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里有斯石英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又一道诡异的“光团”悠然划过星空,不论人们是否看到,是否质疑,这样继续着。殊不知它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将会停留在何时。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持怎样的态度,如何去面对它,去认识它。而我们所要做的并不是惶恐,甚至于否认这些。因为我们相信,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揭开它的神秘面纱指日可待。与此同时,人类将要面临更多新的挑战,而这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崭新的一页,值得人们去探索。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可以去追寻世界上任何一个时刻,搜寻世界上任何的一个角落,去发觉一个讯息。现在,我们去划定一个区域:中国的北方,选定一个地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说的确切一点,应该是一个小山沟。 这里似乎生来就选择了孤独,就应该去承受许多:被隐藏、被埋没,甚至被抛弃。而它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姿态,默默地,静静地守候在那里,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却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发生,改变。它的这种等待,期盼对其他而言是微不足道,甚至是毫无意义的。可对它自身而言,这是一种选择,选择了思考。而思考似乎让它获悉了某种规律:那样不变的模式不会长久地发展下去,也不可能一只延续下去。 在人类的发展历程中,总有某种东西是意想不到的,是令人兴奋的。总会激起人们的探索兴趣。而这样,就会触发人的意识,诱使人们思想发生转变。而这些人似乎是幸运的,被早有预谋地选定似的,去经历它们所策划的过程。 当我们谈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时,除了它的偏僻,除了它的贫穷,似乎不会再有任何其它遐想的空间。人们不会联系起另外和它有关联的词语,至多只是简单。是的,这里的确很简单。简单不是它的符号,而它却有着与简单挥之不去的阴影。也就是简单,在这里有着它独有的特性,勾画出一幅特有的画面。简单在这里成了主角,充当了一次真正的主角。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仅是一片高地,被群山围绕着。山谷,沟壑穿梭其中,一切都是贫瘠的,还有那零星散落在黄土地上的窑洞,行进在当中的淳朴的人们,都尘封在黄土地中,尽显其沧桑、古老,而神秘。也许这就是它全部真实的写照。但它却是有色彩的,它的色彩来自上天赋予它独有的:它的地理位置,它的神秘,使它在任何一个时候都毫不逊色。 一切似乎来得很快,也很突然,像是有人刻意去等,悄无声息地掠过人们的视野,穿插进了人们正常的生活之中。 这一天,有三个小男孩静悄悄地溜出了村子,要到大山深处。他们此次的“出逃”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寻找一种东西。什么东西呢?就是一种用火烤,就能膨胀变厚的东西。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到底有什么用途,来自于何方。或许这些对孩子们而言都不重要,也不会去关心这些,只是听年纪稍大的一些孩子说过这样东西,略见过丁点模样,便勾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然而没有人愿意带他们去寻找,也未尝给过他们一点儿。于是,他们三个孩子决定自己去冒险,结伴去寻找。尽管这样做可能会惹来麻烦,受到父母的责骂,甚至冒着各种危险,但巨大的诱惑力给了他们冒险的勇气。 三个孩子结伴出发了。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前面的道路等待着他们如何去走,只是一如既往地前进、寻找,去找寻那神奇的,令人兴奋的神秘的东西。毕竟山路崎岖,走起路来又比较蹒跚,爬山非常困难,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相反,更激发了他们的激情。他们很仔细,也很小心,还沿路作了标记。顺着羊肠小道,绕过盘旋着阻隔村子的高山,趟过雨水冲积形成的险恶山谷,不断地行进。 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但仅是一小片雨水流过形成的小河滩而已,周围依然是陡峭的高山。停下了脚步,他们三个开始搜寻附近山体岩石的缝隙,但并没有找到所要的东西。反反复复,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再三努力,可还是丝毫不见踪影。孩子们开始失望起来,也很沮丧,因为一路走过来,根本没有发现半点迹象。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起来,尽管他们还小,还不懂什么预感,可不免发觉找到这种东西似乎很渺茫。面对如此境遇,竟不知何去何从,是前进还是后退开始困扰着他们。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很多,命运抑或是不祥的征兆还是别的什么?这样,挡住了去路似乎就挡住了一个方向,一个通往未知领域的方向。究竟怎样,留给他们三个小孩的只能是做出一个选择。三个小孩有返回去的念头,但最终经过他们之间的商议还是决定给各自一个机会,继续前进。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如此大的勇气,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主宰着他们。接着,他们找到了一个空隙,钻了进去,擦过山腰的外围,又攀爬起大山来,顺利地翻越了三座大山。此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全新的地理环境:山体盘延,石峦环绕,层次不齐,覆盖着的茂盛与茂密的杂草交织着,一副生机活力的画面。这一切景象,对于三个孩子而言,更增添了些许神秘感。他们不曾知道,也从未见识过,居住的这片贫瘠之地,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神奇、美妙的天地。它并没有什么刻意装扮的东西,也没有喧嚣、豪华的外表,所有一切都是原生态的、自然的、亲近的。 第二章 斯石英隐藏的秘密?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三个孩子生生地被眼前的这一切所吸引,完全忘乎了此番的目的,沉寂在其中,环顾四周,冲刺这美妙的奇景带来的震撼。不断地迷恋,赞叹。驻足观望,渐渐地,他们像迷失了一般被吸引上去了似的,慢慢地靠近山坡边缘。近了,近了……突然,其中一个男孩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似的,大声呼喊起来,因为他发现岩石缝隙当中夹杂着片状的晶莹物。对,就是那样东西,找寻的那期盼已久的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男孩大声喊道。他的喊叫声“惊醒”了同伴,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顿时兴奋起来。三个孩子欣喜若狂,激动不已。他们为了那一念的好奇心,靠自己的努力终于得以实现了,虽然终究不知道到底是样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如何形成,叫什么名字,似乎这些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加热就可以变厚,那是神奇的,这就足够了。 三个孩子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激动,疯狂地冲上去,像是发现了奇珍异宝一般。小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挖出来,尽管数量非常稀少,又埋陷其中,但他们三丝毫不松懈,只是尽最大的力量去挖掘。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沉寂在兴奋、痴狂地挖掘中,忘乎了所有。因为是分布不均匀,只是零星的片状物,且面积太小大家只好跑来跑去,爬上滑下,有点儿就扣点。虽然是这样,可是他们也丝毫感觉不到累,甚至于放弃。不知过了多久,每人兜里都装了一些,可他们并不感到满足,恨不得把缝隙里的所有都挖掘回去,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念头。 此时,天色已渐暗,当他们发现这个状况后便着急起来。他们意思到应该回家了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后果他们不敢想象。这是他们所不能忽视的。三个孩子没有怠慢,匆忙行动起来,无奈丢下手头的忙活,连滚带爬滑向山坡,顺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集中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他们顾不得多想,只是尽可能多回头望着离自己远去的山坡、岩石,尽是唏嘘。想去挽留,并珍惜这难得的收获已不可能。 有了来时做的标记返程就容易了许多,这或许是他们值得骄傲的地方。走起路来明显快了许多,但大家还是加快了步伐,甚至小跑了起来。一路上,互相基本没有什么言语交流,因为大家都十分着急,内心十分清楚所面临的问题,想着只是一味地赶路。 到了村庄的边缘,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天空已有颗粒星星点缀。此刻,三个孩子已是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了。见到了村口,这才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停顿下来。其中一个男孩看着攥在手中那期盼已久的东西,尽管视线有些模糊,看的不太清楚,他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觉得自己很满足。他拥有的是获得的幸福。 幸福之余,暗自庆幸的同时,他不由自主地抬头仰望此时的夜空。他一面挪动着步伐,一面凝望着。注视着那不停闪烁的星星,以及它们之间相互的距离。他好像一下子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灵感。或是勾勒星星之间的距离,似乎同脚步与路不断变换的距离遥相呼应着。可他幼小的心灵是无法察觉到的.但他脑海依然有了一种距离感。也许是由于黑暗的缘故,他惊奇地发现,他所处的周围是如此之大,天空是如此广阔,星星看似近却是多么遥远。 他想拉近夜空星星之间的距离。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深有感慨地说道:“天上的星星到底在哪里?星星离我们有多遥远?在天外面吗?那天的外面会是什么样呢?”“是啊,天的外面究竟会是什么样呢?外面到底有什么呢?”另一个男孩接着说。 而最后的那个男孩好像不满他俩的提问,急切地回答道:“我听说过,其实天的外面是宇宙。我们所居住的地球,以及看到的太阳、月亮,还有那么多的星星都在宇宙中。宇宙当中究竟会是怎样的,其实我们根本无从知道。” 没等他的伙伴遐想之余,这个男孩又接着说:“可以想像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一个村庄就这么大,那么一个地区呢?而整个世界该有多么广袤!可地球在宇宙中只是沧海一粟,好比一粒米与一颗篮球比较。这都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他让我用不着去关注这些,了解一下就行了,因为这离我们实在太遥远了。” 顷刻间,三个孩子各自陷入了沉思当中,相互没有了话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软弱的脚步声,但这一切却无法压抑一个人的兴奋之情的。那个男孩低下头,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又盯住了攥在手中的找来的片状物。 或许他们想得并不是同一个事情,可他们三必须面对的同一问题就是:现在家里的父母肯定十分焦急地在找他们,回去肯定要受到家长的责备。此时,他看不清那片状物,也顾不得回家是否会受到父母的责怪,甚至挨骂。这些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现在的他深深地被刚才所经历的这一切吸引进去。他所看到的、听到的,和想到的,仿佛被他的伙伴带到了那个编织的世界里。虽然对那未知的世界什么也不懂,只是微乎其微的听说,但这更加深了他的兴趣,他的求知欲。 是个不眠之夜。回到家中,尽管受到父母的谩骂,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收获巨大与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悄悄把自己的心声隐藏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用被子蒙着头,感觉自己异常兴奋、清晰,并一直延续。始终回想着伙伴讲给他的话,回味不绝。 他有些懵懂,这好比是给他灌输了一些难以捉摸的知识。这或许是个错误的信息,似乎不该让他一个孩子获悉。那是一种什么概念的天文知识,他无从想象也无法想象。他终究不知道那是一样什么样的东西,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又是否会是这样。即使到了很多年之后,他恍若做梦般知道了那东西叫做斯石英,以及它的来历后,肯定他想到的绝不仅仅是好奇,或许知道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或是更多。 第三章 第一次结缘外星人概念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而现在给他的直接感受就是:多么现实的一个遥远高度。这种高度若隐若现地拉动着一个距离,使这距离是那么扑朔迷离,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说它近,它近乎就在眼前;说它远,它远的让人的想象都无法企及。 他的名字叫李若卿,有着一颗在小领域孤独摸索的幼小心灵。他的所有积累几乎都来自那个局限性的生活里。 八十年代,他居住的这片土地,依然像是未被开发的空闲之地,没有多少期盼。人们依然停留在古老的窑洞下面,迎着黄土,进行着淳朴、纯真、浓郁着乡土气息的农耕生活。他们生活在上天赋予的生身之地,整日面对着的是黄土,谈着的是土地,一切像是完好的、完整的,特定领域环境下的美好运转模式。这看似未被打破的体系,似乎是经不起考验的。 起码在李若卿这里是不符合的,在他身上找不到这样的影子。他同样面对着充斥在人们思想里的黄土地。他一直在成长,没有短暂的停留。闻着黄土地的气息,捏着黄土,看着黄土地,却丝毫从未对这产生兴趣。这倒并不是他不乐意,或是他不想和这些打交道,而似乎是未知领偏了轨迹。 他从小便对未知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思想体系里像是装满了数不完的迷,疑问成了他的忠实“伙伴”。任何简单看似习以为常的事,在他看来都充满了好奇。而他并不知道,就是这次神秘之旅,却成了他新生命起点的符号,最终给他确立了一个新的方向。他将为此付出代价,并将继承,后面还有多各异的道路等待着他自己去摸索。虽然生在这看似封闭的地方,但这不是永久,总有某些信息可以透过阻碍延伸进来,而这次便成为了一个契机。 很明显,当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农耕收获的时候,他却不安起来,或许他多少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做别的事情似乎偏差了农耕的范畴。然而,在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状态下是无法真实发掘他内心渴望的。唯一的表现形式便出在他自身,他所表现出来对事物的强烈求知欲和对事物的探索兴趣,直接或间接地引发了他的动手能力。 他只会瞎鼓捣,甚至搞些小创作。还在父母的亲戚朋友眼里,他却是一个十足的捣蛋鬼。他们不明白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难以理解他的做法,责怪是避免不了的。然而越是这样,他贪玩、好动就越发不可收拾。之后他投入到人生最美好的童年时光,尽情地感受着时代的精彩魅力,生活的态度带给自己的快乐。 而父母此刻的放任、疏忽,则更使得他如鱼得水,一年四季都不消停。只要有闲暇的功夫,总是会和小伙伴没日没夜地玩耍,搞些小制作,似乎这个阶段只有玩耍才能发掘他内心的秘密。 当有了这次意外之旅后,给他的启示远远大于收货的斯石英。小小的年纪,幼小的心灵,当看到人们为了争夺所谓的利益而相互勾心斗角,人们对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人们对生活的迁就,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个疑惑:难道这些就是作为在浩翰宇宙中地球上的人们所应有的现象? 这只是暂时,他不知道真相。 也许只有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很快,随着年龄的增长,教育教学的安排需要,到了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本名为《自然》的教科书进入了课堂。李若卿有幸成为了这本书的受益者,行动者,并无形中为它服务,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除了他,包括老师在内的许多人根本没有在意。他们都觉得这很平常,在小学增加这样的科目,只是拓宽知识面,并不能说明什么,会有什么改变。而当老师讲授到关于宇宙与地球的一些基本知识这一章节的时候,许多同学翻开这一页表现得习以为常,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书中大致介绍了宇宙、银河系、九大行星等一些基本内容,以及人类可观测到宇宙广度、深度和光年等基本概念。这是李若卿生平第一次接触、认知这样的知识,比他之前了解的那些浅薄知识要更加系统,使他耳目一新,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他翻着这本书,听着老师的讲解,热血沸腾、叹为观止,甚至用期盼的目光盯着老师不放,以此想要获得更多。这边老师看来,书中提供这些知识内容,仅仅只是作为一个了解,认识人类生存的地球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没必要深究。而老师却不知道就是这些知识反而更加坚定了一个少年的信念、热情。 后来李若卿把这本《自然》珍藏起来,刻意的时候总会拿出来认真回味一番。这是他获得那个世界的信号的唯一窗口。 可是,美好的愿望总是短暂的,这些“基础设施”很快就又被打破。 六年级的时候,一个烈日灼烧的响午,他和几个伙伴在一面颓废的墙角乘凉,正在闲聊。这当中有年龄稍小的,也有年纪比他大的。其中年龄最大的少年捧了一本名为《外星人探秘》的书。黑色的书皮,破旧不堪,醒目的几个大字,外加印在上面的所谓是外星人的模糊形象,加上泛黄粗糙的书页,显然是没有经过精致的装帧设计,似乎也在述说着它历经的变迁。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讨论书里内容的热情。 看书的少年是个初中生,他上了初中之后才有机会接触到外村同学,这本书便是他和外村同学借来的。少年仔细看着书中的文字,不断翻着书页,显得很有学问,并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讲述书里面的故事。时不时还不停地比划、讨论着书里面涉及关于外星人来历的推测、外星人到访地球、遭遇外星人绑架以及外星人乘坐的飞行器——飞碟,都毫不保留地呈现给在场的伙伴。 这倒没有引起其他伙伴的太多关注,他们只是把这些作为一个仅供消遣的话题罢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离自己太遥远,甚至非常渺茫,根本不是自己所面临的,对各自而言,似乎根本不会相信,犹如天方夜谭。可是李若卿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甚至被迷住了。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触外星人的概念。“外星人”这个词汇第一次进入他的视野,由此他感觉到,也在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宇宙也没那么简单,书中内容所说是否真实,是不是真如书中所说有外星人存在呢?这便正式开始困扰他了。 第二日,捧书的少年到乡镇中学去上学,带走了那本书。这之后李若卿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书,但他更不知道该向谁去询问:外星人存在吗?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如果真的存在那人类在宇宙中会遭遇什么?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作为人类的他固有的思维模式将是否被打破,或许只有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四章 现实是什么样子?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时过境迁,就要换一个环境到离家几十里远的乡镇去上中学。而他还不乐意去面对这结果。他还有一些想法停留在那个阶段,这势必会打碎它童真的梦。但是依然得去接受现实,因为他知道这是人生的一个必经阶段,只有去默默忍受。 即将进入中学的本届学生都为升学做了很多准备,家人同样也付出了不少,可是李若卿却兴奋不起来,甚至有一些惆怅,担忧。他所想的,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将不复存在,一起的同七零八落地散了,有的已经辍学,要么转学的,或是走向社会开始生计,到乡镇中学上学的已经所剩无几。他并不愿看到这些,有些忧伤,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欢乐时光,只希望把这一切逗留、忍受与留恋。 也就是在那么不经意的一些日子里,发生了许多变化,一时间他都有些无从接受。许多人默认了这看似的发展,可他依然有种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距。界限式的日子定义下的生活很快来临了,对于他来说,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快。可许多学生对这一天期盼了很久,包括他们的家长为这一天都做了许多,付出了许多,他们有所寄托,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通过上学而有所出息。 李若卿或许也知道这一点他积压着想法,肩负着愿望踏进了那个校门,一个陌生而又早在划定中的门槛。 他在慢慢不断地适应,每天遵循规则有序进行着,他不知道有什么能改变,或许一切都改变不了,而以前的那些时光也不敢奢望了。就这样,他好像没有发觉自己在改变了,或自己改变了。他慢慢不爱说话了,也不去惹事生非,只知道去默默学习,把自己所经受的,亲历的全部隐藏在心里,却不愿去拿出来分享。他忽视了,忘却了来自身体与身心所承受的“不适应”,抵住了各方面的诱惑、压力,与其他人挤进了那片洪流中。 而他得到的最大的启示就是,各方面所学的知识多了,各学科都有重要认识。囊括所接受的知识更容易拿去与心中的那个世界作比较,更接近,带来的变革也在变动。而始终依然的是,心灵深处总有一种与现实之间的失衡。 值得欣慰的是,恰巧此时正值学校里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创新的氛围在积极提倡,大力弘扬,许多人被带动起来,总有些向往的。加上老师的引导,接触面的扩大,知识面的覆盖,倒给了他许多契机,这让他重新认知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各个方面综合起来竟是巧妙地丰富了自己。亦即最大的感受——思考的重要性。 李若卿一直努力在寻找,试图去寻找一个满意的答案,能够为自己解开心中的迷惑,寻求适合自己的归属。 可是现实生活状态的偏差、约束,直叫他难以应对,无法得到慰籍。而他所做的,除了漫无目的地忍受,还不断坚持着自己的求知,思考着该如何在两者之间求得平衡。日益加剧的固有不变的状况,使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憧憬在不断地破灭,无奈的背后满是诱惑。他不想放弃,可坚持是否会有意义?也不得而知,但他生怕这样一直惯有下去会走上弊端。 于是他开始试着慢慢转变,更多的去观察,学习之余,主要集中在偏于兴趣爱好方面。同时,正处于当下创新的校园氛围,让他经历了一场无心中的解放,一次是似乎寻找平衡的求得,演变成了一次解放转变思想、想法的捷径,而相应导致的放任的结果,也无声无响接踵而至,理应由他自己去承担。 面临的丝毫不会回避或是妥协。中考过后,成绩已不是很理想。李若卿开始有些迷茫,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导致的必然结果,还是面临的考验,留给他的选择或许已经开始。 人生选择阶段的路口已经摆在他面前,何去何从?是继续选择留下来读书,还是寻求新的变化去生计,也许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不想放弃,心里饶有迷惑,还没有找到答案,还有归属的愿望需要解答。他试图想要继续寻找答案,于是决定继续留在上学这道路。这就要上县城的高中,面对了很多压力,费了不少周折,还是进入了校园。 这里,高中校园是一个新的环境,充满了一些自由的气息。接触的广泛,面临的众多,给了他向往的空间,秉承着自己的兴趣去做一些喜欢的事,看一些喜欢的书,心里面却从来没有丢开迷惑,希望借此获得效率,能够尽早解开。遭遇的种种矛盾,让他难以应对,应接不暇,使他感到有些心累,更怀疑是怎样的心态让自己开始变得矛盾。他想到过放弃,或许走上正常的轨道,就没有了多余的忧患,一切都顺当,他想过。但没有勇气,他没有足够的勇气让自己变得失去理智,去正视眼前这个世界的理智。 孰料此时家中突遭变故,给本不稳定的因素加重了砝码。不得已,一家人只好举家搬迁到县城里。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方便了李若卿的生活、学习环境,或多或少会有益处,起到一定的帮助。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恰恰相反。 这样的结果让他失去了很多,也收获了不少,一年的时光就这样很快过去了。他读到了一些好书,得到了一些启示,认识了一些人,遭遇一些事情,获得许多乐趣,同时由衷期盼自由空间。但是接踵而至的压力也随即而来。家庭的困顿,环境的抛弃,升学的希望毫不留情一同纷纷袭来。 这样的情形,是一意孤行走下去,还是妥协,甚至放弃埋在心底的困惑,可是还没有找到可供解释的答案。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不得不面对的状况:要么独自去承受,毫无怨言不计后果的走下去;要么妥协,背弃想法漫无目的地消耗着。苟且安稳、扎实,一切顺从安排。 李若卿第一次变得如此矛盾,犹豫不决,他想去改善,改观这种现状,或是在两种选择之间求得平衡。但是,似乎不可能,矛盾的也许不只是他,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矛盾显得更为突出,愈来愈加重。寄托的希望找不到答案,苟且的顺从毫无意义,又不忍父母再为自己辛苦,于是他决定先把学业放一放,试着去独立起来,寻找适合自己的途径。 第五章 命运舍我其谁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没过了多久,学校里开始面临升学,李若卿却选择不再继续,收拾回到家中,他把自己的想法有所保留地告诉家人。父母亲对于他的中断大为不解,并表示埋怨,但对于她已经做出的决断却也无奈失望,不抱任何挽回的想法了。最后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安妥下来,做一份合适工作,维持生计,稳当地生活下去。 这是给他的最后的通碟,他们此刻也不抱有任何幻想,奢求什么,固定的谋生,能够安顿下来是他们的心愿。这又是一个考验的时候,让他无所适从进退两难。 而在他看来,这一切就像既定的规则,是无法改变的。回避是徒劳的,挣扎是无奈的,而改变更是不现实的,似乎只有转换,转换一种方式。转换不是一种手段,而是目的,一种切合实际的方法。 当晚,李若卿一个人徘徊在道路旁,头上是暗淡的霓虹路灯,光线打在他身上,看上去衣服都变了颜色。他想在路边坐下来思索,却不时来回行走。目光注视着马路来回穿梭的各式行车,人行道来回走过的行人,心里也和这般情景一样,平静不下来。他并不知道他们在忙碌着什么,也许不过是为了生活。但不能想象,人为什么会走的路如此复杂,缘由何在?难道自己自己也被这样所仲裁了,走不出这个圈子了,在不断应验无形中的路线,没法改变了?这种状况,不是自己所想的,却在不断向自己走来,甚至无法避开。他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方法,或许早在安排之中的事。 李若卿显得无比忧愁,有些想不通,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任何出处?是时候把自己浇醒了吧!不,本不该这样的,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因为他有些不甘,根本不情愿就这样按部就班去做,总觉得自己还有个心愿没有达成,不能就这样毫无理由去默认、去接受。慢慢地,李若卿如同如同经受了一番痛苦的洗礼。 这时,他很不安,又一次抬头去仰望星空。夜色的星空,依旧那么美丽,繁星璀璨、晶莹闪亮,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展示着最迷人的微笑。星星点缀、星座勾画,他再一次被这美丽的画面所吸引。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一个大胆甚至渺茫或者的念头划进他的脑海,闪现在心底深处:‘作’飞碟。他没敢接着往下想,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后怕,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可他又觉得这决不是凭空设想,相反,倒有些适应的感觉。 他想,若是把自己与飞碟建立联系的话,那简直好比是一个人步行去走光年。他拿不出任何可以理解的理由,但是他总觉得该去建立这样的连系。 思绪了良久,李若卿好像看到了一片曙光,对他自己而言,这是一个选择,一个通往未知领域,并且只会有他自己经受的通道。他不知道,这番思考对他有什么意义,意味着什么,多么重要,甚至会把自己带向何方。一切都是个迷,都是未知的。而他又是不可能向别人求取答案的。 他意识到没有一个人会要求他这么去做,或给他指明一个方向,或许倒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只是他们根本不相信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他会为自己获知。 李若卿想着这些,就像经受了一项巨大考验,但他还是理智的,没有越过界限,也并未退缩回去。他把握住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决定就此去实现一个人的计划,似乎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接下来的几天,李若卿一直在思考,有太多忧虑。他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他认真分析了当前摆在自己面前的形势,以及诸多因素。他想到,获得那些“灵感”必须得去寻找,如何去寻找,去哪寻找?这是当下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转念一想,父母本来是为自己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去做事,将会是一个偏激的选择。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那就是逆反。如果真就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将要面临诸多相应问题,背负许多,将会是很可怕的。然而,既然两者之间矛盾了,那就得去放弃一些。可是究竟要去怎么做,放弃些什么,确实极其困惑。 眼看一周就要过去,李之星表现出来的是对追求事物的按耐不住。他没有太多的理由去让自己摆脱这种念想,更没有不去做的理由,心中的梦想已让他对眼前的事物不会感到畏惧。 晚上,他的想法更为浓烈。李若卿独自一人走到昏暗的街道,徘徊在街角。 此刻,他根本无心去顾及周围的事物,一直在找着困扰自己的事情。他总是习惯在走路的时候去想一些问题。路灯给他照亮了些许光明,尽管光线有些暗,可他却没有注意到昏暗的细节,倒像是看到了一片无线光明。隐约的光线加重了他的思绪:黑暗中的光明能够去指明一个方向,没有方向的光明才是最可怕的。环境可以改变人的生活,但不能改变人的方向。命运可以惩罚人,但不可以束缚人;命运可以批判人的行径,但不能禁锢人的思想。 就这样,李若卿决定顺着自己那个理想的方向去走。他兴奋地跑回家中,此时时间已经很晚,可他的父母还没有睡下。他注意到父母那憔悴而又显疲倦的面孔,知道他们定是为自己所面临的事情而感到焦虑,同时有急切担心自己的处境。他没有作声,父母亲同样只是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彼此相安无事,谁也不愿去勾起烦恼,甚至起争执。没过多久,父母便去休息了,他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摘下挂在墙角的日历翻到刚好过了一周的今天——9月1日,在一小片空白处动笔写下这么一段话: 我所敬爱的父亲、母亲: 深深感激你们的养育之恩,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现在无法回报你们的恩情,不能够去尽职尽守,望能宽恕我的过错。请相互照顾好你们自己,不必担心我的一切,切记不要寻我。 你们不懂事的孩子。 第六章 去哪里寻梦?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完后,李若卿把日历本重新挂回原位,固定好这一页并继续用镊子夹好。此刻,他又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一切,有太多舍不得,难以割舍。希望现在眼前每一样事物,都能够定格在记忆里,永远抹不掉。 他走到父母跟前,重新注视着睡着的父母的面孔,久久不愿避开视线,想把这熟悉的容颜留在记忆最深处。他把对父母的深深感激之情隐藏在心底,去祝愿,却不想用言语去道别。割舍不了他们,纠缠的思绪让他强忍下来,选择悄悄离开。待父母亲完全睡熟之后,李若卿整理了一些平时一直相随的衣物,相伴的几本书,包裹起来,打了个结实的包裹。他觉得很踏实,又很实在。同时携带了一些平时积攒的零用钱当作盘缠,就以这样的离开,选定了心中那样的开始。 黑夜夹带的光芒总是那么迷惘,可是李若卿却偏爱这个时候。他觉得仿佛又找到了从前独自的感觉,熟悉又有自信。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寻,但还是踏上了那条未知之路。也许是宿命,或者没得选,甚至是自己自找的,可又能怎样呢? 思来想去,李若卿踏上了去往火车站的路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行,之前没有任何经历,经验可谈。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式的,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或是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美好,也或者不如所想的完美。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做什么才能增补,倒也不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从而去证明什么。 李若卿思绪着,想要从内心获得一种力量,并拿出激情与梦想,怀着精神与向往,去探索。仿佛就在一瞬间,他想到一个地方,觉得自己应该去,或许也正是这里在引诱着自己。 那就是北纬30度。 这一想,就没法停下来,于是他又想起了自己所了解的北纬30度: 北纬30度,是一条地理学家划出的地理位置虚拟线,却是一条具有奇特魔力,穿越地球种种秘境的神奇纬线。这条纬线所穿过的地带,有世界上最奇特的自然景观,充满神秘莫测的、令人难解的神秘怪异现象。惊人的巧合,神奇的未知力量,难以解释的谜团,无不让人着魔。这里贯穿四大文明古国,有地球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死亡三角”百慕大三角、埃及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巴比伦空中花园、玛雅文明遗址、三星堆,传说中沉没的大西洲......名山大川,各大奇迹,数不胜数。 一幅幅神奇奥秘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犹如电影放映机的片段在播放。镜头穿插、变换,已让他整个人兴奋不已。 而在中国这片广袤土地上,处在北纬30度这条纬线地带的神农架无疑正是梦寐的理想之地。无形中已经打开了一扇大门,他一直追寻的未解之谜。 正想着,忽然被旁边的行人撞了一下,行人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匆忙向车站售票厅跑去。李若卿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火车站。自己刚才想得有些入迷,只顾得边想边走,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事物。 车站售票厅周围的人熙熙攘攘,显得有些乱。大人、小孩、年轻的、老人,时不时显得急躁、慌乱,行动起来,来回穿行,不知去向何方。李若卿轻步走进售票厅,勉强排在队伍后面,心里却仍然回味着神奇美妙的北纬30度…… 或许兴奋还没有压过忧虑,等轮到他购买车票时,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戴眼镜的女售票员瞟了他一眼,已经就不耐烦了,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要购买去哪里的票?”李若卿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他身后排队的人狠狠推了他一下。他慌了一下,来不及询问,顺着思维脱口道:“北纬30度——神农架!” “哪里!你说要到哪里?”女售票员有些惊讶地盯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询问了一遍。他顿时感到自己失态,忽又回想神农架的地理位置,连忙回应道:“买一张到H市的火车票!”女售票员说道:“没有到那里的,呃……不过你可以先到J市,到时候再转乘。”看到李若卿有些迟疑,她提高了嗓门:“你倒是快点啊,要买的话赶紧,后面还有那么多排队的人等着呢!”看到这种情况,他没有多余的犹豫,只好听从女售票员的建议,购买了一张去往J市的票。 买好车票后,他来到候车厅。走到靠近检票口的位置,正看到许多人嘈杂混挤在一起,争先恐后。他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反而加重了自己的忧虑。他不愿继续去揣测,检完票后便辗转来到站台,紧贴安全线边缘,向远离通道口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避开了人群。他抱紧怀里的包裹,来回踱步,望着远处火车发出微弱的灯光,像是一种信号,可又让人捉摸不定。 不一会儿,要乘坐的列车到站了,缓慢着要停下来,还没等停稳当,一群人盯着车门口拥过来。刚停下,就一拥而上,把各个车门围挤得不通。 李若卿只好让开站到边上,排在队伍的后面,最后上了车。这个时候站票的人很多,通道挤得厉害,他想到车厢的过道缓解一下。没想到当他刚挤进车厢里面一点的时候,却怎么也走不动了。 瞄过去:许多别样的眼神在死死地盯着他看,那些眼神里分明有不屑一顾,不可动摇的。他们认为自己理应很妥当地照顾好自己的位置,有几个人还瘫坐在座位上。 李若卿没敢再往前走,慢慢地退了回来,躲到过道门口处的小角落里,安下心来,只想着要么火车行驶得快点,要么时间过得快些,自己好赶快离开这里。人们挤得厉害,火车是大小车站皆停,乘客也因此不断变换,可拥挤丝毫没有改善,时间却更像是故意放慢了。 第七章 就这里开始吧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事物不经意间一直发生,他都有些迷糊着了。醒来的太阳照射的光线无意间透过车窗,打在他的疲惫、憔悴的脸颊,似乎朦胧中有一股热量在呼唤着自己。李若卿微微睁开模糊的眼睛,正迎上晃眼的阳光。 他知道,这又是崭新一天的开始。 可他免不了还有焦虑,便不由自主隔着车窗向外探望去。随着列车的快速移动,路过的物体也是疾驰而过。他看得有些入迷,当把注意力移动到车轨上时,竟被这样一个情景所震憾:当疾驰的机车需要变轨行驶时,一划而过,来回交替。他兴奋不已,感觉太美妙了,仿佛看到了一种时间效应,在激烈地变换着。顿时让他有了一种回忆以往的情绪:似乎一切其实都像是时间机器穿梭的载客,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被风吹着一样,飞到哪儿,那儿就是它的家,不同的是,人是有选择自由的! 列车停站了几个小车站,穿过两旁的村庄和农田,钻了三十多个山洞。慢慢地,列车外面发生了很大变化,平房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雄伟高大的楼房建筑物,琳琅满目的景致不断映入眼帘。 这时有人喊道:“到J市了”,车厢里立马躁动起来,许多人开始忙碌着整理随身物品准备下车。列车进站停稳后,李若卿走在最后,跟着队伍下了车。他环顾四周的一切,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人类创造的新事物,也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他——李若卿,也许认为这里不属于自己,或是自己心有所属,便提不起兴趣把精力留在这里,去投入时间融入到这里。 虽然这里是当下大多数人的首选之地,留下来,做点事情,学个一技之长,去实现自己出来的目地,好改观一些现状。 李若卿同样也十分了解自己的现状,甚至他自己面临的事情更为迫切,也急需改观。所以,多数一起的人看到他,也只是认为他也是当中的一员,和大家没什么分别,这便是全部。 然而正如自己所了解的一样,李若卿深知并不能这样下去,他必须保持初衷,继续向初心向往的地去走,绝不能图一时之快,享一时之乐,安逸下来。 他就这么想的,就这么做的。 所以当许许多多一起和他出来的人相遇到一起的时候,多数都选择了平稳、安逸,而他却并未如此。他所选择的导致了所面临的是不确定性,充满未知挑战,又像是一次赌博,赌局就是一次人生。 也许此时,他仍然沉寂在那里,不能自拔,陶醉在那个世界里,但即便他知道这就是一场赌局,仍然会继续下去,人生不就是把心里所想的变成赌局的一个过程吗? 这里,他没有做长久的停留,留下了短促的足迹,便购买了车票,匆忙踏上了去往理想之地的征程。 路上,他不想再去眺望列车外的事物,生怕再次勾起一些不可思议的回忆。如果再触景生情,那样想下去会让自己很难受,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于是他只得苦苦地冥思,没有憧憬多么美好的未来,也不想去享受获得什么,只是想着如何去慢慢适应步伐,从而了却心有所属的心愿。 所以一路上几乎都在沉寂中度过。旁人看待他,也许只会把他当作是失败者,沉默寡言,软弱的家伙。他却一如既往,无论何时何地,丝毫不在意他人在说什么,也不会去争论什么,只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从未动摇过,或是放弃。 一直南下,当到了一个地方的时候,正是绍兴。李若卿却从沉寂中挣脱出来,表现得异常清醒,冷静。那是由敬仰上升的生畏。因为他清楚,这里曾经有一位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文学巨匠、新文化革命的先驱,他的精神、气节,是影响了一代人的民族魂。 他害怕去触碰,更不敢去正面碰撞,只想如何绕过去,再去寻找新的起点。 接连着,他沿着同一纬度,自东向西方向,乘坐汽车,辗转行走了好几个地方,不断靠近神农架,归属目的地。虽然由于地域的差异,水土的不服。但来自他自身的却不是迫于形势的压力,从而获得努力,而完全是转变。 路上他通过和其他人交谈,别人的介绍,自己做了很多了解。经过的这些地域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和方言交流等许多关乎日常生活,工作方面的接触、认识。 得到的收获是整体有点儿空缺,有些他不想接受,认可。他想,不可以迫于惯有形势,只会努力去承认、顺从、适应,从而默认了惯用模式。这样似乎不会走远,催生新的事物,甚至会断送、灭亡一些新的东西。最后又回到原来的起点,停滞不前。 所以他想着如何去认知,有些事物怎样去转变! 到了后来,越来越接近神农架的时候,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想到,不能单纯的踏入那片土地,那里是神秘、奥妙无穷的地方,就这样贸然去到那里,便没有了暇想的空间,失去了憧憬的激情。却又不能长久逗留,没有立足之本。 另外计划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支撑,失去了这种效益那么就不可取。而最重要的还是应该给自己留有足够的幻想的天地。 于是,李若卿想来想去,决定这个地方先搁置起来,允许的时候自然会涉足。 最后,顺其自然就来到了一片土地,这个地方它处于北纬三十度线上,又有空间的市场,是集向往和实用于一体的理想之地。更重要的是具备潜在机能。这里是恩仕。 于是就开始了。 在这落脚后,他便着手做了一番细致的了解、认识。这里是国家园林城市,魅力城市,优秀旅游城市,科技进步先进市,具有投资潜力城市……城市的整体繁荣,富裕起来,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改善,在与日俱增。这些荣誉已让这里魅力非凡,坚定了他留在这里的信心。 他又做了初步调查,这里有农林牧副产业、工业企业、旅游产业,是多元化产业协同发展,各个产业都表现出强有力的发展势头,一片繁荣。 他所了解,认识的这些状况,给了他很大信心。他想到的不是隐藏的秘密、内情,而是它的进步意义,是值得自己亲自去尝试一番。 李若卿决定就在这样的一个纬度,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在这样的场合下,展开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第八章 先从生活着手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打听,调查的这几日,李若卿一直没有安稳的住所。他总是勉强在能待的地方落脚、过夜,根本无暇满足自己有一个安逸的住所。 当他决定留在这里后,他才开始着手为自己寻找一个合宜、简单的居所。 他想,要有一个安妥的住处,以此为据点,去进一步顾及生活周围,从而延伸理想的事物。 可是,当他正式打算去租住一所住处时,接连走访的几家租住房屋的人家,却没有一家肯出租给他。理由很简单,不能只付一半租金,还得拖欠一半租金。 这是合情合理的。可是他带着的那些钱早已所剩无几,根本无力全额支付。现在似乎又没有其他办法。 本想着先找着住的地方,然后自己再去谋求工作,周转生活,然后才能对付自己的计划。现在看来这些都成了悬念! 李若卿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知如何是好,该如何去做?但似乎只得自己去解决。 他又拐进了旧街道的一个巷子里。无精打采地走在未卜的路上,整个人显得很憔悴,又很无奈。 脚下是砌的石板路,两侧是坚硬的墙壁,只能前进或退回来。要么原路返回,要么返回来再换其他的路去走。 他不知道巷子的尽头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会是什么状况,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也不清楚巷子里会出现谁,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还是要往前走。 李若卿很沮丧,想找出反抗的理由,但是眼下露宿街头似乎成了最好的理由。 巷子岔口处迎面有一处老宅院。 他想着自己的遭遇,想着该如何应对,思绪仍旧忙碌不已,竟忘记了拐弯,差点儿直接撞进院子里。 正视过来,发觉不妥后,止步细细观看,发现院子里面的空间很大,并列一排整齐的房屋。并且院子收拾得干净利落,倒显得空落的很,好像冷清了许多。 李若卿看着这些,想到自己或许又要面临露宿街头,就姑且给自己鼓足了些勇气,安慰自己,说不定这家人正出租房租呢! 他还是有些胆怯地向院子的中央走去,就连他自己也不能想象,如果自己不走进去,自己将会怎样走接下来的路。 他给自己的这个选择,也许不过是随意一想,更或者是逼迫,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环顾院子的四周,他想要明确最终的答案。没等他喊话询问,这时,中间房屋的门轻轻打开,走出一位老人。老人是一位瘦弱的老太太,两鬓已经斑白,皱纹布满脸颊。虽然个子很矮,穿着也很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干净而又勤快。 李若卿赶忙迎上去,直接说明了来意,还介绍了自己当前的情况,并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租房的意向。 老太太盯着他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的穿着。最主要的是注意到刚才他说话的言语气息,断定他肯定是来自远方的外地人。 这时,老太太有些疑虑。毕竟她是留守的空剿老人,老伴已经去世,儿女常年在外面打工,不在身边。平时除了自己日常生活,还要照顾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孙子,小男孩的生活。有时生活中遇到困难,只是请左邻右舍帮个忙。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儿。期间,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段时间,似乎沉默代表了一切,但如果抓不住,就会稍纵即逝。 最终,老太太出奇地答应了,还给他顺便安排了地方:靠近大门拐角的一间空屋。 李若卿为了感激老人的关照,也为了信守自己的诺言,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看似重要的物品交予老人掌管。 老人本不愿接受这样形式的“担保”,但在看到李若卿那无奈而又诚挚的眼神,只好勉强同意接受,约定好在交付完房租后一并归还。 他这才放下心来,进而回到了以后将相随,相伴的房屋。 房屋是一间年代久远的老房子。墙体外表的颜色已经难以分辨,像是褪去了好几层颜色,露出了它的本色。 屋子里面打扫的却很安静。墙壁上有的地方的墙皮虽然已经脱落,但墙壁周围,家具陈设上却十分干净,少有灰尘。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刻意去打点这些事情。更为奇怪的是,简单的日常用品、生活用具、样样俱全,应有尽有。像是故意为迟来的到访者精心准备的,安排好了似的。 这一切,让李若卿心里很踏实,也让他充分感受到了来自外部的正力量。 晚上,他躺在床上,正对着屋顶的一盏吊灯。看着看着,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自责当中:想起家里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生活状况;想到自己就这样孤身一人出来,意味着什么?结局又会面临着什么?然而,却又联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觉得好似一场变革,从流落到安定,从心神不定到安心,一丁点也足够了,也是一种进步。 他紧盯着吊灯暂时发出的光芒,想赶着继续前进! 灯光像是被寄托了愿望,赶着去迎接阳光,当二者相互交集之时,正好他醒来的时候。 没想到,自己竟看着吊灯睡着了。睡得很紧张。 醒来后,李若卿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去寻找新的“东西”。 他又踏上了寻找计划资源的行列。 李若卿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做什么,将会做什么! 其实他也找不出好的应对方法,只是想凭借一股勇气,不断前进。但他总想,自己不会一成不变,不可能墨守陈规,效仿许多人挤进一片洪流中去争夺,只是想着去经历、感悟,不断积累,把自己学到的,和想要学的全部都拿进来,去满足一种效果,做成一件事情,完成一个心愿! 但当他真正踏入社会边缘的时候,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感觉到艰难,各种困难堆积到身上。可他告诫自己,这里的一切是社会,不是江湖,所带来的是急剧变革性的。 第九章 启示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辗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大街上,多少会有些不习惯。可发生在身上,至多只是缓慢。 李若卿在观察、在寻找,也在思考。 大街周围的事物,不间断进入他的视野。虽然没人有兴趣关注他,来回穿梭的他还是多少让人注意下他的行头,人们也只会偶尔看下他,多半不会有多余的眼神到他身上。 这样,他倒看到许多各异的面孔:有微笑、有苦恼、有喜悦、有忧愁、有哀怨、还有愤怒……他想,或许他们所经历的不同,所遇到的人不同,所从事的事情也不竟相同。可问题在于,这些情绪到底是怎样加在他们各自的身上的呢?是形势所迫?还是乐于接受?更是否是他们自己所追求的,亦或是无奈忍受? 李若卿不得而知。他拿不出佐证来,就不能给自己以好的安排、定位。 一路上,他寻求了好几个自己有意向的工作地方。在他看来,看似比较坚硬、光亮的外壳,却都十分空虚;比起光鲜,靓丽的外表,更显得虚伪。 对方很简单、直接,肤浅地认为,按照惯有的模式,当下的走势,很难去接受,也根本无法认同,这样的一个人去胜任他们的工作,也不可能让他和任务建立起来。所以,对方要么推脱掉了,要么委婉地回绝了,甚至直接了当拒绝。 遇到的这些事情,李若卿是看在眼里,却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避开。虽然让他心灰意冷,太过失望,但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些都是自己面临的,所必然经历的。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些遭遇的一些时候,只是没想到来得太过于快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意接受并试用的地方,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并不会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李若卿刚进去一些时间,就开始让他大失所望。这个地方里面所从事的行当,所要投入做的事情,以及不明确的待遇,与先前所了解到的情况、信息,完全是两回事,根本不靠谱,一点也不沾边,大相径庭。 陷进去了只会断送了前进的步伐,他想到。 其实,这里说到底就是利用虚假信息,达到借助真实劳力维持效益。引诱是为了结果。结果有的人进来了,却更好的离开了;而有的人进来了,可怎么也走不出去了,正好陷进去被利用。 李若卿感觉自己受不了这种刺激,总不能一直这样牵强附会。 他开始质疑,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自己面临这样的境遇?他觉得自己上当了,或许是自己太过盲目了,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一无所获。可转而又仔细一想,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其实都怪自己所犯的错。 他想,或许需要走的路太遥远了。自己本不该选择这样的路。如果不是这样,也会和许多人一样:安稳,踏实地生活。自己当然也不会走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呢?一切该来临的,都用不着自己去准备好应对,就已经接踵而至。可反过来,如果不是这样,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就会面临不喜欢的生活方式,去做不爱好的事情,自己又会安于如此,会坚持下去吗? 所以当李若卿想着去承受、忍受所犯的错带来的后果,甘愿被惩罚时,却越来越觉得这是不对等的。结果反而会反感,质疑到正确性。甚至怀疑是不是所想要的、所追求的,也不能随遇而安,勉强解决。 这样毫无理由的蛮干,到头来终究一无是处,根本就是妥协。 他知道,因为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事情,自己根本不热衷,擅长的领域,就是坚持也是徒劳。即便有一天倒下了,终不能达到满意效果,实现愿望。 因此,对于直接的离开是肯定的。他不想让自己担心的事发生,尽早做出选择,重新去找,发现自己热爱的事物,从事善于的事情。 李若卿没有直接回住处,也没有再去寻找工作机会,虽然他现在急需要一份合适、胜任的并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而是准备去寻找一处可以鸟瞰城市全貌的地形。 他沿着城区旧街道相抵的纵横交错的街道,走在让他感到陌生的道路上,一直奔向城区的边缘。 路上遇到的事物他顾不上去注意,也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去关注、留意。只是一味地想到小时候爬山的细节。 小的时候时常去爬山,而且就挑村里最高的山头。总觉得生活的周围很大,每当站在山顶才发觉,竟也会是如此的渺小。山顶上往往也能够看到整整一圈,高度不同,看到的风景也不尽相同。 一路赶着走,直接来到了城区边,偏僻的地段。 此时的李若卿,根本不会去欣赏这里的风景,就看附近有没有山。对于他来说,尽管这里是是第一次来,理所当然充满好奇,可以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感受一番这里的环境,当是游玩一番。 但他不能停下来,此刻不是游玩的时候,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里。 顺着视线眺望过去,环顾一周,感到幸运的是,不远处就有几座小山凸起,很有规律地起伏。山顶隐约还有亭宇建筑物矗立着。 李若卿盯着那个方向,不敢怠慢,快速朝那里靠近。矫健的步伐,加上统一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山下。没等片刻喘息的机会,他就沿着山底侧旁的小道,开始爬山。现在的他,根本感觉不到累,身上像是增添的无穷的力气。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管顺着登山小道往上爬,仅仅估摸着离开地面的距离变化,想着把机会留给最后,站在山顶一眼望去的那一瞬间。此时此刻的他,在爬山,山有多高,就一直爬多高,直到山顶为止。 小道的尽头,便是这座小山的山顶。李之星收住脚步,变换了下身体的方向,顺势开始环顾四周,并朝着来时的方向,向下眺望。可是发现这个位置竟不能目睹城区的全貌,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失望,顿时心灰意冷。但在他的右方,大约100米的另一个山头,却建有一座高大的复式观光亭。 第十章 随心而动 忠从内心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李若卿便顺着砌好的石阶通道,向这观光亭走过去。 走了一截,就被眼前的围栏挡住了去路,从旁边搭建的屋子里走出来一名工作人员,就向他索要门票。见他没有门票,便要求他到售票处购票,方可进去。此刻他已经无法满足这样的要求,然而本来兴奋的心情,一下又失落了,也只好沿原路返回,又到刚才的山顶上。 他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山下的风景,望着来时的方向。也许把山下的事物压缩,或把自己的视野拉开,其实轮廓是可以有的,是可以置换大小的,他想到。 就在这一刻,仿若灵感冲击,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了! 回到住处,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因为这些遭遇,以及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房东老太太。已经有一些天了,可还不能交付房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老人家。 说来也巧,正在担心,惆怅之时,老太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重重回响在李若卿的耳旁。他想要去迎接,却不敢开口说话。 老太太像是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猜测他肯定是遇着难处了。她面带慈祥的笑容,只字未提房租的事情,只是找他闲谈起来。询问他最近遭遇的事情,生活状况如何,居住环境是否满意。最后他还以自己的人生经历、生活经验,给他在生活、工作方面提了一些建议。 作为当事人,避免不了,李若卿还是提及了自己的顾虑。老太太却出乎意料教他用不着急着担心,现在只管安心、踏实地居住,以后再说。 一切在于老太太一直都在观察他,注意到李若卿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坚毅的目光。 这样的结局,李若卿压根没有想到。他很欣慰,也很感激,这足以让他看到了光亮的一面。 晚上,李若卿很高兴,兴奋得难以入睡。 一方面,他感到踏实了,当前不用急着去解决房租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在蓄积力量,等待着天亮。 还会想起,小的时候出远门,可以乘坐汽车,因此一晚上都兴奋不已。交通不便捷,半夜就得动身做准备,可总不会感到疲倦,激情满满。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直找不到,今晚却来得更清晰,更婉转,他感慨到! 清晨,一切都变得清新,像是交替着洗脱与之不相符的任何烦恼。 李若卿老早就站在地上,透过略微模糊的窗户,望着院子的上方,注视着外面光线的变化。 太阳缓慢上升着,跳过院墙的隔挡,太阳光线探进院子里,院里逐渐明朗,光亮起来。 他已准备多时,先前已经打理了家务,整齐摆好屋里的各样简单的生活用品,收拾好随身物品,借着这鲜明的光线,迈动开步伐,推开房门,轻快地向外面走去。 走出胡同,马路从当中隔开穿过,各条道路相互交替穿行,因此变得豁然开朗。 李若卿沿着马路向前走去,没有最终的目的地,凭着脚下的力量,就那么向着远方前行。 他早已习惯了去走,不受任何限制,来去自如,边走边看,看看外面的新奇,从而能够把美好的事物留下记忆,去见证时代的精彩。 只是他想,要是换作是傍晚就更好了,这个时候的灯光通明,会给本已黑暗的周围照亮了前方,通向有黑暗的角落。没有尽头,不会感到贫乏,直向那深远处! 早晨的阳光是不会暖和的,这是自然而然的。初升的太阳不可能普照大地,一开始就抱有期盼是错误的,它需要不断爬升,积聚着能量,慢慢才会变得暖和起来,才会使人享受到滋润,温暖的阳光。 失去了等待,就失去了变化的潜质。这也许正是李若卿所想的。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抱有多余的幻想,有过多的奢望,以去享受到暖和的阳光,从而感受到温暖。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慢慢会改变的,肯定会不断暖和起来的。心里虽是这样想,只顾着走路,却忽略了照在他身上并慢慢热乎起来的阳光。 当暖和的阳光褪去,黑暗照旧,夜晚如期而至,白天匆忙过去,李若卿仍然一无所获,转了一圈无奈回来了。 马路的两旁,门面店铺纷纷开门营业,开始热闹起来,来往的人聚集起来,成群结队,他也无形中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忙碌的时候又开始了。但看上去像是刚苏醒过来的事物,焕发了新的生机,又如同露出了它们本来的面目: 临近的餐馆,饭店,抹去了多余的铺张,纷纷开门营业。路过的行人不时会拐进里面,耗上或长或短的时间,适才离开。看样子,他们来得闲适,离开的满意。出来的个个余爵着,挺着鼓起的肚子,这如同妥当的买卖,还原了事物的本质,抖露的无疑。虽没有强迫,行当里揭露了事物内心的强烈的欲望。 李若卿没有过多注意,不想多花时间去关注这些,只略微扫了一眼,就径直向前走去,以摆脱与之不相符的境况。 却不然,没过多久,拉远了这里的距离,又拐进了另一个“市场”。香烟酒水的批发市场。花样齐全,种类繁多,一片迷惑。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销售人员和购买的人群更是忙碌不已,热闹非凡,尽显繁忙。他倒不愿花时间逗留,去多看看,只是匆匆走过,不想在此消耗掉多余的时间。 没想到,离开了这样的地方,等着他过去的却是另一个地方,一条街的娱乐场所。五颜六色、霓虹闪烁,扎堆在一起。 单纯看外面的气氛已为里面增添了不少热闹,甚至毫不逊色。进去的人兴许知道里面的状况,外面的人或许只有猜测。他倒不愿去更多猜测、想象,也不乐意去多看上一眼,他了解自己,需要自己做的就是快步走向远方。 走向哪里?去向何方?没有确切的答案!他自己没有,也深知没有别人能够告诉自己。如同刚才一样,他之所以没有停顿下来,也许他知道这里不是自己所寻找的,这些地方不是自己所喜欢待的,或把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也绝不会是自己的目的所在。而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因为,这些在大多数人看来,是最自然不过的,是人们应该去享受的。也许不过是人的本性,理应去消耗在这上面。 同时也相应地,多半会把不愿接受这些举措的一类人排斥在外,否定掉,划为不切合实际的一类。 第十一章 不忘初心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李若卿自认为就属于这一类。他不愿去接受,更不想由此而停顿下来,消耗多的时间来做不必要的行当。 也许他向来不喜欢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或者是不习惯消受。总之,他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 看样子,李若卿能保持理性的自我,不盲从,不随从,执意去认识,去思考。因此,他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继续前进。 就在前进的路上,他扮演着见证者,又好似摄影者,这是他自己的感受。 或许他不能直接成为一名见证者,或是摄影者,但他认为需要有两者的勇气! 这是一条自己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路的前方不知能够通向哪里?路的后方也不清楚若是踏上是否还能退回到起点。而路的两旁、中间,时刻都在变幻着,发生着难以预测的种种事情。 过往人群当中的人们,带着多样莫测的情绪,交替在路的方间。 在发生,在改变,许许多多的人演绎着不同的事情,而李若卿也清楚自己,也不过是里面的一份子。但也正如同见证者,摄影者一样,总是要去没有到过的地方,到别人不乐意去的地方,去感受和之前不一样的事情。 这样,才需要去验证,去记录,一些事例,一些现象。 而这样的话,就会无形中多了一份性情,,自然而然变得感慨,多愁善感起来。 看到美好的事物,想把美好的瞬间记录下来,同时会欣喜若狂;当遇到别人见怪不怪的丑陋现象时,又满怀厌恶,悲愤交加。 另外,还需清楚,这些只不过一个面,同时还得应对随之而来的种种诱惑。诱惑是多样的、复杂的、难以预测的,又会折射多面性,让人始料未及,悴不及防,随时随地迎面而来。 就像现在,他必须清醒过来,保持理性,持独立自主态度,无视、忽略掉周围袭来的充满新鲜、刺激的事物。 考验无时不在,转变随时都会发生,面对错综复杂,充满未知的道路,是坚持一贯走前方未卜的已经走上的路,并坚持不懈地走下去?还是退却回来,试着探寻岔道,苟且验证新鲜的事物?这就会毫无悬念地摆在李文星的面前。 霓虹灯光打在李若卿的身上,给了他仅仅是昏暗的光线。他没有退回来,边继续朝前走着路,边想着刚才走过所看到的,听到的。他在为自己做着思考,俨然把自个当作成一个见证者:在告诫着他,对这个见证者品头论足,进行着深刻的剖析。 第二日早上,李若卿同样又来到这里。而现在的他,根本不想多花时间去注视周围,而更乐意去打量前方,需要去找寻前方的意义,而不是欣赏这周围的多余。 这样无节制的行走,已把时间忽略了。不知走了多久,到中午还没有停下来脚步。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已经走离了市区,到了郊区的边缘地带。 这里没有了市区的繁华、喧闹,显得异常幽静。很想找一块地方坐下来,在这僻静的地段,聆听纯正的自然,呼吸清新的空气,感受最淳朴的景致。但这点心愿,此时于他也是苛求,因为他也搞不清到底为何会这样,是什么作祟。 很快,走了一段距离,这静就被湮灭了,一片产业园区出现在面前。 这让李若卿没有想到,竟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城市。但是园区的集结、布置,以及醒目的字眼,立马让他正视过来。 此刻,连他自己都感到蹊跷,没有任何指引,不知不觉却来到了这里。他索性沿着一条横贯的大道,向着园区里面探去。 没走了多远,不由不怨,就看到一家厂子。驻足看去:门口被电动闸门死死堵着,旁边的石墙镶刻着几个大字,显然是一家食品加工厂。 贴着门前,是一处简单的办公楼,墙面的颜色忽明忽暗,一处浅,一处深,不由分说它的年代沧桑久远。办公楼过去,院子的里面是破旧的厂房,连着员工的宿舍。 门卫里的保安看到李若卿站在门前中间有一会时间,也不见他有进来的意思,遂准备上跟前询问。可他走了半截却又返回去了,走到闸门处来回转悠,不时往李若卿看上一眼。 李若卿注意到保安的表情,欲到身后的营业的小店那里。这时,从厂房那里走过来四五个中年妇女,边走边说,不时哈哈大笑,气氛十分活跃。说笑功夫,就来到了大门跟前,转悠的保安主动上前,指着李文星这里示意了一下,口里喃喃细语几句,念叨一番。 这几个妇女顿时失了笑意,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她们并做一排,冲李若卿这里走过来。还没到跟前,有一个略胖的妇女,明显的大嗓门分外增加了嗓门,冲李之星喊道:”喂,那个男的,你是干啥的?” 李若卿明知是冲自己喊的,因为也不在跟前,他并没有作声,只是还站在原地在看,也没有转身要走的意思。妇女们并排走到他跟前,眼睛齐刷刷冲着同一方向,盯着他不放,看得李若卿不由自主地说出几个字:“啊……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还有一个显得比较年轻的妇女,同略胖的妇女齐声道:“你都在这儿站了半天,看了也有一会了。你是要找人?还是想进来找工作?”其他一众附和道:“对呀,你到底有啥事?赶紧说。” 李若卿说的也干脆,他随口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看看!” 这几个妇女一听还是这般回答,脸色倒也无所谓,显得还是很沉着。略胖的妇女又开口说道:“你要是找人呀,尽早说;要是找工作啊?赶紧走吧,这里不要男的。” 其他妇女一并脱口说道:“真的,不要男的,不用想了。”说罢,朝李若卿身后的小店走去,走了没几步,一伙又说闹起来,嘻嘻哈哈,摇摇晃晃,扭头看看又往前走去。 第十二章 心无旁念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这时,一旁的李若卿,看着这几个远去的身影,满是疑惑,心里不解,纳闷道:“一来无意,二者无心;不解其中,好奇站了半天观摩,却成了有心;一来二去,无意成有心。外面如此,倘若进去肯定会更难;况且无心之有,不如打消意愿,不进去罢。这样只好再做其他打算,免得生事。” “不如回去,整整心态,改个别的方向,换作其他路径,去别的地方看看。”他这样想着。 转而又一想:“就这样不动声,随意离开,不免太过草率。一则不知;二则不懂;不知不懂又不问,太过懒惰,何尝不是一种失误,真是不识时务。” 李若卿想到这些,自己都觉得惭愧。良久他又打起精神,顺着道,径往前方走去。 来不及看那宽敞的大道,两旁繁郁的树木,妆点的花草;亮堂堂的建筑,明晃晃立于两旁;也顾不得察看人行道来往的人:高兴的、欢快的、沮丧的、懊恼的、痛苦的;或单独、或结伴、或三五成群,神态各异汇成一片。 李若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有眼缘的地方,能让让自己停下来脚步,去认真了解认知的地方。 不多时,径直来到了一处地方。与此前不同,没有任何醒目的标识,不知是年代久远失修,还是故意为之,看不来这里边到底是做什么的。大门紧闭着,人行通道敞开着,门亭里有二个保安坐着闲聊。 门内的大院里鲜有人员走动,显得冷清一些。保安看到他站在门口不远处,站了起来,人行通道旁蹲着吸烟的五六个男的,看到李若卿站在那里,也同时看过来。 这时,院里后面的一间厂房里,开出一辆拉满纸箱的货车,直奔门口过来。李若卿顺着车辆的方向,同时向门口走过去。他打算向保安问询一下,再看看货车拉的是什么东西。 走到人行通道处,蹲着吸烟的五六个男的站了起来,向李若卿靠近,走在前面的男的便问:“你是干啥的?要进去试一试吗?” 男子说话时身上夹带着酒气味,李若卿闻得酒味,疑是一众喝了酒的家伙。他提高了警觉,仍好奇地反问道:“怎的?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你既然不知道是干啥的,就打算进去?”男子不答,又问道。 这时,身后两个男子异口同声附和道:“你应该先问问我们,不该先往里面走。” 李若卿听着他俩这样说,心神不宁,心里暗想道:“满身沾着酒气,想是喝了酒,借此撒点酒风;但看样子,又全无酒醉的模样,要么就是还有其他隐情?” 他接着问道:“为何?我打算问看门的保安,看他怎么说!” 前面的男子,脸上的肌肉紧绷,显得很不高兴,说道:“问保安?他也不一定会和你说。这里是酿酒厂,天天和酒打交道。” 李若卿正在犯疑惑,被这么一说,倒明白个身上带酒味的缘由,却不是喝酒的缘故,是这酒厂熏染,这几人定是这酒厂的工人。 他还打算问下去,便问道:“既然是酿酒厂而已,还不让接触外人?” 男子又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李若卿,便不是那五大三粗,能吃能喝之辈,轻蔑道:“你会喝酒吗?你的酒量能喝多少?” 李若卿情知自己也喝不了酒,又摸不透问此话的用意,就没有多想,干脆利落说道:“不会!” “不会?不会你来这里干嘛?你到底是干啥的?”一众同声说道。 男子紧接着说道:“我们这厂里干活的,成天和酒打交道,又接触酒精,你不会喝酒,你来能干啥?你不会喝酒,就适应不了,你就不会用心去做,也肯定干不了。所以你趁早不要来,即便来了你也待不住,这里根本不适合你,趁早别想了。” 男子身后有人又道:“你说你不会喝酒,跑到酒厂里,谁知道你是干啥的。你到底想干啥?你也不用怀疑酒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若卿听得明白,想是这一帮人在打消自己的想法,又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他也琢磨起来:“既知其中真假,又没了进去的机会,还不是留心的地方,还需问得内心明白。” 他暗自想道:“兴许不该跑到这里,又不该来这个地方。当时不知里面情况怎样,现在被这几个人扰的明白,也是知道一二。既知里面一般情况,也是进去也无理无据,心思又顾不上。也不用犹豫不决,用不着踌躇不定,这样断然不必进去。” 大概的情况李若卿看在眼里,心里也想的清楚,就不愿再多花时间停留在这儿,遂转身就走。也没有回头再观望,顺着前路继续走开。 虽说不是夜晚,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前面的路犹如黑的,漆黑一片。不知能够通向哪里?也不知两旁会有怎样的“风景”。 “往前走,不知能够通向哪里?也不知能走到哪里?也许会一直走下去,也许会停下来,或者会回头。两旁纵然有实,不免人群繁忙,地方杂多,可稍有心思,也是未知的,竟不知还能碰到怎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他思忖道。 先前的遭遇多少会给他带来一些不悦,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倒不是因为失去了信心,只会让他由心感觉不相衬。也让他更加明白,还是现实,远不是想象的那样。 想象总是趋于美好,更是如愿心意;美好了就变得简单,如愿了就会使人开心,简单加开心,总会使人愉快,对生活充满信心,变得积极起来,活力充沛。但此时,现实让美好的愿望变得更加冷清,一团糟,也让他整个人垂头丧气,这正是他此刻的心境。 李若卿一个劲往前走着,两旁仍然来往的人员,有老有少,擦肩而过的;人员后面出入来往的楼宇建筑,多彩多样,形式各异,也不知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丝毫也没有前去探个究竟的意思,也没有向来往的人们打听,询问。只是一股脑儿往前走,走到哪里?他不知道,只是眼前,他不想卷入到这些地方,这些人群中。 第十三章 万事开头难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他像困住了一般,迷糊了一样,还在漫无目的地行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吹起了凉风,飕飕掠过他的面颊。 凉凉丝意,吹醒了杂乱的心思,模糊的视野,隔断了盲目前行的脚步。也让他渐渐回过些神来,来正视眼前:苍穹幽寂,黑龙压顶;幽幽寂静无声响,乌黑一团难剥开;仰头观睄黑漆漆,四周无声空落落。而现在比之前不一样,独有几处建筑,不见灯光照明,也毫无作业动静。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是些路过的行人,死气沉沉的一片安静,已是边缘地段空无荒废起来。 这一切让李若卿看得明白,他难免更加不悦起来,暗自问道:“真是一意孤行,不打听不问,一路走到黑;现在都来到了边缘地段,脱离了主流区,再走就没路可走了。兴许是方向不对,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方向没找对,不然怎么会走到这里,空起来还没路,不换个方向是行不通。” 再看夜晚到来的黑暗加重,他自己掂量:“必须换个方向,不知走了多远,到了此地已经走不通,夜晚来临,天色越来越黑暗,要边想着如何回去,边想寻那个方向,再去什么地方。不然地方不知能否想到,或许都回不去了。” 很快,李若卿边沿着原路往回赶,边琢磨另外的地方。也不知他能否想到什么地方,朝哪个方向?明天去哪里寻找? 回来的路上虽然一本心思想着明天的事情,计划着明天的安排:该去哪个地方寻找?该朝哪个方向发展?这才是当务之急。无论是自己有以为之付出的一些行动,还是形式所迫,但终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免让他心灰意冷,也无可奈何,竟自我感觉:这真是匆匆一番可笑之举。问心道:“以前总是觉得也许本不该这样。种种经历表明,确实是不该这样,根本不是也许,事实就是本来就不该这样。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却没有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上想了一番,答案没有找到,倒是增加了不少烦恼。真是身心疲惫,有种闷上心来压过身体劳累。 很快他就睡了,当然睡的也不踏实。不知是睡的匆忙,还是迷糊状态,睡时竟然没有熄灯。 真是一盏孤灯,扁圆的形状,吊挂在屋顶,底部与四周发着虹光;正巧李若卿仰面睡着,光线就那么照着他。李若卿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梦来梦去,迷迷糊糊看到屋顶的亮盏盏有光照射下来,一圈圈停在那里,如同一个小型飞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不知似梦非梦,李若卿感到迷糊中做梦,明明记得是一盏灯,怎么成了飞碟了。也许太想看飞碟了,却这灯当作飞碟了。 断断续续,醒时有梦,睡时做梦。一晚上就这么恍惚过着,倒也匆忙地过去了。醒来看时竟是没有关灯就睡着了,倒也滑稽,明明是一盏灯,还梦着看着是一只小型飞碟。说来也怪,竟然分不清是做梦梦到的,还是凭空想象的。 这些搞不清楚,他却又失望起来,一晚上也稀里糊涂过去,眼前还是一无所知,即便是做梦,也没个指示什么的,或者提个醒。到底是去哪里?朝哪个方向?他喃喃自语:“真时做梦假不了,假时有梦亦非真;是真是梦,何不亲自一探究竟。凡事莫不过如此。” 李若卿想到这里,连他都觉得夸张,竟然笑出声来。笑什么?他哪里知道,也许不过是想通了,也许还是认为自己又在胡思乱想罢了。 这时房东老太太从他屋前经过,正巧听到他的笑声,不免觉得奇怪一些。一来她知道屋里就他一个人,二则他看起来倒是安静,不能有什么新鲜的事发生吧?况且她知道李文星昨晚很晚回来的,难道遇到什么事了?即便遇到事情,也不能一大早就笑起来吧。 刚想着,李若卿推门走出来,看到门前的老太太。李若卿就想笑盈盈迎上去问个早,老太太便问:“小李,昨晚回来的很晚了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又有什么难处了?” 李若卿听到这样问话,顿时感觉很温情,但也无奈摊开手道:“倒没碰到啥事情,只不过出去一天又是无功而返,从早到晚,绕来绕去,折腾了一整天,没什么进展。不知是运气不够,还是根本就不适合。不适合出来,不适合来这里,甚至去谋事情做。”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有时真觉得像个笑话!” 老太太接话道:“难不成刚才你在笑话自己?” “我也奇怪,刚才胡思乱想起来,还笑出声来,真像极了笑话自己。” 老太太看着李若卿很无辜的样子,有些同情地说道:“没事的,多想想问题出在那里;有时把问题想通了,想透彻了,事情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有些事情看起来难做,细细划分开来就不会难了。” 李若卿答道:“奶奶说的在理,也许有些事情想得不够周到,没想妥,又着急去处理,结果很失败。一来一去弄得一团糟。” 老太太又详细问了一番李若卿昨天的所见所闻,得知他去了那些地方,到底会使他这般无奈。 李若卿也是详细把昨天的遭遇陈述了一遍。见老太太问的很是详细,他也是十分诚恳地把昨天的人和事讲解出来,最实在的是把自己当时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虽不是为了博得更多的同情,也是为了能够给她探讨一番,倒也算是一种无形中的认识。 老太太看着李若卿十分诚恳的眼神,得知他的历遇,也是感同身受。她眨了眨眼,认真地说道:“俗话说的得好:‘万事开头难’;做任何事,谁也不会是一开始就一帆风顺,十分顺利的。多用心问、用心去找、耳鸣眼亮,或许事情就容易些。你应该再多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若卿道:“奶奶说的在理。我也知道:‘万事开头难’。我也很认真去看,也用心去找了,想着只要用心点,找点事做,应该不难。可是到头来事与愿违,莫不失败。” 叹了一口气,他又道:“也不知是自己信心不足,用心不够,还是缺乏运气,与此无缘!” 第十四章 一味饼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老太太听出李若卿说话中的无奈,她顺着道:“说到缘,也许你该换个地方。在你之前,奶奶这里还有一个租客,他从西北而来,路程比你都要远。他在这里住了没多久,一开始出去找事做也是不顺,屡屡失败。你去过的地方,他都去过,也是没一个成功。后来他到这里的那个老厂区,竟然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没过多久,他就搬到那里去住了。到最后他专门回来看我说起,他把家人接过来,在那里一起工作生活呢。” 李若卿听罢老太太的述说,感慨道:“也许他比较幸运吧!” 老太太接着说:“你也是幸运的,你能来到这里听我说起他,也是一种缘,说不定你也和他一样好运气,你何不也去试试?” 李若卿没奈何,本来有些有心无力的他,被老太太这番说叨,倒有心思想自己去试探一番。 他向老太太问询了地址、路程,谢过了老太太,向院外走去。 路上也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老太太的一番话,已经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不仅是现实当中该前进的方向,也是内心的一股向前的力量。这在他需要前进,甚至踌躇满志,却不知所措的时候,真是一股能量注入,打了强心针一般。 行进了半日,总算来到老人所说的那片老厂区。与昨日李若卿去的那些地方不同,这里更老旧。 细下观望,看起来,如同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风格。旧中带着复古,紧锣有致,繁复有序。一排排,齐齐整整;一座座,规规矩矩;左一排,齐整顺一条街;右一排,规矩座一方地。倒也色泽统一,灰暗联一串,把整条街妆的灰不溜丢。 两旁门店皆无,哪有什么做买卖的。大街不时闪过几个着工作服的人,匆忙不定,想是工作时间,鲜有人群。 远远望去,立在路旁有一卖货的小贩。李若卿想着去问询一下,便奔着跑过去,近前一看,原来小伙子在卖饮料,卖饼。 小伙子皮肤胶黑,头发长而杂乱,留着八字胡,身批黑色破旧的夹克,夹克没有拉拉链,被白色的围裙遮住一截。 李若卿向小伙子买了一瓶水,小伙子笑嘻嘻递给他。他接过水,拧开了瓶盖,便问:“小哥,你是本地人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卖饼的小伙子瞄了一眼他:“你看起来很疲惫,何不尝个饼?” 李若卿问道:“这是什么饼,好吃吗?” 小伙子乐呵呵说道:“这饼叫做‘一味饼’,金字老招牌,附近的人都知道,都爱吃,好吃着呢!” “名字从何而来?你自己想的名字?为何叫做:‘一味饼’?他问道。 小伙子道:“吃过这饼的人都这么叫,只是因为吃过了还想吃,无论多少次,味道一味不变。” 李若卿特意看看饼:有碗口圆大小,饼面圆鼓鼓,呈米棕色,附着少许芝麻,倒有股清香,干爽扑鼻便问:“这饼看起来也与其他烧饼无异,并无其他特色啊,真有那么好吃?” 卖饼的小伙子干咳道:“看起来确也无异,但实有它的特别之处。它的独到之处就是,想要做好此饼,需用雨润甘霖的上好小麦,当年碾成的新鲜麦面,山中泉水和面,放在特制瓦盆酵面。瓦盆要放在热炕,火炕要用庄稼秸秆加热,温度适当,星火续温,揉面均匀,适量搭碱,和着鸡蛋,红糖,再用煤炭火加热的鏊子烤熟。酥软蓬松,清舔可口,味美滋香。” 李若卿喝了一口水,看了一下四周,道:“这样说我倒想品尝一下。但又说来,这四下寥寥无几的人,你这一天能卖多少饼?” 小伙子有些认真道:“你不知道,这里名是创革镇。虽是一个镇,还有些年限了,看起来也不起眼,却赶上改革的浪潮,紧跟时代的步伐。这些经营的都是本地人自住创业,自家人一家子经营的小企业、小工厂。” 小伙子见李若卿疑惑不定的表情,进一步解释道:“别不信,虽是本地人自家经营、生产,外地人却也还不少,混迹在此。四面八方,天南地北的都有,所以也是个人员复杂的混合区。其实你该看得出来,现在是工作时间,街上人员稀少,要不然早就围过来了。” 李若卿接过话,说道:“一开始看街上的情景,我想是这里聚集的人应该是不多,那这样说来,人也不少,你的买卖很好?” 小伙子低头忙活着,注意力都集中在饼上,随口说道:“那是,要不然我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这里。” 李若卿反问道:“你不是本地人?” 小伙子摆摆头说道:“我是从西北过来的,”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手里的活没停,继续道:“想想那时才17岁,到现在也多年了。当时真是不容易,那么远跑到这里。一开始和父亲,帮着父亲一起做,后来轮流干活,到最后干脆我自己做。” “那后来你父亲呢?”李若卿看着小伙子的脸问道。 “老爷子干这个多年了,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做,一直干了十多年。从我开始接手了,他才慢慢放下,也老了,早回家乡去了。” “这么说来,你现在的所做所为也是继承了你父亲的事业,也算是一种传承。那你到底喜欢这行吗?满意现在的工作吗?”李若卿显得有些好奇,刨根问底似的接着问道。 小伙子皱皱眉头,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看起来无所谓似的,说道:“也谈不上喜欢、爱好,就是有个事情做,没的选。现在成家了,更有责任这样做,赶上买卖有时还不错,还能怎么样?” 李若卿越听他这样说,越觉得好奇,忍不住又问道:“这些年你每天都这样过活?没有变过吗?” “差不多每天都这样,这不就是生活嘛!”小伙子说道。 “你后悔过吗?”他问道。 “后悔怎么?”小伙子疑问道。 “后悔每天这样的生活。你想啊,你年纪那么小就出来开始做这一行,每天都这样,做了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过。”他补充道。 没等小伙子说话,他又反问道:“你有时会不会感到后悔,比方后悔当初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说为自己的爱好去努力过?” 第十五章 路还是自己选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卖饼的小伙子有点听着不耐烦,提高了嗓门:“你在给我讲大道理吗?你说有啥可后悔的?每天就这样做事情,就这样的生活,如今生活的挺好啊。我还计划着将来不乐意干了,让孩子接着干,这样还能有好生活。” 李若卿听他说完,点点头,感慨道:“也好!好歹有个做的事情,生活也好。” “难道你是没事情可做?”小伙子放下手里的忙活,盯着他就这样问。 李若卿显得很无奈,说道:“现在没有,也究竟不知该找什么事情做。” “你也不是本地的?”小伙子继续问。 “不是,我也刚从北方过来,来了没多久。”他回答道。 卖饼的小伙子好像明白了他的来意,直接了当就说:“那你来这儿就是找事情做的吧?” 李若卿道:“这个地方不清楚,有人介绍过来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个事情做。” 小伙子听这样说,活跃起来,道:“这个容易,你看这里这么热闹,周围多的是。只要门口贴着启示,十有八九是招工的。你赶紧自个去看吧,不用跟我在这里费劲,浪费口舌了。” 李若卿无奈只好走开。辞别了卖饼的小伙子,往前面走去。此时赶上休息吃饭时间,街上的人陆续多了起来,身后的卖饼摊被围住,忙碌了起来。 陆陆续续有人从工厂的院子走向大街,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却匆匆忙忙,像被时间追赶的机器一般。 李若卿本来是想找个当地的问询下情况,恰巧看到卖饼的小伙子,未想还聊了起来,谈了一番话,吃到了“一味饼”。最后总算了解到一些这创革镇的状况,顺着小伙子的意见、指点,他就可以有目的地去寻找,不会再盲目瞎转。 所谓的经验,也许不过就是这么来的。 离开小伙子这里,向路前方走去,他倒觉得心里有了一些谱。一来知道这里的特点需求;二又清楚招工雇员的流程,这样就多少能够使自己再少走弯路。 此时正赶上午休用餐时间,大街上人员簇拥,赶着去路旁的小饭馆吃饭,穿梭马路两旁。把个李若卿毫无遮拦围绕着。 李若卿穿插在人员当中,如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里顾得和这些人一样,只顾着去吃饭。 走了约摸2里路程,看到一处候车厅。本是不大的广告栏,贴满了广告,把栏里原有的整体广告,硬生生掩盖住了。有出租房屋的;治病卖药的;收售家电的;招聘公关服务的;通下水的;招装卸搬运工;回收电子产品的;还有一大堆各种招聘。真个是琳琅满目,鱼目混珠,也是杂乱无章,铺满了整个大屏幕栏。 李若卿驻足观望,盯着个栏是由左到右看一遍,从上而下看一遍,再来回扫视。看的是眼花缭乱,脑袋发热,也不能确定个所以然来。毕竟初入社会,那里知道该入哪门。看到这么多混杂在一起,既是一时兴奋,又不能做出个选择。 让他自己选,其实他真不知自己该如何选。在他看来,这一选,多半会是一种决定,决定自己未来的一个方向。 看来看去,他想问自己:“不选行不行?”眼下来说,不选哪里行。事到如今,摆在面前,不是选不选的事情,而是不得不选。 这可把他难住了。李若卿是看了一遍琢磨一遍,琢磨一遍又查看一遍。沿着候车厅转了一圈,倒转了两圈,来回跺步,欲走还退。 有一刻,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犹豫不决。在他人看来,根本犯不着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呢?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不就是找个事情,选个行业嘛,还难为成这样。 这也是李若卿想到别人也许会这么想的。他不会像别人这样想,也不会像他人做的那样去做。毕竟他有初衷,不会轻易放弃。 如他所想,事情可以去做,照着这些招聘,入一行。常言道:“入行容易,改行难”。入了一行,能走出来,是一个行业;走不出来,就是一辈子。 这时,从李若卿刚才过来的方向,走来两个小伙子,年纪与他相仿,搭着肩膀,两手空空。有说有笑,走近跟前。 李若卿往他俩看过去:一个胖子,拽着他的同伴的袖子——一个瘦弱的高个男生。俩人头发都很长,有些蓬乱;上身着浅色休闲服,都穿着紧身束腿裤,一双白色运动鞋和一双黑色皮鞋,格外显眼。根本没有向他这里看,走到候车厅牌栏跟前,各自看了两眼牌栏贴的纸单。 胖子男生又盯着纸单,专门凑的很近,用食指比着默念;高个瘦男生则在一旁,两手插着裤兜,来回踱步。 不一会,胖子便问:“兄弟你想干点啥活?” 瘦高个转着圈,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想干啥活!” “要不先随便找点?先凑合着干,有了合适的再换?”胖子说道。 高个男停下来,看着胖子的手指方向,说道:“胖哥,你看吧。我这儿好说,你看哪个活能合适干,就先试试吧!” 胖子继续问道:“要不就试试,看看咋样?” 瘦高个用手指捏了一下鼻子,又开始踱步,说道:“你定吧,我听你的意思。” 胖子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这时,过来一辆客车停下来。瘦高个顺口说道:“快走,车来了。”说完,就与瘦高个赶紧跨到车门跟前,上了车。汽车重新启动,往前而去。 李若卿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又重新看了看纸单,也终究不知他俩去干什么活,哪个行业。 正在思索当中,从候车厅对面冲过三女两男,五个青年。各个穿着鲜艳、潮流,俨然一副青春活力派。 拉拉扯扯走到厅牌前方,五人齐聚一起,共同盯着牌栏上的纸单查看,指指点点,念念叨叨。 看了一阵,一对男女退回来。女生面对着男生默语,不时瞄一眼他,再接着和男生讨论。其余三人接着看,也没有在意他俩在议论什么。 有个扎辫子的女生就说:“你们听我说,这个上面有个招聘,写的是一家加工厂在招普工,要不就去这里看看吧。” 其他人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一起看单的一个男生就说:“靠谱吗?别去了发现上面写的和实际情况不一样。” 当中略胖的女生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好。有时实际情况不如招聘上写的好,有时具体见了实际情况,比描述的还好。” 扎辫子的女生接着说道:“能不能靠的住,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这上面写的还不错。我有朋友也在加工厂干活,行业和这个差不多,她说各方面都挺好。” 围在一起的其他俩人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第十六 想法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一旁,面对面站着,看着面前女生的男生,视线都没有移开就说道:“待遇如何?光是挺好,待遇不好还是不行。”他面前的女生扯了扯被握着的手,埋怨道:“人家都说了各方面都挺好,你还要问!” 握着她的手的男生,用力握了握,说道:“现在听说的事情有几个靠的住的,除非自己亲眼所见,要不然真还不一定。” 扎辫子的女生听到他又这样说,很生气,扭头看着他说道:“哎呀,你这个人真是事多;别人都亲口告诉我,难道还有假?再说,就是这个事情,她也不可能骗我,你怎么还不相信,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男生说道:“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也没说你骗我。凡事要搞明白的好,我们可不想被别人稀里糊涂的耍了。” 辫子女生瞪着眼,吼道:“你说谁耍你?谁稀罕耍你!” 男生放开手,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认真起来了。我有明确指向你了吗,你就对号入座。另外,想耍我还没那么容易。” 听完他说,辫子女生来了恼火,划着手指,嚷道:“你还真是事多,麻烦。又是说这个,又是嫌弃那个,说来道去,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你干嘛不自己去找,在这里说什么多余的话。” 男生又欲要开口,被她面前的女生拉扯了一下,使了一个眼色。男生顺势也就闭口不答。 其他两人看出气氛有些尴尬,一同说道:“这有什么好争的,你说你的理,他说他的理,大家都有理,却是谁也没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去看一看,亲自证实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无端争吵呢!” 这样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道理不道理,谁说了也不算。眼下找事情做,比讲道理重要。争论也是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辫子女生故意激励道:“走,走,走,大家一起过去亲自看看,让你在这里嘴硬。” 男生附和道:“走吧,谁嘴硬还不一定呢。过去看一看,让你傻了眼。你就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了。” 说罢,辫子女生鼓着嘴,扯扯走在前面,其他人悠悠跟在后面,一起过马路对面去。 过马路时,跟在后面的人忘朝身后看了看亭旁的李若卿。 也不知是觉得李若卿看了一场戏,看看他的反应;还是觉得他表现奇怪,看看他是否也会同时走开。 李若卿那里清楚他们的想法,他心里嘀咕,也是捉摸不透,究竟他们说了半天,到底说的是哪个?在哪里?哪个地方,条件不错、待遇又好? 如此,李若卿刻意又凑到亭栏前,手指指着栏里的单子,挨个找,回忆刚才的谈话,找对应的目标。 李若卿正找着繁忙,从朝前去的路返回来一个中年大叔。上身灰褂子油里土气,下身黑色直筒裤贴着脚后跟拖着地;尖脑袋,凝着浅眉,眼角挤着皱纹,走到跟前,咧着嘴问:“小伙子你打算去哪,有回去的车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中年大叔正看着他,连忙说道:“我也是刚来到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的车,去哪里还不确定,正在这上面找找看。” “在这上面查看,找事情做?”中年大叔疑惑问道。 “我也是头一次过来,刚才看到有人在这里找来,看样子能行。”说罢,他又把刚才看到一幕幕一五一十陈述给这位大叔,像是很有信心似的坚定自己的想法。 中年大叔顿感失望,略带不满的口吻说道:“小伙子,闹不成,这上面能找个什么事情,根本不靠谱。一来浪费你的时间;二则让你得不偿愿;甚至让你一塌糊涂。” 李若卿满脸疑惑,不说话,心想:“这个老头子,受了什么刺激,一上来把话说的这么严重。还没打算去哪里看,也完全不了解情况,这么一说,真个是泼了一身冷水,来个当头杀。但话又说回来,我与他素不相识,该不该相信他,若是信他,为何要相信他。” 大叔见他在那里默不作声,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又说道:“你还是返回去吧,在这里不会有啥好结果。能不能找到事情做是个问号,即便能找的到也未见得是啥好事。” “照你这么说,我回哪里去?”他问。 “你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紧接着,中年大叔又说道:“你应该从我身上看得出来,真非一朝一夕能成这样。这也多年了,就是从这里开始。当年等车的时候无意在这上面找到事情做,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三番五次,不是被这样整,就是被那样搞,结果还不是这样。好多年了,又返回来了。没法做的事情,就不要尝试。” 大叔说的唉声叹气,他也是听的半信半疑。心里又犯嘀咕:“这大叔,要么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么就是受了伤害,要不然哪有这么多感慨。” 李若卿又好奇地直问道:“大叔,咱俩素不相识,平白无故,你干嘛和我说这番话?” 中年大叔显得急躁,道:“我在你前面,从那边走回来,刚好看到你在这里琢磨。看你的这番景象,从你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不由想起了我的以前。虽是找事情做,在这上面却没有好果子吃;你再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我的下场如何。我是希望你千万别走我走过的路,例子是最好的证明。” 李若卿却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人说过‘人的命天注定’,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吧。你的遭遇也许就是你的命运罢,你本该这样,所以你躲不掉,避不开。但有时我还是不信,这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就在于怎样去对待。” 中年大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道:“你是说自己把命运掌握在手中?你好自为之吧,我是提醒你了,听不听全在你自己了。” 说罢,恰巧有辆老款汽车到站停下来。中年大叔看到立马闪过去,不忘说了句:“车来了,我回去了,劝你还是返回去罢,别到时候后悔,自讨苦吃。” 汽车启动,慢悠悠地离开站,留下一旁的李若卿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第十七章 说归说 做归做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说归说,做归做。人有时候说一套做一套,有时候这样说,却那样做;有时候那么说,就那么做。 李若卿思量一番,中年大叔这么说,不见得自己这么去做。但是转而一想,本来不确定,计划着在这亭栏上找找,再去朝前面看看。遇上这中年大叔这么一说,倒是就要亲自去看一看。究竟如他所说,还是另有其他隐情,不亲自走一遭,难见分晓。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李若卿算是摸透了自己的想要的结果。确定结果,必须明确方向、路线。 因此,他确定要离开候车厅,离开满是各种招职的屏幕栏,就是离开各种通往目的地的车。朝前方走去。 前方?像不像中年大叔说的那样,能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状况?能把一个人活脱脱折磨到连他自己都嫌弃。 但是话又说回来,没遭遇哪能有体验,没体验怎么能有结果。也许说的严重,夸张一些,却绝也不可能影响这么久。 走了一段,看看却也没有什么奇特:路是马路,车是汽车,人是老百姓。不用想,不用管,物是人非,大同小异,是是非非一朝夕。 又走了约莫2里路,径来到一处老园区门口,看模样:围围堵堵,密密严严;灰墙搭砖瓦,青棚盖房顶。一间间房屋并并排排,齐齐整整。园内空落落,闲人少出没;一道铁栅门,分开两界地。 走上前去,门卫的岗亭玻璃上贴着一单白纸启示,是大意的招工的要求:年轻力壮、踏实肯干、吃苦耐劳、服从安排、有工作经验、无不良嗜好。 岗亭里的门卫听着收音机里说的新闻,喝着水,见有人在门口看贴示单,僵硬地推门走出去。帽子也懒得戴,走到李若卿面前打量着他。 李若卿看着穿制服的门卫,指着玻璃上贴的单子,问道:“大哥,这招工的单子怎么贴到这上面了?不走近看,真看不出这写的是招工,还有这些要求。” 门卫留着胡渣,左手摸了摸下巴颏,懒懒的说道:“不往这里贴,往哪贴?难不成给拉个横幅,挂起来给你看?” “那到不必,只是这上面的要求很全面,不知少项了能不能行?”他说。 “你要想干还管它什么要求,你要不想干,让你坐着也嫌难受,说多了也是白的。”门卫加大了嗓门说道。 李若卿好声好语道:“我这刚出来,还没有工作经验。” “有没有工作经验还不是你说了算!”门卫痛快地回答他。 “那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又问。 “干什么的你进去不就知道了,一直在这里问,问个没完没了,有这说话的功夫早进去了。要么进去,要么走开吧。”门卫大汉不高兴起来。 李若卿只好委委说道:“那我还是进去看一下。” 门卫当然不高兴,说道:“等等,你就这么进去?” “要不然怎样?还需要怎样?”他说。 “你就这样进去的话,不觉得少些什么吗?”门卫接着说道。 “少些什么?”他边说,边低头左右打量自己身上。 中年门卫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都这么半天了,还在这里问。真要不知道的话,趁早别出来了。” 李若卿听得疑惑,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什么不妨直说。” 门卫连忙说道:“你要想进去,你得出点好处,不能两手空空啊”,又补存道:“小兄弟,你想想看,我整天在这里守着这大门;你从我守的门进去,找事情做,得好处。你得好处,别忘了我给你提供的好处。” 李若卿道:“大哥,想必你也听说过,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凡事看的开点,不必如此计较吧?” 中年门卫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没错,俗话这么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是我给你行方便之门,怎么就说是我和你计较?我看是你和我计较的吧。你不给我行个‘方便’,自己还想有方便可行?” 李若卿因此又问:“不知大哥所说的‘方便’是什么?既然说的也够明白,何不说透?” 门卫大哥略显不高兴,含糊不清道:“我就纳闷了,这点人情事故你不明白?还非得我说出来?你要是真不知道,你趁早回家去吧,不用出来了,啥时候搞明白再出来混吧,要不然,你非得吃大亏!” 李若卿确也不明白个人前事后,没经历个什么波折,哪里懂得个什么门道。被这中年门卫这么一说,显得手脚无措,也没个头绪,木木地站着。 经也没经历过,问又问不得,这可真是有功夫没处使。 他又转而一琢磨:“这门卫说的有无道理先不说,即便是无道理可言,他这么说来,这门内似乎有几分神秘,倒要进去看一看,探个究竟。不管成功与否,能不能找个事情做,暂且去尝试一下。既然问不得,又没经验,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不就是行个方便给他,也许碰巧能方便到自己。这马医不医得活,也只能碰一碰。” 一来不懂,二来却也无奈,只能行个方便,庆幸能图个方便。他就姑且买了一包烟,递给门卫大哥,顺便寒喧了几句。 门卫大哥当然开心,乐呵呵接过烟,和李若卿攀了几句话,只管让他进去。又回到岗亭里用对讲机喊了几句话,授意里面的人出来带他进去瞧一瞧。” 李若卿迈过看门门卫这一关,向院里深处走去。他不知各个院里的布局,也不知各个部门的所在位置,打算边看边问,看到人就问清楚。 他边走边环顾四周,院里旁下无人,没个头绪,从哪里入手询问,也正是焦躁等待。这时候,从院子的角落深处跑过一个小青年直奔他这里来。 迎面跑过来,也没歇息,喘着气就说道:“你是进来应聘的吧,刚才门卫大哥都和我说了,跟我来吧,”又指着前方远处的房间道:“办公室就在那里,赶快走吧。” 李若卿见这小青年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便说道:“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我就想进来看看。” 小青年左手托了一下眼镜,说道:“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痛快点过去吧。” 李若卿没奈何,只得快步跟眼镜小青年往过走去。到了门口,小青年停住脚步,道:“你先进去等一会,主管马上就过来。”说完侧身走开了。 第十八章 见个人难上难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人。屋顶吊着大号旧管灯,布满了灰尘。贴墙角放着立衣柜,窗户边摆着写字桌,桌上有杯茶水,一本杂志。门口侧旁墙上贴着一块镜子,旁边是衣服挂架子,跟前是洗漱妆架。对面墙上贴着一张地图。 这时,屋子里却也十分安静。李若卿瞄了一眼屋里,见到屋里没人,却就没进去。又回过来扫了一眼院里,却也是空空如也,不见人影。不禁心里嘀咕:“却也赶的巧,屋里没人赶上了,院里也不见个人,问也问不得,却如何是好?” 两边来回看了看,又思道:“这个样子,除了死等,还能有别的法子吗?”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 真是应了那句话:左等等不着,右等等不着,走又走不得,真把他搞得无奈,又不能瞪眼发毛。 这工夫,从院子的角落闪过一位清洁工阿姨,看到屋子门口站着的李文星来回转悠,也是没有太在意。李好不容易等到出现一个人,那能放的过问询,忙冲上去便问:“阿姨,这屋里的一位负责人哪里去了,怎么等了好久也没见个影踪。” 清洁工阿姨反感到惊讶,说道:你等他做什么,还想逮到他的踪影?人家有事才回来,没事早走了,那会一直待在这里。再者,你想见就能见到啊,得事先约好,不然也是白跑一趟啦。” “见到了难不成还不搭理?”他问。 “你若不怕白等,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清洁工阿姨答道。 这一席话,没有解决了事,反倒激恼了他。他心里犯嘀咕,也是纳闷不已:“缘何人都没见着,话也没说,她就说等下去是白等呢?那要真如她这样说,那岂不真是白等一遭,说不过去,还让人笑话一通。” “既然这样,还就不信这个邪,再等等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最起码见个人,说句话!”李文星想道。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闷上心来瞌睡多。越着急越想等到人,偏偏人家就不出现,不知真如保洁工阿姨所说的那样,还是另有事情,直把李若卿等的心烦气躁,犯瞌睡。 直到傍晚,没见有人来这屋子这。他总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没赶上人家在的时候,或者忙别的去了,绝不会是有意为之。 后来也是门卫保安看不过,过来劝他离开,要不然兴许还要等下去。李若卿情知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暂时离开回住处去。 晚上回去,虽是疲惫的一天,李若卿还是觉得很满意,心态感觉还是安稳一些,这一趟出去还是有收获的。 毕竟了解了一些事情,还找到了地方,虽不确定工作有没有着落,但地方是有了眉目,理应乐观起来。 这一晚李若卿很早就睡了,睡的很安稳,毕竟少梦。 第二日,李若卿收拾好家里就出发了,他想的简单,还去昨天去的那个工厂找负责面试的人,也不用再寻找其他地方,比起来容易的多了。 想的就这样,就这么做的。轻车熟路,没了用了多久就直接来到了工厂门口。 还是昨天的门卫大哥,看到李若卿又过来了,啥也不说。他也明白,也无需多言,打开门,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院里,示意他可以直接进去。 李若卿领会他的意思,点了下头,就径直越过大门走进去。快步来到小屋门口,发现屋里仍旧没人在,瞟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茶水杯不见了,其他地方没有明显变化。 李若卿心里当然郁闷,也是感慨:”总不能运气这么差吧,又没碰到,这可如何是好。回去吧又怕人家来了错过,干等的吧也不知得等到啥时候;想预约,更不知从哪说起。” 正在惆怅之际,负责清理院里环境的大爷,经过屋子这里,看到门口发呆的他。 原来这负责人早已安顿好扫院大爷,交代了一番。昨天他已经从门卫那里得知了消息,大概了解了一些,并安排了打扫院子的大爷。叮嘱他,院里干活时,多注意他这边,发现有小伙子找过来,一定把话传到;毕竟也就能指挥了这大爷了,好歹也是点权利。 扫院大爷也顺理成章听从安排。无可厚非,毕竟在这里干活,只不过多操心一下这个事情,多关注他这里罢了。传个话而已,也不累,还能混上个脸熟。 扫院大爷向李文星待的屋子跟前走过来,盯着他,没走到面前,就放话:“小伙子,你是昨天来面试应聘的吗?” 过来的同时,扫院大爷注意到李若卿手里空的,周围地上也没什么东西;所以他也不饶弯,不用怀疑,直接了当就问询。 李若卿那想到其他什么因素,有问便答,心里还想着兴许有啥好消息,忙接着,说道:“是我,昨天等了半天,今天又过来。” 大爷还有疑惑,好奇又问:“你自己?自个空人?” 他道:“对,就我自己,还需要其他什么吗?” 大爷总算确认了,算是吃了定心丸,拿定了注意,便道:“小伙子,是这样的:这里负责招聘的负责人最近一直不在。你也看到了,屋里空的,没人在嘛。你要确实想找他,过段时间再来吧,现在你是等不着喽,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李若卿满脸纳闷,本以为有好消息,这么积极热情的通知,原来是泼凉水的。他疑惑道:“负责人不在吗?门外大哥让我进来找的,告我在这里。” 大爷道:“他不了解,天天守个大门,就在门口,保安室来回转悠,那有我知道的多。别看我就是打扫卫生,天天在这里干活,那都去,清楚的很。听我的,你不用等了,等也是白等,还不如干点别的去,别浪费在这里了。” 李若卿有些失望,又问:“那他估计什么时候回来?难道除了他没有别人轮岗吗?到底得过多久才能见到人!” 大爷略显迟疑,道:“这就不知道喽,也许三五天,说不定还得十天或半个月,也没通知,没准。”说着,顺势挤开站在门前的李文星,把门使劲关上,用力拉紧。 第十九章 执着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李若卿看出形势,也不好再多问,虽是半信半疑,也得暂时离开。 向大门处走过来,正好门卫大哥站在门口。其实他有心无心也在观察着院里这边,见他走出来,刻意站在门口等他过来。虽说李若卿此番行动如何,成功与否,与他关系不大,但毕竟人还是他放进来的。 到跟前,他主动向前靠近,询问结果。李若卿一五一十把上项事陈述了一遍,陈词不一,到底谁的准确。 看门大哥忽看到走过来的扫院大爷,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强调谁的准确,仅是表示或许零时有变动,零时决定的,不足为奇。这样做,其实他也是为了尽快与李若卿结束对话。 李若卿也无话可说,只能暂时离开。看门大哥急忙送他离开这里,与赶过来的扫院大爷会晤到一起。两人面对面谈了一番话,平时他俩很少谈话的,见面也仅仅是打个招呼而已。 今天也正是因为李若卿,把他俩聚到一起了,没人知道他俩谈了一番何事。 李若卿离开这里,直回到住处。本来他还有去别处的打算,这样一来却把他的心思搞的又乱又糟,乱的是方向,糟的是态度。但回来又是坐不住。 静不下来心也得稳,坐不住也得停。思来想去他觉得还得去一趟,考量到门卫前后说话不一,矛盾,也是在得知扫院大爷与自己的谈话内容,发生了转变,变化也是出人意料。 所以李若卿也是出人意料地决定,再去一次。现在他倒不关心结果如何,就是想求证一下,到底是谁在说谎,谁在鼓捣这个事情。 到了晚上,他也没有刻意去想这个事情。反正事就摆在那里,想来想去不如切实了解一番,要不然瞎琢磨却不在根本,他想到。 早上醒来了,天已经大亮,阳光明媚,照进了屋子。李若卿知道,又该出发了,这已是第三次去了,无论结果如何,还得去看看。 注意拿定了就好办,径直来到门口。岗位的人照常上班,老远,李若卿就眺望到岗亭里的门卫,门卫大哥兴许没想到他又来了。 他走到门口,门卫大哥注意到有人过来,近前发现原来是他,匆忙开门冲出来,伺立门口便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你还来做甚?” 李若卿不紧不慢说道:“是说了,说了负责人不在,但没说不让来。” “人不在,你来干嘛,来了有啥用!”门卫不高兴道。 李若卿笑呵呵道:“我待的也没事干,还不如过来碰碰运气;能碰到他就最好了,碰不到也不会耽误你工作。” 门卫大哥不满道:“昨天那扫院大爷不是都告你了,你还过来怎么?你不相信我俩和你说的话?” 他连忙说道:“不是的,我就是想再碰碰运气。” 门卫大哥又道:“你三番五次来了,又见不到人,再来也是浪费时间,有这工夫还不如干点别的去,或者去别的地方,何必呢,真是的!” 李若卿听得这话,情知他是真的不满,但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就此作罢,一定得有个结论。 他又和门卫说道:“我也就进去再等一等,等的到最好,等不到也没办法;保证不乱走,也不会惹麻烦。” 门卫听了,也懒得再多问,只说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你进去吧。” 李若卿道了谢,径直走进去。 门卫大哥心里暗想道:这个家伙也是缺心眼,人家本来就是躲着他,不想见他;这样横冲直撞肯定见不到。一直这样直来直往,不动点心思,想见到料是门都没有。 看着李若卿走过去的背影,又暗思道:“由他去吧,他要不死心,说多了也没用,到最后他啥也得不到,只会耽误他自己的时间,也是白忙活一遭。” 说实话,李若卿确实不死心,他其实还有抱有一丝希望的,毕竟自己没见到这位负责人,又不了解他到底是位怎样的人,面善与否,沟通如何,机会有无,一概不得而知。常言道:想得总是美好的,不到山跟前,哪知山有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思想着总得让自己亲自见识一下,不能道听途说,半途而废了,虽是门卫大哥与扫院的大爷陈词不一,门卫的言语前后又不一,犹有可疑,却还是自己能验证了最好。 这负责人,其实就是负责本公司的面试一职,最近正也轮着他当班。今天还真在工作上班,工作相对轻松自由,作息还能自己安排当班。只因昨日晚上与扫院大爷碰了一面,问询了一番自己交代他的事情的结果如何。扫院大爷如实交代,有一说一。把他见到李若卿的个人情况,与他前后的谈话,到最后到门口又从门卫那里了解的情况,全部陈述给他。两人嘀咕研究一番:既然解不开李若卿困惑,就直接让他死了心也好,免得以后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自己的利益又没有啥坏处,毕竟得不到一点利益。 合计下来,确也料定李若卿不会再来,话也说到份上了,路都说的堵死了,也没留任何幻想的希望,说再来的可能性,比不来更难。 扫院大爷汇报的情况,负责人他肯定深信不疑,毕竟二人面熟,私下也能行个方便,这点的话来讲,扫院大爷还是靠的住的,他不敢也不会对自己撒谎。 二人商量的结果就是让负责人他自己无忧。他心里所想:又不关乎自己的利益,二还得费心操心;没利益的事,谁乐意干,碰到不懂来事,趁早打发的远远的,免得浪费时间,看到厌烦。 免了后顾之忧,就省事了。这不,负责人他早早就来上班,精神抖擞,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西服,皮鞋一个铮亮,头发虽是稀疏,打理的油亮劲十足。来到屋里的办公室,也是精气神十足,却也无所事事,在屋里来回踱步转悠,若有所想,也想不出什么,等送热水的人过来,把暖壶放下,他就泡了一杯茶水,刚坐下准备喝茶就听得: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 正是李若卿走过来,到屋子门口,发现屋里有人,也是一半欢喜,一半紧张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退缩回来,于是他一定要进去看一下,了解一番。 负责人把水杯放下,好奇道:“谁呀?进来!” 李若卿推门而入,他定睛一看,隔着办公桌坐着一位:头尖鼻子大,斜眼稀眉;头发亮极极,一面稀铺展。尖鼻梁架一副老式眼镜,目不转,盯着看。身穿一件灰不灰,黑不黑的西服,土色的衬衣。 第二十章 谈话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李若卿心里猜测,这位应该就是他要找的负责人,但还不确定,再加上被这么一盯,忙问道:“请问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吧?负责面试的!” 这负责人懒懒地说道:“你是谁?干嘛的,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李若卿道:“我是过来面试应聘的,来这里找这的负责人,前两天过来他不在,今天再过来了解一下。” 他听得李若卿讲到是前两天过来的,再看模样,体型与描述的也无二般,不正是扫院大爷所说的小伙子嘛。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这要是和他说自己不是这的负责人,他肯定还会再来,说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昨天让扫院大爷都说成那般,本以为安排妥当,不曾想今天又来了,真是没完没了;这要是告他就是所找的本人,也说不好会问个没完,甚至纠缠不放,哪有那么多时间搭理他。可若不这样,尽早撇清,打发掉,说不定会拖沓到何时。干脆直接和他说清楚,一步到位,把他疏远才是上策。 于是负责人沉稳,逐字逐句答道:“对,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你直说吧。” 李若卿显得很欢喜,就问道:“请问咱们公司现在是不是正在招聘员工,您看我可以试试吗?” 负责人后撤了一下椅子,脑袋往后一仰,不屑起来,冷冷说道:“招啊,怎么不小招,你从哪里看到招聘启示的?” “就大门口的墙上贴的啊。”李若卿很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就这样直接过来面试?”负责人又问道。皱着眉头,盯着他。 “就这样?”,李若卿显得有些疑惑,不知所措,低头环顾了下自己,把目光转向负责人,好奇地说道:“对呀,我自己就这样过来面试了,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负责人显然不喜欢他这样回答,当然更不满意他的表现。最糟糕的是,似乎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也没明白自己所说的意思,关键还没法点破,过于直白。 他没耐心起来,摇头晃脑地说道:“你过来面试,你有经验吗?” “经验?工作经验吗?”李若卿被问了个懵,一脸不知所措,慌忙回答了一句。他自己十分清楚,自己刚从家里出来,走向社会没多久,哪有什么工作经验而言。显然负责人这样问,一时却也不知所措了。 “你说呢?”负责人反问道。 “那就是工作经验罢!”李若卿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工作的话没有工作经验能行吗?”负责人严肃起来,狠狠地说道。 “没有工作经验的话确实不好干。”李若卿心平气和地说道。 “不好干?你自己说,没有工作经验怎么干!”他严厉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万事都不是绝对的,不是吗?”李若卿平静地说道。 “你要是道理都懂,那现在咱俩肯定是换个位置的,,坐在这里的就是你了,而不是我。”负责人歪着嘴道。 “经验嘛,可以学习的,咱们这里不培训学习吗?”李若卿疑问道。 负责人听这么一说,打了一个寒颤,瞪着眼,说道:“培训?你尽想的美事呢。把这里当慈善机构了?谁他娘有空,有功夫给培训!” 听完他这样的回话,李若卿平静的有些不屑一顾,慢慢地说道:“看来咱们这里对新人兴趣不大,缺少热情。” “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你自个想好了。” 李若卿进而一想:“似乎就是没有余地。”于是淡淡说了一句:“也罢!” 负责人盯着李文星,看他无辜的眼神,心里反思道:“若是不把话说绝,免不了他啥时候还要来,这个样子,老是来也不是办法,也不至于动真格搞事情,只怕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不如小事化了,来个无限期。就说让他回家消息,没有通知不能再过来。一来免除他的顾虑,二来免得他再擅自过来。” 这负责人底下头,像是找地下东西,来回搜寻,嘴里念叨:“这样吧,看你也来了有几次,先填个简历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也得考核评估一下,若是通知你就过来,没回复你就暂时不要过来,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然你一点机会也没。” 李若卿听得这话,也寻思这或许是留有希望,也是欣然接受他的建议,填了一份简历就回去了。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他也不会想法太多,毕竟都需要去尝试,还得耐心去验证。 李若卿离开屋子,还没走出大院,这边负责人从桌子上拨拉过简历表,瞅都没瞅,直接两手攥在一起揉做一团,随手丢到桌子拐角的垃圾娄里。心中也是闷闷不乐,起身围着桌子边缘来回踱步两圈,又沏了一杯茶水,坐回椅子处,默不作声。 李若卿心里十分清楚:事已了,局已定。发展到这个阶段,也只有等消息。这个事情阶段,局面的变化,虽然不像想象的那样,朝理想的状况发展,但还是有进步的。毕竟管事的人也见到了,话也谈了,或多少了解了一点,不能否定,算是一种积极的改变。 “至于最后的答复,也该还有机会,也可期待。现在只能安静耐心的等待。按照这负责人的意思,这个时候不需要,也不能再过去,免得有多余的事端。”他如是想道。 这般想,他就把心思转移了,这边等消息结果,那边也抓紧干活。在邻居老大哥的引荐下,与他一起就近干了份零时活。每天早出晚归,干一天挣一天的工资,毕竟生活需要开销,维持生计。 一边等着消息通知结果,一边整日出去干活,也就没有工夫去琢磨,考虑其他的事情,就这么消磨着时间。可是究竟能等到通知吗? 跟着邻居老大哥干零时活到第三天,连着三天十分卖力,兢兢业业,丝毫不松懈。这老大哥很是好奇,一般多数人都是临时工就是打酱油,干一天凑合一天,他却干个临时工还这么卖力,便问:“小李,临时活好不好干?” 李若卿边忙着手里的工作,边答道:“好干,也简单。” 第二十一章 连说带劝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大哥皱着眉头又问道:“这活确实也简单,就是熬时间。那你为何总是一直忙不停,闲不住似的,还这么卖力一直干活?” “一天的任务,这任务就是它。”李若卿说道。 “到最后干完不就行了,那你这么着急干嘛?”他道。 “想着痛快点赶紧干完,不然老摆在那里,看着不舒服。”李若卿道。 “着急干完?人家又给你加活呀!”老大哥继续说道,像是开导他一般。 “加活就加吧,反正一天的任务都在这,糊弄一天,不如踏实一天。”李若卿越说越认真起来。 老大哥不解,又问道:“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还没通知你吗?” 李若卿道:“还没有,没消息通知,具体还不知道有啥结果。” “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疑问道。 “没有。”李若卿干脆利落地说道。 “一直也没通知,那你没再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没等他开口,又接住说道:“行或不行,总得有句答复了吧,不能一直这样死等着吧!” “事情都说好了,只能等着通知了,再去也没有意义。”李若卿解释道。 “那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等下去?这样不闻不问,干等着呢,还是打算一直干临时工呀?”老大哥耐心起来说道。 “先等等看,如果到时候实在没结果,再做另外的打算。眼下的事情,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他的回答,似乎是已经拟定好的,脱口而出。 “得等到什么时候?”老大哥提高了嗓门。 “不好说,我也不清楚到底等到什么时候。”李若卿放慢了节奏,显得很没有信心。 “我劝你还是尽早做打算吧,看样子等的怕是连影都没有。”老大哥摇摇头,无奈不这样说。 李若卿道:“老哥说的不无道理,做事提早做准备也并非不妥;但凡事都不能急于一时,事情得有个来龙去脉,也得有个有因有果,我再耐心等等。”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事未了,前后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失了耐心。为此,得耐心等那边的消息,不能不在意了,放弃掉;这里还得用心干好眼下的工作,也算是提前适应了工作,学习经验。” 不知是李若卿太过乐观,想得短浅,还是老大哥早已经看穿了这一切,不想点破。他都懒得再说话,只是摇摇头,惺惺离开李文星,躲到一边干自己的工作去。 此时此刻,老大哥心里暗想道:“这家伙,要不是爱做白日梦,就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说白了,太年轻,根本没有一点社会经验。和他前前后后,费尽口舌,磨破嘴皮,细说诸多道理,他不一定会信,甚至反感,埋怨给他打退堂鼓。除非他自己体会到了,吃了亏,他就懂了,不用教,就上心了。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省省吧。再说,目前和自己每天干临时工,一来是个伴,再者还有介绍份子钱能拿,他干一天活,就有一份额外介绍费,虽是不算多,总比没有的好,何乐而不为?罢了,由他去吧,只要他别给自己找麻烦,其他的,他爱怎么着那是他自己的事喽。” 也难怪老大哥这么想,只是李若卿还没有看透这个事情。他没收到通知,还是不确定,仍抱有希望的。然老大哥料定这是个不靠谱的事,就不再和他谈起此事,也非失去兴趣,只是觉得无意义罢了。 果然,一周过去了,没消息。李若卿还是老样子,每天十分卖力地干活,也不着急,虽工作强度比较大,累时也不松懈,仍照常上班,按时下班,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老大哥不提,也不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十天过去了,没动静。李若卿此刻开始有些焦虑了,不定时会想此事,前前后后捋捋,琢磨哪个环节有问题?试看有可能问题出在哪里?当前的临时活照常干,只是缺了韧劲。 老大哥看他有些反常,劝他道:“小李,认真干好当下的事情就好了,没必要关注场外的事情,犯不着为其他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 李若卿道:“其实当前的事情很好,按时上下班,工作不算太辛苦,也没有人找事,无压力,却就有意无意去想其他事情,也许想多了,真是没事找事。” 老大哥默默点了点头,不作声。 半个月过去了,没任何消息,一点动静也没,真是杳无音讯一般。李若卿开始慌了,甚至有点不理解。在他看来,即便是行不通的消息也该通知一声,怎么能石沉大海呢。不理解也好,不相信也罢,这終归是事实。反映到他身上就是,有时会魂不守舍,失去了激情,等了一场空,难怪开始无奈。以前是想多了,此时此刻却是多想了,把没有的事,多想了,想的会有结果似的,却不是根本没有下文。 老大哥,看到他苦恼,闷闷不乐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活力和精气神,干活少了耐心,不用问,已是明白了一切。他说道:“没戏了,不用想了,没谱的事,何必犯苦恼,惆怅。” “此话怎讲?”李若卿好奇问道。 “你想想看,行不行总有个信,连个信都没有能有什么谱。”他说道。 “我一直在想,我去了几次,最后也见着面,谈了话,还填了简历。一切都顺理成章,就是如果行不桶,也会通知一声,总有个信,当时那负责人也说了会通知,不管结果如何。可是半个月过去了,看来真是没有的事,多想了。” “本来是没有的事,你要多想。当时和你说,你肯定不信。也好,你感同身受了,就了解了。多一言,不如你亲身感受。”他说道。 “现在你不说,我也信了,不用教,也懂了。”李若卿叹息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离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好好地工作,还是另作打算?不如就这这里先好好的干吧,有好机会再想,这里有吃有喝有钱挣,还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岂不是很快活。不过你要决定留在这里踏实的干,就还得打起精神来,不能萎靡不振。”老大哥耐心地说道。 不知是李若卿不在意他的提议,还是另做打算,他反问道:“你说,我是该再找回去,问问到底什么样的结果吗?” 第二十二章 不能一棵树吊死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老大哥有些震惊,甚至不满,厉声高叫道:“什么?你还要回去?”。 “我想再回去确定一下,到底结果如何。”李若卿回答道。 “我说小李,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显的靠不住,你还惦记着,还要去?” “他们不通知,我再过去问一下啊,万一忘记了或者遗漏呢。”他解释道。 “你看不出来吗?”老大哥有些恼了,问道。 “缘是看出什么?”他反问道。 “懂事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更别说这么多天过去了都,你还死心眼在这里等着,还要再过去问,真是个笑话。”说这话,老大哥并不是笑话他,而是一种苦涩,无奈的感叹。 “老哥,这又从何说起?原本我也是半信半疑,因是之前过去的时候就是碰运气的。毕竟又见了面,谈了话,那负责人还满口答应,让回来等通知。我想这堂堂正正大男人,怎能说话不算话,失了诚信,丢了人品,却也不至于。”李若卿解释道。 老大哥追问道:“那他到底通知了你没有?” “确实没有。”他说。 “行不通也没通知你吧?”老大哥冷冷一笑,紧接着说:“不用想,肯定也没有吧。” “你说对了,没有。我也纳闷,不行也通知一声呀,我就不等了,有那么难吗?这无声无息,算什么事,不重要了,没瓜葛,出口气总行吧!”李若卿不满道,像是自言自语。 老大哥叹息道:“没用了,有啥可说的,当然不会当一回事,也就不会告你了。早和你说了,明显就是不靠谱的,一切不过是个过场。当时让你回来等通知,只不过是个拒绝的理由,你还不承认。你若再回去问,再让你回来等,你仍然等不到任何消息。你信不信,若是不信你试试,保证让你等的怀疑人生。” “有这么夸张?”李若卿瞪大了眼睛,盯着老大哥问道。 老大哥却瞪着他,高声说道:“夸张?要不信咱俩打个赌,赌什么你说了算;就赌你再去找那负责人,看他是直接答复你,还是再回来让你接着等。” 末了,又补充道:“你敢不敢赌上一赌?” 李若卿听他这么一说,思忖了一番,看老大哥这么信心满满,真该衡量一下。 说回来,他要衡量,确实该联系到前后的事实,评估老大哥的说的事实,并不是害怕输了赌约。与他而言,这赌约没什么赌注可言,输赢不足以计较。 沉思了片刻,他道:“此赌非彼堵,没有赌注,又不杀本,赌与不赌也就不足以轻重。但就此事而言,须对老大哥的言论属实慎重一番,切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然撞个头破血流,却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那你打算怎么做?”老大哥忙问。 “我得慎重对待此事,认真评估一下可行性。”他回答道。 “对,你得做好打算,看清形势,做好步骤;不能蛮干,也不能冒进。想想看,你是进去了,面了试,人家职责的事办了,任务完成了。反过来你的任务完成了吗?你的任务呢?”老大哥又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李若卿听罢,暗自心思道:“对呀,我的任务是何事呢?不就是进去能够加入,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现在任务完成了吗?没谱!真是的,没影了还去图个啥,白白浪费时间。” 他叹气道:“老哥说的事不无道理。现在看来,既然知道当中猫腻,何必无理折腾呢,知其不可为,何试之?也罢,只好再做另外的打算吧,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以后也不提了。” 老大哥趁热打铁,追问道:“那你做什么打算?准备一直在这先干这个工作,还计划另谋出路,再图他事。” “打算须从头再议,眼下是这么回事,还得再找其他的事情计划,不然一直在这里耗着,完不成计划。”他解释道。 老大哥从他话里听出话里有话,情知他有别的打算。早已有了计划,也不便方面再继续质问下去,只是默默地说道:“有计划是好的,年轻人就该有自己的想法。没关系,人挪活,树挪死,总不能在一棵树吊死啊。他这个地方兴许不合适你,你也不必太在意,有计划再想办法,再寻求其他别的地方。三番五次总得有个结果,只要你别泄了气才是关键。” 虽是这般劝他一通,其实老大哥的内心打算还是希望李若卿能够留下来。留在这块地方,和他一起搭伴干活。多个伴,有个说话的,在一块干活有个照应。 自己的想法是如此,毕竟还不清楚李若卿的真实想法,到底是去是留还得由他自己做决定。说归说,劝归劝,到最后拿注意的还是他自己本人。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最初想法,也无法阻止一个人的认同的决定,只好用尊重的眼光来看他接下来做的事。 李若卿无奈说道:“之前去的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去了,也不打算在这上面动心思,还得再寻找其他的地方;眼下的工作也该放一放,此非长久之计。想是这么想,能否顺理成章,希望能切实实现吧。” “好啊,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有自己的想法最好,按你的想法一步步实现更好。说实话,我确实希望你能留在这里,干活好歹有个伴,没事无聊时说个话,主要还能有个照应。但是,你有自己的计划,安排,我就不能要求你留在这里,尊重一个的梦想,就是最好的鼓励。” 李若卿默默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似乎十分认同他的言论,又像是默许了自己的主意。 老大哥走到李若卿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些天和你一起工作很开心,希望你到其他地方也是这样认真、用心做事;外面不习惯,待的不顺心,你还去找我,我还把你带过来,凡事不用犯愁。” 李若卿微微一笑,盯着他说道:“会的,我想肯定会想起这里;说不定等我回来看这里,兴许有了变化,到时候你别不认识我,哈哈哈……!” 老大哥也笑道:“怎么会呢,你变化再大我也认得你,你这德性,早记住喽。” 说罢,两人笑作一团。 第二十三章 登记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忙活完了,到了工作结束的时候,李若卿交代处理完,就结束了这里的工作,正式离开了。因为按他的想法,要去寻找新的地方。 停了一天,李若卿又要开始新的尝试。 这天,他结束整齐,正式出发。有了上次短暂工作的经验,又拿到了些许报酬,把房租交了老奶奶,了了这桩事。没了后顾之忧,确实踏实,安心了不少,也就会不余遗力集中到再找新工作的事情上。 所谓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越是难的,棘手的事情,越具有挑战性,这是他的信条。有时顽固起来,他就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说白了,就是不信这个邪。 所以李若卿去的地方,还是沿着之前走过的路。路还是那条路,街还是那条街;路上的车,街上的人,来回穿插、交错,变化的在不变的基础上寻求平衡。 现在的他,上了路,走在街上,也是这当中的一员。 沿着老路走,免去多余的寻找,说来也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路途、建筑、街道,陌生的是这路通向哪里?不知道最后通向哪里,就亲自去走下去,看通向哪里如何。 一路上,依然是熟悉的风景、地段、人情,熙熙攘攘,忙忙碌碌,依然十分活跃。 李若卿走过这里,又走了没多久,就经过到上次去的那公司的工厂。他停下来看了过去:失色的大门难掩颓废,门内鲜有人员活动,门外也少有人经过。偶尔有年轻的几个人经过门口,瞅一眼就走开了。 门墙上依然贴着启示单,岗亭里的门卫大哥透过窗户望过去,发现路边站的是李若卿,猜测他准是又回来了,忙掉头坐到门后的椅子上,边摇头,边喃喃自语道:“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真是说不通,撵不走啊。不行,今天他若是还要进来,一定不能让他通过,挡在门外轰走他,爱上哪上哪去,这里他休想踏进半步。” 说不了,就要推门而出,迎接李若卿。 李若卿站在原地,却也没有进去的意思。这一刻,他心里暗想道:“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又经过这里,要不然顺便进去看看情况?可是老大哥的一席话分析,判断,加上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没必要再有这个念头。不然好言相劝,当了耳旁风,一意孤行,毅然决然按自己的方式处理。岂不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应了那句‘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样一想,立马豁然的多了,也免于纠结。理清了头绪,处理事情也就不再复杂。 他正要从这里离开,却发现从岗亭走出来的门卫大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这一盯,把个李若卿盯的心里发毛,上不上,下不下的。原本他以为是发现他过来,这门卫要拉他进院里去。却不料这门卫大哥是担心他进院里,防止他溜进去,出来盯着他。生怕他过来再纠缠不清,给自己惹事端,把自己架在中间,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 李若卿看情况不妙,一溜烟闪开了,嘴里不住的念道:“认得我,盯得死死的。莫想留的住我,打我也不准备去了。” 这门卫大哥见李若卿匆忙离开,急急匆匆的,心里一下踏实了,畅快了,笑眯眯自语道:“小伙子,怕了吧,算你识相,有我在,莫想再进去,老实乖乖的去一边去吧。今天不让你进院里,以后也休想。” 说罢,大摇大摆进了岗亭。不提。 李若卿离开后,沿着路,径往开发区的中心走去。 有句话说的好,叫作:“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但人走运了,机会来的挡都挡不住。人未到处,天缘巧合已到。 行不多时,李若卿就望到前方人头窜动,气氛活跃。如同赶集一般,涌涌簇簇,热闹非凡。他赶过去想凑个热闹。到了跟前,只见一群人在门店门口围着一个圈,把个店门堵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进去,原来都在咨询,登记信息。不分男女,争先恐后。 三张简易桌子,三个年轻女人把守着,忙着登记人员信息,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挤来挤去,正巧把个他挤的跟桌子撞到一起,眼镜女人抬头,正好迎面相对,立马凝着他,吼道:“别挤了,去不去?” 李若卿惊奇道:“干什么?去哪里?” 眼镜女人嘴里念叨,手里握着笔,敲打着桌子上的文件,补充道:“这登记表里信息栏里都写着呢,去的话就把你的信息登记上,不去赶紧走开,后面一大堆人呢。” 李若卿身后的人群又是挤、又是推、有人着急,有人起哄,挤不过去,众人道:“赶紧的啊,登记完了没,完了起开了。” 挤又催,李若卿那里顾得看信息栏,匆忙写了一遍自己的信息,闪到一边。 他从人群里钻出来,上了台阶,出离了人圈,到店门口。 果然门的两旁贴满了宣传单。贴的黄色的大单子用红笔写着信息:公司名称,工作内容,薪资待遇。 进了屋里,墙上也贴的满满的。一侧的墙角放了三排长椅,没有一个空位。对面是一排办公桌,女业务员忙着介绍,登记。椅子上的人,走了女的换成男的,店里的人走了又来,照样热闹,繁忙。 等了没多久,到了中午时分,店外门口有人喊着名字,吆喝着集合,出发。李若卿出了店门,点了报到,跟在队伍后面,一同出发。 他心里十分清楚,此去或许就是凑个热闹,看看情况,了解一下。碰运气也得看水平,所以没多上心,就是跟着看看到底咋回事的。 不多时,一行人就匆匆忙忙赶到了应聘的公司门口。门口一片狼藉,冷冷清清,岗亭内的门卫保安看起来也无精打采,说起话来慢慢腾腾。 领队的妇女急急忙忙和门卫沟通一下,嘀咕寒暄了几句,示意大伙排好队进去。大家老实照办,按部就班排好队,开进公司大门,跟着领队的向院里走进去。 过了大院的两处厂房,一处矮楼宇,就到了一处平房跟前。 领队妇女显得很谨慎,示意一行人安静下来,听她嘱咐。她说道:“大家都是第一次来的吧?有没有之前来过的,有的话举手示意我一下。” 说罢,左顾右盼看看了一番,竟没有一个人举手的。面前一行人嘀嘀咕咕,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她说的话。 第二十四章 不听话?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她又皱了眉毛,提高了嗓门道:“有没有到底?没有的话都安静下来,听我说。要不然一会不知怎么面试,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来这里面试是给你们面试,又不是给我,你们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别不当回事。” 一行人听到她这样说到,顿时安静了下来,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鸦鹊无声。 她又缓和语气道:“待会大家进去,一定记得礼貌用语,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面试官问你们问题,切记不要鲁莽,一定心平气和地回答,有一说一,不能胡编乱造。尽量不要说多余的话,拖拖沓沓,干脆利落简单介绍自己就行,人家不想和你们浪费时间。” 见大伙没有人说话,又道:“把自己的着装,行头整理一下,让人看得舒服一点,别不当回事,打起精神来,知道自己在那,干什么事,有点模样。” 话毕,还是没有人说话,他又来了勇气,喊道:“都听到没有?” 众人道:“听到了。” 领队妇女又喊道:“能不能做到?” 众人齐声道:“能做到。” 这时,她又细声细语说道:“等一会,屋子里的这波人出来,咱们排队进去,一定不能挤,排队有序进去,听到没有。” 一众人异口同声道:“听到了,没问题。” 刚说罢,就见推开门,出来一行人,有的说笑,有的懊恼,有的苦涩,有的闷闷不乐,有的单独走出来,有的结伴同行。众人见这波人出来,就扎堆往里,争先恐后往门里挤。 领队妇女急得恼火,又控制不住局势,说又没人听,骂又骂不得,眼看也不管用,干脆懒得理,只憋的脸红满肚子火。嘴上骂骂咧咧,心里真是又气又狠又无奈。 李若卿跟在后面,那有他的份,把他挤过来,推过去,没办法只跟在后面凑个热闹。 一扇门,两波人混在一起。完成任务的赶着出门,往出挤;想改变现状的,着急进门里,往进冲。这人想着:哎呀,赶紧让一让,堆在一起怎么出去,使劲挤。那人想着:我靠,别挡道,赶紧腾来地方让我进去,赶紧冲,一会没位置了。所以这样一来,一锅粥,混成一团。 李若卿混挤在后面,也没多想,想着跟在队伍后面进去参加一下就好。眼看就要跟着挤过去,进门口,突然被迎面窜出的一只大手推了一把,硬生生被推出了2步远,定睛一看,一个个头不大,皮肤黝黑的小伙子闪过。由于用力过猛,腋下夹的文件夹当中掉出身份证件来,在陌生人之间滑到地。正巧被看人的他看到,二话没说,他又向迈了2步,也没顾得前边队伍有没有位置,捡起去身后这边,追上去,递给黝黑的小伙子。按说他都把李若卿推开了,也不理会,何必误着机会还顾得给他捡了送,事实却就是这样。 李若卿赶上去,拍了下他肩膀,示意掉了东西,扔下就匆忙返回来,随着队伍进了门。一旁的黝黑小伙子,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只好多看了两眼。 这一过来送可好,原本紧跟的队伍落下了他。待他再跟过去的时候,早就落单了。前边的人把仅有的座位占满,后边的人贴着里门边站一排,门口落下他。 领队妇女凑过来问道:“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听指挥?” 李若卿若无其事似的,道:“刚才出去的那人把证件掉了,我捡起给他送过去。” 妇女不满道:“你的心还操不完,还有功夫顾得管别人?” 李若卿无奈道:“这不好说,刚好看到了。看到随手捡起来了,也就给他送过去。” 又道:“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个座位都没了?” 妇女本来被刚才的处境惹得不高兴,想发毛,这么多余的举动,她当然得发泄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难不成给你留个座位还?你是谁啊,走在后面,还不听安排,没抢到座位还抱怨起来了。” 李若卿一惊,道:“不是这个意思,也非抱怨,没座位就没有吧,等着就行了。” 妇女闻言,又道:“不等着还想怎么?老实在后面排的,轮到轮不到你还不一定,但是必须服从安排,不然让你早点回去,不给你面的机会。” 李若卿反驳道:“我报了名,不让我面?那带我来干嘛?” 妇女冷冷说道:“这里我说了算,谁叫你不听指挥,乱跑乱窜。” 李若卿不屑道:“也罢,谁叫我乱跑乱窜。”虽是这般说,心里暗思道:“好男不与女斗,看你能有多少能耐。” 这时,从厅外走进来一男一女,男高女胖,不多言,走到最靠前的办公桌旁坐下,开始“干活”。 领队妇女急忙上前,低声细语一番,高男胖女交待好,她示意按座位一排排的轮流面试。剩下的人如果面不到,就等下次的机会。 面试开始后,李若卿看过去:或三言两语,或嘀嘀咕咕,或滔滔不绝,旁边时有领队妇女搭话,介绍。 第二十五章 过程复杂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一番来回选拔折腾,座位上的人轮流面试完一圈,就剩下边上站的一排在原地候着,包括跟在后队伍末尾的李若卿。 个个眼神盯着这男高女胖的面试官,看不出是虎视眈眈,还是渴望被关注。面试完的反过来看着这站队的,小声嘀咕,多少轻松了一些。 你看我,我看他,他再看你,一圈人看来看去的,好不热闹。 这时,负责面试的高个男子欲要起身离开。刚动身,就被胖女人一把扯住,摇了摇头,却也不言语。 高个男子似乎一点就通,也不和胖女人说,忙指着站在一边的人问领队的妇女道:“他们站着的是怎么回事,也不过来。” 妇女低头凑到跟前,说道:“他们排在后边也不积极,先不用管他们了。主要这些面试完的,您看能不能都给他们通过了?” 高个男子不快道:“你不安排他们,大家当然在后边等着了,他们不懂,你也不懂?” 妇女道:“人多,我担心顾不过来。再说这事自己都不积极,谁能管得过来他们,给安排妥妥当当的。不行让他们等下次的机会吧,这次把面试过的给安排了。要不人多复杂,免得说的多了,头疼、心烦,怕你们一会不高兴了。” 高个男子不满道:“你又不是他们,你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吗,上来就替他们做主。” 胖女人似乎听不下去了,连连摇头,道:“来都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都给面了吧,要不然白跑一趟,多辛苦。” 高个男子看着胖女人又道:“这次不给他们机会,下次就有机会了?都过来简单了解了解,大不了多耽误一会时间。” 领队妇女连连点头称赞不已,应承道:“领导说的是,稍等一下,我让他们赶紧过来,辛苦两位了。” 高个男子指着边上的队伍,摆摆手,示意过去,没说话。 领队妇女急忙窜过去,到站着的这排人面前,皱着眉头,严肃起来。她低声说道:“等下过去面试,都打起精神来,问你们什么答什么,不问的千万不要瞎说,多余的话浪费时间,减印象分。” 大伙个个盯着她,目不离身,神色紧张。 妇女又道:“都上点心,我这好不容易和人家说好话,给你们求情,要不然人家面完他们就走了,那还顾得和你们在这耗着,那还有机会。都听从安排,给你们机会了,别不争取,不然没了机会,别说没给你们安排,争点气。出了差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个个点头应允,神色凝重起来,打起了精神。 紧接着,又开始轮流“行动”起来。像是选拔赛一样,你下了,他接着上。高个男子与胖女人一起面试,三言两语过一个,像极了应付差事,又如同凸现专业水准,简单一问一答,就能了如指掌,知道如何。 所幸都要通过一遍,面试完。 李若卿是最后一个过去的,谁叫他排在后边,所谓的不积极。到了跟前,坐到他俩对面,问答开始。领队妇女站在一旁,盯着他。 高个男子接过信息登记表,头也没抬,边看边问道:“以前干过类试的工作吗?” 李若卿有一说一,道:“没有,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 “没做过类似的工作,那你感觉干这里的工作能干的了吗?”胖女人接住问道。 “有人培训,有人带,就能干。”李若卿不含糊说道。 高个男子看着他,语气加重,说道:“能吃苦不?” 他也没丝毫犹豫,坚定道:“肯定。” 胖女人又道:“那就这样吧,你先还回去。” 一旁的领队妇女默不作声,似乎她也插不上嘴。 高个男子与胖女人对视一眼,一同面对着领队妇女。男子道:“先这样,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你安排一下。” 胖女人附和道:“上边这份是合格的,底下的这份不合格,你通知一下他们。” 说罢,把交叉摞在一起的面试人员资料表仍给她,走开了。 领队妇女把一众人召集起来,示意站好队,严肃道:“都站好了,听清楚我念名字,我点到名字的出来站到一边。名字我只念一次,没听清楚的不要再问我,我不会说。所以你们安静地听我说。” 果然,不知是大伙兴奋,还是被震慑住了,十分安静。 领队妇女也提高了嗓门,开始点名。拿资料表挨个念了一通,点了三十余人,就停了下来。 她道:“刚才我念到名字的,都是合格的;剩下没有被点到的,大家不要灰心,下次还有机会。” 言毕,一众人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又乱作一团。 领队妇女立马变脸,吼道:“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真不知你们吵什么,有什么可嚷嚷的。都听我说,面试通过的回去都准备一下,近日过来上班;没通过的,大家回去多多组织,下次还有机会。赶紧排好队,排队出去,不听安排的我把资料没收了啊。” 众人老实起来了,也不敢吱声,乖乖排好队,跟在她身后,一同走出去。 李若卿听的明白,她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情知没有通过面试,又泡汤了。其实当他最后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几率不高,再从面试时的几句问话内容,猜测也是草草了事,过过场合,所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难免十分失落,却也不太勉强,竟也无可奈何。 出了公司大门,队伍就散开了,有的乘车离开,有结伴走开的。有的待在原地等车的,聊天的,有说有笑。 李若卿原地看了半天,琢磨到底如何回去,门口转来转去。 嘴上不说,心里犯闷。这时,身后一只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随即扭头,一眼认出来,原来是刚才掉证件的那青年。 青年笑呵呵地说道:“兄弟,我等你半天了,刚才谢谢你帮我捡到身份证件,多亏了你,不然丢了就啥也干不成了,实在是感谢。” 李若卿很客气地说道:“不用客气,刚好我看到掉了,捡到赶紧还给你,举手之劳而已。” 第二十六章 两个字的方法 - 我就是外星人 - 有点东西了啊 听李若卿这么含糊一说,明显过意不去,青年反驳道:咦……这说的,多简单似的。何止举手之劳,简直帮了我大忙了。说了你别不信,这在外面,没了这证件,举步难行,很多事都受约束,还得折腾的补办,那多麻烦。耽误时间不说,重要的是耽误事啊。” 李若卿微笑道:“也对,不过如果我没捡到,兴许就别人看到了,也会帮你捡起来还给你。所以呀,小事一桩,你不必太在意。” 青年认真道:“小事一桩,那我也得感谢一下你。再说,我连句‘谢谢’都没来的及说,你就跑开了,那我只好得等你,亲自道个谢。” 又问:“看你们进去的意思,也是面试的事?那么着急。” 李若卿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也是来面试的?难道?” 青年道:“不错,我也是来面试的。等我们这波出来,你们正好是下一波面试的,所以赶到一起了。” 李莱仿佛恍然大悟,说道:“看来,这一天,要来好几波人啊!” 青年道:“那肯定的,怎么能少了人。” 他无奈道:“人多也不好面试。” 青年耐心道:“我看你们这波人也不是非常多,怎么面了这么久。你还了我证件,进了大厅,我就出来等上了,等了好半天。怎的?不给面试还是难为你们了?” 李若卿显得很无奈,感叹道:“不是不给机会,也不是难为。我进去的时候多数人都把座位占了,靠在前面。剩下的几个人只能站在边上,我却排在了队伍最后。” 青年追问道:“排在最后,那你面了试没有?” 李若卿道:“领队的大姐跟我们说:本来面完前边参加的那些人,就不打算继续再让我们这些站在后边的参加了。最后还是她求情,说好话,才给的机会,把剩下的人都给过一遍,不然今天就白来一趟。” 说罢,他又摇摇头,叹息道:“机会人家是给了,也经过面试了,结果没面上。” 青年道:“我说怎么等了好久不见你出来,原来你是最后面试的。不过,即便你早点面试,完了也不一定能早出来,最后还不是一起出来的,人家要组织队伍,保持队形。” 李若卿苦笑道:“早点出来,晚点出来没关系,关键早点面试了,兴许还能通过面试,不至于最后仅仅是应付一下了事。” 青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早点面试就可能通过了,到最后就机会渺茫了?” 李若卿显得很有信心,说道:“没有直接关系,也很重要。上来先挑好一批人,剩下的只不过过场一下。人都够了,不可能要那么多。所以越到最后越没有机会,刚才没通过的人出来边走边说,都是这个意思。那也没办法,只能等下次机会了,下次一定跑到前边,图个方便。” 青年听这么一说,冷笑道:“不能吧,这面试通过不通过与早参加还是晚参加关系大吗?” 李若卿反驳道:“难道不大吗?没直接关系吗?” 青年平静地说道:“我觉得不大,甚至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在我这里是不存在关系的。” 李若卿道:“此话怎讲?” 青年哈哈大笑道:“因为我也是后面试的,我不照样通过面试嘛。” 李若卿有些吃惊,认真看着青年,说道:“那你厉害啊,有点水平。” 青年摇摇头道:“厉害?和水平有什么关系。你不知?” 李若卿疑问道:“不知什么?” 青年道:“真不知?” 李若卿笑道:“知道什么啊?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搞的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青年有点厌烦道:“这都不懂啊?” 李若卿像是一下开了窍,反问道:“有方法?难不成面试也有方法技巧?” 青年忽然眼睛一迷,阴笑道:“诶,这就对喽。没有方法,任你厉害,你给我通过试试。给你十次机会,九次把你打回来,你信不信,不信试试。” 李若卿哈哈大笑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给十次机会,九次刷下来,不可能这么惨吧。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不是直接都通过了。” 青年苦笑道:“我怎么知道的?我以前和你一样,去一次被刷下来一次,不惨才奇怪。” “那现在行的通,是方法找对了?话又说回来,到底什么方法啊,这么神奇。真是一针见血,一步到位。”李若卿追问道。 青年坏坏一笑,道:“方法嘛,其实很简单。” 李若卿瞪大眼睛,好奇道:“简单?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青年答道:“当然,你帮我一大忙,这点小事完全没问题。” 李若卿凝起眉头,问道:“那是……?” 青年故意卖关子道:“特简单,就两个字!” 他忙问:“哪两个字?” 青年凑到他耳旁,把声音压得极低,发音极准,道:“送礼!” 李若卿睁大眼睛,恍然大悟似的,忙说道:“送礼?” 青年眨眨眼,慢条斯理道:“诶,对了,就这方法,保你好使。不信你再试试,肯定一试一个准。要是不好使?你再来找我。” 李若卿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疑虑,也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一来他却也没有亲自看到他实施;又自己没有相关经验可以验证;仅仅是听他一面之词,可信度有待商榷。 姑且只是暂时无法找到反驳的理由,也只好点点头,却也难掩脸上疑惑的表情,又道:“可行?” 青年拍拍胸膛,信誓旦旦道:“你不试怎么知道。再说,我有必要跟你瞎说吗,你帮了我一忙,讲理我也不会坑你啊,是吧?” 李若卿连忙解释道:“多虑了,没有说你坑我的意思。我确实没经验,不了解,多问一句,莫怪。” 青年显得很开心,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一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也算缘分一场;你帮我一忙,我告了你一’方法’,算是扯平了。我还有有事,先告辞了,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有机会再见。” 说罢,离他而去。李若卿看着他离开的身后,陷入了沉思。 眼下,不管面前的这青年说的是否合理,却也是一个方法。似乎除了这,也却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在他看来,姑且在青年眼里也算是一个方法,也行之有效,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信心满满。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