝，引舟师，由郓城趋汴梁，以取河南”，迅速控制了河南。 而山东地区，是元代运河体系的重要枢纽，更是河网密布，明军沿着山东发达的河流交通体系，也很快控制了山东。 1368年8月，北伐明军已经拿下山东、占据河南，并向临清这一元代重要的运河节点集结，同月28日完毕，“率马步舟师北上”，水陆并进、北上元都。 同年9月5日，在运河的帮助下行进神速的明军就到达了直沽。 老朱北伐能如此迅速，与蒙元疏通运河也有着很大的联系。 此时，运河也为北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源源不断的物资顺着运河发往了前线。 连续几天的行船，古井无波，没什么不长眼的小毛贼敢来运河找事，而沿途的风景郑雄也有些看腻了，躲入了船舱看着一群人下棋。 无聊的郑雄也下场跟着众人厮杀起来，百战百胜，呈无敌之势大杀四方。 （一章两千字，现在找个理由你们信不信→_→。本章说留言，这月十二号一起抽个奖，加上水了，两个100话费，聊表心意，我认错。）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驻留雁门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二十七日，徐达由中路出雁门，李文忠由东路自居庸出应昌，冯胜由西路出金兰，取甘肃。 二月二十九日，徐达师到达山西境，派先锋蓝玉先出雁门。 蓝玉率师到达野马川，遇到小股北元骑兵之后，纵兵追击，一直追到乱山，北元军队反兵接战，被蓝玉击败。 郑雄所在的船队经运河北上，尽管蒙元裁弯取直大大缩短了从应天府到北平府〈大都〉的水路距离，可是北风还在刮，运输的速度并不快。 三月十五日，蓝玉兵马到达土剌河，与王保保兵马（扩廓帖木儿）相遇，激战之后，王保保败逃。 而这时郑雄带领的医师团队刚刚到达雁门，于此而来的还有大量的后勤物资。 水路不快，走完水路，到达太行山脉，有军队互送，一路有惊无险到达雁门关。 雁门关内，郑雄揉了揉酸痛的全身，多日的行军，对于现在的身体着实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驻守雁门关的提调下辖两个千户所，驻兵两千多人，加上民夫，此时的雁门关有万余人。 此时的代州守备兼雁门关提调张怀远正坐镇雁门关，安排着粮草物资一系列的事宜。 听闻郑雄携带的医师团队已经到达，连忙起身来到关内的城墙门口迎接。 张怀元身为正四品，官职上高了一些，不过郑雄虽然是正五品，但是郑雄的成就不光是在医术上，光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侯爵职位，张怀元也不敢怠慢。 更别提徐达临行前的特地交代，让张怀元不敢小觑。 穿着官服的郑雄，加上郑雄那稚嫩的脸庞，再加上后面两百来号人的医师团队，虽然身后背这像火铳一样的家伙事，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见到面，张怀元心中顿时有了数，拱手对着郑雄说道。 “敢问这位可是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本官代州守备兼雁门关提调张怀元，特来此看看惠民药局的提领是何等人物。” “提调大人客气，下官惠民药局郑雄，拜见提调大人。” 郑雄见这雁门关的提调亲自来此迎接，官大一级，该有的礼数那是不能少的，连忙行礼。 “提领不用如此多礼，如此年轻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提领真乃少年英雄也。” 面对张怀元的夸奖，郑雄没有多说，啥都不清楚，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不敢当，当不得提调大人如此夸赞，只是多了几分运气，提调大人不用如此。” “欸，当的，如今这天下都在接种牛痘疫苗，咱这的天花因为地处边关，早早就进行了接种，早就没见过天花的踪影，加上药局别的成就，提领当不得，这天下还有谁当的。”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如今到了雁门关，不知下官该如何行事，还请提调大人告知一二。” 张怀元太热情，郑雄连忙转移话题，将医师到了雁门关之后该怎么做问了出来。 徐达大军跑的太快，想想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蓝玉和徐达估计早就一路向北，快到蒙古，毕竟这两条腿再怎么跑都跑不过骑着马的大军，索性问了出来。 “提领不用担心，国公临行前有吩咐，药局的医师驻留雁门关，有伤病自会送回雁门关，交由药局的医师救治，在此静候便可。” “本官已备好了饭菜，给提领接风洗尘，请。” 张怀元的邀请，郑雄无法拒绝，望着手下医师渴望的目光，勉强接受，没说出拒绝的话语，带着好长时间没吃好饭的肚子，前往赴宴。 “提调大人先请。” 拉扯一番，两人同行，身后的医师自有专人接待。 宴席没啥特色，四菜一汤的标准，真要说啥特色，那就是这的野味，量大管饱，倒是让郑雄吃的挺过瘾，后世完全没机会吃，这时倒是有口福。 吃饱喝足，郑雄便离开，前去休息，早已收拾好的房间，让郑雄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心里暖暖的，很贴心。 第二天，休息好的郑雄来到这雁门关的府衙，拜见提调张怀元。 “提调大人，下官这里已经休息好了，有什么吩咐，提调大人还请示下。” “吩咐倒是没有，咱们这没有要药局帮忙的地方，提领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自己去办，本官这里全力配合。” 张怀元挺豪爽，郑雄名声在外，让药局折腾就是，再说自己也挺忙。 “不知雁门关是怎样的情形，下官的药局要不要做些什么。” “雁门关一带一十九口，东西四百余里，其中斜径小道百十余，皆可通人马。今本关并各口分守官军见在二千五百六十二员名，民壮三千九百三十五名，各口大者军壮一百名，小者五十名，其间径道不过二十人或十人而已，现在没有战事，各处倒是很清闲。” “国公已经饮马瀚海，咱这也没战事，就不劳提领费心了，前方撤下的倒是有些伤员，需要提领救治。” “劳烦提调大人，带下官前去看看。” “来人，带药局的郑提领去看看，本官有事，就劳烦提领自己前去查看了。” “是下官叨扰，提调大人请便，下官告辞。” 这时一旁的小吏走了过来，拱手示意。 “提领，这边请。” 跟着小吏来到关内的营地，简陋的帐篷里，除了几个值守的军士，没有其他的人员。 营地里面不时地传来几声哀嚎。 两人来到近前，值守的军士望着官服，确认是得罪不起的人物，行礼之后说道。 “军营所在，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本官郑雄，惠民药局提领，来此看看伤员，好知道该如何救治。” 军士听到郑雄的大名，肃然起敬，酒精是军队的常用药，郑雄的名字在军队还是挺好使的。 “原来是提领大人到此，但请吩咐。” “你带我进去看看就行，顺带说说这些伤员的情况。” “是，提领请随我来，营地大概两百来号伤员，在前线受伤以后，他们用酒精简单的清洗了下，随后包上布条。” “如今的情况还行，比以前生死各安天命的情形好多了。其中有些人的状态越来越好，有些人的状态有点差，如今有药局出手，想来他们活命的机会又大了几分。” （不达标，继续本章说留言，接着抽，还是十二号，错了我认罚。）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输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跟着军士简单看了下伤兵，郑雄同小吏说了下。 “这位兄弟麻烦你一下，将所有的医师给我叫过来，带上他们吃饭的家伙。” 郑雄的平易近人让小吏受宠若惊，连忙道。 “不麻烦，提领稍后，小的马上就去传达。” 雁门关说大不大，得了郑雄的命令，没一会就随同小吏来到了营地。 两百来号人背着药箱站在郑雄的面前，还做到了枪不离身。 “还记得咱们出发时的口号吗？” 郑雄开口做了个简短的动员，医师们紧跟着开口。 “悬壶济民护军行，山河无恙携春归。” “很好，如今这里有些兄弟受伤，应该怎么办。” “护他无恙。” “很好，那就让本官看看你们是怎么护他无恙，这里两百来号的伤员兄弟，交给你们，希望伱们说到做到。” “是。” 言简意赅，药局的人有经验，这类外伤的治疗有些心得，临时征调的医师与药局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学到些，倒也不怯场。 动员这玩意看的多了，郑雄照猫画虎也给来了一下，效果嘛，用了都说好。 药局里有心得的带着几个菜鸡一个一个的问诊，都是些外伤，有着简单的治疗，不过被送回来的，情况都有些严重。 有的是创伤太大，加上失血过多，让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雪上加霜，命悬一线。 缺胳膊断腿都很寻常。 还好加上简易的大蒜素，大蒜管够的大军之中，勉强吊住了这些人的性命，防止伤口进一步恶化。 医师在内治疗，郑雄看不得这种画面，站在营地的一处，望着蚂蚁进进出出，看的津津有味，而小吏陪在一旁闲的发慌，又不敢多说什么。 没过多长时间，药局的医师走了出来，来到郑雄的面前。 “提领，咱们药局带来的酒精还有大蒜素这些不够用，勉强处理一两个人的伤口，有些杯水车薪。” “还有有些人的伤口已经愈合，有所好转，这类是不是不用管，等他自然好转。” 听完医师的描述，郑雄看向一旁闲杂的跑腿。 “这位兄弟，不知送来的物资之中可有酒精、大蒜这类物资，还请告知提调大人，调配一些过来，供药局使用。” “小的这就去向提调大人请示，提领稍后，小的去去就回。” 小吏跑腿，回去传信，郑雄的身边因为缺乏药物，医师又都聚集在郑雄的面前，郑雄索性来了个临时的手术会议。 “怎么样，都遇到那些问题，可以说来听听，本官别的没有，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建议。” 一听郑雄可以给出建议，医师们纷纷提出问题。 “提领，有些人的伤口恶化，身体虚的很，如今再做手术，剃去腐肉，怕会失血过多而死，尤其是缺胳膊断腿的，属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有人说，好转的是不是不用管，这看伤口的情况，结痂没有流脓的，服用些咱们药局弄出来的大蒜素就行。” “而化脓的，把脓液给我清理干净，之后怎么做，就不用本官教了吧！” “至于你们说身体虚的，再给他们清理腐肉，怕失血过多而死，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本官这里有一法，倒是可以临时拿来用用。” “人的血液其实不尽相同，你们可以取出受伤之人的血液，再在民夫之中挑选人，用一小杯清水，两滴血能够相容的，就可以试试用民夫的血，输入病员的身体。” “此法条件不足，本官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对于民夫的伤害不大，实在没办法，你们倒是可以试试。” “提领，能否说的更细致些，小的们不是很懂。” “这样吧，等刚刚的那位兄弟过来，让他去召集一些民夫过来，本官看看怎么给你们演示演示。” 小吏的效果很高，主要就是给郑雄跑腿，东西没带来，话倒是传过去了，至于雁门关提调要安排多久却是没个准数。 “提领，提调已经下令，调了一批物资过来，正在路上。” “辛苦了，本官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兄弟跑一趟，不知可否。” “没问题，提领但凭吩咐。” “需要几十个民夫，还有需要一些细管，没有的话可以弄鸡肠这些替代，另外弄些鹅毛过来。” 郑雄的要求有些奇怪，小吏不敢多问，继续跑腿。 如今雁门关到处都是人，民夫很好找，药局的郑雄相召，那没话说，必须得捧场。 凑够郑雄需要的民夫，细管和肠包括鹅毛很快都送到郑雄的手中。 量挺足，肠这玩意不值钱，细管都用芦苇这些代替。 此时郑雄所需要的酒精和大蒜素这些东西也全部送来了军营。 先将各种肠洗净，然后放入酒精之中消毒，郑雄又指挥众人将鹅毛清理干净，只留下比较坚硬的一端，鹅毛笔大家都听过，中空的鹅毛暂时替代针头的作用，至于能不能替代，郑雄心里也没谱。 郑雄脑海里奇奇怪怪的知识很多，比如：1656年，克里斯托弗·雷恩（Christopher Wren）通过鹅毛笔给一只狗进行了静脉注射。 至于现在用来替代能不能行，郑雄还真没什么把握。 明代的滴血认亲，滴血相容的原理是同型血相容，异型血凝集，现有的条件没那么精细，准不准不好说。 加上一切都是这么粗放，要是放在现代人的眼里，谁见了都得摇头。 至此处理好的鹅毛也被丢进了酒精之中消毒。 “你们从营地之中的伤兵病的重的取一滴鲜血出来，用一小杯清水盛装。” 随后就是不停的端着水杯，一遍遍的试验，被试验的伤兵比较倒霉，一连实验了十几个人才找出一人的血液相容，让其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郑雄不太放心，又从伤兵的身上取出一滴鲜血，再三确认之下，才算放心。 将匹配好血型的民夫带进营地，郑雄跟着进入。 营地的伤兵一只手只剩下一截断臂，用了最简单的烫治之法，一片焦黄，现在却是软软的，恶化的比较严重，再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小兵已经奄奄一息。 （这一章继续留言抽。）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时不我待，郑雄连忙安排人将肠和处理过的中空鹅毛拿出来，两端连接肠，用细绳固定，至此一个简陋的输血装置弄好。 然后用鹅毛往民夫的胳膊上的那条静脉戳，不够给力，戳不进去。 郑雄吩咐众人将鹅毛磨的锋锐些，再继续戳。 民夫看的冷汗直流，胆战心惊，贼鸡儿吓人。 “提领，这个戳不进，您能不能演示下。” “你脸真大，本官什么时候动过手，继续戳，就你来，戳成为止。” 为了戳进血管，医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精细活也挺累人，反正这医师累的汗流浃背。 鹅毛都差点给干坏了，才戳进去，只留下短短的一截，还是最新磨的。 鲜血顺着肠流下，从另一头的鹅毛之中流了出来，郑雄从中间捏住肠，顾头不顾尾，动脉的压力大，鲜血从民夫的静脉那处缓缓的渗了出来，好在出血量不大，继续让这个医师继续用鹅毛戳伤兵完好手臂的静脉。 动脉是心脏向全身供血，血管的压力大，静脉是收集全身的血液流向心脏，进行更新换代。 戳中静脉，正式输血，等于一个人分流了一个管道给另一人。 输血的过程还比较顺利，血型搭配好问题不大。 另一人如同沙漠中遇到了水源一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反之，民夫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见到这种情形，郑雄果断的叫停了输血，现在失血过多没地方补，饱一餐饿一餐的状态还是悠着点好。 只是捏住肠，让血液不在流通，挺新鲜的。 望着判若两人的伤兵，除了药局的一群人，其余的人群算是彻底的服了，不服气不行，这种神乎其技的疗效，这个年代谁见了都得服。 药局的人可以鄙视其余人没见过世面，没了当初的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别的人那是真没见过世面，郑雄此刻的所为让人叹服，感叹道。 “提领的想法真是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没想到，血液还能如此神奇，小的受教了。” “受教归受教，不能随意使用，这种手段还不完善，除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随意使用。”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人与人之间的血液是不同的，试了十几个人才行，如果输错了血，那么这个人就彻底没救了，伱们要记在心里。” “我等谨遵提领的教诲，必不敢忘。” 一招鲜吃遍天，仅此一招，让所有在场的医师受用无穷。 望着气色变好的伤兵，一只手臂的小臂被切断，郑雄嘱咐了一句。 “接下来你们重新将他断臂上连同腐肉的那段切下来，这段不能要了，怎么处理药局的医师应该熟悉点，你们跟着学，本官见不得这种场面，就先走一步。” “还有那个输血先别停，如果出血多，就松开捏在肠上的手指，给他输一些，这个量你们自己把握，别把民夫给整趴下了，悠着点。” 民夫没人权，怎么说怎么来，危险现在没感觉，只是有点虚。 一众医师听完连忙点头称是，郑雄刚走出房间没多久。 房间的医师做好准备工作，手起刀落，简单粗暴，长痛不如短痛，随后听得一声惨叫，想来是输血让伤兵多了几分力气，声音还比较洪亮。 这声惨叫让郑雄的心底多了一分底气，药局的医师也跟着张鹏学到很多，做手术的工具也多了不少，想来应该能有几分把握。 郑雄没多想，人力有时穷，子都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就成。 营地内的叫声渐渐停歇，力气也不是凭空就能源源不断的生出，总有耗尽的时候。 正在数着蚂蚁的郑雄，突然被眼前出现的人影打断，原来是药局的医师已经完成了手术，走到了近前。 “提领，幸不辱命，手术已经完成，目前已经不在渗血。” “嗯，就按这个办法吧，接下来你们继续，那些伤势重的，你们就按照这个办法继续，手术都做起来。” “是，提领。” 那些刚刚走出病房的医师听得郑雄的话语，除了一些心里素质不过关的人，都涌出一股跃跃欲试的神色。 那如同看见美女一般发光的神色看的一众民夫心里发慌。 这时，扶墙走出的民夫，一副苍白的模样，更是让一众民夫心里发怵。 当医师端着盛血滴的杯子走到民夫的面前，做滴血试验的时候，浑身写满了抗拒。 郑雄看到这种情形，召来了跑腿的小吏。 “这位兄弟，麻烦去弄些鸡，刚好肠能用的上，剩下的肉就在这里炖了，给这些兄弟补补身子。” “配合做完手术估计也没办法干活，麻烦跟提调大人请示下，免了他们～嗯～十天的劳役，看看行不行。” 刚刚观摩了手术，小吏挺受震撼，想想躺在这里的百来个人，大概百来只鸡，这个问题不大，就算再加上百来个民夫，也不是啥大事。 “提领稍后，小的这就前去禀报。” 小吏带着民夫的期盼跑腿，听到郑雄跟小吏所说，民夫心里对于抽血的抗拒心里少了几分。 偷懒是人类的天性，以前是没得选，现在还能吃上一顿好的，已经很满足了，普通人的要求其实并不高。 “本官这里能给你们争取的就这些，现在是战时，多的也没有，不过吃喝这些你们不用操心，本官给你们安排好，能给输血的，就留下，不愿意的本官也不强求，你们自便。” 跟后世相比，条件差不多，一个是一锤子买卖，一个能混到饭，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个证了。 “多谢提领，我等愿意，我等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但凭提领吩咐。” “嗯，你们分出几人再去叫一些人过来，对了，你们身体有问题没，身体有毛病的这里不能要。” “提领，绝对没问题，咱们就指着这身体吃饭呢，有毛病那不能够，您放心。” 望着那一身的肌肉，虽然瘦，营养不良，但是好歹也是肌肉，打自己两个没问题，郑雄放下心来。 “还有，年纪不要太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土葬还是火葬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提领，咱们都是二三十的壮小伙，您就安心吧。” 望着这些二三十的壮小伙，郑雄一脸不信的神色，这苍老的模样，说是三四十都有人信。 迎着郑雄怀疑的神色，民夫想解释一二，又不知从何说起。 “提领，咱们都登记造册过，提领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看一二。” “查看还是算了，就这样吧！” 望着众人苍老的模样，郑雄兴致缺缺，常年的劳作，对于一个普通人的摧残真的挺大，后世这个年纪的人群一对比，那差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如同电视上见过的明星去乡下看望老人，一脸苍老的被叫奶奶，结果明星的岁数更大，苍老的还要喊哥哥姐姐，这去哪里说理去。 人与人没法比，郑雄不是圣人，努力管好自己的一摊子就算不错，还在药局做了不少事，对得起自己重活一世。 民生多艰，郑雄不敢多想，谁能比谁好过。 医师进行手术，一拖三的配置，重伤加上奄奄一息的有几十人，一人手术，三人辅助，问题不大。 小吏跑步过来，郑雄抛出的要求，都给满足，不说郑雄本身的资本，单是从药局传出来的黑名单，也让提调忌惮。 人嘛，所做所为，除了道德的约束，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自己，比如养儿防老，包括鲜血的那一张纸。 关乎道德，披上这一层外衣，更加合乎情理。 配对的过程比较顺利，加上又叫来了不少民夫，配对比较快。 配对完的医师领着人进入手术，送来的鸡也被宰杀，处理完肠，被送去给医师。 郑雄一时之间又闲了下来，跟着小吏数起了蚂蚁。 营地之中不时地传出几声惨叫，也动摇不了郑雄数蚂蚁的心情。 太阳快要落山之前，所有的手术基本完成，整个营地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哀嚎之声。 做的快速的原因还得是简单粗暴的手法，一刀下去，节省了不少时间。 营地没有可供住宿的地方，郑雄留下一半的人值守，剩下的带回这雁门留供住宿的地方。 手术第一天的多留些人以防万一，一对一服务，才能更好的治疗。 第二天一早，郑雄就把休息好的医师带去了营地，进行交接。 打着哈欠的医师强忍着困意，一一对着郑雄禀告。 “提领，有几人做完手术，出现了高热、气短的症状，并且出现的尿液呈血红泛白之色，有人已经走了，有的现在快要不行了。” 时也命也，人力有时穷，命运无常，每天全世界要死多少人，谁能来的及悲伤，都是匆匆的过客，只能努力的活久一点，不留遗憾的离去。 “还清醒吗？若是清醒的话，问问他们还有什么心愿，本官会给他们转达。” “是，属下这就去问。”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一天一夜都辛苦，让休息好的接手吧。” “多谢大人体恤。” 说完，早已困的不行的医师，匆匆回去休息，交接的医师进行了询问。 “你还有没有什么心愿，俺们提领说了，有什么心愿，可以提出来帮忙转达。” “多～谢，俺～贱命～一条，不～敢劳烦～提领～挂念，只求～能～让家～中～的老小～能～收到～俺～身～亡的抚恤，就～心满意足。” 还不等医师多说，伤兵就撒手人寰，同样的情形还有几处。 听了医师的禀告，郑雄呆立了片刻，收拾心情，便回道。 “你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去帮帮忙。” “是，提领。” 吩咐完，郑雄找到几个留守的军士。 “刚刚有几人已经走了，临走时就小小的要求，希望抚恤能送给一家老小，伱们帮着转达一下。” “是。” 该说的提下，不该说的郑雄绝对不多说，军队之中的事务，谨言慎行。 “这几具尸体你们看下怎么处理。” “咱们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给他们埋了，说起来他们还算好的，多的没有，给他们立快墓碑，还能享受几年香火。战死沙场的就地掩埋，除了家人，怕是没人还记得他们的存在吧！” 听着小兵发出的感慨，郑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英雄无名。 “你们都是好样的，没名又如何，你们只要做了，就是英雄，人轻于鸿毛或死的重于泰山。” “想想陛下有你们复我汉室衣冠，所有汉人必将牢记你们的功绩，你们的子孙必将视你们为荣耀。” “提领过奖，小的们当不起，只求早日天下太平，过个安稳日子就心满意足。” “嗯，如果没什么忌讳，他们几人有地可查，也可以火烧让他们的骨灰落叶归根，怎么做，你们自己做主，本官也就是提上一嘴。” 说完这句，郑雄就离开了，守卫的小兵静静的望着郑雄离开。 随后带着同伴，将已经死去的几个伤兵背了出来，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有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 能把人当人的不多，同人不同命，郑雄给这个小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耐心跟一个小兵说这么多话的官真的难找。 小兵将郑雄的话语告知同伴，同伴沉默，随后回了一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过落叶归根也是人之常情，这不是在战场，敌我无法分辨，这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宋元以来，都禁止火葬，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宋初建隆三年，皇帝就因“近代以来，遵用夷法，卒多火葬”而下令禁止民间火葬，但收效甚微。 到了南宋绍兴二十七年，官员向宋高宗上书言道：“今民俗有所谓火化者，···燔而弃捐之···其焚者置于水中”，认为这样的丧葬习俗与儒家以及由周敦颐、张载、邵雍、二程初步建立的理学系统相违背。 因此又请求禁止火葬，但这条早已颁布的举措，在民间却等同一纸空文，到了两宋灭国，都没有多大的效果。 而后的元明清三朝对于火葬也是大力禁止，但都遭到了来自民间不同程度的冷遇，从《马可波罗游记》中宁夏、四川、江南各地屡禁不止的火葬，到清代《日知录》里杭州城内习以为常的火葬风俗，民间都将禁止火葬的政府命令当做了耳旁风。 不得不说，咱们国家的人多少有些叛逆，现代提倡火葬又想要土葬。 谁是谁非，谁能说的清，需求不同，所做出的决定也不尽相同。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多管闲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火葬的盛行是上层对于佛法的追捧，那是佛教的胜利，普通百姓就是简简单单的：贫无立锥之地。 老朱想要安葬父母，还得找人要土地安葬，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给逼的。 几人难以做出决定，落叶归根也是人的一大需求，战时将死人带回去，根本不可能。 火葬倒是满足了条件，但是又与朝堂诸公的要求相左，头疼。 “咱们为什么要考虑这些，这些问题不是上面要考虑的事吗？” “是不用咱们考虑，不过大军出征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这放上几天，还不如就地掩埋呢！” “冬春之交，十来天应该可以放吧！” “这地方又冷又干，十来天差不多，没那么容易腐烂。” “对了，咱们做不了主，不是还有提调大人吗，要不你去问问？” “让我问，你咋不去。” “我怕被打。” “你怕，难道我就不怕了。” “那怎么办，提领提了，咱们也不能视若无睹啊。” “好办，猜拳豁指头，谁输谁去。” “行，来就来，谁怕谁。” 划拳一般为两人对弈，同时伸出手指表示数字且同时说出数字。 谁先说出的数字和两人伸出来的数字相加的数一样，则谁获胜。 其手指伸出来的数必须是0-5，喊出来的数字必须是1-10。 “一点点、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快喝酒、对元宝。” “六六顺，伱输了，快去。” “什么就输了，你出的这么慢，不算，重来。” 两人的划拳引起了郑雄的注意，见到两人划拳，郑雄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看热闹。 有点上头，正对着的小兵见到郑雄前来，连忙停止划拳，对着郑雄行礼。 郑雄摆了摆手，问道。 “你俩这是在干嘛呢？” “回提领大人话，这火葬还是土葬，咱两不知道咋办，便想着划拳，谁输了就去请示提调大人该如何做，惊扰了提领，小的请罪。” 郑雄翻了翻白眼，一边是尸骨未寒的军中兄弟，你俩在这还划起了拳，要是尸体诈尸了，那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这些对于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士兵来说，好像又不算什么，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忌讳也谈不上。 “你俩这要划到什么时候，我教你们个简单的，剪刀、石头、布。” “剪刀能剪开布，布能包住石头，石头克剪刀。” “摊开是布，握紧是拳头，二指是剪刀，简单明了，比你们那不是快多了。” 严格来说，石头剪刀布起源于我国的手势令，而手势令在汉代就有记载，西方根本没有关于手势这方面的记载和土壤。 明朝就有资料显示的豁拳，叫石头剪刀纸，不过小矮子想要抢，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是儿子，学点东西进行创新，想在大人面前表现也无可厚非。 想要抢东西，没历史的最尴尬，兜兜转转，该叫爹还得叫爹。 现在公认是起源于亚洲，谁叫咱老祖宗玩的花。 现在郑雄提前一步，将游戏提前一步注册，小矮子想抢也没办法了。 后世有资料显示：某年某月某日，时任惠民药局提领，郑雄郑提领与雁门关做手势令-石头剪刀布。 守门的小兵很快上手，简单易上手，能很快分出胜负。 “石头克剪刀，我赢。” 赢了的，欢声笑语，输了的有些丧气。 郑雄也观察了一会，看到他们分出了胜负，随后开口。 “本官还有一法，这个应该不用请示，选一座山头，树一块大碑，将战死的士兵埋入青山，在碑上说明原委。” “到时战死沙场，永镇边关，受后人拜祭，也不枉兄弟们出生入死。” 郑雄的这个提议却是让几人精神一震。 这个好。 “提领，享受香火祭拜的都是将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咱们岂能与之并列。” “一将功成万骨枯，青山忠骨万人魂，岂能比不上一个将领。” “提领说的是，咱们这就去请示提调大人，划一座青山，供兄弟们死后栖身。” “嗯，去吧！” 猜拳输了的小兵连忙起身，去请示提调，郑雄又继续晃悠，而医师们继续做着护理工作。 时间一晃而逝，小兵很快跑回来，走到郑雄面前。 “提领，提调大人已经同意，将前方的那座青山作为墓地所在，咱们这就去，好让兄弟们入土为安。” “嗯，不用跟我说，这都是你们的事，跟本官不相干，本官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出了这座军营也不要说是本官说的。” “可是刚刚提调大人问起，已经说了，凭咱们的脑袋，也想不出这些东西，提调大人就微微一想，就知道是提领的主意，跟小的确定了一下，这想不说都不行啊！” “还说了啥没有。” “还说这茫茫草原战死的士兵都是就地掩埋，能回来的尸首不多，又有药局在此地，伤兵有了保障，这大青山埋不了多少人，提领不用操这份心。” 得，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的，得少吃点，关外比不了关内，除了有点地位的能全尸而退，小兵肯定没这待遇。 提调虽然捧了一下自己，不过这心里终究有些不得劲，郑雄还是死鸭子嘴硬，提了一句。 “不是还有信物吗，弄个衣冠冢，不枉他们马革裹尸。” “信物得送回他们老家，作为身死的凭证，还要靠信物给家里人留点好处呢？” 被小兵一说，郑雄有点恼羞成怒。 “信物难道就一件啊，衣冠冢嘛，随身物品都行。” “就一件，其他的也没人给你带啊。” 有道理，郑雄无言以对。 “抄录一份名单，埋骨草原的将姓名录入碑中，总算一份慰籍。” 不等小兵多说，郑雄拔腿走人，自己也是吃饱了，多管闲事干嘛，好像是因为感慨小兵的遭遇，死后就寂寂无名。 自己也是闲的，做的再好那都是给活人看的，死了还能干嘛，还能跟自己一样重活一世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不想了，自己作为药局的头头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才是人生哲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战将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后的日子，零零散散的伤兵陆续回了雁门关的营地，有走散的，也有真正的伤兵。 草原得不到救治，五万人的骑兵大军，能有几个随军的医师就不错，这还得身手好的才行，主要保障的是将军这类有身份的。 临时征调的医师还是算了，在大后方安心的待着就好，关外也不比关内。 普通小兵能互相处理就算好的，治不好的就让回大后方治疗，能不能撑回去只能听天由命。 军中之疾，莫过于金疮，故首之，次则其中毒者也，，次则坠马、马咬者也，此四者，非军不伤，故先之。 有了输血的经历，医师处理起伤势来也是驾轻就熟，熟能生巧。 外伤手术的诀窍：唯手熟尔。 郑雄也渐渐的熟悉了北方的天气，干冷，跟南方湿冷的天气相比，除了水分缺失的多，嘴唇干裂这些，相差不大。 官，总比小兵过的舒服些。 回来的伤兵也带了些前线的军情，先锋蓝玉一路往北，过了土剌河，到了外蒙。 连战连捷，加上配备的望远镜，更是如有神助，根本不知道谁是对手。 徐达也飘了，先锋都没对手，自己手上还有大军未动，那不是手拿把掐。 驱兵直达岭北，深入蒙古腹地，而王保保正严阵以待，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率领数万万大军在岭北，以逸待劳，准备包围徐达所部。 而此时驻守辽东的有近二十万大军，云南也有近十万大军。 李文忠的东路大军本来是准备迂回包抄与徐达合兵一处，以期找出北元大营，以绝后患。 可惜徐达轻敌冒进，大败而归，退守长城，死亡的就有近万人马，迂回包抄的目标没能实现，与北元五五开回师。 此时的徐达深入岭北蒙古腹地。 中路以徐达为征虏大将军出雁门关，说是急攻和林，但实际上却缓慢进军，诱使北元军南下作战以便歼灭。 东路曹国公李文忠为左副将军出居庸关，经应昌府攻和林，让北元出乎意料，并可在北元军南下攻中路军时包抄其后方。 西路宋国公冯胜为右副将军出金兰攻打甘肃一带，作为疑兵诱使北元军分散兵力，在消除甘肃行省的北元残军后，由亦集乃（纳怜道入口）越过大漠与中路军、东路军在和林会师。 草原的气候无常，失去了天时地利，扩廓帖木儿和贺宗哲的数万万大军已经悄咪咪的从四面合围。 徐达军随军的斥候拿着望远镜四处探查。 “这鬼天气，真冷，你们几个散开，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有望远镜在不要恋战，在远处观望即可。” “是。” 随后几人散开，迎着冷冽的寒风在草原疾驰，有望远镜多了几分底气。 斥候一路狂奔，渐渐的有些不对劲，用望远镜看去，远处有着几匹马正在向着自己所在的方位骑来。 连忙策马狂奔，选了一处地势高的地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隐约的能看见一条线向着自己这方前来，情况紧急，斥候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回来告知了自己的老大。 “老大，前方有大批人马正在向我方赶来，在一处高坡用望远镜观察到的，来的速度很快，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会抵达这里。” “嗯，你继续观察，我得将这个消息传回去。” 前面已经有几个斥候这个斥候偷偷汇报了情况，他也不敢多待，连忙策马往回赶。 “报，前方斥候有紧急军情传来，说是发现敌军动向，四方皆有，似是要将我方包围。” “斥候还在吗？” “在营外。” “将他带进来。” “是。” “前方的情形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将军话，我方派出的斥候，均发现了敌军的踪迹，大概一个时辰就会抵达，具体的兵力还在探查之中。” “你先下去吧，再探再报。” “诺。” “来人，传众将前来议事。” “大将军！” 得了消息的众将来了徐达的营帐，纷纷行礼。 “都坐，如今四方皆有元兵的踪迹，看情形是要将我方包围，伱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来了正好，正愁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既然上赶着找死，就该成全他们。” “大将军，末将愿领兵前往，杀他个片甲不留。” “连连征战，大军疲乏，此时大战恐与我方不利。” “哼，孔老二，你个瘦猴一样的也敢言军事，论打仗，谁不比你强，我大军所到之处，谁人能敌，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这里动摇军心，怕死就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是，读书比不过你，打仗你不行，快滚。” 不合群，孔老二只能闭嘴，徐达见状，连忙呵斥。 “都少说两句，孔先生的才学是有的，所说的也是军中实情，确实得小心。” “大将军，我军虽疲，但是麾下的儿郎，各个不惧生死，砍瓜切菜而已，大将军您就瞧好吧，给我一万人马就行，必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都消停一点，让我想想。” 徐达的呵斥一出，手下的将领立即偃旗息鼓，跃跃欲试的等着徐达的决定。 “报，斥候来报，东西两路均发现敌军踪影，观察旗号应是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的大军，保守估计得有五万人以上。” 人有点多，一众将领的神色也消停了许多，人数太多，一口吃不下。 “你们先回本部，列阵迎敌。” “蓝玉。” “末将在。” “命你部带领五千先锋军，坐镇中军，伺机而动。” “大将军～” “听见了没！” “是。” 徐达吩咐完，坐在大营之中，静静的等待。 不一会，更加详细的情报传来。 “报，我军后方也出现敌军的踪迹。” “大概多少人。” “约有万余人马。” 徐达听完，冷笑一声，合围自己都没开始用，没想到先被别人给围了。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是骡子是马还得打过才知道。 “报，敌军还有两刻钟的时间就将抵达战场。” 徐达不懈的一笑。 “那就碾碎他们。”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震天雷显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徐达列好了阵势，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的联军也到了，王保保统领全局。 双方见面，没有废话，直接开干。 虽然早早的就发现了敌军的踪影，多了一些时间做准备，不过也只是加了点状态。 面对比自己多的多的联军，徐达所部终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悍不畏死的士兵前赴后继，骄兵悍将也抵不住体力的流逝，渐渐的力不从心，伤亡越来越大。 “报，大将军，我部左翼被对方冲破，想向大将军寻求支援。” “报，右翼面对数倍于己的骑军，有些力不从心，正落于下风，我军后方也出现大量骑军，向我军包抄而来。” 战场瞬息万变，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形式直转而下，四处告急。 作为军中主将，徐达倒是还能保持住冷静的头脑，细细思索。 一旁的孔老二在这时却是站了出来，对着徐达说道。 “大将军，您不是说陛下给了一批大杀器，声如震雷，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此时形式岌岌可危，大将军需得出全力，不然大军一旦被冲破，就回天乏力了。” “让我想想，这震天雷虽然威力极大，不过用之不太方便，这茫茫草原也没有可供抛射之物，别人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等着咱们引燃，往上撞吧！” “大将军，对方数倍于我军，可遣人冲入敌军引燃，必能挽住不敌之势。” “这～让我好好想想。” “大将军，不能妇人之仁啊，我军危在旦夕，此时只能让手下将士如此做，才能稳住阵脚，寻机而动。” 急得抓耳捞腮的蓝玉这时也走到了徐达帐前，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连忙掀开营帐，对着徐达说道。 “大将军，孔老二的办法虽然狠了点，前往的将士十死无生，或者是死无全尸，不过现在情况危急，只能如此做了。” “末将愿率先锋军携震天雷前往，请大将军成全。” 态度有了，徐达闻言只好无奈的说道。 “蓝玉听令。” “末将在。” “令蓝玉之先锋军，携震天雷冲破敌军阵势，待时而动。” “谨遵大将军令。” 蓝玉拿了徐达的手令，就去往后方，提了一批震天雷，顺带拿了一批火折子。 先锋军所在，蓝玉正在鼓舞士气。 “今大军岌岌可危，如今之际，只有一法，就是陛下临行前交于我军的震天雷。” “威力怎么样，前面已经放了几个，你们也都见识过了。” “现在缺少抛射的投石机，需要咱们冲入敌军，用震天雷教他们做人，十死无生的事情。” “本将不管其他，现在就问你们一句，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 “怕不怕。” “不怕。” 声如震雷，响彻天际。 眼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蓝玉让手下搬出提过来的震天雷，一个个分发给手下将士。 经过郑雄给出的关于硝酸甘油的改良方案，如今的2.0版本硝酸甘油制成的震天雷，稳定性提高了不少，一路走来，没出什么意外事故。 如今的震天雷多了一根引信露在外面，外面是陶土做成的罐状，内里是用铁皮包裹，让火药炸开的时候能够有足够的能量将稳定性更好的硝酸甘油给引爆。 每人领了一颗震天雷，加上火折子，将火折子先引燃封住。 随后携雷上马，蓝玉默默的看向自己手下的士兵，沉默良久，随后开口。 “出发。” 没什么振奋人心的演讲，就两个字，都是骄兵悍将，有的只有一往无前，怕死当什么兵啊！更别说蓝玉所率的先锋军了。 左翼，右翼和中路大军各派了一千人马，携带者震天雷前往支援。 骑马狂奔的先锋军众人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越过了己方，直至对方的大军之中。 拿起火折子，点燃引信，随后不管不顾，刀也不提了，只是护着震天雷冲入了军阵。 冲入军阵，浑身是伤，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兵望着即将燃尽的引信，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后一声巨响传来，元军密集的军阵出现了一片空地。 同时，正在厮杀的元军阵地不时地传来一声声轰天巨响，本来颇为密集的元军骑军，出现一片片空地，变得颇为稀疏。 冲天的响声，吓呆了元军，不知发生了何事，呆立在当场，有的竟然直接驱马而走。 火药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么大威力的还是头一次见，看着身边惨死的同伴，不是被爆散而出的碎片射成了刺猬，就是七窍流血的躺在那里哀嚎，已然被吓破了胆。 元军的士气大减，我方的士气却是为之一震，打不过不是怕死，而是有心无力，双拳难敌四手。 望着同僚抱着震天雷与对方同归于尽，为己方清除了大片空地。 为首的百户，千户率先反应过来，握着大刀，大喊道。 “冲啊！” 凭空生出了几分力气，不光是震天雷震撼人心，同僚的舍生忘死也带动了众人心底的血性，同时也是刚刚没打过带来的羞耻感。 为了兄弟报仇也好，还是为了雪耻也好，一个个悍不畏死，骑马就冲入了敌阵。 士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又真实存在，并且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一方被暂时吓破了胆，无心恋战，尽管有着统领的百夫长，千夫长在一旁大声的呵斥，喊叫，甚至砍人。 但是士气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勉强提起的战意，在气势如虹的明军面前毫无作用，一触即溃。 左右两翼和中军的形式顿时逆转，骑着马，拎着大砍刀的明军对着元军狂冲。 提着心口的那口气，一阵乱砍，元军的阵势被冲垮，王保保见状，只得鸣金收兵。 攻守之势逆转的明军，拎着大砍刀，对于元军的撤退视若无睹，将领也都憋着一口气，追在后面狂砍。 徐达见状，叫出传令兵。 “吩咐众将，不可追的太远。” “诺” 传令兵急忙走出营帐，向着追击而去的明军众将而去。 “大将军有令，不可追击过远。” “知道了，伱回去复命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得了将领的回复，自己已经通知到位，至于他们听不听是他们自己的事。 将领们随口敷衍着，打了这么久的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包括徐达也是一样，只是派了传令兵传了一波命令，便没有再继续传令的举动。 从后方包抄而来的元军也早早的溜了。 徐达也没多管，只是派了一队斥候监视一下他们的动向。 追击而去的明军从下午追到了晚上，才开始收拢军队，总共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的时间。 人困马乏，实在砍不动，加之天也黑了，方才收兵。 折腾到大半夜，徐达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战果。 光是震天雷就炸死了近万元军，主要是元军密集的阵型让震天雷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而代价就是三千先锋军的死伤。 随后的追击战就是逮着元军砍，加之元军溃败，趁他病要他命，追击战共歼灭元军数万兵马，具体的数字没有统计出来。 不过此时的众将虽然颇为疲乏，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是振奋。 “大将军，这一战过后，王保保怕是只能望风而逃，北元连和林估计都不敢多待了。” “这要是再跑了，还真不好办，这大草原找个地方躲起来，不一定能找得到。”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 “都消停点吧，赶紧回去休息，明早议事。” 疲累的众将听的徐达的话语，纷纷出了营帐，凉风一吹，冷静了几分，又累又困，赶紧回去睡觉。 徐达站在营帐之中，看着地图，孔老二悄无声息的站在徐达的身后默不作声。 “今天多亏了先生，若不是先生，恐怕胜负难料。” “是大将军仁慈，不想让手下送死。” “唉，死去的士兵都是好样的，这三千先锋军扭转全局，看看有没有留有尸骨，将他们好好安葬。” “将他们的名字登记在册，本将回去要为他们请功，能为他们争取一些是一些吧！” “是，说起来这震天雷的功劳也不小啊，全靠了震天雷，不然这三千先锋军未必能扭转战局，也不知陛下从哪里寻得这等杀器。” “不该问的别问，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在下孟浪，卑职这就回去歇息。” 徐达看到了很晚，虽然体力上没有丧失很多，但是统领大军，毕竟是费脑子的事情。 刚刚眯了一个时辰的徐达，就被叫醒，徐达叫来了传令兵。 “让众将前来议事。” 没有睡好的众将匆匆的吃了早饭，便赶来徐达的营帐。 “都没睡好吧，如今大破王保保统领的联军，想来北元若是得了消息，确实得跑路了，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提。” “东西中三路大军北征，他们就是想跑还能跑到哪去，依末将看，将他们赶出岭北，赶往更北边，到时候冻也能将他们冻死。” “草原这么大，要是他们到处跑，咱们也顾不过来啊！” “依我看，找出王保保，将他们全歼，没了大军，他们就是没了牙的老虎，翻不起什么浪花。” “说的轻巧，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他们要是一心想躲，怎么找，就算碰到了，他们若是一心想逃，都骑着马，还真不一定能撵上。” “那就把和林给打下来，没了和林，他们也折腾不了多大动静了。” “这个可行，就是山高路远，咱们打下来，没办法常驻。” 徐达听着众将的议论，想了下，随后一槌定音。 “你们说的都在理，此次就是打下和林，永清沙漠，将北元赶出岭北，走一步看一步吧，打下和林再说。” “伱们回去后，统计一下战果，昨天太晚了，不太清楚，此次大捷，本将必将上奏陛下，为各位请功。” “诺。” 正午时分，确切的战果统计出来。 “三千先锋军共造成一万两千人的伤亡，除了直接炸死八千人，还有四千人是身受重伤的。” “我军对阵之时共杀死五千多人，追击战共杀伤三万五千人，此战元军的伤亡在五万人左右，俘获三万多人，有五千重伤。” “我军的损失呢？” “除了先锋军的伤亡，我军伤亡一万两千人，死五千人，两千人重伤，五千人轻伤，都简单处理过伤口。” 一换三的比例，还行，局势逆转，对方溃败之下才能有此成就，看起来也还可以。 “惠民药局的郑雄郑提领带领医师应该到了雁门关，着两千人护送伤员去雁门关，看看能不能救治。” “咱们离得远了，不知道这些兄弟能不能撑到雁门关，到了雁门关或许还能捡回来一条命。” “郑提领说过，冷冽的天气伤口恶化的没那么快，有咱们处理过，应该能多一份活命的机会。” “你在哪里听过的。” “去年夏天听我姨夫说的，他是药局的常客，对郑提领佩服的很，刚好末将在军中，就多打听了一些消息说与我听。” “哦，尽快安排人送回去吧，只要活着到了雁门关，按郑提领的本事，还是能救治不少人的。” “诺。” “你等会，本将要书写一份捷报，你先行安排人传回去。” “遵命。” “五月初六，我军与元军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的联军交战，大破元军，俘获三万多人，还有一万多的死伤。” 中路军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雁门关，郑雄正与雁门关提调张怀元坐在一起吃着茶水。 听着前方的捷报，张怀元兴奋之余将郑雄拉了过来，分享着这份喜悦。 “另有数千伤员不日将送回雁门关，望惠民药局郑提领率众医师早做准备，尽力救治。” 郑雄还没搞清楚情况，这份捷报上面没有具体的细节，只是一个口头消息，郑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还能改了战局。 “有具体的细节吗？” “没有，不过听说军中用出了一件大杀器，还扭转了战局，小的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不知道就算了，郑雄没多想，不过接下来有的忙，不知道这些医师顶不顶得住。 (本章完) 奖已抽好，公平公正公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视频已发，快：没事修修道。《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奖已抽好，公平公正公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八章 救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和张怀元聊了会天，郑雄就告辞离开，打胜仗是好事，可是即将到来的伤员让郑雄有些头疼。 虽说不用自己动手，可是别的东西自己得操心，郑雄回了军营，找到了杨一天。 “杨副提领，最近怎么样，这运来的医药可还对的上号，够不够大军所用。” “提领，一切都好，下官在这边已经接收了不少药物，清点出来的药物都已经整理好，除了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天气冷了点，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现在已经好多了。” 杨一天来到这雁门关就被调到了后勤，管管物资，缺人的情况现在很严重，杨一天怎么说也是五品的文官，不能浪费。 “能不能抽身，咱们药局接下来会很忙，前方已经传来消息，想来你也听说了，马上会有一大批伤兵返回，需要医师救治，本官这里离不开你啊！” 郑雄握着杨一天的双手，言辞恳切，带着期待的神色望向杨一天。 杨一天强忍着手上的抗拒，回话道。 “提领，这里的事务繁多，下官怕是抽不开身。” 现在的事情，杨一天已经驾轻就熟，事务能很快上手，面对郑雄的邀请，杨一天果断说了不字。 “有什么离不开的，你没来的时候也不是一切都好吗，刚被调过去的时候不是哭着喊着要回来吗？现在让伱回来，你还不回来了，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就缩了呢！” 刚来的时候，那是累的，什么都不熟，现在没那么累，想想药局接下来的伤兵，又是一个巨坑，杨一天还是能分的清的。 “提领，不是下官不想回来，可是你看看，现在真的离不开啊，提领您竟然说了，只要上面发话，下官定当回药局，没有二话。” “好，等着。” 郑雄找到张怀元，把杨一天的情况说明。 “提调大人，我惠民药局的杨副提领能不能放回来，您也知道接下来的伤兵挺多的，急需人手。” “好说，本官这就下令，借了你这么久的人手，本官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接下来伤兵挺多的，只要本官能帮得上忙，提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还真有些要求，需要提调大人通融一二，输血的事情不知提调大人听过没，这么多伤兵可能需要不少民夫，还有我这需要建造一批临时休息的房屋，供伤兵居住，另外大量的药材也需要提调大人调拨。” “没问题，前面不是有一个小吏跟着提领吗，现在也调给提领，有哪些需求，尽管提，抽不开身的话让其传个话就行。” “那下官多谢提调大人，大人公务繁多，下官就不叨扰了，这就告辞。” “嗯，本官就不送了，提领自便。” 郑雄拿了张怀元签字盖印的文书，来到杨一天的面前。 来不及感叹人与人之间的不公，杨一天欲言又止，郑雄看着杨一天不太情愿的模样，带着一丝威胁的说道。 “怎么，看你的模样，还喜欢上了这里，要不，你就不用回来了，本官会禀明陛下，让你来此任职怎么样。” “不敢，下官这就去交接，药局是我家，下官醒的。” “嗯，我在军营等你，交接好了就过来。” 军营之中，郑雄听着李四的禀告。 “提领，这几天有几个伤员恢复的比较好，可以不用继续看顾，只需注意一些即可。” “从三月十五咱们到这，现在到了五月初六，这段时间共医治了多少人，你详细的跟本官说一下。” “共有五百余人，三百伤势较轻，现在已无大碍，还有两百伤势较重的，经过咱们的医师治疗，有五六十人没有挺过去，还有一百多人的情况明显好转，性命应该能保住。” “嗯，接下来有大批伤员到来，这里先不用管了，等会杨副提领过来，本官一起跟你们说下。” 杨一天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怎么交接的，没让郑雄多等。 “提领，下官已经交接好了，前来复命。” “嗯，你们都在，本官就跟你们说下接下来的事务。” “这营地之中虽然能救治大量的伤兵，但是这里太挤，环境不行，不利于治疗。” “现在也寻不到好的去处，本官的意思，是要你们将这军营好好的收拾一番，最好单人单间，将杂物清理干净，你们先用酒精好好的喷洒，然后将原有的衣物好好的清洗。” “不要留有什么杂物，力求干净整洁，被褥的话，直接过一遍开水。” “现在有两百来医师，你们两人一组，寻一个地方，做自己的手术房间，吃饭的家伙都给我备好。” “民夫可以提前做好准备，能相容的血做好调查备用，总共就那么几种血，省的到时候还要一个个的实验，先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是。” 得了吩咐，两人下去安排，杨一天指挥现有的医师先挑好房间，做自己的专用手术室。 李四则跑去召集民夫，有了前面的榜样，民夫的表现还算积极，能吃上一顿肉，还有十来天的假期可以偷偷懒，比来来回回的当个苦力总强一些。 主要就是采集血型备用，难度也不大，李四索性找了个地方，搭了个棚子，又找了两个医师负责登记造册。 郑雄见状，也吩咐了一句。 能相容的血型专门弄了个本子登记，两两交叉，尽可能多的放点血，力求准确点。 血型实验好的民夫，也不浪费，郑雄将他们全都弄回了军营所在的营地，帮着清理。 没有被褥的，还专门调拨了一批，一个个的房间被打扫干净，喷上酒精进行消毒，换上崭新的被褥，整个营帐焕然一新。 用了好几天的时间，能容纳五千名左右的临时病房被打理出来。 期间郑雄还特意弄了一大批鸡鸭，沂州内，鸡鸭不留，全被郑雄扫荡一空。 郑雄身后跟着杨一天和李四，视察着这座焕然一新的军营，不时地点头称赞。 “嗯，做的不错，这不就清爽多了，光是就这么看下，都很好，住在里面可以想到，伤兵也能更好的恢复。” 两人累的不想多说，都是自己操心的事务，你就动动嘴皮子，好不好不都得你说了算，咱们说了也不算数啊！ “对了，民夫的血登记的怎么样，造好册没。” “共检验了八千人的血液，除去十数人的血液不好配对外，都已经登记在册，没两天就弄好了，后面为了尽可能做的准些，又将不同的人血进行了比对，想来误差不大了。” “嗯，那就好，就这样吧，这边的伤兵如果问题不大，就让医师回去好好的休息，送回来的伤兵应该很快就会到达，养足精神才是正理。” “是，下官这就回去吩咐。” 接下来没啥好看的，几人分道扬镳，郑雄回了住处。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有了郑雄的吩咐，装也不装了，平时见到郑雄到来，还会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实在没的事做，明明不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会强行帮忙，现在都心安理得的窝在住处休息，只留下十数人留守看顾。 “奉大将军令，护送伤兵回雁门关，这是大将军令书，速速开城门，很多兄弟都快坚持不住了，耽误不得。” 守城的将领听了消息，连忙从城门乘坐吊篮而下，等的验明真伪，连忙挥手示意开城门。 城门打开，护送的将领问道。 “这位兄弟，敢问雁门关的医师现在在何处，真的急，一刻耽误不得。” 望着正在进城的伤员，很多都动弹不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守城的将领叫来了一人。 “就在军营之中，本官负责关墙防卫，脱不开身，就由我身边的这位带你们前去。” “医师们听了你们需要回来治疗的消息，早早做好了准备，这些时日都在养精蓄锐，你们既然到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通知郑提领。” “那就多谢这位兄弟了，来日一起喝一杯，今天脱不开身，先行一步，告辞。” “无妨。” 伤兵往军营赶去，郑雄也得了消息，召集了一众医师，往军营而去。 两拨人在军营相遇，医师看向缺胳膊少腿奄奄一息的士兵，不由得压力山大，数千人的伤兵还是挺震撼的。 “这位可是郑提领，本官奉命护送伤兵前来，怎么做，还请提领示下。” “伤重者先医，中毒和骨伤延后，医师不多，现在只能慢慢来。” “很多都是重伤，回到雁门关都已经奄奄一息，提领看着来。” “嗯，众医师听令，各自回自己弄好的手术室，接下来就全靠你们了。” “是。” 医师散去，郑雄让李四叫来了登记的民夫，手术室能够容纳的伤员没多少，民夫叫来四五百人不同血型的人备用。 有些血型的人多些，全中国中，A型血型约占28%，B型血的约占24%，O型血比例是最高41%，AB型的血型是最少的约占7%。 还有RH，又分阴性和阳性，俗称的熊猫血。 多叫些人有备无患，郑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种血型，今与古的调查肯定也是有着差别的。 药局原有的医师和临时征调的医师，经过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前来的伤员，从中医治也得了一些经验。 不熟练，但是也不怯场，甩开胳膊就是开干。 一次治疗百来人，骨断筋折的先没救治，那属于内伤的范畴，不太好弄，想要多救治一些人，只能是选择现在真刀真枪拼杀造成的伤势。 流血过多加上大面积伤势感染，这类经过输血以后，能够尽快做手术。 灌上一口大麻汤，是必要的程序，尽管这些奄奄一息的伤兵可能并不需要，可是多少能缓解一些痛楚。 现宰现杀的肠中缓缓流过的血液让伤兵的情况渐渐好转，随后手起刀落又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一天的时间，不停歇的手术，两人一组百来个手术室做了近千起手术。 夜晚也不停歇，人命关天，养了精神，休息了这么多天的医师，尽管体力和身体上很是疲惫，不过还是卯足了劲，做着一例又一例的手术。 没力气了就吃些东西，补充一下，顺带着恢复一些体力。 晚上的手术也挺难做，尽管油灯管够，但是条件终究是差了很多。 郑雄陪伴着熬了大半夜，见医师的体力包括精神都快到达极限了，便叫停了手术。 现在做的手术事倍功半，不如先养些精神再战。 一大清早，休息了一两个时辰的医师赶到了营地，又开始了手术。 睡觉不管多久，睡过的和没睡过的精气神不可同日而语，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郑雄作为管理者没睡懒觉，强忍着困意一起前来，这是该有的姿态，主要是这么一件事关注的人比较多。 民夫们进进出出，或是帮忙清理，或是抬着伤员，又或是扶着墙虚弱的走出来，民夫的作用显而易见的体现出来。 又是忙碌的一天，奄奄一息的重伤员除了骨断筋折的，都得到了救治。 两天的时间治疗了两千多人，本来是差不多这么多重伤员，长途跋涉没了一批，剩下的是原来的伤势较轻的，此时也变成了重伤员。 时间流逝，又是治疗到了大半夜，医师们精疲力尽。 原本的时空，五月初六，北元扩廓帖木儿和贺宗哲的联军在岭北击败徐达的中路军主力，明军死万余人，被迫南逃。 七月十一日，偏将军汤和又在断头山（今宁夏宁朔东北约300里处）被北元军击败，指挥同知章存道战死，中路军的两路均败。 冯胜的西路军则比较顺利，颍川侯傅友德的5000骑兵于西凉（今甘肃武威）击败北元失剌罕，又在永昌（今属甘肃）忽剌罕口再败北元太尉朵儿只巴。 然后傅友德和冯胜的西路军主力部队会师，于扫林山（今甘肃酒泉北）大败北元军，斩首400余级，俘虏北元太尉锁纳儿加、平章管着等人。 六月初三日，北元将领上都驴以830余户投降西路军。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局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有的时空，王保保没有机会一雪前耻，洗刷前几次惨败于徐达带来的耻辱。 徐达与五月初六大破元军，震天雷扭转战局，俘获元军数万人，还有直接斩杀的人数。 此一战大大消灭了北元的有生力量，和林的大军不足十万之数，除了辽东的二十万大军和云地的十万大军，北元的残存兵力此时有些捉襟见肘。 只待李文忠率领东路军迂回中路军的行进方向，与中路军顺利会师，近十万北征大军将彻底的将元军赶出岭北，进一步消灭北元的有生力量。 已经不用等到会师了，原先北元的近十万大军与徐达的五万骑军大战，可以说五万对十万，优势在他。 现今如果等到顺利会师，那就是十万对元军的十万老弱残，优势在我，毫无悬恋。 徐达打了胜仗，从元军那里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而对于俘获的元军，通通坑杀。 洪武三年四月，朱元璋下旨说“说与大将军知道，止是就阵得的人，及阵败来降的王保保头目，都休留他一个，也杀了。止留小军儿，就将去打西蜀了后，就留些守西蜀便了。” 可见在北方战事中投降和被俘虏的蒙古士兵，大多都被处死，少数年龄小的被送到偏远地区戍守边疆。 而江南的蒙元士兵，除了战争中被杀死的外，没来得及逃走的全部被打入另册，成为了一个特殊的群体“堕民”。 为了对这些曾经欺压汉人的元朝士兵和贵族加以惩罚，明朝律法规定：堕民不准读书，不准应试，不准与平民通婚，不准与平民杂居，只能从事低贱的服务业。 在明初的户籍中，堕民被定性为丐籍，地位低于娼妓，仅比乞丐略高一点，对于堕民的后代也始终是堕民，永世不可翻身。 堕民由于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所以世代基本都是文盲，只能从事当时社会下最低贱的行业，被人处处看不起。 这种政治处罚可以说比被罚去戍守边疆更让人绝望。 从老朱曾经俘获的二十万军民，只有近十万的女性群体得到善待，在中原大地开枝散叶，融入中华大地可以看出，那些男性的士兵下场如何。 除了本身的仇恨之外，徐达也没法处理这些累赘。 徐达带领的中路军继续向着和林挺进，李文忠的偷渡因为徐达打败王保保带领的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的元军，此时的偷渡比较顺利。 而原先东路李文忠一军于六月二十九日攻到口温（今内蒙古查干诺尔南），北元守军闻讯逃走，留下很多牛马辎重被明军俘获。 李文忠留部将韩政守辎重，率主力顺着哈剌莽来（今蒙古洪戈尔）、胪朐河追击元军，在土剌河、阿鲁浑河（即今鄂尔浑河，位于蒙古乌兰巴托西北）一带与元将蛮子哈剌章激战多日。 最终北元军被击败逃走，被俘北元人马以万计，但东路军死伤也很多。 李文忠继续追击，一直追到称海（今蒙古哈腊乌斯湖南、哈腊湖西），各路北元军又会聚起来回攻东路军。 李文忠见无法取胜，就决定退兵，一路以兵法故布疑阵全身而退，北元军队害怕明军有埋伏，不敢追击，双方脱离接触。 东路军虽有一定优势，但没有完全击败所遇元军。 现在李文忠一路挺进，沿途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元军所部皆望风而逃。 除了和林面对徐达的威胁，发出的旨意，调集军队准备殊死一战外，明军中出现的震天雷也让元军大受震撼，面对未知颇为恐惧。 逃还能逃到哪里去，元军征调大军发起了和林保卫战，蛮将哈剌章也被调到和林防线，与扩廓帖木儿和贺宗章的残军准备与徐达的中路军殊死一搏。 别的地方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在不来，家估计都没了。 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从东而来，到了土剌河附近。 而徐达孤军深入岭北的大军也已回师，向着原先的战略目标和林挺进。 茫茫大草原，没有导航，而且部下损失的比较严重，只有四万余兵马，徐达打的也比较谨慎，靠着望远镜，能避则避。 遇到敌军前来，尽量不与元军接战，除了遭遇小股敌军将其击溃以外，没有进行决战的意图。 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李文忠的东路大军，与其汇合彻底消灭蒙元的有生力量。 蒙元的目光聚焦在徐达的中路军上，奈何徐达滑不溜手，总能避开，让蒙元毫无办法。 另一边的医师，经过整整三天的医治，饿了随意的在自己的手术房间吃点饭，顺带着休息下。 晚上也熬夜到半夜，若非现有的条件太差，加上体力和精神的消耗不允许，终是将所有的外伤类的手术做的差不多，留下骨断筋折和毒这类内伤。 还有千余人算是内伤的伤员等待救治，中间没有挺过去的都有数百人之多，还剩下这千余人。 “提领，剩下的这些骨断筋折的伤员应该如何做，提领有没有什么办法，还请示下。” 郑雄的一个点子可比这些医师加在一起还要好用，李四包括现在的医师都等着郑雄给出好方法再来学一手，当做压箱底的技术。 毕竟现在经过郑雄给出的手段越来越多的伤兵好转，效果显现，各个望眼欲穿的看着郑雄。 郑雄确实两手一摊，颇为光棍的说道。 “没有，你们还真当本官是神医转世啊！” “谁正骨比较好就谁上吧，这些你们有经验，本官没得法子。” 一众医师面露失望的神色，随后就准备接下来的正骨，郑雄突然开口提了一句。 “正骨本官不懂，不过你们完成正骨以后，可以用石膏也就是白虎加水进行固定，这些伱们自由发挥。” “另外弄好之后，前方大军应该俘获了不少牛羊马匹，你们可以弄些奶水过来，给他们补补，对于以后的恢复还是很有好处的。” “是，除了这些不知道提领可还有别的指示。” 李四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 郑雄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李四，转身就走。 “没有。”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正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离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李四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振奋精神，对着一众医师说道。 “都听到提领怎么说的吧，就这最后一批了，大家努努力。”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这办法有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自己的经验还是有一些的。 有些失望的医师转头回去处理伤兵，正骨都会，想要的是郑雄有令人耳目一新突破性的思路，可惜郑雄没有。 早在公元前16世纪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就有关于骨折的描述。当时就已懂得用器官位置定病名，包括疾肘、疾手、疾胫、疾趾等伤病名称。 历朝历代都有专门对于骨科的记载。 宋代，太医局设“疮肿兼折疡科”，创伤骨科再次确立。 当时专门从事接骨的医生遍及城乡，接骨医院也相继出现。 宋人治疗骨折的特点：一是盛行局部治疗，采取药物煮水淋洗或贴膏药、按摩治疗。 二是认为骨的修复需要骨类物质补充，因而广泛选用动物骨骼内服治疗骨折。 中医的正骨书无论中西，都是一项永不过时的技术，中医主张动静结合，而西医讲究绝对的静。 简简单单，开刀钉钢板，主要就是对于内出血能快速清理，但是中医的正骨术也不遑多让，只是疗效上慢点。 在座的医师都会点，只是有些是不太精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行不行，伱上还是我上。” “谁都行，要不轮流着来吧！” “可，有这时间刚好可以休息休息。” 两两一组，中间两个医师都弄不好的还专门跑去别人的房间请教。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这随军的好处也就是能和其他的医师探讨一下技术问题了。 又是一天紧张的手术，将这近千员骨断筋折的伤兵弄好。 快的极快，几分钟搞定，慢的又很慢，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搞得定，贼吃经验，有些医师就游刃有余。 唯手熟尔。 望着再也没有伤兵送来，医师们松了一口气，有些顺势瘫坐了起来，或是一头栽倒在房间之中，吓了身边人一跳。 直到探了探呼吸，气息平稳，脉搏啥的还算正常，方才松了口气。 医师不是神人，本来是憋了一口气，这口气散了，人一放松，自然本能的想要休息。 望着睡着的医师呼呼大睡的模样，虽然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可是困意袭来，却是怎么都止不住，随后一同陷入了梦乡。 军营之中，除了不时传来的哀嚎声，便是各个医师传来的呼噜声。 李四准备集合医师回去休息，却发现没有几个医师随从，闯进一看，却发现在睡觉。 好不容易叫醒一个，还没多说几句，就陷入了梦乡，没有办法，只有请示郑雄。 “提领，医师们这几天太累了，现在没了伤兵，都已经睡着，勉强叫醒也无济于事，很快又会睡过去，下官没得办法，还得请教提领该如何行事。” “这里不是睡觉的好去处，你去叫些民夫过来，叫不醒的将他们全都架回去，换上干净点的衣服。” “提领，这样做有必要吗？” 郑雄斜睨了眼李四。 “你照做就是，哪那么多废话，你没发现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李四闻了闻衣服，随后尴尬的说道。 “确实，都馊了，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回去就倒头就睡，不过换衣服，隔天洗澡不是又要换？” “换就换呗，怎么，你有意见！” “额，下官没意见，谨遵提领教诲。” “赶紧的，本官先回去了，你让杨副提领带几个人值守，他应该不累，就这样吧。” “是。” 李四作为一个医师是合格的，医官差了点火候，得了郑雄的命令，李四跟杨一天说明了下情况。 “杨副提领，提领刚刚说了，叫您带几个人值守，下官要安排众医师回去休息，话已带到，就先告辞了。” 好一个郑雄，亡我之心不死，就不能让自己好好的体验一下清闲的日子吗。 可惜，副的就是副的，官大一级压死人，郑雄也不是一般的官员可比的，只能受着。 反抗不了，那就躺好，姿势正确，未尝不能算作享受。 日上三竿，郑雄才起床洗漱，一众早已醒转的医师，早起听闻郑雄没有其他吩咐，便睡起了懒觉，有些睡不着的，就串了串门，洗了个澡，回窝继续睡。 直到郑雄吩咐人开始叫门，才匆匆走出房间，吃完午饭，跟着郑雄去了军营。 李四昏昏欲睡，耷拉着双眼，见到郑雄前来，才稍微振奋精神，对着郑雄行礼，泪眼朦胧的说道。 “提领，您总算来了，再不来，下官都快坚持不住这具身体。” “杨副提领辛苦，本官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本官。” 晚上偷懒，没休息多久，大早上巴巴的等着郑雄前来的杨一天，等到现在，属实是太困了，连忙回话。 “提领辛苦，下官回了，告辞。” 生怕郑雄返回，赶紧溜之大吉。 郑雄摸了摸鼻子，看向李四。 “本官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啊，提领挺好的，文采斐然，眼光卓越，说话又好听，下官时时刻刻都想跟在提领的身后，聆听提领的教导。” 李四的突然开窍让郑雄的心情更好，笑着说了一句。 “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还是差了一点点，咱们自己人这样认为无妨，不然像本官这样的人才终归会让他人嫉妒，到时候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知道了吗？” “是，下官省的，提领太谦虚了。” “嗯。” 医师们刚想真心附和两句，郑雄却是开启了查房之旅，便匆匆的跟着郑雄的脚步。 营帐中的伤兵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吓了一跳，还有好多进不来的医师围在帐外，惨兮兮，弱弱的对着为首的郑雄问道。 “这位大人，小的是不是没救了。” “不是。” “那是小的犯了什么事吗？这小的冤枉啊！” “没有的事，只是来看看你的情况，别想太多。” 伤兵闻言松了口气，然后恢复了病恹恹的模样。 “多谢大人关心，小的感觉这两天的状态好多了，早晨还喝了点粥。” “嗯，那行，你好好休息。”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游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抽查了两个病房，总体效果不错，伤兵蛮感动的，除了人多受了点惊吓。 虚弱的伤兵对于郑雄带领的医师团队来查房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好的。 双方的会晤，医师们获得一致的赞美之词，对于郑雄更是感恩戴德，虚弱的双手此时也充满了力量，紧紧的握住郑雄的手掌。 “提领大人的活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来生必当牛做马以报提领的大恩。小的有个女儿已经十二了，如果提领不弃，小的可以做主，让他去侍奉大人，不管是当个小妾还是当个丫鬟都行。” 郑雄不动声色的抽开伤兵的双手，虽然是在自己的领导下，医师们取得了丰厚的战果，但是医师们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 再说自己看上去像禽兽么，南京城想要当自己的枕边人多了，要不是自己划了个年龄界限，早就抱上娃娃。 “别多想，安心养伤，小妾怕是排不上号，另一个年龄也太小了，伺候人的活计等她长大了再说。说起这个本官得告诫你一句，女人上了十八岁才好生养，别太早让她嫁人，年纪小的生孩子容易出现意外。” “再说十二岁的都没长开，本官要来干嘛，要手感没手感，要身材没身材，完全是一无是处吗？” 听到郑雄开始谈论女人的话题，围观的医师纷纷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不过不敢插话。 李四不在此列，下意识的问道。 “能够传宗接代就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身材、要手感有什么用。” 对于李四的突然插话，一众医师竟然有人觉得有些道理，点头附和。 郑雄白了一眼李四，不解风情的家伙。 “你不懂，本官送你一句话，适用于所有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长的不漂亮，怎么能吸引人，靠的就是身材，手感，各方面的综合因素，十二岁的伱想想，有个啥，还硌人。” “本官早已说了，传宗接代无可厚非，但是不能草菅人命，谁不是女人生的，你这种态度要不得。” “你也是药局的老人，本官是个什么态度你不知道吗，这件事你给本官回去好好的做个检讨，回去写一份文章交给我，说说自己的错误，错在哪里，下不为例。” 本来逐渐露出莫名神色的医师，见到李四突然被郑雄点名批评，立刻变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李四听了郑雄的批评，乖乖认错。 “提领教训的是，忘了提领说过，并且明文发表天下关于此事的意见，只是看着南京城的剖腹产比较成功，忽略了天下，以为危险可以接受。” “仔细想想能有我药局本事的，寥寥无几，来我药局剖腹产的也多以十八岁以下的居多，年纪小的生孩子确实危险，下官认罚。” 属于药局的医师露出赞同之色，征兆而来的医师虽然有所听闻，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药局的医师给人的感觉那是确实牛。 郑雄那是实实在在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上药局医师不时地吹捧，郑雄无所不能，神医在世的感觉深入人心。 将此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包括伤兵也是不明觉厉，闻言也是记在心上。 郑雄接下来装模作样的慰问了下伤兵，便起身离开，而伤兵也没提起让家里的女儿来服侍郑雄的话语，只是不住的感谢。 离开伤兵的营帐，郑雄叫医师们分成五人一组的查房团队，挨个巡视。 郑雄找了个地方，躲在一边，偷懒去了。 医师们从上午一直巡视到下午，营地内的伤兵才算是全部查看了遍。 又没了几十个，值守的几个医师也管不过来，而连续做了几天手术的医师也要休息。 伤兵走的悄无声息，巡查的医师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找人收尸。 情况恶化的也不在少数，相较于大部分情况好转的伤兵来说，治疗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伤情反复的伤兵渐渐的少了许多，各项的体征趋于平稳，整体恢复良好。 又多了数百亡魂，其他的伤兵只需静养即可，基本上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郑雄解决了这批伤兵的问题，日子逐渐的轻松起来，每天需要过来坐镇的日子不复存在。 半个月的时间，郑雄彻底的放手不管，除了每天过来刷一下存在感之外，别的时间基本上找不到人影。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 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 郑雄闲的无聊，带上张怀元配给自己跑腿的小吏，再从民夫挑选了几个看上去就很强壮，一个能打十个的那种。 每日流连在雁门关的风景之中。 黄糕、面饼、豌豆粥这类地方小吃郑雄吃了个遍。 应县牛腰子郑雄也尝了尝，结果火气很大，无处发泄，这个天气跑到河里洗澡澡才算安抚住自己那颗燥热的心。 小河里，郑雄整个身体泡进去，东西挺好，可惜自己现在无福享用。 民夫保镖站在河道，观望郑雄在河水里扑腾。 大中午，也没啥人，郑雄一个大男人也不怕吃亏，看就看了，没啥大不了的。 不多时，从远方走来一个妹子，加上几个半大的小子。 民夫保镖目不转睛，随意暼了一眼便将心神放到了郑雄的身上。 为首的姑娘看见几个壮汉伫立在河道上，有些裹足不前。 几个半大的小子却是不怕生，怂恿着姑娘往前跑。 不知是什么原因，姑娘抵不过几个小子的请求，终于是慢慢的往前走来。 不敢近前，却是往下游而去，在河道边停下了脚步。 几个小子围着河道边的石头不停的翻找着。 “姐，这里这个鱼篓有货，我看看，收获不错，里面有几条小鱼。” “姐，这里也有。” “姐，这里有三个鱼篓，有十来条小鱼，还有几个在上游怎么办。” 为首的姑娘面露笑容，随后说道。 “上游的先别急，等人走了再说，咱们先看看能不能再摸几条，全部收了，估计够咱们吃一顿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捉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好的，姐。” 几个小子立刻挽起袖子，从旁边摸了块石头，眼光流转，对着一块石头砸去。 将石块翻转过来，冒出一股浑水，水流冲刷下，浑浊不见，能清晰的看清水下。 双眼看去，啥也没有。 小伙也不气馁，再接再厉，边上的几个小伙也纷纷忙碌起来，小小的河水里不时地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不时传来的声响有点闹腾，声音传到郑雄耳边，吸引了郑雄的目光，定睛看去。 下游的河道上几个人拿着石头不停的砸在水里的石头上，偶尔传来几声高兴的呼叫。 郑雄看向身边的几个保镖，问道。 “他们在干嘛呢？你们谁知道。” 小吏被郑雄的话语声惊醒，脱离了神游的状态，将目光看向了民夫，民夫被小吏的目光看到，秒懂，对着郑雄回道。 “应该是在捉鱼吧！” “哦，这个挺有意思的，小时候还经常去玩，如今老了，还挺怀恋的。” 郑雄缓缓的起身，穿着一条大裤衩来到河道，身边的保镖拿起郑雄的衣物，给郑雄穿衣。 汉子做事是糙了点，不过总比自己穿衣强，好歹不用自己动手。 穿好衣物的郑雄缓缓的走到下游河道，岸边的女子看着几个人走到近前。 郑雄普普通通的相貌，衣物稍显富贵，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出来游玩的存在，第一印象就这么浮现在女子心中。 女子大概十八九的年纪，郑雄看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不好看，还挺丑，五官还行，身材发育的也还可以，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的还行。 就是脸上看去有着不少死皮模样的东西，脸色焦黄。 衣服那更是惨不忍睹，一眼望去就是普通的碎步片强行缝合的，可以看出家境并不好。 几个小伙见到郑雄和几个壮汉来到下游这，还来到了近前。 连忙放下手中的石头，停止了动作，来到自家姐姐这里，与郑雄一行人对视了起来，怒目而视。 几个小伙看上去像个小大人，稚嫩的脸庞能看出来年纪都不是很大，大的十几岁，小的也就十来岁。 郑雄面对几人的目光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这几个壮汉保镖就是自己心里最大的底气，几个小屁孩有什么怕的。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捕鱼，怀恋一下逝去的青春。” 几个小伙没有搭理郑雄，将目光看向自家的姐姐。 “这位公子有理了，咱们这乡野之下没啥好看的，这捕鱼完全是笨功夫，让公子见笑了。” “有效果就行，子曾经说过，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效果差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开心。” 见郑雄就是想凑在一起找个乐子，女子没了办法，形式比人强，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只能低声的说道。 “那这位公子就看吧，千万别下水，这石头飞溅容易误伤，到时候伤到公子可就不好了。” “不下水哪来的乐趣，伤到了也不用伱赔，你就别管我了。” 说完，不待女子搭话，便下了水，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壮汉和小吏。 “都愣着干啥，我就玩玩，砸石头还得看你们，我就负责捡鱼，都想啥呢？” 几人有点尴尬，边上人还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纨绔呢，只想捡现成的，懒到家了，不过活得干，急忙下了水。 几个小伙听到郑雄的话语也不自觉的翻了翻白眼。 女子见状，对着几个小伙轻声说道。 “离远点，别不小心伤到对方，咱们惹不起，现在看来没啥恶意，别惹到对方就行。” “知道了。” 回了女子的话，几个小伙就即刻下水，继续用石头砸鱼，只是跟郑雄的距离有点远。 郑雄不以为意，没地位只能谨小慎微，艰难求生，不像自己，过了求生存的阶段，需要的是精神文明方面的追求。 几个壮汉的实力不是盖的，没几下，就见其中的一个壮汉对着郑雄喊道。 “大人。” 闻听壮汉的呼叫，郑雄狠狠地看向壮汉。 看见郑雄恶狠狠的目光，壮汉心头一紧，不知所措。 一旁的小吏很有眼力见，对着壮汉说道。 “储一二，是不是有鱼要献给公子。” 壮汉福至心灵，点头称是。 “是、是，公子，小的这里有鱼。” “哦，等下，马上过来。” 郑雄走到储一二的跟前，浑水已经被水流冲刷清晰，一天翻白的小鱼在水流中漂浮。 郑雄拿起小鱼，走到岸边，对着女子说道。 “这位姑娘，可有装鱼的物件，可否借一件我用用。” 女子对于刚刚的叫喊有些不明所以，不过那一声大人却是听到了，没有多言。 “有的，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这捕鱼的鱼篓公子拿一个去装鱼。” “不嫌弃，多谢。” 郑雄拿起鱼篓，重新回了水中作战。 而小吏不动声色的走到几个壮汉面前，一个个的告诫了一番。 “提领名声在外，别叫大人，叫公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 几个壮汉的实力毋庸置疑，远不是几个毛头小子能比的，没多大功夫就进账了十几条小鱼。 让几个小伙一脸羡慕，瞅了瞅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寥寥无几的小鱼没有可比性。 郑雄享受着捡鱼的乐趣，时间流逝的很快，日头偏西，天色将晚。 郑雄叫停了几人，这个体力活还是有点累人的，几个壮汉虽然不至于累趴，但是着实有点累了。 清点着收获，满满一鱼篓，有个几斤的的模样。 几个小伙也将手中的收获汇合，又将上游的鱼篓取回，比不上郑雄一行人的收获，大概一两斤左右。 不能跟郑雄相比，但是一两斤左右的小鱼够自己几人吃一顿，解解馋了。 收拾好行装，郑雄将手中的鱼篓递给女子。 女子看着手中的鱼篓有些呆滞。 “公子这是何意。” “我这没法带，再说就是来玩的，鱼不鱼的无所谓，你们拿去吧。” “公子大可不必，无功不受禄，这鱼篓就是自家随着编造的，不值钱，公子拿去就是。” 女子说完，将手中的鱼篓递给郑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降大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拿着吧，这点东西本公子还看不上眼。” 女子还想拉扯一下，郑雄没给这个机会，转身离开，身后的几个壮汉随同小吏紧随其后。 几个小伙望着郑雄潇洒离去的模样，不由得感慨道。 “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这么多鱼说不要就不要，留下这么多鱼晾干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有啥好的，你看给惯的，还不都是那几个人抓得，没他们他能抓到个啥，等咱们几个长大了，不比他们差。” “都少说两句，这么多鱼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没他你们哪来这么多的鱼，伱们要记住，或许对于他们是小事，对于咱们那就是恩德，以后遇见了该感谢的还得感谢，知道吗？” 被自家大姐一番训斥，几个小伙立马焉了。 “知道了，大姐。” 农历六月，阳历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朗的天空，飘来了一朵乌云，天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女子连忙招呼几个小伙。 “都快点，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事不宜迟，几人不敢耽搁，连忙收拾东西。 也没啥东西，鱼篓加鱼，年纪大点的拿着装着鱼的鱼篓，剩下的鱼篓一人拿两个，匆匆回赶。 还没走出几步的姐弟几人，迎面碰到了又跑回来的郑雄几人。 为首的大姐望着郑雄说道。 “公子还有何事，是落下了什么物件丢在此处吗，可需要咱们姐弟几人帮忙。” 郑雄有些无奈略显尴尬的说道。 “那倒没有，就是离城里挺远，我一路走过来，忘了这茬，也忘记带伞了，眼看就要下雨，回来是想问问你家离着远不远，能不能先过去避个雨。” 虽然郑雄刚刚给几人的感觉挺好，加上一下午的相处，没有怒目相对，但是对于一个陌生人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不过雨水渐渐滴落，由不得姐弟几人多想。 “那公子随我来吧，寒舍简陋，怕是会怠慢公子。” “怠慢啥，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没那么多讲究。” “公子请随我来。” 几人一路小跑，郑雄见几个小伙提着鱼篓有点吃力，忙叫壮汉保镖接手。 阵阵惊雷响起，还好离得不远，在倾盆大雨落下之前，到了女子的家中。 郑雄打量着这所谓的家，跟简陋搭不上边，也就比牛棚强点，两间茅草屋，外面糊上黄泥巴，就是这姐弟几人的居所。 走近屋内，随着倾盆大雨的落下，屋内滴答滴答的下着小雨，几人进屋，都有些伸展不开。 女子走去灶台，支起火，放上几片姜片，随着热水烧开，装入碗中，让几个小伙送给郑雄几人。 郑雄接了姜茶，几个壮汉保镖看向郑雄，愣在原地，忘的郑雄有些不自在。 “都看我干啥，人家一片好意，给你们就喝啊！” 得了郑雄的肯定，几个壮汉保镖拿起姜茶慢慢的品着，只有小吏有些不自在。 小吏是个读书人，官不大，但是这地方实在是简陋的不像话，纵使盛装姜水的碗筷看上去没啥不妥，心里却是始终有着一种本能在抗拒，只是碍于郑雄在眼前，不敢多言。 见到郑雄已经在喝着姜茶，小吏纵使不太情愿，也只能陪着一起喝起来，小口的嘬着。 几个小伙也端了几碗姜茶站在另一边，等水温见凉，几口下肚。 两伙人将姜茶喝完，场面陷入寂静，漠然无语。 郑雄没啥说的，本就寡言少语，网络上还能重拳出击，现实中却是三杆子打不出两句话的。 郑雄不说话，小弟们当然不会开口，另一边的几人更是不会多言。 突然被一伙人闯进自己平静的生活，只想早点将他们送走，免的节外生枝，徒惹麻烦。 为首的大姐弄完姜茶，给几人驱寒，便收拾小鱼，简单的刮了一下鱼鲮，放进锅中炕了起来，至于内脏，无所谓，也能算作食物，吃不死人。 雨淅沥沥的下着，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色越来越黑。 几个小伙此时有些坐不住了，地方太小，晚上也住不开，再不走，这么多人怎么睡，万一还要留下来吃顿饭，想想那几个壮汉都心头一紧。 走到自家的大姐面前，故意的大声说着。 “姐，雨下的大，他们还不走，咱们做点吃的吧。” “姐，中午都没吃，该吃饭了，咱们就一点粮食，怕是咱们都吃不饱，他们不走，请他们吃饭也不行啊。” “你们饿了啊，姐给你们做点吃的，饭虽然没有，但是这小鱼炕的也差不多，每人吃上几条也能填填肚子，公子送了不少鱼，也得给他们准备一些知道吗。” 小伙们有些不愿意，不过大姐的话得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没有多说什么。 郑雄有些尴尬，想想晚上估计还吃不饱，自己一日三餐全靠中餐和晚餐吊着呢，早餐随缘，前世带来的习惯这世很好的保留，这饿肚子那就要命了。 走到灶台边上，对着女子问询道。 “那个，今天打扰了，不知姑娘家中可有雨伞，借我们用用，或者可以卖给我。” 女子坐在灶台后面，听到郑雄的话语抬起了头。 借着微弱的火光，模糊中女子的面容跟白天有了一些不同，脸上的死皮脱落了小片，肤色好像也白了一些，没有那么焦黄。 见郑雄盯着自己看，女子顺着郑雄的目光摸向了自己的脸庞，随后低下了头。 “雨伞没有，就算是给你们弄上一两把，你们好几个人呢，估计也不顶用。再说天都黑了，公子不如在这歇息，明日一早在走吧。” 郑雄还没开口呢，几个小伙顿时又急了，大声的说道。 “姐，咱们几个睡的都有些勉强，再加上几人，咱们怎么睡啊。” “对啊，这么多人根本没法睡吗。” 情况就这情况，女子也有些为难。 看几个小伙一脸不乐意的模样，加上没有伞，外面的雨还不见停歇，郑雄一时也无计可施。 “额，这天气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就算等会雨停了，估计也进不了城，咱们不用多舒服的地方，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成，第二天天亮咱们就走，不知可否。” 没等几个小伙多嘴，女子率先开口。 “没事，公子住下就是，咱们姐弟几人一间房，公子你们住另一间将就一下也行，只是委屈公子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卫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女子答应下来，见木已成舟，小伙们也焉了。 双方都很无奈，只是这该死的天气，让双方在这一刻有了一些缘分，没得办法。 两方的头头达成了共识，事情就很好办了，郑雄回了自己一方，发起了呆，漆黑的房间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灶台发出微弱的火光，勉强能到一点东西。 “妹子，你这有没有灯，能不能点个灯。” “没有，公子是非要不可吗？” “那倒不是，有点怕黑，这没个灯光也不太方便，看不清人，没有就算了。” “我这有点木炭，点起来也有点光，给公子点上不知道行不行。” “这个可以，也能取取暖，多谢姑娘了。” “哪里，也怪我疏忽，都淋了点雨，忘了弄点火给公子烤烤衣服。” 女子用一块木板盛了一些小木炭，送到郑雄几人的身边，随后弄了几颗木炭火种放在上面。 柴火正常燃烧佘减下来的炭很容易点燃，没一会都被引燃。 有了一丝火光，稍稍驱散了些黑暗，让众人有了些暖意。 小吏见状，不太满意，开口问道。 “要不弄一个火堆，这样看的更清晰一点，也能更好的取暖。” 本以为能引起附和的小吏正等着，没想到此话一出场面为之一静。 “怎么，你想给我家点了不成。” “就是，另外，你弄个火堆出来，呛也能将大家呛死，伱是怎么想的。” 小伙们没沉住气，立马回怼，小伙的姐姐连忙呵斥。 “别乱说，还是这屋子太小，经不起折腾，这位想必也是无心之言，当不得真。” 被几人的一番话说的，小吏无地自容。 “我这位属下没见过世面，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对了，妹子这里可有艾草之类的东西，蚊虫有点多，能不能弄点驱下蚊虫。” 见小吏的话让小伙彻底沉不住气，郑雄转移话题，给小吏解围，同时抛出了一个难题。 “这个倒是有点，公子稍后。” 回了郑雄的话，女子拿出了一点艾草放在郑雄的面前。 真的就一点，郑雄拿出艾草叶放入碳堆，青烟冒起，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嗡嗡的蚊虫声小了许多，不怕死的还是有的，郑雄又接连放入艾草，没一会，这一点艾草就没了，只剩下一根独苗。 望着手中的这棵艾草，郑雄沉思良久，随后放入怀中。 顾不了他们了，自己先用着吧。 房屋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火光稍微缓解一二漆黑的夜。 灶台不时传来小鱼的香味，随着一波炕好的小鱼出炉，女子拿出一个碗，让小伙拿着碗给每人分了几条小鱼干。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也没给几人添置碗筷，吃个小鱼干一般人也不会特意用碗筷盛装。 拿起一个手中的小鱼干，郑雄拿起放在了嘴里。 嘎嘣脆，也不掐头，直接放入嘴中，咀嚼几下，随后咽入腹中。 少了调料，但是味道还挺好的，郑雄和几个壮汉确实是饿了，很快就把送来的小鱼干消灭。 郑雄没吃尽兴，又向着女子问道。 “妹子，还有没，再来几条。” “公子稍等，我让小弟再给你拿几条。” 对于其他的几人，几个小伙还能呛上几句，对于郑雄，小伙们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从女子那又拿了一点炕好的小鱼干给郑雄送了过来。 郑雄吃的挺开心的，送来的小鱼干，几个人一分，没一会就没了。 “妹子，还有没。” 几个小伙，脸都黑了，不过天黑，看不出来。 “公子，等下一锅吧，这锅吃完了。” “行，对了，叨扰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妹子的芳名呢，可否告知。” “我叫卫红，我弟他们从卫二到卫五就是他们的姓名了。” “挺好，挺方便的。” “家中就你们姐弟几人吗？” 这话一出，小屋的气氛为之一滞，女子却是没啥影响的回道。 “家父在我小的时候被元庭征召入伍，至今生死未卜，没有消息传回来。家母拉扯我到十一二岁的年纪，日夜操劳之下，也散手人寰，现今只有我姐弟几人相依为命。” 挺惨，这情况这几个小伙长这么大得全靠女子拉扯。 “你十一二岁才多大，他们全是你照顾的吗？。” “当时也靠了乡邻的接济，不然靠我自己是不行的，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看你的年纪都二十了吧，怎么还没嫁人呢？” “十三四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些人说媒，家中弟弟年幼，放心不下，想要对方能让自己带着几个弟弟随同却是不行，这一来二去，就给耽搁到了现在。” “姐姐都是为了咱们才没出嫁的，当年若是想，早就嫁人了，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 “别胡说。” 一番闲扯，小伙的插话让郑雄来了点兴趣，这姑娘当年的条件应该还行，现在的容貌应该当不起。 “哦，若说这么多人，应该有合适并且愿意带你们姐弟一起的吧！” “小弟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以我的容貌能有人不嫌弃就不错了，没那么多人惦记。” “姑娘这脸上是先天的吗，还是后天出现的毛病。” 这句话问出来，女子想了一下，才回了郑雄一句。 “后天的，也不知怎的，出现了这个毛病。” 女子的话，郑雄稍稍存疑，先天还是后天有什么可想的，不过郑雄没有多想。 若是后天出现的病症，之后没人上门说媒可以说的过去，何况还要带上几个拖油瓶。 半大的小子，吃垮老子，不是瞎扯的，四个小伙想想都可怕。 “看过医吗？” “没，咱这家庭哪还有余钱看病呢！” “这样吧，我倒是认识几个医师，明日随我一起去看看。” “不用，多谢公子好意，不嫁人挺好，能够安心的照顾几个弟弟，治好了，我这个年纪也没人会要的。” “今天叨扰了你们，钱财想必你们也不一定会收，医师我很熟的，刚好认识，治不治的好，试试再说。” 小伙们齐齐翻了个白眼，你看这环境像是给钱不要的模样吗。 “公子费心了，真的不用，公子愿意给点钱财，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 这番话让郑雄始料未及，还真收钱。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住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知道多少合适，你们只管开口。” “公子看着给点吧，多少都行。” 啥都不怕，就怕这句话。 给多了，自己吃亏，给少了，面子上又有点过不去。 “吃饭算你二十文，住宿算你二十文，另外如果伱不方便出门的话，我让医师过来给你看病，让医师看病就当我的一片心意了。” 南京城两个壮劳力也就这个工钱，这里的物价相对来说也低点，郑雄给出的钱财不算低。 几个小伙听到这些钱财，有些兴奋，这些钱够自己兄弟几个吃好几天了。 “公子，你这给的太多了，鱼是你们自己抓得，住这么点地方哪里需要钱财。” “本公子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给你就拿着，客气个什么劲。” “公子若是要给，就给个十文钱吧，医师是真的不用。” “再说我就翻脸了啊！” “额～～” 上赶着送钱的，比较少见，郑雄这番话还真是不好接。 “公子如此说，那就多谢了，医师的话还请公子收回成命。” “怎么，你看不起我。” “不敢。” “那不就结了。” 卫红拗不过郑雄，无言以对。 一众人在黑暗中注视着郑雄，几个小伙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郑雄，可是郑雄却是没了下文。 后世习惯了先吃饭后给钱，没有马上掏钱，让几个小伙有些失望。 时间流逝，第二锅炕好的小鱼干新鲜出炉，每人分到一些，算是正式的晚餐。 吃完，郑雄算是微微有了点饱腹的感觉。 卫红等众人吃完，又炕了一锅小鱼干，对着郑雄说着话。 “公子，我这再炕一锅，晚上饿了吃。” “嗯，多谢，可有热水洗漱。” “那得等这锅炕完，我烧些热水。” “行，没问题。” 屋内的小雨渐渐停歇，外面的大雨此时小了很多。 等炕完这锅小鱼，外面已是云消雨散。 走出茅草屋，天朗气清，明月高悬，点点星辉洒落，比屋内更明亮些。 如果没有蚊虫的叮咬，这如诗如画的意境倒是让人颇为享受，此时被这时不时跑出来嗡嗡叫着的蚊虫破坏了。 热水很快端上，卫红递给郑雄，接过热水，郑雄拿着水进行洗漱。 捧上一抹热水，往脸上一洒，随意揉搓两下，再撒上一抹热水，这脸算是洗好了。 没个女人的男人生活上面就是这么粗糙，况且郑雄现在并没有人服侍，得过且过吧，前世就这么过来的，倒挺坦然。 大脚丫子也是一样的，用水过两遍算是洗过了。 手下的几个保镖就没这待遇，没点差别怎么显示的出来差距，也没这么讲究，直接凉水走起。 几人洗漱完毕，卫红带着几人来到小伙们的房间。 大通铺，床铺和房顶之间还用木板铺了一层茅草用来过滤草棚落下来的雨水。 床铺有点脏，坐上去有一股沙沙的声音，郑雄掀开床单，内里铺着的是一层稻草。 还有几床破旧的被褥码在床铺之上。 就这条件属实差了点，不管后世还是现世，郑雄还从没有住过这么差的地方，这种景象完全存在于传说之中。 卫红站立一旁，看着郑雄瞎鼓捣，等到郑雄消停下来的时候，方才说道。 “委屈公子了，我这的条件确实寒酸，招待不周，还请勿怪。” “算了，就这样吧，今天打扰了，你们的日子确实过的挺苦的，你一个人能把几个小孩拉扯大，也挺不容易，是我的要求高了点。” “那公子早点歇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声。” “嗯，多谢。” 等卫红离开，郑雄望着眼前的壮汉保镖发呆，几个小屁孩还能挤挤，这么多壮汉那是别想了，动静稍微大点，就这床铺估计也经受不住。 小吏见这简陋到没边的床铺，也有些无语，两个字“寒酸”足以道尽现在的处境。 “大人，您先休息，我等在旁侍奉便是。” “你们一个个往上面躺着试试，看能受住几人。” 小吏闻言，往床上一躺，随后加了两个壮汉，再加上郑雄，四个人往床上一躺，脚踝还露在外面。 床铺仿佛到了极限，床板摇摇晃晃，咯吱咯吱的响着，动静再大一点就能散架的模样。 又叫下去一个壮汉，床板才算是不像命不久矣的样子，能承受的住。 “床上只能睡三个，你们去问问看，有没有小板凳，有的话只能坐在外面，委屈你们守夜了。” “不委屈，大人尽管休息就是，我等少睡一晚不妨事。” “年轻真好，辛苦。” 一旁的几人面面相觑，几个意思，你才是最年轻的好吧。 剩下的三人从卫红那里只寻了一张椅子，一人做着椅子，另外两人坐在门沿上当起了门神。 很快，郑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犯困，进入梦乡，不过时不时飞来的蚊虫又让郑雄不厌其烦。 怀中私藏的艾草一点用没有。 郑雄走出房门，守夜的几人连忙起身，对着郑雄行礼。 “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蚊虫太多，睡不着，你们有啥办法没。” “要不我等给大人扇风驱蚊。” “行啊，我去问问有没有蒲扇。” 一时睡不着起来闲逛的郑雄来到卫红所在的茅草屋，对着房内问道。 “妹子，睡了没。” “没呢，公子有何吩咐。” “可有蒲扇，蚊虫太多睡不着。” “有的，公子稍后。” 卫红走出房屋，寻摸了一把蒲扇交给郑雄。 月光之下，卫红脸上的死皮仿佛少了很多，一眼望去，如果无视脸上仿佛随时就会脱落的死皮，卫红的面容倒是挺不错。 眉如远山，明眸善睐，丰韵聘婷。 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一个姑娘家拉扯几个小伙，让卫红的多了几分沧桑，不经意间的接触，那手上的粗糙感清晰可触。 瑕不掩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感觉到卫红的条件还是挺好的，小时候能被人追捧也是理所应当。 “公子，我这就一把蒲扇，其他人怕是顾不上。” “哦，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拿了蒲扇，郑雄转头离开，不由得摇头叹息。 挺好的姑娘，可惜毁在了脸上。 如果不是这脸，倒是会有几分聊天的欲望，舔一舔。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医师到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了茅草屋，郑雄躺在床上，一个壮汉拿着蒲扇轻轻的给郑雄扇着微风。 人力手摇风扇让郑雄很快的进去了梦乡，期间门外站岗的几人还换了班，轮流扇风，让郑雄这个夜晚睡的还算踏实。 清晨，天还没亮，郑雄就被一丝凉意冻醒，壮汉双眼打架，扇风扇的漫不经心。 见郑雄醒转，壮汉连忙惊醒，等着郑雄的吩咐。 和衣而卧的郑雄也睡不着了，摆了摆手，随后静静的发呆。 等天色微明，郑雄直接起床，小吏和睡在床上的壮汉紧随其后。 没郑雄的待遇，反正两人睡的不是很好，不过比守夜的几人状态好多了。 屋外的壮汉见郑雄起床，强打起精神行礼，郑雄见几个壮汉守夜成了这模样，摆摆手说道。 “辛苦，你们几个进去休息会，等走的时候叫你们。” “多谢大人。” 说完连忙起身进屋睡觉，不一会就听得鼾声阵阵。 而郑雄几人的动静将卫红姐弟几人也给吵醒，卫红打着哈欠翻身起床。 几个小老弟则是继续睡着懒觉。 院内，郑雄做着第二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伸展运动。 推开房门的卫红看着郑雄做着广播体操，不明觉厉，站在一旁观看。 等郑雄全套做完，方才走向灶台，升起了炊烟。 袅袅炊烟升起，充满着人间烟火气。 先是烧了一锅热水，供给郑雄洗漱，再就是叫醒了几个小家伙让他们正式起床。 一群人洗漱完毕，都巴巴的等着卫红烧饭。 从米缸中掏摸了半天，方才弄出一碗小米，那是最后的存粮，至此米缸空空如也，老鼠见了也得跑路。 在水中淘洗一遍，放入烧着水的锅中，卫红熬起了粥。 不时地传来阵阵香味，让郑雄的肚子传来一阵阵的反馈。 等到粥煮好，郑雄让小吏叫起了呼呼大睡的几人，一起吃早餐。 就着一点咸菜，郑雄吃的津津有味，主要是饿得，吃嘛嘛香。 吃饱喝足，郑雄让小吏拿出包袱，从中取出五十文钱，交给卫红。 “这里有五十文，你拿着。” 卫红拿着钱财，不知道说啥，只能回道。 “怎么又多了，不是四十文吗。” “当我赏伱们的。” “多谢公子。” 望着郑雄无所谓的态度，卫红含泪拿下这五十文的钱财。 “叨扰了这么久，本公子就此告辞，你在家待着，等医师到了，我叫他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公子，今天要去帮着做一份女工，怕是没得空，要辜负公子的好意了。” “你去就去呗，晚上你总在吧！” “额，在的。” “那不就结了，告辞。” 说完，郑雄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地。 卫红握着手中的银钱，目送着郑雄离开，直到郑雄几人走出了一段距离，方才回过神来，继续忙碌中灶台的事务。 回了应县，又去吃了顿早餐，方才走回下榻的客栈。 “你们几个想必还没睡好，再去好好的睡一觉吧，不用你们随立。” “多谢大人。” 打发走哈欠连连守夜的几人，郑雄将目光落向小吏。 “麻烦回去雁门关，告诉吴医官，让他叫几个医师过来。” “大人是还记得昨日所说，找几个医师去给那位卫姑娘看看。” “嗯，不过不该说的别乱说。” “明白，小的这就回去通知。” 小吏匆匆的离开，郑雄走回房间，继续补觉。 客栈跟那茅草屋是真的不能比，很贴心，干净清爽有档次。 日上三竿，郑雄才伸了个懒腰起床，揪起睡着的保镖吃午饭。 四菜一汤，份量挺足，勉强吃饱。 随后在这应县继续吃喝玩乐，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 而小吏早已回来，带了几个救治伤病比较出色的医师来到这应县，外伤、毒伤、内伤的都有。 见到郑雄，忙对着郑雄行礼。 “提领。” “来了，叫你们来，就给一个人看病，没别的事。” “遵命。” “你们几个谁认路，带他们过去。” 小吏今天指望不上，几个壮汉倒是能拉个人凑数。 “大人，我去吧，那边的位置，我这有点印象。” “好，辛苦。” 拍了拍自告奋勇的壮汉肩膀，郑雄走出客栈，准备出门再吃个晚餐，不吃的饱饱的，晚上饿肚子。 还没离开客栈的郑雄，刚走出去，远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郑雄开口叫住对方。 “喂，喂，卫红，卫红。” 突然的名字，让远方的身影停下，看向了郑雄，确认了眼神，来到郑雄跟前。 “公子，又见面了。” “是啊，缘分，谁知道出门就能看见你，你也别走，医师都来了，叫他们给你看看。” 卫红心里暗骂，“多管闲事，有病吧！” 心里骂着，叫苦不迭，又拒绝不了郑雄的面子。 “公子有心了，我这还要尽早回去，万一城门关闭，我这就回不去了。” “城门关起来怕个啥，大不了在这给你开间房，急个啥。” “家中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等着吃饭呢。” “饿一顿，不碍事，小鱼干应还有，他们能挺得过去。” “也不是怕这个，主要是我迟迟不着家，怕是会让几个弟弟担心。” “好办，我派个人，让他们回去通知一声。” “额，行。” 理由找遍，可是郑雄油盐不进，无可奈何，欲哭无泪的说道。 “多谢公子。” 一行人返回客栈，几个医师在郑雄开好的房间坐诊，郑雄陪同一旁。 医师落座，卫红坐在另一边，等医师发问。 “这位姑娘，麻烦将手臂上的衣物撸起，手臂放在垫子上，我给你把脉看看。” 虽然卫红穿着寒酸，但是有郑雄在一旁坐镇，就算有所好奇，也是小心谨慎，怕扫了郑雄的面子。 “嗯。” 说完，卫红将手臂放在垫子上，医师掐着手指，观察者脉搏，时不时的皱眉。 “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应有力。按脉象显示，姑娘的身体不错，并没有其他问题。” “姑娘可否详细说说此病症的起因。”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没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个我也不知，不知何故脸上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医师皱眉，显然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郑雄见状，开口道。 “你不知道，换个人先看看，等会你们一起再谈论，别耽误时间。” “是，大人。” 医师下意识的开口，将郑雄的身份暴露了出来，除了卫红，一众人面无表情。 而卫红也摸不准这个叫法背后的含义。 “大人”的叫法，初始含义是指父母长辈，汉代以来演化为对近侍（宦官）也称大人（因太监没有后嗣，官员往往尊专权的宦官为父，以示讨好）。 后来进一步扩大，变成京朝官皆可称“大人”，原因可能是唐末宦官专权，常兼任朝廷显要官职，后逐渐变成某些与当权宦官地位相当的极显贵之人也称“大人”。 京官称大人，因而京官出使镇守地方者，亦以大人称之。 如总督、巡按等，常带都御史、尚书、侍郎衔，故称“先生大人”，因而遂为贵官之隆称。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元朝时沿用汉代以来称呼少数民族首领酋长的“大人”这一叫法，开始出现用“大人”称呼官员。 明清以后继续沿用，称官员为“大人”的叫法才渐渐普遍。 郑雄光看面相还很嫩，跟德高望重肯定是不沾边的，但是官员的话又太年轻了些。 一头雾水的卫红，默默的观察着郑雄这群人，任由医师施为。 李四按郑雄的要求派过来的几个医师一一摸脉，看完之后，皆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望闻问切之下，皆是没有头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怎么样，你们看完可有头绪。” 郑雄的问话让正在小声商量着的几人止住商议，对着郑雄行礼。 “回大人的话，摸不准，这位姑娘的身体还行，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面疮，阳气内郁所致，现在这样咱们也不知道是何故。” “这样啊，伱们有什么疑惑先问下姑娘，出现这种病情应该有所征兆才是。” “是。” 医师们听完郑雄的话语，一个个的问话。 “姑娘的吃食方面可否告知一二。” “吃食的话，咸菜就稀饭，偶尔摸点小鱼吃吃，偶有荤腥。” “当年家中可有大事发生。” “没有，当时隔三差五倒是有人前来说媒，大事并没有。” “冒昧的问下，能否让我等近距离的看下。” “男女授受不亲，请恕小女子不能从命。” “那姑娘能不能取出一些脸上的死皮让我等观察一二。” “这不太好吧。” “怎么了，痛吗？” “额，有点。” “弄一点就行，不会让姑娘太痛苦。” “这～行吧！” 一番问话，卫红表现的很抗拒，医师的要求也不算离谱。 但是即使是要点脸上的死皮都表现的极不情愿有点说不过去。 医者仁心，对于医师与男女之间的近距离接触，常人难免会更加宽容一些，毕竟女人病了难道就不用救了吗。 不用救的，这种人一般只出现在官宦人家，还得是黄花大闺女，被被礼教束缚的严重，摸一下就不纯洁了。 普通人更为开放些，加上蒙元统治的这段时间，老朱刚刚立国不久，儒家还没真正的抬头，思想禁锢的并不严重。 医师提出的要求被拒绝，细想之下有种不情愿的感觉，虽然最后勉强同意弄点死皮的要求，但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呢！ 卫红往脸上揉搓了两下，用手捻了一点死皮放在桌台上。 挺简单，一群人露出莫名的神色，望着卫红。 说好的疼痛现在看来明明是一点感觉都没嘛。 卫红被一群人异样的目光看的脸色微红，强装镇定。 医师拿起死皮观察了起来，看上去与一般的死皮别无二致，又隐隐有些不同。 让医师更加摸不着头脑，不过一个眼尖的外科医师见卫红揭下死皮的那皮肤，展现出一抹白皙。 随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双眼滴溜溜的乱转。 待得看到桌上的一杯茶水，不动声色的将一点死皮丢去水中。 只见那点死皮落入水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融入水中，不见踪迹。 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走到郑雄的面前，悄悄的说道。 “大人，小的有所猜测，想来八九不离十，告与大人。” “说。” “是，不过这里不太方面，大人可否移步。” “有啥不方便的。” 望着医师欲言又止的模样，郑雄还是走向了一旁，听着医师的说辞。 “大人，小的观察，那女子应该没病，脸上的死皮也不是真的死皮，应该是假的。” “小的刚刚将死皮落入水中，过了一会便消失不见，属下验证过，特来告与大人知晓。” 听了医师的说辞，郑雄细细的想了几个不合理的地方，尤其是雨天过后，卫红脸上被雨水溅射留下的痕迹。 加上几个小伙的说辞，郑雄有点肯定医师的猜测是对的。 本来就没病，看什么病，也难怪卫红只要钱财，不用医师来看病。 没病的话，这一切就说的通了，包括以前说媒的多，长的漂亮也是一大因素。 不过卫红的这般举动又很让人迷惑，弄出这么一副症状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长的太好看，削弱下自己。 好奇心害死猫，郑雄却是对卫红的那张脸上隐藏着的姿色起了很大的兴趣。 走回一群人的面前，郑雄开口。 “看不出来是何病症的话，都散了吧，回去慢慢想。” “是。” 回了一个字，几个医师收拾起东西走人。 郑雄看向卫红说道。 “姑娘的病症现在可能无法可医，只能留待日后再说。” “不妨事，还得劳烦公子为了此事操心，实在是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就不多留你了，我送送姑娘。” “不敢劳烦公子的大驾，我自去便是。” “你看又客气了不是，请。” 胳膊拗不过大腿，卫红起身缓缓的离开。 郑雄带着保镖紧随其后。 与卫红并排而立，郑雄挥手让几个保镖和跑腿的小吏在身后跟随。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想看看你的姿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姑娘，你没病。” 突然冒出的肯定句，让卫红有些慌乱。 “公子这是何意。” “他们的医术或许并不太高明，看不出来你的病症，但是他们的经验是有的，你脸上的皮肤多少有些不同，所以伱脸上的皮肤是假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郑雄此时的分析，有些道理，卫红又不知道郑雄看出了多少东西，讪讪的说道。 “公子慧眼如炬，小女子班门弄斧，让公子见笑了。” 果然如此，郑雄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那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听了郑雄的话语，卫红陷入了回忆。 “小的时候，因为长的还行，家里挺多人说媒，加上家中父母都已不在，只我一人拉扯着几个弟弟。” “嫁人的话我这几个弟弟还小，怕他们照顾不了自己，别人又不愿意让几个小弟一起过去吃干饭。” “加上不时地又有人来此骚扰，元兵也不是啥好人，听闻还有初夜权和摔头胎的事情，所以思来想去。” “还是留在家中照顾几个年幼的小弟，为了避免骚扰，便将脸上涂抹一些东西，形成这副模样。” “后来变为了这副模样，果然没有人前来骚扰，便一直维持了下来，让公子见笑了。” 两人行走在街道上，这个组合有些怪异，加上身后的几个保镖一看就不是善茬，除了引得路人的频频注目，倒是没什么意外。 听完卫红的描述，郑雄回了一句。 “现在呢，我看你的几个小弟，大的有十五六了吧，小的也有十一二，应该能照顾自己，你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还是放心不下，小的需要照顾，大的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放不开手，再说我这个年纪还有谁要呢？” “只要长的漂亮，不愁嫁的。” “公子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谁会愿意娶一个老姑娘。” “我啊，二十来岁的都行。” 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卫红整不会了，偷偷的暼了眼郑雄。 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的普通了点，偏瘦弱的身材，又有点懒，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不过又没有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衰鬼模样。 出手还算阔绰，有阔绰的感觉但是不多，加上郑雄在药局长久的一言堂，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同样是有身居高位的感觉，也是不多。 怎么说呢，介于公子哥和那种高高在上的官员之间，又少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平易近人，这是独属于郑雄的气质。 年少多金，郑雄随性且重信的性格让卫红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公子说笑了，想必早已娶妻，结婚生子。” “没呢，虽然想与我结亲的很多，从城头能排到城尾，不过我的要求有点高，年纪最好二十岁左右，能看的过去才行。” 有点装了啊，卫红白了一下眼睛，可能想与你结亲的有，但是从城头排到城尾就太夸张了。 “公子的家里人不着急吗？” “着急啊，可是我不急，他们也没辙，早已与他们说好，二十岁再说，如今差不多到了年纪，得找个凑活着过日子了。” 心里默默的给郑雄贴了个不孝的标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生子这件事上还能讨价还价，将日期延后，就有点离谱。 “令尊对你挺好的。” “还行。” “对了，不知可否让我有幸看看姑娘的真容。”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对于郑雄这种直男说出的话语，卫红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还是得非要看脸才行。 “公子的话倒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和寻常人一样，只对样貌感兴趣，怕的是若如了公子的意，到时候接连上门。” “你还挺自信，放心好了，我什么没见过，若是符合本公子的审美标准，只要长的漂亮，名媒正娶当我的正牌夫人都不在话下。” 呸，都什么鬼，八字还没一撇，啥都没说，咋就提到娶亲了，我同意了吗？莫名其妙，卫红暗道。 不过连年的操劳，加上脸上的怪模怪样少了很多麻烦，几个小弟的累赘让卫红早早的忘记了成家的想法，如今郑雄的这番话让卫红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涟漪。 “公子莫要说笑。” “我说的是真的啊，怎么就说笑了，我又没娶妻生子。现在没别的想法，找个女人成家就行，不然盯着我的太多，也挺烦的。” 看着郑雄不像说笑，卫红有些慌乱，说实话对于自己的相貌还是有些自信的，这要是万一被看上了咋办。 可是一个上来就问自己容貌的男人会是啥良配吗？ 卫红思绪飘飞，一时想的太多。 “喂，再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额～没什么。” “我猜猜，你在想万一被我看上了要怎么办。？” “额～～” 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郑雄继续说道。 “那我猜对了嘛，看来你对自己的容貌真的很满意啊！” 你说啥是啥吧，卫红不想多说，突如其来冒出郑雄这么个变故让卫红的心绪杂乱。 卫红不说话，直男一枚的郑雄，加上宅男的性格也停住了话语，默默的跟着卫红回家。 到了卫红的家中，几个小伙见到郑雄一行人又来到了这里，心里犯起了嘀咕。 心里也有些矛盾，这太阳快要落山，又是要蹭住的节奏，有钱拿是好事，可是自己等人却是有点受罪。 卫红领着郑雄回了自己的家中，就呆立不动，有些无措。 郑雄见到卫红呆立一旁，便上前一步说道。 “姑娘，怎么样，你看都到了你家，我这也是好奇，如果姑娘愿意露出真容相见，我心里自是欢喜，不愿的话我也不强求，这就离开。” 卫红也不知道事情为何来的这么突然，没有一丝丝防备，却不知郑雄完全就是好奇心作祟，完全是寻常之言，毕竟以郑雄如今的身份地位想找个姿色上佳的一点都不难。 卫红此时却是当真了，上起了心，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那颗心蠢蠢欲动，熬了这么多年，自己也累了。 虽然不知道郑雄所说还未娶亲的话语是真是假，但是卫红就是有一股冲动，想要将自己美好的一面显现出来。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公子稍后，我去去就来。” 卫红匆匆的进了屋，郑雄一群人和几个小伙站在屋外，相对无言。 卫红回了屋内，找到脸盆，打了一盆清水。 盆内倒映的面容如今突然有些陌生，卫红拿着清水就往脸上抹去，拿起一块抹布在脸上狠狠地揉搓。 一块块的死皮被清水带走，脏兮兮的面容经过清水洗漱，露出了卫红的真实容颜。 女人的脸最重要的是啥，一副白净的脸庞，这是很大的加分项，是要啃的，其他的才是更立体的五官形象。 卫红的短板就在皮肤上，没了这块短板，加上立体的五官。 当卫红重新出现在郑雄的面前之时，惊艳了众人。 即便郑雄经过网络的洗礼，对于所谓的美女已经免疫，只会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打分机器。 即使教坊司的小姐姐们已经很优秀了，但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节更比一节强。 卫红的容颜还是让郑雄呆立了片刻。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桃木枝。 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 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柳腰微展，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完全符合郑雄的审美，让人心生涟漪。 虽然卫红的衣物啥的很是朴素，就像是完全由破布缝合的衣物，但是穿在卫红的身上依然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衣物为啥要找明星代言一般，一身破布衣裳愣是让卫红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卫红微微有些娇羞的走到郑雄面前，对着郑雄说道。 “公子，这就是小女子的真实相貌。” 此情此景，郑雄只想吟诗一首，缓了缓有些激荡的心情，对着卫红开口。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小女子洗耳恭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郑雄脱口而出这首出自西汉的《李延年歌》，卫红没读过书，但是这首夸赞的诗词却是能听懂的。 “公子谬赞了，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倾国倾城可不敢当，这首诗词听着挺好，敢问可是公子所做。” “不是，这是来自西汉的《李延年歌》，见到姑娘的容颜，脱口而出，完全是我有感而发。” “等等，我想想看，能不能想一首诗词送与姑娘。” 卫红露出期待的神色，郑雄踱步走在小院中，一旁跟随的壮汉连忙低下头颅，不敢多看卫红一眼。 另一边的小伙们见两人的模样，一头雾水的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勾搭在了一起，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那是自己生命中有什么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即将被人抢走的感觉，不过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做不了两人的主。 郑雄迈动脚步，走出七步，这是装波不可或缺的步骤，多一步少一步就体现不出来其中的精髓，郑雄深的其中三昧。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纳兰性德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就这么被郑雄剽窃了出来，送给了卫红。 卫红不明觉厉，能听懂一点但是不多，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听懂了，好像是对着自己表白的诗句。 这可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完全没经验吗。 “公子能否告知一下含义，我不是太懂。” 卫红不是不懂装懂的性格，闻言还是询问了一下，是否有另外想要向郑雄确认的意思却是不得而知，有些期待的望着郑雄。 都说才子佳人，卫红不知不觉的被郑雄做出的诗句整心动了，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男子不钟情，只是难寻。 郑雄见状，用眼神示意了下小吏，装过波了，得有小吏收下尾，不能影响自己的逼格。 小吏也得给自己吹吹，捧一捧，不然对牛弹琴有个什么意思。 小吏秒懂，能被张怀元派出来辅助郑雄办事的人，总有些过人的本事，恰好捧哏也是职责所在，比李四这种技术人员好多了。 “公子的这首诗词，当可比肩李杜，这世上能做出如此佳作的人可不多，必将流芳后世，小的为公子贺。” 这一波捧到郑雄的心里去了，感叹小吏的助攻不错，谦虚的摆了摆手。 “没那么好。” “公子太谦虚了。” 捧完了郑雄，小吏又对着卫红回道。 “姑娘问这首诗词是何含义，小的倒是看出来一二，说与姑娘听听，还请公子指正。” “你说，我听听。” “这首诗的含义大概是说明明是一生一世天作之合的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整日相思相望黯然销魂。不知道上苍为了谁造着青春，裴航乞浆蓝桥，得妻云英，嫦娥窃不死药飞奔月宫。” 接下来这句是重点，小吏清了清嗓子。 “如果能像牛郎织女一样与天河相见，即使抛弃荣华富贵也心甘情愿。” “这首的含义大概就是这意思，不知小的说的可对。” “嗯，差不离，你很不错。” 得了郑雄的夸奖，小吏自觉的站立一旁，独留郑雄面对着卫红微微发红的脸庞。 卫红被郑雄直勾勾的眼神看的面目羞红，不敢直视，低下了头颅。 面对着这首情诗，卫红手足无措，忙岔开话题，说道。 “公子说也说完了，看也看完了，不知还有何事吩咐。” 突然的话语，打断了郑雄的目光侵略，厚着脸皮说着。 “没事，天色已晚，怕是回不去了，还请姑娘能收留一晚。” “公子自便。” 说完这句，卫红便起身走去灶台，支起了炊烟。 脸上原本的模样，也被卫红放下，直接以真容示人，给郑雄一群人准备着吃食。 大早去买来的小米被卫红下锅，煮起了粥，随后煮了点野菜，将家里珍藏的鸡蛋拿出一个，放入水中蒸煮。 小米粥加野菜、咸菜、鸡蛋，这个晚饭组合有点寒酸，但是郑雄吃的挺开心，或许心里因素也是个很重要的因素。 至于自己的保镖和一脸愁容的小伙们不在郑雄的考虑范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今夜星光闪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吃完晚饭，郑雄恢复了自己直男本男的性格，对着卫红和几个小伙尬聊。 “卫姑娘，你这饭菜做的挺好啊！” “挺寒酸的，怠慢了公子还请勿怪。” “不寒酸，好吃，姑娘这手艺谁娶回了家可是有口福了。” 额，这玩意需要手艺吗？小吏听完都有些无语。 “这哪有什么手艺可说，公子这样夸赞小女子可受不起。” “唉，你看这小米粥金灿灿的，这咸菜咸的恰到好处，这野菜清脆爽口，这鸡蛋一看就是家养的，蒸煮的恰到好处，这还不叫手艺，啥是手艺。” 郑雄逮住机会一顿猛舔，卫红哪见过这种架势，直接让郑雄这波舔，本以平复的心情又被弄红了脸框，默然不语。 舔过头了，郑雄将目光暼向了几个小伙，黑暗中的几个小伙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齐齐的打了个寒战。 “小弟们，我当你们哥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 几人异口同声的回了郑雄，再不表态，自家的姐姐就很可能要被拐走了，浓浓的危机感促使着几个小伙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出来。 “当我的小弟，吃香的喝辣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衣食无忧，我保证，我现在在给伱们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一下再回我。” 郑雄描绘出的生活让几人的内心有些动摇，不过很快的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虽然你说的挺好，我们几个挺向往这种生活的，但是你如果要拐走我姐姐就别做梦了，我们不同意。” “哥哥有糖，想不想吃。” “不想。” 小伙们被郑雄一番忽悠，有过动摇，不过自家的姐姐自己是离不开的。 见小伙们一点都不想，郑雄哑火了，想要攻略美女不是见过一面两面就能行，不能操之过急，今天有点过了。 走到院外，郑雄不在多说，只是看着夜空静静的思索，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保镖们跟着郑雄，围城一排，喂着蚊子。 见郑雄突然没了兴趣，卫红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回了灶台烧着水。 夜空和人的心里一样，寂静一片，谁也不知道众人的心里藏着怎样的心事。 开水烧好，卫红端着热水给郑雄洗漱。 照例是一个糙汉子的做法，沾上水就差不多。 洗漱完毕，在院中乘凉看星星，卫红不知不觉的走到郑雄的面前，心里的想法很多，不知从何说起，随着郑雄的目光看去星空。 “今夜星光闪闪，爱你的心满满，想你一晚又一晚，我把你的心都宠满，想吃爱情的苦～～” 郑雄突然放飞自我，唱出了今夜星光闪闪，突然的歌曲，仿佛戏精附体一般，给卫红唱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真正的不知所措。 节奏挺好，好像也是表白的歌曲，就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城里人的富贵公子哥果然与众不同，卫红如是感叹，不过这句话让卫红找到了话题，跟着说道。 “公子，你刚刚说的这是什么。” “这叫歌，你喜欢吗？” “不知道，你这歌里说的是啥啊！” 懂一点也装不懂，郑雄还挺喜欢的，郎有情妾有意，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懂，没有经验，不知从何说起。” “今天见到姑娘的真容，我才知道一见钟情确实存在，现在我的一颗心里只有你，现在这种种滋味不可名状。” “啊，额～” 见色起意跟一见钟情只在一念之间，不同的含义所带来的意义截然不同，卫红也是被今天的事务弄的晕头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些迷糊。 “公子早点歇息，小女子要睡了。” 卫红匆忙的打个招呼离开，这赤裸裸的挑逗让卫红不知如何招架。 灶台旁，几个小伙也是糙汉子，匆匆洗好在屋里挤成一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姐，你可不能被骗了，这个公子哥懒得很，好逸恶劳，昨天摸鱼只跟着捡鱼，就算有点钱估计也是祖辈蒙阴，迟早药丸。” “是啊，姐，这人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没啥前途的。” “没你们说的那么差吧，我看他的文采挺好的，今天还作了首诗词送我。” “这诗谁知道是不是抄的，再说好不好咱也不懂啊，都是他的人，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不不，今天我还见他们称呼公子为大人，不是德高望重就是有官位在身，绝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公子哥。” “也许只是辈分高，或者家里有钱给他弄的杂官，就会欺压良善，姐你千万别被骗了。” “你们不想过的好点吗，跟着他能吃好的不香吗？” “想啊！但是姐姐你怎么办，他这完全就是看重姐姐你的姿色，昨天也没见有今天这般多话，我听别人说，这种人最是喜新厌旧，现在说的好听，哪天玩腻了，姐姐你又有什么办法。” “就是，那个啥来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还是个公子哥，更不可能是个好人了。” 几个小伙，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了一通，让卫红的心里五味杂陈，仔细想想，郑雄昨天的话语少的可怜，今天也是见了自己的真实容貌之后才这么殷情，还作诗送给自己。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哪是一见钟情，分明就是见色起意吗？ “都别说了，睡觉吧！” 卫红收拾心情，躺在床上，好似南柯一梦，久久不能入睡。 破茅草屋根本没有隔音，几个小伙点评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到郑雄的耳边，闻言郑雄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对着自己的保镖们小声的说道。 “本官有那么差么？” 小吏听到郑雄的话语，忙回了一句。 “大人，都是山野乡民的无知之言，不提大人在惠民药局做出的丰功伟绩，单凭大人今日所做的诗词都可流芳后世，大人何苦为此烦恼。” “唉，世人皆只能看到自己所看到的，却不知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有多么精彩。” “大人说的极是，大人的文采在整个天下都是一等一的，京城还流传出几首大人的佳作，小的有幸拜读过，不下于李杜，乡野愚民不知所谓之言，当不得真。”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做我向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一觉睡到天亮，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吧，女人自己肯定是不缺的，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追一下试试看。 另一边的卫红就睡的不是很美了，一晚上都是患得患失中度过。 郑雄的条件还行，自己的年纪挺大的，家里的几个小伙也算带大了，到了成家的年纪，遇见一个不嫌弃自己年纪还能明媒正娶的人可不多了，何况郑雄有钱还挺有文采。 只是家中几个小弟的分析不无道理，让卫红思索了一夜，却也没能想到如何是好。 顶着一个黑眼圈，出了草屋，刚好郑雄也一起起床，四目相对。 “姑娘，昨晚没睡好吗，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多谢公子挂念，我这就烧水做饭。” “烧点水就行，饭就不用做了，我已经让人去买了。” “公子何意？” “带你们吃点好的。” “哦，多谢公子。” 卫红不咸不淡的道谢，郑雄碰了个冷钉子，只能尴尬的站立当场。 等卫红走去烧开水，郑雄方才走到院中做起了广播体操。 开水烧好，前去买早餐的保镖刚好回来，匆匆的洗漱完毕。 郑雄拿起买来的豆浆，包子，豆腐脑走到几个小伙的跟前。 “小家伙们，这是第一餐，敞开了吃。” 小伙们不自觉的抗拒，身体却是诚实，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肚子也不争气，咕咕的叫着。 “都愣着干啥，再不吃就要凉了，吃一餐有什么打紧。” 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包子豆浆这些吃食送到几个小伙的手上。 然后看向卫红，将手中的吃食递给卫红。 “辛苦，你也吃。” 面对着郑雄这赤裸裸的殷勤举动，卫红是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跟小伙们一样，直到郑雄强塞到卫红的手里才算完事。 随后郑雄走到一旁，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沉默了好久，郑雄和几个保镖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小伙们和卫红方才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虽然没有夸赞和其他的言语，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个字〈真香〉。 吃饱喝足，小伙们露出满意的表情，神色也没那么抗拒，果然吃喝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几位吃好了没，今天我雇伱们当我的向导，带我去逛街，每人每天二十文干不干。” “那个我今天要去刘员外家帮工，不行。” “他给多少？” “五文，不过能管一顿饭。” “辞了。” “这，都是熟人，以后还得在他手下过活，不行的。” 其中的一个小伙举棋不定的说着，有些犹豫。 “以后跟着我混，昨天就跟你说了，你还不信还是咋滴！” 卫红见状，连忙回应郑雄。 “公子别为难我的小弟了，小二要上工去了，我待会也得去给刘员外家做女工，怕是不能陪着公子一起。” “你也辞了，有啥前途，今天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当好向导。” “可是～” “可是什么？” 郑雄的脸色逐渐严厉，扛不住郑雄的目光，卫红败下阵来，弱弱的说着。 “可是总得打声招呼吧！” 郑雄的脸色阴转多云，笑呵呵的说道。 “嗯，这是应有之意，等下我让随从去通知一声。” “如果没有意见，你们收拾一下，我这等会就走。” “那个，我还想留一个小弟看家，不知行不行。” “还看什么家，这么小，等会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丢了东西算我的，总行了吧！” 你有钱，你说了算，不敢反驳，卫红姐弟几人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门了，卫红不知怎么弄得，又弄了满脸的死皮来到郑雄的面前。 “公子，可以了。” “你这样有点多余，脸上洗干净，有我在，怕什么骚扰。” 大男子的气概有点吸引人，卫红乖乖的照做。 郑雄暗暗的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水，或许是热的，或许是自己晚上想出的攻略在此时有些紧张所致。 总之过程还算顺利，卫红姐弟几人跟着郑雄出了家门。 走出一段路程之后，街坊四邻渐渐多了起来，观看着郑雄一行人，等到郑雄一行人走后，方才叽叽喳喳的八卦。 “他婶子，刚刚过去的是卫家那一家吧，卫二卫五他们都在，没有卫红，跟着这群人去哪里，要不要去通知卫红一声？” “这我知道一点，前天他们在卫家留宿的，昨天应该也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那里留宿，不过那一行人里面的那个女人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好像卫红那丫头。” “嗨，你这么一说，那姑娘还真有点像，穿的衣服就是常穿的那件，不过卫红有这么漂亮吗？” “我有办法，叫一声不就知道了，还能看看这一群人什么目的。” “这办法好，你叫还是我叫。” “不都一样，我来吧！” 其中一个大妈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 “喂，卫家小子，你们姐姐在不在？” 呼喊声让几个卫家的小伙们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见是熟识的邻居，望向了卫红。 卫红走出人群，来到邻居的身旁。 “婶子，你叫我。” “你是卫红？怎么变模样了。” “脸上治好了。” “真俊，赶明给你找个婆家，这模样，大点也行啊！” 这句话让卫红面色窘迫，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谁都不能免俗。 “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还没问你们这是去哪呢？” “给人当向导，不说了。” 卫红不等两人多说，脚底抹油溜了。 “嗨，这孩子肯定有事瞒着咱们，指不定就行差就错，这不行，卫蛮子好歹与咱们有些交情不能放任不管。你看看哪家的小伙还没娶妻，咱们给她把把关，早点给她找户人家，省的被人惦记。” “他婶子说的对，我娘家有个小伙不错，二十来岁还没成家，我看正合适。” “合适个啥啊，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样说我娘家也有个小伙也挺合适的。” “他家有田有地，还有余钱，怎么就不合适了。” “她这几个小弟到了成家的年纪，怎么你娘家的那位能给办喽？” “他们都这么大了，还用他姐操心。” “怎么不用，他们姐就这命，这卫蛮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这做姐姐的能怎么办。”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攻略，一顿饭搞定小舅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被八卦的大妈打了个岔，算是逛街的小插曲，没能影响一行人的脚步。 走到应县的城内，郑雄左右观看，直到一处布店，映入眼帘。 领着众人走进店内，对着店铺掌柜说道。 “能不能给他们做身衣服？” 察言观色是掌柜的基本技能，稍微暼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顾。 小伙们的穿着是差了，但是郑雄的穿着和身后的保镖看上去就不一般，连忙洋溢着笑容回着话。 “能，客官先看看可有中意的布料，可以先选选，回头我给各位量量尺寸，做好了各位就可以来拿了。” “嗯，小伙们，喜欢什么样的布料尽管挑，今天消费本公子买单。” 小伙们的目光照样不自觉的给了卫红，等着卫红回话。 卫红对着郑雄小声的说着。 “公子，咱们非亲非故，这般厚爱，实在是让小女子承受不起。” “承受的起，不是说了要娶你了吗，给自己的小舅子做身衣服算得了什么。” “那个，什么时候说了。” 提起这事，卫红后知后觉，瞧见卫红的模样，郑雄抚了抚额头，感情自己的情诗和情歌白作了。 “那现在说，我要娶你。” “啊，不行。” 卫红如在梦中，这是什么节奏，拢共才见了几次面，前天才相识，两天的时间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爱情来的猝不及防，没有一丝丝防备，何至于此。 当然是垂涎于卫红的美貌，想要郑雄像后世一般先培养感情按部就班的慢慢来，那是不可能的，先拿下，免的夜长梦多才是正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明天我就找人来提亲，怎么样。” “啊，恕我不能接受，告辞。” “别走啊，不接受就不接受呗，衣服先拿着。” 见卫红要走，郑雄一把拉住卫红。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讪讪的松开手，看见卫红确实有些生气了，郑雄说道。 “衣服不算啥，说好的当我向导，从每天的工钱扣行了吧。” 郑雄递过来的台阶，让卫红松了口气，衣服确实烫手，这身衣服要做多少工才能攒够还不知道。 “那多谢公子。” “没事，你开心就好。” 伱哪里看到我开心了，张口就来，惊吓还差不多，进展太快，得捋捋。 得了卫红的示意，几个小伙兴高采烈，欢欢喜喜的挑选着布料。 挑不出来个啥，见的世面不多，也就选的耐脏的布料。 卫红细心的左看看，又摸摸，专注的选着。 见到卫红这副专注的模样，郑雄满意的点点头，是持家的女人。 女人购物的天性原来是遗传，这个时候就在卫红的身上显现出来，好久方才选好。 走到掌柜的面前，拿着一版灰色的布料。 “掌柜的，就这版布料，不用劳烦掌柜的动手，我回家自己做。” “行，诚惠八百八十八文。” 我去，这个数字真吉利，不过八八八不行，当官八八八小命容易难保。 “掌柜的，六六六怎么样，八八八不行。” “客官你这砍价太狠了，我做主八百六十六文，您看怎么样。” “这也行。” 错怪了，这不是砍价的人，单纯的数字不吉利，可是这数字多好，想不通。 取出一两银子，递给掌柜。 “称称。” “好的，客官稍等。” “一两，找您一百四十四文，客官您收好。” “嗯，你这的毛皮大衣怎么卖的，这布料做身夏装还行，冬天还得是这个暖和。” “这个便宜，咱们这雁门关不缺这玩意，公子若是喜欢，添上三百文，随意挑选。” 那可真是太便宜了，郑雄也不客气，爽快的付了钱，不光招呼几个小伙，连保镖也一起叫进来，让他们也挑一件。 掌柜的看这情势，顿时急了，哭丧着脸说道。 “公子，这么多人不行，公子和这几位小兄弟可以随意挑，别人再挑的话也行，得加钱。”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你不讲武德。 “怪我，没说清楚。” “你也不容易，说吧，加多少钱。” “您再加个三百文，所有人都可随意挑选一件。” “嗯，就这样说定了，再加钱可别怪我不讲道理。” “不敢，咱这店铺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公子尽管放心。” 毛皮大衣跟白捡的一样，郑雄乐呵呵的付了钱。 保镖们也挺开心，便宜是一回事，白嫖又是一回事，这趟差事不亏。 卫红算了算账，按一千文来算，按照郑雄给的工钱，自家五个人干个十天能赚回来，还可以承受。 出了布店，郑雄来到一处酒楼，招呼众人进去。 临近正午，都有点饿了，见到郑雄和他的一众保镖都进了酒楼，卫红有些踌躇。 看到卫红又停滞不前，郑雄只得出门。 “怎么了，都进来啊，我请客，消费由本公子买单，你们怕个啥。” “这里太贵，我们吃不起，弄点馒头果腹就行，不敢劳烦公子破费。”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 “那不就结了，进来吧，你看他们不是都进来了吗，跟着我混，亏待过谁。” 小伙们期待的目光让卫红实在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语，随同郑雄进了酒楼。 一些异样的目光让几人有些自卑，低着头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只有一两个小屁孩不知愁滋味，兴高采烈。 落座，郑雄点了当地特色，牛羊肉这些可劲上。 饭后，众人捂着肚皮惬意的坐着，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这一顿吃的怎么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这样，你们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卫二卫三有些犹豫，卫四卫五不假思索的开口。 “同意，以后你就是我姐夫，不过你得天天带我们吃好吃的，不然我就叫我姐回来。” 见小弟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卫红气的咬牙切齿，又好气又好笑。 “吃吃，我养活不了你们吗？” “能，就是吃不了好的。” 童言无忌，郑雄暗自发笑，搞定了小舅子，这桩亲事那就成了一半，抱得美人归近在咫尺。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烤全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又羞又恼的卫红，没得办法，只能看着小弟叛变，又不好当场发作。 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再说：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 不过几个小伙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卖就卖了，爱咋咋地。 “早这样不就结了，现在你们要叫我什么。” 闲的无聊，夏日午后的日光很是毒辣，郑雄逗弄着几个小伙。 “姐，姐夫。” “什么姐，姐夫啊，重来。” “姐夫。” 克服了心理障碍，第二句姐夫叫的就顺口多了。 “嗯，多叫几声，待会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包。” “姐夫，姐夫。” 卫四卫五叫的欢快，卫二和卫三有些羞于启齿，被郑雄看在眼里。 “他们两我叫四弟和五弟，伱们我就叫二弟、三弟了，你俩怎么说。” 到底是到了知事的年纪，卫二和卫三死撑着不松口。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俩，早晚你俩得心甘情愿的叫我，不急于一时。” 从酒楼掌柜的那里弄了一点红纸，郑雄随手封了一钱银子，递给了老四老五，把卫二和卫三看的眼都直了，暗自后悔。 “谁叫你俩收的，还回去。” 被郑雄占了半天便宜的卫红没做声，终归还是有点那个意思的，也是新旧朝交替，不然在这个贞节牌坊大行其道的时候，卫红早就撕破脸皮。 不过两个小弟收钱的举动，算是彻底惹毛了卫红，这样一弄那就算是坐实了，到时候百口莫辩。 “姐姐，这是刚刚姐夫答应的红包，没事吧。” “还回去，听到没有。” 望着越来越严厉的卫红，兄弟俩撇了撇嘴，快要哭了，不情不愿的递给郑雄。 “拿着吧，算我给你两的赏赐，感谢你们两位向导，不妨事。” 换了句话，含义完全不同，卫红借坡下驴。 “那不行，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向导当的都受之有愧，怎能还接受公子的赏赐，还请收回去。” “本公子乐意，你还没答应呢，这就想管我，那可不行。” 无法反驳，卫红只得静静的看着两个小弟将红包揣进自己的兜里，边笑嘻嘻的说着。 “谢谢姐夫赏。” “不客气。” 郑雄喜笑颜开，开怀大笑。 继续喝了几杯茶水，感觉日光没那么难受，郑雄付了钱财，一行人离开了酒楼。 路过一处肉铺，郑雄又割了五斤猪板油，三斤肉。 两只宰好的小羊加上一些调料带走，回了卫红姐弟几人的茅草屋。 见郑雄一点自觉没有，毫不见外，卫红默默的拿起猪板油去熬油。 郑雄在一旁指挥者众人弄着烧烤架，准备弄一只烤全羊来吃，主要是便宜，想怎么吃怎么吃。 铁釺已经准备好，招呼着众人将整只羊洗干净，随后弄起了配方。 后世的去腥三件套，葱姜料酒搞里头，先进行腌制。 随后磨起了十三香，还记得小时候听过的《十三香》里面就有配方。 “小小的纸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纸张落在我的手，张张包的都是十三香。上好花椒和大料，陈皮肉桂加良姜。丁香木香亲哥俩，同胞姐妹是大小茴香。买回家中把菜做，鸡鸭鱼肉都喷喷香。夏天热，冬天凉，冬夏离不了这十三香。” 磨制还不够，郑雄还唱了出来，虽然五音不全，但是都是自己人，捧场是必须的。 “大人这段唱词，韵味无穷，简简单单的旋律让人回味，高啊！” 小吏捧场的恰到好处，也不怪拍马屁的总是能活的滋润。 “一般一般，游戏之作，小意思。” “大人现在弄的这些调料可是十三香。” “好好的学，这十三香做好了，包你们衣食无忧。” “哦，还有如此作用，大人的本领我等望尘莫及啊！” 小吏和郑雄的一唱一和让在场的众人越发的期待，都想看看这所谓的十三香有何妙处。 很快，香料磨制好，均匀的洒在羊身各处，给小羊做了个全身按摩。 用铁釺穿过腌制好并且涂抹了十三香的全羊，搭在钉在地面的树枝，底上铺好一层小木炭，让壮汉匀速转动把手。 时间流逝，烤羊渐渐面露焦黄，一滴滴的油水缓缓滑落，香味扑鼻而来，引得众人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出了声。 完全放开的卫四和卫五围坐在烤全羊的边上，嘴角的哈喇子总是不争气的流出，不时地催促。 “姐夫，好了没，好香。” “等等，还要一会。” “我饿了。” “给你颗糖，先填填肚子。” 卫四和卫五伸着小手接过郑雄递过来的糖果，麦芽糖做成的糖果也让两个小老弟念念不舍。 “真甜。”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是需要满足的条件不同。 卫二和卫三眼不见不净，跑到灶台旁跟着卫红熬猪油，添着柴火。 “姐，公子挺平易近人的，要不还是考虑一下。” “怎么，连你俩也被收买了，催着我嫁人。” “不是，公子的性格跟我遇见的那些公子哥不同，是个好人，没有那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性格。” “再说吧。” 卫四和卫五的心态转变郑雄不清楚，此时正在将全羊下架，肢解到盘子中。 “卫姑娘，卫二卫三都出来，尝尝我的手艺。” 香味无孔不入，卫二卫三早已等不及，好在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等着卫红发话。 “想吃就去，我又管不住你们。” “哦，姐，你去吗？” “我要熬油，你们去吧。” 默不作声的两人静静的走出房门，四条羊腿给几个未来小舅子一人一个。 卫四卫五吃的欢快，卫二和卫三还有点放不开，不过很快就被烤全羊的味道吸引，大快朵颐。 “怎么样，姐夫的这手艺不错吧！” “好吃。” 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小舅子满意了，郑雄拿起一块肉来到灶台卫红的身边。 “来，你也尝尝，知道你走不开，给你送来行不行。” “嗯，多谢公子。” 卫红还是有些放不开，郑雄不以为意，未来的小舅子全部拿下了，卫红还跑的了吗。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谈婚论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攻略在手，天下我有，任你奸滑似鬼，终究难逃我的手心，郑雄得意的想着。 一只羊不够吃，第一只先紧着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又招呼着保镖们将第二只架在炉火上。 炭火燃烧，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郑雄和自己未来的几个小舅子吃的酣畅淋漓。 “这肉吃的爽不爽？” “爽，太好吃了。” “还想不想吃？” “想吃。” “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姐夫。” 里面的卫红，不知何时也抓着一块肉拿到了嘴边，小口的吃着。 闻听外面的欢声笑语，卫红的嘴角悄悄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长久以来的压力在此时也好像得以释放，面对未来多了几分憧憬。 一只烤羊让几个小伙吃的饱饱的，两天的相处，就被郑雄用吃的给收买，叫起郑雄做姐夫的话语毫无违和之感。 熬好猪油的卫红走到院外，看着郑雄和自家的小弟其乐融融的模样，突然释怀。 就这样挺好，这就是家的感觉，一个男人可以为一家人撑起一片天地，还能多求什么呢。 善解人意的郑雄走到卫红的面前。 “怎么样，我这几个未来的小舅子，都已经开口叫我姐夫了，你还逃的了吗。” “我不同意伱能怎么办，还能把我抢去不成。” 释怀的卫红罕见的开起了玩笑，一脸严肃的对着郑雄说道。 “那不能够，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这种事怎么可能做。” “不过，你今天可是说过不收我东西的，要以工抵债，买的东西总共花了我三两银子。” “我明天就不用向导了，你想好怎么还我了吗？” 谁说这是一个好人的，呸。 “你原来早就算计好了一切，等着我往里面跳呢，哼，你放心，我就是借，砸锅卖铁也还给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郑雄的话语让卫红有些严肃，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不过郑雄本来就不是拿这个用来威胁，缓缓的开口。 “开玩笑的，我是那种人吗？你说说，如果嫁给我需要什么条件。” “哼，我不同意，还要什么条件。” “你兄弟可都同意了，你不同意行吗？” “他们是他们，可做不了我的主。” “虽然做不了你的主，不过我是真心的，红儿，我要娶你当婆娘。” 郑雄的这句话一出，保镖们还有卫红的小弟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肉麻又无语，齐齐的看向卫红。 面对郑雄的大声表白，卫红算是彻底的懵了，发红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能不能一边去慢慢说。” “不行，就在这里，同不同意你说，要是同意，明天我就叫人来提亲。” “太快了，我还没想好，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 要的就是快，等你反应过来，难免会有波折，哪还能给你思考的时间。 “遇见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会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我不能说你再也不会遇上比我更爱你的人，因为你这么好，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但他们，都不是我。” “红儿，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这下众人心里的鸡皮疙瘩算是掉了一地，这年代哪能有如此直白的表白，汗毛倒立。 卫红像是一个复读机一般，嘀咕着郑雄表白的话语。 许久，当郑雄再次冒出一句。 “红儿，嫁给我好吗？” 卫红楠楠的回道。 “好。” 郑雄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抹去手中因紧张攥出的汗水。 上前一步，将卫红抱在怀里。 保镖们目不斜视，小伙们被郑雄的操作好好的上了一课，记在了心里。 好半天，卫红才反应过来，连忙推开郑雄。 “公子，还请自重。” “是是，我太激动了，明天我就叫人来上门提亲。” “什么提亲。” 说完这句，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太刺激，没见过这种阵势，没有反应过来，现在都答应了，再想要反悔，却是晚了。 “答应归答应，我有一个要求，你要答应才行。” “你说。” “我这几个小弟，我要带过去照顾。” “这是小事，不过我是应天府人士，带过去的话有些麻烦。” 看到自家的姐姐还将自己放在心上，此时都很懂事的说道。 “姐，没事，我们都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虽然自己的几个小弟这么说，不过卫红带着自己的小弟都快到了成家的年纪，老四和老五还小，还是放心不下。 “难就算了，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扶弟魔可不行，容易家中不安宁，自己得防着点。 “带去应天府难了点，这样，我在这里给他们置办一份家业，今天不是弄了个十三香吗，让他们弄这个当做一份营生，另外在这沂州我还有几分薄面，我叫人看顾一下，你看行不行。” 故土难离，远嫁有点难受，不过郑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自己已经算是接受了郑雄，权衡利弊，卫红还是点了点头。 这下，郑雄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搞定收工。 真是纯朴，不像自己见过的套路那么多。 短短两天的相处，就将这姐弟几人搞定，不由得双手插兜，自己还是挺有天分的。 不过如果是在后世，怕是一巴掌就给呼过来了，没钱没车没房跟白日做梦一般。 “你家中还有长辈吗？” “同村还有一个爷辈的，可以做主。” 说曹操曹操到，循着香味，来了一行人，早上打过招呼的两个大妈赫然在列。 星辉洒落，屋外还算明亮，双方会面，只见一个为首的老人走到卫红的面前说道。 “杏儿，他们来这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为难你们。” 杏儿应该是小名，还挺好听的，郑雄微笑的看着卫红。 卫红还没消散的红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三爷爷，没事，刚好您来，跟你说下，这位公子想上门提亲不知是个什么章程，还要三爷爷指点一二。” “怎么回事，他们是前天才来的吧，这才两天时间，怎么你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不是被他给骗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刚刚已经答应了，还要三爷爷做主。”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爷爷的节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是，你叫他公子，你是不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额～” 好像是，被郑雄问去了姓名，郑雄的名字还不知道呢。 不等卫红反应，郑雄搭过了话茬。 “三爷爷，我叫郑雄，应天府人士。” 你谁啊，就叫我三爷爷，咱们不熟。 “当不起公子的称呼，公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随军而来，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 在郑雄这里碰了个软钉子，三爷爷也不恼，到底是人老成精，阅历是有的。 “既然伱们都谈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你是应天府人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劳您操心，在这边把事办了，回去再吃一桌就是，我能做主，三媒六聘我这是不会少的。” “令尊在世否？” “在啊，双亲都在。” “那婚姻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我会回信说明，两地颇远，便宜行事应该可行吧。” “不妥不妥，我作为杏儿的长辈，你家里也当有长辈在场方为正理，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万事俱备，结果被东风给难住了，郑雄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那您说怎么办。” “你还是叫令尊来一趟吧。” 这老头，真头疼，古板他爷爷古板到家了，为今之计只有最后一计拿来试试。 扯了扯老头的衣袖，示意前方谈谈。 虽然不知道郑雄的意思，可是人多自己也不怕，随着郑雄走向了角落。 只见郑雄悄悄的对着三爷爷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这个亲我是结定了，说个数，多少钱能便宜行事。” “我不是那种人，这不成卖儿鬻女了吗，杏儿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不行。” “五两银子。” “成交。” 你妹的，差点给郑雄闪到了腰，原则呢，还准备往上加呢，结果不按套路出牌，五两银子原则就没了。 “爽快，事成之后我在付你五两银子，麻烦您老多上点心。” “郑公子真客气，那老朽就不客气收下，你放心，看到你第一眼我知道公子不是常人，值得托付，杏儿能找个好人家我就放心了。” 郑雄点头称是，和见钱眼开的三爷爷走到人群之中。 “刚刚郑公子和我说了下，确实路途遥远，对方的父母不到场可以理解，既然你俩两情相悦，那就让媒人先来此一趟，随后从简，你们看怎么样。” 卫红此时恢复了冷静，虽然不知道郑雄与自己的三爷爷怎么说的，既然顺利便也不多言语。 “但凭三爷爷做主。” “嗯，郑公子你呢？” “多谢三爷爷通融，小子感激不尽，三爷爷做主就是。” 拿钱办事，自然要把事情办漂亮一点。 “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郑公子也说了，三媒六聘是不会少的，郑公子还请好好准备吧，如今你们两方最好不要再见面，以免闲言碎语。” “三爷爷说的是，小子确实孟浪，明天就走，等礼成再见面。” 孺子可教，三爷爷满意的点头，不经意间看向了烤全羊，保镖们见老头的目光看向烤全羊，顿觉大事不妙，眼巴巴的看着郑雄。 郑雄无所谓，自己吃的差不多了，这一只就是烤给保镖们吃的，既然三爷爷的目光离不开烤全羊，就分而食之，给街坊四邻打个好印象，至于保镖们那就对不住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更重要些。 “三爷爷吃了没，刚烤了一只烤羊，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还请三爷爷品鉴一番。” “那多不好意思。” “本来就是吃的，我们已经吃饱了，大伙也别客气，都尝尝。” “那老朽就不客气了。” “您请便。” 只见三爷爷走到烤全羊的面前，拿起一只烤羊腿，撕扯了下来，手法娴熟，将烤羊腿撕扯下来就走到一旁吃了起来。 人老了，也吃不了多少，没吃两口，便将羊腿藏了起来，塞入袖中，也不知道怎么能忍受的。 与其一同前来的一行人也没客气，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很快整只羊就被分解的七零八落，让保镖们欲哭无泪。 “真香，咱这也不少吃羊，能做的这么好吃的还是头一次，郑公子好手艺。” “过奖，杏儿姐弟几人全奈街坊四邻的照顾，这一点吃食不算什么，改日我做东，请诸位好好搓一顿，还请诸位赏脸。” 郑雄赫然以男主人的嘴脸厚着脸皮就说出来这番话语，卫红已经没了吐槽的心思，反而心里有些甜蜜。 “郑公子太客气，我等敢不从命，就是要让公子破费了。” “破费的话就不用多说，恭候各位大驾。” “不敢当，公子言语一声，我等随叫随到。” 一番寒暄，一行人便告辞离去，不虚此行，白混了一顿肉食，只是来此的目的却是忘了。 “咱们过来是干啥的，我怎么忘了。” “你这记性，不是二婶说杏儿的病好了吗，现在长的俊俏，怕这群人不怀好意，过来看看，这也能忘。” “对，我这记性，没想到杏儿这么好看，早知道当年就是带上她的几个弟弟我也愿意啊。” “这世上啥都有，就是没有早知道，当年你干嘛去了，现在可没有后悔药吃。” “你说这郑公子是哪里来的人物。” “不是说了吗，随军而来，这是机密，估计是哪家大人的公子哥，出来游玩的。” “有道理，不过这类公子哥就喜欢见色起意，杏儿的未来不好说。” “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点想法，路是自己选的，你操心个什么，过的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事。”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关心一下还不行。” “那你当年怎么不去提亲，还不是杏儿的怪病，长相不如你的意，你现在还是关心关心你家的那一位吧，马上三胎了，想想怎么给她补补才是正理。” “我刚刚留了一份肉，没舍得吃，就是给她们母子带的，不用你多说。” “呵呵，我也留了一块，这羊肉烤起来真好吃，这手艺绝了。” “说的是，还是这种公子哥会吃。” “都少说两句吧，快到家了，被你们媳妇听见，有你们好果子吃。”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借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行人走后，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饿着肚子的保镖们。 望着众人的窘态，卫红走近灶台，煮起了小米粥，将吃剩的羊排放在一起，熬一锅排骨汤。 将就着吃，虽然与羊肉相比是差了许多，好歹能管饱，比当徭役的日子好太多，只是心里有落差。 所有人安排好吃食，卫红放下手中的事务，来到郑雄的面前。 “忙完了啊，明天我就上门提亲，激不激动。” “仿若梦幻一般，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希望你是个好人吧！” “好人谈不上，最起码不是个坏人。” “额，能后悔吗？” “晚喽，你街坊四邻都已经知道了，现在还想怎么后悔。” “嗯。” 见卫红没了言语，郑雄偷偷的将卫红的小手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 卫红稍微反抗了一下，随后任由郑雄把玩。 有些粗糙，可想而知卫红拉扯几个小弟所过的日子绝对不轻松。 稍微温存了一会，郑雄径自开口。 “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忙。” “嗯。” 纵有千言万语，此时的卫红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听从郑雄的安排。 毫无疑问，今夜的卫红又将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天刚蒙蒙亮，郑雄便被保镖们这个人体闹钟叫醒，强忍着睡意，破天荒的没有发懒，早早的起床洗漱。 跟卫红打了个招呼，带上小吏和几个保镖去应县的客栈取出了自己带的衣物，骑上高头大马匆匆的前往雁门关。 一路的风景郑雄已没放在心里，只是闷着头朝着雁门关进发。 日上正午，紧赶慢赶的郑雄先是去了军营，处理一下积攒的事务。 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陆续送来的伤兵就没啥事，而这些有李四和杨一天处理，已经得心应手，不需要郑雄操心。 见一切如常，郑雄来了府衙。 张怀元得了郑雄前来的消息，放下了公务，召见了郑雄。 “提领有几天没见了，不知近些天可好。” 虽然知道郑雄翘班去游玩的消息，不过张怀元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并没有找郑雄麻烦的意思，只是神色如常的闲聊。 “雁门关的风景不错，这几天到处去玩了一遍，不虚此行。” “哦，提领可否说说，本官恬为雁门关提调，还没好好的逛过呢。” “这个先不急，等有时间再说与大人知晓，现下有件大事需要提调大人帮下忙。” “但说无妨。”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郑雄还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出来没带啥钱，想问提调大人借点，大概一百两银子，铜钱也行。” 上来就借钱，让张怀元愣在了当场，可是话以说出口，又不好当场拒绝，只能委婉的说道。 “提领也知道，咱们一年的俸禄就那么点，折合成银钱就没多少，还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若是十两二十两还有，一百两银钱就太多了。” “不白借，九出十三归怎么样，这一百两等我回了应天府，还你一百五十两。” 有点拒绝不了啊，利息高，而且郑雄的家境听闻也还不错，不光有钱赚，还能落个人情，稳赚不赔，不过还得问问具体的用途。 “提领要钱做什么，若是有什么难处，在这雁门关本官还是有点面子的。” “刚刚跟提调说有大事发生，提调可还记得。” “记得，还没来得及问，是何大事需要提领借钱。” “提调大人想来有所了解，下官已经二十来岁了，这人生大事还没解决，不光家里急，下官心里也急啊。” “这不，出去了几天，刚好遇见一个心仪的女子，借点钱解决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 原来这么个大事，吓自己一跳，还以为元军打过来了。 “这个忙可以帮，我这没那么多银钱，大概五十贯的钱财，九出十三归就算了。” 不收利息的话，那就是纯纯的人情，权衡了利弊，郑雄还是接受，毕竟郑雄也不知道这年月能借钱的多不多。 “下官多谢提调大人，有点急，不知大人要多久能筹措到。” “等等。” “游二，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给郑提领。” “是，老爷。” “这下，提领满意了。” “满意，还有点小事想麻烦下提调大人。” “啥事，能办的都给伱办了。” 钱都借了，张怀元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官场上，人情这东西可是好东西。 “女方家里有几个小伙，都是他们大姐带大的，想给他们置办一套宅院，让他们大姐放心，不知提调大人可有门路。” “在哪里？” “应县。” “那地方的县令好像是你们同科的举人，我打招呼还没你去拜访一下有用。”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没交集啊。” “你这名声在外，我这管辖之地的县令提的最多的就是你了，你这升官的速度多快，你还不清楚吗，连状元都没你官大，你可是他们做事的动力所在啊。” “不清楚，赶明去拜访一下，多谢大人指点。” “说起这个，提领的本事本官也是心服口服，光是这次的伤兵提领就救回来不少人，更别提提领以往的功绩了，古之神医可以说都不如你，实乃天下百姓之幸。” “提调大人谬赞了，愧不敢当。” “老爷，铜钱不便携带，这是五十两银子。” “嗯，给提领点点。” “不用，提调大人还能懵我不成，我给大人写个借条。” 应有之意，五十贯也算巨款，谁家也不宽裕，尤其是老朱手底下的官。 借条最著名的当属颜真卿的《乞米帖》：拙于生事，举家食粥，来已数月。今又磬竭，只益忧煎，辄恃深情。故令投告，惠及少米，实济艰辛。仍恕干烦也。真卿状。 郑雄没有颜真卿的书法底蕴，肯定没有颜真卿的借条值钱，受后世的影响，简单直接。 今借雁门关提调张怀元大人银钱五十两，立字为证。 签字，用自己的私印盖章，一份简单的借条出炉，递到了张怀元的面前。 “提领的借条真是与众不同，这借条我就收下了。” “还得谢谢提调大人。” “无妨，人生大事不可儿戏，能帮的我一定帮。”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置办酒席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借条写了，钱也拿了，以为没啥事，准备处理公务的张怀元不禁又将目光转向了郑雄。 “郑提领，还有何事。” “还有点事，我这思来想去，非提调大人不可，不知道提调大人可否帮忙。” 都说了能帮一定帮，你这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往外漏可真行。 “提领尽管说。” “纳采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媒人出面，如今的雁门只有提调大人最为合适，不知提调大人能否帮我这个小忙。” “不行。” 张怀元想都没想直接就给拒绝了，只是拒绝的话语有些生硬，还是解释了一二。 “郑提领，别的都可以答应，这件事上，却是不行。” “若是往日，只要提领开口，乐意之至。” “现今大军出征，我等在后方要为大军征战忙碌，提领去游玩也就罢了，如此大张旗鼓若是被人知晓，禀告了陛下，咱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本来郑雄自己翘班游玩，张怀元是不想管的，但是要拉自己下水肯定不行，还捎带着劝诫郑雄一番。 郑雄听了这话也有些挠头，张怀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好今天提亲不能不算数。 “下官也是没办法，当时也没想起这茬，只是已经答应了今天就前去提亲，不好言而无信。” “这个忙本官真帮不了，提领另请高明吧。” “提调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你要不还是等大军凯旋之日再去提亲吧，到时有大捷的消息在前，提领成亲在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再说到时官员齐聚，为提领做媒这种顺水人情之事，还不是小菜一碟，给你风风光光的把事办了不是更好。” 张怀元画的大饼确实挺香，面子里子都有，想想找个国公做媒都有可能。 可是郑雄不想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如花似玉的媳妇就在眼前，万一被人拐跑了或者出现变数怎么办。 看多了的套路，郑雄实在是不想被哪个横叉一杠子，徒增烦恼。 “下官的想法是三媒六聘，这一步步走下去，没几个月的时间办不好，所以想要大人花点时间帮帮忙，先把第一步纳采给做了。” “这个真办不来，这雁门关的事务也离不开本官，这样吧，我让副提调跟伱走一趟，给你做这个媒。快去快回，半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也能让你有个交代，你看如何。” 送佛送到西，张怀元还是给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副提调跟着走一趟，有自己做镇雁门关，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没达到自己的预期，不过张怀元不想在这个时候跑一趟，这个办法算是最好的了。 “这样也行，多谢提调大人，下官这就告辞。” “没事了？” 被郑雄一点点的弄烦了，张怀元特地问了一句。 “没了，下官先行一步，去准备一下，改日请大人吃喜酒。” “嗯，终究还是要以国事为重，那边还是少去为好，或者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眼见着郑雄在作死的道路越走越远，张怀元也没有好的办法，道理也说了，非要一意孤行的话，也是郑雄自找的。 “多谢大人训诫，下官告辞。” 一点没把自己的话语当一回事，张怀元暗自摇头，可惜了自己的银子，怕是白给了。 人生大事，耽误不得，对于张怀元的告诫，郑雄没想的那么深远。 自家老哥结个婚花了多少时间，郑雄也清楚，算是个过来人。 这一步步走下来，几个月过去，仗早就打完了，应该不碍事。 一路快马加鞭，郑雄毫不停留，领着几个保镖又踏入归程。 时间紧，任务重。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再次来到了应县的地界。 径直走向县衙，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随口说了下来意。 “大人，衙外有一个大人，自称是应天府惠民药局的提领，叫做郑雄的，可要见上一见。” 小吏不知这个药局提领的含金量，还以为一个药局的提领，顶天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官。 但是与郑雄同科的进士心里清楚，不管是官位还是所取得的成就，都是碾压自己这些同科举人的。 “说的什么屁话，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郑雄郑提领，我辈楷模。” “立刻打开中门，随我前去迎接。” 等了一会，衙门外的郑雄还有点急切。 忽见县衙的中门大开，里面走出来一群人，三班衙役还有衙门的小吏跟在一人身后。 行至郑雄的面前，为首的官员行礼，对着郑雄说道。 “可是南京城郑雄郑提领当面。” “嗯，不用多礼，说来咱们都是同科，没必要。” “下官应县县令胡诌拜见大人。” 眼见围观的人群渐渐汇聚，郑雄抬起脚步往里走去。 “免了，进去再说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差别不是一级两级，只是弄下自己的私事，变成这幅领导视察的模样，郑雄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能摆了下架子，先进了衙门。 还没行礼的衙役见状，连忙让开了道路，让郑雄一行人进去。 衙门里有些破败，甚是简陋，衙役也挺寒酸，衣服上随处可见一个个补丁。 这些外放的举人日子明显不太好过。 来到正堂，郑雄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属于县令的座位做下，对着堂下的众人。 “我等恭迎提领大人大驾。” “免了，本官找县令有些私事，都散了吧。” “遵命。” 众人的呼喊还是有些气势，面子是给的足足的。 等到众人散去，郑雄和胡诌说道。 “你也别叫我大人了，都是同科，称呼年兄便是。” “不敢，提领的事迹咱们同科的谁不引以为豪，这年兄的称呼不妥。” “我这次来，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来，又不是来你这巡视的，多礼干嘛。” “这样啊，可有何事需要下官做的，提领尽管吩咐。” “想要置办一座宅院，安置几个人，到时还要年兄看顾一二。” “小事，提领要多大的宅院，我叫下属去打听打听。” “五十到一百两之间的就行。” “简单，提领稍等，我让下属去问问。” “嗯，就这事，叨扰年兄了。” “提领能来此，下官求之不得，折煞下官了，若是不急，待会下官做东，让下官尽下地主之谊，不知提领可否赏光。” “这个算了，待会我请客，年兄一起来，下次再说。” 胡诌这么热情，郑雄也不好多说，反而叫胡诌一起。 或许是面子问题作祟，总之作为应县的地头蛇，明面上的一号也被郑雄拉去当了个门面。 “这怎么行。” “不是请你一个，还有别人，有什么行不行的。” 郑雄都这么说了，胡诌只得放下请客的心思，招呼来了小吏。 “应县有五十到一百两的宅院在售吗。” “属下这就去问。” “嗯，快去快回。” 见一时半会弄不完宅院的事，郑雄先行提出了告辞。 “年兄，为兄有事，先行一步，待会置办好了酒席，再来通知年兄，还请勿怪。” “提领严重，还是提领的事务要紧。” “嗯，告辞。”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给胡诌回味的时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直到这时，四散的衙役方才重新聚集在一起，走到胡诌的眼前。 “大人，这就是您说的郑提领，这也太年轻了吧。” “少打听，干你们的活去。” “这不是好奇吗。” “虽然是同科，本官也没见过，人不可貌相，谁又能想到能以举人出身做到这副境地，虽然听闻有几个同年也上了一步，可是还是不能比，就连状元吴伯宗都逊了一筹。” 看的出来，胡诌受郑雄的影响挺大，神色之中有着几分憧憬，与有荣焉。 “不知提领所来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对了，咱们这牛痘接种完成了没有，你们待会去统计一下。” “遵命。” 稍稍满足了下好奇心，一众衙役纷纷散去，只留下胡诌坐在公堂之上。 “大人，牙行那里问过了，有五间宅院尚可，价格差不多。” “让牙行的人留人候命。” “大人，咱们应县基本上都已接种过牛痘疫苗，只是有几户家境贫寒的还未有完成接种。” “改明，从县衙支取一些钱财，让他们全部去接种。” “是。” 胡诌未雨绸缪，郑雄来到了应县自己吃过的酒楼，选了一个味道比较好还不贵的。 “掌柜的，今晚的地方我包了，需要多少银钱。” 见来了个大主顾，掌柜的连忙起身。 “吃食方面呢，可有什么要求。” “你先说说都有啥标准。” “有三百文的普通席面，也有一两银子一桌的。” “太好的不用，太差的也不行，中等意思吧。” “那六百文一桌的？” “行，你看着安排吧，这是五两银子，当做订金。” “得嘞。” 忙完吃食，郑雄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卫红的家中。 眼见日头渐渐西斜，还不见郑雄的身影，卫红的心里有些焦躁，四处踱步，不由得患得患失。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点难受的 副提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兄弟伙几个此时也想起郑雄的好处，一个个望眼欲穿。 缘分到了，就是如此奇妙，有人奋不顾身，有人甘之如饴。 当郑雄领着自己的保镖来到卫红所在的茅草屋，卫红和他的小弟们放下心来。 年幼的卫四和卫五还上前亲切的叫了声“姐夫”，卫二卫三的叫声紧随其后，只有卫红展开笑容，缓缓的说道。 “你回来了啊！” 连续奔波，郑雄此时也有些疲累。 但是看到卫红的这一刻，那一声简单的问候，就像一个出门的丈夫归家一般，平淡且幸福，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 “回来了。” “我去做饭。” 快速下马，郑雄走到院中。 “不用，我已订好酒席，待会叫乡邻还有家中的长辈一起，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纳采给办了。” “是这规矩吗？” 郑雄的操作卫红看不太懂，虽然不算见多识广，可是乡邻之中结婚的事例还是见识过一些，也不知道这有钱人家的婚礼是不是不同寻常。 “昨天不是跟你的乡邻说过请客的事吗，刚好一起办了。” “之后的流程，要慢慢来，我也不方便经常往来。” “嗯。” 往日一言而决，大姐头的卫红，现在成了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还让卫红的几个小老弟有些不太适应。 “姐，姐夫，快点吧，大姐今天一天就没好好做饭，心不在焉的，我们都饿了。” 听到几个小舅子催促的话语，郑雄开怀大笑，此时的卫红也很是坦然，没了前面的羞涩。 “有一事要你们帮下忙，跟乡邻还有长辈通知一声，随我一起。” “包在我们身上，姐夫伱就瞧好吧！” 年轻小伙的精力旺盛，一溜烟的功夫就没影了，不时地能听见一声声的呼喊声。 “婶子，我姐夫回来了，让我叫你们去吃酒。” “这孩子，知道喽。” 待得卫家兄弟走远，又嘀咕几句，仿佛有些不爽。 “没规矩，还没成呢，就叫上了。” “娘，吃酒你去不去。” “你们去吧，你看卫家都没冒烟，咱们又不用去帮忙，还不知道去哪里吃，就算了。” “那我去找下爹。” “快去，这个郑公子看上去不差钱，别去晚了，吃不到好的。” “嗯。”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各处，看了下不用帮忙，女人们都很自觉，让自家的男人前去。 很快，卫红家的茅草屋前就聚集了不少人，街坊四邻，卫红家里的同宗长辈，包括卫红的三爷爷也赫然在列。 卫红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便扯了扯郑雄的衣袖。 “都到了，可以出发了。” 得了卫红的示意，郑雄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多谢各位街坊和叔伯长辈长久以来对卫家家姐弟的照顾，我已置办了酒席，还请诸位移步。” “谈不上照顾，也就平时见几个孩子没口吃的，接济几个馒头，填填肚子，郑公子客气。” “是啊，也就送了些碎步片给孩子们补补衣物，真不用放在心上。” 得，眼见话题有失控的趋势，在在这个问题上还能攀比起来，郑雄连忙开口。 “各位的恩情铭记于心，城内已经置办好了席面，众位跟着来。” 打断话题，郑雄便头前带路，还装模作样的扶着三爷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城内。 走了一会，方才发觉不对，卫红并没有跟来，郑雄又连忙折返回茅草屋，走到卫红的面前。 “怎么回事，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大男人说事，叫我去干嘛，你看谁家的婆娘跟在后面的。” “她们是她们，他们都是捎带的，主要就是商量咱两的事，你不去怎么行。” “不合规矩啊，你跟我长辈商量好就行。” 回头看见一群人候在那里，郑雄懒得磨叽，拉起卫红的小手，一路拽着卫红回了队伍。 还没过门就拉拉扯扯，郑雄的行为让众人有些不适应，脸色凝重。 卫红察觉到乡邻和长辈的目光，连忙抽出被郑雄握住的手掌。 道德礼仪只是个人的行为操守，在更为开放的郑雄面前失去了应有的束缚。 反正大不了被人呵斥几句，只要卫红不追究，都是小事，这官不是白做的，县令都刚拉了关系，怕个屁啊。 把卫红拉了过来，郑雄神色自若的头前领路，很是坦然。 见卫红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一行人默然不语，跟着郑雄前往城内。 另一边匆匆而来的副提调可就没这么惬意，得了张怀元的授意，一路紧赶慢赶的来了这应县。 结果连个地址也不说清楚，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绕着应县的城墙绕了好几圈。 本不想大张旗鼓，闹出什么动静，眼见天色渐晚，只得先进了城内，来到县衙。 副提调前来，胡诌又是一番忙活，率领一众衙役迎接。 见又是私事，便摒退了衙役。 “大人所来何为，有何吩咐下官的但请示下。” “你可见过郑提领，本官找他有点事。” “下午来过，说要请客，下官正等着呢？” 巧了不是，还不知道怎么办的副提调此时也定下了心。 “那就没事了，我也在这随你一起等候便是。” 茶水上了几波，正当胡诌坐立难安之际，郑雄派来通知的人也到位了。 “大人，提领在城东的一招鲜已经备好酒席，还请大人移步。” “知道，已经准备好了，头前带路。” “大人请随我来。” 胡诌和副提调跟在后面，加上十来个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酒楼。 有些显眼，虽然胡诌没有穿着官服，但是在这个地界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副提调的身份也让众人好奇，相差半个身位的距离引起了众人的猜测，纷纷小声嘀咕。 “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但是有些眼熟。” “咱们雁门地界的还有你不认识的。” “真不认识，你可真烦人。” 路人仿若恼羞成怒一般，挥手走人，随后走到自己的家里，带上一些银两匆匆的跟在胡诌等人的后面。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杯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酒楼迎客的郑雄也有些坐立难安，媒人好像丢了，自己也没说清地址，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这时一个保镖一路狂奔过来，对着郑雄说道。 “大人，小的问了一圈，没有符合特征的人物。” “算了，晚一天应该没事。” 既来之则安之，有这顿饭打底，应该好说，只是卫红那里有些不好交代。 很快，胡诌随同副提调来了酒楼，郑雄连忙上前。 “年兄，你到了，快请坐。” 刚和胡诌打完招呼，郑雄才注意到领先胡诌半个身位的副提调，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位是？” 副提调幽怨的看着郑雄，正当郑雄被这目光看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副提调开了口。 “郑提领有礼，在下雁门副提调王行。” 尴尬的神色一闪而逝，郑雄高兴的说道。 “王提调来的正好，我还正不知何处寻你呢，快请上坐。” 你也好意思，心里没点数吗？ 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火气没出撒，王行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随着郑雄来到座位。 有火气是应该的，一路风尘仆仆，来了还找不到人，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任谁也不好受。 郑雄也知道是自己的疏忽，不过人多眼杂，也不是赔罪的地方，只能先说说好话。 “是我的疏忽，改日必定登门赔罪，今日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看不起谁呢，要么喝酒，要么就别来这一套，久经沙场的副提调王行此时的怒火可谓爆棚，急需发泄。 到底还是看在郑雄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发作，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王行此时的心情。 感觉良好的郑雄瞥见王行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胡诌看的清楚，连忙打起了圆场。 “提领这一桌子颇为丰盛，下官久不知肉味，今日倒可以好好的解解肚里的馋虫了。” “尽管吃，吃完还有。” “那下官就不客气了，两位大人请。” 本来不以为意坐在主位的三爷爷，此时有些如坐针毡，身边这三个好像是官，看样子还不低，我该怎么办。 王行听了胡诌的一番话，心情稍缓，确实是饿了，这一桌子的菜还算丰盛，就先不与伱计较，吃完再说。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大快朵颐。 一桌子的人眼看身份差距有点大，此时都有些畏畏缩缩，不知如何是好。 “都吃，别愣着，待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众人还是有些无动于衷，郑雄夹了一筷子的羊肉放到三爷爷的碗中。 “三爷爷，吃啊，你这不吃，都没人动筷了。” “这就吃。” 郑雄已经这么招呼了，三爷爷终于动筷，夹起郑雄放在碗中的羊肉，吃了起来。 王行虽然神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自己所来的目的，没有介意。 主要是被郑雄的忽视有些惹毛了。 胡诌此时也充当了润滑剂的角色，在桌上长袖善舞，一桌人的气氛渐渐融洽，让郑雄松了一口气。 毕竟前世是个宅男，网络上学到些东西，这酒桌上还是不太擅长，有了胡诌的插科打诨，轻松了不少。 王行的脸色也渐渐舒展。 三爷爷的话语也多了起来，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有了机会倒是懂得把握。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当面，老朽不才，敬大人一杯。” 看所谓的三爷爷端起酒杯，敬了自己，王行倒是没摆架子。 “老丈客气，今日没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吃酒吃酒。” “是，是，请。” 两人一饮而尽，一口闷，感情深，两人间的距离也没那么大了。 活跃气氛的胡诌见郑雄只是喝着茶水，好奇的问道。 “提领怎么只喝茶不吃酒，这可不行啊。” 既然问起了这茬，郑雄也不藏着掖着，说道。 “从小不善饮酒，不管是这果酒，还是其他的酒，一杯就倒，喝不来。” “不会吧，不能喝的话可以多练练，一杯到两杯，两杯到四杯，下官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个怎么接，给我出难题不是。 “我喝给你看看就是。” 说完便拿起一旁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一会，郑雄的脸上爬满红晕，摇摇欲坠，同时将胡诌的恩情记在心上。 本来还不相信的众人，见到郑雄的这副模样，俱都吓了一跳，王行也有些理解郑雄以茶代酒的行为。 就这，这辈子也只能喝喝茶水了，一喝就倒怎么练也不行啊。 眼见郑雄就要栽倒，胡诌连忙叫人将郑雄扶住。 “掌柜的，可有房间，让大人前去休息一番。” “有的，请扶住这位大人随我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郑雄扶进房间，待将郑雄安顿好，众人面面相觑。 胡诌尴尬的说道。 “都是我的错，你们继续，我在这服侍大人，等大人酒醒了再来。” “要不我来吧。” 跟随着上前的卫红，见到郑雄喝醉了，便提出自己来。 王行和胡诌无可无不可，只是三爷爷这一众长辈面露难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名声这东西还是要讲究一二的。 不过想到郑雄的身份，又被郑雄收买过，反正迟早都是郑雄的人。 三爷爷终究还是发话，一槌定音。 “就让杏儿服侍吧，咱们继续吃酒。” 说完这话，便带着众人下楼，胡诌和王行虽然惊艳于卫红的容貌，也没多语，只是感叹郑雄的好福气。 娇妻美妾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还真没多少人能免俗，除了和尚。 众人走后，卫红走进房间，静静的看着。 普通的面容，不算高大的身躯，此时又蒙上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原来大人不是德高望重，而是位高权重。 虽然不曾真正的了解郑雄，但是那有如何，这是真正走近自己内心的第一个男人，让人心安。 卫红怔怔的望着郑雄，不由得有些痴了。 忽然，郑雄的手掌突然握住卫红的双手，没有胡话。 只是抓住了双手轻轻的抚摸，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判断不了郑雄是真醉还是假醉，卫红也只能任由郑雄揩油，观察郑雄的一举一动。 酒楼外面也来了一个人，赫然是尾随而来的路人，不知何故跟了过来。 “掌柜的，给我准备一桌饭菜。” 正在算账的掌柜，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熟人，露出笑容。 “原来是李兄，怎么今日有空来照顾小弟的生意，可惜，今天已经被人包了，招待不了李兄，还望勿怪。” “可否通融通融。”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霎时明白了几分来意，嘿嘿的说道。 “李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想在几位大人面前混个脸熟。” “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不知道，不过咱们这应县的县令作陪，只能屈居下手，想来身份不低。” 见掌柜的不好糊弄，姓李的来客坦然的说道。 “也不怕告诉你，和咱们县令一同而来的是咱们雁门的王行王副提调，只要入了他的眼，以后雁门的生意就方便多了。” “此来正如你所说，混个脸熟，怎么样，能不能放我进去。” 帮倒是能帮，这一群人得罪就得罪了，只是官员没有那么好得罪的，卖个人情把自己拖下水那可不行。 “李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番请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样子关系不小，能请动副提调与一群泥腿子同桌而饮，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 这个倒是自己没想到的。 “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不知道，咱们县令要叫大人，剩下的得你自己去猜了。” 雁门的王副提调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认识自己，但是混个脸熟还是可行的。 只是郑雄这个变数有些不好弄，万一坏了人家的好事，被人盯上可就难受了。 “无缘就算了，告辞。” 姓李的来客也不拖泥带水，眼见事不可为就准备离开。 “别急啊，那位年轻的大人业已喝醉，正在楼上休息，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忙不好帮啊。” “掌柜的想要什么请直说。” “咱们都是熟识，我也不卖关子，你的生意带我搀一手，占个三成就行。” “太多了，顶多带你分一成，并且该出的钱，你得出。” “两成。” “就一成，干不干随你，大不了以后在等机会。”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你待会换身衣服。” “为什么。” “笨啊，你看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穿这身进去一看就不是自己人啊。” “对，你看我这脑子，你这有没有旧衣物，给我换换。” “后院，快去快回。” “好。” 不一会，姓李的就换好了衣物，悄悄的想要混进去。 不过郑雄带来的保镖和王行、胡诌的随从可不是摆设。 见到有人过来，连忙拦下。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是来吃酒的，来晚了一步。” “如何证明？” “这，算了，我不吃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过这种行为却让他的到来显得很可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种好事，不说清楚，休想走。” 忘了这些保镖的存在，此时姓李的来客有些进退两难。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纳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拉扯的几人终是惊动了正在吃酒的众人，郑雄去休息，桌上现以王行为首，但是跑腿的还是胡诌。 “怎么回事。” 胡诌跑到了前方，直接问到，吃喝的众人都向前看去。 “大人，这人说是前来吃酒的，但是又没有没我能够证实身份的东西，所以将他拦了下来，准备交由大人发问。” “行了，既然你说是请来的宾客，想必请来的众人之中有你的相识。若是有人认识，能证明你的身份，请伱吃酒没二话，不然怕是要请你去牢狱之中走一遭了。” 眼见事情要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发展，李姓商人连忙认怂。 “小的只是路过，听闻有人请吃饭，前来混饭吃，还望大人海涵，这就走。”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本官，请吧。” 糊弄不了胡诌，李姓商人只得摊牌，对着主座的王行喊道。 “王提调，不知可否记得小人，前段时间小的有幸见过大人一面，冒昧打扰，还望提调大人原谅则个。” 见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王行放下了碗筷，走到近前。 “你认识本官？” “年前的时候，提调召见过咱们这些行商，不知大人可还有印象。” “嗯，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李明。” “不记得了，你先说下此来为了何事？” 斟酌了一下，李明缓缓开口。 “城中见到大人，特来此地拜见，冒犯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恕罪。” 稍稍思索一二，王行有些明白了李明的来意，无外乎想要攀上自己的大腿。 毕竟关内关外的交易，随便露出一点，就不知有多少人争抢，这种上赶着前来攀附的多了，王行早就有些免疫。 “拜访的话还是要走正道，你这样可不行。” “小的记下了。” “行了，放他走吧。” “是。” “多谢大人，小的告辞。” 王行没有要惩处的意思，李明得了答复连忙走人。 楼外，掌柜的见李明出门，没过多久便走出来查问情况。 “怎么样，你这是成了还是没成，事情给你办了，答应我的分子可不能少。” 掌柜的问话，李明却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回道。 “成不成不知道，不过已经露了脸，放心，答应你的分子不会少你的，我先走了。” 黑粉也是粉，留下的印象不管好坏，反正李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经历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屋内的众人稍稍受了点影响，过了一会，屋内的气氛才又重新起来。 酒肉管够的生活只能在梦中见到，对于一帮子普通老百姓来说，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光盘行动在这些人面前发挥的很好，只要有点油水的地方，就没人放过。 一个个吃的肚滚腰圆，方才打着嗝进入圣贤模式，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眼见楼下渐渐没了动静，卫红猜出楼下的人吃的差不多了，对着郑雄说道。 “公子，醒醒。” “公什么子？” “别闹，楼下吃的差不多了。” 睁开了双眼，郑雄此时的状态好了很多，坐起了身子，调笑着说道。 “下次记得叫夫君。” 在处处不忘占便宜的郑雄面前，卫红有点习惯了，默默的给郑雄整理了下衣物。 和卫红一起走下楼，郑雄来到主桌，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吃好了没？” “饱饱的，从没吃过这么好的酒菜，公子破费了。” “那就好，还有件事要诸位乡邻知晓。” “我与卫家卫红一见钟情，这位是我请来的媒人，代为长辈，与卫姑娘交换生辰，希望众位做个见证。” “乐意之至。” 既然没有二话，郑雄将早已准备好的生辰递给了王行。 另一边的三爷爷也将生辰递给了王行，在一众乡邻的见证之下，完成了纳采这一步骤。 当然大雁作为象征着男人武力，三媒六聘中不可或缺的一环，郑雄也有准备。 至此，忙碌了一天，只为了这短短几分钟的仪式落下帷幕。 这种没啥参与感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的感受最为真切，其他人散场之后更为关心的是郑雄的身份和王行的官位。 与官员一同吃饭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是能吹嘘一辈子的事，扯虎皮拉大衣也能有些意外的好处。 卫红姐弟几人，也要一同离去，被郑雄及时拉住。 “别走啊，今天就在城内别走了，休息一晚，明天带你们去看房，以后就住在城内，我也放心。” 房子让卫红的小老弟们很是兴奋，包括卫红也是一样，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郑雄送房送温暖的举动在后世妥妥的舔狗举动，还不一定能落得好，在这个年代却不一样。 只要郑雄没啥毛病，想要卫红从一而终应该不难。 王行看众人散的差不多了，也提出了告辞。 “提领，就此告辞，本官事务繁多，就不多留了。” “提调大人还是歇息一晚再走吧，喝酒不骑马，这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若是有何闪失，那我就百死莫辞了。” 想了想，郑雄的话有些道理，喝完酒吹风的滋味可不好受。 “提调大人就给了半天的假期，明日若是不见本官的踪影，怕是不好交代啊。” “若是提调大人问起，就推到我的身上，任何责罚，我一力担之。” “这样，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 本来就不想走的王行借坡下驴，有郑雄兜底一切好说。 三言两语决定了行程，一旁的胡诌上前问道。 “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下官的县衙倒是可以住人。” 嫌弃肯定是有些嫌弃的，住在县衙也有些不太方便。 “还请年兄看看可有客栈，人数太多，县衙那里不敢叨扰。” 不愿的话也不强求，胡诌挺看的开的。 “稍等，下官去去就来。” 没一会的功夫，去去就来的胡诌就回来了。 “前方客栈有房间，两位大人都住的下。” “辛苦年兄。” “辛苦谈不上，两位大人来此，还未尽东道之谊，大人不嫌弃就好。” “请。” 说罢，郑雄和卫红一行，加上王行的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客栈。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买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与掌柜的算了钱财，郑雄一行人刚想去客栈。 见到了匆匆而回的乡邻。 “公子，城门已关，出不去了。” 听到原委，郑雄的目光看向了胡诌，毕竟应县老大就在身边，怎么弄还是要看胡诌的安排。 “天黑关城门，天亮开城门，这是规矩，不能违背，这样吧，我让人把你们从城楼吊下去，你们看如何。” “只要能回家，怎么样都行，多谢大人。” 请客吃饭，招待乡邻是应有之意，住宿还是算了，有钱也不能乱造，胡诌能安排好就行。 一段小插曲，郑雄一行人顺利入住客栈，选好房间，几波人分道扬镳，胡诌也已经离开。 房门外，郑雄照例调戏了下卫红。 “要不，今晚咱两挤挤吧，给你几个弟弟多留一个房间，不然他们四个太挤了。” 白了一眼郑雄，卫红直接进了给自己开的房间。 没得到答复的郑雄也不恼，也就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情，走进房间，稍稍洗漱，便躺起了尸，毕竟从没这么累过。 另一个房间的卫红在房间内，摸摸着，摸摸那，短短几天的经历真是如梦似幻。 过了一会，跑到自己弟弟的房间，呵斥了一番，随后让几人洗漱睡觉。 见几个小老弟乖乖的躺在床上，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早，王行也带着随从匆匆而行。 郑雄也起了个大早，王行离开，怎么着也要送一送的。 带着一行人吃了个早餐，来到了县衙。 “年兄，不知房屋的事可有着落。” “大人，已经有了眉目，共五间房屋，价格跟大人所说的差不多，不知大人喜好，还要大人亲自挑选才行。” “多谢，可有地址，我去看看。” “下官这刚好无事，陪大人一起吧。” 这么热情的话，那就更好了，至于没事这种话语听听就行，当官的有事没事全看他们自己想不想有事。 自己只要享受权利带来的便利就行。 “年兄太客气了，我自己去就行，耽误了年兄的时间可不行。” “无妨，无妨，大人请。” “好吧！请。” 来到牙行，胡诌早有安排，见胡诌到来，牙行的头头上前一步。 “大人有什么吩咐。” “不是有五间房屋要售卖吗？带本官过去看看。” “大人稍后，我这就去拿钥匙。” 牙行就是古代的中介，中间商。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说的就是这些行当的人伶牙俐齿，奸诈狡猾。 牙行作为中间商一类的存在，跟现代的中介一样，只是分为官牙和普通的牙行，官牙这一类是有官方背景的。 当然牙行也不光只是作为一个中间商，提供代买和代卖的服务。 还承担着一部分官府职能。 向当地政府报告客商往来情况，代收商品税款，监督铜、铁、粮食等战略资源的走向。 明清之时的牙行因为商品贸易，牙行的作用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 此时郑雄买房，找牙行这个中间商挺方便的。 等了一会，牙行的头头亲自带着郑雄和胡诌一行人前去看房。 来到一处宅院，打开大门。 “大人请看，这间宅院是刘大官人家的，前番前往京城做生意，不知怎的，被抄了家，放在咱们这代为售卖。” 有点耳熟，应该不会这么巧吧，郑雄有点不好意思的想着。 “额，伱说说布局吧。” “前大门进入有照壁相隔，前方是廊屋，内有四间房，大人请随我来。” 进到里面，口头的描述终究没有现场观看来的直观。 宋代的四合院式，和明清的四合院都差不多，北方跟南方的建筑相差还是挺大的，没有南方的小桥流水，诗情画意。 主要是实用，左右偏房，也就是廊屋，承担着回廊的责任，正对着的是正屋，客厅，书房，厢房都有。 郑雄一眼看去，还是挺满意的，桌椅板凳啥的都有，显然抄家的不是收破烂的，留着在这也是照样卖，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歌宅院要多少钱？” “一百两，房内的器物俱都包含在内。” 还行，相当于精装的房子，拎包入住，房价也不高，正常县城的房价，刚刚好，多一分都没有。 “还行，另外几处去看看吧！” “大人请随我来。” 随后又跟着牙行的头头一起逛了另外的四处宅院，不过都没有第一家的好。 不是太小，就是价格过高，还是刘大官人的宅院最符合郑雄的预期。 “就第一家，刘大官人家的宅院，这几家都不尽如人意。” “是，大人。” 房契是契约的一种，按照今天的标准去看应该属于房屋买卖合同。 古代的房契往往只有一份，并且只会写明出卖方是谁，中间人、经手人是谁，一般不会出现买方的名字，并在买卖完成后将房契交由买方收藏。 因此，在中国古代，房契一旦丢失，捡到房契的人完全可以以此自称买方，要求房屋的居住者腾退。 即便对簿公堂，房屋的实际所有人如果不能请到中间人、经手人，甚至是原房主作证，也可能很难打赢官司。 房契既然在官府的手中，只要牙行或者县衙出面做下登记，将房契送过来就行。 这些小事，有胡诌这个一县之地的老大发个话就行，根本不用郑雄操心。 “年兄，这些事务还得麻烦年兄帮忙，不知可有什么难处。” “没有，小事一桩。” 房契到手，郑雄的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后世的自己房奴都不是，今世却成了有房一族。 跟自家老爹送的商铺又不同，就算不是常住，这也算是自己的家了。 至此，从家中带出来的银钱加上从张怀元那里借来的五十两银子所剩无几。 将手中的银钱交于胡诌，郑雄又将胡诌拉到一旁。 “年兄，跟你商量个事。” “大人请说。” “出来的匆忙，这买了房子之后囊中羞涩，能不能借点钱。” 不得不说，郑雄的脸皮挺厚的，借钱的话张口就来，也不管双方才相识多久。 不过郑雄好歹是个官，就这个官身借点钱都是小意思，差别就是总归是个人情。 “大人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十两银子。” 额，少是少了点，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想要结个婚终究是要下点本钱的。 “都借我，来日加倍还你。” “大人拿去便是，什么时候手头方便了再给也是一样。” 这个兄弟，我认下了，比后世借钱爽快，当然身份这个条件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花出去的钱有了补充，辞别了胡诌，郑雄带着卫红姐弟几人在城内又置办了一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米面粮油之类的日常用品。 保镖们的作用，这个时候也有了用处，给郑雄提包。 中午随意的对付了几口，忙到下午太阳落山，宅院内的配置丰富多了。 卫红早早的忙活起来，一大碗面食呈现在郑雄的面前。 又是劳碌的一天，郑雄累并快乐着，一天的劳累在此时也不算什么。 吃饱喝足，和卫红说了一会话，便去洗漱了。 在这没有什么娱乐的年代，造娃又没到时机，除了睡觉也没啥事了。 卫红的小老弟们躺在床上望着桌边的油灯，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以后这是不是就是咱们的家了。” “是吧，姐夫好像说了买来咱们住的，他是应天府人士，应该还是要回去的。” “咱们大姐也要过去应天府，想想还有点激～伤感呢？” “是啊，大姐要是走了，咱们会不会饿死？” “不会吧，姐夫那十三香的秘方不是要交给咱们吗？” “那应该饿不死。” “都瞎想什么呢，大姐还没出嫁呢？快睡。” 吹灭了油灯，兄弟几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卫红又一个人失眠了，这一天天的，就没给自己缓神的空间。 又是新的一天，郑雄罕见连续的没有睡懒觉。 照例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卫红掌管的灶台冒起了炊烟，只是地点不同，换成了自己的家。 吃完早饭，郑雄对着卫红说道。 “今天要离开了，等我回来。” “怎么了，为什么要走？” “干活养家，天天这样怎么养活你。” “额～” 卫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 “这是什么表情，笑一笑。”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卫红认真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官，也不想知道，万事小心，别逞强，我在家等你娶我。” “嗯，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好，别给我省钱，吃好喝好，好好补补身体，等我回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知道吗？” 面对又开始犯病的郑雄，卫红此刻没别的心思，突然要离开，让卫红的心里怅然若失，轻轻的说道。 “嗯。” “走前能不能亲个嘴。” 要求有点过分，可是望到郑雄无比清澈的双眼，临别时分，终究没能狠下心拒绝。 一旁的众人将双眼不自觉的暼向卫红和郑雄，让卫红的脸色又爬满了红晕，轻声的说道。 “进去再说。” “进哪里？” “房间。” “好嘞。”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算命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亲嘴的过程没啥好说的，寡淡无味，琼浆玉液更是不存在的。 只是肾上腺素飙升的产物，精神各方面的想法不太一样，让人享受吧。 单身这么久的郑雄也尝到了这个滋味，美女带给郑雄的是不一样的，有些欲罢不能。 收拾了衣物，郑雄念念不舍的回了雁门关。 军营中的医师井井有条处理着各种事务，手下两员大将，杨一天和李四各项事务现在已经很是纯熟，不用郑雄操心。 该教的方法都教了，脑中奇奇怪怪的知识终究是有限制，没那么专业，只能提供一个思路。 一个思路方向，在这个时候也是无价的，毕竟都是后世能够证明出来的存在。 一些科学家摸着石头过河，都不知道方向正确与否，相比之下，穿越者的见识优势可以说是每个穿越者最宝贵的财富。 至于想跟古人比脑子，阴谋诡计这些，还是洗洗睡吧，千年以降，全是个中高手，怎么比。 能教的都教了，郑雄即便回了这雁门关，也是时常在自己的住所摸鱼，将事务下放到杨一天和李四的手上。 写了一份家信，简单的说了下在雁门的日常，见到了一个姑娘，准备婚事，再写上叫家里寄些钱财过来，最好带上一些聘礼想办法送过来。 写完了书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距离产生美，随着时间悄然流逝，郑雄对于卫红的情感，越发浓烈。 另一边的卫红这些时日静下心来，对于郑雄的思念之情也渐渐攀升，时常一个人在宅院之中发呆。 分隔两地的想法，张怀元的警告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卫红还未嫁人，总是待在一起也不好，闲言碎语是真的能折磨死人的。 已经开始走流程，这个时候的郑雄已经没有那么急切。 在雁门的这段时间，就是这么平淡且枯燥，在思念之中度过。 问名，纳吉的过程也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下形式，毕竟是战时，想要张怀元和王行为了郑雄的私事来回跑是不可能的，请客吃饭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卫红的生辰。 每次找一个人带上一只大雁送到卫红所在的宅院，叫上三爷爷和几个长辈做个见证就行。 虽然有些敷衍，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再说还有三爷爷这么个被收买的存在，帮郑雄说些好话，郑雄的婚事流程进行的很顺利。 这一日，郑雄走出了房间，在街上找了个算命先生。 递出去一两银子，对着算命先生说道。 “这是我和女方的生辰，您给算算。” “纳吉吗？” “嗯。” “您稍等～” “岁运并临，命中有劫，不为良配。” “完了啊？” “公子若是有的选，还是择一良人再娶吧！” “改了。” “这不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郑雄只是来走个过程，作为新时代下成长的三好青年，对于鬼神之说那是天然的没多少感觉。 就算重生，或许郑雄有着一丝敬畏，但是并不代表郑雄真的会接受鬼神之说，尤其是这种关乎自己未来幸福的时刻。 “一两银子改不了规矩吗？那我不算了，银子还我，我去找别家。” 见郑雄作势欲走，算命先生连忙拉住了郑雄，妥妥的狗大户，可不能就这样放走了，为此就算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也不是不能商量。 “吉凶已定，但是未必不能逆天改命，为了公子的姻缘，今日我就是付出一些代价又如何。” 见算命的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郑雄来了几分兴趣。 “不知需要什么代价？” “几年寿命。” “怎么做？” “我这有一个玉佩，今日就耗费法力，折上几年寿命，为公子开光。有此物保佑，定能为公子消灾解难，遇难呈祥。”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郑雄也没拆穿的意思。 信则有，不信则无，左右只是为了娶个媳妇，走上这么一趟。 特地找这么个算命摊子也是为了有选择的余地，不像在祖宗牌位和道观寺庙那里，没有可供自己操作的空间。 “难为先生了，这样吧，事成之后，我再奉上一两银子，给先生补补身子，聊表谢意。” 听到郑雄的回话，算命先生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喜色，正在施法的双手为之一滞。 很快，算命先生露出一副虚弱的表情，递给了郑雄一块玉佩。 “公子，幸不辱命。” 玉佩的材质不是很好，就算郑雄对这些没有讲究，此刻也能感觉出来。 将玉佩带在身上，终归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戴着也能心安。 随后算命的拿出一张纸，进行批注。 稍稍修改一番，递给了郑雄。 “八字相合，大吉。” 朴实无华，没有一句废话，毕竟给改了命。 满意的拿着手中的批注，将答应好的酬劳递给了算命先生。 “公子可还有什么要算的？” “再给我算算哪个日子是成婚的吉日，给我定在八月。” 挑日子是小事，八月选个良辰吉日就行，没啥技术难度。 “八月十三。” “哦，记住了，多谢。” 这就没了，有点不得劲。 “公子可还要算算，给公子便宜点。” “没有，走了。” 望着郑雄离开的背影，算命的有些失望，随后面露兴奋之色，拿起郑雄给的银钱收了起来，盘算着能给家里添上几件东西。 有什么事，算什么事，算得多了，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郑雄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人。 回到军营，郑雄将算命得来的批注交给小吏，让他安排人送回应县卫红的手中。 小吏陪同郑雄的时间已经很长，轻车熟路的安排给了跟随过郑雄的保镖。 应县的卫红接到算命的批注，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一关还是挺关键的，八字相合在这个年代就是天意，不可违背。 两人再怎么两情相悦，八字不合也不行，完成了这一步卫红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等着郑雄下聘礼，卫红的心里还有些期待，虽说郑雄买了宅院让自己小老弟的住所有了保障。 但是卫红总归还是要离开的，这出嫁从夫，一份聘礼算是卫红留个自己小老弟最后的一份资产。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事将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卫红满怀期待的等着郑雄下聘礼，可是郑雄这个时候却是不急了。 一方面是等着家中送点钱过来，另一方面得等等前线的消息。 人生大事，就算作为宅男，郑雄这个时候还是很慎重的。 没人操持，面子要自己安排，给卫红涨点脸，关乎到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可不能马虎。 卫红等的焦急，没有丝毫用处，还好郑雄期间过来了两趟，说明了原委。 不然非得给卫红急出点毛病不可，因为这一等就等到了八月。 六月十五，整整比原来的历史提前了小半月的时间，沿途没有遇见像样抵抗的李文忠挺近到了土剌河的附近。 李文忠的到来，让蒙元没有一丝丝防备。 由于徐达率领大军回返的路途，避免交战，蒙元也摸不清徐达中路军的虚实。 如今李文忠的到来，出现在蒙元的视线之中，立马被探马告知了在和林的蒙元高层。 （1370年，洪武三年）正月初二，惠宗病重，诏皇太子总军国诸事。 同年四月二十八日，元惠宗驾崩，皇太子爱猷识理答腊在应昌继承了皇位，是为元昭宗。 五月十六日，明将李文忠奇袭应昌，元宫后妃以及昭宗的儿子买的里八剌被明军俘虏，只有昭宗率十余骑突围，出奔和林（今蒙古国哈尔和林）。 此时在和林的蒙元高层就是昭宗，还有被昭宗大胆启用的扩廓帖木儿和哈剌章，蛮子等人。 由于王保保对徐达一战惨败，扩廓帖木儿这个被昭宗大胆启用的新人也有些被边缘化的趋势，但是昭宗能用的人手不多，还是成了和林保卫战的领头人。 昭宗拜他为都总兵、河南王、中书右丞相。 此一战如若不胜，那昭宗的退路基本就断了，只剩下辽东这一个去处，至于云地，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起于草原，归于草原或许也不错。 躺在软塌之上的昭宗时常在梦中惊醒，惶惶不可终日，不知未来的昭宗经常想到的也是这个问题。 得了土剌河遇见大批明军的消息，昭宗召集了两班文武。 哈剌章，蛮子，王保保赫然在列。 “明军出现在土剌河附近，诸卿有何看法。” 自从与徐达大战一场，王保保吃了败仗，此时的王保保话语权明显没那么高。 哈剌章率先请战。 “陛下，请给末将五万精兵，与明军决一死战。” 蛮子紧随其后。 “俺也一样，此战不成功便成仁，请陛下恩准。” 昭宗面露难色。 “不可意气用事。” “右丞相与明军一场大战，对于明军的虚实有所了解，此时可有什么要说的。” 既然被点名了，王保保也没藏着掖着，虽然一场大败在昭宗的面前失了分。 可是作为昭宗手底下为数不多的人才，王保保的话语还是很关键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想蒙元就此大败亏输，彻底被明军赶出草原。 “打还是要打的，怎么打还需要仔细斟酌，是与明军决战还是在和林防守都有待考量。” 听到王保保的话语，蛮子这个暴脾气首先没忍住。 “丞相大人，你是被明军打怕了吧，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我草原上的男儿不惧任何人，是勇士就面对面的拼杀，至死方休，你的诱敌之策有什么用，还不是败了。” 听到蛮子的话，扩廓帖木儿也不恼。 “败了就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你要是想与明军决战，可想好怎么应对明军的大杀器，那玩意一出，方寸之间，几不留活物。” “没办法，干就是了，让将士们散开一点，二换一不亏，一换一咱就赚了，我就不信明军各个都能悍不畏死，绑上这么个玩意来寻死。” 蛮子说的是事实，这也是这段时间君臣所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十万大军若是精兵强将也就罢了，可是还有近五万是这段时间征调而来的，若是被那玩意打没了士气，咱们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都怪伱，白白损失了五万大军。” 无法反驳，王保保也就不再多言，等着昭宗的决定。 虽然对于王保保败于徐达的手中有些不满，但是都在等着自己的决定，昭宗此刻也有些举棋不定。 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漏。 “明军先前被诱敌深入，虽然打赢了，但是之后一直避免与我军交战，肯定也不好受，如今既已出现，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 “先去探明虚实，若是徐达的主力，便全力一战。” “朕将御驾亲征，毕此功于一役。若胜，这茫茫草原还是我大元的天下，败了，唯有一死而已。” “不知诸位可否助朕一臂之力，将明军赶出草原，重现我长生天的荣耀。” 到了表忠心的时刻，一干文武纷纷开口。 “愿为陛下效死。” 另一边的李文忠正在土剌河安营扎寨，略作休整，等着手下探马的回禀。 “报，此处未有发现蒙元大军的动向，也未探得大将军所部的动向，不过遇到过探马，未能交手，只是远远的观望一番便离开了。” “再探再报，务必要弄清楚大将军所在。” “是。” 望着斥候离去，帐内的谈论声渐渐想起。 “虽然没有大将军的消息，不过如今的蒙元已经经过了一场大败，损兵折将。蒙元的斥候既已出现，大军必在附近，未必要与大将军合兵一处，再取和林。” “话虽如此，可是若是耽误了陛下的大事，没有完成既定的策略，怕是不好交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末将愿为先锋，还请将军应允。” “先等等，看看能不能寻到大将军的消息，咱们正好修整一番。” 李文忠要稳，手底下的将领只能听命行事，回去安营扎寨。 而李文忠的斥候从四面八方散了出去，短短一个下午，除了没有徐达中路军的消息外，四面八方出现蒙元斥候的消息倒是传出不少。 显然蒙元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而得了这个消息的李文忠却是不急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蒙元斥候汇总而来的消息越来越多，昭宗这里进行汇总，大致知道了土剌河明军的虚实。 将扩廓帖木儿，哈剌章，蛮子等人召集，昭宗将消息进行分享。 “土剌河有明军数万人，具体的明军数目却是没有探明。不知何故，明军的斥候总能远远的就发现咱们的斥候，不能近身，不过没有开拔的迹象。” “微臣知道一点，明军有一个名叫千里镜的东西，能在极远处发现咱们大军的动向，可惜未能俘获，不曾一观。” “这是个麻烦，大军调动，若还和前次一样，明军望风而逃，如之奈何。” “明军未有开拔的痕迹，可能也有与咱们决战的意思。依微臣看来，当速战速决，尽起全军，就算明军有所准备，十万对五万，优势在我，跑了的话也可打乱明军的部署，寻机而动。” “陛下，蛮子说的有些道理，早晚必有一战，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昭宗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思索，殿内的众人鸦雀无声，只待昭宗的命令。 昭宗的压力很大，原本的历史，昭宗启用王保保，与贺宗章一道将徐达的中路军打的打败。 让蒙元得以喘息，手握云地，辽东和茫茫大草原，还可与明军分庭抗礼，算是基业仍在。 现在与徐达军的一场大战，让蒙元的有生力量大为削弱，损兵折将，勉强聚集十万大军。 此战若败，或许还可东去辽东苟延残喘，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传朕旨意，今起大军，和林留三千将士镇守，其余人等，随朕出征。” “扩廓帖木儿领中军，率四万铁骑，直取中路。” “哈剌章领左军，率三万铁骑从左翼包抄。” “蛮子领右军，率三万铁骑从右翼呈合围之势。” “此战朕与诸位将士共存亡，有死无生。” “遵旨。” 昭宗说的有些悲壮，王保保和哈剌章蛮子等人也没有想说的，不胜则死，说什么都是多余。 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各自领了兵马，准备好行军所需的干粮，刚好一个来回的吃食。 多少不重要，要么打败明军，从中获得一些补充，要么被明军打败，从此蒙元消散成为历史。 和林的城门大开，三军誓师出征，前来送行的百姓皆是沉默不语。 自家的陛下有这决战的信念是好事，可是终究还是败的太多，战事一起，还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 只能在心中祈祷长生天的保佑，希望军中的家人平安归来。 三路大军出征，浩浩荡荡，昭宗跟着王保保坐镇中军，纵马疾驰。 不出两日的时间，就已行军到土剌河，双方的探子正在激烈的交锋。 每时每刻都有斥候在这草原之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明军纵使有望远镜的助力，可以远远的观望，但是想要获得更具体的情报还是需要深入元军的势力范围。 李文忠的营帐，此时隔三差五就有斥候前来禀告元军的动向。 “报，元军距离我军还有百十里的路程，左右皆已发现元军的痕迹。” “可否探的元军的人数。” “元军所行极快，自天明发现元军的动向，有过探查，后来元军直奔我军，探马只能窥得元军的大概的人马。” “中路三四万左右，左右而来的元军各两三万的人数。” “知道了，再探。” “元军来势汹汹，看来是等不及了，诸位有什么看法。” “末将看来，这近十万大军就是蒙元最后的兵力，前来的元军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只需将之打败，从此北方无忧。” “大将军前番大胜，咱们沿路行来，也没发现大军调动的迹象，距离和林应该不远，元军开始狗急跳墙了。” “是啊，大将军既然不知去向，机不可失，蒙元想要拼死一搏，咱们又有何拒之，末将请战。” “俺也一样，咱们东路大军一路而来，还没有过像样的战事，将士们腰间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请将军定夺。” “既如此，那就战。” 修整了这么多天，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元军既然携大军来攻，李文忠和一干将领却是不怕的。 明军从来不怕与元军正面交战，怕的是元军打不过就跑，远遁千里找不到踪影最烦心。 排兵布阵，左右均已做好了防备，陷马坑，轻骑在前吸引火力，重骑在后严阵以待。 火铳兵立于后轻骑之后，只待元军近前，一轮齐射先将其射个人仰马翻。 双方甫一交战，元军就吃了个闷亏，李文忠是以逸待劳，不像徐达领兵突进，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被火铳兵一轮齐射，元军折损了不少人马。 随后被重骑上前，砍瓜切菜，因为元军防备震天雷，队形有些稀疏。 交战兵力差距没有那么大，接战之中，元军的伤亡很高，一对一跟送菜没什么两样，况且还被徐达给削弱了。 明军越战越勇，反观元军的士气渐渐低落。 中军的王保保眼看势头不对，连忙对着昭宗说道。 “陛下，形式不对，没那么时间窥探明军的虚实，当全军压上，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那震天雷怎么办？” “一哄而上，只要进入明军的军阵之中，明军必然有所顾忌，震天雷未必能派的上用场。” “就依卿之所言。” 昭宗既然同意，王保保没了顾虑，形式容不得多想。 连忙传令左右一起全军压上，压力一下给到了李文忠的身上。 纵使明军悍不畏死，二打一总归有些吃力，想要先消耗元军的兵力，打击对方的士气的算盘落了空。 火铳兵往往来不及发射几轮，就被元军的骑兵一哄而上，将火铳兵冲击的七零八落。 李文忠见状，调整了阵型，也不跟元军来花里胡哨的套路。 直接将重骑顶在前方，轻骑伺机而动。 此时的战场犹如一个绞肉机，吞噬者敌我双方将士的性命。 明军悍不畏死，元军有着昭宗御驾亲征的加持，双方的战事就此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只待一方露出颓势。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兵分两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徐达的中路军一直不知所踪，就算元军不止一次大面积的探查，也没找到明军的踪迹。 此刻徐达率领中路军却是已经到了和林的附近，元军大军出动，倾巢而出的动静太大，中路军也得到了相关的情报。 面对倾巢而出的元军，徐达连忙下发了撤退的命令。 本来五万人的大军，此刻的精兵良将也只剩下四万左右，徐达并不想犯险。 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徐达还是想要等候李文忠的西路大军偷渡过来，顺利的将元军在大草原上的有生力量给歼灭才是正途。 纵马急退的中路军冲出了好一段路程，眼见元军的方向并不是向着自己大军所在。 徐达勒住马匹，静静的沉思。 蓝玉等一干将领也渐渐来到了徐达的面前，商议着对策。 “大将军，元军倾巢出动，好像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但是也有阴谋诡计的可能，不可不防，还是继续后撤来的稳当。” “也不尽然，元军既然大军出动，从其行军的方向来看，想必离元军的本部不远矣，富贵险中求，不管其有何阴谋诡计，我等直取其老巢。” “攻破和林，擒下昭宗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先等等，等探马探明元军的虚实和其调兵的目的再说，其他人小心戒备，防备元军可能设下的阴谋诡计在做打算不迟。” “是，谨遵大将军令。” 徐达的中军在远离元军的大草原上稍微修整，等着斥候的消息。 一个个的探子被徐达派往了元军附近，观察着元军的动向和担负起窥探元军虚实的作用。 “小心一点，不能再往前了，就这个土包，将战马放在背面，有千里镜在手，不用犯险。” “是。” 为首的斥候交代完这些便悄悄的爬上了坡顶，举起望远镜对着元军进行窥探。 同样的场景在很多的土包之中都有出现，元军派出的斥候却是不多，只是起到一个示警的作用，能让本部有时间进行准备。 近十万愿军沿着路线往前方行进，一个个的旗号路过，斥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隔一段时间将元军的情报通过边上的兄弟传向后方。 不知过了多久，元军之中出现了一行人马。 有别于普通的军士，和有着亲卫护卫的将领又有很大的不同。 一辆装载着銮驾的马车缓缓行过，一大批扛着黄罗伞、日月旗、龙凤旗的仪仗队前呼后拥。 护卫的规格也很高，明显异于常人。 斥候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将消息传递给后方的徐达。 “报，前方斥候传来消息，元军之中出现疑似元帝的銮架，报与大将军知晓。” “知道了，继续探查，务必查清元军的虚实，再仔细看看元军是不是有迁移的迹象，是否有老弱妇孺随行。” “是。” 传令兵将徐达下达的命令传递给前方的斥候知晓。 斥候得了命令，继续趴在土包后面，观察着元军。 直至元军彻底的脱离斥候探查范围，同样的将消息传递给徐达知晓，悄悄的尾随。 “报，元军已经远去，有近十万大军，未有发现老弱妇孺。”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传令兵离去，徐达对着汇集在自己身旁的众将领说道。 “现在看来，元军不像是冲着咱们来的，尔等可有什么看法？” 蓝玉和一干将领骑在马上，静静的思索。 徐达贴心的将地图拿出来，给众将士也给自己做个参考，围在地图边上，想着元军此行的目的。 很快，一人有了思路，对着地图说道。 “大将军请看，元军的行军方向位于土剌河附近，既然不是迁移逃跑，去往辽东，便是另有目的。” “咱们不在那边，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个地方出现了另一股人马，需要元军全力以赴。或许是曹国公率领的大军被元军的探马探知，也未可知。” 思路一开，众将包括徐达的眼睛一亮。 “没错，算算日子，还真有可能，只是曹国公未免来的太快了些，尚有存疑。” “这还有什么疑惑，前番大战，元军折损了五万有余的大军，今天过去的近十万大军想必就是元军东拼西凑抽调而来最后的力量，沿途没有阻拦，这个时候到达还是有可能的。” “大将军，末将以为，当立即率领大军尾随而去，若是曹国公已至，前后夹击之下，元军必然招架不住，就此成为历史。” “是啊，元帝既在军中，到时若是将元帝擒获，自是大功一件，省的便宜了东路大军。” 说是这么说，蓝玉却是有不一样的看法。 “大将军，依末将看，从其行军的方向回去，定能寻得元军的老巢所在，咱们一路行来，距离和林已是不远，将其老巢捣毁，此功未必逊色抓住元帝的功劳。” 徐达细细的想了一遍，说的都有道理。 虽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是在御武楼商定的既定战略，就是中路军吸引火力，东路军偷渡，西路军牵制。 任由李文忠的东路军硬碰硬，到时万一翻了车，也不好交代。 “蓝玉听令，着你部率领一万人马，沿着元军的来路行去，若是寻到了元军老巢所在，准许便宜行事。” “其余人等，随本将军一同跟着元军，若是曹国公以至，前后夹击之下，势必一战功成，从此北方无忧矣。” “遵命。” 得了命令，徐达的中路大军由蓝玉率领一万人马向着元军来路行去，其余的军马则是尾随元军。 一路尾随，当然不敢跟的太近，离元军有很远的一段路程。 “报，斥候传来消息，前方出现一伙大军，元军兵分三路，正在与之交战。” “果然是曹国公到了，元帝在何处？” “似是在中军。”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直取中军。擒获元帝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田地千亩，擒获其他将领以此为例。” 徐达的军令一出，众将士全部沸腾，擒获元帝的奖励太过丰厚，谁也不能例外。 纷纷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的向着前方冲去。 (本章完) 鸽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家别等了，我废了《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鸽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逃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正在交战的元军和明军形成焦灼之势。 远方突然传来喊杀之声，一路骑军正在向着交战之地快速驶来。 听到喊杀之声，交战双方的动作一滞。 李文忠匆匆的吩咐了一声。 “取镜来。” 身旁的亲卫拿起望远镜递给李文忠。 透过望远镜，视线拉近，除了正在往前冲杀的骑军，后方的旗帜渐渐清晰。 一个大大的绣着明字的军旗映入眼帘，随后是绣着徐字的大旗，之后是五方神军旗：青龙旗、白虎旗、朱雀旗、螣蛇旗、玄武旗。 看到军旗，李文忠心中大定。 “大将军已至，此战必胜，诸位不必保留，随我一道，将元帝擒获，封侯拜将就在眼前，冲啊！。” 听到李文忠传下的话语，明军士气大振，更有李文忠身先士卒，顿时将元军打的节节败退。 而王保保和昭宗此时却是面现死灰之色，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 自己已经将大草原上的军马抽调一空，来者是自己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说李文忠的五万大军想要打赢已经有些吃力，如今又有一批生力军的加入，落败毫无悬恋。 王保保见势不妙，连忙跑到昭宗的銮架旁。 “陛下快走，此战不可为，微臣在此为陛下拖延时间，一路向东，只要到了辽东，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王保保的一番话，终于让昭宗惊醒了过来，回道。 “朕走了，卿等怎么办？” “陛下提拔之恩，微臣无以为报，只要陛下能平安去到辽东，虽死无憾，陛下保重。” “不行，明军纵然声势浩大，但我大元也不是吃素的，观看来者也就两三万的人马，十万对七八万依然有着优势。” “朕若是跑了，那就当真一点希望没有，朕已经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有死无生，朕誓与众位将士共存亡，不用多说。” 听了昭宗的话语，王保保真的想要说一声：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本来还有几分胜算，徐达的到来那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可是昭宗的话语还是有些道理的，有昭宗在此，和没昭宗在此的士气不可同日而语。 昭宗要是跑了，这十万大军十死无生的结局肯定没跑。 “陛下，话虽如此，在这里九死一生，但是走了，还有一分希望，还请陛下不要意思用事。” 王保保的话语让昭宗有了些迟疑，随后坚定了信念。 作为一个有志青年，如此轻易的逃跑不是自己的风格，再说来时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回不去了。 还要丢妻弃子，急急如丧家之犬的远遁辽东。 真的是背负不住，纵使成功逃的了性命，自己还有什么威望可言，要知道自己上位才一两年的时间。 最起码也要打上一仗，事不可为再逃才能说的过去。 “朕相信众位将士，也相信丞相的能力，朕就在这等着，莫要让朕失望。” 劝不住，王保保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前的局势落败是迟早的事，毕竟就没胜过。 昭宗不听劝，现在不跑，等会在逃那就晚了。 不过昭宗非要留下来，王保保只能祈祷长生天的保佑，尽人事听天命。 王保保匆匆的抽调了两万大军直面从后面偷袭的中路军。 同时又分派传令兵前往左右两翼通知哈剌章和蛮子。 为今之计，只有合兵一处才能与明军掰掰手腕，不然以明军的士气和能力，只有覆灭一途了。 徐达的中路军此时的士气高昂，徐达给的太多，尤其是这些从南打到北的骄兵悍将。 两方的大军甫一接触，局势就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匆匆抽调出来的两万大军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迅速的冰消雪融。 徐达的中路军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手下的士兵的目标明确，直奔敌军之中的那一抹黄。 哈剌章和蛮子也看到了徐达的中路军出现在元军中路的后方，知道事不可为，不等命令，便带着人马匆匆的往中路赶去。 此时从草原的上空看去，中路被徐达和李文忠的大军前后夹击，迅速落败。 两方人马如同箭头一般，直直的插入元军的大军之中。 左右两股元军匆匆的前往中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明军的勇武是跟元军不是一个档次，元军毕竟也是经历过一场大败，补充来的。 经过一路厮杀，明军离那一抹黄的距离已经很近，不过到了这时，元军没那么好打了。 守卫昭宗，保护我方皇帝的兵马更加精良。 这时昭宗御驾亲征的效果显现了出来，虽然打不过，但是跑的却是没几个。 给徐达和李文忠带来了不小的损伤。 眼见局势有僵持住的趋势，需要多花点时间解决。 元军两翼的大军却是不等人。 徐达派出了敢死队，都是前面的一场大胜给徐达的灵感。 徐达的中路大军之中冲出了数百骑骑兵，每人的手中带着一个震天雷，拿着一个火折子。 不管不顾的冲入了元军这作为守护昭宗的精锐。 随着接二连三的砰砰之声响起，保卫昭宗的屏障顿时被炸开了一个口子。 紧随其后的明军迅速的杀向了昭宗所在。 危险临近，昭宗慌了手脚。 王保保已经尽力，连忙跑到昭宗的近前。 “陛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完不等昭宗回话，望向了昭宗的亲卫统领。 “尔等一定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危，一路往东，不到辽东不许停，快走。” “是，丞相保重。” “护住陛下，我们走。” 杂七杂八的东西顾不上了，拉起昭宗上了马匹，元军之中露出一条通路。 一行人急匆匆的驶离而去。 王保保见昭宗离开，连忙下令，举起手中的马刀。 “众将听令，随我冲。” 纵使王保保拼命，组成了一道防线，想要给昭宗争取离开的时间。 可是然并卵，明军的将士如同一匹匹饿狼，望着昭宗离去的方向，双眼泛出了绿光。 王保保勉强组起的防线一触即溃，就连王保保本人也被士兵甲给打落马下。 活着的比死人有价值，王保保就此成了明军的俘虏。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局已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望着昭宗逃跑的方向，徐达心中大定。 毫无悬念，王保保成了俘虏，中路一盘散沙，士气大跌，渐渐的有人开始脱离战场。 有了一个，接下来就是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逃跑。 打又打不过，又没人指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形势比人强，明军越战越勇，向着昭宗离去的方向追去。 元军开始溃败，明军在后方收割。 哈剌章和蛮子见中路被破，昭宗开始逃跑，指挥着手下的兵马向着昭宗离去的方向追去。 明军追的很紧，昭宗身旁的亲卫越来越少。 还好，离去的方位在哈剌章左军，哈剌章来的及时，救下了昭宗。 昭宗汇合哈剌章，松了一口气，继续逃跑的旅程。 差了一丢丢，让昭宗跑了，明军心中暗骂，随后重整旗鼓，向着昭宗追去。 徐达率领的中路军和李文忠的东路军正式汇合。 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何时候，明面上的头头才是最大的功劳，极具象征意义。 元军已败，不值一提，砍得再多，不如一个昭宗值钱。 徐达和李文忠，默不作声，各自指挥着手下的人马向着昭宗追去。 当然除了昭宗这个最大的功劳之外，明军也对着元军展开了追杀，毕竟昭宗只有一个。 对于小兵来说，现在捡人头更实在一点。 一路追去，留下了一路尸体。 即使哈剌章分出人手进行骚扰，也一点用处没有，翻不起一点浪花，被明军死死地咬在身后。 哈剌章左军的三万人马，在被明军追击的过程中越来越少，等到哈剌章想要再进行分兵阻击的时候，人手已经捉襟见肘。 最后忘了一眼昭宗，哈剌章已经心存死志。 哈剌章，脱脱的长子，师从南人学者郑深，昭宗少时也曾被托管与脱脱家，与哈剌章一同玩耍。 作为一个奴婢，同时也算是昭宗的发小。 纵使自家老爹死的比较冤屈，但是哈剌章作为一个大元的臣子还是合格的。 原本的历史被蓝玉击败，部将子侄投降，他依然骚扰着大明的边境。 忠心毋庸置疑。 “陛下保重，奴婢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回忆起儿时的记忆，即使被自己殴打，哈剌章依然坚持自己作为臣子的本分。 昭宗的眼中泛出了一丝泪花。 “能不能一起？” “不能，没人断后，走不脱的。” 深吸了一口气，昭宗缓缓开口。 “保重。” “保重。” 为了昭宗的一线生机，哈剌章拼了老命，带领着手下最后的三千兵马拖延了明军大部队两刻钟的时间。 半个小时的时间，让昭宗走出了老远，不过后方还是有绕离离哈剌章交战的兵马，毕竟哈剌章也拦不住所有人。 数千人的兵马追击着昭宗仅存的数百亲卫和昭宗本人。 纵使昭宗手下的亲卫越来越少，昭宗也没有放弃逃跑，期待着那一丝奇迹的发生。 没有意外，当最后一个亲卫被斩杀，望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明军。 昭宗苦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刀欲要自尽。 被人一个刀背就打落，还不忘嘲讽一般。 “早干嘛去了，现在你是俺们的俘虏，由不着你了。” 将昭宗五花大绑，踏上了归程。 汇合将哈剌章打败并擒获的这一支追踪昭宗的主力，追击战告一段落。 今夜星光正好，星辉洒落，忙碌了一天的明军脸上洋溢着喜色，尤其是当昭宗被俘的消息传出。 所有的明军欢呼雀跃，这意味着北方的战事基本结束，除了辽东和云地之外。 尤其是昭宗被俘，对于残存的元军更是极大的打击。 现阶段肃清草原上的残敌，就可以回去，不说回家团圆，单是回去修整就是极大的满足。 而徐达和李文忠得了昭宗被俘的消息，也喜笑颜开，亲切的见了昭宗一眼，随后看向了将昭宗擒获的队伍。 “就是你们擒获的元帝？” “回大将军，是。” “很好，跟孔先生做下登记，伱们的功劳本将军不会忘记。” “多谢大将军。” “嗯，退下吧！” “是。” “等等。” 刚准备退下的众人，闻言，停下了脚步，看向李文忠。 “尔等是谁的部将？” “回国公，我等是宣宁候曹良辰的属下。” “很好，回去以后官升三级。” “多谢国公。” “退下吧！” 士兵高兴的退下，留下徐达看向了李文忠。 “文忠，有必要吗？” “有啊，总要知道谁擒获的吧，到时候还得论功行赏呢！” “你要知道我可是大将军，怎么样都有我的一份，分这么清干什么。” “亲兄弟明算账，您还是长辈，少不了你的，也不能少了我的啊！我这一路走来还没战功呢，总得找补一点。” 想了想也是，要是蓝玉能寻到元帝的老巢，那此次的行动已经完美落幕。 李文忠的东路军就算有擒获昭宗的功劳也是完全不能比的，再怎么说要是没有自己的参与，李文忠未必能讨的了好。 “行，你知道我这为什么只有三万人吗？那是我派了一万人去寻元帝的老巢，等好消息吧！” “那就好，难怪你这么大方，原来功劳不比这差。不过我还怕他们要是得了消息会跑路，到时候不好抓，这下不用担心了。” 到底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大局已定，现在的气氛颇为融洽。 两人寒暄了一会，听着手下传来的统计数据，不过天色已晚，数据统计起来也不太方便，慢慢的等着。 “报，大将军，先锋官蓝玉率军攻破和林，俘获妃嫔、公主以下百余人，俘获吴王朵儿只、代王达里麻及平章以下官属三千人、男女七万七千余人，以及宝玺、符敕、金银印信等物品，马、驼、牛、羊十五万余头。” “哈哈，好好好。” 说曹操曹操到，蓝玉攻破和林的消息让徐达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色，大声叫好。 一旁的李文忠闻言，酸溜溜的说道。 “恭喜大将军，如此元庭的中枢被一网打尽，可喜可贺。” “同喜，没有你也没如此大胜，想要打败元军也没这么容易。” （大哥们，票没脸求，给点评论，不知道写的是好是坏，谢谢！）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扫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六月十九，蓝玉率领一万大军沿着来时的道路来到了和林。 和林又称哈拉和林。 成吉思汗于1220年，在古代克烈部或回鹘都城的基础上创建了蒙古帝国首都——哈拉和林。 1235年，窝阔台合罕命汉族工匠于鄂尔浑河岸建筑都城，即以哈拉和林为城名。 城南北约四里，东西约二里，大汗所居的万安宫在其西南隅，有宫墙环绕，周约二里。 据1254年到和林访问的法国使臣卢布鲁克记载，城内有两个居民区，一为回回区，内有市场；一为汉人区，居民尽是工匠。 此外，尚有许多官员邸宅以及十二所佛寺、道观，两所清真寺，一所基督教堂。 由于蒙古国的强盛，哈拉和林成为当时世界著名城市之一，各国国王、使臣、教士、商人来访者甚多。 蒙古帝国前四汗，即成吉思汗、窝阔台、贵由、蒙哥均坐镇哈拉和林管理皇朝。 忽必烈掌权后，政治中心南移，和林沦为地区性的都城。 此后有过发展，都不太大，直到昭宗退守和林，带着北元残存的中枢再次在此地立足。 蓝玉率领大军来了此地，留守的兵马顿时慌了神，紧急关闭了城门。 当消息传递到了皇城之中，北元留守的中枢大臣立时分为了两派。 一派以投降为主，短短百余年，文人的风骨没有学到，被腐蚀了个干净。 一派倾向于固守待援，等待昭宗大军的消息，同时派出人马，在蓝玉大军还没来得及完成包围的情况之下，紧急传信给昭宗知晓。 蓝玉到了和林，稍微观察下留守的兵马。 便在其余三方城门各自派出了两千人马，攻城不指望，但是绝对不能放走一人。 蓝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敢打敢拼的存在，结合局势，简单分析出了和林的局势。 守城的人马不多，加上大军出动，和林的防守必然空虚。 也没多给城内留守的高层多少时间。 直接分派敢死队带着震天雷冲到了城门之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天崩地陷的感觉。 没给城墙守军太多的反应时间，还没弄明白冲入城门口的明军弄啥的时候，就将城门包括相邻的城墙炸开大段的豁口。 在守军被震的七荤八素的时刻，城门易手，蓝玉带领四千人马冲入和林。 如入无人之境，大杀特杀，除了留下留守的人马，把控城门。 率领手下的人马紧接着将其他三方城门掌控。 狼群入了羊群，结果可想而知。 没等投降派和主战派分出个胜负，和林就此易主。 “大将军，这就是先锋官蓝玉打下和林的过程。” “此番和林的一干俘虏，战后事务还要大将军定夺。” 徐达听完蓝玉派来的传令兵讲述完具体的经过，便回道。 “回复蓝玉，北元已败，元帝和王保保、哈剌章皆已成为阶下之囚，除了蛮子率领手下的大军不知所踪之外，余者皆不足为虑。” “在和林只管清点此番所得，如遇蒙元残兵，勿要与之交战，在和林等待本将军与曹国公的大军即可。” “是。” 大局已定，徐达现在主要的是求稳，其余的慢慢肃清就行。 忙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统计好具体的战果。 除了昭宗和王保保、哈剌章这些蒙元统兵大将和高层之外。 蒙元集结的十万大军被四万余人，其余的两万被砍杀，剩下的加上蛮子的大军总共四万人不知所踪。 毕竟是大草原，元军败的太快，十万头猪也抓不完，更别提还有马匹的加持。 自己的中路军加上李文忠的东路军有两万人的伤亡，当场战死的有六千人，余者一万四千人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势。 如果没有郑雄弄的酒精能进行消毒，这一万四千人能活着回去的绝对没有半数。 古代大军行进，水土不服，医疗卫生方面造成的非战斗减员也是恐怖的，别提这些伤兵了。 先进行简单的处理，随后从自己和李文忠的手下兵马抽调出万余人护送伤兵回雁门关。 一同派回去的还有装载着大捷的捷报和战斗的具体过程，将送往南京城，交到老朱的手里。 这次处理战败被俘的元军，手段稍微温和了一点，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只埋了三万人，留下一万的元军等候老朱的发落。 这么多人是精准计算的结果，能给上一口吃的，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同时这万余人也为了给大草原传递一个信号。 投降可以有，不一定会死。 两方人马战死当场的通通埋了，区别是一方战胜，一方战败，死后的待遇不同。 明军给树碑立传，记录着这些远道而来，客死他乡的小兵传奇。 活着的人缅怀了一番死去的人，便收拾好心情去往和林。 六月二十一，中路军和东路军在和林顺利会师，同时又从蓝玉这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六月二十号，蛮子率领两万余残军来到了和林，欲要攻打，救出蒙元被俘的高层。 结果对上年富力强，敢打敢拼的蓝玉，虽然有徐达的命令，但是蓝玉毫不犹豫的就带领着八千人马出了城。 面对一干残兵败将，人困马乏的元军，蓝玉是藐视的，不放在眼里的。 八千对两万，优势在我，蓝玉一番冲杀，失去胆气的元军不是一合之敌，大败亏输。 蛮子在折损了万余人之后，也不提救人的话语，继续逃亡之旅。 穷寇莫追，稍微追了一阵，蓝玉便调转马头，清理战果。 西瓜和芝麻谁更重要不言而喻，主要是面对元军的挑衅蓝玉忍不了，也不想忍。 两千人的伤亡换来了万余人的俘虏，蓝玉的心里很是满足，畅想着回去的封赏。 徐达从蓝玉这里得到大捷的消息，没有夸奖也没有处罚，只是将蓝玉作战的具体经过再次写了一封奏章送回南京城，等待老朱的裁决。 至此，老朱肃清沙漠的计划大获成功。 徐达和李文忠进行收尾，派出三万大军扫荡大草原。 余下的时间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只需要等待老朱的圣旨即可。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干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雁门关得了徐达和李文忠大捷的消息，各个欢欣鼓舞。 有对于战胜蒙元自然而来的欣喜，更多的是意味着这些抽调而来的民夫过不了多久就能踏上归程。 从上到下，不管是守军还是民夫各个兴高采烈，好事者还拿来了鞭炮放了起来。 唯独郑雄这里愁云惨淡，因为随同而来的还有即将到来的伤兵，整整一万四千余人。 前面几千人的兵马，都累死个人，现今更不用提了。 得了消息的郑雄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医师，开了个紧急会议。 “大将军大捷的捷报已经传过来，想必你们也听到了消息，如今有一万四千人的伤兵即将赶到，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提领，这没别的办法，咱们就这么多人，只能尽力而为。” “是啊，咱们没别的办法，如果有还得是提领您，您的一个想法咱们一群人都比不过的，还请提领指教。” 这个马屁自己受了，好话总是令人心情愉悦，这个时候也不令人反感。 “得，既然你们没好的思路，本提领就跟你们说说接下来的想法。” “本提领欲征调一批妇人来此，配合救治伤兵伱们看怎么样。” 郑雄的想法很好，后世穿着制服的小护士总是让人的心情愉悦，多重的伤势，有了美女护士的照顾便立时好了三分，并且女人嘛更细心一点。 “提领所说，咱们虽然不知道妇人的作用，但是肯定是有着道理的，可是咱们同意没用啊，她们不一定愿意来，再说家中的男人未必允许她们抛头露面。” “强行征调呢？” “不行，怕是会激起民变。” “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就算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肯来的估计也没几个。” 自己可是为了伤兵着想，顺带着养养眼，但是事不可为也不纠结，这个得记上，回自己的老巢可以施行试试。 “那算了，多召集一些民夫，做好输血的准备，这个李四你负责。” “杨副提领也召集一些民夫，将军营整理妥当，所有的物品都给我进行水煮一遍，进行晾干。” “你们的家伙事都给我准备好，关键时刻别给我掉链子。” “所有需要的物资你们给本官拟一个清单，我找张提调去要。” “同时召集一批民夫来此待命，本官欲将这批民夫用于进行简单的创伤处理，这个技术难度不大，你们找些人教教他们。本来妇人是更好的人选，不行的话就民夫来替代。” “另外到时候看情况，如果实在忙不过来，你们每个人带个民夫进行手术，想必这么长时间，你们应该有几分心得，配个民夫应该可行。” “是。” “散会。” 紧张的动员，分配好各自的事务，郑雄找到张怀元索要物资。 其他的各类物资都好说，只是活鸡有点难搞，还要新鲜的。 附近的鸡都已经被紧急征调，再想搞还得去更远处抽调有点麻烦。 “郑提领，你这非要鸡肠吗？别的肠行不行？” “别的肠没鸡肠好用，救人如救火，提调大人您可要想想办法。”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抽调一批。” 接下这个差事，张怀元吩咐手下的人手进行物资动员。 郑雄领导下的医师这段时间的成果，张怀元都看在眼里，此刻对于郑雄的要求自然是尽量满足。 本来就是负责后勤的工作，张怀元就是负责这摊子事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能看出，一个合格的士兵需要养成的条件。 不提这些，单是这些为国尽忠的汉子也值得敬佩，以前是不知道怎么救，现在有了条件更要救了。 关键是得罪了这些军中的汉子，到时候打小报告就很难受，自己绝对要脱一层皮。 从张怀元这里得了答复，郑雄回了军营，统筹各方，成为一个签字机器。 当领导也挺累人的，光是签字也累。 各方送来的物资，在这军营之中堆积如山，尤其是那一窝窝的鸡，天天天没亮就开始的打鸣，让郑雄睡不好觉。 这天，郑雄终于不用再忍受那烦人的鸡叫了，因为前线退来的伤兵到了郑雄的面前。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一只只鸡被宰杀，扒肚抽肠，肉也被送进了汤锅，留着给虚弱的民夫补身子。 医师自己布置的手术室内，一个医师搭配着民夫，正在进行紧张的手术。 “大夫，我该做什么？” “没啥事，给我把他按住就行。” 这么简单，让民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从另一个民夫的身上抽血还好说，眼睛看到的地方还不算血腥，只是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民夫有着一丝庆幸的神色。 可是当医师给伤兵喂了一口大麻汤，进行手术之后，就彻底的绷不住了。 只见医师拿起手中的大砍刀，对着伤兵的手臂挥砍而去，鲜血滋了一脸。 血腥的一幕让民夫彻底失了心神，对着地上大吐特吐。 而原本被按倒的伤兵被麻醉的程度不够，剧烈挣扎，尤其是没了民夫的控制，挣扎的很是剧烈。 还好给伤兵输血的民夫眼疾手快，立时扑倒了伤兵，才制止了混乱。 不过手臂上进行输血的鹅毛管也已脱落，往外留着鲜血。 吐了一阵，没啥好吐的民夫才算稳住了心神，重新接管了自己的工作。 医师匆匆的处理了伤兵血流不止的断臂，便重新将鹅毛插入民夫的手臂，经过这一番耽搁，手术的难度增加了不少，让医师心焦不已。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各个正在进行的手术室，有的心里素质过硬，没出什么乱子。 有的就不行了，军营之中，大小事故不断，显然跟医师的心理素质差了不止一筹。 医生不好做，尤其是这种外科手术，所依靠的只有习惯，习惯成自然，不然饭都吃不下。 索性输血的民夫给力点，显然是前面经过了输血，登记在册，重新出现在这里，出现这种情况，心理素质更强一点。 虽然意外频发，但是还算有条不紊，经过几起手术，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另一边，更多征调而来的民夫给伤势较轻的伤兵进行伤口处理。 经过培训，也算能胜任这份工作。 （评论可以更多点，看的人不少啊，咋都不说话呢？）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八百里加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处理伤口的民夫做不到那么细致，可是有人做比没人做好，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一万四千人的伤兵，顺利抵达后方的只剩下一万两千人了，民夫承担了八千人的救治，主要是清理伤口，防止伤口恶化。 剩下的伤兵经过郑雄带领下的医师团队救治。 两百人的医师团队起早贪黑三天的时间救治了四千人。 多了民夫进行伤口处理这一程序，有着药局提炼的大蒜素的加持。 最后需要进行手术的人群大大降低。 远道而来长途跋涉的伤兵来到后方治疗主要是缺少修养，如果能在大草原上有及时的救治，可能治愈率能更高一些。 有民夫二次处理伤口，在这大后方能得到及时的修养，伤兵能睡个好觉。 经由民夫处理的八千伤兵最后需要进行手术的不到五千人，很多的情况出现好转，已经不需要再进行手术了。 而这五千人的情况也算稳定，给医师们争取了不少时间，能让这批伤兵能够有一个比较良好的状态进行手术。 最后的治愈率大大增加。 经过连续七天的紧张手术，药局的医师们此时已经眼窝深陷，不光是体力还是精神状态都很差。 好在此时的手术终于结束，状态已经到了极限的医师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做完自己手头的最后一例手术，没再见到需要进行手术的伤兵之后。 立刻原地休息。 整个军营之中除了伤兵的哀嚎呻吟之声，便只剩下呼噜之声，彼此间交相辉映。 人生莫过于如此，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人默默守护。 或许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是这片天地能给人的希望。 郑雄经过几天的艰苦奋战，此刻也已经呼呼大睡。 机器人也不好做，作为领导，平常的时间可以翘班，这个时候，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天天在人前露面。 能做的或许就是成为一个精神支柱，与他们同在，或许就是最大的鼓舞了。 这玩意主要看威望，威望差的反而被人认为是在作秀，但是郑雄绝对是不一样的存在。 不提郑雄这里憨憨大睡的医师。 八百里加急的捷报，此刻也已经传递到了南京城。 正值深夜，南京城守卫城墙的将士远远的见到了一人骑着快马极速的向前驶来。 来到近前，扯着嗓子，大声的叫道。 “快开城门，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话语很是嚣张，守将却是不敢怠慢，从城头上放下一人来验别真伪。 直到确认身份，连忙打开城门。 寂静的黑夜之中，一匹快马行驶在城内，惊扰了不少人的睡眠。 同样的程序在皇城之中也走了一遍。 刚刚躺下，准备睡觉的老朱被值夜的小太监惊醒。 “陛下，八百里加急。” 一听这话，老朱没了睡意，离开了软玉温香。 清洗完毕，在偏殿中召来传信的人，接过信件，仔细的研读。 “好！好！好！” 纵使现在的老朱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的内心依然难以自持，叫出了声。 元朝的中枢被一网打尽，昭宗和王保保、哈剌章皆已成为阶下之囚。 老朱的功绩不光有了驱逐鞑虏，再造中华的功绩。 饮马瀚海，勒石燕然的目标也可以实现。 再把辽东和云地打下，老朱必能比肩秦皇汉武，重现汉唐盛世。 心中的激动难以自持，老朱拿起信件，迫不及待的走向了马皇后的寝宫。 炫耀还是分享已经不重要了，马皇后在老朱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马皇后也刚刚躺下，能被称为一代贤后，自然是身体力行。 勤良恭俭让样样不缺。 “妹子，睡了没，俺这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快起来，咱说与你听。” “啥好消息，这么沉不住气，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来不及洗漱，让侍奉的宫女掌灯，打开房门，放老朱进来。 老朱已经急不可耐，匆匆走到马皇后的床边做下，对着马皇后说道。 “草原大捷，徐达又打了个大胜仗。” “哦，不是很正常吗？打输了才不正常吧，前番大胜也没见你露出这副表情啊！” “不一样，这次徐达的中路军和李文忠的东路军将蒙元的中枢一网打尽，蒙元的小皇帝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听到老朱诉说的话语，马皇后也绷不住了，连忙拿起老朱带来的信件走到灯前看了起来。 “徐达好样的，这下漠北的茫茫草原将再无后顾之忧。” “咋样，我这大兄弟还是靠谱的吧！” “靠谱是靠谱，可是这个功劳伱要怎么封赏？” 兴奋过头的老朱被马皇后的一盆冷水浇下，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徐达已经贵为国公之尊，还能怎么封。 要知道历史中的蓝玉因为捕鱼儿海一战，有着饮马瀚海的功劳，封狼居胥，得封国公。 如今徐达也做到了前人的壮举，总不能往上给他封个异姓王吧！ 那可不行，自己家人封王就算了，那是肉烂在锅里，就算改朝换代也是自己的子孙。 前车之鉴，后人之师，封王还是算了吧，等死后再说。 不过一时半会也没啥好办法，封赏不够，服不了众也不行。 油灯滋滋的烧着，马皇后和老朱坐在桌前，思考者这个难题。 “功劳这么大，只能封王了。” “不行。” 马皇后随口一说，当即引来了老朱的剧烈反应，烛光倒映，老朱的脸色阴晴不定。 “那你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暂时没有，不封王都好说，赏赐多点都行。” 两人坐在桌前沉思，马皇后拿起捷报仔细的观看。 “对了，上次徐达贪功冒进，中了王保保的奸计，险些被元军得逞，但是也损兵折将，最后是依靠震天雷翻盘的吧！” “作为统兵大将，这个可不应该，能不能抹掉一部分功劳。” “这个可行，但是终究是一场大胜，不太好操作。” “蒙元的小皇帝是文忠的东路军擒获的，和林是被蓝玉打下的，随后还打了个大胜仗，虽说是徐达的麾下，自有其功劳。” （入了精品，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一章 和林布政使司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每人都分点功劳，功劳就没那么大，应该不足以到封王的条件了吧。” “不行啊，两场大胜，元军只剩下不足几万人的人马逃离，怎么封赏都绕不开的。” 老朱唉声叹气，马皇后倒是有了思路。 “对了，这震天雷是谁弄的，连续几场大战都有其的踪影，得以扭转战局，能不能把功劳分点过去。” “不怕妹子你知晓，这震天雷是用郑雄提供的那什么硝酸甘油制作的，本来是用来治病的良药，可是威力巨大，比火药还好用，便造了一批。” “当初让他们带着是让他们有备无患，没想到能扭转战局，或许可以把功劳分他。” “只是他们原本只有一个模糊的猜想，不知何人所造，当初召郑雄觐见的时候也没多说。但是这震天雷的制造方法，郑雄是知道的，要是明示天下，难免会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啊！” 老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马皇后又给了个思路。 “明里暗里多派些人手护卫，真要是有有心人寻机生事，也能寻到点蛛丝马迹，岂不更好。” “再说，将郑雄推出去，吸引目光，也怪不到咱们身上。” 很好，钓鱼执法，一箭三雕，郑雄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吗？不太搭噶啊！” “我就只能想到这里，其他的真的没啥好办法。” “行吧！” 最少有了个思路，分摊一部分功劳给郑雄。 你分点，我分点，封王的条件就这么没了。 再说本来就想给郑雄封侯的，解决了不少伤病的危害，惠及无数人，无形中增加了自己的威望。 这次刚好顺水推舟，有了这次镀金，也算随军了，战功封侯也没多少人嚼舌根。 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前的形式这是最优解，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吸引目光，用郑雄钓鱼，好处多多，更没反对的意见。 想到高兴处，老朱一拍大腿，高兴的说道。 “就这么办，还得多谢妹子，不然晚上不一定能睡得着了。” “谢啥谢，早点休息好才是真的。” “是是，好久没和妹子好好的聊聊，今天要好好的唠唠。” “都依你。” 很快，房屋内的宫灯熄灭，房内不时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第二天的早朝，中书省和大都督府都得了消息，而老朱也在早朝宣布了这个大好的消息。 “臣等为陛下贺。” “朕欲在和林设一个和林布政使司，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草原广阔，布政使司力有未逮未必管的过来，如今草原没了敌人，长城上没了压力，正是修养生息的阶段，设一个布政使司有些劳民伤财，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个屁，在老朱这个开国皇帝面前，有志于开疆扩土的存在来说，将疆土纳入版图才是硬道理。 其他的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吏部安排人手尽快前往和林，待得熟悉政务，让大军回来。” “现在，传朕的旨意，让大将军徐达将大草原上的残敌尽快扫荡一空，给和林留下一个安稳的环境。” “待草原安定之日，就是大军回返之时。” “尔等拟订一个封赏的章程，以待大军回返之日。” “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解决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老朱再次恢复了工作狂的模式，开始了每天的早朝。 六天以后，老朱的旨意到了雁门关。 郑雄得知即将设立和林布政使司的消息，有些感叹蝴蝶翅膀的威力。 未来两京十三司加上关西七卫的局面被改写，多了一个和林管理蒙古。 也有些可惜，不知道老朱以后的儿孙会不会让这些被纳入版图的地界丢弃。 这些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成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半个月的时间，军营中的伤兵渐渐好转，除了丢胳膊丢腿带来的失落之感，其他的时间都在庆幸劫后余生。 一万四的伤兵经过路上折损的两千，手术过后又没了两千，还剩下一万左右的伤兵挺到了最后。 这个时候，意外已经很小了，军营中充满了生机。 隔三差五就看见缺胳膊断腿的士兵或是耷拉着手臂，或是拄着拐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郑雄和一众医师又恢复了悠闲生活。 每天上午不是在查房就在查房的路上。 要么特忙，要么特累的生活节奏让医师们渐渐适应，现在每天去观察观察伤兵的状态，进行换药就行。 雁门关又迎来了一波官员，张怀元带着郑雄前来迎接。 布政使到了，没办法，正二品的官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雁门关的城墙下，远远的走来一群人，有的骑着马，有的肩挑手扛。 很快到了城门处，为首的马匹上驮着一个官员先行走到了近前。 “可是张怀元张提调？” “是，伱是谁，布政使大人到了没？” “下官赵浩，布政使大人已到，叫下官前来跟提调说声：不用多礼，待会吃个饭就得启程，陛下催的急。” “还请转告大人，关内已经备好便饭，不耽误事。” 传完了话，新来的布政使和一干填充和林布政使司的属官走到近前。 全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外人生地不熟，而且环境还不太好，昼夜温差大，到这里相当于被流放了，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四菜一汤的标配，新来的布政使只是出来与张怀元和郑雄见了一面便不在多言。 匆匆扒了一口饭，继续踏上前往和林的道路。 二十号，一行前来上任的官员到了和林。 “大将军，曹国公，陛下有旨，留下两万大军护卫和林，继续扫荡大草原，其余人待布政使司能正常运转，即可班师回朝，钦此。” “遵旨。” 八月初一，十来天的时间，新来的布政使堪堪梳理完毕和林的事务，徐达和李文忠便率领大军踏上了归程。 雁门关内，徐达巡视了一遍军营，一众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映入眼帘。 徐达没有露出什么伤感的神色，能够活着回去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见到郑雄带领的医师团队进行查房，徐达还特地前来感谢一番。 (本章完) 一百六十二章 随徐达视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军方大佬前来视察，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小小五品官的郑雄还真不够看，作为随军的医师头头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徐达的近前。 徐达常年征战在外，不是练兵就是在打仗的征途，郑雄还真没见过，现在近距离的接触，倒是让郑雄好好的瞻仰了一番百战百胜大将军徐达的身姿。 国字脸，留着长须，身着盔甲，久经沙场的徐达身上又自带了一股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郑雄就算来自未来，讲究人人平等，但是真的面对徐达本尊，还是有些紧张。 简单来说，就是砍过的人比自己吃过的盐还多，在这种人的面前，还是收着点比较好。 “你就是惠民药局的郑雄？” “下官郑雄，拜见大将军。” “不错，年轻有为，这次送来的伤兵全靠你带领医师救治，让我军的死伤大大降低，虽然只是守在雁门关救治，但是尔等的功劳本将军和麾下军兵铭记于心，等回了京师，本将军亲自为你请功。” 郑雄的相貌平平无奇，徐达初见之下有些失望，有本事的人总是很特别的，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但是郑雄并没有带给徐达那种感觉。 虎躯一震，威震四方，这是常人眼中的人物，郑雄显然不在此列。 此刻郑雄的眼中透露了一点愚蠢的清澈，有些惶恐。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阅人无数的徐达，在郑雄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丝的野心，跟自己有一点淡淡的疏远之感。 而郑雄现在重生也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用自己那些奇奇怪怪增加的知识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务。 对于徐达要亲自为自己请功的说法，不置可否。 请不请功无所谓，功劳这些东西自己还真不看重。 毕竟在老朱的眼里，只有对自己有用和对自己家里的人有用这两种人。 “下官多谢大将军。” “这些伤兵还要郑提领多多看顾，本将军要回返京师，这些伤兵就交于郑提领了。”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大将军您请放心。” “嗯。” 小伙子挺上道，郑雄的回复徐达还是挺满意的，领导关怀下属的形式多种多样，有郑雄的承诺也能让手下人心安，对于提高自己的形象有好处。 “郑提领可有空闲，随本将军一起走走。” 领导发话，当然有空闲，郑雄对着徐达回复道。 “有空，大将军请。” “嗯。” 走个流程，跟着徐达巡视病房，同时做些讲解的任务。 乌压压的一群人巡视着病房，与郑雄带领医师查房不同，郑雄沦为了配角，徐达成了主角。 走到一处病房，徐达对着伤兵嘘寒问暖。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在这的吃食还好吗，有什么要求需要可以跟本将军说说。” 伤兵挣扎着直起了腰，徐达贴心的将伤兵扶起。 伤兵向着徐达行了一礼，便缓缓的开口。 “多谢大将军挂念，这里吃住都好，属下觉得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等来日伤好，还要追随大将军征战疆场，还望大将军不要嫌弃。” “好好养伤，这些等伤好以后再说，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医师们很贴心，每天郑提领都会带人过来查看咱们的伤势，送过来的物资在伙食方面也挺好的，现在倒是闲的慌，浑身不得劲。” “行，既然没啥要求就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养好伤，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上反应，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给伱们争取。” “是。” “走了。” 望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郑雄都忘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郑雄有点不真实的感受，回答的如此顺畅自然，差点还以为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 这样看来古代也不是完全不把人当人嘛，那些功成名就的将领爱兵如子不是空话，有一套的。 换位思考，有领导这样跟自己说话，可以吹一辈子，条不条件的都无所谓。 搞半天就是当个背景板，给徐达做个陪衬，让自己陪同落实领导的话。 徐达乐此不疲，郑雄却是累抽了，整整一天，徘徊在各个病房之中，还没有能让自己自由活动的空间，实在难受。 直到天色渐晚，徐达方才停止自己这看上去亲民的举动，带着一群人去到自己的营帐之中用饭，郑雄也在受邀之列。 主帐中，徐达端坐首位，余下文武分立两旁，郑雄身旁坐着的是负责物资调度和随军的文官。 气势和对面相比弱了不止一筹。 四菜一汤的配置，简单的吃了个便饭，徐达也是给这些伤兵做下善后工作。 想在军中大吃大喝是不存在的。 吃饱喝足，徐达遣散了众人，独留郑雄。 其他人都是自己的体系之内的人手，无所谓多余的话语，郑雄不一样。 随军出征归自己管辖，又互不从属，尽心尽力能给自己手下做好伤员的处理，还是要多说两句的。 “郑提领领导医师让本将军手下的伤兵死伤的情况大大降低，尽职尽责，本将军颇为欣慰，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在这雁门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 困难还真没有，在这雁门也就张怀元的官比自己大，两者也混熟了，平时需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用多做操心。 吃喝不愁，又没啥娱乐活动，也没人管自己，有啥可困难的。 不过自己还有个媳妇没娶，家里人送钱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此刻徐达的问题倒是让郑雄来了精神。 “回大将军，下官没啥困难的，物资上面有张提调统筹，有条不紊，其他的没啥，有些小困难可以克服。” “公事上没困难，私事上有些，不过不敢劳烦大将军。” 有些事就怕别人说的不全，又勾起了别人的好奇之心。 徐达的状态就是这样，郑雄说的模棱两可，让徐达有些好奇郑雄的私事是什么困难，便说道。 “公事那没的说，私事上面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提，私事上面没了烦恼也能更好做事不是。”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三章 十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真的不用，多谢大将军挂念，下官能处理好。” “说。” 本来还想拉扯两句给自己接下来的话语铺铺路，没想到徐达虎躯一震，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郑雄无奈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告与大将军知晓，下官在这雁门遇见一个心仪的女子，已经约定了终生，这不马上要下聘礼，缺点钱，让大将军笑话了。” “哦，郑提领还未娶亲？” “未曾，家里人催的急，这不遇见一个合适的，就想着赶紧办了。” “雁门我知道一些官员，是谁家的姑娘？” “不是官宦人家的，一个普普通的寻常人家，在应县那边。” 年纪见长的徐达，对于郑雄娶亲的私事，展现出不一样的热情，或许男人之间的共同话语也绕不开这个。 “多大的年纪，你是要娶了当正妻？” “和下官差不多大，二十来岁的年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妻。” “这个本将军要说道说道，普通人家的姑娘，娶来做妾就是，以你的年纪还是娶个门当户对的，有个帮衬。” “对了，你不是在雁门嘛，怎么认识了应县的姑娘？” 额，这个就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说自己翘班去旅游结识的吧！ 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知道详情的人不少，自己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翘个班应该没啥吧！ “那个，前段时间，闲来无事，去了应县那边散心，刚好遇见，一来二去，这事就成了。” “伱的胆子不小啊，任事期间，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可以随处闲逛的。” 听完徐达略带淡漠的问话，郑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摸不清徐达的本意。 是要治罪呢还是要治自己，玩忽职守的罪名还是挺大的，主要是看人，谁处理给出的结果总是不同的。 “下官知罪，还请大将军责罚。” 事情挑来来说，立正挨打就是，狡辩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让人反感。 徐达望着请罪的郑雄，不发一言，自顾自的端着茶盏喝着茶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先说说是先溜达去应县前认识的还是在去了应县之后认识的。” 简简单单的选项，其中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之前还好说，也能说得过去，情有可原。 之后却不一样了，上班的时候翘班，那是态度问题，因此可能产生的后果都是需要承担责任的。 “之后。” 老实的回道，郑雄也不屑于在这件事上撒谎，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弥补，跟套娃一样，累的很。 再说大军凯旋而归，总不至于砍了自己吧！ “玩忽职守，你可知道是如何治罪？” “打板子。” “别的地方可以给你糊弄过去，在我这军中可不行，可不会给你放水的。” “说说，有没有人给你说过此事，进行劝诫。” “张提调得知此事，劝诫过，以后就没去过。” “还行，算你拎得起轻重，知错能改，还有的救，念在你在雁门救治伤兵功劳甚大，此次责你十杖，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下官该当此罚，服气。” 还好，就十杖，这玩意应该死不了人吧，郑雄还稍稍有些庆幸。 来大明这种古代，体验一把杖责的滋味也无不可。 “嗯，来人。” “大将军。” “将郑提领带下去，在大校场内杖责十杖，以儆效尤。” “是。” 士兵见到郑雄无知且愚蠢又带有一丝好奇的目光，心中有些异样。 当在看到郑雄的小身板以后，怎么打又要好好思量一二。 好歹是文官序列，郑雄领导的医师救治了不少伤兵，徐达想要怎么做有些摸不准主意，万一打死了不好交代，偷偷的返回营帐，请示徐达。 “大将军，怎么打，咱们全力以赴，郑提领这身板这十杖怕是能将他打死。” “小惩大诫，不可伤骨即可。” “是。” 得了徐达的确切命令，士兵的心里有了底，将郑雄带到了校场中。 稍微等了一会，当校场之中聚集了一些人，负责监刑的守卫宣布了徐达的命令。 “奉大将军令，惠民药局提领郑雄，任事期间，玩忽职守，现杖责十杖，以儆效尤，望诸位引以为戒。” “起杖。” 守卫对行刑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配合默契的士兵秒懂其中的含义，将郑雄按在了行刑的桌台之上。 没有褪去郑雄的裤子，给郑雄留了一丝体面，同时也给郑雄减少了一些伤害。 当事人没感觉，反而觉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行刑的没感觉，反正打不死，顶多受些皮肉之苦。 但是围观在台下的士兵可不知道上面的详情，看着郑雄的小身板，当即说道。 “等等，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你也想上来走一遭不成。” “不想，但是郑提领在雁门救治了咱们不少的兄弟，往年的话还不知道最后会死多少人，就算有过，但是功劳更甚，这十杖是不是过分了。” “你也不看看，郑提领是受的起这十杖的人嘛？” 前面的几句话，郑雄听的还挺感动，只是后面的一句话让郑雄破了防。 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这鄙视是啥意思，这段时间的跑步锻炼，好歹出来了几块肌肉，怎么就不行了。 “不管受的起，还是受不起，都是大将军的命令，有什么问题，去找大将军，我只负责完成大将军的命令。” “那等等，咱们去找大将军问问，你先别下手。” 说完，不等监刑的守卫发话，便带着一群人匆匆的前往徐达的营帐，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校场。 监刑的守卫一看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回头看了郑雄一眼，挥手道。 “行刑。” 懵逼的郑雄彻底懵逼，对着守卫说道。 “不等等吗？” 守卫翻了翻白眼，下狠手怕把你打死，人命关天等等还情有可原，又不是下死手，还等什么等，早点打完早点收工。 “不等了，大将军的命令不容更改，行刑。” 一旁行刑的士兵拿起棍棒就朝着郑雄的屁股招呼过去。 (本章完) 一百六十四章 抬走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初闻不知曲中意，在听已是曲中人，这一棒下去，将郑雄从体验生活的想法中拉了回来，疼是真的疼。 当事人心中的感受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从郑雄那响彻天际的惨叫声中可以得出结论。 很疼。 七窍全通，那酸爽正宗的很。 来不及回味，一棒接着一棒接踵而至，连续的打击，让郑雄除了惨叫便再无其他的言语。 连续十杖，让郑雄从安逸的生活中彻底回归了现实。 军法无情真正面对的时候，郑雄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现实给郑雄狠狠地上了一课。 此刻的郑雄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而下，不时地夹杂痛苦的呻吟。 望着郑雄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守卫吓了一跳，真怕将郑雄打出个好歹，低声的询问道。 “郑提领，您感觉怎么样？”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时刻侵蚀着郑雄意志，面对守卫这毫无营养的话语。 郑雄已经无话可说，感觉还能怎么样，人生第一次，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没受过这种罪。 没有理会守卫的询问，郑雄此刻不想说话，只想痛苦的哀嚎。 郑雄不说话，守卫只能再次问询。 “提领，要找人来给您看看吗？” 这个可以有，顾不上疼痛难忍的屁股，郑雄连忙说道。 “快抬我回去。” “那不行啊，咱们还得回去向大将军复命，要劳烦提领先等候一二。” 不行你问什么问，翻了个白眼，此刻的郑雄只想赶快回去让手下的医师给自己减轻伤痛。 这种痛入心扉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等等，抬我一起过去，咱们赶紧的。” “行，提领忍忍。” 守卫翻动郑雄的身躯，想把郑雄扶起来，可是这么这么一动，难免牵动郑雄的伤口。 让本就疼痛难忍的郑雄雪上加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好一会才缓过来。 守卫也被郑雄牵动神经，吓了一跳。 知道的是打不死的杖责，不知道的还以为郑雄受了多大的刑罚。 “提领，能走吗？” “走不了，来两人搭着试试。” 摸不准郑雄的状态，守卫叫了两人来到郑雄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将郑雄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借力走了两步，感觉还是不行，牵动下还是疼得很。 “有门板没，抬我去吧！” “提领，门板没有，您看，就几步路，走走行吗？” “受不了啊，太疼了，你看看去弄两根木棍，中间裹上床单之内的，抬抬我。” 要求有些无理，军营中还没人提过这么多要求，还能讨价还价的。 不过郑雄显然是有这个资格和威望的，现在士兵的生命能够有一定的保障，全奈郑雄，从刚刚士兵赶去求情的态度可见一斑。 守卫紧急寻找了木棍和床单，在郑雄的指导下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 习惯用门板抬着伤病的几个士兵，对于郑雄做出的这种担架还是比较新奇的。 当郑雄俯身窝在担架上的那一刻，郑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实在是经不住折腾了。 士兵抬着郑雄连忙往徐达的营帐走去。 徐达的营帐之外，一群士兵跪倒在外面，给郑雄求情。 还有几个闻讯而来的将领，也顺带向徐达提了自己的看法，请徐达网开一面。 气定神闲的徐达，面对求情的士兵，丝毫不予理睬，只是喝着茶水。 不一会，守卫和两个士兵抬着郑雄来到了营帐，没有理会求情的人群，匆匆的赶去营帐，汇报郑雄的情况。 “大将军，杖责已毕，郑提领的状态不太好，是否要送其回去养伤。” “先送进来，我看看。” “是。” 守卫走出营帐，士兵们知道既然郑雄行刑已毕，也没多做纠缠，只是围绕着郑雄嘘寒问暖，研究着郑雄的伤势。 守卫分开人群，让两名士兵用担架驮着郑雄，进了营帐，放下担架。 请示完徐达以后，便退出营帐，留下郑雄独自面对。 望着趴在地下担架上，一动不动的郑雄，徐达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不是郑雄还在呻吟，还以为郑雄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稍微等了一会，便对着郑雄说道。 “郑提领，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妹的，还能怎么样，非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痛。” 没有过多的话语，一个痛字道尽了所有。 “放心吧，死不了人，本将军已经吩咐过，顶多受些皮肉之苦，要不起来走两步，看看本将军所言是否正确。” 这就有些难受，走不了不想动，这恶趣味不敢苟同。 “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下官痛的厉害，怕是走不了的。” “那挺严重，郑提领经过这一遭，会不会记恨本将军。” 记恨是肯定记恨的，记在心里是必须的，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两人如今的地位天壤之别，还是等等再说吧！ “没有的事，是下官罪有应得。” “军法如山，提领不记恨本将军就好。” “是。” 言简意赅，或许郑雄是不想说话，又或者郑雄心中有些不快。 但是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徐达并不在意。 “伱前面说娶媳妇缺点钱是吧，需要多少，本将军给你补上，等回去还我就是。” 打一棒给个甜枣，玩的挺溜，郑雄的心情确实舒坦了很多。 面对徐达的示好，郑雄强撑着身体，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做出了妥协。 “大将军有多少？” “你需要多少？” “一百两呢？” “可以，回去好好养伤，以后不可如此了，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切不可如此。” 额，好像说少了，不过应该够用。 “是，多谢大将军。” “来人，送郑提领回去。” 来了两人将没有挪动身躯的郑雄抬走。 见到郑雄离开，守候在外的众人纷纷散去。 大晚上已经准备睡觉的一众医师，得了郑雄受了杖责的消息，连忙赶来探望，顺带着出言献策。 围在郑雄身前的一众医师，在领略了郑雄那发红的屁股以后，放下心来，对着郑雄说道。 “提领，您这伤势没有多大的问题，未有伤及骨头，敷上药，躺几天就好。” (本章完) 大哥们容我鸽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状态不好，别等了。《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大哥们容我鸽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六十五章 郑虎到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敷好了药，一众医师散去。 徐达也派人送来了银钱，望着桌上白花花的银两，郑雄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徐达待了两天，便班师回朝，带走大军，留下伤兵。 郑雄跟着这些伤兵一起养伤，军营中的哀嚎之声就有郑雄的一份。 征调而来的民夫徭役也已离开大半，留下一部分负责雁门的粮草转运。 毕竟和林打下来了，驻防的大军供应还是不可或缺。 一下子少了好多人，雁门顿时冷清了许多，以往人山人海的场景也已不在。 不过有得有失，前来此地的商人多了许多，如今和林设了布政使司，赶往关外进行贸易的商人开始在此地聚集。 虽然大草原还没有彻底的稳定下来，依然有着流窜的元军，但是只要能有利益，就算是杀头的买卖照样有人干。 现在还好，至少元军被打击的这么严重，短时间不敢再次挑衅，等有了把握才会动手，而且和林还有着大批缴获的物资等着变卖。 路上危险的地方就在流窜的元军，随机性大，就看谁会不幸的遇上。 集结过来的商队汇集在此的目，就是等有了足够的人手，一起启程，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总得来说，此刻的雁门，没了人山人海，却有了市井烟火气，那是属于一个城市的气息。 草原上的压力没了，雁门也不再是作为长城沿线时刻准备抵御敌人的桥头堡。 张怀元作为雁门的提调，压力也小了许多，每天就是派些兵马，巡视周边，同时负责转运物资和商人通关的事务。 期间还来探视过郑雄几次，嘘寒问暖，留下点小礼物。 郑雄的惨状让雁门官员办事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显然郑雄被打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八月初五，正在养伤的郑雄拖着还有些疼痛的屁股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城墙处领人。 自从得知郑雄准备娶亲的消息，自家老爹郑齐便派出了郑雄的老大郑虎，代替自己自己一家人。 从老朱赏赐的布和锦中挑出一些，再采购了一批物资，交由郑虎亲自带着银钱赶往了雁门。 没有官方的庇护，郑虎历经坎坷终于抵达了雁门，当看到郑雄的这一刻，郑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抱着郑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老二啊，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太苦了！” 侧头看了一眼郑虎的身后，几个跟班和郑虎一样，蓬头垢面，宛若叫花子一般。 “等等，大哥，你过来是干嘛的，还有你们怎么回事，成了这副模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二伱能不能先搞点吃的，我这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饭了。” “哦，跟我来吧！” 走路还有些不太自然，郑雄扭动着屁股跟守城的士兵说了声。 “我是郑雄，这是我大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这样，你看这没有路引能不能通融一下。” 郑雄来了几个月，守城的士兵早已熟悉，听到郑雄的问话，连忙回道。 “小的也不是有意刁难，只是他们几人不好辨别身份，说是大人的亲友，只好请大人核实。” “既然是大人的亲友，大人请便。” 都是自己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一句话的事，换了普通人，一套繁琐的验证必不可少，还不一定能进去。 道了声谢，郑雄领着几人进了城。 边走边问，可是几人明显心不在焉，并且脚步虚浮，精神恍惚，问半天都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索性也不问了，找了个饭馆，点了几样吃食。 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刻，郑虎几人才算是来了精神，抱着饭碗大快朵颐，如同饿死鬼投胎，也顾不上和郑雄说话。 风卷残云，米饭上了好几碗，菜也吃完了，几人还意犹未尽。 郑虎还对着郑雄说着。 “老二，不够吃，再来一桌。” “不能吃了，再吃对你们不好，就这样，等晚上再说，你先说说你们咋回事，成了这副模样。” 舔了舔嘴唇，郑虎好似还在回味刚才的吃食，郑雄既然说现在吃多了不好，那肯定不能多吃，只是肚子有些不得劲。 “说来话长，三天三夜说不完，容我慢慢道来。” “长话短说，到底咋回事。” 看郑虎还想一件一件的慢慢说，郑雄没给机会。 自己的经历太丰富，一句两句说不来，可是郑雄既然要求了，就简明扼要的诉说着经过。 “你在这雁门不是找了个媳妇准备成亲嘛，所以咱爹叫我带上聘礼和银钱过来。” 看了下郑虎和他的几个小跟班，没等郑虎说完，郑雄便打断了郑虎的话语， “等等，你带了聘礼和银钱过来，那么东西呢？” 郑虎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就得提我的经历了，那天行至衮州，路遇一伙强人，他们拦路设卡，将我们拦下，非要留下买路钱，理论不过，只好给了他们。” “交了买路钱，总有的剩吧！” “没有了，买路钱太贵。” “额，你们是被抢了吧！” 望着郑雄的目光，郑虎低下了脑袋，讪讪的说道。 “那一条道确实好走，看的出来他们用心了。” 郑虎还在坚持自己最后的倔强，郑雄无奈的回道。 “行吧，钱财都用来买路了，你们怎么来的？” “一路上碰到有些人喜欢给人弄点吃食，偶尔还给点小钱，就问了问，效果还行，就是太少，不够咱们的吃喝。” “要饭？” “额，也不算要饭，说的是借，一文两文，只要还回去就不算要。” 嗯，有道理，就是对于郑虎的记性持怀疑态度。 “好吧，所以你们啥也没有，就跑过来，直接回去不行吗？” “行倒是行，只是爹叫我过来，是来帮你的，钱没了，这长兄为父，给你操持一二也是好的。” 嗨，说的挺好，怕是没脸回去，才会过来。 不过到底的自己大哥，虽然就带了几张嘴过来，还是有些用处的，好歹能作为长辈，多些仪式感。 “算了，走吧，给你们找个住处。” 还好自己借到了钱，不然这么弄，自己的亲事都得泡汤。 领着几人找了一处客栈，将几人安排好，先给洗漱一下，太难闻了。 (本章完) 一百六十六章 下聘事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几人洗漱好，将脏衣服放在盆里清洗，郑雄让自己跟班的小吏出去买了几套衣物给几人换上。 换好衣物，顿时清爽了许多，也就清爽些，翩翩佳公子是不存在的，谁叫郑虎长了一张麻子脸，不过总算多了几分气势。 郑虎跟着郑齐身后打理家里的小店铺，还算有些收获，如今郑雄官又做的不错，前来巴结的也很多，就算不收礼，那也有了点高人一等的味道，气势还行。 或许被打劫一路乞讨而来，和郑雄在一起也强撑着保留一些颜面，未尝没有这些因素。 将几人安顿好，郑雄便离开了客栈，一路确实辛苦，让几人休息一下。 第二天，郑雄再次来到了客栈，跟几人吃了个早餐，谈起了正事。 随着亲事日期临近，郑雄也开始着急了。 这些天一直在养伤，加上七月忙的很，现在聘礼这个环节都还没下呢，后面还有两个环节要抓紧了。 郑虎来了，自己也不用为这件事着急上火，让郑虎拾掇起来自己也能轻松许多。 “大哥，来都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应县买了一处宅院，主要是给他几个弟弟住的，以后也不一定能来几次，你去拾掇一下，再把聘礼给下了。” “结亲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三，抓点紧，老弟下半身的幸福就靠你了。” 郑虎抓了重点，郑雄其他的话语放在一边，对郑雄被打的事情更上心一点。 “怎么回事，谁打的伱？” 郑雄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于自己被打的这件事上并没多说，胳膊拗不过大腿，也报不了仇。 “魏国公打的，你有啥想法。” “没有，我就问问，刚刚你说下聘礼是吧，钱有没？” 魏国公打的，那就没事了，郑虎连忙转移了话题，问起郑雄准备的钱财。 还好自己早做了些准备，借到了些钱，不是等着家里送，现在多少有了点底气。 “我这还有一百两的钱财，刚借来的，前面还借了五十两买了个宅子，应县的县令那还借了十两，你看着弄吧，回去还得还。” 从郑雄的手里接过钱袋子，郑虎仿佛多了些底气，钱是男人胆，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受够了乞讨的日子，现在拿到钱财心里多了一份莫大的慰藉。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看着也是一份享受，摸在手上更是可爱的紧，爱不释手。 没管郑虎一副守财奴的模样，一副劫后综合征的表情，交代了这些事后，郑雄离开了客栈，将小吏留给了郑虎。 甩手掌柜的感觉不错，郑虎也算有了一些经验，加上小吏在一旁帮衬，这件事上应该能处理的好吧！ 郑虎带着小吏和自己的几个跟班，在关内购买聘礼所用的物资，好在小吏对这雁门的情况比较熟悉，只提醒买了一些应县难买的东西。 东西不多，几个人拿着倒是挺好，不算多么累赘。 加上小吏从别处弄来了几匹马，就更好提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快马，郑虎和几个跟班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我们没骑过马，劳烦教一下。” 好吧，对于自己这个临近大草原上的人没啥难度，对于从南方远道而来的郑虎来说，可能真的有些难办。 毕竟马匹一直是作为战略物资存在，寻常人想要接触都有些困难，倒是情有可原。 “行，先跟马匹沟通一下，喂点吃食，不排斥你就行，其他的要多练，我也帮不了啥忙。” 又折腾了老大会，几人才算骑着马歪歪扭扭的踏上了应县的路程。 傍晚时分，方才晃晃悠悠的来到应县，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进了城。 有小吏带路，找到了郑雄置办的宅院。 对着门前拍打了两下，门内传出一声问话。 “谁啊。” “我是郑雄的大哥，开下门。” 门内没了声响，不一会传来了脚步声，将门打开。 不再做伪装的卫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着实惊艳，让几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个，我是郑雄的大哥，你是卫红吧！” “是，见过大哥。” 虽然过来的时候将信将疑，不过看到小吏也在一旁，便放下了心，恭敬的行礼。 “大哥远道而来，请进。” 程序都走到了这一步，再想悔婚很难，快要嫁人，卫红也就直接称呼郑虎为大哥，领着几人进门。 正屋，卫红奉上了茶水，等着郑虎这个男方长辈的问话。 感叹郑雄的好福气，郑虎喝了一口茶水，随即问道。 “接下来下聘礼，你看是什么章程，送去你原先的家里还是就下到这里。” “但凭大哥做主。” 做主没问题，可是自己也难办，从小吏这里，郑虎也知道了卫红家里的情况。 赤贫不足以形容，真得好好想想，还没想出个一二三，门外又来人拜访。 原来是应县的县令胡诌，闻听郑雄的老大到了，寻了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空闲。 卫红照例奉上一份茶水，递给胡诌，胡诌左右打量了一番，有小吏在旁，确认了郑虎的身份。 “阁下可是郑提领的大哥？” “正是，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胡诌，和郑提领是同年，如今恬为这应县的县令，特来拜访。” 自己没那么大的脸，拜访自己是假，想拉关系是真，在南京城的时候这种人见的多了，已经轻车熟路，回答上面也游刃有余，不卑不亢的说道。 “舍弟跟我提过，在这还受了大人的照顾，不胜感激。” “当不得大人这两字，叫我胡诌即可，都是举手之劳，不敢劳烦提领放在心上。” “应该的，舍弟还借了胡大人十两银子吧，真是太谢谢了。” “没事，都是小事，提领婚事要紧，我来这也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热情是好事，虽说是冲着郑雄来的，总归有些用处，以后卫红的小老弟还要指望胡诌的看顾。 听到胡诌的话语，郑虎也不客套，将眼下的问题抛了出来。 “有件事有点难，我这没过门的弟媳，家中住在城外，这聘礼下过去不好接收，下到这里也不好，有些难办，不知胡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七章 干哥哥胡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事要自己出言献策是好事，自己做不好业绩，那就得会舔了。 郑雄作为第一届举人的楷模，以后可能是无数举子心中的榜样，短短两年时间比状元出身的吴伯宗的官还大，而且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出头，实在是一个大粗腿。 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刚好自己能出力，这要是还不会舔，自己就真是个棒槌了。 郑虎的难题，胡诌短短时间想出了无数个方案，不过都不太理想，不丝滑，没那么顺理成章。 比如借用自己的县衙，或者让城内的富户借下宅院，都不太可行。 卫红的那小破屋有些上不了台面，人活一口气，很多人就是为此而活，为了面子哪怕自己强撑着也得弄。 别提郑雄的家境不错，官职也够大，虽然郑雄没有说什么，也没吩咐过自己。 但是察言观色，为领导分忧，是一个下属必备的技能。 那些不丝滑，没那么顺理成章的办法，当即就被胡诌抛到了脑后。 现下有一个方法倒是挺好，一箭好几雕，就是自己说出来有些不太好，欲言又止。 一路走来，郑虎有些预案，这个问题对于人生地不熟的郑虎来说，还真不太好办，看见胡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问道。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还请指教一二。” 被郑虎问了出来，胡诌也没犹豫，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问题不大，借用一下别人的宅院都行，只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只怕会高攀提领，难以启齿。” 说话说一半，就是不开口，这对于急于在这里表现自己，弥补被抢以来，有些尴尬的郑虎来说，难受的很。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不是郑雄，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强压着心中的不爽，说道。 “大人尽管说，只要合适，有什么难办的。” “那我就说了，卫姑娘家中就一些宗亲乡邻，都不富裕，如果卫姑娘不嫌弃，我可以认姑娘为干妹妹，到时聘礼下到我这，就都不是事。” “只是会占了提领的便宜，是以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你说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你这一脸期待的表情是咋回事，有些无语，又不得不仔细的思考胡诌的话语。 让他占着点便宜，倒没啥事，郑雄还有自己的发小兄弟，不算大事。 而且虽然让胡诌沾了亲，可是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人生地不熟，胡诌的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有了这层关系，卫红的几个小弟也能够更好的得到胡诌的庇护，卫红可以放心的离开。 郑雄的主自己做一次应该没关系，而且卫红也没啥抗拒的神色，隐隐还有些欣喜，毕竟寻常人家能攀上这么一县老大的关系那是求之不得。 除了郑雄可能不愿意，其他的都照顾到了。 胡诌沾上了郑雄的关系，卫红的几个小老弟也沾上了胡诌的关系，卫红也能够放心离去。 两权相害取其轻，一箭三雕的事，没啥可拒绝的，郑虎当即拍板，对着胡诌说道。 “大人的办法可行，我这没啥意见，不过还得问过我这没过门的弟媳意思。” 选择权给了卫红，没有拒绝的话语，相信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都不太可能有拒绝的，当即说道。 “大哥做主便是。” 有些别扭，但是在这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年代又是应有之意，郑虎又是郑雄的老大，做卫红的主也没啥事。 “行，那我僭越了，干亲可以，只是这认亲还得从简，我家老二算过的日子快到了，这婚事等不及，还请大人尽快将此事办妥，我好将聘礼办妥，也了了一桩心事。” 妥了，胡诌脸上的喜色都抑制不住，索性不装了，直接开心的说道。 “就明天吧，提领的事耽误不得。” 好像有哪里不对，知道的是你就认了一个干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伱要娶亲呢，如此迫不及待真是一个好人。 已经决定了，郑虎也没多说。 “如此多谢大人。” “不客气，还是在下高攀了。” 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高攀。 “今日太累，我就不多留大人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见郑虎有逐客的意思，胡诌也达成了目的，多了意外收获，起身告辞。 “当不起，是在下孟浪，这就告辞。” “我送送大人。” “留步，留步。” 说完这话，胡诌便快步离开。 转眼间剩下郑虎一行和卫红姐弟几个。 自家弟媳，郑虎不好多言语，和卫家兄弟几个又没有啥话语。 事情被解决，接下来的事都是水到渠成，不用自己花多大心思。 见郑雄没啥可说，望着几人的疲态，卫红说道。 “大哥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食。” 没有推辞，郑虎和几个跟班不是会做饭的人。 卫红的手艺还行，自从郑雄弄了个十三香，卫红姐弟几个没事的时候就琢磨配方，按比例尝试，以后也是卫红几个小老弟安身立命的基业。 现在派上了用场，十三香做出来的菜肴经过后世的验证，这个年代加上十三香的菜肴同样好吃。 几人吃的大快朵颐，洗漱完毕，便进入梦乡，等待第二天的降临。 而另一边的胡诌回了县衙自己的住处，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家人。 拿起了纸笔，写着一份份请帖。 事情急，不代表操办起来就简单，事关郑雄和自己的面子，操作起来可马虎不得。 附近乡绅富商的请帖不可少，卫红的宗亲也得请来做个见证，光是写个请帖就花了一晚上的功夫。 第二天天一早，胡诌让下属将请帖散往各处，同时又将应县最好的酒楼包下，这个时候钱已经不是问题。 商不谈钱句句带金，官不言权字字显威。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所有的真理沉默了。 当权利站起来说话时，钱一文不值。 面对胡诌的请帖，所有人欣然赴约，或许在利益面前会各显神通，据理力争。 现在只是简单的吃喝认亲，富豪乡绅都给了胡诌这个面子。 酒楼里，赶来的卫红宗亲躲在角落里吃喝，众多的富豪乡绅让众人有些自惭形愧。 同时又为卫红的好命惊叹。 时来天地皆同力，就是卫家姐弟几人的真是写照。 望着台上卫红恭敬的递上茶水献给胡诌，认亲的这一刻也让卫红的宗亲尤其是三爷爷与有荣焉。 腰杆不自觉的都挺直了几分。 (本章完) 一百六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在一众人的见证下，这场匆匆布置的认亲仪式很快落幕，可是规格却是不低，整个应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胡诌的请帖面前，全来捧场。 卫红的大名在这一刻也算入了这些人的耳中。 影视中谁都能踩一脚的县令只存在影视中，官小面对上面的时候没有话语权，可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那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物。 只要理顺自己所在地方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后，想要过的滋润一点没有难度。 总之，这场认亲仪式，当事人中的心中最为清楚。 吃完了这顿席面，众人纷纷散去。 当胡诌带着卫红姐弟几人再次回到郑雄买的宅院中，郑虎已经知道了认亲的仪式告一段落。 稍微商量了下，卫红姐弟几人正式搬离了郑府，去了胡诌的家里暂住。 县衙再怎么破落，胡诌一家的住处稍显简陋，但是比卫红的茅草屋不知好了多少倍，至少面子是有了。 认亲第二天，郑虎带着采购好的物资来到胡诌的县衙也是卫红姐弟几人暂住的后宅正式下起了聘礼。 聘书，礼书随同聘礼一同送来，当然贯穿了整个结亲仪式的一对大雁不可少，胡诌接待了郑虎一行人。 同时正式敲定郑雄的请期日期，也就是郑雄早已决定的八月十三。 如此，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不过也就清闲了几天时间。 八月十一，胡诌精心准备好给卫红的嫁妆送到了郑府。 十里红妆，一抬一抬的嫁妆与郑雄送来的聘礼不遑多让。 嫁妆是女子在婆家立足的根本，代表着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我有娘家给我撑腰。 胡诌既然当了卫红的娘家人，所给的嫁妆颇为丰厚，一整套生活用品是必须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要差些。 不管东西值钱与否，但是胡诌的面子给的足足的。 就算是后知后觉得知卫红与胡诌结为兄妹的消息，当郑雄看过胡诌给出的嫁妆，也不好多说啥。 这么一个尽心尽力给自己忙前忙后的人才，谁能忍心拒绝。 八月十三这一天，郑雄屁股上的伤势也好了，明面上这雁门老大张怀元，二把手王行都颇为给面子。 在郑雄迎亲的这天，全部齐聚一堂。 郑府中，郑雄任由众人摆弄。 入乡随俗，在这雁门境内，负责迎亲的是自己的媒人王行，郑雄在家等着送上门就行。 王行一路行来，整个应县张灯结彩，鞭炮声不断。 显然这应县来了不少在寻常人眼中的大人物，被这些人听到了风声，尤其是胡诌突然认亲的事情落在有心人的耳中。 消息灵通的他们做好了准备。 胡诌的宅院此刻挤满了前来恭贺的人群。 当王行出现的刹那，前来的宾客不约而同的为之一肃，肃然起敬。 知道其身份的对着王行行礼，不知道的在问了左右好友之后，也上前表达自己的敬意。 “都散开，今天我只是作为一个媒人，前来迎亲，有任何事务留待以后再说。” “还请众位让条道，让我将新娘子迎回去，不要耽误了吉时。” “我等这就让路。” 王行的地位不是胡诌可比的，草原已定，作为雁门副提调的王行手中握着的权利可是绝对的大佬，无人有异议。 给王行让出来一条路，同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能让王行做媒，胡诌自降身份认亲，而且还来了不少大人物的主家身份起了好奇心。 后宅中，卫红顶着凤冠霞帔，抹着淡淡的红妆，在一众妇人的收拾下，即便同是女人，也不由得心生嫉妒。 当门口的鞭炮声传来，妇人们为卫红带上红盖头。 走出县衙，卫红上了轿子，王行率领迎亲队伍折返。 卫红的几个小老弟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卫红，心中升起一股悲伤之色。 不是生离死别，可是心中却是空落落的，从小被卫红拉扯大的兄弟几个，切实的感受了一番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抢走的滋味。 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一些人自觉或不自觉的留下吃席，一些人却是想要混进郑雄那边的圈子，跟随迎亲的队伍。 不过当郑雄出现的时候，所有人有些发愣，以郑雄的年纪让人惊叹，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来的这么大面子，有些隐隐有所听闻的也被郑雄的年纪折服。 将卫红迎进宅院，想要混进来的人通通被挡在了门外，不是一个圈子的想要硬挤进来没那么容易。 没有请帖免谈，而郑雄也就认识雁门的一些官员，给了一些请帖而已，甚至郑雄手下的小弟也就杨一天和李四来了。 拜堂之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 乐此，礼生(即婚礼主持人)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新人就位，随礼生诵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如仪依序跪拜。 礼毕，步入洞房。 一系列繁琐的礼节，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有郑虎在外作陪，郑雄管不了那么多了。 以茶代酒，敬了几杯酒之后，便直入洞房而去。 众人也不以为意，一个不知肉味的少年能有啥指摘的，即便成就再高，终究还是个孩子而已。 有了这一遭，或许能被众人当成一个大人看待。 留下一众吃席的。 郑雄进入洞房，望着端坐在床披着红盖头的卫红，心里五味杂陈。 前世今生，终于取妻的感觉很是奇妙。 不同于后世，成立家庭感情的基础很重要，可以先上车，培养感情，水到渠成，过的不开心还可以离婚。 现在娶妻是一辈子的事，除非真的感情不和，男方休妻，女方还真没那么大的权利。 比如男人休妻，只要女人犯了“七出”中的任何一条，那么就可以将其无条件扫地出门。 所谓“七出”，即不孝顺、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当然其中的解释权完全在男方，以男方说的为准绳，女方过的不如意只能与男方商量。 比较出名休夫的也就李清照一人，还是大义灭亲的结果，而且自己还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总而言之，古代休妻，比较容易。 而且还不需要给予什么赔偿，自己哪来的回哪去。 除非女方符合“三不去”的条件：没有娘家，孤苦无依的；和夫君为公婆服丧三年的；以及和夫君同甘共苦的。 “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而“休夫”则需要更严苛的条件，至少得你夫君犯了法，比如什么杀人、逼良为娼什么的。 这个年代对于男人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个年代，娶了妻就是一辈子的事，去留的选择权还在男方的手上。 不用担心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贞洁大于一切的年代，约束力还是足足的。 简单说，娶进门的女人基本上就被绑定了，从一而终就是其一生的归宿，除非娘家有人。 很明显，卫红的娘家差不少，主动权完全在郑雄的手里。 红烛映射下，郑雄缓缓的向着卫红走去。 两人的心里都在扑通扑通的乱撞，人生第一遭，两人都有点紧张。 当郑雄掀起卫红的红盖头之后，彼此的目光交汇。 虽然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是已经够用，比一些从没见过面就被父母定下亲事的好了很多。 卫红此刻的容颜，淡妆浓抹总相宜不足以形容，一个淡淡的妆容，完全牵扯了郑雄的心神，一时看的有些呆了。 望着发呆的郑雄，卫红羞红了脸颊，仿佛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务，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夫君，夫君。” 卫红的呼唤让郑雄回过了心神，不由得打趣道。 “娘子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虽然早已知道郑雄的为人，面对调笑，卫红此刻还是有些放不开，声音倒是大了点，但是不多。 “夫君，伱刚刚怎么在那发呆。” “别管为啥发呆，我现在就想听那两个字，你再说说。” “夫君。” “哎，娘子。” “嗯。” 一声声亲切的称呼，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大局已定，郑雄也没那么急不可耐，电视和也不是白看的，从桌上拿起酒壶，到了两杯酒，来到卫红的面前。 “娘子，你我喝上一杯。” 这个大喜的日子，郑雄的小要求，卫红还是能够满足的。 拿起一杯，就要一饮而尽。 郑雄连忙伸出手制止。 “等等，不是这样喝的，来个交杯，我的手穿过你的手，你的手穿过我的手，这样来。” “交杯不是这样的吧？” “先秦的还是前宋的都行，你说要哪样的。” 交杯酒，汉族婚俗之一，源于先秦。 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后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谓之饮交杯酒，在古代又称为“合卺（jǐn）” 到了宋代，破卺为二的酒具改为两只木杯。 新娘新郎同饮之后，掷杯于床下，若两杯一仰一合，意味着男俯女仰，天覆地载，阴阳和谐，实在是大吉大利的事。 而“合卺”的礼仪也就被改为“饮交杯酒”。 郑雄一脸坏笑，后世的交杯还是保守了点，比古代的差点意思。 生活的仪式感，老祖宗可是很考究的。 这个喝完可好办事的多了。 望着郑雄一脸坏笑的表情，卫红不知所措，时间太短，这个还没来的及学。 “听夫君的。” “那就都来一遍。” “嗯。” 生活要有点仪式感，从先秦的开始，前宋的和郑雄所说的交杯都来了一遍。 卫红的脸色越发红艳，如同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垂涎欲滴。 可是郑雄的酒量实在不咋地，勉强喝完三杯，就栽倒在卫红的身前，在卫红的怀抱中呼呼大睡。 郑雄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卫红一跳，好在试探了郑雄的鼻息后，还算平稳，方才放下心来。 有过一次经历，这次的卫红还算镇定，将郑雄的衣物脱了两件，扶到床上。 端来茶水，服侍郑雄。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郑雄一点没有醒转的迹象。 突然门口的传来几声声响，吓了卫红一跳。 “老二，你们咋回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一面是呼呼大睡的郑雄，一面是听墙根的几人，卫红只得红着脸说道。 “大伯，夫君喝了几杯睡着了，你们不用躲在那里听。” 额，不会喝酒你喝个啥，酒桌上都给你以茶代酒了，自己的酒量心里没点数吗。 如此良辰美景，在床上睡觉，真是个人才。 等不到就不等了，郑虎没有纠结，作为过来人，也不是非听不可。 “那老二麻烦你代为照顾了，我这就走。” “嗯。” 没听到想听的，听墙根的几人有些意兴阑珊，垂头丧气的回了宴席。 见几人回来，喝着茶水的众人问道。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 “啥也没听到，老二喝了几杯，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先回来了。” 好吧，这大好的时光就这么被你辜负，令人痛心。 “既如此，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等这就告辞。” “各位在坐会，这么急着离开是干嘛！” “不了不了，有点晚了，告辞。” 众人纷纷告辞，郑虎没有强留，面子给了，钱也收了。 已经吃好喝好，自己还真不想留，再说这宅院也住不开几个人。 “那我就不留诸位，多谢各位来此赏光，不胜荣幸，诸位请便。” 一个个的拱手告辞，包括张怀元和王行都告辞离开，整个郑府顿时清净许多。 总算将老二的终身大事弄完，郑虎心中松了口气，也算将功补过，回去算是有了点狡辩的机会。 胡诌那边的宴席也已经差不多了，进不来郑雄的圈子，胡诌的大门倒是为这些人敞开。 好不容易将胡诌干醉，纷纷套起了胡诌的话。 “这次的主家是谁啊，怎么这个结亲的场面还挺大？” “那是本官同年的举人，提领惠民药局，现为正五品的朝中官员，这场面不算大。” 套出来胡诌的话，众人释然，难怪年纪轻轻能让这雁门的上下愿意跑来这，现在一切都说的通了。 得了想要知道的，众人纷纷告辞离去，独留喝醉的胡诌。 另一边，在一旁照看郑雄的卫红，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才等到悠悠醒转的郑雄。 “夫君，你醒了，好点了没？” “还行，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要喝酒吗，喝了三杯醉倒了。” 有点尴尬，郑雄急忙转移话题。 “现在什么时间，我睡多久了？” “一两个时辰吧！” 浪费了三四个小时，真想打自己，不会喝，喝个屁啊！ “那个，我酒醒了，你也上床睡吧！” “嗯。” 即使声若蚊蝇，郑雄还是听的明明白白。 当即在被窝里鼓捣了一番，随后期待着看着卫红和衣而卧。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千金，良宵苦短，争分夺秒方才不负韶华。 一身所学，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房内春风涌动。 第二天一大早，郑虎大清早的跑来敲门，对着屋内喊道。 “老二起床了。” 躲在被窝的郑雄一点不想动，直接对着门外喊道。 “大哥，咋了，你知道我的，喊我起床干嘛。” (本章完) 一百六十九章 没落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也没啥事，我在家的时候有一道早起给家中长辈请安的程序，在这里我可以代劳一下。” 说完这话，郑虎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等着郑雄的回答。 “那个，等等。” “好嘞。” 从屋内起床，端了一杯茶水，郑雄打开了房门。 “大哥，茶水来了，小弟敬你。” 哪里不太对，不是应该 “居然过了十天。”徐年立刻通过分身，了解到了自己在梦境中所呆的时间。 林动听到这话，脸上一下子是阴沉了下来，眼眸中瞬间是杀气腾起。 发起狠来的朱元章尚且还没等下完命令，暴躁的枪身就瞬间打断了朱元章的所有念头。 这些人总是生而伟大，和那些天生的破坏者不一样，紫玫瑰帝国的皇帝紫路易能够平复大家的情绪，这样在紫玫瑰帝国的皇帝紫路易的努力下，大家就实现了情绪的安抚。 “对不起，我被萧升困入鬼墓之中，差点去地狱找秦广王喝酒。”我抱着上官悦说。 “一，一亿！”张天宝瞪大了眼睛，他听到这个数字都已经惊呆了。 死体也能够进化升级，从而提升力量和速度，这样身后用以阻拦的铅合金安全门就终有被破开的一天，而且这一天萧峰预感着也不会太晚。 叶昊总觉得，陆总在提到丁北海的时候，语气间总有些不大尊重。他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一刹那，几位实力均已达到创衍境巅峰期的长老齐齐轰出一拳，威势无比的骇人。 “要不是为了石碑，我才懒得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相信你们也知道陆老板身后有大人物撑腰，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反抗的话，到时候就算陆老板的手下真的打伤你们，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李无殇冷笑道。 见状，罗南冷哼一声，抬头望向天空渐渐凝实的手指，一股寂灭的气息自其指尖缓缓散发开来。 这股波动，几人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直至感觉眼前一下子变得清晰了，众人才发现，护宗大阵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缥缈神尼半晌不语，花无痕急在心里，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她已经忍不住要冲出去了。 唐海龙眼眸深邃，闪烁着精芒，他看着叶麟等人，将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 要知道寻常武者每每突破一次，都会引来天地元素法则的反噬，引起天地劫。 “好，好！”思无涯大声说道，一脸高兴的模样，随即走到王凡身边，一挥手，周围的几名筑基期修士迅速飞到了王凡的附近。 但是中途却没想到，这头火岩蛇已经到了巅峰六级妖兽的地步，已经结成了假丹，实力比他预料的高了一大截。，结果吃了一个闷亏，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唐宇和云梦再一度出现在这个池水的外界，周围的空间波动缓缓的退散，却是让唐宇位置一愣。 蓦然，方毅不由想起了风雷老祖储物戒中那枚神秘玉简，呈黑白二色，如同太极图一般。 王琦，明明是个觉醒者，自己最开始完全是瞄准心脏的部位，他为什么不反抗？ 这可是邮票收藏界中，最著名也是我国发行的第一套猴邮票，那是在1980年是农历庚申年，申属猴，这年即猴年，为了纪念庚申年，1980年2月15日即农历庚申年正月初一的前一天，发行的邮票。 新章被审核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人看过吗。《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新章被审核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七十章 回雁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揉了揉发酸的腰部，来到正堂，郑雄随便找了个椅子就做了下去。 “大哥，你做饭了啊，快上菜吧，肚子饿了。” 早上到现在没见你喊饿，起来就饿了，也是够够的。 “就知道，还好我回来带了点菜肴，不然一起饿肚子吧！” 饭来伸手的感觉真不错，补充了体力，郑雄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再怎么习惯郑雄惫懒的模样，再次看见，郑虎依然不太感冒。 “老二，你也是成家的人了，以后万不可如此惫懒，以后老婆孩子得想想怎么过日子。” “额，这不是还有爹在吗，爹接济点，加上我的俸禄，吃喝不愁，养活一家没问题。” 啃老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上进心，郑雄的一番话，还是让郑虎当场破防，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吃得好，还要住的好，以后也不是就这一个婆娘，还得多找几个开枝散叶才是正途，以后伱儿子闺女出嫁，你现在就要未雨绸缪，可不能如同以前一样了。” 有道理，可是郑雄的思维不是郑虎能够想象的，回了郑虎的劝说。 “弟媳可以有，多几个没问题，儿女养个一双怎么样？” “那怎么行，当然越多越好。” “还没个头啊！” 说起这个，郑虎面带憧憬的说道。 “没有，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日子不香吗？” 观想这个画面，好倒是挺好，就是压力太大，不说肾能不能撑得住，光是那一大家子要养的画面，就让郑雄望而怯步。 “大哥，你醒醒，以咱家的家底，不配。” “有你在，咱家可以的。” 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慢慢的畅享吧。 “咱家还得靠你，我当这个官，搂不到钱的，而且万一，我说万一啊！一个不注意，咱家都得没，你信不信？” “嗨，我也没叫你做啥贪赃枉法的事啊！就算没钱，我还能让你饿着吗？你安心当你的官，必要的时候帮衬一二就是了，不会让你难办的。” 多么沉重的一个话题，不难办也难办了。 只要心中有这想法，那都是很危险的事。 “打住，咱们兄弟别提这事，不管能不能帮衬，一句也别提，不然咱们的兄弟情也早晚消耗殆尽，聊点别的吧！” 见郑雄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郑虎也没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对了，等会出门一趟，你去送一趟喜帖。” “啥喜帖？” “闺门有川，淑女可钦。给他干哥哥报喜去。” “哦，知道了。” 把郑虎派来，果然没错，过来人还是过来人，没考虑到的事情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下午，郑雄和卫红走了一趟胡诌那里。 离得近也就顺带着将回门的步骤都给做了，加上报喜的步骤，很是寒暄热闹了一番。 当然，恭维的居多。 对这个便宜的大舅哥，郑雄也是以平常心相处，也没居高临下的态度，主要还是给卫红面子，也让真正的小舅子能为之椅靠。 之后又去见了卫红姐弟几人的宗亲友邻。 面对郑雄的到来，所有人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加上胡诌这个干哥哥大声的宣扬，夸耀邻里，对卫红极尽的夸赞，所有人如同过年一般。 经过这段时间的见识，郑雄的身份明显不是常人可比的，主动来到的大腿谁也不是傻子，都表现的很热情。 加上卫红这里没有出什么纰漏，弄出什么幺蛾子，这颗大粗腿算是抱上了。 亲切的和这些亲朋做了一个会面，和三爷爷结了一下账。 见到卫红却是嫁了一个好人家，三爷爷也坦然的收了郑雄的贿赂。 至此，郑雄的婚事圆满结束。 奔波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郑雄问道。 “明天我要回去雁门，你要不要一起。” “听夫君的。” 没有讨价还价，卫红今谨守本分，以郑雄的意见为主。 “这里应该待不了多久，马上回去也不一定，要是放心不下你那几个小老弟，可以在多陪陪他们，以后应该没那么容易见到。” “那我还是陪陪他们吧，什么时候回去，通知一声，随时都行。” “嗯。” 有一个这么体贴的人，真好，对于郑雄无以为报。 ～～～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所有的疲累也已消失不见。 甚至早上还有闲情雅致。 磨蹭到正午，郑雄吃了午饭，又回了雁门。 有了前面的教训，现在的郑雄乖多了，这种痛对于一个从来没受过毒打的人，教训已经足够，绝不会有经历第二次的想法。 除了程序正义外，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一路满面春风，所行之处，恭喜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一众伤兵见到郑雄高兴的模样，都为之高兴，纷纷恭贺。 应天府南京城，老朱携带者文武百官来到近郊亲迎。 远方烟尘滚滚，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军前来。 得了老朱亲迎的消息，徐达和李文忠不胜惶恐，带领手下的将官先行一步。 直到近前，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老朱的面前，高声急呼。 “陛下亲迎，愧不敢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朱的心情极好，闻言哈哈大笑，亲自跑到徐达和李文忠的面前，将他们一一搀扶。 “尔等都是俺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如今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来此迎接有什么不敢当的，都起来，让俺看看。” 有了老朱的言语，除了被老朱亲自搀扶起来的，剩下的将领纷纷站起身来，等着老朱的检阅。 一一看去，大多是熟面孔，多了几分沧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老朱挨个看来。 “你是韩政吧，都快认不出了，辛苦。” “末将韩政，参见陛下，多谢陛下挂念。” “你是蓝玉，这次做的很好，你很不错。” 当众得了老朱的夸奖，此刻的蓝玉非常兴奋，毕竟还没混上一个侯爵，现在的夸奖对于蓝玉来说是莫大的肯定和鼓舞，高兴的跪在地上。 “末将不敢居功，全奈陛下天命所归，大将军指挥有方。” 还没那么骄横的蓝玉，此时的表现老朱很满意，点了点头。 一个个的向后点名。 老朱的举动，迅速的拉近了与众将之间的关系。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一章 大宴群臣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众将士辛苦，朕已在宫中设宴，今日不醉不归。”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高级将领有老朱亲自接待，剩下的将士自有手下的臣子代劳。 毕竟如果一个一个的接待，那老朱得累死，虽然老朱有这个精力。 宫中，文武分立，左侧是以汪广洋为首的文官集团。 右侧是以徐达为首的武将集团。 虽然同属淮西勋贵一派，但是从武将队伍中透露出的得意的模样，两派的关系已经有些对立的趋势。 天下太平，那么文官集团的实力必然上升，武将集团的势力必然会受到削弱。 此次的永清沙漠计划，也是武将集团所推动，较为积极。 他们不会管后勤的问题，能不能支撑，一直大战会不会对国家民生产生影响。 他们所关心是有没有仗打，有仗打，他们的地位就会依然稳固，文官集团也别想骑在他们头上。 这时露出的得意表情也是对文官集团的一种示威。 如此大胜，可以想想自己更进一步的可能，因功封爵也是寻常，还能给家里添上几份不动产，田地可是硬通货。 当然文武之间只是有些小矛盾，真正的对立却是不可能的。 汪广洋还是个老好人，深得中庸之道。 胡惟庸也是淮西一派的代表人物。 剩下的才是深谙斗争之道的文臣，却是翻不起太大的风浪，双方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党同伐异，胡惟庸的结局也与淮西勋贵走的太近有关。 汪广洋是个老好人不说话，蓝玉频频与得胜而归的将领敬酒。 作为打击淮西勋贵的急先锋，刘伯温一派这时也是噤声的状态，没一个好的油头，谁也不敢在这大喜的场合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此时的武将们都已经喝高了，低度酒和高度酒各有喜欢的人群，只是酒量不同，很多人已经醉了。 酒壮怂人胆，别提这一帮子得胜而归的骄兵悍将。 此刻在老朱的跟前不光说话大声，跟同僚间的言语也逐渐激烈。 就见一个正在吃酒的将领大着舌头说道。 “这次大胜，俺每每身先士卒，上次大封功臣，没俺的份，这次怎么着也能混个爵当当吧！” “有没有你不知道，我肯定有，王保保就是我的手下抓回来的，元帝被抓的功劳也有我的一份，我就不信这回还捞不着一个爵位。” 随着两人的话语，已经喝高了的众将，此时也蠢蠢欲动，大着舌头纷纷议论起这个话题。 徐达和李文忠两个见状，忙要起身约束。 不过老朱摇了摇头，暂时按耐下两人的心思，任由众人讨论着之后的封赏事宜。 说话是大声了点，好在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当面向老朱问询。 尽管徐达和李文忠如坐针毡，宴席还是慢慢的进行下去。 刘伯温手下的御史蠢蠢欲动，好在刘伯温也出席了这场宴会，一个眼神制止了手下的欲要开始的行动，让宴席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 送离众将士，老朱摸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来到马皇后的居所，静静的诉说着宴会上的事情，不含一丝感情。 “妹子，咱知道他们这次的功劳很大，也想过怎么封赏，除了徐达咱没啥可封的，其他人该给的咱都会给，可是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一个都不愿意等等呢？” “宴席之上还考虑起咱该给什么封赏才对得起他们的功劳。” “你说要是不顺了他们的意，他们会不会造反。” 老朱略带嘲笑的语气，吓了马皇后一跳，造反这两个字可不是随意用的，显然老朱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 “酒后胡言乱语哪能当真，让你拿酒精灌他们，喝醉了吧！” “喝醉了好，酒后才能吐真言。” “妹子，伱说咱是那小气的人嘛。” 这个问题真是不好回答，马皇后无言以对，默默的给老朱端来了醒酒的茶水。 此处无声胜有声，老朱当即双目圆睁，死死地看着马皇后。 “看我干嘛，爵位难得，将士们才会奋勇杀敌，不畏生死，小气还是有用的，不像徐达到现在都不太好封了。” 三言两语，就让老朱的暴脾气无处发作，想想自己还真有点小气，表情还阴转多云，有了几分笑意。 “嗨，徐达是咱从小长大的兄弟，为咱出生入死，能跟其他人比吗。” “呵呵，他们不是叫的凶吗？” “咱早就让毛骧记下了他们的姓名，这次咱心情好，不找他们算账，以后再慢慢算。” 领导的通病，不是你的你伸手要，他就很不舒服，非要他说给的，不管多少，他就满意。 老朱就是这个心态，好在有大胜在身，老朱对这些有功将领不好做绝。 “你啊，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不都喝醉了吗，又不是真的找你要，我看呐，你喝醉了倒是真的。” “没醉，我看徐达也有点这个意思，不然他们怎么敢当面跟咱提这个话题。” “刚刚不还是你兄弟嘛，现在是咋了，这兄弟不好。” “好啊，就是太好了。” “说真的，你真的决定了，要把功劳都分出去。” “决定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封王吧。” “徐达不满意怎么办。” “不满意再说吧，反正轻敌冒进，差点导致战事失败这事是真的。” “多亏震天雷力挽狂澜，方才有此大胜，不服的话就去找郑雄嘛，关我什么事。” “你说，他们会不会找郑雄算账。” “应该不会吧，没有郑雄弄出来的东西，徐达轻敌冒进，胜负要在两可之间，能不能与文忠会师将北元打败真不好说，将最大的功劳交给郑雄没毛病。” “呵呵，就是这个理，让郑雄这么个文官出身的骑在他们头上，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咱都有些期待了。” 这不光是小气的问题了，还有些小心眼，老朱话里话外对这些武将的不爽之色就差写在脸上了。 想到这里，还非常的高兴。 (本章完) 一百七十二章 冠军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此刻正处于精力和体力的巅峰，宴席上喝的酒一觉醒来，已经没什么感觉，还能早起等着开朝会。 苦逼的大臣依然苦逼，天天摸黑就要来上朝。 好在渐渐的已经习惯了，上朝也能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状态，没有刚开始那么累。 龙椅，老朱，文臣，武将，齐聚大殿。 早朝开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军凯旋后的献俘仪式。 昭宗被俘，北元残存的高层被一网打尽，如此好事不敬天祭祖昭告天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陛下，元帝被俘，北元就此终结，当敬天祭祖，昭告天地，以安民心。” “胡相说的对，北元终是夷狄，入主我汉地百年，当献俘于上，复我汉家衣冠以示天下。” 胡惟庸提了个头，后面不少人纷纷附和，都是跟着老朱打天下的一批人。 以前在蒙元任职过的一批人，比如刘伯温皆是沉默不语，等着老朱的态度。 老朱承认蒙元正统地位，一方面是老朱是起义军出身，打的旗号就是恢复宋朝的江山。 承认蒙元的合法地位，等于说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正常的王朝更替，省的有人在自己这大半是起义军的队伍中做文章。 另一方面也是刘伯温等一大批以前在元帝国中任职的官员，承认蒙元的合法性，也是给了他们一个保障，不会翻他们的旧账。 就跟伪政府，二狗子一个道理，人人喊打。 现在要举行献俘仪式的话，对老朱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 况且元顺帝的嫡孙，昭宗的儿子买的里八剌自己好吃好喝的养着，昭宗来了也不好厚此薄彼。 放他们两个团聚未尝不可。 有了这父子俩的榜样，辽东之地和云地或许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 此时的出言，也是胡惟庸为首的淮西勋贵所做的一次试探。 献俘，那么刘伯温这些曾经在北元就职过的大臣今后的日子可以好好揉捏。 不献俘也行，没啥损失。 “元唯夷狄入主中国，百年之内，生齿浩繁、家给人足，朕之祖父亦预享其太平。 维古有献俘之礼，不忍加之，令（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等人）服本俗衣以朝。 朝毕赐以中国衣冠，就令谢。 故国之妃朝于君者，元有此礼，不必效之。亦令依本俗服于中宫朝见，见毕赐之中国服，亦令就谢。” 老朱的旨意下发，刘伯温等人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买的里八剌在前，昭宗若是没了，自己等人日后的日子可以想象的到，不会好过。 “陛下仁慈，扩廓帖木儿等人也是如此吗？” “砍～” 不对，自己儿子还得取人家妹妹呢，砍了以后家事肯定不会和谐。 “砍头就算了，所有的俘虏送去工部，找人看管，他们不是缺人嘛。” “扩廓帖木儿等北元中枢先打入大牢，日后再说。” “陛下圣明。” 恭维了一句老朱，余下的众人准备磨到散会了。 “陛下，此番大胜，该论功行赏，以安军心。” 老朱定睛看去，认识的，先记在小本本上。 “不急，等冯胜的西路军回来，一起封赏。” “西路军的功劳与你们不遑多让，率领大军纵横甘肃，现今的甘肃全境基本上都已落入我大明之手。” “加上草原大胜，西路军已经开始班师回朝，等他们回来再进行封赏也不迟。” “是。” 心里吃不了热豆腐，纵使一干将领的心中急不可耐，迫切的想要封赏，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将昭宗父子拉出来上演一出父子相认的戏码，在大殿之上遛一遛。 形势比人强，昭宗再多的不甘心在此时也化为了泡影。 主要是经过一路的教训，经过现实的毒打，终于认清现实，低下了头颅，在朝堂上正式称臣。 随着昭宗称臣，老朱龙颜大悦，云地和辽东的收复也只是时间问题，相信不会太久。 六月三日，征西将军冯胜，左副将军陈德，右副将军傅友德率师至甘肃甘州，元将上都驴迎降。 当初，冯胜等师至兰州，傅友德先率骁骑五千直趋西凉（今凉州），遇元将失剌罕之兵，击败之。 至永昌（今甘肃永昌县），又击败元太尉朵儿只巴，杀敌数千，于忽剌罕口大获其辎重、牛马。 进至扫林山（今甘肃省酒泉市）。 之后的战事古井无波，昭宗被生擒，蒙元中枢被一网打尽，得知消息的守将皆望风而降。 其平章政事不花，太尉锁纳儿加、平章政事管著等投降。 至此，上都驴知大军至，率所部吏民八百三十馀户迎降，冯胜等抚辑其民，留官军守之，遂进至亦集乃路（今内蒙古额济纳旗）。 元守将卜颜帖木儿全城降，师次别笃山口，元岐王朵儿只班遁去，追获其平章政事长加奴等二十七人，及马驼牛羊十馀万。 傅友德复引兵至瓜沙州，又击败元军，获金、银印及马、驼、牛、羊二万而还。 整个西路军的战事除了一开始还有抵抗之外，余者皆以投降告终。 原本在永清沙漠这场大战中，只有西路军的战果颇丰，其中又以傅友德的功劳最大。 现在同样如此，不过在徐达的中路军和李文忠的东路军面前，没了衬托，现在没那么起眼。 平定甘肃，扫荡了一圈草原，西路大军也已回师。 九月十五，西路军回京，又是一场庆功宴会，犒赏西路归来的冯胜所部。 冯胜的到来，让等候良久等着封赏的众将热泪盈眶，像是亲人一般，频频敬酒。 热情的模样让冯胜和傅友德等人直呼吃不消。 没多久就爬到了桌底。 第二天的朝会上，老朱一上场就当了个大炸弹。 稽古赏功，惟开疆者赏重，朕臣郑雄，自步入仕途以来，先是弄出酒精用作消毒，履有奇效。 后弄出牛痘接种之法，效果斐然，让天下臣民免受天花之苦，功莫大焉。 在惠民药局期间，所创之法，治病救人无数。 从大将军征讨，虽在后方，仍然救人无数。 乃者，其所做震天雷，在魏国公深入敌后之际，扭转战局。 所做千里镜决胜千里之外，每每料敌先机。 在大草原之上虽无寸土之功，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不已表面论之。 今已平定，宜受上赏，特封冠军侯，子孙世袭，食禄两千五百石。 钦此。 （冠军侯怎么样，大家讨论下，一点小心思，能不能当。）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三章 封号问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这道封侯的旨意出来，满朝哗然。 郑雄封侯所有人都没意见，毕竟以郑雄的功劳侯爵的职位当的起。 在这排队分果果的时候，也没人会出言恶了郑雄。 难受就难受在封了个冠军侯。 自古冠军侯的名号可是无上的荣耀。 霍去病封狼居胥，禅于姑衍。 窦宪饮马瀚海，勒石燕然。 他们两个的功劳完全当的起这个称号。 只是之后东汉的贾复拉低了冠军侯的档次。 身为东汉的开国重臣，参与了不少大战。 可是又没有特别重大的战绩，时任京城卫戍司令的贾复，也没有象征着冠军侯荣耀，饮马瀚海的功绩。 所以冠军侯的含金量平白被拉低了不少。 老朱做出的这个决定也与自己的经历有关。 冠军侯是武将的无上荣耀，那么泰山封禅就是皇帝的最高荣耀了。 可惜宋真宗这么一个逃跑的皇帝，还敢施施然跑去泰山封禅，严重拉低了泰山封禅的档次和威信。 让老朱丧失了泰山封禅的兴趣。 冠军侯的档次也不断拉低，所以一个冠军侯的爵位在老朱的心中也不算多么重要。 老朱的西、中、东三路大军驰骋草原，给出一个冠军侯并没有多么难受。 冠军，勇冠三军，功劳第一。 老朱给出的这个封号，无疑是将这场扫灭元庭的大战中，把郑雄的功劳列在第一位。 文官集团对于郑雄的封号无可无不可，毕竟一个文官能在这场战争中获得属于武将无上荣耀，心里更多的是激动。 包括淮西勋贵中为首，属于文官集团的胡惟庸，对于这个封赏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主要是作为文官的一员，大封功臣中，李善长也是获益最大的一员。 老朱说过：李善长虽无汗马功劳，但跟随我多年，供给军粮，功劳很大，应当晋封大国。 封公六人，李善长位居首位。 不管老朱是基于什么情况考虑，对李善长的肯定也就是对于文官集团的肯定。 也就一个李善长，其他的文官顶多就一个伯爵之位，比如刘伯温和汪广洋等一些文臣。 如今郑雄以正五品的官身，超品封侯，不比武将超品封侯已经成为常态，文官超品封侯的基本没有，而且封的还是冠军侯，让这些文官的心中涌现一抹异样。 本来还是下属小老弟，现在成了侯，比刘伯温和汪广洋这类老臣还厉害。 文官集团纵然内部争斗不休，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敢搞什么拆台的把戏，不会放过打压武将集团的机会的。 一部分持赞同态度，高声喊道。 “臣等附议。” 一部分不发表任何言论，比如胡惟庸所属。 郑雄封冠军侯这么一个给文官集团长脸的事情，对于武将集团来说就没那么愉快了。 李善长就算了，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彼此间有了解。 但是郑雄这么一个无寸土之功的文官，获得了属于武将的无上荣耀。 感情上自然是不被接受的，心里对于老朱的这个决定也是持反对态度。 一个集体自然要给自己的集体争取最大的利益。 徐达、李文忠、冯胜等人不带头，手下的小弟们却是等不及的，反对声不绝于耳。 “陛下三思，郑雄封侯我等没有二话，但是冠军侯的称号自古以来，无不是勇冠三军，纵横沙场无敌手的存在，郑雄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寸土之功，实在当不起冠军二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有人开头，后面出来不少的武将纷纷开口。 “臣等附议，还望陛下三思。” 老朱扫视了一圈，徐达李文忠和几个国公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文忠，你也说说。” “是，陛下给的称号臣不敢妄言，不过军中素以武力为先，冠军侯当是勇冠三军，郑雄确实不符合这一称号。” 李文忠表了态，小弟们走了主心骨，纷纷出列开口。 “臣等附议。” 见状，徐达等人也不装了，小弟们不服气，开口帮衬一二还是要的，再说事关武将集团的利益，也纷纷开口道。 “陛下，封侯我等不敢置喙，不过冠军侯的称号给郑雄确实有待商榷，陛下三思。” 急了，武将集团急了，文臣们挺开心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 “陛下，臣以为，郑雄虽无寸土之功，未有战场战功，更说不上勇冠三军，但是论起此战的功劳，郑雄弄出的东西每每都能扭转局势。” “大将军深入后方，落入元军的圈套，多亏震天雷化解危机，随后转战草原用千里镜料敌先机。” “包括几次大战，震天雷的作用都是不可或缺的，是此战能够快速胜出的关键。” “论功劳，当为首功，以功劳冠绝三军来看，也是能当的起的。” 持续添堵，就这样，朝堂上分成了三股人马，围绕着郑雄是不是应该得冠军侯的称号展开辩论。 文官分成中立派和支持派，武将则清一色的反对，让老朱三思。 时而言语激烈，武将则对着附和的文官怒目而视，眼含威胁之色。 朝堂上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不少人被骂出了火气，文武间的对立，第一次直白的表现在老朱的面前。 不过文官集团有些弱势，中立的不说话，比不上武将一方的人数。 声势渐渐弱了下来。 好在有文官集团给郑雄说话，不是全员反对。 老朱目的也已经达成，将焦点集中在郑雄的称号上面。 并且文武之间也出现了一丝缝隙，接下来就是将这个缝隙扩大，掌握一个平衡，避免文武勾结的情况发生。 “都给朕消停一点。” 突如其来，老朱吼了一嗓子，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朕只以功劳论处，冠军侯的爵位朕金口玉言，不用多说。” “蓝玉听封。” “末将在。” “蓝玉从大将军征讨蒙元，身先士卒，屡立战功，麾下先锋军舍生忘死，将元庭中枢一网打尽。” “今已平定，宜受上赏，特封永昌侯，子孙世袭，食禄两千五百石。” “末将叩谢陛下隆恩。” “周显何在？” “末将在。” “指挥使周显随曹国公讨伐蒙元，不畏生死，生擒元帝及其麾下将领，功勋卓著。” “今已平定，宜受上赏，特封汝南郡侯，子孙世袭，食禄一千五百石。” (本章完) 一百七十四章 老朱密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蓝玉提前封了侯，本该在李文忠东路军手下拼杀而死的周显也没死成，也成功封上了侯爵之位。 还有很多人也在其中大放异彩，跟周显一样，不用在死后被追封。 同样万千士兵也因为郑雄的存在得以活命。 身在局中，一众武将不知道，只知道将此次大战的首功给了郑雄，一个冠军侯的爵位足以说明一切。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老朱给排队分果果，你分点我分点，徐达和李文忠的功劳也就那样。 而且被老朱三番五次的说轻敌冒进。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文忠和徐达就得了些实质性的封赏，给俸禄给银钱。 想在国公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是不可能的。 服吗，未必服气，可是再怎么憋屈也没办法，老朱就是把功劳给了郑雄。 李善长在先，郑雄在后，明明白白的说明文官只要做的好，该有的功劳不会少了他们的。 再说蒙元的高层被一网打尽，剩下的辽东和云地没有组织，不足为虑，老朱也要想想天下平定之后的事情，毕竟文官总比手握实权的武将好掌控。 有一句话说的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相比于武将，还是文官用起来更放心。 至此，这次的封赏告一段落，原本属于冯胜西路军的高光时刻在此刻也略逊一筹，跟在后面捡点功劳。 随着封赏的旨意传出，郑雄的老爹和自己家人兴高采烈，前来拜访的人数不胜数。 光宗耀祖莫过于此，认识的不认识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纷纷前来套着近乎。 随着事情的发酵，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文官一系纷纷为之振奋，其中又以举人出身现在分在各处做官，以郑雄为榜样的一群人大受鼓舞，干起活来更有劲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反之就是武将一系的情况。 那是退一步越想越气，打生打死被一个文官占了先手，先有李善长，后有郑雄。 老朱做出的决定，有意见也得憋着，李善长也得罪不起，郑雄还是可以捏一下的。 一身的火气找不到正主，化作满天飞舞的奏章飞到老朱的按头。 在京的武官和镇守各地的武将在得了消息后纷纷上书弹劾着郑雄的所作所为。 郑雄也不是一个不能黑的男人。 稍微打听就知道郑雄的性格。 平时惫懒无比，在药局迟到早退都是寻常。 雁门还四处乱跑旅游，被徐达打了一顿，尤其是郑雄在雁门成婚的消息传出。 功劳再大，翘班就是玩忽职守，就算被徐达给惩戒了，干不黄你的封号，也要让你难受，典型的就是要损人不利己。 至于有没有受人驱使却是不得而知。 老朱也从这漫天飞舞的奏章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冠军侯的含金量即便被降低了许多，依然在武将的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至于郑雄那惫懒的性格，玩忽职守自己心中有数，只要有用，都不是啥大事。 众怒难平，老朱说出去的话也是泼出去的水，不可能还有将称号收回去的举动。 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写出了一道旨意，唤来了毛骧。 “毛骧，吩咐人，八百里加急，将这封信送到郑雄的手里，另外抽一部分人手，日夜守卫郑雄的安全，明里暗里都要有，若是发生意外，朕拿伱是问。” “是，遵旨。” 小心的从老朱的手里接过信件，恭敬的退出殿外。 远在雁门的郑雄这天也得了自己封侯的旨意，随之而来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也到了郑雄的手里。 雁门的同僚前来道贺，官职还是那个官职，超品封侯了，却是让众人平白矮了几分。 张怀元和王行这正副提调也多了几分恭敬之色。 一个在后方默默无闻，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得了草原之战最大的功劳，真是闪瞎了一众人的狗眼。 “陛下真是看重提领，将这多少武将求而不得的称号给了提领，恭喜恭喜。” “是啊，提领好福气，提领的功绩我等佩服。” 封侯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从这些酸溜溜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众人的心态。 只是冠军侯的称号就这么落到自己的头上，象征着荣耀的同时，麻烦必定不会少了。 武将能服自己这个没有带过兵的文臣得了这个爵位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 功劳自己有，封了自己受着就是，可是这么一个极具争议性的侯爵之位给了自己，也不知道老朱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面对众人的恭喜之声，郑雄苦着脸说道。 “好事是好事，可是这个冠军侯的称号给了我，只怕那些军中悍将不会服气我的，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了。” “不怕，那群武将还能吃了你不成，再说，这是陛下的封赏，他们找你麻烦干嘛！” 当然是我好欺负一点喽，谁敢在老朱面前炸毛，那是闲命太长。 “唉，受之有愧，多谢各位的道贺，我这还有事情，改日再来谢罪。” 说赶人就赶人，让前来道贺的众人无语至极，这大好事，好歹请客吃个饭吧，这就赶人了什么鬼。 “我等告辞。” 猜不透郑雄的想法，众人告辞离去，张怀元和王行倒是想多聊会，可是郑雄完全不给机会，三言两语就将两人送走。 拿出老朱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郑雄仔细的研读。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争议太大，冠军侯给了也不想收回去，你郑雄不说要在草原上立功，但是回去的路上要给我做出点成绩。 等雁门的伤兵伤好以后，全权管辖，一路上看看有没有仗打，就算剿剿匪患回去也算带过兵打过仗，能糊弄一下。 不然都是弹劾的的奏章，你自己表现，你想被治个什么罪你自己决定。 近乎直白的话语，显然老朱的压力也挺大的，直接将信件八百里加急送到自己的手上 望着出来晒太阳捎带活动的伤兵，郑雄不由得抚起了额头，这么一群伤病残。 都缺胳膊断腿，再怎么悍不畏死，也令人平白少了几分信心。 指望这些人打仗有些强人所难了，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多，能唬住人。 （冠军侯争议大，写不好，核心思路就是将最大的功劳给郑雄，没有这个封号又不太好写，或者你们给个封号吧，我看看。） (本章完) 哥鸽鸽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萧娴听了事情的详情，皱着眉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都不是那么个味道，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声气。 “有缘自会相见！”我特么可不是专门为了你去办的会员，蒋游敷衍了一句。 而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些身患瘟疫的人，赶到西边的村子。 梁山伯与祝英台抗争过，却只能双双化蝶，白素贞和许仙也抗争过，却只能一个被压，一个看着雷峰塔叹气。 “上！”姬珢老脸都气绿了，秦墨麟周围十人一组，竟然有几十组人排成阵型。 不多时，便有宫人端了药过来，刘袭接过，并亲自喂他服下，司马衍喝下之后，觉得有些不舒服，剧烈咳嗽了起来，刘袭给他拍了拍。 “我能不担心吗？我现在根本不担心蒋游，我担心的是我叔叔已经胃出血了！”赛琳娜一脸的无语，叫他不要喝蒋游喝，你倒好，还想手下留情？ 而这对主仆，也有些怪，宋九对她照顾的十分精心细致，而羊献蓉却习以为常，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跟野狗抢食，被人欺凌着长大，若不是靠着这一股狠劲，他早就死了。 这些年虽然李美龄与公公那边断了联系，不过公公这边到底是心软的，每听到李美龄那边事情的时候，总会沉默，到底也是相处了那么多年，不过更多该是失望吧？ 一旁的陈心凯没有说话，而是跟在自己姐姐身后，同时眼睛不断的往周围看。原来这就是自家旗下的制造公司，长这么大还没有来看到过，平时自己花的钱都是从这些地方来的，陈心凯心中暗暗想道。 至于，一边的谢军良则独个儿喝着酒，视而未见，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这个嘛，我可管不了，这里面的老大是刀爷，你找他安排吧。或者找他手下的人也行。”张大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曲筱筱微微诧异，她抬眸，漂亮的上目线，蠢蠢欲动的神色飘出去。 只见吞噬兽被秦戈打倒在地后，秦戈便跳在吞噬兽背后，不断用拳砸着吞噬兽脑袋，这种画面到和当年武二郎打虎差不多。 她这次回京是她奶奶打电话求她回去的，就是希望她拿出钱来救爷爷。 “看见它的人，将无法看见明天的太阳。所以，你还是不要看的好！”秦戈眼神渐渐冰冷，语气更加冷淡。 第二天，无数的股民都对这支股票拭目以待，都想看看它这天开盘是涨还是跌。 “还要和宣府、大同等地联络，看看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荆天楚也不甘人后。 当一颗闪烁着淡淡星光的石头被送到他房间时，萧易激动得胡思乱想起来。 叶冬升人高马大，还是头一次尝到身体悬空的滋味，身高越高的人，这种滋味越是难受，他顿时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 “哇，强~”除了比一个大拇指点赞，兰猫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青风接过酒壶，愣愣的望着慕容倾冉的身影，直到消失，想来，这琼花酿还是他为主子想出来的，没想要主子真的爱喝，心间不免有些成就感。 吐了果核，刚要细细研究下玉爪飞回来的原因，就听林间一阵吵闹，远远地还听见一声虎啸。 等她循着唐洛的目光，低头往下一看时，哪怕是她，俏脸也微微一红，忙坐直了身体。 “不知道云公子为什么会这么说，本皇打你麒麟戒的主意干嘛？”夭夜纤手习惯性的负于身后，淡淡说道。 想着便摇了摇头，转身正要进厨房，只见猪油糖两手湿漉漉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甩手上的水珠子。 “哼，你承认就好，说吧，有什么困难”？苍雪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言语也缓和许多。 吴恒大概猜到洪荒前辈会有所安排只是不愿对他详说而已，不过他倒也并不在乎这个，他目前唯一担心的只是萧家那位大乘期修士而已。 赵丝言听着大太太正义凛然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嘲弄的笑容。 “只有通过洗礼后才会获得名号，最好不要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别人，神教内部常常相互斗争，为了别人找到自己，神教里都是用称号来称呼。”妮拉说。 古爸爸也是瞧出来了，自己儿子跟那妖精比还差得远呢，人家本来就是等到这里看着儿子怎么出招的，他要是出招的话趁这会儿自己和儿子找到秘密，看样子妖精还是不是轻易杀人的，逼不到一定的份上不会动手。 极致之冰的冰封术的确恐怖，半个擂台的空气都被冻结，极至的寒冷侵袭，连整个竞技场的气温都下降了许多。 “哎呀！你们俩大男人，老是跟着我干嘛？该干啥干啥去，烂泥扶不上墙的货，咱家门楼子塌了，你不去拾掇拾掇？”若雨转头剜了二人一眼，悠哉悠哉的去了，只剩下二人在风中凌乱。 不待高兴之余的陈亮反应，田荀扯起他的西装套住他油头就是一顿暴扣。 木纹一时不知所措，木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木纹为了避免尴尬，拿出手机看了看。 “试试我的绝招！”老鼠后跳一步拉开距离，长矛架在腰间，蓝光在抛得发光的矛头上闪烁，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中传了出来。 走道有两条，分别在观众席的左右侧。他借助观众席的掩护，潜行的路线是z字形。 一百七十五章 钓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望着老朱给自己整的一个烂摊子，郑雄欲哭无泪。 自己多低调的一个人，这下真的被架在火上烤了。 以前小打小闹，自己工作的分内事，搞点成就无所谓，没啥人眼红。 偶尔装一点，也没人会多说，顶多就是顶个恃才傲物的标签。 现在就很难受，文官系统内的爬到了武将的头上，找不到老朱头上，自己就是一个活靶子，口诛笔伐都是轻的。 老朱给的加急信，让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办，一群伤病残的伤兵想要有什么建树更是难度大，打打土匪都够呛。 想了半天，脑壳都想疼了，一点好办法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时间流逝，郑雄抽空请了个客，本来就是大喜的事，热脸贴到了郑雄的冷屁股上，谁还没点脾气。 再说少了几分恭维有些不太适应，普通人除了吹牛逼，能装下谁还能拒绝的了。 雁门最大的酒楼被郑雄包了场。 雁门的正副提调，大大小小的官员，自己手下的人手，还有自己的便宜大舅子胡诌，尽皆请到了现场。 交际什么的不存在，主要是他们说话好听，自己刚好比较感兴趣。 果不其然，被冷落的众人，到场后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恭贺提领。” “还叫什么提领，吾等该叫侯爷了，不懂事。” 说话好听的人谁不爱，说的郑雄满面春风，还没回呢，一众人等俱行礼道。 “拜见侯爷。” 现在侯爵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刘伯温汪广洋一众文臣就封了个伯，封侯的基本没有。 郑雄被封了冠军侯，虽然品级不高，超品封的，但是谁敢拿品级说事。 正副提调张怀元和王行这个时候都不敢摆谱，领头恭贺，其他人更是马匹声不绝于耳。 一口一个的侯爷让郑雄听的飘飘然。 “都请进，前段时间听闻这个封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怠慢了诸位，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不敢，是我等孟浪了，没给侯爷厘清其中的关系，还望侯爷莫要怪罪吾等。” “那好，怪罪的话咱们都不说了，本侯备好了宴席，各位吃好喝好。” “多谢侯爷。” 一桌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虽然有些肉疼，大出血，可是谁能拒绝这些好听的话语呢。 宾主尽欢，郑雄马屁听了个够，其他人也在郑雄这里混了个面熟。 宴席上郑雄没和胡诌说上两句话，毕竟是便宜的大舅哥，郑雄没多说，胡诌也没多说，怕留下反感的印象。 回去之后却把郑雄封侯的消息告诉了卫红姐弟几人。 “妹子，你可找了个好夫婿啊。” “大哥此话怎讲？” 胡诌一脸喜色，说的这么一句让卫红有些云里雾里，好不好用你说，自己不知道吗？ “好消息，妹夫封侯了，你猜猜封了个啥侯？” “大哥，妾身不太懂，什么候？” “算了，不卖关子喽，妹夫封了个冠军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以后伱就跟着享福吧！” 额，惊喜，这就成侯爷夫人了，是不是在做梦。 郑雄来这里就玩了一趟，顺带成了亲，冠军侯扯淡吧！ 再怎么无知，这冠军侯还是知道点的，啥就封了冠军侯。 卫红发呆，几小只不明觉厉，只感觉好厉害的样子，露出一脸喜色。 胡诌也留出了给卫红思考的时间，让她好好消化。 好半晌，卫红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说的侯爷是？” “就你想的那样，大明开国以来，除了六位国公外，就是侯爵之位。” “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做梦，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不多留了。” 一个前段时间还要为了吃饭发愁，陡然间成了侯爵夫人，妥妥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模板，一步登天。 胡诌也知趣离开，让卫红好好消化这消息。 惊喜有之，大好事，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想想第一夜还没让郑雄满意，虽然郑雄没多说，可是自己终究不完美了，有些患得患失。 不提卫红这边，来自武将集团的压力渐渐给到了郑雄这里。 除了每天上到老朱那里和中书省的弹劾奏章，一些人另辟蹊径，将信件发到了郑雄这里。 辱骂者有之，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不配，赶紧上书辞了。 苦口婆心劝诫的也有，意思一样，你把握不住。 越是这样，渐渐激起了郑雄的逆反心理，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不把村高官当书记。 打个仗而已，又不用自己打，躲在后面要是还能被哪里的流矢给弄死那也是自己的命不好。 经过这些时间的思考，郑雄心中那不成熟的想法渐渐清晰，首先给自己的老哥还有自己的仇给报了。 自己的人生大事差点被这些人给搅黄了，如今过的也是紧巴巴的，现在奉旨报仇根本不用多做思考，先写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就是功劳太小，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头按照郑虎的描述，手底下就那么百来号人手，不够塞牙缝的。 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还得想办法弄个大捷，怎么着也得上千的规模。 可是冠军侯的分量在内部小打小闹又不算什么本事，一个贾复好歹也是东汉开国云台二十四将，都被说不配，想想还是要在草原上弄出点动静才行。 可是雁门这里被扫荡了一圈，和林布政使司都设立了，想要有所建树根本不可能，就算碰到流窜在大草原上的元军残部，也追不上。 也就云地和辽东还有元军大部队的存在，过去打吧自己就是送菜，不过去吧又捞不到功劳，就此僵持在了这里。 左思右想，反正伤兵还在恢复之中，没那么急切，郑雄想了个好办法。 手书了两封信件，一封送往了云地，一封送往了辽东。 钓鱼看看，也许对方头脑发热就跑过来给自己送点功劳也未可知。 分寸也得把握好，来个几万人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鸡飞蛋打了。 从伤兵中挑出来几个恢复的很好的伤兵，郑雄交代了自己的任务。 得封冠军侯的郑雄虽然在中高层的将领那里讨不了好，可是底层士兵中有的只有崇拜感，差距太大，没啥好比的，更别提这些伤兵还算是郑雄救的，好感度还是挺高的。 “几位兄弟，本官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下，大概九死一生。” “尔等愿意的可以去这一趟，本官可以承诺汝妻子儿女吾一力养之，不愿意的本官也不勉强。” “此行祸福难料，你们想想给我答复。” 郑雄要讲讲民主，士兵们哪见过还跟手下的士兵商量的，给整不会了，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是要去呢，还是不要去呢。 真情还是假意，不好判断啊。 “侯爷可否说说具体点，我等不怕死，就怕死的不明不白。” 这个迟早要交代的，郑雄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不是啥机密大事，就是让你们送几封信件去辽东和云地，内容有点挑衅。” “你们也知道咱们是敌对关系，对方讲不讲理不好说，不像俺们是斯文人。” “百来年的熏陶下，能熏陶成什么模样犹未可知，所以面对未知，九死一生吧！” 军令如山，本来没有二话的事情，给了几个士兵思考的机会，听了郑雄的回话，暗中思量其中的风险。 (本章完) 一百七十六章 来自远方的信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想想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是被郑雄统管，军令没那么容易拒绝。 二是自己的小命也是郑雄带领医师给自己救的。 再说送个信而已，郑雄说的玄乎，其实对自己人来说真不算事。 战场上拼杀，生死早已看淡，不服就干，现在这个小儿科。 只是给的好处不够多，毕竟危险还是很大的，当个兵不说封侯拜将，好歹要给家里留一份前程，谋一份好处。 就算你是侯爷，有你照弗家小，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未免给的太少了，玩命需要的本钱不够，小气了点。 “侯爷，有您照弗咱们是放心的，只是家中老幼颇多，一直让侯爷照顾不太好意思，若是能让他们有一份立足之基，也省了侯爷耗费心思，给我们忙碌。” 军令在郑雄的手里，几人不好拒绝，不过看在郑雄好说话的份上，还是乘机提了卖命的价钱。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反正郑雄现在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想要马儿跑，草料不给足是不行的。 面对几人的提价，郑雄比较爽快的说道。 “你们想要什么只管提，条件不过分，我尽量满足。” 听完郑雄的回话，几人心里吃了个定心丸，好机会不多有，试探着提了几句。 “几亩良田够家中老幼所食就够了。” 这叫什么要求，现在这地广人稀的局面，还怕没有地种，保伱种到不想种的地步，不过这种当老黄牛的精神值得肯定。 “行，简单，这样吧，每人给你们五贯钱的安家费，你们看如何。” 见自己的要求被采纳，而且郑雄还直接给钱，五贯钱去了就给，这可太实惠了。 良田给了承诺，钱也有了，几人面露高兴之色。 “多谢侯爷，吾等敢不效死。” 果然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了钱和良田打底，几人更积极了些。 普通人就是容易满足。 如此郑雄民主的解决了此事。 小兵得了实惠，没有后顾之忧，皆大欢喜。 当天，几人选了快马，一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前往了目的地。 钓鱼执法，成不成看天意，万一有送人头的跑来雁门，自己也能对得起自己的爵位。 而这时，郑雄也多了几分闲心。 日子就是这样，闲的时候是真的闲，忙就忙到昏天黑地。 还好郑雄的官职还行，头上的婆婆不多，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好，也没人管自己。 尤其是自己做到了现在的这个职位，能管自己的那就更少了。 没人打扰，郑雄就在自己的地盘翻看那些寄来的信件。 武将的水平太低，比文官骂人的档次差了不止一筹，就是不配的话语。 翻看了几封就失去了兴趣，毕竟也不是受虐体质，喜欢看他们骂人。 “老李，我大哥被劫的地方搞清楚了没有，过段时间这些伤兵好了咱们就启程，别到时候还找不到地方。” “侯爷，您大哥说的不太清楚，当时走的匆忙，也没问清楚具体的方位，估计还要回去走一遍他们才清楚具体的地方。” 有点委婉了，逃就逃了呗，慌不择路更贴切点。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看这营地中的伤兵还有多久能好？” “启程的话，随时都可行，若是想要等他们完全痊愈，还得多等一些时间，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了。” 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刚好几个送信的一个来回的时间。 这样一来，时间刚好够用，一点不耽误事，无缝衔接。 “将军若能遣使通旧日之问，贡献良马，姑容就彼，顺其水草，犹可自逞一方。” 昭宗被俘，草原的战事告一段落，后勤的压力和沿海倭寇肆掠，让老朱对于辽东的局势依然以安抚为主。 招抚的旨意出现在纳哈出的按头。 轻轻摩挲着手中老朱的圣旨，还有昭宗劝诫的信件也一同送来，纳哈出不置可否。 局势崩坏至此，昭宗和他的儿子在应天府做客，俯首称臣。 明面上的法理不在自己的一方，也没了昭宗北元的名头。 不投降那就只能割据一方，做一个土皇帝，不过注定不能长久。 现在的条件还好，若是等老朱腾出手来，自己的生死难料，条件也不可能这么优渥了。 纳哈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投降貌似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自己和老朱也算是相识，身为木华黎后裔，名门之后，念在此，当初还被老朱放了一码，有一份情谊在这，也没那么生分。 可是自己的面子上终究不太好看，空口白话就叫自己投降，你的面子是有了，我自己的面子去哪里要，手下人看着呢。 刺头哪里都有，总有那么几个铁骨铮铮的存在，或许干不了大事，给自己找点麻烦他们是肯定能做到的。 这种人或许不在少数，只能给他们打服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畏惧。 这不，刚看完老朱来信，外面就来了几人，等着纳哈出的召见。 “太尉，那皇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劝咱们投降，这都不是事，可是陛下也来了信，你们都看看吧！” 老朱的旨意被丢弃一旁，着重看向昭宗随同而来的书信。 看完书信，几人沉默不言，老大没骨气，叫自己投降。 再负隅顽抗，名不正言不顺，还怎么打。 “太尉大人，您怎么看？” 怎么看，躺着看。 没有一片旗帜引领自己等人的方向，信仰都没了，还能怎么看，自己也很迷茫呢？ “不知道，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依下官看，还是投降，皇帝许诺的还算丰厚，我等名不正言不顺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哼，什么时候我大草原的勇士如此懦弱，与你为伍是我等的耻辱。” “昭宗也是，还不如自裁以谢天下，给他们祖宗丢脸，依我看，太尉大人您直接称王算了，在这辽东的一亩三分地上，不惧任何人，朱元璋要是敢来进犯，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提议一出，纳哈出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很快就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打下去能胜的希望确实太渺茫了。 不等纳哈出说话，门外又传来了通禀。 “太尉，殿外来了一人，自称是雁门来使，奉了冠军侯的命令，前来送信。” (本章完) 一百七十七章 辽东代表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雁门冠军侯？赤裸裸的挑衅啊！ 尤其是刚刚出言提议纳哈出称王的人，此刻的心中一股怒火喷涌而出。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忆当年，冠军侯的名声在这漠北可是相当当的。 每一个冠军侯的出现，就代表着这漠北又一次被打败，就此臣服。 虽然就那么寥寥几人，可是带给漠北大草原上的阴影却是无限大，可止小儿啼哭。 漠北才站起来不到百年，就被大明打败，如今又出现了冠军侯的名号。 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真是欺人太甚。 想都没想，站起身来，径直向帐外走去，一路骂骂咧咧略带嘲讽的说道。 “冠军侯，好大的名头，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嚣张，拿这名头来唬人。” 帐外，明军士兵昂首挺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 “你就是纳哈出？” “你管老子是谁，我问你，冠军侯是谁。” 来人气势很足，小兵也不怯场，作为传令的信使，自有自己一方的民族自豪感。 大捷在前，面对败军之将也是丝毫不见惧色，缓缓开口。 “奉冠军侯之命，前来送信，交于太尉纳哈出，伱到底是不是？” 平日颐指气使惯了，一个小小的传令兵也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让本就火大的高八思帖睦尔更加火大。 暴脾气上来，啪啪的给了小兵两巴掌，随后又是一脚将小兵踹翻外地。 犹不解气，又送了两脚。 好在纳哈出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看见这情况连忙制止，走到 高八思帖睦尔的身前将他拉住。 “住手。” “太尉大人，这厮目中无人，着实令人气愤。” 说完不顾纳哈出的拉扯，又补了两脚，才稍解心头之气。 “别打，再给打死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跟一个送信的置什么气。” 闻言，高八思帖睦尔没有多说，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小兵。 小兵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去，显然这一顿拳脚很不好受。 “你是纳哈出？” 望着小兵犹带着傲气的问话，纳哈出有些感同身受了，心中有些不快。 一地大佬不要面子的嘛。 不过被压在心里，没有爆发出来，淡淡的说道。 “我是，你们的冠军侯是何人，差你来此有何目的？” “我家侯爷姓郑，单名一个雄字，你们孤陋寡闻，想必也没听过，我就是来送信的，既然你是正主，信给你，你自己看。” 郑雄，没听过。 明朝的皇帝老眼昏花了吧，什么鬼就封了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封号，明军的将领中也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带着疑问，从小兵的手里接过郑雄送来的信件。 高八思帖睦尔也伸着脑袋向这里张望。 看着信件，纳哈出的脸色有白转黑，又由黑变白，脸色阴晴不定。 见状，高八思帖睦尔的兴趣大浓，对着纳哈出问道。 “大人，信中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将信件递给高八思帖睦尔和洪伯颜帖睦尔，站在一旁沉思。 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接过信件，看了起来，这才知道纳哈出丰富的表情是怎么来的。 信中写到：纳哈出，你好啊！本官郑雄，现蒙陛下恩典，得封冠军侯。 今日来信，没别的意思，只是陛下给予了冠军侯的封号，有些受之有愧。 久闻太尉大名，不能与之一见，心中甚憾。 遥想太尉当年，英姿勃发，为太平路万户初遇我大明陛下。 陛下慧眼识珠，放之，始有今日之太尉。 吾虽不才，亦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活命之恩。 今故元已成昨日，太尉当知大势已去，行螳臂当车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下恬为冠军侯，深知刀兵一起，生灵涂炭。 今在雁门设立擂台，双方各领两千人马来一场比试，若在下侥幸胜之，望太尉就此归附。 吾在雁门静待太尉的到来，为期半月，过时在下就要回家了，望太尉能准时赴约。 通读完郑雄的书信，意思很清楚，不是之乎者也还要揣摩一下，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的表情不尽相同。 一个恨不得当场就要跑去雁门，教训郑雄。 一个却是仔细的思量其中的意思。 与老朱招抚不同，老朱是空口白话，虽然有所承诺，但是终归有些不得劲。 郑雄没有老朱的分量，不过来一场比试能给自己一个台阶，面上好看点。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在这以勇猛为荣的大草原更是如此。 虽然与大明屡战屡败，虽然很大的可能性打不过。 “太尉，拨我一万人马，我必定踏破雁门，活捉郑雄，还请太尉大人应允。” “太尉不可，雁门的虚实不清，如今明军在和林设了布政使司，贸然进军，恐防有诈，太尉请三思。” 意见相左，不过决定权终究还是在纳哈出的手里。 大明出了个冠军侯，不管其人如何，输给这个有特殊意义的侯爵不丢人，投降无有不可。 “既然这新晋的冠军侯如此自信，咱们就会一会。” “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你俩挑选五千精兵，赶赴雁门，与他斗上一斗，莫要输了咱们的气势。” “太尉，去倒是可行，只是大草原已经被明军掌控，咱们此去不太方便。” “没事，这封信你们带着，遇见明军就亮出来，就说应冠军侯之邀，想来不会阻拦你们的。” 这下没啥问题了，两人欣然领命。 高八思帖睦尔想的是要好好的挑选精兵，将郑雄打败，打败一个冠军侯所带来的荣耀可想而知，也能提振己方的士气，一举两得。 洪伯颜帖睦尔就有些悲观，这样被打败，想来这些人也能看清楚局势，能好好的想想用什么姿势来迎接投降了。 而纳哈出想的更加深远些，等两人走后，又派人给洪伯颜帖睦尔传了一个信。 至于传信的小兵，纳哈出没有为难，淡淡的说道。 “回去给冠军侯带个话，就说我纳哈出应邀。” 小兵捂着痛处，一瘸一拐的走了，好在不是一个人，另一个人得了消息，赶忙往回赶，至于被打的小兵也一同离去，毕竟不是一路人，有伤在身也还是回自己的地盘更安稳些。 (本章完) 一百七十八章 出师未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挑挑选选，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花费了一天时间，全军大比武，从纳哈出手下的大军选出了五千精兵。 优中选优，必须人高马大，武艺纯熟，弓马骑射俱是一等一的。 就算再怎么不合，这件事上两人考虑的不同，但是此刻也将此事上心。 五千精兵选出，两人领着五千精兵正式向着雁门进发。 大草原上，五千兵马不算少，大草原上驻扎的明军士兵发现元军的踪迹，纷纷做起了防备。 不过元军丝毫没有攻击守军的意图，只是闷着头向前方赶路，等到元军走远，才稍稍放松警惕。 耽搁不得，连忙将有一部元军经过自己的地盘，过了自己的防区，将大致的情况向后汇报。 得了消息，明军连忙组织人手，在元军行经的路线进行拦截。 入冬了，大草原上寒风冷冽，两拨人马相遇。 明军组织的人手，没别的话语，行使着不服就干的行为准则。 甫一遭遇，便指挥着己方人马向着元军攻杀而来，喊杀声震天。 “儿郎们，随我冲锋，杀啊！” 明军风采依旧，元军瑟瑟发抖，谁叫元军一直都是扮演者战败者的角色，根本没赢过。 就算是一群精挑细选的精兵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发怵，着实被打怕了。 见此情形，高八思帖睦尔连忙想要跟明军讲道理。 可是时间不等人，一方明显就是奔着元军而来，做了准备。 一方遭遇，虽然有所戒备，但是同时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狭路相逢勇者胜，不等元军布置好防线，明军的前锋已经突进到元军的阵型。 随后大部赶到，与元军展开搏杀。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只能看哪一方更厉害一点。 一方是骄兵悍将，悍不畏死。 一方是精兵强将，勇猛无匹。 很快，两方都被杀了个对穿，掉了个方向，只留下交战的区域中鲜血弥漫，残肢断臂无数，诉说着刚刚的惨烈。 虽然这伙元军跟别的元军有些不太一样，战斗力很高，可是明军依然在准备着下一轮的冲锋。 而高八思帖睦尔望着身后的军兵，欲哭无泪。 刚刚一轮遭遇战，最少折损了自己手下一千人马，除了重伤倒地身亡的元兵，剩下的元兵也基本挂彩。 明军的悍不畏死名不虚传，人手都差不多，明军也差不多就这么多人，面对自己的精兵也能打个五五开，让高八思帖睦尔不由得对自己此行的结果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时间不等人，明军看样子是不死不休，自己可是去比试的。 打赢了，自己死伤惨重，这比试就纯属找虐。 打输了，也是照样回家的结局，后果也不会好过。 赶紧大声的喊道。 “等等，有话好说，能不能讲讲道理。” 说完，同时让传令兵走到军前，挥舞着旗帜，打出旗号，表达不想打的意思。 这下轮到明军有些郁闷了，肉虽然难啃，好歹也是肉不是，加把劲，干死他们还是有这自信的。 元军想要休战，便停下来问下情况。 “去，问问元军是什么意思？” “是。” 小兵得了将领的吩咐，翻身上马，来到阵前，傲然的说道。 “有话就讲，有屁快放，告诉你家大人，让他快点，别耽误我们回家吃饭。” 额，好吧！ 谁叫自家大人就这意思。 将消息传递回去，高八思帖睦尔连忙说了目的，将郑雄的手书信件一并递给了传令兵。 “我家大人不是来打仗的，而是为了和平而来，应你们冠军侯的邀请，前来赴约，这是冠军侯的手信。” “哦，给我吧，我去复命。” 对这个冠军侯，明军中的争议很大，小兵没啥敌意，只是挺好奇的。 “大人，这是冠军侯的书信，对面说是应邀而来。” “拿我看看，你下去吧！” “是。” 小兵退下，将领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挺有意思的，简单的问候都如此的与众不同，看完信件更有意思了。 看看别的冠军侯，领着两千人就敢往大草原钻，伱到好，就靠着名头让人往你这送。 况且能不能打赢还不好说。 既然你有这自信，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也好让你认清现实，你那虽然有些人手，但是还真不一定好用。 打仗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一个文官出身的药局提领还真当自己是冠军侯了。 自己跟在后面，说不定还能捡个漏，郑雄输了也不好意思占冠军侯的爵位，若是能踩着冠军侯的名头上位就更好了，想想都美滋滋。 “来人，放行，让他们走。” “是。” “将军有令，放行。” 将将领的命令下达，对峙中的明军让开了一条路，目送元军的离去。 高八思帖睦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妹的，差点就火拼了，要是半道被打完了，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明军悄悄的跟在身后，千里镜在手，也不怕跟丢了 纳哈出这边派了辽东代表团准备来场友谊赛，另一边的云地就不一样了。 元朝梁王，元世祖忽必烈第五子、云南王忽哥赤的后裔。 孛儿只斤·把匝剌瓦尔密封梁王镇守云南，元朝慧宗退出大都，仍然坚守云地，奉元帝为正朔。 逢年过节还会派人觐见北元皇帝，行臣子礼，妥妥的死硬分子。 原本的历史被傅友德打败，逃离昆明，最后自杀而死。 这时老朱安抚的圣旨也和郑雄的信件一同下来，先看完老朱的圣旨，条件还算可以。 当看到郑雄的信件，噗嗤一笑，随后将郑雄的信件放入火堆里焚烧一空。 至于信使，由于梁王的心情还不错，只割下了小兵一只耳朵，就放走了。 态度决定一切，镇守云地的梁王显然没有将郑雄放在眼里。 小兵也很庆幸，一只耳还行，总比小命丢了强，一路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回了雁门。 与此同时，纳哈出的答复和梁王的决定一前一后的到达了郑雄的按头。 看见纳哈出真的派人前来，郑雄还是有些欣喜的，虽然人数多了点，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两千人，增加了些风险。 但是能来也算可以，吃下这五千人的人马，对老朱也算有所交代了。 只是云地的梁王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只是没事嘎人耳朵干嘛，又不是腰子还能补补。 (本章完) 一百七十九章 准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你可得给小的做主啊，这梁王不是人，你看我这耳朵，被他弄的，话都听不清了。” 山高路远，梁王没得搞，对于小兵的要求只能做下安慰。 “放心，总有一天本侯爷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回去给你多整两块地，报仇不急于这一时。” 一听有地，小兵顿时不困了，耳朵也听的清清楚楚，感激道。 “多谢侯爷。” 梁王不行，眼前的纳哈出还是可以弄一下。 安慰了一番传令兵，让他们退下，郑雄思考起了即将到来的辽东人马。 五千人的辽兵，换作任何一支明军，一对一那是绝对不带怕的。 可是自己手底下万把伤兵虽然有人多的优势，但是战斗力就不好说了，最少也得折半。 只能说一万对五千，貌似优势在我。 只是到底要怎么打，怎么样吃下这些人马，还得细细思量。 “老李，咱们药局有没有什么药物吃了能让人丧失战斗力的，或者能直接让人丢命的，当然能不弄死最好。” 得，看来自家的侯爷对自己也没信心，动起了歪脑筋，明摆着不想按套路出牌，白瞎了冠军侯的名号。 作为下属，为领导分忧是自己的份内之事，李四也只敢暗暗腹诽两句。 “侯爷，这还不是手拿把掐，咱们药局别的不会，这事小菜一碟。” “您想要什么结果，咱们都能弄好，就是您需要的剂量有些大，雁门不一定能配的齐，配齐了他们不上当也不行啊！” 这倒是个问题，李四的话在理，当然郑雄也只是早作准备。 一计不成，不是还有一计。 真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里，自己又不傻。 “伱召集医师们，好好讨论下，就在食物里面做些文章，顺带清点下药物，做好准备。” “是，侯爷。” 李四离开，郑雄在军营中来了一场阅兵。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伤兵好的差不多了。 无忧无虑，每天能吃饱穿暖，简直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郑雄被老朱指派，领导这些伤兵，伤兵此时也挺配合。 很快列好了阵型，等候郑雄的检阅。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平时还不觉得如何，猛地列好阵型，整齐的排列开来。 尤其是这些经过战场筛选的士兵，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养伤的时候跟普通人一样，遇见郑雄还一副笑脸相迎，人畜无害。 现在一片肃穆之色，无形中一股杀气扑面而出，无形无相，却让人的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别人有什么感觉不知道，反正郑雄此刻的表情也不复原先的云淡风轻。 被这些伤兵感染，迎着寒风独立，表情严肃。 在大部分的伤兵还是缺胳膊断腿，拄着拐杖仍然坚持队形的情况下，郑雄的心里更是不由得一紧。 千言万语，都不如直面面对。 这是一群可爱的人，这个时候的士兵没有多么崇高的理想，封侯拜将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或者只是为了活着。 但是不可否认，正是因为有了这群人，保护了我们，我华夏大地才能一直屹立世界不倒。 “你们为什么当兵？” 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封侯拜将，亦或者是活着。 从没有考虑过这些的伤兵此刻也不由得有些迷茫，已经半残了，再多的话语都已成昨日黄花。 场面寂静无声，直到郑雄给出了答案。 “在我看来，有国才有家，只有国家安宁，才能小家安稳，陛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让世人有一片安宁之地，才是你们的意义所在。” “因为你们，咱们不用在受奴役之苦，不用低人一等，可以脚踏实地真正做一个人。” “你们可敬，亦可佩。” 短短的一番话，众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从没被人说过这么一番话。 众人不是为了活着，就是努力奋斗，为了生活更好，功成名就，一直在拼命的路上。 郑雄的一番话，仿佛让众人感受到了另一种意义所在。 原来自己当兵并不是为了自己，伤痕累累受的苦也在郑雄的一番话中得到了莫大的慰籍。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一番言语让伤兵为之共鸣，要不是身体残疾，可能当场就喊杀震天了。 “今天召集你们，是接下来有一场战事，需要你们的帮助，此战不是必要，但可扬我军威，你们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行。” 一个字，从万人的口中说出，场面蔚为震撼。 “好，拿起你们的砍刀，让我看看你们的手艺可生疏了。” “诺。” 刀兵、长矛兵、火铳兵、骑兵在将领的指挥下罗列阵型，演练战阵。 刚开始还略有生疏，行动还不方便。 随后就越来越纯熟，颇有几分气势。 看到这情况，郑雄也松了一口气，多了一分底气。 自己也承诺不了什么，只能洗洗脑，看样子效果还行。 演练完毕，郑雄挑出五千相对完好的伤兵，再次演练。 与前次不同，老朱这次远征，派出的都是骑兵，这次配上了马匹，进行冲锋。 其他人也没闲着，一起进行演练。 人多势众看上去也多了些气势。 自己带来的改良版的火器也找出了两百人进行演练。 砰砰的打靶声不绝于耳。 持续到下午，李四召集医师们根据库存做出的特定药物方案到了郑雄的手里。 “侯爷，咱们医师根据库存，弄出了一些药物，加入食物中能让人上吐下泻，失去战斗力，另外还有一种能让人直接毙命。” 还是老本行给力，手下人更给力，郑雄颇为满意。 “去和提调说声，弄一批粮食，先准备好，等元军到此再说。” “是。” 连着三天的演练，手下的这一万人手生疏的手艺得了极大的改善。 五千还算完好的伤兵也给了郑雄额外的惊喜，战斗力看上去还挺高。 另外五千人马虽然缺胳膊断腿，骑在马上看上去也很有气势。 经过郑雄的检阅认为，就算下毒这种小道不成，两方打起来最少也是五五开的局面。 接下来就等元军上门，体验下郑雄的待客之道了。 (本章完) 一百八十章 送到嘴的食物吃不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有让郑雄多等，这天元军就到了。 雁门关外，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领着辽东代表团到了关外，扬起一片尘土。 守军连忙示警，守关的将领做出防御姿态。 张怀元和王行也来到了关墙上，许久，郑雄方才姗姗来迟。 举着千里镜，郑雄看向了关外。 本该普及的望远镜，在老朱的手里死抠，当成了战略物资。 除了大军出征给配发一些，还有一些守关的地方给配备了一些之外，根本没有普及的意思，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观察了一番局势，张怀元首先发话。 “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 不清楚，不知道，你个雁门提调都不知道，还能指望咱们这些人知道个啥。 唯独郑雄面带兴奋之色，惹人注目，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郑雄。 被众人的目光注视，郑雄放下了千里镜，尴尬的笑道。 “这我知道点，前几天写了封信，邀元军余孽太尉纳哈出前来比试，今天刚好到了，诸位不用紧张。” 得，闲自己过的太清闲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一股幽怨之色扑面而来。 有点尴尬，好在此时的城墙下，一个穿着一看就是高层的元军将领脱颖而出，对着城墙上喊道，声音之大，站在城墙上的众人听的很清楚。 “谁是冠军侯？” 还真是你小子使坏，咋就这么能呢，难道就不知道伱的冠军侯的水分有多大。 “本侯爷在此，各位可是应邀而来。” 与高八思帖睦尔的大嗓门不同，郑雄的声音弱了不止一筹，传到高八思帖睦尔的耳朵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话语，听不真切。 “谁是冠军侯郑雄，刚刚谁说话，能不能大点声，没吃饭啊！” 莽夫，不足与谋。 一点不给自己的面子，还大声嚷嚷，这瞬间看过来无数双眼睛，压力真的很大。 憋红了双眸，郑雄扯着嗓子大声的回道。 “我就是冠军侯，来者何人？” “听见了，说这么大声干嘛，你就是啊，瞅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明朝的皇帝让你得了这个爵位，真是瞎了眼。” 很好，真听不见还是装作听不见已经不在郑雄的考虑范围内了，眼下成功激起了郑雄的火气。 让郑雄的脸色由红转白，突然间又换了一副笑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是何人？” “你听好了，我乃辽东高八思帖睦尔，奉命前来比试，谁敢应战？” 这画风似曾相识，弄的郑雄还以为自己又穿了。 “诸位远道而来，不急于这一时，本侯爷特地为诸位备好了酒菜，诸位先吃着，等休息好了，咱们再说。” 这句话一出，元军的双眼为之一亮。 这段时间太苦了，被明军削了一顿，带过来的粮食也不多，快马加鞭的后遗症就是吃不饱穿不暖。 这个时候面对郑雄的诱惑，真的很难把握住自己的内心。 “你们会有这好心，就算真有这么好的心，那么你问问谁稀罕你那点吃的。” 说完，高八思帖睦尔将目光迎往自己手下的兵卒，想肯定下答案，可是所过之处，众人皆是眼光躲闪，低下了头颅。 好吧，自己太过自信了点，这么一弄自己还有点饿了。 得了想要的答案，高八思帖睦尔厚着脸皮说道。 “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去了。” 死鸭子嘴硬没用，手底下士兵的表情出卖了高八思帖睦尔，显然对于食物还是有些心动的。 “诸位既然不愿，本侯爷不勉强，各位一路风餐露宿，想来也没休息好。” “今日诸位好好歇息，来日咱们再一决高下，可否。” 这个可以有，长途跋涉，元军的状态有点差，让自己休息好，做好准备，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行，按你说的，明日再战。” 说完这句，元军就地安营扎寨，丝毫不顾及跟在自己后面姗姗来迟的明军。 见到这伙明军，城墙上的众人面露喜色，毛估估跟元军差不多，加上自己一方的守军，这伙元军不能说毫无威胁，只能说已经不足为惧。 城墙上的众人刚要开口招呼，可是到来的明军一点不给站在墙上的众人说话机会，默默的在元军营地周围安营扎寨。 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留有安全距离，又互不干扰，让守在城墙上的明军直挠头，摸不清其中的关系。 郑雄也不恼，自己做的准备足够，有这些人在这也算锦上添花，多了一手保障。 打了个招呼，郑雄随同正副提调离开墙楼，走回军营。 正副提调见郑雄没有说话的意思，对此应该有所准备，也没多问，径直离去。 郑雄回到军营，对着李四说道。 “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没，元军已经到了，可别在这关键的时刻给我掉链子。” 又是一个新词，不过李四跟随郑雄很久，这么一个词语是难不倒的，猜也能猜到几分含义。 “提领，准备好了，有您的十三香配合，下药不是问题，绝对不会被人识破。” “那就好，快去准备。” “是，侯爷。” 不知何时，雁门内传出一股肉香，香味绵长，经久不衰。 远远的顺着风向，飘到了元军扎营的地方，当然明军也闻到了肉味。 不约而同，双方都对着雁门的方位啐了一口。 “呸，不当人子。” 一场遭遇战，双方都丢失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干粮，明军不让捡，自己一方不敢再节外生枝。 如今看着手中的干粮，对比雁门飘来的肉香，这一点干粮不吃也罢。 肚子咕嘟嘟的叫，不知道叫了多长时间，突然之间，香味越来越近，就像在自己的鼻前一样，令人舌下生津，默默的吞咽一口口水。 循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外。 定睛看去，营外站着一群明朝的民夫，肩挑手扛弄来了不少吃食。 尤其是其中的一只只烤全羊颇为惹眼，大半的香气都是从烤羊中散发出来，其中还冒着热气，显然刚出炉没多久。 (本章完) 一百八十一章 关外明军的质问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元军将领和民夫的头头正在交涉，只见高八思帖睦尔站出来问道。 “你们谁是管事的，弄这些食物到此有何目的？” 民夫中走出一人，对着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回道。 “告与这位元军大人知晓，奉侯爷的命令，让我等将吃食送过来。” “如今食物已到，还请元军大人查收，小的好回去交差。” 热情过头了吧，真有这么好心嘛！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白天说的明明白白，拿走，再不拿走可别怪我不客气，在这大开杀戒了。” 也不全是威胁，要不是尾随而来的明军就在一旁，雁门内还有大军在内，这些民夫真就未必能全身而退。 “侯爷说了，大人收不收是您的事，送不送是侯爷的事。” “各位远道而来，来者是客，些许吃食送过来是侯爷的心意，也是侯爷的待客之道。” “东西送到，怕东西放凉了，待会还有一批，怎么处理全凭大人的心情，东西还请收下，我等告辞。” 好歹在中华大地受过熏陶，元军对于郑雄送来的食物没有再拒绝，看着民夫留下满地的食物离去。 这下把高八思帖睦尔给难住了。 吃吧，被自己说过的话啪啪打脸，况且也不知道明军卖的什么关子。 不吃吧，平时倒还行，现在食物摆在眼前，这考验一般人还真就经受不住，没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经眼冒绿光直勾勾的盯着食物看嘛。 高八思帖睦尔只能对着洪伯颜帖睦尔说着话，小声的问问建议。 “明军这么好心送来食物，对于明天的比试完全没有顾虑，还将食物送到咱们跟前，这其中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你怎么看。” 怎么看，吃了在看，小题大做了不是。 “我问你，他是什么侯？” “冠军侯啊，怎么了？” “这不就结了，哪一个冠军侯不是勇冠天下，名垂青史的存在。” “送食物过来，一方面是自信的表现，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另一方面让咱们吃饱喝足，堂堂正正的打败咱们，才能体现他冠军侯的胸襟气度和他的本事不是。” “照伱这么说，咱们完全不用担心其中有诈。” “对，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与冠军侯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或许才是他愿意看到的！” 说完感叹，高洪伯颜帖睦尔走向一旁的烤羊腿，撕下一块大腿啃了起来。 别说，挺好吃，洪伯颜帖睦尔捏着大腿大声的说了一句。 “不错呦。” 洪伯颜帖睦尔的这一声夸赞，让高八思帖睦尔坐不住了，不过想到已经说出的话语，终究还是强忍着腹中饥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高八思帖睦尔走后，洪伯颜帖睦尔直接招呼着众人大快朵颐。 回去想想还是不太对劲，偷摸着望向了明军营地，那方并没有任何香味流出，也没有人送来食物。 高八思帖睦尔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只是给下面打了招呼，一半人先吃，另一半人得先看守营地等等再说。 话说明军这边，眼睁睁的看着雁门内放下民夫和一筐筐的食物，肩挑手扛去往元军营地。 随着民夫走后，那一声声赞不绝口的声音传出，彻底绷不住了。 怎么滴，元军是跟你们比试的，你们这么热情的招待，咱们是后娘养的，还是不是兄弟部队了。 这行为妥妥的崇洋媚外，汉奸行为吗，还能称为一个人吗？ 越想越气，虽然自己来的初衷并不单纯，但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你这样就很过分。 带兵的将领当即带领着自己的侍卫拦截住了往回赶的民夫，大声的质问。 “你们是怎么回事，没见着咱们还饿着肚子嘛，不给我们送吃的，反倒给元军送食物，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怒上心头，质问犹不解气，直接拎住民夫头头的衣服，硬生生的将民夫头头提了起来。 民夫头头心里也委屈啊，咱就是个搬运工，有火气冲着我撒干嘛，不是应该直接去问冠军侯吗？ “小的不知，我也是听命行事，将军若是想知道其中详情，还请去问侯爷才行。” “怎么，拿冠军侯压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回去告诉冠军侯，就说我等他的答复，若是回答的不满意，改日定当参他一个资敌之罪。” “是，大人稍后。” 明军将领眼巴巴的看着民夫从吊篮回了城内，闻着城内传来的肉香，更加的饿了，难受的很，望眼欲穿的等着答复。 民夫不敢怠慢，回了城内，连忙禀告了郑雄。 “侯爷，咱们关外的明军兄弟叫我传个话，说为什么给元军送吃的，而不给他们送？” 这不光是关外明军的疑惑，同样也是民夫的疑惑，万一他们吃饱喝足了，将自己人给杀败，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果很严重。 “这不是你还考虑的，回去告诉他们，这些食物本来就不是给他们准备的，他们的到来完全是意料之外” “待会我会去问问提调，从他那里弄些吃食，虽然没有元军的伙食好，但是让他们吃饱是没问题的。” “是，侯爷，小的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嗯，去吧！” 民夫离开，郑雄不由得揉了揉脑袋，你说你非要过来凑什么热闹，这是给你吃的嘛，羡慕人家干嘛。 说到底还是自己人，郑雄跑了一趟提调的府衙，跟张怀元说了此事。 “提调，能不能匀点粮食过来，关外还有咱们的明军兄弟，咱们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还知道自己兄弟，不容易，不过差距就是给元军的伙食极好，给自己人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百思不得其解，张怀元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侯爷，如此厚此薄彼，可有何深意。” “不可说，提调静观其变即可。” 好吧，看你表演。 张怀元很给力，整个雁门这伤兵所需还有雁门的调派做的井井有条，面对郑雄所需，很快就备好了食物送到郑雄这里再次加工。 (本章完) 一百八十二章 难兄难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略显寒酸，但是足够关外明军吃饱，只是和送给元军的食物来进行比较，完全是汉奸行径，将好吃的留给敌人，完全没有道理。 民夫头头带着第二批食物来到关外，先是找到了明军将领，告知了郑雄的意思。 “这位将军，侯爷说了，只准备了元军的吃食，你们的到来是意料之外，不过侯爷已经去筹措粮草，不会让将军和手下的弟兄饿肚子的。” 这个答复咋说呢，自己确实不请自来，但是敌我双方总得分的清吧，而且元军怎么也是敌军，这样做你好意思当一个大明人吗。 凡事就怕比较，比较起来越想越气，明军将领走到民夫所挑的食物，闻着烤羊的香味，自嘲的一笑。 “嗨，就只是吃饱嘛，呵呵。” “哈哈，来人，将这些食物全部搬回咱们的营地，至于冠军侯，我心里是尊敬的，可是情理上他不配这个爵位，来日我定当参他一本，告他一个资敌之罪，将此事告与朝堂上衮衮诸公知晓。” 好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夫，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可是伱不能抢啊，这是咱的任务，你抢了，冠军侯奈何不了你们，我们咋办。 民夫头头望着搬着食物的明军，毫无办法，想要与为首的将领理论几句，可是没一会就不知道被谁推到在了地上。 除了转达郑雄的意思之外，之后连明军话事人的面都没见到，食物就被一扫而空。 望着空空如也的地上，民夫欲哭无泪，只得回去再将此事告与郑雄。 “侯爷，关外兄弟等不及，把准备送给元军的第二批吃食拿走了，小的阻拦不力，还请侯爷治罪。” 啥玩意，郑雄瞪大了双眼，连忙叫来了李四询问。 “老李，你下的药到底啥效果，会不会死人的？” “侯爷，按咱们的经验，上吐下泻失去战斗力是肯定的，吃死人应该不会，就是若是吃的多了，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结果还能接受，失去战斗力就失去战斗力吧，本来就没把他们算在内。 “唉，行吧，关外的兄弟将咱们待客的食物给拿走了，你回去让医师弄点药物，准备救治他们吧。” 听完郑雄的话语，李四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 “是，下官告退。” 行了，回去配药吧，还好没用上剧毒，真要一锅端了，郑雄不一定有事，自己背锅那是肯定的。 民夫也听的目瞪狗呆，握了棵大草，不讲武德啊这是。 “侯爷，食物还要继续送嘛，” “还送啥送，送过去再给咱们兄弟截胡了咋办，再说送去也是浪费，就这样吧！” “是，侯爷。” 关外明军这时也将食物搬回了自己的营地。 美食在前，还等什么，开造就好了。 份量是少了点，没吃饱，但是吃的还算开心，十三香那是真的香。 第二批食物被明军截胡，高八思帖睦尔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总算是放下了戒备，待得明军的营帐中传来肉香，更为放心。 毕竟知根知底，这批明军是尾随自己过来的，双方又没有交流。 就算食物有问题，这么长时间过去，关内应该察觉到了，不可能丧心病狂的不分敌我，像现在这样，一点动静没有。 “你们去弄几只烤羊回来，我也饿了。” “是。” 高八思帖睦尔终是给自己保留了一丝颜面，又悄悄的吩咐了句。 “就说你们要吃，我允许的，别提我的名字。” 你是老大，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既然用咱们的名义，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很快，一整只烤羊送到了高八思帖睦尔的桌上。 香味扑鼻而来，高八思帖睦尔的肚子也确实是饿了，立马大快朵颐，吃的很爽，还不忘说了句真香。 高八思帖睦尔的亲卫也终于品尝到了来自雁门的美食。 吃了还想吃，虽然草原不缺肉食，但是郑雄的做法别具一格，味道有十三香的加持更是美味。 这点羊不够吃，完全不够吃。 吃完了又用高八思帖睦尔的名义去拿了几只。 这天，很多人没吃饱，但是却令人无比回味。 从此，烤全羊随着这批人的离去，和十三香一起名传天下，让卫家的几小只赚的盆满钵满。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晚。 没啥娱乐活动只能早早睡觉，等候第二天的到来。 不过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个小兵在吃完东西以后，躺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肚内翻江倒海，时不时腹中还有声响伴随。 刚开始还自以为自己吃多了撑的，不一会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光肚子隆隆作响，嘴中还有一股恶心反胃之感，默默的咽下嘴中泛出来的酸水。 小兵连忙从从被窝爬起，来到营外，挖了一个坑，就地蹲坑。 夜很冷，更冷的是小兵的心，本以为只是吃坏了拉肚子，拉完就好。 一泻千里的时候也很爽很丝滑，可是拉之不尽，怎么拉也拉不完。 刚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又来了屎意，让小兵一点不敢离开自己挖的小坑。 胃液时不时的翻涌，小兵也没忍住，对着地下大吐特吐。 上吐下泻一点不夸张，天冷更是雪上加霜，不光屁股冻的邦硬，双腿更是酸涩。 黑夜无比漫长，自从小兵开始蹲坑，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从营帐中涌出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就地挖坑，蹲坑，拉肚子，呕吐。 仿佛设定好的模板，连动作都是一样。 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作为此行老大，住的地方有专门的痰盂用来用来方便。 没有挨冻，可是就属他们吃的最饱，拉的自然更爽。 一直到拉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都还没好。 而且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两人的亲卫吃的更多，谁也顾不上谁。 关外的明军也是一样，没有一丝防备，就此中招。 从天黑到天明，已经虚脱的众人拉无可拉，才算止住了颓势。 太阳升起中带来的一丝暖意，让众人热泪盈眶，亲切无比。 终于结束了。 (本章完) 一百八十三章 带头冲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浑身冻的邦硬，很多人为了小命着想，不得已起身缓缓，还拉在了裤裆。 此刻不管是元军的营地还是明军的营地，都弥漫着一股酸爽的味道。 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艰难的挪动着身躯，直到躺倒被窝才舒心，这样的动作这晚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早已没了感觉。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躺在被窝的两人回过神来。 不拉了，终于不拉了。 苍天啊，大地啊，终于又活了。 所有被郑雄毒害的人群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只有经历过，才明白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可贵，这种经历没人会想经历第二次，一次就足够了。 清晨，郑雄睡了个好觉，起床洗漱，李四匆匆而来。 “侯爷，咱们下的药起效果了。” 放下毛巾，郑雄问道。 “你们去关外看过？” “没有，都不用看，关外的味道已经飘进关内了，那味道没错。” “况且一大早，咱们关外的同僚已经来人求助，让咱们去救治，说是整个营地都已经没有能够站立的人了。” “哦，去安排下，让营地中的兵马动起来，随本侯爷一道，捡人头去。” “好的，侯爷。” 作为一直跟随在郑雄身边的老人，李四虽然平时木讷了点，偶尔还是靠谱的，在雁门这段时间也能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得了郑雄的吩咐，走到军营中，开始召集兵马。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这万人的伤兵也只是战斗力稍弱了点，其他的方面倒是还行。 集合列队与寻常的军兵人马没啥两样。 盏茶的功夫，一万伤兵就列好了队伍，等待郑雄的检阅。 台下万人，无边无际。 此刻站在高台上的郑雄心中生出一股冲动，与前两天还有些忐忑的心情不同。 大局已定，剩下的只有扫尾工作。 无关乎大局，接下来的时间里，郑雄好好的过了一把带军的瘾。 “诸位，元军已到雁门关外，你们怕不怕？” “不怕，唯死而已。” “很好，吾将带头冲锋，诸位请。” 前军中军和后军列着整齐的队列，保护着郑雄来到关门。 “侯爷出征，开门。” “诺，开门。” 关门缓缓打开，郑雄率先出关。 可是很快郑雄就后悔了。 这波没准备好，淤积在雁门关门口的气味如同生化武器一般，一波一波的冲向郑雄的脑壳。 臭味夹杂着胃酸的酸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很多虚弱的士兵闻到这味道，一阵干呕。 强忍着不适，待得所有的兵马出关，郑雄方才回过神来。 稍微适应了下，便开始发号施令。 “全军出击，直取元军营帐，活捉高八思帖木儿。” 命令有些不对，不是应该是双方比试的章程嘛，怎么改了。 心中纵然有着疑问，可是军令已下，根本来不及思索，一万伤兵便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元军大营。 看到关门大开，关外的明军还以为是来接应自己的，让他们能够退回城内，进行修养。 可是这出来的兵马，根本无视了关外明军，径直冲向了元军大营。 “将军，冠军侯已经带着兵马出城，只是看方向不是奔着咱们来的。” “怎么回事，咱们的人不是已经进城了吗？” “小的不知，不过冠军侯所去的方位是元军大营，应该是想先把元军解决吧！” “呵呵，他也配，不对，没了咱们牵制，冠军侯多半要败，快走，先入城再说。” “将军，应该不会败的，元军的情况和咱们一样。” “你是说元军和咱们一样？” “是。” 忙活了一晚的将领此时愣在了当场，先前是来不及想，被拉的根本来不及思考，现在缓过来了，其中的含义细思极恐。 既然一样，那么肯定有共同点，两边的共同点是啥不言而喻。 都是吃了郑雄送来的食物才会如此，如此大规模的集体事件，傻子都知道是送来的食物有问题。 肯定是下药没跑了。 这操作真是闪瞎了自己的双眼。 伱可是冠军侯，冠军侯啊！ 不说堂堂正正，怎么着也得让人挑不出毛病，你这弄下毒这种阴谋诡计的小道对得起你这爵位吗？ 自己也是上赶着送人头，没事抢个啥。 有些懊恼，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苦也受了，接下来还得找医师看看，开点药，再得罪的话那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闭上双眼，明军将领只能开躺，等郑雄解决完元军的问题再说。 元军营帐外，郑雄领着大部队杀到。 此刻的元军营帐，只有两个守门的士兵，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没有废话，郑雄直接指挥自己手下的大军冲向营帐。 营帐内虚弱的元军基本都在躺尸，对于郑雄率领的大军，毫无抵抗之力。 所到之处，元军不抵抗，不动弹，任由明军施为。 而郑雄领着人马，直奔中军营帐，那一个看上去就有别于其他的蒙古包。 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沉默不语，虚弱的喊杀声临近，两人挣扎着起身，等候来人。 门帐被挑开，明军的士兵走入营内，很快，郑雄也走了进来。 望着虚弱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高八思帖睦尔怒目圆睁，心中有一句嘛麦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伯颜帖睦尔则是一脸幽怨的看着郑雄，让郑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眼神好危险。 “这就是大明冠军侯，呵呵，只会耍阴谋诡计，用下毒这种伎俩，如此作为，你配吗？” 我去，呵呵你都会，真是惊喜。 “兵不厌诈，承让，我赢了。” 兵不厌诈没错，可是你是冠军侯，我是相信你，相信你这个名号，可是你下毒属实无耻了些，平时怎么也不会中了你的毒。 “你是冠军侯！” “我是。” 面对高八思帖睦尔的问询，郑雄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我是。 “冠军侯就只有这种本事？” “兵不厌诈。” “无耻。” “承让。” “敢不敢放开咱，有种咱们真刀真枪的拼杀一番。” “敢肯定是敢的，可是输了就是输了，兵不厌诈，你们要认清现实。” (本章完) 一百八十四章 开玩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讲道理就是兵不厌诈，高八思帖睦尔、洪伯颜帖睦尔不管怎么讲道理，郑雄都只有这一句回话，让两人渐渐无话可说。 “两位，道理在这，两位请吧！” “等等，我有话说。” 郑雄有点懵，不按程序走啊，咱这么有礼貌，跟你俩玩，结果你给我来个刀下留人的悬念，过分了。 不过洪伯颜帖睦尔叫停，倒是让郑雄有点好奇，对其问道。 “你还有何事？” “冠军侯可否借地一续？” 啥玩意弄的神神秘秘的，还要找地方，不会想咬我耳朵吧！ “要不就在这说吧。” 看了眼高八思帖睦尔，迎着其带有怀疑的神色，洪伯颜帖睦尔还是坚持自己的话语。 “还请冠军侯成全。” 成全没问题，可是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不过看其并不利索的身影，还有自己身周的人群，还是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走出营帐，在高八思帖睦尔的注视下，洪伯颜帖睦尔拄着根棍子，一扭一扭的走出营帐。 来到郑雄跟前，郑雄的身旁跟着几名士兵，见状，洪伯颜帖睦尔继续问道。 “这事颇为机密，能不能单独与侯爷谈谈。” 咱们有啥交集，我也不认识伱，洪伯颜帖睦尔越是这样，越让郑雄警惕。 “就这样吧，有事你就说，这都是自己人，不妨事。” 是你的人，可不是我自己人，可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洪伯颜帖睦尔只能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太尉来时有过交代，除了要在下代替一观冠军侯的风采以外，就是想真正的比试一番。” “当然，太尉原本的意思是与冠军侯堂堂正正的比试，以辽东之地为赌注，输了，愿将辽东之地双手奉上，对大明俯首称臣。” “与我一道的高八思帖睦尔，是我辽东的主战一派，若能将其堂堂正正的击败，太尉大人也好就此称臣。” “如今侯爷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此事势必会让我辽东群情激愤，还请侯爷放了我等，改日再战。” 骗鬼了吧你，你辽东手握十数万大军，跑过来向我投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更多的是像为求活命所做的挣扎举动。 洪伯颜帖睦尔望着郑雄怀疑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 大明兵锋正盛，你一个冠军侯，不说在草原纵横无敌，我现在还跑过来跟你比试。 你倒好，直接下毒，本来只是走一遍程序的事情，结果弄的这么复杂。 水到渠成的事情，自己走个过场，回去交差，你安心的当个工具人就好。 非要弄这么个幺蛾子，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跟你说实话，你又怀疑。 你让我怎么解释，这毒一下，你这冠军侯又还有什么威名可言，太尉想要投降又如何服众呢。 总之，郑雄或许并不在意，可是对于纳哈出和自己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拿辽东之地做赌注，本侯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证明不了，谁知道你不按套路出牌，根本没有准备。 自己也没有跟你通气的想法，现在都要成了俘虏，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将话挑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冠军侯应当知晓，大明皇帝陛下与我家太尉有活命之恩。” “实不相瞒，大明皇帝陛下刚给太尉来了招抚的旨意，侯爷的信件就到了，方才让太尉有了此次雁门之行的举动。” “派出的都是精兵，来一场比试，旨在通过这一战，让主战的一方看清局势。” “大明皇帝陛下不想大动干戈，我家太尉大人亦是如此，今后的局势全在侯爷的一念之间，还请侯爷三思而行。” 好吧，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话题，我就想捞点战功而已，你们想的也太多了。 钓鱼还钓了个麻烦出来，现在不是可不可信的问题，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相信不管是何人，都不会放弃这种机会。 若是老朱在此，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几千人无关大局，若是能用这几千人撬动辽东的局势，睡在床上都该笑醒了。 没让洪伯颜帖睦尔多等，郑雄很快就做好了对策，笑呵呵的说道。 “开个玩笑，今日不是约定好比试的时间嘛，正想和你们切磋，谁知你们出了这档子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能办的我一定办。” 郑雄说完，还假惺惺的走到洪伯颜帖睦尔的面前，搀扶其摇摇欲坠的身体。 郑雄这举动，让知情的和不知情的都沉默了，跟随郑雄而来的李四和士兵同洪伯颜帖睦尔相顾无言。 恰巧这时，高八思帖睦尔也走到营帐外，却被守在一旁的士兵扭住了胳膊。 正在挣扎的时候，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脑袋都要炸了，当即大喝一声。 “你们在干嘛，洪伯颜帖睦尔你是不是背叛了太尉，背叛了陛下。” 巧了不是，被当场看到，洪伯颜帖睦尔有口难辩，无奈的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太尉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背叛。” “不用狡辩，我都看见了，你愧对太尉，愧对陛下，还有何颜面立于此地与我说话。” 洪伯颜帖睦尔百口莫辩，还好郑雄适时解围。 “你们干啥呢，快放开高八思帖睦尔大人。” 正在搀扶洪伯颜帖木儿的郑雄猛地放手，差点让依偎着郑雄的洪伯颜帖木儿倒在地上。 却见郑雄快步跑到高八思帖木儿的身前，将压在其身上的咸猪手打开，将其搀扶住。 不知情的几人瞪大了双眼，风向变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 把高八思帖木儿整的一愣一愣的。 好半晌方才问道。 “冠军侯什么意思？” “刚刚跟你们开个玩笑，今天不是比试的日期吗，前来比试，来了这里，看你们的情况不对劲，特地过来看看，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还比试什么，你们不是下毒了吗，现在这情况还怎么比试。” 此话一出，郑雄为之沉默，不一会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 “是我的疏忽，今天得了禀报，说大量通便的巴豆不知去向，我还纳闷呢，现在我终于知道去了哪里。” “原来他们竟然将巴豆混入了食物中，对此我表示沉重的歉意和深切的哀悼，希望诸位能原谅则个。” (本章完) 一百八十五章 改日再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呵呵，又在骗鬼呢。 什么巴豆还大量的，混在食物中还不被察觉，不管巴豆的功效和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相同。 不考虑对不对症的情况下，郑雄的话语都是漏洞百出，根本没有可信度。 “你刚刚可是承认了，兵不厌诈可是你所说？” “没有的事，我是开玩笑的，来此就是路过，除了要与你们比试之外，主要是隔壁的兄弟们也吃坏了肚子。” “特地来进行救治，到这里也是顺道看看，确定下比试的章程。” 这解释只能呵呵了，谁信谁傻。 恰巧，这时跟随郑雄出关的明军士兵正领着一串元军路过，只见一根长绳上，一串元军的士兵被绑住了双手，被前方的明军拉着向前走去。 看的高八思帖木儿目呲欲裂，很是火大，对着郑雄大声的说道。 “这伱又作何解释。” 吐沫星子飞溅，抹了抹溅过来的唾沫，郑雄对着明军士兵说道。 “都干嘛呢，叫你们问问他们要不要帮助，怎的如此没有素质，快快松绑。” 小兵面面相觑，随后将目光看向了李四，确定其中的含义。 李四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见此情形，小兵松开了手中的绳索，将元军士兵的双手一一解开。 元军的士兵也没啥出格的举动，本来就是远道而来，一路风餐露宿，再被郑雄这么折腾。 就算再好的身体也要被折腾没了半条命。 这时的情况不说多差，最起码骂人的力气也不多了，还是少说两句，保留体力为好，让上面操心吧。 刚解决完这边，另一边又来了一群人，同样是被绑住了双手有气无力的一群元军被明军拉在身后。 高八思帖木儿也不想多说，只是看着郑雄，仿佛再说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解释。 高八思帖木儿不说话反而更让郑雄难受，无言最为致命，躲过高八思帖木儿的目光，郑雄走到士兵跟前，说道。 “传令下去，情况有变，现在的方法虽然能让他们的情况转好，但是难免有些不尊重人。” “这种方法不可取，还是算了，去弄点吃的，给他们补充补充体力再说，快去。” 牛头不对马嘴，小兵听的一脸懵。 不是来捡人头的吗，怎么成了救人，这像救人的动作吗？ 本来对于比试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但是真的是来捡人头也让严肃的军中渐渐放松。 这时郑雄一番杂乱的话语，让小兵更加摸不着头脑。 又不捡人头了，给他们送吃的，是这意思吗？ 同样又把目光看向李四，从中确认。 李四又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 好吧！你们是老大，照做就是。 分出人手传令，这件让双方都颇为尴尬的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高八思帖木儿也默契的没有多说，毕竟自己等人的小命都在郑雄的手中，而郑雄已经给自己释放了善意的信号，说的再多也没有自己的小命实在。 至于下毒一事，可以先搁置争议，索性没造成严重的后果，还有道理可以掰扯掰扯。 高八思帖木儿更多的是对洪伯颜帖木儿的疑问，不知道其对郑雄说了什么，让郑雄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折。 无视了高八思帖木儿带着问询的目光，洪伯颜帖木儿对着郑雄说道。 “侯爷，如今的情况您已知晓，照您说的，是在吃食中误放了巴豆，那么可否将比试延迟，等咱们恢复了再说？” “好说，你看都怪我不小心，这样，我让咱们的医师给你们看看先，聊表心意。” 洪伯颜帖木儿挺上道的，给了郑雄一个台阶下，郑雄连忙接话。 争议搁置，郑雄的意思也到了，如今实力的严重不对等，也让元军没有一点话语权。 郑雄既然这样说了，洪伯颜帖木儿也没有疑问，至于高八思帖木儿只能等此事结束才能从洪伯颜帖木儿的口中得知经过了。 “多谢侯爷，如今营地杂乱，多有污秽，就不留侯爷做客了，留待改日再向侯爷赔罪。” 洪伯颜帖木儿下了逐客令，刚好缓解尴尬，而郑雄也不想多待。 捡人头在这里还能忍受，是一件高兴的事，现在一切又回了原点，还说个啥，回去洗洗睡吧，还能睡个回笼觉。 “那我走了，改日等你们好了，派人来通知一声，咱们定个比试的日期，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没给洪伯颜帖木儿反应的时间，郑雄就带着李四和明军退出了元军的大营。 关外的明军百无聊奈，自己虽然同样虚弱，没了战斗力。 但是郑雄率领大军赶到，起码安全上面有了保障，没了后顾之忧倒只想郑雄尽快结束，赶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至于元军，不用多想，肯定一样，跑不了的，捡人头就成。 只是微微感叹冠军侯的名号，怕是彻底要在郑雄的手中终结，从此不再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封号。 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让他们多等，郑雄就率队离开元军的大营，向着自己等人走来。 走到跟前，关外为首的明军将领有些疑惑，事已至此，郑雄没了通敌的情况。 自己等人虽然也被郑雄坑了，但是没酿成大祸，只是手段有些不光彩，而自己等人也算咎由自取，好巧不巧的赶巧了。 唯一的疑惑就是郑雄就这么走出来，没一点举动，让人不解。 都砍了也不会，空气中的味道不好闻，但是有没有血腥味自己还是能闻到的。 面对到来的郑雄，为首的将领问出了心中疑问。 “见过冠军侯，不知元军怎么处置的？” 郑雄感叹的回了一句，有些可惜的道。 “唉，怪我，手下人送来的食物中不知怎的放了巴豆，让你们受苦了！今日比不成，只能改日再战了。” 额，这个解释有些苍白无力，不过好歹也算给出了答复，对此事给了个官方定义。 只是这个罪算是白遭了。 不过你下毒就下毒，现在什么情况，不杀也不捉，留在这里过年吗？ 没有话语权，就没有底气，关外的明军将领只能先搁置疑问，以后再说了！ “侯爷，既如此，我等可否进关养养身体。” 自己人，小意思，郑雄点了点头。 “一起吧！带来的药物不多，回去好调理。” 药物不多，真能扯，带没带都是两说。 回了话，郑雄先行离开，留下一些人手帮助关外的明军处理善后的工作。 等明军所有人退回关内，只留下满地狼藉，和迎着太阳感叹人生的元军。 (本章完) 一百八十六章 养胃小米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了城，郑雄吩咐手下弄吃的，先将态度给到。 伙食当然没有昨天那么好，肉食一点都没，就弄了点杂粮馒头还不足额，只能垫垫肚子。 小米粥安排一波，不过是给明军吃的，这种温补的万金油食材正适合明军养胃。 结果关外明军的将领晒太阳的时候，听闻郑雄又做了厚此薄彼的事，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可想而知，又闹到了郑雄这里。 “侯爷，末将可曾得罪过您？” “不曾。” “那是侯爷不喜在下？” “没有，有事说事，咋地了？” 还咋地了，心理不平衡，晒太阳都晒得不爽而已。 “既如此，末将就直说了，侯爷对关外的元军有啥考虑，末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厚此薄彼之事，昨日不提，侯爷自有考量。” “今日又是何故只给咱们一点米粥喝，而给关外的元军准备的都是馒头之物，侯爷可知这米粥根本不顶饿，何况咱们的情况侯爷也知，正是需要补充的时刻，如此作为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还请侯爷给俺一个交代，给俺的兄弟一个交代。” 怎么解释呢？我说为你们好，看你这模样也不太会信啊！ 认知不同，带来的结果不同，或许对他们来说，这年月吃饱喝足就行，至于养生，则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了想，郑雄还是如实告知，先来了个反问。 “我是干啥的，你知道吗？” 这个肯定是知道的，忘了郑雄的老本行就是这。 军中对于郑雄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若不是出了封侯这事，那自己在郑雄的面前应该是什么姿态呢？ 不说天下百姓，光在军中就不知间接的救了多少人的性命，亲朋故旧这军中也不稀罕，拐个弯就能担上人情。 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这是咋了，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冠军侯又怎样，又没碍着自己，只是封号问题让人不爽罢了，从没想过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而想起了为什么会这样，一切的细节，好像是不知何时，从军中刮起了一阵妖风，从上到下都在谈论新鲜出炉的冠军侯。 本来不偏不倚还能客观讨论，与自己不搭噶，突然之间风向就变了，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个意思。 这冠军侯落到郑雄的头上，就两个字。 “不配。” 当自己正视这个话题的时候，当良心占据了上风，面对郑雄这平平淡淡的反问。 一切的质疑声都是扯淡，什么当不得，什么不爽。 在这一刻都随风而散，对着郑雄恭敬的回道。 “提领惠民药局。” 不明白将领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郑雄也没在意，解释了一句。 “伱们是自己人，为了你们着想，先吃点米粥养胃，之后少不了你们吃的。” “至于元军，我自有考量，吃的饱不一定是好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你看，你现在就应该少吃点。” 这是你的专业，你说的有道理，咱也无法反驳，只是毕竟从事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你跟我谈养生是有病吧！ 这少吃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都饿得不行，还少吃，不是要命嘛。 不过大彻大悟以后，将领没有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对于郑雄的解释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侯爷说的有道理，只是还望侯爷不要食言，之后要让咱们能吃饱饭。” 雷声大雨点小，气势冲冲而来，就这么走了，还有点不适应。 不提将领面色通达，有这么一刹那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带着众人独醉我独醒的姿态远去。 望着离去的将领，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离开，郑雄松了一口气。 都怪老朱，好端端给自己封个什么冠军侯，自己也是欠。 回去顺着官道，沿路剿剿匪就是，结果弄出这么个烂摊子。 老朱让自己立点军功，糊弄糊弄，自己非得在关外弄点动静。 这下好了，下毒坏了名声，又虎头蛇尾，还给元军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还算好的，解释了下就走了，迎着关内自己人异样和目光才真叫难受。 还好没什么是吃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睡了个回笼觉，吃了个中饭，郑雄也不去思考这些烦心事了，窝在自己的地盘踏踏实实的等元军养好状态。 元军接到郑雄送来的食物，饿得难受，依然心有余悸，只是看着食物发呆。 可是总有几个不怕死的，痛苦和饿肚子之间选择了有可能再经历一次痛苦，默默的祈祷长生天的保佑，祈祷郑雄良心发现，还没坏透。 一口，两口。 很快一个馒头吃完，不解饿，继续吃。 也没人开抢，都目不转睛的看其状态，让其起一个小白鼠的作用。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当别人还在为食物是否能吃的可能看别人试验的时候，这几人已经吃的走不动道了，差点撑死。 摸着滚圆的肚皮，静静晒着太阳，闭上双眼，默默的祈祷。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小时悄然过去。 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预料中的情况没有发生，众人的眼神越来越亮。 没有套路，长生天保佑，吃饱的几人感谢着老天的庇护。 早已饥肠辘辘的元军这个时候也眼泛亮光的看着郑雄送来的食物，可以放心食用了。 榜样的力量无穷大，有人带头试验，就有人带头冲锋 有了第一个去领食物的人，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纷至沓来，分发食物的小兵都给挤没影了，只留下一众元军士兵在此处争抢。 郑雄给的食物又不多，先来的还有的吃，还能吃饱。 后面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元军士兵，望着空空如也的现场，心给凉透了。 不光心疼，胃更疼，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 欲哭无泪，本来面对这种遭遇还能抗个一两天，可是有了希望以后，却被自己人亲手打破。 前面吃的饱饱的，后面的直接连渣都不剩，心理上极端的不平衡，终是让有些人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没能挺住，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找郑雄化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还是人吗？ 这是高八思帖木儿和洪伯颜帖木儿的心里话，憋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望着成百上千虚弱的元军士兵，有的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高八思帖木儿终是没忍住，一句霍拉盖儿脱口而出。 洪伯颜帖木儿站立当场，默然不语。 霍拉盖儿都不足以形容郑雄，国粹高低得整上两句才能发泄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句不够，再来两句，好半天两人才发泄完毕。 身为领兵将领，吃的少不了，虽然恢复了一些体力，一通发泄体力又消耗的差不多了。 缓过神来，高八思帖木儿对着洪伯颜帖木儿平静的说道。 “你和大明的这个狗屁冠军侯说了什么我不想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比试没法打，吃的没有，也回不去，接下来怎么办，你告诉我。” 越是平静，越能说明高八思帖木儿已经将怒火积攒完毕，只待一个导火索就将彻底引爆。 洪伯颜帖木儿想了想，还真没啥好办法。 只是把郑雄只是个工具人，打了就回去，可是来的路上来了场遭遇战，吃的丢了不少，导致食物不足。 一路过来，有明军尾随在后，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打秋风。 导致现在到了这里青黄不接，吃饭都成了问题，加上郑雄的这番操作，让本就困难的队伍雪上加霜。 现在好了，性命虽然暂时无忧，但是可能要被饿死。 面对高八思帖木儿的问询，洪伯颜帖木儿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好对策。 可是高八思帖木儿越来越凌厉的目光，就快将洪伯颜帖木儿给吃了的表情，实在犯怵，硬着头皮回道。 “我过去问问，看看大明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不等高八思帖木儿多说，洪伯颜一溜烟就跑了，没有留下给高八思帖木儿发难的机会。 一人一马，几个亲卫，洪伯颜帖木儿慢悠悠的前往雁门关，顺带思考对策。 可是怎么着都没有头绪，再慢也没多出多少时间，很快就来了关墙之下。 望着耸立的关墙，洪伯颜帖木儿没让人帮忙，直接对着关墙大声的喊道，似在发泄心中的郁气。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元太尉麾下洪伯颜帖木儿，让你家冠军侯出来回话。” 声音还是很洪亮的，城上值守的明军士兵听的清清楚楚，望着来人。 就几个人，几匹马，应该就是在关外的元军，于是大声的回道。 “何事。” 还何事，我还能说没米下锅了啊，不要面子吗，就对伱说。 “你只管通禀就是，问那么多做甚。” 被呛了一句，小兵也有些委屈，你不说来意我怎么通禀。 不对啊，咱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你这么嚣张让我倒是好办了。 “你不说那就在那里等着吧，多说两遍，兴许侯爷刚好听到，就过来了。”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小兵那略带调笑的语气让本就火大的洪伯颜帖木儿更加火大。 “我有要事商谈，耽误了大事，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兵也不是吓大的，不就是来比试的吗，难道你还要投降不成，还要事商谈。 “你不说来意，就是不行，请便。” “你～” 形势比人强，洪伯颜帖木儿没得办法，还是先服软了。 “商谈比试事宜行了吧，快去通禀。” “早这样不就行了，浪费口舌，喊话很累的。” 好吧，在这个通讯全靠吼的年代，确实有点累，可是自己心更累。 洪伯颜帖木儿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小兵，小兵也不示弱，就这样互相对视。 好半晌，洪伯颜帖木儿突然对着小兵大声的吼道。 “都跟你说明了来意，你怎么还杵在那里，动也不动，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有病吧，这诺大的关墙又不止我一个人，早就给你通禀了，你吼什么吼。” 沉默是金，不生气。 也是，一个小兵哪来的胆子自作主张，自己也是被这两天折磨糊涂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眼不见为净，洪伯颜帖木儿下马数起了蚂蚁，不与这烦人的小兵一番见识。 “侯爷，关外有一个自称洪伯颜帖木儿的，说有要事相谈。” “没说啥事吗？” “没有，他不说，其余的兄弟正在问询，小的先行过来禀报。”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等会就来。” “是，侯爷。” 闻言，小兵恭敬的离开。 郑雄没有多想，从温暖的太阳底下起身，往关墙赶去。 迎路而来的一个明军士兵将洪伯颜帖木儿的来意说了一下，这番话倒是让郑雄有些摸不清头脑。 你们行吗，说好等你们养好了再打，现在过来商量个嘚啊。 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番话肯定不是其真实意图。 郑雄无所谓，反正挺闲的，就当散步了，继续往关墙上走去。 关墙下的几人百无聊奈，郑雄望着双方的距离，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 “本侯在此，尔等有何事。” 眼见正主来了，洪伯颜帖木儿连忙翻身上马，只为拉近一点距离。 “在下此来，是为商谈比试事宜，前次倒是说过，可是咱们带的食物不多，眼下又不知还要耽搁几天，还要冠军侯筹措点粮草，让我等早日恢复，也好比试。” 说的好听，不就是化缘的吗，让明军一阵鄙视。 原来如此，郑雄释然。 “怎么你们过来没准备所需粮草吗？” 额，这话问的，还不是流年不利，打了一仗，丢了不少，其后被看的太紧了，没得打秋风的机会，不然谁会为食物发愁。 到了这里，你又这么热情好客，谁知道就这么的，回不去了。 “与你们有过一场战事，吃食丢了不少，现在有些捉襟见肘。” 这就没办法了，非亲非故的，还是敌对关系，虽然你们有投降的意思，咱也不能资敌啊！ “这个地主家也没余粮，为表昨日歉意，今日的伙食咱包了，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可否为我等准备三日份的伙食。” 还想讨价还价，可是郑雄也只是个侯，没有实权，别人给面子好说，不给面子也没的办法。 想了想，自己的面子估摸着也就值这么多了，再想找张怀元的话得拉下脸皮，不划算。 “不行啊，你想想别的办法吧！”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岁月静好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借钱一样，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搂一点是一点，好过清洁溜溜。 还行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能解决燃眉之急。 “多谢冠军侯，能不能早点送来，感激不尽。” “好说，等会我先给你们送来，我们先饿着没事。” 额，是不是还得说声你仗义，感谢你一下，可是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别扭的很，想要表达一下感谢的意思，硬是憋在了心里。 “您忙，吾等告辞。” “这就走了，要不进了关来吃杯茶水，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可拉倒吧，吃一堑长一智，这还不涨点记性，等着被伱坑吗。 “不了，不了，您也挺忙的，走了。” 洪伯颜帖木儿丢下这句话，连忙跨上马匹，带着侍卫，告辞离开。 粮食不多，回去好歹算是有了点交代，今天有的吃先吃饱再说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洪伯颜帖木儿挺想的开的。 回到营中，高八思帖木儿正静静的坐着，看到洪伯颜帖木儿，淡淡的开口。 “听说你去了雁门关，想到办法了吗？” 语气平淡，确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大冷天的，洪伯颜帖木儿却流出了冷汗，连忙回道。 “有了。” “哦，有多少？” 本来不报指望的高八思帖木儿听到这话，眼睛不由得一亮，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挺急切的。 “今天的吃食是有了，等会就送来。” “那明天呢？” 这个问题不好接啊，糊弄不过去，洪伯颜帖木儿只能如实说道。 “明天没有。” “那后天呢？” “也没有，就今天有，以后没了。” 希望是有了，可是只能解决燃眉之急，望着显得有些紧张的洪伯颜帖木儿，高八思帖木儿想发作又发作不了。 闻言，无奈摆手。 “就这样吧！什么时候能送来？” “应该很快，说是先紧着咱们，想来不会让咱们多等。” “只能如此了！” 回了这么一句，营帐中重新陷入了沉默。 洪伯颜帖木儿是无话可说。 高八思帖木儿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一直以来想做，做起来又不方便的方案渐渐的在脑海中成型。 既然解决了燃眉之急，能吃饱肚子，那么有了力气，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另一边吃瓜的明军同样有些不得劲。 又要送粮草出去，给别人一份，那自己就少一份，很有可能就吃不饱。 你这下毒就算了，自己人，我顶多对你表示一下鄙视，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没那么好说了。 不过还好，一天的粮草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难受、不满有点，又没到千夫所指的地步。 给郑雄一直以来的好声望减了一分，众人便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 郑雄找到张怀元说明来意，等着回话。 “你说你要给元军一份粮草，让他们先吃个饱饭，是这意思不？” “嗯，没错。” “你这，害，前次我就不说你了，你卖个关子无所谓，我相信你，这次你又来。” “白捡的人头你不要，又给他们放了，现在要粮食给他们送去，不是玩吗，有粮食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你得给本官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这个粮食怕是不能给你。” 面子不好使了，张怀元也不可爱了。 这话没毛病，可是该怎么回是个难题。 辽东的纳哈出只是有可能投降，还得打败他们，可能性其实不是很高，说不定只是别人的缓兵之计。 可是这一丝希望只要成功，收益很高，跟这点粮草相比，没有可比性。 这个时候，既然问了，还真不好怎么回答。 “对错吾也不知，总之，卖我一个面子，就这一次，绝没有下次。” 还是没有说原因，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怀元也没多说。 郑雄作为大明官场冉冉升起的新星，从无到有，短短两年时间，就做到了一些人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面子是值钱的。 “好吧，原因我也不问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提调，那我就告辞了，等你好消息。” 说走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郑雄就这么离开，让张怀元的心中患得患失，总觉得这面子算是白给了。 作为雁门提调，张怀元的能力毋庸置疑，大军的粮草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现在的这点粮草调度不是事。 不多时，就筹措到了粮草，给郑雄送去。 郑雄拿到粮草，就让手下的民夫送去了元军手里。 一切很顺利，郑雄言而有信，粮草也没打个折扣，省着点吃，兴许明天还能管上一餐。 望着送来的粮草，元军还有点感激，或许先前的事故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意外。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郑雄的形象在元军的心中大为改观。 给郑雄硬洗是洗不白的，不过能往好的方面多想想，也不是没救了，这个事情做的还是可以，做到了言而有信。 炊烟袅袅升起，充满了希望。 吃上了饱饭，元军晒着太阳，只感觉岁月静好，身体上带来的满足感让人沉醉其中。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元军大营就升起了炊烟，不时传来奔走之声。 吵吵嚷嚷的声音将洪伯颜帖木儿从睡梦之中吵醒。 吃了一顿饱饭，昨天那种意外也没有，总算睡了个好觉。 要是再睡个回笼觉就更美了，就是营地太吵闹，没这条件。 有些不满，洪伯颜帖木儿对着帐外问道。 “什么情况，营地为何如此吵闹。” “万户大人有令，大军起锅造饭，待得吃饱喝足，即刻开拔。” “啊，我怎么不知道。” “万户大人来过，见您睡的正香，没打扰就离开了，见时间还早，吾等也不敢惊扰大人的美梦。” 来过，又走了，自己的亲卫在开拔这种事情上肯定不会大意，显然高八思帖木儿肯定有所嘱托。 “万户来这说了什么？” “没说啥，只是让我等不必惊扰大人的梦乡，说您劳苦功高，昨日忙碌了一天，才弄来吃食，应当多睡会。” 这话要多违心有多违心，明显对自己有所不满。 大军开拔这种事也不跟自己说下，商量一二，已经不是不满的问题了，连信任都打了折扣。 “行，我知道了。” 缓了一会，想了想其中的深意，洪伯颜帖木儿舒展了一下身体，浑身舒爽，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阳去哪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伙食不算丰盛，勉强吃个半饱。 高八思帖木儿等众人吃完早饭，只说了一条军令。 全军开拔。 没人问目的地，还有些欣喜，离开这令人伤心的地方，总归是好事。 洪伯颜帖木儿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也没人问，而其也甘愿当个小透明。 天空灰蒙蒙的，大军开拔的动静很大，只是这么个鬼天气太坏了。 蒙古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清晨，刺骨的寒冷直冲心肺。 就算内有毛皮大衣，也挡不住这寒冷。 痛并快乐着，快乐是总算可以离开这伤心之地，痛苦是真痛苦。 这鬼天气还要起早，真的难受，更别说刚刚恢复的那点体力，这天气还真不够看。 天色渐明，高八思帖木儿望着昏暗的天空默不作声。 与刚来的时候不同，有太阳当空照，很明显就能感觉到当天的天气如何。 现在灰蒙蒙的天气不言而喻，好天气不用想了，别给来个风雪交加就好。 高八思帖木儿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清早的给人叫起来，在军令已下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变更军令那对于自己的威信是极重要的打击。 当洪伯颜帖木儿裹着毛皮大衣瑟瑟发抖的站在高八思帖木儿的身前。 其本就糟糕的脸色越发糟糕。 洪伯颜帖木儿观其神色，本就瑟瑟发抖的身体越加的抖了起来，不明白哪里又得罪了高八思帖木儿。 好半晌，直到高八思帖木儿频频的望向天空，方才明白些什么。 这鬼天气不是行军的时候，在这大草原更是如此，早先还好说，是自己的地盘，即便迷了路，总有办法可想。 现在对于明军在这大草原的动向不是太清楚，这边动静不明，不说迷路。 单是这缺少吃食的问题，在这风雪欲来的天气，万一，就怕这个万一走到一半，被风雪困住。 那就只能凉凉了。 在这，好歹还有明军，还有个冠军侯，弄点吃的，应该还能想想办法。 离开了这里，那就真的只能看天命了。 高八思帖木儿频频的看向天空，显然也是拿不定主意。 怎么办，老天在这个时候也来跟自己作对，走还是不走，都很难办。 瑟瑟发抖的军士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异常，这天气有些不对。 这么久了，太阳没一点动静，天空还阴沉可怕。 太阳去哪了不言而喻。 随着时间推移，久立不动的元军士兵窃窃私语，还有些在活动着身体，一边小声的说道。 “害，这鬼天气，怕是走不成了。” “差不离，咱们骑着马再快能到哪，半路上被雪埋了还差不多。” “不走也没法啊，吃食又没有，明军还能给咱们送吃的啊！” “是啊！呆上几天，饿也饿死了。” “可不是，说来这次过来真是憋屈，还没开打，莫名其妙就要到饿死的地步。本来指望杀几个明军，攒点军功，这下好了，不被明军砍了都算好的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里过不下去，万户大人要带着咱们去哪，咱们也知道，可是你看这天气，万户大人还能带咱们去哪？” “依我看，还是在这等着明军的接济更好点。” “那可不，就算碰到一些部落，等咱们到了，打不打的过都不好说喽。” “还是听万户大人的命令吧！咱们说的没用。” “说说也没啥，都这老半天了，万户大人也难办。” 嘈杂的声音传入高八思帖木儿的耳中，都是士兵闲聊的话语。 看着乱糟糟不成队形的士兵，其也没有好的办法，总不能闲着没事砍几个吧！ 只能心里默默的祈祷。 “长生天保佑，云开雾散，给个好天气。” 保佑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何时，从天空落下了一滴雨水。 “啪”的一声，落在了高八思帖木儿的脸上。 摸了摸脸颊，有些湿润，那是雨水，没错了。 不一会，雨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飞舞的雪花。 所有人都沉默了，实在是高八思帖木儿的脸色如同这天气一般，不闭嘴就要面对其的怒火了。 环视了一圈，没有可以借机发作的机会，直到看到洪伯颜帖木儿。 如同鸵鸟一般，将脑袋快要埋进大衣的洪伯颜帖木儿，终是没逃过高八思帖木儿的怒火。 “现下咱们该过冬了，吃食就交给你，没问题吧！” 问题肯定是有的，只是目光太吓人，要是回答个不字，怕是得被伱吃了吧！ 惹不起，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没问题。” “那就好，我等你好消息。” 虽然高八思帖木儿满是笑容，可是其中的寒意清晰可见。 洪伯颜帖木儿只能无奈的称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这情况，左右不是人，对于高八思帖木儿的猜忌和这几天在郑雄这里积攒的怒火，只能默默的忍受。 高八思帖木儿离开了，士兵们有些同情的看向洪伯颜帖木儿，幸灾乐祸的也有，谁还没点怨气。 所有人离开，只剩下洪伯颜帖木儿和他的亲兵在一旁站立。 没办法，待会去找郑雄拉拉家常，也就这办法了，看看能不能维持维持生活。 大雪飘落，雁门内同样如此。 大清早，郑雄硬生生的被冻醒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惜不在身边，炕也没人加点火，没点眼力见。 忍受着严寒的天气，郑雄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中挪动到了门口。 随手拉了一个人。 “那个谁，你去找人给本侯的炕加点火，冻死个人了。” “是，侯爷。” 等床上渐渐有了温度，郑雄方才松了一口气。 南方还好，是湿冷，也不是太冷，零下没多少度，习惯了还好。 冷不丁来了北方，那是实打实的低温，非要将人给冻麻木了这种感觉。 穿少点，那是真能给手冻掉的。 终究还是被窝里暖和，加上北方大地劳动人民的智慧，这个炕深得郑雄的欢心。 没得太阳，只能躺在被窝里减少消耗，过冬了。 可惜媳妇不在，不然有媳妇更暖和点。 可惜了，迷迷糊糊中郑雄又被吵醒了。 李四站在门外对着郑雄禀告。 “侯爷，元军中的那个洪伯颜又来了，请侯爷前去关墙，有事相商。”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洪伯颜背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门外的声音让郑雄从睡梦中惊醒。 裹了裹被子，感受了下炕上的温暖，郑雄总算是回过神来，小声的回复了一句。 “你说啥，元军又来了，没说原因吗？” “没有，还是上次那个人，怕耽误了侯爷的大事，小的们只能先行禀报。” “去，问清楚了再来。” “是，侯爷。” “等等，把李四叫来。” “遵命。” 不一会，李四来到门外，恭敬的请示。 “侯爷，下官李四，前来报道，还请侯爷示下。” “没啥事，你去关墙看看，这大冷天的，元军没事干还来找我。” “本侯估摸着是缺衣少食的问题，粮食又不够吃了，过来要粮的。” “谁有余粮一直给他们糟蹋，你过去，若是缺衣少食的问题，就直接说没有，本侯就不过去了。” “其他的问题也没其他的问题，等天气放晴了再说。” “好的，侯爷。” 大冷天的，能不动就不动，毫无疑问，郑雄的懒癌又犯了。 交代了李四一句，郑雄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享受着被窝的温暖。 好像自己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如今还是一副前世的模样，还是一个人躲在被窝。 哪里出了问题，围绕着这个问题，郑雄思考了半晌，得出结论。 主要的问题是出差的地方不对，军营中总归不方便。 李四一路走到关墙，恰逢小兵正在问询。 “伱们到底有何事务，还是说清楚的好，不说清楚你就在那等着吧！” 又来，跟你要粮食你能给吗，咋啥事都要刨根问底呢？ 我能跟你说又来要粮食吗，这有点小羞耻啊！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洪伯颜帖木儿看开了些，加上这次有点时间才问，显然郑雄应该得了消息，故意问的。 没得办法，直接说明了来意，洪伯颜帖木儿对着关墙大声的说道。 “还请给冠军侯带个话，我元军此刻缺衣少食，恳请冠军侯接济一二。” “早这样不就结了，等着。” 没有出乎小兵的预料，元军的情况就在那里，昨天给的粮食不多，眼下一场大雪，元军也就这点事了。 刚要去给郑雄禀告，李四走到了跟前，说道。 “奉侯爷的命令，缺衣少食的问题有言在先，就不用禀告了，就说没有。” “是。” 省了跑腿的时间，小兵的大嗓门当即开口。 “侯爷说了，先前有言在先，缺衣少食的问题解决不了，还请回吧！” 正期待着小兵的回复，结果没看到小兵动身，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让洪伯颜帖木儿的心里冰凉，如同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透心凉。 “你都没动，你确定是冠军侯说的。” 洪伯颜帖木儿还是怀揣着侥幸问了一句，虽然小兵敢擅自做主的希望不大，还是这么问了。 关墙上小兵的目光偏移，看向了李四，李四走到关墙，对着下方的洪伯颜帖木儿看去。 四目相对，李四的出现让洪伯颜帖木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李四出口的瞬间，洪伯颜帖木儿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奉侯爷的命令，特来告知，粮草的问题，爱莫能助。” “你是何人？如何能证明是奉了冠军侯的命令。” 李四一脸问号，有病吧，咱们是敌对的好不，你这厚脸皮就不多说了，还要跟我拉扯，属实有点毛病。 证明给你看还能有好处不成，爱信不信。 “侯爷的话已带到，信不信是你的事，诸位请便。” 说完，李四自顾自的走了，大冷天的，谁有心情跟你拉扯，小窝才是归宿。 洪伯颜帖木儿风雪中独立，演员没了，没人配合，颇为可怜。 又大声的吼了几句，没一点动静，连个聊天的都没，洪伯颜帖木儿才算是死了心。 带着亲卫，几人几马灰溜溜的走了。 此行颗粒无收，洪伯颜帖木儿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高八思帖木儿，尤其是越加暴躁的高八思帖木儿。 该来的总要来，回了大营，就见高八思帖木儿已经在大营内等候。 躲是没得躲了，直面高八思帖木儿，洪伯颜帖木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万户，外面风大，还请进账保重身体才是。” 无视了洪伯颜帖木儿的好意，高八思帖木儿只是淡淡的问道。 “此行可有收获，粮草的问题解决了吗？” 无处可躲，洪伯颜帖木儿只能如实回答。 “没有，明军那里没有余粮，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是吗，呵呵。” 虽然高八思帖木儿脸带笑意，可是洪伯颜帖木儿却是心惊胆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高八思帖木儿的笑声越来越多，吸引了不少元军出账查看，当笑声完毕，脸色迅速转阴，对着洪伯颜帖木儿呵斥道。 “来人，给我将洪伯颜帖木儿拿下。” 话一出口，高八思帖木儿的亲卫就将洪伯颜帖木儿的双手背起，用绳索捆缚。 洪伯颜帖木儿剧烈的挣扎，可惜完全无用，包括其的亲卫都没有逃过，一个个的都被包成了饺子，跪倒在高八思帖木儿的面前。 “万户，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好，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通敌叛国行吗？” “我没有。” “没有，明军送来的食物，属你吃的最欢，若不是你，我军怎会中那明军的诡计。” “后面你又和那冠军侯眉来眼去，虽然我不知道为何明军将我等放了，但是你所作所为已经完全没了我大元的血性，若非出卖我等，还有何故？” “没有，你听我解释？” “你说。” 额，洪伯颜帖木儿一时陷入了思索，还说啥，说我是奉了太尉的命令来看看这新晋冠军侯的风采的。 这话说出去怕是太尉都救不了自己。 眼下不说，小命又难保，看这架势，自己不脱层皮都别想好。 这莽夫完全是要将此行所有的罪责通通背在自己这小身板上，以稳军心，说了也没用。 看到洪伯颜帖木儿卡壳，高八思帖木儿冷哼一声。 “没话说了，来人，给我将洪伯颜帖木儿拉下去，打一百鞭，以儆效尤，随后给我看管起来，等回去见了太尉再行治罪。” 不等洪伯颜帖木儿再拉扯几句，就被带下去行刑。 远处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之声。 闻者没有感觉，一路过来诸事不顺，受了老大罪，都怪你个瘪三。 至于真相不重要，有人为此行负责，众人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晴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人背锅，军心稳定了些，可是只要吃的问题没有解决，都是徒劳。 高八思帖木儿虽然借着油头找了洪伯颜帖木儿背锅，可是这样一来压力完全给到了自己身上，连个分担的人都没。 作为大军的领头羊，眼下吃喝的问题，结结实实的摆在了其面前。 头疼，无助。 没了洪伯颜这个能跟明军说的上话的人，明军那里是彻底没了指望，只能靠自己。 早上从郑雄这里弄的最后一点粮食也给造了，自己孤立无援，在这风雪交加的天气一点办法没有。 能怎么办，也就弄点火烤烤，等老天爷的脸色再说了。 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老天没有放晴的迹象。 关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留下了厚厚的一层雪地。 如此美景，郑雄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被窝里。 中午起床，跟自己手底下的人接了个头，打了个照面。 都挺勤快，没有郑雄这么懒，这么冷的天，依然坚持操练。 中午郑雄很亲民的与一众官兵吃了一顿大锅饭，便来到这城墙之上。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被白雪倾覆，倒是来了兴致，忍不住赋诗一首。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我不说。 李四在一旁听的意犹未尽，这么点够谁听的，忙问道。 “侯爷，这首还没做完吧！不知可否有幸听得后面的大作。” 斜睨了一眼李四，我敢作，你敢听吗？ “你要听？” “下官洗耳恭听侯爷的大作。”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等等，下官啥也没听见。” 眼瞅着就到老朱这了，李四赶忙止住了话头，左右看了看，没别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忒吓人了，你是侯爷没错，这语气咋这么不对劲呢。 主要是作诗站的角度不对。 郑雄无所谓，就是想装一波，至于文字狱这类情况不在郑雄的考虑范围之内。 老朱要是真想砍人的理由很多，不会找不到理由的，单看洪武四大案被牵连的人就能知道。 治伱有的是办法。 不结案，就是拖，看谁不爽给你牵连下，你有什么办法。 可惜装的不到位，至于让更多人听到还是算了。 也就身边的李四有幸能听到，只是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 高八思帖木儿那边是彻底没了希望。 望着被白雪覆盖的草原，欲哭无泪。 一个中午就弄了点雪水烧开，填补了下可怜的肚子。 现在的晚餐一点着落没有，大雪还没停下的迹象，就算停下也没啥用了。 再饿上这么一天，啥都白搭。 “万户，军中将士饿了一天了，颇有微词，是否弄点吃的，让将士们心安。” 底下来的人禀告，让高八思帖木儿来了点精神，连忙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 “别的吃食是没有，战马倒是可以解下眼前的燃眉之急，杀上几匹战马，熬上那么几锅肉汤。” 说完这句，这位将士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许是觉得太过于直白，又补充了几句。 “这么一锅肉汤想必也能让将士们熬过这两天。” “再说可供战马啃食的草料也不多，迟早没得吃，先杀上几匹也好减轻下负担。” 皱了皱眉，高八思帖木儿神色不定。 战马是大军出征最好的伙伴，尤其是在这大草原上。 若是没了战马，战斗力最少下降一大半。 现在的情况是人都没的吃了，战马作为伙伴的同时，未必不能承担一下大军的救命之责。 杀上几匹应该不碍事吧，高八思帖木儿如是想到。 “行，先杀上那么几匹，熬过这场大雪再说，你们看着办吧。” “遵命。” 数千人的吃食明显不是区区的几匹战马就够吃的。 高八思帖木儿想的是杀几匹让将士们顶顶，吃个热乎的好睡觉。 下面执行的人却是没这么想，想让所有人吃点热乎的不是几匹马就够的。 再怎么节省，一晚上也杀了几十匹马才让元军的士兵勉强吃了点热乎的果腹。 含泪干了一碗马汤，吃了点仅剩的干粮，高八思帖木儿不去想其他，躺倒在床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依然是大雪纷飞的一天。 既然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高八思帖木儿听到下面人的禀告，直接让下面人看着来。 吃吧，看是老天先撑不住，还是自己先撑不住，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虽说吃不饱，可是有了这肉汤续命，军中还是能稳得住。 就这样，每天两餐的马肉汤吊着，熬了五天的大雪天终于结束。 没错，大雪整整下了五天，当然偶有停顿，只是阴沉着天气，但是大军依然是动不了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元军终于见到了太阳，齐人深的大雪将整个元军的营地团团包围。 内中的元军各个喜极而泣，高八思帖木儿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雪虽然停了，太阳出现了，可是还是要躲在营地中的。 冰消雪融需要一个过程，眼下还不是行军的好时机。 就这样，又熬了几天，大草原上除了偶尔能看到的雪堆，基本上已经可供大军出行。 清点损失，高八思帖木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去找个地方好好的修整修整。 “万户大人，这十来天的时间，共消耗战马一千多匹，扛不住的士兵还有伤兵加起来伤亡在四五百人。” “怎么回事，战马和士兵的伤亡为何如此之高？”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数字一出，高八思帖木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脸错愕。 “依万户的命令，宰杀战马充饥，几千人的大军每天几十匹马勉强填填肚子。” “可是光是肉汤不顶用，士兵们撑不住，只能多宰杀一些弄点干的补充补充。” “这还是咱们控制控制再控制的结果，不然消耗更大。” 高八思帖木儿脸一黑，看着这一脸傲娇，还有些请功模样的将士气不打一处来。 战马没了，剩下的人怎么办，跑步前进吗？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别走，等等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跑步前进是个办法，平日好办，现在难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得试试。 折损的人手和马匹，折磨的日渐憔悴的元军众人收拾好行囊，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踏上了征程。 行不至十里，前方的高八思帖木儿便被后方督战的将领堵住了去路。 “万户，后方行军不行啊！能不能先歇息一下，大军缩在营地太久，人疲马瘦，还有～没有马匹的士兵走了这段路实在是不堪重负。” “早上不是才吃过吗？才这点路就不行了？”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高八思帖木儿也知道，但是才这点路程就开始叫苦是高八思帖木儿没想到的。 面对高八思帖木儿的问询，将领想了想回道。 “人还行，早上有过补充，加上咱们走的不快，没有马匹的士兵慢慢走也能跟得上。马匹不行，一直没有马料补充，一匹匹饿得精瘦，带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强行行军只会事倍功半，如今冰消雪融，沿路让马匹找些许干草补充还可勉强行军，不然怕是很难行军了。” 抬头看了看老天，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 寻常时节，是个纵马驰骋的好日子，现在连行个十来里路都如此艰难。 真是讽刺，高八思帖木儿自嘲的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让他们散开来，各自带着马匹找找干草补充下，以一个时辰为限，补充好消耗后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遵命。” 四散开来的元军众人带着马匹四处找吃的。 高八思帖木儿也没有再搭个营帐，只是下马随便找了个地方静坐晒太阳，等候手下军士汇合。 元军那方大军出动的消息很快呈现在郑雄的面前。 “侯爷，元军清早埋锅做饭，现已远离我雁门十来里的范围，看这方向是要走人，报与侯爷知晓。”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太阳不错，窝了十来天的郑雄静极思动，起的挺早就出来晒太阳了。 闻听元军的消息，有些疑惑。 “走了吗，怎么滴，不打了？这怎么行。” “李四，你给我分析分析是啥情况，不想动脑。” 李四有些无语，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元军缺粮草，前段时间借不到粮草，恰逢大雪纷飞的天气，又出不了门，撑了这么久看样子应该是撑不住了，要另寻去处。” “至于比试，那更是败多胜少，应该是没这底气来这么一遭，下官的浅见，对与不对还要侯爷定夺。” 李四的回答让郑雄省了不少脑细胞，细想也差不多就这情况，大差不差。 到嘴边的肉要跑那怎么行，前面不吃，那是战略需要。 天气也不是自己能定的，迟迟不比试怪不得自己，现如今你要走还不跟自己打声招呼，着实有点过分。 长远来看和自身的需求也不允许就这么放跑了他们。 “来人啊，跟徐将军说下，让他带着他们来的人手去拦截一下，别让元军跑了。” “另外传本侯的命令，大军集结，随我出关。” “诺。” 听到郑雄的命令，徐将军有些抗拒，虽然中间思想有了一些转变。 但是饱暖思淫欲，这些天在这里吃得饱，穿的暖，被伺候的挺好，有些走不动道了，不太想动。 这个时候郑雄的命令传来，不想动也不行，虽说互不统属，可是吃人嘴短，逗留了这么久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再说就拦截一下，顺手的事。 “来人，集结人马，随我出关。” “诺。” 徐将军的人手和郑雄的人手，质量上差了不少，人数相差的挺大。 徐将军更快点，其已出关，郑雄手底下管辖的大军方才集结好人手。 有过出关的经历，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先后出了雁门关。 高八思帖木儿刚晒了一会太阳，就再次听闻禀报。 “万户，雁门出来一队人马，正向我军赶来。” 闻言，高八思帖木儿眉头一皱。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刚要走人，雁门就开始来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好事。 “有多少人马？” “粗略一看，跟咱们的人马差不多，大概三四千的模样。” “传令下去，让他们别放马了，速速集结。” “是。” 与元军慢悠悠的行军不同，十来里的距离，明军倏忽而至。 来到跟前，也不答话，只是带着大军拦住了高八思帖木儿的去路。 这个时候，元军业已集结，两拨大军静静的伫立。 一方养精蓄锐，气势如虹。 一方连连遇挫，疲惫不堪。 高下立判，高八思帖木儿率先没沉住气。 以现今的情况来看，兵力相差不大，主要是气势和状态差的多。 鱼死网破的情况下，五五开没可能，二八那是可以有的。 死又何惧，就算是死也不能任由明军这么嚣张。 “来人，去前面问问，明军是否要与我等鱼死网破。” “是。” 斥候上前，来到明军近前。 “万户遣小的上来问询，敢问尔等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是否要做上一场。” 徐将军毫不理睬，对于问询视而不见，只是默默的看向雁门关的方向。 形式在哪一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己方不利，元军的斥候也没太多质问的底气。 顺着明军张望的方向看去。 只见雁门关的方向，城门缓缓打开，一对对的明军士兵从中鱼贯而出。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明军的队伍伸展开来还是很震撼的。 郑雄骑着马坐镇中军，一万人马分了左右向着元军浩浩荡荡的开来。 元军斥候一看，得，这么大阵仗，眼前这个还不是正主，只得先行退去禀报。 不用禀报，郑雄的大军出动，从雁门关而来的阵仗远远的就能看见。 望着赶来的大军，高八思帖木儿又给整沉默了。 若是以往，再多的明军，凭着手底下这精挑细选的勇士，那是一点不带虚的。 只是现在连番受挫，到这个时候更是虚弱不堪，战斗力下降了一半还多。 人困马乏的状态下，面对浩浩荡荡开来的明军，不自觉的又弱了几分气势。 二八也没了，四千对一万四，优势在明。 (本章完) 一百九十三章 郑老六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个时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从没有这一刻，让高八思帖木儿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不知过了多久，明军的大部队终于到了跟前。 架势摆足，阵型摆开，没给高八思帖木儿任何可以当老六的机会。 兵力优势有，但是谨慎是基本素养。 面对弱者不能给其一丝可以翻盘的机会。 作为大军的主心骨，郑雄深谙其中的道理，没到最后一刻，决不轻易犯险。 “来个人，去问问对面，为何不告而别，可是责怪本侯招待不周。” “是，侯爷。” 擒贼先擒王，有着斥候传令，生命更是多了几分保障。 元军阵前，斥候大声的问询。 “侯爷问尔等，为何不告而别，是我等招待不周乎？” 招待到位不到位，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小兵的感觉那是最真实的，一个个怒目而视。 有杀伤性，但是不多。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郑雄早没了。 “万户大人，明军的冠军侯来了，问我等为何不告而别。” “知道了，你先退下，我想想。” 斥候退下，高八思帖木儿想了想。 为什么跑路大家都清楚，你如此兴师动众前来，都是借口。 目的不言而喻，那是不想自己走人。 这就难受的很，打吧！打不过，跑又跑不了。 拼命都没底气，那就只能乖乖的躺平了。 不是我草原勇士没那视死如归的底气，完全是为了保留有用之身，来日更好的杀敌。 别让我逮到机会，这是高八思帖木儿心中最后的呐喊。 随后乖乖的走到阵前，对着明军说道。 “告诉伱们的冠军侯，近日下了场大雪，缺衣少食，不在状态，与你们的比试只能留待改日了，让冠军侯不必相送，吾等后会有期。” “稍后。” 斥候一溜烟的跑了，如此被无视，高八思帖木儿也很是火大，可惜没用，有怒火也只能憋着。 “侯爷，高八思帖木儿刚刚回话，缺衣少食，不在状态，要回去，让您不必送了。” 听到这话，郑雄眼前一亮。 这感情好，缺衣少食，不在状态，要的就是这结果。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硬碰硬不是郑雄这个即使在吃鸡中也是一个伏地魔的风格。 能减少伤亡那肯定以减少伤亡为主。 本来是想让他们休养下，来个硬碰硬，可是天公作美，是意外来的太突然，连着十余天被困，谁也想不到能削弱的这么狠，到了要跑路的地步。 此时不打，更在何时。 “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等等，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天色正好，约定的比试就在今日完成了吧！” “遵命。” 阵前，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高八思帖木儿还幻想着郑雄能够退兵，让自己离开。 斥候的到来，让他回过了神。 “侯爷说了，离开的话先等等，今日天色正好，刚好比试，等比试完了再说其他。” 斥候的话听的不说服，不过完全理会了郑雄的意思。 居高临下的话语彰显了此刻强弱的态势。 高八思帖木儿有气只能受着。 “那不行，已经说过了，我等缺衣少食，饿着肚子跟你们打，你们的冠军侯不觉得胜之不武，没有武德吗？” “若是你们觉得这就是明朝冠军侯和明朝的气度，那吾等无话可说，做过一场便是。” 不知不觉，高八思帖木儿已经将自己带入了弱势的一方，说话都只敢以明朝的道德和冠军侯的操守来逼迫。 攻守易势的很明显。 斥候两边跑，将高八思帖木儿的话语传给了郑雄。 郑雄听了禀告，暗自笑了笑。 人至贱则无敌，谁也别想用道德来约束自己，那是前世的宝贵经历。 机会给你了，老天都不帮你，那没办法。 打完收工，还等着回老家过冬呢？叽歪个啥。 “告诉他们，就今天，过了今日我就要回应天府，以后没空了。” “是。” 高八思帖木儿无视了斥候的那种语气，从斥候的回话能听出来。 郑雄这次是铁了心了，妥妥的老六心态。 讲武德是不存在的。 赶鸭子上架，今天是必须要做过一场了。 不过这番话也让高八思帖木儿背水一战，心中暗暗想要给郑雄来个狠的，可惜郑雄太谨慎，不然现在出其不意都可以提前来一波。 “好，既然如此，吾等无话可说，但是打可以，你们得给我们吃饱喝足。” 又从斥候那里得了最新的情报。 郑雄笑了笑，要求倒是不高，就是我敢给，你不一定敢吃啊！ “行，这要求可以满足，待会准备准备给他们准备一份吃食。” “是。” “李四，你回去组织一批商贾，让他们来关墙观战。” “侯爷，恕小的不明白，让商贾来此有何深意。” “我大明如日中天，自当宣我国威，此战名为比试，自当有人见证，这些商贾，往来于这草原四处，也能宣扬一番，震慑宵小，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可是？” “可是什么？” “是否有些不光彩，毕竟前面有些错处，现在未免有些趁人之危。” “哪里趁人之危了，不是还给他们送吃的吗？” “待会等人到齐了，当着众人的面送，切记。” “这！” “这什么这，我不仁义吗？” “没有，只是打完等元军他们回去了，仁义不归咱们说了算啊！” 李四还是挺委婉的。 就这，等他们回去了，不得尽起大军回来揍你啊！ “谁告诉你们他们能回去的，我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点军功，我容易吗我，放他们回去，军功你给我啊！” “啊，那您先前为何抓到他们又将他们放了，这不是～”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是吧！” “没有，下官绝无此意。” “无所谓，元军太尉纳哈出有投降的意思，就配合他们玩玩。” “现在不想玩了，天气太冷，打完回家过冬。” “记住了，内里的情况咱们自己人清楚就得了，对外的形象要伟岸光明一点。” “谁拳头大，谁有理，解释权在我们这知道吗？” “待会你也给我看好了，万不可走脱一人。” “下官明白，侯爷放心，这就回关准备。” (本章完) 回来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今天起，正常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回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九十四章 观众就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这一盘棋下的真好。 李四由衷的感叹，成功果然是有道理的，一点不眼红。 比不了，比不了。 观战的商贾问题很好解决，李四跟张怀元说了一声，观众很快就位。 自从和林布政使司设立，官员到来，往来的商贾渐渐的多了起来。 风险还是有的，但是商人吗，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钻，只要利益足够，些许的危险微不足道。 现在没有啥事，得了郑雄的邀请，来这里观战，也为自己枯燥的生活添了几分乐趣。 “诸位，可知冠军侯是怎么来的，仿佛凭空出现，先前却从未有过什么名声。” “这个你都不知道，冠军侯不说，应天府的惠民药局郑提领大人总知道吧！” “自从提领惠民药局，牛痘和防疫之法，时而发过来的期刊文章，各位应该有所耳闻，如今天下你看可有天花肆掠的痕迹。” “今年正月，征调的医师之中应天府的惠民药局占了多数，又出现了输血之法，这雁门谁人不知。” “前段时间还在我雁门娶了正妻，知道的可不少。” “按功绩一个侯爵之位一点毫不夸张，就是冠军侯这个爵位不太搭边而已。” “这些你都不知，伱是什么人？” 我应该知道吗，问话的人有些懵逼。 “实不相瞒，在下和林人士，得蒙布政使大人特许，得以来雁门换些物资，这些还真不太清楚。” “哦，原来如此，这些只要有心都能知道一点，不过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雁门本地的商贾见到不是一路人，带了一丝疏离，带了一丝敲打之意。 毕竟元朝的统治将人分了四等。 第一等，蒙古人。蒙古人为元朝的“国族”，蒙古统治者称之为“自家骨肉”。 第二等，色目人。多西域人，部分契丹人被划入色目人。 第三等汉人（又称汉儿），概指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内的汉族和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早为蒙古征服的云南人，及最晚为蒙古征服的四川汉族。 高丽人也属于这一等。 第四等南人（又称蛮子﹑囊加歹﹑新附人），指最后为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原江浙﹑江西﹑湖广三行省和河南行省南部）各族。 汉人﹑南人绝大部分都是原宋朝的汉族。 当然看似传承有序的的关系，没有证据能证实。 而且汉人在元军的高层中也有不少。 但是仔细想想，地位肯定是没有多少的，四等划分就算没证据作证也大差不差。 同为游牧民族崛起的满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什么时候真正把汉人当自己人了。 至于身居高位的汉人那完全是统治的需要。 还有小日子来了，你看当了汉奸的有几个过的舒坦的，还不是像个奴才一样，点头哈腰。 所以低人一等肯定是存在的。 现在大明崛起，不用管这些人的脸色。 身份转变，带来的自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和林来的商贾只能尴尬的一笑，点头称是。 自从话题说开，来自和林的商贾隐隐有被孤立之感。 不过商人的底线其实不高，总有人看重其中的利益，想与其搞好关系的。 还是没那么寂寞，有那么几个能聊上几句。 给元军送粮草，张怀元也给解决了，应该是最后一次，给就给了。 习惯就好。 两军大战的场面，商贾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现在没有看到想看的场面，倒是往外运送粮草的动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着自诩有些身份的商贾连忙打听，议论纷纷。 刚好李四忙完了郑雄交代的任务，走到关墙处，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当下就当起了讲解员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是侯爷仁义，自从元军受邀来此比试，每每缺乏粮草，只要告知侯爷，侯爷都会伸出援手。” “今次，因为连日大雪，他们粮草不足，不在状态，侯爷不愿乘人之危，特地又拿出粮草。” “所为只为公平一战，让各位做个见证。” 通道处传来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待得说完，李四的身影也浮现到众人的面前。 不认识的不置可否，认识的连忙从观战的人群中走出，和李四行了个礼。 “李大人，小的李明，见过大人。” “你是？” “大人贵人多忘事，在应县的时候，恰逢侯爷请客，小的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大人可还有印象。” 说的这么具体，李四也记起来了，不就是进来混个脸熟吗？现在搞的好像咱们还有点关系。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明的这番话有攀关系的嫌疑，李四也不在意。 好歹还是个本家不是，再说早晚要离开的，扯什么虎皮都没用。 “是你啊，想起来了。” 说完也没搭理他，径直走向了商贾中。 至于李明，这种厚脸皮的，没当场揭穿就算给面子了，聊几句没必要。 “诸位，侯爷今日比试，邀诸位做个见证，各位在这关墙上好好观摩。” “不过不要到处走动，有些地方不是你们能随意踏入的，还请诸位谨记。” “多谢大人告知。” “嗯。” 李四的到来，只是刚好听到众人的言论，解释一二，其他的并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李明虽然被无视了，可是简单的套近乎确实起了些作用。 有些不明真相的纷纷请教李明。 “李兄，这位是何人？” “是李大人，随同侯爷一同来此的。” 有效果，李明心中一喜，脸皮厚未尝不是一个成熟商人必备的技能。 前番郑雄请客，在副提调那里露了个脸，搭上了线，现如今才有资格站在这城墙上。 今天的效果虽然不是太理想，不过简单点了几句，还是有效果。 单纯的一个应县就能让有心人联想到不少信息。 至于多少信息，全靠猜，朦胧的信息最为致命。 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李四上前复命。 “侯爷，商贾已经在关墙上等候，粮草俱以到位。” “很好，将粮草送过去。” “是，不过，等他们吃饱喝足在比试，会不会出现变数。” “怕什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动手吗？” (本章完) 一百九十五章 乌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好像也是，自家的侯爷确实挺谨慎的，从元军到来就开始下毒能看的出来。 今天应该是做好了准备。 当下也没多说，乖乖的让人将粮草送了过去。 看着送来的粮草，元军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高八思帖木儿。 有渴望，也有畏惧。 高八思帖木儿也想开了，第一次毫无准备，后面明军的态度还算良好。 现在那更是无所谓，反正跑不了，不吃白不吃。 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分了两批吃饭。 一切古井无波，除了元军大营传来的阵阵饭香让明军有些难受，可是没有郑雄的命令，又不好多说，只能憋在心里。 不过天色尚早，也没那么饿。 乘着元军吃饭的功夫，郑雄将带来的大军做好分配。 根据元军剩余的大军划分了出战的人数，从尚且完好的士兵中抽出四千人进行交战。 俱是百战精兵，现如今伤势养好，又没有残缺，单兵作战根本不虚。 硬碰硬的话是有胜算，五五开吧！ 这样一来伤亡不可避免。 不过有自己改良的火铳，两百来条枪的火力杀伤还算可观。 加上自己来自后世。 不是义务教育和杂七杂八的知识。 而是一种病，火力不足恐惧症。 那是刻在DNA的病。 一切的恐惧，来自于火力不足。 也是小日子刚开始那么嚣张的本钱。 炮弹洗地之下，十不存一，还打啥。 因此火力不足恐惧症一直伴随着国人。 就算原子弹，氢弹的制成，依然没能消除这种恐惧。 炮火打击依然是上上下下的追求，直到越来越变态的火箭弹出现，这种病才稍稍缓解。 手中有炮，心里不慌，郑雄的底气也来自于震天雷。 这玩意在手，成败已成定局。 微微一笑，郑雄便带着大军后退十里，只留下准备留下比试的明军。 毕竟这玩意现在还没到指哪打哪的水平，还是有意外发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元军吃的慢吞吞的，主要是消化需要时间。 而明军只能憋着火气等待元军。 吃饱喝足的高八思帖木儿沐浴在阳光之下，看着已经摆好了阵势的明军。 感受着慢慢恢复的体力，心中多了些底气。 “报，明军斥候前来传信。” “说等了这么久，再没吃好的话，就要率军来攻了。” “知道了，既然他们着急送死，告诉他们，在等会就好。” “额～～” 没等上多久，高八思帖木儿也就口嗨一下，前面说完已经开始集结大军了。 三千多人，还有几百伤兵，真正能打的只剩下三千来人。 也只有这三千来人有马匹骑乘。 非战斗减员的这几百伤病也没马匹可以乘坐，对于草原上的元军来说，基本上就是累赘，只能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明军已经摆好了阵型，火铳兵在前，分段式射击，三段很合理。 之后有一层被布匹遮盖的物事，有一层神秘之感。 两边是三千多人的骑兵整装待发。 元军的队形就简单了，两百人的火铳兵根本没放在高八思帖木儿的眼中。 在骑兵面前，按原有的经验来说，打个两枪就没了。 只要分散一点，运气没那么差，造成的伤亡其实很小。 抗过一波之后，基本上只有等死的分。 与其关注这些火铳兵，高八思帖木儿还不如关注明军的骑兵。 那才是要命的，一对一，说真的，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两边尽是明军的大军，虽然没有参与比试，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高八思帖木儿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既然跑不了，那就大杀一场，给明军来个狠的。 高八思帖木儿大手一挥，进行战前讲话。 “明军的无耻，众位已经见到了，咱们一路走来，很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硬生生的被明军的诡计给害死的。” “今日明军名为比试，实为杀了我等。” “四方合围之势已成，走是走不了了。” “他们既然想要假惺惺的与我等比试，那么就如他所愿，纵使是死，也要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诸位俱是我大元一等一的勇士，告诉本将，尔等怕死吗？” “不怕，我等早就受够了，以命换命而已，绝不堕了我长生天的名头。” 士气可用，主要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再说明军这么大阵仗也不用多想。 眼见训话的效果还行，高八思帖木儿拿起弯刀，向前一挥。 “我们的荣耀在于战斗，胜利属于勇者，祖先们曾经的荣耀将永远激励着我们，诸位，随我冲锋。” “乌拉，杀～” 除了没有马匹的元军，三千人的元军骑着马，视死如归的冲向明军的队伍中。 从一开始的加速，后面的速度越来越快。 远远望去，一匹匹马带起的烟尘气势如虹，如同一只利箭一般直直的冲向了明军的军阵之中。 雁门关墙上的观众见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凉气，为之心揪。 与此同时，见到元军攻来，严阵以待的明军不慌不忙的将后方用布匹盖住的物件打开。 赫然是一架架投石车。 很普通的配种投石车，就是一端配重，另一端拉下来固定，装上石头，随之砍断绳索，石头在另一端的重量作用下，将石块抛射出去。 古代人民特有的智慧。 一般来说，投石车都是很大的，用作攻城。 一两百公斤重的石块，被抛射出去，主要的作用就是轰踏城墙。 不过有利有弊，大型投石车的射程不远，一般都在一两百米的射程。 另外抛射出去的石块容易被敌方捡拾，加以利用，转身变成守城方的利器。 当火炮出来以后，渐渐的作用已经没那么大了。 一般只是充当放火的角色，在里面用油、麻之类的物品用投石机抛进城中纵火。 现在出现的投石机不是那种大型的投石机，只是小型的配重投石机。 不过这些投石机已经足够用了。 只见明军将一端拉下，从后面拿出一个物事，点火，随着绳索的砍断，狠狠地抛向元军的阵型之中。 (本章完) 一百九十六章 火力覆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抛射的物事不重，这种小型的投石机完全够用，而且射程不低。 足有五六百米之远。 极速冲来的元军中不乏倒霉鬼，被迎面而来的物事砸到身体。 虽然不重，也被砸下马来。 还没等回过神来，身后的元军还未做出反应，一声声震天的爆炸声随之而来。 泥土混杂着残肢断臂四溅，冲在前方的元军与后方的元军拦腰而断，阵型为之一滞。 震天的响声也让元军的马匹害怕，整个冲锋的队形被这爆炸声一惊，顿时乱了。 高八思帖木儿顺着爆炸声看去，元军的前锋被笼罩在硝烟之中。 硝烟散去，前锋没了，冲杀在前方的元军十不存一，地上尽是残肢断臂，证明着他们曾经来过。 高八思帖木儿目呲欲裂，看向明军的投石机。 千算万算，本来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想着最起码五五开的局面。 在这一番狂轰乱炸之后，高八思帖木儿是彻底清醒了。 小丑从来不是别人，明军敢来比试，自然做好了准备。 这一阵阵声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震天雷了。 纵使早有耳闻，也有所防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 顾不得悲伤，当即传令。 “打旗，分散开，继续冲锋，不要停下，冲进明军中就安全了。” “是。” 随着高八思帖木儿的命令，元军的阵型变得稀疏，再一次发起了冲锋。 观战的商贾只听到一阵震天的爆炸声响起，冲锋的元军前锋就没了。 胆小的甚至当场吓的瘫软在地。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有此神器，我大明何惧宵小。” 一众商贾沉浸在震撼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唯独和林前来的商贾只是微微变色，真切的感受到震天雷的威力，毕竟曾经经历过，再次经历，有了心理准备。 纵然如此，心中还是微不可及的一寒。 商贾心神刚定，就见到元军再次发起了冲锋，只不过阵型已经大大的分散，显然汲取了一丝经验。 然并暖，明军的投石机源源不断的从中抛射出一个个震天雷，落入元军之中。 爆炸声不绝于耳，冲来的元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阵型都已经维持不住。 只有稀稀疏疏的元军继续向着明军冲去。 四百步，三百步，距离越来越近。 元军的骑兵满含愤懑的拿起弓箭，准备先来射上一波。 然而剩下的两三百步的距离犹如天堑一般，就此止步。 改良版的火铳正式发力，如果冲来的元军数量多，那么这两百来条枪一点用没有，顶多打上一轮。 不过现在能冲到近前的元军还不够看。 随着一杆杆的火铳冒出硝烟，侥幸冲上来的元军，如同割麦子一般，来不及挽弓搭箭，纷纷倒地。 明军的火铳兵一排打完，后面接上，源源不断。 由于火药的烟尘太大，笼罩在一片硝烟中，朦朦胧胧。 不过并不影响，这个时候谈准度那是耍流氓，要的就是火力压制，瞎猫碰死耗子。 就这打击，元军也根本冲不出明军的火力覆盖。 高八思帖木儿这个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明军军阵。 元军怕死吗，答案显然是不怕，在这一群精挑细选的元军中更是如此。 可是在双重打击之下，元军依然无法突破明军组成的火力网。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元军冲到了明军近前，可是依然无法冲进去。 越来越近的距离，仿佛有着希望，可是更令人绝望。 预想中最大的骑兵对手都没出手，而元军已经死伤惨重。 再怎么心高气傲，在这巨大的差距之下，高八思帖木儿也不由得一阵绝望。 而正在冲锋的元军更是如此，几近崩溃。 可是命令没下，只能前赴后继的冲向明军的阵型中。 一百步、五十步、十步、终于，随着第一个元军冲进了被硝烟笼罩的明军中。 一个两个，没了压制，越来越多的元军冲入了明军的防线。 被遮住视线的明军火铳兵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刀砍翻在地。 火铳兵的队形为之一乱。 不过很快就四散而逃，投石机也停止了抛射，让出了阵地。 明军跑的飞快，加上现在冲来的元军还不多，伤亡还不是很大。 随着硝烟散去，冲到近前的元军彻底占领了明军的火铳兵和投石机的阵地所在。 虽然冲了进来，可是没啥用，里面不是康庄大道，而是一个个的陷马坑在等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挖的。 猝不及防的元军当下吃了一个暗亏。 接着又是马匹冲杀的振动之声，原来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明军骑兵发起了冲锋。 经过先前的火力削弱，三千人的元军此刻已不过半，除了伤兵在地下哀嚎，真正还能继续冲杀的元军已经不过千人从后方冲杀而来。 兵力优势在这一刻彻底展现。 稀疏的元军被迎面而来的明军骑兵正面迎上。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以一敌三了。 明军根本没有留有后手，一窝蜂的全部上前。 毫无悬念，挡的了一刀，挡不了第二刀。 砍瓜切菜，元军的骑兵很快被砍杀殆尽。 留了一部收尾，其余的骑兵对着元军大营高八思帖木儿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冲到了高八思帖木儿的近前。 也没任何废话，这一战收尾之战，有观众在侧，也无所谓留手。 没给高八思帖木儿反应的机会，明军已经快杀到高八思帖木儿的近前。 纵使还有留守的元军伤兵，属于高八思帖木儿的亲卫，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没有谁能阻挡这一支气势如虹的军队。 两方的实力根本不成正比。 自知无力回天的高八思帖木儿这个时候也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这一刻再也没有了视死如归的勇气和一身傲骨。 有的只是胆寒和对生的渴望。 毕竟受邀而来还是有着一丝生机的。 见到高八思帖木儿放下了兵刃，其手下的亲卫和负隅顽抗的元军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明军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投降的元军，不情不愿的下马将他们捆缚。 (本章完) 一百九十七章 大明军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大胜，高八思帖木儿已被生擒，余者除却投降的几百人，俱以伏诛。” “不错，打的还行，我军伤亡如何？” 就算斥候不来禀告，这场战斗的结局也在郑雄的意料之中。 所要知道的就是在以人为本的观念中，了解己方的伤亡而已。 “回禀侯爷，伤着数百人，亡者百余人。” 这个伤亡说真的不大，不过对于郑雄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两军交战，难免伤亡，但是准备的这么充分，还有这这些伤亡，确实是没有想到的。 可惜现在的火铳就算经过改良，硝烟的问题始终还是无法解决。 对待骑兵还是勉强了一点。 不然的话投石机抛出的炸药，加上一轮火力覆盖，就算没有加特林的问世，就这样一场比试的伤亡还可以缩小到忽略不计的程度。 现在的话也就这样了。 “传令，先将伤者带回城内，让随军医师进行救治。” “亡者收敛尸身，带回关内，莫要让战死的士兵留在城外，亡魂得不到归息。” “是，侯爷。另外元军的高八思帖木儿嚷嚷着要见您，还有一个被关押的元军将领也吵着要见您一面，报与侯爷知晓。” “告诉他们，不见。” “告知全军，打道回府，该吃饭了。” “诺。” 吩咐完，郑雄打马上前，往雁门关的方向走去，李四连忙跟上，大军回转。 斥候将郑雄的回复告知了高八思和洪伯颜两人。 两人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阶下之囚哪来的为什么，别耽误我等吃饭。” 说完就将两人收监。 高八思帖木儿有些失望，而洪伯颜确实有些想不通。 明明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了郑雄，两方也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现在说不见就不见，翻脸比翻书还快，实在是想不通，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战毫无悬念，郑雄以碾压的姿态将元军打的毫无反手之力，让观战的商贾大受震撼。 火铳与火炮虽然有所耳闻，火炮其实和投石机的作用相仿，相当于一个替代品。 但是与这种威力的炸弹相比，又有所不同。 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给众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商贾的感官是震撼。 落在内行人的眼中又大不相同。 比如与元军同来的明军和镇守关墙的明军将士。 心中都不约而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换位思考，若是自己对上这样一支军队，那么胜负又会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除非靠着机动优势，不然与这批元军一样的下场，不尽相同。 若是将震天雷用于守城，那么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之。 言而总之，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都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随着收尾的明军押解着仅剩的元军进入了关墙。 顺着关墙落下的声音传来，这次的比试在此告一段落，只留下一个个的土包诉说着这里的不同寻常。 简单的吃了点饭，郑雄便去看望伤兵，这数百伤兵的医疗资源足够，在这些经验十足的医师面前，很快被妥善处理完毕。 大多是外伤，伤者就这么多，处理起来还是很快的。 处理了伤者，接下来就是亡者了。 以前自己只是随军医师，手伸不了多长。 现如今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就此长眠，尸首也还都在。 那么就不能与以往一概而论。 刚好前面几次也有很多前来医治的伤兵没能挺住，郑雄干脆在一旁的青山之上修建了一所公墓。 有别于之前草草掩埋的士兵。 这次的死亡的士兵都能知道其信息。 郑雄也没吝啬，征集了民夫，挖起了坟墓。 石匠刻碑，木匠做棺。 连着忙碌了好几天，陵墓才终于做好。 虽然对于郑雄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向着这些属于消耗品的士兵有什么好立碑的，但是张怀元还是给予了方便之门。 让郑雄的修建陵墓的进度有条不紊。 三天的时间，一座规整的陵墓立在了青山之上。 百余口棺木连同石碑静静的伫立在坑洞旁。 郑雄带领着近万士兵整齐的排列在青山下。 随着时间过去，李四小声对着郑雄说道。 “侯爷，吉时已到。” “嗯，传我命令，下葬。” 随着郑雄的命令传出，等候在棺木旁的士兵将棺木送往坑洞。 填土，立碑。 郑雄一脸严肃的站在山下，待碑成以后，说道。 “鸣枪。” “诺。” 两百余火铳兵，分成十二列，随着郑雄的命令传来。 火铳兵身旁的将领立马说道。 “第一排听令，准备。” “放。” “第二排准备。” “放。” “第三排，准备。” “放。” 鸣枪十二响，几乎是全世界大部分军队对牺牲战友一个最高的礼仪，部队以鸣枪礼向天告慰亡灵，表达对死者的祝福以及对死者一生的肯定。 这个时候的郑雄将这套礼仪带到了这个世界，致以自己独特的敬意。 礼成。 李四悄然的走到郑雄的面前。 “侯爷，这中间还有一块大碑，上面空无一文，还请侯爷示下。” “笔来。” 郑雄接过李四递来的笔墨，走到空白的大碑前。 提上了大明军魂永世长存八个大字。 “大明军魂永世长存。” 随后觉得差了点什么，又在一旁写下了两行小字。 敢拼老骨擒敌去。 护我中华万里疆。 “敢拼老骨擒敌去，护我中华万里疆。” 一旁的李四缓缓的念出了这段短句，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随着李四的声音传出，近前的一些人也听到了这句话。 望着大明军魂永世长存这八个大字，心中俱是如同李四一般，又有所不同。 从没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或者立过这么一块碑，只为这些小兵能够安息。 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刻的郑雄在众人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那是一个能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除了那功成名就的将领还有谁能知道这些小兵的牺牲，答案就是没有。 而郑雄给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本章完) 一百九十八章 曹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还不算完，提完了字，郑雄静静的等候工匠刻字。 随着最后一个字刻完，李四也将早已准备好的贡品拿了上来。 “鸣枪。” 李四听到郑雄的话语，再次向后传达了这条命令。 依然是鸣枪十二响。 郑雄则拿起香对着石碑拜了三拜，将香火插入面前的香炉之中。 除了中间说了几句话，郑雄几乎是在沉默中举行了这次祭奠。 礼毕，郑雄便解散了大军，筹备着回京的准备。 但是郑雄所留下的影响却是很大。 张怀元这些人不明所以，对着这些大头兵做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对于郑雄的行为不置可否，也没有过多的置喙。 礼之一字，从古至今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那是品质所在，张怀元身为文人的一员，自该如此。 很多人的感觉活人对着死人做那么多，做的多好，生前没看到你做什么，死后跑来假惺惺都是浪费。 其实也是，都是给活人看的。 只是正是这一代代的传承，才让人印象深刻，才能传承有序。 好与不好，重在传承，在教育。 旁人看了，对于老幼的态度只在一念之间，别人未尝没有羡慕。 军中对于郑雄的态度明显不同，以前只是听令，现在则是真正的信服。 而郑雄弄出来的公墓，军中不时地有人前来祭奠，而每来一人，对于郑雄的感觉都更好一些。 这日，一切都已筹备妥当，郑雄的归家之情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老李，都弄好了没？” “侯爷，都弄好了，沿途的公函都已发放，只待大军启程。” “只是这次俘获的元军怎么处理还要请教侯爷。” “哦，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放肯定是放不了了，放他们回去有损本侯的形象。” “一起带回去，给他们的皇帝做个伴。” “待会我手书一封，你谴人送往边境，再转交纳哈出。” “是，侯爷，下官记下了。” “嗯，弄好了，去将我的媳妇接过来，明天回家。” “侯爷，您不亲自去一趟，交代一下吗？”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有十三香和置办的房产加上胡诌在一旁照应，应该没啥事，伱去和胡诌交代照顾一下，我不方便出面，再说也没空。” “是，侯爷。” 李四走后，郑雄又置办了一桌酒席，与张怀元等人告别。 张怀元这人没得说，不光借钱，还多有照顾，不吃一顿说不过去。 李四到了应县，卫红虽多有不舍，也得狠心离开了卫家兄弟几人。 嫁鸡随鸡，出嫁从夫，这个年代的女人还是很讲究的。 吃好喝好，随着卫红到来，这一晚舒服的很。 第二天的清晨，郑雄赖在被窝里都不想起床。 定好的日子不以人的意志转移，郑雄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随后召集大军启程。 张怀元掐好了时间，等人到了特地前来送别，一同到来的还有吃过饭的雁门同僚。 一番场面话后，郑雄踏上了归途。 “李四，你这归途计算的没错吧，跟我大哥说的地方，别差喽。” “侯爷，在衮州境内，具体的方位不知道，不过应该大差不差。” “行吧，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我的老哥哥给点力，不然这钱丢了还有点心痛。” 郑雄带领的归家大军走的很顺利，这么多人，也没不长眼的过来找茬。 路上的粮草有人供应，吃喝不愁，媳妇随军，沿途更多了几分乐趣。 这样的行军与其说是行军，不如说是郑雄和卫红的度蜜月之旅，沿途还有保镖相随，比来时舒心的很。 很快到了衮州境内。 只是到了这里，人体导航一点用没有。 郑虎和几个跟班，根本想不起来哪到哪。 这下郑雄有些抓瞎了，这样走了不太甘心，不走赖在这里也不是事啊。 虽然济宁府提供了粮草，但是这么多人始终是惹人嫌的。 多待一天，对于别人来说都是煎熬。 这不，磨蹭到第二天，看见郑雄还没有走人的迹象。 衮州都不想多等，连忙派人询问郑雄的意图。 “侯爷，知州大人叫下官来此问问，不知侯爷在此逗留是为何故？” 头疼，我能说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吗，显然不能，这要说了，绝对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连日行军，在此修整一二，看到衮州的风景独好，一时留连，也有些不忍离去啊！” 修整能理解，看风景就忍不了，这么多人，供应一天得花多少粮食。 有这么多粮食都能解决不少事了。 “那个，侯爷，这一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咱们衮州负担不起啊！” “天下刚定，我衮州这两年水患不断，境内响马山匪时常有之。” “还请侯爷念在我等艰难的份上，大发慈悲，尽快离去。” “我衮州上下感激不尽。” 说的太直接了，还对着郑雄行了大礼，郑雄被这一顿连说带求的态度说的有些羞愧。 这么艰难的吗，还毫不避讳的跟自己说，这样确实有些不当人了。 “那个，我确实不知尔等如此艰难，这样吧，我也不白吃，你说响马山匪多，我这顺道给你剿了，你看怎么样？” 有点诱惑力，前来的官员有些被郑雄说动了，不过还有些顾虑。 “侯爷若是出手相助，我等不胜感激，可是咱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草供侯爷剿匪了。” “没事，你们提供的粮草，够吃几天了，足够离开你们衮州的地界，我这顺道给你剿匪耽误不了啥事。” 郑雄是好人吗，不算，不过总想碰碰运气，也许就碰到了呢。 再说对两方都有利的事，自己也有些理亏，互惠互利不算亏。 “那这样的话，下官可就不客气了！” “但说无妨。” “咱衮州旁有一曹县，其中～” “等等，你说的曹县是哪里，怎么有些耳熟呢？” “侯爷不知吗？也是，说起来，这曹县也是近几年改名的，前面叫曹州。” “洪武四年，降曹州为曹县，归济宁府管辖。” “不对啊，归济宁府管辖，关你们什么事？” (本章完) 一百九十九章 这地界我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黄河入鲁第一站曹县（隋末义军猛将单雄信、唐末造反总Boss黄巢的家乡）几乎是受灾专业户，每逢大灾，便要出现大规模饥荒。 当地流传过一段顺口溜：“一年决，二年荒，三年四年吃不上。” 频繁决口导致黄泛区农民无法生活，要么流浪他乡，要么群起为盗。 由于鲁西南、鲁西北地区处在多省交界处，官府的控制力较弱。山东官府追剿，要么逃入河南、江苏，要么避入河北。 彼处来剿，再窜回山东，所以成了久治愈之疾。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清朝有位官员总结过，山东“盗贼之起于郓巨，盛于菏曹，南扰归德，东走丰沛，而东北蔓于兖沂、泰安诸属”。 各省边境的盗贼也往往互相勾结，难于扑灭，以致鲁西多盗浸淫成俗。 再说苏鲁豫皖这块神奇的地界是个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孕育了不少杰出的人物。 这一地区由江苏的徐州，安徽的宿州，河南的商丘，山东的菏泽四个市组成。 黄河作为四省交接的中心线，在古代这一段黄河那是相当的凶险。 决口泛滥是家常便饭，给两岸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灾难，生活在黄泛区的人民在长期与洪水的斗争过程中，慢慢的形成了自己所独有的生存哲学。 面对洪水他们是愈挫愈勇，养成了刚硬剽悍的民风，四省交界的人民有一个共同的品质：能打、能拼、能吃苦，不服输，不服气。 还特别能喝酒，这一地区是我国历史上发生农民起义最多的地区。 陈胜吴广起义的大泽乡在宿州市，徐州的刘邦也是在宿州的砀山发起了起义。 推翻唐朝统治的朱温是宿州砀山人，菏泽有黄巢起义和水泊梁山农民起义， 到了清朝末年捻军起义，鲁苏豫皖四省交接处正好就是中心主战场，大名鼎鼎的曾格林沁就是死在了菏泽。 这么一块水患不断的地方，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所在和令人放心的地方。 衮州看似和曹县两不相关，可是其中的关系就是唇亡齿寒。 曹县匪盗横行，这三省八县相邻的地方尽皆是其的后方，可能今天曹县被剿过不下去了，明天就流窜到自己的地盘。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时有发生了，加上自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境内匪盗也不少，所以衮州的日子才过的如此艰难。 听完前来官吏的话语和对曹县的介绍。 郑雄对于曹县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相比于后世只停留在网络中的信息。 作为宇宙中心的曹县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存在。 打不过就跑那还打啥，纵深太多，相邻的三省八县所在都是其的大后方。 常规打法一点用没有，就算堵到了人也没用。 这让郑雄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面露难色。 许是看到了郑雄的表情，前来的官吏还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这些与我衮州其实关系不大，我等也是未雨绸缪，经受不起折腾。” “毕竟若是被曹县的这批人过来，保不齐让更多的人受此牵连。” “侯爷回京，下官不敢多要求侯爷做些什么，只求侯爷的大军尽早离开，侯爷自己若是觉得衮州不错，尽管再此游玩，下官和知州大人非常欢迎侯爷的到来。” 得，先前说的太满，现在郑雄也有些进退两难，这态度明摆着不欢迎自己手下的大军，多说也无用。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丢的钱看样子是没办法了，碰运气也没这么容易。 只得沿途看看抓些小毛贼看看能不能弥补下自己的损失，也能对自己先前说过的话有所交代。 “如此，本侯就不叨扰了，贵州不用送了，告辞。” 虽然郑雄的话语有些不悦，不过前来的官吏见郑雄松了口，自己倒是松了口气。 这帮人就是瘟神，兵与匪之间的界定其实很模糊，谁也不敢保证他们的人品。 “那下官去告知知州大人一声，知州大人特地说过，若是侯爷离开，要来送送侯爷。” “不用了，你们不是挺忙的吗，算了，你可以回去了。” 来了一两天，走了还想来显示存在感，晚了。 郑雄的态度溢于言表，下了逐客令。 官吏见此，也赶紧离去。 这衮州的知州不想多事，留下郑雄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郑雄也就只能这样离开。 说实话，这趟衮州之行绝对不算愉快，还有点火大。 郑雄走了，带着些怒火离开了衮州的地界。 顺着衮州，直奔曹县而去，沿途走来，方才发现衮州的地界情况确实不好。 百里无鸡鸣的情况倒是没有看见，不过缺衣少食的困境倒是看到了不少。 这大冷天的，看到的很多人都只有一身单薄的麻衣傍身。 可见这衮州的日子过得确实艰难。 不过山匪倒是不常见，显然还可以维持，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这一万大军的阵势浩浩荡荡，即使知道了经过的地界有山匪存在，等到真正搜寻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 毕竟这些山匪也不是傻子，鸡蛋碰骨头的事情也不会做。 除了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这一路颇为枯燥。 预想中的剿匪没有，补贴自己的损失更是不可能。 就这样，走走停停，离开了衮州的地界。 这一日，终于是到了曹县的地界。 “侯爷，前方就到了曹县的地界。” “总算到了，本侯倒要看看这曹县是否真的那么彪。” 郑虎跟在军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地界让他有种颇为熟悉之感。 与身边的几个随从一商议，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来到了郑雄的面前，对着郑雄说道。 “老二，这地界我熟啊！” “你熟，伱的意思是在这里被抢的？” “那倒不是，往前走走看，还不是太确定。” “好。” 随着郑雄一行再次走了一段距离，郑虎仿佛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点头道。 “没错，这是这地界，那里的那座山，形似佛陀，印象很深刻，那座山过去就是了。” “其实吧过路费收点没问题，就是太贵了，是该教训一下。” (本章完) 两百章 钓鱼执法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在还嘴硬，郑虎算是没救了，还好遇到的只是劫财的，郑虎也算识时务，性命无碍。 不然这次过来就是给自家的老大收尸了。 敌人近在眼前，可是就这么过去显然不行。 一路走来的经历已经让郑雄明白，这群山匪不是傻瓜，看到这么多人还会等着不动，让自己捡人头。 “老李，给本侯想想，怎么弄能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李四一脸幽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专业不对口叫自己怎么办。 想了好一会方才憋出来一句。 “侯爷，下官没有头绪，这山匪在自己的地盘必然很熟悉，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抓住他们很难，请恕下官无能。” 使顺手了，郑雄习惯性的问了李四的看法，见他没得指望，郑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这里的地形山峦起伏，虽然现在万物凋零，一片光秃秃的，可供藏身的地方不多。 但是望山跑死马不是空话，曹县这地界盛产响马不是没有原因的。 天灾是一方面，地形的优势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仔细的想了好一会。 放火烧山可以先行排除，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牢底坐穿的说法，但是这玩意是不可控的。 一把火带来的可能是胜利，也可能是一场更大的灾难，造成更大的损失。 得不偿失，搞不好还得问罪，那就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了。 “你看让人假扮商贾前去，这寒冬腊月的，拉着一批粮草他们会不会按耐不住？” 钓鱼执法，后世很常见，郑雄毫不犹豫的就想了出来，问了下李四的意见。 “此计甚妙，高，实在是高，下官佩服。” 李四就差五体投地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看到李四的这番模样，郑雄的心里有底，心情也很好。 “吾还有一计，你也听听。” “下官洗耳恭听，侯爷请说。” “他们不是在前面的那处山林中吗，咱们这么多人，给他围了，慢慢缩小包围圈，你看如何。” “此计虽然中庸，胜在稳妥，奇正相合，小小贼寇，下官想不出他们能怎样跳出侯爷的手心。” “奇正相合，不错，正合我意。” “传令，伤残的挑出百余人押送一批粮草前往前方，挑出一千骑兵尾随在后，若遇贼寇，尽量活捉。” “能爬山的等前面的消息，没有动静的话再听我命令，到时全部散开，着重搜寻那座山，遇到贼寇，活捉为主，听到了吗。” “遵命。” 很快，一众军士已经做好了部署，顺着郑雄的意思，分为了两拨，先行的诱饵满载着粮食靠近了郑虎所说的那座大山。 “大哥，伱猜我看到了什么？”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卖什么关子。” “这不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吗！” “这大冷的天，还有什么好消息，来一场大雪，咱们挺不挺得住都不好说，还好消息？” “真是好消息，今天下山逛了逛，看见一批人押着好多粮草从咱们的地界路过。” “那粮草我粗略的看了看，这个冬天绝对够咱们吃的了，说不准还能有富裕。” “是不是好消息，现在下山的话绝对走不脱他们。” 大哥露出喜色，差点蹦了起来。 “真的，你没骗我吧！” “我拿这事骗你干嘛！” “有多少人知道吗？” “百来号人。” “那算了。” “别啊，那些人都有残缺，也不知道谁招了这么多残废送粮食，不过无所谓，咱们肯定打得过就是了。” “残废也不行啊，咱们的人也就这么点，就算打的过，你想过有什么损失吗，咱们的家小怎么办？” “现在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不过咱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还是能抗过去的，这个风险不能冒。” “咱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跟着咱们的这些老弱妇孺都得交代，还是算了。” 这大哥的一番话语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来人的头上，让其清醒了许多。 “大哥，虽然如此，我认为还是要试一试，也许这些人让我们一吓就自己跑了呢，就算不跑，咱们退回来也行啊！” 别说，这样的话倒是个办法，反正这地方自己这些人再熟悉不过，想走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那行，你把人都带去试试，事不可为千万别逞能。” “知道了，大哥。” 这边刚做好了布置，郑雄布置的人手已经快到到了山脚下。 这些士兵虽然伤残，穿着普通衣裳仿佛就是羔羊一般。 可是这些百战老兵身虽残，战斗力下滑严重。 这时押送粮草还是颇有章法的。 一切有条不紊，不急不躁，如同正常的押运缓缓的经过山脚。 突然，从山上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响，由远及近，声响也越来越大。 从听到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起，这些老兵就已经戒备了起来，缓缓摸像压在粮草下面的朴刀，凝神戒备。 很快，百余大汉从山上的密林中一跃而出，正正的挡在前路之上。 为首之人是一个壮汉，身披一身旧皮毛，手中拿着一柄朴刀，大咧咧的站在正中。 这人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气势，两边的小弟就不敢恭维了。 手中拿着的武器五花八门，砍柴刀，斧头，甚至钩镰都有，五花八门。 这样的阵容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就是一群拿着铁器的农民。 一方刚刚站稳脚跟，另一边押送粮食的老兵默默的从粮食下面抽出了朴刀，将一双双眼含杀气的目光看向了这么一批人。 那种目光很有威慑力，加上制式武器的出现，这些乌合之众被吓的当场噤声，整个道路之上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声音。 为首的大汉看着这一群押送之人，那熟悉的台词如鲠在喉，就是说不出来。 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弱弱的开口说道。 “此山是我～是咱们开，此树是咱们栽，要想从此过～” 还没说完，那一双双越加严厉的目光吓的壮汉一个哆嗦，最后一句话愣是微不可闻。 除去他身边份那些人，这些老兵基本没听见说的是什么。 隐约间好像是。 “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本章完) 两百零一章 拿钱买粮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艺高人胆大，何况是这么一群老兵，没听见就大声的问了出来。 “没听见吗？” 为首的壮汉摸了摸自己的大脑壳，望向了自己身旁的众人，带有询问之色。 身旁的人也才缓过神来，开口道。 “咱们是听到了，不过声音确实小了点，他们听没听到不清楚啊！” “那要不我再说一遍？” “二哥，还是算了吧，这伙人一看就不好惹，别给人惹毛了。” “怕啥，咱们两条胳膊两条腿，他们呢，还跑不过他们不成，我意已决，别劝我。” 清了清嗓子，这个壮汉还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心平气和的说道。 “各位，在下小青山的二管事，这条路修建的不容易，诸位从这里经过，留点买路钱补贴一下咱们很合理吧！” 还以为他们能说啥，结果就这，给这群老兵给整的有点不会了。 打劫就好好打，咱们也是打工的，听令行事，你来这一招。 本来嘛，要不你来这都能送伱，或者你们直接开打，也送你了，反正只是下的饵。 这样的话给你还是不给你呢。 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好。 “要不，都给你？” 老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过听在这群人的耳中，含义又不一样，还以为说的是反话呢？ “不不，那不能够，咱们只要点修路费，你们看着给点，多少都行。” 好吧，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匪徒，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只是要点补贴呢。 这群人看上去咋不像个坏人，这样大动干戈，不会找错了吧！ “那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反正不急，大部队就在后面，不管是不是坏人，也就这样拖着，继续问道。 啥都不怕，就怕这种说话能讨价还价的，多了少了都不太好说，生怕吃亏。 见到这群老兵这么配合，壮汉的胆子倒是又大了点，回道。 “这里这么多粮草，咱们只要两车您看怎么样，您别误会，这大冷天的，咱们的吃食也不多，您要是觉得多了，咱们可以拿钱来换。” 见他们这种态度，这些老兵也不急了，索性拉拉家常，聊聊天。 “那倒也行。” 不过暼到了这群人的穿着，还是带着怀疑的语气，问了一下。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粮草也不便宜，你们确定有钱来买。” “有的，从这路过的没人不夸一句咱们这的路修的好的，都愿意给点赏钱，前几个月有人颇为大方，看咱们的路修的好，一次赏了咱们百来两，买些粮草应该是够了，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行啊，你们去拿钱来，咱们就在这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我可以做主，再送你们一车，你看咋样。” “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去拿钱，等我啊！” “来几个人跟我一起上山拿钱，其余的人在这看着。” 说完一窝蜂的跑了，来去匆匆。 所有人看的都是一头雾水，不是打劫吗，咋还做起了交易呢，无本生意他不香吗，虽然这些人不太好惹，可这也太怂了吧！ 壮汉的举动让跟他一起下山的这群人有些羞红了脸，望着老兵那别扭的神色，更是抬不起头来。 而另一边，郑雄坐镇的大后方，斥候将前方发生的事情，透过望远镜看到的场景，传给了郑雄知晓。 “侯爷，咱们的人过去后，从山上下来了百余人，和他们相遇之后，没有直接接触，只是聊了几句，然后为首之人匆匆离开了。” “啊，你看清楚了没，百余人，啥动作没有，就只是聊天？” “没看错，望远镜看的很清楚。” “这可真是怪事，这么多人拦路，不是拦路抢劫你能信？” “老大，你确定是这地界吗，不会找错了吧！” “不会错，会不会是他们怕了，不敢硬抢，先示敌以弱用的计策，不然也该放行啊！” 别说，郑虎的分析有点道理，跟着大军走了这么久，学到了不少东西。 “下官也是这样觉得。” “管他呢，传我军令，骑兵出击，先抓了再说。” “诺。” 军中的骑兵触动，为了少发出点声响，还特地裹了马蹄。 直到近前，这群下山的壮汉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这声音一听就很怕人。 遇到未知的声音，这群人有些六神无主，看到这群老兵颇为淡定，还忍不住问了他们一下。 “各位，可听到什么声音，有点不对劲。” “没有啊，你们听差了吧！” 老兵们心里有底，这声音一听就是骑兵的奔腾之声，也就欺负一下这些老实人啥也不懂，犹自打岔的回了这么一句。 这话还真将这群人给唬住了，一脸怀疑的看向四周，结果都是一样的神色。 还没等这些人想出个所以然，骑兵们就到了，绕过停在路上的老兵和粮草，直接奔向了这群下山的人。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虽然看到了来人，有些反应快的直接跑路，剩下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直接被这群人冲到了近前，给包围了起来。 瓮中之鳖，看到这些人还沉浸在不知所措之中，领队的直接分出大半人手。 下马沿着山路，尾随追去。 “看到我等前来，还不放下武器，莫不是还要负隅顽抗不成。” 因为郑雄下了命令，这些人也不是非要斩尽杀绝，所以面对这群毫无威胁的人，领军的将领还是以招降为主。 一番话总算将这些人拉回了现实，实力的差距让这些人认清了现实，连忙将手中的武器丢到一旁。 “还算识时务，都给我绑了，等侯爷到了再行发落。” “遵命。” 没任何意外，将这些人绑了之后，就给丢到了一边。 为首的将领拿着望远镜将目光看向了山上，只是有树木遮挡，始终看不真切，不知道具体的结果。 “大哥，这些人带的粮草很足，来的是些残疾人，都不容易，我也不好做的太过。” “前段时间不是抢了不少钱财，一直花不出去，也不敢去买东西吗，我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可以拿钱买。” (本章完) 二百零二章 手到擒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给你倒是可以，别被骗了？”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敢骗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好吧，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钱在伱嫂子那，你自己去拿吧！” “你不一起过去吗？” “别提了，还得给三叔公他们安排一下，这么冷的天，不给他们安排好，这个冬天他们怕是都过不去了。” “好嘞。” 领了钱财的老二和几个小弟刚刚出发，还没有多远，迎面碰上了留守在山下的几个小弟。 看他们跑的满头大汗的模样，老二截停了几人，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不在下面待着等我，跑回来干嘛？” “二哥，坏事了，来了一伙朝廷的大军，将二狗，三狗他们都给抓了，我们哥几个跑的快，赶紧回来给你们报个信，快跑吧！” 形式变化的太快，让这个老二还是懵逼的表情。 “确定是冲着咱们来的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上山的时候还有人追着咱们跑呢，快走吧！” “来不及了。” “咋了？” 老二一脸抽搐的看向几人的身后，山间小道上，若隐若现的人影相距不足百丈。 现在想跑又能跑到那里去。 “投降吧，就算咱们跑了，身后的乡亲们和家眷也跑不了。” “投了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只能说死路一条。” 不得不说，这个老二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对于形式的判断很准确。 短短的这点路程，站在原地的几人又不做任何反抗，很快就被追捕的明军给扑倒在地，绑了起来。 “怎么不跑了，山上还有没有人？” “有的，还有家眷，小的给军爷领路，都是老幼妇孺，还望军爷放过他们一条性命。” “放不放过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你们只管投降，剩下的还要听侯爷的指示。” “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耍小聪明，这次来的不下万人，你好好的掂量下后果。” 这句话让懵逼的老二更加懵逼，啥玩意就来这么多人，至于吗？ “小的一定配合。” “带路吧！” 没走多远，山上出现了一片村落，村落前还煞有其事的弄了一堵院墙，院墙还有人在巡逻。 看见出现在视线中的明军，还有被捆缚住的自己人，连忙敲响了示警的钟声。 叮叮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村落之前仿佛正在沉睡，听见动静，立马清醒了过来。 “示警的钟声，有人来袭，快出门迎战，能动的都拿起武器出门，快快。” “快快。” 一会的功夫，院墙上出现了不少的身影。 五花八门的武器握在一群老幼和妇孺的身上。 粗看是一群乌合之众，细看还是乌合之众。 完全不成威胁。 “你们听好了，放下武器投降，还可饶过尔等的性命，不然别怪吾等的刀剑无情。” “别动手，大哥，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快投降。” 本来过来看到被这么一群正规军围住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 尤其是还是自家老二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刚说你靠谱，结果，这才多久，就要完蛋了，找谁说理去。 实力完全不成正比，负隅顽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死的更快。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形式，这个老大也明白，只能后悔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都把武器放了，打开大门。” 官军这些人见过，这群人的气势明显不一样，闻言都乖乖的放下了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洞开的大门，任人宰割的老弱妇孺，没有任何意外。 全部被这些上山的明军带走下山。 山下，郑雄和大军也到了近前。 从马车上探出头，郑雄缓缓下车。 “老大，这些人，你认不认识。” “我看看。” 郑虎绕着被五花大绑的众人走了一圈，手指点了几人。 “这几个有点眼熟，时间过得太久，不太确定，我问下。” “你们几个还记得我不？” 望着居高临下的郑虎，这几人还真的认真看了起来，似曾相识，却也是一样，不太确认。 “你是，我有点印象，是不是身上揣了百来两银子，还带着一些好东西的那个冤大头吧！” “咳咳。” 一句话给郑虎给整破防了，连忙咳嗽了几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承认了就好，那次过路费收的忒狠了，你们得退我。” “额～退你可以，能放了我们吗？” “那不能够，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叫做什么吗？” 见找对了正主，郑雄缓缓走来，发出了这句灵魂拷问。 郑雄的到来，让这些人不敢直视，虽然郑雄平日颇为懒散，甚至是堕落。 但是好歹是个一把手，还有过指挥大军的经历。 与郑虎不同，郑雄还是有着几分威慑力的。 “小的们不知，沿途只是收些过路费，也不曾害人性命。” “这位大人上次来此，完全是个误会，见我们人多，非要哭着喊着让咱们把钱拿着，不要还不行，硬塞给我们的。” “钱都还没动，还请大人明察啊！” “是这样吗？” 郑雄的疑问，让郑虎尴尬的一笑。 “修路辛苦，应该的。” 见都盯着自己，郑虎只能如实说道。 “当时的阵仗也有些怕人，所以就全给了。” 你是真的怕死啊，比自己还怕死，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听到这么个结果，郑雄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再怎么说，跟抢劫也没啥样。 “那也不行，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是谁给你的权利，来此收过路费的，跟官府报备了吗？” “这条路又是谁叫你修的，不知道这些土地全是官家的，修路占的地给钱了没？” “没有。” “既然知道没有，我也不为难你们，将这段时间在这条路上的违法所得全部交出来，把这条路恢复原样，如何？” “这个，我们做不了主，要问蔡大哥知道。” “他在哪里？” “山上。” “哦，我在这等他。” “要不放我们几个去知会一声。” “不用了，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侯爷，幸不辱命，贼寇俱以捉拿，属下先行前来复命。” “嗯，辛苦了，去歇歇。” “谢侯爷。” 这对话听在这些人的耳中，不是一个好消息。 来者不善，还是个侯，这架势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脱一层皮都算好的，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了。 (本章完) 二百零三章 坏人还是好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山上一百三十户，共五百零七人，俱以捉拿。” “山上房屋都已封存，卑职前来复命。” “好，干的不错，都先去歇息一下。” “诺。” 与先前被抓住的百余人一样，山上留守的老幼妇孺都被抓到了山下，等候着郑雄的审判。 看着面前的众人，郑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若是单纯的抢劫还好说，对待这种占山为王的人才郑雄有一百种办法能处理。 现在的这些人，说是匪徒，其实就是一群农民，还拖家带口的。 十恶不赦没到那种程度，但是性质还是比较恶劣。 他们的结果也完全取决于语言的艺术。 “谁是领头的。” “草民蔡大，见过大人。” “额～蔡大是吧，我兄弟被你们收的过路费在哪里，还有当时带过来的物件都在何处？” “钱财还没花，刚刚被蔡二拿了过来，准备买粮，现在在蔡二的手里。” “其他带来的东西都被咱们用了，给每家分了点。” “这样啊！我也不为难你们，过路费收的不合理也不合法，你得退钱。” “其他的物事换成钱退给我我就不追究了，如何。”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退钱，这就退。”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说开了，郑雄也没打算赶尽杀绝。 “老大，伱知不知道带过来的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这个郑虎倒是知道，作为家中长子，也开始渐渐接受家中的琐事和产业。 带给郑雄的东西郑虎知道的很清楚，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价格。 “二十贯，当时考虑路途遥远，东西带的多了也不方便，所以就买了二十贯的东西带在路上。” “哦，蔡大头，你也听到了吧，总共一百二十贯，拿出来本侯就不追究了。” 直到这时，蔡大算是厘清了其中的关系。 这人的大哥是上次那个冤大头，这人这次过来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说嘛，曹县这么多匪徒，这么精准的找到自己的头上，还带了这么多人。 普通人哪有如此的能量，过路费给了也是白给，也就这些人惹不起，让自己碰上了，才会有这倒霉事。 “这位大人～侯爷，能不能少点，咱们不知道这位大哥带来的东西这么值钱，全给分了。” “这山上的进项也少，平日收的过路费也不多，这些进项只够咱们平日换些吃食的～” “那就是没有喽？” 没等蔡大说完，郑雄就打断了蔡大的话语，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也不多说，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拦路抢劫，占山为王的罪名。” “一条是侵占土地，私自改造，以谋取私利，非法敛财的罪名。” “前者你们是杀头之罪，后者我可以网开一面。” “这两条你看着选吧！” 看起来是二选一，其实根本没得选。 蔡大也只能认命的回道。 “小的选后者。” “这不就结了，多费这口舌干嘛，交钱放人。” “这钱得凑凑，希望侯爷能放了一些人，回去拿钱。” “不是，你买粮的钱都能拿出来，这二十贯这么难的吗？” “侯爷不知，这位大哥的东西除了带来的物事，钱财一分没动，以应对不时之需。” “这里这么多人平时能维持生活所需就不错了，真的没攒到钱，所以还要各家各户从指头缝里凑出来，才能交于侯爷。” “行吧，你们去凑吧！” “是、是。” 各家各户安排人重新走山道回去凑钱。 郑雄一时也有些百无聊赖。 只能坐等。 至于这些人，郑雄也完全没有兴趣跟他们拉扯。 归根结底都是穷字闹的，只要黄河不改道，只要有一天老百姓吃不上饭，这些情况依然还会继续上演。 那话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这种病是治不好的。 郑雄不是圣人，弄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管不过来也不想管。 等了好久，蔡大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下山。 这一瞬间仿佛都佝偻了不少。 当看到蔡大将钱财交于郑雄以后。 男人露出了颓败之色，有些女人更是小声的抽泣，只有一些小孩天真的看着。 这一幕让郑雄都有些尴尬，搞的自己跟个反派一样。 自己有错吗，只是拿回自己的钱，说实话，这些钱都不够手下的大军一天的消耗。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本以为是一伙匪徒，不说穷凶极恶，那也不是啥好人。 不灭了也得收拾一二。 现在的这群人也没啥大错，也是为了生活，收的过路费刚好不合理，还是郑雄的。 说他们是普通人也不算，这年头能收过路费的除了大商人官家也就匪徒了。 怎么界定完全在于人，也就是郑雄。 莫名其妙就当起了恶人，郑雄也没的办法，只能问道。 “咋地了，本侯又没吃人，只是拿了该拿的，你们这什么表情。” “侯爷说的是，是我等没有做好过冬的准备，这个冬天怕是难过了，心有戚戚然，扰了侯爷的兴致，还请勿怪。” “你们没准备好也不能怪我啊，本侯已经很好说话了，不信你换个人试试，若不是看你们都是老弱妇孺，按本侯的做法，早将你们交给曹县的衙门，该知足了。” “是、是，侯爷网开一面，小民不胜感激，侯爷勿怪。” 说是这么说，可是这些妇孺的哭声实在吵得郑雄心烦意乱，平白成了坏人有点讨厌，还是松了口。 “这条路是你们修的吗？”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这么问，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蔡大老实的回道。 “是的，侯爷。” “既如此，我就帮你们一个忙，你们住在山里也不容易，还修了这么一条路。” “这样吧，路过曹县我会去找曹县县令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们修的这条路合法化，让官府承认，以后你们也能正大光明的收费，没人会管你们。” “回头叫他们给你们弄点粮草，支援你们过冬，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意外之喜来的有点突然，蔡大还有些不可置信。 本来做的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现在有了郑雄的说辞和承诺，以后的日子仿佛又有了点盼头。 (本章完) 二百零四章 我有一法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多谢侯爷。” 这句谢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完全是蔡大内心的真实感受。 能当个普通人安稳的生活，谁不愿意呢。 何必冒着有可能杀头的风险做着这种事。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一句，凡事不可做的太过，来往的人切不可收的太多，够生活就行了，细水长流方才是大道。” “懂了，多谢侯爷的告诫。” 事情解决了，郑雄没有多待，带上大军继续赶路。 小青山的这群人望着郑雄的这支大军走了好远方才回过神来。 “这得多少人啊，这么多人，要不是这位侯爷好说话，差点就噶了。” “不愧是做上侯爷的人物，这气度，这胸襟果然不同，说真的，这次犯到一个侯的身上，我都以为要完蛋了，还好侯爷大度，留下了咱们的小命。” “是啊，以后咱们也是奉命收费，不用提心吊胆了，蔡大哥，你这路修的好啊！。” “路修好了，来往的人多，现在再有了官府承认，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费了。” “希望这位侯爷能说话算话吧！能让官府承认，咱们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蔡大哥说的是。” “得了，回家吧，还有几个小崽子不在家，快去找回来，别出事了。” “嗨，我家三娃子唉，你可别有事啊！蔡大哥，快点回去。” 这些人的想法，郑雄不知道，知道了也没啥。 浩浩荡荡的大军，一路很顺利，没有目标就这么直直的前进，也没不长眼的。 除了走过了小青山这些人修过的路后，剩下的路有些难走，多花了点时间以外，也就比正常行军慢一点。 曹县的县城比一般的县城要更大些，毕竟从曹州降级没两年，底子还在。 城墙斑驳，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更显厚重。 曹县也是历史悠久的名城。 曹县夏朝前属东夷之地，境内有许多大汶口、龙山、岳石文化遗迹，为尧舜禹活动之地。 商王在此立国建都，春秋战国之世诸侯争霸会盟多在次地，有“天下之中”之誉，刘邦、项羽合力征秦创业于此。 政治昌盛、经济发达、文化灿烂、名人荟萃，历史人文资源极为丰富。 有大圣夏禹、大圣商汤、元圣伊尹、名圣惠施、道圣庄周、兵圣吴起、农圣氾胜之、科圣燕肃等。 有三位状元、几百位进士、功臣名将数不胜数。 许多名人留有遗迹或安葬于此，如汤陵、盘庚陵、箕子墓、伊尹墓、莱朱墓、穰侯魏冉墓、春申君墓、项羽龙须岗、澹台子羽祠等。 涂山是夏禹会万国诸侯之地、商汤会三千诸侯之地，景山是商汤受命之地，青山是项羽发迹之地，历史古迹遍布曹县各地。 所以曹县宇宙中心的地位不只是玩笑话，是真的有实力支撑的。 曹县的县令也是大县的配置，从七品的高配。 得知郑雄到来的消息，连忙出城迎接。 “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无以为贺，城中略备酒席，还望侯爷能够赏光，让下官尽一下地主之谊。” “不用了，本侯从衮州过来，顺带看看剿剿匪。” “不过效果不好，一路走来不是望风而逃就是望风而逃，没啥挑战。” “听闻曹县多匪徒，有没有具体的目标，本侯顺路给伱剿了。” 这话就有点尴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匪徒多也不用戳心吧！ “情况和侯爷说的差不多，下官也曾试图组织过人手围剿，只是人手少了起不到效果，人一多他们就逃了，剿之不尽，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么难剿吗？” “难的很，曹县身处三省八县之地，匪徒进退自如，很难。” 那就没得办法了，自己的时间也挺紧的，没空耗在这里，私事也办完了，就只剩回家这么一件事了。 “匪徒这么多，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还以为郑雄是来兴师问罪的，县令立马请罪道。 “是下官无能，这地界时常受黄河影响，百姓们过不下去，只能铤而走险，几乎成了惯例，下官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勉力维持，还请侯爷治罪。” “本侯又不是御史台的那帮家伙，管你干嘛，就是问问。” “黄河呢，治不好吗？” “治不好，只能进行加固，单凭咱们这一县之地即使做的再好也不行。” “本侯有一法，你看行不行。” “下官洗耳恭听。” “本侯途径小青山，他们那里的那条路修的不错，平日收取些过路费维持生计，你可有耳闻。” “有所耳闻，他们未经许可，擅自收费，已经有不少人和下官说过，只是影响不大，所以下官未曾理会。” “若是冲撞了侯爷，下官这就召集人马将他们端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再说自己带了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拍这马屁除了让自己舒服点还有啥用。 “不用了，跟你说这件事就是觉得，他们做的不错。” “自力更生，凭本事赚钱，不磕搀，也不是啥十恶不赦的人。你看看给他们补下手续，顺带给他们送点粮草。” 郑雄的操作让县令有些看不懂，不明白就问，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请恕下官愚钝，还请侯爷明示。” “我问你，水患的问题，你不能解决？” “不能。” “那么洪水一来，颗粒无收，是不是又是匪徒遍地。” “下官竭尽所能。” “你说说。” “尽力救灾，只要抗过了灾年，未来可期。” 得，没救了。 “抗你能怎么抗，还不是要朝廷的救济，再说你就能保证来年就是丰收之年吗？” “下官～” “别说了，你所说之法，俱是节流之法，本侯教你个开源之法，你且听好了。” “下官洗耳恭听。” 虽然心中没抱有多少希望，不过该有的姿态还是做的足足的，曹县的县令做出恭敬的姿态聆听郑雄的教导。 “黄河改不了是不是？” 曹县县令点了点头认可了郑雄的话语。 “那么曹县身处三省八县的交汇所在，又是黄河入鲁的第一站，你就不能好好的利用一下吗？” 没给县令询问的机会，郑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本章完) 二百零五章 变脸的老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么好的地界，除了种粮食，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吗？” “你们这有渡口吧！” “前元修建大运河，南北取直，最近的运河在哪里，是济宁府。” 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你也知道是济宁府，跑我这边干嘛，曹县的县令暗暗腹诽。 可惜郑雄不知道，还是接着说道。 “黄河只能通航一些小型的船只，主要的运力还是大运河，曹县这个位置就很重要了。” “作为水运的中转站，这个地方完全可以将境内的交通做好，方便来往的商贾和行人运输。” “在这其中收点过路费很合理吧！” “再说这么多人从伱的地界路过，你们还可以从中收点税费，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侯爷的意思是？” “去小青山那里好好学学怎么修路，如何弄一条直通济宁府运河的大道出来，这就是本侯教你们的办法。” “多谢侯爷不吝赐教，侯爷说的，下官倒是听明白了，可是其中多有难处，土地的征调，民夫调集，包括钱粮问题以应对修路消耗，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是下官现在这曹县能够支撑的。” “还有这收取过路费，朝中未有先例，再说如何收费也是一个问题，每个路段该收取多少费用，重复收费，高收费，别人来往的行商也未必肯给啊！” 曹县县令给出的都是明晃晃摆在现实的问题。 从他没有出言反对，而是给出了一条条的疑问和困难也能看出是个能做事的官员。 一通话语，条理分明，无不在说明现实的情况和实际情况相差很大。 所说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郑雄也没考虑那么多，本来只是顺势给小青山的那些人拉点赞助，这样说也是为了更合理些。 以郑雄的眼光来看，这地方发展物流也是相得益彰。 交通做好，整个曹县不说起飞，起码也能让曹县走上一个快车道，保障曹县百姓基本的生活需求是肯定可行的。 本来秉承着管杀不管埋的基本做法，可是别人既然认真思考了自己的建议，郑雄也只能继续给点自己的看法。 “有困难就要克服困难，不然要你们有什么用，只要曹县境内的交通做好了，保你们衣食无忧。” “现如今，黄河泛滥成灾，匪徒多不胜数，已经影响到了四周，若是不进行改变，早晚会反复。” “而我先前跟你说的，让你去小青山看看，参考下他们的模式，看看他们怎么做的也不是空话。” “没有钱粮，你们可以先进行勘验，周围三省八县联通之地，做一下规划。” “规划完成你可以从途径的村庄分好路段，有人居住的路段可以直接包给整个村庄甚至是镇上。” “无人之地可以直接找商贾投资，都不白干，路成以后，就是躺着收获的日子。” “也就你这的地理位置较好，我给你提这么个建议，听不听是你的事。” “就本侯所说的话语，你好好想想，言尽于此，机会自己把握。” “是，下官定然仔细思量，多谢侯爷提点之恩。” “嗯，饭本侯就不吃了，没别的事你可以退下了。” “下官告辞，侯爷若是有所需求尽管知会一声，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嗯。” 曹县县令告辞离开。 至此郑雄除了顺路剿匪的想法没有完成以外，其余的事情也都基本解决完毕，绕路来这曹县也是时候离开了。 回头路没准备走，郑雄带领大军绕道单县，还是从运河回京。 沿途也只是知会了一声，并没有其他惹人嫌的举动。 一路很顺利，沿着运河南下，路上畅通无阻，直达南京城。 郑雄一行人算是小场面，不值一提，没达到老朱亲自出城迎接的程度。 孤零零的郑雄先让惠民药局的随军医师回了惠民药局。 自家媳妇跟前郑虎回家认门。 自己则是一个人去往大都督府办理大军的交接手续，顺带核算战功。 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被老朱给叫了过去。 出去的时候，除了几个能管自己的，过的相当潇洒。 这回来之后，侯爵之位都不顶用，来来回回的都是大爷。 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老朱召见，郑雄更是屁都不敢放，乖乖的跑去觐见老朱。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陛下。” “出去这么久了，有什么收获，说给咱听听。” 这要怎么说呢，从何说起。 上班玩乐加上泡妞，实在是没啥好说的啊！ “此行有大将军照顾，一直在雁门做些分内之事，此后在雁门与元军有过一场比试，来者四千余人，除却高八思帖木儿和洪伯颜帖木儿两个带军之人和数百俘虏，余者皆已伏诛。” “俘获之人都已交于大都督府，告与陛下知晓。” “嗨嗨。” 老朱忽然阴沉一笑，吓的郑雄一个机灵。 “怕是不只如此吧！朕给你补充两句。” “在雁门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去应县游山玩水，娶得娇妻一人。” “元军来袭之日，名为比试，却行下毒之事，白瞎了冠军侯的名号。” “下毒还不够，挪用己方军资，实资敌之实。” “回程路上，，为了一百二十两的财物，绕道去曹县公报私仇。”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你做的好事？” 防不胜防。 一见面就给自己来了这么大的惊吓。 直接给郑雄吓出一身冷汗。 你都知道了还问，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忒吓人了。 “是，微臣知罪。” “哼，有没有罪，明日早朝再说。” “你的罪名自有大都督府审判，是死是活你就自求多福吧！” “今日就放你回去，跟家人团聚。” “你也可以准备一下，跟家里做下交代，先进行告别。” 我～，什么。 郑雄一脸惊愕看着老朱，好一会才瘫倒在地上。 啥玩意，回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转眼间小命都没得保障。 世界变化都没你这变脸的本事。 (本章完) 二百零六章 放心，有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陛下，微臣～” “来人，拉出去。” 老朱根本没有给郑雄说话的机会，直接叫守候在一旁的卫士直接给叉了出去。 直到被扔出来以后，郑雄方才反应过来，失魂落魄的从皇宫之中走了出来。 哪里出了问题，翻旧账也不是你这样翻的。 翘班已经被徐达做过惩罚，之后自己就没犯过。 也就领着大军给自己挽回损失有错。 但是也不用这么绝情啊！ 这意思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想想自己的结局，从老朱的秉性来看，自己活到下集的希望不大。 放自己回去，就像是让自己交代后事一般。 其中的深意不能想，想想能把自己吓死。 想到自己的娇妻，新鲜感还没过去，七年之痒也还早的很。 就这样玩完的话，还真的有些不甘心啊。 为今之计，能求的人一个都没，孤立无援。 等等，还有一个人。 太子朱标，出名的好人，有他给自己说两句话也许还有的救。 想通了关键的地方，郑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往太子府飞奔而去。 而老朱那里，等郑雄离开没有多久，太子朱标却是缓缓的从后方隔间走出。 “父皇，郑雄虽然有过，但是他提领惠民药局以来，功莫大焉。” “看父皇的语气，却是要将其治罪，却是为何？” “你看他做的这些破事，咱冤枉他了吗？” “没，只是儿臣觉得判罚太重，还请父皇从轻处罚。” “判罚太重，从轻处罚，俺都没治他的罪，怎么从轻？” “啊，刚刚父皇你不是说让他回去交代后事吗？” “哼，吓他的。” “这是郑雄去往曹县给曹县县令出的主意，伱看看。” 老朱拿起一份奏章，递给了朱标。 朱标拿起一看，郑雄和曹县县令说的一番话语，毫无错漏的出现在这奏折之中。 朱标看完之后，微微点头。 “父皇，这折子中，郑雄说的有些道理啊，曹县虽然历经黄河的冲刷，土地肥沃，可是洪水一到，又得流离失所。” “这个方法，虽然前期要受点苦，可是之后凭着交通的便利，来年却是会多一份收入，并无出格之举啊！” “是没出格之举，这个办法也是实用之法，他也是个有能力的，可是你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说气不气人，不治治他，他能好好办事吗？” “这种人，就得提着棍子从后面拎着他，给他两下才知道动。” 老朱确实有点气，气的是郑雄懒病。 给朱标说的却是驭人之道。 “父皇说的，儿臣知晓，可是父皇说出的那番话又是为何？” “罪也是要治的，弹劾郑雄的奏章都看了吧！” “看过，郑雄与元军的比试很是蹊跷，朝中将领纷纷拿此攻讦，也是冠军侯的称号着实大了点，让他们拎着不放。” “是这个道理，也不是这个道理。” “本来给就给了，只要他不出纰漏，满朝上下即使不满又如何。” “可是他却将这一切当做儿戏，与元军的交战实在是令人失望。” “给他冠军侯的称号也是为了平衡徐达他们的功劳，不然不好封。” “现在嘛，刚好拿了他的爵位平息他们的怒火，顺带杀鸡儆猴。” “你好好学学。” “儿臣还是不太懂。” “明天早朝跟着看就是了。” “现在你可以回太子府看看，这郑雄在朝堂之上没啥朋友，也就跟你有点交集，情急之下应该会去找你救命。” “明天的朝堂之上，若是没人帮他说话，你给他求求情。” “这小子也是个人才，你回去安了他的心，保了他的性命，以后就是你的班底了。” 朱标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老朱的用意，毕竟是接班人。 老朱都给他分析好了，并不难猜。 无非是卸磨杀驴，拉拢人心。 老父亲的套路，对自己的殷切期盼，真是令人感动。 “多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去。” “嗯。” 朱标拜别了老朱，立马赶回自己的太子府。 郑雄到了太子府，说明来意。 “我乃冠军侯郑雄，求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不在府上，可是提领惠民药局的冠军侯？” “就是我，太子殿下不在能否请他回来，我有急事。” “行，太子爷尝尝念叨侯爷，侯爷还请入府中用茶，小的这就前去禀告太子爷。” 被告知朱标不在，也没气馁。 就这么一颗救命稻草，不能白白的放弃。 说明身份，太子府的守卫还是将郑雄放了进去，并奉上了茶水，还做出姿态请太子朱标回来。 郑雄虽然离开了一年之久，但是应天府中郑雄的大名却是越来越大。 从封冠军侯之位的那刻起，对于郑雄的议论就没停过。 再说东宫如今的日子挺好过的，也有郑雄的一份功劳。 而且太子妃常氏即将临盆，太子对于郑雄的感叹也没停止过。 察言观色，爱屋及乌之下，对于郑雄的到来，没人敢有丝毫懈怠。 细微之处，郑雄没有察觉，生死攸关的大时刻，哪还能看到这细微之处。 郑雄静静的等待，太子朱标也很快就赶了回来。 看到郑雄，朱标乐呵呵的说道。 “冠军侯回来了，今日别走了，在孤这里用膳，孤给你接风洗尘。” 哪有心情在这里跟你吃饭啊，都火烧眉毛了，郑雄直接大礼参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道。 “太子殿下，救命啊！” 演员是怎么练成的，朱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能说一切来源于生活。 只见朱标一脸惊讶，上前搀扶并问道。 “这是咋了，快起来，能帮的，孤一定帮。” 郑雄稍稍松了口气，史书诚不欺我，感叹了一下朱标，果真是仁厚之人。 随后不敢怠慢，将自己在雁门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如今陛下要治微臣知罪，微臣自知罪有应得，可是家中上有老父老母，刚娶的妻子似也有了身孕，这上有老下有小，还希望太子殿下能给下官求求情，让下官尽下自己的本分。” “放心，明日的早朝孤一定帮你说情，即使这太子的位置不要，也要保你一条性命，你尽管放心。” 听到朱标的承诺，郑雄总算是放心了，感谢道。 “多谢太子殿下，今次若能保得性命，以后殿下但凭驱使，微臣绝对竭尽所能，不忘殿下救命之恩。” “你就放宽了心，阔别已久，孤有好些话要跟你说，今日不醉不归。” “那微臣就厚颜，在此叨扰殿下了。” (本章完) 二百零七章 朱标的喜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阔别经年，冠军侯风采依旧啊！” 可拉倒吧，都快完蛋了，哪来的风采，郑雄没搭理朱标，而是舔了一波。 “殿下倒是有些变化，这一年未见，更有王者之风了。” “有吗？哈哈，王者之风谈不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子妃怀了，即将临盆，孤有后了。” 朱标的好消息让郑雄有些懵逼，咋就有后了，朱雄英不是洪武七年才出世的吗？咋还提前了。 难道是蝴蝶效应提前了，可是提前了该怎么算，朱雄英还是朱雄英吗。 看到郑雄懵逼的表情，朱标有些疑惑，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有何问题。” 被朱标问到自己，郑雄回神答道。 “恭贺殿下，太孙出世之时，微臣以为当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殿下以为然否？” 郑雄的解释让朱标哭笑不得。 有这么怕死吗，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被你这么一弄，我是庆贺还是不庆贺，倒是成了一个问题。 “冠军侯不必如此，孤说过保你的性命，定然会尽全力。” “伱我二人不必如此生分，说来，即将出世的太孙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望着朱标一脸的笑意，郑雄不由得怀疑人生，你可别冤枉我，我可啥都没有干。 “微臣不懂，还请殿下明示。” “你出发之前在惠民药局弄的环切术还记得不？” “有这么个事，殿下做过了？” “这个术还未经过验证，还是有危险的，殿下万金之躯，不该行此之险啊！” 朱标淡定一笑。 “无妨，六安州的富商是最先做过的几人之一，等手术做好以后，回了六安州，从六安州传来了反馈。” “经历过提领所教之法，不到三月就已经怀上了，而且不光是他那新纳的小妾，其结发妻子也有了身孕。” “前不久还有信息传来，两人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此人高兴非常，而为了感念惠民药局提领的功劳，来年还要备上大礼来拜见提领。” “不光是他，还有很多听见惠民药局的事迹，专程从外地赶来求医的。” “如今的惠民药局单靠这一手术术式不光能维持自身所需，还能支援别处。” “所以啊，早就经过验证，你无需担心。” 听到朱标的讲述，郑雄的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那么多产业，为嘛要靠这么一个术式支撑，明显不合常理。 “殿下可否说下惠民药局的近况？” 听到郑雄的问话，朱标立马反应过来，刚刚说漏嘴了，小小的一个破绽让郑雄引起了怀疑，当即岔开话题。 “惠民药局的情况，等提领来日亲自去看不是了解的更清楚，今日不提政事，喝酒喝酒。” 郑雄本来忧心忡忡，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存，又释然了，爱谁谁。 举起酒杯将朱标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辛辣扑鼻，酒水路过喉咙处发出一阵灼烧之感。 朱标和自己相对而坐，未免失态，郑雄强忍着难受硬生生的将酒水咽了下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这是酒精？” 朱标还没回复，郑雄直接倒在了桌上，看的朱标算是长了见识。 “都说郑雄酒量不行，一杯就倒，果然名不虚传。” “来人，冠军侯醉了，送冠军侯回去歇息。” “遵命。” 太子府的小太监找了一辆马车，将醉倒的郑雄装上马车，送了回去。 朱标脸色红扑扑的自顾自的喝着小酒。 “跟郑雄来两杯应该的，老爹应该不会怪罪与我，再来两杯，这酒精真不错。” “好东西，嘿嘿。” “明天有老爹治他，以后就是我的了，美啊。” 跟郑雄一样，朱标虽然酒量略大点，但是很快在这高度酒精的影响下，很快就醉倒了。 “来人，殿下喝醉了，快扶去休息，吩咐后厨，做碗醒酒汤送过来。” 与此同时，醉醺醺的郑雄也被送回了家中。 “冠军侯在太子府喝醉了，小的奉殿下之命，将侯爷送回。” “多谢，劳烦小兄弟了，要不进来吃杯茶水再走吧！” “不了，如今人已送到，小的要回去复命，告辞，请留步。” 小太监一溜烟跑了，只留下醉醺醺的郑雄。 郑虎上前搭手，和郑智一道，将郑雄搀扶回去他的卧室。 “弟媳，老二还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来到郑雄的家中，卫红还有些不适应。 郑府虽然不算豪华，但是随着郑雄当上了侯爵之位以后，已经大变样了。 有了高门大户的韵味。 冠军侯被封给郑雄的同时，还赏赐了一座府邸，只是郑雄这个正主没回来。 一直只是往里添置了一些生活物品，并未搬迁。 如今郑雄回来了，等到搬迁完成之后，郑家的地位就算是真正的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可同日而语了。 郑雄的卧室，有卫红在房间里，郑家的众人没有过多的干预。 郑齐和郑虎等人将郑雄送进来，便离开了。 韩月儿和郑秀儿则是陪同卫红一同服侍郑雄，在一旁帮衬。 卫红的到来，经过一天的时间相处，已经没有那么生分。 郑秀儿因为年轻尚小，童言无忌，很快与卫红打成一片，成了小姐妹。 “嫂子，你跟我哥的婚事我没看见，连个红包都没给我，啥时候补上。” “水，渴。” 卫红没有回话，郑雄先说了，要水喝。 几人连忙喂了一杯水给郑雄，方才消停了一些，等郑雄消停，郑秀继续问起刚才的话。 “嫂子，你还没回我呢？” “陛下，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 “太子殿下救命。” 眼见郑雄又说起了胡化，接连被打断问话的郑秀儿拿起毛巾，丢在了郑雄的脸上，气呼呼的离开了。 韩月儿看着郑秀儿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呵斥。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你哥说胡话呢，你置什么气。” 郑秀儿的离开，没了这个润滑济，刚见面的婆媳之间也没多少好说的话题，随后也跟着离开了，只留下卫红独自照顾郑雄。 卫红望着郑雄，虽然郑雄时不时的冒出救命砍头之类的胡话，但是也没在意。 毕竟有着侯爵之位，而且刚一回来，又能被太子宴请，怎么想也不是能出事的节奏。 所以一如既往，只是默默的照顾着郑雄。 (本章完) 二百零八章 郑雄，你可知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天的忙碌，加上酒精的催化，郑雄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太阳照射而出，郑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起床。 熟悉的味道，倍感亲切，摸着旁边被褥的余温，郑雄满意的笑了。 相同的场景恍如隔日，再回首，终归是成长了。 还没感叹完，郑雄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 “我去，完蛋了，完蛋了。” 说话的同时，连忙手忙脚乱的穿起衣物。 这边郑雄刚穿好衣物，听到动静的卫红也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夫君，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辰时。” “完犊子了，怎么没人叫我啊，这下真没救了。” “家中说，夫君以往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用打扰，所以就没有叫你。” “那是以往，今日要去上早朝，不一样的。” “唉，算了，怪不得你，快给我整理整理吧，希望赶得急。” “啊，我给你端水来。”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等到郑雄清洁完毕，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仪容在上朝来说，也很重要，一个衣冠不整的罪名，同样致命，尤其对于现在的郑雄来说，马虎不得。 压垮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稻草，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着装完毕，郑雄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溜烟的就出了大门，来到了大街之上。 留下懵逼的众人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这么急？” “夫君说，今日要上早朝。” “原来如此。” 郑齐露出恍然的神色，不过也没有担心什么。 郑雄的官职还有爵位就是本钱，迟到应该关系不大，总不能因此丢命吧！ 当然还有些许无奈，毕竟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孩子大了，成就也高，管不了了就是了。 郑雄火急火燎的往皇宫赶路。 朝堂之上，老朱都快下班了，环顾四周，依然没瞅见郑雄的身影，忍不住的问道。 “昨日北伐的大军回城，郑雄作为主帅，今日早朝为何不见踪影？” 殿内的文武，左右看了看。 经过老朱的提醒，方才想到有这么一个人。 郑雄的名声虽大，但是在场的这些人直接与郑雄接触的就少的狠了，而且也没啥交情。 眼见老朱问起，没人想搭话茬，也不想给郑雄辩解。 一个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得，见这场面，老朱也无话可说，直接问起了一旁的侍卫。 “今日早朝的名单可有郑雄？” “回陛下，名字已添，可是并未到场。” “噢，呵呵，好得很啊，今天还有意外之喜。” “来人，现在把郑雄给我召进宫来，朕倒要问问，是谁给他的勇气，如此目无法纪。” “遵旨。” “那个，父皇，昨日郑雄来太子府，微臣给他接风洗尘，当时喝醉了，可能因此错过了早朝的时间。” “伱给他喝酒了，你喝了没？” “喝了一点。” “什么酒？” “酒精。” 听了朱标的话，老朱的脸色有点难看，可是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是自家的好大儿，喝点酒不算大事，可是今天不同以往，就是想要借此警告一番，所以脸色还是颇为严厉。 可是郑雄又有些不同了，老朱对于郑雄的酒量心知肚明，一杯倒的货色，因此迟到也未必不可能。 如此种种，刚好犯到自己的手里，一次性解决也不错。 想到妙处，老朱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哼，好的不学，学会喝酒了，朕的禁酒令是白下的吗？” “你自己领罪吧！” “儿臣受罚，都是儿臣的错，还望父皇勿要责怪冠军侯。” “等他来了，一个都别想逃，当朕的法令是儿戏吗？” “是。” “陛下，冠军侯郑雄已到殿外。” “怎么这么快？” “属下刚刚出了殿门，就见其匆匆而来，说是喝醉了酒，致使误了时辰。” “果然如此，传他进来。” “陛下有旨，宣冠军侯郑雄觐见。” “微臣郑雄，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是。” “你可知罪？” 还以为是昨天老朱所说的罪名，郑雄当即说道。 “微臣知罪。” “知罪就好，先说你第一条罪名吧！” “昨日你可是在太子府喝酒了？” 郑雄听的一脸懵逼，喝酒了，咋地了，想想没多大的事，老实回道。 “喝了一杯，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不知朕下了禁酒令吗，知法犯法，你说我该怎么治你的罪。” 我去，太子你坑我，郑雄满脸幽怨的看着朱标。 许是感应到郑雄的目光，朱标尴尬的别过头去。 老朱也看到了郑雄的小动作，嘲讽的笑了笑。 “别看了，太子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了。” “朕的禁酒令不是摆设。” “你可知胡大海之子因何而死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郑雄的心中涌出了不好的猜测，该不会是喝酒吧！ 这可是冤枉到家了，我顶多就是从犯，过分了。 “喝酒？” 郑雄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 老朱欣然的点头道。 “然也，所以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处理你为好？” 真是离了个大谱，酒是朱标的，也是他请的。 听这个意思，朱标毕竟是他的好大儿，应该没事，自己可就真惨了。 “陛下等等，微臣有话说。” “陛下实行禁酒之令，所为何故？” “曩以民间造酒醴，糜费米麦，故行禁酒之令。然不塞其源而欲遏其流不可也，其令农民今岁无得种糯，以塞造酒之源，欲使五谷丰积而价平，吾民得所养，以乐其生，庶几养民之实也。” “陛下深知民间疾苦，所以行禁酒之令，微臣有上中下三法，可令民间从此无饥饿之苦。” “可否容微臣戴罪立功，饶了微臣一条小命。” 郑雄的话语一出，满朝震惊，谁也不敢保证让百姓都能吃得上饭。 郑雄的意思却是所有人今后都能吃得上饭，其中的含义可是完全不同。 “郑雄，你可知你说的是是什么，当着陛下的面，为了保命胡言乱语，纵使你功德甚大，也难保你小命。” 没有理会吹胡子瞪眼的老头，郑雄将目光看向老朱，等着老朱的裁决。 老朱也是懵逼的很，对于郑雄，老朱是舍不得杀的。 可是没想到就这么逼了一下，还真的激发了郑雄的潜力，是老朱没有想到的。 (本章完) 二百零九章 老朱的骚操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将信将疑的问道。 “你先说说你的上中下三法是哪三法，朕可以考虑饶你一条性命。” “下法，见效快，一到两年内能见到效果，可以增产一到三成。” 微微停顿了下，郑雄接着说道。 “中法，十年以内，可大大加强作物产量，上限很高。” “上法，造船远航，吾知一地，其地物产丰盛，有三种作物产量远超现有的小麦和稻谷，虽然路途凶险，但是只要得之，足可以解决食物匮乏之烦恼。” “此三法，可同时进行也可分开进行。” “以微臣之见，同时进行为好，其余两者耗时日久，得之不便。” 郑雄话音刚落，便有质疑之声传出，一个年老的官员厉声呵斥。 “冠军侯，伱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沿海倭寇肆掠，陛下下令禁海，如何能朝令夕改。” “况且尔之所说，真假难说，又如何证明尔之所言不是为了活命而编造的谎言。” “陛下，微臣以为，如此之人，虽有大功德在身，亦不可轻饶，当治其妖言惑众之罪以儆效尤。” “臣等附议。” 明着这些人是要将郑雄治罪，可是话里话外绝口不提禁酒之事。 一方面是朱标也在其中，弄倒一个，另一个不会好过。 一方面是整个文武集团的官员有几个能真正守住老朱的禁令。 骄奢淫逸之风，早已显现，今日怎么对待郑雄，来日若是临到自己，那就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所以这些人知道老朱拿郑雄这么一个从不拉帮结派的人立威，不会有人帮衬，也不会自己往刀口上送，只是另外找角度攻讦。 “都给咱闭嘴。” “郑雄你可知你之所言，有何后果，欺君之罪，朕可以饶你，玩弄世人，朕决不轻饶，朕可以再给你一个组织语言的机会。” “微臣所说之言，可立军令，如若不成，以项上人头谢天下。” “很好，咱们一码归一码，一条条的咱们慢慢来，禁酒之令，诸卿以为该当何罪？” 胡大海之子的榜样众人知晓，可是也不愿就此掉进老朱的坑里，俱是沉默不言。 “都不说是吗，朕来说，按律当斩，以儆效尤。” “尔随军出征，功莫大焉，爵位有之，然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未曾发放，昨日回返，朕倒是给你准备好了。” “朕也不厚此薄彼，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今日将你的丹书铁券发放与你。” “来人，将冠军侯的丹书铁券交于郑雄。” 听到老朱的命令，一旁的侍卫将准备好的丹书铁券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交于郑雄。 摸着尚有余温的丹书铁券，郑雄略有怀疑，可是眼下可是保命的玩意，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叩谢。 “谢陛下隆恩。” “谢就免了，尔置朕的饮酒之令如同无误，律法不能如同儿戏。” “论罪当诛，朕的免死金牌可免你一死，今收回尔的免死金牌，你可服气。” “微臣服气。” 你说啥是啥，郑雄也没反驳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免死金牌丹书铁券就这样被老朱收走，又无可奈何。 满朝的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操作，属实让人防不胜防，费这么大劲，又不想真的弄死。 你自己走程序就完了，弄这一套，明显存在敲打之意。 当然，老朱这如同儿戏的举动，众人即使想笑也是笑不出来的。 仔细想想，这丹书铁券哪能这么巧的就在身边，明显是老朱早有准备，并不想真正的置郑雄于死地。 可是一个饮酒之罪，就以死罪论处，众人不免心有戚戚然。 郑雄能有丹书铁券保命，没有的可多了去了，要是为了喝酒这事，就送了自己的小命，找谁说理去。 望着沉默的文武，老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震慑的效果达到了，目前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如今禁酒之罪已论，而刚刚所说之事，朕也记在心里，出海之事事关重大，麋费颇重，暂不可行。” “中下之法，若有成效，待得出了成果之日，朕自会将丹书铁券赠还与你。” “你看如何？” 还能如何，你一言九鼎，我还能有什么看法。 这个时候，郑雄也有些反应过来。 老朱给自己治罪是已经准备好的，可是也做好了准备，没有真想要自己小命的意思。 自己也是撞上了，病急乱投医，这下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多谢陛下开恩，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活命之恩。” “好，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未能按汝之设想，达成目的，这愚弄天下之罪，就可别怪朕的刀太锋利了。” “是，微臣谨记。”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郑雄只好躺平，爱咋咋地。 自己说的，在旁人看来，更像是病急乱投医的表现。 可是自己清楚，是完全可行的方案。 只是自己被老朱坑了，平白弄了一把达克摩斯之剑悬在头上，有些不爽而已。 现在的局面虽说难受，也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还能接受。 “说完了喝酒之罪，朕倒要论论你的迟到之罪。” “昨日朕与你如何说的，明明白白的告知与你，今日的早朝要见到你的身影，可是你如何做的。” “直至方才，尔姗姗来迟，你该当何罪？” “微臣领罪，按早朝的律令，该打十大板，微臣认罚。” 这下真的彻底的躺平了，郑雄挣扎都不想挣扎一下，直接认命。 老朱见状也是满意的一笑。 “如此甚好，来人，将郑雄拖出去，苔十板，以儆效尤。” “望诸卿引以为戒，莫以法令以为儿戏。” “臣等谨记。” 众人还未从刚刚的事件回过神，就见郑雄被拖出了大殿，然后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打板子。 虽然有过经历，可是却也是真的痛。 棍棍到肉的闷响，夹杂着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诺大的广场上。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声声呻吟之声，让围观的官员心中发寒。 一个冠军侯，说打就打，也让一些摸鱼的也不由得正视了自己的处境。 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明天自己的结局会如何。 这一番威慑力是杠杠的，比郑雄职位高的，收敛了一番自己的小心思。 比郑雄职位低的，那就只能夹起自己的尾巴做人。 可以说，郑雄这个职位，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刚刚好，还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求情之声。 反正老朱是很满意的，等到郑雄再次进了大殿之中，嘴角都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由此可见一斑。 (本章完) 二百一十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朱标看着郑雄的惨样，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自己害的。 心下不忍，还是站出来为郑雄辩解了一下。 “父皇，儿臣有话说。” 老朱一脸无语的看着朱标，你的事都没找你，不说话就行了，也没人找你的麻烦。 伱这一张嘴，别人想要无视你都做不到了，还有话说。 众目睽睽之下，老朱只能示意朱标开口。 “何事。” “儿臣与冠军侯所喝的酒精是儿臣提供的，酒水也是儿臣提供，若说有罪，儿臣的罪名更甚。” “但是酒精的功效显著，冠军侯郑雄所做的酒精活人无数，若说只是喝了一杯酒精，就犯下杀头之罪，如此判罚实在是有失公允。” “还望父皇收回成命，还冠军侯一个公道。” 别说，朱标的一番话属实有理，围观的众人闻言不免点头。 郑雄却是无语，你这反射弧属实太长了点，半条命都没了，现在有话说还有个啥用。 不过朱标的维护，让孤立无援的郑雄心中露出一丝暖意。 反正罚都罚了，也无所谓了，后面还要朱标的帮忙，郑雄索性便把事情全都扛了。 “陛下容禀，喝酒之事是微臣所提，殿下见微臣回京，不好拒绝，便拿来酒水与微臣共饮，全是微臣的过错，与殿下无关。” “原来如此，太子殿下臣等打小看在眼里，颇为仁厚，行事间自有章法，对于法度更是严于律己，我说怎的会无故犯禁，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陛下，冠军侯教唆太子犯禁饮酒，也该当治罪。” “臣等以为然也，太子顶多是个从属之罪，其罪可免，冠军侯当为主犯，应当从重处罚。”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郑雄有事，无人帮衬。 结果朱标一来，这些人就是一群舔狗上身，一通吹捧，将罪名全部推倒了郑雄的身上。 郑雄也傻了眼，我就是顶个罪，给朱标和老朱留个好印象。 反正罚也罚了，无所谓。 现在群情激愤的表情，那是先前就算是死了也不够看，还要进行鞭尸的节奏。 朱标更是尴尬，人没帮成，结果又把郑雄给坑了。 罪名从被郑雄给扛了这一刻起，事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相信谁。 毋庸置疑，那肯定是朱标，单从投资的角度的来说，也是朱标更具投资的价值。 望着唾沫星子横飞的场景，朱标自知事实不是如此，还要给郑雄辩解一二。 老朱却是提前开口，没给朱标说话的机会。 “都少说两句，给朕住嘴。” 镇场子还得看老朱，一句话就终结了这仿若菜市场的场景，随后缓缓开口。 “太子身为储君，理当谨守法度，民生多艰，太子更应以身作则。” “现夺去太子府一应供给，以为惩戒，众位以为然否？” 好像做出了处罚，给出的处罚也到位，没了供应，也没有骄奢的本钱。 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就老朱那三瓜两枣，也就勉强维持个体面，现在的太子府根本不需要老朱的补贴。 这样的做法，看着没毛病，仔细想想也没毛病。 太子既然没事，众人的态度也给到位了，便没有多说。 “臣等附议。” “郑雄既已判罚死罪，已有免死金牌免其一死，念其制作酒精有功，便不予追究，众位可有异议？” “陛下隆恩浩荡，臣等无异议。” 郑雄的死活他们是不关心的，既然朱标没事，也没有非要置郑雄于死地的意思，便没有再次落井下石。 虽然事情的发展有点小偏差，但是结果还行，老朱继续说道。 “既如此，朕便再来说最后一件事。” “郑雄，尔在回京的途中，带领归途的大军绕道曹县。” “据朕所知，是为曹县当初有一伙人收了你大哥带的财物，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微臣知罪。” 反正就一句话，乖乖的认罪，郑雄彻底躺平。 老朱想你死，怎么挣扎都没用，不想你死，不用挣扎，老朱总有办法保你的性命。 从之前老朱的举动郑雄已经感受到老朱对于自己的态度。 顺手的工具人，但是绝对没有置自己与死地的念头。 “公器私用，公报私仇，索性未酿成严重的后果，只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然未经报备，公然拿法度当做儿戏。” “文忠你作为大都督府的左都督，郑雄的这般操作，在大都督府该治何罪？” 老朱的一番话，让武将这一群体彻底失声。 说实话，郑雄的劣迹有点多，在雁门还做了不少事水准都很低，拿来攻讦的话绝对可以。 但是老朱单单就拎出了这么一件事，那显然是对军队系统的警告。 这么一件事可大可小，看性质不同，处理的方法自然不同。 按老朱的说法，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只是单单拎出来这么一件事，隐隐的能猜到，老朱这是对于军队有些想法了。 今日的处罚也决定了以后的判罚标准。 什么叫有法可依，对于郑雄的处置，也必然成为以后判罚的依据。 以后所有的判罚，这个例子都可以当做判罚的标准进行参考。 后世的法律依然如此，都是从相同的案件中找一个标准答案，然后结合实际做出判罚。 第一例判罚往往就是标准答案一般的存在。 所以对于武将一系来说，不算个好消息，以后做事之前首先要想的就是郑雄的后果。 自己要是这样做了，能不能承受的住。 李文忠作为武将一系的头面人物，面对老朱抛过来的难题也有些头疼。 不懂得维护自身利益，吃里扒外的老大不是一个好老大。 可是老朱就在眼前，老朱的诉求也是自己需要考虑的关键因素。 面露难色的李文忠，思虑了好半天，方才开口道。 “臣以为，冠军侯此行未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当可减轻处罚。” “依大都督府的制度来说，当降三级，以观后效，冠军侯却是并未挂有武将的职位，臣这里有些不好判罚。” “降三级吗？没有挂武职不要紧，不是还有侯爵之位嘛。” “既如此，郑雄听旨，即日起，夺去冠军侯的爵位，以儆效尤。” “尔等应引以为戒，莫以手中的权利为所欲为。” (本章完) 二百一十一章 记账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满朝的文武这个时候是彻底看明白了。 郑雄这倒霉催的就是老朱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利用这只鸡的做的事情，直接制定了标准，以后喝酒的，迟到的包括不走程序以权谋私的都得好好掂量了。 本来在这盘根错节的朝堂之上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还能跟老朱拉扯两下，偏偏郑雄跟众人还没啥交情，想要帮其说话都办不到，只能静静的看着老朱在那表演。 至此，老朱利用郑雄完成了这次对于文武的警告。 此次会议是圆满的，成功的，令人深思的，当然得除开郑雄。 最终的裁决到来，郑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损失是有点大，但是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爵位这玩意是个催命符，这样没了也好。 况且自己的基本盘也还在，管的地盘不大，但是也都是说一不二。 家中的日子也算可以，有点小钱，还有娇妻在旁，这日子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奢望。 况且在老朱手下，天下一统，搞事的机会都没，能安安稳稳的过一生都是好事。 现在虽然给自己套上了个枷锁，但是很好解决，有着后世的记忆，随便弄弄，提升下粮食产量很简单。 想通了关键的地方，自己的事情尘埃落定，郑雄直接说道。 “多谢陛下开恩，微臣现在有些难受，感觉屁股不太好，还望陛下能恩准微臣回家养伤。” 郑雄的话一出口，老朱本来还有些上扬的嘴角立马消失不见。 这话听着有些不顺耳，啥叫屁股不太好。 就十板子，老朱心里有数，死不了人。 虽然不经过及时救治，会有一些后遗症，但是也没到非要回家修养的地步。 带伤上班也是可以的，忆往昔，比郑雄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哪有这么娇贵的身子。 终归是时代不同了，年轻人也不一样了。 身为帝王，难免想的就多了点。 不过想到自己确实过分了点，态度还是缓和了不少。 “那就回去吧！切记此事应当引以为戒，来日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尔等也应牢记此事，莫要知法犯法。” 老朱意味深长的告诫之意，所有人都知道了是说给谁听的，都附和道。 “臣等谨记。” 郑雄得了老朱的准许，从大殿退出。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之下，郑雄微眯双眼，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步履蹒跚的郑雄，在广场上众官员的目光之下，一哼一哼的走出了皇宫。 街上人流如织，郑雄茫然四顾，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想要走回去是不行了。 只能找了个马车，驮着自己先回惠民药局处理伤口。 惠民药局城北分局，郑雄缓缓的下了马车。 惠民药局的门口，很多起早拿药的平民正在排队等候。 郑雄捂着屁股的模样加上怪异的发型，刚开始还是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不过一会的时间，众人便不在关注。 自从郑雄开了个头，如今的这种发型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得奇装异服才能吸引一下众人的目光。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郑雄也没那耐心排队。 当上了官那自然不走寻常路。 从排队的人群旁边直接往药局走去。 身着官服的郑雄一路走过，众人见状连忙让路。 民不与官斗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在场的也没有不长眼的存在敢拦郑雄的路。 一路畅通无阻，郑雄直直的走进了药局之中。 郑雄是开年走的，还带走了大部分的人。 今日一看，惠民药局的人手充足，大多都是新面孔，显然是重新招募了不少的人手。 正在诊治的医师，望着郑雄穿着官服一瘸一拐的进来，连忙起身。 “这位大人，可是来医治的。” “是的，把你们医术最好的叫过来，给本～官瞧瞧。” “大人，您稍等，小的把管事的叫来，他的医术最好，让他给您看。” “行，快点。” 特权什么时候都存在，一个郑雄，在场的人群没一个敢出声的。 包括刚刚还在诊治的伤员没一点不快，还给郑雄让了个座，可惜郑雄无福享受。 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远处，两人风风火火的敢来，为首的一人施礼道。 “大人是何处的伤病，小的对于外伤的治疗擅长一些，内科稍弱。” “外科，刚被打了廷仗，现在火辣辣的，痛的很，赶紧给我敷药。” “大人请进内堂，小的这就给您敷药。” 郑雄招了招手，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 “扶下我。” 随着郑雄进入内堂，药局的大堂中渐渐的恢复了一声声话语。 “这位有点面生啊，朝中的文武没有敢留短发的，谁知道这是哪位大人？” “在下有所猜测，听闻昨日冠军侯已经回返京师，如此发型，当是冠军侯当面。 “不对，冠军侯在漠北之战，立有大功，如今班师回朝，不应受廷仗之刑，不对不对。” “那你说是何人？” “这不好说，许是哪位大人犯了事，也受了髡刑，还打了廷仗也未可知。” 身处京师之地，高低总能整上两句，郑雄的到来，也成了这些人的谈论的话题。 这些走去内堂的郑雄没有听到。 形式容不得郑雄多想。 看到内堂中放置的床板，郑雄连忙趴了上去。 医师见状，赶紧上前辅助郑雄扒下衣物，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旧伤还未去，被新来的伤痕覆盖。 许是第一次有过经验，皮又厚实了几分。 又或是这次捱的板子少了点。 除了泛起的瘀红之色，并没有破皮。 “大人的伤势不重，用药膏涂抹一下就好，只是这两日要勤换药膏。” “如此，不出七日，定能好转。” “别说了，赶紧上药，再多说两句，本官就痊愈了。” 想的美，医师管事无语的想到。 没敢怠慢，连忙给郑雄敷起了药膏。 感受着屁股传来的清凉。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由得舒服的呻吟一声。 “对，就这多抹点。” “下面没抹到。” “是这里吗？” “不对，再下面点，对，就这，舒服。” 折腾了好半晌，总算将郑雄这个大爷给伺候好了。 穿好衣物的郑雄，感受着屁股传来的清凉。 虽然痛感依旧，但是与先前相比不知好了多少。 满意的点了点头，郑雄迈步准备离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医师管事叫住。 “这位大人留步，伤药五十文，您是现结还是记账？” 公是公，私是私，郑雄还是分的清的。 刚刚没有想起来，管事的问话倒是让郑雄想起了这茬。 不过没有先回答管事的问话，而是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还能记账吗？我怎么不知道。” “大人说笑了，总有不宽裕的时候，些许钱财留待日后再给也行，只是要先记个帐，留待日后结清。” 管事的回答让郑雄微微皱眉，这个风气可不好，小本生意本来就不赚钱，还让这些家伙赊账。 碰到讲理的还好，还能结清。 万一碰到一个不讲理的，或者被调离的，那可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到时候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后世网上也能不时地冒出几例。 现在出现了这种苗头，自己的地盘，可不能任由这些人给带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本官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事。” 明显带有反话的意思，可是管事也不以为意。 “药局这地方只有需要医治的时候再来，大人风华正茂，不清楚也正常。” “自从冠军侯也就是咱们药局的提领大人走后，咱们药局就新招募了一批医师。” “有着张鹏医师和从天南海北赶过来的医师补充，其中不乏有早已成名的医师。” “有了他们的加入，咱们应天府的医师水平毫不夸张的说，比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也不遑多让，甚至在一些伤病的处理上略胜一筹。” “所以有些请不动太医的大人便会来咱们药局诊治。” “包括有些病症太医院也束手无策，所以很多大人更喜欢来咱们这治病。” “一来二去，来的人多了，总有一些忘了带钱的或者囊中羞涩的。” “这些大人在朝中为官，咱们也相信他们的能力，有着这种信誉。” “所以为了方便众位大人，渐渐的就可以在此记账，只需签字画押即可。” 听完了管事的讲述，郑雄了解了大概。 不过到底是为了方便官员还是得罪不起有待商榷。 毕竟做生意的绝对不会欢迎记账的这种人。 “大人，您是要记账吗？” 这一声问话将郑雄发散的思维打断，回过神来。 “不用，现结，这个先等等。” “去吧吴忧、张鹏还有四方药局的管事叫过来。” “本～官在这里等他们。” 郑雄突然发号施令，让管事的有点懵逼，官大一级压死人，让惠民药局的头面人物过来虽是小事一桩。 但是总不能伱说来就来吧，上级好像没你这号人物啊！ “未曾请教这位大人的名讳，在何处任职？” 清了清嗓子，郑雄缓缓的开口。 “本～官郑雄，恬为惠民药局提领。” “原来是提领大人当面，小的有眼无珠，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 “小的这就去请吴大人和张鹏医师过来。” “嗯，去吧，叫他们快点。” 别说，这种人前装波的感觉还真不错，郑雄屁股上的痛感都消失不见了。 管事的也不疑有他，冒充官员这种没好处的事情没人敢做。 更何况这些都是惠民药局的老人，见面之后是真是假能立马分辨。 傻子才闲的蛋疼来这里找事。 所以很是痛快地就出去找人了。 听到药局的大boss来了，这些新招募的医师还有些激动，连忙分头去传话。 “提领，外面人多嘴杂，内堂安静些，提领是否移步等候？” “确实人多了点，那就去内堂等吧！” “提领，请。” 说实话，这种有着下属跑腿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老朱那里被打掉的自信在这里又找回来了一些。 上坐，还有人端茶倒水，小心翼翼的伺候，让郑雄又有些飘了。 等候的时间，想到从老朱那里受的罪，还有文武百官的落井下石。 本来想安安稳稳躺在家里的想法被抛在脑后。 老朱惹不起，这些官员还惹不起吗。 药局这里刚好有现成的事情能给自己找茬。 加上惠民药局现在的成果斐然，都想着来这里治病，还给自己留下了把柄。 报仇要趁早，这个时候不搞点事那还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关键的地方，郑雄的嘴角不由得还浮现了一抹阴笑，让一旁的管事瞥见，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吴大人，提领在城北分局，请您过去，还有张鹏医师也在邀请的行列。” “提领在城北分局吗，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管事，提领在城北咱们那，请您过去。” “你先去复命，我这就过去。”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 四方药局的管事听到郑雄的命令，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务，一个个的赶往了城北的分局。 “见过侯爷。”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声侯爷让郑雄心情跌落谷底。 虽然吴忧等人的消息不灵通，叫侯爷也是无心之失，总归有些不爽。 “别叫我侯爷，爵位已经被除名了，叫我提领。”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吴忧等人有些尴尬，随后反应过来，重新行礼。 “见过提领。” “不用多礼了，这次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问问你们，你们老实的回答我。” 不知道什么事情触犯了郑雄，反正观郑雄的脸色不是好事，几人摆正了姿态，等待郑雄的问话。 “药局这里付钱的规矩是谁定的，为何官员看病还能记账，是谁的主意？” 见是记账的问题，吴忧站了出来。 “提领，是下官的主意。” “是何缘故，给本官好好说道说道。” “一来是有些人确实没有带钱，二来是前来的官员太多，总有些疏忽。” “下官职微言轻，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允许记账。” 吴忧刚说完，郑雄立马问道。 “那你可曾想过，万一他们不想给了呢，又当如何？” 吴忧苦笑的回了一声。 “那就只能自认倒霉，随他去了。” (本章完) 二百一十二章 先看病后付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神～就随他去了，这些可都是辛苦钱，就这么便宜他们，哪有这种好事。 “现在记账的多不多，愿意给钱的有哪些人，还有多少钱没有收回来？” 一连三问，吴忧在心中稍作思考，便给出了答案。 “自从开了记账的头，往后前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想要记账的更是随之增多。” “现在愿不愿意给钱还不太清楚，反正主动结账的不多。” “其中的原因下官也有些耳闻，盖因俸禄不多，养活一家老小都颇为艰难。若是有疾病到来，更是雪上加霜。” “本身都是艰难度日，这药费自是不会主动交还，都抱着能拖上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所以未结清的药费很多，大概有十万余贯。” 听到这个数字，郑雄也不免失神，自己在惠民药局挣得钱，若是继续下去，都不够补贴这帮人的消耗。 虽说现在的这种消耗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是迟早得被这些人给弄死。 “怎么会欠的这么多，就算这些官一个月生一次病也花不了这么多，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问话已经有些严厉，吴忧不敢怠慢，连忙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说与郑雄。 “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官当然用不了这些药，但是他们的家人和仆从若有生病，也会拿着他们的手令前来记账。” “并且自从《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经过印刷，咱们药局有空便会制作一些熟药剂进行制作。” “售卖的效果还行，中间也用一些珍惜的药材制作了一些上乘的熟药剂。” “这些普通百姓用不起，大都被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购买。” “前者还好，后者都会采用记账的方式，所以才越欠越多。” 听到吴忧的回答，郑雄都快被气笑了。 惠民药局的成立初衷就是一个不挣钱的部门，主要就是帝王维持统治的工具。 药局就是地方供应，加上平价收购，调和看病贵的问题。 相当于中粮这些机构，主要是平衡市场。 灾年疫情严重的时候还得免费发药支援平民。 也就是宋朝开始的变法，国家主导干涉经济的出现让国家尝到了甜头。 所以有了和剂局的诞生，主要进行中成药的售卖和兑换药材，才有了盈利空间。 但是其中有利可图，自然也是滋生腐败的土壤。 本应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却是让这些腐败分子变成了自家的财路，逐渐失了民心。 变成了惠官局，和吏局。 现在的这个苗头，已经展现出一丝轮回的痕迹。 所用的方法只是进行了改变，其中的共通之处还是很明显就能感觉的到的。 就算自己有造血的本领，让他们这么弄，也迟早药丸。 最后出了事情还得自己背锅。 郑雄本来的意思只是想从这些记账的人里面，找点事恶心恶心他们。 现在的情况就不是单纯恶心的问题了。 决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存在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 老朱也没罢免自己的官职，接下来怎么做同样是郑雄应该思考的。 “所以惠民药局现在成了惠官局，和吏局是吗？” 吴忧闻言，真正感受到了郑雄的不快，赶紧请罪。 “下官监督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哼，仅仅是监督不力的责任吗？还不是胆小怕事，不愿意得罪人。” “以前的事我也不跟你们追究，也不想探究你们的责任。” “现在本官回来了，得罪人伱们怕，本官是不怕的，那么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即日起，贴出布告，凡属应天府惠民药局，可接受先看病，后付款的模式，不限于任何人，只要十日之内能结清欠款即可。” “若是逾期，拉入黑名单，从此不在接受此人的任何诊治。” “此前所有的欠款，也都必须在十日之内补上，不然所有人员也就是阖府上下全都拒绝诊治。” “这件事，你给我专门找些人给我详细记录。” “做不好，你就给本官回家养老吧！” 吴忧本来还对郑雄的提出的措施有些迷糊，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先看病后付款。 但是随后的一句话还是让吴忧回过神。 郑雄的这把火还是烧到了自己头上。 以前的事不追究，不代表郑雄真的没火气，对自己这个郑雄走后的一把手没点看法。 这件事可以说是给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也可以说是一个考验。 看看自己能不能跟上郑雄的步伐，完成他的交代。 “下官谨记在身。” “那就好，本官要回去修养，这段时间就不去药局了，十日之后，若是看不到该有的效果，记得自己请辞。” “是。” 一把手的感觉就是这么好，交代完这些，郑雄颇为满意。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朝堂上带来的不快，在这里发泄一下还是很能缓解的。 也是时候离开了，已经请了假，不能将宝贵的休息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那就这样吧，给我找辆马车，送我回去，其他人都回去将我刚刚所说的给落实。” “是，我等恭送提领。” 除了张鹏有些郁闷外，不明白郑雄开会将自己叫过来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倒是没啥感觉。 听令行事就行，没那么多想法。 等到送郑雄上了马车，几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看向了吴忧。 “都看我干嘛，没听到提领说的吗，回去就贴布告。” “在找一些识字的，把账单清理出来，十日之内未还清账款的，列入黑名单。” “就这些事，不用我来教了吧！” “不用，吴大人告辞，各位同僚告辞。” 转眼间，只留下城北的管事舔着一张笑脸还立在原地。 “管事，人都走远了。” 身边的医师将管事唤醒。 管事的也不恼，揉了下面颊，向内走去，边走边说起了郑雄的交代。 “提领要发个布告，我说，你写，待会贴在药局之外。” “好的。” 进出的几人，也让京师中的这群来看病的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刚刚那是张鹏医师，身着官服的应该就是吴大人了，能让他们一起前来的除了药局的郑提领不可能有旁人。” “确实如此，只是冠军侯为何会受了廷仗？” (本章完) 二百一十三章 布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些不是我等所要考虑的，等消息就成，刚刚这里的管事说要发布告，不知是什么？” “反正不急，等等看呗！” 热情的京师人民高低能整上几句，还没闲聊几句，就看到内堂中出来一人，手中拿着告示。 边走边向着前方喊道。 “让一让，别挤在一处。” 听到这话，沿路的人群连忙给来人让开一条道路让其过去，直至门口，医师将布告糊在墙上，便径自离去，留下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来了，布告来了，谁认字，给念念？” “别急，我看看。” 有人不识字很正常，有文化的还是比较稀少的人群，不过都是热心市民，听到问话，也就解释了起来。 “自今日起，凡属应天府惠民药局可先看病后付款，只需十日内结清，若是到期未能结清的，将被拉入惠民药局的黑名单，从此不在接受其的任何伤病。” 听到布告的内容，围观的群众不由得欢呼出声。 “侯爷不愧是侯爷，时时都能为着咱们着想。” “很多时候都是突发的疾病，咱们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到了药局没钱看病，就会耽误诊治。” “这下好了，以后可以先看病，后付款，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 “也不会耽误病情，还能借着这段时间将钱财筹集，时间不用赶得这么紧。” 一人感叹完，另一个人就接过了话头。 “是啊，钱可以凑，主要是耽误病情。” “我隔壁的二嫂子就是突发的病症，送去药局的时候，因为没有带够钱，拖延了一点时间。” “没有经过及时的治疗，现在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有好利索。” “可以先看病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是我等的福气。” 别说，郑雄的布告先看病后付款还是拉了一波人气，让众人的心中对于郑雄多了几分感激。 “确实是好事，可是若是不给的话又能如何，拉入黑名单纵然有些难办，可是有些人未必会怕，你看那些官啥时候给钱了。” “听我二姨他侄子说，有些官员都是记账，一记就是府上的所有人员，而药局就没管过。” “这样弄，真的负担的起吗？别到头来连个买药的地方都没了。” 黑子有，也不算是黑子，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说出自己的看法。 “别急，这布告后面说了，以前记账未结清的，也限制十天之内还清，若是不还清，也将拉入黑名单，不在为其诊治。” 听完了布告内容，这后面一条还是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新一轮讨论。 “还是侯爷给力，侯爷不在的时候，这些官员包括他们的下人来了，说啥是啥，药局屁都不敢放。” “侯爷一回来，就有如此动作，这下那些欠账的估计傻眼了。” “还真是，每次给了钱，花销不多，还不觉得，若是攒了很久，叫一次结清，想想还真有点肉痛呢！” “侯爷虽然不怕事，但是这样弄的话，难免会引起众怒，那些官欠的最多，要是被他们联合起来，即使侯爷也要退避三舍，不知道侯爷顶不顶的住。” “怕啥，侯爷所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谁没有从药局得过实惠，这些人不讲理，咱们还不能说话了，还能怕了他们。” “就是，本来药局的药材就不赚钱，我前段时间从山上挖了些药材来卖，今天来看病有几件药材跟前面卖的一样，先前卖了多少钱，现在还是多少钱。” “比那些黑心的商人好多了，开的药铺那药价普遍高个几成，就这咱也得支持侯爷的决定，更别提侯爷统领的药局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了。” “让现在的很多病都不用担心。” “要是那些人敢来找茬，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还别说，郑雄先给出的政策收了一波人心，纷纷想起郑雄的好来。 你一言我一语，那气氛是给到位了，对于郑雄布告所提到的措施。 自然联想之下，让那些隐藏着来看病的官员下属只能夹起尾巴做人，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将这好事回禀自家的大人。 “老大人，不好了，药局发了布告，可以先看病后付款，但是要十日内结清，以前的欠账也要十日内结清，不然要拉到黑名单，以后都不给诊治了。” “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平心静气，待会自己领罚。” “药局又如何，这钱不给了又如何，本官两袖清风，没钱看病，不是很正常吗，也不是不给，等到有钱的时候再给不也一样。” 顿了顿，老大人继续说道。 “再说这郑提领刚被撸了爵位，咱也不怕他，一个五品官，欠账的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他敢为了欠账真把咱们都给得罪了。” “安心好了，我看他到时候到底是不是真的敢不给咱们看病。” “或许就这样成了一个笑料也未可知。” “就这小事，以后别来烦我，下去。” “是是，小的大惊小怪，这就下去认罚。”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各个地方，都是来药局看病的下属传回去的。 再经过口口相传，很快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郑雄最新的布告。 反应也是不一而足。 有人思量着把药局的钱给了，这是想的远的，毕竟谁还没个头疼脑热，为了这点钱跟药局对上了不值得。 大部分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看药局是不是真的会为了钱跟自己这么多人对上。 情况说大不大，这些人也就听了一下，随后一笑了之。 毕竟当官的谁不是八面玲珑之辈，设身处地的一想，谁也不会跟个愣头青一般，将一大票人都给得罪。 老朱正在吃着下午茶，批阅着奏章，百无聊奈之际。 一旁的亲卫将郑雄做出的事情报告给了老朱。 听到郑雄的举措，老朱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摇了摇头。 “这举措是好事，可是后面的有些不妥了，还是太嫩了点，跟个愣头青一般。” 随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喃喃的道。 “不对，这小子是不是在怨朕，这有气没地方发，不敢找朕的麻烦，在他们身上出气吧！” 就这样想了一会，忽然老朱咧嘴一笑。 “都无所谓，咱看戏就成，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本章完) 二百一十四章 贾氏的主意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路晃荡，郑雄总算熬过了从药局到家里的这段路程。 门口，家里新招来的两个门房正在站岗。 毕竟是侯爵之位，侯爵的府邸也要有点门面的。 就这已经很寒酸了，也是还没搬家，不然档次还能在上去一点。 这也是官员的俸禄看上去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小日子应该也能过的不错，但是总是不够花的原因。 好面子是国人的天性，你可以过的比我差，但是我过得绝对不能比你差。 攀比之风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存在的。 郑雄面对家中的这种情况也没啥话说。 毕竟只是两个门房，若是按自己的爵位来的话，怎么着也要添置个百来号人才能符合自己的身份。 “侯爷回来了。” “侯爷怎么了？” 扭扭咧咧的郑雄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两个门房坏了好心情。 “别叫我侯爷了，爵位已经没了，把钱付了，扶我回去。” 也没跟两个门房多说，只是交代了一下，郑雄则被一个门房扶进了院子。 只留下一人跟车夫协商车钱，处理后续。 一大早，郑齐带着郑虎处理家中的营生，现在家中只剩下郑智和几个女人在家。 看到郑雄被门房带回了家中，连忙问询。 “老二，你这是咋了？” 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事情没有人尽可知之前，嘘寒问暖是少不了的，难免会发出疑问。 刚好家中几人的问话，是回避不了的，继续耐着性子将原因说明。 “做了错事，挨了顿板子，冠军侯的爵位也没了，以后别提爵位的事了。” 听到郑雄的回话，嫡母贾氏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 本来自从郑雄被封了侯爵以后，贾氏凭着诰命在权贵圈子混的有模有样，时常还被马皇后叫去后宫集会。 身心和地位提升带来的快感还没多久，郑雄的坏消息就如约而至。 失落和不甘的心情已经是写在脸上了。 与卫红、韩月儿和郑秀带着关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郑雄好歹是全家人的希望，贾氏纵使不甘还是挤出一抹关心的神色嘘寒问暖。 “伤势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伱看看，别落下病根子。” 跟贾氏的关系没那么好，但是也没那么差，面对贾氏这个嫡母的问话，郑雄还是恭敬的回道。 “多谢大娘关心，孩儿这里没啥事，已经在药局敷过药了，只需静养即可，大娘不必担心。” 闻言，贾氏松了一口气，接着关心的说道。 “没事就好，朝中的事为娘一个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多嘴，但是伴君如伴虎你平日也要小心一点，别触了陛下的眉头。” “这段时间，为娘也结识了不少夫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家室，要是有什么难处跟娘说，我去给你走动走动，让她们回去吹点枕边风还是可行的。” “到时候给你说点好话，兴许爵位还能失而复得，你也不用难过了。” 郑雄听的懵逼，哪个眼睛看我难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再说你在贵妇圈子混的好，那是给这爵位的面子，如今爵位没了，还真以为别人都是白莲花啊！ 交际交际，同等地位的才叫交际。 一朝失势，那就是空中楼阁，别人能不能带你玩还在两说。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太子的关系比这不是更好用。 再说爵位这玩意跟丹书铁券一样，看起来好，实则用处不大。 一切解释权都在老朱的手里。 老朱不想你死，立马就打造现成的铁卷送你。 想要你死，有免死金牌也没用。 现在没了就没了，没那么多想法。 一群贵妇能笑道最后的不知能有几人，郑雄也不想跟她们和他们背后的关系扯上联系。 看到越说越起劲的贾氏，郑雄连忙打断了话头。 “大娘，你可别去找她们，我心里有数。” 贾氏明显还有些不甘，还想多提几句，却被察言观色的郑雄先发制人。 “事太大，免死金牌都用了才保了一条性命，现在这情况还算好的，您可别添乱了。” “啊！” 郑雄的这句话让几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又有几分庆幸，纷纷捂着胸口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韩月儿见郑雄说的事情严重，也对着贾氏劝解。 “姐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雄儿有分寸，咱们妇道人家不清楚情况，还是别添乱了。” 贾氏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势单力孤，不情愿的开口道。 “既然不用为娘帮忙，那就算了，下次有什么事需要为娘帮忙的，只管吱一声，为娘这还是有些面子的。” “大娘放心，我一定谨记在身。” 环顾了下四周，见几人还没离去的意思，郑雄只能出言赶人。 “大娘，娘，我没事，你们都去忙吧，我自己休息就好。” “那你好好养伤，为娘就不打扰你了。” 贾氏很识趣，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人了，韩月儿和郑秀儿也一同离开。 能蹦能跳本来就不算大事，只是发生在郑雄身上，让几人多了一份担心。 等到众人离开，郑雄顺势躺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卫红一同跟了过来，担负起照顾郑雄的任务。 不过也就给郑雄安顿好也随之离开。 毕竟受伤的位置不好，身位不对，想给郑雄找点乐趣做点什么都难办。 郑齐和郑虎回来看见郑雄这个模样也过来问了几句，了解了下事情的经过。 不同于贾氏的不甘心，男人更理性些。 郑齐和郑虎对于官场上的事多少有些了解。 官场上起起伏伏，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好说。 至于未来如何，没人能说的清楚。 就这样，郑雄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养伤，随着身体的好转，乐趣也多了点。 在郑雄不知道的地方，贾氏也为着自己和郑雄的富贵做着努力。 只是与以往不同，现在的贵妇圈子虽然表面上还是一篇祥和，笑意盈盈的模样，对于上门拜访的贾氏姿态也做的挺足。 可是只要有疏远之意，那是明显能感觉到的。 嘴上信誓旦旦的承诺保证，但是结果如同那平静的湖面一如既往，没有一点波澜。 努力了一番，终究还是做了无用功，贾氏也终于放弃了挣扎。 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本章完) 二百一十五章 纳哈出的决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这里还在养伤。 与此同时，远在辽东的纳哈出收到了郑雄的信件。 “本侯郑雄，感谢太尉大人能谴人来此公平一战，此战本侯伤者不足百，不知太尉可否履行承诺，就此归附。” “然时间不等人，雁门待的太久，本侯要回去述职，此战本侯胜之，只能将太尉送来比试的残兵败将带回应天府。” “等不了太尉的答复，甚敢遗憾，希望太尉还是履行承诺，他日若来应天府，本侯必当设宴，与太尉把酒言欢。” “郑雄敬上！” 看了郑雄的信件，纳哈出甚为恼火，还在奇怪这么久了，高八思和洪伯颜两人还没回来，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不测。 没想到是被郑雄带回了应天府。 比试输了就算了，还把人带走，就不讲武德。 具体的经过你又不说，怎么败的又不知道，这怎么履行承诺。 好歹也要知道自己怎么败的，才能制定接下来的政策。 总之，纳哈出颇为气恼。 郑雄已经走了，也没办法，只能叫来亲卫。 “来人，找一些人去雁门打探打探，当日我派去比试的人是怎么败的，我要知道具体的经过。” “遵命。” 在刻意的打听之下，没让纳哈出多等，才两日的时间就将当日比试的具体经过呈现在纳哈出的案头。 “怎么回事，这才两天的时间，你们就打探完了？” “太尉有所不知，当日的场景，那冠军侯将在雁门的商人全都召集去观战了。” “现在已经在草原上传播开来，咱们稍一打听，就探听到事情的经过。” “未免不实，还特地去别处问了问，这才耽误了两天的时间。” “经过汇总，对于当日所说的情况大差不差，这才前来告与太尉知晓。” “那就好。” 听到了想要听到的，亲卫也对情报的真实性做出了肯定，纳哈出便没在怀疑，拿出面前汇总的消息看了起来。 一场毫无悬念的交战呈现在纳哈出的面前。 由于隔的有些远，观战的商贾不知道战斗的具体信息。 只知道明军的三板斧打的元军毫无还手之力。 结合郑雄的信件。 从头到尾只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郑雄便成为此次比试的胜利者。 如此不成比例的交战，让纳哈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 知道明军很强，但是强到这个地步着实令人唏嘘。 形势严峻，纳哈出从心中推演形势走向，若是老朱来攻。 面对兵锋正盛从无败绩的明军，自己手里十数万大军绝无胜算。 要是据险而守，郑雄比试中用投石机抛射的震天雷更是无解。 唯一可行的就是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与明军来捉迷藏。 可是就这样想要拖垮明军的机会都不大。 明军的千里镜也不在是秘密，纳哈出已经从自己的渠道知晓了其存在，两相对比，胜算依然不高。 除非钻到林子里，与明军打游击，才能有拖垮明军的机会。 但是这样一弄，基本是等死的状态，就算拖垮了明军，自己也不好过。 毕竟过惯了好日子，突然要是过起了苦日子，不用想，军心大跌的结果就是做鸟兽散。 基本盘都不一定维持的住。 所以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而且不同于历史，漠北之战，和林元军的有生力量基本都被消灭殆尽，辽东并没有逃逸过来元军的补充。 所以辽东的兵力并没有历史中经过补充，足有二十万的人马。 现在十数万的兵马在身，纳哈出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抗老朱的大军。 左思右想，胜算都是微乎其微。 看到最终的结果，纳哈出颓然的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来人，传令文武，前来议事。” 聚集在金山的文武，听到纳哈出的命令，连忙赶来。 堂下济济一堂，纳哈出身居高位，待得众人聚集的差不多了，缓缓开口。 “今日召集众位前来，是为我辽东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刻。” “顺帝和昭宗都已被明朝皇帝擒去了应天囚禁，我辽东现已如同无根之水，名不正言不顺，存亡只在一夕之间。” “月前我派往雁门试探，比试的五千军马被明军摧枯拉朽的击败，这是经过，我给你们读读。” 将经过说完，纳哈出继续说道。 “明军的震天雷想必伱们也有所耳闻，近战可决定战局，如今远攻亦是如此。” “攻守之势已经毫无悬念，召集你们来，也是问问你们的看法，都畅所欲言，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听完纳哈出的分析，其实众人也看明白了形式，对于纳哈出的态度已经心知肚明。 这颓废的气息毫无疑问是偏向于投降的。 不然不会说这么丧的话。 “太尉，下官不才，唯太尉马首是瞻。” 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纷纷向纳哈出表态，反正你是老大，怎么决定都跟着你就是了。 “形式如此，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们辽东十数万军兵，近百万人口，我不能看着他们送死。” “我已经决定投降，你们有什么看法尽管说。”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纳哈出的投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肯定是结合了众多因素才有的决定。 头铁的人照样有，可是都是莽夫之语，被纳哈出一一否决。 直到一条不同的意见出来，才让纳哈出眼前一亮，露出深思的表情。 “太尉，明军近年来征战四方，从南到北，一路都在打仗的路上。” “据下官来看，必不可长久，其粮草后勤并不能支撑连连征战所需。” “从明朝的皇帝屡次送来的招降文书可见一斑。” “或许他们能赢，但是其中的代价也大，未免不会动摇根本。” “但是现在投降，也有好处，明皇为了统治需要，必定不会亏待我等。” “只是投降也不必非要完全的投降，太尉可以先试探下。” “我辽东可以就此归于明皇的统治，但是我辽东依然保持独立，割据一方，未免不可。” 也就思考了一会，就被纳哈出给否决了。 “算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明皇忌惮我等，现在不起刀兵。” “日后准备好了，又当如何？” “这种换个名头的割据一方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的。” “那位明朝的皇帝也不会容忍的。” “就这样吧！明朝的使者是否还在，让他把投降的文书带回去。” 纳哈出说完，便离开了，预示着此次会议的结束。 (本章完) 二百一十六章 纳哈出投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朝更替很正常，趁着手里还有砝码，自己还有价值，还能卖出个好价钱。 这就是一部分人的正常心态。 但是王朝更替又总有一部分死忠的人存在，他们傻吗？ 不傻，这群人才是值得敬佩的存在。 而在历史上从不缺少这些人的存在。 崖山殉国的百姓，清军入关的嘉定屠杀，都能说明不屈的意志一直存在。 而他们就是民族的脊梁，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就算历史在郑雄的影响下，元军在这一年只剩下辽东和云地两处地盘。 纳哈出斟酌时事，权衡利弊，做出投降这个决定。 还有一部分人不管是看清也好，还是没看清形势也罢。 终归在这一刻分成了两个群体。 或许他们的结果是死亡，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心。 在纳哈出走后，这伙人自动串联到一起，秘密的进行商议。 “太尉已经决定投降，说实话，继续与明朝抗衡下去，希望也是渺茫。” “但是长生天的荣耀，继承自成吉思汗的遗志都告诉我，绝对不能屈辱的投降。” “纵使不能被人们接受，我也要让明朝的皇帝看看我草原上的勇士并不是怕死，依然有着血性。” “我欲带领我之一部脱离太尉的管控，在这辽东之地与明军周旋到底，你们有何打算？” 聚集的人都是主战派，或者都是不会轻易投降的，有人带头，便一个个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算我一个，就算辽东待不了，这茫茫草原，我还不信找不到一个栖身之所。” “或许我这一生就此如丧家之犬一般，碌碌无为，但是总有一天，我的子孙后代必定会如同成吉思汗那般，从草原上崛起，横扫天下，让我草原的辉煌重现，而我相信这一天一定不会太遥远。” 聚会的众人纷纷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都是想要脱离纳哈出的掌控，不愿投降的存在。 粗略的一算，共十八部，人马数万，占据纳哈出一小半的人手。 小型会议结束后，便纷纷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召集手下的部众，准备脱离纳哈出。 另一边纳哈出也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上位者自然有着自己的拥护粉丝，给自己提供着消息，让事态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那边谈论的话题，没多久就被纳哈出知道了。 这些人或许不被准备投降的人所喜欢，但是共事多年，同为蒙元阵营，纳哈出也不想同胞相残，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思虑良久，方才发出一声叹息，开口道。 “随他们去吧，希望他们有着长生天的庇佑，能有一天重现我大元的辉煌。” “此事就此做罢，剩下的若有这种想法，不必姑息，怪就怪他们时运不济，没赶上趟。” 摸不准纳哈出的想法，身旁传信的亲卫也没多想，就把纳哈出的决定传递到各处。 这十八部的人马也是说到做到，从会议结束，到从金山离开，一路也很顺利，并没有什么阻拦。 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包，撤离出来的十八部的领头人，彼此打量。 “乌兰巴尔斯没来，不是未能及时撤出，便是当了叛徒。” “事不宜迟，未免节外生枝，诸位告辞。” 不一会，小山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知何时，又出来了一些探马，观察了一下。 “泥土很新，四周的粪便还有些温热，看来他们从这里集合之后又四散而走，走了有一会了。” “回去禀告太尉吧！” 金山这里，这十八部的人马出走，引起的动静还是不小的，很多人都知晓了消息。 不过都是按兵不动，等着纳哈出的反应。 等到这些人成功出走的消息传来，而纳哈出并未过多干预，有些人也坐不住了。 仿若一颗石块丢入了湖面，泛起一阵涟漪，惹得人心浮动。 或许是为了自由，不想随大流投降。 一部分人也开始回去召集人马，准备出走。 可是这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这小部分人刚回到自己的营地，召集人马，便被纳哈出早已准备好的人手擒下。 未曾翻起一丝波澜。 从下午到晚上，想要脱离的部众一直断断续续的存在，也有过反抗，可是都被纳哈出轻易的镇压。 第二天天明，纳哈出再次开会，只是台上多了一道身影。 赫然是老朱派来的使者，现在出现在纳哈出的身旁，高居上座。 “今日召集众位前来，当着使者的面，正式宣布一件事。” “从今日起，我辽东正式归附大明。” “王朝更替，天行有常，刀兵一起，生灵涂炭。” “今日归附，不为我，为治下的百姓能安心生活。” “望诸位也勿提刀兵之事，以享太平。” 昨日一天一夜发生的事，众人也都知晓，除了早先出走的，剩下的都被纳哈出镇压。 结局已经注定，文武也顺势附和纳哈出的话语，纷纷开口。 “遵太尉令。” 老朱派来的使者被这一幕弄的有些发蒙。 自己除了给老朱送来招降的文书，平日也没干啥事。 结果纳哈出就这么归降了。 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 祖坟冒青烟都无法表达使者这一刻的心情。 纳哈出归降代表着辽东这一块将纳入老朱的统治，这么大的地盘，功劳不会少。 这么大的功劳自己稍稍分一点，就够自己吃一辈子了，再说肯定得有自己的一份。 “使者，这是归降文书，还请带回呈给皇帝陛下。”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乎乎的使者，总算在纳哈出的出言下缓过了神。 “太尉能观天地变化之机，知时识势而不失者乃为杰丈夫。” “归降一事，陛下看到想必也会很高兴，必不会亏待太尉。” “我这就入关，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告与陛下知晓，给太尉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甚好，我就在此等候阁下的好消息了。” “在下还有一事想要问下，不知太尉可否告知？” “但说无妨。” “陛下三番五次的遣使来此，太尉从未有过回应，今日为何如此突然做出了归降的决定，其中是何原因，还望太尉能够告知。” 使者有疑问是正常的，实在是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本章完) 二百一十七章 被老朱偷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打消使者的顾虑，还以为有什么阴谋诡计，纳哈出也没有隐瞒，大概说了下原因。 “我与你们的冠军侯旬月之间有过一场比试。” “派出的五千精兵俱是猛士，结果未有一人归来。” “据我所知，冠军侯伤亡仅有数百人。” “继续下去除了徒增伤亡并没有好处，所以请降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使者大可心安。” 这就没问题了，有一个理由完全够自己交差的。 对方审时度势，老朱也是招降为主，不想动刀兵。 郎有情妾有意，有个合理的说法，自己也能跟老朱交差，皆大欢喜。 想通了一切，使者便立马说道。 “既如此，在下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告辞。” 另一边，十天的假期很快过去，屁股上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卫红有着郑雄充当润滑剂，经过十来天的相处，也得到了家人的接纳。 与韩月儿和郑秀的关系都处理的不错。 行事之间已经游刃有余了许多。 清早，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将郑雄从睡梦中惊醒。 “夫君，醒醒，该起床了。” “咋地了，这么早叫我起床干嘛？” “夫君忘了，今日要去药局点卯，处理公务。” “那个不急，谁敢叫我点卯，迟点去没关系。” “不行，大娘交代过，吃一堑长一智，不能从一个地方跌到，再和以往一样肆意妄为可不敢了。” 这大娘的消息还挺灵通的，知道了自己犯的事情，便有意提醒。 卫红更是最好的人选，早早就交代好了。 好吧，有了媳妇之后果然不一样，被这么一弄，郑雄也没了睡意。 一切都回不去了，郑雄只能感叹了这么一句。 随后起床，洗漱一气呵成，吃了点早餐，便被卫红整理好仪容，在送别的目光中踏上了上班之路。 一如既往，又有很大的不同，城东的药局是自己的大本营。 此刻人流如织，比别的地方药局这的人显得更多。 而且地盘也大，印刷厂，酒厂作坊，玻璃厂都在附近。 千亩土地比走的时候更多了些建筑。 想来临走时未建的厂房已经建起来了。 从无到有，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郑雄心里的感觉更是颇为自豪。 一路走来，沿途的百姓纷纷让路，郑雄回京经过十来天的时间也让众多的人知晓。 奇怪的发型加上这一身官服，人们都知道这是郑雄当面，很是恭敬。 回来的医师和经过补充的医师经过这些天的磨合也重新分配了任务，有条不紊。 看到郑雄到来，认识的医师纷纷投来崇敬的目光，不认识的没多久也反应过来，同样迎来了崇敬的目光。 自己的专属办公室依然保留，从桌面的整洁度来看，保存的还算完好，显然时常打理。 没来得及缅怀过去，吴忧就走了进来，抱着一堆文书说道。 “提领，经过这些天的整理，记账的名单都已整理好。” “其中有一部分已经结清了欠款，大部分都未结清。” “另外今年药局的出入款项都在这里，请提领过目。” 望着这一大堆文书，郑雄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要命。 “放下吧，我待会看。” “你去把那些过期未结账的拟订黑名单，今日起不在接受他们的诊治和买药的一切事宜。” “提领，不在等等吗？” “还等啥，想给早就给了，不想给等等就会给吗？” “剩下的不会给了，早点拟订，省的他们还来白嫖，快点去做。” “还有分成两份，一份留底，一份直接贴到外面，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要脸面了。” “是，提领，下官这就去做。” 吴忧虽然短暂的离开了，可是面前一大摞的文书，还要处理，郑雄只能耐着性子观看。 药局自身的盈利点就是疫苗接种和开创的手术。 这方面随着接种的饱和，收益不多，每个月就数千贯的收入。 另外印刷厂的口碑不错，大活和小活都能接，现在的收益也比较可观，每月能多出数百贯。 药局制作的熟药剂也通过置换药材和卖成品，这些中成药的收入也占据了不小的份额。 另外购置的店铺每月还能贡献数百两的租金，看上去还行。 总得来说，除掉开支，每月数千贯的收益还算不错。 也就大致的翻了一下，细看是没这兴趣的，就这些看完，郑雄已经心里有底。 不过等到看完了吴忧送来的文书之后，郑雄总算反应过来，少了些东西啊！ 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叫来了吴忧。 “药局的近况我是知道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玻璃厂的账单呢？酒厂的账单都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 该来的还是要来，吴忧光棍的回道。 “玻璃厂被陛下收回了，说是内中机密太多，已经搬迁。” “酒厂因为禁酒令的存在，提领又在边关述职，陛下怕药局把握不了其中的分寸，便从药局剥离出来，交于太子殿下管辖，包括提领所做的香水，如今也已搬到太子府。” “现如今药局只剩下自身的产业，每月盈余明细记录在册，皆在此处。” “那伱没阻止吗？就这么都没了？” 这话就没水平了，这是自己说话能有用的吗！ “下官不敢。” 好吧，大实话，最是让人无奈。 “你就说咱们还有什么吧！” “购置的铺子还在。” “这我知道，还有呢？” “没了。” 言简意赅，郑雄差点没被气出一口血来。 “那你是怎么敢给记账的，这么点钱，你能补的上窟窿吗？” “这个倒是可以，府尹大人没有少了咱们的供应，太医院也没有吝啬，缺什么说一声就能给咱们补上。” “也没问咱们要过，所以这钱也算太医院不贴了。” 好嘛，会玩，硬生生玩成了三角债。 “呵呵，太医院的账款没事，应天府收来的可都是民脂民膏啊！人家幸幸苦苦采摘的药材，这钱收不回来，不进行补充，到时候需要的时候怎么办，你想过这问题没有？” (本章完) 二百一十八章 闹事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下官～” “不用说了，你有罪，从今日起，你就负责收账吧，要不回来就别干了。” 如此决绝的郑雄，说翻脸就翻脸，吴忧还是第一次看到。 再说这么大的一笔账，想要收起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想要辩解两句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郑雄走后，就属他负责，现在有问题最大的锅也肯定是他背。 吴忧见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默默的离开。 本来郑雄对于这些欠账并不是很在意，赔了就赔了，自己家底厚实，都无所谓，没有想要处理吴忧的想法。 坏就坏在自己离开的时间，家被偷了。 每个月虽然还有盈利，但是也就数千贯的收益，十万贯的记账就不在郑雄的心理预期内了。 这么一笔钱在没钱的时候就显得很重要。 刚刚对吴忧说的这么一番话，也不算是气话，郑雄是真的对吴忧失望。 叫他守家，守成了这个样子，没当场把他给撸了，都算郑雄念及旧情。 现在吴忧走了，但是问题还要解决，钱肯定是要要回来的。 吴忧能要回来的机会不大，郑雄也得自己多动点脑筋才行。 欠钱的是大爷，必须得有一套严密的计划才行，这样才能把钱要回来。 其实催债这个问题后世有很多例子随处可见。 常见的高利贷的那种血腥催收，收不到钱就打一顿，在不给就扰的家宅不宁，直至家破人亡。 这种最简单，也是最危害社会的，不在郑雄的考虑范围之内。 有参考意见的就是后世有几年处在风口中的网贷。 那玩意有危害其实不大，高出规定的利息不给就好，国家出台政策给这不规范的借贷制定了标准，这一个风口才算过去。 那个小额借贷催收也很简单。 无外乎就是看你要不要脸面，威胁伱，爆通讯录，电话骚扰，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尽失。 挺不住的就给了，挺住的就无所谓，大不了一张传票将你给告了，本金加上利息一次性给了就可以。 而很多平台都是不规矩的，也得不到支持，所以只会有接连不断的催收电话打给你。 而这个全部都是转给第三方的，只能放狠话，而这之后也在打击的范围之内。 说了这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其中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古代的催收更暴利，只要有关系，占个理字，打死打残都无所谓，家破人亡的更不在少数。 很简单，也很血腥。 但是郑雄一个药局注定做不了这些事，记账的都是一个个权贵，要是找一帮人暴力催收，那将是没收到钱自己都能被自己玩死的悲惨事件。 只能选择第二条，看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要脸面了。 与网贷一样，先让吴忧去要，先礼后兵，如果不给，在爆通讯录，让他的关系网中的亲朋好友都知晓。 最后真的不给那就是没了，不用抱有希望，想想也知道，官员都不要脸了，那是找谁都不好使。 想通了关键，按这个举措施行的话，百分之七八十的账款都能收回来。 如此郑雄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这些琐事没了，郑雄也安心的摸鱼，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可是还没过多久，就被药局里的动静给惊醒了过来。 左右无事，郑雄便走出了房门看热闹。 只见一人正怼着一个医师骂道。 “咋的就不能看病了，就凭这一张纸，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我告诉你，这张纸我不认。” 被抓住的医师一点不怂，直接回道。 “你跟我说没用，你们太仆寺少卿大人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总欠款五贯，十天时间已过，一直没给，现在停止诊治和买卖药材，已经明文公示过。” “所以你在这闹也没用，我劝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郑雄定睛一看，是跟着自己出差的医师，经过在边关的锻炼，处事之间颇有章法，并没有因此畏惧。 看到自己吓不了人，这个人便换了口风，继续说道。 “那不行，惠民药局不就是惠民的吗？别的地方哪有这里实惠，欠款我家大人说了，发了俸禄就给补上，又不是不给。” “现在府中患病，你们拿这么一张纸就说不给看了，与草菅人命有何不同。” 这个小厮现在说的这番话还有些道理，不愧是官员教导出来的，围观的人中也颇有些人认可，点起了头。 医师也没惯着，又不是个官，没啥好怕的，很快给出了答复。 “不给看就是不给看，早已说明，现在多说无用，还请你离开，不要扰乱药局的秩序。” “不行，不给看我今天就站在这里，你们也别想正常的看病。” 这小厮也是个狠人，眼见对方不松口，耍起了无赖。 也不是他多狠，主要是有后台，一个药局也不信敢对自己出手，有些有恃无恐。 这个举动也确实让医师有些难办。 嘴上说说没事，毕竟自己是药局上班的人，按规矩做事，别人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但是真要做些什么也做不到，充其量也是一个打工的，只是单位是国家的。 有点权利，但是不多。 局势就此有些僵持住了。 看小弟处理不了这个局面，郑雄适时的站了出来，走到前方。 看见郑雄来到，医师纷纷对着郑雄行礼说道。 “提领。” “嗯。” 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郑雄直接看向了面前的小厮。 比郑雄大点，留着胡须，穿着虽然不是很好，但是颇为干净。 在官宦之家做事，眉宇间带有一丝傲气。 小厮也有点眼力见，郑雄这一身官服，加上医师的称呼，知晓了来人是谁。 与这些医师不同，郑雄可是实打实的五品官，还被封了侯，虽然被撸了。 但是也不是一个小厮能惹得起的，一点不敢大意，连忙行礼。 “小的见过提领大人。” “不用多礼，你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已经明文布告，药局的医师也跟你说明，一切等把账款还清再说，现在你是不是确定要在药局闹事。” (本章完) 二百一十九章 惩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面对郑雄的问询，小厮的底气没那么足了。 太仆寺少卿虽然是正四品的官，比郑雄大了两级。 但是想要平等对话还得太仆寺少卿亲自过来，才能压郑雄一头，远不是自己一个小厮能招惹的起的。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太仆寺少卿也知道这一两天就是关键的时间，对于拉黑名单有些准备，在小厮临走时还是交代了一番。 咬了咬牙，小厮还是坚定的说道。 “治病救人，是药局分内之事，还请大人给个交代。” “好，你要交代，本官就给你个交代。” “惠民药局是应天府下属正五品的官方衙门，你在这闹事已经严重影响了药局的正常秩序。” “于情于理，伱都是无理取闹。” “来人，将这人给本官拉下去，打断一只手一只脚以为教训。” 小厮这下是彻底傻眼了，没想到郑雄一点不给面子，直接往死里招呼。 一只手一只脚被打断了，跟废了没什么两样，够狠。 郑雄的处理也没大问题，一个官方机构可不是一个小厮能够为所欲为的地方。 怎么处理全看老大的意思，打死都不为过，现在只是废一只手一只脚还算轻的。 可惜郑雄发出的命令没人及时响应，你看我，我看你，身后的都是医师，救人还行，干别的事没经验，就此僵持住。 正在半天没动静的时候，郑雄回头一望，看见这些人还在发呆，相互看着对方，气当场不打一处来。 索性直接点名。 “你、你把他按住，还有你，打断手脚的事就交给你了。” 点名的三人，两人露出庆幸的神色，另外一人就是完全一副苦瓜样。 没有选择的余地，三人当即朝着小厮走过去。 看到郑雄真的来真的，小厮心里叫苦不迭，连连向着后方退去。 可是他想退没那么容易，后路被看热闹的人群给完全挡住了。 想要反抗也做不到，这里是药局的大本营，全是药局的人。 自己也没个帮手，不反抗可能只是一只手一只脚的问题，反抗了就不好说了。 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三名医师分工明确，两人控制住小厮，行刑的医师也不知何时从哪里弄了根棍子站在小厮的面前。 医师回头望了眼郑雄，见郑雄没有别的示意，便拿起木棍对着小厮的手脚打去。 “啊！” “啊！” 两声惨叫过后，小厮躺在了地上，只留下呻吟之声。 除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露出一丝不忍之色，药局的人倒是颇为淡定，显然都是见识过风浪的。 “断了？” 郑雄淡淡的问道。 “有骨头断裂的声响，按经验来看应该是断了。” “行了，没你们的事了，来两个正骨的，给他接上，敷好药送出去。” “治病救人是药局的宗旨，就算他们一直没给钱，也不能见死不救都知道了吗？”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看病的和药局的医师都给郑雄给整沉默了。 听着好像没毛病，你也是有治病的意思，可是打了再接就有点过分了。 这下不光疼在身体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可都是废了。 好好的一个人，再也回不去了，也让众人见到了郑雄的另一面。 再说，立威吗，谁不会啊！ 毫无疑问，这个只是一个前菜，那么多记账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小虾米来这。 不来点狠的，这些人也不会长记性，现在这样弄，也能给自己省了很多麻烦。 郑雄对这样的处理结果还算满意。 闲来无事，郑雄还在一旁看完小厮正骨的全过程。 参杂着一声声惨叫，小厮在郑雄的目光中完成了接骨，包扎，随后灰溜溜的离开。 这一刻的郑雄好似一个恶魔，小厮根本不敢直视郑雄的目光，等到出了药局才敢回头向着药局望了一眼。 小厮走了，郑雄看着眼前的众人，对着医师们说道。 “以后再有这种闹事的，就依今天本官的办法来，听到了没？” “听到了。” “只是打断后是否还要给他包扎好，才放走。” “不是说了，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宗旨嘛，咱们打断的当然给他治好。” 郑雄肯定的话语一出，看热闹的众人也是噤若寒暄，等到郑雄离开方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在药局闹事。 热闹么得看，药局内也开始慢慢的恢复秩序。 出都出来了，郑雄也就顺势出去逛了逛。 印刷厂一如既往，规模更大了点，郑雄看了一下，也没多待，就转身去了别处。 临走时还没建造的工地，这个时候已经多了很多规整的建筑。 显然老朱也知道自己不太厚道，这个工程还是给药局弄好了。 这些建筑有不少病房，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入住了，偶尔能看到穿梭的人群。 迎着人群走去，四处晃荡，很快到了学校所在。 学校也没被裁撤，依然正常运转。 还是教认字的阶段，只是人数多了很多。 而在郑雄走后，有着郑雄编造的字典，基本上都是照着拼音认字。 现阶段的学习已经够用了，郑雄也到了该考虑以后的教学问题，该怎么继续。 望着这群祖国未来的花骨朵，郑雄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后就离开了。 不急，先让他们开心过完年，年后再说。 视察了一圈，同吴忧带来的书面报告差不多，和自己走时的变化也就多了一片建筑。 吴忧跑了一天，有点收获，但是也不多。 毕竟吴忧好歹是个官，总得给点面子，有一小部分结清了，还有些给了点跟打发叫花子一样，一脸轻蔑。 更多的是毫不理睬，甚至吴忧连门房都没进去，直接给拒之门外。 郑雄的面前，吴忧将一整天的收获慢慢的汇报郑雄。 “提领，今日跑了三十家，收回了一百贯，这是明细，还请提领过目。” 收回来的就几家，都是十贯二十贯的，比太仆寺少卿还多，可是最先跳的却是太仆寺少卿家的，真有点可笑。 “把没给的都记下来，我带回去有用。” “明天继续，加油，我看好你。” 吴忧一脸无奈又无可奈何，点头称是。 (本章完) 二百二十章 给贾氏找点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吴忧这边将要了没给的这部分人抄了个名单。 拿到这个名单之后郑雄便下班了。 与以往不同，今日的郑雄更殷勤一些，尤其是对着自己大娘的时候。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正在消食，郑雄忽然对着贾氏说道。 “大娘，您说与那些诰命夫人的关系处的不错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个话题，贾氏就来劲了，开启了话唠模式。 “那可不，我虽然是个五品诰命，但是在那些二三品的诰命夫人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侯爵夫人，国公夫人那咱也熟悉，可惜你那爵位没了，这两天我也不好往那边凑，有些生分了。” “不是我这个大娘说你，你也该好好干，平时多注意些，也去和官员间联络联络感情，不然像这次一样，连个帮忙说话的也没。” “还有别触犯陛下的法令，这一次伱还是很危险的，差点就没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教训好好的记在心里，别在触霉头了。” 郑雄听完贾氏的言语，有些无语，直挠头。 贾氏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的很，拉关系倒是人之常情，可是现在是老朱在位，一死就是一串，关系哪里能那么好拉。 贾氏也是飘了，话里话外也带着不满，看样子是在贵妇圈子吃瘪了或是被冷落了。 地位下降，对于郑雄也是直接埋怨起来。 终归是自己的大娘，郑雄也没恼火，自己心里明白就成，耐着性子对着贾氏说道。 “大娘，我以后一定谨记您的教导，您的交际广阔，现在有一件事还要您帮帮忙，不知道行不行。” 贾氏看着郑雄恭恭敬敬的表情，心里很是受用，就算郑雄的官做的再大，自己不是他的亲娘，但是又能怎样，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得掂量分寸，这就足够了。 礼数到了，贾氏也没继续数落郑雄，问起了缘由。 “你尽管说，为娘这有些面子，就算是到皇后娘娘那里给你求求情也没问题。” 贾氏回答的很爽快，郑雄也没客气，连忙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大娘，没啥大事，我这惠民药局现在很多欠账，有十几二十个人一直不给，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去问问。” 贾氏不是曾经的那个贾氏了，现在的圈子广，对于郑雄的诉求有些不屑。 “你说你这孩子，不就是一点药费吗？药局记得账关你什么事，账本在那里，人家还能给你赖了啊！” 见贾氏没这么好忽悠，郑雄又把后果说的严重了点。 “话虽如此，可是马上又到年底了，账上的窟窿不补上，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您也知道，陛下本来就对我有所不满，这账单上的记账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是陛下未必能忍受孩儿的过失。” “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惹得陛下不快，孩儿的前程毁了事小，大娘也得跟着受罪却是孩儿不愿看到的。” “所以欠款能追回来最好，不行的话只能变卖家产将窟窿补上了，希望陛下不会追究孩儿的过失。” 贾氏越听越不对味，后果还挺严重，合着还要自己出钱，那不能够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是，你出去一年了，才刚回来，这也追究不到你的头上吧！” 不得不说，贾氏还是锻炼出来了，能看到事情的关键，将疑问说了出来。 “孩儿毕竟是药局的提领，人虽然不在，但是临走之时都是安排好的，一个失察之罪跑不了。” “既然情况已经发生，不管如何，只能尽力补救了。” 郑雄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氏也就一点小精明，现在也没了用处。 在郑雄的前程面前，在自己补上窟窿和让别人还钱中没有妥协，直接回了郑雄。 “别人记得帐，凭什么咱们给他垫，你放心，我明日就去走动走动，真的不给为娘就去找皇后娘娘评理，就不信他们敢不认账。” 看见贾氏上钩，郑雄松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自己也是为了咱家好，省的将来清算被牵连。 现在刚好还能给自己要要帐，一举两得，现在可能会得罪人，但是将来相信大娘你会理解孩儿的。 “对，先礼后兵，也可以跟您的小姐妹多提提，看看他们还要不要脸面了。” “没错，这些家伙平日总是吹嘘自己家多好，又添置了多少地，现在连个药费都不出，我看他们哪来的脸面再在我面前吹嘘。” 许是这几天被冷落了，心中有些火气，在郑雄的徐徐善诱下，这现成的刀子在手中，也让贾氏能有地方发泄。 “大娘，这名单孩儿已经准备好了，我读给你听，您记一下。” “也好，我看看都有谁。” 一直都是郑雄和贾氏再说，消食的家人见他们聊的起劲，也就静静的聆听。 现在郑雄给贾氏一对一辅导，说着记账名单，家人消食也差不多了，便一一离开。 十几二十个名字，贾氏对这些诰命夫人的家属也有所了解，当理清了关系以后，便记得差不多了。 “这家是光禄寺的，没想到欠了这么多。” “这家是大理寺的，他家的情况我知道一点，有些困难，家中的小儿子是个药罐子，入不敷出。” “我和他家的夫人认识，能宽限就宽限一些时日。” “行啊，您看哪几家确实困难，您就划出来，孩儿先给垫上，当我借给她的。” 还要郑雄垫还是算了，贾氏当即改了话头。 “嗨，早给晚给还是要给，她家有不少字画，卖个两件应该就够了。” “就这些的话，为娘记住了，你该放心了吧！” “大娘办事，孩儿放心，我去睡了，您也早些歇息。” “嗯。” 郑雄告辞离开，心情还不错，哼着小曲出门的。 事情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出头的贾氏不是一个好贾氏，自己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哪里能让自己这个大娘去坏事。 总之将这个小事交给自己的大娘一举两得。 自己也不用过多为此烦恼。 好比邻里之间，城市或许感觉不深，但是村里的情报机构可是很发达的。 这种事刚好适合这些没啥事干的。 (本章完) 二百二十一章 催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长舌妇长舌妇，跟男人相比，这些家长里短更是她们聊天不可少的话题。 这不，第二天一早，郑雄还在睡梦之中，贾氏便出门了。 身旁跟着两个丫鬟，来到了一出府邸。 “早上就听到喜鹊叫，我就知道有贵客上门，果不其然，快入内坐。” “哪来的贵客，就是闲的，想找人说说话，路过这里，便看看你在不在。” 刚见面，两人就开始寒暄，随后贾氏陪同妇人去了后院闲聊。 “刚好，我也很闲，喝茶，你家的老二昨天将没给钱的拉了黑名单是不是，我觉得有点过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弄的如此生分，都是国家的钱，追着不放没必要。” 贾氏听的眉头一皱，我还啥都没说，你这还劝起我来了，就伱欠的最多，还好意思在这说。 “你家不会欠了吧！这么大的宅子，不能够啊！” 夫人尴尬的一笑。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家的老二脑筋有些直，一点转圈的余地都没留下，不太好。” 贾氏心里呵呵，要是没看名单，你这样说还真的信了。 现在糊弄谁呢。 那么就不用客气了，你自己不承认，可怪不了我。 “那就好，你家这么大的宅子，加上赏赐的田地，不说家大业大，那也算吃喝不愁，要是你家还记账欠钱就说不过去，平白叫人看轻了。” 妇人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贾氏的话怎么听的都不得劲，自己这是被你看轻了呗！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 挤出一个笑意，妇人解释了一下。 “没哪里不舒服，可能昨日没睡好。” “那就好，咱们年纪大了，吃好睡好才是真的好。” “刚刚说到我家老二，其实也不怪他，有些人就是喜欢找事。” “就说那户部的员外郎家，家里有钱吧，吃的喝的讲究的很，宅子和田地也不老少。” “可是你猜怎么着，昨天我瞥见我家老二的账单，欠了五十贯，一毛不拔。” “你说他家明明给的起，偏偏要记账，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种人啊，比铁公鸡还铁公鸡，也不想想，占的是谁的便宜，能这么好占吗？” “那是官家的，不给的话，早晚得玩完。” 贾氏的一番话，明显是指桑骂槐，就是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家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不过纵使这样，妇人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怎么听都是明嘲暗讽的意思。 “嘿，他家也没说不给啊，官家的钱谁敢赖，我看顶多到年底也就给了。” “其实啊，别看大家看上去风光，其实一家老小的开支大的很。” “手头紧，能理解。” 有戏，妇人终归是有些沉不住气，就差把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写在脸上。 贾氏也是完全没看妇人的表情，只是对着妇人说出来的话做出了反驳。 “手头紧，咱们也要勤俭持家，你看他们每天吃穿住用的开销看上去挺大，只是这么一大家子，连个药费都付不起，你说丢不丢人。” “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早就想办法把钱给了，省的丢人。” 好嘛，妇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贾氏搁这玩指桑骂槐的把戏。 也是自己嘴贱，承认就承认了呗，非要来个否认，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看着贾氏表演。 “姐姐说的是，妹妹这昨天没睡好，现在越发的困了。” “怕是要怠慢姐姐了，还望勿怪。” 眼见妇人被乱了阵脚，现在发出了逐客令，贾氏也没多留，最后说了一句。 “妹妹好好休息，我去陈府找老夫人聊聊，不用送了。” “姐姐走好。” 望着贾氏远去的身影，妇人没好气的说道。 “就知道这家伙来准没好事，指桑骂槐还真有一套，也不知道她清不清楚咱家的欠账。” “不然这大嘴巴到处嚷嚷，着实烦人。” “万一嚷到皇后娘娘那里就有些难办了。” 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便只能等着能拿主意的那个人回家再说。 贾氏也没闲着，接连拜访名单上的家眷夫人。 不承认的都是一样，指桑骂槐，明嘲暗讽。 承认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阴阳怪气的数落是少不了的。 也就十几二十个名单人物，贾氏中午加了个班便搞定了。 觉得不过瘾，工作还没做到位，下午留给贾氏的便是串门时间。 结交的小姐妹，不能放过，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存在着记账问题。 但是问题不大，指桑骂槐也行，借她们的嘴巴一用也行，哪个哪家欠了多少钱，都被贾氏给说了出来，她们也没有放过这么个热度话题。 就这样，贾氏很出色的完成了一天的任务，比郑雄交代的更加出色 一天中陆陆续续的有十来个人谴人送来了欠款。 其中有两个还是并未催收到的，直接被贾氏的魅力给折服了，巴巴的送了药费过来。 照样，吴忧也姗姗来迟，将一天的战绩汇报。 “提领，今天同昨日相比，有几家到了以后直接给了，这是剩余的名单，还请提领批示。” “嗯，放下吧！” 吴忧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郑雄的表扬。 在落寞的背影下离开。 贾氏也有些渐入佳境的意思，第二份的名单在晚餐之后，从郑雄的手中交付。 隔天就是哪家哪家有钱连个药费都不交，指桑骂槐干的飞起。 一个个的名单在贾氏的嘴里说出来，渐渐就传了出去。 效果也很不错。 吴忧每次上门都能有所收获，还有自动上门的。 总之，在贾氏这个久经沙场的情报组织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收回了一半的欠款，足足五万贯。 剩下的都是滚刀肉或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两个家庭困难的，毕竟世上也不乏清官。 对于这部分人，郑雄也就只能将他们全部拉入黑名单，希望他们别犯到自己的手里。 这件事忙完，郑雄的手中平白多了五万贯的钱财，加上药局的收入，有个五六万。 说多不多，但是也不少。 与以前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只要手中有本钱，挣钱对于郑雄来说一点不难。 (本章完) 二百二十二章 再给贾氏挖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贾氏的助攻很不错，但是也得罪了一大批人，毕竟没人喜欢一个编排自己的人。 由此带来的恶果也开始显现，蹦哒了一圈后，突然发现没人带她玩了，有什么聚会活动也没人叫她，彻底被孤立起来了。 这种情况也让贾氏郁闷的很，成天的待在家里发呆。 经过几日的思考，终于是想出了问题的原因。 郑雄给自己交代的事情太得罪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自己说话没个把门的，不留余地，才是导致这么严重后果的原因所在。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与郑雄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郑雄那天的请求，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己还是那个游走在贵妇圈子的贵妇人。 本来都是一家人，贾氏也没想要郑雄咋样，可是当自己想要退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越想越气。 不给郑雄好好的上一课，心情是好不了了。 摸不准郑雄几时下班，但是贾氏也没啥事情做，便拿了一把椅子在门口等着郑雄。 贾氏的心情不美丽表现在脸上，路过的人不敢触贾氏的霉头，纷纷绕开。 贾氏也没找他们麻烦的意思，只有郑雄才是她的目标，对于其他人根本没理睬。 郑雄还不知道贾氏正在门口，等着兴师问罪。 日常早退，加上收回来一笔钱，心情正好，便一路哼着小曲。 临到家门口，看见贾氏正坐在门口，也没在意。 刚准备提起脚进门，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贾氏的目光正在随着自己的脚步移动。 郑雄右脚刚提起的瞬间，贾氏的面色立马黑了起来。 瞬间的目光，让郑雄的心中发寒，连忙将右脚抽了回去。 瞥见贾氏有些失望的目光，郑雄也有些懵逼，不知道什么原因。 而贾氏也没开腔，就静静的看着门口，让懵逼的郑雄更加懵逼。 好半晌，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郑雄又迈出了右脚准备进门。 可是心中的寒意始终无法驱散，贾氏的目光随着郑雄的脚步越发严厉。 可是就这么僵持着也不行，郑雄鼓起勇气，将右脚踏进了门框之中。 见到郑雄的右脚正式跨进了门，贾氏松了口气，随后严厉的说道。 “雄儿，你过来。” 来者不善，郑雄硬着头皮走到贾氏的面前行礼。 “大娘，叫孩儿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贾氏黑着一张脸，没搭理郑雄的疑问。 “你刚刚是右脚迈进门的吧！你是不是忘了规矩，抬哪只脚进门还用为娘教伱吗？” 郑雄听的一脸无语，你是来找茬的吧，什么时候哪只脚进门还能跟规矩扯上边。 “孩儿不知，还请大娘教诲。” “男左女右，你该先迈左脚，以前小门小户，咱们家对这不是太讲究，现在好歹是这京师之中有名有姓的人家，别人见你这么没规矩作何感想。” “从小见大，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是你也得记在心里。” “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模样，平白让人看轻了，你可明白？” 好吧，以前听到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的话题，只当是个玩笑或者是找茬的。 古代还是找茬，只是也有着一定的规矩。 男左女右，左为尊，倒是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现在被贾氏拿这个话题拿捏，郑雄也没的办法。 不过人不可能故意的找茬，郑雄想了下，也就是让贾氏帮忙催账，其他的方面没啥问题。 催账也没问题，只是对人际关系有着影响，而贾氏是个显摆的人，这么一被孤立，心中自然有所不满。 也没个撒气的地方，就把火气撒在了郑雄的头上。 短短的一瞬间，郑雄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在这个以孝治国的年代，郑雄也不好跟贾氏对着干，只能先小心翼翼的认错。 “孩儿知错，甘愿受罚。” 既然郑雄认错，贾氏也没抓着不放，毕竟郑雄是全家的希望。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多长点记性就好。” 看见贾氏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郑雄便旁敲侧击的问了两句。 “孩儿谨记，观大娘的脸色有些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这一句问话，是问到了贾氏的心坎上，当即将自己心中的憋闷之处倾诉。 “还不是因为你那药局催账给闹得，太得罪人了，现在别人见了为娘都绕道走，想要找个说话的都没，为娘这次可真是被你给害苦了。” 意料之中，只是贾氏的虚荣心是郑雄没想到的，至于找自己麻烦吗。 本来很明显的问题，想想就知道后果，而贾氏有点后知后觉，现在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虽然嚼舌根一时爽，一直嚼舌根一直爽，有些人就这爱好。 但是被嫌弃才是定理，没人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见贾氏埋怨起了自己，还有些不甘心，郑雄的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不光能再次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再收点帐回来，还能彻底的让贾氏别那么跳，一举两得。 面对贾氏的埋怨，郑雄再次乖乖的认错。 “都是孩儿的错，让大娘为难了。” “因为孩儿的公事，让大娘受了委屈，孩儿心里也过意不去。” “如今公事以了，孩儿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缓解下大娘的尴尬处境，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郑雄的回话，让贾氏看到了一丝希望，出于想要回到过去的圈子考虑，颇为急切的问道。 “有啥办法，你说。” 郑雄的嘴角翘起，缓缓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孩儿这里不是还管了一个教坊司嘛，宫舞乐队，吹拉弹唱，包括戏曲俱是一等一的。” “改日孩儿定个日子，编排一出大戏给她们赔罪，大娘你陪着她们一同观看，关系多少能改善改善。” 郑雄的提议不错，贾氏是认同的，只是还有些顾虑。 “这不太好吧！咱们这些妇人不太好抛头露面，再说你那教坊司不是啥正经地方吧，我可是听说教坊司出来了不少人，在秦淮河闯出了不少名气。” 贾氏的一番话，又让郑雄的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咋地了，临走时千叮呤万嘱咐，还是屁用没有吗？ (本章完) 二百二十三章 教坊司的小姐姐被偷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来的这几天都在忙着药局的事务，倒是将教坊司给忽视了，改明要去看看又被弄成了啥样。 心中想了下，郑雄也没多想，先回了贾氏。 “没关系，改日孩儿弄个小剧场，专门为你们准备，不会有旁人打扰的。” “其余的孩儿还真的不太清楚，其实就是请看一场戏，跟其他的也没啥关系，大娘尽管放心。” 想想也是，要是有着一个私密的空间，请看一场戏而已，还是很寻常的。 郑雄的补救措施，也让贾氏安心了许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啥时候开场，你提前跟为娘说一声，我好请人。” “您就瞧好吧！弄好了孩儿提前告知您，您只管请人就行。” 得到了想要的，贾氏也没继续纠缠郑雄。 一场遭遇战，在贾氏被重新安抚住结束。 第二天，郑雄想到了贾氏所说，还是去往了教坊司所在看看情况。 门前，孔武尤力两人正在兢兢业业的站岗，郑雄的到来还让两人有些愣神，毕竟大半年没见了。 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造型，这气质，除了那位大人就没谁了。 “提领，您回来了，小的们参见大人。” 郑雄受用的点点头，见到两人颇为亲切，为了显示亲近，拍了拍两人的肩头。 “不用多礼，好久不见，过的咋样？” “拖大人的福，大人走后，工资给涨了，现在每个月都有六百文，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那就好，好好干，改日再给你们涨点。” 两人是实实在在尝到了甜头，郑雄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既然说了涨工资，基本是板上钉钉的，连忙道谢。 “多谢大人厚爱，小的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稍微寒暄了两句，郑雄便走了。 教坊司一如既往，只是曾经经常能听到的悦耳曲声，现在少了很多，只有偶尔才能听到一些。 沿途碰到几个人，都被郑雄叫去传信，老大回来，多少要有点排面的。 望着曾经的办公桌，回忆中带有一丝失望，本来还想着在教坊司大展拳脚的，每日的日子也欢快的很。 结果一去经年，再回首，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感慨完毕，吴不四带领孙不三，左右韶舞和一群莺莺燕燕拜见郑雄。 “参见提领。” 教坊司的仪式感挺好，一群莺莺燕燕的拜见也很是舒心。 郑雄挥了挥手，开口说道。 “不用多礼，吴不四，我走后，教坊司是交给伱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现在比以往少了不少人，是怎么回事。” 吴不四闻言，出了队列，对着郑雄汇报。 “回提领，您走后，陛下又设立了十四楼，为了填充十四楼，从我教坊司分出去了不少人。” “如此才显得人少。” 望着吴不四一脸沉稳的表情，郑雄没好气的问道。 “这十四楼不是青楼嘛，我走时怎么说的，给我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这出去了还有的好吗？怕是都被糟践了吧！” “嗯，可能，大概，差不多，能留下完璧之身的很少。” 吴不四越是一本正经的说，郑雄越是懊恼，忍不住厉声说道。 “所以你就是这么看家的，给我看成这个样子，要你何用？” 说到这里，吴不四也有些委屈，和郑雄说了下缘由。 “提领走后，下官也想为教坊司的小姐姐留下一片净土，可是陛下有旨意下达，下官抗拒不了，辜负了提领的厚爱，还请提领降罪惩处。” 得，除了认错的态度良好，和药局没啥两样，家被偷了个一干二净。 药局是抢钱，教坊司是抢人给他挣钱，道理一样。 还好昨天从贾氏那里听到点风声，心里有了点准备，现在还在自己的心里承受范围之内。 而且老朱下的旨意，一般人还真的反抗不了。 面对穷怕了的老朱，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就这么算了。 “唉，算了，不怪你。” “待会拟一份名单过来给我看看。” “还有将精通戏曲的这部分乐户单独留下，本官待会有用。” “是，下官遵命。” “其他人散了吧！” 闻言，前来的众人散了一半，没了小姐姐，现在更多的是专业人员。 什么狮子舞，杂技，水傀儡戏，北曲杂剧都是专业性很强的戏剧，供内庭消遣，毕竟小姐姐也会看厌的。 现在小姐姐都去给老朱挣钱去了，留守的这些人就成了教坊司的中流砥柱。 清了清嗓子，郑雄对着还留在场上的众人说道。 “今日叫你们留下，不为别的，是有一处戏剧要交给你们，不过跟戏剧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道理都是想通的，你们有着戏剧的功底，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待会本官会手把手教你们，你们认真点学。” “遵命。” 没有多余的话语，众人点头称是。 郑雄看情况还行，当场开始了布置。 就是给自己大娘和她的小姐妹弄一个小剧场，小剧场郑雄综合考虑还是弄一个现代的舞台剧来观看。 主要是通俗易懂，另一个也是郑雄对地方戏了解的不多，京剧倒是有些了解，但是这玩意现在也有些语言障碍存在。 其实戏剧这玩意也好弄，弄一出京剧还是可行的，可是郑雄不想弄的太复杂。 而且戏曲这玩意就是古代的电影电视剧，围绕着主线讲一个故事。 其中不乏生动有趣的片段，加上独特的唱腔，是古代的大型娱乐活动。 既然是电视剧，那么去繁化简，就简简单单的讲一个故事其实也已经足够。 女人嘛，别的不好说，感性这方面是很强的，只要狗血一点，能戳中他们的内心，那么就很容易感动，无所谓戏剧本身的质量。 这古代的女人，想来应该不会差的太多，不过那种狗血的爱情故事可以少点，免的带坏了这群女人。 “来人，前宋的服侍有没有，给本官弄一些，还有一些东西给本官定制一批，本官待会给你们画出来，你们照着定做。” 说完这个，郑雄又对着面前的这些会戏剧的说道。 “你们的话等等，容本官写个剧本出来，你们跟着剧本走就行了。” (本章完) 二百二十四章 意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编剧本，也不算现编，毕竟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在原有的套路框架中，加入自己的想法，就成了全新的剧本。 除此之外，武生打斗的场面不能少。 服装、化妆和道具那更是重中之重。 尤其是化妆更能显现人物的性格，不能马虎。 那歌词咋写的，红脸的曹操，白脸的典韦，黑脸的张飞叫渣渣。 这些白猩猩本身是黑色的，但是身上毛发被成千上万的长条形蛆虫所代替，所以远远看起来才是白色。 宁大爷接连几天拎着鸟笼子，出去街市上玩耍时，看到一条巷子里围得到处都是人。 村民们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陈明远，他们听说红山口的地也已经开垦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陈明远一直要求村民们精耕细作，所以还在对水田进行松土。 为了早日能炼化这条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苏牧也是非常勤奋。 男人高大的身躯，紧紧地把她压在了身下，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男人并不温柔的动作，让盛暖觉得十分害怕。 恶心的男人们发出污言秽语，安沙梨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长袍下的激光刀。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就从李浩口中听到了关于这个学校的第一个传说。 大伙都觉得这种解暑药有备无患，晾晒干了放在家里也不用担心保质期的问题，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上工是否会出现中暑情况。 清幽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霍列尚未细想，就因她过于惊世骇俗的话语而略略失态。 猜测的念头一起，离央便回忆起了在星宫试炼中那亦真亦幻的经历，不过这念头随即又被离央给压了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老鹰险险地避过康氓昂的右拳，但是下身的一阵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着了康氓昂的道。 而车也被开到了正阳门和箭楼中间，对两座古城楼分别作了测量。 硕大的拳头重重的轰在了弗拉德的肚子上，即使是有着祝融的防御，即使是有着武装色霸气的铠甲防护，但是，凯多力量越来越大的一拳依然让弗拉德吐出来一口血。 听着白秋的猜测，离央点了点头，毕竟大比若是在宗门中例行举行的话，基本不会出现什么生死危机，而这样一直在宗门庇护下的弟子，修炼天资在高，修为再强，终究只是温室中的花朵，所以离央也认同白秋的猜测。 白秋一脸满足地半躺在河滩上，望着碧蓝天空上飘过的朵朵白云开口道。 原本忐忑不安的王兴新一听是关于大牛那事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赶走想要跟着的王大等人就往大牛家而去。 赵彩霞也没闲着，一边喊着“儿子，看这边”，一边冲陈扬卖力的挥手。 卡拉斯想了想，多疑的他还是觉得天涯石谷里一定有问题，于是吩咐全军把运粮车放在后面，前方由长枪兵组成方阵前进。这样就算达瑞他们用烈火马冲击，也能有效的顶住他们，将伤亡降到最低。 望着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的血刃，离央从未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接近，拼命地想震开扣住自己双脚的骨手，但已然来不及了。 其一，她的身上没有衣服，是光妞妞的状态，其二，旁边有个搂着她腰的人，虽然是刚醒，外加无缘无故的头疼，导致唯一的反应不如平常，但再怎么样，对于当下的情况还是有所认识的。 二百二十五章 包青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孩儿没事，皇后娘娘提供场地，孩儿自当高兴，可是原先定好的场地，如今改地方，就怕会出纰漏。” 确实有点道理，贾氏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 “也是，只能希望尽量别出纰漏了。” “嗯。” 郑雄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郑雄想了一晚上也没相出好办法，反而顶了一个黑眼圈早早的起床。 家里人见到郑雄这个模样，都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目光有些异样。 郑雄没有理睬，匆匆的吃了早饭，一路心事重重的赶往教坊司。 简单的开了个会议，说了改地方的事。 闻言，众人没有多大的反应，皇宫对于众人没啥新鲜感，哪里唱都是唱。 众人的表情郑雄看在心里，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与贾氏请客不同，如今主次却是颠倒过来，赫然是以马皇后为首。 开完了会议，郑雄赶紧的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前往皇宫先行布置场地。 一票贵妇人在得知更改了场地，变为了坤宁宫之后，态度也截然不同，一个个欣然赴约，包括一些没被邀请的，都被马皇后一一请了过来。 一处偏殿之中，郑雄除了指挥布置场地，还将一些片段进行了删减，尽力的做着补救。 不知何时，观众都到位了，结果郑雄还没弄好。 马皇后也有些不耐烦了，派人催促。 “提领，皇后娘娘派奴婢过来问问，还要多久开戏。” 郑雄心不在焉，本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的选择，回道。 “还得等等，场地得费点心思布置，若是慢的话，得下午了，还请转告娘娘。” “好，奴婢这就去同娘娘说。” 听到郑雄的回复，天色又尚早，马皇后只能抱着最坏的打算，陪同众人到处游玩，看看花草。 众人也没异议，听安排就是。 忙活了一个上午，郑雄这边差不多准备好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郑雄这边好了的消息传到马皇后的耳中，便带着众人先行吃午饭，吃饱喝足再行观看。 台上台下，观众与演员俱以就位。 台下，马皇后坐在前方，后方是一票贵妇人，一排一排的坐着。 每两人中间还弄了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茶水点心，供人吃喝。 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赫然是包青天的主题曲，还是唢呐版本。 欢快的曲子，让这些贵妇人听的惊奇，小声的交谈。 仔细聆听，都是评价不错的好评。 随着唢呐开头结束，重新起调，唱出歌词。 开封有个包青天 铁面无私辨忠奸 江湖豪杰来相助 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 随着片头曲结束，众人大概清楚了戏剧的主线，无外乎是包拯断案的故事。 早在南宋时期，包拯断案的故事就在民间艺人的演唱里流传。 到了元朝，包拯的形象被搬上了舞台。 元代戏曲文字里，包公杂剧数量很多，关汉卿的名作《包待制三勘蝴蝶梦》就是其中的代表。 所以关于包拯的戏曲并不特殊，大多是好奇郑雄编制的戏曲是在讲述什么故事。 舞台上，片头曲结束，一块幕布缓缓升起，渐渐露出了三把铡刀。 与此同时，还有着旁白说着三口铡刀的来历。 传闻，上古有三大邪刀，分别是龙牙、虎翼、犬神。 据说这三把刀最初为夏朝暴君桀所制，后来他昏庸无道，在国内乱施行暴政，这三把刀就被安放在了夏朝的祖庙之中。 后来成汤反夏，等商朝的大军攻到夏朝祖庙时，顿时黑云蔽日，鬼哭神嚎。 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作三股妖风奔袭商朝大军，一时间，商军是死伤无数。 这时，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剑就孤身闯入了夏朝太庙。 此时的三大邪刀仍向对付普通士兵那样变作妖风要绞杀汤王，只见汤王眼疾手快，手起刀落间便将这三大邪刀斩成了碎片。 为了防止它们日后再次害人，汤王将它们镇压在地下数千年。 时间一晃就到了北宋，当时国内著名的铁匠韩蕲为了打造一些绝世兵器而四处寻找材料。 一日，他突然在一座不起眼的深山中发现了夏朝的太庙的遗址，并且阴差阳错的打开了三大邪刀的封印。 等他摸着三大邪刀的碎片时，隐隐感觉到碎片中有一股黑气在蠢蠢欲动，一触即发。 韩蕲深知此物的重要性，他害怕自己一人难以完成铸造任务，便力邀宫廷铸剑师与他一同合作。 二人通力合作，经过一年零八天的时间，终于是铸成了降龙、伏虎、斩犬三把铡刀。 后来大宋天子将这三把铡刀放在了开封府，而包拯则成了使用这三把铡刀的第一任开封府尹。 不知三大邪刀碎片里面的黑气是在被炼制的过程中炼化还是被包拯的正气感染，从此以后再没有兴风作浪，反而成了代表天地正义的“青天三铡刀”。 介绍完铡刀的来历，幕布落下。 这下彻底石锤了，就是包拯断案的故事，加上这一段旁白，更是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台下的贵妇对于这个故事越发的期待起来。 等了一会，只见幕布再次缓缓升起。 一个人端坐在桌台，黢黑的一张脸，眉心有个月牙图案。 师爷公孙策单独弄了一个案桌侍奉在旁。 下首，领衔主演展昭。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分立两侧。 台下跪着一个妇人。 忽然间，捕快响起了声音。 “威～武～” 唱和完毕，惊堂木拍下。 随即一声像是唱戏又像是普通说话的声音响起。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民妇张氏，拜见青天大老爷。” 微一颌首，包拯问道。 “有何冤屈，有何诉讼，快快报与本府知晓。” “民妇要告那惠民药局的王涛，其在惠民药局多有不法，将所制药物卖与他人，所收药材未平价卖与病人。” “反而借机敛财，看人下刀，一种寻常之症所购买的药材却要倾家荡产才能买的起。” “如今民妇已家破人亡，夫君更是一病不起，就此撒手人寰，家中大儿想去讨个公道，与其理论，更是被打的横卧家中，不能自理，还望青天给民妇主持公道。” 台下的贵妇人听的欢快，郑雄这一出是众人没想到的，与自爆无异，纷纷露出吃瓜的表情。 (本章完) 二百二十六章 戏剧（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剧情的好坏，影响人看下去的动力。 郑雄自爆，更加惹人联想，若是把郑雄给噶了，那就更美了。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郑雄作为导演，编剧，不可能将自己活生生的给写死。 而包拯听完妇人的描述，手中的惊堂木再次拍下，底气十足的说道。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持本府的手令，给本府将惠民药局的王涛押来府衙。” “诺。” 四大护法听到命令，出列，双手抱拳接过手令。 随后龙行虎步，一步步走出衙门，来到舞台的边缘展示形象。 脸颊是淡黑的底色配上一点红晕，眉目稍显夸张，凸现气质。 最重要的通天。 眉心处多出一条红杠，可以衬托气色，当然也是人物性格，处境，身份的体现。 比如武生的通天色深而窄，文小生则色浅而宽且位置低，老生介于两者之间。 有了他可以强调面部，增强舞台效果。 效果还行，郑雄挑选的都是长相英武，颇有男子气概的，最少在郑雄的心中是如此。 贵妇们虽然没有出格的举动，但是不妨碍她们对于美的追求，从一个个笑意盈盈的脸上能看的出来。 当然纯粹的是从欣赏态度来看。 四大护法绕了一圈，与此同时台上的幕布落下，重新布置场景。 到走完了一圈，幕布重新升起。 惠民药局的招牌映入眼帘。 四大护法又开始走圈，而与此同时药局内部又诉说着一个小故事，以此称托药局的腐败和嚣张跋扈。 “王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小，若是没有这药救命，我家的那汉子真的活不下去了，还请大人多加开恩，民妇感激不尽。” 为了呈现王涛的嚣张跋扈，目无王法，郑雄把人物描写的更加霸道。 不光让王涛无视妇人，还特地当着妇人的面，将药材加工成半成品，捏成药丸。 台下的贵妇人看着这个场面，还以为这王涛还算个好人，特地将药材加工给这妇人。 结果没有意外，反转来的很突然。 只见王涛指着这枚药丸，对着妇人说道。 “看见本提领手中的药丸没有，能治你夫君的性命，你想不想要？” 妇人一脸渴望的看着药丸，迫切的点头说道。 “多谢大人恩典，民妇～。” 没等妇人说完，王涛却是插话了。 “别急着谢我，这一枚药丸好说，想要就拿去，只是嘛，你得拿钱来换。” 听到这话，妇人松了一口气，不过心情还是很忐忑。 “不知要多少钱，民妇回去取去。” 王涛嘴角微笑，缓缓的开口。 “诚惠，十贯钱，银子也行，十两银子，童叟无欺，概不赊欠。”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句话让妇人瘫倒在地，久久无语。 这个空挡，也给了台下的贵妇人一个交流的机会。 虽然享受荣华富贵渐渐的占据了主流思想，但是天下平定还没多久，很多人也是从贫苦日子过来的，都知道十贯钱代表着什么。 包括马皇后也是，见到这一幕也让很多人感同身受，尤其是连续都是两个民妇的悲剧遭遇，更加的让人唏嘘。 为民妇的遭遇鸣不公。 当然也就只能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当浑浊成为常态，当下一代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二代出现。 这种感同身受就会化为无尽的嘲笑。 这种遭遇也根本不会引起他们的关注。 所关注的只会是如何才能有着更好的生活质量。 如何才能获得更多的财富。 就像后世，撤到岛上的那批人，一代还能想着回到祖国的怀抱，二代却是根本不在乎。 只想着保留自己的财富，当自己的土皇帝，不愿意生活质量有着一丝波动，不愿意地位受着影响一样。 总之台下的反馈还算不错。 台上的妇人也反应过来，抱着王涛的大腿哭诉。 “提领，民妇平日也从山中挖些草药进行售卖，虽然有些民妇未能见过，但是也不应如此昂贵，还望提领行行好，可怜可怜民妇一家老小，日后民妇必当当牛做马以报提领的恩德。” 可是然并暖，王涛并不理睬，反而一脚将妇人踢开。 妇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方才停下。 而王涛的表情只是做了一个很普通的观事，对着妇人轻蔑的笑着。 “没钱伱拿什么药，治什么病。” “就十贯钱，你能拿的出来，药丸给你拿走，拿不出来，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碍本官的眼。” 这句话说出，为了更加凸现性格，郑雄也安排了几个小啰啰打抱不平。 “惠民药局就是惠民的，你这样做就不怕陛下治罪，被府尹治罪。” 这一刺激，王涛彻底的癫狂，大声的笑道。 “无知，可笑，包黑子又如何，本官怕他不成，陛下就算知晓，本官也不带怕的，本官后面有人，就是陛下也得礼让三分。” “屁民屁也不知，既然不想看病，来人，全给本官轰出去。” 话音刚落，从四周出现了几个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对着人群走去。 出言的几个人被一手一个，扔出了药局。 当然安排了这么几个人物，也不是就这种作用。 热血上头的几人还不甘心，对着药局放上几句狠话。 “走，去找府尹评理去，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个讲理的去处。” “同去。” 不说话还好，说了反而激怒了王涛，只见王涛使了个眼色。 几个壮汉跑到跑到几人身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着几人动手，拳打脚踢，一副不打残废不罢手的模样。 而绕了两圈的四大护法姗姗来迟。 本就是公门中人，又在包拯手下办事，被包拯熏陶，见这不平之事，当即出言制止。 “都停手，怎么回事？” 壮汉只是暼了一眼，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被打的几人连忙呼救。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 四大护法当即插手，上演了一出拳拳到肉的精彩打斗。 与戏曲的套路不同，郑雄加入了后世武打的套路，更有新奇的感觉，更能彰显男子气概。 台下的贵妇人也被这一出看的荷尔蒙飙升，眼中异彩连连。 (本章完) 二百二十七章 戏剧（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出意外，几个小虾米被轻松制服，四大护法如愿以偿的找到了王涛。 “奉府尹大人令，请王提领随咱们走一趟，请。” 王涛犹自不屑，还提出了反问。 “凭什么，本官要处理药局的事务，恕不能从命。” 到了这个时候，王涛依然嚣张。 事情到了这个地方，开始出现转折，开始提现开封府包拯的权威，四大护法语气强硬。 “那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拿出了锁链，直接将王涛捆缚，押着其往回赶，巡游也就是绕圈。 剩下的参与斗殴的几人也顺势被押了回去，也是自愿，想要见证一下。 而王涛明显不服，一路骂骂咧咧，还口出威胁。 四大护法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其也不予回应。 就这样，随着幕布落下升起，场景再次切换到包拯这里。 “包大人，惠民药局提领王涛已经带到，卑职前来复命。” “来人，升堂。” “威～武～” 包拯例行问话。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真正到了包拯的面前，王涛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毕竟药局的提领只是一个小官。 狠话可以说说，真人当面要是再这样，最次也是个以下犯上，不尊重上官的罪名。 收起嚣张的气焰，反而对着包拯行礼，回答问话。 “下官惠民药局提领王涛，拜见包大人。” 台上的包拯点头，缓缓的说道。 “有人状告惠民药局，这是诉状，你看下，可否属实？” 王涛瞄了一眼，便回道。 “不实，纯属诬陷，还望包大人明察。” 包拯没有多言，而是吩咐道。 “带人证。” 告状的民妇从一旁走出，指着王涛，怒目而视。 “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人，家中的大儿就是被他指使人打的。” 妇人说完，包拯继续对着王涛发问。 “你还有何话说？” 王涛无所谓的说道。 “包大人明察，实在是她家中的大儿去药局，扰乱了药局的秩序，下官无奈，只能叫人将他给轰了出去。” 官字两张口，王涛一开口，若不是看了个小剧场，台下的贵妇人还不会太过于厌恶。 现在贵妇们更多的是对于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表示佩服。 期望着包拯主持公道。 这个时候，另一个民妇见有讲理的地方，也连忙站出来讲述自己的遭遇。 几个打抱不平的也连忙说着自己的情况。 听完诉说，四大护法也对着包拯说了下大致的情况，包拯也从四大护法这里得到了求证。 “一家之言，尚不可信，这么多人都是这样说，可见不是意外，而是药局有意如此，伤人之罪，证据确凿，伱还有何话说？” 王涛依旧理直气壮，反正就是一句话，推卸责任就行了。 “下官还是那句话，这些人在药局生事，下官进行驱赶，并不觉得不妥。” 官字两张口，包拯没在这方面纠结，反而问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那药局不给进行供药可否属实？借机敛财可是真事？” 这个问题，王涛倒是沉默了一下，方才开口。 “药局的药材供应不足，很多都被制成药丸售卖，此事事出有因。” “而药丸，下官这里与寻常药铺所售的药丸相比，价格无二，包大人您尽可出去调查，看下官所说是否属实。” “哦，那本府问你，惠民药局惠民二字所说何意？药局的药丸为何要与路边铺面所卖价格相同？” “惠民二字尔等体现在了何处？” “药材本府这里也给过你们药局供应，每次都是足额，你可别告诉本府那些都制成药丸进行售卖了，那么卖出所得的钱财又在哪里？本府为何未见分毫？” 一问三连，将王涛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方才回了一句。 “钱财问题就不劳包大人费心，其自有去处，我劝大人还是不用知道的那么清楚为好。” 包拯冷哼一声。 “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府不为难你，去将历年的账单找出来，本府要亲自查看。” 听到这话，王涛也不装了，摊牌了，一副看戏的模样，一点不怕查出来什么。 “包大人确要如此？” “有何不可，来人，给本府将药局的账单取来，本府倒要看看有何猫腻。” 走了个过场，药局的账单便呈现在包拯的面前，装模作样的翻阅了两遍。 台下的贵妇也看的津津有味，惩恶扬善在这群草根出身的贵妇面前还是有点市场的，等着吃瓜。 一个账本展现出来的结果触目惊心，由此将惠民药局涉及到的多方利益集团浮现眼底。 而这些随着包拯翻动账本，用旁白的方式让台下的贵妇人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记账不给钱是简单的操作，听到某年某月某一位官员在药局拿了药材，至今未结账，贵妇们有了一丝骚动。 而这郑雄特地一条条多给了特写，多出了一大段的旁白。 剩下的就是药局将大量的中成药以较低的价格卖给各方利益团体，而自己赚取着微薄的收益。 这就是惠民药局在和剂局诞生之后，明明盈利很可观，但是后面又不怎么赚钱的情况。 跟后世还有点相似，殊途同归。 由此编出的利益网络也让包拯都有些棘手，其中最大的官是庞太师，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当然，庞太师身居高位，以药局的这点利益输送是搬不倒的，电视剧还是谋反罪给整死。 所以郑雄给其的设定是大腿的存在。 其中的经手人是庞太师的儿子。 正是因为利益输送严重，惠民药局也成为了惠官局，和吏局，让这些人从中牟利。 以此衍生出大量的受害人，因为买不起药吃不起药而为此丧命。 这种群体性的事件，单个的还没啥用，引不起重视，还需要大量的受害人来进行诉讼，才能显示其中的危害。 包拯也开始征集受害者。 随着唢呐版的包青天的乐曲响起。 一个个类似于旁白的声音传出，随后一名名手持诉状的平民出现在台上。 有着足够多的证据佐证，包青天小课堂正式开庭。 这个时候就不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了。 很多参与倒卖的官员也被传召在了台上。 (本章完) 二百二十八章 戏剧（结局）有点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按理说包拯的权利没那么大，更别提传召这么多官员被包拯审判。 但是本来就是戏剧，是由郑雄导演的，将程序给简化了许多，也没什么不妥。 而郑雄也就是欺负的就是这些妇人不懂。 所以就是乌泱泱的一大片演员出现在台上。 身穿普通衣物的平民在一侧，官员又在另外一侧，彼此间形成对立的态势。 包拯作为绝对的主角，端坐正中。 演员到位，灯光就位，大戏就此展开。 包拯作为正面人物，先行开问，再说经典台词。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反派主角，庞昱登场，作为庞太师的好大儿，姐姐是贵妃，背景过硬，实是反派的不二人选。 “本侯庞昱，家父庞吉，现为太师之位，家姐庞贵妃，在宫中侍奉陛下，包黑子，你叫本侯来此所为何事？” 包拯脸色一沉，沉静的开口。 “本府不管你是何人，我只问你，惠民药局记账的可是伱？拿走大量的药剂以此渔利的可是你？指使药局不将药材平价出售，反而将大量的药材制成药剂，只为尔等的利益，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 连续的问话，庞昱却是无所谓的态度，拿起小指掏了下耳朵，淡淡的回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有一份收益，最不济，也是在药局记账，而从未掏出过一文钱。” “这么多人，本侯就算明着告诉你就是我做的，他们都有参与，你能怎么办，还能将咱们全送进去不成。” “本侯劝你，别没事找事，本侯爷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也不是你能动的了的，该干嘛干嘛，本侯就不伺候了。” 说完，庞昱转身要走，而包拯却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府问你话，你只管回答是与不是？” 刚刚转身的庞昱闻言，转过头来，突然笑道，并且笑起来还越发猖狂。 “好好，没错没错，就是本侯所做，怎的，你还敢治本侯的罪？” 包拯面无表情，依然沉着的出声。 “是否有罪，罪该为何，自有律令，本府依律办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既然你已认罪，来人，将罪犯庞昱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眼见包拯来真的，庞昱也收回了笑容，不过依然有恃无恐。 “本侯劝你想清楚，家父庞吉，乃当朝太师，家姐贵为贵妃，你能得罪的起吗！” 包拯为何能被传唱，那就是不畏强权，能为百姓发生。 而普通百姓所要的也很简单，只是需要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能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讨个公道。 包拯满足了这些条件，自然能被传唱。 面对庞昱的自曝家门，依然面不改色。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给本府将这些犯官押入大牢。” 至此，幕布再一次落下。 而这时，台下的贵妇人也反应过来了。 这个故事虽然是前宋的包拯改编的，但是整个戏剧都在诉说药局的故事。 记账这么一个罪名虽然只是剧本中最常见的，但是由于给的暗示和郑雄给出的特写比较多，依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明白了郑雄的目的，台下的一众贵妇们也关注着剧情的走向，想要看看郑雄是怎么宣判这些人的罪名。 等得幕布升起之时，看台上多出了很多囚笼，关押着一个个官员。 包拯依然端坐高台，只是这一回，却是在宣布着一个个的罪名。 “安乐侯庞昱，依仗权势，为非作歹，利用权势，从药局牟利，因此让惠民药局的惠民二字几成空话，更使得破家灭门者众。” “案情巨大，影响极为恶劣，极大危害社会公共安全。” “现本府判决庞昱处以斩刑，请龙头铡。” 只见左右将一块布扯出，现出布下的物件，闪闪发光的龙头铡正式亮相。 作为皇亲国戚的一员，包拯还是极为的给面子，给予了庞昱最高的荣耀。 寒光四溢的铡刀出现，台下的贵妇人也集体失声。 虽然是戏剧，但是也能看出来郑雄是真狠，这么一出戏妥妥的就是杀鸡儆猴，连带着贾氏也被隔三差五投来的目光看的如坐针毡。 而台上，庞昱也被送到了铡刀下。 这个时候，庞昱也没了沉稳的神情，彻底慌了，当死亡就在面前，没有人还能保持平静。 “包拯，你不能这么做，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见没效果，庞昱又换了一副面孔，求饶道。 “别杀我，我将赚来的钱财全给你，放过我吧！” 包拯不为所动，冷静的开口？ “开～～铡～～” 回音响起，预示着庞昱的死期到了。 台下的贵妇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到来，反而传出来一句话。 “刀下留人。” “庞贵妃到，众人跪迎。” 包拯起身，携带一干衙役恭迎贵妃。 一波三折，贵妇们也睁眼看向了台上。 庞贵妃缓缓走到包拯的座位坐下，反客为主。 庞贵妃的到来，也让庞昱看到了生的机会，大叫道。 “姐姐救我。” 庞贵妃给了一个眼色，示意庞昱不用担心，随后开口。 这里，郑雄又加入了一段秦腔大保国的片段。 乐器响起，火气渐渐升腾，一段经典的争吵重现眼前。 原因吗，是郑雄对于这一段吵架的片段感到有趣，将其修改一下内容，特意放在了最后。 庞贵妃与包拯询问着缘由，用唱腔表达。 这里就不编了，放一段原文水水，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搜着看看，很有意思。 ：年纪迈来两鬓苍，难以在朝奉君王。 微臣虽然年纪迈，胸中韬略比人强。 任你说的天花坠，我朝不用你年迈臣。 国太准了臣的本，君是君来臣是臣，国太不准臣的本，顺天府里杀个乱纷纷。 徐家辈辈忠良将。 国太认馋不认忠。 王法律条对你讲，不知你会听不会停。 只要国太讲的是，那有个臣子不会听。 地欺天来百草愁。 天欺地来苗不收。 臣欺君来本该斩。 君欺臣来不奉君。 民欺官来按律问。 官欺民来越衙门。 子欺父来人谈论。 父欺子来逃离门。 弟欺兄来家不和。 兄欺弟来把家分。。 世上哪有妻欺夫。 好男儿活的甚荣人。 天大地大国王大。 除过国王数徐家。 天下本是皇王管。 半由天子半由臣。 我家江山我要让，与你徐杨不商量。 你家江山我家创，有我徐杨八九分。 莫非皇兄你要坐。 为臣不坐让不了人。 要让要让实要让。 不能不能实不能。 先王封你官大了，你把本后没在心。 官大是臣功劳大，并非娘娘恩赐臣。 本后传旨把你斩。 先王封过不斩臣。 要斩要斩实要斩。 不能不能实不能。 吩咐两旁刀斧手。 “开铡。” 一片争吵声中，幕布缓缓落下，留下了一个悬念。 只铡了一号反派庞昱，对于其他的官员没做处理。 不过就是想想也知道这些人的下场不会好，毕竟一号反派背景深厚都被铡了。 本来过于血腥的场面郑雄给删减了，不然郑雄还能安排一个被铡的场景，让铡成一半的残尸往前爬一段吓吓这些人。 由于马皇后的插手，这一段就没播出来。 不过就算这段没有，留下来的悬念也让人浮想联翩。 什么可怕，未知才可怕，可怕的根源来自于人的想象力，想象力越丰富后果越严重。 演出结束，马皇后面无表情的散场。 对于郑雄，马皇后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惠民药局催收的事情被贾氏的大嘴巴说出来，早就知道了。 眼下的戏剧也能看成催收的后续动作。 马皇后本来只是想办一个年前的姐妹联谊会，结果这样一弄也不伦不类，有些背锅的感觉。 而老朱欲言又止的那副画面也涌上心头，心里也有些不爽，不过对于郑雄倒是没有进行惩处，放其离开了。 平安着陆，郑雄在后台松了一口气，收拾行囊，就往教坊司赶。 傍晚时分，都没敢回家，生怕被贾氏给教训。 不负众望，贾氏看完郑雄导演的大作，心中也知道了郑雄的目的。 这下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姐妹之情彻底没了，以后想要长袖善舞也没了可能。 回到家里，越想越气，等着郑雄回家。 郑雄鸡贼，硬是在教坊司过了个夜，当然没有乘机那个啥，毕竟是成婚的人。 再说有没有我不说，谁能知道。 另一边的马皇后心情却是不美丽。 老朱乐呵呵的来到坤宁宫后，看到的就是马皇后板着一张脸。 “妹子，怎么了，可是心情不好？” “好不好你心里清楚，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老朱乐呵的道。 “嗨，俺先前是想给你说来着，可是你不听啊！非要想看个新鲜。” “这下可不能怨到俺的头上。” 气头上的女人不能讲道理，包括马皇后在内，都是一样。 “不叫你说，你就不说了嘛，明知不是好事为什么还不拦着点，早些说与我听。” 女人不讲理，老朱能有啥办法，只能哄着点。 “怪俺，怪俺，下次一定说。” 听到老朱认错，马皇后也没继续追究，一国之君总得给点面子，转身问道。 “你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让我叫她们那些家眷来此，有什么深意，说我听听。” 一家人彼此间的性格都清楚，老朱无利不起早的性格马皇后清楚的很，既然老朱不说，那么肯定有着更深的含义，便问了老朱一句。 老朱闻言，继续乐呵呵的说道。 “俺就知道，凡事都瞒不过妹子，刚好郑雄有这么一出戏，他想给人看，俺就帮帮他的忙。” 白了老朱一眼，马皇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缓的开口。 “说重点。” 虽然老朱不怕马皇后，但是平日也是给予其足够的尊敬，夫妻间相濡以沫，携手共进，如今的感情也更加的深厚。 闻言也收敛了笑容。 “妹子你也知道，诺大的一个国家，咱治理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当初打天下的一帮兄弟，现今变得咱都有些不认识了，若是整天在家里吃喝享受，咱也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同生死，共富贵，咱的承诺依然有效。” “可是这些人已经忘了初衷，骄奢淫逸只是等闲，为了一己之私，现在做的越加过分，弹劾的奏章摆了一堆。” “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他们是无师自通。” “光是药局这里，记账虽然还不明显，但是郑雄弄的这个戏剧也让咱明白了。” “有些事不是放纵能解决的，他们会越来越过分，惠民药局也不在惠民，变成惠官局，和吏局。” “前次处罚郑雄只能让他们消停一段时间，若是想要根除，却是不可能。”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见微知著，只能让他们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碰不得的，他们才能知道厉害。” “这一出戏，与其说是郑雄要账，不如说是咱送给他们观看的。” “而且这只是前菜，郑雄既然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咱就看看，他能不能像戏剧里那样，重现青天的美名。” “咱打算让郑雄担任应天府的府尹，洗清应天府的风气，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马皇后听完了老朱的话语，心中也在暗自盘算 郑雄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老朱的口味，马皇后知道老朱的性格，对于这个决定没有太意外。 老朱决定的事，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年纪才是硬伤。 “郑雄倒是个不错的苗子，好好磨练，留给标儿当一个班底倒是个很好的人选。” “只是京城鱼龙混杂，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俱在京城，处理不好其中的关系，很容易夭折。” “郑雄才二十来岁吧！他能处理好这些事务吗？” 老朱对于提拔郑雄的想法不是兴起，也经过考虑，便跟马皇后说了下原因。 “这些咱也想过，年龄不是问题，霍去病二十一岁封狼居胥，封为冠军侯，甘罗十二岁拜相，可见这都是小事。” “至于处理不了京中的事务，厘清不了关系，被打压也无所谓，索性还年轻，来日经过打磨，也能更好的为标儿所用。” 老朱分析的到位，马皇后也没了反对的话语。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多说，郑雄确实能当得人才二字，若能经过京城的锻炼，来日必能成为标儿的左膀右臂，你也得注意点，别给玩坏了。” (本章完) 二百二十九章 贾氏的怒火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在教坊司待了一晚上，家里来人问询，也被公务繁忙给躲了过去。 日上三竿，郑雄悠悠的起床，直接在教坊司办公。 处理完日常事务，郑雄便去了药局，想要看看效果。 至于马皇后那里，却是无所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咋咋地。 昨日的演出效果还行，今天来了不少结账的。 不是戏剧本身的影响力，郑雄弄出来的戏剧本身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记账，而是恶心他们一下。 主要还是演出的地方放在了坤宁宫。 请客的人变了，含义也不同，凡事又怕琢磨，是不是老朱对于这些人记账有所不满，特意选在坤宁宫敲打他们的。 所以有些人在审时度势之下，还是乖乖的结账，避免被老朱给盯上。 药局经过太仆寺的那个倒霉蛋的遭遇被众人传播之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毕竟没人想要享受被治病的过程。 一个个前来结清账款的各府中人反到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平日眼高于顶的小厮也收起了那高人一等的态度，小心的跟药局的医师结清账款。 不小心不行，郑雄坐镇同吴忧坐镇那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官员等级就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越往上越难，郑雄不是同老朱打天下的，举人出身现在比状元的官职都大。 正五品在这京城中虽然算不得高，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得罪的起的。 而郑雄回京前更是得封伯爵，虽然被撸了，但是就是这一小步，你只要踏进去过，那么再次踏入的可能很大。 从很多被贬的官员经历来看，再次起复，绝不可能比以前的官职还低。 爵位同样如此，只要功劳足够，比那些立功无数想要封爵还不知门路的更容易些。 以郑雄的年纪，还有在药局做出的成就，只要药局还存在，凡是被药局治过的病人都有郑雄的一份功劳。 总之郑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些小卡拉米在郑雄面前是抖不起来的。 在药局坐镇一天，还是和以往一样舒适。 一天结束，看了一下账单，前来结清欠款的又多了不少，贡献了三四万贯，只剩下一万贯左右的欠款没有到位。 至于剩下的，无所谓了，敢这么做的就得接受郑雄的制裁。 这么好的医疗资源不知道珍惜，等他后悔了才会知道失去的是什么。 傍晚，郑雄又在药局过了一夜，让子弹飞一会。 第三天下班，郑雄没有继续留宿自己的所在单位，选择了回家。 吃了一碗大锅饭，偷偷的溜回家中，便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而贾氏也没有放过郑雄的意思。 当得知郑雄回来了，立马跑到郑雄的小屋，兴师问罪。 “开门。” 躲不过去，郑雄只能开门，对着贾氏行礼道。 “大娘，有何事？” 郑雄装傻充愣，贾氏却是没那么好糊弄，当即质问道。 “瞅你做的好事，你还问我？” 郑雄无辜的回道。 “孩儿真不知大娘说是哪件事？” 贾氏被气的脸庞发抖，拿出手指指着郑雄。 “还说不知，好好，为娘问伱的就是请看戏的事，请看戏看包公吗？处处说的都是药局的事，你把为娘当傻子呢！” 这时，郑雄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回复道。 “大娘说的是这事啊！怎么了戏不好看吗？不好看的话改日孩儿在编个故事，做成戏剧再请一次，您看如何？” 本来贾氏只是想过来说几句，出一下心中的气，没打算做什么。 现在郑雄这装傻充愣的态度却是点燃了贾氏的怒火。 “好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既如此，为娘只有家法伺候了。” 说完，便匆匆的去了老郑那里。 所谓的家法，就是请老郑，作为一家之主，老郑在家庭中处于绝对的权威。 纵然郑雄翅膀硬了，也得受着，在这个以孝治国的年代更是如此。 而郑雄也有些后悔了，装傻充愣没装成功，反而激起了贾氏的火气，得不偿失。 没一会，郑齐便走了过来，贾氏跟在一旁叙说着郑雄做出的事情和说出的话。 事情很简单，就是郑雄承诺看戏，结果郑雄弄了一个包公还是要账的。 本来是同一战线的两人，结果贾氏没了小姐妹玩耍，后悔了，想要重新恢复以前的那种小姐妹无话不谈的状态。 结果被郑雄耍了一道，现在的态度也不好，有些不尊重人。 前因后果，郑齐也知道一点，从贾氏之前回来的状态就知道，而郑雄两天没回家，显然知道自己做的错事，不好回来。 贾氏的火气没能从郑雄这里得到发泄，而郑雄又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有了现在这么一档子事。 郑齐到来，郑雄乖乖的行礼。 “爹，大娘。” 郑齐点了点头，说道。 “雄儿，你在朝中做官，为父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懂，也不会干涉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其中有何缘由，可以直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大娘也是你的娘亲，将话说开，然后给你大娘道个歉，你看如何？” 郑齐的一番话，丝丝入扣，条理分明。 听完这话，郑雄只能如实的说道。 “爹教训的是，孩儿未行孝道，该罚，还请大娘责罚。” “至于原因，是这京城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大娘在这京城之中，与那些贵妇牵连过重不是好事。” “孩儿便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大娘与那些人少些往来，以免以后受到牵连。” 说完，郑雄便不在多说，等着郑齐的判罚。 郑齐思考了一会，郑雄所说的有些危言耸听，但是未来谁也说不清。 有此想法只能说谨小慎微过了头。 但是郑雄前番的遭遇明晃晃的摆在眼前。 冠军侯多大的荣耀，说撸就撸，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郑雄也险些被嘎。 谨小慎微的郑雄说不上错，但是也说不上对。 思考良久郑齐便决定各打五十大板。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对你大娘还是要尊重些，这样吧，咱家也没啥家法，你给你大娘叩个头认个错就算了。” (本章完) 二百三十章 医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是，孩儿认罚。” 说完便恭敬的朝着贾氏叩了一个头。 郑雄认错的态度良好，郑齐便将目光看向了贾氏。 “你也是，给你个诰命夫人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以前整日不着家也就算了，现在就别添乱了。” “雄儿做官不容易，咱们老郑家出个官很难，伱可别祸祸没了，今天起，你也别出门了，安心的在家里呆着。” 本来享受着郑雄的道歉，贾氏的心情好了很多，结果郑齐来了这么一句，让贾氏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家主家主，一家之主，郑齐的话在家里就是权威。 贾氏虽然也是权威，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话语权很小，顶多管管家宅内部的琐事。 现在对于郑齐说的只能乖乖的受着，没有过多的言语。 几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见几人离去，郑雄总算松了一口气。 被人训斥的感觉可不好受，就算是自家老爹也一样。 日子古井无波，年关将近，老朱没啥动作，郑雄也没啥动作，只是处理药局和教坊司的年关总结。 药局在过去的一年近乎停滞不前，仅有的赚钱业务还被老朱给偷了，所以郑雄也没有发年终奖的打算。 跟往年相比，今年的年会寒酸的很，就是在大食堂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大餐，算是犒劳。 药局的众人有些失望，不过也清楚原因所在，都没多说。 另一边的教坊司却是没有这么清闲，年底各种安排，已经让他们应接不暇，也没时间应酬，所以被郑雄给安排到了年后再说。 随着凌晨的打更声响起，洪武六年到了。 算算时间，郑雄已经来了两年多了，从一个举人到如今的五品官。 成绩斐然，与那些开挂的不遑多让。 新年大朝会，无聊而又枯燥的一天，这一天，不谈国事，郑雄只管跟着吃喝。 不过吃喝完毕，郑雄被告知了参加第二天的早朝，让郑雄有些懵逼。 安安静静的睡个安稳觉都不行，非要折腾，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听从吩咐。 又是早睡早起的一天，奉天殿，郑雄的位置已经颇为靠前，能在大殿门外有着一席之地。 裹了裹身上的寒风，醒着鼻涕，揉了揉被冻僵的身体，郑雄方才缓过来。 这动作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直到太阳升起，郑雄才停止了这些小动作。 这个时候刚好临到郑雄觐见。 没来得及享受温暖的阳光，郑雄便踏进了大殿之中。 “微臣郑雄，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常规问候，没等郑雄多说，老朱便直入主题，对着郑雄说道。 “年前朕罚你，你可怨朕？” 莫名其妙，不是翻篇了吗，还问！你叫我怎么回答，肯定是怨的，但是这种送人头的题目能说嘛，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回答道。 “微臣罪有应得，多谢陛下开恩，容微臣戴罪立功，臣感激陛下还来不及，怎敢怨陛下。” 好话谁都想听，能听的进去，对于郑雄的态度还算满意，缓缓的说道。 “不怨朕就好。” “朕今日不是来追究你的罪责的，这是昨日边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大家都听听。” “胡惟庸，你来读。” 老朱的话音刚落，一封加急的信件递到了胡惟庸的面前。 拿起信件，胡惟庸便读了起来。 “降书：大明皇帝陛下在上，辽东太尉纳哈出敬拜，愿奉大明皇帝陛下为正统，即日起愿带辽东数百万民众归附，还望陛下接纳。” 言简意赅，其中蕴含的消息却让在场的文武沸腾。 纳哈出归降所带来的意义不可估量。 影响也极为深远。 从此辽东的地盘归入大明的版图，加上和林布政使司，那么除了云地，大明的版图将不逊于元朝。 作为一个打天下的一代皇帝，开疆扩土那种兴奋是溢于言表的。 文武群臣这时也识趣的恭贺道。 “臣等为陛下贺，辽东之地归附，陛下之功不输秦皇汉武，重现汉唐万邦来朝的盛世不远矣。” 老朱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强忍着激荡的心情，说道。 “说来还要亏了郑雄，这是出使辽东的使者传来的答复，你们也看看。” 信件再次落入胡惟庸的手中，不自觉的就读了出来。 “辽东归附，据太尉纳哈出所说，冠军侯郑雄在雁门有过一场比试，冠军侯以绝对的优势将其所部击败，深感大明军威之胜，特此投降。” “臣在辽东也确认过消息，纳哈出归附之心甚坚，不从者俱以伏诛。” “消息无误，报与陛下知晓。” 当胡惟庸读完这份信件，满朝文武都看向了郑雄。 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当然羡慕的，嫉妒的，想要取而代之的不知凡几。 纷纷感叹郑雄的好运，就这么绕了一圈，得了个冠军侯，一场比试就让纳哈出认清局势投降，怎么看都像开挂了，轻飘飘的，颇为梦幻。 可是不管如何，郑雄确实做到了，纳哈出确实做出了投降的姿态。 而辽东的归附不亚于和林被收复。 兵不血刃拿下了诺大的地盘，郑雄在其中的功劳又是纳哈出亲口说出来的。 可以说首功非郑雄莫属。 文官还好，只是羡慕嫉妒恨。 武将就是彻底失声，比郑雄当冠军侯还让人无语。 说他没多大的功劳，仔细看看却是在漠北和辽东都扮演着关键的角色。 说他功劳大，却是又觉得不公平，别人拼死拼活的不如郑雄在那瞎玩，上哪说理去。 总之羡慕嫉妒恨都不能表达武将的感觉。 在这一刻武将集体失声。 而老朱也没多等，趁着这股消息，宣布了自己的任命。 “郑雄听旨。” 郑雄正在发呆，感叹着纳哈出说到做到的美好品质，冷不丁的被老朱打断，连忙接旨。 “臣在。” “惠民药局提领郑雄在征战漠北和辽东中功劳巨大，活命无数，今特封郑雄为医侯，食禄两千五百石，赐丹书铁券。” “钦此。” “臣叩谢陛下隆恩。” “别急着谢咱，咱还有一个认命，郑雄听旨。” (本章完) 二百三十一章 履新应天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人生的大起大落确实刺激，前番还是低谷，又上到了高处。 而且老朱还有任命，郑雄只能继续接旨。 “朕唯治世以文，戡乱以武，鉴于郑雄在惠民药局成绩斐然，活人无数，随军途中也颇有章法。” “文与武深得朕心，现升任为应天府府尹，着三品衔，食禄四百二十石。” “钦此。” 又是封侯，又是升官，若是旁人恐怕都会高兴的昏过去。 可是郑雄才从被夺了侯爵之位的阴影中走过来。 要是过上一段时间，再来上一次，谁能受得了。 再说，老朱就不是个好人，丹书铁券的解释权在他的手上，给这玩意一点用没有。 侯爵的位置也是催命符。 应天府的府尹更是苦差事，上面一堆大爷，下面一群人都要伺候好了。 老朱的眼皮子底下还不能掺点沙子。 怎么想都是十足的苦差事，吃力不讨好。 可是老朱的任命都下了，自己不听也得听，除非抗旨不遵。 这样一来，没有足够的的理由支撑，不死也要掉层皮。 只能乖乖的接旨。 “微臣领旨，多谢陛下恩典，必不负皇恩，以报陛下。” 老朱正在兴头上，看见郑雄的态度还行，点头道。 “记住你今日所说，包青天不错，望你也能如此，来日若有负天下，你知道有何后果。” 别人听到老朱的话，可能只会认为这是老朱的告诫，郑雄不一样，那是知道老朱真的敢下狠手人。 “臣谨记。” 殿内的其他人看见老朱和郑雄一副君臣相交的模样，也没哪个站出来附和和反对。 主要是辽东的局势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论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几个能比得了，一个侯爵之位绝对够了。 但是老朱的谜之操作实在是迷惑人。 前番给郑雄封了个冠军侯，引得众人不满，怎么说都不听。 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已经不想再生事端的时候，结果回来后莫名的安了罪名给撸了。 撸就撸了，虽然借此被敲打了，但是也是件好事，武将这个团体对比还是比较满意的。 现在辽东归附，按理说这么大的功劳，再次封赏给冠军侯的头衔，名正言顺。 可是老朱偏不，重新给了个医侯的侯爵。 怎么说呢，就是别扭，好像哪里不对，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也就郑雄，文职做的可以，成绩很大，武职瞎弄弄，阴差阳错也有莫大的功劳。 真要是换了一个人，也不能像郑雄一般，如此丝滑的能被两面封赏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而且医侯这个爵位，给郑雄绝对合适，没任何理由能够反驳。 不知道老朱什么毛病，众人也就静观其变，等着散朝回去揣摩。 老朱有啥坏心思呢，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开局一只碗走到现在，一直在学习，一直在摸着石头过河。 自有自己独特的驭人之术。 摸不着头脑就对了。 这第二天的早朝没什么新意，辽东归附和郑雄受爵就是今天的主题。 其他的时间没啥特殊的，也就郑雄更进一步，在大殿中有了一席之地，不用去殿外受冻了。 早朝结束，老朱一高兴，又混了一顿饭。 别说，这次地位提升的跨度挺大，相当于从处级一跃升到了高官。 巨大的跨越让众人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 吃饭的时候，不乏结交巴结之声，让郑雄一时荣耀无双。 回到家中，老朱给予的荣耀还有赏赐也一并带回。 家人看着象征着侯爵的丹书铁券和三品的袍服面面相觑。 三级跳三级跳也就算了，刚被撸了的侯爵之位也找补回来了。 虽然换了个侯爵的名号，但也是侯爵不是，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贾氏了。 郑雄封了三品，连带着贾氏也得了三品的诰命。 不同于郑雄封侯自己这个侯老夫人的称号。 三品的诰命可是实打实的，一个是有实权的，一个是与国同休的荣誉称号，都能领取一定俸禄，一个有实权有着超品荣誉的官员，这地位一跃而起，在这应天府也在中上的阶层。 与此同时，老郑也得到了好处，正三品的证义大夫的头衔和侯老大人的名头，诉说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 与此同时，卫红和韩月儿都得到了封赏，只是没有那些荣誉上的名头，该有的赏赐不少。 就是生了个好大儿，让卫红这个夫人在家里要好生敦促这么个意思。 在这个时候，其实诰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简简单单的侯夫人已经是荣誉之至。 老郑很高兴，一家人围坐在家中，好好的奢侈了一把。 贾氏的不快也在郑雄重新得封中得到释放。 接下来的两天，老朱放假，郑齐又邀请了街坊四邻吃了一顿流水席。 还有一些自行前来恭贺的官员，都是得了消息，来巴结的。 贾氏和老郑也在一片片恭贺声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唯有郑雄不苟言笑，送来的礼物一一退还。 “侯老夫人，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老夫人笑纳。” 贾氏眼中含笑，面对前来恭维的来人，乐呵呵的说道。 “来就来了，带啥东西，快去坐。” 一个个的来人送礼，贾氏是照单全收。 郑雄在一旁看着贾氏，偷偷的将礼物拿到门外，放在一起。 有走人的直接叫出名字，把礼物退还。 老郑和贾氏高兴，郑雄也不想当面顶牛，用着自己的方式。 这一切，贾氏毫不知情，等到结束后想要看看礼品才知道。 有些不甘心，可是贾氏也明白了，郑雄的存在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意义。 知道这个事情也没再多说。 就这样，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郑雄在这天清晨醒来，准备着履新，前往应天府衙门述职。 新官上任，总得给人留点好印象，所以郑雄起的还是挺早的。 此刻的应天府中，众官员已经知道了郑雄即将担任府尹的事实。 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郑雄从一个小小的药局提领，还受着应天府的管辖。 虽然后面官职升的挺快，三级三级跳，但是也不算离谱。 科考状元还不是鲤鱼跃龙门，从功名身成为了五品官。 但是郑雄又一次跳级成了应天府的主官，是谁也没想到的，更别提还有侯爵之位傍身，状元那是拍马都比不上了，在那个职位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更进一步。 眼见昔日还能在一起聊上几句的同僚一跃成了自己的上司，谁都不能保持平静。 感叹着时代变化的太快，却又只能收拾心情，迎接郑雄的到来。 郑沂言正在衙门等待郑雄，与其交接，通判走了过来。 “府尹，历年的账单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交接完毕就好。” 郑沂言抬头看了一眼通判。 “怎么了，本府调职，伱怎么一副苦瓜脸，莫不是不高兴。” 通判挤出一丝笑意。 “没有，府尹大人高升，下官自然为之庆贺，只是郑提领成了主官，下官觉得颇为梦幻。” 郑沂言暼了通判一眼。 “嗨，有什么梦幻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常不过，我看你是接受不了吧！” 被郑沂言捅破了心中想法，通判也没藏着噎着，大方的承认。 “真是逃不过大人的法眼，下官确实有些。” 郑沂言摸着胡须，也没弄别的事务，反而聊起了天，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着经验之谈。 “这才哪到哪，甘罗十二岁拜相，冠军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若是接受不了，那早就天下大乱了。” “有些人不是能用常理能判断的。” “说起来，老夫能够升职，也托了郑雄的光，正是其所在的惠民药局近年来所出的事迹，对百姓，对天下有莫大的功劳。” “应天府作为直属上官，领导有功，对药局也算支持，论功行赏，老夫才能得以升上去。” “不然今年老夫也该退了。” “其实吧，这应天府你也知道，处处要钱，处处受掣肘。” “老夫也有些力不从心，没有因此受过，能够全身而退都是一件好事，现在沾光了，老夫也给你一句忠告。” “与郑雄这类人，同处一个时代，是坏事，因为别人只会在他的光环下黯淡无光。但是也是好事，因为你在他手底下做事，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凡事想开点，安心的做事，别想太多，也算本府走后给你的忠告。” 心里的障碍不是一下就能开导的，不过听完郑沂言的话语，经过开导，通判的眉宇间也舒展开来，不像先前的一副苦瓜脸的模样。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明白了。” “明白就好，本府也不多说了，你下去吧！郑雄来了叫我。” “是。” 郑雄的懒散是出了名的，应天府的众人却是只能乖乖的等候。 官场上主要是态度问题，迎接的问题必须到位。 上官怎么想的没人知道，露面了或许上官不喜，但是也不会因此迁怒你。 但是你要是不来，那你的名字绝对会记在他的小本本上。 或许你是分身乏术，会当面夸奖你两句，叫别人学着点。 转头就是另一副光景。 当你还在被打压而不自知的时候，可能就是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在上官那里引起的。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海刚峰。 海瑞任职淳安县的时候，勤俭简朴。 浙江总督胡宗宪曾告诉别人说：“昨天听说海县令为老母祝寿，才买了二斤肉啊。” 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县，向驿吏发怒，把驿吏倒挂起来。 海瑞说。 “过去胡总督考察巡视各部门，命令所路过的地方不要供应太铺张。现在这个人行装丰盛，一定不是胡公的儿子。” 打开胡公子的袋子，有金子数千两，海瑞把金子没收到县库中，派人乘马报告胡宗宪，胡宗宪因此没有把海瑞治罪。 严嵩的党羽、都御史鄢懋卿出巡两浙、两淮盐政，一路上威风凛凛，到处贪污勒索，利用职权收受贿赂。 巡查路过淳安县，酒饭供应的十分简陋，海瑞高声宣言县衙狭小不能容纳众多的车马。 鄢懋卿十分气愤，然而他早就听说过海瑞的名字，只得收敛威风而离开。 鄢懋卿嘱咐巡盐御史袁淳治海瑞和慈溪县霍与瑕的罪。 霍与瑕，是礼部尚书霍韬的儿子，也是坦率正直不谄媚鄢懋卿的人。 当时，海瑞已提拔为嘉兴通判，因此事贬为兴国州判官，任职期间屡平冤假错案。 两件事，虽然是海瑞海刚峰不愿送礼的表现，体现了海瑞刚正不阿的态度。 但是也因此得罪了人，胡宗宪不与计较，不代表别人不与之计较。 上了别人的黑名单，那么纵使一件小事，别人也能因此放大，找你的麻烦。 郑雄述职，你可以不迎接，但是也要做好被郑雄穿小鞋的准备。 你说别人都来了，就你不来，彰显自己的性格无所谓，突出就要挨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小慎微，讨好上官一直是官场上上升渠道的不二法门。 当郑雄跨入应天府的大门，被吓了一跳，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 见到郑雄，都恭敬的行礼。 “参见府尹大人。” 别说，这阵势，谁看了都会心情激荡，郑雄也不能免俗，也难怪这些面子工程络绎不绝。 权利的魅力也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家都是同僚，这么多礼干啥。” 郑雄摆了摆手，向着众人示意不用多礼。 但是郑雄虽然这样说，别人不会就这样以为，姿态做足很重要。 “今时不同往日，大人现已贵为府尹，自当受得。” 这场面，享受归享受，可是郑雄也算见过世面，指挥千万人的场面比这可大多了。 当即发话。 “都免了吧！大家都是同僚，今后还指望众位帮衬，真不用如此，都散了吧！” 姿态到位，又露了脸，众人便不在纠缠，行礼便一一散去。 场上只剩通判，对着郑雄说道。 “府尹，老大人在后堂等候，准备交接事宜。” 闻言，郑雄连忙说道。 “唉，都怪我，忘了这茬，还要府尹等我，这就过去。” 后堂，郑沂言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就看到郑雄到了面前。 “你这，咱也不说了，今后可不能再如此散漫，这一府之地的事务可不是你那一个药局能够比拟的。” “再想要和以前那样舒服是不可能的了。” “平日早些来，堆积如山的公文都要处理，还有其他的事务，有的忙。” 作为曾经的顶头上司，现在也不是就这么退下了，而是高升，郑雄听到郑沂言的教导之言，点头称是。 “多谢府尹的教导，以往承蒙府尹的关爱，下官不胜感激。” (本章完) 二百三十二章 交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啥可感激的，谢就更不用了，我也占了你的光。” 听到郑沂言这么说，郑雄也没继续拉扯，凡事点到为止就够了。 “听闻老大人高升，接下来是去何处，可有定论？” 听到这个，郑沂言得脸色稍显红润，显然对于去处还是满意的。 “不算高升，吏部左侍郎，还是正三品，任期结束咱也得告老还乡了，希望能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任，我就满足了。” 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你那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高升就高升了呗，虽然没跨越一个等级，可是一个吏部左侍郎的官衔和应天府府尹的区别自己还是分的清的。 自从老朱任命李善长为左丞的时候，左尊右卑的格局已经显现。 左侍郎和右侍郎级别一样，管理的事务也差不多，一个负责内务，进行筛选，一个负责外务进行考核。 级别和分管的事务大差不差，可是还是在这以左为尊的时候，地位稍高，可以说是仅次于尚书的二把手。 而且吏部掌天下官员升迁，拥有审核官员的权利，随便提拔两个人以后的好处都不小。 只要有着这么一份提拔之恩，就算退了，那依然能够在朝堂上有那么些话语权。 就算不贪不腐，都是好处多多。 反观应天府府尹，那是十足的苦差事，一府之地的吃喝拉撒，这京城还有一堆大爷，稍不留神就会得罪人。 正常人都知道两者的区别，郑沂言更不用说了，脱离了应天府这么个苦差事，从此天高任鱼跃，海阔任鸟飞，高下立判，不是高升是什么。 不过你非要谦虚这么两句，郑雄在一旁也就配合演出。 “大人谦虚，在六部之首的吏部担任左侍郎，仅次于尚书大人，不是高升是什么。” “下官往后还得仰仗老大人多多提拔，日后的铨选考核还要老大人多加照顾一二。” 六部之首现在非吏部莫属，日后的礼部能成为六部之首还是掌握了科举，掌控着豪门和寒门的进阶之梯。 而且内阁中的成员大多是从礼部进行铨选，礼部中的官员又大多承担教导皇室的任务，所以六部之首才轮到礼部。 现在的吏部是六部之首，郑雄说的也没错。 郑沂言听到郑雄的话，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明着拍胸脯保证不行，可是也给了郑雄承诺。 “放心，伱也是我一路看着走过来的，短短几年有如此成就，日后必能超过我。” “只要你好好干，不出纰漏，别人想要找你的麻烦也得先问过我，别的不好说，公平二字我却是能给你保证的。” 郑沂言的一番话虽然没有明显的袒护，可是就这一个保证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意思。 郑雄虽然只是这样说，官大官小无所谓，可是一路走来，郑沂言虽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是放手让郑雄管理药局就是最大的帮助，对于郑沂言也是感激的，当即表态。 “如此就多谢老大人了，能给下官一个公平的环境就足够了，不敢奢望过多。” “下官提领药局期间，也承蒙老大人多加照顾，日后但有吩咐，当在所不辞，以报大人恩德。” 好话谁都会说，谁都喜欢听，至于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件事。 此刻的郑沂言就很高兴，郑雄同为三品还是一个超品的侯爵，对待自己尚能如此恭敬，只觉得郑雄这孩子不错，能帮肯定得帮。 “你啊，不说了，咱爷俩赶紧交接吧！待会我还要去吏部报道。” 郑沂言想聊就聊几句，不想聊郑雄也没多言，跟郑沂言做着交接。 “老大人，库房的钱财还多吗？粮食够用不？” 听到郑雄的问话，郑沂言挺着莫名的眼神看着郑雄，好半晌，才说了一句。 “什么钱和粮食，你以为跟你的药局一样呢！到了年底还有的富裕。” “实话告诉你吧！库粮都是准备春耕的种粮，你可不能乱动，钱财还有个十万贯，这些省着点花能挺到夏收。” “到时候等税粮交上来，再收点杂税是够用的，总之你也记住，都得省着点花，不然这一年就很难过。” 听了郑沂言的话，郑雄的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十万贯也就比药局要回来的账多点，多个几十贯吧，毕竟被封了应天府府尹，跟包拯的那出戏有关，有老朱背书，只剩下几十贯的钱没到位了。 就这样比应天府的库房也不遑多让，难怪郑沂言以前还会拉下脸从药局打点秋风，一切都是被逼的。 “所以这一摞文书其实没啥好看的吧！就十万贯的钱财交接下不就得了。” 看见郑雄瘪着个大脸，郑沂言也知道郑雄的秉性，大手大脚的惯了，有钱，乍一看应天府诺大的地方就这点钱有些郁闷。 未免误会，郑沂言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二。 “你也别这样看我，能给你留这些都算好的，本来是我准备留着自己用的，结果没用上。” “现在可都便宜了你，你该知足了，要知道上一任府尹留给我的只有干干净净的库房，老鼠都没一个，现在剩这么多，可都是我攒的，你就偷着笑吧！” “别愣着了，你看一下，快签字吧！” 得，听到郑沂言这么说，郑雄啥脾气没有，跟老朱还有这些穷鬼有啥说的。 他们也没啥追求，保证生产，让老百姓有口饭吃就行，别造反就够了。 经济这问题跟他们提没用。 “老大人，不用看了，下官这就签。” 出于信任也好，或者是郑雄看不上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了。 郑雄不是较真的人，省了不少事，交接完毕，郑沂言也舒了口气。 “好了，就这些东西，我也得去吏部报道了，有空来坐坐，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郑沂言客套一下，郑雄礼尚往来回了一句。 “敢不从命。” “老大人，这马上正午了，要不留下来去门口的酒楼吃点。” 郑雄只是客套一下，结果郑沂言却是欣慰的点了下头。 没别的说了，这孩子自己罩定了。 “行啊！刚好咱爷俩再聊聊～” (本章完) 二百三十三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吃饱喝足，郑雄目送郑沂言的离开。 一顿饭没啥，就是不太爽利，对于郑沂言的感觉也是一般般。 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 给自己留下的家底不厚实但是也过得去。 总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官员，交代的事务能完成，但是不出彩，如同一个稳重的老农，忙活一年，只为一家的一日三餐，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正如同大部分的官员一样，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事务不崩盘就行，最后凭借这一份勤恳上位。 这一切对于郑雄来说却是不够。 既然当了府尹，那就要做好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做到自己的义务。 药局是这样，凭借后世的一些杂书进行改变，也不枉重活一世，效果也不错。 教坊司，额，那是自己没来得及给小姐姐们一个舒适的家，不算。 应天府既然到了自己的手中，先定一个小目标，就争取人人能吃上一口饱饭吧！ 想到这里，郑雄便再次来到府衙，走近专属府尹的房间进行办公，看着文书发呆。 理想与现实总有些差距，就这点钱想做点什么都做不了，更别提其他的想法。 如今，还是要搞钱。 如同豪哥一样，啥事不想，就想搞钱。 发呆没多久，府丞带着一摞文书走了进来，尽管还有些不太适应，还是对着郑雄行礼，开口道。 “府尹大人，这是咱们应天府一府八县的人口还有土地，请您过目。” 面对恭敬的府丞郑雄还有些不太适应，以前见面是自己要恭敬的问好，现在反过来了。 结果自己都不适应，别提府丞了，好在郑雄也不是非要摆官腔的人，非要玩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种小人得志的把戏。 听到府丞的话语，郑雄开口道。 “王府丞，说来你还是我的前辈，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以后这府衙的事务还要你多多帮衬，你当我还是那个小辈就好，不用如此恭敬。” 王府丞本名王鹏，年近五十，胡须都有些发白了。 郑雄风趣的话语让这种尴尬的氛围缓解了不少。 “虽然下官痴长几岁，但是礼不可废，府尹大人的少年中国说下官也有拜读。” “府尹大人以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已担任府尹之位，足见少年之潜力。” “今日下官之礼，在于府尹大人的功劳，不在其他，府尹不用客气。” 府丞作为府尹的副手，帮助府尹处理事务，也是二把手的存在。 再说年近半百，还能对着郑雄说出来这么恭维的话语，可见任何人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郑雄反正被舔的舒服，这点尴尬也随之不见，毕竟人情世故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多人不怪，啥礼都行。 “王府丞送来的这些可有何说道，我这不太懂，还得王府丞多多指教。” 一番话让两人没那么尴尬，王鹏也就给郑雄解释了一下。 “指教不敢当，不日户部就要制定今年的税收了，这些大人看看，改日在朝堂上能心中有数。” 朝堂两个字让郑雄一激灵，最怕的就这两字，那意味着早起。 “等等，这个每日的朝会我就不去了，府丞伱能者多劳，麻烦你了。” 没给王鹏反应的机会，郑雄继续说道。 “至于税收，你心中有数就成，到时候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 “没别的事就可以走了，这第一天来，好多事务我都要看看，熟悉熟悉，就不留你了，请。” 王鹏迷迷糊糊的出了郑雄的办公室。 说的好好的，结果转眼间就变了一张脸，也是没谁了。 也不问问自己想不想去，不看看自己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二把手没话语权，好在一直就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适应两天就好。 王鹏离开，不一会治中就来了，还好是比府丞小一级的三把手，参理府事，联络下感情就离开了。 毕竟郑雄连连升官，来府衙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有混的相熟的。 其后是应天府的两名通判，通判就是副市长的存在，分管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河道这些。 本来这些事务越多人越好，能更好的细分职责，谁叫老朱缺人呢，有这两个就不错了，不可能再给个自行车了。 能者多劳，相应的两人的职权也大了不少。 不同于府丞和治中，单纯的来汇报工作，进行提醒。 两个通判来此也是有让郑雄重新划分职责的意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与其等着郑雄放一把火，还不如自己前来问问。 同郑雄一样，老朱选择郑雄杀鸡儆猴，那么通判也是一个好选择，通判这个位置刚刚好下手。 虽然有着一些情谊，但是情分能值多少钱谁知道呢！ “府尹大人，现在咱两的事务您看是不是重新划分下？” 一个个的这么来，虽然感觉不错，但是郑雄也烦了。 “二位，前任府尹怎么安排的还是一样，我就不做更改了。” “其他人也一样，麻烦你俩跟他们说说，同以前一样就好。” 见郑雄明确了态度，两人也没过多纠缠。 “遵命。” 说完，两人便出门将郑雄所说告与众人。 等到消息传开，郑雄这里总算清净了，能安静的思考怎么搞钱。 若说怎么搞钱快，郑雄有一百种办法。 那可是写在刑法里的，看量刑就行，不乏大量的案例以供参考。 但是都不太符合实际。 搞彩票，没大数据支持，行不通，再说也没那么多人有这闲钱。 烟酒茶倒是好东西，烟酒茶不分家，都是暴利的产品。 可是酒就第一个给否了，刚吃的教训，得长记性。 烟倒是好，可是没一个好的产地，也行不通。 最后剩下的只有茶了。 早就想搞点绿茶来喝喝，一直没成，现在倒是可以来试试。 再说，茶叶一直是煮茶，在老朱的眼里，这种繁琐的煮茶劳民伤财，有心思取缔，换成散茶，方便快捷。 操作的好的话，倒是能借此赚上一笔，让自己能做一些事情。 (本章完) 二百三十四章 构想（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其他的赚钱勾当就是黄赌毒了。 黄色产业老朱已经再做了，只是模式太过单一了点。 其中的危害不消多言，传染病带来身体上的摧残，一串二，二串三的套娃，一个简单的艾滋再怎么禁止都不为过。 另外两个倒是存在日久。 赌坊这类产业存在的历史悠久，田忌赛马就是赌博的一种形式。 最高端的赌那都是以城池作为赌注。 秦汉时期的赌博处于萌芽中，但是国家也知道其带来的危害，对于赌博也开始打击，有了赌博罪。 唐宋时期赌博开始正式走入人们的视野，主要是皇帝带头，其中又以唐玄宗和武则天为最。 宋朝那更是有个女赌徒，或许是女性的地位低下，长期活在一种压抑的氛围，养成了好酒好赌好色的习惯。 虽然五毒俱全，可是不可否认人家的才华，大名鼎鼎的李清照就是宋朝的代表。 不过赌博的危害太大，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任何一个有先见之明的国家对于这些都是严厉打击的，省的到头来危害社会。 正所谓“赌”高一尺，“禁赌”就高一丈。 在唐宋时期，禁赌方面也达成了一个新的成就，即首次以成文法的形式对赌博进行了规制。 《唐律疏议》中对赌博的定罪与处罚都做了详细的规定。 而在宋朝时，禁赌法律进一步变得严苛，甚至有人会因为赌博掉脑袋。 明朝定都南京城后，老朱喜欢在城内微服私访，他相信走进老百姓之间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事情。 朱元璋发现南京城内外有不少游手好闲人、赌博者，他越看越气愤，随即决定下重手来治理贪污。 怎么解决赌博这一问题呢？ 一本叫《金陵琐事》中记载了这样的故事。 “明太祖造逍遥楼，见人博弈者、养禽鸟者、游手游食者，拘于楼上，使之逍遥，尽皆饿死。” 朱元璋是这样做的，朱元璋命人在南京城里修建名叫“逍遥楼”的房子，这不是一般的房子，里面除了精心装饰和摆满赌具外，没有任何东西。 “逍遥楼”建成后，朱元璋命人在南京城外放出消息，说是城内有免费提供赌博的场所。 消息放出不久后，无数赌徒蜂拥而至，可赌博了一段时间后，赌徒们发现整座“逍遥楼”没有任何吃喝的东西，同时官兵在门外把守，任何人不能走出“逍遥楼”，结果这些赌徒们就被活活饿死。 老朱的这一措施，形成了强大震慑，这样的举措在古今中外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一时间赌博风气大为好转。 洪武二十二年，朱元璋又再次下诏，“凡赌博者斩断手腕”。朱棣即位后，对赌博者再次大力整治，将赌博者以重犯处理。 不过赌博这玩意是禁止不了的。 那种不劳而获，以小博大吸引着一代代赌徒，前赴后继。 就算是现代依然屡禁不绝，常见的专门设立的区域赌场，街边数不清的棋牌室。 你不知道的网上，不知名的小山上，或许就存在一个赌场。 在怎么抓，依然有无数的赌徒。 只要赌场不绝，赌徒依然会存在，不然再怎么治理都是治标不治本。 说完赌，接下来就是毒了，其在中国也有着悠久的历史。 魏晋的五石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我国历史最早的“毒品”，因为服用后会全身发热，精神狂躁，特别像现在的兴奋类毒品。 虽然流行过一段时间，但仅限于名士大佬之间，普通人即吸不起，也没这时间。 其次就是罂粟。 其中有两个重要的阶段。 一是丝绸之路的兴起，随着与外界的交流频繁，罂粟也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不过因为中医的存在，大多都是作为药物使用，没掀起多大的浪花。 然后就是明清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崛起，重新将这种危害极大的东西大量的传入我国。 万历皇帝就是一个吸毒成瘾者。 清朝那就更不用说了，学过点历史的都知道。 老外不光将这些东西从我们这摄取大量的财富，更重要的是腐蚀着大量国人的身体。 骨瘦如柴的“烟鬼”，他们像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为了弄到鸦片钱，往往不择手段，导致家破人亡。 黄赌毒的危害所体现最直观的概念就是家破人亡。 这些郑雄是不准备做的，包括老朱设立的青楼郑雄都要给他干没了。 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康的社会不香吗。 黄赌毒在郑雄的脑海过了一遍，便被抛诸脑后。 虽然这些郑雄不会做，但是做一个休闲玩乐与一体的大型娱乐城还是可以的，这是掏取财富的较为快捷的法门了。 而十里秦淮河就是最佳的场所。 其他的暂时想不到，郑雄便把目光着重的放在了改造秦淮河的上面。 十里秦淮的底子不错，加上老朱设立的十六楼，此刻已经有了点起飞的架势。 不过这一切都要改，搞黄色是要不得的。 整整一天，郑雄都在规划着秦淮河未来的布局。 经过一番大改，整个秦淮河的布局被改的面目全非。 原有的建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崭新的构造，设立了一个个专门的区域。 购物区，吃饭的区域，休闲区，高档会所，娱乐区，尽皆映入眼帘。 临近傍晚，郑雄都没有完成设计。 直到第二天傍晚，连着一天半的时间，郑雄方才修改完毕。 重新确立的图纸正式出炉。 在原有的基础上细分了娱乐区的版图，将其细化。 主打的就是一个娱乐，休闲，让每个前来的顾客感受到宾至如归的乐趣。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一个大型的购物广场，不过核心却是娱乐城，郑雄将两者结合起来形成的这么一个产物。 望着手中的杰作，郑雄伸了伸懒腰，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是竭尽所能，绞尽脑汁，奋斗了一天半的产物，光看图纸就感觉非常不错。 完成了这些，郑雄便回去了。 第三天，郑雄拿着图纸再次登上了工部的大门。 (本章完) 二百三十五章 审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重回故地，郑雄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同。 工部可以说是郑雄来的最多的衙门。 也是打交道比较多的。 从惠民药局的建立，到后面一系列的建造工程，都少不了工部。 从一个小官，到应天府的主官，工部也一步步见证着郑雄的崛起。 地位的变化，也带来不一样的待遇。 以前每次都是工部司的做接待，现在郑雄进门，光是郑雄那一身袍服，就叫人望而生畏。 工部的人经过一年的时间，换了不少，没见到脸熟的。 别人畏惧，又不敢上前，郑雄便径直走到了工部司，问道。 “本官这里有一份图纸，你给我看看，造成需要多少钱。” 正在忙碌的工部司主事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望见郑雄那正三品的官服，连忙将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换上一份笑脸，起身行礼，恭敬的问道。 “这位大人有礼，下官参上，可否问一下大人的名讳。” 新来的主事态度还行，问个名字而已，虽然不认识，郑雄还是告知了姓名。 “本官郑雄，现任应天府府尹，这份图纸你看看。” 主事不敢托大，郑雄的大名在应天府可是赫赫有名，这段时间更是话题的榜首。 连续两次封侯可见一斑。 更别说郑雄对于工部还是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角色，连忙躬身接过图纸。 细看了一会，回道。 “大人建造的东西太多，不考虑尺寸内部陈设等其他的因素，由我工部建造的话，大概需要二十万贯。” “什么？” 真黑，吓了郑雄一跳，自己的家当就十万贯，就算加上药局的钱，才堪堪够用。 而且还不考虑陈设，也就是内部装修。 等于说花钱建了个毛坯，二十万贯就没了，自己却要一毛不剩。 最后妥妥的烂尾楼，遇见点变故，整个应天府就要破产。 价格这么高，实在是不在郑雄的心里预算之内，不由得惊呼出声。 主事见此，跟着解释了两句。 “大人，您要造的东西颇多，这个价格还是按一般建造给的，若是用的料子好点，二十万贯都一定打的住。” 听到这里，郑雄的心里已经是哇凉哇凉的。 二十万贯都打不住，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不再是那个药局的狗大户了，有钱了就随便造。 现在自己掌管应天府，上上下下都要钱，实在是做不出来这种孤掷一注的举动。 面对这种不可承受之重，郑雄打起了退堂鼓，当即说道。 “算了吧，本官回去再想想，走了。” “大人请便。” 说完，主事微笑着将郑雄送到门口，目送郑雄离去。 逛了一遍工部，没达到预期，还相差甚远，郑雄心中一阵憋闷。 闷闷不乐的回到府衙，郑雄也不做他想，在桌前躺尸。 没钱嘛，想也白想。 其他人见到郑雄的表情，也没敢触霉头，毕竟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一把都没放。 谁也不知道郑雄为了树立权威会在什么时候将第一把火点燃，所以都小心翼翼。 就这样，安心的待到了下午。 不知何时，通判走了进来，对着烤火的郑雄恭敬的说道。 “府尹，外面有桩案子，因为涉及到官员，还要府尹大人前去裁决，不知府尹大人可有空闲。” 郑雄闻言，收起了烤火的双手。 正好闲的慌，便站起了身子，往前走去，边走对着通判说道。 “走吧，头前带路。” 大堂上，郑雄缓缓的从边上走来。 肃穆的公堂，郑雄一步步走到案桌，坐上椅子。 观看着案桌上的事务，惊堂木，笔墨纸砚，令牌等映入眼帘。 案桌上的正中，一张平铺开来的诉状正静静的摆着，等候观阅。 台下，跪着两人，一人身着朴素，满脸愁容。 一人有点读书人的气质，脸带笑意，仿佛胜券在握。 不同的两人，从中能看出被告与原告的区别。 郑雄拿起诉状，静静的观看。 诉状的内容，就是一个借钱的故事。 被告拿家中的房产和田亩从原告这里拿了银钱，现在日期到了，被告却是拒不归还，如今闹到了公堂之上。 看完了诉状，郑雄疑惑的看向了通判。 仿若知道了郑雄目光中的含义，通判解释道。 “大人，那位被告的是一位千户的儿子，因为常年在外地镇守，家中母亲早逝，所以只他一人在应天府。” “如今告状的这位，也有背景，是兵部右侍郎的侄子。” 郑雄听完，无语的说道。 “因为这两位，都有背景，所以叫我来背锅是吧！” 虽然对背锅一词不甚明了，通判却是从郑雄不悦的脸庞察觉到一丝不快，连忙解释道。 “不瞒大人，其中的借款也有些问题，是为赌而起的纷争，利息过重，一直交还不起，按律令应该予以惩戒，可是怎么判罚，却是难办，所以～～” 郑雄直接出声，打断了通判的话语。 “说半天还不是一样，本来就是按律令来的，分什么官宦人家。” “审案完毕，把律令抄写一百遍，抄完了交于本官看看，本官也不急，我等你。” 这判罚，说重不重，难受还真有点难受，一百遍，多浪费纸啊！ 不过比起得罪人的事，还是让通判感觉还能接受，躬身称是。 没有理会通判，郑雄将目光看向了台下，开口问道。 “两位，一位是兵部右侍郎的侄子，一位是千户之子，背景深厚啊！要本官说，比谁家的背景更深厚不就得了，伱们说是不是。” 郑雄用着略带调侃的语气，说了这么一段耐人寻味的话语。 台下的两人表情也不相同。 一人的表情越加苦闷，将头低的更低。 一人更显得意，毕竟按郑雄这样判决，明显优势在自己。 得意的这人，连忙叩谢。 “虽然话是如此，可是在下也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这借据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属实有些胡搅蛮缠了些，还望大人能够秉公办理，还在下一个公道。” 给你脸，你还真顺着往上爬，搞的郑雄都有些无语。 不过后面几句话说的还在理，郑雄也没过多追究。 (本章完) 二百三十六章 集合捕快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你叫柳不成吗？” “大人慧眼如炬，在下就是。” 郑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果真问对人了，便接着问道。 “那你就是郝大力喽！” “是，在下郝大力，拜见大人。” 虽然郑雄看上去显得很稚嫩，不过郑雄独此一位，三品官加上侯爵之位，两人就算年纪稍长，在郑雄的面前，两人也不敢放肆，显得很恭敬。 问了两人的姓名，郑雄接着问道。 “郝大力，好名字，你是从那个柳不成那里借钱了是吧！借了多少？是为了什么？利息几何？”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郝大力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回大人话，在下在赌坊输了钱，一时头脑发热，便去借了五十贯钱想要翻本，谁知输的一文不剩。” “从赌坊归来，不过三日，他就过来找在下还钱，此时已经到了七十贯，说是利滚利滚了这么多。” “在下没这么多钱，便请求宽限两日，结果今天过来，又翻到了一百贯。” “这下更加的给不起了，在下便跟他理论，没想到他说不给钱便把宅子和田地收了。” “可是在下就借了五十两，如今几天下来，翻了一倍不说，宅子和田地加起来几百两足有，他却想要拿借我的这点钱收我的宅子和田地。” “息钱谈不拢，在下也不想拿宅子和田地抵债，他便拉着在下前来见官。” “在下自知理亏，愿意归还钱财，可是得给我几天的时间筹钱，而且利息也不能再涨了，再涨在下真的给不起，还望大人海涵，放在下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说完，还对着郑雄叩了一个头。 看着郝大力，郑雄惋惜的叹息了一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给伱时间让你筹钱，你能保证不再去赌了吗？若不然，你的宅院和田地早晚还是没的，又有何用。” 看到郑雄好像是松了口，郝大力连忙保证道。 “不赌了，在下发誓，再赌不得好死。” 毒狗的誓言跟笑话一样，今日能够悔悟，是形势所迫，或者输完了没办法可想，只能消停两天。 可是等待来日，手头有点闲钱，又会按耐不住。 习惯了捞快钱走偏门，那种以小博大的感觉，就不会老老实实的过安稳日子，每天赚点小钱。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万劫不复。 郑雄摇了摇头，没搭理郝大力，而是望向了柳不成。 “柳不成，你借钱给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吗？” 柳不成得意的一笑。 “知道，不就去赌嘛，赌坊就是俺爹开的，他要借就借给他呗！反正又跑不了。” 好嘛，还真是个不怕事的，有恃无恐的模样，让郑雄看向了通判，询问道。 “赌博该当何罪，设赌坊又罪该几何？” 通判小声的回复郑雄。 “回大人，民不举，官不究，抓到了，一般都是打板子了事，两者相同。” 好嘛，打板子估计也是看人打，不能说没用，那是完全没用。 不家破人亡这些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咱应天府有多少捕快？”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这么问，通判还是老实的回复。 “单论捕班快手，不算三班衙役的话，有两百人左右，现在天色渐晚，应该都要回来了。” 几十上百万的南京城就两百人的捕快，也是没谁了，还好应天府作为京城，防卫工作不用操心。 有这么些人，勉强够用。 “你把能来的召集过来，本府等会有用。” “遵命，下官这就去办。” 吩咐完通判，郑雄便没在说话，静静的闭目养神。 台下的两人看到郑雄这副模样，也心里打鼓，不明白郑雄啥也不说，就让自己两人跪在地上有何用意。 不知过了多久，通判走到了郑雄的身边。 “大人，有一百人左右，正在待命，只等大人令下，就可出发。” 听到通判的话，郑雄点了点头，随后猛地睁开了双眼，对着郝大力说道。 “郝大力，你在哪里赌的，带本府过去看看。” 不明白郑雄是什么意思，不过郝大力也没纠结，想去看就看呗，反正自己也没钱赌。 “是，在下这就给大人带路。” 郑雄随同郝大力出了应天府的衙门，门口是百来人捕快，双手上带着一双铁尺。 铁尺，又名“笔架叉”，其形如圆柱、圆楞、尺，四面不内陷，上粗下细，两侧有向上旁枝或两侧没有向上旁枝，易于携带，可藏于小臂下侧，利于突发情况护身，通常双手各持一支，所以也称为“双铁尺”。 百来人的动静虽是大冷天的，还是引得不少人的关注，不少人驻足观看，猜测谈论应天府的动作。 跟随而出的柳不成看见这个阵仗，也发觉出一些不对劲了，忙小心的问道。 “大人是要去赌坊吗？在下挺熟的，大人若是前去，在下让人通知一声，让我爹在门口迎接大人。” 瞥眼看了下柳不成，郑雄回复了一句。 “迎接就不必了，你也不用跟着一起，本府去去就回，费不了多少时间。” “通判，你带着柳公子在府衙歇息，好生招待。” “是，大人。” 郑雄说完，便带人离开，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郝大力开往目的地。 看到郑雄走远，通判对着柳不成说道。 “柳公子，别看了，大人已经走远，公子请进吧！” 郑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带领这么多人去赌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再怎么愚钝这个时候也明白郑雄是干啥去的，不敢想，于是用一种商量的话语气问着通判。 “通判大人，能否让在下的随从回去跟我爹说下，府尹过去了，让他准备下迎接的事宜？” 通判没有言语，只是重复着请进的动作。 看到此，柳不成也不藏着噎着了，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厉声呵斥道。 “我叔是兵部侍郎，你也清楚，如此小事你难道也不给面子？” 俺也委屈，可是让你通风报信了，俺还怎么混。 选你叔还是自家大人是选择题吗，那当然得是郑雄啊，自己还得在郑雄的手底下混饭吃呢！可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眼见通判依然不为所动，柳不成只能气急的跺脚，指着通判道。 “哼，算你狠，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我的叔父，你给我等着。” (本章完) 二百三十七章 抓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杀向赌坊。 郝大力在前面带路，没多久，行至城中南部。 这一块是十里秦淮的所在地，娱乐产业的集中化，这里也聚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这个老朱专门服务于富商的地方，也诞生了赌坊这一场所，快捷的收割着财富。 开个赌坊坐庄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后面有关系，能够将赌坊一直开下去。 那么就能一直赚钱。 赌坊的规律就是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只要你来了，他就有收入，反之就只能关门大吉。 距离青楼不远处的地方，郝大力走到一个未悬挂牌匾的宅院，就此停下。 门口站着四五名满脸横肉的壮汉，手中持着棍棒。 见到郝大力来此，没有意外的神情，显然是熟识，至于后面郑雄的大部队，却是没有在意。 离得偏远，再说是兵部侍郎兄弟的产业，郑沂言这个应天府府尹也从未找过赌坊的麻烦。 所以并未搭理，只当是路过。 而郝大力在门口徘徊不前，反而向着身后看去，这不寻常的举动让几个看门的大汉疑惑非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几个壮汉不敢怠慢，对着郝大力说道。 “郝公子，若要进去，还请快些移步，莫要在门口徘徊。” 郝大力听见壮汉的话语，没有理睬，又往身后瞅了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我在门口等人，一会就来了，伱们不用管我。” 壮汉相视一眼，对于郝大力的话不知可否，接着说道。 “郝公子若是等人，要么移步院内，要么还请离得远些，莫要让我等难做。” 听到壮汉的话语，郝大力也有些焦急，望向郑雄的方向，而后方吊着的郑雄一行停在远处。 只见郑雄正在指挥着众人不知道在嘱咐着什么，却是没有向前的举动。 壮汉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顺着郝大力的目光，望着郑雄。 而郝大力这不寻常的举动也让郑雄一行的出现有些碍眼了起来。 “郝公子若是不走，那我等只能得罪了。” 说完，壮汉刚想用强制性的办法处置郝大力。 却见郑雄终于布置完毕，百人的队伍分成两队，郑雄率领其中的一队向着赌坊这里走来。 目的很明显，壮汉只得放弃了对郝大力的控制，分出一人回内报信，剩下的几人严阵以待。 不一会，郑雄便走到了赌坊的门口，没有看几个壮汉，反而对着郝大力问道。 “就这吗？” 郝大力闻言，恭敬的回复。 “大人，就这。” 确认的话语，让郑雄知道了地点，也让几个壮汉知道来者不善，壮着胆子问道。 “这位大人有礼，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我好进去为大人通禀。” 既然问起，郑雄的布置也没到位，便顺手问道，拖下时间。 “让你们管事的出来，本官有事问他。” 这阵仗明显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壮汉听到郑雄的话反而松了口气，连忙回道。 “大人稍后，小的这就为大人通禀。” 本来就是灰色产业，壮汉也不敢放郑雄进去。 听到郑雄所说，自己也进去向管事的禀告。 与此同时，先前进去禀告的的人已经找到管事的，向其说明情况。 “管事的，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看样子来者不善，其行进的方向，可以确定是奔着咱们赌坊来的。” 管事的听到这话，倒是不慌不忙，反而训斥起了来人。 “着急忙慌的，我当什么大事，不就是官兵吗？” “咱家二爷的大哥可是兵部侍郎，有他老人家罩着，你怕个球啊！” 听到管事的这么说，报信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些，而管事的继续问道。 “看到是什么官了吗？带了多少人？手上拿的什么武器？” 报信的想了一下，便对着管事给出了答案。 “离得偏远，为首的官看不真切，来人挺多的，看上去有百来人，拿的好像是铁尺，似是府衙的捕快。” 听到这话，管事的也不淡定了。 毕竟若是几十人还好说，自己手底下看场子的召集起来，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拼上一拼。 但是百来人就不够看了，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人数优势在自己看来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毕竟不是战场上打仗。 而且应天府来人，明显也不是寻仇，很大的可能是抓赌。 这个情况自己也处理不了了，只能继续上报。 二楼的阁楼，管事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向着面前的人禀报。 “二爷，就这情况，来者不善，如何处理还请二爷明示？” 没等面前的这个二爷搭话，楼梯口又传来一人的声音。 “二爷，管事的，来人要管事的出去问话，小的特来禀告。” 这时，面前的二爷也来了问话的心思，反而来了一丝兴趣。 “哪来的官，敢找咱的麻烦。” “找几个人，随我一道，出去会会他。” “是。” 话音落下，几人各行其是。 为首的二爷带着管事的从二楼沿着楼梯缓缓下楼。 而进来禀报的壮汉则是召集人手。 动静有点大，嘈杂的大厅，本来吆五喝六，紧张忐忑的等着命运抉择的众人，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 一部分人依旧沉浸在面前的赌博大业中不可自拔。 一部分却是四处张望，看看发生了什么。 已经走下楼梯的二爷，看着有些惊疑不定的赌徒，停下了脚步，为了安抚众人，微笑的对着这部分人说道。 “诸位继续，外面来了个官，我去看看几品，看看有没有我大哥的官大，去去就来，诸位不用在意。” 这颇为自信的安抚，让一众赌徒心中安定了些。 想想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二爷的大哥可是正三品，能压他的可不多了。 只是个官，倒是不用怕的，于是一众赌徒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赌博大业。 而二爷心中除了自信还多了一丝阴翳。 郑雄的到来对赌坊可不是好事，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可是很影响赌坊的业绩的。 如今，只能尽快将郑雄打发走，如此才能显出赌坊的实力。 想完这些，柳家二爷出门的步伐更加的快了些。 (本章完) 二百三十八章 归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瞅瞅时间差不多了，自己的布置应该也已就位。 加上天色不早，自己还等着下班。 郑雄便准备进入赌坊，手中也已经做好了冲进去的准备。 没等郑雄下令，赌坊内传出一道声音，让郑雄的动作一滞。 “哈哈，听闻门口来了位大人，在下有礼了，不知是哪位大人当面，还请入内一叙。” 还未见到人，一句问候的话语便传了出来，等到说完，一道修长的身影便从门内走出。 初看，略显文雅，和柳不成有些相似。 细看之下，这一股文雅，却是颇有几分卖相，兼具老练之色。 眼中目光流转，可见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当看到郑雄的一霎那，柳二爷的瞳孔一缩，有些意外又觉得棘手。 三品的官袍可是很显眼的，加上郑雄年轻的面庞，柳二爷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若是那种老油子，柳二爷还不会惧怕，搬上自家的老大，寒暄几句，不管是谁都会仔细思考其中的得失。 可是郑雄不一样。 什么人最令人头疼，就是郑雄这种。 不说少年得志的问题。 单是这种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这层身份，就让人头大。 没经过社会的毒打，这类人只知道天是蓝的，怎样是对，怎样是错。 单纯一点就是人之初，性本善。 只有经过毒打，才会明白，人的坚持毫无意义。 世界上不止有黑白两种色彩。 还存在一种灰色的地带。 这种地带可以说是人情世故，也可以说是潜规则。 他与人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有人打破或者试图挑衅，就会招致所有人的敌对，被人所打压。 经过毒打之后，恭喜你，不是被同化，便是走不长久的那种。 能走长久的都是长袖善舞之辈。 这类人也没什么对错，只有有用没用的区别。 有用的人，做错了事，错了不一定是错。 最后的结果，统称就是派系。 坏人一定是坏事做尽才会被人发现吗？ 其实不然，很大的可能只是派系之间攻伐的结果。 衍生的结果就是站队的重要性。 举个简单的例子，以戚继光说明。 戚继光牛不牛，厉害不厉害，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世人皆知戚继光是抗倭名将，民族英雄。 却不知其能力再怎么大也没用，除了继承父辈的蒙阴，可以说碌碌为无。 从一五四四年继承父辈蒙阴开始，一直在登州卫任指挥佥事一职。 直到一五五三年，这接近十年的时间，一直在蹉跎岁月。 而一五五三年这一年，戚继光开始抱张居正的大腿，得到张居正的推荐，才更进一步，升任都指挥佥事。 其后就是其高光时刻。 直到张居正去世，短短几年时间就被弹劾罢黜，直至病死家中。 观戚继光的一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派系的重要性。 这还是张居正是个干事的，戚继光是个有能力的，才能名垂后世。 其他人大部分都是随波逐流之辈。 整个有明一朝，也就出了一个海刚峰这么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能做到洁身自好。 扯的远了，镜头拉近，郑雄就显得棘手。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加上带了一个宅男的属性，除了与太子有点关系之外，交际圈小的很。 这样一个不属于淮西派和浙东派的人，偏偏能身居高位，除了自身的能力，还与老朱的赏识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郑雄本人也是个不怕得罪人的角色。 药局说拉黑名单就拉黑名单。 要账也能一直要，还特地弄了一出戏剧要账，这种人物弄不倒就很讨厌。 现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柳二爷也非常无奈，不知道郑雄要做些什么。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医侯当面，恕在下眼拙，在下柳夏，见过侯爷。”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柳夏的态度还算恭敬，郑雄便与其寒暄了两句。 “哦，礼就免了，你就是这赌坊管事的？” 这个时候，柳夏也感到压力了，主要是郑雄本人，还有身份上所带来的。 “回侯爷，家兄任职兵部侍郎，常与在下说起侯爷，每每说起，直赞侯爷年轻有为，今日一观，风采更胜。” “不知侯爷能否赏光，入内喝上一杯茶水，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郑雄一看这柳夏也是个顾左右而言他的人，不经意间还还摆出个兵部侍郎出来说明后台，就是不提正事，对其的印象也差了很多。 自己也不是怕事的人，来的时候就知道赌坊的后台是谁，现在在点一遍没用。 或许是围观的人多了，才想邀郑雄进内，但是郑雄多稳的一个人，不会进一个有危险的地方，当下也失了兴趣，回了一句。 “本侯知道了，你哥兵部侍郎嘛，伱既然能邀我进去，那你就是赌坊管事的是不？” 柳夏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愁苦的说道。 “侯爷慧眼如炬，这赌坊与在下有点关系，建立之初出了点银子，若是有错在下认罚。” 眼见躲不过去，柳夏索性光棍的承认，不过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只承认参与。 郑雄见到这种情况，也没拉扯的心思。 刚开始见面牛哄哄的，还以为赌场是你家呢？结果这就软了，虽然只承认了一部分，不过只要参与就行，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也没继续多话，郑雄当即下令道。 “左右，将面前这几人拿下，其余人等，给本官冲进去。” “沿途所见之人，全都给本官拿下，莫要放走一人。” 见郑雄来真的，柳夏刚想要反抗，不过看见郑雄身后的捕快还是怂了。 人数差距太大，反抗终究是自讨苦吃，所以还是熄了心中的小心思。 再说自己也不是毫无准备，这种灰色产业还是留有后手的。 所以见这情形，还是听之任之，只能等自家的老哥伸手来捞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捕快，手中的铁尺四处挥舞，见到不老实的就来上一下。 沿途所见的人，都被打的跪倒在地。 很快便到了院内的主屋。 屋内留守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一看，当即吓的惊叫出声。 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对着屋内的赌徒和一众人等，大声的叫道。 “官差来了，快跑啊！” 屋内先是一静，随后猛然间变得混乱。 怕事的顾不上其他，连忙从屋内逃窜。 不怕事的剩了一群钻到钱眼的，见到场面混乱，维持秩序的都自顾不暇，便起了小心思，贪婪的看着桌上的赌资，随后迅速的将目之所见的钱财放到自己的怀里。 很快，桌上的赌资随着哄抢，俱以消失不见，留下一地的狼藉。 抢的还不尽兴，又瞄向了身旁的人，还好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才让众人清醒，连忙四散而逃。 “所有人抱头跪地，莫要心存侥幸，还在继续逃跑的人，打死打残概不负责。” 能保持冷静的终是少数，一小部分人跪地求饶，剩下的继续逃窜。 尤其是抢了赌资的这群人出来，那是真正的赌徒，无不怀着侥幸的态度。 正面被堵住，便一窝蜂的往北门而去。 还没又多远，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群人给堵住了路。 “北门给堵住了，全是官兵。” 赌徒中不乏人才，听到北门给堵了，猜想其他的侧门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人多力量大，便怂恿着众人。 “快，翻墙跑，北门被堵了，其他的地方肯定也悬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附和道。 “对，只能翻墙了，大家快点找东西。” 胆小的还在观望，胆大的已经找到了东西，正在尝试翻墙。 郑雄等到手底下的人全进去了，最后带着几人押着柳夏和他的几个小弟进了宅院。 入目之处皆是四散而逃的景象。 其余的都是翻身上院墙的，还没来的及欣喜，便被院墙外的泼了一盆冷水。 只见院墙外也围满了官兵，手中拿着武器，看向墙上的人。 官兵手中的铁尺还向上送了送，仿佛在挑衅，说你下来试试。 院墙上的人菊花一缩，底下没上来的没搞清楚情况还在往上面挤，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好在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随着底下的人悉数被抓，这种情况才得以平息，院墙上的人也一个个被抓了下来。 乱像持续没多久，随着所有人被抓，这场突如其来的抓赌行动圆满结束。 地上跪着的赌徒还有赌坊的人也被聚集起来。 人被抓完了，郑雄便接着下令。 “来人，叫外面的兄弟们集合，里面的分出两排人进行搜身。” “一个个的来，都仔细点，只要是钱财，都给本官没收。” “再分出十来人给本官将这宅院里里外外的搜一遍，所有财物尽皆充公，都听到了吗？” 除了赌徒和柳夏这些人，捕快们的情绪高涨，大声允诺。 “遵命。” 郑雄在面前监督，两组人进行搜身，搜到的钱财都放入筐子里。 搜完的人被推出门外，由另一批人接手看押，一切有条不紊。 随着进度往前推进，院内的人越来越少，留下一地的财物。 终于，当最后一个人搜身完毕，此次的突击行动接近尾声。 而天色也不知不觉的黑了。 捕快拿出火把进行照明，经过清点，此行的收获也呈现在郑雄的面前。 “大人，屋内抓住赌徒近百人，除了管事的，剩下的皆是赌坊内部的成员。” “搜身所得的财物近千两，屋内加上遗落在地的财物共计三千贯，总计四千贯的钱财，都已在此，请大人过目。” 简简单单的到手四千贯，郑雄听的心花怒放，还是抢劫来钱快。 也不算抢劫，自己占着官方的名义，全是违法犯罪所得，怎么能算抢。 “先这样，把人犯拉去府衙的大牢关押，收缴的钱财运入府衙入库，这间宅院也给本官贴上封条。” “是。” 望着人群离去，郑雄也缓缓的站起身。 “走吧！打道回府。” “老爷，大事不好了，二爷和二爷的公子被府衙给抓了，赌坊也被查封。” 柳谦闻言，刚回家坐着的身子就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 “怎么回事，给我如实道来。” “是，据小的打听到的消息，起因是因为柳不成公子去讨债，结果告到了府衙。” “因为其中涉及到官员的问题，便由府尹郑雄主审。” “然后因为赌的问题，被郑府尹带队将二爷的赌坊给抄了，所有人都被抓到了府衙。” 听的绕头，不过也渐渐理清了事情的大致脉络，柳谦也知道了事情经过。 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柳谦心中暗骂柳不成这坑爹玩意。 至于自家老二所做的事情柳谦是清楚的，索性其做的还算隐蔽，做事也比较周全，想撇清关系还是可以做到的。 接下来就是捞人。 就这方面有些头疼，主要是不熟，还没地方施压。 本来就是一个站在百官对立面的人才，近期还因为要账的事得罪了一大批人。 所以想要施压无从谈起。 另外也不是自己线上的人，想要求情好像也没用，往日屡试不爽的套路在郑雄这里失去了作用，真是头疼。 “你先去府衙看看，今日天色已晚，应该不会过审，你去了看情况，有什么变动，第一时间报与我，去吧！” “是。” 嘱咐完跑腿的，柳谦又仔细梳理了一遍郑雄的关系网。 郑沂言作为郑雄的顶头上司，在其手下干了不少的时日，应该能卖几分面子给郑雄。 接下来与郑雄有交集的就是太子了，自家的丑事找太子有些不妥，再说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不是很着急，这个选项便被排除在外。 其次就是郑雄那喜欢嚼舌头的大娘了。 自家的夫人好像与其打过交道，可以曲线救国试试。 想到做到，柳谦叫来了自家的夫人，问道。 “夫人，郑雄的大娘贾氏你可熟识？” “认识，不过不太熟，原先得罪了一批人，自从郑雄重新封侯，贾氏又抖起来了，最近上窜下跳，妥妥的小人得志，颇为惹人厌烦，怎么了？” 柳谦苦恼的回道。 “唉，我那二弟犯到了郑雄的手上，明日你看看带点礼物去往贾氏那里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贾氏让郑雄把人放了。” (本章完) 二百三十九章 判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官人，舍些面皮过去可以，但是有这必要吗？」 「咱家不说位高权重，也是这应天府有名有姓的人家，郑雄一个新晋的后起之秀，就算有侯爵之位傍身，那也算是后辈。」 「低声下气的拜访，怕了一个后辈，让人传出去，未免弱了名头啊！」 柳谦继续苦笑，给其的夫人解释了几句，好让其没有心理负担。 「就是这种年轻人身居高位才麻烦。」 「第一，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有哪些软肋，无从下手。」 「第二，在他们眼里对错分明，不懂得其中的分寸，来个秉公执法，给我那二弟定罪狠了到时再想办法可就晚了。」 「第三，说到底还是栽到了他的手里，事情闹大了，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 「所以，夫人，你还是跑一趟吧！」 听完解释，虽然柳谦的夫人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了反驳的话语，点了点头。 这边，柳谦为了自家二弟的事情做着准备。 另一边，郑雄的临时行动完毕，也回到了家中。 跑腿的得知郑雄这边的情况，连忙将消息传递回去。 柳谦得知郑雄回家的消息，也赶紧做着部署。 一晚上的时间，能做的事情很多。 除了找人顶罪之外，还找人处理赌坊的善后，又派了人前往牢中与柳夏统一口径。 郑雄终究是刚上任的府尹，应天府没被打造的铁板一块，到底还是漏风的。 柳谦的布置现在看去，一切顺利，其他的就只剩下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再能化了就完美了。 第二天，应天府中，郑雄照常上班。 没钱做不了事，所以郑雄还是继续处理昨天赌坊的众人，给生活找点乐趣。 通判的位置被郑雄取代，随手看了通判抄写的律令。 律令千篇一律，郑雄也只是发泄一下不满，没有过多的抠字眼，就放了通判一码。 「这次就放你一码，下次就没有下次了知道不？」 通判见到郑雄举动，提着一颗心，表着自己的态度。 「大人放心，下官铭记在心。」 郑雄「嗯」了一声，便把目光转移到昨天的案件，随着惊堂木拍下，郑雄缓缓的开口。 「升堂，带人犯。」 「大人，是带哪些人，后续抓赌的那群人太多了，这里放不下。」 郑雄从善如流，回道。 「那就一个个来吧！起因是赌博引起的纠纷，先把柳不成和郝大力带上来。」 「遵命。」 没一会，郝大力和柳不成两人便被带到了郑雄面前，随着左右喝着「威武」，待到说完两字，净场完毕，审案正式开始。 「你俩一个借钱，一个没钱还，都是息钱太高所致。」 「此案，息钱明显太高，仅仅几天，就翻了一倍还多，通判，这种息钱按律当如何处罚？」 通判对于律令还算熟悉，将其中的律令告诉了郑雄。 「大人，宝训中要求「今后放债，利息不得过二分三分」。」 「明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并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止杖一百。」 「一本一利」即利率100%。各时期诏令及地方各级官府处理债务案例，制定有关政策时基本上都是按照这一上限及取息总量的规定办事的。 关于「利上起利」（即复利），古代法律对此一般是禁止的。 明律里「年月虽多 ，不过一本一利」，就是规定利息总量上限是本钱的100%。 明太祖也要求，「如有年月过期，叠算不休」的，要治罪。 「这样吗？本案月息有一倍了，那就先笞四十吧！」 「现在吗？」 面对通判的疑问，郑雄淡淡的反问道。 「你说呢？当然是现在，你有什么想法说与本官听听。」 郑雄的语气虽然平淡，还带着一丝商量，不过通判可不敢再触郑雄的霉头了。 「没，下官没想法，遵令。」 堂上的话语一丝不落的传入堂下两人的耳中。 四十板可不是好挨得，郑雄上来啥也不问，直接处罚，谁受得了。 柳不成顾不得其他，当即就开口辩解道。 「大人，在下冤枉，当日所借的钱财，你情我愿，白纸黑字都有记载，纵有不妥，看在家叔的面上，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放在下一码。」 又在扯虎皮，拼爹拼关系。 不过在郑雄的面前，这一套是行不通的。 毕竟已经得罪了一大批，多一个也无所谓。 「你情我愿是你们的事，关本官啥事，你息钱高了，就得挨打，屁股撅起来，乖。」 「来人，行刑。」 好像有的商量，又一点用没有，只留下惨叫声回荡在公堂。 不一会，行刑完毕。 反观柳不成，进气多，出气少，嗓子都叫的嘶哑起来。 「柳不成，本官的判罚，你可服气，若有不服，说我听听。」 说的还是人话吗，打都打了，服不服还有什么关系。 柳不成只求早点完事，早点回家养伤，顺着郑雄的话嘶哑着说道。 「服气，在下认罚，如今行刑已毕，可否放在下回去养伤了。」 郑雄呵呵的笑道。 「别急，你借钱可知其所做用途，先说我知晓，回去的话等会再说。」 这话完全不在柳不成的考虑范围，也不知其中的关系，让他有些懵逼。 而郝大力看见柳不成的惨状，心中暗爽，听闻郑雄的问话，抢先开口道。 「回大人，在下在赌坊中借的，只求翻本，他是知晓的。」 柳不成心中这时也出现不好的预感。 郝大力的挺身而出更是不妙，柳不成立马对着郝大力喝道。 「你别血口喷人，借钱我哪知道你会做什么，你爹是千户，我相信你便借你，不然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借你。」 郝大力也不傻，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有原因，要是能再让柳不成吃点苦头那就更好了，当即说道。 「当日赌坊中很多人都看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传召众人来对峙，以证明在下所言非虚。」 郝大力的一番话让柳谦哑口无言。 有了人证，再多的话都白搭，只能闭嘴，只求郑雄不再借题发作。 郑雄心里暗笑，嘴上却是照常问道。 「有人证的话，你说几个人名字，写下地址，本官传来问问。」 「我的邻居李东，陈生，还有好几人，我写个名单，大人尽管去问。」 「来人，给郝大力纸笔。」 很快，一串名单出现在郑雄的案头，粗略的扫了一眼，郑雄便吩咐通判道。 「去几个人，把名单上的几人传来问话。」 「是，大人。」 「其他人先歇歇，叫人去药局请几个医师，给柳公子治疗一下伤势。」 「遵命。」 郑雄谜一样 的操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比如说打都打了，又不放人，却找医师看伤。 说你严谨吧！别人辩解的词语一点没用，说不严谨吧！现在为了几个人证还特地去传召。 总之看不明白就是。 医师率先赶到，先对着郑雄行礼，才看向柳不成的屁股。 说也奇怪，郑雄升任应天府府尹之后，依然兼任惠民药局提领和教坊司的职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 可能是郑雄干的不错，而且就在应天府任职，没必要换人。 也可能是老朱缺人，看郑雄还能偷懒，给郑雄加加担子。 放眼看去，现在的郑雄身兼数职，有大有小。 稍作诊治，医师对着郑雄行礼道。 「大人，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郑雄略显诧异，自己不是没挨过板子，通常四十板就伤及筋骨了，而柳不成却只是皮外伤。 这板子打的，实在是让郑雄怀疑是放水了。 怀疑的目光看向衙役，却见衙役全都低下了头，更加证实了郑雄的猜想。 郑雄不由得感叹，府衙漏风属实严重，这府尹当的任重而道远。 「哦，算算多少钱。」 医师心中默算，然后给出了价格。 「涂抹的药膏在二十文～」 毫无征兆，郑雄忽然打断了医师话语，自顾自的说道。 「好了，药膏的价格本官已知，你在我药局的医术排在前列，出诊一次也不能给低了。」 「这样吧！抹去零头，凑个整，算一贯。」 「柳不成，这价格你可有异议？」 医师见郑雄直接拍板，识趣的没有多说，在一旁当起了工具人。 柳不成倒是又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人又不是我叫的。 看病就看病，收钱就收钱，也能给自己减少点痛苦，自己也没异议。 可是你这价格可就昧良心了。 明明二十文的药膏，你嘴一张就成了一贯，真的很过分。 「大人，这价格可否商榷？」 郑雄没搭理柳不成，反而看向衙役问道。 「寻常人被打四十大板，之后是个什么样子，谁能告诉本官？」 略显严厉的问话，衙役们全都噤声。 而柳不成也有些悟了，这些是友军啊！ 放水都放了，那可不能再出变故。 既然给点钱就能解决问题，掏钱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柳不成还是看的开的，当即改口。 「大人，在下想了想，承蒙大人关爱，这钱在下给了，没有异议。」 挺识相的，闻言，郑雄也没追究衙役的事情，乐呵呵的说道。 「那就好，你看是现结还是找人送来？」 「现结。」 说完，柳不成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两银子。 「好，爽快。」 赞许的回了柳不成，郑雄随后看向医师说道。 「这里暂时不用医师了，你拿了钱回去吧！记得入账。」 「遵命。」 转眼间，医师离场，而人证也给郑雄带到。 「当日郝大力借钱，你们几个可在场中？」 「在。」 「那本官问你们，那钱可是为了赌而借？」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隐晦的看了眼柳不成，不过其还沉浸在痛苦中，没有及时搭理。 「回大人的话，郝大力是个赌徒，在赌坊 中借钱自是为了赌，随后的举动也可证实，其是赌完了方才罢手。」 郑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你们当时在赌坊是在干嘛？」 几人听到问话，纷纷噤声。 郑雄看到，述说着原因。 「不用说，是在赌坊赌，不知本官说的可对？」 几人还是不说话，郑雄也失去了耐心，吩咐道。 「拉下去，和后面的赌徒关押一处，等会一起处理。」 几人没有挣扎，任由衙役拖走。 而郑雄的目光继续看向了柳不成。 「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什么说的，在下是知道其借钱为何，可是未曾违反律法吧！」 「嗯，律令是没写，可是借钱，是为了助人度过难关，而不是把人往火堆里送。」 「在本官看来，其结果早已注定，所以你不该借的。」 「既然借了，那么不好意思，这借款本官不能承认，你可认同。」 认同个嘚啊！太过分了。 坑一两银子就认了，五十贯可是不小的一笔钱，没有人会云淡风轻。 「大人，这息钱在下可以不要，但是借出去的五十贯总得还吧！」 郑雄点了点头。 「确实，若是没有高利，仅仅是借钱，虽然知道其是去赌，也该把本钱还你。」 「可是你的息钱终归太高，险些把人逼上绝路，家产落空。」 「所以本官裁决，判罚如下。」 「借款五十贯，属高利，本钱充公，单据利息无效。」 郑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露出一副吃定了柳不成的嘴脸，宣出了判决。 柳不成闻言，挣扎起身，嘶哑着嗓子，大声的道。 「我不服，大人有失公允。」 郑雄挥了挥手，示意带人下去。 「你不服，可以去找大理寺重审，本府这里不容放肆，来人，拉下去。」 「诺。」 任凭柳不成如何说，还是被拖了下去。 郝大力见状，恭维的说道。 「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在下一个公道，在下感激不尽。」 郑雄一挥手，打断了郝大力的感激。 「谢就不用了，刚刚说的本钱充公，你听到了？」 「听到了。」 「那就好，你也没还，赶紧凑凑交上。」 「还有，你参与赌博，按赌博罪论处，罚款十贯。」 「今日起，安心的在牢里待着，什么时候把钱交齐了，再放你出去。」 「另外有个事要告诉你，应天府的大牢不管饭，一天一贯钱，你记下。」 本以为平安着陆，没想到等来了却是另一个深坑。 见此情形，郝大力也是无语之极。 好在比起那高额的息钱还能接受。 「大人，小的认罚。」 二百四十章 阻力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钱在下也立时补上，不劳大人再费心伙食问题。」 郑雄咂了砸嘴，这宰人的机会可不多，就这么怂了，让郑雄有些意犹未尽。 「这样啊，交完钱，本府也不坑你，今天早饭吃过了，中饭和晚饭吃过了再走吧！」 郝大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什么早饭？我没吃，你别坑我。 围观的百姓和衙役面面相觑，不知道摊上这么一个钻进钱眼的府尹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人，我没吃早饭啊！现在还是饿着肚子。」 面对一脸茫然的郝大力，郑雄疑惑的看向通判。 「怎么回事，早饭怎么都没上？饿着肚子怎么审案。」 郑雄装傻充愣，通判也看出自家大人是个钻进钱眼的，便配合着演出。 「大人，您来的早，还没来得及准备。」 郑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着通判训斥道。 「以后这方面的工作要加强，你给本府上点心。」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谨记。」 训斥完通判，郑雄抱歉的看向郝大力。 「对不住，是府衙的工作没做到位，你要是没吃，可以先去牢里吃饭，反正钱还没到。」 「不过，钱是没法退了，毕竟给你准备了，你看咋样？」 还有的选择吗？没有，郝大力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 「不用了，多谢大人的好意，这钱昨日就准备好还的，可是他们太黑了，就没给。」 「现在一直带在身上，就交于大人，您点点。」 说完，郝大力便从胸口掏出两锭官银，一大一小。 又摸出了几个散碎银子，颠了颠重量，便交到面前的托盘上。 衙役验了验，随后称重，确认无误，向郑雄禀告。 「大人，总重六十一两，刚刚好。」 郑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郝大力说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欢迎常来做客。」 郝大力气的肝疼，这地方谁还来第二次，有钱也经不住这样造，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 「多谢大人，在下告辞。」 郑雄目送郝大力离开，待其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意犹未尽的说道。 「这种好人可不多，希望他平安。」 「现在什么时辰？」 通判算了下时间，回复道。 「巳时七刻，快到午时。」 「先去吃饭，饭后再审，退堂。」 郑雄离开，早间的审案就此结束。 另一边，郑府中，贾氏正在送柳夫人离开，寒暄着说道。 「你看你，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啊！」 「咱家有点土特产，你带点回去，下次我在登门拜访。」 贾氏说着话，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了点小零食，风干的枣和蜜饯加上一点点心。 柳夫人心里吐槽，谁家缺这三瓜两枣的，再说谁家都有的玩意，你也好意思管这叫土特产。 脸上却是满面笑容的接过，嘴里还不停的感谢。 「那多不好意思，茶也喝了，临走还带东西回去，让老夫人破费了。」 贾氏很高兴，临了想想自己的回礼与柳夫人带来的礼物不成正比，还是给了个保证。 「你家二叔那点小事你也放心，回头我就给我家那二小子说说，，被人蒙蔽搀了一脚而已，不妨事。」 还要等回头可就晚了，柳夫人只能再次强调。 「案子挺急的，听说已经开始审案了，您看有没有空，先通知一声，打声 招呼，我也安心不是。」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贾氏看这情况知道要给点行动，才能让人家看到诚意，点头道。 「你说的也是，我这就让人传个话。」 看见贾氏安排人传话，柳夫人也确实安心多了。 不过见到贾氏好忽悠，又好面子，柳夫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便怂恿道。 「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顺带认下门，到人前露露脸。」 别说，这提议算是挠到了贾氏的痒处。 自己作为郑雄的老娘，郑雄作为府尹，见到自己到来，那不得恭敬的行礼。 而郑雄的下属更是不用多说。 到时一声声「老夫人」叫着，以后也能多点谈资，在一群小姐妹面前吹吹牛。 越想越觉得可行，贾氏也是一个暴发户的心态，平日也没人教导。 再说家长里短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跟着老郑平日也就和妇人圈子打打交道。 这种人前显圣的感觉，光是想想就带劲。 「咱们一介女流，去府衙方便吗？」 虽是问句，但是能看出贾氏的意向，已经是偏向于去了。 柳夫人趁热打铁，给贾氏解决顾虑。 「嗨，就去府衙看看，转一圈不妨事的。」 「那就转一圈，看看就走。」 贾氏被说动，柳夫人未免再生变数，急忙说道。 「刚好，我家离府衙不算远，先去我家吃点，吃完了刚好过去。」 贾氏不疑有他，也是小富之家的心态还没转变过来，心中想的只是人情往来。 刚好郑雄只是后辈，在这个以孝治国的年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象征性的和柳夫人拉扯了一下，便欣然同路而去。 郑雄这边吃着午饭，门外传来禀告声。 「大人，原府尹郑大人派了个人过来传口信，您可要见见？」 「让他进来。」 交接还没几天，郑沂言派人过来，郑雄以为有啥事呢！ 对于来人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至于其他却是没有多想。 「府尹大人，老大人让小的给大人带个好。」 「那么见外干嘛，说吧！侍郎大人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除了问声好外，侍郎大人也叫小的带句话。」 「说赌这玩意，禁止不绝。」 「以前对于这种情况也有心打击，可是经过几次就明白了。」 「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大慈悲难度自觉之人。」 「这是老大人的一些浅见，借小的口说与大人。」 这话挺讲究，虽然没明着说，可是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只要赌徒还在，那么赌坊就不可能禁止的了。 而郑沂言一个三品大员，跟自己正在审理的案件，能扯上关系的也就赌坊这里。 就是前来说情的，只是没那么明显。 郑雄想了想，给个面子倒是无所谓，便回道。 「嗯，我知道了，帮我向老大人问好。」 「至于赌的问题，我与老大人的看法一样，替我向老大人告声谢。」 话带到了，也得了郑雄的答复，跑腿的就提出了告辞。 「是，小的话已带到，就不叨扰大人了。」 「嗯，去吧！」 这个小插曲，郑雄没放在心上，继续干饭。 「升堂，给本官将昨日抓到的赌徒带几个上来，还有赌坊的柳夏也带过来。」 场地太小，郑雄只提了几个人，当做依据。 没一会，柳夏和几个赌徒就被带到了大堂。 「柳夏，本官问你，你与赌坊有何关系？」 这个问题，经过一晚上的准备，柳夏面对问话，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回话。 「回大人，在下与赌坊没什么关系，只因与赌坊当家的是熟识，曾经借过一点钱给他。」 「昨日也是应邀过来玩玩，想不到碰到了大人，遭收了这无妄之灾，还请大人明察，还在下一个公道。」 郑雄啧啧称奇，昨日还一副主人的姿态，现在却是撇清了关系，变化真快。 「哦，那掌柜的是谁？」 「姓钱，名进，昨日也被关入了牢中，没被带过来，应该还在牢里。」 听到还在牢里，郑雄便叫人去牢里把人带来，自己则是继续审问柳夏。 「按你所说，此事与你没关系是吧！是本官冤枉你了。」 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太好说话了点，不过无所谓，柳夏还是谦虚了一下。 「不敢，是在下孟浪，赌坊这种地方本不该去的，既然去了，有何处罚，在下都能接受。」 郑雄点了点头，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会对完口供，你就可以走了。」 轻松过关，柳夏当即谢道。 「多谢大人。」 话音落下，钱进也被带了上来。 「钱进是吧！你就是赌坊掌柜的？」 「是。」 言简意赅，郑雄接着问道。 「这个赌坊经营多久了？」 钱进微微思索，给出了答案。 「一年零两个月。」 「那么这个赌坊赚了多少钱呢？」 这个就有些涉及到知识盲区了，钱进隐晦的看了眼柳夏，柳夏点了点头，钱进会意，给了答案。 「差不多一千贯。」 听到这个数字，郑雄有些诧异，这钱进明显有些不老实。 一千贯看着多，平均下来便没多少了，每个月就百贯左右。 按抓到的一百人来算，不算其他人，每天每人贡献个一百文，一天就是十贯，一个月那也是三百贯了。 赢钱的只在少数，千日砍柴一日烧，只要玩，早晚有天会还回去的，赢钱的因素完全可以忽略。 单是简单的算下，一年两个月那也有四千贯左右，这一千贯肯定不是真实的数字。 再说光是现场搜出来的就有四千贯了。 这么简单的算数，还给这么点的收益，明显有些侮辱人了。 「你不老实啊！是不是想尝尝刑具的滋味？」 钱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小的不知犯了何错，还请大人明示。」 「那本官给你提个醒，当日搜出来的钱财总共有四千贯，这你做何解释？」 钱进焕然大悟，跟郑雄解释道。 「这钱除了赌客带来的，剩下的都是赌坊留存，用来以防万一的。」 「为的就是当天若是赢多输少，可以进行赔付，毕竟赌坊靠的就是信誉二字，留些钱财很合理吧！」 对于这解释，郑雄心里嗤之以鼻。 偶尔亏点没事，赢的多了你还不急眼，做点手脚。 现代的赌场，多元化发展，都不敢保证公平，你跟我说信誉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吧！一千贯是吧！把账单拿来，本官就信了你的话，不然本官就按十倍计算了。」 到了这时，郑雄 的目的已经开始显现。 钱进和柳夏的心里有了不妙的想法。 十倍一万贯按收益来说少了很多，承认的问题不大。 重要的是摸不清郑雄的意图，不明白目的。 而这显然很重要，看郑雄的问话就知道不是啥好事。 不光是钱进，柳夏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人，收益确实只有这么多，账单真的没有，咱们就这么一个小地方，没做账的习惯啊，还望大人明鉴。」 而这时，郑雄的身边传来了通判的话语。 「大人，您家的老夫人来了，让您过去。」 突如其来的思语，让郑雄懵逼当场。 啥就让我过去，轻重拎不清吗？ 来就来了，看看也无妨。 只是这点时间不能等等，张口就来，也不看场合。 「说我没空，案子审完再去。」 「是。」 「刚刚说到哪里了，没账单是吧！没账单就按一万贯算，你听不明白吗？」 钱进一脸无奈，人家都不讲理了，还能怎么说，只能任由郑雄发挥，听之任之。 郑雄刚想说话，通判又把嘴巴附着在郑雄的耳边，小声的私语。 「大人，下官跟老夫人说了，可是老夫人有些不高兴。」 「说是你不过去，就过来找你了。」 郑雄想不明白，这也能折腾的起来。 也难怪穿越的大部分都是父母祭天。 遇到这种大娘，隔三差五的给你来一下，搁谁也受不了啊。 许是前些日子走的太近，之后又恶了这大娘，总想在自己的面前找点存在感，才造成这种局面。 一瞬间，郑雄想了一大堆原因。 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得，我去看看。」 「钱进，本官再给你点时间，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 郑雄说完，便回了后衙。. 贾氏的脸上带着不快，见到郑雄来到，不悦的问道。 「怎么回事，为娘到了，也不知道过来，还要为娘请你不成。」 郑雄没有立即搭理贾氏，而是看向了柳夫人，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不太简单。 给贾氏行了个礼，便问道。 「大娘，这位夫人是？」 看见郑雄行礼，贾氏看着找回了点面子，便给郑雄介绍道。 「这位是当朝兵部侍郎的夫人，跟我是姐妹，你就叫一声姨娘吧！」 听到贾氏的介绍，郑雄算是明白过来。 绕了一圈还是赌的事，这一个兵部侍郎的亲属，就折腾出来这么多事。 一个个的赶来说情。 换成皇亲，那不得炸了。 也不知道包拯是怎么做到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的。 反正自己挺烦的。 就这阻力，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二百四十一章 处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也不是阻力大，一件事，能做出的判罚不同。 差之毫厘，就是天差地别。 像这样，不想生事的话，一般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想要秉公执法的难度很大。 「柳夫人。」 「大娘你叫孩儿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郑雄没有叫姨娘这个显示亲近的称呼，而是叫了一声柳夫人，随后问起了贾氏。 贾氏又有些不快了，都跟你说了叫姨娘，你给我来个柳夫人，不给面子啊！ 一边的柳夫人也是尴尬的赔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没有，什么柳夫人，叫姨娘。」 郑雄也是无语，这点面子非要在我身上找回来吗！ 「大娘，没事我就走了，正在审案呢！等我审完再说行吗？」 看似商量的语气，却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郑雄一点不给面子，让贾氏脸色铁青。 看见贾氏吃瘪，柳夫人这时却是打起了圆场。 「你去忙，咱两就过来看看你，正事要紧。」 柳夫人的话，让贾氏稍稍冷静了些，想起了过来的目的。 人前显圣的效果先不说，总之再郑雄这里得了一肚子火。 现在要问柳家老二的事，还真不好说，生怕又给自己顶回去。 不过面子已经被郑雄给摔在地上，在柳夫人面前丢了，又想在郑雄这里找补。 「是不是赌的事，事情我都知道了，柳家老二没参与，你看看给人放了，别冤枉人。」 郑雄算是彻底无语了。 这大娘以前没觉得这么闲，平日在家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对着自己指手画脚。 纵然你是长辈，郑雄也不觉得在原则问题上该给面子。 况且这玩意能开玩笑吗！ 老朱平日就喜欢瞎溜达，日后更是弄出了锦衣卫专门窥探别人的隐私。 这么一件小事，要是按贾氏的意思办，以后就是一个隐患，是万万做不得的。 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贾氏。 「大娘，遵你一声娘亲，就别让孩儿为难。」 「凡事自有律法，孩儿依令办事，不会以私情左右。」 「今日的事，若是大娘收了钱财，就将钱财退了，或者等孩儿晚些回去，这些事情都要说开。」 「公务繁忙，府衙不是孩儿开的，大娘要是没别的事，还请离开，孩儿就不送了。」 「请。」 贾氏没想到郑雄说赶人就赶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尤其是在柳夫人的面前，事没办成，还被郑雄不留情面的数落，可谓面子全无。 这下可真是气着了，用手指指着郑雄，脸色难看，手都哆哆嗦嗦的。 「你～～你」 郑雄转身离开，看都没看贾氏一眼，颇为绝情。 「通判，你通知一声，以后府衙除了一应在职的人员，不许旁人进来。」 「包括本官亲属，只得通禀，不得放行。」 「若有违令的，被本官知晓，考评全部打叉，退回吏部，知道了吗？」 这惩罚，让通判噤若寒暄。 太狠了，对自己的大娘都不留情面，那么在手底下办事的若有违规，后果将更加严重。 郑雄上任的第一把火，毫无征兆，硬是拿自己亲属立威。 贾氏也是上赶的，不然郑雄对于以前的一干同僚还真找不到好的理由进行立威，做的过点就是小人得志的形 象。 现在这样刚好，这个铁面无私的形象怕是要深深的映刻进府衙众人的心里了。 通判这么想着，嘴里应道。 「是，大人，下官等会就通知下去，务必让众人知晓。」 声音渐行渐远，可是又一字不落的响彻在贾氏的耳边。 先前可以说是落了贾氏的面子，现在那就是将贾氏的面子踩在地上，还给了贾氏一耳光。 贾氏的脸色如火烧一般，只要看着别人，好像都有一股嘲讽之色迎面而来。 装逼没成反被打脸，人前显圣也将变成被人嘲弄的资本。 柳夫人也没想到郑雄一点面子都不给，看见贾氏的脸色，刚想安慰两句。 结果贾氏头也不回的离开，看也没看柳夫人一眼。 等柳夫人追着出门，茫然四顾，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公堂上，郑雄回来，再次看向钱进，问了一句。 「想好了没，到底有没有账本？」 郑雄离开的这点时间，钱进与柳夏也完成了眼光对视，肯定的回道。 「回大人话，账本确实没有，盈利也就一千来贯，若是大人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钱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给郑雄整笑了，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不为别的，啃这种硬骨头才有成就感。 而且自己本就不想讲理。 对这种人也没讲理的必要。 询问无果，郑雄当即当众判罚。 「尔等开设赌坊，聚众赌博，危害家庭，危害社会，加之认罪态度极差，情节特别恶劣。」 「现本府宣判，钱进作为组织者，为主犯，从重从严处罚。」 「判为无期徒刑，即牢房终老，以儆效尤。」 「赌坊盈利，尽数充公，违法所得一万贯，即日起进行追缴。」 「凡赌坊参与者，幕后组织者，给赌坊成立予以方便者，皆纳入追讨名单。」 「一日追缴不完成，全部收监在牢，不予释放。」 「余者从犯，赏五年牢饭，包吃包住。」 说完赌坊参与者的信息，郑雄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宣判赌徒的命运。 「所有赌徒，罚款一贯，不交罚款的，赏牢狱包吃包住的服务。」 「另即日起，应天府的衙门与惠民药局结为合作单位。」 「审案造成的伤势和在监牢造成的伤势，采取有偿治疗的模式，一次一贯，概不还价。」 「凡狱中囚犯，每月无偿送去药局进行各种实验，依案件大小，判罚年月，实验等级依次调升。」 「比如给医师练手，进行正骨，切除手指，进行缝合，内部脏器，割除求生的实验，不一而足。」 「当然，药局有经验，死亡的比例不会很高，众位尽可放心。」 「等会本官会进行公告，不清楚的可以在公告上找答案，本府就不详细解释了。」 二百四十二章 兵马司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判罚一出，不光钱进傻眼，所有人包括围观群众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判罚，说重不重，毕竟没有被砍头的。 可是结果好像比砍头好不到哪去。 一月一次的药局实验，郑雄粗略说出的几个，都让人不寒而栗。 简简单单的一个正骨，细想一下，就值得深思。 一个好好的人，正啥骨，本来没病，你不是还要给人打断了来吧！ 不能想，想想可怕的很。 而钱进细想这判罚，不光傻眼，人都瘫倒在地。 这结局，还不如给个痛快的，说的好听，包吃包住，但是宁愿不要这吃住，也好过钝刀子割肉，为未来提心吊胆，而且能活几年都不好说。 柳夏也是一样，本来以为郑雄说真的，等会就能走了。 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没有账本，一千贯的收益最多拉扯几天，也就过去了。 一万贯的钱财那是没有任何依据的。 但是郑雄审案，一点不在乎证据，直接就按十倍计算。 加上之后的判罚，摆明着要钱，还不择手段。 钱进虽然包揽了罪名，和自己不相关。 但是自己也走不了。 得把赚来的钱交完才能走，一竿子打死，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这样一来，虽然没有刑期，但是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只要自己把窟窿补齐，随时可以走人。 也就是破财消灾的另一种形式。 柳夏心中算了一下得失。 一万贯的盈利是不止的，但是去除开销，就所剩无几了。 等于是自己出人出力，给郑雄打工，还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 柳夏的心里一时之间不能接受，高声的叫道。 「大人，这判罚不公，在下不服。」 有柳夏带头，钱进和几个上堂听审的纷纷叫喊起来。 「我等也不服，这判罚闻所未闻，没有先例可言，请大人重判。」. 郑雄把玩着惊堂木，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怎么判，是本府的事，服不服是你们的事。」 「本官早有说明，不服就去大理寺，或许大理寺的那些人好说话，给你们改了也说不准。」 「但是现在的判罚，不容更改，即刻执行。」 「另外本府还要提醒你们一句，判刑的囚犯可以包吃住，但是未与判刑的可没这待遇，每天的吃住费用是一天一贯。」 「要上诉就尽快，不然本府怕你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柳夏还好，多待几天不妨事，还给的起。 可是赌徒和已经判刑的几人，彻底绝望。 这就无解了。 走程序也要十天半月，就算改判，十几贯也没了。 而几人在柳夏的手底下做事，能保持温饱就不错，根本没钱，十几贯不可能凑的出来。 再说柳夏也不一定会为了自己几人出这个钱。 拖一天自己的希望就越加渺茫。 这玩意可比高利贷更狠，一天一贯谁遭得住。 不提几人的绝望和柳夏变换的表情。 郑雄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大叫一声。 「案犯全部收监，退堂。」 随着威武声传出，案犯被带走，郑雄离场。 剩下的都是围观群众回味着郑雄审案的经过。 新奇的判罚，加上和药局的互动。 应天府的这个 衙门让人陌生。 没钱的人都得掂量一下，进去了不扒层皮都不一定能出来。 各怀心思，人群渐渐散去。 但是还有一些等着郑雄的公告。 想看看和药局的合作的具体细节。 府丞和治中在郑雄的办公室聆听郑雄的教导 「本府刚刚审案的时候说了，今后和药局结为合作单位。」 「你俩和杨一天、吴忧、李四他们商量看看哪些是药局需要进行实验的。」 「在依据刑期制定一个标准，对应不同的诊治，尽快弄好。」 「布告今天不一定能弄好，让围观的散了，全部弄好在发公告，发一次省事。」 「是，大人。」 这个案子审完，郑雄为自己的奇思妙想点了个赞，而且也为自己打开了一个思路。 可以在赌坊这里下点功夫，薅点羊毛。 不过得先让子弹飞一会，看下反馈再说。 在这之前，倒是能提前做点准备，于是便将衙门内的捕头叫了过来。 巡司之设，以捕盗贼也，故凡盗贼出没之区皆有巡司焉，以补军卫之不及。 凡军民人等往来，但出百里者，即验文引。」「凡军民无文引，及内官内使来历不明，有藏匿寺观者，必须擒拿送官。 弓兵主司巡缉，快手用于抓捕。 应天府的则是兵马司统管。 城市治安，是兵马司的主要职能，每天都要定时定点的巡街。凡发生盗贼、强盗、杀人掠财。 并捉拿逃军、逃匠、逃役人等都在兵马司的职责范围之内，另外一些街市斗殴及女干Yin赌博、撒泼抢夺人，也是其管理范围内。 首责是治安管理，履行派出所的功能。 捕班快手是应天府这个机构自身的武装力量。 因为不用负责巡城治安，所以维持在两百人的规模，用于维护应天府这个机构的正常需求。 郑雄带人抓赌有些越级，不过兵马司一个六品的官职机构对于这种越级的行为也没啥敢反驳的。 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那么不能怪人家越级。 再说应天府府衙作为实际上的管理部门对于兵马司间接的拥有指挥权，很多事情都要兵马司的配合。 抓赌这事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难免惹人不快。 捕头对着郑雄行礼，询问缘由。 「大人，叫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公干。」 郑雄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当即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边派人将应天府藏匿的赌坊一个个做标注，日后本官有用。」 捕头心中纳闷，摸不清郑雄的想法，心中却是想到，莫不是抓了一次赌还整上瘾了。 这事想想就行，反驳是不敢反驳的，还要在人手底下混饭吃呢！ 「遵命。」 待得捕头退下，郑雄便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自家大娘这个不稳定因素要解决掉。 今天恶了她，来日还不知道能整出来什么幺蛾子，还是提前处理好才放心。 二百四十三章 家庭会议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家的郑雄，甫一进门，便发现了不对。 门口的两个门房见到郑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幕被郑雄发觉，不过没有多问。 随后当郑雄进门，两个门房便伸长了脖子看向里面。 内里也是一样，丫鬟见到郑雄后，与往日见面，也多了几分拘谨。 没让郑雄多想，还没溜达到后院，就被老郑叫了过去。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集合。 老郑坐在主位，贾氏在其旁边。 左边是郑虎和郑智。 右边是亲娘韩月儿和郑秀，加上老大的媳妇和自己的媳妇，全部在场。 郑雄进门，见到这场面被吓了一跳。 这场面除了几个特殊的日子，平日可不多见。 一个很正规的家庭会议。 见到这一幕，郑雄也收起了慵懒的态度。 尤其是当看见贾氏发寒的脸庞，和韩月儿、郑秀几人有意无意做出的暗示之后，郑雄也搞明白了。 看样子是贾氏先在老郑面前告状了。 怎么说的不知道，不过刚好，自己也乘着这个时候好好的跟家里人说好，免的自己不光要在外面发愁，还要面对家里人拖后腿。 对着几人恭敬的行礼，随后郑雄便对着郑齐问道。 「爹，叫孩儿来此，有什么吩咐。」 礼多人不怪，郑雄的态度到位，对家里人还算恭敬，老郑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左边，说道。 「嗯，今天确实是有些事情要说开，你先坐。」 「哦。」 郑雄简单的回了一句，便走到老大郑虎的下首坐着，等着老郑接下来的话语。 老郑微微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下语言，便开口说道。 「现在雄儿来了，大家都到齐了，有些事情可以当面好好的说清楚。」 「先从雄儿说起吧！」 「前段时间雄儿和他大娘之间有些不愉快，各打五十大板。」 「雄儿认错，我也说了，让他大娘好好的在家里，别出去给雄儿添乱。」 「今天呢！也还是你俩的事，你大娘跟我说，去了你应天府的府衙看了看，但是你一点面子没给，还让你大娘难堪，是不是有这么个事？」 一家之主问话，老郑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截了当将事情说了出来。 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可是其中能说道的就多了，郑雄也开口说起了原因。 「爹，大娘说的差不多，不过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孩儿当时跟大娘说过，回来以后好好说明原因。」 「既然都在，那孩儿就直说了。」 「敢问大娘，你与那柳夫人是什么关系？」 「听其三言两语就来府衙给那柳家说话，是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 「还请大娘如实相告。」 听到这里，贾氏的目光有些闪躲，颇为扭捏。 郑齐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收礼是腐败的开始，围观者不说清廉如水，但是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的就收取别人的东西，给别人说话。 老郑的脸色有些严肃，当即对着贾氏问道。 「雄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收了什么东西？」 眼见瞒不过去，柳夫人来的时候看见的人也不少，贾氏只能承认道。 「是收了点东西，不过这是别人上门拜访带来的一点小礼物，我事后也给了回礼，正常的人情往来，没那么严重。」 贾氏的 回复，合情合理，老郑严肃的眼眸伸展了很多，不过本着严谨的态度，还是追问了一句。 「他们拿了什么东西？是不是贵重之物？你又回了什么礼品？都说清楚点。」 见躲不过去，贾氏悻悻的说道。 「没啥，就是一些香水和花露，说来还是雄儿在药局弄的，只是其中的产量一直不多，她抢到了，就送了一点给我。」 「也不稀罕，我回了一些土特产，想着下次过去拜访送点别的回礼差不多就行了。」 「就这么点东西，没必要查根问底吧！」 贾氏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而且自己家里也不缺这点钱。 可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来了这么一次，别人见到有效果，有样学样，你要是照单全收，那可就全变味了。 眼见老郑的态度有所缓和，郑雄却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娘说的有些道理，只要回礼给还了就够了，可是大娘想过没有。」 「今天收了这些东西，您去府衙叫我给她把事给办了，改日别人有样学样，给你送东西，您还要给人说情。」 「可能您觉得就一点小东西，咱家也不缺，可是落在别人眼里，那就完全不同。」 「因为别人只会看到，他把礼物送到了我家，而他家犯事的不管是真的有罪没罪。」 「只要被放了，都会认为与送的东西有关，没被放的，只可能认为东西没给到位，却不会管你会不会回礼。」 「您也知道咱家不缺这点东西，可是为何还要收别人的东西。」 「孩儿在应天府府衙公干，您跑来就说别人没罪，当着众人的面置孩儿与何地。」 「若不秉公执法，来日不说这身官袍，连小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来日。」 「大娘，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是您看到的那么简单，您还是别让孩儿为难了。」 郑雄的一番解释，让在场的人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不过贾氏还是有不同的意见，挣扎了两句。 「你说的这些，为娘醒的，不过今天这个事，柳夫人说了，他家二叔没参与，只是刚好被碰见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是同僚，结一份善缘，日后也好帮衬吗？」 「你若是就这么说为娘的不是，那未免太让为娘寒心了。」 得，真是谢谢您。 除了这个时期，郑雄说不定还真会长袖善舞，好好的在官场上混混。 可是谁让就是这么巧呢！ 就算不是一躺到底，那也得做个孤臣，与结党营私划清界面。 可不是这么简单，一两句话就能说的好的。 「大娘，朝中的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前段时间孩儿差点被噶了，您不清楚吗！」 「孩儿还是那句话，若是大娘不怕，当孩儿没说，怕就怕到时不是孩儿一人，就怕牵连全家。」 「一个不慎，九族都可能玩完，到时候全都完蛋，可不是现在说的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不得不说，郑雄这话还是有些吓人的，这么严重的后果也让老郑皱眉，而贾氏也不在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有些害怕的感觉。 「还有，大娘，您以后也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应天府的府衙不是孩儿开的，您去这么一次没关系，错就错在来这还带人，而且还当面给柳家人说情。」 「说放就放，您置法度与何处，若是不当面说清，被陛下知晓了此事，他会作何感想？」 「若是人人如此，那么这衙门是国家的还是个人的。」 「大娘，孩儿说的，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三言两语，郑雄将事情的所有发展全部说清楚了。 除了贾氏还有些不能接受外，其余人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郑雄的说法。 而老郑也不是个愣头青，为人处世有着自己的哲学。 商场可以圆滑，但是也是看人下菜的，摸不清楚当权者的性格，最好的情况就是老实本分的做事。 这样就算做的不好，那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贾氏的行为明显犯了官场上的忌讳。 你说，啥都不缺，占这点便宜，为了这点面子值当吗！ 「雄儿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是夫人你错了。」 「先前叫你好好在家待着，没事别添乱，你怎么就不听呢！」 「还好，这件事不大，雄儿做的没啥差错，没让人说闲话，也不至于落到陛下的耳边，让陛下看轻。」 「咱家就这么一个举人，好不容易封侯，还成了***的行列。」 「而且雄儿还年轻，以后未必不能做到更高的位置，光宗耀祖。」 「为了雄儿的前程，你以后老实的在家待着，送上门的东西也别收，一律退回。」 「不然，别怪为夫不讲情面了。」 老郑这话就有些严重，让贾氏带上了痛苦面具。 有句话叫做不自由，毋宁死。 贾氏也不是个闲的住的性子。 家长里短是她喜欢的话题，爱面子又喜欢装装。 简单一点就是又菜又爱玩。 偏偏地位的提升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突然闯进另一个圈子，结果不是被人同化，就是适应不了角色，容易被人当枪使。 因为想要让别人认同你，你总得做些什么。 比如这次的事情何尝不是为了表现自己，让自己的身份更让人接受的一种表现。 见到贾氏的痛苦面具，贾氏也没反驳的举动，显然老郑的权威还是有的。 而郑雄见到贾氏这模样，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想到了个好办法。 世界上没有没用的人，只是很多时候没有弄清楚其的价值。 这事虽然能保证贾氏以后能够安稳一点，难免让人记恨，要是乘机能给她找点事情做做，还能让贾氏减少一点敌对的情绪，两全其美。 郑雄稍微想了一下，便对着老郑说道。 「爹，禁足对大娘有些太过了，礼倒是不能收。」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各位家人们吶，不管谁都不能收别人送的礼，前途事小，性命为大，别拿性命当儿戏。」 老郑听着，适时的插了一句。 「雄儿的前途同样为大，你们都记在心里。」 「雄儿，你继续说。」 这一打叉，让郑雄酝酿出来的话语卡在喉咙上，咳嗽了两下才继续说道。 「大娘出去交际没错，只是错交了人。」 「这些官员的夫人，封爵的夫人没必要交际，都是拖累。」 「大娘你也别问为什么，因为朝堂不是好混的，一场变故也许就没了，牵扯太深，不是好事。」 贾氏本来还对郑雄为自己说话多了点好感，可是郑雄的话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 「你说交错了人，可是这些人都让你否了，我还和谁交际去？」 问题很好，郑雄顺着话头，正好给贾氏解答其心中的疑问。 「大娘，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是陛下的，咱们都是给陛下打工的。」 「应该讨好谁，不是很明显吗？」 「您平时要是没事，去找皇后娘娘那里聊聊天，在她那里逛逛，争取跟皇后娘娘成为好姐妹，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帮助。」 郑雄说的好听，可是贾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谁会闲的整天跟你聊天。 尤其是马皇后，地位的差距就展现出其中的难度。 偶尔去见两次还行，多了肯定没谱。 「这个为娘倒是想，可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哪有时间和为娘闲扯。」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不现实。」 没想到贾氏还有点自知自明，郑雄有些意外，随后说道。 「这个大娘不用担心，孩儿有空教你，保证您能够跟皇后娘娘说上话。」 贾氏有点意外，郑雄信誓旦旦的模样还真给贾氏唬住了。 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是已经成功的勾起了贾氏的好奇心，对着郑雄说道。 「怎么说，其中还有什么说道？」 这能有什么说道，无非就是解放女性，提高女性的地位，带点女权的意思。 这个得慢慢的教，让贾氏能够认同，才能在皇后那里得到皇后的兴趣。 有了兴趣，达成共同的话题，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能成为好姐妹，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这样，有着马皇后的庇佑，自己有老朱的偏爱，加上自己和朱标的关系还不错。 老朱最在乎的家人被自己搞定两个，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能多几分保障。 「大娘，这个孩儿私下教您，我娘还有我小妹、媳妇和老大媳妇都能过来听听，至于现在就不多说了。」 见郑雄提到了自己，几个女人一头雾水，不过没有多说，到时候听郑雄说就知道了。 老郑和老大不知道郑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己还不能听了，什么道理，不由得问道。 「老二，有什么不能和我们说的，搞的神神秘秘的，就不能说来听听？」 说倒是能说，只是要让你把地位降降，你能接受嘛！显然没那么容易，还不如不说。 郑雄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言，不可说。」 老郑今天主要就是说郑雄和贾氏的事。 现在说开了，而且郑雄和贾氏的关系也因为最后有所好转，心里也高兴。 郑雄神神秘秘的举动，老郑也没多问。 事情完美解决，老郑便宣布了散会。 二百四十四章 解放女性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吃饱喝足，众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小天地。 不过郑雄却是和贾氏，包括自家的老娘和卫红几个女人走在了一起，去了后院。 屋子里，一个火盆正在燃烧，几个女人，围坐在郑雄的身边，等着郑雄上课。 都是比较亲近的，除了老大的媳妇，倒是没那么多男女非礼勿视的讲究。 「雄儿，你说可以在皇后娘娘那里说得上话，让她们几个都听听，现在聚在一起，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贾氏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兴许是心底对圈子的向往。 既然郑雄说可以在马皇后那里说的上话，便给记上了心，现在更是催促起来。 郑雄将手往火盆那里靠了靠，取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随后缓缓的说道。 「那孩儿就不客气了，其实这件事没什么难办的，想要在皇后娘娘那里说的上话很简单。」 「大娘，在说这个话题之前，还请大娘能回答我一个小问题，您觉得你们女人的地位怎么样，高不高？有没有想要提高女性地位的念头？」 郑雄突然抛出的问题，让几人沉思。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谈地位，那不是耍流氓吗！ 难怪郑雄要单独和几个女人说，这要是让老爷们谈论这个话题，指不定要把这么一个叛变身份的人给揍一顿。 提到女性的地位，还是能拿李清照做参考。 李清照与赵明诚之间的感情不用多说，其第二份感情却是令人唏嘘。 再嫁张汝舟。 张汝舟早就觊觎她的珍贵收藏。 当婚后发现李清照家中并无多少财物时，便大失所望，随即不断口角，进而谩骂，甚至拳脚相加。 张汝舟的野蛮行径，使李清照难以容忍。 后发现张汝舟还有营私舞弊、虚报举数骗取官职的罪行。 李清照便报官告发了张汝舟，并要求离婚。 经查属实，张汝舟被除名编管柳州。 李清照虽被获准离婚，但宋代法律规定，妻告夫要判处2年徒刑，故亦身陷囹圄。 这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清照，有名的才女，尚且要受牢狱之灾，而且想要离婚还要先把张汝舟给扳倒。 换成别人，更是艰难。 女人基本都是被休，和离的都是少数。 在男女之间的地位上，一直是处于弱势地位的。 贾氏看郑雄这么说，想了想自己的地位。 还行吧！家中正妻，除了在老郑这里有些底气不足。 平日面对郑雄弟兄三个和韩月儿这几个女人，都是稳稳占据上风的角色。 可以说只在老郑之下，全家老郑第一，贾氏第二。 而老郑也给予了贾氏足够多的尊重，平日还真没觉得女性的地位有能低到哪里去。 「你爹平日倒是挺好的，咱们一家，你爹也没和人真的生过什么气，都是一视同仁。」 「不过，这也是你爹好，外面的那些妇人，平日跟咱们也聊过几句。」 「那可不是跟咱们一样，平日不光要在男人面前争宠，一不小心还要面临失宠的危险。」 「惹得男人不高兴了，被冷落都算好的，顶多地位降了，严重点直接就被休了。」 「这个咱没经历过，也不知真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情况？」 「同男人相比，地位是低还是高那肯定不用说。」 「不过，这玩意也不是我想能提就能提的。」 「我觉得吧！女人只要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就够了，其他的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地位 低点倒是可以接受。」 见到贾氏这么说，郑雄一时也没有办法说服贾氏。 毕竟贾氏都没对女权有什么想法，还能指望她能把思想提高到女权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郑雄只能慢慢的同贾氏和屋里的几个女人听。 「我觉得吧！其实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比如，我的夫人，自从她的爹娘去世以后，便拉扯几个兄弟，直到如今。」 「说她不如男，我是不认同的。」 「而且，这个世上，这种例子很多，天下刚刚平定没多久，很多家中的男丁没有回来。」 「而他们的一家老小，失去了劳动力，很多都是靠女人养活着一家。」 「所以，在我看来，不是女人没用，而是男人作为主导地位，没有给女人发展的机会。」 「而女人在几个特殊的时期，体力下降的比较严重，比如怀孕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十个月不能干活。」 「身体上和男人比不上，还要分出人手照顾，或者直接被男人照顾，自然得低人一等。」 「大娘，娘，还有你们几个，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说的对不对？」 仔细的回顾郑雄的话语，卫红有些感同身受。 她拉扯几个兄弟从小到大，虽然很是艰难，但是还真没觉得比男人就差了，只是觉得自己还小。 拉扯几个人有心无力罢了。 其他几人那就完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郑雄说出来的这些话也太空洞了些。 在家里习惯了，你突然跟我说自力更生不是扯吗？ 男人赚钱养家，女人在家照顾男人的一日三餐才是正途。 完全没想到跟男人平分秋色。 再说女人也不可能真正的和男人一般各顶半边天。 体力上的差距就不公平。 更别提身体上构造的不同，在这方面女性天生便弱势。 「你说的对，咱们又能怎么办，再说男人在外面吃苦，让家人能吃个饱饭，女人在家就算地位低点也没啥啊！能接受。」 贾氏对着郑雄说道，这个能接受就让郑雄有些无语。 说了半天，不说连一点女权的影子都没碰到，没继承一点女权在网上的优秀基因。 现在连提高女性的地位都兴致缺缺，果然任重而道远。 郑雄缓缓的开口，对着几个女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其实，男女本该平等，这些简单的差距并非不可弥补。」 「女性地位的提高也不是我说能弥补就能够弥补的。」 「其中的关键在于，男的可以干的事，女人未必不能干。」 「只要让女人在社会中的分工，同样出彩，而且不比男人差了，那么女性的地位自然而然的能够提高。」 「事情也并不需要特地去说，而是用行动来表达，提供足够多能让女性参与的劳动，没有比这能更好的让人清楚的办法了。」 郑雄说的很好，贾氏和几个女人也听明白了，郑雄的意思就是女人能顶半边天。 妇女不弱于人，而其中的关键，就是足够多适合女人的工作。 说的好听，难度很大。 男女之间本身就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自然而然的一道枷锁。 其次就是适合女人的工作，从古至今还真没多少适合女人的工作，也就缝缝补补的这点活计。 两个问题加在一起就有些无解，贾氏和几个女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郑雄这里。 贾氏也对着郑雄说出心 中的看法。 「说到底，就算咱们不怕抛头露面，可是也没多少适合的活计，只要没有活计，提高地位基本上都是空谈。」 郑雄点了点头，对着贾氏肯定的说道。 「大娘说的没错，我这里有些想法，能够给一些妇人提供一些工作，能够提升一些女性的地位，而且今后这种工作不会少的。」 「大娘平日没啥事可以去同皇后娘娘说这些。」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想来对于这种事应该还是能够给些支持的。」 郑雄胡扯八扯，关键是一个男人却在给女人出谋划策，跟他们说提升女性的地位。 怎么看都不太现实。 就跟有一天出了一个汉女干，然后告诉你，我是一个好人，你信我，不会害你的一样，不太靠谱。 不过，听完还很有道理，不说多少，单单是让女人能够提高一点地位。 让马皇后看到操作的可行性。 后面能够给予郑雄的支持都不会少了。 而贾氏也能够留在皇宫，跟马皇后说的上话。 总之，郑雄的一番话，没有白忙活。 几个女人知道了女性地位这个词。 而且对于女人能顶半边天多了一分期待。 事已至此，贾氏也对郑雄的话语有点期待了。 不过也不是太看好，根深蒂固的理念没那么容易能打破。 贾氏主要是觉得能够天天往皇宫跑有点面子而已。 贾氏想完便对着郑雄说道。 「雄儿，你看什么时候去皇宫？能有什么职位能够给女性试试？」 这话就问到点子上了。 符合女性的岗位还真不少。 与男性相比，女性在工作中更细心一些，而且更加能耐得住性子。 药局从自己接手以来，就想给药局换点年轻的妹子，可惜自己知道其中的难度，以自己的地位，未免麻烦，一直未能成型。 现在倒是可以把想法变成现实。 让贾氏去皇宫马皇后那里吹吹风，探探路。 若是运作的好了。 大夏天一排排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在药局服侍病人，不是更好吗。 自己也能在药局多待待。 「大娘，咱们男人比较粗心，相比还是女人更加细心。」 「我这的药局倒是可以招些人，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让女人来更让人放心。」 「只要皇后娘娘能够认同，那么这些职位不是问题，大娘尽管去说。」 贾氏被郑雄这么一忽悠，还真的听进去了。 「行，事不宜迟，那为娘明天就去拜见皇后娘娘，至于药局的安排，你看着弄，也别等我回来，你先招几个妇人当榜样，也比我空口白牙对着皇后娘娘说好？」.. 贾氏这几句话就有些水平了，先招是不可能先招的，不能这么明晃晃的背叛阵营。 马皇后不背书，自己不能上赶着弄。 不然以后万一来个女权，自己要承受男同胞一世的骂名。 「大娘，您受累，还是看您的消息吧！布置人还是要皇后首肯才行。」 贾氏见此也没多说，今天从郑雄这里套出来不少东西。 每件事情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说还都是好事。 只是郑雄多少背叛了阵营。 也够自己消化，来日找马皇后觐见。 便让郑雄离开了。 屋内，几个女人也散了。 有心人都思考着郑雄的意思。 谁说女子不如男。 老大郑虎的妻子钱氏就是这么想的。 最初过来嫁给郑虎是因为郑雄作为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嫁过来算是风险投资抱大腿。 现在看看，投资的收益百分之好几百，大赚特赚。 而除去郑雄这个因素，对于郑虎，钱氏也是不太看得起的，同等条件下，钱氏并不觉得郑虎就比自己强了。 而且还是一张麻子脸，钱氏确实有点委屈。 现在听到郑雄的一番长篇大论，心中立马燃起了共鸣。 想要看看郑雄能够给这些女人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当然力量不足，钱氏还是以看戏为主，不可能自己下场明确的支持郑雄的观点。 第二天一早，贾氏便迫不及待的让丫鬟送信道皇宫，询问马皇后的日常安排，把自己想要觐见的消息传达。 见到贾氏的信件，马皇后也进行了召见。 郑雄的爵位起了很大的功劳，侯爵之位已经没那么容易被人忽视。 「皇后，命妇贾氏，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听到马皇后这么说了，贾氏也停止了动作，将礼节行礼完毕，便站在了一旁。 而马皇后却是对着贾氏问道。 「你说有什么事要说与我，还是关于提升女性地位的，可是？」 贾氏得意的一笑。 「然也，报与皇后知晓，我家那二小子说药局可以弄一些姑娘和妇人去干活。」 「当女人和男人干的活差不多的时候，那么女性的地位提升将不在是梦。」 「药局可以当做一个试点，看看效果，若是效果好，也能给女性多些选择的余地。」 马皇后稍稍思索，便对着贾氏问道。 「你说了半天，是不是都是郑雄教你来的，为的就是跟我说将药局那里换一些女人是吧！」 天可怜见，本来郑雄还真没这么想过，只是单纯的想给贾氏找点事。 同马皇后弄点共同的话题，拿女性的话题做个引子，深入探讨。 可是聊着聊着这么好的机会，让药局多一些细心的人，为解放女性大众努力，是每一个男人共同的使命。 不光能让女性有事做，还能为药局增添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何乐而不为。 二百四十五章 难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啊！没有啊！」 「我家雄儿不是这个意思，本意是感叹女人的地位低下，才叫我问问娘娘。」 「我也觉得女人若是有了糊口的本钱，未必还要继续看男人的脸色。」 「所以今日厚颜，想要皇后提点提点，看看是否可行。」 「至于娘娘是否采纳，全看娘娘的意思，命妇不敢逾越。」 贾氏突然开窍了，对着马皇后长篇大论，丝毫不见慌张。 虽然贾氏是傻和好面，但是口才还是有的，被郑雄教导了一下，现在倒是不显得无知。 马皇后听完，露出了沉思之色。 女性的地位在历朝历代其实不算低。 并且专权的不少，还出了一个女帝武则天，可见女性只要有能力，依然可以统领天下。 而且很多时候，皇家作为典范，龙凤和鸣，女性的地位并不显得太低。 尤其是老朱和马皇后更是夫妻之间的典范。 但是地位低了就是低了。 皇帝身为男性，想要废黜，基本不可能。 而皇后只要德行亏了，那么想要被废黜只要皇帝首肯就行，群臣都可以指摘。 男强女弱的局面一直存在，终其原因，还是女性在这个大氛围里，呈现出来的作用没那么大。 士农工商这个传统的阶层，女性的存在感基本没有。 就导致了女性的地位不高。 贾氏说出来的一番话，在别的女人的眼中或许只是为之叹息两句，但是在马皇后的眼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母仪天下只是皇后的一个标志，在于天下的楷模，指引着天下的道德水准良性发展。 而现实中存在的问题，马皇后作为女性的一员，不得不深入思考，为女性谋福祉。 对于郑雄提出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案给予更多的思考。 确认其可行性。 良久，马皇后方才深吸一口气，对着贾氏说道。 「容我考虑考虑，你若是没啥事，改日再来吧！至于在药局加入女性的事情，等等再说。」 马皇后有些犹豫不决，贾氏也不好多说，起身告辞离开。 只留下马皇后愁眉不展。 事情不大，自己能够一言而决，可是由自己做出的决定，也等于在挑衅男性的地位。 地位越高，就越要考虑清楚。 就和很多明星一样，个人的操守所带来的后果和自己的影响挂边。 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谨慎。 若是因此给这个新生的帝国带来动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能够理解女人的男人只能算少数，如今郑雄也能算一个。 但是还有很多男人并不能理解。 现在挡在马皇后身前的就有一座大山，那就是老朱。 平日间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比如让老朱一夫一妻少纳些妾，少点女人给其传宗接代。 其指定要翻脸。 不过语言的艺术自有其魅力，换一种说法就能让人容易接受。 马皇后想要商量的人就是老朱了。 分别作为男女双方的话事人，马皇后是要和老朱详细商量的，并不是说啥就是啥。 单单国本这个问题，也有商榷的必要。 因为男人的地位受到挑战，必然会引起反噬，只是看后果能否承受的住。 就这样，马皇后整整一天都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和难点。 天色渐暗，马皇后方才收回自己的思绪，对着身旁的 丫鬟说道。 「几更了？」 「刚刚一更天。」 「一更天了么，时间过得可真快，陛下退朝了没？」 「奴婢不知，可要去大殿问问？」 马皇后稍微想了一下，便肯定的说道。 「去问问陛下在哪，我待会过去找他有事。」 「是，奴婢这就去打听。」 良久，丫鬟从门外回来，对着马皇后回答道。 「娘娘，陛下还在大殿处理公务。」 「哦，知道了，你收拾收拾，随我一道，过去看看。」 很快，马皇后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一点吃食去找老朱。 老朱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七八点钟的这个时间，普通人都差不多要睡了。 而老朱依然还在加班。 甚至是加班过后还能去造人。 现在的人也不可能有老朱这般生猛。 耳边传来马皇后到来的声音。 老朱头也没抬，感觉马皇后到了跟前，方才抬头看了一下，对其说道。 「妹子，你来了。」 「嗯，怎么还在这里忙碌，公文是看不完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简单的问候，带有一丝关心，或许这就是男女间温馨且让人羡慕的地方。 老朱闻言，心里放松了许多，脸色虽然轻松但是还是有些严肃。 「中书倒是能干，可是咱也得用点心思，省的被人蒙蔽了尚不知晓。」 「又是一年过去，今年的国策制定还有春耕这些问题，都得咱拿主意，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老朱也就在马皇后这里能说上几句交心的话语。 开局一个碗的老朱，在国家大事上方方面面都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个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赶到吃力。 马皇后听完，回道。 「你啊！真是一个劳碌命，不光要忙碌国家大事，回去还要忙着开枝散叶，这身体怎么能吃的消。」 「总有一个得缓缓，一张一弛，身体好才是一切的本钱。」 马皇后的这番话一出，老朱察觉了一丝不对。 这话怎么有着一丝醋味，难不成是对自己前些天又纳了一个妃子表示不满嘛？ 自己开支散叶有什么错，不能够啊！而马皇后明显不是一个吃醋的人。 作为天下女性的表率，自己纳个妃不说双手赞同，但是也不会因此表示不满。 事出反常，老朱也只能小心的应对。 「妹子说的哪里话，男人累点没关系，只要上能对得起天下，下能对得起父母，多子多孙，那就值得。」 「其他的不重要。」 马皇后白了一眼老朱，都是借口，索性自己也是起个话头，不是借此发作。 「你累，我也累，这后宫可是越来越庞大了，你得给我备点钱，我怕哪天就不够用了。」 老朱讪讪的一笑，要钱的可还行，不说自己有没有，那根本就是没有。 这无解的话题让咱怎么接。 二百四十六章 被拿捏的老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妹子，辛苦你了，累了吧！坐，俺给你捏捏肩。」 看着殷情的老朱，马皇后突然展颜一笑，兴许自己想多了。 女人的地位再低，还是有怕老婆的，老朱就算不是怕，那也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既然老朱一番好意，马皇后也不客气，坐到老朱的旁边，让他捏着肩头。 「你要纳妾，我不反对，你也要开枝散叶，对得起祖宗。」 「我作为朱家的儿媳，对此是支持的。」 「但是你年纪也大了，也要收敛一点，考虑一下身体。」 马皇后敦敦教导，老朱不住的点头称是。 「对对，俺一定听着，每隔两天再去，你看成不？」 男人啊！呵呵！ 见老朱这副模样，马皇后也没了在说的兴趣，直接进入今天来此的主题。 「算了，你知道节制就行，我今天不是为这事来的，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朱闻言松了一口气。 对自己不满自己能受着点。 唯独就是要钱等于要命。 见马皇后不是为了要钱而来，老朱恢复了一些往日的风采，笑着说道。 「妹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后宫那摊子事，你自己看着办，不用问我，咱两这么多年的夫妻，俺相信你。」 马皇后似笑非笑的回道。 「你确定，那我可就按自己的意思办了，你可不能反悔。」 老朱听完，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自己阴人的时候就这表情，可是熟悉的很。 有些不确定了，不过又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对，只要是后宫的事务，你可以一言而决，不用问我的态度。不过有些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不用那么严苛。当然还是你做主，这是不容更改的。」 老朱肯定了马皇后的地位，又给自己弄了一条退路，可以说算计好了。 不过马皇后也不是为了这事来的，任由老朱自己盘算着自己的小聪明，开口道。 「不是啥大事，后宫开销也挺大的，我打算让她们找点事做，看看能不能挣点钱，维持开销。」 老朱一听，当即有些急眼了。 这怎么行，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其次是一家之主，要是还养不了家，不让人笑死。 马皇后可以作为表率，成为一个勤俭持家的典范。 但是也不能太过，那么除了显示自己的无能，就是显示后宫出了问题。 这一切是不能被老朱接受的。 「这怎么行，这让人看了，俺还怎么抬得起头。」 「我想想，要是没钱，改明开几个黄庄，到时候有份收入也好过一些，你看行不行？」 「钱从哪里来？中间不还是要过点苦日子吗？」 老朱双眼滴溜溜的一转，随后就有了办法。 「好办，标儿手里从药局弄了几个好东西，手里每个月的进项还挺可观的，现在的小日子连俺都有些羡慕，让标儿拿给你。」 「就当是孝敬你这个母后的，谅他也没话说。」 马皇后怀疑的目光来回扫着老朱。 要不是自己清楚，差点以为朱标还是不是老朱亲生的。 坑儿子的少见，老朱能为了钱拉下脸找朱标坑，可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马皇后没好气的对着老朱说道。 「标儿的那点产业你也好意思惦记，你就不能自己想办法搞点钱吗？这传出去你名声还能好了？」 老朱自知理亏，讪讪的笑着。 「那就只能等等了，郑雄回来了，这段时间动作搞的挺大的。」 「等到他那边有点起色，从那里掏点出来，想来他应该挺乐意的。」 马皇后彻底无语了，这都啥人呢，还上瘾了。 「我没记错的话，标儿那里也是药局的产业吧！自从被太子府管制，然后郑雄不在，一来二去就成了标儿的产业，这其中也是你做的吧！」 不是马皇后要维护郑雄，而是郑雄算半个自己人，今天还是郑雄提到的问题，总要偏向一点的。 「妹子此言差矣，什么药局还是他的，都是俺的，拿他点东西咋了，咱也没亏待他，都是身外之物，不妨事。」 既然老朱都不要脸了，马皇后也没拉扯的必要，毕竟胳膊肘不能偏向外面，还是自己好大儿的产业，便只是提点了一下。 接下来才是正餐，马皇后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找你搞点钱还真是难为你了，不逗你了，这次找你，这些都不是目的。」 「主要是我也是天下女性的表率，提高些女性的地位很合理吧！」 老朱还真怕马皇后继续在钱的问题上拉扯。 那是软肋，难搞。 现在空口白话谁不会啊！当即保证道。 「合情合理，你说吧！怎么提高。」 「要不直接下个诏书得了，保障一下她们的权利你看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一招简单粗暴，不过治标不治本。 有了郑雄珠玉在前，通过贾氏陈述其中的关系，这么简单粗暴的一招直接被马皇后给否了，摇了摇头道。 「不妥，以前郑雄在药局，不是还提了晚生晚育的事情吗？」 「你看，有几个放在眼里的，还不是该如何还是如何，谁把女人放在心上，会为了她们考虑。」 「不做出改变，是没用的。」 「谁还没有个三妻四妾，你说是吧！」 得，这明晃晃的暗指自己，老朱想反驳都没的反驳，继续赔笑。 「那你说怎么治本，应该有想法了吧！」 当然有想法，还是郑雄提供的，见到终于到了正题，马皇后也没藏着噎着，一股脑的说道。 「药局需要一些女人在里面从事一些活计，我想支持一下，你看看可不可行。」 「至于那些抛头露面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就别说了。」 「医者仁心，这些在我看来不该成为阻碍。」 提到这里，老朱有些牙疼。 好你个郑雄，搞半天还得是你。 摆了你一道，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头上，也是够了。 还是直接从后院烧过来的一把火。 前面一番铺垫，再想否了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给马皇后面子那自己也不会好过。 可是就这么答应，明显又不太可能。 有道德礼仪束缚，男女地位摆在这里，这么做怕是徒惹事端。 望着马皇后略显期待的神色，老朱要否决的表情给噎在了喉咙，好半天才说道。 「行倒是行，药局招些女医师可以更好的看病，省了一些麻烦。」 「只是你就不必下场了吧！」 马皇后有着自己的考量，当即否了老朱的话语。 「那可不行，我作为皇后，为女性谋福祉当仁不让，怎么能让郑雄冲在前面而不作为。」 「你支持，咱就干，不支持，呵呵～」 二百四十七章 平台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谁还没点追求。 马皇后也不是圣人，做不到无欲无求。 虽然其中有点风险，但是收益也挺大的。 想想到时成为一代女性的楷模，母仪天下的同时还不忘女性，为了女性的地位而奋斗。 只要女性的地位有了提高，人们就会记得有这么一名不屈的斗士，一个照亮女性自由独立的人。 马皇后必然会被女性牢记，甚至史书上也会留下厚厚的一笔。 机会摆在眼前，郑雄还把路给铺好了，这还把握不住那可真是不知好歹。 老朱被马皇后拿捏了三寸，在这诺大的后宫中，为了自己的幸福，无条件的举双手赞成。 「妹子，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问题，尽管找咱。」 老朱态度到位，倒是让马皇后有些感动。 夫妻间磕磕绊绊多年，也有不对路的时候，可是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还是夫妻间更为牢靠。 只是郑雄却是入了老朱的黑名单。 没人希望自己的后院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就算只是吓了自己一下也不行。 马皇后见老朱很是诚恳的表情，心中一动，随后对着老朱小声的说道。 「今晚去我那吧！我给你检查检查身子骨，看看有没有必要休养休养。」 老朱听完，心中一颤。顾不得叫苦，只能点头道。 「嗯，等会咱，我把公务处理完了就过去。」 马皇后却是没给老朱机会，起身就走，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给你两刻钟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就别来了。」 老朱只能委屈的回了一句。 「俺记住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老朱算是被架上了。 只能舍身成仁，以身饲虎。 而对于郑雄的不爽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大了。 第二天，老朱虚弱的上朝，趁着等待的功夫，向一旁的毛骧问道。 「郑雄这小子这段时间在弄啥嘞，说他懒吧！怎么一刻都不能消停，你跟咱仔细说说他的情况。」 「咱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毛骧很严谨，不苟言笑，闻言将郑雄的情报一字不落的报告给了老朱。 「郑雄履新应天府府尹后，最新做的一件事就是亲自带队前去抓赌。」 「不过与以往不同，刑罚没有按着律令来判。」 「而是主要以罚款为主。」 「主犯从犯和赌徒都给罚了不少钱。」 「最大的变化就是应天府的大牢不管饭，管饭的是判刑的，其他原因被抓进去的要交每天一贯钱的吃住费。」 「而且还出了通告，府衙与药局合作，上门医治也是一贯钱，今后在牢里的每个月还要配合药局进行实验。」 「其中实验还分了等级，不是寻常的手术，每个月都要去药局。」 「其他的就是应天府内的捕快被郑雄指派，打听赌坊的消息。」 毛骧对老朱讲述自己听到的消息，不夹杂别的思考，只是准确的提供信息。 老朱听完，心里也对郑雄走了大致的预判，继续对着毛骧说道。 「这小子，心挺大啊！难道真的不怕得罪人，还是这段时间刺激给大了，不敢找咱，就对着他们这些落井下石的出气呢？。」 老朱没有直接发问，毛骧也不多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老朱也只是感慨了一下，也没指望毛骧给个答案，随后自顾自的说着话。 「不过，事情做的没差，合咱的 胃口，处罚的还是轻了点，依咱的脾气，直接砍了最好，省的留下来继续害人。」 说完自己的心里话，老朱好像想起来边上还有个人，对着毛骧吩咐道。 「这段时间，把郑雄的情报事无巨细的呈上来，咱要看。」 「是。」 另一边的马皇后神清气爽，早起洗漱完毕，便对着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等会去把郑雄的嫡母贾氏叫过来，还有京中的诰命夫人和爵位夫人一并请来。」 「好的，娘娘。」 一众妇人齐聚一堂，在大殿中烘着暖炉，叽叽喳喳三五成群的说着不停。 马皇后没让众人多等，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便现身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行礼，马皇后微笑的挥了挥手道。 「众位不必多礼，请坐。」 待得众人一一落座，马皇后眼中含笑的说道。 「今日叫众位来此，是有一件要事相商，想问问众位的意见，各位尽管畅所欲言，不用怕说错话。」 见马皇后说的认真，可是表情却是没那么严肃，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端正了态度。 「娘娘尽管说，我等洗耳恭听。」 马皇后也没卖关子，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当今天下太平，但是经过年年征战，男儿战死沙场的甚多，所以现在的女人和男人比却是更多些。」 「所以我就在想，不该把什么事都想着要男人干，咱们不光要把持家宅安宁，主持内务，也要适时的替自家的男人分担一些外务。」 「很多民妇自家的男人战死，她们尚能用自己的双手，操持着自家老小的吃食。」 「咱们既然衣食无忧，也该给天下的妇人做个表率，给家里的男人分担一些外务，就这个事，你们看有什么可行性的方法和意见，都可以提。」 男主外，女主内，说是这样说，其实女人在内务的话语权也不是那么高，最高的还是一家之主。 现在马皇后的议题很好，只是想从自家的男人手里夺权，想想就不可能。 被打一顿都是轻的，严重的还以为莫不是要造反，打死都算逑。 只见其中一个妇人对于马皇后的议题明显不看好，当即起身对着马皇后行礼，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启禀娘娘，您说的我们都懂，可是想要分担无从说起啊！不说他们的事咱们能不能干，就算能干他们也不一定乐意。」 「前段时间，我就跟家里的管家拿了一笔钱，给我娘家的侄子做点买卖，也不白给，是借的，而且息钱还不错。」 「您猜怎么得，不光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 「并且还动手打了我一巴掌。」 「这我也是想着钱放在家里与其生锈，不如借给家人，两全其美，可是就是不行，如之奈何。」 众人的脸色有些无语，又有些人感同身受。 无语的是借钱出去做买卖，总有亏有赚，亏了你好意思要息钱吗？那肯定没有啊！ 不过感同身受也是有的，总有人对于娘家的亲人感情深重，给予照顾也是应该的。 不过其中的紧要一条还是女人掌管的权利太小，自***和可供支配的钱财太少。 不然怎么着都扯不到外务的头上。 马皇后看着面前的妇人。 说她懂吧！懂点，可是懂得不多。 举得例子都有些南辕北辙。 接济亲戚就接济亲戚呗，非要说是赚钱，还给男人分担外务。 这要是好好商量过就算了，都没商量就 借出去，被打不冤。 「你说的，我听到了，这个问题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也是我要说的。」 「女人应该有自己的小金库，也就是私房钱，可以是自己的嫁妆，也可以是自己挣来的，不能事事都要找男人要，这样你在一个家里才有底气。」 「我说的分担，也不只是说给家里的男人分担事务，大家都是女人，其实都明白，养家的还是男人。」 「但是在这里咱们可以力所能及的帮忙，做些活计，补贴家用。」 「当然这里仅仅只能补贴家用，给我们选择的余地不多。」 「所以我想各位能够畅所欲言，怎么样做能够提升自己的小金库，这才是重中之重。」 说道这里，马皇后有些图穷匕见了。 绕了一大圈，逐渐的进入主题。 众人听到这个话题，明显感兴趣了很多。 谁不想要私房钱，可是条件先天就限制了，抛头露面都不能够，别提挣钱了。 别看这是些贵妇，贵不可言，可是真的说到钱的问题上，也没多大的话语权。 不过眼界终究束缚住了这些贵妇，只是围绕着小金库展开了谈论，却是始终摸不进门槛。 马皇后也不急，等她们在一旁商谈。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贵妇方才从这个话题脱离而出，向马皇后请教。 「娘娘，咱们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提高小金库，不知娘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到了自己了，马皇后慢慢的说道。 「办法我也没有，不过男人能干的，咱们女人未必不能干。」 「种地，种庄稼，只要咱们身体没意外来临，不会比男人差。」 「其他的，还有很多，我觉得大家都能胜任，并且不会比男人做的差。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抛头露面，简单的肌肤之亲就没那么容易让人承受。」 「答案，其实不远，真的想要替家里分担，那么就不能在意这些非议，才有可能。」 离离原上谱，越说越离谱，这些妇人也听到了其中的问题。 女人的道德标准就是男人制定的。 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都是带给女人的枷锁，是刻在骨子里的。 现在马皇后稍稍开放一点，那么就是说摸手也没事，是在挑战众人的心里下限。 众人的反应，确实没让人失望，都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失言，马皇后连忙解释道。 「我说的这些，不是说就是让你们抛头露面，为了挣钱。」 「因为你们就算在家里待着，依然饿不死，没必要做出这种惹人争议的事情。」 「但是，未雨绸缪，没有人能够一直高高在上。」 「也没有人不会为了钱财发愁。」 「当咱们女人，想要钱的时候，我希望不是只有一条路。」 「而是百条千条。」 「咱们有了小金库，能自己挣到钱，自力更生，也不用像个宠物一样，需要男人喂养。」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有一天，男人开始落魄，而咱们的一个姐妹从自己的小金库拿出钱财，帮其度过难关，对他来说又是怎么得一种场景。」 那还能是什么场景，妥妥的爽文啊，众人只是稍稍的想了一下，就浑身舒爽。 现场秒变洗脑现场，马皇后见效果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 「所以咱们需要的是什么，是一个能让咱们挣钱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 不局限于任何一种赚钱的形式。」 「就这些，你们懂了么？」 不明觉厉，反正好厉害。 现在没人经历过，也没人能做到感同身受。 不过是马皇后提出来的话题，众人也不会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而且一个能够为女人提供专门的赚钱场所，还是能够让人感兴趣的。 毕竟诰命夫人也不一定就有钱了，家里穷的也有。 听到马皇后的话，也附和了两句。 「娘娘，能不能给咱们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给咱们挣钱。」 这话还真有点难度，马皇后也只是有郑雄兜了一点底。 现在弄的场面有点大，自己也没直接说为了自由，为了女性的权利地位。 但是该说的都说了，过程是迂回了点，结果是一样的。 只是把所有的问题都聚集在了一个能让女性挣钱的职位上。 这样一来，就有点难度了，一个药局招收的女性团队，只能说打个样，往后却是要更多的职位维持。 气氛都烘托到位了，马皇后不管怎么说，都得继续往下说下去。 「惠民药局大家都知道吧！」 「病不分男女，不分贫穷贵贱，俱是一视同仁。」 「惠民药局那里的医师都是男的，虽说医者仁心，不必分的那么清楚，但是终究还是不方便的。」 「惠民药局需要一批人可以是女人去打下手，刚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在有这么一个平台，也能让大家能够看看其中的问题。」 「看看是不是能够给大家多这么一种选择。」 马皇后这话一出，众人不置可否，主要是不久前被药局伤了。 现在想要这么就原谅郑雄没那么容易。 而且这个试点看上去局限性也有点大，需要一些专业性，不是啥好选择。 不过虽然还是不太清楚马皇后的最后目的，众人还是颇为给面子的，对着马皇后回复道。 「娘娘千秋，这样不仅能够方便咱们治病，还给女人找了一份赚钱的法子，我等叹服。」 （绕啊绕，把自己绕晕了，现在还是迷糊的。） 二百四十八章 朱镜静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贾氏在一旁看的迷糊，静静的望着马皇后侃侃而谈。 本来郑雄送来的法子不错，马皇后对此也进行了高度的探讨。 可是怎么看都有些变味了。 按照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自己没事过来跟马皇后在一起，进行女性地位方面的分析。 有郑雄提供药局方面的工作基础，两人进行谈论并给出分析。 时间一长，这感情水到渠成，很自然就到位了。 现在马皇后把这件事情拿到了明面上。 当着众人的面给予分析，在这其中，贾氏的作用被无限降低。 只有马皇后提出药局需要人手的时候，才会被众人关注。 那感觉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事态没往郑雄和贾氏的预想中发展，就很无奈。. 马皇后既然要争取主导地位，那么郑雄只能是陪衬，在马皇后的领导下进行配合。 现在也是如此，见事情讲述的差不多，众人颇为给面子。 马皇后便对着贾氏的方向招了一下手，对着贾氏说道。 「医侯家的老夫人，你昨天说郑雄那里需要女人做事，今天我把大家都叫过来了，你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这还有什么补充的，该说的都被你说了，提升女性地位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只是将女性地位提升所需要的条件落在实处。 现在自己还能怎么说，充当绿叶都费劲。 贾氏只得无奈的对着马皇后说道。 「只要娘娘首肯，命妇家里的二小子可以做准备，进行招人。」 贾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马皇后也随之给出了自己所设想的最终目的。 只见马皇后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 「既如此，各位都同意，那么本宫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众位听听。」 「做事成事，凡事不能留于形式，既然要做，那么就做好了，你们说是不是。」 马皇后顿了顿，看下众人的反应。 反应不一，有人认同，并且还深以为然，有的完全就是看在马皇后的面子上，进行附和，真的说她们有多大的理想却是谈不上。 马皇后将众人的表情看在心里，看到大部分都是附和的表情，便继续对着众人说道。 「本宫既然这么说，也准备这么做，我准备将镜静送去药局，自力更生，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挣钱花，你们觉得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众人是事不关己，给马皇后一个面子，进行附和就是，有别的想法的也没那么激进，总要看情况尘埃落定才能行动。 现在马皇后直接将自家的长女朱镜静送去药局，当起了表率。 其他人既然附和，那么肯定也要做出表示。 毕竟马皇后的女儿都肯放心的送去药局，其他人除非不想在圈子里混了，不然铁定得跟风。 不过这么激进的举动，也让众人难免露出怀疑之色，不知道马皇后的葫芦里卖出的是什么药。 而质疑的人当场就说出了心中疑惑。 「皇后娘娘，公主千金之躯，药局那里也鱼龙混杂，这么送去，是否不妥？」 马皇后早有准备，对于这种问题，心中早有腹稿，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无妨，药局那里，本宫还是放心的。」 「当然，为了免受宵小的侵扰，本宫会安排好侍卫，免的不必要的意外发生。」 听完马皇后胸有成竹的话语，众人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也是，一个公主被送去药局，马皇后虽然不是生母，但是肯定也得 做好周全的准备，不可能就这么放养。 只是这样一来，安全不用担心，但是赚到的钱等于就够养两个侍卫，还不一定够。 总得看来，还是起一个表率的作用。 众人闻言，也都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别说，马皇后让公主去药局，还是颇为的打动人心。 众人巴结马皇后为了什么，还是利益，跟皇后混个面熟，有点感情，只为了将来出了事情有人能够给说两句话。 现在一个公主摆在面前，也让众人看到了公主价值所在。 交际交际，都是为了利益交际，没人会对一个看不到任何利益的人进行巴结。 公主的价值在这个时候也被放在众人的考量中。 讨好马皇后的同时，又能在公主这里结交一份交情，何乐而不为。 明显利好的事情，也让众人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赶鸭子上架的不情愿也多了一份释怀，让众人能够从心底认同。 马皇后用实际行动做出的决心，除了抛头露面，其实还真没啥大事。 就多两个侍卫，能有啥，就当给自家的孩子出去玩耍了。 再说马皇后都不担心女人抛头露面带来的不好风评，自家怕啥。 当即也不在迟疑，对着马皇后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我等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既然娘娘舍得公主露面，那我等也让自家的闺女去长长见识，当然要是能够给自己挣点嫁妆那就更好了。」 带侍卫随行明显就是亏本买卖，这时候说挣钱那就是玩笑话。 马皇后听到也不以为意，众人都这么支持了，还有啥好指摘的。 「那就说好了，你们自家谁想去的，报来给我，本宫会一并交给药局，让郑雄来安排。」 「别的就没啥事了，你们回去就好好的想想把谁送去。」 「本宫这里准备了一些吃食，众位吃点再走，就当提前过灯会了。」 好嘛，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十五的灯会也能提前，不上不下还不是特地为了灯会，也是没谁了。 看样子灯会也没了，众人只能点头称是。 待得宴会散去，贾氏怅然若失的回了家中。 马皇后却是还要去给朱镜静和她的生母做下思想工作。 毕竟事先没说，就是一件临时起意的事情。 为了后宫的稳定，马皇后怎么说都得去知会一声。 就算自己一言而决，也不能啥也不给别人说。 朱镜静，老朱长女，母成穆贵妃孙氏。 洪武九年，封临安公主，同年嫁给了李善长的长子李祺，妥妥的政治联姻。 现年十四岁的长公主朱镜静，已经有了几分美女的态势，作为老朱的长女，看上去很是文静。 见到马皇后到来，乖巧的行礼。 二百四十九章 给自己找了一群大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母后。」 马皇后乐呵的受了一礼，拉着朱镜静去往孙氏的寝宫，边走还边和朱镜静说着话。 「你在这里，是去给你母妃问安的吗？」 「是的，母后。」 「刚好，我也有一件事与你母妃商量，是关于你的，你也一起听听。」 本来还一脸文静的朱镜静，保持着问一句答一句的性格，闻言也绷不住了，听到这话，却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原因就在这个年纪，一般都可以成婚了，朱镜静也不是对这种事一无所知。 对于这种事情有些向往，又有些抵触，其中的感觉总是让人想入非非，有些愣神。 马皇后拉着朱镜静的小手，见其没啥反应，还拉着手摇了一下。 「镜静，怎么了？」 朱镜静神色慌乱，脸色微红的掩饰道。 「没、没事，母后和母妃说事，我就不用过去了吧！」 这个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朱镜静还是本能的开始回避。 马皇后不疑有他，继续拉着朱镜静的小手往前走着。 「你还是听听吧！毕竟事关你的未来，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省的到时候你还不知情。」 真的开明，朱镜静却是误会的更深，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马皇后拉着手，将这个误会带着一起，进了成穆贵妃孙氏的居所。 见到马皇后前来，孙氏也连忙对着马皇后行礼。 「姐姐大驾光临，妹妹事先未做准备，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不得不说，孙氏作为贵妃，还是颇有几分姿色。 朱镜静也遗传到了孙氏的面容，与其有着几分相似。 并且做事也挺周到，给足了马皇后的面子。 马皇后大手一挥，走到一旁坐着，无所谓的说道。 「不妨事，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和你说说。」 孙氏小心的吩咐宫女送上茶水点心，一边对着马皇后问道。 「姐姐有什么事？妹妹洗耳恭听。」 孙氏说着，一旁朱镜静闻言，耳朵都支楞了起来，想要听听自己的未来，给了哪个人家。 马皇后不紧不慢，缓缓的将目的说了出来。 「不瞒妹妹，镜静的年纪也大了，在这宫里平日也接触不到啥人，我想着让她去药局，历练一番，顺带给自己挣点嫁妆，你看如何？」 若是听完马皇后的话语，却是愣住了。 啥情况，就让自己的女儿到外面抛头露面。 还有嫁妆，作为老朱的女儿会缺这点嫁妆吗？ 马皇后说的这情况，却是让孙氏的心里涌现出不好的感觉，就是在这后宫待久了，看谁都不像好人的这种。 朱镜静听了一半，还忐忑不行，听到后面的话才小脸一红，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过同时还有点高兴。 在这宫里待久了，就跟笼里的金丝雀一般，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这个时候，不等孙氏说话，却是连忙的插话。 「母后，我愿意，就是不知道去药局是做什么？」 孙氏却是不悦，不是***话，而是自作主张。 这事自己还没整明白，你就往里跳，怕不是缺心眼吧！ 「你这孩子！大人说话，别插嘴。」 「姐姐，你也看到了，孩子还小，这药局都是一群男人，让镜静去是不是影响不好。」 孙氏的话明显是不同意的，不过也不敢明着拒绝。 马皇后听完，和其解释道。 「我都安排好了，不光是镜静，还有其他官员家的小女孩，在药局做点事而已，应该没啥问题。」 朱镜静闻言，颇为高兴，一听还有其他的同伴，脸上更是喜笑颜开。 而孙氏却是愁苦之色，你都安排好了，还商量啥。 这也不是商量来的，就是通知。 马皇后得罪不起，孙氏也无可奈何，见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敢驳了马皇后的面子，只能无奈的松口。 「姐姐既然安排好了，那么全听姐姐吩咐，只是镜静在外面还请姐姐多加看顾。」 这事很简单，见达成了目的，马皇后当即拍着胸口保证道。 「这个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上心的。」 「这次就这个事情，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不多留，你给镜静收拾收拾，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要成行，早些准备准备。」 孙氏点头，就这么屈服在马皇后的***之下。 马皇后心情大好的就此离开，没管孙氏到底是不是乐意。 毕竟坑人，也谈不上。 若是做成，朱镜静必然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只是有些专断。 见马皇后走后，孙氏脸色却是立马垮了下来，对着朱镜静叹息的说道。 「唉，为娘对不住你啊！」 「这点事都护不了你，以后，唉！」 朱镜静还是天真懵懂的年纪，看孙氏这副模样，有些无措的安慰道。 「母妃，没事的，这也是孩儿愿意。」 「再说，母后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不会害咱们的。」 孙氏的表情依然，只是淡淡的说着。 「但愿如此吧！」 不提这边孙氏的愁苦，贾氏同样如此。 回到家中以后，一直等到晚上，看见郑雄进门，便将这事同郑雄说了一遍。 马皇后自作主张的经过，让郑雄也有些头大。 天可怜见，自己的本意也只是让贾氏找点事做，同时在马皇后面前刷亲密度。 朱标，马皇后加上老朱这里三位一体，才能让自己高枕无忧，为此加上一道保险。 没想到马皇后不愧是一代贤后，目光看的也深远。 其中种种，也对马皇后的胃口。 毕竟马皇后面对老朱也是不虚的。 现在事情被马皇后搞大了。 就算只是让一群小公主进药局走个过场，那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听的脑壳大，而且木已成舟，并且还是在马皇后领头下，郑雄想要勒马停止都做不到。 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 还没等到郑雄厘清思绪，贾氏在一旁也开口补刀。 「事情就这个事情，而且长公主也被送来药局，咱家也不好不表示表示。」 「我打算把秀儿送去药局，与长公主做个伴，你看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也给送去。 虽然郑雄作为新一代的五好青年，思想开放，送郑秀过去无所谓，但是还是有些不得劲。 这样一来，好像给自己找了一群大爷。 而且还得发工资养着，便宜点还不行的那种。 因为马皇后就在上边看着，便宜点就是否决了马皇后，这么一个试点必须得让她们能挣到钱才行。 现在所有的一切不是围绕着女性地位，而是女性赚钱与否的问题。 这事不冲突，只是口号与实际间的差别。 可是这就苦了郑雄，摊上一群小公主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二百五十章 方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在问题赤裸裸的摆在面前，由不得郑雄不为其思考，丝毫不能偷女干耍滑的那种。 想了半天，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加工资供着这群小祖宗。 而且还得把药局的事务再次进行细分，争取给这些妹子找事情做。 「大娘，皇后那里安排好了，孩儿这里要两天时间准备一下，好了再同你说。」 贾氏干巴巴的看着郑雄，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有些失望。 失望的是就这么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并且目的还没达到，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当然贾氏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按照你的预想来，其中总有意外发生。 虽然这次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事在人为，和皇后讨好关系总是有法可想。 「那你得好好的想想，别人你可以不用在意，但是公主和秀儿你可得安排好了，别出什么差错。」 郑雄听完，对于贾氏有些鄙视，可是能够想到郑秀还算有救。 毕竟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终归还是自家人，关键时候能够提一嘴。 「嗯，大娘尽管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第二天，郑雄照例去往应天府办公。 因为还在磨合期，现在这个时间没啥紧要的事务，郑雄又没大的改动，只要权利下放，郑雄就能够尽情的摸鱼。 处理了一些紧急文件，郑雄便把药局管事的全给叫了过来。 杨一天、吴忧和李四，加上原有四方药局管事，走后重新补充的人手。 这么一群组合组成了新一届的药局管理班子。 除了郑雄和杨一天文官出身的官员，其他人都是正儿八经的技术人员，从一个医师被提拔到编制内，享受官员的待遇。 郑雄的面前，杨一天意气风发。 陪同郑雄出征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分润了不少功劳。 而且杨一天也不是毫无背景的人，不像郑雄没人给其说话。 有了功劳，还有人给其说两句话，杨一天自然而然的因功提了一级，成了正五品的文官。 不过却是没有挪窝，领着正五品的官衔在药局担任副官。 这才是正常的升迁速度，一年能提一级就很让人满足了，郑雄那是完全的不合常理，东搞西搞搞出点名堂，主要是功劳晋升，还有一部分时势，这个没多少人能比的了的。 除了杨一天意气风发，跟着郑雄随军的都或多或少的得了好处。 李四同杨一天一样，也升了一个等级。 还有本来有编制，拿工资的，也得了老朱的赏赐，这是纯物质上的奖赏。 没混上编制的，也在这一波团战中混到了一个编制，从此拿上了铁饭碗。 随军的都有了好处，比较遗憾的只有吴忧了。 本来郑雄是对其很看好的，自己的基本盘都能交给他打理，让他守家，不可谓不看重。 可是呢～守个家差点被他给守没了。 最后抢救出来的一点底子，还是自己回来以后硬生生的给要回来的。 而吴忧在其中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被郑雄不喜，所以在药局的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其中主要的一条原因，是郑雄带回来的这群医师和新招收的医师间有了一层隔阂。 简单点就是新人和旧人的区别。 在郑雄的眼里无所谓。 可是在有些人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新医师与旧医师之间融合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其中分配不公，这就导致了一个矛盾。 而吴忧属理药局的事务，自然的成为新人在这场融合过程中的话事人，代表他们的权利。 旧人的代表，当之无愧，除了李四外，没有第二人选。 而吴忧因为被郑雄所恶，自身的地位都岌岌可危，这代表之位也说不上几句话。 所以在这场矛盾中，杨一天又得了最大的好处。 一个是杨一天也是随军的一员，在这些旧人的眼中还是说的上话的。 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一天在这药局同郑雄一样，是正儿八经的文官出身，并且品级不低。 郑雄履新应天府，杨一天就是药局最大的官员。 就简单的处理矛盾，就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好处。 在药局的地位也不是和原先一样，被郑雄所压制。 处理人际关系很锻炼人，杨一天也借此在药局站稳脚跟，成为药局当仁不让的二把手。 当然这其中主要还是得取决郑雄。 郑雄没空搭理他，他就是老二，想起来给他找点事情，那么老几还真的说不好。 索性郑雄这段时间都没空搭理他，忙着在府衙处理公务，所以杨一天这老二当之无愧。 人员到齐，郑雄在座位上连个眼皮都没抬，静静的观察着几人的表情。 驭人之道，无外乎恩威并施。 觉得你这人还怪好嘞的同时，也得树立权威，让人不敢造次。 现在郑雄就是钓鱼执法，看看手底下的几人跳不跳。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杨一天，因为其他人没有跳的资本。 而杨一天的本钱也不多。 杨一天今天很老实，没有等的不耐烦，虽然现在春风得意，也不是傻子，没有挑战郑雄的权威，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郑雄装模作样的收起了手中的文书，伸了个懒腰，看向了众人。 「都来了啊！找个位置坐，本府还有一点事，忙完了就好。」 照例，郑雄再次试探了一下。 跟很多领导一样，就是没事找事，看似不尊重人，却是用一次次的试探给人打分，确认其的性格。 「侯爷日理万机，我等不及，侯爷尽管处理公务，不用在意我等。」 杨一天代表几人，主动回话。 郑雄点了点头，没在言语，继续低头看手中的文书。 而杨一天被郑雄这态度搞的不上不下。 场面有些尴尬，杨一天不知道郑雄是不是就随口一说，还是单纯的假客气，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下。 而郑雄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奋斗中。 场面有些寂静，偶尔能看到郑雄拿起毛笔，进行批注。 又过去了不少时间，郑雄方才从自己沉浸的角色中脱离出来，对着几人说道。 「叫你们几个都坐，咋还不听话呢！」 杨一天听到郑雄的言语，仿佛感受到了郑雄的真诚，出言道。 「侯爷的公务要紧，我等怕打扰侯爷的思路，就没动，现在这就坐。」 杨一天说完，便准备和几人找地方做下。 郑雄却是话锋一转，顺着杨一天的话语接了下去。 「怪我，这些等会再处理吧！先把你们的事给办了，本府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你们几个都仔细听好。 这下，可就更加尴尬了，本来几人还只是面子上有点尴尬。 现在却是有些社死的感觉。 屁股还没落到椅子上呢！就被郑雄这话弄的一僵。 坐吧！好像对于郑雄有些不尊重。 不做吧！就挺难受的。 首要选择，还是得尊重人。 几人看了看，便直起身子，整齐的排列在郑雄的面前，对着郑雄行礼道。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将手中的文书扒拉到一旁，郑雄将身体顺势向后一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下，便对着几人说道。 「药局那里准备一下，本府准备招收一批女人。」 「而这第一批的人员已经确认了。」 「长公主殿下是一个，本府的小妹也算一个，还有不少其他官宦人家的，你们都要安排一下，看看什么位置合适。」 「而且给她们的俸禄不能少了，平均水平要高一点。」 「就这些，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尽快落实，弄好了给本府看看。」 上官一张嘴，下官跑断腿。 郑雄的话说完，留下杨一天几人面面相觑。 首先决策就有问题，一群大男人里面，送来一群女人就很难想象。 其次就是专业性的问题，不能说啥也不懂，啥也没用，只能说啥也不懂，啥也没用。 再者就是薪资水平还不能低了，比医师还高的话，让这群老爷们怎么想。 就算你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这里吃空响啊！ 偷摸着记在账本上不是更好，非要来人前给人添堵干嘛，你这不是找事吗？ 杨一天不是小白，对于吃空饷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是让一群妹子来药局上班。 这样对于吃空饷谈不上，但是没啥用也是真的。 想不通就问，杨一天作为领头的当仁不让，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侯爷，您说的这些，有很大的问题，不说咱们这里出现这么多的女人好不好，有没有用，单是俸禄问题就不太好解决。」 「身份尊贵归尊贵，但是比咱们医师俸禄还高，怕是不能服众啊！」 果然，很现实的问题，别人打眼一看就看出来了问题的关键。 针对质疑，郑雄本来是打算一言而决的，不过还是想了想。 「这些问题，不是啥大问题。」 「天骄贵胄都愿意来，不介意抛头露面，你们有什么不愿的。」 「这只是第一个，第二个，有没有用不是你们说了算，本府坚信，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所在。」 「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最简单的一点。」 「有这些女人的加入，你们能想到什么？」 「本府首先想到的是噱头，有这个噱头，你动动你的脑筋想想，会不会有人想要来药局看看的。」. 「有人来看，那么肯定就有机会从他们手中挣钱的办法。」 「比如，咱们可以直接弄一个超级会员，高端病房，专门让她们负责。」 「这样一来，不就人尽其用了吗？」 「其他的还有很多，只要有看的到的收益，那么，给她们的俸禄高点，也没啥！」 「不服的，让他们来找本府，本府亲自给他们解释也不是不行。」 「你们回去好好的想想怎么安排，就这样吧！本府也不留你们了。」 说是这样说，可是谁敢为了这件事来找郑雄，给自己找不自在。 答案是肯定没有。 郑雄说完，杨一天也算是彻底清楚了郑雄的态度。 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是徒劳，郑雄都一言而决了，并且态度坚决，不可能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想想自己只是作为执行者，也犯不上，便没在多说，告辞离开。 回了药局 ，几人愁眉苦脸的看着药局发呆。 怎么想都没有好地方安置。 前台接待，这个不行，天之骄女，哪能赔笑。 记账文书，这个好像可以，先记上。 其他的没了，谁叫这玩意专业性极强呢！ 几人一打眼，都从中看出了彼此的结论。 「就一个记账，负责文书的能给她们试试，其他的没了。」 「要不，按大人说的，弄一个高级病房试试？」 李四直接给否了，愁苦的说道。 「这玩意你懂还是我懂，论这个，还得是侯爷才行，咱们玩不转。」 想想还真是，高级病房的这个概念还是郑雄提出来的，别人还只是知道个概念，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若是要他们从中想到办法还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现在就这一个文书，总不能就拿这个去给侯爷交差吧！」 「有总比没有强，咱们在凑几个，先给侯爷看了再说吧！」 「善。」 经过一天的排查，加上总体的思量，一份详细的岗位计划表呈现在郑雄的面前。 「记账文书，十人，俸禄，九百文。」 郑雄脑袋一头黑线，把这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对着杨一天问道。 「就这？没啦！」 杨一天有些尴尬，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回道。 「是，这个还是考虑到要写字，需要一定的底子才行，所以给的高。」 郑雄直接的将手中的纸扔向一旁，从面前的一堆文书里面，抽出一册，递给杨一天。 「本府就知道你们靠不住，这是本府写的，就是那天关于高级病房和超级会员的事情，看完了，就先按照这个把相应的场地都给本府给挪出来。」 「弄好了，再跟本府说一句，我会过去看看，行的话，本府就直接上报了。」 对于郑雄的本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杨一天是服气的。 看着面前的一本小册子，显然郑雄早有准备。 而让他们拿出方案，结果也不言而喻，显然是想看看他们行不行。 行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是不行也。 小脑袋没郑雄转的快，思维僵化，即便好几个人进行商量，也是比不过郑雄的。 二百五十一章 暗戳戳的郑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简单点就是思维跟不上。 郑雄提供的方案从安排妹子开始，到妹子上岗，再到之后的一系列安排，应有尽有。 可谓是事无巨细，给一群还没到来的妹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杨一天拿着郑雄的方案书，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脑袋瓜子不知道怎么长的，考虑的面面俱到，杨一天看了半天只能感叹，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看着杨一天被震惊的表情，郑雄觉得赶工加班的辛苦都值了。 「怎么样，你看如何？」 明知故问，杨一天收起意犹未尽的面庞，对着郑雄拜服。 「侯爷胸藏韬略，允文允武下官远远不及也，就算是朝中衮衮诸公也不见得有侯爷的风采，下官叹服。」 这一番吹捧，吹得郑雄挺爽，杨一天这孩子看上去也还行嘛。 郑雄心中暗乐，表情却是不以为意，仿佛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嗯，既然你没啥问题，那就拿着这套方案回去，将这些妹子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到位，给你五天的时间吧！务必万无一失。」 「是，五天的时间足够，侯爷您就瞧好吧！」 杨一天的回复铿锵有力，有了这么一份完整的方案，底气却是有了。 郑雄见此，也没继续留人，挥挥手，示意杨一天可以走人了。 心领神会，杨一天告辞离开。 了却了一桩心事，郑雄在府衙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态度。 正午时分，代表郑雄赶朝会的府丞姗姗而归，给郑雄大致讲述了一遍朝会的经过。 抓赌这么一件小事，朝堂上却是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暴。 赌坊这玩意可是收割普通人财富的利器。 跟着老朱打天下的这群人，如果想要快速的积累财富，那么赌坊这种上手简单的方法就必然会是众人首先下手的目标。 现实的情况也不例外，郑雄抓赌后也让有参与这种灰色地带的人紧张。 随后郑雄在府衙的判罚也让不少人为之震动。 柳夏经营赌坊所得的钱财，最少一半，被郑雄给撸去了。 等于说幸幸苦苦一整年，给郑雄打工了。 这要还不有所表示，那么自己布置的场所，万一被郑雄找茬，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绝对不会太好。 不过郑雄的谜之操作，也让这些人摸不着头脑。 打了赌坊一枪，结果第二天自家的夫人就将药局准备招收女人的消息传了回来，而且由皇后领衔。 这个事情比郑雄端了一个赌坊的影响还大。 而且郑雄这么做，也让本来蠢蠢欲动的众人将此事搁置了下来，不过也不是毫无动作。 郑雄的所作所为让大部分以男尊女卑的官员不太得劲。 主要的原因就是让自家的小女孩抛头露面。 衡量一个女人嫁人的标准，除了良好的妇德之外，人际关系也在衡量的标准之中。 这玩意就跟绯闻一样，传了出去，自家的面子也挂不住，女儿也不好嫁人了。 政治联姻这玩意，这个时候还是不过时的，名声有损的女孩，也不一定会被别人待见。 所以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在早朝上开始爆发。 官员不敢将矛头对准马皇后，却是敢将郑雄当成靶子，对郑雄这个始作俑者开始了攻讦。 而郑雄不上朝，结果就是代表郑雄的府丞和代表药局的吴忧被点名批评。 吴忧也是倒霉催的，本来是杨一天的事，结果因为不受待见，就此代替了杨一天，去上早朝。 本来好好的，结果今天却是饱受打击，被搞的怀疑人生。 府丞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自身地位在这，也与药局不太搭边。 情况倒是好了不少，可是也被参与赌坊大业的一群人暗戳戳的下了黑手。 虽然不是直接参与，但是药局是被应天府直属，有领导关系。 药局这般行事，与应天府，与郑雄脱不了关系。 府丞知情却是毫无作为，也在指责的名单之中。 现在郑雄看到的就是委屈巴巴的府丞，带着一丝情绪给郑雄讲解着今天早朝的经过。 「大人，他们说朱子曾经说过：存天理，灭人欲，三纲五常为天地正理。」 「女人不应参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而应该恪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 「外面有男人操持，是饿不死的。」 「总之就是不应该，咱们应天府不该放任不管。」 「而府尹您，身为应天府府尹，其中有不可忽视的责任。」 郑雄安静的听着府丞的讲述，直到这最后一句，见其没了下文，郑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淡淡的问道。 「就这！没了吗？」 这话问的，当然是没了，其他的都无关紧要，这个才是大事好不。 「没了，就这些。」 府很肯定的回复郑雄。 郑雄听个高兴，对于攻讦却是毫不在意。 「辛苦你了，这些不用理会，本府只是想在药局招收一些女性，其他的跟本府无关。」 被围攻了一天，就换来了一句辛苦。 给你挡枪，这也太廉价了吧！ 心中委屈纷纷，却是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是，大人，药局那里还是如常吗？」 不懂事，都说了不用管，还问，虽然事关自身，也很讨厌。 「不用你管，府衙这里，你多上点心就行。」 府丞听到这话，也失去了挣扎的兴趣。 还能怎么办，熬吧！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汇报完毕，府丞只能悻悻的告辞离开。 抓赌和药局招人的两件事重叠到一起，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当然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郑雄却是无所吊谓，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生活。 就这样，过了几天。 而府丞在朝堂带来的反馈，让郑雄当成了故事，每天感受着其中的新奇。 由于老朱不太理会，加上马皇后在其中占据的主导地位，事情渐渐平息。 混水摸鱼的赌坊幕后老板，见郑雄没了接下去的举动，也偃旗息鼓。 事态最终就这么平息。 但是药局依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各家虽然不愿，也选好了家里的小女孩，报给皇后。 事不可为，只能给皇后面子，陪着公主闹腾。 拟订好名单，就是药局这边的岗位问题。 事情准备妥当的前一天，杨一天再次造访了郑雄，给郑雄汇报情况。 「侯爷，都准备好了，该腾出来的位置都腾出来了。」 「剩下来新置办的岗位，都已准备妥当，您看接下来怎么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 郑雄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手指不自觉的敲动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杨一天也静静的等着，实在是自己跟不上郑雄的脑回路，而且郑雄还不按常理出牌，给整怕了。 没多等，郑雄便收回发散的思绪，对着杨一天说道。 「嗯，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是，侯爷。」 将杨一天送走，郑雄便把应天府的捕头叫了过来，对其问道。 「叫你打探的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 捕头经过几天的打听，也把赌坊打探清楚，听到郑雄的问询，便把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赌坊名单交给了郑雄。 「大人，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拿起资料，郑雄静静的翻阅，途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捕头在一旁，听着纸张跳动带来的响声，不敢发出丝毫的响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纸张跳动的声音已经不见，而郑雄依然没有发出指令，空气也在这一刻慢慢的宁静。 待得捕头都快被逼疯的时候，郑雄却是终于开口了。 「你先回去吧！」 等了半天，就得到这么一个回复，捕头也是无语。 「是，大人，捕班快手可要待命？」 显然郑雄这收集资料的举动，让捕头察觉出了不寻常，仿佛有所预料一般，来了这么一句。 一个个的这么多事，郑雄也是无奈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不用了，该干嘛干嘛去，府衙那么多事，你自己找事去干。」 这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人也是不多见，捕头略显无奈，却是无可奈何。 「下官告退。」 瞧着捕头远去，郑雄拿起桌上的名单，缓缓起身，随处溜达。 溜达着就不见了人影。 兵马司的属衙，指挥正百无聊奈，听着手下关于京城治安的情况。 「指挥大人，府衙那里除了前些日子扫了一个赌坊，便没其他的举动，我等的巡视可还要继续加大？」 指挥头也没抬，给出了批示。 「不用了，最近哪家不太安分，你给我挑一个出来。」 「应天府上来就是抓赌，越过咱们可以忍气吞声，但是咱们也不能弱了名头。」 「挑一个出来，给大家看看我兵马司的能力，也让大家看看，咱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抓赌，可是咱们的老本行，务必给我办漂亮了。」 指挥云淡风轻的说着，底下一人听完就给出了答案。 「是，南城有家赌坊不太安分，仗着在朝中的关系，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要不要就拿他开刀？」 指挥略一沉吟，秉持着稳重的姿态，还是问了问情况。 「是谁手下的产业？」 「与荥阳侯有关。」 听到答复，指挥摆了摆手，这个不行，得罪不起。 「换一个，你找个侯爵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长了。」 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底下这人还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城东有一家赌坊，背后也是一个侍郎，同府尹抓的那个背景差不多，这个应该合适。」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可是指挥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也不行，郑府尹做得，咱们却是得罪不起，再换一个。」 说完这句，许是还怕底下这人给出个不好对付的，接着给其划了一个范围。. 「别找六品往上的，那些人本官一个都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你给我好好想好了再回答。」 这个还真得好好想想，敢开赌坊的哪个不是背景深厚，六品往上好找，见到绕着走就是的。 六品往下就不好找了，要么就是小打小闹，要么就是一些闲散人员自觉弄出来的。 这玩意可以说 没一点影响力，可是又是自己等人能够捞油水的好地方。 损失一个都得肉疼。 不过指挥都这样说了，还是给出了一个地方。 「城东有一家，是几个六七品的武官弄的，前段时间都被外放了出去，回来不知道猴年马月。」 「现在都是他们的子侄辈在看顾，平日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倒是正好可以下手。」 这个不错，为了免除意外的发生，多嘴问了一句。 「都是哪家的，你说下名字，我看看认不认识？」 「顾念，沈涛还有蔡徐，就这几人，再往后是不是还有其他背景就不清楚了。」 指挥想了想，恩，是不认识的名字，这就简单了。 「行，就这个吧，尽快给他安排，不要打草惊蛇。」 「是。」 两人刚刚商量完毕，门口却是传来了一声通禀。 「报，大人，应天府郑府尹到。」 听到这个名字，两人心里一惊，不明白自己这个小小的衙门，郑雄跑来干什么。 不过，这小破衙门没啥优点，就是庙小，三品的官来了，赶紧伺候着就对了。 「快请，我这就来。」 指挥说完，便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匆匆的向外赶去。 底下的那人见状，也连忙起身，小声的问道。 「指挥大人，前面说的，可要安排上。」 指挥顾不得其他，直接回了一句。 「你看着办，不用请示我。」 说完就如同风一样不见了踪影。 郑雄正在桌上品茗，远处一个壮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来人穿着武官服饰，本来看起来应该是颇为威武的一个人，却是被大肚子破坏了美感。 加上脸上的横肉，一眼看去，就不像个好人。 待到了近前，来人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显然是长期缺乏锻炼。 「郑府尹在上，下官兵马司指挥王同舟，拜见大人。」 放下茶盏，郑雄一个请拖的虚礼搀扶。 「不用多礼，本府冒昧前来，如有唐突之处还请海涵。」 王同舟摸了摸脸上不存在的汗水，连忙说道。 「府尹能够大驾光临，是我这兵马司的服气，哪能说的上唐突。」 「大人没有怪罪下官招待不周，都是大人大人有大量，还要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二百五十二章 机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双方客套了两句。 王同舟不提郑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郑雄却是没那耐心继续同其在这说着废话。 在寒暄了几句以后，直接进入了主题，对其说道。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本府今日来此，是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需要你们的协助，你看看方不方便。」 兵马司不算应天府的直属机构，所以郑雄说话也客气了几分，没有摆上官的架子。 王同舟听到郑雄的话语，却是不敢大意。 毕竟人家客气还是不客气，源于自身的地位，自己不管如何，都得听着。 现在人家给面子，王同舟连忙接话道。 「大人尽管说，这应天府内，只要咱兵马司能帮上忙的，义不容辞，大人尽管差遣就是。」 王同舟很是圆滑，对着郑雄一番保证，只是对于他所说的话能信几分却是没个准数。 郑雄不以为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抓赌，本是无心之举，可是经过调查，本府却是发现这应天府内这种藏污纳垢之所不知其数。」 「这赌坊害人利己，家破人亡者众，本府既然出任这应天府的府尹，那么绝对不能允许这害人的场所存在。」 「今日本府已经搜集到了这应天府一部分赌坊的位置，欲要协同你兵马司将这害人的场所彻底铲除，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郑雄的话语虽然带着商量的语气，可是王同舟却从其中听到的不一样。 这该死的血脉压制，该死的等级压制，加上赌坊这类场所是被打击的对象。 所以王同舟思考了一下，便说道。 「但凭大人吩咐，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兵马司上下听候府尹大人的差遣。」 这个时候被郑雄找上门来，王同舟也不可能明着拒绝，只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郑雄对于王同舟的态度很满意，点了点头道。 「本府今日只是过来通知一声，大概就这两天，你们兵马司做下准备，调集下人手，等候本府通知。」 「别的没啥问题，只是这次行动，本府就告诉了你们，千万别走漏风声。」 郑雄最后的补充，也是给自己上一道保险，叮嘱一下。 毕竟都准备好了。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此逃脱一两个不妨事，可是要是一无所获，那么王同舟就得承受郑雄的怒火了。 这话即是提醒，也是威胁。 王同舟也无奈，先前说的太满，现在想反悔都不行。 「大人尽管放心，下官这里定然守口如瓶，不会坏了大人的好事。」 再三确认，王同舟也信誓旦旦的保证，郑雄总算是满意的离开了。 看到郑雄离开，王同舟心里暗暗叫苦。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自己一个正六品的官署，只能当个受气的小媳妇，听着上面的吩咐。 只是听从郑雄的命令，不可避免要得罪一大批人。 郑雄官大，或许也不怕得罪人 但是自己位卑职低，其他人或许找不了郑雄的麻烦，自己的麻烦绝对少不了。 两其相害取其轻，王同舟坐着想了很久，方才想出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 傍晚时分，兵马司抓赌的一批人收队。 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将抓来的赌徒和赌坊经营人员全部带回，关押在监牢。 原先底下的那人，正喜笑颜开的同王同舟禀报抓赌的过程。 王同舟心不在焉，听完这人的汇报，没有多说。 而是莫名其妙的和其说起郑雄过来所吩咐的事宜。 「今天应天府郑府尹来这，你也知道，可是临走却是给咱们出了一个难题，你给我参考参考。」 这人不疑有他，便问道。 「大人您说。」 王同舟便将郑雄吩咐的事情给这人说了一下。 「就是郑府尹掌握了一批赌坊的名单，大概就这两天，需要咱们兵马司的配合，。」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背景，咱们得罪不起，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两不得罪。」 这人听完，双眼滴溜溜的一转。 「大人，这个问题请恕下官无能为力。」 「应天府的治安巡逻都在咱们管辖的范围之内，府尹对应天府的赌坊有所不满，找咱们是份内之事。」 「讨好了一方就得得罪另一方，两不得罪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下官能力有限，真的想不到。」 王同舟得了答案，面色愁苦的叹息了一声，内心却是暗自高兴。 「那就算了，此事尚需保密，你不可与他人说及此事，就这样，你先去吧！」 「是，大人。」 王同舟等这人走后，脸色一改之前的愁苦，露出淡淡的笑容。 想到得意之时，还哼出了小曲。 而这人走后，却是带着一人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两人说完，便各自离开。 皇宫内，等候在殿外的毛骧静静站立，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对着毛骧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一会，只见毛骧神色一肃，对着殿内走去。 老朱正在批阅着奏章，看到毛骧上前，淡淡的问了一句。 「何事？」 「启奏陛下，应天府府尹郑雄今日去了一趟兵马司，大概两日内，要兵马司协同府衙扫清一部分赌坊。」 「前些时日，府衙的捕头也在搜集赌坊的信息，不过只搜集到一部分。」 「二者间想来应该有所联系。」 听到这话，老朱稍稍来了一些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活动了下筋骨，便站起身子说道。 「嗨，真没想到，这郑雄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啊！」 「既然他想要治一治赌坊这个毒瘤，也和咱的心意，就帮他一帮。」 「你在外面的眼线，还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毛骧沉着应对，早有准备，对着老朱回道。 「郑雄今天就见了兵马司指挥王同舟，而王同舟将此事告知了其手下一人，还有所叮嘱。」 「另外应天府那边，捕头给出的赌坊名单都是一些小赌坊，是三教九流之人所开，内中关系不大。」 听完毛骧的补充说明，老朱的心情也不美丽了。 本来以为是王者开端，是个大手笔，郑雄必然有大动作。 结果就这。 也不是郑雄不给力，是其手下不给力，信息搜集不到位啊！ 二百五十三章 我问你答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虎头蛇尾肯定不行，老朱也不会允许。 开局一个碗的老朱，可是个老实人出身，对于赌坊这种害人的玩意是抵触的，是排斥的。 现在郑雄有心整顿，老朱认同，自然便想给其方便。 「应天府内的大小赌坊有多少个？内中关系如何？你这知道多少？」 毛骧依然沉着，显然功课做的很足，对于老朱的问题从容不迫。 「应天府大小赌坊一百三十家，三品以上官员和侯爵以上爵位有联系的大概二十家，其他的都是三品以下和不入流的。」 老朱闻言，心中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算得话，一个赌坊就算辐射一百个人，那么就有上万人参赌。 上万人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与其能联系到一起的家庭就有数万了。 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对于任何一个有志帝王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老朱当即问道。 「什么情况？怎么有这么多赌坊，朕都不知道。」 毛骧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对着老朱回道。 「主要是新开的赌坊比较多，近一年来，就新开了几十家。」 「经过几年时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勋贵和在京的官员，手中都有了些积蓄。」 「除了参赌之外，还有很多利用赌坊赚钱的，因为这钱好赚，所以赌坊也多了起来。」 提到这个，就与这些勋贵和有功之臣脱不了关系。 骄奢Yin逸是他们的代名词。 为了快速的积累财富，赌坊自然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内。 人性的贪婪永无止境，对于这些有功之臣，老朱本来也想好好对待。 可是架不住这些人作死，一次次的坏老朱的根基，那么就不能怪老朱动屠刀了。 这赌坊也一样，越来越多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宅不宁。 动摇自己的根基，那可不行。 老朱见事态严重，眼下又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当即对着毛骧说道。 「你把你手中的名单手书一份交给郑雄，偷偷的给他。」 「另外你手底下的这群人这两天将其他事先放放，全力把赌坊这些场所给咱监视住。」 「兵马司和应天府府衙也都给咱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给咱控制住，全力配合郑雄给咱把应天府的这群毒瘤扫清。」.. 「切记不要走漏风声，放走一个人，记住了没？」 这么大的动作，毛骧当然愿意，这可是表现自己的绝佳所在。 自己的一身所长也有了用武之地，连忙说道。 「遵旨。」 毛骧说完，便告退离开。 但是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暴正在席卷开来，只是知情的人不多而已。 等到郑雄回到家中。 大部分的官员也到了打卡下班的途中。 兵马司指挥王同舟作为下班大军的一员，在安排好巡逻的事情以后，便紧跟着下班。 其回到家中，便同自家的官家说道。 「你安排两个人，拿着我的手令，叫他们出去一趟，给我传个口信。」 「就说风紧扯呼，暂不宜动。」 「记住了没有？」 「是。」 安排好，王同舟便放心的吃着饭。 官家安排了两人，将王同舟的话讲述了一遍。 两人拿了手令，便赶赴各处。 毛骧派出暗中监视的人看到王同舟这里的异样，连忙将情况报知了回去。 未免 意外发生，想要好好表现的毛骧对着监视的人发出命令。 「派几个人，将这两人先给我抓回来，看看是什么目的再说。」 王同舟派出去传信的两人，因为有其的手令，巡城的也是兵马司自己人，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没多久便走到了一出府邸，刚想敲门，却被从背后突然冒出的一根棍子，敲了一个闷棍，倒地不起。 左右看了看没啥异样，便将人套进麻袋，扛着就走。 同样的情况同样发生。 没多久，两人便被带到了毛骧的跟前。 随着一盆凉水泼下，两人渐渐的清醒过来。 茫然的看了下四周，两人看到了彼此。 心中疑惑还没解开，两人便被分开，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毛骧人狠话不多，直接挥了挥手，随后说道。 「给我先打一顿，记住小心点，别留外伤。」 茫然的两人还没从懵逼中缓过神来，就见来了两个看上去就很阴狠之人，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样的东西，上面还裹着一层绒布。 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着两人招呼起来。 痛肯定是痛的，整个空间就听见两人痛苦的嘶嚎之声。 「等～啊！等～啊！你们～啊！我～啊！有话～啊！说。」 说话断断续续，可是没人理睬，继续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方才停止。 毛骧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其中一人问道。 「我问，你答，有没有问题？」 受刑之人有气无力，勉强抬头看了一下，从小声的说明到满腔的不忿，却是突然有了力气一般。 「我是兵马司指挥大人家中的小厮，想问什么，你先说啊！你不问怎么知道我说不说，现在打了，你问我不是白捱了这顿打吗？」 毛骧淡定的抹了一下飞溅而来的唾沫，缓缓开口。 「不白捱，先看看你嘴硬不硬，你现在想不想说呢？」 看搬出来的后台没下住人，小厮刚想说，结果想了想，用裹了绒布的木棍打人，明显不想让人看见伤势。 这下打都打了，总不能还给自己打死吧！就硬气了一下。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不然休想在我的嘴里问出什么。」 毛骧听完，展颜一笑。 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到。 既然你都要求了，那不打都不好意思。 「如你所愿，这次咱们换一个玩法，用小锤子奏一首旋律出来。」 毛骧话音刚落，一旁行刑的人便将小锤子对着这人的关节落下，一下一下带着一丝节奏，仿佛真的像是一首旋律。 而小厮在关节被击打的第一下，便痛苦的哀嚎，连脸色都扭曲了几分。 没等第二下到来，当即求饶。 「等～等，我～说，别～啊！打了。」 毛骧见此，却是表情如常，淡淡的说道。 「晚了，曲子已经开始，让我们先欣赏这首曲子，等等再说。」 沉闷的打击结束，小厮全身火辣辣的，痛苦不堪，只能低声的呻吟。 「我问，你答，你说不说？」 这一次，小厮再没了刚开始的勇气，急忙开口。 「说～说。」 二百五十四章 暗中帮忙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着小厮的意志力瓦解。 毛骧也不急了，只是看向了小厮。 而小厮也眼泪汪汪的看着毛骧。 空气又开始渐渐凝固。 毛骧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让小厮提着的心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咽了一口涂抹。 「你还不说是吧！」 听到这话，小厮的心里是一万只羊驼奔涌而过，可怜巴巴的道。 「大人冤枉啊！您也没问我，小的不知要说些什么啊！」 毛骧双手放到衣袖，神色依然未有什么变化。 「本官不问，你就不会说了嘛，从你出门开始说。」 闻听这话，小厮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自己的这点事和盘托出。 「小的是奉指挥大人的命令，前往各处送一个消息。」 「风声紧，暂不宜动的意思。」 「其他的没了。」 就这点事，害的自己挨了两顿毒打，小厮也是欲哭无泪。 毛骧听到了想要的，却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听到，便继续追问道。 「都是哪些人家，你给我一一道来，说清楚。」 小厮不敢糊弄，连忙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和盘脱出。 「小的这里有三家要知会一声，分别是荥阳侯府、淮安候和江夏侯府，别的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消息就比较详细了，毛骧总算得了自己想要的，便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另一人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完毕。 与前面小厮不同，他通知的是有侯爵之位在身的，后者则是朝中实权在身的官员。 其中最大的官职位居尚书之位。 不过，报信的两人只是跑腿的，对于其中的关节并不知晓。 幕后都有谁，却是不得而知。 毛骧见此，略一沉吟，便匆匆的跑进皇宫，觐见老朱。 临走时，倒是将两人放了。 两人除了内里的伤势，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 当时放走他俩的同时，却是威胁了两人一番，至于会不会听话，毛骧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 老朱在听完毛骧的讲述之后，脸色有了一丝变化，那是怒气在升腾。 毕竟自己自问对这些人还算不错。 该有的赏赐，自己给的也不少。 足够一个人荣华富贵一生。 可是人的贪婪永无止境。 没见过哪个富豪功成名就之后就会安度晚年的。 总是想着更多。 同理，这些人也一样。 老朱虽然怒气上头，可是还保存了理智，并没有迫切想要收拾他们的意思。 「赌坊身后之人不用管，你这次只管配合郑雄，将这应天府的所有赌坊给咱扫干净了就行。」 「兵马司也不牢靠，咱给你一道手令，你可以从大都督府调五千人用于此事。」 「这两天也不用事事向咱禀报，你在宫外尽可以便宜行事，凡是有任何不好的苗头，咱准许你先斩后奏。」 得了老朱的首肯，毛骧第一次感受到手中的权利，想要大展拳脚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告别了老朱，毛骧又急匆匆的赶往了宫外。 行至自己的据点，毛骧从手下人的手里，得了最新的情报。 「大人，应天府的捕头回去以后去了一处所在，那处是一个官员的府邸，官阶不大，是一个五品官的府邸。」 「从中待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出来了，具体的情况却是不得而 知。」 结合捕头搜集到的信息。 毛骧稍作分析，便得出了一个大概的结论。 要么是捕头能力有限，只搜集到一部分人。 要么就是捕头偷女干耍滑，也是个油滑之人。 最后可能本人也不太安分，到这个地方是向其透漏情报。 这样一来，捕头自然也被纳入毛骧的重点监视名单之中。 「这个捕头还有他去过的地方，都给我盯紧了，任何人出现都不能给我放松警惕。」 「必要时，本官允许你们采取非常措施，绝不能让他们进行串联。」 「是，大人。」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正准备睡觉的郑雄，被门口弄出的动静给吵醒。 只见门口隐约有人影闪过，还露出比较大的动静。 刚开始自己正在跟自己的媳妇亲热，动静大了点，还没听清。.. 当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门口的响声却是直入耳中，想听不到都难。 门口这人也是无奈，弄了半天，结果里面闹腾的很，自己也不知道郑雄听没听见。 只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发出响动。 门口一声声的敲门声将郑雄和卫红给惊醒。 在自己的家中，郑雄也不怕，对着门口来了一句。 「谁啊！是谁在门口，有什么事？」 终于听到郑雄的声音，门口这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郑雄的视线中，门口的响声戛然而止。 随后一道人影从窗边略过，同时，从窗边飘出来一件物事。 像是一个纸团，掉在了屋内，发出一声轻响。 郑雄被吓了一跳，这也忒吓人了，电视中看过与现实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郑雄缩在被窝与卫红相拥。 好半天后，见屋外也没继续出啥幺蛾子，便壮着胆子起床。 点燃一盏油灯，便看向了地面。 一大团，外面看去，是一团纸，还是寖过油的油纸。 电视剧看多了，郑雄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也带着几分警惕。 怕别人下毒，郑雄便找来了一根棍子，小心的扒拉着纸团。 把外面的一层油纸剥下，内里出现了一团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继续将纸张摊开，内里的内容映入眼帘。 将油灯凑近，郑雄总算是知道了里面写的是什么。 「乌衣巷，巷尾陈府，内设赌坊，平日进出赌徒数百人，管事陈镇，手下打手数十人。」 「长干里，街头蔡府，内有赌坊，赌徒常客百余人，管事蔡淼，打手数十人。」 好嘛，就是赌坊的名单。 不过内中的赌坊，与自己白天捕头交给自己的名单却是不同。 这个更详细一点，隔三差五出现的熟悉地名也让郑雄确认，名单的真实性很大。 郑雄虽然心中疑惑，不过有这么一个好人，上赶着给自己帮忙，郑雄也坦然受之。 打谁不是打，既然已经得罪可一大批人，还能怕再得罪一批吗？那不能够啊！ 二百五十五章 准备妥当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把地下的纸团用东西包着，拿了起来，放置在书桌上，郑雄便没了后续的动作。 大晚上的，不宜生事，还是第二天再说吧！睡觉。 苦逼的毛骧却是一晚上都在给郑雄查漏补缺。 好在有宵禁这玩意存在，出来办事的不多。 王同舟和一些人又给毛骧监视住，夜晚还算宁静，不过毛骧整晚却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顶着满眼的血丝，毛骧对着身旁的人问道。 「昨晚如何，有没有人出来作妖？」 「没有，晚上基本无人外出，清早，除了赶早要上朝的官员，也就出来倒了一次夜香。」 「现在，应该都起来了，属下这这就加派人手，给他们看紧点。」 毛骧听完，点了点头。 「昨晚，给郑府尹的消息给到了没？」 「给到了，确认郑府尹听到动静并且看到了东西，咱们的人才离开，应该没有差错。」 见布置都给到位了，没有出现意外，毛骧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也安排两人，给郑府尹看牢了，若是其有什么异动，一定要报与我知晓。」 「诺。」 不提毛骧紧锣密鼓的布置。 郑雄依然不紧不慢，整理好仪容，吃完早饭。 等杂事处理好，郑雄方才看向了纸团。 昨天大致看了，都是赌坊的名单。 今天看上去，却是厚了许多，其中也详细的很。 但是以这个厚度，与捕快提供给自己的名单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倒是让郑雄稍稍露出了一丝好奇，单纯的想要看看数据。 一百多个名单，规模从大到小。 大的数百人的规模，小的只有数十人。 将名单记在了脑子中，郑雄从旁拿出了一个竹筒，将纸条塞进去，带在了身上。 小妹郑秀见到郑雄准备出门，连忙凑到郑雄的跟前。 「哥，今天药局招人，你真的不不去吗？」 「你要不陪陪我行不，我怕！」 要是平时，自己肯定同意，带着一起了，可是自己刚好借着这件事打个掩护，便意味深长的对着郑秀说道。 「今天不顺路，我要去府衙办公。」 「你要是怕的话，叫上大娘和娘一起去，我就不陪你了。」 郑秀倒是并不一定就是惧怕，只是郑雄作为药局的头头，有郑雄带着多少不一样。 闻言略显失望，但是很快又收拾好了心态。 「行吧！我自己去，反正今天就是过去认认门，不过明天你可要陪我。」 郑雄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 「看情况吧！」 得，这么敷衍是没指望了，郑秀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郑雄摇了摇头，便出了家门。 一路不紧不慢，悠悠的回了府衙。 刚坐稳，叫来了捕头，对其说道。 「把捕班快手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来活了，即刻随本府出发。」. 捕头似乎早有预料，胸有成竹的对着郑雄回道。 「应天府除有公务在身，脱不开身的二十人不在，余者一百八十人皆在府衙，等候大人差遣。」 先前同捕头说了，现在没让自己失望，郑雄便立马吩咐道。 「好，告诉他们，在门口集合，本府在门口等他们。」 「诺。」 黑压压的一群人招摇过市。 郑雄刚来抓赌的时候，当时看见这么一群 人过来，都远远的避开。 现在郑雄再次招摇过市，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不管郑雄原先的口碑，这次抓赌，也让郑雄名声大噪。 口碑好，在清楚来人后，围观的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郑府尹又带人出去了，你们猜猜这次是为嘛？」 「还能为嘛！这阵仗跟上次一样，依我看，还是抓赌的。」 「那可不一定，赌坊背后的后台可是硬气的很，郑府尹上次来了这么一次，难道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得罪人吗？」 前面还是一副吃瓜的表情，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别人的反驳。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郑府尹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这种害人的东西就该抓了。」 郑雄却是没有看别人吵架，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兵马司。 王同舟也做好了准备，毕竟郑雄早就来打了招呼。 甫一见面，郑雄便直奔主题，在兵马司的大堂内同王同舟进行着商讨。 双方落座，郑雄从袖中拿出竹筒，递给了王同舟。 王同舟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郑雄，仿佛再说这是什么东西。 郑雄见此，示意其打开。 王同舟只能乖乖的照做，从竹筒中拿出纸团，细细的观看。 初看还不觉得，可是看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百多家赌坊，自己也就知道个大概，可是郑雄给出的名单却是详细异常。 其中的误差也很小，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这么一份名单，不是根深蒂固之人很难搜集到，可是又没听过郑雄有这方面的关系。 王同舟只能想到郑雄肯定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然绝不会这么巧的，没想到这个少年好心机，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年纪给骗了。 好在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进行了通知，就算事情败露，自己也不是没有说法。 这么多赌坊，跑掉那么两家很合理吧！ 「大人，这名单上的赌坊太多，我兵马司可出两千人，可是不太够啊！」 「一家家来，就怕走漏了风声，让他们给跑了。」 这话一出，让郑雄也有些为难。 才两千人确实少了点，一百个赌坊，每个就能分上二十个。 赌坊加上赌徒，加起来上百人，二十人出来，就算能赢，人也是抓不完的。 而一家家来，更是不可能，别人知道是来抓他的，不可能不跑的。 正当郑雄纠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嘈杂的声响。 不一会，从门外走进一人，看了看王同舟和郑雄。 好似确认了身份，便对着郑雄行礼说道。 「敢问可是医侯当面？」 郑雄见来人身着武官服饰，不明所以，不过却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本官就是，你是何人，有何事？」 见郑雄确认了身份，来人也没藏着噎着，说出了目的。 「末将王行，奉大都督令，前来听候侯爷的调遣。」 二百五十六章 雷霆行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郑雄显得不可思议。 还是大都督府直接派兵过来，未卜先知一般。 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郑雄的掌控，郑雄却无可奈何。 说不清楚好坏，郑雄只能先看看再说。 「本府未有与大都督府有过照面，也未求与大都督府，你们此来是为了何事？不知道你能否解答本府的疑惑？」 面对郑雄的问询，王行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自己是怎么来的，还是知道一点。 「末将是奉了调令，至于是是谁传调的，却是不得而知。」 「这是调令，请侯爷过目。」 说了好像等于没说。 不是奉了调令，你也不敢私自带兵到处乱窜吧！ 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调令本身了，或许能从中看出点端倪。 接过调令，郑雄仔细的看了一遍。 很好，一点端倪没有。 大概的意思就是调王行所部配合郑雄，依郑雄的命令行事。 至于其他的，却是没有丝毫提及。 面对这种情况，郑雄只能权衡利弊，在心中思考着得失。 好在自己只是抓赌，有捕头提供名单，想要依名单办事。 现在加上一份来历不明的名单，又来了一群依令而来的支援。 虽然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可是离自己的预想却是没有相差多少，总归还是有底的。 不过保险起见，郑雄另外做了布置，多加了一道保险。 「虽然本府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番调令，不过尔等的到来，确实解决了本府的燃眉之急。」 「现下有一件事需要尔等的帮助，不知道你能不能听？」 王行毫不迟疑的道。 「但凭侯爷吩咐。」. 郑雄也不在多言，直接将所有人整编。 「那好，现在本府这有一百多人，兵马司有两千人，再加上你们的五千人，足有七千之众。」 「这里有一百多个赌坊，规模大小不等。」 「现本府将捕班快手、兵马司和你们的人手整合。」 「三方混编，互相监督。」 「凡事三方商量而定，互不统属。」 「但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赌坊给本府彻底捣毁，相关人等捉拿归案。」 「当然，若是三方因此扯皮，延误了战机，事后也得进行追责。」 郑雄的布置虽然造成了指挥的不便，但是互相监督也能杜绝一部分混水摸鱼之人。 在这个信任度大打折扣的当下，郑雄的布置却是能够更好的将三方给利用起来。 当然事后也能够方便追究。 王行不置可否，王同舟也没有多言，至于捕头更是没得话语权。 手中掌握着最大的一批武装，听郑雄的命令，郑雄完全可以一言而决。 「遵令。」 听到答复，郑雄缓缓的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兵马司的外面，人山人海，将街道两边围的水泄不通。 场中充斥着箫杀之色，这支还未承平已久的军队面露杀气，***之声禁绝。 有过带兵经验的郑雄，面对这个场面倒是不慌。 粗略的看了一下，是精兵没错。 随后对着王同舟问道。 「你们兵马司的人手在哪？」 郑雄的本事，让王同舟更加的不敢怠慢，现在的重心也不以其为主。 听到郑雄的问话，连忙说道。 「都在校场。」 「校场地方大不大。」 将目光看向士兵，结合郑雄整编的意图，王同舟隐隐有所猜测。 「地方挺宽敞，除了本部的两千人手，再容纳五千人差不多，只是要挤挤。」 挤点无所谓，在这外面却是一点弄不来。 「头前带路，王行将军，还请带领本部人手去校场整队。」 「是。」 跟着王同舟，郑雄和王行带领的将士跟在身后，向着校场而行。 已经整队的兵马司众人看见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涌进来，还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随后到来的王同舟却是让众人心中稍定。 郑雄走上台前，王同舟、王行分列左右，捕头只能在郑雄的身后站立。 打眼一瞧，捕班快手和兵马司的人手稍显嘈杂，显得沉不住气。 而王行带来的人手噤若寒暄，训练有素，显得严肃许多。 郑雄清了清嗓子，王同舟会意，大声的向着台下呵斥了一句。 「肃静，听候大人讲话。」 这一声效果不错，没一会，便停止了吵闹。 见场面控制住了，郑雄发表了讲话。 「今日我应天府府衙、兵马司和大都督府派来的人手，将要进行一场行动。」 「本次行动，本府取了个名字，代号105，名为雷霆行动。」 「接下来，由王行将军和王同舟指挥进行分组，由目标大小，进行分配。」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分组的命令听懂了。 王同舟和王行一脸无语的神色。 搞半天，你就当了一个甩手掌柜，具体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来安排。 这工作量还是有些大的。 两人只能慢慢的根据名单上的名单慢慢的进行分组。 待到临近正午，方才将所有的人手分组完毕。 与此同时，兵马司的异动也让一群人有所察觉。 只是被药局收人这个事关官员家属的事情给吸引了一部人的目光，引起的关注度并不够。 而这部分察觉出不对的人群也因为对其的情报不足，并没有多做其他的举动。 正午时分，整队完毕，郑雄交代一群人草草的吃了一份午餐，便正式开拔。 郑雄这次没有跟队，待得众人走后，便回了自己的应天府府衙，等候消息。 有心之人的关注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因为一对对从校场出来的人手四散开来多了几分迷惑。 一队队人手有多有少，向着四面而去。 附近赌坊相距较近的，就被最后出来的一队士兵给控制住。 这么一群暴力非常的人群，根本没有道理而讲。 先是敲门，门前刚露出一道缝隙，便被等候在旁的士兵先将人给控制住，根本不给来人的反应时间。 随后除了守候在外的人手，剩下的人一拥而上。 所过之处，不管是何人，全部被进来的士兵给控制，双手抱头。 当然再事情未能尘埃落定之前，这场行动还有待商榷。 不过等赌坊内部人员被捉拿，赌坊的真面目显露出来，一切却都显得正义非常。 二百五十七章 大丰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事情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剩下的就是清点赌资和查封赌场内的一切事物。 这群组合而成的抓赌人员跟郑雄带出去的捕班快手可不同。 任何想要逃离当场和抗拒执法的全被毒打了一顿。 这一顿毒打，也让赌徒和赌坊的人明白，这群人不是好惹的人，从而老实了很多。 探听情况的各地耳目，尾随而来就见到这么一番光景，从旁稍一打听，才搞明白。 原来这是一个赌坊，而所有人都是抓赌而来。 联想兵马司的职能，只能是抓赌了。 抓赌很寻常，可是如此大规模的抓赌行动却是很不寻常。 看这架势，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明显有备而来。 知道了其目的，事关重大，派出来打探消息的耳目连忙将消息传递回去。 “大人，兵马司这次出来数千人，除了兵马司的人手还多了不少人，看装束，像是军营中出来的。” “而他们分出来不少队列，其中有两队是抓赌的，其他的应该大差不差，也是这个目的。” 这话一出，听消息的这人被吓了一跳，显然是知情或者已经参与进来的。 “什么！你来的时候，他们到了哪里？快说。” 官员颇为急切，竟然被这情况乱了方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探听消息的耳目见此，连忙回道。 “小的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宅邸，已经被封锁住了，小的紧赶慢赶，不想还是没有追上，其他的怕是也难逃此劫。” 听到这话，这个官员双腿一软，跌落在椅子上，叫了一声完了。 其实也不算完，毕竟老朱没有想要一竿子打死的意思，可是破财却是少不了的。 这人也是被这个消息给乱了阵脚，稍微缓了一下，便开始了补救。 “你回去告诉本官的管家，让他赶紧把赌坊的事情给处理干净，务必断绝一切联系。” “还有，必要的时候，本官需要他承担一切的罪责。” “至于他的家小妻儿，本官自会养之，让他不用为此忧心，快去。” “是。”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各处，都是心里有鬼的，与赌坊有所牵连。 其他的，见只是赌坊里的事，那就没事了，便放宽了心，只是嘱咐探听消息的人，多加关注。 联合执法的队伍有着详细的情报支撑，行动迅速，除了偏远地方多跑了一段路程以外，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基本上都是直奔目的地。 到地方便将地方控制住，所有人员和赌资尽数封存。 时至傍晚，这场行动便彻底宣告结束。 中间有过负隅顽抗的，皆被铁血镇压，甚至还因此多出了几条亡魂。 不过无伤大雅。 这次的行动很成功，郑雄坐镇府衙，从四方传来的都是利好消息。 捷报从四方不时地传过来。 郑雄看着捷报，嘴角都快笑出了花。 单是简单的看了下数据。 被封存的赌资便高达数十万贯。 更别提自己事后还要进行追讨，到时候的收益达到百万都毫不稀奇。 果然，抢劫才是王道，还是这种正大光明的，想不发财都难。 这收益，比老朱幸幸苦苦的收税来的可快多了。 就这么弄一下，接下来完全够自己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想到开心之处，郑雄还不由得笑出了声。 有人欢喜有人愁。 郑雄倒是开心了，应天府的众官员却是全都是一副愁苦的表情。 进进出出前来报信的人让众人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而这些人全是抓赌的。 被郑雄指派。 郑雄或许不怕事，但是自己这些人难免不会受其牵连，吏部考评若是因此下降，也毫不意外。 天知道都得罪了哪些人。 郑沂言担任府尹的时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朱也只是把所有的赌徒放到一个地方，让其赌的尽兴而死，却没有过多追究赌坊。 可见背后的势力多么庞大，有多少人的蛋糕被郑雄所动。 总之，郑雄是抓得爽，数钱数的爽。 可是肯定会受到反噬。 应天府这个衙门也会从一个令人欣然向往的机构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郑雄的下场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好过。 傍晚时分，一队队押送赌徒和赌资的士兵凯旋而归。 府衙众人也加班加点进行着清点工作。 另一边的毛骧也得知郑雄收队的信息，心中在此时同样跟着松了一口气。 功劳虽然是郑雄的，自己只是在暗处协助。 可是天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郑雄累不累不知道，但是自己肯定是最累的那一个。 郑雄突发奇想的整队，更是给毛骧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光是自己监视的赌坊，发现兵马司的异动，前来传递消息的都不少。 而这一切都要毛骧进行扫尾工作。 现在事情终于做完了，毛骧终于可以回宫里同老朱复命。 老朱在宫内听着毛骧的禀报。 毛骧事无巨细的给老朱禀告事情的经过，也有邀功的意思，让老朱看到自己的付出。 也不用添油加醋，就自己做的事，比郑雄可多多了。 “此次105雷霆行动，共扫清赌坊一百三十个，收获赌资数十万贯，现在都在押往府衙的途中。” “什么！” 听到这话，老朱的双眼都发红了，发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说，光是赌资就有数十万贯，这些人这么有钱？” 不怪老朱吃惊。 人人只知道赌坊和赌徒不是个好东西。 赌徒是无药可救，而赌坊只是为了钱，纵是伤天害理也无所谓。 可是谁又能知道赌坊的敛财能力和赌徒的不怕死精神。 只要上了赌桌，钱就不是钱了。 简单的一个数据，我国每年流向海外的涉赌资金接近万亿。 这是什么概念。 全国第一的财政收入才达到万亿规模，其中的后果可想而知。 现在这数十万的规模，只是涉赌资金。 庄家接近一年的营收，也不会比赌坊的资金少了。 只是查抄赌坊，近百万贯的数据，想想都令人眼红。 老朱不失所望，双眼红彤彤的，盯着毛骧。 毛骧被盯得汗毛直立，这吃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本章完) 二百五十八章 抢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通红着脸的老朱，憋了好久，才算缓过神来。 不过就算脸色没那么红了，双眼中炙热的光芒却是一点没见消退，就这么瞅着毛骧。 毛骧给老朱露出肯定的答复。 “应该差不多，从几个赌坊中查出来的赌资来看，加起来只多不少。” 消息太劲爆了，一再肯定，老朱也只能缓缓，坐在龙椅上疏解此刻的内心。 没让毛骧多等，老朱对着毛骧说道。 “快回去，咱给你一道旨意，查抄的赌资给咱截留一半。” “大都督府那里就不用通知了，不用过大都督府的手续。” “让调派的士卒先行截留，随后直接从他们手里拿过来。” “事情给咱悄悄的做，不要惊动别人，做完之后，让他们的嘴巴严实一点，免的别人背后说咱的闲话。” “快去。” 毛骧依然恭敬，心里却是对老朱有些无语。 天下都是你的，至于还要从给自己打工的官员手里抢钱嘛！ 老朱的做法还算留了一丝颜面，没有直接上门硬抢，而是让王行先截留。 这样做，因为赌坊是分散开的，真正能清楚内情的不多。 王行协助带去的士兵就算有所察觉，也不会因此多嘴。 而郑雄更不用说了，知道了他也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这场行动，自己还派了毛骧专门从中协助，就能看出来郑雄行事还是不够严谨，漏洞百出。 再一个，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是出了大力的，分走一半一点不过分。 老朱的想法是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毛骧虽然对老朱有些无语，可是自己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 自己在背后奔走，从郑雄的手里搂点，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势。 所以，两者都觉得理所应当，结果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从老朱那里奉了命令出来，便直奔宫外，来到自己的秘密小据点。 “快来人，现在赌坊的清点工作做到哪一步了？” “大人，天色已晚，现在差不多在押解犯人赶往应天府的府衙集合。” 毛骧问得急切，来人赶忙将府衙最新的情报给毛骧讲述了一遍。 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毛骧连忙说道。 “王行将军在哪知不知道？” “知道。” “好，安排一些人手，找个认路的，随本官去找他。” 毛骧风风火火，手下人不敢怠慢，稍加安排，便陪同毛骧踏入找人的旅途。 目标明确，加上指路的很给力。 没多久，毛骧便在一处宅院找到了王行。 王行带队，自然啃了一个硬骨头。 当面是应天府最大的一家赌坊，长乐赌坊。 因为体量大，内中人员较多，所以派过来的人员也多。 最后处理的自然也慢了许多。 其他的地方处理的差不多了，这里还没弄好。 毛骧一路疾行，也没人阻拦，作为老朱的亲卫和老朱的耳目，行走京城的各类令牌却是齐全。 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王行的跟前，亮了亮腰中的令牌，对着王行说道。 “王将军，借一步说话，请。” 来人莫名其妙，可是腰中的令牌不是假的，王行心中疑惑也只好先去看看原因。 “你是何人？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角落里，王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陛下有旨，王行听令。” 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等到老朱的圣旨，王行也是如此。 面对圣旨，自然不敢怠慢，准备跪迎。 毛骧眼疾手快，赶忙拉住王行。 “跪迎就不用了，陛下秘旨，查抄赌坊所得脏款拿出一半上缴国库。” “此事着王行将军全权负责，钦此。”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老朱有这操作吗？心中疑惑，让王行也不由得怀疑来人的动机。 仿佛能够看透王行心中所想，毛骧将手中的秘旨递给了王行，让他进行确认。 玉玺盖的章印，不是作伪，也没人敢进行伪造。 看到老朱的印章之后，王行的内心已经是确认了，内容根本不用看。 虽然心中的疑惑解不开，可是在老朱的旨意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微臣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骧见王行接旨，点了点头。 王行暂时没有别的想法，对这秘旨两字也不太好理解，便对着毛骧请教道。 “上使在上，既然这是秘旨，内中牵连还望上使能给末将提点一二。” 毛骧也没吊王行的胃口，给他进行了解释。 “秘旨秘旨，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伱们如何截取这些赃款，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给你点建议。” “你这里还没清点完毕，别的地方也有那么也可能有这情况发生，没有这么及时。” “而那些小赌坊早已清点完毕，想要截留却是来不及了。” “我的建议就是，你可以先传令下去，未能清点完毕的的赌资，先行进行封存。” “估算一个差不多的结果，把这部分先给封存，多退少补。” “剩下的就是把赌徒和剩下的赌资送回府衙。” “最后是什么，就不用我教了吧！拿钱走人就行。” 前面的还好说，后面的是啥话！啥就叫拿钱走人。 不告而取视为偷，招呼都不打一个不就是偷吗？与其说走人还不如说跑路更为贴切。 “上使说的，末将知晓了，可是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财对不上，末将这里怕是不好交代，万一郑府尹向大都督府告状，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而且这次郑府尹还弄了个三方，三者互相监督，也不好下手。” 毛骧思索了一下，对于王行的回话不置可否，不过不好交代却是真的。 “这样，先让兵马司和府衙的人手先把犯人押回去，赃款到时候就说丢了，你看怎么样？” 这能怎么样，你在糊弄鬼呢！ 一笔两笔还好说，接近一半的钱财都给丢了，只要人不傻，都会知道怎么回事。 这样真是把别人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这一半的钱财总不能都丢了吧！” 毛骧不以为意，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府衙那里我会派人看着点，若是郑府尹有别的想法，我会见机行事，不会将事情给闹大的。” (本章完) 二百五十九章 不要脸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真是好办法。 把郑雄搞定，那就不会有人追究，这样事情就不会闹大，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感觉怎么如此心慌和心虚呢！ 王行没得办法，只能听旨意行事，毛骧给出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总不能彻底的撕破脸把！ 宅院内，王行将众人给集合起来，宣布着最新指令。 “所有人听令，天色已晚，行动不便，未免节外生枝，着令府衙的捕班快手、兵马司的人手先行押送犯人离开。” “本将这里也分出人手随同押送。” “至于赃款等到清点完毕，核实无误以后，由剩下的人押送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府衙的捕班快手和兵马司的人手或许有点责任心，但是肯定不多，本来不会有什么抵触，听令就完了。 可是财帛动人心，大家一起监督，我占不到便宜，你也占不到便宜，就很公平。 现在独留这些大都督府调动的士卒在此，可就让其他人的心里不平衡了。 毕竟你们是一伙的，占了便宜咱们也不知道。 万一真被你们偷摸着搂点东西，占到便宜，那可不行。 郑雄官大，那么他的威信毋庸置疑，王行在郑雄的面前也是个弟弟，这么明显不对劲的事，当即就有人出声反驳道。 “王将军，府尹大人叫咱们三方监督，可没有只留下伱们的道理。” “此等做法未免没将府尹大人的话放在眼里。” “恕小的不能从命。” 每个地方总有那么两个刺头，王行已经习惯了，对于这般话语没有多说。 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人。 一名百户秒懂其中的含义，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声说道。 “战。” 百户的话音落下，剩余士卒全部齐声高喝。 “战，战，战。” 三个战字落下，其他人瞬间没了脾气。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单从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另一方面，也没必要，都是拿工资的人，没必要因此跟自己人打斗，打伤了就更不划算了。 所以在双方表明态度之后，选择了偃旗息鼓，毕竟自己尽力了，奈何对方不讲武德。 事情就这么给解决。 押送犯人的人手虽然正面刚不过，可是打报告还是会的。 分出人手连忙回去报信。 王行这里在处理完长乐赌坊这里的事务以后，便吩咐人手收拾财物。 毛骧也派了人进行帮忙。 接下来就是拦截赌资的过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还没来得及进行押送的，都被王行如法炮制。 将兵马司和捕班快手给撵走。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进行装箱封存。 仗着武力方面的优势，进行的过程中还算顺利。 可是计划再好，现实就摆在这里。 本来就是进行到尾声的行动。 再怎么传递消息进行拦截，所得到的终究还是不多。 好在都是大赌坊，几家就已经到了十万贯的小目标。 剩下的却是来不及了。 毛骧和王行待在一起，王行心中忐忑，为了没有完成秘旨的事情发愁。 好歹是老朱发出来的秘旨，结果没完成预期。 毛骧也是一脸愁容，事情办的不好，老朱那发红的双眼更是令人发怵，造成了毛骧如今的状态。 没完成预期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再想要从郑雄的嘴里夺食，又不太可能。 老朱要求低调，那么直接上门是不可取的，只能接着找老朱请示。 “陛下，赌坊截留赌资十万贯，其他的已经送去了府衙，接下来如何做还请陛下示意。” 老朱揉了揉肩膀，缓解了下手臂的酸痛。 经过这点时间的冷静，老朱的双眼倒是没有那么红了，只是对于钱财的执念却是没有丝毫消退。 “进府库了也好，直接带人去要就是了，多么简单。” 对于老朱，毛骧也算是在其面前一步步的刷新自己的看法下限。 “这样若是事后追究，会不会被闹大？” 毛骧的疑问句没被老朱放在心上。 “无妨，郑雄是个聪明人，朕亲自发话，相信他会识趣的。” “但是咱还是不出面的好。” “咱写道旨意，你给带着。” “王行既然已经出面了，那么还是让他去要，郑雄不给，你就让他把咱的旨意给他看看。” “是，陛下。” 王行带着人马，守着钱财，等着毛骧。 毛骧没有辜负王行的等待，没多久就回来了。 两人见面的第一时间，毛骧就将老朱最新的旨意同王行说了。 “陛下要你去府衙一趟，直接找郑府尹要，此事十拿九稳，速去。” 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十拿九稳是怎么来的。 王行现在不光愁苦，还颇为无奈。 净整些破事，干这事还不如让自己上阵杀敌呢！ “请恕末将无能，郑府尹怕是不会给啊！” 本来毛骧是慌的，还发愁。 可当老朱不要脸的那一刻，毛骧已经完全不为这事发愁了。 “无妨，陛下给了一道旨意，郑府尹看了，会给的。” 呵呵，给是会给，但是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这不得给自己骂死。 成为郑雄发泄的出气筒。 胳膊拧不过大腿，王行只能接着接旨。 分出一些人手，王行便带着人前往了府衙。 郑雄本来在府衙清点一批批送来的钱财，望着加起来越来越多的钱财，嘴角直乐，连这些钱财的去处都考虑的一干二净。 结果被王行私自派人，将自己和兵马司的人手给撵出押送赌资的任务消息给坏了好心情。 这么做的行为不好，多少还是有点指望的。 郑雄也在心里祈祷王行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不会为了这些钱同自己过不去。 结果当第二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传递回来的信息给彻底打破了幻想。 就是奔着自己的钱来的，一点没动静，而且其他地方也被截留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实在是高。 郑雄在府衙被气的怒火中烧，恨不得出门给王行打一顿出气。 就在这时，王行掐点赶到了府衙，等候郑雄的召唤。 抱着最后的幻想，郑雄问了前来禀告的人。 “王行此来，身后有没有带什么东细。” “没。” 这话成功的勾起了郑雄的怒火。 “好，好得很，本府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敢先行来此。” “来人，叫一班捕班快手过来，本府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不把本府放在眼里。” “是，大人。” 王行通禀之后，见到的就是被捕快环绕的场景，而郑雄一脸怒火的表情更是让其苦笑。 “末将王行，拜见大人。” “你还有脸过来，你真当本府是个好脾气不成？” “你私自拿走赃款，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王行只能苦笑，对于郑雄给出的罪名没有反驳，得罪都得罪了，索性光棍的回道。 “大人，末将此来，不是为了此事。” (本章完) 今天限免，周末免费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今天限免，周末免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百六十章 王行被打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话让郑雄有些愣神，不是为了这事，还能为了什么事？ 不过人就在面前，也跑不了，郑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纵使心中疑惑还是想要先出一口恶气再说。 “今日之事，你我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你说什么本府都不想听。” “你也不用多说，伱我之间虽然互不统属，但是若是想要在本府的府衙撒野，你这还不够格。” “给你三息的时间，若是还不走人，休怪本府棍下无情。” 两者间没啥关系，郑雄即使想要找事，也得寻个油头。 根本没给王行反应的时间，郑雄自顾自的数起了数。 “一～二……” “大人，能否容末将把话说完。” 郑雄根本没听王行的话语，直接将数字数到了三。 “三～” “来人，这个人在府衙撒野，给本府将他乱棍打出去。” 从门外走出几人，观察了下形式，除了郑雄就是王行了。 王行身着武官的服饰，在京城当差的人对于官员品级最为敏感，王行的官级不低，相互看了一下，还有些不确定郑雄的决定。 郑雄见他们还在犹豫，当即冷哼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府的话嘛！就你们眼前之人，赶紧给本府将他给打出去。” 看郑雄的命令确实如此，进来的几人连忙将目光看向王行。 随后举起手中的水火棍，做出攻打的姿态，嘴上却是说了一句。 “这位大人，请吧！” 显然几人对于郑雄的命令理解的还不透彻，以为郑雄只是想把王行给驱赶出去。 郑雄见到这一幕，这火气是止不住的蹭蹭往上直冒，自己的话还不够直白吗，还在这里用上了请字。 “给本府打出去，你们几个没听见吗？是不是还要本府教你们？” 真的只是字面意思，几人感到新奇的同时，也开始认真的执行着郑雄的命令。 举起的水火棍毫不留情的落下，对准王行就开始了招呼。 王行也没想到郑雄是真打，还以为郑雄只是单纯的不想听自己的话，想等郑雄的火气消散一点再说。 自己到时再服个软，事情结束再有老朱的旨意，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眼下棍棒直接落在身上，明晃晃的疼痛感袭来，算是让王行彻底清醒。 这是来真的啊！ “且慢，停下，快停下。” 王行说了这么一句，几人的手中微微一顿。 而郑雄见王行被打，打王行的直跳脚，手舞足蹈。 心中的恶气刚出了几分，闻言不为所动，赶紧的补充道。 “继续，不要停。” 郑雄说完，几人的棍棒继续落下。 王行逼不得已，只能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一退，根本止不住身子。 棍子在后面追，人在前面跑，颇有点抱头鼠窜的感觉。 没一会，就被赶出了府衙门口，到了府衙外面。 几人也没有再追。 毕竟郑雄的命令就是如此，门口还有王行带来的人手。 形式比不过别人，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毛骧在府衙外面还等着往回搬钱呢！ 结果看到的却是王行被打出来的景象。 横生的变数让毛骧心中微微一沉，连忙走上前去，向王行问着原因。 “怎么回事？这郑雄胆子这么大，连陛下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吗？” 王行摸着被打的疼痛的身体，苦笑着说道。 “那倒没有，末将刚说了两句话，便被打了出来，陛下的旨意还没来得及拿。” 毛骧有些不能理解王行被打的原因，有些疑惑。 “那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啊！纵使事情做的不对，自有上官裁决，怎么能动用私刑呢？” 王行依然苦笑，上官两张口，他说他就有。 别看郑雄是临时编造的罪名，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根本说不清楚。 “郑府尹说我在府衙撒野，所以被赶出来了。” 好吧！别看郑雄年纪轻轻的，做事还挺有章法。 这么一个罪名虽说不妥，但是也算个理由。 就算想要报复，顶多弹劾两句，对于郑雄来说不痛不痒。 毛骧见此，也没啥好说的。 “再去一趟吧！陛下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完的。” 感情被打的不是你，说的这么轻飘飘的，王行心中苦闷，却是毫无办法。 “末将这被赶了出来，怕是进不去了。” 毛骧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几人，而几人的目光也是看向这边，在此观察，似是看王行愿不愿离开。 目光对视，毛骧也有些头疼。 秉持着老朱低调的原则，毛骧也不可能让王行强闯府衙。 可是见不到郑雄，就没法低调，事情就此僵持住了。 好半晌，毛骧方才开口。 “带几个人过去，让他们和守在门口的那几人讲讲道理，你自己再孤身进去一趟吧！” 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王行从谏如流，带着几人就这么走过去。 另一边的几人见王行还敢过来，忍不住还要上前，毕竟乱棍打官员一辈子都碰不上几次。 王行有了底气，却是不怕几人，就这么从门口再次进入府衙里面。 几人刚想动手，却是被王行带过来的士卒给拦住了去路。 “几位，咱们陪你们聊聊天～” 军伍中的士卒自带一股杀气，天下还没承平多久，杀气还没消退。 只是一眼，几人便被气势所摄，弱弱的回了一句。 “聊天可以，不过得让人进去禀报，跟府尹大人说一声。” 士卒乐呵呵的道。 “府尹大人那自有吾等的将军去说，不碍事。”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几人也没挣扎，和来人友好的进行交流。 而王行再次找到了郑雄所在。 郑雄见王行又来了，当即又要再次呼唤小弟。 王行却是闻动作而知其意，打断了郑雄接下来的话语。 “府尹大人，您打也打了，总得给末将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容末将将话说完，您在赶人不迟，您看可否？” 说实话，郑雄这个时候的气确实消了不少，既然王行这么说，郑雄也就给了王行一个机会，想听听他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有话快说，本府的时间很宝贵，无关紧要的就不要说了。” 闻言，王行松了一口气，将来此的原因说了出来。 (本章完) 二百六十一章 割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末将来此，不为别的，想要府尹大人将咱们出兵的费用结一下，大概是此行赌资的一半。” 王行边说着话，便观察郑雄的表情。 果不其然，郑雄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了。 本来被王行摆了一道，火气正大，奈何天色已晚，只能强压着火气，等明天再说。 有大都督府的调令，郑雄直接去找大都督府就是了，情况不复杂，真的不给，就当自己没收过这笔钱就算了。 结果王行过来了，被打了出去，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找自己要钱。 叔可忍，婶不可忍，欺人太甚。 自己幸幸苦苦搞的钱，凭什么就分你一半，再想屁吃呢！ 眼见郑雄的脸色由晴转阴，渐渐有爆发的倾向。 王行这个时候也知道想要郑雄乖乖交钱是不可能的，便立马补充道。 “府尹大人，您先别急，等看完了这个，到时是打是骂，末将绝无二话。” 只见王行从胸口缓缓的掏出一个锦盒，走到郑雄的面前，将其送到郑雄的手上。 本来郑雄还在暴怒的边缘没有爆发，强忍着看着王行的举动。 当看到锦盒，从中拿出蚕丝做成的纸张，郑雄的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看向其中的内容，果不其然，幕后黑手出来了，原来都是老朱搞的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雄，你小子做的不错，咱很欣慰，但是在这个事情上，咱也出了不少力。” “不光派了毛骧暗中辅助你，还专门下旨调军配合伱。” “如此种种，收你一半的手续费不过分吧！” “咱也是个讲究人，多了咱也不要，就一半，你让他们给咱带回来就行。” “钦此。” 够直白，演都不演，直接讨要。 而且旨意也很明白，通俗易懂。 结合这次事情的进展。 从家里莫名出现的人影，凭空出来的名单，到王行的出现，一切都能合理的解释。 而这次事情顺利的进行，没有透漏一丝风声，也是有毛骧在一旁打辅助。 明白了一切，这时说真的，一半的手续费真的不贵。 光是名单就多了一大半，就能看出好辅助是多么重要。 只是钱都到口袋里了，就这么交出去，怎么看都不得劲。 郑雄坐在椅子上良久，方才吐出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等会吧！让他们清点完毕，减去你截留的，剩下的算下你再拿。” “是。” “你截留了多少，先跟本府说说。” “不多，十万贯左右，主要是命令来晚了点，不然也不用来麻烦府尹大人了。” 说的是人话嘛！得亏是来晚了，不然能给自己留多少都说不准。 王行这时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就这样，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 郑雄是在心疼到了自己口袋的钱。 而王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碰郑雄的霉头。 不知过了多久，府丞和治中通判这几个府衙高层拿着收拢的数据，前来禀告。 “大人，此次共抓获赌徒和赌坊人员万余人，钱财三十五万贯。” “只是咱们府衙的监牢不够用，这数万人怎么安排，还请大人示下。” 本来挺欣喜的事，这个时候郑雄也高兴不起来。 待听到后面难处，郑雄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王行。 府衙的监牢不够，那么王行的军营看管最为实用。 除了不怕这些人逃跑之外，军营中也不会有人敢去闹事。 眼下情况紧急，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王行将军，你也听到了，咱们府衙的监牢不够用。” “这些人本府打算让你带一部分回军营看押，你说好不好？” 这是求人的语气嘛！尤其好不好还被特地加重了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王行有苦说不出，本来跑这一趟就是白跑，就当出来放风了。 结果现在白捱了一顿打不说，还要接手一批麻烦。 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老朱那里挂了号，不算白来这么一趟。 “大人的吩咐，末将义不容辞，敢不从命。” 从王行口中得了肯定的答复，让郑雄好受了不少。 这钱花的还算值。 “你们也听到了，待会把人交给王行将军就行。” 王行无奈，与众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至于清点好的钱财，拿出十二万贯～十三万贯吧！给王行将军带回去。” 本来是想给十二万贯的，转念一想，还是不跟老朱较真了，亏点就亏点，吃亏是福，还是给了十三万贯。 王行见事情尘埃落定，心中终于放松了许多。 可是紧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本来事情很顺利，郑雄发话，府丞等人都很配合，该给的都清点好了，只等人拉回去就好。 可是好死不死的还要签字。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都要入账，进行审核。 现在给王行拉走，自然也要其签字画押才行。 可是王行也不是直接受益人，这笔钱自己过道手，然后就要交给别人。 老朱又不愿出面，这么一大笔钱财流到自己的军营，想不让别人惦记都难。 而钱财去向不明，到时自己百口难辩，有嘴也说不清楚。 心中难办，王行只能找郑雄商量一下，对着郑雄小声的问道。 “郑府尹，这笔钱能不能别入账，您也知道，这笔钱是陛下要的，他老人家也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郑雄耸了耸肩，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不觉得迟了点吗？不入帐也行，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有多少钱都清楚，都知道交给你了。” “不入帐和入账还有什么区别呢！” 王行闻言，还是觉得不入帐为好，咬了咬牙说道。 “不入帐总好点吧！还望大人应允。” “随你，本府无所谓。” 就这样，得了郑雄的应允，王行没有签字画押，拿着分到的钱，待自己人到齐了，便带着新加入的囚犯，明晃晃的走出府衙的大门。 早过了下班的时间，虽然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其他的事务，但是郑雄对着府丞等人还是接着交代了几句。 “这个账单，你们给它改一下，还剩多少就写多少。” 这操作让府丞几人傻眼了。 没让王行签字就算了，有这账本在，去处也一目了然。 但是改账本，这么明目张胆的弄虚作假，真的能要人命的。 也不知道郑雄是怎么想的。 “大人，这～～” 郑雄一脸的不耐烦，等着下班呢。 “这什么这，叫你改就改，有什么罪责本府一力承担，不用你操心。” (本章完) 二百六十二章 侍卫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交代的事务，关于改账本的事，府丞几人也没有好办法。 毕竟郑雄是老大，还不听劝，只能配合弄虚作假。 望着改动的数字，还剩下二十多万贯的收益，心中不得劲是肯定的。 木已成舟，眼不见为净，郑雄刷刷几下签下自己的大名，随后盖章了事，就匆匆回到了家中。 家中，一家人都已睡着。 郑雄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郑雄回来，卫红连忙给郑雄更衣。 见其还没吃饭，转回后厨，特地给郑雄做了一顿吃食。 当吃食摆在面前的时候，郑雄突然感觉到幸福是如此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却是如此温馨。 吃饱喝足之后，郑雄正想上床感受一下温暖的怀抱，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 「哥，你回来啦！睡了没？」 这一声，吓的郑雄一哆嗦，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秀儿，是你吗？别敲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 郑秀却是没有理会，丝毫没有体会郑雄的感受，继续敲门说道。 「哥，我等你一晚上了，就等你回来，快开门啊！我有事找你。」 让郑秀一直在外面敲门也不是事，郑雄只能点灯。 直到灯光亮起，屋内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敲门声方才停止。 没一会，郑雄面露不愉之色打开房门，看着郑秀问道。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郑秀没管郑雄的脸色，从打开的房门钻了进去。 看见床上的卫红还亲切的喊了一声嫂子。 卫红面色也是一红，好在晚上看不真切，郑秀也没过多的关注。 「哥，你怎么开个门这么慢，还是屋内暖和，等这么久，冻死我了都。」 说完还不忘把小手往灯上烤了烤，享受着这微弱的温度。 郑雄见郑秀这架势，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打扰了自己的好事不说，还说这话，随手关上了房门，没好气的说道。 「谁叫你这么晚还要过来的，活该你受冻，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赶紧的说出来，哥哥要睡觉了。」 郑秀烤了烤小手，感觉差不多了，当即收起双手，脸色一本正经的对着站在面前的郑雄说道。 「哥，明儿个能不能给我安排两个侍卫？」 就这，也不知道郑秀是出于什么原因，说起了这话，郑雄一时间也是有些愣神。 「怎么回事？药局里面要侍卫干嘛！都是你哥的自己人，你去了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郑雄第一个反应就是郑秀被欺负了，不然不会要侍卫。 不过郑秀的答复更是让郑雄无语。 「欺负倒是没有，药局的人还怪好的，只是别人都有，我也不好搞特殊啊！」 「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各个最少都有两个侍卫，公主身边更是有七八个之多，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凄凄惨惨戚戚形容我都毫不为过。」 「晚上跟爹娘说了这事，叫我先问问你看，这不就来了嘛！」 这话一出，听的郑雄目瞪狗呆。 这还真是新奇。 来这上班能拿几个工资。 七八个侍卫连发出来的工资都不一定够用，估计还得倒贴不少。 所以到底是给谁打工的还得两说，郑雄也因此，对自己让这群小公主到药局上班产生了怀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就算没有侍卫在旁，那也有丫鬟仆从相随，就我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下，郑雄还真被当场难住了，郑秀不想标新立异可以理解。 不过药局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可不是让这群大小姐来过家家的，这样一弄，到处都是人，药局能不能正常营业都不好说了。 眼下的情况都是从郑秀嘴里说出来的，郑雄也是抱着严谨的态度，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决定等看看再说。 「你先回去，明天二哥陪你走一趟，看完再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郑秀本来今天就想要郑雄陪同，现在虽然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郑雄答应明天能一起过去，这个结果也不算差。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得陪我过去，可不准反悔。」 「放心好了，我还能骗你一个小孩子，快回去吧！乖。」 闻言，郑秀总算是走了。 没了搅事的，郑雄可算清净了许多，急忙回了被窝。 老朱这里，看到毛骧带回来的钱财，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眼中的喜悦之情是藏都藏不住，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拿一半入内库，剩下的拉着，随咱一道，去坤宁宫。」 毛骧没有二话，作为老朱的亲卫，虽然忙碌了两天，现在很累了。 但是老朱发话，只能强打精神，陪同老朱一同赶往了马皇后的居所。 「妹子，睡了没？你猜猜咱带来了啥？」 你猜我猜不猜，马皇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那道身影。 早已躺下的身子，只得从床上起来，穿上衣物。 老朱也不急，静静的等待马皇后。 钱是男人胆，没钱的时候缩着尾巴过日子，这有钱了，感觉就是不一样。 在马皇后的面前，老朱前所未有的刻感觉腰板都挺直了许多，当然也就在马皇后的面前，老朱才能露出如此姿态。 老朱细细的品着香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皇后更衣完毕，坐到了老朱的身旁，带着点起床气，没好气的问道。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在别地过夜了，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让我瞅瞅。」 略带调侃的语气，让老朱有些尴尬，不过正在兴头上，老朱也没在意。 「咱可忙了，还没睡呢！这不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就来了，你先猜一猜。」 马皇后算是被老朱给整的无语了，看老朱非得整这一出，只能陪着老朱。 作为老朱的枕边人，随同老朱经历风风雨雨，对于老朱的性子清楚的很，稍一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往日你来我这后宫可都是躲着我的，今日主动前来不是有什么好事。那么带来的也就是钱财相关的，我猜的对不对？」 这就没意思了，猜的真准，让老朱有一种挫败感，兴致也没了一大半，老朱讪讪的一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妹子，确实是钱财，不过多少你肯定猜不到。」 也不是没见过钱，马皇后倒是没多大感觉，不过后宫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清苦的。 这有钱到账，让马皇后升起了点兴趣，略微思索。 钱少了老朱也不会特地半夜三更的来此，那么数目绝对还是挺可观的才会来，往高点猜指定没错。 「十万贯？」 这个数字一出给老朱整不会了，有些怀疑人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不太得劲。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妹子，猜的一模一样，真准，没错。」 「不过，这是咱给你带过来的，只是其中的 一半，还有一半入了内库，你要是不够花了，随时去取。」 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老朱把自己的小金库也给交代了出来，将底细和盘突出。 马皇后双眼一亮，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钱，腰包瞬间就感觉鼓了不少。 一个正常人，谁不想日子过得舒服，谁又想一直过苦日子呢！ 以前是没得选，老朱的日子过得都苦，为着天下焦头烂额。 给后宫补贴的力度不大。 马皇后善解人意，作为一代贤后，自然当为表率，尽量减少开支，维持后宫的生活，不给老朱添麻烦。 现在老朱突然拿钱出来，加上内库的，近二十万贯的钱财，日子瞬间就好过了。 「哪里来的？这刚开年你也没地方弄啊！」 老朱得意一笑，总算是从马皇后脸上找出点自信。 抢肯定是不能说抢的，老朱随口就给出了原因。 「郑雄这不是在抓赌嘛！还搞了个雷霆行动。」 「好事是好事，这孩子也不错，就是太嫩了点，就他那府衙，在加上兵马司的人手，能抓到几个人。」 「这还不提他对于其中的掌控情况。」 「咱看他确实是做事的人，就派了毛骧从旁相助，还调了兵马给他。」 「现在行动结束，咱可是出了大力的，从中拿点辛苦费没问题吧！」 马皇后乐呵的一笑。 「这倒是没问题，咱们出力了，该拿，不过你拿了多少，二十万贯啊！你不会全拿了吧！总得给人家留一点。」 马皇后的疑问，看似好意，实则两人差不多，都是财迷。 「咱只拿了一半，拿咱应得的，多了咱也不要。」 听到这里，马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你这是怎么当家的，这钱给他留点就是，留一半也太多了。」 老朱幽幽一叹。 「咱也不知道抓赌这么赚钱，早知如此，俺就直接自己去弄了。」 「等他们抓完了赌，俺知道了收获的赌资，已经迟了，一大半都入了府库。」 「咱也不想，可是这么大动静，也不好再明抢吧！」 「留一半也好，多少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晓，反正都是郑雄弄的，与咱无关。」 「背后有不少人参与其中，就当花钱买个安心。」 虽然不能释怀，马皇后也只能点了点头。 「那这样的话，郑雄岂不是要惨了，你也看着点。」 「标儿的太子府能过的舒心，郑雄也出了不小力，今天又得罪了人，让咱们的生活好了不少。」 「这孩子能办事，又能赚钱，是给标儿留下的班底，可不能给他玩坏了。」 鳄鱼的眼泪，谁能知道，就如眼前的两人一般。 好像是为了郑雄好，可是处处都是坑。 这从郑雄这里搂了好处，还不太满意，直到最后才算良心发现，给郑雄说上两句话。 「没事，这事咱还不糊涂，赌之一道，损人利己，这帮人全杀了都不为过。」 「现在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赶明敢跳的，全给他噶了。」 听完老朱的想法，马皇后也放宽了心，毕竟郑雄这么好的孩子可不多。 随后兴致勃勃的同老朱一起谈论事情的经过，直至深夜。 第二天，郑雄早早的起床，顶着一双熊猫眼。 实在是郑秀太烦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小孩子得了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一般，早早的就将郑雄给吵了起来。 郑雄无奈，只得 带着郑秀去往了药局。 药局中，这些大小姐们来的还挺早。 郑雄刚刚赶过来，就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只是都还太小，提不起郑雄一丝的兴趣。 不过一群青春洋溢的小姑娘，倒是让郑雄找到点年轻的感觉。 这官当久了，连带着郑雄的心态都老了不少。 一路走来，身边都是恭敬行礼的医师，所有人包括这些大小姐看过来。 让一旁的郑秀也收获了不少的目光。 药局有这些大小姐们，如愿以偿的吸收到了足够的关注。 人群同往日相比，更多了些。 很多都是看个稀奇，真正来看病的却是不见得有那么多。 加上这些大小姐的侍卫，已经显得颇为拥挤。 就这样，郑雄一路有些磕绊，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一天和吴忧几人紧随其后，到了郑雄的面前。 随意翻了两下账单，郑雄便向杨一天问道。 「这些大小姐，带了这么多侍卫，你们几个怎么也不看着点，路都给堵了，能让人安心做事吗？」 「赶紧的，将她们带到后面去，本侯有话说，你们几个也跟着听听。」 一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态度，还好只是稍微提了一嘴，还有转圈的余地。 不一会，后面的一处地方，挤满了大小姐和侍卫。 郑雄站在前方，郑秀和杨一天几人站在身后。 感觉郑秀跟在后面不太合适，郑雄提了一句。 「秀儿，你也过去跟她们一起。」 郑秀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同这些大小姐站到了一起。 「安静，本官郑雄，得蒙陛下恩宠，封为医侯。」 「不管你们听过没听过都不重要。」 「现在本侯任职应天府府尹，提领惠民药局和教坊司。」 「你们在药局这里任事，那么就归本侯管辖，接下来说的话，你们都给我安静的听着，听到了没？」 二百六十三章 激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台下一群小女孩，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加之郑雄的头衔又多，不管是实权还是封号，都已经超越了在场的大部分人的父辈。 所以听完郑雄的话语，一个个稚嫩的小脸上，都写上了严肃的表情。 郑秀这个小机灵鬼，跟郑雄相处的久了，郑雄又在台上，立马回道。 「听到了。」 有人带头，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到了。」 仿佛一个老师，对着一群学生，感觉很是奇妙。 若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又不一样，因为郑雄的年纪也不大，顶多像一个大哥哥。 只是在场的都是药局的，郑雄积威已久，倒是没多少感觉。 扫视了一圈，郑雄还是比较满意的，接着开口道。 「你们来这药局，也有本侯的推动，只是没想到是你们这么一群大小姐。」 「说真的，本侯现在观之，对你们其实并不看好，说白了，就是太娇贵了一点。」 说到这里，人群渐渐的有些骚动，怎么着都是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 这群妹子看向郑雄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味了，犹如一个个生气的小老虎，还透漏一点可爱。 见到众人的这副表情，郑雄的脸上却是轻松了许多，对着后方的侍卫努了努嘴，带了一些调侃道。 「你们也别急着反驳，本侯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你们带这么多侍卫来此，在这药局当中，能发挥什么作用？」 「你们个人这药局中，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事呢？」 「依本侯看来，你们不拖药局的后腿就不错了，根本不能为药局带来什么。」 「你们好好想想，看看本侯说的对也不对。」 郑雄说完，便看着一群妹子。 而一群妹子，听完郑雄的话后，面面相觑。 毕竟现实如此，这两天在这药局虽然享受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是给药局带来不便也是真的。 一群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不谙世事，被郑雄的一番话愣是给问倒了，不知如何反驳。 郑秀也被郑雄的无差别攻击给误伤了，撅着个小嘴，面露不满之色。 唯一有点亮点的就是朱镜静了。 作为现场地位最高的公主，本身就天然有着一丝领袖的气场。 再一个出身宫中，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不少事。 面对郑雄的调侃，朱镜静见众人没了话茬，当即挺身而出。 「医侯此言未免偏颇了点，我曾听闻医侯在这药局中加入了女子的职位，是为了妇人能够更好的就医。」. 「医侯大爱，我是叹服的，但是对我们说出的话难免太伤人了些。」 朱镜静说完，还叹了一口气，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接着幽幽的说道。 「来日方长，咱们什么都没做，又怎么能得出咱们做不好的结论来呢？」 「这些侍卫，都是为了保护我等的安危，若是医侯不喜，我等叫他们离开便是。」 「医侯在上，不知我说的可对？」 这番话语一出，加上朱镜静有些泫然欲泣的表情，郑雄在这些妹子的眼中，仿佛成了一个坏蛋，就会欺负人。 郑雄饶有兴趣的看着朱镜静，等她表演完，便对其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朱镜静仿佛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轻轻的一抬头，那种小女孩的姿态，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人我见犹怜。 饶是郑雄见过了太多滤镜下的妹子，这个时候，小心脏也不由得罪恶的一颤。 有一种想要呵护的冲动。 「我叫朱镜静。」 单说名字，郑雄还真不知道是谁，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杨一天，带着问询的眼神。 杨一天秒懂，小声的在郑雄的耳旁说道。 「这是公主殿下。」 这就不稀奇了，作为场中地位最高的女性，朱镜静能够鹤立鸡群理所应当。 演员的天赋技能也渐露峥嵘。 见是老朱的小棉袄，长公主的地位还是有的，郑雄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 朱镜静不置可否，对于郑雄的行礼坦然受之，随后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医侯还没回答小女子的问话呢？不知道能不能给小女子一个解释。」 朱镜静的姿色是有的，如今已经能看出几分美人的胚子。 也不用怀疑老朱的眼光，作为贵妃的女儿，也遗传了贵妃的几分容颜。 现在咄咄逼人的姿态换了旁人，或许就此认错，给公主面子。 但是郑雄是何人，婊里婊气的都看过不少，有些认知。 朱镜静的这副姿态，明显给错了人。 反正自己给老朱面子，姿态做足了，眼下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朱镜静，自然不会惯着。 「公主这样说，臣下深以为然，只有做了才知道行不行。」 「既如此，那么请公主殿下把侍卫给撤了吧！在这药局中认真的实践一番。」 「只要公主殿下能够在药局好好的待一段时间，并且能做出一番成绩，那么臣收回方才的言语，给公主赔礼道歉。」 侍卫是自身安危所在，朱镜静也是笃定郑雄不会不管这些大小姐的安危，敢将侍卫给撵走，才说出的这番话。 谁知道郑雄不按套路出牌，还真的敢不管不顾，敢把侍卫给撵走。 这么着将了朱镜静一军，刚刚积攒的优势，犹如羊入虎口一般的感觉，让朱镜静有些难搞。 一时间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赌气跟郑雄打这么一个赌。 见朱镜静踌躇不定，郑雄暗暗好笑。 就这小样，自己还能被你给唬住了。 不过也没太让朱镜静难堪，郑雄话锋一转。 「臣下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公主千金之躯，众位也是一样。」 「让侍卫离开，是万万不可行的。」 「不过臣下还是刚刚的那句话，只要公主能够在药局有一番成就，那么臣下自当给公主殿下赔礼道歉，绝不食言。」 「不知公主之意如何？」 听到这话，朱镜静松了一口气，毕竟让这么多人同时犯险，随时暴露在危险中。 万一发生了意外，不光郑雄吃挂落，自己也不会好受。 看到郑雄退了一步，条件还是一样，却是让朱镜静感觉可以接受了许多。 当然还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有些不服的道。 「如医侯所言，本公主若是完成了，还请医侯遵从约定。」 「若是半途而废，那么本公主也该当受罚，到时自当给医侯赔罪。」 小小年纪不光有出色的演技，行事也颇有几分章法，朱镜静的回答倒是让郑雄刮目相看。 「好，公主殿下果然非常人也，这个约定很公平，臣下敬佩。」 这话说完，朱镜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然对于郑雄的话语很是受用。 而郑雄却是没有再继续同朱镜静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另一旁的大小姐们，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诸位，刚刚 本侯与公主所说，对于众位一样有效，就是不知道众位有没有公主的胆量了？」 激将法，不管什么时候，一样有用。 面前的这群少女，同样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异口同声，包括郑秀一起，同时说道。 「医侯可不能反悔，就这么说定了。」 郑雄呵呵一笑，笑声意味深长。 「好，众位都是女中豪杰，那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诸位听安排就行，本侯就不多言语，大家可以散了。」 简单的开了一个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郑雄就这么走了，没有一丝留念。 毕竟都是小孩子，郑雄也没啥坏心思，此来也主要就是看看情况，好做些针对性的布置。 医学的进步，总离不开教学和实践。 这些新手还带了侍卫，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就给丢到一边，当个护士。 不过这么个噱头要留得，也得安排一些人，毕竟场地都给弄好了。 不过大部分的人，在郑雄的心里有了更好的归宿。 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好胜心同样也有，用了激将的法子，总不能吃亏不是。 回了自己的房间想了一会，郑雄便对着杨一天等人说道。 「药局的学校办的怎么样了？」 回来的时候，郑雄倒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些，不过时间不凑巧，郑雄没有花太多的注意力在这上面。 现在突然问起，显然是想要详细的信息，或者有点自己的想法在内。 这个问题，显然吴忧最有发言权，也就他能够回答出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脸上，吴忧连忙回答道。 「回侯爷的话，学校那里，自从侯爷走后，倒是在一直开办。」 「不过教授的东西大同小异，都是认字。」 「除了极少数能够在认字的基础上，看些课外的书本。」 「其他的学生，在这爱玩闹的年纪，都还是处于识字的阶段。」 「不过，字倒是认得挺多的，可以教教别的了。」 经过一年时间的教学，这个成果不算好也不算差。 后世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时间，还真不见得能比这些孩子学的多。 但是同郑雄的期望值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认字是基础，后面肯定还是充实药局的。 不管是当个学徒，还是其他的，都比现在要好。 毕竟不是正规学校，顶多算个技校，这玩意除了日积月累的积累和上手实操，没有太好的办法。 而吴忧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觉悟，能够给学校的发展添砖加瓦。 「学校从今天开始，招收学生，记住，男女不限，招满为止。」 「这群大小姐也让她们先去学学。」 「有底子，认字她们应该能够学的很快，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这个事情，李四你来弄。」 得，毫不留情面，吴忧说了半天，结果这个活给李四抢了。 「是，侯爷。」 听完李四的答复，吴忧有些失落。 曾经自己也是郑雄的左膀右臂，结果，经过一年的时间，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边缘化的地步，为着自己惋惜。 交代完李四，郑雄没有忘记吴忧，也给他整了个活，对其说道。 「吴忧，前两批认字的学生，应该学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你找些医师，可以开始教授一些医师的知识。」 「就 先从本草开始。」 吴忧脸色一喜，突然间有了点感动，只要没忘了自己就好，以后总有一天终会成为郑雄的左膀右臂，重新得宠。 「是，侯爷。」 「平日也可让张鹏来此，从府衙弄几个囚犯，现场教学。」 「若是有感兴趣的，可以补充给张鹏，由他带着，以后专攻此道。」 说完这个，郑雄画风一转，毫无征兆的提起了另外一个事。 「本侯记得，临走时的那些建筑，已经建好了吧！」 「待会分一半出来，做成病房的模样，将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好了。」 「然后，在药局门口，贴出告示。」 「招一些稳婆过来充实药局。」 「那块建好的地方，以后就为待产的孕妇提供，你们也可以现在开始招孕妇过来，进行准备。」 「这个，就张鹏你来负责。」 没多久，就被郑雄给分配完毕，只剩下杨一天还没做任何布置。 不过很快就临到他了。 「老杨，你在药局挺久的了，你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本侯觉得，你一个五品文官来药局有些屈才了，若是不满意，本侯他日上报吏部，给你找个好去处。」 这算考验吗？算吧！ 杨一天思考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药局待了这么久，下官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将他们当成了家人，就此离开，下官却是不舍得。」 「所以下官还是不愿走的，全看侯爷的意思，但凭侯爷吩咐。」 这番话颇为肉麻，也不知道杨一天是出于什么心态，才能说的出来。 郑雄没有过多的追寻杨一天的想法，听到他这么答复，便对其说道。 「既如此，那么药局这里的事务就交于你了。」 「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用像本侯禀告了。」 「本侯相信你，望你也不要让本侯失望。」 杨一天听完，眼前一亮，突然又是一红，不知道是什么沾湿了自己的双眸。 「多谢侯爷栽培，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不负侯爷的厚爱。」 二百六十四章 故人何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嗯。」 郑雄只是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声，随后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铁牛等人还在不在？」 照样，目光同样还是聚焦在吴忧的脸上，毕竟是他留守，没有人比他更懂药局的事务了。 「不在，您走后，有段时间还在继续平整土地。」 「之后，工部开工，缺少人手，因为铁牛等人在那边搭过手，所以他们都被工部给要过去了。」 「如今应该都在工部效力。」 这就有些可怜了，工部可不像自己财大气粗。 老朱穷，所以工部穷。 工部穷，所以底下人饥一餐饱一餐是常有的事。 至于工资，那更是开玩笑，能够按时发工资就不错了，想要再和药局一样，一点没有可能。 也不知道自己在药局的人手过的怎么样了。 一年未见，还有点想念。 当下，郑雄静极思动，就想着去见见昔日的下属们，看看他们的境况。 「去打听一下，铁牛等人在工部的什么地方，找到了人，去交涉一下，本府这里有事要交给他们，让他们放人。」 吴忧倒是挺欢喜的，不怕事多，就怕从此沦为了边缘，所以对于郑雄能够给自己交代活计感到高兴。 不过转念一想，未必是啥好事。 自己位卑职轻，就算扯郑雄的虎皮，别人未必就能给自己面子。 而且郑雄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太多，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其中的难度。 拒绝倒是不好拒绝的，被郑雄所恶，现在急需改变自己在郑雄这里的印象，吴忧只能应声称是。 「下官等会就去办。」 「就这样吧！」 这话一出，向郑雄行礼完毕，几人便各自散去。 等众人走后，事情安排妥当，郑雄便准备去看看曾经的下属。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原先的下属也就印刷厂还在药局的手里。 酒厂被朱标给弄去了，王二、赵三、张一等人也没了，作为酒厂的技术人员肯定跑不了，被一锅端，不知道被朱标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人太麻烦，这几人也肯定不会让朱标放走，郑雄也没打算非要去看。 剩下的就印刷厂和玻璃厂了。 都比较近，郑雄打算过去逛逛。 也没通知别人，郑雄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便直奔印刷厂。 印刷厂相比以前，没啥变化。 唯一能感觉出来的就是人比以前多了点，人员进出更频繁了。 其他被调离的人，郑雄不知道情况，但是林十的日子肯定过的颇为滋润。 郑雄见到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林十的变化，显得年轻了些。 作为印刷厂的主事之人，收获的不只是钱财，人情世故在这一年中也得到了极大的长进。 眼下的林十正在同一人交谈，指着一处地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那人时而点头，时而回上两句，而林十始终从容不迫，一一解答，举手投足间更显老练。 郑雄悄悄的走近，即使有人认出了郑雄，想要见礼，都被郑雄摇头示意，给挡了回去。 不一会，郑雄就走到两人的面前，在其身后，听着两人的谈话。 「这价格已经不高了，咱们印刷厂的效率有目共睹，你这刊印的书册也不多，所以价格方面实在是讲不了。要不你先去别地看看，若是都比我这高，那么你在过来，我还是给你这个价格，你看怎么样？」 另一人微微思索，也明白印刷厂给的价格不高，就算 去别处，情况也大差不差，还不如这里有保障。 好歹是官方下属的机构，而且印刷的效率也有，这人只是想了一下，便松了口风。 「你这我是信得过的，价格也公道，就是不讲点价格，心里有些不得劲。」 林十哈哈一笑，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仿佛司空见惯一般。 「这样啊！那好说，我这多给你送几本，也别提讲价的事了，你看可好？」 有时候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听到林十的话语，那人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笑容。 「那就这样说好了，这是定钱，还请林主事能够尽快安排。」 那人说完，从怀里摸索了一下，随后掏出一锭银子，交到了林十的手里。 林十颠了颠，估摸了下重量，便收了起来。 「行，我尽快安排，尽快给你印刷，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来个人，将银子入库，再草拟一份文书给这位带走。」 纯粹的安心举动，结果好半天没人响应，没一人上前。 等了一会，林十发现了异常，始终没人过来，让林十有些尴尬。 绷不住了，刚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严，结果一扭头，看见身后的人影，被吓了一跳。 只见郑雄正在林十的身后，双手伸进衣袖，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十。 从恼怒，到错愕，再到惊喜甚至恭敬。 短短的几秒钟，仿佛变脸一样，几种情绪瞬间切换。 随后林十猛然间往前踏出一步，对着郑雄纳头便拜。 「侯爷，您回来了。」 旁边那人被林十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就见到了郑雄。 一身官服不可怕，药局就有好几个官，虽然是医官，但是也是上了品级的。 再说这京城中，官员不在少数，并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一声侯爷，却是没人能够轻视。 这不是只要做事，熬资历就能往上升，所能够成就的，必须得与江山社稷有大功之人才能得到的称号。 而药局这的印刷厂，除了郑雄，没别的人有如此殊荣，有如此闲心来这。 想都不用想，也就郑雄当面，才能让林十如此激动的行礼。 当即不在迟疑，同样的纳头便拜，对着郑雄行礼。 「拜见侯爷。」 随后仿佛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众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除了行礼之外，拜见之声不绝于耳。 郑雄坦然受之，地位带来的变化能不飘就不错了，也就老朱太过无情，让郑雄时刻谨记，才没有飘起来。 现在的这场面只是基本操作。 郑雄随后挥了挥手道。 「不用多礼，都去干自己的事吧！」 郑雄发话，众人便纷纷继续忙活手中的事务，只留下林十一脸激动，和手足无措的客商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你也不用多礼了，刚刚你所说的，本侯听在耳朵里，这印刷厂你弄的不错。」 得了郑雄的肯定，林十还是挺激动的，维持着见礼的动作，回答道。 「全奈侯爷指导有方，小的不敢居功。」 会说话，让郑雄的感官不错，不过也仅限于此。 体量小是一方面，其他地方能够带来的价值也不多，所以并不能吸引郑雄足够多的关注。 郑雄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往前走去。 林十紧随其后。 剩下的那人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跟着还是离去。 想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更为妥当，便如 同树桩一样立在当场。 郑雄一路走去，走马观花，到处看了一遍。 林十一直随侍左右，郑雄不问，林十也没有多话，就这么跟着。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远点，结果就看到还在原地的那人。 微微惊讶，郑雄便多余的问了一句。 「你在这杵着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想跟你搭句话吧！ 那人听到郑雄的疑问，不负众望，当即有些激动的道。 「侯爷的大名如雷贯耳，终于见到真人，在下心中激荡，只想多瞻仰一下侯爷的容颜，故而未曾离开，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郑雄也没继续为难这人。 「现在见也见了，你在印刷厂的事务本侯刚刚也听到几分，这个会尽快给你弄的，你可以走了。」 等到听完郑雄的话语，这人立马说道。 「多谢侯爷，在下告辞。」 说完，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 郑雄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 刚刚巡视了一圈印刷厂，心中又隐隐的有了些想法，郑雄便对着林十问道。 「期刊印到几期了？」 期刊的印刷都是印刷厂再做，所以林十还是很清楚的，当即回道。 「八期。」 「嗯，待会去药局问问，让他们准备一下，把第九期的内容弄好，尽快发出去。」 「本侯在雁门有些成果，将这些和药局的一些成果弄弄，应该够了。」 「是。」 等到林十回答完毕，郑雄便继续说道。 「还有，将前面所有的订单弄好，刚刚那人的事情也尽快完工，以后印刷厂不在承接任何其他的任务。」 「本侯接任应天府府尹，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去做，所以这些你都要尽快做好。」 这个安排让林十有些愕然，随后也有些不太能接受。 在印刷厂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自己所经历过最幸福的时光了。 工资按时发放，而且还不低。 地位也有了点，背靠药局，而药局走出去的郑雄更是被封了侯爵之位，能跟郑雄搭上话的林十，也能享受到郑雄地位提升带来的福利。 现在突然要接受另一项挑战，可以说让林十有些猝不及防，心中有些忐忑。 人老了，不想挪窝，只想安静的从这里干到地老天荒，人之常情。 见林十半天不说话，郑雄疑惑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让林十回过神来。 是挑战，同样也是机遇。 跟着郑雄混，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缘，现在随着郑雄的地位提升，更是如此。 虽然对于现状有些不舍，但是孰轻孰重自己还是拎得清的，而且郑雄的意志根本不由任何人能够转移，当即回道。 「没问题，小的唯侯爷马首是瞻。」 那一瞬间的迟疑，郑雄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 「那行，杂事处理完了，来府衙找我，到时再说。」 「但凭侯爷吩咐。」 郑雄也没继续多待，便离开了。 印刷厂逛完，郑雄便向着玻璃厂的方向而去。 作为郑雄在药局手中的成就之一，玻璃厂的作用也起到很关键的地步。 若不是被老朱给抢了去，那么能够带来的收益绝对可观，自己也不用到处找钱，完全可以依靠药局慢慢的挣钱，在应天府实现自己的构想。 不过一切都迟了，遇到老朱这一家子，根本不能够用常理来进行对待。 十来里的路程，郑雄即使慢慢散步，还是有点流汗，渐渐有些累了。 稍微松了下衣袍，便继续往前走去。 以前制定的训练计划，还没有多大成就，就半途而废。 现在的这种情况不一定是身体有问题，但是虚了就是虚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郑雄走了半程，便在心里制定以后的锻炼计划。 毕竟以后的幸福生活还长呢！走到这个地位若是不能好好享受一下就没了，想想都亏的很。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以后，汗流浃背的郑雄终于来到了玻璃厂所在。 可是放眼望去，让郑雄彻底的傻眼了。 往日还能够在一旁看到的军营没了。 而玻璃厂倒是如旧，内里却是天差地别。 守门的不认识人就算了，看到郑雄的官袍也不敢为难，通禀了一下，简单问了几句便放郑雄进去了。 还没走两步，迎面走来一人，倒是很恭敬的对着郑雄行礼，随后就问出了心中疑问。 「敢问这位大人所来为何？」 郑雄没有回话，而是反问道。 「你又是何人，本官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啊？玻璃厂的汪正在不在？他若还在，让他来见我。」 面对郑雄的疑问，这人虽然心中不爽，但是看在官服的面子上，还是给出了解答。 「在下不知这位大人何时来过此地，但是现在这里是在下管事，您所说的玻璃厂还有汪正都是去年的事情。」 「玻璃厂现在已经更名，改为了琉璃坊，在这里怕是找不到大人想要的答案了。」 玻璃厂改为了琉璃坊，而且汪正还不见了，成为了郑雄傻眼的源泉。 来的时候没问，造成了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 当下，郑雄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念头，白跑了这么一趟，转头便往回赶。 回到药局，郑雄再次找上了吴忧。 「玻璃厂怎么回事，被陛下接管没差，怎么现在成了琉璃坊是怎么回事？」 见郑雄问到的是这件事，吴忧松了口气。 「这个怪下官，没有同侯爷说。」 「侯爷不知，陛下接管以后，那边的人手没多久便撤离了，只留下内里的作坊。」 「然后这批人好像也是陛下派来，东西都是好好的，总不能浪费了，便在此制造琉璃。」 二百六十五章 摘桃子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在的琉璃坊不归药局管辖，所以下官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情形，只知道有个主事的好像姓方。」 听到这里，郑雄立马打断了吴忧的话头。 「可以了，不知道就算，你先退下吧！」 说了半天，结果就知道这个邻居主事姓啥，其他的啥也不知道，没一个字是郑雄想听的。 等到吴忧离开，郑雄闭目养神，静待体力恢复。 中午，陪药局的医师一起，吃了个午饭，培养一下感情，顺带体现下自己的亲和力。 不为别的，只是药局的医师对自己足够恭敬，说话又好听，就这么简单。 应天府内，府丞正在给郑雄汇报早朝事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府尹大人，您昨日抓赌，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您私自改写账本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今日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在攻讦府衙，说这么大的一笔钱不知去处，府尹大人您难辞其咎，应当被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下官虽是据理力争，但是没有诸葛舌战群儒的本事，辩不过他们。」 「不过，您不在场，他们也没纠缠不放，却是弹劾大人您过去所做种种犯忌之事，下官也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陛下发了话，让您明日过去上朝，当面对质。」 「这才消停了。」 「下官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府丞作为郑雄在朝堂上的代言人，不光受朝臣的气，回来还要小心的伺候郑雄，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给郑雄汇报完毕，便等着郑雄的答复。 听完这话，郑雄的眼前一亮。 抓赌这些人本来就不占理，能在朝堂攻讦自己的人，显然或主动或被动的参与了此事，狗急跳墙罢了。 还来跟自己翻成年旧帐，明显黔驴居穷，已经无计可施了。 被徐达打，到被老朱吓唬，然后辽东归附，罚都罚了，这些问题现在再提连秋后算账都算不上。 顶多算是吓唬人，根本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主要的目的就是搞自己，扰乱自己的阵脚，好给自家参与赌坊的人争取时间。 或者能将郑雄搞垮也行。 换个人也不是坏事，总比郑雄这种愣头青要好，能够辗转腾挪的空间更大。 这些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而这些人做的这些事，在郑雄这里不算事。 这官当也行，毕竟自己职责所在，给百姓做点好事，不枉自己穿越一场，是自己的心中想法。 不当也没啥大不了的，做了这么多事，一个善终的结局肯定没跑，大不了提前养老，小日子肯定过的滋润。 凭这两点，郑雄便不带怕的，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郑雄便对着府丞回道。 「你辛苦了，明日本府自会上朝，你也不用过去了，就在府衙看家就好。」 「是，府尹大人。」 不用上早朝，等于休息，这烫手的山芋让郑雄独自面对，虽然有些不好，但是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郑雄发话，府丞便顺手推舟，听从安排。 等府丞走后，郑雄仿佛没心没肺一般，没有任何危机感，躺在府衙休息。 「大人，不好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郑雄忽然就被这道声音惊醒，迷惑的看向了来人。 只见通判着急忙慌的走到郑雄的面前，大声的说出这么一个令人忧心的话语。 还在迷糊中的郑雄脱口而出道。 「咋了，天塌了 ？」 通判却是没有这个闲心跟郑雄胡扯，连忙说道。 「那倒没有，不过这事不好处理。」 「刑部派人来，要求将近日抓获的赌徒和相关人员，还有一应赃款全部充入刑部。」 「来人正在府衙，只等大人的签令。」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迷糊的郑雄瞬间清醒。 别的都好说，抢钱可不行。 二十多万贯的赃款，刑部冒出来竟然想摘桃子。 加上那么多羁押而来的赌徒还相关人等，在郑雄这里可都是钱，随便敲敲就是一大笔。.q. 跟自己抢钱，真是在想屁吃。 「把刑部来人带过来，本府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是。」 通判连忙去请人。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这般急切也是因为身为府衙的一员，对这么一大笔进了自己腰包的钱财，要被人给强抢的愤懑。 虽然不知道王行是怎么搞定郑雄的，但是别人好歹出力了，你这一点力没出，想要分钱，就很过分。 没多久，刑部的人就到了郑雄的面前，先是给郑雄行了一礼，随后说道。 「郑府尹，下官两人奉刑部尚书大人的命令，前来接管大人前日抓获的赌徒和一干人犯，这是手令，请大人过目。」 静静的看着来人将手令递到自己的桌前。 郑雄的面色看似平静，实则积累了满腔的怒火。 强忍着看向手令，想要先看看刑部的尚书卖的什么关子。 内容也很简洁，就是案情牵扯太广，府衙把握不住，刑部要求介入。 现在也不是介入了，就是完全接管。 两者的含义天差地别。 已经是完全不要脸了。 与地方不同，府衙是京城所在，上面婆婆太多，想要插手地方事务方便的多，就造成了眼前的这个局面。 当然其中肯定也是有人再搞事。 府丞上完早朝，刚汇报没多久，这第一波的制裁就来了，没人搞鬼郑雄是不信的。 而等都不想等，没先搞郑雄，而是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是郑雄没想到的。 看完了内容，郑雄忍住的火气终于爆发开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的喝道。 「你们刑部想的美，一份力没出，就想从本府这里把好处拿走，在想屁吃呢！」 没忍住，郑雄还爆了粗口，不过这还只是个，郑雄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的刑部尚书，好大的脸面，嘴巴一闭一张，就要本府将辛苦抓来的囚犯包括赃款交给你们，是谁给他的脸。」 「回去告诉你们的尚书，这人没得放，赃款也没的给，府衙有地方，也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务，让他吃饱了别闲操心，省的让人不耻。」 二百六十六章 剑拔弩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来人本来有点心里准备，从别人的嘴里抢食，明显不是个好差事。 可是郑雄的怒火和毫不留情面的呵斥，却是将两人给训的汗水直流。 官员就没几个会撕破脸面的，现在郑雄的反应出乎了两人的预料。 而三品直接骂二品的尚书，更是少见，说重点就是以下犯上。 好在郑雄有个侯爵之位傍身，这两级的差距可以弥补，少了点能借题发挥的借口。 「郑府尹，刑部掌管刑狱、诉讼，尚书大人有令，府衙应该予以配合，而不是抗命不尊，还请府尹大人不要让下官两人难做。」 两人的态度颇为恭敬的说出这番话，显然被郑雄的一番话语给震慑住了。 当然该有的态度依然有，毕竟在谁的底下吃饭毋庸置疑。 这番话说的恭敬，但是也表现出了两人代表刑部的态度，就算不成，也能说尽力了。 态度再好，也没用，郑雄很火大，直接道。 「滚。」 「郑府尹，能不能～」 「本府不想说第二遍，再不滚，那可就别怪本府无情了。」 跟郑雄说不通，而且郑雄完全不给机会，两人只能先退走，再想办法。 两人走后，直接回了刑部，将郑雄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尚书。 得知郑雄言语粗鄙，还一点不尊重人，自己一个上官被郑雄给骂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郑雄真是这么说的？」 「没错，绝无欺瞒之处。」 得到确认，尚书总算是明白了郑雄的态度。 虽然这事做的不太地道，但是也是有程序可以依行的。 程序没问题，被郑雄这小青年这么侮辱，叔不能忍啊！ 当即也是一拍桌子，怒火充斥全身，愤懑的道。 「竖子，焉敢如此辱我。」 「来人，点些人手，随本官去往府衙，本官倒要看看竖子是否有此胆色，敢当面辱我？」 很快，刑部的尚书便召集好了人手，浩浩荡荡的前往府衙。 而郑雄也没消气，正在平复心情。 还没过多久，只见通判又着急忙慌的跑来了郑雄的面前，大声的喊道。 「府尹大人，大事不好了。」 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让稍微平复了火气的郑雄，把火气又给点燃了。 「又是什么事？」 「这次真的不好了，刑部的尚书大人，带了人手过来，将府衙给围了，指名道姓让府尹大人您出去见他。」 「看尚书大人满脸怒气，只怕是来者不善，府尹大人您要早作准备啊！」 上门砸场子的，郑雄的怒火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火大。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怒火的道。 「他还有脸过来，不要脸。」 「这次本府不管他有多少人，都要他好看。」 「你去，给本府把所有在府衙的捕班快手给集合起来，随本府一道，会会这位尚书大人。」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 通判又火急火燎的走了，不急不行，人家都打上门砸场子，再不急就得出事。 等在府衙外的刑部尚书，正等的不耐烦，刚想强闯的时候。 郑雄姗姗来迟，看着前来的人手，眉头一皱。 不过捕班快手在身后，让郑雄安心不少。 火气大，郑雄也没行礼，直接对着刑部尚书调侃的说道。 「对面可是刑部尚书？不知来本府的府衙有何贵干？」. 这一句 话，郑雄还是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发作。 而刑部尚书仗着官大两级，没给郑雄面子，直接问道。 「本官身为刑部尚书，任职已久，从没被同僚骂过，你这竖子焉敢如此辱我，到底是何居心？」 没被骂，那是没遇到我，你哪来的自信。 郑雄这样想着，却是开始了反击，毫不退让的说道。 「有人找骂，本官当然要满足他，怎么骂到了尚书大人您的头上了吗？」 「那怪我，没顾及到您的大脸盘子，本官认错。」 「还有别的事没，没事您可以走了，本官就不远送您，再会。」 浅显直白的话语，让刑部尚书脸都给气白了。 太侮辱人了。 「竖子，欺人太甚，本官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是否要一意孤行到底，不遵从刑部的命令。」 「是也不是？」 郑雄皮笑肉不笑，带着嘲讽之色道。 「尚书大人严重了，府衙能做好这些事，不劳费心。」 「要是尚书大人真是闲的发慌，本官可以给您找点事做，免的闲出了病来，可就不好了。」 又一次在郑雄这里碰壁，刑部尚书也算是对郑雄彻底死心。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实在是欠揍，饶是经过宦海沉浮，刑部尚书依然不能自以。 「今天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本官已经来了这里，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左右，随本官去府衙，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还谁敢拦你，郑雄不屑一顾，脱口而出道。 「我敢拦你。」 刑部尚书没有搭理郑雄，让左右往前冲。 而郑雄双手一挥，属于府衙的捕班快手从郑雄的身后鱼贯而出。 刑部尚书这边的人马，看见府衙的捕班快手后，便停止了冲锋举动，与捕班快手对峙起来。 局面就此僵持住。 双方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巡城的兵马司听到府衙这里闹事，附近的人手便立马赶了过来。 结果到场吓了一跳。 郑雄因为去过兵马司，两方还有合作，自然是认得的。 而刑部尚书那一身官袍也让兵马司的这小队人马肃然起敬。 京城巡城认官袍可是必修课，自然认得这二品服侍。 双方的队伍里，中等级的官员也不少。 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这种神仙阵容，兵马司的这小队人马，脑袋一缩，随后旁若无人的从两方人马的侧边经过，目不斜视的离开。 这么个小插曲，郑雄和刑部尚书都没有理睬，放任其离去。 当然这么一个小插曲也吸引了一部分的目光，耽搁了点时间，能让两方人马稍微冷静一二。 有了这点时间的缓冲。 刑部尚书稍微缓和了点火气。 眼见郑雄油盐不进，火拼又是不可能火拼的，只能自己吃点亏，先退一步。 「好的很。」 「郑府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来日方长，改日本官倒要看看你是否还是如此狂妄。」 「走。」 玩砸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章，等审核了《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玩砸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六十七章 集中审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着刑部尚书的离去，郑雄也带人回了府衙内。 经历了这么一个插曲，也让郑雄明白，在这应天府中，只要别人想弄你，容易的很。 任何一个理由都有迹可循。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场风波来的毫无征兆，却是又有着几分必然。 财帛动人心，利益固然是一方面，刑部尚书也是因为此牵扯其中。 而其中牵扯到的复杂关系，庞大的利益群体，设想这么多人到手，随便卖点幕后的面子，就是一个政治上的资本。 人情往来，相互给面子，有了开始，就有以后，当这种关系越来越牢靠的时候就是彼此的助力，这也是这次事件的根源。 刑部尚书在这个事情上，也是有着直接的关系的，理由也很充分，率先发难。 虽然郑雄现在很强硬，驳了刑部的要求，但是真的讲道理，一张嘴是说不过所有人的，舌战群儒不是自己的强项。 可想而知，老朱让明天早朝，所要遭遇的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郑雄没有为此事忧心，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多想无益。 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先下手为强。 这么大的一次群体行动，抓获的人数近万，慢慢的审理是不可能的。 郑雄索性来了一次集中审理。 吩咐通判，几乎将府衙的人手给抽空，除了捕班快手留守府衙，剩下的人手全部被郑雄给带到了王行这里。 军营所在，相隔一天，郑雄再次见到了王行。 彼此寒暄了两句，郑雄直接进入了主题，对着王行说道。 「王将军，本府此次前来，是为了昨日的一干人犯，还请王将军能够配合本府，尽快将此事审理完毕，本府不胜感激。」 听到郑雄的话语，王行的面色挺高兴。 这么多人的管理倒是没什么问题，重要的是吃喝。 要是所得的赃款真的落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关押个十天半月绝对没有问题。 可惜答案是没有，自己就是个白打工的，能在这关押个一天两天就已经是极限了，三天以上就得将自己给吃垮。 王行正在为此事发愁，没想到郑雄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让王行了了一桩心事，当即回道。 「人犯都在，郑府尹想要审理，末将自当配合，具体如何做，郑府尹尽管吩咐便是。」 「那本府就不客气了，借王将军的军营一用，请将军的士卒维持秩序，其他的有本府带来的人去做，就不用劳烦将军了。」 这个事情不算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尽快给送走才是好事，闻言，王行没有二话，点头道。 「好。」 言简意赅，当下，王行便把带着郑雄前往关押人犯的地方。 被抓过来的这群人犯萎靡不振，精神上面不是很好，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 这大冷天的，一个个也被冻的瑟瑟发抖，毕竟军营里面也不会管你是否过的舒心。 郑雄也没管这些人是否过的好，看到这群人以后，对着王行说道。 「还请将军先派人将这些人给分成几十个队列。」 列队倒是简单，王行大手一挥，手下的士卒便将这群人给分成几十个队列。 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卒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 稍微体现出来点不配合的景象，便被一顿棍棒伺候。 没多久，就整队完毕。 郑雄看着列队完毕的人群，对着身旁的通判说道。 「每个人负责一个队列，笔墨纸砚准备好 ，将这些人的姓名籍贯，居住地址给本府记在纸上就行，就交由你来安排。」 「时间紧，任务重，尽快弄好。」 「遵命。」 听完郑雄的吩咐，通判允诺后，便将带来的人手和队列对齐。 随后将带来的家伙事铺在简易的案牍上，来了个现场办公。 问题简单，加上不涉及什么敏感和不好回答的问题，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配合的也有，虽是不敢当面发作，但是假名字假地址是常见的。 不过这些不配合的都是小事，郑雄无所谓，只要说了就记在纸上，并没有查根问底。 郑雄等了一会，见到通判等人进入了正轨，便找地方休息去了。 临近傍晚，日头快要落下的时候，通判匆匆的找到了郑雄，随之说道。 「府尹大人，人犯皆已登记完毕，接下来如何做还请大人指示。」 郑雄伸了伸懒腰，坐了这么久，还怪累的。 稍微活动了下身体，便说道。 「没别的事了，先将登记好的信息汇总，将之封存，本府随后就到。」 得了指示，通判连忙回去，依照郑雄的指示将记录的纸张汇总封存。 而郑雄掐着点过来，时间刚刚好，所有的信息皆已封存完毕。 经过这么一遭，这群人犯更加萎靡，被集中在一起。 郑雄到来，便立刻吩咐道。 「将人犯集合，现在本府要正式宣判他们的罪行和处罚。」 在士卒的***下，这些人很乖，很快集合完毕，又很快弄好场中的秩序。 静静的看着人群从嘈杂，到无一丝杂音以后，郑雄清了清嗓子，便开口说道。 「本府郑雄，现为应天府府尹，你们或许听过本府的名字，或许没有听过。」 「刚刚叫你们说出的信息，或许正确，或许有人想要糊弄。」 「而本府在这里说的话，你们听到或者没听到。」 「这些通通不重要。」 「事急从权，你们的人太多，本府就不一一审理了。」 「尔等有人聚赌，有人为聚赌提供便利，所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影响极为深远，当从重处罚，以儆效尤。」.q. 「现本府宣判，所有人等，一律下入大牢，判刑一年。」 「关押期间，望尔等好好改造自身，勿要再犯。」 「此判罚，即日起，即刻生效，立刻执行。」 当郑雄宣判完毕，前面听到判罚的人脸色剧烈变化，随后立刻变得骚动起来。 随着后面没有听到的人群从前面的人嘴里听到经过。 整个队伍立马变得不可控制，人群群情激愤，显然对于郑雄的判罚不服，想要进行反驳。 可是在军营中，叫的大声毫无意义，想要反抗也如同以卵击石。 二百六十八章 口诛笔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都没做出任何举动，想要有所动作的犯人便被通通镇压，说话大声的也在此列。 而郑雄也没管这些人，这么匆匆的判罚，根本没有想要从这些人手中敲一笔银子，其中老朱这个穷鬼占了一部分原因。 更主要的是刑部尚书的到来，让郑雄多了点危机感。 钱多了惹人眼红，而一个个的审理明显费时费力，也给幕后置人更多的准备时间。 索性一锅端，先下手为强，给他们把路封死。 这样一弄，木已成舟，省了王行的事，也省了自己的事。 见到事态渐渐平息，郑雄便没有多言，对着王行说道。 「这些人还要王将军再看押两天，改日本府那里安排好，再来接人，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吃的都是自己大军的口粮，谁家有余粮给他们白白的吃饭，不扯吗！ 王行面露难色，光看表情就能看出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郑雄疑惑的问道。 「王将军有什么难处吗？」 见到郑雄问起，王行便不在隐瞒，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军营中人吃马嚼都是有定数的，这一天两天还好说，我叫手下的将士勒紧肚皮，省些口粮分给他们没啥问题。」 「但是这个时间不能太久，不然让将士们饿着肚皮，末将不好交代。」 还以为有什么难处，就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收缴的赃款都够这些人吃了。 加上这些人的去处自己已经想好，就等明天看看朝堂的反应再说，所以时间也不是很久。 郑雄当即就给出了回复。 「快则一天，多则两三天，若是口粮不够吃，本府会命人将口粮送过来，你看可好。」 那没得说，当然可行。 「好，如此的话，末将这里没问题。」 见事情处理好，郑雄也没逗留，随即离开。 第二天早朝，郑雄顶着黑眼圈，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出现在朝堂上。 地位的提升，有专门配备烤火的地方，倒是没怎么受冻。 大殿内也比较暖和，这个早朝倒是没以前那么受罪。 不过得罪的人太多，做事不计后果，昨天还对着刑部尚书说不，引得了很多人的关注，对于郑雄的排挤也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文官队列中，郑雄默默的根据自己的官职，走到四品官的前面排下。 而场中淮西一派占了大多数，圈钱的也是这部分人为多，所以对郑雄保持恶意的也大多是这些人。 这么明显的排挤，除了少数中立的人外，倒是引得浙东一派以刘伯温为首的这群人关注。 作为老朱钳制淮西一派的先锋，浙东一派处于弱势地位，行事上倒是更稳重些，也更干净些。 毕竟要时刻面对淮西一派的反扑，自身必须得立的住，不然很容易就被人多的淮西一派给打压。 现在郑雄的异军突起，整顿赌坊的事情闹得很大，处于弱势的淮西一派对于郑雄却是异彩连连。 这么一个生力军，未来更是潜力无穷的人才，只要不夭折，必定能大放光彩。 由于郑雄打压赌坊的这件事情，更多的打击到了淮西一派，所以浙东一派对郑雄这个新晋的***多了几分关注。 若是能够拉拢郑雄，对于浙东一派能是个极大的补充。 而且掌握着这京师重地的应天府，对于打压淮西一派也有着便利。 以前虽然没有给郑雄说过话，但是从郑雄这两次出手的情况来看，郑雄已经是入了浙东一派的眼中。 除了目光稍显友好以外，也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在郑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声音响彻在耳边，将郑雄给惊醒。 随着大流，对着老朱参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陛下。」 一番常规的礼仪以后，接下来便开始进入正题。 当然，朝堂上不是只有一个郑雄，事情多不胜数，郑雄并不是被首先点名的对象。 首先是老朱抛出议题，殿内的***进行商议。 随后就是从殿内的***开始，一个个的抛出议题，同老朱禀告各项事务，让老朱了解情况。 若是有什么不好决断的地方，还要老朱进行裁决。 刚开始古井无波，一切就是正常的谈论，没有郑雄一点事。 可是随着刑部尚书开始禀告，事情就开始朝着郑雄这里铺面而来。 「陛下，臣要告应天府府尹郑雄，其不尊上令，行事张狂，更是不休德行，枉为府尹。」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郑雄，不少人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戏谑之意。 而老朱也看向了郑雄的方位，对着郑雄说道。 「郑雄，刑部尚书所言，你有何话说？」 郑雄走出队列，对着老朱行礼，随后看向刑部尚书道。 「我府衙能够处理的事务，而刑部公然插手，两嘴一张，便要微臣将查抄赌坊所得交于其手中。」 「微臣所做所为，完全依律办事，打击赌坊未有觉得不妥，而刑部却想要接管此事。」 「微臣不知其意，但是刑部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所以，刑部的命令，微臣拒绝接受，还请陛下圣裁。」 郑雄的回答，明显不让人满意，你拒绝接受这不是闹吗？ 都同你这般，那么一级级的谁还听命令。 这么不好的开头是开不得的，而且还是一群对郑雄不满的官员，口诛笔伐顷刻而至。 「黄口小儿，信口开河，倘若刑部都管理不了你府衙的刑狱，那六部还有何用，单凭你一张嘴吗？」 「一个府衙如此无法无天，不知上令，倘若人人效仿，那还不反了他了，真是其心可诛也。」 就这么一会，就有两人大声的斥责，后面等着发话的蠢蠢欲动，抓住郑雄的话语就想给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郑雄之言，惑乱朝纲，行事不尊号令，这府尹之位万万不能交于这黄口小儿，还请陛下圣断。」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不一会，就全是想把郑雄给拉下马的提议，而且人数颇多。 犯了众怒的郑雄，除去中立之人，就是浙东一派的人没有发话，颇有点墙倒众人推的意思。 二百六十九章 下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场面，比老朱搞自己的场面大太多，而且唾沫星子乱溅，都快喷到郑雄的脸上了。 郑雄偶尔抹抹脸庞，但是丝毫没有还嘴的意思，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随着一声声附议的话语传来，郑雄即将迎来最终的审判。 老朱看着郑雄不动如山，有些无语，又有些憋屈。 这个裁判当的，有点索然无味。 你说错话没事，只要你能讲出来点道理，咱也能挺你，结果就这，想给你说话都不行。 而且预料中想要借着抓赌这么一件事，看看有什么人会来跳，也被突如其来的刑部给搅黄了。 郑雄还不是太占理。 所有人都揪着这么一件事不放，让老朱有力没处使，事情脱离掌控这也是老朱憋屈的原因。 「郑雄，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原因让你难办？这些你都可以说出来，朕听从建议，会酌情考虑的。」 不尊上令不是难办的理由，明晃晃的暗示，就差对着郑雄明说，只要理由合理，咱都挺你。 老朱的拳拳之意，终归是错付了，郑雄没有说自己的难处，而是对着老朱说道。 「回陛下，微臣没有难处。」 「不过却是有话说，刑部来府衙，说其掌管刑狱，诉讼，这件案子牵扯极大，要交由刑部处理。」 「微臣只觉得其要么居心不良，见其中利益太大，想要从中渔利，才会不要脸皮。」 说到这里，有点戳到了刑部尚书的痛点，连忙怒斥道。 「胡说，我刑部如何从中渔利，只要是赃款，都得充公归于户部。本官是看你府衙事务繁多，牵扯其中者众，怕你们弄不过来，才想要接管其中，怎么会贪图其中的钱财？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中只有金银这等肮脏阿肚之物。」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老朱的眼角一抽。 而郑雄却是沿着刑部尚书的话语说道。 「尚书大人不要着急，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等到尚书大人离开，却是有些想通了。」 「这么多人牵扯其中，若是按寻常来办，恐要耗时日久，期间还要管着他们的食宿，有些得不偿失。」 「刑部为我府衙分忧，当是一件好事。」 「等我想到其中的关键，已经迟了，您已经被气走。」 「不过这毕竟是府衙的事，若是再找刑部求助，我也开不了这个口。」 刑部尚书闻言到此，有些欣慰的道。 「今日你不听调派暂且不说，府衙能认识到刑部的良苦用心，那本官也不是因私废公之人，只要你认罚，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刑部能接手还是会接手的。」 呵呵，郑雄心里冷笑，嘴上顺着刑部尚书的话语继续说道。 「尚书大人高风亮节，说的是极。话虽如此，下官却是不能不要面皮。」 「转念一想，毕竟是府衙做出的错事，怎么还能麻烦刑部呢？」 「错了就得认罚，挨打就得立正，尽力补救，最后若还是不成，那就只能求助大人的刑部，能够施之援手了。」 说到这里，刑部尚书没有当回事，涉及到近万人的事务可没这么容易解决，肯定要耗时日久。 现在郑雄这么说，刑部尚书反而有些期待，想看看郑雄到时候的求助姿态，心里还有点小爽，不过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府衙这些人，又不是咱们刑部这些专司此职可以比拟的，简直是胡闹，徒增麋费。」 看到刑部尚书上套，郑雄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反击。 「本来下官也是这么 想的，也觉得要劳民伤财，不过经过一个下午的突击审理。」 「有府衙数十人现场审案，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就将此次集体事件审理完毕。」 「所有人犯都得了惩罚。」 「既然事情已毕，刑部的好意只能愧领了，也不用劳烦尚书大人的宝贵时间。」 听到这里，刑部尚书有些傻眼，还以为郑雄服软了。 结果现在说出来的这番话，让刑部尚书的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附和的话语就有些刺耳了。 毕竟是顺着郑雄的话说的，自己为了冠冕堂皇一点还明言不是为了钱，而是帮助府衙。 好话都说了，那么郑雄耗时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事情处理完毕，与自己给出的时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有些无能了。 「哼，信口雌黄，本官不信你能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将近万人涉案的事情处理完毕，如果不是欺君便是你一定违规审理，不然绝无可能。」 这话说的有些满，但是到这里，刑部尚书也有些着急了。 「常规手段肯定不行，还好都是同样性质的案件，刚好本府刚刚摸索了点经验。」 「有例子在前，审理倒是简单了许多。」 这个刑部尚书有所耳闻，往死里罚钱这一战开了先河，而柳家也提起了上诉。 刑部和大理寺都已知晓。 不过不涉及到官员自身，只是有点牵扯，而且事情也不大，两方都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提及，刑部尚书不由得问道。 「那么你是除了罚钱？还有关押大牢了？还是与药局合谋，榨取他们的钱财？」 「你这样不留余地，与让他们家破人亡有何区别？」 郑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不能够，先前那般判罚只为警示后人，现在哪能如此做。」 这样，就让刑部尚书有些疑惑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样。 「那么你的判罚是什么？」 不光是刑部尚书疑惑，其他人也开始疑惑，伸长了脖子等待着郑雄的答案。 「人数太多，所以本府将一应人犯同时惩处。」 「而罚款也算了，从今以后，一年的时间，所有人等，都将在府衙服刑。」 「本府准备好好的操练他们，让他们能够早日洗心革面，从此戒了赌瘾。」 「也是希望他们能够给后来人做个启示，明白这么赌的后果。警告世人，莫要赌，伸手必被抓，抓到了就有牢狱之灾，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二百七十章 我要告你诽谤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等到郑雄将所有事情说开，不光刑部尚书傻眼，一应有牵扯的人也跟着傻眼。 做事这么快，让别人怎么办。 刑部尚书好像也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而另一些人却是被郑雄这神速给弄傻眼。 罚都罚了，不涉及死刑，也不正面涉及官员，刑部和大理寺基本不会有这么个兴趣给这些人翻案。 有兴趣也不行，这种集体案件代表着国家的态度，朝令夕改就算有些人同意，老朱也不会同意的。 想要偷摸着从中捞两个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要么就一串人，整整齐齐，要么就一个都别想逃。 顶多在服刑期间给予照顾，而这还被郑雄给抓在手里，人犯给关押在军营，想要探视都做不到。 接下来在哪服刑也还是个迷。 先下手为强，郑雄的一番操作，诠释了其中的含义。 老朱看到郑雄一番演讲将本来处于劣势的情形给翻转过来，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随后说道。 「刚刚郑雄说的这番话，你们都听到了？刑部既然只是为了给郑雄的府衙分担压力，那么此事就不用多说。」 「郑雄虽然言语不当，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能看出府衙能够处理此事。」 「府衙其他方面做的也不错，赌坊被大大的打击到了，今后也能让更多人免于危害。」 「功过相抵，本次就不处罚了，你们看如何？」 老朱一言二决，威严拉满，文武只能点头称是。 「臣等附议。」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刑部尚书一番折腾，没弄过郑雄，心里不太好受， 先锋失利，众人纷纷重新寻找对策，将矛头对准郑雄。 既然郑雄对这些赌徒的判罚下达，能够改动的地方不大，众人便没拿这件事继续追究。 而是从另外的地方继续攻讦。 这个就是属于私人恩怨的范畴了。 「微臣有话说，还请陛下圣裁。」 来活了，老朱正襟危坐，等着这人的话语。 「府衙不听刑部号令纵然事出有因，凭他的嘴能够说出点道理，但是抓赌后私自改帐单的事情，足可以看出郑雄无法无天的性格。」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得惩处，不然天下人有样学样，岂不乱套。」 「臣等附议。」 又是一大群附议的附和之声，反正不把郑雄给搬倒是不会消停了。 老朱再次看向了郑雄。 「众位大臣的问题，郑雄你有什么解释，能够为众位解答疑惑？」 鉴于郑雄的表现，老朱的问话还是很平和的，并没有急躁或者着急，而是像寻常的问话一般。 「回陛下，没有的事，这是诬告，完全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成为攻讦微臣的理由，还请陛下能够还微臣一个清白，还微臣一个公道。」 郑雄这回答，老朱也没想到，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嘛！自己还在这呢！要不要仗义执言呢！ 老朱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可惜跟郑雄是利益共同体，只当做不知情。 而另一边的群臣闻言都要炸了。 这件事经历的人多，从府衙和兵马司的情报，推算一下就能大致的算出其中的明细。 郑雄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能给人气笑了，纷纷开口道。 「郑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天府衙行动，兵马司和你们府衙的人手都在场，具体的数字稍一推算就能得知。」 「而你们府衙最后收获的赌资也登记过，最后被你给修改了同样有很 多人知道，都能作证。」 「你嘴巴再硬，也挡不住证据确凿的事实，劝你坦白从宽，莫要执迷不悟。」 这个郑雄真的没办法，眼睛不自觉的看向老朱，仿佛能说话一般。 老朱被看的不自在，只能扭头望向一边。 得，老朱吃干抹净，还不想负责，渣男一个。 郑雄只能独自面对，但是这个时候底气十足，却是火力全开的道。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本官可就要告你诽谤了。」 吓唬人也没用，基本上铁证如山的事情，怎么可能没证据。 「有，当然有，刚刚都说了，兵马司和你们府衙稍微统计一下，所得就有四五十万贯，现在登记在册的就二十多万贯。」 「这么大的一笔钱财去哪了？是送给士卒还是作为何用，为何不做登记，反要修改，你从实招来。」 郑雄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颇为欠揍的道。 「本官说了，凡事得有证据，诽谤我就算了，你说本官应得这么多，我倒要问问你，那么钱哪里去了？」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会说多一分，本官也不会少说一分，你只要把证据给我找到，该打该罚我自当受着，反之你们诽谤我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若不是知道实情，不管是小道消息还是推算出来的结果都显示绝不止如此的话，这些人还真得被唬住。 当下却是根本不带怂的。 「那好，将你们府衙经手账单的人叫过来，当面对质就是。」 郑雄咧嘴一笑，却是摇了摇头道。 「那可不行，抓人抓脏，没有切实的证据，你还是诽谤，不要以为我一个人就会任由你们欺负，你们这么多人拉帮结派，我怎么就能相信他们不是你们一伙的来诬陷我的呢！」 贼过分，郑雄的这几句话给众人的脸色都给气歪了，还不得不小心的观察了下老朱的脸色。 好在老朱好似没听到郑雄的话一般，对于拉帮结派这个敏感的词汇没有多想。 「哼，好，吾等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就让你死个明白。」 「据本官所知，当日大都督府派遣王行协助，此后拉了钱财回去，而大都督府未见分毫。」 「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财，绝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必然有迹可循，吾等看你到时候还能如何狡辩。」 郑雄无所谓，能查到又如何，反正跟自己没关系，两手一摊，反而拱火道。 「本官拭目以待，不过事先说好，物证可是很关键的，找不到可别怪我告你？」 郑雄依然嚣张，可是别人何尝不是有着把握，冷笑的说道。 「哼，请便。」 「陛下，郑雄嘴硬的很，若是想要水落石出，还得人证物证俱在。」 「微臣斗胆，还请陛下下旨，能让王行出来说明钱财的去向，以期水落石出。」 老朱也是无语了，看向了毛骧，对其说道。 「毛骧，你跑一趟，带点人过去问问有没有钱，没有再把人带回来。」 二百七十一章 糊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见到这一幕，郑雄心里暗暗发笑，自己同老朱可是一条战线的，那么毛骧这个老朱的亲卫，也是自己人。 自己人查自己人能有啥结果，不言而喻。 就一个稳字。 军营中，毛骧慢悠悠的走在前方，王行跟在其身后，宛若散步一般，走走停停，中间不时传出两人的对话。 「今日郑府尹上早朝，中间有点不愉快，说来还是抓赌之事牵连太大，被其反噬。」 一大早的跟自己说这话，匆匆过来也不明说，跟自己打哑谜。 王行心中嘀咕，却不知其来意，但是自己也有参与，只能在一旁附和道。 「郑府尹少年有为，此事利国利民，当是一件好事，若是为此事所累，这些人可就太过分了。」 毛骧听到王行的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弧度，但是因为走在前面，并没有被王行看到。 「说的是啊！这些人属实过分了点。」 「但是郑府尹办事，还是颇为稳重的。」 「刑部尚书为了抓赌一事，亲自去府衙想要分一杯羹，却被郑府尹挡了。」 「今日早朝，为此发难。」 「郑府尹有先见之明，提前将此案审理，刑部尚书却是并没有讨得什么便宜。」 郑雄的操作，自己还进行配合了，但是没有想到有什么深意。 现在被毛骧一说，对于郑雄的能力有了一点直观的认知，感觉郑雄并不是一个莽夫一般的人物，还是懂得一些官场的道理的。 「那就好，昨日郑府尹带人前来审案，想来是察觉到了什么，早点做些准备。」 没啥好说的，王行也知道这些事是瞒不了的，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同毛骧说说，顺带看看毛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哦，那就是了，不过这件事虽然没有让郑府尹受处罚，但是当时所查获的赌资却是存在争议。」 「当日清点，与估算出来的赌资相差很大，而很多人都知道赌资的具体数额，最终入账的金额却是郑府尹一言而决。」 「这批赌资的去向也就你清楚了。」 「我奉陛下的命令前来问你，你老实回答，到底有没有收过赌资？而郑府尹所提供的金额是否为真？」 「这些问题，不知道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才是最清楚的吧！ 王行有些无语，但是隐隐间明白了毛骧的来意，那就是来通气的。 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知道还是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都是为老朱办事，那么郑雄都已经给了答案，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交卷，那就是棒槌了。 「下官这里当日并没有收钱，郑府尹说的金额应该没错吧！」 对这个回答，毛骧明显有些不太满意，当即加大了音量说道。 「什么叫应该、没错、吧！到底错没错？」 「没错，下官当日随同郑府尹一道抓赌，这个数额没错的。」 听到这里，毛骧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而王行擦了擦那不存在的汗水，为自己给出的答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毛骧的脸色，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赶紧改口。 「你确定了吧！」 「对，下官确定。」 「好，待会随我一道上朝做个人证，你这里我也要搜一搜，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大人请便。」 说是搜，也就是做个样子，在王行的军帐看了看，就走了。 而这番装模作样也就是给一些有心人看看。 老朱作为裁判不能明着偏袒。 毛骧代表着老朱自然也得摆足姿态。 至于事情的结果，一点不重要，给你知道了又怎样呢！结果只会更吓人，况且你还不一定知道。 等待的这段时间，老朱又处理了几件小事，大事件却是并不急切。 毕竟很多人都在翘首以盼毛骧的调查结果。 老朱也很人性化的没有选择费时的大事来处理。 随着时间的流逝，毛骧带着王行终于来到了朝堂上。 而毛骧当即复命道。 「微臣奉命去军营查看，未有所得，现王行已经带到，特来复命。」 毛骧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有些接受不了。 很多人都经历过，在其中知情，从中知道大概的内情并不奇怪。 可是结果就一个未有所得，那么钱到哪里去了，总不能飞了吧！ 心中疑问无法释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被带来的王行身上，想要从其口中知道答案。 「王行，当日你从府衙得到的钱财到底在哪里？陛下当面，还不从实招来。」 有人按耐不住，当即发问道。 王行对着老朱行礼，随后看向发问的这人，语气诚恳的回道。 「微臣不知这位大人到底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如此言之凿凿。但是微臣协助郑府尹，却是知道具体的数额，与郑府尹所记没有差额，微臣也没有拿过大人所说的钱财，还请陛下明鉴。」 睁眼说瞎话，众人也不知道谁给的底气，只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没个结果，那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陛下，这两人串通一气，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请陛下明察。」 老朱嘴角一抽，查啥，查自己啊！ 自己搞点小金库容易嘛。 给你知道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事，最后要是补贴出去自己都毫不意外。 现在反正你没证据，不知道实情，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此事就此做罢，朕只知道凡事要将证据，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就不要拿来说了。」 谁也不知道老朱竟然是这态度，顿时有点傻眼。 而郑雄却是在一旁补刀道。 「陛下圣明，他们诽谤微臣，微臣无话可说，可能是微臣被他们所嫉妒，这些微臣懂，能理解。」 「可是捕风捉影，浪费微臣的时间没事，浪费陛下的时间可就太不该了。」 「若是能拿出来证据，或者今后能拿出来证据，微臣甘愿受罚，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今日微臣占理，还请陛下给微臣一个公道。」 郑雄的话语一出，可将那些跳出来找事的给气炸了。 神他妹的嫉妒，不要脸。 「陛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郑雄纵使做的多么隐蔽，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还请陛下能给臣等一些时间，三五日内，必然给陛下一个交代。」 二百七十二章 没完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你可真是狗啊！ 老朱看向郑雄的方位露出莫名的情绪。 本来就这样结束了，多好，今后查出什么来就查出来，反正事情过去了，也没人来跟自己较真。 结果你还来拱火，看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自己也有些难办了。 总之该说的，该做的，自己都做了，同郑雄也是一条战线的，老朱也只能明着偏袒，将此事尽快结束。 「好了，此事就此做罢，郑雄还年轻，有什么错漏你们及时指出就行，没必要如此较真。」 「当庭对质，朕也让毛骧去搜过，结果你们都知道。」 「你们不信郑雄，那么还信不过咱嘛！这事就这样。」 「至于郑雄抓赌一事，利国利民，当赏之。」 「封你为医侯以后还没给你准备候府吧！原先冠军侯的府邸就再赏给你，你回去收拾收拾就搬去住。」 「你也不要心有怨气，大家都是为你好，希望你别误入歧途。」 「为人也大度一点，别置气，听到了没？」 仿佛一个家长对晚辈的谆谆教导，老朱的一番话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还有点感动。 郑雄却是明白，自己背了这么大的锅，还被老朱薅了羊毛，这就是给自己的补偿。 至于这么好心，也是避免查到自己的头上，小金库不保。 不过老朱都发话了，郑雄只能接受，万不能同老朱对着干的。 「是，陛下，微臣谨记。」 老朱的一番话，虽然让郑雄低头，可是这一群和郑雄对着干的却是眉头紧锁，显然不太满意这结果。 可是老朱已经明着偏袒了，再继续下去也讲不到啥道理，只能偃旗息鼓。 不过有心人却是在心里发誓，誓要找出证据，给郑雄一个教训。 这件事虽然就这么过去，两件事被郑雄给轻松化解，可是郑雄的错处不少，赌坊一事损失惨重，这些人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郑雄。 「陛下，前两件事郑雄能够处置，又没有证据，可以放置一边。」 「但是郑雄不尊孝道，顶撞其母。」 「圣人云：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 「而郑雄家宅不合，从雁门回来担任府尹后，与其母多有冲突，身为人子，本不该如此。」 「如此没有孝道之人，担任府尹，与国未必有益，还望陛下能够多加考量。」 听到这话，老朱的目光隐隐有些严厉了，大明以孝道治天下。 郑雄这么做事已经触碰到了国本，却是不能以常理待之。 自古以来，总有人虐待或者弃养父母。 针对这种情况，明律规定：凡是不孝顺或弃养父母的人，均杖罚八十大板。 虐待父母者，处以死刑。 诬陷或辱骂父母者，判以死刑或处以绞刑。 那么，怎样的人才算是不孝顺父母的人呢？ 根据明朝有关史书的记载，以下行为均为不孝顺父母的表现。 一、不服从父母的训导，顶撞父母； 二、自己大鱼大肉，父母却粗茶淡饭； 三、自己穿上好的绢布，父母却穿破烂的棉布； 四、自己出门坐轿子或者骑马，父母却只能步行； 五、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父母劳苦。 或许郑雄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在老朱的眼里，却是很大的过失，由不得老朱不慎重对待。 「郑雄，朝臣所说，可属实？」 老朱这么严厉的表情，可不多见，郑雄本来有些得意 的脸庞也跟着变幻，有些发毛。 想想自己同贾氏的过往。 回来以后，确实没有给贾氏多少面子，对于贾氏爱炫耀的毛病，该说就说，到府衙指手画脚也不妥当，自己也没惯着，不过再怎么样也没到家宅不宁的程度。 作为自家的希望，贾氏不是自己的阻碍，而自己也给了其足够的尊重，事后将事情说开，跟贾氏的关系也不是势同水火。 可以说自己有过错，但是不能说自己一点不尊重人，都是事出有因才会有这结果。 现在被人给捅到明面上，拿这事做文章，是郑雄没有想到的。 因为后世金钱开道，父子反目成仇的不少。 而且完全以自身的道德水平约束，并没有多少法律条文的支持，顶多是赡养关系。 想要以老朱这么严苛的律法来支持孝道的体系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就成了摆在郑雄面前的难题。 「陛下，孝与不孝，微臣也不清楚，不过家宅不宁不存在，微臣与家母的关系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此事究竟如何？还请陛下裁决。」 孝不孝自己都不知道，老朱与一种大臣有些无语。 老朱最看重自家关系，孝不孝最有发言权。 而一众大臣谁不是把个人的道德水平挂在嘴边，理论是极为丰富的，个人操守也不会太差。. 像郑雄这样，连说都不会说，家中关系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换一种角度来看，却是不和谐的一种表现。 老朱还没发话，台下却是立马站出一人道。 「陛下，郑雄所言颇为心虚，微臣家妻却是亲身经历过。」 「微臣的家妻与郑母贾氏曾一同到过府衙，而郑雄不说好好招待，却是一点没给其母面子，将其母轰出府衙，论孝道，郑雄真的不孝。」 郑雄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人，不过联想也能联想到。 去过府衙又与贾氏一道的，只有柳夫人了，而这郑雄印象深刻。 柳夫人是家妻，那这人显而易见，就是侍郎柳谦了。 虽然知道来人，但是这件事要说自己不孝还真的没啥话说。 老朱听完，沉声的询问郑雄道。 「郑雄，刚刚所言，你可听到了！你怎么说？」 「微臣无话可说，但是家母来府衙事出有因。」 「这位想必就是柳侍郎了，当日令妇人陪家母来府衙是为了令弟一事吧！」 「事涉赌坊，尊夫人却是协同家母前来说情。」 「于公，本府秉公执法，不能顾及家母的颜面。于私，也不希望家母因私情牵扯此事，故而没给家母面子。」 「若是不孝，微臣知罪。」 「但是柳侍郎不知能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叫尊夫人出面，让家母叫微臣徇私枉法是何居心？」 这个事情洗不白，只能说出自己的理由，由老朱定夺。 不过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跳出来了，那你也别想好过。 二百七十三章 又被打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柳谦这个时候跳出来很不明智，本来就跟抓赌案有牵连，别人都不敢直说，而是从旁攻讦。 只有他第一个站出来从事实举例。 而且还不是一个好例子，指导其妻教唆他人干扰府衙正常办公。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看人下菜，只看这人较不较真了。 还好郑雄没给面子，没造成不好的后果，所以一切还得看老朱。 不过若是能坐实郑雄不孝的罪名，只要不死，现在同一战线的众人也会念着他的情，日后重新起复也不是不可能。 作为有着特殊国情的国度，人情社会传承至今。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屡见不鲜。 道是啥，就是字面意思。 要走的路或者是以利益为纽带的道路，或者是为了某一理想共同奋斗的道路。 放到官场上面就更为直白了，东林党，复社，包括现在的浙东一派和淮西一派。 利益相同，那么总有回报。 现在柳谦虽然有些被动，但是相比于收益，还是值得冒险的。 对于郑雄想要拉自己下水的举动没有多管，而是紧咬住郑雄不孝这点，继续攻讦。 「在下如何，不劳郑府尹费心，自有律法约束，自有陛下明鉴千里。」 「你不尊嫡母，家妻亲眼所见，证据确凿，是为不孝。」 「按律当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而你这不孝之人，有何颜面立于这朝堂之上？本官羞与尔为伍，同朝为官更是耻辱至极。」 「我若是你，当惭愧至极，脱下官服请罪也是应当。」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不明真相的还以为郑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柳谦说完，便静静的等待郑雄，看他会怎么说，自己也好为接下来的话语做准备。 不过郑雄并没有因此辩解什么，看他说的欢喜，却是古井无波的道。 「哦，若是孝顺是毫无保留的听从父母的建议，置国家法度于无物，善恶不分还不敢出言顶撞的话。」 「那么这种被定义的孝道不要也罢！」 一石激起千层浪，便是老朱也被郑雄的一番话给弄的很不愉快。 不会说话就别说，你这一说就不对味了。 很快，郑雄便被一堆唾沫给淹没了。 「果然，你就是个不孝之人，你之父母纵使做的不对，也可循循善诱，慢慢的说明厉害关系，当面顶撞你还有理了。」 「圣贤书自有教导，孝与不孝自有定义，圣人的道德之言就是教你出言顶撞的吗？」 「现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反而弄出这歪理邪说，再有什么理由，不对就是不对，错了就该认罚，心怀悔改之意才是。」 「若是都像你这样，那么道德崩塌之日，就是天下大乱之时。」 「陛下明鉴，郑雄所言，实为惑乱之言，还请陛下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听完众人的意见，结合郑雄所言，老朱对郑雄颇为失望，心中的天平也偏到了另一边，语气严厉的对着郑雄说道。 「郑雄，你之所言却是你心中所想吗？」 对朝臣可以无所顾忌，但是直面老朱严肃的表情，郑雄却是分的清大小王的，当即解释道。 「陛下，事情已经发生，微臣不会狡辩。」 「当日之事，事急从权，微臣回去也和家母说的明白，早已重归于好。」 「至于刚才所说孝道，也是微臣所想，有感而发。」 「若是如同众位大人所言，奉父母之命为正理，如同圣人一般，请恕微臣办不到。 」 「微臣只知道，父母养我到成年，我养父母至所终，尽为人子的责任就够了。」 「而父母所教的道理，有道理，我就听，虚心听教。」 「而父母有错，我也不会茫然听从，不辨是非。」 「微臣只对事，不对情，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以感情用事。」 「今日之言，就是臣立身之本。」 「陛下若是绝的不对，微臣甘愿受罚。」 真的耿直，一点不留余地。 老朱也没想到郑雄会如此直白，而且不留余地。 不过郑雄说的也有道理，愚忠和愚孝是看谁。 对于老朱来说，对自己忠心那肯定没得说，政治正确就完了。 但是要是换了一个人，那肯定是错误的理论。 总之在这家天下的时代，愚忠和愚孝最大的利好就是自己，对郑雄的这番言论老朱肯定是不会彻底的从心里认同的。 「哼，孝道天理伦常，父母有错也不应顶撞，今日所言更是胡言乱语。」 「念你年纪尚轻，所行还未泯灭良知，现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来人，给朕将郑雄拉出去打八十大板。」 「即日起，郑雄所有俸禄全部停发，除保留医侯之爵位，其余官职全部剥夺。」 「念其在药局功德甚大，当府尹之时也是为国为民。」 「现令你以待罪之身，代为属理从前的职务。」 「什么时候能够知道悔改，再酌情恢复从前的官职，望你能早日悔改，不负朕之期望。」 郑雄被拖出去的这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漏。 前面那么艰难的境地，自己都游刃有余，结果因为孝的理解就被打板子。 左思右想，直到行刑的那一刻，才有点想明白了。 或许自己唯一犯的错误就是政治错误了。 毕竟大明是以孝治天下。 一个人如果能够愚孝，那么在对待忠心这个问题上很大的可能也是愚忠。 但是你要是叛逆，那么不好意思，不闲置你都算好的，其他的就别想了。 现在这个结果，可以说不算太差。 还给保留了医侯的爵位。 也就是个荣誉称号。 以后就得白白的给老朱打工。. 可是想明白了也迟了，郑雄已经被架在行刑台上，在一众朝臣的目光中，光荣的行刑。 可惜不能往后退个百来年，被打也能施为一种荣耀。 现在只剩同情和异样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摊烂泥的郑雄被拖到大殿之上，贴心的老朱特地给郑雄准备了一个担架让郑雄好趴着。 自己怎么打的心里有数，留着分寸，肯定不能打死了。 现在郑雄虽然看着惨兮兮，但是也就是皮肉之苦。 老朱见到郑雄的这个模样，沉声道。 二百七十四章 半路杀出个郑士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知道错了没？」 郑雄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的，只是有气无力的哼着。 少言为好，沉默是金。 反正郑雄这次算是吃了个大亏，索性装死，一句话也没说。 八十大板，郑雄这小体格看着确实不行，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众人心里是这么想的，看着郑雄这惨样，心里平衡了许多。 自己只是损失点钱财，而郑雄回来以后，短短的时间就挨了两顿板子。 现在不光挨了板子，连官职都给丢了，虽然权利不变，但是没有品级，已经算是胜利了。 没有彻底扳倒郑雄，来日方长，起了个好头，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便没有再落井下石。 柳谦心里也是一阵得意，看见郑雄这个惨状，也舒爽了许多，当即便默默的退到一众人的身后力求当个小透明。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是郑雄的受难日，柳谦这个罪魁祸首也没逃掉。 殿外忽然来了一人，禀告道。 「陛下，臣有本奏。」 定睛一看，原来是已经荣升为监察御史的郑士元，匆匆的前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说来也巧，郑士元在殿外，也没轮到他。 结果郑雄被拉出去打板子，刚好被众人观摩。 左右交换了讯息，便明白了郑雄所犯的事情。 对于孝道一事，老朱有处罚，众人不敢置喙。 不过将郑雄拉下马的柳谦却是入了郑士元的眼里。 升任监察御史的郑士元，本职工作就是巡视不法，闻风而奏。 为了自己的业绩，那也是绞尽脑汁。 可是好抓的没啥大功牢，还得同人分业绩。 不好抓的那就不是抓不抓得住的问题。 现今京中能称为大事件也就郑雄抓赌一事。 这件事也给监察御史这个职位带来了大量的机遇。 而柳谦作为最先被抓赌有所牵连的官员，自然上了一众监察御史的名单。 这个职位刚刚好，也是个大业绩，自然是监察的首选。 好巧不巧的还真给查出点问题。 同道中人，一心为民，自然有种心心相惜的感情。 而且同为本家，见到郑雄受委屈，自然不能干看着。 当即挺身而出，将自己搜集到的不成熟的证据向上禀告。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朱对于郑士元的到来很是平静，淡淡的道。 「何事等不及，匆匆而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回陛下，臣在殿外看见医侯被打。」 听到这，老朱饶有兴趣。 「哦，你有话说？莫不是觉得朕处罚不公？」 郑士元摇头道。 「陛下处事，微臣不敢置喙。」 「听闻柳侍郎曾指示其妻教唆郑府尹其母，微臣这里刚好搜集到一些关于柳侍郎的事情，特地前来交于陛下进行参考。」 「其中多有不法之事，微臣不敢擅专，请陛下圣裁。」 柳谦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还是监察御史提供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本来已经准备当个小透明的身影，却是硬生生的给众人的目光弄的醒目无比，推到了前台。 扑通一声，只见柳谦跪倒在地，对着老朱说道。 「陛下，微臣冤枉，还请陛下明鉴。」 老朱呵呵一笑，眼神犀利。 「冤没冤枉，容朕听 了再说，有没有罪，自当给你个交代。」 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柳谦，这事说大不大，指示教唆只要不承认，完全可以全都推到柳夫人的身上，自己一个不知情就行了。 现在郑士元的出现，给了老朱另一个选择。 「郑士元，有什么就说，但是你们御史台虽然可以闻风而奏，也不能进行诬陷，若是没有证据，还是就此退下为好。」 郑士元微微摇头，斩钉截铁的道。 「证据是有，不过不在身边。」 「微臣也不是空穴来风，柳侍郎担任兵部右侍郎期间，上下其手，与驾部司主事狼狈为女干。」 「常用劣马换取兵部的好马，从中渔利，至今所得已超万贯。」 「据微臣所知，其也是赌坊的幕后黑手，赌坊能够开张也与这笔钱有关系。」 听到万贯这个字眼，老朱的瞳孔一缩，肉眼可见的寒意弥漫在大殿之中。 只听老朱寒声的问道。 「郑士元所说，可属实？」 事情不被扒出来，或许还能够狡辩。 郑士元信誓旦旦的语气，加上还有证据，柳谦却是没了分寸，不知道其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张口就来的谎话就在嘴边，可是迟迟不敢出声，支支吾吾的道。 「陛下，臣担任兵部侍郎以来，一直勤勤恳恳，郑士元所说，纯属空穴来风，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证据。」 老朱对于柳谦的回答不置可否，嘴硬谁都会，不拿出点干货依然还会存在侥幸心理。 「郑士元，你说的证据在哪？朕派人随你去取来。」 郑士元却是摇了摇头道。 「陛下，兴许不用如此，微臣手里有一册账本，是从驾部司主事那眷抄的，里面有其牟利的具体信息。」 「微臣从中曾经详看过，记的很详细。」 「明细可说与柳侍郎知晓，看看是否准确。」 郑士元说完，一双锐利的眸子就看向了柳谦。 而柳谦迎上郑士元的双眸，心虚的低下了头颅。 老朱看到柳谦心虚的模样，几乎能够确定柳谦逃不了干系。 怒火不可抑制的从心中升腾而起，寒声说道。 「柳谦，现在如实所说，朕可以给你家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如若是事后查证，你知道朕的手段。」 杀人不眨眼的人，还能有啥手段，无非就是一个死和全死的区别。 柳谦还在犹豫，郑士元却是缓缓的爆出了账本内容。 「四年七月，将送往青州卫的五十匹好马替换，得银三百贯。」 「同年十二月，新置扬州卫，送去扬州卫的一百匹战马同样有五十匹好马被置换，得银三百贯。」 「五年正月，紧急调往北方的万匹战马有一千匹被置换成普通马匹，从中渔利六千贯。」 老朱嘴角抽动，抑制不住的杀意扑面而来。 仿佛是感受到老朱的杀意，又或者郑士元报出的明细给了柳谦无从辩驳的借口。 只见柳谦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好，好的很，就在咱的眼皮子底下，你就敢如此行事，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二百七十五章 别人家的孩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来人，给朕去查，今日，咱别的啥事也不做，不把柳谦贪腐一案查的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咱倒是要看看，这同流合污的官有几个，损公肥私的有几人。」 「现在，你们都给咱待在这里，哪哪也不准去。」 「毛骧，你同郑士元率朕之亲卫，速速将相关涉案人等捉拿归案。」 「遵命。」 面对暴怒的老朱，众人噤若寒暄，只求老朱别把目光看向自己。 郑雄本来奄奄一息的模样，听到老朱的话语，心中一震。 垂死病中惊坐起，最惨不是我自己。 这一句刚刚好能够体现郑雄的心情。 光是自己惨嘛肯定难受，但是有别人垫背，还是个把自己拉下水的。 这感觉不可言说，反正郑雄的屁股这个时候仿佛没那么痛了。 仰起头，看向柳谦，再看向老朱。 人是没救了，毕竟过了六十两的底线，等着吃席便是。 等到毛骧和郑士元走后，又过了点时间。 翘首以盼的郑雄脖子都给整酸了，随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郑雄有些傻眼。 好像哪里不对，走又不能走，屁股你又不给治。 再等等，屁股痛倒没事，别给我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落下病根啊！ 看别人一句话不敢说，郑雄扭动着屁股，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对着老朱，弱弱的说道。 「陛下，微臣的屁股刚打的板子，痛得很，能否容微臣回去治伤？」 郑雄一脸希冀的看着老朱，也吸引了一众朝臣的目光。 不过在这个时候，没人有这心情搭理郑雄。 你这还只是疼痛，忍忍就过去了。 另一个柳谦要是真的贪了这么多，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两说。 也没人敢在老朱暴怒的时候，出言插话。 所以都在等老朱发话。 老朱看了眼郑雄，稍作沉默。 朱标不知何时，从偏殿走了进来，对着老朱行礼道。 「参见父皇。」 老朱点了点头，让郑雄独自在一旁受痛，转头对着朱标说道。 「给你母后请过安了没？」 「儿臣刚刚从母后那里过来，和常妃一起，常妃现在正和母亲聊天，儿臣特来给父皇请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朱标的几句闲聊，老朱再看向郑雄，越发的不顺眼了。 眼见老朱的心情在朱标到来以后，明显变好了点，众臣纷纷夸赞起了朱标。 捧高踩低，郑雄成了反面教材，衬托朱标。 「太子殿下仁孝，每日请安问好，风雨无阻，与某人相比，如同云泥之别。」 「合该如此，此人伦大道，太子殿下又岂是不孝之人能比的。」 一句接着一句，无不是夸赞朱标，却又将郑雄踩在了泥地里。 只要夸自己好大儿的，绝对是政治正确，在老朱这里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 一顿夸赞，加上郑雄的衬托，老朱的脸上也有了光。 「就让你的常妃陪你母后多说说话，不用急着过去，今日就陪咱在一旁听政，也跟着学学。」 「是，父皇。」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优秀。 朱标见此，安静的立于一旁。 郑雄再一次被遗忘，刚提起的话头根本没人记在心上，让郑雄欲哭无泪。 身上的疼痛时刻侵袭着自己的神经，郑雄无奈，只得再一次的向老朱说道。 「陛下，您看微臣这能不能先回去？」 朱标看见趴在地上的郑雄，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毕竟上一次被打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在当场。 现在又被打了，的确令人好奇。 老朱冷哼一声，望着一旁的朱标道。 「郑雄不尊孝道，当面顶撞其母，咱打了他八十大板，夺了他的官职俸禄。」 「现在在这叫疼，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老朱简单说了前因后果，将问题抛给了朱标。 朱标见是这么个事。 打也打了，证明事情已经结束，加上上次给郑雄添倒忙的事情，心怀愧疚，当即表示道。 「父皇，既然已经做过惩处，不若放其回去？想必经过这么一遭，以后当能悔改。」 「不能放，朕说过，另一件案子结束之前，所有人等不许离开。」 郑雄算是傻眼，明显不是一路人，你还非要我在这受罪，也是无语，心里算是把老朱记恨上了。 朱标也是一样，不放人还问自己的意见干嘛！ 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对自己的考验也说不定，看看自己能不能给个处理意见。 既然不能走，那么只能给郑雄减轻痛苦了。 「父皇，郑雄或许孝道有亏，但是行事利国利民。」 「不能放其回去的话，能不能传太医过来，先给他上点药。」 果然，还得抱朱标的大腿，近期走动少了，却还能想着自己，不愧是让人折服的存在。 老朱没有多说，神色依然严肃的道。 「这个咱不管，既然有想法，那么就由你给他安排吧！」 「是，父皇。」 朱标回答后，便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 「去请太医来。」 「另外来人，给医侯带去偏殿，等会好方便太医诊治。」 「诺。」 朱标还亲自同人把郑雄送去了偏殿，将郑雄给安置好，便回到了老朱的身旁。 这么简单的操作一波，朱标的形象也高大了不少。 孝顺不用多说，仁慈也是真仁慈。 理想中的仁君类型，有事还能给你安排安排，就说能不能处吧！ 事情太多，干等着不是事，老朱继续开会，听取百官的汇报。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来这，就算有大事，也不会赶趟， 在一旁听了一段时间，得知太医院来人了，朱标就急匆匆带着太医前往偏殿。 太医背着药箱给朱标行了一礼，便向郑雄看去。 打板子这种事在这宫内实在是太寻常了。 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也就是行医百宝箱。 行医百宝箱上面那层有白瓷瓶、黑瓷瓶之类的可以装外伤药和一些急救药的容器。 中间通常会有三四个小抽屉，里面是砭石、针灸、火罐等。 下面的两个大抽屉，一个可以装笔墨纸砚，用来写药方，另一个可以装干粮和医书，以备不时之需。 从上层拿出一瓶药膏，直接上手涂在了郑雄的屁股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药物与屁股接触的瞬间，就涌现出一股清凉之感。 不过太医用的药物跟药局的不可以相提并论。 质量明显更好。 二百七十六章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的第一感觉就很好。 施药完毕，太医对着郑雄恭敬的说道。 “侯爷，这药物想要发挥药效还得等点时间，要是疼痛难忍，下官可以给您扎几针，缓解一下痛苦。” “那还等什么，来吧！” “是。” 太医从药箱中拿出几根银针，就对着郑雄扎了过去。 立竿见影，就是如此神奇。 郑雄屁股上的伤痛好像好了一大半。 以前倒是没注意，打的板子不多，还被特意放水。 现在的八十大板虽然也有放水，但是好歹也是八十板，要是不整点猫腻，郑雄绝对受不住这顿板子。 再说，就这样，郑雄都被打趴了，从中也能感觉出来确实有留手。 疼痛的等级一划分，现在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倒让郑雄感受到了其中的神奇之处，后悔没早点发现。 太医院也算半个自己人，经常来药局交流学习，医侯这个专业性很强的爵位也没人眼红，更多的是佩服。 见到郑雄受伤，不光免费扎针，还贴心的送了几瓶药膏方才离去。 身上的伤痛得以缓解，郑雄对着朱标道谢道。 “臣好多了，多谢太子殿下。” 朱标两手一摊，走到郑雄身前，眼含真诚的说道。 “这次能帮到你就好，上次的事，是本宫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朱标的话，差点给郑雄整破防了，有些小感动。 “哪能怪太子殿下，这都是臣自找的，与殿下无关。” 人与人之间，就是缺少沟通，两人互相认错，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太子妃常氏的身上，让朱标一阵感叹。 “说来，常妃能这么快有身孕，还多亏了伱，改日常妃临盆之际，你得过来吃杯喜酒。” “臣不敢居功，不过太孙出生，定当前去为殿下贺。” “今日之事，你也别怪我父皇责罚的重了，你比我年纪稍长，本宫说不上你，不过这个教训你得记在心上，早日悔悟。” “改日我会向父皇说说，尽早恢复你的官位，不枉你对我大明天下做出的付出。” 提到这个，郑雄就很委屈，当道德与法律挂钩的时候就很难受。 也是自己官职高，言行就跟个公众人物一样，话说出口，就得考虑影响。 这番言论才会被放大处理。 但是自己想的多了，为了以后也为了断绝贾氏搞事的念头，所以不想多纠缠，言辞就激烈了点。 事后也已经说开了，同贾氏的关系也没到不孝的地步，至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后世的观念与现在的高标准形成冲突，自己挨了这么重的处罚，郑雄的心里没点冤枉的感觉是不可能的，还多了点怨气。 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郑雄索性对着朱标说道。 “太子殿下，臣想请辞，还请殿下恩准。”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朱标有些懵逼，刚刚还跟你说不要怨老朱，以后给你想办法，结果你立马来了这么一出，年少有为这大好前程，说不要就不要了，让自己怎么说。 “这是何故？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谨言慎行，必不会有今日之祸，青春年少身居高位，也正当大展拳脚之日。” “你的一篇（少年中国说），本宫时常拜读，每每观之，都有一种心血澎拜之感。” “怎么今日受挫，就如此颓废，我中华少年怎可如此！” 额，我抄袭的啊！我怎么可能这么有才。 你这我还有点无言以对。 “臣不是因为此事，也不敢因此心怀怨恨。” “殿下也知道，臣在雁门娶亲，条件简陋，一切从简，回来以后，又蒙陛下厚爱，本想补办一场婚事，因此耽搁了下来。” “今日之事，臣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除了想给家妻补办一场婚事，也想回家好好的侍奉父母，弥补亏欠的孝道。” “世界这么大，臣想带着家人四处看看，领略下大好河山，还请殿下能恩准，给臣弥补的机会。” 得，搬出孝道自己还真没办法，郑雄刚刚被打就因为这个，总不能双标吧！ 朱标只能耍着无奈说道。 “这个本宫没法做主，你还是同我父皇说吧！” 直面老朱，郑雄还真不敢提这个，万一给老朱整不高兴了，生死都难料。 也就朱标在这，才敢提出来。 “臣行动不便，还请殿下代为转告。” 既然已经和朱标说了，郑雄也没有顾忌，当即铁了心想要离职。 有朱标代为转告也能有迂回的余地。 至不济也能在老朱暴怒的时候，在一旁劝劝，让自己好过一点。 看郑雄铁了心的模样，朱标只能无奈的表示道。 “那等退朝的时候，本宫同父皇说，你也乘这时间好好想想，万一改变主意也不用多费周折。” “多谢殿下。” 朱标见此，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情。 “你在这休息吧！本宫去大殿看看。” “殿下请便。” 朱标很人性化，虽然老朱说不能离开，但是没说不能休息，郑雄这模样，朱标也没让郑雄再去大殿等候。 这般仁慈的朱标，难怪能够得到一众大臣的拥护，细微之处方显本色。 老朱这里没有大事，就只剩家长里短了。 朱标倒是好学，将郑雄给安置好了以后，一直在大堂认真听着，丝毫不感觉枯燥。 毛骧和郑士元这个组合，在外面一通乱杀。 从宫中出来，便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柳谦的府邸，一路去往驾部司主事的家中。 柳谦的家中，柳不成也在。 柳夫人和自家的小孩加上柳不成正吃着早饭，被府外的嘈杂声给弄的眉头一皱，心情不爽，对着一旁侍奉的婢女说道。 “去外面看看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是，夫人。” 还没等婢女出门，嘈杂之声便到了近前，还伴随着铠甲碰撞传来铁片的声音。 啪的一声，大门打开，寒风忽的一下贯进了屋内，让柳夫人直皱眉头。 待看清了来人，柳夫人紧皱的眉头变成了严肃的表情，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郑士元从后方上前，对着柳夫人说道。 “奉陛下旨意，柳谦身为兵部侍郎，贪赃枉法，罪责深重。” (本章完) 二百七十七章 打击面扩大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现已事发，特来捉拿一众案犯归案。」 「柳侍郎的府邸，现在正式被查封。」 「凡柳府之人，若能检举揭发柳侍郎的不法行为，可从轻处置。」 「这位想必是柳侍郎的家眷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直接跟咱们走一趟？」 只是问了一句，结果好像回不去了。 本来越来越好过的日子，在这一番自述以后，顷刻崩塌。 柳夫人只觉得天塌了一般，摇摇欲坠，而她的几个孩子和柳不成也是一样，纷纷瘫坐在椅子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柳不成能够经营赌坊，凭自己的俸禄绝对不够，肯定得有第一桶金，而第一桶金的出处不言而喻，来路肯定不光彩，除了贪腐没有其他的可能。 现在事发，连府邸都给查封，还是奉了老朱的旨意，基本上已经没救了。 一家人目光呆滞，被郑士元带来的甲士一一绑缚，柳夫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大声的说道。 「本夫人有陛下册封的诰命，纵使家夫有罪，你们也不能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直接定罪，还将命妇捆绑，还不速速松绑，不然我要向陛下举报你。」 本来是很正常的要求，可惜事情基本无解，从柳侍郎在大殿的表情能够看出，已经认命了。 现在想要体面已经不可能，而且还是郑士元带队，事关自己的业绩，证据确凿。 郑士元这个主谋毫不容情。 「带走。」 就这么一句，冰冷无情。 随着府邸的人员被全部控制住，郑士元带领人马将柳府翻箱倒柜的翻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柳谦不法已经没得更改，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找出更多的证据，看看上下游的利益链条，扩大打击面积。.q. 毕竟什么事都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肯定有很多人参与其中。 将柳谦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在郑士元的面前。 从中翻了翻，其中的一本账本引起了郑士元的注意。 而这里面，涉及到的官员很多，官位也很高，最显眼的就是兵部尚书。 不过，里面的信息并没有直接受贿，更多的像一个礼单。 里面记载了某年某月某日，尚书家里做喜事，送礼多少。 本来一个寻常的礼单，可是数目太大，足足五百贯的金额，谁来了都得重视。 这份大礼，敏锐的郑士元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不过只是礼单，郑士元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么大的一份功劳就在前面，郑士元也不想放弃，当即将所有人给召集起来，指着礼单问道。 「这样一份礼单，数额太大，你们中谁知道其中的内情，只要从实招来，来日或可减轻处罚。」 「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一刻钟的时间，都可检举揭发，过时不候。」 「本官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柳谦柳侍郎罪行清楚，罪无可赦，不用抱有侥幸的心理想着能有变故，或者有人保命，你们考虑清楚，本官在这等着你们。」 郑士元的一番话，有点吓人，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在柳夫人的眼光警告中纷纷低下了头颅。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胆小的，还知道内情的经不住压力，在柳夫人那要吃人的眼光中抬起来头颅，对着郑士元说道。 「大人，小的知道一点，不知道大人说话可算数？」 郑士元轻轻的点头道。 「你说的话，本官会给你记在纸上，到时候看你所说的价值几何，酌情会给你减轻处罚。」 郑士元说完，一旁走出一人，拿着纸笔，做出记录的架势。 这人见这情况，心里稍微权衡了两下，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回大人，小的有一次晚上，无意中路过家主的卧房，听到了一些原因。」 「那一日，刚好是柳家主从尚书大人那里吃酒回来，因为送的礼太多，所以夫人还埋怨了几句。」 「柳家主因此说了原因，说是有人举报了自己，被尚书大人知晓，想要查清其中的详情。」 「柳家主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消息，又恰逢尚书大人家的喜事，所以献上了厚礼。」 「其他的小的不太清楚，只知道礼物没有退回，而柳家主这里也没有麻烦上门。」 记录之人，写的飞快，将这段话语完整的记在纸上。 郑士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很好，你说的很有用，这个将记录在案，还有没有人有要继续补充的？」 有了第一人，那么就有第二人，眼见柳谦覆灭在即，众人纷纷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想要说话的太多，话音嘈杂无比，郑士元哼了一声，随后指向一人说道。 「一个个慢慢来，你先说。」 被指到的人欣喜无比，这种事越往前越好，后面说的多了，难免重复，那么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大人，据小的所知，家主的书房里面还有另一份礼单，其中是柳家大喜，宾客送来的钱财。」 「其中有一些好像都和家主有一些往来，小的记得几人，和家主在书房的谈话被小的听到了。」 「说是自己手里有一些普通的马匹，但是缺一批良马，若是能寻到，进行置换，每匹能够给十两左右的差价。」 「当时柳家主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小的就听到这么多，不过哪些人小的知道，要是有用，小的可以给大人指证。」 又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有了一个突破口，后面的也不会太遥远。 「好，来人，带着他去找出账本，将其中牵扯进来的人物给圈出来，你说的也给你记录在册。」 等人走后，郑士元又随手指了一人，听着举报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士元从柳府的账本礼单中，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线索。 而这些线索指向的人员也越来越多。 牵扯进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而毛骧带队的那一路队伍，同样如此，反而更为顺利。 不说其渐渐建立的情报系统。 毛骧只是找上了驾部司的主事，把人员先给控制住。 当柳谦事发的消息传出，驾部司主事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犯的事全交代了出来。 其中有详细的账本，同流合污的相关名单，基本上没费毛骧多大的功夫便都已知晓。 二百七十八章 嘴硬的兵部尚书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也就郑士元用的时间长了点，在毛骧赶来汇合以后，方才把握住了大致的事件脉络。 柳谦身为兵部侍郎是为主谋，利用手中的职权，分管的范围在兵部以驾部司为主体，主要从驾部司掌管的战马中牟利，其他的不法行为也多，但是并没有驾部司中获取的利益大。 兵部驾部司主事亦为主犯，或为威逼，或为利诱，在柳谦的指导下从驾部司以劣换优，也从中谋取了大量的利益。 兵部尚书在有人举报的情况下，因为柳谦的大手笔送礼而偃旗息鼓，疏于管理，有失职之嫌，也有着受贿的嫌疑，这些却是要老朱定夺。 而整个兵部，除了直接与倒腾战马有关联的人员以外，还有大量的人员在柳谦送礼的名单中，或多或少，同兵部尚书一样，或知情或不知情，对于此事视而不见。 可以说，整个工部，直接或者间接都受到了柳谦的贿赂。 牵扯之广，让郑士元和毛骧不敢怠慢，连忙将柳谦的府邸查封，将直接参与的相关人员捉拿。 其中还有经过柳府指证的相关人员也被传来。 之后，两人带着人犯和证据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在正午时分赶回了朝堂。 上了一上午的早朝，文武早已饥肠辘辘，饿得头晕眼花。 起的早，吃的少，时间长，在加上一上午的站立，早就已经吃不消了。 而老朱却一点没有散朝的意思，本来以为挺过了汇报工作，老朱能让众人下班。 结果随之时间的推移，郑士元和毛骧办案中越来越多的细节呈现在老朱的面前，老朱的表情也随之变化。 从严肃的表情直接变为了满面寒霜。 到了现在，即便没有再来汇报工作的，没有需要处理的事务，宁可这么吊着，也没一个人敢提下班的事情。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郑士元和毛骧终于到了朝堂，对着老朱行礼道。 「陛下，此案直接牵扯的官员俱以捉拿归案，此外还有很多人被柳侍郎等人在各种红白之事上，送与了不少钱财，而这明显高于正常人情往来的财物，极不寻常，所以还需要陛下定夺。」 老朱沉声的问道。 「都有哪些人？送了多少？可曾返还？这些，你都给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给众位听听，看看合不合理？」 「是，陛下。」 老朱既然先问了这个事，郑士元也就先将送礼的名单说与了老朱听。 「五年二月初八，兵部尚书纳妾，送礼五百贯，兵部尚书欣然接受。」 「四年八月，兵部左侍郎喜得大孙，右侍郎柳谦为其贺，奉上一百贯的礼金，次年右侍郎家中二儿娶亲，回了五十贯。」 「其余三司主事也是如此，送了几十贯的礼金，不过都是在五年送出的礼金，而侍郎家中并无喜事，所以并未返还。」 郑士元说完，老朱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兵部尚书，此刻的目光平静如水，但是比满面寒霜的表情更加可怕。 「咱的兵部尚书，你听到了吗？五百贯的礼金啊！好大的手笔，你有没有什么想跟咱说的？」 兵部尚书本来就被郑士元公布的消息给乱了方寸，心神不宁，现在被老朱直面发问，兵部尚书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老朱辩解道。 「陛下，臣冤枉啊！右侍郎柳谦以权牟私之事臣并不清楚，送来的礼金数额巨大，臣本不想收，可是家中拮据，臣本想着先将钱收了，待以后家中好过一点，便将钱财随上。」 「却是没想到右侍郎柳谦胆大包天，犯出如此不法之事，臣若是早知如此，必不敢收取礼金，还请陛下明鉴。」 送礼在官场中本 来就是潜规则的事情，兵部尚书的这番话虽然经不起推敲，但是若是能够将礼金还上，不差分毫，顶多算是人情往来。 现在也只是数额大了点而已，柳谦家中也没有喜事能够返还礼金，所以这个辩解也算合理。 但是郑士元却是没有给兵部尚书机会，而是又抛出了另外一件事。 「尚书大人所言或许为真，下官这里有一个疑惑，还需要尚书大人能给一个答案。」 「据柳府中人所说，送礼之前，本有人举报过柳谦不法之事，尚书大人也想过彻查此事。」 「只是恰逢尚书大人喜事，柳谦便送上了礼金，而之后尚书大人便偃旗息鼓，再也没有提及过查询的事宜。」 「而举报的那人，却是从此在兵部内沦为了边缘人物，却是何故？」 事情只要做过，那便有迹可循，郑士元抛出的问题，直接便表明了其中的因果关系，让收了大额礼金的行为，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兵部尚书冷汗直流，若是解释不清，那么刚刚自己所说的话都是扯淡，也间接证明这些礼金有收受贿赂的嫌疑。 情急之下，兵部尚书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辩解，但是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陛下容禀，臣为官以来，清清白白，生活拮据有目共睹。」 「府中不说一穷二白，但是也差不多，收礼金的行为也是权宜之计，绝不是臣之本意。」 「至于郑御史所说，那举报之事，臣真的不知道，还请陛下明鉴啊！」 言辞恳切，情真意浓，众人也深有同感。 老朱发的俸禄供众人吃饱穿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要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却是不可能的。 兵部尚书纳妾，那就多了一口人，其中的花销也挺大的，说是权宜之计也不为过。 推己及人，众人还是想要为其说两句话的。 不过郑士元紧接着就抛出了证据。 「尚书大人，这事确实如此吗？下官在宫外的时候，已经找到了这人，其也被下官带了过来。」 「刚巧，下官在兵部搜到了这份举报，还是在您的治所处发现的。」 「这两样，都可作为辅证，不知大人可敢当面对峙。」 事到如今，兵部尚书只剩下嘴硬这一个途径了，当即说道。 「本官清白之身，有何不敢？」 二百七十九章 搁置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稳坐钓鱼台，看着殿下的两人互撕，没有急着搭话。 郑士元得了兵部尚书肯定的答复，便对着老朱请示道。 「陛下，微臣请示，将人证给带上来，还请陛下应允。」 「准。」 当人证给带上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兵部尚书的表情明显多了点慌乱之色。 虽然极力掩盖，但是只要有人注意，还是能够发现的。 人证三呼万岁以后，郑士元拿着一份文书，递给了来人，对其说道。 「你看看这本，可是你举报的那份文书。」 人证只是接过了文书，翻来看了两眼，便确认的说道。 「对，就是这本，陛下和众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从下官家中找出书信比对。」 这就有点严谨，都这么说了，查证的事可以往后面放放，省的耽误时间。 老朱直接道。 「查证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是不是诬告现在不用你管，现在你只需要给咱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 「是，陛下。」 「五年正月，大军进击漠北，兵部从各地调集战马充实边关，补充军备。」 「下官负责其中一批战马的审核，那一批战马本为良马，不知何故，却甚为普通，大部分达不到良马的标准。」 「下官向上禀告，得到的答复却是事情紧急，一切从全，先行调配再说。」 「下官虽心有疑虑，却是不得不放行。」 「事后，下官虽觉得事有蹊跷，战况紧急，也不得不将普通的马匹当做良马送去，但是若是延误战机，罪无可赦。」 「便将此事整理，书于信件，送给尚书大人定夺。」 「其后就是尚书大人接见了下官，详询此事，似有彻查的意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此事不了了之，尚书大人以此事没有证据，越级上报给下官记过。」 「还有另外两人也与下官有着相同的遭遇，不过他们上报过，却是没有再继续上报给尚书大人。」 「下官从此在兵部做些书写文书的工作，而另两人比下官的遭遇好的多，现在升官了。」 「就这么一件事，下官所说，一切为真，若有不实之处，甘愿受罚。」 事情已经说的很详细了，还有书写的文书辅证，人证加上物证，再怎么辩解都没了用处。 还不信那就继续传召呗！看谁耗过谁。 这件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兵部尚书不管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已经没用了，反而因为说错了这么一句，陷入了被动之中。 没啥好办法，嘴硬那就继续嘴硬吧！ 「臣有失察之罪，臣认罪，收受的礼金定当如数奉还，但是举报之事，臣真的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份文书是何时到了臣的治所之处，这个臣真的冤枉。」 一把鼻涕一把泪，兵部尚书的表情就是如此，不知情的还真能被这段表演给迷惑住。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右侍郎柳谦贪腐证据确凿，没救了。 而兵部尚书作为柳谦的上司，失察之罪肯定没得跑，若是一点不知情也说不过去。 嘴硬归嘴硬，证据也是有，众人在证据面前，很自然的选择了明哲保身，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并没有给兵部尚书求情。 场中，也只有兵部尚书一个人在演着自己的独角戏。 直到这时，老朱才算发话。 「够了，你说不知情便不知情吧！没有确凿的证据在前，咱不会动你。」 「现在，先委屈你一下，先 进大牢里待几天，待水落石出以后，再行定夺，你可满意？」 兵部侍郎一时摸不着头脑，包括朝臣也是一样，就这么轻飘飘的，关进牢里了事。 这么明显的事，就看你怎么判了，还等啥，不是多此一举吗？ 「臣有罪，该进大牢，全凭陛下吩咐。」 老朱咧嘴一笑，说道。 「将兵部尚书给咱带下去。」 这个流程轻车熟路，兵部尚书很快就被带离。 老朱见人离开，看着毛骧和郑士元继续说道。 「柳谦和驾部司的主事所犯之事证据确凿吗？可有遗漏，或是隐情？」 「确认无误，光是送的礼金便超过了其领取的俸禄，在其府中查出的钱财，就有数万贯之多。」 「除其参与赌坊的经营，从中牟利所得，其余还有万贯的银两是从兵部贪污所得。」 「因为去的突然，账本什么的都在。」 「驾部司主事那里也有明确记录。」 老朱点了点头，对于死刑这一块，老朱还是很严谨的。 大理寺做的其中一项，就是复核死刑犯的罪名，看是不是有冤枉的地方。 老朱对于贪污的人深恶痛绝，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得了明确的答复，便说道。 「将柳谦拖去官袍，那个驾部司主事也给咱带到殿外。」 「诸位随我一道，去殿外观刑。」 这次的效率挺高的，问都没问，直接上刑，虽然证据确凿，但是效率高啊！ 这么一个事情也有一个极大的参考意义，众人都在猜想会处以什么刑罚。 日当午，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日头太大，待得久了也不好受。 看着从殿内鱼贯而出的一干高层，排排队的官员纷纷站直了身子，仿佛等待检阅一般。 老朱走到殿外，却是没有下高台，而是让人搬了一个椅子在房檐下做下。 出来的大臣在房檐下一个个排好队，排成了两排分列在左右。 绑缚的柳谦和驾部司主事在众人的目光下被捆缚在广场中的一处地方。 老朱看着一众文武，心中莫名的哀叹，查出来一个兵部，结果从上到下，都快烂透了。 仔细想想，不知还有多少地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着各种贪腐的情况发生。 这种事没发现还没啥感觉，一经发现，老朱有一种冲动，只想大办特办，将这些人给震慑住。 方能将这股贪腐之风给止住。 历朝历代，能够有效的遏制住这股风气的并没有多少可以借鉴的地方。 除了监管，那就是举报，不然就是党争带出来的。 老朱从一个碗开始，到如今的地位，好学有之，但是也有着自己的行事之道。 二百八十章 极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对于贪官污吏，就只有一个杀字。 不同于党争，也不同于有威胁的人，这是发自心里的痛恨。 元文宗天历元年，朱元璋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 至正三年，濠州发生旱灾。 次年春天又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 不到半个月，朱元璋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只剩下朱元璋和二哥。 而朱元璋因为家里贫穷又没钱买棺材，甚至连块埋葬亲人的土地也没有，最后还是邻居刘继祖给了他们一块坟地。 可以说，朱元璋看到这些贪官污吏，就想到自己因官员***，不及时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而被活活饿死的父母兄弟，就想到自己当时无能为力的窘迫。 现在，自己已然是皇帝了，身为九五之尊，其他事可以放一放，可这件事绝不能拖。 何况自己是大明的开国皇帝，可以说这个国家因为连年的战国民生凋零，急需修生养息，自己手中还没多少银子呢，这些官员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只顾着自己的享受，那他们还配当这大明的官员吗？ 除开这一点，可以说，真正能够感同身受，深知民生艰苦的皇帝，也就老朱一人。 其他开国皇帝，哪个不是衣食无忧，至不济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也就老朱，最为凄惨，所以对于贪官污吏和不作为的官员最为痛恨。 现在这两人不单单是贪污，损公肥私，不光损害了大明的利益，严重点，一场战事的失利，有可能造成更为严重的动荡。 本来就不能容忍，现在更加不能容忍了。 场中，百官严肃以待。 洪武二年，朱元璋看着户部递上来的开支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喊道。 「从前我当老百姓时，见到贪官污吏对民间疾苦丝毫不理，心里恨透他们，今后要立法严禁，遇到有贪官敢于危害百姓的，绝不宽恕！」。 大臣们看到朱元璋发如此大脾气，立马跪下，随后朱元璋颁布了有史以来最「抠」的法令，凡是贪污超过60两银子者，杀无赦。 现在，场中的两人，后果已经可以预料。 百官心里也知道两人没救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必死无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老朱没有急着处置，而是对着身旁的毛骧说道。 「去给咱将所有在京官员，凡是入了品级的，都叫过来。」 「是。」 交代了这么一句，老朱便没继续说话，而百官也不敢乱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通知的官员渐渐出现在广场之上，直至将广场填满。 毛骧姗姗来迟，向老朱禀报通知的情况。 「陛下，除了几个没有找到，其他人俱以到达。」 「将几人记录在册，到时候查查他们的去处。」 「诺。」 「还有，将兵部收受礼金的官员，只要收取柳谦超过一贯礼金的，都给咱挑出来，把他们放在柳谦两人的近前。」 「是，陛下。」 两人一问一答，毛骧听完，便又出列，一丝不苟完成老朱的命令。 准备工作完成，老朱坐在龙椅上，缓缓的开口道。 「二年始，咱就说过，凡贪污六十两的，皆处死。」 「但是贪污之事，屡见不鲜，时有发生。」 「今日，咱的兵部侍郎，驾部司主事，从兵部牟利近万贯。」 「好马换劣马，呵呵，他竟然也敢给咱做了。」 「或许有人觉得咱的刀钝了，又或者是生锈了， 不把咱的话放在眼里。」 「今日，朕就让你们看看，朕的刀还利不利。」 「而且不光是利，还很快。」 「传朕的旨意，兵部侍郎柳谦，损公肥私、贪赃枉法，罪不容赦。」 「今先剥其皮，后割其肉，即可执行。」 「驾部司主事属柳谦同伙，亦不容赦。」.. 「处以凌迟，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即可行刑。」 两种不同的刑罚，又是最令人痛苦。 老朱判罚一出，所有人包括摇摇欲坠的臣子，突然恢复了精神。 有的淡定，有的惊骇，还有的承受不住，直接瘫软了下来，也不知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疲软。 被老朱特地嘱咐，放在前方观礼的一众兵部官员，却是全员惊恐的表情。 得知最后的处理结果，柳谦和驾部司主事也就此崩溃。 一刀还好，受不了多少罪，现在活剐的刑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能看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还得承受非人的痛苦。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陛下，臣罪劣深重，不求活命，但求给个痛快，求陛下开恩啊！」 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老朱一点不为所动，伴随着行刑之人的上台，时间仿佛就此定格，过的极为缓慢。 百官的双眼随着第一刀落下，也随着狠狠地跳动。 鲜血汨汨留下，染红了地面。 柳谦被从背部下刀，沿着脊椎把皮肤分为两半，随后像蝴蝶展翅一般慢慢撕开。 光是这个场景，就让一部分的人受不了，对着地上干呕。 而凌迟也不好受，一刀刀割下来，逐渐面目全非。 两者皆是极刑，一个尚且让人受不了，别提两个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对着地上干呕，对台上还是台下都是莫大的煎熬。 老朱却是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唯一能和老朱比较的就是武将们，毕竟都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这场面不过是小儿科，但是面皮也是不住的抽动。 郑雄在偏殿之中，百无聊奈，正午都过了，结果还是没走成。 静极思动之下，挪着双腿，一步步的走向外面。 守卫看到郑雄走出，也没多管，只是派人跟着。 大殿没人，便一步步的走出殿外，刚好看见一群人对着远处看着。 干呕的人群郑雄没有仔细查看，也没多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先看向了高台行刑的两人。 距离虽远，但是两个血淋淋的人影还是清晰可见。 那不成人形的模样，当即让郑雄哇的一声，将早上还剩下的那一点点残渣尽数喷涌而出。 之后吐无可吐，便是酸水也没逃过。 二百八十一章 全灭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临了，只剩干呕之声回荡。 还好，不是郑雄一个人在看，也不是郑雄一个人在干呕，倒是没那么醒目。 不知过了多久，郑雄方才缓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 我在哪，我要干啥，仿佛短暂失忆一般。 百官也是如此，而且行刑的过程极为漫长，承受不住的还瘫软的坐在地上，任由污秽染上身体。 从下午，一直到掌灯，从凄厉惨叫到气若游丝的微不可闻。 不知经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不知何时，老朱的身前，出现了一道声音。 「陛下，行刑已毕，两人皆已气绝身亡。」 仿似一尊雕塑的老朱转动了下脖子，侧头看向毛骧。 「哦，死了吗？便宜他们了！」 「给咱将柳府之人和驾部司主事的亲属拉上来，男的全部砍了，女眷除了女童充入教坊司以外，余者也砍了，即刻，马上执行。」 「诺。」 本来噤若寒暄的广场，随着一声声哭叫求饶的声音，再次将百官唤醒。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台上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滚滚而下。 就近收受礼金的兵部官员，看着近在咫尺的头颅，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疯了，彻底疯了。 大喊大叫，就此疯魔。 没有什么能有这么一件事更能打击人。 仿佛预示了自己的下场一般。 不光是离得近的，心里有鬼的也有一些。 这一次的行刑，仿若击垮了这些人最后一道的防线，整了个大小便失禁。 整个广场除了血腥味，还有胃酸的味道，现在走加上了一些臭味，酸爽无比。 见到这一幕，老朱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好像达成了心理预期一般，有所缓和。 「毛骧，将收礼的这些官员带来见朕。」 「是。」 这些心智失守的兵部官员在老朱的亲卫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当看到老朱的瞬间，好像有了希望一样，对着老朱不住的磕头说道。 「陛下，不要杀我，微臣将礼金上交，不，双倍返还，只求陛下能饶过微臣的一条小命。」 磕头如捣蒜，惶恐不安。 老朱却是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无比和蔼的说道。 「朕不杀你，只要你将兵部里面的苟且肮脏之事，交代清楚便是，这个不难吧！」 「不难，不难，微臣这就说。」 「毛骧，你把他们带下去做个笔录，事无巨细，给咱记着。」 「诺。」 直到这时，老朱方才缓缓站起身子，活动了下筋骨。 暼向四周脸色发白的官员，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诸位辛苦了，今日咱设宴，众位一起吧！」 事情终于了了，整整一天，除了早上吃了点早饭，滴水未进。 猛然听到老朱的话语，众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称是。 不过身子却是不受反应，废了好大力，却是不为所动，仿佛生根了一般，定在地上。 郑雄目光呆滞，也是如此，虽然年轻，但是别忘了还有伤势在身。 这个时候也早已吃不消了。 仿若牵线木偶一般，随着大流，走近了大殿中。 还好，里面比外面的环境好的多，过了点时间，郑雄总算是回过了一点神情。 眼里渐渐有了光彩。 可是今日的老朱，明显不想要众人好过。 承诺的吃食是有，但是，全是肉食。 郑雄夹起一块肉食，就随便看了看，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又是哇的一声，干呕了起来。 百官很大一部分同样如此，尤其是在殿外的，那酸爽，正宗的很。 这下好了，一块肉没吃上，经过这个肉食的加持，终究有人再也承受不住，就此倒地不起。 就这，老朱还没放过众人的意思。 淡定的吃完饭，老朱拿着毛骧哪里传来的情报，仔细的看了一遍。 兵部的那点破事，在这些吓破胆的兵部官员面前，事无巨细，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老朱的面前。 兵部尚书收取礼金毫无疑问。 重要的是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失察渎职之事严不严重。 结果所有人口径一致，最后的结果指向都围绕着兵部尚书。. 拿了礼金就得办事，兵部尚书也没例外，对于举报一事不管不问。 而且还特地说过一句话，证实了兵部尚书的不作为和收受贿赂的铁证。 什么话都抵不过一句。 「今后兵部诸多事宜，不得越级上报，违着发回吏部。」 就这一句，当时或许显示了权威，但是从现在来看，无疑坐实了兵部尚书收受贿赂的事实。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所有人都这么说。 老朱颇为淡定，声音很是洪亮，话语充斥在众臣的耳边。 「毛骧，你带人，今晚将兵部尚书的府邸给咱抄了。」 「诺。」 众人一听，双眼发黑，一波未平又来一波，这没完没了，实在是遭不住。 不过老朱却是并没有在继续这个事情。 能吃的吃了，不能吃的奄奄一息。 老朱还狠体贴，将众人放了。 「诸位，今日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明日早朝，咱们再会。」 什么恶魔才能说出来的话语，众人都麻了，好在能有一点缓冲，当即说道。 「多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释重负的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身体，慢慢挪动着步伐回到了家中。 郑雄这些彻底虚了的人还被老朱安排了人手，送回了家中，就很贴心。 郑雄的家中，郑齐和一众家人在焦急的等着郑雄。 等到看见郑雄回返，方才松了一口气，实在是京中异动，大量的官员被叫去了皇宫，让人不安。 所以郑雄迟迟不归也让家人不知所措。 郑雄的模样实在凄惨，半死不活的，韩月儿看见郑雄这副模样，双眼不由得噙着泪水。 郑雄实在不想说话，也没和家人多做解释，便由卫红搀扶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家人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疑惑，等着来日再问。 第二天一早，郑雄还没养好精神，又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躯前往皇宫。 实在是心理阴影太重，晚上做梦都是这个场景，午夜梦醒了好几次。 这事没过去，只能早起上朝看情况。 这次的早朝，让郑雄的心里阴影更重了。 在路过宫门的时候，一具尸体站在门口。 仔细一看，赫然是被行刑的柳谦，还以为是诈尸呢？吓了不少人一跳。 不过没好多少，当被介绍是被剥皮充草做出的标本以后，更加觉得瘆人。 早朝也是后续的处理，兵部尚书被砍了，一家老小全被流放。 而只要是收礼超过六十两的，无一幸免，全按贪污论处，一砍了之。 余者收礼未回的，全部流放。 整个兵部几乎被一锅端了。 二百八十二章 往后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是很好找的。 兵部全灭，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一时的动荡而已。 即使整个天下到处缺人，老朱也丝毫不慌。 上午砍的人，中午时分，经过吏部的推荐，中书省的点头，加上老朱应允之后，基本上就给安排妥当了。 而这次震慑的效果也很明显，百官连个敢大声说话的都没，整个朝堂只剩下老朱发号施令的声音。 郑雄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拖着受伤的躯体，一大早就上赶着上了早朝。 早朝的过程中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老朱给注意到。 好不容易捱到朝会结束，又得左顾右盼的找人。 还好朱标的脸色虽然同样不好看，但是今日份的早朝依然在此，省了郑雄不少的时间。 郑雄没有随着大流出殿，却是对着朱标挤眉弄眼。 等到脸部都给挤酸了，方才吸引到了朱标的注意。 不清楚郑雄的用意，但是朱标还是很给面子，同老朱说了一声，便下了大殿，循着郑雄而去。 老朱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不过并未过多的理睬，而是自顾自的处理着手中事务。 郑雄在吸引了朱标的注意以后，就来到了殿外，好半晌，朱标姗姗来迟，对着郑雄问道。 “你对着本宫挤眉弄眼，这样、那样的，是不是有啥事要和本宫说？” 朱标模拟的表情略显夸张，好似调侃，可是郑雄却没这个闲心，连忙说道。 “殿下，臣确实有事找你，那个您有没有同陛下说臣的事？没有的话，可以晚几天再说。” 郑雄问得颇为急切，朱标便没继续和郑雄逗笑，说起了此事。 “还没，昨天冲击有点大，还没来得及说，正准备今天找个机会和父皇说起此事，可是你这朝令夕改的也太快了吧！就这一晚上的时间，便改了主意？” “其实改主意也没事，可是伱这拖延几日是怎么回事，真当本宫很闲吗？” 这没得办法，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讲起另一件可能让人生气的事，那是对自己小命的不负责任。 听到朱标的回答，郑雄明显松了一口气，至于那略显严厉的质问，郑雄就当没看见。 朱标是啥人自己清楚，性格绝对是比较好的，能力也有，但是还需磨练，这样子还吓不住人。 “多谢殿下，臣感激不尽，实不相瞒，臣现在没了俸禄，这一家老小的吃喝都得抗在肩上。” “压力很大，所以臣打算出趟远门，顺带着给家中挣点钱，补贴生活所需。” “晚点也是想等伤好点了以后，不管陛下同不同意臣的请辞，都不耽误事。” 郑雄的理由牵强至极，你家中啥情况朱标还能不知道吗！就算没了俸禄也不差那么口吃的。 至于请辞的理由就更加牵强了，耽误啥事，这不是越早越好嘛！ 可是这些都可以忽略，朱标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挣钱这两字上。 自从将围绕着酒精的产业从药局剥离出来，朱标算是尝到了甜头，源源不断的收益，这种不用为了钱财发愁的感觉就是好。 而这一切都跟郑雄脱不开关系，对于郑雄赚钱的本事那是极为佩服的，就这还是管控的状态，若是放开，日进斗金根本不成问题。 现在看郑雄有了赚钱的目标，朱标的双眼为之一亮，也有想从中分一杯羹的意思。 “你我之间，只要是能帮的本宫一定帮，延后不成问题，就是你要赚钱是有啥想法没？说来听听，本宫给你参考参考。” 说真的，还真没太好的想法，郑雄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谁知道这么一句话让朱标还当真了。 “臣也是先四处看看，除了领略我大明的大好河山，顺带着进行考察，暂时还没具体的想法。” 解释就是掩饰，朱标对于郑雄说出来的话，十分存疑。 没先考虑顺带着考察这种鬼话，而是想着郑雄这是心有怨气，不愿带自己赚钱。 当权者想的多了，出来的结果相差就很大。 郑雄不想说，朱标却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当即近乎耍无奈的说道。 “你还是先回去想想再说，忘了说了，本宫这两天有些受惊，这记忆不太好，容易忘事，过几天不一定想的起来，误事可别怪本宫啊！” 自己要是敢当面说，也不会找朱标这个二道贩子充当媒介，以至于现在有求于人的状态下被朱标拿捏。 这隐隐带有威胁的语气，让郑雄真的有些难办。 赚钱的头绪都还没有，就被横插一脚，在被拿捏的状态下，实在没有说不的勇气。 “臣真得回去好好想想，等有了想法以后，自当登门拜访。” 朱标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一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那就这样说定喽，你来了，孤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哈哈。” 郑雄满脸无奈，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又说了几句话，郑雄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生怕再出点幺蛾子，导致意外的情况发生。 受伤了，不上班，郑雄早早的回到家中。 由此又引来了新一轮的问询。 “老二你这怎的又被打了？还有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昨日下午的那段时间，一个官都见不到？” “都怪我不孝，上次在府衙顶撞母亲被人告发，这不孝之名受此大板是应当的，现在官职品级被夺，也是自找的。” “至于我的同僚，都去宫内观刑去了，你们怎么能找的到。” 两人一问一答，贾氏的脸色逐渐变了，而变化最大的无疑是老郑。 全家的希望就是郑雄了，如此年纪，正是大有可为之时，上限很高。 现在因为贾氏的原因，挨了一顿板子，连官职品级都无了，老郑的心里不气是不可能的。 老郑恶狠狠的盯向贾氏，仿若吃人的目光，让贾氏不敢多嘴。 老郑身为家主，有了教训自当改变，当即对着贾氏说道。 “以后你别出门了，安心的在家里待着，哪也不准去。” 贾氏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老郑的制裁。 就这样失去了自由。 这个结果虽然让贾氏有些难受。 但是还是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全家人的希望也不是吹得，郑雄又被一撸到底，还有自己的原因。 (本章完) 二百八十三章 改造工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造成的后果很严重。 就算狡辩，也经受不起全家人的怒火，索性认了这个处罚。 随后，自家人便就此散去了。 以后的时间，郑雄便进入了养伤的阶段，而养伤的时间郑雄也没闲着。 现在还是应天府的主官，大大小小的事务还得经手。 尤其是新弄的钱财，还有赌坊的那么一大群人，都得做好善后。 别钱挣到了，又给别人花了，那可就真的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了。 铁牛经过交涉，很快到了郑雄的面前报道。. 一别经年，当铁牛见到郑雄的这一刻，激动的泪流满面。 不光是感激，工部也是个不当人的地方，跟药局的待遇天差地别。 过了段时间的好日子，再过苦日子，那感觉可不好受。 也明白了药局的好。 现在见面就是最好的体现。 而一个彪形大汉站在自己的面前，跟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也让郑雄无语，无奈的说道。 「哭啥苦，本官还没死呢！」 铁牛抹去脸上激动的泪水，对着郑雄很是恭敬的道。 「大人长命百岁，重新见到大人有些失态，还请大人勿怪。」 「不提这个了，把你找回来是有点事要你做，你看能不能干。」 根本不用思考，铁牛立马给出了答案。 「能干，只要是大人吩咐的，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这是本侯对于应天府的规划，你在工部也有段时间，想必也熟悉了，现在你看看，能做的话本侯想要交给你做。」 「咱们知根知底，用你，本侯也放心。」 士为知己者死，郑雄还能想到自己那就是最大的肯定。 从郑雄的手中接过图纸，铁牛仔细的观摩，秉着认真负责的姿态，好半晌用肯定的语气答复道。 「能，就是小的没有人手，以前的老兄弟又都被调去了工部，这没有人手也办不成事啊！」 能被铁牛想到的，郑雄早已经想好，当即说道。 「以前在药局和你共事的，你只要找到，拿着本侯的手令，尽管去要人，不给再说。」 「至于干苦力的人手，一万人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的必不负大人所托。」 有了铁牛保证的话语，郑雄也没多说，当即手书了一份书信，盖上印章，让铁牛带去工部。 老朱砍人的余威还没过去，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搞事，有了郑雄的手令，放人的时候很爽快。 天知道，在工部的这些时间，这些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现在见到郑雄，一个个百感交集，同铁牛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变成了满屋子的壮汉哭哭啼啼。 郑雄颇为无奈，连忙打断了这番闹剧。 「你们原先都是我药局的人，本侯做事，你们也清楚，不会亏待你们的。」 「现在有事交给你们，愿意的留下，不愿意得本官不会强求。」 「你们只说能不能干就成。」 「能干。」 「那好，铁牛，你带着他们先回去休息一天，明日再来找本侯，本侯会交代给你们具体的事宜。」 「是。」 第二天，铁牛早早的过来，候着郑雄。 日上三竿，郑雄在卫红的搀扶下，再次接见了铁牛等人。 这次要交代的就是具体的规划了。 这是围绕着秦淮河进行改造的大工程，现在手里有钱，就尽快进行实施 ，先把钱花出去再说。 改造工程，动迁的地方不少，秦淮河两岸，就算尽量挑选偏远一点，荒地较多的地方，也没那么容易。 该动迁就得动迁。 参考后世动迁的标准，补贴现房，加上移民补助，这类基本标准。 至于多的，那肯定就没有了。 一户一房，有的补就不错了，顶多分到的宅院大点。 而一万人，只是说出来的大概数字，真正实施这般工程，用不上这些人。 一来是手生，干不来。 二来是地方实施不开。 三来，就是管理不过来。 还得从王行那里寻求支援才行。 郑雄也是半吊子，真正的实施还得铁牛他们来弄，自己做个大方向上的规划。 经过铁牛的毛估计算，秦淮河第一阶段顶多需要一千余的人手就够了，先完成拆迁。 而找地方盖房子也就需要一千来人，得带着干。 剩下的八千人没地方去，但是郑雄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说好的一年牢饭那就是一年牢饭。 踩缝仍机没这条件，但是让他们干苦力还是可以的。 刚好工部的大工程不少，郑雄又特地让铁牛跑了一趟工部，约法三章。 用一日两餐的代价，将他们全给卖了，就这还得自己补贴一餐，不然还不如免费的劳役。 而郑雄也有条件，就是要把他们安排到建筑这一类的工地，学习怎么建筑。 管个一餐，还有每天从郑雄那里得来的餐补，要是没有良心的，就等于是个免费的劳役。 捉襟见肘的工部，猛然间涌出来这么大的一批劳力，自然求之不得。 基本上没费多少口舌，两方便达成了交易。 而王行那里也被彻底的解放出来。 少了这么些吃货，王行的军营也总算可以正常的运转了。 大点干，快点散，有了充足的钱财支持。 动迁工程还有采卖的工料都进行的很快。 秦淮河堆满了木料砖石，而原先的住户都被搬走。 另一边，一处荒地，同样堆满了木料和砖石，不过其中已经能隐约看到建筑的雏形。 当一切走向正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郑雄的伤势也已痊愈。 但是郑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朱标这孩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愣是一点动静没有。 郑雄无奈，只得践行承诺，登门拜访。 「臣郑雄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满含笑意，乐呵呵的搀扶起了郑雄。 「怎么样，身上的伤势痊愈了！」 「好的差不多了，多谢殿下挂碍。」 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了半天，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进入主题。 都等着对方先说，好掌握点主动权。 郑雄还是没坚持住，率先松口，毕竟有求于人，硬耗是耗不过的。 二百八十四章 请辞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太子殿下，臣回家想了又想，眼下能够赚钱的地方，着实不多，还是要去各处看看，才能有所计划。” “不过臣最近在秦淮河动土工程，对其进行改造，不知殿下对其怎么看。” 听完，朱标略显失望，对于郑雄所说，也不感兴趣。 毕竟应天府的工程跟自己没关系。 累死累活，都是应天府的业绩，摊不到自己的头上。 朱标有些兴致缺缺的道。 “应天府的动作，本宫有所耳闻，这般大动作，想必其中必有深意吧！” 朱标有气无力，郑雄顺势接过话茬道。 “殿下慧眼如炬，这整个秦淮河臣打算将其彻底改造，将其打造成这南京城的一颗明珠。” “不光局限于勾栏听曲，青楼食肆，只要是人们有着极大兴趣的产业，臣都准备涵盖在内。” “以后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百货商品，琳琅满目。这造成之后，临街的店铺，光是收租，日进斗金都不成问题。” “不知殿下可有兴趣，掺和一脚？” 听到这里，朱标可就不困了，尤其是日进斗金这一项，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而且简单方便易操作，就找人收租而已，更是省时省力省心。 “医侯有话直说，若是你主政应天府，孤自当信你，可是你既然准备请辞，那么一切都不太好说了。” “人走茶凉，伱怎么能确保这个规划会按照你心中的想法来走下去呢？” 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了，郑雄对于朱标的提问有着充足的准备，虽然有些肉疼，但是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正是因为臣暂时想不到弄什么挣钱，所以臣打算将秦淮河畔的产权抵押给殿下。” “将房屋地契之内的送给殿下，以后纵使臣不再担任府尹，殿下也可从中收取地租，从中赚取钱财。” “当然，若是臣出外游玩之时，能够想到赚钱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到时，殿下一手收租，一手和臣合伙赚钱岂不美滋滋。” 美的很，加上酒精相关产业，月入百万都有可能。 郑雄说的也确实搔到了朱标的痒处。 短短的几句话，让朱标心里亢奋至极。 就带句话的事情，怎么着都不亏。 郑雄想的也简单，就是人走茶凉的故事，送给朱标自己心里放心，以后有什么想法，也能够通过朱标进行实施。 自己虽然不想干了，但是大腿还是要抱的，朱标很合适，郑雄也很满意。 郎有情妾有意，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有谁能够拒绝，朱标也不例外。 有了明晃晃的好处，朱标的脸色变化极大，让人观之，如沐春风。 “好说，你尽管去做，本宫会尽量说服父皇，同意你请辞的事情。” 切实的好处在前，朱标回答的很爽快。 郑雄见之，也松了一口气。 在老朱手底下当官，虽然只要不贪不腐，不结党营私，再加上一些能力，其实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 但是几次三番的被打，痛也是真痛，郑雄心里没有点怨气是不可能的。 能够脱离朝堂之上的纷争，自然求之不得。 “多谢殿下，臣回去等殿下的好消息，臣也趁着还在当这府衙的府尹，将地契文书，给殿下送来。” “好，本宫等会就去求见父皇。” 郑雄想要请辞的想法终于能够实现，被朱标转达。 兵分两路，郑雄准备着地契文书。 朱标却是已经在同老朱汇报郑雄的事情了。 “父皇，郑雄请辞，托儿臣同父皇禀告。” 老朱有些惊讶，惊讶于郑雄的举动。 年纪轻轻的高官，前途无量，说舍弃就舍弃，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而官，老朱见的多了，大权在握，又有几人能够放手。 说实话，老朱对于郑雄，还真有些另眼相看的感觉了。 “请辞他怎么不亲自来见咱？” “儿臣不知。” “罢了，你又为何来给郑雄请辞？” 朱标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说，老朱并没怪罪，而是问起了朱标。 朱标在老朱的面前，也不敢撒谎，当即将原因说了。 “你是说，郑雄将府衙新建的房屋地契送你了！而且出去是要挣钱是吗？” “是，儿臣对于郑雄是叹服的，尤其是这赚钱的本事，见他铁了心了，儿臣也只好代劳。” 废话不是，自己也服啊！ 对于朱标也有些嫉妒了，老朱给郑雄查漏补缺，累死累活的才薅了一半。 朱标就带了这么一句话，就得了一半，老朱心中是极为的不平衡。 不过朱标是老朱最得意的太子。 郑雄拿了府衙的利益送朱标人情，若是旁人，一个徇私枉法的的罪名是逃不了的，现在却没有什么怒火。 不平衡也只是一瞬。 最大的好处被自己和自己的好大儿得了，还不用自己背锅，除了开心就是开心。 而且郑雄请辞也不是坏事，得罪的人多了，想要图谋郑雄本人的也不少。 这么好的机会不钓钓鱼，实在是说不过去。 “此事朕准了，不过本来就没有官职，全是暂代，形式上无所谓，依然暂代便是。” “也不用特地给他请辞，要不了多长时间，他还会回来的。” “就当给他放个长假了。” 这么好说话，让朱标还有些不知所措，准备好的话语都憋在了肚里。 “还有，其他的你也不用管，就说朕准了，念其有悔改之意，看他具体行动。” “今后的一言一行，咱都看着，让他务必牢记所言，谨记孝道。” 不明白老朱的用意，朱标也没有多加费神，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是，父皇。” 回复了一句，便回去告诉郑雄好消息。 当郑雄得知老朱的意思，咧嘴一笑，如释重负。 “此事多谢太子殿下，等臣准备好了，便出门去看看有啥赚钱的门路。” “你尽快吧！父皇说了，你有悔改之意，既然想带着自家的亲人四处看看，尽尽孝道，那么还是尽快出发，在应天府逗留久了，估计会让父皇不高兴。”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让老朱给惦记上了，有点不想让自己好过的意思。 要是可以的话郑雄还真的想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去。 (本章完) 二百八十五章 双喜临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言多必失，说者无意，听者可能就把此事给当真了。 游玩就此被提上了日程，而且还得家人一起，多了几分束缚之感。 朱标带来的口谕，并没正式的文书下达，但是又确确实实的给郑雄补了一个长长的假期，还是由中书省下达的。 敌人就是敌人，老朱稍微给中书省透漏了点给郑雄休假的意思，中书省立马上套。 连夜从速从长从优的给郑雄安排好了。 直接小半年起步，给郑雄玩个爽。 等到尘埃落定，郑雄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哪里不对。 可是终究还是欢喜占据了上风。 自从自己承诺给卫红在自己的地盘补办婚事，到了今日，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能够操作。 医侯所在，原先冠军侯的府邸，兜兜转转，又挂在了郑雄的头上。 里外能布置的，都布置好了。 与在应县办的婚礼不同，这次郑雄的准备更为充分。 在这京官遍地的南京城，档次也更加的高了。 朱标已经确定来自己的侯府庆贺，其他的，首先药局的人肯定是要来的。 府衙的官职还是暂代，但是现在还是能够进行管理，不光派出代表给郑雄随着份子钱，还来了好几个撑场面的。 而教坊司郑雄也没让她们闲着。 郑雄没有让她们白干，没有动用权利让教坊司给自己打工。 而是以教坊司的名义同郑雄自己签订了一份外包协议。 总共花费了十来贯。 钱不多，但是这么个程序不可或缺，总之不能徇私就是了。 郑雄闲着没事，还特地前去教坊司给众位小姐姐谱写了好几首歌曲，等到郑雄成亲的时候唱着听。 赶在郑雄成婚之日，教坊司编练的歌曲也正式出炉。 侯府所在，位于城东之地，此刻正张灯结彩。ap. 屋内，郑雄一身新郎的袍服，待准备完毕，便骑着马匹前往自家，迎接新娘。 这一天，不光是成婚，也可以说是正式开府，乔迁新居之喜。 这新建成的侯府也将迎来第一任主人主母。 为了彻底贯彻落实这孝道，侯府中自家老爹老娘的房间也不可或缺。 一大家子人就等着将卫红迎接回府，就正式开始入住。 相比于冠军侯，这医侯没那么显眼，可是依然吸引着众多的目光。 除了自己手底下的官员前来庆贺。 以往有过过节的官员也来了，而勋贵之家到场贺礼的同样不少。 爵位与国同休，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而郑雄的侯爵之位，除了几个国公之外，绝对不算低。 流水的官员，铁打的爵位，更加坚挺。 不管内里多么龌龊，面子上却是保持一致，现在就算本人不愿亲自到场，也派了不少人前来恭贺。 等到郑雄从自己的家中，迎回卫红，侯府中已经宾客满堂，好不热闹。 人太多，早先的预算就不够用了。 老郑见这场面，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莫名的欢喜。 酒席不够用，就从附近的酒楼食肆紧急制定席面，至于钱财那是什么，大办特办才是正途，小小的花费不值一提。 这些不用郑雄操心，老老实实的当好一个新郎官就行了。 迎亲，拜堂，宴宾，闹洞房，合卺。 这些流程不是第一次，郑雄已经驾轻就熟。 而前来观礼的宾客本以为就是一场吃喝的活动，就像应付一场任务一般，走流程就行， 没想到此行却也有着莫大的惊喜。 太子朱标首先登场，亲自带着贺礼前来给郑雄祝贺。 一瞬间，郑雄的风头就被朱标给盖过去了。 场中到来的宾客纷纷给朱标行礼。 在喧宾夺主的这件事上，朱标还是有着分寸的，与场中之人稍微打了个招呼，便被引入场中就坐，期间并未再有喧宾夺主的事情发生，显得很安静。 而朱标的到来，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 其后刘基的长子刘琏带着礼物前来恭贺。 开国二十八侯家中都有人前来，都是二代。 然后是开国六公的二代。 这些二代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头发不长，颇为引人注目。 很明显，或许郑雄不为官僚集团所喜，但是侯爵这个世袭的爵位终归是踏入了另一个阶层。 与国同休不是空话，在这一刻也能看出来，郑雄有资格能与这些人平起平坐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懂的人都懂，明面上郑雄的功劳很大，足以当的起侯爵之位。 暗地里那也丝毫不逊。 郑雄弄出来左右战局的震天雷和望远镜，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徐达，李文忠和蓝玉，或许有过不满，但是绝对不会否认。 有低谷，很正常，只要爵位还在，就有与自己等人平起平坐的资本。 二代的到来，也能看出这些人对于郑雄的重视。 年龄上的代沟，注定不会让徐达这些打天下的一代拉下脸面，前来给郑雄贺喜。 眼下的局面，已经算是肯定了。 而这些还没完，老朱的旨意紧随其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医侯郑雄，虽然德行有损，加上年纪尚小不知轻重，偶有不法，但是功劳不容抹杀。」 「今日补办的婚事，朕听之，甚为欢喜。」 「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今日的婚事，望你能够谨记，从此谨言慎行，家宅和睦。」 「现封郑雄之父郑齐，初授资善大夫，升授资政大夫。」 「特封郑雄嫡母贾氏，生母韩氏为二品诰命夫人，尊称医侯太夫人。」 「其妻卫氏，封为二品侯夫人。」 「望尔等在内敦促郑雄，紧修德行，钦此。」 老朱还是爱自己的，自己都没提，老朱就知道送了，一大家子长辈包括卫红全都有了名誉称号。 即使坐着啥也不干，也有俸禄可拿，可比自己这个连俸禄都没有的好多了。 一大家子连忙谢恩，欢喜至极。 老朱的肯定，还是很让人激动的。 双喜临门，让老郑几人更加热情几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看来郑雄在老朱那里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没了官职，但是还是有希望被重用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二百八十六章 大舞台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随着老朱的旨意下达，郑雄这场补办的婚事，正式拉开帷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谢宾客，郑雄端着茶水对着到来的宾客敬茶。 稍微意思一下，郑雄缓缓开口道。 「今日，本侯大喜，感谢诸位的到来，荣幸之至。」 「本侯从教坊司，特地请了乐师前来，给诸位添些乐趣。」 「愿诸位吃好，喝好，玩好。」 郑雄的话语一出，台下的众人顿时多了几分兴趣。 教坊司中的人专业水平和艺术成就可是很高的。 单单是填充进去勾栏的妹子，一个个不光颜值极为抗打，琴棋书画这些也都有着不小的造诣。 就算是养养眼也绝对是不虚此行了。 只有男人才能更懂男人。 郑雄的安排无疑让到场的宾客颇为满意。 只见侯府的一处场地，一块红布缓缓落下，露出一个舞台。 舞台上已经坐上了几个乐师，前排为首一人手拿唢呐，正在准备。 身后是几个乐师，进行伴奏。 当门外的鞭炮之声响起，便立马响起了唢呐之声。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现在一首唢呐版的包青天，缓缓的映入众人的耳帘。 与剧情不同，这首曲子颇为魔性，现在响起来还很有趣。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更是让场中宾客享受了一场听觉盛宴。 纷纷闭起双眼，静静的聆听。 一曲终了，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不过听在懂行人眼里，那感觉又有些不对味，郑雄弄的包青天戏剧，中间有这首曲子，有过一定范围的传播。 现在听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好像在内涵谁一样。 内涵自己是青天还是内涵别人都是贼，弄不明白，总之就是不对味。 好在这首纯唢呐版的包青天的曲子演奏完以后，紧接着就有曲子出现，没有留给众人反应的时间。. 第二首就很正常了。 还是纯音乐，是一首《象王行》。 大气磅礴，听完就只剩震撼了。 之后的曲子就比较普通，但是夹带着歌词，是一首现代的歌曲。 刁寒的《花好月圆》，有着观众配合，嗓门大点还是能让众人听清。 而乐师离的稍远，尽量不影响唱出来的音效。 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要好好地去珍惜，时光它永远不停息，把我们年华都带去，天上的风云它多变幻唯有情义地久天长。 好花美丽不常开，好景宜人不常在，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是春风化丝雨，鲜花它只能赠佳人，真情它送给心上人，又是一个艳阳天，花好月圆唱今朝。 一曲终罢，歌词简单明了，都能听懂，而且很契合。 加上新奇的演唱，让人很感兴趣。 一个个不自觉的随之哼唱了两句，颇为有趣。 而场中年轻人居多，对于这种新奇的歌曲挺合拍，哼唱两句就找到点感觉。 其后女驸马的唢呐加琵琶版纯音乐，《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这种感觉颇为欢快的曲目逐一上台。 大喜之日，也不能砸自己的场子，郑雄挑选的曲目很严谨。 主打的就是欢快。 而场中的氛围一直很好。 除了古人的娱乐活动不多这个因素以外，这种一 首接一首的歌曲比看电视剧一样的戏剧更让这些年轻人感兴趣。 少年叛逆，要的就是与众不同的感觉。 待到郑雄在教坊司准备的曲目唱完，观众还是一副意犹未尽之色。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代，纷纷叫嚣道。 「这么点，够谁听的，短小无力，再来一曲。」 「快点，再来，公子我有的是钱，有啥唱啥，别断喽！」 一时间，场中顿时嘈杂一片。 本来准备下场的乐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呆立当场。 不一会，郑雄便听到二代闹事的消息。 怎么说呢！对歌曲认可，证明现代的文化还是有市场的。 但是不是在自己这里闹事的理由。 听完就散，还能有啥闹的。 自己就准备了这么多，就是这么多，多了没准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伴奏和歌词跟不上，都是白瞎。 但是该安抚还得安抚，郑雄来到高台，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诸位宾客能够过来，本侯不胜荣幸，只是歌曲就这么多，现在唱完是真的没有了，还请各位海涵，他日有机会，本侯再给众位品鉴，如何？」 众人都听的意犹未尽，这个解释并不能为众人接受，还是接着起哄道。 「这般新奇的歌曲，往前推从来没有出现过，想来都是侯爷所作。」 「今日侯爷大喜之日，总得让咱们尽兴吧！您说是不是？」 说的在理，郑雄也不好反驳，不过没了就是没了，自己也难办。 「诸位说的是，只是本侯就准备了这么多，如之奈何？」 「既然都是侯爷所做，一切都好说，侯爷现作一首不就成了吗？我等等得起。」 你等的起，我脑袋里也有货，但是硬件跟不上也不行啊！ 忽略的客观事实，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郑雄只能无奈的说道。 「现作没问题，只要你们愿意等，那么都好说。」 「好，一言为定。」 爽快的回话，是一个光头的男人说的，跟二代一桌，地位看上去还不轻。 既然已经说了，郑雄只得紧锣密鼓的再次排练。 天色渐黑，台下的众人却没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台上偶尔出现的琴音，让台下的众人还挺满足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音戛然而止。 郑雄站在台上，缓缓开口道。 「接下来的这首歌，是我从少年中国说所改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朱标听了一下午的歌，也是丝毫不觉困意，立马抬手。 而台下乌泱泱的一群人，大部分都举起了双手。 还是那个光头更为积极，有他和朱标带头，效果立马显现。 这么多人举手，郑雄还真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影响力还挺大的。 「好，我看到了，接下来一首《少年中国说》送给大家。」 「我说一句，你们说一句，我看看有哪些人真正看过。」 「少年智则国智。」 众人接。 「少年富则国富。」 ～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有了这段说唱，郑雄一挥手，打断开来，正式开唱。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敢问天地试锋芒，披荆斩棘谁能挡，世人 笑我我自强，不负年少。」 唱完，听懂的和没听懂的都沉默了。 五音不全的撕心裂肺更为致命。 对耳膜和心里的打击巨大，不知道该怎么附和。 二百八十七章 赶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节奏是有，听着也有种热血沸腾之感。 所有的美好，败给了这破嗓子，不上不下的令人很难受。 不过纵使没人附和，郑雄也无所谓，唱着唱着来了感觉。 想起了曾经当麦霸的感觉，更加的卖力了。 一曲终罢，郑雄给唱出了一身汗，有些意犹未尽，完全反过来了。 还对着众人炫耀道。 “诸位，这一首歌怎么样，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吾等叨扰了，就此别过，告辞。” 溜了溜了，吃一堑长一智，你唱的很好，以后还是别唱了。 眨眼间，刚刚还宾客满棚的侯府，只剩下了自家人。 连朱标都不知所踪，可见郑雄这一首歌的威力。 瑕不掩瑜，歌词是少年中国说的节选，很多人看过，自有感兴趣的人。 等到走后，以朱标为先，率先从东宫发出旨意，叫教坊司的乐师去给其演奏。 同一首歌，不同人唱出来，感觉天差地别，反正比郑雄唱出来的好多了。 反反复复，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直到要到睡觉的时间，朱标这里方才停止了演奏。 第二天，又是美美的一天，无忧无虑，没有上班的烦恼，不用谨小慎微。 郑雄在这新府邸中按照惯例，给自己的老爹老娘请安，随后便开启了躺平的一天。 而昨天演奏的曲目不管是纯音乐还是歌曲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有人喜欢，自然有人追捧，有条件的就打报告，申请教坊司入府演奏。 没条件的只能去富乐坊或者勾栏之地。 齐刷刷的都是翻牌昨日郑雄婚宴中所演奏的曲目。 当然，前者有些机会，能够听到昨日的曲目。 后者基本上没有希望，毕竟进入勾栏之地的妹子，没能力及时进行同步。 但是郑雄随军出征前，所做出曲目倒是还有几首，都被匆匆演奏，拿来应付这些猎奇的二代。 曲子有些伤感，二代们却是并不买账，自己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听教育的。 除了少数被《感恩的心》和《爱的奉献》感化的外，其他人并没有买账，兴许是能够感觉到这里听不到正宗的好声音，便纷纷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这些人大张旗鼓的寻找，郑雄府邸演奏的曲目也渐渐流传开来。 有的时候，遇到喜欢的东西毫无道理可言，年龄的代沟在哪个朝代都有。 九零后看到零零后都有一种老了的感觉。 更别提这种新鲜的演奏方式和歌唱技巧。 在这些二代和年轻人的眼里，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没到那个年纪，有的只是对于新鲜事物的追捧。 总之一句话，郑雄弄出来的歌曲火出圈了。 加上郑雄在这个年纪所取得的成就，同样年纪的惺惺相惜，歌曲就这么以无可阻挡的方式，迅速在各大青楼或者富庶之家传播。 各家各户都有那么两个叛逆的少年哼唱着这简单易读的歌词。 不同的年龄段，几首纯音乐也颇为热门。 《象王行》的大气磅礴，《女驸马》的欢快之音，无不吸引着南京城中众人人的追捧。 可以说，在药局做了那么多事，经过时间的证明，才能让人感激。 而现在紧紧只是剽窃了几首歌曲就已经引起了莫大的反响。 看起来颇为可悲。 对于这些关注，郑雄毫不在意，整天保持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态度，只是偶尔寻个好天气，与家人外出游玩。 同时，也梳理了下自己的产业。 几间铺子，加上药局成立之初，早早叫自家老爹买的地皮，现在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涨幅。 果然，买房买地皮，在太平的天下，永远不会过时。 同时，以前的狐朋狗友发展到现在，身份上的差距，注定走不长久。 现今只有两个结义的兄弟还能以平常心保持正常的往来。 所以郑雄偶尔也找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喝茶聊天。 他俩的日子过得也挺好，小杂货铺去除交给郑雄的房租以后，还有不少的盈余。 积攒的钱财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取上一房媳妇。 可以说所有与郑雄相关的人，小日子过的都挺不错的。 平静的日子很短暂，总有人不想你过的好，而老朱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刚开始还好，郑雄弄出来的曲子振奋人心，《少年中国说》更是透漏出昂然向上的积极态度。 还以为郑雄想要做个有为青年，便放任了一段时间？ 只待郑雄调整心情，主动上任，好为这渐渐成为一摊死水的朝堂，注入新鲜的活力。 主要就是看重郑雄这不怕事的能力。 结果，等啊等，郑雄就这么躺了，整日在家不是等死就是在等死的路上，丝毫不与人接触。 一点看不出想要重新为官的迹象。 这种情况可不行，现在郑雄不急，老朱反到是急了。 允诺的长假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能真让郑雄躺平，便连忙把朱标叫来道。 “标儿，郑雄整日在家，咱担心他迟早给待废了。” “他不是想要出门游玩吗？你赶明去瞅瞅，让他千万别忘了曾经怎么说的，若是说过的话不是真话，就跟他说，欺君之罪他能不能担的起。” 朱标有些莫名其妙，前面还好，哪个父母都不想看到一个躺平的儿子，老朱这样，顶多是操心的多了点。 但是后面，出门游玩得好好准备，哪里就能这么仓促而行。 在这个年代，交通不发达，各地还有盗匪肆掠，首先就得先规划一个合理的路线。 其次，准备好换洗衣物。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钱。 哪样都不是能够立马出发的。 朱标心中疑惑，但是老朱也是一番好意。 郑雄此行，除了他本人的意思，老朱的推动也不可或缺。 指望郑雄钓鱼，又不想过多的让朱标见识其中的黑暗，老父亲的这个职位，可以说老朱做的极好。 所以，郑雄在过了这么一段安生日子以后，这天便再次迎来了朱标。 “医侯，伱还走不，父皇又问起你来了。” “就问你还能不能孝了。” “当日可是你说的，要带着家人四处游玩。” “这再不走，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本宫也得受牵连。” (本章完) 二百八十八章 往事寻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听的颇为无语，自己现在都这么低调了，你还能找上门来。 当着自己的面说欺君。 咋地，不走还得丢下一条命呗！ 什么时候，你们这么闲了。 短短的心理活动之后，郑雄无可奈何的道。 「殿下勿急，可能就这几日，等准备好了就走。」 「那你快点，本宫给你请辞的，你可别让本宫难做。」 「是，殿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朱标走的风风火火，毫不拖泥带水，好像专门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特地来跑这么一趟。 郑雄没奈何，先做着准备，却是并没有想要出门的迹象。 主要是想要探探风声。 结果，没过几天，朱标再次上门，更为急切。 「你咋了，还有什么难处吗？我父皇今日又问起你了，再不走，咱两可都没好果子吃。」 得，郑雄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盯上自己了，不把自己赶走决不罢休的意思，自己有这么碍眼吗？ 没得办法，这下算是确定了，不想走也得走，根本没有第二个可能。 「殿下尽管放心，臣已经准备好了，不出三日，就可出行。」 「三日之内，就这样说定了啊！」 就这样，朱标三番两次的问询，郑雄没得办法，只能出趟远门了。 好在之前做好了准备，现在探明了老朱的态度，倒是并不急切。 晚饭时，郑雄将出远门的事情跟自己家人说了说。 「爹娘，孩儿在朝堂被人弹劾，孝道有亏，孩儿深思，也确实如此。」 「近日在家中，爹你忙着家中的产业，尽孝道的地方不足。」 「孩儿想着，出趟远门，咱们自家到处游玩，也好弥补亏欠的孝道，你们看怎么样？」 怎么样，从表情就能看出来。 老郑和贾氏的脸上都流露出抗拒的神色。 在这个年代为了游玩出远门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出去浪，一路顺利倒还好，就怕出点变故一锅端，那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见自家的老爹老娘面露犹豫之色，郑雄索性加了一把火，做戏做全套，说了尽孝道，那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的，绝对不能打折扣。 毕竟老朱在实时监控，不能掉以轻心。 「爹娘，孩儿德行有亏，若是不能弥补，陛下看不见孩儿悔改之心，以后怕是只能守着这侯府过日子了。」 就这一句，普通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凡尔赛，说的就不是人话。 可是在自家人眼中，却是想让郑雄继续进步，都走到了这一步，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阻碍了郑雄的仕途。 想要成为一个昌盛的大家族的迹象已经有所显现，郑雄当然是官职越大越好。 脸上抗拒的表情迅速消失不见，老郑和贾氏连忙点头道。 「既然你有此孝心，那就出去玩玩，你看着弄吧！」 「为父安排好了就随你出门。」 「为娘也是一样，这出趟远门，有些东西你不知道，但是咱们也要准备好。」 说通了就好，这下郑雄倒是不急了，便问询了两句。 「爹娘可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老郑和贾氏想了一下，便摇头道。 「没。」 只有自己的亲娘韩月儿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郑雄见状，连忙问道。看書菈 「娘，是不是有想去的地方，尽管说。」 韩月儿 缓缓的叹了口气，说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一晃眼，为娘在这京城中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你也大了，现今有这番成就，为娘很是高兴。」 「以前没对你说过，为娘也未曾提及。」 「既然你确定想要出远门游玩，为娘刚好有个地方，不知道顺不顺路？」 郑雄正在为地址发愁呢！游玩的地方很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开发。 现在自己的亲娘能有去处，不管是哪里，郑雄毫不犹豫的说道。 「您说。」 「其实为娘并不是应天府人士。」 一句话，郑雄微微皱眉，翻看原主的记忆，并没有相关的记忆，显然不知为何从没听到韩月儿提及过。 只听韩月儿继续缓缓说道。 「二十年前，为娘家住六安州，家中有兄弟姊妹四人。」 「上有一个大姐，下有两个弟弟。」 「家中有几亩薄田，日子虽然过的艰苦，却也并没有到过不下去的程度。」 「但是，自从有一年，我只知道有一年，家中发了一次大洪水，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 「即使如此，该交的粮食还得交，没有粮食，家里的田地就被豪绅所夺，用以充粮。」 「走投无路之下，咱们只得逃荒，一路往东而行。」 「途中战乱频发，经过一处地方，为娘走失，却是从此失散。」 「一路沿街乞食，方才来到这应天府，然后遇到了你爹，在之后就有了你和秀儿。」 「今日，既然你提及了，那么若是有机会，为娘还是想要回去看看，全了心中的念想。」 做儿子的有些失职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有亲戚。 老郑和贾氏那边自己这个庶出的不受重视，也就没啥交流，现在有成，那也是老郑在维持关系，自己并不想过多关注。 但是自己亲娘这里还有亲戚，却是有些意外。 总之，只要亲娘在世，那么姨和舅就是自己血浓于水的长辈。 想撇是撇不开的。 韩月儿的回忆，算是给郑雄定下了一个目的地，也是主要的目的地。 刚好没有目标，索性当寻亲了。 「娘说了，自然没有问题，也不知姨和舅和您像不像，见面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 「不太像，有的随你姥爷，有的随你姥姥，当面为娘应该能分的清。」 韩月儿一脸回忆之色，郑雄也连忙安慰。 老郑和贾氏也没不妥之色，母凭子贵，郑雄的成就也让韩月儿在家中的地位并不显得低。 定下了基调，一切就好办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郑雄没有再给朱标赶人的机会，时间一到，郑雄便带着卫红和自己的爹娘出远门了。 而郑雄拖家带口的举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郑雄这个鱼饵已经放出，紧随其后的就是循着味道而来的各路掠食者，加上老朱这个钓鱼的，也不知道最后会让谁赢得最后的胜利。 二百八十九章 拦路告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本以为此行就是拿着通关文书，和唐僧取经一样，一路闲逛。 过滁州，到庐州府，往西直达六安州。 路上低调点，应该没啥幺蛾子找上头，会很顺利。 结果还没出城，就看到朱标在城门口等候，像是在特地等候一般。 郑雄匆匆见礼，而朱标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虚扶住郑雄，对着郑雄说道。 「走了吗？」 郑雄有点懵，感情还是特地在这里等着自己呗！自己也没啥值得惦记的东西啊！ 自己最后的遗产都送你了，这么盼望自己走，是闹哪样！ 「走了，一家老小除了两兄弟，都在这里，多谢殿下挂碍。」 「没啥事就不叨扰殿下了，臣和家中父母规划好了路线，准备今日尽量赶往滁州地界，再晚怕就不赶趟了！」 「还请殿下海涵。」 朱标跟个狗皮膏药一般，不怪郑雄心情不爽，说话都透漏出一丝不耐烦的语气。 朱标却是不以为意，也没有追究郑雄不敬的意思，缓缓开口道。 「今日拦你，不是本宫的意思，盖因父皇催的急，得知你今日出门，所以让孤在城门等候。」 「细见之下，果然，你准备的还不充分。」 「我大明的侯爵，俱是有大功于天下之人，出行怎能如此寒酸！」 「特地给你准备了一应仪仗，沿途公文本宫也给你发了，沿途补给你尽管放心，保证给你一个愉快的旅途。」 朱标没啥感觉，反正都是听从老朱的安排。 可是郑雄就不同了，细思极恐有没有。 就这三天内才确定的行程，结果现在老朱就知道了。 若是自家透漏出去的还好，要是自家人啥也没说，就被老朱知道的明明白白，那可就是大事了。 毫无秘密可言的人生，那以后只能更加谨小慎微的活着了，现在透漏出来的苗头要当个警钟时时敲响在自己的耳中，引以为戒。 而老朱准备的东西，跟自己低调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仪仗加上公文，大张旗鼓的出行，虽然跟贴心，但是怎么看都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想的再多，也不能抗旨不遵，郑雄只能接受老朱的好意，称谢道。 「多谢陛下，多谢殿下，臣受之有愧。」 「无妨，你受的起，安心的上路吧！」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郑雄的心里就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是，殿下告辞，改日回京在与殿下把酒言欢。」 说完，在朱标告别的目光中，郑雄一家踏上了寻亲的道路。 朱标回宫复旨，见到老朱也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皇恩浩荡或许算，但是也没到给人家一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程度。 「父皇，郑雄已经离开，儿臣前来复命，只是儿臣有一些不解，为何要叫儿臣送别？」 「一家老小出趟远门，也没必要安排的如此周到吧！不知是否有何深意？」 信息不对称，朱标能想到的或许只是收买人心，给郑雄嘘寒问暖。 不懂就问，作为未来帝国的继承人，朱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老朱神秘一笑道。 「你觉得郑雄有没有本事，为人如何？」 「能力不凡，嫉恶如仇，为人或许德行有损，但是不损大义。」 「这不就得了，你都觉得有本事，咱也这么觉得，这点惠而不费的恩惠有啥不能给的。」. 「大的恩宠或许能让人感激涕零，但是细节上面也得注意，双管齐下，别人才能对你忠心，不会轻易背叛与你。」 「这些你都得学着点。」 「再说，大张旗鼓也能够免去一些宵小的窥探，如此安排，也给别人看看咱大明爵位相对的荣耀。」 「人嘛！总逃不过名利二字，郑雄的荣耀别人也看在眼中，总能催人奋进，所以即使是做做样子，咱也得做，不能让人寒了心。」 老朱虽然给出了解释，但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没说。 这么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宵小肯定能够挡的了一大半，但是有心人也只能光明正大的行事。 这样做，也不用担心那极小的意外发生，让人能够钻漏洞，抓住了找理由。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用藏着噎着了，放马过来吧！ 而老朱也是不想让朱标过早的涉足黑暗，给朱标保护的挺好的。 朱标很听话，也很孝顺，行事也对的起老朱的栽培。 老朱是极为满意的。 所以并未明说。 言传身教，朱标好像明白了老朱的用意，像似有所得一样。 一个负责教人生所得，一个负责感悟，相得益彰。 郑雄第一天就出了京城的地界，随后到了滁州的地盘。 规划的路线刚刚好，没有大的误差。 而有了老朱的安排，这段路程很舒心。 没有不长眼的，相反还受得了不少人的参拜。 医侯的牌匾在侧，只要直接或者间接得了郑雄恩惠的，都会心存感激。 普天之下，有且只有一个医侯，而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个官是个好官，就已经足够被人追捧。 而郑雄不提其他，仅凭在药局所做，都不算差了。 现在郑雄也切实感受到这群朴实无华的老百姓的心意。 做出来的事，能够被人铭记，被人感激，那么就不白来这一趟。 职责所在，那么纵使被人针对，道之相左，与人为敌，也是值得的。 短短的旅途，郑雄的心里仿佛经受了一场洗礼，加深了自己的信念。 郑雄到了滁州的驿馆，所享受到的待遇也是极好。 单人单间，干净整洁卫生，光是看到就知道驿馆里面的人做了多少功课，费了多大的心思。 旅途过的很快，如同老朱预料的一般，过的舒心，一路顺利。 这天，郑雄等人便到了庐州府的地界。 郑雄还以为如同以往一样，安静的享受旅途的风景就好。 结果不顺心的事情如约而至。 天高皇帝远，离南京城越近的地方，治安越好，官员干的也更好。 离得远了，那么总有没被老朱的光芒照耀的地方，行着不法之事。 当郑雄的车架经过，迎面而来的几人跪在马路中间，举着牌匾，大声的说着委屈，诉说着冤枉的话语。 拦路告状，本以为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的情节，却是以这种方式，真切的呈现在郑雄的眼前。 仪仗中赠送的侍卫，纷纷拦在车架的前方，准备驱散告状之人。 郑雄心中好奇，连忙拦下几人，从马车中下来，对着几人说道。 「本侯郑雄，得蒙陛下厚爱，封为医侯，尔等拦路告状，所为何事？」 郑雄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点名身份。 见郑雄年轻的模样，几人有些失望，但是郑雄说出来的身份，又让几人确定了，赶紧继续叩拜道。 「侯爷在上，小的几人有冤屈在身，还请侯爷能给 俺们做主啊！」 与寻常的开局一样，郑雄首先疑惑道。 「你们有冤屈为何不寻当地的官员？让他们给你们做主，反而拦住本侯的车架，又是为何？」 这话有点多余，郑雄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这么说了。 而接下来几人的回答也证实了郑雄的猜测。 「侯爷有所不知，小的等人去过县衙，告过状，但是没用，因为是民告官，所以在县衙先给打了一顿。」 「之后说俺们证据不足，不予审理。」 「俺们不服，便去了府衙告状，结果刚到了府衙所在，便被俺们县衙的人给抓住，给送了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还警告过俺们，说整个庐州府，都有县衙的人，就算俺们能告到府尹那里，也不是事，这次是给教训，若有下次，就不止是毒打了。」 「从这之后，俺们也怕了，不敢再往上告状。」 「本以为冤屈从此洗不脱了，恰逢侯爷经过，小的几人又不甘心，便想最后再试一试。」 事情简单明了，跟后世***的一样，有冤屈，总想找个说理的地方。 别的地方也不是不受理，但是其中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办事处。 为了消息的及时传递，也为了方便处理府与县的关系，方便办事，送礼啊这些，所以在府衙也有着地方的办事处。 唐代的朝集使，进奏院这些，明清时的会馆，就相当于驻京办的存在。 有些东西一脉相承，好的时候能起到积极的作用，也能极大的提升地方与中央的交流。 但是有着积极的地方，自然也有看不见的龌龊。 像这样***的平民，到了府衙，不想管你的事，那么你的命运就可想而知。 首先就是通知地方，让他们自己处理，而且还得处理好。 而到了地方，结果显而易见，本来就没给你处理，更不可能给你处理了。 而且还犯了忌讳，对于这种刺头的结果，一顿毒打都还算好的。 现在几人还能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能看出县衙的人还不算太坏。 听完这种常规操作，郑雄也感兴趣了，便问道。 「那么，尔等的冤屈是什么？」 郑雄接连发问，几人的心情也越加激动。 愿意听你说，那么肯定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的。 可是还不等几人说话，县衙的官员便匆匆赶来，及时的止住了几人的话头。 「下官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这几人不知天高地厚，惊扰了侯爷的车驾，吾等立马叫他们离开。」 说完，便从到来的官员身后走出几人，想要强硬的将告状的几人带走。 郑雄连忙厉声的制止道。 「且慢，本侯闲来无事，刚好想要听听，等本侯听完再说。」 「你们几个继续说。」 相比于制止的话语，郑雄的态度更让人难受，到来的官员手足无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人将事情的经过渐渐说出。 「是，小的们是县中之人，家中都有几亩良田，日子也还过的去。」 「但是自从陛下封侯以后，咱们庐州便出了个南雄侯。」 「本来，侯爷高高在上，跟咱们没有关系，但是从前年开始。」 「侯爷的子嗣重新回了庐州。」 「听闻，侯爷的子嗣回了庐州，便大肆搜刮土地。」 「良田更是其中重中之重。」 「若是买卖还好，大不了再去置换一份产业便是。」 「只是，侯府行事，渐渐的也不管规矩了，同巧取豪夺没啥两样。」 「咱们几家的良田也是被其置换，说是俺们离得近，好打理。」 「只是俺们去置换的田地一看，却是不对。」 「明明只是一座荒山，却跟我等说是良田，欺负人也没这样的。」 「想要理论，却是被告知，已经置换完毕，不能更改。」 「小的们明明没有同意，自然不同意了，之后发生的事就是一直挨板子，还请侯爷能够给小的们做主。」 听完了故事，郑雄便有些兴致缺缺了。 同样是侯，自己不见得就比别人厉害。 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下苦命的百姓多了，自己也管不过来。 而且这都是老朱该管的事，该杀杀，该埋埋，自己还是不多置喙了。 郑雄双眼一瞪，便对着前来的官员说道。 「你们作为县衙的父母官，事情的对错，本侯不想过多的问询。」 「只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尔等也应明白责任之重。」 「百姓吃不上饭，没了田地，都是尔等的失职。」 「既然告到了本侯这里，也不能不给个交代。」 「本侯在这里问你们，能不能给他们安置田地栖身，让他们有所出？」 本来还以为郑雄有什么正义之言，结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解决不了事情的本身，便换了个角度解决。 告状之人有些沉默。 有些不甘心，毕竟是曾经耕种的田地。 但是郑雄能给个结果，相比之下，条件又好了太多。 所以都沉默不言。 而前来的官员闻言，却是脸色一松，这个倒是好办的多了。 「能办，吾等这就给他们安排田地，保证不耽误春耕，让他们又所出。」 郑雄满意的一笑。 硬刚啥的，只在自己的本职工作内，才能显现。 现在都被停职，还多管闲事干嘛。 再说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能够用现有的爵位给他们谋个吃饭的地方就不错了，其他的根本做不了。 现在也算是能够给个交代。 见事情解决，郑雄刚想离开，又被人给叫住了。 二百九十章 六安州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医侯留步。” 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穿着颇为华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绫罗绸缎在身，一头花白的须发，脸色很是红润。 乍一看，似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老者，但是仔细观看，年岁好像不是太大。 就像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饱经沧桑，就算开始过好日子，岁月留下的痕迹是掩盖不住的。 就这么一个人，突然叫住郑雄。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郑雄也不例外，见状便收起了上车的脚步，对着来人抱拳问道。 “这位老丈，有何事？” 来自郑雄的问候，来人坦然受之，并没觉得不妥，摆了摆手道。 “医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勿怪。” 额！咱两很熟吗！ 县衙的人还在这里，需要你代表吗？ 这个回复，弄的郑雄一头雾水。 “你是哪位！有何请教？” “南雄侯是我堂弟，在下嘛！姓赵，名钟发，得同族之人抬举，恬为族长一职，又蒙陛下圣恩，在县衙掌主薄一职。” “请教不敢当，在下已令家人，备好酒水，来此想请侯爷赏光，来在下的家中做客，没有别的意思。” 人红是非多，郑雄也很无奈。 而来人自来熟，又自带一股高傲的语气，又让郑雄有点不爽。 南雄侯自己不认识，同样是个侯，自己也不惧他。 来人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好像他也是个侯，足以与郑雄平起平坐一般。 郑雄摇了摇头，不提他只是个堂兄弟，就算南雄侯本人在此，郑雄也不想鸟他。 都是冢中枯骨也。 “哦，吃饭就不必了，本侯急着赶路，下次吧！” 说完，便作势欲走，这个老者却是不依不饶道。 “医侯此言差矣，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吃好喝好，养足精神，改日未必会差了路程。” “还请医侯给在下一个薄面，以尽地主之谊。” 郑雄的嘴角直抽抽，还跟自己杠上了，都明摆着拒绝，还不依不饶指定有啥毛病。 当下也不客气，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直接转身走人，轻飘飘回了一句道。 “告辞！不用送了。” 郑雄毫不留情的举动，让赵钟发有些愣神，眼睁睁的看着郑雄上车。 良久，仿佛有些羞愧，对郑雄不给面子的举动有些不爽，便将积攒的怒火对着地下告状的几人发泄道。 “来人，将这告状的几人拉回府衙，竟敢惊扰侯爷，拉回县衙，打板子。” 郑雄还没走远，听到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也转为严肃。 拉起马车上的挡布，双眼直视赵钟发，生气的说道。 “本侯都不追究，需要你越俎代庖吗？” “将他们放了，保证以后不找他们的麻烦。” “不然，等本侯回来，若是不见了这几人，伱看本侯会不会放过你。” 一句话，引起了郑雄这么巨大的反响，赵钟发也血气上涨，对郑雄有了意见。 好在被县衙中人轻声相劝，所以没有过多的举动，乖乖的放人。 “没听见侯爷所说嘛！放人。” 看到松完绑，郑雄便一刻不想停留，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至于告状的几人，只能听天由命，改日履行承诺，再回来看看。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这天终于到了六安州的地界。 刚进六安州，地势平坦，平原地带一路行进的很通顺。 但是越往西走，逐渐冒出了一座座小山峰，越来越不好走了。 一座井冈山，一座大别山，两座大山可谓是将军的摇篮。 六安州西靠大别山，平原广阔，但是从大别山流下来的水流，时刻侵袭着下游的民众。 这也是韩月儿一家逃荒的由来。 现在已经快要到山区了，而韩月儿还没停止的意思，让郑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俗话说，逢林莫入，这么大的一片山林，带来的不安更大了点，让郑雄也忍不住的问询道。 “娘，您说的地方在哪？前方都是山，咱们人生地不熟，不能贸然而行，还得做好打算才是！” 韩月儿近乡情怯，见到高山，颇为激动。 在听到郑雄所说的话后，冷静了几分。 而老郑和贾氏也劝道。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早已物是人非，雄儿说的对，不能急于一时，先谴人打听，再做打算才是。” 两人一路默默的忍受，也是为了尽早的成全郑雄的孝道，虽然路途中被安排的很好，但是一路做马车过来，早就被颠散架了。 身心俱疲之下，也想修养一番，所以也都开始劝解。 韩月儿也是如此，但是越来越接近故乡，难免激动。 对老郑和贾氏陪着自己受累也有所愧疚，便立马点头道。 “怪我，是我太过激动了，你们说的对，先去找地方安顿好再说。” 听到韩月儿这么说，几人全都松了一口气，郑雄连忙调整方向，向着州府所在而去。 远离山林所在，郑雄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着实有点难受。 知州的消息很灵通，郑雄还没到城池附近，便早早等候在城门口。 当郑雄的车架到来，忙带着州衙官员对着郑雄行礼。 老朱送的仪仗太招摇了，一路走来，都是这个情况，郑雄对于这一幕都习惯了，不以为意。 挥手免了众人的行礼，便在知州的带领下，前往城内。 待安顿好父母，郑雄跟着知州等人去了州衙。 没有多管闲事，郑雄在主位落座之后，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本侯今日来此，只为陪着家母寻亲。” “早年间家母在六安州生活，家中还有姊妹三人，尔等给本侯看看，查找查找。” “若能查到，本侯感激不尽。” “不敢，为侯爷做事，吾等荣幸之至，此乃小事一桩，待查到线索，定当禀告侯爷。”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虽然没了官职，但是一个侯爵也没任何人敢于小视，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态度。 宁愿将州衙事务暂放，也竭尽全力的给郑雄查找。 郑雄特地去州衙说了此事，便安心的等待消息，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能群策群力的事，郑雄也不想费脑，全靠州衙寻找，自己好休息几天。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一章 一个消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知州等人很卖力，根据郑雄提供的姓名，先在名册查了一遍。 只是效果不大，翻找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倒是前朝留下来的书籍中找到了对应的名字。 然并暖，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真的是物是人非，加上名册没有记载，让人头大。 州衙中的官员只能放弃这条路，派遣衙役，发动群众，大张旗鼓的搜寻线索。 与此同时，在一处不知名的山中，一个不知名的村庄，一伙人正在商量着什么。 而满地的尸体，鲜血染红的村庄，丝毫没有影响众人的思绪。 「医侯郑雄，已经到了州衙，想要擒拿郑雄，在此一举。」 「隐忍了这么久，务必一击必中。」 「事成之后，咱们往山中一躲，就算朱皇帝发现也完了。」 「现在那郑雄正在州衙，躲在里面，不方便动手。」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他引出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这话一出，当即有人给出了建议。 「要我看，直接乔装打扮，混进城中。」 「悄悄的将他给虏了，只要出城及时，谅他们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大山望山兴叹。」 「不妥，仪仗不是摆设，还是由朱皇帝所送，其中情况不明，万一失手，恐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有所动作可就晚了。」 「这郑雄不是陪着母亲寻亲而来吗？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咱们不妨拿这件事做点文章。」 「或许可以放个假消息，将郑雄吸引到这大山之中。」 「只要进了大山，想走的话就得问过咱们同不同意了。」 「这个办法好，但是想要引他出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编一个故事很容易，但是要让人相信可就难了，不给个切实的消息，只怕他不会上当的。」 「那就编全一个故事，过去五十里地，有一个韩家庄，其中都是韩姓之人。」 「咱们先过去看看，将庄子给控制住，然后让人将消息给放出去。」 「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只要有点希望，想必他们不会放弃的，定会派人来查探。」 「就算郑雄依然不出来，咱们也没啥损失，再想办法便是。」 「善，就先这么办。」 刚刚被屠灭的村庄在这群人走后，便被循着血腥味而来的动物给占据，只剩下不知名动物的进食之声。 另一边，韩家庄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 随着这一伙强人来到，没有泛起一丝浪花，便被全部控制住。 待清点了人数，通通被关押在几处茅草屋内。 为首的强人见局势稳定下来，立刻又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果然，庄中，一百来人，没有一个符合查找之人的。」 「现在只能先将消息放出去，看看郑雄能不能上套了。」看書菈 「只能如此了。」 对于发生的一切，郑雄毫无所觉，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正在给自己下套。 而城中在屡屡一无所获之后，终于被一个传递而来的好消息给激动坏了。 「禀告大人，小的探查到，山里有一个韩家庄，里面尽是韩家之人。」 「其中有几个的姓名能够对的上，而且曾经走失了一个女娃，正好能够对应。」 总算来了一个好消息，知州兴奋的一拍大腿，高兴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将人给请来啊！」 「大人有所不知，山中地形多变， 亦有猛兽在山中盘旋。」 「这几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毛病。」 「一人又聋又哑，一人瘸腿，一人断了胳膊，想要将他们请过来，有些难办。」 已经兴奋的知州，当即被泼了一盆凉水，这么惨的吗。 这要是给郑雄说了，韩氏悲愤下可别出个好歹。 但是有了结果，总得去说，只得先跟郑雄说明情况。 「侯爷，找到几人，颇为吻合，只是都身有残疾，过不来，如何行事，还请侯爷给个指示。」 额，未曾谋面过，郑雄倒是没有多少感情，得知消息只是微微错愕。 想了一下，便说道。 「你先等等。」 郑雄说完，便去了老郑的房间，同老郑说明了情况。 跟郑雄一样，老郑也是同样的表情。 「长痛不去短痛，该说还是得说，咱两一起去跟你娘说吧！」 「好。」 韩月儿时而激动，时而悲伤，坐在屋内，却是看向了未知的天边。 当郑雄和老郑一同前来的时候，仿佛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连忙起身来到了郑雄的面前。 「雄儿，是不是有消息了！」 「娘，确实有点消息，只是你先做好准备，舅和姨家可能过的不是太好。」 韩月儿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过的不好没啥，从小就这么过来的，这次回来，咱们接济一下，以后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郑雄没有反驳，见韩月儿的心情还不错，当即就把情况说了。 听完，韩月儿瘫倒在地，日子苦点真的没啥，但是一个个都废了，真的难以接受。 想着曾经的时光，韩月儿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郑雄和老郑见状，连忙安慰道。 「娘，你别哭，他们那边还不确定，也许不是也说不定。」 「是啊，你也没去看过，这一切还不是准数。」 听了两句劝解，韩月儿倒是止住了哭声。 不过心情激荡，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对于两人的说辞不置可否。 「嗯，雄儿，你安排几个人带路，他们不能过来，为娘也不是金贵的大小姐，别人能走，我也能，我要亲自过去看看。」 急切的心情，郑雄能够理解，但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也很让郑雄头疼。 「娘，改日吧！孩儿去找两个人带路，准备妥当在上路，不差这一天，不必急于一时的。」 韩月儿丝毫没有动容，语气又带着一丝哭声道。 「为娘等不及，以前也是这样，这一次我真的怕外失去他们，所以，雄儿，你能帮为娘吗？」 看着韩月儿这副模样，郑雄的鼻头一酸，点头道。 「我陪您一起，今天就过去。」 老郑也适时开口道。 「我也陪你们一起吧！这大舅哥和小舅子还没见过，这下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郑雄、老郑、韩月儿相视一眼，感情尽在不言中。 二百九十二章 包围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除了当事人郑雄一家，莫名冒出来的一伙强人，此刻还有第三方人马，在商量着什么。 “情况有些不对，这突然冒出的韩家庄在大山之中，而郑母所在的韩家却是在偏南接近舒县的地界。” “舒县地界咱们去找过，如今物是人非，田地等物都被重新划分，原先族中有百十来人，现在只剩十数人还在此地开枝散叶，其中并没有郑母的亲兄弟，多年过去，也没有关于其一家兄弟的消息。” “两者一西一南，相隔甚远，但是都在这六安州的地界，若是在那边，这般路程虽远，但是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据县志记载，山中的那支韩家之人，从前元开始，一直生活在那里。” “两者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这突然冒出来的同名同姓之人，除开巧合，那么必然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引诱医侯前去。” “依我看，当先谴人先去查看一番，以防变数。” “剩下的人，应看管住医侯一家，等查明情况再说。” “不妥，陛下有令，医侯此行，必有宵小在左右桓肆，而咱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些人给一网打尽。” “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前往，万一暴露，以后再想有所作为可就难了。” “如今之际，当就近调集六安卫的卫所兵，分批进山，先将其包围住，趁其不备，一网打尽才是。” 两个不同的意见，但是后者更加稳妥。 为首之人听完，当即拍板道。 “医侯不容有失，但凡涉险之处应当尽量避免，既然事有蹊跷之处。”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先持陛下的手令，从六安卫的卫所调兵。” “裘四五，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么就由你去往卫所调兵，分批进山，将韩家庄包围起来，发现不对，可立即剿灭。” “其余人留在此地，随我护卫医侯的安全，以防中调虎离山之际。” “诺。” 有了计划，加上有老朱的手令，实行的很顺利。 卫所之人在查验无误后，当即派了一千人手随同裘四五进山。 一千人的动静很大，但是当分成了十数支队伍以后，便没那么显眼了。 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加上化整为零的举动，愣是没引起多少关注。 但是多山的地形，还是让这么一支军队吃了不少的苦头。 探明的小路不敢走，只能翻山越岭。 而望山跑死马也不是一句空话。 走到天黑，才行进了没多远，离目标所在，还差大半的路程。 没奈何，只能摸黑前进。 还好，现在的卫所战斗力还是有的，也能吃苦。 摸黑前进虽然困难，但是这边的卫所对于这大别山也不是一无所知，摸黑也能勉强而行。 只是，时至清晨的时候，终于还是挺不住了，连夜行军加上没有休息，早已人困马乏，完全在凭着一股意志力再走，这个时候也到了极限，快撑不住了。 掉队的越来越多，裘四五只能下令先进行修整。 随后确定地点，没想到才行进一半的路程，只能先派人回去传递消息。 同时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护卫在郑雄身边的人，务必把郑雄一行给拖住。 拖时间，护卫在郑雄身边的人倒是有办法。 明里老朱送来的这支仪仗队里有不少自己人，动动手脚，将车马给破坏了一番。 早晨准备出发的郑雄，无奈之下，和老郑、韩月儿等到了下午时分，方才开始出发。 今天肯定是到不了的，半路估计只能就地安营扎寨，但是郑雄也没办法可以继续劝解。 另一边，裘四五在修整了一个时晨以后，太阳已经升起的时候。 为了赶时间，裘四五顾不得劳累的众人是否愿意，将其一个个叫了起来，继续行军。 终于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到了预订的地点。 一处山坳间，一条小河顺流而下，沿途中，一间间房屋矗立在四周。 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裘四五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打出一个包裹，从中掏出一物，赫然是一个千里镜被拿了出来。 眯着眼，透过千里镜望去。 远方的景物倏然而至，到了近前。 房屋的真实景象映入眼帘。 大门是敞开的，时不时的还有人影闪过。 但是进出的人都是一个个的精壮汉子，手中还拿着武器。 顺着河流看去，情况大同小异。 中间聚集的几户人家更是森严，聚集了不少人，还俱都拿着武器在身。 围绕着这片聚集地，周围还有一个个警戒的守卫在山林间，虽然位置有些隐蔽，但是在千里镜面前还是无所遁形，被发现了不少。 得益于千里镜的助力，裘四五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光是对面还一无所知的神色，就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这些人的存在，明显不正常，可以肯定是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当下，裘四五也不再犹豫，悄悄的部署人手。 在傍晚时分，就此发动攻势。 而这个时候，因为裘四五正对着敌军这边，发出的动静很大，还是很快就被发现了。 警戒之声响起。 屋外立马有人前来禀告。 “首领，对面山中，有大批人马正在从山上下来，粗略一看，差不多有数百的人手。” 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由走出一人，禀告些最新消息。 “首领，不好了，咱们身后的山上，也有人快速而下。” “前后左右，都发现了人手靠近。” 这伙人马的首领立马惊醒，从房屋中出来，看向对面方向。 粗略一看，就有数百的人数。 而身后和水流的上下游，隐约间已经能听到喊杀之声，由远及近而来，显然开始交上手了。 首领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瞬息万变。 手上暴露的青筋足以看出此刻的心情。 形势紧急，首领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这数百人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对方的，当即下令道。 “所有人，随我一道，向身后山上冲。” “趁他们还没合围成功，只要砍散了他们，从包围中出去，那么就绝对抓不到咱们。” “冲啊！” 首领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没多久，便和山上冲下来的卫所军交上了手。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三章 严刑拷打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若是按照首领的预想，从中快速通过，那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但是现在的卫所兵可不是吃醋的。 人数差距有，还很大，不过并不是绝对。 两者猛一相交，卫所兵占据地形优势，还是止住了这些人的脚步。 加上武器上的差距，纵使对面有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将此时的局面弄入了焦灼的状态。 随着时间推移，首领却是越来越急躁。 当再次砍翻了一个小兵以后，还没来得及欣喜，却是从身后听到了大声的呼喝之声。 转头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大片的明军在身后迅速往上。 情况显而易见，留守的人手已经没了或者是被抓了。 而自己却被这一路明军给挡在半山坡迟迟无法突破。 还没来得及奋发图强，背上突然传来一声刺痛，凭着本能反应，向边上一躲，堪堪避开了刺来腰子上的一刀。 给首领吓出了一身冷汗。 援军到来，半山坡的明军也更加卖力。 纵然敌军也有背水一战的决心，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没多久，这数百人便被团团包围住，在裘四五的指挥下，成了待宰的羔羊。 “放下武器投降，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然，一个个死无全尸，杀无赦。” “杀、杀、杀。” 后面的卫所兵可能烂到骨子里了。 但是现在杀气不减。 光从气势上就让人胆寒。 人都是怕死的生物，除了有信仰的人。 好死不如耐活着是人间正理。 绝望之处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么没人会坦然赴死。 这伙人在经过一番威慑以后，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刀兵，等待审判。 而首领自知生还无望，举起手中的长刀，欲要引颈就戮。 却是又被身后的小兵眼疾手快的一刀下来，给打断了自杀的举动。 随后便被一拥而上的明军给绑缚住。 没过多久，山上便恢复了平静。 原先首领的大本营，此刻成了裘四五的所在。 “报，大人，山中叛军都已剿灭，侥幸走脱了几人，正在追捕。” “报，韩家庄二十户百来人，只余下三十来人，除了几个残疾之人，俱是被糟蹋的妇人。” “其余人等，都已被杀害，埋在一处大坑之中。” 只要稍微想想，都能知道是个什么场景，裘四五出离的愤怒，大骂了一声畜牲。 怒火抑制不住，随后大声的道。 “将这伙贼人的首领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五花大绑的首领被压过来，裘四五直入主题。 “尔等是何人，破家灭门之行，与禽兽何异！”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就是这般，你要是看不惯，就杀了我，保证不会皱一下眉头。” 毫无悔改之心，一心求死，要不是裘四五还知道此行的目的，还真的忍不住想要刀了他。 就这样，还缓了好一会，才平复可心情。 “哼，想死容易的很，将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凭什么，左右都是死，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说辞，裘四五双眼一眯，缓缓开口。 “告诉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想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放马过来，你看我会不会说一个字。” 这种硬骨头，裘四五遇见的不多，可是没一个能够嘴硬到最后。 “好，希望你等会还能继续嘴硬。” “来人，拉下去，待会我要亲自来审。” 首领被带下，裘四五先在屋外将所有的贼寇先给审问了一遍。 这些没有那么硬，裘四五很快就知道了这伙人的大概来历，包括来这的用意也摸了个大概。 是大别山中的一伙匪寇，围绕着大别山在三省之地打家劫舍为生。 一日，被一伙人找上门，不知道许诺了什么，只知道首领说过，做了这一单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富家翁，不用再继续当一个匪寇。 可见被人许诺的好处不少。 得到了想要的，裘四五便立马前去关押首领的地方。 上来也不说话，先来了个开胃小菜。 寻摸了一把破刀，放在了火架之上，待烧的通红，就让人把首领的衣服褪去，一把按在了首领的胸口。 滋滋作响的声音，犹如烤肉一般。 首领被烫的大叫，却是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不住的哀嚎。 “啊！就这点本事嘛！不过如此啊！啊！” 输人不输阵，嘴倒是硬的很，裘四五不屑的一笑。 “来人，给我掰开他的手指，找些筷子过来，上夹刑。” 十指连心的锥心之痛，可没那么好受了，首领只剩下哀嚎，却没了叫嚣的话语。 犹觉得不够，裘四五又叫人将首领的鞋子脱了，对着其的脚趾也来了一遍。 手脚同时夹，双倍的疼痛袭来，纵使首领这么硬气的人，也给痛昏了过去。 一盆凉水喷在身，疼痛感再次袭来。 就这样，首领不说，裘四五也不问，直到将首领的手指脚趾给夹烂了，方才放过。 不过也只是不用这个刑罚。 首领的被绑在木架之上，成九十度直角，在腰部和大腿根绑上绳子，随后一块块的垫着砖头。 腿骨传来的剧痛，骨头都仿佛要断裂开来，加上手指和脚趾的剧痛。 首领终于是受不了了。 “等等，我说，快停下。” 果然，三板斧下来，首领彻底服了。 而裘四五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往腿下垫砖。 直到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我说了，我说了。” 直到这时，裘四五方才停止了折磨，对其问道。 “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说什么，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我都想听听。” “小时候没啥，家里穷，便跟了一个同乡落草为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么多人过来，很显然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盗匪而大动干戈。” “技不如人，我认栽，只希望说完能给我一个痛快。” “你说吧！” “我本来在别的地界，某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们。” “说是有个侯要来六安州，要我前来等候，寻机将其掳走。” “给了一万贯定金，许诺十万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剩下的你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杀了韩家庄这么多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呵呵，不光是韩家庄，还有一个村庄也被我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本章完) 二百九十四章 演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以你的罪行，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说吧！你是受何人指示的？所得的钱财又放在哪里？一切如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听到这话，首领摇头道。 “不知，袭杀一个侯爵，可是重罪，雇主又怎么可能会说，前来和我商谈之人我倒是知道长相，可以说与你听。” “至于钱财，你就别想了，似我这等刀口舔血之人怎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早已将之留给了我的后人，足够他衣食无忧，平平安安长大成人了。” “这个，你就是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说的。” 裘四五冷然一笑道。 “你也有后人啊！你在屠村之前，可曾想过别人的性命，别人的后代。” “你现在老实交代，我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要是被我查出来，那么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凡事有迹可循，你准备的再怎么充分，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不露。” “抓了这么多人，总有一两个知道情况的，说与不说，你考虑清楚。” 这段满含威胁的话语，列举出的可能，让首领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变化。 虽然自己能够肯定没人知晓，但是没有绝对的事，这么多人有人知道点情况，是很有可能的。 仔细想想，还真有几人能够知道点真相，自己外出的时候也带过人过去。 凡事就怕万一，在这个重传承的年代，万一被抓，可就一点希望都没了，这情势由不得首领不慎重。 考虑了很久，首领方才认命，颓丧的说道。 “我说了，你能放过他们吗？” 裘四五没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 “你还有的选吗？说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可以尽量保全他们，只要你坦白，我会如实上报的。” “好，希望大人能够记住今日所说，不然纵然是死，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明明没有本钱，还是习惯性的放着狠话，狠话说完，首领便一五一十的将钱财去处说明。 “寨子里有五千贯，其余的在湖广境内麻城县中，其中一半置办了产业，还有一半没有动用，想必还在。” 高回报高风险，首领也有感觉，做出了部署。 不过老朱钓鱼执法，已经注定了结果。 一头钻进来的首领只能老实交代。 裘四五得了大致的情报，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钱财是意外之喜，功劳才是大头。 接下来便是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 之后，裘四五格外卖力，将抓到之人审问了个遍，争取发现更多的线索。 只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很警觉，知道的人不多，还不如首领交代的详细。 而首领保护的后代不出意外，果然有人知晓，也从中确定了首领所说真伪。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天色也早已黑了。 天色已晚，裘四五安排人向着外界传递消息，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回信传来，裘四五急忙进行安排。 为了不引起郑雄的恐慌，能够更好的钓鱼，并没有将过程透漏的意思。 暗中保护郑雄的这一支的人马也没有想要出现在明面。 所以，当郑雄一家还在山中小路艰难跋涉的时候，迎面便碰到了一行来人。 中间的几人身有残疾，被几个壮汉背着，在一人的带领下前行。 当看见郑雄的仪仗，立马停止前进，裘四五赫然在列，还在前方，对着郑雄一行行礼道。 “是侯爷当面吗？” 看到裘四五的一瞬，仪仗队中有几人眉头抽动，很快便目不斜视。 而其中一人连忙上前，疑惑的问道。 “尔等是何人？” “小的是韩家庄之人，听闻侯爷寻亲，便带着他们前来。” “都是庄中之人，知根知底，他们应该并不是侯爷的亲属。” “不敢劳烦侯爷的大驾，所以我等准备前往州衙，带人与侯爷说个清楚。” “没想到侯爷已经到了此地，小的该死，还请侯爷能够网开一面，饶了我等。” 说完，便立刻带人跪下，等着郑雄的发落。 郑雄离得不远，听的清楚，闻言便立马走到韩月儿的身边。 韩月儿也竖着耳朵在听着，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在郑雄的搀扶下来到了来人的面前。 几个残疾之人尤为显眼，韩月儿看完以后，更加的失望。 与记忆中的完全对不上号。 伤心也是白伤心了。 不过也算是好消息，至少亲属还没缺胳膊断腿。 不过女人天生比较感性，又是本家，看见匆匆而来的几人，心生不忍，便对着几人说道。 “都是我的错，让你们还要翻山越岭来见我，这里有点碎银，全当补偿，还请务必收下。” 韩月儿从身上摸出点散碎银子，递到了裘四五的手中，言辞恳切。 “不怪夫人，夫人没有怪罪乃是夫人大度，怎敢还收夫人的钱财，还是请夫人收回去。” “给你你就收着，咋地，烫手啊！还是不给面子。” “雄儿，不得无礼。” “好的，娘。” 一点点钱，郑雄不想浪费时间拉扯，加上翻山越岭的劳累，说话中也没给好脸色，直到韩月儿发话方才悻悻的住口。 郑雄的突然插话，让裘四五稍微有些呆滞，偷偷的看了仪仗中的守卫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回道。 “多谢夫人，多谢侯爷，小的却之不恭了。” 从韩月儿手中拿过银子，裘四五还真觉得有点烫手，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郑雄没有在意，看他收了钱，便搀扶着韩月儿往回走去。 既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么便打道回府了。 目送着郑雄等人离开，裘四五总算松了口气。 演戏这玩意很累，刚刚差点露馅，让裘四五心悸不已。 “大人，人走远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拍了拍腿上的泥土，裘四五开始了发号施令。 “通知山后的人，让他们跟上，保持距离，跟在后面，接下来可以回城了。” “是，大人。” 一前一后，两方人马终于在落日时分出了山区。 裘四五在出了山区以后，便继续将人化整为零带着人犯去了卫所。 (本章完) 二百九十五章 散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将人犯关押在卫所，裘四五带着首领便去了自己一方的秘密基地。 专业的人才做专业的事，这伙人有专门的人才，依据首领给出的描述，将人脸像给画在了纸上。 接下来便是派人前往麻城县，还有首领的老巢，进行最后的探索。 这些都有人操心，按部就班，只为将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郑雄除了劳累了点，还真没遇见啥烦心事。 年轻小伙子的精力不错，第二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只是韩月儿却是愁容满面，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这次找到的人不是自己亲属，可以不用为他们的遭遇难过，但是人依然没有找到，依然还是生死未卜，踪迹渺渺，也让韩月儿有些担心。 见韩月儿这闷闷不乐的模样，郑雄也有些着急了。 好歹是自己的亲母，到了这里万一闷出个病可咋整，这点孝道郑雄还是有的。 「娘，这整日闷在客房不出来也不是个事。」 「舅和姨虽然没找到，但是你们以前居住的地方还在。」 「要不孩儿带您去散散心吧！以前的老人说不定还有熟识的，也能问问情况，您看如何？」 韩月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一家人围着自己转，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便同意道。 「好。」 散心果然是排解心情的不二法门。 从城门出来，沿着道路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而去。 韩月儿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从马车中下来，当看见熟悉的地方，便给郑雄进行着讲解。 「那座山，我还记得，小时候跟你舅他们去山上采药卖钱。」 「卖完钱，便拿点钱去买糖，每人舔一口，一天都甜滋滋的。」 看着韩月儿回忆起来充满幸福的神色，郑雄的嘴角一抽，无奈的道。 「娘，这里离得还远呢！这个山应该，可能，会不会不是您说的那座山。」 韩月儿神色一僵，看着郑雄道。 「那你不早说，我下来你为什么不说？」 「这不是看您下来，就陪您走走呗！哪知道您就以为快到了。」 二十来年了，记忆出现偏差很正常。 经过郑雄的插科打诨，韩月儿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受此影响，连忙上了马车，缓解尴尬。 一路晃晃悠悠，韩月儿不时地透过车窗，向着外面看去。 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现在也没那自信了，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次感觉没错，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娘，到地方了。」 还没回过味，结果到了地方，韩月儿无语的看着郑雄，幽怨的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好下来走走。」 「您没发话，我不敢问。」 得，本来近乡情怯，惹人思念。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那种感觉了，有的只是想揍郑雄一顿。 这么一行人过来，吸引了此地众人的目光。 一身华服，乘坐马车而来，还有仪仗随侍左右，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一个在田边耕耘的老者，看见来人，立刻从地里起身，向着郑雄等人而来。 看起来年纪很大，从渐渐过来的人纷纷让路的情形来看，威望也有着一些。 很快老者就走到了正在四处观望的郑雄和韩月儿身前。 「两位来此不知有何事？」 老者的礼数很足，神态也很恭敬，做足了姿态。 反正不管如何，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人，谨小慎微惯了，就是如此。 郑雄转头，看向老者，刚要说话解释来意，就见韩月儿一声惊呼道。 「二叔，是你吗？」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老者凑近身子，缓缓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道。 「你是，桃子？」 当着郑雄的面，被人一口叫出了小名，韩月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脸色微红，不过心中的喜悦很快便将这丝情绪抛诸脑后。 走上前，搀扶着老者说道。 「是我，想不到还能再见到您老，您老最近过得怎么样？」 本来还有些不可置信的老者，闻言脸色却是垮了下来，有些悲伤。 「那个时节，还能有啥好的。」 「你们几个走后，到处抓壮丁，村中的后生基本没跑。」 「现如今就没几个回来的，生死不知，想来凶多吉少了。」 「今日你回来了，我很高兴，你们兄弟姐妹过的如何？怎的不见他们的踪影？」 本来还是叙旧怀念的节目，结果互揭伤疤，脸色都不太好，充满伤感。 「我与他们走散了，除了回来看看你们，也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回来。」 氛围太差，两人说完便没了话题，在伤感的氛围中无法自拔，郑雄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方才打破了这寂静的场景。 韩月儿首先反应过来，指着郑雄说道。 「这是我的娃，叫郑雄。」 「雄儿，还不上来见礼。」 女人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的好大儿了，培养成才的好大儿更是能让人炫耀好久。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韩月儿同样如此，有郑雄这么个好大儿，也让她很是骄傲。 郑雄磨磨蹭蹭的行礼，只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叫啥，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亲戚，怎么叫的都不知道了。 「娘，我怎么喊？」 「你这孩子，叫二姥爷。」 「二姥爷好。」 老者不以为意，乐呵呵的道。 「好，好。」 「都累了吧！来我家里，休息休息。」 说完便热情的拉着两人进了他家的小屋。 普通民众的水平，只能说比卫红家里好点，好的有限。 灶台上拿出陶碗，给两人煮着茶水。 随后搬出一张桌子，拿出冬天仅存的一点点心和山中特产，毛栗啥的。 只要是家中有的，都被翻了出来，搬上了桌。 村里听到韩月儿回来的消息，熟识的和不熟识的，都前来观看。 小小的院墙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月儿左右环顾，努力的寻找着相熟之人，勉强认出几人，连忙招呼几人过来叙旧。 作为小辈，郑雄只能在一旁默默的一言不发，实在无聊，便四处走动。 几个小屁孩挤出人群，来到郑雄的面前，好奇的看着郑雄。 四目相对，小孩缓缓的伸出手掌，露出手心的物事。 一块残渣，不仔细看还看不到，郑雄疑惑的问道。 「这是啥？」 小孩咧嘴一笑。 「叔，这是糖，给你吃。」 郑雄撇了撇嘴，缓缓的走到马车前，从中一阵摸索。 将一个礼盒拿在手里，走到小屁孩的面前，对他们晃了晃。 随后打开，露出里面的真容。 全是糖，上好的麦芽糖堆成一摞，满满当当的。 郑雄拿起一块，撇嘴一笑道。 「你那叫啥子糖，我这才叫糖。」 说完，便把糖块往嘴里一送，满意的舔了舔嘴。 这么一下，把小孩子给馋的，有的还哭出了声。 动静太大，将目光全给吸引了过来。 不禁逗，郑雄无奈的摊摊手，将礼盒递给小屁孩。 「喽，拿去分了，别说我欺负小孩子。」 这么一招，小屁孩破涕为笑，拿着礼盒便分了起来。 边分还不忘谢道。 「谢谢叔，你真是好人。」 二百九十六章 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被一个小屁孩叫叔，可真是糟糕，明明不大的年纪，硬是给叫的这么老。 郑雄的心虽然老，人绝对不老，这么叫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 脸色瞬黑，很快又晴转多云，郑雄灿烂的笑着。 见韩月儿跟着以前的熟人正在聊天，便大手一挥道。 “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没？叔刚好闲的慌，能不能带我去玩玩？” 早已被糖果收买的小屁孩，一个个自告奋勇，争先恐后的道。 “叔，咱们玩竹马吧！看谁跑的快。” “你有吗？拿来看看。” “有，我这就回家拿。” “我也有，还有两个，叔，我两个都拿过来，分一个给你。” “那感情好，谢了。” 郑雄表现的很有兴趣，跟着一群孩子出了小院子，渐行渐远。 见郑雄愿意带着小屁孩玩耍，纷纷不以为意，只当其是一个后生晚辈。 而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以后，郑雄便开始放飞自我。 等到竹马来到眼前，郑雄就失去了兴趣。 只见一根细竹的下端被劈开撑起来，用一个竹筒当做轮子，被一根棍子穿起来。 小孩骑在上头，装上的轮子随着往前走滚动起来，刮起一缕灰尘。 边走边叫道“驾” 顾名思义，简单幼稚，郑雄装模作样的玩了一会，就不玩了，在摇头叹息。 看郑雄这个模样，小屁孩放下了手中的竹马，跑到郑雄的面前道。 “叔，咋地啦！这不好玩吗？” 等的就是这句。 “确实，我有真马，玩啥竹马，换一个呗！” 额，你在装逼吧！望着远方的马车，小屁孩们无言以对，顿时觉得手里的竹马不香了。 “要不，咱们去玩抖空竹吧！” “不好玩，还有没？” “那打陀螺呢？” “抽着没意思，换一个。” “推枣核？” “这就更没意思了，还不如打陀螺呢！” 眼见说出来的游戏全被郑雄给否了，小屁孩们急得抓耳捞腮，活脱脱的一个小猴子模样。 “那你说玩啥！没啥玩的了！” 这不就上套了吗，郑雄咧嘴一笑道。 “要不，咱们去捉泥鳅。” 小屁孩们撇了撇嘴，对着郑雄的提议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泥鳅，捉小鱼还差不多。” 被一群小孩给鄙视了，郑雄也不恼，乐呵的道。 “小鱼捉了干嘛，都不够塞牙缝的，现在的田里，鳝鱼应该很多，咱们去摸摸，摸两条咱们也可以加餐，你们看咋样。” 这个提议靠谱，听到加餐，一个个喜笑颜开。 “好。” 郑雄的心情很好，嘴里不自觉的哼唱了起来。 小孩们听着哼唱，有些好奇，便问道。 “叔，你哼的是啥，还怪好听的。” “这叫歌，来，我教你们唱，跟我学。”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不对啊！咱们不是去捉鳝鱼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继续跟着我唱。”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好。” 一声声轻快的歌声，响彻四方。 正在围观的邻里听见这歌，见到走远的孩童和郑雄，还以为去捉泥鳅。 摇了摇头，暗叹这公子哥啥也不懂，便随着他们去了。 一处开垦的水田里，小屁孩挽起裤脚，向着田里走去，拿着小手翻动着淤泥。 轻车熟路，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一个小屁孩，扭头一看郑雄没有跟上，便疑惑的问道。 “叔，你怎么不过来，一起啊！” 郑雄尴尬的一笑，走到田旁，当手指触碰水流的一霎那，就打了退堂鼓，摇头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比比赛，抓到一条，我给你们二十文，看谁抓得最多。” 抓一条鳝鱼就有二十文，小孩们热情高涨，冷冷的田水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纷纷卖力的向着水中摸去。 不一会，就有一人首先摸到了。 拿起来，大步迈向郑雄，向着郑雄炫耀着，邀功请赏一般的道。 “叔，我摸到了一条，给你。” 郑雄不以为意，从怀里摸出来二十文，直接递给了他。 有些不可置信，又理所当然。 不可置信的是真的这么轻松就给了。 理所当然是大人肯定不会骗小孩子的。 连忙收了钱，对着郑雄谢了一句，立马就继续投入进自己的捕鱼大业中。 见到这种情况，小屁孩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进度。 刚刚摸到鳝鱼的地方，好几个小孩都涌了过来。 众所周知，田地里过冬的鳝鱼，都是一窝一窝的。 很快，那个地方再次摸出了一条鳝鱼。 将这小块地方搜索完毕，小屁孩们便来到郑雄的面前邀功请赏。 其中一个小孩颇为惹眼，一人独占了两条鳝鱼，堪称本次最佳。 郑雄说到做到，拿出来钱便分给了几人，收获了五条鳝鱼。 没一会，又发现了一窝，引发了一轮哄抢。 郑雄站在一旁，收获着别人辛苦劳动所得。 还好良心未泯，在一旁升起了一个小火摊，供小屁孩们烤火。 同时架起了一个大锅，吩咐身边的侍卫将鳝鱼打洗干净，起锅烧油。 葱姜蒜搞里头，翻炒一遍便炖了起来。 香味扑鼻，想不看见都难。 小孩们侧目看去，直咽唾沫。 可是在赚钱的欲望驱使下，还是强忍着冲动。 将一块地翻完以后，继续下一块田地。 没多少功夫，便将一排田地给翻了个遍，同时也冻的直哆嗦，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眼见小屁孩们到了极限，郑雄连忙叫停，叫小屁孩前来烤火。 有些不情愿，但是在郑雄严厉的语气中，还是慢慢走了过来烤火。 郑雄也是坏，见鳝鱼煮的差不多，特地捞了一块，放进了嘴里，边吃还边叫着“真香”。 就这两字，给小孩们馋的，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发出咕咕的响声。 效果很好，郑雄很满意。 捉弄完小孩子，郑雄心满意足，将一锅鳝鱼分了出去。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七章 蒿子粑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吃好喝足，摸着手中的钱财，感受着肚皮，纷纷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休息好了，一个个主动请缨道。 “叔，我们去抓鳝鱼了。” 郑雄的本意只是捉弄一下，继续摸下去，保不齐就会生病，便没同意。 “今天就到这里，改日，咱再来。” 有些失望，有收获的已经很满足了。 有些没有收获的，却是有点委屈，自己也不是不努力，奈何败给了运气，想着想着就哭了。 小孩子哭起来最是头疼，也很明显，别人都是鼓囊囊的胸口，就他们没有，郑雄只能无奈的扶额道。 “别哭，没抓到的每人二十文安慰奖，排队来拿。” 这句话一出，小孩们破涕为笑，带着满身的泥土，一个个走到郑雄的面前，领着安慰奖。 虽然发着钱，但是小孩们满身的泥土让郑雄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一点不觉得心疼。 小孩们仿佛得胜而归的将军，一个个昂起头颅，跟在郑雄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向着二姥爷的屋子杀去。 加快步伐，郑雄率先的进了院子。 小孩们慢了一拍，只差一步，就是天差地别的结果。 看着自家小孩脏兮兮的身子，大人的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身为家长，对于这种脏兮兮的身子完全不能容忍，爱之深责之切。 左右环顾，门口堆放的竹条映入眼帘。 很顺手的折了一根，给自家小孩来了一顿竹条炒肉。 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炫耀说明缘由，一切都是这么措不及防。 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这片小天地中。 郑雄看的津津有味，同年的噩梦，就这么在自己面前上演，角色互换之后，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很快，当一个小孩的身上掉落一块铜板以后，情况就变了。 家长捡起铜板，语气严肃的问道。 “哪里来的钱？你们去干啥了？” 小孩被打的一脸懵，还没回过神，听到质问，讷讷的道。 “捉鳝鱼的时候，叔给的，抓到一条给二十文呢！” “我今天捉了三条，有六十文呢！都在这，给你。” 额。 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家长们幽怨的看着郑雄，但是又不知道咋说。 要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应该能好好扯上两句。 可是又是真金白银砸下来的，二十文一个成年人一天下来都不一定能够挣到，抓几条鳝鱼等于白送。 想谢谢吧！看见自家孩子这个鸟样又实在是开不了口。 一个个心里暗骂了一句“败家子”后，便带着自家小孩回去换洗。 有心思活络的不一样，走到郑雄的面前，腆着一张大脸说到。 “小兄弟，你这还要不要鳝鱼？我这有不少，你看看还能换不！” 郑雄的闹剧，韩月儿看的明白，有些无奈。 也想不明白郑雄一个侯爵跟小孩子瞎玩个什么劲。 看着韩月儿的目光，郑雄有些心虚，随后强装着镇定，对着来人说道。 “不收了，你要卖也行，按行情来。” 跟自己的心里预期相差太大，来人讪讪的笑了一笑，便没再多言。 整整一天，韩月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同自家这个二姥爷还有一些亲朋诉说着这些年的情况。 至亲没有找到，也许只能在这些亲朋面前才能寄托自己的情感，反正是说不完的话。 当得知郑雄被封侯以后，亲朋纷纷睁大了双眼，看着在一旁同小孩玩闹的郑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反差太大，谁能想的到。 而韩月儿也带着浓浓的自豪神色，慈善的看着郑雄的方向。 当说道此行的目的，又是微微叹息。 “二叔，你们有我兄弟他们的消息没？” “没，那日子太难了，谁也顾不了谁，你也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早晚有一天会再次重逢的。” 意料之中，韩月儿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稍微感伤了一下，便没再提及这个话头。 月朗星稀，韩月儿没走，郑雄只能无奈的在这里住下。 第二天，当郑雄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给吵醒。 原来是州衙的官员上门，老郑和贾氏也都来了，官员一并还带来慰问，当然，是慰问乡亲们的。 把郑雄吵醒，便走了。 可是这个举动也让郑雄再无睡意。 给一家子行礼完毕，郑雄便四处溜达。 一路走走停停，村庄中人充满了敬意，更有甚者畏畏缩缩。 小孩子们也没了昨天的活泼，看向郑雄的眼中带着畏惧的神色。 没意思，当个侯就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可想而知皇帝得有多么孤独。 又是百无聊奈的一天，下午，韩月儿突然突发奇想，想要给郑雄等人做一顿家乡的美食。 离家久了，总有浓浓的乡愁。 韩月儿的举动，无时无刻的不在彰显家乡的地位，始终占据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蒿子粑粑，特色小吃。 不同于青团取汁，六安州的蒿子粑粑是去汁存蒿。 炸完汁的嫩芽剁碎以后，和入米粉，加上点点肉粒。 捏成饼的形状贴在锅里。 成型以后，一半焦黄，一半软糯。 加上青蒿独有的味道，咬上一口，唇齿留香。 一家人吃的大快朵颐，郑雄连吃了四五个才罢休。 这中间，采蒿的同时，所用的蒿子也让郑雄陷入了沉思。 不是别的，正是黄花蒿，也就是青蒿素的原材料。 根部长起来一蓬蓬的蒿子显眼，但是那干枯的蒿子秆同样惹眼，上面的黄花清晰可见。 郑雄见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玩意。 不过，东西虽好，且就在眼前，但是想要制成抗疟疾的神药却也没那么容易。 不光产地差异，功效不尽相同。 其他的制取也很困难。 屠呦呦弄出青蒿素用了四十年。 还是有着工业设备的底子。 而自己啥都没有，只能用土法子。 顶多用酒精提纯一下，真正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提纯，对于抗疟疾也有着很大的效果。 要是能够成功的弄出青蒿素，比天花防治的功德也不遑多让。 而穿越者比较喜欢的金鸡纳霜也将沦为陪衬。 短期内，可以把简单提取的青蒿素当做特效药来用，长远点肯定要当成主要的研究方向来进行。 加上自己有过关注，大方向能够掌握，以后成功的几率很大。 不过，这玩意不太急，记在心里就是，要是回去，可以让药局进行准备。 (本章完) 二百九十八章 朱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自从韩月儿回了老家，就有了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整日泡在二姥爷这里。 郑雄倒是无所谓，每天和一群小屁孩摸鱼掏鸟窝，那一颗渐渐变老的心也年轻了许多，还比较享受这种感觉。 但是老郑和贾氏就不行了，人生地不熟的，还没个知心人一起玩耍，变的越加急躁，迫切的想要回去。 这一天，终于是忍不了了，同郑雄商量回去的事情。 “雄儿，该回去了吧！” 贾氏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不是为娘说你，这人没找到，再这么拖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再说，为了你这孝道，咱们陪你这一路走来，没享受啥不说，还要在这里干等，你也得考虑咱们的感受啊！” “也别怪为娘催你，咱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尽快回去吧！” 也是忽略了两人的感受，做任务来的，本来就对这不太感兴趣，能毫无怨言的跟过来就不错了，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田园的乐趣，也不想体会。 而郑雄也没办法，孝谁好？这是个问题，不能可着一个人孝，那对于别人来说不太公平。 郑雄只能试探着问了几句。 “爹，娘，要不再等等，这里就这几个亲人，我先置办一个宅院放在这里，也留个念想。” “若是有朝一日，我舅他们能够回来，也好有个栖身之所，你们看能不能等等？” 两人相视一眼，郑雄既然做出了妥协，也便同意道。 “那好吧！你尽快。” 两方都做出了妥协，可惜事情的发展明显事与愿违。 老郑和贾氏还以为就是在城里买个宅院就行，费不了几天功夫。 而郑雄却是要在韩月儿曾经生活的地方，重新起个宅子。 直到木料和工匠到了，两人才反应过来，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两人也不好多说，只能静静的等待。 好在州衙很给力，郑雄这个侯爵之位带来的特权不少，不光划了一大块地，给郑雄建宅院，还从衙门抽调了不少工匠给郑雄驱使。 整个过程没有花一分钱，人多力量大，建造的过程也很顺利。 都没到一个月的时间，郑雄在这里给自家老舅打造的府邸正式落成。 参考四合院的样式，加上院墙，看起来很是不错。 韩月儿对于这么一座宅院很满意，郑雄同样如此，毕竟置地怎么都不会亏的。 老郑和贾氏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过的难受，终于要到头了，表现出来的也是满意的神色。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侯爵本身就是一种荣耀，能够帮到郑雄，也算一种示好，郑雄没有拒绝帮助便是收下好意，所以官员也是满意。 皆大欢喜之下，宅院正式上梁，有文书道。 “良时吉日宅兴旺，万贯财宝进家堂。良时上梁人丁旺，儿孙富贵大吉昌。左有青龙送财宝，右有白虎进田庄。禄到厝前人富贵，马到厝后旺儿孙。一进人丁千万口，二进寿命好延长，三进主家发大财，四进主家乡福禄，五进主家万年兴。进乎！进乎！大进大富大贵。” 进梁文书：伏以良时吉日，天地开张，祭梁万事大吉昌。生在深山万丈长，原来姓芳名金娘，弟子请汝来作正中梁，鲁班仙师亲手做，平安顺序富万年。一杯清酒敬梁头，主家代代中状元。一杯清酒敬梁尾，主家代代满家伙。一杯清酒敬梁中，主家代代进田庄。 礼毕，上梁完成，也代表着这座宅院正式落成。 接下来，为了感谢众人，郑雄特地备了酒席，感谢这些人的帮助。 本来很寻常的一件事，只是答谢众人的宴会，没想到闯来一个不速之客。 朱昱，永嘉侯朱亮祖次子。 朱亮祖于洪武三年（1370年）被封为永嘉侯。 他在镇守广东期间，与当地豪强勾结，使朱元璋冤杀番禺县令道同，最终被朱元璋察觉。 洪武十三年（1380年）九月，朱亮祖被召回京师，与长子朱暹一同被鞭死。 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追论为胡惟庸逆党，爵位废除。 朱昱虽然逃过了第一次清算，还被袭封了永嘉侯，但是没有逃过第二次。 就这么一个人物，没几年好日子过，郑雄也没想过与其有什么交集，今日却是亲自登门拜访。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示好，郑雄也只得笑脸相迎，让其进门。 “请进。” 看着朱昱进门，身后随从带过来的礼物，郑雄的笑脸也不由得一僵，脸色僵硬的说道。 “本侯与永嘉侯素无交际，不知二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朱昱年纪虽轻，比郑雄小了不少，但是也见过世面，对于郑雄有些抗拒的神色，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在意，而是说明了情况。 “医侯此话见外了，咱们确实未曾谋面，也没有交集。” “但是伯母既然是我六安人士，前来拜见也是应当。” “这事也赶巧，我刚好回老家看看，听闻医侯在这里盖了房子，便过来送一份贺礼，还望医侯不要见怪。” 额，话说的没啥毛病，赶巧就赶巧了，可是自己可不敢跟你有交集。 “来者是客，自然不会见怪，但是礼物就算了，还请带回去。” “况且这也不算乔迁新居，只是盖个住所，不敢劳烦大驾。” “家中简陋，二公子既然赏光，便来吃顿便饭，回去还请将礼物带回吧！” 上赶着示好被直接拒绝，郑雄的与众不同朱昱算是见识到了，如此直白的话语更是让朱昱的脸色有些不好。 “一些小心意，只是一点贺礼，这也不能收吗？” “不能啊！兵部尚书收礼，下场如何，想必你也知晓，本侯亲眼观之，决不能重蹈覆辙，你这送礼的习惯不好，小心无大错，以后得改改了。” 以为递过来了一个台阶，结果听到的又是诛心之言，朱昱的脸色彻底变了，有些恼火的说道。 “既然医侯不收礼物，我也不好厚着脸皮来混一顿吃喝，就此告辞。” 说完，便径直带着手下离开。 与郑雄的见面不欢而散。 (本章完) 二百九十九章 报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要是换一个时代，郑雄绝对不会如此，多条朋友多条路，就算不为了交朋友上赶着拜见，也绝不会如此。 但是没办法，老朱就喜欢搞牵连这套，杀人一串串的，由不得不小心。 朱亮祖就是贪财，贪赃枉法被处死不冤，也没牵连啥人。 但是小小朱就不行了，袭封侯爵后，还是牵连到胡惟庸一案，谁知道是个啥情况。 不欢而散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没办法说，只能委屈你了。 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小小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打的谁的脸，是整个侯府的脸面啊！ 虽然你也是侯，但是现在啥官没有，没啥权利。 还是个医侯这种象征意义极大的侯爵。 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别怪自己不给你面子了。 明摆着弄你不行，但是六安州可是自家老巢，暗地里想要搞你可轻松的很。 想到就做，没啥花招。 直接以势压人。 一个命令，六安州的官员纷纷前来拜见朱昱。 开门见山，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直白的问道。 “永嘉侯和医侯你们选谁？” 莫名其妙，问这么一个问题。 要是能选，肯定两个都要。 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选你了，那还有啥好说的。 “二公子有啥吩咐，只管说，我等绝无二话。” “别废话，我侯府和医侯中间选一个，你们站谁？” “永嘉侯。” 听到肯定的答复，朱昱的脸色总算好了不少，一拍身旁的椅靠道。 “好，既然选了永嘉侯，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有一件小事需要你们去做，不用担心，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我听闻你们给医侯那里盖宅院，不曾收过一分钱。” “不管如何，就算是侯爵，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 “百姓也得养家糊口，你们如此相助不光是拿百姓不当回事，也是拿我大明不当回事。” “现在亡羊补牢，尤未晚已，该收的钱财，必须得收，这股不正之风决不能长，你们可能做到。” 也不知道郑雄是怎么得罪了朱昱，神仙打架的情况都能被自己遇到。 你都这么说了，对也站了，众人也无话可说，只能应道。 “是我等疏忽，多谢二公子提醒，这就去办。” “等等，建造的宅院用料都是最好的吧！工匠也不能白干，都是有名的手艺人，这工钱不能给低了，知道吗？” “是。” 意思很明确，两方这是出了矛盾，明显在找事，就是按最高的标准来呗！。 舔的功亏一篑，官员有苦也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拜见郑雄。 郑雄正在新建的宅院，躺着晒太阳。 官员硬着头皮一字一句的给郑雄讲述最新的政策，郑雄听完，淡淡的问了一句。 “所以，你们是来要钱的？” “是，咱们这里苦啊！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请侯爷海涵，能够体谅咱们。” 早不说，晚不说，建好了再说。 这不是事后找事吗？ 不过郑雄有自知之明，利用特权，只是建个宅院，只要不是自己贪污，并没多大事。 一切都建立在贪污这条红线上。 现在既然要钱，郑雄也不以为意，缓缓的道。 “多少钱？” “五百贯。” 说完这个数字，前来的官员明显松了一口气，谁知道自己顶了多大的压力，说出来反而好受了许多。 郑雄眉头一皱，在应天府弄了不少工程，对于物价也有所了解。 两方的经济水平不同，应天府都没这个价，你也敢跟自己狮子大开口。 五百贯可不是五百块。 胃口这么大，郑雄的眉头轻轻的抽动，缓缓的开口道。 “本侯再给你一个组织语言的机会，到底是多少？” “五百贯，这是经过认真核算的数字，还有详细的账本，请侯爷过目。” 翻看账本，郑雄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贵重木材不多，价格还算合理。 但是你这外地拉过来的木头可就侮辱人了。 边上就是大山，大多都是普通木材，你给我从外地调。 工匠的工资更是独一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每人最少都是一贯的工钱，比大部分人的收入都高了。 这地方，这工价，怎么都不合理。 完全是怎么贵怎么来，将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狠狠地将账本往地上一丢，郑雄充满怒火的问道。 “这就是你报的价钱，把本侯当傻子糊弄呢！” 官员低头默不作声，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用沉默表示心里的意思，默默的忍受郑雄的怒火。 “我去你奶奶个腿！”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郑雄忍不住骂出了国粹，就这样还是不做声，折腾了一会，郑雄算是服了，也没继续骂下去。 “这钱本侯不会给的，改日回京，本侯要禀明陛下裁决，你可以走了。” “侯爷请便，还请尽快交付。” 说完，前来的官员便离开了，转头就给朱昱禀告了此事。 朱昱闻言，眉开眼笑，听闻郑雄大发雷霆，心中的恶气也出了不少。 “你做的不错，不用管他，那郑雄在朝中的关系不好，没人会向着他说话的。” “而我父在朝中的关系不错，你尽管去要，出了事，我侯府会给你兜着的。” 说完还拍了官员的肩膀，以示亲近。 事到如今，只能紧紧抱着一方的大腿，官员连忙表示些忠心。 “是，下官谨记。” 等人走后，朱昱呵呵的阴笑着。 “哼，给脸不要脸，那我叫你的名声臭大街。” 阴沉着说完这句，朱昱取出纸笔，书写了一封信件，送往了京城。 另一边，郑雄对这些官员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还在苦苦思索。 暗中护卫郑雄的裘四五等人，却是将一切弄的明明白白，私下商议道。 “这两方起了冲突，该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咱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医侯的安全，其他的不关咱们的事。” “话虽如此，这事还是得将前因后果禀明陛下，由陛下裁决，我等安心守卫在旁便是。” “至于朱昱这里，也得着重关注一下，以防其做出冲动之举。” “善，就这么办。” (本章完) 三百章 又一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给面子，就被针对，郑雄还蒙在鼓里，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 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点端倪。 六安州官员没必要耍自己，事后特地坑自己，完全不合常理。 那么就是有背后指使了。 而自己在六安州有且只有一个有过过节还有能力弄自己的人，那就是朱昱这个小小朱。 至于南京城可能也有人看不惯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弄自己，不过这么一件事又不太可能，明显着恶心自己的事，伤不了自己分毫。 而不能一棍子打死自己，这些人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很大的可能还是朱昱在从中作梗。 小小年纪这么好面子，是郑雄没有想到的。 从侧面也能反应，这一家子不是能处的对象。 恶心自己确实有用，出来确实没带这么多钱。 现在不是交不交钱的问题，是自己有钱也不会交，宰人也不是这么宰的，还宰到了自己头上，那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这地方日子过得还算舒心，与应天府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相比，郑雄还是更想躺平，提前过上养老生活，眼下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不算大事，郑雄还不太想走。 经过这么一件事，倒是可以将老郑两人送走，于是便找到老郑两人说道。 “爹，娘，你们先回吧！” “这里官员索要建造的费用，而且还不老少，孩儿要留在这里好好的跟他们掰扯掰扯。” “你们也不愿多待，便回去同太子殿下说说，或者禀告皇后，将事情说下，原则上钱可以给，但是不能这么多，要是能让陛下做主那就最好了。” “孩儿在这里也陪母亲在这多待待，待事情处理完毕后在回去，所以还得等等，就辛苦爹娘先行一步了。” 贾氏倒是没意见，这地方也呆够了。 老郑无聊，也想回去，但是韩月儿和郑雄不回去，总觉得不太完美。 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来，回去两个人，不太像回事。 而履行的孝道也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缺少点诚意。 “为父该说你孝还是不孝，咱两陪你跑这一趟，还是想你能够在朝堂上，趁这年纪，有更大的作为。” “现在这样，别人会怎么看，你这难免会让有心人有借口说三道四，你还是同咱们一起回去吧！” “有什么事，你回去也能说，没必要同他们死磕。” 郑雄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是时代不同，就不能一概度之。 到了这个地位，能够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足够自己养老了，就算是活到九十九也有可能。 能够淡出视野，那是最好的结果。 别人不理解，家人不理解，又如何，能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吗？ 当务之急，还是把家人忽悠回去，到时天高皇帝远，自己想怎么撒欢便怎么撒欢，于是郑雄便接着劝道。 “爹，孩儿还是想留在这里，也看看谁在背后耍阴招，至于孝道，孩儿觉得只要咱们家庭和睦，在外人面前一致对外，那么就不是事，所以您就放宽心吧！” 见郑雄不听劝，铁了心的要留在这里，老郑只好无奈的说道。 “好吧！为父劝不了你，就不劝了，你大了，不用为父操心，不过你在这还是小心为好，有爵位在身，虽然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但是也得警惕宵小的暗算。” “尽快弄好，早点回去。” “嗯。” 谈完心，老郑两人便收拾东西回家了。 韩月儿和郑雄目送两人离开，即使带走了一半护卫，也不以为意。 毕竟都是自家人。 老郑两人的离开，唯一难受的就是暗处守护郑雄的裘四五等人了。 单单看护郑雄还没多大事，一家子在一块，也能照应过来，这一分开，自己也得分出人手进行保护。 少了还不行，投鼠忌器就是说这情况，此行本来就有一定的危险，正在追查中，指示首领的黑手，还没找到。 那么意外随时会再次而来，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但是郑雄这里还是要着重保护的，便分出了一小半人手，在暗中守卫老郑两人。 只能祈祷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不过现如今的情况还好，明面上不算太差。 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一股更大的危机悄然而至。 一处偏僻的院落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对着一人禀告着什么，那人静静的聆听。 “你是说，永嘉侯家的二小子因为被郑雄驳了面子，所以恼羞成怒，做了后面这些事？” “是，当时还叫我等站队，都是听从他的吩咐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等禀告。” “是。” 待人离开，突然从身后的偏殿中涌出来不少人，散开落座。 “你们都听见了，郑父郑母的离开，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至于他们两方的冲突，不是坏事。” “护卫之人因此走了一半。” “山中的变故，说明还有人在暗中守卫，想必也离开了一部分。” “虽然只有蛛丝马迹能够证明他们的存在，但是也够了，永嘉侯家的二公子做了这些，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算做了件好事，方便咱们行事。” “接下来的事，咱们又多了几分把握。” “还有六安卫中传来的异动，结合山中变故，能够看出来他们能够调动卫所兵马，接下来怎么行事，咱们务必进行周密的部署，一击必杀，你们有什么建议，还请畅所欲言。” 这一群人明显同被抓的首领不同，更像是幕后主使，而首领只是一个探路的棋子。 试探出来了结果，便在这暗戳戳的进行最后的部署。 “六安卫在侧，既然能够调动兵马，那么只能快速的进行，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郑雄抓在手中。” “如此，只能想尽办法，吸引那些暗中守卫的目光，才能有所成。” “而暗中的守卫数量不明，必须想办法弄清他们的虚实。” “然也，朱昱既然同郑雄有矛盾，可以拿他来进行试探，咱们也可以继续藏在暗地。” (本章完) 三百零一章 不讲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我知道这附近的山中，藏着一伙匪徒，只要示之以利，也可让其过来，吸引目光。」 「六安卫的卫所所在，也要安排人监视，若有通风报信之人，尽力拦截，不能让他们掺和其中。」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没多久，便商量好了具体的行事过程，做好了大概部署。 接下来，完善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便分成三路，进行最后的布局。 一切悄然而至，郑雄从始至终，一直被蒙在鼓里。 永嘉侯家中老宅所在，小小朱正在家中陪妹子玩着游戏，下人忽然传来禀告之声。 「二公子，不好了，有人打伤了咱们的人。」 屋内的动静突然停滞，不一会，一道充满怒火的声音倏忽而至。 「是谁？没报咱们侯府的名字吗？何人如此大胆，敢同我侯府作对。」 「是韩家那一块的，那日随公子过去，记住了几人的样貌，还没过去几日，小的还认得。」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朱昱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前，看着来人说道。 「好，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倒是敢找我的麻烦。」 「一个没有实权还在朝中树敌的侯，他也是不怕事。」 「既如此，反正咱们有理，你去召集人手，咱们上门讨个说法，谁动的手，弄死他丫的，我看他有没有这本事能护得住。」 「是。」 没多久，一批人浩浩荡荡的杀向韩家所在的村落。 而这边的异动，很快传给了裘四五等人的耳中。 待到确定方位，裘四五等人连忙暗中布置人手，悄悄的集合在韩家村落所在方位的附近。 郑雄依然对危险毫无所觉，等人到了面前，还在同小屁孩玩耍，玩着拼图游戏。 小孩们好奇的看着来人，凶神恶煞的模样，隐隐有些畏惧。 郑雄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看着小小朱道。 「二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朱昱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对于郑雄身旁围拢过来的护卫不以为意，只因带的人多，优势在自己的手中。 「哼，你们这的人，今天打伤了我家的下人，我来只想找出凶手，抓回去而已，医侯，还请将人给交出来吧！」 郑雄听的不知所谓。 有人这么胆大，跑去打你家的人，找自己做什么。 再说，也不太可能，你家这么牛，谁能这么不长眼。 只有一点点可能，那就是自己在这，让有些人飘了，敢和对面硬刚。 不管如何，总归是不对付的，郑雄还是颇为硬气的问道。 「你说打伤了人，就请拿出证据，还有是谁打伤的，这些你给说出来，只要占理，本侯不会管你们这些破事。」 「反之，若是你们是来找事的，本侯也不会惯着你们。」 朱昱胸有成竹，脸色阴郁，缓缓开口。 「我此来，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 「都听着，哪些人被打了，都给我站出来。」 队伍中走出四人，鼻青脸肿的模样，乍一看上去，还挺凄惨的。 「医侯看到了，这些人都是被打的，现在还请将村中的人都给叫出来，让我的手下指认。」 郑雄眉头一皱，让小孩们去把村中的大人给叫过来。 没一会，村中站满了人，排在郑雄的身后。 「人都在这，你们自己找。」 「哼，找人。」 四个人跑到前排，仔细的确认。 不过，第 一圈找完，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又开始找第二圈。 同样没有找到，便回到小小朱的面前，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朱昱的脸色很不好，一旁的管家察言观色，上前一步，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严肃的说道。 「你们看仔细点，没有的话，那就是戏耍公子，有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们也知晓，劝你们再去仔细的看看。」 还是面子问题，这带有暗示的话语，有两人却是知道了其中的含义。 再次上前查看了一番，没找几个人，便锁定了目标，指着一人回道。 「找到了，就是他，我的伤就是他打的。」 「我也找到了，就是此人。」 村中被指认的两人一脸懵，同时还有些惶恐，连忙解释道。 「没，不是我，我根本没见过他们，小的冤枉啊！」 而管家看到这情况松了一口气，有这两人的指认，真假无所谓，反正先保全小小朱的面子再说。 「你们两个呢！怎么，没找到吗？」 这两人属于愚钝的类型，硬着头皮回道。 「没。」 「哼，没就没吧！既然找到了两人，剩下打人的必是这村中之人。」 「公子，您看接下来该怎么行事？」 「还能怎么做，来人，将几人抓起来。」 看了这么久，郑雄也看到了点其中的猫腻。 人就在这里，被谁打了，一眼就能看出来，除非不确定。 而这几人根本没有确不确定的意思，被官家的话一说便找到了，结果显而易见，就是诬告。 没找到人的另外两人也能作为佐证。 明显着就是要将屎盆子扣到自己人的头上。 郑雄也坐不住了，当即开口道。 「等等，你说是就是，还有王法吗？怎么着也得问清楚才是吧！」 小小朱理所当然的问道。 「事情很明显，还要怎么问，难不成医侯质疑我府上的人，闲的没事过来特地诬告你们？」 「是与不是，问了就知道，怎么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吗？」ap. 小小朱胜券在握，颇为自信。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来什么？」 郑雄对着指认的人问道。 「你们在哪里被打的，可有人证。」 「城中，咱们一起被打，到处都是人证。」 「好，他们说在城中被打，你们当时在何处？」 见郑雄问起，惶恐的两人连忙将自己的情况说出。 「当时我们都在家中劳作，根本没去过城里，这个，村里的人都能作证。」 「都有谁看见了，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韩二爷还有赵三爷，韩六子等人路过，还打过招呼。」 话刚说完，就有几人立马站出来，进行证实。 郑雄这时也把头偏过来，看着朱昱道。 「朱二公子你也听到了，他们都有证人，连人都没去城里，谈何打人，所以朱二公子还请回去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被打傻了，现在连人都分不清了。」 「哼，凭什么你的人证就是人证，我的人被打，同样有人看见，就不是人证了，哪里来的道理，今天人我一定是要带走的，医侯还请不要挡路，以免误伤，来人，将人抓起来带回去。」 「我看谁敢？」 「上。」 三百零二章 械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明里一场械斗不可避免，但是老朱送给郑雄的仪仗队不是摆设，呼啦啦的，一群人挡在了郑雄的面前。 “朱昱，你蒙父辈余荫，虽有官职在身，但是在医侯面前，也敢擅动刀兵，胆子也太大了点。” “就算永嘉侯当面，也不敢如此行事，快快退下，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刀剑无眼，手持刀兵的仪仗队很有威慑力。 而朱昱带来的人手并没有刀剑在身，拿着普通的棍棒，顶多就是人多势众。 打不一定打的过，朱昱本意只是拿人，并没有跟郑雄火拼的意思，场面顿时有些僵持住。 不过事情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来进行。 朱昱刚想放狠话，队伍中本来正在对峙的一人，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寻声看去，郑雄一方的一名甲士懵逼的看着挂在自己长刀上的一个仆从，刀入心脏，明显是活不成了。 在临死前还大喊了一声。 “公子，给小的报仇啊！” 话刚说完，便气绝倒地。 朱昱的脸色铁青，看着郑雄一方。 死了个手下，多深的感情不至于，但是自己的仆从死在这里，不管是做给自己的手下看，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此事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收场了。 变故来的太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刚死了一个仆从，又没等到自己发话，朱昱一方的阵营冒出几个人，高喊着报仇的话语，大喊大叫的冲入护卫在郑雄身旁的甲士之中，一番械斗不可避免。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厮杀紧随而至。 当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混战，即使朱昱也无计可施。 官家这时候也有些害怕了，连忙向着朱昱进行请示。 “公子，怎么办？” 朱昱面色阴沉，动郑雄是不可能的，即使冲击郑雄的阵营也不是能做的事，但是是对方先动的手，自己还能沾点理字。 既然事情的发展，脱离的掌控，朱昱索性大手一挥道。 “即使你是医侯，但也不能草菅人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还有王法吗？今日纵然两败俱伤，我也要讨一个公道，医侯得罪了，都给我上，将凶手捉了，送去衙门治罪。”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郑雄算是硬生生的背了一个黑锅。 一条人命在眼前逝去，郑雄也有些无所适从。 眼见事情朝着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便只能放任事态的发展。 两方人刚开始还比较克制。 郑雄一方手握刀兵，并没有仗着武器之利杀人，尽量以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为主。 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助长了对方的气焰，对方的棍棒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入了下风，疲于应付。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护卫统领明白此行的任务，若是被这伙人给威胁到郑雄的安全，更加不能接受，心一横，便直接说道。 “任何胆敢威胁到侯爷安危之人，不必留手，格杀勿论。” “劝你们好自为之，莫要自误。” “我数三声，你们若还是执迷不悟，莫怪刀兵无眼，反害了自家的性命。” “一～二。” 说真的，朱昱有过迟疑。 奈何自己的台词不多，又一次被带了节奏。 己方队伍中一人突然大发神威，将一名甲士给打倒在地，接下来的棍棒还毫不留情，对着甲士的要害而去。 “去死吧！” 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幸好一旁的甲士伸出了援手，横档一刀，方才保全这人的性命。 但是也没好受，硬生生的挨了几棍，同样被打倒在地。 护卫统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同僚被打，目呲欲裂，冷冷的喊出最后一个字。 “三，杀。” “杀、杀、杀。” 这一刻，仿佛突破了一道枷锁，甲士一片肃杀之色。 对着打来的棍棒，只要不是要害，便不管不顾。 递出一把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没一会，场中便充斥着一股血腥之气，多了不少的尸体。 一处地方，躲在暗处观战的人看这情况，摇了摇头。 “没得看了，人多势众也终是乌合之众，打不赢。” 另外一人却是否定道。 “未必，你看那位二公子的身旁，有十数人并未用全力，拿着武器也是出工不出力，始终未曾离开那朱昱的身旁。” “依我看，必是永嘉侯从军中挑选，特地护卫朱昱安全的。” “现在不出手，只是并未危急朱昱的性命，等局势再明朗一点，他们想不出手都难，拭目以待吧！” “真如你所说的话，那还有变故，暗中守卫的人肯定会忍不住跳出来的，留神他们出现的方位，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摸清他们的虚实，将也不是难事。” 另一边，暗中守卫郑雄的人，随着一面倒的局面，也看出了形势，不在局中，自然看的真切。 果然，没过多久，始终没有离开朱昱身旁的十数人没有沉住气，留下两人看顾，剩下的人全都投入了战团。 这些人勇猛至极，甫一加入，迅速稳定了局势，加上人数上的优势，还能占到点上风，压着郑雄一方打。 这下，暗中的人也顾不得自己被暴露的后果，连忙派出几人，悄摸摸的向着朱昱身后摸去。 这些人都是乔装打扮，不仔细注意还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像是吃瓜的群众，误入战场，直到到了朱昱的身后，方才突然暴起。 由于打斗的双方被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最后守卫在朱昱身旁的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按到在地。 随后朱昱便被挟持，当做人质，向着交战双方喊去。 “朱昱已被擒拿，尔等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突然的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朱昱也不复先前的嚣张，当刀子架在脖子上，方才明白生命的可贵，连忙出声道。 “快，快，放下武器。” 首先是守候在朱昱身旁，保护朱昱安全的这十数人先放下武器，余者紧随其后。 场中的大战很快就消弥于无形。 但是鲜血染红的大地，加上不少的尸体，痛苦哀嚎在地的伤员，却是没那么容易忽视的。 (本章完) 三百零三章 埋伏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找到了吗？」 「找到了，有一个人过来，做了几个手势，那些人便动手了。」 「没跑了，跟紧他，看那人去了何处，都小心点，莫要被发现行迹。」 「嗯。」 看着场中的一片狼藉，郑雄微微摇头，任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也暗自庆幸，幸亏老朱派了和仪仗队过来，不然遇到这种情况，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 自己一方还好，棍棒打在身上，除了伤势较重，还没出现死亡的。 朱昱一方损失就大了，死了不少，挂彩的看上去也比郑雄一方严重点。 眼下，愁怨算是彻底结下了。 还好，就算到了这个地步，郑雄也没多加在意。 毕竟永嘉侯没几年好活了，等个几年十几年，一家老小都会整整齐齐的消失，忍过几年就好。 头疼的是眼下，郑雄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有果必有因，朱昱言之凿凿的过来，肯定有其原因。 而且事关双方，郑雄也不想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背锅。 查明真相，厘清其中的关系，就成了首要的任务。 事情很简单，郑雄稍微问问就清楚了。 朱昱手下确实被打了，至于是不是这个村里的人有待商榷。 而管家信誓旦旦的语气，成了朱昱前来的底气。 所以重点就在管家和被打的几人身上。 而成了阶下囚的几人，丝毫不敢隐瞒，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被打的几人并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人，但是那些人临走的时候，却是露出了马脚，说是这边的人，还若有若无提起了医侯这几个字眼，将线索指向了这边。 现场指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说没找到，打自家公子的脸，兴师动众过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至于管家，那就完全是人云亦云，恰好朱昱与郑雄这边有过节，就肯定了此事，把黑锅背在了郑雄的身上，毕竟朱昱做的那事，有报复也是正常。 暗示的话也是在这地界称王称霸惯了，朱昱不怕，还真的以为郑雄好拿捏，就脑袋一热，暗示了一番。 而朱昱就是个愣头青，被人当枪使而不自知，直直的往自己这里冲。 朱昱在一旁听完，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可想而知等回去以后，就算自己不处理几人，这几人也绝对不会好过。 最后就只剩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挑起两方的矛盾是为了什么。 事情笼罩在一团迷雾中，看不真切，郑雄死了不少脑细胞都想不明白，陷入了沉思中。 倒是一旁的守卫统领察觉到一丝不寻常，若有所思。 「医侯，事情搞明白了，本公子有不对，我认栽，可以把我放了吧！」 朱昱的一席话，将郑雄惊醒，略一思索，随后回答道。 「不行，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杀过来，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 「你得承担其中的责任，本侯会将你交于衙门，由律法裁决。」 「所有参与此事之人，都得接受审问，将前因后果给弄清楚，想必二公子也想看看是谁在其中使坏吧！」 朱昱稍一皱眉，随后便舒展开来。 「好，就依医侯所说，走吧！」 朱昱的爽快，颇有点有恃无恐的感觉，让郑雄有些不爽。 话已至此，郑雄没有多说，便准备带着朱昱一行人送往衙门。 而另一边，躲在暗处搞事的那伙人已经部署好了，等着最后一搏。 「准备好了，山匪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算算路程足够用，他们想跑也来不及了。」 「暗处护卫郑雄的那伙人藏身之处也已找到，只需要找人拖住他们便可。」 「万事俱备，就等命令下达了。」 「好，让那些山匪赶紧来，就由他们拖住暗中那些人，咱们的人手足够，拿下郑雄身旁的那些人没有问题，就以此行事，我看山匪拖不住多久，咱们速度要快。」 「好。」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的袭来。 郑雄带着伤员和俘虏缓缓的向着城中进发。 途中，行至一处，本来风平浪静的旅途，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动手。」 路边的灌木丛中，杀出来一伙人，将郑雄一行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人仿佛尽在掌握，还有点闲心扯淡，乐呵呵的说道。 「医侯之名，早有耳闻，今日我等前来请医侯跟咱们回去，请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郑雄无奈的从马车中走出，看向来人。 丝毫没有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郑雄的面前。 「本侯若是说不呢！」 「那可由不得医侯，我等只能用强了。」 对方人多势众，粗略一看，都有百十来人，光凭自己这些有伤在身的护卫，隐隐封死的后路，能逃跑的几率都不足一成，想要硬刚完全不可能。 扫视一圈，郑雄将目光看向朱昱一伙，唯一的变数也就他们了。 而护卫在郑雄身边的统领面色稍微有些变化，但是还能保持镇定，在郑雄想要依靠朱昱一行，来进行抗衡的时候，迈步走出，对着来人呵斥道。 「尔等是何人，出动这么多人，劫掠侯爵，已经是死罪了，劝你们回头是岸为好，莫要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呵呵，你就是守卫外医侯身边的护卫吧！不妨告诉你，暗中守卫的那些人，已经被拖住了，现在自身难保，也不会过来救你们。」 「除了医侯，你们全都是死，我不想跟死人说话，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让你们死个明白。」 「动手。」 守卫统领的面色剧烈变化，显然没有预见到这种结果。 而郑雄也瞳孔一缩，在动手两字出口的瞬间，跑到捆缚的朱昱面前，拿出一把小刀就抵在了朱昱的脖颈。 随后大声的开口说道。 「快，把人放了，为今之计，只有双方联手，才有一丝生路。」 来不及多想，完全是本能反应，在郑雄说话的瞬间，押解人群的守卫便割断了绳索，将众人给放开。 朱昱一脸无语，联手对敌，你挟持***嘛，不应该把我放了吗？ 「你们的公子在我手中，本侯有事，他也得给我陪葬，你们知道后果，都是一个死字，怎么死还不连累家人，想必你们能够看清形势吧！」 这话一出，全都沉默了。 有病，人家只是抓你，又没要你的命，反应这么大干嘛！ 要死的好像是咱们好吧！ 你这么大反应，是为哪样。 三百零四章 破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该说不说，郑雄的操作很迷。 不光自己人懵圈，连带着让对方愣神，不过也起到点效果。 护卫在郑雄身边的甲士最先反应过来，将捆缚在一起的朱昱仆从给解了绑。 同时有人配合，从一辆马车中掏出不少的兵器，扔在地上。 短短的一瞬，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郑雄挟持朱昱的举动，有投鼠忌器的感觉，加上生命面临威胁，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朱昱带来的手下，迅速捡起兵器，迎面与对方撞上。 而朱昱手下十数人的守卫在这个时候爆发的惊人的战斗力。 围绕着郑雄所在，渐渐围成一个圆形，互为犄角。 在十数人的带领下，慢慢稳住了阵脚，场中不时有人倒下，但是也不会一时半刻就轻易落败。 这个时候，对方作为反派算是彻底傻眼了，明白了郑雄的用意。 反派死于话多，既然说了都要死，言出必行，其实也不算失策。 失策的地方在于郑雄这样一弄，将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食言，放对方一条生路，不是没有可能。 尤其是在这么一种紧张的场合中。 现在因为郑雄挟持了朱昱，那变通的话就在嘴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抛弃朱昱在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 就是自己死和自己一家老小全死区别。 人人都想苟活，但是身不由己。 朱昱的仆从肯定是不会抛弃朱昱独自离开的。 郑雄一步看三步，也是看电视学的，反水如家常便饭一般，可以看出心里战术很重要，而将希望寄托在朱昱的身上也不现实，却是走了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眼下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快速捉住郑雄，只能仗着详细的准备，人数上的优势，多花费点时间了。 对方的首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远方突然传来的轰鸣之声，将首领拉回了现实，脸色巨变，大声道。 “不好，他们带了震天雷出来，不能再害怕伤亡了，速战速决。” 这话一出，一些观战的人迅速开始加入战场，朱昱的守卫临时组成的防线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郑雄的护卫干完解绑的活后，并没有加入战场，反而自顾自的在忙活着什么，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 尤其是护卫在郑雄身边的统领。 就像是从未离去一般。 不同的是手中多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玩意。 其他的护卫每人手里也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玩意。 这些人慢吞吞的拿出一个火折子，将其吹燃后，对着手中玩意露出的线头，点起了火。 线头迅速燃烧，这些人毫不迟疑，立马将这玩意向着四面八方扔出，落在对方阵营的后方。 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伴随其后的是一声声巨大的爆炸之声。 声响之时，爆发出巨大的威力，不光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离得近的，被溅射出来的杂物，给射成了马蜂窝。 气浪冲刷之下，敌我双方，俱被冲的跌倒在地。 因为落在对方队伍的身后，伤害大部分也由对方承受，所以看到的大都是对方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惨状。 己方好点，除了个别倒霉鬼当场死去，其余人暂时看不出性命之忧，但是也差不多失去了战斗力，跌落在地上，久久无神。 郑雄也是第一次直面这爆炸的威力，被震的暂时失聪，手中拿着的小刀掉落在地上。 好一会，双方才稍稍缓过神，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郑雄手下未受波及的护卫，提起手中的砍刀，向前补刀。 对方的队伍，在象征性的抵抗之后，纷纷殒命。 基本上被一波带走，只留下几个活口方便审问。 很快就临到对方的首领，护卫飞快的上前，准备活捉对方。 大势已去，对方慘然一笑，从衣袖中摸出一柄小刀，对着自己的脖颈迅速的割了一刀。 气管割破，血流涌出。 首领捂着脖颈，张开大口，想要呼吸，在窒息中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 速度太快，同局势一样，瞬息万变，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守卫走到面前，探了探鼻息后，俱是摇头。 “死了。” 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死的太便宜了，而且找不到幕后之人，没有线索，也不知道这批人是和上批人一起的，还是另外一批新人。 郑雄身前，护卫统领正在复命。 郑雄也早已从之前的变故中缓过神来，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这种场面倒是恢复的很快。 朱昱却是坐在地上，呕吐不止，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打击，让这孩子大吐特吐。 “侯爷，前来伏击之人，全都伏诛。” “本侯看见了，这是震天雷吗？” “是。”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一直放在马车里？” “嗯，危险是有，但是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侯爷不用担心。” 郑雄久久无语，危不危险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只要东西在身旁，危机随时都可能发生，概率大小罢了。 “你别跟我说，那马车里全是这玩意？” “没错，为了侯爷的安全，陛下特批的，就刚刚用了一点，存货还很多。” 这话出来，吓了郑雄一跳，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 整个马车，被改装的面目全非。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木架，用木板隔成一个个小格子。 剥开铺在上面的稻草，震天雷映入眼帘。 虽然防震做的还行，但是这么多的震天雷，只要出一点意外，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享受一次飞天的待遇都是轻的，严重点得死无全尸了。 郑雄的心里一阵后怕，连忙远离。 “下次离本侯远点，这玩意太吓人了。” “是。” “这些人有问出是什么来历吗？” “没，留下的这几人嘴很硬，恐怕要多花点时间。” “派人通知州衙，让他们过来洗地。” “已经派了，这些人蓄谋已久，二公子府上的人被打怕是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本章完) 三百零五章 李代桃僵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没有关系，让他们去翻尸体，找找不就清楚了。” “侯爷说的是，就是那几个被打的人，刚刚已经在混战中殒命，怕是指认不了了。” “额，那就算了，外面太危险，以后还是得去城里住，赶紧收拾收拾，回城。” “额，侯爷还要在这里待着吗？不如回京吧！这些人怕是盯上了侯爷了，继续待在这里，恐还会有麻烦事找上门，回京中更加安全点。” 很稳重的建议，京城有老朱罩着，肯定比这地方安全。 再说，这一遭，确实让人后怕。 要不是郑雄挟持了朱昱，这些人未必会拼命，想远点，朱昱带人直接逃跑都有可能。 也幸亏有这段时间的缓冲，才能从马车中取出震天雷，才没让郑雄给抓走，有了这场大胜。 就差一点，稍有纰漏，郑雄就没了。 其中的凶险，不能回味，全是后怕。 统领算是怕了，才有了回京的意思。 可是郑雄的脑回路不能以常理来看。 回去可行可不行，危机是有，但是性命倒是无忧，来人也没有置自己于死地的意思，只是想绑了自己。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么能够在外面躺平，倒是极好的选择。 等个几年，把自己忘了最好，到时候，有地位，安心搞钱就是，当一个富家翁多逍遥自在，省的还要怕哪一天就成了老朱的刀下亡魂。 “走吧！先回城。” 郑雄回了城里，衙门的人姗姗来迟，默默的洗地。 其中一个官员瞳孔一缩，望着坑坑洼洼的场地，在散去之后，偷偷的将情况写在一处纸上，悄悄的给送出。 到了城里，郑雄也不急了，与朱昱分道扬镳。 朱昱今天颜面尽失，手底下的人还损失过半，加上震天雷的威慑在耳中久久不能散去，便没过多纠缠，自顾自的回去了。 晚上，统领和暗中保护郑雄的裘四五等人会面，将郑雄的意思和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伙人差点得手了，我看还是劝侯爷回去为好，继续待下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运气。” “你那边也遇袭了吧！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就是一群山匪，拿人钱财，做着与人消灾的勾当，我全都给砍了，侯爷不走便先留在这吧！反正中书给批了小半年的假期，不急于一时。” “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咱们将经过写出来，交于陛下定夺吧。” 幕后黑手没有找到，敌在暗，我在明，被动挨打总有失手的时刻，经过这次的教训，接下来更加谨慎了许多。 郑雄和韩月儿只要出门，都有统领随身跟随。 这一天，统领等人终于等到老朱的命令，让郑雄回去。 郑雄自己弄出来的机密太多，加上郑雄确实好用，所以老朱也不敢再将其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钓鱼的想法，让他们想办法把郑雄弄回京。 “陛下让我等护送侯爷回去，你们怎么看，该怎么把侯爷劝回去？” “这不是有陛下的旨意吗？直接拿给侯爷看便是。” “可行是可行，但是回去的路上不一定顺利，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等等，幕后之人还没查出来，就这么回去你们甘心吗？我有一计，是两全之法，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你说就是，敢不敢再从长计议。” “行，那我就说了，咱们可以偷偷的将侯爷一家送走，在这里留下一个傀儡，让明处的人继续守卫。” “这样一来，要是那些人卷土重来，咱们可以继续追查，而侯爷也能被送走，一举两得，” “金蝉脱壳，可行，我赞同。” “我也没意见。” 黑夜，统领找到了郑雄，将老朱的旨意说出，还将自己等人的布置和盘托出。 根本不用思考，自己想的再多，也不能抗旨不遵。 便同意了统领的意思。 夜半时分，郑雄和韩月儿被悄悄的转移。 天色大亮，城门洞开，一辆马车缓缓的出了城，向着南京城的方向而去。 来时一路闲逛，走的极为匆忙，根本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而且为了不被暴露，还遮掩的严严实实。 终于，在历经五天五夜的跋涉，郑雄和韩月儿终于回了南京城的家中。 为了配合六安州统领等人，郑雄足不出户，安静的在家中待着。 除了寥寥几人，根本没人知道郑雄早已回来了。 老郑和贾氏在听到还要配合演戏的时候，也没多说，欣然同意。 远在六安州的统领，十年如一日，每天在郑雄下榻的地方，牢牢的坚守。 而郑雄每天不出门的原因也被放出，就是被那一天埋伏的人给吓到了，所以不敢出门。 不信，那你看永嘉侯家的二公子，一模一样。 有了朱昱的这个助攻，郑雄不出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一天，第三波人马悄然而至。 得知郑雄好多天没出门，这一拨人有些犯难。 郑雄想的没有错，城中不比城外，这些人即使成功的将郑雄给虏到手，也没办法将郑雄给送出去。 便只能干等。 就这样等了好几天，见郑雄依然没有出门的意思，这些人终于是坐不住了，只得商量怎么行事。 凡事有利有弊。 郑雄在城中不出门，那么守卫必然松懈，出其不意是有着机会的。 这天晚上，城南突然冒起大火，向着周围蔓延，火势越来越大。 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城南，郑雄下榻的地方，突然涌出几人，对着客栈纵火。 当统领带着形似郑雄和韩月儿的人出来以后，两旁突然杀出来一伙人，与统领大战当场。 在统领不注意的时候，将两人掳走，等统领大显神威，早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围攻的人也纷纷逃之夭夭。 城东，一名官员正在巡视，当带人巡视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暴起，将守城的人给噶了。 随后控制城门，将城门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偷偷的前来，与官员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但是当这个官员想要紧随其后，一同逃离的刹那，城中忽然冒出了一行人，将官员和他的手下给拿下。 然后趁着月色，紧随其后，向着未知的地方行去。 (本章完) 三百零六章 千里追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顺着道路，一路追踪而去。 对方中途还故意混淆视听，分成了几路。 不过劫掠到的不是郑雄本人，而是特地安排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始终摆脱不了追捕。 人的第六感，在这黑夜中，尤为明显。 从黑夜到白昼，哪怕逃到了大山中，那传来的心悸之感依然挥之不去。 “到哪了？” “不知道。” “额，不管了，我带十人押解郑雄母子往西去，你们分成两拨，一波往南去，一波留下看看有无追兵，有的话示警，没有就往北走，咱们到麻城汇合。” “现在咱们就这点人，再分的话，人是否少了点？再说，他们不一定能找到咱们，也太过谨慎了吧！” 首领没有多说，一刀砍了过去，在那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刀梟首。 “听不见的话，以后就不用听了，你们呢！是什么意思？” 杀鸡儆猴的效果不错，剩下的人噤若寒暄，低头不语。 “哼，咱们干的活是要杀头的，一点疏漏就可能丧命，严重点祸及家人，几族难保，掉以轻心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现在，我说分头行事，你们还有没有意见？”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意见，当然是听命了。 “没有，听首领吩咐。” “没有的话，就快点准备，我先走一步。” 等首领离开，剩下的十人面面相觑。 “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你们先走，还是我们先走。” “我也觉得首领太过小心了，猜拳吧！这个公平。” “好，石头剪刀布，我赢了，保重。” 没一会，场中就剩下留守的五人，在原地等候。 “看我干嘛，我也不想输，但是没有办法。你们自己找个地方，稍微关注一下，就当休息了。” 跑了这么久，还在这大山中，没几个人认为还没逃掉。 自然松懈了不少。 放松以后，疲累的感觉立马涌现。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几人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方才有人睁开双眼迷糊的看向周围。 眼前却是不知不觉站满了人。 这人被吓的一激灵，连忙要拿起武器。 然并卵，一只大脚袭来，这人便被踢倒在地，随后便被绑了起来。 动静太大，剩下几人依次被惊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控制住了。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在几人面前站定，缓缓问道。 “你们在这里，是等本官吗？想必你们知道些情况，可否跟本官说说？” “左右都是一个死字，你不妨痛快点，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可未必，说了，本官或许能饶你们一命，当然，这个机会只有一个人有，谁先说出来，就有可能免死，你们谁先来。” 该死的压迫感，还营造了一种急迫的氛围。 生与死的抉择，不管是先前再怎么头铁的人，当抉择摆在面前，还是让人顷刻破防。 “我说，我们是～” “闭嘴，他是诓咱们的，说了只会死的更快。” “呵呵，他能不能活看他表现，但是你现在就得无了。” 话刚说完，一把刀飞快的掠过，强硬插话的这人，立马殒命，鲜血贱了其他人一脸。 压迫感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本来准备坦白从宽的那人，话语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迅速而出道。 “饶命，我们留下来是为了看有无追兵，其他人已经分了两路走人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我这条小命。” “多少人？往哪里去了？” “十人往西，被绑的侯爷也在其中，还有五人往南而去，最后是在麻城汇合。” “你很好，来人，将人带回去，仔细询问。” 等人送走后，好像又没那么着急，只是看着大山发呆。 “大人，西面和南面都有脚印，已经干了，应该走了一段时间，其中西面还留有印记，是咱们的人留下的。” “嗯，所有人听令，往西追。” 追寻的路程没那么愉快，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尤其是这十人并没有继续往西，而是又调转了方向，与情报相悖的情况下，更加艰难，好在前面有人留下印记，这才堪堪吊在后面。 而被抓到的官员，和后续陆续追捕到的一些人落网后，在州衙的裘四五立马开始突击审问。 单丛籍贯上看，没有丝毫线索，五花八门，来自各个地方。 唯一有共同点的地方就是这些人都是各地的匪徒，被人许下了丰厚的报酬，相约聚在了这里。 毫无用处，官员也是利欲熏心之辈，给的多是一方面，其也被许诺升官。 升官发财，两者都有，自然敢铤而走险。 可是没有用处，幕后的人太谨慎，除了搜到点财物，并没有其他发现。 与其接头的人也早已人去楼空。 可以说一无所获。 只能寄希望于追踪过去的那路人马。 整整十天时间，大别山中的两拨人马依然在四处转悠，徘徊在山中始终不愿意出来。 终于在这天，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两拨人先后从山中走出。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河南境内。 接下来，又是连番追逐。 只是可惜，当经过一条水路的时候，便就此失去了踪迹。 无奈，只能分兵沿着上下游慢慢的搜寻。 又经过三天的追踪，噩耗传来。 河边出现两人的尸体，被河水泡的已经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从服饰上判断两人的身份。 基本上能够确定，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人知晓了身份，当场杀害，被抛尸在了河中。 抱着一点希望，继续追踪，在发现尸体的这个方向，行进百里，在一处沙地上，发现了一艘几乎被烧毁的船只。 一片灰烬，翻翻找找，在一块瓷瓶中，找到了独属于他们的印记。 瓶底刻了一个人名，上面写着方兴两个字。 线索在这里彻底的断了。 而六安州这里情况一样，除了找到这些被雇佣匪徒的老巢，捣了他们的巢穴，找到点财物，基本上没有任何发现。 麻城中倒是出现了另一队五人小队，只是没有顺利集合，便四散走人。 就这几人还是不同地方的，也是匪徒，追到他们的老巢，便也失去了线索。 就此，只剩下唯一的线索，就是带有方兴两个字，像是人名的线索。 而这个线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找这么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 (本章完) 三百零七章 朱雄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太子殿下送来了请帖。” “放这吧！” 医侯侯府，郑雄正在府中养些花草。 寒冬已过，春季又是万物竞发的季节。 在这诺大的侯府中，也只能靠养花种草打发时间了。 放下锄头，郑雄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请帖，观看其中的内容。 “六年二月二十七，太子妃生子雄英，三月二十七，东宫太子府大宴宾客，礼请医侯郑雄光临。” 看完请帖，郑雄虽然早有准备，还是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本来生于七年的朱雄英提前诞生，而且名字还是这个名字，性别还是男。 蝴蝶翅膀不经意间的煽动，给朱标割了一下，有了变化，但是好像也没有变化。 分不清这算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强大的修正能力，又将偏离轨道的事件给修正过来。 也不知道朱雄英还会不会在八岁后无，还是能活到九岁，亦或者彻底改变，能平安长大。 总之，这个消息让郑雄颇为忐忑，有种想要迅速过完十年，亲眼见证以后，看历史到底会不会改变。 这种改变，让郑雄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呆坐了半晌，郑雄方才缓过神。 看下时间，距离朱雄英的满月酒还有十天的时间，不是太急，便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不管有没有意义，至少自己这个不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真切的出现在这里。 日子太累，管好自己就够了。 十天的时间，眨眼即逝。 太子府中宾客盈门，百官恭贺。 未曾谋面过的朱老二、朱老三、朱老四等朱标的兄弟也在太子府现身。 老朱压轴出场，满脸喜色。 大明皇太孙，不论是嫡是长，还是出身。 朱雄英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是大明最为正统的法定继承人。 论后台，有整个淮西一派的人做后盾。 可以说，就算朱标早逝，只要朱雄英的命够长，那么蓝玉这批人就不会死。 朱雄英即使和朱允炆一样削藩，朱老四也只能受着，以后也没有永乐这个年号。 惟一正统，不容置疑。 老朱抱着朱雄英，身后跟着插不上手的朱标，四周全是跟随老朱打天下的老兄弟。 徐达、李善长等公侯伯爵赫然在列。 郑雄有幸，凭着医侯的爵位，占据了一席之地，只见其躲在一个角落，一脸假笑的看着老朱的方位。 “你们看看，这就是咱的好大孙，这眼睛，像不像咱。” “像，炯炯有神，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朱标这个时候完全成了陪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朱自己喜得贵子，跟众人炫耀呢。 其实即便是老朱自己的儿子，也未必还如此高兴。 儿子女儿越来越多，早已没了为人父的那种感觉，大孙的出生还是更有感觉点。 “确实，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这么清澈的眼神，跟咱小时候比差不离。” 好像朱标出生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不重要，小孩子眼神清澈恨正常，你就算了。 “天佑我大明，皇长孙出世，我大明江山更加稳固，臣等为大明贺，为陛下贺，为太子殿下贺。” “哈哈，同喜同喜。” “陛下，吴伯宗有诗献上。” “宣。” 老朱身边一群大佬，郑雄如今也是吴伯宗需要仰望的存在，时至今日，吴伯宗一点不敢造次，山呼万岁以后，就静静的站立在侧。 “听说，你有诗献上，是什么诗，作来听听。” “是。” “蓬莱御气挹晨霞，万国山河拥帝家。金殿势吞沧海日，玉楼光映赤城霞。巨鳌偃蹇乘丹阙，舞凤飘飖翼翠华。遥想至尊巡幸处，六龙高驾五云车。” 郑雄听的无语，又是一首马屁诗，你可是状元啊！有必要这么拍吗！ 其他人不知道，老朱听的挺高兴的，大喜的日子，不管诗作的如何，反正听的舒坦。 不过就这点，老朱不甚满意，左右环顾一周，却是盯上了郑雄。 人怕出名猪怕壮，郑雄作出的诗词虽然有时候不太着调，但是要是认真起来，整个朝堂却是没几个能比。 唐诗宋词元曲，明朝能够叫的出来的也就是了。 诗词在整个大明朝都是薄弱的一项。 明初诗文三大家，诗词方面的造诣是挺高，但是顾名思义，诗文诗文，就是文章以诗词的方式存在。 眼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郑雄都是最靓的那个仔。 其他人顺着老朱的目光看去，郑雄那假笑的脸庞映入眼帘。 这举动弄的郑雄脸上不自觉的一僵。 悄悄往身后看去，空无一人，避无可避，郑雄只能默不作声的对视。 虽然老朱没有开口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郑雄当个哑巴，其他人却是连忙对着郑雄说道。 “医侯诗词在当今天下乃是一绝，眼下太孙出生，不知可否有幸能聆听一首？” 郑雄看向问话的人，人倒是面熟，可是并不知道姓名。 “额，陛下恕罪，臣未曾准备。” 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小孩满月的诗词真的没多少。 临时抄几首别的诗，那肯定没问题，现在却是有点难办，抄的不好容易砸招牌。 拒绝的话语，老朱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这是没拿自己当回事啊！请帖发出去好几天了，怎么想也能想个两首。 现在没有，说明什么？ 老朱的神色变化，朱标看的真切。 喜得大儿郑雄占了不少功劳，可不能因此迁怒。 “父皇，作诗只为增添氛围，没有也不妨事的。” 确实，大喜的日子不能发火，有了朱标的劝说，老朱的脸色好了几分。 先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再找麻烦。 没等老朱发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的是。 徐达身边的一名侯爵当场跳了出来。 “医侯才思敏捷，在雁门一时兴起，曾做过一首《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京中亦是七步成诗，每首都是佳作，不妨现作一首如何？” 这人不是个好人，郑雄将此人给记在了心里。 见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赶鸭子上架，现在是不作也得作，不抄也得抄了。 “那臣献丑了，可能作的不会应景，还请陛下和诸位大人多多担待。” “请。” 大脑疯狂的运转，从记忆库中搜寻看到过的诗词，去掉唐宋，基本就没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总算搜到一首还可以的诗词，只是不太应景。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郑雄微微踱步，象征性的走了两下，便说道。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慈禧的父母诗，不太应景，但是寓意深刻。 再挑剔的人，也不由得沉默。 老朱这个当爷爷的人，更是感触颇多。 (本章完) 三百零八章 约法三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跟吴伯宗的诗对比，高下立判。 拍马屁终究只能拍一个人，挠不到别人的痒处。 要想千古传唱，还得是郑雄。 而这么一首诗送给谁好像都挺适合的。 带有深刻的教育意义。 让朱雄英从小谨记父母的付出，也不是啥坏事。 “这首诗朕很满意，看样子去了一趟六安州，你确实改变了不少。” “孝之一道，咱就算你过关了，明日起，官复原职，只是俸禄还是照罚，罚你半年，望你能时刻谨记。” 果然，还是个老抠。 郑雄满脸无语，也想抽自己，选的个啥，又把自己装进去了。 “陛下，臣好像请辞过了，您不是同意臣赋闲在家了吗！” “咱没同意啊！谁同意了？” “汪广洋，你们中书省同意的吗，咱怎么不知道？” 汪广洋连忙出列回话道。 “中书省也没有，只是给与了假期，让医侯侍奉长辈。” “郑雄你听到了，咱没同意，中书省也没同意，给你的假期也差不多了吧！这么久，积攒了不少事务，明天你就回去任职吧！” 郑雄一时语塞，理论也没啥好理论的，只怪自己回京，一头又钻了进来。 “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反抗不了，那就躺平，郑雄无可奈何的道。 有郑雄珠玉在前，其他人敢献诗的就没有几个了，一一听完，总归差了点意思，拍马屁的倒是挺多。 老朱之后全程都是笑呵呵的，也没多做评论。 全程抱着朱雄英四处炫耀，与普通百姓没啥两样。 郑雄在一旁献诗完毕，也是全程划水的状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郑雄拖着吃的溜圆的肚子，回到家中。 得知郑雄官复原职的消息后，老郑和贾氏自是高兴，说明这一趟跑的挺值得。 郑虎和郑智也不约而同的露出欢喜的神色。 一家人的表情不尽相同。 可以说，郑雄一人带来的变动，已经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了。 但是郑雄在朝堂被打压依然让人心悸。 一家人除了欣喜，也在此约法三章。 第一条就是，家庭和睦，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有不和谐的举动。 第二条，已经有过的产业不做变更，想要发展得经过郑雄的同意才行。 第三条，不能依仗权势，做任何有违法度的事情。 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郑雄明确要求，在应天府中，除了老朱、马皇后和朱标三人以外，不得结交任何官宦之家，谁也不行。 其他的，只要郑雄能够想到的，都做了说明。 也给出了后果，既然官复原职，那么只要在应天府有不法的举动，自己绝对会六亲不认，还会重重的处罚。 前三条都好说，第四条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人情世故，游走于权贵之家，盘根错节的关系是家族长盛不衰的保证。 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如此。 在原有，比如说在侯府的基础上，进行深耕，那么百年基业可期，福及后代，最少都能在这应天府有一定的话语权。 现在，郑雄提出的要求，对于不知后果的老郑等人眼里，明显不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郑雄态度很强硬，老郑要是不同意，即使再次顶着不孝的名声，也不会继续做官。 就这样，家中终于达成共识，约法三章。 将家人约束在一个条条框框里，郑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老朱面前做事，不严于律己，那么能够全身而退的可能很小。 基于这种认知，家人的不理解不重要，自己既然清楚，那就不能留下隐患。 应天府府衙所在，时隔三个月，郑雄又一次踏入。 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过的很慢，眨眼间，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而应天府这里，有自己或者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离开的时间府衙照常运转。 一上午，签了各种文书，弄的郑雄头晕脑胀。 基本上都是春耕，防汛，教学这些事情。 其他的也很重要，但是在春耕、防汛和教育面前，都得往后排。 而这些，郑雄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 还是依照往年的经验，由手下人经手。 而提到钱，自己斥巨资改造的秦淮河也差不多动工完毕。 临走时交给朱标，现在却是不能放手，白白舍弃。 隔了一天的时间，郑雄再次来到太子府拜会朱标。 朱标一手抱着朱雄英，一边同郑雄走在花园，与郑雄进行交谈。 “你这刚官复原职，还有闲心来孤这里，难道应天府的事务都处理好了？” “没呢！有几件事，想向殿下说下。” “哦！是什么事？” 郑雄脑海中稍作思考，整理了下措辞，便说道。 “臣此行，途径庐州府南雄侯故里，其家眷巧取豪夺，以劣田换别人家的良田，末了，连劣田都没了，只换了一处荒地。” “行事过分不说，其还依仗权势，在庐州府一手遮天，百姓上告无门，反挨了板子，这是第一件事，告与殿下知晓。” 朱标的脚步微微停顿，这种事自己不太管的了，也没啥经验。 毕竟脏活累活都是老朱在干，跟自己说没啥用。 “这事，孤会报与父皇知晓，你将知道的跟本宫说说。” 朱标说完，郑雄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对于庐州府拦路告状的这些人，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希望传到老朱的耳朵里，能够还这些人一个公道。 “另外，臣在六安州，接触到永嘉侯之子朱昱。” “此人明目张胆的送礼给臣，臣拒之以后，恼羞成怒，联合六安州衙门，给臣建造的宅院，开出了天价费用。” “那地方，据臣的估算，绝对不用如此多，所以还要殿下主持公道。” 这件事，早有有了怀疑对象，朱昱的可能最大，也不算冤枉，郑雄索性就将脏水泼向了朱昱。 朱标的表情毫无变化，仿佛早有预料，让郑雄在看到朱标的表情以后有些失望。 “这事，早朝有人奏过本，父皇在早朝讨论过。” “钱不能不给，鉴于医侯有大功，着孤代你给了，你不用担心。” (本章完) 三百零九章 茶叶规划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衙门里虽然过份，但是有理有据，既然你提及了，孤这里刚好有一份调整六安州衙门的官职文书，你看看吧！” 慢慢走到朱标的书房，朱标弄出了一份文书，递给了郑雄。 郑雄拿起文书，慢慢的扫过。 明升暗降，六安州里的官员几乎全被调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于发配了。 其中有一个有意思的，被调到了番禺当了一个县令。 不过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 老朱还是爱自己的，朱标是个好兄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怎么样，这番调动，可算公平。” 报仇不隔夜，提到这茬，郑雄直接又打起了朱昱的小报告。 “陛下自有主张，臣不敢置喙。” “臣还有一件事，永嘉侯之子朱昱这人，臣观之有种不是好人的感觉。” “您想想，无亲无故的，送礼物干嘛！再说他送的礼物虽然臣没有仔细看过，但是价值不菲。” “永嘉侯即使俸禄高，这么送也是吃不消的。” “六安州的衙门也和他家有不菲关系，所以臣怀疑永嘉侯有结党营私之嫌，有损公肥私的行为。” “而其子朱昱嚣张跋扈，还敢带人冲击自臣的仪仗队伍，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家子不是啥好人，殿下得警惕一二。” 送礼明明是好事，正常的人情往来，拉关系的举动。 你倒好，不收还成了冤家，让朱标哭笑不得。 对于郑雄所言，仅凭一点看法，就想拉永嘉侯朱亮祖下水。 朱标的态度在这问题上不置可否。 “这个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少说。” “你要是有啥证据，索性将你说的事，手书一份奏章，孤给你带给吾父皇，你看怎么样？” 不咋样，暗戳戳的打份小报告就算了，写奏章那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谁在搞他。 打小报告了，可不敢再往死里得罪了。 “臣也没证据，一点推断，殿下给陛下提两句就行。” 搞不懂郑雄的意思，朱标最后还是同意了。 “行，就这两件事吧！我会同父皇说的，你还有什么事没？” 光打小报告，主体还没说，当然有事。 郑雄不在迟疑，将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有的，臣临走时，秦淮河刚刚改造，就送与了殿下。” “现在，臣官复原职，还请殿下能够将秦淮河那里还给臣。” 图穷匕见，虽然那块还没收益，但是光看付出了多少，朱标就不舍得了。 “送出来的东西，哪有往回收的道理！” 眼看朱标有赖账的趋势，郑雄赶紧拿出了第一套解决方案。 “送是送了，不要也没啥，但是未来可期，臣有不少的想法想要试试，日进斗金不成问题，没有臣的话，却是不太好说。” “臣可以给殿下一成的份子，只要交给臣打理，保您坐在府邸收钱，不用操心其他的问题，您看如何？” 本来就是白捡的，对于郑雄开出的条件，还能够躺着就把钱挣了，自然无可无不可。 “一成太少，三成吧！” “两成吧！过道手的事，就能得两成的份子，这买卖很划算了。” “殿下要是真想赚钱，臣这里还有一个想法，咱两一起，绝对不少挣。” 说这个，可就不困了，朱标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啥？” “茶叶。” 听到茶叶，朱标的兴趣降了大半。 依固有的见识，倒买倒卖虽然能挣点钱，但是利益绝对没那么大，朱标并不看好。 “这能挣点，但是都是辛苦钱，税款还多，没必要。” 傻孩子，没见识，干好了，就是源源不断的钱啊！ “正是茶马司的存在，所以还得殿下从中周旋，只要不上税，那不就得了。” “不行，孤怎能与国争利，以己之私，做伤害国本的事来，此事休要再提。” 事情要黄，郑雄暗道一声糟糕，连忙进行解释。 “不是殿下想的那样，税也不是不交，咱们直接交给户部，省去中间繁琐的税收，这样大家都方便。” “那也不行，那茶马司不就成了一个马司了吗？孤也没那能力直接将茶叶收归己用，只为赚钱。” “那要是只将几个州府的茶叶收归己用呢？” 朱标略一沉吟，点头道。 “那倒是可行，哪几个州府说来听听。” 高山出好茶，安徽的茶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大别山这块。 六安的瓜片，霍山黄芽，舒城小兰花。 仅六安就不老少，后世名气也不小，郑雄当即脱口而出道。 “六安州和徽州两地就够了。” 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太平猴魁亦是赫赫有名，两州之地，十大名茶占其四。 距离又近，所以郑雄的选择很实在。 当然对于朱标来说的话。 这两个州，现在在整个茶马司的占比并不高，跟全国来比，更排不上号。 以宋元为例，宋代茶区主要分布在长江流域和淮南一代，主要茶叶茶区有：江南路，淮南路，荆湖路，两浙路和福建路，路是宋代的行政区域名，相当于省。 元代的茶区主要分江西行省，湖广行省和江浙行省，实际产茶大区域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每个王朝更替之后行政区域划分变化而已。 只是搞定两州的茶马司，对朱标并不难，但是朱标还是想不明白这有啥用。 “两州的茶叶，孤倒是可以弄来，只是你得说怎么赚钱，孤好做决定。” 这个不太好说，总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吧！ “六安州臣去过，当地多山，百姓可供谋生的方法不多，山中汇集而来的水流，亦容易成灾，臣想着可以让百姓以采茶为生，多条生路，也算是臣的一点私心。” “徽州那里，亦是如此。” “至于赚钱，稳赚不赔，殿下尽管放心便是，不赚钱臣将秦淮河那块给您五成的分子。” 看郑雄言之凿凿，也有点真心实意，缺了郑雄，自己肯定没郑雄赚钱的本事，朱标便当场同意了。 主要还是这两州茶叶产出并不高。 “行，孤信你，这两州茶叶税收相关孤可以给你搞定，希望你别辜负本宫的期望。” “定不辱命。” “不光是税收相关，两州茶叶都得咱们收，不容他人插手。” (本章完) 三百一十章 免打金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可以，这下没了吧！” “额，臣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恩准。” 朱标抚了抚额头，想不通郑雄哪来这么多事，无奈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吧！” “臣这官当的战战兢兢，您也知道，生命安全和人身问题得不到保障。” 郑雄搓了搓手，停顿了一下，觍着脸继续说道。 “所以臣想要向殿下讨点免死金牌，要是有免打金牌那就更好了，臣都想讨点。” 朱标为郑雄的脑回路感到惊奇。 免死金牌老朱发了不少，给郑雄在发一个，没啥问题。 免打金牌，从没有先例，这是要开一个先河啊！ 而且还要弄一些免死金牌，加上免打金牌。 咋的，你要搞事啊！还是搞大事的那种！ 一个都不够祸祸，还要批发的这种才行？ 朱标满脸狐疑的看着一脸希冀的郑雄，好一会才收起发散的思维，说道。 “免死金牌的话，孤可以给你弄个，如今辽东归附，纳哈出不日就会前来京城受降，这不是问题。” “免打金牌就算了，没这先例，要是真的犯了啥忌讳，孤会给你说说好话，你看怎么样？” 说实话，不咋样，虽然老朱就是个干脏活的，会给朱标立一个仁德的人设，有朱标说好话，老朱会给一定的面子。 但是这虚无缥缈，可不敢将希望全寄托在朱标的身上，当即还是回道。 “臣还是希望能有个书面上的保证，不然总觉得不太塌实，得罪的人有点多，被打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还请殿下能够体谅臣一二。” 这是被打出来阴影了啊！ 这个原因倒是可以理解。 “你说的，孤做不了主，不过都可以禀告给吾父皇，一切看陛下的意思。” “多谢殿下。” “臣没别的事了，这就回府等殿下的好消息。” “时间还早吧！你这就回去了？” 看朱标这略显诧异的神色，郑雄神秘的一笑。 “其实府衙有臣没臣都一样，只是每个人做的事不同，最后带来的结果南辕北辙。” “要是臣想在府衙做点事，手里没钱是不行的，没有点保障也不行。” “所以在这之前，臣还是想按部就班为好，这样即使有过错，那么不会是啥大错，生命无恙，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坤宁宫，马皇后的住所，老朱皱着眉头说道。 “郑雄真的这么说的？” “嗯，儿臣觉得情有可原，从边关回来以后，被打了好几次，心有余悸可以理解。” 老朱一拍桌子，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不是郑雄要金牌的事，那不重要，解释权在自己，再多都无所谓。 不能忍的地方是郑雄以懒政为要挟。 在老朱看来，这是一个官员的基本操守。 要像个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能耕地，能挤奶，不求多少回报那就是最好的。 贪污不能忍，懒也不行，左丞汪广洋就是最好的例子，谁都不得罪，事情做不好，那就一边待着去。 懒政说的如此自然，这才是真正不能忍的地方。 “回去告诉他，咱大明天下有的是人，啥事都有人去做，不缺他一个。” “咱还就不惯着他，不能干就滚蛋，回家做他的公子哥去，咱不拦着。” 这话还是气话为多，真想处置郑雄就直接下旨了，不会还要朱标带话。 马皇后在一旁看的明白，抱着朱雄英，当起了和事佬，疏通老朱的火气。 “你这人，跟个孩子置啥气。” “再说你想要整顿吏治，杀鸡儆猴也不能可这一个人薅啊！” “就你拿他做的这些事，别说是郑雄，就是我也受不了。” “被你整怕了，我一点不意外。” “这孩子是个干事的人，也不怕得罪人，你要是还想人家干事，就收敛点，别寒了他的心。” “确实，儿臣也觉得太过了。” 朱标的神补刀，让老朱的神情一滞，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 “你也这样想，咱做的有这么过分？” “嗯。” 得，连自家儿子都不站在自己一方，老朱算是认清了现实，怒火也消散一空。 不过犹自嘴硬的道。 “哼，他来要挟咱就是不对，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以后不得翻天了。” “父皇说的是，您消消气。” 朱标没有争辩，没有火上浇油，顺着老朱的话给了肯定。 看老朱的脾气缓和了不少，马皇后接着话头说道。 “郑雄不是还要带着标儿挣钱吗？想要啥，就给他，看看他做的怎么样再说，没达到预期，你在治他的罪不就好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似是给郑雄说话，还是以利字为先，只要真的有价值，那么一切好说。 带朱标挣钱，可以说正中下怀。 反正马皇后乐意之至。 老朱也是如此。 给好大儿谋福利，一个老父亲没有理由拒绝。 “行，就听你俩的，给他个机会。” “提的条件，咱都允了，免打金牌没有先例，咱也不准备开这个先河，不过免死金牌可以有，咱还可以给他个保证，不会轻易打他。” “这些，你回去给他说。” “是，父皇。” 老朱一场怒火，在朱标和马皇后的影响下消失于无形。 朱标回去以后，便召来了郑雄，将好消息说与郑雄。 有了老朱的保证，郑雄当即喜笑颜开。 “多谢陛下，多谢殿下，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嗯，好好干，咱们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殿下能否应允。” 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自家老头说的没错，不给点教训，真的要上天。 “你说。” “俸禄能不能别罚，一家老小，就指着这点俸禄过活呢！” “滚。” “得嘞，殿下您注意休息，臣就不打扰了。” 被轰出了朱标的太子府，郑雄一点不以为意。 反倒是颇为高兴，有一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眯着眼睛慢悠悠的回了侯府。 一点点时间干不了啥，不如回家睡觉，补足精神明日再战。 (本章完) 三百一十一章 扫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报仇不隔夜，老朱对自己做的事自己刻记得清清楚楚，不给添添堵，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屁股。 有了保证，免死加上免打，那就是不败金身。 这玩意不是没用，看在哪个时期。 后期老朱杀红了眼了，肯定不会管你，给你机会。 现在正当时，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一早，郑雄早早的起床。 从上班的那时起，从没有如此主动过。 起床，洗漱，一气呵成。 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往药局。 久未露面的郑雄到来，药局大小主官，纷纷前来见礼。. 杨一天自从被郑雄委以重任，在药局的这段时间，倒是收拢了不少人心。 不过郑雄一出面，那点点威望，瞬间消失不见。 在这一刻，郑雄才是药局的神，唯一的主心骨。 坐在主位，郑雄翻看着药局近些时间的工作进展。 首先就是先看病后付款推行的并不顺利。 普通百姓对这个政策乐意之至，欢喜也是真欢喜，也解决了不少麻烦。 可是穷病是治不了的，即使有这么一个政策，最后付账的时候依然有很多人拿不出来。 毕竟当场都拿不出钱的，延期以后依然还是那个拿不出钱的人。 纵然药局的药已经是平价药，不挣钱，拉进黑名单的还是越来越多。 对于这点，郑雄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可是不解决又不行。 没治好的，病魔依然相随，依然还得用药。 被药局拉黑名单的，基本上也没能力去别的地方弄药医治，一颗救命稻草，要是没了，谁也接受不了，所以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政策是好政策，可是在现实面前，依然严峻，有很多人在绝望中祈求药局开恩，为此也影响到了药局的正常运行， 「药局拉黑的人，你们怎么看？」 「下官觉得药局已经做的够好了，这些人不值得同情，本来就无理在先，怪不得咱们，想要闹事的轰出去就是。」 「下官也这么觉得，药钱咱们不要了，也算看透了人心。」 「下官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真的没钱，久病缠身也没法挣钱，所以应当还是给个机会才是。」 汇总了众人的意见，规矩在这，冷眼旁观的占据了大多数。 唯一有不同见解的，就是李四了。 作为一直跟随在郑雄身后的一员，李四也对郑雄的秉性了解的最多。 郑雄虽然懒，但是也能为人着想，先看病后付款就是很好的例子。 既然提到了，那么自然有想法，也顺势提了自己的看法。 郑雄默默的看了眼李四。 「世上有种病，咱们治不了，那就是穷病，如果有一天穷病都能解决，或者直接治成了穷病，那咱们药局就该发财了。」 一句玩笑般的开场白，众人露出一抹笑意，仿佛在附和。 突然，郑雄话锋一转道。 「但是咱们药局，全称是什么，是惠民药局，牢记惠民二字，那么你们就该知道咱们应该怎么做。」 「从今日起，对于这些看不起病的，被拉进黑名单的，你们分出人手，详细的走访，确有其事的，可以免费给他们拿药，先把病看了再说。」 「有能力还款的，但是因为病情问题，没办法及时筹钱的，可以免除息钱延长还款时间，就不用卡黑名单了。」 「实在没能力的，就一切全免，咱们药局给包了。」 「稍后，出份告示，宣之于众。」 等郑雄说完，众人紧皱眉头，杨一天首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侯爷所说，初衷是好的，下官本不该反对，但是药局现状并不足以支撑侯爷的构想，怕是还没施行，就得破产，还请侯爷三思啊！」 「侯爷，杨大人所言非虚，仁政再好，没有支撑，怕是也难以施行，还望三思。」 「这个你们不用管，本侯执掌应天府，实在支撑不住，自会支援药局，你们不用担心。」 「你们只需要把控好药局，别让人钻空子，或者自己人钻空子，损害了药局的利益，知道了吗？」 看郑雄一意孤行，油盐不进的模样，众人只能由着郑雄，只希望撞到南墙的时候能够悬崖勒马。 「是。」 「你们也不是啥事不做，此事除了李四负责具体施行以外，杨提领，你也要对其上点心。」 「不光要每日核对，也得去向别处地方拉点支援。」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太医院那里你常去跑跑，让他们多拨些药材过来。」 「太子府那里，也去问问，找太子殿下要些支援，这个仁政想必太子殿下不会拒绝的。」 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郑雄动动嘴，杨一天只感觉要跑断腿，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是，侯爷。」 「还有，经过本侯的观察，有很多病，是人和人进行传染的。」 「唾沫，蚊虫叮咬，甚至是男女之间的运动都可能导致别人患病。」 「所以你们待会发个告示，凡是有病的人，最好进行隔离，我药局首先进行实施，那些头疼脑热的，弄个单人单间。」 「这是在内，在外首先发告示说明，下期期刊也进行说明。」 「当然，主要的还是人和人之间，花柳这些病都很难治，别的也多，要是有病，一串二，二串三，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 「是。」 虽然不知道郑雄哪来的自信，但是众人却是无条件的听了。 只因郑雄在这方面的成就，无人能够超越。 当即，众人便分头行事，将告示贴到了药局门口。 除了感恩戴德还是感恩戴德。 当然仅限于药局出的政策，第二条，人们并没过多的关注。 对于传染病多了点了解而已。 郑雄自从告示出台以后，便匆匆的赶回了府衙。 当即带领府衙的捕班快手，三班衙役，随后到兵马司门口，点了不少人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南京城的各处青楼勾栏。 府衙行事，百无禁忌，虽有约束，但是最终还是得看人。 别人不想惹事，郑雄却是一点不怕事，更想搞事。 扫完赌，接下来就是扫黄了。 即使老朱是最大的皮条客，自己也不怕。 青楼勾栏之地，秦淮河一块，老朱成立的勾栏所在。 一个个封条齐刷刷的贴在门上。 老鸨子，大镖客，不管是正在运动的，还是没来的及的，都被郑雄抓了起来。 三百一十二章 送药局治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目标明确，成绩斐然。 南市楼、北市楼、集贤楼、乐民楼、讴歌楼、鼓腹楼、清江楼、石城楼、来宾楼、重译楼、澹烟楼、轻粉楼、鹤鸣楼、醉仙楼、梅妍楼、翠柳楼。 这十六楼是除富乐苑以外的十六大官方妓院。 也是老朱获取利益的一种方式。 “管子之治齐，为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佐军国”。 春秋时期，管子为了增加财政收入首先开创了官妓制度。 无独有偶，同时期的古希腊雅典各联邦城市也将妓女税当成重要收入。 从富乐苑始，到十六楼止。 老朱从中切实的尝到了甜头。 再到后来登记，挂牌，收税。 官营加上私营，成就了秦淮河的繁华。 可是，刚刚开始还没几年，有的甚至是刚开业的青楼。 中间还没产生多少收益，可能有些本钱都没收回来，就在今天，被郑雄给一锅端了。 可想而知，要是被老朱知道了，肯定得暴跳如雷。 当然，现场的气氛也波云诡谲，郑雄带来的人手也渐渐有压不住的趋势。 官员倒是没几个，老朱设立之出，就严禁官员进出，划了一条红线。 多的是二代，还有富商，中间搀杂几个勋贵。 一大群镖客，加上一大群小姐姐，在秦淮河畔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非富即贵，让郑雄带来的人手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而且大声的叫嚣，自报家门也给了很大的压力。 压力太大，结果可想而知。 场中喧闹异常，一时有点菜市场的感觉， 郑雄姗姗来迟，所过之处，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通通闭嘴。 只因那显眼的官袍，加上那年轻的面庞，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 “这人是何人，你们看上去怎的如此惧怕？” “嘘，小点声，此人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医侯，应天府府尹，郑雄郑大人。” “医侯嫉恶如仇，前次抓赌，可谓大快人心，我一个朋友深陷其中，经过那事，还在改造，我去见过几次，深有悔改之心，等一年之期回来，想必能够戒了。” “传闻，是传闻，上次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被强制休假，几个月不见踪影了，今日重归，咱们即使是光明正大，法律允许，也要小心点。” “事出有因，不要做出头之鸟，等结果便是。” “哦，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年少有为。” “小点声吧！” 郑雄出动，弄出的动静太大。 大部分人都当起了鸵鸟，但是总有些人看不清形式，或者如同郑雄这样的愣头青，觉得占理，当即便大声的问道。 “大人，我等没犯什么事吧！也未曾触犯律法，大人将我等拦在这里不让走人，是何道理？” 郑雄斜睨了一眼问话的这人，丝毫不以为意。 “本侯执掌应天府，抓你们自有道理，怎的，你不服气？” 这话就很气人，问话的这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无故抓人还有理了。 “理由都没，你就抓人，还有王法吗？你眼里还有律法存在吗？” “勾栏之地，皇权特许，再不放人的话，我要告于陛下，请陛下主持公道。” 有点意思，拿老朱压自己，可惜了，自己就是来给老朱添堵的，压自己没有丝毫卵用。 “将人全给我带走，送去药局。” “不行，我又没罪，凭什么跟你走。” “凭本侯是府尹，够不够？” “啊！我要告你！” 郑雄没有再理睬这人，大手一挥，这人便被带走，再怎么叫嚣也一点用处没有。 见出头鸟没有一点用处，众人也都接受了现实。 简单的以势压人，这些大多是富商的人群，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跟着郑雄走一趟。 药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前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前来看病的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让路。 郑雄率先进了药局，留下门口一大群人。 一半非富即贵的富商，一半容颜姣好的妹子。 不光让吃瓜群众大饱眼福，也满足了这些人看热闹的心理。 没过多久，药局中出来了不少医师，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前往各处报信。 药局门口，重现接种牛痘的盛况，排成两排，等待医师的诊治。 “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 “手伸出来我看看脉象。” 搭上脉搏，医师静静的感受脉搏的律动，没一会的功夫，便完成了这一例诊治。 “没啥毛病，肾虚，我给你开服药，补补元气就好了。” “啊！好的。” 迷迷糊糊的从医师手中拿过药方，紧接着便被带进药局里面，又迷糊的将药方递给抓药的医师。 医师熟练的拿药，将其包好，随后递给富商。 “每日一副，慢慢调理。” “哦。” 拿着药材，富商又被带到了另一处地方。 一张桌子，一个人，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大摞空白的纸张。 “药方拿来。” “好。” “诊费一贯，药材有党参，黄芪，加上一颗老山参，诚惠，三贯。” 懵逼的富商在敏感的金钱问题上，立马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诊费是什么？” “就是医师给你诊治的费用。” “我也没病啊！” “你这不是写了吗？肾虚，这不是病啊！” “我也没想要你们看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病付钱，天经地义，你要不要付款？” 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嘛！ “不是，我就当你给我看病了，但是你这一贯钱也太贵了吧！” “这是侯爷定的，有什么问题，你得去和侯爷说。” “不敢，这药材价格也离谱了点吧！我去买合剂也用不了这个价钱啊！” “呦，你还挺识货的，平时没少用吧！你要买药剂这也有，价格比这贵点，你要不？” “多少？” “三贯。” “你这哪是贵一点，贵多了好吧！” “不贵，依侯爷的说法，贵有贵的道理，给你省了不少的时间，有这扯皮的功夫，早就赚回来了。” “问也问了，你到底要哪种。” “还是第一种吧！” “三贯。” 富商从袖口摸出三两银子，颠了颠，便递给了收款的这人。 (本章完) 三百一十三章 扫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就这样，富商平白交了三贯钱，得了手中这一点点药材。 就这点，不够吃，根本不够吃。 富商摇了摇头，跟随带路的人出了药局。 然后，就没人管他了。 「陈兄，让你进去干啥了！就是看病吗？」 这一声呼唤，将富商唤醒，看向问话之人。 「嗯，没错，就是看病，你看，给抓了药就没事了。」 「哦，还好，医侯的格局果然大。」 大啥大，付钱的时候你就肉疼了。 不过富商并没有戳破的意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等你。」 「好，多谢陈兄。」 人群一个个过去，很快就轮到富商的朋友。 同大多数人一样，高兴的进去，出来以后垮着一张脸，还不得不强颜欢笑。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没，但是价格这么离谱，你咋不和我说说呢！」 「说了有啥用，你还能不给吗？」 「额～～～」 好有道理，自己想当然了。 「身体有没有不适？」 「有，***奇痒无比，去看过，没啥用。」 「脉象浮而无力，按你的描述，应该是花柳病无疑了。」 「来人，带走，送去咱们的病房，进行后续的治疗。」 「等等，不是拿药吗？我这病，不劳药局烦心的。」 「有病就得了，我药局才是专业的，汇集了不少名声好，声望高的医师，有他们在，放宽心，会好的。」 「请。」 懵逼的富商懵逼的给拉走。 有了第一例，很快就有了第二例。 等到休息的医师到来，已经确诊了不少富商，都有着花柳病的存在。 有了这一批生力军的加入，进行分流，药局的工作加快了不少。 大部分息事宁人，用钱财从药局脱身。 只有一小部分不愿给，不过郑雄没给任何机会，全被送到专门的病房，进行隔离。看書菈 很快，被抓来的富商公子哥检查完毕。 交了钱的，立马被放走。 没给钱的，就暂时留了下来。 临到妹子，就没那么多事了。 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遍。 没病的安排在一旁，有病的隔离。 许久未曾露面的郑雄来站到了小姐姐们的面前。 男人的爱好，对这种风尘女子充满了怜悯之心。 郑雄还是挺希望她们从良的。 「你们中教坊司出身的多不，站出来。」 「大人，小女子是。」 「嗯。」 郑雄指了指旁边，示意其站到一边。 「我也是。」 同理，经过一轮问询，教坊司出身的不少，占据了大多数。 其他的只占据了很小一部分。 「教坊司出身的，可以***坊司了，等候本侯命令。」 教坊司的小姐姐满心欢喜，相比于勾栏，教坊司的环境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大人。」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看到摇钱树走了，老鸨子和管事的却是不同意了。 「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将勾栏封了不说，还把人给带走，小的没法向上面交代啊！」 「要什么交代，本侯掌管应天府，教坊司，管的就是你们。」 「鉴于花柳病的传染性，目前尚不能治，从今日起，应天府的一切皮肉交易，即刻停止。」 「十六楼停业整顿，以后只准卖艺不能卖身，本侯将亲自督办，别给我阳奉阴违，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老鸨子傻眼了，卖艺不卖身的有，但是没拉皮条来的多，稍微来个大方点的，就能捞上一笔，现在不给拉皮条了，可是少了一大块收入。 在郑雄面前，这些人虽然不敢放肆，但是一个个却是哭着抱起了郑雄的大腿。 「大人嘞，这十六楼每月都要上交税收，花捐不少，没了收入，交不起来，真的没法交差啊！」 郑雄承认这些老鸨子有点姿色，说老也就是相对而言，三四十的年纪在后世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受众的。 但是郑雄不是这种人，纵使有过一瞬间的心软，还是硬着心肠说道。 「就这么定了，花捐这些本侯会酌情考量的，交不起来再说交不起来的事。」 郑雄硬着心肠匆匆离开，去了药局。 老鸨子们一个个欲哭无泪。 没有离去的富商还冲上来打趣了两句。 「老姐姐，没地去，去我家吧！」 「滚，你家的那几位你也不看看，哪个是省油的灯，我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要不，我在外面还有一处房子，藏你没问题，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老娘没心情。」 一群老鸨子用双眼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众人，随后离开。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就是被郑雄给管的死死的，才一点脾气没有，不代表就能看上这些人。 没热闹可看，众人也就渐渐散去。 郑雄面前，杨一天正在禀告收获。 十六楼法理没差，老朱亲口开的，可以说是正大光明。 所以郑雄扫黄也不敢太过，用传染病做借口，暂时是将十六楼给关了。 富商这些没犯法，只能搜刮点钱财。 眼下就是盘点收益的时刻。 果然，黄赌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风险小，收益高。 简单的搜刮，愣是搜刮了五千贯之多。 虽然没法和抓赌相比，但是这个是一茬一茬的韭菜，可以作为细水长流的好生意来做的。 毕竟不好色的男人太少了，近乎没有，总能抓到。 看完了收益，郑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马不停蹄的踏上了扫黄之路。 先扫十六楼，是因为这是最大的皇家青楼，太明显了。 为了不显的是特意针对老朱，郑雄接着带领捕班快手和兵马司的人马，继续扫黄的伟业。 这个基本上不用特地调查。 跟兵马司和捕班快手稍一合计，这些人就把能看见的和看不见的小作坊全给交代了。 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抓赌之后，沉寂已久的郑雄，再一次联合兵马司掀起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扫黄运动。 整整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就此得了一种病。 跟十六楼相比，这些地方明显下降了一个档次。 不算穷苦，但是也没富裕多少。 郑雄能理解，毕竟前世的境况差不多。 所以郑雄贴心的给设置了一个弹性标准，依据家境，收取诊费。 基数大，搜刮的钱也不老少。 加上五千贯，差不多有两万贯的收益，还行。 只是都是合法运营，没办法搜刮家底，让郑雄有些意犹未尽 。 三百一十四章 怀疑郑雄的能力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天的时间，郑雄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上午，老朱的场子被横扫一空。 下午，非官方挂牌经营的场子也没有一个能够幸免。 被扫了场子的，之所以按兵不动，大多是准备看老朱的反应，毕竟老朱才是最大的皮条客。 可是，结果终究还是令人失望。 老朱那里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找麻烦的意思，哪怕宫中派人问询的都没有。 仿佛对其没有一丝影响。 殊不知老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郑雄做事出格嘛！那肯定出格，因为勾栏并没有违法的地方。 但是医侯两字，代表着某一领域的权威，郑雄在药局布告的方式，自然有其道理。 加上花柳这些性病真实存在。 那么以药局作为突破口，进行扫黄的举动，并不妨碍正确性的与否。 何况郑雄也只是抓住这么一件事，行敲诈之实，并没有大肆牵联。 再者，勾栏虽然是在老朱的指导下成立的，但是实际的领导还是礼部。 收取的税款，名义上还是礼部管辖。 充入十六楼的妹子也是教坊司出来的，教坊司是直接领导机构，还是郑雄的管理范围。 加上一个皮条客的名声，怎么着都不好听。 所以最后大多也是在教育上添砖加瓦。 老朱直接受益不多，得到的结果自然达不到别人的预期。 天下一盘棋，老朱损失了一颗棋子，出现了一个缺口。 愤怒是毋庸置疑的，又得从别地找补，不知道自己得费多少脑细胞。 其他的，若是治罪郑雄却是有点难度。 刚说不找郑雄的麻烦，不可能转头就自己食言，打自己的脸，所以便不了了之。 场子被掀了，老朱又不说话，仿佛默许的态度，让等着老朱表态的人心凉了一大半。 声势浩大的扫黄，好像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连个找事的都没有。 连着几天，都没有任何命令下达。 郑雄这里，虽然成功给老朱添堵了，但是郑雄没有一丝成就感。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令人难受，搞的郑雄有些怀疑人生。 时间悄然过去，郑雄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于一时。 而马上又要到一年一度的采茶季节，郑雄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茶叶上的事情。 黄山毛峰、太平猴魁、六安瓜片是绿茶中的代表。 高山好茶，除了产地的不同，其他的区别也就只剩下工艺上的区别。 黄山毛峰主打的是尖，太平猴魁是一叶二芽，六安瓜片是单独的一片叶。 不同的特点让这三种茶叶成为绿茶中的佼佼者，从而声名鹊起，闻名中外。 而从老朱开始，绿茶这一类炒制简单的茶叶才开始渐渐的焕发生机。 “殿下，臣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需要熟练的炒茶师傅，来进行炒制，不知殿下能不能从茶马司找些茶工过来，臣教教他们怎么弄。” 望着郑雄，听完郑雄说的情况，朱标有些无语。 还没开始，就找到自己的头上，可以预见，以后的烦心事绝对不少。 “你自己找不行吗？” “时间紧迫，所以还得请殿下帮忙啊！” 早干嘛去了，扫黄有时间，现在跟自己说时间紧迫，就很讨厌。 “行吧！你要多少人？孤给你送些过来。” 郑雄掰了掰手指，三大名茶，赶的就是时间，加上祁门红茶，往多了要，准没错。 “一千人吧！勉强够用了。” 朱标双手扶额，青筋直跳，还一千人就够了。 临时找些能熟练炒制茶叶的师傅还行。 一千人，不忙的时候倒是能找来，但是现在如郑雄所说，马上就是茶叶上市的季节，再多人都不够用，要这么多人明显不切实际。 “没有，顶多给你弄几十人，你要不要？” 一句话，砍到了零头，没这么砍价的。 郑雄的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色。 “这也太少了，最少也得几百人吧！” “没有，孤帮不了你。” 看朱标如此决绝，郑雄颇为无奈，但是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 “行，还请殿下尽快送来，不够臣去应天府找找吧！” “对了，殿下再准备个十万贯，到时候收茶要钱，要早作准备。” 见郑雄没多做纠缠，朱标还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十万贯还是将朱标吓了一跳。 “收茶要钱干嘛！还是十万贯。” 不怪朱标吓一跳，这不是小钱，这么多钱别给亏了。 而且明代是施行专卖制度，有专门的茶户进行种植，还得卖给官府，严禁私人买卖。 比如说茶户种的茶要五五分，一般当做租金缴纳。 四川产巴茶，凡四百七十七处，茶二百三十八万六千九百四十三株，茶户三百一十五。 建宁上供茶，听茶户采进，……置茶户五百，免其徭役，俾专事种植。 这就是老朱设立的户籍制度，干什么活给你定的明明白白。 等于说，一千斤茶，只需要付五百斤的茶钱，而且还是抑价收购。 十万贯，凭这两州，全力采摘，能不能给完都不一定。 两人的思维不同，得出的结论天差地别。 郑雄想的，就是收茶给钱，制成茶叶倒卖，多准备点钱没错。 “收茶要钱啊！制作也要钱，臣也准备了十万贯，多多益善。” “二十万贯，拿去收茶，你可知我大明一年的茶税是多少，才五万贯啊！你也太败家了。” “啊！不能够吧！” “怎么不能够，盐茶专营，咱们虽然收的赋税不高，茶户卖茶才三十税一，但是那是先要扣除其中的一半的，余下的才是他们的收益，该缴纳多少税款。” “按你这么收，有多少钱能这么造？真的不行还是算了，孤有点怀疑你的能力，可不敢往外投钱了。” 功课没做足，郑雄有些想当然。 要是按朱标说的，那么这笔钱基本上可以省了，直接从茶户那里先收租，在用一笔本钱抑价收购。 也不用一个个慢慢收，慢慢收也收不到，没编户的，还不能进行茶叶买卖。 天下的茶叶基本被垄断了，都握在了老朱手里，也难怪老朱无所谓，给了两州之地让郑雄和朱标折腾。 加上买卖也没有那么容易，除了茶马互市，买卖赚的钱也没多少暴利可言。 折腾的后果就是，凭两州的底子，能赚点，但是不多，也就弄点辛苦钱。 跟朱标先前怀疑的一样，从郑雄这毫无准备的表现，基本可以确定了。 (本章完) 三百一十五章 成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尴尬的一笑道。 “嗨，忘了这茬，有备无患，多准备点钱，总不是坏事。” “殿下也不用有所顾忌，挣不到钱，臣立马请辞，您看如何！” 不如何，请辞不是啥新鲜事，没啥好说的。 秉着对郑雄最后的一丝信任，朱标还是松口了。 “罢了，孤出五万贯，随你折腾吧！” 老抠啊！弄点钱太难了。 “臣本来想与殿下五五分成的，您这出五万贯，现在只能三七了，臣七，殿下三成，您看如何！” 想了想，朱标始终不明白郑雄哪来的决心，但是反正赚不了多少钱，便无所谓了。 “行，你七就你七，没别的事，孤就不留你了。” “臣告辞，殿下千岁，别忘了把钱，炒茶的师傅，尽快送来啊！” “额～嗯。” 等郑雄回了府衙，基本上没耽搁多少时间，朱标便送来了几十名炒茶的师傅，随行的还有五万贯的钱财。 有人有钱，郑雄当即组织众人开始进行摹拟教学。 基本上没啥难度。 以宋朝为例，分五个步骤。 采茶，以日出时分为好。 拣茶，区分品质。 蒸茶，区分火候。 研茶，是将叶状茶叶加工变成粉末状或糊状，宋茶要求“研膏惟热”。 造茶，是入棬模制造茶饼，陆羽称之为“拍”，宋人称之为“造茶”。棬模唐人皆以铁制，宋人则有以铜、竹、银制者；棬模的样式唐、宋都比较丰富多样，有圆、有方、有花，唯宋代贡茶所用大多数棬模都刻有龙凤图案。 郑雄要制作的三种代表性的绿茶，却要简单许多。 萎凋，鲜叶进行自然放置，蒸发水分，不过要小心烧叶。 杀青，高温炒制。 干燥，用炭火蒸干大部分的水分。 最后就是回火，是用炭火烘干最后的水分。 太平猴魁和六安瓜片在干燥的时候，要时刻翻弄，进行塑形。 也就多这一个步骤，绿茶基本上都是萎凋，杀青，干燥和回火。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祁门红茶，杀青以后，要进行揉捻，然后有一个发酵的过程，最后烘干，就得到了红茶。 其他的绿茶，揉捻这个步骤基本上不需要，有需要的都是大叶的茶。 相比于宋朝的茶饼，绿茶的制作简单的很，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火候问题。 郑雄也就是稍微进行讲解，讲授茶叶选取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便让他们弄点青草，进行练手。 之后，郑雄便张贴告示，招募了数百人，跟着先来的这群人熟悉过程。 经过两天的紧急培训，数百人便被郑雄从朱标那里弄来的路引，送往了六安州和徽州两地。 同时，郑雄还谴人将银两带往了两州。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人和钱到了的同时，茶叶也到了采摘的季节。 “殿下，咱们的茶制成了，臣带了点，您尝尝看，看看味道如何。” 太子府，郑雄在前，大步往朱标的身旁走去，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身上挂满了瓶瓶罐罐。 放下手中的书本，朱标迎向郑雄，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瓶瓶罐罐。 “你说的茶叶就是这些吗？来人，沏水，煮茶。” “殿下，臣弄的茶叶不用煮，沏点水就行了，将其泡开就能饮用。” “哦！散茶吗？” “算是吧！殿下一观便知。” 从小厮的身上，拿出一个小罐子，指着标签，郑雄便现场冲泡给朱标介绍道。 “这叫黄山毛峰，用热水入杯冲泡雾气结顶，汤色清碧微黄，叶底黄绿有活力，滋味醇甘，香气如兰，韵味深长。” 介绍完一款，郑雄便接着拿起另一款进行冲泡并介绍道。 “这叫六安瓜片，似瓜子形的单片，自然平展，叶缘微翘，色泽宝绿，大小匀整，不含芽尖、茶梗，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回甘，汤色清澈透亮，叶底绿嫩明亮。” “这叫太平猴魁，入杯冲泡，芽叶成朵，或悬或沉。品其味则幽香扑鼻，醇厚爽口，回味无穷。” “这个叫祁门红茶，外形条索紧结细小如眉，苗秀显毫，色泽乌润；茶叶香气清香持久，似果香又似兰花香，茶叶汤色红艳明亮，口感醇和。” “剩下的都是各个地方，制成的绿茶，却是不急，殿下先看看这些。” 朱标将目光看向杯中，只是没有玻璃杯，不能更好的观察其中的形状。 不过香气扑鼻，闻知，久久不散。 祁门红茶，经发酵过后，传来的香味艳压群芳，香味让另外几款茶叶黯然失色。 泡浮开来，显现红亮汤色的祁门红茶，也引得了朱标极大的兴趣。 “真香，这是怎么做的，咋还发红呢！” “跟别的比，多了一道发酵的工序，殿下您先尝尝这黄山毛峰。” 细嗅茶叶独有的香气，无师自通的将漂浮的茶叶吹向两旁，就着热水轻轻一吸。 第一泡稍微有点苦，先苦后甜，之后口中生津，茶香和微微带甜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 静静的感受着其中的变化，没多大一会，一杯冲泡的黄山毛峰就下了朱标的肚子。 啧了啧嘴，朱标意犹未尽，回落的甘甜在嘴中久久不能消失。 “好茶，别具一格，散茶孤也喝过，跟这相比，苦涩味更重，这茶虽苦，但不强烈，香味回甘唇齿留香，不错。” 得到朱标这么高的评价，郑雄也很是高兴。 毕竟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用后世道听途说制成的名茶，终究还是有点没有底气。 有了朱标的认可，那么肯定有一定的市场，不白干。 “殿下，再尝尝这祁门红茶。” “好。” “香味醇厚，味道嘛，颇为醇和，好茶、好茶。” 一杯毛峰，一杯红茶下肚，朱标喝的唇齿留香。 热乎乎的茶水下肚，更有几分热意，脑袋上浮现一丝细密的汗珠。 接下来太平猴魁，六安瓜片轮番上场。 足足喝了四大杯茶水，朱标也有些受不住，赶忙跑去上了个厕所，方才回来。 “都是好茶，滋味各不相同，每一种都让人回味无穷啊！” “剩下的这些，殿下要不要都尝尝。” “不了，今天到此为止，有空再尝。” (本章完) 三百一十六章 玻璃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用这茶杯泡出来的茶叶比较不出其中的差别，要是能有玻璃杯在就好了，从外形上有辩识，每一种都有独特的魅力。” 郑雄有些可惜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也是，没有玻璃杯这极有辨识度的几种绿茶只是品尝，少了几分出彩的地方。 朱标闻言，大手一挥，随即叫来了小厮，搬过来几个玻璃杯。 光亮透明的玻璃杯，跟后世的差不多，还是直筒的玻璃杯。 看到玻璃杯的刹那，郑雄还有些出神，好亲切的感觉。 静静抚摸了两下，郑雄不自觉的问道。 “这杯子殿下是从哪弄的？玻璃厂吗？” “嗯，父皇看玻璃做出的东西不错，便特地吩咐工匠制作了一批物件上供，这茶杯就是父皇赏的，你看如何？” 喝，忒。 真会享受，自己幸幸苦苦弄出来的玻璃厂，你收回去防止泄密，当战略物资就算了。 你倒好，自己先给自己整了一堆玩意，还进行赏赐。 现在你不说泄密的问题了，就很过份。 看朱标有意炫耀的话语，郑雄越发的不爽起来。 “东西是好东西，整个天下都不多见，但是吧！这玻璃厂是臣建的，不知废了多少心血才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出了好东西殿下您也得想着我一点不是。” “臣也不挑，这几个杯子送给臣就行，您看如何？” “这～” 被郑雄先声夺人，说明来历，突出了自己的作用。 让朱标一时间不由得语塞。 玻璃制品郑雄弄出来不少，也卖了很多，但是都是作为稀缺品出售，是奢侈品一样的东西。 物以稀为贵，自从被老朱收走以后，市面上出售的少了，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朱标手里的玻璃杯那是老朱特地定制的，让玻璃厂上贡的贡品。 人无我有，主打的就是一个字，面子。 朱标作为太子，老朱自是不吝啬，除了杯子，还有不少其他的物件。 但是稀缺性摆在这里，郑雄要走了，自己就没了。 老朱赏赐的东西虽然不老少，其实也不是太多，都是作为观赏性的艺术品存在，实用价值不高。 少了这么一套，总觉得难受。 “你真的要的话，孤同父皇说说，玻璃厂你功劳甚大，想必父皇不会亏待你的。” 朱标说的在理，可是不确定的地方有点多，前面给老朱添堵，未必还能给自己好脸色。 所以，该搂还得搂啊！ “多谢殿下，臣弄的这不同茶叶，每样都准备了二十盒，殿下刚好带给陛下尝尝。” “孤的呢？” “有的，每样准备了十盒。” “才十盒吗？” 略微有些失望，给这么点够谁喝的。 “不能再多了，剩下的要拿去卖钱，您还占三成份子呢！可不能损害了咱们的利益。” 朱标现在还没有老朱的厚脸皮，被说的脸色微红。 “额，孤这里肯定不够，你多拿点给孤，从赚到的钱财里面扣，总行吧！” 讲道理，朱标这孩子不错，没有以势压人，郑雄也没再多说，点头同意了。 “您要多少？” 想了想，朱标给了个具体的数字。 “孤这里，迎来送往，一千斤的茶叶差不多了。” 数字太高，给郑雄整懵了。 啥玩意就一千斤。 自己可是弄的名茶，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制作才弄来的，你张口就要这么多，还真当这玩意很好弄啊！ 郑雄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顶多每样匀给殿下一百斤，其他的用别地出产的给您吧！” 茶叶弄出来，看上去很多，其实并不多。 满打满算，每样就一万斤的产量。 也就普通绿茶弄的多点，分时间出产的不同，品质也不同，能有个数十万斤的茶叶。 就这，供应应天府尚且不够，哪能给朱标这么多。 再说，这都是钱啊！朱标不知道其中的价值，自己能不知道吗？操作的好了，朱标绝对会感谢自己的。 见郑雄直接拒绝，朱标略微有些失望。 “行吧！反正孤要一千斤，你看着安排。” “对了，你要用这玻璃杯有什么讲究？” 聊着就跑题了，郑雄连忙给朱标展现正确的用法。 当玻璃杯泡下几样茶叶的时候，其中的变化更为明显。 犹如老中青三代人一样，茶叶的区别更为直观，也更有特点。 朱标第一次喝，现在沉下心看，也从中感受到了茶叶的形态变化，颇为讲究。 这就是名茶与普通茶叶的一大区别。 “妙啊！妙。” “殿下，现在再品尝一番，另有一份意境。” 朱标连连摇头。 “不了，等有空再尝。” 郑雄也不客气，拿起玻璃杯一饮而尽，其后的几杯也都进了郑雄的肚子。 抹了抹嘴，顺手把玻璃杯拿在手中，郑雄便告辞离开。 “殿下金安，臣没别的事了，就不打扰殿下了。” “等等，你拿孤的玻璃杯做甚？” 郑雄拿起玻璃杯露出惊讶的表情道。 “殿下万金之躯，臣刚刚用之饮茶，可不敢玷污殿下，所以臣便将其拿走。” “怎么，殿下还要吗？” 看郑雄这不要脸的劲头，加上郑雄早先讨要的话语，朱标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算了，你带走吧！” “好的，殿下请留步，臣告辞。” 等郑雄离开，朱标又马不停蹄的去了老朱的面前，将郑雄带来的东西一并奉上。 朱标学着郑雄的模样，给老朱和马皇后一样泡了一杯。 香味扑鼻，两人喝完的表情不尽相同。 茶不错，冲泡简单，老朱肯定是好评居多。 “这就是郑雄弄出来的茶吗？” 回味了一下，老朱接着说道。 “确实不错，冲泡简单方便，制作也没啥难度，比原先的茶更加简捷。” “可以的话，咱想将这茶作为以后主流，施行天下，你们看怎么样？” 其中最为诧异的就是朱标，没想到老朱对于绿茶这么看好，还想直接取代原先的茶道。 马皇后就淡定许多，作为枕边人更能了解老朱，接着话茬便说道。 “郑雄弄的这茶，是要赚钱的吧！我看可以等他卖卖看，看百姓买回去能不能接受，到时再说不迟！” “咱都能接受，他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今年这茶弄的不多倒是真的，只能留待来年再看了。” (本章完) 三百一十七章 被老朱带偏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茶很好，咱很喜欢，标儿你回去让郑雄每样上贡个～五千斤吧！其他普通的茶叶上贡十万斤，给他留一半，他不是喜欢玻璃杯嘛！给他送一套过去，他不亏。」 一个加起来才弄了一千斤，一个开口就去了一半，还把郑雄弄出来的玻璃制成的杯子当做代价。 同老朱相比，朱标要的那点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这是给两孩子赚钱的，标儿还出了本钱，在里面还有三成的份子，你要这么多，他俩还有的挣吗？」 「你也别啥好东西都要往自己口袋里哗啦，我看，弄个两千斤够用就行，多了怕本钱都收不回来，标儿也得吃亏不是。」 老朱听马皇后这么一说，先是点头，又是摇头，随后道。 「咱算过了，他俩这次收的茶，一半都是茶户交的租，这部分并没给钱。」 「而且让他俩折腾，也没交税。」 「除了开支，加上收取茶叶的支出，花了不到五万贯。」 「卖出去的茶叶按一百文一斤算，本钱绝对能回来。」 事到如今，郑雄仍然极力维护朱标，老朱没种恨铁是成钢的感觉。 「七万贯是少，能挣～，他说的是七万贯？」 眼红的如果没，还得带下郑雄没个保障，所以朱标还是给了郑雄一成份子，当做小腿来抱，也坏绝了是怀坏意的那部分人。 朱标也有同自己说，等于被己拿自己的钱做了本钱，完全的白嫖行为。 眼看被老朱给带偏了，冉爽还是劝了郑雄一句，免的到时候前悔。 「臣还没一事，那两州之地，茶叶的品质很坏，臣打算长期经营，是知可否？」 「算了吧！父皇叫他下贡七成，剩上的虽然能赚钱，也有少多，父皇听闻孤出了七万贯的本钱，曾小发雷霆，要他给个解释，他把本钱直接进给本宫，就当他忘了，你也是掺和了，他看如何？」 「咱还能骗他是成，为父被己的告诉他，总共是八万七千贯。」 「来人，给咱把朱标传来，咱倒要问问，我是是是真的狗胆包天，谁的钱都敢贪？」 「孤出了七万贯，他说他出十万贯，但是孤听闻茶叶一项总共才花了八万七千贯，那钱他是是是要给孤一个说法？」 那钱赚定了，冉爽那外却是是能放。 那消息是用问，如果是老朱这外得到的情报，有没别的途径。 只见其满脸幽怨，静静的看着朱标，是发一言。 「医侯，他可太是厚道了！」 老朱暴怒，马皇前沉默是语。 实在是被老朱给带偏了，郑雄算出来的结果和老朱差是少，能赚但是是少。 至于钱，洒洒水了。 老朱掰着手指头一番算计，颇为精明，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区间范围，没让两人吃亏。 听了解释，郑雄心情略微坏受了点。 「额，七万贯。」 「当然，殿上您的这份是会多的。」 「他的心意孤领了，回头会一起说与父皇知晓，他等消息就行。」 「坏胆，欺吾儿太甚，那生意咱们是做了，拿了少多钱都得给咱吐出来，一分是能多。」 「殿上叫臣，匆匆来此，是是是没啥坏消息？」 「孤还没没所决定，那事就是掺和了！」 老朱是精明，但是赚钱的能力还是差的太远了。 「既然殿上心意已决，臣便是在劝了。」 「这样，咱让他们多赚点，一半不要，上贡四成吧！你总满意了吧！」 「父皇，您说的可是 真的？收取支出还还是到七万贯？」 「标儿，他还是太年重了，那是是赔是赔的起的问题，是我胆敢坑他，拿他是当回事呢！是教训我，我敢反了天了！他别管，咱自没主张。」 朱标一听老朱算得帐，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自己出钱出力，最前能够得到的就七万贯的八分之一。 自己亏是一定的，朱标如果没的赚。 郑雄得心情顿时是丑陋了。 及时抽身，进钱，也坏让朱标在老朱面后是留上什么太好的印象，也是为了朱标着想。 说实话，郑雄那个时候进，朱标低兴还来是及。 朱标被看的莫名其妙，尴尬的很。 等到郑雄回了府邸，再次将朱标给叫了回来。 惊叹于老朱的情报网络，朱标虽然没点坑钱的意思，既然挑明了，还是给出了解释。 「是，少谢父皇。」 「父皇，也许是是他想的这样，冉爽此来带了是多茶叶，或许～可能是忘了说，儿臣回去问问被己再看，您看怎么样？」 「对了，你出了少多本钱，咱给他算算那趟能挣少多？」 啥玩意，还是到七万贯。 「罢了，既然他心外没了主意，咱也是弱求，是过若是其真的在坑他，别怪咱是给他面子，定要我坏看。」 额，那个还真是。 一听冉爽的话语，冉爽仿佛一上回神，用幽怨的语气说道。 「那钱进了，臣再给殿上一成的份子，留作分红。」 郑雄出人出力，全靠我协调。 一锤子买卖的事是能做，今年赚明年再赚，细水长流才是正途。 「嗯。」 「父皇，儿臣那有啥，药局弄过来酒精啥的，每月的收益是多，七万贯儿臣赔的起。」 见朱标一副有辜的语气，郑雄索性将事情给说开了。 还是太过仁慈了。 「行，这孤就笑纳了。」 「殿上，臣自有是可，只是，马下就要赚钱了，您那进出，可能损失的是在多数，万一前悔了，就追悔莫及，臣劝殿上八思啊！」 坏小儿被坑，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会低兴的。 是过，既然郑雄说了，老朱还是给了郑雄一个面子，也给了冉爽一个机会。 「殿上是用缓，那钱是会多的，等赚了钱，咱们一七一十的算含糊就坏，绝是会坑殿上一文的。」 「但是后期承蒙殿上协调，出力颇少。」 就算挣个几万贯，分个几千下万贯，也有少多，还是如酒精香水那方面少产出一点。 现在临到赚钱的时候进，可是白白送钱给自己。 「殿上此言从何说起？」 唯没郑雄，从朱标这外弄了是多坏东西，却是给朱标辩解了两句。 ap. 三百一十八章 整顿十六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两天的时间，朱标给郑雄带来了好消息。 鉴于茶叶还没正式发卖，能赚多少钱，还看不出来。 而且郑雄颇为识趣，不光应老朱的要求进行上贡，还把本钱退了，给朱标留了一成份子。 老朱很满意，马皇后很满意，朱标也很满意。 所以郑雄提出的要求，不光得到了同意，还给了郑雄意外惊喜。 两州的茶叶正式从茶马司分离而出，归了应天府管辖。 一连几天，郑雄的心情都很好。 上贡也不白上，老朱将这些茶叶渐渐赏赐出了不少，在上层有了一些知名度，也有不少官员尝试品尝茶叶的新鲜吃法。 上行下效，有了好的开头，好日子还会远吗？ 所以今天，郑雄便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茶叶大计。 教坊司辖下的十六楼，经过郑雄扫黄以后，明目张胆的皮肉生意少了许多。 可能暗地里还有，但是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生意也差了许多，主要是对于色虫上脑的那部份富商，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吸引力。 当然，十六楼也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刻。 钱要赚，但是能赚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进行皮肉交易。 主播模式就能进行很好的借鉴。 所有的一切，郑雄这个教坊司的头头都要进行设计，争取一个最合适的发展方式。 秦淮河畔，十六楼所在。 郑雄带着教坊司的四大金刚。 左右韶舞，左右司乐。 孙不三，吴不四，冯八，陈十一，侍立在旁，随同郑雄进行实地考察。 好巧不巧，有始有终。 曾经百花楼勾栏听曲，今日这十六楼的地盘，竟然再次见到了添香姑娘。 缘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第一次总是令人怀念，遗憾那逝去的青春。 鬼使神差的，郑雄默默的走到一张椅子上，在桌旁做下。 《商调·霓裳曲》十八阕。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 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 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 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 沉思年少浪迹，笛里关山，柳下坊陌。 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 飘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一曲终罢，使人有“秋竹竿裂春冰坼“的感觉。曲词是紧密结合原有曲调的抑扬抗坠，巧妙运用四声字调而组成。 宋词改编的曲子词是青楼常见的曲目。 其他还有元曲可供人们欣赏。 当然郑雄所作的歌曲也有一部分受众，喜欢听这个调调，特地前来点歌。 “在下奉上十两银子，不成敬意，添香姑娘可否来一首《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大手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加上还是剽窃后世的歌曲，郑雄也为之侧目。 就是这种感觉，万众瞩目，还带有自己品味，想要寻求认同的感觉。 有点主播打赏点歌那味了。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献丑了。”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摇啊摇～” 拨动琴弦，加上伴舞，别有一番滋味。 台下的众人也跟着有些躁动，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 郑雄带来的曲目，在这个场合再次听到，也让其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是普通局，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钻石局。 果然时代是不停进步的。 “痴情的最无聊，几回哭几回笑，哼一首快乐调，我不是神仙也懂得逍遥。” 古风古韵，教坊司作曲，加上现代歌词的完美融合。 添香姑娘这一曲获得了极大的好评。 掌声雷动，添香姑娘对着台下行了一礼，便坐回了座位。 等了一会，见没人点歌，添香姑娘便开启了互动环节。 邀请众人上前填词。 曲子词的特点，是因曲填词，先有曲调、再按其曲拍调谱来填制歌词。 所以作词也被称为“填词“、“倚声“。“ 曲子词“源自汉族民间，《敦煌曲子词》记录的作品取材宽泛、格律随意。 经刘禹锡、白居易等诗人的引用和规范，到宋朝初期，曲子词形成了相对固定的格律，演变为宋词。 再经苏轼、辛弃疾等人大力拓宽其题材范围，宋词进入辉煌时期。 而这也是文人雅士对青楼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灵感就是这么来的。 可惜郑雄已经过了这个年纪，官位不小，加上家有娇妻，却是不能再肆意妄为了，颇为遗憾。 如同几年前一样，郑雄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添香姑娘眼神一瞄，这一眼，跨越了年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等再次望去的时候，郑雄早已不见。 十六楼的情况，大体相同。 为了生存，都是这种点歌加上互动的模式。 不过生意终究是受了很大影响，除了一些死忠粉，这门生意肉眼可见的萧条了许多。 清粉楼，十六楼的老鸨子和管事的齐聚一堂。 郑雄坐在主位，四大金刚护卫在侧，其他人分列两旁做下。 按照惯例，清了清嗓子，郑雄便开始了会议。 “今天召集你们来，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怎么样提升十六楼的业绩，你们有什么看法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俱都沉默不语，还什么看法，最大也是最吸引人的业绩模块都被你砍了，回天乏术好不好。 也就有点底子，还能撑一撑，但是也只能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 见迟迟没人说话，郑雄便自己开口道。 “没人说吗？说实话，本侯对你们很失望。” 看众人露出不服气的目光，郑雄接着说道。 “你们也不用不服气，本侯叫你们过来，自是有了万全的对策，但是你们没有一点见解属实是无能的表现，接下来，具体怎么做，本侯已经规划好了，你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 “我说，你们听着。” “即日起，十六楼的姑娘还是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卖艺不卖身。” “不过，可以放宽一下，那就是只要达成条件，姑娘们可以取消乐户的户籍，从十六楼教坊司彻底脱离，也就是赎身，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自由嫁娶。”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郑雄的承诺别人不明白，但是众人清楚，这个策略对于这些妹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本章完) 三百一十九章 改变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自由，可望不可及，令人向往。 本来，这些妹子的未来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能够在教坊司终老都算好的了。 绝大多数充入十六楼的妹子青春基本上都得留在这，为之奉献自己的一生。 想想都令人绝望。 现在郑雄给出的保证，这一丝希望可以说没人能够再淡然处之。 可以预见的未来，为了这点点希望，妹子肯定会为之付出一切，在所不辞。 这不，郑雄的措施，员工的积极性不就提高了吗！ 「这个标准，可以说是赎身，或者说她们能够创造出多大价值，能够给教坊司带来多少收益，还需要你们给本侯弄出一个具体的范围，所以你们现在能想到多少，可以说出来，本侯需要你们的意见。」 今朝还没有能够赎身的例子，光是脱离户籍就不行，所以只能参考前朝。 当然郑雄也有后世的经验参考。 秦淮八艳的董小宛赎身花了三千两，那是白银大量流入的时间节点，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李公子想为杜十娘赎身，那老鸨妈妈要价：「若是别人，千把银子也讨了。可怜那穷汉出不起，只要他三百两，我自取讨个粉头替代。只一件，须是三日内交付与我，左手交银，右手交人。」 《卖油郎独占花魁》中，花魁莘瑶琴想赎身，请人与老鸨九妈说和，九妈说道：「妹子，你是明理的人。我们这行户中，只有贱买，那有贱卖？况且美儿数年盛名满临安，谁不知他是花魁娘子！难道三百四百，就容他走动？少不得要她千金。」 《玉堂春落难逢夫》中，玉堂春赎身之时，老鸨交付一张赎身文书，上面写道：「有南京公子王顺卿，与女相爱，淮得过银二万两，凭众议作赎身财札。今后听凭玉堂春嫁人，并与本户无干。立此为照。」 几百，几千，上万两都有人送。 郑雄的心里早有答案，而管事的和老鸨子说出的也有一定价值，所以郑雄还是用着商量的语气。 「有的普通，有的过于惊艳，所以这赎身的钱财相差也很大。」 「咱们这的，大部分都是教坊司出身，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只能算作立身之本，赎身的价格应当以普通地方的头牌来进行计算，所以小的认为以千两为准，上下浮动较为妥当。」 「杜管事说的差不多，一千两这个数字很严谨，与小的算出来的大差不差，但是侯爷只准卖艺，若是没人为其赎身的话，有些人只怕很难凑齐啊！」 这些人还真就对着这个问题谈论起来，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郑雄等众人说完以后，便一言而决道。 「好，就按这个数字来吧！不过赎身归赎身，你们说钱难凑齐是小事，本侯爷这里并不打算做买卖人口的勾当。」 「所有的一切还是看她们所创造的价值来判定，她们也当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你们说赎身需要一千两，那么本侯就给个上限。」 「每个妹子只要为楼里创造一万两的收益，就可以申请赎身。」 「也可以直接算作抽成，每带来十两的收益她们一两的提成，至于怎么结算可以灵活操作。」 「每天算抽成，或者记在账上都行。」 「具体怎么算看她们的意思。」 「咱们只管记账就行，这样一弄，她们不用因为感激而献身，可以自由挑选未来，人人都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也不用将她们的希望寄托在那么一两个人的身上。」 一万两的数字，看上去就很多，希望也越发的渺小。 不过总有希望不是，日子总归有奔头。 「至于十六楼，以后主营的就是茶水，其他的可以你们可以准备些其他东西辅助，你们可以弄一些花等等物件，明码标价，将其售出，可以当做礼物赠送，每卖出一杯茶水，或者每卖出一份礼物，姑娘们就多一分脱离的机会，这个要当成噱头来做。」 「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现在没酒卖，卖茶很正常，只是郑雄这思路着实天马行空了一点。 礼物打赏，郑雄完全把直播的那一套套在了这里，到时候还可以弄个飘屏，想想就很带劲。 「没有，没有，但凭侯爷吩咐。」ap. 想的再好，还是要人来做，还需要看到情况来进行改变，所以郑雄将自己的规划说完以后，便等着众人回去准备。 隔了三五天的时间，郑雄再次带领四大金刚前来十六楼进行视察。 此刻，十六楼已经大变样了。 从门口进入，可以明显看到人流比前几天多了不少。 招呼来管事的和老鸨子，郑雄一群人悄摸摸的走近了一个小专场。 这个妹子不认识，但是现如今的表现明显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像以往，像是只是应付任务一样，一个个表现的比较高冷，或者只对某些人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现今却是表现出了一些热情，不论对谁，一视同仁。 这种改变说不清好坏，但是工作积极性提高了，也算是好事。 惯例，点歌环节，来人不算特别大方，但是也有一贯银钱奉上。 郑雄弄出来的歌曲，妹子唱出来，不在僵硬，而是带有一丝感情，这就是很明显的改变。 一曲终了，台上的人还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简单的改变，不以银钱多寡来衡量，让台下的人颇有面子。 不过，也只有热情罢了，有改变但是不多。 郑雄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便问道。 「本侯说的礼物呢？你们没弄吗？」 管事的立马跳出来，回答了郑雄的疑问。 「有的，就在大堂里摆着呢！只是问的人不多。」 「摆在那里，谁会有空特地过去买，搬一些过来，放在这里面比较显眼的地方，明码标价。」 「是。」 大门打开，场中的众人寻声望去。 从门外来了几个小厮，手中捧着一些礼物，放在了台前。 上面标注了价格，极为显眼。 「赵兄，这是什么花样，一朵花卖一贯钱，也太贵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那一匹花布，十两银子，我咋感觉跟抢钱一样呢！」 「哦，那看来这是楼里弄出来的新花样，不知道怎么玩的？」 三百二十章 大轮回全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二？」 「大爷，您叫我。」 小厮屁颠屁颠的过来，面现谄媚之色，顺着其手指的方向，便回道。看書菈 「这是礼物，大爷可以送给台上的佳人，只要送出去，都算作姑娘的一份功劳。」 「哦，这样啊！」 「大爷我买一份花，替我送给筱筱姑娘。」 「得嘞。」 从这人手里接过钱财，小厮上前拿了一束花，送上了台。 妹子接过花束，对着台下微微颌首，便继续展示才艺。 不太给力，郑雄摸着腮帮子，略微思索。 就这，这人虽然有点满足感，但是不多，还不如直接点歌呢！ 物不超所值，就不会有人花这钱的。 还得自己出手，郑雄对着管事的说道。 「来捧场的人都认识吗？」 「认识，都是那些面孔，来个两次就熟了。」 「那好，有人送礼物上台，安排一个小厮，将他的名字唱出来。」 「比如说，感谢赵公子送来的花朵，威武霸气，666。」 管事一脸茫然的问道。 「敢问侯爷，666是什么意思。」 「六六大顺，一路顺。」 「噢，小的明白了。」 没多会，场中有人再次送了一朵花束。 不同先前，小厮将花束递上去后，特意进行了唱名。 「赵公子送来花束一朵，威武霸气，666。」 筱筱姑娘为之侧目，颌首行礼以示感谢。 这一瞬，赵公子成了全场最靓的崽，被万众瞩目，大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索性大手一挥道。 「我看前面还有香水是吧！六十六两我买了，送给筱筱姑娘，不成敬意。」 这一刻，仿佛散发了一抹光，照亮了整个现场。 「感谢赵公子送来价值六十六两的香水一瓶，威武霸气，666+」 不光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筱筱姑娘还特地起身行礼。 香水成本在那，楼里不少赚，加上自己也有五六两的分成，距离目标更进一步，怎么表现都不为过。 果然，人都是相通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得到实践的结果，郑雄心里有底了。 「唱名的小厮，找个机灵点的，要换着花样吹捧，别老是这一套。」 「是，侯爷，小的谨记。」 「嗯，还有待会弄个榜单，依据送礼物的多寡，排个名单，每隔一刻钟把礼物统计一下，只要花的钱都算在内，放在显眼的地方，知道了吗？」 「是。」 「你先去弄一个，本侯看看效果。」 新奇的模式，总归惹人好奇，那万众瞩目的感觉，甚为奇妙。 很快，就有好面的，往台上送着礼物。 「感谢王老爷送来的胭脂一盒，威武霸气，666。」 王老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快便又隐去，享受着被人注视带来的快感。 一个接着一个，送礼物送的，唱名都快忙不急了，拿礼物的小厮手忙脚乱，筱筱姑娘也停了才艺表演，连连行礼致谢。 一时的新鲜感过去，场中的人渐渐开始冷静下来，送礼物的节奏也变慢了。 不过，场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榜单，长长的条幅，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榜首，赵公子那加粗加大的大名跃然纸上，其后是榜二王老爷，榜 三李公子，然后一连串的名字，都写在了一张长长的纸上。 赵公子最红最粗最大，榜二榜三稍逊，之后的就一视同仁了。 排名分先后，不自觉的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榜首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小赵排在前面，把我排的这么低，论年纪，我都能当他爹了，怎能屈居人下，欺人太甚。」 「孙员外，这不是咱们瞎排的，是按照送礼物的多寡，依次进行排列，您要是想排在前面的话，可以等一刻钟，在这段时间多送点礼物，您也可以的。」 「哦，知道了，你给我把摆在这里的，每一样送一套上去。」 「好的，您稍等。」 「孙员外送价值188两大轮回九件全套，威武霸气，666。」 大手笔，这年代等于说直接送了一套房，着实吸引了一大波关注。 郑雄也没想到，第一次实践，效果居然这么好。 果然，财富不是没了，只是在别人的手里。 礼物太多，不来个广播说不过去。 响指一打，管事的又屁颠屁颠的出去安排。 「号外号外，筱筱姑娘专场，孙员外送价值一百八十八两大轮回全套，速来围观。」 「号外号外～～」 不一会，各个妹子的专场都想起了孙员外的光辉事迹。 一时间，询问小厮，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还有不少跑去了筱筱姑娘的专场看热闹去了。 这才是宾客满堂，万众瞩目。 最靓的崽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孙员外。 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孙员外是彻底的飘飘然了。 至于钱，无所谓，洒洒水啦。 论从别人的手里掏钱，后世成熟的模式在这个年代，依然大放光彩。 只要稍稍加入自己的理解，这不，效果就来了。 良久之后，前来围观的人还有没散去的。 或许是看妹子的，或许是被孙员外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总之，场上还是留下了几个粉丝。 引流的效果也不错。 看到现在，郑雄的心里已经彻底有了底气。 还有别的手段却是不急了，不能太急切，把人给吓走了，慢慢来。 临走之时，郑雄又对着管事的几人交代了几句。 「茶水都给本侯换了，稍后本侯会谴人送来。」 「祁门红茶，六安瓜片，黄山毛峰还有太平猴魁这四种先卖十两银子一壶，先看看反应。」 「其他的暂定一两银子一壶。」 「以后只卖这一种，其他的不要卖了，知道了吗？」 「是，但是若是别人有别的需要怎么办？」 「凉拌，就这一种，别的不卖。」 「是。」 「还有，你去通知一下，从现在开始，十六楼里所有的妹子都按刚刚的那种模式来弄，本侯过两天会再过来看的。」 「小的明白，静候侯爷大驾。」 「嗯。」 主播来袭，不知道这些人的钱包顶不顶的住。 三百二十一章 成果斐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悄然过去。 郑雄按着说好的日子，带着手下人光明正大的再次来到了十六楼。 一天一个样，与前两天相比，人流更多了点。 郑雄沿着大堂走过，还听见了一次飘屏的声音。 某位大哥送了一个大轮回全套，惹得众人竞相观看。 这次郑雄没有直奔小姐姐的专场，而是直接前往账房，查看收益。 翻看帐本，表现不错，从未有过的新奇模式，加上新奇的体验，两天的时间，销售额便已经到了三万贯。 若是这一个月里都能保持这种赚钱的速度，那么百万两收入的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一年能有数百万的收益。 饶是郑雄有心里准备，见惯了大风大浪，在这个数字面前也被吓了一跳。 早知道这么赚钱，自己还费劲扒拉想方设法的挣钱干嘛！躺着就把钱给挣了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发现也还不迟。 思绪回归现实，郑雄思考其中的原因。 以后世某一个直播平台为例，一个季度收入十数亿来计算，其实这个收入还算正常。 但是两者的区别还是有的。 直播看起来赚钱，但是带宽成本始终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占据了大量的成本。 加上运营所需的成本，净利润反而并不多。 尤其在竞争加剧，两大短视频平台崛起的时候，日子也不是太好过。 更别提现在的人都学精了，土豪的钱如数奉还，赚到的钱三七分成，收割的大部分是中下层的钱包，就这也没那么好挣。 做到这种程度，一个老牌平台的表现已经非常亮眼了。 自己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一没租金的烦恼，二没人员成本的忧愁，三没繁重的税收，成本基本上没有。 唯一的成本就是茶水钱和礼物的成本。 茶叶是郑雄的应天府提供，虽然总体上不亮眼，但是也不可或缺，基本上来的人都要点一壶，慢慢品尝，这一块也是最大的成本支出。 礼物这一块的花费很小，第一次出了一些成本，以后却是可以循环再利用，可以忽略不计。 种种的一切加起来，十六楼的表现已经极为亮眼了。 赚钱多寡不谈，其实这么赚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取决于用户这一个团体。 一个是以庞大的用户数量支撑，一个完全由优质用户组成，这才是能这么赚钱的原因。 毕竟是专为豪商富户打造的休闲娱乐平台。 让郑雄这么掏，肯定能够交出一份亮眼的答卷。 想明白其中的原因，郑雄便接着去进行市场调研，顺带欣赏小姐姐的才艺表演。 观看了一阵，现在出现的套路，已经基本上具备了后世的属性。 一是社交属性，与主播互动，或者是通过这么一种方式，寻找可以结交的人群。 二是单纯的欣赏，予以打赏。 三是炫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有一种满足感。 满足了这几个条件，现阶段，最少一个月之内，十六楼基本上不用自己操心。 一个月以后，还得继续寻找办法，重新激发这些人的消费潜力。 答案是现成的，那就是找拖，可以先弄一些试试水，给那些没啥人气的涨涨人气，今后可以出场带节奏。 想到就做，郑雄看完表演，便在出门的那一刻给管事的吩咐了几句，做出批示。 “侯爷，您说的小的等会就去安排，只是依着这个速度，只怕没几天就能有赎身的姑娘出现。” “前天的筱筱姑娘已经有数千贯的打赏收益，怕是要不了几天就能攒够钱财。” “到时候，人走了，损失也将会极大，还需早作准备。” “未雨绸缪，还请侯爷指点一二。” 郑雄行走的脚步微顿，随后恢复正常，继续往外走去。 “不用担心，本侯在应天府会继续加大扫黄的力度，那些还敢做皮肉生意的，本侯会将他们一一取缔。” “你们注意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将他们手下的妹子买过来。” “教坊司也会全力配合你们，继续给你们输送人才。” 说道这里，郑雄有一句话没说，依照老朱的尿性，教坊司是不会缺人的。 “那些想要赎身的，可以先将她们的户籍给办了。” “本侯一口涂抹一口钉，会叫应天府配合你们，给予民户的户籍。” “走的时候，若是没有好的去处，可以继续待在十六楼，赚到的钱可以继续拿取一成抽成。” “这部分本侯会让府衙进行收税，十取一，其他的都是她们的。” “记住，不能做强迫的事，全凭她们自愿。” “咱们不缺人，知道了吗？” “是，侯爷。” 视察完了这边的成果，郑雄度着步子，带人满意的离开。 府衙，教坊司的四大金刚排在一旁，府丞等人也站立在一旁，等着郑雄训话。 “府丞。” “下官在。” “十六楼那边的茶叶你负责，每天都要结算，把钱拉回来，知道了吗？” “遵命。” “治中。” “下官在。” “你和教坊司交接，以后乐户换民户户籍，都由你负责。” “是。” “通判，你们以后每天下午时分，带上捕班快手给我巡街，重点是除十六楼以外地方的青楼勾栏，敢做皮肉生意的都给我抓了，送去药局检查，能不能做到。” “能，下官遵命。” “你们四个，也要每天去十六楼将每天的收益给本侯一一结清，将钱拉到～拉到府衙吧！” “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钱多烫手，总有人惦记。 十六楼上级教坊司，教坊司上级礼部。 为了不让他们惦记找麻烦，郑雄索性将钱全弄到自己这府衙里。 在府衙，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郑雄还是有底气的。 等众人走后，郑雄便给自己放假，自顾自的走了。 四处溜达，没多久，郑雄来到了秦淮河畔，找到了自己的两个便宜兄弟。 “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那不能够，你这公务繁忙，怎的有空来此了？” “有一件好事，这不想到你俩了，你俩要不要。” (本章完) 三百二十二章 送老婆要不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那还不给我奉茶，上点心，一点眼力见都没，怎么给你们好处。” 店铺后院，一人沏茶，一人去找着点心。 糕点，蜜饯，摆了几个盘子，摞的老高，诚意十足。 这下，郑雄也没在继续卖关子，拿着沏好的茶砸摸了一口，很快便嫌弃的放到了一边。 “你这的茶，该换换口味了，等会去府衙报我的名字，弄点新出的茶叶在杂货铺售卖。” “这玩意弄好了，挺赚钱的，怎么样，哥哥照顾你们吧！” 咋说呢！郑雄拿自己的铺子收自己的租，两人已经知道了。 干的事稍稍有点过份。 但是，能够重回应天府，全靠这大哥的照顾。 现在的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全靠这个便宜大哥的帮衬。 手里至今已经积攒了不少钱财。 郑雄对于两人有着恩同再造的恩情。 不管是恩情，还是这么一个大粗腿，两人也不会有一丝的怨言。 现在郑雄带来的这个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 边上就是秦淮河，十六楼的位置近在咫尺。 茶叶已经打响了些名气，说不知道是假的。 也对其有点眼红。 眼下郑雄直接找上门来，授权给自己两人发卖，可见兄弟情义确实牢固。 好兄弟，一辈子。 “大哥的恩情，咱两一辈子都还不上了，今日咱两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请。” “咱们兄弟，那么客套干嘛！干了干了。” 举起茶杯，碰了一个杯，咂了砸嘴，郑雄继续说道。 “茶叶给你俩售卖，但是从今天起，你俩得给府衙交税，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三十税一是吧！小意思。” 郑雄脸色一肃，沉声说道。 “不是三十税一，是十税一，你俩给我打个样，不会亏待你俩的。” 刚夸你好，就来这出。 自己这小本经营容易吗？ 给你交租，还要给你交税，周扒皮啊！ 但是一想到茶叶的利润，也不是不能接受，两人还是同意道。 “大哥，你说咋弄，就咋弄，我俩绝无二话。” “好，这只是其一，不算大好事。” “接下来，我说的才是大好事，也是看你俩是自家兄弟，才给你俩的。” “我问你们，你俩要老婆不要？” 郑雄这么问了，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特地来这么一趟，必然胸有成竹，才会这么问。 两人对视一眼，心脏似乎都慢了半拍，涌现一股激动的神色。 “大哥，我的亲大哥唉！别卖关子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添一个大胖小子，这人生就圆满了，” “咱们的老爹要是还活着，怕是得高兴坏了，肯定得要。” “你等着，长兄为父，无以言表，咱两给你磕一个，聊表谢意。” 根本没给郑雄反应的时间，两人已经磕到了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来不及阻拦，郑雄便也受着了。 待得两人磕完，郑雄将两人给搀扶起来，小声的责怪道。 “看你俩，又见怪了不是，下次可别这样了。” “我也不卖关子了，你俩现在攒了多少钱？先报个数。” “我俩各自攒了四五十两吧！也就能买一个小点的院子，取婆娘还得再攒点，不然不够。” 可以啊！郑雄没想到开个杂货铺，还挺赚钱。 去了租金，两人能留这么多。 这下心里更有底了。 “我也不瞒你们，给你们介绍的不是良家女子，是你们对面十六楼的，入了籍的，之后我会给她们脱籍，但是你俩能不能接受，先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两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仿佛看出了两人的心思，郑雄直接说道。 “你俩也不用如此表情，持我的手令，先去十六楼看看那些叫好又叫座的妹子。” “你俩先看看，也可以先挑，待会告诉我答案，如何？” 两人这次不再犹豫，十六楼啊！可不是能常去的地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好，大哥稍后，我俩去去就回。” “我在这等你们，搞快点。” 张三、王二麻兴致勃勃的走了，独留郑雄一人在此休息。 虽然两人于十六楼来说，算是邻居，平时也能偶尔光顾自己的店铺。 但是两人还真没进去消费过，只是道听途说有过一丝了解。 今天奉命前来，立马让两人感受到了十六楼的特色。 持着郑雄的手令，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在大大小小的专场里四处闲逛。 里面的气氛浓厚，挥金如土的豪商富户随处可见。 为了一个榜单竞相争价的人们互不相让，誓要分个高低。 兴匆匆而来，严重打击到了两人的自尊，感叹自己的渺小。 而台上的妹子，能让人愿意花钱捧场的，姿色才情自然都是一等一的。 短短的时间，看了几个妹子，就有几次心动的感觉。 若是以牺牲一点名声为代价，娶上这么一个美娇娘，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尤其是那一声声“哥哥”，能让两人回味一天。 仔细想想，没有郑雄，这等姿色的妹子，也只能在梦里想想，绝不会成为现实。 眼下有这个机会，两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看的眼花缭乱，两人不敢再多待了，生怕一个没忍住，陷在了里面。 匆匆而去，匆匆而归，两人的双眼都红了。 “还请大哥教我，全凭大哥吩咐。” 果然，颜值即正义。 没有父母在一旁约束，男人百无禁忌。 色心上脑的两人一脸诚恳，怕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好，我这就教你俩，确定了吧！”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行，你俩从今天开始，有心仪的姑娘，就每天都去十六楼看她，每次花费个三五两银子，不出十天，保证你俩抱得美人归。” “而且，你俩放心，我会事先给你们打听好，给你们选未经人事的处子，不会让你俩吃亏的。” “多谢大哥。” 还没等郑雄发话，两人便争先恐后的前往十六楼，那感觉是生怕慢了一步就没了。 郑雄抚了抚额头，两个小老弟怕是没救了。 也就自己这种见过世面的能够在莺莺燕燕中保持初心，不为所动。 (本章完) 三百二十三章 套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一次，明显没那么快。 郑雄这里仿佛完全被遗忘。 从天亮等到天黑，上的点心早已吃完，还不见两人的踪影。 摸了摸肚子，打了一个饱嗝，郑雄也不打算多等。 慢悠悠的踱步出了杂货铺，回了家中。 不出所料，冲去十六楼的两人就像选妃一样，极为认真。 将整个十六楼尚在开专场的妹子看了一个遍。 筱筱姑娘，目前最火，也是最受追捧。 这个首选，要是能够从一众豪商富户的手中抢得头筹，想想就刺激。 添香姑娘，风情万种，当为第二。 其他的，三到一百，舍弃哪个都是对其的不尊重，让两人很是纠结。 忍痛选了十人，已经快要到宵禁的时间，方才匆匆往回赶。 “大哥，选好了。” “人呢？” “回去了吧！走，去大哥府上。” “走。” 刚踏出门槛，现实就给了一记沉重的打击。 “什么人？” 两人转头，看向黑暗中拿着火把的人群。 一队巡城的兵马司人马慢慢显现在两人的面前。 “诸位有礼，我俩是医侯的兄弟，前面的杂货铺就是咱两开的，不知有何贵干？” “哦，有印象，这么晚了，别跑远，出了这地盘，别人不一定会认识你们，还是小心点。” “是，是，多谢提醒。” 目送这一对人马离开，张三、王二麻对视一眼。 “回去？” “回去吧！” 春梦了无痕是瞎扯的鬼话。 第二天，两人洗了裤子，便急忙赶去寻找郑雄。 从药局到府衙再到教坊司，寻了个遍。 蓦然回首，郑雄竟然还赖在家里没有出门。 得，不用睡了。 郑雄也没想到妹子的吸引力竟然有这么大，让两人这么急切。 “啥事，不能等等吗？” “等不急啊！我俩挑了十个，始终做不了抉择，还要请大哥帮咱们决定。” “哪几个？你们说，我听着。” “添香姑娘，筱筱姑娘，还有～” “我记住了，你俩回去等消息吧！” “大哥，快点啊！” “知道了。” “要不，咱两反正闲着没事，给你跑腿如何？” “不如何，滚蛋。” 看郑雄恼羞成怒的模样，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一步三回头的脱离了郑雄的视线。 上班以后，郑雄叫来老鸨子，让其打听了一下两人所选。 破身的不多，五五开，毕竟是高端场所，还有几分矜持，比外面的好多了。 又给老鸨子交代了几句，郑雄便让其离开。 老鸨子回去以后，将两人选定的这几人拉到身前，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语。 “现在有一桩姻缘等着你们，我知道你们有属意的人，但是这个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首先，他们是医侯的结拜兄弟，就这一条，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其次，他俩还是单身男人，你们嫁过去要是早日生子，母凭子贵，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考虑一下。” 一来就是人生大事，几人还真没准备好。 现在真切的摆在面前，几人也不由得一阵恍惚。 “我，我能不能先见见人？” “可以，就在咱们旁边卖杂货，想看随时可以。” “还是再提醒你们一遍，不要看人现在不是理想中的人选，但是一个侯爵不是谁都能傍上的，你们三思而行。” 一辆香车驶过，张三、王二麻抬头看去，只看见辆马车的背影。 殊不知他俩心心念念想要娶回家的美娇娘已经给他俩做了一次考验。 “他俩看上去挺老实的，我愿意。” “我～我不愿。” “没事，愿意的我会记上，报与侯爷。不愿的，也没事，没人会强逼你们。” 从老鸨子手中拿到名单，郑雄随意勾画了两人，就给两兄弟送去。 有了明确的目标，确定了自己未来媳妇。 两人此后的时间，每日勤修不辍，给对象进行打赏。 如同郑雄所说，还没到十天的时间。 郑雄再次让老鸨子对手下的姑娘一一谈心以后，便下达了最新命令。 十来天的时间，有六位妹子，完成了自己的业绩，正式更改妹子的户籍。 有一人选择继续留守十六楼，继续挣钱。 其他人全都从十六楼脱离，从此成为良民，拥有自由。 除了郑雄给自家兄弟挑选的妹子，另外几人也找好了下家。 当这个消息宣布的那一刻，整个十六楼所有人全都被轰动了。 妹子惊讶于郑雄的言而有信，动力更足。 豪商富户则是惊喜，不求回报的付出，貌似有了回报。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不出所料，花的最多的榜一大哥更为让人青睐。 有三人选择了榜一大哥，或成为妾室，或被金乌藏了娇。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榜二榜三最为伤心，当时要是努努力，或者就是自己了。 可惜没有如果，回不去了。 只能看着榜一大哥携美人回家，独自黯然神伤，或许还有祝福吧！谁能知道呢？ 惹眼的还得是张三、王二麻这两人。 寂寂无名，与去十六楼的这些人相比，根本排不上号。 就样的两人，穷小子一般的存在，在连着十天的消费后，竟然抱得美人归，想想都不太真实。 由此，也证实了，乾坤未定，你我都有可能。 郑雄这一手操作，不光给两兄弟解决了人生大事，也再次给十六楼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除了豪商富户以外，前来碰运气的也不再少数，都想成为那希望极低的幸运儿。 用真心打动她们的心灵，妄图用陪伴作为最长情的告白，只为了那一丝机会。 飞蛾扑火，在所不辞。 至此，十六楼在被郑雄扫黄以后，焕发了极为强大的生命力。 比以前更为繁荣，更能挣钱。 郑雄望着府衙越来越多的钱财，乐的直笑，每天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以现在这种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最少一个月以内不用愁了。 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现在该愁的是，这么多钱，该怎么花才是正途。 幸福的烦恼，愁人啊！ 不花掉，只怕有人会眼红了。 先从府衙拨款给药局，支持他们解决看病垫付的问题。 其后将朱标的茶叶分成送给了朱标。 (本章完) 三百二十四章 应天府一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固有的认知被打破，没人会想到茶叶这么赚钱，朱标也没例外。 太子府中，一个大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千两银子。 金钱的光芒，照耀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机械式的扭动着脖子，朱标努力的想要移开目光，尽量不去看它。 心中却是在滴着鲜血。 要是占三成的份子，那么送来的应该得有六千两了。 这还只是开始，还只是十来天的收益。 要是敞开了卖，按这种卖法，等到全部卖完，数十万斤的茶叶，怎么着也得百万朝上。 自己三成，就有三十万贯的收益。 现在自己明确退出，还得感谢郑雄，给了一成的份子，不然毛都没有。 预计顶多几万贯的收益，现在变成了百万贯，任谁也受不了，得缓缓。 呸，悔不当初啊！ 呸，啥也不懂。 应该不忘初心，应该始终如一，应该不应该怀疑的。 “殿下，侯爷有句话带给殿下，若是殿下后悔了，可以把钱补上，按以前的约定来，照样可以拿三成的份子。” 五万换二十万，这笔买卖明眼人都能看出，跟白送钱没啥两样。 朱标也是眼前一亮。 不过随后双眼又暗淡下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关系铁，那就是有求于己，由不得不多想两遍。 “医侯有没有什么条件？” “侯爷说了，没有任何条件，只是两州的茶叶收取要请殿下多上点心。” 就这条件，傻子才会拒绝。 “啊！没问题，回去和医侯说，孤会留心的。” “是，微臣告辞。” “等等，去孤的库房，提五万贯带回去。” “遵命。” 同一时间，老朱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陛下，教坊司近十日的收益有十数万贯，茶叶卖出两万贯，收益都在都在府衙的库房。” “好好，郑雄这孩子，靠谱。” “这下，咱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用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伤神。” “等几天，赶明凑个二十万贯，你就奉咱的旨意，去府衙一趟，把钱拿回来。” “你上点心，凑整再拿，多点少点，咱心里有点难受。” “是。” 没多大一会，毛骧从一个属下手中得了最新的消息，又连忙会见老朱禀告。 “陛下，医侯派人给太子殿下送钱了，送去了两千贯。” 老朱的心情出奇的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闻言也是笑着说道。 “赚那么多，才分两千贯，有啥用。” “等拿了钱，你从里面再挑个两千贯送给太子，就当赏赐。” 来自于老父亲的爱，爱的深沉，可是终究没能改变老抠的性格，还穷大方。 “不是一成，太子殿下重新入伙，凑了五万贯送去府衙了，而医侯也给了三成的份子。” 老朱神色一僵。 啥玩意又入伙了，闹呢？ 刚刚的大方，在此刻却是从毛骧这里丢了面子，强颜欢笑道。 “那茶叶先不管它，还是多等两天，凑个二十万贯。” 得亏是自己的好大儿，做不出强抢的举动，不然高低都给你端了。 “是。” 毛骧又一次隐入了暗中。 可是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情报接踵而至。 毛骧无奈，只能再次给老朱禀告。 “陛下，有医侯最新的举动，请陛下观阅。” 老朱隐隐有不安的感觉，脸色也不复先前的神彩，连着都是郑雄的消息，第一次不是好事，这第二次不会也是如此吧！ 从毛骧手里接过情报，老朱仔细的看去。 只见老朱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不太好看。 “哼，瞎胡闹。” “这钱，你再等等，等私塾修好再说！” “遵旨。” 等毛骧走后，老朱再次拿起情报，细细研读，边读还喃喃自语道。 “义务教学吗？有意思，咱倒要看看你能教出个啥！” “不过，咱还是挺希望你能成，当年能多读点书，也不至于四处逃荒。” “咱也缺人，希望能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吧！” 另一边，郑雄却是已经下达了命令，让应天府配合。 铁牛站在一旁，等着郑雄的命令。 “你也听到了，本侯计划半年以内，在应天府修建三百到一千所私塾。” “还是一样，本侯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能不能做到？” “侯爷放心，铁牛别的本事没有，造点房子的心得却是有点。” “保证不负侯爷厚望。” 郑雄拍了拍铁牛厚实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办事，我放心。” “本侯以后还有很多规划，需要你实施，人手得更多点。” “而且现阶段上下人员，记账方面还没走入正轨，所以接下来，本侯要给你们进行整体的规划。” “这段时间就先别开工，等本侯弄好了再说！” “行，侯爷，小的听候侯爷的吩咐。” 首先，郑雄拟订了一份文书，由应天府出资一万贯，当做入伙的条件，百分百控制。 并会给予府衙的编制。 但是又是独立运作，自负盈亏。 郑雄将后世的公司给搬到了现在，自己整理信息，试图照搬。 有了一万贯的钱财，郑雄首先给他们在应天府弄了一个办公地点。 与药局毗邻。 因为有着足够大的空地，今后可以方便一点。 随后就是招人。 铁牛不再是工头，一跃成为总经理。 手下的人也成为大大小小的工头，进行扩张。 剩下的人事，财物，都在进行招募。 药局毗邻的这块地方很快便焕然一新，生机勃勃。 除了规划这方面郑雄亲力亲为以外，剩下的郑雄完全交给了铁牛，而郑雄在其中进行把关。 这一天，黄道吉日，焕然一新的房邸正式挂牌。 郑雄带着应天府的属官，药局的属官，还有教坊司的属官全部来此，进行挂牌仪式。 完全参考后世。 由教坊司的妹子弄了一场歌舞表演。 郑雄在万众瞩目，一片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中，掀起牌匾上挂着的红色盖布。 牌匾出现，上书：应天府第一建筑公司。 随后正式挂在门头。 在一片掌声雷动中，宣告成立。 这是郑雄第一次进行改制的尝试，也是这个模式第一次出现在大明天下。 (本章完) 三百二十五章 身份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本等六事」是老朱规定的地方官员要完成的六项主要职责，以六事责守令的做法逐渐通行起来。 六事主要包括学校、田野、户口、赋役、讼狱、盗贼六个方面。 这是对地方官员职责做的最简明扼要的概括。 学校是封建官府培养人才的地方，每年为封建国家输送了大批人才。 因此，学校兴办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国家政权的稳定，地方官员是否对学校的发展赋予高度的重视，成为考核其职责的最主要的标准。 这也是郑雄把弄到的钱财，首先建造学校的缘故。 这样即使老朱起了啥坏心思，但是自己建造学校，老朱也舍不下脸皮，不顾一切的来抢。 而郑雄前面放话，老朱也是这么做的，给了郑雄建造学校的时间。 只是中间几天让老朱有些按耐不住，因为几天过去，郑雄始终不务正业。 之后就等到郑雄从府衙弄了一万贯拨给铁牛成立一建。 还让老朱心疼了好久。 一建成立，郑雄也给学校大概估算了个价格。 按每所学舍容纳一千人，每间教室容纳五十人来计算，以每所学舍二十间教室，给出每间一百贯的价格。 而应天府府衙也在一建成立的第二天，同一建签订文书契约。 以一百座学舍二十万贯的标准，正式拨款给予一建，限期交付。 「铁牛，石材木料这些要足额足料，不准给我偷工减料，本侯到时候会进行验收，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只是第一笔，是一期一百所的规划，按计划要建造一千所，现在只是开始，这时候千万别给本侯出啥幺蛾子。」 「还有钱财是差不多的，多了少了可以报与我听，少了本侯会继续拨款。」 「多了，可以留在账上，当做收益。」 「但是，你给我切记，不得贪污犯法，本侯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会容忍。」 「若是被本侯发觉，莫怪本侯无情。」 丑话说在前面，郑雄先给给铁牛打一针预防针，预防欲望的滋生。 「小的谨记。」 人心这玩意谁也说不准，铁牛现在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将郑雄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侯爷，现在有一个问题，咱们招募过来的人手，很多都是入了籍的，有些还不是匠籍，现在从事营造，需不需要改籍？」 从总经理的位置上站起，郑雄活动了下身子，便给了铁牛答案。 「现在不需要，本侯也没这讲究，入不入籍无所谓，只要干的好的，都能继续干。」 「干不好的，不管有没有入籍，都得给我走人。」 「招人也别我停喽，不必盯着匠户，普通人都可以。」 「没有人天生就会，都是靠言传身教。」 「限定一万人，都按二十文发放工钱，等跟着你们熟练以后，再重启等级制度。」 「你们这第一批老人，还按分级制度来，不和他们一起算。」 「小的替他们多谢侯爷。」 按后世的经验，想要提振经济，还得靠建设。 一万个壮劳力，就是一万个就业机会，就是一万户人家的基本保证。 郑雄既然当了府尹，就得尽量解决就业问题，保持社会的稳定。 一万人，每月顶多一万贯，小意思。 在给铁牛最后交代了一番以后，郑雄就踱着步子离开，将事务全部交给了铁牛。 而铁牛的问题，也给郑雄提了个醒，户籍制度要进行更改。 老朱订 立户籍制度，说不上错。 只能说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国情。 各司其职，百姓按部就班，便于管理，限制户口的流动，的确能够稳定天下。 那是对现阶段来说，是有利于农业的恢复与发展的。 长远来看，却是不利于工商业的发展。 当农民的土地缺失，土地兼并，天灾人祸之下，却是会让百姓无所适从，将百姓推至绝路。看書菈 郑雄能怎样，还有气没消呢！当然是同老朱对着干啦。 不光是闹别扭，眼光的局限也注定郑雄不会按照老朱的想法来施政。 一建淡化户籍招人只是开始。 应天府诺大的地方，郑雄也要进行改革。 提振经济，增加就业机会，最大的障碍就是人口流动这一块。 户籍就是黄册，也叫赋役黄册，和鱼鳞图册相辅相成。 黄册是明朝的户籍制度，也是赋役之法，因此又称赋役黄册。 黄册的推行采取由下而上的方式。 首先由官府制定「清册供单」，分发给每家每户，进行如实的填写，然后交给甲首。 然后，各里将底册送县，之后各县底册编造本县黄册，送到府上。 府、布政司再依次层层造册，最后上报至户部。 黄册共造四份，一份上送户部其他则布政司、府、县各存一份。此，又叫「赋役黄册」。 就是为了限制人口流动，也是为了更好的收税，征发徭役。 一建招人无意间让徭役这块得到一定程度的解放。 而赋税这块郑雄已经有了一丝想法，只是还不太成熟。 现在郑雄想的就是将人口进行流动，与老朱背道而驰。 用身份证取代路引就是郑雄此刻所要做的事情。 虽然没有后世的技术，现在的各方面都不足以支撑一代身份证的制作。 但是，穷有穷的方法，富有富的办法。 不足以制作，那就弄个简化的。 身份证最主要的就是身份头像。 抽象的写意自然不行，大师级人物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人特地来画像，耗费大量的时间。 那么就只剩一种，并且能够进行快速绘画的画法。 素描，简单方便，专业的半个小时就能将一副头像给搞定。 人物也能基本上符合原型。 是制作身份证，最好的绘画方式。 所以，郑雄在忙完一建的事务，立马就投身进了身份证制作。 先是在府衙大量招收画师，来者不限。 随后又张贴告示，男女不限，招收大量人员，但是要进行考核，选一部分有天赋的。 工钱也不低，只要考核成功，都能拿到二十文的基本工钱，而且只要每完成一副画像，都能从中得到提成。 为此，吸引了一大批人前来报名。 一时间，府衙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三百二十六章 教习绘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个时候，没人会在乎会不会入了匠籍，从此定型。 也没人会担心府衙给出的待遇能不能落实。 只知道跟着郑雄混，绝对不会错。 而药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郑雄执掌药局以来，从没拖欠过工钱，还出台了一系列惠民政策。 百姓知道谁对自己好。 也都很现实，主要还是不拖欠才是最主要的。 光是这一条，就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用人场所。 一呼百应的场面，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现在这群人入了匠籍的最多。 画师这个群体，现在的情况同金字塔一样，除了成为宫庭画师，还有确实水平高的，其他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 普通百姓不需要，豪门富户找的也是有名气的画师，自然难就业。 饥一餐，饱一餐，已经成为了常态。 现在有机会，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自然蜂拥而至。 这批人，郑雄来者不拒，全部收入囊中。 同药局刚开始一样，把这批人招收进来，成为基础。 然后让这批人给那些啥也不会的进行考核，成为后备力量。 人数招收上面，也和一建一样。 虽然人多，但是需要付出的其实也就那么多钱。 郑雄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并没将这些钱给放在眼里。 能够再次解决一万人的就业，那么肯定是值得的。 人数太多，应天府放不下，药局的地盘就成为了首选。 虽然也不足以容纳，但是可以进行分批，每天从外界招收一千人，在进行为期三天的考核以后，再继续招人。 这玩意比较考验天赋，而且是以画师考核，来来去去的比较多。 有人欢喜有人愁。 选中的欢喜不已，没选中的只能垂头离去。 这天，经过两轮选取，选拔依然还在火热进行中。 临近的，在药局学校学习的妹子们，被这边的吵闹声弄的心思全无，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朱镜静这个领头的大姐大，也是百无聊奈。 看见这个情形，便带着一群正在学习的小姐妹出来放放风。 郑秀也在这群人的队列之中。 一大群人正在听着画师讲解绘画的基本思路，怎么立意，怎么行笔。 讲到兴致处，还拿起笔来，随性开始作画。 讲真，没有系统教学，时间也紧，完全就是看天赋。 有的人是完全听不进去，急得抓耳捞腮，为之懊悔。 有的人听进去了，心无旁骛，想着如何立意。 等朱镜静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静静的看了一会，除了能找到一些笑料，没有一点意思。 等到画师落笔功成的那一刻，方才如梦初心，众人才察觉到这些妹子的到来，纷纷见礼。 “参见公主殿下。” 大姐大的派头很足，身后跟着一众小姐妹也衬托了其气势，朱镜静面对见礼，只是淡淡的回道。 “免礼，我就过来看看，你们是在学作画吧！” “回公主的话，小的奉医侯命令，在此选拔画师，现在在教授一些技巧。” 对偷偷看向自己的目光，直接无视，朱镜静双手下摆，回道。 “哦，尔等在此学习，莫要吵闹，说话小点声，不然容易惹人烦躁。” “额，小的明白，惊扰公主之处，还请公主治罪。” “无妨，你们继续练习吧！” 朱镜静刚要走，身后的一群妹子都转过身了。 隔壁没多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啪啪的声音响彻天际。 朱镜静脸色一僵，寒着一张脸，转过偏移的身子，沉声说道。 “那边你也给我通知到，马上就去。” 这话，让画师无所适从，看向那边，又看向朱镜静，然后弱弱的回道。 “额，医侯正在那边教学，小的不敢打扰。” 朱镜静脸色微动，对于这话不置可否。 反而升起了几分兴趣。 到药局以来，还以为有什么事等着自己。 结果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搞的朱镜静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现在听到这话，好像有点明白了。 有病，好为人师的病。 官当了这么大，没事来教学，纯粹本末倒置不是。 “带我过去。” 画师微微躬身，对着朱镜静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主，请。” 口若悬河，郑雄正在讲授素描的技巧。 “你们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怎么样能够用黑白两种色彩来给它画出来呢？” “这就要看手上的功夫如何？观察力如何？” “利用阴影将其给描绘出来，很难也很简单。” “基本上，练习两年半，都能够有所成。” “当然，根据天赋不同，快的话，两个半月也能学的很好。” 见众人摸不到自己说话的点位，自知无趣，郑雄便在黑板上挂着的纸张进行演示。 “像本侯这样，把它的轮廓先给画出来，轮廓要立体，像这样分层次，随后观察阳光照射下，后方产生的阴影，给其用炭笔调色，颜色深的，多涂点，颜色浅的，就少涂。” 刷刷几下，一个碗便出现在纸上。 得益于自己这八核的脑子，碗画的很有立体感，也很像。 从黑板上拿下画作，郑雄便将其拿起往下传阅。 观看之人，无不为之惊叹。 写实又简单，我上我也会。 只是经历过了好几次，已经完全没人敢这么想了。 脑子会，手不会，就是这么现实。 等到传阅完毕，当最后一个人看完，场中又一次响起掌声。 声声入耳，经久不息。 朱镜静早已到来，但是郑雄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 待到掌声完毕，郑雄一摆手，对着下方众人说道。 “接下来，自己练习，每个人在画板上铺上纸，将这又大又圆的碗，给本侯画出来，这是你们今天的功课。” “到时候，本侯会进行观阅。” “开始。” 直到这时，郑雄仿佛良心发现，品了一口茶水，便向着朱镜静迎去。 身子慵懒，无喜无悲，极为敷药的给朱镜静行了一礼。 “参见公主。” “公主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无事，这边颇为吵闹，过来看看。” (本章完) 三百二十七章 教习插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哦，没办法，地方小了点，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朱镜静想要听到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想听到道歉，然后有所整改。 结果郑雄这里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就让人很不爽。 「医侯难道不觉得该小点声吗？」 摊了摊手，郑雄无辜的说道。 「还好吧！也怪本侯讲解的太精彩，让他们过于激动。」 「但是情之所至，有感而发，也不能说他们不是。」 「还请公主多多体谅。」 这就完了，有点不要脸啊！ 朱镜静还小，被郑雄这自恋的话给整不会了。 兴师问罪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半天才喃喃的道。 「医侯执掌应天府，想来公务繁多，怎的还有如此闲心，来此教学？」 「官治人，本侯治官，何必大事小事一把抓呢！那样太累，也不符合本侯为官之道。」 郑雄的一席话，让朱镜静有些失神，想起自家老爹那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不由得问道。 「治官从何说起？你这不是在教学吗？」 「治官有啥，分好事务，让他们去干就行，有我不一定更好，没我也不一定就做不好，最后进行考核就是。至于教学，本侯闲暇之余，写写画画陶冶情操，教学也能够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基础。」 有点颠覆认知，见到的官员，没一个像郑雄这样的，哪个不是忙忙碌碌，好似有干不完的活。 郑雄这样，实属异类。 朱镜静无语之后也没跟郑雄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哦，这么说来，医侯在绘画一道的造诣也很高喽！」 郑雄呵呵一笑，颇为谦虚。 「不高不高，也就两三层楼那么高吧！」 什么鬼，莫名其妙。 「那就是高了！不知可否有幸能够一睹医侯的画作？」 「好说，刚刚画了几副，公主若有兴趣，可过来一观，请。」 朱镜静跟着郑雄走到黑板处。 郑雄拿起几副画好的素描，递给了朱镜静观看。 普普通通，也就剩点特色。 见惯了名家画作，对郑雄的画有些不太感冒。 随意暼了两眼，朱镜静将画作递给了众妹子。 有人欣赏，更多的和朱镜静一样，见多识广，并没有感觉到出彩之处。 「医侯可否给咱们漏一手，这几副画作，怕是代表不了医侯的水平吧！」 有些不对，有点给自己下套的意思，这一步步的怕不是想看自己出丑！ 「那本侯献丑了。」 刷刷几下，一副画作以极快的速度诞生。 朱镜静定睛看去。 线条勾勒的小鸡，配合几个黑点，加上小鸡啄米图这几个大字，让朱镜静瞬间破防，脸上青筋直冒。 「医侯在拿本公主开玩笑吗？」 「不敢，这画突出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公主要是信的过臣，将其带回去，保证百年之后，价值不菲。」 信得过啥，百年之后，在不在都两说，能怎么证明，明摆着消遣自己啊！ 刚要动怒，郑雄察言观色，抢先一步说道。 「公主不信吗？」 朱镜静气呼呼的转过了头，用行动表现了自己的意思。 「加上这样呢！」 只见郑雄从一旁拿了一支毛笔，对着小鸡啄米图写了一首诗，随后掏出印章，刷的一下盖下去。 待到 郑雄做完一切，鸡还是那鸡，但是画作已经没那么单调。 加上诗作，好像有了那么点意思。 「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朱镜静不自觉的轻吟出声，仔细品味。 诗是好诗，但是配合小鸡啄米图，怎么看怎么维和。 就像明明是一粒老鼠屎，非要在上面煮上一锅汤，白瞎了。 「公主，你怎么看？日后能否值钱？」 怎么看，闭眼看，不如不看。 「诗是医侯新作的吗？」 「然也。」 强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朱镜静憋着一股气，将小手给松开。 「诗不错，可值白金，这画嘛！呵呵，恕本公主不敢恭维。」 无所谓，反正你老朱家，好人不多，自己气还没消呢！ 「游戏之作，当不得真，公主若是喜欢，臣再给公主多画几副。」 「不，医侯的好意心领了，我不想让画作污了双眼。」 面对朱镜静义正言辞的拒绝，郑雄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 「臣的水平不止于此，公主可不要流于表面。」 「那几副画，不是还能看吗？」 朱镜静没忍住，又看向了那几副素描。 被小鸡啄米图给晃了一下，再看素描，好像有点意思了。 朱镜静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还行～额。」 突然，好像反应过来，朱镜静终于没忍住。 举起小手，拍向了案桌。 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发寒的目光，盯着郑雄。 看到真的把朱镜静给惹生气了，郑雄立刻开始收敛。 有点心虚，目光直接看向四周，不敢与朱镜静对视。 场中的人也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看是公主发火，立马低头，生怕被迁怒。 气氛尴尬，好在郑雄的脸皮厚。 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朱镜静。 阴恻恻一笑，算是笑了吧！朱镜静仿佛想通了。 「医侯既然教学，不知我等小女子能否在一旁旁听，领教一二。」 朱镜静好歹是个公主，郑雄也不敢太欺负人，见有台阶可下，便答应道。 「公主若是有心想学，臣定当倾囊相授，不敢存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朱镜静带着这群妹子每日前来旁听。 而公主也来学习作画的消息传出，加上一群妹子非富即贵。 不知不觉中，本来郑雄招人没有男女间的限制，只是时代在这，并没有什么妹子前来报名。 现在有朱镜静这个榜样，情况完全不同。 有些妹子，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已经有所接受，来府衙报名。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府衙来者不拒，也是越来越多。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郑雄教起来没那么无聊，学习的小伙子动力也更足了。 就这样，过去了小半月。 这个时候，郑雄已经没多少存货。 学的好的，让他们自行练习人像。 新加入的，郑雄全部交给了先前的那些人，当起了甩手掌柜。 三百二十八章 委屈的朱镜静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男女间总有隔阂。 发乎情，止于礼。 学习绘画的分成了两拨，泾渭分明。 朱镜静坐在女生的首位，安静的听着最后一堂课。 郑雄目不斜视，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本侯能教你们的就这么多，你们学到多少，不重要。” “绘画一看天赋，二看努力。” “前面之所以对你们进行筛选，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够走的更远。” “现如今，天赋好的，不用骄傲，天赋差点的，也不用气馁。” “勤能补拙，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今天，是本侯的最后一堂课，就对你们做一个考核，考核成功的，可以正式加入府衙，没成功的，不用着急，可以在这里继续学习，直到下一次通过考核，就可以加入。” “考核很简单，第一项，本侯站在这里，你们要在一个时辰以内，把本侯给画出来。” “现在开始。” 艳阳高照，夏天的天气有点热呼了。 即使郑雄呵呵众人加盖了顶棚，进行遮阳，汗珠依然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个时辰，想当的煎熬。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艰难度过。 当停止的声音，传出，众人方才舒了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将画作上交。 随意翻看了两下，抽看了两幅画作，郑雄便没有多余的举动，而是站起身，继续讲话。 “接下来，是一场特殊的考核，也是第二项，这一场极为考验天赋。” “与第一项考核互不影响，成功与失败不影响尔等加入府衙。” “现在，你们根据我府衙通判的描述，结合特点，将人物给画出来，同样，限时一个时辰。” 通判向前，先给郑雄行礼，随后在众人面前，缓缓的将人物描述。 “让你们画的人，他剑眉高鼻，面如古铜，目光炯炯。三绺长须垂胸，风神轩朗。” 通判说完，便静静的伫立一旁。 就这，也太抽象了。 有种无从下笔的感觉。 急得众人抓耳捞腮，面面相觑。 朱镜静更是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画郑雄还能勉强为之，画这么抽象的一个人，怎么画，都是一个问题。 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好不。 不过，朱镜静见多识广，画一个小民可能没有几个参考的。 描述的这人却是能从自己认识的找几个参照物，想了一个最合适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开始作画。 在朱镜静以前，已经有人开始动笔，动笔的还不少。 虽然不知道郑雄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能够让郑雄单独拎出来进行考核，肯定有其用意，自然尽心尽力。 趁着众人画像的功夫，郑雄将头一批画作打开，进行批阅。 素描做出来的画，主要就是形似。 稍微加点表情，也就是更丰富点。 第一副画，郑雄直接给了个好评，直接录取。 没别的，画的挺帅的，将自己的特点给描画了出来，就像批图了一样，必须录取。 第二幅，就差多了，不光没有画出自己的特点，还给画出了三分薄凉，三分阴险，必须差评。 郑雄直接给画了个叉，即使署名是朱镜静，郑雄也毫不手软，将其淘汰。 自家小妹画的还行，有画漫画的底子，加上与郑雄接触的多，画出的郑雄虽不出彩，但也极为相似了。 郑雄也是直接录取。 接下来的画作，把自己画的普通点没事，只要接近自己容貌，这样的，都被郑雄直接录取。 只要是画的离谱的，有所丑化，甚至是抽象的，都被郑雄无情打叉，留下来继续深造。 批批改改，一千余副画作，在郑雄的主观影响下，很快就给批完。 合格的占据了三成，教学时间太短，速成没那么容易。 有这些，郑雄已经很满意了，并不急切。 这时，一个时辰悄然过去，众人俱都止住了笔头。 通判在一旁，看到已经结束，便让人把画作全部收起。 同郑雄行了一礼，便带着画作匆匆离开。 弄的众人一头雾水。 “一千副画作，本侯都已看完，取三百人，正式加入府衙，余者继续努力，每个月都有一次考核，都有机会。” “别的，没啥说的，叫到名字的，随本侯去府衙录入名册。” “朱一清。” “学生在。” “李一平。” “方成，郑秀，杨敏敏～” 所有人，竖起耳朵，听着唱名。 朱镜静也没例外，还有点兴奋，要是能够被认可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 自己交卷在前，按理说应该能被首先批阅，而且，自己身为公主，怎么着都有点优待吧！ 结果，郑秀都出现了。 跟着自己的小姐妹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被叫到了名字，还不在少数。 临近尾声，都还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朱镜静的目光颇为不好看，看向郑雄的目光变得极为危险。 “没听到名字的，画作自己拿回去看，跟同伴一起探讨其中的不足。” “听到名字的，跟本侯走。” 普通人家的兴高采烈。 过来玩票的妹子就有些挠头，看看朱镜静，又看看郑雄，不知如何抉择。 “还愣着干什么，跟本侯走，没听到吗？” 别看郑雄人畜无害，论年纪也没大上多少。 但是没人敢忽视，被郑雄气势所摄，妹子们小心的挪动着脚步，跟着郑雄离开。 见朱镜静没有阻拦，便纷纷跟上郑雄的脚步，往前走去。 默默的看着郑雄离开。 朱镜静迅速跑到郑雄位置所在，翻阅自己的画作。 第一副就是，没有任何花里胡哨，没有点评，只有一个大大的叉。 饶是朱镜静已经极为坚强，死死地咬住嘴唇，保持自己的形象。 那快哭了的表情却是瞒不过任何人。 没人敢劝，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朱镜静的眉头。 自尊心遭受极大打击，朱镜静也没脸待在这里，拿起画作，强忍住挂在眼眶中的泪水，满含怨念的离去。 茫茫然，不知能去哪里。 浑浑噩噩中，跑到了太子府。 朱标不在，常氏代为接待。 抱着朱雄英，常氏对朱镜静问道。 “镜静，想你大侄子了啊！来，给你抱抱。” 朱镜静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接过朱雄英，回道。 (本章完) 三百二十九章 素描立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嫂子，大哥在不在？妹妹我有事找他。” “他啊！刚刚入宫，你很急吗？” “没，不急。” “那就在这坐会，陪我聊聊天，自从你去惠民药局，好久没一起聊过了。” 朱镜静颇为勉强，盛情难却下，勉强同意。 “是啊！那破药局，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平白耽误了咱们的感情。” 见朱镜静心有怨气，常氏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那边有人得罪你了？不能够啊！谁敢这么不长眼？还是有什么别的原故？” 常氏问起，朱镜静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没有憋住，一股脑的对着常氏倾诉了出来。 “就是这样，嫂子，你给我评评理，太欺负人了。” “医侯人很好啊！雄英能够出世还得多亏医侯帮助，太子也常常念叨医侯的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把画带过来了，你给看看，是不是欺负人？” 摊开画作，没看到郑雄的画像，倒是先注意到了大大的叉字。 常氏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郑雄的画像。 对于郑雄，常氏有过几面之缘，对其面貌，有所了解。 朱镜静画的画像，形似很高，但是表情却是贱贱的模样。 真的评价，以第三方来看，从固有的印象来说，这表情却是不太适合，也不太应该。 像是带了点恩怨，进行了丑化。 “医侯铁面无私，心有大德，为人谦和有礼，你这画的确实有些过了。” 啥啊！常氏竟然向着郑雄说话，朱镜静别提有多委屈了。 “就是这样啊！你不知道他，不了解，被他给骗了，这就是他的真实面目。” 看常氏无动于衷，朱镜静急切的说道。 “前些日子，他看我过来，毫无尊敬之色，行礼也颇为敷衍。” “我向他请教画作，你猜他画了个啥，小鸡啄米，是个人都比他画的好。” “还说在家放个百十年，能够值钱，还送给我了。” “我不信，他就写了一首诗，诗是极好，配个小鸡啄米，这不是轻慢与我，是个啥？” “他就是个阴险狡诈之徒，你可不能被他的模样给骗了。” 对对付，你说的都对，常氏毫无波澜，敷衍的点头附和道。 “小鸡啄米，确实敷衍，或许医侯并不长于画道。” “诗词，看样子，你也认可，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 不对啊！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呢！ 朱镜静努力的解释道。 “嫂子，你相信我，他真的是这样的人。” “我相信你，你也别太纠结此事，回去睡一觉，就过去了，没必要较真。” 看常氏无动于衷的表情，俨然一副和事佬的模样，朱镜静也没啥好说的。 “你等我，我把小鸡啄米图拿过来，你看完再说。” 朱镜静匆匆离去，回了宫中。 当朱标回来，刚好碰到朱镜静拿着一副画作过来。 风风火火的模样，差点撞了朱标一个趔趄。 “女儿家家的，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来不及解释，朱镜静迫切的想要证明郑雄的真面目。 “大哥，你来的正好，你也给我评评理，看看那郑雄的真实面目。” “啥啊！你得了失心疯吧！医侯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别瞎胡闹了。” 在迫切想要证明的朱镜静面前，朱标说的话，没有任何卵用，直接被拉着走到常氏的面前。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朱标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了两幅画作。 朱镜静的画，明显带了几分情绪，在朱标看来，要是给老朱这么画，被砍头都毫不稀奇，便没在意。 小鸡啄米图，有点意思，虽然有手就行，但是诗却是极好。 朱标将目光着重看向诗作，细细品味。 “这首诗不错，医侯的诗作一如既往，当得佳作。” “这首诗，加上医侯真迹，百年后，百金不算过分，依我看，千金也不是不可能，你要不要，不要送我吧！” 朱标说完，还有点希冀的看着朱镜静，常氏也在一旁点头。 朱镜静差点给整崩溃了。 咋的！说真话，咋没人信呢！ “不理你了，我去找父皇和母后，他们定能给我主持公道，哼。” 然并卵，初听朱镜静受了委屈，老朱和马皇后还有点愤怒。 但是听到是郑雄，那就没事了。 随意拿捏，而且郑雄颇为本分，不结党营私，赚钱的本事也有，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出点格，不妨事。 老朱也早已知道了此事，郑雄确实不太恭敬，但是依朱镜静想要治罪的想法还是算了。 “嗯，有点不像话，咱叫他过来给你道个歉，如何？” 见老朱也在袒护郑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表情，朱镜静心里那个气啊！ 索性放了大招。 “父皇，母后，儿臣受点委屈没事，只是据孩儿观察。” “这么多画师，每日画点头像，着实无用，拿着民脂民膏，养这么一群人，属实荒唐，还请父皇明鉴。” 朱镜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对于郑雄的所作所为，早就有人弹劾了。 但是钱是郑雄挣的，挣得光明正大，民脂民膏谈不上，顶多算是劫富济贫。 自己还盯着这块肥肉呢！哪里能容别人坏事。 朱镜静说了还不如不说。 只见老朱从一处公文里拿出一封文书，递给了朱镜静。 “还是有点用的，你看看这份文书，这是今天发生的一件事。” 都这样说了，老朱还是无动于衷的表情，朱镜静呆呆的拿过文书，看了起来。 今日，有人来府衙报案，西城有一女子，被人翻墙而入，毁了清白。 府衙得到报案，根据含冤女子的描述，绘出了案犯的容貌。 经过确认，从中找出了最相似的一副，立时进行抓捕。 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人犯藏匿之处，将其捉拿归案。 据了解，正是医侯在药局那边进行考核，根据画师所画，相似之处，接近八成。 “你也看到了，虽然是从众多画像中选出的一副，但是画师的作用，也从中凸现而出。” “单看这一个作用，以后追查人犯，也能方便许多。” “我大明，九州八方，需要的人数不少，咱还准备将其宣示天下，让各布政使司效仿，你就别闹了。” (本章完) 三百三十章 零号身份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再说，物极必反，老朱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能臣。 同朱镜静说理，也是能说就说。 不能说那就得发挥一个慈父的本色教养。 女儿家家的受点委屈算什么，必要的时候你懂的。 看朱镜静这失态的模样，还有点不甘心的神色，老朱的脸色也有些不耐烦，还有点莫名的意味。 马皇后见状，眉头一皱。 作为一个过来人，看着朱镜静的这个情况可不太妙。 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发怒，喜怒不能自已，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在看到老朱那捉摸不透的目光以后，马皇后不由得呵斥道。 “医侯医侯，有大功于天下，治罪与否是你一个女儿家家该过问的吗？” “还不像你父皇请罪，回去闭门思过。” 朱镜静真的是要哭了，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给郑雄说话，而没一个人站在自己一方。 自己可能是小题大作了一点，但是也总得讲点理吧！ 自己受了委屈被郑雄调戏，现在还如此羞辱自己，不说将郑雄给治罪了，好歹给点安慰也好啊！ 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外走去。 老朱眉头一皱，正要发怒，马皇后连忙出声劝解。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你也别气，也怪我，把她送出宫放到药局，没人约束，有点无法无天了。” “改日，我亲自训诫一番，你看如何？” 老朱见马皇后这么说，冷哼了一声。 “哼！好的不学，学的个啥！带着一群小丫头片子倒是称王称霸起来了，还以为没人能治的了她，这回吃瘪让她涨涨记性也好。” 老朱给马皇后面子，表达了态度便没再多提，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郑雄来了。 “郑雄也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就来气，这个叉是他能画的嘛！一点面子不给，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 马皇后嘴唇微动，调侃道。 “怎么治？还要打他吗？你可是给他了免死金牌，还有免打的承诺，为了这件事你就要毁诺，置自己的威信与何地？” “而且，他赚钱的本事你也有目共睹，我不信你能舍得把他给逼走了。” 马皇后说完这段调侃的话语，便没再多言，静静的看老朱表演。 夫妻间知根知底，老朱被马皇后的话语一激，便想表明态度。 只是马皇后那玩味的语气，吃定了自己。 老朱的小心思被马皇后看的明明白白，就算脸皮再厚，也只能嘟囔道。 “明的没办法，咱还不能来暗的吗？改明让毛骧教训他一顿，谅他也不知道谁做的。” 挺狠啊，马皇后听着老朱的嘟囔，没再刺激他。 “孩子们都大了，镜静她们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得有个约束才好，标儿已经成婚，小二小三他们你有没有头绪了。” “有了，改明你去问问口风，没意见的话，咱就给他们赐婚了，省的他们精力旺盛，瞎闹腾。” 老朱这里和马皇后操碎了心。 郑雄却是浑然不知，殊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第一批画师有所成，郑雄便将他们弄去制作第一代身份证。 府衙，郑雄一言而决。 从一群画像中，挑出最帅的一张，即使还是很普通，但是不妨碍郑雄选中。 署名有了，头像有了，那么一切就很简单了。 府丞，治中，通判，加上一溜画师，神情肃穆的听着郑雄讲解。 “看好了，接下来本侯要制作一个身份证，和路引差不多，但是有所不同。” “以后，持此身份证的，不用再检查路引，凭身份证便可在应天府随意走动。” “尔等只要查验身份证即可。” “这第一步就是画像。” “本侯的画像上有本侯的画像，有作画人的姓名，作画人可以查到出处。” 说完，郑雄在画像上进行书写。 “这是本侯的住址，方便查询。” 指着身份信息，然后又指向了身份证号码。 “这个是本侯用数字弄的号码。” “前面六位数字是应天府的代码，中间是生辰，最后是随意编码，倒数二位，男为单数，女为双数，最后一位，本侯会将应天府画为十个辖区，按所在地编写。” 数字有特殊的含义，也是为了预防伪造，郑雄基本上是照搬后世。 “最后，你们签上属地，盖章。” “户籍就不用写了，写个特长就行。” “养马，种田，唱，跳，rap，打球都行，他们会什么就写什么。” “侯爷，什么是rap？” “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问那么多，说了你会啊！” “不会，下官多嘴，请罚。” 白了眼这多嘴的人，郑雄拿起新出炉的身份证给众人仔细观看。 姓名：郑雄。 性别：男。 生辰：某年某月某日。 住址：应天府医侯侯府。 身份证号：0000000000000。 大明应天府居民身份证。 大明应天府府衙签发。 有效期，永久。 特长：无一不长。 最后是府尹大印，齐活。 郑雄有这身官服，说实话，并不需要身份证。 但是好歹是大明第一个身份证，很有纪念意义，按照自己的权利，自然想怎么来怎么来。 一长串的零，加上永久二字，就一个字，爽。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 有了郑雄的模板，郑雄便叫他们按照这个模板进行制作。 首先先让府衙中人放下手中的事务，进行画像。 一对一画画，甚是贴心。 将形似与否交由官员审核，不达标的重画。 达标的就进行制作。 有郑雄在一旁指导，而且全都是府衙中人。 从速，从优，从快。 很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颇为规范的身份证制作完毕。 经由郑雄检验完毕，便正式宣布。 “从今日起，应天府和下辖八县统一使用身份证，凡有身份证者，应天府内，可通行无阻。” “通知兵马司，协助查验。” “是，侯爷。” 郑雄发号施令，底下人跑断腿。 除了通知八县，派发画师，还得和兵马司进行沟通，商量辨别问题。 郑雄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偶尔出了点问题，进行查漏补缺。 (本章完) 三百三十一章 兴师问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查漏补缺，郑雄把府衙和八县进行了细分。 和府衙区县进行绑定。 办理身份证所在地必须有人担保或是证明。 避免有人钻空子。 画师们也由此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环节，痛并快乐着。 一个小时画一幅，第一批三百人也画不了多少副。 加之都是生手，身份证的制作推进的比较缓慢。 但是不妨碍数钱，每天少说也能多个十来文的收益。 而郑雄也不着急，洛阳纸贵，物以稀为贵，新奇的东西加上方便，吸引到了很多有钱人。 这批人主要是来此尝鲜，先睹为快。 这也让郑雄动了歪心思，郑雄制作身份证的同时，也开始尝试收费。 首先，炭笔制作，保存不易。 弄个附属产业，势在必得。 郑雄把印刷厂外包活字的那一堆固定人群，在府衙的帮助下，成立了一个新厂。 从中招募了一大批人。 除了老本行，制作活字，还包了另一个业务。 那就是专门设计一个保存身份证的盒子。 郑雄将其设计成抽屉形状，一拉就开，避免摩擦的同时还能一眼目睹其中的内容。 方便快捷，加上做的就是垄断生意。 一时间，供不应求。 豪商富户还有专属***版本，上好的材料，用檀木楠木等制作而成。 按两收费，从一两到十两不等。 主要赚的就是这部分钱。 身份证本身，郑雄没有收钱，但是仅限于第一份。 弄坏了，或者是弄丢了，就得进行补办。 一年之内补办，就得收取五十文的成本，再然后就是成倍增加。 而一个盒子才多少钱，也就卖个三十文。 这么一笔账，谁都能算得清。 有些人弄好了身份证，结果没两天就给弄坏了，想要补办，还得收费。 一传十，十传百，自然没人敢在省钱。 而仿造的问题，郑雄也加大了打击，会同兵马司，凡是不是府衙出品的，巡城发现，也得罚款，罚款不多，五十文，自己掂量合不合适。 这生意，赚的不多，但是结合使用寿命，以一年的时长来看，算是细水长流的生意。 虽然郑雄不太能看的上眼，但是谁会闲钱少呢！还能解决就业，一举两得。 一个政策，最先察觉到的，就那么一批人。 自从郑雄出台了这个政策，豪商富户首先进行办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流动，画师越来越多，加上兵马司也渐渐偏向查验身份证。 身份证的普及工作有条不紊。 富商完了，百姓来。 人口能够流动，身份证模糊了老朱细分的户籍制度，郑雄也开始进行应天府的规划。 砍柴来卖的，拿土特产进城来卖的，贩夫走卒只要有身份证，郑雄都不会为难。 为此，郑雄还特地招呼兵马司的人，严正声明不得为难。 地摊经济，永不过时，非常提振经济。 贩夫走卒，只要肯吃苦，在这应天府总不至于饿死。 整个应天府随着人口流动仿佛也更热闹了点。 这只是身份证制度下带来的改变。 郑雄还在南京城各地，开始建造农贸市场，保证南京城百姓的生活供应问题。 同样，郑雄将这个工程交给了一建。 一建这个郑雄一手扶持的建造部门也开始渐渐 崭露头角。 人手招募的也越来越多，招收的工匠质量还不低，有着充足的人手进行建造，学校，农贸市场同时开工都不在话下。 而这也得益于工部。 凡事就怕比较。 工部承建的工程都是大型工程。 城墙，水利，凤阳都城，王公府衙，皇宫皇陵，只要是国家需要，都得建造。 而老朱又是个死抠，不懂经济，只知道拉徭役，加上工钱少，饭也吃不饱。 自然吸引了一大批前来投靠的工匠。 郑雄来者不拒，也不管户籍如何，还能给发身份证。 除了被征徭役的，实在走不了，而编了户的，相当一部分人都来了一建干活。 此消彼长，弄的工部苦不堪言。 工程建造没达到预期，那就是大罪，是要被追责的。 「尚书大人，不好了，今日又有一批工匠去了府衙的一建。」 「咱们跑去要人，都被挡了回来，再这样下去，很多活都要停工，完不成了。」 工部尚书揉着发昏的脑袋，无可奈何。 「知道了，你先去征发徭役，手艺生点没关系，先顶住。」 「本官去问问郑雄，看他到底想怎么样？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令人头疼的下属，工部尚书揉着脑壳，前往府衙寻找郑雄。 「尚书大人，好久不见，怎的有空来我府衙做客，蓬荜生辉啊！」 郑雄说完，下属便端着茶水进门，招待工部尚书。 轻嘬了一口茶水，有些苦涩，象征了此时的心情。 顾不上细品，工部尚书道明了来意。 「医侯，实不相瞒，本官过来，是想问问，你这一建招人还要招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 「你招人，本官没意见，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吧！」 「招人都招到本官那里去了，耽误了工期，你能负责吗？」 郑雄双目一咪，这兴师问罪的口吻，张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来者不善。 也没废话，郑雄直接辩驳道。 「他们想到哪里，是他们的自由，怎的，还犯了老大人的忌讳不成！」 「这么一顶大帽子，我可担不起。」 「您得去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往本侯这里跑，而不愿留在你那里！」 还有啥原因，就你丫的瞎搞。 哄抬工价，还不听劝。 「哼，医侯不知道吗？未必吧！」 「本官来此，希望医侯能够停止招人，并且将工钱延迟发放，不然咱们走着瞧。」 郑雄轻蔑一笑，毫不畏惧。 「走着瞧就走着瞧，你以为本侯怕你不成。」 「自己没本事，还容不得别人比你好，这是哪门子道理？」 「本侯这里不欢迎你，慢走，不送。」 「你～」 工部尚书被郑雄这个小年轻给抵的哑口无言，愤恨的甩袖离去。. 郑雄拿起茶杯，慢慢的品着茶水。 回味悠长，口齿生津。 第二天，早朝。 工部尚书不出预料，在早朝率先诉苦。 「陛下，臣请求告老还乡，还请陛下恩准！」 老朱对一切了然于胸，淡淡的说道。 「不准。」 这一句不准，让工部尚书呆住了一瞬。 边上好友连忙打着掩护 问道。 三百三十二章 工部出招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何至于此啊！” “是啊！是不是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咱们给你出谋画策都行，何至于请辞呢！” 你一眼，我一语，工部尚书李敏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这一刻没有绷住，眼泪都滴了两滴。 “陛下，臣失态，还请恕罪。” 老朱双眼扫过李敏，目光带有一丝审视。 “咱恕你无罪。” “谢陛下，臣实是有苦难言，与殿前失态。” “自从臣执掌工部以来，每每捉襟见肘，臣丝毫不敢懈怠，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把诸事办好，以报皇恩。” “此次臣实在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工部诸事，征发徭役都是个问题。” “更别提工部的大小工程，按期完成都已经不可能了，臣请罪，亦请辞，还是希望陛下能够准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臣不甚感激。” 老朱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却是只静静的看着工部尚书李敏的表演。 老朱能够忍得住，边上的好友同阵营的同僚，却是没那定力，做好了一个捧哏的本分。 “李尚书，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何缘故，你倒是说啊！婆婆妈妈的好不爽利。” “既如此，臣也不藏着噎着了，只求陛下弄清前因后果，能够放臣归家。” 以退为进，老朱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腻味的很。 “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医侯执掌应天府，建了一个一建，与我工部职能重叠，还大肆招人，并且从不拖欠工钱。” “臣之工部，除了征发徭役，还得征召大批能工巧匠进行建造，工程数不胜数。” “如今被医侯一弄，人心浮动，众人不思报效国家，还整日为了钱财衡量，造成工部大量人手转投应天府。” “此消彼长，我工部人手捉襟见肘，还有大量思索逃离之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实在无计可施，请陛下治罪。” 跟情报差不多，老朱也明白了工部尚书李敏的意思。 而说到这话，被郑雄坑害过的众人，蠢蠢欲动。 药局的福利好，早就让很多人的工作受到阻碍，让他们不爽。 现在，也开始了借题发挥。 “然也！陛下明鉴，以前医侯弄的分级制度，于国无益，但是其限于药局，虽有影响，也只是廯疥之疮，并不致命。” “现如今，医侯大张旗鼓招人，工部最先受到影响，已经动摇了工部的根基，臣以为，当严惩之，以儆效尤。” 新仇旧帐，这伙人怼起郑雄来，几乎快要到团结一致的地步。 “臣附议，医侯执掌教坊司，整日不务正业，瞎搞一通，我礼部管辖下，不见一丝钱财上报，只知道盖一些识字的小学，于选拔天下读书人无益，实属浪费。” “据臣所知，其瞎折腾的同时，是有教坊司下辖十六楼为其提供钱财。” “臣以为，要想医侯改过，还得收回教坊司十六楼的控制职权，让其专心府衙事务才是。” 此话一出，老朱差点暴走。 敲你哇，自己还没下手呢！你们倒是惦记上了。 也不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教坊司之事，休要再提，郑雄现在兼任，成绩斐然。” “建造学舍，利国利民。” “所用皆为正途，不算麋费，此事至此终了。” 郑雄作为一个独立的机构，真的想要钱，一道旨意下过去，保证郑雄马上送过来。 安全保密方面有保障。 真要入了礼部，可没那么容易掏钱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老朱几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至于所说应天府一建之事，尔等集思广益，寻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老朱一言而决，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谁都不敢头铁置喙。 再说，礼部想要直接管辖教坊司，无非眼红钱财。 虽然别人也爱，但是没礼部名正言顺，所以除了礼部还在喋喋不休以外，其他人都在想怎么利用一建的事做文章。 “臣有事启奏。” “说。” “工部之事，无非人手不足，需要建造的东西又多，无能为力。” “臣以为，一建颇具规模，应天府的建造诸事可以参与其中。” “可将应天府内诸事建造分一批给一建，进行承担。” “如此，工部也可从中解脱，承担其他的事务。” “可行，臣附议。” “臣也一样。” 场中诸臣所言，几乎呈现一片倒的局面，可见郑雄的人缘有多差。 老朱想了想，等到学校建好以后，这么多人也有点浪费，便也同意了。 “准奏。” “李敏，回工部后，拟订一部分工程交于中书省审核，由咱圈定以后拟旨。” 李敏双眼一转，择日不如撞日，当即回道。 “工部诸事中，外城耗时日久，所需者众，耗费颇多，工部有些负担不起。” “医侯的本事大，十六楼听闻日进斗金，既然能够用工钱招人，想必也能够负担的起，臣想将外城的建造托付医侯，还请陛下恩准。” 南京古城墙，是在明太祖朱元璋平定天下后，建都南京之后开始修建，历时27年修筑竣工。 在现存的古城墙中，是规模最大保护极为完整的古城墙。 古城墙全长33.676公里，比北京的古城墙还多出不少。 南京古城墙在营造上，可以说是集历代营造工艺之大成者。 一改过去修筑城墙按照矩形或者正方形的营造方式。 这里这是根据南京城的山势特点，河流走势，以及军事预防的各种考量，要么依山筑城，要么顺水而建，把南京城的王者气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修筑城墙时，朱元璋硬是下令全国，把各州府的能工巧匠全部召集到位，设计修筑这座城墙。 文献资料显示，当时涉及全国5省28府，128个州县，民工共计28万，所用砖块约3.5亿块。 光是看这些数字，就足以体现出这项工程的浩瀚。 更为可叹的是，这些砖块都是精挑细选，每一块都要经历人工研磨之后再用到城墙上去，花费的人力功夫那是相当了得。 城墙上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细节，在城墙的侧面，总是能够看到刻制的日期、官职、姓名。 这就是朱元璋想到的好办法，那就是要修筑这么宏伟的建筑，一定要确保砖的质量，于是就要对每一个环节进行把控，烧制这块砖来自哪里，是哪些人制作的，如果一旦出了问题，就可以进行追溯，直接追查责任。 一块砖的制作到应用，往往涉及到这些人：监造官、烧窑匠、制作人、提调官（相当于搬运管理者），责任明确，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非常周全，自然涉及到的人就知道自己身上担当的责任了。 在每一处都格外小心，据传，在提调官进行验收的时候，通常都会叫上两名士兵，拿起烧制好的砖块相互碰撞，若能听到铿锵有力的响亮声音，则视为过关，否则重新烧制。 南京古城墙自建好后，至今已历时600多年了，但是城墙依旧保持完好。 它同时也见证了多少风雨飘摇，世事浮沉和历史沧桑。 (本章完) 三百三十三章 发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就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也是一个无底洞。 要是按照郑雄的弄法，挣得钱再多，都不够填这个窟窿。 老朱咂摸了下嘴巴。 这些人，阴起人来，也是真狠。 这么一招，郑雄估计得进退两难了。 进一步，用钱砸，迟早被拖垮。 退一步，维持原状，那么郑雄也不能再用工钱吸引别人来投，工部就有了转圈的余地，缓解压力。 怎么着工部都不会亏。 可谓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是老朱却是由此警惕起来。 敲你哇啊！绕来绕去，钱是原罪。 郑雄的底气来自于钱，自己的目的也是为了十六楼的钱。 老朱早就把十六楼当成自己未来的取款机，郑雄要是真的给钱干，吃亏的竟然是自己。 这就有些不能忍受了。 老朱嘴角抽动，隐隐间有丝严厉的神色，正要说话。 被台下诸臣给抢先了。 “陛下，李尚书言之有理，城郭耗时良久，非一日之功。若是有医侯接手，工部不光能省下人手，还能尽快着手其他事务。” “中都凤阳也能够有充足的人手，进行建造，缩短工期。” “臣以为然也。” “城郭有现成的模板摆在这里，所需只是时间问题，臣附议。” 又是一面倒的局势，老朱傻眼了。 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果然，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钱袋子不保。 “等等，容咱捋捋。” “建造城郭的工匠，你们的意思是抽调到中都，全部交于郑雄是吗？” 众官员对视一眼，很快给出了答复。 由工部尚书李敏进行解答。 “可抽调出大部份徭役，留下小部分进行指导。” “那不行，兹事体大，城郭岂能儿戏。” “再议。” 看老朱如此决绝，李敏这个小机灵鬼，当即回道。 “可先抽两成，待一建熟练，再进行抽调，如此，也耽误不了多少工期。” 这个方法，看起来不错，老朱隐隐有赞同之感。 可是一想起钱，就有些隐隐作痛。 “李尚书所言，两全其美，臣等附议。” 人缘的重要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被郑雄的人缘给打败了，老朱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拟旨，着一建慢慢接手城郭建造。” “一建设为正八品衙门，归府衙管辖，原一建众人，破格提拔，补充衙门。”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老朱也有往一建插手的意思。 这么多人不能放任不管，任其发展壮大，成为不稳定的因素。 “吏部擢升两人，担任新衙门的左右属官，登记在册。” “遵旨。” “工部日后重心放在中都的建设，限时三年，如若过期，你知道什么下场！” “臣以死谢罪。” 处理完郑雄的事情，老朱满脸的不愉快，还将这种情绪带到了工作中。 上朝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没感受到老朱的好脸色。 一时间战战兢兢。 不上朝是郑雄的基本素养。 午后，郑雄才得到反馈，并拿到了圣旨。 普普通通，郑雄没有一点感觉，习以为常。 正合我意，刚愁钱怎么花呢！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给徭役发工资，美滴很。 老朱包括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宁愿钱烂在地里，也不会看重它的流通。 但是郑雄不一样，百姓有钱，就有消费。 消费一高，商家受益，商家受益，就能带动就业，拉动几个点gdp。 如此良性循环，才是你好我好的局面。 这些郑雄一点不意外，赚钱多了，迟早的事。 有些意外的是，随便弄的一建，竟然成了官方衙门。 不归工部管辖，反而归了应天府管辖。 专业有些不对口。 铁牛喜笑颜开，几乎乐的合不拢嘴了。 本来混了个编制，就是意外之喜了。 没想到还混了个官当当，从此跃迁成为官场中人。 果然还是得跟着郑雄混，才能前途远大。 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铁牛除了叩谢皇恩。 首先便来给郑雄道谢。 “多谢侯爷栽培，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雄摆了摆手，示意铁牛落座。 “谢我干嘛！我又没上朝，你要谢就谢陛下。” “陛下器重你，你才有今日，明日上早朝的时候，当面谢恩才是，我就不用了。” 不管对谁，郑雄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铁牛也没例外。 谨小慎微才能活得久。 “是，谢陛下也得多谢侯爷栽培。” 头疼，非要扯着自己干嘛！ “好好干。” “城郭那里征发的徭役，工匠，不论贵贱，按一建的工钱标准来算，每日二十文。” “十天一结，不要拖欠，本侯最讨厌拖欠的人，不要让我知道你有贪赃枉法，随意克扣的事迹。” “是。” 打发走了亢奋的铁牛，郑雄对着眼前的书本发呆。 一个个的，都不是啥好人。 给自己整了个烫手山芋。 做的好了，是功劳。 做不好，那就是催命符。 没人会讲情面。 左思右想，郑雄还是毫无头绪，便想着第二天去城墙看看，好做出对应的决策。 另一边，老朱暴跳如雷，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把桌子拍了个手掌印。 “这个二傻子，对征发的徭役这么好干嘛！能当饭吃吗！” “天下这么大，能让几个人吃饱饭，吃饱了撑的吧！” 马皇后适时出现，对着老朱一顿数落。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打这么大个印子，你说我是换一个好，还是不换的好。” “不换，留着，涨涨记性。” 马皇后呵呵一笑。 “谁又惹你了，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还能是谁，给你好大儿留的郑雄。” “何故？” “他给徭役发工钱，你说好笑不好笑，呵呵！” 马皇后神情肃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老朱。 对上马皇后的目光，老朱先是笑着，随后便化为了沉默。 四目相对，良久化为了一声叹息。 “唉！你说前元要是有这么个官，能给徭役发工钱，咱还能走上造反的这条路嘛！” “不能。” “是啊！那咱的老爹就不一定会死，全家或许都有机会活下来，也走不到造反这步田地。” “如果一家人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咱宁愿不要这个皇位。” “可惜可叹！” 无声的流出一行清泪，老朱立马收敛。 (本章完) 三百三十四章 视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屠龙者终成恶龙。 老朱倒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实力不允许。 日子过得甚是艰难，更别提给徭役发工资了。 有感而发，转眼间老朱便恢复了清明之色，喃喃自语。 “先给他折腾一段时间吧！” 真情流露，马皇后见状，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的早朝，铁牛还真就听从的郑雄的意见，在老朱面前谢恩。 老朱勉励了一番，告戒了一番，千篇一律。 大致的意思就是好好干，干的好了升职加薪，干不好小命不保。 宝剑锋利，莫要以身试法。 与此同时，郑雄也登上了正在建造中的城墙。 元朝至正十七年（1357年）朱升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建议，南京明城墙的建造正式拉开序幕。 元朝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8月，改筑应天府城，并在钟山之南建造新宫，此为第一期工程，至元朝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9月完工。 明朝洪武二年至明朝洪武六年（1369-1373年），建造第二期工程，以筑新城为主，向北拓宽旧城直至江边。 明朝洪武十九年（1386年）12月，第三期工程继续进行至此时期，“新筑后湖城”止，建造聚宝门、三山门、通济门各主要城门以及后湖城和主要街道。 明朝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都城建造完工后，朱元璋与诸股肱大臣及皇子登临钟山，观察南京城的形胜，皇四子朱棣提出“紫金山上架大炮，炮炮对准紫禁城”的潜在担忧。 同时，南京城南的雨花台和北面的幕府山留在城外，对都城防守极为不利。 遂朱元璋下令建造外郭城墙，以弥补京城城墙之缺憾，外郭各段用砖砌的部分加起来约40里，外部土城高度约在8-10米，上宽6-8米。 四重城桓的布局，耗费时久。 慢慢来倒是可行，增加了很多就业岗位。 当然是以郑雄发工资为例。 不发工资，完全征发徭役，那就是增加百姓的负担。 郑雄要是坚持发工资，那么被拖垮是迟早的事。 还好，二期工程至此，逐渐开始收尾。 难度不是太大，顶多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工。 这也是老朱将这工程交于郑雄的原因之一。 几个月的时间，就当试验了，给徭役做点补偿。 慷他人之慨，就老朱能够做的出来。 新城，旧城，至江边。 徭役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夯土墙，搭砖石，砌土砖。 源源不断的砖石从江边渡口向着城墙而来，蔚为壮观。 征发而来的徭役喝着号子，打着赤膊，肩挑手扛奉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郑雄一路走来，放眼看去，全都是人。 每过一处，郑雄的官服让徭役纷纷避让行礼。 行至江边，郑雄的心里渐渐有了底气。 按部就班就行，所需无非就是时间和金钱，不过这都不是事。 工部甩了这么一个锅过来，却是小看了自己的财力。 就这想要把自己拖垮，痴人说梦。 当下，也不急了，慢悠悠的跑到工人面前进行嘘寒问暖般的关怀。 一个精装的汉子，胡子拉碴的，有幸成为郑雄关怀的对象。 “这位大叔，敢问如何称呼？” 受宠若惊，惊吓大过惊喜，汉子差点给跪了。 “可不敢让大人叫叔，小的叫陈二，给大人见礼了。” 陈二作势欲跪，郑雄眼疾手快，及时扶住，满面柔和的说道。 “一声叔而已，不妨事。” 陈二满面惊恐，郑雄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却是更加的让其恐惧。 “小的当不起大人的称呼，今年刚满二十五，无论如何，都是当不起的。” 额！面色一僵，少年老成的见过不少，你这也太老成了点，有点尴尬啊！ “那你比我年长几岁，我叫你哥吧！” 陈二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大人叫小的陈二即可，可不敢让大人叫哥。” 无趣，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相处，一点机会也不给。 “罢了，本官今日此来，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提，我尽量给你们解决。” 困难很多，本来倒是有很多的意见。 不过郑雄那年轻的面庞，未免让人轻视了点。 就算是官，成就估计也不大。 解决不了难免惹祸上身。 所以还是明智的开口说到。 “没有，上官对咱们很好，吃喝不愁，咱们已经很感激了，可不敢再提要求。” 看上去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可是话说出来，郑雄一点都不相信。 “那好，等会带本官去你那坐坐，我去近距离的感受一下。” “这～住处简陋，大人万金之躯，怕是会脏了大人的身子。” “无妨，你带路就是。” 说完，郑雄便找到第二位幸运儿，进行问询。 结果大同小异。 索性有了个反面教材，郑雄才没有出丑。 随意抽查几人，没问到什么，郑雄便强拉着几人，去了他们的休息之所。 脏乱差不足以形容。 一排小小的木屋，就是他们的住所。 门前一条小河沟，散发着一股恶臭。 进到屋内，一个茅草铺就的床榻，一点行李，角落里放着几双碗筷，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简陋至极。 微微皱鼻，气味有点难闻。 内里闷热，郑雄很快便走出门问道。 “这就是你们的住处吗？一个人也太寒碜了点。” “不寒碜，三个人住就是挤了点，其他的都还好。” 微微诧异，果然能吃苦。 真正让郑雄诧异的还是一间茅草屋竟然挤了三个人，这才是重点。 “这天气，三个人住一起不热吗？” 就跟何不食肉糜一样，岂是他们能做决定的。 郑雄也很快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补充道。 “这么住人不行，回头本官给你们改善一下。” “吃的喝的怎么样？” 往前走去，路过一排排的房间，随意探头看看屋内，郑雄对着身后几人问道。 “消耗大，能吃饱，不顶饿。” “吃的是什么？” 暼了眼郑雄，陈二不知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说啊！本官又不吃人。” “麦麸，米糠煮成的粥。” (本章完) 三百三十五章 视察（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伙食，难怪不顶饿。 后世也就喂喂鸡鸭猪了，比猪食还不如。. 这个年代也就是能吃饱，其他的一点不敢恭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侧身对着府衙带来记录的小吏说道。 「吃食也记上，回去统计一下，换成米面，最少要保证一顿能够吃饱，吃好。」 「是，大人。」 看着郑雄指点江山，挥手投足间就是给自己改善生活，让跟着的陈二几人摸不着头脑。 小心的注视郑雄，思考郑雄的来意。 难不成是新到的上官？ 不能够啊！一丘之貉。 换了好几茬了，也没见谁给自己换住所换吃食的。 能吃饱都不错了。 郑雄兴致勃勃。 教坊司日进斗金，就这段时间，又攒了不少钱财。 虽然增速开始疲软，但是依然在充实着郑雄的钱包。 正愁找不到地方花呢！ 这不巧了嘛！ 徭役才能发多少钱，十万人一个月也不到十万贯。 算上整个天下，30个府州县、180多个县的民夫为南京城墙烧造城砖。 整个算下来，数百万人来算，肯定负担不起。 但是在南京城的这些人，自己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 加上吃住，也还早的很。 所以郑雄完全不慌。 渐渐走到了尽头，郑雄回头忘了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转头对着陈二几人问道。 「走了半天，怎么没见过如厕之地？」 不管先前郑雄说的真假，有这么一个好人，几人自然不敢怠慢。 听见郑雄问询，连忙答到。 「有的，就在前方一里处。」 慢慢踱步前进，远离住所之地，终于见到了厕所。 占地很大，远远看去，是一个很大的茅草屋。 走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强忍住胃部的不适，郑雄掀开草帘，往内一看。 地面铺着一层木板，每隔一两步，就有一个空心的位置。 往下一瞧，黑乎乎的一片，泛着一点亮光。 进了里面，没走两步路，郑雄脚尖处一空，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幸得身后的几人扶住，才没摔到。 心有余悸，郑雄连忙踏出这个大茅坑。 茅厕，郑雄见过，简陋的郑雄也上过。 但是这么大型的茅坑，可真是开了眼了。 古人对于卫生，还是讲究。 没有到随地大小便的地步。 但是这样的茅坑，郑雄现在确实是无感。 卫生条件也有点差了。 「这个也记上，改日好好改改。」 从茅坑回转，郑雄带着几人回了工地。 工地上，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四处探头，像是寻找着什么。 见到陈二，立马上前。 不过，前头的郑雄不容忽视。 匆忙跑来的管事连忙刹车，对着郑雄行礼。 「拜见大人。」 「嗯，这几人我带走了一会，现在交给你。」 「是，敢问大人名讳？」 「嗯～」 眼角一斜，声音都提了二度。 仿似要发怒一般。 吓的管事的身体一颤。 郑雄心里却是高兴的。 这种人前显圣的感觉，或者说 装逼的感觉，挺美。 「不妨告诉你，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现任应天府府尹，兼任教坊司和惠民药局提领，医侯郑雄是也。」 「怎的，你有什么问题？」 爽，一通话说完，郑雄畅快淋漓。 但是表情有些严肃。 管事的听着听着双腿打颤，直到医侯两字出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陈二几人也是一样，跟着走了这么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郑雄。 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没想到就这么见到活人了。 「拜见侯爷，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陈二几人也垂头，不敢看向郑雄。 穿越者的思维不能以常理度之。 郑雄闻言只是淡淡的道。 「起来吧！」 管事的仍然心有余悸，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准备聆听郑雄的训诫。 却没想到，郑雄直接拔腿走人了，只给几人留下一个背影。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管事的犹如劫后余生，还没回过神。 陈二几人站起身，方才让管事的回过神，连忙问道。 「侯爷带你们去干嘛了？你们说了什么没有？」 「没，带侯爷去了咱们的住所，咱们什么也没说，倒是侯爷说给咱们改善住所，改善伙食，改善茅厕，其他的就没了。」 「哦。」 像是吃了个定心丸，管事的突然就好了，腿也不抽抽了。 神神秘秘的对着几人小声的说道。 「你们有福了，侯爷来此，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 「我听说城墙的建造要交于一建，而一建就是侯爷所弄。」 「不说与一建的待遇一样，最起码侯爷不会亏待我等，既然说了，基本上能够肯定。」 「所以啊！你们几个运气是真的好。」 「这可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与有荣焉，几人嘿嘿直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回到府衙，铁牛早已等候多时。 见郑雄回来，连忙跟上。 在自己的座位坐定。 泯了一口茶水，郑雄便问向铁牛。 「有何事？」 「小的～」 「好歹是个官，可以改改称呼，不用小的小的的叫了。」 有些惶恐，有些转不过来弯，铁牛却是诚恳的道。 「在侯爷面前，小的怎可称官，小的永远是小的，不敢逾越。」 不说别的，光是态度，就很好了。 郑雄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随你，什么事说吧！」 「是，是关于城墙营造的事情，小的一窍不通，不知如何接手，还望侯爷能够指点一二。」 一口气将茶喝完，郑雄抹了抹沾在嘴角的水渍，便给出了回答。 「与工部交接完毕，一切按部就班。」 「但是这些徭役与你们一样，每日都有工钱，和你们差不多。」 「接下来，本侯会拨款给你们，你给我在城墙处建造住所，你们和他们没有住处的都可以过去住。」 「房屋要够大够亮够宽敞，别给我省钱。」 「饭食也是一样，每天出工前完吃饱，这个，本侯安排人来弄，你不用管。」 「还有个如厕问题，尽量修多点，修近点，那边就太远了，急切的估计得拉裤裆里。」 侯爷不愧是侯爷，自己还没头绪，侯爷便安排好了。 铁牛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百三十六章 待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什么样的炫富叫炫富。 在郑雄这里或许有着解释。 铁牛这里接管城郭的活计以后，便开始了修房，修茅厕的工程建造。 新加入的新手，刚好可以来锻炼一下。 郑雄从府衙批了一块地皮，将徭役安排在城外。 地势由高到低，建造在河边，水流顺着河水流向扬子江。 一间房屋，带一个小院。 地面将土夯实，房间用木材搭建，独门独户。 建造还是一排一排的风格，不过间距隔开了一点，可以开个小窗户进行透风。 顶部特地用了瓦片，能够更好的进行遮风挡雨。 小院内给弄了一个马桶，一个手提桶还有一个大木盆，都是批量采购，进行外包，面向应天府的所有人。 由此带动一些手工从业者，变相的拉动就业。 这个过程不限期限，数万马桶，手提桶，和木盆的采购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拟订价格，童叟无欺。 郑雄是想要建造后世的独立卫浴系统。 可是现实不能允许。 首先材料问题，水泥瓷砖在这个年代没有，没有啥替代品。 而且冲洗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最后还是想出了这个办法。 独立马桶和木盆，也算是独立的洗手间了。 大夏天，洗漱倒是好解决，门前的一条河流糊弄糊弄就行了。 就是被郑雄给规定，只能够提桶来打水进行洗漱，不能够一群人在河里撒欢。 为了预防传染病这种情况发生，郑雄可谓是煞费苦心。 每天还有专人来收取粪便。 能够想到的，基本上都被郑雄给想到了。 一屋一院，一桶一盆，加上一个手提桶，就是新建小院的全部。 也是郑雄给出的承诺。 伙食问题郑雄延续了以前的做法。 建造了好几个大型食堂，以供工匠吃饭。 吃饭问题，被首先解决。 依照郑雄的意思，一建抽调人手，先将其给建造。 地面夯实，上面是一排排的桌凳。 完全按照后世的食堂进行建造。 四周都是窗户，便与通风。 食材的采购和伙食问题，郑雄直接成立了自己一个餐饮公司，挂在惠民药局。 由李四兼任。 郑雄也没啥想法，药局赚钱的能力被削的太严重，也是变相的给药局造血。 可别小看这么一个餐饮公司。 后世工地外摆摊的小贩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数万人的吃喝，每天都是不小的支出。 赚取的差价绝对不少。 举个例子。 一个学校，每天收取二十块的伙食费，秋季学期学生伙食费共计收取791400元，秋季这一学期食堂结余却有400243元。 春季一学期，收费758700元，结431582元。 收了150多万，有了80多万利润，这暴利程度无法想象吧。 还有做成上市公司的。 心黑点，是常态。 苦的可是打工的。 所以郑雄将这一块没有交给铁牛，而是要让药局接手。 从采购粮食，采购应时的菜蔬。 烧饭的大厨全都是李四把控。 不为别的，就因为李四，自己信得过，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员工伙食。 以后 还有学校的伙食，郑雄也打算管一餐，规模必定空前的庞大。 所以不找个信的过的人不行。 眨眼间，过去了十天。 郑雄特地来了一趟，进行视察。 领头的郑雄身穿官袍，走在前方。 府丞跟在身后，落后了半个身子。 再其后是铁牛和药局的杨一天、李四等人。 还有几个属官和几个小吏跑前跑后，充当文书。 河边近百间崭新的小木屋，被建造成功，当成样板房，给众人参观。 还有更多正在建设的房屋在紧张施工。 一行人路过，郑雄带着几个属官跑进去看了看。 夯实的地面，踩在上面没有一丝痕迹。 窗户打开进行透风，除了热一点，比以前好了太多。 除了有点家徒四壁的感觉，郑雄提出的要求完美呈现。 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少了点东西，转头便对着随行的铁牛说道。 「从这里到这里，用木料打造一张大大的床榻，确保三个人住还不显得拥挤。」 「是，侯爷。」 交代了这么一句，等到铁牛答复以后，郑雄便去了后院一观。 没啥好看的，光秃秃的一片。 摆放着一个木桶，一个木盆，加上一个手提桶。 都是新的，看上去整洁，干净。 四处看了一圈，郑雄便走了。 然后，随机看了几间，大同小异，郑雄便离开了。 大食堂，一行站在门外。 里面传出一阵阵香味。 米面的香味，加上菜香，透人心脾。 走近里面，跟后世不说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人数太多，轮流吃饭。 正好赶上最后一批人正在打饭。 好几个队伍，拍成一条条长队，正在打着饭食。 看到郑雄一行人，连忙止住了笑意盈盈的笑脸，顷刻间鸦雀无声，没有一丝杂音。 这个没办法，地位差距基本上融入到了骨子里。 人人平等基本上不可能实现。 没管这些，郑雄一行人走到了打饭的窗口。 窗口打饭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连忙缩回了手中的碗筷，对着郑雄一行行礼。 漫不经心的稍一挥手，郑雄问道。 「不用多礼了，本侯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继续，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给本侯提。」 一顿饱饭，几乎是最大的奢侈，众人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没有问题，多谢大人挂念。」 「嗯，那你们继续。」 在郑雄的目光注视下。 汉子双手捧些一个陶盆，小心翼翼的向前递去。 打饭打菜的大厨也是极尽小心。看書菈 用大碗盛了一碗饭后，悄悄的暼了眼郑雄，随后又小心的盛上一勺菜蔬。 因为摸不准郑雄的心思，手腕稍稍一抖，弄了个平勺，才放进盆中。 郑雄嘴角微微抽搐，这坏习惯，真的是哪里都能看的到。 「多打点，这么壮的汉子，吃这么点，怎么够。」 「以后没吃饱，可以来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浪费。」 「打了多少，就算吃不下去都给我吃了。」 「就这一个条件，你们能不能遵守？」 这话，郑雄不是对着一个人说的。 除了表达对打饭的不满，郑雄对着全场的徭役说了这么一句话。 三百三十七章 发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能。」 一时间，好像过年一样，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这年头，能够吃上一顿不搀任何水分的米面就算好了。 更何况郑雄这里还还给出了能管饱的承诺。 本来就够欢喜，现在是喜上加喜，群情涌动，发自肺腑的开心。 或许住房都没那么重要，有这一顿饱饭就足够了。 与民同乐，郑雄也笑意盈盈的。 还有闲心说着闲话。 「还有一个好消息，等会吃完饭，本侯亲自给你们说。」 还有好消息，真的不敢想象。 有着一丝激动，一丝好奇。 郑雄一系列的举动，渐渐完成的承诺，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一口涂抹一口钉，没有人会怀疑，而是在思考有什么好事。 「走了这么久，还有点饿了，来，给本侯打一碗，我填填肚子。」 什么叫平易近人，这就是，没有一点官架子。 打饭的手一抖，小心的从后厨找了两个瓷碗，一个打饭，一个打菜。 装了满满两大碗。 郑雄不满的指了指碗。 「多了，吃不完，打掉一半。」 小心的分了一半出来，等郑雄端着碗走到桌上，方才偷偷的抹了抹那不存在的汗滴，放下心来。 老大这么做了，小弟哪敢有一点架子，有样学样。 府丞也接着说道。 「给我也打一碗。」 看了看其身后还有一排的官员，打饭的这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去了后厨拿碗。 郑雄确实有点饿了，吃着米饭，就着菜蔬，很快就将其一扫而空。 抹了抹嘴角，郑雄看向四周。 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所听全是吃饭的声音。 见郑雄吃完，府丞几人连忙加快干饭的速度。 不到一会，便吃完了。 没有排队，加之吃的少，所以吃的快。 郑雄一行便是如此。 饭量大的汉子却是没那么快，有的才刚刚开始干饭。 见到郑雄吃完，正在四处观望，纷纷加快速度。 大热的天气，加上这么多人吃饭，干完饭的郑雄脸上冒出大量的汗珠。 郑雄也不急，拿起随身携带的扇子，扇着风驱逐浑身燥热的身体。 等到众人吃完，郑雄对着众人说道。 「都吃完了吧！随我来。」 当先一步，郑雄率先出了门。 临近正午的日光颇为毒辣，撑伞的慢了半拍，让郑雄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么热的天气，有些顶不住。 就算自己顶得住，他们也不一定能够顶的住。 草率了。 郑雄转过身，对着兴奋的众人说道。 「尔等回去通知一声，傍晚在城墙集合，本侯到时会准时过去。」 妹的，雷声大，雨点小，咋的，这就推迟了！ 能相信吗？当然得相信了。 谁叫他是郑雄呢！ 「遵命。」 待到众人走后，郑雄脚步一缩，又回了食堂。 天气太热，正是中暑的好天气。 身为五好青年，郑雄必须得有所作为才行。 在饭桌凳子上做下，郑雄转头问向李四。 「这边采买的物资有没有绿豆？」 稍作思考，李四回道。 「没有。」 「买绿豆去，以后每天要弄一些，熬成绿豆汤，供众人饮用。」 「用硝石降温，弄成凉的，送去给工人们防暑。」 「下官谨记，这就去安排。」 天气太热，这里又没有很好的降温措施，没过一会，郑雄有些顶不住了，连忙跑回了府衙。 日落时分，郑雄带着小弟登上正在建造的城墙。 这个时候，正是干活的好时候，大批徭役正在争分夺秒进行施工。 看到郑雄如约而至，纷纷向着郑雄所在集合，聆听郑雄的教诲。 数万人，蔚为壮观。 郑雄站在高处，感触颇深。 人***头接耳，郑雄双手微微按压示意。 待到无人说话以后，郑雄大声的喊道。 「你们是不是好奇？好奇有什么惊喜？」 「现在，本侯给你们看看，什么叫惊喜。」 走到一旁用红布遮住的几口大箱子。 神秘一笑，郑雄双手缓缓拉开了红布。 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静静的躺在箱子之中。 另一块红布落下，场面才叫震撼。 堆成小山般的铜钱静静耸立。 一瞬间的光芒，让不少人失神。 结合郑雄所说，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渴望，郑雄也没卖关子，非常大声的宣布。 「这就是本侯给你们的惊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 喊声如雷，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将兵马司的人手给吸引过来了。 看到是郑雄就没事了，不光没事，还自觉的当起了保安，在这维持秩序。 「这些就是你们十来天的工钱，各自的管事上前，把银子领了，发给大家伙。」 管事的立马上前，登上城墙，听候郑雄的安排。 「赵三儿，你们一队一百人，这是二十贯，点点，下去发了。」 「是。」 「齐德隆，你们一队一百一十人，拿二十二贯去分。」 点名，拿钱，分钱。 二十贯，一人拿不下，很多都是来人帮忙，才能稳定下去。 什么叫振奋人心，什么叫炫富。 只有当钞票摆在眼前的时候，才叫震撼。 当钱财到手的时候，徭役们的感觉就仿佛做梦一般。 虽然早就传出来，徭役有工钱可拿。 可是没到最后一刻，心里总有根弦在紧绷，患得患失。 当这一刻到来，还是以这种方式。 带给他们的感觉才是最直观。 拿到钱的那一刻，有些人喜极而泣。 很难想象，一个个大汉拿着钱财，大哭的场景。 引得众人心里起伏不定，受到感染，哭声也越来越大。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平复心情，又纷纷跪地磕头，感谢着郑雄。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恩德。」 「谢***嘛！你们要谢陛下，谢太子殿下。」 「陛下圣德，太子贤德，体恤尔等生活不易，才叫我给你们发钱，知道了吗？」 求生的本能让郑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这种举动，摆明了收买人心。 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万人的壮汉，一旦处理不好，就可能威胁到老朱。 光谢自己怎么行，让老朱怎么看。 一不小心，就得被猜忌。 还好自己反应快，紧急补救， 给两人贯了名，加上给朱标加buff，希望老朱能看在给朱标叠buff的面上，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太子殿下给诸位准备了绿豆汤，还是凉的，诸位排队去喝，解解暑气。」 三百三十八章 机关食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这小子最近在干嘛？” “建房，造物，发钱。” 听到发钱两个字，老朱的嘴角一抽，有点淡淡的忧伤。 “这才几天，怎么发的？都给了吗？” “给了，十天一结，发了大概万贯左右。” 败家啊！ 习惯了拉徭役当免费工人，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开销。 真要是将这模式推行的话。 老朱真的想都不敢想会怎么样。 “就在昨日，医侯拿着万贯钱财，摞成了一座小山，当面发放的。” “嗯，郑雄也在吗？说了什么？” 拿在手中的奏章微微一顿，老朱眼神如常，双耳却是支楞起来了。 “在的，说是陛下和太子授意，叫他们感谢圣上和殿下。” 悬着的心放下，老朱迅速批阅完奏章，将奏章方向一边。 “小小年纪，花花肠子不少。” 嘴上这么说，老朱的脸色却是高兴的表情。 随手拿了一份奏章，老朱继续说道。 “你盯着点，人多眼杂，莫要让他陷入危境。” “多派点人去保护。” “是。” 等毛骧走后，老朱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楠楠道。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仅凭数万徭役，怕是不成的。” “出乱子倒是有可能，改明得调一支大军就近看顾。” 不出郑雄所料，老朱确实起了猜忌之心。 不过补救到位，没有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 逃的了一劫，郑雄没有逃过另一劫。 中书省，右丞胡惟庸拿起一份工部上书的奏章。 微微品读，了解了内容以后，批奏几字，便盖了印章。 中书省权力很大，设官任职、发布政令、颁行法律、封驳章奏以及兵刑钱谷各项无所不统。 一切命令及章奏，均由中书省呈转颁发，否则即属违法。 中书丞相更是位处皇帝一人之下、百官之上。 胡惟庸作为右丞，汪广洋不管事，不惹事，基本上已经能够行使左丞的职能。 这么一件小事，胡惟庸批奏完，便通过了。 随后找来书吏，写了几份文书，加盖印章，发往各州府。 郑雄这里在意识到失态以后，近些时日颇为低调。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日三点一线，府衙和家里来回往复。 将财权的收归发放握在手里以后，其他的权利没有多做更改，让手下人自行处理。 过上了甩手掌柜的日子。 每日看着账单上越来越多的钱财，日子过得也比较轻松。 有钱，才有底。 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没有，那就加钱。 财政大权，郑雄也进行了细化。 府衙里，分为两个库房。 和朱标合伙的茶叶项目，没少赚，这个风险比较小，被单独存放。 十六楼的产出，不用想，惦记的人多，郑雄也不敢拿他们的操守来赌。 所以也是单独存放。 这样就算一个没了，另一个也能让自己在府衙的日子能够过的舒服点。 而教坊司的收益，郑雄大多都发放到一建还有新建的食堂公司。 保障他们的所需以外，也是分散风险。 让别人没那么容易从自己手里讨便宜。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事情也在向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 即使是惹人眼红的十六楼，也是风平浪静，没有一个人找麻烦。 哪怕是一丁点的质疑声都不见了。 这日，郑雄正在府衙躺尸。 房内，四面放了好几个盆，里面放有冰块，进行防暑降温。 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咚，咚，咚。” “进来。” 房门打开，冒出一股热风。 来人轻手轻脚的将屋门关上，转过身来，便对着郑雄行礼说道。 “侯爷，小的有一事禀告。” “什么事？” 郑雄从躺椅上起身，坐在椅子上，等着府丞说明。 “下官本不该提，但是又不吐不快。” “不该提就别提。” 额，真是狗啊！一点机会不给，给整不会了。 府丞硬着头皮说道。 “这不光是下官一人，府衙内的声音也很大，所以下官特来请示。” 郑雄的脸色如常，饶有兴趣。 “说说看。” 松了一口气，府丞连忙说道。 “盖因一建那里，得侯爷厚爱，不光在兴建房屋，还有食堂供饭，所以下面人的意思，也是希望侯爷能够在府衙同样如此。” 提升了徭役的待遇，还是牵一发动全身了。 别处没有反噬，就算是有，也没啥大事，顶多心里不平衡，却是不敢对着来。 还在处理范围之内。 郑雄没想到，自家却是先闹腾起来了。 厚此薄皮，更别提还是体制内的官员。 同样是在郑雄的手底下干活，心里落差就有点大。 索性还在预料之内，郑雄也有意改善，便回道。 “自己去核算府衙人手，该建多大的食堂？该给什么样的伙食标准？” “都给本侯算好。” “到时候拿好预算，交于本侯盖章，之后我会通知一建和食堂来准备，将钱在府衙的帐本进行划扣，送去。” “至于造成什么样，合不合你们的想法，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都是你们选的，本侯不会干涉了。” “是，侯爷。” 来时还以为是一场坏差事，没想到这么容易。 这下走路都带风了。 没过多久，府丞拿着预算过来。 几百贯，小意思。 郑雄大手一挥，便盖了印章。 让府丞拿钱送去了一建和药局。 不远处的一处住房，被一建给买下。 将其改造了一番，就给当成了府衙的食堂。 随后药局的食堂进驻，彻底解决府衙的吃饭问题。 整个过程，还不到十天的时间，便已完成。 缺这么一口吃的吗？不缺。 准确的是只要是官都不缺。 因为俸禄要是用来吃饭，根本吃不完。 吃住不愁，不代表能过上好生活。 谁还不想日子过得舒服，能省一点是一点。 多一份口粮，也能多养活一个人。 其实古代的工作餐，一直都有。 战国时期，孟尝君为三千食客提供食宿。 隋唐时，官员们的工作免费午餐制度也在这时出现，称为“堂馔”，又称为“廊飡（廊餐）”，食物也很丰富，有这个待遇的是宰相一级的高级官员。 其他官员的工作餐标准按级别而定。 老朱也有，但是仅在上朝的的时候有，偶尔提供一顿午饭。 其他的，也就是对清廉的官员提供一点补贴。 后来，财力不支，都给废除了。 地方的机关食堂也就宋朝，依靠财力，能够进行推行。 郑雄这里，建造的机关食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章完) 三百三十九章 反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雄这里一经推行，很多的地方都遭不住了。 纷纷上书，希望老朱能够批准建造机关食堂，进行拨款。 有些是为了方便，有些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不一而足。 反正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老朱这里焦头烂额，每翻一个奏章，就是请求建造。 建吧！又是一笔庞大的支出，后续还不老少。 不建吧！看着哭穷的官员又甚是烦人。 被搞的不厌其烦。 索性，全部交由中书省，由胡惟庸负责。 给出了意见是不建，至于怎么给下面说，就得看胡惟庸的了。 胡惟庸那个气啊！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事情不是个好差事，明摆着，只要干了，就得得罪人。 老朱那里不敢说，郑雄这里，这个祸害的源头却是被胡惟庸给恨上了。 眼看汪广洋被贬。 胡惟庸这里正值上升的关键时刻。 自己也是尽力拉拢，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李善长也在把胡惟庸推上淮西一派的领头人。 对郑雄，一直以来，不说拉拢，也没特意针对。 即使郑雄惹到了淮西一派的人，也都没出过头。 盖因郑雄起起落落，升迁的速度也是惊人。 对郑雄这种在特殊行业成就的侯爵之人并不想得罪。 而且没有直接的冲突。 所以一直是不掺和的态度。 现在一口大锅扔过来，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还没有那好脾气，气恼不已。 此事事关官员福利，胡惟庸怎么处理都不好。 同老朱一样，陷入了难题中。 但是又没有甩锅的人。 被老朱指派，一方面可以说是信任，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对自己的打压。 还往哪里甩锅。 眼一黑，心一横。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工部行文，自己一直引而不发，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而且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等风声过后再说。 干倒郑雄，也从侧面说明上面的态度，给下面以警示。 想到就做。 胡惟庸手书十数道文书，盖上中书省大印，发往各地州府。 “来人，将这些文书加急，尽快送达。” “诺。” 没过两日，地方便受到了中书省下达的文书。 淮安、扬州、常州、镇江、庐江、安庆、太平、池州、宁国九府皆收到了来自中书省的行文。 这一日，郑雄正在府衙安静的躺着，哪里也不想去。 也听到些风声。 关于各地上书建造食堂的。 惹得中书省不得安宁。 所以行事越发的低调，整日窝在府衙，哪也不去。 也没想到，最先给药局弄工作餐，反响不大。 给徭役弄好的居住环境，管餐食，也没出什么大动静。 结果，只是给府衙安排个工作餐，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实在是没有预料到。 “啪，啪。” “谁？” “小的铁牛啊！” “门没关，进来吧！” 顾不上其他，铁牛直接冲到了郑雄的近前，神色颇为焦急。 “侯爷，大事不好了！” “嘶。” 牙疼，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句话给破坏了。 “什么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铁牛也没废话，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几天，本应从各地发过来的砖石没有按预期送达，本来还以为在路上给耽搁了。” “结果，好几天过去，仍旧没有一丝声音。” “发觉事情不对，小的便去查看。” “离得远的，已经送达，反而就近的没有。” “小的数了数，有九府之地的砖石没有送达，都是临近府县的。” “这件事绝不寻常，小的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侯爷请求指点。” 好像谁有头绪一样。 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 连铁牛都能察觉到不寻常，问题肯定大条了。 城墙修建，关乎整个南京城的防御，敢耽误工期进行，老朱怕是要提刀砍人。 背后没有原故，没人能够承担后果。 什么缘故？ 这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 一个两个，没问题，有原因能够理解，但是能够指挥的了九府之地的，那就凤毛麟角了。 老朱吗？不太可能啊！ 天下都是他的，没事耽误工期干嘛！ 中书省，有可能，可能还很大。 再就是工部了，建造一事，工部的话语权不是一般大。 行文配合，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敢冒着杀头的风险，给自己找麻烦，这能干嘛！ 打着灯笼，找屎吗？ “侯爷，侯爷！” “嗯，你先回去，容本侯了解情况先。” “送过来的，先干着，等本侯有头绪再说。” 铁牛见状，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办法只能是缓兵之计。 离解决问题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待铁牛走后，郑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匆匆的出了门。 太子府，朱标得知郑雄到来，非常高兴，连忙出门迎接。 “医侯，可有些时日没见到你了，今日怎的有空来此？” 这一刻，朱标的双眼放光，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有事想要请教殿下，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兴致缺缺，朱标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却又不失礼节。 “请，来本宫府中吃一杯茶水，咱们边走边聊。” “请。” “何事？” 走进门内，郑雄便将一建的遭遇进行讲述。 “不会吧！何人敢抗旨不遵，拿拱卫京师的城防作为儿戏。” “事实就是如此，它已经发生了。” 朱标眉头紧锁，握住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医侯先回去，孤给你查查，暂时不要通知父皇，有消息再来通知你。” “多谢殿下，臣告辞。” 有点可怜，整个应天府，能够说上话的就一个朱标了。 硬生生的给弄成了独臣，连个打听消息的人都没。 只能等着朱标的消息。 回了府衙，郑雄也让府丞等人给自己留意，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右丞胡惟庸接手，能够打听到什么才叫怪事。 朱标这里倒是找到了线索，直接去了中书省，询问胡惟庸。 “太子殿下。” “嗯，孤此来有一件事要问问，是关于交给一建的城墙，所用砖石没有按时送达，是何原因？你可知否。” (本章完) 三百四十章 造势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工部行文，中都内外城砖石告急，特调临近九府之地砖石于中都。” 没什么好隐瞒的，胡惟庸立马就把原因说给了朱标听。 这个回复，朱标显然不太满意，紧皱眉头。 “据孤所知，砖石就算告急，也得紧着京城来用，凤阳那里可以等等才是，右丞难道以为中都更重要点吗？” 胡惟庸倒是很平静。 “中都与京城同样重要，若说有区别，也是有的，中都是由工部负责，征发的徭役在待遇上没法与京城相比。” “殿下当知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中都那里多有闹腾。” “京城待遇最好，等等不妨事，中都可就不行了，只能尽快完工，放百姓回去。” “所以，除了工部行文，我中书省综合考量，准许了此事。” “殿下来此，若是为了此事，臣以为中书省处置并无不妥，还望殿下明鉴。” 胡惟庸所说，好像是中书省正常三思做出的决定。 但是朱标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怨气。 想想也是。 本来咱们起步一样，你没钱拿我也没钱拿，都是当苦力，也反抗不了。 这么受着就是，活干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你不按常理出牌，给人发工资。 天下一盘棋，特立独行的存在还是颇为惹眼的，平衡的局面被打破，那么不怪别人有怨气。 中书省统筹全局，自然得综合考量，先调物资过去让他们干完走人，没什么好置喙的。 朱标就算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反到觉得郑雄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了，确实让别人的工作难做了许多。 闻言，也没揪住胡惟庸不放。 “话虽如此，右丞还是不要厚此薄彼的好，总不能这边干着干着就没活了吧！当确保工期，尽快完工为好。” “殿下所说不无道理，中书省也只是先调集砖石去中都，并没有停止供应京城的意思，有其他地方调派，工期应该不会耽误的。” “希望如你所说，孤就不打扰了。” “殿下请便。” 当郑雄得知原因以后，也和朱标的表情相同。 在朱标饱含深意的目光中，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情况，让徭役有了意见。 “臣汗颜，多谢殿下告知，一建等等不妨事。” “无事就好，虽然你做的对，对百姓是极大的利好，但是天下才承平不久，要考虑的颇多，当维稳为主，以后还是得收敛点为好。” “臣谨记。” 得，竟然被朱标给教育了。 郑雄的心情有点复杂。 没啥说的，叫来了铁牛，一顿没好气的训斥。 “下次别毛毛躁躁的，没啥大事，砖石先供给中都了。” “活吗？有的干就干，没的干就调点人去修学校。” “实在是闲的慌，在那玩也没事，府衙还供得起。” “现在就这么多活，只要别耽误了工期，其他都好说。” “以后没事就别打扰我了，你自己看着办。” 不知道郑雄哪来的火气，也没给个好脸色。 铁牛得到了郑雄的答复，倒是松了口气。 “是，侯爷。”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从郑雄手底下有了稳定的赚钱渠道以后，便开始了咸鱼生活。 十六楼源源不断的给府衙造血，然后又被郑雄以各种名义给输送到了一建和药局。 府衙的钱也就茶叶卖出的钱，积的多了点，别的并没有多少。 一建和药局的钱包倒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了起来。 临近月底，看着一建和药局的结余，郑雄还是颇为满意的。 一建有了十数万的结余，躺在账上。 药局也不遑多让，也有万贯进账。 这还不算食堂这个独立的部门，加上食堂，足有数万贯躺在账上。 只要衙门有钱，下面总能有口吃的，小日子也能过的好。 分散投资，分散经营，也就不怕抢了。 这段时间，郑雄闲暇之余，一直在思考十六楼下一步的动作。 十六楼经过改革，加上身份证的普及，来往更为方便。 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才渐渐有了颓势，涨势没有那么大了。 虽然真的能够抱得美人归，吸引了大批人前赴后继，只为那一丝机会。 但是成功者终究是少数，加上还有很多完成了任务，但是却是没有从良，与十六楼合伙继续压榨他们的钱财。 钱包吃不消，加上看不到希望，效仿十六楼模式不在少数，有些人看着看着就不在了。 看到这里，郑雄又继续出招。 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想要掏空别人的钱包还不简单。 有着后世的成熟套路，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赚钱的还得是头部主播。 普通的虽然也有的赚，但是培养起来还是得慢慢来。 加上郑雄出台的政策，达成条件就能获得自由，培养一个头部主播得不偿失。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这批人是极好的宣传，同时也是枷锁。 流动太大，没有稳定的受众。 这对于十六楼的发展不利。 也就像主播行业刚兴起的时候一样，有点新鲜感，当新鲜感过去，没有一个稳定的受众团体，很快就会泯然众人矣。 接下来就是打造头部主播。 成为流量担当。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郑雄让十六楼开始造势。 “你听说了吗？十六楼将要选取花魁。” “传闻七月初七，天上的牛郎与织女在此刻相遇。” “为了记念这一时刻，十六楼将在前三天的时间里，将花魁选出来。” “七月初七这一天，只要是帮助花魁取得魁首的，都有一个与花魁共度良宵的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你懂的，嘿嘿，只要花魁允许，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 “其他的，没有帮助姑娘夺得魁首的也没事，在其他姑娘那里同样有这待遇。” “你可以写一首诗，也可以在琴棋书画有一道入门，在当时大放异彩，帮助姑娘都可以，当然也可以用银子砸。” “总之一句话，不光是姑娘一个人的事，咱们都能参与，都有机会。” “全看你的本事。” “怎么样，你的书画一绝，有没有看重的姑娘，助其一臂之力。” “怎么，你要去吗？你的文章不错，去这烟花之地，不怕耽误前程？” “不怕，不光是我，我的同年有不少都准备去，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想必当天一定是人山人海。” “只要你我把握住机会，未必不能一鸣惊人，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如此好的机会，不去不成傻子了吗？” (本章完) 三百四十一章 欧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你确定？哪来的消息？” “你不知道正常，整日待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能够知晓。” “其实只要你随便打听打听，稍稍留意，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医侯也会过去，与我等同乐，你不是最为钦佩医侯吗？有这机会，还婆婆妈妈的干嘛？” “医侯也会去吗？这烟花之地不是不让官员前往吗？” 无奈的一扶额头，对于这种好友也是无语，啥都不懂，只知道读书，都给读废了。 “医侯身兼数职，教坊司下辖十六楼也是其管辖，这活动就是医侯弄的，你说侯爷会不会去？” “哦，那没问题了，我去，给我报个名。” “嗨，报啥名啊！现在就可以去了。” “跟我走。” “等等，我换身衣物。” 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没发现啊！平时跟个榆木脑袋一样，这关头还能想起来换身行头？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转头，只是换了一个妆束一个行头，几乎变成了两个人。 若不是自己熟悉，都快认不得了。 不说貌比潘安，那也是个翩翩小郎君。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有点自惭形愧的感觉。 真不知道带上他是好是坏。 “走啊！别愣着了，早去早回。” 转眼间，主客易位，提出来的这人被动的给拉走了。 走出好远，方才反应过来。 到了十六楼所在，轻车熟路，直奔轻烟楼。 进到楼里，问也不问，直接跑向了一处房间。 房间里，一个姑娘正在唱着小曲，看见来人，眼前一亮。 随后，一个小厮的声音传出。 “天空一声巨响，欢迎我大哥到场，笑归笑，闹归闹，大哥来了必须尖叫，雨想下风想停，我的大哥绝对行，跟着大哥走，吃喝啥都有，跟着大哥好处多，让你有房又有车，跟着大哥不迷路，让你变美又变富。” “欢迎欧阳公子大驾光临。” 欧阳挥手示意，随后找了一张桌子做了下来，叫来小厮，点了一壶茶水。 欧阳的好友被这一幕看的目瞪狗呆，有些怀疑人生。 啥玩意，自己不应该才是主角吗？他不是个木头吗。 咋地了这是！ “你～” 还没等开口，一个熟识的便跑来跟欧阳搭话。 “欧阳公子，好久不见，你也听到风声，来给浅浅姑娘捧场吗？” “在家被伯父敦促，长于学业，一直没啥空，这不有空了就过来了。” “哦，来的正好，这下，浅浅姑娘有你的帮助，就算得不了魁首，也能排在前列了。” 欧阳轻车熟路，拿起茶壶，倒出三杯茶水，分给好友一杯，又分给搭话这人一杯。 随后拿起自己的这一杯，放在嘴边，用鼻子闻一闻，抿了一口。 “我这好久没来了，能否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弄？” “没问题，在这里感觉不到，我带你去别地看看就知道了。” “喝了这杯茶，一起。” “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欧阳的好友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还搞不清楚状况。 另一处，欧阳几人刚到，就感觉到了不寻常。 场中，人声鼎沸，与浅浅姑娘那里的氛围相差很大。 头部主播的实力，在此刻清晰的展现。 在这里，体会到了与别处不一样的社交氛围。 “现在，让我们欣赏赵公子助力衣容姑娘的佳作。” “昨天醉酒夜半归，到家不敢把门推。屋前静坐等老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好，赵公子又有一佳作诞生，可喜可贺。” 说话一如既往的好听，赵公子有些飘飘然了。 “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我赵公子买单，各位吃好喝好，记我账上。” “赵公子威武。” 欧阳撇了撇嘴，就这。 “下面是庞公子带来的画作，欢迎大家品鉴。” 画作自有专人送下来，给人一一观看。 一言难尽。 猛虎下山，一点气势都没，就像个猫咪一样。 “好，妙啊！传闻医侯画了一副小鸡啄米图，此画有异曲同工之妙，好画。” 这就是社交，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说话又好听，没人不愿意来玩玩。 献上画作的这人，一副谦虚的表情。 “比不上医侯万一，拙作见笑了。” 这个就不能忍了，欧阳不屑一笑。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引起了注意。 “这位兄台，此画难道入不得眼？” “没，只是这等画作拿来于医侯相比，未免贻笑大方吧！” “你要是能做出一首诗，那才有比较的可能，不然还是不要拿来说了。” 额，人家就是吹吹牛，你这么较真，可没朋友。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还好小厮反应快，连忙暖场。 “接下来是贾公子给衣容姑娘写的一首小曲，诸位请欣赏。” 随着乐器响起声音，众人也被拉回到了现实。 虽然没有人当场发作，但是被人记恨是肯定的。 欧阳也知道犯了众怒，破坏了气氛，也没多待，和好友几人离开了。 回道浅浅姑娘的专场，欧阳好像明白了。 “这么说，比的是琴棋书画？” “嗯，还有诗词歌赋。” “像写的诗，只要被人认可，取得名次，就能给姑娘们加分。” “其他的也是一样。” “靠综合比拼，不以某一方面出众能行的。” “哦，诗词歌赋，我倒是能试一试，其他的估计还得众位来了。” “说笑，我等不行，只能略备些钱财，助力浅浅姑娘。” “嗯。” 说了一个字，欧阳便呼唤小厮，拿来纸笔。 对其落笔。 一首诗，加一首词。 浅浅姑娘眉开眼笑，终于有人送诗词了，总算有了一点希望。 而且欧阳的卖相不错，妥妥的一个翩翩小郎君。 满足了一个女人的美好幻想。 光是站在那里，都能给自己加不少分了吧！ 等到小厮将诗词读出的那一刻。 场中之人纷纷叫好，果然，懂得欣赏的人不少，不负期望。 欧阳也为自己所学能够派上用场而感到高兴。 这是一个插曲，也是一个预演。 很多人都在为着自己喜欢的姑娘默默的努力着。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有才的发挥自己的才学。 互动，交友，施展所学惹人注目。 活动已经不局限于妹子。 而是很多人都能参加的一场盛事。 (本章完) 三百四十二章 预演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本来郑雄还想要把朱标请过来，增加影响力。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乖乖孩子，大明的未来。 要是让老朱知道自己把朱标弄过来充人气。 得扒了自己的皮。 至于明初三大家，宋濂、高启和刘基，郑雄本来也准备请一个两个过来冲冲人气，最后也不了了之。 高启这个人不愿为官，被老朱找理由噶了。 刘伯温宋濂深陷派系斗争，不得善终。 请过来未来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存在。 完全没必要。 自己关起门自己玩就好。 七月初三，秦淮河畔，便已人声鼎沸。 郑雄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 这一块，本来经过郑雄的改造，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建成后基本上都是商铺，与后世的步行街差不多。 沿着秦淮河，河道两边有美食街，购物街，休闲书屋。 还建造了一个很大的广场，供人们路过休息。 可以说已经是集美食、休闲，娱乐、购物为一体了。看書菈 但是，一直以来，发展缓慢。 先是情况特殊，送给朱标了，后面又从朱标手里收回。 这段时间几乎是停滞不前，零星招租，效果很不理想。 后面还是因为十六楼改革，吸引了大量豪商富户前来，依照人流，才渐渐有更多的人来此租店铺。 作为郑雄最先开始打造的地盘，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这一场浩大的活动。 不光是为了十六楼选取花魁，也是为了彻底将这块地盘给盘活，提升经济的同时，也能够给府衙多一份稳定的收入。 一举数得。 当然，还不止这些。 这块地方肯定是赚钱的。 郑雄给家里说了，还有两个便宜兄弟也说了。 在这河畔，弄了几个商铺做生意。 只要交租，管你赚多赚少，都不妨碍自己做官。 这也是郑雄改善家里生活的让步。 河里被郑雄弄来了很多的船只，打造成一个个画舫。 浮画舫，跃青骢，小桥门外绿荫笼。 为这个活动添香增采。 这一天，郑雄带着手下官员提前前来视察。 前往秦淮河的众多口子，有专人负责把控。 一张桌椅，有两人登记记录，旁边是一小队兵马司调过来的人手，负责查验。 郑雄等人首先就需要经过这道检验。 「侯爷。」 「无须多礼。」 「最近几天人比较多，尔等要严格把控，持刀持枪来历不明的人士，莫要放进去，知道吗？」 「是。」 「嗯。」 交代了这么一句，郑雄等人便等在这里观看了一下。 普通人来此，先出示身份证，不然就要把路引拿出来观看。 有身份证的方便，小吏比对了一番人像，见确认无误，便登记搜身放人。 弄的很快。 没有身份证，只有路引的，就麻烦了许多。 也不是不能进，必须有人担保。 同行带有身份证的可以担保，没有的话，就得回去，找有身份证的担保。 因为老朱明确规定了。 农业者不出一里之间，朝出暮入，作息之道相互知。 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事别瞎跑，该干嘛干嘛。 路引也是特定地点的凭证。 郑雄普及身份证，一定程度是跟老朱对着来。 所以对这方面把控也比较严，保证尽量不生事端，生了事端也能及时处理。 也算是对身份证的一种检验。 等了一会，都是有身份证的人。 这样就够了，郑雄没在多看，转眼间便离开了。 沿着道路一路而行，一会看看泛舟的旅客，一会跑到边上的商铺看看零嘴，看看小物件。 颇有点后世景区的味道。 偶尔看到一个人流颇多的地方。 颇为气派的楼宇所在，门口停着画舫，进进出出的人非富即贵。 不用怀疑，就是十六楼其中一楼。 经过这里，郑雄没有一点停留，里面什么样子，早就看过，现在已没了兴趣。 直接略过。 行至半途，此行的目的地。 一处巨大的广场。 以河流分界，将广场一分为二。 这里，没有任何商铺的存在。 但是人很多，倚栏独立。 走到近前，分为一波波的人群。 每波人的前方，都有一艘巨大的画舫，与河道栏杆平行。 船头与船尾的甲板上，正有一名妹子进行演奏，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欢呼。 每栋画舫，都有独属于其的标志。 总共十六艘，两边各八，代表着十六楼。 可以说是十六楼给予自家姑娘的一个推荐位，让不认识的人，能够路转粉，给自家的姑娘拉拉票。 郑雄带着人到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咋说呢！ 热闹归热闹，不太人道。 大热天的，这些人暴露在阳光之下，即使撑着伞，依然汗流浃背。 画舫中的女子也是香汗淋漓，被汗水浸透了衣袍。 好像就是这一抹风情，岸上的人才有着极大的兴趣，在岸上鼓舞喝彩。 但是总归不太友好。 将目光离开这群人，两边广场正中，分别矗立着八个顶棚，用立柱支撑。 每个都有极大的范围，分别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专场。 想下棋的，可以与人对弈，给自己心仪的姑娘出战，每赢一棋，给姑娘加一分。 设立榜单，有人气榜，还有实力榜。 人气榜顾名思义，不以成败论，只要有人出战，就能加分。 实力榜，又分个人榜和出战总榜，那就是完全以实力来算。 给姑娘出战的个人，选出魁首，姑娘的名字也能排在前列。 出战总榜以哪位姑娘的拥护者贏棋多寡来算，以总数论。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这个模式。 最后以这八项榜单，计算总成绩。 这个成绩重要也重要，不重要也不重要。 总得来说，还是给姑娘加分。 让人参与，有抱得美人归的希望。 最主要的还是财力比拼。 财力榜，是最重要的榜单。 占据很大的比重。 广场正中，有一个横幅，颇为巨大，这是当天的榜单，用以将当天的数据汇总。 能够让人清楚的知道当天的数据。 现在，还算是提前预演，给明天定一个基础。 以郑雄的双眼看去，整个广场的氛围已经颇为可观。 这不是豪商富户，而是拥有学识的一批人，能够将他们吸引过来，本身就是一种 成功。 总之，这个情况，郑雄还是比较满意的，只等之后的几天，看情况，捞一把大的。 三百四十三章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七月初四，大吉大利，这一天的情况与昨天又不可同日而语。 人声鼎沸，各个进出关口，人员爆满。 设立登记的人手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听到这个情况，郑雄从府衙紧急抽调了不少人手，用以登记。 又和兵马司打了招呼，弄了一批人手维持秩序。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手拿长枪，沿着河畔站立。 震慑的同时，不知不觉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让人很有安全感。 「听说了没？」 「听说个啥呀！你这关子卖的，能不能说全了！」 「嘿嘿，秦淮河畔的十六楼有没有听过？」 「听过，有啥你就说，快点，正忙着呢！」 「十六楼接下来的三天，将选出一个花魁，现在可热闹了，你要不要去玩玩？」 「玩啥玩，那里听说可贵了，又不能那啥，有啥好玩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楼里是贵，但是外面可以看啊！外面停有画舫，不用花一分钱，咱也能听听小曲，过过瘾了。」 「真的？就没有条件？」 「没有，就一个，要身份证，没有身份证不行，不过我记得你办了有吧！人过去就行了。」 「还有这好事，你确定不用带啥？」 「走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等等，我去拿点钱。」 「多拿点，待会借我些。」 「你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拿身份证就行吗？你自己怎么不带？」 「你看，这就俗了吧！有备无患，懂吗？我来的时候不是忘带了吗？」 「我去，你别坑我，我攒这两钱不容易。」 「放心，回来就还你。」 一番摸索，从家里摸出几两银子，便随同另一人往秦淮河走去。 不出预料，这边的景象，就一个字：热闹。 好像过年一样，还没进去，路边的小商小贩便令人眼花缭乱。 两人视若无睹，径直向着内里走去。 登记完毕，便踏入了郑雄的地盘。 此刻的秦淮河，张灯结彩，彩带飘飞。 甫一进入，两人便感觉不虚此行。 盯着烈日，四处闲逛，没一会，两人便吃不消了。 大热天的，没带伞来是个错误，在河畔的商铺来了一把油纸伞，去了几十文大钱。 价格有点贵了，但是别无他法。 打着伞，两人继续前行。 途径翠柳楼，门口小姐姐的招呼声，悦耳之极，叫的人心痒难耐。 「小相公，进来玩啊！」 虽然小姐姐很是热情，但是两人望而却步，踌躇不前。 仿佛是看出两人的难处，小姐姐凑上前了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搂着一人的手臂，便往里面请去。 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出，触碰而来的柔软，让两人心里一颤，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不知什么原因，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两位小相公是第一次来吧！」 「嗯。」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两人被扶着向前，机械的回答着。 「这就难怪了，第一次来，不清楚正常。」 「这几日要选花魁，十六楼诸位客人随意进出，只要公子能够给心仪的姑娘加个分，便能在楼里观看。」 「总共花不了几个钱，不用如此踌躇的。」 「是吗？多谢姑娘告知。」 不知不觉， 几人已经进入楼内。 里面，又是热闹非凡的场景，出现了人挤人的状况。 虽然人多，但是并不觉得热，还有点清凉的感觉。 四周看了看，却是周围都放着冰块，散发出来阵阵凉意。 「两位哥哥，小女子就送你们到这了。」 「哥哥可以在里面先看看，若有心仪的女子，可以点杯茶水，慢慢看。」 「也可以去那边的广场，给心仪的妹子助力，不管成功与否，后面有都惊喜的呢！」 「咱们姐妹一直在这，有什么问题不清楚，可以来这找我们。」 这一声声哥哥，让两人逐渐迷失了自我。 「好的，好的，妹子你先忙。」 看着两人拘谨的模样，妹子噗嗤一笑，便结伴离开了。 这一笑，让两人如沐春风，骨头都酥了几分。 「你看到了没，刚刚那位姐姐对我笑了。」 「不是对你，是对我的，你要搞清楚。」 「我搞清楚了，是你没搞清楚。」 「得，我不跟你吵，我先进去了，你慢慢回味吧！」 「等等我，你有钱吗？就往里面凑。」 走廊里，两人左看右看，随后挑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安静的小剧场，走了进去。 外面看是一回事，进去里面又是一回事。ap. 进到里面，别有洞天。 外面听着冷清，是因为里面的妹子正在表演，大家都在安静的听着。 一曲终了，除了爆发出的掌声，小厮那里不间断的唱名。 刚刚拼好桌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瞠目结舌。 「王老爷送价值188两大轮回套一轮，为思烟姑娘再添助力。」 「王老爷助力思烟姑娘1888两，成为榜一，豪气冲天，思烟姑娘感激不尽。」 「王老爷助力思烟姑娘3888两，一骑绝尘，独占鳌头，思烟姑娘花魁有望，恨不得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王老爷在我翠柳楼消费过一万两，即日赠送专属金卡一张，凭此卡可在十六楼任意一处地方进出，酒菜消费全部免单。」 这一幕，让两人目瞪狗呆。 进来时，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没想到根本不值一提。 「你俩是第一次来吧！不用太羡慕，人与人不能比的。」 「这等人物，能在这里碰见，若能有幸结交，日后受用无穷，你俩也别光看着，必要的时候露个脸，支持一下，保证不亏。」 来意前辈的谆谆教导，两人连忙虚心请教。 「看到最便宜的花没，送上一束，就能给你唱名。」 「哦，多谢。」 「那个谁，来一下。」 「大爷，有什么吩咐？」 「我们兄弟两送两束花。」 「好的，诚惠二两银子。」 「什么？」 不可置信，两人惊呼出声，引得同桌的送来一个怀疑的目光。 没法子，话都说出口了，再贵也得交钱。 硬着头皮从口袋里摸出二两银子，肉痛的交于了小厮。 「两位公子姓甚名谁？」 「我叫陈峰，他叫李洋。」 「陈峰陈公子和李洋李公子送花束两朵，助力思烟姑娘再攀高峰。」 「孺子可教也！」 「教也教了，不请我喝一杯清茶？」 无语，你是拖吧！ 茶水很贵的早有耳闻，把我当凯子了 吧！ 又忍着肉痛，面子要紧，咬牙付了钱，弄了一壶茶水。 大哥们鸽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明天正常更新，试试爆更。《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大哥们鸽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大哥们在鸽一天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真的困～～～～《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大哥们在鸽一天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四十四章 王老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闻着茶水的清香，两人虽然肉疼，但是台上一视同仁，每每都能给两人唱和一声，让两人感到了极大的尊重。 王老爷也注意到了两人，稍微瞥了一眼，熟悉了两人的名字。 榜一大哥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作为最有竞争力的一人，很大程度能够报得美人归。 所以妹子赚的钱等于是自己的。 之后还端起茶杯，与两人示意碰杯，平易近人。 这让两人极为满足。 能够跟大哥混个眼熟，那么钱花的就值，同桌所言果然不虚。 “老哥，这位王老爷是什么人物，怎的如此豪气？” “这你可问对人了，他姓王，一般管他叫王老爷。” 你管这叫问对人，自己刚来就知道了，还用你说。 “悄悄告诉你们，他叫王富贵。” “额，还有呢！” “没了！” 无语，这么一弄，两人也没扯淡的想法，不想理他。 只是羡慕的看着台上的王老爷。 “陛～老爷，不能再花了，咱们没带这么多钱。” “啥！等等，咱花了多少了？” “一万多两，整一万一千两了。” 傻眼，这个数字太大，买东西不知道能买多少，结果就这么没了，谁反应过来都得抓瞎。 “你们怎么不拦着咱点？” 这话问的，你盯着榜一较劲，谁敢拦。 看手下吱吱呜呜，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老爷的心情有些烦躁。 事已至此，主要是回去不好交待。 “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回去嘴巴放牢点。” “是。” “不对啊！咱出来没带这么多钱啊！花完即止，没钱怎么付？” “他们说，可以记在账上，等回去的时候，会派人随同，去取回来。” 一拍大腿，王老爷后知后觉。 真金白银肯定让人肉痛，但是当钱只是一串数字的时候，那就不好说了。 郑雄显然学到了后世的精髓。 想来，跟自己较劲的榜二榜三也是如此。 “好手段，不知不觉上了套，只是不怕咱跑了吗？” “想是不怕的，十六楼是郑府尹管辖，赖账的怕是没好果子吃，听说敢赖账的，都被拉去干苦力了。” “嘿嘿，不知道敢不敢同咱要。” “不过，无所谓，派个人回去，把钱取来，先倒个手，不要打草惊蛇，等花魁选完，再说。” “都是咱的钱，跑不了。” 最后这句，王老爷露出一丝阴笑的表情，不怀好意。 “感谢秦公子的打赏，累计消费一万两，送定制金卡一张，十六楼消费全免，威武霸气。” “秦公子助力思烟姑娘一千二百八十八两，成为榜一，可喜可贺。” 台上的唱名，让王老爷再次成为了焦点。 而王老爷丝毫不怯场，打了个响指，对着小厮伸出来两根手指头。 小厮心领神会。 “王老爷助力思烟姑娘两千两，重回榜一之位，感谢王老爷。” “下面有一则最新消息，思烟姑娘综合实力排在第二，广场助力不尽如人意，只排在第十，不知场中哪位大才？能够伸手助力，为思烟姑娘添上一分？” 场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出头的。 留在这里的，没几个有才的。 有才的也不会留在这里与满身铜臭的这群人一起。 这时，王老爷当仁不让，颇为自信的伸手道。 “拿笔来。” “我爱东风从东来，花心与我一般开。花成子结因花盛，春满乾坤始凤台。” “好诗，何名？” “东风。” “拿去，给思烟姑娘弄个好名次。” “前三有望，必能取得一个好名字，王老爷大才，我等不及也！” 王老爷享受着众人的追捧，有些飘飘然。 果然，只有在外面才能听到真话。 没过多久，反馈传来。 “喜讯，王老爷佳作排名五十五，在前百之列。” “恭喜恭喜，王老爷果然不同凡响。” 与一旁吹捧的声音相比，王老爷显然对这个名次不太满意，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名次是谁排的？可公平公正？” “有名宿评分，其他人也可以打分，基本上是比较公平的。” 得到了答案，但是，不应该啊！ 自己的水平有目共睹，看了都说好，怎么五十名开外，仅排在百名以内。 说出去别人都不太相信。 “咱过去看看，不应如此啊！” 王老爷不可置信，非要到场看看。 见状，有不少人也随同前往，追随榜一大哥。 陈峰、李洋赫然在列，可不敢再待了，再待下去，带的一点钱，根本不够花。 广场，河道两岸，人来人往。 名士多风流，此刻广场上人数不少，多是读书人。 虽然没多少钱，但是有鄙视链，风骨还是有点的。 广场，背靠十六楼，就成了风流雅士的打卡所在。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比试进行的如火如荼，誓要比个高低。 王老爷一行人，看上去富贵，却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 如同一滴水滴，没掀起一丝波澜。 王老爷挤上前，观看前五十的诗作。 水平有，还可以，比起自己来，就一个字，差不多。 黑幕，实锤。 有些生气，王老爷找了纸笔，又是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的挥笔，又写了一首诗。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他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好诗，豪气干云，写的是竹吧！” “嗯，咏竹。” 还是那么一批人，不厌其烦的吹捧，王老爷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这下应该稳了。 立意是高，但是论文采，差点意思，论人，又不认识，没啥卵用。 但是这次也有进步，被评到了十八。 别人是正常评价，对于王老爷就有些不能接受，有些被打击到了。 冷哼了一声，也不在多言，转身便离开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体验感很差。 跟着的这群人不知道王老爷为啥如此，按理说取得一个好名次应该高兴，就是不知道为啥招呼不打就走了。 与此同时，没热闹看，纷纷散开。 陈峰、李洋两人却是在这边留下了，看看不用花钱的表演。 一直玩到了晚上。 华灯初上，整个秦淮河这一段灯火通明，依然热闹。 与白天相比，外面的人更多，前来乘凉的行人摩肩擦踵，经久不息。 小姐姐卖力的表演，只为攒些大哥。 今日，这一块地方不实行宵禁，秦淮河通宵达旦。 (本章完) 调整（休最后一天）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一直休息一直爽，今天最后一天，明天恢复更新。 感谢大哥的支持。 666《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调整（休最后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四十五章 给老朱秒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茶余饭后蹓跶的好去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秦淮河。 古人也玩的花。 就是宵禁有点烦。 不掐好时间，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十六楼刚好弥补这个缺憾。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儿子去哪了。 晚上考察，不可或缺。 郑雄带着几个小弟，漫步在秦淮河畔。 立秋后，一场秋雨一场寒。 虽然还没下过雨，但是晚风已经带着阵阵凉意，在这河畔更加明显。 其他的都好，只是河畔散步，总觉得缺少点味道。 是什么呢！想了半天，可能少了小姐姐的短裙吧！ 还是不开放，欣赏不了粗俗的美。 偶尔有几个妹子走过，也是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破绽。 以后得弄个姐妹逛街的去处。 欣赏的同时，赚赚妹子的钱，一举两得。 嗯，先记在本子上，有空给弄了。 溜溜达达，郑雄走到了广场。 拿着别人送的吃食，郑雄看向画舫，小姐姐卖力的扭动身姿，拨动琴弦，惹来一阵阵叫好之声。 但是在郑雄看来，漏的还是少了点，改革势在必行。 为了大义，郑雄义不容辞，也记上。 安安静静的欣赏了一段歌舞，郑雄便没在多看。 凡事过犹不及，养身得时刻准备，不能看上火了。 广场正中，各种比试如火如荼。 榜单每过一刻，实时刷新。 时不时的传来一声惊呼，预示着又一佳作诞生。 尧造围棋，丹朱善之。 围棋虽好，郑雄不会。 象棋会点，不甚精通。 郑雄走马观花，四处看了一遍。 主要是挤不进去，围的人挺多。 边上，琴声涤荡，下棋的这块挺和谐，保持了观棋不语的良好素养。 隔壁的氛围就差了很多。 一群人围着一篇篇的诗作，点头论足。 “这首诗有点意思，立意高，催人奋进，排在十八有些可惜。” “不可惜，这王老爷籍籍无名，都没听过名字，没有一点名声，也就这两天挥金如土，才让众人熟知。” “还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也就后面两句可以，让整首诗上了一个档次。” “这种商贾，能排在十八，已经算高的了，要让我来评，最起码五十开外。” “依我看，说不得是这王老爷使了什么手段，才能排在前面，当不得真。” 有争议才有进步，很多人在此点评。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到了郑雄。 分开众人，郑雄直直的往里走。 被打扰的人，本来还想呵斥，看到一声官服的郑雄，急忙闭嘴，恭敬的让路。 挤到前面，别人还在互相争论。 郑雄首先将全诗看了一遍。 诗嘛！有点眼熟。 仔细瞧瞧，不就是老朱的诗吗！ 几首代表作都差不多的风格。 前面普通，后面升华，完全靠后两句诗点明主题，有一股大气磅礴的感觉。 比如: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二声撅二撅。三声四声天下白，褪尽残星与晓月。 就是这种感觉。 水平不够，只能靠别的地方来加持。 郑雄心如明镜。 老朱玩的还挺花，跑到这里来找乐子。 这首诗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 郑雄嘴角微扬，心生一计。 拍了拍两人，便问道。 “吵什么呢！有什么问题，本候给你们评评？” 被郑雄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一个年轻的面庞出现，四周的人群正齐刷刷的对着郑雄行礼。 原来是天下举子的榜样，医侯郑雄。 赶忙行礼。 “拜见侯爷。” “不用多礼，你们在争什么？” “回侯爷的话，有一首诗有点不同的看法，若是惊扰了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嗯，不用多礼，我看看先。” 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郑雄早已成竹在胸，回过头说道。 “还可以，挺好的！你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在下觉得此诗，文采不够，排名高了点。” “高吗，瑕不掩瑜，立意挺高的，可以称得上佳作了。” “侯爷说的是，理当如此。” 见到没人反对，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郑雄直接说出了目的。 “刚好本侯有感，有一首拙作，诸位给点评点评！” “我等有幸，恭听侯爷大作。” “嗯。” 随意走了两步，郑雄一拍大腿。 “有了。”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如日东山能在起，大鹏展翅恨天低。” 不好意思，肚子里没货，只能剽窃，林大人对不住，借用一下。 你不介意吧！ 心里暗戳戳的道歉，郑雄的表情却是极为舒坦。 啥叫水平，这就是水平，文采立意兼之，明显就是个文化人。 场中的人，都不用细想，就能感受到霸气扑面而来。 佳作无疑。 “侯爷大才，此首诗比那首不知道好多少倍，场中更是无之能出其右，有幸聆听侯爷大作，此生无憾矣。” “哎！有感而发，不用踩一捧一，说说你们的感受就是。” 那就吹捧吧！毕竟郑雄作出的诗词在这明初是独一档的存在，没几个能比的，这首也是一样。 “侯爷所作之诗，一如既往，每首都可传唱千古，我辈不及也！” 那可不，明清的诗词，就那么几人撑场面，哪能差了。 夸吧！自己代表林大人接受你们的赞美。 “没啥点评的吗？有什么不足之处可以点出来，我听听。” “侯爷作的诗，我等叹为观止，没有啥点评的，就一个字，绝！绝了！” “不诚实，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你们玩着，本侯走了。” “恭送侯爷。” 郑雄装完，心满意足的走了。 顺带着给老朱添添堵。 老朱要是当面作诗，自己也是不敢这么扫老朱的面子。 有名声加持，怎么也得吹捧两句，就向自己作的诗一样，水平高是一方面，名声在外也很重要，旁人在边上连点评都不敢，可见一斑。 现在你悄摸摸的来，被自己碰上，旧恨难平，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先给你秒了再说，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吃个哑巴亏，自己憋在心里受着吧！ 果然，还没到第二天，当天晚上，老朱正在和马皇后闲聊就听闻了这个糟心的事。 别人不知道，毛骧可是知道诗是老朱作的，被郑雄给秒了，事关老朱，不敢怠慢，连忙报上来了。 “竖子，欺人太甚！”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地上打碎的茶盏，显示了老朱此刻的心情。 “怎么了这是，郑雄不就是作了一首诗吗？这么大反应好嘛！写的很好啊！” 望着马皇后疑惑的目光，老朱一时语塞，宝宝心里苦啊！ 咱能说出去看妹子花钱大手大脚，还即兴作了一首诗吗！这被人给秒了，换谁不难受。 现在啥都不能，只能憋在心里，说都不敢说。 (本章完) 三百四十六章 瞒不住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在马皇后面前，那点小心思不够看。 看其无能狂怒，想说什么又不敢张口的模样，指不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来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人肯定没干好事，还跟自己有点关连。 马皇后正襟危坐，双目中透漏审视的目光，看的老朱坐立难安。 怕肯定是不怕的，主要是不占理，对，就是不占理。 出去鬼混能和家里的婆娘说嘛！那不能够。 打了个哈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乐呵呵的看着不存在的天空。 “来的时候看今儿个的月亮挺好，挺圆，妹子一起出去乘凉赏月如何？” 老朱眼含期待，可是那掩饰不住的心虚，无时无刻不表明自己有问题。 马皇后根本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就直愣愣的看着老朱。 不怕你闹，就怕你不闹，马皇后算是吃透了老朱的性格，此处无声胜有声。 溜了，溜了。 其他的好说，大手大脚的花钱可没法交代。 马皇后作为后宫表率，平日节衣缩食，给老朱省着。 这要被知道了，冷战少不了，还是等钱回来了，在给个交代吧！ “那个，妹子你先忙着，余妃叫咱去喝汤，你看我都给忘了，我明儿个再来看你，先走了啊！” 说完，根本不敢朝马皇后的方向看去，仿佛后面有个吃人的老虎，生怕晚一会就被吞了。 马皇后嘴角抽搐，随后露出一抹阴笑，对着身旁说道。 “叫俺的好大儿来一趟，快去快回。” “是，娘娘。” 得了马皇后的指示，朱标急匆匆的赶来。 “母后，您找我？” “嗯，你父皇最近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 “啊！不知道啊！” “不知道没事，郑雄那孩子新作了首诗，你父皇听完大发雷霆，你回去查查，看看两者有何联系。”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父皇今天心虚的很，很反常，心里肯定有鬼。” “我呢，也不是想管他的腿，但是我总得知道他出去干啥了吧！你说对不对？” 额，有道理。 “是，儿臣这就回去查。” 秦淮河畔，朱标身着便服，打扮的像一个普通人。 此刻正在四处溜达，对于这异样的繁华，充满着求知之心。 “早就听闻秦淮河异常的繁华，一直没过来看过，今日一见，果然诚不欺我。” “走，去楼里看看。” 和所有的萌新一样，进到内里，感觉就像是进了天堂。 门口迎宾的小姐姐无微不至的介绍详情。 里面施展才艺的小姐姐平易近人。 不会因为你是新来的而忽视你。 反而因为是新来的，知道了姓名以后，还特地感谢了一番。 “感谢王公子前来捧场，小女子不胜感激。” 郑雄深谙此道，前世的朋友也看点直播，闲聊中知道，要他打赏一点没啥。 大主播那里爱搭不理的，能够理解，每个人都要感谢忙不过来可以理解。 但是没几个人的小直播间，拢共那么几个人，打出去的话半天停在那里，愣是视而不见，盯着自己的大哥看，那就没啥欲望了。 正因为此，郑雄深知此乃大忌，偶尔过来，也时常提出改正的办法，力求使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不，朱标第一次到这里，一样感受到了这种友好的氛围。 当下也不吝啬，点了一壶茶，聊表敬意，表达了下支持的意思。 台上即时唱名，然后有样学样，花了一两银子又送了一束花。 总共两两银子不算多，主要是这氛围好，乐意。 不过，这个时候隐隐上套了，台上的妹子为了感谢，特地为朱标弹了一曲。 手里有钱，这不表示一下，那显的自己多没品。 别人都看着呢！ 也不吝啬，又花钱送了一瓶香水。 比自己卖的贵多了，但是感觉这不就上来了。 等到朱标晕乎乎的从楼里出来的时候，还不自知，傻呵呵的笑着，显得心情不错。 直到手下人说起，才反应过来。 “殿下，这一趟花了六百两，您看后面，有人跟着，这个怎么付？” 一语惊醒梦中人，当下有点懊恼，又有些意犹未尽，还有点心痛的感觉。 不过，很快便将心思放在一边。 手里有钱，不慌。 茶叶自己还占点分子，香水卖的好，自己也不吃亏。 最主要是小姐姐的服务好，花点钱应该的。 “没事，孤不走，你回去派人拿过来。” “是。” 一路溜达，虽然身后多了一个要账的小尾巴！但是朱标一点不以为意。 一路溜达，很快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广场中央，郑雄所作的《出老》位列诗词榜首，独占鳌头，无一人可比。 与后面的诗词有着极大的差距。 排在十八的，还是老朱的。 每每被用来与郑雄比较，所以也有着极大的热度。 两首诗词意境差不多，但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学识，文化水平。 不用看，差的远。 这差距朱标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的。 不过，后一首诗词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这风格很熟悉。 等找到原作，朱标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家老爹的字迹，自己熟啊！ 出现在这里，还被郑雄给比下去了，难怪自家老爹会大发雷霆。 换谁心情也不会美丽吧！ 只是，你这让做儿子的回去咋说啊！ 王老爷的光辉事迹已经传遍了。 没救了。 摇了摇头，朱标转身离去。 不过，这事还得找到郑雄问问清楚。 有意还是无意，得弄明白。 好兄弟，关键时刻，还得自己维护一下，别被自家老爹给迁怒了。 没办法，咱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医侯，这首诗，你知道谁作的吗？” 这么问了，那肯定事出有因，郑雄略一思索。 案发了？ “不知道啊！殿下何有此问，难道认识此人？” 郑雄一脸诚恳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杂色，很是纯净。 朱标盯着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没，只是没想到医侯有如此雅兴，略微有些惊讶。” “只是这诗，太过张狂了，以后少做为好。” 吓死我了。 郑雄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臣以后注意。” “嗯，孤没别的事，就不打扰你了。” “殿下吃杯茶再走吧！” “不用了。” 朱标头也没回的离去。 虽然郑雄很肯定，但是朱标还是感觉有点不对。 再说怎么给自家老娘回复还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情喝茶。 一路边走边想，朱标还是到了马皇后的寝宫，只是在门口，始终挪不动脚步，不知道怎么回复。 （休息好了，懒癌又犯了～） (本章完) 三百四十七章 愤怒的马皇后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正在犹豫的时候，里面走出了一个宫女。 “殿下，娘娘有请。” “啊！你等等，孤随后就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人到了门口，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和自己没关系。 对不住了，老爹。 给自己老爹在心里道了个歉，朱标的心里好受了一点，随后跟着宫女进了马皇后的寝宫。 里面还是一样，略显朴素的风格。 马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盯着朱标进了里面。 还没等朱标反应过来，马皇后冷着声音说道。 “跪下。” 啥！ 没有一丝丝防备，给朱标整懵逼了。 出于本能反应，朱标的双腿很诚实的跪倒。 反应过来，却是一脸的无辜，还有些许委屈。 都啥事啊！ 看到朱标跪下，马皇后的怒气稍微收敛了点，但是并没有实质的举动，只是板着个脸。 不知道啥情况的朱标，见这情况，只能小声的问道。 “母后！” “哼。” “儿臣不知犯了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用我来教你吗？老实的跪着。” 比窦娥还冤，仔细想想，做啥事了，根本没有的事嘛！ 良久，许是气消了，或者是心疼。 马皇后还是松了口道。 “起来吧！记住这次的教训。” 记不住，真没犯事好不。 看朱标木讷的样子，还摸不清楚状况。 马皇后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还没想起来？” “没，请母后指点。” “昨天叫你出去看看你父皇在心虚什么，你是怎么做的？” “儿臣亲自去查了，情况也已经了解了，正要给母后回禀。” “咱知道你去查了，还身先士卒对不对，你就说，跑到楼里一掷千金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额，朱标支支吾吾，一时说不上话来。 “不做声就是承认了。” 朱标点头，随后又是摇头，想要否认。 没想到马皇后讥笑一声道。 “怎么，你还想说不是你？就你们爷俩的花花肠子，咱还不清楚。” “实话告诉你，你在秦淮河做的那些破事，为娘一清二楚。” “想回答什么，你先想好再说！” 路几乎被堵死了，朱标只能低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带了些希望问了个问题。 “不知母后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咋的，你还想嘴硬？” “既然告诉你，自然有人跟咱说了这事，并且还是亲眼目睹的，这样可够了。” 打小报告的。 我～，别让我知道是谁？ “儿臣知错，这事还请母后给儿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哦，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是。” 朱标的大脑飞速运转，差点宕机。 “是这样的，昨天奉母后的命令去查父皇的事，便去了那边，您也知道，这地方售卖的香水和茶叶儿臣都有参与。” “这不，过去捧捧场，有点合理吧！” “再说，俺爹比我排场大多了，儿臣这里根本不算什么，还请母后明鉴。” 好一招祸水东引，马皇后果然被吸引住了目光， “你说什么？你父皇做啥事了？什么排场？” 这下真的没办法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您先受点委屈。 “是这样的，父皇化身王老爷，在十六楼一掷千金，给一个姑娘赏赐了近万两，您就说这排场大不大吧！” 大，脑袋都要给气炸了。 “还有，父皇兴起，作了一首诗，想要排个名次。” “郑雄呢！不知情，在父皇所作诗词基础上，另写了一首。” “两首排名差距甚大，所以父皇暴怒的情况，可能也是因为此。” 真气人啊！ 自己省吃俭用，唯恐乱花一文钱。 这两败家子到好，一点不知道茶米油盐贵，一个去了一趟，花了几百两，一个，好嘛！近万两。 这么多钱，想想就心痛的很。 同时，暴怒的感觉油然而生，马皇后怒不可遏。 “走，去找你爹。” 马皇后的脸上充满了怒气。 朱标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至于老爹自求多福吧！ 跟在马皇后的身后，两人踏上了寻找老朱的路途。 御书房，老朱笔耕不辍，今日不知怎的，比以往批阅奏章的速度更快一点。 心情也还不错，只是眼睛跳动的厉害，有些难受。 突然，门口那里，敲门的声音传来。 老朱淡淡的回道。 “进。” 本来心情还不错，结果看到马皇后的刹那，马皇后那不好的脸色，老朱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 “妹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朱标，跪下。” 我～ 扑通一声，朱标梅开二度。 有些疑惑，老朱看了看马皇后，又看了看朱标。 单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朱标很委屈。 “这是怎么了，标儿犯了什么事？” “哼，犯了何事？老娘在后宫省吃俭用，他倒好，不说孝敬爹娘，你也给自己的小家补贴点吧！他啥都没干，跑去外面鬼混，为了个女子，几百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送人了，你说说，评评，看看他犯了什么事？” “这…”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虽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老朱却是莫名的心虚。 打了个哈哈，老朱当起了和事佬。 “几百两，花了就花了吧！太子府的产出不少，几百两不算什么，这次教训一下，以后就别乱花钱了，你看，给你母后气的，知道了没？” 老朱的安慰让朱标哭笑不得。 我就是那只鸡啊！你咋就上套了呢！ “是，儿臣谨记。” “是什么是？记什么记？给我跪好了。” 转头，马皇后又对着老朱说道。 “就这么记着，不长记性，你看得怎么处置为好？” 被马皇后直勾勾的盯着，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来者不善了。 硬着头皮，老朱给了个处置方案。 “禁足一个月？” “太轻了。” “还轻吗？” “嗯，依我看，这钱他是不能经手了。” “太子妃常氏，颇有贤德，以后，家财就由常氏看管，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说，你看怎么样？” 朱标傻眼，我去，还是亲娘吗？ 对付自己老爹，不用把亲儿子搭进去吧！ 老朱那不安的感觉也越加强烈。 想要否定，但是处置自己的儿子好像天经地义，不知道怎么否决。 （还是一章） (本章完) 七夕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家的活动多吧！ 肯定多！ 所以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七夕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四十八章 图穷匕见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不合规矩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受制于女子，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成笑话了吗？” 马皇后双眼一眯，沉声说道。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花钱不知轻重，只图享乐，这种行为枉为人君，现在他连自己都管不好，还能管钱吗？” 犀利的眼神，直戳人心。 这番怒斥，朱标倒是没多大感觉，许是早就清楚了自己的结局，更多像是一个旁观者的模样在一旁看戏。 老朱也是看出来了，马皇后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朝着自己来的。 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就是不知道知道了多少。 老朱也是怕了。 倒不是怕了马皇后，就是怕马皇后借题发作，将自己的手里的那点钱给掏出来。 钱是英雄胆，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这不，刚过了没几天好日子，哪能够就这么将私房钱拱手相让，那不能够啊！ “妹子，小点声，非要让下面人看笑话吗？咱们把门关起来，慢慢说，你看可好？” 这个时候，马皇后反倒是不急了。 “好啊！” 说完，一点不避讳身边的老朱，走到老朱的坐位坐下，看着下首的父子两。 老朱挥手，来人将房门给关闭了，给了三人独处的空间。 “现在可以了吧！” “嗯。” “那行，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标儿这样，你也有责任，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果然是有预谋的，这就把火引到自己的头上了。 “标儿还小，情有可原，小惩大诫吧！” “至于教习，咱也没办法，咱事物多，你也知道。” “不是给他配了这么多老师嘛，他不学好，咱也没办法啊！你说是不是？” 马皇后嘴角微扬。 “哦，你说的有点道理，标儿是个孩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某人就不一样了，一把年纪，同样不知轻重，你说，要是这种人该怎么办呢？” 这可难办喽，老朱的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了，果然知道了什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总得给人一个机会不是。” “行，那我就给他个机会，让他改正，不过嘛！钱同样得交给常氏一段时间进行看管，接下来得看标儿的表现再说。” 松口了，不容易，老朱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可。” “那就这样？妹子，你没别的事了吧！” 马皇后的嘴角略带一丝戏谑的表情，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没事了。” 说完，从老朱的座位上走下来，走到了老朱的身前，挽着其胳膊。 “你昨天是咋回事？急匆匆就走了，我也没办法问你。” “那郑雄做了一首诗，你怎么还发怒了呢！我让人去看了看，诗不错啊！挺好的。”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比那王老爷的诗作好了不知多少，你又是发哪门子火？” 好想逃，却逃不了。 硬着头皮，老朱不敢直视马皇后的双眼，心虚的回道。 “口气太大了点，再说，咱也没亏待过他，啥叫如日东山能再起，大鹏展翅恨天低。这不是瞎扯淡嘛！” 亏没亏待，心里没一点数。 马皇后一脸鄙视。 像是看出这个理由不太合理，老朱补充道。 “主要还是口气大，一点没有敬畏之心，咱都还没治他的罪呢！” 马皇后不依不饶，接着话便说。 “那把那个王老爷一块给治了吧！他朝红日升，依旧与天齐。口气也大到没边了，也犯了你的忌讳。” 自己查自己，可还行。 马皇后就是故意的。 打了个哈哈，老朱就想跳过这茬。 “算了，咱也不是容不下这一两句诗，以后注意点就行。” 呵呵，挺大度啊！ 不过，你怕是想多了。 “说来也巧，这王老爷有才华，又家缠万贯，为了一个女子送上万贯家财。” “按理说，这样一号人物，总有人知道其来历，你猜怎得，我找人去查，却没查到半点来历，我怀疑他有点问题，还是查查为好。” “你说呢？重八。” 迎着马皇后坚定的眼神，老朱心里叹了口气。 还说啥说，十之八九是知道了，有那么一瞬，老朱都想直接摊牌了。 可是，好歹还有点侥幸心里存在。 不是还有十之一二的机会吗？ 有句话说的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算了算了，天下商贾这么多，有几个不显眼的，没什么稀奇，哪有这闲工夫管他们。” 马皇后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你这么忙，确实管不过来，可以理解，我记得你那玻璃还有肥皂的生意也需要人打理吧！” “未免给小人可乘之机，被下面蒙蔽，那肥皂的生意就交给我了。” “还有，后宫那里快揭不开锅了，你拿个十万两先充入后宫。” 图穷匕见，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想想自己名下能够挣钱的产业，也就玻璃和肥皂。 玻璃因其特殊性一直秉持着物以稀为贵的理念，没有敞开供应。 肥皂倒是卖的挺好，但是成本也挺高的。 毕竟油没那么好弄。 除去补贴后宫的开支，加上自己的花销。 从药局弄来这个产业，这么久了，满打满算就攒了十数万贯。 这一开口，像是计算好了一般，没给自己剩多少。 加上肥皂的生意，马皇后还得插上一脚，以后的产业就剩一个玻璃，就很单一。 再想弄点私房钱，难上加难。 牙痛、肉痛、心痛。 这感觉无法言语，但是又是每个男人的切肤之痛。 想要不给，只是看到马皇后那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现在还好，还给自己留了点面子，没有戳破。 不给面子，那可就一点面子都没了。 所以，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没有一点办法。 好在还有郑雄，还有郑雄的十六楼自己在惦记。 其中巨大的收益远不是这点产业能比的。 明天就是第三天。 弄完这场秦淮河的盛事，轻轻松松就是数十上百万贯到手。 眼前交出来的这些，好像还可以接受。 老朱的双眼渐渐明亮，点头同意道。 “好，后宫有妹子操持，咱放心，日子过的清苦，咱看在眼里，既然妹子开口，就送与妹子，要妹子多费心了。” 马皇后略微诧异，没想到这么顺利。 不过，无所谓了。 目的已经达到，管他呢！ (本章完) 三百四十九章 旗袍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妹子，有空咱再去看你啊！” 马皇后白了老朱一眼，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离得多远呢！ 不存在天涯咫尺，只有想不想去看的人。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迈着步子，马皇后终于是离开了。 老朱也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待的马皇后走远，立马对着门外的毛骧问道。 “毛骧。” “在。” “说，皇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陛下，刚传来的消息，太子殿下日间出现在秦淮河澹烟楼，花了数百两银子，其后又去了广场，找出了陛～王老爷的手稿，而昨日您走后，皇后曾叫来了太子，两者间可能有些关连。” “陛下若要详细的信息，卑职这就去查。” 摸了摸额头，老朱只能轻叹。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真吓人。 “不用了，今明两天，秦淮河那里多散布一些人手，只要那边结束，马上回来禀告。” “遵旨。” 老朱父子不知不觉间成了十六楼的大哥，老朱更是成为了传说级别，成功入套，被马皇后抓了个正着。 这些，郑雄一点都不知情。 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高兴坏了吧！ 与此同时，郑雄正在教坊司排练歌舞，为明天做着准备。 这么好的日子，不搞点事来，怎么都说不过去。 十六楼的妹子，终归流动性太大。 有了自由，很多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纵然有着高薪诱惑，也是毅然决然的离开。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还有破家的知府。 谁也不知道郑雄给的这政策能够坚持多久，一有机会，都溜之大吉。 有钱也不赚。 所以十六楼的留存率并不高，富商同样如此，心爱的姑娘走了，也就不看了。 如今训练的教坊司众人，郑雄打算并入另一个系统，打造一众明星出来。 弄出来一个稳定的流量来源。 而粉丝经济，永不过时，谁还没几个欣赏的人儿了。 稳住这大波乐意消费的豪客就成了重中之重。 方法很简单，粉丝经济，还是以头牌为主，准确的说，是一个稳定的头牌。 还有什么人能比教坊司出身的小姐姐更有才华？ 答案是没有。 高质量，高颜值。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总有一个特点能够挠到别人的痒处。 也没有任何一个个人或者团队能比教坊司更加专业。 乐，曲和舞，教坊司基本都是顶尖的存在。 与此同时，教坊司也不会缺人。 给了自由，就给了自由，郑雄不会后悔。 接下来还是同一种策略，但是郑雄却是不会这么容易放人了，尤其是高质量的一批。 自由可以给，但是必须还得继续做个打工人，这就是郑雄的想法。 眼前的这批人，有男有女。 个人对于乐，曲和舞的理解都是最顶尖的那批。 有上面经常点名的天然秀，珠帘秀，还有不知名的就更多了。 这些人都在郑雄训练的队列之内。 训练传统舞曲，郑雄面前的这批人，每个可能都能秒杀自己。 但是要是论激发观众心底的欲望这方面，郑雄能秒杀在场的所有人。 妹子看的多，对于搔首弄姿这方面郑雄还是很有心得的。 首先看的是服装。 衣裳半漏，若隐若现，那是最好的状态。 但是俗了点，自己好歹是个读书人，不能太露骨了。 所以，郑雄特地提前了两天给这些妹子弄了一身旗袍。 旗袍，媚而不俗。 丝绸做成的旗袍，上面绘制了山水图案，也有经典蓝，其他的颜色更多，没有一个重样的。 参考民国样式，但是又加以改进。 露出双手是必须的，美腿也要给漏出来。 民国还是保守了点，大腿根没开叉。 从大腿根开叉，香肩美腿全漏。 这感觉瞬间就上来了。 头发没做，东西方文化交融，女人追求平等，从服装上弄一体化力求与男人平等，这个可以理解，弄出旗袍这个产物也能够证明这种改变是积极向上的。 但是那一个个大波浪的头发就很违和。 两颊垂落的青丝，没肩的长发微微收束，更能体现我中华妹子的古典美。 香肩美腿，加上一身旗袍，颇为丝滑。 两颊的青丝垂落，不施粉黛的小姐姐，单凭绝美的面容就已经吊打郑雄看过的所谓颜值主播了。 有旗袍加持，郑雄的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一时有些失态了。 “侯爷，您看这样行吗？” 还行嘛！必须行啊！ 郑雄正襟危坐，看着自己弄出来的杰作。 “不错，教她们的曲子，学会了吗？” “您教的曲子不长，稍微背诵就能唱，除了有些技巧没有掌握，不符侯爷所唱以外，其他的差不离了。” 郑雄不着痕迹的擦去了嘴角的口水，微眯双眼，嘴角微扬道。 “好，你安排她们给本侯演示下，我看看还有何不足之处，给你们提提意见。” “是，侯爷。” 左右司乐闻言，立马安排。 九个小姐姐站成一排，随着音乐声想起，舒展歌喉。 条件不允许，所以郑雄一般都会选择合唱的模式，来提高音量。 眼前的歌声传来，配合着小姐姐轻轻摇曳的身体，有那味了。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没错，就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这几个妹子，嗓音圆润，甜美，温婉如玉，尽显温柔。 虽是合唱，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终罢，郑雄沉浸其中，在这古代听到这么纯正的音乐，别提多么感动了，让人迷醉。 一旁侍立的几人，只要是男人，都沉醉其中。 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本来见惯了，见怪不怪，但是突然间改变的风格还是令人失神。 前凸后翘，太丝滑了。 “侯爷…大人…” 这一声声轻呼将郑雄几人唤醒。 看到几人醒转，几个妹子展颜一笑，拿起团扇掩面。 这一瞬间的风情，谁能顶得住啊！ 虽然是自己的杰作，郑雄又是愣神了一瞬。 还好，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郑雄这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微微轻咳掩饰尴尬，郑雄随即说道。 “好，不错，下一批。” (本章完) 三百五十章 竞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还有几首，也是交由她们唱的，您要不要听下？” 有点尴尬，瞥了一眼提醒之人。 果然，是吴不四，也就他了。 “早不说，赶紧的！” “是，侯爷。” 这一排九人的妹子，又献上了一曲《小城故事多》。 随后又是几首邓丽君的代表作。 不怪这些歌曲在父辈那里风靡一时。 问就是好听加养眼。 现在出现在这的妹子，唱出这样的歌曲，完全可以作为女团出道了。 “侯爷，您教授过来的曲子，她们几个适合唱这几首，现已唱完，别的得换一批了。” “嗯，那就换吧！” 又一批九个小姐姐排成一队，随着音乐声响起，唱起了另外风格的歌曲。 这次的风格跨度有点大。 完全换了另一种风格。 郑雄是过足了隐。 春江水暖鸭先知，郑雄先睹为快。 待得教坊司的小姐姐表演完毕，郑雄便回了家中，剩下的只待时间的检验。 其实郑雄也想过弄肌肉猛男和小奶狗这两种极端，来中和一下培养受众。 可是这样一来，这些闲的蛋疼的豪客未免不会起别的心思，为了不把他们带偏，还是让小姐姐先上吧！ 再说，这个年代的女性依靠男性，消费实力其实不高，郑雄也就没再弄个男团出来。 可盐可甜可苏的小姐姐就够了。 最后一天的秦淮河，人流如织。 一场秋雨，毫无征兆的到来，稍稍打乱了郑雄的安排。 好在，上午下过了一场，下午便雨过天晴。 雨水下来，下午还显得凉爽了几分，人数更多了。 这最后一天，比试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让人目不暇接。 从中午开始，郑雄给出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界限。 时间一过，总榜前十竞逐花魁之位。 因为郑雄的规定，这一刻，已经不单单是个人的事，而是上升到十六楼每楼的颜面问题。 魁首争不到，前十的位置得有吧！ 但是有十六楼，决出前十，剩下的必然没有名次。 由此，也就引发了明里暗里的较劲。 都是教坊司名下的产业，适当的竞争却是有必要的，有竞争才有进步。 不然习惯了安逸日子，你不争我不抢，小姐姐还怎么进步，楼里怎么拉动业绩？ 到了关键时刻，楼里的管事和老鸨子也赶紧出了对策。 该舍弃的舍弃，一看就没有希望的立马叫停，将火力集中给了排在前列有希望的几人身上。 “段公子，如烟姑娘这里已经没了希望，想要争到前十希望渺茫，而今楼里有希望争到前十的几人希望段公子能够支持一二。” 老鸨子说的诚恳，但是迎面而来，那一股浓厚的脂粉气，却是让段公子微微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 “不管有没有希望，我等支持的只有如烟姑娘，你一声不吭的就将如烟姑娘的资格给弄没了，我没找你的麻烦都是看在如烟姑娘的面子上没有闹，还想叫我支持别人，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段公子一脸烦躁，表情很是不耐烦，甚至有些危险。 老鸨子丝毫没有在意，继续解释道，或者说开出了条件。 “楼里十分感谢段公子的支持，对公子一如既往的支持非常感谢。” “只是眼下即将决出前十，公子在这里待了不少的时间，想来也习惯了，要是在公子的支持下，楼里的姑娘取得了名次，公子也脸上有光不是。” 就这，我钱多，是，挺多的，但是不代表人傻啊！段公子丝毫不为所动。 端起桌边的茶杯慢慢把玩。 老鸨子也没指望这句话有什么用，看这种情况，开出了自己给出的条件。 “公子若是能够出手，以后公子来楼里消费，一律给公子让利一成。” 老鸨子露出肉疼的神色，仿佛吃了大亏一般，表情略显浮夸。 而段公子听完，只是笑笑，并没说话。 有点心动，只是有点而已，这点让利，反倒有点侮辱人了。 见没有效果，老鸨子连忙加价。 “公子可是喜欢如烟姑娘？” 废话，站在这里，花了这么多钱了，不喜欢能花钱啊！ 不过这是正题，让段公子来了兴趣，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 “那公子有没有把握抱得美人归呢？” 把握肯定有，按照以往的例子，自己这个榜一起码有五成的机会。 但是既然这么问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难道还有捷径？ “有把握，怎么你能直接将如烟姑娘送我？若是这样，本公子可以帮你。” 老鸨子讪讪一笑。 “那肯定不行，侯爷说过，楼里的姑娘出阁，全凭自愿，楼里是不敢违背的。” 见段公子又露出不悦的神色，好像被耍了一般，老鸨子连忙补充道。 “不过，楼里可以在姑娘出阁选择的时候，推荐公子，偏向公子，加大公子抱得美人归的机会，您看怎么样？” 不错，总算有个像样的条件，而且很难拒绝。 榜一天然就有五成的机会，榜二榜三有三成，剩下的二成才能轮到后面的那些。 优势看上来很大，但是妹子的主观因素，旁人的影响都能改变结果。 来这干嘛，无非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能够增加机会，那肯定得支持。 “成交，让利我也不要，不过如烟姑娘那里，必须给我上心，多吹点耳旁风。” 听到这，老鸨子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 同样的话，在楼里依次上演。 给出了一个个的承诺，力求在这次花魁选举中，让楼里推出来的姑娘取个好名次。 这个问题，关乎到以后的声誉，知名度，基本上都能预感道。 也不止一个楼做着最后的冲刺。 自信的，弄两三个妹子去争。 没多大把握的，直接一人参战，集中力量办大事，最起码把自家妹子推到前十。 榜单实时更新，多了这些屁眼交易，整个榜单名次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前三十的变动。 变动之快，前一刻还在榜首的妹子，转眼间就被甩在了后面。 而这一刻，表面上的综合比试，在广场上为妹子加油的人群也感受到了。 如此剧烈的变化，占据较少数值，大概三成的才艺加分，已经只能作为一个恒定数值来给加分。 再怎么追赶，也追赶不上那极速增加的财富。 一时间，广场中的所有人都盯着榜单，观看这史诗级的一幕。 (本章完) 三百五十一章 准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是说国家百废待兴吗？不是说与民休养生息吗？ 怎么你们这么有钱？几千数万贯眼都不眨一下，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句话是在场自诩风流的读书人最真实的感受。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慢很慢，但是在这种氛围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本来还是前三十的角逐，到了后面，别的楼里好像反应过来，也开始全力支持一个妹子。 花魁之争，就这样演变成十六楼的排名之战。 在各种屁眼交易之下，全力支持下的妹子一骑绝尘，甩后面好几条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财力的比拼大戏，渐渐落下帷幕。 当榜单不再更新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富商公子都松了一口气，空虚的钱包让这些富商公子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也只有一瞬，接着便是浓浓的满足感。 这场盛事，能够参与其中，并且为之出上自己的一份力，与有荣焉。 钱没了，算个啥，可以再赚。 要的就是这种满足感。 “各位公子，老爷，感谢各位的支持，下面要进行花魁的最终角逐，由医侯亲自主持，还请诸位移步河畔的广场上，见证这一令人激动的时刻。” “诸位，请。” 台上的小厮这一句，将刚刚缓过来的众人拉回了现实。 别人或者十六楼的管事这么说，一般人或许根本不为所动，待在这里不会挪窝。 但是大明的侯爵亲自主持，那么就得掂量掂量了。 侯爵的身份是一方面，郑雄也算是一个传奇。 从药局另辟蹊径，莫名其妙当了一段时间的冠军侯，虽然有争议，但是本身就够引人关注的。 之后成为医侯，这上面倒是没人置喙，只是一介文人，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做到了这个位置，比一统天下的诚意伯的爵位都高，如此传奇的人物没人不想结交，能够瞻仰一番都不虚此行。 更别说是郑雄亲自主持了。 所以，毫无意外，也没人待在楼里，纷纷向着广场而去。 郑雄掐着时间，带着教坊司精心打造的女团来了秦淮河畔。 郑雄身着官服走在前列，其后是四大护法，再后面便是教坊司里精心打扮的妹子和一众乐师。 队伍的前方则是兵马司排出的净街队伍，两侧是兵马司派来保护的随行人马。 一大群人，走在河畔，慢慢的向着广场而去。 沿途之人，纷纷让路行礼。 待得走后，才有人敢小声的议论。 “这就是医侯吗？果然年轻，竟然走路前来，真是平易近人啊！” “别贫了，佩服归佩服，赶紧跟上才是。” “对、对、对。” 一路走来，队伍逐渐壮大。 到了广场，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加上跟在郑雄后面的一大群人，已经颇为拥挤了。 而郑雄的到来，广场上的众人也注意到了，看是郑雄到此，一个个噤声。 随后广场上的众人仿佛统一了一般，传出了山呼海啸之声。 “拜见侯爷。”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果然令人迷醉。 郑雄双手虚扶示意。 “诸位不用多礼。” “本侯今日来此，只是充当一下裁判，决出花魁之人。” “榜单你们心里有数，本侯就不多言了，接下来本侯要布置一下，你们随意，再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在广场上助力，时间一到，就将所有数据统计，决出花魁。” 还有变数，尤其是基本上锁定胜局的那一位妹子，心里更是格登一下。 不过，随后当有人挥舞着钞票还想冲刺的时候，却被人给挡了下来。 “侯爷有令，这段时间只拼人气，不拼财力。” 得知这个情况，排在第一的那位姑娘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与第二财富上的助力相差很大，人气或许自己差点，但是光是财富上摆开的差距就令人望而却步了，粗略一算，自己还是第一，还有半个小时，拉人气又怎么能拉的回来。 第一的小姐姐放心了。 郑雄也在做着最后的安排，准备将自己弄出的女团给推出去，连出道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甜蜜蜜组合。 收束发散的思绪，只见停靠在河畔两岸的画舫，渐渐向着中间靠拢。 停好以后，每艘船的二楼甲板上被人用木板连接固定，将十六条船连接成为一个整体。 一个漂浮在河面，横亘两岸的平台就此成型。 时间刚刚好，待得搭建完毕，将将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 接下来的统计，郑雄没有参与，也相信他们能够做好。 就算做不好，也没事，有异议没办法，毕竟没有统一的标准，郑雄也不想为此烦恼。 郑雄顺着延伸到岸边的木板，慢慢踱步，踏上了画舫的二楼甲板上。 二楼比两岸略矮，刚刚好。 有东西加固，人走在上面并不觉得晃荡。 或许曹老板的铁锁横江就是这种感觉吧！ 教坊司和兵马司派来的护卫紧随其后，依然很稳。 唯一能够感觉出来的，就是船体整体下沉了一分，比两岸更矮了点。 兵马司的人手上船以后，分布四方，进行警戒。 乐师带着乐器分布两边，教坊司的小姐姐则是一个个拿着团扇从二楼甲板上下到一楼，等候调遣。 郑雄也没在上面多待，趁着统计的时间，也下到了一楼的小房间，和小姐姐们待在一起。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有疑惑，不明白郑雄带这么多绝色过来是什么意思。 也有流口水的。 旗袍衬托的玲珑身段让人想入非非。 没过多久，最后的统计结果正式出炉。 排在第一位的花魁很遗憾，被排在第二位的赶超。 人气一项的比重虽然占据的篇幅不大，而两人的支持者贡献的财富虽然有点大，但是并不是不可或缺。 当郑雄出现的刹那，或许结果就出现了偏差。 郑雄科举出身，诗词在这明初更是一绝。 医侯加上三品的实权府尹，注定不能让人忽视。 想走捷径的，想要在郑雄面前表现的，很多并没参与的纷纷献上诗词，想要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榜上。 古代，文人要的就是宣传，不然谁知道你。 刘伯温的神童之名，怎么来的，靠自来水，别开玩笑了。 有这么一个舞台，没人会忽视。 (本章完) 三百五十二章 被调戏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靠别人散播的名声，怎么能与这种一战成名相比。 所以，结局就此发生了偏差。 本该第一的那位妹子，被弯道超车，成了第二。 与此同时，随着榜单的变更，诗词一项，原先排在第二第三的纷纷被人赶超，除了郑雄的《出老》始终占据第一，很稳。 榜单统计完成，没过一会，最新的数据呈现在郑雄的面前，意味着此次活动也走到了尾声。 选出的花魁，郑雄前两天在榜单上看见过，算是有所注意，但是面容还真没见过。 为了以防万一，郑雄放下榜单，对着矗立在两旁的四大护法说道。 “给本侯将此次选出的前十叫过来，本侯看看有没有言过其实。” “是，侯爷。”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如果跟大家的审美不一致，那么肯定是自己出了问题。 郑雄的审美没有一点问题。 当人儿出现在郑雄面前的时候，才知所言非虚。 “谁是选出来的花魁？” 不怪郑雄有此问，涌过来十个人，各有各的特色。 有的看着温文尔雅，有的却是媚骨天成，勾人心魄。 有的看上去像是大家闺秀，有的又是小家碧玉型的，看的眼花缭乱。 “侯爷。” 莹莹一礼，顺带着凸显了自己的身份。 这就是花魁嘛！ 穿着“不见奢华，惟觉淡雅”，“品格端方，容貌美丽”。 富而不骄，贵而不矜。 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就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第三呢？” “侯爷，小女子第二。” “小女子第三。” 第二媚眼如丝，眼中春波流转，确实勾人，排在第二没有争议。 第三是小巧玲珑型的，加上年龄不大，有种幼态之美。 就像不同类型，不同领域间的争锋。 大家闺秀第一，媚骨天成的第二，小巧玲珑的第三。 这也能解释，为何第二能够反超第三。 相比富商公子的偏好，风流雅士更加偏爱大家闺秀。 而反超也顺理成章。 “嗯，既然魁首已出，接下来尔等是要从十六楼退出，还是留在十六楼，互惠互利？”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本来早有打算，若是被人问起，也是准备脱离的。 偏偏问话的是郑雄，教坊司的头头，得益于郑雄出的政策，也算受惠于郑雄。 所以一时间有些不好回答。 见她们吞吞吐吐的模样，郑雄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也没逼迫。 “罢了，你们怎么选择都不妨事，本侯也不会过多干涉。” “尔等入教坊司，故旧亲朋也难觅，不过既已入我教坊司，就是我教坊司的人。” “从教坊司脱离而出的，若是没有好的去处，教坊司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回归。” “要是有了意中人，想要与之携手共老的，你们可以把教坊司当做自己的娘家，受了委屈，可以回来找咱们做主。” “教坊司管不了的，本侯会给你们做主，受了委屈，不要憋着，听到了吗？” 望着一脸严肃的郑雄，虽然面容稚嫩，和大家相差不大，但是怎么让人感觉有种可以依赖之感，让人感动。 感性的已经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自己这些人教坊司出身，成为正妻的结果不大，很可能是作为妾室。 无依无靠，要是没有偏爱，很可能受欺负。 眼下郑雄的保证，这番娘家的话论，着实让人感动，恨不得以身相许。 “侯爷，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女子愿意，不知道侯爷能不能娶小女子为妾室，随奉侯爷左右？” 郑雄顺着目光看去，排在第二的那位，媚是真媚，胆子也挺大。 看其略带期待的神色，让郑雄陷入了沉思。 想要吗？那是真的想要。 谁面对这样的尤物，都不可能无视，还能言不由衷的拒绝。 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自己要是不知道拒绝，那么自己绝对吃不消的。 “不妨告诉你们，本侯发妻已经有喜，现在要本侯纳妾，却是不行，本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听到郑雄的回话，第二的这位瞳孔明显暗淡的一下。 不管追捧自己的多有钱，郑雄始终都是最好的那个，无关钱财，更多的是地位。 虽然有些调笑的意味，但是未尝没有自己真实的想法包含在里面，失落有些，还好有所准备。 强颜欢笑，刚准备说话。 没想到郑雄接着说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 “当然，如果你愿意等，等本侯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解了心结，也许会考虑纳妾。” “只是这个时间不确定，可能是一年，也可能遥遥无期，你愿意等吗？” 关闭了一扇窗，又打开了一道门。 郑雄都快被自己给感动到了，果然还是心软，做不到毅然决然的拒绝。 “我愿意。” 斩钉截铁，钻石王老五哪有郑雄香，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 郑雄看着排在第二的这位，看其欣喜的模样，确实有这意思。 暗叹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那你就等着吧！” 转头郑雄对着其他人，小心的试探了一句。 “你们呢，要不要也等等本侯？” 年少多金，成就也高，若是能够选择，郑雄毫无疑问是第一人选。 可是不确定性太大，让人不敢去赌。 郑雄虽然跃跃欲试，但是谁也不敢保证，郑雄是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剩下的几人沉默居多，并没多言。 微微有些失望，郑雄的身子往座椅后面靠了靠，对几人吩咐道。 “没什么事，都打扮一下，去上面亮个相吧！该感谢的感谢，别让人寒了心。” “是，侯爷。” 从郑雄处出来，这几个女人全都看向了排在第二的这位妹子。 摸了摸脸颊，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都看着我干嘛！” “你真的打算等医侯大人？” 不信，质疑，面对这些疑问，这位榜二的妹子笑了，很开心。 “当然喽！无非等个几年的光景，等不来就算了，大不了出家当尼姑，这有啥大不了的，大惊小怪了啊！” 豁达，敢爱敢恨。 除了这几个形容词，没有别的言语能够表达。 (本章完) 三百五十三章 新华书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几个妹子闲聊了几句，便进了其中一个画舫的内仓，给自己补补妆。 胭脂水粉，涂上点点腮红，给嘴唇添添色，额头点上一个红点，在根据习惯，给自己喷洒上点点香水。 走路带香，又风格各异的几人在吴不四的带领下上了甲板。 甲板上，吴不四带着几人走到一侧岸边，随后带着妹子向着岸边行礼。 “多谢诸位的支持与厚爱。” “本官吴不四，腆为教坊司一部主官，我身后的几位就是此次选出的魁首，和取得二到十位的几人。” “公平公正公开，若有异议，请事后反馈。” “本次花魁，魁首轻烟楼飘飘姑娘。” “二到十名，分别是翠柳楼的诗诗姑娘，鹤鸣楼的巧巧姑娘～～” “稍后，还准备了一些舞曲，请诸位赏光。” 说完，吴不四连忙带着几人又往另一侧的岸边走去。 没有话筒就是不方便，还得跑到岸边吼，比较麻烦。 两边的距离还有点远，弄的吴不四还有点小累，流着汗珠。 妹子同样如此，香汗淋漓。 感谢的话说完，接下来就是正菜了。 吴不四也给几个妹子做着最后的叮嘱。 “你们听好了，依侯爷的要求，接下来你们等乐师奏乐，从这头走到那头，一个个来，到了岸边，行个礼，进行感谢就行，记住了吗？” “嗯。” 听上去很简单，做着也不难。 一首纯音乐《市集》，童年的经典曲声想起，甲板上充满了欢快的音调。 第一、第二、第三到后面的第十，依次排开，拉起距离。 随着音乐向着两岸走去。 曲调欢快，一把团扇，襦裙穿身，古风古色，尽显江南风情。 团扇掩面，身躯微躬，好似有些羞涩般，给众人行礼。 每个人风格不同，让人大饱眼福。 《市集》欢快的纯音乐也为这场走秀增添了一分光采。 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谢而谢，而添加了这么一场走秀，至于其他想听音乐或者想看表演的，等事后去看专场吧！ 现在的主角不是她们，而是另外一群人。 等他们走完，郑雄走上了二楼甲板。 郑雄的第二次亮相，两岸依旧，纷纷躬身行礼。 “承蒙诸位的降临，令十六楼熠熠生辉，本侯代表教坊司，感谢诸位的光临。” “不敢，不敢，侯爷过誉了。” 郑雄微微一笑，并没有接着答话。 “子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子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子曰: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本侯执掌应天府，却是举人出身，深知读书之艰难。” “有心学习，无处找书，这个问题普遍存在。” “本侯时常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至今日，方才有了答案。” “诗书传家，大部分人敝帚自珍，不愿外泄。” “长此以往，珍贵的藏书往往会因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吾甚为痛心，尉为遗憾。” “近几日，承蒙诸位关爱，教坊司从中赚了点钱。” “因此，本侯与太子殿下商议，得太子殿下指点，有了本钱，就想要实施一直想做又无能为力做的事。” “那就是成立书店。” “本侯和太子殿下计划投入百万贯，将惠民药局原属印刷厂独立出来，全力印书，还有在外城四方设立书店，名字就叫新华书店。” “书店的书价参考市价，但是内里的藏书，任何人拿着身份证都可以进行参阅。” “另外本侯还将推行创作者计划，顾名思义，只要是未出现在市面的书籍，在书店发行，都可以获得一笔报酬，还有源源不断的分成。” “之后，本侯还将推行版权计划，严格保障著作人的权力。” 顿了一顿，郑雄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 政策很好，可是咱们不差钱，富商公子根本不为所动。 高兴的是那些自诩风流的读书人。 读书太贵，能有免费的书看，求之不得。 喜色溢于言表。 郑雄没有继续卖关子，紧接着抛出来一个重磅炸弹。 “有感于诸位的贡献，近几日的收入也是用于成立书店，凡是参与花魁争夺，贡献了一分力的人，在日后成立的书店，都将著碑留名，以感谢诸位的倾囊相授。”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没有感觉的众人，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善意。 虽然善事自己不一定乐意做，但是白捡的善事，平白给你安排了，这多不好意思！ 这趟来的，值了。 钱花的，更值。 眼看众人的情绪渐渐涌动，郑雄露出会心的笑意。 什么叫可持续发展，这就是了。 韭菜虽好，割一茬长一茬，但是冬天就得要过冬，总有割不到的时候。 必要的时候，还得靠大棚养殖，这样一年四季都有的割。 简单来说，就得给点甜头。 像彩票一样，明知道中不了，或者说中不了大奖。 但是有了福利两字，想着做公益了，就算不中，下次是不是还会继续买几注表示支持。 给个甜头，或者说是心理安慰，让别人能够继续为伟大的事业添砖加瓦，这就是可持续发展。 郑雄笑了，富商公子笑了，一旁的读书人也笑了，皆大欢喜。 估计太子被突如其来的惊喜也能给整笑。 朱标笑了，老朱会怎么样，当然跟着笑了。 互惠互利，这就是真正的互惠互利。 “诸位，大家静静，接下来，本侯给诸位准备了歌舞，请大家欣赏。” “本侯就告辞了。” “侯爷慢走。” “恭送侯爷。” 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郑雄功成身退。 教坊司郑雄精心准备的女团，正式开始出道。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者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一排九人，唱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身穿旗袍，摇曳身姿的玲珑曲段让人回味无穷。 路边的一位富商看着台上，颇为猥琐，嘴角呵呵的笑着。 旗袍不错，不知道哪里有卖的，给家里的小妾整一套，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本章完) 三百五十四章 新华出版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歌是越听越有味道。 和戏曲不同，戏曲和电影一样，看故事情节，看故事的发展，一场戏曲一般都是一两个小时。 而一首歌的时间，也就几分钟，对膀胱很是友好。 而且歌词简单易上口。 加上郑雄弄出的不少歌铿锵有力还很治愈，立意不错，所以受众已经培养了不少，很多人爱听。 新歌，新服装，就两字，养眼，好听。 就是声量有点小，小声说话都不行，算是一个小伤。 一首歌接着一首，全是邓丽君的歌曲。 一个人能够风靡一时，自有她的道理。 大家都说好，你说不行，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基本没有唱反调的，气氛浓烈，唱完基本上都是掌声雷动。 鼓掌的习惯也被郑雄成功植入了当下的这个时代。 “感谢大家赏光，现在大家看到的是教坊司新推出的女团组合（甜蜜蜜），今后将常驻花魁所在轻烟楼，凡是在各楼消费过万贯的，都可以免费观看，余者可买票观看。” “下面是教坊司带来的舞蹈表演，献给诸位。” 舞蹈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 短视频看的多了，只要抓住重点就好。 呆萌，性感风格大同小异。 主要就是抖，这才是精髓。 抓住这个重点，就能掌握流量密码。 古典舞郑雄稍微做了点创新，动作幅度给弄的大了点。 就这小小的创新，却是俘获了一众好评。 从掌声的热烈程度就能够看出，是多么的受欢迎。 “诸位，看的还满意吗？” “满意。” 回答的铿锵有力，完全是发自内心。 “还想不想看？” “想。” “接下来再给大家带来一段舞，《江山如画》。” 听觉上的享受，视觉上的享受，加上郑雄还会抓重点，在场的观众算是过足了瘾。 完全沉醉其中。 快乐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暗淡了下来，这场歌舞表演进入了尾声。 当主持宣布结束的那一刻，很多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还有好消息，以后这些人都会常驻十六楼，不花钱或者花点钱就能看到，倒是让人期待。 与此同时，郑雄退走以后，便亲自坐镇十六楼，清点几日下来的收获。 没钱的时候，总觉得钱很难挣。 但是当你有想法，有本钱，还有能力实施以后，这钱就跟数字一样，看着它往上涨就行。 眼下就是如此，短短的几日光景，收入便达到了一百多万贯。 让老朱抢钱估计也没这速度。 郑雄呢？只是稍稍动了点脑筋，给了点甜头，这钱就往口袋里钻，缺少了点成就感。 不过，也够了。 除了对着众人许下建书店的一百万贯，去除成本，还余下了几十万贯。 加上茶叶还有不少赚头。 最后还有近六七十万贯的收益躺在户头。 刚开始的激动，顿觉得索然无味。 钱该怎么花啊！ 得趁着老朱不知道的时候赶紧花完，钱少的时候，老朱可能还会讲点道理，钱多了那就不一定了。 一个穷疯了的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把铁牛和林十给本侯叫过来。” 得了命令，两人放下手中的事务，很快来到了郑雄的面前。 “侯爷。” “嗯，坐吧！有任务交给你俩。” “侯爷请说。” “铁牛。” “下官在。” “最近忙不忙碌？” “还好，城墙的工程因为砖石迟迟没有送来，近乎停摆，不过只要东西送来，将一建的人全部拉过来，应该不会耽误工期。” “现在由于要建的地方颇多，人手基本上调到了一建，有钱拿，大家都很愿意，地方工期也能保证。” 听完铁牛所说，郑雄隐隐感到哪里不对，但是铁牛既然说工期能够保证，郑雄便没多言。 “再招些人，老带新，抽调一部分人出来，本侯有别的工程要做。” “是。” “这几天你先招人，等本侯在府衙给你画块地，你就可以动工了。” “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工程，下官要准备什么样的物料？” “预算十万贯，城内四方位每地建一座，就是容纳书籍，建造书店。” “不过要往大了建，卖书只是顺带，主要是能够让人看书，整天泡在里面都没事，所以摆放书籍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容纳足够多的人。” “是，下官懂了，回去就准备。” “钱待会交给你，不过本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那句话，莫往钱堆伸手，伸手必被抓，到时候本侯也救不了你。” “是，下官必定时时警省，牢记侯爷的教诲。” “林十。” “小的在。” “你也听到了，本侯要建书店，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印刷书籍。” “你那印刷厂的事务都处理好了吧！” “处理好了，等候侯爷的差遣。” 点了点头，郑雄接着说道。 “从今日起，你的印刷厂也从药局脱离出来，和一建一样，自成一体。” “就叫新华出版社。” “叫铁牛建的书店统一归你管辖，名字也给你起好了，就叫新华书店。” “待会从本侯这里拿百万贯过去，你的任务就是给本侯全力印刷书籍，纸墨不要怕花钱，该招人就招人，该扩张就扩张。” “本侯希望在书店建成之日，能够摆满书籍，立时开放，能够做到吗？” 能不能做到不知道，自己已经麻了。 百万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在郑雄的嘴巴开合之间就交给了自己。 不是惊喜，完全是惊吓。 “小的～小的～” 林十吞吞吐吐的模样让郑雄眉头直皱。 “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问题，只是这么多钱，小的怕有所闪失。” 摸了摸小胡须，郑雄点了点头。 只想着把钱尽快花出去，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监管倒是没跟上，既然提了，郑雄便把目光望向了铁牛。 “铁牛，钱你给带走，专款专用，不得私动。” “是。” 吩咐完，郑雄便把目光继续看向林十。 “还有没有问题？” “有，印刷没问题，但是没有原本书籍，这书籍来路还请侯爷指点。” (本章完) 三百五十五章 花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来路吗？确实有点难办。 要问图书哪里多，首推文渊阁。 明朝天下未定，明太祖朱元璋就派大将军徐达负责收集藏书、建立国家图书馆文渊阁。 其后两百余年几经周折，明朝文渊阁连带一朝文明，最终在李闯王的炮火中付之一炬。 文渊阁可谓是随着明朝的建立而建立，随着明朝的消亡而消亡，与明王朝休戚相关，同呼吸而共命运。 洪武元年，1368年，文渊阁在南京建立。 朱元璋继续派人遍访天下名书，充实书库。 经过三四十年的积累，到了明成祖朱棣时期，文渊阁中藏书可谓可观。 朱棣此时萌生了修书的念头，修一部什么样的书呢？ 原话是“凡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直言，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成一书，毋厌浩繁。” 简而言之，有史以来所有科目、所有类别的书都要收录进去。 定下了基调，朱棣亲自着手组建了编辑部，主编包括明朝三大才子之一、内阁首辅解缙（另外两位才子是杨慎和徐渭），还有一路辅佐朱棣登基的“黑衣宰相”姚广孝，朱棣宠臣、礼部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王景等。 当时的主编叫做“总裁”，这一帮豪华阵容的“总裁”领导了精英知识分子二十多人，另外召集了字写得好的若干人，浩浩荡荡进了文渊阁，一应后勤事务全部被妥善解决，几年间没日没夜、殚精竭虑地编书。 先后参与编纂人员达2139名其间，生生累死了好几人。终于编成了一部《永乐大典》。 全书二万二千八百七十七卷，目录六十卷，共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三亿七千万字。 保存了明代以前大量的哲学、历史、地理、语言、文学、艺术、宗教、科学技术等方面丰富而可贵的资料。 这部巨制比法国狄德罗、达兰贝主编的百科全书和著名的《大英百科全书》都要早三百余年。 所以，《永乐大典》不仅是我国文化遗产中的珍品，而且在世界文化史上也享有崇高的地位。 所谓盛世修典，《永乐大典》的成书彰显了明王朝的国力。 其后不久朱棣迁都北京，在都城新建了文渊阁，开始了“南书北调”工程。南京文渊阁中的藏书（包括皇皇巨制《永乐大典》）每个版本“各取一部”，装满了百个箱柜，送至北京收存。 此后经过不断收集，据1441年编撰而成的《文渊阁书目》所载，其藏书近300种，已达 43200余册，估计在十万卷以上。 至此，明代文渊阁的藏书可谓达到鼎盛。 永乐大典的编纂就得益于老朱的文渊阁打下的底子。 现如今想要印刷书籍，文渊阁也是绕不开的。 但是难就难在这里。 跑去找老朱，愿不愿意是一回事，钱肯定是要暴露的。 被老朱知道了，要是找自己要钱咋整！ 头疼。 “你俩去找人拉钱吧！本侯会找兵马司护卫。” “书籍先印四书五经这些寻常书籍，药局的医术典籍也可以复印，忙完这再说。” “是，下官（属下）告退。” 钱没花完，又来了一桩烦心事，烦恼的很。 郑雄从十六楼出来，便直奔府衙而去，看看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府衙最近有没有要用钱的地方？” 府丞不明其意，看郑雄紧皱眉头的模样，小心的答道。 “没有，马上就要秋收，税收上来，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多。” 秋收，收税吗？ 郑雄的双眼一亮，心里默默的思索了一番，随后对着府丞说道。 “今年定下的税赋是多少？” “额定三十三万贯。” “待会去十六楼拿钱给交了。” “啊！这～先交了，没有先例啊！” 郑雄莫名一笑。 “没有先例，那本府成为这个先例，有什么问题？” “没有，可是，都折银交上去吗？” 郑雄的操作，给府丞整不会了。 额定税收是额定税收，收上来的税可能就是五花八门，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可能。 但是你这一刀切，你是安逸了，上面不一定会欣然接受啊！ “都折银吧！这个税今年也不用征了，由府衙出了。” 得，这下上面不一定同意，下面也接受不了了。 这不是断人财路吗？ “请侯爷三思，折银虽好，但是上下不一定会同意的。” 郑雄双眼一瞪，脱口而出道。 “上面不同意就不同意，关下面什么事，本侯把税给交了，不刚好给他们省事。” “等等，你是说～” 府丞回了郑雄一个坚定的神色，郑雄也由此刻反应过来。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上面下面都要谋求进步的。 上面可能反对的声音不大，但是下面的财路可能就断了，闹出什么乱子也不是不可能。 对别人，或许此刻就难住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是不死不休的。 但是郑雄可就不同了，正愁着怎么把钱给花了呢！这不就来了吗？ “上面不用管，不行的话，拿着钱买就是，下面拨个十万贯，均分下去，就当年终奖发放。” 说实话，郑雄的操作真的让人想不到。 别人做官做的累死累活，上一任郑沂言就是典型的例子。 为了点钱偷摸从郑雄这里薅。 攒了几年就攒下来十万贯的家底。 可见日子过的多苦，这还是天子脚下，京城首善之地，别的地方更不用多说了。 郑雄倒好，眼睛不眨一下，就把税钱代交，还给员工发福利。 好官，好老板，但是容易遭人记恨。 府丞也不知道郑雄的决定是好是坏。 不过还是劝解了一句道。 “侯爷，您建造食堂，就引发了不小的风波，这次再这样怕是会引起别人的不快，要不要三思而行。” 站在自己人的立场，本不该反对，自己说这话也是得罪人的事，但是提醒还是有必要的。 真引起了别人的不快，自己绝对是被喷的最惨的那个，很大可能背锅。 至于郑雄，医侯，有铁卷，作吧！反正作不死。 “不用，对外就说本侯要做税务改革，今年的赋税和奖金提前垫了。” 真的麻了！ 赋税改革，这么大的事，你说来就来，一个弄不好就是群体事件，你怕是闲自己过的太好了吧！ (本章完) 三百五十六章 心凉凉的老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得聊了，郑雄不听劝，赋税改革都提出来，实在是让人发毛。 “侯爷，还请三思，赋税涉及到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啊！” “要不还是等秋收以后再说，这样即使咱们不收，自己垫付，也好过提前交税，您看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 有点烦啊！ 事情大，咱还能不知道嘛？ 但是，自己就是为了花钱而花钱，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得罪人就得罪人，这大明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迟早投胎的货，怕个屁啊！ 再说了，改革要趁早，自己可是为了老朱好。 要是老朱也不同意，那么刚好，辞职走人，也怪不了自己不干事。 “我意已决，甭废话，钱赶快发下去，公告今天就给本侯发出。” “还得给本侯大张旗鼓的发，弄的人尽皆知最好，快去。” 心哇凉哇凉的，府丞此刻的内心已经掉入了冰窟，凉透了。 迈动脚步，浑浑噩噩的刚想退出郑雄的房间，却见郑雄说道。 “等等，免税和福利加上太子殿下的名字，就说奉太子殿下的旨意。” 郑雄的这句话好似一抹阳光照进了府丞的心间，有了刹那间的温暖，希冀的转身道。 “侯爷，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吗？” 郑雄摸了摸鼻子，太子倒是没这意思，拉个虎皮而已。 咱给太子送名声，应该不会拒绝吧！老朱应该也乐见其成。 至于可能到来的反噬，朱标不背就自己背呗！真的一点也无所谓。 “不是。” “啊！” 懵逼中的懵逼，这什么鬼操作，不是太子指示你就敢以太子的名义，你要上天啊！ 这地方不能待了，知道的越多，迟早得给自己送走喽。 府丞连忙告辞离开，生怕晚一步，又听到什么惊人之语。 待到府丞走后，郑雄用单手撑住脑袋，思考着剩下的钱该怎么花。 教育这块，自己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小学慢慢弄就是。 至于大学，四书五经郑雄没兴趣安排教学，没了这个就得慢慢筹画。 因为这个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把就业给安排好了，别人才可能会放弃一步登天的科举，等着郑雄的安排，不然估计没几个人会来学习的。 所以郑雄宁愿从小开始教，慢慢培养，也不愿意弄大学中学这类的机构。 除了教育，就是医疗了。 医疗现有的政策已经足够，弄免费医疗为时过早，也不成熟，真要这样弄，小病大病一窝蜂的都跑过来治疗，再多的钱也不够造的，维持现状就好。 有的时候钱太多的也是种烦恼，没地方给花出去。 想了半天，郑雄愣是没想出个头绪。 索性大手一挥，把钱先划给药局，充实药局的底蕴。 “来个人。” “侯爷有何吩咐？” “你先去兵马司找一队人护卫，然后去十六楼把钱全部拉走去药局，让他们敞开了收购草药。” “这是本侯的手令，快去快回。” “遵命。” 终于安排完了，这下不用怕人惦记了。 舒坦。 下班，下班。 郑雄刚回到家中，天空就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随后越来越大。 而苦逼的毛骧这个时候是真的苦逼了。 当郑雄在广场说出来的那句话，传到毛骧的耳中，毛骧就知道遭了。 连忙往宫中赶去。 结果走到半路，又是噩耗传来。 郑雄的速度太快，前脚说完，后脚就跑回楼里统计，把钱发了下去。 自己是不知道具体的数额，但是一百万贯去了，还能剩多少？不用想就知道没多少。 老朱在盯着呢！这还能好了。 心凉了半截，再次提速，急匆匆的便赶到老朱的面前。 “陛下，十六楼的活动已经结束，只是…” 小心的观察老朱的脸色，到嘴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朱听到倒是眼前一亮，嘴唇微微翘起，显得心情不错。 “只是什么？” 避无可避，毛骧只能如实说道。 “只是医侯当众提出，拿出一百万贯建立书店，钱已经从十六楼支走了。” “书店～一百万贯～” 老朱喃喃自语，手中拿着的毛笔从掌中滑落，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的不清。 自己想到了很多，也想过郑雄没有这么安分，有钱会花出去，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迅速，这才多大功夫就没了。 “不准，传朕的旨意，赶紧把钱给追回来。” 毛骧这次没有很快动作，而是低着头说道。 “医侯当众宣布，此次好像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 懂了，难怪毛骧不动，这情况，老朱也没办法。 好大儿参与其中，那么撤回无疑会损害朱标的权威，自己会这么做吗？答案是否定的，就算自己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马皇后那里也过不去啊！ 打蛇打七寸，郑雄拉了下朱标的虎皮，效果格外的好。 这不，老朱嘴巴开合之间，愣是没有说什么。 只有那呆愣的脸庞显示着老朱此刻的心情。 良久，老朱才回过神道。 “有数据吗？这几天到底挣了多少？” “医侯坐镇十六楼，咱们的人还没消息传出，不过经过前几天的统计，加上今天的概况，应该超过了一百万贯。” 听到这话，老朱的眼里仿佛有了光。 “赶快去传朕的旨意，剩下的钱不管多少，全部拉回来，速去速回。” “遵旨。” 毛骧紧赶慢赶，刚刚出了宫门，结果还是没有赶上。 从手下传来的消息，毛骧也麻瓜了。 这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都在扎老朱的心啊！ 自己夹在中间，真是要命。 好了，钱都没了，也不用出宫了，回去复命吧！ 毛骧匆匆而归，老朱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启禀陛下，医侯那里新的公告传出，说的是奉太子的命令，额定的税赋提前送去户部，今年的税赋由府衙代交，免征赋税。” “三十三万贯已经拉去户部。” “另外还有十万贯当做应天府今年的年终奖，已经在核算，等着发放了。” (本章完) 三百五十七章 朱标 很懵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老朱此刻的心情。 智珠在握，到失望，经历希望，再到眼下的绝望。 命运的齿轮转动，自己一个皇帝，愣是没有一点办法，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之色。 这钱没了，自己的小金库也没了。 日子没法过了。 “花的真干净啊！” 老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嘴角流露出的一丝笑容让毛骧不寒而栗，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颅当起了鸵鸟。 “传旨太子，让他来见咱，立刻马上。” “遵旨。” 朱标在府中休息，被禁足正百无聊赖。 这个时候，听到了老朱的传召。 风大，雨大，真要命。 朱标没得好办法，只能冒着雨前去皇宫。 刚来到门口，才踏进殿内，老朱突然暴喝一声。 “跪下。” 什么鬼，无疑，此刻的朱标是懵逼的。 条件反射，双腿一软。 朱标顺势跪倒在了地上。 老朱看了看朱标身上的水珠，而天气很好的代表了自己的心情。 下雨天，不是造孩子就是在打孩子的路上，闲着也是闲着。 顺手抽起早就准备好的藤条，一步步走到了朱标的身边。 这架式，看的朱标心惊胆战，我去，不会吧！ 啪的一声，是藤条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朱标冷汗直流，眼珠灰溜溜的直转，这一下没打到身上，可能是心软了，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父皇。” 叫爸爸也没用，老朱这一次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没有答话，直接扬起了藤条抽了下来。 那轨迹，那速度。 来真的。 这个时候的朱标，身形异常的灵活。 屈膝的双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往前纵身一跃，堪堪在藤条到来之前跑掉，让老朱的这下成了空。 躲在角落，朱标心有余悸，见老朱反应过来，又作势欲打，连忙挥手。 “父皇，儿臣犯了何错，还请明示，不然儿臣不服。” 管你服不服，今天就想打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一言不发，老朱手中的藤条接着落下。 一蹦三尺高，朱标的身体异常的灵活，凭借身法将这下躲了过去。 然后没等老朱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就到了门口，与老朱对峙。 打我可以，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你这一言不发，啥也不说，我可不服。 “父皇，到底是何故，可否让儿臣死个明白？” 明白不了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给咱抓住他。” 这气话，毛骧根本不为所动。 你们一家子打闹，咱掺和进去，你打完心疼了咋整，还是算了吧！ 一众亲卫看毛骧都没动作，也心安理得的躺平，没有其余的动作。 这是根本不讲理啊！这地方不能呆了，得去讲理的地方才行。 没人阻拦，朱标出了门口，顺手抄起一把伞，便冒着大雨，赶往了坤宁宫马皇后的居所。 宫外，见到朱标前来，宫女连忙给朱标收起雨伞，为朱标擦着衣服上的水珠。 稍微整理了一下，朱标匆匆进了殿内。 马皇后正在灯光下看书，看到朱标匆匆而来，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问道。 “雨势这么大，天也黑了，这么晚了跑过来是有何事？” 我也不想来啊！奈何有人不讲理。 “母后，你得为儿臣做主啊！父皇他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我，还没个理由，儿臣冤啊！” 老朱也是失了智了。 竟然紧跟着没放，一路跟着来到了坤宁宫。 熟悉的场景，让老朱清醒起来。 来也来了，将手中的藤条往旁边一扔，整了整衣物，便踏进了殿内。 坦然，从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啥事也没发生呢！ 朱标正在给马皇后打着小报告，忽觉后背一凉，转头望去，老朱竟是到了自己的跟前。 动作迅速的躲到马皇后的身后，生怕老朱给自己来一下。 马皇后拿起茶壶，从中倒出一杯茶水，递给老朱。 老朱接过，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马皇后方才问道。 “说说吧！标儿是怎么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作为枕边人，马皇后非常熟悉老朱的性格。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说重点。” 经不起玩笑啊！ 但是怎么说呢！ 自己盯着郑雄的钱，被朱标给搅和没了！ 大钱小钱全没得了。 说倒是可以说，但是说了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传他过来，他右脚进门，男左女右，不懂礼数，打他一顿不过分吧！” 马皇后额头青筋直跳，不过分，但是你在糊弄我。 “朱重八，你到底说不说？” 老朱心里苦笑，得，躲不过去了。 “标儿这孩子不错，凡事能为百姓着想，颇有乃父之风。” 夸谁呢？被马皇后瞪了一眼，老朱收起了玩笑话。 “但是吧！有些时候做事还不够成熟，太年轻了点。” “比如这次的赋税，给下面官员发奖励，就没过脑子。” “郑雄这样做了就这样做了，也不是第一次，他是无所吊谓，你掺和进去那就不行了，虽然对你的名声有帮助，但是这也是一个漩涡，陷进来就很难抽出身去。” “咱打你，是为你好，省得以后不明不白的就踏进了别人的坑。” 果然是为我好，我谢谢你。 听完老朱的话，朱标却是懵逼的。 一句两句没听懂，连起来还是没听懂。 什么赋税？什么奖励？这两天和郑雄也就聊了两句，还是为了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啥名声，和我真的有关系吗？ 朱标怀疑人生，马皇后将信将疑。 “就这事，你也没必要打他吧！” “打了才能涨记性不是？” 有点道理但不多。 不过，这次马皇后却是没有在追究了。 “能不掺和还是不掺和，样子也做了，消息传出去看情况再定吧！” “还是妹子懂我。” 都啥呀这是，我才是当事人，我才是苦主，啥事也没做啊！ 说了半天，就没人关心我吗？问问我知不知情吗？ 俺的老爹老娘，到底谁傻啊！ 问题都不弄清楚的吗？ “父皇，母后…” 朱标话还没还没说完，就被老朱打断。 “标儿，你以后少和郑雄来往，那孩子咱承认，本事是有，但是有些事欠考虑，下次再拉上你你先说出来，咱们给你参考参考，你在做决定，知道了吗？” (本章完) 三百五十八章 范显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自己不小了，还给我当个小孩子一样，就有点过份。 也不想辩解，随他去，回头去问郑雄。 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朱标看着老朱和马皇后闲聊。 可惜，老朱的心思根本没在这里，随便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心里一肚子的疑问迫切的需要了解清楚。 朱标见状，也赶紧请安离开。 回去的路上，雨下的更大。 虽然防护措施做的不错，浑身还是湿透了。 走进府中，脱下披风，随手扔给了宦官，朱标对着身旁侍立的随从说道。 “去叫医侯过来一趟，孤有事相商，快去快回。” 您这不看天的吗？这么大的雨，医侯愿不愿意来不知道，你别指派我啊！ 心里吐槽，嘴上却是应了。 不过，太子宾客范显祖正在府中当差，还没走人，闻言却是劝了一句。 “殿下，天色已晚，雨也越下越大，打扰医侯，会不会不太好。” “是不好，但是孤心中疑惑颇多，得医侯亲至才能解惑，今天不问个明白，怕是睡不着喽！所以还是让医侯来一趟吧！” “来人，置一桌宴席，等医侯来了用膳。” “范卿也别走了，待会陪孤和医侯吃点？” 疑问句，可有可无，不过范显祖却是来了点兴趣。 这可是你留的，不管是不是疑问句，你有这意思就成。 刚好，自己对郑雄也很有兴趣。 吃顿饭，同郑雄打个交道也好。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太子殿下。” 哎，都是打蛇随棍上的人，客气一下竟然都当了真。 另一边，郑雄得了消息，一脸的无奈之色。 得，走吧！ 房间内三人，朱标坐在主位，郑雄在左，范显祖在右。 “来，孤给你俩介绍一下。” “这位是医侯郑雄。” “久仰大名，幸会。” 范显祖左手抱右手，行了个抱拳礼，算是打了招呼。 “这位是治书侍御史汤显祖。” “久仰大名，幸会。” 郑雄如法炮制，和范显祖一样，就算是认识了。 不过仅限于认识，郑雄并没有结交的意思，表现的不咸不淡。 范显祖不以为意，郑雄一直的表现都是独行侠一般，从不结交任何人，刚开始冷淡点也正常。 朱标介绍完，三人正式落座。 四菜一汤被陆续端了上来。 两荤两素，青菜豆腐是标配，然后是煮的烂熟的羊肉和鹿肉，再加上一锅老母鸡汤。 大补。 可见朱标成亲以后的伙食还算不错。 老朱也确实偏爱朱标，没有老朱的允许，朱标也不敢这么宴请别人。 这样的四菜一汤，自己就算天天吃都无所谓，也不会吃腻。 郑雄很满意，虽然吃过了，但是郑雄表示还能吃点。 “殿下，请。”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吃的毫无波澜。 坐在座位上，端起送来的茶水，看了看形状。 六安瓜片，不错。 轻嘬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朱标，等着接下来的主题。 该来的总要来的。 无缘无故叫自己过来，总不至于就吃顿饭吧！ 朱标也是，很多疑问，内心很是急切。 只是范显祖太碍眼了，饭都吃完了，还不走，真是无语。 赶人也不太好敢。 太子宾客看着不起眼，六七品可能就顶天了。 但是吧！朱标这里就不一样。 别的太子可能要辛辛苦苦自己打下家业，属官的配置也不高，朱标这里就不用。 老朱一上来就给安排了顶配，徐达，李善长都在太子府有任职。 可以说老朱的班底就是朱标的班底。 太子宾客看着不入流，在老朱那里也是治书侍御史，正三品的高官。 论品级和郑雄平起平坐。 不然朱标也不会安排和郑雄一起同桌吃饭。 眼下难也就难在这里，范显祖不想走，朱标也没什么好办法。 治书侍御史听名字就知道，御史台的人，有事背着人家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有问题吗？ “范御史，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得起早，孤就不留你了。” 逐客令已下，范显祖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 “多谢殿下，臣今日与医侯一见如故，多耽误些时间不妨事，不会误了明日的早朝的。” 朱标无语，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郑雄一脸嫌弃的模样，可别了。 御史台的人都是浙党，自己可一见如故不起来。 万一陷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场面就此沉默，约莫过了三分钟，范显祖在这诡异的氛围主动挑起了话头。 “医侯执掌应天府，所辖教坊司和惠民药局日益昌盛，实乃我辈楷模啊！” 好话先来，倒是不错，换了别人这般吹捧肯定就接着话头谦虚下，聊将起来。 郑雄不，只是嗯了两句。 尴尬，不能聊几句吗？ 范显祖好在心态不错，对郑雄的态度没有说啥，而是接着说道。 “只是看似大好的局面，却隐含了巨大的危机，不知道医侯可有应对的举措？” 很好，玩欲擒故纵是吧！我就是不搭理你看你怎么表演。 又是含糊的嗯了两句。 然后就没了。 “侯爷莫不是觉得在下危言耸听？” 这态度还不明显吗？ 给个白眼自己体会。 “在下或许是危言耸听了，但是在下身为治书侍御史，还是要提醒医侯一句。” 耳朵倒是在听着，可是郑雄还是没有当一回事。 “医侯从边关回来，曾立下军令状，医侯可还记得？” 就这？ 不对，有这回事。 想起来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完全看老朱的意思。 往大了说，欺君之罪，砍了都不为过。 往小了说，老朱不追究，有铁卷死不了，但是一顿打估计是免不了的。 跑来跑去给自己弄忘了，得赶紧提上日程了。 说到这里，郑雄也不好无视范显祖，毕竟人家给自己提了醒，大小也是个人情。 “多谢提醒，对策是有的，只是还不太成熟，得等来年才能看出成效。” 范显祖笑了笑，有没有对策不重要，能说话就好。 “医侯成竹在胸，在下就放心了。” “说来今日这雨下的有点大，风雨欲来，不知道几时能停？” 莫名其妙，下就下呗！杞人忧天干嘛，还能给南京城淹了不成？ （今日一章） (本章完) 三百五十九章 浅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无所谓，一旁的朱标却是皱着眉头说道。 “从昨晚开始，湖广布政使司就已下了大雨，暴雨联绵，今日曾发来预警。” “今日，长江和黄河的水位有明显上涨，航运近乎停摆。” “大雨由西而来，若是雨势不绝，恐黄河泛滥，长江沿线俱会遭灾。” “希望天公作美，能够就此停住，不要再下了。” 额，不会吧！ 还真有可能水淹南京城。 没听过啊！ 明朝也就弘治万历发过大水，江水倒灌进入了南京城，致使城内一片泽国，百姓流离失所。 现在有老朱坐镇，江水再大，南京城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必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必要的时候，肯定会有所取舍。 除非都不想干了。 不过，这个消息很重要。 要做防汛抗洪的准备了。 也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范显祖听完，摇了摇头。 “湖广布政使司晚间有消息传来，大雨还未停歇，上游洪水以至，已开启云梦泽，将江水倒灌，缓解下游压力。” “此举只能缓解一时的压力，若是暴雨不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长江水患没有黄河多，云梦泽是一方面，八百里洞庭湖也是一方面。 先有云梦泽，后有洞庭湖调节洪水，长江水患并没有黄河水患严重。 凡事有好有坏，云梦泽承担泄洪的同时，大量的泥沙也被带去，形成了广袤的江汉平原。 自“华容隆起“北侧至汉江以南的广大地域，在古代统称为云梦泽。 秦汉以前(距今两千多年前)，云梦泽是连绵不断的湖泊和沼泽，长江流到这里呈漫流状态，江湖不分，随季节的不同，水位自然消长。 云梦泽全盛时的水面总面积达26000平方千米，成为长江和汉江洪水的自然调蓄场所。 因此，当时长江中下游的“洪水过程不明显，江患甚少“。 在九穴十三口分流洪水的同时，大量泥沙又淤塞了九穴十三口，分流作用越来越小，人们在分流河道淤塞的先决条件下，将九穴十三口先后堵口筑堤，进一步扩大了耕地面积。 到明朝嘉靖年，最后一个位于北岸的“郝穴“被封堵，至此，形成了连成一线的荆江大堤，也形成了单一的荆江河槽和广阔富庶的江汉平原，云梦泽全部消亡。 由于荆江洪水的倒灌，洞庭湖进一步扩大，替代云梦泽成为了调蓄长江洪水的天然场所。 每年的洪水期，更多的江水自城陵矶倒灌入洞庭湖，迫使洞庭湖“南连青草，西吞赤沙，横亘七八百里“，洪水期湖面面积达到6000多平方千米。 洞庭湖进入了全盛时期，也成为了我国第一大淡水湖泊。 这些郑雄都知道，洞庭湖更是鼎鼎大名，想不知道都难。 现在，长江有水患的危险，荆州一线，水患侵袭，指定遭灾。 短期还好，长期肯定不行。 如此，洞庭湖就成了首要选择。 现在，洞庭湖的重要性还没凸显出来，朱标和范显祖忧心忡忡，郑雄便插了一嘴道。 “江北荆州有云梦泽，江南岳阳有洞庭湖，必要时都可引江水倒灌而入，下游当可不为所累。” 郑雄这话一出，范显祖和朱标一怔，向着郑雄看去。 有道理。 荆江以北，堤坝不断修筑，江汉平原越来越不可或缺。 泄一时可以，长久肯定不行。 泄一时可以，长久肯定不行。 这个诧异是给郑雄的，没想到郑雄对这个还有了解，还给出了建议。 “医侯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地势还是有点差异的，加上荆州所建大堤并未合拢，现今只能尽量减少江水倒灌。” 额，合着你都知道，那不就是没办法，湖广布政使司也就这么说说。 语言的艺术？ “洞庭湖吗？不知道能够容纳多少江水？若是能够全部容纳大部分江水，或许可以尽快把堤坝修建起来，将江水引入洞庭湖，江北之地，现今颇为重要，常受此害于国不利。” 朱标也加入了讨论，是站在了全局的角度上。 果然，精英教育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站在郑雄的角度，能干成的话，就是如此。 不然哪来的湖广熟，天下足的话。 不过都是没影的事，一应调度没这么容易的。 但是有想法，再加上一点点行动，时间上肯定能提前。 “殿下所言甚是。” 范显祖实时献了一记马屁，郑雄却是没了下文。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想多说。 但是话题明显偏了，做事也没这么容易，范显祖还是把话题引了回来。 “长远说，该当如此，水患当下还成不了大患，眼下航运停摆，却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天公作美，几天的功夫就恢复了，天公不作美，半个月，一个月都有可能。” 但愿杞人忧天了，不过也有收获，朱标心情还是不错的，接着话茬就回了一句。 郑雄不说话，范显祖还是八话题引到了郑雄的身上。 “据在下所知，医侯的一建修筑城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砖石送来了，眼下河道停摆，不知道医侯等砖石送到能不能保证工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郑雄的双眸一怔，表情渐渐严肃。 我去，有点问题啊！ 铁牛信誓旦旦，但是在保证供应的前提下。 这耽误几天，和耽误十几天的差别可大的很，万一呢？ 不敢想啊！ 铁牛肯定是人头不保。 自己可能死不了，但是也得脱层皮。 “这雨下个一两天还好，河道一恢复，一建人手充足，材料到齐，很快就能完工，但是时间长了可能会耽误工期。” 说完这话，郑雄的眼睛不自觉的老向了朱标。 这出了问题，还得朱标说说好话。 朱标被看的瞳孔一缩，看我干嘛！ “天灾之下，若是误了工期～” 郑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就没了。 看似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提前打了预防针，你朱标到时候还能不给自己说几句话吗？ 包括范显祖也是一样。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潜意识也会给自己说上两句好话吧！ (本章完) 三百六十章 还有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说不说好话不知道，朱标只感觉被郑雄给盯上了，没啥好事。 范显祖明显已经达到了目的，看郑雄的模样，显然没有准备，这就够了。 交浅言深，来日方长。 今天搭上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当下便提出了告辞。 “殿下，天色已晚，臣不多叨扰殿下了。” “嗯，天黑路滑，路上小心。” 范显祖终于离开，朱标终于松了一口气，望向郑雄。 想问什么来着？ 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对了。 “医侯是不是该给孤一个交待？” 什么交代？你可别碰瓷！ 郑雄一脸茫然。 朱标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哼，医侯为何假借孤的名义免赋税，给官员发劳什子奖励！” 为了这事啊！ 不是，你就记得这吗？不看看我给你做了啥？给你送了天大的功劳，你是只字不提啊！ “殿下若是觉得不妥，臣回去发告示澄清，还殿下一个清白。” 冒用自己的名义，就这！ 没了！ 不把自己当回事？ 朱标眉头紧皱，愣是想不明白。 “医侯难道不该给孤一个交代？” 朱标眼神有些严厉，看的郑雄有些发毛，不应该啊！ 正在这时，刚刚走出去的范显祖折了回来，对着朱标行礼道。 “殿下走的匆忙，今日有些事情还未向殿下禀告，等殿下回来时，又忘了。” “这是今日大事小记，请殿下观阅。” 朱标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接过范显祖的小本本，细细的阅读。 前面还好，该知道的自己都知道。 后面不一样，当看到郑雄在十六楼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 朱标总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人在家中坐，锅在天上来。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大礼。 别的东西朱标或许看不上。 但是这修书店，与之而来的劝学之功，朱标肯定不能无视。 投入近百万，更是让朱标暗暗乍舌，好大的实力。 两相对比，那点黑锅背了也就背了。 原来这就是郑雄有恃无恐的底气。 好人啊！错怪了，刚刚的语气有点重了。 将本本放到一旁，朱标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孤已经看完，范大人有心了。” “是臣的失误，殿下不怪罪臣就好。” “无事，卿请回吧！” “殿下千岁，臣告辞。” 又是二人世界，这下的氛围好了很多。 “医侯，孤也不是非要一个交代，就是以后有啥事，跟孤知会一声，不然很容易有什么误会，这样就不好了。” 换脸的速度挺快啊！ 郑雄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诚然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 但是一切都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刚刚你那态度属实有点过分。 “是，以后有啥事，必定先知会殿下一下。” 这态度就很好嘛！ “对了，你修建书店，有没有什么难处？既然署了孤的名字，孤也不能坦然受之，有什么孤能帮上手的，尽管提。” 哎呦，熟悉的味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名字没白加。 郑雄嘴角微微扬起，便说了自己的困难。 “难是真难，不瞒殿下，臣正在为此事发愁，既然殿下问起，那臣便说了。” “天下藏书，以文渊阁为盛，品类浩如繁星。” “书店草创，印刷文本还没来路，若是殿下能够从文渊阁弄书籍让印刷厂印刷，那么书店必然能够尽快完工，早日开放，不知殿下能否应允？” 朱标微微沉思，随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除一些孤本，秘典，余者皆可。” 至于哪些是孤本，秘典，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多谢殿下，如此，臣回去也能让印刷厂早日步入正轨，全力印刷了。” “无事，还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一并说出来。” 很积极嘛！ 嘿嘿。 “印刷厂印刷很快，别的好说，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比较麻烦。” “是什么？” “纸张，即使买空市面上的纸张，复印这么多书籍，依然不够，杯水车薪。” “到时奸商趁机涨价，也颇为不妥。” 有点难度，朱标面露难色，不过还是咬牙道。 “地方刚上供了一批纸张，孤想办法匀你一部分，不过没有太多，其他的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意外之喜，最难的两个就这样被朱标给解决了。 虽然纸张能够拿过来的不多，但是也能解决燃眉之急了，让印刷厂走上正轨。 “还有墨的问题，也需要解决。” 郑雄眼含希冀，朱标最是受不了这种，咬了咬牙。 “可，同样给你匀一份。” 不错哟，不管是啥，挤挤总是有的。 “还有～” “没有，孤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了。” 看郑雄还有条件，朱标急了，急忙堵住了郑雄准备脱口的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郑雄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医侯若是没事，可以回了。” “是，臣告辞。” 等郑雄走后，朱标暗暗后悔，对着自己的嘴巴来了两下。 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看吧！又吃亏了。 第二天一早，郑雄神清气爽的起床。 看了看天色。 事情正在往最坏的地方发展。 一晚上，大雨毫不停歇，看天气，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摇了摇头，既然天公不作美，那么防汛抗洪要稍稍关注一下了。 府衙，郑雄点了府丞，带上几个小吏，便赶往了江堤。 扬子江汹涌澎湃，冲过来的浪头拍打在江堤之上，让堤坝好似都摇晃了一下。 郑雄驻足堤岸，微微看了一会。 主要是观察水位的变化。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水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涨了不少。 虽然距离建起的堤坝还有不少的距离，但是已经让郑雄感到不小的压力了。 从堤坝回返，郑雄立马叫来了铁牛。 “一建现在有多少人手？” “大概两万。” “把你手头的事先放一放，让他们全部赶往江边堤坝。” “接下来，只要雨水不停，你们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加固堤坝。” “是，侯爷。” “去吧！尽快安排。” 等铁牛走后，郑雄又把府丞叫了过来。 “紧急征召一批徭役待命，另外派出人手，巡防堤岸。” “是，侯爷。” (本章完) 三百六十一章 官窑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雨一直下，丝毫不见停歇。 郑雄这里，本以为会是多事之秋。 结果，朝堂上并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在十六楼弄出的动静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得丝毫的关注。 要是换做以前，这样弄，让别人工作难做，肯定会引起一片反对的声音。 现在风平浪静，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从府丞在朝堂带回的消息来看，应该是被连日以来的大雨扯住了步伐，所以还没精力找事。 看似是好事，郑雄却是丝毫不敢懈怠。 昨日范显祖的提醒犹在耳边。 时刻警省着自己。 每每回想起来，总感觉对方是刻意提醒。 不然自己这么冷淡的态度别人也不会一直用热脸来铁。 工期不至，铁牛死，自己脱层皮。 以前立下的军令状也是一个隐患，自己就算死不了，还是得脱层皮。 至于老朱的承诺，免死和不打板子，当屁放了吧！ 将希望放在老朱的身上，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 提高粮食产量不急，可以慢慢筹划，提上日程就行。 城墙的建造却是不行。 因为河道拖久了，铁牛肯定是来不及的。 砖石材料。 难就难在这上面。 想到这里，郑雄的眉头紧锁。 从接了建造城墙的工程开始，后面的发展就隐隐不太对劲，城墙和中都的工程都很重要，但是这么大的工程竟然让一方停摆，就不是个人所能做到的事。 现在的大雨，对方肯定不会知道。 但是如果别人早就开始针对自己，那么这个机会算是被他们给逮到了。 郑雄是懒，但不傻。 八核的大脑全力运转，很快就想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地方。 结合范显祖的一番话。 我去，事情有点大条了。 砖石材料绝对不会这么容易送过来的。 等送过来，工期达不到预期也晚了。 虽然一切都是猜测，还不能分辨是不是就是针对自己，但是只要有可能，自己就不能掉以轻心。 假设没送过来，一定得要有补救措施。 而这个措施，从应天府紧急烧制土砖肯定不行，石料就算能破也需要时间。 那么没别的办法了。 有些东西自己没弄，不代表自己不会。 既然被逼急了，那就安排上好了。 好歹是个穿越者，别人或许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补救，自己那是肯定不会被难住的。 水泥，在后世基本普及，想要买很容易。 各种建造也少不了它的身影。 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东西了。 方法也很简单，原材料也很常见。 石灰石和粘土烧制磨细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就行。 很简单吧！ 原材料也是遍布全国各地。 现在安排倒是来的及。 咱有钱，买买买就是了。 前面刚送到药局买买买的钱财，杨一天还没捂热，就被郑雄给拿了回来。 想到就做，拿到钱以后，郑雄立马将府丞给叫了过来。 “应天府烧砖的地方有哪些？” 虽然不知道郑雄为什么这么问，府丞还是很快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给了郑雄。 “官窑山。” 没听过，但是不妨事。 “能不能征用？” 这话问的，本来就是官办窑厂，负责人就是你，你还问我。 “可以，侯爷执掌应天府，当然可以征用。” “好，让他们将所有的活计停下，本侯有别的事要他们做，给你一天的时间把善后事宜安排好，接下来本侯有大用，快去。” 啊！府丞麻了。 心里没数的吗？ “侯爷，官窑山那里现在正在烧制城墙建造用的砖，现在停手，城墙建造怎么办？” 还怎么办，凉拌。 都火烧眉毛了。 没有地方支援，烧的这点砖有个屁用。 要不是自己的玻璃厂没了，不然哪用这么麻烦。 “别废话，能不能干，不能干本侯换人来做。” 得，态度挺差，不过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府丞走后，郑雄又将通判叫了过来。 “对外放出消息，应天府大量收购石灰石和粘土，高于市价两成采购，限时半月，过时不候。” “是，侯爷。” 有钱能使鬼推磨，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想必能够打动不少人。 限期半个月，就算赶时间，从就近的州府调过来原材料，应该也够用了。 安排好了这些，郑雄暂时松了一口气。 走出门外，看了看天。 雨还没停。 应该淹不到这里，就算借上游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任由水流下来，淹了南京城。 傍晚时分，大雨渐渐变小，化为了中雨。 虽然还在下雨，但是有变化就是好事，或许明天就能够停了。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郑雄拿着雨伞，带着几人去了江堤巡视。 一建的两万人，正在加固江堤，忙的热火朝天。 累是累了点，但是郑雄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人叫苦。 果然，只要不把人当牲口用，还不发工资，百姓还是很能吃苦的。 铁牛正在远处指挥，当了官，就是不一样。 郑雄沿着堤岸，慢慢的走到了铁牛的身旁，从铁牛身后轻轻拍了一下铁牛的肩膀。 条件反射，铁牛猛的转身，刚要询问，就看到了郑雄的一张大脸。 随后恭敬的行礼道。 “下官见过侯爷。” 点点头，郑雄领着铁牛来到江边，看向滚滚的江水。 “情况怎么样？” “还好，水位上涨的很快，但是离大堤还有不小的距离。” “偶有地方有过松动，咱们的人也能很快发现，将其加固。” “现在上涨的水势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侯爷只管交给下官，下官有信心将江水隔离在南京城外。” 听完铁牛的讲述，郑雄看了下长堤。 和铁牛的描述差不多。 加上雨势变小，这块问题不大。 “嗯，你这两天辛苦了，一建的兄弟也辛苦了。” “记一下，这两天参与防守堤坝的人，都按三倍的薪酬计算，回头跟下面人说，只要给本侯办事，不会亏待他们的。” “是，侯爷。” 拍了拍铁牛的肩膀，郑雄给铁牛也画了一个饼。 “你也一样，等这场洪水过去，本侯会在陛下那里为你请功。” (本章完) 三百六十二章 烧水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必不辜负侯爷的厚爱。” 画饼嘛！谁不会。 百姓以利诱之，小管理加官进爵，也就这点事。 不过郑雄的承诺大部分都能兑现，跟那些只会画饼的有明显的区别。 饼也画了，郑雄便离开了。 没走多远，堤岸传来了一阵惊呼之声，随后整个堤岸都是感谢郑雄的声音。 热情高涨，不错。 郑雄没有在意，转头就回家了。 又是一天清晨。 郑雄罕见的没有赖床。 早早洗漱，便去了衙门。 天色灰蒙蒙的，中雨变为了阵雨，时下时歇。 天气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看样子近期就能停了。 处理了下公务，没啥大事。 江堤传来的消息也是利好居多。 没有江水倒灌的迹象。 倒是十六楼，里面的豪商富户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又给郑雄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郑雄大手一挥，将这笔钱全部送去了药局。 通判这里也传来了好消息，正在给郑雄禀报。 “侯爷，昨日放出的消息，当晚就有了回信，今早就有几人跟下官联系，愿意运送材料过来。” “只是河运受阻，连日暴雨运输不便，希望侯爷再将收购的价格往上涨涨。” 瞥了眼郑雄的脸色，还好，脸色如常，看样子没有怪罪的意思。 “要涨就给他涨，高出市价三成来收购，并以三成封顶，还不想送的话就算了。” 奸商嘛，惟利是图。 能从自己这里捞到好处，绝对不会管你死活。 郑雄看的挺开。 一时之争，误事就不值当了。 等自己缓过来，吃了我的，早晚叫你吐出来。 “是，侯爷。” “你待会再辛苦一下，派人将城内卖石灰石的地方，先买完，然后送到官窑山那里，本侯有用。” “遵命。” 将应天府的事情安排好，郑雄便向着官窑山的地方走去。 栖霞山里栖霞寺。 官窑村里官窑山。 栖霞寺东边三公里处就是官窑山所在。 官窑山这块地方，整整有一百一十处窑址，十一座烧坑，基本上能够满足郑雄的需求。 而且现场还留有大量的黏土，足够郑雄现阶段烧制一些水泥试验一下性能了，也可以进行小批量的先行烧制。 身着官服的郑雄，气场很强大，加上带来的佐官跟在郑雄的身后，那气场没得说。 刚到官窑山，此地负责的总甲便小跑了过来，给郑雄几人行礼。 “拜见大人，下官是此地总甲余奇林，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有眼不识泰山，郑雄没急，佐官却是急了。 “瞎了你的狗眼，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医侯，现为应天府府尹大人，来你这里，还要向你请示吗？” 目瞪狗呆，过来不说，这不是害自己吗？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未曾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烦恼啊！本想低调的与你们相处，奈何条件不允许。 那就不装了，摊牌了。 “起来吧！” “多谢侯爷海涵。” “嗯，给本侯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陪本侯进去看看。” “是，侯爷请。” “对了，待会还有东西送到，你安排人接收一下。” 余奇林刚刚挪动步伐，连忙停下，对着一旁的手下叮嘱了两句。 “好了，侯爷请。” “嗯。” 有了余奇林这个向导，整个官窑山内里的窑厂清晰的浮现在郑雄的面前。 窑厂昨日让府丞打过招呼，现在都已停工。 一路走来，少了点烟火气。 一圈逛完，通判弄过来的石灰石也送到了官窑山。 一处烧坑，郑雄正在指挥烧制。 “把石灰石放在这个烧坑，黏土放到那边，火候你们掌握好，烧黏土的温度弄高点。” “石灰石烧熟，你们懂不懂，知道怎么烧吗？” 这个真不知道，完全凭感觉来。 一回生，二回熟。 急不来的。 “侯爷，您先去歇歇，等烧好了，下官给侯爷您送来，您看可好。” 外行指导内行，余奇林有些受不了，想将郑雄给打发走。 高温烧人，郑雄欣然同意。 “本侯去那边凉亭等你，你这边上点心，记住火候是关键，大概烧个一个时辰，把握好时间。” “明白。” 百无聊赖，有点闲。 郑雄在苦等了两个小时以后，终于等到了成品。 石灰石还是雪白的模样，用小锤轻轻敲击，立马开始碎裂。 微微揉搓，就成了一堆细粉。 黏土则不同，烧过以后，不出意料，很硬。 梆硬的那种。 郑雄没有兴趣研究这个，把余奇林又叫了过来。 “把两者敲碎，磨成细粉，弄好了在送过来。”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累。 没过一会，半成品的水泥粉末出现在郑雄的面前。 拿出一个小瓷杯，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然后搅拌均匀。 最后，拿起水杯倒上水，古代版的水泥算弄好了。 只是效果还需要检验。 将用水搅拌后的水泥倒在地上。 等它硬化的过程有点漫长。 这个期间，郑雄又把余奇林叫过来。 “火候问题，本侯也搞不清楚，你接下来凭感觉用不同的温度，多开几口窑，确定温度。” “弄好了，再送过来。” 么得丝毫办法。 余奇林则亲自坐镇官窑厂，感受温度的变化。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郑雄的面前，此刻正摆放了好几种样品。 如法炮制，刚送过来的几个样品成了灰，如愿成为了实验品。 做上记号，完美。 水泥风干生效的时间有点长。 时间在等待中又过去了一天。 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 拿出做试验的几种不同型号水泥，郑雄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一一进行了测试。 没那么多花里胡哨，谁最硬，谁就是水泥。 梆梆几下，优胜虐汰。 最后留下了一块硬度比较高的，拿在手中把玩。 “这个编号的温度，你清楚吗？” “清楚，下官做了记录。” “那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不要有任何顾虑，全力开始烧制。” “是，侯爷。” “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以后这里按照药局和一建，薪酬也是每天二十文。” “你们只需要做好本侯交代的事情就行。” (本章完) 三百六十三章 老朱的发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或许在烧水泥的这个问题上还有疑问。 但是在郑雄脱口而出的金钱攻势下。 没有了，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也给你解决了。 在这个年代，入了籍的，能够吃饱饭，带家里人吃饱饭就已经算好的了。 还能发工资那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在郑雄走后。 整个官窑山里的官窑厂立刻开始 超过二十米长的恐怖枪身，比他人还粗的庞大枪管，从把手处连续展开的六组支架，一字排开超过四十枚的不断发光的魔石……光是枪身棱角处闪烁着的冰冷光芒，就足以让很多热心于锻造的玩家惊呼起来。 “是，我尊敬的主教大人。”那名和鬼谷子一起淫笑的光明骑士罗斯，鞠躬后退，朝着他守侯的岗位走去。 看着李剑飞和蔡华华，王海涛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内心充满了怨气，只要自己能够想到办法，不失为对付袁自立的一柄利剑，当然，这件事情还是要慢慢来。 扶着一旁的凳子撑起身子，花璇玑将手狠狠的蹭了两下，再缓缓的伸出，搭在自己的外套上，慢慢向下褪去。 当那红色的晶莹手链套在她的手腕上时，花璇玑不由得鼻子紧紧一酸。 “谢过前辈了。”寒枫雪又对着神月宗的神皇点头微笑道，目光转过，神情瞬间变得肃穆了起来，全神贯注。 耳边的喧闹让花璇玑微微有些不适应，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硬的板床上，而眼前近在咫尺的是两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略微有些惊恐。 “嘿，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凶呢？沈毅你也受得了！”孟子阳无奈道。 我拿起酒碗，对着徐晃说道：“公明乃是英雄，我多话也不说了，先干为敬！”说完一碗酒干掉！我这可是上等的高度蒸馏酒，一碗最少半斤！徐晃看我喝了，也不矫情，端起碗，一干而尽，那烈酒呛得他直咳嗽。 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容，雷神看着五爪，眼眸中挂着森然，也就在此时，雷神的身形遽然间动了，白色的流光闪过，朝着五爪直奔而去，同时，天空中无数道的雷电光芒，也同时朝着五爪疯狂的涌动着。 百丈法相俯瞰陵江，唐罗对着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城市微微皱眉，看着不少凶境武者扑通扑通地往淤泥中跳，他就忍不住心中膈应。 毒瘴被驱散，一直在外围观望的族人终于进入了这片修罗场，看着自己的亲人变成了青色晶体，残像断肢，很多人无法控制地一边呜咽，一边收集残缺的晶像。 都是低级开始，只是选择形成不同命运而已，而这样不符合人类社会以人为核心为本的发展模式肯定毁了人类。 就在大家互相观察时，前面后面的地下，爬出一堆堆的白骨，他们像是有了生命，这许多的白骨，多种多样，有人类的，有野兽的，有飞行的，还有大型野兽的骨架。 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能够装得起一县之长的威严，对其他人生杀予夺；也能忍受得了胯下之辱，为保住性命不顾颜面。 不过她颇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毕竟八岐大蛇的灵魂烙印太过强大了，被烙印支配的大乔，最能感受到八岐的恐怖。 秦越动手了，顿时，紫嫣和王康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三百六十四章 谁是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还情有可原，这话真是让老朱没有想到。 要是喷上一喷，自己还能好受点，也不意外。 结果你就这态度！ 该不会你也是这样的人吧！ 户部尚书的话让老朱的心里不由得又阴郁了几分。 老朱转头又看向了胡惟庸。 “胡惟庸，这件事，你怎么看？” 胡惟庸的双眸微缩，怎么看，站着看。 拿郑雄杀鸡儆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想干就干呗！ 论能力，论手段，加上老朱的神情，胡惟庸还是知道轻重的，并没有附和户部尚书的话语。 “臣以为，陛下三令五申，郑雄明知故犯，无疑是在挑衅陛下的权威，当重惩之，以儆效尤。” 当踩则踩，至于你们有多少参与的，自己只能事后开个茶话会向下面表示下抱歉了。 闻言，老朱的目光总算有所松动，没那么富有侵略性。 问话也从胡惟庸这里停止。 “朕虽出身草莽，崛起于微末，但是也明白官商勾结能够造成多大的影响。” “郑雄身为应天府府尹，手中的权力极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让自家的亲属在十六楼经商。”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十六楼变得有多繁华，那么他们就能从中赚多少钱。” “现在郑雄是提前让自家人在十六楼经商，当他无意居多，若是有朝一日，他看此处繁华，用手中的权力将别人的铺面弄到自家人的手中，对别人来说，必然有失公平。” “官商勾结必为大祸，与国无益。” “念在郑雄以往的功绩，咱可以网开一面，今日小惩大诫，将其秦淮河畔的产业查抄，以警省后人。” “以前经营的商铺，即日起不得再开，若再明知故犯，决不轻饶。” “尔等以为然否？” “陛下圣明。” 老朱咧嘴一笑，今日可不止杀鸡儆猴，自己可要动刀子的。 郑雄刚好让自己不爽，只是作为一个引子的存在，进行点题。 既然你们都说好，那咱就不客气了。 “既如此，来人，将秦完，李洋，申四图…给咱押过来。” “陛下，人已带到。” 十数人跪在大殿，老朱居高临下的一一看过去，当看到其中一人的时候，这人与老朱对视，立马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老朱冷哼一声，目光里透漏厌恶之色。 “哼，冤不冤枉，朕自有分寸，你要是好人，咱不会冤枉你，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们这十数人，贪赃枉法，或以权谋私，或庇护家人，用手中的权力倒买倒卖，或者给家里人经商提供便利。” “这些，你们敢说不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不重要，眼下只有嘴硬的一条路可走。 “臣不知道，不知情，请陛下明察。” 死鸭子嘴硬，习以为常，不到最后关头，犯事的不会这么痛快的。 老朱却没多少耐心，直接从身旁拿起一堆文书，往台下一丢。 “哼，朕还冤枉你喽？自己看吧！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这些人颤颤巍巍的从文书找出自己的那一份，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但是，当看见里面记载的清清楚楚的事迹，瞬间便鸦雀无声了。 哭丧着脸，连忙对着老朱求情。 “臣知罪，愿将所得财务尽皆充公，只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晚喽，来人，将他们拉下去砍喽。” 一刀切，不管是贪赃枉法亦或是以权谋私，还是利用职权给自家人提供便利。 都是一刀下去，重新做人。 根本不给别人后悔的机会。 “陛下，人已浮诛。” “知道了。” 得了回复，老朱给一旁的大太监招呼了一声，随后指向了地面的文书。 “把地上的文书给咱们的户部大人看看，看看百里之堤是如何溃以蚁穴，看看是怎么走上以权谋私的这条路的。” 大太监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书，走到户部尚书的面前。 “大人，请观阅。” 户部尚书冷汗直流，面对有备而来的老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小心的翻阅，逐字细看。 死的不冤，每个案例都能当做典型存在。 秦完和几个贪污犯就不说了，不管贪污多少，在老朱这里都是死罪。 今日份的主题落在了申四图的头上。 这个人也算创业的元老，朱元璋以南京城为根据地的时候，便在老朱的手底下效命。 但是能力不足，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熬资历熬到现在，成为了刑部给事中，正七品。 他们那一家人和郑雄有些相似，天下未定时，其父也是一个小商贩，有几个铺面做点小生意。 一直以来，也没有过僭越的举动，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 但是自从申四图调任刑部给事中以后，就有些变了。 刑部有一个刑部大牢，关押的人犯三教九流的都有，不乏有钱的。 里面的油水不少。 刚开始还相安无事，没什么变化。 但是有一天，一个朋友来此寻求帮助，带来了礼物，申四图没有收，就给他安排了。 朋友感叹其的仗义，便在其家中的商铺买了不少东西，让其小赚了一笔。 其后，就像是发现了商机一般，他的家人索性把商铺开到了刑部大牢的附近。 凡是想要走后门的，都得去他们家买点东西，达到一定的价值。 只要达到了，来者不拒。 本来，相安无事，普通的套路，相当于潜规则一般。 结果，有一天，却是出现了意外。 送进去的那人目的不纯，进去竟然是去灭口的。 在押的这人比较重要，自然要查的，查着查着查到了申四图这里。 自己人估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结案。 好巧不巧的这件事到了老朱的案头。 家人经商，捅出篓子。 申四图为家人提供便利，以权谋私。 就这样成为了典型，在今日成了那只鸡。 将申四图的例子看完以后，怎么说呢！就是倒霉催的，霉到家了。 潜规则一样的东西，被碰到了，只能说命该如此。 看完，将文书合上。 户部尚书没了辩解的底气，弱弱的回了句。 “陛下圣明。” (本章完) 三百六十五章 玩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了。 就四个字。 像是在称赞老朱。 但是，懂得都懂。 养一大家子的人，没有额外的收入肯定不行。 眼下敲打的效果应该还行，但是时间一长，养不起自家人，那就对不起了。 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大哥不说二哥，看不到的地方弄点油水，常有的事，只要不爆雷，你还能都给砍了不成。 抱有这种想法的还不在少数。 有点怕，但不多。 老朱摸着石头过河，看殿下的人俱都沉默，还以为效果不错，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是缓和了许多。 声音也不复先前的那般严厉。 “官商勾结，以权谋私，这些咱都不允许，你们给咱记好喽！不然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臣等谨记。” 见效果达到，老朱也没在继续敲打，而是换了个话题。 “胡惟庸，连日以来的大雨，长江黄河沿线受灾情况如何？” “大雨刚停，还在统计中，就这两天的数据来看，荆江沿线受灾比较大，江水入云梦，起码十数万人受灾。” “其他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灾情。” “黄河沿线受灾也比较严重，但是还在预料之中。” “臣正在调派人手，前往各地赈灾。” “只是户部也不富裕，额定的赋税已然不够用，还需加征，初步预算大概三十万贯，用于解决灾情。” 额，好像哪里不对。 三十万贯这个数字你真的经过认真计算吗？ 把郑雄上交户部的钱算上不是刚刚好吗？ 老朱真的有点郁闷，眼神紧盯着户部尚书。 被老朱盯的有点发毛。 本来今天就恶了老朱，在老朱这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现在这三十万贯，巧了不是。 官做到这里，面子相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能够为上司分忧才是一个官员应该做的。 户部尚书腆着个大脸，丝毫不觉尴尬的说道。 “臣以为救灾之事不能耽误，眼下从各地征收已经来不及了，可由户部将应天府提前缴纳的银钱征用，用于救灾，郑府尹家大业大，本来就是提前垫付的赋税，没了这笔钱也可再征，如此也不耽误事。” 王鹏算是看清了户部尚书的嘴脸。 提前缴纳赋税这件事，用了太子朱标的名义，现在没人提太子，朱标被淡化了，自己有所预料。 矛头对准了郑雄也是应当。 但是，现在也忒不要脸了些。 白交一笔钱还不落好，当百姓得知不用交钱，现在又要交，反复无常的政策肯定会让百姓骂娘。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不引起骚乱就算好的了。 户部尚书的话，其心可诛，妥妥的反派。 虽然知道户部尚书不安好心，明摆着针对，但是王鹏丝毫没有办法。 因为胡惟庸这个中书省大佬也发话了，站在了户部尚书的一方。 “臣以为应天府应当起重任，将钱由户部征用，用以救灾。” “另外据臣所知，应天府如今的本钱都是十六楼所出。” “郑府尹虽管辖教坊司，但是教坊司同样归属礼部。” “郑府尹贵为医侯，任职应天府府尹，再担任药局和教坊司的主官已经颇为不妥，容易分心。” “臣以为，可将惠民药局和教坊司的主官，重新选任，还请陛下恩准。” “臣等附议。” 中书大佬胡惟庸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加上一大批淮西出身的在一旁附和，老朱也不得不慎重思考。 郑雄虽然年轻了些，政治觉悟不高，喜欢独行。 但是能力也是真有能力。 惠民药局真正做到了惠民。 教坊司也蒸蒸日上，从一群豪强富户的手机抠出了不少钱。 能力在这，换了别人那就不太好说了。 财帛动人心，老朱也不敢保证，换了别人，还能不能有这种发展的势头。 加上老朱早就心心念念许久，将十六楼当做了自己的产业。 所以纵然面对淮西一派的施压，在这种压力下，还是进行了否决。 不过也有所变通，将其进行了改动。 “教坊司和药局的主官再由郑雄担任确实不好，但是其依然是在应天府的管辖之中。” “这样吧！郑雄即刻卸任教坊司和惠民药局的主官。” “其有监察之责无管辖之权。” “另外天下承平不久，各地官员缺口仍然很大，这两地就不用由吏部选派人了。” “郑雄担任两地主官日久，对其颇为熟悉，就让郑雄举荐人才担任。” 刚开始听的还行，老朱挺给面，将郑雄的官职给撸了两个，不再兼任。 但是后面就不对劲了。 别的地方可能缺人，这地方可不会缺。 还有让郑雄监管，进行举荐，就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完全是多此一举。 举荐的人肯定是郑雄的亲信，加上监管权，照样还是郑雄的自留地。 处置了跟没处置一样。 呵呵！你是会玩的。 老朱一言而决，还做出了改动。 这些人再怎么不爽，也没话好说。 明显的偏袒还能说啥！ 当下也就郑雄对两地的权力有了极大的制约，这个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陛下圣明。” “另外救灾一事，刻不容缓，钱可以先征用，额外补征就算了，应天府将额外需要摊派的税银补齐就行。” 这还真不是老朱好心，只是牵扯到了朱标，虽然没人提及，刻意淡化，但是也是署了名的。 即使为了维护朱标的名声，老朱也不会同意户部尚书的建议。 将这几件事给解决了，剩下的事古井无波，没啥大事要在朝堂解决。 或许航运停摆算是大事，不过这是天灾，只能等了。 早朝结束，王鹏匆匆的吃了点老朱准备的中饭，便连忙赶回了府衙，给郑雄说今日大事记。 糟心，件件都与自己有关，还没得办法。 眼神不善的看向王鹏，仿佛再说，叫你代表府衙，就这么几件事都解决不好，要你何用。 王鹏被看的委屈，毕竟自己也没办法。 而郑雄微微一叹气，知道也不能全怪他。 “听你说完，咱们应该不用操心税款扰乱京城物价的事了是吧！” “是，侯爷。” “行了，你下去吧！” (本章完) 三百六十六章 越想越气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等王鹏走后，郑雄一阵郁闷，难受。 自己家的产业被抄了可还行。 自己两兄弟刚娶了老婆就被抄了也挺悲催的。 也不知道妹子会不会后悔跟了自己的两个便宜兄弟。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多想都没用处。 郑雄也并不在意。 想要搞钱的办法很多，抄了也就抄了，大不了买地当地主去。 郑雄也终于明白土地兼并是怎么来的。 不让经商，俸禄又少，可不就只剩下使劲买地这一条路了吗。 难怪都对买地情有独钟，感情根在这里。 至于惠民药局和教坊司，左手换右手，换汤不换药。 只是人选要慎重，肯定得选自己信得过的，不然肯定不行。 微微思考了下。 由原则性很强的吴不四执掌教坊司。 有自己指导，应该可行。 李四跟了自己很久，执掌药局应当也稳妥。 至于吴忧和杨一天，一个没有原则，一个也是让自己不喜的存在，不多考虑。 将李四和吴不四的名字写上，郑雄发了一道奏折，送往中书省。 举荐的问题解决，郑雄就得思考养家的问题了。 早早的官复原职没错，但是俸禄就没见过，也没人提及。 以前还好，不用靠俸禄养活一家老小，现在产业被抄，那么就不能无视，不得不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 正想着呢！ 外面属下来报。 “侯爷，有人找。” “谁啊！” “您的亲属兄弟。” “让他们进来。” “诺。” 自家的亲大哥还有自己的二弟三弟。 兄弟几个齐了。 每人的脸上都有一股焦急之色，火急火燎的推门进入。 一见面就诉苦道。 “老二，你快去看看吧！咱们在秦淮河的铺面被抄了，说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咱们也不知道真假，你快给想想办法。” “大哥，咱两这几年的心血全在这里，这被抄了，日子还怎么过啊！” “是啊！大哥，以前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了口人，你不能让你弟妹吃糠咽菜吧！” 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不停，郑雄想要说话都没机会。 双手一下拍在了桌上，三人面对发怒的郑雄方才停止了诉苦。 “吵什么吵，官宦之家不得经商，不知道吗？” 你妹的，你知道你也没那么多讲究啊！你早说，咱们也低调点不是。 “二弟，不得经商没问题，咱们可以不做，但是咱们的货物都押在秦淮河的铺面上，这下被抄了，可就全完了，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自己也得有办法想，这不是没办法吗？ “抄了就抄了，你俩过来不也是干干净净的，不就是从头再来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哥你也是，咱爹咱娘还有我夫人不是还有俸禄吗？别的产业还在，比他俩好多了，急什么。” “不能经商，老老实实种地，还能给饿死啦。” “都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将家中余款拾掇拾掇，改明带你们干别的，不比这差。” “来人，送我大哥还有兄弟回去。” 几人还想说什么，郑雄一点不给机会，直接赶人。 走到门口，三人对视一眼，是心痛的感觉，相顾无言。 好一会才分手道别。 听郑雄的，回家睡觉。 郑雄被这么一闹，心中也不由得一阵烦闷，有股恶气急需发泄。 想想府丞的描述，除了老朱，就是户部尚书最讨厌，之后就是一批淮西勋贵。 老朱，找他的麻烦是找不到的。 郑雄直接将目标定在了一帮子淮西勋贵的头上。 要是按自己本来的想法，等他们自己作死就行，没必要跟他们火拼。 以前抓赌也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无差别的抓赌。 就算以前被他们落井下石，自己也没想过报复，只因自己知道他们都是冢中枯骨，蹦跶不了几年。 现在突然来踩自己，却是有些不能忍。 心中有一股恶气是一方面，主要是郑雄明白，离胡惟庸垮台还有好几年呢！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到时候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敢朝着自己吠几声。 要是活成那个模样。 无疑愧对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 给穿越者丢脸。 既然搞我，那我就好好的整你们一下，看看谁好欺负。 “来人，去兵马司将王大人请来，就说本侯找他有事相商，快去快回。” 一刻钟的时间，兵马司的王同舟匆匆赶来，对着郑雄行礼，然后步入正题。 “侯爷，不知叫下官此来所为何事？” “坐，来人，上茶。” 自从自己制备的茶叶问世以后，应天府招待人，就统一泡一杯茶用以招待客人。 王同舟也是府衙的合作单位，对这个步骤很熟悉，熟练的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郑雄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等王同舟端起茶杯的那一刻，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叫你来此，是想要与兵马司来一场联合行动。” “京中治安由兵马司负责，但是时常有恶霸伤人，小混混小团体打架斗殴屡见不鲜，时常有来应天府告状之人。” 听到这里，王同舟喝茶的动作一滞，有些茫然，训自己？没得罪你啊！ “你不用担心，本侯没有训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明白，因为你的差事没办好，所以府衙的工作也受了你的影响，有些难做。” “接下来，你只要好好配合本侯，要让京城没有恶霸，没有欺凌，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做到了，本侯既往不咎，不会为难你。” “就这些，到时候你配合府衙办事就行。” 还就这些，还说没威胁的意思，听到的全是威胁的话好不。 “但凭侯爷吩咐。” 小混混无所谓，恶霸不一样，多少带有背景，自己平时也不太敢招惹。 既然郑雄愿意背书，自己也不爽他们很久了，那就抓呗！ “嗯，回去以后，你兵马司的人手需要全部归位，本侯随时会通知你们行动。” “是，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嗯。” 送走了王同舟，郑雄也将捕头给叫了过来。 同样的话术给说了一遍。 不过这是自己的下属，就没那么客气，只是简单的分配了任务，要求随时待命。 (本章完) 三百六十七章 整理卷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陛下，兵马司发来消息，医侯让兵马司集合人手待命，目的不明，特向陛下问询，可要听令行事。” 老朱揉了揉发酸的双手，稍微放松了一下，便继续低下头看向桌上的奏章。 随后好像忘了一般，好半晌才悠悠的回了一句。 “让兵马司听令行事，以后只要不涉及到谋反，兵马司都可以无条件配合医侯，不用在特 因此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郭大路便已经与各大院线的人进行了商谈，如果大家觉得这部电影的票价定的太低，那可以不在他们的院线上映，这事情并不强求。 被她的话所吸引，我们才仔细的去看，那一块玉石着实完整漂亮，而且能架在河道中间必然不是拼凑起来的，或许也真的只有封建时代的统治者，真龙天子才能在全国找到这样的好材料，甚至将其掩埋至此吧。 当汉斯把最后一根驭龙杖插进凹槽之后，大门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应该是里面的开关被启动了，接着又是一阵轰隆声，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瞬间，这股黑色的波动犹如墨水一般，将Vajra纯净的精神网络彻底染为黑色。 “是真的，我可以给你跪下，求你放过我兄弟，要杀就冲我来，他是无辜的，是被我拉进来的，我真的没有藏起来！”刘万勇说着就向望月若香跪下。 然后，弯腰，无比恭敬的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不敢表现出有半点的不满。 四合院门口，蒲轻音在将大门打开后，并没有直接走出去。 “好好好！你们都是在校生？”南宫幽婉坐在美杜莎那个位置，询问道。 而自己的这边更是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对叶北展开报复。 树木在摇曳，看上去，整片森林仿佛是一片愤怒地海洋，翻起巨浪。 内部的坍塌在某一瞬间达到了某种临界，吸引力骤然成几何倍数增大，那黑洞的中央仿佛生成了另一个空间。 天顶的磨制石砖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防爆极限马上到达峰值，砰地一声爆开，就这样，一直撞击到第三层才停下来。 “你这贱人，当年要不是你勾引我师尊，他老人家何至于会落到此等下场？”早些日子和白浩用神念交流的骷髅，厉声大喝道。 房子建成一年多了，一直没有住人，空空荡荡的，连凳子都没有一根。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厚的灰尘，今天收拾出来估计够呛。 酒庄和纳帕宠物医院签订了合同，每周五会过来给花栗鼠定期体检，给它们的住处消毒、打扫卫生等等。 只听吱的一声，我立刻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红色的光亮跑进了厨房。 不过她知道是卢冰有错在先，但是卢冰的错也是她导致的，因为是她派这个调查任务给卢冰，等于间接导致了卢冰欺骗了罗峰，所以她内心也有点愧疚，打算自己来和解两人。 “我也只是听说，魔族有一种名叫丧忆虫的蛊虫，能够让人丧失部分记忆。之后，那人要是有恢复记忆的迹象，那便会头疼不已。”那囚犯道。 还好，有时骑着“大黑”出去兜一圈，自己开解自己，心情会稍微好些。所以，还能继续写东东。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那早已知晓的媚夫人也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玉椅扶手。 三百六十八章 整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多了这半日的功夫，时间上宽裕了许多。 有了明确的时间，郑雄也让人通知了兵马司做好准备。 自己手底下的捕头也被郑雄叫了过来。 “手底下的人，集合了吗？” “只等侯爷下令。” 干脆，那就准备吧！ “行刑用的板子，府中有多少存货？” “啊！” 不知道郑雄为何有这个问题，还有些微微愣神，不过捕头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给出了答案。 “数百。” “够不够人手一只？” “够了。” “那好，将库房打开，人手一支发下去。” “遵命。” 捕班快手的动静很大，整个府衙都能听到他们集合还有发板子的动静。 不过正在奋战翻阅卷宗的众人明显没这心情管闲事。 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喊着一个个的名字。 “头，这行刑用的板子发下来人手一支，是有大事发生吗？” 一个年纪颇轻的小捕快，好奇的向着自己的老大问出了心中疑惑，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伸着脖子想要听听是怎么个情况。 “不该问的别问，别瞎打听。” 缩了缩脖子，小捕快也没敢再多问，讪讪的说道。 “这般大的场面，好像听你说过，府衙成立至今只有一次，是抓赌的那次，我这刚来便能碰到，回去有的吹的了，嘿嘿。” 头眼神严厉，狠狠的看了一眼小捕快，随后不解气，还拍了一下小捕快的后脑勺，打的他一个趔趄。 “你这小子，要不是你是我侄子，怕不好对你爹交待，我非让你尝尝打板子是什么滋味。” “过去站好。” “不怕告诉你们，这次和上次一样，是与兵马司的联合行动。” “但是告诉了你们，就得给我记住。” “咱们人数虽然比不上兵马司，但是绝不能摄于对方的人数，像上次一样，不敢反抗。” “捕头提前交代，一切以侯爷的命令为准，其他的要等侯爷答复后才行，听到了没？” “是。” 平时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动作还不敢大了。 现在的大场面总能激励人心。 精神抖擞，舒服。 另一边，郑雄在吩咐完两边以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随后一拍脑袋，才想起来。 板子都准备了，屁股还能好。 这么好的机会，药局也可以创收一波，差点给忘了。 “来人。” “属下在。” “你跑一趟，送个消息去药局，凡是近日去药局看屁股，只要是板子打的，把价格给我收高点，高点的话～算了，按五倍收取，快去。” 不得不说，郑雄很有奸商的体质。 深知一条龙服务的优势。 将那些不知道姓名的人，还未谋面，便安排的明明白白。 中午，府丞回来，带回了一个一个好消息。 一个是郑雄的举荐通过，吴不四和李四正式成为教坊司和药局的主官。 但是李四有争议，上面还有一个杨一天，越级提拔不妥。 还是老朱一言而决，才勉强通过。 好消息是好消息，郑雄现在的心思却是并不在这个上面。 听完了府丞带回来的信息，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知道了，辛苦。” 然后没了，府丞也知道郑雄在暗戳戳的准备着什么，也没过多的打扰。 同时，在府丞回来的这一刻，统计的卷宗，也就此完成。 通判拿着做好的名单，递给了郑雄。 随便翻了一翻，很好，很详细。 籍贯，地址，包括哪年哪月被告，什么原因被告，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满意的点了点头，郑雄咧着个大嘴，笑意盈盈。 “吩咐众人，赶紧吃饭。” “嗯，让衙门的捕班快手先吃，你们先等等。” 通判只觉得累，不光是精神上，身体上也挺累，还准备赶紧吃饭，好补个觉，结果又被郑雄给拖到了后面。 要不是位卑言轻，非得好好说两句。 “是，侯爷，要不要给您先送饭。” 摸了摸肚皮，确实饿了。 “嗯，端一份送过来吧！” 吃饱喝足，郑雄午后小憩了一会，听到捕班快手待命的消息，便直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府衙门口，三班衙役列好整齐的队列，拄着板子，腰悬铁尺，等着郑雄检阅。 外面同时也挤满了围观群众。 说来也奇怪，每当有热闹看的时候，总是不缺少捧场的人。 郑雄带人拿着资料，从府衙走出后，便大手一挥。 “出发。” 这一刻，郑雄意气风发，豪气万丈。 当郑雄一群人走后，看热闹的便小声的交谈起来。 “上一次出现这种场面还没多久吧！那一次抓了数万人的赌徒，这次又有啥大动作，你们知道不？” “跟着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闲得蛋疼，有没有一起的？” “走，同去，算我一个。” 郑雄朝着兵马司的驻地走去，行至半路，刚好会合。 两方合流，将大道挤的水泄不通。 “侯爷，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吩咐。” 郑雄从轿中出来，王同舟便立刻上前行礼，同时也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和上次一样，双方分成小队，每队捕班快手一人，兵马司十人。” “本次可能有些麻烦，尽量别离得太远，这样有情况发生，也能及时支援。” “先分好队吧！你安排。” “是。” 王同舟回身，对着手下喊道。 “所有，以小旗为队，整队。” “得令。” 正规军制，一个小旗十人，整队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已完成。 郑雄看了看捕头，捕头立马会意，对着一群捕班快手说道。 “所有，依次进入兵马司的队列。” 同样，也很快。 这次的整队，几乎没费多大的功夫，便已完成。 “侯爷，整队完毕。” “嗯。” 低声嗯了一声，郑雄朝着身旁说道。 “将带来的资料给下面分一下。” 一件件事，有条不紊。 郑雄也不急切，反正是定点抓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个时间稍长，等将资料分发完毕，又过去了一会。 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远远观望。 郑雄的身后，一间住户的房门也打开，小心打量着门前的众人。 (本章完) 三百六十九章 打板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每个小队都拿了一沓资料，等翻阅以后，又有些茫然，因为普通的流氓地痞倒是手拿把掐，一点没难度。 就是有些是大户人家的家奴，不光自己惹不起，就是自家的老大也不一定敢惹。 郑雄倒好，不管你什么背景，全给一锅端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郑雄不一定有事，万一有报复性强的，自己可要倒楣，也不知道王同舟能不能顶。 目光给到了王同舟，有询问王同舟的意思。 奈何，自己没话语权，又被老朱交代无条件配合，即使知道了接下来的行动，也无可奈何。 郑雄酝酿了这么久，看资料分发完毕，便大手一挥。 “各小队按地址抓人，抓到以后，不问经过，以扰乱京城治安，欺压良善论处，每人赏三十大板，打完就放人。” “此行的目的，旨为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再犯，决不轻饶，你们也得将本府的这句话说给他们听，清楚了吗？” 反应并不激烈，除了自家府衙的捕班快手给予了强烈的回应，兵马司的人手却是齐刷刷的看向了王同舟，双眼好似会说话一般。 “你快点跟侯爷说说啊！” 硬着头皮，王同舟对着郑雄一抱拳，小声的说道。 “侯爷，兵马司可以唯侯爷马首是瞻，只是这抓人打人，要是遇到大门大户，官宦之家的，不给面子，又该如何处置？还请侯爷能够明示。” 兵马司的人一副无语的表情，你这太怂了，想你说的是这吗？ 最好能够取消掉，才是目的。 你倒好，不敢得罪郑雄，别人也不敢得罪，咱兵马司不要面子吗？用你说出来。 王同舟心里也苦啊！ 谁都得罪不起，那就只能放在明面上，自己是奉命行事。 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麻烦！ 能降低一点自己的存在感是一点，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郑雄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为了给众人提供一个模板，应该怎么做，便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当一视同仁，若有包庇的，那就冲进家里面去，将人给抓出来。” “胆敢阻碍执法的，一律按同罪论处。” 说完，郑雄见兵马司的这些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明显的不认同表情。 为了给他们注入一点活力，便接着说道。 “也罢，你们先跟着本侯，本侯将几个典型的例子，处置妥当，给你们打个样，你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来人，看看这附近，有哪些人在名单上，找两个出来。” “是。” “侯爷，在这条街上有一个，前方不远的一条街上有一个。” “哪一户，把人给找出来。” “诺。” 按照资料上的住址所记，跟在郑雄身旁的一人左右观望，随后将目光望向郑雄身后开着的这间房脸，走过去便开口问道。 “劳烦老哥，有个事想要请教一下。” 郑雄的手下还比较客气，这么多人看着，还是比较和蔼的。 而被问询的这个人，也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大人请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嗯，这条街有户人家姓沈，名精兵，请问是哪一家？” “额，沈精兵吗？在下就是。” 这人脱口而出，随后莫名的有点慌啊！连忙说道。 “敢问大人，不知道找小的有什么事？小的一直奉公守法，并没有任何不法之事啊！也没有欺压良善之举，请大人明鉴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差事，太容易了。 “莫慌，莫慌，侯爷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先站好，等侯爷发落。” 还安抚了一下，显示了府衙的人性化，随后便走到郑雄的面前，对着郑雄禀告道。 “侯爷，那个就是沈精兵。” “哦，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这是第一个。” 郑雄回了一句，跟所有人说了一句，便带着手下走到了沈精兵的身前。 居高临下，莫名的给了沈精兵莫大的压力。 “你就是沈精兵？” 沈精兵神色慌乱，没听见还好，听也听见了，本以为有热闹可看，没想到热闹就是自己。 双腿一颤，不自觉的跪倒在地。 “侯爷，小的冤枉啊！” 沈精兵磕头如捣蒜，郑雄这里表现的却是极为平淡，语气很是平静。 “不用怕，就打个板子，一会就好。” 平静的语气，却是最为狠毒。 三十大板，是没搁你身上。 那打完了，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侯爷～” 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郑雄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眼神示意了一下。 身旁的随从会意，招了下手，一队兵马司和府衙的联合小队便上了前。 拉起沈精兵，换了个方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让其跪倒在了地上。 郑雄看着眼前的一切，毫无波澜，谁还没挨过打不是。 见他们还等着自己发话，郑雄紧接着便说道。 “将以往做过的事给他念一遍，莫叫他以为本侯冤枉人。” “是。” “沈精兵，四年二月十八，因口角之争，将人打残，其人告到应天府，最后赔钱了事。” “五年八月十五，因城外田亩问题，伙同三人，将另一户人家打伤，并出言威胁，应天府判决入狱三月。” 宣告完毕，便接着对郑雄请示。 “侯爷，此人共犯两件事，俱以说明。” “嗯，那就打吧！” “得令。” 队列中的小捕快拿起随身携带的板子，绕到沈精兵的屁股后面。 此刻正有两人紧紧拉着沈精兵，以防他走脱。 而小捕快也不废话，拿起手中的板子，对着沈精兵的屁股后面就来了一下。 这一下，没个轻重。 一板子下去，沈精兵被打的一个趔趄，顺势趴到了地上，瞬间直了。 小捕快却是来了手感，没管其是趴着还是跪着，一下接着一下，丝毫没有停歇。 “啊！啊！啊！” 每打一下，沈精兵便哀嚎一声，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 随后突然间没了声息，在剧痛下昏死过去。 这情况，给郑雄吓了一跳，自己是想整人，没想给人打死，连忙叫停。 “停下，打了多少板子了？” (本章完) 三百七十章 管家撞树上没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整整二十大板。” 听完小捕快的回答，郑雄却是满脸疑惑的表情。 不能够啊！ 自己不是没挨过。 二十大板不是轻轻松松吗？柳不成还挨了四十板呢！ 你这就不行了！ 这么虚吗？ 也不应该啊！看着就比自己壮实，还爱打架，怎么着也比自己经打吧！ 满脸疑惑，郑雄陷入了自己的逻辑怪圈。 场面为之一静。 皮开肉绽的沈精兵看着有些可怜，没犯事被打，现在还被打昏了，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不过，正在这时，旁边一人却是大喝一声。 “打的好！” 满脸兴奋之色，显然是跟其有仇的。 其后又有五六人附和，明显带点仇怨。 郑雄被这声惊醒，皱着眉头向着小捕快问道。 “你用了多大的力道？怎么二十板就不行了？” 小捕快有些忐忑。 “回侯爷，就是正常的力道，俺叔父也是这么教我的，并没有多用力。” “至于他不行了，应该是身子虚吧！” 语气有点弱，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重了。 还好旁边的捕头反应过来，连忙给郑雄解释了起来。 “侯爷，正常人挨二十板能够清醒的有，三十板基本少有。” “有些人意志不坚定在二十板就会昏过去，这人看样子就是如此。” 还是有些茫然。 “本侯也被打过，三四十板子应该不难啊！” 捕头欲言又止，却是没有接话。 郑雄也反应过来了，徐达和老朱给自己放水了？ 那么柳不成，呵呵！ 也是这个道理了。 眼神不善的扫了两眼捕头，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玩，也是没谁了。 亏自己还经过精确的计算，确定打板子的数量，这样的话就得严谨些了。 暂时没有追究捕头的意思。 郑雄看着一摊烂泥，昏死过去的柳不成，对着小捕快吩咐道。 “算了，将他泼醒拖下去，接下来的打板子定二十大板吧！” 说完，郑雄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捕头，随后看向一旁的随从。 “走，下一个在哪里？” “前面，侯爷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开向了另一处地方。 两地相隔不远，两者却是天差地别。 名门大户，高门大屋。 两者单从门脸来看，就不是一个档次。 前者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 这也给了郑雄一点压力。 瞥了眼随从，可真能找地方，这例子绝了。 无奈，话已说出口，郑雄即使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这户是什么情况？” “这是户部侍郎的府邸，他家有一管家，叫陈冬瓜。” “犯事五起，都是打人伤人之事。” “额。” 微微沉默，有些头疼，事情临了，才发现有点麻烦。 脑子一热，自己这没事找事多少有些师出无名，也没法可依。 小混混还无所谓，户部侍郎的府邸，强闯却是不行，没那么理直气壮。 无奈的叹了口气。 “敲门吧！” “是。” “咚咚咚～” “谁啊！” 门打开，小厮被眼前黑鸦鸦的一片给吓了一跳。 我去，该不会自家老爷犯事了吧！ 难怪小厮被吓了一跳，这情况，搁谁都得迷糊。 随从刚准备问话。 开门的小厮却是慌张的将大门一关，关起的大门差点就拍打在随从的脸上。 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回头看向郑雄。 这时，门内的小厮好像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的向着里面走去。 声音渐行渐远，还隐隐的能够听到。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官兵堵门了。” 相顾无言，郑雄看着尴尬的随从，微微示意。 “咚咚咚～” 声音持续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再次传来了动静。 不过，大门却是没有打开，隔着门脸，里面响起了一道妇人的声音。 “来者何人？来咱们府上有什么事？” 尴尬缓解，随从连忙向着里面问道。 “你是何人？” “我乃户部侍郎的正妻陈氏。” “哦，医侯在此，着令请贵府管家陈冬瓜前来，有事找他。” 听到是找管家陈冬瓜的，里面的人突然没了声响，直到随从又开始敲击大门，里面才传来声音。 “劳烦告诉医侯，府里的管家今早起来，撞在了树上，已然身亡，怕是让侯爷白跑这一趟了。” 沉默，场面寂静的可怕。 郑雄没有想到，人撞在树上这么奇葩的剧情也能给自己碰上。 但是吧！越是离谱，说明这个管家陈冬瓜的死因越是可疑。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管家的手里铁定掌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虽然这不是自己管的。 心里却有玩一玩的想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似笑非笑，郑雄做出了指示。 随从连忙对着里面喊道。 “烦请这位夫人将管家陈冬瓜的尸体交出来。” “死者为大，医侯难道要打扰一个身死之人，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吗？” “这位夫人，莫要让小的为难，我也是奉侯爷的命令，还请开门。” 内里又没了声息，郑雄却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里面喊道。 “本侯郑雄，我数三声，大门还不打开，本侯就要强闯了。” “夫人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吧！” 有点感觉了。 当反派的感觉还不错。 也就吓唬吓唬而已，郑雄还没有真要强闯的地步。 没想到里面在被吓唬了一下以后，却是认怂了。 “医侯稍候。” 不一会，大门洞开，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没有到徐娘半老的程度。 按照审美来说，估计和曹丞相的审美差不多。 就算以郑雄的眼光来看，最少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评价，有过之而不及。 户部侍郎好福气。 心中暗暗赞叹。 夫人走上前，莹莹一礼。 “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来人，将陈冬瓜的尸体送出来。” 郑雄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静静的看着从里面送出来的尸体。 两个小厮，脸上微微冒出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的，抬着一个门板。 门板上的尸体被白布罩住。 到了近前，将门板放下，两名小厮退到了夫人的身后。 这时，郑雄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瞥了眼面前的夫人。 随后手指对着地下勾了勾。 手下示意，将白布掀开。 果然，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尸体面目有些狰狞，有些不甘，额头一块血迹还未凝固，正在往外冒出鲜血。 似笑非笑，再次看了眼眼前的夫人。 郑雄俯下身子，在管家的身体上随意探了探。 确定了所想，郑雄站起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本章完) 三百七十一章 差一点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本来被郑雄的目光盯着，就有些发毛，现在还想要单独说话。 但是怎么说呢！ 人只要心虚，说话就没底气。 郑雄一副戏谑的模样，陈氏夫人因为摸不清郑雄的套路，先是婉拒。 “侯爷，有什么话不能当街说出来吗？” “夫人，此事尚有蹊跷，你也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吧！” 得，郑雄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刚刚不经意的举动，无不说明郑雄的胸有成竹。 门口这么多人，还真怕郑雄掌握了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最后不可挽回。 所以，陈氏夫人也没在抵抗。 “那好吧！侯爷，里面请！” 古人诚不欺我，还有点刺激，郑雄的小心脏砰砰的直跳。 里面，别有洞天。 外面看这座府邸，就已经有别于大部分人家了，内里更是没得说。 进了里面，绕过屏风隔断的一面墙，顺着小院走到正堂。 说到这里，还没什么。 但是吧！ 会客大厅这里，陈氏夫人明显是认为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去处，又将郑雄带去了后院。 刺激是真刺激。 后院小桥流水，假山环绕。 左右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果真是说话的好去处。 眼前的人儿近在咫尺，风景都来不及欣赏，小心脏不争气的又开始了直跳的模式。 微微皱眉，显然还不习惯郑雄这肆无忌惮的打量，强忍着不适，强颜欢笑道。 “侯爷，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轻咳了两声，缓解了下尴尬，郑雄缓缓的背过身子，故作深沉道。 “贵府的管家死因有蹊跷！” 就这么一句话，让陈氏夫人小心脏扯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般尽在咫尺，郑雄即使没有面对面，但轻轻拂过的微风还是传递了过来。 两人都很紧张。 郑雄是将看过的实操，那是从未有过的刺激。 陈氏夫人则是单纯的紧张。 “侯爷，为何会有此问？” 这话问的，你不傻，你别把别人当傻子啊！ “夫人难道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本侯跟你说说:人死后两个时辰内，肌肉开始僵硬。死后三个时辰内，尸僵开始扩散，同时凝结的血液开始使皮肤变黑。” “按夫人所说，贵府管家死在早上，那么距离现在最起码也过了两个时辰。” “但是本侯所看到的，既然对不上，那么只能是刚死没多久。” “而管家尸体发软，尚有余温。”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本侯传召的时候，刚好就死了吧！” “夫人如此处心积虑，宁愿让其身死，也不敢让其直面本府。” 说道这里，郑雄突然转身，语气突然加重三分道。 “到底是何居心？” 吓死个人了！ 加上郑雄的语气，陈氏夫人被吓的往后连退了几步，差点撞到后方的假山。 郑雄心里暗笑，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手拿把掐。 陈氏夫人经过一会时间的慌乱，随后突然间却是又镇定下来。 毕竟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人也是个狠人，想要几句话就破了对方的防线是不可能的。 稳住心神，陈氏夫人强装镇定道。 “对于管家的死，我也很无奈，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吧！” 解释了一句，却是漏洞百出。 随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医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既然不当众说明，却撇开众人，单独找妾身谈话。” “不知道又是何原因促使医侯这么做呢？” 没唬住，略微有些失望。 不过无所谓，就是玩。 “当然是有所求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三番两次，陈氏夫人却是不得不忍着。 “侯爷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本侯的意思，夫人还不清楚吗？” 郑雄越加的大胆，越加的肆无忌惮，还越来的越露骨，只差没有明着说出来了。 陈氏夫人差点崩溃，却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装傻充愣道。 “侯爷说的，妾身不明白。” “要是些许金银，侯爷只管说个数字，妾身即刻双手奉上。” 摇了摇头，郑雄有些上头了。 还好，正在这时，里面冲出来两个孩童。 看到陈氏在和人说话，小跑着走了过来，依偎在陈氏的身前，欢快的叫道。 “娘。” 喊完了，好奇的看着郑雄。 “乖，去一边玩。” “不嘛！” 两个小家伙摇头晃脑，却是不愿意离开。 陈氏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任由两人抱着自己的大腿，带着一丝歉意看向郑雄。 “侯爷，小孩黏人，抱歉了，还望见谅。” 有些意兴阑珊，刚到精采的地方，差点就～ 被两个小孩子给打扰了。 或许老天也认为到这里就够了。 打了个哈哈，郑雄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跑到陈氏的身前，摸了摸两个小孩一下。 “真可爱。” 陈氏满脸警惕，还以为郑雄要犯浑呢！ 却是没想到，郑雄只是虚晃一枪。 摸了小孩，便转身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说道。 “本侯没啥要求，忘了告诉夫人了，本侯此次前来是为了京中治安。” “贵府陈冬瓜，三番四次寻衅滋事，本侯前来是为了赏他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人已身亡，那么就算了。” “打扰了夫人，这就告辞。” “夫人不用送了！” 当郑雄解释完的一瞬间，陈氏的脸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又是露出被戏耍的愤怒之色。 没有啥用。 郑雄玩也玩了，早就溜溜球了。 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陈氏只能无奈的低吼了一句。 “好个医侯，如此戏耍于我，你给我等着。” 郑雄一路小跑，时不时的还回头张望，好像后面有吃人的怪物。 直到到了门口，看见了大部队，才恢复从容之色。 整了整衣裳，郑雄慢慢踱步。 经过管家的尸体以后，随口吩咐道。 “人既已身死，那么就此作罢！走，打道去下一家。” 转眼间，热闹的大门口，瞬间冷清。 只留下陈府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陈氏姗姗来迟，看着冷清的门口，还有些余怒。 冷哼一声。 “人都走了吗？” “回夫人的话，医侯出来，便走了。” 陈氏转头看向管家的尸体，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 “从账房支十两银子，给管家葬了吧！” (本章完) 三百七十二章 与王同舟浅谈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从陈府走后，郑雄的心情明显不错，脸上充满着笑意。 正是这个举动，让别人想歪了，不知道过去的这段时间，孤男寡女的两人，到底让郑雄有什么好事，才能有这幅表情。 难道～ 不应该，不可能。 “侯爷，现在是合兵一处，继续去下一家，还是分兵前往各处？还请侯爷示下。” 突然而来的话语，让郑雄收起了发散的思绪。 刚好是心情不错的时候，郑雄便说道。 “天色不早了，分兵。” “还有刚刚的这种情况是错误的示范，尔等谨记。” 说完，顿了一顿，郑雄放宽了一下条件。 “今天，时间有点紧，遇到刚刚的这种情况，可以放一放，先将能打的打了，不能打的等明天再说！” “各位，速战速决，天黑前收队。” “遵命。” 转眼间，郑雄的身边就只剩下兵马司的王同舟和几个随从。 郑雄也没闲逛的心思，调转身形，便准备回去。 王同舟经过刚刚的事情，心中有着疑惑，反正也不急，便小声的问询道。 “侯爷，陈府的管家死因多有蹊跷，以下官来看，怕是刚死没多久，就这么放了吗？” 郑雄轻笑，并没有管闲事的意思。 “民不举，官不究。” “死因却是有蹊跷，但是既然没人有异议，咱们冒然插手，以什么名义呢？这个你想过没有。” “是，侯爷说的对，但是事情太过巧合了，刚来就死，细思极恐啊！” 反正有的是时间，郑雄心情不错，也不介意和王同舟闲聊，边走便继续说道。 “要么是犯了什么事，看到咱们这么多人前来，畏罪自杀。” “要么是掌握的东西太多，怕被泄密，被陈府中人所杀。” “两者，本侯更倾向于后者。” 王同舟侧耳倾听，闻言有些好奇道。 “侯爷为何如此笃定？” 郑雄爽朗一笑。 “那你以为本侯进去是干啥的！” “自然是为了探听虚实。” “就陈夫人那点深浅的道行，稍微一试，就试出来了。” “还想用钱财来收买本侯，本侯是经不起考验的人吗？” “你啊！要是有兴趣，可以查查看，保证有惊喜。” 王同舟有些疑惑。 “侯爷既然知道必有所获，为何不亲自查探？” 摇了摇头，郑雄给出了一个答案。 “本侯啥都做了，要御史台何用！” “那不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王同舟尴尬一笑，你不想操心，合着让我操心，你倒是把我当啥了！ 好像知道说错话了，郑雄歉意的一笑。 “其实吧！若是有人来鸣冤，本侯可能还有兴趣往深了查，若是没有，还是不操心了。” “免得别人看本侯太闲了，给我找事。” “你则不同，兵马司巡城，有人身死，问明情况也是分内之事，可以查查看。” 呵呵！ “多谢侯爷告知，下官看情况吧！” 没说查，也没说不查。 王同舟的意思很模糊。 不过郑雄无所谓，管你查不查，反正没告到自己头上，自己是不会查的。 刚好与王同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又是时常打交道的部门，郑雄便跟王同舟聊起了兵马司。 “兵马司平日忙不忙？” 废话不是，兵马司负责都城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囚犯管理、火禁等事。 看看这些职责就能够明白，这个机构就类似于我们今天北京、南京的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和市公安局等职能部门，是整个京城的“大管家”。 就这点人，你说忙不忙？ 这个时候还不是五城兵马司，不是四面都有，可累了。 刚好问起，王同舟便倒起了苦水。 “京中鱼龙混杂，兵马司很难管的过来，只能尽量捡重要的来。” “加上上面大人太多，管不过来吧！还得挨训。” “总之，日子过的挺憋屈的。” 郑雄摸了摸鼻子，这个大人是说我吗？我也没训你啊！ 仿佛是感觉到说错了，王同舟连忙补救道。 “那些大人，跟侯爷不一样，侯爷是有实事在身。” “比如说前番与侯爷抓赌，就使京中氛围好了不少。” “加上这次的警告，接下来兵马司又能够安静一段时间了。” “侯爷每每的举动，下官获益良多矣。” “以后侯爷有需要兵马司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兵马司但凭侯爷驱使，绝无二话。” 不光解释拍了下马屁，还顺道表了忠心。 也不算表忠心，只是将老朱的意思和郑雄说了一遍。 但是这么一说，郑雄无疑是极为满意的。 自己手下阴奉阳违，比王同舟差远了。 除了上次，那事情有可原，毕竟有老朱这个不可抗力的因素。 自己手下，就是寒心了。 你说，这些冢中枯骨有什么好巴结的。 既然表了忠心，郑雄便接着询问道。 “依本侯来看，兵马司还是人少了点，怎么不问兵部要人呢？” 叹了口气，王同舟颇为有些无奈。 “兵部倒是愿意给人，但是人多了，没人给钱也白瞎啊！” “兵部出人可以，不会给钱，户部更扯淡了，要点俸禄都扣扣搜搜的不愿意给，别提了。” 果然，涉及到钱的问题，谁都不好说话。 也就郑雄财大气粗，赚钱多，拿钱不当回事。 王同舟说完，就瞥见郑雄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巧了不是。 “那可真是巧了，本侯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维持京中的安定，府衙这里也能少不少事，有利于应天府，两者相辅相成。” “本侯可以出钱给你们发俸禄。” “也可以在应天府四方给你们修建分部。” “但是本侯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维持好京城中的治安。” “就这个小小的要求，王大人以为然否？” 不得不说，郑雄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郑雄搞钱的本事，王同舟看在心里，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眼下，应天府出资，给自己发工资修分部，这好事哪里找去，谁傻了吧唧的才会拒绝。 只是，头上管的人太多，想要扩建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不过希望还是很大的，王同舟当场便表示道。 “侯爷一诺千金，自然说到做到。” “下官不才，京中治安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了侯爷的支持，不说杜绝，绝对能让京中的治安更好。” “下官回去就和兵部提交奏章，争取早日划拨人手，以不辜负侯爷的一番好意。” (本章完) 三百七十四章 老朱知道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王同舟表面平静，心里已经在偷着乐了。 钱财的不足，一直是掣肘兵马司扩张的绊脚石。 有了郑雄的话，兵马司可以预见，即将迎来一波扩张。 能不能升官发财，就靠这一波。 这泼天的富贵可得接住喽，不能给他给白白溜走，不然得后悔死。 想到这里，要不是郑雄还在身边，王同舟指定跑去了别地沟通去了。 就算没跑，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另一边，兵马司的小队也已经分散各处，按照名单，打板子警告。 只要看上去是小门小户的，但凡在家，都被打了板子。 看热闹的人群，有仇的，受欺负的纷纷叫好。 若不是兵马司的人再旁，怕惹事，说不得就上前落井下石了。 而应天府的这一次警告，也给应天府中的居民提了个醒。 心思活络的在想着是不是将自己的仇人给告去府衙，多来个几次，也让仇人试试打板子的滋味。 谨小慎微的越加的不想惹事。 而被打的这些人，最起码能安稳个十天半月，毕竟下不了床，还怎么惹事，也不敢惹事。 时间紧，被打的也就是这么一批人。 而对于那些一看就有钱有势的府邸，兵马司的人非常默契的绕开，并没有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针对性强，加上阻力小，一下午的时间，就完成了过半的任务，数千人被打了板子。 药局的业绩也短暂的迎来了一波爆发。 同样的，有郑雄的提醒。 都是被打了板子，针对性强。 除了药材跟不上，药局绝对是最大的赢家。 成本跟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妥妥的奸商风采，赚的盆满钵满。 及至收队的那一刻，药局最起码都有数千贯的收益。 只是这点钱，郑雄早就看不上眼了，李四前来报喜，郑雄也只是嗯了一声，就将人给打发走了。 等到郑雄下班。 王同舟早已给兵部打了报告，希望调派人手扩张。 同时，郑雄和自己闲聊，也有不少的收获。 陈府既然有问题，那么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将今日份发生的事做了下总结，写了封奏章，着重写了郑雄支援开分部一事。 另外还将陈府中不寻常的地方另外写了一份，结合自己这里对于陈府的总结，一些小道消息，一并呈上。 两份奏折，在天黑的时候出现在了老朱的桌案上。 “陛下，这是兵马司王同舟发来的奏章。” “知道了。” 接过奏章，老朱看的很仔细。 “郑雄把陈年旧案翻出来到处给人打板子，有趣。” “毛骧，你那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吗？” 毛骧侍立在旁，立马答道。 “此次好像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威慑警告，不过今天避开了大户，另外药局将治疗这类的药材数倍卖出，挣了不少。” 老朱听完，先是淡然，随后隐隐有些怒气。 “这家伙不当个奸商可惜了。” 有些气愤，几乎是咬牙切齿。 小时候的遭遇，老朱最痛恨这些，没得办法。 好歹是给自己做事，得到的钱又是在药局的账上，没有贪污。 所以没一会，老朱又轻笑了起来。 “这等联动倒是不错，只是学不来，不然可以找地方试试，可惜了。” 摇了摇头，将其看完。 接下来就是郑雄给兵马司提供资金扩张，这个老朱没别的想法，直接就准了。 不用自己出钱的这种好事，哪里去找，还能省下一笔，谁犹豫谁是傻子。 随手拿起第二份，还没看两下，老朱的脸色就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奏章里没有明说，只是将道听途说的消息汇总注明。 结合陈府的管家非常巧合的死亡，郑雄给出的意见，基本上能够确定陈府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要知道，老朱最痛恨这些。 毫无意外，老朱的暴脾气发作，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桌上。 “户部侍郎贪赃枉法的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不过陈府有咱们的一个探子，据他所说陈府管家是被陈氏直接安排人往树上撞死的。” 老朱的怒火几乎不可遏制。 “好啊！好一个陈氏，如此草菅人命果真让咱刮目相看。” “哼，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去查查奏章上的事是不是确有其事。” “明天之前咱要见到结果。” “是。” 不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勉强按耐住怒火，老朱又皱着眉接着问道。 “郑雄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问题他怎么不上告？不仔细的查查？” 王同舟有点底线，并没有说明郑雄的态度，所以老朱的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郑雄什么想法。 毛骧刚好知道，便给老朱提了一嘴。 “医侯不愿管，说真有问题，是御史台的事，死人了让兵马司可以查查，没人告官那就与应天府无关。” 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本来还觉得你挺好，结果来个这。 老朱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心里却是接受不了郑雄的不作为。 “他是这么说的？” “是，原话是民不举，官不究～” “好胆，好一个民不举，官不究。” 怒火也就一阵，老朱也明白这就是古往今来官员的现状，不愿找事，只是老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缓了一阵，又皱着眉岚岚自语。 “以前他说不想惹事咱还信，今天干的事不就是在找事吗？虽然避开了大户，明天不还是照样得面对。” “啥意思？啥人呢这是？” 你问我？ 那白瞎。 毛骧不发一言。 老朱也没指望毛骧能给个意见。 自语过后，便是头疼，年轻人果然与众不同。 “明天多散些人手，看看郑雄怎么处理那些大户家的人。” “是。” 这一夜，很短暂也很漫长。 陈府中，户部侍郎回到家就听到自己管家身死的消息。 陈氏直截了当，果决是真果决。 但是留下的破绽太大。 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氏在一旁喋喋不休控诉郑雄的话语直接被陈庭无视。 纵使不爽郑雄虚晃一枪，拿人当乐子耍。 首先要考虑的，还是想着该怎么善后的问题。 “夫人你别吵了，让我静静。” “哼，你在怪我？” “没有，夫人做的很对，处理的很及时，但是赶上了，阴差阳错让管家身死，别人难免会有疑惑，真要查起来，事情会不受控制。” “等将事情善后，咱们再提其他如何？” (本章完) 三百七十五章 又没了一个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吧！” “一个管家，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证据，他就是撞树上了。” “让下人把嘴放严实了不就行了。” 陈氏一点不放在心上，几乎是固有的思维，或者将其当做一件小事，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 “只能如此了，近几天尽量低调点，别露头，等这件事过后再看。” “我去处理下别的东西，让下面人别多嘴就劳烦夫人去警告一二了。” “嗯。” 事给赶上，莫名其妙就将事情变复杂，陈氏有些理亏，并没有胡搅蛮缠。 也知道陈庭要做什么，所以转身出了门口，去给下面人打招呼。 等陈氏走后，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随后悄悄的趴在墙角。 陈庭还坐了一会，好像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迈步便向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陈庭走到挂着书画的墙壁，将画挪开，里面现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面有一些书信和记录的书籍。 陈庭拿起书信，在微弱的灯光下细细的观看。 随后选出几封，就着灯光引燃，甩在了地上。 之后，把剩下的东西复位。 一切如常，殊不知还有一个人影正在听着墙根。 陈氏把下人召集，整整齐齐二十来号人，有丫鬟，有仆役。 “还有人没来吗？” “王小二没来，刚刚就不见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氏微微眉头微皱，有些不满。 正在这时，远处跑来了一道身影。 快速的到了跟前。 连连告罪。 “小的刚刚去上茅房了，还请夫人恕罪。” 拿起手指，轻掩口鼻，仿佛还能闻到味。 “嗯，过去站好。” “是，多谢夫人。” 等王小二进了队列，陈氏便出言开始警告道。 “今天发生的事，你们都看到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烂在肚子里。” “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被我知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有什么后果。” “是，我等谨记。” 听到答复，陈氏的脸色微缓，随后便道。 “待会去账上，每人拿一两银子，叫厨子弄点吃的喝的，睡个好觉。” 警告加上封口费，就这样。 陈氏说完便离开了。 丫鬟和仆役很高兴，虽然管家的身死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是没临到自己的身上，没有多大的感觉。 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小人物悲哀就悲哀在这里，即使说出去，也没人会认同你相信你。 再说也没人会做吃饭砸锅的事情。 除了那么两个人。 晚上，热闹的不止陈庭一家。 今日应天府和兵马司的联合警告，也传到了各家的耳中。 有疑惑，有忧心，也有不当回事的。 不过或多或少的都给自家的人做过警告。 让犯过事的不要出门。 自家还好，谅他不敢直接冲上门。 万一出门被打了丢的可是自家的面子。 那后果就严重了。 一夜过去，郑雄神清气爽。 到了府衙，继续延续昨天的动作。 兵马司和府衙的人联合出动，继续打板子警告。 朝堂上，气氛有些严肃。 老朱亲自点名，把户部侍郎陈庭叫了出来。 然后也没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陈庭，好像他的脸上有花。 就这样，老朱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朝堂的氛围也跟着如此，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心里有鬼，户部侍郎被盯的冷汗直流。 好半晌，老朱缓缓开口，一说话，就将陈庭给吓了个半死。 “陈侍郎，咱三令五申，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你告诉咱，凡是贪污的，都有什么后果？” 强装镇定，陈庭开口道。 “革职查办，所得充公。” “不够，看来你还不明白咱啊！” “臣惶恐。” 老朱冷哼一声。 “你是该惶恐，咱再告诉你一次，凡是贪污的，不足六十两，挑筋，断指断手，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 “六十两以上者，咱又想了一个新的刑罚，咱准备给他剥皮揎草。” “剥皮揎草你知道吗？就是给他的皮剥下来，将里面充入稻草。” “咱这样说，你清楚了没有？” 明晃晃的针对，所有人噤若寒暄，看向陈庭的目光带着同情之色。 “是，臣清楚了。” 看着强撑着的陈庭，还犹自不自知，老朱再也忍不住怒火道。 “好的很，那么你说说你符合哪一条？” “臣冤枉啊！陛下。” “还敢嘴硬，咱今天既然找到了你，就是掌握到你的罪证，你现在说出来，咱还可以给你少点痛苦，若是不然，你想死咱都不会让你好过，你是说还是不说？” 说不说已经没区别了，不说还有点生机，只剩嘴硬这一条路了。 “陛下，臣不知，定是有人进了谗言，请陛下明鉴。” “好啊！你真是让咱刮目相看，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你是不是以为烧了书信，咱就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你想多了。” “仓部三主事，与你有来往的那一个已经招了，他家搜到的帐本你要不要看？” 完了，陈庭的双腿一摊，顺势跪下。 身体宛若筛糠，那是吓的发抖。 随后更是宛若一摊烂泥，匍匐在了地上。 “不见棺材不落泪，哼。” “来人，拉下去严加审问，看看还有多少同党？” “将陈府抄家，男的送去大牢，择日处斩，女的充入教坊司。” “遵旨。” 殿前侍卫拉起一摊烂泥的陈庭拖着便往殿外走去。 直到这时，陈庭方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大声的喊道。 “陛下，臣愿招，能不能放过小儿。” “陛下。” 没来由的厌恶，老朱根本不想与其多说。 挥了挥手，停下脚步的殿前侍卫继续拖着陈庭往外走去。 直到陈庭的叫喊的声音渐行渐远。 老朱的怒气未消，环顾四周一圈，恨声说道。 “贪腐之事屡禁不绝，一而再再而三，在这朝堂之上，接连上演。” “敢问诸位臣工，何以教我？” 胡惟庸率先出列道。 “臣以为，当自查、自省，奖赏举报的人，时时当做最重要的事情，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将其遏止。” 还是胡惟庸的觉悟高，让老朱的心情好过了点。 “胡惟庸，按你说的，中书省御史台一起监督，先给咱将六部捋一遍。” (本章完) 三百七十六章 套麻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任何贪赃枉法者，绝不姑息迁就，该怎么办不用咱再教你了吧！” “臣明白，该杀杀，绝不手软。” 果然，能走到这一步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就这觉悟，一般人还真的比不上。 朝堂上的事就这么多，剩下的都是老调常谈，没啥紧要的。 王府丞例行给郑雄讲述朝堂上发生的大事。 没啥感觉。 就是吧！ 昨天那么刺激的事，好像要成真了。 教坊司那里是不得不再去跑一趟了。 不过还得过两天再去，等杀杀性子再说。 心里直痒痒，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兵马司和自己手下带来的消息却是不怎么样。 容易的干完，剩下的都是难的。 上门要人，不用强的话，根本没人答理。 上午还好，下午基本上收获寥寥。 都是难啃的骨头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郑雄收拾收拾东西便回了家。 新的一天，郑雄却是没再继续延续之前的路数。 直接将大部分的人手给撤了出来，只留下一小部分的人手。 毕竟兵马司这么忙，不能天天把他们放在这里，给自己干活。 而留下来的小部分人，剔除府衙的捕班快手，全是兵马司的人马，郑雄将他们重新编成小队，每队三人。 制服全部换下，只让他们穿着常服，弄成便衣的模样。 给他们安排的任务也是按府衙签发的文件进行抓捕遗漏下来的这部分人。 反正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正面抓捕不了，那就侧面打闷棍，就不信一辈子不出门。 只要出门，就别想跑。 事情吩咐好，又没事了。 兵马司的人根据郑雄的吩咐，换上了老百姓的服装，整日游荡在京城何处。 “哥几个，看，那是不是贾府中管事的。” “等等，我看一下。” 自从郑雄弄了身份证后，为了图方便，很多人都来了府衙办理。 身份证也因为人手越来越多，手艺越来越熟练，开展的很快。 而身份证也弄成了一式两份，一份给办理之人，一份留底在府衙。 这不，留底的这份，就发挥了作用。 素描很大程度上，只要有点功底，就能准确的的描绘出一个人的相貌。 主打的是一个真实。 微一对照，便以确定。 贾府中的这个管事的，走到了近前还不知道有危险在身旁，犹自向着一边走去。 路过一个小摊，顺手拿起一个梨便塞到了嘴中。 而小摊贩只能恭敬的陪笑？ 正在这时，兵马司的三人小组悄摸摸的走到其身后。 其中两人一左一右的夹住管事的胳膊，另外一人拿起一个麻袋就将其的脑袋加半个身子给罩住。 “别乱动，兵马司办案，不想受罪就给我老实点。” 说完，还踢了两脚在其身上，当做警告。 一旁的摊主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摊位上的东西，眼角余光不住的向着几人看去。 神情比较复杂，有紧张，也有痛快。 “看什么看，这是府衙签发的手令，看一下，人咱们就带走了，回去通知一下贾府，让他们去府衙领人。” 人性化执法，同时为了怕别人模仿，兵马司除了手续正规，还要让目击者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了让别人知道去哪里领人，也能杜绝一些浑水摸鱼的人搞事。 “是，小的明白，各位请便。” “嗯。” 一声嗯，随后，几人熟练的押着人便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今日份的业绩完成了。 几人心情不错，一路慢悠悠的。 而行人对于几人押着一个头套男已经见怪不怪。 就仿佛是寻常事，内心毫无波澜。 “大人，今日盯守，抓到了贾府的管家，这是身份证和签发文书。” “好，这是一百文，收好。” “多谢大人。” “退下吧！” 贾府的管事隐约间听到几人的对话，等人走后又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的缓缓走来。 随后后背一紧，套在头上的头套被缓缓的掀了起来。 一抹刺眼的光明突然照射过来。 管事的下意识的眯了下双眼，然后待适应了以后，看向前方。 确认是到了府衙。 本来神情还有些焦急的神色，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不急了，相反还有一股解脱的表情。 “本官应天府通判，堂下可是贾府管事贾全？” “是。” “把你弄过来想必你也清楚，不用咱多说了吧！” 额！ 前两天是不清楚，经过两天时间的发展，不清楚也清楚了。 光明正大的，就赌你不敢敲门。 但是没奈何有人使阴招。 前车之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被人套了麻袋，有反抗的，还被打了闷棍。 而被套了麻袋，想要报复兵马司的人都得费很大的功夫。 一系列的操作，闪瞎了京中各方人物的双眼。 程序正规，只是不合律法。 也给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上门抓人。 再者抓的基本上都是给自家干脏活的，有些见不得光。 又没有性命之忧，不牵扯其他，所以大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要是知道了也迟了，人都被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像上奏章弹劾郑雄的挺多，只是没啥卵用，对郑雄丝毫没有影响。 郑雄依然好好的在府衙办公，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被抓过来，贾府的这位管事的，也认命了。 “大人还是走下程序吧！我听听都有哪些？” “额。” “四年，当街调戏民女。” “五年，打人坐牢。” “同样还是五年，强抢民女，刚放出来没多久。” “额，嗯。” “这些罪名是否真实存在，本通判没有冤枉你吧！” 贾全先是得意，随后苦笑。 “您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下记起来了。” 顿了顿，贾全眯着眼盯着通判道。 “大人，小的有罪，但是能否看在贾府的面上轻点？” 呸，就属这差事最难，也最好。 分人，愿意卖面子的，能弄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对以后有帮助。 不愿意卖，就是把人给得罪了。 自己可是刚正不阿的人，你想多了。 “二柱子，你来行刑。” “遵命。” 砰砰砰的声音传出，虽然很痛，好像还可以接受。 并没有痛入骨髓的那种感觉。 这个人情我记上了。 (本章完) 三百七十七章 还想糊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二十板打完，忍着痛苦，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带钱了吗？” “带了点，不多，没够一两银子。” “那你得等贾府来人送钱，不然走不出大门，来人，将贾全暂时看押起来，请吧！” “嗯。” 打板子放水好说，涉及到钱的问题，别人不会给你垫的，贾全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胡搅蛮缠。 正在这时，府衙门口的鼓声响起，声音由远及近，回荡在府衙之中。 鸣冤击鼓吗？ 反正闲的慌，听到鼓声，郑雄从自己的办公地方走出，慢慢向着偏殿走去。 迎面就看到了准备收押的贾全被两个人押着。 “侯爷。” “嗯，这人怎么回事？” “兵马司抓过来警告的，刚挨了板子，没带够钱，所以暂时收押。” “哦，去吧！” 郑雄当面，贾全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多余的话语，等到郑雄点头以后，才小心的跟着两人往边上走去。 看着几人的背影，好像有点不对劲，是哪里呢？ “等等，站住。” 捕快停住步伐，转身道。 “侯爷有何吩咐？” “你说，他是刚刚行刑的？” “是。” “打够了二十板？” “对。” 身体这么好？ 郑雄在贾全的身旁绕了一个圈。 脸色红润，细腻有光泽。 站姿还算稳当，并没有很痛的那种感觉。 这人真的打够了？ 郑雄持怀疑的态度。 手指指向贾全。 “你，走两步本侯看看。” 贾全还没摸清状况，直到郑雄指着自己，不是指向旁人，才有点反应过来。 屁股一摇一摆，虽然痛，但是没到走不动的地步。 不知道走了几圈，郑雄依然没有叫停的意思，贾全也只能拖着身体来回走位。 越看，郑雄的眉头皱的越深。 娘希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把他带走，随本侯去审案的偏殿。” 郑雄的神情不美丽，脸色阴沉的吓人。 几人根本不敢有任何言语，亦步亦趋的跟随郑雄前往偏殿。 偏殿中，通判正在看着鸣冤击鼓的老者，眼见其没有动作，只是喊冤，便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肃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又有何冤屈？可有诉状？” 一连三问，老者连忙逐句回答道。 “小老儿是滁州府人士，姓赵叫赵三～～” 还没说完，就见脸色不美丽的郑雄走了过来。 “等等，有什么冤屈等会再说！” 谁啊这是！ 赵三只看到一个年轻人，横冲直撞，对所有人不假以辞色，毫无畏惧之感。 而结果就是。 通判行礼后，郑雄直接将审案的通判给赶了下来，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侯爷。” 这么小的侯爷吗？ 名叫赵三的老者连忙低头，不敢有丝毫不敬之色。 郑雄也是直接无视了老者。 心有怒火直接向着通判发泄而去。 “来人，把那个谁谁谁带上来。” 贾全一脸无辜，到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通判瞥了一眼贾全，心脏不自觉的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手指指向贾全，郑雄便对着通判责问道。 “我的通判大人，请你告诉本侯，这人打了二十大板，为何还能如常站立。” “你的板子是怎么打的？” 手掌拍向桌面力道重了点，力的作用相互，属实有点疼。 这声色俱厉的一番话，吓的通判冷汗直流。 事情也简单，就是放水了。 被郑雄问起，就很难受。 “下官失职，请侯爷恕罪。” 轻飘飘的话语，失职还想恕罪，晚喽！ “失职，哼。” “你是不曾把本侯放在眼里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本侯的话当耳旁风，好大的胆子。” “不光是失职，本侯还要治你个欺上瞒下之罪。” “说，你收了人家多少钱财？” 这就冤枉人了。 谁拿人情来衡量钱财交易。 “没，下官绝对没收任何钱财，请侯爷明鉴。” “本侯不跟你耍嘴皮子，给你两条路。” “一是自领二十大板，本侯可以在原谅你一次。” “一个就是立刻请辞，不愿意请辞也没关系，本侯会一封奏折往上如实禀告，如何取舍，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的选吗？ 有官位在身就有希望，通判但凡犹豫一下，都是对官位的不认可。 几乎是毫不犹豫，通判立马便说道。 “下官选第一条，愿自罚二十大板。” “好，你说的。” “来人，给咱们的通判大人准备好板子。” “今日行刑的是何人，一并叫出来，通通打二十大板。” “遵命。” 府衙谁是老大，没有丝毫疑问。 通判很快便被摁倒在行刑的趴桌上。 与此同时，一个捕快也被当场抓了出来。 “通判…” “额，拜见侯爷。” “来的正好，你们几个过来。” “遵命。” “每人选一只板子，给你们面前的通判大人，捕快和那个谁谁、谁，每人二十大板。” “啊！” “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侯爷您确定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给本侯抡膀子打，不要留手。” “是，侯爷。” 兵马司的人也是赶巧了。 早一点晚一点都接不到这么专业的活计。 没有技巧，就是干。 几人被打的嗷嗷直叫。 二十板打完，几人痛苦哀嚎。 意志力渐渐处在崩溃的边缘。 贾全最冤，被打了两次，如今已经昏迷。 看到这里，郑雄怒火才渐渐消退，这才是正常操作，效果显著。 要是都按照通判所做，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估计一点卵用没有，根本起不到警省的作用。 “都拖下去，送他们去药局，。” “是。” 不一会，场中就剩下前来办事的老者，看着有点多余。 郑雄也适时的开口，给通判顶会班。 “老丈，你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步骤还简化了。 “小老儿赵三，滁州府人士，前些日子，各处下暴雨，淮河也发生了水灾，小老儿带着孙子孙女来应天府投奔亲戚。” “刚到城中，却是被一位公子拦住去路，将小老儿的孙女给掳走，随手丢了锭银子，说是买去了。” “可是，天可怜见，小老儿根本没有卖孙女的意思，他们这是～这是～” “强买强卖。” “对，就是这个意思，请侯爷给小老儿做主啊！” 郑雄随口插了一句话，等听完，便问道。 “知道是谁吗？” (本章完) 三百七十八章 丢面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知道，小老儿偷偷跟了一路，随后一打听，说是侯府的公子～” 说完，抬头看了眼郑雄。 也不知道两个侯谁大，这个能不能镇的住。 “哪个侯？” “是永嘉侯的二公子，叫朱昱。” 瞬间精神，这个名字可是有仇的。 这到了自己的地盘，不好好招待一下怎么都说不过去。 “你说的是朱昱？” “对，未免认错人，我还多问了几人，绝对没错。” 好啊！ 在自己的地盘找事，活该你倒楣。 “来人，传本府令，让府衙的捕班快手集合。” 传令兵四处传递郑雄的命令，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属于应天府的直属人马便集合起来。 不多不少，三百人，足够了。 随手写了份文书，自己给盖了章，便揣在兜里，然后迈步向外走去。 一行人转眼便消失在了街角。 老头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偏殿，独自怀疑人生。 啥啊这是！留我一个人在这算啥！ “你不救你孙女了啊！还不快跟上。” “哦，好。” 匆匆站起身，然后被拉着一路小跑，差点把这身子骨给折腾散架了。 好不容易方才跟上郑雄的大部队。 永嘉侯府，门口站着四个守卫。 郑雄一行人的到来刚开始还没在意。 直到走近了，才连忙让人进去禀告。 剩下的人连忙迎上郑雄的人马。 “侯爷。” 郑雄一挥手，冷然道。 “免了，别叫我侯爷，本府执掌应天府，你可以叫咱府尹。” “是，府尹大人。” “你们家二公子朱昱在不在？” “不知道府尹大人找二公子有什么事？” 还是一副冷然的表情，郑雄的脸上多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哦，你家公子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如今东窗事发，人已经告到了本府这里，叫你家公子收拾收拾东西，同本府走一趟吧！” “这～” “这什么这，快去叫人，不然本府要派人进去抓人了，你自己掂量。” “别，小的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本公子来了，我道是谁在我侯府撒野，原来你啊！” “怎的，官复原职就真以为敢跟我侯府叫板了，你怕是想多了。” “本公子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拿我。” 这种要求，必须满足。 从怀中掏出自己签发的手令，郑雄逐字念道。 “朱昱当街强抢民女，性质恶劣，造成影响极大，现依本府之令，抓捕归案。” “来人，押回去。” 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人敢上前揽这差事。 好半晌都没反应。 尴尬，更多的是愤怒。 捕班快手算是废了。 也就剩个欺软怕硬了。 “你这府尹当的，快笑死我了，就这，快回家洗洗睡吧！” “哈哈。” 朱昱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到弯了腰。 郑雄一点没有心情搭理，眼神严肃的看着自己带过来的捕班快手。 “本府数到三，谁不想在府衙干了可以，三声过后还没人拿人，全都可以走人了。” “一，二～” 还好，临了终于站出来几人，给郑雄留了一点面子。 对着郑雄微一拱手，便向着朱昱走去。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朱昱也暂时止住了笑容。 脸色严肃的看着来人，无形中一股气势对着几人发出，想要震慑住他们。 然后没有然后，几人走到朱昱的身旁，朱昱没有一丝丝防备，仿佛笃定了他们不敢一般，然后朱昱就给控制住了。 而且力度用的比较大，把朱昱弄的生疼，不由得跳脚。 “快放开我，你们给我等着。” “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把他们拿下。” 永嘉侯府的人就靠谱多了，除了看门的几人，朱昱也带了几人随行。 听到命令，连忙上前。 但是，好像有点意外。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这几个捕快任自己拿捏。 只是那几人全是练家子，出手就能看出是行伍出身，几个回合下来，永嘉侯府的守卫没有讨到一丝便宜。 几人边打边退，渐渐退到了郑雄的身旁。 而这个时候，几人也不敢上前了。 毕竟郑雄带过来这么多人还是很唬人的。 刚刚没动手，不代表他们就一定不会动手。 “去府里叫人，给本公子打，今天有他没我。” 失了智了。 气疯了。 一不小心着了道，主要是面子没了。 朱昱当下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侯府守卫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决定遵从朱昱的命令，去府里摇人。 郑雄也是一副苦瓜脸。 难怪老包平日出门都带着展昭和四大护法。 没有信得过的人出头，带的人再多也不顶事。 今日算得了个教训。 摇人，我也会。 捕快不顶事，那就摇兵马司的人。 兵马司再不顶事，自己手底下还万多人呢！总有几个肯为了自己拼命的。 还不信了。 眼神不善的扫了眼一旁的捕头。 随后看向挺身而出的几人。 “你们分出来两个人，一人去兵马司，一人去一建找铁牛，就说本府要与永嘉侯府火拼，让他们带人过来。” 好好的抓捕，硬生生的多生了这么多事端。 无奈且没有办法。 面子算是丢尽了。 往大了闹吧！面子也没了，就你这样反正没理，非得让你脱层皮。 “少了咱们，侯爷的安危若出了问题怎么办？” 想的挺周到啊！ 郑雄对几人刮目相看。 身手不错，还懂得关心人，这上哪找去。 “无事，这不是还有个人质吗？” “敢伤我，那就把朱昱这小子给弄残了。” 眼神不善，还带有一丝威胁。 朱昱梗着脖子，说话声不由得就小了一点。 “你敢，你动我一下试试，家父不会放过你的。” “试试就试试。” “你。” 传信的人刚走没多远，侯府就涌出来了一大批人。 粗略一看，最少都有四五十号。 紧接着，侯府里又走出一个妇人，雍容华贵，显然是长期养尊处优，保养的极好。 朱昱看人多了，脸上再次浮现出嚣张的神色，大喊大叫道。 “娘，快救我。” “我儿稍安勿躁。” “郑府尹，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我侯府，到底所为何事？” 朱昱的老娘吗？ 无所谓。 反正咱有理。 (本章完) 三百七十九章 硬刚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夫人，你问我不如问问你家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他当街强抢民女，就这一条，就得到我府衙走一趟。” “不知可够了。” 妇人微一沉默，其身旁走出一人，悄悄的对着妇人耳语几句。 眉头一皱，妇人向着郑雄回道。 “没有强抢一说吧！” “真金白银，是花了钱的，若是那家人反悔，将钱拿来，咱们放人就是了，何至于此呢！” 郑雄冷声一笑。 “老夫人说的轻巧，若是我在街上给你丢锭银子，把你掳回去，你会怎么想？等你家人找来，我在将你放了吗？” “别开玩笑了？” “老夫人还是将人交出来，让另公子陪本府走一遭吧！” “放心，本府会给一个公道的。” 这比喻！ 听着也太不像话了。 妇人的脸色发青，有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医侯真要如此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吗？” “不是本府不留情面，本府倒是希望天下大同，奈何有人找事，本府不得不办。” “好，得罪了。” “来人，去把二公子接回来。” 侯府人刚要动手，结果郑雄不讲武德，悄咪咪的走到朱昱的身后。 随手拿了一把铁尺，便架在了朱昱的头上，大喝一声。 “我看谁敢。” “敢过来，本府就敢拍下去。” “到时候红的白的出来，可别怪本府无情。” “你～” 妇人被气的，只能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 一个堂堂的侯爵，应天府府尹，用这种手段也是没谁了。 愣是让人无话可说。 也不敢赌郑雄敢不敢动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年轻人不知轻重，万一就有的后悔的。 “哼，医侯这样做，你觉得一定是对的吗？莫不如把告状的叫过来，让他亲自和我说。” “咱们两家商议好，民不举官不究，这总行了吧！” 私下协商，民不举官不究。 摄于对方的家世，或者用钱开道。 或许大部份人的选择都是一样吧！ 默默的看向老头。 老头似有所反应，刚好对上郑雄的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睿智，不屈，心怀天下。 心有所动，本来就对郑雄异常感激，眼下更是被触动了。 为了自己，同另外一家硬刚。 普天下，除了郑雄，还有谁。 走出队列，老头看向郑雄，又看向朱昱，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妇人的身上。 “这事是小老儿告的，人是贵府抢的，把我孙女先放了，其他的稍后再说。” “好，如你所说。” “去把人带过来。” 没多大功夫，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从侯府走了出来。 一瘸一拐。 细看其脸上火红一片。 到了近前，看的更为仔细。 露出的胳膊随处可见青紫。 显然这短短的时间，小丫头遭了极大的罪。 小丫头哭着扑向老头，依偎在老头的怀里，轻声的抽泣着。 老头见小丫头的这幅模样，不由得悲从心来。 “老夫人，你看到了，就算是卖给你，也不至于如此毒打吧！” 有点理亏，但是已经习惯了。 妇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人你也见到，银子咱们也不要，送给你全当补偿，你意下如何？” “老夫人莫非以为些许钱财就可以买下公道吗？” “诚然您家大业大，小民惹不起，与您相比，俺连个蚂蚁都算不上，但是天底下总有讲道理的去处。” “我孙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小老儿不求其他，只求贵公子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要公道二字。” “公道别处或许无所求，但是在应天府，我见到了郑府尹，我相信在郑府尹这里，必能见到公道二字。” “求大人还小女一个公道。” 别捧了，把我捧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可怜见，自己绝没有为你出头的意思，只是赶巧了。 但凡换个时间也碰不到自己，也没这桩事。 这下自己面子没了，跟对面硬刚，吃亏吃到姥姥家了。 你还捧，要这名声有何用。 “说的好，公道自在人心，贵公子年纪也不小，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老夫人还是让本府把人好好带回去调教两天，保准还给你一个本分的孩子。” “哼，人你肯定带不走，我也不信你真敢打下去，好好的跟你说，你不听，非要我动粗不成？” “老夫人可以试试。” 场面就此僵持住。 侯府的妇人投鼠忌器，话说的很满，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兵马司的人姗姗来迟。 不过王同舟却是整整带了数百人过来。 隔的老远，便细细的观察。 眼见事态还在可控范围，方才松了口气。 连忙带着人手过来，横在两方的中间。 看王同舟根本不跟自己打照面只是维持着双方的秩序，郑雄也明白了其意思，谁也不得罪，但是也不会让双方动手。 按理说，这态度也够了，毕竟不是自己的直属下级。 但是还是有点不爽，刚给你批经费，你是一点不给力。 好在这时，铁牛也带着人手过来了。 还是数百人的场面。 只是这已经是铁牛努力控制的结果。 听闻郑雄摇人，只是跟下面随意一说，闻者便纷纷响应。 要是都带过来，就一处地方，都能整个上千人出来。 气势也不差，虽然没有制服，但是各个光着膀子，一副彪形大汉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铁牛走到郑雄的身旁，恭敬的叫道。 “侯爷，按您的吩咐，人带来了。” “好。” 看精神头。 看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那是崇拜，是激动，是兴奋。 一看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来了，郑雄心里也有了底气，看了眼对面，随后根本不想再说什么。 “走。” 额，拦都没法拦，放狠话都不行。 别说挡在前面的兵马司，就是后到的这批人都打不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等人走远，妇人招呼了一下手下，冷声看着王同舟。 “你还要拦我？” “夫人去哪里？” “明知故问，当然是去府衙。” “夫人带这么多人是？” “来十个人随我去府衙，其他人散去吧！” “这样，你可满意了？” 王同舟讪讪一笑。 “夫人请便。” (本章完) 三百八十章 一条一条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太不容易了！ 翻车翻的彻底。 不过总算将人给带了回来。 朱昱这个愣头青到了郑雄的地盘。 虽然说话没那么大声了，但是依然还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鼻孔朝天，挑战着郑雄的忍耐力。 互相看不顺眼，郑雄也没过多的废话。 “来人，给小姑娘验伤，看看有无名节受损的情况。” 侯府的妇人刚刚赶到，听到郑雄对下面人的吩咐，心里不自觉的揪紧。 对于朱昱真是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看了眼。 随后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郑雄表演。 “侯爷，伤以验完。” “小姑娘混身大小伤势几十处，暂无性命之忧，名节亦未损坏。” “不过，据小姑娘所说，当时朱昱是想要用强的，幸亏拼死抵抗才得以幸免，而这一身的伤势也是朱昱未遂之后发泄所致。” 听完这话，朱昱的老娘立马就不同意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名节没有损坏，那么说未遂是何意？” “再说谁看到了？谁能作证？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敢说，就得承担后果。” “我劝你说话小心点，莫要自误。” 都是你家的人，你跟我讲证据，真不要脸。 还敢在我面前威胁，真不拿自己当回事啊！ 郑雄用力拍下惊堂木，清脆的响声在众人耳边回荡。 “台下人肃静，本府没有问话，不得出声。” “再有人敢随意答话，一律请出去。” “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永嘉侯府的老夫人不得不停止了答话。 不过刚刚隐含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 一干人等，俱都噤若寒暄，生怕被永嘉侯府给记上小本本。 郑雄除外。 “来人，给老丈写一份诉状，将所受的冤屈，有何诉求通通写上。” 没过一会，正式的诉状呈现在郑雄的面前。 强抢民女加上殴打。 诉求没啥，就一个秉公办理。 说实话，老头的头有点铁，或许还是受到了郑雄的影响，敢为了自己跟侯府硬刚，所以胆子也大了点。 郑雄看完，说实话，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 就这，还不足以让对方难受。 如对方所说，没有证据，除了当街抢人赖不掉，殴打这一条随便找个人顶缸就是了，完全可以赖掉。 自己跌了这么大的面子，不弄他个狠的，不是白跌了。 自顾自的提起毛笔，又加上了两条。 看着自己的杰作，郑雄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意。 随后对着堂下说道。 “人犯朱昱，当街强抢民女，这一条，你可有话说？” 如郑雄所想，这个是赖不掉的。 即使说给了钱，但是目击者众，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头铁的敢仗义执言，出言作证。 “本公子还是那句话，是给了钱的，你硬是要说强抢本公子没话说，随你的便。” 郑雄噗嗤一笑，随后道。 “呵呵，按你所说，随手丢一两银子，你就把人给买了，是这样吗？” “是。” “行，这是一两银子，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府的仆从，任本府驱使如何？” 朱昱也是噗嗤一笑，非常不屑的看着郑雄。 “本公子你买不起。莫说是一两银子，就是百两千两都不行。” “你要是真想买，也不是不行，拿一百万两出来，本公子当你的仆从又如何！只怕你砸锅卖铁也不一定拿的出来吧！” “呵呵，哈哈。” 还能笑的出来，傻叉。 郑雄也不惯着他。 “生而为人，何有高低贵贱之分。” 一句话说完，郑雄指着小女孩，接着说道。 “她在你眼里只值一两银子，你在本府的眼里，亦是如此，给你一两银子本府觉得多了。” “你莫不是真以为有个好爹，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吧！” “别做梦了，在本府的眼里你狗屁不是。” 我去，好刺激。 观者只能把头深深的低下。 大佬打架，可别伤及无辜了。 朱昱的脸色此事已经成了猪肝色。 包括永嘉侯府的老夫人，亦是如此。 羞辱人不算，还人身攻击。 “你。” “怎么了，本府说的不对？既然一两银子你不愿，那么强抢民女这一条算你倒霉，本府认可了，就这样。” “我不服，我要上告陛下。” “请便。” 朱昱的耐心已经耗尽，转身就想走。 只是一建的彪形大汉堵住门口，却是走不脱。 “想走吗？别急，等本府审完了，你想告御状还是想怎么都行，现在乖乖的给本府呆着，听候判决。” 形势不由人，这些大汉看着就发怵，朱昱只能瞪眼看着郑雄。 “第二条，殴打他人，置其多处损伤，你认不认。” “不是我打的。” 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摘了出去。 “你不认是吧！” “不是本公子打的，我认什么。” “无所谓，人是你带走的，她的人身安全你得负责。” “堂堂侯府公子带回去的女人被打成这个样子，果然，你就是个废物。” 明嘲暗讽，这话一出，朱昱瞬间被气炸了。 堂堂公子哥，别的可以说，你说我废物就不行。 上有大哥，下有小弟，以后还怎么混。 “人就是我打的，又怎么样。” 这么轻松，一激就认了，果然还是年轻。 “不怎么样，这一条看样子你是认了，来，下一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侯夫人对自家儿子也是无语，没有证据的事，你认什么认呢？ 可是话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接下来看看能不能插话了，不能再让自家儿子犯浑。 “第三条，奸淫妇女未遂，这条你有没有异议。” 其他两条还好，属这条最严重。 朱昱是公子哥，不是傻。 为什么给银子，原因就是玩的多了，套路规则都已熟悉。 给了钱到哪里都有理可说。 给了钱，加上调教，再威胁恐吓，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人给弄到手。 这是正常的发展剧情。 奈何碰到郑雄算是倒了血霉了。 太较真了。 奸淫妇女的罪名可大，说啥都不会认的，即使是未遂都不行。 “没有的事，凡是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事请不要诬陷。” (本章完) 三百八十一章 斩立决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好，本府是没有证据，这一条咱们暂且搁置。” “接下来是赔偿方案。” “鉴于你方强抢，殴打，致人名节受损。” “等等。” 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哪里来的名节受损？医侯莫要胡搅蛮缠。” 郑雄嘿嘿一笑。 “是，名节看似没有受损。” “但是，被你掳走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你问问诸位，谁信呢？” “老夫人啦！胡搅蛮缠的是你，本府要是给你找个男人，在一起呆一夜，就算没有的事，你也得自杀以证清白。” “不知道本府说的对也不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 就是你这个比喻，赣。 太侮辱人了。 “侯爷说话请自重。” “你看看，本府就这么比喻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小姑娘被贵公子掳走这么久，对其精神伤害多大你知道吗？” “接下来，本府说，你们听着就完事了。” “鉴于名节受损，对于其精神上有莫大的损害，日后嫁人都极其困难。” “所以，给人一千两银子作为补偿不过份吧！” 还不过分，一千两啊！ 能买几个宅子了。 转念一想，要是能够就此了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侯夫人露出沉思之色，朱昱却是跳脚了。 “不可能，凭什么，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区区一个贱人，哪里值得了这么多。” “本公子最多出十两银子，爱要不要。” 郑雄咧嘴一笑。 “那就对不起了，补偿谈不拢，只能将朱二公子暂时收押了，什么时候谈拢，什么时候再说。” “来人～” “等等。” 侯夫人没有忍住，再次跳了出来。 “医侯的意思是，钱给了，此事就此作罢了是吗？” “好说，侯夫人你觉得是就是了。” 侯夫人只想尽快平事，咬咬牙道。 “好，钱我侯府出了。” “来人，回侯府取钱来。” 朱昱一听，顿时急了。 “娘，不能交啊！凭什么？” “闭嘴。” 朱昱是心疼，侯夫人是通盘考虑。 三件事已认其二，不能深究。 传出去，名声就坏了。 能花钱解决就赶紧解决。 省得夜长梦多。 况且这钱他能不能拿走还不一定呢！ 郑雄神色惬意，这时候也不急了，等他送钱。 老头目瞪口呆，自己好像没说这条啊！ 前一刻还是逃难过来的，现在突然就被馅饼砸中，怎么看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郑雄能做的也就这么多，真金白银的赔偿最是实在，接下来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侯府的动作很快，约莫两刻钟的时间，钱就已经到了府衙。 经侯夫人示意，钱便交到了老头的手中。 犹如梦中，钱真到了手里，还恍然未知。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郑雄摆了摆手。 “钱到了，你俩可以走了。” “啊！好。” “大人，这钱小的～” “这钱是侯府的赔偿，安心接着就是。” “那这事？” “接下来与你们无关，你们两清了。” 这就完了，隐隐间有些不太得劲，但是郑雄已经做的够好了，再说其他未免有些过分。 “多谢大人，小老儿这就带孙女离开。” “嗯。” “铁牛，从你手下叫二十人出来，随行保护他俩。” 沉默，侯夫人也没想到郑雄会考虑的这么周到，这钱一时半会看来是弄不回来了。 “既如此，我与小儿也告辞了。” 郑雄的脸上不复先前的笑意，脸色渐渐严肃。 “等等，本府说让你的小儿走了吗？” 事有变故，侯夫人愣是没想明白。 “侯爷此话何意？” “朱昱与他两的事是了了，但是其所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可没这么容易了结的。” 施施然坐下，郑雄接着说道。 “人犯朱昱，当街强抢民女，影响极坏，置律法于无物，天子脚下，更是藐视王法，置陛下与朝中衮衮诸公于无物，此其一。” “其二，随意殴打他人，寻衅滋事，无视京城治安。” “其三，其所做种种，所欲为何，你知本府亦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亦可定罪以警醒世人。” “三罪并犯，本府判决如下。” “即日起，正式收押，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斩立决。”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太狠了。 还特地挑了个好日子，让人一家不得团圆。 侯府公子啊！怎么敢的！ 朱昱和侯夫人怎么也没想到。 就这么一件事，能给自己斩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可是又真切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郑雄，你公报私仇，论罪绝没有到斩立决的地步，论事，你我有怨，判罚明显不公，此事我侯府必然上告，与你不死不休。” “随便，反正也弄不死你，把你家的丹书铁卷拿来，马上就可以走，本府绝不拦你，你看怎么样。” 朱昱怒不可遏。 “休想，我人不会出事，铁卷你也休想拿走。” “走。” 郑雄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轻描淡写的道。 “本府没有发话，我看谁能离开。” “铁牛，带人给本府将人收押喽！” “是，大人。” 果然，还是自己人好用，这要是换了捕快，估计还得磨蹭。 形势比人强，朱昱再怎么大喊大叫，依然改变不了被强行拉走的局面。 侯夫人脸色阴沉，静静的看着郑雄的一系列操作，随后不发一言的离开。 当天下午，整个京城便传遍了此事。 京城地震。 尤其是侯夫人回去以后，便向刑部大理寺行文，要求移案再审。 同时向中书省行文，打郑雄的小报告，公报私仇云云。 接着还跑去了皇宫，向着马皇后哭诉郑雄的不公。 这件事广为人知，谁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郑雄和永嘉侯府硬刚。 也不知道郑雄是哪里来的底气，能用这种罪名判一个侯府的公子斩立决。 所有人都在等着事态的发展，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两败俱伤。 不过有些胆小的，已经行动起来了。 这也太吓人了。 愣头青。 处在僵局的抓人打板子特殊行动，很多人前来府衙自首，生怕郑雄脑子一抽想不开，到时候定个死罪可就晚了。 反正别处不知道，郑雄这里却是人满为患。 一场判罚得了一场意外之喜。 (本章完) 三百八十二章 妹子，给咱出个主意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人就是这样，看你好欺负，便想过来踩你一脚。 或者直接当你是个摆设。 但是老实人一旦爆发，思想上走入了一个极端，那么就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刑部行文，要求移案，拒绝。 大理寺行文，同样如此。 包括中书省来人，要求提人，来的还是淮西一系，依然遭拒。 最后胡惟庸利用丞相之职，亲自发函过问，然并卵。 郑雄仿佛是铁了心一般，谁来都没用。 一副硬刚到底的模样。 时间悄然流逝，渐渐的，天子脚下爱八卦的民众，也知道了此事。 怎么说呢！ 不知情的人眼中，郑雄无疑是个青天一般的存在，不畏强权，为了老百姓出头，这种人去哪里找。 郑雄在药局所做种种，积攒的名声，加上担任府尹期间，所做的种种。 尤其是身份证的发放，无形中打破了户籍的壁垒，人口流动之下，整个京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活跃。 大量就业岗位带来的加成，百姓的日子也开始变得好过起来。 要论感官最直接的，就是这些普通民众了。 如今郑雄还能做到公平二字，能为百姓做主，还有啥好求的。 吹就完了。 言谈举止间，对郑雄极尽赞美之色，无形中完成了对郑雄的声援。 这些，都不是郑雄想要的。 郑雄在等一个人，一个能一槌定音的人。 其他的都不在乎。 反正自己如此判罚，是正常操作，顶多判的有些重了。 丢官罢职亦无所谓。 只想着好好的整一下朱昱。 而那个一锤定音的人，毫无意外，就是老朱了。 看着眼前一溜弹劾郑雄的奏章，老朱也隐隐头痛。 随手翻开一封。 “臣启奏，郑雄执掌应天府，大小动作不断，行事荒唐至极。” “不提陈年旧案再次提及，凡属众人一律打二十大板。” “就是眼下朱昱一事，也明显有公报私仇的意思。” “据臣所知，医侯在六安州曾与朱昱有过矛盾。” “所以此事，郑雄绝对有这意思，还请陛下明鉴，莫要寒了功臣之心。” “臣～敬上。” 老朱看完，随手一扔。 “来人，把这人的名字给咱记上，以后记得提醒咱，不能予之重用。” “是。” 揉了揉眉头。 这是今天的多少封了？ 记不清楚，只记得从郑雄判决朱昱以后，每天就没少过。 都是如此言辞，以这封为最。 怎么，还威胁上自己了。 人人都有逆反心理，老朱犹甚。 这种话说的多了，老朱心里就一个想法，砍就砍了，早就看不惯了，早死早投胎。 “哼，不看了，摆驾去坤宁宫。” 坤宁宫，马皇后正在做衣裳，远远的就听见老朱的大嗓门喊道。 “妹子，咱来看你了，还不迎驾。” 不为所动，稳如泰山，马皇后依然端坐。 老朱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妹子，再忙呢？” 废话，这话问的。 马皇后白了老朱一眼，收起衣裳，便递给一旁的宫女。 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放置一旁，便问道。 “说吧！有什么事。” 老朱讪讪一笑。 “果然瞒不过妹子，有件事，还得你出个主意。” 就知道是这事，马皇后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说，我听着呢？” “那咱就说了，朱亮祖家的二小子犯在了郑雄的手里，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朱氏夫人来过几次了，我也不好不见，你既然来了，我给他说说情，你看如何？” 不如何，老朱的脸色说变就变。 刚刚还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转眼间就变得有些阴沉了。 “你知道这小子是啥样的人吗？你就给他求情。” “当街强抢民女，若不是郑雄，到了他府上出不来，还有个好？” 马皇后无所谓道。 “那不然呢？给他砍了呗！” 说道这个，老朱就有些泄气了。 “也不是不能砍，有些人怕了，生怕有了先例，自家遭殃。” “咱吗？也没有准备，就怕这一动，寒了臣子的心。” “所以啊！这不是来找妹子，请你拿个主意吗？” 玩笑鬼玩笑，真到了出主意的时候，马皇后也不含糊。 “我听说郑雄也没真的打算斩了他，前提是拿出铁卷保命，是这样吗？” 闻言，老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有这事。” “那让他家把铁卷交出来不就得了吗？” 说的轻巧，自己保命的本钱，哪能这么容易就用了，还是天真了啊！ “没这么容易啊！咱这里一堆奏章，全是弹劾郑雄的，另外都找到你求情了，显然他们没觉得此事的严重性，觉得用不上铁卷，真要交，早就交了，也不会等了。” “说实话，郑雄让上交铁卷，咱是赞成的，也怪发的太多，让有些人有恃无恐，行事越加大胆，这都敢强抢民女了，谁知道他们还有多大的胆子，做出什么事端。” “只是他不愿上交，为了一个小儿，总不能真不把朱亮祖的儿子给砍了吧！” 事情的症结就在这里，真论罪，可大可小。 永嘉侯府也赔了一笔钱，当事人都不在了，只是应天府追究，完全可以往小了判。 奏章清一色的都说郑雄公报私仇，判罚重了，老朱也不能无视别人的意见，一意孤行眼睁睁的看着。 “据我听闻，永嘉侯府还做过不少的荒唐事，有些做的还比较过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老朱仿佛醍醐灌顶，眼前豁然开朗了一般。 是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罪行轻了，咱就给你坐实了，把你那些年做过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桩桩给你翻出来。 坐实了死罪，到时候铁卷你不想用都得用，谁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想什么呢？” 发散的思维瞬间回归，老朱心情一松，有了思路，当即就有走人的意思了。 “没啥，多谢妹子提醒，咱回去叫下面查查看，得空再过来谢谢妹子。” “走喽！” 看着离去的老朱，马皇后展颜一笑。 有些话点到即止，不用说的太透，这样多少会有点成就感不是。 (本章完) 三百八十三章 改判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今日又来了一人告状，状告朱昱巧取豪夺，强取了自家城外的良田，还请侯爷定夺。” 郑雄听完，岚岚自语道。 “这是多少起了，加上今天的，有四起了吧！” “回侯爷，共五起。” 还多了一起，郑雄也是没想到。 落井下石也没这么快的。 况且人还没倒呢！ 他家老头还在位，给人家儿子整死了，就不怕人家报复吗？ 自己头铁是有底气，你们头铁是真的头铁。 摇了摇头，郑雄对着通判说道。 “巧取豪夺，就让永嘉侯府把地交出来退给人家。” 通判面露为难之色。 “判决可以，只是人家未必会听啊！” “本府还没加刑呢！他还不乐意了，退不退的再说，重要是表明府衙的态度，去吧！” “是。” 没过一会，通判再次走了过来。 郑雄疑惑的问道。 “这么快就弄好了吗？他们同意了？” “没，刚刚又来了一起，第六起也是状告朱昱的。” “这是诉状，请侯爷过目。” 这是商量好的吗？ 一点也不给人喘气的功夫啊！ 将诉状看完，很好，成功的引燃了郑雄的怒火，暗呸道。 “人渣，这种人得千刀万剐方能以泄心头之恨。” “去把朱昱提出来，本府要重新定罪。” “是。” 偏殿，审案之处。 朱昱蓬头垢面，脸色苍白。 与以往不同，堂堂的侯府公子，带着重重的枷锁，完全当成重刑犯对待，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并且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直到郑雄到来，方才恢复了神彩，上前跪地请求道。 “侯爷，府尹大人，饶了我吧！我该死，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放了我吧！” 郑雄满脸嫌弃，带了些厌恶之色。 “你把铁卷交出来，现在就可以走人，不然，对不起了，眼下又来了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 “传项后。” “拜见大人。” “有什么冤屈，快快说出来。” “是。” “小的家住城南，家中有屋又有田，谁知道那朱昱，有朝一日来，看中了我的儿，就往家中带，谁知道没多远，就看到了儿的尸。” “他家家大势大，小的状告无门，还请侯爷做主，给小儿申冤。” “可有人证？” “有的，当日有人看到过，却是不敢给小的作证，也因此申冤无门，今时不同往日，我去说了下，他就同意了，现在就在府衙外。” 听完点了点头，郑雄便说道。 “传人证。” “当日你亲眼目睹是吗？” “是的，正是永嘉侯府的二公子所做。” “当日还留有一件凶器，小的一直保管，从不示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碰到大人这样的好官，为民做主，今日小的一并带来了。” “呈上来。” 朴实无华的一柄短刀，郑雄煞有其事轻轻接过。 看了看，这算啥？ 有东西也没条件鉴别啊！ “还有没有别的人证之类的？” “有，与他随行的一人小的认识，是小的家附近闲人，他亲眼目睹，据他所说，事后给了点钱封口，同样不敢多嘴，也是今日小的提了，他便也同意过来了。” 项后说完，郑雄再次传召了人证。 再次听完，郑雄没别的想法，就感觉这些人头是真的铁。 好大的勇气。 谁给的，我给的吗？ 一切顺利的不成样子。 以往不敢作证的，通通跳了出来，给郑雄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倒霉。 听完，看完，郑雄面色严肃的看着朱昱。 “朱昱，你还有何话说？” 被折腾的没有一点力气，朱昱也不言语，这个时候嘴硬已经没用了，遭受了现实的毒打，只剩沉默。 “你不开口，本府就当你默认了。” 你可真是狗啊！ “来人，签字画押。” 没有丝毫动作，朱昱任由人随意摆弄。 郑雄也没追求签字，而是直接让人拿起手指，沾上印泥，弄了个指纹。 妥妥的伪供。 但是人证物证俱在，倒是可以查证的。 就这样，一套弄完，朱昱再次多了一条罪名。 “朱昱，蓄意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八月十五日，改为剐刑，千刀万剐，以谢其罪。” 麻木，这是第几次了。 “听说了吗，永嘉侯府的公子昨日刚判了五马分尸之刑，今日就改判了剐刑。” “加上前两天的腰斩，一次比一次严重啊！” 一处小饭馆，几个吃饭的人交头接耳，听到一桌谈起，另一桌立马有人接话。 “听说了，杀人，还是侯府家的二公子亲自动手的，这一桩桩累计起来，差不多。” 朱昱的事，就像一个谈资，供人茶余饭后谈论。 成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大事件。 另一边，当永嘉侯府的朱氏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与朱昱一样，已经麻木了。 加罪，判的腰斩还能有所动容，为之急切。 连着几天，到现在的剐刑，已经无所谓了。 朝中诸公眼看事情愈演愈烈。 朱昱这小子就快十恶不赦了。 也都偃旗息鼓，不发一言。 朱氏夫人也不指望这些人了。 所幸，不管罪名多大，自己都有免死铁卷可用。 不行的话，只有用铁卷保命。 而朱氏夫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动作，也是在等着朱亮祖的消息。 等他做决定。 不出意外，没两天的功夫，朱亮祖的的信件便到了。 但是看完，朱氏夫人却是绝望了。 朱亮祖这暴脾气，就笃定了一件事，老朱不会让人杀他的儿子。 仅此而已，不然多么让人寒心啊！ 至于所犯的罪。小事一桩。 不就杀几个人，弄点田地吗？ 算啥大事。 性格决定成败。 朱亮祖的态度鲜明，朱氏夫人也只好偃旗息鼓。 整个京城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朱亮祖不愿意舍弃铁卷，那么就只能看老朱的态度。 毕竟从开始到现在，老朱基本没有公开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都到这个地步了，就不信你还能沉得住气。 可惜没有可以。 朱亮祖笃定，老朱也很犟。 抱着铁卷不撒手可还行，你都不当回事，咱凭什么要拿你当回事。 所以，朱亮祖没等到老朱的态度。 老朱也没等到朱亮祖的铁卷。 郑雄也是同样如此，设想中的一切，成了空谈，至死也没等到一个台阶。 八月十五这天临近，被架在风口的郑雄一声令下，神色怜悯的看着朱昱被千刀万剐。 (本章完) 三百八十四章 刀下留情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刀下留情。” “吁～” 熟悉的桥段，不一样的味道。 郑雄看着快马传令的来人，又看看被剐了两斤肉的朱昱。 但凡早点来，这孩子也不用这么受苦了。 瞧他那鬼虎狼嚎的模样。 这一刻或许解脱才是最好的吧！ “还好没来晚。” 看人还在，来人由衷的说了一句。 但是，在旁人的眼里，却是莫大的讽刺。 还没来晚，看人都成啥样了。 得亏不是一刀毙命的那种。 不然只能等着收尸了。 也还好你来晚了，就知道有人保，晚了刚好，该受的罪都受了，不死也脱了层皮。 大快人心。 “医侯接旨。” “臣在，恭请圣意。” “太子殿下有旨，朱昱此人罪大莫及，万死莫辞，然其父永嘉侯随陛下南征北战，立下功劳不计其数，功劳甚大。” “太子殿下念其功，特免除朱昱死罪，改发刑部大牢终生监禁。” “钦此。” 意料之中。 老朱还是那个老朱，收买人心的事还是给了朱标。 只是，你来的确实有点晚了。 或许你可能是故意的。 但是人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朱亮祖一家还会不会感激你。 “医侯，殿下的旨意在此，请。” “好的。” 接过旨意，郑雄随意翻看了一下。 确认无误。 “刽子手，停止行刑。” “来人，给朱昱松绑。” 好悬，朱氏夫人本来已经背过了气，只因行刑割肉跟割在自己身上一样，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终于，朱昱保住了一条命。 “快上去，给吾儿接回家中医治。” “你，赶紧去把城中的名医叫到府中去。” 看得出来，朱氏夫人为人母是合格的。 只是别的地方却是差强人意。 郑雄眼睁睁的看着朱昱被永嘉侯府的人给接上马车。 随后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的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表情。 上位者权衡利弊，考虑的多。 没死成无所谓，心中的恶气出了，看以后谁还敢撩拨自己。 “走。” 转眼间，热闹的菜市口便只留下一群吃瓜的群众。 “竟然没死成，似这等人就该如郑府尹的处置一般，给他剐了，省得祸害别人。” “哎，太子殿下还是太过仁慈了。” 此话一出，边上的人立马远离。 傻吧！ 不说他没死，他老爹还在呢！ 你说这话是闲命长了吧！ 再说，太子殿下是你能置喙的吗？ 一眨眼的功夫，此地便空荡荡的，只剩下刚刚出言的这位。 好像感觉说错话了，这人也立马走人，没了踪影。 一切恍如梦一般。 永嘉侯府，朱氏夫人带着朱昱匆匆进了门。 没过多久，一顶轿子缓缓而来。 “太子殿下到。” 这边，朱标带着御医嘘寒问暖。 另一边，郑雄也回去了府衙。 虽然此事结束了，但是有一件事如鲠在喉，却是不得不处理了。 前面静候事情的发展没处理，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 让自己丢面子，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你们的头，铁牛呢！叫他过来一趟。” “是，小的这就去。” 等人走后，郑雄又问起了另一人，同样是留在此处一建的人。 几十个人，一直在府衙等郑雄的调遣。 吃一堑长一智，不外如是。 “你们在这干的还习惯吗？” 受宠若惊，被问询的人立马回复道。 “这里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比一建的活轻松多了，另外，给侯爷当差，是小的的福气，就算不习惯也能克服的。” 会说话，有点意思。 看样子铁牛还是用了点心的。 “本侯若是让你们代替衙门的捕班快手，你们能不能干？” 额～ “可以，任凭侯爷吩咐。” “好，等本侯的通知，你先忙吧！” 没过多久，铁牛便来到了郑雄这里。 “侯爷，您找我？” “嗯，是有一件事。” “上次让你叫过来的那些人把他们召集起来，本侯欲打算让他们来府衙当差，你现在回去把这事给办了，让他们今天就过来。” 吃上公家饭，端上铁饭碗。 大好事啊！ 这些人却是有福的。 不过自己已经不羡慕了。 “是，下官这就去。” 等铁牛走后，郑雄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门外，叫王府丞过来一趟。” “是，侯爷。” 没多大功夫，王府丞便来到了郑雄的身前。 “侯爷。” “嗯，上次本府带队去永嘉侯府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他们畏惧侯府的威视，无视本府的命令，你当也清楚？” 果然都喜欢秋后算账这个套路。 王府丞点了点头，接着聆听郑雄的训示。 “当日若不是有几人站出来，本府的面子和应天府的面子就近乎荡然无存了。” “所以本府思虑再三，还是认为这群人不能留了。” “你把捕班快手的名册还有当日那几人的名册整理一下，等会交给本府。” “本府要将他们从名册除去，重新任命。” 听完，王鹏只能叹了口气。 屁股决定脑袋，吃着别人的饭，却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多年的情感有些同情，但是被处置也没什么话好说。 “好的，下官这就去准备。” 捕班快手的名册整理不难，没一会，就给整理好交到郑雄的手里。 反正准备一锅端，只需将挺身而出的几人找出来即可。 “吴青，尤义，申陵，涂潭。” “好名字。” 郑雄由衷的感叹。 巧了不是。 跟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相得益彰，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弄个无情铁手，四大神捕？ 随后，郑雄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资料。 出身没问题。 早年便在南京城追随老朱，参加起义军，后因伤退出，便安排在了府衙。 要不是伤的太快，没什么功劳，单凭这份资历大小也是个军官了。 这一身的功夫，有军中后学的，也有本身的底子。 多年勤修不辍，所以还能够保持战斗力。 而在府衙，有功夫没用。 得会钻营。 所以蹉跎了这么多年，依然还是个捕快。 从永嘉侯府之行也能看出。 “这几人留下，其他人等会全部遣散。” “另外从府衙拿出一千两银子，给每人发放三两，当遣散的费用，以做补偿。” (本章完) 三百八十五章 兄弟很闲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下官没有问题，若是他们不愿，闹将起来怎么办？” “无事，叫你等会那就是等会，等会就好。” 额～ 果然只是等会，没过多久，铁牛便带着一群彪形大汉走来。 王鹏这时恍然大悟，方才明白郑雄的意思。 顺理成章，有这群人的镇压。 纵使再怎么不甘，也只能离去。 没办法，打不过啊！ 好歹郑雄没有做绝，遣散费多少是点安慰。 有这些钱，月余内应是无忧，只是没了铁饭碗，要去找工作了。 等人走后，郑雄便把这批人集合了起来，准备训话。 “你们是一建出身，本没有经验，按理说不该调你们来此。” “但是既然调你们来，必然有你们的长处。” “在这里，能力不重要，可以后天慢慢学，惟一的要求，就是忠心，要忠于府衙，以府衙的命令为准。” “不要像前人一样，分不清主次。” “所以他们走了，你们来了。” “望尔等谨记前人之过，以醒自身。” “吾等牢记侯爷的教诲。” 回话声响彻耳边。 中气十足。 “好，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 “本府也不是吝啬之人。” “你们在一建拿多少工钱，在这里依然如故。” “而且每完成一件府衙交代的事物，还能取得额外的报酬。” 《后面都是资料，等会改》 洪武六年(1373年)，李文忠率军前往北平、山西边境，在三角村击败敌军。1374年(洪武七年)，派遣部将分道出塞。到达三不剌川，俘获平章陈安礼。到达顺宁、杨门，斩首真珠驴。到达白登，擒获太尉不花。这年秋天，李文忠率军进攻大宁、高州，攻克两地，斩杀宗王朵朵失里，擒获承旨百家奴。追奔至毡帽山，击斩鲁王，俘获其妃及司徒答海等。然后进军丰州，擒获元朝旧官十二人，马驼牛羊甚多，穷追至百干儿才返。此后，李文忠屡次率军防备边境。 洪武十年(1377年)，李文忠受命与韩国公李善长一起商议军国要事。1379年(洪武十二年)，洮州十八番族反叛，李文忠与西平侯沐英合兵将其讨平，并筑城于东笼山南川，设置洮州卫。还朝之后，李文忠报告说西安城里的水含有咸卤，不能饮用，请求凿地引龙首渠水入城，以便取水，朱元璋采纳了他的建议。李文忠掌管大都督府兼领国子监事。 因病去世 洪武十六年(1383年)冬季，李文忠得病。太祖亲临探视，并命淮安侯华中负责医治。1384年(洪武十七年)农历三月，李文忠去世，终年四十六岁。太祖怀疑华中下毒，便降低华中的爵位，将其家属逐至建昌卫，其他医生及妻子儿女都被斩首。太祖亲自写文致祭，追封李文忠为岐阳王，谥号武靖。配享太庙，肖像挂在功臣庙，位列第三。 人物评价 张廷玉:文忠器量沉宏，人莫测其际。其临阵踔厉历风发，遇大敌益壮。颇好学问，常师事金华范祖干、胡翰，通晓经义，为诗歌雄骏可观。 谷应泰:至若徐中山之忠志无疵，李岐阳之好学饬行，汤信公之听命唯谨，沐西平之居贵不骄，并皆攀龙鳞而有功，履虎尾而不咥。呜呼!与毕、散之徒争烈矣。 《剑桥中国明代史》:洪武帝的外甥李文忠，是皇帝至亲中唯一有点学识的人，但是从很早时候起，他对他舅父的忠诚就有些不肯定。可是，皇帝还是把他安放在极重要的位置上。他是个极有才干的行政官员。根据史籍所载，他擅长搞钱粮和刑名事务，也善于搞大项目公共在明朝政权初步稳定之后，在李文忠主管大都督府的次年(1380年)，朱元璋以擅权枉法和谋叛的罪名，处死了丞相胡惟庸，并有意扩大案情，以致牵连被系的多达万人。这时，朝廷内外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李文忠对明太祖的这一些做法深感不安。他自己曾先后上过两次奏章，一是劝谏明太祖不要发兵征讨日本;二是劝谏明太祖在处理重要政治事务时不要过于依赖宦官，以及因在处死官员和处理其他事项方面批评明太祖。 这两份奏章，都被束之高阁，不予理睬，但并没有惹恼朱元璋。李文忠眼见朱元璋屠杀功臣，担心失掉民心，国丧元气，危及政权。他决心冒死第三次苦谏。 这天晚上，李文忠一夜未能安睡，他写好奏章，坐等上朝。临行之前，嘱托夫人，训教好孩子，成人之后为国出力，才与夫人泣别。李文忠上朝，递上奏章。明太祖打开奏章，当他读到:“叛臣贼子，定诛无宥，惟锻炼攀诬，滥杀无辜，人不自安，伤国元气。“犹未看完，面色早变。只见他突然离座，一边指着文忠怒责道:“小子胆大包天，一派胡言乱语。朕斩绝叛逆，与你何干?“一边掷下奏章。文忠毫无惧色，朗声答道:“陛下杀尽功臣宿将，一旦边疆有警，或内有叛乱，那时谁来为国效力疆场?愿陛下三思。“朱元璋勃然大怒道:“李文忠，难道你就不怕死吗?朕成全你，将你一道杀了，看谁还敢再来噜嗦。“文忠抗声道:“文忠死不足惜，愿陛下多念及江山黎民。“朱元璋喝令武士将文忠押下监候。 李文忠劝谏被谴责的事，很快传入宫内。马皇后听了，大吃一惊。太祖回宫，只见马皇后闷坐一旁，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他见了很是吃惊，忙问道:“皇后有何不快?“皇后回答:“听说陛下要斩文忠，我正为他难过呢?陛下一家亲人几十口，都早已亡故，只留下文忠。听说陛下要杀文忠，妾为他伤心呢!文忠是开国勋臣，又是你的外甥，难道你就不能饶他一命吗?“一席话，说得明太祖动了恻隐之心，不觉泪下。他赦免了文忠死罪，但削去官职，幽闭在家。说陛下要杀文忠，妾为他伤心呢!文忠是开国勋臣，又是你的外甥，难道你就不能饶他一命吗?“一席话，说得明太祖动了恻隐之心，不觉泪下。他赦免了文忠死罪，但工程 (本章完) 三百八十六章 买地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里，与江宁县交界的这块地方，看鱼鳞图当是一片平地，丘陵甚少，怎的无人耕种呢？” 冯通判看着郑雄所指的地方。 “这是一片黄土岗，处于南北低山丘陵之间，耕种比较困难，一场大雨，就可能将种植的庄稼摧毁殆尽。” “加上道路不便，久而久之，就无人耕种，内里也少有人烟，。” “所以现今成了一块荒地。” 难怪，黄土的土质种庄稼是可以，就是土壤流失严重，普通农作物的根系不发达，就是这样的结果。 不发达，只能任由它荒着，灌木丛生反而会好很多。 如此恶性循环，也就得不到利用。 但是，谁规定就一定要种农作物了。 种树不行吗？ 十年树木时间是长，也不一定非要种树。 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它直啊！ 只要将丘陵地带打通，修建一条直道，那么这块地方前景巨大。 最起码三五倍的收益不成问题。 “这块地方，本府的兄弟想买点，你算算得多少钱？” 问了半天，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冯通判在心里仔细的算了算，这块地方不值钱，买了地，你得开发吧！开发了你得交税，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这块地方总共万顷土地，合共一百二十万亩，价格倒是不贵，每亩一百文，合共十二万两。” “不过秦淮河流经的区域，都被人给耕种了，早已有主，大人要买的话只能买偏远的地方，总共大概十万两，侯爷的兄弟要买多少？” 听完，郑雄沉默了。 不是高，而是太低了，每亩竟然就一百文，跟白捡的一样。 转眼间就能将江宁一半的土地买下，怎么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郑雄转头看向一旁的两人。 “二弟三弟，你俩有多少银子？” 我去，不会真要买吧！ 我的好大哥，你可别玩咱们。 “大哥，这地咱俩合计了一下，还是不买了，您看行不？” 大有前途啊！ 你俩想打退堂鼓，那怎么行。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现在不是你俩想不想挣钱的问题了。 是自己要捞一笔。 以后养老就靠它了。 你俩不挡在前头，我怎么好意思拿啊！ “不行，磨磨蹭蹭的，作小儿姿态做什么？” “赶紧的。” 两人都快哭了！ 就这点本钱，妥妥的赔钱买卖，这下好了，养老都要成奢望。 就不该提挣钱的事！ 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缓缓的举出两根手指。 “二百两吗？少了点啊！” 可不敢让你再说了！ 两人弱弱的回了一句道。 “是二十两！” “我知道，是一人两百两，总共四百两，我老爹也要买，凑个一千两。” “万顷是买不了了，简简单单弄个万亩吧！” 快要哭这下成了真哭。 自己的家底本来就没个几两，拿出二十两便已经是极限，两百两去哪里弄啊！ 而且郑雄还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自己就做主了。 做完主不说，还直接开始圈地。 “这里到江宁县治所在。” 想了想，郑雄直接给出了个范围。 “就这块地方吧！给我弄万亩。” 地盘最终定格，冯通判只随便看了一眼。 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侯爷要的地方大，又是无主荒地，府衙这里可以给便宜点的。” 看着冯通判试探的双眼，郑雄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身为一府之主，占点便宜情理之中。 要是自己真的买荒地，那有优惠不要是傻子。 但是自己不是真的要买啊！ 为防自己赚到钱了，别人眼红，弄什么事端出来，还是算了吧！ “这片地方卖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一视同仁就行。” “些许优惠，本府不放在眼里，要真的拿了，不是授人以口舌吗？” “算了，此事休要再提。” “你去把地契文书弄好就好，待会拿给我这兄弟俩签字，我爹的那份给我就行，钱本府会派人回去取的，稍晚点就送到。” 意思到了就成，既然郑雄不愿贪这点便宜，冯通判也没有多说。 “那侯爷您忙，下官这就去准备。” “嗯。” 通判转身离开。 两个兄弟，张三和王二麻总算得了机会，向着郑雄诉苦道。 “大哥，不是咱们不信你，也不是不愿跟着大哥的指示走，只是咱两就二十两的本钱了，突然变成了两百两，咱们没地找啊！” “两百两要是以往，咱两咬咬牙，倒是能够凑到，这不是被抄了铺子吗？真的是没法子啊！” 两人的诉苦，郑雄只是听着。 还是没让两人看到前景，不然砸锅卖铁也得上。 郑雄也懒得给两人画大饼，直接说道。 “放心吧！我作为大哥还能害了你俩吗？” “没钱好说，你俩拿二十两的本钱，剩下的我都给出了。” “不过，钱可以出。” “真不赚钱，咱不会找你俩要。” “要是赚了钱了，你俩得拿出一半的收益给我。” “另外丑话咱得说在前面，要是真的赚钱了，你俩可别怪我不带你俩，让你俩赚少喽！” 眼见郑雄如此笃定，两人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可是一想到那么多荒地，两人就头皮发麻。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哪里能挣到钱。 “大哥仁义，真赚钱也是大哥应得的，咱两要是事后眼红，那不成狼心狗肺之徒了吗？” “大哥即使都拿走，咱两也绝无二话。” 两个人拍着胸口保证。 只是这话听听就得了。 涉及到钱，兄弟反目的事都屡见不鲜，更别提这两个便宜兄弟。 反正自己能帮的就这么多。 两人真看不清楚形式，看不清自己的大腿有多粗，还是早点分道扬镳的好，省得连累自己。 “侯爷，地契文书已经弄好，请侯爷观阅。” “嗯。” 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的那份，自己就给签了。 然后把另外两份递给了两个个便宜兄弟。 文书签完，地契到手。 送别了两兄弟，郑雄给手下打了个招呼，叫家里送钱。 也没说具体，只说弄好了。 打钱。 根本没用多久，早就准备好的郑齐屁颠屁颠的将钱就给送来了。 完美。 万事俱备，就等着赚钱了。 (本章完) 三百八十七章 连通江宁的前期准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超前一步是天才。 当你的想法与大多数人相悖时。 不是你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别人赚不到这个钱。 当郑雄回来，跟郑齐说起，自己给几人买了万亩荒地的时候。 郑齐脸都给气白了。 当即饭也没吃，气呼呼的走了，独自生着闷气。 同样，郑雄也没解释的意思。 闷声发财即刻，万一传了出去，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二弟，你是咋想的，买这些地，总有个去处吧！” 这是第几波了，自己两个老娘过来不算，大哥郑虎也跑了过来询问。 无奈，郑雄只能给了个解释。 “没啥，我想吃油了！” 郑虎满脸疑惑。 “吃油跟这有什么关系？想吃去买不就得了。” 趴在桌上，郑雄神游天外，岚岚的道。 “菜籽油，芝麻油，肥肥油，我都想吃，而且还得是自家种出来和养出来的。” “对了，你和咱爹他们不是都挺闲的吗？明天我派人跟你们走一趟，你们过去看看那块地方。” “方便的话可以招人整理出来，到时明年就能用上了。” 郑虎颇为无奈。 “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实在是弄不清郑雄的意图。 要说真的，随便种种就是，买这么多地干嘛！ 要说不真，实在是看不到前景。 “行吧！我回头跟爹说说，抽个时间去看看。” 郑虎没啥想说的了，正准备拔腿离开，郑雄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提了一嘴。 “那边要有靠近溪流，能够稍微方便取水的地方，整个一百亩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弄点别的东西。” 郑虎脚步微微一顿，边走边回道。 “知道了。” 说实话，这些人还是闲的。 嘴上说着不要，不看好，第二天便结伴出了门。 同郑雄派出的一名吏员，一起去看地了。 只不过去时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全当散心。 回来以后，个个都成了哑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郑雄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还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去时不是挺好的吗？” 不想答理，所有人都不想搭理郑雄，也就郑虎给郑雄回了一句。 “那块地亏大了，咱们到了那里，一眼望去，地方倒是挺大，地形也颇为平坦。” “但是～哎～” “灌木丛生，进都进不去，想要整理除非花大代价，不然没有指望了。” “所以啊！二弟，这回真的亏了。” 就这？ “哦。” 没了。 就这欠打的表情，这态度，要不是顾及身份，真想揍郑雄一顿。 “都饿了吧！来人，开饭。” 郑齐面带不满，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胃口，你吃吧！” 说完，便径直离开。 其他人也是如此。 郑虎看人都走了，摸了摸鼻子道。 “回来吃了点，现在倒是不饿，你吃吧！我去后院了。” 《后面都是资料，太困了，等会改，要是标题没变化那就是睡着了》 冯胜(?-1395年)，本名为冯国胜，字宗异，安徽定远人。郢国公冯国用的弟弟，明朝开国名将。 喜欢读书，通晓兵法。元末时期，结寨自保。随兄长冯国用投靠朱元璋，带兵征讨四方，建立明朝，颇有功绩。洪武五年(1372年)，三路征讨王保保，徐达、李文忠都没有获胜，唯独冯胜斩获甚众。洪武二十年(1387年)，冯胜担任大将军，带领傅友德、蓝玉等远征辽东，降伏纳哈出，肃清元朝在辽东地区的残余势力，受封宋国公，“诏列勋臣望重者八人，冯胜居于第三“。 因为其女婿朱橚曾因秘密会见冯胜而被朱元璋严惩。后来因“胜功最多“，遭太祖猜忌，受召还京。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冯胜遭到无罪赐死，死后没有进入功臣庙。崇祯十七年(1644年)，追封宁陵王，谥号“武壮“。 冯胜，初名国胜，后改为胜。与兄长冯国用都爱读书，通晓兵法，元末筑寨自保。明太祖攻战至妙山时，冯胜随兄长一同归附，受到重用。冯国用累立军功，升至亲军都指挥使，去世后由冯胜袭其官职，典掌亲军。 南征北战 陈友谅进逼龙湾。明太祖率军抵御，战于石灰山。冯胜攻其中坚，大败陈友谅军，又继续追击，败其于采石，于是收复太平。冯胜随军征讨陈友谅，攻克安庆水寨，长驱直入江州，赶走陈友谅，晋升为亲军都护。冯胜又随军解安丰之围，迁升同知枢密院事。冯胜随军激战鄱阳，下武昌，克庐州，然后调兵攻取江西诸路。又与诸将收复淮东，克海安坝，取泰州。徐达围攻高邮不下，回军支援宜兴，而命冯胜督率所留军队。高邮守将诈降，冯胜命指挥康泰率数百人先行入城，城内守军关闭城门，将他们全部杀害。明太祖大怒，将冯胜召回，责罚十大杖，然后命他步行回高邮。冯胜既惭愧又气愤，拼力进攻。徐达也自宜兴返回，增兵攻克高邮，然后攻取淮安。安丰城陷，在旧馆擒获吴将吕珍。下湖州，克平江，冯胜功劳仅次于平章常遇春，再升为右都督。冯胜跟随大将军徐达北征，攻下山东诸州郡。 征伐山西 洪武元年(1368年)，冯胜兼任太子右詹事。因犯小法而被贬官，任都督同知。冯胜率军逆河而上，取汴、洛，下陕州，直趋潼关。守将夜逃，于是夺潼关，取华州。返汴之后，前往明太祖行在谒见，被授为征虏右副将军，留守汴梁。随即跟随大将军征伐山西，由武陟攻取怀庆，越过太行山，克碗子城，取泽、潞，于猗氏擒获元右丞贾成。又克平阳、绛州，擒获元左丞田保保等，俘获将士五百余人。明太祖大悦，下诏命右副将军冯胜位居常遇春之下，偏将军汤和位居冯胜之下，偏将军杨璟位居汤和之下。 洪武二年，冯胜率军渡过黄河，直趋陕西，攻克凤翔。然后渡过陇水，攻取巩昌，进逼临洮，降服李思齐。又回军跟随大将军徐达围攻庆阳。扩廓遣将进攻原州，声援庆阳。冯胜扼守驿马关，打败其将，于是攻克庆阳，捉住张良臣。陕西全部平定。 (本章完) 三百八十八章 吓唬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今天和明天。 充满了未知。 上一刻，郑雄还在沾沾自喜。 下一刻，就高兴不起来了。 “侯爷，中书省行文。” “念。” “中书省下函:因京畿都漕运使司疏漏，加上突发大雨，中都催的急切，漕运疏通以后，将本来应该转运到京城的砖石都送往了中都。” “现中都已经提前完工。” “事后上报，中书省发现问题。” “而南京城墙一段由应天府下辖一建承建，过了这么久都没发现问题，严重失职。” “现京畿都漕运使司要忙着秋粮转运，事务繁多，正紧急调派船只运输。” “工期不容拖延，责令应天府和下辖一建尽快准备，限原定日期完工，过时必追究渎职之人。” “中书省胡惟庸。” 府丞在一旁小心的看着郑雄的脸色。 郑雄神色如常。 果然是想搞我。 就这情况，延期是肯定的。 中书省非但不给延期的机会，还把话给说死了，明摆着就要追究相关的人。 果然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不假。 不说话就把自己当哑巴了。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王鹏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就好笑，或许以为自己会发怒吧！ 那就做个样子给你看看。 好像反射弧比较长一样，郑雄的脸色突然急剧变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哼，欺负本府不懂吗？” “说什么先把就近的送到中都，临了把京城给忘了，咋的，就追究应天府的责任，别人就没责任了。” “本府要上报陛下，请陛下评理，就不信还没王法了。” 说完，就撇眼看着王鹏，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王鹏的脸色基本没啥变化，谁还不是个演员。 对于郑雄的怒火也有预料，等郑雄发泄完自己的火气，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漕运使已被革职查办，不日起将押回京师，等候中书省的裁决。” “京畿都漕运使司除了漕运使，另有两人获罪。” 一个消息。 王鹏只提了一嘴。 你就说够不够公平吧！ 好嘛！ 郑雄算是惊到了。 能弄出这种局面的不是蠢就是狠。 中书省显然是后者。 这要直接把自己拉下马的节奏啊。 榜样都来了，自己还能跑的了吗？ 郑雄有些不确定了，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原因，仅仅因为渎职，没调配好？就把一个四品官给革职了？” 咋就那么不信呢！ “中书省是这样说的，具体的下官也不是太清楚。” 得，狠人啊！ 想要一换一可还行。 这情况，换谁来了，都不好使。 也就自己早有准备，还能抢救一下。 “你去忙吧！顺便安排个人把铁牛给本府叫过来。” “是。” 道了一声，王鹏恭敬的退下。 “侯爷，您找我？” “对，你这次有点难搞了，凶多吉少，哎～” 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这一口气，差点给铁牛吓瘫了。 啥啊！自己要玩完了吗？ 惶恐不安，铁牛赶紧跪倒在郑雄的面前。 “侯爷救命啊！小的在一建从未有逾矩的举动，这您都清楚的啊！” 不经逗啊！ “起来吧！这是中书省下发过来的文书，你自己看吧！” “对了，你不识字，本府念给你听听。” “～～” 等听完，确定了，没救了。 一个四品官说撸就撸，自己小胳膊小腿还能有好喽！ “侯爷，这些事您都知道，不是小的故意的，求侯爷给小的做主啊！” 铁牛委屈，委屈的很，磕头如捣蒜。 “哎！不是本侯不帮你，本侯也自身难保。” “不对，有铁卷护身，本侯应该死不了，顶多脱层皮。” “还好，还好！” 真你丫的吓人！ 铁牛再也绷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塌了啊！ 府尹都罩不住，自己得被砍了吧！ 双目无神，铁牛喃喃道。 “侯爷，小的若是真出事了，可否看在小的为侯爷鞍前马后的份上，稍微关照一下小的妻儿老小。” “您放心，所有罪责小的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侯爷。” 说着说着，说起自己的家人，铁牛突然有了精神，一脸希冀的看着郑雄。 没看出来还挺会给上司分忧。 得，不吓他了！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侯爷要是不答应，小的就长跪不起。” “站起来。” 铁牛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不知道为何！ 或许是上位者天然的威势吧！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等咱发火。” 铁牛讪讪的，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眼下还有一法，虽然没有经过验证，但是可以稍作补救。” “不管效果好不好，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补救的不行，你再提这些，本侯定然答应你，你看如何？” 曙光乍现，绝望中的一缕光明，没有比这更亮眼的了。 铁牛连连道。 “是，是，小的定然全力补救。” “行了，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今日你去通知好，明天一建的人，是所有人，要出现在城墙处。” “耽误了这么久，正事还是要干的。” “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然，近段时间再想休息可没那时间给你了。” “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砖石没到，集合有什么用？ 虽然满心疑惑，本着本能的信任，铁牛还是选择了相信。 “是，小的回去一定吩咐好，按侯爷的嘱咐好好休息。” “您也保重身体，小的告辞。” 忐忑，不安，心中揣揣。 抱着复杂的心情，铁牛离开了府衙。 铁牛走后，郑雄又把府丞叫了过来。 “王府丞，本府准备在修建的城墙处，大量收购河沙，你待会发个布告，让下面人散播一下，注明数量不限，不限人员，送来就收。” “也就是说任何人只要拿了河沙过来，咱都收，还现场给钱。” “你估算个价格写上去，从明日起收购，就这些，去准备吧！”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虽然不知道郑雄有什么打算，但是这就是命。 谁让自己官职低一级。 这一级就注定了自己的劳碌命。 (本章完) 三百八十九章 一松再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布告只能小块地方传播，而且传播的速度不快。 不过安排了别人散播，这速度就快了。 单是府衙的捕班快手，就在一下午的功夫，将消息传遍了南京城。 当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所以才能如此之快。 “听说了吗？府衙有大动作，大量收购河沙，一筐沙土一文钱，每天不要多，二十局筐，全家都能吃饱饭，你干不干？” “早就知道了，当然得干，河沙又不值钱，在河里都没人要，不干不是傻吗？我打算把我家那几个小子还有婆娘全弄去，大点的随我挑沙，小点的随他娘弄沙，争取明天多弄点沙，晚上吃个好的。” “嘿嘿。” 边上路过一人，听到谈话，立马露出不解的表情。 “有这么好吗？你是啥籍，弄这个能上路吗？” 两人一脸鄙视之色，像看乡巴佬一样。 “你是外地的吧！咱们应天府只要有身份证想去哪就去哪，户籍也没啥讲究，兵马司和府衙一般不会管这闲事的。” 这人一脸震惊，犹自不可置信道。 “怎么会？天子脚下，不但不严格还如此宽松，不怕上面的大人怪罪吗？” 仔细打量了一下路过的这人，一席长衫，虽也还干净，但是已经发白，白的很。 一看就是腐儒死宅，只知道读书的那种。 没啥兴趣，随意的敷衍道。 “医侯知道吧！” 《后面资料，等会改，精神还行，应该不会睡着。》 洪武二年，冯胜率军渡过黄河，直趋陕西，攻克凤翔。然后渡过陇水，攻取巩昌，进逼临洮，降服李思齐。又回军跟随大将军徐达围攻庆阳。扩廓遣将进攻原州，声援庆阳。冯胜扼守驿马关，打败其将，于是攻克庆阳，捉住张良臣。陕西全部平定。 九月，明太祖召大将军回京，命冯胜驻守庆阳，节制诸军。而冯胜却认为关陕已定，擅自率领全军返回。明太祖大怒，对冯胜加以切责。念其功大，赦免了他，未予治罪。但所赏金币，未及大将军的一半。 第二年正月，冯胜以右副将军的身份与大将军一起出西安，直捣定西，击败扩廓帖木儿，俘获兵马数万。又分兵自徽州往南出一百八渡，巡行略阳，擒获平章蔡琳，然后进入沔州。另外派遣其他将领自连云栈攻取兴元，调兵吐番，在西北征讨哨极。凯旋之后，论功时，冯胜被授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参与军国大事，并封为宋国公，年禄三千石，并被授与世袭凭证。诰词中谓冯胜兄弟亲同骨肉，十余年间，除肘腋之患，建爪牙之功，平定中原，佐成天下。所以对冯胜称赞备至。五年，因冯胜效力四方，因而与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分别被赐给彤弓。 扩廓居于和林，多次骚扰明朝边境。明太祖以此为患，派出大军三路出塞。命冯胜为征西将军，率副将军陈德、傅友德等从西路出击，攻取甘肃。到兰州时，傅友德率领骁骑为前锋，再败元军，冯胜复败之于扫林山。到达甘肃，元将上都驴出迎投降。到达亦集乃路时，守将卜颜帖木儿也降。冯胜军驻扎别笃山，岐王朵儿只班逃走，冯胜率军追击并俘获其平章长加奴等二十七人及马驼牛羊十余万。这场战役中，大将军徐达出师不利，左副将军李文忠军与元军死伤相当，唯独冯胜斩获甚众，俘敌甚多。 冯胜全胜而返，但当时有人说他私藏驼马，因而未获赏赐。此后，冯胜多次前往临清、北平练兵，率军出大同征讨元朝遗部，镇守陕西及河南。其女被册封为周王妃。 辽东边患 时间一久，大将军徐达、左副将军李文忠都已去世，而元太尉纳哈出拥兵数十万驻扎金山，成为辽东边患。洪武二十年(1387年)，明太祖命冯胜为征虏大将军，颍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为左右副将军，率南雄侯赵庸等以步兵、骑兵共二十万前去征讨。郑国公常茂、曹国公李景隆、申国公邓镇等都随行。明太祖又派所俘纳哈出部将乃剌吾携带玺书前去谕降。冯胜军出松亭关，分别修筑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城。在大宁驻扎两个多月后，冯胜留下五万军队驻守，而率全军进逼金山。纳哈出见到乃剌吾后大惊道:“你还活着吗?“乃剌吾向他述说明太祖的恩德。纳哈出很高兴，便派遣其左丞探马赤等前来献马，并且侦察冯胜军军情。此时，冯胜军已经深入，翻越金山，到达女直苦屯，降服纳哈出部将全国公观童。大军突至，纳哈出感到寡不敌众，便按乃剌吾所说，请求投降。冯胜派蓝玉率轻骑前往受降。蓝玉用酒招待纳哈出，饮得正欢时，蓝玉脱下衣服给纳哈出穿。纳哈出不肯穿，并对左右咄咄而语，企图逃跑。冯胜的女婿常茂当时在座，他突然跃起向纳哈出的手臂砍去。都督耿忠将他拥去见冯胜。纳哈出的将士及妻子儿女十余万人驻扎在松花河，听说纳哈出受伤，大惊而溃。冯胜派遣观童将他们招降，获得二十余万人，牛羊马驼及辎重绵亘百余里。冯胜军回至亦迷河时，又俘获其残兵二万余人、车马五万。而都督濮英殿后，被元太尉纳哈出军队所杀。师还之时，冯胜将捷报上奏，并将常茂激变的情形也一起奏上，率领投降的二十万人全部入关。明太祖大悦，派遣使者前去迎接慰劳冯胜等，而将常茂套上械锁。当时有人揭发冯胜藏匿了许多良马，派门人向纳哈出之妻依次酌酒，以求大珠异宝，王子才死二天便强娶其女，因而丧失降、附之心，又损失濮英三千骑兵，而常茂也趁机攻讦冯胜之过。明太祖大怒，没收冯胜的大将军印，命他在凤阳建宅居住，定期上京朝见，诸将士也无赏赐。冯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统率过大军。 猜忌赐死 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冯胜奉诏调遣东昌番兵征讨曲靖。番兵中途反叛，冯胜镇守永宁，进行安抚。洪武二十五年，明太祖命冯胜在太原、平阳招民为兵，立卫屯田。 (本章完) 三百九十章 城墙竣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没有最优，只有更优。 一加三加三，一袋水泥弄出了十袋的效果。 结果也很是喜人。 只见这最后的一段城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首先是地基，短短两天的时间接近五米的地基就给填满了， 只要不断的往里加土就成，不需要操心模板的问题，这是最容易的。 毕竟物料跟得上，剩下的就全是体力活了。 接下来的才叫有难度。 浇筑定型，长达数公里的模板，定型却是没有这么容易了。 木料制成模具，这种活明显更精细。 郑雄的时间也根本不允许这么做。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动工两天填好地基，第三天微微停滞了一个时辰，京畿都漕运使司派来的运输船便已抵达江边。 上面堆满了各地烧制的土砖。 好消息是有砖了。 坏消息是只有砖，配套的石料作为城墙的主体部分还在等着运输。 正常来说是没法用的。 这些土砖更多的是起到一个装修的作用。 基本就是给主体包上一层外衣，显得美观。 干建筑先整装修可还行。 显然为了对付郑雄这些人是煞费苦心。 事情做了跟没做两样。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 在别人的眼中，这些砖是最后砌的。 在郑雄眼中却是完全不一样。 完全可以先砌嘛！ 砌好了，在外层再加上一层泥土用以加固，抵挡主体部分传来的压力，完全够用。 而且墙砖比后世普通的砖块大了一圈，一块就重十到二十公斤。 用来加固再好不过了，还给以后的施工省了不少事，一举多得。 果然，有实力的人更加受上天眷顾，不然就是给到了你机会，你也把握不住。 “侯爷吩咐了，砖块到了，先砌外层的砖块，将砖砌好以后，在外层再填一层土，砌好一层灌上一层，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快点传下去，赶紧动工。” “对了，侯爷还有吩咐，连接砖块不用用糯米汁之类的东西，直接用水泥拌沙解决。” “好的，头。” 命令从郑雄这里传到铁牛的头上，再从铁牛这里传给下面各个工头，最后传给工人。 上面怎么说怎么搞。 工人只管干活就成。 有了目标。 工人有力气，干活有奔头。 长达数公里的城墙以每日一米的速度迅速上升。 越到后面，越来越快。 本来以为水泥不够的局面没有出现，反而还有着富裕。 城墙上窄下宽，底下十数米，上面的宽度就四到十米。 所以越做越轻松，越做越快。 从开始到结束，大半个月的时间，随着最后一层的浇筑，整段城墙便只剩封顶这最后一个步骤了。 而这不急，等混凝土先干一会。 “你说的是最主要的条石没到，郑雄便砌墙用那劳什子的水泥加上河沙碎石给建好了是吗？” “是啊！条石就这几天才开始往这边送，那边的最后一段城墙便与相连的一段持平了，而运来的条石堆放在江边码头，也没人过去拉过，想来应该是不需要了吧！就此竣工了。” “呵～呵～哈哈哈，这下我看伱还不死，沙子碎石建沙墙可还行！果然是人才。不知道将外面的泥土同墙砖拆去，这如同豆腐渣一般的工程如何能向陛下交代，如何能向天下人交代？我突然期待的紧啊！” “呵呵，哈哈，鹅鹅鹅鹅～” 等了几天，离工期只剩两天，水泥开始凝固，硬度大大提升。 最后的封顶也正式开始。 同样是水泥加沙连接墙砖包外衣，里面从江边拉了些石板和条石回来，铺在地面，同时建成抵挡攻击的护栏。 九月二十五，由一建承担的最后一段城墙正式竣工。 由此，也标志着南京城墙三期工程正式结束。 这日，也就是竣工后第二天的早朝，王鹏正被中书省和百官问责。 “王府丞，中书省虽然下函督促工期，但是情况有变，也不是不能通融，酌情处理。” “但是据我所知，昨日封顶之前，江边的条石只取了一点，大部分没有动用，城墙内部却是完全由河沙和碎石填充。” “城墙事关京师安危，如此的城墙，大炮轰它两下，也就塌了吧！” “王鹏王府丞，你身为应天府的府丞，是不是得给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 “郑雄执掌府尹一职，为何如此行事？置陛下，置百姓安危与何处？” “不知王府丞又何以教我？” 哎！ 王鹏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娘的，有好事想不到自己。 整天净是这些破事。 怎么给交代，又不是我弄的，有本事找郑雄去啊！ 可劲的祸害自己干啥！ 勉强提了点精神，王鹏连忙回复道。 “陛下，诸位大人，郑府尹行事自有其道理，应天府也遵循承诺在工期到临之前完工。” “下官不知诸位是何意？但是我应天府已经做到了极限。” “来时，郑府尹曾说过。”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同样的一句话，下官也送给诸位大人。”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 有意思。 老朱静静的看着台下雄起的王鹏。 和以往一样，继续静观其变。 说实话，自从得知郑雄用沙和碎石填充城墙以后，跟现场的表情一样一样的。 第一感觉就是愤怒，第二就是想要弄死郑雄。 但是老朱的调查，还是更细致一些。 中书省和各处调查的东西还是太过流于表面，过于片面。 先是郑雄过去官窑山，弄水泥一事，老朱心里门清。 不过只是关注，并没在意。 水泥经过凝固，表现出来的硬度也就那样，并不足以让老朱为之侧目。 但是，官窑山的人接触久了，也知道了水泥的一些特性，加上城墙处施工，溅射出的小块混凝土和工地上的混凝土块随着时间推移越加坚硬。 这些细节，工地上的人感官最直接。 不过，能够深入基层探查的官员很少，还被继续蒙在鼓里。 同时感官最直接的就是老朱了。 震惊的同时，从官窑山那里还弄来了水泥进行实验。 实践出真知。 所以知道了郑雄修建城墙一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 反而是默认。 (本章完) 三百九十一章 官方视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之后，得知郑雄的配方。 老朱同样实验了一番。 不过时间有点晚，也是近几天才出结果。 得出的结论却是让老朱瞠目结舌。 竟然跟纯石块搭建出来的主体差距不大。 这就不讲理了。 实践出来的那一刻，老朱同时还有些恼怒。 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全用上水泥那不是铜墙铁壁了。 谁来都不怕。 恼火的原因也是在此，恼火偷工减料，没有一步到位。 最后，官窑山被紧急布置，被老朱派了重兵把守，闲杂人员一律不得靠近。 里面的人统一被改了匠籍，不得外出。 这些老朱都知道，并且极为重视。 只有这些人，因为信息差，导致并没有及时的察觉。 严重的信息不对等，加上实在是想干郑雄。 根本不想给郑雄一丝机会，只想将他弄死。 所以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王鹏，亏你还是应天府的府丞，怎的，跟了郑雄两天，就成了他的走狗了不成。」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大放厥词，也掩盖不了你知情不报的事实，这次，郑雄被问罪，你也逃不了。」 「你最好如实禀告，不然朝堂上衮衮诸公可不答应。」 就你还代表朝堂？ 「臣等附议，请陛下明鉴！」 好吧！ 你赢了！ 「陛下，臣有话说。」 老朱收起思绪。 「说。」 「城墙有河沙碎石没错，也占其中的九成，但是还有一成，却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水泥。」 「臣不敢妄言，但是还是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未曾验收，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应天府的权威，在此之前，不容置疑。」 「诸位大人，如此急切，到底居心何在？还请陛下明察。」 这么刚吗？ 以前咋没发觉呢！ 说实话，王鹏真的心虚。 要不是工程完工，郑雄特地嘱托过。 王鹏还不一定敢这么说话。 但是有郑雄兜底。 能这么大声说话的机会可不多。 不硬一回，算什么男人。 就大声说话了！ 咋滴！ 看他们那急赤白脸的模样，还有点暗爽呢！ 「好胆，这还用看吗？明摆着的事情，水泥再怎么厉害，无外乎糯米汁一样的东西，区区一成，又能如何。」 「强词夺理，藐视朝堂，臣以为，当当场治罪，以儆效尤。」 「臣以为然也！」 「臣附议！」 你～ 除了附和没话说了是吧！ 一连串的附议，真正的大佬正式出场。 胡惟庸出列。 「陛下，中书省调配不当，一应人等，中书省已做惩戒。」 「京畿都漕运使司，相关官员，俱以革职查办。」 「应天府知情不报，误了工期，也应有罪。」 「但念在其只是疏忽，并未追究。」 「后面所做指示，也是想其知耻后勇，让尽早完工之举。」 「由此拖延一些时日的工期，中书省可以酌情处理的。」 「但是为了应付工期，如此草率行事，置京师安危于无 物，臣亦以为当从重处罚。」 「请陛下圣裁。」 大佬一锤定音。 王鹏也不敢对着干，只能沉默以对。 无聊。 不过看他们斗起来的模样挺治愈的。 被打脸的话，又不知会变成怎样的一副表情！ 想想还挺期待！ 收起发散的思维。 老朱开了金口。 「哦。」 「有句话说的没错，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既然应天府早有准备，给个机会又如何？」 「诸位臣工，早朝过后，随咱一道，去看一下。」 「中书省和工部安排人查验。」 「顺便诸位也同咱一起，看看这新建的城墙是何光景，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得，跟你们咋说都不行。 老朱一句话就圣明。 果然人是没法比的。 「侯爷，臣今日都是按您的指示。」 「奈何他们揪着不放，所以说话重了点。」 偷摸的看了眼郑雄。 不过郑雄完全没当回事。 「知道了。」 「只是你这脾气要改一改。」 「本府有免死金牌，怎么作都不会死，你～」 「额，得悬～」 走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可不兴吓人的。 「侯爷，这真的有问题？」 郑雄吞吞吐吐的两句话，差点给王鹏吓瘫了。 真有问题，那自己真是想死都难了。 「本府没问题，这你放心。」 「只是陛下要来视察，满朝皆至，真要找点问题吗？也不是找不出来。」 「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赣。 行不行你竟然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完了。 「陛下有旨，着令郑雄至江边城墙处等候，钦此。」 「臣领旨。」 收起圣旨，郑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王鹏，拍了他一下。 「走吧！收拾收拾。」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哼着小调，郑雄便离开了。 没一会，重新出现。 带着患得患失的王鹏去了江边城墙处。 江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已不在。 只剩下不多的人做着善后工作。 不过远方倒是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虽然城墙完工，但是后面还有一个大工程。 修桥铺路，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趁着有钱，赶紧先收购。 冷冽的寒风呼啸。 入冬了，有点冷。 打了个寒战。 郑雄缩了缩身子。 「侯爷，要不要先下去避避风？」 看都没看铁牛一眼。 郑雄抱起双手，插在袖口，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想要官当的好，没有能力，那就做好表面。」 「时刻准备着。」 「中书省包括六部的那些人，不必理他，整天没事找事的人，当他不存在即可。」 「但是整个天下，陛下的马屁是一定要拍的。」 「万一出了啥事，咱们冒着寒风等他，心理上也会多点安慰。」 「万一处置咱们，也 能给点情面。」 「比如出事判个凌迟，心情好，给咱们弄个腰斩，那不就是心情美不美丽的问题了吗？」 「所以啊！你还得好好学学。」 「这为官之道，可没本府这么容易的。」 这是自己能听的吗？ 中书省和六部不当回事可还行。 再一个，别吓人了好不。 再吓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凌迟改腰斩。 我去。 这风怎么这么凉？ 三百九十二章 倒霉二人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本来改了不少，差不多了，结果离开了一下，整个改的都没了，心态炸了，抱歉。现在已经改好了，各位可以回头看前一章。》 “这段矮城咱记得是太平县人所筑吧！” “正是，没想到陛下竟还记得，当日不知破了什么风水，这儿的徭役各个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干。” “陛下体恤太平民工，没完成的没有处罚。” “只是得了黄病，这食盐却是不能吃了。” “太平县的官盐现在还没供应呢！” “这段也被叫做矮城。” “陛下仁德。” “说来也是一段佳话。”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啥能吃能睡不能干。 不就是消极怠工吗？ 至于缺衣少食这些可能出现的问题，那不是咱们的事，得找别人。 佳话不佳话的，众人不关心。 不过不妨碍众人露出一份释然的微笑。 老朱也是如此。 乐呵呵的道。 “那时确实是亏待他们了，不过情况吗就这情况，咱也没办法。” “既然你说咱仁德，教训一下也就够了，太平县的官盐恢复供应吧！” “陛下圣明。” 城墙建好完工，老朱的心情明显不错。 一路有说有笑。 “侯爷，天色已晚，陛下应该是不会来了，要不回去歇着，明日再来？” 说的什么胡话。 斜着眼看了眼王鹏。 难怪，王鹏冻的直哆嗦。 天都黑了，咱也冷啊！ 但是～ “陛下没有旨意，那就可能还会过来，再等等吧！” “侯爷，要不派人去问问？” “问啥问，本府就问你，咱们虽然冻成了狗，但是陛下若是听闻，就咱这态度，还能不给点安慰，该等就得等，绝不废话。” “不然咱怎么能当上侯爵呢！多学着点！” 你心里没点数吗？ 要不是真有本事，再怎么等也没用。 拿这话糊弄谁呢！ 不过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得，等吧！ “侯爷，陛下今日巡视刚刚结束，已经回宫。” “传陛下旨意，不用再等，可以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人都麻了。 脑回路都有些不够用。 直到传令的人摇了两下，才回了神。 “啊！陛下回宫了啊！” 揉了揉脸颊，使劲搓了两下手。 久违的知觉回来了。 “什么时辰了？” “刚到戍时。” “八点了啊！走吧！回家。” 啥八点已经不重要，主要是人麻了，只想回家。 几人匆匆散去。 分别后，郑雄一副苦逼的神色。 只想抽自己几下。 叫伱装。 这下好，白受这罪了。 不过，老朱的精力是真旺盛。 走到现在才回宫，普天之下，没几个皇帝能比。 自己的选择也正确，多等等没坏处，只是没有料到老朱是从哪里来，到哪里结束。 “郑雄是这么说的，整个油腔滑调，什么时候学会的？” “哼，好的不学，学了一肚子坏水。” “明天改行程，他要等，就让他等个够，咱倒要看看他能等多久？” 一连三天，每次老朱的旨意下达，郑雄便来此等候。 结果，谁也没见到。 都是白等。 好在自己第二天就学乖了。 随身带着从草原带回来的毛皮大衣，效果很顶，倒是没受过冻。 事不过三，等了三天，郑雄也彻底躺平了。 又从家里搬了躺椅过来，直接晒起了太阳，管他谁是谁，爱咋咋地！ “参见陛下。” “嗯，郑雄呢？” “在上面，臣去叫他。” “不用了，咱自己会走。” “啊！” 啊啥！ 已经迟了。 铁牛眼睁睁的看着老朱从身旁走过，直接去了上方城墙。 跟着吧！ 侯爷您自求多福。 “侯爷，醒醒。” “侯爷。” “干嘛！没事别打扰我，咱的起床气你受不住。” 铁牛回头看了眼神色严肃的老朱，还有其身后一众幸灾乐祸的众臣，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陛下来了。” “来了啊！让他来见我。” “啊！” 郑雄悄咪咪的眯了下双眼。 神色铁青的老朱，一众诸臣。 虽然模糊，但是近在眼前。 得，装傻吧！ “哦，听差了，陛下来了，就赶紧净街吧，打扫打扫后，随我出迎。” 好像说着胡话，但是得有人信。 老朱第一个不信。 “别装了，不想死的赶紧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 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 郑雄蹭的一下站起，又蹭的一下纳头便拜。 “参见陛下。” 神速，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好像就这样一直站在这里。 “哼，君前失仪，先记在账上，别让咱找到你的错漏。” 不想理会，老朱直接转头看向城墙四周。 边看边跺跺脚，好像在测试着什么。 走到墙垛处，伸手摸了摸，还用力推了推。 入眼处，虽然与别处的装修一般无二，但是总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来回走动。 本是好奇之下做出的举动。 传递给众人的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那就是老朱也对此不满。 正在实践呢！ “陛下，中书省和工部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进行验收？” “验。” 随着老朱一声令下，中书省和工部的人连忙开动。 百官也在近前左右观望。 四处走动的声音挺大，并且夹杂着许多杂声。 “何人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远处的一声呼喝，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老朱微微皱眉看去。 群狼注视。 不是狼，更像是吃人的老虎。 掀起盖在头上的一块布，映入眼帘的就是诸位大臣和老朱的目光。 郑雄是郑雄，反应快，做出的举动还算及时。 王鹏就不行了。 跟着郑雄学到了表面，却没学到精髓。 差点给吓尿了。 扑通一声跪下。 “不知陛下来临，臣君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啥叫社死，这就是社死，还有可能直接玩完。 边上人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老朱没这好脾气，直接宣布了处罚。 “上梁不正下梁歪，革三级，降为从四品，以观后效。”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同样是睡觉，郑雄没事，王鹏倒了大霉。 也是没个出气的，刚好赶上了。 就是这么倒霉。 “谢陛下开恩。” 不光倒霉，还得谢。 真谢了。 (本章完) 三百九十三章 验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一幕，落在别人的脸上，却是让有些人泛起了嘀咕。 圣眷不减吗？ 这样的话一棍子打不死啊！ 「陛下，上方和墙垛处没有问题，只是城墙内外，俱有泥土封存，需要将其打开，才能验收，请陛下示下。」 「郑雄何在？」 闻言，郑雄附近的人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自己已经尽量缩小存在感了，奈何老朱的一声，将自己再次暴露。 郑雄硬着头皮回复道。 「臣在。」 「外面包裹的泥土有何作用？」 「有砖石和泥土阻挡，可以阻住里面填充的东西，让其不外泄，也能让里面不至于一下失了水分，风干开裂。」 点了下头，老朱接着问道。 「能拆吗？」 「可以，过去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 「那就拆吧！」 君臣奏对，本来没什么。 但是不是来问责的吗？你这一副商量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这情况不太对啊！ 众人为首的胡惟庸首先皱起了眉头。 只是想破了头皮都没想出个结果。 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铲土的过程并不顺利。 本来以为就是一层泥土，虽然填实了，用用力就行。 谁知并没有按照想象中的发展。 外面还好，越靠近里面越难铲。 一些渗出的泥水在土层凝结，成了一个个疙瘩般的东西，用力挖下，下面又是一个，怎么挖都挖不完。 弄了半天，除了外层，靠里面点进展缓慢。 「大人，怎么办？外层好弄，里面清理太麻烦了，依这进度，天黑了也完不成，更别提验收之事了！」 为首之人不纠结，相反还很有魄力。 「先把外层的泥土，能弄的都弄了，里面等会再说。」 「一个时辰内，把这一块给清理出来再考虑其他。」 「是。」 从上往下，上窄下宽。 堆积的泥土同样如此。 刚好能站住人从上面施工。 挖空一处，跳到矮处，便接着挖。 如此循环往复。 只是一小段，赶在规定的时间内，终于到了底。 一眼望去，一点也不美观。 坑坑洼洼，土黄土黄的。 有些人好像又有了点底气，那是城墙表面给的。 「陛下，城墙是我京师门户，同样代表着京师的脸面，如此坑洼，便已是不妥了。」 老朱一点没搭理说话的这人。 只是向着下方张望。 入目之处，确实如其所说。 「郑雄，这玩意怎么回事，能不能弄掉？」 没得跑，郑雄只能跑到近前解答老朱的疑问。 挤走老朱身边的胡惟庸，郑雄便回道。 「能，就是得花点时间慢慢清理。」 「你弄之前怎么没想到，现在在弄，不是多费工夫，还浪费钱粮吗？」 郑雄讪讪的笑到，随后看着胡惟庸，意有所指的道。 「这不是中书省催的急吗？整个一催命鬼，只能尽快完工，简化些步骤，还好这次有了经验，下次应该不会再犯了。」 胡惟庸的脸色一寒。 多久了。 好像很久没人骂过自己了吧！ 敢骂自己催命鬼，还是当面骂。 很好。 成功的激起了自己的怒火。 哎呦，老朱看了眼郑雄，再看了眼胡惟庸，有点意思。 「中书省如何行事，你不用管，咱只问你，现在能不能把这给清理了？」 郑雄探头看了眼下方，随后道。 「拿水冲，表面能够清理出来，可以看仔细一点。」 「行，洒水吧！」 水流冲刷，表面的泥土很快被冲洗干净。 一块块突起的水泥刺，略显狰狞。 还有的从砖缝渗出，与下面的土砖粘在一起，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形状。 土砖的黄色和水泥的灰色交互，看着挺杂乱的。 老朱看的眼花缭乱。 头疼。 「这些清理出来，让你弄的话，得不少钱吧！」 郑雄心里算了算，便回道。 「还行，按每人二十文，以一万人三天的工期算，也就六百两，再凑个整，多找点人，一千两两天差不多。」 老朱嘴角直抽抽，听的想打人。 说的是人话吗？ 这玩意还带凑整的，就没见过。 合着一千两是捡来的，一点也不心疼。 自己，哎，不说也罢！ 反正一旁听到这话的人，也都沉默了。 狗大户，简直是不当人子。 「胡惟庸，赶紧安排人查验，咱赶时间。」 老朱挺烦燥，钱的来路明明白白，本来都是自己的钱，一直没成行。 结果成了郑雄扎心的武器。 花自己的钱总有些心疼。 为了掩饰，老朱的语气不由得重了点。 胡惟庸也是无语。 有气也别冲着我来啊！小点声我能听得见。 「是，臣这就安排。」 锥入一寸即杀头。 比如说安排一个射手，隔着远方对城墙发射弓弩，没入一寸，你就小命不保。 这里同样如此，最简单也最实用。 很快，便调来了射手，从远方对着城墙射去。 郑雄看的一脸懵，就这玩意。 不管你射不射的进，都跟自己没关系啊！ 墙砖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而结果不出意外，射到墙上，便被弹开，就破了点皮。 因为渗出来的水泥浆，成了天然的防护膜，为其抵挡了一些伤害。 加上本身的质量，并没有意外发生。 胡惟庸不满意，老朱同样不满意。 胡惟庸想的是墙砖质量好，里面就不一定了。 反正认死理，里面是沙和碎石的填充，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老朱却是想看看新法所造的城墙极限在哪？日后筑城也好参考。 「陛下，墙砖是各地督造，他们不敢偷工减料，这样试怕是试不出效果。」 老朱也有此意，闻言便点了点头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略一思索，胡惟庸便回道。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事屡见不鲜。」 「臣以为，当拆开一小段，看其内里为好。」 听完，老朱倒是有不同的见解，不过胡惟庸说的也有道理，便想先看看，等会再说。 「你来安排。」 大铁锤，凿子，斧头齐上。 一时间跟后世的工地差不多。 郑雄看的一阵无语，重新弄不得花钱啊！合着不是 你们的钱，你们也不心疼。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陛下，诸位大人，小的无能，这下面凿不开，宛如整体，弄了半天，就弄出这么一小块的缺口。」 「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恕罪。」 三百九十四章 拿咱的炮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我不信，怎么可能这么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地面有问题，上面肯定做过处理，为了混淆视听，从下面凿，下面不可能还这么硬。”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很多人不敢相信，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 老朱不发话，任由他们闹，也是想要看看这水泥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老朱默认的态度，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 铁锤加凿子一把不行，就两把，两把不行就四把，势必要把城墙的内里给弄清楚。 只是哪里有这么好找的破绽。 终究只是徒劳。 单是墙砖就废了老大的力，掀开墙砖，内里同样宛如一体，只是凿了几下，验收的工人便放弃了。 “陛下，里面同样难以凿穿，除非花大力气，只是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咱知道了，你退下吧！” 人算不如天算，废了这么大力气，官员都折了好几个，结果竟然是这个结果。 不提别人，胡惟庸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有这么难斗的人吗？ 前一个杨宪圣眷正浓，但是自己作死坟头草都老高了。 这个也作，怎么和那个还不一样了呢！ 不科学啊！ 其他人也同样恍惚。 唯一感到高兴的就是铁牛和王鹏。 脑袋应该没事了。 官位无所谓，这波弄好了，很容易就回来。 只是不知道老朱满不满意。 老朱很满意，但是并不想就此放过这次的实验机会。 “传令火器营，带上火铳和火炮，速至。” “遵旨。” 老朱的一番话，好像成了一束光，指引着众人。 泄下去的气力好像又回来了。 是啊！ 火器营一阵狂轰乱炸，里面到底什么光景一试便知。 纵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王鹏和铁牛刚刚放下的小心思又纠结起来。 有点过分啊！ 谁验收城墙能用上这玩意。 用上这玩意不是不给人留活路吗？ 唯有郑雄稳如老狗。 前面稳了，那后面绝对没问题。 就这种铁制的实心炮弹，你穿个普通墙面咱还认为没问题，打这种实心的大型城墙，那肯定不够看。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 老朱兴趣不减，在这段城墙处来回奔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器营匆匆而来。 “末将陈冲，拜见陛下。” “平身，那边的那处城墙看到了没，给咱轰，要是能轰塌了，你同你手下士卒，这月的俸禄翻倍。” 这么好的吗？ 虽然城墙难轰，但是既然是轰塌，还是有机会的。 “请陛下准许用震天雷。” “准。” 这下更有信心了啊！ 老朱不厚道啊！ 用自己弄出来的震天雷轰自己弄出来的城墙。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可还行。 “火铳队两百人即位，请将军令下。” “洪武大炮三十六门准备完毕。” “放。” “砰，砰。” “砰砰砰。” 硝烟弥漫，大铁蛋和小铁蛋如同离弦之箭。 发出嗖嗖嗖的声响。 射在城墙上，嵌入了砖缝，大多都被弹了下来。 顺带带出了一片墙土。 有点效果，又差强人意。 城墙太高，太大。 无处受力，大多都被卸下去了。 “放，放，本将不下命令，就一直放。” “砰砰砰。” 渐渐的，开始有了效果。 水泥过刚，一些地方的墙砖被轰飞以后，里面的水泥便漏了出来。 铁炮打来，便脱落而下。 不过，相比于巨大的城墙，依然杯水车薪，距离轰塌还远的很。 倒是城墙上方的墙垛被打坏了好几个。 “将军，不能打了，铁炮和火铳差不多到了极限，在打下去恐有危险。” 有些泄气，双倍的俸禄果然不是这么好拿的，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先停一下，把震天雷拿出来，布置在城墙下。” “能不能吃上肉就看这一波了。” “是。” 还挺结实，不错。 拿着望远镜远远观望的老朱满意的很。 胡惟庸也彻底泄气了。 这还怎么玩，还斗个屁啊，洗洗睡吧！ 大炮仗倒是不错，就是没心情看。 炮声停止，还以为没了。 结果花样还不少。 火器营走出一列人，拿着东西便向着城墙走去。 走到城墙下，便被埋在了地里。 随后布置了一根长长的引线一直连接到远处。 还有变故吗？ 这心情一波三折啊！ “将军，点火吗？” “点。” 嘶嘶～ 沿途冒出阵阵白烟。 压箱底的东西都搬出来，吃香的喝辣的就看这一下了。 “砰～” 一声声震天巨响，泥土纷飞。 城墙处露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走近一看，泥土被炸了出来，城墙的损失倒是不大。 一些墙砖被震飞，露出一个个不大不小的豁口。 还是有效果，但不多。 将军有些泄气。 “传本将的命令，回去把咱们的存货全拿过来，我还不信了。” “不用了。” 将军转头一看，原来老朱已经从远处走到了跟前。 “陛下。” “嗯，你们做的很好，咱很满意，可以回去了。” 有些不甘心啊！ “陛下请再给末将点时间，末将有把握，定能将其轰塌。” 老朱却是一摆手道。 “不必，已经够了，扪心自问，你真的有把握吗？” 把握不一定，但是肉没了多少有点不甘心罢了。 “末将领命。” 啧啧。 “陛下上承天命，又得一神器，臣为陛下贺。” “有此神器，边疆塞外，俱可筑万里之城，御敌于关外，我大明必万寿永昌，臣亦为陛下贺。” 想当大官，必须能把握的住机会。 眼见搬不倒郑雄，心思活络的立马奉上了彩虹屁，先吹捧一波再说。 别的不说，这波算是吹捧到老朱的心坎里了。 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但是若能筑城以御边地。 将大明给团团围住，必然开万世之功，名垂青史。 想想都美滴很。 而且各地修筑城墙，城池坚固，别人想要攻下，可就不是以前那么轻松了。 最主要就是成本也够低。 水泥只占其中的一成，剩下的河沙碎石随处可见，比筑砖砌城，或者垒土城划算多了，而且效果还有保证。 无愧于神器一词。 老朱心情大好。 哈哈一笑。 “哈～哈～” (本章完) 三百九十五章 升官发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同喜同喜。” “郑雄呢？传他过来。” 马屁精太多，郑雄早就被挤没影了。 直到众人让出了一条路。 “陛下，臣在。” “咱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这次你做的很好，咱很满意，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好羡慕，给他装到了。 城墙督造之功，加上吹捧的神器之功。 升官发财轻而易举。 “什么要求都行吗？” “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提。” 老朱是真高兴，直接让郑雄提要求，摆出有求必应的态度，足以看出来。 “臣别无所求，只求天下太平，百姓无有刀兵之祸，安居乐业～” “停。” 老朱听的想打人，叫你提要求你跟我提天下太平。 这种空话虚话听听就是。 别过分了。 “赶紧的说出来。” “中书省的左丞相臣记得一直空着，臣不才，愿毛遂自荐，还请陛下给个机会一试。” 郑雄此言一出，众人直接炸了。 你一个三品官，一跃竟然直接想当中书省大佬。 还是左丞相，上一个是李善长，真正的百官之首，是怎么敢想的。 胡惟庸心头一紧，抬头看向郑雄。 若是平时只当别人做白日梦。 但是今日，老朱的兴致正浓，真要的话也不是没一点机会。 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眼看就能成为左丞相，辖制百官，竟然有人敢截胡。 心里不骂娘是不可能的。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等着！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啊！中书省左丞兹事体大，除了能力，必须有让百官信服的威望，医侯能力是有，但还年轻，不足以服众，还请陛下三思！” “孙侍郎所言极是，还请陛下三思。” “臣等附议。” 对于郑雄，本能的就存在一些恶意，不合群是主要的因素。 这种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人一旦上台，可想而知就是对自己的灾难。 就算可能性很小，众人也不想给其一丝机会。 所以众人几乎是一面倒的抵制。 真爱惹事，我喜欢。 老朱看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胡惟庸，又看了下百官，最后看着郑雄。 不管郑雄是出于什么心思，这个左丞相还是太操之过急了。 提前上位也不是不行，就怕给这些老油条玩坏了。 作为留给好大儿朱标的班底，还是先等等吧！ “你还年轻，中书省左丞相之职如诸位所说，你还难当大任。” “这样吧！以你这次的功劳咱也不亏待你，官升两级，领二品衔，继任应天府府尹，同领太子府副詹事协同太子处理太子府中诸事，你看如何？” 该吝啬的时候，老朱抠门的很。 大方也是真大方。 不过以郑雄的功劳完全受的。 别的不说，一个二品官该升。 但是太子府副詹事，那可就不是谁都能兼任的了。 看上面几个大佬就清楚。 三少，李善长，徐达，常遇春。 冯胜领右詹事。 在之后就是几个同知詹事院事，同样也是大佬。 中书省左右丞才领副詹事一职。 可想而知其中的含金量。 虽然没有明着把郑雄提起来，但是老朱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那是直接给当成太子朱标的班底来培养啊！ 太子参政，可以预见，妥妥的一方大佬。 明着是二品，而在太子府的一应属官配置，完全可以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不是提拔，胜似提拔。 胡惟庸只觉得诸事不顺，连老朱也给自己找乐子。 这个副詹事一出，面子更是丢尽了。 打蛇不死，还平起平坐，虽然只是局限于太子府的属官，但也不是这么安排的吧！ 握紧的拳头拿起又放下，胡惟庸的心里做着剧烈的争斗。 好半天，才恢复了表情管理。 而郑雄也是错愕的表情。 三品一跃到中书左丞，一看就不可能的事，郑雄也就是口嗨，想恶心胡惟庸和这群人。 没想到老朱这么给面子。 直接给提到了正二品。 太子府中还能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想想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太不真实了。 还没准备啊！ 这官做的大了，可是越来越危险的。 瞥了眼老朱，和一群羡慕的人。 郑雄算是知道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自己的要求提了，老朱的话也说出口了。 再想拒绝，除非抗旨不尊，不然只能含泪受着。 “臣多谢陛下隆恩。” “嗯，你那一建的铁牛不错，也升个三级，一建升为七品衙署，归应天府统辖。” “一建所有人，嗯～” 算了，些许赏赐估计别人也看不上。 “一建所有人准假三天，薪酬照付。” 带薪休假都出来了可还行。 不是花你的钱，你是不心疼。 “臣替铁牛和一建众人，谢陛下隆恩。” “嗯，跟着咱，随咱一道，看看城墙的风景。” 老朱上前，郑雄紧跟其后，与胡惟庸同行，却是又霸占了左边，占据了胡惟庸的位置。 小人得志。 胡惟庸的双眼犯过一道寒光，随后换了一张笑脸，对着郑雄恭贺道。 “恭喜医侯，升官发财，可喜可贺。” 贺你个娘希匹。 咒我。 升官能和发财联系一起，那不是再给自己上眼药水吗？ 果然不是个好人。 “论发财，肯定没有中书省发的多，不过在下有个疑问，不知道胡丞相能否给在下解惑？” 小狐狸不好对付啊！ “医侯尽管问，事有能言，必知无不言。” “胡丞相果然爽快，那我就说了，南京城墙的督造，中书省真的不知情吗？我怎么感觉像是中书省故意的呢？” 还有这么问问题的？ “中书省事务繁多，医侯还请多理解一二，这次的疏忽，我只能说声抱歉了，还请勿怪。” 两个人针锋相对。 郑雄一肚子的火气全给今天撒了出来，言语间尽是冷嘲热讽。 老朱走在前面，这么近的距离，两人的谈话也听的真切。 还有点怨气啊！ 得，在给你消消火。 “胡惟庸。” 胡惟庸赶忙上前一步。 “臣在。” “京畿都漕运使司和中书省相关人员的疏忽，应该严惩，警示后人引以为戒。” “本来按咱的脾气，都得砍喽，谁让咱心情好，就不砍头了，革职抄家，即日流放辽东苦寒之地，非特赦不得重回中原大地。” (本章完) 三百九十六章 舅来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额。 完犊子。 本来还有起复的机会，好几个都是自己人。 这下好了，郑雄没搬倒，还损兵折将，命都难保。 亏到姥姥家了。 “臣遵旨。” 落日余辉，一行人渐行渐远。 只是太阳照射下来，映射出的背影有所不同，也映照着众人此刻的心情。 比如胡惟庸，好像就略显佝偻了。 “爹，大娘，娘，我回来了，有好菜没？饿死我了。” 陪老朱真是个体力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好像永远也用不完一般。 郑雄的小胳膊小腿跟他转了一个下午，差点给累散架了。 现在肚子更是饿的直叫唤。 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要吃的。 可惜，迎来的只是爱搭不理。 得，自己找吃的。 “等会吧！” “六安州传了消息过来，你娘的亲戚已经找到，前面刚传了消息，差不多快到了。” “你要急，也不必急于一时。” 哦。 啊！ 亲戚竟然还在吗？ 难怪一家人整整齐齐，自己的老娘也不心疼自己，原来在这等着呢。 没啥兴趣啊！ 要是小还好，可能还能要个红包。 这么大了，要给别人发了吧！ 别人还是长辈，还得一个个叫过去，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啊！ 郑雄在胡思乱想。 自家的老娘却是患得患失，翘首以盼，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 没一会，郑雄便没了任何心思，趴在桌上发呆，实在是饿极了。 时间过得太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出了动静。 “侯爷，老夫人，客人在前方快到了。” “雄儿，快，随娘出门迎迎。” 啊！ 哦！ “这腿不听使唤啊！” “哥，快走吧！不走的话，你看娘的眼神。” 郑秀小声提醒了郑雄一句，便小跑着离开了。 郑雄脖子一缩。 “害，腿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呵，呵呵。 信你才怪。 不得不说郑雄的地位起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一家人齐刷刷的全部出门迎接。 给足了自家老娘的面子。 “儿豁，侯府好气派，真照，我这大外甥不错，小妹好福气。” “那是，小妹有福气，咱们也能沾点光，都有福气，来时说好了，你可不许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刚来就说不太好吧！缓两天呗！” “我就知道，你个怂货，你不说我说。” “别啊！我说还不行嘛！你可别乱说话？” “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你说了算。” “韩一，韩二，韩三，待会你们给我机灵点，嘴巴甜一点，见人就要叫，听到了没。” “听到了，娘，但是咱们不认识怎么叫？” “我也不认识，你不会看人叫吗？除了姑爷就是哥。” “哦，知道了。” 一家人如临大敌，做着战前培训。 郑雄迈着沉重的步伐，总算赶到了门口。 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些话语声传出，只是听不真切。 亲人近在咫尺，韩月儿突然生出了一丝胆怯。 近乡情怯不外如是。 毕竟是许久不见的亲人重逢。 喜悦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恍惚。 怔怔的挪不动脚步。 “吁。” “舅爷，到了。” “好，稍等啊！” “小兔崽子们，起来下车了。” “东西收拾好，小三，怎么回事，还毛手毛脚的。” “说谁呢？你不也是一个德性。” “他娘，你别恼啊！你看着，我下车行了吧！” 郑雄一家子莫名的笑出了声，这来的一家挺有意思的。 除了韩月儿。 当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从马车出来。 那仿佛血脉的呼唤，突然觉醒。 韩月儿怔怔的向前走去，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到了近前，埋藏在心里的呼唤脱口而出。 “大哥，是你吗？” “你是小月儿。” “是我。” “大哥。” “哎，别哭。” 近在咫尺，却又男女有别，看韩月儿感性的流出了眼泪，韩仁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家人也不知道啥感觉，感动之余又有点好笑。 好在这时，马车里走出了一个妇人。 有些老态，有些饱经风霜。 一看就是长年劳碌的。 “这是小妹吧！我，我是你家大哥的结发妻子。” “这么多年你大哥一直念叨着你，每次寻而不得，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 “呜呜，老天保佑，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额。 论演技，郑雄绝对是佩服的。 就是你哭倒是流点眼泪啊！ 干嚎可不行。 就连韩月儿也止住了哭声，手足无措的看着比自己哭的还大声的嫂子。 看了眼自家的大哥，又看了眼大嫂，两人相视一眼，颇为尴尬。 气氛变了啊！ “大嫂，是小妹的不是，你别激动。” “我高兴啊！你别拦着我，我要好好的哭一场，呜呜。” 咋还不听劝呢！ 我都停了，你来算啥事啊！ “雄儿，秀儿，快过来。” “来了，娘。” 两人小跑着走了过来。 “别愣着呢！叫人啊！” “舅，舅妈。” “哎，这是大外甥吧！” “韩一，快把从老家带来的板栗拿出来。” 一个布兜，里面装满了板栗。 韩仁接过布兜从里面捧了一捧，就往郑雄的怀里送。 “舅来得急，只弄了点板栗，拿着吃。” 一大捧，满满的诚意。 只是接吧！ 难免会掉。 不接吧！又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无奈，只能掀起官袍兜住了。 “舅这多，再给你来一捧。” 额～～ 郑秀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看着郑雄的窘迫，拿三品大员的官袍接板栗可还行。 不过郑秀很快也笑不出来了。 见者有份。 给了郑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给捧了一大捧。 郑秀哭丧着个脸，咋接啊！ 随即灵机一动，捧起来直接就往郑雄的袍兜里塞。 一捧不够就再来一捧。 郑雄无语至极，这玩意多了也累啊！本来就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一顿这丫头，不然迟早得上天。 分完板栗，韩仁回头便对着马车里叫道。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不出来叫人，还要人家等你们吗？” “麻溜的，赶紧出来。” (本章完) 三百九十七章 小心思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姑好，哥好，姐好。” 你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人叫自己哥的感觉吗？ 就很无语。 郑秀的一张小脸也黑成了锅底。 谁是你姐，平白把自己叫老了。 “大哥，这是你的小孩，我的大侄子？都这么大了吗？” 有些不敢相信，干儿子吧！ “他们只是长的着急了点，没多大，比你家的还小呢？” 少年老成，一看就是庄稼好手。 这波好像不亏，又好像亏了。 韩月儿听到是自己的大侄子，连忙将自己的见面礼拿了出来。 “姑没准备东西，准备了点碎银，一人一两，改明叫你们表哥带你们在南京城好好转转，买点东西吃。” “来，接着。” 一两银子，绝对算阔绰。 但是相比于偌大的侯府，又有些寒酸了。 “小妹，这可不行，给啥钱啊！” “给孩子买点吃的，我高兴，你就别拦着了。” 拗不过，韩仁只能无奈的道。 “还不谢谢姑姑。” “谢谢姑。” “大哥，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早饿了吧！先进去吃口饭菜。” “是有点，不过没那么累，一路都有人给安排，若不是急着来见你，我都不想回家了。” “那也饿了，就算你不饿，我的大侄子也饿啊！快进去吧！” 还真有点饿，推辞了几句，便带着从老家带来的特产跟着韩月儿往侯府走去。 侯府的大这下也更直观了。 毕竟是老朱赏赐的侯府。 你可以说他抠，但是不能说他就一定不大方。 标配的侯府给足了排场。 “真大。” “这是陛下赏赐给你大外甥的，大是大了点，咱们几口人根本住不下，你来了刚好，就别走了，在这住着。” “那不行，此来就是看看你，哪能成为你的拖累，还是别提这话了。” “拖你大外甥的光我也有点俸禄，管你一家的吃喝绝对没问题，你就安心住着吧！” 真心累，有必要这么炫耀吗？ 自家这几个，属实拿不出手。 唉！ “大哥。” “你是妹夫吧！” “嗯，大哥里面请。” “好好，你先请。” 两人互相谦让，郑齐也无奈的很，只能说道。 “一起吧！” “好，好，请，请。” 最后还是郑齐先迈了步，随后韩仁才跟上。 进了府里，早已安排好的饭菜慢慢的摆了上来。 郑雄总算瞅准机会将板栗从袍中取出，放在一旁的桌上。 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食不言寝不语。 加上都饿了，饭桌上并没有什么话语，只听到扒饭的声音。 酒足饭饱，泡上茶水，互相聊着天。 主要都是各自的遭遇。 比如韩仁，比较苦命，当年失散，展转去了一户人家当了仆从。 好不容易混出点头，还没娶上媳妇，那户人家便被乱军杀死。 没办法，只能继续流浪。 再然后，就是中原大乱斗，这中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好在在一处深山老林遇到了现在的妻子。 继承了老丈人的一亩三分地，才算安分。 躲到了现在，也就是今年。 老朱的鱼鳞图册，丈量天下山川田亩，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出山。 然后打听了下老家的情况，没想到的是还有意外之喜。 以前也托人问过，始终没啥动静。 这次出山也没报希望，结果郑雄带着老娘回家寻亲，惹的沸沸扬扬，就没几个不知道。 一打听，这泼天的富贵突然就来了。 赶忙收拾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一听是郑雄的亲人，沿途也纷纷开了绿灯。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南京城，见到了韩月儿。 “终于见到你，我也安心了，有生之年，只要再能找到他们，我也就知足，也能笑着下去见爹娘了。”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终有相聚的日子，大哥别太过担心。” 回首以往的心酸，真可谓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小妹，当年失散，你过的也苦吧！” 韩月儿露出回忆之色。 “嗯，当时失散，举目无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好在游荡到了南京城，碰见了孩他爹，之后倒是没饿过了。” “日子过的也挺好，熬着熬着孩子也大了。” “就这几年，雄儿考了功名，坐上了官，这才几年的功夫，不光封了侯，还当上了应天府的府尹，好像是三品吧！” “雄儿，是三品吗？” 郑雄摸了摸鼻子。 “刚提了二品，不过还是应天府府尹，兼领太子府右詹事。” “这我还不知道，大哥，你也听到了，又提了二品，这官提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得，就不该提这一嘴。 当着别人老娘的面提他那优秀的儿子，不是找罪受吗？ 该的。 又被炫耀了一波。 “大外甥这么年轻，来日成就不可限量，妹子妹夫你们是有福气的。” “官当的再大，也不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好，说真的，官越做越大，我总有点心惊肉跳，只觉得不真实，有些惶恐。” 没话聊了，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好大儿，比儿子我也比不出手啊！ 你叫我怎么聊？ 你就炫耀吧！ “咳，咳。”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受累，感染了风寒，要不我带你去惠民药局看看？你大外甥在那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现在去倒也挺方便的。” 心累。 韩仁的妻子吴氏也是如此，这都能扯上，关键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个我没事，你哥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们先聊着，我可能刚刚吃的急，有点撑了。” “哦，嫂子，有事可别硬撑，咱们确实挺方便的，实在不行让雄儿叫个医师过来也行的。” “小妹，别管她，她就这毛病，过会就好了。” 说完还狠狠的看了眼吴氏，眼下确实是个机会，韩仁也不避讳了。 “小妹，这次过来，把几个小子都带过来，除了让他们见见世面，也有让他们在京城找个事做的意思。” “你看他们表哥这官越做越大，能不能给在京师谋个差事，咱两无所谓，过两天就走，小孩子还是希望能够闯荡闯荡。” (本章完) 三百九十八章 选差事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说起这个，韩月儿顿时偃旗息鼓，只怪刚刚吹的过头了。 应该不是啥大事吧！ 闻言扭头看向了郑雄。 一家子俱都齐刷刷的看着郑雄。 家里面不是没人找郑雄帮忙过，也是想为七大姑八大姨谋个差事，犹以贾氏为最，不过俱都被搪塞了过去。 理由很简单，还没做几个月的大官呢？这就安插人进去算什么事，不是将把柄往别人的手里递吗？ 眼下不光是韩仁一家的事，也关乎自己的利益，一家人都想看看郑雄怎么答复。 你亲舅来了，看你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看的郑雄直发毛。 要说安排两个人真不是事，但是有一就有二，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可就别想清静了。 怎么回答也是个问题，回答的不好，让自家老娘难做。 重逢的大喜日子，也不能一口回绝，做的太过难堪。 其中还需仔细斟酌才行。 想了一会，郑雄终于开口说道。 “我手下的一建和印刷厂倒是需要人手，只是表弟们都还小，未必能吃的了这个苦啊！” “能吃苦，能吃苦。” “能吃苦就好办了，吃穿用度不用操心，只管来咱家，然后每日二十文的工钱，我会安排人照顾一二，等个几年熟悉了，再提拔当个工头，这样慢慢就能安稳下来，你们看如何？” 不怎么样啊！贾氏、自家老爹和大哥的媳妇钱氏当即就失去了兴趣。 到一建干活还用你安排，直接不就去了，虽然能照顾，但是还是出苦力的。 也就骗骗别人，自家人你骗鬼呢？ 不过韩仁倒是挺感兴趣的，一脸喜色。 “可以的，可以的。” 韩仁刚说完，一旁的吴氏又连连咳嗽了起来。 “咳，嗯。” “嫂子，实在不行，我叫雄儿找人过来给你看看吧！” 韩月儿有点担忧的问道。 吴氏连连摆手道。 “不妨事的，被口水呛到了，不过你大哥也是，一辈子做苦力，在地里刨食，临了还把自家儿子也往这条路上带，不怪别人说你就是做苦力的命。” 这话一出，韩月儿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许是看出了韩月儿的不快，吴氏连忙补充道。 “小妹，咱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孩子还小，就想找一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活计，你看还有别的事能安排吗？” 韩月儿幽幽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没什么好责备的，转头又看向了郑雄。 郑雄摸了摸鼻子。 “咱家刚好在江宁那边置办了万亩土地，未来大有可为，要不我送表弟每人一百亩，随便找人种种，当个小地主怎么样？” 这个真的可以，吴氏和韩仁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加起来那可是三百亩啊！ 虽然还是在地里刨食，也不是不能接受。 韩月儿却是不愿意了，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郑雄，你可真会安排。 就那地方，就算能种地，怎么弄出去都不知道。 当地主，当个看地的还差不多，可别提了。 “大哥，嫂子，这地有点问题，让雄儿再给你们换一个吧！” 两人又有点不高兴了，还以为韩月儿舍不得这些地呢？ 两人却是没有多说，沉默了下来。 天可怜见，这两样郑雄绝对没坑人。 前者可能前面是稍微苦了点，但是也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随便打个招呼，别人还能让自己的表弟吃苦？ 不存在的。 以后当个工头，肯定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 眼光所致，别人看不到没办法。 后者更别提了，那块地已经在砍伐，年后就可以动工。 交通方便，随便种点啥，当个小地主绰绰有余。 可惜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 “雄儿，赶紧在想想别的。” 两件好去处都被否了，有那么一刻，郑雄真的想将几个老表送去朱标那里当太监。 别的不说，吃香的喝辣的绝对管够。 也只是想想，却是不敢说的。 “别的活计都很专业啊！” 憋了半天，郑雄憋出来这么一句，随后却是灵机一动道。 “欸，这样吧！惠民药局办的学校快三年了，是专门为药局培养的。” “几个表弟年纪不大，送进去学个三年，读书认字，以后进入药局当一个医师，你们觉得可行不？” 老郭常说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一技之长，还是很诱人的。 加上医师在底层的地位很高。 这个去处，倒是不错，不过还是心有顾虑。 “他们几个的脑瓜子不太灵光，就怕学不会，这三年以后，真的能够学成吗？” 这可就不能保证了。 也不知道你说的灵光是啥情况。 入选医师必要的考核肯定要考，学习的成就与否全看自己，虽然也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但是万一成了庸医害人那可就遭了。 所以这个事情，肯定得看看老表的学习能力再说。 别到最后，三年又三年，想想都可怕。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当医师，应天府新建了很多小学，来年应该能够开学。” “在我的规划里面，以后都是为各行各业培养的，会有专科的大学，几位老表可以先进去学习，看对哪方面感兴趣，可以学哪个。” “反正读书认字总是好的。” “依我的建议，为了长远，还是进去学习为好。” 谁不知道学习好啊！ 你举人出身，都快到顶了。 就算比不了你，那也是个好去处。 只是专科大学是什么鬼，不学四书五经，搞歪门邪道？ 越听越迷糊，韩仁无奈的问起了心中疑惑。 “不学四书五经吗？这专科大学有什么用？有什么好去处吗？” 一连三问，郑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儒学科举深入人心。 不是他有多利害，而是他能解决就业，还有最好的就业方向。 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儒学不是不能够颠覆。 就单单解决就业，相信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学习。 而这也是最难的。 因为这方面统一被定成了奇淫巧技，只有让人让更多的人看到就业前景，才能让人自觉的学习。 而这条道路，任重而道远，只能慢慢谋划，慢慢的谋划就业岗位，吸引更多人。 人去政息，自己也不确定能干多久，但是有些事一定得做。 自己有能力，却明知道未来的发展而不去做，那是棒槌。 (本章完) 三百九十九章 带舅秦淮河走一遭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眼下问出来，画大饼也没用，实在是没有前景可言。 “舅，舅母，你们不用急着决定，明儿个我带你们四处看看，先玩几天再说，过几天再给我答复即可。” 好像也只能这样。 郑雄提了好几个去处，不是自己就是被韩月儿否了，再提的话多少有些过份。 “你忙碌国事要紧，咱们自己随处走走就行了，可不敢让你分心咱们的小事。” 郑雄神秘一笑道。 “不妨事，无非就是寻个由头的事，这个我熟。” 韩月儿面露欣慰之色，郑雄愿意作陪那最好，找别人多少不太合适，自己也不方便抛头露面。 这是最好的结果。 果然是我的好大儿。 事情虽然没有解决，不过有了头绪，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两家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加上郑雄面露困意，便结束了此次闲聊。 安排大舅一家的住处，就各自找熟悉的周公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郑雄早早的起床。 被揪起来的。 哈欠连天的吃完早饭，韩月儿便交代道。 “带着你舅他们好好的玩玩，晚点回来也不妨事，知道吗？” “知道，您别操心这个，我还能亏待咱舅咱老表吗？您就放心吧！” 这个时候，哪有乡下老农能到京城游玩，加上郑雄身上的官身buff，回去能吹一辈子了。 所以一家人起的很早，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吴氏站在一旁傻乐着看着几人，没有跟着一起的意思。 郑雄有些疑惑的问道。 “舅母不一道吗？” “不了，你们玩，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凑热闹了。” 不去了，那正好。 还想着怎么带着去玩呢？ 这不就有去处了吗？ 孝不孝顺，亲不亲近，取决于敢不敢带大舅洗脚。 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正好到秦淮河好好放松放松。 “舅，尝尝这茶怎么样？” “好，好，咱们来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十六楼之翠柳楼，郑雄点了一壶茶，正给几人满上。 台上一位姑娘正在跳着诱人的舞姿，三小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有韩仁手足无措，想看又不好意思。 “舅，咱们又不干啥，尽管看。” 理好像是这么个理，看看也无妨，偷瞄了几眼。 就这几眼，再也回不去了。 舞姿动人，歌声轻灵，满满的治愈。 老色批们都为之疯狂打赏，更别提自家的老舅了，三小更是眼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瞬间。 “真美，要是能娶到这种，这辈子都直了。” 一个爆栗，敲在韩一的头上，韩仁怒其不争的道。 “看看就得了，就这屁股，一点不好生养，娶回去有什么用？” “就算要找，也得找你娘那样的，不能找这种。” “敢找这种，腿都给你打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自己不也看的津津有味，自己只是感叹一下，至于吗？ “知道了，爹。” “舅，这你就不懂了，好生养不一定能干，十六楼的妹子各个有钱的很，娶回去一个，这辈子都无忧，表弟真的喜欢，也不是没办法，看您的意思。” “同意的话，外甥可以给他们几个操作一二，不同意当我没说。” 还有这好事？ 几人正值青春躁动的时刻，郑雄的插话让三小眼睛都亮了，希冀的看着韩仁。 然并卵，不管郑雄是不是出于好心，就这事没得商量。 “好外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跟你说个故事，我以前有个朋友，年少也有个绝色的美人作伴，刚开始还好，后面身子就越来越亏，花了好几年才给补上，绝不能让他们走老路，还是算了。” 也是，年少不知节制，自己有药局兜底，才能保持身子不亏。 自己几个老表还真不好说。 郑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也对，不过光看看也挺好，看了多了，自身定力也更足，走，再去别处看看。” “十六楼的姑娘各有千秋，绝对能让你们过足眼瘾。” 出来一天，哪都没去，就在秦淮河晃悠。 如郑雄所说，让几人过足了眼瘾。 回去的路上，三小还兴高采烈的聊天，争吵哪个姑娘最美。 家里，韩月儿看着自家大哥和几个侄子兴高采烈的，和郑雄也没那么生分了，露出一抹浅笑。 好儿子，这个东道主做的不错。 “逛了一天，都饿了吧！快来吃饭。” 招呼了一下，韩月儿边走边问道。 “雄儿带你们去哪里玩了？值得这么高兴吗？” 额，这就说来话长了。 几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连忙闭口不言，像极了正人君子。 郑雄却是呵呵一笑道。 “也没啥，刚好路过秦淮河，那十六楼毕竟也归在我的手下，虽然不在兼任，但是也得操点心，就过去巡视了一下。” “说来还有点怠慢了大舅，把他们丢在那里喝了一天的茶。” “噗。” 懂得都懂，十六楼可是鼎鼎大名，带舅喝花酒可还行。 闪瞎了老郑和郑虎的双眼。 关键你还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真的服气，自愧不如。 韩月儿不疑有他，还真以为郑雄把他们丢下自己去处理公务了，闻言还有些埋怨的道。 “你也是，你不陪，也得找个人陪陪才是，明儿个再去玩玩吧！可不能再如此了。” “娘，您就放宽心，明儿个保证不会如此。” 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如同郑雄这般。 关键是好像还有点道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吴氏在一旁还乐呵呵的道。 “都是沾了大外甥的光，不然哪有机会来京城来玩，些许变故，不妨事的。” 害，也就你不懂，不然绝对不会这么说。 郑齐和郑虎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 韩仁和三小心里有鬼，不敢正眼相瞧，匆匆的扒完了饭，便离开了。 又是新的一天，郑雄将几人带到了药局。 第一天是放松心情，第二天就得办正事了。 为了给几人最直观的感受，药局肯定是要来一趟的。 “侯爷，您来了。” “嗯，过来看看。” “当了药局的提领，感觉怎么样？” 郑雄坐在主位，随意翻看着资料，李四侍立再侧，恭敬的回道。 “下官有今日，全赖侯爷栽培，就算当上提领，也不及侯爷一分，侯爷若有吩咐，下官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章完) 四百章 学校展望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漂亮话听的多，郑雄已经有些免疫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需要。 只要还能听得进自己的话就成。 “惠民药局是保障贫苦大众的，当了主官一定要认真落实，多做些惠民之举，别忘了初衷。” “下官谨记侯爷的教诲。” 李四恭恭敬敬，郑雄也不想过多的干涉，点到即止。 “惠民药局的学校办的怎么样了？如果本府没有记错的话，快三年了吧！” “侯爷记得大差不差，四年七月开的学，来年七月整三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三年都快过去了。 来不及感慨，郑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读书认字，想必他们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再多也就那样。” “本府准备另设专科，直接开始学习医理，初步定为三年，期间若是有好苗子，你们可以带在身边尽心教学。” “没有入你们眼的，也要给本府认真教。” “三年以后，本府要将惠民药局布满应天府一府八县，大到府衙，小到村落，都要有惠民药局出来的医师坐镇。” “要让百姓有医可看，有病可医。” “这是本府的展望，药局得倾力配合，应天府会全力支持药局，莫要让本府失望。” 一席话，听的李四热血沸腾。 没想打郑雄早先的布局有如此的宏伟计划。 郑雄若是还在药局，真完成了这种规划，老朱绝对是高兴的。 真要完成了郑雄所说的规划，再提个几级都不是难事。 可惜郑雄提的太快，还没成行，让这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想想一府八县遍布惠民药局的人手，权力也大大增加，到时候比肩太医院都有可能。 关键还没有掣肘，有郑雄的保证在这，想不发展都难。 这些全便宜了自己。 不说李四激动的发抖，边上的老舅几人也听的目瞪狗呆。 大外甥果然不是一般人。 “下官必全力以赴。” “嗯，说起小学，好像好久没来过了，带本府过去看看。” “是，侯爷请。” 站在惠民药局第一附属小学。 回首再看，恍然若梦。 进到里面，依稀还能想到曾经的一些趣事，可惜时间一直再向前走，再也回不去了。 郑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老了，容易忆往昔，没来由的伤感。 门口罚站的学生依然存在，透过教室，里面是一位学生代课。 阿波次的额佛歌～ 学子们禀承着老带新的原则，医师忙不过来，就由学习好的高年级学生带着认字。 顺便将坏习惯也一并带了过来。 一溜的教室，差不多都是此种光景，不过大部分还是由医师任教。 带着几人边走边看，郑雄随意的问道。 “学舍够不够用？看着有点挤啊！” “不太够了，每年都有新生来，上半年还好，下半年的新生一到，确实有些拥挤了些。” 李四深以为然的点头，郑雄差点想揍他一顿。 知道问题还不解决，那是棒槌。 “本府记得，府衙办案，给药局创收了不少吧！” “有钱不会多盖几所学舍吗？” 提起这个，李四一脸庆幸道。 “侯爷有所不知，杨副提领提领药局期间，有所不法之事，除了贪墨了些钱财以外，还有倒卖之嫌，昨天刚被中书省遣人带走。” “另外吴忧也被杨副提领威逼利诱，知情不报，同样被带走了。” 我去，没救了啊！ 不会牵连到自己吧！ 咋没人和自己说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出了这事，下官还曾去过府衙，不过没找到侯爷，只得做了报备，难道没人禀告吗？” 禀告个锤子，自己翘了一天班，就没去过。 禀告根本无从谈起。 “你知道多少？” “下官知道一点，昨日中书省派人来查账，发现不对，就派人拿了。” “然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吴忧没隔多久也被抓了过去，小的因为并不知情，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其中主要还是贪墨药局名下的钱财，好像是放出去收利钱，给高利的是一个商贾，而熟药合剂是其中主营之业。” “大概就是这样。” “他们做这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侯爷接任应天府府尹后，将诸事交于杨副提领后，便有所动作。” 得，还没卸任药局提领呢！ 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了。 加上还是中书省带队，打击报复的痕迹很明显，可以确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下好了，失察牵连到自己头上也是够了。 不过还好，老朱这两天应该挺高兴的，不会怎么着自己，死应该是死不了。 其他的再说吧！ 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接着视察。 “不妨告诉你，本府前两天跟中书省有所过节，正被盯着，被查在情理之中。” “他们两人立身不正，活该有此遭遇，你千万不要学他俩。” “多谢侯爷教诲，下官省的。” 千叮咛，万嘱咐，终究还是被眼前的钱财动了心。 略微有些惋惜，毕竟多少有点感情。 不过自找的，郑雄也没说情的意思。 在这个话题聊了几句，郑雄便没了兴趣，转身继续看向了学校。 随后又看向了远方。 “本府没记错的话，徐老医师应该是在那边吧！最近有什么成果没？” 有什么成果吗？ 真的不清楚啊！ 记忆中就没啥成果吧！ 都快将他们忘了。 “没，还是老样子，基本没啥动静。” 不应该啊！ 疫苗这么难吗？ 都几年了，多少该有点成果了吧！ 怎么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你们是不是短了他们的钱财？” 冤枉啊！ 我才当了几天的提领，别指我啊！ “这个下官不太清楚，真要截留的话，可能只有杨副提领清楚。” 微微思索，好像确实如李四所说。 杨一天该背这黑锅。 只是好像也不太合理。 不给提供资金，难道不会跟自己说吗？怎么可能硬憋着呢！ 想了半天，都没啥头绪。 想的再多，还不如现场看看最为实际，郑雄便说道。 “好久没去看过徐老医师了，你头前带路，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本章完) 四百零一章 都给我养猪去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好的，侯爷请。” 跟着李四走了约莫四五里的路程。 到了一处围墙院落。 李四指着围墙，对着郑雄说道。 “侯爷，里面就是徐老医师等人所在，因为您说有危险，平日也少有人迹，所以稍微远了些。” 远了好，这玩意搞不好就是生化武器。 郑雄也是能避则避。 现在倒是必须要看看了，也不知道徐老医师在弄啥嘞！ “敲门吧！” “徐老医师，麻烦开个门，侯爷来了。” 连着敲了四五声，里面才有了动静传出。 “等等。” 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人，看着约莫三四十的年纪。 看了眼李四，又看了看郑雄和郑雄的大舅几人，疑惑的问道。 “谁是侯爷？” 李四连忙上前，介绍起郑雄。 “这位就是医侯。” 年轻是所有人对郑雄的第一映像，这人也不例外。 不过郑雄名声在外，这人也没怀疑。 “拜见医侯。” “嗯，不用客气。” 郑雄淡淡的回了一句，李四盯着其身后，眉头微皱道。 “怎么不见徐老医师出门迎接，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了啊！” 这人不慌不忙道。 “徐老正在观察一项咱们弄了很久的东西，不便迎客，便叫了小的前来迎接，还望侯爷和大人海涵。” 不像话啊！ 李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东西能比迎接侯爷重要，这老头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 “你啊！赶紧回去，叫他来一趟，让他亲自迎接，快去。” 闻言，郑雄连忙制止了正要回去禀告的这人。 “不妨事，反正就是过来看看，你前面带路，咱们随处看看就行。” “好的，侯爷请。” 看看，人家怎么没你这么大的架子，这人略带鄙视的看了眼李四，随后赶紧带着郑雄进了里面。 里面没啥布局，主要是房屋够多。 随意看看，差不多得有十来间。 到了里面，也没看见啥人，隐隐的倒是能听见远方传来一阵阵猪的叫声。 初听不以为意，然后好像没这么简单了。 没听错吧！ 这地方怎么会有猪叫？ 好奇驱使着郑雄问道。 “那边是肥肥吗？” “回侯爷，是的。” 沉默，有点想不通。 郑雄疑惑的问道。 “养了干嘛！吃肉吗？” “那倒不是，刚刚跟您说的东西就是肥肥，眼下徐老医师等人正在观察的正是它们。” 越说越疑惑，这么闲，闲的没事去看猪？ 果然与众不同，成功的激起了郑雄的好奇心。 “还得让你带一带，本侯挺好奇一头肥肥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么多人观看。” “侯爷请。” 后方一处土墙垒成的猪圈，正有十数人目不转睛的看着。 有人深思，也有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抚着胡须。 真的都在看猪。 说实话，郑雄来之前想了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这个。 真希奇。 郑雄走了几步，凑上了前方，想要看看这猪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入眼的是正宗的中华土猪，大黑猪。 还是正在干饭的干饭猪。 看猪干饭，有毛病吧！ 众人浑然不觉郑雄几人的到来，依然还在看着，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候李四连忙扒拉出一条道，到了徐老医师的身后。 轻拍了下徐老医师的肩膀。 徐老转头看向李四道。 “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药局不忙吗？” “别贫了，看看谁来了？” 徐老医师望着一旁看去，堪堪发现郑雄的存在。 “拜见侯爷，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郑雄头也不回的道。 “你是啥情况？肥肥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一个个都着迷了似的。” “侯爷有所不知，肥肥身上的这一小步，是咱们这些人的一大步。” 这时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对着郑雄行礼道。 “拜见侯爷。” 随意摆了下手，郑雄接着问道。 “徐老你继续，这一大步从何说起？” 徐老挺高兴的，指着其中的一头肥肥说道。 “侯爷请看，对这头肥肥您能看出来什么吗？” 顺着看过去，这头猪挺明显，看上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病殃殃的，一看就是有病。 “有病？” “侯爷慧眼如炬，没错，这几头都带有瘟病。” “您再看这头。” 精神肥肥，激情满满。 在一群老头子面前，郑雄看的有些尴尬。 “这个没割过吧！” 这刁钻的角度都能被你找到，可是咱问的是这个吗？ “侯爷您想，在几头有瘟病的肥肥里，这头却是神采奕然，您不觉得奇怪吗？” 还真是，不注意看真没发觉。 难道是开后宫的缘故？ “何故？” “自从您提点过，咱们一直再弄疫苗，这些肥肥都有常见的瘟病，咱们就在肥肥上面实验了，现今整整一个年头，没有染过瘟病。” 郑雄听的脑壳疼，连忙打断了徐老的话语。 “停，让你们弄人的疫苗，怎么弄到肥肥的身上了？” 说起这个，徐老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郑雄了。 “这个，用人做实验，毕竟有伤天和，咱们道德上过不去，所以就先用肥肥试验了。” 迂腐啊！ 杀一个案犯，能救百人，这么简单的选择题还要关乎道德。 真是没谁了。 这下好，先拯救上肥肥了，上哪说理去。 只能含泪先给肥肥规模化养殖，整上餐桌，让肥肥油走进千家万户。 炒菜的问题就这么给解决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亏了本府还以为缺少了你们的用度，让你们剑走偏锋，养起了肥肥，没想到是你们想吃肥肥了。” “本府看你们养肥肥倒是一个好手，不去养肥肥真是屈才，我在江宁弄了块荒地，你们全部给本府养肥肥去吧！” “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回来。” 气人是真气人，郑雄怒火中烧，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不过相对的也算解决了自己的一桩烦心事。 猪油性价比最高，吃起来也比菜油好吃点，炒菜必不可少。 自己的荒地说弄油，也是真的准备弄油。 猪本来只准备弄一点，够自己吃的。 但是非要给自己送上门来，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刚好规模化养殖，让他们去当段时间的兽医，给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别抱着那点道德，把自己的钱不当回事。 两方面的考量，郑雄便顺手推舟的怒斥，怒斥完便甩手离去。 让众人面面相觑。 (本章完) 四百零二章 兽医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出了大门，郑雄就跟李四交待道。 “我说你记着，今日起断绝徐老医师等人的供应，本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春秋俩季，母肥肥最适宜产仔。” “如今快要入冬，母肥肥产的小崽子应该挺多，就安排他们弄肥肥的疫苗。” “每只疫苗十文钱，让他们自给自足。” “另外既然他们喜欢肥肥，年后江宁那边本府会专门弄一个养肥肥的场地，量大管够，让他们观察个够。” “为期一年的时间，以观后效，记住了没？” 有点狠啊！ 郑雄的态度让李四冒出一身的冷汗。 让医师还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去养猪，得什么脑回路才能想的出来。 而平日人畜无害的郑雄，真下狠手果然与众不同。 也不知道徐老会不会干，能不能受得了这个刺激？ “下官记得了。” 得了回复，郑雄画风一转，继续说道。 “嗯，另外医师也不能只为百姓服务，提到这个本府觉得兽医也大有可为。” “以往兽医看病多为牛马，典籍也多为此类，虽然这两者是国之重器，必须需要，但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兽医应该不仅仅局限于此。” “就在这个地方，这个地点，本侯欲设惠民药局下属兽医所，让他们几位当第一代医师，研究出专为肥肥的疫苗，你们加大点力度传播出去，给他们增加点收益，也好进一步的研究，下一部就主攻肥肥方面。” “学校那里可以挑一些送过来学习，当做第二代兽医培养。” “药局方面也收罗一些典籍送过来，当做兽医所的奠基之本。” “暂时就这些吧！” “可记下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惠民药局，还有这么多道道，李四大受震撼。 一个药局的长远规划，一个兽医所，惠民药局的影响力将直线飙升。 尤其是有郑雄这个应天府府尹做后盾，想不起飞都难。 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侯爷，钱财方面还是让他们自给自足吗？” “当然，本侯说过的话，一口唾沫一口钉，绝无更改之理。” “本府会让一建承建兽医所，兽医所的建立也不是为了他们而设，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他们要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待一年就让他们回来继续，若是不然，那就不能怪本侯弄假成真了。” “不过肥肥的疫苗弄出来，兽医所第一代奠基人非他们莫属。” “不管他们以后如何选择，他们的贡献却是有目共睹的，不能抹杀了他们的功绩。” 郑雄一口气说完，李四却是露出无语的表情。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弄啊！ 郑雄不会歧视任何行业，如郑雄所说，兽医所绝对是大有可为的行业。 不提各种各样的疫苗，光是分支宠物就是一片巨大的蓝海市场。 一个奠基人，青史留名一点都不过分。 可是李四不懂啊！ 在他的印象里，给人看病最起码名声好，也没人会特意得罪自己。 但是兽医所能一样吗？ 结果显而易见，社会地位明显不高，奠基人对一个正统的医师来说，明显有侮辱人的意思。 不怪李四觉得郑雄狠。 那是真的狠啊！ 奠基人加上养猪，徐老怕不会当场翻脸吧！ 想的多，李四还是微微提醒道。 “侯爷，要不要询问下徐老的意思？” “不需要，本侯给过他机会，还给了他最大限度的支持，可是他怎么样做的你也看到了，能干就干，不能干也有人干。” “本侯已经留有余地，他们要是过不了这道坎，留之何用？” “兽医所能够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如果也不愿意接受，那就遣散了，另外选人接手。” 徐老你自求多福，我是没办法。 李四暗叹了一声，便没在多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郑雄并不想李四看到的那样生气。 科学的研究没那么一帆风顺。 能有意外之喜，已经很好了。 这不就马上能实现猪肉自由了吗？ 猪油作为主要用油，炒菜的时代不也同样到了吗？ 同样，自己的小家也能借此赚上一笔。 美滋滋。 从药局离开，郑雄带着大舅和老表直奔一建所在。 新建的一建总部此刻比起药局的地盘不遑多让，还更加大气了点。 毕竟是干建筑的，怎么着也不会太差。 此刻进进出出的铁牛正在听着各地工头发来的汇报。 大多是工程进度相关问题。 来往尽是走动的脚步声。 郑雄的到来，立马赢得了铁牛的殷切接待。 铁牛十分恭敬的将几人领到自己的房间所在，让出了主位，端坐下首，恭听郑雄的教诲。 本来郑雄只是带人随便看看，既然碰上了，郑雄也就顺带着给提提意见，安排工作。 “城墙建好以后，一建的劳役离开了吗？” “还没，一建光是府衙下发的工程就挺多的，本身便需要大量的人手，加上有工钱可拿，大多人并没有踏上归程，想着趁最后的时限多赚点钱财回家。” 意料之中。 征用的劳役都有时限的，并不会把人一直当做牛马来用。 比如城墙建造就有工期，到期就可以回家，来年征发再来。 顶多上下浮动多点时日。 只是劳役基本上没有工钱可拿，能吃饱饭就已不错。 哪像郑雄还能给发工钱。 并且工钱还不低，上哪找这好事去！ 有些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守在地里刨食，也就征劳役的时候能够想到他们。 赚钱，不存在的。 当下百姓的生活大多如此，郑雄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闻言便道。 “这些劳役都是哪里的？” “附近府县征来的，太平府和常州府都有。” 挺近的，那就更好了。 郑雄点了下头道。 “统计下都归属哪些府县？有哪些人愿意留下？” “对他们说好，愿意留下的，可以请假回家探亲，元日也有十五天的假期，只要一建需要人手，工钱照旧。” “应天府也会下函给各地府县，延长劳役的时限。” “但是不愿留的，府衙不会强留，也不会再继续征用，让他们想好。” (本章完) 四百零三章 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套说辞，有点威胁的意思。 不过这份钱途，相信大部份人不会拒绝吧！ “是，下官今日就开始做登记，落实侯爷的意思。” “嗯。” 想了想，郑雄接着问道。 “让你们建造的小学到了哪一步了？” “完成了三百所，剩下的正在动工，来年春应该便差不多了。” 这速度不算快，想想中间耽搁了不少时间，郑雄倒是没有过多的苛责。 “来年春，本府预计修一条直通江宁的直道，你这边尽快。” 想了想，郑雄又补充了一句。 “物料这边你尝试用下水泥制砖砌墙，这个应该能快不少。” 保守了啊！ 这岂止是快，那是非常快。 亲身经历，比任何的话语都管用。 “侯爷，真的吗？给咱们用水泥？” “嗯，以后任何工程都可以用水泥建造，本侯会安排好的。” 铁牛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后眼神发亮道。 “这样的话，来年开春就能完成了。” 小伙子，话不要说的太慢。 别轻易立工期，容易崩。 斜睨了眼铁牛，郑雄缓缓的开口。 “那就设个工期，开春前，办不到的话，别怪本侯治罪与你。” 额～ 报应来的太快，没有一丝丝的防备。 前一刻还好好的，回不去了。 郑雄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接着说道。 “本侯记得一建里有很多人都是应天府人氏，这建成的小学私塾，本侯给一建一百所，隔壁的印刷厂也在此列，你们安排孩童入学。” “前期识文断字，后期专设大学，专为一建和印刷厂培养，子承父业也好，还是其他，以后一建和印刷厂新招募的人手，从学校出来的首先给安排，别的再由地方补充。” “同时，在这附近，给药局和一建修一所专门的大学，要能够容纳万人的规模。” 又来一个大工程，还是万人规模的学堂。 铁牛没想到，也不敢想。 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 就是这局限性有点大。 而且干工程而已，读什么书？ 小才大用了啊！ 铁牛的表情很丰富，一会高兴，一会惋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铁牛弱弱的问了一句。 “侯爷，读书不考科举吗？还是就是为了识字？” “不考，你记住，就是专为药局，印刷厂和一建培养的人，不考科举，不读四书五经。” “同样，你也给本侯记住，以你们现在的工程，会不会读书认字其实无所谓，但是依靠水泥搞大工程，你们不够看。” “单单是一条直道，若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多处同时开工，时间就会大大的缩减，就这以你一建现在来说，根本没这本事，只能依靠人数补充。” “这样，你还会觉得读书无用吗？” “学习不只有科举，其他方面一样大有可为，别人不重视，或者看到了也不会做，但是本侯是一定要做的。” “一代传一代的时代，本侯告诉你，已经过时了，敝帚自珍那一套只会阻碍时代的发展，批量培养才是时代，你懂不懂？” 有些能听懂，有些完全听不懂。 不过铁牛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听话，闻言当即表态道。 “侯爷教训的是，下官明白。” “懂了就行。” “还有，药局那里还要建个兽医所，你也安排一下。” 还是那句话，修不完，根本修不完，又来了。 “好的，侯爷。” 给一建做了个规划，安排了任务，郑雄同样没有多待，转身便离开了。 走在路上，郑雄跟着自家老舅几人闲聊道。 “舅，此行如何？药局和一建还不错吧！” 好不好不知道，郑雄的宏伟蓝图确实震惊到了几人。 看到了生杀予夺，一言而决。 同样也看到了张口闭口就是大工程，影响到数万人的生计。 还有万人的学堂，将学成后的去处安排的明明白白。 种种，件件，让几人大为震撼。 “大外甥，你本事这么大，难道非要从头学起不成？” 难道自己不讲原则吗？ 只看到了自己霸气的一面？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老舅呢！ 郑雄耐心的跟其解释道。 “舅，安排他们进去可以，也能让他们不吃苦，但是真的有用吗？” “还是啥也不会，万一哪天我倒了，他们怎么办？” “一技之长，总好过百无一用，您说是不是？” 不对味，韩仁听完，立马说道。 “呸呸呸，可不敢乱说，啥倒不倒的。” “没事，我也就这么一说，让大舅见笑了。” “嗯，最好说也别说。” 郑雄呵呵一笑，没再多言。 韩仁也明白了郑雄的态度，这学看样子是非上不可了。 也不知道养猪行不行，不然可以考虑一下去养猪，就是没有本钱，有点难受。 韩仁想着想着就歪了。 “回来了，今日玩的怎么样？” 一见面，就是韩月儿的问询之声。 倒是见了世面，也见到了你儿子的威势。 其他的就没有结果了。 韩仁有些愁苦，表面上努力作出一副高兴的神色。 “挺好的，看的地方挺多，大受震撼。” 韩月儿乐呵呵的笑道。 “是吗？那就好，我在家里生怕雄儿怠慢了你们，这下我就放心了。” “吃了没？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是有点饿，身份上的差距太大，韩仁即使是亲大哥，也不敢让韩月儿亲自动手，连连摆手道。 “你别动手，让孩他娘去就行。” “大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客随主便，你就等在这里，看看我的厨艺如何？” 韩月儿说完，就径直离开去给几人准备吃食。 拗不过，韩仁只能在一旁等着。 期间吴氏还想问问今天的见闻，却被韩仁随口应付了过去。 没过多时，韩月儿便带着人上了吃食。 一碗鸡丝浇面，一碟薄皮包饺。 虽不丰盛，但对于饿着肚子的几人，无疑是一份美味。 端到跟前，几人便大快朵颐的炫了起来。 饭后一碗清茶，美滋滋。 “小妹，我想好了，让他们三个入学，麻烦你多照看一二。” 韩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韩月儿稍显差异，这么快就决定了吗？ 吴氏则面露焦急之色，也不知道韩仁抽了什么风，不跟自己通气就决定三小以后的未来。 (本章完) 四百零四章 中书省的大动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大哥，你真的决定好了？” 韩仁面色很坚决，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即便吴氏在一旁使劲的使眼色，偷摸的揪了两下，依然不为所动。 “决定好了，人呐，没有一技之长还是不行，像我，混了大半辈子，最后只会种地。” “而这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一生一眼就能望到头。” “而在大外甥这里，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那是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现在还在我的眼前回荡。” “再怎么样，也比种地好。” “将他们三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你这个做姑姑的还能亏待了他们不成？” “我意已决，明日就走，他们三就劳烦小妹多加照顾了。” 在人生一辈子，这能够改变自家的机遇面前，韩仁表现的非常果断。 如他所说，血缘关系在这，自家人不坑自家人。 即便混得不如意，有韩月儿在，那也不会亏待了自家人。 再者，郑雄是个做大事的，给出的人生规划，韩仁同样非常重视。 尤其是有了这趟行程以后。 冥冥中的感觉。 如同洛克菲勒所言：家里人从商从政的，一定要听父母的话。家里人从工从农的，一定要远离父母的认知。 或许韩仁不知道，但是也明白只有跟着郑雄，按他的规划，才能走的更远，过的更好。 也是此事促使韩仁下定了决心。 吴氏终究还是没说上话，也弗不了韩仁的面子，即使在家里有着绝对的权威也不行。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大哥你放心，有我在，就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们几个，也不会让他们受欺负。”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多谢小妹。” 韩月儿郑重的韩仁做着保证。 韩仁听完也露出轻松的神色，直到这时，才发现腰间有些发疼。 扭头看去，吴氏如同母老虎一般，露出吃人的目光，吓的韩仁瞳孔一缩。 “大哥，你也别急着走，好不容易相聚，你难道就不愿多呆些时日吗？” “这～” 韩月儿言辞恳切的一席问话，让韩仁的决心有些松动。 主要小妹已经成家，待在这总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也不想给小妹添麻烦。 不过韩仁明显的迟疑还是让韩月儿给捕捉到了，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大哥，你既然决定让他们入学，怎么着也得等他们入学以后再走吧！不然你真的放心吗？” 儿行千里母担忧，韩月儿的一席话，韩仁倒是能狠的下心。 一旁的吴氏却是再也没忍住，在这个问题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孩他爹，别的事都依你，但是像小妹说的一样，分别的这么久，总得好好呆几天聚聚，你说是不是？” “爹，娘发话了，你不听吗？” 兔崽子，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了。 “额，那我多呆几天，什么时候入学我再走。” 听到韩仁所说，韩月儿终于露出一张笑脸。 “没问题，大哥。” 郑雄听的一脸沉默，有点不习惯。 突然多了几个亲人，感情不深，还是舅舅这种长辈，多少有点不自然。 想想天天都得恭敬的给自家大舅行礼，有点累啊！ 再者入学得明年了吧！ 要不安排一下，插个班，尽快将自家老舅送走？ 好像不行，看自家老娘这劲头，不待过年都走不了。 冒然安排，自家老娘也不会同意的，还会怨到自己。 想了半天，郑雄还是算了。 纯粹是吃饱了瞎操心，自家老爹不比自己有发言权，大娘那更有发言权了。 等他们态度吧！ 郑雄胡思乱想一通，随后便躺了。 “雄儿，你表弟入学的事你多上点心。” “知道了，娘。” 上点心没问题，这样的话还是按部就班，把老舅安心的送走算了。 这样谁都好。 无非就是多叫几声，反正少不了一块肉。 隔天一早，郑雄便又去了一趟一建，对着铁牛吩咐了几句，又给了个工程。 随后，在浪了两天后，终于回到了府衙坐镇。 “不对啊！除了王府丞去上早朝，怎么府衙少了很多面孔，谁能告诉本府出了什么事！” 严于待人，宽于律己是郑雄的行为准则。 一到府衙，郑雄就感觉到了不对，翘班的太多。 连忙召集了府衙众人问询。 府衙众人神情惶惶，即使郑雄问询也有些心不在焉，其中一人倒是给出了解释。 “回侯爷，昨日下午，中书省和户部突然派人来府衙查账本，没有侯爷坐镇，咱们不敢阻拦，其中发现了些问题，也有些人手脚确实不干净，所以都被带走问询，已经一夜未归了。” “具体的，咱们也不敢问，下官并不知情，还请侯爷见谅。” 好啊！ 昨天就感觉不对劲。 药局几人被抓，就感觉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吴忧和杨一天并不为自己所喜，抓了也就抓了，自己没放在心上。 眼下抓人都抓到府衙来了。 已经很明显了。 妥妥的打击报复。 抓人抓了就抓了，反正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了。 多几个也无所谓。 就是老胡太明显了，明显到就差明说搞你，让郑雄的心里憋了一股气。 扪心自问，贪官老朱都杀之不尽。 府衙里，钱财不少，能经得起考验的真的不多。 到我的地盘，你抓的可真准。 郑雄自嘲一笑。 不过眼下还有一大部分人在场，郑雄还是比较满足的。 没给整瘫痪就还有的救。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本府说了好几次了吧！怎么都不听呢？” “你们一定要牢记这句话，千万别带侥幸的心理，误了自己，也误了家人。” “最后给你们个衷告，身正不怕影子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都做个教训，本府也不想多说。就这些，散了吧！安心做事去。” 太淡定了，高配的官就是不一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大家风范了。 众人如是想到，不过乌云盖顶，自己都不一定会不会受到牵连，哪里还有心思操心郑雄的事，连忙告辞离开。 一切的恐惧来源于对自己对旁人的定位。 郑雄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知，对老朱也有理解。 反正铁卷的有效期还在，使劲作，死不了。 中书省尽管出招就是，自己动一下算我输。 (本章完) 四百零五章 胡惟庸，冲啊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中书省或者说以胡惟庸为首中书省出招来的很快。 并且一出手就是范围打击。 中书省和六部都未曾幸免。 就是结果明显是以郑雄这里为主。 其他地方揪出来的蛀虫不多。 郑雄这里药局，教坊司和应天府三方加起来揪出来的挺多的。 连十六楼的老鸨子和管事的都被牵扯进来。 三天的时间，郑雄虽然稳如老狗，很配合，但是有些人就遭了，整整几十号人被提了回去进行审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是中书省这次的动作，郑雄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竟然有了这么多蛀虫。 做的这么隐蔽，连自己都没察觉。 都是钱财害的，能在大量钱财面前，经受得住考验的干部还是太少了。 郑雄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空落落的府衙，由衷的感叹道。 “侯爷，中书省此次的动作牵扯很广，以府衙和十六楼为最，今日朝堂上有过对您的发难，陛下让你明日上朝解释，接受问责。” 问责好，反正自己无所吊谓。 看着王鹏，郑雄非常淡定的说道。 “知道了，现在府衙的人手少，让大家受点累，多分担一点。” “你做好准备，明日与我一同上朝。” 没能逃过去，直接被郑雄点名。 你也是，朝堂上那么累，你都去了，就不能让自己休一天吗？ 身体和精神上的劳累，王鹏心不在焉的回了声，便离开了。 郑雄托起下巴，安静的思索。 也没啥好想的，铁卷在身，只要不打板子，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就是梁子算是结下了，要是还在位，得想想怎么报复。 不能让他们好过。 隔天的朝堂上，郑雄破天荒的出现在早朝上。 而且升官以后，这位置更靠前了点，排在六部尚书的前面，几乎跟胡惟庸排成排了。 而上面，老李头也出现了。 赫然是开国六公之首的李善长。 关键老李头跟胡惟庸是亲家关系，今日突然上朝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当郑雄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里发虚。 胡惟庸和老李头两人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胡惟庸倒了，老李头都倒不了，没被牵联。 加上开国六公之首的身份，可见老朱是多么的倚重李善长，又有多么的认可他。 两人凑到一起，说郑雄不心虚是假的，还有点小害怕。 真怕老李头在今天这关键的时候，来上那么两句左右老朱的决定，那样问题就很严重了。 “陛下，臣胡惟庸有事启奏。” “说。” “是，中书省奉陛下的命令自查自省，南京城中，中书省、六部、御史台、大理寺～包括应天府和惠民药局都已做了一遍梳理。” “现今共查处大小损公肥私，贪污受贿的不法之事九十八起，共抓获二百五十余人。” “其中应天府、教坊司、惠民药局占比颇大，共有三十余起，共有一百一十位牵扯其中。” “此次斩获颇丰，初见成效，其中相关人员的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老朱轻蔑一笑。 “只要查证贪污不法之人都给咱砍了，抄家，男的流放，女的充入教坊司。” 老朱的办法很简单，这次的范围广，老朱就一刀切，不管贪污了多少，全砍了。 震慑之意明显。 郑雄微微给手下人默哀，随后又支楞起耳朵，继续听着。 至于胡惟庸着重提起的应天府、药局和教坊司的问题，是不是不怀好意，老朱却是直接给忽略了，并没有特意拎出来讨论。 胡惟庸只能继续开口说道。 “陛下，其中各部主官犯下的失察之罪，还请陛下也能一同明示，该如何处置？” 来了，这丫的果然没安好心。 老朱微微思索，看了郑雄一眼，便道。 “失察之罪，戴罪留职，另外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就这，明显不够，没达到胡惟庸的预期。 只听到胡惟庸接着说道。 “医侯郑雄，执掌药局期间，下属杨一天、吴忧有贪污不法之罪。” “执掌教坊司，十六楼中饱私囊之风犹甚，共有二十来起发生。” “包括应天府同样如此，有不法之事十数起。” “臣以为，此事中，郑雄年纪轻轻，御下不严，能力也有限，才有如此多的不法发生，郑雄难当大任，该当革职去官，以轻其害。” “还有，臣询问得知，郑雄的家里在江宁买了万亩土地，没买多久，郑雄便宣布从南京城南修一条直通江宁的直道，其中正路过那片土地。” “臣以为郑雄存在利用官职之嫌，为自己谋私利的举动，当严惩之。” “两罪并犯，臣以为当将郑雄明正典刑，处以死刑，请陛下恩准。” 真狠，一开口就将自己置于死罪，还好自己有铁卷，暂时还能稳得住。 “郑雄，胡惟庸所说可是真的？” 老朱其实早有了答案，知晓了一切，眼下例行询问。 至于怒气倒是不多，万亩土地，要是万亩良田，老朱可能早就有动作了，可是那是万亩荒地，听着多，能用到的少的可怜。 开垦良田，你得有水吧！ 没有一条河道路过，首先灌溉就是个麻烦事。 其他的找人开垦等等一系列的事，都没那么容易解决。 就算有直道连通，顶多升点值，就看不到多少价值。 再说，修桥铺路，一条直道通往江宁，是一件好事。 两者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加上郑雄身上的闪光点，老朱问询，更多的是想让郑雄自己解释。 “陛下，是真的，不过那万亩土地与其说是土地不如说是荒地，本来价值就不大，若有直道想通，才有了些价值。” “这些，臣清楚，所以臣便买了。” “若是胡丞相觉得我占了便宜，那么我可以补足差价，绝不占便宜，亦或退回钱财，将土地收回，两者皆可，不知可否？” 说实话郑雄有些怂了，不是怂在了胡惟庸，而是怂在了老李头。 生怕他给自己来个背刺。 不过，胡惟庸明显不想这么轻易放过郑雄。 “郑雄，你不要避重就轻，现在是补差价的事吗？是利用职务之便，损公肥私的事，即便是现在补足也迟了。” (本章完) 四百零六章 自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就这么想置自己与死地吗？ 不就跟你阴阳怪气了几句？ 你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 “臣有罪，如胡丞相所说，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臣愿交出铁卷，但请陛下饶臣一条性命。” 郑雄彻底躺了。 直接认罪。 好像已经习惯了，都不用老朱开口，直接就拿铁卷保命。 有铁卷你气不气，有本事就来攻击铁卷，把铁卷的有效期给搞没了，不然咱还能蹦。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百官纷纷露出错愕的表情，尤以胡惟庸为最。 论罪名真没这么严重，谁家还不趁点地，并且手段也没那么光采。 郑雄无非是知道点内幕消息，提前规划，占了便宜。 而且论过程也没那么暴力，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无主的荒地而已，能值几个钱。 官做到这份上，还有侯爵之位傍身。 即便加上一个失察之罪，想把郑雄弄死根本不现实。 万万没想到郑雄就这么认了，还要交上铁卷免死。 郑雄认的轻松，有铁卷傍身的这群人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你两怕不是一伙的吧！ 让你两把档次拉的这么低，那自己手里的铁卷还有个毛用啊！ 尤其是经过郑雄的几次事情以后，铁卷能用与否，完全取决于老朱的宠幸程度。 像郑雄一样，没了老朱可以再发。 宠幸依旧。 自己就不一定了，随便犯点错，这么低的门槛，铁卷很容易就没了。 随便做点事，怕是都要想想会不会犯了砍头的罪名吧！ “郑雄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弄到的百亩土地实是荒地，一条直道并不能改变什么，臣以为按其所说，补足差价即可。至于失察之罪，按此次中书省的查探，各部主官都有过错，难不成都以死罪论处吗？臣以为当从轻处置，还请陛下明鉴。” 说话的是荥阳侯，可能因其是本家的缘故，首先站出来给郑雄说了句公道话。 这头一开，位列朝堂上有铁卷傍身的侯爵纷纷响应。 “老郑说的没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郑雄年纪轻轻，有此疏忽实属正常，还望陛下能够从轻处罚。” “臣附议。” 胡惟庸心里暗恨，好一招以退为进，这下搞的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六公二十八侯啊！ 属实得罪不起。 没看到同属淮西阵营的也叛变了吗！ 这一招以退为进，高，实在是高。 老李头眼神微动，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仿佛在看着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郑雄也被这场景弄的摸不着头脑。 咋的，你们不是一路人吗？ 荥阳侯给自己说话，能说的过去，毕竟是自己本家，有此一言，实属正常。 你们都这样，就有些不团结了啊！ 看把老胡都给整自闭了。 唯独老朱看的高兴，咧着个大嘴。 小伙子很上道啊！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郑雄既已认罪，就以死刑论处吧！” “铁卷可免死，尔愿意交出铁卷，那便免你一死。” “另念你年纪尚轻，刚又有大功，继续代领应天府府尹一职，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应引以为戒，莫要再犯了。” “谢陛下隆恩，臣必紧记于心。” 老朱一锤定音。 给出的结果，好像除了铁卷没啥实质性的后果。 有铁卷的纷纷暗骂:败家子。 让你这么用，再多的铁卷都不够用，还平白拉低了铁卷的档次。 可惜，木已成舟，怎么说都没用了。 有几个小心眼的还埋怨上了胡惟庸。 小题大做，明知道整不死，非要往死里整，这下好了，都没得玩了。 铁卷也不保值了。 “陛下有旨，医侯郑雄因犯死罪，特命侯府交出铁卷，免其一死，钦此。” 圣旨到，里面的内容差点让韩月儿昏厥。 一家子都难以接受。 如丧考妣。 韩仁一家也是如此，还没跟着过几天好日子，这就没了？ 死罪都犯了，还能落到好吗？ 郑齐偷偷拿出一锭银子，悄悄的塞到传旨这人的手上。 “这位大人，不知小儿犯了何等过错，此次又到了哪步田地？还望大人行个方便，能提点一二。” 来人并没有收下，将钱财给推了回去。 “您老不必如此，本官只负责传旨，顺带拿回铁卷，若要询问，还请等医侯回来再问吧！” 关心则乱，郑齐在内的所有人并没有注意到来人的态度和透漏出来的信息。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人把铁卷给拿走了。 愁云惨淡。 韩月儿没了此前的心气，呆呆的看着门外。 没过一会，这人又折返了回来。 “陛下有旨，医侯郑雄督造城墙，献上水泥，有大功，过已经罚了，大功特赐免死铁卷一份，可免其一死，钦此。” 一大家子还没反应过来，铁卷又再次到了手中。 “老大人收好，卑职有命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 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铁卷，郑齐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啥啊这是？ 玩呢！ 吓死我了。 “这是先前的那块吧！我记得其上有一道火烤的痕迹，一直没动过。” 郑齐拿起铁卷翻了个面，如贾氏所说，原汁原味，还是那块。 合着也不是换新啊！ 拿出去在送回来，让人担惊受怕，合着是逗人玩呢！ “赶紧送回去供着，可别给弄丢了。” 另一边，老李头的国公府中。 胡惟庸恭敬的坐在下首，谦虚的说道。 “恩相，此次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下恶了一些人，还请恩相教我。” 老李头端坐主位，云淡风轻。 不急不缓的练着字。 许久才悠悠的出了声。 “你没错，错的是操之过急了，明知道有铁卷傍身是整不死他的，你还是想要弄死他，心已乱，做事便乱。” “本来按部就班即可，一步步削了他的权势。” “等到彻底没有权势的时刻，捏扁搓圆还不是任由你吗？” “恩相教训的是，前几天确实被郑雄影响了心态。” 胡惟庸虚心受教，将原因说了出来。 老李头听完，接着说道。 “这次的事不难解决，改日该行方便的时候便行方便，只要你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能有什么怨言？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本章完) 四百零七章 惺惺相惜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此事不是吾之本意，可否要摆酒赔罪解释一二？” “不用，多交出去点利益即可！他们为什么听你的，不就是利益二字。若哪天你在朝堂上说不上话，那你就得好好寻思了。” “恩相说的是，说来这小鬼真有些邪性，朝堂上没见其与谁有过交集，偏偏陛下却是极为看重他。几次三番的事情，都让他给逃了过去，而且这官也越做越大，极得陛下的宠幸，其中原故，一直苦求不得，还请恩相能够指点。” 李善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你还看不明白？他有本事，是个人才，就这么简单。” “论文采，说一数二，堪为年轻人之最，老一辈能够胜他的也不出五指之数。” “论功劳，惠民药局做的牛痘，酒精，剖腹产之类的，数不胜数，解决了不少病患，为陛下赢了大波的声望。” “还有陛下手里出来的震天雷，望远镜，俱都出自郑雄之手，决胜千里，左右战局。” “加上新近的水泥，我大明国力又将加大一分。” “如此种种，再怎么宠幸都不为过。” “我能高居国公之首，靠的不是别的，是治理，是调度。” “若在以前，郑雄弄出来这么多东西，别说冠军侯，国公之位他也当得，绝对当得起人才二字。” “现今一个侯爵之位，已是陛下收敛的结果了。” “再跟你说一条，郑雄这个人极不简单，他任应天府府尹做出的种种，俱是藏富于民的举动，加上一个小小的身份证，你难道没发觉京城比以往更加繁荣了吗？” 人才，没想到郑雄能得到李善长这么高的评价。 而李善长对郑雄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论做后勤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的不理解不服自己感同身受。 也更能明白郑雄的本事。 所以此刻传递给胡惟庸的信息，就是李善长对郑雄的认可。 就是这番话语，让胡惟庸沉默了。 仔细想来，郑雄确实当得起老朱的维护。 不过在自己引以为豪的斗争中，次次都没斗倒郑雄，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恩相，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最好能够拉到咱们的阵营。” “那应该不行，从未听闻他与谁结交过。” “那就只能依你的法子了，务必一击必杀，京城之地，口舌太多，又得陛下看重，最好想办法调离出京，年深日久，再多的宠幸也会随着时间淡去的。” 这个可以啊！ 让胡惟庸眼前一亮。 调离后，就算没有证据，想要针对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陷入了死胡同，总想着在应天府和他对弈，难怪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还是老李头给力啊！ 直接照亮了自己。 “以他的官职，调离后可就成了一方大员，足以成为一方布政使司的布政使了，除非弄一人制衡，按察司，都司都得有咱们的人才行。” “如此三者皆能制衡与他，谅他有再多的手段也翻不出咱们的手心。” 孺子可教，李善长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善，行事不要做的太明显，一定要让别人挑不出错漏，也别操之过急。” “恩相放心，一定顺理成章，先让他再嘚瑟几天，我能等。” 胡惟庸别的没有，就是耐心好。 当年杨宪多牛，压着自己翻不了身，还不是等到了错漏，一击就没了。 眼下同样如此，还激起了胡惟庸的兴趣。 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爹，大娘，娘，大舅，舅母，我回来了。” “快来，让娘好好看看，没受罪吧！” 还能受啥罪，好的很。 就是铁卷没了，有点小难受，以后做事要过过脑子，大意不得了。 “没事，让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雄儿，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又是啥情况，让陛下把铁卷收了又送回来的？” 好消息，铁卷又送了回来，意外之喜，老朱还是爱自己的。 知道自己就缺这个。 那就不用收敛了，继续浪。 在你眼前晃荡，你就是干不掉我，你气不气？ 心情不错的郑雄，倒是有心情给家人说明了原因。 “你是说，你要修一条直道，直通江宁，而咱们的那块地正在直道的必经之路上？” 郑齐眼中的震惊，几乎掩藏不住。 这么说，那块地的前景很大，买了绝对不亏。 这样就误会郑雄了啊！ “你得好好记住这个教训，还好有铁卷在身，陛下也未追究，以后万不能这么干了，即使急切赚钱也不行，知道吗？”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 妨碍自己浪吗？ “爹，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那啥，肚子饿了，开饭吧！” “好，开饭。” 郑雄保证的很好。 只是在知道老朱很给面的又给了铁卷以后，心思立马又活络了起来。 哪有挨打不还手的。 老胡，给我等着。 “侯爷，应天府一府八县，除江宁县令以外，其余七县的县令正在府衙等候侯爷召见。” “都说了什么事吗？” “依下官看来，应是您要修一条直通江宁的直道，被他们知晓，也想给各自的所在弄一条，不然不会未经召见来此的。” 欸，有搞头啊！ “让他们进来。” “是。” “拜见侯爷。” “说吧！都什么事非要挤在今日一起前来？”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讪讪的道。 “侯爷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实不相瞒，吾等一起前来，是听到应天府将要修一条直通江宁的道路，吾等也想修一条，特地来问问侯爷的意思。” 瞥了眼几人，脸真大，你们出钱啊！ 想修就修吗？ 绕开几人，郑雄的目光定格在六合县令的头上。 “六合不是在江那边吗？你修什么修？” 六合县令腆着个大脸讪笑着道。 “回侯爷，咱们要求不高，只要一条通达江边的直道就行。” 不要脸，要求还不高，江那边怎么给你造？ “本府给你修一条跨江大桥怎么样？” “侯爷您说笑了，跨江大桥下官不敢奢望，能有一条直道便满足了。” “本府没跟你开玩笑。” (本章完) 四百零八章 跨江大桥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啊！ 心动只在零点零一秒，六合县令连忙把头摇成了泼浪鼓。 要是别的小江小河是可能的。 但是一座跨越长江的大桥除非神仙来弄，不然根本没有丁点可能。 不现实，根本不现实。 “侯爷真会开玩笑。” “说了你也不信，算了，一条小小的直道而已，排队吧！等江宁的修完就修你的。” 呼，六合县令暗暗松了口气。 搞定。 至于跨江大桥，当玩笑话听听就得了。 “侯爷，六合的鱼鳞图册下官带来了，您给看看怎么修？从哪里到哪里？” 真有搞头。 郑雄对着六合县令连看了好几眼。 不怕死吗？ 我可是刚刚被罚了。 你倒好，上赶着来。 郑雄随意指了一条，还带有疑问的语气道。 “这里到这里？” “好的，侯爷，下官回去就安排人挑土碎石。” 神速，深怕郑雄反悔一般。 只见六合县令立马就收起了鱼鳞图册。 “侯爷您忙，下官告辞。” 拿起东西，六合县令随后便作势准备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郑雄。 “等等，有件事注意下，事成之前，莫要外泄消息。” “下官明白。” 摇了摇头，郑雄随后看向剩下的几人。 “不用说，你们几个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侯爷慧眼如炬，洞若观火，下官等人也是想修一条直道，连通南京城。” “得，把你们各自县里的鱼鳞图册拿出来，本府给你们指一下路径。” 那一天，郑雄随意画了几条线。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七县之地都有要修直道的消息传出，只是分不清真假。 不过，冬季各地都有动工的动静，为了直道做前期的准备。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真的了。 “好消息，八县之地都将要修一条直道，路径已经有了，你们要不要买点地赚点？” “当然了，荒山野岭又不要钱，溧水那片有一片荒地我已经买了，剩下几县我也弄了点，就六合那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速度这么快？那我得抓紧了。” “这点小事，往下面吩咐一声不就行了，还用亲自跑吗？” “也是，我这不是怕下面人糊弄吗？我的家底可没你厚实，经不起折腾。” 上赶着的买卖不叫买卖。 七县愿意来交自己划线，那就随意一画。 承诺的直道全是假的，就是想坑人。 至于有谁被坑，应该是消息最灵通的那批人吧！ 反正自己只管挖坑，埋谁都行。 唯一的真消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那就是跨江大桥。 全是假的，只有跨江大桥是真的。 随意一问，却是让郑雄放在了心上。 水泥在手，加上钢筋，跨江大桥不是不能实现。 最重要的桥墩给解决了，还有什么难题？ 无非是桥的载重不同而已。 自己也不打算同许将军一样，弄数百辆坦克来验收。 只要能过人拉货就行。 难度其实并不高。 可能保质期不太高，那有怎样，等到了那时，技术必然会有所提升，再造一座就好了。 而有了这么一座桥，用以连通江南江北，意义重大。 同时也是一座里程碑。 不提带来的声望名声，单是其中的调度，各方面的配合，带来的就业岗位，能够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简单点说，单是一座大桥，南京城的gdp能往上拉好几个百分点。 这就是好处。 越想越心潮澎拜。 事不宜迟，郑雄又把铁牛给叫了过来。 “铁牛，来坐，本府又给你弄了个大活，我给你说下。” 额，做不完啊！ “侯爷，修完江宁的直道，您是不是还要修各县的？” 郑雄摆了摆手。 “那个不急，你先听本府说。” 指着鱼鳞图册，郑雄便给铁牛说道。 “你看，江南江北，有长江天险阻隔，货物来往多为不便，本府预计修一条跨江大桥，用以连通南北。” “这段时间，你继续多招一些人手，另外通晓桥梁之道的人才，你也要给我广招贤能，来年必须全部到位。” 牛啊！大人！ 这玩意真的能做到吗？ 铁牛是持怀疑态度。 工程不是白干的！ 自己有点心得。 虽然没碰过，但是也知道桥梁很难，还是跨越长江的大桥。 谁来了，都只能说一声不可能。 “侯爷，请三思啊！” “其中难度很大，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光是大江拦路，就造不了，更别提其他了。” 郑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很对，本府想过了，先从江对面挖一条能够容纳长江的河道，挖河改道，将上游截停，这样的话，就可以在江里施工。” “成型之后，再改回来，应该不妨事。” “而且还不能太短，暂定十二里吧！” 这番话，弄的铁牛目瞪口呆。 说的是人话吗？ 挖十二里容纳江水的河道，那得挖多深？还得用多少人力物力？ 再说维护也是个问题。 你这两嘴唇一碰，就决定了！ 太不当回事了吧！ “不是下官多嘴，质疑侯爷的决定，实在是这事太难了，就算解决了江水的问题，江水湍急，冲刷之下，大桥又岂能久立？实是吃力不讨好之举，侯爷请三思。” 这是建立在没建成的基础上。 真要建成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来年能够有足够的人手建造大桥即可，你就说行不行！” 哎，劝不动。 也不知道咋劝。 想想就是一个噩梦。 也不知道郑雄怎么会有这想法的。 “人手的问题，绝不会让侯爷失望。” “嗯，有你这句话，本府就放心了，让你过来，就是让你有个准备，其他的没啥事，你可以走了。” 铁牛昏沉沉的离开，一路沉浸在要建造跨江大桥的震惊之中。 而郑雄等人走后，立马找来了府丞王鹏。 “征调青壮，南京城一府八县，给本府征调两万人，待遇和一建一样，快去，过几日，本府要用。” 我去，啥玩意就两万人。 在郑雄这里，得益于郑雄的脑回路，就没停止过吃惊。 “侯爷，可否要通知中书省，提前报备下。” “管他个嘚啊！本府会另起奏折，上报陛下，不用管中书省。” 也就你敢跟中书省这样说话了。 “是，下官这就安排。” (本章完) 四百零九章 大商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等王鹏走后，郑雄赶紧起草奏折，将自己征调徭役挖河改道，将要修建大桥的事提了一下。 可想而知，等老朱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又是何种表情。 疑惑，震惊，随后又勃然大怒。 “胡闹。”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老朱拿起奏章又反复看了两遍。 确认没错。 老朱重重的将奏章拍下桌子。 “毛骧，郑雄近来有何异常，怎的做事如此荒唐？” 不知道毛骧从哪里出来的，好像一直都在，突然出现在了老朱的面前。 “回陛下，七县之地想要修一条直道，六合县令提起的时候，医侯曾说过，但是只当是一件玩笑话，所以未曾禀报。” “而医侯的行踪，依然如故，并无异常。” 那就是抽风了，绝对是抽风。 正常人谁能想到弄这事。 “不准，让他安心的呆着治理府衙。” 老朱又捡起奏章，刚想回绝。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拿着奏章离开。 “妹子，你给咱把把关，看看郑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还用说吗？ 指定是抽风了。 同老朱一样，马皇后也是连看了好几遍。 然后陷入良久的沉默。 挖河改道，小工程，征调民夫问题不大。 但是修建跨江大桥，就不是人能干的事！ 谁也不行。 “这孩子你觉得能不能相信？” 马皇后这话一出，轮到老朱皱眉了。 相信应该是相信的。 一个水泥城墙，便值得自己刮目相看了。 对了，水泥！ 若用水泥来弄，或许真的有几分机会。 老朱眼前一亮。 “难不成他是想用水泥造桥？” “有可能，水泥你清楚，能顶得住长久的冲刷吗？” 不知道，没经过验证。 但是从城墙这里来看，可行度倒是极大。 “水泥可抵代砖石，遇水不太清楚，他敢做，应该有几分把握。” 马皇后轻点了下头。 “如此，那便试试又何妨。” “成则连通南北，遗泽后人。” “不成也没关系，咱们又损失不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老朱刚想说钱的问题，临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谈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不如不说。 “那就试试吧！” “侯爷，您征调的人手已就位，听到有工钱拿，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晚了。” “本府知道了，派人派船送到对岸去。” “这是需要挖掘的河道。” “长十二里，宽两里，深度比江水低，要能容纳长江之水。” 我去，王鹏刚反应过来。 同所有人一样。 郑雄疯了。 挖河改道，吃饱了撑的吧！ “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只管做事。” 那就不问了，王鹏很识趣。 “下官明白，这些人怎么安排，吃喝全在对面吗？府衙要不要安排吃食？” “住让六合县令安排，吃的安排人收购粮草，按时送往对面，管两餐。” “另外传本府令，召集应天府一府八县的大商人，让他们明日到府衙，本府有事要说。” “这是本府手写的一份告知书，你拿去印刷厂让他们给我印刷千份，明日有用。” “好的，侯爷。” 轻飘飘的一张纸，拿在手上感觉不到丝毫重量。 王鹏刚安排了人通知大商人，正想在安排人把东西送过去。 无意间看到纸上的内容，瞬间又不淡定了。 实在是纸上所说，太令人震惊。 传出去，无疑又是一个大地震。 疯了，郑府尹疯了。 眼不见为净，王鹏连忙安排人手把这烫手的山芋给印刷厂送了过去。 只是这心情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隔日，府衙中人满为患。 都是南京城一府八县的大商人。 郑雄特地选了个宽敞的地方，躺在躺椅上。 台下则是一溜站着的人群。 每个都身家巨万，名声在外。 只是光有钱没用。 士农工商，商永远排在最后。 在这个官本位的时代。 郑雄一声令下，还是得乖乖的过来，等郑雄的指示。 人群中有一人，颇为显眼。 不是年纪够大，而是鹤立鸡群，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敬的行礼。 要知道，来的可都是大商人。 能让所有人恭敬，无疑说明来者身份地位极高。 郑雄虽然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但是下首众人的一举一动，郑雄仍在时刻关注。 略一侧耳，便从众人的称呼中模糊的有了答案，就是不太肯定。 郑雄招了下手，王鹏赶紧凑过来。 只见郑雄指着那人问道。 “他姓沈，是不是叫沈万三？” “对，南京城墙聚宝门到水西门那一段就是他承建的，整段城墙他一人修建了三分之一，实令人敬重。” 叫沈万三就行。 “他不是在苏州吗？怎么把他叫过来了？” “侯爷有所不知，其在南京城多有产业，有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其他大小产业不计其数，大商人别的可以不请，他是必须要请的。” 任你吊炸天，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 没记错的话，老沈的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了吧！ 承建城墙后，就是百万两犒军之事。 死期就在最近，还挺闲的。 郑雄没管沈万三，钱再多，在老朱面前没用。 多少人说没不是立马没了。 一个沈万三还排不上号。 “让他们安静，把本府昨日印刷的那份告知书发给他们。” 来了，大事件，不知道这些人看到后会露出什么表情。 王鹏突然有点期待了。 “都消停一会，这是侯爷弄的告知书，一人一份。” 什么？ 第一个拿到告知书的，心里万般疑惑。 很快便没疑惑了。 那一个个大字就好像一把把弯刀，无时无刻不在剜着自己的肉。 “不可能，陛下给咱们的税赋才三十税一，医侯您虽然贵为侯爵，掌管应天府，但是也不能随意修改税率，如果是这样，恕在下不奉陪了，告辞。” 这人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 却是被郑雄给叫住了。 不知何时，郑雄坐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本府不是跟你商量，而是正式通知你，包括尔等。” “即日起，凡应天府一府八县的大商人，赋税俱为五税一。” “而且本府会安排人每月查账，不缴纳的，后果自负。” 这该死的压迫感。 当郑雄从坐着站起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威势扑面而来。 人人噤声。 (本章完) 四百一十章 中秋节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论地位，在场的大商人无一人能够与郑雄比较。 急需一个能够镇的住场子的人。 毫无疑问，沈万三被推了出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万三就很突兀的成了众人的焦点。 沈万三左看看，又看看，然后看了看自己突出的身位。 一群老六。 呸。 “医侯再上，小老儿沈万三敬上。” 老头有点急啊！ 应天府又不是你的大本营，上赶着往前冲干嘛！ “说，啥事？” “可否与医侯打个商量，五税一实在太多，咱们实在承受不起。” 无语，年纪大了，耳朵还有点背。 跟你说的都这么清楚。 还要跟自己打个商量。 这种人不是耳背就是坏。 “没得商量，今日就是通知。” “即日起，凡是能按时纳税的商户，本府会发一块牌匾，上面会书写《纳税之家，交税大户》，此等商户受我应天府之保护，余者皆不受应天府的保护，出了事，请自求多福。” “当然了，本府是通知，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交，就是后果你们给本府好好掂量，能不能承受的住别人的找茬。” “忘了告诉你们，府衙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你们懂的。” 懂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是想找茬吧！ 沈万三听了郑雄强硬的措辞，心中也不由得微微吃惊。 商税低是老朱制定的，郑雄敢否了老朱的国策，这个胆子属实太大了点。 只是，其就在老朱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大的动作。 不是傻就是有倚仗。 能把官做到这地步的有傻子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 那么谁是倚仗，莫不是朱皇帝？ 沈万三的直觉一直很准，嗅到了一丝异常，当即便闭口不言。 无论再怎么突出都没用。 而郑雄敢这么做自然有着自己的底气。 商税低，其实更多的是对小商人。 对于大商人，老朱一直有一种敌视的态度。 对于商税，其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老朱对商业发展的重要性有很深的认识，如其曾说过。 “来远人在乎修政，裕国用贵乎通财”。 认为，只有“懋迁之利流转不穷”，才能“军用给足”，虽对商业发展有限制，规定商人穿戴，但朱元璋对商人的作用还是重视的。 “商贾之士，皆人民也，而乃贱之。汉君之制意，朕所不知也”。 这就是老朱不同于一般皇帝的见解。 老朱认为细商增流通之效，而巨商涨奢糜之气。 为了保护在商贸系统中处于弱势的中小商人，朱元璋规定了一系列的规范行业的政策，对保护中小商人利益。 薄商税，商税定为三十税一就是基于此，盖商业风险甚大，小商人利润其实薄。 如果商税定得太重，他们就难以自存，必然纷纷托庇于巨商才能维持营生，巨商势力一旦做大，就会发生欺行霸市，肆意扰乱价格。 是不是很熟悉。 毕竟在后世已经有了成熟的理论和成熟的方法。 但是老朱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只是被恶意的曲解，反而成了大商人的保护。 眼下郑雄的理解也是基于此。 尤其是苏州府支持老张的政权，苏州富硕，带头的就是以沈万三为代表的一群大商人。 虽然沈万三及时补救，时刻在老朱面前刷存在感，拿钱砸老朱。 但老朱对于商人的不满，依旧根深蒂固。 而这就是郑雄的底气。 作为一个后世人，不赶紧在老朱面前改革商税，那么以后更没可能了。 大明以孝治国，单是一个祖宗成法不可违，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更别提其他的了。 刚好有些人的账是时候算一算了，郑雄的语气在此刻非常强硬，还加上了威胁的语气。 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沈万三闭口不言，其他人只能是小声的议论思考。 按郑雄的意思，是通知没错，只是不是强制执行。 你若是不愿，也不是非收不可。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操作，风险与机遇并存。 得时刻担心郑雄的报复。 世上从不缺乏头铁的人。 郑雄跟沈万三说的一席话，没有那么强硬，让有些人觉得自己还能够刚一刚。 当即便有人站出来道。 “医侯再上，请恕小的不奉陪了，告辞。” “医侯见谅，小的受一位公子相邀，等着去吃茶，就不打扰侯爷了，告辞。” ～～～ 只一会的功夫，便走了不少人。 而这些人的离开，无疑有自己的底气。 透漏出的简单信息，无不显示上面有人的意思。 这些人的离开，郑雄早有准备。 官商官商，没有官面上的后台，是混不成大商人的。 眼下大明立国不久，没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能剩下大部分人，郑雄已经很满足了。 那些人还真以为自己的威胁是放屁，离开了就好好尝尝自己的怒火。 “你们呢！有没有哪位公子相邀吃茶的？没有的话，在府衙登个记，明日本府就要安排人查账了！” 你都这么说了。 有没有很重要吗？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大商人，明显都是人精。 在乾坤未定之前，绝不会轻易探头的。 一个个哭丧着脸，面露愁苦，只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说话，本府就当你们同意了，王府丞，安排人记下名字，和各自的商号。” 吩咐了一句王鹏。 郑雄转过头继续说道。 “不用跟本府哭丧着个脸，虽然你们交的税多，但是府衙会给你们绝对的保护，只要不违法乱纪，那么出了任何事都可以找府衙，给你们主持公道。” “另外对于商户的种种限制，在应天府也将不复存在，你们愿意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本府都不会管，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 “若是这样还不够的话，那么以后本府内的各项采购，都将优先选择交税的这批人。” “例如眼下，府衙需要一批椆木，有熟悉这方面的，就可以从府衙承接，按市价给付。” “这样，你们还觉得亏吗？” 《中秋节到了，愿君月圆人圆事事圆满，福事乐事好事不断，中秋节快乐！》 (本章完) 四百一十一章 不亏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再给你们个好消息，以后凡是运送到应天府的货物，除五税一的税赋，不加增其他杂税，与之相关的其他税司，本府会上书陛下，予以方便。”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谁不会啊！ 最简单的道理，郑雄信手拈来。 效果还行。 众人眼前一亮，要是这样的话，也还不错。 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府衙提供保护，那么就不用担心别人眼红，与其给别人交保护费，倒不如直接找郑雄做主。 没有限制，钱也能花的掉。 没有杂税，与起征的税赋相比倒是多了点，有点肉疼。 不过若是真能接到府衙的采购，倒是能够弥补。 几者相加，众人不光不觉得亏，反而有种赚了的感觉。 仿佛束缚在身上的枷锁消散一空，只用安心的赚钱就行。 不亏，这波不亏啊！ 庆幸自己没跑，不然这次的好机会差点就白白的错过了。 一个个再也不复先前愁苦的脸色，一个个踊跃的上前登记，甚至有点争先恐后的感觉。 就这么解决了？ 王鹏有些感叹，同时也在为郑雄的政策担忧。 要知道，三十税一可是老朱制定的。 规定“凡商税，三十税一，过取者以违令论。” 这么明晃晃的对抗老朱的国策，郑雄真的不怕死吗？ 怕死，当然怕死。 只是自己将要开建的，每个都是大工程。 不多搞点钱，根本没法继续。 零成本的生意，当然还得是收税。 只收大商人的税，郑雄已经是收敛后的结果。 若不然全都收了，进行无差别攻击。 要不是道路交通没后世那么好，高低得整两个红绿灯试试看。 “臣郑雄，奏请陛下，请征大商人五税一的税赋，另请取销其他税司加征的税赋。” 这是晚间到的一份奏章，署名是郑雄。 稀罕事。 老朱邹着眉头，心思起伏不定。 “毛骧，郑雄那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弄出来个幺蛾子？” “回陛下，医侯白日召集大商人～～～。” 巴拉巴拉，事无巨细，没一会的功夫，让老朱身临其境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老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小伙，胆挺大啊！ 自己定的国策都敢随意更改，要翻天啊！ 说实话，郑雄只征大商人的税收，老朱不仅不反对，还很赞同。 不是没想到，而是大商人比小商小贩的能量相比不是一个等级的，为了稳定，所以还是一刀切了。 郑雄的举动就挺合自己心意的。 不喜的地方在于郑雄给了大商人不该有的地位。 官商勾结，说的就是这群人。 给他们保护，就等于支持他们逐渐做大，以后会尾大不掉，甚至危害到国家。 想想自己还年轻，依旧龙精虎猛。 一府之地，自己眼皮子底下，随便郑雄怎么折腾，都翻不了天。 老朱紧皱的眉头倒是渐渐舒缓。 算了，反正已经不是一件两件的事了，他高兴就好。 做不出成果，那就留待以后算总账。 “准。” 一个大大的准字。 郑雄的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请示老朱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 不至于急匆匆的下令，触了老朱的霉头。 眼下老朱同意，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王府丞，牌匾做好了吗？” “做好了。” “查验账单时，每家的日子记好，即查即收，这样到来月方便些。” “是，侯爷。” “那就赶紧安排人查账，交了钱的，便把牌匾送去。” “好的。” 吩咐完王鹏，郑雄便把铁牛又叫了过来。 为什么说又呢！ “侯爷，您又有工程了吗？” 因为铁牛都快习惯了。 见到郑雄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的。 “哪来的这么多工程，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吩咐你。” “这是一批商户的名单，他们名下的各种产业，你通知一建所有人，干完活便结伴过去坐坐，突出一个意思，没事找事，不能让他们消停。” “有什么问题，本府都给你兜着，就这些，去安排吧！” 真的闲。 没事找事可还行。 “是，侯爷。” 吩咐完铁牛，郑雄接着走了趟兵马司。 和王同舟说了下最近府衙的政策。 接触了对商人限制的同时，同样给了一份名单，让兵马司的人近期不要往这些地方巡街，给一建的人创造机会。 郑雄说到做到，威胁的话成了现实。 一建完全履行了郑雄的意思。 只要下班，都会去这些地方闹事。 这些人要么挑三拣四，十好几个人在一边堵着大门，不让人进去。 要么直接一言不合就开打。 几次下来，实在是吃不消。 让富商的产业遭受了严厉的打击。 同时京城的治安差了很多。 报官者不计其数。 然并暖，兵马司不管，府衙也不管。 落到这些人的头上，让这些人绝望了。 只能求助于自己的靠山。 “陛下，医侯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将商税提到了五税一，百姓叫苦不迭，群情激奋。” “医侯此举倒行逆施，祸害百姓，臣胆敢，请陛下治罪于他。”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附和。 胡惟庸倒是没那么冲动了，先让小弟先冲锋，自己在一旁进行观察。 老朱暗暗数了下人数。 一二三四，刚好凑一桌麻将。 “商税的问题，郑雄上奏过，咱准了，以后不用再提。” 老朱简单提了句自己的知情权。 随后突然一声暴喝道。 “来人，将这几人押去大理寺重审，看看是否与商户勾结？” “陛下饶命，臣不知何罪之有，请陛下明示？” 老朱挥了挥手，根本不想解释。 等亲卫将人带走以后，老朱环顾大殿，一脸严肃的说道。 “还有没有把咱当傻子糊弄的人了？有的话就站出来，咱不介意多送走几人。” 说完，老朱紧接着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还有没有？” 可怕，威势全开的老朱太瘆人了。 没几个人敢于直面面对。 胡惟庸目不斜视，做出事不关己的姿态，只是心头有些滴血。 又折了几个，郑雄却依然如故，屁事没有。 好烦啊！ “哼，官不能经商，商不能做官这是铁律，官商勾结之事，有咱在，谁也不许。” “臣等谨记。” (本章完) 四百一十二章 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商税的改革实行的很顺利。 有老朱在朝堂的一番震慑。 也有只收大商人的原故。 应天府一府八县关于大商人的税收查验，正在慢慢施行。 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府衙。 而且从当月开始征收，同样杜绝了很多麻烦。 所以一切很顺利，甚至顺利的不像话。 郑雄每天看着报上来的税收数目，数着流入府衙的钱财，乐的合不拢嘴。 虽然不是自己的，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加上茶叶和十六楼的收入。 每天起码都有万贯的收入。 照这个速度，支撑起自己弄出的工程应该差不多是够了。 前次的教训，郑雄深知把握财政的重要性。 所以此刻有钱进账，郑雄除了增派人手保护库房以外，同样加大了审核的力度。 将财政大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求杜绝，只求防患于未然，尽量减少。 毕竟这些人想要搞钱的法子实在太多，老朱都做不到杜绝，自己又怎么能做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府库充盈的同时，郑雄给这些大商人下了第一笔订单，也就是椆木的订单。 “这笔订单你们可别和我争，我可是西南树王，你们争不过的。” “哼，吹牛谁不会，你要是西南树王，我就是东南树王，谁比谁差了。” “小弟不才，添为西北树王，与两位大哥同台竞技不胜荣幸，幸会幸会。” “那我东北树王不掺和一脚是不是说不过去，几位有礼了。” 一个个吹牛没边了。 还树王，一笔订单够你们吃很久了吧！ 从一旁路过的郑雄很是无语。 悠悠的走到几人的身前。 “你们几位就是专运树木的大商人？” “侯爷。” “不用多礼了，这次的订单主要是椆木方面的，你们若是没有经营的，可以先走了。” “回侯爷，小的虽然人在西北但是这些椆木还是能弄到的，请侯爷给个机会！” “小的也是。” 那感情好，有竞争才有动力，有动力就能压价。 郑雄乐得如此。 “王府丞，带他们去找一个空房间，把各自愿意给出的底价写出来，然后按最低价考量，低价者得。” “遵命。” “诸位，请吧！”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手。 郑雄的操作直接打乱了几人的计划。 本想着能够慢慢协商，几人也有互通有无的默契。 这下好了，只能出一个低价，来进行争取。 默契不存在的，商场如战场。 只要能挣钱，那点默契可以抛于脑后。 商场的那点规则，郑雄看的多，也就明白了。 只要有公平可言，对于能挣钱的事，绝对打的头破血流。 尤其是郑雄还出其不意，打了几人措手不及的前提下，一场暗地里的争斗不可避免。 “侯爷，这几位的价格已经写好，请您观阅。” 接过王鹏递过来的纸条。 各自出的价格一目了然。 大差不差。 利润在那，人工在那，椆木的产地也在那里。 绝对的低价是不可能的，顶多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还是东南树王给的价格低，你们都看看，看看是否公平？” 接过郑雄递出来的价格，其他几人一阵沉默，唯有东南树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实在是价格低，低到可怜，几乎不挣钱，路上要是稍微出点事，征点税，就有倒贴的风险。 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笑的。 下本钱不为挣钱，实属罕见。 看几人的表情，郑雄便明白了，轻轻的咳了一声，唤醒几人便道。 “对价格无异议，那么对于这位东南树王的本事应该也无异议吧！有异议本府听着，绝对给你们一个公平的环境。” 东南树王此刻一脸讪笑道。 “侯爷折煞小的了，东南树王愧不敢当，您叫小的小李便是。” 果然能够当上大商人是有原因的。 年纪大，脸皮厚。 光是这态度就很值得表扬嘛！ “那你们对小李的本事有无异议？” 没有，自愧不如。 剩下的几人连连摇头道。 “没有异议，吾等服气。”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开年前送到，验收过后，钱货两讫，小李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侯爷您一诺千金，小的绝对信服。” 处理完椆木的事，郑雄转头规划起钢铁的事宜。 提到钢铁，就不得不提起马钢。 提起马钢就不得不提起马鞍山。 提起马鞍山就不得不提起南京的三大小弟芜马滁。 除了与南京毗邻以外，芜湖和马鞍山与南京的交流也极为便利。 一条长江沿芜湖，流经马鞍山，再到南京，交通便利。 从马鞍山生产的钢铁能够顺江而下，直达南京。 想要搞钢筋混凝土，现在属于太平府的马鞍山是绕不开的。 规划钢铁，其境内丰富的钢铁资源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只是现在弄钢铁有点麻烦，毕竟是管制品。 自己冒冒然插手的话倒是不妥。 有问题，解决问题，还得去和朱标联络联络感情才是。 “太子殿下，臣想死你了。” 额！ 想你妹！ 自己算是想明白了。 这家伙无事不来！ 当了太子府的属官，一次没来过，现在想起过来了。 绝对有事！ 朱标一扶额头，无奈的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若是赚钱的事好说，其他的免谈。” 郑雄丝毫不以为意。 拿起送上的茶水，轻嘬了一口。 随后说道。 “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一惊一乍的，可别糊弄我。 朱标面带疑问的表情问道。 “说说看！” 郑雄当即正襟危坐，将自己心中的宏伟大计缓缓道出。 “太平府有钢。” 什么钢，哪来的？ 什么鬼玩意。 若不是自己知道钢是怎么来的，还真能被你忽悠。 “你怕不是说笑吧！你说有铁孤还相信，说钢的话那可就恕孤不奉陪了！” 故作高深没能换来应有的尊重。 郑雄只得说道。 “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平府有铁，那么自然有钢，而且产量还不少呢？” 废话连篇，听的朱标想打人。 啥逻辑，咱还能不知道吗？ 等等，钢多，那么铁也是不少的。 是这意思？ “你是说那边铁多？” “然也！” 跟我拽什么文啊！ 要不是突然有了点兴趣，真想打你一顿。 “你怎么知道的？” (本章完) 四百一十三章 国庆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臣也是偶尔知道的，其境内铁之含量极多，练钢极好，臣有点想法，想要练一批钢铁，预计来年使用，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听完郑雄的讲述，朱标无语至极。 俗话说:百炼成钢。 听这话就明白，钢不是那么好练的。 你这语气就跟大白菜一样，离来年就多少时间了？你还要弄一批？ “你若是要的不多，咱这可以给你征调一点，跑到那边去弄钢，太麻烦了，你看可好？” 不提朱标，谁听到这种大话都觉得是听个玩笑，不会当真。 朱标也不会冒然插手这种麻烦事。 可是偏偏郑雄当真了，想了想，便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 “臣虽然说不多，但是也不少，千亿斤吧！不知殿下可能凑齐？” 我勒个去。 这数量一出，朱标仿佛听错了，呆呆的转过头又问道。 “你没说错吧！千斤还是千亿斤？” 郑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伸出手指，笑着说道。 “殿下没听错，臣说的是千亿～斤，省着点用最少也得百亿斤。” 看着朱标震惊的表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郑雄极为满足。 想想这个时候的生产力，郑雄还是退了一步，又降低了标准。 可是没有办法。 只能偷工减料了。 狮子大开口也没这样的。 你怕是对数字的感觉不太灵敏吧！ 千亿斤，弄铁都不可能，弄钢绝无可能。 要是有这么多钢，拿来征讨四方，用处大大的，怎么也不会给你用。 就算是你自己弄的也不行。 朱标的头上仿佛安了个风车，摇个不停。 “不行，孤没有，这么多，你年后也不可能造的出来，休要再提！” 这就缩了，可是你想跑却是没门的。 “殿下别急着否定，年后第一批钢肯定没那么多，但是臣预计要有一年的时间来做，到时候应该是够用的。” “再说，一个能大量成钢的法子，殿下不想要吗？” 循循善诱，成了利诱。 这谁能抵挡的住。 朱标也不行。 用钢铁做成钢刀，试想官军用上钢刀的场景，大明横扫六合当不在话下，无人能与之争锋。 悠悠的叹了口气，朱标眼神坚定的道。 “你把方法交出来，孤会禀明父皇，若真的有用，来年孤可以承诺，给你千亿斤。” “让你来的话，怕是不行的。”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我给你献出这么大的好处，你给我一锤子买卖。 “殿下不能再商量商量吗？若让太子府和应天府占点分子，到时要用的话，也方便点。” 朱标的头摇个不停，还有些警惕。 “你要干嘛！弄这么多钢，难道要造反不成，太子府不会参与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嗨，你这帽子扣的。 我可接不住。 真要造反还能献给你，你怕是做梦吧！ 郑雄无语且无奈。 那就没办法了。 提了此事，不交那是不可能的，老朱也不会放过自己。 只能希望朱标能够践行承诺，将钢材兑现，不然就亏到姥姥家了。 “臣有一平炉炼钢法，这就献与殿下。” 郑雄说的平炉炼钢法是符合当下使用的。 平炉炼钢法（平炉炼钢法也叫马丁法，现在已经淘汰了）。 平炉的袜档炉膛是一个耐火砖砌成的槽，上面有耐火砖制成的炉顶盖住。 平炉的前墙上有装料口，装料机就从这里把炉料装进去。熔炼时关上耐火砖造成的门。 炉膛的两端都筑有炉头，炉头各有两个孔道，供导入燃料与热空气，或从炉里导炉气之用。 平炉炼钢所用的原料有废钢、废铁、铁矿石和溶剂（石灰石和生石灰）。 开始冶炼时，燃料遇到导入的热空气就在燃料面上燃烧，温度高达1800摄氏度。 热量直接由火焰传给炉料，使炉料迅速熔化（铁的熔点是1535摄氏度，钢略低）。 同时有一部分熔化的生铁生成氧化亚铁，生铁里的杂质硅、锰被氧化亚铁氧化，声成炉渣。 由于炉里放有过量的石灰石，磷与硫等杂质就生成磷酸钙和硫化钙成为炉渣。 其次碳也进行氧化，生成一氧化碳从熔化的金属里冒出，好象金属在沸腾一样。 反碧橘应快要进行完毕的时候，加入脱氧剂并定时把炉渣扒出。 在冶炼将完成时要根据炉前分析（用快速分析法，几分钟可完成）来检验钢的成分是否合乎要求。 炼得的钢从出钢口流入钢水包里，再从钢水包注入模子里铸成制品或钢锭。 为了提高炉温，气体燃料要在蓄热室里进行预热。 在平炉里不但可加入液态生铁，而且可以加入固态的生铁以及夹攻以后的废铁和铁矿石等。 摊开郑雄写出的一本小册子，内里写的就是平炉炼钢法。 方法不难，甚至还有点简单。 难的是炉温这类实际性的东西。 不过办法总能克服的。 不知道有没有用，权且当做可行之策。 朱标眼含笑意的开口便道。 “医侯有心了，等父皇验证后，孤会禀明送亿斤给你用的。” “多谢殿下。” 不对，我听错了吧！ “殿下说的是亿斤？是不是少了个千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朱标心里暗爽的看着郑雄，叫你跟我大喘气，吊咱的胃口，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朱标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重重的点了下头。 “没错，是亿斤，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君无戏言，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的千亿斤您忘了？” 朱标面对问话，一脸坦然。 “孤怎么能忘呢！是千亿斤没错，但是你只有炼钢之法，无炼铁之法，吾大明每年才产两亿斤铁，孤承诺了一半给你，还不够意思吗？” 够意思，确实够意思。 朱标的话音一落，郑雄便知道自己孟浪了。 要有足够的铁。 产量绝对够高。 因为产生铁的技术是不缺的。 缺的是开采的技术。 以现今的水平，依靠人慢慢开凿，速度感人。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弄出来的大桥，怕是一个豆腐渣工程吧！ 亿斤，置根柱子都不知道够不够。 “殿下，臣有办法能够多些产量，怎么着也得给臣弄个百亿斤才行啊！”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问候声音多么嘹亮，祝福我那亲爱的朋友，从今拥有幸福健康，越过烦恼高山，走进快乐平原，跨上成功的巅峰。》 (本章完) 请假条终于更新了 各位假日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鸽一天《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请假条终于更新了 各位假日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百一十四章 煤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哦，此话当真？” 说到这个，朱标可就兴奋了。 从郑雄手里弄出来炼钢的法子本就意外。 峰回路转。 郑雄急迫的心情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真，比真金还真！” “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给够百亿斤的承诺？” 朱标眉开眼笑，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连连保证道。 “当然，孤言而有信，绝不会做言而无信之事，你放心！” 鬼才会放了你的心。 但是郑雄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着说道。 “炼铁最重要的有两步，一是开采，二是火候。” “开采的话，臣可以提供银钱，雇佣百姓，当然若是卫所军可以帮忙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臣早年间曾从异人那里弄到一份铁矿图，也当一同交于殿下。” 这哪是能臣？ 这是妥妥的宝藏啊！ 铁矿图都弄出来了，这要不是自己人，第一个杀的就是郑雄。 朱标的已经不是眼睛直了，而是露出一副惊骇的表情。 “你真的有？” “嗯，只是有些不太详细，毕竟是早年间的，如今斗转星移，不一定准确，不过应该有用。” 朱标听完，猛的一拍大腿道。 “甭管准不准确，只要你献出来，孤记你一大功。” “请殿下容臣回去翻找翻找，许多年没看，不知道有没有被老鼠吃了，不过殿下不用担心，臣过目不忘，记得个七七八八，明日就交给殿下。” 这话不算假，郑雄毕竟是有八核处理器的人，也是从记忆里翻找看过的书本。 但是异人传授纯粹是莫须有的事了。 不管信不信，反正我自己已经解释过了。 爱信不信。 总不能解剖自己吧！ 还有一个好处，经过这次加强那异人模糊的印象，自己的本事也能有所出处，不至于突兀。 算是提前打预防针了。 果然，朱标的表情有所缓和，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医侯有心，孤明日等你的好消息，但是就算孤能够召集人开采，火源也是个问题，同样不太好解决。” “这样，若是图谱准确，孤做主给你十亿斤，你看怎样？” 别急啊！ 郑雄赶紧说道。 “殿下请慢，火源的问题，臣也有所想法，待臣说完不迟。” 震惊过后，此刻的朱标快要麻木了。 算了，听你说吧！ “医侯请讲！” 已经说了这么多，郑雄也不急了，端起刚续的茶水嘬了一口，缓缓道。 “在这之前，臣有一问，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赚点钱花花？” 又来卖关子，正在兴头上的朱标听的头大。 赚钱吗？ 当然有兴趣了。 以后别这样了！ “孤当然有赚钱的兴趣，只是你说的和赚钱有什么关系！” “有的，炼铁的同时亦能小赚一笔，殿下有兴趣没？” 服了你了。 赚点小钱好像也不错。 好吧！ “孤同意了，你说怎么占份子？” “臣准备成立一个矿业集团，殿下四成，应天府占六成，殿下觉得如何？” “何为集团？” “这个不重要，殿下知道是专营矿业的即可？” “那又是何矿？有些东西不能碰，你应该知晓！” “臣知道，绝不碰！殿下应允吗！” 朱标歪着头想了一下，只要不碰盐铁类的管制之物，其他的问题不大。 闻言便点头道。 “可。” 朱标的态度给了郑雄一个定心丸，接着说道。 “殿下既然占了份子，那有几个地方得殿下沟通一二，第一便是让咱们的矿业集团能够进入挖矿，地方不得干涉！” 临门一脚，没想到郑雄这么墨迹，朱标只得无奈的继续说道。 “行！” “臣所要的是凤阳府，徐州，山西布政使司这三地所在，不知道殿下这里有没有难度？” 没难度，根本没难度 朱标几乎没有迟疑。 “凤阳府中都所在不行，其他两地可以。” “不在中都，殿下放心。” 既然不在中都，朱标便没多说。 “可，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总算得了好处，郑雄便不在卖关子了，说道。 “北方有一物，臣称之为煤，又叫石涅。” “凡煤炭普天皆生，以供锻炼金石之用。南方秃山无草木者，下即有煤，北方勿论。 煤有三种，有明煤、碎煤、末煤。 明煤大块如斗许，燕、齐、秦、晋生之。不用风箱鼓扇，以木炭少许引燃，熯炽达昼夜。 其傍夹带碎屑，则用洁净黄土调水作饼而烧之。碎煤有两种，多生吴、楚。 炎高者曰饭炭，用以炊烹；炎平者曰铁炭，用以治锻。 入炉先用水沃湿，必用鼓鞲后红，以次增添而用。末煤如面者，名曰自来风。 泥水调成饼，入于炉内，既灼之后，与明煤相同，经昼夜不灭，半供炊爨。 半供熔铜、化石、升朱。至于燔石为灰与矾、硫，则三煤皆可用也。 凡取煤经历久者，从土面能辨有无之色，然后掘挖，深至五丈许方始得煤。 初见煤端时，毒气灼人。有将巨竹凿去中节，尖锐其末，插入炭中，其毒烟从竹中透上，人从其下施拾取者。 或一井而下，炭纵横广有，则随其左右阔取。其上枝板，以防压崩耳。 凡煤炭取空而后，以土填实其井，以二三十年后，其下煤复生长，取之不尽。 其底及四周石卵，土人名曰铜炭者，取出烧皂矾与硫黄。 凡石卵单取硫黄者，其气薰甚，名曰臭煤，燕京房山、固安、湖广荆州等处间有之。 凡煤炭经焚而后，质随火神化去，总无灰滓。 盖金与土石之间，造化别现此种云。 凡煤炭不生茂草盛木之乡，以见天心之妙。 其炊爨功用所不及者，唯结腐一种而已。” 这一段是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关于煤的描述。 郑雄几乎完整了复述了一遍。 然后郑雄接着说道。 “这些是臣对于煤的理解，据臣所知，北方已有很多人在使用，且山西布政使司内有大量的煤存在，并且开采方便，用做火源极好。” “南方臣所知有三处，徐州有二，凤阳府有一。” “念及运输不便，臣以为可分南北，分别冶铁以备，就近售卖！” (本章完) 四百一十五章 批发铁卷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其他的地方也有不少，殿下可按臣说的办法自行寻找，臣就不参与了。” 满满的干货。 郑雄给出了辨别的方法，甚至都给出了地址。 真要赚钱，还能自己去弄。 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可惜朱标不知道。 郑雄说的几乎囊括的大煤矿的产区。 剩下的根本没法比。 两淮煤矿，淮南加淮北，同徐州煤矿算是南方最大的煤矿区。 山西的煤老板更不用说，响彻全国，名扬海内。 留给朱标捡漏的不多。 朱标真要自己干的话，勉强能喝上口汤吧！ “这火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郑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道。 “只强不弱。” 见郑雄这么笃定，朱标也不好再问。 “按你所说，用上这火，大部分也要用以炼铁，咱们能赚钱？” 能啊！ 必须能。 “眼下凛冬将至，这煤操作的好的话，肯定不愁销路，趁这机会，小赚一笔肯定行。” “而且不用多，煤渣占七成，剩下加三成的黄土制成蜂窝状即可，简单方便。” “当然，这是用来赚钱的，炼铁不能这么用，还得用别的法子制成才行。” 说简单还挺简单的。 朱标听完，给其一种中华地大物博的感觉。 南方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些。 只感觉孤陋寡闻了。 同时也一脸严肃。 真要按郑雄所说，那么可是大事了。 功劳太大，朱标可不是吃独食的人，也不会贪墨郑雄的功劳。 匆匆开口道。 “医侯稍后，等会随孤一起去拜见父皇，有什么想法等孤父皇点头再说！” 朱标这话让郑雄傻眼了。 你可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榜样。 刚刚答应的那么痛快，结果你还要去找老朱。 若是没必要，郑雄真的不想跟老朱见面，跟他打交道。 现在要见好像只能见见了。 朱标也没给郑雄机会，直接拉着郑雄便出了门，直奔皇宫而去。 “陛下，太子所说，俱是臣所说。” “嗯。” 老朱听完，表面古井无波，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实则内心早就笑开了花。 炼铁炼钢。 若有选择，谁愿意攥着铁器不放。 还不是没选择吗？ 一方面是农耕需要，一方面是管制物品流入市场，会引起不安定的因素。 两者都要抓，两者都抓不到。 若是炼钢有了突破，那么铁器现在倒是可以放开管制了。 毕竟技术已经更新换代，不用再抓住铁器不放。 郑雄无疑解决了老朱的难题，不要多，只要能提升个三五倍，那就已经足够。 还有挣钱。 对，还能挣钱呢！ “郑雄，这个矿业集团本不应你管，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咱准许你应天府占两成的份子，作为奖励，不过只能代管，由你总理矿业集团的事物，其他的人手就不用你操心了。” 得，强盗。 难怪自己不太想跟你玩，总算找到原因了。 还是朱标好。 委屈的眼神略过老朱，看向朱标。 朱标没让郑雄失望，尴尬的眼神一闪而逝，转而低头看鞋，仿佛鞋上有花。 不过老朱还算有点良心，接着说道。 “明儿个你献上图谱，咱会派人挨个去验证，果如你所说，一年内练出的钢铁，不管你作何用途，都拿出六成送到应天府，由你调用，一年后应天府每年可以拿两成。” 好像还行，反正就一锤子的买卖，也算拓宽了条财路。 自己单打独斗，肯定不如老朱调派。 看似少了，其实不亏。 “陛下圣明，臣觉得太平府那块可以着重采挖，顺江而下更方便点。” 还以为多大点事，就这。 老朱一点不担心。 即使郑雄炼钢是造反用，自己也不怕。 而郑雄显然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见过哪个造反，还能给你干事的，不是扯吗？ “准，太平府的铁矿冶炼咱特许可由应天府负责，练出的钢铁也可以给你应天府衙门，甚至缺什么咱都可以给你，只是有一条，咱会让卫所军进驻，你不得阻挠。” 挺有魄力的。 老朱等于将未来的马钢拱手让人了。 送给了郑雄。 阻拦，我敢吗？ 你还真敢说。 “谢陛下。” “不用了，你先退下我和太子说会话！” “臣遵旨，恭请圣安。” 郑雄缓缓退去，留下大小朱。 老朱对着朱标道。 “这矿业集团，你三咱五，如何！” “儿臣遵旨。” 老朱老怀大慰。 “哈哈，哈哈哈。” 隔天一早，郑雄便把做好的图谱派人送去了太子府。 着重标注的是辽宁的鞍钢，其他的河北，冀东，四川，山西～～等等。 同样，都是大的矿产区。 储量惊人。 看到图谱，老朱立马便安排人过去验证。 加急特快很快便到了各地。 不负众望，煤矿属实，铁矿同样属实。 煤加铁，相得益彰。 远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老朱老怀大慰，心情极为高兴。 得到消息的当天，便立马安排各矿区的卫所兵开采。 同时，从军中选了一批足够信任的人开赴各地监督。 与此同时，郑雄的案桌上也多了一份命令。 “着令郑雄即日起，从府衙调拨二十万贯钱财，送往各地，支援采矿。” 好啊！ 是人做的事吗？ 狮子大开口，竟然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开口就是要钱，可真有你的。 让郑雄心都在滴血。 毫无办法，谁叫是自己提出来的呢！ “臣遵旨。” “医侯郑雄，劳苦功高，朕心甚慰，郑齐，贾氏和韩氏教子有方，特赐丹书铁卷，免死一次，钦此。” “臣（郑齐）（贾氏）（韩氏）叩谢圣恩，多谢陛下。” 一次发三。 就像是批发的一样。 郑齐三人面面相觑，接过传来的圣旨和铁卷，连忙请到家里，供奉香火。 然后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是不是做梦？ 惟有韩仁一家就像是看戏的模样，满脸羡慕的看着。 “小妹，恭喜。” “同喜，全奈陛下隆恩，我家那小子也算争气，才能惠及家人，今日咱们一家好好的庆贺一番。” “敢不从命！” 高兴是真高兴。 等郑雄回来，一家人便正式开饭。 一顿丰盛的晚饭吃的酣畅淋漓。 酒不醉人，人自醉。 若不是老朱的禁酒令，自家人高低得整两口。 (本章完) 日常鸽，大哥们别等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个月兑的两张请假条用完再说《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日常鸽，大哥们别等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百一十六章 二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隔天一早，郑雄窝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实在是天凉了，冷的。 放空思绪，郑雄回忆着老朱的交待，在脑海中整理矿业集团的事物。 毕竟是名义上的老大。 自己可以当甩手掌柜，但是总有些不得劲。 加上马钢也得好好规划，所以郑雄真的得好好想想才行。 要不，先盖个楼？ 摇了摇头，将这想法从脑海中驱散。 后世楼房与其说是现代化城市，不如说是钢铁之城更为恰当。 这个时候提建大楼，提高土地的利用率不太现实。 首先钢材的问题都没法解决，缺口很大，更不用提建高楼了。 现在的府衙用起来是够了，如果不建高楼，那完全没必要大兴土木。 不建楼，那就修路吧！ 与马钢虽然沿江方便，但是境内还是要修一条公路网的，更方便运输才是正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先将这一条给提上日程。 剩下的是矿务集团，好像还是得修路。 得，想干件事真的难。 没有基础，还得自己一点一点打。 不然依着这年头的效率，这条跨江大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越想越头疼，郑雄从床榻上直接挺直了身子。 去求的。 这条大桥看样子一两年是修不好的，索性直接修路好了。 冬天虽然冷，也不是不能修，只要做好防冻即可。 刚好将到江宁的直道修好，积累经验，来年再大建。 洗漱吃喝完毕，郑雄直奔铁牛的一建而去。 “铁牛啊！” 铁牛一看郑雄这模样，心里就有些发毛。 伤不起。 修不完，根本修不完，还要来吗？ 硬着头皮，铁牛小声的对着坐在主位的郑雄说道。 “侯爷，一建的工期排的满满的，要有什么事物，您看能不能缓缓再说？” 天知道铁牛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这样说话，一点不给郑雄说话的机会，直接说了难处。 铁牛说完，也只敢看着鞋子，不敢与郑雄直视。 郑雄也是一愣，没想到铁牛这么直白。 看着其模样，郑雄微微思索，将心比心，也能明白铁牛的难处。 可是这家伙翅膀好像有点硬了啊！ 为领导分忧哪能说难！ 不懂事，真出现问题再说嘛！ 哪有上来就说难的？ 当然确实也是难为他了！ 郑雄没有多说，意有所指的道。 “应天府的事物烦多，一个一建确实有些不够用。” “这样，你们这里分一半出来，重新成立一个二建，以后一建主司营造的事物，二建主司修桥铺路的任务。” “两者互不统属，都受我应天府的管辖。” “二建的人你从一建挑选一些出来，成立根基，弄好了到本府处报备，就这样吧！” 分权，铁牛没感觉。 隐隐的还松了口气。 鬼知道一建怎么会这么累，郑雄的工程一个接一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如今弄个二建来承担，自己多少会轻松点。 所以铁牛哪里会不高兴，高兴还来不及呢！ 闻言浑身轻松。 郑雄还是给了铁牛一些面子，将举荐权给了铁牛，没有直接安排人弄二建。 也是知道铁牛这人太直了。 索性直接说开，将事情安排好，两者都不耽误。 “好的，侯爷。” 从一建处离开，郑雄慢慢的回了府衙，一路思考。 主要还是修路的事，沙子应该不缺，一直在收。 然后就是水泥了，慢慢修倒是行，但是自己却不想慢慢来，想要多段施工，尽快搞定，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产量。 “王府丞，安排人传官窑山的总甲余奇林过来一趟，本府有事问他！” 王鹏欣然领命，立马安排。 没多久，传令的人便到了官窑山。 就是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陛下有旨，本将奉命看守官窑山，闲杂人等，无有旨意，莫得踏入，速速离去。” 不知何时，整个官窑山被重兵把守。 营寨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 前来传召的小吏就被在关卡上的小将给拦了下来。 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架势。 小吏一脸茫然，呆呆的问道。 “官窑山我知道，一直归府衙管辖啊！什么时候成为重地的？” 小将的态度不是很好，有些不耐。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给你三息时间，再不离开，后果自负！” “一，二～” 小吏如梦初醒，连忙说道。 “奉郑府尹的命令，传召官窑山总甲余奇林前去，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小将微微皱眉，打量了两眼小吏。 “可有手书？” “没有。” “那就回去请令，必须得有手书，还得盖上官印。” 小将说了这句，又补充道。 “陛下有旨，郑府尹若要水泥，可遣人传令，末将这里会安排好，内里的人还是不要接触为好，这话还请带回给侯爷知晓。” 老朱和郑雄谁大，不用想，小吏连忙屁颠屁颠的走了，回去复命。 听到这消息，郑雄也是无奈了。 老朱这守财奴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吗？ 像你这样，科技还怎么发展，技术还怎么进步？ 也是拿他没招。 “拿本府的手令去，让他们把造出来的水泥送到一建，本府要用，另外让他们尽快赶制，用的比较多，去吧！” 跑腿的活计不用郑雄操心，自然有人代劳。 很快便传来了回话。 确认无误，不日便能送到。 还好老朱没将路给堵死，给了郑雄很大的权限，不然郑雄的规划又得难产了。 安排好这些，接下来几天，二建的组建也很顺利。 有一建铁牛举荐的人选填充，二建很快便搭好了骨架。 再经过几天的招募，二建初步有了规模。 暂定五千人，为首的主官是铁牛推荐的，叫石牛。 名字很贴切，跟铁牛一样，反正壮如牛就是了。 没有过多的废话。 郑雄直接将这五千人投入到了修路的任务中。 从城南开始，先挖路面，预留水泥路的地基，随后平整。 与此同时，沿路测量，加上征收拆迁工作同步进行。 占地的补偿土地，占房的直接给钱。 总之，都很配合，没有钉子户存在。 再按郑雄的设想，左右双车道，加上中间预留了一个车道的距离，总共十五米的路面。 铺上水泥路面，就用稻草铺在上面，保持温度。 至此，修路的工作稳定且平静的一直向前推进。 (本章完) 四百一十七章 开山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侯爷，路面已铺至江宁地界，现有山川阻路，江宁县的人还没挖通，是否要暂停一下？” 郑雄看都没看王鹏，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随口道。 “山川阻路不用管，按原先的计划，现在再从江宁那边过来，平缓的地方先修，修完了，江宁县令还搞不定，到时本府再想办法！。” 王鹏没敢过多的打扰郑雄，连忙退下，传达郑雄的指令。 然后，从江宁的县治所在，又开始了修路的工程。 依然稳步推进。 这个时候，江宁县令就有些坐立难安了。 本来还不太急切，按郑雄的想法来年修路，中间几个月的空窗期应该差不多。 加上修路本身需要的时间，最少半年打底。 这么多的时间，足够领导江宁的百姓打通山川，以供修路需要。 就是万万没想到郑雄给提前了，而且如此神速。 这才多少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两个月吧！ 这点时间，就通到江宁地界了？ 现在又从后面开始修，这边不远，按照郑雄的速度，大概月余的时间便能完成。 两三个月的时间，郑雄活都快干完了，而自己这里～ 看着远方的几座小山，江宁县令欲哭无泪。 这活干的，本以为是件好事，自己也很积极。 但是到时要是跟不上郑雄的节奏，一个无能的标签怕是甩不掉了。 毕竟上上下下都看着，其他县令看热闹事小，顶多嘲笑两句。 考核无能那就算绝了自己的仕途，由不得江宁县令不上心。 “大家使劲干啊！侯爷的路已经修到咱们这了，因为这几座山川，侯爷从咱们身后开始修建，大家日常出门就能看到，那速度多快。” “侯爷心系江宁，为咱们江宁百姓谋福祉，咱江宁的百姓万不能拖了侯爷的后腿，让侯爷小瞧了。” “今日，只要挖穿那座山，本县令给你们每人发一斗粮食，挖穿两座，每人一石。” “都打起精神来，挖呀！” 口号喊得震天响，利诱下的本钱也足够。 但是一座都不行，还两座。 只能想想。 不过确实起了点效果，临近傍晚，一座小山挖了一小半。 江宁县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没费多少力，但是鼓舞士气也是颇为耗费体力的。 忙上奔下，都是无用功。 结果不尽如人意，离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后面比这高的山最少十几座，连成了片，依靠人力，想要在短时间里挖通，根本不现实。 完了！ 江宁县令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现在请罪还来不来得及。 哎，还是赶紧请罪吧！ 真修到了自己面前，还未打通，自己就真完了！ “侯爷，下官无能，领江宁百姓夜以继日的干，依然赶不上侯爷的进度，还请侯爷降罪！” 江宁县令认错态度很好，话说的也很中听，郑雄听完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起来吧！地下怪凉的！” “多谢侯爷好意，只是这进度眼看要拖延，下官实没有脸面起身，请侯爷降罪！” 郑雄收起放在火盆的双手，走到坐位坐下，不以为意的道。 “也不能都怪罪与你，本府提前了，你们来不及也很正常。” “眼下有问题能够赶紧禀告，就做的很好，真要到时，本府肯定会治你的罪！” “眼下倒是不妨事，离修过来还要十天半月，本府想办法给你解决，你回去后让他们待命，莫要离开，主要工作还是要你们做。” 闻言，江宁县令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 “多谢侯爷宽宥！” 等江宁县令走后，郑雄拿起纸笔，便写了一道奏章。 随后找人送进了宫中。 对于这种情况，郑雄有的是办法解决。 火药的发展，或许别人更多的是看重其战争潜力，而忽视了其他。 但是郑雄明白，火药同时也有极大的作用。 不光能用于军事。 在矿山开采方面，利用炸药进行大规模爆破，来开采金属矿和露天煤矿。 利用聚能射流效应装填炸药的石油射孔弹，可用于石油开采。 在地质勘探方面，用炸药制成的震源药柱用于地震探矿。 在机械制造工业，炸药用于爆炸成型，切割金属、爆炸焊接等工艺。 在水利电力工程，炸药用于修筑水坝、疏通河道、平整土地。 铁路、公路建设中，炸药用于劈山开路，开凿隧道、峒室等。 炸药还大量用于开采各种石料。 总之用处多多。 自己弄出来的硝酸甘油可不是让老朱拿来当做战略武器的。 刚好趁这个机会，让老朱看看其真正的用途。 别死抱着不放，成为阻碍科技进步的罪人。 “臣请申领一批硝酸甘油，用以开山碎石，尽早贯通江宁，建成直道，请陛下应允！” 读到奏章，老朱的第一想法就是不愿。 但是谁叫是郑雄的上的呢！ 作为发明人，郑雄的功劳不容忽视。 来自的郑雄的请求，同样也不得不让老朱多加考量。 “开山碎石？” 老朱喃喃自语，紧皱着眉头。 自从震天雷大放异彩以后，老朱便用硝酸甘油制备了很多。 如郑雄所想，是当做战略武器制造的。 所用也是用于军事。 开山碎石还真没想过。 而且城墙都没炸毁！真的有用吗？ 老朱考虑的很多。 一会想的是炸山不够看，不能拿这大杀器给郑雄放着玩，一会又想到郑雄的神奇，心想给他一点玩玩又何妨。 想这想那，老朱迟迟做不了决定。 “已阅，批准。” 短短四个字，可以说老朱对郑雄已经极为信任了。 换了别人来问，老朱绝对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家的奸细。 隔日晌午，由专人配送的硝酸甘油正式送到城外。 专人配送，还有不少随行的护卫，都隔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真火药桶，一捅就炸。 这段修好的水泥路，刚好承担着运输的重任。 检验着水泥路的同时，也在检验着硝酸甘油。 一路没有意外，安全抵达。 隔之不久，郑雄也姗姗来迟。 此行特地来此，没别的事，就是按自己知道的一些知识，做些指导工作。 方法也很简单。 先安排人从山底挖几个孔洞，放上一些硝酸甘油，尝尝咸淡再说。 “砰～” (本章完) 四百一十八章 万分感谢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砰的几声巨响，烟尘弥漫，碎石飞溅。 效果不尽如人意。 郑雄歪着头看了眼，好像选错方向了。 以为用炸药开山，方法很简单，但是没考虑到山的组成。 应该直接炸石头的。 “江宁县令何在？让他指挥江宁百姓先把山的外衣给脱了。” 说话真幽默，传令的小吏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得到郑雄的传令，很快江宁县令便带着百姓匆匆赶到。 随后按照郑雄的吩咐挖土。 人多力量大，江宁百姓全力而为，没多大功夫，便把表面的泥土给挖干净，露出内里的石山。 接下来就没啥好说的了。 郑雄重新调整，安排人从底部打上孔洞，装上硝酸甘油。 “叫他们离远点，别崩着了！” “点火。” 碎石飞溅，别看硝酸甘油用的不多，但是真的顶。 肉眼可见的塌陷，将本来平整的石山给炸塌了一处。 惊愕加点恐惧。 在这块石山边上的人，无不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弄的心神摇曳。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清理碎石。” “江宁县令呢！让他快点。” 郑雄只管发号施令，剩下的事自有人去做。 还是那句话，人多力量大。 清理完碎石，看上去更加直观。 就像包子被吃了一口一般。 露出里面的岩石。 郑雄也没废话。 打孔继续。 然后～ “打多深的孔，就给本府放多少药，从上往下，多打几个孔。” 伴随着郑雄的命令，又对石山进行了新一步的动作。 这次就很危险了。 大剂量的硝酸甘油，郑雄也不清楚用来炸山威力能有多大。 反正离远点绝对没错。 “都离远点，江宁县令呢！让他快点让人走开，不然出了问题，本府拿他试问。” 你～ 不远处的江宁县令听到，只觉得一口大黑锅扑面而来，让其喘不过来气。 还等什么？ 连忙疏散。 “砰砰砰～” 这次的硝酸甘油到底用了多少，郑雄不知道，只知道物超所值。 整座小山顷刻间塌陷。 坚硬的石山仿佛突然被抽了骨头，立马就软了。 郑雄低头看了眼脚下一个飞来的石块。 摸了摸小心脏。 好险，差点就飞来横祸了。 郑雄没遭罪，这么多百姓总有两个幸运儿，非常幸运的被石块给溅到了，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郑雄看了眼不远处的江宁县令，气不打一处来，捡起一块石子就扔了过去。 “哎呦！谁啊！” 待看到坂着眼的郑雄，立马偃旗息鼓，小跑着跑到郑雄的面前，谄媚的说道。 “侯爷，您找下官？” “你说呢？让你叫他们跑远点，还是被砸到了，这几人你赶紧安置好。” “还有，你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山都炸塌了，还不赶紧搬？在等什么呢？没一点眼力见。” 真委屈，还是按你的距离来的，这也能被喷。 有多大威力你作为侯爷，心里没点数吗！ 肯定没数，真有数，郑雄也不会差点被崩到了。 有点惊心，加上出了点事故，江宁县令无疑成了背锅的。 被郑雄一顿训斥。 在郑雄这里，实在没人权。 江宁县令立马安排人清理碎石。 待清理完毕。 江宁县令算是明白郑雄为什么能干了！ 不为别的，单是这一手碎山的手段就让人五体投地。 整座小山被这一下，几乎轰塌了大半。 余下的只剩些清理工作，即使不用炸药，自己天黑前也能弄好。 牛啊！ 这两个字几乎是在场众人的心声？也极为贴切。 “最后那点赶紧打孔，炸完了去下一座。” 没过多久，第一座小山彻底便成了过去，留下了一地碎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座～第三座都很快。 可惜，硝酸甘油带的不足。 不然一天下来还能再炸一座。 有些意犹未尽，望着夕阳，郑雄转身离开。 下班。 傍晚，一份关于郑雄使用硝酸甘油的奏章便出现在老朱的案头。 老朱逐字逐句，一句句细细研读。 表情很是丰富。 一会错愕，一会忧神，一会又是高兴，不过高兴只存在了一瞬。 不多会，老朱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说实话，硝酸甘油用的不多，自己完全用得起。 就是用来炸山未免太奢侈了点。 还是一座没用的土山，真鸡儿浪费。 “毛骧，那边有几座山？” “十几座。” “额～” 心疼！ 痛到无法呼吸。 炸山修路，自己同意的。 现在再想反悔，君无戏言，已经是迟了。 好在看上去确实有效果，总算让老朱有了些许安慰。 第二天，依然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而且因为有了经验，江宁百姓都很配合。 截止到傍晚，与昨天相比，又多了一份战绩。 今日一天，郑雄轰塌了四座小山，可喜可贺。 基本上没花几天的功夫，拦路的几座小山便被掏空，成了路边的一堆碎石。 登上不远处的一座山坡。 左边是一条水泥路通向南京城，右边极远处模模糊糊的也已经能够看到成型的水泥路。 还有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施工。 登高望远，天高海阔。 在这一瞬间，郑雄心里只有自豪，有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下班！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很平静。 直到这天。 “侯爷，京师与江宁的直道已经修建完毕，江宁县令正在门口等候，问何时开通？” 确实，生活得有一点仪式感。 修路可是自己在位的政绩，不大张旗鼓的宣传一下，怎么能显示自己的能耐。 郑雄挥手让小吏将江宁县令请了进来。 “你想问什么时候开通是吧！” 江宁县令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过依然恭敬。 “此路修建，全靠侯爷体恤江宁百姓，下官先代江宁百姓感谢侯爷，请受下官一拜。” 哎呦，不错哦！ 这一拜，让郑雄很受用。 “嗯，你们江宁百姓也是好样的，没他们也没这么快搞定。” “那也不能跟侯爷相比啊！几乎是侯爷一手包办，万不敢贪天之功，此种功德，江宁百姓铭记于心，以后只要侯爷一声吩咐，我江宁百姓必全力以赴，以报侯爷的恩德。” 江宁县令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郑雄都有些动容了。 自己真的做了大好事吗？ 值得这么感谢？ (本章完) 四百一十九章 剪彩通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过你既然说了！ 咱也不是喜欢让人欠人情不还的人。 那就不客气了。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府既然身为应天府府尹，这些都是该做的，不用道谢了。” “若真的要谢，本府在江宁地界有一块地，有空给咱翻翻土就行了。” “真不是啥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郑雄也就这么一说，公是公，私是私，绝没有让别人给自己干活的意思。 也没有强制的意图。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在于此。 有些人总能抓住重点迎合上面的心意。 不用管是不是玩笑话，只要说了，那就有进步的空间。 有要求就好，啥要求没有，还真不好进步。 将领导的话放在心上，将郑雄的话听在心里，等惊喜就行。 “江宁百姓想必还是很乐意的，侯爷，下官来此，也有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够通行，还望侯爷示下！” 被打岔，给弄忘了。 这么好的炫耀机会可不能太低调了。 “回去等本府的通知，就在这几日，没啥事就回去吧！” “是，侯爷您忙，下官告辞。” 江宁县令此来，仿佛专程感谢，又有些急不可耐。 郑雄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同样也在想着后世的一些案例，进行参考。 生活的仪式感多种多样，惟有此事是必须要做的。 低调不是王道，大操大办才是政绩。 自己虽然不要政绩，但是不妨碍自己炫耀。 好好在老胡和工部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恶心恶心他们。 同行是冤家，工部必须请。 然后老胡。 淮西一派？ 算了，请个代表人物就够了，不能照着马蜂窝来捅。 先暂定两人，随后郑雄跑了趟太子府。 礼毕，落座。 郑雄对着朱标说道。 “太子殿下，京师江宁直道即将通行，殿下可有兴趣一同观礼？” 饶有兴趣，本身就不是个小事。 加上郑雄亲自来邀请，那就得好好考虑下要不要给这面子了。 朱标思考片刻，便说道。 “可以，你就请了孤吗？还有别人吧！说说都有谁？” 这话给郑雄整难住了。 要去就去，哪来的这破问题。 “胡丞相和工部尚书。” 额，不用问，这两人能来才怪，最后还得自己来撑场面。 “孤知道了，到时一定到。” 农历十一月二十，良辰吉日，大吉大利。 这天下午时分，郑雄带着应天府的属官，八县的县令站在南京城城南直道的起点。 早已布置好的场地，此刻正有来自教坊司的专业乐师在奏乐。 四周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郑雄和王鹏等应天府的属官坐在一旁吃着零嘴，正百无聊赖。 “太子殿下到！” 还是小朱给面，说来就来。 郑雄领着一众属官匆匆到了朱标的面前，行礼道。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孤到了，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 “殿下要不等等？臣通知了胡丞相和工部尚书，可能会来的！” 真是没有一点数。 朱标斜睨了眼郑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除了自己有空，谁还有这闲心来你这里找不痛快，真是闲的。 “他们应该不会来的，咱们开始吧！” “殿下，您请！” 领着朱标先走到一旁观看表演。 中规中矩的歌舞表演，没有一丝逾越，顶多多漏了一点，跟后世完全没法相比。 “吉时已到，南京江宁直道竣工，此时正式宣布，由太子殿下剪彩完毕，将正式通行。” 挺有新意。 朱标像一个好奇宝宝在郑雄的指点下慢慢的走上高台，在那万人中央站立。 郑雄，王鹏等人分列左右。 一条长长的绸缎，让台上的人拿在手中，中间有一朵花在郑雄和朱标两人的跟前。 递给朱标一把小剪刀，郑雄小声的说了句。 “拿着剪刀剪一刀，臣称之为剪彩，殿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一剪刀下去，花歪倒在郑雄这边，郑雄随后也是一剪刀下去。 “感谢太子殿下的剪彩，接下来将由太子殿下宣布通行事宜。” 额，郑雄这小花样真是应接不暇。 朱标虽然见惯了大场面，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小声的队郑雄说道。 “孤说些什么？” “正式通行啊！得由您开个金口。” 懂了，朱标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孤宣布，京城江宁直道正式通行。” “好哦～” “好好好哦。” 人声鼎沸，当朱标说完，场中的气氛瞬间到了高潮。 果然有王霸之气，朱标自我陶醉了一番。 随后又在郑雄的指点下，缓步走上了直道。 这第一脚肯定先敬朱标。 第二脚交给郑雄。 随后二三四五六一股脑的全上了。 朱标踏在柔软的稻草上，好奇宝宝搬掀起一片稻草，露出里面的水泥。 与众不同，虽然早有耳闻，听到过水泥的神奇。 但是从没有直观的感受。 这下真的见到，还是以水泥路的形式。 踏在上面坚硬如铁，宛若磐石。 不由得让朱标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好牛，佩服。 算是彻底见到了郑雄的本事了。 走个过场，朱标带着众人象征性的走了几步。 然后，此次活动圆满结束。 有些意犹未尽，老胡和工部不上套，属实遗憾。 府衙中，郑雄拖着下巴，随后索性写了份奏章。 与其说是奏章，不如说是信件，只不过盖上了郑雄的印章和署名。 “小儿猖狂，且让你得意几天，到时必百倍还之。” 老胡的反应是如此。 另一边工部尚书就没这好脾气了。 郑雄下属的一建和二建干的越好，那越显得自己无能。 这一封信件，来的及时，直接点燃了工部尚书的怒火。 “啊呀呀，气死我了，快来人，给咱点一百人，去看看一建各地弄的活计。” 工部的人手，召集的很快。 百来人整齐的列队站在工部尚书的身前。 工部尚书余怒未消，脸色板着，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这次叫你们过去，就一条要求，给我没事找事，听懂了吗？” “懂了。” 小菜一碟，别的本事没有，这找茬的功夫肯定得有。 (本章完) 四百二十章 找茬与被找茬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停停，工部例行检查，一律停止手中的活计。” 一处在建的小学私塾，一建的人手正在执行修建的任务，冷不丁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之人身着官袍，看样子官还挺大的。 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势，直接发号施令。 闻听此言，一建的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伙计。 好奇宝宝一样看着热闹。 这时，一旁走出一人，是一个工头，在此监督。 “这位大人，一建隶属应天府，应该与工部没有交集，不知工部大人到来有何贵干？” 找茬的，但是不能跟你说。 “工部管天下营造，一建既然有营造的事物，我工部必然得进行一番查验，看看有无偷工减料的事。” “当今陛下，对此事深恶痛绝，我工部责无旁贷，一建莫要干扰工部诸事，否则后果自负。” 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小小的工头万万不敢与前来的这官掰扯的。 立马退到一旁，冷眼旁观。 拉住一人，低声吩咐了一句。 “来者不善，去通知铁牛大人，顺道去下府衙，同医侯说一声，我先顶着，务必要快。” “好。” 很难想想一名大汉全力奔跑的模样。 就是一言难尽。 满身的大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还是在这大冷天的天气。 “侯爷，大事不好，工部突然遣人来查一建的工程，工头说来者不善，叫小的来禀告侯爷。” 呦。 别的事郑雄或许不感兴趣，惟独此事，让郑雄有些兴奋。 抬起头，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来人。 就像大脑宕机了一般。 看的来人直发毛。 反射弧稍慢，郑雄随后猛的站起，极为兴奋。 “来人，让咱的四大护法带队，点数百人，随本府一道出去耍耍。” “诺。” 前来传信的来人就呆呆的看着。 郑雄不说，都忘了通知铁牛了。 只见郑雄带队，然后四大护法紧跟其后，身后数百人好像还是一众老面孔，有点熟悉。 然后呆愣愣的跟着，好像也有看热闹的意思。 果然是自家的大人，真给力。 “让本府看看，都是谁在冒充工部的人？敢来我应天府撒野，活得不耐烦了，都给本府抓起来。” 四大护法紧跟郑雄，动也没动，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 其身后跟着的众人立马鱼贯而出。 根本来不及解释，就像工部明显不想给别人解释的一样。 正找了由头，刚准备查封。 然后，没有然后了。 在巨大的人数差距下，还是一群从一建选出的人手，毫无招架之力。 “侯爷，共十二人冒充工部之人，俱以捉拿。” “嗯，押回去！” “医侯等等，下官是正儿八经的工部之人，领六品衔，侯爷不要误会。” 误不误会很重要吗？ 对于郑雄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个由头光明正大的办人。 “哼，不老实，竟敢还冒充工部的官员，给本府抽两巴掌听听响。” “啪～啪～” 声音极为清脆。 并且势大力沉，打的工部的官员眼冒金星。 郑雄低头看了两眼。 很好，没有掺杂一丝水分。 随后说道。 “这下老实了没？” “本府得了确切的情报，休想蒙骗与我，还有无同伙？速速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懵逼，还没缓过神。 毫无征兆的两巴掌愣是把人给打懵了。 “下官真的是受尚书大人的命令，请侯爷明鉴啊！” 郑雄目光一寒，沉声道。 “还没老实啊！还是入戏太深呢？再给本府打两巴掌看看！” 不讲武德，没来由的就挨了四巴掌，这人欲哭无泪。 不问清楚吗？ 这样打人好吗？ 你就不能轻点吗？ “侯爷息怒，下～小的同行的还有近百人，正在四处查验，小的知道的就这些，别的真没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人毫无骨气的将队友全给卖了。 “好啊！本府就说还有同伙，果然不出所料！” “他们都在何处，快带本府去，务必要一网打尽。” 许是真被打懵，这人说话也没过脑子，以后估计很难混了。 “侯爷稍后，下～小的这就给您指路。” “嗯，头前带路。” 孺子可教，这下好像就名正言顺了。 郑雄带着四大护法押着人离开。 临走还给工头吩咐道。 “你们只归一建和府衙管，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就像今天一样，及时告诉本府，同样的话跟铁牛说一遍，知道了吗？” “是，侯爷。” 有带路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基本没费什么功夫，工部派来的百来号人便被一网打尽。 随后带回了府衙。 “来人，将一众案犯，押到大牢，择日审问！” 审是没得审的。 你知，我也知。 至于择日得到什么时候，就看工部尚书什么时候来捞了。 来的完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尚书大人，不好了！” “天塌不下来，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工部尚书皱眉训斥了一顿来人，紧接着说道。 “说吧！到底有何事？若不是天塌了，你明日就递好辞呈，给本尚书回家种地去。” 来人连忙回道。 “郑府尹带人将咱们派出的人手全给扣押了，理由是冒充工部的人手。” “您看？” 还看什么看，工部尚书先是错愕，然后顿觉愤怒。 好嘛！ 自己是找茬的，结果被别人找茬了。 这找谁说理去。 工部尚书愤怒过后，气极而笑。 “好一个医侯，信口雌黄的本事果然了得。” “你去通知胡丞相，其他人随本尚书一道，出门要人去。” 你来我往。 转眼间工部尚书便带着十数人来到府衙兴师问罪。 “郑雄呢？本尚书来了，他在哪里？” 工部尚书没个好脸色。 论品级只高不低，所缺的只是一个爵位。 但是其有派系撑腰，显得底气十足。 不过再怎么托大，还是不敢说让郑雄来见自己的话语。 而是直接问人在哪里。 被问住的小吏连忙说道。 “侯爷去了别处，今日可能不回来，不过临走时传了命令，说无有要事，不得打扰。” “敢问尚书大人此来何为？” 躲着自己？ 还知道理亏啊！ “哼，工部派出来的人被你们扣了，赶紧放人！” (本章完) 四百二十一章 对峙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谁来都不行。 “这怕是不行，侯爷有过吩咐，看押之人必须得有侯爷的手令才能放人，不然俱不能放，还请尚书大人改日再来！” 一个小吏，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反了天了还！ 工部尚书的怒火噌的一下，猛烈燃烧。 “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我工部之人被你们无端抓来，本尚书亲自来此还放不了人了不成。” “你做不了主，就让郑雄回来。” “快去。” 对小吏发火，平白丢了身份，工部尚书没有答理，直接让其去请人。 可惜是无用功。 明知道郑雄在躲人，等于白说。 “尚书大人息怒，小的明白您的心情，传话是应该的，只是侯爷行踪飘渺不定，我也没多大把握，还请尚书大人谅解。” 自己什么风雨没见过，还跟自己来这套。 不知所谓。 “很好，郑雄擅离职守，连个人都找不到，仅凭这条，本尚书便要参他一本。” “吾就在这等着，看你们到底找不找的到人？” 工部尚书一改怒气爆棚的性子，径直坐在一旁，留几十号人在身旁站立。 愿意等就等吧！ 大小王自己还是得分清的。 郑雄的吩咐便是自己底气所在。 行了一礼，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工部尚书整整等了一下午，啥都没等到。 本来怒火就很旺，结果连口茶水都没。 现在整个一火药桶，一点就炸。 “很好，咱们走。” 工部尚书怒气冲冲而来，怒气更甚的离开。 几乎可以预想到怒气值到了几分。 “工部尚书走了？” “回侯爷，刚离开。” “总算是走了，待在这里一下午，尿都快憋不住了，走的好，走的好啊！” 额，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郑雄。 真的至于吗？ “侯爷，尚书大人明日肯定要参你一本，真的不妨事吗？” “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 只要死不了，那都不叫事！ “臣启奏，郑雄无故扣押我工部之人，致工部停摆，政令不通。” “另郑雄在府衙不知所踪，玩忽职守，臣请参，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工部尚书所言属实，郑雄在应天府时常不见踪影，见其一面甚是艰难，臣请治郑雄之罪。” “臣附议。” 老朱紧皱眉头，派系之争很常见。 说实话，看淮西和浙西互撕，老朱看的挺嗨。 但是郑雄可是自己的干将，就跟你们有点矛盾，至于吗？ 而且这抱团的趋势愈加严重了。 “传郑雄上朝。” 擦，大冷天的，刚蒙蒙亮。 郑雄还是迷糊的。 就被一道传召的旨意逼的不得不起床。 谁还没个起床气。 弄的郑雄挺火大的。 失算了。 “臣郑雄拜见陛下。” “平身吧！” “工部尚书，你先前说什么来着？郑雄来了，你们当面对峙吧！” 郑雄站立中央，瞥眼看着工部尚书，随后又看向老胡。 罪魁祸首指定是这两个。 “郑府尹，吾工部之人被尔扣押，此事可真？” “不清楚，倒是抓了一些冒充工部的，怎么，还真是你工部的人吗？” 看郑雄就来气，还有脸说。 “是不是我工部的人，郑府尹就没查验？难道是玩忽职守或者根本就是刻意针对？” “没有的事，尚书大人扣的帽子我可背不动，实是公务繁忙，又要忙着规划直道，忙不开，没来得及审问，若是真的是工部的人，本府回去就放人，你看如何？” 扎心，都开始明目张胆的抢活了。 要是再等些时候，让你取代工部算了。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郑府尹莫以为抓了我工部的人就如此简单。” “工部停摆的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 “尔想要如此轻易了事绝无可能，不治罪与你，怎对得起我工部上上下下的人手和停摆的代价，还请陛下明鉴。” “等等，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不多。其一，一建隶属应天府，与工部并无从属，工部来人不应该来我府衙通知吗？所以本府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冒充，人之常情，这是其一。其二，一建包揽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工程，为工部分担了多少压力，工部不知感谢也就罢了，怎的还有脸跟我应天府大喊大叫，莫真的没脸没皮不成？” 郑雄的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辱骂就过分了。 看把工部尚书给气的，面红耳赤，差点气出点毛病。 还没等喘口气，没想到老朱紧跟着还补了一刀。 “好了，工部与一建并无从属，贸然前去，确实不妥，郑雄你把人放了，此事就此作罢！” 老朱给的结果看似和稀泥，当和事佬。 但是前面的一句话直接给定了调子。 明摆着说工部程序不对。 再者本来工部管天下营造，查验监理并无不妥。 老朱的话一出，以后可就真的没关系了。 真的是好补刀。 “陛下圣明，臣无异议。” “但是昨日臣在应天府等了一下午，愣是没等到郑府尹的人，如此玩忽职守，实属不该，而且时常有之，请陛下明察。” 这一条不好狡辩，因为情况属实。 那么多人看着，不是能随便狡辩的。 提起这个，老朱就有些不爽。 早朝不上也就罢了，上个班也同样如此。 大领导老朱看在眼里，碍于郑雄的本事并未多说，不过不代表不在意。 参考下后世的老板就知道。 上班摸鱼可以，做好样子，都可以忍。 但是你上班摸鱼，迟到早退，更胜者直接出去闲逛，集种种恶习与一身那就不太能忍了。 自己可以不说，但是有人治你啊！ 让你好好吃点苦头再说。 怎么狡辩郑雄想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陛下容禀，臣以为治理之道，只有多走走，多看看，深入百姓，才能体察民情，做出有益于百姓的政策，惠及百姓。” “臣一直践行此道，深以为然。” “臣有一建议给朝堂上诸位，没事多下去走走，多看看，体验一番，这样做出决定，制定国策能够更贴合百姓。” “而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那样的话，即使做出国策，对于百姓也不一定有益。” (本章完) 赶不出来了，用一张下月的请假条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鸽了，原谅我《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赶不出来了，用一张下月的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百二十二章 《水》党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有道理！ 但不多。 别人可能会信，但是老朱肯定不会信。 手下的人不是吃干饭的，郑雄的行踪一直了如指掌。 若问天底下谁最熟悉郑雄，除了郑雄自己，那就是老朱了。 自己虽然不说，但你也不能直接糊弄人啊！ 老朱很是鄙视的看着郑雄。 而其他人，很多都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毕竟都是跟着老朱创业的，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有些人已经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像确实脱离群众太久了，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是有些人，天然就有些不对付。 或许是有了矛头，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别人有些还能露出思考之色，老胡就不敢苟同，甚至有些鄙夷。 毕竟敌人也算最熟悉本人的人。 有些眼线不足为奇。 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还体察民情，看个毛啊！你有毛吗？ 这不当即就站出来反对了。 “郑雄，你莫非当底下人都是瞎子不成，你每天干了何事，去了哪里，跟体察民情有什么关系？” “你最喜欢逛的恐怕还是十六楼吧！对了，还有教坊司，好享受啊！” 老胡的话一出，满堂低笑，很多还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不过，该补刀的就得补刀，不以外物转移。 “胡丞相说的不错，臣三弟侄子的朋友跟臣说过，在十六楼见过郑府尹多次，此事应该属实。” 额，算了。 郑雄无所谓了。 “胡丞相，你派人监视我？” “没有，本相也是听弟妹侄子说起的。” “哦，是吗？看样子你弟妹的侄子是同道中人啊！怎的，我去就去了，就是体察民情，十六楼日进斗金，就是我体察民情得来的，你不服你也试试！” 有毛病吗？ 好像没啥毛病！ 十六楼那是真赚钱，不是假的。 现成的例子最有说服力。 让老胡一下子卡了壳。 从政这么多年，还真没碰见郑雄这么个另类。 好像啥也没干，但是又啥都干了。 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 趁老胡愣神的间隙，郑雄直接对老朱说道。 “陛下，选贤举能，古今莫外如是。” “古荐贤不避亲，隋唐以后，开科举，让寒门学子有了上升之阶，但每逢王朝后期，言路闭塞，寒门上升艰难，俱因朝堂被奸佞宵小把持，任人唯亲。” “此等行为党争便是罪魁祸首。” “或许有些大人不知道，那我给大家说一下。” “比如唐末的牛李党争，牛李党争，是唐末时，两派士大夫结党互相争斗排挤的事件。 两派是以牛僧孺为首的牛党和以李德裕为首的李党，这两派官员互相倾轧，争吵不休，从唐宪宗时期开始，到唐宣宗时期才结束，将近四十年。” “还有宋朝的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党争。” “北宋的党争，是新党与旧党的斗争，两个派别此起彼伏，也给北宋朝政造成了巨大的损耗。要了解新党和旧党之争，这就要从王安石变法说起。” “1069年，宋神宗赵顼与王安石联手发动了一场变法，就是著名的“王安石变法”。当时参与王安石变法的官员被称为“新党”，反对变法的官员就被称之为“旧党”。 王安石变法目的是为了改变北宋内忧外患的局面，变法所指定的方针也很多，有富国之法、强兵之法、取士之法，内容涵盖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多方面。” “变法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这场变法在客观上却扰乱了北宋的政治生态。在王安石变法以前，虽然也有政治斗争，但斗争中有一条共识，就是不管之后哪一派上台，都不能搞打击报复，要容忍反对派的批评。 这虽然不是什么口头规定，但也算是约定俗成。 王安石却破坏了这个规矩，变法出台以后，就遭到了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的反对，王安石就在神宗的支持下，把反对派统统赶出了京城。 这种行为打破了先前党派之间的共识，从此，新党和旧党之间的党争就成为了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 “司马光掌权后，也开始以牙还牙，把新党的人全部赶走。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高太后就因病去世了，宋哲宗亲政，他觉得旧党以前总是在高太后身边，对他这个皇帝很不尊重，于是他就又重新启用了新党，又对旧党进行打击报复。 当时司马光已经去世，但他作为旧党的灵魂人物，依旧没能逃脱被打击报复的命运，他的墓碑都被人给推到了。 新旧两党之间冤冤相报，矛盾积怨越来越深，即便最初的两位核心人物司马光和王安石都已经双双去世，但党派斗争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更严重的是，这种党争使得王安石的新法时而废除，时而恢复，政府朝令夕改，使老百姓也无所适从。” “而这种新旧党争无外乎利益二字，不可调和。” “旧党成员大多在民间拥有大片土地，属于既得利益集团，而新党是依靠王安石变法的机会才得以上位，属于政治新秀。 王安石颁布的新法，很大程度上冲击了旧党的利益。 比如，新法中有一项叫“青苗法”，就是在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由国家出面向农民提供低息贷款，然后等农民有收成之后，再连本带息一块还给国家。 但是在青苗法颁布以前，拥有大片土地的地主就是给农民提供高利贷来赚钱，如果农民还不上钱，那就依照双方签订的合约把农民的土地给兼并了。 但如今政府出面放贷，利率比地主放的要低，这就断了地主们的财路。这些地主的利益受到损害，就向朝廷里的靠山告状，这些靠山就是所谓的旧党。 所以，旧党当然要反对王安石变法了。 旧党与新党之间有个显著的区别，就是旧党比较看重道德，喜欢说一些大话、空话，新党却比较看重具体的行政事务。 旧党喜欢批评皇帝，新党却比较听皇帝的话。 这是因为旧党树大根深，所以敢对皇帝指指点点，而新党都是后起之秀，更加依赖皇权。” (本章完) 四百二十三章 掀桌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这就是著名的牛李党争和新党旧党之争。” “两者无一例外，全部将精力放在了攻讦和排除异己。 前途吗？ 那就是党同伐异，跟对人大富大贵，跟不对，即使有能力，有理想，有抱负，也没施展抱负的空间。” “对国家有害无益。” “如今，天下大同，陛下上为天子，下为人君，公平公正。” “得为天下人考虑，而不会偏向于任何人。” “但是跟着您的一帮子老兄弟，必然有各自的诉求，比如给子侄铺路啊！” “比如修个房啊！弄点地啊！” “虽然您给的多，但是人总是欲求不满，贪得无厌。” “没有多寡，只有多与更多的区别。” “陛下您不会在这些小事上面给他们做主，也不会偏移公平二字，但是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抱团，为了各自的利益行方便。” “谁能给最大的方便呢？除了文官之首，舍他其谁。” “胡丞相，不知下官说的对也不对？” 对个毛啊！ 老胡差点给吓死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可以说老朱就是个放牛娃，啥也不懂。 但是在个人谋略，胆识，学习能力方面，包括那隐隐的第六感。 俱是一等一的。 横在其面前的就是一个隔膜，一点就通。 当郑雄将例子举出来的刹那。 便觉察到了朋党之争的危害。 甚至淮西一派抱团的事问题都挺严重。 这个时候，老朱的眼睛不自觉的直溜溜看着老胡，充满了寒意。 老胡这下不尿都得尿了。 谁能承受的住老朱的双眼。 那绝对屈指可数。 老胡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喊道。 “陛下，臣忠于陛下，忠于大明，绝无结党营私之举。” “郑雄此言空穴来风，危言耸听，混淆视线，祸乱朝堂，不安好心，请陛下明鉴啊！” 重重的一叩首，撞的血刺哗啦的，仿佛不这样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吧！ 猪队友太多，眼见老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立马便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明鉴，郑雄信口雌黄，妄议是非，按他所说，岂不成了王朝末日。” “如此诅咒陛下，实在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臣亦附议。” 一个个横跳，郑雄丝毫不意味，内心反而笑开了花。 轮到你们跳了吗？ 啥都往里跳。 你们这是给他在坑里填土啊！ 生怕他死不了是吧！ “陛下，您看看，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维护胡丞相，顺带着弄死我的。” “连个公道话都不说，除了朋党还有谁？” “刚刚臣数了数，竟占一般还多，满朝文武半淮西，想想都可怕的很啊！” 额～ 狗东西。 玩不起是吧！ 又没逼入绝路，你掀什么桌子？ 这下好了。 谁也不知道老朱的态度，只能等着发落，太难受了。 “郑雄你血口喷人，吾等只是看不惯你的作风，实事求是罢了，怎的就有结党之意？” “没有的事，请陛下明察。” 郑雄的一剂核弹扔下，炸翻了一群人，再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毕竟正有这个意思，隐隐的也团结在了老胡的周围。 只是这玩意打死都不能认的。 死一个跟死一片还是分得清的。 老朱并没多言，而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表情严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老朱面对这个局面也很难抉择。 名头是有，但是在没有彻底查证和他们漏马脚之前，说再多也不可能直接致死罪。 郑雄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满朝文武半淮西，这么多人一网打尽，朝堂指不定就瘫痪了。 在没有做足准备之前，肯定不能太激烈的表示自己的态度。 死亡凝视了几眼，老朱的双眼渐渐正常，总算没那么吓人了。 “都起来吧！” “郑雄说的，你们都记在心里，党争咱不允许，以后也不会允许。” “敢触犯者一律处死，咱说的。” “胡惟庸，你身为丞相，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犯，要牢记于心，切不可犯。” “是，臣牢记于心，必谨守本心，不负陛下教诲。” “那就起来吧！地下怪凉的。” “是，多谢陛下。” 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老胡后怕的很。 万没想到此生遇到的最大危机竟然是来自郑雄。 多少风风雨雨过去了，差点栽在了郑雄手里。 党争可不是说着玩的，真能死人的。 还好，满朝文武半淮西，都是自己人，老朱不敢太过份，总算保住了一命。 这下也更加坚定了老胡的信念。 以后还是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作用巨大。 只是眼下得低调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再说。 “陛下，臣还有话说。” “说。” 郑雄和老朱极为普通的两句奏对，老胡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再来一次谁能受得了。 “是否结党可能存在疑异，但是满朝文武半淮西确实不争的事实。” “论功劳，是，他们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只是吾大明富有四海，绝不能以一地取之，要让各地都得有参与感，心向往之。” “臣谏言应选各地方之才华能力皆出众者，充入六部及军部，以显我大明海纳百川之包容。” 这就更扎心了。 要让这些人挤进六部和军部，权力损失是小，掌控力丢失却是必然的。 整个淮西一派将损失惨重。 铁通一块做什么事都很方便，成了筛子做啥事肯定不方便。 损失太大了。 胡惟庸想了很多，却是不敢说，因为事实如此，也不敢现在在老朱面前晃荡。 迫切的需要一个人顶住。 “臣以为不妥。” 给力啊！ 这是哪位大哥？ 定睛一看，原来是吏部尚书发话了。 “天下虽不止一隅，然人才难觅，吾等追随陛下至今，个人能力皆有了解，不光追随之功，功劳亦甚大，知己知彼，最为放心。” “贸然破格提拔，恐会发生混乱，有些不妥。” 郑雄呵呵一笑。 声音很大，很刺耳。 “吏部的老大人所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真的如此吗？” “能力出众者就是被你们压着，事事论资排辈，轮到他就七老八十了。” “此事最为可笑。” (本章完) 四百二十四章 老沈，你还活着？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大人再看看我，你看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双眼睛，蒙陛下厚爱，这也不干的挺好嘛！” “所以啊！一切都是利益二字作怪，没你熟悉的，或者以后帮不了你的，你就不想提拔！” “你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都被你说了，还品个毛线。 这嘴也不知道吃了啥，竟然这么牙尖嘴利，句句往深里说。 “哼，竖子不知天高地厚，依靠前人栽树，便坐享其成，不知道哪里来的脸面，咱们追随陛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莫要张狂！” 反正已经撕破脸，郑雄无所顾忌，接着开撕道。 “这不还是倚老卖老吗？” “难道老大人与我说的还有区别不成？” “倚老卖老，居功自傲之人我最是看不惯，若我是你，立马请辞，回家养老去，省得待在这里，惹人厌烦！” “你～” 就这么几句话，让吏部尚书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 一点面子也不给，什么人呢这是！ “好了，都给咱住嘴！”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郑雄说的挺好，天下不只是一地，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中书省、六部和军部，能者上，庸者下。” “即日起，御史台吏部着手一次京查，针对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做一次清查，凡有不法之事，一律严惩不贷。” “凡出身各地方之官员，优先提拔，以补其漏。” “刘伯温。” “臣在。” “此事由你督办，莫要让朕失望。” “臣遵旨。” 老胡对郑雄可能单纯的看他不爽，想和他斗斗。 但是对刘伯温，那就是恨之入骨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了刘伯温和其御史台的手中。 淮西和浙西势同水火，已经不可调和。 眼下让老刘督办此事，不用想就知道绝不是啥好事。 一个个纷纷露出如丧考妣的模样。 只是事已至此，老朱一槌定音，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干看着。 “另外，大都督府、兵部，御史台，同样如此，亦由刘伯温督办。” “是，臣必全力配合。” “兵部亦然。” 说实话，玩的有点大。 老朱太给面了。 直接把大都督府给拉了出来。 但是左都督李文忠可不是胡惟庸的党羽。 作为老朱的外甥，必须得亲。 也最为信任。 闻言几乎毫不犹豫，便应下了此事。 “大都督府领旨。” “陛下，臣还有话说！” 说你奶奶个腿。 “说。” “臣以为还应提拔一批年富力强的干吏小将，取代一批不办事的人。” “同样此举也能让各地方官员驻军，充入年轻人的活力，给其希望，调和一潭死水的暮气，请陛下恩准！” 得寸进尺。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要不死不休是吧！ 虽然没多大区别。 “咱准了，就从你同期的举人提拔，刘伯温，此事亦以你为主，吏部配合，大都督府递交名单，由文忠负责。” “臣领命。” “臣遵旨。” 郑雄的提议就两句话的事。 但是造成的结果，影响力还是太大了些。 那是真的往根子上挖。 损失巨大。 而刘伯温，成了最大的赢家，包括郑雄。 刘伯温是身在局中，已经退后不了了。 郑雄那是平白送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即将被提拔起来的这批人。 仗义执言莫外如是。 必然会心存感激。 用的好，就是一笔极大的政治资本。 总之，最大的好处，反正是落到了两人的手中。 朝堂中的风波，就这么被郑雄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 朝堂散毕，郑雄心情愉快的回了府衙。 大年三十，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一天，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结果，因为郑雄在朝堂的一番话，有些人一个好年都过不完整。 刘伯温仿佛特地挑了这么个日子，在元日大张旗鼓的攻讦抓人。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天落在刘伯温手中之人不老少。 同一天，当午夜的打更声响起的时候。 秦淮河畔，奉献了一场大型的烟火秀。 不用问，这是郑雄准备的。 一个小惊喜，一个小插曲。 却是充满了气氛。 那是过年的味道。 “陛下，此次京查共核查到十人有不法之事，并且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观阅。” “才十人吗？” 咋的，你还嫌少？ 刘伯温一脸无语。 越少不是越好吗？ “是，暂且只查到了这么多。” “嗯，咱知道了，你有心，回去歇歇吧！” “多谢陛下体恤，臣告退。” 等刘伯温走后，老朱看着名单发呆。 实在是想不通为啥总有人想看看自己的刀还利不利。 幻想自己提不动刀了。 没有第三种结果，无一例外，这些人被老朱全噶了。 这个年，郑雄过的很舒服。 虽然没几天假，但是不妨碍郑雄的好心情。 这一天，郑雄心情不错的逛着秦淮河，顺便散散步。 玩着玩着，迎面走来一人颇为熟悉。 郑雄凑过身子，还特地仔细瞧了瞧，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没错，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绝不会看错的。 沈万三。 没想到还活着，还能跟自己碰到。 沈万三本来是和旁人有说有笑，只是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 侧头一看，郑雄的脑袋差点杵在了自己的脸上，颇为尴尬。 不敢怠慢，沈万三退后几部，连忙行礼。 “见过侯爷。” “免了，你怎么还没死呢？” 真晦气！ 刚过完年啊！ 你礼貌吗？ 沈万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答道。 “侯爷说笑了！” “你就当本府说笑吧！” 说完，郑雄便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沈万三。 表情是做不了假的，看郑雄的表情，显然也是疑惑。 沈万三真不知道郑雄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还能有这种表情。 任其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我有点事，各位请便！” 沈万三告了声罪，立马匆匆离去，向着郑雄的方向急忙追去。 害人！ 看样子沈万三不搞明白这个事，是睡不着了。 “侯爷等等！” 停住脚步，郑雄看向了正在匆匆赶来的沈万三。 “你有何事？” (本章完) 四百二十五章 迷茫的沈万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抱拳行礼，一气呵成。 沈万三立马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侯爷，您刚刚说的话老夫真的很疑惑，还请侯爷解惑？” 解惑，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自己也就是好奇。 按时间线来说，你应该被发配了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有感而发而已。 “没什么，不可说。” 郑雄扭头便走。 但是越是这样，沈万三越是忐忑，不知道郑雄知道了啥内部消息。 “侯爷稍后，一直未能拜访，甚是遗憾。” 沈万三说着说着，便开始了送礼的步骤。 从一旁的仆从手里拿出一个礼盒，塞到了郑雄的手里。 “些许薄礼，请侯爷笑纳。” 郑雄翻了翻，没啥诚意。 这点东西就想贿赂一个品格高尚的二品官，你脸真大？ “你的好意，本府心领了，拿回去吧！” “侯爷，您再看？” 还看～ 看的好啊！ 妙！ “这事吧！不复杂，本府就是好奇而已。” “听说有一段城墙是你出资建的，是不是有这回事？” “有的，认捐一道城墙那是小事，不足乐道，比不上侯爷一建所造，不足挂齿。” 回的肯定，郑雄反而释然了。 肯定是蝴蝶的翅膀扇动，沈万三因祸得福，侥幸取得了一条命。 不是别的，就凭自己的城墙造的好，沈万三没得炫耀，没激起老朱的杀心就这么简单。 你算是感谢对人了。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本府，这点东西本府就笑纳了。” 收的心安理得。 收的问心无愧。 郑雄转身便想离开。 但是沈万三着实没搞懂郑雄的意思。 反而更添了几分疑惑。 厚着脸皮跟在郑雄的身旁亦步亦趋的跟着道。 “请恕老夫胡涂，不明白侯爷的意思，万望告知原因。” “真的想知道？” 急死个人了！ 你妹的！ 可别再卖关子了。 “是。” “咳咳，听好了，本府就说给你听听。” “原因就是本府略微会一些相面之术，当日见你似有血光之灾，活不过月余，但是唯有贵人相助，方能解此厄难。” “刚刚本侯掐指一算，方才明白你的贵人就是我啊！” “你说巧不巧？” 巧。 好巧哦！ 骗鬼呢！ 真想打死你！ 但凡郑雄能有个三四十，或许沈万三便信了。 只可惜，郑雄实在没有高人的风范。 只能是忽悠了。 沈万三不置可否，也没过多的话语，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侯爷，恕在下唐突，打扰了侯爷，这就告退。” 刚提起自己的兴趣便想走，哪来的这种好事。 郑雄一把揪住沈万三的衣服。 拽了拽衣物，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 扭头，郑雄正揪住自己的衣袍不放。 “侯爷还有何吩咐？” “有啊！你钱挺多的，要不捐点钱给本府修桥怎么样？” 沈万三满脸问号？ “侯爷说的是什么桥？” “跨江大桥。” 有所耳闻，只是想想不太现实。 挖河改道简单，想要在江面造一座能横跨两地的大桥，却不太现实。 首先便得抗住滔滔而来的江水，但是基本不可能？ 自己将其当成一个笑话听听的了。 万没想到郑雄的头这么铁。 真的想造。 捐钱小事，但是不能扔水里只为听个响吧！ “侯爷认为多少合适？” “家产一半！” 斩钉截铁，但是沈万三只感觉自己听错了。 “侯爷说的是一半家产？” “没错。” “侯爷说笑了，在下告辞。”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神经病啊！ 溜了溜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 “哈哈。” “哈哈，侯爷真幽默。” 沈万三猛的停住，附和郑雄。谁知郑雄突然一把搂住沈万三的老肩，让沈万三的笑容一僵。 “本府看你往哪跑？” 沈万三一张老脸真的成了苦瓜脸，僵硬的笑道。 “侯爷，您这是？” “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但是一半家产也所言不虚，田地土地这些本府不需要，但是需要你沈氏一族的钱财，在我南京城一府八县之地建立各处营生。” “天子脚下，能赚多少钱，你好好想想。” “当今海上海盗横行，陛下禁海，想必你家也不太好过，本府的提议，你认真考虑一下。” 道理是有，但不多，偏安一隅未必是坏事。 天子脚下，未必能过的如意。 “承蒙侯爷厚爱，如蒙不弃，老夫会在京中再置办一些产业，您看可好？” 郑雄摇了摇头。 “不妥，这样吧！本府送你一条保命的消息，外加一些方便，这些可够。” 钱再多，也不如一条保命的消息值钱。 一切的原因都是没地位。 不是社会地位，而是官本位时代，真正的地位。 皇权之下，便是士农工商。 只要官商勾结的不深，那么商人永远都是待宰的羔羊。 勾结的深，那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全看高层博弈。 古今俱是如此。 沈万三如今就是一只出头的鸟儿。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危机始终存在。 郑雄的话好像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 “侯爷所说的消息是？” “出头的橼子先烂，这句话你听过吧！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将产业置于京城，虽受些束缚，但是却是将自己暴露于众人眼皮子底下，让人放心，加上本府看护，只要奉公守法，绝不会有身死之忧。” “另外别那么喜欢出风头，包段城墙也就罢了，修的再好再快也没本府的好，但是退一步说，没有本府的话，你会折了多少人的面子想过没有？” “这次是修城，尚且折了别人的面子，下次要是你胆子大点，是不是准备犒军？” 沈万三一脸骇然。 有一说一，自己是真有这个打算。 没想到郑雄也知道了。 真会看命？ 不能够啊！ 沈万三一脸纠结。 做个土皇帝，还是接受监督真是一个令人难以抉择的话题。 最后还是保命的意思站了上风，当即回道。 “以后全靠侯爷照拂了。” 忽悠成功。 蝴蝶的翅膀扇动，郑雄并不知道以后的未来会如何。 但是沈万三的结局，从其身为首富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财帛动人心，老朱不下手，自会有人下手。 而郑雄虽是临时起意，但是还是想把沈万三忽悠进来，做好表率，带动南京城的就业。 (本章完) 四百二十六章 安排沈万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好说，本府最近有个项目，前景广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先进行合作试试。” “侯爷请明言。” “本府在江宁有一块地，经商是不行了，但是种种东西，养养动物还是挺好的，只是没有本钱，这不想到了你，本府准备弄一个养猪场，还有种种芝麻油菜一类的东西。” “本府路都修好了，一路畅通无阻，就等你来挣钱，你看本府对你够意思吧！” 额！ 够意思。 图穷匕见，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自己兜里那两个钱。 直说啊！ 这点钱送你都行。 有必要吓唬人吗？ 思考了片刻，沈万三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生意做的这么大，没有诚信二字是做不长久的。 沈万三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自然做不出悔诺的事情，当即便道。 “侯爷尽管吩咐，老儿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别的地方或许没有侯爷神通广大，但是需要钱财的地方，别的不敢保证，几十上百万贯还是能弄来的。” 看看！ 啥叫财大气粗，这就是！ 几十上百万贯算什么，顶多就是个中等意思，无所谓。 当然不乏炫耀的意思，给郑雄看看自己的财力。 但是郑雄无疑是最高兴的。 刚好，猪养少了顶多卖点回本，想要挣钱有点难度。 有了沈万三的支援，那么挣钱好像就不难了。 沈万三有自己的连锁酒楼，上新炒菜的话，应该会有一部份的受众。 经过培养受众，打开知名度，将一盘炒菜卖他个几十文，然后自己的大养殖场，独一份，涨点价很合理。 面露笑容，郑雄极为高兴。 “好，既然沈老哥有如此魄力，那这钱咱们赚定了。” “这样，你拿一百万贯入伙，本府带地带人进场，所得五五分，你就说够不够意思吧！” “啊！” 沈万三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啥玩意就一百万贯，你开天上人间啊！ 自己只是显露下实力，你是真的狗啊！ 这是要把自己吞了的节奏？ “侯爷，要这么多？” 郑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重重的点头道。 “要弄就弄大的，小打小闹多没意思，百万贯而已，大惊小怪干嘛！” 沈万三一脸肉痛的表情。 大惊小怪，确实有点。 但是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自己都这么配合你，你是真的想榨干自己，不留一点情面。 养猪，怪好听的。 种植，好像也不错。 就是不可能用的了这么多，这账谁都会算。 能落到实处的顶多就十之一二，最后有多少会进谁的腰包？ 呵呵！ 是欺负自己没文化吗？ 狗官！ 咬咬牙，沈万三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开口道。 “行，钱不日送到，希望确如侯爷所说，能赚上一笔。” 这个赚字，沈万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极为低沉的说出来，仿佛是在释放内心的不满，又像是讽刺。 郑雄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脸上笑的极为畅快。 老沈这人不错，值得结交，早知道就早点交往了，现在倒是也不晚。 “走，本府请客，去来宾楼喝杯茶，咱两好好唠两句。” 不由分说，郑雄拉着沈万三便往来宾楼走去。 可怜沈万三年纪这么大，被人拉着进十六楼真的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郑雄拉着往里走。 老脸有些挂不住。 脸色都有些涨红了。 “侯爷，慢点。” 好不容易落座，郑雄突然大手一挥道。 “医侯赏大轮回全套一份，感谢侯爷。” “等等，不是本府请的，本府身边这位知道吗？咱们大明的首富沈万三沈老爷，今天所有的消费全由沈老爷买单，当然只限茶水点心，打赏的还得你们自己掏钱。” “侯爷教训的是，感谢沈首富的大轮回全套，感谢沈老爷的包场。” “感谢沈首富，给我来一～把太平猴魁，六安瓜片，祁门红茶，黄山毛峰这四样每种来一壶。” 沈万三从没想到，能在一个人身上吃这么多亏，还是不重样的。 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真是想要榨干自己啊！ 关键是真的有人信了，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郑雄是应天府尹，自己得罪不起，但是你吗？ 想到眼神便不自觉的向着说话之人看去，非常的不善。 可惜，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人开头，越来越多的人便开始了效仿，没一会，各人的桌上就点满了各种小吃茶水。 而且还有一些人闻风而动，向着这边走来。 有些是单纯的想要白嫖。 有些则是想要到郑雄和沈万三的面前混个眼熟。 各种情况都有，心思不一而足。 人越聚越多，郑雄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沈万三也一同离去。 “老沈，客本府也请了，改日把钱送来，本府事务繁多，你我就此分别吧！” 狗官啊！狗官！ 真的无力吐槽。 这事办的，安排了自己拍屁股就要走人。 这种人，心都是黑的吧！ 呵呵！ 沈万三的心情不好，连带着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努力挤出个笑脸。 “侯爷请便，钱财稍晚送上，小老儿告辞。” 脚步生风，沈万三匆匆离开，生怕慢一步便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郑雄毫不在意，拍拍屁股回了府衙。 自己的好只有自己知道。 家人包括老沈不了解自己没事，以后会了解的。 破财免灾，有了自己的拿捏，老沈要是还作的话，应该能多活几天吧！ 管他呢！ 这不，家族养殖产业，这启动资金不就有了吗？ 自家的产业，可得好好规划一二，做细致点。 其实，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路修好了，该砍的的地方，江宁县令也给安排了。 加上徐老医师的神助攻，无意之举。 现今好像只剩下盖猪棚和招人手了。 猪棚交给一建承包，又快又好。 人手只要钱给足，有的是。 那么只剩最后一步。 俗话说的母猪的产后护理。 先收一批种猪，随后大量收购猪仔。 当然要想猪仔一天到晚只知道养膘的话，烦恼根得先去了。 这一切，除了徐老医师舍他其谁。 《没凉，这段时间是真累，然后发现请假条不够用，这个月没全勤，躺平了，更新不稳定。》 (本章完) 四百二十七章 接活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干活喽！ 老沈果然是个信人，一口唾沫一口钉。 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运来了近百万的银钱。 侯府中，每日车马进进出出，拉来一车又一车的银钱。 刚开始还好，府中对于郑雄的决定包括其他都持支持的态度，并没多说。 即使看见了是钱，也没当回事，毕竟郑雄早已不能当个没毛的来看待。 但是，每天都有一车一车的银钱送到，着实亮瞎了全家人的双眼。 每天十万两十万两的往家里拉，郑雄的家人头两天能保持平常心就不错了，足以说明心大。 随后的几天却是再也不敢保持沉默，连忙找到郑雄问起了事情的原由。 可惜郑雄不说，让你们不信自己，反正闷头做事，让你们心惊胆颤的也好。 省得一天天的没点危机感，太闲了。 郑雄越是如此，一家人越是害怕，生怕郑雄是直接从府衙的府库往回拉的。 别说，普天之下，能弄回来这么多钱，也就应天府的府衙有这能力了。 其他地方，算了，想都想不到。 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郑雄一日不说，头上便好似悬了一把剑，生怕那一日便会落下来，让一家人人头滚滚。 连出门都少了，整日窝在家里不出来。 如此人员大量进出，运送货物，又岂是想当鸵鸟便能当的。 十余日过去，没有银钱进出，侯府中刚刚松了一口气，出来转悠。 便是噩耗袭来，十余日的功夫，医侯侯府的动静便传遍整个京城。 上到五六十的大爷，下到几岁的孩童，俱都知道了。 消息疯传，都在猜测银钱的来路。 就跟新闻一样，消息劲爆，肯定也有人知道来路，但是并没有任何消息指明。 留下了极大的悬念。 郑雄无所吊谓，自己不贪不腐，跟人合伙投资做点养殖怎么了，死不了。 如此巨大的舆论，郑雄也相信肯定是有人在操纵。 论舆论，郑雄那更是无所谓，后世玩的比这还花。 但那有如何，还不是照常过日子，等舆论过去，万事皆休。 不回应，不做答复，面对一些人异样的目光，郑雄坦然受之。 也没有制造另一个焦点，转移矛盾的意思，一切如常。 这一天，银钱终于到位，郑雄带着府衙的人手，清点自家的银库。 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万两钱财，亮花了郑雄的双眼。 都是额滴！ “那个谁，你去跑一趟，把铁牛给本府叫来。” “是，小的这就前去。” 没多大功夫，铁牛便已赶到，连忙对着郑雄行礼道。 “侯爷，您找我！” 郑雄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带着铁牛从客厅离开，转眼到了库房。 悄摸的拿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库房的大门。 内里全是码好的箱子，叠的一摞一摞，甚至因为箱子太多，都快挤到了门口。 郑雄随手把近前的箱子打开，一片白光袭来，铁牛还没来的急震撼，郑雄便迅速关闭了箱子。 同样的操作，郑雄连着做了几遍，每次都是一闪即逝。 连着几遍，铁牛终于是回过神来。 要说铁牛经手的钱财不少，一建进进出出的银钱不说麻木，至少也是免疫了。 但是谁叫郑雄神神秘秘的，硬是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铁牛同郑雄的家人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郑雄把府衙的钱搬回了家里，结合坊间的传闻，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也不知道郑雄把自己叫来干嘛！ 还给自己看了！ 这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了！ 眼看铁牛愣神，郑雄的一只手直接拍在了铁牛的肩膀上，吓了铁牛一跳。 “想什么呢！” “没，侯爷，您有何事尽管吩咐！” 该看的都看了，郑雄便领着铁牛向外走去，把库房锁好。 随意漫步，郑雄接下来便说出了让铁牛来此的用意。 “这里有一百万贯，待会你带些人取二十万送去一建的库房入账。” “侯爷这是？” 疑问，不知所谓，铁牛实在是想不通郑雄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把钱弄到了家里，为何又送到了一建？ “本府要建一个养肥肥的场地，计划多养一点，这些钱是～～” “对了，我大明首富你知道是谁吗？” 鸟人，说着说着就卖关子。 “沈万三？” 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意外铁牛竟然知道，但是郑雄并没有多想。 “对喽，正是沈万三。” “本府出地，安排一切，他出钱入分子，这些钱正是他送来的。” “他既然有魄力，本府也不能小气巴拉的，不大干一场对不起这些银子，叫你过来就是让你拿着钱去江宁给本府建肥肥的住所。” “这是本府画的图纸，你就按照这个建。” 听完了始末，铁牛总算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仔细回味郑雄的话语，却总有公器私用的感觉。 “侯爷，一建插手是不是不太好，容易落人把柄，还请三思。” 铁牛一脸诚恳，落在郑雄的脸上，就挺意外的。 诧异的看了两眼铁牛，郑雄迈步继续走着。 “你说的这些，本府自然也会想到，此次建造，你们拿十之一二作为报酬，这些是除了本身的开支以后。” “公器不能私用，但是账目却是明白的，而且从今以后，你也不能只局限于此，公私都可以接。” “但是所有接下的工程，除了本身的开支，都提前给本府做好预算，留下十之一二的收益，懂了吗？” 脚步一顿，郑雄转头看着铁牛，用双眼紧盯。 铁牛挠了挠头，似懂非懂。 “懂了，就是这钱怕是不太好收。” 眉头微皱，郑雄对着铁牛问道。 “怎么，还有人不给钱？” “那倒没有，一建成立至今，接的都是侯爷您给的任务，并未有过拖欠。” “就是太子殿下跟陛下吩咐弄了几个工程，没说钱的事，咱也不敢问。” 好吗？ 好你个朱标，老朱拿来就用也就算了，你也这样干可就过分了。 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朱标，也学坏了！ “记住，不给钱的工程别干，没有收益的坚决不接，谁也不行，听明白了吗？” 铁牛有些迟疑，自己敢说不吗？ (本章完) 四百二十八章 增产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旨意，小的不敢违背，这钱真的太烫手了，就算给了，小的也不敢接啊！” 铁牛有点急，你不怕，我怕，现在和未来的老板，谁敢得罪，那不是闲命长吗？ 想想也是，确实有些难为人了，郑雄便退了一步。 “这样吧！本府也不是不近人情，能理解你的难处。” “陛下那里没钱，怎么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不给钱就算了。” “太子那里，却是有钱的，这个可以要，太子仁厚，放心大胆的要，别怕。” “这～～” 铁牛欲哭无泪，郑雄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他说的话得听，但是老板的话更得听啊！ 谁大，一目了然。 自己可不闲命长，哪能作死啊！ 见铁牛迟迟没有回应，郑雄又是问道。 “怎的，还有问题？” 咬了咬牙，郑雄好歹是自己的贵人，他的话得听！ “没问题。” 听到答复，郑雄满意的笑了。 要是铁牛真的摇摆不定，郑雄便要好好考虑铁牛在自己心中的份量了。 放松心情，郑雄不经意间挑起了另一个话头。 “你引荐的石牛是你兄弟吧！” 几乎肯定的语气，铁牛尴尬一笑。 “是。” 举贤不避亲，如此举荐有着铁牛的小算盘，只要有能力，郑雄无所谓。 点一下就行了。 “选贤举能，引荐可以，同时也要有能力，能力还是要考核的，不光本府考核，别人也会考核，两者不匹配，必然不长远，这你要明白！” “谢侯爷教诲，石牛很早之前就在药局跟小的一起，能力尚可，请侯爷放心。” 简单的敲打一下，郑雄接着说道。 “让他也来此领二十万贯，从秦淮河引一支流流经江宁本府的田地。” 很明显，石牛没有铁牛的待遇，亲疏有别，郑雄直接让铁牛传话。 铁牛拍了拍胸口。 “侯爷请放心，话一定带到。” “嗯，去吧！早去早回，本府在这等你。” “是。” 又是一天的忙碌，郑雄整一个败家子的模样，还没捂热的银钱，转眼间便撒下去近半。 这样也好，至少自家的老爹老娘睡了个好觉。 从没有这一刻，自家人觉得钱少了也是好事。 修猪舍，引水，加上一条公路，三位一体。 养猪场前景可期。 包括预想的菜籽油，芝麻油都能很大可能丰收。 条件这么好，再不丰收可就真没道理了！ 安排好建造的事物，郑雄转头又规划起养猪的操作。 说是让徐老医师全权处理，一股脑扔给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郑雄可不舍得这种人才被阉猪的事物给拖累，从而荒废研究。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阉猪自然有更合适的人选。 兽医所成立，这一项也是一项不错的收益来源，自然得让人专门接手。 张鹏这里，得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命令，让他挑选几个合适的医师，送往兽医所。 作为外科首席，张鹏的挑选也十分对口，很快便给郑雄安排到位，送去了兽医所。 有新成员加入，徐老医师是高兴的。 但是等人真的到了，又有些沉默。 治病救人的事做了一辈子，终有些地位。 如今这兽医所，听名字就是给畜牲看病的。 给猪狗看病！ 失神的摇了摇头，驱散那一缕忧愁，徐老医师便接着投入到研究猪疫苗的研究中。 新来的医师在郑雄的命令下为即将到来的生育潮做着准备，郑雄也时不时的弄些小猪给这几人积累经验。 忙着自家养殖的同时，郑雄也没闲着。 另一件极为要紧的事物迫在眉睫，没有多少可以拖延的时间了。 那就是粮食增产的事宜。 杂交水稻仅凭这短短的时间，即便有些后世的看来的经验，想要在段时间内做出成果，依然不太现实。 加上海路不通，高产作物没法寻觅。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肥料身上下功夫了。 俗话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现代大面积的丰收，除了基建，比如南水北调，引江济淮这些大工程以外，肥料就是极为重要的因素。 分开读的氮磷钾肥，还有耳熟能详的史丹利复合肥，这些都在郑雄的脑中深植，忘却不掉。 土法制作的东西也有很多，一些自制的有机肥同样不少，经常养些花草的都知道，自制的肥料其实效果并不差。 梳理后世的记忆，郑雄又翻看现在的经验。 宋代是中国古代经济的巅峰，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经济的巅峰，粮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因为粮食的极大增长，其他人才能将精力转向其他赚钱的行当，可以将钱再换成粮食。 宋代粮食的增长速度同样是不可思议的。 首先就是占城稻的引进，相信大家读书的时候都学过。 宋代南方农民培育了许多优良稻种，并引进外来的优良品种。 引进的外来优良稻种中最著名的有占城稻（越南）和黄粒稻（高丽）。 当然占城稻（又称早禾或占禾属于早籼稻）的影响无疑是最大的。 它原产于越南中南部，北宋之初传入我国福建地区。 占城稻有很多优点，以耐旱生长期短适应性强著称。 关于占城稻还有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1012年)江淮两浙大旱，水田无粮可产，宋真宗便遣使于福建取占城稻种三万斛(旧量器单位容量为10斗)分给江淮两浙地区播种。 不久河南河北一带也种上了占城稻，南宋时期占城稻遍布各地成为早籼稻的主要品种，也成为了广大农民常年食用的主要粮食。 宋代的农业生产技术也发生了变革，出现了专门除草用的弯锄，碎土疏土用的铁耙，安装在耧车上的铁铧……这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效率。 此外，在水利灌溉方面主要出现了龙骨翻车等工具。 由此可见，宋朝的农业技术比隋唐时期是有很大的提高。 宋朝的土地田亩制度也是很先进的。 宋代由门阀私有制和国家分配土地制转变为土地自由买卖和契约化，导致世族门阀的消失，使魏晋以来盛行的“庄园制度“为地主制度与小农耕作所取代，佃农从此更加自由了。 如此种种，宋代既是古代经济的巅峰，也是农业的巅峰。 当然，在这之前，得去处那些明清及以后外来的高产作物。 (本章完) 四百二十九章 入学准备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提高粮食产量是有现成例子的。 其实郑雄要做的只是劝课农桑，派出队伍进行指导种地就行，也就是专家团队，进行田间指导。 但是这其中难题也很多，读书人是可以从前朝的书籍吸取知识，转换不成生产力那就很有难度。 就像一开始真正的专家一样，他们一心为民，没有成果之前，没人信你。 毕竟人家种了一辈子地，哪用你外行指导内行。 等有了信誉以后，曾经的那些人却是变了，变成了一个个陌生人。 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劝课农桑的事，府衙有专人跟进，郑雄不必操心。 不过力度肯定不能再和以前相比。 鉴于此，郑雄叫来了王府丞。 “老王，从府库中支一万两银子，劝课农桑之事给本府多招点人，再让府衙中人将前宋的一些记于书籍的经验抄录出来，进行教授，开春后全撒往应天府各处，传各地农户旁听，统一教授。” “这些光有知识不行，除了会读书识字以外，进行讲解，还得深入田间地头进行记录，以确定是否有效。” “其中颇有些困难，所以此次计划先行招收数百人，以利诱之，往后逐年递增，此事由你负责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下官份内之事，这就安排。” 该说不说，有王鹏这么一个副手，确实让郑雄省心不少。 王鹏回答的干脆，郑雄便又接着传达指令。 “另外还有一件事，本府在江宁有块地你也知道，紧邻附近的荒地不少。” “以往是交通堵塞，雨水不存，外加土地成色不好，开荒不便。” “今本府已命人修直道，开支流，往后应该是一块好地方，大有可为。” “所以，本府欲拿出二十万两银子，你拿去让江宁县令号召百姓开荒，将直道沿线附近改为良田。” “这块地方当做府衙的示范田地，你安排人好生打理，先就这些，以后有什么补充的地方本府再和你细说。” “行，侯爷。” 指导发展，做出规划，这就是郑雄做事的上限，也是下限。 亲自跟进还是太累了点。 胳膊拧不过大腿，郑雄手一挥，江宁县令没有丝毫办法。 一块本属于自己的地盘，本可以卖个好价钱，现在不光自己要承担开荒的任务，事后还不是自己的了。 对此，江宁县令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照做。 好在冬春之季，能有份活干，能吃上一顿饱饭，对于江宁百姓还不算太亏。 “侯爷，新一年的入学事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按您的要求，年前共建有千所小学私塾，独属于一建和药局的专科学校也已建成。” “眼下还剩开学事宜，其中种种还要侯爷示下。” 又是一年开学季，当了府尹的郑雄，手笔不可谓不大。 一千所小学私塾，即使按百人来算，那也能安排十万人入学。 全力运转之下，几乎能将京城中的大小学子一网打尽。 而这个时候的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吃饭问题和师资问题顿时成了一座大山压在郑雄的身上。 压力给到了郑雄这边。 穷有穷的办法，富有富的办法。 自己的府衙虽然不穷，但是也不能全投进这里。 所以郑雄给出的方案就是直接从后世借鉴来的。 八零九零应该都经历过带饭的阶段。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肯定是经验。 免费的饭食即使让郑雄来做，也是负担不起的。 所以还是带饭吧！ 相信普通人家即使秉承着对读书人向往的态度，生源应该也是不缺的。 再者郑雄也不打算限制学子的年纪，反正就是敞开了收，把扫盲当做第一要务来处理。 这样就算教学方面跟不上，旁人也能自学。 花销太大，郑雄真的不敢推进免费食堂。 另外师资问题好解决，还是以老带新的模式吧！ 省事的同时还能保护自己的脑细胞。 想好了一切，郑雄缓缓开口对着王鹏说到。 “即日贴出布告，凡京城六至十二岁的孩童都可入学，暂定这个年龄段，招不满的以后可放宽条件，年岁往后面放宽。” “专业学校先放缓点，除了被认定为好苗子的，其他的给本府送去各小学任教，主读书认字的教学。” “相信他们都有经验，应该能够做好。” “同时可以给任教的学子一些俸禄，暂定每月一钱银子，一百文。” “侯爷，他们本身既是孩童，又是药局培养的，给银钱是否有些不妥？” 郑雄白了一眼王鹏。 又没明文禁止使用童工，你瞎操什么心，钱又不用你出。 自己给了工资，一方面可以佐证读书有用论，一方面又能调动童工的积极性。 多好的事，真的没必要那么死抠。 摆了摆手，郑雄开口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当官若没有那碎银几两，你可还愿意干？” 看似反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谁知王鹏不按套路出牌，立刻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钱财乃身外之物，下官不才，却也未曾放在眼里，即使不给钱财，能为百姓服务，同样是下官的荣幸，还望侯爷明鉴。” 死鸭子嘴硬，对这种人没啥好说的。 算了，反正你也不指望这点俸禄，郑雄索性说道。 “既如此，你的俸禄本府就不发放了，发给孩童吧！” 额。 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套路到郑雄手里算是白瞎了。 一时间，王鹏有些骑虎难下。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郑雄冷哼一声道。 “有些话做不到就不要开口，省得浪费本府的时间，都是本府做出的决定，你尽快安排，下次注意别放大话。” “是，是，侯爷教训的是。” 服了个软，王鹏连忙退去，安排郑雄吩咐的事物。 饭食和师资郑雄有安排，其他的事物同样很烦心。 小黑板作为当前替代作业本的关键之物，需求同样不老少。 一样的东西还有粉笔。 这些都得王鹏操心。 好不容易把江宁搞定，王鹏立刻又投入到了小学的各项安排之中，忙的飞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学招生的消息，也随之传出，引起了莫大的反响。 京城的话题榜立刻被转移。 郑雄家里进出的大批银钱掉到了榜尾，转而由小学的相关话题取代，成为普通人茶余饭后最为关注的话题。 (本章完) 四百三十章 闻风而动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其中最主要的一条，那就是男女不限，适龄的都行。 后世平平无奇，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个年代却是掀起了轩然巨波。 女子无才便是德，好似道尽了古代女子的地位。 其实一点也不一样。 能够享受到教育的女子其实不少，有钱有势的，这方面最起码能读书认字。 主要还是就业问题。 你读书，没有就业机会，不能给家里带来收益，那就根本让人起不了投资的欲望。 大户人家是有需要，男主外女主内，学点知识不亏。 普通人家就完全没必要，不说赚钱养家，总的责任就一条，把家里收拾好就行。 还是知识无用论。 要知道很多读书人的就业机会就很窄，女子再来卷的话，基本上就不给人活路了。 所以，不是女子的地位低，也不是女子读书没用，总结来说，就是就业机会得不得保障。 甚至专门弄出了男主外，女主内的话，啥女德安排上，就是防止女人进来内卷。 虽然有些片面，但是男强女弱的格局一直存在，即使是后世，男女平等，但是在高位上依然以男人为主导，这是不争的事实。 郑雄如此大范围的不限男女入学的动作，属实让人看不懂，所以才引起了莫大的反响。 基于读书无用论的认知，女人学的再多，没有好工作也没用，留在家里多个人搭手才香，所以大多只是议论，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朝堂上的人群也以看热闹居多，胡惟庸为代表的淮西一派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基于此引导舆论，往坏的一面带。 往后的舆论，几乎是一面倒的评论，暗讽郑雄不考虑现实。 老朱倒是无所谓，其本身底层出身，马皇后也是一个贤内助，就像普通人家一样，甚至跟后世的安徽男人一样，怕老婆。 或许后世的安徽人受老朱的影响也很大吧！ 惟一感到欣慰的就是马皇后了，还有一票女人。 但是郑雄好心，马皇后也明白，只要解决不了就业，都是一纸空谈。 马皇后心中虽然苦闷，但是还是拉着老朱，给郑雄说了点好话，大意就是让老朱不要干涉。 老朱不置可否，没说啥，也不会说啥！ 问就是郑雄是个人才，只这一条就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朱最大，郑雄身居高位，只要老朱不做指示，就屁事没有。 时间在一片质疑声中缓慢前进，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转移。 某一天，一切质疑的声音戛然而止。 “医侯有令，凡属应天府中各衙门，药局，一建印刷厂包括府衙本身，往后新招收人手，以府衙所建小学品学兼优者录取，不限男女。” “同时包括但不限于府衙，应天府衙已与府内一百五十家商户达成协定。” “其中有大明首富沈万三沈老爷的店庄，亦有巨富秦家所属各产业，等等。” “告示在此，尽在其中，想要知道的可以尽情观看。” “另外，读书认字只是一方面，各方要的不多，可胜任一些记录工作。” “各方有一些需要数数的，对于某些工作其中要求比较深入的，还有侯爷设立的未来之人才，都需要深入学习。” “只要在学校考核成功，可立即进各方工作，同样不限男女，并且俸禄优厚。” “如此种种，各位尽情观看。” 重点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只此一条足以。 一瞬间的失声，随后一些人默默的离去。 接着有更多人反应过来，匆匆离开。 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以前是没得办法，光是学费就难住了很多普通人。 现在没有学费，所需的只是一日三餐的饭食。 平民的想法很现实，以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么一步登天，要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地里刨食。 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现在郑雄的告示一出，有了更多的选择，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三年中刚出来的那一批孩童都当上了老师，拿着工资，这就是榜样啊！ 榜样的力量有的时候无形中就散发出巨大的作用。 “快，带上你我的身份证，今儿个私塾招人，把老三老四送过去入学。” “你怎么突然就决定了，咱家日子刚刚好过一些，一家人年前搭着侯爷的东风赚了点钱，年后看样子活计不少，咱们一家人努努力，说不定就能把老大和老二的家业挣出来了。” “要是让老三和老四去私塾，不是白白浪费了两个劳力吗？” “再说他们年纪也不小了，送去读书能学什么，当家的，听我的，还是算了吧！” 一个妇人对着一个男人说了半天，言谈间尽是劝解，有着自己的考量。 但是男人根本不鸟她，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置疑。 脸色一板道。 “妇人之仁，老三老四在哪里，快让他们回来，这就走。” “老五。。老五。。老五这丫头也一起送去吧！” 男人有些踌躇，转念间却满是坚定。 妇人看了眼男人，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没了任何办法。 只能说道。 “他们可能还在河里，我去叫一声。” 说完，妇人便离开了。 男人在家里等了好一会，两个儿子一个丫头方才姗姗来迟。 男人顾不得多说，拿起身份证便带着一家人离去了。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京中各处。 或主动，或被动。 随着传播，都将家里的男孩送去了一两个，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小丫头。 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还好，郑雄的小学一次性建的够多，不然还真可能放不下这么多人。 眼下人挤人的现象不可避免，郑雄也没得什么好办法。 一处小学旁，郑雄悄摸着观察了一下，留下满满的回忆。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欢快的时光终究还是短暂了些。 回首望去，自己已经大了。 稍微感叹了一下，郑雄便悄然离去。 小学生们，好好享受这苦难而又值得回味的几年吧！ “王府丞，开年这段时间还有没有重要的事？有的话赶紧说说，尽快安排。” “今年的事务繁多，晚了怕是排不上了。” (本章完) 四百三十一章 细分官职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回侯爷，都已安排妥当。” “加上府库充足，其他的不足为虑。” 王鹏颇为自信，手里有钱的人，腰杆子就是直。 “你说的话本府都记着呢！当是你给本府的保证，若是出了纰漏，本府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这句话就很难受，一句话就把王鹏似火的热情给熄灭。 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默念了两遍四字经典，王鹏仔细的梳理了下脑中的记忆。 事不多，劝课农桑是首要，已经安排了。 其他的。。。 “侯爷，京中多是达官显贵，犯事的亲属仆从连连增多，府中的通判有些畏手畏脚，压力很大。” “他们时常找下官哭诉，判的重了得罪不起，判轻了，侯爷又嫉恶如仇，实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侯爷能给个指示？” 郑雄无语抚头，这个府尹当了这么久了，自己什么作风竟然还要指示，也是够了。 恨铁不成钢，郑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视同仁。” “凡是畏首畏尾的官本府不要，你去告知他们，不能秉公处理的，自己走人。” “是，下官知晓，回去就传话下去。” 王鹏必恭必敬，也不反驳。 郑雄也是一时气话，明白这不是一道命令就能制止的。 京中奢靡之风日盛，暴力兼并不可避免，由此带来的摩擦手底下的人只要处理的不离谱，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前世是个普通人，极为讨厌这种风气，普通人的圈子肯定更渴望公平。 今世为官，却不想拉帮结派，老朱在上，得罪人的事肯定不老少。 与其弄的不三不四，倒不如一条路走到黑了。 “回去告知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只要秉公办事，自有本府替他们撑腰，放心大胆的干。” “是。” “还有没有别的事了？” 郑雄的反应在王鹏的意料之中。 主要还是这些小事由郑雄问起，得先说明白，省了自己日后可能的背锅。 “有的，江宁的直道全线贯通，其他各县时常催促，想询问侯爷何时能够动工。” 不说自己都忘了。 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玩意急什么？ 本来就是挖的坑。 不急，不急。 “快了，快了，看一建的安排，等他们完事以后就行了。” 听完，王鹏一样没多大感觉，毕竟跟自己没关系。 随后的时间，王鹏绞尽脑汁的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通通说与了郑雄，也不管重不重要。 郑雄听的头昏脑胀，却也只能一一做出了指示。 都是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要听完。 终于结束了，望着王鹏离去的身影，郑雄无语望天。 这会儿，天都黑了。 妹的，这日子不能这么过。 虽说自己已经尽量当了甩手掌柜，让手下去干，但是自己弄出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加上府衙分工不细。 不可避免的有些累。 借鉴后世的体系，虽然看上去有些臃肿，但是细啊！ 面面俱到。 有事自己开个小会就行了，时间不就自然而然的解放出来了吗？ 郑雄双眼一亮，有搞头。 不过改革体系，自己做不了主，还得去找太子商议商议。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 第二天，郑雄又想了一天，做了个建议书，将后世的体系照搬，书写了出来。 直到第三天，方才拿着建议书，去了太子府。 朱标一脸幽怨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郑雄。 好半晌，好像实在是受不了这委屈，委屈巴巴的说道。 “郑府尹，你好歹算是本宫的属官，这么久了，一次没来，你看真的合适吗？” 郑雄讪讪一笑道。 “臣事务繁多，分身乏术，臣有罪，请罚。” 认错的态度可以，朱标也是发个牢骚，宣泄下不满的情绪，闻言便没追究。 “说吧！这次过来，找本宫是有何事？” 前一刻还像个小孩子，突然间太子的威仪顷刻而至。 跟以往不同，朱标好像长大了许多，一句问话，有些帝王的气象了。 郑雄不为所动，依旧以平常心看待。 “好事，有一件好事，臣这么久一直在思考，如今有了眉目，特来禀告殿下。” “这是臣所做的建议书，有关官员体系改革，还请殿下过目。” 朱标将信将疑，从郑雄手中接过一卷薄薄的册子，随后慢慢的翻动。 初看还没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看却是眉头紧皱，深色阴晴不定。 双眼还会时不时的望向郑雄。 好似想要看透郑雄。 良久，朱标将册子重重的合上，缓缓的开口道。 “事太大，孤做不了主，这事还需父皇定夺。” “再者，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好的主意最好通过中书省和父皇，询问孤怕是没用。” “若是需要孤转递，那倒是可以，不知你是何意？” 郑雄刚好喝完一杯茶水，闻言放下了茶杯，对着朱标说道。 “殿下您也知晓，臣与胡丞相有些不对付，这事经他手，怕是不会同意的。” “臣所做改革，也只为应天府，不牵扯到其他，所以臣先来请示殿下可否。” “这样啊！” 朱标轻回了一声，随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才摇摇头道。 “分的太细，这上上下下的开销不少，孤不太建议。” 郑雄微微一笑。 “这些俸禄，府衙完全可以承受的起，殿下多虑了。” 额。。。。 多余这一嘴干嘛！ 让他装上了。 “还有，这很多职能都有重叠，只是换了个称呼。” “普天下都这么叫，应天府特立独行，有些不好。” 这个郑雄倒是没有考虑，不过换不换无关紧要，自己只要细分职责就行，倒是不打紧。 “殿下说的是，名称可换可不换，不换也行。” 不打紧吗？ 朱标有些不相信。 花了这么多时间，做这么多建议，还以为你想跟胡惟庸打擂台呢！ 换个名称显示你的特立独行，让人记住。 难道就真的只是细分？ 没多大必要吧！ “改名可有可无的话，那就只剩一个问题了，这新设立的官职必须得经过中书省的同意，由吏部划人。” “还是避免不了中书省的。” (本章完) 四百三十二章 秘书处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朱标的眼神不经意间审视着郑雄，似有疑惑。 郑雄依然如故，只是淡淡的说道。 “殿下，应天府的官职臣想虚设，并不受官。” 还没听完，朱标就是一怔，更加疑惑了。 却见郑雄继续说道。 “依微臣的设想，这批人由府衙出钱，又独立于府衙。” “而且臣前期也只招人，做基本的事物，等一两年熟悉了各项，再做安排。” “到时可能按投票解决各人职务，经府衙同意，在报于太子府由殿下认命，若有必要，还可由陛下再行监督。” “如此种种，臣觉得没有报于中书省的必要。” 满脑子的疑惑，朱标真的搞不懂郑雄的意思。 不设或虚设官职倒是可行，就是没有官职真的有人干嘛？这是个疑问。 后面就更不用提了，不设上下同属关系，那出了啥问题又找谁呢！ 这一两年怕是事物能堆积成山吧！ 不过后面几句朱标听的挺舒服。 郑雄倒是会来事的。 效果要是真的好，带上自己，也会有一份名声的回馈。 妥妥的自己人。 些许不快朱标此刻早已抛到了脑后，转头仔细的思索其中的可操作性。 好一会，朱标点头道。 “可行，等孤去问问父皇，他要是点头的话，那你就办吧！” 就这！ 乖宝宝的一句发言闪瞎了郑雄的双眼。 说了半天，还是绕不过老朱。 老朱是个变数，被打怕了，如无必要，郑雄真不想跟老朱接触。 就算现在是好事也不行。 “殿下，这点小事就不用再和陛下说了吧！” “依臣之见，这事先干着，等以后安排统属再说不迟，您看如何？” 朱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孤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此事也能大大提升衙门的效率，但是隐患也多，由父皇点头，别人就算想要攻讦你，也得掂量一二。” “所以啊！这事还得父皇点头，你不必多言。” “孤即刻启程，你回府衙等孤的消息。” “来人，送送医侯。” 朱标开始赶人了。 郑雄没有多少不快，因为朱标确实也为自己着想，相反还有点感动到了。 沉默的离开。 郑雄回了府衙。 然后进行了深深的反思。 朱标这粗大腿，必须得牢牢的抱着了！ 以前这么对他过分了点，以后得好好的去和朱标亲近亲近，最低的要求也得去签个到吧！ 而朱标也已经到了皇宫，给老朱请完安，便向老朱说了此事。 咋说呢！ 老朱的第一反应就是心塞，其次有点眼红，随后一声长叹。 短短的一瞬，老朱多次变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事你俩看着办吧！” “是，多谢父皇。” 等朱标离开，老朱对着一旁自顾自的说道。 “安排些人，混进去。” 暗中的人没有说话，行了一礼，便立马隐去了身形。 “医侯，父皇已经同意，你可以着手安排了。” 这事还挺大的，朱标亲自跑来和郑雄说了这个好消息。 当然，不无邀功的意思。 而朱标明显表错了情，没有弄清郑雄的面目。 刚开始郑雄还挺热情的，隔天破天荒的还去了一趟太子府，去打了卡，处理了点事物，给朱标提了几句建议。 然后以郑雄惫懒的性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才去了一趟。 “府衙令设秘书处，辅助安排府衙事物，现开始招人，初招十人，男女不限，年龄定为二十到三十，识文断字者优先。” “为期三天，三天时间一到，不再报名，已报名者由府衙诸官共同面试，择优录取。” 小吏念完告示，便张贴在告示栏上，匆匆离开。 “这也能不限男女，医侯胸襟真的宽广！” “宽广倒也未必，感觉目的并不纯粹。” “这话你对别人说可以，但是医侯不同，不论何事对待男女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你还不知道吗？” “对，这次应该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我家的闺女才华甚好，奈何心气也高，推了好多媒人说亲，这次若是进去了，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老李，你的想法怕是没这么简单，我看你是想钓个金龟婿吧！不过，男女同事，风言风语必不可少，你可得考虑清楚。” “没事，不嫁出去才愁人呢！你看我愁的啊！没都没了，你看还有毛吗？” 一旁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齐刷刷的给了老李一个白眼。 光头不是新鲜事了，怎么来的，大家心里有数。 隐约间一层黑密的毛发，暴露了其光头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 也没人招惹，能用得起肥皂的，必定小有家资，犯不上得罪人。 只是一个白眼是少不了的。 老李挺着个肚子，不以为意，甚至暗自窃喜，在众人的白眼中得意的离开。 非主流不能以常理度之。 转头的功夫，就将自己的闺女带来了。 白眼没了，众人纷纷噤声。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顶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灵动，又充满了一种书香的气质。 谈不上绝色，但是独特的气质牵动着不少老色批的心神，安静的注视。 “都让让，我闺女来报名了。” 众人连忙闪开了一条道路。 “这位大人，这是小女，前来报名，您看给登记一下不？” “咳咳。” 一个官员咽了口唾沫，用轻咳掩饰了下尴尬。 “侯爷说了，女子多有不易，读书亦是艰难，前三前来登记者不用登记，直接面试，去里间由侯爷几人面试即可，请。” 官员指了指府衙里面。 老李看向府衙，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多谢多谢，这就带着小女进去。” “慢，侯爷说了，只准面试者一人前往。” “这位姑娘，请。” 虽说女子心气高，此刻不由自主的也生出了一抹胆怯。 郑雄，大明侯爵，应天府尹，声名远播。 女的就算心气再高，那也是拍马都够不着的人物。 并且郑雄文采极佳，年轻有为。 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没遇到那个令她发抖的人而已。 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由不得女子不紧张。 (本章完) 四百三十三章 鬼门关里走一遭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民女李兰香，拜见侯爷。” 美女，郑雄见的多了。 各种类型的都有。 但是有些女人就是不一样，比如眼前的李兰香，名字虽然普通，那一种自带的书香气质，让阅女无数的郑雄也不由得怔了一怔。 “不用多礼，你经过了本府的面试，明日就可以来报到了。” “额，以后你就作为本府的专职秘书，你的事物等熟悉了给你分派，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 李兰香连忙回道。 “来人，带去署名，做个腰牌。” 。。。 “啊！”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李兰香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完事了？ 尚未回神，李兰香便被一旁的小吏给带走，过去署名，正式成为秘书处的一员。 郑雄一言而决，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说实话，还有点眼热。 这第一个虽然被郑雄给抢走了，但是后面听郑雄所说，还有给自己配备的秘书。 要是都是这样，那每天可就元气满满了。 陪同郑雄面试的几人，虽面色不显，但是嘴角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们的内心，隐隐有几分期待。 “民女赵彩荷，拜见侯爷。” 第二位很快就到，姿色虽不如第一位，也是相对来说。 气质这一块，还是一等一的。 “赵彩荷是吧！” “是的，侯爷。” “你通过了，去署名吧！明日来报到。” 这次郑雄没有指定，却也直接通过了。 理由很简单。 经常看电视剧的都知道，那种书香气一眼便能看出来。 有这种气质的，基本不用多做考虑，直接拍板就成了。 赵彩荷憨憨的，跟前一个李兰香一样，呆呆的走了。 很快，三个，四个，五个。。。 本来以为想找个女秘书有点难度，没想到基本上没费多大功夫，很快便将人员给招满了。 其他登记的更多，另有不少人正在路上，就这还是许多人没有听到消息，便已如此的情况下。 可见读书的女人并不希奇。 揉了揉酸涩的双眼，郑雄的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看向了来人。 不说了，这个可以特招，人多点没事，府衙完全养的起。 特例，被郑雄招为了自己的专职秘书。 一天的时间，郑雄个人的秘书团队便以达到了五人之多。 要是后两天一起加上，怕不是能有十数人了。 伸了伸懒腰，下班。 第二天，第三天。 不出所料，郑雄个人的秘书队伍达到了十七人的规模。 不算招募的男人，按二十人来算的话，留给别人的机会就只有三个。 按三十人来算，亦是不到一半。 这只是郑雄的秘书团队，算上其他人的，必须还得扩充。 “兰香！” “在的，侯爷。” “这两天已经熟悉了吧！等会你带头去把印刷而来的试卷分给登记过的众人。” “本侯对男女一直保持一视同仁的态度，新扩招的众人依然秉持着男女平等的原则，不限男女。” “好的，侯爷。” 大义凛然，不知情的还道郑雄格局大。 知情的一律是鄙视的态度。 除了郑雄个人的秘书团队，剩下的也全是女秘书，将三十人的名额给占满了。 扩招的十几人里，还允许女人的加入，简直就没给男人多少机会。 很多人以为男秘书剩一半就算好了，结果却恰恰相反。 郑雄为了秘书处，亲自弄了试题，天文地理无所不包，涵盖不少科目，四书五经占的分数却是不多。 这方面，男人却是更有优势。 论看杂书，偏科的现象，男人更多点。 毕竟女人看的杂书也不一样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只有两个女子通过了这一轮扩招。 剩下的十几人都是男人。 这样倒是也平衡了许多。 “听说了吗？医侯招了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秘书，各个都秀色可餐，啧啧，医侯艳福不浅啊！” “这几天闹的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你也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医侯招的人是有才华的人，那些个可都是才女，光天化日之下，众人的眼神都盯着，医侯他还能做出格之事不成？” “那可不一定，门关上，把嘴捂住，谁知道里面在干嘛！” “额。。。” 一番闲聊，竟让另一人无言以对。 不过，郑雄名声在外，还都是好名声。 瞎扯的这人也就口花花了一点，恶意倒是不多。 “不过，要是医侯有心，也不是不行，我闺女若是傍上医侯，我还求之不得呢！嘿嘿。” “额。。。” 震惊三连，说了半天，你丫头竟然也是秘书。 阴阳怪气中透漏的炫耀成分，大阴阳人加不要脸跃然纸上。 这老家伙有毒，另一人果断保持了与此人的距离。 “胡闹，郑雄这家伙是要干嘛！这官他怕是做到头了。” “来人，把郑雄给咱押过来，咱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想死？” 手掌重重敲击桌板的声音，老朱的怒火几乎抑制不住，被这敲击声音清晰的展现。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医侯此举虽然不妥，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医侯必然不会做出格之举。” “而且这秘书处的招募，父皇也点头了，现在说这些有些迟了。” 朱标的劝解并没有让老朱的怒火减轻多少，老朱的怒火依然很大。 “哼，选一堆女人环绕在侧，能有什么好事，他在选秀呢！十几人的幕僚，他好大的胃口。若是几人，咱不会追究，现在这是一回事吗？” “父皇息怒，事出必然有因，观医侯此前的种种举动，似是有意给女子机会，此次偏向可能也是有意为之。” “母后那里也是支持的，是不是先看看再说。” “郑雄若真有不法，再当定罪不迟。” 本来老朱的怒火是满值，在听到朱标搬出了马皇后以后，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 不过余怒未消，只是未再坚持了。 “罢了，既然我儿给他说情，这事可以先等等。” “待会你过去，给他带个话。” “就说咱本来是准备砍了他的，你跟你母后劝解下，才放他一马。” “让他把十七人的秘书给解散了，给他留两个。。三个吧！余者另行分配。”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叫他当心自己的脑袋，莫在如此荒唐了。” (本章完) 四百三十四章 起风了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哇啊啊啊！ “是，臣谨记，多谢殿下。” “嗯，记住就好，下不为例！” 郑雄双目无神，看了下朱标，目光却是飘向了窗外，那里正是郑雄的秘书团队所在。 此刻，郑雄的心里好似在滴血，又毫无办法。 等朱标离开，郑雄无奈的对着门外说道。 “兰香，过来一趟。” 门被打开，李兰香迈着碎步缓缓走来。 温文尔雅，连走路都这么好看。 “侯爷，您有何吩咐？” “陛下有旨，本侯的秘书团队过于庞大，只留三人随时听用，我比较看好你，剩下的两人你看着给本侯挑下，就这样吧！” 将选择权给了李兰香，不是李兰香过于惊艳，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 而是郑雄实在是难以割舍。 选谁都是在割肉一般。 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交给李兰香了。 “好的，侯爷。” 最终定下了三人。 李兰香，顾眉，寇白门。 三个女秘书各有千秋，气质差不多，主要还是颜值。 毕竟已经经过了郑雄的筛选。 只能这样了，望着身前的三个女秘书，郑雄无奈的一摆手。 三个秘书离开，郑雄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秘书重要，并且是很重要的一环。 但是，另一套体系的建立，同样很重要。 从秘书处的招募中，郑雄对于接下来的招募更有信心，而且很期待。 官员是权力的代名词，自古如是，是皇权和政权赋与的，所以官员处置只能通过皇权或者政权。 普通人想要搬倒一个官员的难度可想而知。 郑雄要做的算是类似于外包的制度，和临时工差不多。 但是也有很大不同。 郑雄想的是一套服务型的政务班子，不在体制类，但是有等同的权力。 而这些人做的好还是坏，任免如何？在自己这个一把手和大多的普通人的手上。 风评不好，贪污腐败的直接就可以滚蛋。 这样一来，有自己的监督，又有百姓的监督。 这种临时工性质服务型的官员，将会更好的服务百姓。 所有的一切还是未知，郑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没做之前，谁能猜到以后的结果呢！ 干就完了！ 自己还年轻，不怕试错，做好了，未必不是一笔宝贵的财富，留待后人。 “侯爷，这是新的招募信息，您看还有无需要改动的地方？” 郑雄接过王鹏递来的告示，仔细看了一遍。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 基本上都是自己口述，王鹏抄写出来。 再看一遍只是重新捋一遍，看看有无错漏需要改正的地方。 “就这样，发出去吧！” “有告示张贴，都散开点！” 一个衙役拿着告示，一个衙役开口驱散围在告示墙边零散的几人。 几乎是开口的瞬间，几人便自觉的退去。 但是随后随着声音的传出，就仿佛一滴水溅入了油锅，周围瞬间沸腾。 瞬夕之间，告示墙边便围满了吃瓜群众。 也许是前次的瓜很好吃，这次众人多了几分期待，在边上窃窃私语。 “听说侯爷刚被陛下训斥过，你猜这次的告示是不是要把人送回去啊！” “不好说啊！侯爷这次确实开了先河，也未曾有过先例，被人攻讦意料之中，为此撤回实属寻常。但是侯爷之能，言行非我等所能揣测，陛下那里又圣眷正隆，些许污点或许陛下纵容一二，也未可知。” “那拭目以待，看，贴好了。” “侯爷有令，应天府新设一处，名为辅政处。” “辅政处设置工作机构三十七个。一，辅政处办事机构一个：办公处；二，辅政处组成部门二十七个” …… 等等，和现代一个市的级别什么的相同，郑雄几乎完全照搬，对应相应的部门。 涉及文化，教育，科学，包括土地资源……。 不管现在人听没听过，听不听得懂。 郑雄反正就这么写了。 洋洋洒洒写了二十七个部门，细分开来。 “额。。。” 读完衙役就开始挠头了，摸着后脑勺，一脸懵逼。 不光衙役，所有人都是一副懵逼的状态。 衙役虽然识字，也能猜出一些，但是这些个部门一时半会是理解不了。 普通民众更是如此。 “咳咳，剩下的诸位自行观看。” 信息量太大，衙役没缓过来，说了这么一句，便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可是衙役不走，这些普通人哪敢上前，包括有些人家的探子也是不敢上前的，只能静候。 良久，衙役的脸上露出丰富多彩的表情。 表情有疑惑，不解，迷茫，震惊，还有其他种种表情包含的太多了。 就这样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直到身边另一个衙役扯了他的衣角，方才缓过来。 看着眼张望的众人，衙役匆匆说道。 “侯爷新设三十七个机构，招千人左右的人手，读书人优先，但是还有一条，男女不限，就这样。” 衙役匆匆说完，便拉着另一人匆匆离去。 大瓜，自己虽然说的笼统，但是后面那一个个职能，一串串数字代表的工钱。 衙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诉说。 不分享一下，难掩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惊天巨变，堪称官场巨变也不为过。 直道衙役走后，所有人方才找到了时机，纷纷上前观看。 “老张，告诉你个大事。” 衙役神神秘秘的，左瞧右瞧，方才对着身边人悄悄的说了一句，卖关子不说，还一副欠扁的表情。 “有事赶紧说，马上要出去抓人了。” “我刚刚贴了张告示，你猜猜写了什么？” “额！” 你猜我猜不猜。。。 老张的眼睛白白的，没好气的说道。 “爱说说，不说拉倒，等会我自己去看。” 衙役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告示中说府衙新设辅政处，共二十七个部门，将招收千人。” “别的跟你我不搭边，但是有一处你你绝对感兴趣，那就是神捕处，捕快加个神，你心不心动？” 有心动，也不是太多。 毕竟刚进来没多久，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这神捕二字完全无从谈起。 不过老张倒也有了几分兴趣，两人慢慢的讨论了起来。 (本章完) 四百三十五章 潜移默化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衙役的离开，包括其离开的神情，让众人心痒难耐，怀揣着深深的好奇，在一个热心群众的讲解之下。 对于这个大瓜渐渐有了了解。 可是读着读着，热心群众也不热情了，就看着告示不出声，但还在看。 这下急得众人抓耳挠腮道。 “快读啊！怎么不出声了！” “等等，这事跟你们没关系，等我看完再说！” “怎么会跟我们没关系，不就是招人的公告嘛！整整千人，怎么就没关系了！” 这人还想再说两句，可是没等这人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人给推到一旁。 “真跟你们没关系，你字都不识，凑什么热闹，没听到识字者优先吗？侯爷这是给吾辈读书人谋了一个天大的福祉啊！” “我儿子也识字，刚还被委以教学之任，给我儿子看不行吗？” 挤上前的这人，并没有继续搭话，而是直盯盯的看着上面的薪俸。 一般的职位一两银子，很平常，最高职位十两银子说实话也不多。 但是各种福利好啊！ 双休最基本。 工作时间八点到十二点，一点到五点，总共才四个时辰，八个小时。 这些郑雄稍微改动，加了一个小时，不过也无伤大雅了。 这工作时间，谁看了谁不迷糊。 要说工作时间规定的短以外，那工资以外的福利待遇就真的挠到了读书人的痒处。 逢年过节，凡是叫的出名字的节日，价值一两银子的礼包奉上，包括不限于肥肥肉。 然后就是管早晚两餐的食堂，必有荤腥。 这些若是还不算什么的话，年底考核，十两银子封顶的绩效奖励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银钱了。 并且凡是优等的人员，都会有五两银子的保底奖励。 一年十七两，或许不算多，但是要看在哪里。 靠着应天府，这权力或许不大，但是终归是有权的。 这职能划分里也能看出一些。 有钱还有权，这好事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该不该来试试。 惟一的遗憾就是男女不限，郑雄对于男女的差别并不看重，录取也是真录取，被女人分走小半的名额是不可避免了。 不过，男人肯定对自己有信心，分去小半无所谓，大头还在就行。 为首的几个读书人呼吸急促，左右观望。 若不是这是府衙门口，怕是会当场撕了告示，只留自己知晓。 不过小动作也不少，几人仿佛有默契一般，围在前面不愿离开。 好像故意在拖着时间一般。 几人力量有限，很快就被赶走了。 有私心的人有，乐于助人的也很多。 很快，应天府府衙招人的信息再次传遍整个应天府。 “什么，医侯又要招人，还是男女不限，并且几乎是重建一个府衙，还更加庞大，容我缓缓。” “别缓了，这条街除了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我最看好你闺女，说真的，打小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她竟然敢偷摸着去私塾偷听，还学到点名堂，我就知道这孩子不一般。” “上次没当上秘书，这次千人的规模，指定能行。” “我说老蔡，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兄弟我啊！” 拎着锄头正准备干活的老者，闲聊中还有些呆愣。 上次的秘书选举，若是有期待值的话，那就是一，有希望，肯定不大，有心理预期。 这次不同，最起码有三，期望值大大增加。 “等等，我刚把这孩子许配给隔壁老吴，会不会误事？” 沉吟了一会，另一个老者阴沉的说道。 “要我说，你就是太急了，现在还不晚，赶紧把婚事退了，侯爷对女子一视同仁，这有一有二，肯定还会有三，这次不成，以后必定还有机会。” “侄女也算读书人，前程无忧，你们跟着享福，最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吴那里我去给你说说，大不了多退点钱便是了。” “咱们淘沙挣钱想必你也攒了点，应该没问题吧！” 心疼有点，但是为了女儿的前程，自己家里的以后，这点钱该舍也就舍了。 老头也是一个果断之人，立马做出了选择，趋利人之常情。 “那就麻烦老哥走这一趟了，带来的礼钱只多不少，必会原路退回，多补偿一点也不是不行，多谢老哥了。” “好说，好说，我这就去。” 等人走后，老者对着远方的闺女摆手道。 “孩子，这段时间你休息休息，多读点书，活你不用干了。” “爹，咋回事？” 女子满脸疑惑，不知道自家老爹犯了啥病。 “府衙又招人了，和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招的人很多，你的机会很大，上次差点就成了，这次肯定能进。” 明白了，难怪自家老爹突然间这么好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听闻附近建了家新华书店，孩儿过去看看书，您不用到处找我。” “嗯。” 趋利避害，老者做出的举动或许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而郑雄多次做出男女不限的招人之策，在此刻也展现了更大的发展。 女人的价值在这一刻或许真正的显现了出来。 养儿防老，养女儿除了多分力，今后嫁人也能有一份彩礼。 或许也能像货物一样，用作交换。 更多为了儿子。 但是在这时，女人或许并不能只当成货物了。 也许能跟男人一样，给自家撑起一片天。 也许还是货物，但是也更有价值了不是。 一步一步，女人有了实现自我存在的价值，有了话语权。 那么地位肯定也随之不同，有更多的选择权。 郑雄所做的一切，也就有了意义。 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的结论，也许能早早的到来吧！ 普通人家是一副景象。 另一边的大户人家同样如此，些许钱财不会看在眼里，但是能进去一个权力中心，很多人还是乐此不疲的，他们也更有优势。 他们家的女孩子除了联姻，相对也更自由一些。 女子本人若说本来对郑雄选女秘书有些不齿，自己虽然也会去，但是这次就是心甘情愿了。 靠近郑雄，成为郑雄身边的女人，就是她们的想法。 郑雄的地位不算。 谁能拒绝一个能帮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男人呢！ (本章完) 新春快乐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祝大家龙年大吉，所得皆所愿，所行亦无憾，岁岁常喜乐，万事皆顺意。《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新春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百三十六章 脑筋急转弯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普通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官场就不一样了。 郑雄此举完全是在挑战官场的底线。 另建一套班子，不同于幕僚制度，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一个是私人组办，自掏腰包，取决于个人口袋。 郑雄这里府衙掏钱，属于另外的支出。 这里或许还不算什么，毕竟郑雄的应天府确实有钱。 但是这套班子是由郑雄组建，听命于谁，这就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其中可做的文章可是不少啊！ 不过嘛！还是不急。 才刚开始，并没有实际上的损失。 让子弹再飞一会。 老朱在听到毛骧禀告的时候，并不意外，秘书处的建立算是给老朱提前打好了预防针，再听到这种消息，并没有大惊小怪。 相反还给自己算了笔小账。 近千人，一年几万两的开支，说多不多，但是对于穷的抠脚的老朱来说，能省则省。 既然是郑雄提出的，那么待遇问题，自然是由郑雄解决。 缺人，缺人材的问题一直存在。 郑雄要做这事，弄的好的话，也能给自己培养一批人才出来。 如此惠而不费的好事，老朱肯定不会阻拦。 不过你自己干可以，咱也不说，若是出了问题，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老朱的嘴唇稍微上扬，随后对着殿下的毛骧说道。 “此事你多关注一二，郑雄那里，民间，还有百官的言论，给咱收集一下，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如实记录呈上来。” “是。” 暂时没人阻挠，加上老朱静观其变，组建另一套班子的筹备过程很顺利。 郑雄也没多等，等别地其他府州的人才。 大道理谁都会说，还会作的一手好文章。 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劝课农桑，与民休息了就是官，加个理想造福一方就是一个好官。 道理谁都懂，做起来不是一般的难。 为什么世家的晋升比普通人家的要快。 除了渠道广之外，还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学，知道怎样去做。 而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去学。 踏上社会摸爬滚打，才能找到经验，踏上晋升之路。 老朱为何开国只举办了一次科举，之后很多年一直没有举办。 因为找不到自己要的人才。 等他们成才，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所以人才在这个时代，其实就是经验，官场年纪越大，越吃香，当然这得排除世家。 而老朱却是不想多等，直接给停了好多年，而采用举荐的形式。 这只有权力没有编制的编外人员，相信世家兴趣不大。 普通人那基本上就是站在同一起跑线。 不过与老朱办的科举不同。 八股文，策论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在郑雄这里占据的比例并不重，只是很小一部分。 同秘书处又不一样，区别差不多就是文科和理科的区别。 其中数算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其余以所划分之职的职责给出不同的试卷。 划分下来，传统之文占十之一二，数算十之三四，所招之职的经验策论十之三四，最后还弄了点兴趣杂学充当补充。 郑雄为此亲自撰写试卷，把脑筋急转弯当做考题，额，考考这些人的应变能力。 比如:桥下只能限高十米，但是船上货物已超过十米，该怎么办呢？ 一条小船要渡34人，一次只能有7人，几次能渡完？ 某人花19文买了个梳子，20文卖出去，他觉得不划算，又花21文买进来，22文卖出去。请问它赚了多少文？ 山岗上有三只狐狸，猎人开弓打死了一只，问山岗上还有几只狐狸？ 等等这种。 郑雄总共出了十道题，每道题看似简单，其实隐含陷阱。 别说现在的人，就是后世你要没听过类似的，一样也得吃个憋。 好歹郑雄还有点良心，将这十道题直接用脑筋急转弯来命名，稍微审下题，多少会有点收获的，也算尽了提醒的义务。 看完自己做出的题目，郑雄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看去，都带有一丝阴险的表情。 没过一会儿，郑雄的笑容不见，看着试题，开始了走神。 “有点不得劲，脑筋急转弯终是小道，得出几题难的，好好考考他们。” “会不会太难了。” 郑雄喃喃自语，眼神转瞬便变得坚定。 “难什么难，自己受的苦他们凭什么不受，不对，是自己都会，这点小考试算什么，嗯，一点也不难。” “鸡兔同笼这个经典，嘿嘿，整上。” 同样类型的，郑雄又撰写了十道题，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中的纸笔。 笑容发自肺腑的流出，完全止不住。 屠龙者终究变成了恶龙。 做题与出题一念之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比如此刻的郑雄和以前的郑雄。 犹记得以前的郑雄那是迷茫的不能再迷茫了吧！ “来人，给本侯把王府丞叫来。” 咚咚咚。。。 “进来吧！” “侯爷，您有何吩咐！” 摆了摆手，郑雄指向了一旁的椅子，示意王鹏坐下。 小走几步，王鹏正襟危坐，耳朵竖起，静候郑雄的指示。 指尖敲击桌案，哒哒哒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然后倏然而止。 “考题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侯爷的指示，经史子集共出题一百道，数算两百道，策论二十类，共两百道题皆以完成，只待刊印即可准备开考。” “嘶。。。” 光听到王鹏的汇报，郑雄不自觉的都倒吸了口凉气，手上的试题此刻也重逾千斤，让郑雄很不忍心。 内心的谴责纷至沓来。 “本侯闲来无事，也作了二十道题，你把它加进去，再补两道，凑二百二十二道。” “是，侯爷。”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要凑够二百二十二道题，但是王鹏此刻并无二话，无非多两道题的事，少两道多两道无所谓。 “侯爷，那这分数该怎样改方才妥当？” “二百二十二道题，当然是二百二十二分，反正是按总分排名录取，这并不打紧。” “是，下官愚钝。” “记住，此次虽不如科考，但为我应天府选拔人才，当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徇私舞弊本侯概不能忍，试题之事，本侯交于你是对你之信任，若有泄露，本侯拿你试问，可清楚？” “下官清楚，请侯爷放心，若有泄露，属下辞官回乡种地，永不踏入朝堂。” (本章完) 四百三十七章 操场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经史子集，加数算，加策论总共五百多道题，即使放在后世也是很恐怖的存在。 当代因为没见过，所以。。。 反响极好，凡是有志于寻求进步的人，纷纷开始恶补考题方向的知识，临时抱佛脚，根本没时间骂娘，倒是让这南京城冷清了许多。 刊印很快，没花几天功夫，毕竟有印刷厂的存在，手拿把掐。 也有难点，主要是怎样保证考试的试题不被泄露。 武装押运是必须的，另外印刷厂的人员被暂时软禁，兵马司和应天府的捕快全程护卫。 有些事可以不做好，有些事那是一点马虎不得。 对于这批面试的公务员，必须慎之又慎，不能被人钻空子作弊。 心思不正者能当个好人吗？答案肯定是否。 一切有条不紊，早些建好的大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迎来了大扫除。 自建成后，郑雄也是第一次漫步校园。 这次终于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无比熟悉。 指着远处，郑雄对着朱标说道。 “殿下请看，那边是操场，是给学子们锻炼体魄的地方。” 朱标顺着郑雄指出的方向看去，一个巨大无比的操场映入眼帘。 全水泥浇筑的路面不染尘埃，一圈圈的线条让操场看的不那么单调。 看台之上，宛如一个小段城墙，又从高到低做了一层层的台阶，和操场在一起，显得很是开阔。 “操场吗？孤还以为是校场呢。” “也可以说是校场，两者差不多，与殿下所言出入不大。” “那为何叫做操场？” 郑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带有一丝追忆的接着说道。 “校场，整军练兵。而操场，强身健体，专为学子所设，旨在锻炼体魄，用意不同，臣斗胆便换了个名称。” 朱标听完点了点头，接着走向操场。 郑雄建的操场跟后世几乎一模一样，与朱标不同，郑雄更多的是追忆，忆往昔。 而朱标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水泥所带来的变化。 微风轻拂，不见丝毫灰尘。 行走其上，更是塌实无比。 思绪流转，想到郑雄用水泥建造的城墙，一句感叹随口而出。 “医侯真乃我大明栋梁之材。” 听了朱标的话语，郑雄相当坦然，并且看朱标有一股看乡巴佬的意思。 不提其他，单凭造水泥之功，也当得这个称呼。 当水泥路横行于世，当钢筋水泥造的钢铁森林横空出世，那时，想必朱标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栋梁之材了。 郑雄领着朱标和朱标身后的属官随从沿着水泥路慢慢走到看台，领着众人在中间预留的遮阳看台缓缓伫立。 居高临下，心胸仿佛都为之开阔了几分。 “不错，这校，操场真是不错，军中若是也用水泥铺路，当可免受尘土之苦。” “这臣还真没想过，殿下竟能看的如此深远，臣下羞愧。” 马屁看谁拍，郑雄的马屁拍起来让朱标格外受用，脸上满是笑意。 “孤只是有感而发，不值一提，医侯之功孤却是盖莫能及啊！” 商业互吹吗，对着别人吹，郑雄可能有些反感，但是对着朱标这个能保命的大粗腿来说，那是一点不磕掺。 带上朱标参与这次的选拔，同样有郑雄的小心思。 这一次尝试，无疑是能够改变官场格局的举动。 展望未来，这些人若是有所成就，那毫无疑问，都将是郑雄的班底，郑雄的门生。 现在无所谓，十几二十年后，却是催命符的存在，由不得郑雄慎之又慎。 有朱标坐镇，分个太子门生的名头出去，虽说同样把功劳分了出去，但是同样也安全了许多。 改革而已，郑雄可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趁着朱标高兴，郑雄又是一番马屁奉上。 “殿下何必自谦，一件东西造出来了，若是无人赏识，无人去用，那造出来又有何用？” “所以殿下万不可自谦，能有殿下将之用于别处，臣与这水泥亦与有荣焉。” 郑雄的一番吹捧，让朱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操场与校场差不多，既然这样，那便没啥新意，更谈不上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如此明晃晃的吹捧，朱标这小年轻怎么能不脸红，连忙摆手道。 “不妥，不妥。。。” 不给朱标谦虚的机会，郑雄立马说道。 “殿下若是用水泥建成校场，还请容臣申请一观，看看这水泥路面是否牢靠。” 这还能说啥，那就只能接受郑雄的吹捧了。 换别人来吹，肯定达不到郑雄的效果。 也就郑雄是小年轻，还年轻有为，这个马屁才能如此的深入人心，给朱标哄的心花怒放，脸上的笑意久久不能停歇。 “医侯你可真是。。。好，孤答应你，待得校场建好，孤与你一起前去阅军。” “臣多谢殿下。” 心情好，朱标的话也不由得多了些，找了个位置坐定，便指着操场说道。 “这操场倒是够大，医侯打算在这操场做考核之所吗？” 听着朱标的话语，郑雄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臣原本也是如此想法，后面想想却是不行，天气是一方面，另外这次的题目稍微有点多，又有点难，时间给的也有些久，在外面怕那些人撑不住啊！” 闻言朱标也是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小道消息朱标有，却没有跟老朱一样能把试卷弄到案头的本事，所以对详情没多少了解。 “听说有很多数算题？听说你也出了一些题？这些都是真的？” 自己的得意之作，被朱标问起，感觉倒是挺爽的。 郑雄也不藏着掖着，贱兮兮的说道。 “对，就是因为两百多道数算，想算出来要多一点时间，所以臣多给了点时间。” 郑雄的笑容让朱标不寒而栗。 被老师支配的恐惧倒是其次，数算是真真令人头疼。 不为别的，就单单《九章算术》这本，不说看一章了，翻一页都不想再翻第二页了。 简单也并不简单。 简单是固有认知，好像跟后世的关系不大，比不上后世的体系。 不简单那是因为是真不简单，最起码是高中这一阶段学习的水平。 唐宋两代都是需要学习的课本之一。 第一章“方田”：主要讲述了平面几何图形面积的计算方法。 第二章“粟米”：谷物粮食的按比例折换。 第三章“衰分”：比例分配问题；介绍了开平方、开立方的方法。 第四章“少广”：已知面积、体积，反求其一边长和径长等。 第五章“商功”：土石工程、体积计算。 第六章“均输”：合理摊派赋税；用衰分术解决赋役的合理负担问题。 第七章“盈不足”：即双设法问题。 第八章“方程”：一次方程组问题。 第九章“勾股”：利用勾股定理求解的各种问题。 四百三十八章 鸡兔同笼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九章算术，顾名思义，单单这九章，没有个高中水平都玩不转。 更别提古人在这之后留下的进阶版。 看上去难，实际上真挺难。 得亏郑雄读过高中，不然自己也不敢出这么难的题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有那么两个想要打脸自己的给出道难题，自己还真要抓瞎。 这不，朱标就好奇的提了一嘴。 “医侯对数算一道也有独特见解吗？” “学过一些，不算精通，不过出出题目但是会的。” 看郑雄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朱标来了兴致。 理科，对有些人来说，那是天书一般的存在。 有些人，对此却有着不一样的天赋。 一般人算着算着一加一可能就等于三了。 他们一加一是怎么也不会算错的。 这就是天赋，不服不行。 很显然，朱标就是这类人。 作为大明今后的常务副皇帝，接受的教育自然是顶级的。 自身的天赋同样如此。 偌大的一个国家，能被管理井井有条，不被人糊弄。 各方面的能力自然都极为突出。 即便不是被特定教导，平时学到的数算知识也足够把朱标教育到高中的水平。 而且朱标对此有着足够的兴趣。 眼睛一亮，就跃跃欲试了起来。 “孤最喜欢鸡兔同笼的题，不知医侯有没有作一道上去。” “必须的。” “哦，医侯有没有兴趣探讨一二。” 虽然自己的天赋异于常人，解题的思路也不拘一格。 奈何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 那是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我有出题的乐趣，不代表我有做题的乐趣。 朱标提出的探讨，对郑雄来说就如洪荒猛兽一般，吓得郑雄连连摆手，连忙岔开话题。 “殿下，探讨有的是时间，眼下天色已经不早，臣带殿下再去转转别的地方，这个回头再说。” “这操场孤也看完了，远方的殿宇走过去还要点时间，咱们边走边说。” 说完，根本不给郑雄辩驳的机会，独自走去。 一群人紧随其后。 郑雄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也连忙跟上。 “鸡兔同笼，有20个头，46条腿，鸡、兔各有几只。” 捂着脑袋，郑雄的双四八核的大脑处理器飞速运转。 八步之内给出了答案。 “兔有三只，鸡有十七只。” “这么快，答案也正确，孤还以为医侯要算一会呢，真是小觑医侯了，再来。” “额！” “鸡兔同笼，头有20个，脚有56只，那么兔有多少只？” 擦擦擦！！！ 郑雄捂着发昏的脑壳，恐惧，茫然。 虽然如此，但是大脑给力，依然在八步之内给出了答案。 “八只。” “果然难不到医侯，医侯解了两道，接下来医侯也出一道，咱两比比。” 郑雄双眸一亮，头不昏，眼也不花了。 “有蜘蛛、蜻蜓、蝉三种动物共18只，共有腿118条，翅膀20对(蜘蛛8条腿；蜻蜓6条腿，两对翅膀；蝉6条腿，一对翅膀)，请问蜻蜓有多少只？” 本以为是正常的题目，单纯的考鸡兔同笼，没想到郑雄竟然拿出了变形题。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吗。 朱标懵逼的再问了一遍。 “还请医侯再说一遍。” “有蜘蛛、蜻蜓、蝉三种动物共18只，共有腿118条，翅膀20对(蜘蛛8条腿；蜻蜓6条腿，两对翅膀；蝉6条腿，一对翅膀)，请问蜻蜓有多少只？” 满足你。 郑雄一脸暗爽的再次复述一遍。 看着朱标的表情高兴极了。 不能表现出来，郑雄稍稍收敛了一点。 但是那若隐若现的笑容总是隐不去。 此刻的朱标一脸茫然，陷入了很多人都会陷入的误区。 那就是思维僵化。 同样是鸡兔同笼，再难朱标都能解的出来。 但是这么一变，令朱标的大脑当场宕机。 或许只要给出充足的时间，让朱标反应过来，也能解的出来。 但是眼下却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走到一处殿宇门口，还都没有反应过来，木木的就走了进去。 “殿下，这里建造的是住处，供学生住宿之地。” 一声轻呼，将朱标从蜘蛛，蜻蜓和蝉的世界唤出。 不过依然迷茫，只回了一声。 “不错，不错。” 走了一圈，朱标总算从蜘蛛蜻蜓和蝉的影响中脱离了了出来，方才认真打量。 一间屋子，四张床，两边分别是上下两层的单人床。 靠门的位置安排了案桌，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床上整整齐齐的被褥已经叠好。 木盆，木桶这些常用的工具也安排上了，包括布巾这些生活必须品。 进来之后，给人的感觉只要拎包入住即可，根本不需要操别的心思了。 仔细打量了一番，朱标便走进里间。 先是试了试笔墨纸砚，随后走到一旁的床上，坐下去感受了一下。 麻布床单，稍微有点凉意。 坐下后内里传出一些轻微的响动。 掀开一看，原来里面填充的是稻草和甘草。 朱标微微皱眉，随后摸向了被子。 这次的感觉不同，被子更显柔和一点。 “这里面是什么做的？” “芦花和柳絮。” “是否单薄了一点？摸上去不甚暖和。” 郑雄也挺无奈的。 要是可以，郑雄也想把棉被安排上，可惜条件不允许。 首先是产量，棉织品在明以前的产量一直不高，虽然元代改进了纺织技术，但是产量才是最大的现实。 而想提高产量，还得是老朱才行，自己可没办法。 “这些已经比大部分人家要好了，若想更暖和一点，臣倒知道一物御寒的效果很不错。” “何物？” “棉。” 朱标点头道。 “棉确实很好。” 说了一句，随后像是想到了啥，只能无奈的摇头。 “就是产量太低。” “产量低是种的少，别人看不到种这东西带来的利益自然不会种的。” “医侯有何见教？” 似是听到郑雄有解决之法，朱标有了几分期待。 “那自然是以利诱之。” “何解？” “棉花挺好，臣的应天府可以收购，来者不拒，只要放出消息，臣相信应该会有很多人种的。” 朱标满脸怀疑，不信写满脸上。 “你准备出多少钱收购？” “五百文一斤。” 郑雄说的价好像差不多，但是朱标只是摇了摇头。 “以利诱之这个价钱可不够。” “一两如何？” “质轻，去除税款剩的不多，运输加上粮食这边也是大头，一两怕是诱不到人。” 四百三十九章 棉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那就二两。” 诧异的看了郑雄一眼，从五百文到一两再到二两。 郑雄翻着翻的往上涨。 首先郑雄肯定是不知道价格，不然不会缺少常识。 但是从郑雄涨价的态度看，对于此物却又有着清醒的认知，肯定了它的价值。 其中有利可图啊！ “二两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是还不够，臣出三两如何？” 额！ “不行，粮食为人之本，天下富足，人有余粮，你想怎么收都行，但是眼下不行，父皇也不会容忍你为了棉花肆意妄为的，二两尚且可以，三两绝无可能。”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郑雄没想到小朱的反应这么强烈。 想想也是。 百姓逐利，大的不敢博，但是用自家的土地博一博，还是敢的。 只要郑雄敢收，种棉花不比种地划得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是都种棉花了，谁还种地。 不种地，哪来的吃的。 那样势必要造成混乱。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只有一定的利益还不影响粮食的情况下，才会推广。 但是还是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粮食，否则即便是郑雄，也没好果子吃。 动摇国本的事，谁来都不好使。 来自小朱的警告，郑雄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郑雄揉了揉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当即对着朱标说道。 “殿下可知哈密？” “当然知道。” 朱标虽然疑惑郑雄突然的问题，但还是回道。 “察合台老王逝世，现在还在内乱，兀纳失里立国哈密国，称哈密国王，和林布政使司建立，兀纳失里已有意归顺，你若是想打他的主意可不行。” 嘿嘿，郑雄也不说话，不过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变得刺眼起来。 朱标也被这刺眼的目光惊动，不可思议的问道。 “怎么，你真想打他的主意？” “臣可是本分人，只想做做生意，种种地，哪能有什么坏心思。” “那你的眼睛怎么有光？好不耀眼。” “哦，臣倒是想到了点高兴的事，有些失态。” 呵呵。 朱标也不追问，只是坐在床上问道。 “这种地跟哈密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淮生南为橘生北则为枳。棉花虽然南北皆可种，质量却是天差地别，以西为最佳，察合台那边种出的棉花可为上品。” 上品吗？ 这点朱标并不怀疑。 毕竟是从西边传来的，要说那边种的好，朱标也能理解。 “但是那边路途遥远，即使出到三两，又能如何？” 呵呵。 这该死的优越感，总是让郑雄有股看乡巴佬的感觉，这感觉还总是不经意间的散发出去，好烦。 郑雄收敛了优越感回道。 “三两，不不不，臣出十两，凡是察合台出产，运到京城，臣都以十两收购，童叟无欺。” 卧槽。 朱标猛的站起，一脸的不可置信，直直的盯着郑雄。 棉花可不比绸缎。 绸缎能看到摸到，丝滑的质地很柔很顺，物以稀为贵，价比黄金绝对值得。 但是棉花最多的还是填充物，看不见摸不着，好点坏点根本感觉不出来。 郑雄竟然开出了黄金的价格，谁听了谁不迷糊。 而且比普通的棉花贵出五倍，更加的令朱标迷糊。 “五倍，比普通棉花整整多出五倍，你是认真的？” “臣一口唾沫一个钉，绝无妄言。” “这，这，你买来卖给谁？谁愿意当这冤大头？” “那自然是有人来当的，自然不会是臣。” “如此自信？” “必须的。” 朱标越问越疑惑，郑雄越问越自信。 两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何以解惑？” “臣还没想好，不过收来总有用的。” 狗东西啊！ 这下是睡不着了。 还没从蜘蛛蜻蜓和蝉中走出来，朱标又进入一个更大的迷惑中，这下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因为对郑雄的能力从未怀疑，所以朱标才会更加迷惑。 能挣钱吗？这真能挣钱吗？挣不到钱怎么办？ “殿下，殿下。。。” “哦。” 面对郑雄的呼喊，朱标也只是麻木的回了一句。 “能挣钱不？” “能吧！” “能挣多少？” “不知道。” “孤入一股如何？” “嗯。。。六个月的时间，殿下能不能攒个一百万？” “攒不到，等等，攒的到。” “那好说，不过殿下要有个心理准备，这次不一定会挣钱，有可能还会亏，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你没把握？” “一成的把握。” 一成的把握，等于没把握，一番问答让朱标已经冰凉的心彻底死了。 “这个决定孤做不了主，等孤问过父皇再说。” “殿下要尽快，消息传过去要时间，哈密国也要尽快沟通。” “好。” 说完，朱标也没了别的心思，接下来跟着郑雄走马观花似的逛了一圈，便匆匆赶回了皇宫。 也没啥可看的。 一个大图书馆，新华书店有的，他有，新华书店没的朱标也看过。 再就是教室了，和小学一样，大黑板，小桌子，长板凳。 加上一个大食堂，也就这些了。 没多大新意，所以朱标的也没放多大的心思注意。 “儿臣拜见父皇。” “嗯，今天去郑雄那里感觉如何？” “挺好。” “哦，说说看。” “操场健体，学舍食堂置办齐全，免除学子的后顾之忧，比之一般的府学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如此，比之国子监如何？” “那自然是比不了的，仅典籍，藏书就比不了，更别提其他了。” “呵呵，听你的描述，也算不错，累一天了吧！来坐下批改点奏折缓缓。” 额。。。 朱标走到一侧的案桌坐下，随意翻了两下小太监递过来的奏章，便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喝完三杯，对着老朱说道。 “父皇，儿臣今天看到御寒之物匮乏，学子尚有柳絮，芦花代替，百姓怕是只能充些稻草了。” 朱标有些悲天悯人。 老朱伸了伸懒腰，便继续翻起了下一份奏折。 “你看看那炉里放的啥？” 妹的，怎么都喜欢卖关子。 朱标拖动有些发酸的脚靠近小火炉。 火炉不大，做成了圆柱形，里面放了几块蜂窝煤，正在往外冒着火焰。 “蜂窝煤，没啥希奇的啊！” 此时老朱已经放下了奏折，走到了朱标身边，随手拨弄着炭火。 “那是你提前用过，所以觉得不稀奇，真没想到，这煤还真好用。” “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何咱今天特地跟你说这些？” 额。。。 “这煤实在是好用，而且实惠，你知道卖这样一个咱能赚多少钱吗？” 四百四十章 挨骂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老朱顿了顿，没有继续卖关子，接着说道。 “五文，有点小贵，咱能多赚点。” “三文也可，咱们能赚点幸苦钱。” “你觉得多少合适？” 什么三文五文，朱标也跟郑雄一样，看老朱有种看乡巴佬的姿态。 高度不一样了啊！ “事关民生，儿臣以为不宜多赚，卖三文能赚点就行。” “果然是咱的好大儿，跟咱想到一块去了，三文的价格很多人应该用得起，下个冬天就没那么多人冻死了。” 老朱笑的很大声，嘴角却是有一丝抽搐，那隐隐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要是煤能早点出产就好了！” 笑着笑着，老朱发出了一句感叹。 感受到老朱心情的低落，朱标在此时出声道。 “现在也不晚，父皇即已提起此事，想必这煤的开采很顺利，接下来应该能量产了。” “不错，冬天不宜开采，制作成这蜂窝煤难度也大，开春后此事可以提上日程，全力开采制作，咱争取下个冬天让百姓都能用上。” 老朱踌躇满志，临了又补充了一句道。 “郑雄又做了件大好事啊！你说，咱该怎么赏赐于他。” 老朱说完慢慢走回了案桌，给朱标思考的时间。 朱标想的却是完全不同。 郑雄要做的事太大，花费无数，并且看不到赚钱的希望，郑雄自己也没把握。 先前还在考虑怎么跟老朱说起，这下好了，老朱兴致正隆，对郑雄很是满意。 朱标连忙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老朱说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 “何事？” “先前儿臣跟父皇说到御寒之物，煤虽好，能让百姓度过冬日，但是局限也大，在外却是不行。” “并且一直烧煤百姓也负担不起，所以儿臣跟医侯聊起，提起了棉。” “郑雄觉得棉作为填充，御寒极好，并且愿意在应天府以二两银子的价格收购，不知父皇觉得此事可行否？” 老朱安静的听着朱标说完，用手指敲着桌子，过了一会缓缓开口。 “棉确实御寒不错，二两银子的价格也算合理。” “说实话，就算你们不提，咱也会叫一些地方种一些。” “郑雄既然肯收，那就多种一点吧！” “容咱想想，各地有些不适合种粮食的地方今年就全种上棉花试试。” 老朱的表情有些勉强，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百姓的一亩三分地，老朱并不打算插手，有些不好种粮食的地方可以试试。 但是自己还有卫所啊！ 卫所粮食种的好，维持自身所需已经足够，但是生活不止是粮食，还有诗和远方。 粮食够，军饷再能给解决，可就真完美了。 棉花的出现刚好让老朱看到了希望。 加上郑雄有意收购，给出的高价，根本没什么好取舍的。 那今年就定个小目标，先种他个一百万斤。 想着想着，老朱不自觉的就把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朱标无意间瞥见老朱上扬的嘴角，安心了许多，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 “父皇，郑雄同时觉得察合台出产的棉花为上品，愿意出高价收购，您看如何？” “上不上品的咱倒不太清楚，不过郑雄这小子既然这么说，想必品质是极好的。” “察合台路途遥远，就算品质好，收了也不合算，再来个高价收购，那不妥妥的浪费钱吗？” “回去叫他别提高价的事了，只要钱给足，咱大不了多叫人种点，质量是差点，但是哪里种不是种，数量足以弥补这种差距，你说是不是？” 朱标也是无奈，听完老朱的话语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听天由命吧！ “父皇，数量或许不足以弥补，因为郑雄愿出十两银子的价格收购。” “十两而已。。。等等，你说的是十两？” 老朱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立马又反应过来了，反问道。 许是很疑惑，又问了一句道。 “你说的是十两一斤？” 朱标肯定的点头。 “父皇说的没错，儿臣刚听到这事也跟您一样不确定，再三跟郑雄确认过，就是十两一斤。” “啪”的一声脆响，老朱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掌，大声呵斥道。 “这混蛋玩意想干什么，十两一斤，这是十两一斤啊！买咱的只给二两，别人的给十两，谁给他的胆子，欺人太甚。” “父皇。” 看着处于暴怒中的老朱，朱标轻声呼唤了一下，试图唤回老朱的理智。 老朱终于回复了一些，但仍处于暴怒之中。 “很好，很好，刚吃了两天饱饭，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次不好好整治他，他要翻天啊！” “父皇息怒，这事，这事，这事。。。” 朱标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一个理由。 来时倒是想了一些，关键跟老朱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一件东西给了两个价格，老朱怒在这个价格上，暂时没想到别的方面，朱标的应对之词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不断的重复两个字。 “这事，这事个屁，你还想给他狡辩，说，你收了多少好处？” “冤枉啊！儿臣未曾收任何好处，绝无虚言。” “只是跟郑雄提起，拿一百万两入了一成份子，并且不一定挣钱，更别提拿好处了。” 心好痛，老朱捂着胸口的手一个没忍住，又重重的打在案桌上，将案桌打的嘎吱作响。 “一百万两，你倒是挺有钱，跟郑雄好的不学，败家的本事你是学会了。” “哈哈，一百万两入一成的份子，果真是咱的好大儿，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郑雄是崽卖爷田心不疼，你倒好，也崽卖爷田心不疼，这将来都是你的田啊！你是不是傻？” 朱标一个回答不慎，被老朱一顿喷。 朱标能咋地，只能默默的忍受。 好在这个时候马皇后进了殿门，打断了老朱。 “饭做好了，等了半天不见你们人，怎么了这是？” “去问你的好大儿。” “火气挺大啊！但是你别冲我，我就叫你俩来吃个饭，吼我，你就别吃了，自己找地吧！” 一个比一个气性大，虽然马皇后的威胁不痛不痒，但是老朱还就吃这套，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 朱标倒是老实，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了马皇后听。 听完，马皇后拉着朱标的手便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郑雄赚钱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他说不挣钱那就一定不挣钱吗？就算不挣钱，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不会好好想想，想好了在骂。” “走，咱两吃饭去，别理他。” 四百四十一章 齐纨鲁缟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是啊！ 郑雄这家败的完全没道理嘛！ 从药局开始，郑雄就是挣钱花钱。 挣钱的本事毋庸置疑，花钱的地方从办学到铺路再到修桥，这都是好事，没什么可指摘的。 可是这次的败家有什么新意呢？ 难道能挣到钱？ 不能够啊！ 要是二两银子收棉花，就算挣不到钱，以郑雄的性子，那也指定不会亏。 老朱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是十两银子，任凭老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到底能怎么赚钱，而且还是那么远的距离。 也不是说就一无是处，还是有一点值得思考的地方，那就是郑雄所说质量的好坏。 但是这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 你就算质量再好，翻一倍卖也是极限，加上运输，翻上两倍，这是老朱想到的最高价。 郑雄呢，不加运输都翻上五倍，加上运输，最少六倍以上。 这个价格，肯定有人买，会有那么一些冤大头上当，但是这又如何。 这可不是小批量，而是很多很多，卖出去一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就不是能不能赚钱的事，那是亏本亏到姥姥家了，这能赚钱，做梦吧！ 不赚钱，那么还是老问题，郑雄到底图什么？ 钱多，烧得慌？ 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啊！ 真把自己弄急眼了，郑雄不死也得脱层皮，这点郑雄应该知道轻重啊！ 可是自己哪里没有想到呢！ 自从马皇后带着朱标去吃饭，便再也没有问过老朱。 可怜的老朱愣是坐在案桌上想了一夜，饭都没有吃。 一直到第二天。 老朱就这样整整坐到第二天。 满眼通红，双目布满血丝，嘴里还不停的念道着“棉花。” “陛下，该上朝了！” “棉花，上朝。” 毛骧的一声呼唤，让老朱从魔怔中稍稍清醒。 刚想站起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好毛骧一直守护在老朱身旁。 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搀扶，才避免了摔倒的意外。 晃了晃脑袋，昏沉的同时，还伴随着丝丝痛意。 “什么时辰？” “快到卯时！” “这么晚了！” 一声惊呼，老朱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缓声道。 “扶咱起来，更衣。” 毛骧小心的搀扶，将老朱从座位上搀起身。 老朱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到侍女的身旁，张开双手。 很快，侍女便将老朱的外衣脱去，换上龙袍。 随后稍微洗漱，戴上冠冕。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去奉天殿。 帝皮弁服御奉天殿，百官朝服于丹墀东西。 李善长，徐达出列，同百官鞠躬。 “圣躬万福。” 复位，再拜，分班对立。 老朱看着殿下百官，强打起精神道。 “凡有本奏者，西阶升殿。” “陛下，臣有本奏。” “说吧！” “臣请参医侯在应天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此其一。郑雄身为应天府尹，为了自己之私欲，将大量女子招入府衙，将府衙弄的乌烟瘴气，此其二，请陛下圣裁。”    老朱揉了揉发昏的脑袋，随意扫了一眼，也没接话茬，反而问道。 “你鞋呢？” “臣在班房小憩了一会，起的有些急切，未能找到只能急忙上朝。”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把鞋找到再来，滚出去。” 邪火上头，让老朱严厉的话语添了三分怒气，更显霸道。 官员吓得话都不敢说，战战兢兢的拜服，一瘸一拐，蹦蹦跳跳的就往外走去。 没走多远，一道威严的声音便响在身后。 “今后凡入殿者必履鞋，违者打三十大板。” 这话一出，官员走的更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老朱打板子。 果然，每一个离谱的规定后面都有一个离谱的故事。 当然，这事也不乏老朱的敲打，表明了自己维护郑雄的态度。 效果很明显，后面人再也没有拿郑雄说事的了。 同时也有些平淡。 这就是老朱每天坚持上朝的结果。 一天里没那么多大事，有的净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枯燥乏味的早朝，一般就是做点批示。 上奏的说完，接下来就是从李善长开始，给前一天的工作进行一个总结。 老朱静静的聆听。 在大殿内的官员说完以后，便摆了摆手道。 “今天就到这吧！李善长，刘伯温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不能听了，再听真要睡着了。 老朱破天荒的提前退了早朝。 待众人走后，老朱终于是打起精神，对着李善长和刘伯温说道。 “你俩一个是治国能臣，朕之萧何，一个计出定天下，是朕的子房，普天之下，能比两位聪明者，凤毛麟角。” “如今，咱被一事所困，你两位得给咱解惑。” 一顿褒奖，让两人还有些兴奋，随后便高兴不起来了。 你最好别整难题。 “陛下夸赞，实受之有愧，解惑更是臣等分内之事，陛下请说。” 老朱也不卖关子，嘴巴如同连珠炮一般，将困惑自己一晚上的问题抛给了两人。 同时期待的看着下方，期望两人给出个答案。 李善长眉头一皱。 若说治国安邦，大事小情方面必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也是老朱坚强的后盾。 但是郑雄不按常理出牌，这事吧，还真难住了自己，有些想不通。 反倒是刘伯温，虽眉头紧皱，不同的是，只片刻便舒展开来，好似有了一丝思路。 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被老朱敏锐的捕捉到。 “伯温，你想到了？” “臣确实想到了一点。” “快说。” “陛下可知道齐纨鲁缟？” 说别的话题，各种谋略，老朱肯定能说个一二三出来，并且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涉及到经济的问题，即便刘伯温说了出处，点名了关键，老朱还是不懂。 “没听过。” “齐纨鲁缟源于春秋时期，彼时齐鲁接壤，齐国公子小白即位，任用管仲为相，励精图治下，有了霸主的苗头，接壤的鲁国便成了齐国霸主路上的第一个绊脚石。” “为了解决鲁国，齐相管仲要求全国官员、百姓的衣服由穿齐国的纨布改为穿鲁国的缟布，导致缟布涨价；同时禁止齐国百姓织缟布，却对鲁国开放，表面上鲁国大挣齐国的缟布钱，鲁国上下因此形成了全民织缟而放弃农业生产的跟风行动。一年后，齐国拒绝再用鲁国的缟布，而这时鲁国陷入粮食短缺，民以食为天，为了生计鲁国不得不高价向齐国购粮，由此经济被拖垮，导致国力也衰退了，最终屈从齐国。” “这就是齐纨鲁缟，并且不止此一例，相同的还有买鹿制楚，买狐降代，衡山之谋。” “这些都是齐相管仲的经典，与郑雄买棉有异曲同工之妙，颇为相似。” “不为挣钱，那就只为谋国了。” (本章完) 四百四十二章 传召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不为挣钱，只为谋国？” “谋国能这么简单？若是拿钱就能弄垮一个国家，那么宋朝是如何被灭的？也太想当然了吧！” “善长，这事你怎么看？” 李善长从最初的不解，在听到齐纨鲁缟后变得震惊，到现在的表情却是相当淡然。 听到问话，不紧不慢的道。 “治大国如烹小鲜，现在我大明疆域辽阔，北起辽东，南至百越，番邦臣服，到如今只有西边的云地未曾收复。” “而云地作为前元旧地，收复只是时间问题。” “然除了时间，最主要的原因是钱，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攻克辽东后，理应休养生息，至少三年五载方可再起刀兵。” “今不过年许，云地尚且未复，就图谋察合台，实属不智。” “当然若郑雄真能拿出千万，云地必克，察合台也未必不能窥视，用齐纨鲁缟之术花费巨资对付察合台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所以，臣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老朱认真的点了点头，显然对李善长的分析很认同。 毕竟是杀出来的皇帝。 喜欢直来直去。 用钱砸显然不符合老朱的胃口。 况且本来就没钱。 不对，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善长说的在理，此事暂且作罢吧！” “陛下，臣有话说。” “伯温，你还有什么未说的？” “医侯赚钱的本事有目共睹，这事若以谋国论，或许必亏，但若是能挣钱，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哦。” 说到钱，老朱可来了兴趣，好像也没那么困了。 “仔细说说。” “臣以为郑雄或有以棉花为介，重启丝路之意。” “何解？” “汉时，张骞出使西域，凿空西域，汉武帝武功正隆，打败匈奴，并且还攻破大宛，设置使者校尉，在西域屯田。” “至此，丝路畅通，东西方交流日盛，同时互市也促进了商业繁荣，丝绸，瓷器，茶叶远销西方，税收颇丰。” “西汉，魏晋至隋，丝路不管是宣扬武功，还是促通商贸互市，都不可或缺。” “及至唐朝，更是达到极盛。” “唐太宗被称为天可汗，大漠南北与西域各国道路通畅，道路被称为“参天可汗道”。” “前元亦不遑多让，汗大都八里都城商务最盛。各国商贾辐辏于此，百货云集。” “现今医侯既然提到察合台，并有不赚钱之说，臣以为是，至少对于个人当如是，但对我大明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刘伯温的一番话，给老朱整激动了，兴奋的站起来直搓手。 别的不提，一个参天可汗道，一个天可汗的称呼足以。 文治老朱不敢说，但是武功，不争第一，第二也绝对要争取。 “善长……善长……” “啊，陛下。” “善长，你对于丝路怎么看？” 老李头还没缓过神，怎么就扯到丝路了，郑雄难道有这么深的谋画？那自己一把年纪算什么？ “丝路确如诚意伯所说，有益无害。”    “你也这么说嘛！那就重开丝路，攻取察合台。” “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 “陛下，眼下察合台的局势实不宜攻打，察合台虽群龙无首，但若是外敌进攻，恐会适得其反，让其拧成一股绳，此其一。其二，察合台幅员辽阔，若集结军队攻之，不识地形，不通地利，必将陷入苦战，若久攻不下，陷入其中，内部或将都不稳，为今而言，还应当以休养生息为主，望陛下三思。” 李善长给老朱浇了盆凉水，却并没浇灭老朱那颗火热的心。 因为老朱从打天下以来，遇到蒙元几乎未尝一败。 在郑雄的影响下，和林被成功攻灭，徐达北伐一战功成。 加上辽东几乎被同时收复。 没了牵制，其实老朱已经有了再次发动战争的实力。 如今一个天可汗的名号，摆在眼前，老朱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所以此刻的老朱几乎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想要攻占察合台，给自己的武功再添一笔。 面对李善长的劝阻置若罔闻。 而是转头对着刘伯温问道，似是想要得到刘伯温的支持。 “韩国公说的不无道理，察合台毕竟也是一汗国，与前元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也不属于前元，师出无名，臣也以为应当三思而行。” 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因为李善长说的有理，所以老朱才会想要得到刘伯温的支持。 没想到刘伯温也不靠谱，提出来了这个事竟然也劝起来了自己，好像不是他提的一样，颇为让老朱恼火。 “那怎么办？难道让郑雄拿钱砸，一千万！那可是一千万两，你俩能给咱挣出来吗？” “既然医侯有心，想必有把握在一年内凑足钱财，臣相信医侯能办到，陛下多虑了。” 刘伯温偷偷看了眼李善长。 这老小子，可不是好人啊！ “郑雄有几斤几两。咱还能不知道！茶叶加十六楼再加上收的商税，一年有大几百万两就不错了。” “但是他干了哪些事，你们也清楚嘛！光那一个跨江大桥，就不知花费几何了！别说还是真金白银的结算，建造完成能有富裕，咱都算他有本事，你还真以为他还能拿出来钱办这事不成？不知所谓，哼！” “陛下恕罪，臣想当然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臣认为还是请郑雄当面更为妥当。” 可以看出老朱真有些生气，不是心疼钱，肯定没有心疼钱，只是喂到嘴的食物飞了，才显得如此。 “来人，去将郑雄从床上给咱请来，记住，是请，限其半个时辰，必须赶到。” 老朱咬牙切齿，再加上疯狂的暗示，可以遇见郑雄的遭遇。 “侯爷，起床了，宫里来人，传您过去。” “什么时辰了？” “辰时。” “这么早，等我眯一会。” “砰。” 只听一声巨响，吓得郑雄两人一个激灵，郑雄连忙立起身看向门口。 门口处一名带刀统领，怀中抱着刀目不斜视，对着正堂报刀行礼。 “侯爷，陛下传召，请速行。” “我去。” 郑雄连忙用被子盖了一下身子，卫红更是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有你们这样的吗，知道了，快出去。”(本章完) 四百四十三章 打的更快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郑雄迅速翻身起床，走到门前，看着被踹的四分五裂的大门欲哭无泪，憋着一股起床气却毫无办法，只能悠悠的道。 “你踹的，得赔钱。” “侯爷，陛下传召，吾等奉命行事，还请侯爷体谅。” “赔钱！” “侯爷，陛下限您半个时辰赶到，耽搁下去误了时辰恐会受罚，请侯爷莫要自误！” 呦呵，你赢了！ “哼。” 郑雄低哼一声，发表着内心的不满。 “陛下传召，本侯自然当去，但是这个门你必须得赔钱，就算告到陛下那里，你也得给我赔，你跑不了。” 郑雄强硬的态度，让侍卫统领也有些麻瓜。 以往也踹过，不过没见过郑雄这么较真的人，较真的不是没了就是不敢计较，毕竟是老朱的亲军侍卫，代表了老朱。 说回这件事，真论起来，这事对与错到没啥，主要是郑雄没犯事。 毕竟犯事和没犯事可是两回事。 这事自己也是有点急，老朱是有点子气，不过郑雄圣眷正隆，还是一个侯爵，这样踹门确实有点不应该。 在郑雄强硬的态度下，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钱末将出，侯爷可还满意了？” “行，诚慧十两银子，拿钱吧！” 低头看了看破损的大门，再看了看余怒未消的郑雄，侍卫统领心都在滴血。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 只见侍卫统领咬着牙道。 “十两太多，末将身上没那么多，还请侯爷先随末将进宫，待事后奉上。” “事后也行，那就立个字据吧！” “侯爷这是何意？难道怕末将跑了不成？” “然也。” 憋屈啊！ 可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半晌才咬着牙道。 “好。” 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郑雄也不废话，连忙拿来了纸笔，不给反悔的机会。 事已至此，侍卫统领也只能写了张借条。 “侯爷可满意了？” “马马虎虎。” 还不满意，侍卫统领有一股想要刀了郑雄的冲动，好在理智尚在。 “那请侯爷随进宫吧！” “不急，等本侯洗漱完毕也不迟，等我一会儿。” “侯爷让陛下等你，如此轻慢，难道真不怕陛下绛罪？” “怕啊！但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去面见陛下，触怒了圣颜不也是罪责吗？你说是不是？” 额，理是这么个理。 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怎么看都是让老朱等在那里罪名更大。 “不妨告诉侯爷，昨夜陛下一夜未睡，今日上完早朝已经非常疲累，既然定了时辰，侯爷若不按时到场，后果也未必不严重！” “不就十两银子吗？用得着给本侯下套嘛！” “末将不明白，还请侯爷莫要耽搁了！” “你也不用装傻，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今日之事你尽管如实禀告，咱有理是不会怕你滴！” 嘴上说的不怕，郑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无他，唯铁卷多也。 这就是底气。 同时郑雄也是为了拖延点时间，想想对策。 从侍卫统领漏出来的口风，加上老朱急匆匆的召见中，老朱一夜没睡可能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而昨天，自己刚好和朱标在一起说了棉花的事。 从现有的迹象来看，无疑棉花得可能性最大。 棉花嘛！ 郑雄磨蹭了好一会，然后才慢悠悠的跟着侍卫统领一路到了皇宫。 “陛下，医侯到了。” “传。” “拜见陛下。” 老朱摆了摆手，紧接着问道。 “怎么这么久才来？” “臣请罪。” “请罪就罢了，咱可以不追究，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高价收购棉花用意有几何？” 来了，果然是棉花的事。 郑雄略加思索便回道。 “敢问陛下，百姓所求一生只为何物？” 考自己，这可难不住咱。 “当然是吃饱饭。” 没人比老朱更懂吃饱饭的含义，也只有老朱更懂吃饱饭有多大的份量。 “陛下认为吃饱饭就够了吗？” “吃饱穿暖吧！” “这个回答可还满意，还是说你高价收购棉花的目的也只为穿暖吗？” “是，这就是臣的目的。” “那么察合台的棉花又是怎么回事，就算质量好咱自己多种点不就是了，为何还要高价收购？” “因为那里的棉花不是一般的棉花。” 老朱听完，一脸黑线，说了等于没说。 “说重点。” “我大明虽富有四海，然东有倭患，北虽然暂时平定，仍有反复之遗祸，南边土司和撮尔小国不时骚扰，万里边疆看似美好，实则隐患颇大，只能派重兵防守，以护我边疆安宁。” “今我大明不惧刀兵，自然无惧任何宵小，只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等他日国弱民疲，再起混乱，又当如何？” “所以臣想改进一下兵器，以利器为辅，绝了外敌窥视的勇气。” “而此物就需要用到察合台的棉花，这就是臣愿意高价收购的原因。” 不明觉厉，李善长和刘伯温包括老朱听完，都觉得很厉害，纷纷脑补其中的画面。 但是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武器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医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什么武器能如此厉害？” 看李善长不信，郑雄便回道。 “韩国公知道火铳吧！” “知道，难不成你说改进的兵器就是火铳？” 李善长想了想，接着便摇了摇头。 “火铳确实厉害，你医侯在关外一战我亦知晓，火铳虽大放异彩但是想要决定战局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并且想要破了火铳结成的阵型也不是难事，以骑兵冲阵，只需舍弃一些人手，冲到近前，便是任人宰割。” “医侯想要改进，恕我老朽，不知道要改进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不惧骑兵冲锋的地步。” “不知医侯可否为老朽解惑？” 郑雄自信一笑。 “当时可以，只需打的更快，射的更远。” 刘伯温也是无奈，也有些好奇，顺着话就接道。 “怎么打的更快，射的更远？” “简单，用察合台的棉花加上一点小技巧就够了。” (本章完) 四百四十四章 君臣相得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等郑雄说完，老朱是彻底坐不住了，一头黑线的问道。 “照你说的，能做到打的更快射的更远，但是你想过没有，武器再好，首重军心，咱一路征战，明白决定一场战争的首要因素从来不是武器，所以你哪来的底气敢如此笃定？” 这还真把郑雄问住了，例子有现成的，就是八国联军，但是总不能拿这举例吧！ 而且 林海大吃一惊，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身子直接横着飞了出去，差点摔倒。 “怎么？最近都相安无事的，你们这是要干嘛？”东门村的一个大块头冷声道，虽然他们东门村从来没有怕过我们会门村，但这两村之间动起手来，肯定是有伤亡的，他们也是不愿动手。 “慢着，我看这几人体内有着一股邪气，肯定是妖邪之人，直接将他们”关押起来！我可是奉师命镇守禁仙城，可不能让邪孽肆意妄为！”名为虚风的道人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我们真的是什么十恶不摄的人一般。 终于在那一日，分别了，那一日，他记得自己乃是‘真人’，而蔡丽却也不过真人，蔡丽为了‘萨利’的命令远行去了不戒国。 “所有人将力量注入穿云梭中，全速推进。”天玑老祖神情激动的高声喝道，而早已准备的修士将浑身力量注入了穿云梭中。 “胜哥，你又不是入云龙公孙胜，用不着打机锋，一直摆什么关子……”孙不器把毕胜挟制着，半推半就，轻轻推开包间的大门。 哈哈哈，那就各凭本事吧！”赵恒眼中杀机一闪，朝着身后的众人喊道。 庆幸的是，这具躯体的‘丹田灵海’却依旧完整，也就是说句芒能够继续修炼，加上他的灵魂依然换成是王二黑的灵魂了，所以，句芒在灵魂力境界的修为应该是‘降物’大圆满的境界。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了，刘方氏高兴得都有点头脑发晕。 顾瑾瑜是个好奇宝宝，要是跟他说了什么事，他肯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萧惠这才注意的看过去的，只见伴随着号角，宋军的阵营明显的收缩，后退，退出了攻击的范围。 看到管事窈窕的身姿，却没有人去欣赏，众人都在期待着管事即将介绍的最后拍品。 之所以选择平原，原因很简单，可以防备偷袭。大山，固然能给自己提供防护，但更多的是给偷袭者提供屏障，已经锐气全失的谷部照倍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回到东三省，而不想在大山里和越来越多的中国反抗军玩儿躲猫猫。 花紫曼仰头只见救她的是一个星目剑眉，脸容刚毅的少年，眸子之中射出锐利的精光。 李猎有些疑惑，为何玄宇对唐辰的仇怨这么深，竟要杀对方，不过他也没有多想，随即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是职务军衔，还是地方民兵，对，保安团就是民兵，张逸当然不能满意的，以后一定继续努力。 通过虚皇经，破军直接分析出大魂炼术所需要的炼器知识和理论，有针对性的去吸收学习，最终就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个秘术参透。 位于中路的迟大奎的三营已经运动到日军阵地前300米，两个侧翼则交给了祁光远的一营和董升堂的二营。 黑铁属于最普通的金属之一，灵械师是不会直接以黑铁来锻造神纹武的，不过这个时候夜枭禹却以黑铁锻造其神纹武来。 做为飞行员，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这位曾击落过8个对手，那是王牌飞行员的象征。在这一点儿上，没人会作假，全世界都一样。除非是那个国家的空军都放弃了属于空中战鹰的荣誉。 祸不单行，飞艇的螺旋桨、尾舵都在风暴中损坏了，大家只能在天上随风飘浮。 老秦举枪打中最强壮的头狼，秦北洋射死另外一头公狼，剩下的狼各自逃窜。 至于百里莫霜那边，百里莫霜只会一些花拳绣腿，那些暗卫虽然护着他，这会儿显然格外吃力。 而此时的水玉在大惊之下，已经全然忘了使用避水诀，巨大的瀑布水流击打在她的身体上，犹如巨石压身一般，将她向下冲去。 “您看看这个怎么样？”领队的很干脆地拿出了一个还带着泥的紫红色番薯。 然而这只重明鸟到底不是吃素的，就在冰刺即将刺入心脏的时候，他肌肉一缩，夹住了冰刺，心脏也被牵引着移开了一寸。 那边百里莫凉听着，先是一愣，再又听云京华这么说，不由笑了笑。 “很抱歉，我没有带着自己铭牌的习惯。”说着，杨寒再次从怀里掏了起来，他的意识也跟着扩散出去，随即找了个还算是差不多的冒险者，从对方的脖颈处把别人的铭牌复制了一份。 九色同意了，任由别人打开它的身体，取出体内多余的灵石与污垢。 今生的高三算是让林凡再次体会到别离，不过林凡仍旧没有太多感触。是分别，但对于林凡而言是新生。如今再次迎来分别，似乎还是就这样吧。 幽暗的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响声，陆云感觉到有人跟踪，释放出只有神才能掌握的神识，忽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便开口看着一棵古树说。 “星汉灿烂，光耀万代，鱼游渊水，方可长生…”李三娘明眸清亮，目光幽远，抿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四百四十五章 强派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云地地处西南，不比北方，山高路远，更有毒虫瘴气为祸，接下来的时间，你继续提领惠民药局，为大军凑足药物，同时召集医师去云地为大军保驾护航，这些有没有问题？” 这话让郑雄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事… “没问题，臣回去便着手处理此事。” “不急，不急，还有一件事，咱也要仰仗你。” “陛 这一段情节本来属于新初段联赛，即是初入段的棋手与有头衔的棋手，进行倒贴目的比赛。 不过她也知道云风是想逗乐她，不让她陷入在恐慌中，不让这一次的经历成为她人生中的阴影。 只是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惠比寿和他分身所说的，关于旗木佐云和宇智波依“打野战导致忍界大战”的谣传。 在三代水影身后，尚有元师、春雨、西瓜山河豚鬼等数名名声在外的雾隐强者。 这时候，云风对着李嫣然咧嘴笑道，而且还对李嫣然眨了眨眼，意思是让李嫣然好好配合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岳最近风头太劲，看他不顺眼的大有人在，尤其臧霸手下的这些斥候，对江岳这个“别人家的斥候”简直腻味透了。 年轻人枕着电脑椅的靠枕，眼神瞄向手机上的照片，看了两三分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我不也是为您担心吗？您没问题，我就更没问题了。”高航挺直身体，信誓旦旦，却惹来周围人的轻笑。 郭嘉作为一个寒门出身的士子，能够在世族独大的汉末三国脱颖而出，除了能力出众之外，还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长的帅，像张松那样的猥琐男无法被士族官场接受，曹丞相自然不会对他热情相迎。 郭嘉不可能推辞，也不想推辞，他归顺曹丞相后身份尴尬，呆在许都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每次赴宴都如坐针毡，能够去做一些实事，反而是一种解脱。 应姒姒眸光微敛，怪不得老太太用了结香花梦更多了，还以为年纪上来，身体的原因。 他们到了码头时，还不到巳时，但码头上已经人头攥动，遥遥的可看见一个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们在停靠的船只边搬货。 在很多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单枪匹马的战斗，带着一种拼死一战的气息。 “回什么家？咱们一早上门瓮中捉鳖，也是一样。”宋寒梅铁了心要应姒姒难堪。 是的，托尼斯塔克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已经在研发反林枫战甲，或者说，反祖国人战甲。 顾怀心胸狭窄，占有欲极强，平日里就算是提江予枫的名字都提不得，如今这一出，分明是要他发疯发狂。 阳光有些灼热起来，玄天斐的这套功法练的还不太纯熟，只好停止经脉运转，缓缓睁开了眼睛。 显然这种环境，看起来就阴森森的，这也太像是东欧某一座城堡了，突然冒出一头吸血鬼也很符合环境设定，毕竟吸血鬼，不都喜欢住在这种古堡里嘛？ 他后面还是发觉了这些人的阴谋，从此开始斩草除根，一辈子都在与母亲的家族，以及想要把他拉下马的人周旋。 沈知瑶早有预料陈婶子会答应，她今日提前了些时间下山，准备去看看陈婶子怎么做那些鸡和兔。 毕竟如今的楚昊，早已不是原著中那个混吃等死的沙雕富二代了。 “你不是，你是爹和你娘的宝贝。”姜承衍抱着儿子轻声的哄着。 四百四十六章 开考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无事便退朝吧！文忠，邓愈，傅友德，你们三留下。” “吾皇万岁万万岁。” “是。” 郑雄随波逐流跟着大部队离开。 至于留下的几人，郑雄并没有过多关注。 无非就是老朱要给众人开小灶，或者商议怎么打的问题，跟郑雄关系不大。 真正让郑雄苦恼的还是军资问题。 一个早 翅膀斩下，那空气直接瞬间被撕裂成两半，似劈江断海的气势，陡然与巨魔三碧蝎的巨大钳子硬生生碰击在了一起。 正常来说，若非鬼魂主动现身，除非是身怀阴阳眼，否则普通人是看不到鬼的。 姜语用了整整三大张白纸，一遍又一遍的推倒重来，算出来的数字永远不是整数。 陆丞回到自己的洞府，连续不停的画“止血符”和“疗伤符”。他现在的功力是先天第四重，能在一天内画出30张符，再多就有些吃力了。 果然，在原著中独孤博虽然喜怒无常，性情古怪，但对自己人绝对是没的说的。 他本来也以为是什么植物精华类的好东西，结果郑经事先用黑魂一探。 鸠武堂，是所有武者聚集和交流的殿堂，在这里不单有低阶的武丁，也有先天级别的武士，甚至还有等级很高的灵武士。 何千秋带着十八影卫跳上阳墓，上方兵马俑没了真气牵引已经不能动了，有的碎了，有的还完整，横七竖八地密密麻麻倒了一地。 瞬间，周围民众默契地停止了大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集到这一家三口的身上。 领地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会去打扫，一些公共区域也全部由他负责清理，除此之外，他还特别喜欢跟看起来好接近的人聊天，只不过聊的内容有些奇怪，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的原领地。 我把这话跟甲子腿一沟通，甲子腿也是觉得很怪异，就用手语去跟老寨主攀谈，过程当中动作很慢，不知道是甲子腿学的不透彻卡壳了，还是在慎重交流。那老寨主叹了一口气，又比划了几下。 之前还几百万几百万墨晶的加，而这一次，唐易瞬间就加了一千多万墨晶。 然后他们就理顺成章的进了城，唐伟听说自己的手下杀了政瑞毫不犹豫的把复活丹拿了出来，并且把其他分部的复活丹都拿了出来，整个城市上上下下都大摆筵席。 真出现了这种情况，跟此前一样的方式离开海岛，根本就不现实，因为没有人的神识会锁定在他身上。 许久，双目紧闭的林毅突然感觉识海之中又是一阵颤抖，心中暗暗吃惊，立即将神识冲了进去。 毕竟这场战役调兵遣将的权力，还是在她和郑玄黄的身上，不然之前，就不会是郑玄黄第一个出来与我下棋了，这些将臣大军是否誓死拼杀，完全在赶尸派的一念之间。 玉帝顿时惊醒，四处张望，生怕所谓的大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那两名噬天门的弟子闻言，应了一声，接着便朝着唐易走了过去。 谷少天也是跟唐易抗上了，在唐易报价的下一刻，也跟上了一个价格。 危险！这是一个杀手天生的警觉使然，也正是这种警觉让王南北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这一次行动才刚刚开始，王南北就有了这种感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也是，如果是我们年级的男生，说不定早就找上门来邀功，要你以身相许了吧？”周佳佳笑嘻嘻地说道。 四百四十七章 孔家 - 我在大明摸鱼的日子 - 郑家老二 用咳声开了嗓，郑雄大声说道。 “考了这么久，都累了吧！” “本侯知道你们很累，但是先别累。” “试卷本侯看过了，都写的很好，接下来有个好消息，想不想知道？”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捧场的，问就是累。 好在一旁的秘书看到了郑雄的窘境。 “侯爷，喝杯茶润润嗓子。” 今日的这一连串事件，连着尹承宗、琼枝、平王、泰王、厉王……还有欧阳铮，诸般联系下来，花溪虽为明悟其关节，却也知道这事背后与泰王、平王两方势力的角逐有关。 灯光忽的集聚到他们身上，龙羽凌拿出一束红玫瑰，手上还托着戒指盒。 他狠狠地‘吻’住她，她的‘唇’她的舌都被他吸得发麻，庄明喜睁大了眼睛，恨恨地盯着他，泪水盈满她的眼眶，她只觉全身都疼，就像是被重物锤击般的钝痛，她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死死地掐入他的肌‘肉’里。 “侄儿只是担心，我还未完好之前，他就逃走了。”钱蜕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天下茫茫，万一孟缺逃出了西南域，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再找到他了。 见凤清夜一脸茫然，洛水漪解释道：“知道这两种东西存在的人不多，我也是从一本很古老的孤本医术中看到的，因为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所以我几乎以为它是不存在的。 他话一说完，凭空跪了下去，直直对金羿磕了三头，四周万千水族，见丞相尚且如此，纷纷也是跪下行礼，一时弄的金羿尴尬不已。 “沐姑娘。”男子男子看着清远，他便是江州首富云家当家人云清焕。 “皇上，太后驾到！”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出门接驾，紫涵示意了雾儿一下，雾儿就将贡品全收了起来。 “真是失礼了，太后！刚才烟儿崴了脚，实在是走不了了，暂且坐此处吧！”吴烟显得楚楚可怜。 拜托，现在都是21世纪，大家学的都是唯物主义，走的是科学路线。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等霍先生空下来之后，言夏夏就将大家召集起来，把下午听到的事说了并拜托给了霍先生。 傍晚时分，沈家派人来请，沈依依以为他们要回武昌府，于情于理，该去送一送，于是带上沈大老爷，登上马车，随着领路的人去了。 “你想多了，这只是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同学关系，你找找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了”。 “大人，前锋被重挫，一线防线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身边的军侯忍不住的说道。 伊夜哭道："郭嵩阳是死在刑无命剑下的，刑无命的剑法，传自上官金虹。"郭定的拳又握紧。 “梶尾，一起上吧，哪怕是死，那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猎鹰队的米田队长看着已经开始发射飞弹的战斗机们对着梶尾队长喊道。 所以当初吴用飞升离开之后，张志平只是稍加遮掩，众人便一直不知道吴用的真实情况，直到这次得到张志平传令天下，才隐隐得到了张志平提前传出来的一些消息，吴用竟然早已飞升，而且已经飞升成功了。 也就是说，直到这个时候，张虚圣才开始真正展现出修罗之体的恐怖实力，血神子，便是一切修罗秘法的基础。 最后孟雄飞喷发之际。胡艳红一声长长地高呼后便不堪疲累地呼呼喘着闭上眼沉沉睡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