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要回家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嘶~头好疼,我是死了么?死了也会疼的么? 谢安琪艰难举起手摸摸额头,胳膊好重,头也好重,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怎么房梁也在转,好像喝多了一样。 “耶~我好像还活着。”谢安琪摸到了头上缠着一圈绷带,有气无力耶出声。 嗯?这哪家医院呀,怎么还是房梁的,怎么这病床还有粉色的帘,“护士,护士?” 门外的四喜依稀听到房内传出声音,立马开门冲进去,“小姐、小姐你醒啦!” 这护士真逗,叫小姐,怎么还是个男护士,安琪心里嘀咕。 “你把我这床摇起来点吧,我稍微坐会,谢谢。”安琪眼睛模糊不清,房梁依然在转,根本看不见身边跪着的不是一名护士。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要不我去给你找大夫吧!”四喜一脸焦急,这小姐可不能出事,出事了他可怎么活呀。 安琪撇着嘴,内心翻白眼,一脸无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坐一下还需要大夫,无良医院,肯定想多收钱。 安琪揉扒揉扒眼睛,努力睁开,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坑钱的护士。 “你、你、你”安琪倒吸一口气,四喜的穿着实在无法忽视,“你们医院玩cosplay啊,穿个古装服。” 环顾四周,木质床,粉色纱帘,铜镜,纸窗户,啧啧啧,太下功夫了,这样的医院真是第一次见。 “你是护工?还是⋯⋯来先扶我一把,我先坐会儿。”安琪感觉浑身酸疼,实在是不想躺着,这以后可不能逞能了,不会游泳非要让玩游艇,不死都是命大的。 四喜起身扶起谢安琪,随后便又跪下了,“嘿,你这人,有毛病吧。”安琪本能去拽四喜,不料扯到腰上的伤,“哦!嘶~”疼痛让安琪瞬间面目狰狞,死盯着四喜,像要吃了他一样,“你到底谁啊,你这怎么还跪呢,我又没死。” “小姐,你不记得我吗?我是四喜啊”四喜眨巴着大眼睛,这一句话把安琪说懵了。 努力回想,四喜,四喜?四喜是谁?只知道七喜。 “你们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儿,医药费、有人给我付了么?”说到最后一句,安琪眼神有些闪躲,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脖子。 四喜歪头,不懂她在说什么,“这是小姐家呀,小姐当然在这了,至于医药费,小的不懂。” 呵,我家?这下安琪彻底懵了,这小子不像是在骗她,可是,她也不傻呀,连这都信,这也太荒唐了。 “我家?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就说这是我家。”谢安琪虽然不信,但这实景也太过真实了,自己还穿着一身奇怪衣服。 “小姐我怎么会不认识,小姐别拿我取笑了,你是京城大将军女儿,谢御幺,这些我都记在心里的。” 安琪满心问号、谢御幺?大将军?哪跟哪啊。谢安琪缓缓起身,四喜扶着安琪在地上来回轻轻走动。 这些家具,这些物件,不像假的呀、质感也是好东西,这到底是哪儿,我想回家啊! 站在铜镜前,安琪呆了,这是谁?捏捏脸蛋,摸摸鼻子,是有感觉的呀。 镜子里的人模样十五六岁左右,弱不经风的体态,眼神里死气沉沉,这不是安琪该有的模样。 站在铜镜前久久不能平静,这到底是谁,谢安琪去哪了,谢御幺是谁。 一股思绪冲入大脑。大将军,父亲,皇上?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对着我笑?成婚?投河?这身体要干嘛。 嗯?怎么是我?对面那个女孩。 再醒来时,依然是那个房梁。 所以,她是谢安琪,还是谢御幺,这是在做梦么?可是不管怎么睁眼闭眼,都是在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如果是梦,怎么才是彻底醒来。 谢安琪后悔了,如果当时不去海边,不要逞强,不坐游艇,是不是世界就还正常。谢安琪思绪飞走太远,现实却要将她拉回。 她要回家,她要醒过来。她的事业才刚刚进入上升期,丹姐才刚刚提拔她,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她怎么舍得放下一切。 “四喜,你进来一下”现在,她已经是谢御幺了,只是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带我出去走走”。 她要搞清楚,现在是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才能回家。 四喜扶起谢安琪,搀扶着走出房门,虽说谢御幺跳下的河不深,但赶巧河边有块大石头正好隔到腰间,谢御幺当时瞬间就晕了过去,导致现在身体一直恢复不好。 院内景象惊呆了谢安琪,这小院,物件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虽说东西不多,却看着十分整洁,看来这谢御幺也是个洁癖精。只不过,这院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来来回回只有四喜。 “四喜,这院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谢安琪太好奇了,全当四喜说的都是真的,这将军府也不应该就一个下人啊! “小姐你当真都忘了么?咱们的下人早些年都让侧室二夫人抢走了。” 缓缓走出小院,一草一木映入眼帘,与院内形成强烈对比。如果小院是干净整洁,那这将军府可就是富丽堂皇了。一个个仆人来来去去,就像瞧不见谢御幺一样。 不是小姐么?为什么这些人都像看不见她一样,“喂,你们忙忙叨叨去干嘛啊。”安琪上前随便揪住一个丫鬟问道。 谁知这丫鬟正眼都不待看她,“去给二小姐送餐,小姐没事我就先忙了。”推开谢安琪的手便走了。 谢御幺心里疑惑,这怎么二小姐就有饭吃,我这小姐就没人伺候,而且,这丫鬟什么态度。 “四喜,你就当我失忆了,给我讲讲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姐乃是京城大将军嫡女,只不过小时多病,将军不是很喜欢小姐,夫人逝世之后,这二夫人嚣张跋扈,仗着将军喜爱,时常折磨小姐,前些年把咱们院里下人也都撤走了,就剩我一人伺候小姐。” 这也太惨了,妈也没了,爸还向着后妈,嫡生大小姐却让侧室和庶女欺负。 “那你怎么没被撤走?” “小姐你当年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当时二小姐指使管家打了我一顿,就把我留下了。”四喜回想当时惨状,他不可怜自己,只心疼小姐,生在府中当小姐,却还不如二小姐那丫鬟活的滋润。 谢御幺待他不薄,虽是主仆关系,但小姐从来不把他当下人使唤,再加当年救他一命,不然现在他早已归西了。 “走吧,去会会那个二小姐,四喜带路。”谢御幺想见谢御颜是真的,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些下人不管她的饭,那她自己上门找饭。 踏入南院,花香夹杂着饭香,这院内风景可比谢御幺别院繁华不知道多少倍。院子两旁种满花,中间一个三米池塘,四五条锦鲤。四五个丫鬟院内忙碌,就连门把手都是镀金的。 “呦,姐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一个十五岁女孩映入眼帘,模样别致,看上去聪明伶俐,个子不高,体态丰盈,谢御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大胸大屁股,小小年纪,发育不错。 “听见你这有早饭,我也着实有点饿了,来妹妹这蹭顿饭。”谢御幺确实饿了,从昨天睁眼到今天早上,是一顿饭没吃上,“妹妹,不应该不介意吧。” 谢御颜走近拉住谢御幺的手,带她入座,“姐姐来妹妹这吃饭,哪有不欢迎的道理。”谢御颜笑盈盈。 “阿玉,去给大小姐拿副碗筷。” 搓搓小手,放眼望去,这一大桌饭菜,有菜有肉,有鱼有虾,这大富人家果然不一样,大早上就吃这么丰盛,可要好好饱餐一顿。 谢御幺伸手去够虾,筷子还没落下,一旁的阿玉却从手下抢先把虾夹给谢御颜。尴尬,谢御幺挤出一个微笑,再伸手去夹菜,又被阿玉抢先。 “姐姐,你吃啊,来妹妹这不要客气。”谢御颜抢先开口,依然笑盈盈。谢御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吃人家嘴短,还是闭嘴好好吃饭吧。 伸手再去夹虾,这下却被谢御颜拦下了,“你!”谢御幺一股气涌上胸口,又咽了下去,“妹妹,你这什么意思。”谢御幺脸上皮笑肉不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姐姐你前些日子刚刚坠下河,身子还没恢复好,就先别吃这些寒物了。”谢御幺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不多想了,继续吃。却没看见一旁的谢御颜捂嘴窃笑。 这下筷子还没伸出去,谢御颜突然起身站起,“阿玉,把东西都撤了吧,我吃饱了。”谢御颜用帕子擦擦嘴角,小手一挥,示意撤走饭菜。 合着这是耍人呢,让吃的是你,不让吃的还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欺负人么?”谢御幺实在不想生气,忍着心中怒火, “哈哈哈。”谢御颜捂嘴大笑,“欺负你?谁看见了?” “难不成是姐姐没吃饱么?”谢御颜明知故问,自打谢御幺坐下,一口没吃上,陪着笑脸还要被整。 “阿玉,没听见么?大小姐没吃饱,去把后院阿黄的饭给拿来。”谢御颜一副得逞嘴脸,刚才的伶俐样子一丝也看不出。 第2章大肆妄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姐姐如若不嫌弃,就拿回院吃吧,不够还有,哈哈哈哈⋯” 阿黄?这不就是后院的狗么?给她吃狗食?这谢御颜没看出来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谢安琪以为她是好妹妹。 真是欺人太甚。 看谢御颜大肆妄为的笑,谢御幺最后一丝理智也飞走了,强忍着腰间伤痛,抬手掀翻饭桌,噼里啪啦,碗器玉盘饭菜摔落一地。 眼前的景象有些吓到谢御颜。 这谢御幺在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动手。只是谢御颜不知,站在她对面的人,已经不是曾经的谢御幺。 被吓到的谢御颜愣了神,铮铮的看着眼前的谢御幺。 为什么?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以前的谢御幺绝对不敢做这等事,在她眼中,谢御幺一向懦弱,犹如一个面团子,任由人捏打,在府中遇见她都要躲着走,今日却突然上门拜访,还要讨口饭吃,竟还掀翻桌子。 待谢御颜缓过神时,谢御幺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面部怒火收了起来。 要不是看着一地的碎渣,谢御颜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看谢御幺时,她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四喜,我们走”,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回去的路上,谢御幺越想越气,一种吵架没发挥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谢御颜实在是欺负人。 “四喜,你给我讲讲吧,这府中,有哪些事,哪些人,与我相关的统统都讲。”通过刚刚事件,她想了解谢御幺,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简单的世界。 一路遛弯,四喜娓娓道来。 谢御幺自此得知,这大将军正妻是父母安排,他厌恶谢御幺母女,再加谢御幺从小多病,身子骨弱,便厌上加厌,而后迎娶现在侧室,侧室一身子狐媚子功夫,获得大将军疼爱。从此侧室与谢御颜不间断的欺凌谢御幺,仆人见状也对谢御幺白眼相看,再加将军的冷漠旁贷,谢御幺越来越孤僻,不与人交际,独自在自己偏院内生活。 原来,谢御幺这么可怜,这黑心的侧室和谢御颜。不论从前,只谈现在,不管他们之前如何霸凌谢御幺,这都与她无关,但今天的不愉快已经发生,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谢御幺这辈子最见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和耍小聪明的人,可惜这两样谢御颜全占了,日后生活势不两立。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谢御幺,既然暂时找不到回家的办法,只能先在这生活了。没有人招惹她最好,安安稳稳生活,如果有人不长眼,就别怪她不客气。 在床上继续躺了四天,再加四喜的悉心照料,谢御幺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是有时会头晕,一些之前的记忆断断续续。 这四天的时间,足以想清楚许多事情,现在她确实身出异境,这是一个不同于现代的世界,她想尽一切,确实找不到回家的办法,不管那么多,至少现在还活着。 “四喜,我们今天出府走走吧。”这段时间谢御颜也没来招惹她,稍微有些无聊。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是时候出门逛逛了。 穿好衣服,收拾好心情,谢御幺跨出将军府大门。 将军府位于耀熹国商业区街头,是耀熹国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百姓的欢声笑语,好生热闹,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谢御幺走进街道,与小贩讨价,与街边妇人谈笑,这才有了真实感,人与人的交流,让谢御幺感觉安心许多。 一旁茶馆二楼,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看着穿梭于人间的谢御幺,眼神中透露不屑。 “呦,这不是将军府大小姐谢御幺么?”一旁的男子先开口说话了,“王爷你不下去迎接一下你家娘子?”这人便是耀熹国二皇子—琅逸衍。 “哼,什么娘子,本王又没同意。”黑衣男子是耀熹国最小的王爷,苏籽琊。是已逝太后当年偷情,老来得子,生下后便送出宫外,十岁时太后病逝,皇上遵循太后遗嘱,把他接进宫。 苏籽琊一脸傲娇,这等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再者说,当日他已经很决断的拒绝赐婚了。 “人家都为你投河了,你这人真的狠心。”琅逸衍眯眼遐想,舌头伸出舔下嘴唇。这表情着实恶心到了苏籽琊。 “再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苏籽琊恐吓朗逸衍。 楼下的谢御幺满心欢喜,继续逛街,全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她。 “老板,这糖葫芦多少钱啊。”这大糖葫芦,果大糖多,晶莹剔透,一看就很好吃,“二十文钱,姑娘来一串?” 小贩展示糖葫芦,示意谢御幺要挑哪串,“什么?二十文一串?”谢御幺惊呆了,她可不傻,这一串普通山楂糖葫芦,撑死十文,这小贩看她打扮不错,摆明坑她。 “老板,你怎么不去抢!你做人不要太奸商。”谢御幺挑眉,凑近小贩,“你这私自抬高市场价,我可要去官府告你的。” “十文,好吧,稍微赚点就行了。”谢御幺扁嘴砍价,小贩一脸鄙视,不想惹来麻烦,拿下一串塞给谢御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御幺沾沾自喜,为自己的砍价功夫鼓个掌。悠闲继续逛街。 楼下的一切,两人尽收眼底,“籽琊,下去看看?”苏籽琊根本不屑,他才不想去看那个蠢女人。但是,她怎么看上去挺开心的?真是惹人不愉快。 琅逸衍看出苏籽琊的心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籽琊越生气他就越兴奋。丝毫不顾及苏籽琊想法,拽起人就下楼。 谢御幺吧唧吧唧嘴,这糖葫芦真不错,要不是小贩坑人,就应该多买几串的。哼着小曲儿,跳着小步伐,真是开心至极。 “诶呦!”谢御幺低头只顾吃,完全没看见对面走来的人,一头撞了上去,“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摸摸额头,道个歉继续走。 苏籽琊站在原地发懵,这个打开方式不对,谢御幺见到他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没有看清脸? 越想越不对劲,苏籽琊追上前一把拽住谢御幺,“嗯?”谢御幺被拽了个猛回头,仔细一看,好像是刚才撞的人。 “怎么了?”谢御幺疑惑,难道这人要讹我? “怎么了?”苏籽琊才是真正满脑子疑惑。 苏籽琊内心认定,当谢御幺看见他时,一定会受宠若惊,毕竟平时他连正眼都不愿瞧她,今日出现在她面前,还被撞了个满怀。只不过现在这场景是怎么回事? “帅哥,刚才真是对不起,我真是没看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御幺转身想要逃,她可不想被讹上,看这男子穿着打扮,应该也是个富贵人家,可别遇上地痞老大,惨遭街头霸凌事件。 “谢御幺!你⋯⋯”苏籽琊吃瘪,他不能说什么,心里莫名不舒服。 谢御幺对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她应该讨好他,爱慕他,爱他爱到甘愿为他做牛做马。难道她这么快就放弃了,就因为他拒婚? 谢御幺看看四喜,看看苏籽琊,一脑袋黑人问号,“我们,认识吗?” 谢御幺偷偷推耸一旁的四喜。 “呵,你这女子真是薄情寡义,前些日子还求我与你成婚,今日再见,就不认识了?”苏籽琊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成婚?这么一说,谢御幺好像有点印象,好像⋯⋯哦~就是那个对着她笑的男子。 “哦,想起来了,我见过你。”谢御幺憨憨的笑,“我记得你有对着我笑”。 这苏籽琊哪有对着她笑。 当时谢御幺正跟随父亲请柬皇上,请求赐苏籽琊与她成婚,没等皇上开口,苏籽琊跨入大殿直接拒绝,对着谢御幺恶狠狠的白了一眼,这一眼就被谢御幺原主直接美化成了一个微笑。 “谢小姐,今日遇上也算是缘分,我们移步茶楼聊。”一旁的琅逸衍借机准备看个热闹。 谢御幺心里嘀咕,看来是熟人,不怕,上去看看,万一能获取点别的信息,她实在对这个时代了解太少,只有投河当天零碎记忆。 茶馆二楼包厢,三人各怀一心,整个包厢弥漫着尴尬,“不知二位,想聊点什么。”谢御幺不敢多说,万一对方察觉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谢御幺,对她没有好处。 “听闻谢小姐前些日子不慎坠入河,身体可好些了?”琅逸衍明知故问,谢御幺哪是坠河,分明就是投河自尽,这是在故意取笑她。 “幸好河水不深,并无大碍,现在好多了。”如果他们知道原主已经死了会怎么样?谢御幺尽量说话文艺一些,以防发现。 “哼!”苏籽琊在一旁冷哼一声,也不看向谢御幺,只顾喝茶。果然她还是那样,就算受伤也不敢大声出气,卑微到令人讨厌。 外表看去,似乎朗逸衍更好相处,在看苏籽琊,好像欠他十万八万的,摆个臭脸给谁看。 谢御幺冲苏籽琊白了一眼,哼给谁听啊,“不知道这位公子,在哼什么,是卡痰了么?” 谢御幺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她最反感这种摆脸子的人,只记忆中原主喜欢这男子,却不记得他是谁。 第3章脑子进水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心想,这原主脑子瓦特了喜欢这样的货色,轻贱自己性命。 公子?她这是什么用词。 “公子?本王看你是掉河里脑子进水了。”苏籽琊气不打一处来,恨的牙痒痒,对朗逸衍还细言细语,怎么突然就开始对他伶牙俐齿。 “脑子进水也比你没脑子强。”谢御幺本能反应就怼了回去。 本王? 谢御幺话已出口,这才想起这人自称本王,连忙小声问一旁的四喜“这个人是谁啊?” 四喜附耳小声回答“这位是小王爷苏籽琊,您前些日子笄礼还闹着要和人家成婚呢。” 当头一棒,王爷,惹恼他杀头怎么办,万一他杀人如麻,是个嗜血狂魔,谢御幺不敢多想。 此时苏籽琊的脸已经黑到极限。 谢御幺怂了,立马变脸,笑容堆满一脸,“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我们有空再聚。” 谢御幺慢慢撤后,走为上策。 退出门外,松了一口气,“你以后遇上这种情况,早点给我介绍,差点没命。”谢御幺埋怨四喜。 整理整理衣服,回家吧,搞的人都没心情逛街了。 厢房内两人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朗逸衍绷不住了,没想到苏籽琊居然被谢御幺顶了个无法还口。 苏籽琊冷眼看他,琅逸衍识趣的闭了嘴,“你没发现,她变了么?”苏籽琊一改常态,认真模样。 这么一说,琅逸衍发现,今日再见谢御幺,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从前唯唯诺诺,遇见苏籽琊跟在屁股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今日却顶撞苏籽琊。 “难不成傻了?”朗逸衍怀疑谢御幺跳河里脑子灌满了水,傻掉了,不然没有别的原因。 苏籽琊点点头,“要不是没有道理。”他了解谢御幺,懦弱,无能,自尊心却强的出奇,这次事件他对谢御幺打击巨大,说不准会刺激大脑,人就傻掉了,不然谢御幺不可能不认识他。 二人默认谢御幺变了,也默认谢御幺傻掉了,惋惜。 回家的路上,谢御幺一路打喷嚏,“哪个杀千刀的,老骂我”。 四喜拿出披风为谢御幺披上,“小姐,你伤寒未愈,这些日子先在府中别出来了”。 看这四喜多会疼人,这原主在想什么,有身边这样一位暖男对比,居然还会喜欢那个臭脸男,什么破王爷,老娘不稀罕。 “汪、汪,呜~” 谢御幺依稀听见狗叫的声音,寻着叫声走进一条小巷,果然,墙角卧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很显然是只流浪狗。 谢御幺慢慢上前,蹲下轻声呼唤,小狗看看四周,也不怕她,俯身一步一步挪到谢御幺脚边。 “妮宝!”小狗浑身脏兮兮的,但也能分辨出毛色和模样。 在现代,谢安琪养过一只蝴蝶犬,叫妮宝,可惜妮宝在5岁的时候得了细小死了。而这只小狗,和妮宝长的十分相似,不禁让谢御幺想起了从前。 谢御幺把披肩拿下,裹住小狗,“以后你就是妮宝,和我在一起生活,我来照顾你。”谢御幺像找到一个依靠一样,虽然她知道,它不是妮宝。 谢御幺回到家,给妮宝洗个澡。洗干净的妮宝露出了真实模样。 虽然不是蝴蝶犬,但长相类似。两只耳朵大大的,耳朵是黄色毛发,鼻子以下都是纯白色。只可惜瘦小的可怜,只到谢御幺小腿肚高,皮包骨头,肋骨和胯骨都在外突出。 家里没什么吃的,谢御幺从厨房随便找了些中午的剩饭,先让妮宝将就填饱肚子。 妮宝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见到这剩饭就像饿狼扑食,一会就见底了。 谢御幺本打算给妮宝做一个狗窝,可是眼下什么工具都没有,环视院内,对比过谢御颜的院子,越发觉得这院子空落落的。过段时间出门买点家具吧,显的有点生气。 逛的有些累了,谢御幺回屋睡觉。 院内剩下四喜和妮宝,四喜拿根木棍挑逗妮宝,“以后我们好好生服侍小姐呢,她救我一命,也救你一命,我们要永远感恩小姐。” 四喜摸摸妮宝,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妮宝独自在院内玩耍,妮宝忽的竖起耳朵,门外有人经过,冲到门口开始大声叫。 “啊!”门外的谢御颜被突如其来的狗叫吓的魂都飞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要不是身边的丫鬟扶着她,早就吓的卧躺在地了。 “这是哪来的狗。”谢御颜声音颤抖,指着门口大叫的妮宝,她今天原本是来找谢御幺麻烦的,前些日子谢御幺当面掀了她的桌子,越想越气不过,今日想来辱骂谢御幺一番,不想这还没进门,就被一条狗吓飞了魂。 “阿玉,阿离,把这条死狗给我处理掉。”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好好的哪来一条狗。 一旁的阿玉和阿离两眼相对,谁都不敢动,这狗看着小,叫声却很凶狠,万一咬伤可怎么办。 “两个没用的东西,抓啊!”谢御颜催着,她也怕万一这狗突然扑过来,咬到她,她可就毁了。 门外叽叽喳喳,吵醒了刚睡着的谢御幺。 “谁啊,吵死了。”烦死了,好不容易睡着,谢御幺起床气十分严重,尤其这还没睡醒,拉着臭脸。 谢御颜见谢御幺走出门,“这是你的狗么?给我处理掉。”现在的谢御颜根本没有上次的机灵气,而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呦,妹妹来我这,做何事啊。”谢御幺抱起妮宝,站的离谢御颜更近了一步。 谢御颜往后退步。整理了下衣服,恢复了平时模样,“这话怎讲,一家人,妹妹来你这非要有事才可以么?” “没什么事,那你回去吧,我很忙。”说罢便转身离开,根本不给谢御颜拒绝的机会,留下谢御颜一人站在原地。 闭门羹,谢御颜怎么都没想到,谢御幺会是这样的态度,今日不仅没辱骂成谢御幺,反被谢御幺气到。 “谢御幺,你给我等着。”谢御颜小声嘟囔,“走,去找姨娘。”转身去往侧院。 “姨娘~”谢御颜还没进门,便开始喊叫,柳花梨听女儿哭喊,小步蹒跚,扭动着腰肢上前,只见谢御颜哭的梨花带泪,真叫人心疼。 柳花梨抚摸谢御颜后背,让谢御颜顺顺气。 “姨娘,那偏院的谢御幺,竟敢欺负我,辱骂我,女儿委屈~”说罢便又开始哭,倚在柳花梨怀里,像极了软绵的小白兔。 谢御颜话里添油加醋,又没旁人听到刚才对话,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今日就说谢御幺要杀她,她谢御幺也得认。 柳花梨眼神中闪过凶狠,“那小贱人,当初就不该留她,现在欺负到我家颜儿身上了”。 谢御幺母亲去世时,将军念在父女份上,留谢御幺在偏院生活,那时柳花梨也不好表现太过激,只好装作慈母模样,留下了谢御幺。 “颜儿乖,为娘怎么忍心看你伤心呢,不哭了。”眼下先哄好谢御颜,在柳花梨眼里,谢御颜可是一枚乖乖女,无畜无害。 谢御幺这才起身坐好,她最会演戏了,谢御颜知道柳花梨见不得谢御幺,又护她为宝,这让姨娘知道谢御幺欺负她,不得扒谢御幺一层皮。 “前些日子,姐姐去我院里,见我吃早饭,我便邀她一起。”谢御颜一边讲,一边微微抽搐,像在努力压情绪,“我见她伤还未好,不许她吃寒物,不料她却掀翻我的桌子。” 谢御颜不分黑白,见坏就往谢御幺身上扣。 柳花梨听着恨的牙痒痒,“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现在恨不得把谢御幺扒皮活剥。不过柳花梨有的是办法收拾谢御幺,不乖乖当个蝼蚁,就得受点皮肉之苦了。 柳花梨安抚好谢御颜,“吃过晚饭,留母亲这住一晚可好。”柳花梨只是个侧室,却对谢御颜自称母亲,这是大忌,谢御颜却不为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还是不了。”谢御颜推脱,留下还要一直装好女儿模样,实在是累。 柳花梨以为女儿还在委屈,“明日,母亲去教育那小贱人,你今晚安心睡觉,母亲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听到这话,谢御颜嘴角勾起,只有一秒,恢复原貌,“那不早了,女儿先回房了,姨娘好生休息”。 次日晌午。 铜镜里映出柳花梨的美貌,杏眼微挑,柳叶眉,花瓣唇,好一副魅人皮囊。柳花梨坐在镜子前梳妆,“夕梅,去传谢御幺来见我。”小手一挥,一副大家姿态。 此刻的谢御幺正在院内忙活,翻箱倒柜,“这破院,怎么什么工具都没有,连个斧头都没有。”看着一院狼藉,全是垃圾。 想给妮宝做个狗窝真是不容易,可是这地方也没有卖狗窝的,真是为难人。 “砰砰砰” “谁啊,大中午的。”谢御幺赖赖唧唧去开门,依她的对将军府了解,从来不会有人主动上门,也没人想理她。 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四喜跑上前附耳,“侧室身边丫鬟,夕梅。”四喜已经学会了,每出现一个人,就给谢御幺介绍一次。 “大小姐,二夫人找你去院里一趟。”夕梅瞥眼看见院内脏乱,也不愿多说话,捂鼻走了。 四喜心头一紧,这二夫人一直咄咄逼人,今日定不会有好事,“小姐,要不我们不去了吧,这二夫人⋯” “怕什么。”昨日撵走谢御颜,她就想到会有今日,只是这二夫人也太急了,这么快就找上门,“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第4章添油加醋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让她等着,我们等会再去。”既然人家来找麻烦,何必自己赶着上架。 三个时辰过去了,谢御幺收拾好院内杂物,拍拍身上的灰,“走吧四喜,不然该等急了”,谢御幺不打算换掉脏衣服,这样才好演戏。 侧房院内的柳花梨坐在院内太师椅上,眼中怒火喷薄欲出,“我看这贱人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让我等她三个时辰。”纤细的手指用力抓着扶手,指尖通红。 此时的谢御幺才晃晃悠悠来到侧院,侧院装饰不繁,却很细腻,种满各式各样的花。 谢御幺通过悬廊,来到正厅,便看见气的快要冒烟的柳花梨。 “见过姨娘。”谢御幺象征性拜礼,一副柔弱模样。 见人来了,柳花梨收敛起怒火,“姨娘现在想见你也是不容易,还要对上幺儿的空档。”柳花梨挖苦谢御幺。 柳花梨抬起手,示意将她扶起,走到谢御幺身边,上下打量一番。 灰头土脸,真是嫌弃。 “幺儿怎敢,这实在院内出了些差错,也是收拾完立马过来了。”谢御幺继续示弱,她要看看,这侧室能踩她多低。 “听颜儿说,你前些日子去过他院里了。”柳花梨绕弯子,等谢御幺自行认错。 谢御幺没想到,以为这事早就翻篇了,没成想这谢御颜这么记仇,还爱翻旧账。 “是呢,前些日子是去过一次,姨娘有什么问题么?”既然你柳花梨不直接,那就陪着你。 柳花梨一镇,这谢御幺怎么突然拐弯,问起她来。 “只是听颜儿说那日你们起了些冲突。”柳花梨继续,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那日我见颜儿妹妹院里有好多饭菜,我那院里可怜没有什么吃食。”谢御幺开始装柔弱,瘪嘴想要流泪,“怪我也是嘴馋,想尝下那些珍奇饭菜”。 谢御幺恶人先告状,没等柳花梨接话,“颜儿妹妹好像不太愿意,叫丫鬟给我拿后院阿黄吃食。”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本是不嫌弃的,不料出门碰倒了妹妹的桌子。”扑通一声谢御幺就跪倒在地,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这⋯⋯”柳花梨没想到,这她还没开口,全让谢御幺说出口了,问题是这事怎么和谢御颜说的不一样啊。 本想教育一番,怎么这还没开始就委屈哭上了。 “那依你所说,是颜儿在欺负你了?我昨日听颜儿的话可不是这意思。”柳花梨不信谢御幺所说,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也一句不能听信。 谢御幺没想到这柳花梨竟能护犊子到这种地步,看来这谢御颜师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坏话。 拍拍衣服上的土,谢御幺站起来,“幺儿不敢,只是妹妹在给我闹着玩罢了。”合着这刚才都白哭了,柳花梨不吃这一套。 “姨娘~”远处传来谢御颜的声音。 谢御颜听丫鬟说柳花梨传了谢御幺来侧院,看来定是要好好教育那贱人一番了,这等好事谢御颜怎么会错过前排看戏。 走过谢御幺身边,谢御颜悄悄剜了她一眼,便又急忙去了柳花梨身边。 “颜儿来母亲这做什么。”柳花梨上前去迎谢御颜。谢御幺看在眼里,这态度真是不一样呢,还自称母亲,这称呼也是她想叫就叫的,不知廉耻。 “颜儿路过听姐姐在这里,便进来看看。”真是说得好听。 谢御颜只字不提她来告状的事,好像她不说,谢御幺就不知道一样。 “难道是姐姐院里养狗的事,让姨娘知道了吗?”谢御颜心机反问,昨日忘了说这一茬,今日来侧院也是为了补上。 “养狗?”柳花梨疑问,这事她真不知。 将军爱狗,府内所有狗都在后院养着,这偏院内的谢御幺怎么会突然养狗。 “姨母不知道么?”谢御颜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样子,捂嘴,委屈的看着谢御幺。柳花梨看向谢御幺,“这事,你作何解释。”原本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又添一事。 谢御幺不知道各院内不准养狗,“这事⋯”谢御幺没法解释,看着谢御颜得逞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姨娘你可不知道,姐姐院内那狗凶的很,我昨日路过,要不是阿玉及时拦着,可能我就⋯”说一半,谢御颜开始微微抽搐,“可能姨娘就见不上颜儿了呢”。 谢御幺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蹦腾,这谢御颜长张嘴真能嘚吧。 “既然这事你没法解释,那姨娘就替你做主,回去把那狗扔了吧。”柳花梨说的轻松,谢御幺却听的一脸黑线。 “不行,狗不能扔。”谢御幺面无表情,没有了刚才的柔弱模样。 现在的妮宝就是她的精神寄托,敢动妮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既然这母女二人联手故意捉弄欺负她,那就不陪俩人演戏了,本来就是为了测测底细,现在也知道个大概了。 “怎么不行!”柳花梨终于抓住她反抗的一丝机会,“你那狗险些咬伤我家颜儿,这事你怎么承担”。 谢御幺抬头,一双眼眸死盯着柳花梨,柳花梨被盯了个踉跄,这样的谢御幺她第一次见。 “还有你掀了颜儿的桌子,你这事又作何解释。”柳花梨继续追问,柳花梨从一开始就不信谢御幺所说的什么不小心。 一旁的谢御颜嘴角上钩,坐等看戏的表情,真是让谢御幺感到不愉快。 “既然姨娘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谢御幺不在装模做样,这对母女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本来还打算笑脸解决事情,看来人家并不欢迎,既然如此,那就恶人做到底。 “只不过,这妹妹说的,也不全是实话吧。”谢御幺偏头看向谢御颜,眉毛微挑,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谢御颜有些心虚。 谢御颜眼神闪躲,“你掀了我的桌子,院里私自养狗,狗还差点咬了我,哪里有假。”谢御颜挑着话讲。 “看来姨母只听妹妹讲话,那我没什么可解释的。”话说的柔弱,人却站的硬朗,全然看不出是认错态度。 柳花梨气愤的一拍扶手,“我今日不教训你,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柳花梨也不想在演下去了,今日本来是要收拾谢御幺的,全程却在听她哭哭唧唧。 “夕梅,玉兰,给我抓住她。”柳花梨指示身边丫鬟,“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扬手要打谢御幺。 夕梅和玉兰上前一人架住谢御幺一只胳膊,把脸露给柳花梨,看这熟练的架势动作,应该原主挨打不止一次两次了。 谢御幺抬头对着柳花梨双眸,冷哼一声,“你动我一下试试。”口气冷的吓人。 一句赤裸裸的挑衅,这让柳花梨僵在半空中的手很是没面子。 啪的一声,谢御幺脸上赫然多了五个手指印,柳花梨虽是打下去了,却被谢御幺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御幺。 啪,又是一声。 这次是柳花梨,脸上的手印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夕梅和云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谢御幺是何时挣脱的手,一边的谢御颜看傻了眼。 “你。”柳花梨颤颤巍巍的指着谢御颜,她没想到谢御幺尽然敢动手,这长达十来年的欺凌,谢御幺从未还过手。 谢御幺摸摸自己的左脸,“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偏要试试,这就是下场。”这么好看的脸蛋,居然这样对待,话说真是有些疼。 “你个贱人。”缓过神的柳花梨像疯了一样,“我要杀了你,你这贱人竟敢打我。”说罢便开始撕扯谢御幺的衣服。 谢御幺对准柳花梨的衣领,用力一撕,布料撕扯得声音,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眼前。 “啊!”突然的清凉让柳花梨叫出了声,院内忙忙叨叨的下人听闻全都看向柳花梨,只见柳花梨着急的捂着自己。 院内男丁趁此机会全都涌在走廊观看,也不顾及什么主仆观念。平日里只见柳花梨扭捏姿态,今日这大场面真是让人不由的心头一紧。 “都别看了,今日看见的都送去边疆打仗。”玉兰冲着向围观家丁示威,夕梅赶紧扶柳花梨进了屋。 家丁们听信全都转身都去干自己的活,像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也怪柳花梨,从前欺负谢御幺总是当着众人的面,显示自己的地位,却不料今日自己出了丑。 谢御幺转身看向谢御颜,嘴角微微挑起,眼神从上至下打量着谢御颜,最后眼神定在心口。 谢御颜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挑逗,这不是以往的谢御幺,她敢肯定。谢御幺从前不敢还手,也不敢这样看她。 看谢御颜没有害怕的意思,谢御幺一个猛扑,冲向谢御颜。这一举动吓坏了谢御颜,捂着衣服跑向门外,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院内没了人,谢御幺便也识趣的回去了,这事也就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谢御幺知道,今天这事,她也算是示威了,但也实打实的惹下了这对母女,这往后的日子可是都不如从前了。 不过谢御颜也没想一辈子都待在这将军府受人凌辱。今天这事算是坏事,也算是好事,这二夫人要是赶她出府,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是时候自力更生了。 第5章该补补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回了自己院子,谢御幺换了一身衣服,摸摸脸颊。这柳花梨真是狠,这手印估计没个三四天是下不去了。 “四喜,你会一直跟随我吗?”谢御幺问,她现在孤身一人,需要一个长期伙伴,不为别的,只为安心,显得不是那么孤独。 四喜慌了神,莫不是小姐觉得他无用要抛弃他,“四喜一生只为服侍小姐,”他早就认定了小姐,“若是小姐不信,四喜愿以死自证。” “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谢御幺不理解四喜,这自从认识他,不是跪就是死的,没点男子气概。 “你要想一辈子在我左右,那我要你改变,能做到么?”谢御幺现在需要的不是下人,是同伴。 话音刚落,四喜便又跪下,“小姐讲便是,小人一定做到”。 谢御幺白眼,“第一就是要你以后见我不跪,做的到么?”上前扶起四喜。 “第二,就是不要在叫我小姐,我不喜欢,”谢御幺实在听不惯这称呼,她没有小姐的身子,更没有小姐的命,“以后府内可以叫我小姐,出门叫我幺姐就好了”。 “暂时我也想不起来那么多要求,日后慢慢再补,”谢御幺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子骨,对比谢御颜与柳花梨,实在瘦小的厉害,是该补补了。 “一会我们出府,买些家用,买些吃食,”谢御幺起身,去衣柜深处拎出钱袋,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这钱也不多了,也不知道这府中每个月给月银多少。 “四喜,府中每月几日发月银?”钱袋分量不轻不重,但也估计不够一两,这要是买些家用,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四喜习惯了谢御幺的失忆,如实回答,“每月五号,一个月一两五钱。” “什么?”谢御幺不敢相信,这硕大的将军府,嫡女每月竟然只有一两五钱月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府内哪位丫鬟。 “府内现在是谁掌管账簿?”谢御幺问道。 “是二夫人,”四喜回答,谢御幺一拍大腿,果然,失误了。 她该想到的,现在府内只有柳花梨一位夫人,将军又时常外出带兵守边疆,府内大小事务都在柳花梨手下掌管,今日这事一闹,恐怕这日后可就一文都没了。 “走,我们出府,”既然没钱,就得自己想办法,花着这点银两,还要受着气,划不来。 再次来到商业街头,街边布满小贩,吆喝声漫天飞。 “姑娘,看看扇子?” “姑娘,进里面悄悄,有新进的上等布料。”街边小厮都站在门口吆喝,揽客。 不愧是第一商业区,杂七杂八,应有尽有。谢御幺挨个进去瞧瞧,大致问问价格,打探各家底细。 “四喜,有兴趣和我一起发家致富么?”谢御幺差不多明白了商业街的布局。 东街大多为酒楼,客栈,多为大型家产企业,夹杂几家春楼。西街相较之下就显得平民一些,大多为一些小贩,个人在街边摆着一些零碎玩具或者自家做的手工小玩意。北街在商业街尾端,建有一些赌坊和一家最出名的春楼——醉香阁。 四喜不明白谢御幺的意思,水汪汪大眼看着谢御幺。 “这街道虽是繁荣,却是没有一些人人皆可接受的小吃,要么是酒楼里的大鱼大肉,普通人家去不起几次,要么就是街边零散小吃,富人瞧不起嫌弃。”谢御幺给四喜细细讲解。 “我们来做一家富人看得上,普通人家也吃得起的小吃店,你觉得怎么样?”四喜听的模模糊糊,他不是很明白。 四喜跟在谢御幺后面,听谢御幺一步一步解释。 “走,先去西街,”既然创业,又没多少资金,成本就一定要减少,现在只有西街是最合适的。 谢御幺想先从自己最爱吃的炸鸡入手,简单好做,用料单一,还好吃,主要可以就地取材,这西街有几家卖鸡的农户,如果谈拢了,成本应该会减少很多。 来到一个大娘面前,“大娘,你这鸡怎么卖啊”。 大娘抬头看谢御幺,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姑娘,这鸡都是我们自家散养的,一只三十文。” 谢御幺内心核算一番,散养的不错,肉质也会更紧实一些,既然要做,就要把控好品质,“那你家里大概还有多少?” “除了这里的五只,家里还有三十多只。”大娘回答。 “这五只我都要了,”谢御幺脑子里大致算了一遍,这鸡腿,鸡胸,鸡翅都分开卖,一只鸡大概可以净赚两百文。 “姑娘这都要了,那我给你便宜些,一只二十文,”大娘中午就出来摆摊,到现在也就才卖出去一只,刚才也听谢御幺问家里还有几只,想必日后还是要再买的。 “便宜倒是没有必要,只不过我这不会杀鸡,大娘给我全处理干净就好了,”谢御幺实在对活物下不去手,杀鸡比这十文省的更值。 大娘听了这话,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朵边,“没问题,这鸡我一定给你处理好,姑娘放心”。 “那你先处理,过会我再来取,”谢御幺还有别的材料要买,转身去往东街。 一间厨物店,谢御幺进去便看见一排排整齐的厨房用品,不愧是东街商店,应有尽有。 “老板,你这有没有面包糠,”面包糠是炸鸡的标配,只是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找到这东西,要是没有,还得自己来做。 “姑娘说的这是何物,本店没有,”店里小厮疑惑。 果然,这面包原本是西洋物品,面包糠更是,他们没听过也是正常。 谢御幺在店内来回转悠,看看还有什么是她需要的。“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给我包起来,”谢御幺对着柜台指点。 小厮上前把谢御幺要的东西一一拿下,包装起来。“辣椒粉,梅干粉,胡椒粉,海盐,孜然粉……”小厮查点数目。 “一共四十三文,算你四十文好了,”小厮拿纸包好,递给谢御幺。果然是东街,这态度很不错,她要学习,一半的钱要赚在服务上。 调料都买好了,还差油,谢御幺出门前往油坊。 窑香油坊。 谢御幺跨进门,“油现在多少钱一升?” 一位男子出现在她面前,给人感觉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不太像油坊小厮,“四十文一升,姑娘要多少。” “这么贵么?”嘴上嫌贵,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看。不怪她犯花痴,实在是长得好看。 丹凤眼,薄唇,雪白的肌肤,鼻梁上不偏不倚的长着一颗小痣,给无暇的脸颊上增添了一丝欲气。 男子被谢御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娘觉得贵,这里还有些特价油,二十五文一升,可以么?” 春风一般的声音顺过谢御幺的脸颊,“可以的,拿上两升。” “不知这位公子,是油坊老板么?”谢御幺小心翼翼问道。看他年纪轻轻,但是又不像小厮。 “是的,有何问题,”男子一边给谢御幺装油,一边答道。 “公子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呢,”谢御幺轻声笑笑,“不知这特价油,是每天都有么?” 油已经装好,“是呢,每天都有十升左右,说是特价油,其实都是每天榨油剩下的底料又压榨了一遍,也都是好油呢。” “那我每天来拿特价油,前期可能会少些,但日后十升可能都不够,”谢御幺抬头对上男子,“公子可愿与我合作。” 男子嘴角微微上翘,甚是迷人,“可以,”男子爽快答应,“不过,姑娘想怎么个合作法。” “这些日后再谈,我暂时还没想好,既然公子答应,就总会有个合作法。”谢御幺暗自高兴,这么个美男子,日后可以天天见,还可以剩下一些资金,何乐不为,先拴住人再说。 “该怎么称呼?”谢御幺偏头提问,一股子伶俐劲。 “温文卿,叫我文卿就可以,”谢御幺答道。 “好的,我叫谢御幺,那日后多多关照,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谢御幺提过油桶便出了门。 屋内的温文卿嘴角微挑,这大将军女儿他还是听说过的,只不过今日所见,与外界所说略有不同,摇摇头,走回内间。 谢御幺回到大娘摊位,取回已经处理干净的鸡。 回府,研究研究怎么做。 偏院厨房内。 谢御幺回想自己之前看过的面包糠做法,想要面包糠,先要有面包,无形之间又多了一种产品可以销售。 只不过这面包做起来比较费事,而且这里也没有烤箱。 “四喜,你去搬些砖来,”既然没有烤箱,就自己动手做一个,只要控制好火候,面包很快就能做好。 谢御幺舀来一盆面粉,要做面包,就需要把面粉变成高筋面粉。以十比一的比例加入鸡蛋清,搅拌均匀。加入蛋清的面粉做出来会更有嚼劲,比直接拿高筋面做更香。 再次加入蛋液,牛奶,砂糖,盐,一点点酵母粉,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盖子等待自然发酵。 面团已经揉好了,现在来盖一个简易烤箱。 分成上下两层,下面点火,上面烤,砖的穿透力很强,面包应该会烤的很快。有四喜的参与帮忙,简易烤箱很快就搭好了。 等待发面的时间,谢御幺拿起一只鸡,她要先做一只试试口味,不知道设备问题会不会影响口感。 第6章 自制面包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鸡脖子拿到一边,可以做些零嘴小吃,鸡胸切成片状就是鸡排,鸡腿,鸡翅,剩下的是鸡架。 把这些都放在一个盆里,加入辣椒粉,胡椒粉,稍微腌制一会。 鸡的这一点就很好,浑身可以利用,几乎没有多余扔掉的地方。 谢御幺喝了口茶的功夫,面团大概发好了,掀开盖子,面团表面光滑,已经发至两至三倍大小。 分块排气,揉团,擀片,谢御幺动作一气呵成,很快面包就成型了,接下来就是放进烤箱,等待。 谢御幺趁此时间回屋休息休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回想一下,已经算是彻底得罪二夫人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刁难她,以后的生活,难啊! 眼下最要紧的是挣钱,她现在也算是半个穷光蛋,说是将军嫡女,其实和街头乞丐有何不同,这个家也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屋外就飘进来面包的香味。 谢御幺拿着钳子将面包一一取出,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谢御幺忍不住拿起一快尝了一口。 “好吃么?”分给四喜一半,四喜那吃过这面包,只感觉入口即化,鲜香酥软。 把面包放一边铺开晾一会,等面包放凉,谢御幺将面包切片,加大火力,再次烤干,烤脆。 烤干后的面包片别具一番风味,散发着不同于面包的香味。 “四喜,你来把这些都碾碎,碾成粉末,”幸好偏院拐角处有一个多年前被遗弃的旧碾台,四喜拿起面包片,清理干净碾台,开始磨粉。 虽然自制面包糠效率不是很高,但还好出品很多,一盆面粉可以出大半袋面包糠,够用好几天了,等日后在慢慢换设备。 面包糠已经磨好,与现代买的没什么差异,甚至于更香,谢御幺内心给自己点赞,这么难攻克的问题已经解决。 鸡肉也腌好了,锅内热油,沾上鸡蛋液,裹上面包糠,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鸡排,鸡腿,鸡翅,一个接一个出锅,金灿灿的冒着油光,撒上辣椒粉,孜然粉,真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四喜,尝尝我的手艺,”谢御幺挑眉,一脸得意,历时一个时辰,美味终于是到手了。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晚饭了,你不要太拘谨,”谢御幺见四喜迟迟不动手,打劝到,“以后你我不必如此恭敬,自然就好。” 四喜也不好再扭捏,拿起一块鸡排塞进嘴里,外焦里嫩,鲜嫩汁多。 四喜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瞪大眼对着谢御幺猛点头,眼神里充满崇拜。 其实四喜心里清楚,谢御幺这多年,一直柔柔弱弱,自从投河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强势,自立,乐观。背后一定有一些事情,原因。 但他现在不想知道那么多,谢御幺还活着就可以,这些事情,日后慢慢再谈。 两人吃完整整一只鸡,舔舔嘴角的油,这是两人这几天吃过最饱,最好吃的一顿饭。 谢御幺总觉得缺点什么,对,啤酒,可乐。这些都是炸鸡的标配,等生意相对安稳一些之后,再去酒坊看看。 收拾干净厨房,谢御幺打算从明天开始上街卖鸡,前期没有店铺,但是又不想只呆在西街,只能第一天先提个箱子到处吆喝,好吸引首批客人。 夜深,谢御幺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里,她还是谢安琪,对着手机直播,不停的卖货。谢御幺露出了微笑,但那是个梦。 第二天一大早,谢御幺就在厨房里忙忙叨叨,把一些鸡排切成小块,可以做免费试吃,毕竟这里的人都没有吃过这样的鸡肉,让人们有个免费接受的机会。 大街上,谢御幺和四喜一个提着一个箱子,谢御幺给木箱子简单做了个保温,不然鸡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果然还是需要店面,现做现吃。 “都来尝尝,快乐炸鸡,有免费试吃,”谢御幺在大街上吆喝,果然吸引来很多人。 这里的人做鸡几乎都是在煲汤,还没有人试过炸鸡,谢御幺就是第一人。 “姐姐,我可以尝一块么?”一个五六岁孩童跑近谢御幺,稚嫩的声音。 谢御幺俯下身子摸摸他的头,“可以啊,你喜欢甜的还是辣的?”谢御幺这次用西梅粉做了一些甜口味,迎合小朋友的口味。 “我想要甜的,”谢御幺拿纸包住两块鸡排,一块西梅味,一块孜然口味。 “这块是你的,这块拿回去给你娘吃,”谢御幺早就看见站在街边的妇人,她要的可不是一个小孩来做消费者,她要拉拢众人接受她的美食。 “好吃的话,要常来找姐姐买哦,这里还有鸡腿和鸡翅,都很好吃的。”小孩临走,谢御幺也不忘推销一句。 谢御幺相信众人会爱上她的炸鸡,她有这个自信。 谢御幺一路喊卖,有人对炸鸡感兴趣就送一块鸡排尝尝味道,慢慢谢御幺身边聚集起一拨人群。 “都有,大家都可以先尝再买,不好吃不要钱,”谢御幺盘腿坐在路边,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熙熙攘攘。 “我要一个鸡腿,一个鸡翅。”“两个鸡腿。” 谢御幺打包,每份都送两块小鸡排。今天只是试营一天,没有准备太多。只是先看看市场情况,照现在情况来看,还是可以的。 “听说你这不好吃不要钱?”顺着声音方向谢御幺抬头看去。 谢御幺! “是啊,不好吃不要钱,尝一块?”谢御幺有气无力回答,虽然不喜欢他,但多一个有钱人顾客,也是没有坏处的。 “给本王……咳,给我来一块,”谢御幺捂嘴低咳一声,这么多百姓围观,差点暴露身份。 谢御幺邪魅的看着谢御幺,这女人在作什么妖,被自己拒绝也用不着这样自暴自弃,开始街头摆摊吧。 谢御幺见谢御幺一脸的不怀好意,背着的手给一小块鸡排猛加辣椒,“先尝尝,很好吃的。”对着谢御幺挤出一个微笑,坐等看戏。 谢御幺想都没想,塞进嘴里。 脸瞬间涨红,“水,水,”谢御幺的嘴唇也开始慢慢变红,微微红肿,但是却显得诱人,谢御幺时不时舔下嘴唇,薄薄一层口水覆盖。 谢御幺恨自己是个颜控,也怪谢御幺长的实在好看,上次见面走的匆忙,都没看清谢御幺到底长什么样。 板正的眉毛下一对桃花眼,眼下一颗泪痣,谢御幺鼻梁高挺,有一番混血模样,凹陷的人中衬托的唇珠诱人,下颌角线条刚刚好。 好像突然明白了原主为什么喜欢谢御幺。 谢御幺不能吃辣,恶狠狠看着谢御幺,她竟敢这般戏弄他。 “好吃吗?”谢御幺一脸挑衅,“再来一块?”说着便又要拿出一块。 “你这东西能吃吗,害人的东西,咳,”谢御幺有些被呛到,一边咳一边说,“你莫不是要害大家中毒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浪费一块鸡排。 围观人听他这一句,再看看这满脸的通红,再加谢御幺现在被呛的一直咳嗽。感觉手里的鸡腿瞬间就不香了。 一些人开始远离谢御幺,嘴里碎碎念,“能不能吃啊?”“你看那人吃了变那样了。”“不会真有毒吧。” “别走啊,你们别听他瞎说,”看着人群散去,谢御幺着急往回拉拢人群,“我这怎么会有毒,他那是辣椒放多了。” “欸!都别走。”哪有人听谢御幺在说什么,一个一个都散去,只剩下谢御幺站在原地。 看着渐渐没了人,谢御幺嘴角微微上挑,内心数不出是高兴还是…… 谢御幺突然愣了神,他怎么会高兴,他在想什么。从前谢御幺总是屁颠屁颠跟着他后面,他享受这种追捧,也讨厌谢御幺总是一副无辜柔弱的样子。 谢御幺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真想按住打一顿,忙叨一上午吸引来的顾客,全让他一句话轰走了。 闭眼,深吸一口气,呼气,缓解一下怒气,“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但请你离我远一点,谢,谢!”谢御幺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赔钱,”谢御幺伸手,一副无赖样子。 谢御幺掏掏耳朵,她没听错吧。 “凭什么赔钱,我没要你赔我钱够意思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到这个人就没遇过好事。 “我怎么知道你没给我吃的里下药,万一中毒怎么办,”现在的谢御幺也让谢御幺很不爽,怎么突然就没了从前的影子,也不粘着自己,还真有些不习惯。 既然谢御幺不去找他,那闲得无事,就来找找她的麻烦。 “你有病吧,想钱想疯了,”谢御幺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惹人讨厌的人。 “那么多人吃了都没问题,我就单单给你下毒,是谁给你的自信,”下毒没有,辣椒多放是有的,那谁能想到他这点辣椒都吃不了。 谢御幺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听谢御幺说话,“三两银子,一分不能少,掏钱。” 谢御幺哪有这么多钱,有也不会给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谢御幺懒得理他,遇上这种无赖,自己也变无赖就可以。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御幺能奈她何。 第7章 自主创业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冷笑一声,合着在这等他呢,果不其然,谢御幺还是要粘着他,不惜把命都送上了。 “哼,你的命值几个钱,”谢御幺对谢御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让谢御幺很不舒服,这原主是给了他多少自信,让他这般狂妄。 “你若给不了,那我送你去衙门,看知府大人怎么处理,”说罢便指使身后随从,准备上前拉谢御幺去衙门。 “别别别,这样吧,要钱我是实在没有,”谢御幺神烦谢御幺,“我给你打个欠条,有钱我立马还你。” 谢御幺只想看她出糗,钱不钱的,他又不缺。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把你这剩下的东西都给我打包,日后每天,你都要去我府上,送一整只鸡。” 谢御幺心里盘算着,这样整治谢御幺最好。 谢御幺气鼓鼓把剩下的鸡肉都给打包好,把所有辣椒粉都倒进去摇匀,吃,好好吃。 “给你,回去好好品尝,毒死你!”今天的买卖算是到此为止了。谢御幺打算日后出府一定要先看黄历,今天一定写着不宜出门,真是心烦。 谢御幺起身收拾好,准备回府,“记得每天都送,要你亲自去送,”临走谢御幺还不忘嘱咐一番。 “你真是个讨厌精,遇上你算我不幸。”谢御幺翻着白眼,对谢御幺真是有气撒不出。 身子一轻,人向后倒去。 “我讨厌?你可别忘了是谁求着与我成婚,”谢御幺一把拉过谢御幺,附身在耳边轻语,呼出的气在耳边环绕,谢御幺顿时红了脸。 见谢御幺脸红,谢御幺得逞,转身便走了。留谢御幺在原地。 这谢御幺算什么意思,人家原主求着结婚不肯,现在又揪着她不放,以为自己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吧,确实没办法,自己没本事没势力,空有个将军女儿身份。 “你给我等着!”谢御幺转身对谢御幺吼道。 “好,我等着,”谢御幺头也不会,只是抬起手摇摇手里的扇子。 谢御幺被气到原地跺脚,转念一想,既然要吃,就要让他吃好,看向走远的谢御幺,露出坏笑。 谢御幺不打算回府,准备去看个摊位,要不是谢御幺突然插入一脚,看今天的情况,是可以支撑起一个小摊位的。 要想越做越大挣大钱,前期就要先豁出去。 炸鸡店,一定要开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谢御幺一眼相中了东西两街交汇口,这种人人都经过的地方,再好不过。 “四喜,你知道哪有铁器铺么?”谢御幺也算是把商业街都逛遍了,就是没见过铁器铺。 现在需要一个小车,需要一个烤箱,自己动手能力有限,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这边,小姐你跟我来,”四喜带谢御幺走进一条小巷子,一路向前,就到了铁器铺。 这地方也算是偏僻,怪不得找不到。 “有人么?”屋内挂着一墙铁器,锅碗瓢盆,只是不见人影。 屋内走出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粗的男子,“有何事啊。” “我想订做个东西,不知道你们这能不能做,”谢御幺有些担心,毕竟这烤箱是现代物,也不知道说出来这人能不能理解。 “尽管说,就没有我这玄炀铁铺做不出来的东西。”男子一脸骄傲,自信满满。 “那你拿来笔墨,我给你先画好,在细细解释,”看到图像在解释,应该会好接受一些。 谢御幺一笔一划,在纸上画出烤箱模样,还有她想要的推车。 一旁男子看着有些迷惑,这个铁车能看个大概,只是个铁盒子,是用来干嘛的,不懂。 谢御幺停笔,拿起纸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这个推车,应该不需要我多讲解吧?”谢御幺本意是想在街头现炸,但转念一想这时代没有燃气,还是乖乖在家做好拿出来卖吧。 所以推车部分很简单,需要一个保温装置,还有一个展台,这些都通俗易懂,不需要解释很多。 “那这个铁盒子是?”男子还是有些疑惑,推车他懂了,只是这个是…… “这个是一个烤箱,可能会比较难,”谢御幺一一解释清楚,因为没有店的原因,还是要考火力来完成烘烤。 大致讲过之后,男子也明白了谢御幺的意思,看看眼前这小姑娘,男子不禁有些佩服,这等工具,他都没想过。 还有一些小问题谢御幺交代清楚之后,男子想要收买关于烤箱的这个点子,暂时没要定金,两人商议等成品做出来在讨论价格问题。 谢御幺出了店,便又去找之前卖鸡的大娘。 “姑娘来啦,今天要几只?”大娘远远的就看见谢御幺,便招呼谢御幺。 谢御幺摆摆手,“我今天不买,”一听这话,大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这些鸡你得给我留着,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大娘有些不明白,又不要鸡,又不让卖。 “等过几日,我来找您,你有多少,到时全给我处理好,”谢御幺打算等工具做好,再来一起拿货。 大娘听了这话只顾咧着嘴笑。 “大娘,你还认识其他卖鸡的吗?”就算大娘家养的鸡再多,日后再养,也赶不上杀鸡的速度,还是需要多几家农户,一起养鸡。 “有啊,有啊,我们家邻居都有的。”听谢御幺这口气,大娘感觉自己遇上了金财主。 “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我们详细谈一谈价格,”一只鸡三十文,说便宜也贵,若是每天需求量很大,价格是可以在降低的。 “好嘞,好嘞。”大娘满口答应下,这等好事怎么可以错过。 鸡的问题搞定,工具搞定,现在需要就的就剩下钱的问题没解决。 打道回府,想想该怎么解决。 回了家的谢御幺坐在门口思考。 现在问柳花梨要钱是没指望了,这原主也没什么存款,院里还荒凉的一批。 看来需要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了,谢御幺转身看向屋内。 谢御幺回屋翻开首饰盒,翡翠镯,镶金发簪,珍珠,虽说不像大家小姐一样琳琅满目,但也算是有些存货。 现在不是过大小姐生活的时候,有些东西也就不需要了。 见谢御幺满屋子翻箱倒柜,“小姐,你在干嘛?”四喜一脸疑惑。 “咱们家还有什么挣钱东西吗?”谢御幺头也不回,一心翻找值钱家伙。 “这个?”枕头下有一处暗格,打开一面放着一块玉佩,看光泽度与摸起来的手感,应该价值不菲。 “这是夫人生前留给小姐的一块护身玉佩,”四喜在一旁解释。 “小姐你要干嘛?”四喜不理解谢御幺的一系列行为。 谢御幺摸着这块玉佩,有些拿捏不准。原主应该是很爱护这块玉佩的,毕竟是母亲的遗物,不然也不会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但现在实在是需要钱的时候,究竟该怎么办。 “你说,我要是把这块玉佩卖了,母亲会生气吗?”这句话是在问四喜,更像是在问自己。 谢安琪从小没有母亲,不是很理解母女之情,但这毕竟是谢御幺母亲给的,自己也不是很好做主。 四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小姐,你可要想清楚。” 四喜还记得,三年前,二小姐欺负谢御幺,把这块玉佩抢了去,说要扔到河里,还辱骂大夫人。 当时的谢御幺像是着了魔一样和谢御颜撕打在一起,抢回了玉佩,因此还被二夫人罚洗了将军府上下所有人的衣服,包括下人。 现在,怎么突然要卖玉佩了。 看着玉佩,谢御幺还是有些狠不下心,将玉佩放回原位。 等什么时候特别需要钱了,就只能对不起它了,谢御幺这样心想。 看着桌子上翻找出来的首饰,应该也可以卖不少钱的,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了。虽然之前的谢御幺没什么本事,但至少给她留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也不算是一个彻底无用的人。 回想起今天的谢御幺,谢御幺恨到无力,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赖,浑身没有一丁点优点,也就一张脸还看的过去。 想想以后还要给他去送吃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是不送会怎么样呢?她谢御幺可不是言听计从的人。 一会的功夫,四喜端来了晚饭。 简单吃过之后,夜已经黑了。下午回来的路上,谢御幺向四喜询问了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她现在彻底接受了自己魂处异乡,算得上是灵魂穿越。 秋天的风有些凉,吹的谢御幺不经打了个寒颤,坐在门口倚着门框,谢御幺在想,她要反抗吗?还是任由其发展。 府里的二夫人,府外的小王爷,好像都有着数不尽的牵连,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需要应付,她还有她想做的事。 现在的谢御幺不是曾经的谢御幺,人人瞧不起原主,人人欺负,但现在活着的是全新的谢御幺,如若他人还来凌辱,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或许是该做出改变了。 谢御幺慢慢闭上眼睛,靠在门框上睡好了。 “小姐,小姐?”路过的四喜看见谢御幺睡在门口,没有反应。可能是累着了吧。 放下手中的东西,打横抱起谢御幺,送进房里。 第8章 变卖家产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嘴角露出微笑,看着谢御幺的眼神有了变化,随即又消失了。 谢御幺揉揉眉心,回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门口睡着了,可是,现在却在床上睡得安好。 “小姐,吃点饭吧,”四喜推门进入,看见谢御幺醒来,上前搀扶谢御幺下床。 “你以后不用这么护着我,我自己可以的,”谢御幺这么多天,唯独不习惯四喜伺候人这般细致。 四喜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扶着谢御幺来到桌前。 “小姐何必和我这般客气,四喜就是服侍小姐的,”拿起碗筷递给谢御幺,动作流畅,这是多少年的习惯。 给谢御幺摆好饭菜,自己则站在一边。 谢御幺抬头看看四喜,有些不习惯,之前几次都是自己吃着,四喜都在外有事忙着,这次突然别人守着吃饭,也是有些咽不下去。 “你也坐,一起吃,”谢御幺招呼四喜,这么看着实在难受。 四喜推脱了几次,耐不住谢御幺的执着,便也坐下了。 “一会,我们去趟当铺,”谢御幺一边吃着,一边安排着行程。 回头看着桌子上的首饰,谢御幺粗略算了下,几十两银子还是值得。 “小姐当真全要当了吗?”四喜有些难受,这些可都是女子的必需,怎么可以一件不留。但谢御幺不论说什么,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吃过早饭,四喜忙着去收拾好,谢御幺换了身衣服,铜镜里的女子也算是看习惯了。 谢御幺把首饰都放一个包裹里,今天从正面出去有些不便,偏院离后门有些距离,但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从后门溜了出来。 出了门的谢御幺被四喜带着一路向南,去了一家当铺。 跨进门的那一刻,谢御幺就被门里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要当些什么?”当铺被一个大木门栏分割两半,里面的人先问话了。 谢御幺拿过包裹,展开推向里面,“这些都当了,大概几个数,”谢御幺尽量让自己表达的像一个常客,以防当铺坑人。 里面的人将眼镜扶下,再次打量。 “死当活当?”将首饰一个个拿起来查看一番,确保没有问题。 谢御幺稍微想了一下,死当应该会钱多一些,而且首饰想要了以后再买也可以。 “都死当了吧。”狠狠心,全当为了以后。 “你这两个耳坠,不值几个钱,给你五钱,这个吊坠……”只见里面当爷左右翻看着,不停的摩挲着。 谢御幺从他眼神中看出了这个吊坠应该算是好物件。 “啧,这个吊坠算你二两银子,”当爷说着看向谢御幺,看谢御幺没什么表情变化,便要拿起下一个检察。 “老板,这就是你不诚心了,”谢御幺阴阳怪气说到,“你若这般坑我,那我只好下家去看看了,”威胁着老板,谢御幺猜想当爷应该不会放过这块吊坠。 当爷面色变了变,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如此犀利。 “那姑娘开个价好了,看老夫可不可以接受。” “三两,一文不能少,”就算谢御幺在落魄,但也至少是个将军女儿,首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爷眯眼笑笑,“姑娘真是干脆,那就三两,”笑着将吊坠收起,再看看别的东西。 谢御幺看当爷这反应,懊恼拍了下手,心想:完了,要少了,便宜这当铺了。 “手镯,二两,发簪,我一个算你一两,一共五支,这里面有个瑕疵品,算你五钱……”当爷细细盘算着。 当爷把所有首饰盘算完,收到一个抽屉里,“一共是十五两,这是契约,姑娘签字就可以了。” 谢御幺接过银票,清点清楚,便出了门。 当铺里的当爷暗暗发笑,这些首饰,可远远不止十五两,可笑的年轻人,竟然死当,以后再想要可就收不回去了。 没什么事,谢御幺便准备回府了。 将军府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谢御幺出门时没发现是这阵仗。 远远的走来一只马队,带头的是一位身高八尺,身材魁梧的男人,骑在马背上显得格外威武。 百姓都站在两边,有人威武呐喊,说着一些赞美话语。 “是将军回来了。”一旁的四喜说到。 谢御幺看着这魁梧男人,眼神中有看不清的情绪。 百姓爱戴,国家将士,妻儿子女满堂。但这些都和谢御幺没有关系,她是将军的累赘,民间都知将军嫡女身子不好,出席一些场合都带侧室庶女出面,人人都没见过这谢御幺长什么模样,这也是这些日子谢御幺出入街头也没人认识她的原因。 谢容邢侧脸看见站在远处的谢御幺,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他的冷漠谢御幺看在眼里,内心也毫无波澜,若是非要有些什么难受,也可能是原本的谢御幺身子再作祟。 谢荣邢下了马,对两旁百姓笑笑。 谢御幺绕过人马,走到府门口,正巧这时大门从里打开,迎面走出来柳花梨与谢御颜。 见谢御幺站在门口,柳花梨有些愣了神,但很快又转身跨出大门,去迎接大将军。 身后的谢御颜只是撇了一眼谢御幺,这下父亲回来了,她谢御幺还能放肆几天,待她去向父 亲告知谢御幺这几日的惹人行为,让谢御幺有好果子吃。 见二人都出府迎接将军,谢御幺也不好在进去回屋了,静静跟在柳花梨身后。 “将军,你回来啦。”柳花梨声音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上前去挽着谢荣邢胳膊,完全不在乎外人看她的眼神。 谢御颜见状也跑上前去抱住谢荣邢另一只胳膊,留谢御幺一人在原地尴尬。 “颜儿好想父亲呀。”谢御颜摇晃着谢荣邢胳膊,三人相视,有说有笑进了府内,谢御幺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真是多余留下迎接。 谢荣邢至始至终就像看不见谢御幺一般,就当她是不存在一样。 目中无人。谢御幺讨厌,这将军府没有一个人瞧得起她,她也对将军府喜欢不起来,这里不是家,只是一个暂住地。 身后多了一股寒气,压迫感使谢御幺回头看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谢御幺,看的她有些不自然。 花脩锦是将军义子,本是好友儿子,十几年前好友战死,还被蒙上卖国贼的绰号,谢荣邢便把年仅两岁的花脩锦带在自己身边养大,当作自己儿子一样对待,长大之后每次外出都带上,亲自提拔。 花脩锦不善言语,冷漠,与府里人大多都不亲近。 谢御幺挪步给让了个路,示意花脩锦先走。 见三人你侬我侬,谢御幺也不好再去打扰,转身准备回院。 “站住,”谢荣邢开口说话,这命令的口气真是让人不舒服。 谢御幺没好气的站住,这会怎么想起她来了,现在应该回房与你夫人好好恩爱一番吗? “父亲有何事?”谢御幺语气平静,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午时来我屋里吃饭,”扔下一句话,谢荣邢便走了。 只是旁边的柳花梨和谢御颜都看傻了眼,谢荣邢破天荒了叫了谢御幺,还邀她去吃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谢荣邢只是听说谢御幺投了河,自己那日被谢御幺央求,带她去请求赐婚,谢荣邢那时只想着把她送出去就好,没想到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险些丢了性命。 留她在府里没有好处,就算那小王爷名声不好,也无所谓,只要离开就可以。 请求当日谢御幺直面迎来拒绝,下午他又被任命前往边疆。 还没走出十多里地,就听说谢御幺投了河,就算在不喜爱这个女儿,那也是骨子里的亲人,这次回来本就打去看看谢御幺,正巧进门就碰上了。 为了满足柳花梨,他渐渐疏离大女儿,虽说没有感情,但也有一丝亲情牵绊,这次总是该问候一下的。 只是谢御幺不明白,这谢荣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花梨倚着谢荣邢,进了正房,“将军,刚才你出言何意,”柳花梨不明白,谢荣邢为什么突然邀谢御幺。 从前谢荣邢回府都是只有她们母女和花脩锦在一桌上吃个接风餐,谢御幺从未登过饭桌,今日却叫她一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心里又有她了? 不行,不可以,连可怜她都不可以,谢荣邢只能是她的,将军府也只能有她。 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现在与正室生活没什么两样,只剩头衔,谢御幺不能坏了她的好事。 回了屋的谢御幺越想越不明白,谢荣邢一直拿她当外人,确又叫她去吃法,究竟是要干什么。 正午。 谢御幺悠闲来到正厅,门头写着一个牌匾:居安室。 跨进门,柳花梨与谢御颜早已在位,在谢御幺看来,他们像极了模范家庭,她真的像个外人一样,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三人欢声笑语。 柳花梨见谢御幺进了门,并没有上前理会,而是不停吸引着谢荣邢的注意力,好让谢荣邢看不到谢御幺的到来。 此时花脩锦也来到居安室,进屋先向谢荣邢作揖,自然落座在一边的椅子上。 第9章 与想象中的父亲不一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叹气,跟随上前找了个靠边的位置也坐下了。谢御幺感叹,这都是什么人家,东拼西凑,没一个好相处的。 谢荣邢看了谢御幺一眼,象征性点下头,也并没有说什么,意思到位就好。 “既然人都来了,上菜吧。”谢荣邢起身移步饭桌,坐在主位上。 柳花梨紧随其后,坐在旁边,对着谢荣邢笑意浓浓,抹不去的爱意。 谢御颜,花脩锦相继落座,谢御幺也不好再矜持什么,也就坐下了。 “幺儿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座下三人一惊,这谢荣邢怎么会说这种话。只有花脩锦依然一脸冷漠,好像局外人。 “已经好了,惹父亲担心了,”谢御幺谨言慎行,再搞不懂事情之前,不可以轻举妄动。 却不料遭来谢御颜的白眼,“姐姐身体好着呢!”不知道从谢御颜的嘴巴里,还说出什么话。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谢荣邢本能的点头,就像在告诉自己一样。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谢御幺坐的有些尴尬,一旁的花脩锦就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不管别人在说什么,都觉得与他无关,不动声色。 “这些日子,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给父亲讲讲,”谢荣邢对着一旁的谢御颜笑笑,慈爱的老父亲模样,在谢御幺眼里显得有些扎眼。 只要谢荣邢不动筷子,就没人可以吃,看着一桌子饭菜,谢御幺不禁咽了咽口水。 谢御颜歪头,看着甚是乖巧可人,“有呢,好多好多。” “哦?”谢荣邢来了兴致,“那给父亲讲讲。” “姐姐院子里养了条狗,还会咬人呢,”谢御颜说着便看向谢御幺,眼底的挑衅太过明显。 “是吗?”谢荣邢看向谢御幺,像是在问她要个答案。 谢御幺内心十万只草泥马奔腾,怎么这事记这么久,没完没了。 其实谢荣邢不太相信,因为谢御幺两岁时被他养的大狗咬过一次,此后被吓跑了魂,大病一场,身子就开始变弱,时常生病,所以谢御幺是怕狗的,怎么会养狗呢。 为此他才将狗全养在后院。 “一只小狗,特别小,不会咬人的。”谢御幺没有办法,只好承认。 “哦,喜欢就养着吧。”没想到谢荣邢竟会答应,看来不像四喜讲的那般讨厌她。 这么多年了,谢荣邢一直为了柳花梨刻意疏忽谢御幺,她的改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当时他与她母亲婚事是有意安排,但也不能把这事的怨气都发泄在孩子身上。 若不是投河一事,他也不会意识到,谢御幺也是他的女儿,失去她,他一样会心痛。 一旁的谢御颜却急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谢御幺。 “颜儿!”柳花梨出声呵斥谢御颜,“坐下。” 谢御颜只好闭了气,气鼓鼓的坐下,嘟着嘴却不忘使劲剜了谢御幺一眼,在旁人看来,谢御颜像是在撒娇一样,可爱极了。 “咕噜~”谢御幺低头,闻着一桌的美食,实在是有些饿了。 谢荣邢拿起筷子,“吃吧,都吃吧,”夹起一块肉给柳花梨,外人看来是模范夫妻,谁能想到柳花梨只是个侧室。 谢御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专挑好的吃,以后要过勤俭生活,这种级别的饭菜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吃上一次。 谢荣邢见谢御幺狼吞虎咽样子,也实在是觉得有些愧疚。 这几年谢御幺的生活,他表面不说,但是也看在眼里。一直觉得愧对于柳花梨母女才任由她们折腾。 “慢些吃,以后还有,”谢荣邢不熟练的安慰着。 所有人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谢荣邢,“都吃,看我干什么,”谢荣邢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奇怪。 这顿饭吃的人人心不在焉,各怀心思。 餐后,柳花梨以身体不适,先回了院,谢御颜紧随其后也走了,屋里只剩三人面面相视。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谢御幺打算告退,这样的场景有些让人不舒服。 “嗯,去吧,”谢荣邢也不留她。 谢御幺出了门,长呼一口气,家庭关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身后一股寒气,不看也知道是谁。 谢御幺一路往东,他也往东,向西,他也跟着向西。 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一路跟随,搞得谢御幺有些心慌,这个人物她不熟悉,四喜也没多讲过。 “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这般温柔的话,从花脩锦嘴里说出来依然很冷。 谢御幺不想招惹麻烦,默默的向前走,后面的花脩锦也默默一路跟随。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站在院门口,谢御幺有意撵走花脩锦,一路的跟随让谢御幺脊梁骨都凉了。 “不叫我进去坐坐吗?”依然一脸冷漠。 谢御幺满脑子问号,“坐坐?”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顾谢御幺回答,花脩锦自顾自的进了门。 汪,汪汪。 见陌生人进入,妮宝首当其冲,奔向花脩锦,不料个子太小,被花脩锦抓住后脖颈一下提溜起来,瞬间没了势力。 “这就是谢御颜所说的咬人的狗?”花脩锦一脸戏谑,轻哼了一声。 谢御幺没说话。 “最近几日,柳花梨和谢御颜有来找你麻烦吗?”花脩锦围着院子看了一圈,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是在关心她吗? 谢御幺有些迷惑,“那个,我,可能是失忆了,所以,我们关系很好吗?” “你不记得我了?”花脩锦转身,着急摸样,紧紧的盯着谢御幺。 谢御幺挠挠头,这该怎么解释,“算是吧,四喜有给我回忆一些,但是好像没说起过你。” 花脩锦点点头,好像理解了,“以后慢慢在了解,不着急回忆。” 走近,轻轻摸了摸谢御幺的脑袋,谢御幺有些不知所措,“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哥哥就可以。” “哥哥?” “对,我是你哥哥,”花脩锦的认真,谢御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才是大女儿,在上也没有其他子嗣,怎么会有个哥哥。 “那你叫什么?”谢御幺提问。 “花脩锦,你一直叫我脩锦哥哥,”花脩锦如实回答。 谢御幺更加疑惑了。 “我是将军义子,不算谢家人,当年我两岁时父亲与将军带兵打仗,父亲不幸丢了性命,将军带我入府,做他义子。”花脩锦娓娓道来,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那会你才刚刚出生,后来,等你一岁多会走路了,是我一直带你玩的,”花脩锦讲到谢御幺,眼睛里闪过星星。 “后来,你四岁开始,突然大病一场,我却随将军外出练武,进出军营,只有回来的几日可以来看看你,”看着谢御颜的眼神,满是心疼。 谢御幺慢慢弄消化这些事,“所以,你不嫌弃我吗?”谢御幺感觉她现在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嫌弃她,讨厌她。 “是你不嫌弃我,”自从当年花将军被诬陷之后,花脩锦也被牵连饱受争议,任人唾弃,就算来到谢将军府内,也是没人愿意与他交际。 只有大夫人不在意外人言语,让花脩锦陪伴谢御幺长大。 “我来看看你就好,落下口舌不好,”说罢花脩锦便离开了偏院,他对于柳花梨的行为无能为力,只能等日后自己有了本事,再带谢御幺离开。 谢御幺坐在躺在床榻上,琢磨着花脩锦说的话。 如果可信的话,花脩锦是她必须要把握好的良人,现在自己没有靠山,想要立足何尝是一件简单的事。 侧院内。 “这个狗东西,当初还是好心,没把她处理干净,”柳花梨胸口有一团火,压抑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现在将军只是和她说一句,以后就会变本加厉护着她,”拳头紧握,柳花梨知道谢荣邢是心软的人,只要开了头,日后见不得会是什么样子。 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 要怪,就怪当初谢御幺母亲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害她现在只是区区侧室。 柳花梨心生一计,“红菊,去给我准备两包蒙汗药,”柳花梨的眼中闪过诡计,投河没死成,那我现在要你在死一次。 红菊听令退下。 “姨娘,你还在生气吗?”见红菊出了门,谢御颜走近,悉心安抚着柳花梨,轻摸柳花梨后背。 柳花梨握住谢御颜的手,叫谢御颜坐下。 “颜儿,你可不要像你父亲一样,太心软,”只是柳花梨不知,这谢御颜性子一点都没随了谢荣邢。 “颜儿知道,姨娘都是为了我好,”谢御颜在柳花梨面前一向表现的软绵绵,人畜无害的样子。 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柳花梨更加下定决心要除掉谢御幺。 “明年的冬天你就要笄礼了,娘还真有些舍不得,”摸着谢御颜的脸颊,柳花梨难得真情流露。 “为了你能嫁个好人家,谢御幺必须除掉,不然你一辈子都是庶女,”眼神不知觉的暗了下来。 谢御颜底下眼眸,柳花梨看不清她的神情,还以为谢御颜在暗自伤神。 第10章 依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只有谢御颜清楚,听到这话她有多开心,只是暂时在柳花梨面前不好表现,柳花梨的心她懂,只是还不够狠。 在门外就听见说要准备蒙汗药,看来暂时不需要自己动手,静观其变。 睡过午觉的谢御幺站在门前,活动活动筋骨。 一中午的时间,谢御幺大概捋了捋关系,花脩锦是暂且可以相信的,他也是第一个主动来找她的人。 “四喜,带我去找花脩锦,”既然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就要先去登门拜访。 四喜带谢御幺去了花脩锦房门口,便又回去了。 正巧花脩锦开门,“幺儿,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你,顺便有事拜托你,”谢御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也算是刚认识花脩锦,就有求于人。 见谢御幺有些娇羞的表情,花脩锦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我准备出府一趟,你要一起吗?” “好啊!”谢御幺满口答应。 二人相伴出府,身后的谢御颜看在眼里,嘴角翘起,阴险摸样。 “幺儿有什么事?”花脩锦歪头看她。 两人相伴,郎才女貌,虽说谢御颜身材娇小,这几日的伙食明显比以前要好,也是圆润了一些。 花脩锦就不用多说了,自小练武,久经沙场,一身男子气概。 “我想习武,你可以教我吗?”花脩锦有些愣神,没想到谢御幺居然还有这等爱好。 其实谢御幺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武侠片,从小就喜欢玩刀弄武,羡慕那些大英雄,现在也是为了自保,身边这么好的资源,何必浪费。 见花脩锦有些犹豫,“可以吗?” 花脩锦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可以,只不过,我可能很多时间都是不在的,你要是自己练,会比较难一些。” 谢御幺只听前半句,答应就可以,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笑容瞬间蔓上脸颊,溢出来的开心,“那你以后就是我师傅了。”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弯腰鞠躬,手还像模像样的作揖。 这个动作逗笑了花脩锦,冰山一样的脸上扬起笑容,嘴角挂着一颗虎牙,笑起来的摸样颇象是一个阳光邻家男孩。 “我们去哪?”只顾着自己的事,谢御幺都不知道这次出来要干嘛。 花脩锦收起笑容,恢复平常摸样,“去见一位我的朋友,你应该会喜欢他的,”曾几何时,花脩锦还想着等谢御幺笄礼之后,安排谢御幺与自己好友见面,说不定,两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却不想求婚一事发生,这些事都没来得及。 花脩锦的眼底飘过黯淡,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现在谢御幺还活着,他还是要按原计划进行,他安排的,才是最适合谢御幺的。 这次正巧带谢御幺出门,安排见面最合适不过了。 “朋友?”谢御幺疑惑,这样的冰山脸还有朋友?还我也喜欢? 既来之,则安之。 师傅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花脩锦应该不会给她介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丞相府。 三个大大的字映入眼帘。 谢御幺惊讶的合不拢嘴,丞相府!谢御幺没想到花脩锦竟然会带她来丞相府。 看谢御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什么呢?”花脩锦在谢御幺眼前晃晃手,怎么这人直勾勾的看着大门,没有一点反应。 “走,我们进去,”谢御幺还没缓过神,花脩锦便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哇~真漂亮,”谢御幺像是没见过市面一样,左瞧瞧右看看。 与将军府装饰不太一样,丞相府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来来回回的下人见她都点头作礼,让在将军府受尽白眼的谢御幺有些不太习惯。 “呦~锦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迎面走来一位白衣男子,与花脩锦打着招呼。 “今日刚回京,便过来看看你,”花脩锦说着拉回左顾右盼的谢御幺。 对上男子的眼神,“欸?是你?”谢御幺瞪大眼看着男子,一旁的花脩锦有些吃惊。 “认识吗?”问谢御幺。 谢御幺笑笑,玩耍性的拍了下花脩锦肩膀,“认识的,不仅认识,他还挣我钱呢?”说着看向男子。 “温文卿,很高兴再见面。”谢御幺伸出右手。 温文卿轻咳了一声,看着谢御幺的手有些为难。看着温文卿表情,谢御幺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时代还没有那么开放,自己也是习惯性的想要握手,闹了个尴尬。 谢御幺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别再让温文卿以为自己是什么不知检点的女人。 “走,我们进去坐,”温文卿邀请两人进屋。 “不知道文卿是怎么与我妹妹相识的,”既然都认识了,那日后相处就会简单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温文卿是怎么和谢御幺挂上钩的。 “令妹前几日去我油坊,正巧我在,便认识了,”温文卿说话时嘴巴总是像在笑一样,不自觉的翘嘴角。 花脩锦点头,算是认同了。 谢御幺的眼神从进屋,就没有离开过温文卿,这样的相貌,就是小说里的男主角,霸道总裁,真是让人想要爱慕,垂怜。 温文卿被谢御幺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文卿平日里有什么爱好,”一口文卿叫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平日里,看看书,弹弹琴,都是一些安静的爱好,”温文卿如实回答,微微侧头看向花脩锦,给了他一个犀利眼神。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说着便站了起来,做作的走到温文卿身边。 温文卿被突如其来的谢御幺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一寸。 “这样,不太好吧,”一向面润如玉的温文卿,此时像吃了粑粑一样,有苦说不出,面露难色。 谢御幺见好就收,咯咯笑了,拍了一下温文卿身子,“开玩笑呢,别害怕。” 这一拍也有些惊到了温文卿,身体颤抖一下,合着这半天,是被人家戏弄了。 “既然今天能再见面,那也是缘分,我敞开了说,脩锦哥哥我是相信的,至于你,我可以暂且相信。” 温文卿没想都谢御幺说话这么直接,不过他喜欢,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对谁来说都容易的多。 “可能你们之前认识的我,和现在的我不太一样,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我,”谢御幺换了认真摸样。 花脩锦和温文卿都认真的听着,他们能感觉出来,现在的谢御幺身体里有一股能量,需要迸发出来。 “脩锦是我哥哥,你与他是好友,我可不可以默认为你也是我哥哥?”谢御幺不确定温文卿会不会同意。 这不是简单的叫一声哥哥,三个人谁都清楚里面的利益存在。 温文卿起身,“既然锦兄今日能带你来,想必他也是有所打算的,”绕着谢御幺走了一圈,“多个妹妹照顾,也不是坏事,何尝不可。” 协议达成,两人相视一笑。 唯独坐在椅子上的花脩锦低垂着头。 花脩锦面无表情,心中却在呐喊:走偏了,你们都走偏了!什么破兄妹关系,这下完了。 三人相约出街游玩,走在前面的谢御幺甚是开心,这一天发生的事都值得记录下来,不开心时看一看。 身后的花脩锦像是没了魂一样,只有肉体在行走。 格茶楼,楼上厢房内,“脩锦哥哥,你是不太舒服吗?”谢御幺见花脩锦面色不太好,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啊,”对比一下自己的温度,“文卿哥哥也会武功吗?” 谢御幺猜想,这个时代男子应该都会武功的,况且,作为丞相之子,还与花脩锦时常相伴。 “只会一点点,不如锦兄,”温文卿谦虚到,虽说他是喜爱儒文,但也是自小习武的。 “那以后脩锦哥哥不在的时候,我就来投奔你,你教我,”花脩锦说过,他时常不在京都,但也不能学武就学个半吊子。 花脩锦看着谢御幺,有些说不出的情绪。这次回来,谢御幺变了好多,开始与人交际,爱笑。 喝着茶,谢御幺感觉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有人害她,日子不好过,只能自己消化。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花脩锦,心里可以放柔软许多。 她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生活在逼她站起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悄然安息的努力,悄然安息的花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御幺静静的听花脩锦和温文卿交谈平常趣事,惬意的很。 “那就不送了,”三人相道离别。 夜晚的街头,依然熙熙攘攘,谢御幺与花脩锦各怀心思,往回走。 “幺儿,再过五天就是中秋,到时我陪你去看花灯,”谢御幺从小孤僻,各大节日都不外出游玩。 但如今花脩锦察觉谢御幺性格有所变化,或许,可以试试。 “中秋?”这么多天了,谢御幺也对时间过的不明不白,原来已经要过中秋了,“好啊,到日子我去找你。” 应下了,花脩锦愿意看谢御幺改变,他希望谢御幺是最好的。 “好,那你回去早些休息,”道了离别,花脩锦看着谢御幺进了屋子,才转身离开。 “谢御幺,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恨你,”花脩锦的眼神再次蒙上一层寒气,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层寒霜。 “禁羽,有调查到小王爷最近都在干嘛吗?”花脩锦身后多了一名黑衣侍卫。 第11章 以后你我就是仇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都查到了,”侍卫恭恭敬敬。 “小王爷近日多次外出,都是去往城外弗昆林,”弗昆林?这是打算做什么? “还有……”禁羽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花将不在期间,小王爷与小姐见过两次。” “什么?”花脩锦没想到,谢御幺竟然还有脸见谢御幺,一时怒火冲脑。 “好了,你下去吧,”谢御幺京城一介风流人物,谢御幺看上他是他的荣幸,竟然拒婚。 现在还三番五次再去挑逗谢御幺,花脩锦的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想,他不允许谢御幺再重蹈覆辙。 “等等,你先回来,”花脩锦叫回禁羽,“现在备马,去一趟王爷府,”禁羽拱手听令。 将军府门前,“花将请回,”门口侍卫拦着花脩锦,“我们王爷现在不在府上,还是请花将隔日再来。” 花脩锦死盯着王爷府大门,侍卫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拦着。看来,这小王爷又是去了弗昆林。 “不知花将来我府上与何贵干,”身后传来谢御幺的声音,花脩锦回头,对上了谢御幺邪魅的眼神,真是让人心恶。 袖内的拳头握紧,“有要事相谈,”言简意赅,花脩锦不想与谢御幺有过多的交流,早些解决完事,早回家。 “那请,”谢御幺拂手邀请。 大厅内,“近日皇上有你有所察觉,你最好还是少去弗昆林,”花脩锦说话一个腔调,听不出语气好坏。 “你怎么知道我去弗昆林,”谢御幺淡淡会应,眼神轻微上撇,猜不透心思,看花脩锦还想说什么。 “我猜你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论谢御幺的能力,功夫,不会轻易被禁羽尾随,这是故意让皇室内发现他。 可是,想被发现什么呢? 谢御幺嘴角勾起,搭配绝美的面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替我禀报皇上,让他老人家不必担心我,先担心他自己吧,”这话无疑是挑衅,但现在的谢御幺不怕。 两人对上眼神,一个冷到冰窟里,像是活生生要把人看穿,一个满眼挑衅,全然不当回事。 “话我已经传到,王爷想怎么做是王爷的自由,”继续冷漠。 “那就回去吧,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说着便开始当面宽衣解带,抽掉腰间衣剩,外衬丝滑般落下。 这分明就是在撵人。 花脩锦像看不见一样,“还有一事,”他已经见惯了这男人这副摸样,“以后不要再去招惹谢御幺,不然,以后你我就是仇人。” 脱衣服的手忽地顿住,停止动作,“你怎么不说是她在招惹我,我怎么会有兴趣去招惹他,”说着围花脩锦转了一圈。 “如果我说我反悔了呢?”花脩锦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谢御幺,这个男人,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看花将如此在意,不会喜欢你那妹妹吧,”说着凑近花脩锦,“你们非亲非故,也不是没有可能,”说罢,仰起头大笑,听在花脩锦心里一团怒火。 看花脩锦脸色变化,谢御幺选择远离,倚在一旁的桌边上,把玩着额前秀发,胸前肌肤若隐若现。 “我最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我却孤苦伶仃,既然闹也闹够了,看来是时候在将她娶回门了,”谢御幺挑衅的看着花脩锦。 不等花脩锦回话,径直拐过屏风走向床榻,“木华,送客。” 花脩锦冷冷的看着屏风里歪趟着的男人,眉头紧皱,“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丢下一句话,花脩锦转身离去。 谢御幺起的很早,伸了个拦腰,一脸神清气爽,昨天过得很愉快,晚上做梦都是好梦,真是开心。 既然醒了,就去拜访一下花脩锦,有花脩锦的地方是唯一可以解闷的地方,趁人还在,好好把握时机。 “嗨,脩锦哥哥,”谢御幺跨入大门,远远的看见花脩锦正在练剑,打了个招呼。 见谢御幺来了,花脩锦收起自己一身戾气,换温柔摸样对谢御幺,“妹妹今日起这么早,就先来看我了?”话里带些撒娇,不像是从花脩锦嘴里说出来的话。 想到昨晚谢御幺的态度,竟然还扬言反悔要娶谢御幺,花脩锦恨不得当时揪住谢御幺暴打一顿。 “今天心情好,来看看,”谢御幺背着小手,站在原地身子左右轻轻扭动,“哥哥在练剑,我可以学学吗?” 一进门刚看见耍剑的花脩锦时,谢御幺就已经眼冒星星了,搓着小手眨巴眼睛坐等花脩锦同意。 花脩锦只有和谢御幺在一起时,才会露出难得的微笑,“等着,我去给你取个轻快点的,”说完转身进屋,去找武器。 花脩锦的剑直挺挺的放在一旁石桌上,谢御幺上前拿起,“唔~好重!”谢御幺细胳膊细腿,哪里拿的起。 双手把这剑柄,谢御幺吃力的将剑挪下石桌,咣的一声剑身砸在地上。 正巧出来的花脩锦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谢御幺回头没好气的看着花脩锦,这是在嘲笑她吗?“你这个怎么这么重,”谢御幺拖着剑移步走向花脩锦。 花脩锦一把拿过剑,轻松举起,看的谢御幺目瞪口呆。 “这是将军赐我的,由玄南山上玄铁制成,看着轻巧,实则重的很,凭你的力气是拿不动的,”冰山一样的脸笑起来一样迷人。 谢御幺没好气的撅着嘴的嘟囔,这分明就是在瞧不起她。 “给你,你想用这个,”递给谢御幺一把短剑,谢御幺接过,确实轻巧的多,剑柄上雕刻着祥云花纹,栩栩如生,很是适合女孩子。 谢御幺左右翻看着短剑,很是满意,好吧,原谅他。 谢御幺握着剑柄,努力跟上花脩锦节奏,可事不如实,总是腿软脚短的,冷不丁摔一跤。 不开心,谢御幺恼怒的把剑摔在地面,来时干净的衣服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样,也怪衣服累赘,袖口总是绕在剑上。 花脩锦停了动作,一脸懵,自己专心练剑,没在意到谢御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成了这副摸样。 “幺儿怎么了?”没人说话还好,突然被花脩锦这么一关心,谢御幺再也绷不住了,瘪嘴开始嚎啕大哭。 “呜啊~我太笨了,啊~”一种梦想被自己亲手扼杀的罪恶感,席卷全身,谢御幺懊恼的捶着自己胸口,真是太不争气了。 花脩锦被这一场面吓到了,这人怎么无缘无故就变这样,花脩锦没见过这样的谢御幺,倒是之前也哭,但从来都是不出声暗自抹眼泪。 花脩锦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着。 看花脩锦没什么反应,“你怎么不知道哄哄我,女孩子哭了你就只是看着吗?”话语中带着哭腔,谢御幺伸手抹擦抹擦脸上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的混合物。 哭也哭过了,梦想还是要继续的,谢御幺站起来捡起短剑,吸了吸鼻子,“来,继续,”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既然决定要学,再难也要坚持。 花脩锦依然有些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看着神经质的谢御幺不知该如何是好,“来啊,教我。” “好,”花脩锦提起剑,眼神聚集在谢御幺身上,恐怕她在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花脩锦紧握剑柄,一剑挥下,地面树叶随着剑风飞起,随风摆动。谢御幺看在眼里,好生羡慕,也学摸学样的挥剑,连个屁也没有。 花脩锦看出了谢御幺的苦恼,微笑着摇摇头,上前握住谢御幺的手,从握剑开始学起,带领谢御幺横扫一剑,树叶纷纷飞起。 “哇啊~”谢御幺张大嘴巴惊叹,眼睛闪闪发光,这一股风是出自她手吗?还有些怀疑呢。 在花脩锦眼里,谢御幺就是个孩子,不论年龄多大,不需要别的,只要开心拍拍手就好。 有了花脩锦的亲自指导,谢御幺越来越顺手。 “幺儿,这个给你,”花脩锦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匕首,得意的展示给谢御幺看,谢御幺却不是很喜欢,这也太小了。 “武器不在于大小,适合才是最好的,只有适合才可以把威力发挥到极致,”谢御幺半信半疑,看看花脩锦看看匕首。 伸手收过匕首,“这个,真的可以吗?”谢御幺坚信,匕首哪有剑的威力大,等匕首够的着别人的时候,自己早就被打死了。 看谢御幺还是不想收,花脩锦握起谢御幺的手,塞进手里,“你就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收着就好。” “好吧,我会好好珍惜它的,”事已至此,不收不太好,比较是个礼物,哪有推脱的道理。 仔细看看这匕首,花纹精雕细琢,缝隙里酪金丝,手感极佳。看着小小的,握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 “有些累了,幺儿今天就留我这吃饭好了,”已经巳时,秋天的太阳不是很热,但也微微出了汗。 “还是不了,四喜还在等我,明日我再来找脩锦哥哥吃饭,”道了别,谢御幺兴兴的往回走。 “姐姐这是去了哪?这么急着走路,”身后传来让人讨厌的声音,谢御幺不打算停步,径直往回走。 第12章 差点毁容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看谢御幺没有停下的意思,谢御颜有些恼羞成怒,“站住,”上前挡在谢御幺面前,伸开双手拦住去路。 “你没听见我再和你说话吗?”谢御颜仰着下巴,刁蛮任性的样子。 好心情被破坏,谢御幺也没了好脸色,“听见就要回答吗?你算什么东西,”谢御幺破口大骂。 从小娇生惯养的谢御颜一时间有些发懵,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 一把推开谢御颜,谢御幺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先前走。身后的谢御颜被推了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摔倒。 谢御颜缓过神,追上前,一把拽住谢御幺的后衣领,“你算什么东西,这样和我说话,尽然还敢推我,”说着便上手要拽谢御幺的头发。 正巧谢御幺回头,谢御颜一把抓在谢御幺脸上,血红的印子很快渗出血,谢御幺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嘶~”疼痛让谢御幺不禁倒吸一口气,摸摸脸颊,一滴鲜红的血顺着手指留下,“妹妹下手真狠啊。” “我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想必你清楚的很,”谢御幺一步步逼近,深邃的眼眸黑压压的,盯得谢御颜有些喘不过气。 “你只是侧室所生,是个庶女,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真是痴心妄想,顶多算是只野鸡罢了,还有你那母亲,不三不四,妖艳贱货……”谢御幺越说越来劲,一步一步将谢御颜逼进角落。 “你,你,我”谢御颜被骂的支支吾吾,一时有些语塞。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今天心情本来不错,被你给搅黄了,真是扫兴,”说着摸了摸脸颊的伤口,真疼,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皮囊。 谢御幺不想与她计较太多,过过嘴瘾就好了,转身想要离开。 被骂急眼的谢御颜从身后猛的一扑,谢御幺脚下一轻,后背沉重,两人双双摔倒在地,谢御颜体态丰盈,比谢御幺要重上十几斤,再加本就练剑没了力气,这下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女人之间的撕杀展现的淋漓尽致,薅头发,掐胳膊,咬肩膀,各般武艺。吱哇乱叫,拳脚相向,谁都不服输。 围观的丫鬟越来越多,谁都不敢上前拦着,生怕波及到自己。 谢御幺趁人不注意,从腰间掏出匕首,划过谢御颜脸颊。 谢御颜吃痛,猛地撒开手,谢御幺向后仰躺摔倒,“啊!”“啊!”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 谢御幺摸摸后脑勺,感觉已经摔出脑震荡,眼冒金星,而一边谢御颜颤颤巍巍伸手摸左脸,温热的液体缓缓留出。 滴答落在地上,“啊!”谢御颜像疯了一样尖叫,不顾旁人。十指紧握拳头,指甲快要掐进掌心。 “谢御幺,我要杀了你,”谢御颜几乎是喊出声,现在的她已经顾及不了什么形象,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像疯女人一样冲向谢御幺。 谢御幺自卫性的举起手里的匕首,阻挡谢御颜。 “住手,”远处传来谢荣邢声音,谢御颜镇在原地,浑身颤抖,死死盯着地面。 第18处罚掌板 谢御幺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来出面阻止,不然事情会发生到什么地步,谁都不敢想象。 “都在干什么?”谢荣邢大声呵斥,谢御幺与谢御颜呆呆的站着,谢御颜不服气,抬起头梨花落泪,露出自己受伤的部位。 “父亲,呜~父亲,”好一副惹人疼爱摸样,谢御幺并没有用力,脸上伤口并不是很深,现在已经结痂,不流血了,但日后还是会有条印子的。 谢御颜回头恶狠狠瞪着谢御幺,“父亲,你要替我做主啊,颜儿只是与姐姐打个招呼,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姐姐,给我脸颊划破,这让女儿以后如何见人啊!”哭的好生可怜,好像先动手的不是她一样。 谢荣邢挑起谢御颜下巴,脸颊伤口赫然可见,眉间紧皱,看向一言不发的谢御幺。 “你作何解释,”看着谢荣邢,谢御颜摇摇头,她不想解释什么。 “父亲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言语中带有不甘,没有认错的态度,看着弱小,站的却笔直。 谢御幺一直埋头,谢荣邢看不清谢御幺的表情,只是与谢御颜鲜明对比,一个弱小无助,一个不艾不怨。 这样的场面,谢御幺看着恶心,同样是女儿,谢御颜就被搂在怀里依靠着,谢御幺只能远远站着,不管事情经过,只管要解释,想必已经是认定是她的错了吧。 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些爱听的话就好了,“父亲想怎么处置,随便,”谢荣邢被一句话噎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怀里的谢御颜笑了,嘴里的哭腔仍不停止,“姐姐可能也是心急了吧。” 心急?心急什么,弄死她吗?报复吗?这不是把她往风口浪尖推吗? 抬头死盯谢御颜,谢御颜装模做样往后缩了缩,表现的自己很怕谢御幺,果不其然,谢荣邢的臂弯更加紧了。 “带下去,掌板五下,再罚三日不准出门,”谢荣邢狠狠心,对比谢御幺,他还是疼爱谢御颜更加,眼看宝贝女儿受伤,他怎么忍心,全然忘记了刚回府自己的心思。 谢御幺眼底划过失落,她本以为,那日回府谢荣邢有所改变,不在是痛下狠心的人,那日的疼爱,可能也是装装样子吧。 他至始至终都没看到谢御幺的伤,只顾身边谢御颜。 两位仆人上前准备架起谢御幺,“不用你们来,我自己会走,”谢御幺挣扎摆摆手,对上谢荣邢的眸子。 曾经没有体会过的狠心,这次扎扎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怪她,一顿饭就被人收买,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从此刻开始,父亲的名号从她字典里删去。 这是第一次,她扔了,也是最后一次。往后在想害她,别怪不客气。 身后仆人拖来一个长板凳,示意谢御幺趴上去。 一棍接着一棍,扎实的打在屁股上,一棍下去谢御幺屁股就感受到了皮开肉绽的痛,谢御幺不示弱,一声不吭,每一下她都记在心底,定当百倍奉还。 待五下全部打完之后,谢御幺疼的站不起来,仆人也是势力的种,一把将谢御幺推倒在地,收起长板凳走了。 四喜不在身边,谢御幺腿软屁股疼动不了身,只能在任由自己趴在前院地上。路过的丫鬟纷纷捂嘴笑话,更胜者指指点点。 将军府不是她的栖身之地,看来要抓紧找个住所了。 半刻钟时间过去了,谢御幺感觉好像有了些力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每动一下,屁股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的谢御幺不禁倒吸气。 一瘸一拐往回走。 “小姐,你怎么了?”四喜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谢御幺满脸痛苦,脸上赫然一道血印子。 “快过来扶我一把,”谢御幺站在原地,实在是疼痛难忍,一路全靠脚掌磨蹭,一步一步挪回来。 四喜丢下手里的活,赶忙跑过来,“小姐,你……”只见早上活奔乱跳出门,回来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谢御幺衣服渗出丝丝血迹,想必是路上走的太累,伤口挤出了血水。 “小姐,你流血了,”四喜瞧见血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御幺趴在床上,屁股时不时像抽筋一样疼,这等酷刑,也只有在这个时代能感受到了,每疼一下,谢御幺都咧嘴难忍。 这掌板后劲越发的疼痛,本应该揭开衣服瞧瞧伤口,但无奈只有四喜一个男仆,这种事情不太方便,现在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幺儿,你没事吧,”花脩锦不顾四喜阻拦,冲进门。 等谢御幺走后,花脩锦又练了一会,就听见将军罚谢御幺一事,他赶忙跑了过来。只见谢御幺小小一只趴在床上,屁股上的血丝渗出一片。 不由得心头一紧,上前坐在床边,看谢御幺头朝里,没有理他,花脩锦也很识趣的没有在吭声。花脩锦以为谢御幺在伤心,默默哭泣。实则谢御幺在脑筋打转,想着离开将军府怎么生存。 “四喜,去我院里找诺娲,让她带参霜膏来,”四喜听令,转身离去。 谢御幺小声开口,“你觉得,我离开将军府会怎么样,”谢御幺谨言慎行,有了谢荣邢前车之鉴,她不敢保证花脩锦可以百分百信任。 “离开做什么,”花脩锦理解,谢御幺在将军府生活很糟糕,但离开将军府她就什么都不是,谢御颜与柳花梨更容易害她。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谢御幺没有想好,确实,她现在需要一个栖身之地,但将军府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有了别的地方,她一定麻溜走人。 两人互不相视,空气安静的出奇。 此时的谢御颜怒发冲冠,急匆匆来找柳花梨,她现在一日都不能忍,谢御幺必须立马消失。 “颜儿怎么来了,”柳花梨上前,“你这是怎么了,”只见谢御颜蓬头垢面,污泥满身,脸上的刀痕明显。 柳花梨捧起谢御颜脸颊,满是心疼,这好生生女儿,怎么变成这副摸样。 谢御颜一改画风,在柳花梨面前没有哭哭唧唧,倒是眼神坚韧。 “我要谢御幺死,不知道姨娘做不做的到,”开门见山,谢御颜不想再装了,她已经装够了。 看着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谢御颜,柳花梨思路有些跟不上,“颜儿什么意思。” 第13章 哥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颜怒拍桌子,“她竟然敢辱骂我,说我是只野鸡,还刮伤我面容,现在不能留她活路,我必须要她永远消失,”谢御颜眼里充满仇恨,势必要将谢御幺处死。 “姨娘,我已经知道你准备了蒙汗药,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柳花梨一惊,没想到,谢御颜竟然知道蒙汗药的事。 “现在父亲关她禁闭,悄悄死在自己院里,谁能发现是你我动的手,”现在是最好时机,容易下手,还不会波及到自己。 柳花梨沉思,不做回答。 “难道姨娘是心软了吗?”见柳花梨不说话,“姨娘不动手,那我自己去,”谢御颜只是诈唬柳花梨,柳花梨是不会允许谢御颜手上沾满鲜血的。 只是柳花梨没想过,她只想谢御幺身败名裂,撤走嫡位,这样谢御颜就是嫡女,就可以不用看别人眼色,嫁入好人家。她没想要谢御幺死。 不是她不够狠心,只是做母亲的,心底还是有一丝柔软存在的。 “颜儿有什么打算,”无奈,比起旁人家的孩子,还是要先考虑自己家的。 谢御颜看四下无人,凑近耳边,捻喃一番。 对上柳花梨,“姨娘可懂?”柳花梨似笑非笑,算是好计策,“好了,这事就不需要颜儿在费心了,母亲自行安排,”起身去找来一个小罐子。“拿这个回去,一日三次抹在伤口上,不会留疤的,”看谢御颜脸上伤口不深,再加她的秘药,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谢御颜心安了许多,她就怕这脸上留下伤疤。 侧院内,花脩锦站在门外等候,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看谢御幺光个屁股抹药,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外等着。 “嘶~”药膏有些冰凉,抹在伤口上有些缓解疼痛,只是谢御幺不太习惯,就这么撅个屁股,无奈自己看不到,也够不着。 抹好铺上一层纱布,穿好衣服,谢御幺还是只能趴着,看来这几天只能这样了,根本不需要谢荣邢下禁足也出不了门。 “谢谢,”谢御幺习惯性的道谢,就算对方是个丫鬟,也不耽误谢御幺平等待人。只是诺娲有些愣了神。 诺娲不算是将军府下人,是花脩锦在外一手带下的,不归将军府所管。 “小姐不必客气,这几日我会每日上门一次,给小姐敷药。” 什么?每日一次,谢御幺可禁不住每日被人看一次,“不用了,你把药膏放下就好,我以后自己来,”真是让人尴尬的事情。 诺娲有些为难,“脩锦哥哥那里我去说,你不必左右为难,”诺娲点头。 出了门,“好了吗?”花脩锦有些着急,诺娲不曾见过这样的花脩锦,“好了,只是小姐说以后自己来上药,”诺娲一五一十说明。 “好了,你先下去吧,等一下,把饭菜都拿来这里,我在这吃饭,”交代清楚,诺娲回了院。 花脩锦推门进入,“我刚才和你说的,你有考虑好吗?”谢御幺先开了口,对于离开将军府,她是比较迫切的,有了今天这一事发生,还不知道那母女二人日后想着怎么算计她呢。 不过回想一下也是可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总是没有好事发生,换个地方居住,可能风水会好些吧。 花脩锦沉思了,他不是没有好的居所提供,只是离开将军府,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你当真要离开吗?” “我确定,这里不是我家,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谢御幺语气平淡。 “你这两日先养好伤,等我去给你找个好住所,你在找个理由搬出去,”花脩锦低头,看她如此坚决,也没什么好阻止的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能力找个好地方。 确实,出府才是最难的,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永远离开将军府,真是个烧脑的问题。 诺娲带人端来了饭菜,花脩锦走近,各样挑了几筷端到谢御幺面前,“吃一些吧。” 谢御幺稍微直起点身子,“四喜,你来喂我,”看出谢御幺有些防着自己,花脩锦不理解但也不言语。交给一边的四喜,自己乖乖坐在桌边安生吃着自己的。 不言不语,悄无声息。 不知花脩锦什么时候离开,谢御幺也不知觉的睡着了。 梦里,谢御幺不停在跑,同一条路,为什么没有尽头,谢御幺站在原地左右相望,森林?还是街道?天旋地转,这是哪?为什么模糊不清。啊! 谢御幺忽的睁眼,胸口闷着一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也暗了下去,谢御幺不知睡了多久,趴着睡导致脖子有些邦邦硬,转不回弯。 距离中秋佳节还有三天,也不知道到时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谢御幺有意识的扭动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撑起胳膊努力支起身体,谢御幺慢慢挪到床边,蹒跚走到窗前。 秋天的风很是凉爽,月亮挂在天边,几乎接近月圆,从前在高楼里居住,都看不到这么清楚的月亮。 谢御幺灵光乍现,或许,中秋之夜就是远离将军府之日。 “呜!汪,汪,”妮宝的叫声吵醒了谢御幺,大清早的怎么回事。 门外的丫鬟瞻望院内,门后的妮宝厉声尖叫,一只看门狗的样子活灵活现,“有人吗?”丫鬟放声喊道。 “来了,什么事。”四喜听闻赶来,只见一人端着一碗羹站在门外,探头看着院里。 “这是将军让送来补身子的,”简单作答后递给四喜便走了,留四喜一人站在门口呆望。什么意思,将军怎么可能会关心小姐还特意送来汤。 叩,叩,叩,”小姐醒了吗?” “进来吧,”谢御幺翻身缓慢起身下床,有了花脩锦的药膏,恢复确实很快,估摸着后天的中秋之夜是没有问题了。 见谢御幺起身,四喜放下碗赶忙来扶,谢御幺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外面是谁?”缓缓挪到桌前,看着一碗莫名的东西。 “府里厨房一位丫鬟送来的,说是将军送来给小姐补身子的,”四喜一五一十转告。 谢御幺揭开碗盖,仔细瞧着这一碗汤。这谢荣邢在搞什么鬼,打人一巴掌在给颗枣吗?人哪有那么好哄。 “去拿给妮宝吃了吧,”谢御幺挥挥手,四喜端了下去。 来回踱步,谢御幺想着出逃计划,“小姐不好了,”门外传来四喜叫喊声,“小姐,妮宝晕倒了。” “什么?快扶我出去,”谢御幺急着挪步,奈何伤口疼不敢大幅度移动,四喜进门满脸焦急,他只是按吩咐把汤倒给了妮宝,转身的功夫,就听“呜呜”一声,再看妮宝就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谢御幺忍着撕裂的疼痛,抱起不省人事的妮宝,看着碗里没了一半的汤,谢御幺眼里闪过戾气。 “是谁送来的?”谢御幺端起汤,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奇怪味道,但依稀看的清汤底有几粒没有化开的白色颗粒。 “来送的只是后厨一个丫鬟,送来就走了,说是将军……”四喜不敢多言语什么,将军的罪名由不得从他嘴里说出。 到底是谁要害她,如此明目张胆。 谢御颜一大早悄咪咪的来找柳花梨,看四下无人,关门进了柳花梨卧房。 “颜儿怎么来了,”柳花梨卧躺在木檀床上,大清早刚醒,还没来得及梳洗,慵懒模样甚是撩人。 “来找姨娘去看场好戏,”谢御颜今日与往日不同,穿戴鲜艳,脸颊一抹红印记却显得有些妖艳,腰杆直的厉害,坐在柳花梨床榻边。 柳花梨坐起,召玉兰给她穿戴衣服,“昨天我已经安排好人,这会应该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坐在镜前,玉兰为她梳妆打扮,三十多岁的柳花梨脸颊像掐的出水一样,依然嫩的出奇。 谢御颜站在身后勾起嘴角,恐怕,这场戏比柳花梨想象的要精彩的多。 后院角落里,一个丫鬟躺在地上,双眼瞳孔放大,脖子一条伤口殷殷出血,看样子刚断气不久。 俩人带各自丫鬟出门,前往偏院。 “不知姨娘下了这蒙汗药,打算在怎么处理。”二人刻意让丫鬟走的远一些,听不到对话,“我自有办法让她永远消失,”柳花梨回答。 谢御颜附身,凑近柳花梨耳边,“我在汤里多加了一味药剂,”笑的有些阴险,柳花梨现如今有些看不懂谢御颜。 “姨娘不必多问,去了便知。”柳花梨闭了嘴,她现在有些混乱,不知把谢御颜扯进来是对是错。 谢御幺站在院里抱着妮宝,心里乱做一团,思绪完全混乱,谢荣邢没有必要痛下杀手,罚也罚了,做为将军不是心记小事的人。 现在也不能完全排除花脩锦,此人为人冷漠,却只对她笑脸相迎,不知是真心所为还是有利所图。 谢御颜与柳花梨,最大嫌疑,二人霸凌谢御幺多年,如今谢御幺开始起身反抗,看来是威胁到了她们的利益。 谢御幺回头看向四喜,眼里的怀疑使四喜跪倒在地,“小姐,我自证清白,绝对不是我,”现在的谢御幺谁都不信。 不能怪谢御幺疑心太重,只是危及到性命,对谁也不能放松警惕。 第14章 将计就计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收回眼神,就算怀疑,也要先留四喜在身边。看妮宝没了反应,谢御幺心在滴血。 “一会去埋了吧,”谢御幺有气无力,或许当时不抱回来,妮宝还有活着的希望,这事也怪她。 “走,进屋,”既然有人故意为之,那就将计就计,引人上钩,她倒要看看,这人是有多狂妄。 谢御幺忍痛躺在床上,叫四喜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就赶紧跑回屋,跪在床前大哭。 没过一会,谢御颜挽着柳花梨讪讪走来,四喜见状急忙跑回屋,跪在床前嚎啕大哭,“是谁来了?”谢御幺躺在船上床上闭眼问道。 “是二夫人与二小姐,”四喜小声答道。 谢御幺伸手掐了一把四喜大腿,“啊!”四喜忍不住大叫,眼泪不自觉的控制不住往外流。 “你哭的像一点,等她们进门,你就在门口堵着喊叫,”谢御幺教着四喜。 谢御颜与柳花梨进了院门,就听见四喜嘶吼的叫声和源源不断的哭喊,两人相视捂嘴一笑,一脸得意洋洋。 看两人进了门,谢御幺推了四喜一把,四喜冲到门前,作势要关门,被正面来的谢御颜一把拦下。 “你们来干什么?”四喜带着哭腔,半用力的推着门子,好让谢御颜与柳花梨既能看到屋里状况,又不完全进得去。 “不懂规矩的贱种,一边去,”柳花梨说罢用力推开四喜,踱步进入,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闭眼的谢御幺,像是进了自家一样,大步流星不顾旁人的走近。 推搡一下谢御幺的头,见她确实没了反应,柳花梨才放心的露出嘴脸。 “你们来干什么,你们都出去,”四喜连哭带嚷,一脸的泪夹杂着鼻涕。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四喜被两人带来的丫鬟架了出去,四喜低头不语,乖乖被推出门外。 躺在床上的谢御幺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谢御颜与柳花梨此刻的嘴脸,果然是这母女二人所为,谢御幺压抑着心中怒火,任由柳花梨摆弄。 “姨娘想怎么处理,”谢御颜卖着关子,看柳花梨是怎么打算的。 “这谢御幺喝下蒙汗药,我加大了药剂,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等会去外面找几个做苦力的壮汉来,把他凌辱了便是,等她醒来,想必她也是没脸再活着了,”柳花梨侃侃而谈,像是再说什么丰功伟绩一样,骄傲的不得了。 谢御幺眉间轻轻皱了一下,做人如此狠毒,怪她心软,昨日就应该刀架到谢御颜脖子上,留她一命,现在反身来要她死。 “姨娘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我已经在汤里加了断魂散,不出一个时辰,她这小命可就自行陨灭了,”说着高挑起自己下巴。 谢御幺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不能等到中秋了,要是让她俩知道自己没喝汤,恐怕是今夜都活不过去了。 这该死的谢御颜,竟然下手这么狠,杀人之仇,不共戴天,今天的事要刻在心里,等日后定来报复。 柳花梨没想到谢御颜竟然下如此狠的手段,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可想过,你父亲那边问起来,可怎么说辞,”再怎么说起来也是个人,好端端的死了,总是需要些原由的。 谢御颜高傲的扬长脖子,“姨娘不必担心,我都想过了,这偏院没什么人,连同她那一个仆人全都药死,她谢御幺怎么个死因都是可以的,”谢御颜看向柳花梨,这姨娘今日怎么回事,平日里威风劲都去哪了。 趴在门口得四喜听着两人盘算,得制造个机会和谢御幺商量对策。 “瞧也瞧过了,还请二夫人向将军通知一声,我家小姐命薄,不幸……”话没说完,四喜捂着嘴不由哭出声。 谢御颜暗暗扯了下柳花梨衣角,“走吧,我们先回去了,”趁此机会,回去继续准备好药,在向将军禀报死讯,事情就可以圆满结束了。 两人离去,谢御幺睁开眼,眼里是往常没有的神情,看不出情绪。 “你去找来花脩锦,快去,”现在她一人敌不过那二人,需要叫花脩锦来商量计谋,好利用这次机会远离将军府。 四喜有些放心不下谢御幺,却也没办法着急忙慌跑去找花脩锦,为了防止路上遇到柳花梨与谢御颜,四喜绕走小路。 四喜气喘吁吁,“花少爷,花少爷,”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先呼喊。 花脩锦听声而来,“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家小姐,出事了,叫你赶快过去,”四喜弯腰扶着双腿,一路的奔跑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花脩锦一听谢御幺出事,来不及回话赶忙向外赶去,四喜顾不上缓神,直起身追赶。 花脩锦面色焦急,一路不言语,急匆匆赶去谢御幺院里,进门发现没了妮宝的狗叫声,花脩锦察觉到了不对劲。 推门而入,只见谢御幺直挺挺躺在床上,花脩锦面露难色,有些撑不住。 谢御幺悄咪咪睁开眼角,看到来了的是花脩锦,大胆的睁开了眼睛,花脩锦见状松了口,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我还以为是谢御颜来给我收尸了呢,吓死我了,”谢御幺本是倚靠在床头,就听见屋外传来声音,吓得她以为是谢御颜又返回来了。 看花脩锦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谢御幺也有些于心不忍,看来花脩锦是真心为了自己。 “收尸?发生了什么?怎么四喜跑我院子里说你出事了,”左右看谢御幺,除了昨日的伤好像并没有再添新伤。 四喜赶回来,扶着门框大口喘气,这一路来回爬,着实有些太累。 “应该是有人给我下毒了,还打着将军给我送补汤的幌子,要不是我留着心眼没喝,你现在见到的可就是没气儿的我了,”谢御幺已经不想尊称谢荣邢为父亲了,他不配,只是可怜了妮宝,没成想却害死了它。 “是谢御颜吗?”花脩锦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下手如此狠毒,将军还在府中就着急动手。 谢御幺抬头,对上花脩锦,“你怎么知道?” 看来谢御颜平日里对她施加的恶行,全府邸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谢御颜和二夫人已经认为我死了,现在她们要一同毒死四喜,我想趁此机会,逃出将军府,这事,你怎么看,”谢御幺一并将整个事情经过讲出。 花脩锦低头思考,这事来的有些快,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绪。 “不如哥哥顺势接过我,为我一手操劳后事,反正将军也不会对我什么父女情深所在,你为他代办此时,他还乐得轻松,”说到谢荣邢,谢御幺已经没了感情。 花脩锦转转眼珠,此时形式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你觉得谢御颜和二夫人会放手让我去做此时吗?” 确实,花脩锦与她二人没什么实在的交情,既然想让谢御幺彻底消失,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放手去给一个不是特别信任的人去做。 这就是谢御幺找来花脩锦的用意所在,说是不相信,但若是执意要办,那二人也不会强制不允许,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也会忍让允可的。 “哥哥到时强硬一些,让将军念在你我幼时为伴,也会允许你去办事的,”也不无道理,花脩锦点点头代表默认了。 “现在还有一事,”谢御幺抬头,对上花脩锦眼眸,“我要带上四喜,他不可以没有,”这才是整个事件的难题。 谢御颜与柳花梨眼看着谢御幺没了生气躺在床上,只要最后确定没了气息,也好放手,只是这四喜眼睁睁看着活在眼前,绝对是要当面下手的。 “小姐不必担忧我,”一旁的四喜开了口,“你只管先安排好自己,”四喜嘴角总是向上,这些日子全靠四喜在支撑她的生活意念,谢御幺怎么忍心不管他。 “可是,”谢御幺没了办法,抬眼看着花脩锦。 “交给我就好,”花脩锦轻微低头,给与谢御幺一个安心的表情。 “我先走了,事情如按你说的,一会谢御颜就应该要来了,”握着谢御幺的手,有些不舍,这以后再回府,就什么好盼的了。 挥手示意四喜,“你跟我走,”四喜看了眼谢御幺,便跟上去了。 一下人都走空了,谢御幺呆呆躺再床上,屁股的伤口还是有些疼,但为了不起疑心,只好是忍痛躺着。 “四喜,你打算如何行事,”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变。 四喜一个附身叩拜,“是小的失职,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属下知罪,”此时的四喜变了一副样子,恭恭敬敬。 “知道就好,等事情过去了再罚你,我当初把你安插在幺儿身边,可不是为了让她离开将军府的,”花脩锦面色冰冷如冰,四喜只感觉背后多了一排排冰锥,随时会将他扎穿。 “这谢御颜和柳花梨要你死,你打算怎么办?”花脩锦不出主意,看四喜怎么想。 四喜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想跟着幺儿吗?”花脩锦不是没有别人可以安排,只是现在谢御幺只相信四喜,一场失忆连他都忘了。 “属下唯命是从,愿意一身守护小姐,”四喜表现忠心耿耿,只是花脩锦不知,现在的四喜,已经不全然是为了主仆的感情和他的命令。 第15章 恶人先告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等会谢御颜来了,你就佯装一头撞上门栏,暂时闭了气,让二人以为你寻死,便不会在对你下手了,”花脩锦盘算着。 四喜应下,便回了偏院。 花脩锦前往书房去寻谢荣邢,旁侧打听下谢荣邢怎么看待三人关系。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过后,谢御颜携手挽着柳花梨扭捏着来了,四喜见状扑上前,跪在二人面前,“二夫人,二小姐,你们要救救我家小姐呀,她已经,已经……”四喜不忍说下去。 谢御颜与柳花梨相视一笑,看来是死的透透的了。 “起来吧,”柳花梨招手,夕梅玉兰上前一把擒住四喜两只胳膊,四喜瞬时都瞪大了双眼,可怜无辜的模样。 惊慌的看着谢御颜,再看看柳花梨,“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我”四喜像只弱小的鸡仔,任由夕梅玉兰擒着不动。 “你那小姐都已经香消玉损了,你还留着干什么,”好一副恶毒摸样,谢御颜上前蔑视四喜。 来到四喜面前,“早是叫你离开这祸害,你不听,现在就是你的下场,”玉兰上手掐住四喜下巴,迫使嘴巴张开。 “呜~咕噜~”一碗浓汤灌下四喜,两人你放开四喜,四喜狼狈的趴在地上呕吐一番,“你们,”背手点了穴位,一阵恶心催使四喜全部吐出,只是谢御颜与柳花梨看不到。 屋里的谢御幺全部听的清楚,无奈不能事情败露,握紧拳头忍着,心疼四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花脩锦,相信四喜。 四喜没想到二人下手这么着急,进门就先灌药,根本来不及四喜上演撞门这场戏。 既然事已至此,四喜只要继续下去,躺在地上,表现奄奄一息,嘴里嘟囔着,“小姐,小姐,是小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姐,小的这就随你去。” 说着眼角含泪,缓缓闭上双眼。 谢御颜提了四喜一脚,“呸,叫人恶心,就你这鸡毛小子还保护她,”不顾大家闺秀样子,一口吐沫吐向四喜。 提起裙角跨过四喜,径直走进屋,谢御幺躺在床上四肢松散没了力道,谢御颜伸手探近谢御幺鼻息。 确定没了气息,谢御颜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小刀,眯眼阴险的看着谢御幺,“你害我差点毁容,我要你死了也不能好看,”说罢便要上手划向谢御幺。 “颜儿不可,”柳花梨及时制止,谢御幺内心松了一口气,着一刀剌下去,不知道谢御颜有没有个手重手轻,谢御幺可惹不住这疼痛。 “既然她已经死了,你何必去多此一举,万一你父亲要严查,这伤口怎么解释,”听柳花梨说的有几分道理,收起小刀。 “先去你父亲那里,我已经想好理由,这事由我们说出,最后也不会引到我们身上,”柳花梨有了想法,这些事最好栽赃,到时自己在落泪两下,谢荣邢自然会信她的。 整理好自己形象,两人相伴前往居安室。 琅家小夫妻晒金银花的事情,第二日便传遍了杨家村,大家都说是这楚小娘子脑袋有问题。 也有说,这夫妻二人是因为穷的买不起茶叶,所以才晒花来泡水喝。 不管如何,谢御幺还是每天上山采金银花回来晒,趁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赶快多摘一些。 说起来,那韩嫂子也真是的,好心借她锄头,她却到处乱传自己的事情。这一日,谢御幺刚刚进门,便看见他坐在院子中削着手里的木棍。 “回来了” “嗯,这是做什呢?”琅逸衍看了一眼她,她头上那树枝已经顶着好几天了,将桌面上的两只木钗递了过去“给你” 他做的木钗样子很是简单,不过却打磨光滑,上面刻了一朵小桃花迎风开放。 这,是琅逸衍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不免有些紧张。 谢御幺诧异了接过木钗“你竟然还会做这个,要不,多做几只拿出去卖的话,还能值个几文钱。” 话落,男人面色一沉,目光凌利了几许有些气愤“你敢卖了它。” “你当我傻啊!这两只自然是自己留着,打死不卖。”她宝贝一般的将簪子收回怀中,一脸笑意。 这还差不多,男人心里忍不住又一时雀跃,咳嗽了两声“戴上吧。” 谢御幺点点头,欢喜的进了屋,因为没有铜镜她每日梳头都是乱弄一下的,偶然会扎一下麻花辫。 这簪子她还真的不会用,头发又长,捣鼓了半天终于挽起了一个小发髻,将这两只木钗插了进去。 看了一眼木盆里的自己,满意十分。 琅逸衍见她那歪歪扭扭的发髻,顿时有些无语,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不会挽发髻。他见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云鬓朱钗,锦衣罗裙步步生莲。 只有她,粉黛不施,铅华不染顶着树枝满上遍野的跑,可不知道为什么,琅逸衍觉得那张眉眼还是美得招摇,就和她头上的桃花一样。 上前两步,拉住了她的手便跩进了房间里“琅逸衍,有话好好说,你拽我干嘛?” “坐好,别乱动。” 他不耐烦的将她的身子压在凳子上,一手拿过木梳,另一只手扯掉她的钗子。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一般散落,淡雅的香味在鼻尖萦绕,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的拢在手里。 滑如丝绸,柔软一片,他的耳根开始泛红。 虽然他也不会挽发,但是也曾见过母亲对镜梳妆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原本乱糟糟的发髻,一下子变得服帖起来。 他给她梳起了一个近香朝云髻,打量了一下她的侧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的长发全部拢上去了,最后木钗固定。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偶然会有一些疼,谢御幺咬牙坚持了下来。脸上也红晕漫天,不知所措,琅逸衍手摸着她的长发,气息缠~绵时两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竟然是靠的如此近。 像极了小说里晨起懒梳妆,夫婿画眉长,那种温馨甜蜜的夫妻日常。 可是他们是假夫妻啊!想到这,谢御幺的心开始有些慌了,他迟早要走的,而自己也许某一天睡一觉醒来又回去了。 不过是换了一个发型,原本就长得桃花脸的小女人,更是艳光四射了。琅逸衍突然很后悔把她打扮得如此漂亮。 “琅逸衍,看不出来你还会梳头啊!给多少姑娘梳过头吧!”她打趣的说道。 男人白了她一眼,生冷的避开她的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你”不管是从前,现在,将来。 谢御幺突然怔楞了,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心突然便跳的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在心底蔓延,似乎是吃了蜜糖一般,回味无穷。 金银花晒了好几日,脱去了水分变成了暗黄色,她无比开心的看着这花大约得有五十来斤了。 一抹青色的身影从门外飘了进来,男子左手提着两只兔子,右手一只野鸡。看她那一脸笑容,忍不住心情也大好。 “你抓的?” “嗯”琅逸衍说着,将猎物提到了厨房,又转身回来帮这她收拾那一堆花。 “你去做饭,这里我来收拾吧!” “好” 谢御幺看了一眼那小兔,有些不忍心,但是为了温饱她还是杀了。今日打算做一个红烧兔肉,兔毛可以剥下来做一个小围巾冬天用。 切好了葱姜蒜,将兔肉处理干净。先用盐,酱油料腌好,然后下锅焯水后,再热油翻炒。加点白糖提味,刚入锅兔肉的香味便散发了出来。 最后一道蒜蓉白菜,做好了,便准备开饭了。这一顿,红烧兔肉麻辣鲜香他吃的很尽兴,足足用了两大碗饭。 洗过了碗,琅逸衍一如既往提着衣服去河边洗澡,他换下来的鞋子躺在床边,谢御幺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竟然破了一个洞了。 真难为他穿着这鞋子上山打猎,等明日换了钱,一定要给他买一双才是。 她悄悄的找了绳子量了一下他的鞋底,估计得有四十一码。做贼一般放下他的鞋子,刚准备起身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洗澡” “喔喔,好的。” 他进屋的一瞬间,谢御幺刚巧从他面前经过,因为身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张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更是柔和。脸颊上的红晕美如朝霞,紧咬着红唇,贝齿雪白魅惑无声。 琅逸衍久久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立刻关上了门,谢御幺这妖孽,桃花脸越发的勾人了。 因为第二日要进城去卖草药,这一夜,谢御幺激动得有些睡不着。侧身趴在床边,单手撑腮借着月光开始打量着熟睡中的他。 已经快小半个月了,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几日以来观他的一举一动想来也是非富即贵。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过去。 清晨,隔壁的鸡鸣声打破了宁静。旭日冉冉上升,迎着晨风,谢御幺已经起床梳洗了。 她刚起床,便看见了已经整装待发的男人,一袭青衫林立,如墨的双眸含笑的看着自己“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你要去?”上次自己邀请了他,他可是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第16章 桃花簪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点点头,“我去卖猎物”他总不能说自己担心谢姑娘的桃花脸太招摇,怕她不安全吧。 上次抓的猎物,她只杀了一只兔子,还剩下一只还有三只野鸡和两只鹌鹑,加上自己带了二十斤的金银花,其实还是有些重量的。 琅逸衍只把包裹给了她,其余的货物都自己拿。这一路比较遥远,谢御幺担心他累了,便准备说干脆坐牛车吧。 可男人没有理会她,大长腿一迈走在了前头。 刚到门口,便又遇到了韩嫂子。这一回,她可算是看见了男人的脸了吓得脸色煞白。 生硬的笑容挂在脸上“谢小妹子,你们也进城啊。” 一旁冷冰的男人听着这称呼,眉头一蹙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眼“琅娘子” 大家皆是一怔,韩嫂子这才反应了过来,这女子出嫁从夫确实该叫琅娘子才是。不过,这谢御幺整日里两根麻花辫,所以她才一时糊涂了。 谢御幺闹了一个大红脸,瞪了后者一眼。 韩嫂子身边还有几位女眷,大的五六十,小的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看见琅逸衍的脸,纷纷往后面退了两步。 “韩嫂子,您慢慢逛,我们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谢御幺说完,主动的拉起了琅逸衍的手,便离开了。 两人转身,后面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这就是新来的那一对夫妻吗?” “对啊,谢娘子长得可真漂亮和画里的仙女似的,她丈夫却是丑得吓人。” “可不是,和那年画上的罗刹差不多,太恐怖了。大家以后还是远一点好。” “不知道他们进城做什么?提着那么大一包东西。” 内力极好的琅逸衍又怎么会听不到呢,他的脸....沉痛,在眼里一闪而逝。 谢御幺见他不语,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柔声的劝慰道“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对上她明亮的眼睛,琅逸衍点点头,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熨烫过,舒坦了几许。大手反手握紧她的柔软的柔夷面色柔和了几分。 猎物比较好卖,两人找了个闹市摆在地上,琅逸衍自然不好意思叫卖。谢御幺只好包揽了这项技术活。 她长得美,声音也好听,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的人。 “小娘子,这野鸡价值几许啊”中年男人一双眼睛不断的看着她的容颜,漫不经心的问道。 “野鸡一只一百文钱,鹌鹑两只七十”谢御幺话落,那人蹙眉“太贵了,但是假如你愿意送货上门,爷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如何。” 送货上门?别以为我不主动你打的什么心思...谢御幺正犹豫时,一旁的琅逸衍已经忍无可忍的抓起了那人的衣领丢到一旁,怒喝“滚” 谢御幺吓得一怔,回首看去。 中年男人被摔得四脚朝天,正准备反击时,猛然看见那人的脸吓得立刻软了,屁滚尿流的逃走。 谢御幺傻眼了“这样不好吧!人家来买东西的......” 男人冷冷一哼,双手抱胸“他心思不纯” “这没什么的,我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赚到了钱,我就马上溜”她还不信自己一个新兴女性会斗不过一个古人。 琅逸衍彻底脸黑了“我是你相公,我说不准就不准。” 谢御幺“......”大哥,您老人家怕是忘记了,我们是假的,假的! 被他吓走了许多的顾客,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跑了过来,他满头是汗水看见地上的鹌鹑时突然眸光一亮。 “小娘子,这多少钱。” “七十文钱” 他并未讲价,拿起了东西,看那野鸡也活泼得很干脆顺带一起买了。一共一百七十文钱,沉甸甸的捧在手里。 谢御幺忍不住高兴的抓住他的手摇了摇“相公你看,我们赚钱了。哈哈哈” 男人听着她的称呼,忽然一怔,随后浅笑大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饿吗?。” “我还不饿,你呢” 他也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我们卖了野鸡后,再去药店卖了这个金银花,然后我买点菜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许是谢御幺那张桃花脸太过漂亮,剩下的两只野鸡也被两位男子买了过去。收钱的时候还盯着她看了许久,琅逸衍脸色一黑身子挡在了她的前面,这才吓跑了两人。 以后谢姑娘上街,一定要叮嘱她戴上斗笠才是。 两人逛了,终于找了一家药店,这店子铺面不大但是人可不少,谢御幺进来时她这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顿时引来了不少关注。 药童看着这仙子一般的人物,忍不住舔了舔唇,上前招呼“姑娘买些什么?” “小哥,我不买药。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不买药?却要找掌柜,那药童疑惑的看了一眼她,点点头“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掌柜。” 逾时,一名稍微年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长得颇为儒雅,不过四十上下面白长须。 “就是你找老夫?” “掌柜你好,我来,是想问一下您这药店收金银花吗?”谢御幺说着,将包袱放在了柜台上,打开,里面全是晒好的金银花。 那掌柜凑上来看了一眼,捏起来闻了闻,看了看,面上露出满意之色“这花处理得很好,这样吧,我给你八文钱一斤,你有多少?” 谢御幺心里换算着,大约五十斤一共是四百文钱,这也太低了。 “掌柜的,这金银花的药效您也知道,清热解毒。可不止用入药,若是女子,也可以美容养颜。您这八文钱一斤略微低了一些,再加一点如何。” “九文钱”看着姑娘,气度不凡却一身粗布衣裙,难道是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 谢御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口的琅逸衍却已经帮她做出了决定“成交吧!” 拿到了这一百八十文,剩下的等下次进城再说。谢御幺闷闷不乐的走在后头,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她一头撞在了男子坚硬的背上。 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后者无奈,知道她心情不好“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等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卖金银花赚钱,只怕连九文钱都没有了。你说的可以用于女子,寄卖在药店也不合适。倒不如自己有钱了,专门开一家这样的店如何?” 琅逸衍具有极为敏感的盛业天赋,他对于金银花的药效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关于谢御幺说的专门做女人的生意却是在行。 他的话,一语中的,谢御幺想想还真是这样。不说金银花,就是菊花,玫瑰,荷叶不都可以美容养颜,自己只把目光放在这确实是太低了。 想通了之后,她很快又乐观了起来,路过一边的小摊忙忙碌碌的一对夫妻正在煮阳春面。 她毫不犹豫的拉着他坐了下来,并不拥挤的小摊,三张桌子几条长凳,坐着零星的几个人。 可做生意的夫妻两人却还是一脸亲切的笑意,即便是看见琅逸衍的脸吓了一跳,也很快恢复了神情“两位要吃点什么?” “两碗阳春面老板” 谢御幺欢喜的看着这一方小天地,温馨不已。琅逸衍却是浑身的不自在,他这还是头一次吃街边的小摊,有着洁癖的他看着那乌黑的桌子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女人却是一脸的期待,她坐了一会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起身“你坐一会,我去买点东西。” “你去哪?” “很快就回来,女人家的用品,你不方便知道。” 谢御幺很快便找到了上回买衣服那家店,卖衣服的小娘子一看是她,也笑着走了上来“姑娘这回要买点什么?” “有男子穿的鞋子卖吗?” “自然是有,这草鞋啊十文钱。这种布鞋舒服就贵一点,三十文钱。还有这种厚底的,五十文钱。不知道姑娘要那种?” 谢御幺想着他要上山打猎,自然是不能穿草鞋。那布鞋看起来鞋面也很粗糙,咬了咬银牙“厚底的吧。” “姑娘,这女子穿的本店也有。你看,这粉色的如何,一起带只算你七十文钱如何?” 谢御幺摇摇头“不了,我...我还有。” 说着话,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鞋子往裙底挪了挪,脸色红的惊人。 另一边,琅逸衍因为半张毁容的脸引来不少人的讥笑,他虽然不悦但是为了安全问题,选择了充耳不闻。 热情好客的老板很快便送上了两碗阳春面。 没有谢御幺在他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挑了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清冷。 “赵老头,这个月的保护费是不是要交一下了!” 几道粗犷的声音响起,一群袒胸露乳的地痞流氓吐着瓜子走了过来,那一对老夫妻笑容收敛立刻变得愁云惨淡。 吃面的人纷纷逃走,只有琅逸衍一人还在凝望。 “胡三爷,不是小人不给。只是,小本生意,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看,下个月可以吗?我一定交。” “呸,你当我还是三岁呢。下个月,下个月来了又是下下个月。既然你不交,那么,我们便砸了你这摊位。”胡三爷冷笑道。 背后的兄弟们也上前一口气推到了桌子,凳子,顿时一片狼藉。 走到琅逸衍身边时,却是犯难了“你,怎么还不滚。” 第17章 买点女人家的东西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抬眸“我不会,你们滚一个我看看?”他的容颜突然暴露在空中,那几个大汉一看,吓得一跳。 胡三爷见过些许世面,强行镇定“小子,长得丑还敢那么嚣张,你是头一个。不想活是吧,兄弟们,上。” “住手”一身轻喝在背后响起,大家闻声看去少女奔跑而来,一脸的汗水。 却也毫不影响那张桃花脸,美的惊人。 胡三爷眼都看直了,这县城何时竟然有了这么绝色的女子,可惜,小娘子目光太冷,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 “小娘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爷误伤了你,可会心疼的。” “他是我相公,我是她娘子,怎么会是多管闲事?” 话落,琅逸衍心里一阵温暖,这丫头不过到自己腋下,竟然敢站在他面前。 “你是这丑八怪的媳妇?真是可惜,倒不如你跟了我,爷保证夜夜只疼爱你如何?” “啪” 琅逸衍扬起凳子,猛然砸去,刚才还在淫~笑的胡三爷顿时脑袋开花,血流不止。 他的兄弟们一拥而上,纷纷朝着琅逸衍攻击而来。 男人淡定的抱着媳妇,将她放在一旁的桌面上,目光灼灼“闭上眼,数到一百。” “好” 谢御幺知道他不想自己担心,于是乖乖的闭上了眼,从一开始数。耳边传来一阵闷响和叮叮当当的打砸声音。 “四十七” “四十八” 当她数到五十时,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只见他青衫飘逸,身子迅如豹子一般。一脚,将人踹到了十米之外,口吐鲜血。 男人稳稳地落地,拂袖转身,一脸冰冷的杀气。 那一刻,阳光在他背后仿佛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华光,他身长玉立,犹如神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地上七七八八躺着那些流氓,屁滚尿流的逃跑着。 对上那双满是惊艳和崇拜的眸子,琅逸衍薄唇轻启“不是说数到一百再睁开眼睛吗?” 自己刚才打架的样子会不会太过于凶残,也不知道又没有吓到她。 “原来,你还是个练家子。”谢御幺一脸崇拜的惊呼。 打消了疑虑的男人傲娇的点点头,伸手将她抱了下来,提起地上的包袱准备回家。身后的夫妻却是突然拉住了两人“这位恩公,高姓大名。我夫妻二人,真是无以为报。” “两位老人家请起,我相公一向助人为乐。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原来是姑娘的相公,怪不得如此厉害。两人真是天作之合,祝福二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那老婆婆笑着道。 谢御幺突然便噎住了,老头偕老?只怕不会,更别提早生贵子了...... 男人听着这话,却是有些高兴,难得的卸下了一身的冰冷与高傲“谢谢。” “琅逸衍” “还发什么呆,回家了!”他一回头,发现少女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一记暴栗子敲在她的额上。 谢姑娘这才回过了神,听着他说“回家”两字,眼眶微红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情绪,立刻低下了头无声浅笑。 阳春面虽然没有吃到,但是她今晚做了杂酱面,加上一碟子凉拌小黄瓜两人还是吃德津津有味。 饭后,琅逸衍看着那碟小黄瓜眨了眨眼“明天在做一点这个。” “好” 等他准备出去洗澡时,木盆里突然多出了一双鞋子,千层底宽口布鞋,崭新不已。 她刚才出去买东西就是给自己买鞋子吗? 琅逸衍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竟然破了一个洞,大囧、他堂堂西琅财神,高高在上的琅郡郡王竟然穿着这样的鞋子上街...... 可目光落在她的床前时,男人身子僵住了,她脱下了鞋子坐在床上。白皙纤细的小腿和那如玉般双足,已经发红的脚指头磨出了血。 她竟然每日穿着那不合脚的鞋子到处跑? 现在也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用热水敷着,过程中,全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那秀眉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琅逸衍的木盆落在了地上,失神的站在门口。 蠢丫头,她分明可以给自己买一双舒服的鞋子,却先给他买了布鞋。 谢御幺处理好了脚准备睡觉时,突然被他罩在了身下“琅逸衍,你干嘛?再不去洗澡,待会晚了。” “疼吗?” “什么?” 那双美目里一片雾水,秀眉轻蹙。琅逸衍无奈,只能行动起来,一把将她推在了床上俯下了身子。 谢御幺气的大叫,立刻挣扎起来“你发什么疯?咳咳,我们...我们只是假夫妻。你忘记了约法三章了吗,你这个下流胚子快滚开。” “蠢货,闭嘴”琅逸衍咬着牙,恨不得在她屁股上揍上几下。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一口一个下流胚子,他若真的是下流之人,这半月同睡一屋子早就办了她了哪里还用每天洗冷水澡忍到现在? 直到那温热的大掌落在自己的脚上,带来一阵温暖。谢御幺的脸顿时像灿烂的晚霞一般,又羞又恼。 原来不是那个啊,咳咳...... “我...抱歉,我以为...” “蠢就算了,还自恋。要知道我见过的美人比你吃的盐还多,你这样的顶多算是清粥小菜。”琅逸衍手温柔的给她按摩,嘴巴却不饶人的道。 谢御幺收回了脚,一下踹在了他的臀部怒气冲冲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侧身滚到床里面“那你去吃你的海参鱼翅鸡鸭鱼肉,你摸我这清粥小菜做什么,滚” 琅逸衍双拳捏得巨响,半晌,冷冷的吐出了一句“不识好歹”转身出门。 他走后,那被子里的人探出了一颗头颅,咬了咬唇又侧身滚到了床里面睡去。 琅逸衍洗澡的时间也忍不住笑了,这女人竟然敢踹他的臀部,真是大胆又不知死活。 可又很真实可爱不是吗? 念在她年纪小,又救过自己的份上待会回去给她道歉一下吧。 可等他回去时,地上的床铺并未像以往那样铺好,而那桃花脸的姑娘已经没心没肺的熟睡过去,呼吸浅浅。 “太傅说的没错——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竟然不给他铺床就自己睡去了...... 日子开始平淡了起来,两人总会一起上山他打猎,她便挖草药。有时候带回来一些山珍小菜,谢御幺的手艺极好总是变着方法的给他做吃的。 只是这一日,她刚刚起床准备上山,下腹一阵坠痛然后腿~间一阵热流滑过。那张小脸顿时红艳无比,立刻缩回了被中。 琅逸衍已经整装待发了,他的木箭背在身后,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你没事吧?” 她一张粉嫩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一脸的红晕,汗湿了额头的秀发。红唇更是艳丽,整个人似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琅逸衍不着痕迹的用袖子挡在了身前,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吧。” “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找个大夫吧。”他说着,便准备拉起被子将她抱起去看大夫。可谢御幺死死的拽住被角,说什么也不放手。 “别,我自己就是大夫了,不用看。你快出去,出去啊!” 琅逸衍觉得今日的谢姑娘真的是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奇怪,不过既然她坚决不让自己看,也只有随她去了。 见他走了,床上的人这才起身,看着床单上的血迹脸色潮红不已。趁着没人她迅速的烧了水洗澡。 该死,忘记买月事带了。 此刻她很怀念现代的生活,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苦逼啊。 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全在木盆里,一般村子里的妇人都是早上下下午洗衣服,中午人少。 谢御幺便借着这个时间点去溪边洗衣服,只是她刚出门便遇到了方氏,她似乎也是来洗衣服的。 看见自己,后者很没有礼貌的吐了一口,满脸不悦“大家可有闻到什么臭味啊!真像是狐狸精的狐臭味,真骚。” 一旁的小妇人们纷纷看向女子,这可真是漂亮得不像话,身材纤细娇小,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哪里像是村妇。就是县令大人的千金也没有这样的好容貌。 女子淡定的绕过了方氏,对于她的话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方氏自觉被冷落了,气不打一处来,将盆放在地上便准备找谢御幺麻烦。 “贱人,你站住。跑什么跑。” 谢御幺本不想理会她的,可这妇人得寸进尺,自己不搭理她,她还上瘾了是吧!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贱人我到是没有见到,一只疯狗到时近在眼前。方氏,你再叫两句我听听?”“哈哈哈” 一旁的笑声此起彼伏,路过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人。 方氏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泼妇,谁惹上她,那可是比捅了马蜂窝还可怕。 现在,这琅家小媳妇竟然得罪了这人,一个是泼妇,一个是来路不明的美人,真是一出好戏。 方氏受辱,当即将木盆里的衣服到了出来,装了水便准备泼向谢御幺。 后者灵活的一闪,双手拉住木门,用力一甩水盆落地,顿时摔得个木屑漫天。方氏见人没有打到,到是摔坏了自家的木盆,立刻坐下来两腿蹬地撒泼大骂“贱人,你摔坏了我的东西。不赔钱你试试看。” 第18章 蠢就算了,还自恋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位大婶,你羞不羞。明明是你准备用水泼我,现在到怪我害的你摔坏了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要点脸好吗?” “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你。我的盆会摔坏吗?”方氏不依不饶,抓住谢御幺的衣服,滔滔大哭。 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她用手一擦,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手,看的谢御幺一脸嫌弃。 “我没钱,有,我也不会赔你的。你的盆是你自己弄坏的,不管我的事。我劝你现在最好放手。别惹我” 弥漫这不悦的冷眼,让方氏一怔,一种莫名的威压从上面袭来。 “大家来看看啊,狐狸精要吃人啦!这不要脸的骚~货每天上山上镇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现在还暴露自己的本性,居然要杀了我。这样的狐狸精怎么能留在村子里面呢!” 这一吼,围观的人更多了,其中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扶起方氏“婶子,你没事吧!” 这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是五官长得清秀异常。穿着一身靛青色绣花布裙,包着块浅色的头巾,一双大眼睛里看着自己满是戒备。 方氏拉着她道“小雪啊,你快去叫你姑父过来。有人欺负你婶子。他再不过来,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小雪姑娘原本是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她一向自诩是这杨家村的村花,突然出现一个年级看起来比自己小,还长得比自己好看很多的女人。 现在还欺负她婶子,身为里长的女儿,谁见了她不是巴结奉承的,可谢御幺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这叫她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了损害。 因此,这一回她站在了方氏这一边,言辞激烈的对着谢御幺道“你来路不明,莫名霸占了杨婆婆的财产不说,现在还敢伤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位小姑娘,你说话要有证据啊。杨婆婆的东西是她自愿的,我也给她下葬了。至于来路不明,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我是谁!出手伤人?你看见你婶子哪里受伤了吗?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我看她好得很,眼角有眼屎,皮肤暗黄看起来还有点上火才是。” 谢御幺风轻云淡的道,冷眼看着两人。 杨雪被她这一怼,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只好瞪了她一眼“那木盆,便是证据。” “笑话,难道别人打你,你要站着给她打才算是好人?”谢御幺双手抱胸,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不管如何,我婶子因为你而摔破了木盆,你应该赔钱才是。” “那按照姑娘你的说法,若是我因为打你而摔破了我的盆,你是不是也要赔我钱啊?”谢御幺说道,将衣服放在一旁突然把自己的盆朝着她们砸去。 “啪”巨大的声响在岩石上响起,木屑飞起,一时间吓坏了众人。差点被砸到的方式和小雪也是满头大汗,心有余悸。 谢御幺拍手一笑“好了,给钱吧!” 小雪噎住。 “要俺说,算了。不就一个盆吗?多大点事。” “就是,人家琅娘子也没有动手啊。” 一旁吃瓜的群众开始发表意见了,匆匆赶来的杨六郎见自家婆娘坐在地上,对面是那肤白貌美的小娘子,目光一下子亮了。 “媳妇,媳妇,你没事吧!” 见自家男人过来了,方氏也有了底气“当家的,就是这小~婊~子弄坏了咋们家的盆,还想打人呜呜。” 杨六郎哪里不知道自己媳妇的德行,但是借着这机会要是能一亲芳泽,他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 放狠了面容,朝着谢御幺走去伸手便准备抓住人家的手“琅娘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要解释什么?你和我说吧!” 杨六郎的手还没有碰到女子,便被一只大手捏紧,反手一拧“咔擦”的清响顿时令人不寒而栗。 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手提着血迹淋漓的山鸡野兔,一手抓住杨六郎轻而易举的便举过了头顶。 那杨六郎低首对上一双满是杀气的眼,顿时吓得小便失禁。 一股子尿味在空中弥漫,淅淅沥沥的声音通过布料滴落到石头上。琅逸衍十分嫌弃的丢开了他剑眉紧蹙轻声喝道“闭眼” 谢御幺乖乖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她刚才不过好奇的看了一眼...罢了。 周围的嘲笑声传来,这杨六郎也太怂了,竟然吓得尿裤子。不过,这琅娘子的相公也太吓人了,长得高大不说,那半张脸真是丑如鬼魅。 更何况他手里还提着几只带血的猎物,浑身冰冷异常,杀气十足。一般的人,都觉得害怕,有些小媳妇甚至不敢抬头。 小雪见自家姑父被甩在地上,朝上看去,正好看见男子那半张毁容的脸,一记惊呼便晕了过去。 方氏怒极,这男人也太没用了,这下倒是害得她被全村的人笑话。 对上琅郡相公的双眼,方才撒泼的其实也顿时熄灭了,灰溜溜的扶着自家相公跑了。 戏看完了,大家纷纷散场了,两个好心的妇人扶着昏迷的小雪姑娘赶快走。 溪边便只剩下了谢御幺和琅逸衍,四目相对,男人眼里还是淡淡的怒气。谢御幺想到刚才的一幕,心里越发的甜蜜也忘记了两人前几天还在闹矛盾呢,主动问他“你...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早上不舒服,便想早点回去。刚巧遇到人说你在溪边洗衣服,刚才看见方氏欺负了,就过来了。” 原来是害怕我被欺负了,谢御幺收敛了笑意“就凭她,放心吧!我谢御幺可不是病猫。” “嗯” 琅逸衍看着溪水边的衣服,一地的木屑“还洗吗?” 谢姑娘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要办的正事,脸上通红“你快回去给我重新找只盆来,唔” “好吧,你在这等等我。” 趁着琅逸衍回去的时间,她做贼一般快速的把自己带血的綄裤和床单简单的洗了一下。 琅逸衍看见这日头也挺大的,顺手拿了把油纸伞,谢御幺洗衣服时他便在她身后撑伞。 清澈的水流从她葱白的指尖划过,粉色的衣服潋滟着水花朵朵,她满是红晕的脸颊如同染上胭脂一般醉人。 “以后,别正午出来洗衣服了,知道吗?”他说着,伸手给想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谢御幺正巧抬头,他的手便落在了自己的唇瓣上,下意识一舔,两人皆是一怔。 男人耳尖通红,回味着刚才一触而逝的柔软触感,好软,湿漉漉带着温热。更羞人的是他竟然因为这小小的动作而有了反应。 谢御幺也没有想到会怎么巧,低下头假装不在乎的继续洗衣服。 回去的路上,他抢过了木盆走在前面,将伞递给谢御幺“你打吧,男子汉大丈夫哪用打伞。” 谢御幺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你慢点” 男人淡笑,稍稍侧首看着她提着裙摆小步追来“小短腿,自己跟上。” 可恶,谁腿短了?姐姐胸以下全是腿好吗? 晚餐,谢御幺杀了一只野鸡,用了半只做了小鸡炖蘑菇,方才趁着自己洗衣服,他还抓了两条鱼。找了些青椒,做了个剁椒鱼头,还有一条红烧。 吃不完的用盐腌制起来,晒干,做成咸鱼准备晒起来。 她可能是来了月事,并没有什么胃口喝了鸡汤,随便吃了点鱼便准备休息一会去。 琅逸衍见她这饭量好少,眉头紧蹙“再吃点,不然晚上你会饿的。” “没事,你吃吧。待会我再来洗碗” 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便睡着了。琅逸衍收拾好了厨房,准备拿衣服去溪边洗澡时,便看见那倒在床上熟睡的人。 她怎么了?今天一天都很反常啊。 轻柔的抱起她,这娇软的身子竟然如此轻,像片羽毛似的。她的小脸压起了红~痕,曲长的睫毛如扇铺开,红唇诱惑。 琅逸衍将她放下,脱了鞋盖好被子,又害怕自己出门洗澡时她有哪里不舒服,只好找了点水在院子里随便冲一冲。 睡到半夜,一阵轻然的呻~吟令他迅速惊醒,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即便很轻,他还是听到了,索性坐了起来点燃蜡烛凑近一看。 背对着他,少女咬着被角一脸红晕,汗水淋漓。她的身子缩成弓状,双手捂着腹部小嘴发出轻轻的声音,像极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 晕黄的灯光照亮了一角,少女终于张开了眼睛,全是泪水委屈的看着他“琅逸衍,我肚子疼。” “上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不用。你,你去厨房给我煮点红糖姜水好不好?”她纤白的小手柔软滑腻,覆在他的手上,冰凉舒服。 琅逸衍见她咬牙坚持,点头应下。 应该是今日碰了冷水,所以痛经异常的猛烈,下腹一热液体倏然无声的便染红了她的睡衣。 琅逸衍进来时,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吓得脸色大变加快了步伐走向床边。 她的脸色苍白,虚弱无比怎么会是没事的样子,都怪他,太粗心了。 谢御幺一张眼便看见他满是自责和内疚的双眸,不由一笑“我没事的,对了,姜水呢?” “流血了吗?我闻到了血腥味。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他说着,拉开了被子正好看见女 子裙子上的血迹,大手便准备伸过去撩起她的裙摆。 第19章 他的保护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吓得往后面缩去“不要,我,我真的没事。” “你受伤了,我必须看看。不然就和我下山看大夫” “我没有受伤,你快去睡觉吧!我过几天就好了”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他知道呢? 又瞥见自己裙子上的血迹,谢御幺那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煞是好看。 “不擦药不看大夫怎么会好,我看看,快点”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大手毫不犹豫的撕开了女子的裙子。 血迹沾染在大腿上,红白辉映,一时间琅逸衍慌乱了,怎么会伤在腿上。 谢御幺一把推开了他,红着脸大声道“我来了月事罢了,你别看了。”说完,她连忙盖上了被子,挡住他炙~热的目光。 看着她这恼羞成怒的模样,琅逸衍终于想起来了,女子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时间。 也不怪他,他长这么大身边也没有个姬妾,丫鬟他不想碰,外面的女人又嫌脏所以才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流血,为什么不用上药会自己好,为什么会痛。 当然,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他自然不会主动去问也没有人告诉他,就这样搁浅了。 “真的不用上药吗?流了很多血啊!” 谢御幺咬唇,伸出一只脚踹了过去,她的脚天生玲珑晶莹剔透,这动作时脚背自然紧绷青筋突显。 她踹得很轻,琅逸衍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脚踝,大手的温热和玉足的冰凉令得两人皆是轻声一息。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脚,粉粉嫩嫩的,拇指忍不住在上面画圈起来。酥酥痒痒的触感令得她忘记了疼痛感,破泣为笑。 “琅逸衍,你个变态,你放开我。哈哈” 男人眸光灼~热,将她的脚放回被子里这才端起姜汤递到她手里。 冷静下来的谢御幺依旧忘记不了刚才的酥麻感觉,颤抖了一下,往床边一挪端过姜汤。 小饮几口,温热的汤水经过胃部到达小腹,果然温热了几许她舒服的哼了哼,秀眉舒展开来。 “谢谢” “不用谢,煮汤罢了。”他以为多难,其实也还好,不过又有些郁闷:书上说过——君子远庖厨的。 “不错不错,第一次煮汤已经很厉害了”谢御幺一笑,眼睛都咪成了月牙这样的她又灵动了起来。 得到夸奖的某人依旧冷酷着一张容颜,心里却是一阵愉悦,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道“对了,要洗姜吗?” 谢御幺一口汤含在嘴里,突然感觉有些咽不下去了“你没洗?” “要洗吗?”他一本正经的反问。 “我.....呕” 一阵慌乱过后,气氛再度冷静了。 “是因为受凉才如此疼吗?”他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生姜有温养的作用。 谢御幺红着脸点点头“嗯,白天着了点冷水” “以后不能在碰凉水了!”他板起脸轻声呵斥,剑眉高扬,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琅逸衍,你的手,拿开” “别动,我只是帮你缓解一下罢了,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要办了她,也不是现在啊。 男人一脸严肃,高冷范十足的睥睨着她,谢御幺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有些尴尬地低首到是不在反抗了。 他的掌心滚烫,落在自己的腹部果然缓解了疼痛,谢御幺不敢抬头,斜靠在枕头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而那只不安分的手开始往上移动,见她熟睡了,便好奇的覆盖在了曾经惊鸿一瞥的小白~兔上。 从衣衫底上滑,摸到一片柔软的雪丘,男人已然满头大汗。他并没有看,只是凭借着触感便开始心旌荡漾起来。 滑腻的手感堪比丝绸,柔软如云,忍不住开始摸了下,害怕被她发现,做贼一般立刻移开,正经端坐。 睡梦中的人毫无知觉,只是轻轻侧身,头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琅逸衍盯着她的睡颜,考虑了许久,终于低下了头轻轻含住她的唇落下一吻,味道甜甜的他真的很喜欢。 谢御幺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他的腿上,男人在床边作者靠着床柱便睡着了。 他的手还在自己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滚烫惊人。 她轻轻的一动,那人也醒了,一双凤眸满是凌利,看到是她后逐渐褪去寒气变得温和起来。 她的长发铺散,便这样在他腿上,床上,指尖。黑的发,白的肤色,红的唇,好一副天然的画卷,琅逸衍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争气的再次有了反应。 于是冷下了脸一把推开了她,便夺门而出只留下那一脸呆萌的谢御幺。 他生气了?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害得他没有睡好吗? 另一边,琅逸衍拎着衣服一口气跑到了溪便,清晨人少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冷静了下来,穿着衣衫便坐在溪边,看着那一轮旭日缓缓上升。 为什么,为什么他习以为傲的自制力一遇到谢御幺便溃不成军,该死的,是中了什么邪了? 晨风微凉,吹醒了他。良久,男人才准备回去了,刚走到一片地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心跳声。 女人娇媚的叫声有着些许粗哑,另一道喘的更是粗犷。 男人开始淫~荡说起了情话“小贱货,几日不见,想得紧。” 那女人似乎在哭,却又像是很享受的呻~吟着“冤家,你要弄死我了。嘻,轻点...” “你不是巴不得我弄翻你吗?怎么样,那里长大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男人调笑道。 “你又说这话了,人家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你要是有钱,我天天陪你都行。”女人讨好着说。 “爷挣这点血汗钱,都交代给你了。你要傍大款,知道琅郡相公吗?人家有银子,长得又结实”男人的粗喘带着几分无情的话语响起。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是看上人家小媳妇了吧!那琅郡相公长得太吓人了,我才不去。”她虽然没有见过琅家相公,但是听说小雪竟然被吓晕了,那是有多恐怖... “你一个出来卖的,灯一关什么男人不是上,还挑。只要你帮我离间了他们,我得手了那小娘子,给你五两银子。” 女人似乎动心了,点点头“六郎,你可说话算话。” 原来是杨六郎,琅逸衍紧握着双拳一脸阴沉,自动忽略了女人要勾引他的这环节只记得有人竟然敢惦记他的女人,真是找死! 没错,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个爱笑脸皮厚又奇葩的谢姑娘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 琅逸衍回来了,顺便带了一捆柴,因为记得她不能碰冷水所以势必要多费点柴火了。 谢御幺已经煮好了早餐,浓稠的小米粥,金黄的烙饼和两盘榨菜。一看到她明媚的小脸,原本郁抑的心情便好了大半。 琅逸衍坐下,喝着粥,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这粗枝大叶的谢姑娘到是长了一张招人的桃花脸,不说这小山村,就是到了盛京城里那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这不,幺蛾子便出现了。 当然他并不准备把听到的告诉她,免得她身体不舒服还破坏了心情,寻思着还是自己找个时间敲打敲打那贼人。 见他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谢御幺忍不住脸又红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我脸上有花吗?” 男人很认真的点点头“烂桃花” 女人咂舌,随之蹙眉“那还是不要有的好。” 这几日她来月事,琅逸衍还是挺体贴的不让她上山,水缸里的水也是满满的,连柴火都劈好了整整齐齐的堆在那。 要不是煮饭不会,他估计连厨房的活也包揽了。 闲下来没事的她便开始在空间里溜达了,上次种的金银花开始发芽了,谢御幺给它浇了点溪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生长了一截。 这溪水竟然有如此功效,她用器皿装了一些,饮了一口。入喉甘甜,一股清凉直达脚底,整个人精神一震四肢百骸都是一股力量流淌。 听到了敲门声,谢御幺立刻出了空间。抬步走出门外,院门缓缓打开只见琅逸衍和一个大汉抬着一头野猪进来了。 那大汉约莫三十五六,长得粗犷皮肤黝黑,身上穿着粗布短衣眉眼方正一看便是一个正义凌然的老实人。 两人手上,是一只被捆住手脚的野猪,猪的毛根根竖起牙尖森白,怒吼着扭动那两百多斤的肉。 这人人都说老虎凶,野猪猛。没想到,今日竟然抓到了一头野猪,谢御幺欢喜的迎上去。 男人眉头紧蹙,沉声一喝“别过来!”这野猪还在挣扎,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那猎物抬头看来,瞠目结舌“没有想到琅郡相公竟然娶个人如花似玉的小媳妇,真有福气。” 琅逸衍淡淡点头“也就那样,女人嘛,娶来会煮饭干家务就行了。” 我去,你还真当自己是我相公啦,你可是老娘五两银子买来的,怎么感觉本末倒置了....... 交谈之中才知道原来猎户姓张,住在村头。平日里打猎为生,他还有个娘子一双儿女。今日上山,突然被野猪袭击,好在琅逸衍刚巧经过两人合力抓了这野猪。一人一半,又因为琅家比较近,所以先抬到了这里收拾。 第20章就那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进了屋,谢御幺注意到他的手臂上血迹一大片,瞳孔紧缩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受伤了” 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关心,男人幽暗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没事,是猎物的血。” “那么就好,吓死我了。” “对了,今天辛苦一下你了。待会张大哥和家人过来吃饭,你看着随便弄几个小菜吧。”琅逸衍剑眉舒展,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气色好了很多,不像前面几天苍白了。这样看来,谢姑娘很快又会生龙活虎起来。 “行啊,人多热闹。我这就去准备,爆炒猪肝,夫妻肺片,还有前几天的咸鱼和半块兔子肉。后院的小黄瓜,再准备一点花生米给你们下酒。” 她娓娓的说着,小嘴一张一合琅逸衍看得痴迷,咳嗽了一声“这么多?你会不会很累?要不,随便一点就好了。” 少女眉开眼笑,接过毛巾上面还是他的汗味握在手心“没事,难得家里来了客人。和你也投缘,我动作很快不会累的。” 琅逸衍点点头,心里触动,这样的日子还真的很像小夫妻,想着他也上前两步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总算有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了。” 谢御幺耳尖通红,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张大哥回来了拿了杀猪的工具,顺便带了妻子和一双儿女。 他的娘子华氏闺名敏敏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得纤细眉清目秀,就是因为常年劳作皮肤暗黄。两个孩子,大的一个是女儿已经八岁了叫做秀儿,小的一个是个儿子才四岁不到小名石头,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 看见琅逸衍,和其他人一样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后面细看,其实另外半张脸真是俊俏不已。 “嫂子,你来啦!快,屋子里坐吧!”谢御幺泡好了金银花茶,刚巧从屋子里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色布裙,头上簪着他送的桃花钗。一张莹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亲切的笑容一时间令得大家皆是一怔。 那眉眼如月,笑意如花的小娘子年轻俊俏,竟然已经嫁人了,相公还如此吓人。 华氏腼腆,羞红了脸“劳烦妹子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嫂子客气了,今日还多亏了张大哥。不然,我相公只怕要受伤了。” “哪里的话,要不是琅郡相公我今日可要吃了这畜生的亏了,琅郡相公百步穿杨,好功夫。”张正悦回忆起刚才的搏斗,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张大哥过奖了” 外面在烧水杀猪,两个孩子好奇的在院子里看着,厨房里谢御幺在准备晚饭张嫂子帮着她洗菜打下手,偶尔闲聊两句。 华氏看着这对小夫妻周身气质不似一般人,女的又长得俊俏忍不住问“妹子是和琅郡相公私奔的吗?可是家里面人不同意?” 谢御幺犹豫了一下,私奔在古代可是不太好的名声啊“不是,我和他青梅竹马。后来家道中落,便找了这个地方准备隐居。”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你们这么恩爱” 她是不是看错了?琅逸衍那厮对自己板着张脸,竟然说他们恩爱...她唇角轻撇“嫂子你不了解他,整个大冰块,冷死人了。” 华氏噗嗤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你还年轻不了解男人。我看琅郡相公对你可是真心疼爱,看你的眼神和别人都不一样呢。男人啊,只有吧一个女人放在心里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什么眼神?”谢御幺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 华氏一怔,真是小夫妻太年轻了,竟然不知道“当然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啊!” “啊?”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这个谢御幺还真不知道,男人看女人该是什么样的?她前世一直读书,毕业后顺利工作每天忙得吐血,哪里有时间找个男朋友。 自然也就不明白男人看女人是什么眼神了。 “张嫂子不用羡慕我,张大哥不也很疼你,刚才端水时都立刻接过去了。” 被她这以调侃,华氏低头满脸笑意“除了在床上,他到是处处体贴。” 谢御幺大汗,说好的古代女子腼腆呢?这张口就开车的功夫可不差...吓得她差点切到手指了。 “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惊仄了所有人,谢御幺出门一看正巧张正悦一刀子捅进了野猪的腹部,狠狠的往下一拉。 顿时,血液四处飞溅,肚皮上一道半米长的裂痕顿时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流了满地。 “快,用盆接住。” 琅逸衍蹙紧了眉头,递上木盆,那野猪挣扎了两下,终于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 一股子臭味伴随着血腥弥漫在小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头重两百多斤的野猪就这样光荣的死了。 华氏捂着口鼻“这野猪肉虽然香,但是这杀的时候味道也最大。” 谢御幺点点头,只见琅逸衍已经忍不住跑到了一旁狂吐了起来。她立刻进屋,端了茶水跑过去。 许是刚才接猪血的时候沾染上了血迹,他的脸上,发丝上也是点点猩红。 正呕吐时,一只小手拍上了他的后背递上清新的茶水“你,没事吧!” 金银花的芳香,茶水带着甘甜终于把那股子味道压下去了,琅逸衍颇为狼狈,面色带着几许尴尬的道“没事。” “哈哈哈,琅郡兄弟这是做猎户不久,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张正悦已经洗好了工具,一盆盆的水倒过去冲刷着地板。 谢御幺掏出手绢,踮起脚尖还是够不到他的脸“你弯下腰” “嗯” 她突然的靠近,女子轻柔的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红唇微张她的呼吸虽然浅,带着一股属于她的香味扑鼻而来。 嫩滑的手触碰过他的肌肤,一阵颤栗琅逸衍紧紧的盯着她的眉眼,凤眸温和不已。 “好了,你快去换身衣服吧!我最后烧两个菜就吃饭了。” 她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去。男人抓住她的手臂,薄唇微扬“谢御幺” “怎么啦?” 琅逸衍未语,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 “傻子”少女低头咕哝了一句,这就是张嫂子说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眼睛里除了自己没有别的啊!谢御幺被他看的脸上通红,最后尴尬的立刻跑了。 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喝酒,厨房里面的香味一阵阵的飘出来,张正悦感觉自己浑身都舒坦极了“这弟妹可真是好厨艺,光是闻着,我都要流口水了。” 琅逸衍不动声色的喝酒“还行”比起他家的厨子还差一些,这小地方的话凑合吧。 “开饭啦!” 饭菜上桌,香喷喷的米饭和色泽明丽的肉,绿意盎然的拍黄瓜,最后还要一个丝瓜汤。 爆炒兔肉加了不少的辣椒,吃得大家都是满头大汗,华氏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么多的菜,这都是过年过节才有的,可琅娘子竟然如此大方。 她嫁到这杨家村快十年了周围的妇人谁家舍得这么请客的?这琅郡相公虽然貌丑,人也不说话,可也是一个实在人。 两个孩子也吃得津津有味,全是夸赞。 张家四口吃饱了饭,聊了会天便带着孩子和半扇猪肉离开了,一路上,华氏左右两边各牵着一个孩子,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话。 “当家的,这琅家人真不错,琅娘子也大方,你看今晚的饭菜全是她一个人做的一点不掐尖。” “要不是琅郡相公,我今日便要挂彩了。本来这猪肉也不该要的,可他硬是要给我一半。娘子啊,我看他们夫妻初来驾到又得罪了里长大人,咋们要不寻思着暗地里帮他忙一点,也算还了这个人情。” 张正悦说着,看向了自家的媳妇,后者白了他一眼“还要你说吗?我这个人也是不喜欢占人家的便宜,行吧,等过几天家里孵出来小鸡。送他们夫妻两只,那么大的院子,闲着也是怪可惜的。” 迎头走来回家的村民,一见这张正悦扛着这么大一扇猪肉可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纷纷打着招呼,张正悦只能敷衍说运气好捡到了被狼咬死的野猪。 酒席散了,这边却还在忙碌。 谢御幺要把那一地的狼藉和杯盘收走,刚俯下腰肢便被他揽在了怀中,一拽,她整个人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上他明亮的眸子,淡笑的眉眼带着一丝醉酒的神态“琅逸衍,你做什么?放开我。” 男人的大手如钢铁般坚硬,紧紧的抱住她,丝毫不动摇“休息会吧!你忙了许久了。” 他说话间,带着一丝香醇的酒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很快便晕红了一片烟霞。 “知道了”谢御幺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厨房。 院子里,男人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忍不住有一丝的失落。她——不喜欢自己的触碰。 “这个是醒酒的,你喝一点。”厨房的门再次打开,一道娉婷的身影曼妙而来,将手里的热汤轻轻放下。 男人转身,不由一笑。端起了热汤,优雅的抿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眼下正是天气炎热,这猪肉也不利于保存。第二日一早,琅逸衍便起了个大早,准备进城把猎物卖了。 第21章是什么眼神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他刚收拾好了床铺,那睡眼惺忪的小女人也坐了起来,毛茸茸的脑袋一脸的迷糊煞是可爱。“等我一起去” 见她困成这样,琅逸衍不由好笑“天热,你继续睡吧。我去就好了,卖完了就回来。” 话落,一只小手却是搭上了他的手臂,她强行清醒的张大了双眼,红唇轻撅“你一个人怎么行,等我,我很快的。” 她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穿了鞋子便火急火燎的跑到院子刷牙洗脸,等琅逸衍装好水囊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时间紧急又是那根麻花辫出境。 “其实...” “还有剩下的三十斤金银花要交给木掌柜呢。走吧。”她淡笑道,顺手将昨天剩下的两个烙饼包好放在了包袱中。 因为这一次东西实在太多了,只好花了四文钱坐车进城,依旧是上次那个岔路口。两人刚摆下了猪肉,正巧,一抬头便看见了张大哥。 他显然来的早些一百多斤的猪肉已经只剩下一半不到了,汉子黝黑的面容上全是汗水和笑意“琅郡兄,真巧。” “张大哥早”“你二人怎么来得如此晚,要知道卖肉的人一般都早上。”他说着一边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谢御幺看了一下日头,其实也不过是早上九点半这样,竟然晚了吗? 因为多了一个张大哥,包袱里的烙饼也不够,她只好去买几个包子凑合。正巧,可不就是第一次进城卖包子那大娘。 一见谢御幺,她很快便想起了这闺女,没办法长这么俊俏的人可不多。“小妹子,又是你啊!买包子吗?” 谢御幺尴尬的点点头“大娘,我要七个肉包子”两个大男人肯定胃口比较大,自己吃一个就够了。 那大娘从善如流的包好了,递到她面前眉眼带笑“妹子可找到夫君了?” 一提起这事,谢御幺大囧片刻不想多呆“找到了,谢谢大娘。再见啦。” 清晨的街道,人还不是很多。她抱着包子匆匆走过,晨风吹起她的裙摆少女绝美的面容和曼妙的身姿,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看呆众人。 琅逸衍看着她抱着一带东西回来,眉眼含羞着实惊艳了一秒,薄唇轻启“回来了!” “吃点东西吧”她递上手中的东西,起初,张大哥是推辞的。可抵不过热情还是吃了,琅逸衍对包子也没有什么食欲。 看上去皮厚粗糙,颇为干涩再低头看谢御幺她已经吃完了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男人下意识的把手上的递给了她“还要吗?” 那双杏目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你吃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城里的东西又贵。” “少废话了,拿着”他突然沉声,将包子塞给了她便转头和张大哥聊天了起来。 她目光看了一眼晨风中的男人,即便是闹市里,他的坐姿还是如此优雅挺直着腰板,如同一颗风吹不倒,雨打不弯的白杨树般。 “终于找到了你们,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男人惊呼,胖胖的脸上挤出了笑容一脸的汗水。 这,可不就是上一次和自己买野味的男人吗?他的目光落在了野猪上,蹲下去闻了闻“昨天杀的?” “大叔好嗅觉”谢御幺笑道,站到了一边。 “干酒楼的,什么肉没有见过。接触多了,自然分辨得出来。这野猪到也新鲜,行吧!就这样了,我买了帮我送到如意酒楼吧!”他说着,直接掏出了三两银子。 谢御幺不懂肉价,但是看旁边张大哥羡慕的眼神,想来也不差。 “好勒,您前面带路。” 一路上,顺便闲聊了两句。这掌柜的姓李,乃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开了一家大酒楼经常需要进一些蔬菜野味的。 之所以会选择琅逸衍,是因为感觉他们家的肉似乎切开了里面也是依旧鲜红,不似别的腥臭。 这的亏与谢御幺在处理猎物时撒上了一点盐,这样一来保持了肉的鲜味。 很快,东西便送到了如意酒楼,放下了猪肉李掌柜给了银子,临走前他突然转身道“你们以后有新鲜的猎物便送到这里吧!省的老夫到处找你们,腿都要跑断了。” 这对于谢御幺来说可是个好消息,有了固定的销路也省的在那晒太阳苦等。 “好勒,谢谢李叔。” 这还是第一笔巨款,谢御幺开心的看着手里的银子,用牙咬了咬都是真的。激动之下,手抓着他左右的摇摆“相公,看,我们赚到了大钱了。” 按照人民币算就是两千多啊。 不过三两而已放要是以前他随手打赏下人的也不止这点钱,可看她这财迷的样子。琅逸衍无声浅笑,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上,要是她知道自己的银库数一辈子都数不完岂不是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金银花也换了钱,回到闹市时张大哥的猪肉还剩下个十来斤,打了个招呼小两口慢悠悠的逛逛街去了。 首先她要买点布做衣服,自己和他都只有两身衣服换着穿,接下去就是冬天了那么单薄的衣衫怎么熬过去。 “掌柜的你好,你看看有没有适合男人穿的料子和花色,我想买点布。” 一见是老熟客,那小娘子也不羞涩了,上前落落大方的开始介绍“这位相公身材高大,气质也好。这种蓝色的布料不错,吸水性好又透气。” 谢御幺看着这宝蓝色的布料,摸上去手感却是有些粗糙“这似乎有些粗糙,有没有柔软一点的。” 小娘子一怔,看两位的打扮应该都是农村的,这一般农妇买衣服巴不得往便宜里的挑,一般都卖最便宜的粗麻布。自己给她介绍这个,算是中等的细麻了。 “姑娘等等,看着灰色的如何。手感柔软,贴身舒适用来做里衣最好不过。” 说到里衣,谢御幺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胡乱的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在那一匹靛青色纯棉的布上。 不错,是手工的,就这个吧。 “这相公身材高大,一匹不够姑娘不如买三匹,好好裁剪可以做两身衣服” “行,谢谢啦!”最后,谢御幺要了三匹青色的棉布,还有一匹月白的薯纱做内衣不错,透气凉快。 “兰姐,你看我一口气买了四匹布料,可能优惠我一些?” 那小娘子见她是熟人,又长得漂亮想着以后多给自己做点宣传,便送了口“这样吧,这三匹棉布一匹是一百零八文钱,我就给你抹去了零头。一共是三百文钱,那匹薯纱比较贵,要两百文钱,一起我只算你半两银子如何?”兰姐的算盘打得响亮,嘴里快速的念着。 谢御幺一想,似乎还是有点贵。又买了女子用的月事带,让她一起算总共半两。 兰姐不由扶额“我开店那么多年,可算是遇到你这么一个对手了。罢了罢了,就依你把。只是姑娘以后常来啊。” “那是当然,兰姐没看我一买布就直接找你吗?这还不是只照顾你的生意不是,有道是薄利多销。” 琅逸衍站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从面前经过微微转身,他的小媳妇正认真的挑选布料,侧颜竟然如此的恬静温柔。 等她出来时,手里已经抱着好多布,不过看来看去似乎都是他的! 琅逸衍看了眼店里的东西“你的不买吗?” “我不急,我还有衣服呢。杨婆婆在时给我买过一身衣服,够穿了。走吧” 话落,男人却是纹丝不动眉头拧紧,牵着她的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必须买。” 虽然他现在没什么钱,可是这种让自己女人委屈的事他可办不来,这傻姑娘年纪轻轻正是打扮的时候,却总是素面朝天。 他认识的女人,谁不是整天穿金戴银,满身珠翠的就期盼自己能够看一眼。 “别了,少花点冤枉钱了,以后在看吧”这些东西都已经花了半两银子了,要知道她付钱时可肉疼了。 “掌柜的,那匹粉色绣牡丹的包起来吧!”琅逸衍的态度很是坚决,便准备掏钱了。 谢御幺回头一看,浑身一颤这——真是直男的审美癌!恐怖 咬了咬牙“等等,换一个吧!那个鹅黄色的吧” “要我看,姑娘你可真幸福,有如此体贴的相公。一匹布也不贵,你也是老熟客了。我顺便送你点针线。” 这老板可真会做生意,谢御幺低头浅笑最后还是买下了那匹鹅黄的布料。 五匹布料加起来也才七百文钱不到,要是换了成衣估计只能买一套了。 琅逸衍走了一会,又想起了她上次一个人在床上抱着脚按摩。又转身跑了回去,花了七十文钱给她买了一双绣花鞋。 谢御幺见他风一般的走了,又呲溜一下的回来,傻眼了“你干什么呢?” 男人傲娇的负手走在前面,将手上的东西丢在她的怀里,淡淡的道“那裙子也要有鞋子配才好看,不然,不伦不类。” 谢御幺打开一看,是一双白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绿色的小叶子,很是精致。原来,他还注意到了自己的鞋子不合脚。 “多少钱?”兴高采烈的收下了,顺便问问价格。 “很便宜,七十文钱”要知道,好的鞋子价值千金也不过,就说缀在鞋尖的东珠便宜的也要一百多两了。 谢御幺气的发抖,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你就没有砍价?” 男子步子一停,脸色彻底黑了。且不说他贵为西琅财神,再说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和妇人一般在街头砍价还价“没有” 第22章 目标还是要有的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败家爷们,这顶多值得四十文钱啊。你竟然给了她七十,七十啊!你以为是一两文钱的小事吗?要知道,无商不奸,她肯定是对半赚的。不,对半还说的少了。你要气死我了,你可知道三十文钱我可以买两斤肉了,至少也可以买一斗米吃个三天呜呜...” 听着她的小声唠叨,琅逸衍有些无语,听在耳朵又有些甜在心里。暗自好笑,竟然为了三十文钱数落他。 “好了,你骂得没力气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再继续?” 谢御幺的脾气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要讨好她的最好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比如——美食。 果然,她停止了骂声,脸上潋滟出一个垂涎的笑容“我听华嫂子说,余家的枣泥糕好吃。我们...要不,买一点?唔,不是我贪嘴,我就是研究研究看看又没有赚钱的可能。” 掩耳盗铃的行为让琅逸衍哭笑不得,伸手牵住她的柔夷,将布料抱在另一边“那就辛苦你待会多尝尝了。” “小事一桩,这江湖儿女自古以来都是拔剑相助,不必言谢的。” 就你这小娘子还江湖儿女?知道什么是江湖吗?可听过千金白衣候?琅逸衍实在不想打击她,只能闷笑一声“好。” 恩恩爱爱的回了村,那些农民们又看见了小夫妻大包小包的抱着一堆东西回家。可算是眼红得发紫,这小两口整日在山上挖什么宝贝不成? 村子里也有猎户,可没有像他们这样富有的啊。 天天吃肉,上镇子,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这一回,竟然还买了那么多布料。 虽然布料是买了,但是一回到家谢御幺开始对着它们发愁了。 她哪里会缝什么衣服啊! 见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琅逸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唇角微抽“你不会做衣服?那买布来干什么?早说啊,我们直接买成衣” 再说了这种针线女红不是每个女子都应该会的吗? 谢御幺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不会我不会学吗?想我谢御幺如此聪明,不过是缝衣服,死人我都缝过呢。” 琅逸衍不以为然,只当她在吹牛。罢了,不能打击她的热情“嗯,等你好消息。” 这口气,分明就是不相信她,谢御幺拍桌而起“你等着,一个月完工!” 男人凤眼轻眯“有目标还是不错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谢御幺“......” 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琅逸衍开始不要她进山了。女人家还是在家里呆着,扫扫屋子做做饭就好。 可谢御幺哪里是一般的女子,尽管他反对,还是跟着进山了。 这一天太阳格外的炎热,虽然这小山村也河流不少,那股子闷热感还是扑面而来。 “今日,只怕会下雨。我们早些弄完了便回去吧!”琅逸衍拉过她的柔夷,两人一同前往山林之中。 “你怎么知道会下雨?你还会掐指一算不成?” 好不容易在家里憋了那么多天,终于可以出来了,她的目标自然是更高处的人参。 “出门在外,什么没见过。也积累了一些阅历,女人,你还是太浅薄了!” 你说就说为什么要拉上我!表示我们活在科技时代的人,都看天气预报的,可比你的破经验准确多了! “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少女盈盈一笑,目光明亮。 “什么赌?你且说来听听”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耳朵敏锐的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擦”声。 “假如今日不下雨,你以后就什么都得听我的。” “可以,如果今日下雨了,我也不用你做什么。就给我洗衣服好了!”他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淡淡笑意。 就洗一件衣服那么简单?蔓蔓毫不迟疑的便点点头“好,本姑娘也是一言九鼎的人。” “别动!”琅逸衍突然拉住了她准备上前的步伐,抽出背后的木箭,搭在手指间。 这还是谢御幺第一次看到他射箭,只见他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目光凌利的看着前方,站位,搭箭,扣弦..直到那箭如同迅雷般,破风而出穿过草丛。 闷响一声,草丛晃动了几分,他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干净,利落,劲道他射箭时,真是他最帅的时候,那种自信飞扬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他,原本就该是这样的才对。 男人走了过去,提起一只小松鼠,他的箭只是伤了这小东西的脚让它无法逃脱。 小松鼠双手抱着一颗松果,被他揪着耳朵提起来时身子自然的蜷缩起来,漂亮的尾巴高高竖起。 这可爱的模样,任由哪个女生见了都会心软,谢御幺小心的接过了它“好可爱的松鼠。” “软弱的女人都喜欢这些毛茸茸的玩意,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谢御幺没有理会他,只注意到小家伙受伤了心疼不已,看了看四周只有艾草。 她伸手摘过艾草,用石头砸烂后撕下裙子的一角轻然的给小家伙包扎了伤口。 “你这是?”不是喜欢吗?为什么又放了 “因为它是喜欢自由的,我若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把它带到人类的世界,只会让它失去本能,失去自我。这样,它不会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谢御幺看着小家伙一跳一跳的离开,蹦向远方,回首看了一下自己又蹦远了。真有灵性的小家伙. 琅逸衍看着她莹白如月光的侧颜,回味着她刚才的话语,在他的世界里喜欢便要牢牢的抓住,抓住还不算还要防备别人来抢。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宁可玉碎不愿瓦全! 不管是权利,还是金钱,现在更多了一个——女人! 之前的他对于女子他一向是不屑的,不过一些哭哭啼啼无用之人,唯一的功能便是管家生孩子。 而一向自诩高傲的他,也不会碰一般的女人,洁癖使然。他在家族的压力下不得不默认了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可即便青梅竹马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就在他想要试着信任一个女人时,那个人却是狠狠的捅了他背后一刀,琅逸衍忍不住苦涩一笑,他这辈子都会不在把后背留给女人了。 直到遇到谢御幺,他开始动摇了自己冰冷的内心,原来,女人也可以是刚强如铁,柔情似水的。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琅逸衍突然害怕的侧开了头,默默的告诉自己——只是欣赏!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份虚假的合约,自己总归要回去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恢复琅郡王府昔日的荣光。 而她,也许,真的会像她说过的,游历四方不知所踪。更或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像对他一般给那男人做饭,缝衣服更甚至夫妻间那些闺房情事。 琅逸衍默默的篡紧了拳头,不,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假设存在!他的世界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知道一辈子是他的。可一想到那些过往里的仇恨,琅逸衍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挖药的侧脸,目光变得复杂无比,更百般不是滋味起来。 “你怎么了?一脸的深仇大恨,不就放了一只松鼠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松鼠一命怎么也值得三层浮屠。” 琅逸衍唇角轻抽,忍不住在她头上落下一记暴栗子“小笨蛋,你什么都不懂!” 或许,不懂也好。 谢御幺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不管,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放还是不放都是我来决定。”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那只松鼠而生气吗?真是个蠢丫头,不过这样才是她,不是吗? 两人又走了一路,这个季节猎物丰盛,他不到一会功夫便打到了许多的猎物。 “我去那边挖药了” 琅逸衍见那边还算宽阔,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点点头“好,别走太远。我待会就来找你。” “嗯嗯,你放心吧。” 谢御幺走着走着,却忘记了刚才的话。又是个路痴,再次迷路了。这一路的可她却琅逸衍没有那么幸运了,走了许久,好不容易发现了人参竟然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 放下了背篓,谢御幺还是决定爬上去采药,她也没有爬过悬崖看上去似乎有些高。但是,那人参她很不想放弃,琅逸衍的身体还有些气息不稳,正需要这人参调养,。 所以,她一定要拿到。 搓了搓手,谢御幺找了些藤蔓结好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便一步步的朝着目标出发。 只是,她低估了这悬崖的陡峭。好几次,差点掉了下来。好在她反应快,顺势用脚勾住杂草这才避开了死神的镰刀。 紫参就在头顶,汗水从秀发流落到额头,眼睛。眼前一片迷雾,谢御幺不敢用手擦去,只能眨了眨眼保持清醒。 “坚持,就是胜利。想想你可是出了名的女魔头啊,这点小事情。嗯,加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的往上面爬。 琅逸衍提着一头野山羊,回到那片荒地时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 不是说好的不要走远,等他回来的吗? 该死的女人,如此不听话。找到她定然要狠狠的打一顿才能解气。 丢下山羊,立刻开始寻找起来。 她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人,又没有半点武功。真要遇见了野兽或者坏人怎么办?她又那么傻,还是个路痴,偏偏又长了一张美艳的桃花脸,蠢女谢御幺,你最好没事。 巍峨的悬崖上,偶尔一些细碎的石头尘土从上面飘零下来。 第23章 坠崖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炙热的太阳就在头顶,很快,那白皙秀美的额头上便多了几滴晶莹的汗珠子,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因为脚下的石块不稳,谢御幺不敢太用力,只能尽力的抓紧了手里的藤蔓。回首看了一眼下方,不知不觉她竟然已经爬到了山腰以上的位置了,下面的树木变得渺小。 那颗紫灵芝就在手边不远处,谢御幺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将自己的身子朝着灵芝的方向靠近。 “唰啦啦” 脚下一个打空,她急忙的俯身降低重心,同时,也在担忧起来。等到藤蔓不再晃荡的时候,这才敢伸手摸向了灵芝草。 费尽一番辛苦,就在她摘到灵芝的一刻,谢御幺还来不及高兴便听到了一道绳子断裂的声音。“啪嗒”顺着声源向上而看,藤蔓与悬崖摩擦的那一小截变得稀薄,眼看便要彻底分割。 谢御幺握紧了灵芝草,身子保持着不动。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她焦灼的希望琅逸衍能发现自己不见了,快点找过来。 不然,她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呜呜。 “啪” “救命啊!有人吗?” 身子不由控制的朝下面坠落,似乎又回到了上一回从楼上不慎掉下来的感觉了,生死存亡。谢御幺闭上了双眼,看来,是无缘再见琅逸衍最后一面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莫名的难过起来。 “琅逸衍!” 回答她的,是“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心脏跳动越发的激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琅逸衍感觉有人在叫喊自己,他的脚步一顿,驻足,回首看去。茫茫的树林被风吹动,空无一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心里蔓延,是谢御幺吗?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窒息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草丛茂密,一条小道通向曲径无人的地方,一两黑色的马车缓缓从远方行驶而来。谢御幺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却只看见眼前一片雪白的光。隐隐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 是琅逸衍吗? “主子,这有个姑娘。好像受伤了。”书童一身青色的短衣布衫,头发束在头顶。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她实在是运气太好了,幸好是摔倒在了水塘边。要是再偏一点点,头就砸在石块上了” 马车的帘子缓缓拉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称着那烫金的碧罗纱,显得干净而修长。 下一刻,白衣飘曳,男子一头墨色长发倾斜。半张俊美的容颜显露在空气中,那是一张绝世儒雅的面孔,修长的眉入鬓。一双高贵的丹凤眼里黑白凤鸣,挺直的鼻子恍如刀割一般。 红唇抿着,声音也清澈温柔,恍如四月的春风滑过草尖一般。 “喔?你难道不怕她是水里的水怪变的吗?” 书童被少爷这一调侃,想起来了自己昨夜说自己怕鬼的事情。又仔细看着姑娘的眉眼,着实是美的不像人,难道真的是水里的妖精? “行了,逗你的。大白天的,哪里有什么鬼怪!” 青年说着,下了马车朝着女子走去。 “把她背到马车上去” 书童摇摇头,小声道“少爷,我觉得不妥。” 男子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目光落在谢御幺那张狼狈的小脸上时也惊艳了一刻。还真是一张天然妖魅的桃花脸啊,修长的细眉温柔典雅,被水淋湿的睫毛显得黑亮。 大手落在了女子的手腕上,男子沉思间那书童补充道“这荒野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皮肤细嫩一看就是世家里出来的。可却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旧衣服,可能是逃出来的官家罪妾或者其他。少爷,我们可是背着老爷出来的,还是不要招惹这些是非了吧。” “你说的很对!但是让人家呆在这也不太妥当,这样吧,我记得刚才有路过一个村子。不如,将她放在村子里。”确认过是惊吓过度而昏迷,她落下来时又呛了些水。 捏住了谢御幺的下巴,男子将她的红唇微微掰开,指尖一颗小小的药丸顺势丢了进去。 “少爷,这可是你素心丹,你怎么给她吃了。”要知道这素心丹一年才十颗,其中五颗进入了皇宫。剩下的五颗,两颗给了琅家,而这一颗,也是少爷花了千金买来的。 原本是想留着给老夫人七十大寿当成生辰寿礼的。 现在竟然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用了。 “母亲的寿礼可以再准备,可是她的情况我要是再不出手,就真的会危险了。这素心丹虽然贵,但是你看到她手里的紫灵芝没有。这可是一枝三百年份的,可遇不可求。本公子就当是用素心丹和她换灵芝吧。” 男子说罢,将谢御幺从水塘里拖了上来。看到她身上那些刮伤,颇为怜香惜玉的为她可惜了一番。 琅逸衍在山里找了许久,直到天色擦黑了还是没有看到谢御幺。他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地方刚才没有去看过,又折回到最初打猎的地方。 顺着一片树林走到了尽头,悬崖处,一条段落的藤蔓像蛇一般蜿蜒在地上。 药锄摔在了草丛里,她挖的草药零散的落在了地面,被太阳晒得蔫嗒嗒的。 不,不可能的,她应该是回家了。 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来不及通知他。 琅逸衍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重新站立起来,长腿一跨朝着山下奔跑。 张正悦正到处寻找琅郡相公呢,远远的便看见那人一身冷冽气息的从桥上飞速走过。 “琅郡相公,俺正找你呢!” “没空” “啊?” 眼看人又要走远了,张正悦额上全是汗水,又跑了上去“不是,那个...你娘子受伤昏迷了。现在在......” “你说什么?她在哪里?” 张正悦肩膀一沉,疼得他黝黑的面容有些扭曲。更恐怖的是,琅郡相公那浑身威压的气势,还有那张猝然逼近的脸。第一次凑得那么近,他脸上坑坑洼洼的刀疤和毒瘤看的清清琅郡琅郡,密密麻麻。 太...太吓人了! “在我家” 琅逸衍闪身便不见了人影,等张正悦回神时,那青色高大的人已经离自己一百多米远了。 速度好快!!! 茅草屋呈现一个小型的四合院样式,院门打开,已经站了不少吃瓜的村民。 韩嫂子靠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把瓜子看向里面,一边吃一边绘声绘色的道“你们是没有看见啊,刚才送琅娘子回来的马车,那可是真的豪华。那白衣的公子哥,长得和神仙一样,比女人还白皙漂亮。” “什么公子哥,不会是外面的情郎吧!”方氏啐了一口,瓜子壳随着唾沫横飞,喷溅了韩嫂子一脸。后者用袖子抹了一把,怒火丛生“你这个人,说话就说话,口水喷我脸上了。” “那是看得起你,怎么,你不服?你打我啊。”方氏在村子里是出名的横行霸道,毫不讲理。韩嫂子气虽气,但是谁叫她男人不争气,她在村里也无法大声说话。 “滚开” 冰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煞人,方氏吓得手脚一软,身子倒向了韩氏。后者一躲,瞬间,一个重物砸在地上,大家疏忽都感到了脚下的土地微微一震。 琅逸衍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绕开了她进入屋子里。 华氏正端着一个木盆出来,琅逸衍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木盆,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红,就连里面白色的麻布也被血水染成了粉红。 他的心开始慌张,谢御幺...... “琅郡相公,你可算回来了。你娘子刚刚醒了一下,叫你名字呢。随后又晕过去了,不过好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华氏说着,盆一倾斜,水哗啦啦的朝着门口泼去。 那些偷看的人冷不防的就被淋了一身。 “多谢嫂子,我先去看看幺儿。” 琅逸衍进屋,身后的华氏叹息了一声,似乎也有些微谢御幺而叹息。顺手关上了门,目光看着门缝外那一张张敢怒而不敢言的脸,华氏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这...” 方氏打了一个喷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粉色的水迹...还带有淡淡的血腥味。 “华敏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往哪里泼水呢!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老娘在这里。” “哼,敏敏姐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偷看,泼到你,这是你的荣幸不是。”韩嫂子心里雀跃得不行,方氏这嚣张的,现在终于遭到了报应吧。 “你不也是在偷看吗?” 韩嫂子一顿,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华氏,后者冷然一笑,声音里带着驱赶的冷意“好了,你们也回家做饭去。别搁我家门口,整个一门神似。” 琅逸衍悬挂在半空的心终于平稳落地了,万幸的是,她还在。 天知道当他找不到谢御幺时,内心的慌乱和害怕竟然是那么的无处可道。琅逸衍轻轻的走到了床边,单膝跪在地板上。大手温柔的牵起了她的柔夷,冰凉滑腻的触感在他掌心。 谢御幺惨白漂亮的桃花脸上还带着一丝红色的刮伤,想来是树枝不小心蹭到的。 第24章 找到了她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刚才流了那么多血,他这样一想,毫不迟疑的拉开了被子,想来是华氏已经给她换了一套粉色的亵衣。 “你这个丫头,我才离开你一会会就变成这样。以后......你自己一个人的话,那可怎么办?” 一个轻然的吻落在了谢御幺的手背上,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声音,昏迷中的她整个人弯腰扑了过来。像一只小虾米一样,双手放在脸颊旁,脚也并起蜷缩。 琅逸衍看着她无意识的朝着自己靠近和这孩子气一般的睡姿,心里的乌云被微风吹散,妙不可言。 大手从她的肩膀落到了乌黑的秀发上,动作轻柔而专注得如同对待珍宝一般。 昏迷了一天一夜,谢御幺终于醒来了。 窗外一片明亮,晨光从门缝里面洒进来,倒影出细长的秋日早晨。 她睁开一双杏目,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并不是在家。这是哪里?看上去颇为眼熟。 刚动了一下下,身旁浅眠的人也惊醒了过来,谢御幺这才看向那熟悉的面孔,惊讶得张大了红唇“琅逸衍你是去偷鸡回来吗?”怎么一夜没有睡的样子?下巴上都长出粗短的胡茬了,不过,看上去到是挺有男子气概的。 不对,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为什么刚才说话时声音那么粗哑? 面对她的调侃,琅逸衍笑了,那双狭长清冷的凤眸里闪现过一丝泪光,微微一热“想喝水吗?” 谢御幺听着他的询问,声音里带着不可压抑的激动和惊喜,心里似乎被羽毛滑过一般酥酥麻麻。 不过,她是真的想喝水。 于是,乖巧的点点头。 琅逸衍立刻起身去倒水,体贴的单手扶着谢御幺半坐了起来“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 靠的太近,她也清晰的看到了琅逸衍眼底的憔悴和疲惫,难道——他守了自己一夜吗? 水咽下后,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谢御幺舔了舔唇瓣抬首看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带着渴望“续杯!” 琅逸衍哑然失笑,她这模样还真的像极了慵懒迷人的小猫咪。 大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嗯” 华氏端水进来时,便看见琅郡相公坐在床边,半扶着谢御幺给她喂水。这样温馨的场景让她有些尴尬,又真心的羡慕。“琅娘子你终于醒来了,你你要是再不醒来啊,琅郡相公怕是要倒下了。” 谢御幺苍白的脸上带着红晕,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了某人,真心实意的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没关系,记账。” “什么?” 记......记账! “哈哈哈,看你吓的。琅郡相公是逗你的呢,你不知道,这两天他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滴水未进,我说让我来看一会,他都不放心。”华氏说着绞了帕子递给了谢御幺擦擦脸。 琅逸衍却半途接过了毛巾,看了一眼华氏“多谢嫂子了,交给我来吧!”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谢御幺瞪了他一眼,虽然契约是有说人前要互相给面子,但是秀恩爱似乎不太道德吧?何况还是假的恩爱。 “你脸上刮伤了一点,你这个女人动作那么粗鲁,还是我帮你吧。” 明明是心疼娘子,却偏生弄出一副这样冷酷的面孔,这琅郡相公真是个别扭的人。 华氏捂唇一笑,识趣的下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大手强行的摆正了她的下巴,抬高,那张白皙的脸现在更是苍白如纸,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那道眼角到脸颊的细细红线,反而增添了她的一丝柔弱的病态美,这样的她和平时充满活力大大咧咧的样子大为不同。 琅逸衍目光盯着她刚刚被水滋润过的唇瓣,粉嫩如同桃花一般娇艳,他不自觉的心神一动。 动作温柔的用毛巾给她擦拭着脸颊,目光深沉而专注,谢御幺顿时傻傻的看着他的俊颜,眼角的余光卡看着琅逸衍。他的睫毛好长,像扇子一般蛊惑着她。 午饭是华氏做的,她的手艺一般但是人却很实在。做的一碗葱烧猪蹄,还有两碟子素材,一碗肉片汤配上荞面馒头,大家还是吃得很欢畅的。 饭间,张大哥问起了前两天的事情,谢御幺简单的解释了“我当时在悬崖上发现了一根紫灵芝,所以就爬上去采。没有想到绳子会断了,然后就掉到了悬崖下面。好在当时下面有水潭,我就努力的游到了岸边。然后就晕了过去,至于我怎么会在这,我也不知道。” 华氏放下了碗,继续说“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一个白衣公子救你的。” 谢御幺顿时来了精神了,眼神一亮“有多好看?” 琅逸衍夹菜的动作一顿,唇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容。不是他自吹自捧,他以前那可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爱慕他的闺秀都可以排到城外去了。像她这样粗鲁的女人,自己可是看都不带看的。 “别露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谢御幺呲牙“吃你的饭!” 琅逸衍“......” 筷子一放,男子到了一杯酒下肚。一旁的张正悦闷声一笑,同情的拍了拍琅逸衍的肩“兄弟,撑住。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你说的很对” “那白衣公子抱着浑身是血的走你过来,就问有没有空的房间。我一看那女子是你,顿时吓坏了。那白衣公子说别担心,已经没有大碍了。然后放下了衣服和药,就让我照顾你。转身就走了,我追出去时马车已经走远了。”华氏回忆着细节。 谢御幺频频点头,最后颇为叹息“可惜,我当时晕了过去。” “那可不,那公子出手大方。我看他给你买的亵衣,都是上好的丝绸。”她可是第一次摸到那么滑腻的布料。 “这样子。” 琅逸衍内心的情绪已经到了压抑的边缘,亵衣!!! 这种贴身的东西,谢御幺穿着还该死的合适。要是让他知道是那白衣男子是谁,非要打的他鼻青脸肿不可。 接下来的饭,他没有了任何胃口。 而没心没肺的某人,却吃的很欢畅,笑意盈盈。 “我吃饱了,大家慢吃。” “啊?这么快”谢御幺惊讶的看了一眼他的碗,里面其实几乎没有怎么动过。这在农家,浪费粮食可是很可耻的,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家里。 她只好拿过了琅逸衍的碗,自己用了起来。 琅逸衍脸色一变,逃一般的转身出门。 直到村口的杨柳树下,他握拳一把揍在了树干上。 柳叶纷纷扬扬的从上面飘落,一时间,飘曳而唯美。映衬着他修长玉立的身姿,一时间,人如画卷。 为什么? 明明是很不合礼数的事情,可是她做的那么自然,而他的心里却是一阵情绪波动。 他的脸,自从毁容后。 那些人都是恨不得避而远之,就是他信以为手足的好兄弟,不也害怕的闭门不见吗? 可谢御幺...... 她接过自己的饭食,坦然而大方的吃了起来。 那样毫无嫌弃,大大方方的动作,比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还要亲密几分。 琅逸衍回去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下床了。 华氏带着孩子在一旁闲聊,看到男子进来,小石头眼睛一亮。琅郡叔叔在他们家的这几天,两个小朋友对他可算是好奇又害怕。 “回来了?” “嗯,走吧,回家。”已经在张家打扰了两日了,再不走实在是过于不去。 华氏脸上微微惊讶,不舍的看着谢御幺“这么快?你伤还没有好呢,还是多休息一天再走吧。” “多谢嫂子了,不用,我就是皮外伤。再说,家里两天没有回去了,我怕出什么乱子不是。”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在张家住了两天,谢御幺心里也实在是感动不已,想回馈点礼物。突然想起,她和琅逸衍现阶段还没有钱。 不由长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哪里疼?”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下了脚步,等着身后的女子。 “没什么,就是我觉得张大哥他们一家挺好的,这次又帮助了我们。想要送他们一点礼物什么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好。”谢御幺颓丧的低首,对自己目前的状态十分的不满。 琅逸衍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的握住了她的手,突然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 “安心的睡一觉,那些事情,我来考虑就好。” 他的声音沉着有力,莫名的,谢御幺心里的失落和烦闷像是找到了依靠。就一会吧,一小会就好,她想贪恋一下这样的温暖。 “不知道那个救了我的白衣公子是谁!” 抱着她大手倏然一紧,谢御幺微疼的抬首看去,对上一双深沉得近乎可怕的眼睛“怎么?你想报恩?” “呸,那个混蛋乘火打劫。他抢了我的紫灵芝啊!!!” 原来是这样。 琅逸衍见她这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闷声浅笑。 “灵芝可以再摘,可是你不能受伤。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冒险了!” 谢御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呆萌“我?” “回家” “喔喔,好。”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比灵芝重要吗?谢御幺试探性的伸出了手,围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秒,女子又迅速的收了回去。 下一刻,琅逸衍皱眉了。 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没有想到院子里面掉落了那么多的杂叶。厨房和卧室也布满了灰尘,冷冷清清。 开门的一刹那,琅逸衍有些感触。 第25章 你真重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总感觉似乎东西被人动过一般。她习惯性会吧水壶和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到了晚饭的时候,她总算是知道少了什么了,妈的,她放厨房的鸡蛋和腌肉不见了!要是野猫,不可能会拿鸡蛋,那只能说明是人为的。 不仅如此,卧室也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她上次买的布料全不见了。只有琅逸衍那件做了一半的衣服孤零零的躺在床榻前。 谢御幺气得牙痒,眼睛顿时红了,一刹那鼻头微微酸涩,看样子就要哭了出来。 琅逸衍沉默了一秒,开口解释“我离开前有锁门,别着急,我们可以再赚的。” “我没事,还好我比较小心谨慎,钱我都埋了起来。” “就是可惜了,那些布料。原本计划给你做一套亵衣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我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男子见她又恢复了活力,点点头“我帮你一起揍” “嗯” 厨房里的食材,除了她用篮子吊着的半袋绿豆,其他的全被打劫一空。 可谢御幺还有伤在身,怎么能吃这些?想到这,他又拿起了门口的斗笠和竹篮“我出门一下,你一个人自家要小心。别乱动,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做。” “你要去哪?” “捕鱼” “带上我啊”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而且,她的伤口都是皮肉伤只要不用力活动,伤口不会崩开的。 “不行”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琅逸衍长袖下的手握拳,谢御幺要是像以前一样大吵大闹要跟着。他是一定会拒绝的,可是,只要娇柔的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子让他心头软了。 怎么回事? 要是以前,他是最讨厌那些娇娇柔柔的闺中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仗着家世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同样的话,谢御幺却没有让他感觉到讨厌。 琅逸衍无奈,将斗笠给她戴上,篮子别在了腰间。微微俯下~身子,长发随之晃到了前面“上来,我背你。” “嘻嘻,琅逸衍,你真好” “少废话,你很重” “什么鬼!我重?我敢打赌你是三个我,哼。” “......” 杨家村坐落在群山之间,一条河流穿行而过,房屋坐落在河道的周围,种满了高大的淮扬树。眼下正是秋天,阳光照耀在河面上,一片碎金般的光晕显得格外的秀眉。 洁白的沙鸥不时的从农田展翅翱翔,青色的古老桥架在河岸的两边,总有三五个农妇在桥头晒着自己的长发。不知道为什么,谢御幺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工作压力,虽然古代也有一些小市民,或者是韩嫂子那样的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和善的。 琅逸衍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台阶上,居高临下,脸上写满了担忧“天热,你待会要是受不了就和我知说知道吗?” “放心吧,婆婆妈妈的不像你了。” “你这个女人” 竟然说他婆婆妈妈,他是谁?是商场上身经百战的千金公子,是官场上舞袖玲珑的后起之秀。 谢御幺看着他走向了河边,挽起了袖子。 露出胳膊,他的身姿高大而修长,四肢匀称。一双长腿缓缓迈向水边,因为弯腰,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美优雅而随意。 他的修养看上去不像是小户之家,想来是什么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少爷公子吧。 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还有他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琅逸衍那半张没有毁容的脸她仔细看过了,每一次都会令她感到心神一跳。斜飞入鬓的眉毛,深邃的眼眶和那曲长浓密的睫毛,无疑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只是可惜了...... “哗啦”他已经脱了鞋子下了水,卷起了裤脚站在水里。 谢御幺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动作,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抓鱼,而是选择了先观看一下。等待最佳的时机,然后将手上的篮子一下子扣下去,借着力气,那鱼在浑水之中便被震晕了。 “抓到了。” 他扬起手里的竹篮,带着一串淅淅沥沥的水声。水珠从竹篮,从他的胳膊上掉落,掉入水中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不断的扩大。 谢御幺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也感染到他的喜悦“是吗?有多大,我看看。” 说着,女子从阶梯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水边,琅逸衍眉头一锁“你站住,我上来就好。” 这才刚刚醒来,就怎么不消停。 谢御幺只好站在岸边,等待这琅逸衍。 阳光下,他那被毁容的半张脸显得更加狰狞,肿起的毒瘤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微红。刀疤从他的太阳穴蔓延到嘴角,依稀可见里面已经结痂的痕迹。 谢御幺伸出了手指,就在他以为小丫头是要看鱼的时候。 她的手温柔如同羽毛一般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不,准确的说,是落在了他脸上的伤口上。 琅逸衍不自然了,要是换了以前,他可能会很骄傲。 可现在,只有苦涩。 看出了他想逃避的意识,那双白嫩的小手捧住了他的下巴。她的手心滑,带着微微的凉意。贴在脸上,刚好抚慰了被太阳灼烧的伤痕。 这伤痕,可能还包括了他心里的。 谢御幺扬唇,吐气如兰的问道“疼吗?” “不疼,好了。不是要看鱼吗?” 他似乎还不习惯被人关心,僵硬的道,下一刻,感觉到脸上多了一个濡湿温柔的东西。琅逸衍惊讶的抬首,顾蔓蔓眼睛里倒影着他的影子。 完完全全。 “其实,男人带点疤痕没有什么的。以后,不要再拒人与门外了,你看张大哥和韩嫂子不就没有怕吗?”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像是惊涛骇浪般席卷了他平静无澜的心里大海,一场可怕的台风正在酝酿。 “谢御幺,你可知道你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可见的期待和颤抖。 谢御幺柳眉轻扬“什么?” 她刚才也不过是因为一时脑袋发热罢了,反正就是这样想了,然后就做了。 “一个女人亲了一个男人,你说呢!” 琅逸衍严肃的道,目光紧锁她的脸颊。 “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我亲一下我相公怎么了?” 男人错愕。 看着她双手抱胸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晶亮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 “噗通” 刚才被打晕的鱼突然醒了,一个跳跃朝着水飞腾下去。速度之快,谢御幺想抓住它时却只摸到了滑滑腻腻的鱼尾巴。 “鱼跑了” 琅逸衍哪里舍得放开她,淡定的看了一眼水面“随它去” “那我们吃什么啊?” “我再抓给你” “要两条,不,三条,不越多越好哈哈哈”谢御幺想着她暂时上不了山了,这鱼可以养在空间里。 琅逸衍一脸含笑点头“好” 两人在河边亲亲抱抱的动作不过短短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会被人撞见了。 河流的上游 “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小蹄子,真不要脸。大白天的勾搭着丈夫在河边偷情。”方氏一想起两天前在张家门口被琅逸衍瞪了一眼的事情,心里的不满可谓更甚。 但是同时她又害怕着琅逸衍,这个外来的男人感觉像是个练家子。 于是,她只能在背后小声的辱骂着两人。 一旁洗衣服的韩嫂子顿时来了精神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方式一看是她,心里不屑“你不是和那琅家走得蛮近的吗?怎么,你不如自己去问她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琅家因为两天没有在屋子里。回去听说就失窃了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乘火打劫。所以啊,琅郡相公干脆闭门谢客。”说话的妇人一件黄色的马面裙,头上簪着拇指粗的银簪。 一张银盘似的圆脸上写满了有好戏看的样子。 “失窃?这是怎么回事。村子里向来安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少女刚放风筝回来,脸颊红润明媚。身旁跟着一个青衣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长得也极为清秀儒雅。 “不知道,但是听说是一些吃的肉啊鸡蛋的,还有几匹布料。” 少女闻言,突然问了一句“桂花嫂,那布料啥样的?” 桂花嫂回忆了一下“我是前几日看到琅家娘子拿出来请教针线,好像是鹅黄色的,上面绣着几朵白色的牡丹。” 小雪顿时脸色一白,咬着唇瓣。 脚尖往裙子下面挪了挪,该死的,母亲给她做鞋面的布料怎么刚巧和桂花嫂说的一样? “既然琅家人自己都不报案,那就过去了吧,大家别再讨论了。小雪,我们走吧。” “好” 韩嫂子也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衣服回家去。 身后的桂花嫂子看着她遗落了一般的香胰子在岩石上,眼睛一亮“韩春花,你的香胰子不要了吗?” 可惜,那人走得太快,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桂花嫂一看这香胰子剩下挺多的,闺女一直想要她也给买一块。 可这东西贵啊,平常人家有一块那也是省着点用。 看了一眼方氏,后者正在河边洗头。桂花嫂手一拿过香胰子,动作快速的塞到了衣服堆里。 晚上 袅袅的炊烟从村子里扬起,青烟如画,点缀着宁静的山村。 不远处的笛声传来,谢御幺双手捧着下巴坐在满口,一脸的陶醉。 第26章 鱼跑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三年,只要三年...他一定可以解决一切。 然后,重新以另一种身份回归她身边。 “好” “这可是你自己要卖身给我的啊!” 琅逸衍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先说好,我卖艺不卖身的啊!” “好说好说,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不干那种逼良为娼的勾当。”谢御幺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下一刻被那只大手反握在掌心。 男人薄唇轻启“逼良为娼?” “咳咳,不,口误口误。我是说,逼迫良民的事情。”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谢御幺理直气壮的抬起头“那我就......那我就...” “答应我,以后再也别离开我的视线太久。” 他突然变得这样严肃,声音温柔了下来。谢御幺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或者其他。 “那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 琅逸衍一脸黑线......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 “不是我粗鲁,是人五谷轮回啊。难道那些大家闺秀,才子才女就不用上厕所吗?”谢御幺被他一个暴栗子敲在脑门上,委屈巴巴的撅起红唇小声道。 琅逸衍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那叫沐浴,或者出恭” “古人真麻烦,上厕所就上厕所,还叫什么出恭...” “古人是什么?”他听过月氏人,西琅郡人,可是还没有听过古人。这周围,也并没有一个叫做“古”的国家啊。 谢御幺结舌了“就是...就是说,古老刻板的人。嗯” “好吧,时间不早了。不和你争论了,我去烤鱼。” 去吧去吧。 你要是再问下去,我要露馅了。 谢御幺缓缓坐下,手指摸着胸口的项链。一念间,闪身进了空间。 好些天没有进来了,上次移栽的金银花现在开的很好,一团团一簇簇一片,远远看去壮观不已。 可惜了她的紫灵芝,要是灵芝可以种植的话,她就发财了。 双手蹲在溪边,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几口,一股子清凉的爽快~感觉从喉咙直到达腹部,回味甘甜不已。谢御幺明显感到自己精神好了许多,想来,是泉水的特殊作用。 给金银花浇一些泉水,临走前把鱼丢到了河水里,她这才转身出了空间。 浑然不知道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琅逸衍正到处找她呢,“你去哪里了?” “我刚刚...额,去外面转了一圈。” “我也从外面回来,怎么没有遇到你?”琅逸衍居高临下,一双凌利的眼睛盯着她。 谢御幺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出去转了一圈,还带了两条鱼不成?” 卧槽,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数了不成。 “哈哈哈,可不就是带了两条,被你发现了。我路上遇到了韩嫂子,她看到了鱼就问我要了过去。没了” 琅逸衍微微一叹,知道她是在撒谎。 但是,既然谢御幺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追问了“回去吧。” 小女人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难道,是生气了吗?谢御幺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那个空间的秘密,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而远离? 这样一想,谢御幺顿时怂了。 犹豫了一秒,她还是小跑了上去,紧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夜晚,星子如棋,晕黄的灯光倒影在窗户上,那道曼妙的身影随着烛光摇曳。 琅逸衍驻足,看了好一会,这才进屋。那小丫头双膝盘坐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如瀑布般柔顺。白皙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手里的布料,她竟然还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 到是难为她了,“热水给你烧好了,你快去洗洗吧。” “谢谢,辛苦你了。” 谢御幺起身,顺手拿起了床头粉色的亵衣,琅逸衍看的面容一沉,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抢过了那衣服丢在地上“这衣服脏了,换一套吧。” “不脏啊,华姐姐昨天帮我一起洗了。” “那现在脏了” 琅逸衍漫不经心的一脚,“不小心”的落了上去。 谢御幺看的唇角一个抽搐,没好气的问道“那我穿什么?” 随后,一件青色的宽大外衫丢了过来,罩在了她的头上同时,男子好听至极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一丝雀跃的心情“穿我的。” 你这个好像是两天没有洗吧!!! 谢御幺身子不舒服这几天,琅逸衍到是格外的认真负责,不仅早上把水烧好了,中午也很自觉的去做饭。 在一番摸索之下,他也学会了使用农村的火灶。 阳光下,一片金黄的麦浪被微风吹拂中,一层一层像海浪般席卷而来。 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芬芳和麦子成熟的香味,张家虽然是猎户,但是这些年存了点钱到也置办了两亩田地。而杨婆婆给谢御幺的遗产里,也有一亩田地。 不过由于杨婆婆身体不大好,那地也荒了许久。 眼下已经是要收获的季节,村子里都在忙着收割稻草,几乎都是全家出动。男的带着儿子在地里面刨食,未出阁的小娘子便在家里做好了饭食用扁担挑去。 一时间,到也没有人注意琅家夫妻在做什么。 这一日,张大哥主动上门邀请了琅逸衍一起下地干活,后者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下...下地?”他出生到现在,都是仆人如云,锦衣玉食。还真不知道这稻米小麦是如何成为食物,琅逸衍迟疑间,谢御幺这才惊呼“我想起来了,我们也有一亩地。一起去吧,捯饬捯饬,种一些豆子明年开春后可以拿去卖也行。” 琅逸衍点点头“那好,我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伤还没有好不要乱跑。” “那可不行,虽然是只有一亩地,但是也不小。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活,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没事的”这两天她也用空间里面的灵泉洗漱,要不是害怕琅逸衍发现,其实她已经没有必要缠着绷带了。 “那也不行,力气活是男人的事情。你在家做饭吧。”张正悦哼哼哧哧的道,拍了拍琅逸衍的肩膀“唉,走吧。女人去了没一下就喊苦喊累的,更烦不是。” 谢御幺不服气的想反驳,可惜,张大哥已经带着琅逸衍出门去了。 她又闲了下来,干脆将床头那快要完工的衣服拿出来,准备今日收工了。 没过一会,华氏带着两个孩子从门口经过,看到谢御幺坐在屋檐下面缝制衣服,脸上带着笑意的进屋打招呼。 “琅娘子,缝衣服呢” “是啊,华姐姐你怎么来了,坐吧。” 华氏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布料极好,可那针脚嘛就...... 小花带着小石头在一旁的院子下面玩,华氏将手里的竹篮子放下,赫然几只粉嫩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金黄色的,小到走路尚且不稳,漆黑明亮的眼睛实在是讨喜。 “小鸡?” “对,我看你和琅郡兄弟都是买鸡蛋,这多浪费啊。自家养一个,以后下蛋,肉还可以吃。这些小鸡苗刚刚孵出来几天,所以我就拿过来送给你了。”华氏真诚的道。 谢御幺被她的行动感动到了,眼睛微红“嫂子你拿回去吧,小花和石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鸡苗你留着,我们这真没有什么必要。” “我都送出去了,哪里还有拿回家的道理?你就收下吧,鸡苗也不值几个钱。说起来,琅郡相公还是我们家的救命恩呢。我虽然读书少,但是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这中国最勤劳,最朴素,最可爱的——无非就是这些底层的农民。 她没有再拒绝,把小鸡关到了一旁的栅栏中,等琅逸衍回来再帮它们做一个窝就好了。 “对了,我听闻你丢失了布料,什么样的?” “一匹鹅黄色绣牡丹的,一匹青色,一匹黑色。” 华氏回忆了一下河边看到了场景,突然冷笑“果然是她!” “谁?” “还能有谁?就是韩家那个寡妇,不要脸的女人,你别看她整天一副和善的样子。其实啊,精明着呢,她最喜欢的就是顺手牵羊。上次来我家吃饭,说是要帮我洗碗。结果,我家就少了几个盘子。妹子,你以后别跟她来我往了知道吗?”华氏说起韩嫂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华姐姐和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快?” “不快到是没有,就是那小寡妇不安分。我之前看见她堵着我家老张不知道说了什么,人就想靠上去。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指不定现在怎么样了。总之啊,你自己小心点吧!”那青色的布料,现在已经被韩氏做成衣服了,她就说韩家那穷样,怎么可能给铁柱买那么好的料子。 搞半天都是从琅家偷的。 谢御幺还以为是方氏,毕竟村子里面最恨自己的就是方家。 却没有想到是和她颇为熟络的韩嫂子,前几次自己不会剪裁,还特意做了道红烧肉送她。 她也很乐意的教了自己怎么剪裁,却背地这做这样的事情。 第27章 他没有资格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双方谁也不肯让谁,琅逸衍当然也不可能动手殴打一个妇人,这要是换了男的,早一脚踹出去了。 方氏得寸进尺不知悔改,不仅用土地说事,还扯出了上一次河边的谢御幺打了她的事情。看着人多,她便边哭边闹,咄咄逼人的走了上去。一张圆盘似的脸上写满了骄傲“我就说你这个丑鬼不敢了吧!你要是敢打老娘,我保证你在这杨家村分分钟呆不下去。” “别逼我打女人” 丑鬼? 该死的,谁给她的勇气。 琅逸衍怒蔓延,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要不是他努力的克制着。下一秒,也许这妇人就要永远躺下了。 甩袖一推,强大的内力将她推了出去,一百八十多斤重的方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一股奇怪的风打在了腿上“扑腾”一下就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哈哈大笑着,此刻,唯独华嫂子皱了眉头。 “琅郡相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了吧!你也不该动手打人才是。毕竟方氏是个妇人,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呜呜,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外来户打人了。说不过我就动手,这不是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吗!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方氏凄惨的哭喊着,引来了村长的关注。 老头也不过是五六十岁的模样,嘴里含着一根烟斗。横披着一件深蓝色外套,乱糟糟的长发束在头顶。一眼的睡意朦胧,想来是刚刚睡醒的缘故。 浑浊的传来,像是公鸭嗓子一般粗糙难听“干什么,干什么?不去割麦子都挤在这做什么?” “村长啊,你要给侄媳妇做做主啊。这琅家相公刚才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一把将我推在了地上。我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脚,现在动都动不了。我家里还有老有小,我接下来怎么办啊!” 杨雪跟在父亲的身后,有些好奇又害怕的看了一眼。上次凑近看过那个男人,那张脸实在是丑陋得吓人,浑身又一股子阴冷的气息,这秋高气爽的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林贵从后面拍了一下杨雪,后者吓得惊讶一叫唤,回首看去。 一张清秀的脸在阳光下显得鹤立鸡群,杨雪顿时有些骄傲,嗔怒的跺了跺脚“贵哥哥,你吓死我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一说到这个我就烦死了。自从琅家夫妻住进来以后,我总感觉住进不太对劲。你看看现在,又闹事了。刚才那个丑鬼还打了方婶子,一句道歉也没有,跟我爹说话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真是过分,你可要帮我整整他才是。” 林贵闻声看去,不远处的男人一袭青衫,分明是一件极为普通的长袍。可穿在他身上,却有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气质,像极了书中所描述的竹——迎风而挺拔。 目光上移,那半张被毁容的脸就在阳光下。 密密麻麻的瘤子和一道带血的疤痕,像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泥潭中,翻滚着。 呕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和丑陋的脸! 林贵捂住唇,忍住想吐的欲~望。对上未婚妻渴望的眼睛,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村长听到了方氏和韩嫂子一搭一唱的话语,直接把罪过归给了动手的琅逸衍,“琅郡相公,我身为村长,就有管理这一个村的权利。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动手了?” “没有” 男人简单明了的道。 方氏瞪眼“你骗人,不是你,我这怎么会摔在地上无法动了呢?” “就是,我们刚才也看得清清琅郡琅郡的,就是琅郡相公先行动手的。” 琅逸衍眉头一蹙,还没有开口,村长继续说“咳咳,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就是琅郡相公你动手打女人了,为了村子里面的安宁,我们这村小,实在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这样啊,你们夫妻二人搬走吧。” “村长大人是否太过武断?不过她们二人之词,就让我夫妻离开?那我也是当事人,为何我说的话你权当空气忽略。这样的判断对错,是否有失偏颇!” 杨村长脸上一变。 方氏答应以后多给他一两银子的税钱,他可以暗中扣下这钱。所以,这才答应了方氏把土地给方家的事情。 现在琅逸衍这样明晃晃的问他,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偏颇?这村子姓杨,你姓琅郡。土地原本就是杨家的,琅郡相公,你霸占土地在先,又欺负女人在后。这样的行为,实在令君子所不耻!”少年高亢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负手而立,站了出来。 周围的人一听,确实也是这样的道理。 更何况,琅逸衍这次面的的是村长大人,还有那林贵,村里十年来第一个秀才郎,不管是哪一个她们都得罪不起才是。 纷纷附和了村长的话。 “是啊” “外面的人原本就不该留着,你看看,三天两头的闹事。” “这还不算,我听闻他们经常上山,莫不是上山寻宝?” 韩嫂子冷笑,双手抱胸“可不就是借着我们的地方发私财吗?你们可知道,那琅家娘子上山是为了什么?” “快说,别卖关子了。”桂花嫂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后者这才继续道“妄自我对她那么好,教她做衣服,没有想到啊,这琅娘子就是一个白眼狼。” “她上山摘金银花是卖到药店里赚钱,却骗我说是泡茶喝。这就算了,还和华氏那个贱人走的亲近,在后面编排我。” 韩嫂子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泪水,看上去那双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这金银花可以卖钱!!! 无疑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大家平时上山也不少,看到金银花的次数也挺多的。 但是却不知道那野花竟然可以赚钱。 琅娘子太不厚道了,自己偷偷赚钱就算了,可那梅花山是村子里面共有的啊,被她摘光了怎么办? 韩嫂子目光一闪继续道“你们这下知道为什么她们可以上街大包小包的买了吧!想来是金银花真的赚了不少的钱,我没什么本事,还要养一个瞎了眼的婆婆和孩子。琅娘子看不上我,所以现在疏远了我也是情理之中呜呜。” “呸,白眼狼” “可不是,看起来人摸狗样的,竟然那么势利眼。” 大家对谢御幺的印象原本就停留在只是面容美丽的层面上,现在听到韩家嫂子这样一说,都转成了怨恨。 怎么能这样自私呢,那金银花是村子里面的财产,她却独自摘去卖钱。 难怪前几天受伤回来,都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报应啊。 村子里面的人都过的清苦,一年可能也就上镇一两次,除非是为了换一些盐啊酱油之类的必须品,不然是没钱上街去的。 “你们闭嘴!那金银花是第一次长在山上吗?你们难道之前没有见过它吗?那位收买你们自己不摘去换钱,任凭它凋零后在山里化成泥土。”琅逸衍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一腔的怒火喷发。 一句又一句,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令得那些人全都一怔。 这...... 她们哪里知道金银花可以换钱。 韩嫂子被琅逸衍这一喝,也吓到了,乖乖的闭嘴。 杨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这个人真不讲理,大家要是知道会不去摘吗?那金银花既然是村子里面的公有物品,那么赚钱的法子就该大家一起知道才是。” 琅逸衍冷然一哼“按照你这样说来,她们的无知还是我娘子的错了?” “你!” 杨雪气煞,白嫩的小脸顿时有些青紫。 这丑鬼是哪里来的?竟然敢吼她,她可是村长的女儿,谁不是巴结着她,那些男人看见自己再凶也会温柔下来。可这人是眼睛瞎了吗! “你这个人,怪不得人家说相由心生,难怪你毁容了,就是因为你们的内心黑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冰冷得吓人声音从身后响起,杨雪感觉到背后空气微冷,转首看去。 “我说那丑鬼,关你什么事!” “啪” “你......” “说啊,继续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谢御幺扬起自己的手掌,唇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 目光看着杨雪,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竟然敢这么目中无人。 少女脸迅速的红肿了一块,眼泪含在眼眶总,鼻头一酸扑到了父亲的手臂上“爹,你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她...她打我!” “琅娘子,你未免太不把我这个村长放眼里,我不仅是一村之长,也是杨雪的父亲。你这样随意的打人,是父母没有教好你吗?” 谢御幺行到琅逸衍的身边,关怀的目光让他一暖“琅逸衍,你没事吧?” “我没事,到是你。手疼吗?” 谢御幺撅着红唇,小声的道“疼” “那就是了,她脸皮那么厚,我都看见你手红了。”琅逸衍说着,若无旁人的抓起了谢御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动作温柔至极。 第28章败露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样毫无礼教的在人前恩爱的模样,让大家更是面红耳赤了几分,同时,也有些羡慕。 琅郡相公真是好运气,媳妇长得那么漂亮不说,还会赚钱,现在还那么努力的维护他的面子,再看看自己的婆娘,不提也罢。 当然,这样的羡慕,男人们也只敢放在心里。 而女人更多是因为嫉妒而更加讨厌那女子, “村长大人似乎也忘记了,谢御幺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我认为,打得好!”琅逸衍沉着的看着村长,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 那人被吓得面色苍白,嘴里的烟斗一下子不注意掉在了地上。 “啪嗒” 金属落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声响。 “爹,你可是村长,你有权利赶他们出去。” “他没有。根据西琅郡的法律,土地是属于户主的。这杨婆婆是这亩田地的主人,既然她过户给了幺儿。那么,现在这户主就是我娘子。我们在官府已经立了档案,这片土地就有我们居住的权利,除非是我们自己不想要了转卖出去,不然,这土地就算是我们死了,也是幺儿的。村长大人只是具有负责“课督赋税”琅逸衍说话字正腔圆,架势十足,又逻辑清晰。 那些知识大家也不懂,但是对于一辈子没有出过青州城的他们来说,村长就是最大的官了。 现在公然被琅逸衍揭穿了事实,杨村长面色难看至极,他仗着这个村长名声鱼肉乡里,风光了半辈子。现在竟然被一个外来人威胁了。 桂花嫂一想起自家为了免除徭役赋税,竟然答应了婚约,忍不住问林贵“琅郡相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儿子最好快点和杨雪解除婚约才是。 杨雪那姑娘,姿色是有几分,但是心胸狭窄生性骄傲又被家里面宠坏了,以后要是儿子做了官老爷。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夫人,少不了要被同僚嗤笑。 林贵无奈,当年父亲去世,分明是母亲自己压着他和杨家定下婚约。现在杨雪长大了,他也喜欢人家,母亲却不乐意了。 明里暗里都对杨雪百般挑剔。 雪儿是有些骄傲,但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天生就有骄傲的资本,他也能够宽容她的小性子。 “娘,他说的虽然是真的,但是吧,杨家长子在府衙当捕快呢。那可是在县老爷的眼前的大红差事。以后儿子要是考试,少不了要结识一番大人物。杨家哥哥就是个很好的跳板,所以,这婚约万万解除不得。” 桂花嫂这样一想,还真是这样,深吸了一口气无比后怕而欣慰的拍了拍林贵的肩膀“还好你比较聪明,娘差点坏了大事。” 眼看赶走这一对小夫妻无望了,那既然如此,她还是多讹点钱算了。 方氏尖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哭“就算是村长没有权利赶走你们,但是,琅郡相公打我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现在我腿受伤了,丝毫动不得。我不管,你们要赔我五两银子,不然我们就去官府找县令老爷讨公道。” “琅郡相公,按照西琅郡法律,伤人至人伤残者,罚银,杖五十。这个没错吧。”林贵自信的微笑,摆弄着自己的衣衫。 他这可是学院的制服,上面的标志“麓山学院” 乃是青州府有名的学府,能进入里面读书的学子,无疑是青州人民的骄傲。 当然,为了体现出麓山学院的精神和文化,学子们也是清一色的淡蓝色长袍,整个飘逸的大袖造型。材质上乘,光滑柔软,剪裁合体。岂是那些粗糙低贱的麻布可以比拟的。 林贵此举,一来是为了捍卫自己文化人的“尊严”,二是为了帮未婚妻出口气,刚才谢御幺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就像是打在他心里一般难受。 “你说的是伤人对吧!”谢御幺突然问道。 林贵对上女子的目光,有些惊艳,那双眼睛真美。像会说话一般,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样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怎么会在这样恶毒的女人脸上。 同样是男人,一点蛛丝马迹彼此都能看得清清琅郡琅郡。 琅逸衍厌恶的看着少年,一把抓过了谢御幺自己站在了女子的面前,挡住了那道视线。 林贵惭愧的低首,被人戳穿了心思,他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是...是的” 杨雪不满的瞪了一眼谢御幺,这个狐狸精,刚才竟然勾引她的贵哥哥。 谢御幺回瞪回去,伸出两根手指“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许是刚才那一记耳光打得她有些害怕,琅娘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力气还不小。 杨雪憋屈的闷声了。 谢御幺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地上撒泼的方氏“你是说,我相公刚才推到了你?” “那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有谁!要不是他推到了我,我现在也不会走不了路,离我最近的韩嫂子也看见了。”方氏说着,捂着自己的脚踝又叫唤了起来。 韩嫂子看了一眼谢御幺,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琅娘子不简单,但是又想现在大家都对谢御幺处于敌对的状态,此刻要是不帮着方氏,那岂不是和全村人作对? “对,我刚才亲眼看见是琅郡相公推到了方氏。” “那请问,方氏是背朝黄土还是面朝黄土倒下去的?”谢御幺微微一笑,抱胸而立。 “这个......” “是面朝黄土倒下去的。”方氏抢先回答道。 韩嫂子松了一口气“对,就是这样的。” “你们撒谎!” 方氏一惊,顿时有些慌乱了“我没有,就是面朝黄土倒了下去,然后我叫就撞在了石头上。” “你若真的是面朝黄土倒下去,那么就应该是正面朝下。石头在你脚边,这样的话就会伤口在你脚背上。可现在你看看,你的捂着的分明是脚腕。” 谢御幺的声音清脆,清晰而温柔,但是却每一句都令大家惊讶。 目光纷纷看向了方氏。 糟糕! 方氏额头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珠,圆盘似的脸变得微微扭曲抽搐着急道“我...我记错了,那就是背朝黄土倒下的。” 琅逸衍睥睨的看着两人,倏然一个冷笑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几分“你确定吗?” 方氏求救的看向了韩嫂子。 后者也不知所措,小声的提醒她“确定” “对,我确定是这样。” “不,你还是在说谎!”谢御幺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张开了一双美目,冷锐十足。 手一把握住了方氏的手,拉开,上面那道长长的划痕带着鲜血从她肥嘟嘟的脚脖子处流出,很显然这样整齐而大面积的长痕不是石头刮出来的。 与此同时,方氏把袖子里的簪子往里面抖了抖。 “你若是背朝黄土倒下去,那么,你的伤口就应该在脚后跟处。但是很显然,你握着的是脚腕。方氏,袖子里的东西就不用藏了,我刚才都看见了。是簪子,对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是吗?” “这石头要是伤在脚伤,因为你的体重肯定会带着刮伤周围的皮肤。可是你这伤口,入肉一寸,整齐而规律,你告诉我这是石头?不若,我用你另一只脚试验一下给你看看,石头的刮伤是何种模样的如何?”谢御幺眸中带着几丝戾气,捡起一旁尖锐的石头高举,用力朝着方氏的脚砸下去。 “不...不要,你这个疯子。” 就在大家以为会发生惨绝人寰的悲剧时,方氏突然从地上弹跳了起来,袖子里的东西没有任何阻拦的就从里面掉落了下来。 “叮当” 金属落地的声音。 一枚拇指般粗细的簪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落在了杨雪的脚下。 簪子的款式很简单,就是一个“U”形的簪体,上面用银子打造了一个粗糙的茶花款,簪体的末端还带着红色的印记,杨雪捡起来,用手摸了摸赫然是红色的。 果真是方嫂子自己划拉的吗? 杨雪脸色不善,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一个傻子一样的给她辩护。 在谢御幺眼里,这无疑都是一出把戏罢了。 谢御幺讪笑,将石头丢在了一旁,拍了拍手起身“吓唬一下你罢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方氏背后还一身的冷汗,方才她那动作,眼神,分明是想杀了她。 这个疯女人,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杨六郎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氏死死的掐着他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更担心的事情来了,韩嫂子看着杨雪手里面的那支银色的簪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杨六郎。眸中的怒火显然易见,后者弱弱的闪烁避开。 很不巧,这一眼的互动被琅逸衍抓住了,薄唇紧抿。 “村长大人你看,方氏自残而想勒索我夫妻二人的事情,是你给办了?还是送衙门的好?”谢御幺回到了琅逸衍的身边,又恢复了一派纯洁无害的样子。 琅逸衍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亲昵十足。 杨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跺脚“自然是不能见官!” 第29章 我其实也是在看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杨家村十几年来,在他的带领下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治安良好,这马上要竞选里长的要是出现了案件,他的生养里岂不是多了一个污点。 说到这,他不由得怨恨起这杨六郎起来了。 这个堂弟,对自己毫无用处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 现在算是踢到铁板了,那丑陋如鬼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对啊,谢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们一次吧。都是这蠢婆娘惹出来的事情,你要是要告,你就告她一个人吧。呜呜”杨六郎甩开了方氏,后者差点重心不稳都倒了下去。 说着,还想抓住谢御幺的袖子求情。 可惜,还没有靠近就被琅逸衍一拳楱了过去“你叫她什么?” 杨六郎立刻没有收起了眼泪,畏畏缩缩的站在了一旁“琅娘子” “你这个死鬼!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老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亏我做牛做马给你们老杨家生儿育女,现在出事了,你就怪我?要不是你好吃懒做,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我会想争夺这一亩的土地吗?” 方氏万念俱灰的坐砸了石头上,举起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泪水。 赫然,一道黑色的痕迹落在她暗黄的脸上。 “说的好听?我好吃懒做,你不也是?你还贪得无厌,上一次你嫉妒嫂嫂买了簪子,逼着我去偷回来给你。为了你,我去了。被狗咬在脚上,床上躺了好几天。你对我却不闻不问,带着簪子出去逢人就吹嘘这多少钱买的。”杨六郎咬牙切齿的回忆道。 说起那次,他才是真的寒了心。 方氏被他戳穿了痛脚,立刻脸色一变,这人多势众的,杨六郎竟然把这种丑事说了出来。 他口中的嫂子不是别人,正是村长的夫人,杨雪的母亲。 这下好了,不仅得罪了琅家夫妻,连村长也得罪了。 “我可不管你们了,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哼。” “爹,我们走” 杨雪冷然一笑,手里的簪子丢到了方氏的脚边“婶子以后还是少来我们家比较好。” “大哥,你.......你别误会啊” 可惜,方氏再怎么喊,那父女两人也不回头,看热闹的群众们纷纷改变了矛头。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一个开头就会牵扯出很多的事情,大家开始细数起来自家丢失的东西。 方氏越听脸色越黑。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让杨六郎去做的,现在也怪罪到了她的头上。 谢御幺突然感觉这女人很可悲。 琅逸衍自然也没有兴趣看着些三姑六婆在这撕扯下去,拉住了谢御幺的手准备离开。 “我们去另一边清静一下吧” “你不怪方氏刚才辱骂你了吗?” 男人面不改色,斜眼看了一下她“和泼妇计较,是最不明智的事情。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谢御幺:“是” “嗯?” “你可不就和我计较了!” “那你是泼妇吗?” “我......当然不是。” “所以我只和你计较”他神秘莫测的一笑,心情似乎还不错。 谢御幺翻了一记白眼“所以,要我感谢你的看得起吗?” “不用谢” “啧啧啧”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男人,谢御幺无奈的一叹,但是想到他刚才第二次站在自己面前保护她。 好像,又不生气了。 两人刚走了几步,韩嫂子便追了上来。 忸怩不安的低下了头,面色尴尬的说“那个,琅娘子啊,刚才...刚才,我也是被方氏骗了。所以才...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陪个不是如何?” 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女人出面比较好,琅逸衍松开了她的手,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我去那边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知道吗?” “嗯嗯,放心吧。还能有什么事情?” 感情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破坏社会治安的危险分子不成?一言不合就开撕? 警告的看了一眼韩春花,后者明显感到那道威胁的目光里带着冷然,害怕的抖了抖。 琅逸衍就站在不愿处的田埂旁,目光依旧落在谢御幺的身上,和韩嫂子高大壮实的身量比起来。她显得是那么的瘦弱苗条,仿佛手边的杨柳枝一般,柔美随风。 “嫂子别误会,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立场不一样罢了。” 谢御幺平淡的说着,目光尖锐的看着她露出一角的衬裙。 青色带暗纹的。 分明是她留给琅逸衍做外衫的,现在却被她用去做衬裙了。 韩春花没有读过书自然不懂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错,自然看的出琅娘子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以后,说不定就真的不来往了...... 这,琅家好东西那么多,真是这样,岂不是断了她的财路。 想到这,她也顾不得脸皮了,一把抓住了谢御幺的手“琅娘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嫂子刚才就是被蒙骗了。呜呜,你看我一个寡妇,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大家都看不气起我,就方氏愿意和我说话,所以她叫我帮她,我不能不帮啊。” 谢御幺皱眉,推开了她的手“这是你和她的事情,与我无关。嫂子别想多了,我和相公都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 韩春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看着那女子离开,她有些不甘“那琅娘子,你不是说想学剪裁吗?我...我下午去教你。” “不必了,下午我要陪我相公整理那片地,不在家。” 拒绝,干脆利落。 韩春花感觉像是一拳揍在了棉花上,一般人的话,早就被她打动了。 这谢御幺竟然如此铁石心肠。 眼睁睁看着那一高一矮,相携离去,韩春花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更多的是怨恨和不甘。 似乎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琅逸衍这一路上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的拉着她走在阡陌纵横的小道上。 阳光正好,一片金黄的麦浪打来,真像是站在大海边一般开阔视野。 秋风吹过,带着麦香的气息,凉爽不已。 他停下了,目光注视着麦田里面劳作的一家人。男的带着儿子弯腰劳作,年老的妻子在一旁捡着麦穗。脸色红黑的青年似乎是他们的长子,有些累了,站起来休息一会。 头戴着方巾的小媳妇,羞答答的到了一杯水送去,踮起脚尖给他擦汗。 最小的,便是那田间逗蛐蛐的小儿,似乎三岁左右,脸颊晒得红润,却欢脱快乐的在父亲身后献宝一般的把蛐蛐递过去。 青年男子爱怜的摸了摸小孩的头,把碗递给了女子。 其乐融融,天伦之乐,虽然有着汗水和无数的辛苦,但是这样平凡而真实的幸福。 好美。 琅逸衍看呆了,幻想着那青年是自己,羞答答的小媳妇是谢御幺。 抓蛐蛐的小男孩是他们的孩子,可能,不止一个,会有两三个跟在他后面扬起笑脸,等着他的夸奖。 “你在看什么?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啊!” 谢御幺郁闷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琅逸衍回神,从羞答答的小媳妇谢御幺到圆目一瞪的母老虎谢姑娘。 他是魔怔了吗? 竟然敢幻想谢御幺羞答答的一面。 咳咳 “什么话?” 谢御幺秀眉轻蹙,顺着目光看去,正巧那女子带着孩子从走来。 她大约二十出头,虽然脸颊不是白皙,但是却是健康的小麦色。长得端正,五官精致,身材也比其他人好。苗条如同这麦子一般,长发用碎花的头巾包住,衬托得她淳朴而健康的脸颊。 琅逸衍刚才在看她? 她有我漂亮吗? 谢御幺不自觉的眸中带上了一抹情绪,那女子路过,微微一笑打招呼。 她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回复。 “人都走了,还在看。怎么?喜欢得紧?可惜了,看见没有,人家有孩子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等她离婚了你再娶也一样。反正......”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琅逸衍回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正对上那如扇一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间,也在拂动他的心弦。 “谢御幺” “嗯” “我看她了刚才” “你看啊,我也看了。唔,长得还不错其实。” 不可否认 “笨蛋” “纳尼?” 爽朗的笑声在她的头顶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让她骨头都快要酥了,谢御幺承认,自己是一个严重的——音控。 “我看她,但是其实我在看你。” “不懂” “我刚才在想,要是你和她一样,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琅逸衍带着一丝期待的目光,炙热得几乎快要灼烧她的脸颊。 轰 好热 阳光似乎,有些大得过分。 “我就是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 谢御幺心里微微有些担心,要是你知道我只是一抹幽魂呢?这样一想,忍不住有些失落。 到那时候,你还会这样平静而谈笑风声的站在我身边吗? 早上不愉快的事情过去了,大家也散场了。 只有那对还在打打闹闹的夫妻,在吵着和离,当然,方氏自然是不会和离的。 第30章 我可以学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压迫是那么的苛刻,更何况是人到中年,还有两个孩子......十里八村,能要她的男人不多。她也习惯了当家做主,也只有杨六郎这个怂包好拿捏。 与此同理,杨六郎也习惯了好吃懒做,他也没有银子去娶一个新的妇人。 只能将就的过吧。 之所以吵吵闹闹,不过是双方的一场“权利较量”谁赢了,谁便可以当家做主。 谢御幺一看两人还在她们家田里吵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要吵回家吵去,别耽误我们整理这地。” 方氏算是害怕了这小娘子了,当即没有了气焰。 准备离开。 “等一下” “琅郡...琅娘子,你还想干嘛?我家没钱。”她要是有钱,也不会想打这地的主意了。 “你那伤口面积颇大,刚才又沾染了灰尘。你还是尽快处理吧,蒿草可以止血消炎,滚吧现在。”言罢,女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方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对她,琅娘子竟然还给她说如何止血。 琅逸衍挑眉,薄唇微扬。 日头晒得慌,她只拔了一些就被琅逸衍赶到树下休息去了。 借着这个机会,谢御幺也开始进空间一趟,上次用了灵泉,她明显的感觉自己伤势好了许多。 将成熟的金银花摘下来,又寻了一根树枝叉鱼,看在琅逸衍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她决定豆腐鱼汤给他补补。 张正悦也忙得晕,刚休息一下就听到同村的铁柱在谈论琅家的事情。 这才知道原来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放下手里的镰刀,决定过去看看。 一亩的田地不算多,一个人手脚快一点也就是一下午的事情。 但是琅逸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在拔草的时候总是抓住草木的上端。这样一来,很多被扯断,导致根部还在土壤里。 张正悦又想起华氏的话。 琅家夫妻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家道中落,所以沦落到此。 看来,琅郡相公之前也是少爷公子哥吧,对农事不熟悉。他撸起袖子,跟在了琅逸衍的身后,给他善后。 琅逸衍对人的气息很敏感,张正悦刚到他身后,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立刻握住了那手腕。 “张兄?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 “琅郡兄好手劲,竟然比我还大。”张正悦打小就随着父亲上山打猎,也练就了一个健康的体魄,浑身的力气。可刚才琅逸衍这一握,他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抱歉,我不知道是张兄在我后面,习惯性的。” “没事,是我没有打招呼。也不怪你。”张正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一个淳朴而老实的笑容。 琅逸衍这才发现,原来,他是来帮自己拔草的。 很显然,张正悦拔的比他干净。 “琅郡兄一身好本领,不知道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镖局” “难怪我说琅郡兄力气怎么比我还大,开镖局好啊,我爹以前就是一个镖师。他也是走南闯北,最远的还去过盛京城里。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远远的看将皇城,好家伙。高耸的房屋,还有各种各样的商品,走在街上的番外人,还有美女如云。琅郡兄家里走镖的,一定见过吧,不知道盛京城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盛京 一提到这个地反,琅逸衍的心口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他怎么可能没有到过。 那里,有着他数不尽的回忆,不管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 盛京城好吗? 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好,西琅郡国都。 可只有住在盛京城里面的人才知道,想在哪里站稳脚跟,你要付出的绝对比旁人多多多。 也不算好吧。 “还行吧,我年幼时去的,记不大清了” “也是” 两人聊了一两句,又开始低头拔草。张正悦平时比较话多,要是和别人在一起绝对是滔滔不绝。可惜,和他在一起的是寡言少语的琅逸衍,他的热情无处安放。 “相公” 原来是华氏带着两个孩子来给张大哥送饭了,但是没有在自家地里找到他,转念一想怕是来找琅郡相公了。 琅逸衍颔首,相当于打了一个招呼了。 张正悦声音里带着几分高兴,嘴上还是免不了责怪了几句“日头那么晒,你来做什么?我自己回家吃就好了,还带着孩子,辛苦你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太辛苦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华氏和张正悦之间的感情,让琅逸衍颇为羡慕。 小石头悄悄的走到了琅逸衍的身边,扬起一张脸,好奇的看着他。 “对了,琅郡相公要不要一起吃一些?最近你娘子受伤了,怕是也没有做饭送来吧。”张正悦邀请琅逸衍。 后者摸了摸小石头的脸颊,客气的摇摇头“不必了,我不饿。张大哥别客气了,快去用饭吧,别饿着孩子们。” 小石头拽着琅逸衍的袖子,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琅郡叔叔,一...一起” “真乖” 琅逸衍难得的一笑,那双细长的凤眸中带着一丝宠爱。 “来了来了,对不起,是我来迟了。”着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子青色的裙摆在田野间摇曳出一抹优雅的弧度。长发随着奔跑,被风吹起,一刹那,点缀了金秋。 琅逸衍挑眉“你慢点”伤还没有好呢,怎么能奔跑。 华嫂子捂唇一笑,看来,不用他们担心了。 “呼呼,累死我了”谢御幺喘~息了几口新鲜空气,举起手里的篮子“给你” “你做的?” “不是我难道是你村里的哪个小情人?还是哪个爱慕者做的?”少女不满的翻了一记白眼,咬牙切齿的哼哼哧哧。 琅逸衍心里一阵甜蜜,回想起刚才在麦田里看见的那一家人,他故意俯下了身子。 “嗯?” “擦汗!” “啊...你自己没有...额,好吧。看在你辛苦了的份上。”谢御幺说着,摸了摸袖子,忘记了,她没有带手帕的习惯。 只好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 两人靠的太近,又是正午时分扑腾的热气带着她身上的芳香,就那么窜入他的呼吸之中。 不用低头,也哭看见谢御幺因为害羞亦或者是太热而荡漾起的两抹红晕,她这是害羞了吗? “哈哈哈” “对了,我煮了鱼汤,挺多的。张大哥你们一起喝点吧。”谢御幺的手艺不错,鱼汤里面加了豆腐更增加了鲜美,配上葱绿的香菜点缀,看上去就甚是清爽。还有几个饼和一锅鱼片粥。 揭开盖子,米的清香和鱼肉的味道就令得大家食指大开。 华嫂子惊奇不已“原本以为琅娘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玲珑人物,竟然也做得一手好菜。我光闻着就觉得要流口水了,好厨艺。” “哪里有什么好厨艺,就是加了鱼肉罢了。”谢御幺说着,用碗盛了一碗汤先递给了小花。 小丫头道谢接过,笑意不减。 “哎呀,不行。这可是你和琅郡相公的午餐,给我们吃了,你们吃什么?”张正悦面上赫然,想抢过女儿手上的碗。 琅逸衍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让孩子吃吧,还很多。” “对啊,我准备的不少。来,石头” “谢谢姐姐” 谢御幺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挑眉“叫你叔叔,我是姐姐喔!” “所以,我是你长辈吗?”琅逸衍神补刀,后者一怔,好像被占便宜了。 “以后我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谢姐姐这样好看的媳妇。”石头站在谢御幺的身旁,乖巧的坐下,小手握住了女子的手,忍不住捏了一下。 琅逸衍额头上一片黑线,这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耍流氓。 抢过谢御幺的手,对上石头不满的眼神“你长大了她就成了老太婆了,你们不合适。” “琅郡叔叔骗人,仙女有法术,是不会老的。”石头叉腰道,小嘴一撅。 “没错,本小仙女就是十年后,也还是这么漂亮。”(傲娇脸) “你高兴就好。”喝汤。 就像是两家人的联谊一般,这一顿午餐用的很是欢乐。 到了傍晚时分,那一亩的田地已经不知不觉的拾掇完毕。张大哥知道琅家没有耕牛,答应帮他们借一下牛。 两人回到茅草屋时,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琅逸衍抬首,看着那低垂的天空,似乎伸手就可以摘到月亮。周围宁静,点点烛光在山间亮着。 “你说我们种一些什么好?” “都可以” “唉,反正就我们两个人,种稻米似乎有点多了。不如,我们种药材吧。我上次上山时,有挖到一颗铁皮石斛。”谢御幺掰着手指打算,一边问道。 “嗯嗯” “对了,华嫂子还送了我两只小鸡崽,长得好可爱,粉粉的一团。你明天给他们做个窝吧,不然到处跑。”谢御幺欢快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好” “你会吗?” “不会” “那你还说好。” “我可以学” “加油!” 第二天,天未亮。 琅逸衍便悄悄的起床了,看了一眼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某人。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只放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捻好了被角,又看了一眼她。 临走前,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了她的眉间。 谢御幺是被外面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的,起身穿了衣服推开了房门看去,原来是张大哥和琅逸衍在做一个鸡窝。 “张大哥早,相公早。” 琅逸衍听到她的称呼,薄唇微扬,转瞬即逝。 “吵醒你了吧?”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深沉而带着炙热,一时间,谢御幺脑袋一片空白。 “没,我睡醒了的。你们忙,我去准备早饭。” 逃一般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厨房里,简单的打水洗漱后,她手脚麻利的开始烧水做饭。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再加上这两日没有上山打猎,其实也没有什么食材了。 可张大哥那么早就饿着肚子过来帮忙,说什么也该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才是。 对了,眼下是秋天。 正是龙虾和螃蟹肥美的季节,谢御幺拿起了篮子便朝着门外的河边走去。村里的人大多不认识此物,又因为螃蟹和龙虾的钳子夹伤过脚。 还以为水里的害虫,大家也自然敬而远之。 第31章 你在紧张我?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别起裙角,下水,翻开石头。果然,一只只肥硕的螃蟹躲在下面。 她的行为,很快便引起了周围小孩子的注意,纷纷站在岸上看着那漂亮的仙女姐姐在抓虫。 终于,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忍不住好奇的跑了过来,蹲在谢御幺的身旁“姐姐你抓虫虫好厉害。” 谢御幺唇角一抽“虫?” 竟然说小龙虾是虫子...... 不过,这小鬼看上去最多五岁,长得倒是有些可爱,就是那张脸玩的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好几个破洞。 “小家伙,这不是虫。这是好吃的。” “这个可以吃吗?” “对啊,这个叫小龙虾,这个叫螃蟹。总之很好吃的喔。”谢御幺将篮子放到他面前,后者连连退缩了几步“我之前被它们咬过,好疼好疼” “那是你不会抓,看我的。”谢御幺瞄准了一只螃蟹,手立刻下去,抓住了螃蟹的背部拿起来。 顿时,那八条腿在空中摇晃,却丝毫动弹不得。 “姐姐好厉害”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呢?” 谢御幺放下了螃蟹,从袖子里扯出一块青色的布,给他擦了擦脸。 似乎是动作太过温柔,小男孩两眼泪汪汪的就要哭了出来,“我...我没有父亲,他们都说我爹被我娘克死了。” “别听他们瞎说,哪里有什么克死的说法。” “不过你好歹还有娘亲,不像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谢御幺回想起现代的自己,忍不住有些感伤。 “姐姐也没有父母吗?” “嗯,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额,被马车撞死了。”忘记了,古代不懂啥叫车祸。 “我有娘亲,但是我娘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没钱给她看病。”小男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压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坚强的模样,让谢御幺心口紧锁。 这年纪,原本是该享受父母的爱怜才是,他却那么悲惨“别哭,姐姐是大夫,你和我说说你母亲是什么病好吗?” “真的?” “真的” “不知道什么病,我们没钱看大夫。我娘亲每天咳嗽,卧床不起,有时候还吐血。” 谢御幺听着眉头一蹙,有些拿捏不准“小家伙,我暂时不能判断是什么病。但是姐姐现在有点事情,这样,等我忙完了。你到那颗槐树的院门口找我,我陪你去看你娘亲好吗。” “嗯嗯,谢谢姐姐。你真好” “那,你要不要顺便和我一起回去?我做这个龙虾给你吃” “可以吗?” “走” 推开院门,两只金黄色的小绒球唧唧咋咋的飞速跑过。 谢御幺抬起脚,差点吓到了“还好没有踩到。” 再看院子里,张大哥估计是太热了,已经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光着膀子在劈竹子。琅逸衍也是满头的大汗,但是他只是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匀称的一截手臂。 虎生看到那叔叔的面容时,害怕的往谢御幺的身后躲了躲。 听说村子里面来了一个鬼相公,长得很可怕,喜欢吃小孩的肉。可是,他不敢相信这位要给娘亲看病的仙女姐姐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狐狸精” 她让自己来这里,不会是...... 琅逸衍淡淡的看了一眼谢御幺身边的孩子“他是谁?” “小家伙叫虎生,我看他挺可爱的。” 琅逸衍没有回答,继续低头扎竹子,那小孩眼里的不信任和害怕,让他有些烦躁。 “呲” 竹子的纤维扎进了手指头,顿时,血珠凝固滴落了不少。 “琅郡兄弟,你的手”张正悦看着那血一时流得更多,惊呼出声。 谢御幺放下了竹篮,面色一变大步冲到了他的身旁“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 “没事,不疼” “你以为你是铁人啊,跟我来。” 强行的被她拽到了厨房,谢御幺先是用水给他冲洗了血迹,随后借着窗口的光将他手上的竹纤维拔出。 “我去拿一点三七粉来,你等等。” “谢御幺” “嗯?”女子疑惑的回首。 “你刚才在紧张我!”他笃信道。 “我......是不是重要吗?” “很重要” “那就是吧!” 谢御幺转身,原本想学一下他狂霸拽的出门去,却没有想到刚才的门没有完全打开。一个不注意,脑袋撞在了门上。 “疼”少女摸着脑门一阵哀嚎。 “小笨蛋” 张正悦好奇琅逸衍的手如何了,歪着头从窗户外看了一眼。 正巧,男子的唇轻然的落在了那白皙秀美的额头上,一对相拥的人影,恩爱和谐。 老脸一红,立刻收回了目光。 这琅郡相公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原来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不过,仅限于对那小娘子罢了。 做饭的时候,谢御幺也还在回忆刚才的那一记吻。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啃了,干嘛那么矫情啊! “姐姐,锅冒烟了。” “啊?” 听到虎生的提醒,谢御幺这才回神,铁锅已经被烧得“滋滋”的响,烟在不停上升。 “虎生,站远点。” 一把丢下了了刚弄好的蒜蓉,姜片,蒜苗,辣椒。龙虾刚下锅两圈,立刻从青涩变成了深红色,弯曲起身体。香味四溢,屋子外面的两个人也顿下了。 “弟妹这又是做的什么好吃的,真勾人。” “麻辣小龙虾,张大哥待会可以尝尝。”谢御幺咯咯的笑道,添加了调料后便起锅。用两只碗给华氏和虎生各留了一些。 “虎生,你是要和姐姐一起吃还是先回家?” “我怕娘亲着急,我还是回去吧。”虎生舔了舔唇角,这小龙虾真好吃。 “那好,这个你带回去。刚才教你剥龙虾的方法了,你回去教你母亲。还有,这两个包子你也拿着吧。”谢御幺用小篮子将碗放进去,又拿了两只肉包。 “不,太...太多了,我不可以拿。” “那你就当帮姐姐吃好吗?太多了,我吃不完是浪费,姐姐不想做浪费粮食的坏孩子。”谢御幺摸了摸他被晒得黝黑的小脸,温柔的笑说。 “这,好吧。” 麻辣小龙虾和清蒸螃蟹,还有一盘凉拌野菜。红绿搭配,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这好菜怎么可以没有好酒,你们等等,我回家取一下酒。我和琅郡兄喝两杯。” “不用了,我也准备了喔。烧酒配螃蟹,岂不是‘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谢御幺话落,男子惊讶十足的抬首。对上她从屋里走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白瓷酒壶。 “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妙极!”想不到,大大咧咧的她竟然还有此等雅然的心境。 张正悦憨厚一笑“这个什么诗词我不懂,不过,感觉弟妹好厉害的样子。” “小生惶恐,就是偶尔看得一两句记得罢了。” 琅逸衍淡笑,桃花一般的谢姑娘在的地方,总是有趣得紧。 早上张大哥过来帮忙了许久,下午,他也决定去帮忙张家收麦子。上次给他做的那件青色的外衫快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收工,谢御幺捏着衣服的衣角,迟疑了一会又开始动起手来。 时间便在她这一针一线之中慢慢流淌,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谢御幺才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起身。 “谁?” “仙女姐姐,我是虎生。”小家伙探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手抱着门露出一个羞涩而惊喜的笑容。 “是你啊,进来坐。” “姐姐,我是来还你碗的。我娘亲说很好吃,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家伙递过篮子,谢御幺牵着他一同进了主屋,篮子里面除了碗筷还用碎花的布包了一朵绢花。 粉色的,像是山茶。 但是活灵活现。 “真好看,这是你娘亲做的吗?” “对啊,我娘亲手可巧了,她会做好多好多的花,还有小麒麟,小老虎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在每个孩子的眼里,父母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谢御幺将山茶花戴在发间,点缀着琅逸衍送的那支桃花簪,一时间,人比花娇。 虎生圆睁着杏目看着谢御幺,半晌,结结巴巴来了一句“姐姐...你真好看。” “谢谢夸奖喔,不过虎生,容貌只是一时的。我们要做个有内涵的人。” “什么是内涵?” “额内涵就是一个人要读很多很多的书,懂得很多的道理。”谢御幺说完,虎生垂下了眸子,泪光闪烁“可是我不能读书。” “对不起”她怎么忘记了,虎生没有父亲,母亲也重病怎么会有钱上学堂。 “虎生,你想读书吗?那么” 小家伙重重的点点头“想,村子里面的小伙伴都能读书,就我不可以,他们说因为我没有父亲。” 谢御幺的心仿佛被一拳重击了一般,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姐姐” “三天后,虎生你到这来。我教你读书” “太好了,多谢仙女姐姐。”虎生惊喜异常,手舞足蹈的在院子里跑了两圈。 谢御幺放好了衣服,把院门上了锁“走吧虎生,带姐姐去看看你娘亲的病。” “嗯嗯,好” 虎生的家住在村子的最北端,这里远离了中间热闹的地带,但是胜在清静吧。 一栋二进的小院子背靠着青山,屋后一笼青翠的竹子,眼下正是秋叶飘落的季节。院子里面也不可避免的落了厚厚的竹叶。 屋子格局不错,但是实在有些破旧了。 上面的瓦片脱落,好几处地方漏水,甚至长满了青苔和杂草。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正拿着小杌子坐在屋檐下摘菜。 她大约和华氏一般的年纪,但是却只有华氏一般的体重。 因为常年的病症,折磨得她原本应该光彩照人的脸变得暗黄枯瘦起来,看见谢御幺的那一刻,女子颇为惊讶。 却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姑娘是?” “娘亲,她就是我和你说的仙女姐姐。” “别听虎生乱说,什么仙女姐姐,姐姐看上去比我年长。我叫谢御幺,夫家姓琅郡,姐姐你叫我幺儿就好。”谢御幺主动的上去帮她摘菜。 虎生很乖巧的进屋端了一个小杌子给她。 “原来你就是琅娘子啊,抱歉,我常年生病不怎么出门。” “没事没事” 谢御幺迟疑了一刻,看了看屋子里面,供奉着一块牌匾“夫君卓远休之墓”想来是她的丈夫吧。 “我姓李,单名一个媛,夫君姓卓,琅娘子叫我一声卓嫂子就好。” 第32章 你不要脸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好,我听说姐姐你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刚好也学得一些歧黄之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吧。”谢御幺笑道。 可惜,卓李氏却是拒绝了她的好意“妹子你别操心了,我的身体我知道都是老毛病的。哪里有虎生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咳嗽几声罢了。孩子小,不懂事。” “还是看看吧,也免得虎生担心你。”谢御幺秀眉一蹙,坚持道。 后者脸色一变,有些冷意“琅娘子好意,我心领了。对了,日头不早了,我要做饭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 谢御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她对自己转变了态度,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卓氏。 却只看见她端着碗瘦弱的身子转身进了厨房,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虎生,来帮娘亲烧火。” “仙女姐姐稍等喔,我娘亲要做饭了。我们一起吃饭” “虎生”卓氏气急败坏。 “不了,姐姐家里还有事。就不留了,你快去吧。” 谢御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和虎生挥手道别,关上了远门。 临走,回看了一眼那竹林掩映下的小屋,悠长一叹。 太过于专心的想着卓氏和虎生,以至于她前面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直直的撞了上去“唔?抱歉...抱歉。”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熟悉的声音,谢御幺一看是他,白了一眼揉着自己的脑门“你不会闪开一点吗?撞到我额头了,我的额头今天走什么运?竟然连连受伤了两回!” “呵呵,你这个女人才是蛮不讲理。分明是你自己撞到我怀里,我要是不站在你面前,你要撞到的就是墙壁了。” 谢御幺斜眼,自知理亏不答。 “你不回家站在这喂蚊子干嘛?” 说到这个,琅逸衍忍不住咬牙“你锁了门啊!” “啊” 对了,今天和虎生走时,忘记和琅逸衍说一声了,所以钥匙还在树洞里面。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咯?” 他突然靠进,一手将她缩在了门与自己的怀抱之间,借着月光,她的脸更是白皙完美。肤若凝脂,看上去毫无一丝瑕疵。嫣红的唇瓣紧咬,贝齿雪白。 琅逸衍看着她低头时的温柔,粉色的茶花点缀在乌黑如瀑的发丝间,多了几分柔情。 “我出门有点急,所以忘记了。” “该罚” “抬头”男子沉声命令。 “不要” “我是怕你没脖子了,你在想什么!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琅逸衍双手一推,门开了。 谢御幺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故意的,一脚踩在了琅逸衍的脚上“让你骗我!” 门分明就开了,还骗她在这站了一晚上,更过分的是刚才的戏谑。 鬼才稀罕他的吻,呸。 琅逸衍抿唇,一抹笑意潋滟在脸上,抬头看了一眼树梢的天色“好一个暗香浮动月黄昏” 烛光亮起,桌子上放了一碗面。 “这是?” “我在张家用过晚饭了,顺便给你带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我吃不完。” “那就倒掉!” 卧槽,这家伙怎么这么拽。 琅逸衍转身进了厨房,出来时却多了一双碗筷,然后若无其人的把谢御幺面条挑出三分之一出来。 “这样可以了吗?” 不是说...... “嗯嗯” 两人面对而坐,油灯放在中间,影子倒影在窗户上。谢御幺看了一眼他的影子再看看自己的,有些丧气。这家伙怎么那么高,坐着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 谢御幺眯着眼睛,悄悄的挺直了身板。 殊不知这幼稚的举动让某人有些啼笑皆非“去哪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还记得早上那个小家伙虎生吗?他娘亲病了,似乎挺严重的。我就和虎生一起去看看,谁知道那女人却对我下逐客令。” 琅逸衍看她脸上有些失落,忍不住安慰她“你别瞎操心了,既然她自己都不在乎,你去也是吃闭门羹。下次别去了。” “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啊?我是觉得虎生可怜,他那么小就没有了父亲。要是......不说了,吃面吧。” 这世界上没有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幺儿你照顾得过来吗? 傻丫头,这么一点事情,有什么好难过的。 “琅逸衍,你说我明天再去看看如何?”她心不在焉,筷子一放不死心的问道。 “明天恐怕不行” “怎么啦?” “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要把金银花给药店掌柜送去的。” “对喔,我真没想起来。多亏了你,谢谢。” “蠢” 说着,碗里的鸡蛋挑了出去,放在了她的碗里。 谢御幺见他一言不发的关心,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温暖,白天的难受被冲淡了许多。 乖乖吃面。 “啦啦啦啦......” 迎接着早晨的微风,一阵欢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她粉色的衣裙点亮了周围的绿色,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乌黑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杨柳枝粘粗盐,涑口罢了,她也可以那么快活。 “琅逸衍,你快点。太阳要晒屁股了。” “女人,闭嘴。” “略” 好不容易,谢御幺奇怪的歌声停了,又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少女眼睛一亮“琅逸衍,还记得我们上次打的赌吗?你听这个笛声,一定是某个清秀的小哥吹的,快出来看看。” 还清秀的小哥? 屋子里面的人没有理会她,谢御幺只好自己开门,探出一张小脸看去。 不远处的小道上,晨光照亮了麦田,金色的波浪打来。一头青牛慢悠悠的在河边迟早,小娃娃穿着红色的肚兜,光着脑袋倒骑在牛背上。 手里赫然拿着笛子,那声音果然是从从那发出来的。 怎么会......希望破灭,谢御幺关上了门,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子“你赢了,果然是一个小屁孩吹的。” “噗” “琅逸衍,你要不要脸。竟然光着膀子就出来了。” 一口茶水喷出去。 不过,惊鸿一瞥,似乎刚才看见了八块腹肌?等谢御幺想确定一下时,男子却是背对着她。古铜色的肌肤,肌匀称线条分明,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只是,更让谢御幺惊讶的是,他的背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的小点点。 “你背怎么了?” “应该是麦穗” “别用手挠,我给你找点药膏抹上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琅逸衍回首,余光看到她脸上的心疼。 “过两天就好了。” “痒不死你,等着。” 桃花谢姑娘虽然嘴上很凶,其实心底很好,比如现在给他擦药,动作就很温柔。 “你昨晚怎么不说?不然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昨晚不痒”他平静的道,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你厉害” 已经不是第一次上街了,这一次也没有带猎物,为了节约一下钱财。谢御幺决定步行,谁知道壮志满满走到一半就累了。 “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会。” “喝水吗?”琅逸衍放下了包袱,将腰间的竹筒递给了她,谢御幺点点头接过“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省这钱了。” 琅逸衍没有回答,接过她递回来的水壶,也喝了一口。 “这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决策!一个人,不能因小失大。” “你早干嘛去了?” “尊重你的选择” 谢御幺气煞,哼了哼“世道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揭穿?” “看心情” 啧啧啧,这人真的好欠揍。但是,身为一个受过国家高等教育,温文尔雅的女人。谢御幺觉得,还是忍忍吧。 谁叫自己总是斗不过他呢。 到达镇上时已经差不多是太阳走到了半空的时间点了,谢御幺一如既往的前去药店将金银花卖给老板。谁知道那人斜眼一看,胡子抖了抖睥睨的丢出了三十个铜板“最近到我这卖金银花的实在太多了,品质也不好。我还要花大半的功夫去剔除坏掉的。所以姑娘,这价格啊,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谢御幺原本和他是沟通好的,谁知道这家伙临时竟然压低价格。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杨家村的村民们前来卖花,可惜,他们并不懂得如何处理药材,这才导致了品质低的现象。 “老板,我们是说好的,你现在压低我的价格是不是不太好。我的花,你可以看看质量,我保证品质比一般的高。”她可是用空间灵泉浇灌的。 可惜,在商言商,那老板叹息了一声“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的品质高,可是同样的一斤我们回收才四个铜板,去掉坏掉的也还可以有一半的剩余。而你的品质虽然高,但是算下来利润自然也要低一些。小店也是小本生意,也是念在你是老顾客的份上,我才给你三十个铜板的。你自己看看吧,要不要卖!反正我这的金银花也库存足够了。” 谢御幺气愤的同时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说的也是实情。 下意识的看向了琅逸衍,后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卖了。告辞。” 言罢,拉着谢御幺出了药店,毫不迟疑。 “可是,这镇子上的药店就这么两家,想来也是窜通一气。不可能会给我原本的价格的。”谢御幺失望的低垂着脑袋,看的琅逸衍心口一疼。 这种赚钱养家的事情应该是他来操心才是。 大手揉了揉小丫头的长发“别哭,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过两日就是七夕节了,我们可以把它做成香囊来卖,你现在跟我一起去买布。”琅逸衍说着的时候,脸上也带着一股子沉重的自信。 这样的他,让谢御幺有些惊讶,这家伙好像...挺聪明的。 还是上次那家布店,老板一看是这一对小夫妻顿时笑靥如花的出来招呼“妹子,买布料吗?” “老板,你这里可有布头?” “有” 琅逸衍看了一眼,店里面的东西随手又指了一匹白绢道“包起来。” “这是拿去做什么?”香囊不都是喜欢颜色艳丽的吗? 男子俯身,一股子神秘的笑意在她耳边低语“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太多磁性低沉,谢御幺听的头皮发麻一时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脸上绯红不已。 “天热,你离我远些。” “嗯,你脸红了,看来是真的热。”琅逸衍微微笑道。 第33章 姑娘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买布头可比一整匹的布料便宜多了,而且各种颜色和花样都有一大包也才十五个铜板。谢御幺两眼放光,像是捡到了大便宜一般紧紧抱着这堆准备换钱的材料。 “出来也不早了,你饿不饿?” 谢御幺点点头,又想到金银花没有卖出去刚才又花了五十多铜板买布,又立刻摇摇头“我不饿。” 话刚落,肚子就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咕噜咕噜”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她面色一般,从白皙变得红润,咬紧了红唇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面去。 太丢人了,呜呜。 刚才好多人回首看她。好像,还听到了有人闷笑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琅逸衍...... “蠢丫头,跟我来。”抢过谢御幺手上的两大包东西,一向贵气逼人的千金公子竟然也扛着两大包俗物进入了酒楼。 这“燕子酒家”是整个青州府出名的酒肆,三层楼的木质结构坐落在这繁华的大街上。酒旗飘飘,临窗处还可见青衫的学子在把酒临风谈论政治。也可以看见穿着华丽的富家子弟进进出出。 谢御幺秀眉微蹙,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变得如此不自信了? 这样的地方,比起现代的星级酒店分明差了不少,但是她现在脚下却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一定是没有钱惹的货。 果然要努力赚钱啊,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要吃什么?” “肉” “噗嗤”琅逸衍一脸的无语,哪里有女子这样豪爽大方的说自己要吃肉的。 惊讶于谢御幺美貌和男子的丑陋,两人一进来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听到那仙女一般的小娘子说要“吃肉”,不少人惊讶又绝的她甚是有趣。 一位中年男人当即夹起桌上的鸡腿朝着谢御幺走来,红光满面,酒气满身。 “小姐要吃肉?来,叫我一声好哥哥,别说是要吃肉,你就是要吃我,也可以喔。” “真的?”琅逸衍眸中一抹戾气一闪而逝,拽过谢御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抬头直面上那醉汉。 后者看不到美人,又看见男子脸上的伤疤,酒都吓醒了“呕.......丑鬼,你给老子闪开。我,我要看的是美人。” “可惜,我并不想给你看,你恶心到了我。”谢御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突然蹿到了琅逸衍的面前,抬脚朝着大汗的胯裆一脚踹去。 速度之快,大家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那振聋发聩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狠! 琅逸衍面色酱色,下意识的也低头,同情那个醉汉。 “还傻站着干嘛?跑啊!” 小手一把抓起琅逸衍,两人夺步出了酒楼。 穿越茫茫的人海,脚步迷乱。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偶尔拂过他的脸颊。琅逸衍盯着桃花姑娘那张粉嫩的脸颊,她水润的眸子中全是晶亮的笑意,粉色的裙衫在身后飘逸出尘。 气喘吁吁,一路拽着琅逸衍绕过大街躲到了小巷子,谢御幺实在跑不动了。 一手扶着墙壁,一边探出一颗小脑袋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追来。她这才放心的将自己依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不停的呼吸。 和她的狼狈相比,琅逸衍却是衣衫整洁,气息平稳毫无异色的站在那。 眼角的余光盯着女子白里透红的脸颊,细密的汗珠浸润了她的鬓发,鼻尖通红。 像极为了小白~兔一般,可爱到让人想蹂躏她。 因为呼吸,某处鼓鼓的山峦也在连绵起伏,小衫紧贴勾勒出完美诱惑的形状。琅逸衍目光暗沉,长袖下的手紧握,脑海中全是一片雪光的白皙。 “今天真是倒霉,是不是出门没有翻黄历的缘故,竟然遇上那种烂人。” 桃花一般的谢姑娘回想起刚才那人油腻腻的眼神,恨不得再补上一脚。 “谢御幺” “嗯?干嘛那么严肃的喊我名字啊。”还面色不善,活像欠了他银子一般。 “谁教你用脚踹男人的......那...那的。” 那种疼痛,他看着都有些可怜。 “咳咳...我在学校学的。”她的高中是军属附中,所以,里面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其中就有女子防身术,遇到流氓如何自保。她这个人比较懒,也就记得几招,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学校?” “就是学堂,比如你们所说的书院。” “可是,据我所知。西琅郡上下,没有那一所书院会收女子的。”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是不能读书的,有钱的闺中小姐要读书学字,也是将老师请到府中来。但是,所教的内容也无外就是那些圣人之道和琴棋书画女红。 谢御幺上的是什么学院? 为什么女子可以进去?还教的.......如此不同。 “兄弟,我女扮男装的不行吗?我家那有个姑娘叫祝英台,她就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了三年。三年里和她暗念的男神同吃同睡,真是幸福啊。” 一记爆炒栗子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脑门上,谢御幺不满的抬首“你干嘛又打我。” “让你清醒清醒,女扮男装三年不被发现,你当男人都是眼睛有问题吗?”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某...处,谢御幺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害羞的用手捂住胸口“你...你别乱看,流氓。” “你这么小都能看出是女的,难不成祝英台比你小?” “这你去问梁山伯” “此人又是谁?” “你口中那个眼睛有问题的男人。” 第42章 糖葫芦 原本是想抚慰一下谢御幺失落的心情才带她去酒楼的,即便知道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一点迟疑。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会遇到醉汉闹事。 给她的大餐只能以后补上了。 “我们去买点肉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吃点补补。” 迎着阳光,他颀长的身姿显得笔直而挺拔,桀骜不驯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般清贵自矜。 谢御幺汗颜,最近天天用灵泉泡澡,其实她真的已经好了。 就是她嘴馋罢了。 “不用了,我突然不想吃了。” “走” 这蠢女人,省这点钱有意思吗?拖着谢御幺来到了一个卖肉的摊子面前,那老板一看到琅逸衍显然一怔。但是好歹干了屠夫那么多年,见过的人也不少,有点眼色。 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这位相公要买点什么?” “肥肉” “不,我要瘦的!!!” 谢御幺见大势已去,只好心疼自己的荷包一秒,刚回神就听到他说要肥肉。我的天,那吃下去要胖多少斤啊! “你别是为了给我省钱吧。” “这位 相公好福气,这是你家娘子吗?长得可真是俊俏。”卖肉的老板娘惊讶的笑说。 谢御幺大大方方的挽上了琅逸衍的胳膊,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对啊,他是我相公。” 琅逸衍面色微囧,似乎很不习惯人前这样亲密的动作。但是,谢御幺脸上的表情,让他心里有几分笑意,咳嗽了一声“人多,你放手。” “喔” 要不是谢御幺自己承认,老板娘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娇嫩可人的小姑娘是这男人的媳妇儿。 毕竟,琅逸衍这残容,实在是骇人得紧。 “买瘦的,我给你包饺子吃。” “好” 什么是饺子?琅逸衍也不知道,但是谢御幺的手艺不错,他只管吃就是了。 “老板,这两根筒子骨也给我包起来吧。”谢御幺将瘦肉放在了菜篮子里,又挑了两块骨头。 琅逸衍面上赫然,还以为她是在担心钱不够用,所以才这样。 “姑娘要的话,就两文钱给你了,这东西不值钱。” “是吗?多谢老板,哈哈哈。谢谢,祝你们生意兴隆喔。”每次高兴,那双杏目就会像占到便宜一般晶亮,唔,还有数钱的时候。 斤斤计较的她,好像——也很可爱。 从镇上回到村里,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晚上的风微微吹拂着脸颊,凉爽而宁静。前方金色的麦浪和绿色的青山,加上一轮西沉的红日,整片天空如同胭脂一般绚丽。金色,绿色,红色,交织出华美的锦缎。 晚归的燕子,轻巧俊逸的飞过。 外面忙碌一天,它似乎着急着回家喂养自己的孩子。 琅逸衍看着身后的粉色身影,她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像个孩童一般津津有味的咬下一颗。因为酸甜的味道,那双美丽的眼睛咪成了月牙。一脸的享受,似乎吃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粉润的唇瓣粘上了糖浆,晶亮一片,下一刻丁香小舌轻舔,无声的诱惑着他。 “琅逸衍,你要不要也来一颗?很好吃的喔” 女子踮起脚尖,举起手上还剩下两颗的葫芦串,送到他面前。 “不要,这是小孩吃的,还有大男人谁吃甜食?你自己吃吧。” 大男人不吃甜食? 恐怕是你不吃吧。 谢御幺锲而不舍的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尝尝?来吧,真的很甜。就一颗,又不是毒药,你吃了不会死的。” 琅逸衍看着她那满含期待的眼神,突然有些心软了,低头咬了一颗山楂。 “怎么样?好吃吗?” “唔” 突然靠近的俊颜,曲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微微翕合,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深沉如井一般。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窜到她的肺腑。似乎,心脏也受到了影响,急速的跳动起来。 她手上的糖葫芦突然掉了,手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的裙摆。感受着他霸道的吻~住了自己,舌尖一抵,那颗山楂又回到了她的口中。 琅逸衍用力的嘬了一口她娇软的唇瓣,笑声低沉的在她头顶响起“甜吗?” 少女含羞的点点头“甜” “我也觉得” 大手握住她的柔夷,温柔的气息通过掌心和指尖,到达全身。 灯光照亮了茅草屋,厨房里,谢御幺在面。屋外,琅逸衍坐在庭院中,用手里的碎米逗弄着毛茸茸的小鸡崽。谢姑娘将它们照顾得很好,这才几天,似乎大了一圈了。 翌日,琅逸衍上山打猎去了。 谢御幺醒来时地上的被褥已经折叠好放在了桌上,看来,他走了蛮久的了。 第34章 秘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骨头汤加热,她洗了一些野菜准备丢进去,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谁?” “谢姐姐,我是虎生。” 原来是这个小家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前去开门。刚到她腰高的小家伙浑身泥土,脸也脏兮兮的站在门口,手上抱着一个小竹筒递了过来。 “姐姐你拿着” 东西塞给她,转身就要跑“等等”,谢御幺抓住他的衣领阻止了他的脚步一手打开了竹筒。里面装了大半的蚯蚓,看上去甚是可怕。 但是这却是喂养小鸡的最好的粮食。 谢御幺看着他那张小脸,上面还沾着泥土,眼下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小小的身子穿着一件与自己身量极不符合的破旧衣衫,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虎生,谢谢你。进来洗洗脸和手吧。” 虎生迟疑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很脏,因为娘亲病重衣服也是他自己洗的,又没有皂角总是洗不干净。村里的小伙伴都不跟他玩,除了他没有父亲就是因为他看起来脏兮兮的。 “不了姐姐,我...我回去了” “进来,不然下次我不要你来了。” 谢御幺严厉的道,将他拽到了院子里,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盆打满了水放在院子中,“洗手虎生” “好” “脸也擦擦,其实你长得很可爱的。” 第一次被人夸奖,虎生脸上微红,低头默默洗手。谢姐姐的手好漂亮,白皙干净,又长得纤细修长,比他大很多。 “你吃过饭没有?” “吃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谢御幺牵着他进了客厅,找了一个小板凳给他。 虎生悄悄看了一眼谢御幺“我没有骗谢姐姐。” “骗人的孩子鼻子会变长喔,虎生要做个好孩子,真的吃的吗?” 小家伙迟疑了一下,这才摇摇头。 他一早起来帮娘亲捡了柴火,然后就去地里面拔了两个地瓜,又想起今天没有帮谢姐姐找小蚯蚓。又急急忙忙从家里面出来,地瓜也没来的急吃。 “下次可不能饿着肚子出门了,不然姐姐会不高兴的。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吃。”谢御幺温柔的摸了下他的小脑袋,起身回到厨房。 虎生很乖巧,又跟了上去准备帮忙烧火。 他一边烧火,一边看了看认真切菜的谢姐姐,那双圆圆的眸子里写满了崇拜。 野菜下锅,伴随着骨头浓汤的香味,昨晚醒的面还剩下一点,谢御幺索性做了一锅面疙瘩。不一会,食物的芳香充满这个狭小的空间。 上次的小龙虾也好好吃,虎生感觉谢姐姐就像是一个仙女,能够把最简单的东西都变成很美味的食物。 “快来试一试这个面疙瘩,我也第一次做。” 谢御幺分了三碗,留下一碗准备给虎生带回去,用碗倒扣了放在竹篮子里。 虎生惊喜的端坐在桌子旁,用筷子夹了一口“好吃” “对了虎生,你大名叫什么啊?就叫虎生吗?”谢御幺得到了夸奖,面上也倍有自信。 “卓鸿晖” “这个名字好,有寓意。鸿运晖照,看来你娘亲对你希望很大喔。” 虎生有些难过,忍着哭腔“这是我爹爹取的,我娘说,我爹看着我出生。给我取了名字后就去世了。” 嘎噔 心弦一断。 “虎生,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娘亲说了,我爹没有死。他一直活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小家伙这样乐观的心态让谢御幺更是自愧不如,她当年这个年纪,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不想去上学呢。 “对,你爹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长大。虎生赶紧吃,吃完了姐姐教你写字” “谢谢谢姐姐” 家里没有纸笔,谢御幺只好在院子里扫出一块空地,找了两根小木棍教他写字。 “虎生,你首先想写什么字?我先教你你的名字好不好?” “我想写谢姐姐的名字” “嗯嗯嗯,也可以。那你看着我先写一遍。”谢御幺还以为他要写自己的名字呢,原来是先写她的。 虎生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得极为认真。 直直的盯着地上的三个字“谢御幺” 原来谢姐姐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嘿嘿,来,我拉着你的手重写一次。” 虎生点点头,感觉到谢姐姐手心的温暖,靠近时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一笔要长一点,先横然后转弯,然后竖弯钩。” 没多久,刚教会了虎生写自己的名字,华氏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昨晚谢御幺送去的饺子,她今天送碗过来,还顺便拔了地里面的两颗白菜给她当礼物。 开门看到蹲在屋檐下的那一大一小时,华氏有些惊讶“妹子你这是干嘛呢?蹲地上数蚂蚁吗?” “没,在教虎生写字。” 谢御幺把小木棍还给虎生,起身迎接华氏。 “我忘记了,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化人,怎么可能不识字。”华氏把篮子放在石桌上“昨晚你那个饺子可真好吃,我家这两小鬼吃的意犹未尽,连他爹要一口都不给哈哈哈,气的老张直跺脚。” “华姐姐不早说,昨天包的挺多的。我和相公后面还剩很多。” “我就是来请问一下你怎么做的?改天也自己包一个,省的老麻烦妹子你。” “嫂子客气了,其实就是有肉,所以才好吃。这样吧,等相公打猎回来我再教你?”昨天买的肉全包饺子用了,华氏现在想学,那可只能包素菜的。 “那没事,改天也成。” “好,到时候华姐姐你让小花来喊我一下,我去教你。” 小花盯着谢御幺头上那朵粉色的绢花,有些心动“谢姐姐那朵花花好漂亮,娘亲,我也想要。” 华氏眉头一锁,瞪了她一眼“你才多大,戴什么花。妹子你别理她,就是老张惯坏了。” 小花被母亲这样严厉的一喝,顿时没有了继续说话了,眼泪含在眼眶里大颗大颗的往下面掉。 谢御幺连忙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绢花“小花是女孩子,女孩子爱美是天性。这绢花原本是虎生娘送我的,我本来也不爱打扮,给小花吧。发挥它的价值,来,我给你戴上。” 一听是虎生娘做的,华氏脸色有些尴尬。 连忙阻止了谢御幺“妹子,算了。你别将就她。” 小花也后退了两步,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我不要了,虎生他娘有病,她的东西不干净。” “小花!”华氏厉声冷喝。 “你不准骂我娘亲!”地上呆着写字的虎生突然站了起来,像一头发怒的小老虎一般紧紧的盯着小花。不过才五岁的孩子,却已经有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气质。 谢御幺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连忙打着圆场“虎生,你别声音。小花姐姐只是不了解真相,你娘亲的病会好的。” “我知道”虎生丢下了木棍,心情难过的跑了出去。 谢御幺来不及抓住他,那小家伙脚步飞快就消失在了门口。她回首看了一眼华氏,后者也在教训女儿,小花一哭,石头也跟着哭了。 原本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顿时,乱成了一团。 “华姐姐,我去看看那孩子,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是我招呼不周” “没事,也是小花有错在线。妹子你快去吧,屋子我先帮你看着。” 华氏幽幽一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花“原本娘亲还想让你谢姐姐教你弟弟学字的,你倒好,乱说什么话?” “又不是我说的,是娘亲你自己和桂花婶子说的。” “你还敢顶嘴,回去我再收拾你。” 谢御幺追出去时,外面空无一人。 她一边跑一边着急的喊着虎生的名字,可惜,却没有任何回答。 这村子她也不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虎生,你在哪?” “虎生,你出来见见姐姐好不好。” 看着她在村子里乱窜,不少人驻足观看,毕竟,谢御幺的脸就是在一身布衣之下也极为美艳。 “你找虎生?”青年男子扛着锄头刚巧经过。 谢御幺闻声看去,男子一副标准的农民打扮,那张刚毅的脸到是颇为清秀“对,请问你有看见他吗?” “好像刚才还在桥上站着” “多谢” 潺潺的流水从桥洞穿过,阳光下,河面波光嶙峋。 一群妇人在河边洗衣服,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最近的事情“听说你们家最近也上山去摘金银花了,卖了不少钱吧?” “啐,有就好了。老娘去的时候,都被人摘得差不多了。只得了十来斤,拿去药店卖的时候。那小药童拽得二五八万的,就给我三个铜板一斤。” “就是,我也是得了二十斤左右,千辛万苦背去卖,结果也才几个钱,要不是想着背回来太辛苦了。我才懒得卖了,不过想想这是无本的生意,也不吃亏。算了算了。”桂花嫂子用棒槌打着衣服,似在泄恨一般。 一旁的韩嫂子好奇的接了一句“嫂子,你家贵哥是不是要去参加乡试了?” “那可不是,我家贵哥十五岁考了秀才。现在已经三年过去了,时机成熟。马上就是举人老爷了。我这不就是在位了筹钱而忧愁吗?要是考上了,三月又要去春闱,又是一大笔钱。” “那还不简单啊,贵哥娶了小雪,村长家的钱就是贵哥的钱。”韩氏话落,桂花嫂子突然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醍醐灌顶。 虽然小雪那姑娘人品不咋滴,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啊。 要是靠她自己赚,猴年马月才能凑出一百两银子哟,可村长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家底丰厚,这一百两不在话下。 桂花嫂子的打算是让儿子考上以后,再把杨雪贬为妾室,这样一来也可以再娶官家小姐。 正沉思间呢,就瞥见谢御幺从她的面前跑过,火急火燎的样子似乎有些着急“这不是琅家娘子吗?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在找虎生” “那个小克星?”韩嫂子啧啧啧称奇,什么时候谢御幺竟然和卓家有交情了? 村子里就两个寡妇,一个是她,一个是卓家娘子。 第35章 虎生遇险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印象里,那个女人似乎常年卧病在床,足不出户。衣不蔽体,餐不果腹。每次见面总是自命清高,分明就落到那般田地却还是一副爱搭不不理的模样。 至于那个小克星,手脚不干不净。 总是东家偷菜,西家地里偷挖一两个红~薯芋头啥的。 要不是看那母子两人实在无依无靠的有些可怜,早该赶出村子去了。 “不知道,不过最近总看见那小克星抱着东西去琅家” “难道,那小子偷了我们的东西送给了琅娘子?” 大家一阵猜测,面上开始不屑起来“这金银花卖不了钱了,她就想出这样的法子出来吗?真是不要脸,利用一个小孩子去偷东西。” “我那块香胰子,指不定就是被她拿去了。” 香胰子 桂花嫂顿时闭嘴了,低眉洗衣服。 手下用力搓了搓,她出门前用香胰子先擦拭了一遍衣服,这才出门洗。韩家嫂子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她还在讨伐虎生,一下子就心虚了。 谢御幺自然不知道她们在背后这样编排自己,当心虎生做傻事,她一路从家里找到了梅花山山脚。 终于,发现了虎生的一只鞋掉在了草丛里。 “虎生,你在哪里?” “谢,谢姐姐。你快过来啊!” 是他的声音。 谢御幺急死了,现在听到了虎生的声音,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抹去脸上的汗水,扒开草丛看去。 地面上有一个两米多深的坑,虎生掉在了坑里,他的身旁躺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身材高大结实,背对这她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 虎生看见是谢姐姐来救他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毕竟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坚强。 “乖,不哭了。可有伤到哪里?” “呜呜,没...没有,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是这个怪叔叔垫在了下面。” “那就好,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个绳子救你上来。”谢御幺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什么藤蔓之类的东西,只好解下自己腰带,撕成两半打了一个结放下去。 “虎生,抓住”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接住了谢御幺丢下来的衣带。 缓缓的往上面爬。 谢御幺同时往后面用力的拽着,好在虎生只是一个小孩子,体重不算太重。虽然吃力,但是也把他拽出了深坑。 “谢姐姐,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怪你,虎生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这离着琅家的茅草屋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孩子要跑那么远,没有一点时间不可能。 “我原本是想回家,后来这个怪叔叔突然出现,拉着我帮他找水。他一阵乱跑,我们就到了这里,不小心踩到了坑里,然后他垫在我身后。被摔晕了。” 谢御幺朝着坑里看了一眼,竟然威胁一个小孩子。 真不是东西啊。 好在他还知道自己垫在下面,摔晕了,活该!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 谢御幺点点头,给他拍了下头上的草屑“那我们回去吧。” 虎生脚步一顿“谢姐姐” “怎么啦?” “救救这个怪叔叔吧!” 什么! 谢御幺呜咽了一声,那男人最少一米八的身高,她这一米六顶天的短小身材......真的拉得上来吗? 但是,在小孩子面前,怎么能表现出见死不救的一面? “好,我把他也拉上来,唉。” 那人要是醒着的就好了,让他自己把衣服带子系在腰上,直接拉就是。 可偏生此人现在昏迷不醒,像一头死猪一样,她能期待他自己动手吗?谢御幺只好把腰带的一端系在树干上,另一端自己握在手里,借着带子缓缓的下去。 “谢姐姐小心” “我没事” 脚蹬在土坑的边缘,带着一阵泥土话落。这坑大约两米多一点,到也不算得太高,谢御幺轻巧的一跃整个人平稳的落地。 回首对虎生比了一个剪刀手“看我刚才,帅不帅?” “帅” “嗯哼,也不看看我谢御幺是谁。”(傲娇脸) 这男人什么身份?看着衣服的料子,不差啊,肯定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 谢御幺用脚踹了踹他的手臂“喂,这位兄台。收工啦,可以领盒饭了。醒醒” 毫无动静 “真是专业啊,躺的很优雅,很有艺术感。”谢御幺扬眉道,蹲下~身子伸手将他翻了个身,赫然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色皮面具在她眼前。 “啊!!!鬼啊!” 高亢而尖锐的叫声在空空荡荡的树林间响起,惊起不少鸟雀从振翅而飞。 虎生看着谢姐姐害怕的抱着膝盖蹲在了坑里,眼睛眨巴了一下“谢姐姐,他……他是人。” “呜呜……没有五官。该死的,大白天的戴什么面具。”竟然比虎生还胆小,谢御幺窘迫的咳嗽着。看向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手摸向他的手腕。 气息紊乱,时有时无。好像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虎生你站开点,不然待会我怕泥土弄到你。”谢御幺深呼吸了几口气,用腰带缠住自己的纤腰。扶起男子,手伸向了他的腰间。 狠狠一拽 腰带连接了两人,这一米八几的男人,加上娇小的她,仅仅凭借着这布质的腰带。谢御幺费力的扶起他,男子的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勉强站立。 脚借着地上的石块,两人刚刚离开地面十几厘米的距离,“撕”是布料断裂的声音,谢御幺霎时渊瞪了眸子。 “怎么办,这人太重了。” “谢姐姐,你没事吧!” “虎生,你回去叫一下人。我……我一个人无法把他带出去。”谢御幺用脚垫在地面,手拽着腰带,另一只手还要扶着这个男人。 靠的太近,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也闻得清清琅郡琅郡。 听到她的声音,虎生立刻转头跑向了村子里。 谢御幺咬着牙,决定还是放弃了腰带,等待救援。 “冷……” “好冷” 男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胸的往她的方向靠近。细弱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来,发出“嗡嗡”都细碎声响。 谢御幺皱眉,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搭在了他的身上。可惜,这会太阳逐渐下山,林间的水汽湿重。这一件薄薄的衣服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男子依旧蜷缩这,浑身发抖,看起来可怜不已。 谢御幺犹豫了一会,准备拿下他的面具,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谁知道手刚刚伸出去,立刻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威严十足的声音中气不足,依旧带着杀气的冷傲“你是谁?” 他的力气极大,一点也不像刚才病秧秧的模样。至少,谢御幺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你这人怎么那么粗蛮,我可是大夫,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风寒了。” “女人?” “干嘛” “从来没有女子做大夫,你骗我,我就杀了你!”面具男沉声怒喝,只起虚弱的身子拔出了自己靴子里的匕首吵着谢御幺挥舞。 “卧槽,你没有看见不代表没有。而且,我要是坏人,我他妈何必脱衣服给你盖着。真是白眼狼一个。”谢御幺低头躲开了一击。 面具男动作一顿,睁眼看向了她。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身上,确实是一件青色的衣服,是她的。 “对不起” “哼,要是老娘刚才被你误杀了,你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话说,你既然醒了,就出去啊。”谢御幺后怕的拍了拍手站到远离他的一旁。 面具男瞟了一眼这坑,摇摇头“我现在头很重,很晕。浑身无力,抱歉。我无法带你出去。” “行了行了,都是废话。早就知道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你……岂有此理” 竟然敢看不起他,还与猪相提并论。 “你什么你,脱衣服!”谢御幺挑起胸前的一抹秀发,又走了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面具男显然有些僵硬“脱衣服?不行,男女授受不清。” “在我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再废话你的血就引来了狼了,马上就要天黑了。我可不想被你害死。”谢御幺清哼,搞得像是她在占人便宜一样。 她是这种人嘛? 好吧,是 看一眼又不会死,真的是。 动作快准狠的拽下了男子的衣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呈现在她眼前。谢御幺惊呼,眼前一亮“兄弟,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啊,怎么那么白。” “闭嘴!” “嘶” “激动什么,姐姐这是夸你啊。不识好歹,你看看,伤口又流血了吧!”谢御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私下了自己裙子的一角当成手绢简单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迹。 “你这伤口入肉三寸又余,前浅后深,伤口整齐而规律。想来是剑伤,而且,用剑之人是左撇子吧!” 男子原本以为她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女流氓,可谢御幺小声的嘀咕,却全中了。 确实是一个左撇子杀手。 她真的懂医。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伤口太深了,需要缝针。可惜,这里东西不齐全,你身上有金疮药吗?我先给你止血一下。” “你看看我腰间” “喔喔”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他的衣领滑下,隔着里衣,却依旧让他感觉到脸上绯红。 “左边” “谢御幺!你们在干什么!”怒喝,震耳欲聋的从头顶传来。山林为之一片震动,树叶静静的飘落无声。 被他这一吓,女子紧张的小手无处安放。立刻缩了出来,不小心刮过某人的胸膛,面具下,那张俊颜铁青一片。 “女人,你……” “琅郡……琅逸衍,你别误会。我……我,他受伤了。我找药呢。”谢御幺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委屈的举起自己的手,上面还有血迹。 也难怪琅郡叔叔生气,刚刚赶来时。就看见谢姐姐衣衫不整的趴在那怪叔叔的胸口,手还到了……虎生想起不久前看见草垛里面看见的场景。 娘亲说小孩子不能看的,不然会长针眼。 也不能说出去,不然会被人家骂没礼貌。 所以他刚才乖乖的用手捂住了眼睛。 耳边都是琅郡叔叔生气的声音,比娘亲生气时还要严厉好多,真可怕。 “你怕他?”面具男听着那三个字,有些诧异。可面前的男人似乎和传闻中那个人不是一个。 也可能,是重名了吧! 第36章 你结婚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怕…怕他。” “那你慌什么,继续帮我上药。” 谢御幺恨恨的骂了一句自己没出息“等一下啦,反正不会让你死掉的。” 琅逸衍看着她和那陌生男人的互动,心里似乎有重重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 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般。 “琅逸衍,你快把我们救出去啊!” “哼” “把手给我!” 谢御幺踮起脚尖,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后者一个用力轻轻松松就将她拽了上来。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纤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可有受伤。” “没有,血是那个倒霉鬼的。” “我有名字!”面具男唇角一抽,刚想说自己的名字,琅逸衍打断了他“你叫什么不重要,我们夫妻二人没有兴趣知道。” “夫妻?” 面具男眼里闪过一丝震惊,目光看着谢御幺的发髻和脸颊。分明,还是处~子之相。 这样的眼神,即便是一闪而逝。也让琅逸衍捕捉到了,使得他怒火丛生。 “你们还在唠嗑?要不要来把瓜子叙叙旧啊,琅逸衍你救他上来吧,伤口还没有处理,我怕他流血身亡。” “那你就不怕我……” 琅逸衍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又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了“怕你什么?” “没事” 琅逸衍纵身一跃跳下了坑,走向了男子面色阴沉得吓人“抓紧了,掉下去就是你自己命不好。” “可是你娘子似乎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面具男子低沉的笑声响起,带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 “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不可反驳。 男子微微一笑,手扶住了琅逸衍的肩膀,颇为惊讶。 这一对夫妻到底是什么身份? 毁容却武功高强的男人,会医术而长相美艳的女子,在这样偏远的小山村...... 谢御幺看着琅逸衍好像没有怎么用力,整个人就平稳的落地,手一放,那人猝不及防的就摔倒在了地上。 “唔,痛” “琅逸衍你轻点啊,他还有伤口在身上呢,这一摔,又流血了。” “不过是摔了一下罢了,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死不了就是了。”琅逸衍看着谢御幺跑向那男人,一脸担忧的扶着对方。手放在人家的胳膊上,竟然毫不避嫌,眉头紧蹙。 “额” “咳咳。我,我没事。多谢琅郡兄的搭救,这大恩来日再报。”面具男子拱手行了一礼,态度礼貌而谦逊。 “没事,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快走吧。” 琅逸衍说完,那人惊讶了一下。 谢御幺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绝情“那个,他的伤蛮严重的,要不还是先留下来处理一下伤口再走也不迟。” 面具男子真诚的点点头,又一次道谢“多谢谢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 “随便你” 琅逸衍心里颇为酸涩,但是看到那人的鲜血从手背上滴落,无声的浸润了脚下的泥土。 “能走吗?” “恐怕有劳谢姑娘扶我一下。” “我来,她一个矮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大手横空打断了两人了距离,一把拉开了谢御幺站在自己的身后。 随后,大手揪住了面具男子的衣领,琅逸衍比他稍稍高一些,那双眼里写满了戒备和不满“你说是吧。” “琅郡兄言之有理” “有个鬼,我哪里矮了?”虽然比起前世的女神身高,是矮了一点。但是这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在村子里的妇人面前还是算中等偏上的好吗? 那人未接话,看了一眼两人。 把虎生送回了家,回到院子里时,华氏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男子打量着这破旧的小屋,打扫得到是干干净净。只有三件房间,一间主屋,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就是卧室。显然,这两人并不富裕。 谢御幺原本像把他扶到床上去躺一下的,又觉得晚上似乎不太方便,看了一眼琅逸衍。 后者迟疑了一下,将桌子搬开。从卧室里拿了一床被褥和枕头铺上“寒舍简陋,将就一下吧。” “多谢” “对了,我叫陆睿宣。” “是吗?好名字”谢御幺盈盈一笑,将厨房的油灯也点亮,整个空间变得温馨起来。 “何以见得?”陆睿宣顺口一问。 谢御幺“......” “她哪里懂什么好不好,让陆兄见笑了”琅逸衍说完,打了一盆水进来看了眼谢御幺“你出去一下。” “为什么?” “谢御幺!”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啊!但是当着外人的面,琅逸衍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一张吓人的脸。 “那个,可是我还要帮他缝合伤口。” “伤口?缝合?怎么缝?”陆睿宣第二次听到她说这句话了,有些好奇。 “就是像缝衣服一样缝啊。” “你别添乱了,出去吧。”琅逸衍直接将她推了出去,只当谢御幺在异想天开。这哪里有把人当衣服一样缝的?简直荒谬。 “琅郡兄,我相信谢姑娘,让她缝吧。” 谢御幺惊喜的眸子看向了陆睿宣,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清澈和单纯,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带着感激的神采。男子深深的沉醉在那眸光之中,看过太多带着颜色和浑浊的眼神,这样清澈天真的眼睛让他猝然一亮。 “多谢你相信我。”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是想让我死,何必把我带回来。” 女子点点头,嫣然一笑。 烛光倒影下,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更加滑腻柔美,笑容,是她最大的武器。 琅逸衍看的一怔,又看到另一双眼睛和他一般,顿时有些不悦。起身挡住了陆睿宣的目光,面对向谢御幺“你缝,我站在一旁帮你。” “好” 她拿起针线的样子真的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分明一样的低眉顺眼,一样的专注而认真。但是,此刻的谢姑娘,充满了自信眉宇间都是一种淡淡的光芒。 或许,这样的谢御幺,才是真正的她。 陆睿宣的伤口在肩膀上,不可避免的就要脱掉半边衣服露出结实浑厚的肩膀。刚刚缝合好伤口,琅逸衍就把她赶到了厨房去准备晚饭,这便的后续工作他来接手。 不就包扎吗?他又不是不会。 等谢御幺一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了。 陆睿宣大大方方的躺在了枕头上,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在防备我?” 琅逸衍将纱布丢给他“自己包扎”随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径自的到了一杯茶“靖王如此身份,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你如何知道我是靖王” “感觉” 陆睿宣淡笑,心里的防备松懈了一半“那你呢?是那个琅逸衍吗?” “不是” “可本王不信” “那是你的事情” “你这不可一世的性子,看来是了。” 琅逸衍一阵无语,目光看着厨房里那道窈窕忙碌的身影,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幸福“我只是她的相公。” 陆睿宣黝黑的眸子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是怅然若失“也挺好。” “开饭啦!” “谢姑娘做的什么?闻起来不错。”陆睿宣挑眉,逃亡多日他也很久没有正经的吃上一顿饭了。谢御幺做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可却勾起了他的馋虫。 “红烧兔肉,什锦豆腐,还有白菜汤。可惜啊,你不能吃。看见了没有,这碗葱花鸡蛋粥才是你的。”谢御幺调皮的把兔肉放到他面前转了一圈,又如此残忍的端走。 陆睿宣傻眼了。 看着一旁孤零零的粥 “谢姑娘,其实我不忌口的。” “你伤口刚刚缝合,还是清淡点好。不吃的话,粥也没有了!” “那还是吃吧” 陆睿宣垂下了脑袋,接过谢御幺递过来的粥,有些烫,差点就滑了。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碗底,也不可避免摸到了谢御幺的手指。 琅逸衍剑眉紧锁,生气的推开了谢御幺“他自己多大了,你快去吃饭。” “嗯嗯” 陆睿宣看着手里的鸡蛋葱花粥,白色的精米,鹅黄色的鸡蛋加上绿色的葱花,颜色清新淡雅。她只加了一点点的盐和油,入口清爽丝毫没有腻感。 温热着他的胃和五脏六腑。 谢姑娘的手艺不错。 虽然只是这样简单得不过再简单的鸡蛋粥,可是,却从没有人敢给他吃。 因为他的身份,身边这样简单纯朴的东西却是弥足珍贵。 微微侧首,不远处,昏暗的厨房烛光忽明忽暗。一男一女相邻而坐,谢御幺似乎是吃到了肥肉,柳眉轻蹙。下一刻,将那块肥肉丢到了琅逸衍的碗里。 后者无奈,“你又这样” 嘴上埋怨,但是动作却相当诚实而自然的将肥肉咬下,瘦的又放到了谢御幺的碗里。 那双明亮的眼睛咪成了月牙,脸上酒窝乍现“还要。” “你的脸已经很圆润了,少吃点” “你真恶毒,你想自己一个人吃对吧?我才不能便宜你呢。” 陆睿宣看了许久,舍不得回神。 这屋子的简陋,甚至很有可能遮不住狂风暴雨。饭食的简单,也比不上宫廷御膳,粗布麻衣,连他们家的下人都不穿。 可这样的生活,琅逸衍却过得神态自若。 是因为身旁的女子吗? 如果换了是自己,也许,能做到吗? 往日里,谢御幺会在厨房沐浴一番再睡,但是现在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也不好意思穿着亵衣乱窜。 可今日忙碌了一身的汗,又在坑里蹭了些泥土,不洗实在是有些难受了。 “琅逸衍” “怎么了?” 谢御幺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人似乎在闭目睡觉,于是缓缓的凑到了琅逸衍的耳边道“我想沐浴” 后者明白了。 可这几日晚上降温,河水已经不同之前的暖和了。 他一个男子尚好,谢御幺女子之体,怎么行? “忍忍?” “忍不了,我...一身的汗味” “等等” 琅逸衍说完,进屋那了一块床单,随后在卧室和客厅之间一挂。 看了一眼闭目装睡的某人“陆兄,似乎今晚星星还不错。走吧,一起看看如何?” 陆睿宣翻了一个白眼“今晚没有星星” “那就看月亮” 不由分说,拽起了他便朝着屋外走去。回首给了谢御幺一个安慰的眼神,女子含羞的点头,迅速的进了卧室。 第37章 你可以滚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两人坐在了树上,外面的秋风习习。 天高云淡,夜幕四垂,除了那那小院子里还亮着一点烛光周围一片漆黑。月亮刚好行走到云层里,天地间,一片晦明变化。 “喝酒吗?” “嗯” 陆睿宣打开竹筒,饮下一口后面具下的眉头一蹙“这酒不够醇香” “乡野之地,只有薄酒” “为了你那小娘子想沐浴,你也是够了,这酒临时买的吧?掺水了,还不少。” “知道你还不自觉点。”琅逸衍顿时觉得请他喝酒真是浪费了。 “这不想看看谢姑娘什么反应吗?哈哈哈,真是有趣” “琅郡夫人” “什么?” 陆睿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那道深邃的目光盯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琅逸衍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迸发出来“她已经嫁人了,所以,是琅郡夫人” “可万一以后......” “没有万一,她是我的,你明早就可以滚了。太吵”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就是这样的人。” 作者无鱼对大家说: 某日 陆睿宣拿了一箱的卫龙辣条跑到了鱼鱼的宿舍门口 “大人,求你了。把我升级为男主,我请你吃辣条。” 我一脸的严肃,目光高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那种接受贿赂的人吗?对,我就是。” “你敢!我就虐待你闺女。”琅逸衍风风火火冲了过来, 目标明确——辣条! 鱼鱼“.......小贼,别跑!” 谢御幺洗好了,裹着毛巾悄悄的推开了大门,又飞速的跑到床上拉开被子盖住自己。 “回去了” “嗯” 地上的水迹未干,他的被子也给了陆睿宣。琅逸衍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上~床睡觉。反正谢御幺是他拜过堂的正牌娘子,夫妻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谢御幺其实此刻也没有睡着,身子悄悄的往里面挪了挪。 一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脸上就像是被火焰炙烤了一般,烫的惊人。心脏也不停“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她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装睡的握紧被褥,将头埋了进去。 要是她开口拒绝的话,琅逸衍会尊重她的意见,也许树上睡一晚。 可谢御幺这装睡的动作,分明是因为害羞,而不是拒绝。某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在掩耳盗铃的小动作真是可爱得令人想笑。 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脱衣服的稀疏声音,随后,身旁的位置往下一沉。 枕头的一端,窝陷。 这床原本不算小,谢御幺自己一个人睡时绰绰有余。可琅逸衍往上面一趟,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她刚沐浴过,身上带着一股子兰花的清香。 枕头,被子,发丝都是淡雅的兰花香味。 琅逸衍也有些激动,呼吸加快了许多。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和女子那么近距离的靠近,这种感觉似乎比他第一次掌管家族钥匙还紧张。 小女人像一只小虾米一般弓起身子挤在靠墙的里面,后背抵在他的胸口,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清凉的触感。 琅逸衍恶作剧一般的用胳膊压住她的长发,撩起一缕握在掌心,谢御幺的头发又黑又柔顺,比上好的丝绸还滑腻光泽。 手指穿过发梢,露出她一截白皙的脖颈。红色的带子静静躺在那,像礼物盒的系带一般等着它的主人来拆。 意识到那是什么,他脸色一红,立刻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热气。 “谢御幺” 声音嘶哑而熟悉,苏到骨头里了。 装睡的某人轻轻回应“嗯” “睡了吗?” “我睡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惹得某人一阵无语“那你现在是在梦游吗?” 那人终于憋不住了,探出了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着女子脸上绯红如霞的红晕,红唇微启脸上带着一丝娇憨的刁蛮“对啊,就是梦游不行吗?” 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男子一个翻身。 “唔”星眸圆睁。 “琅郡...琅逸衍” “嘘,外面还有人。” 他柔声道,放轻了力度,双手环保住女子往自己怀中一带。认认真真的吻着那玫瑰花瓣一般的娇唇。唇齿间全是他温柔的气息,谢御幺渐渐闭上了眼睛,手抓住他的亵衣,化成一滩春水。 翌日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自己怀中的小脸,秀丽的长发交织着他的,凌乱的扑在枕巾上。 谢御幺像一只喝醉的小猫一般乖巧可爱,双手合十垫在他的胳膊之上。高肿的红唇还残留着他的牙印,一眼红,白,黑简简单单的三种颜色,撞出一副惊人的瑰丽。 琅逸衍悄悄的挪动了一下麻木的胳膊,临走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笑出门。 院子里,那道青色的身影缓慢的打着拳,身姿颀长。微风拂动他的衣袍,唯美不已。槐花满地,纷纷扬扬,似下了一场雪一般。 “琅郡兄早” “嗯” “唉,琅郡兄。要不来比划比划,昨日见你似乎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陆睿轩双手平放,缓缓下落做了一个收势动作。 “没事做你可以劈柴烧火。” “我可是堂堂……” “我们家不留闲人!”琅逸衍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的话,丢了一把匕首过去“看见那獐子了吗,剥皮处理一下。” 陆睿宣看着地上那一堆血淋淋的东西,只觉得有些泛恶心,这种事情他一般都是交给下人去做的。这琅逸衍明明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指使他干活,真是胆肥。 谢御幺醒来时,屋外的阳光明媚,一室的秋光凉爽。 淡蓝色的床帘半起,枕边还依旧有着窝陷的一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女脸颊绯红。 屋外不时的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伴随着埋怨。 “早安,两位” 昨天夜黑,加上晚上的烛光并不明亮,陆睿宣只依稀看见谢御幺的轮廓,是个美人。今日她神清气爽的站在自己面前,布衣荆钗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琅娘子早” “伤口可好些了?会不会疼?”谢御幺笑颜如花,一双眸子温和亲切的询问着他。 陆睿宣一时间有些心里热乎,原来,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觉。 琅逸衍一看两人站在门口谈论,言笑晏晏的模样,心头一沉“谢御幺,还不快过来做早膳。” “知道了,忙什么” “就是,琅娘子刚刚起来,这不还没清醒吗?陆某也不饿,娘子你慢慢来就行了。”陆睿宣笑道,态度谦和礼貌。谢御幺挑眉,看来昨日是自己误会他了。 也许,会拉虎生下坑,也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吧。 毕竟只有好听的声音,行为举止又贵气优雅的男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琅逸衍不满的眯起眼睛,某人可真会见缝插针。 “我这就来” 用过了早膳,琅逸衍要把处理好的猎物送到镇上去,而谢御幺则是准备留在家里制作香囊。陆睿宣自然是选择留在家里,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宜露面。 临走,琅逸衍拽着她跑到了院子的一角,不由分说的便轻咬了一口女子娇软的耳垂。 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霸道的宣布“我很快就回来,你不准对他笑,最好话也别搭理他。” “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早上” “额......” 陆睿宣抱胸而立,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内心有些微微的羡慕起来。从他的角度,便看见谢御幺整个人娇小玲珑的身子被那高大的身影罩住,一头秀丽的长发垂在腰间,更显得曲线玲珑。 感觉到他的目光,琅逸衍侧首,四目相对警告的意味十足。 呵呵,有趣。 “听见没有?” “知道了,不过,人家和我说话我要是不回答。不是太不礼貌了吗?”谢御幺撇唇,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琅逸衍面色难看了鸡苗,最后,一个字一个字从牙根里崩出来一般“你,尽,量。” “傻瓜” 谢御幺突然想到了什么,捂唇闷笑,转身跑回了厨房。粉色的衣裙在一树雪白的槐花雨里交织,唯美而欢脱。 青衫男子目送那人离去,这才幽幽叹息。 屋子内,摆放了一堆的布料和针线,她坐在桌旁撸起袖子,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臂。 那架势,似乎要大干一场一番。 “噗嗤,这是做什么?” “制作香囊。” “要做很多?”陆睿宣面具下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看着她“可以送我一个吗?” 谢御幺稍稍一顿,随后点点头“好啊,不过你可别嫌弃我手艺差,我是真不会这些活计。” “这还不简单,我教你” “你会?” “常年在外,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陆睿宣说完,已经拿起了针线。找了一块粉色的布料,思考了一会,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粉色香包就出现在她眼前。 “原来,你也是一个人生活。” “嗯” 陆睿宣没有再说话了,又是一个蓝色的香囊出现。 谢御幺看着他的手法,也跟着学了起来,想着琅逸衍,她选了一块墨绿色的在右下角歪歪扭扭的绣了个小小的桃心。 过了许久,她的香囊终于出炉了。 “不错,勉强看的下去。第一个能做成这样,你手还挺巧的。”陆睿宣抢过了谢御幺绣的香囊,放到鼻尖闻了一下。 有一种特别的清凉的香味,金银花,款冬,薄荷,还有一些药材? “就送给我吧” 眼看他就要塞到了自己怀中,谢御幺连忙抢了过来“不行,这...这个不能送你,下一个可以。” “为什么?” “里面我加了一些特殊的药材,对我相公才有用,你拿去干嘛?” 闻言,陆睿宣只好讪讪的放手,“那便还给琅娘子吧,你对他可真上心。” “这个不用你管” 谢御幺接过香囊,抱着自己的材料便躲到了卧室去做,屋外,陆睿宣还在托腮凝望窗外“出来吧!” 一抹黑影一闪而逝,下一刻,屋子里多了一个黑衣的青年男人。 “属下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外面如何了?”陆睿宣转身出了小院,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 第38章 十二星座香囊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太妃一切安好,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人正到处寻找王爷,一路上,一共三次暗杀。”青年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态,递过三块木牌。 陆睿宣瞟了一眼,唇角微扬。 “不错” “王爷,您何时起身回京?” “不急,他们现在可不希望我出现,在敌人站在最高的地方,再让他们狠狠的摔下来。这样的惩罚,才有看点。”他扬起头颅,看了看不远处的青山绿水,这个小村子的宁静和千里之外的繁华截然不同。 却,格外的舒心。 日子恬静,很快便到了七夕这一天。 作为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这一天,不少的少男少女相约而游,人头涌动,热闹非凡。 “幺儿,醒醒。该起床了。”琅逸衍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回首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吻。某人吟咛了一声,又朝他怀里挤了过来,小手攀上那结实的胳膊“不要吵...嘘” “你想想你的银子” “银子!” 原本睡意朦胧的小女人突然便张大了眼睛,倏然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琅逸衍欣赏了好半天,这才悠悠的帮她把衣领拢好,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可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一说银子就立刻清醒,俗气的小丫头。” 谢御幺呲牙,脸被他捏得微微疼痛“放手,你人真无聊。明明天还黑呢” “你不去早一点,哪里有你的位置?快起来梳洗了。”琅逸衍说完,起身掀开了被子穿衣服。 这几日,两人都是同睡一房,渐渐的,竟然也没有了避讳的心思。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真的不错,高大修长的体魄,结实而不显得魁梧的身材。宽肩窄腰,大腿笔直修长的被雪白的亵裤包裹,无疑是天生的衣架子,行走的杰作。 “谢御幺” “嗯?” “这么喜欢看我?真不害臊你”琅逸衍调侃的笑道,看着她这呆萌的傻样真有几分啼笑皆非。 “你想多了,我就是在发呆罢了。” 七夕节最热闹的是晚上,但是,卖东西的话自然是早去早好。 陆睿宣看着两人为了生计而奔波的样子,实在有些无语,这个琅逸衍随随便便露一手都可以让他们吃穿不愁了,却干一些这种浪费时间的小事情。 这几日谢御幺为了绣香囊,真的累得够呛了。 “陆兄,家里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我夫妻二人要去卖香囊。” “琅逸衍,你真够可以的。你明明......” “怎么了?陆大哥也想去吗?其实,也可以的喔。七夕节很多美女的,你也可以去看看万一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那可真是喜事一桩。”谢御幺一身鹅黄色的齐胸绣花襦裙,长发梳着飘逸的凌虚髻。鬓上除了那支桃花钗,再无其他,那一张精致到令人一眼忘俗的脸,此刻当上铅华,更是惊艳。 尽管她不过是简单的小户人家的装扮,屋子里的两人都怔楞了一下。 琅逸衍眉头紧缩“换了吧” “不好看吗?” “不合适” 一把拽过了她朝着卧室走去,帘子被他一把甩在身后,也遮住了陆睿宣那深沉的目光。 “琅逸衍,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弄的发髻啊,你还说时间不够分明是你在浪费时间。” “闭嘴,我帮你。” 折腾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到了最后还是换上了之前那套普通的青色齐腰襦裙,琅逸衍私心的将她如瀑的长发全挽了上去。 “可以了吗?” 还是很招人注目,他思考了一会,目光落在桌面上那胭脂盒上。选了比较黄的一个颜色,将她白皙的皮肤遮住。铜镜里,妙龄少女瞬间变成了二十五六的模样,皮肤暗沉像是劳作导致。 谢御幺惊讶的张大了红唇,咬牙一瞪“你怎么把我弄这么丑!” “听话,今晚人多。你这张脸太容易惹幺蛾子,还是低调点好。” 那份属于他的美,他一丁点也不想让别人窥见。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太漂亮了容易招人吗?谢御幺下意识的归类为赞美,骄傲的挺直了身板“这只能怪我才貌双全” “......” 琅逸衍内心腹诽,你能先把你自己的名字写正确吗? 那日回到家里,不小心看到了地上歪歪扭扭的“谢御幺”三个字,不得不说,似乎不太像是一个成年人写的。 三人一同到了镇上时,道路的两边都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了,卖糕点的,花灯,衣服首饰的,玩杂耍的,应有尽有。 谢御幺一行三人的出现引来了不少的驻足,应该在大家眼里,那两个带面具的男人实在奇怪得紧。中间跟着一个相貌姣好的普通村妇,怪异却也意外的和谐。 陆睿宣负手而立,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那双凤眸中也带这一些节日的气氛。 “过来帮忙” “要做什么?” 琅逸衍没有说话,将白布展开。随手上扬,身子顿时一轻。带着那白布挂在了高高的木杆上。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在一种酒旗中显得格外的瞩目。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诗极好,陆睿宣念完,看向了琅逸衍“你作的?” 后者淡笑不语。 这招牌很快引来了一位学子的瞩目,来人十七八的模样,一袭宝蓝色的长袍头戴着学子纶巾“请问,这卖的是什么?” “缘分”黑衣男子平静无澜的回答。谢御幺递给他一个香囊,解释道“你只要拿着它,凭借香味便可以找到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人。这,就叫心有灵犀。” “如何找?” “我们这香囊都是按照一对来做的,男女分开,花色和选择不同。如果你找到和你一样花色的香囊的那个女子,说明她就是你的有缘人。” “真的那么神奇吗?”路边,渐渐的站了许多人,蠢蠢欲试。 “当然,比如大哥你是几月出生的?” “我,我是八月” “那您就是狮子座,这个是你的,然后你的对象最好是金牛座。你待会注意看看这样香包的女主人喔。” 谢御幺手里躺着两个,一白一鹅黄,颜色清新淡雅香味恰当。 那人嘿嘿一笑,掏出了银子“好,那俺就买一个试试。多少钱?” “二十个文” “给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是八月” 陆睿宣帮忙收钱,谢御幺负责解说,琅逸衍负责找香囊。 因为这“心有灵犀”的招牌,谢御幺的十二星座金银花香囊很快就卖出去了一大半。七夕节原本就是为了给男男女女提供一个相亲恋爱的机会,大家也图一个好兆头又觉得这香囊讨喜新鲜,咬咬牙也就买了。 周围不少小贩看着那三人组合,眼红得不行。 “那什么狮子座?天秤座是什么?你们听过吗?” “没有” “这女人瞎说一堆,我们可不能让她这样继续招徕顾客。”肥胖高壮的男子脸上横肉丛生,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瘦猴一般的男人顿时也来了兴趣,目光落在谢御幺的身上“那娘们虽然脸一般,但是身材很好啊。” “去,我们去找胡三爷过来” 中午时间,大家也吃饭去了,拥挤的人群终于散开了一些。谢御幺的摊子面前,最后一位小丫鬟抱着香囊一脸绯红的离开。 “辛苦你们两人了,想吃什么我去买喔。” 陆睿宣看着她摇着钱袋,两眼放光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可爱,铜钱撞响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也变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一般。 “我都可以”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上街吃的那家馄饨吗?”谢御幺点点头,“我记得” “就那个吧” 谢御幺想起那一对老夫妻,便随手拿了两个香囊。 她刚走,琅逸衍面具下的表情瞬间阴沉,看了眼周围冒出来的那些不安分的“路人”,浑身泛着一股子傲然的杀气。 “果然是木秀于林,必催于风啊。琅郡兄这样的经商天才,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陆睿宣看好戏的口吻坐在木桌上,居高临下。 “看好东西,别弄到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毕竟,还有些是本王做的唉。” 大街上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胡三爷摸着自己的大肚腩从远方走来,嘴里嚼着一根枯草“小子,你在这摆摊。交保护费了吗?” 他的身后,陆陆续续站出来了十几个人,都是流氓地痞的打扮。 “手下败将” “你...你说什么?谁是手下败将”胡三爷背靠着衙门里面的捕头姐夫,这些年也是横行街头。唯一一次丢人,就是上次遇到一个残容的男人。 不会...那么倒霉吧!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身的杀气“要不要,我请你吃一碗馄饨回忆一下?” 胡三爷脸色一沉,怒火冲冲的低首看着一旁的瘦猴“你怎么不和我说是他。” “三...三爷,他们就两个人,我...我...我们能赢的。” “赢你娘个鸡腿,你知道他多恐怖吗?滚,别在这碍着老子的眼睛!” 陆睿宣唇角一抽,这群人也太怂了,这样的胆子也好意思收保护费?看来,今日是看不到琅逸衍出手了,真可惜。 “琅郡相公,对不住了。是我瞎了眼睛没眼色,这不,没有看出来是您老人家。求你海涵” “不必了,带着你的人滚吧。” “是...是是,马上,马上。”琅逸衍唇角抿起“等一下” 后者顿时脚步一顿,吓得背后一身的冷汗,有些慌乱的转身。 “琅郡...琅郡相公,还有什么事情吗?”声音颤抖,带着想要哭的潮湿声音,胡三爷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出来。 在飘香院睡花魁多好的事情,偏生到这找死。 “你耽误了我们做声音的时间,还有因为你们而丢失的顾客,你说说这笔债该不该还?”琅逸衍风轻云淡的道。 “琅逸衍你真不愧是金算盘,随时随地一颗赚钱的脑子。”陆睿宣惊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闪身避开了他的手“多谢夸奖。” “还,自然是要还。来人,拿银子。” 第39章 七夕灯会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回来时,对上两道压抑的目光,顺着看着,那高大肥胖的男人她并不认识。 耳边窃窃私语,都在谈论什么“面具男人”,“胡三爷”之类的字眼,她敏感的想到了是琅逸衍,立刻加快了脚步。 擦肩而过,一抹白色的身影,飘逸出尘,在人潮中他像是鹤立鸡群。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下次小心些。” 谢御幺抬首,只看到他胸口的宝石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以及那雕刻一般的下巴,线条分明的轮廓。 一个很帅的男人,她回首看去,那人已经执伞消失在了人群中。 “谢御幺” “嗯?啊!” 她闻声转首,琅逸衍一袭黑衣站在不远处,灼然的目光看着她。那张简单粗陋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却遮不住他的风华,与众不同。 “在看什么。” “没什么。” 香囊的预期收入比谢御幺想象的还要好一些,傍晚时分就全部卖光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一个穿着绿色裙衫的娇俏小姑娘,梳着双环髻,气喘吁吁的叉着腰“唉,你这个香囊还有吗?给我拿一个,我家小姐是七月出生的。” “实在对不起,您来晚了。卖光了。” 话刚落下,那姑娘竖起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真的没有了” “五倍” “对不起” “十倍!” “姑娘,明年吧。”谢御幺说完,那人气呼呼的指着篮子里的那鹅黄色的香囊“你骗人,这不还有一个吗?” “这个不卖”陆睿宣突然道,拿起了香囊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这个,属于我的。” 琅逸衍看着那鹅黄色的香囊,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陆”字,歪歪扭扭的,一看便是——她绣的。 惊讶之余,心里也满是愤怒,目光冷得出奇的看着谢御幺和陆睿宣两人,一言不发。 “唉,我们家小姐今年就要进宫了,这香囊只怕明年也没有缘分了。” “这样,实在是对不起。卖光了。”谢御幺长袖下的手握紧了香囊,看了看琅逸衍。 夜色渐渐暗沉下来,街上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点亮,照亮夜晚。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花灯流光溢彩,谢御幺还是第一次看到七夕节。还真有一种“火树银花”“灯火阑珊”的浓浓韵味。 谢御幺的目光里看着什么都新鲜,那模样就像是孩童一般天真可爱。 “这是什么?” “姑娘,这个叫做熏香球,是用来熏衣服房间的。买一个吧!”卖香球的妇人热情的介绍道。 琅逸衍和陆睿宣跟在不远处,相看一眼彼此,只有嫌弃。再回首,摊子面前的女子已经不在了。 “人呢?” 陆睿宣也一脸的迷茫“那是你媳妇,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分头找找吧。” “我走这边”说完,琅逸衍已经迈开了修长的退朝着一旁卖吃食的摊子走去。 而另一端,谢御幺摇摇头,继续走向前面。不远处,围着许多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都在挑选花灯。入目去,她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小老虎的灯笼。 “老板,这个怎么卖?” “噗嗤,哈哈哈。她这是第一次进城吗?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一旁的男子笑声洪亮。 周围也一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杨雪站在人群中,看向那熟悉的人影,好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是谢御幺。 “可不是,你看看她那身寒酸的打扮。一看就是没文化的乡巴佬,自然不懂猜灯谜的雅趣。” 谢御幺脸上绯红,双手握紧。她一个堂堂温文尔雅受过国家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竟然被说成没文化的乡巴佬。 岂有此理。 “贵哥哥,我也要那盏灯” 杨雪娇柔的声音响起,一旁的青衫书生讨好的答应了她“那还不简单,我就帮你把它赢回来。” “可是……琅娘子她也想要那盏灯啊!” “别担心,看她那样子也猜不出来。” 谢御幺突然觉得那灯不好看了被杨雪那么一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走吧。 陆睿宣看着她走了回来“不是要看灯吗?” “不好看,不要了。” “等等” 人群中,林贵连猜了三盏灯,都拿到了。周围叫好声一片,轮到那兔子灯时,是一个字谜。 上曰“一边发绿,一边发红;一边喜雨,一边怕风;一边怕水,一边怕虫。” “贵哥哥,怎么样?猜出来了吗?”杨雪着急的问道。 可惜,林贵却有些犹豫不敢回答,弱弱的问了一下老板“答案可是花?” 老板摇摇头“相公猜的不对。” “是秋” 男子清澈的声音响起,好听至极。高大请受的身子在一身青衫的映衬下,清贵而神秘。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但是那露出的下巴线条分明,鬼斧神刀。 “相公答对了,这灯答案就是秋。” 大家看着那神秘公子接了灯,随手丢了一锭银元宝,最少也是十两。 “相公,这钱我找不开啊!” “剩下的就当赏你的。”他毫不在乎的说道,转身提着那老虎灯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走向了谢御幺。 “送你” “为什么?” “拿着,让那些笑话你的人好好看看。谁才是穷酸。”陆睿宣将灯塞给了她,低声说。 谢御幺抬首,被他听到了? “谢谢” “这位相公对她娘子可真好,十两银子买一盏灯。” “那女人看上去暗黄枯瘦的,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 周围不乏有酸言酸语,谢御幺挑眉,原本是想走了却又折了回去。 “老板,有空白的灯吗?” “啊?有……” “一月共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 “这是?”林贵看了看上面的字,虽然字丑。但是这谜面确是不简单。 一时间,众人都闭上嘴。 原来,那乡下村妇还有些文化。 “谢御幺,你和情郎出来游玩,招摇过市。就不怕你相公发现吗?” 杨雪眼看自己的风头要被谢御幺抢走了,气呼呼的叫喊道。周围有色的目光又变得犀利起来。 原来是一对奸夫淫妇。 谢御幺皱眉“我和他什么关系,用不到你来管。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张口闭口情郎,是有经验吗?” “哈哈哈” 大家对于吃瓜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乐此不疲。谢御幺的回怼让杨雪瞬间变成了一个私德放~荡的女子。这时代,名声不好的未婚女子,是很难嫁出去的。 她一想到这样,就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林贵“贵哥哥,她……她欺负我,你快帮我啊!” “琅娘子,我希望你能给小雪道歉。” “凭什么?”猝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路,另一个黑衣的男子从人群里走了过来。 气势冰冷,气质完全不输给刚才的青衣男子。 琅逸衍一把将谢御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我找你好半天了,我才离开这么一会会就有人欺负你。下次,可不能再自己跑了。” “对不起” “哥,来了就好。刚才嫂子被那人欺负了,现在反而自己先哭上了。啧啧啧,这种手段,早八百年我就不用了。”陆睿宣这一声“哥,嫂子”顿时澄清了误会。 原来人家是一家人。 什么情郎。 琅逸衍蔑而不屑的目光看过那两人,谢御幺手里的灯……突然被打掉,下一刻,一只脚踩了上去。 老虎灯瞬间燃烧,变成废物。 冰冷得骇人的声音在灯光阑珊处响起,色彩鲜艳的面具诡异十足。 “这灯脏了,配不上你。你拿这个” 琅逸衍将自己手上的灯递过去,谢御幺诧异的看去,这兔子灯可爱轻巧,上面墨迹未干。 上面写了她的名字。 “琅逸衍” “品味太差,那种丑的灯俗人才会喜欢。” “啧啧,你这人真狂”陆睿宣颇为心疼那盏灯,谢御幺接过它的那一刻,眼里的兴奋让他稍稍动容。 琅逸衍原本有很多的办法给她出气,偏生选择毁了这灯,无非也是在警告他罢了。 小气而幼稚,他真的是那个权弄风云,运筹帷幄的西琅财神吗? “走,我们去放灯” 湖边,已经有不少的年轻人在这聚集,十里长河波光闪闪。承载着无数的美好愿望飘向远方。一对有情人刚好路过,空了一个位置出来。 琅逸衍拽住她一起在蹲在了河边。 兔子灯发出温馨的光芒,那还带着墨迹的三个字倒影在他的手臂上。 “陆大哥,这莲花灯给你,相公你也有。” “不要,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人。”陆睿宣想起家里面那一堆的莺莺燕燕就觉得头疼。 回神时,看见谢御幺背对着他们悄悄咬破了手指。在她的名字旁添上了“琅逸衍,长长久久”几个字。 她! 不疼吗? 真蠢,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长长久久,何况,琅逸衍注定……不是平常人。 万一有一天,希望破碎了。她这么傻,该怎么办? 红与黑交织在一起,颜色艳丽异常。谢御幺偷看了一眼还在写字的某人,唇角荡漾起一个甜美的微笑。 陆睿宣忘记了周围的欢声笑语,盯着那一丝温暖的笑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轻巧的兔子灯冲破了重重阻碍,此刻一路领先渐行渐远。 琅逸衍看着她放下了最后一盏灯,目光也变得渺远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白日里累了一天,晚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谢御幺刚刚躺下,一只手横过她的腰侧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抵上那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女子颇为惊讶。 下一刻,他冰凉的嘴唇贴紧她的耳边,落下一个轻然的吻。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幺儿” 他拿着兔子灯找到谢御幺的那一刻,陆睿宣正巧低头和他说话。一盏灯照亮两人,和谐如同神仙眷侣一般。周围也的声音刺耳传来“夫妻……”“一对……” 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第40章 雨杀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原本是有些困,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清醒了。转身面对着他,此刻琅逸衍没有带面具。 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颊上,被毁容的那一半,显得恐惧。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黑得发亮的眼睛。目光里含着隐忍的怒火,好像可以闻到醋味。 这微甜带酸的怒火让谢御幺心里一阵甜蜜,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小声道“陆大哥只是帮我解围,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送的兔子灯。” “那荷包呢” “我做的第一个荷包,是你的。”谢御幺说完,起身下了床。摸着自己的外衣,从兜里拿了两个荷包出来,转身复坐到了他的身旁。 宝蓝色绣竹子,右下角一颗小小的红心。红色上就简单很多,一个生气的脸,右下角一个“兮”字仿佛就是琅逸衍生气的样子。 谢御幺把宝蓝色系在他的腰间“你别嫌弃,因为是第一个,所以是最丑的。” “是挺丑”琅逸衍目光紧锁香囊,唇角微杨,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那还我吧!早知道我不如卖了它。” “你敢” “嗯哼,死傲娇。” “为什么要用宝蓝色搭配红色,多俗气。”他更希望两个一样的颜色,这样才像一对。 谢御幺复又躺在了他的怀中,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因为自古红蓝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我想和你搞基行不行。” “嗯?搞基是什么?” “咳咳……就是,睡觉了。晚安” 琅逸衍想再问清琅郡时,某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大手一点一点摩挲着她显得疲惫的小脸。 “睡吧” 七夕刚过的第一天,淅淅沥沥的秋雨就开始落了下来。屋外,一股子肃杀的气息不断靠近。 琅逸衍禁闭的眸子倏然睁开,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临走轻轻的关上了门,客厅里,那人已经不见了。 嘈杂的雨声不断,顺着斗笠的边缘不断低落。泥土的小路被雨水冲刷,泥泞不堪。 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啪…啪……”响声不断。 青衣的男子指着一把油纸伞,他的对面,站了十余名杀手。统一的黑色紧身衣,手拿着刀,剑,斧,流星锤等物,杀气腾腾。 天地茫然,这一隅,安静得似乎有些过于诡异。 “我这皇兄可真是有钱,竟然还请了你们来。” “王爷谬赞了,其实我们价格很便宜的。” “比起阳门七杀,你们确实便宜。”陆睿宣调侃道,对面的十个人面色霎时变成了酱紫色。 “这只能说明你不值钱,还笑的出来。”琅逸衍讽刺十足的声音响起,陆睿宣回首“你怎么也来了?谢姑娘岂不是一个在家” “所以我怕这几个杂碎吵到了她,你尽快解决才是。” “知道了” 那黑衣男人稍微有些胖,肥肉抖动生气的道“大哥,那个丑鬼骂我们是……是杂碎。” “听到了” “我们要不要顺便杀了他!” “雇主没有给我们杀他的钱” “对喔!可是……可是他骂我们!” “听到了” “要杀吗?” “嗯,你去吧!” “额……” 胖子一鼓作气,挥舞着自己手里的三板斧头冲了过去“丑鬼,吃你爷爷一斧。” 琅逸衍身影不动,执伞而里。目光看着为首的中年男人,这才是上次追杀他的人之一。 鬼七,江湖上号称“金秤杆” 做生意觉得的公平,给多少钱办多少事,觉不多了,也不少了。 “琅郡郡王,没想到您竟然也会在这。只可惜,关于你的交易最近没有。” “说,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您别误会,她没有说要杀你。只是说,让您永远回不了京城。所以鬼七照办了罢了。” “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留我一命了?”琅逸衍笑道。 到了他面前的胖子突然刹住了车,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竟然和大哥聊起天了。 “琅郡郡王不必谢,她没有给我足够的钱罢了。不然,我真会杀了你,毕竟,杀你比杀他难这对杀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挑战。” “鬼七,你说什么鬼话?本王分明比他难才是!至少我没有什么未婚妻……”陆睿宣凉凉的声音响起。 “你闭嘴!”琅逸衍一听到那“未婚妻”恨不得立刻把那贱人活埋了。 双拳握紧,青经凸显。 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残容,可怕如同修罗鬼魅一般,令人胆寒。 胖子杀手感觉自己背后一凉,决定换个攻击对象,冲着陆睿宣杀去“吃俺一斧” “胖猪,滚开。” 陆睿宣闭伞,一个转身到了琅逸衍伞下。用自己手里的伞炳戳向了胖子的眼睛。 后者痛叫一声,脚下太滑。一下子就摔倒在了泥坑里,因为太胖,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到把自己搞得像个泥土雕塑一般。 鬼七扶额……太丢人了。 “大,大哥……救我,唔” “老四,老五,你们去把他扶起来。” “是” “琅逸衍你是有多无能,竟然被这样的杀手搞到如此境地?”陆睿宣幸灾乐祸时不忘踩他一把,找点自信感。 后者瞪了他一眼“是鬼七加上阳门七杀,还有青城毒王。在我中了蒙汗药的情况下。” “这个牛吹的好”陆睿宣一笑,雪白的剑齿明晃晃。 “他没有吹牛,后来,阳门七杀只剩三个回去。毒王前辈没了一只手”鬼七面色欣赏的看着琅逸衍“若不是我欠了那人人情,我相信,我们不会成敌人。” “他是谁?” “抱歉,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我不会告诉你。” “琅逸衍,既然你和他认识,那鬼七交给你,其他我来如何。”陆睿宣撑开了自己的伞,走在他的身前。 “谢谢!” 鬼七淡笑,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抖笠。手里的玄铁双剑握紧,转起了剑花。豆大的雨珠落在上面,劈得细碎零落。 刀剑相向,而他的武器就是那把油纸伞。 琅逸衍黑色的身影在雨幕里显得唯美而孤独,被淋湿的长发贴在伤疤伤,曲曲折折。 鬼七的双剑悬空飞来,避开一击,另一把紧随。琅逸衍侧身,伞在空中轮转。内力带着雨珠飞旋,于冰刃相击。 “钲”金属相撞,擦起火花无数。 鬼七的脸上擦起血珠,长长的一条血痕,刚毅平凡的面容倏然添加了一丝野性。 “鬼七,你是条汉子。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 “是,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毕竟,能让我记住的人不多。你也算死得有价值了。”琅逸衍说完,伞骨分裂每一根木条都像一把刀凌厉。 鬼七闪过,身子后翻。 “咻咻咻” 而琅逸衍摘下树叶,放到唇边吹响。带着音律的暗器噗嗤一声穿透了鬼七的心脏。 鲜血喷出,他单膝跪地。手里的剑被伞骨磕出伤痕,鬼七出道时,师傅告诉他“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琅郡兄好内力,只可惜,你强行催动必然也会遭到反噬哈哈哈。” “还有什么遗言吗?” “请…请把我和这双子剑,埋…埋在一起。”鬼七淡笑,低首,眼睛渐渐闭上。 另一边,陆睿宣也解决了其余的九人。 大雨滂沱,一地的鲜血伴随着泥浆不停幻化出世间最肮脏的权利只有花。 两人相视一看,琅逸衍起身将鬼七背了起来,捡起他的双剑默默离开。 “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惜了……” “王爷,我们该走了。” “林夜,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我去和谢姑娘道别一下。”陆睿宣说完,捡起了地上被“碎尸万段”都雨伞。 林夜一怔,那么多年以来。从没有看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府中的夫人也不少,可主子从来也只是听听琴看看舞,从不留宿。 可谢姑娘……已经嫁为人妇。 “王爷,男子重在大业。儿女情长,是害人的刀。您若喜欢她,只怕太妃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我只是感激,你这个铁疙瘩不会懂的。”喜欢谢御幺? 不,他怎么可能看上有夫之妇,一定是多虑了。 陆睿宣原本想去道别,转念还是转身上了马“罢了,回京吧!” “是” 谢御幺醒来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缠~绵不断的秋雨,槐花被雨水打湿,掉了一地。 院子里的小黄绒的鸡崽们沐浴着雨水,欢快的抱着,互相啄着彼此的羽毛。 叽叽喳喳叫成一片。 原来是地面上的蚯蚓窜了出来,下一刻,就被它们当成美食惨遭毒手。 这么大的雨,琅逸衍去哪里了? 陆大哥也不见了。 主厅的地面上,被子还在那静静的躺着,但是他的衣衫与那个香囊都不见了。谢御幺心里莫名的感觉他不会回来了,默默的收起了被子。 下雨天不方便出门,香囊也卖光了,她转念一想进了空间。 里面的金银花还在盛开,一派春和景明的气象。谢御幺顺着花海走到了尽头,是一片空旷的竹林,一栋竹质的木屋在湖泊的中间。 桥梁连接着陆地与湖泊,青竹的房屋显得幽静不已。 “竟然还有一栋房子,这是什么地方?” 谢御幺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回答。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木门。 “咯吱” 整个屋子像女子的房间,临窗放着一个梳妆台,上面零零散散放着金钗与宝石簪子,项链,手镯,典雅而不失奢华。桃红色的纱幔让屋子多了一丝柔情,雕花的拨步床,还有一屋子的书籍。 想来,这里原本的主人是一个爱书的人。 谢御幺顺手拿了一本离自己最近的书,全是一些医学的典籍,很多只是听说而失传的医学药方竟然也有记载。她看的入迷,索性坐在了地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上面的记载和她所学的大有不同,却又是一根同源,万变不离其宗,却胜在方法奇妙独特。 空间里面的时间比外面缓慢许多,她不过是看了一会,外面已经是天黑了。 琅逸衍埋了鬼七后便折回了木屋,陆睿宣的马走了,看来他回京城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风雨从窗户洒进,谢御幺也看不到了。 难道,被陆睿宣带走了。 不,不会的,她不会离开的。 第41章 我要是死了,拉你一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昨晚她还和自己说过,喜欢他送的兔子灯,不喜欢陆睿宣的老虎灯。 可琅逸衍找遍了屋前屋后也没有看见她,冒着雨跑到了张家,华氏说谢御幺今天没有去过。 “谢御幺” “你出来,谢御幺!” 糟糕,忘记时辰了。 外面的喊声传了进来,女子慌忙的拿着书准备出去。等等,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琅逸衍颓废的坐在了屋檐下的台阶,雨水顺着屋顶落在他的发上,肩膀,入目茫然。孤独的背影在满院槐花的映称下,让人鼻头一酸。 谢御幺悄悄走了过去,突然从后面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在这呢。” 琅逸衍怒火冲冲,咆哮的说了这句话。惩罚似的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谢御幺柳眉紧皱,回首看着那隐隐浸了血珠的牙印。 内疚万分。 “下次不会的” 谢御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你是心情不好吗?” “嗯?” “因为陆睿宣一声不哼的离开了?” “不是” “说说看,我也许能够做你的听众。” 琅逸衍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秒“我有一个敌人,他死了。就在刚才。” “敌人?你不是该开心吗?” “不,我一点也不开心。相反的,我感觉心里很难受,像是压了一块乌云。他死在我的手里,却还安详而不带怨恨的死去。我不明白,为什么?”琅逸衍说完,唇角紧抿。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自我矛盾一般,他抱着自己的头,“幺儿,你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现在的你,是我认识的。” “其实,你想不明白他的死,更多的是因为惋惜。其实,你要感谢你的敌人。因为他,你才会去努力上进。敌人往往也是最了解你的人。”谢御幺同他一样坐在了屋檐下,双手撑住下巴。 “你说的很对,我有很多朋友。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出事时,他们全都弃我而去。还不如找个敌人,至少,在他的原则里,他已经对我网开一面了。” “对啊,所以你没有必要难过。再说了,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人有很多无法做到的事情只能顺气自然。你那朋友将你视为知己,所以他觉得死在你手上,比其他结果好。也许,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败给了他呢?” “我相信,他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不过,我不会败给他的,我还要陪伴你这个傻姑娘。 “嗯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活着,就努力的活着。若真要死的那一天,我们也要看开。比如,某一天我突然不在了,我也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能,我要是死了,我要拉着你一起陪我。”琅逸衍霸道的宣布道。 谢御幺原本很煽情的,被他这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你咋那么恶毒”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那我也要带着你一起去死” “我愿意”他唇角微扬,目光明亮的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 琅逸衍你疯了吧! 不过,我愿意配你一起疯。 谢御幺突然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头顶是下过雨的天空,一片湛蓝如同宝石一般,真美。 杨雪七夕节上被琅家夫妻下了面子,回到家里,一头就扎进了被子里狠狠的哭了一场。 一天一夜也没有出过房门。 就和那窗外绵绵不断的雨一般烦人。 容氏和杨老头一个端着面,一个拿着帕子站在门口“闺女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场哭着回来,是不是林贵那小子欺负你了?如果是,你出来和爹说,我帮你上林家讨公道去。” “是啊,小雪。你这样哭娘也心疼啊,一天了,什么都没有吃。饿坏了可怎么办?”容氏在门口担心得徘徊走动。 屋子里的人还是一直在哭,毫无动静。 “你看看怎么办啊?只知道站着不动。” “这,她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杨老头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自家婆娘,沉默。 “要不,上林家问问林贵那小子,要真是他欺负我们闺女,退婚!” “去去去,你一个妇人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球,林贵可是村里唯一一个秀才,马上就要会试了,他要是考上了。小雪就是官家太太,我们就是官家的岳父岳母,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羡慕死我们两。这婚不能退。” “你说的也对,这名声不好听不说,万一真的那小子考上了...听你的吧。”容氏叹息了一声,这辈子就老来得这么一个女儿,她可是放在手心里疼爱着。 “小雪啊,你别哭。你上次不是要什么银簪吗?娘给你买,你出来洗把脸吃点东西好不好?” 屋子里的哭声停止了。屋外的两人也顿时舒缓了一口气。 少女潮潮的声音响起“你说真的?” 有戏了! 夫妻两人相看一眼彼此,眼睛里全是笑意“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那个韩家和卓家的补贴下来了,足足有十两银子呢。买个银簪子不成问题。” 杨老头霎时脸色一变,气的吹胡子瞪眼“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闭嘴,这事情我说了算!”容氏哼了哼,脸色一沉“难不成你想让女儿一直哭到断气吗?” “算了算了,随你去。”甩袖离开。 作者无鱼对大家说: 开了个假车,你们自己脑补吧 容氏听得勃然大怒,身子颤抖的靠在门上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那两人竟然如此猖狂?” “确实如此,唉,我这个村长他们也丝毫不放在眼里。”杨老头说着这个,也是一肚子的火。 “娘,他们夫妻二人发财了,这才敢横呢?” “金银花不是已经凋谢了吗?何况,那也不值得几个钱。桂花嫂前天还抱怨说,摘了二十斤才买了几个大钱。” “不是金银花,好像是香囊。”杨雪话落,杨老头又是一阵轻斥“这个你有什么好说的?论女工,你的也不算差。村子里那女人不是绣花去换钱,你自己不去怪谁?” 杨雪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爹,我还是你亲生的吗?你...你怎么这样说我呜呜。” “就是,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们小雪是要做官家太太的,你见过哪个小姐会干粗活?这手要好好保养才是,绣花我可以来。” 容氏最骄傲的,就是有这么一个识字又亭亭玉立的女儿。 放眼十里八乡,有哪个少女比的上她家小雪俊俏? 要不是和林家订婚了,这求婚的人怕是要把门槛都踏破了。 “娘,谢御幺那小蹄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她的香囊又简单又丑,竟然一个卖二十文钱。我们也弄了去卖吧,争取压倒她!看她怎么狂傲。” “你说多少?” “二十!” “怎么这么多?平时也不过是七八文钱的东西罢了。”容氏惊讶道。 “我也是听买的人说了,好像有什么什么...星座?那是什么,我听都没有听过,只怕是她瞎说骗人的。” 容氏饶是年过半百,也没有听过这个是什么东西。 “老头子,你知道什么是星座吗?” “不知道,我一个大老粗,哪里懂那些文化人的东西。” “那怎么办啊?要是让她说出来,她肯定不会答应的。”杨雪着急的跺脚。 杨老头看到了墙角的皮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得龇牙,带着一脸奸诈的笑容道“我有办法了!” 七月流火,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凉了。 早晨的风颇为冷凝,谢御幺少不了要赖床一番才磨磨蹭蹭的起床。琅逸衍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像鸟巢里面嗷嗷待哺的雏鸟一般可爱、 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今天村子里要祭祀,你可不能迟到了。快起床吧,我去劈柴了。” “嗯......疼,你松手。” 白里透红的脸颊果然浮现了一个手指印,琅逸衍瞄了一眼,后悔了。 她怎么那么娇软?一碰就有印字,不过,从某一个方面想,似乎也不错, 村子里每三年秋收后都会主持一场祭祀,感谢上天一年的风调雨顺,让庄稼成长也养育了村子里的人民。 今年,刚好是第三年。 每家每户都要自己做一两个小菜带过去供奉,这就是“做科”。 华嫂子早早的就和谢御幺说好了今日要一起过去帮忙,谢御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窗外还不太亮的天色忍不住一声哀嚎。 她好困啊! 起身摸黑套上了自己的粉色长裙,睡眼朦胧的某人连衣带系歪了都不知道。 “帕子在哪?” 琅逸衍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唇角一个抽搐“过来” “嗯?” “衣服没有弄好,笨女人。这样出去丢的可是我的脸面。”他冷声道,修长的手指温柔的解开她的衣带,重新给她整理好。 谢御幺原本是有起床气憋在嗓子眼不吐不快的,可琅逸衍突然这样细心而温柔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何时多了好几道开裂的口子,隐隐冒着血珠她都不知道。 再看一边已经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禾,谢御幺的心间一疼。这农村生活一般男主外,女主内。厨房里的柴禾稻米都是女子自己想办法,砍柴这样的活计,对于长期劳作的她们来说不是问题。 但是琅逸衍从第一天就把打水,砍柴这样的活计包揽了,凡是重一点的事情全自己来,不让她沾手。 农村妇女都很节约,油盐柴木水都是舍不得用,可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琅逸衍也很好搞定,只要保证一日三餐帮他准备好了就很好说话。 “柴禾够用了,你不用再砍了。你的手,疼吗?”谢御幺秀眉一拧,盯着他的手背。 “没事,洗脸水烧好了。在厨房” 谢御幺心里蛮不是滋味的,转身进了厨房,放在灶台上的木盆里已经打好了水,白色的水雾不断的升腾。 “琅逸衍” “怎么了?”男人放下了斧头,听到她的声音便进了厨房。 第42章 懒婆娘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他有些怔,谢御幺的笑容像是大海上的日出一般瑰丽绚烂,映称着美丽的容颜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眼。 “你的手再不处理一下,就要感染了。” 说着,从一旁的陶罐里挖了点猪油出来。 “这是猪油,多恶心。”他似乎想收回,可惜,那双柔夷握紧了他的手不让动。 “这才滋润啊,你别嫌弃。效果很好的,我保证。”等明天忙完了,她在去山上找点苍参、黄柏、苍术加点野菊花制成香膏晚上擦一擦几天就好了。 谢御幺小声的嘀咕道,一脸认真。 “姑且相信你一回” “必须的” 小小想宗祠里已经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喜笑颜开的聚集在一起聊天。谢御幺刚刚到场就引来了不少人注目,毕竟,这样的容貌实在是出挑。华氏远远的就朝着她招手。 “琅娘子,这边哩” “喔喔,好” 华氏蹲在门口,面前放了一个巨大的木盆,里面盛放了水漂浮着还带着泥土的蔬菜,似乎是今天准备要食用的蔬菜。周围一同蹲着的还有两位农村妇人,全是她不认识的。 “左边那个是桂花嫂子,她的儿子就是你见过的林贵,我们这杨家村唯一的一位秀才老爷。” 谢御幺脑海里响起了上次方氏找茬时,那个穿书生长袍一脸骄傲的小青年,就是她的儿子。再看桂花嫂子,也比同村的妇人将就些,姣好的五官虽不白皙但是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淡上铅华。一袭深紫色绣花的半臂,下着靛青色的马面裙。露出来的鞋子穿了红色的棉袜,整个人干劲而精明。 “右边那个叫月娘,是方氏的侄女。嫁给了杨家,你叫她月娘姐姐就好。” “这位嫂子我见过,上次秋收。她带了一位年幼的男孩。” 月娘二十出头,还比较羞涩,原本以为谢御幺比较难相处有些不敢亲近。上一次点头打招呼时的印象让她以为这琅家娘子是一个比较事多的人。现在谢御幺主动地说话了,月娘小声的回应“琅家妹子好” “姐姐好,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桂花嫂子其实还有些不敢相信,这琅家娘子看起来娇弱得风都有可能吹跑,那手跟刚刚剥出来的葱段一般白皙。一看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干活。 村子里的人也经常看见琅郡相公早早的便去挑水,砍柴,还有好几次自己洗衣服。 谢御幺这个“懒婆娘”的名声似乎传遍了整个杨家村。 “那可正好啊,琅娘子你厨艺好,今天的主菜就交给你了如何?”华氏刚刚话落,桂花嫂就有些皱眉了“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上一次那个麻辣小龙虾就是琅家娘子做的。我家那口子直夸好吃。” “嫂子谬赞了,其实就是吃个新鲜罢了。” 谢御幺低眉顺眼的扮演着一个“听话小媳妇”的样子,默默洗了手跟着华氏进了厨房。 里面摆放得井井有条,洗好的蔬菜和肉放在一旁,她环视了一周,先把杀好的鸡拿出来,把鸡肚打开,鸡肚子里面的内脏都掏空清理出来,然后分切成块状。 先后下了花椒,干辣椒,葱姜。 这一下,香味就被吊了起来,屋子里里外外的人都是一怔,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凑了个脑袋往门口看。 华氏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有些要流口水的冲动“妹子你下的那青色的是什么?” “花椒” “滋” 鸡块下锅,肉香味四溢。女子手法极快的倒入了一些白酒,酱油,盐,一勺白糖。借着火势,刚才还白花花的鸡肉一下子就焦黄的状态。 “嫂子,帮我盛点水来吧!” 华氏点点头,用陶瓷的大碗装了水递给她,水倒锅里,合上盖子。谢御幺有立刻选了一个南瓜切开,掏出里面的囊,华氏在一旁看着不禁有些疑惑“这些不都是可以吃吗?” “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南瓜焗饭,这些东西用不到了。” “妹子你的厨艺是哪里学的?我们这做了十几年的饭,都不知道这花椒是何物?”华氏的话语,也让其他人一样的关注。 谢御幺抿唇淡笑,脑子高速运转“我家还富裕时,府上曾经请过一个番外来的厨子。我小时候,那大师傅就在后院空地里种了这花椒。后来,我家没落了,那师父走了。树被一把火烧了,大师傅临走把这种子给了我当成留念。” “番.....番外的厨子” “对,北疆人。” “那难怪了,贵哥说北疆新鲜事物很多,还有金发碧眼的妖怪和遁土的矮人族。”桂花嫂子喃喃道。 谢御幺“.......” 你高兴就好。 谢御幺没有回答,低头认真的将南瓜削皮去籽,一一切成块。 “怪不得呢,那个什么十二星座香囊也是来自番外吗?”华氏目光明亮的看着那人。 少女抬起头“嫂子你知道我的香囊?” “可不是七夕那天我家那口子也带着我一起去放灯,远远的看见了你们夫妻。看着人太多,我们就不好打扰。但是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罢了。” “那个啊,是东洋传来的。嫂子要是喜欢,我送你一个。对了,你几月份的?” “五月二十” “那就是金牛座”谢御幺笑道,往水里放盐,南瓜下锅煮熟。 张氏心里痒痒的,这琅娘子怎么不继续说了?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妹子你真是聪明,不过,这星座是何物?又该如何得知是什么样的?” 谢御幺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问问,于是也就解释了一下星座。 张氏听得认真,一言一语的记在心里。 “差不错了” “啊?”就怎么简单?张氏还没有继续问十二星座的顺序时,谢御幺转身拿了油锅里倒了少许。取过两颗蛋黄放进去,滤好水的南瓜倒进去翻炒。 白色的瓷盘盛放着色泽金黄的南瓜焗饭,她掐了一截香菜点缀其上。 一时间,大家被那碟子南瓜吸引,张氏还来不及说话。谢御幺端着盘子被大家围在中间,而她被挤到了门口,只能作罢。 红烧鸡块和南瓜焗饭无疑成为了当天最受欢迎的菜肴。 村子里的族老,小孩们全被这两道菜吸引了,对她的印象又深刻了一些。 祭祀时,先由村长发话,然后各家献上了美食。不知道哪里请了一个尼姑,敲着木鱼也不知道嘴里念写什么鬼,谢御幺累了半天。坐在椅子上敲着腰板目光看着这原汁原味的祭祀场面。 可惜了,琅逸衍那死活不肯来。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谢御幺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的多余。 “师父” “虎生?你怎么来了”她转首看去,小男孩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走了过来,里面装着紫色和白色的野花,小家伙将花递给了她“送...送给你” “真漂亮,谢谢虎生。对了,你娘好些了吗?” 虎生摇摇头“娘亲又咳嗽了,昨天还昏迷了一会。” 谢御幺心里蛮不是滋味的,看着虎生难过的低首,她安慰的抚了抚他的小脑袋“这样子,下次如果你娘亲睡着了,你就把这个给她放在枕头边。里面是一些止咳安眠的药材。” “这...多谢师父” “别客气,走,我带你吃饭去。” 谢御幺牵着他的手找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刚取了两个碗。杨雪挽着一个妇人的胳膊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少女看到谢御幺时,狠狠的瞪了一眼。 容氏这是第一次看见琅家娘子。 霎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标致的姑娘?早听闻琅家娘子长得好看,她心里也有些不屑,再好看也是嫁了人的,能有自己闺女周正吗? 可看到本人时,容氏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琅娘子却是是惊为天人,那举手投足的气质,鹤立鸡群。 “你就是琅家娘子?” 谢御幺抬首,面前的妇人穿了一件水红色绣牡丹的马面裙,深紫色琵琶袖。脸蛋涂着厚厚的水粉,两家胭脂桃红。脖子上手腕上金光闪闪的首饰,一看就像一个暴发富。 不得不说,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艳俗。 “您好,我是琅家媳妇谢御幺,婶子您是?” “我是村长夫人”她捏着手绢咳嗽了连声,脸上骄傲的表情睥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后者淡笑点头“喔” 容氏脸色一怔,这就没了? “琅娘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一个长辈站着和你说话,你竟然大大方方的坐着!” 谢御幺皱眉,果然是来者不善吗? 她放下了碗,往虎生的碗里放了一块鸡肉“虎生,你继续吃。” “琅娘子!” “村长夫人,我还年轻,耳朵也不聋。您不用那么大声的叫我,我听得见谢谢!”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娘亲的话?”杨雪有了母亲在,气焰嚣张的叉腰。 谢御幺依旧坐着,看着眼前的这母女两人,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第一,我原本就是坐在这着的,婶子您是自己要凑上来。至于您是坐着还是站着,那是您的自由,同理,也是我的自由。第二,您说话我就一定要回答您吗?你一来就语气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到底是我谢御幺架子大?还是您的声音大?”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字正腔圆,字字清晰。 周围的人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目光齐齐的看了过来。 杨雪被她说的一时间无法反驳,气的脸颊通红“母亲,你看看她巧舌如簧。” “哼像你这种目无尊长的狐媚子,带着一个毁了容的残颜鬼,现在还带着一个死了爹的小克星来混吃混喝?本今日是祭祀大会,本夫人懒得和你计较,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虎生嘴里含着米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扬起头颅看向容氏“我不是克星,我不是呜呜......” “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你这种不祥的小野种,不配出席。雪儿,把他的碗砸了,就是给狗吃,也不能赏他!” 杨雪那谢御幺没有办法,只能将怒火撒在虎生的身上。 伸手准备抢碗时。 谢御幺眼疾手快的拉着虎生闪开,左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兜着脸就朝着杨雪泼去“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哗啦” 酒水洒了一地。 杨雪精致的妆容顿时被淋湿,水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胸口。罗衫湿透,紧贴着身子,映出她里面大红色的鸳鸯肚兜。 第43章 魂魄来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你好大的胆子!”容氏的底线就是杨雪,看着女儿吃了亏,多年不动手的她也火了。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扇在了女子的脸上。 “啪” 巨响。 谢御幺回神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这容氏是疯狗吗。 “师父...呜呜,都是,都是虎生不好。” 要不是他站在师父的后面,师父可以避开的。但是她没有。 容氏冷笑,盯着谢御幺脸上红肿的手印“这一巴掌,是代替你母亲教会你如何做人。这一巴掌,告诉你,我的女儿岂是你这样狐媚子比的了的?” 说着,又是一记耳光准备打去。 这一次,谢御幺可不像刚才那样没有准备了,她火怒的抓住了容氏的胳膊狠狠一拧“我看在你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原本也不想和你计较。可惜,你偏生要倚老卖老,代替我娘?你——不配!” “咔擦” 骨头清响,凄惨的尖叫声从容氏的嘴里发出。 杨雪看着母亲扭曲的面容,可想而知有多疼,吓得后退了一步。 谢御幺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狠起来是真的不要命。 上一次对方氏时,也是这样冷肃傲气的目光。 这一回,亦然。 “贱人,你...你快放手。” “我要再说一遍,我相公面容虽然有缺,但是他在我心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我不准你们任何人侮辱他,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我谢御幺听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记住这话!” 女子声音清冷,红唇紧抿带着一丝狠厉。 手下用力,疼得容氏嗷嗷的叫唤,手被她反扣住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吸,他自己长那样,怪我们吗?” 谢御幺见她死不悔改,真有一种扭断她手的冲动“你要不要试试?” “别....你,你快放开我娘”杨雪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咬着银牙看着谢御幺。 “哼” 谢御幺推开了容氏。 前妻了虎生的手“虎生,我们回家” “师父....” 众人看着女子带着小男孩穿过中间的青石路,走到了门口。 谢御幺倏然回首,目光落在宗祠的上面,指着那牌匾道“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小克星,他的父亲却是捐钱建着宗祠的人。名字,就刻在那!想来你们拜的是羞耻吗?” 含着讽刺的笑声从她口里发出来,祠堂的木鱼声还在继续。 一片安静中,那道黄鹂出谷般动听的声音却突然显得几分阴森。 晚风吹得着经幡,宽大的祠堂里,忽明忽暗的烛光倒影出巨大的黑影在墙上。 黑底金字的牌匾,苍劲有力。 “流芳百世” 右下角,三个字像是记忆一般深深的镌刻在那——卓远休。 屋外,风吹过竹林。 沙沙的声音像是悲鸣一般,从远方一层一层的如浪花般传来。 一股子寒冷的气息才脚底直窜到脊背,后脑勺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敲打了一下。 胆子小的妇人只能悄悄的聚集在一起。 原本还想继续的容氏,回首看见——卓远休!那三个大字,面前一百,害怕的闭嘴了。 谢御幺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蔑笑一下。 “虎生,我们走” “师父,我娘亲说过我爹是个大英雄” “师父相信你” 走在路上,谢御幺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看她不顺眼的找她的麻烦? 拉着自己的手温暖无比,虎生悄悄的看了一眼师父。 今天,师父真勇敢。 虎生走着走着,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踩偏了,滚到了一旁的荒地里。 “虎生!” 好在这土坡不大,谢御幺看着他爬了起来,连忙跳下田埂将他扶着了起来“你没事吧?” “有东西贴着我的耳朵,凉凉的。师...师父,我害怕。”小家伙一动不动的站着,害怕的差点要哭了。 谢御幺连忙凑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耳朵。 “这是——雪耳?” 不过,还在有些小,想来是刚刚开的。 “啊?” “虎生!你可真是师父的幸运星,哈哈哈,真的是雪耳。”谢御幺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亲吻,将雪耳放在手心。 月光下,那还是乳白色的小东西不过拇指大小。 像花一般开在她嫩白的手心。 虎生明亮的眼睛也带着笑意,师父刚刚说——他是幸运星吗? 刚才的不愉快全被着巨大的发现冲淡了,谢御幺顺着虎生刚才跌落的地方找去几根粗壮的腐木静静的躺在那。 月光照耀下一朵朵柔软洁白,半透明,形似菊花形、牡丹形或绣球形,美如水晶。 这古代还没有人工养殖的银耳,所以野生的极为少,且价格昂贵。一般也就富贵人家吃得起,药店里也供不用求。 没想到,今天因祸得福。 谢御幺看了看周围,扯下了两片芭蕉叶摊在地上“虎生,帮师傅把大的摘下来。” “师傅,这个有什么用吗?” “这个东西有补脾开胃的功效,又有益气清肠、滋阴润肺。你刚才不是说你娘亲最近咳嗽吗?回头就用这个炖了给她喝一些,会好很多。” 一听是为了娘亲,虎生的眼睛一亮。 两人忙活了一会,摘了大约二十来朵,谢御幺分给了虎生四朵,剩下的卖了钱再给他银子。 天色不早了,谢御幺送他回家后又折回了刚才的地方,将这三颗腐木移了两颗进空间。留下一颗,当成是种子,明年应该可以继续生长。 她这也算是取之有度吧。 琅逸衍举着火把在门口站了许久,秋风渐凉,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月黑风高,已经不早了。 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刚准备出去找找看,张正悦带着妻子儿女从祠堂回来了,张氏有些心虚的低头。 张正悦有些醉意,看见是琅逸衍,很是高兴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琅郡兄,你怎么站在门口?不会是在等弟妹吧?” “张大哥,你可看见我家娘子?” “刚才她和村长夫人闹了一下,然后先走了。”张正悦还想继续说什么时,华氏拉着他瞪了一眼“你喝多了,别瞎说。” “怎么回事?我娘子和村长夫人吵架了?”琅逸衍担忧的剑眉紧蹙,谢御幺......她怎么每次都要弄点幺蛾子出来? “琅郡相公,你...你别担心,你家娘子应该没事。她刚才打了人就先走了,我还以为她回家了。带着虎生......” “我在这!”谢御幺远远的便看见火把的光芒在夜里摇曳。 黄色的火焰,蓝色的火焰照亮周围的一隅,华氏,张大哥,还有那两孩子,琅逸衍一脸的震惊。 听到了谢御幺的声音,琅逸衍这才放心了许多“你去哪了?” “诺,踏月赏花,乘兴而去,即兴而归。嫂子,这花也送你一束,天色不早了。张大哥似乎也喝多了,你们早点休息。再见喔” 将白紫色的小花塞给华氏。 后者一愣,对上谢御幺明亮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眸子“多谢琅家妹子” “不用,小事罢了。” 琅逸衍举得今晚的她似乎有些奇怪,摘花?这可不像是大大咧咧的她会做的事情? “听说你...打架了?” 琅逸衍牵着她的手进了门,顺手关上大门,屋子里的烛光点亮了夜的黑暗。温暖如同冬天里的一把火,谢御幺一片恍惚,听着他的声音响起。 “嗯” “这次是为什么?” “她欠揍” 琅逸衍闷笑,这很谢御幺。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刚才你为何不敢抬头?” “我......” “谁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见的怒火,似乎是冰刃一般令人打着冷噤。他冰凉的手指摩挲着那红肿的手掌印,谢御幺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颇为狼狈。 “没事,也是我自己笨。速度慢了些,才吃了亏。” “还疼吗?”他放下了火把,将谢御幺打横抱进了屋子。 “琅逸衍,我疼!” 女子顺势躺在了他的怀中,头搁在他的肩窝处,不知道怎么的鼻头微酸。撒娇的哭腔响起,令得琅逸衍心口一阵紧缩。 早知道,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谢御幺眼角的余光看着他,这样的撒娇,她从不敢想象会是自己。 可面对琅逸衍,她做的很自然。 也许,就是想吧。 骂她矫情也好,懦弱也罢,一个人孤独自立惯了,偶尔也会想找个依靠。 琅逸衍很温柔的从厨房里取了帕子给她擦脸,桌上,篮子里的野花在灯光下格外的娇艳温和。 谢御幺睁大了眼睛盯着那花,脑海里一直是他那双深沉而认真的眸子,睫毛倒影下曲长的阴影,真长。 他独特的气息洒在脸颊上。 原本是火辣辣的疼痛,变得酥酥麻麻起来。 谢御幺伸手想挠一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扣在大腿两侧“别抓,破皮了会留疤的。” “嗯” “说罢,你去哪了?” “送虎生回家,然后——给你看看这个东西!”谢御幺一脸激动的将桌上的篮子抱在怀里,野花扒开——一朵朵乳白色的团花状的银耳映入眼帘。 琅逸衍也有些惊讶“你在哪找到的?” “刚才虎生不小心摔了一下,我下去找他时候在一棵树上发现的。这可是好东西,要是能人工养殖的话,就发财了。” 她是被打傻了? 银耳怎么可能人工养殖。 琅逸衍害怕打击她,只能委婉的凉凉的来了一句“这个东西很难养,你还是放弃吧。” “我会养出来的” “好吧,祝你成功。” 谢姑娘最大的有点就是坚持,最大的缺点就是坚持带来的固执。 其实,像刚才那样乖乖的在他怀里撒娇——很美。 一想到那句“琅逸衍,我疼”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抓过一般,痒得不可思议。 夜晚入眠,谢御幺只能朝着里面睡去,被打的那半张脸压倒时还是疼的呲牙。她轻微的声响顿时让背后的人惊醒了,琅逸衍做起身子用是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这才又躺下。 抑制不住咳嗽的声音,连忙用手捂住,生怕谢御幺被他吵醒。 缓和了好一阵子,胸口的沉闷感不再那么压抑,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大手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琅逸衍...” “嗯” “......” 没下文了? 男子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睡颜,红唇勾起似乎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第44章我疼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刚才——是梦到了他? 琅逸衍揉了揉她的长发“傻丫头” 似乎是因为祠堂里的卓家相公鬼魂显灵吓到了大家,这几日,村子里安安静静。 村长大人当晚就做了一个噩梦。 第二日醒来便问了自家婆娘要回卓家的十两补贴。可惜,银子被容氏拿去买了手镯,只剩下了四两,他连忙屁颠屁颠的送过去。 真怕卓远休要带他下去。 虎生正坐在小杌子上洗红~薯,屋子里,女子发出沉闷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绵长。 偌大的院子冷冷清清,又是独自在山腰,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虎生,你娘在家吗?” 虎生还以为是昨晚的事情,村长大人跑到家里来告状了,小脸凝重眉毛一竖“不在。” 杨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进了大门“我都听到了咳嗽声了。” “我......” “虎生,是谁来了?”屋子里,李氏撑着床榻爬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出房间“村长?” “对,卓家娘子你病可好些了?” “咳咳...多,多谢。咳...咳咳,可是,虎生又闯祸了?” 虎生害怕的站直了身子,盯着杨村长。 后者唇角一抽“没没有,我今天来是给你们母子送银子的,你家夫君的死亡抚恤下来了。” 李氏惊讶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冷静。 丈夫死了已经快五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补贴。 虽然之前也听人说过,从军而死是会有补贴,可她从没有收到过,还以为是没有。 想起英年早逝的丈夫,李氏满眼的泪水。 “多谢村长了”李氏感激涕零的道,拉着虎生一同给杨老头鞠躬行礼。 “别客气,同一个村的。帮助你们也是理所应当的,来这是四两银子,上面原本只给三两的。我想到虎生这孩子平时乖巧可爱,就厚着脸皮多要了一两。以后啊,每个月四两银子。你们母子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别让虎生总去别人地里挖红~薯了。”虎生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抬头看向母亲,果然,她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怒火。 只是,有人在这,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我...咳咳,都是我没用,没有照看好孩子。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多谢村长大人特意跑一趟,无以为报,让虎生以后多帮你跑跑腿。你看在我家夫君的面子上,让他也进学堂一起旁听一下吧。求求您了。”李氏看了看一旁的儿子,已经快六岁了。要是他爹还在,早该交他武术和识字了。 她身体不好,这一天天的也没有个清醒的时候,虎生的学业实在是压在她心里的一桩大事。 “这......”村长犹豫了一下“村里的私塾都是各家各户交了钱一起请的先生,不瞒你说,林贵要去秋闱了。这一下子要找一个新的,花销不小。我让虎生旁听,只怕别人不同意。二来,虎生已经快六岁了,还没有启蒙,也跟不上进度。妹子你看...这。” 李氏颓丧的叹息了一声,泪水滴落,湿透了衣领。 虎生不想母亲难过,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我,我会背诵《三字经》。” “你都没有上过一天的学堂,怎么可能会背诵《三字经》”杨村长皱着眉头,没好气的笑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小家伙读的字正腔圆,手背在背后头头是道的继续解释“人刚刚出生之的时候,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只是后天所处的环境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村长爷爷都没有给我机会,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跟不上别人呢?” 饶是李氏也被自家儿子吓到了,虎生一向乖巧老实,她也还没有教给他任何东西。 这《三字经》他是如何学的? 杨村长惊讶了一下,想想昨晚的梦境,顿时有些背后发凉“好了好了,就让你家虎生去学堂,不过,束脩你要自己交啊。” 李氏喜出外望,连忙拉着虎生给他鞠躬“虎生,还不赶快谢谢村长爷爷!” “谢谢村长” “那钱我给你放这了,虎生明天可以去上学。没事我就告辞了。” “我让虎生送您” “不用了” 李氏目送村长走远,握紧了手里的银子。远休的死亡,竟然就换的这四两薄银吗? “虎生,你那《三字经》是谁教你的?” 后者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和外人来往,可是,师父在他心里不是外人“是...是上次那个仙女姐姐。” “嗯” 李氏回想起谢御幺,有些恍惚。 只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她对虎生很好,比自己这个亲娘还要周到细心,“虎生” “娘亲,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干活。” “改天我在家做一下饭,你那位姐姐到家里来吃饭吧。”李氏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看着那双熟悉的眸子里露出欣喜的笑容。李氏鼻头一酸,越发的想念起亡夫。 虎生欢喜的点点头,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母亲这是准许他找师傅了吗? 天色昏暗,早上的秋雨一下,顿时变得凉爽起来。屋檐上的茅草被雨水中冲刷着,淅淅沥沥的声音落在地板上。 院子里,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鸡仔在满地的找食物。 槐花已经开尽,只剩下一树金黄的叶子,纷纷扬扬被秋风扫落,优雅如同蝴蝶蹁跹的落在水塘里。 谢御幺张开双臂,享受着凉爽的风从脸颊吹过。 “琅逸衍,你快出来看啊。小鸡仔打起来了” “嗯?谁赢了?” “不是,万一咬死了咋办?目前就三只鸡仔,好少的。”谢御幺说完,又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知道它们为什么打架了。” 屋子里的某人唇角一个抽搐“你还懂兽语?” “你想啊,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我们家的鸡崽子是两只公的一只母的,所以,这是争风吃醋的尊严之战。” 琅逸衍“......” “你咋不说话?” “嗯,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 谢御幺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不满的转身进屋。床上,琅逸衍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在打坐。单薄的衣衫衬着他冷酷的容颜,似乎屋子里的气温都低了几许。 “你怎么了?” “无妨” “不对,你脸色不太好。”谢御幺担忧的扣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心竟然是那么的滚烫。像是藏了一个火炉一般,摸到他的身体时却是一片冰凉。 “怎么回事?生病的吗?” 琅逸衍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眸子,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没事,就是最近天冷了。有点乏力罢了。” “你等等”只见她转身走到了屋子的另一端,红色的木箱子缓缓拉开,谢御幺找出了一根金钗。这钗子原本是一对,上一次典当了一只。 这一只原本是想留着以后寻找身世用的。 但是...... “谢御幺,你拿那个做什么?” “我去把它当了吧,然后给你买点银丝炭回来。你裹着棉被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谢御幺冲着他甜美一笑,将簪子藏到腰间转身准备出门。 一只大手却是抓住了她的衣带顺势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怀中。 谢御幺背部贴着他的胸膛,一阵刺骨的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别去,这是你唯一的线索了。”琅逸衍说不出来自己此刻的感受,从不缺钱的他第一次体验贫困的生活,银丝炭?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东西,竟然也值得她用簪子去换吗? 琅逸衍啊琅逸衍,你怎么混到了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地步! 谢御幺知道他是大男子主义,严肃了面容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比起身世,你更重要。我就是不知道身世不也活了下来了吗?可是,接下来就是冬天了,你的身体...” “我没事,就是前两日受了点风寒,幺儿,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琅逸衍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紧按向自己的心口。 这是最接近她的地方。 噗通 噗通 为她而跳动! “琅逸衍,你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谢御幺转身抱住了他的腰肢,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他。拉过了一旁的棉被盖住,明显的温暖了一些。 “我遭受奸人暗算,不仅毁了容貌,还中了寒毒。原本我已经用内力压制了它,半年内不会发作。可上次受寒,所以催发了寒毒。我越是用内力压制,就越发的反弹。所以,反噬了。” 他说的很慢,语气也风轻云淡般的平静。 谢御幺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脏兮兮的奴隶市场,被冰冷的铁笼子关着,被人待价而沽的人性尊严。琅逸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落到那般地步,想来一定是经历了一段阴暗的过去。 嫩白的手指抚上他的伤口,感同身受一般,谢御幺一时间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不断的啃食她的心脏。 “每日都会疼痛吗?” “也不是,每逢初一罢了。别担心,我坚持一下就好了。”琅逸衍抱紧了她,将头颅搁在谢御幺的肩膀。 他怎么能告诉她,是因为与鬼七的一站受了内伤而引发的。 “我去给你熬点姜汤,你放手” “不要走”他像一个幼稚的孩童努力的抓紧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大手紧紧的将谢御幺扣在自己的怀里。无缝隙的紧贴,也越发能感受到身上的寒气。 谢御幺肚子有些疼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发才发他竟然已经睡了过去,头发上的汗水也开始结着白色的冰渣子。嘴唇已经白如通明,似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原本就毁去的半张脸,青紫一片,凸起的皮肤让他显得更加的狰狞几分。 他的额头很烫,要再不处理就算熬过去也会烧成了傻子。 谢御幺咬着唇瓣,心疼万分。 琅逸衍的呼吸轻柔的喷洒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模糊不清“幺儿...我,我只有你了。” “傻瓜,我永远是你娘子,你忘记了,你卖身契还在我这呢!” 对了,空间灵泉。 第45章 尊严之战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能在深秋让春天的金银花都开的如此灿烂,那是不是说明灵泉的生命力比一般的泉水都强大。谢御幺想着,抱紧了琅逸衍闭上了眼睛,一念之间进了空间。 上次移栽的银耳已经开满了腐木之上,不远处的金银花还在盛开,谢御幺扶着他走到了竹屋里。 这片湖水冬暖夏凉,此刻还隐隐冒着热气,正是给他泡澡的好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虽然说着一个多月来,两人都是睡的同一张床,但是也是穿好了衣服的。 现在 谢御幺犹豫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将手伸向了琅逸衍的衣领。 “你醒来了可不要怪我啊,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发誓我不是耍流氓的人。虽然,嘿嘿,也有一点想偷窥一下的心思。不过,你也不算吃亏,我不也给你看光了吗!这个叫礼尚往来,对,就是这样!” 琅逸衍虽然昏迷了,但是也是一米八几的汉子,她这娇小的身高扶着他还真是有些吃力。 “你说你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还说我胖,你的体重最少是两个我了,妈呀,累死我了呼呼。”将他缓慢的放到池子里,谢御幺恶魔的小手摸向他的腰间。 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凭借着感觉拽着那两根细细的带子。 不知道是太慌张还是什么,她憋得脸红还是没有解开那个带子,“这是什么骚操作?怎么会打不开?”衣服明明是她缝的啊。 谢御幺害怕把他这唯一的亵衣拉扯坏了,只好睁开了眼睛看去。 琅逸衍的大手握在衣衫上方,一双眸子清冷的看着她,瞬间,谢御幺风中凌乱了...... “这...” “谢御幺!” “我...你慢慢泡澡,我,我去旁边帮您防风。” 直娘贼,活了二十年来最尴尬的一次。 竟然在剥男人的衣服的时候被抓包了,咳咳...虽然说以前当医生也有帮病人解一下衣扣,但是俺是工作和这个不一样。 琅逸衍转首环顾着周围的环境,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茅草屋里,可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地方。温热的池子里开着夏天才有的荷花。岸边一座竹制的木屋,典雅而清幽。周围种植着竹子,尽管是深秋也还是绿色阴阴的景象。 这不是杨家村。 这水,似乎也不同与普通的人。 他明显的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温暖了许多,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流从他的皮肤表面深入到血液,骨髓,从外道理都是那么的充满了精神。 “不准走!”琅逸衍握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拽了下来。 “噗通” 溅起水花无数,池水打湿了她的衣衫,紧贴着玲珑的娇躯。黑色如瀑的长发水草一般披散在她的身上,水滴从发梢掉落。 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向远方。 “这是哪里?” 谢御幺原本还想忽悠一下他,但是琅逸衍岂是那么好忽悠的人?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安静得水波不兴,他越是这样,女子便越是感觉自己有些心虚。 岂是,她不说,琅逸衍也隐隐的猜到了。 第一次是因为金银花,明明那么小的背篓,她不可能一次就摘那么多。 还有一次,他眼看着谢御幺在厨房做饭,下一刻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告诉自己,那么他可以等,等她愿意的那一天。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下。 “就像你看见的,这是一个不存在现实世界的空间。你把手给我一下。” 琅逸衍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谢御幺牵着他,闭上了眼睛,心念一转赫然又回到了茅草屋里的床榻上。 两人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琅逸衍到底是琅逸衍,只是略略的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妖怪?”谢御幺撇着唇小声的问道,下一刻,一记暴栗子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男人哭笑不得的道“像你这样笨的妖怪最好还是不要下山,不然我担心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什么?” 傻瓜,这样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这就是上古书卷上记载的“息壤”,据闻,息壤可生万物,里面的东西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自己生长。谢御幺身无半点武功,却拥有这样上古珍宝只怕会引来不少的麻烦。 琅逸衍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刻变得警惕,一把将她抱在腿上“这事情,绝对不要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吗?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谢御幺点点头“我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只告诉过你。” “就是我——也不行”他沉着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谢御幺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泪水啪嗒一下从眼眶掉落“你刚才快吓死我了” “对不起” “你好点了吗?”谢御幺摸了摸他的脉象,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紊乱,想来,是刚才那池水真的有效果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夜可以治疗他的脸? “好多了,你快把衣服换了。这样容易风寒” “那你闭上眼睛” “你刚才看了我,我现在自然是要看回来才算公平!”琅逸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柔夷,方才一阵乱摸的某人,自然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谢御幺像是被烫到手了一般缩回了自己的爪子,小脸红的像朝霞一般艳丽“我发誓我没有看见!” “喔” 喔什么喔!就是没有看见好吗!谢御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抱着自己的衣服去厨房换。 她刚走出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琅逸衍。 这大概是他过的最轻松的一次初一吧。 晚上,谢御幺睡着了,最近天冷。她总是习惯性的朝着温暖的源头靠近,大腿毫不犹豫的架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像一只小猫咪缩在他的怀里。 这样甜蜜而痛苦的煎熬下,琅逸衍只能咬着牙盯着沉睡的某人。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是因为他。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 琅逸衍拉过了被子给她盖住,大手圈住她的腰肢抱得更紧,娇娇软软的煞是好听。 明明应该是寒毒入体,可他却感觉自己是中了火毒。 热得额头都冒出了几许汗珠。 悄悄的拉开了被子准备透一口气,什么时候才可以...... 天亮了,带着句话香的晨风从山野间吹来,空气清新。 琅逸衍已经起身打完了一套拳,屋子里的某人才慢悠悠的打着呵欠起床“早,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已经不冷了。” “那就好。” “今日不是要上街去卖银耳吗?快梳洗一下”琅逸衍盯着她粉扑扑的脸颊看了一会,就是穿着棉袄,可她站在风里也丝毫不显得臃肿。 碧绿色的绣花小棉袄,下~身白色的月华裙,反而显得她格外的娇小艳丽,腰肢纤细如柳条般婀娜。 “嗯嗯” “师父!你在家吗?”虎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谢御幺颇为惊讶。 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 “虎生,早上好。”小家伙今日换了一件青色的衣衫,脸和手也洗干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像是粉雕玉琢一般。 虎生从背后拿出了一把黄色的小雏菊,双手捧到了谢御幺的面前。 这花瓣上还带着水珠,一看就是早上才摘的。 谢御幺眼前一亮,收下了花放到鼻间闻了闻,果然带着秋天的清冷,菊花的香味淡雅如同高洁的隐士。 “师父,今天夫子教我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我就想到了师父。” 这什么夫子! 竟然教孩子这诗。 谢御幺摸了摸鼻子,心里感慨,启蒙会不会太跳跃了一点。 “好看,真香。我很喜欢这花,多谢虎生。” 琅逸衍看着那小家伙,眉头一拧。连续三天了,每日都给幺儿送花...五岁了,不小了。要是他儿子,早就丢到麓山书院求学去,要不就滚去军营。 还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谢御幺是窈窕淑女吗?分明就是长了爪子的小野猫,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的猫。 “小鬼,你不上学吗?” 虎生有些害怕师公,后退了一步“上” 拔腿就跑。 谢御幺原本想给他拿个馒头当早餐的,等她从厨房里出来时,虎生已经跑远了。 琅逸衍捏着那把小雏菊,眉眼里都是嫌弃,随手一抛,准确无误的掉到了鸡舍里。那三只小可爱可高兴了,围绕着小雏菊叽叽喳喳的一阵乱叫。 “你丢我的花干嘛?” “刚才发现上面有只虫子,顺便喂鸡了。” 谢御幺“......” 她刚才可是放到了鼻子下面闻了,哪有虫? 许是秋天的缘故,镇子上面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富人穿着裘衣骑着高头大马而过,穷人只着单薄的衣衫抱紧了胳膊低首行路。谢御幺做棉衣的时候,那可是实打实的棉花。 华氏还说她浪费呢,大家都是塞点稻草加点棉花就过了,哪里有她这样的。 可谢御幺还笑眯眯的做了三件。 自己的,琅逸衍的,还有虎生的。 “娘子,你看这个香囊,你是八月的我是四月,我们一人一个吧。”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个衣衫靓丽的女子站在一个摊子面前。那女子娇笑的锤了他一下“奴家更喜欢那个桃红的。” “行,给你买。”中年男人的手在女子的腰上不安分的摩挲着,向下一捏。 女子用手绢捂着唇惊讶的一叫唤,酥麻入骨简直不要太娇柔造作。 谢御幺看的惊奇,睁大了眼睛“原来古人也这么开放啊!” 男子面色一沉,大手捂着她的眼睛拽走“非礼勿视,你身为女子看不得。” “额......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香囊?”谢御幺脑海里回忆着女子擦肩而过时,手里捏着一对宝蓝色的香囊。 琅逸衍也顿足,拉着谢御幺走到街道的另一边,而不远处——卖香囊的姑娘极为眼熟——杨雪! “怎么会这样?” 第46章 扼住命运的喉咙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种小东西,别人一看就可以模仿。所以,不足为奇。”琅逸衍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长发,有些心疼她。 “可是,那套星座体系。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谢御幺原本还想冬天时就再做一点卖的,没有想到市面上这么快就有了模仿品。 “你确定吗?” “等等,祭祀的时候,华姐姐问了问我。我随后就和她说了,当时身边也还有桂花嫂子和另一个小媳妇也在。”这样一来,也不一定就是华姐姐,其他两人也有嫌疑。 谢御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难过,上次能卖香囊,多亏了有陆大哥帮忙着做。她一个人的话,自然就另当别论了。只是,这卖香囊的人是杨雪这小妞,多少人她有点不爽。 感觉像是自己用肉包子喂了敌人一般。 琅逸衍看了一眼谢御幺,后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愧是他的女人。 还是上次那家药店,看到谢御幺的一刻,老板脸上笑容一顿转而有些无奈“姑娘,我们店里真的已经不缺金银花了。掌柜的您误会了,我这一回要卖的那可不是金银花。” “喔?” “您看看” “这,这是银耳!”木掌柜眼前一亮,撞在小匣子里面的银耳片色泽呈金黄色,有光泽,朵大体轻疏松,肉质肥厚,坚韧而有弹性,蒂头无耳脚、黑点,如手掌大小,品相完好,处理得干干净净。 “姑娘好运气,竟然摘到如此好的银耳。” “木掌柜,眼下即将是冬天。银耳味甘、淡、性平、无毒,既有补脾开胃的功效,又有益气清肠、滋阴润肺,滋阴的作用,向来是贵族人们喜爱的补品。本朝也是供不应求,您看,如果我保证冬天也可以给你供货是否可以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谢御幺极为自信的坐在门口的圈椅上,手心把玩着胸口一缕乌黑的发丝。 木掌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不可能,银耳的产量极少。冬天怎么可能会有此物” “这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答应你自然就有足够的准备。” 木掌柜颇为迟疑“那姑娘您的价格是多少?” “不多,一朵银耳十六两银子如何?” 男子一颤,长袖下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太...太贵了” “你大可以将它用南北水运送到盛京去,据我所知,盛京一朵银耳可以卖到三十两左右。而水运的价格低廉,银耳货轻。百草斋每月都会往盛京送一次药材,木掌柜你可以顺便搭个伙伴。出一点船资,运送到盛京至少可以赚两倍。”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现在掌管漕运的乃是上官家,今年三月以来。漕运的价格涨了三倍,这要是送到盛京去只怕成本可以到了二十两一朵,而老夫要要带上风险和人物。”木掌柜苦涩一笑,若是以前琅家的船队,这笔钱到是可以节约下来。 琅逸衍虎躯一震,“你说,现在漕运是上官家掌管?” “那可不是,不仅这南北漕运。就是江南地区的官盐也是上官家的了。” 不,这怎么会这样。 盐和铁,这两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朝廷一向是掌握了主要的监督权。而能有资格拿到盐引的四大家族每年都会公平竞标。分明,这该是琅家的东西! “你不知道吗?琅郡郡王失踪了,他的未婚妻做了太子侧妃,不知道这个女人吹了什么枕边风。现在江南地区的盐引转让给了上官家,北方是沈家,原本是谁家的我们这老板姓也不关心。只是这上官家族拿到盐引后第一件事就是涨价,现在,一罐子盐巴竟然要二两银子。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活啊!来带着,连南北水运也涨价了不少。” 沈含嫣!又是这个贱人。 不知道为什么,谢御幺感觉琅逸衍一瞬间变得阴沉可怕,半敛的眼帘下蕴含着莫大的愤怒和杀气。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好像他在听到那“未婚妻”三个字时,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凌利。 不过,可以得出的信息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些权利斗争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可到头来,好的坏的都是平民来买单,这就是阶级社会! “既然水路不通,那就陆路!” “姑娘的意思是?” “扼住命运的喉咙!” 谢御幺话落,两人都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琅逸衍想到了什么一般,唇角勾起,转首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你是说——扼住敌人的喉咙,对吗?” 谢御幺傻傻的点点头,好像这样理解也很正确“对,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 木老板哈哈一笑,摸这胡子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两眼里写满了羡慕。 “既然如此,老夫便与你订下合约。不过,姑娘您可否再降一点价格” “十五” “这...唉,好吧!” 他招手叫来了小药童,取来了纸笔。谢御幺眼睛盯着他白纸黑字写下了合约,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到乙方时,她想也没有想便自己上场签约了。 木老板心里略微惊讶了一下,看着一旁面色沉着的男子,他似乎也并未反应。 想来,是这谢姑娘当家。 不过,他还是要提醒一下“姑娘,您还是让这位相公签字吧!” “为什么?” “因为本朝律法,从没有女子出面做生意的。所以,你的签字不具有法律效应!”琅逸衍说完。 小女人顿时愤怒的握紧了拳头“这不是歧视女子吗!” “额......” 琅逸衍“女子都是只管相夫教子的。” “我偏不”谢御幺红唇一撅,可爱的哼了哼,那样子和小孩子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样令人哭笑不得。 “嗯,我知道,我也归你管。” 木老板脸上一红,难怪这位兄弟长得那么丑却娶到了谢姑娘这样好的女子,原来都是靠油腔滑调的。 这样一想,他有些为谢御幺不值得。 “你来吧” 琅逸衍点点头,拿起笔落下了她的大名。 “不是说,不能女子出面签约合同吗?” “傻丫头,但是我是男子,我帮你出面签名,自然不违反法律。” “还有这样的操作!” 谢御幺心里乐开了花,对他的聪明机智竖起了大拇指。 木掌柜也是一脸的无语,还有这样钻空子的人吗?寻常人家,妻子的财产都是丈夫的,自然也不会纠结这样的小事情。 吹了吹墨迹,将契约揣在了怀里。 按照合约,木掌柜先付了二成的货款给她,一共是三百两银子。而谢御幺要在一个月内给他一千朵银耳。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数字,琅逸衍知道她有息壤,可是野生的银耳也是需要周期的。不知道谢御幺接下来要怎么办? “琅逸衍,你快看。我们有钱了,三百两我的天啊。” “嗯” 区区三百两,至于嘴角都要开到了耳后了吗? 真是个小财迷。 谢御幺一路上都是蹦跶着走,一溜烟的钻到了人群之中,琅逸衍生怕她走丢了目光始终紧锁着她。 “怎么了?” “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人多,别去了。”他下意识的皱眉,对于这样人多的场合有一些逃避。 谢御幺听见人群中传来的哭喊声,脑袋里一阵嗡嗡的响,又一道念想告诉她应该走过去。 “太惨了,这孩子看起来有八九个月了吧。” “可不是,马上就要生了。这摔一跤,哎哟哟,那血流的吓死人了。不会是流产了吧,不要一尸两命了才是。” “这女人也是活该,怀孕了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干嘛非要出来行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中。 而人群中,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抓着男子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你们的马匹吓到了我家儿媳,这才导致她摔到了。我不管,你们必须负责。” 男子一身青衣打扮,似乎是个书童,头上戴着方巾。 白皙的脸因为天热还是气的,红的充~血“这怎么能怪我们家镜风,要不是这女人想偷马镫子又怎么会被马匹吓到。” “你说的是人话吗?难道我儿媳妇一尸两命还抵不上你那个破马镫子!” “那当然,我们家的马镫子可是纯金” 原来是因为这女人起了贪恋想偷人家的马镫子,谁知道这畜生机灵,一个撩蹄子就吓到了她。 刚巧门口的青石板因为前几日下了雨,水迹未干。 她脚下一滑就摔到了阶梯上,肚子刚好磕到了。 已经是八九个月的肚子,这一摔,可疼得女人哭天喊地。 她的婆婆见状,立刻就抓住了牵马的书童“你们这些权贵人家,仗着自己有钱就草菅人命。我老婆子命苦啊,儿子英年早逝,就留下这一条血脉。今日要是断了,我也要自杀。让大家伙瞧瞧,这是谁家的公子哥,要上天也张张眼睛,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呜呜。” “你这疯婆子,找死吗!” 青衫书童面色一沉,举起拳头就要打去。 “住手” 男子的声音颇为虚弱,清澈如同泉水一般,带着一丝冷气。 众人看去,马车里,一位白衣公子缓步下来。那张儒雅温和的脸俊美无双,高贵的桃花美目如同黑曜石一般,谢御幺脑海里回想起七夕那天。 擦家而过 似乎就是这位公子。 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淡雅的茉莉花香。 真是映称了那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心里想着,嘴上也便默念出来了,琅逸衍听得心里一阵堵塞。从那人出现到现在,谢御幺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看。 这女人,贪财就算了,还好男色! “好看吗?” “好看,像画上走下来的神仙一般。”谢御幺说完,顿时感觉周遭的空气有些冷。 回首对上他怒气沉沉的眸子。 这是——吃醋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御幺心里一阵小甜蜜,斜眼扫了一下他那黑沉沉的脸色,偷笑。 “琅逸衍,你在吃醋?” “没有” “喔” 琅逸衍咬牙,这算什么“公子世无双?”想他没有毁容前,不知道比眼前这人潇洒恣意多少倍,京城中多少闺中少女对他抛送香囊。 第47章 她贪财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只不过他不屑罢了。 可谢御幺当着他的面看着别的男人,一想到这点,他就堵得慌。 少女看了看周遭的人,似乎大家都在关心那个公子,她便大胆的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落了一吻“其实,我更喜欢看你。” 琅逸衍凤眸睁开,长袖下的手微微一颤。 “这可是大街上” “那你不喜欢吗?” 该死的,她这是在公然的挑训自己? “咳咳,幺儿。你是女子,在外面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谢御幺就喜欢他这幅得了便宜还装严肃的闷骚样子,小手在他掌心一握,便把头靠在了那胳膊上“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 琅逸衍停顿了一秒,随即补充道“在家不用” “呵呵”你做梦吧! 两人的小动作并未逃过白衣公子的眼睛,他目光落在了谢御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桃花瓣的温柔笑容。 那一刹那间,谢御幺感觉耳边似乎听到了花朵在春风中绽放的微妙声音。 好美。 “琅逸衍,他,他刚才看我了,是吧。” “可恶” 刚才还吻了我,现在就因为人家的一个笑而疯狂。 琅逸衍大手一揽,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按着那小脑袋扑在自己的胸口,沉闷的声音带着不可见的怒气“你笑得太丑了” 怎么感觉她有一种随时要红杏出墙的感觉? 谢御幺挣扎了一下,他还是纹丝不动。索性,她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让他抱着自己。 “刚才某人说了在外面要矜持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是男子” 谢御幺“......” “这位老婆婆,你说吧,你要多少钱?”白衣公子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人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媳妇,眉头一皱“至少得三百两银子吧!” “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劫!少爷,别管她,直接送衙门算了。让官府解决” 三百两!!! 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十两银子左右 这老妇人一开口三百两,实在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一下子,大家的窃窃私语里从同情变成了嘲讽,这样的原因不乏含有一丝嫉妒。毕竟,三百两到手,这一辈子也可以小富即安的过完了。 看那白衣公子腰间的玉佩如此上乘,应该也是个出手阔绰的。 果然,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掏出了一袋银子“钱给你,快带你儿媳妇去看大夫吧。” 那老婆子得了银子,喜笑颜开的揣到了怀中。 走到了儿媳的身边,吃力的扶起她“哭什么哭,这不是要生了吗?走,回家” “娘,我...我求求你,我肚子好疼。稳婆,快请稳婆呜呜。” 谢御幺听着她这沙哑的声音,再看她裙摆上的鲜血,顺着脚腕一直流到了青石的地板上,一大片——触目惊心。 “羊水破了” “糟糕,羊水破了。就是稳婆来了也没有用,出这么多的血。媳妇你可别死啊,我们老成家就你肚子里这一根独苗了。” 想着死去的儿子,她终于有些慌张了起来。 失血过多的女人经受不起疼痛已经昏迷了过去,老太婆以为她断气了颓丧的握紧自己的钱袋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生个孩子都大出血。我的金孙啊,你还我孙子来。” 白衣公子看不下去了,主动的过去把脉。 “这.....” “没气了!”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的马匹。我的孙子不会胎死腹中。”老太婆抹去了一把眼泪,气冲冲的将怒火又发泄在了男子的身上。 青衫书童恨不得抓着她丢到大牢喂老鼠“是你们偷东西在先,我家公子也给了银子了。你儿媳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要是再纠缠,小心我送你吃牢饭。” “松子,死者为大。” “少爷” “她还没死,只是休克了。我可以救她”谢御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了女人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脖子,虽然已经没有了跳动,但是还是温热的。 还好,还有一口气在。 “是你” 书童惊呼,看着眼前着绝美的姑娘。 “额,你认识我?” “当初你摔倒在悬崖下,就是我们家公子救了你。” 谢御幺圆睁了眸子。 好家伙,怎么巧的吗? 白衣公子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谢御幺,刚才见她有些眼熟,原来就是当日在悬崖下那个“妖精”啊。 挤出了一个儒雅的笑意“顺手罢了,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你......” “我们家公子一向乐善好施”书童骄傲的抬首。 谢御幺气煞“就是你这家伙拿了我的紫灵芝” 白衣青年盯着她这咬牙切齿的小脸,还有放在他衣领上的嫩白小手,好像不是对一个恩公的态度吧! “姑娘,你也吃了在下的素心丹” “是我要吃的吗?分明是你趁我昏迷自己喂给我吃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是个白眼狼啊,看上去漂漂亮亮的。你知道我们公子的素心丹多贵吗?你当时要不是有那药,早断气了。”书童气愤填膺的从谢御幺手里解救了白衣公子。 谢御幺闻言,怒火消失了一大半。 琅逸衍走了上来,眯起了凤眸,这家伙就是给幺儿送亵衣的人? “姑娘,你快救治我孙子啊” 老太婆一把抓住了谢御幺,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哭的满脸鼻涕和泪水。 “大娘你快放手,对了,我需要一株五十年分的人参。不远处就是回春堂,你快去取一只来切片给她含住。”谢御幺说着,让琅逸衍半扶起了妇人。 “啊?人...人参?那东西好贵啊” 老妇忘记了哭泣,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这才刚到手就要花出去了吗? 谢御幺见她那一脸肉疼的样子有些无语,刚才还一口一个“金孙”,“一尸两命”感情这在她的眼里都比不上冷冰冰的银子吗? 眼睛看着白衣青年,意思很明显了。 让人家出。 谢御幺眉头一蹙“大娘,你儿媳的状态再不动手只怕真的一尸两命了,你还是快去吧。” “这,没有其他的东西代替吗?比如,草木灰加点符水,我从女娲娘娘庙里求来的。可灵验了。” “抱歉,既然如此。我也救不了,相公我们走。”谢御幺悄悄的按住了妇人的虎口,一边观察那老太婆的反应 “嗯” “等等!姑娘,我马上去。你可一定要抱住孩子呜呜,我成家就这一丝血脉了。” 书童惊讶的看着谢御幺“还是你厉害” 这疯婆子一上来就哭,一路的撒泼。偏生他拿她没有办法,这才被缠住了快半个时辰了。谢御幺轻轻松松就让她闪一边去。 “少废话了,快过来帮忙将她抱到马车里。” “不行,这马车是我们家少爷” “松子,少废话。”白衣公子沉声道,后者只好低首叹息。认命的从地上抱起了那姑娘,谢御幺也跟了上去。 琅逸衍抓住了她的胳膊“别逞强” “我没有逞强,相信我” “我去找热水”他虽然不知道妇人如何生孩子,但是大嫂上次生产时,他还年幼。跟随父亲在屋檐下等候,里面的稳婆和丫鬟就是这样喊的。 “越多越好,还要一把剪刀,毛巾。” 马车里,不断传来的惨叫声。 谢御幺见她醒来了,汗湿的头发贴在苍黄的脸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嫂子,你坚持住。羊水破了,宫口也开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让我死吧,这孩子...命太苦,不如不要。我不想生下他!”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天送来的礼物,你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前面的罪不就白受了吗?” 女人闻言,更是泪流满面“你说的对” “加油” “人参来了,快吃,花了老娘一百多两银子啊。要不是个儿子我饶不了你。” 老妇人宝贝的将人参递给了谢御幺,接着空隙看了一眼儿媳妇,醒来了,那就好。 上天保佑,一定要是个儿子。 马车里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撕裂的痛哭让车外的人都冷肃了表情,一双双眸子都静静的盯这那道帘子。 琅逸衍脑海一片空白,女人生孩子这么疼?谢御幺的身子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妇人还要瘦弱娇小,以后咋办? 不行,一定要改掉她挑食的坏毛病,养的白白胖胖。 孩子呱呱坠地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终于,帘子掀起。大家的心也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一般,安稳落地。 谢御幺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包住孩子,细密的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充满活力。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襁褓,红唇微启笑意挂在脸上。 无形的光芒在她的周围,女子恬静的五官带着少有的贤惠一面。 琅逸衍看呆了。 她的美,有着很多面。每一面,都截然不同却都是她。 “如何?是男是女?”老妇人挤了上来,目光盯着孩子“大娘,恭喜你。喜获千金” “什么!不是儿子.....”她失落的倒退了两步,目光恍惚。 一屁股坐在了太监上,双手握住自己的钱袋子大哭“我的银子!我的银子,竟然就生了这么个赔钱货,呜呜。” “够了!女孩子怎么了?你一口一个赔钱货,难道你自己不是女的吗?你也是赔钱货不成?我看在你是个老人家的份上原本也想算了,你知道你媳妇刚才差点死了吗?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你应该感谢她的努力。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不配做母亲,更不配做这孩子的奶奶!” 谢御幺神态凶恶的瞪着她,清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怒火,言辞凿凿每一句都是无形的刀子,一时间那老妇人吓到了。 刚才还亲切的女子瞬间爆发。 街上不少人,议论纷纷。 琅逸衍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生气,其实,那老妇人虽然过分了点。但是,社会就是这样,女子永远是附庸品。而贫困人家的女子更是不值一提。 “你...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情?我家媳妇生了个赔钱货是她不行,我说两句怎么了?” “愚昧,生男生女哪里是女子决定的?”她刚想说是由所带的染色体决定了,琅逸衍拉着她的胳膊拽到了一旁“此事到此为止,这位大娘,孩子是你们家的。我娘子热心肠帮助你,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们家唯一的血脉。还望你好好善待她们母女。” 第48章每一面,都是她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谁让我儿子命不好,娶了这个这样的扫把星。唉” “你......” “幺儿,回来。我们走” 谢御幺只好撇唇“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可怜,还好我不是。” “松子,你驾车送这母女回去。”白衣美男温和的道。书童闻声,点头便去办了。 临走前,马车里的妇人撩起了帘子“谢姑娘,可否求你给这孩子赐名?您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实在是感激您。” 谢御幺惊讶的看着她,抿唇一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孩子不如就叫灼华吧。” “好名字”美男念着这两字,目光落在谢御幺绝美的脸上“没有想到谢姑娘竟然有如此文采” “哪里有,不过是偶然看到,信口借用罢了。对了,我已经嫁人了。夫家姓琅郡,叫我琅娘子吧。恩公大名?” “在下姓纳兰,单名一个名,字子音。” 纳兰名? 丞相纳兰桀的独子,传闻他身体不好,从小就跟随着五台山的一空大师带发修行。京城中虽然都知道其人,却很少见过他,只知道此人棋艺与医术极佳。 原来,相貌也如此俊逸非凡。 谢御幺圆眸一怔“复姓?好酷啊,纳兰名,我叫谢御幺。” “嗯,小谢” “额,是琅娘子啦” 谢御幺脸上微红,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的某人。后者听到她这句话后,面容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纳兰大哥再见,杨姑娘再见。” 纳兰名看着两人携手离开,莫名有些羡慕。 谢御幺。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琅逸衍默默的提着棉被走在她的前面,小女人似乎还在想刚才街上的那一幕,神情落寞。 “在想什么?” “其实,生男生女不是女人决定的,也不是上天决定的。是男人决定的,只可惜,大家都不懂。一味的将过错归功在女子身上。” 话落,琅逸衍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是指......咳咳,“谢御幺,你一个女子,别瞎说。特别是在外面,什么...当心人家笑话你。” “哼不就是那个吗?有啥” “喔?哪个”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热而带着一丝期待。 谢御幺倏然脸红,有些无语,男人果然都是一路的货色“我不说。” “幺儿” “嗯” “那个纳兰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点” “打住,我觉得他挺好的。看起来俊美儒雅,也很有善心。分明是那老妇人百般纠缠,可是他还是给了银子。最后还让书童送人回去,看在他这行为上,我就原谅他偷我紫灵芝的事情了。”谢御幺笑道。 琅逸衍倒吸了一口浊气,心里极为不满,看来,得早点拿下谢姑娘才是。 换上了新的棉被,整个床铺都显得温馨暖和了许多,谢御幺一头将自己抛到了枕头上。这是她晒干的菊花枕,带着一股子清香。 “头发怎么没擦干就睡了?” “太长了,又没有吹风机。我没办法” 谢御幺无奈的耸肩,将长发拢到了胸口,半干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散在她的身后,看上去颇为诱惑。 “吹风机是何物?” 他生活在公爵之家,从小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的奇珍异宝,但是似乎并未听过有这样名字的鸡。 “就是一种东西,可以把风变成热的。然后把头发催干” “这还不容易,你转身” 琅逸衍自信一笑,拿过了毛巾坐上了床榻,“你要干嘛?” “坐好就是”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拢起她的青丝,用毛巾包住,随后,一股内力从掌心缓缓流出。谢御幺感觉到他温柔的动作,脖子后面暖呼呼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转首看着他手上一股白色的水雾升腾“这就是内力?竟然真的存在”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从小跟随师父学武功,内力自然也就有了。” “哇,那是不是还有什么飞檐走壁,飞叶摘花,还有轻功水上漂?”谢御幺脑海里全是各种武侠剧的片段,越说越兴奋。 “你从哪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飞檐走壁就是轻功吧,至于水上漂?我从未听过有哪一门派的武功能如此厉害。” “喔” 谢御幺讪讪一笑,低首。 悄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银子,好像在拥抱的恋人一般,和谐而美好。 琅逸衍的手指穿过她浓密乌黑的发丝,露出衣领下一截白皙的脖颈,纤细修长。在月白色亵衣的映称下,隆起的水龙处,隐隐露出绯红的一角。突然想起她白天里说的生男生女是由决定的事情。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怀中的她明显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潮乎乎“琅逸衍,我是一个要求很高的人。我要的爱情,是绝对的忠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还是不要碰我的好。等契约结束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琅逸衍狭长的凤眸黯淡了几分,离开? 是啊,他不可能在这小山村呆太久的,总有一天,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而这个过程,无疑是一场黑暗的恶战。 谢御幺是他心里唯一温暖的太阳,他怎么能如此自私的将她带到这浑水之中。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思想真是独特,这样的说法,只怕走遍天下也不可能实现。 可他也知道,谢御幺看似柔弱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原则和坚强的品格,也许,她终其一生寻找不到也不会愿意将就。 琅逸衍握紧了双拳,收起了毛巾放在一旁的矮柜上,转身背对着她睡去。 谢御幺感到了他的东西,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赌气一般进了空间。 等男人转首准备看看你她时,身旁空荡荡的一片。 窝陷的枕头还遗留着她的体温和香味,之前觉得有些拥挤的大床,现在一时间竟然感觉空荡荡了起来。 琅逸衍伸手,将手掌落在那窝陷处。 不甘还有纠结。 放手吗? 做不到怎么办? 谢御幺赌气进了空间,躺在竹屋里。这里四季如春,原本是不会感到寒冷的。 可她总觉得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窜到了心脏处。 真冷 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手也缩到了怀里。 可即便如此,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烦躁的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湖光山色。 为什么会这样? 冷静 谢御幺,也许,某一天你就回去了。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对,睡醒了就好了。 这一夜,琅逸衍闭着眼睛,却是无法入眠。 竹屋里,谢御幺也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醒来,铜镜里的女子白皙的脸颊上,黑肿的眼圈实在是有些夸张。 不行,这样出去琅逸衍还不得意死了,以为自己是为了他而一夜未眠呢。谢御幺想了想,喝了点空间灵泉,又用里面的脂粉化了一个淡妆。 小院里,男人穿着一袭青衫,迎风吹拂。他习惯性的早起晨练,每次都是打完一套拳法便结束,上山打猎或者挑水。今日,似乎比平日更长了一些,当然,她也没有问。 自己打水洗漱后便去厨房准备早膳了。 “师父,您在吗?” “虎生?进来吧” 小家伙这一次,带了一把紫色的薰衣草,用白色的小花当衬托。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也许是虎生红彤彤的笑脸,也许是那一束带着露出的鲜花。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结好了许多,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其他很多美好的事物。 “真美” “师父,今日夫子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我看到这花,就觉得师父就是那书中的颜如玉,送你。”小家伙笑道,一双圆圆的眸子看着今日格外漂亮的师父。 “真的,谢谢虎生。”谢御幺低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旁练拳的某人回首,面色有些阴沉“你们那是什么夫子?教导的是些什么鬼?一下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下又是书中自有颜如玉!简直是作风不正,有辱斯文。” 虎生被他这一冷喝,有些害怕的低首。 “你何必这样认真?不过是为了培养孩子的浪漫思想罢了,怎么就作风不正了?再说了,发现美是一种心灵高贵的表现,虎生别管他。你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对了,这个枣泥糕你拿着,别饿着自己。” “谢谢师傅,我明天再来看你” “乖” 虎生走了,谢御幺这才抬首看了一眼某人,哟喔,眼圈咋那么黑? 琅逸衍见她终于肯看自己了,有一些紧张,又害怕谢御幺看见自己有些疲惫脸色,转身拿起斗笠出么走一圈“我去捕鱼” “嗯,路上小心” 这一次,她选择不去了吗? 某人心里怅然,有一种即将要失去的害怕和不安。 已经是十一月深秋的季节,湖水冰冷,鱼群哪里有那么好打的?不过,琅逸衍也没有这心思钓鱼,他选了一个绿草茵茵的地方做了下来。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秋水明媚,笼罩这一层白色的青纱,一切,还是熟悉的样子。 “琅郡兄?” 张正悦刚巧路过,打酒归来,手上还提着半只烧鸡。 远远的看到那背影,他还有些不敢确定呢,走近一看,还真的是琅郡相公。 “张兄,这是从镇上来?” “我去买酒,怎么样,喝两口?” 酒 似乎到了这杨家村后就没有碰过了,琅逸衍点点头“也好” 张正悦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管那地方脏或者是干净,拿起酒壶,打开盖子便递给了琅逸衍“闻闻,这可是上好的花雕。可惜,没有弟妹的麻辣小龙虾配,不然,更带劲啊。” 说起麻辣小龙虾,琅逸衍还有点印象。 确实不错。 接过花雕仰头喝了一口,没有香醇的酒味,似乎更多是苦涩。 入喉微辣。 是太久没有喝酒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这有何难?待会带点鱼虾回去,让我娘子做一道就好了。” 第49章 改嫁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还是别了,不然我这胃养叼了以后咋过。真是羡慕琅郡兄你啊,不仅文武双全,还娶了那么一个贤惠美貌的媳妇。小谢妹子那一手好菜,我敢保证就是整个南郡都没有。上次祭祀时,她做的那个南瓜焗饭和红烧肉,我可一直记得。可惜了,那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最后大家不欢而散了。”张正悦喝了口花雕,打开了油纸包。 烧鸡的香味四溢。 他撕下一只鸡腿放在一旁,随后将一块递给了琅逸衍。 想来,那鸡腿是为了留给两个孩子的吧,琅逸衍摇头谢过“感谢,但是我不饿。” “那日发生了什么?不欢而散” “也没啥,就是杨家那大小姐说了几句虎生和你,弟妹气的动手起来。” 为了我......琅逸衍一怔“她并没有和我说。” “有啥好说的?” 额,好像也是,但是...他的认知里,女子鸡毛蒜皮的好也会想尽办法让丈夫知道,随后好索要更多的财宝或者好处。 而她,没有。 “张兄,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 张正悦哈哈一笑,眉眼里也是有些疑惑“也许,是为了凑合过日子吧。年纪到了,需要女人操持家务,绵延子嗣。所以就成亲了。” “是吗?我看张大哥和嫂子感情挺好的”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长大后想出去走走,于是就去了远方。我回家那日,她差点嫁给了一个地主做妾室,正是她上花轿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想让她嫁给别人。所以就壮了胆子去抢亲了,婚后,我们没有吵架过。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过了十年” 琅逸衍没有想到看似老实忠厚的张正悦竟然还做出了这等不符合礼法的事情。 不想她嫁给别人。 其实,他也不想让谢御幺嫁给被人...... “怎么?琅郡兄是和娘子吵架了?” 琅逸衍大囧,勉强点头“算是吧。”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夫妻吵架炕上那点事就解决了忧愁啥?我看小谢妹子是个嘴硬心软的,你只要哄一哄估计就好了。” 哄一哄? 像那个小屁孩一样天天送花? 不要,太幼稚太庸俗了。 送珠宝衣服?可谢御幺也不是那样注重外表的人,更重要的是——没有吵架。 不过...似乎比吵架了更难处理。 她今天的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还是太年轻了,琅郡兄你要加油。早点把种子种了,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张正悦大手一拍,脸上带着一丝颇为猥~琐的笑容。 琅逸衍脑海里闪过之前的画面,又想起昨晚一个人独眠的冰冷。 孩子? 路漫漫齐修远兮啊。 “张大哥你没有想过纳妾吗?如果有钱以后”琅逸衍问完,张正悦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怒火“琅郡兄,你可别是想纳妾吧!” 琅逸衍唇角一抽“没有的事情” “那就好,你娘子多好的姑娘,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如果你要纳妾,弟妹咋办?如果你们真要和离,我家小舅子到是个不错的人选,也是猎户但是一身的本领,人也本分。” 琅逸衍越听脸色越黑“别说了,喝酒”不然,我会忍不住掐死你和你所谓的小舅子。 “行,喝完了我再回家。” “张大哥今日不去打猎了?” “最近天冷了,那些畜生躲了起来。不好打,唉,所以我想去镇子上看看有什么活可以做的,开春了也该送石头去启蒙了。”今日是石头的生日,不然,他也不会买这烧鸡。 “村里的私塾吗” “嗯,只能这样了。都是我没用,无法赚钱。不然,镇上的书院自然好些。村里的私塾林贵那小子马上就要出发去考试了,能学到什么?” 林贵? 就是那个面白的书生? 难怪虎生那小子一天天的背些乱七八糟的诗词。 “张大哥你拿着,这钱,送石头去镇上的书院吧。”琅逸衍从袖子里掏出了二两银子塞给他。 “这不行,琅郡兄已经对我有恩,弟妹也大方的帮我照顾来了两个孩子。这钱我不能拿” “给石头上学的” “那也不能要,琅郡兄家里的房子还没有翻新了。这入冬了,哪里能撑得住。你还是留着弄房子吧。”张正悦颇为感动,虽然琅逸衍话不多。但是其实真的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换了别人,绝对不会出手如此大方。 顶多,也就是言语安慰一下罢了。 “不急,现在才秋天。钱是给石头的,张大哥你就收下,我要回家了” 琅逸衍说完,收起了鱼竿走人。 徒留后者在那,无尽的感慨。 小院里飘出来阵阵食物的芳香,琅逸衍驻足,目光看着袅袅的炊烟升起。 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而悠闲。 推开木门。 里面似乎传来了女子的欢笑声,还有木柴劈裂的声音。 “你回来了?” 谢御幺正在屋檐下摆放她的花,不远处,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穿着褐色的袍子,手上拿着斧头。地上,是他劈的柴禾,散落了一地。 这人是?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闻声,少年也停止了笑声,转头看向了琅逸衍主动的“琅郡大哥” 五官端正,面容颇为黝黑,一双圆眸。 没他高,也没有他俊美,唔,一副典型的农村青涩少年郎的模样。 琅逸衍极为冷淡的点点头,看向谢御幺“他是谁?” “喔喔,这是华姐姐的弟弟,过来换鱼的。见我在劈柴他就好心的帮我一把,多亏了他,不然我估计要忙到下午了。” 男人薄唇紧抿,呼吸有些一停滞。 这么巧? 也怪他,早上心烦意乱就出门去了,没有注意到家里柴禾不够了。 “换鱼?那鱼呢”拿了鱼就快点消失。 “准备好啦,我顺便给华姐姐捎点糕点去。”谢御幺笑道,将糕点用芭蕉叶包了放在篮子里,鱼用绳子穿了递给少年。 少年郎看着她挽起袖子露出来的半截白皙的手臂,脸颊通红“多谢谢姑娘” “不用谢,我才要谢谢你呢。劈柴好半天了,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我经常干活。” 这村子里怎么还有这样好看的姑娘,像仙女似的,不,比仙女还要漂亮几百倍。 他偷看谢御幺的小动作落到了琅逸衍的眼里,目光变得阴沉起来“鱼要死了!” 少年回神“谢姑娘,一...一条就...就好了” 谢御幺甜美一笑“你们五个人哪里够吃,再说了,你帮了我大忙。这另一条是你应得的,拿去吧。本来想留你吃饭的,可惜。我怕待会鱼不新鲜了。” 留人家吃饭? 谢御幺你好大的胆子,你问过我了吗。 少年提着鱼,打了一个招呼出门,临走看着谢御幺道“谢姑娘你力气小,要是柴不够的话,我明天再来帮你。别自己动手了” “啊?不用不用,这些已经足够好几天了。少封,谢谢你。” “不用麻烦你了,我家的事情,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会做”琅逸衍凉凉的声音响起。 少年眸中闪过一抹失落,点头含笑离去。 院门关上,琅逸衍眉头深皱“少封?叫的可真亲热” “额,你不是钓鱼去了?鱼呢” “你问你自己吧”凭什么把我的鱼给那小子,还买一送一,你可真大方。 男人甩袖进屋,女子一脸的错愕,什么叫“你问你自己?” 桌上的蔬菜,他就只吃了排骨和半条鱼,其他蔬菜一丝没动。谢御幺斜眼看了一眼端正优雅的面色严肃的某人,弱弱的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 “还说没有,你都不愿意吃我做的菜”她放下了碗筷,严肃的看着他。 “我不喜欢” “你是不是生气我送了一条鱼给他?那也是因为人家帮我干活了呀,我不能不厚道吧。”谢御幺觉得,琅逸衍肯定是因为自己出去没有钓到鱼,而她却大大方方的是送了两条出去。 某人眉眼一个冷凝,她就是这样以为的? 吸 笨死了。 难怪少年看她的眼神不对她都丝毫没有反应。 “你高兴就好”琅逸衍淡淡道,继续吃饭。 谢御幺见他这样的态度,有些难过“我下次会问一下你的,吃饭吧。” “谢御幺!” 他突然将碗放下,咬牙切齿的看着某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见的怒火。 “你......” 女子惊讶抬头,琅逸衍突然想起她昨晚的话,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了一把,呼吸都有些沉闷而难受起来。 这顿饭,不欢而散。 琅逸衍拿了门口的斗笠出门而去,谢御幺看着那道身影缓缓离开,也有些莫名其妙。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看啊,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呢。 如果是昨晚的事情,那么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草草的收拾了碗筷,她可是答应了木掌柜一个月后要给他供货的。趁着现在还没有入冬,还有些太阳,谢御幺也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地里面看看自己种的石斛。 绿色的小嫩芽从土壤里冒出了头,已经有两三寸的高度。她想着,接下去天气冷了,还是得把它移植到空间里去。 等等吧,先种植一批银耳出来。 “这种的是啥呀,怎么都是杂草?” 谢御幺抬兽看去,是那个叫月娘“这叫石斛,是一种药材。” “琅娘子还懂药理吗?”妇人微微惊讶,要知道这时代种女子地位低下,很多都没有读书的机会。 更别说学医,女大夫少之又少。 “我爹爹之前是名大夫,所以我从小耳濡目染就会了。我看月娘姐姐你嘴唇苍白面色暗黄,应该是长期劳作所导致。可以用红枣入粥,多注意休息。” 月娘温和一笑,“习惯了。” “对了,我听闻琅娘子你和虎生走得颇近?” “嗯” “唉,那孩子是个可怜的。我那表姐性子执拗,琅家娘子既然会医,能否帮她看看。”月娘话落,谢御幺惊讶的看着她,这样一看果然月娘和虎生娘眉眼间有些相似。 “我也想,上次我陪虎生去看她时,她似乎很抗拒” 第50章 那鱼呢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的,自从姐夫死后,我表姐就生病了。一直害怕被人上门说亲,索性不出门。说来也是可恶,那样的情况村长大人还贪污掉朝廷的抚恤金。”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早知道那杨村长不是什么好人,没有想到,他竟然连死人的钱都赚。 “嗯” “我会去看看她的” “谢谢” 和月娘告别后,谢御幺将地里的杂草拔完后便回家了,琅逸衍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片,似乎又回来了两人刚开始认识的那几天一样。 她还是做好了晚饭,随后便自己进了空间沐浴,准备银耳的种植。 首先便要准备大量的木屑和石膏,这两样东西虽然不贵,但是她这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有些麻烦。谢御幺披上衣服准备找一下华氏。 华氏在这一方面实在是个厉害了,知道谢御幺要找木屑,当即带了她去同村的张家收了一牛车的木屑。可这对于她来说还远远不够。 谢御幺画了架子,顺便让张大郎帮她打了十个三层的空架子,这一来放在哪里又是个问题了。 她只好把厨房旁边那个小杂物间收拾了出来,这房间其实不小,就是没有窗户所以显得光线不足,有些黑暗。但是这样潮湿阴暗的环境,正是她培养菌种的好地方。 张家大郎也是个诚实的人,答应了谢御幺给她最低的价格优惠。 一个架子三百文钱,十个不过才三两。加上材料和人工等一共八两银子,而谢御幺只需要提供材料和饭食。 这到不成问题,大约谈拢了价格,华氏一直站在一旁听着。 这琅家娘子是要做什么?怎么会需要那么多的空架子和木头?还要搭建一个木棚子。 当然,谢御幺也没有和她说,因为现在菌种的培养计划还不一定成功,如果试验成功了,她会让村里的人也参与进来。 给他们一定的工钱,这样也好过去镇上干苦力的好。 琅逸衍回来时,屋子的灯亮着,女子坐在屋檐下对着昏黄的烛光看着手里的宣纸。 一脸的沉思。 “你回来了?” “嗯” 已经是深秋了,猎物不好打。但是,琅逸衍今日心情不好,见着猎物就杀,一天下来竟然也有六只野兔和三只野鸡,还有十几只的麻雀。 “这么多?”张大哥不是说求生畜生都格外的警惕吗? “还好吧,运气” “这样也不错,洗手吃饭吧。”谢御幺起身,走到了厨房。将温好的饭菜端上桌,琅逸衍洗手时,顺便看了看她刚才拿着的纸张。 上面用简单的线条勾画着一个木架子“这是什么?” “喔,正要和你说呢。我接下来要培育银耳,所以需要这样的架子。我今天把杂物间收拾了出来,准备当成库房。你的猎物就放在厨房吧,再说一去就是冬天了。你还是别打猎了,也让猎物休养生息一下。” “当真,看看要培育出银耳吗?”琅逸衍目光一亮,颇为惊喜的问道。 谢御幺似笑非笑的叹了一息“我也是第一次试验,我打算先在空间里试试,成功了再在家里试试。” “也好,你的息壤四季如春” “嗯” 吃饭时,琅逸衍发现她格外的安静,有些失落。 但是,他已经想开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先在的阶段他会好好的过下去“幺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从事商业?可你是女子,这条路注定不公平而充满了竞争和辛苦”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碌碌无为的一辈子就过去了。所以,趁着年轻我想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至于以后,再说吧。我不知道” “那我呢,你的未来里没有我?”琅逸衍目光沉着的看着她。 谢御幺手心微颤,苦涩一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既然我留不住你,所以,我选择管住自己的心。琅逸衍,就像你无法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样,我也无法答应你我的未来会有你。因为,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所以,现在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 琅逸衍不甘心,她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语来? “如果我带你走呢,离开这” “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未来,也没有我。” 谢御幺笑道,风轻云淡的起身继续拿着自己的稿纸琢磨了起来,既然没有很多的爱,那就努力赚钱吧。 入夜,谢御幺一样的换了衣服便进入自己的空间。 琅逸衍刚刚洗澡归来,看见床上折叠好的被子,内心的空荡再次席卷。 又走了吗? “谢御幺,你可真够狠!” 这几日,两人都是平淡而冷静的相处,谢御幺还是会准备好饭食叫他,随后便一头扎进自己的种植大计里面去,忙到了晚上就躲到空间里。 而他只能用练功来打发时间,偶尔帮着她拿一下东西,目光交集,她都会果断的避开。 琅逸衍一口闷气含在心里,却无处可发,实在是憋得慌。 他在赌,赌谢御幺什么时候和自己妥协。 可惜,他猜错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坚强宁愿自己扛着也不会寻求帮助,就比如现在,就她那个身高,竟然妄想将东西放在架子的顶层。 谢御幺垫着脚尖,费力的用手去够。 饶是如此,还是差了半截,琅逸衍闷声,走到了他的后面。轻轻一举,半袋子的泥土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那,低首,看着她因为憋气而红透的脸颊“你叫我来不就好了。” “没事,我见你在打坐,应该没空。下次我会......” “有空” 女子抬头,对上他黑得发亮的眼睛,男人一字一句的认真说“你叫我,我就有空。” 谢御幺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因为这一眼乱了规律,噗通噗通的跳着。可是,她也清清琅郡琅郡的明白,琅逸衍对她而言,就是罂粟花。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忍不住想去靠近。 “谢谢,那个,我要上山一趟。先走了,家里交给你看着” “去做什么?” “看一下虎生”这两日小家伙没有来送花了,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家里有事情。 谢御幺刚刚踏出一步,男子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不安全。” “啊?不,不用了。虎生娘不太喜欢见外人,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琅逸衍阴沉了脸色,谢御幺......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师父,师父,你快去救救我娘,呜呜,师父......”说虎生虎生就到了,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小院子,差点撞到了架子好在上面放了重物,只是摇晃了两下,并未倒下。 “别急,你娘亲怎么了?” 女子接住他的身子,连忙用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可他的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我娘呜呜,我娘她刚才,突然就吐了一口血。然后就晕了过去呜呜,师父,你救救她,虎生不能没有娘亲。” “快带我去” “好” “我也去”琅逸衍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一边牵着虎生。 因为事情紧急,谢御幺也没有挣扎,点头答应。 赶到虎生家里时,卓氏果然昏倒在了地上,唇角的鲜血染红了衣领和牙齿,面色青紫一片。谢御幺赶快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还好,还有一息尚存。 “把她放到床上,快” “好” 谢御幺用手掐了掐她的人中,很就还是没有反应。看样子,应该是长期的焦虑和肺病导致的,不知道卓氏熬了多久,不过现在是真的无法再拖下去了。 “你们先暂时出去一下,我要给她脱衣服扎针。”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在门外等你” “帮我稳住虎生吧,这孩子太可怜了。” “嗯” 木门关上,谢御幺带着她进了空间。里面的气温较高,加上空间里面有灵泉,可以活血通经,增加治愈的机会。 琅逸衍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小院落,想来是很久没有人上门做客了。虎生娘身子也不好,庭院里的杂草都有他小腿高了,门口种着一颗桃花树,现在是深秋叶子掉光了,只剩下黑黝黝光秃秃的枝丫萧条的点缀着。 天空的乌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远远看去沉闷而压抑像极了他的心情。 虎生哽咽着,目光看着木门,久久不曾移开。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你师傅” “嗯嗯,谢谢师公。” 师公? 这称呼——似乎,还挺顺耳的。 琅逸衍摸了摸他的头,目光里带着一丝安慰。走到客厅找了张椅子坐下,自然而然的便看到了供桌上的黑色灵位。 金色的字写着“夫君卓远休之灵位” “你爹叫卓远休?” 虎生点点头“我娘说,我一出生我爹就打坏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琅逸衍惊讶的看着小家伙,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同样的名字,那是六年前,西琅郡对北凤国一战。当时,有一个将军,格外的勇猛,连续破了北凤三座城池。 后来,三年前在姚涵关一役,这位勇猛的将军却因为受到了敌人的暗箭,最后战死在了沙场。 便正是这个名字。 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热爱江湖,在酒楼听到了这样的谈论还大为可惜了一下。战争结束,西琅郡胜利,皇上也封了卓远休一个三品将军的职位。 虎生的爹若真的是那个人,家里,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朝廷对于有功战死的家属,一向是宽待。 时间一分一秒走的极为缓慢,虎生哭的累了,趴在了桌子上便睡着了。琅逸衍见他脸上还挂着泪珠,用手轻轻擦去,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 直到天黑,谢御幺还是没有出来。 点燃油灯,昏黄的烛光里,四周一片静谧。 “咔擦” 门板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吵醒了正在打坐的他,琅逸衍睁眼,看着靠在门板上的女子。 她闭着美目,曲长的睫毛被烛光晕染一层金色的光芒,仰头靠在门上,修长纤细的天鹅颈白如凝脂,往下是水龙鼓起之处。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疲惫的神情让他的心口一缩。 “很累吧,喝点水缓缓。” “谢谢” “虎生娘如何了?” “是肺痨” 肺痨!这个可是不是好治疗的疾病,而且,还很有可能会传染。基本上,得了肺痨的人都会单独的住,静静的等死。 第51章 躲避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虎生,他没有了父亲,要是娘亲也死了。 “我可以治,就是比较麻烦。不过,再麻烦也得试试,从明天开始虎生先搬去和我们住吧。我来照顾她” “不行,谢御幺,你怎么办?虎生虽然可怜,但是肺痨容易传染,我......”琅逸衍额上青筋凸起,伸手抓住了她的皓腕,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我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我是一个大夫吗?” “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他突然将女子抱到了怀里,紧紧的禁锢着她,感受着谢御幺的呼吸紧促了几分。琅逸衍沉闷的声音也有些无可奈何“你已经躲了我好些天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事实证明你也足够的铁石心肠。我原本劝说自己放下就好,可是,一想到你有危险。一想到你不理我,一想到你对别人如此甜美的笑。我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咬了一般,我劝说不了自己。我想,我中了毒了。一种叫做——谢御幺的毒。” “琅逸衍,我能相信你吗?”女子突然泪目,用手推开了他的怀抱,唇角抿起一个优雅的笑容“等我们真的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再说吧,我去做饭。”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琅逸衍恨恨的一拳垂在了门上,“又想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决定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灰尘落了满地,一时间,在灯光下朦胧舞动。 谢御幺当夜便写了一张药方子,抓要时候,木掌柜拿到这药方眼前一亮,仔细看去: 柴胡、升麻、党参、白术各五钱,茯苓肉桂、枸杞子、巴戟天、补骨脂、升麻黄连、黄芪十两,地榆、侧柏叶、槐花少许,防风一钱 这药方子是治疗肺腑疾病? 真是妙绝。 “琅娘子这药方是何人所开?真是妙,老夫还从未见过” “这是治疗肺痨的,不过,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想要根治,在现在还是比较困难。木掌柜你快给开药吧,对了,黄芪和防风我要质量上乘的才行。” “娘子放心,你我可是合作关系,我自然不会拿一般的给你。”木掌柜说完,让药童拿着单子下去抓药。 她闲来无聊,只好在椅子上坐着等一下。 药店的后面,小药童正在找药,可上面还差一味槐花。这个季节,槐花早就谢了,他们店里的存货前两日刚刚被一个贵客买走。他是个学徒,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慌慌张张的拿着单子跑回前面寻找掌柜。 却没有注意,一头撞到了一位白衣公子的身上。 手里的药方子散落,差点就要掉落到一旁的水桶里。 好在那公子眼疾手快,袖子翻飞,将纸张卷回了袖子里,修长干净的手拿起了药单“小心,别弄湿了。” “多,多谢公子” “等等,你这药方是何人所写?”纳兰名目光一顿,刚才惊鸿一瞥,这单子写的极为精妙,可这字迹的话就差强人意了。 “回公子的话,是...是前院的一个姑娘。” “喔?女子之中也有学医的?有趣”纳兰名红唇微扬,挑眉,准备也到前院去一看究竟。 药童看着他腰间的紫色玉佩,突然想起前几日,木掌柜在马车下和一个男人交谈。 当时帘子撩开一角,没有看见那人的样子,只是腰间的玉佩一看就是非凡。 他......他,就是大老板!!! 刚才自己怎么没有抬头看看。 谢御幺等了好一会,终于,那小药童出来了。脸色有些急忙,汗水满额跑到木掌柜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声什么。 木掌柜面色一变,听完后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琅娘子啊,真是不好意思。小店里面的槐花前面两日被县令大人的千金买走了,一时间货还没有到,所以差了一味槐花。” “这样吗,没关系。我去别的药店看看去” 说完,给了钱正准备走人,木掌柜闷笑一声“琅娘子,不止是小店。就是全城的药店里,都没有槐花。” “什么!” “怎么回事” “据闻,是京城中的某位爷想吃槐花饼,不知道县令大人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于是,让内眷出面购买了全城的槐花。”木掌柜也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谢御幺唇角一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琅郡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嘘,姑娘这话可不要乱说。” “哼,事实就是这样。罢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多谢木掌柜了,我还有急事。告辞。” “琅郡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纳兰名放下帘子,看着那一道身影缓缓离去,薄唇念着这一句。 目光倏然变得有些清冷起来。 “东家” “那位娘子是什么人?” “正是老奴前两日和东家你说的会养殖银耳的那位夫人。”木掌柜恭敬的低着头回答道。 男人目光惊讶,勾勒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又见面了吗? “下次她如果来交货,让我来和她详谈吧。” “是” 东家一向只一年查账一次,几天便走。怎么会突然对店里面的事情插手起来了? 谢御幺又跑了城里面的两家药店,果然是没有了槐花。 天气阴沉,就像她的心情一般。猝然而来的秋雨,刷刷刷的从沉重的乌云中坠落,很快便从细如牛毛的小雨变成了豆大般的雨滴。 砸在她白皙秀眉的额头,一片冰凉。 “该死的,忘记带伞了。” 谢御幺低声咒骂了一句,将药包往怀中一塞,用袖子遮住迅速的跑到了屋檐下避雨。 这秋天的雨,来的突然,下得猛烈,带着肃杀的气息。 远方的天空,突然一阵明亮,天地霎时间光亮不已,雷声轰轰,吓得街上的小孩子一个劲的往母亲的怀里躲。 茫茫的雨幕,匆匆的脚步声从远至近。 糟糕,地里面的石斛刚刚长出了嫩芽,这雨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会不会——淹死了。 想到这,她无法淡定了。 这一边,小村庄里。 因为下了暴雨,河水猛涨,桥墩被河水冲刷着。有一条贪玩的鱼儿,艰难的逆流而上。 琅逸衍执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桥上,目光看着村口的位置。 谢御幺会不会没有带伞? 要不,出去找她吧。 “虎生,你乖乖在家看着你娘亲。我去看看你师父” “好” 他刚刚出了村口不久,一辆通体红色的马车从雨幕中缓缓行驶而来,马车上的铜铃带着一阵叮当清脆的响声像是伴奏一般。 停在了村口。 帘子拉起,女子青色的长裙如花一般绽放,弯腰的动作让一头长发倾斜在胸前,露出半张绝美的笑颜——谢御幺!她对面的男子,白衣潇洒,明媚而绚烂,那张俊逸的面容上也是儒雅的浅笑。 只见男子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谢御幺没有推开他,而是借着男子的力量跳下了马车。 却不曾想,头发刮到了他衣袖上的纽扣。 “痛” “等等,别动。挂住了” 头顶,是男子温柔的声音,他说着,温热的大手按住了谢御幺的小脑袋。 感受着掌心滑腻柔顺的青丝,纳兰名有那么一刻感觉心神一颤。又想起谢御幺可是嫁人了,连忙收起了这想法,俯身给她解开青丝。 琅逸衍拿着伞,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一青一白,让这沉沉的秋天多了一丝明媚的色彩。 谢御幺的笑容如花,男子弯腰温柔的摸着她的长发,这动作像是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侣一般。 唯美而静谧。 可却让他感觉无比的刺眼。 琅逸衍深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着,很不得上去拉开两人。可是,他相信谢御幺,相信她不是那样的女子。 谢御幺转身,没有想到会看见琅逸衍。 他就穿着那一件黑色的短褐站在雨里,目光深沉而带着一丝失落,高大清瘦的身子被茫茫的雨幕称托得几许孤独。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定格了记忆一般。 看到他手里的另一把伞,谢御幺勾起了唇角。 是专门来找她的吗? 纳兰名眯起了眼睛,谢姑娘看见那人时显然眼睛一亮,想来,是她在乎的人。 琅逸衍对上男子打量的目光,仰头挺胸的走了过去“幺儿,没淋湿吧。” “没事,多亏了纳兰大哥送我回来,不然,我真的要冒着雨跑回来了。”刚才她正准备冲出屋檐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 男子撩起帘子,露出一张温和俊美的笑容。 琅逸衍这才好过了一些,只是因为这样,对,不要想多了“真是多谢这位公子了” “不必,要谢也是她谢我”纳兰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琅逸衍,脸上这样的伤痕,看上去如此可怕而丑陋。但是,不可忽视的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冒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谢姑娘的丈夫就是他吗? 琅逸衍冰冷的目光看向纳兰名,手一下揽住了谢御幺的腰肢带到了伞下,大有宣誓自己主权的意思。 纳兰名挑眉,薄唇微扬“在下还有事情,谢姑娘,那下次再见” “好” 腰上一疼,谢御幺呲牙回首“你干什么,放手。在外面不要这样,多影响风化。” “依我看不是影响风化,是影响你勾搭男人吧。” 他的语气不善,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失落。 女子气的瞪眼,双手叉腰“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搭男人了!” “两只都看到了” “呵呵,那你说我勾搭谁了?说啊” “勾搭了我” 琅逸衍一想到刚才纳兰名低首那么近的靠着她,大手揉着她的长发,那是专属于他这个丈夫才能有的权利。 妒火从生。 也不管谢御幺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管村口有没有人经过,更顾不上手里的雨伞。 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沉闷而连续的声响,透明的玉珠从伞檐掉落在他的肩膀上,那宝蓝色的衣衫淋湿,沉沉一片,映出上面的暗纹。 谢御幺抬首,看着他。 四目相对,琅逸衍的眼里倒影着深海一般,而她的影子赫然在瞳孔的正中央,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第52章就是大老板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回抱了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猝不及防的从眼眶话落“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霸道。” “关于你的一切,我无法分享也许就像你想的那样吧,我感受到了。幺儿,晚上回来吧” “那你呢,不觉得我的想法疯狂了?” “觉得,但是,我愿意” “琅逸衍” “闭上眼睛,你听,这雨声真好听。”他薄唇微扬,拉着她的柔夷放在自己左边的胸口。 “好”女子闻言闭眼,手心微抖。 小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悄悄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单手揽住她的肩膀,目不斜视。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刚才啧啧,是个狠人啊。 “你肩膀淋湿了” “没事” 卓李氏的病,要是在现代就方便多了。可惜,这个古代没有那样先进的技术和仪器。谢御幺查找了很多医书,终于找到了一个有过记载的“蒸骨法”配上针灸和药材,应该会好很多。 回到屋子,琅逸衍便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丢给她“快去把你的衣服换了,别感染了风寒。” 女子拿着衣衫,又看他没有避开的意思,有些尴尬“你,转回去。” “我觉得不必,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咳咳,话是这样。但是距离产生美,你现在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谢御幺小声道,琅逸衍噗嗤一笑,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逗你的,你在这换。我去隔壁换” “这还差不多” 用毛巾擦干净了身体,谢御幺拿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推开门,琅逸衍也一身白衣的站在她的面前。 和纳兰名截然不同。 白色在前者的身上,有一种清贵儒雅的温柔感,而琅逸衍,却映称得眉眼更加的清冷起来,绝世独立的高冷。 女子惊讶抬首,他心里稍稍紧张,之前很不屑白衣。 总感觉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沽名钓誉的书生才会穿,可,纳兰名出现时谢御幺的眼里闪现一丝惊艳和欣赏,虽然很短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女子眨了眨眼,对于他的尴尬和求表扬的复杂情绪假装没有看见。 琅逸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满“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净”说罢,将她按在了凳子上,拿起毛巾搭在她的长发上。手下的动作温柔不已。 此刻,要是有一块铜镜多好。 之前,他们没有钱。 或许,下一次去镇上可以给她带一块铜镜,对了,听闻东洋有一种“魔镜”可以清晰的照出人影。 她闻着他身上的淡雅香味,突然道“你穿白衣也很好看” “嗯” 男人颇为满意,想了一秒,又问道“你喜欢?” “都喜欢”因为是你。 简单的吃了晚饭后,她便开始研究卓氏的病,琅逸衍洗澡完毕,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书籍。 “幺儿,不早了。明日再看吧,小心伤了眼睛” 听到他的话语,下意识想拒绝,却感觉此人目光里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顿时脸红 轻合了书本,走到了床畔“我还是觉得空间里好,四季如春,要不我还是...嗯” 琅逸衍丢开了书本,大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便起身压了上去,一手抓了被子盖住两人“不行,你得陪我。” “可是我怕冷” “抱紧我”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的手收紧了几分,将谢御幺的腰肢扣住。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对,靠的极近。她不可避免的呼吸到他的气息,热气从脸上升腾,想到之前两人亲~亲时,其实也是极为交~缠。 “你以后要是再敢躲到空间去,我就要惩罚你了” “不会了” 她知错的低首道,主动的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颈“里面四季如春,可是我还是没有睡着。” 琅逸衍极为高兴的笑了,声音里带着戏谑的调侃“是想我了?” “才不是”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是!” “你看错了,自恋狂!” 谢御幺大囧,躲到了他的怀里,好缓和。试探了一下,将自己的脚也缩在他的腿弯,下一刻,琅逸衍温热的大手握住他的玉足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还冷吗” “一点不冷” “我也是”他说,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耳垂,含~住。 这是她的敏感点,谢御幺的身子一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而琅逸衍却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偏生喜欢捉弄她,温馨的烛光被秋风吹灭,屋外的雨淅淅沥沥。 大床上,一对人儿相拥而眠,温馨而甜蜜。就连窗外的寒风也自觉的退后三尺,生怕打扰到了两人。 睡到半夜,琅逸衍几次醒来,给她捏了捏被子。又睁着眼睛确认她真的在自己怀里后,抱紧了,这才满意的睡去。 原来,拥抱,是那么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第三日,卓李氏醒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虎生穿着青色的衣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棉袄。她弯腰时,长发倾泻显得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琅郡...琅娘子?” 卓李氏看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的布置,是自己的家中无疑。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虎生担心你这两天都瘦了不少。”谢御幺轻声道,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走向她。 李氏感激的看着她,随后自己拿起了水杯“是你们救了我?” “也不算,我只是暂时稳定了你的病情。你这个肺痨已经时间不短了,有些棘手。” “你不恨我吗?之前我......” 谢御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豪爽样子“我可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再说了虎生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么顺手帮助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琅娘子...谢谢您。”李氏咳嗽了两声,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中滴落在被子上。 “别哭了,小心吵醒了他。昨天哭了,一直担心了。刚刚睡下,你也刚醒来,少说点话。还要喝水吗?” “好” 琅逸衍进屋时,就看到半坐在床头的女子,又见自己的小媳妇亲手给她喂水,有些吃醋的蹙眉。 “接下来怎么办?” “还是只能用蒸骨法加上药,只是,槐花可能不太够。我也是秋天时顺手存了一些。” “别皱眉,会有办法的。”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眉眼,她也懒得推开他的手,实在是有些累了。干脆身子靠了过去“我也有点困了,你背我回去吧。” “早就和你说下半夜让我来守,你偏要逞强。上来” 他嘴上埋怨,还是认命的弯下了腰身。 谢御幺蹦跶了一下跳到他的背上,把头颅放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看了一看男人刚毅不失俊美的另外半边侧颜。 他没有毁容前,一定也有张好相貌吧。 到底是谁那么恶毒? “琅逸衍,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好!” “没有” “那我现在说了,嘻嘻”谢御幺用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竟然也是硬的。 感受到她的柔夷在作乱,男子凤眸一凝,警告的声音传来“你再摸,后果自负。” “我睡了” 忙了好几天虎生娘亲的事情,连木架子的事情谢御幺都忘记去查看了。 华氏带着内弟来时,小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些疑惑的敲了敲门“琅娘子,你在家吗?” 谢御幺睡得迷迷糊糊,准备爬起来开门,琅逸衍已经出去了。又是上次那个少年,男子的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两人“张嫂子有什么事情吗?” 华氏被这突然的冷气有些煞到了,打了个冷噤继续道“也...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上次琅娘子托我找了木匠打了十个架子,还有一些木屑。今天那边传话说弄好了。我这来通知一下妹子过去拿货。” 原来是这样。 “张嫂子请进吧,我娘子这两天有些累到了。所以刚刚睡下,我去叫她。” 闻言,华氏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来吧。” “没事,我醒了” 屋子里传来娘子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小脸通红,被枕头压出了一片痕迹。稍乱的刘海下,那双明亮的眼睛令人见之忘俗。 琅逸衍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不然别人看见,可惜,已经晚了。 少年目光呆傻的看着谢御幺,眼里写满了喜悦。 该死的。 “嫂子办事就是快,我今天去取。还有很多木屑,加上一堆的石膏有些多,不知道哪里可以借到牛车?”她话语刚落,少年摸了摸后脑勺“我已经借了,不过借一条要三十文钱,您看如何?” “那简直是太好了,多谢你,少封。对了,我...我和我相公都不会赶牛车。这......” “我帮你”少年温和道。 琅逸衍更加不满了“牛车罢了,有什么不会的?”他可是徒手驯服过野马的男人,区区一头牛会不会赶吗? 谢御幺唇角微抽“你话可别说太早,真的。有的事情,还是不要逞强吧。” “你不相信你相公?”他凤眸高挑,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她的琼鼻。 “那就让你去撞撞南墙”谢御幺小声的哼声道。 两人肆无忌惮的亲昵动作让华氏有些年红,若有深意的叹了一息“年轻真好。” 少封有些失落的低首,明显的感受到了琅家夫妻的气氛不一样了。 他一个外男坐在这实在是有些尴尬和多余。 但是,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琅家小娘子,想看到她的笑脸就满足了。 明显的感到了一道含着警告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琅郡相公。 自己的心思被人知道了,少年的脸红的更甚。 乡村的小路上,刚刚种下的冬小麦已经发出了绿芽。阳光下,嫩绿与黄色的泥土交织出一个绚丽的世界。 “驾” 沉声响起,鞭子落下。可惜,那一头水牛还是纹丝不动的在路边啃食着嫩草,它的尾巴甩动一坨坨深绿色的粪便掉在小路上。 琅逸衍憋着气,深深的皱着眉头,他在情敌面前可不能丢人。 牛和马还是有区别的。 要是一匹马,此刻早就飞快的跑了起来了。 可这蛮牛,只知道吃吃吃,气死他了。 他可是在谢御幺面前说了大话的人,要是降服不了这头笨牛,岂不是让她笑话自己? 想到这,他面色更是难看了,因为这畜生又拉了一次粪便,浓烈的臭味伴随着泥土里的腥臭味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还是让少封来吧,琅郡相公应该也是第一次驾牛车” 第53章 自杀式建议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张木匠坐在牛车上,之感觉自己被太阳晒得都出汗了,看了看面色不善的男人。 “琅郡相公,我来吧。” “不用,我可以的”琅逸衍咬牙,狠狠的一鞭子抽去。 牛车缓缓拉动,可惜,跑了两步就顿了。突然的刹车,让三人差点摔到了路上,车上的架子也摇摇欲坠好不危险。 张木匠傻眼了,紧紧的抓着少封“兄弟,我还年轻。可不想死在牛蹄子下面,你快去接手吧。” 少年眼观鼻,鼻观心,其实他也很无奈。 琅逸衍看这路边的青草,突然想到了谢御幺说过胡萝卜和驴的故事,跳了下拔了一堆随后用绳子系在鞭子上,再吊在牛的眼前。 果然,这一下,不用他吆喝,这头牛瞪大了眼睛跟着青草的方向走了。 后面的两人也感到莫大的惊奇,赶牛车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琅逸衍驾着牛车回来的那一刻,谢御幺笑得眼睛都咪成了月牙。四个大男人干活自然是比较快的,很快,琅家的院子里就堆满了木屑和架子, 为了答谢众人的帮忙,她今晚决定亲自下厨。 酒到正酣,张正悦借着醉意也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妹子,你要这么多东西是准备做什么?” “我就是想种植银耳,所以弄了这些。这样,张大哥和嫂子你们愿意过来帮忙吗?我给你们一天六十个铜板的工钱。” “六十!”华氏惊呼,这也太大手笔了。要知道,平时去镇上卖一天的工也不过换的三十多个铜板。 一块绣花手绢也不过才三文钱一块,这六十铜板,确实是太多了。 “这么多?” “活也不太累,就是把这些木屑装到小袋子里。村子里如果有人愿意做,人也勤快老实的话,也可以介绍给我。我还需要大约七八个人。”谢御幺笑道,大家只当她也是糊涂了。 目光纷纷看向了琅逸衍,“我娘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招人的事情,就劳烦张大哥了。” “行,包在我身上!”张正悦拍着胸口承包下这个伙计。 酒席散去,桌上一片狼藉。谢御幺今日有些累了,打算明天再收拾了。洗了澡就一头扑到了床上,琅逸衍回来就看见她只穿了一件奇怪的衣服,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纤细的手臂“你这穿的是什么?有伤风化” “睡衣啊,睡觉为什么不能穿。” “不能穿出去,知道吗?我看看还可以”他戏谑道,手顺着她的小腿摸了上去,直到女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腿。 “流氓,你的手” “手如何?” “拿出去” “都没有进去,何谈的出去?”他戏谑道。 谢御幺“......” 逼我是吧! 玉足一脚踹去,琅逸衍早就有准备了,大手握住她的玉足在手心“这么凶可不行,女子还是要有女子的仪态” “我就是很凶,所以,不要惹我。” “哈哈哈” 言归正传,他挥袖灭了烛光,抱紧了谢御幺“我原以为你是要自己做,怎么会想到招工人?” “我们这么大笔的单子,自己做不太可能。而且,早晚会露出风声。木秀于林,必催于风。到不如带着大家一起做,还有一方面也算是提高他们的收入。因为都有钱或者都很穷的状态下,矛盾才是最少的。” 木秀于林,必催于风! 总结得真好。 他可不就是因为这样而吃亏的,琅逸衍看着她的小脸,原本以为这丫头懒散而真性情,大大咧咧。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才智,还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魄力。 若是个男儿,成就一方威名不是问题。 可惜,是个女子。不过,幸好她是个女子,这样才能让他遇上。 “那你不怕她们知道了你的培育方法而亏本吗?” 说到这个谢御幺的眼睛里一亮,狡黠十足“培育银耳的材料虽然是这些,但是用量,和温度只有我一个人真的。我会提前把东西准备好,核心的部分自然是让你我来做。” “小狐狸” “都是近墨者黑” 第二日,琅家招工的事情便已经在全村传开了。 一听到六十文钱的工钱一天,不少人跃跃欲试,华氏的口才不错,有她的游说大家也放心了许多。 “唉,别挤我啊。我先来排队的。”妇人用手肘顶开了身旁的人,这才发现原来是桂花嫂子,顿时奚落道“嫂子你怎么也来了?不在家看着你家贵哥读书吗?这不是马上要考试了,你一个未来官太太也来干粗活?” 说话的女人大约五十出头,两鬓斑白,身材高大而肥胖,看样子也是个喜欢拈酸吃醋的人。 桂花嫂脸上一红,蓝色的长袖下手紧张的握紧“我...我不是来招工的,我就是看这人多。过来看看罢了,我还要回家煮饭。没时间做这些事情”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胖女人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穷就是穷,还装什么装。” “好了娘,你别说了。”韩氏讪然,周围不少的目光看着她们。 指指点点。 自然是因为韩氏这个寡妇的身份,她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但是.......六十个铜板一天,这对她而言是巨大的诱惑。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老贱人经常在背后嘀咕我的丑事,要是再让我听见。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娘,我没有” “你们别吵了,开始了。琅娘子来了”华氏瞪了两人一眼,对于她们母女在这争吵十分的不满。 谢御幺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插去,搬了张桌子放在庭院里,借了纸笔。 招人的事情由她负责,虎生协助。琅逸衍和张正悦负责将木屑堆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场地上。 第一个是谢御幺熟悉的月娘,对于这个女人,她到时颇有好感只是简单的问了下时间,便让她通过了。接下来,都是华氏介绍的人,轮到韩氏时,她有些纠结了。 毕竟,....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韩氏先发制人的先开口了“妹子,你也知道我家里困难。呜呜,我保证会好好办事的。”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拒绝,毕竟之前的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于是点点头“好” 轮到韩氏的婆婆时,谢御幺眉头一皱。这老妇丝毫不文明的朝着地上图吐了口痰,还极为恶心的用脚去踩。黏糊糊绿色的浓痰和地上的泥土混合,有着洁癖的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吐了。 老人家清了清嗓子,尖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高傲“我是韩氏的婆婆,我也是来应聘这个工作的。” “对不起大娘,我们人差不多满了。” “为什么?”她眯眼一瞪,不满的盯着谢御幺。 “我原本只要七个人,现在已经满了” “你就招一人啊,我也会干活啊。” “对不起”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有两个臭钱吗?”她不满的拍桌起身,临走前还冲着韩氏道“记得把你的工钱带回来。” 谢御幺算是见识到怎么叫做蛮横了,比起眼前这个老太太,方氏估计都算是虾兵蟹将了。 真是同情韩氏,有这个奇葩的婆婆。 不过,韩氏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为了避免生事端,她选择了隐忍。 一千克的木屑加上一克的石膏粉,还可以再加上点石灰粉和硫酸镁,分别是零点四千克和零点五千克,最后再加上一千克的水。第一次试验的胚子果然发芽了,谢御幺高兴的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了琅逸衍。 看到空间里面那银色只有他指甲盖大笑的花朵时,他也很是惊讶。 而且,他惊讶的发现在空间里打坐,体内的气息会更加的稳重而绵长,不过运转了一个周天比在外面的三天都多。 谢御幺守着他,自己在一旁看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琅逸衍的脸似乎没有之前的恐怖了,虽然还是有伤痕,但是明显没有那么红。 “对了,你觉得让虎生也过来帮忙如何?然后,外面也按照正常的工钱给他” “嗯” “李氏的病我暂时无法根除,只能用药养着。但是他们家的情况...我听说是朝廷有给抚恤金的,但是被杨老头贪污了一大半。”说到这个问题,谢御幺咬牙切齿。 琅逸衍安慰了摸了摸他的头发“幺儿,有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别想太多了” ‘我知道’ 只是,有点看不惯罢了。 她叹息了一声,突然把目光落在了他平静的脸上“如果我想知道你的伤是如何来的,你会告诉我吗?” 琅逸衍一怔,低首,对上她的目光。温柔的一笑,牵住了谢御幺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我会,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有权利知道” “嗯” 他将娇小的女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谢御幺也没有抵抗,顺势的用手圈住他的腰肢等他开口。 “我出生在一个钟鸣鼎食的大家族,我的父亲有很多的女人,我的母亲只是其中的一个妾室罢了。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是家族的继承者。我下面还有数不清的弟妹。我母亲死前,曾经帮我定下了一门婚事。” “婚事!” 不知道为什么,谢御幺心里有些堵得慌。 感受到她的反应,琅逸衍暗喜,这是在吃醋小家伙。 “喔,你那未婚妻一定很优秀吧,啧啧” “她啊表面上是一个大家闺秀,温柔体贴,知书达理” “那可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我记得。”她撅着红唇,一脸的不屑,小模样让他有些意外,有觉得十分的可爱。 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听我说完。” “好的,请继续你的表演。” “嗯,我们成年后原本是打算结婚的,后来,我发现她和我的好朋友有来往。我原本想着要不要一起说清琅郡,谁知道,她却趁着我在外跑货时。在我的酒水里面下毒,偷走了我的钥匙。我的脸,也是在那个下雨的破庙里,被人毁容的。我记得很清琅郡,整整十七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第54章 招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握住她的柔夷,贴在自己左边的心口“我其实一点也不难过,我只是愤怒。骄傲如我,竟然会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更难过的是,我引以为手足的兄弟,竟然为了利益而背叛我。幺儿,我和他认识了十几年,一起游历名山大川,一起上过战场你知道吗?哈哈哈” “不要想了,都过去了。从你和我相遇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全新的你了。”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一个好朋友,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然后一起学医,到了要出师的时候,她为了获得更好的机会和资源。骗我说要一起下山,我在山下等了她两天,一直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获得了交换生的机会。而我,因为失踪了两天,被取消了资格。到了多年以后,我们再次见面了。她的丈夫,是我曾经暗恋过的师兄,他们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难过,因为我从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到的是冰冷冷的算计。那一刻,我可怜她。” 琅逸衍听得有些懂但是又不太懂,看着她的脸上明媚的笑容,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她走了出来。 所以才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自己的故事。 但是,从这个故事里,他听到了额外的消息“暗恋的师兄?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幽默风趣,性格温柔,长相阴柔俊美,看起来斯斯文文,嗯,我那时候太小不懂。所以被骗了”谢御幺自嘲一笑。 很显然,琅逸衍有些不屑“这样一听,似乎也很一般。这种男人,多半都是油腔滑调,装腔作势之辈。” 谢御幺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神情,倏然一笑“都说了那时候小,不懂事。那你呢,对你的未婚妻就没有过幻想?” “丝毫没有,我只是把她当成母亲留下的一个包袱在照顾,谁知道...她要的太多了,不是我想给的。” “没关系,谁年轻的时候不会遇到几个渣男渣女!” “以后不会了” “嗯” 琅逸衍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昏昏欲睡的小脸,目光温柔得出奇。 空间里面一派鸟语花香,温情脉脉的春景。 琅逸衍抱着她一同往草地上一趟,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照遍他的全身,第一次感觉冬天不是那么的难熬的。 怀中的小东西无意识的蹭着他的颈部,带着芳香的呼吸缓慢的喷洒,酥酥麻麻的一阵战栗。 “相公......” “我在,睡吧。” 醒来时,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互相在聊着天。似乎对于琅家娘子要做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门半天没有开,等了许久,终于。一袭青色衣裙的琅郡小娘子满脸红润的走了出来。 “辛苦大家了,今天开始我们就开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些填料放在这个小袋子里面,然后拴紧了袋子在放在木架子上。当然,我会让你们分工合作的,力气大的男人负责运输填料和摆放,你们只用装就好。” 谢御幺说着,自己也示范了起来。 大家看着她的动作,就这么简单?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力气活,所以给那么高的价钱呢。 “娘子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干活的。” “大家加油,早点做完,可以早点回家陪孩子丈夫。由于我这地方小,人多,所以不方便提供伙食。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时辰回去吃饭的。” “那感情好,我正忧愁我家那口子回来看不到饭菜发火呢。琅娘子真是好人”月娘高高兴的道。 “既然知道琅娘子实在,我们大家就加油吧。争取早点做完”华氏带头,大家开始轰轰烈类的做了起来。 琅逸衍还不习惯这样人多的场景,眼下又是冬天,打猎似乎也不太合适。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回谢御幺的空间里去看看书,练功打发时间。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 许是她做人太过于亲和,没多久大家也开始拉着她聊天了起来。 “对了琅娘子,不知道你家原本是哪里人士?怎么会到这南郡来”月娘问道,也引发了大家的注意。谢御幺压根就不知道西琅郡国有哪些地方,但是她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顺口就乱说一个——皇城。 “哇,天子脚下!难怪看琅娘子不像一般人,比我见过的周地主家的小姐还要有气派。”接话的是一名中年妇人,好像叫林嫂子。谢御幺不太认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少封的母亲。 “嗯,我家之前开镖局的。所以,我在皇城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家道中落了。” “那娘子你相公那脸是因为?” 一双双带着八卦的眼睛看着自己,谢御幺唇角一抽,顿时演戏了起来。逼出了几滴泪水,情深意切的道“他啊原本就是给我爹爹打下手的,然后年纪到了,他这个人平时闷,又不爱说话不讨女孩子喜欢。我爹见他可怜,就把我许配给了他。” 空间里,琅逸衍脸色一变,静静的听着谢御幺编。 “原来是这样啊”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山贼,话说当日,烈日当空。原本宽阔的官道上,突然蹿出来十几个山贼。好家伙,个个绿眉赤目,身高八尺又余。体格彪悍,提着一百八十斤的大刀,虎虎生威。我家那些下人吓得跑了,就我还在发呆,然后那山贼就抓了我的肩膀要把我带回去。我相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脚就踹在了那贼人的脸上。疼得他跪地喊爷爷,相公准备放了他,他突然从后面偷袭我。然后,为了保护我,我相公迎面接上,就这样不小心毁容了。最后,我们活下来。所以,不管他长什么样,在我心里他都最棒的那个。” 谢御幺像一个说书人一般,声情并茂的描述着“惊心动魄”的场面,院子里都是一群妇人,对山贼那可是怕得要命。又听到原来琅家相公的脸是这样受伤的,由从前的害怕变成了敬佩起来。 琅郡相公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韩氏听着谢御幺的声音,脑海里想起了河边看见的那抹身影,高大结实,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力量感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粗莽。这样的男人,是村子里绝无仅有。 她心里颇为燥热,目光看向里面,却始终没有看到那抹身影。 耳边是谢御幺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炫耀夫妻情深一般的刺耳,韩氏阴沉了脸色心里一阵烦闷。 等中午放他们回去吃饭时,韩氏还在那弄着,谢御幺好奇了一下“韩姐姐,你回去吃饭吧。这些活计下午再继续” “没...没事,我不饿” “那你也休息一下,已经半早上了。”她可不是那种冰冷无情的资本家,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休息时间,那么韩氏也没有必要加班。 “啊...琅郡妹子,你去忙吧。不然待会琅郡相公回来了可麻烦了” “没事,他今天不回家。出门去了”谢御幺看着她眼中的失落,红唇轻抿,带着一丝探究的看去。 韩氏这是...... 希望是她的错觉。 “是吗?可真羡慕你,上没有公婆伺候,下没有女子闹心。唉,我...我回去做饭了” “嗯,再见” 关上了门,谢御幺走到了韩氏的位置上,看到了地上撕破的许多袋子,颇为心疼。 “幺儿” “来了” 只剩下了两人,琅逸衍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我觉得你很有说书的本领,编故事的能力不错” “嘿嘿,是不是很精彩的故事?你看你,瞬间就变成了智斗山贼的大英雄了” 男人浅笑,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道一百八十斤的刀有多重?” 谢御幺摇摇头“不知道,但是说书的都是这样说的” 他突然凑近,打横将女子抱起在怀中掂了掂。 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得谢御幺只能抱紧了他“你发什么疯?” “一百八十斤,有两个你重!” 半晌,女子红了脸“唔,知道了。下次我不吹牛了” 琅逸衍满意的点点头“乖” “你这样摸我不行,我感觉我像是小猫一样,强烈要求你以后不准这样”摸头杀什么的,好羞涩的。 还有墙咚,门咚,床咚。 似乎,他都对自己做过了。 “我喜欢”他欠揍的回答让女子有些恼羞成怒,报复似的用手掐了一把他的腰肢。 又想起了韩氏的异样,心里有些不舒服“吃饭” 连续两天,韩氏还是没有看见琅郡相公,真的是出门去了吗?她有些不太确定,失落的收回了目光,这才发现手上的泥土洒在了地上。 “韩嫂子,你没事吧?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月娘温和的声音响起,也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看见韩氏的前面只放了十几个袋子,地上浪费了许多,都有些不满“哪里是心不在焉,分明是在偷懒。大家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工钱,就她干的活最少。磨磨蹭蹭的,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 “我没有,我只是有些身体不舒服罢了。我并没有偷工减料”韩氏反驳,那人一时间也有些懊恼,这可是在琅家这样公然的吵闹似乎不太好。 对于韩春花资这个寡妇,大家更多的是看不惯,所以,平时累积的一点小事积累到现在都是一触即发。 华氏在中间打着圆场,很快就平息了。 琅逸衍刚巧从外面进来,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一进来,顿时便感觉到了周围的空地都冷凝了不少,之前对他感到害怕的人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有些不太敢靠近。 而韩氏,几乎是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身影。 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琅郡相公” “什么事?”琅逸衍背对着她,连头都未曾回一下,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颇为性感。 “我...我想请假一下,身体不太舒服。偏生她们说我偷懒误会与我” “喔,那你明天就别来了。”琅逸衍言罢,准备进屋。 韩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的羞红带着泪光的准备用手抓上男人的衣袖。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婆婆会打死我的。求求琅郡相公了” 琅逸衍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触碰,谢御幺除外。 第55章 吹牛皮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人的手刚才抓过泥土,虽然他这不是以前那么名贵的衣料,但是也是幺儿一针一线缝的。 怎么能让她摸脏了。 想着,也极为快速的闪开了身影。 韩氏扑了个空,差点撞在了门板上,那里,依着一个女子。 粉裙妖艳,明亮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她的丑态一般。 她握紧了双手,低首。 谢御幺磕着瓜子,看着刚才的一幕,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准的。 “你的家事,与我无关。幺儿,你自己做主就好” “嗯,你进屋休息吧,辛苦了” 琅逸衍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脸“不是说怕上火吗?还在嗑瓜子” “嗯呐,看戏不都是要前排自带瓜子吗” “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两人亲昵的动作令得旁人羡煞,一时间,小院里都是粉色的泡泡。 琅逸衍进屋了,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停留过一秒,谢御幺很满意他的表现,转首看着韩氏“韩姐姐身体不舒服?那回去休息吧” “那我明天......” “不用了,剩下的活计今天就可以做完。”她完美而标准的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今天的工钱我也会给你结算的,你不用担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韩氏觉得自己再不走都尴尬。 “多谢琅郡妹子” “需要我找人送你一下吗?” “不必了,不远。不远” 韩氏哂笑,夺目出门。心里的乌云满天,走到田埂间,草垛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拽住了她就往里面拉。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好在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里面,杨六郎已经脱了只剩一件褂子了,目光里带着迫不及待的神色直往她身上看“几天不见了,你就不想老子?” “你家里不是有头母老虎吗?怎么,你敢出来了?”韩氏对他这老鼠一般的脸和猥琐的气质已经有些厌烦了。 知道今日躲不过,她索性也懒得挣扎了,解开了自己的纽扣就倒在了草堆上“先给钱” “你这娘们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知道了知道了,不就二十文钱吗?我有”他一边解开两人的束缚,从袖子里排出了二十个大钱。 脸上带着一副神气,仿佛自己是高官士绅一般。 韩氏把钱一个一个捡起来,握在手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感觉无比的委屈和辛酸。 凭什么谢御幺可以轻轻松松的给出六十个大钱一天的工钱请人干活,而她,却要为了二十文钱躺在这鼠辈的身下。 杨六郎最近被方氏管得太严了,好不容易凑了钱来放松一回,自然要玩个够本。 当他发现韩氏在走神时,气呼呼的咬了她一口“你是不是在想你的情夫啊,怎么?是杨老头还是张家大郎” “混蛋,你他娘的当我是铁做的啊” “嘿嘿” “你可知道,琅家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大的动静”韩氏问着他,杨六郎正在享受久违的快乐,哪里顾得上回答她只能敷衍道“听说是和镇上的木掌柜做生意” “药材?” “嗯嗯....啊” “对了,她是不是还有一块药田?”韩氏响起了那块药田,激动的问道。 “是的” 接下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过了许久,杨六郎才精神抖擞的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草堆里钻了出去。 等他走远,韩氏才慢悠悠的爬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回家。 刚开门,她的婆婆马氏就站在门口,一张老脸阴沉得可怕“你这又是和哪个贱男人钻草堆去了” “可不就是你经常带回来的杨家六郎” 闻言,马氏噤声了。当初,她因为杨六郎的威逼利诱,亲自把儿媳妇送上门。现在韩氏在外面风流浪~荡大半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今天你姑要来,你去买半斤肉吧。” 这可真是稀奇了,马氏竟然舍得买肉了? 韩氏心里不屑,果然,下一秒婆婆就转身进屋了,丝毫没有给钱的样子。 不一会,老太太带着儿媳妇来了,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寡妇——杨氏。 马氏的姐姐,马大娘,第一次上门。在屋子里打量了许久,看到铁柱时笑开了花,回首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杨氏,又一脸的阴沉“你看看你,再看看别人。人家都能生儿子,就你生个赔钱货。” 韩氏看着面前的女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却比自己更加的苍老而憔悴。 “回来了?那就去做饭吧” “是” “堂嫂,我来帮你”杨氏抱着孩子进了厨房。 外面的两个老太太开始了聊天模式。 “对了嫂子,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一户人家姓琅郡啊?”杨氏之前就听闻人家说琅娘子住在杨家村,今日既然过来,想顺便见见恩人。 韩氏颇为惊讶“对,是有一户人家。怎么了” “我当日在街上生产,是琅家娘子救了我,就连我怀里的孩子。名字也是她取的,我想亲自去谢谢她。” “吃饭后我带你去吧” 谢御幺,又是她。 韩氏看着那小小的婴儿,耗子大一点颇为不屑。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福厚的,生在这种家庭注定以后也困难重重。 银耳的填料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静静的等待银耳长出菌种。 她决定今晚要好好的做一顿饭报答琅逸衍这几日的辛苦。 结算工钱时,谢御幺也给了虎生一两银子。 小家伙涨红了脸不接“师父,我不能拿。我没有帮你做什么。” “谁说你没有?要不是你每天给小鸡捉虫子吃,它们也不会长这么大。”女子温柔的笑容像阳光一样令人感到温暖,在虎生的心里,除了娘亲就是师父最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拿着。给你娘买药” “我以后会好好帮师父干活的!”虎生泪眼盈盈,扑在了她的怀里。 琅逸衍一看见这样的场景,脸色阴沉得有些恐怖,一把揪住了虎生的衣领拽了出来“男子汉哭什么苦,好好读书以后努力就是了。还有,你师父是我的。” 最后一句话,怎么感觉有点咬牙切齿呢? 谢御幺也是后面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和一个孩子吃醋? 真的是,多大的人了。 虎生有些害怕这个日常严肃而面冷的师公,下一刻,琅逸衍却是丢给了他一把小木剑“拿着,明早到这里等我。” 这是要教虎生武功吗? 谢御幺惊讶的张大了红唇,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这是要教他了?要不,顺便也教我吧嘻嘻。” 男人打量了一下她,毫不犹豫的泼冷水“你已经成年了,骨骼愈合。不适合习武” “就没有补救的办法嗷” “有” “什么?”谢御幺期待的眸子水光潋滟,看得他心头一热。 琅逸衍弯腰,低首凑近了她。魅惑而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热气洒在她白嫩的脸上,红了一片“晚上,我一定好好教你。” “唔,我才不信你” 晚上?那么暧昧,你丫练的是什么歪门功夫? 谢御幺的脸色顿时粉红一片,转身进厨房准备晚膳去。忙碌了好些天,今日要好好下厨安慰一下那一大一小。 琅逸衍看着灶台前忙碌的人影,只觉得岁月静好,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吃过了午饭,她会小睡一会,然后下午再起来扫院子,干活。今日刚刚睡下没多久,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是韩氏。 谢御幺惺忪的睁开了睡眼,身旁的男人已经先她一步穿好了衣服“你睡吧,我去问什么事情。” 话落,刚才还困的某人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还是我去吧,女眷之间谈话,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不如,你到空间里面去睡,里面也暖和。” “也行,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 “放心吧我的琅郡大爷” 琅郡大爷?男子挑眉,捏着她的小脸有些无奈的道“你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叫相公就好了。” “嘻嘻” 开了门,韩氏带着一个颇为面熟的女子站在了门口,怀中抱着一个蓝色的襁褓。 谢御幺这才想起来,是当日在街上救了的那个妇人“是你啊。” 杨氏含笑点头,感激的对她道“我原本听闻恩公是杨家村的人,刚巧,我婆婆和韩姐姐的婆婆是亲姐妹。今天走亲戚,便想起了恩公。这是我自家的一点特产,还望恩公不要嫌弃。” 她递过来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十个鸡蛋,还有一双绣花鞋。 “不,我不能拿你的东西。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杨姐姐你把东西带回去吧。” 杨氏急了“那怎么行,灼华的名字都是恩公取的,当日要不是你救了我们母女。现在可能我们都命丧黄泉了,鞋子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恩公不要,我只能丢了。” 谢御幺无奈,只好接下了鞋子“我要这个就好,鸡蛋留给孩子补补吧。你刚刚生了没几天,怎么就下床走动了?” “农村人,都这样。哪里有时间休息”杨氏苦笑。 她也猜到是哪个老虔婆的事情了,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回答。 杨氏准备走了,临走前将一块木牌递给了谢御幺“这是在那位白衣公子的马袋子里掉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希望恩公能帮我转交给那位公子,我实在是糊涂了才会去偷马。” “嗯” 谢御幺接过,小木牌上雕刻着一条蛇的团,刻了一个小小的“夏”字,倒也是普通的纹样。 “他会原谅你的” 杨氏羞涩一笑“希望吧。” “对了,我能看看小宝宝吗?”谢御幺将木牌塞到了腰间,张开双臂抱起了小灼华。 孩子长开了白白嫩嫩的一团,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时,露出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 “真可爱,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娘亲喔。” “看琅娘子也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吧。”韩氏附和。 谢御幺突然想起前两日,老脸通红“唔,随缘” 似乎,和琅逸衍生一个宝宝也不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第56章 他第一次下厨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了起来,晚上,风雨飘摇的茅草房风从四面八方窜进来。窗帘被北风扬起,谢御幺感觉自己裹着棉被都还在瑟瑟发抖,可这已经是新的棉被了。 不行,她要改造一下这炕才是。 琅逸衍知道她怕冷,最近都是自己先洗澡,把空气弄热了再让她去洗。 对于这份细心的关怀,她还是有些感动的。 但是,这不代表晚上睡觉不和他抢被子,明明是一人一床棉被,但是谢御幺总会霸道的滚到他的被子里。手脚并用的抱住,到最后,她到是睡得舒服了可是琅逸衍一夜未眠。 试问,心爱的人如此撩~,还无法动她,怎么破? “相公~抓鸡,跑...跑了”红唇微启,睡梦中的某人一巴掌呼在了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琅逸衍气的额上青筋直冒,抓住作乱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 “妖精” “烫...呜呜”女子不安的想收回手,可惜,被大掌握住,丝毫动弹不得。 过了良久,两人都不热了,谢御幺安安稳稳的我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去,琅逸衍浑身舒爽,大汗淋漓的闭上了眼睛抱紧了她“还冷吗?” “......嗯嗯” 手,缩紧。 下了一夜的雨,院子里泥泞不堪,鹅黄色的小鸡仔已经长大了许多没有之前可爱了。但是活泼好动的它们添加了院子的静谧,女子将手里的米粒一撮一撮的丢了出去,引得它们一阵哄抢。 然后,银铃一般的笑声点亮了清晨。 “幺儿,回屋。外面冷” “没事,我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分明冻得鼻尖都红了,偏要站在屋檐下吹风。 琅逸衍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出来把她抓回去“那你就和虎生一起练字,你的字,和他不相上下!” “你说我的字丑?”谢御幺抛光了手里的米粒,顿时有些气煞,她可是成年人唉。虎生才五岁,他竟然说自己的字和虎生差不多,气死人了,她也不是不会写,只是毛笔真的很难用。 “难道不丑吗?”男人挑眉,第一次看到地上“谢御幺”三个字时,除了感动,还有就是——皱眉! “反正我自我感觉良好” “你也说了是你自我感觉” 谢御幺“......” 有一个天天和你抬扛的相公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小宇宙随时要爆发的冲动。 “师公的字比我们夫子的还要好看”虎生探出了头,小脸上全是崇拜,不过,这一回崇拜的对象从谢御幺变成了琅逸衍罢了。 “嗯哼” 林贵不过一个十七岁的文弱书生,他都二十六了,自然比他更优秀。 “对了,我想起了。我们做一个火炕吧,还有天气晴朗了,翻新一下茅草屋。感觉下学肯定有些危险,主要是我的银耳需要一定的温度才能茁壮成长。” “火炕?”他怎么又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对的,就是床。然后,下面可以烧火,这样冬天就不冷了。你身体有寒症,我也怕冷。所以最好弄一个”说到这个,谢御幺感觉有些奇怪,昨晚并没有感觉到冷。 相反,感觉手心热得要冒汗了。 早上起来感觉有些异样,微微的疼,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看到她这个动作,琅逸衍有些心虚“手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有些微疼,红了些。但是我并没有磕到,可能是昨天洗澡时水温有点高吧。”谢御幺甩了甩手,下一刻被那只大手握住,琅逸衍在她手心舔了一下“这样还疼吗?” “唔...松开。” 耳尖都红了,真是敏感的东西。 琅逸衍闷笑,忍不住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耳廓上“那要不今天我来做饭吧” “别,还是算了。”响起他第一次进厨房,差点把厨房都烧了,谢御幺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为了我能健康成长,我愿意勤快一点。” 这是——被嫌弃了? 男人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将人固定在凳子上“说了我来就我来,你休息。好好想想你说那个火什么?火炕要怎么做!” 虎生和谢御幺对看一眼,纷纷低首了。 哀叹了一息,目光里带着一抹担忧。 琅逸衍果然去厨房战斗了,她只好去画一下火炕的大体构造。还是找一下张木匠吧,感觉他应该可以做出来。 没过一会,袅袅的炊烟从厨房飘散了出来,在这个昏黄的雨后,显得格外的轻盈飘逸。 谢御幺悄悄的探出了头看去,琅逸衍高大清瘦的身影正站在灶台旁,拿着刀子时,一脸的纠结。 “噗嗤” “师父,你在笑什么?”虎生睁着眸子小声的问道。 “虎生,待会要是他做的东西太难吃,你就吃慢点。唔,我们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如何?” “可是师父你不是说好孩子不能撒谎吗?”虎生有些疑惑,摸了摸后脑勺。 谢御幺眨了眨眼“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美德。” “好” 差不多到了掌灯的时候,她的图纸和大约需要的材料以及清算结束。 琅逸衍也终于拿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在倒掉了前面两份之后“快来试试我做的粥” “走,虎生” “好的” 桌子旁,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陶罐,两脸的期待和惊奇。 他忍不住有些得意,用毛巾包住了盖子,缓缓的拉开了序幕,一股子焦香的米味窜到鼻尖。 谢御幺眉毛微扬,煮个粥都能糊? 白色浓稠的米汤,偶尔飘着黑色的块状物,绿色的葱花段吧,最小的都有小拇指的一半大。肉沫很给力,嗯,这样好嚼。 虎生看着带着血丝的肉块,下意识的看向了师父,这个也要吃吗? 不等师父回答他,琅逸衍面无表情的已经取了两只碗分别盛了两大碗,谢御幺和虎生。 “快吃” “闻起来还是很香的!”谢御幺捧着碗,用勺子避开了葱花和肉块,只弄了些米在鼻间闻了闻。 琅逸衍就这样看着他,虽然这家伙依旧是冷冰冰的脸色,但是他鬓角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他,其实——很紧张!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谢御幺微微的吸了一口凉气,微笑着张开了口。 “味道如何?” “等等,我回味一下。” 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要凝固了,柳眉尽力的舒展着不敢露出来“好...好吃”呸,不对,是太咸了。 谢御幺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她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变态的味道了。 又甜又咸,焦味带着血腥......呕 但是,琅逸衍那一脸笑容,发自内心的喜悦。很少看见他这样的笑,淡淡的华光在他的周身,一时间,谢御幺感觉眼前坐着的他温柔得如同绝世美玉一般。 “好喝” “真的吗?” “嗯嗯,我很喜欢”谢御幺淡笑,继续吃了几口。 其实,细细品味,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米的香味在唇齿间,肉块细腻,像是气分熟的牛排。 “师父,我也尝尝吧” 虎生小眼一亮,是师父太厉害了吗?还是真的很好吃? 他好奇的也喝了一口。 小脸皱巴巴的想吐也不是,咽下去似乎也不太可能。 但是响起师父之前交代的话语,虎生觉得,好为难他喔。 “这是不好吃的意思?” 琅逸衍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谢御幺反应极快的抢过了虎生的碗“这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可能虎生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就好了。” “是这样吗?” “当然是,难不成我会委屈了自己吗?”她拍桌道。 “好吧”琅逸衍托腮,自己也取了一只碗准备喝一点。 “别” “怎么了?” “既然你是给我煮的粥,自然都是我的。不准你吃我的东西”谢御幺按住了他的手,傲娇的小脸上写满了霸道。 琅逸衍可觉得这可不是她。 剑眉轻蹙,低首喝了一口。 谢御幺“......” “噗” 男人脸色一变,下一刻,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立刻跑到了门口吐了出来。 嘴里的粥,味道实在是——难以恭维! “不好吃就别吃了别勉强自己,身体要紧。”她刚才喝了小半碗,琅逸衍很担心她半夜会拉肚子。 回首抢了桌上的东西准备倒掉。 “不要,我说了我要吃”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琅逸衍第一次给自己做饭,谢御幺舔了舔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幺儿” “你这个败家老爷们,你看看里面都是肉啊,还有米。这样铺张浪费,毛爷爷都看不下去。再说了,肉挺嫩的,我觉得还行。你等等我,我给你变一个魔法!”谢御幺抢过了桌上的陶罐。 跑到厨房,妾了几片生姜和大蒜丢进去重新加工。 肉块彻底的没有了腥味,倒入一点点醋提鲜。 再次出炉时,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虎生看着师傅一连串的动作,惊讶十足,等粥到了嘴里时。一脸的惊奇“师父真厉害” 刚才明明...... “那可不,我可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的小仙女” 琅逸衍喝了一口,暗自发誓,下一回,一定还提高自己的厨艺。 张大郎没有想到琅家小娘子又给自己找了份难题,这火炕他可是从没有听过,光听着描述和简单的图纸来做。 用砖头砌好,抹上泥浆,像灶台一样留了一个烧火的位置。第一次试验时候,便成功了,琅逸衍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哪怕他出生富贵,冬天冷了也不过是屋子里用银炭,被子里塞个汤婆子罢了。 但是谢御幺这方法实在是太好了。 “张大哥真厉害,我印象的火炕就是这样子的。”谢御幺双手抱胸站在床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火炕,伸手去摸了摸“再垫上一床棉絮,就完美了。” “还是妹子你聪明,你怎么能向到把炕和床结合的?” 谢御幺总不能说这个是来自现代知识吧,只好再次撒谎了“我家住在北方,那边冬天比这里更冷。所以,都是这样做的” 张大郎听说琅家夫妻是皇城人,那就是见过世面的,想来琅娘子说的是真的,他也没有细想。 琅逸衍却是看了一眼她,盛京城压根也没有这个东西。 第57章 盘火炕试新床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为什么要选择隐瞒...... “张大哥,多少钱?我给你结算一下吧”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自己的小钱袋。 张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琅娘子。我...我可以不收你的钱,这个火炕的技术可以,我能用吗以后?” “可以,这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等过几日天气好些,还希望张大哥帮我找一个泥瓦匠,我家这屋顶也得弄弄才是。” 他显然没有想到谢御幺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至于找泥瓦匠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没问题,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多谢” 华氏也看得心头一热,跃跃欲试,要知道她们家那床可铺的还是稻草啊。哪里有钱买棉被,一到晚上就冷的发抖。 两个大人还好,可孩子却不行。 琅家娘子这个方法不错,顶多是浪费点柴火罢了。 借着这个机会,华氏也让张大郎帮忙给自家也盘一个火炕。 等他们都走后,谢御幺将自己整个人丢在火炕上,温度正好,暖和而松软的被子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她忍不住在上面翻滚了一下,银铃般的笑声令人身心愉悦“相公你也快来试试,真的很暖和” 琅逸衍见她发丝微乱,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笑意嫣然的看着自己,衣领微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他不忍了,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拽到了自己的怀中,同时一手迅速的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子。 谢御幺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浑身无力起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本来是想推开的。 可却变成了攀附,她像一颗夏日里疯长的藤蔓一般,柔柔的依附着他高大的身~躯。 感应到她的乖巧配合,琅逸衍顿时有了信心,闭眼一笑。 “幺儿,这火炕不错。我们晚上,试试吧” 他的声音沉闷,还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谢御幺脸上红润得像是要煮熟的虾子一般,好半天,才轻声回应了“那就试吧。” 琅逸衍很满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似乎是有了动力,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偷偷的看着窗外的天色。 刚刚到掌灯时分,她就感觉一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自己。 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转首看去,男子已经脱了外衫只穿了单薄的亵衣靠在床头,手里的书拿到了都不知道,目光里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幺儿,天黑了。” “我...我刚刚吃太饱了,我出去走走一下。” 谢御幺承认自己怂了,她有见识过某物的,感觉似乎设备不太匹配。 琅逸衍哪里可能再让她逃了,丢了书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拉回了怀中。嘶哑性感的嗓音在她左耳便呼气低语“外面冷,别去了。” 大手顺着她的后颈摸到了一片顺滑柔~嫩的脊背,感觉到她的战栗,连耳垂都通红一片。 他眼里的笑意更盛了。 谢御幺暗骂了一句“妖孽”,很生气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一股气憋在心口索性转身跳到了他的身上“我拒绝” “这由不得你” 像抱一个小孩子一般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分明紧张得要命,却还是咬着唇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琅逸衍面无表情的面容下,内心一阵得意。 缓慢的俯下了身子,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笑声响起“你眼睛睁得那么大,我怎么吻你?” “喔” 杏目轻闭,曲长如蝶翼的睫毛扇动,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投下一抹优雅的阴影。 “别怕,我们是夫妻。” “谁...谁怕了,我一点...一点也不紧张!”谢御幺睁开了眼睛,没有想到入目的是他结实宽广的胸口。从不知道,他的心口处竟然也有伤痕。 从肩头一直到肋骨处,当初,一定见到了骨头吧。 她不敢想象要是再深一寸,琅逸衍的心脏还能跳动吗? 谢御幺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只依稀记得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朦胧,她想说话,声音却嘶哑得厉害。 “快好了” “感觉你在骗我”瞪眼。 不满的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汗水的淡淡咸味在唇齿间。 琅逸衍突然大笑“知道你还问。” “唔......” 谢御幺忘记自己怎么睡过去的了,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人已经不再了。窗外大亮,又下棋了淅淅沥沥的雨。 浑身酸痛得没有一丝力气,特别是双腿,躺着都有些微微的抽搐。用力的睁开了双眼,还是熟悉的屋顶。 侧首,凌乱的床榻让她倏然响起昨夜的点点滴滴,立刻缩回了被子里。 她发誓,要是琅逸衍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一定要踹他几下不可。 枕边空无一人,冰冷了一片。想来他已经起床许久了,谢御幺心里颇为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在两人发生过事情之后。 他去哪里了? 咯吱 木门缓缓打开,一丝冷风从外面进入,床上的女子眉头一蹙。 门口处,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直缀,精神奕奕的站在那,手上端着一碗热粥。满面红光不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火炕旁。 鼓起的一团在正中间,不用说,肯定是谢御幺。 怎么? 现在才知道害羞吗? 琅逸衍虽然举得她这样的举动很可爱,但是害怕她把自己给闷死了。 粥往一旁一放,顺势坐在床边。 “醒了吗?饿不饿,快来喝点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柔情,更多是欢快的笑意。 “不吃”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谢御幺气呼呼的道。 “那怎么行,你劳累过度昨晚又吃得少。我煮了粥” 他又....又下厨了吗? 谢御幺响起上一次的那锅粥,顿时犹豫了起来。 想来是因为初次承欢,自己昨夜确实也孟浪了些,所以现在在生气呢。 琅逸衍没有哄过女孩子,但是,他现在愿意哄她“幺儿,对不起。是我过分了,你别不吃早饭啊,不然饿坏了身体不好。要不,今晚让你压我,给你出气如何?” “呸,那不还是我吃亏”谢御幺气笑了,拉开了被子露出自己的小脸盘坐了起来。 她的脸因为没有睡好,眼底有了些淤青。微肿的红唇上面印子犹在,陀红的双颊如玫瑰花一样柔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嗔怒,更像是在撒娇一般。 琅逸衍莫名的感觉心情很好,可能是因为真正的拥有了她。 “你不吃亏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你...唔,我的粥呢!别说话,我不想听了”这还是那个面冷毒舌的琅逸衍吗? 谢御幺想了想,伸出手捏这他的脸摸了几下“没有面具,原装的” 女子后知后觉的感觉他的目光不对,顺着看去,尖叫一声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你这个流氓,别看了。” “害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琅逸衍淡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谢御幺低首,这也太不公平了,她可是只看见了男人的脊背和胸口。 “嗓子有些哑,别说了。喝点粥润润,来,我喂你” 想起他上一次的杰作,谢御幺脸色一顿,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好像...不太饿” “看来是昨晚运动量不够” “啊,不不是,好像有点饿了。嗯,我吃” 谢御幺闭上了眼睛认命的张口吃下他喂的粥,眼睛顿时一亮“好多了” “我怕弄得不好,索性什么都没有加”琅逸衍小声道,把粥弄到唇边吹了吹,这才喂她。 这样自然的动作令得女人心头微暖,他还蛮细心的。 “挺好的”谢御幺顺势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他喂时只管张口就好,偶然也推给琅逸衍自己喝。 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的,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 虎生来请教问题时,她还是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缝制衣服,琅逸衍在屋檐下用小刀削木箭。 “师父” “虎生?下着雨呢,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她想下床看看时,发现自己连手臂都是酸的。索性放弃了,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都怪你” “嗯,都怪我” 琅逸衍笑着应下。 虎生放下了伞,用衣衫兜着几个红色的小果子进了屋。 “师父,你怎么了?还在床上”他一脸的担忧,因为李氏就是常年卧病在床。所以进屋看见谢御幺也半坐在床头时,小家伙顿时想要哭了。 谢御幺总不能说自己...头疼,只好编了一个理由“师父没事,就是昨晚练了一门高深的武功,太急躁了。所以有些累了” “高深的武功?什么武功”最近他也在跟着琅逸衍练习拳法,但是,师公说,他还小只能练习基础的。 桌边,琅逸衍也一脸的好奇。 他也想知道这小女人要怎么瞎扯。 后者撩起了自己的一缕长发甩在肩后“说了你也不懂,是和妖精打架用的,可厉害了。” “噗”妖精打架? 琅逸衍回想起来某人的魅态,可不就是那个妖精。 “哇,师父好厉害” “咳咳,师父一直都很厉害,只是比较低调。嗯,低调”谢御幺心虚的眼观鼻,鼻观心。 “对了师父,给你看看。这个东西,我昨天在山上发现的。好好吃”虎生把红色的果子递给了谢御幺一颗。 她这才发现,竟然是——西红柿! 不过,是野生的。个头没有她见过的大,但是确实是西红柿无疑。谢御幺激动的想下床去厨房,可惜,刚拉开了被子走了一步。身子就不协调的向前面倒去。 “小心” 琅逸衍紧张的抱住了她“你要做什么?叫我就好” 谢御幺劝着他的脖颈“还不是你” “是是是”他笑言,低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宠溺的吻“乖乖的好好休息,别乱动了。不然,药也白上了” 说起今天早上的上药经历,又是一番血泪史。 她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我保证” “这就好” “这个叫做西红柿,也是一种食材。很好吃的喔,洗干净现在就可以吃”谢御幺说着,往自己衣服上一擦,塞到了唇边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第58章 阴谋再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见她这粗鲁的动作,琅逸衍一脸的无奈“就这么好吃吗?” “你也试试” 她举着咬了一口的西红柿递道了琅逸衍的唇边,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会嫌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也很想试试。 “挺酸的” “哈哈,虎生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师父今天给你们做一道新鲜的菜” “你可以吗?别勉强自己”他的手摸到了女子的腰间,缓缓的给她揉~捏着,小声的问道。 女子面色嫣红,点点头“没事” 她只是想顺便享受一下某人难得的温柔,其实,真的没有夸张啦。 晚餐,她做了西红柿炒蛋盖浇面,加上肉沫和红红的辣椒,这样的雨天,吃下去一碗热腾腾的面。实在是令人身心都是极为舒畅,在说了她早上也就喝半碗粥。 昨夜还折腾了那么久,自然下午这顿要好好补回来。 谢御幺也吃了一大碗,琅逸衍更夸张,一刻都没有停过“没有想到,那酸果子竟然还挺好吃的。” “那个还可以做很多好吃的,等天气好了。我给你做沙拉” 琅逸衍想都没有想就点头了“好” 对于媳妇的手艺,他很满意,只管吃就对了。 吃完了饭,男人认命的洗碗去了。 虎生在桌旁读书,女子继续自己的棉衣活。没有想到小家伙还是没有忘记那个“高深的武功”,看了一会书,凑了过来“师父,那个妖精打架的武功我什么时候可以练?” ‘噗’ 谢御幺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虎生,妖精打架这种高深的武功,要大人才可以学习。等你以后长大了就自然的会了” “这样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唉”他眸中有些失落,双手托住自己的脸颊有些叹息。 “以后好好吃饭,就会长大了” “好” 阴了好些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阳光出来,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大好。 谢御幺揉着自己发酸的腰肢,皱巴巴的小脸在看见阳光的一刻,终于舒缓了“我,我要出门” 身后的某人慢悠悠的走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去” 我好想拒绝......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小路上,引来了不少观看的目光。因为之前招工的事情,大街对谢御幺的印象加深了不少,这不,开始有人和她打招呼了。 “琅娘子早上好啊,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谢御幺微笑,不出门的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 “嫂子早,洗衣服呢” 琅逸衍走在前面,听着耳边传来的笑声,心情也犹如雨后初晴一般爽朗“累吗?要不要我抱你” “不要,我都要感觉自己不会走路了。”这几天,连吃饭洗澡都是他抱着自己完成了,这倏然脚踩在地上,谢御幺感觉终于踏实了。 男人勾起薄唇,不语,目光看着她害羞得连耳垂都是粉红色。 “接下里去哪里” “去地里面看看我们种的铁皮石斛,上一次看已经发芽了。现在应该长出叶子了,等再过半个月,应该可以开花。”谢御幺兴致勃勃的说着,眉梢都是喜悦。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种植药材,也是琅逸衍第一次下地干活。 对他们而言,这片小小的药田具有纪念意义。 然而,等到谢御幺到达药田时,入目却不是欣欣向荣的一片绿色叶子,二十七倒八歪的药苗。 其中,还有被连根拔起的石斛。 这几日下雨,被雨水泡的叶子都腐烂了,泥土沾染,狼狈如同人一般。 谢御幺瞬间就奔溃了,鼻尖一酸,杏目里面全是水痕。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出,“相公...我们的石斛,没了” 到底男子要比女人坚强些,琅逸衍虽然也很意外而愤怒。但是,他更多的是想找出凶手,听到谢御幺的哭腔时,他的心里一阵怜惜。上前一步查看,果然她哭了。 “幺儿,我会找到那人的。” “呜呜” 她提起裙子跑到了地里面,一株一株的查看,别说是石斛,就是杂草也拔的一干二净。 这绝对是人为的。 到底是谁那么恨她? 谢御幺站在药地里,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上“都怪我,我这几日下雨就忘记来了。全是我.......” “不是你的错,人难免会有疏忽。幺儿,药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种。你别哭了,我们一起找出凶手。”琅逸衍抱着她,目光在地里面查找蛛丝马迹。 这雨刚刚停,泥土还是柔软的。 要是人来过,一定会留下痕迹,琅逸衍细心的一行一行的查看,果然在田埂旁找到了一个脚印。 想来是因为跳下来时的力气比较重,加上有野草的遮盖,所以在雨水中,这脚印还依稀可见。 “幺儿,你过来看。” 这几日杨六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总是带着一壶酒一只烧鸡回家,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方氏忙里忙外的收拾了所有的家务,又看到他一身的酒味,顿时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喝酒了?又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吧。” “没有的事情,哪里有什么狐狸精。我和韩氏就是说说话罢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味了。”他还是比较害怕妻子的,方氏为人泼辣,家里好几个弟兄真要和离吃亏的还是他。 “哼,最好是这样。别怪我没有警告你,韩氏那个寡妇不知道有多脏呢,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吧。别连累了老娘才是。” “我知道了” 脏不脏我不知道,但是,绝得比你有情趣得多。杨六郎在心里腹诽着,到头继续大睡。 方氏见状,只好作罢。将烧鸡打开后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别说,还挺好吃的。可一只烧鸡那可是二十文钱,杨六郎整日游手好闲的哪里有那么多钱买? “你先别睡,这钱是哪里来的?” 男人翻了个身,有些不太耐烦“赌坊赢的” 她眼前一亮,手往他腰间摸去“赢了?多少,我看看”可惜,钱袋还是空空如也,方氏顿时没了笑容“睡死你算了,没用的东西。” 她生气的站了起来,油腻腻的手提起杨六郎的鞋子“你的鞋子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放在卧室里,多脏。” 等方氏出去了,杨六郎这才转了个身,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用袖子擦了擦,狠狠的放在唇边亲了一口,这才塞回怀里安心睡觉。 小院里 她单薄的身影站在屋檐下,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琅逸衍走了过去,把手里的外衫给她披上,冷声道“小心风寒,穿上。” “你说,那脚印会是谁的?”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人的,要是女人的脚印,只怕早被雨水冲走了。那贼人一定就在不远处,他既得了甜头,自然会来第二次。” 谢御幺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安心,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你说的对,那我现在先去看看银耳吧,再过几天就要交货了。” “嗯” 已经是一个月的期限日了到了,窗边,男子静静的喝着茶。 袅袅的白雾升腾,朦胧之中那一抹白影当然出尘,面如冠玉。一头如瀑的青丝半束在顶端,青色的美玉点缀。干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着手心的茶杯,久久,摩挲着。 如古井深沉的眸子始终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 松子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会在这吹着冷风品茶,似乎在看外面,他探出头跟着看去除了蚂蚁一样的人潮流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 “公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关窗吧,别又风寒了。” “无妨” “公子,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因为,都是过眼云烟。但是,总是想看见点什么,比如——她”纳兰名红唇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这般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松子挠了挠后脑勺“她是谁?” “来了” “什么?” 门口,妙龄女子缓步而来,老远便看见她脸上温暖迷人的笑容。她的身边,高大的男子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两人牵着手亲密的走在人群里,两人一高一矮,一粉一蓝,甚为般配。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纳兰名莫名感觉有些心里失落。 她似乎,有些变了。 这样的变化,是她身旁的男人带给她的。 木掌柜原本还着急着琅娘子什么时候才能送货来,原本计划是下午再不来他就亲自去一趟杨家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大喜的迎了出去“琅娘子你可算是来了,我这路上的镖局都谈好了。就等着你的货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实在是家里有点事情,再加上前面下了几天的雨所以银耳的生长速度比我预期的要晚上几天。”她说着,让琅逸衍将包袱放在了柜台上。 亲解开了报复,堆积如山的银耳想一堆雪花晶莹剔透,远看真是美极了。近处一看,巴掌大小的白色的花朵层层叠叠。木掌柜惊讶的拿起了其中一朵细看“果真是养殖的?而不是野生” “看木掌柜说的,要是野生的。我能在一个月里给你一千朵吗?” “琅娘子真是厉害老朽火活了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人可以把野生银耳培育出来的。” 她淡笑不语。 这一次,木掌柜也是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了她银子,算了算竟然有一千三百多两。 银票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但是谢御幺一想到这是真金白银,恨不得咬上两口。 琅逸衍见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脸色羞然,身为一个男人,最后到是媳妇儿来养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以后要好好养家糊口了才是。 谢御幺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的想法在里面,拿到了钱很高兴的便和他分享了起来。 “这钱怎么办?” “留下一点备用,其余的放在钱庄吧。”琅逸衍没有告诉她,其实,钱庄也是他琅家的。 “好” 没有想到这古代竟然还有类似银行的东西,叫做钱庄。只要在这里存钱,凭借着条,只要是有“通宝钱庄”的城市都可以存取银钱。 第59章 送他礼物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只是现在的钱庄属于私人的,只在小范围类流通,更多的是受到商贾的喜欢。 毕竟走南闯北的,要真是带着银子和铜钱,岂不是要重死。 谢御幺只留下了二百两银子,其余的都换成了银票。 毫不犹豫的把八百两银票塞给了琅逸衍“你保管吧,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总是丢三落四的” 换了之前,别说是八百两银票,就是八千两他也是眼睛都不眨的就挥霍出去,但是,这银票是谢御幺给他的。毫不犹豫的动作让他心头一暖。 换了平常女子,巴不得自己存起来做私房钱呢。 “好,那就放我这。以后,你随时可以取”琅逸衍摸了摸她冷的发红的脸颊,突然将她抱在了怀中拢紧“我们去吃点什么吧,看你冷的。” “好,就去上次那家酒楼。我现在可是有钱人了,不能亏待自己。”谢御幺一脸傲娇的扬起了脸,上一回那店小二嫌弃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她现在要去做一回土豪去。 “哈哈哈,你高兴就好。” 其实有钱人,也不一定快乐。但是,她快乐,所以我也快乐吧。琅逸衍抿唇淡笑,牵着女子的手一同离开。 纳兰名羡慕的看着两人离去,留下一杯茶水温良。 路过一家书斋,谢御幺看着门口穿青衫的学子在那看书,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似乎他也挺喜欢看书的。 只是,空间里大多是医术,琅逸衍多半也不太感兴趣。要不,送他一本书吧。 “相公,你先去酒楼点菜。我去去就来” “做什么?” “必须品”谢御幺小声道,琅逸衍还以为是女子的私人用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好,快去快回。我在前面等你。” “放心吧,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的。” “姑娘要买些什么?”掌柜是一个文人,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文雅面容白皙。 谢御幺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启蒙之学,四书五经的东西“老板有没有诗词和地理类的书籍?” 谢姑娘竟然还识字?大家都是一惊,这小小的镇子读书人真不多,更何况女子,除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少有人能识字读书的。 “有,姑娘看看这两本如何?” 他拿出了一本诗集,一本游记。谢御幺简单的翻看了两页,诗词很一般,游记介绍的是西琅郡的风土人情到是有几分趣味。 “行,包起来吧!” 出了书局,谢御幺心疼死了。两本破书竟然花了她七两银子,怪不得古代供一个读书人要全家之力,光这书就贵更别提文房四宝。 琅逸衍站在门口的时候,一个蓝色的布包从递到了眼前,他刚准备接过。谢御幺恍然一下将它收到了背后,“你猜猜这是什么?” “胭脂水粉?” “不是” “那,是镜子?” 谢御幺只好叹息了一下,双手递到他面前“送你的。” 男人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竟然给自己送东西“你买的?” 谢御幺秀眉一蹙,翻了记白眼“不是我的买的,难道是你哪个情妹妹买的?还是村里哪个风流小寡妇看上你了,我只是捎个东西不成?” 见她转身就要生气的离开了,琅逸衍咂舌,媳妇这脾气也太大了。 他拿着手里的东西,突然有些五味杂陈,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缓慢的解开蓝色的包裹,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两本书《静安诗选》,《西琅郡国志》。 这诗集,正是他母亲生前的作品,琅逸衍宝贝一般的把书抱在怀里看了眼蓝色的天空,这一切是巧合吗? 谢御幺坐在桌边,悄悄探出了一个脑袋,虽然生气他刚才的态度。但是看见他将书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少女忍不住心里雀跃,唇角淡笑。 作者无鱼对大家说: 我的人生有两大烦恼 堆积如山的作业 和熬不完的夜 呜呜~ 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 唯独那支木钗和七夕节的灯笼,可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琅逸衍长袖下的手握紧。 下一次吧,一定要买个东西送她。 “幺儿,谢谢你。礼物很好,我很喜欢。” “那就好” 小二哥端上了菜,一直用余光看着谢御幺的脸颊,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真的是太漂亮了,上一次见时还以为是仙女来了。 恍惚就看不见了人影,没有想到今日就又见到了。 同时,有一道冰冷十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着他,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感觉头皮发麻。 他上完了菜,这才知道目光的来源是那位毁容的男顾客。 小声的叹息了一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仅他,其实在谢御幺进屋后坐在那黑衣男人的身边时,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水灵灵的一个花季少女,怎么会跟着那样一个毁容的恐怖男人。 只是,碍于琅逸衍的气场强大,没有人敢出声音罢了。 谢御幺听到了这句话后,面上有些不悦“你瞎嘀咕什么呢,这就是那么酒楼的招牌菜?” 仙女脾气不太好......小二哥得出了结论。 “对,这是烧翠鱼,还有红烧肉和地三鲜”他说时,柜台的侧边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静静的看着。 谢御幺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嚼得牙齿都快要酥了“这肉没有处理好,咬的我牙疼” “还有这鱼,淡而无味” “地三鲜勉强合格吧” 女子优雅的各吃了一口,放下了筷子。平静的眸子看向了琅逸衍“相公,你就勉强吃一些吧。回家我再烧菜。” 琅逸衍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里的菜。 比起谢御幺做的,差远了,更别说比宫里的御厨。 那小二哥脸色一变,这是嫌弃他们“如意楼”?要知道,如意楼在整个南郡都是首屈一指的酒楼,历史悠久。而现在的大厨,更是来自盛京城。 这不,回家隐居养老,顺便找了个职业养活自己。 被谢御幺这样一说,就是掌柜没有发火,那大厨已经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你这个小娘们懂什么,竟然敢说我刘家的菜很一般。” 声音洪亮,带着巨大的愤怒,来人大约四十出头长相平凡,肥胖的脸上一双绿豆般的眼睛细小。围着白色的围裙,上面还有些血迹与油腻。 看来,是厨子无疑。 在他冲出来的同一时间,琅逸衍站在了谢御幺的面前,伸出一只手便按住了他的胳膊。肩膀一疼,刘大扇这才发现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控制住了。 清晰的感受到了肩膀上的压力,这要是再重一点,只怕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对于厨师来说,肩膀要是不能使出力气,那可是无法颠勺...... “你...快,快放手。格老子的” “你是谁的老子?”琅逸衍冰冷的目光骇人得紧。 刘一扇感觉到了他的力度又大了几分,清脆的骨头声在耳边响起,脸都吓得苍白了“我...我自己的,疼,你快放手。” “哼”琅逸衍一把推开他,回首看了一眼谢御幺“没吓到吧。” “没有” “你这丑男人真是多事,我骂那小娘皮关你什么事”他捂着自己的肩膀还是有些不太甘心的道。 “她是我娘子” 刘一扇闭嘴了。 谢御幺甜美一笑,站了出来“我并不是找茬,只是对你的饭菜做出了一个客观的评价罢了。你不至于提着菜刀就要冲到我面前吧。” “可笑。我活了几十年走遍了西琅郡南北,从盛京一路到南郡。见过的人,吃过的米都比你这个黄毛丫头多得多。你竟然说我的菜不好吃,你有本事的话,找一个比我做的好的人来看看!如果有,我酒楼今天就给你下跪道歉。要是没有,我要你从此以后滚出南郡。” 没有想到,这厨子竟然这般小气还傲气十足。 谢御幺原本没有想太多的,被他这样一激发,顿时也脾气上来了“好,比就比。” “人呢?” “就是我” 她自信的道。 琅逸衍选择坐在桌边等她“幺儿,我在这等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放心吧,话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忧?”小女人颇为郁闷,还想着他能给自己加油打气一下呢。 大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男人面五表情的说“我对你很有信心,何况,输了又如何?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谢御幺郑重的点点头,要不是人多,她真想扑上去熊抱一下他。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真是荒唐” “你一个中年大叔懂什么爱情”谢御幺回怼,做了一个鬼脸。 刘一扇一怔“大叔?” 他...他才二十四岁啊! 如意楼的后厨,东西倒是颇为齐全,只是摆放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就有些烦躁。里面的人也不少,负责洗菜的,切菜的,烧火的还有掌勺。 想来这胖大叔是主厨吧。 他进来的时候其他人明显的有些严肃,微微加快了速度。 看见谢御幺时,惊讶的目光一片。 “这位姑娘...” “叫我琅娘子吧,我已经嫁人了。” 刘一扇唇角一撇“我对你嫁没嫁人不感兴趣。” “那更好,你比我相公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谢御幺一脸的嫌弃。 “琅娘子请自便吧。”刘一扇说罢,自己找了一条鱼开始处理起来,眼角的余光还不忘偷偷的看向谢御幺。 女子并没有动手,而是先观察了一圈厨房里的食材。 随后竟然是洗锅! “浪费时间!” “这个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知道,想要做好一件事情,前期的准备工作也是十分重要的。 再者,这锅要是洗不干净,就会遗留上一种食物的气味,这样就会影响下一道菜的口感。 谢御幺说完,挑了一个虾。挑虾线,拍蒜,将蒜蓉与酱油,白糖,盐翻炒放入一勺白酒,大火蒸虾。蒜蓉去除了吓的腥味,白糖提鲜。随着白色的水汽,一股鲜美的味道充斥厨房。 她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神情,继续做着肉酿豆腐和鲫鱼豆腐汤。 刘一扇满头的大汗,可她看起来确实优雅而从容。 难道,她真的做的比自己好? 不,不可能。 但是,这股子香味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实在很诱~人。 第60章 酒楼比试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很快,两人都完成作品。谢御幺起盘,在豆腐上添加了一勺芝麻油,一朵月季花。 而刘一扇做的,是红烧排骨,翠鱼,还有龙凤呈祥。 所谓龙凤呈祥,其实就是鸡肉与蛇肉一起炖罢了。 “端出去吧”完成最后的步骤,她不紧不慢的洗手,红唇微微嘟着,这一身的油烟味实在是有些不太舒服。 掌柜的在场选了二十个人试吃,六道菜并未标明是谁做的。 谢御幺与刘大扇个分左右站在掌柜的身旁。 那二十个是吃的人一听是免费的,踊跃的举手参加,这样的活动还真是挺新鲜的。 她的三道菜,虾是最快被吃完的,其次是肉酿豆腐。到了投票的环节,刘大厨显然有些紧张了,还没有开始就满头的大汗,用袖子擦了擦。 琅逸衍并未参与试吃活动,但是,从食客的反应看来。 媳妇赢的几率是很大的。 “各位,大家几乎都吃过了这六道菜,现在,到了投票的环节,你们手里的竹签代表一票。请遵从自己的内心投给自己觉得最好吃的一道。” 话落,食客们也纷纷讨论了起来。 “那鲫鱼汤比翠鱼好喝点,翠鱼汤有股子淡淡的苦。” “我觉得最好吃的还是那个虾,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的” 谢御幺走到了琅逸衍身边,小声的问“你说,他待会要是给我下跪,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这么自信?”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她笑颜如花。 他薄唇轻扬“你是我琅逸衍的媳妇。” 女子脸上一红,悄悄捶了他一拳“哪里有你这样的,变相的在夸自己。” “嗯” 小夫妻若无其人的私语,连结果出来了都不知道。掌柜的数了数菜面前的签子,第一的是虾,第二是鲫鱼汤,第三是红烧排骨。 总体来说,三局两胜还是谢御幺赢了。 掌柜的也没有办法,虽然刘大厨是自己人但是眼下这样人多的情况下,他就是想作弊也不可能。 只好硬着头皮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位娘子,你...你看看,高抬贵手” 刘一扇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输给了一个黄毛小丫头,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罢了。 他红了眼睛,犹豫了很久。 直到掌柜的给自己说情,刘一扇阻止了“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下跪便是!” 他大喝,果真撩起了自己的袍子就要下跪。 谢御幺眉头一皱“等等” “怎么了” “不必下跪了,我之所以答应比赛。只是想告诉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是我,也不敢说自己是最优秀的。其次就是,我是为了我相公而答应比赛。” 琅逸衍就知道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冷眼看了一眼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起来吧。” 刘一扇红了脸,为了自己的肚量感到无地自容。 第73章 走,看戏 如意楼的老板拱手行礼,上前道“既然是琅娘子赢了,那么这顿饭自然是免费。不知道娘子有没有兴趣,如意楼可以给你每月四两银子,你可以过来勺。” 谢御幺还没有回答,琅逸衍已经拒绝了他“多谢好意,我娘子身体不是很好。不宜太过奔波。” 不用他说,其实她也不会答应的。两人相视一笑。 “可惜了” “相公,你快吃饭。我们吃完就回家吧”琅逸衍点点头,看着桌上的菜“你刚才留的?” “那当然,本来的目的就是让你吃顿好的。” “笨蛋”何必那么麻烦,他流落民间一年多,就是发馊的馒头,死老鼠都吃过,也不敢挑了。 刘一扇感觉自己眼睛都要闪瞎了,他输了,也没有脸面在留在这,刚想退下去。女子清丽甜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等等”。 “琅娘子还有什么事?” 谢御幺没有多余的话语,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了一个陶瓷的小瓶子,里面是她第一次上街时买的八角粉。 “其实,你的东西之所以会比较味淡,主要是调料的问题。这个送你把,我自己磨的八角粉,下次可以放一些在翠鱼里面。” 一般来说,这样的东西都是很珍贵的。每一位有技艺的人都会害怕秘方外传或者被偷师,但是她竟然不要任何报酬的送给他。男子感动得久久未言,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面红耳赤。 琅逸衍很不满他盯着谢御幺看,面色阴沉沉道“还不走?” “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两人买了许多东西,路上遇到了月娘。她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琅娘子,眼下是冬天,但是她穿着一件粉白色绣花小棉袄下~身天蓝色的百褶裙。一点也不会显得臃肿,秀发挽着一个流云发,剩下的编成两根辫子垂在胸前。 可爱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小女人的柔媚,粉面桃花般的少女跟在男人的身旁,唇角的笑意高扬。 “琅郡妹子,又上街了啊。” “嗯嗯,我去卖药材了。” “药材?”月娘听说琅家的药田被人毁了,那她现在说的药材是? “就是石斛啊,虽然被毁了。但是其实那东西晒干了还是可以卖的”谢御幺微笑道。 不巧,路过的杨雪和韩氏也听得一清二琅郡。 韩氏没有站出去,反而找了一个田埂蹲了下来心里不断的想着谢御幺的话语“原来,石斛可以卖”难怪杨六郎最近天天来找她,还有钱去赌坊了。 该死的,他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晚膳是两人将就一下吃了几个包子,谢御幺笑咪咪的将银票藏在了盒子里“相公,你说幕后的凶手会出现吗?” “会的,他已经尝到了甜头,人永远是贪婪而不知足的动物。” 他打开了那本《西琅郡国志》,看到世家里提到琅家时,指尖微颤,脸上的情绪被烛光点亮。 这是谢御幺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不安的情绪,因为她看见的琅逸衍,都是淡定而自信的样子。 “怎么了?”她的手心温暖,小小的,白嫩纤细握住了他的手掌。 琅逸衍突然抱紧了女子的腰肢,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怀中将头靠在她的柔~软心房,听着那专属于他的心跳。缓慢而规律,一点一声印在他的心间。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 强大冷傲如他,其实也是一个缺乏安全感而善于用冷漠伪装自己的孩子罢了。 谢御幺响起从前的自己,关上房间,躲在黑夜里默默的哭泣。 那一刻,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用拥抱让两个跨越千年的灵魂互相依偎彼此,手缓慢的放在了他的肩头“是不是累了?” “这首诗——是我娘写的。” 他轻声道。 未来婆婆? 女子颇为惊讶,看着桌面上的那页菲薄的纸,娟秀的簪花小楷黑白分明: 梧桐落院西,秋风冷煞雨。长夜思无涯,月照旧人稀。 她想,这应该是表达一首闺情的诗,漫长的秋天夜晚,梧桐落了一地。白衣墨发的绝美女子,一夜辗转难眠,站在窗边对着无边的月色。 “很有才华的诗,虽然我不太懂。” “嗯” 琅逸衍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谢御幺和母亲一样的下场,他此生只守着她一人即可。 睡到了半夜,窗外的树影摇曳。 男子睁开了眼,刚刚动了一下,怀中的小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又粘了上来。他有些无奈,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轻声道“幺儿,想看戏吗?” “嗯嗯...看,看戏?” 谢御幺一下有了精神,坐了起来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走!看戏去。” 男人伸手将她拽了回来低沉的笑声响起“把衣服穿好先。” “喔喔” 冬天的晚上比夏天更黑,四面来风,又是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即便是穿了厚厚的棉袄,她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冷。下一刻,肩上多了一件外衫,温暖了许多。 “穿上吧,你是女子比较体弱。” “可是你......” “没事,你忘记我有内力吗?”琅逸衍说着,拥着她的肩头一同在黑夜里前行。 月色朦胧,她几乎是一头抹黑的走着,但是,只要有他在,谢御幺便无所畏惧。远远的便看见红色的火焰在黑夜中跳舞,要是不知道有人的话,真的会以为是鬼在夜里出行。 他们找了一个地点躲了起来,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 只见他鬼鬼祟祟的将灯笼往地上一放,随后探头探脑的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人了。这才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毒手伸向了地上的石斛草。 他还在幻想着这一次能换多少钱,要是有十两,他就可以去“飘香院”找柳花姑娘恩爱一夜。 韩氏那个娘们,到底是年纪偏大,皮肤也不如柳花那娘们紧致嫩白。 脑海里的幻想被女人尖锐风骂声打破,杨六郎还以为是自家那母老虎追来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抖的不敢回首看去。却没有想到是韩氏,她提着一盏灯走了过来。 眉目间都是质问“好你个杨六郎,我就说你哪里来的钱。原来是你将石斛卖了,你是不是应该分我一半!” 杨六郎送了一口气。 不是方氏就好。 “分你?凭什么,这可是老子半夜三更不睡觉顶着寒风和生命危险过来的。” “那你也不想想,是不是我叫你拔药草的。不然,你哪里会知道这个可以卖钱!” 两人争执了起来,杨六郎自然是不肯分钱“呵呵,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拿出去卖了。怎么会变成银子,你也可以拔去卖啊,我不拦着你。” 韩氏立刻想起了上一次卖金银花的“百草堂” “那你不准在拔了,你已经赚了不少了。剩下的是我的” “你这个娘们,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你的?这分明是琅家的” 女人被噎住“那也不是你的。” “你们还是去和村长说吧。”谢御幺清脆的声音响起,目光冷然的看向韩氏。 没有想到,会是她指使杨六郎做出来的。原本以为韩氏只是两面三刀的一个普通农村妇人罢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腹黑的一面。更令谢御幺生气的是,她似乎对自家老公有贼心。 虽然琅逸衍从未搭理过她,但是,想想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第61章 撞南墙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杨六郎这回彻底傻眼了,下意识的瞪着韩氏“是你,是你把他们引过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又不会蠢到自己找死。”韩氏没好气的道,咬着牙看向来人“琅郡妹子,你,你误会了。我只是看见杨家六郎在这。所以好奇的过来看看罢了。” “你这个死女人说什么?分明就是你让我拔了琅家的草药,现在到把黑锅给老子背是吧。” 谢御幺看着他们两人狗咬狗,红唇轻启“够了,不用吵了。你们的话,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听见了。不用解释,直接找村长吧。” 村长,这...盗窃罪可是要挨板子的啊,最重要的是丢人。 杨六郎害怕了,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仅剩下的三两银子放在了地上“琅郡相公,对不起。是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我不该听这贱人的话。你们饶了我吧,我家那母老虎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死我。” 琅逸衍丝毫没有一点松动,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我只问您,那日在草垛中,是不是你。” 男人一下有些蒙圈了。 什么草垛中?他到是和韩氏,还有好几个女人进过草垛,琅郡相公怎么会知道? “是” “啊!疼”惨叫声响起。 “我警告你,谢御幺是我的女人,可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琅逸衍脚上一个用力,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点点细碎声响。想来,是杨六郎的手腕骨头伤到了。 黑夜里看不清他痛苦的变容。 只见他蜷缩在地上,胸口不停的喘~息着,惨叫连连。 韩氏吓得一跳,琅逸衍这也太狠了,声声踩断了人家的手腕吗? 不,不要。 第74章 别耽误我找美男啊 韩氏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推脱不了责任了,干脆将大部分的责任推给杨六郎。 她一向擅长用自己的眼泪和柔情去打动别人,只是这一回错了,她以为谢御幺会因为自己之前的帮助而原谅她。以为琅逸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选择罢了。 然而结果是,两人的冷漠。 谢御幺一向不是圣母类型,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假装善良的去说一些原谅的话语。 因为韩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从上一次的金银花事件,到方氏争田,再到她觊觎琅逸衍开始。谢御幺已经给了她三次的机会,却没有想到韩氏竟然会变本加厉。 细数以来,她并不觉得自己对韩氏有哪里不好或伤害了她。 更让谢御幺无法接受的是,韩氏对琅逸衍的觊觎。 她哭了许久,直到嗓子都沙哑了。琅逸衍一言不发,用绳子捆了杨六郎朝着村长所住的地方去。 “不用哭了,有一就会有二就会有三有四。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背叛。”谢御幺平静的道。 杨老头原本睡得好好的,听到了院子外传来的狗叫声,接着是脚步声和敲门的声音。 “谁呀?” “村长大人,请您起来主持一下公道。”谢御幺敲着门,周围的邻居也闻声起床,一时间灯光点亮了夜色。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杨家六郎和韩氏吗?怎么,两人的奸情被发现了?”桂花嫂调侃的说,不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方氏原本就没有睡着,身旁冷冰冰的床无疑彰显着那人又出去鬼混了。 果然是和韩氏这个贱人。 所以,当琅逸衍押着韩氏走出来时,方氏大步冲到了人群之中。二话不说揪着韩氏的头发两记耳光狠狠的扇去“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是你勾引了那混蛋一起钻草堆。你这个短命货,老娘今天打死你。” 方氏长得高大又常年干农活,这力气也比一般的妇人重上许多。 用尽力气的耳刮子扇得猝不及防,韩氏感觉自己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嗡嗡的响着一片空白。 还没有喘气,头发被一只大手抓着撞向了墙壁。 “砰” 额头上顿时流下了鲜血。 这样彪悍的场面可吓坏了不少人,谢御幺也没有想到方氏这样厉害。后退了一步站在琅逸衍身后“难怪杨六郎害怕她,这样的媳妇简直不要太给力了。” 琅逸衍哑然一笑。 手牵着谢御幺的柔夷“你比起她,不过是年纪问题。” “你意思是,我也是母老虎?” “嗯,未成年的。” 谢御幺“......” 偶明明是一个受过国家高等交运温文尔雅的美少女,你竟然说我凶悍,嘤嘤嘤。 韩氏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靠着墙壁缓缓的蹲了下来,眼前闪着金色的星星,甩了甩脑袋才恢复了一丝神志。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脑门。 红色粘稠的鲜血在掌心一片温热。 该死的方氏。 韩氏也发疯一般拔下了自己的簪子朝着方氏扎去“你这个肥猪,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没有本事。留不住你男人,他宁愿找寡妇和妓~女也不上你床。” 方氏回首,两人撕打在了一起。 又是抓脸又是扯头发的。 粗鲁而生猛。 谢御幺后退几步,有些后怕“太疯狂了,可这不是我们两来的目的呀。要不要出手阻止一下她们?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不用,别误伤到了你。” “说起来,这方氏也是蠢。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嘛?等着过年杀吗?是我,我压根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打架。”她拍着胸口后怕的道。 琅逸衍挑眉“你倒是看得开” “不是看的开的问题,是压根就不抱希望。我是个有骨气的人,背叛了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用第二次。所以,琅逸衍,你以后要是有了别人。最好提前和我说,准备好和离书别耽误我找美男啊。” 男人脸色阴沉了下来,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杀气“你还想找美男?” “额...我是说假如” “不会有假如的,我不会有别人,你也不准找美男。虽然我毁容了,但是...我的表现你不是很满意吗?嗯”他低语道,说到后面半句颇为暧昧。 里面的意思让她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满意不满意?我其实不满意呢?” “那——就做到你满意为止,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噗” 算了吧,我这千年老要都要被你折断了,还来。 琅逸衍见终于乖了,嘚瑟的抓紧了她的手“你就乖乖的给我做媳妇吧,美男子大多中看不中用。”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以前也是号称京城四大美男的人。 谢御幺闷笑,埋首在他的怀中“知道了知道了。” 里面打的火~热,这两人却在若无其事的秀恩爱,周围人看的有些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被方氏吓的,还是因为琅家夫妻两人的亲昵。 杨村长的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他横披着一件蓑衣,嘴上叼着一根青铜烟斗,气呼呼的大喊一声“干什么干什么!别打了,快把她们两人分开!” 闻言,几个大汉这才上前分别拖开了两人。 方氏还在吐口水,脚踹像韩氏,却是方向偏差一脚踹在了那张大哥的腿上。 韩氏也狼狈至极,衣服在打架中被撕扯得乱七八糟,领子的纽扣掉落,一抹红色的肚兜映入众人眼前。白花花的肌肤,凌乱的发丝,还真有几分魅惑。 谢御幺看着周围男人的反应,再看看琅逸衍,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嗯哼,还算合格。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干什么?闲得慌吗”白色的烟雾从烟斗上生气,他花白的胡子也气的一颤一颤的。 韩氏哭哭啼啼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哭道“村长,都是方氏。她一来就打我耳光。我还莫名其妙就被磕伤了脑袋。” “打你还算轻的,韩氏这个狐狸精。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别人也就算了,连我方小兰的男人你都敢勾引。我没有捏死你算是好的了” 杨老头总算明白了,是韩氏和杨六郎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个其实早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仅杨六郎,村子里还有好几个男人都有过,包括自己。 毕竟,家里的总会有腻了的时候。 别说,看见韩氏这脸被抓成这样,他还是蛮心疼的。 “方氏,好好说话。别喊打喊杀的,你当老子是摆设吗?”杨村长瞪了一眼方氏,又看了看杨六郎“这也是你的不对,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娶进门。这样偷偷摸摸的败坏我们村的名声!” 杨六郎之前到是有过这样的心思,但是碍于家里媳妇太凶,想着过几年方氏还是没有生孩子就让韩氏做小。 可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他对韩氏的心早就淡了。 “叔你别开玩笑了,我和她哪里有什么。都是方氏自己瞎猜” “是吗” 方氏也不相信,她早就发现家里的东西不对劲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我可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但是,你们两人合伙拔光了我家的药田还拿出去卖钱却是真的。”谢御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了杨老头。 后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琅家。 “杨六郎,这是怎么回事?”杨老头质问道。 这才发现他是被绳子五花大绑着,而琅家相公脸色阴沉得可怕。 “药草?” “就是那一亩地”方氏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杨六郎回家,鞋子上都是厚厚的黄土。 他就是夏天也不会到地里面去,更别说是下雨的冬天了,可却有银子买酒和烧鸡。什么从赌坊里赢回来的,他十赌九输。没有想到,竟然又作死的找上琅家去了。 方氏的脸也难看了起来,谢御幺这个小娘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那张嘴却是不饶人的。 不动手也可以把人气死,狠起来就是她也有些胆怯。 “叔,那药材是韩氏让我去拔的,你别打我。我也是一时心软,想着她一个寡妇不容易才答应了她。” “呸,只怕是枕边风吧”桂花嫂啐道。 韩氏脸色煞白红艳艳的鲜血从额头流了满面“是他贪得无厌,不是我。我没有让他去,那日我走到药田就看见他在拔,害怕我说出去所以他还想强了我呜呜。” 第62章 尊严之战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不得不说,韩氏这戏演得真好,一边说一边哭着。声情并茂,要不是自己知道来龙去脉只怕也要被她骗了。 谢御幺还没有开口,韩氏的婆婆马氏带着铁柱跑了过来。 一看自家儿媳妇这模样,心下一沉。 “这是欺负我们老韩家两个寡妇啊,村长,你看看我媳妇,被打成了这样。这杨家六房,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铁柱看着浑身是血的母亲,吓得哭了起来,缩在马氏的后面。 杨老头烦躁死了,这都他妈的什么破事啊。 先是韩氏和杨六郎通~奸,然后是两人一起去拔琅家的药材被发现。 愚蠢,真是愚蠢!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杨老头的内心更多的是偏袒韩氏多一些。 “都别吵了,我只问你们偷窃琅家药材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与相公亲眼看到这两人半夜在我家地里,因为分赃不均而差点闹翻。” 杨老头无话可说了。 按照族里面的规矩,偷窃是要杖责三十棍的,而淫~荡罪女子是要沉塘。可是,韩家老太太带着孙子在门口跪下,哭成了一片。直拽着谢御幺的裙摆求情。 “我也不要韩氏的命,这样吧,让她和杨六郎把银子还我然后各自打四十棍如何?”谢御幺推开了马氏的手,皱着眉头说。 方氏想了一下,只能咬牙点头。 她现在还在生气杨六郎和韩氏的事情,自然不会为了他说情。 至于银子,应该还剩下一些吧。 韩氏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人群中那冷清十足高高在上的一对夫妻,谢御幺,一切都是你害的。 阴狠的恨意在微闭的眼里蔓延,杀气一闪而逝。 琅逸衍对于打人的板子并没有什么想看的“你要看吗?不看的话我们就回家吧,出来许久了寒气挺重的。” “第二十棍” “我也没有兴趣,困死了,我们回去吧”女子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跳上了他的背“我不想走路,你背我吧。” “好” 谢御幺原本以为到家就可以好好的睡一个安慰觉了,谁知道他还在念叨着“要找美男子”的事情。 压着她又闹到了天亮,还逼着自己发誓以后不看别的男人了才放过了她。 一直睡到天昏地暗,耳边霸道的声音还在低语。 这个混蛋。 石斛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段落,但是,对于她的损失已经是无法补回了。要不是琅逸衍引蛇出洞,只怕连凶手都无法找回。 “对了相公,马上就是冬天了。我想把屋子翻新一下,你看看该如何改造?” 闻言,桌边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书。抽出了一张宣纸,“那行,你有什么建议不如说说看,我来画。” “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如何?” 琅逸衍淡笑,按照他的标准只怕家里的银子只够做道门呢。 但是,不能打击了媳妇的自尊心,他试探性的说“那要不就在基础上把猪圈和牛棚改成客房,厨房在扩宽一些,院子的左边打口井吧。我看你大冬天的还要去洗衣服,太辛苦了。” 谢御幺听着他的话语,脑海里也迅速的勾勒了一下格局“相公,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可以建两层,一楼用来做客厅和厨房,还有我们的杂物。二楼主卧一间,然后还有客房,再弄一个书房给你。养台留给我种花和晒太阳。” 男人眼前一亮“好,就这样办。我来画” 女子乐呵呵的上去给他研磨,只可惜,谢御幺不懂一上来就水加多了,咬唇抬首“好像,额,有点淡了。” “没事,你继续磨。按照同一个方向,力度均匀一些,动作缓慢点。待会就浓了” 琅逸衍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爱不释手。 良久,拿起了一旁的湖笔沾了点墨水,一手扶着袖子,微微低头俯身。 从她的角度看去,俊俏清瘦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眸乌黑而深邃浸染着一抹亮光,薄唇微抿。张扬着霸道与冷酷的神情,就连那毁容的了半张脸也变得不是那么恐怖起来。 渐渐的,她停下了动作,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趴在桌上静静的看着琅逸衍。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琅逸衍落笔飘逸,动作优雅,一条条黑色的线粗细不同,错乱分布。没多久变成了房屋的轮廓外形,等他一口气收工时,这才发现小女人睡着了。 想来是昨夜累到了。 她粉红的小脸静谧而甜美,一点也不像醒时的张牙舞爪,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偶尔一丝垂散在了桌面上。映衬着白皙的面容,衣领下露出的一截玉•颈,吻~痕青紫。 红•袖添香的乐趣,似乎也还挺不错的。 琅逸衍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突然又拿起了毛笔,坏心眼的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添了几笔,别说,还真的挺像一只娇憨可爱的小猫。 “等天气晴了,相公就带你去晒晒太阳” 谢御幺一觉睡醒时,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马上就是掌灯时分。 她记得自己在研磨来着,怎么会在床上睡着了。 应该是相公把她抱到这的吧,可他人呢? “师父,师父。你在吗?” 虎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这才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了过来。起床穿上鞋子前去开门,小家伙穿着棉袄站在风里,脸都冻得青紫一片。 “快进来,怎么了?” “是...是师公叫我来叫师父的,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虎生快要哭了,抓住谢御幺的手就往门外跑。 谢御幺一听“血” 脑袋嗡一下就空白了,是琅逸衍受伤了吗? “快带我去” 张家的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的人。谢御幺心里有些紧张,冲进了人群中,屋子里不断的传来张氏和小花姐弟的哭声。 村医坐在床头,花白的胡子上都是鲜红的血液。 谢御幺目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琅逸衍,他早上穿的青色长袍此刻被撕烂了袖子,前襟上都是血迹。 “相公!” “幺儿” “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口。”谢御幺不自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手慌乱的扯着他的衣服想要查看。 她的关心让琅逸衍心里暖洋洋的,大手原本想摸一摸她的长发,抬起手的瞬间想起了自己还满手的血液,只好作罢。 低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温和的声音魅惑无比“别担心,我只是皮外伤。你看看张大哥吧” 谢御幺见他神情还算正常,这才放心了。 撕下自己的衣衫一角,迅速的给他扎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帮你看看伤口。” 琅逸衍点头,又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目光盯着谢御幺的脸颊“那个...你的脸” “怎么了?” “没事,先去看看张大哥吧” 他低声道。 谢御幺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跨步进了房间。 华氏看到了来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立刻抓着她的手“琅郡妹子,你快帮我看看我相公吧。你会医术,你一定要救救他呜呜。” “嫂子你放心,我会看看的。你先放开我的手,我去看看” 村医一看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眉头一皱“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过来看。” 谢御幺唇角一抽丝毫不客气的反怼回去“老人家你看起来到是花甲之年了,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你......岂有此理!” 床上,张正悦已经面色灰白,气息微弱。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浓稠的鲜血。就是躺着的床上也是一片血泊,被碎花的靛蓝色被子也染得绯红。 触目惊心的红。 谢御幺揭开了被子一角看去,他的左腿从膝盖到小腿骨的赫然不见了。膝盖处的骨头森白可见,血管,筋肉垂在床单上,是野兽撕咬的痕迹。 华氏捂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泣不成声。 “失血过多,只怕,回天乏术了。不是老朽不救治他,是气数已尽。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小花一听父亲要死了,抓着华氏的衣服喊着要爹爹。 谢御幺饶是见过不少的伤口,但是这样被野兽生生咬断小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着实也被吓到了。 “我可以救活张大哥,只是,这条腿以后只怕也是只能这样了。” 华氏捂着唇一直在哭“只要活着...呜呜,活着就好。” “你有什么办法?老朽可从没见过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的。” 谢御幺难得理会他“嫂子,你现在马上给我准备一截竹管,还有一把剪刀,毛巾,一盏油灯还要热水,越多越好。” “好” “对了,需要输血。石头和小花,待会可能需要一点你们的血液。你们怕吗?” 小花看了眼穿上的父亲,血早已经吓坏了她“我.......” “仙女姨,我不怕” “石头真勇敢”谢御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她觉得少抽一点吧只能。更多的还是需要张大哥的直系亲属“对了嫂子,张大哥还有父母兄弟在吗?” “还有一个弟弟” “快去请他也过来一趟” 村医一直站在谢御幺的身旁,对于这“输血”是何物,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 但是地位和面子摆放在那,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只能厚着脸皮站在屋子里等待揭晓结果。 只看见这小丫头用剪刀在火上烧了烧,随后剪去了那些细碎的皮肤和血肉。一边用毛巾擦着周围的鲜血,迅速的把银色针头插~入了张正悦的手背上。 竹子的另一端,是张二郎。 好在琅逸衍在第一时间给他点了穴道,及时的止住了鲜血流淌。 “琅娘子你这方法是哪里来的?竟然可以让两个人的鲜血互相流通吗?”村医惊讶无比的睁大了眼睛,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方法。 谢御幺还记得他刚才说自己是个“黄毛小丫头”,淡淡的回了他一句“书上” “什么书?” “不告诉你” 村医瞪眼“......”。 “嫂子,血已经止住了。你叫人来抬一下张大哥,换一下他床单被套。还有,今晚会发高烧。只要熬过来了,就好了。我今夜会留下来观察看看,你先帮他换一下衣服。” 华氏感激涕零的点点头,立刻进屋。 第63章 不要脸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把了管子,看着那比较年轻秀气的张家二郎“你今天输了不少血,回去以后多喝点骨头汤补补。最近两三天好好休息,不要劳动。” 青年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娘子,如此温柔的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傻乎乎的站着。 噗嗤一笑。 “笑什么?”张二郎还没有说话,小花指着她的脸脆生生的回答“姨姨你脸上有墨水。” 谢御幺呆了,以为是自己早上在桌面上睡着时染上了,红着脸出了房间。 门外,琅逸衍还在等她。 青色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的提拔,如芝兰玉树。 “里面如何了?” “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腿......没了。”她忍不住有些难过,张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张大哥打猎过活。张正悦没有了腿,这家就相当于没有了主心骨。 以后怎么办? 琅逸衍也没有说话。 谢御幺这才想起来他的肩上还有伤口:“相公,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 “回家吧” 这里人多,他可不好意思脱衣服。 “走” 回到家里,谢御幺二话不说的把他拽到了床边一把按住。这样的她,还真有几分狂野的感觉,男人淡笑“你要是平时这样主动点多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无语了。 拿出柜子里的伤药和纱布,折回。 琅逸衍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和半只胳膊,上面两个深深的小洞鲜血已经凝固成深红色。 整只胳膊都红肿不看,沾满了鲜血。 “怎么搞的?” 眼泪“啪嗒”一下滚落在衣襟上,她粉红的上袄,颜色深浅不一。 “别哭,我这是皮外伤其实。” “是蛇?” “嗯嗯,一条小小的蟒蛇!”琅逸衍风轻云淡的道,谢御幺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了“蟒...蟒蛇!” 男人见她这模样,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那蛇已经被我打死了,你别害怕。” “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帮你包扎先。” 幸好蟒蛇无毒,但是咬合力极大,琅逸衍嘴上说这轻伤。其实他的骨头有些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谢御幺决定明天开始好好的给他补一补。 “相公,打猎太危险了。你以后还是不要上山了”谢御幺严肃的看着他,气鼓鼓的道。 “那你也别上山了,以后,我会养家糊口。”他今日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一想到等开春了,谢御幺难免会上山。要是刚巧碰上,她一个弱女该怎么办? 于是,拼着受伤的危险,琅逸衍将那条蛇一击毙命。 谢御幺惦记这山上的好东西呢,正想拒绝,可是琅逸衍这样霸道的口吻,加上他的胳膊上的鲜血实在有些令人害怕。 “我知道了” “疼吗?”她放轻了动作,用热毛巾给他捂在伤口处。 “不疼” “骗人,你额头上青筋的凸起了。” 琅逸衍扬起唇角,将小娘子拽回了怀中“那你给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是谢御幺还是心软了,闭上眼睛扬起了头,主动的吻上他的唇瓣。 他顺势抱紧了怀中的佳人,心满意足的享受起来。 半夜,张大哥果然发烧了。 华氏急急忙忙的找谢御幺前去看看,用白酒擦了好几遍,这才稳定了情况。 昨晚这些,谢御幺也累得快要倒下了。 前一晚才被琅逸衍折腾了许久,今夜又连续照顾了两位患者,等她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天日出了。 身旁的男人也在发着高烧,加上他体内原本有寒毒,分明烫的惊人,可他还是喊着冷。 谢御幺只好掐了自己一把,令自己清醒了过来。 带着琅逸衍闪身进入了空间,给他喂了不少空间灵泉,摘了金银花外敷在伤口上。 “幺儿...冷,好冷” 她拽过了竹屋的被子给他盖上,两人躺在草地上,头顶是和煦的阳光。 饶是这样,琅逸衍还是昏迷不醒。 谢御幺只好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伸手抱住了他高大的身躯,真的好烫,感觉自己抱了一个火炉在怀里一般。 肌~肤~相亲的触感令得两人都是一颤,琅逸衍无意识的将手放在她的心房,头颅埋在那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可她却要哭了,这样的姿势像是以为孩子眷恋那母亲一般。 她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山上有蟒蛇的事情传遍了山村的每一个角落,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听闻张家大郎没有了左腿。去看过的人都吓得一脸的酱色,后怕的回来。 村长大人召集了几个壮汉,上山找到了蛇的尸体。 他打算用这条蛇向衙门申请一个荣誉呢,马上就是要竞选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能有一点功绩上面也好说话啊。 一队人敲锣打鼓的上山用绳捆绑了巨蛇,木棍抬着一起下了山。 二十多个汉子扛着蟒蛇似乎都有一些吃力,累的气喘吁吁的,当天下午,两个衙门里的官差亲自过来看了也是一脸的惊讶。走时,还顺便带走了二十来斤蛇肉。 当他们扛着蟒蛇经过琅家门口时,谢御幺这才亲眼看到了琅逸衍口中那条“小小的蟒蛇” 卧槽,三十多米大约有一米粗的青黑色大蟒,浑身密布着条纹,赤红色的巨瞳还在竖着,杀气凌利。要不是它腹部的口子还在滴血,谢御幺正以为这畜生还是活的。 杨老头看到琅娘子时有些心虚,挤出一个笑容道“琅娘子,待会你家相公要是醒了。可以来宗祠里分肉啊,每家每户都有哩” 这是什么? 拿着别人的功劳炫耀吗? 谢御幺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感到恶心,“村长大人,这蛇是我相公和张家大哥一起杀的,要分还是要卖是不是最好等他们醒来后再说?” “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种蛇肉外面是不收的,丢在那也可惜。两位相公又没有醒来,我这才帮他们做出选择。” “是吗?那多谢村长大人了。分肉就算了,我怕蛇。不过,蛇胆,我要了!” 杨老头显然很不想动答应。 琅娘子可是一个精明的人,她开口要蛇胆,只怕是有大作用。 “村长,我相公为了杀蛇,被这畜生咬了一口。现在还昏迷不醒,我要这蛇胆是为了给他治病。如果村长不答应,我只好去找两位官差大哥说说理了。” “琅娘子说的太严重了,怎么可能不给你。行,你待会来拿吧。至于两位官差老爷,你就别去叨扰了。他们在我家等着开席,哪里能饿着肚子办差。” 狗腿子模样,虚伪的嘴脸!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冷哼一声,转身关上了门。 见她这气呼呼的小模样,男人只觉得有趣“怎么了?” “还能怎么,那老头真不要脸。蛇明明是你杀的,他拿去邀功。还做主将肉分给村民们。”谢御幺坐在床边,目光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 “别生气了,功劳什么的对我们也没有用。那蟒蛇分就分吧,你想吃就拿一些回来。” “额,算了。没脚的和脚多的我都怕。不过蛇胆可以入药,给你泡酒喝如何?” 琅逸衍一怔,随后大笑的将她拽到了自己怀中“为夫强壮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闭嘴!” 我说的是那个吗? 下午酉时,张正悦醒来了。他惨白的嘴唇干涸开裂,双眼里的红血丝不满了眼球,浑身无力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帐。 他的腿——没了! 饶是而立之年的孔武汉子,此刻,他也不过是一个孤独而无助的孩子。 眼泪含在眼眶里,一直不敢流下来。 “相公,你...你终于醒了。呜呜”华氏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头扑在他的怀中。 “还不如让我去死,让我死吧!敏敏,我的腿没了。”他咆哮的呐喊着,奋力的坐了起来,用头撞向床柱子。 力度之大,华氏半点也拉不住他、 好不容易好了一些,这一撞,脑袋上又是一个青紫的胞 小花和石头站在床前,也不敢上前去,只能放声的哭着。孩子和媳妇的哭声让张正悦清醒了一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麻木而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腿。 “你说什么话呢,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不准你死呜呜” “可是...我会连累了你们。” 他们家是猎户,没有田地,就只能靠着打猎过活。现在,他的腿没了,怎么打猎? 孩子还小,石头马上也要上私塾。 寒冷的冬天,一下子让这一家人感觉到冰冷刺骨,这寒冷,是从骨子里感受到的颤栗。 眼下北风刚过,天更冷了。 果不其然,村长这老头得了上面的功劳和奖章。第三日,府衙的人便来了,带着一张官文给那老公送了一百两银子。 杨老头乐得眼睛都张不开了,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官文,他的脑海里幻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搬到县城里去住,当上亭长手下几百号人给他打理。 来宣读官文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长相颇为儒雅,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圆领长袍。腰上系着黑色的带子,大冬天的也拿着一把扇子。 宣读的时候也是一停三顿,念着念着那咳嗽声和打雷一般在喉咙里憋了好久才吐出了一个字。 谢御幺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大叔啊,你要是身体不好就回家好好休息,换个口齿伶俐的啊。还有,大冬天的装什么年轻人,还带一把扇子扇风啧啧啧。 “相公,你说他会不会话还没有说完就吐一口老血?” 琅逸衍看着小媳妇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调侃,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别瞎说,让人家听到了.......” 那“不好”两字还没有话落,果然听到了“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混着老痰呈九十度的喷在了他对面的杨老头脸上。 村长原本是低眉顺眼咧着嘴笑的,这一来,感觉睡眠东西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黏黏糊糊,有些温热带着腥臭味,还咸咸的。 杨老头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胀得通红,吐也好,不吐也不是。 呆呆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而那位官差大人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两人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的张口大喊,嘴里的东西滑下去了。 恶心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咆哮。 第64章 生个孩子吧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一旁的人都围绕了上去,惊奇十足。桂花嫂子还算清醒,立刻叫两个跑得快的小伙子“去找村医。” “都让让,我看看吧。” 人命观天,谢御幺立刻严肃了下来,周围人自动给她让开了一条道路。 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呼吸极为不顺畅起来,胸膛起伏唇角流出白色的泡馍。眼睛上翻,如同死鱼眼一般看着天空。 “是中风了!” “你们都让开点,让空气流通进来。你,把他的衣领和腰带解开。我需要给他放血。”谢御幺冰冷的声音响起,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众人该做什么。 也有不服气的。 “你是何人?我们捕头的身子也是你说放血就放血的?”说话的汉子大约三十出头,长得孔武有力。一张黝黑老实的面孔,看起来到是一个忠厚的样貌。 也许只是担心上司吧。 谢御幺没有生气,毕竟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把血液看的尤为重要,认为血是人体精力的来源。 放血在他们看来就是在减损寿命。 可,中风的人想要在极短暂的时间内燃血液通顺,必须放血。 “我是一名大夫,你要是在阻止我,我保证他坚持不了十分钟就一命呜呼了。” 十分钟是什么? 那汉子不懂。 但是,对于谢御幺是一名大夫,和上司马上要死去的消息,他在中间有些摇摆不定。 此时,稍微年轻的另一位官差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要怎么做。你说吧。” “你抱住他的上半身,抓住他的手指头。” 十指连心,刺激他的心率和中枢神经保持大脑清醒。 “有橘子吗?给我找一个来” “有,你等一下” 杨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橘子递给了谢御幺,看着人群中娇小的她却成为了大家的注目对象。 此时此刻,女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光芒。 也许,这就是她不同于别人的地方吧。 地上,老头终于不喘了,人也清醒了许多。只是浑身还无法动弹的靠在不快的身上,浑浊的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是,是你救了我?” “不算救,你的情况还不稳定。少说话吧,你们两个把他搬到马车上去。慢一点” “好” 村医提着药箱,被一个年轻人背着急急忙忙的跑来,满头的大汗淋漓。 “人在哪里,我看看。” 谢御幺见人已经到了,也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索性抓着琅逸衍的手准备离开。 “走吧” “嗯” 至于后来的事情,那不是她该去操心。 一灯如豆,昏黄的烛光点亮了温馨的小屋。 琅逸衍卷起袖子眯着一双凤目在洗碗,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的讨厌到不得不做再到现在的很享受。他觉得洗碗真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 她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看着他,分明是一件很普通寻常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琅逸衍坐起来她觉得格外的优雅,倒像是在做一件极为圣洁的事情一般。 烛光拉长了他高大清瘦的身影,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半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在她的眼前突显。 剑眉飞扬入鬓,挺翘的鼻子,如同雕刻一般的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那张微微抿着薄而有形的红唇。谢御幺脑海里想起他吻着自己时,唇瓣的冰冷和一丝薄荷的清凉味道。 不知不觉,脸颊上红云漫天。 连手上的东西都没有看进去。 他最近在空间里面修炼,也喝了不少灵泉,不仅经脉洗涤后强劲了不少。就是毁容的那半张脸似乎也伤疤淡化了不少,谢御幺不由想,等他彻底恢复容貌的一天该是何等的惊艳? 琅逸衍洗完碗,转身便看见那油灯下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双手托腮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 脸颊红润如苹果一般诱人。 心里一阵高兴,谢御幺这样的眼神,让他半点也讨厌不起来。 走到女子的眼前,高大的身子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眼前一暗,谢御幺咳嗽了一声,这才回了神。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假笑的拿起了手上的宣纸指着其中一处问道“这房间留出来是准备做什么的?书房不是已经有了吗?难道是留出来给你练武?” 琅逸衍看了一眼,俯身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热气,嘶哑魅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蠢,这是给我们未来孩儿准备的。” “噗嗤” 孩...孩孩子。 别搞笑了,她才多大啊。 话说回来,和做了好几次了,都没有使用什么安全的措施避开...... “幺儿,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在说了,我只有你一个人,你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补偿我吗?”他将头放在了谢御幺的头上,用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一双温热的手顺着女子的肩头摸向了她的美背。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扶着自己酸痛得直不起来的小蛮腰愤愤起身,这他妈是一回吗!是N+1回啊!!! “醒了?要先洗漱还是先喝粥?” 琅逸衍最近煮粥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虽然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但是他也让米粒本身最大的香味。 “不吃,哼。” “生气了?” 男人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衣衫,笑眯眯的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她的身边“娘子昨夜劳累过度,现在还有力气吵架,那看来是不饿。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吃了。” 说着,拿着勺子果真准备自己吃了起来。 谢御幺委屈巴巴的控诉着他“你都说是给我准备的,你怎么自己吃。我要” “哈哈哈” “真不害臊,大白天的说什么要不要的。等为夫手好了,再给你。乖,先喝粥” “琅逸衍,你去死吧!” 她说的是那个吗?气的她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伸出脚朝着踹去。 “嘶,疼” 接过,没有踹到他不说,到是自己一阵痛琅郡,谢御幺的脸色变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精彩。 作者无鱼对大家说: 琅逸衍“到底几个好呢?三阳开泰,四季发财,五福临门.......” 谢御幺害怕的抖了抖”一个“ 某人目光一冷“最少也两,好事成双!” 琅逸衍原本只是逗一下她,但是听到谢御幺喊疼的时候他心疼得要死。 放下了碗,大手摸到了被子里抚~上她的大腿处,轻轻的按着“别动,我给你捏捏。待会再上一点药就好了。” 上药! 不 谢御幺记忆犹新他所谓的上药,满脸的泪水“不要,我自己来就好。” “你都这样了,我也重伤,放心,不会继续弄你了。”琅逸衍颇为郁闷,小娘子太娇气了怎么办?他昨晚其实都没有尽兴她就在他身上呼呼大睡去了。 憋到天亮了见她半梦半醒了才要了一回。 以后,得让谢御幺好好锻炼身子才是,太弱了。 “禽兽说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禽兽说的都是情话,娘子你必须信。” 谢御幺“......” 好冷啊。 不过,他的手力度刚好,温热带着一点粗粝,明明没有什么。但是她还是感觉这样的亲昵有些暧昧,“我没事了,你手上还有伤。别又崩开了。” 说完,她日常的操作是解开琅逸衍的纱布查看,还好,并没有裂开。 “放心吧,傻丫头” 琅逸衍唇角微扬,将白粥复又端到了她的手上“温度刚刚好,快吃一些。” “嗯,你也吃!”谢御幺含~了一口在唇里,浓郁的米香温暖了她的胃,给心灵也带去无数的慰藉。 盛着一勺送到了他的嘴边“你也吃。” 琅逸衍张口,正准备享受一下媳妇的温柔,接过她虚晃一招却是喂到了自己嘴里。 眼里全是嘚瑟的笑意“好好吃!” 琅逸衍“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吗?” 他生气的抓过了谢御幺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扣住。 谢御幺后悔了,干嘛要作死。 下午去看张大哥,他已经醒了过来了。只是意志还在十分消沉,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子悲惨的气氛。门口的两个孩子端着碗坐在阶梯上。 北风吹红了他们的小脸,红红的可爱而有令人感到心酸。 看见了谢御幺,小石头眼前一亮“仙女姐姐” 华氏在厨房烧火,也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哭的,眼睛红得像桃子一般。原本就苍黄的脸色最近更多了几分憔悴。 “琅郡相公,琅郡妹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坐吧。” 这几日忙着照顾张正悦,屋子里估计好几天没有收拾了,衣衫和碗筷丢了一地,院子里的小鸡仔粪便没有清理。一股子臭味席卷而来,好在是冬天并没有蚊子。 谢御幺将手里的鱼和骨头递了过去“这是我和相公早上钓的,张大哥最近失血过多。好好补补吧,他人呢?我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华氏又哭了,用灰扑扑的袖子擦了擦眼角“这,我们不能要。我家相公的命都是琅郡相公救的。怎么能再要你们的东西。” “嫂子你拿着吧,我们夫妻两也吃不完。张大哥的情况,多补补才是。” “妹子,谢谢你。呜呜,我...我对不起你,是我,是我把你那个香囊的事情告诉了杨雪。你打我骂我吧,这样我也好受一点。”华氏双膝跪地,忍不住滔滔大哭起来。 生活的压力让她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现在,张大哥站不起来。 所有的重任都在她一个女人身上。 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之前巴结她的人现在都不上门了,看见了只会在背后嘲笑她,特别是韩氏和杨雪母女。 可偏偏这个时候,琅家夫妻却是雪中送炭。 这叫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干的蠢事,更是无地自容。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吧。 出乎意料,谢御幺很平静“你起来吧,其实,那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华氏当场怔楞在了地上“那...那你” “相公说的对,那个香囊技术含量不高。针线也颇为粗糙,只要搞懂了那套理论说法谁都可以仿照。到时候也不值几个钱。重要的是,我也不可能做那么多香囊出来,告诉就告诉吧,没关系。再说了,张大哥是个值得尊敬的汉子,还有石头和小花也很可爱。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选择了原谅你。所以才会选择你去帮我招工,期间你做的也很尽心尽力。所以,嫂子你其实还是一个心里善良的人。” 第65章 你的命不是自己的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是村长,他...他用我们家的房子逼迫我。对不起,琅郡妹子。” 又是那可恶的老头。 谢御幺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扶起了地上的华氏“嫂子你先起来,地上冷。要是你再生病了,这家里还能依靠谁。眼下,你要坚才是。” ‘呜呜’ 屋子里,张正悦喝了药,半坐在床上。 目光盯着自己的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了,下巴上的短胡须长了出来,头发凌乱狼狈而沧桑。 看到琅逸衍和谢御幺来时。 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让你们费心了,我...我没事。” 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眼睛通红眼圈发黑,声音沙哑低沉。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为什么,谢御幺心里有一股子无名的火焰在心里酝酿着。 可能是身为大夫,所以,看到自己的患者注意糟蹋自己,她真是恨铁不成钢! 挣开了琅逸衍的手,眉眼清冷带着一丝凌利“张大哥,我的嘱咐你有好好听吗?” “我......我,不想活了。” “说什么鬼话,你不想活了所以你就可劲的糟蹋你自己糟蹋你媳妇吗?你看看华姐姐,她还不到三十,为了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再看看石头和小花,你告诉我你不想活了?”谢御幺将两个孩子拉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有想过,你的命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你还要为了嫂子,为了两个孩子而活的!你可以死,一死就干干净净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但是嫂子呢!她要为了你守寡,两个孩子也许要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你忍心吗?”谢御幺说着,鼻子酸得无比。 张正悦印象里,谢御幺一直是娇小而柔弱的温柔女子。 突然大发雷霆指着他骂。 原本想骂回去,但是说到后面,琅娘子自己也带着一丝哭腔。 张正悦突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也许,那一句“你的命也是华氏和孩子的”像是钉子一般深入他的脑海。 目光看着不远处还在哭哭啼啼的两个孩子,这几天没有看见,石头好像更加瘦了,还有华氏,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苍老。 都是因为他...... 同为男人,一样经历过这些事情。 琅逸衍很懂张正悦的内心,于是,当谢御幺说完时他很想阻止一下“幺儿,别说了。让张大哥自己冷静一下。” “琅郡兄” “我和你一样,当初,我风光无限挥霍千金,恣意潇洒。可我却没有笑到最后,好在我遇到了娘子。她把我从黑暗里拯救了出来,我才知道,人生还可以这样活。张大哥,都是男人我希望你可以振作些。好好养生,我先走了。” 琅逸衍说完,手抱住谢御幺一同准备离开。 女人到底是嘴硬心软的生物,谢御幺临走又给华氏五两银子“嫂子你拿着,就当是我给你的工钱吧。开春后我又要招工了,你拿着。” “琅郡妹子,谢谢你。” “嗯” 出了张家,谢御幺感觉自己的心还在是乌云密布。 其实,身为大夫,这样生离死别的事情都看了不少,怎么会如此的冲动。 “相公,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琅逸衍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不凶,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样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说着情话真得很冷啊,谢御幺噗嗤一笑,转身抱住了他“我就是看到这些轻生的人就来气。” 那你可知道,其实我当初......也轻生过。 那段岁月,真是琅逸衍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 他害怕回忆,更害怕提起。 抱着谢御幺,他忍不住又紧了几分“我知道。” “走吧,等着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想,虎生家的房子也可以一起翻新了,还要计划一下开春的事情。我们可以顺便帮帮她们,把银耳的产业做大。” 谢御幺边说边道。 琅逸衍挑眉“那你还有什么好计划吗?” “别说,我还真有一个。上次我不是赢过了那个如意楼的刘大厨吗?以后可以让华氏种一些菜,然后给如意楼供货。这样一来,也算是双方互惠的事情。至于虎生娘,我让她跟着我一起养银耳吧。她是一个聪慧进退有礼的读书人,可以帮我管理账本。” “不错” 他的娘子真是厉害又善良,同时——也很傻! 不过,这才是她不同与别人的地方。 琅逸衍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娶到这样好的娘子。 又想起两人那张所谓的“契约”,心里一阵好笑,自己竟然会和她订下那样幼稚的东西。 找个机会,一定要撕掉才是。 约法三章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说做就做,谢御幺第二日就上虎生家里和李氏说此事。 李氏自然是不想劳烦琅家夫妻,毕竟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劳烦一个外人。更何况他们已经帮助了自己不少了,上次重病,到现在药钱都还没有给她们。 自尊心很强的李氏拒绝了“不了,这屋子有着我和相公的回忆,我想保留下来。以后,也多个念想。” 谢御幺自然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只好作罢。 “那你看这样如何,我让他们顺便把茅草换一下新的,给打个火炕。毕竟冬天了,你身子不好虎生也小,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氏有些心动了,虎生,是她心里最深的底线。 “你别的担心钱的问题,虎生很乖,有帮我做事情。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培育银耳。李姐姐,我还要去联系华氏,你看看如果需要的话。我明天带人过来帮忙。” “多谢你。妹子。我...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虎生也是我的徒弟,我和相公无依无靠的到这,小家伙帮了我们不少。”谢御幺淡笑道,将手上的糕点和糖果递给了她。 李氏点点头“好” 谢御幺高兴的给了她一记熊抱,“太好了。” 下一刻,被一只大手拽了回来,对上一双不悦的凤眸,男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规矩。” “哼,我又不是一两天这样了。” “那你怎么不抱我?”他冷声道。 某女石化在风中了,感情你生气是因为我抱了李氏没有抱你? 李氏噗嗤一笑。 看起来,琅郡相公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以近人,至少,对于谢御幺他是很在乎的。 也挺好的,长得好看的人很多,难得的是真心啊。 好在天晴,翻新房的事情因为人多,七八天就完成了。新家完全是按照谢御幺的设想来装的,一楼宽阔的大厅保留了古典的样式。 左边的厨房却是现代化的格局,谢御幺做了一个小型的吧台连接外面,琅逸衍特别喜欢在这看着她切菜忙碌。 偶尔,倒上一杯酒慢慢的品位。 木质的柜子安装在墙壁上,下方的空间宽阔了许多。 二楼的卧室,大床是她喜欢的天蓝色,蕾丝窗帘,地上铺满了白色的地毯。以后,谢御幺可以在上面赤脚行走。 书房干净而明亮,琅逸衍兴致冲冲的买了不少书。 谢御幺还特意给他也做了一个现代形的书架,可以摆放一些小玩意和书籍,搭配半圆形的窗户,临窗摆了一张软塌。放眼看去,就是青山绿水,把酒临风好不快活。 还有厨房,那种两块木板一个坑的危险操作谢御幺忍了好几个月。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上厕所了,可以冲水,夏天也保持干净卫生。 小鸡仔关在厕所旁的棚子里,门口的菜地被加上了篱笆。等春天来了,可以种一些花花草草。 槐树的位置没有动,谢御幺设计了一套石桌,在树上掉了一个藤椅子可以晚上纳凉使用。 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是新奇,琅逸衍惊讶之余也有些疑惑。 他走遍了三国,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有钱人家讲究,但是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方便,穷苦人家更是简单朴素的一身。 不管她是谁,都是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琅逸衍抓紧了她的手,将所有的担忧和爱全都化成拥抱,紧紧的抱住。 总有一种她很神秘,来得快,走也悄无声息的恐惧。 如果谢御幺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力,也许自己一生也不会懂得——爱和牵挂是什么。 但是,既然出现了。那么,就别想再走了。 谢御幺看焕然一新的家,莫名的有些感动,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一个人长大。工作后也是租房,因为调度经常出差,搬家。 漂泊的人总是会感到寂寞和孤独。 唯有房子能带来一丝安慰。 可惜,她生前努力工作也没有买到房子。 现在竟然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想到这个词,她心头一阵暖流滑过。 侧身看着自己身旁高大的男人,他的目光出奇的柔和,冬日的阳光明亮的照耀在他的身上。一双如墨的眸子撞入心间,男人低沉的笑声动听得能让耳朵怀孕。 “你看看还有哪里想改进的地方吗?” 琅逸衍大手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扣在自己的怀中,埋首在女子的发丝间。 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男子贪婪的呼吸着,只有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不是孤独的。 谢御幺给他的,是黄金白银都买不到的东西。 “幺儿,谢谢你。” 女子微微一怔,随后伸手抱紧了他“相公,我也谢谢你。因为有你,我们才会有了家。” “傻瓜,你没有我一样可以活的很好。你长得好看,人也聪明,乐观,有毅力,我相信我的娘子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噗嗤,不知道是谁以前说我粗鲁,无力,毒舌,抠门的。” 琅逸衍面上有些心虚,只怪自己当时太片面了。 “好了,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谢御幺甜美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轻声道“你也很厉害,在我心里。” 男人挑眉,抓紧她的手不让人离开“你说的是哪一方面!” 看着她憋红了脸,嗔怒。 琅逸衍爽朗的一笑,打横抱起了女子走上二楼“外面冷,我们回房间再讨论。” 第66章 搬新家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家夫妻进村子不过才三个多月,竟然就盖起了一栋两层高的房子,墙砖黛瓦在这村子里独有村长家有。大家都羡慕十足,现在,琅家的房子盖得比村长还气派。 琅家娘子也不是个小气的,搬新家那天,宴请了村里的所有人。 众人都有机会去吃流水席,看新房。 席面也一点不含糊,全是肉,鸡鸭鱼全是大盘大盘的上。农村生活苦,就是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会有那么多美食。 琅家不过是搬新房罢了。 宴席当天,杨老头竟然也拖家带口的一起来了。杨雪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桃红色的纱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涂上脂粉带着新买的碎花头巾。 年纪还小,水灵灵的脸蛋到也有几分颜色。 看见谢御幺的时候,杨雪故意抬高了脸颊挽着母亲的手看了过来,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在夸赞她“这纱裙真漂亮,年纪小就是好颜色。” “头巾也很漂亮,质地高贵。” 杨雪傲娇的带着几分得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看着她还是那套朴素的青色长裙,鼻尖轻哼“有钱盖大房子又如何?不也还是那副穷酸的模样。” 华氏听得心里极为不舒服,可今日是琅家的喜事,她也不想闹出什么事端。 只好作罢。 谢御幺今日穿这套青色的长裙,原本是想着待会可以帮忙干活,却不知道,因为这而被人鄙视了。 不过,杨老头会来她还真有一点意外。 再看看杨雪,大冬天的穿了个夏天的羽纱群,啧啧啧,真够厉害的。 “恭喜琅郡相公,这可真是好事啊。才三个月就发财了。”杨老头说着,举起了酒杯。 琅逸衍高冷的点点头“嗯” 却并没有要和他碰杯的意思。 村长尴尬的站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此刻,韩氏带着婆婆和儿子铁柱也过来了,竹篮子里放着五个鸡蛋,一把青菜“恭喜两位,这是我们的好意,还请不要嫌弃。” 韩氏嫉妒得发狂,这样的一栋“豪宅”和之前的破茅屋简直是天南地北的差距。 而主人,却是谢御幺。 她身旁的琅逸衍穿着黑色绣花的广袖长衫,束腰,挽发。显得高雅而尊贵,即便是毁去了半张容颜,可那周身的气质也足够令人为之倾倒。 谢御幺秉持着来者是客的原则,笑着道谢后收下了。 铁柱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好吃的,一下便挣脱了母亲的手入席“奶奶,我要那个鸡腿!” 马氏毫不含糊,伸手就朝着碗里的鸡腿摘去“吃吃吃,就知道吃。拿着。” 同一桌的人还有华氏和桂花嫂,两人一看老太太那还带着黑泥的手指甲,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一阵恶寒“马老太太,即便是给你孙子拿鸡腿。你也应该用筷子吧。怎么能用手抓。” 话落,老太太一脸理所当然“我们乡下人谁家不是那样,你这还没有坐上官家太太就开始摆谱了?” “你...我只是好言相劝,毕竟,这也不是在你家。一桌子的人都在,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吃?”桂花嫂严肃的说道。 老太太顿时笑了“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媳妇刚才送了礼了吗?怎么,我凭什么不能。” “还真拿得出手,一把青菜和五个鸡蛋罢了。”华氏讽刺十足的看了眼那面色一变的婆媳两。 韩氏攥着拳头,她原本是想抓一只鸡的,可惜马氏这眼皮子浅薄的死活不给。 这下被人笑话了吧,真是丢人至极。 “青菜不值钱啊,鸡蛋也是一文钱一个。我们家穷,但是我也是自己赚。利不像某人,用自己男人断了腿来骗钱用。” 她的话直接刺痛了华氏,张正悦因为断颓丧了许久,今天琅家喜事,好不容易他才出来了一回。 谁知道会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气的他红了眼睛,像发怒的野兽一般目光凶狠的盯着马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骗钱了。” 张正悦以前是猎户,长得高大结实一身的本利,比别人也多积分利落的杀气。这一怒,即便是现在成了瘸子但是也足以让马氏吓得一跳。 “难道不是吗!官府给了一百两银子,你家难道不是拿了!” 话落,众人原本是同情张家的遭遇,现在也不少人开始羡慕了起来。 一条腿换一百两银子,那可真是值得。 至于杨老头为什么会原封不动的把银子给了张正悦,这多亏了谢御幺那日救了中风的捕头。 琅逸衍看着张大哥脸上青白一片,心里也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面对着众人的打量和不屑还有——幸灾乐祸。 “够了!这里不欢迎你们,滚。”谢御幺忍无可忍,从厨房里将那纹丝未动的青菜和鸡腿提了出来,放到了韩氏面前的桌上“韩氏,带着你婆婆和儿子走吧。” “琅郡妹子,我婆婆是不对。不该在你们家的席面上这样说话,但是,你这样赶我们走似乎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她还以为琅逸衍会出面教训谢御幺,故意挤出了几滴泪水,装的自己更是柔弱无助起来。 “我过分!我要是过分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们一家三口进门一步!行了,今天我也不想生气,你拿着东西快走。” “琅家娘子,这是我和张家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和那姓张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马老太太眸子一转,打量了谢御幺和张正悦。 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蔑。 谢御幺脸色黑的无比,这老虔婆。 “我的娘子我最清琅郡,我相信她。至于你们两个,滚!别逼我动手。”琅逸衍放下了酒杯,大步而来。拉住了谢御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目光冷得像冰块一般。 要不是不打女人,这韩家婆媳早就成尸体了。 韩氏咬唇,不甘心的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下一刻,篮子被琅逸衍一脚踹翻,鸡蛋砸在门外,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蛋液飞溅,听到了马家老太太的一声惨叫,众人看去,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现在狼狈的摔到在琅家门外。 鸡蛋壳挂在她的脸上,一派狼狈。 谢御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我都没有看清!” 琅逸衍淡笑“那下次我踹人的时候慢一点,你仔细看看?” “好” “你们两也太过分了!”杨雪伸纤细的手指,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的一幕发生。 难以想象要是那一脚踹在自己的身上该是何种痛琅郡。 可惜,琅逸衍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冷然的看着杨老头“村长你也看见了,这老太婆闹事在前,侮辱我妻子在后。身为男人,我若不站出来保护娘子妄自为人。” 杨村长面皮一抖,刚才琅郡相公那一脚的气势千钧,可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 “不...不过分。” “爹!” “闭嘴” 他怒瞪了一眼自己那不长眼的闺女,也不看看琅家夫妻是好得罪的吗? 现在又有了元捕头的照顾,就是镇上也可以说的上话何况是他们这小小的杨家村。 可惜啊,这蠢笨的闺女被自己那败家婆娘养得太天真太美好了,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没天理啊,这琅家夫妇这么黑心。欺负我一个老太婆。” “如果你的舌头不想要了我可以帮您!”琅逸衍冷声道,杀气十足。 周围的的空气都骤然降低了十几度,大家有些恍惚起来。 第一次见识到琅家相公的可怕,并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谢御幺拉着他的手“好了,别生气。这些人和苍蝇一样,我们不理会就是了。” “嗯” 韩氏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只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 擦了擦眼泪,抓住了铁柱的胳膊“走,我们回去。” 才刚刚七八岁的孩子,哪里懂你们多事情,只知道这里还有很多美食。咬着嘴里的鸡腿,一边大喊“我不要,回去就只能吃红~薯。我要吃肉!” 韩氏也气头上,冷不防的一记耳光打在了铁柱的脸上。 他吐出了嘴里咬到一半的肉,满脸的泪水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你这个饿死鬼投胎的,就那么馋吗?老娘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丢人。” “不要打了,呜呜,娘。” “够了,你自己心情不好别拿孩子出气。韩氏,你走吧。至于铁柱,可以留下来。”谢御幺宣布道。 韩氏却是像没有听到一半,一个劲的拉着铁柱“走!” 小男孩委屈极了,又真的害怕母亲发火。于是抓起了碗里剩下的鸡肉,踉踉跄跄的跟着韩氏离开。 谢御幺摇摇头。 不管是马氏,还是韩氏,都不是一个好的榜样。 所以,铁柱小小年纪也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以后要是一直这样,只怕长大了也多成偷鸡摸狗之辈。 再看看琅逸衍,他的脸上也全是沉思,只怕是在和自己想一样的事情。 搬家的宴席虽然又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但是并不影响谢御幺的快乐,毕竟,其他的村民还是好的。 也许是因为之前招工的事情让他们心怀感恩吧。 今日收到了不少的礼物,虽不值几个钱,但是对谢御幺来说,这是她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收获的第一份关心。 礼物之中,有一个包装良好的盒子。 一看就不像是农家人的手。 “这是谁送的?”琅逸衍刚好洗完澡,湿哒哒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大冷的天了也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亵衣。 谢御幺拉过一旁的毛巾丢给了他“自己擦一擦,你体内还有寒毒,胳膊也没有好全,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琅逸衍淡笑。 接过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山,朝着地上一坐,从后面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入了怀中。 “无妨。” 女子撇唇,有些无奈“那我待会帮你擦。” “嗯” 她的手还是好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装了一只上好的人参“这起码也是三百年的,想来最少也是五百两银子。木掌柜竟然舍得送我这个?” 第67章 破人参罢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不是木掌柜”琅逸衍目光看着红色绸缎,这是御品。 宫花锦。 产自蜀地,皇家贡品。 木掌柜不可能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难道,是京城那位? 琅逸衍还没有确定,谢御幺在盒子的地步找到了一张纸条。 藏得太好了,要不是她眼尖,只怕要错过了。 粉色的一小张纸,上面落笔俊秀,清瘦而有形,想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初见失礼,以物代回。望姑娘收下。” 琅逸衍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看着谢御幺厉声的问道“上面初见失礼?说清琅郡。” 谢御幺灵光一闪“我记起来了,应该是他!” “谁?” “你忘记啦,我上次上山采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然后,救我的人拿走了我的人参。就是纳兰大哥,所以他今天把人参送给了我。” 原来是那小子。 可琅逸衍还是有些心里不高兴,又看见自己媳妇杨唇看着那小颗人参一直在笑。 这笑容刺眼得很。 还记得上一次谢御幺盯着人家看了许久,说什么“恍如谪仙!” “他怎么叫你姑娘?” “额,他明明知道我们结婚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怎么叫。可能是习惯吧,别生气。” 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只怕纳兰名对谢御幺别有用心。 那人他也很少见过,所以不是很了解,但是,这样送一个有婚之妇礼物实在是不妥。 琅逸衍大手拿起了盒子,“啪嗒”一声关上了盖子。 顺手一抛,盒子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谢御幺的目光也随着那盒子从上到下,最后落地“相公,你干嘛呀。那里面可是人参啊,价值五百两!!1” 得,不就是五百两吗! 等你相公我有钱了,就是五千,五万两都随便你花。 琅逸衍捏了捏她的脸颊“大晚上了,别看了。给我擦头发,然后睡觉。” “那你也等我把东西收好啊。” “一根破人参,有什么好收的。” “是五百两!”谢御幺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 “财迷” 男人淡笑,抱着她起身一同上了香软的大床“五百两有什么,以后,我送你千年人参。乐死你” “你就会吹牛。” 千年人参,那估计都成精了。 谢御幺一笑,拉过了毛巾半跪在他身后给他擦拭头发。 “我没有吹牛,千年人参虽然难得,但是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以后你就知道了,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该庆幸我没见过世面,不然我就不选择你了。” 琅逸衍一怔,眼睛里冒着一团火焰,“那你现在好好见见!” “别,你头发湿的。” “唔......” 第二天,见够了世面的谢御幺成功的起不来了。 被窝以外的都是远方,刚伸出一只手寒意席卷,她清醒了不少,睁开水雾氤氲的眸子。 门缓缓打开,同时带了不少的风雪。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夹袄,朝着她走来笑道“懒猫,终于睡醒了?” 她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外面是下雪的吗?” “嗯,很厚。” 身为一个南方城市的姑凉,谢御幺其实还真没有见过几场雪,有也是很少的。 琅逸衍淡笑,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想看吗?” “想,但是又不想起床!” “我抱你。” “不行,肩膀上伤口还没有好。”再说了,昨晚上那么激~烈,也不知道压倒没有。女子红了脸颊,拽着他的衣袖就想查看一下。 “相信你相公。” 身子腾空,整个人便被他抱了起来。 门外果然是浩茫的一片世界,白皑皑的冬天被冰雪点缀,远处的青衫露出苍翠的一点绿色。一朵一朵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飘落。 葱白的掌心接住了一朵,很快,便化成了雪水。 一丝微凉的触感。 琅逸衍看着她的脸颊,酒窝明媚的笑颜,一时间有些痴迷。 她的笑容,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很开心?” “那当然,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大的雪,真美。” “以后年年都有,我陪你看。”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谢御幺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谢谢。” “你永远不必对我说着两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可谢御幺一点也不觉得冷了,这温暖从她的心田一直流到身体的四肢百骸,温暖如夏。 真希望这一切不是梦,能够和他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大雪连连下了两天两夜,要不是有火炕,真不知道该怎样度过这样难熬的冬天。 晚上,两人刚准备睡下。 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琅逸衍一脸阴沉的看了门口一眼“扫兴!” “来日方长,先去看看是谁吧!”谢御幺一边说一遍穿好被他刚褪去的肚兜,动作优雅而缓慢,看的某人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琅郡相公,你们在家吗?” 门外,是李氏的呼声,夹杂着沉重的咳嗽声。 琅逸衍打开了门“进来说吧。” 大冷的冬天,李氏只穿了单薄的一件立领加绒的比甲,这哪里能御寒?谢御幺没有想到会是李氏,连忙请她上炕上做,“嫂子急急忙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氏卡看着谢御幺纽扣都系错了一个,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上还有青紫的吻~痕,想来是刚才在........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那处“求妹子快随我去救救虎生。” “嫂子你别急,虎生怎么了?” “那孩子白日不知道怎么的和铁柱打了起来,然后,回去后铁柱就生病了。高烧不退,马氏带着人冲上了我家,抓走了虎生说什么要给铁柱赔命呜呜。”李氏恨自己怎么那么无能,这病症的身子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谢御幺云里雾里的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虎生在韩氏哪里。 “我这就去韩家!” “等等” 琅逸衍见她急冲冲的就要出门,一脸的无奈。亲自上前,修长干净的手温柔的给她系好歪了的扣子,“外面冷,穿上你的斗篷。还有,带上银针吧。我呸你一起去。” 这...... 李氏还在呢。 如此若无旁人的亲昵动作让谢御幺有些尴尬,“嫂子你在这等等吧,我保证把虎生给你带回来。” “谢谢琅娘子,呜呜。” “没事” 韩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厚厚的雪地上不少黑色的脚印。 而年幼的虎生被马氏压着跪在雪地上,他的蓝色棉袄被划得破烂不堪,粉雕玉琢的小脸被冻成了青紫的颜色。一双小手长了不少冻疮,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流落。 “你这个小克星,克死了你爹,你爷爷奶奶,现在竟然还想克死我家铁柱!”马氏的就那么一个儿子,儿子也早死了。只留下铁柱那么一个独苗,可谓是三代单传。 现在要是铁柱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怎么对得起低下的列祖列宗。 “可不是,你看看我家石头,这脸也被打成这样。李氏生的是什么样的灾星啊,从小偷鸡某狗不说,还学会了打人!” “就是,我家的地瓜就是这小子挖的。” “上次见他拿了一篮子的鸡蛋和糕点,他家肯定是买不起的!” 各种各样辱骂的声音像是噩梦一般在虎生的耳边响起,他好想有一个爹爹,要是有爹爹在,就不会被那么多人欺负。 “地瓜是我偷的,鸡蛋是我师傅给的。”小家伙挺直了脊梁,愤怒的怒吼道。 “啪” “你师傅!谢御幺那个贱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韩氏突然给了虎生一记耳光,目光阴狠毒辣。似乎是把虎生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好了,韩氏。你还是先看看你儿子吧。”桂花嫂虽然不怎么喜欢李氏母子的,但是毕竟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韩氏的那一巴掌不轻,有些过分了。 “我儿子!呜呜!” 屋子里,村医也是一脸的大汗“不行,是麻风。还是送到宗祠去吧。” “麻风!大家可要离他们家远一点。麻风病可是会传染的。”月娘害怕的牵着自己的孩子连忙离开。 院子里的吃瓜群众也是后退了几步。 马氏差点晕了过去,火气十足“这是上天要灭我马家啊,都是这个克星,小杂种。既然我孙子无法活了,你就和他一起去死!” “别吵了,快点把虎生和铁柱关到宗祠里去。我去请麻神娘娘来跳大神。” “慢着!虎生不能进宗祠。”女子火急火燎的踹开了韩家的大门,清丽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一青一黑和谐而唯美,犹如壁画下走出来的神仙眷侣一般。 “师...师父!”虎生原本咬着唇忍着,可看到谢御幺的那一刻,小家伙再也忍不住了滔滔大哭起来。 豆大的泪珠从他高肿的脸颊上流过。 上面的巴掌印记鲜明,谢御幺见他瘦小的身子被马氏捆着压在雪地上,鼻头一酸便冲了过去“放开虎生!” “琅娘子,这事是马家和李氏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比较好。”杨老头吹着烟斗,极为无奈。他算是知道一个道理,和谁作对也别和这对夫妻。 琅娘子是个厉害的,而琅郡相公,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我怎么可能不管,虎生叫我一声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我也算他的家人。”谢御幺眯起眼睛,粗鲁十足的推开了马氏的身子。 将虎生拽了起来,小家伙冷极了,一头扑倒了她的怀里“师父!呜呜......” “你,小贱人。你敢推我!”马氏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冰凉刺骨的温度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琅逸衍眉头一蹙,抓住了她的拐杖“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 对上男人这冰冷骇人的目光,马氏有些怕了“那...那也是她先多管闲事!” “我媳妇说了,虎生是我们的半个儿子,那就不是多管闲事!”琅逸衍一字一句的道,轻轻一推,马氏再一次摔在了雪地里。 狼狈至极。 谢御幺冲着相公甜美一笑,感动于他对于自己的支持。 “那我儿子呢!他就该死吗?”韩氏咆哮着,原本还算秀丽的容颜变得扭曲起来,狰狞可怕。 第68章 看雪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我也没有说铁柱就刚死,但是,至少让虎生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这样才公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现在就躺在床上,不是这小克星作孽,那又是谁!” 麻风病? 李氏去的时候并未和自己说啊。 “那么问题来了,村子里那么多的孩子,为什么虎生偏偏和你儿子铁柱打架?” 韩氏一时间噎住,谢御幺也相信虎生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孩子,蹲下~身温柔的询问“虎生,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和师父说吗?” “是铁柱,他抢了我给娘亲买的药!师父,我家没钱了。这还是我娘的最后一包药材,铁柱要我给他下水捞鱼才给我药。我就下水了,谁知道他却把我娘的药丢在了水里呜呜。我,生气了就把他也推下了水。” 这大冬天的,河水最低也是零度,虎生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扛得住! 谢御幺摸着他的身上,难怪是湿漉漉的,原来是这样。 当即想脱下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琅逸衍却按住了她的手,接下了自己的斗篷将两人都罩了起来。 “你身子弱,让虎生穿我的!” 琅逸衍看着小家伙这惨兮兮的模样,脸色也阴如雨天“虎生,你要记住她们的脸,以后,讨回来!” 虎生看着师公的目光,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你别瞎教一些。”这不是告诉虎生要报仇吗?可谢御幺希望他以后的童年可以过得轻松快乐,绝不是因为这一点事就冤冤相报。 他沉默,没有回答。 “相必大家也听见了,虎生之所以会和铁柱打起来,是因为铁柱丢了李氏的药。韩氏,你家铁柱的麻风病我可以治疗,但是我要你为了刚才的事情给虎生道歉!”谢御幺抬起虎生的小脸,杏目微眯“告诉师傅,是谁打的?” “是韩婶子” 韩氏面色青紫“这不过是他一个人说的话,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我看见铁柱欺负了虎生,不仅今天,之前也让虎生从他裤裆钻下去呢!”小女孩说着。华氏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小花,别乱说话。” 小姑娘睁大了一双眼睛,不懂母亲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唇。 “姐姐没有说谎,是铁柱先欺负人。我上去劝他,他还推到了我。手磨破了一块”小石头举起自己的手,撞在石头上的青紫痕迹还在。 华氏无奈,这下,算是和韩家交恶了。 这两婆媳一个明坏,一个暗鬼,只怕以后记恨在心。 谢御幺给了石头一个鼓励的笑容“韩氏,你这下听清琅郡了吗?” “可现在床上躺着的是我儿子啊,他从小就没了爹,我们家三代单传。要是铁柱有什么问题,你们叫我如何面对他爹!” 韩氏哭道,擦了擦眼泪“同样是守寡,凭什么我儿子就要低人一等,你宁愿给这小子东西,钱财,却从不见对别的孩子一样!” 琅逸衍唇角一抽,真是所有耐心都被磨光了。 “虎生是幺儿的徒弟,铁柱算什么东西?” “你......” “我相公说的没错,那些东西是我们赚来的,我愿意给谁那是我的自由。虎生是我的徒弟,又帮我干活。你家铁柱与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给他?” 这样的道德绑架真是够了,有能者就要多劳吗?有钱就一定要做慈善吗?这都是凭本事赚的钱,花也是自己凭本事花!至于怎么花,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做慈善也好,疯狂购物也罢,取之有道,为什么要被捆绑在道德的船上去消费? 更何况,救急不救穷。韩氏自家那么大的一栋房子,婆媳两人身体健康,不可能养不起一个孩子。 说起来,虎生比铁柱不过小一岁罢了。 可虎生看起来却是矮了半个头。 “我说了,看在同村的面子上,我也会救铁柱。但是,我要你给虎生道歉。他脸上的一巴掌,是你打的!”谢御幺朝着韩氏看去,目光清冷不已。 韩氏哪里可能会给一个小孩道歉。 可是,铁柱! 马氏急了“不就道歉吗?只要能救回铁柱,就是倾家荡产我也给。韩氏,你快给那小......虎生,道歉!” “婆婆” “啪” “贱人,铁柱可是我家唯一的孩子!”马氏毫不含糊的一记耳光扇在韩氏秀丽的脸上,后者哭哭啼啼,心里万分愤怒。 却不得不考虑到铁柱。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和铁柱,还有马氏一起死! “虎生,对...对不起,刚才,是婶子错怪你了。”她轻声道,低着头颅。 谢御幺皱眉“声音大点,诚意呢!” 韩氏抬首,很刮了一眼那绝美的女子“对不起!” “和我说什么,和虎生说才是。”女子撇唇道,心里暗爽。叫你觊觎我相公,现在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可不是那么简单。 “虎生,对不起。” 小家伙从斗篷里探出一颗脑袋,目光坚定而明亮的看着她“我不会原谅你的。” 韩氏“......” “琅娘子,求求你。快去救我孙子。”马氏拽着谢御幺的手就准备往屋子里去,琅逸衍上前打开了她“稍等一下。” “幺儿,麻风病会传染。你吃一颗这个。” “好” 不管是什么药,但是,是他给的。 所以她愿意相信。 屋子里,床上的铁柱躺在床上。韩氏平时也不注意家里的卫生,被子床单什么的也是黑漆漆油腻腻一片。 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斑疹,可能是有些痒。,小手不断的在脸上抓着。 “别让他抓,会破相的。”谢御幺打量了一下屋子,眉头一皱“这房间环境也太脏乱差了,最好还是换一下。对了,我要一点热水,还有毛巾给他擦一擦。眼下已经发高烧了,先退烧。” “相公,你把银针递给我。别进来。” 琅逸衍站在门口,脚步一顿,毅然而然的选择了跨进去。 “给你”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麻风病是通过呼吸道传染的,这样不做任何措施就进来真的是找死吗? 见她如此的担忧自己,他很是高兴,语气温和十足的回答“我能让你吃药丸,自然是自己也有准备。别担心我,你做你的就好。” “真的吗?” “小傻瓜,我们还没有生儿子。我可舍不得死。” “你这人,什么时候了还没有个正经的。”谢御幺瞪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站远一些,去门口吧。” “好” 这个时候的她,严肃而清冷。但是,琅逸衍觉得,却是真的很美。 “别浪费时间了,麻风病是无法治疗的。只有集中火化了才是。”老头气呼呼的道,又是这个小丫头出来捣乱。 谢御幺懒得理会他“出去!” “你这样会害死更多的人。” “老头,上一次也是你说那个张大哥没救了,结果呢?还是我给救回来了,你承认吧。自己就是一个庸医!”谢御幺毫不客气的道。 那人气的直跳“我承认你的方法是救回了张猎户,可是也存在极高的风险不是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麻风病患者从古至今就没有治愈过的案列!” “从古至今?哼,我谢御幺说可以就是可以!”女子冷声道“你只会墨守成规,古人也是经过验证和不断的发现才写书的,然而时过多少年了。总会有变化,今人不继续去探索发现,按照以前的方法来就永远不会进步。这就是你说的从古至今!” 那老头被噎住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琅逸衍拽了出去“别捣乱。” “我真的错了吗?”他落寞的迈出了步子。 刚才那一番话语在脑海中犹如醍醐灌顶。 也许,那小丫头的才是对的,他一直按照书上记载和师父所教导的来治疗。从没有想过在案例不同时该如此去解决,而那个黄毛小丫头的方法惊奇,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也许,她是真的可以! 谢御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用银针插~入了铁柱的脚底,还有人中,百会,太阳穴等重要穴位。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流淌。 韩氏拿着风寒药站在门口,想到麻风病一时间有些犹豫了不敢进去。 马氏用拐杖戳了戳她的小腿“快去送药啊,磨磨蹭蹭干什么!” “婆婆,我......” “拿来”琅逸衍话不多说,直接拿过了药碗转身进门。一个正眼也没有给两人,韩氏惭愧的低首.......握紧双拳。 他刚才的眼神,是不屑? 还是厌恶? “捏住他的鼻子,灌下去!”琅逸衍点点头,半抱起铁柱,单手掰开他的下巴直接将一碗要倒进去。 谢御幺收回了金针,同时拿起了桌上的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侧柏叶九蒸九晒,研为末,加炼蜜做成丸子,每服五至十丸.白天服三次,晚间服一次.百日之后,方可停。 韩氏拿着药方,喜出外望。 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和谢御幺说便提着裙子去找村医开药。 马氏堵在门口,着急十足“怎么样,我孙子他还有的救吗?” 也许,这个老太太是令人讨厌,但是,她还没有到完全泯灭人性的地步,谢御幺点点头“已经稳住了病情。接下来,你们要帮他把床单被套全换干干净的,房间保持通风。还有,饮食上也要切忌不可太辛辣和酸,最重要的是,一天服药三次,别让他抓自己的脸。我明日会再过来看。” “多谢琅娘子,谢谢!” 老太太感激的行礼,谢御幺阻止了她“别,我只求你以后别再欺负虎生了,你孙子是宝,虎生也不是路边的杂草。都是血肉做的人,没有谁贵谁贱知道吗?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马氏脸上一红,尴尬得无比“是是是,以后不会了。” “幺儿,我们走。” “嗯” 琅逸衍抱着虎生,谢御幺跟在后面一同回屋子。 李氏站在大门口,风雪落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摇摇欲坠瘦的令人心疼。 远远的看见了琅家夫妻回来了,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淌“琅娘子,我...虎生,虎生怎么样了?” 第69章 麻风病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没事,就是有点风寒了。我刚才已经给他喝了药,现在睡了过去。”谢御幺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氏看着儿子,泣不成声“都怪我,我怎么那么没用。” “李姐姐,唉,进屋说吧。”谢御幺心里也堵得慌,不知道是看见李氏的泪水还是因为虎生的伤。 琅逸衍依旧沉默。 她将虎生和李氏留了下来,住在二楼的客房。 回屋时这才想起琅逸衍刚才也是在门口吹了许久的风,心里有些担忧。 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上也不见他的踪影。 谢御幺只好拿着衣服准备去洗一下澡,进屋,水雾迷蒙。入目是他光秃秃的上半身,肌肉结实线条分明。 “原来你在这,没事吧!” “洗澡?”男子剑眉一挑,唇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你先洗。我走了。”虽然和他已经做了不少次了,但是一起洗澡还真没有过,她承认自己一想到那画面就怂了。 然而,他微凉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怀中一带“都是夫妻,怕什么。再说了,天冷节约用水!一起吧!” “我空间洗去。” “那可不行,你得陪我。” 琅逸衍大笑,见她这一副窘迫的模样就格外的开心,薄唇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宠爱着。“傻姑娘,你今天那么累了,我不会弄你的。先欠着吧。” “多谢相公” 不放心他的体质,临睡前谢御幺特意烧了一把艾草清新空气,又给琅逸衍喝了一杯空间泉水。没想到半夜,琅逸衍还是有些高烧了。 浑身大汗的将她死死抱住“幺儿...冷...。” “该死的,还是发烧了。” 外面的火炕再暖和,但是温度还是比较寒冷,谢御幺关上了门带着他一同进入了空间。琅逸衍此刻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她只好将人放到了池子里,用水降温。 这才放心的去熬药了。 “相公,喝药了。” 耳边温柔十足的声音让朦胧中的某人找到了安慰,拽着她的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药差点洒了。 “幺儿...不要离开......” 他是梦到了什么? 但是,这样的哀求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的琅逸衍,谢御幺郑重十足的回答他“不会离开的,我一直在。” 得到了回答,他终于放松了一些,轻睡了过去没办法,她只能自己用嘴喂药。 折腾了一宿,她疲惫不堪的倒在桌边就睡着了,琅逸衍拽着她的手,汗水淋漓却是始终不啃分开。 “琅郡妹子。” 门外传来了李氏的声音,床上静躺的人倏然睁开了眸子,沉重的头让他有不适。 好像昨晚洗完澡后就忘记了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一朵云贴在了自己的唇边一般,柔软带着苦涩。手里暖洋洋的温度传来,谢御幺疲惫的小脸颇为苍白,眼下青黑了一片。 是照顾了他许久所造成的。 琅逸衍眼眶微红,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若是以前,他还是那个潇洒恣意的千金公子,是没人敢如此靠近他的。而毁容后的他,成了各种吐槽和鄙视的对象,是无人愿意如此对他。 就连奶娘都不曾。 傻姑娘,怎么不上~床上睡。 李氏的敲门声在外面,他颇为烦躁,温情被打断。琅逸衍很快的起穿,将人抱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才去开门。 “何事,幺儿刚睡下!” 男人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子冰冷,语气平淡,可李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悦。 顿时有些尴尬“是,是韩氏找上门了,说铁柱已经退烧了,让给再看看。” 琅逸衍顿时皱眉“有村医。” 言罢,关上了木门。 李氏吓了一跳,早听闻琅郡相公性情不好,整个人冰冷沉默不好相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可怕,刚才虽然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是那眼神也足够吓人。 也许,是因为担心娘子吧。 谢御幺睡醒时,床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到是听到了李氏和虎生的对话“虎生,等你师傅醒了。你一定要好好歇歇她才是,要不是她,你昨晚就被人打死了。” “知道” “还有,你师公对你好吗?”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回答“好啊,师公还叫我武功。” “那就好,早上我可被吓死了。真冷的一个人。”李氏想,琅家相公应该是属于“嘴硬心软”的一类。 谢御幺撑着身子起床,想来是琅逸衍把她抱到床上去睡的。 她昨天忙了一天,都没有来得及洗澡呢,现在浑身是汗整个人都脏兮兮的。索性在空间里洗了一下,可越洗谢御幺感觉自己似乎越脏。 好好的一桶水,最后都变成了黄色带着灰,腥臭味席卷。 怎么会这样!她就一天没有洗澡罢了,竟然那么脏。最后换了三回水,终于洗干净了。 捯饬完自己,本来感觉沉重疲惫的身子瞬间精神了起来,似乎整个人又冲满了活力。 “嫂子,不好意思啊。这大早上了,到是麻烦你给做饭。” 石桌上,李氏煮好了粥,还有一盘子清炒蔬菜和荞面馒头。 李氏看着眼前的女子,惊艳不已,琅娘子似乎比昨天漂亮了许多,皮肤更加通透气质优雅,五官隐隐多了一丝艳丽。 可大体没有改变。 “没事,我...我擅作主张,你不怪我就好。” “哪能呢,正好我也饿得慌。”谢御幺笑眯眯的道,坐了下来。 “对了,嫂子你有看到我相公吗?” “琅郡相公说上镇上买药去了,让我给你做一下早饭,他待会就回来。”李氏说着,也不禁羡慕起琅娘子。早上她差点要吓死了,可琅郡相公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让他帮忙做个饭,原来是为了自家娘子。 而此时,镇上。 琅逸衍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负手走在街上,抬步走进了“百草堂”,木掌柜认识他便亲自出来迎接“琅郡相公今日怎么来了?” “买一些药,还请木掌柜给看看。” “自然是可以。” 木掌柜接过了药方,简单的看了一眼,随后有些为难“琅郡相公,这里面有三种药材我这恐怕没有。” 琅逸衍面无表的的点点头“这三种不用管,其他的给我配一些吧。对了,再抓一剂治疗风寒的。” “好勒” “对了,那株龙涎草在下到是颇有耳闻。” 男子终于有了表情,带着一丝喜色“不知在何处?” “二月二龙抬头,花城会有一场拍卖会,听闻有这草。不过,花城里,上官家和沈家也在争夺。”木掌柜叹息了一下,那两大家族可不是小觑的。 不管事人力还是财力,只怕琅郡相公都比不过。 “我会想办法的,多谢木掌柜。” “药抓好了” “多谢” 琅逸衍拿了药,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面的白衣公子便走了出来“可知道这风寒药?” “想来应该是琅娘子病了,我刚看见琅郡相公还买了不少蜜饯和糕点。”木掌柜笑道。 松子忍不住小声反驳“也许是琅郡相公自己喜欢吃呢。” “哪里有大男人喜欢吃甜食的!一定是琅娘子。” 两人争吵了起来,纳兰名心里却是惦记着谢御幺病了这一件事情,真想去看一看她。 小院内,谢御幺吃过了午饭整个人裹在斗篷里准备去韩家看看铁柱,刚出门不就,在小桥边上就看到了负手而立的一抹黑色身影。 远处的青山,没有融化的白雪,映衬着他高大孤独的背影。 颇有一种“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的霸气。 “相公”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琅逸衍怔楞了一下,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子。 她穿着最朴素简单的青色长裙,雪白的斗篷将显得脸更加的小。精致的五官雪白而艳丽,未带任何珠翠,却已经令天地黯然失色。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媳妇长得不错,但是,琅逸衍还是惊艳了一把。 若是她换一身装扮,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儿。 想到这,他觉得那还是朴素点好。 “怎么在这里发呆?” “看到了鱼。” 琅逸衍笑道,伸手抓过她的柔夷抱在怀中,用脸颊贴上她的额头“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我去一趟铁柱家,看看情况如何了。天冷,你还生病呢。你快回去吧。”速御幺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眼见那面瘫脸红了一些“大白天的。” 啧啧啧,这人真是拧巴。在外面一个样,在家里一个样,在白天死正经,在晚上如虎似狼。 都不知道怎么说他的好。 谢御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懂了,以后不会亲你了。” “也不是。” “喔,行吧,我走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琅逸衍突然又感觉自己的心空荡荡了一块。手心的温度消失,寒意席卷。咬着牙追了上去,扎住了她的手死死的牵住“我陪你一起去。“ “可是你手上提着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给他们的。” “那我们一起回家一趟再出发。” “你刚从镇上回来,不累吗?”就算是坐车,也是要小半个时辰的。 “和你一起,我永远不会累。你要不相信,我现在还可以再办你一回。”琅逸衍冷声说。 谢御幺捶了他一拳“好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大白天的耍流氓。” “我是男人!” “略”她做了一个鬼脸。 表示对他的大男子主义一万个鄙视,但是,偶尔也会觉得这家伙真是拧巴得可爱。 从家里再到铁柱家时,又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谢御幺一袭青裙绝美出尘,男子黑衣高大沉稳,远远看去就两个字——般配! 韩氏嫉妒的看着他们携手而来。 村医还在,看见谢御幺时立刻便迎了上去“琅娘子,你来的正好。老夫正想向你请教一下你那天的金针之术。” 他说着,激动的跑了过来。 琅逸衍立刻站在了娘子的前面,浑身泛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寒冷刺骨如同冰雪一般的目光盯着他“不外传。” “额......” 村医尴尬的流了满头汗水,这要求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对于谢御幺的医术他是真的好奇而佩服。 第70章 随时服务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样,我先去看看铁柱。老头你要是想学,可以在一旁观看。”谢御幺拍了拍自家老公的手,叫他别紧张。 “真的吗?太好了,多谢琅郡大夫。” “无妨” 谢御幺对于韩氏婆媳没有一点好感,恨不得早点教会了村医让他代替自己来看下面的。 进了房间,还是昨天的那样。 甚至连洗脸水都还没有到处去,谢御幺瞬间有些蹙眉,移步床前,只见铁柱把自己抓的满脸的血糊糊。 “怎么回事!我不说说了,别让他抓自己的脸吗?”陡然生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门外,琅逸衍也是惊讶了一下。 要知道,谢御幺很少这样生气。 韩氏又开始掏出了帕子哭哭啼啼起来“不是,是他半夜趁着我们睡着了自己抓的。我...我也不知道。” 还做出了一副后悔万分的忏悔模样,身子朝着琅逸衍倒去。 可惜,后者微微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了雪地上,不屑一顾“这样做母亲的,天下也是很少。” “这,琅娘子。你看,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马氏昨晚累了,就把看护的事情交给了韩氏。 谁知道这小贱人竟然也睡着了去,任由铁柱抓破了自己的脸蛋。 “我没有办法,一定会留下痕迹的。我是大夫,不是神仙。能救回他一条命已经是不错的了。”谢御幺无可奈何的摊手,本来麻烦病人好后脸上就会留下黑色素的沉淀。 她原本想等治好后再用灵泉给他去掉,谁知道会现在就抓破了脸,只怕,会变得坑坑洼洼。 马氏闻言,气得抓起了拐棍就朝韩氏身上打去“都怪你,你是怎么看孩子的。我不是和你说了不准给他抓吗?” “娘,我...我也不是故意睡着的,呜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娘打死你。”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韩氏见状,朝着琅逸衍扑去,躲在他的身后。 胳膊上赫然多了一只手,韩氏颤抖的哭声在背后响起“琅郡相公,你救救我吧。呜呜.....” 谢御幺一见她那故作娇柔的神态就觉得心烦,又看见自家相公的胳膊,顿时来了火气。 “滚开!” 琅逸衍是谁?即便在奴隶从中也保持手干净的洁癖男,此生除了娘子,还真没有让谁触碰过。 额头上青筋突显,下意识的就用内力震开了韩氏,后者心口一疼,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又次摔在了地上。 马氏的拐杖落在她的背上,脚上,腰间,毫不留情。 村医看的连连后退,“泼妇...简直是泼妇!” 琅逸衍抬首紧张的看向谢御幺,刚才韩氏自己抓的他的手,娘子可别误会了什么。 却看见门口的小丫头冲他甜美一笑,竖起了大拇指,用口语表达“奖励!” 傻丫头。 韩氏看着两人谁也没有劝一句,心里的怨恨更甚,抓着剩下的雪茬子让冰冷缓解疼痛。 马氏,谢御幺,琅逸衍! 你们好狠的心,既然如此,别怪我下毒手! 除了铁柱,村子里还有三个孩子也得了麻风病,村长大人带着人求到了琅家门口。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总是早出晚归一身的回来。琅逸衍心疼她,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东奔西走一同享受这一份忙碌的时光。 从张家走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谢御幺困得路都走不稳了,手抓着他的胳膊撒娇“相公,你背我好不好。我困了。” “给点好处。” “啊?” 女子水眸潋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低语——“那,改天给你生个儿子如何!” 生儿子!!! 琅逸衍顿时来了精神,脊背挺直将她等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女儿,我要一个女儿。长得像你的最好是。” “我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第一次听闻要女儿不要儿子的,谢御幺心里更多是开心。 说明,琅逸衍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不可能,你相公我身体很好,一个月内你一定会有的。” “自大狂。” 谢御幺趴在他的背上,蹂~躏着他的耳朵轻柔的呼吸故意吹在他的耳边,笑嘻嘻的亲了一口。 要不是夜太黑,她一定能看见琅逸衍通红的脸颊。 胸口起伏,狭长的凤眸暗沉了几许。 这小妖精是在作死! 可惜,等他火急火燎回家准备办事的时候,谢御幺沉沉的睡了过去。 某人郁闷,只能拉着她的手舒缓了一回,这才作罢。 导致第二天谢御幺夹菜时用的是左手,虎生看着师傅第三次将菜掉在了桌子上,小眼睁得老大“师傅,你为什么用左手吃饭?” 陈氏也颇为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谢御幺咳嗽了一下,目光里带着幽怨的看着身旁的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回答“因为,右手平时做事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还有就是用左手的人比较聪明。” “噗。” 明知道她在瞎扯,但琅逸衍还是闷声笑了。 体贴的给她换了一把勺子,亲自夹菜。要是不李氏在这,他还想喂到她嘴里。 “虎生,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开始要去学堂了吧。”李氏说。 虎生叹息了一声,小脸上写满了忧愁“林夫子进京赶考去了,现在的夫子身体不好,经常不来。我们总是自己看书,然后背诵就没有了。” “那怎么行?”李氏一听,当即放下了筷子。 “你现在的夫子是谁?”谢御幺好奇的问道。 琅逸衍先回答了“是杨村长。” “那老头!!!”别搞笑了,杨老头顶多是识字的程度,至于学问和书生气,真是半点也感觉不到。 “没有办法,村子里就林贵一个书生,何况,大家也不舍得多出钱请镇上的夫子。杨老头又不想断了私塾着一条赚钱的路子,就自己来了。” 李氏摸了摸虎生的头发,“都怪我,要是我身体好些。可以赚钱送虎生去镇上读。” “娘亲...”虎生安慰的抓着李氏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全是眼泪,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不想离开你。” “傻孩子,人总会长大的。” 镇上读书,那必然就要买房子。不知道张捕头可以帮忙物色一下不,如果可以,到也不是什么问题。 谢御幺没有回答,心里盘算着要多赚些钱才是。 家里盖了房子之后,现钱也只剩下了二百多两。 还有琅逸衍的脸,她一定治好他。 “先吃饭吧,回头等春闺后会有好的夫子的。”琅逸衍虽然声音依旧清冷,但是说的却是安慰的话语。 “对,到时候就有新的夫子了。” 说起来,要是林贵真的中了举,指不定杨雪那姑娘多趾高气扬呢。 那一对母女真是讨厌得紧。 晚上,谢御幺躺在琅逸衍的腿上看书,忍不住问了一下“相公,你想当夫子吗?这样,那群孩子就不会耽误学习了。你的学问比那什么林贵好太多了。” 琅逸衍本来正在打坐调息,听着她的话语,睁开了眸子里面全是无奈“除了你,还有谁不怕我?” 额...... 女子一想到他摇头晃脑带着一群小萝卜头读书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琅逸衍估计是那种,一言不合,目光杀人! 算了,别吓坏了祖国的花朵才是。 “好像也是,那算了吧。” “不过,想到那些孩子大冷天的去上学。结果学不到什么就算了,还要白白的交钱。我就很生气。”谢御幺气鼓鼓的小脸分外的迷人。 看得他心头一热,伸手抓过她的手拽到自己的腿上“既然如此,不如你自己教导。别的我们管不到,但是虎生和小石头你不是也很喜欢他们吗?” “对呀,相公说的也是。” “傻,睡觉了。你累了一天了,不困吗?” “还有点事情,我的银耳又长了出来。我寻思着改天还得上镇上一趟给木掌柜交货。顺便和刘大厨说一声那个供应蔬菜的事情。”说着,她又爬了起来,准备去书房。 琅逸衍看着她眼底青黑,还要如此,有些不悦“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来就好,你快睡。” “就喜欢你这霸道的样子,好。那我就交给你了。” 谢御幺钻到了被子里,头枕在胳膊上看着他。 后者点点头,吹灭了灯影。 冬天,外面风雪寂静。 很快,她便睡了过去。琅逸衍看了许久,大手摩挲着她绝美的面容,浅浅落下一个宠溺的吻。 这样安慰的日子只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可他已经开始不舍得离开。 翌日,雪终于停了。 谢御幺裹上了自己的棉袄,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圆圆的身子蹲在自家门口,一看就很讨喜。 “相公,你看,像不像你!” 琅逸衍看了一眼,甚是嫌弃“它那么胖,不像。” “那就是发福之后的你” 某人很是无奈,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颇为心疼,可谢御幺脸上的笑容明媚,想来她是很开心。 “再堆一个你吧幺儿。” “好,那就堆一个我,让我们在一起。”她笑道,用手捧了雪继续弄。琅逸衍听着那一句话,薄唇勾起带着无限的柔情“我的傻姑娘。” “琅娘子这是在做什么呢?”妇人笑道,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一进屋就看见那夫妻两人蹲在雪地上玩雪,颇为羡慕。 “啊,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救了我家狗蛋,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鸡蛋送你,就当是一点心意。”她感激的道,将篮子放在了石桌上。 他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交给谢御幺自己来。 “那怎么行,狗蛋刚刚病好。需要补补,这鸡蛋嫂子你拿回去吧。” “别,琅娘子,你要是不收下我会不好意思的。狗蛋要不是因为有你,早就没命了。”蔡婶擦了擦眼泪“之前我听了韩氏的教唆,对你也没有好印象。娘子不计前嫌的救了大家,在这,我给你磕头道谢了。” 说着,她就想下跪。 谢御幺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她“不用了,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琅郡相公运气真好,娶到你这样能干又大方的媳妇。” 第72章 管家上门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她顿时有些脸红了,扬起笑脸看来看身后的某人“听见没有,以后可得对我好点。” “没有听见!” “哼。” 蔡婶走了,门口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户人家,都是求谢御幺去看病的。 她又不好拒绝,这一天下来累的惨兮兮的。 第二日虎生和李氏回去了,琅逸衍终于可以放肆了一回,直折腾到了天亮才肯罢休。等她醒来时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留了一碗白粥,用热水温着。 “我去镇上一趟,粥记得喝。” 喝了粥,她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又把脏衣服洗了琅逸衍还是没有回来。 中午还是一个人吃饭,她简单的煮了碗面,准备去空间看看自己的银耳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音。 “请问,琅娘子在家吗?” 眼前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身黑色的长衫戴着一顶四方帽,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官家形象,面生得很。 “你是?” “在下姓任,名康。乃是杨县令家的官家,今日前来是请姑娘前去看诊。”他说着,身后跟上来了两个家丁端着木质的托盘。 红色绸缎盖着,轻轻揭开了一角,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 谢御幺只是惊讶了一秒,随后秀眉一蹙“城里不少的大夫,为什么会找我,我不过一介妇人。” 任康笑道“是木掌柜推荐在下来找姑娘的,他说你的医术高明,不输给城中圣手韩大夫。” 原来是那老头坑了自己。 “能稍等一下吗?我相公还没有回来,我给他留个纸条。” “娘子还请尽快。” “放心吧。” 马车一路颠簸,谢御幺这还是第一次做马车,刚开始的新鲜感完全被痛苦代替。再加上昨晚被琅逸衍要得太狠,四肢原本就有些酸软。 咬着牙坚持到了镇上,马车缓缓停在了一栋房屋面前。 “琅娘子,到了。” 他伸出了一只手准备接一下,可惜,谢御幺不习惯和陌生人的接触。淡笑“不必了。”单手撑着车辕跳了下去,动作利落而帅气。 周围的人也是一怔,任管家颇为尴尬的一笑。 三进的院子,一进大门便是一条宽阔的甬道,石雕的屏风梳在园中。四四方方的青砖黛瓦房子,东西左右各有院子。中间以走廊连接,假山石澡栽了不少梅花,眼下正是盛放的时节。红色的腊梅暗香袭来,沁人心扉。 “姑娘还请随我来!”他说着,将她引到了后院的意见闺房。 门口站着四个丫鬟,梳着一样的发髻,穿着绿色的襦裙。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哭声,还有这男子的怒吼“人呢,怎么还不去请大夫!” “老爷,来了。人来了!”任掌柜满头大汗的冲了进去,顺便下跪请安。 谢御幺跟在他的身,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腐肉。 “叫你去请神医,你给本官找一个娘们过来?”床上的男人气呼呼的又将一个陶瓷的杯子砸在男人的身上。茶水四溅,杯子落地,清脆一身碎成零星几片。 “老爷,这位琅娘子,是木掌柜推荐的。您就试试吧。”任康丝毫不敢动,任由茶水打湿自己的衣服。 那人皱着眉头,似乎在急速的喘~息着,又是一阵咳嗽“咳咳...滚,全部都滚!” “老头你太过分了吧,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你是谁?竟然和本官顶嘴。”他生气的拍桌,又想砸东西却摸到一片空空如也只好作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是你的。既然您不相信我,那么在下就告辞了。”谢御幺说完,转身欲走。 任康急得立刻磕头“大人,木掌柜亲自推荐,您就试试吧。” “咳咳.......那,那好吧!” “晚了,我不想治了。”谢御幺唇角带着一抹冷笑,双手抱胸而立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县令大人皱眉“你就不怕本官打你板子。” “你不会的,你的病坚持不过三天了。耽误了时间,死的是你。” “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毒素已经让你的腿腐蚀掉了,接下来句会到你的腰,然后到心脏。” 那人坐不住了,目光大喜“你真的快要救我!” “你中的是降头。” 谢御幺脸上凝重万分,这降头术她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那些苗疆人家几乎人人会降头。但是他们轻易不出门。南郡属于中原腹地,这县令大人怎么会中这样的邪术。 “是的。还请姑娘救救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说,酬金两倍!”她伸出了白嫩的两根手指,脸上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容。 任武咬咬牙“成。”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不急,我舟车劳顿现在有些饿了。”谢御幺说完,任县令恨不得咬下她的一块肉,简直是太过分。可是,自己的性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只能听从。 “来人,给她准备饭食和安排住宿。”语气甚为不耐烦。 “多谢。” 出了房间,任官家带着谢御幺前往客房。 路上,谢御幺发现他走路时脊背颇有些隆起,但胜在个字比较高,所以也不会显得太矮。 “任官家,你们老爷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 “那,这期间的大夫怎么说?” “唉,那些个庸医。各个都没有办法,我也是听闻杨捕头说木掌柜精通医理。就去找他,他让我来找你的。” 谢御幺听着,目光打量这雕梁画栋的房子。 按理说县令大人的月银不过是十五两银子一个月罢了,这五进的院子可价值不菲。 也不保证县令夫人娘家有钱的情况。 客房安排也十分的典雅,她简单的看了看,还算满意。 “姑娘。” “叫我琅娘子吧,我嫁人了。”谢御幺坐了下来,径自到了一杯水饮下。 “琅娘子稍等,我这就去叫厨房传膳。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尽管和我提出。老爷的病......”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任掌柜感激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琅娘子了。” “你可以带话给你们老爷,明早我就开始给他解除。” “这...感激不尽。” 门再次带上,谢御幺放下了茶杯。 “要是琅逸衍在就好了。” 很快,便有丫鬟送上了膳食,她也丝毫没有客气“来来来,大家一起吃吧。太多了,我也吃不完。”那些小丫鬟吓得不轻“您是贵客,我们不能上桌的。” “我也不过是一个农妇罢了,没关系。那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是不。”谢御幺温和的道,将筷子递给了两人。 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终于坐下了。 “多谢琅娘子。” “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老爷有几个夫人啊?”谢御幺双手托腮,一脸的八卦。 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穿绿色襦裙那个姑娘回答了“除了夫人,还有七八个姨娘,通房丫鬟四个。” “噗嗤,那么多!” 难怪那老头看起来就是面黄肌肉的模样。 “但是最受宠的也只有玉姨娘和胡姬。” “那你们夫人不吃醋吗?换了我早剁了她了!”谢御幺气呼呼的道,要是琅逸衍敢和别的女人这样,他非要剁掉他不可。 两个小丫鬟又吓得一抖,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这...这怎么可以!老爷纳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夫人是大的,其他都是妾,自然不生气。” “噗,什么歪理。男人纳妾天经地义?那女人也可以纳夫啊。”谢御幺郁闷的咬了一口鸡腿。 “我听闻南边的北凤国,女子可以做官还可以纳夫,琅娘子你是北凤国人吗?”她们两疑惑的问道。 谢御幺惊讶了,还真有女尊国啊! “不是,不过以后可以去北凤国看看嘻嘻。” 闲聊了一会,两人收拾东西给她准备洗澡水,谢御幺后着脸皮又顺便要了一套衣服。 “谢御幺。” “谁?”这声音怎么听着还有点熟悉。 下一刻,窗户一开。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跳了进来,谢御幺吓得一条,随后惊喜的看向了来人“相公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你的纸条就追了上来。”他大步上前,抓住了那双柔夷,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想去北风国?” “嗯” “想要纳夫?” 谢御幺感觉有一种危险的气息逼近,忍不住一抖气呼呼的瞪着他“你若是也纳妾,我就去北凤国也买那么六七八个美男天天伺候我。” “想得到是美,你连我一个都招架不住还六七八个。”琅逸衍不屑的道,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哭得惨兮兮的。 “你不就是想说你一个顶过几个吗,自恋狂。”谢御幺掐了他的腰间一把,后者却是不痛不痒的表情,搞的她郁闷死了。 “是不是吹牛你昨晚还不知道吗?” “唔...流氓。” 琅逸衍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抬起女子精致的下巴,带着惩罚的吻落粗鲁而霸道。压迫得她毫无反击之力,只能柔柔的依靠在他的怀中。 谢御幺此刻的样子简直是撩人不已,真要去了北凤国只怕是桃花不断。 “我不会纳妾,你也不准去北凤国。”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边霸道想宣布道。 热呼呼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谢御幺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都是粉色的泡沫轻轻扬扬的飞上。 “知道了。” 约莫掌灯时分,一个紫色衣服的丫鬟过来找她“琅娘子,我们夫人想见见你。” “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琅逸衍躺在床上,猛的也站了起来“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想来也只是问一下如何治疗什么的。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要不你回家也成。” “那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相公最好了。” 她突然踮脚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吻,害羞的转身出门。 男人还在回想她刚才的话语,冰冷的俊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穿过雕花走廊,一道角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雅致秀丽的小院子此刻燃起了灯笼,给这小院添加了一丝柔和。 第73章 半夜蛇影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屋子里,夫人坐在榻上。白皙的手涂着鲜红的豆蔻,手里握着一个青色缠枝也茶杯。紫檀的桌椅铺着革丝的织锦地毯,从装修到她衣服,头饰无一不华美典雅。 “民妇琅郡谢氏,见过夫人。” 妇人也一双眼睛也看了一下谢御幺,先是惊讶于她的年龄,其次是惊讶于她的相貌。这小小的青扇县城竟然有如此绝色姿容的女子。 不等她说话,座榻上的妇人首先发话了“娘子看起来如此年轻,已经成亲了?” 谢御幺抬首,这人的穿着不像是丫鬟,但是年龄稍大,相貌看起来都比不上首座上的妇人。难道是亲戚还是小妾一类的? “民妇已经十六岁,成亲三个月,夫君姓琅郡。” “琅娘子年纪轻轻有如此医术,真是了得。”她笑道。 “来人,给琅娘子上茶,看座。”县令妇人话刚落,两个丫鬟已经拉开了椅子给她到好了茶水。 又聊了一会,这才切入了话题“琅娘子,其实,我是想询问一下我家老爷的身子如何了?到底能不能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我今日去看过了病情,明早可以开始。夫人不必担心,县令大人的病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药到病除!” 妇人眼里恍惚了一下,泪光闪烁“那可就太好了。劳烦琅娘子了,你暂且在府中住下,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开口就是。” “好” 两人又喝了一杯茶,未了,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年轻的小姑娘抱着一束梅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纪稍大的妇人呵斥“你没看见有贵客在此吗?现在可不是赏花的时候。” 她吐了吐舌头,抱着花进入了房间。目光看到谢御幺时,惊讶十足。随后笑嘻嘻的把花送到丞相夫人的面前“母亲你看,这花开得可艳了。知道你喜欢梅花,所以我特意摘了送你。” 夫人慈祥了摸了摸她的小脸“很漂亮。” “好了,林姨娘。别骂芳儿了,她也是一片孝心。” 原来那位稍稍老一些的真的是姨娘。 谢御幺正发呆时,那小姑娘抱着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的好奇“这位姐姐长得真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看着面生。” “这是来给你爹爹治病的大夫,是我们家的贵客,芳儿不得无礼。”林姨娘说。 小姑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看起来不像。” 谢御幺唇角一抽,那大夫都要长啥样才像? 闻到一股子清冷寒冽的梅花香,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到那梅花上时,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穿过走廊时那几颗梅花树。 红的那么的妖艳。 手摸了娇嫩的花瓣“这梅花真漂亮。着花繁密,花蕾玫红色,花态浅碗型,花色正面浅堇紫,反面淡至浓堇紫似乎不像是中原的品种。” “这是朱砂梅。我母亲娘家才有的品种。” 名字也很美。 回到房间时,谢御幺关上了门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怎么了?” “血“ “你受伤了?”琅逸衍走到了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看了看,上面浅浅的血迹很淡很淡。 他这样的紧张自己,令得她心里暖洋洋的“不是我的,是梅花上的。” “对了,她们叫你过去有说些什么吗?”他轻声问道。 谢御幺摇摇头“也没问什么,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治疗,还有身世来历,我都糊弄过去了。有两个,年轻一点的是正室,老一点的是姨娘。那县令大人可真是风流。” 琅逸衍见她脸上不屑,剑眉高挑。 “只怕,晚上要睡不着了。”男人低语,看了眼她的脸颊。 “这么坐不住?” “所以你趁着现在赶眯一会。”琅逸衍吹灭了灯,将她抱在了怀中一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她原本也打算闭目养神一下就算了,谁知道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竟然不小心睡着了过去。琅逸衍借着月光看着怀中恬静的脸,轻然落下一个吻。 约莫到了半夜,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突然,那双狭长修长的眼眸温情不在,杀气弥漫,闪过一丝阴冷。 “幺儿,醒醒。” “嗯?” “有人来了。” 谢御幺立刻吓得醒来,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门窗。 下一刻,身子倏然一轻。琅逸衍抱着她跳到了梁上,两人屏住了呼吸听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脚步声很轻,随后窗户悄悄被人划开一个小口子,一条青色的蛇缓缓的从桌面游到了地面。 不止一条,还有两条,三条。 谢御幺差点捂住了唇,吓得脸色一白、 到底是谁那么恶毒,相用毒蛇来害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今天要是没有琅逸衍在的话她是不是就悄无声息的去死了,明天的原因就是因为蛇。 抬首,看到了琅逸衍眼里的生气,谢御幺抓着他的手也有些担忧。 “别怕,有我在。” “嗯” 此刻,门窗外响起了一阵陌生的笛声,诡异的旋律像是番外的音乐。 不知道怎么的,她听到后脑子里像是有人在用钉子敲在她的心间上似的,一阵钻心的疼。谢御幺咬着唇,害怕琅逸衍发现自己的不适。 一滴汗水从秀眉的额头上悄悄落下。 “嘶” “嘶” 蛇信子在空气中发出恐怖的声音,呈现“S”形不在房间里四处游~走。身子有一条顺着房间里的柱子爬了上来,琅逸衍拔下了谢御幺头上的簪子落了下去。 “铮” 木簪钉在了柱子上,正中蛇的七寸。 没有了发簪,她的秀发瞬间披散在身后,偶尔两丝调皮的落到了他的脸上一阵酥酥麻麻。 “幺儿,捂住你的耳朵。想一下别的事情,不要听这曲子。” 他靠近自己的左耳,小声的说道。 谢御幺努力的忽视掉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蛇,一边在脑海里想着琅逸衍与自己平时的点点滴滴。可那笛声却像是恶魔一般随时缠绕着她,不停的在脑海里变成了蛇的银子。 “噗!” “幺儿。” 琅逸衍抱住她突然下坠的身子,她的唇角一丝红色的鲜血妩媚而苍白。 该死的。 无奈,他只能破身而出穿破了窗户,带着她一同跃上屋顶。 不远处,一抹黑色的人影藏在暗夜里,琅逸衍摘下门口的树叶放到唇边。也缓缓的吹出了一曲动听悠扬的曲子,与笛声交织着。 到底是内力更甚一筹,很快,笛声戛然而止。 那抹黑影也如烟雾一般消失在了暗夜里。 “幺儿,醒醒。” “疼,” 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非剥掉他的皮不可。 穷寇莫追,而且毒御幺现在昏迷了过去他无法抽身。 “幺儿,醒醒。” 谢御幺难受得紧,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勉强回过了神来,暗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双凤眸中的担忧让谢御幺心里暖如阳春。 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挤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咳咳,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是被内力震伤了也许,进入空间里调息会好得快一些。 “幺儿,进空间。” “好。” 一念转换,琅逸衍将她抱到了竹屋里。 而此刻,任府的另一端。一个黑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屋子中。一灯如豆,倒影出两道黑色的影子。 女子坐在桌便,纤细的手指握着一个茶杯,鲜红的豆蔻映称着白色,一时间唯美不已。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心里的弦也紧绷着。 终于,“咔擦”一声,那人回来了。 “怎么样,她死了吗?” “不确定,但是,有人在暗中帮她。”声音低沉而粗嘎,像是卡带一般有些刺耳。 “怎么会?她不是一个人前来的吗。”女人惊讶的睁大了美目,跑了上去扶住那快要倒下的男人“你受伤了!” “对方的内力在我之上。要不是因为我躲在暗处,也许,我就回不来了。只是可惜了我的金银蛇蛊,只怕是回不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至于女人,总会有办法的。” “嗯。” 两人不主动说了什么,这一夜,灯光一直未灭。 而谢御幺的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推开了门,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影。地上,是三条被杀死的蛇。 她吓得脸色一片,迅速离开。 感觉时间查不多了,害怕被人发现两人的踪迹,琅逸衍带着谢御幺出了空间。地上的蛇已经消失不见了,唯有一滩血迹。 谢御幺好了许多,但是还是脸色颇为苍白。 “还坚持得住吗?要不,先去看看大夫。”琅逸衍心疼十分。 “我没事。” 用灵泉洗了脸,害怕被人看出端倪。谢御幺破天荒的用了些胭脂,给自己画了一个淡雅的妆容配上一套白色的镶毛边的夹袄,下~身着蓝色马面裙。清清爽爽,带着几分少女感和几丝妩媚的气息。 “怎么样?看的出来憔悴吗?” 凑到自己面前的小脸如桃花的娇艳美好,琅逸衍看的有些惊艳,薄唇微扬“很漂亮。”随后,捧住她的脸落下一个浅吻“自己小心,我去看看昨夜那人有没有留下痕迹。” “那你自己记得找点吃的,昨天就没有进食了吧。” “好。” 果然是女人,就是心思细腻。虽然有些唠叨,但是听到他的耳朵里全是温情脉脉。 没一会,昨天那绿色衣服的丫鬟又上门来了。 “姑娘,您醒了。” 谢御幺点点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娥。’ 她很快就下去了,再次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有条不紊的将一碗白粥,一碟子蔬菜和花生米,一笼蒸饺放在了桌子上。 “姑娘您用早膳吧,随后请随我去前厅。” “好。” 她站到了一旁,目光看着自己。 谢御幺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颇为尴尬“那个,你吃了吗?” 绿娥摇摇头“奴婢们待会会去厨房用,姑娘您自己吃吧。” “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 话落,那小丫鬟也脸上一红,可是,想起了夫人的吩咐又不敢离开“不如,奴婢就在门口守着。” “也行。” 趁着她后退转身的瞬间,谢御幺迅速的用银针试了试白粥。 第74章 一计又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果然有毒。 这是昨夜没有得逞,所以今天早上继续吗? 这可怎么办?绿娥看着自己,不吃也不行,可真的吃下去只怕任老爷还没有死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 她的眼眸转了一下,拿起了白粥端着,一手用勺子搅动“有些烫呢。” “太冷伤胃,姑娘还是趁热喝了才好。” “是这样,我这个人怕热不怕冷。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啊,待会就冷了。”谢御幺套着近乎的邀请她坐了下来。 “我想问问你们府中有几位小姐啊?我昨天看见了一个大约十三岁的,长得粉面玲珑的。” 绿娥有些无奈,目光看着她明明将粥味道了唇边吹了吹,舔了一口又放了下去。 “那是芳儿小姐,是林姨娘的女儿。但是养在了夫人的膝下。” “你们夫人没有孩子吗?” 谢御幺对于这种帮小妾养孩子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她可做不到这样的大度。 “夫人没有孩子。” “可是我看你们夫人也差不多三十了。” 绿娥点点头“我们夫人之前有过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流产了。所以,后来一直没有。不过,老爷还是很敬重夫人。夫人也很贤惠,将府里的公子,小姐都养在膝下。” 原来如此。 流产过吗? “粥好像可以喝了,娘子赶快吃吧。” “唉,我吃不完。不如,一人一半如何?”说着,当真拿过了一只碗倒了一半出来。 绿娥吓得不行,面色也白了几分“那不行,我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同桌吃饭。” “看你说的,我不也是一个农妇吗?大家都是一样的地位,别客气。” ‘不不不,您是贵客。’ “你不敢喝,是因为粥不好吃还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谢御幺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目光打量着她那张淳朴老实的脸。 这小丫鬟是第一次作案吧,自己不过这样问一句,她就紧张的满头大汗。 脸上挂着一个尴尬的笑意“这,这就是普通的白粥.姑娘说笑了。” “哈哈哈,看你吓的。我就是逗你的罢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们家老爷,至于早餐我路上吃。”一手端着花生米。 谢御幺捏着一颗,高高的抛起,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风流公子哥用嘴去接。 接过,很意外。 “全掉了,真可惜。” “不如,养鱼吧。”她丢了一颗到鱼塘中,那些馋嘴的小鱼顿时涌了过来。 张口连着花生米和水一同吞咽。 活泼的游着,浮出水面。 看来,只是在粥里面下了毒药。谢御幺放心的吃了一些花生,到了前厅时,剩下的全塞给了她。 笑面如花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不用谢。” 绿娥“......” 前厅,昨天见过的林姨娘和夫人都在,还有任管家,好几个没有见过面对的女人。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任县令的小妾吧,入目看去,至少五六七八个。一片锦绣罗衣,屋子里顿时五彩纷呈了起来。 “民妇见过县令夫人。” “琅娘子客气了,还请为我夫君治病吧。” “是。” 谢御幺点点头,在一众目光中进入了任县令的卧室。 “因为我的医术是祖传的,我不想有人偷学了去,还请夫人让周围的丫鬟和家丁退避一下。”话落,周围的人顿时有些鄙夷她起来。 年纪轻轻,口气到是不小。 还怕人偷学呢,到底有几斤几两都还不确定。 “这.....” “夫人不可,老爷的迫在眉睫。就让她一个女子看,只怕不太妥当。”林姨娘说着,言语间都是不满。 谢御幺挑眉“既然如此,那不如你们另请高明。” “真是的,琅娘子是木掌柜亲自推荐的。我相信她可以,琅娘子莫气。我这就让大家散去。”任夫人温和的笑道,举起手让大家退开。 “多谢夫人。” 看着那一抹白色消失在眼前,任夫人勾唇一笑,恬淡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 目光看向了门口的绿娥,后者抖了抖,下一刻被另一个紫色衣服的丫鬟带了下去。 屋子里,任县令已经等了许久了。看见谢御幺时显然有些惊讶“没事吧。” “死不了,到是你。我只有五成的把握,你得坚持一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下降头的人的心头血来接触子母蛊的联系。” 任县令竟然笑了,身子往后面一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既然敢让你一个小丫头给我治病,自然是已经想到了最差的结果。” 谢御幺稍稍惊讶了一秒。 在她眼里,这无疑是一个尸位素餐的花心废柴,没有想到他面对死亡竟然是这么的洒脱和平淡。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极端了。 “放心吧,你要是死了。你家里的那些女人还不撕了我。” “知道就好。” 要不是因为麻醉会导致人陷入精神上的损伤,谢御幺其实想给他打一针的。 想想还是算了,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太招摇的东西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要开始挖去你腿上的腐肉,你忍忍。” “来吧。” 她也没有客气,下手快准狠,忍着腥臭的气味用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割去了他那些焦黑的腐肉。 里面白色的虫子在肌肉里纷纷钻了出来。 又想起昨晚被琅逸衍砍成两段的蛇,谢御幺差点就绷不住的想吐了。 过了许久,紧闭的房间门终于开了。 女子带着白色的口罩和手套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大家一涌而上,任夫人走在人群的前面“琅娘子,请问我相公如何了?” “已经处理了,我刚才给他接好了经脉除去了毒素,接下来要经过五天的药浴。我现在给你写一张药方子,你按照上面的配方去准备五天的量。今晚开始,明天就可以醒来了。” “好,绿娥。你快去抓药。” 芳儿小姐推开了门,一阵血腥味从里面飘散带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她忍不住就当场吐了“呕.” “这还是蛊虫。” “真恶心。” 谢御幺笑而不语,表示自己也有些累了,找了借口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她便将自己摔倒在了被子上,腹中有些饿加上白天的劳累,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连琅逸衍回来了都不知道。 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味,她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个油纸包在自己的面前。往上,是他那张冷峻的脸挂着难得的温和笑容。 “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蛊虫还没有取出来。所以,明天日落之前还是要找出凶手。”谢御幺爬了起来,躺在他的腿上。 琅逸衍捏了捏她有些疲惫的小脸“身体如何了?还难受吗。” “好多了,就是饿。” “就知道,所以我特意给你买了烧鸡。”他说道。 可谢御幺眼前一亮,却是小脸一皱“可我不想动咋办,但是我饿。” “懒婆娘~”他闷声一笑,认命的自己打开了油纸包撕下了一只鸡腿用手捏着喂到了她的唇边。 她只用张口就好了。 “今天早膳的时候,他们在粥里下了毒。” “你没吃吧。” “下了毒,我当然没有吃啊。笨。”嚼着嘴里的鸡肉,她说话也有几分模糊。 琅逸衍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开始说着自己今天的发现“我追到了昨晚那人的地方去,发现带着一丝血迹。想来他也受了重伤,看脚印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且,还带着一片梅花花瓣。想来应该是府中的人。” 说到梅花,她突然想起了那鲜艳的——朱砂梅。 “我怀疑梅花树下有什么东西,相公你待会要不趁着人少,去挖挖看。” “嗯。” 谢御幺笑道,将鸡腿推到他的唇边。 约莫过了一会,又有人前来送水了,琅逸衍跳上了房梁上。看着几个丫鬟送来热水,毛巾,洗漱物品等。 “姑娘您今日早点休息吧。” “多谢。” 想的到是周到,只是,谢御幺一向不喜欢在外面沐浴,没有安全感。 浴桶里漂浮着梅花的花瓣,白色的洗澡水似乎还掺了一些牛奶。果然是有钱人家,这样的奢侈。 “要洗澡吗?我帮你守着。” “不用,我没有安全感。” 她淡笑道,和琅逸衍一同等到了天黑。 掌灯了,任官家急急忙忙的又来敲门“琅娘子,您在吗?” “在。” “老爷突然吐血了,琅娘子您快去看看。”谢御幺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怎么回事?我早上明明已经止血了。” “不知道,药浴后突然吐血不止。还请琅娘子随我走一趟。” 谢御幺点点头,关上了门。 任管家带着他到了卧室,谢御幺听见了满屋子的哭声,而任县令似乎一动不动的躺在了病床上。 地毯上,被子,衣服,全是鲜红的血。 她试探性的用手摸了摸脉搏“没气了!这怎么回事,我明明按照书上教的方法治疗的。”女子惊讶而害怕的后退几步,撞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原来是林姨娘,她哭红了双眼。 此刻看见谢御幺,毫不犹豫的杨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庸医,我们家老爷也不会死。”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谢御幺的唇角也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白皙的小脸上全是惊慌“我不信,我要看看要渣滓。” 任夫人捏着手绢,也哭了起来“早知道,我就应该派两个人跟着你才是,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残害我们老爷。” “夫人这话有漏洞,要真的是我还了任县令。我怎可能不走,还留在府中。”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拿到银子。”林姨娘补充道。 “那就更不对了,我要真是为了银子而来,我更应该治疗好任县令才是。我一介农民,怎么会用这样的大事去开玩笑。” 女子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任夫人挑眉,这谢御幺还真的是院长嘴真是犀利。 “因为你这个庸医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治好我们老爷,你和木掌柜串通好了,故意将老爷置之死地。”任管家说着,让人去将渣滓拿了进来。 “里面有味药材叫乌草,是万万不能和犀角同用。可你却偏偏开在了药方里,就连百草堂的抓药童子都承认了。” 说完,带着一个青衫的药童进来了。 这人谢御幺也见过,正是给木掌柜抓药的药童。 第75章 庸医?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他双膝鬼在地上,抓着任官家的衣服不停的在哭“都是琅家娘子叫我这样做的,我也不知道这药是要给谁用。但是琅娘子和我们百草堂一直有生意往来。我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竟然大胆的用来残害大人。” 任夫人目光冰冷的看向了谢御幺“琅娘子,这样,你还不认罪吗?” “我自然不认罪,这小药童只是片面之词。既然说我是和你窜通的,那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窜通了佰草堂,又是何时和你联系的?” “是在县令大人生病时候,你找上了木掌柜。说要和他一同合作,我们掌柜的这才向管家推荐了你。而昨晚,也是你亲自与我联系,要我在抓药的时候加了一钱的犀角。” 那药童说的头头是道,屋子里的人似乎也相信了大半。 谢御幺抓紧了自己的裙角,深呼吸了一口“我昨晚分明在床上睡觉,你骗人。” “你不在!”芳儿小姐站了出来。 气呼呼的指着谢御幺“昨晚我听到了一阵笛声,然后我就跟了出来。看到一抹黑影从你屋子里走了出来。很快,我没有看清。所以我就推开了你的屋子去看。根本没有人,你在撒谎。” “琅娘子,你昨晚到底在哪?” “我就是在屋子里,昨夜,我被蛇袭击了。所以,芳儿小姐来看我时,可能我因为害怕刚巧出了门。”谢御幺平静的回答说。 任官家又是一阵轻笑“我们府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毒蛇。” “是啊,你既然说自己被蛇袭击了。那么你的伤口呢?蛇的尸体在哪?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面对一条毒蛇而不叫救命?”任夫人字字珠玑,似乎都在点上。 客厅里,大家看向谢御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杀人凶手一般。 各种指责和谩骂出现了。 谢御幺百口莫辩,只能着急的流了满头汗水“我...我真的没有撒谎,木掌柜,我要见木掌柜。” “木掌柜写了一封信,已经自己承认了罪责。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药童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送到了任官家的手里。 “我们掌柜的说自己也是因为琅娘子的话语,一时糊涂了。他愿意自己进监狱,还请夫人给你宽容。” “不是的,我不相信。我是无辜的。” “来人,带下去!” 任夫人冷声下令,外面两个家丁走了进来。左右两边压着她的胳膊出了厅堂,谢御幺临走还踹了一脚那药童子“你诬陷我,小人。” “大人,琅娘子要杀我灭口,那么可要保护我。” “带下去!” 谢御幺最终还是被关在了厨房。 而前厅,任官家和任夫人两人各看了彼此一眼,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到了子夜,绿娥悄悄摸摸的抱着一个包袱准备从后面溜出去。 身后突然多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想去哪?” “奴婢,奴婢......求求你。事情已经完结了,让我走吧。我家里还有重病的母亲在床呜呜。”她跪地磕头的哭着。 只可惜,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并未让那人有任何的怜惜。 冷然的勾起一个弧度,手指落在她的额头摸了摸“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啊,家里的母亲病了,不如将这银子拿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袋银子丢到了她的脚边。 绿娥眼前一亮,有些心动了。连忙捡起了银子,“多谢,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去吧。” “好。” 绿娥笑呵呵的抱着银子刚刚跨出了门口一步,心口突然便钻心的疼着。 身子轰然倒下,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自己的血管里爬着,好疼。 “你......” “贪得无厌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那人冷声的道,转身离开。 顺便放了一把火。 随后,院子的东北角落燃烧了起来。仆人纷纷拿着木桶,盆等物冲了出来。 “走水啦!” 人影慌乱,绿娥的眼睛一直看着那火光一点一点吞噬房屋,就像是蚂蚁在啃食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贱人竟然偷了东西准备逃跑。” “可不是,早就见她不是什么好人了。” 柴房里,谢御幺被捆绑着丢在了木柴之上,偶尔一两只蟑螂从她的脚下爬过。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任管家提着灯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琅娘子受委屈了,这不,老朽特意来给你送饭。” “呸,少他妈恶心老娘。是你吧。” “娘子在说什么?” “梅花树下,埋了一个婴儿的尸体。任管家,您会不知道吗?”谢御幺淡笑。 那人脸色一变,笑容凝固“你怎么会知道。” “那可得多谢芳儿小姐摘的梅花,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躺在树下当花肥,啧啧啧,真是可怜。” 任管家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你们把尸体怎么样了?” “也不怎么样,就是挖了出来。但是,如果我怎么样了。我的相公一定会把那尸体碎尸万段!”最后四个字,谢御幺说的铿锵有力。 任管家还没有发话,门外的女子撞了进来“贱人,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儿的尸体!” 谢御幺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抬首看向了来人。 贤惠慈善的面容,此刻有些扭曲——赫然就是任夫人。 她竟然和任管家在一起了。 谢御幺勾起了红唇“知道你作为母亲的心情,但是,事情关乎到我的性命。我不得不为。” “谁叫你要插手这件事情!” “夫人莫不是魔怔了,分明是你们自己上门求我来的。” 任夫人之所以会找谢御幺,理由很简单,一,她有些名气。二,史前调查过谢御幺的背景,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小村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个厉害的夫君。 昨晚重伤了任管家的,只怕就是琅郡相公。 “你只要交出我的孩子,我就放了你如何?” “可我这人没有安全感,早上夫人在我的粥里下蛊,我也活不久了。我还出去做什么?你把解药给我还差不多。”谢御幺冷静十足的道。 她敢肯定,绿娥肯定没有把自己没有中毒的事情告诉任夫人。 不然,她也不会半夜想携款私逃了。 “九哥,怎么办。要不,给她解药吧,我们的孩子还在她的手里呜呜。” 任管家瞪了一眼谢御幺,安慰着女人“就算我们把解药给她又如何?芳妹,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至于尸体,不过是一堆血肉罢了。” 话刚刚落下,任夫人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呜呜,他刚刚出生就死去,你你怎么忍心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她哭着,手捂着心脏开始哭泣起来。 任康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可他是男人,总要保持着理智。 无奈,只好丢出了一个瓷瓶“里面是我的血养的金蚕蛊,说话算话,你立刻让你的夫君将还给我们!” 谢御幺捡起了瓶子,打开瓶塞看了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用蛊神娘娘发誓,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任康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张令人讨厌的脸,她毫无一点村妇的胆怯和害怕。 是他错了,一开始就不该找琅家。 他原本只是想找一个替死鬼,城中的随便一个大夫其实就行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养蛊的人家都是十分坚持自己的信仰的,他既然敢用蛊神发誓,想来是真的解药。 谢御幺点点头,收起了瓶子“好。相公,你出来吧!” 窗户倏然被一阵风吹开,黑衣高大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的襁褓出现在柴房中,他半张毁容的面容在火光下显得狰狞而恐惧,而完美的林一半便,却是俊美勾人。 “接好!” 琅逸衍将襁褓甩了过去,任康一把接过,立刻送回到任夫人的手里。 失而复得,任夫人喜极而泣。立刻用自己的手护住了孩子,泪水不停掉落在她的衣领上“还好,还好。没有腐烂。” “现在,你们也拿到了尸体,是不是该放我们出去了?”琅逸衍解开了谢御幺手上的婶子,目光自然也看到了她脸颊上的巴掌印,眸中浸湿冷冷的怒气。 “谁打的?” “没事。” 为了拿到解药,一巴掌算什么?谢御幺摇摇头,手拉住他的胳膊。 “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拿到了襁褓,任康换上了一副阴狠的面容,只见他袖子一扬。突然,房间里响起了“嗡嗡嗡”的毒蜂虫声音。 像黑雾一般的蜂虫扑面而来,琅逸衍凝重了脸色,立刻用自己的袖子将谢御幺护在怀中“小心。” 同时,拿起了一旁的油灯在眼前挥动。 虫子怕火,没多久就被烧成了焦黑的尸体,落在脚下。 “还有几分小聪明,既然如此,就让你尝尝老夫的金蚕蛊!”像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任九兴奋的舔了舔唇瓣,随后在手心划看一道血口子。一只白色的飞蛾从鲜血中挤了出来。 通体雪白,扑腾着白色的翅膀。 速度之快,琅逸衍刚出手她就面向了谢御幺的眉心飞去,男人立刻将她后推了一把。谢御幺倒在了柴火之上,蛊虫顺着他的手臂突然钻到了皮肉里。 很快,整只手的开始麻木,冻成青紫的苍白色,青筋凸起。 豆大的汗珠从琅逸衍宽广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他感觉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水深火~热之中。那只蛊虫从他的手臂爬到肩膀,最后竟然在衣领上落下了一个青色的凸起。 浑然,是飞蛾的形状。 “相公,你没事吧!”谢御幺揉着自己的腰立刻站了起来,看着琅逸衍高大的身子半佝偻着,微微的颤抖。 “他中了我的金蚕蛊,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的。哈哈哈,乖乖成为我的奴隶,看在你武功不错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手下,至于那个女人,我允许你你自己动手杀了她!”任九得意十足的说着,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细小的眼睛里全是骄傲与得意。 “你休想!” “你何必挣扎,你中了我的金蚕蛊,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琅郡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怕你武功再高,也只能残喘苟延的活着。” 第76章 金蚕蛊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快给我相公解除蛊。”谢御幺看着琅逸衍如此的难受,心疼十分。她恨不得是自己中蛊。 任九此人,真是讨厌得紧。 “不自量力!”任就握住谢御幺的手,一把推开。 她再次撞到撩起墙上,额头磕出了鲜血,顺着艳丽的脸颊流向下巴。 自己捧在心尖尖的女人竟然被人如此欺负,琅逸衍饶是浑身再痛,也咬着牙开始了自己的攻击。 “来人,给本官抓下这一对男女。”任县令坐在轮椅上,由一个不捕快推着,身后不少的捕快迅速包围了柴房。门被一脚踹开,弓箭手埋伏在屋顶之上。 看到他的那一刻,谢御幺火气十足“你这个老头,你怎么才来!我相公为了你中蛊了都。” “琅娘子莫气,本官这不是调人手去了。” “任九,你.......这,这怎么可能!”任康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本奄奄一息的人现在竟然面色红润的坐在自己面前。 任县令看着任夫人,突然笑了“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 任夫人抬起头,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对哪一个女人不好?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任九,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所以,你宁愿跟着一个粗莽的苗民,也不肯坐县令夫人这个位置?”任九笑着,只是那笑容一时间竟然有些心酸。 “哈哈哈,他是苗民不错,他也没有你俊美,没有你有才华,没有你有钱!但是,他可以为了我毁去容貌,愿意为了我抛弃一切。从你杀了我的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忍受不了你了!”任夫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温和而慈祥,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般。 任九沉默了一会,继续道“那是你和那个贱男人的野种,我怎么能留下他!只要你肯改邪归正,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任康,必须死!” “到了现在你还在以为我会听从你的摆布吗?我的孩子死了,要是康哥也死了,我就随他去!” “白美芳,你没救了!自甘堕落,你可是将军嫡女。”任九气煞。 谢御幺这也惊讶十足,这任县令一个九品芝麻官,竟然娶的还是将军嫡女。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任夫人和任康的爱情,从他们对视的眼里,她竟然看到了——深情! 没错,就是情。 下一刻,任夫人突然拔下了自己的簪子,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心脏一戳。 鲜血喷溅。 她抿唇一笑,美得惊心动魄“康哥,快...快走!” “芳妹~不!” 任康放弃了和琅逸衍纠缠,一把抱住了白美芳下坠的身子,泪水滚落,她怎么那么傻! “康~康哥,我不后悔!早知道,我就该...咳咳,和你,一起住在苗寨。多好...哈哈。”她奄奄一息的道,美目温柔的看着任康,手摸到他的脸颊。 “芳妹,对不起。” “别哭,我会和宇儿,一起...一起等你。” 白美芳竭尽全力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放在他脸上的手无力的从半空滑落。 任康回想起自己和她的点点滴滴,从娇俏的大小姐到中年的温润,这二十年来,他们朝夕相处。 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先自己一般离开。 “芳妹,我来了!你不会感到孤单的,我知道你害怕黑。黄泉路上,记得站在亮一点的地方等我!”说完,他竟然也准备自杀。 一掌劈向自己的天灵盖,谢御幺张大了眼眸,那一刻,她不希望任康死去。 不管是因为金蚕蛊也好,还是因为白美芳用自己的死逼他离开。 “不要!” “噗” 任康口吐鲜血,抱着妻儿一同跪在了地上,目光看着谢御幺惨白的脸时,他突然笑了“你过来!” 谢御幺没有任何迟疑,走了过去。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幺儿,小心有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 话落,任康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的丰富起来,满目柔情的看着怀中已经毫无声息的女人“你和她...一样傻。” 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低首。 男人拽过了她的手,突然划了道血口子。不一会,一只冰蓝色近乎透明的蛊虫从他的手背钻到了自己的手心,谢御幺的眉心多了一点红点。 像是朱砂痣一般,格外的艳丽。 “这,是我的本命蛊。也是金蚕蛊的克星,如果,他敢负了你,杀了他!” 谢御幺回首看着背后的男人,他此刻目光里全是自己,满目的担忧和警惕“他不会的。” “金蚕蛊霸道,但是也是最好的解药。也没有解药。你能帮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吗?”他恳求的看着自己。 迟疑了一秒,她郑重的点点头'“我答应你,但是,金蚕蛊的解药真的没有吗?” “咳咳,我死了。母蛊也就不再了,他可以把金蚕蛊炼成自己的。百毒不侵。”任康说完,手捏着谢御幺的手腕,目光倏然凶狠起来“记得你的承诺...咳咳,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虽是女子,但是,也是守信用的人。” 谢御幺说完,他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抱紧了那一大一小,含笑而终。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着一般梅花的花瓣落在了任夫人的发间。 唯美而静谧。 任县令家的事情告一段落,谢御幺用解药做威胁,带走了三人的尸体和五百两银子。 临走,任九不舍的看了一眼任夫人,伤感的长长叹了一息。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碧绿的手镯,上面有着一道磕坏的口子,想来是后来补上去的。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了!” “也许还会遇见,告辞!” 谢御幺淡笑道,拿着银子,让琅逸衍将人搬上了马车。 最后,在自家后山竹林将这一家三口埋了,她没有立碑,害怕任县令突然反悔又跑回来折腾。 烧了纸钱,放了一束梅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任夫人年轻时应该就像那一束梅花一样热烈吧! 琅逸衍看着她低首跪在坟前默默的烧纸,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影子让谢御幺心头一暖。 “相公,你说任夫人和任康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不知道。” “我想,任县令应该心里也有她,不然就不会只杀了孩子了。”琅逸衍补充道。 其实,他更同情任县令,被戴了绿帽子还被情夫下毒折磨。 但是,媳妇好像更同情任夫人。 “哼,要不是他朝三暮四娶那么多的媳妇,又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他要是能少自私点,说不定任夫人和自己的心上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琅逸衍“娘子,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任夫人红杏出墙还有孩子了。” “可是,任县令自己也那么多的女人啊,他也不是好东西。” 然而,时代就是这样。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守着一缕希望等待。 他不敢再争吵,真怕自家娘子会和自己冷战,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嗯,我不管别人,反正我很自私。” 声音清冷而霸道,大手握住了谢御幺的手,男人的目光深邃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我说他们,你扯到我们干什么?”谢御幺嗔怒的看了他一眼。 琅逸衍一脸的担忧“我怕有一天,你也这样毅然的抛弃了我。” 谢御幺勾唇一笑,负手站在夕阳中,远处是红装素裹的冬日雪景“如果你让我也绝望了,我会消失,让你永远看不见我!” 她原本只是开玩笑的罢了,琅逸衍突然想起了她的奇奇怪怪,比如空间,比如那些从未见过的想法。 也许,她真的是来自远处的妖精。 两三天没有回到家里,竟然有些冷清的感觉。 当蜡烛点起,火炕也温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句心声“果然还是回家好。” 为了庆祝两人死后逃生,谢御幺今晚坐了一桌子美味的佳肴。剁椒鱼头,红烧鱼,还有一碟酱香猪蹄子和黄豆老鸭汤。 “还是你做的饭菜最好吃,这两日总在啃馒头,实在是有些腻歪了。”琅逸衍吃饭很优雅,但是并不影响他的速度。 他刚准备动手,门外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谁来了?” “是我!赶巧了,竟然在吃晚饭,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木掌柜爽朗的笑声传来,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门口缓缓停下。 帘子撩起,木掌柜一身宝蓝色团花织锦纹的直缀,裹着纶巾。随后,男子一身白色的锦衣,腰间缀着一块奶白色的美玉,红色的丝绦如水流下。 往上看去,一张俊美的容颜恍如春花之秋月,鬓若刀裁,一双桃花眼像是浸润在碧绿的湖中中的美玉一般。 他的美,是飘逸出尘,清雅至极。 谢御幺再一次花痴了。 她不仅颜控,还是受控,那放在马车上的手纤细而白皙,骨节分明。 琅逸衍一出来就看见自家的小媳妇对着那个小白脸发花痴,气的他筷子丢在了桌上,一张脸黑的无比。 还好她不是北凤国人,不然岂不是要三夫四侍了? 绝对不允许! “咳咳,好看吗?” 周遭的气氛有些低的太吓人,谢御幺抱着胳膊收回了目光“我就是欣赏欣赏,我发誓,没有任何心思。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 “意思是,没有嫁给我你就要去找他不成!” “额额额,那当然不成。要是没有嫁给你,我就去找你,逼着你娶我!”谢御幺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笑颜如花的撒娇道。 琅逸衍心里舒坦了不少。 或许,真的该给她肚子里下个种子,才能让她乖巧一些。 “老夫不请自到,琅娘子琅郡相公,你们不介意吧!”木掌柜笑着道,站在马车的一旁等待纳兰名下车。 “那自然不会,还多亏了您的配合我这才顺利的帮着任县令解蛊。” 纳兰名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眉间多了一粒殷红的朱砂痣,原本就美艳的脸颊更生动明媚了起来。一袭简单的棉布鹅黄色的裙子,显得娇小玲珑。 她身边的男人高大而不会显得魁梧,清瘦如竹。黑色的宽袖直缀,深沉而稳重,两人站在一起。在雪地里,背后青山隐隐,美如画卷。 “举手之劳罢了。” 第77章上门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娘子别来无恙!上次的人参可有收到?”纳兰名的声音十分清澈,温柔如同阳春四月。 谢御幺感激的一笑“收到了,对了,任县令的事情。也多谢你出谋划策。” “还是娘子勇敢,你的脸?可还疼...”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摸一下,可惜,刚有念头就被扼杀掉了。 纳兰名啊纳兰名,人家相公还站在旁边呢! 琅逸衍黑着一张容颜,将谢御幺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你去厨房添两双碗筷,纳兰兄,木掌柜,请进屋。” 这样一幅主人翁的态度自然而带着一丝傲然,纳兰名薄唇微启“有劳了。” 他越是这样,某人的心里更是邪火直冒。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但是他深切的知道,此人不简单心思极深。 屋子里,谢御幺手脚极为快速的又炒了个西红柿鸡蛋和一个酸菜肉片汤。 木掌柜一进屋就闻到了喷香的味道“琅娘子竟然还学的一手好厨艺,琅郡相公真是有福气。” “都是农家小菜,两位还请不要嫌弃才是。” 厨房的圆桌不小,刚巧四个人各占一脚。琅逸衍坐在上坐,谢御幺在她身旁,对面是纳兰名。 目光交织,一个冷傲,一个笑意。 “哈哈哈,琅娘子谦虚了。我看着啊,比那个镇上最好的酒楼都好多了。” “那木掌柜你就多吃点!” “确实不错,咦,这是何物?”纳兰名看着那面前的西红柿炒蛋。 怎么从未见过。 女子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这个是西红柿炒蛋,很好吃喔。我家相公也很喜欢。” 纳兰名感觉自己有些心塞。 某人则是因为她对着别人笑有些吃味,但是,话的后半句又让他得意十足“我娘子才会做的,你们可以尝尝。” 吃过了饭,谢御幺给他们都泡了一杯自己做的金银花水果茶。冬天喝,还刚好可以预防感冒。清爽带着甘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连忘返。 “这金银花竟然还可以这样喝,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木掌柜说着,又低首连连喝了好几口“琅娘子真是聪慧,竟然想到用药材和水果一起泡茶。我相信,要是夏天喝的话,肯定很爽口。” “木掌柜谬赞了,都是瞎琢磨的罢了。” “好,别谦虚了。” 喝了一会茶,纳兰名这才说道“不知道谢姑娘可曾听过——华佗医术大赛。” “这是什么?” 她还真的没有听过,但是华佗她知道。想来,这个大赛就和医学界的行业交流差不多吧。说实话,谢御幺还真的有一些想去,毕竟现代医术和古代医术还是有些差别的。 流传到现代的典籍,大多都已经残缺和失落了。 不知道这个大赛,会不会遇到一些高手,这样一来,她也可以让自己成长。 可是,谢御幺却担心琅逸衍不愿意一起,还有他的身体,现在金蚕蛊还没有完全炼化他的寒毒虽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金蚕蛊霸道,基本上也隔一天天会发作一次。 “知道琅娘子您医术高明,所以,我才不得已而请你。这个大赛,关乎到我们白草堂的百年声誉,更是进入皇商的第一步。”木掌柜说着,单膝跪地,对着谢御幺鞠躬。 纳兰名目光温暖的看着她“而且,这一次比赛。我们也会让琅娘子你代替百草堂出面,一切的费用我们承担。第一名听说是黄金千两,琅娘子你可以考虑考虑。” 谢御幺一听到黄金时就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黄金千两啊!那是多少银子,娘子眼前一亮吞了吞口水看向琅逸衍“相公,这是多少银子?” “一两金,二十两银。” “我去,那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去,我要去。”她拍桌而起,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晶亮目光。 琅逸衍唇角一抽,一提到钱,她的所有形象就——崩了。 “娘子,你坐下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礼了,咳嗽了两声立刻端正的坐了下来。 “行,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这么快?她还想研究一下金蚕蛊,顺便看看任康最后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三天...时间有些不够。 “我还有点事情要交代一下,要不,你们先走。我后面再与你们汇合如何?”谢御幺小声的问道,担忧纳兰名不答应。 谁想到,后者竟然点头了。 两人离开之后,谢御幺兴致冲冲的进入卧室想看看自己需要带些什么东西。琅逸衍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床上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你当真要去。” “相公,第一是因为黄金千两,第二是因为肯定会遇到很多优秀的大夫。我很想让自己的医术有一个提高,这样,我就能治好你的脸了。” 话落,琅逸衍顿时有些紧张“你介意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介意,还会和你成亲成为你的女人吗?”她瞪了后者一眼,气得踹了他一脚。 琅逸衍笑了,抱紧了她“我陪你一起去。” “嗯哼,你的衣服我已经在拿了。你是我夫君,你不陪我谁陪我?纳兰名吗?” “你想都别想!”说到纳兰名,琅逸衍像是心里打翻了醋瓶子一般,百般不是滋味。刚才那人说话时候,一举一动,目光温和都在勾引自己的媳妇。 “哈哈哈,你这个男人正是小气。” “没办法,已经无法退货了。” 晚间,谢御幺进入了空间,遍找金蚕蛊的压制方法。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发现了。原来,以毒攻毒才能让金蚕蛊安分点,只有一来,琅逸衍就必须要接触各种各样的毒物。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 “金蚕蛊大成之后,可以生肌塑骨。相公,或许,你的脸有救了!”她兴奋的道,将自己手里的医术递给他。 琅逸衍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恢复容貌。 毕竟当初,这可是受了十几剑。 许是之前的几天两人都太过忙碌了,今晚好不容易放松一些,琅逸衍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折磨着她,直到凌晨才肯作罢。 又一次成功的睡到了日上三竿,谢御幺嫣红着双颊,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在他的怀中醒来。冬日寂静,屋子里也温暖如春,他深邃如墨的眸子打量着自己的眉眼。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女子眉心的红点,深情不已“这红点还挺好看的,要不是因为它是蛊虫的话。” “真的?” “嗯,朱砂一点,言笑晏晏。很美。”说着,又捧住了谢御幺精致的下巴,开始了新一轮。 晚膳,她实在是浑身酸痛无力,简答的煮了碗面两人用过之后,一个继续睡,一个桌前看书。 时光安静,流年月好。 温馨的相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将房子暂时托付给李氏后,木掌柜派药童驾着马车前来接两人。 谢御幺看着小九,长眉轻挑“我还以为你们木掌柜会让你一起跟着去呢!” “琅娘子说笑了,我们掌柜的很忙,我身为学徒没有那个资格。此次和你一同去的,是我们的东家老爷。”说到纳兰名,小九也是一脸的花痴和崇拜。 啧啧啧,真是厉害了。 男女通杀! “那他人呢?”琅逸衍开口,冰冷的气息令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许。 “应该是在前面等我们吧。”谢御幺说道,小九点了点头“公子却是在前面等两位,顺便带一些丝绸,茶叶等物准备比赛结束后回盛京。” 马车缓缓走了很久,晚上夜宿在了破庙里。 这是她第一次住破庙,别说,还真有几分小激动。 琅逸衍打了两只野兔剥皮后准备烤了,三人围着火堆,目光纷纷盯着那只烤的金黄的兔肉。 “娘子,给你。小心烫。”他撕下了一只兔腿递给她。 谢御幺也是真的饿坏了,没有客气,一个人吃完了整个兔腿。 第二日,下去,才到达了目的地——花城。 这是比南郡还要大的城市,坐落在汾江上,连通着东西两路水运。南来北往的船只,不仅有中原人,还有番外移民。 尽管是冬日,码头上的船只也还是浩浩荡荡结伴而行。 宽阔而富有生机的码头让她感受到了从前丝绸之路的一点遗迹,只是可惜了,她不是来做生意的。 “琅娘子请随我来,这两日舟车劳顿,辛苦两位了。” 老管家拱手一笑,很快,身后走出来了八个人看上去,不过是十八九岁的美少年罢了。抬着两顶轿子分别落在了谢御幺和琅逸衍的面前。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坐“我想走走,有些晕船。” “这样?是我考虑不周,琅娘子身体不舒服。不如,我们就原地休息一会,待会再走。” “啊?不用了。” “上来,我背你!”琅逸衍知道,是她所谓的“平等”又在作祟了。 不过,这几位少年长相太过昳丽,他也不放心把自己娇滴滴的媳妇让别的男人碰到一丝一毫。 “多谢相公!”谢御幺就知道他不会不管自己的。 高兴的爬上了他的后背,全然不管周围的目光和指责。 丈夫背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客栈纳兰名早就让人定好的,装修典雅清淡,一看就是符合他的审美气质。 到了夕阳十分,纳兰名派人前来请他们前往“四方馆。” 琅逸衍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沉默不语,最后出声道“我不去!” “啊?为什么?” “没有问什么!” “那我就是一个人前去了。” 谢御幺委屈的撇了撇唇,倒也不是她害怕,是因为习惯了自己走到哪都有他的影子。 现在琅逸衍突然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还是有一些心塞的。 又是第一次到江城。 “你真的不去?” “嗯。” “行,那我就自己去了!”她咬牙道,转身打开了包袱。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一套白色衣衫,又梳了一个比较飘逸的发型,淡上妆容。 她出来的一刻,琅逸衍狠狠的惊艳到了一把。 又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去见纳兰名,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你这衣服不好看,还是换掉吧!冬天冷,别冻风寒了才是。”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可是,大爷似的琅逸衍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悠闲的模样令人恨恨不已。 “你瞎说,反正我觉得好看就行。” 琅逸衍“......” 第78章 被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日暮冬季,江城如画,漫天夕阳渲染着无数霞光。冬日里的阳光,亮而没有温度,只是衬着这白雪皑皑显得更加银装素裹,艳丽多彩。 伸手撩起流谢,执一把油纸伞,谢御幺眉目一扬“走吧!” 这次谈判的地方是“四方馆”县城里最有名的酒楼。 “琅娘子”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过来,他刚拴好马车徒步追上,一路喘着气因为寒冷手脚显得有些笨拙。 谢御幺下意识慢下了脚步“你不必跟来了,去买一点酒菜送到楼上去!”虽然那家伙不和自己来,但是,还是不想他饿着。 自己可真是个贤惠的! “是” “四方馆”出名便在于它的美食与文雅之名,南方的四大才子沈连江,上官封,陆景怀,纳兰名曾在此题诗,更有第一书法家崔行墨亲手题匾。 而这“四方馆”的幕后之人,一直是一个谜。只知道这楼伴随着晋朝风风雨雨几百年了,历史悠然。 谢御幺刚到门口,这三层高的古代木楼斗角飞檐,大气却不失拿精致让人称赞。 门口,一个年轻的小厮青衫白鞋,方巾紫带温雅亦然。 “这位小姐,请对诗。” 谢御幺也听过这里经常有一些文试比赛,但没有想到要作诗才能进去,稍稍一怔。 那小二哥一时间脸红了,伞缓缓收起,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出现在眼帘之中,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纯白的毛绒称得她俏丽仙姿,一双柳叶眉下是一汪明潭般的眼眸,见之忘俗。 谢御幺执笔提袖,淡淡一扫纸上的题目,书雪临风,半俯下~身子。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染上雪花的清冷。 “无言独上西楼,月入钩,寂寞梧桐,庭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诗一提,立刻引来了众多的好评。 “小姐此诗可算绝妙”男子二十五六左右,一双纯白的棉衣,外罩着玄黑的大氅,四方帽下一张俊美的容颜。 “仁兄谬赞了,一时有感罢了。”闻言,他倒是有些吃惊,向外看去那女子一袭浅粉近白的斜领长裙,长发如瀑,纤细的腰肢如柳,他的心脏不觉慢了一拍“在下上官封”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无妨” 他看了一眼谢御幺的字,一手行书,墨香流动。 “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谢御幺淡淡的看了一眼小二哥,后者回神,立刻给她了一张请柬。 谢御幺的词被挂在了“名榜”之上,一时间这首词风靡南乡。而当事人显然不在乎进了门讲雨伞放在门口,提着裙摆便上了二楼,一眼不回。 “她是谁?” “小的不知道,是纳兰少主让人给她备了厢房” “纳兰名?”燕无缺不屑的一笑,目光回看,那抹身影早已不见。他在江南可算是家喻户晓,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关注,可这女人听了之后竟然毫无反应,他感觉自己深受打击。 进了厢房,谢御幺解下了披风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坐在桌边顿时感觉没那么冷了。 “对不起,是在下迟到了一些。姑娘久等了。”房间的门缓缓拉开,一抹白影伴随着似水般温柔的声音响起。 谢御幺回头看去,来人一身白色宽袖儒衫,金线压边,风雪犹滞。 “纳兰公子客气了,谢御幺也刚到不久。” 纳兰名原以为会琅逸衍也会跟着过来,没想到会是谢御幺肚子一人,看眼前的女子,完全不像是当初那衣衫褴褛的小姑娘。 当真明珠一枚,光芒难掩。 “方才在楼下听人谈论了您的诗,没有想到,琅娘子你竟然还会写诗。” “侥幸罢了。”纳兰名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她哪里敢放肆。 “是吗?”目光在她脸上一停,她竟然也如此大胆的与他直视,丝毫不觉惭愧或者脸红。 他心下一笑,这才是谢御幺不是吗?。 “说说明天该做什么吧!” “不急,你刚才从外面进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纳兰名说着,半起身扶着袖子,水袖如云,潺潺清响。烟雾迷蒙中茶香四溢,她的动作优美变化,熟练万分让人觉的像是一种艺术。 那茶也幻化出了茉莉花的样子,这一手可谓是妙绝。 “琅娘子,请。” “多谢!” “明天,我们得先去报名。然后,我带着你们在周围走走。听说附近的小吃很出名,琅娘子精通厨艺,一定会喜欢的。”纳兰名说道。 谢御幺却是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地图,轻轻展开,她的手指白皙,纤细。指甲是浅浅的粉色,干净而舒心。不似其他女人涂了厚重的豆蔻。 玉指轻划“这是我刚才买的,好像附近还有一座日月桥,不知道好玩吗?” “自然,琅娘子和可以和琅郡相公一起去。”纳兰名淡笑,低头喝茶。 “咳咳,他可无趣了。”谢御幺抬头,笑得一脸无奈的模样。 “是吗?” “是的,比如他宁愿睡觉也不愿意陪我出来。”女子声音甜美,可那语气却是霸道而自信,可爱又张扬。 纳兰名寒洌的冷气渐起,看了看地图终于点头了。 “哈哈,可能是觉得在下不对他的眼。”说完,他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继续轻呷了一口。 谢御幺看着他优雅的动作,笑得眉眼弯弯“那到不会” “我到是希望会!” “是吗?还真是有趣的紧。”难不成,纳兰名暗恋自己的相公? 想到这,谢御幺突然有些忧伤。 一看她的表情,纳兰名也是大吃一惊,睁大了睛“你别想多了,本公子性取向正常!。 “我......我没有”这是一个礼教严格的时代,自己太过另类的想法,也不妥。 “不如,我请公子吃饭吧!就在四方馆内,听闻他们家烤羊肉很出名。” “哪里有男人让女人请客的,本公子做东才是!”纳兰名说完,便叫来了小二。 谢御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颔首一笑“那可太好了,可省下了我一笔银子!” 纳兰名也是哭笑不得,原以为女子严格,精明,没想到还有那么幽默风趣的一面,她大方爽朗毫无扭扭捏捏的姿态,与这样的人相处真乃乐事。 “谢小姐家住盛京?” “嗯。” “真是巧了。”他一边吃一边暗想,自己也认识盛京城的不少人。姓谢的很多,但是,这样容貌的谢家肯定不是小家族,却没有听过有遇到山贼的。 哪里有已婚女子住到别人家的,非亲非故。谢御幺正准备拒绝时,门突然被撞开了,冷气灌入,冷的她有些发抖。 紧接着,一抹蓝色人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拽着谢御幺的肩膀便一记耳光打了过来。 谢御幺反应极快的一边躲开,她中心不稳整个人向前倒去撞在了桌子上,一桌子的饭菜叮当撞响洒落了一地。 汤汤水水全落在了她的身上,狼狈不堪。 她站了起来,气的大呼小叫“贱人,你竟然敢推我!” 她这一咆哮立刻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下面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 谢御幺站稳了脚跟,这才看相女子。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明媚俊俏,可惜一身金钗翠玉显得庸俗不说,现在一身的油腻饭菜,令人反感。 “这位小姐,你是羊癫疯发作吗?动手就打人!” 纳兰名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书秀” “表哥!我……我…” 谢御幺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己被人家误认为小三了,真是可笑“这位小姐,我和你相公只是聊事情罢了。你冲进来就要打人,似乎不太对吧!” “呸,你这个小狐狸精,谈生意?你怎么就那么贱呢,需要出卖身体到床上谈吗?” “啪!”她的话还没有落下,谢御幺目光一冷,扬起手狠狠的便扇了她两记耳光。 “想必你是早上起床没有刷牙,这口真臭熏到我了!我与纳兰公子谈的正经事情,你若不信,自己问他!”谢御幺将目光转向纳兰名。 转头“我一时鲁莽打了您的夫人,因为我从小就讨厌那个‘贱’字!公子见谅。” 纳兰名皱眉“无妨” 还有,这可不是他的夫人!!1 “什么无妨?这女人竟然敢打我,她不过一个低贱的商户女,还敢如此张狂!表哥,我不管。我不想看见她。你立刻把她赶出花城!”女子说着身子软软的靠向了纳兰名。 随后双手叉腰,恶狠狠的道“我表哥才不会和你这样的贱人合作。我要把你这狐媚子脸毁了去,看你怎么迷惑男人” 她说着,拔下了金钗便刺向谢御幺。 “沈书秀,你疯了不成!”纳兰名厉声冷喝。 谢御幺一手拉过纱幔,起身一跃,脚踏在柱子上。凌空一翻长裙墨发飘逸飞扬,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大厅中间。 “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你明知道你误会了我,却不道歉反而想杀人,怎么,在你的眼里我等的命就比草贱!”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眉眼清冷,态度不卑不亢令得大家拍手叫好。 “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商户女,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你自然是低贱……”方书秀追下了楼,还骂骂咧咧的道。 纳兰名紧跟而来,也是一脸愤怒“来人,把小姐带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纳兰名,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要罚我!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丢人现眼!”方书秀怒目的看着谢御幺眼神里全是恨意。 “都是你,狐狸精。” “纳兰公子看来合作就没有必要了。免得引起你未来家庭不和,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告辞!” “不,琅娘子请留步。在下实在是无奈,但是合作是真心的。”纳兰名追上,挡住了谢御幺的路。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纳兰名,我可还是沈家的女儿!”方书秀发了疯一般,拿起小二哥手上的茶壶,便像谢御幺泼来。 这水刚刚烧开,要是落在身上,可真是不死也半条命了。小二哥惊呼,提醒谢御幺快躲开,那么美的一个仙女,他可不忍心。 谢御幺看着那水珠,在空气中迅速冒出白烟。下一刻便要到她身上了,可她身后是纳兰名,压根来不及往旁边跑。 第79章 选择了,就别放手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难道,真的要毁容了吗?虽然她不是很在乎,可是她也是人身肉~体,也会疼啊! “谢小姐小心!” 大家不约而同的为这位美人担忧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道哪里突然飞出来一张桌子。 “咻” 伴随着茶壶破碎的清脆声,水落的哗啦声,大厅里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身影高大俊美,整个人发出夺目的光芒,像一颗红宝石更是华贵。一件黑色烫金的云纹斗篷,将女子完完全全笼罩住。 谢御幺错愕的抬头,对上一双深沉而狭长的高贵凤眸,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唇角抿起。属于他身上的药香,熟悉而温暖,她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就在此刻,那男人却是突然收起了衣服,全……湿了。那可是开水,他的后背……谢御幺注意到他的手背,通红一片,想来是为了保护自己。 “哭什么?”刚才如此骨气,一壶水就打回原形了吗?男人有些差诧异的笑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 “你烫伤了,疼不疼?”谢御幺捧着他的手,看着那水泡,一滴泪悄无生息的滴落在他手背。 竟然比开水还灼~热,烫到了他心里。琅逸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为了自己而哭。 一种说不出来的狂喜,让他感觉心底某处开始春暖花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白皙挺红的俊俏鼻子伸手摸了摸嘶哑的声音响起“不疼,别哭。” 谢御幺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木头人吗?跟我来!” 她看也不看在场的人,也没有注意到某人渐渐扩大的笑意。一股脑想着他为了自己受伤了,得马上看大夫。 纳兰名见谢御幺拽着男人要走,立刻道“琅娘子,对不起!” “我先带我相公去看大夫!”谢御幺懒得再理会他,顺带给了方书秀一记刀眼“今日之仇,我谢御幺来日必报!” 纳兰名绝望的看着那远去的两人,她会不会心里有怨? “方书秀,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表哥!”方束脩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农女竟然在表哥的眼里这么重要,甚至要取消婚约的地步。 这回,真是得不偿失。 “我不要取消婚约,表哥,我知道错了。我去和她道歉!” “晚了。”纳兰名冷声道,摔门出了客栈。 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失魂落魄的女子。 而另一边,谢御幺拽着琅逸衍进了药铺老大夫见男的一直犹犹豫豫,忍不住出言相劝“这位相公,既然你夫人担心你。你就给她看看,病治好了对你们都好不是!” 话落,两人都是一怔,谢御幺满脸红霞忍不住唇角抽搐“我才不是担心他,谁叫他那么笨的自己凑上去。” 琅逸衍顿时有些难得没有生气,谢御幺这女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已经习惯了! 那老大夫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暧昧一笑“公子好福气,外室也如此美貌!” 卧槽!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小三的命吗?蔓蔓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治病就治病,废话那么多干嘛!” 老大夫被她突然的怒气吓到了,摸了摸胡子“公子好胃口,这小辣椒太火了,啧啧啧。” 琅逸衍点点头一手拉住了谢御幺,淡声道“我夫人脾气不好,让掌柜见笑了。” “无妨,这样才有年轻人的朝气嘛!” 哼,怪老头!谢御幺被他拽着的手突然有些冒汗,脸上也是热得不行,立刻闭嘴低头走路。 琅逸衍拉着她进入了里屋,那老大夫出去拿药了,男人看着那满脸红云的她,忍不住心神一动,俯~下~身子。 谢御幺穿好睡衣,长发湿透披在肩后,更称得她身影单薄纤弱。 琅逸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直到很晚了才回来,动作轻然的脱掉了外衣往床上一趟。 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颇为惊讶“你还没谁?” “等你!”她说着,也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子药香味。 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抱住,头颅埋在她的颈上“以后不要那么傻了,要是我回来的晚了。你就早点睡,然后给我留一盏灯就行。” “想的美你,没有下次了。我直接把门一关,你睡外面去!”谢御幺哼了哼,懒得理会他。 殊不知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脸上的小傲娇都被那双深沉的凤眸看去,他扬唇淡笑,任由北方凛冽的吹着,明明眼下是冬天却丝毫不觉冷。 只是抱紧了她的腰肢,紧扣在怀中。 也许,这样温馨的日子没有多久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也不主动谢御幺能不能在这漩涡中和自己一同扛下来,是他自私吧,不管如何,也不想放开她的手。 谁叫谢御幺最先撩了自己。 既然选择了,就一辈子不准放手,这是他的爱情原则。 第二日。 谢御幺换上了一身鹅黄色广袖襦裙,外罩着墨绿色的斗篷,绣着白色梨花。长发挽起,斜插一只桃花木钗。整个人看上去落落大方,配上那张绝美的姿容令人见之忘俗。 她刚出场,就不少男人看直了眼睛,对此,琅逸衍表示很不满意。 分明已经让她别上妆了,她竟然背着自己又涂了口脂,眉间一点朱砂,更是风华绝代。 他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众人的面前,凭借着这一身冷酷的气场让周围的人望而生畏。同时,也更好奇两人的年龄和出处。 纳兰名今日原本是有些不太确定谢御幺会不会来的,他昨夜回去一夜未眠,导致现在有些狼狈。看到那两人时,顿时有了一丝精神。 “琅郡...琅娘子,你来了。” 谢御幺含笑的点头,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昨天的事情,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当时我相公手烫伤了,所以我有点情绪不好。纳兰大哥,你见谅。” 是为了琅逸衍......纳兰名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琅娘子你今日肯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感激的道,引导两人进入了比赛场地。 这是一个高级的古代九点,六层的木质建筑,环形的设计。装修典雅而奢华,又不落于俗套。中间是一方台子,摆放了桌子和一些药材等物。 座位的第一排,都是穿着华丽的人,男女都有。 她只知道纳兰名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丞相之子,还是唯一的嫡子。而相对于她的惊讶,琅逸衍显得很镇定,想来他早就知道了。 而昨天打了自己那个刁蛮的女人,身份地位也丝毫不容小觑。什么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嫡次女。和纳兰名从小就是指腹为婚,只不过后者一直都在五台山带发修行。婚事也一拖再拖,现在沈书秀都二十岁了,纳兰名还是没有娶她。 在古代,女子二十还未出嫁,即便身份再高也容易受人鄙夷。 也难怪她会那么疯狂。 那么问题来了,沈家既然那么有实力,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女儿受质这样的委屈? 琅逸衍摸了摸她的脸,小媳妇还真是天真。 “你当沈家嫡女就很值钱吗?不过也是家族用来维系利益的工具罢了,沈书秀嫁给纳兰名是政治与商业的结合。要是没有纳兰家,沈家四大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反过来,纳兰家需要钱!” 而沈家两位女儿,另一位......想到这,琅逸衍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阴戾起来。 谢御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听完了这个故事,心里大有感触“我看的出来,纳兰大哥不喜欢她。” “感情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大多数人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和传宗接代而凑在一起。” “可是这样会幸福吗?说真的,我觉得他们很可怜。即便地位再高,钱财再多,人生也是空虚的。相反,我宁愿我没有钱,但是我能活的自由自在。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想过找一个平凡的农夫,相守一生再生几个包子。”谢御幺小声道。 琅逸衍有些惊讶“你长得不差。” 为何,想嫁给一个平凡人。 “嘿嘿,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这个不是重点。” “长得好看是优点,当然,长得不好看也不是缺点。最重要的还是心灵美。比如那个沈书秀也不丑啊,换你,你娶吗?” 男人眉头狠狠一皱“不娶。”但是,我希望纳兰名娶来了她,一天到晚家宅不宁,省的他惦记着你。 “所以,你要感谢你的上辈子!”谢御幺抱着他的胳膊,笑得一脸的得意。 “为何?” “还有蓝色代表的上官家,他们家以漕运为主所以住在沧州。橙色代表的木家,木家住在北疆。以贩马为主,横行整个东北。而绿色,代表了琅家!” 关于琅家,他没有再介绍了。 她记得之前木掌柜有说过,琅家上一任家主失踪了两年。 现任琅家家主是世子琅郡寒锰! “四大家族环环相扣,相互制约和合作。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琅家好像也是皇亲国戚,为什么还能有这个惊天的财力?” 要知道,古代都是皇权至上! 琅家既然尊为王爷级别,却还是四大家族之一,难道,皇帝不会担心有谋反之类的事情吗? 谢御幺话落,琅逸衍也惊讶到了。 他一直觉得谢御幺聪明是没错,但是她对于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一直处于空白。 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四大家族罢了。 她竟然能一针见血的道出其中关键,是啊,功高盖主! 这四个字,说的简单。可却是隐藏着无数的危机,琅家......即便是没有谋反之心,也难逃这个罗网。 看着周围没人,琅逸衍低首,在她的耳边轻语“琅家之前一直是武将。老王爷功劳太大,所以皇帝为了怕他谋反,娶了他的妹妹封为贵妃。又给他封为第一个异性王爷,同时塞了不少的美人。” “这谁想不到,滔天的富贵也是无形的枷锁,致命的警告。后来呢?” “对,就是枷锁。后来,为了冲破这枷锁。琅家退出政治舞台,表达了自己的政治立场。从事了商业......”说到这,琅逸衍眼里一片的冰冷。 “后来呢?” 第80章自嘲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后来,琅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胆小,嫡母的迫害。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活的苟延残喘。他为了活的自由些,拼命的去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奴力。终于,琅家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首。而他,也完成了报仇的目的。” 他说的时候,一派轻松的语气。 更多的,像是在自嘲。 谢御幺听的有些担忧“之后呢?” “之后,他再次被未婚妻和兄弟出卖,接过就是失踪了。” “你说的就是琅家上一任家主。我知道了,木掌柜有说过,他的未婚妻就是沈家大小姐。和沈书秀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姐妹吧!” 琅逸衍点点头,薄唇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你真聪明!”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琅逸衍的娘子。”他霸道的道,笑声低沉而动听。 “可恶,我就不能是谢御幺?非要带上你娘子这个标签。” “不能。” 她看着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宝蓝色的身影。一双白底黑靴,行动间露出雪白的亵裤。蓝色山海纹,绣着喷火的麒麟。 男人身高腿长,线条匀称。一看,便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往上,那一张不算白皙的脸俊美如画。 不同于纳兰名的温润,陆睿宣的阳光,这人极具侵略性。 那双凌利的眸子,像是翱翔天空的鹰隼。 谢御幺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一阵紧缩。浑身都无比的疼痛起来,脑海里闪过一句陌生的话。冰冰凉凉,毫无感情“你不过是个庶女!” 他...他,是谁? 为什么让她感到那么熟悉,又那么疼。 感觉到她在颤抖,琅逸衍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那人负手而来,面如冠玉。赫然是当今的云王殿下—— 陆景怀! “相公,我头好疼!呜呜...抱抱我。” “幺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蛊虫?”可谢御幺从没有发作过前科,这突然的痛苦令他也心疼不已。 只见她满头大汗,白皙的面容上也全是突显的青筋。 “疼......” “幺儿!” 陆景怀刚踏入这道门时,就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只是,环视了一周终于确定了是二楼。当他抬首看去时,隔着一点距离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刹那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里怎么可能会看见那个女人,她早就死在了山贼的刀下不是吗? 应该只是相似。 这样一想,他缓了一口气使自己迅速的平静了下来,依旧是那幅笑不到眼底的面容。 “微臣见过云王殿下!”纳兰名走出了包间,迎上去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少澜许久未见,怎么感觉憔悴了些。可是身体又发病了”陆景怀拍着他的肩膀,因为身高原因纳兰名在他面前自然要低上半寸。 “多谢殿下关心,臣没事。就是最近天气寒冷所导致。殿下还请上二楼包间,我这一次遇到了一个奇女子。她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培植出了家养的银耳。” 前些日子,纳兰家进贡了一批品相不错,数量不少的银耳。尤其是在这冬天,更是十分难得。没有想到,竟然回事一个女子所培植的。 陆景怀也来了兴趣,眼底浮现一丝好奇“果真是一个女子?” “千真万确,她就在二楼的包间里。臣这就去叫她下来面见殿下。” 纳兰名刚想动,后者拉住了他“既然是奇人,本王便亲自上去一遭吧。少澜,你前面带路吧!” “是!” 两人移步二楼的包间,纳兰名满脑子都是如何介绍谢御幺给云王殿下。 谁知道到了门口,门大开着。站着一个小二,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小二,里面的两位客人呢?”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老实的交代了,“刚才还在呢,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女的突然晕倒了,男的抱着她就出门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一听见谢御幺晕倒了的消息,纳兰名顿时急了。不会又是沈书秀那女人上来找茬了吧! “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小的不知。” “这......”纳兰名回首,看着陆景怀有些内疚的道:“不想竟然发生了怎么不凑巧的事情,琅娘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有参加此次大赛,到时候王爷您自然也就可以看见她了。” “事出有因,少澜无须自责。想来,是本王和她没有缘分吧!”陆景怀站在窗户口,从这个位置能够一清二琅郡的看到大门那边的动静。 刚才在楼上看自己的女子就是少澜口中的“奇人”?听那店家称呼“琅娘子”,那必然是已经嫁人了。可观他刚才激动的反应,难道少澜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身为上下级,也是朋友。陆景怀很想提醒他一句,成大事者,绝对不能感情用事。 花开两支。 花城的大街上,琅逸衍抱着昏睡的女子一路狂奔,跑得大汗淋漓。终于在十字路口看到了一家医馆,排了长长的队伍。 他想也没想的挤到了前面去。 “这人怎么回事啊!” “就是,还懂不懂先来后到?” “滚!”琅逸衍驻站怒喝,隔着面具一双满是威严的凌冽杀气吓坏了不少人。 那些窃窃私语终于停止了。 医馆的门还是关着的,他看了一眼,选了一面墙。身子一轻,整个人就翻过了大门,看的身后的人又是害怕又是羡慕。 要知道他们有的人从半夜就排队到了现在还没有见到孟大夫啊,现在却被一个后来的家伙赶上了第一,可谁叫人家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好惹呢。 不服,也只能憋着! “唉,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闯到我们院子里面来!”正在晒草药的小药童约莫十三四岁,方才只听见一阵风声,随后眼前便多了一个黑影。 差点吓得他半死,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戴了面具的男人。 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 虽看不到他的脸,但那一身冷冰冰的气质也令人望而生畏。 “你...你瞪我干嘛!”他后退着,差点就撞到了一旁的药架子,好在一只手及时的扶住了架子。 小童转身一看,委屈巴巴的开始告状起来“师父,这人莫名其妙的闯到了院子里。我才差点打翻了药架的。” 老头一身青色的圆领长衫,头发花白。可一张脸却像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般,五官长得平平凡凡,单看任何一个部分都不会令人留下任何的印象。 可组合在一起却多了一种淡然出尘的感觉,清冷而神秘。 “为师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沉声道,看向了来人。 “你擅自闯进我的院子,可知道很危险!”孟玄抿唇一笑,袖子翻了一下。指尖已经躲了一缕绿色的杂草,顷刻之间化为了灰烬。 不应该啊。 这可是剧毒的断肠草。 普通人现在早已经毒发了,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知道这是医馆,我夫人生病了。还请大夫救救她。”琅逸衍知道是自己失了礼,可谢御幺对他来说,是生命中重之又重的存在。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会失去理智。 孟玄吹了吹头发,瞪眼“你难道没有看见门口那么多人吗?就你家夫人是人?” “事情紧急,还请神医见谅。” “哼,想要我救她也成。你把这个吃下去!”他丢过来了一个白色青花的小瓷瓶。 琅逸衍单手接住,眉头都没有皱丝毫没有犹豫的打开。 里面是一枚红色的药丸。 张口就吞下了。 “还请神医看看我娘子的病。” 孟玄也被他这利落的动作吓得瞠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你就吃了。”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这是赤焰蛇毒提炼的噬魂散。简单的说,就是你接下来的七天内会每天都毒发三次。每一次都会感觉像是被人用千刀万剐了一次一般。怎么样?怕不怕!”他忍不住有些得意。 眼角的余光看着男人。 后者还是一样的纹丝不动“不怕,还请神医看看我夫人。” “嘿,你这小子。倒也算痴情,看在你这股子劲上。我就原谅你擅自闯进院子里的罪了,抱着你夫人进来吧!”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靠墙是一排与屋顶差不多高的药箱子。而房间四处都丢着一本本的书籍或者是竹简。 临窗放着一张软塌,铺着白色的狐狸皮。 琅逸衍将谢御幺轻轻的放在上面,放好她的手。 孟玄看的一阵无语,“好像谁家还没有个媳妇似的!这么轻拿轻放,你媳妇是个瓷娃娃不成!” 某人压根自动屏蔽了他的声音。 “是怎么了?我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啊,除了长得过度漂亮像妖精之外。” “她晕倒了,刚才!” “嗯。闪开些。”孟玄挑眉,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榻前。 拉过了谢御幺手腕,撩起一截衣袖。随即搭上了自己的两根手指,闭上眼睛,仔细的把脉了一番。 这一探,他又是惊讶,又是羡慕,还有一些嫉妒的成分。 “哇!呀呀呀有,不得了。不得了!” 琅逸衍“......”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大夫会发出的声音,难不成,是个庸医!!1 “啧啧啧,果然是个宝啊。” “大夫?” “别吵!”孟玄不悦的低声吼了一句,随即继续检查了一下谢御幺的眼睛,口鼻之类的器官。 “你夫人想来是之前撞到了脑子,所以,头颅内被淤血堵塞了失去了记忆。不知道又被什么刺激到了,所以才会晕谜过去。多刺激几次,应该就会恢复记忆了。这是好事啊年轻人!” 他话落,琅逸衍想起了她和自己结婚时穿的那套华丽尊贵的嫁衣,还有那只“五凤挂珠钗”。谢御幺的身份不低,要是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就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 一时间,他有些难受。 自私的想让谢御幺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谁也保不准她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再次推翻,包括那张“契约。” “看你这一身压抑的气息,怎么?难道,这女子不是你媳妇是你强抢来的?”孟玄脑海里脑补了一场世纪大戏。 第81章 神医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妙龄美少女遇到了霸道高大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她不从,逃跑过程中失去了记忆。所以才....成了他的夫人。 琅逸衍唇角一个抽搐“你想多了。” “最好不是,哼!” 可是,这小子刚才吃毒药都不眨一下眼睛,想来,深情是不假的。 “她待会就会醒过来,比较令老夫惊讶的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冰蚕蛊。这可是南昭国的苗民们才养的玩意。” 琅逸衍没有否认,点点头“嗯,是冰蚕蛊。” “你身体里也有吧,不然刚才怎么对老夫的两种绝门毒药都无反应。我看看!”他伸手抓向了琅逸衍。 后者一向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他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看你的病就好了。” “那不行,我的好奇心重。不知道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那关我什么事情?”琅逸衍冷酷的道。 孟玄脚步一顿...... 他说的好有道理! 孟玄吧唧了一下嘴唇,又坐回了床榻旁看了一眼那脸色惨白却依旧绝美的女子“你守着她吧,我去开药。” “多谢了!” “对了,你刚才浪费了老夫一株断肠草一千两,还有一枚噬魂丹五百两。一共一千五百两,谢谢!”临出门时,他又折了回来。 琅逸衍要不是害怕他在谢御幺的药里动手脚,真是恨不得抓着他的衣领丢出去。 毒药分明是他对自己主动下的,他还没有发火呢,这还敢要钱!!! 谢御幺醒来时,鼻尖是一股子浓郁而熟悉的药味,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声音了。真像是回到了药房实习的那段日子一样。 用力的睁开了眸子,入目是一片陌生的屋顶。 她记得自己在会场啊,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这是哪里? “幺儿,你终于醒了!”琅逸衍抓紧了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和惊喜。 谢御幺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他刚才一定吓坏了吧。 “相公,我没事。” “你突然就说头疼,现在还疼吗?”他的手温柔的落在了她白皙秀美的额头上,目光也一样温柔得像是滴得出水一般。 琅逸衍何时这样温柔过? 就是洞房之夜他是一贯的霸道风范。 平时虽然也小有温情,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不过就是晕倒了一下罢了,看他这紧张的样子,不过,谢御幺心里暖洋洋的。 “不疼了,对了,这是在哪里!” 微微圆睁的眸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比一般的医馆要简单清幽了许多,但是不难看出这还是医馆。可能,是坐堂大夫比较佛系吧。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看见是医馆就进来了。” 他用拇指摩挲着谢御幺的眉心朱砂,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落下,“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知道吗?” “什么意思?我....我得了什么病吗?绝...绝症!”谢御幺吓傻了,她以前也听过一些新闻。 某人街上好好的走着,突然摔倒之后就死了。 还有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去世的。 她不过是一阵心疼罢了。 难不成原主的身体还有什么遗传性的心脏病不成? 她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要是换在以前,谢御幺绝对会很淡然,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可现在,她舍不得琅逸衍,舍不得自己赚来的真金白银。 泪水无声的就从眼眶里滑落。 隐忍着的哭腔令人心疼不已“相公。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 琅逸衍见她脸色一变,毫无声息的就哭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把她抱在怀里“想什么呢,你好好的。只是大夫说,你脑子之前被摔过......” 话还没有说完,谢御幺瞪了他一眼,眼泪从眼眶滚落。 好不可怜,又有点奶凶奶凶。 “终于不哭了,这方法比较管用看来。”他淡笑道,用手抹了下唇瓣,动作邪魅至极而不自知。 “这可是医馆!” “傻丫头,听我把话说完啊。你是因为摔到了,所以脑子里有淤血导致了失忆。现在,因为刺激而想起了一些。所以,才会晕倒,不是什么疾病。” “那就好。那你刚才那么温柔的表情看着我,搞得我以为是末日前的夕阳一样。” 琅逸衍捏着她的脸颊,有些不悦“我对你很凶吗平时?” “嗯。” “那我以后对你温柔点。” 谢御幺“......” 确定他没有被掉包吗?以前的琅逸衍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他只会很冷的来一句,“滚!” “相公,你摘一下面具。” “嗯?干什么!” 下一刻,那双小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下巴,鬓角“奇怪了,真的是我相公没错啊。” 琅逸衍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如我们会客栈后好好检查一下如何?” “那,还是不要了吧!” 她可是病患,没有那精力接受他的胡闹。 翌日,谢御幺徒步走在街上,恍如梦境般。若不是这一切她一定以为这是梦一场。 街上围了一大群人,只听见女子的低泣,细细长长。 “好可怜” “是啊!” 原来是昨夜大雪,女子一家人遭遇了雪崩全死了,就只留下了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无钱安葬父母所以她雪天的在这街上跪着卖身葬父。 谢御幺看着少女,十三岁左右,长得又瘦又黄,恍惚间她忆起了初到此,不过幸运的是她还有一个家可以温暖心灵。 “你叫什么名字?” “小雪”那女孩颇为胆小,看了一眼谢御幺惊讶不已。 “相公,给银子吧!”谢御幺说完,琅逸衍从怀中拿出了一百两递给她“起来吧。” 谢御幺走出去了几步,想到了小雪身上还穿着破烂淡薄的棉衣“相公,我带她去善后,你在前面茶楼等我吧。” 琅逸衍点点头,“早去早回!” “是的,多谢谢小姐”那女孩连连道谢,一边哭一边擦着泪水。 谢御幺方执伞走到茶楼门口,便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原来又是他“琅娘子,真是有缘!”他今日金冠束发,一身月白印花玄绣蜀锦长衫,映衬着英俊的面容。 “纳兰大哥,真巧!” “不知道琅娘子你要去哪里?前两天你病了,这几日好点了吗?”纳兰名靠近了一步,尽情的嗅着美人身上的香位,语气温和的道。 谢御幺下意识后腿几步“随意走走,多谢纳兰大哥关心我好多了。” “那就好,这位是?”谢御幺正头疼时,纳兰名目光看着旁边的女子,有些诧异。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又想不起来。 “她叫小雪,父亲死了。在街头卖身葬父,我看着蛮可怜的就买下了她。” 纳兰名笑容依旧,细心的叮嘱的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你还得带她去府衙登记一下才行。” “啊!这么麻烦啊!” “嗯嗯,不然她是自由之身。我对花城也算是熟悉,不如我带你去吧。”纳兰名说着。 谢御幺有些担忧,她其实不太想麻烦他。 而且,纳兰大哥的未婚妻可不是善茬。 “不用了,这一点小事罢了。” 纳兰名一阵失落,两天未见,怎么感觉她对自己又疏远了一些? “琅娘子是担心你相公吗?你是你,应该有自己的事情和思想,不用想他!” 谢御幺真想回答说,你说反了。 只能尴尬的一笑,解释“我相公说他会过来,我是在等他!” “原来是这样!” “那他人呢!” 谢御幺“......”我错了,撒谎不是好事情嘤嘤嘤。 “娘子,我在这!”一道低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侧首看去,来人身形高大,笼罩在一件鹤氅之下,他迈这四方步一边伸手取下自己的帽子。 露出那张深刻俊朗,俊美无双的半张脸,狭长的凤眸带着冰冷的锐意。另外的半边,带着一个银色的月牙面具,更添加几分神秘感。 他从头到尾都犹如一把宝剑,锐意内敛,伺机而发的危险。 纳兰名看向来人,有些后退。 琅逸衍似乎,和之前见过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既然琅郡相公来了那就好了,不然,放你们两个弱女子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危险。” 男人心里不悦,要不是因为谢御幺在。他非得抓着纳兰名揍一顿不可,他记得自己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发火时,王府一下子便处死了二十名家奴,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是那血腥与手段令人发指。 谢御幺不由失笑,这男人也太小气吧,人家又没有和自己说什么。 琅逸衍居高临下,睥睨犹如君王一般看着他,薄唇轻启“纳兰公子,我刚才好像遇到了云王殿下和您的妻子在找你。” “多谢告知。琅娘子,我先走啦。” “嗯,纳兰大哥再见。” 纳兰名含笑离去,临走,看了一眼琅逸衍。 笑意不明。 他怎么来了?而且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刚才自己差一点就被揭穿了。 谢御幺红了脸,不知所错的看这自己的鞋尖,“不是说,在客栈等我吗?“ 琅逸衍看着她这小表情,这还是那个临危不乱,胆大心细的她吗?刚才听沈书秀说纳兰名也在找谢御幺,他是真的感觉心里一紧,后来看见她和纳兰名在街上谈笑风生。 原来,是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又令他有些欣喜。 可他到底是一个内敛的人,面上不动“没事出来走走。” “喔,好吧。”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了,皆是一怔。 “不是要去府衙吗?走。”他的眼睛清澈如水单纯的看着着自己。 谢御幺小步的蹦跶在他后面“相公,等等我。” “走快点,小短腿!” 话还未落,谢御幺突然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你腿长了不起啊!” 他掌心那小手,带着些冰凉,握住他的那一刻琅逸衍感觉自己呼吸都深了些,却又不敢让她察觉。 薄唇始终扬起,露出一抹久违的浅笑。 谢御幺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原来,是因为她主动牵了他的手。就在她准备挣脱的时候,那人却是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柔夷包裹住。 温暖,透过他的指尖传达到她的内心,真的好暖和。 “手怎么那么凉?” “嗯,大抵因为刚才吹了点风吧。”谢御幺答非所问的道。琅逸衍再低头一看,她只穿了见交领的齐腰襦裙,鼻子冻的微红映衬着白皙的见,煞是可爱。 第82章 女人,装作不认识我吗?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他解下了自己的斗篷,亲手系上。 带着他的气息和温暖,覆盖着自己。谢御幺脸上更红了,却是小小的甜蜜在心里回荡着。 “那你怎么办?” “我自幼习武,内功还不错。强身健体之外还可以御寒。”他说完,谢御幺也有了兴趣,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那是不是传说中的拈草伤人,飞檐走壁,还有轻功水上漂什么的?” 琅逸衍听得她的话语有些哭笑不得,轻功是有但是那哪里有那么夸张。未了,他沉沉的来了一句“少看点那些话本子。” 谢御幺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可惜了,我原本是想做一个江湖女大王的,身后跟着一票的小弟。但是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乖乖的学医” 琅逸衍错愕,自己的小娘子竟然还有这样“伟大”的理想!伸手轻轻在她脑门上落下了一记爆栗子“以后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难以想象还他胸高的谢姑娘咬着牙,抗着一把大刀去抢劫的模样,琅逸衍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温柔和甜蜜让身后的小雪也羡慕万分。 她看向那高大的男人,是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稳重与城府。从刚才看来,他对别人都是冷傲十足的,却唯独对谢御幺温柔得如同春风一般。 因为女子漂亮吗? 论颜值,她觉得自己不输给谢御幺。 手下意识摸上了耳后,可惜了,龙游浅水只能暂时屈居人下。 府衙落了文书,一心三人找了一家简单的酒楼准备用膳。可谢御幺的脸刚进入那片空间就惹来了不少的注视。 琅逸衍颇为头疼,不满的摸了摸她的手心,“以后,还是得给你买个围帽再上街吧。” “怎么?怕我红星出墙不成?”她戏谑道,身旁的男人一怔,随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你想都别想。” 陆景怀原本也只是随便走走,不知不觉的便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酒楼。他身后的两名美人面色一顿,难不成王爷想在这吃饭吗? “王爷,要不,咋们去一品居吧。这小门小店,不适合您的身份。” 说话的女子叫罗姬,乃是上官家送给他临时暖床的女子。 另一位叫胡桃,是谢御颜的侍女。前一段时间刚开了脸,原本地位低下是没有资格随他出行的。 不过,谢御颜害怕他路上拈花惹草,于是便打着“照顾”的名头,将自己的人安排了过来。 果不其然,这才到花城就被迫收了七八个小妾。 而罗姬,是其中长相最出挑的一个。 只是,也有些娇气了。这才几天,竟然开始挑剔了起来。陆景怀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手不着痕迹的从她的腰间移开,“你们两先回去吧,本王想自己走走。” “王爷,可是王妃娘娘让奴婢随行跟着伺候您。”胡桃敢话落,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面孔上。 陆景怀勾起了薄唇,看了一眼身旁的暗卫小七,“退下吧。” 胡桃捂着脸,不敢再言。 而罗姬也吓得不轻,这几日虽然云王对她没有多热心,但是也算是温和有礼。 这样动手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这一幕,却刚好落在了谢御幺的眼里,她咬在嘴里的丸子一下便掉在了地上。那种熟悉的心痛感再次传来,是原主又在作祟了。 琅逸衍见他脸色不好,立刻放下了碗筷大手摸上她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就是看见了一个没品男打女人罢了。” “这也值得你惊讶吗?”琅逸衍哭笑不得,见谢御幺脸色正常,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 “不想和你说话了!” 琅逸衍竟然觉得男人打女人正常吗? 虽然他从未和自己动手过...... “真不懂你又怎么了,快吃,吃完了会客栈休息了。明天就是比赛开始的时间了。” “嗷,好快啊。” 两人若无其事的秀恩爱,同桌的女子听得一阵脸红,只能默默的吃饭。 进屋,陆景怀几乎是毫不费力就看到了临窗那一桌,女子白衣墨发,气质出尘。而一旁的黑衣男子高大沉稳,至于另一个,应该是下人一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那道白色影子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激动感。 “相公,你怎么能吃了我的丸子。那是最后一个了,混蛋!” “你病还没有好,少吃点油腻的,会长胖。” “呜呜....你瞎说,我明明很瘦。对不对,小雪!” 突然被点名的小雪,内心却是一阵无语。 “二...二,小姐。”胡桃手里的扇子掉落,整个人像是见鬼了一般站在原地。目光惊讶而呆滞的看着不远处那笑颜如花的女子。 她好像二小姐,但是和她印象中那个沉默阴沉的谢御幺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她,整个人看上去灵动而活泼,白衣如仙。 “你说什么!”陆景怀目光紧盯着她。 胡桃吓得脸色发白,每一次王爷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了他在生气的边缘,而他每次生气,都极为可怕。 “二小姐,那人好像是失踪的二...二小姐。” “看来,不止是你一个人觉得像。”陆景怀推开了胡桃,走到了谢御幺和琅逸衍的那一桌。 看到他的第一眼,琅逸衍长袖下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身旁的女子。 这可是云王殿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更令人疑惑的是,他的目光,在看自己的女人。 这点,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似乎,谢御幺失去的记忆是...关于他的。 面前突然站了一个蓝色衣衫的帅哥,谢御幺疑惑的抬首,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撞进陆景怀的眼睛。 纤尘不染,带着疑惑。 “你是?” “谢御幺!”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琅逸衍和谢御幺皆是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子皱眉,看向了琅逸衍,“相公,他是你朋友吗?” “不是。” 那...... 陆景怀顿时笑了,面容俊美而显得几丝危险,嘲讽的道,“怎么,假装不认识本王了?” “你谁呀你!我就一定要认识你吗?你姓本王了不起吗!咳咳......等等,本...本王!你是王爷!”谢御幺拍桌而起,气的叉腰。骂到后面,差点摔倒了桌上,王爷! 求救的看向了琅逸衍,“相公。” “还请王爷恕罪,我娘子她年级小不懂事。”琅逸衍一把将她抓到了自己的身后,谢御幺双手抱住他的腰肢。头颅从男人腋窝下探了出来,一双害怕又好奇的眸子看向陆景怀。 “对,你别和我计较。王爷大人您可是真龙之子啊,我只是个小村姑呜呜。”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再也不是爱慕。取而代之,是一种陌生。 陆景怀真希望是自己认错人了。 可她抱着琅逸衍的那双手,白嫩纤细,在左手的手背上有一颗红色的疤痕。那是他九岁那年,不小心推倒了她,谢御幺撞在了鼎炉上烫到的。 那一年,她四岁。 发生了什么? 谢御幺没有死,却不认识他,还和别的男人当街搂搂抱抱? “本王怎么会和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庶出之女计较,我只是烦你,怎么还会出现在这。说,你跟了我多久?什么时候开始的!” 话落,女子队他翻了一记白眼,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抬首认真的看着琅逸衍,“相公,我觉得这个王爷可能是病的不清,我们走吧。别理会他。” “谢御幺!你敢骂我!”陆景怀钳住了她的肩膀。 下一刻,一只大手拂开了他的手,对上一双沉怒的漆黑眸子,“王爷,她是草民的妻子。您虽贵为王爷,但是当街对一个有夫之妇动手。似乎不太妥当吧。” “你说,她是你妻子!” 谢御幺抓紧了琅逸衍的手,“我是他媳妇儿,你这个怪人。到底想干嘛!” “谢御幺,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我想干嘛!”陆景怀不满的冲着女子怒喝一句。 “噗” 巨大的消息让她有些无法消化..... 突然跑出来一个帅哥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虽然这小子长得不差,但是,冲他刚才的态度和此人给自己的感觉。 她觉得事情肯定不止是这个。 而琅逸衍,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很早很早之前,就听闻云王有一位未婚妻,乃是大将军谢家的女儿。却不知道具体是说哪一位,因为谢家出名的也就大小姐谢御颜。 而另一位庶出的小姐,却因为勾搭姐夫而被人所不耻。 当年,在盛京城。 他亲眼看见云王和谢大小姐进了佛寺,而门外,一抹单薄的身影远远的看着。 是谢御幺吗? 他与友人路过,只是看见了女子的背影,在微雨中是那么的柔弱不堪。当时,上官封还调侃了一句,原来谢家的女儿是这种教养。 之后,他被纳兰嫣暗算,再也不知道后面的两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谢御幺暗念过陆景怀的事情,却让他心里颇为吃醋。 尽管知道那是在她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这位公子,你估计是认错人了。我是叫谢御幺,当时我不是你口中的未婚妻。我家住在杨家村,我已经嫁人了。这是我相公,我很爱他。麻烦你移步别处,别打扰我们夫妻两人。谢谢!” 陆景怀听着她对另一个男人表白,心里颇为不平。 这女人之前像狗屁膏药一样的粘着自己,令人讨厌。可现在,她没有死,却再也不粘着他了,陆景怀又开始有些心里不平衡。 看向了一旁高大的男人,大约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看不清脸,露出一个坚毅的下巴。 高大结实的身体包裹在黑色普通的衣料下,却并不显得魁梧。 再看谢御幺,白色的布衣,头上仅一只木头簪子。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眉间那一点朱砂,盈盈一笑的双眸似乎比华衣美饰的点缀更加动人。 她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第83章 我不是谢二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哼,你在妄想什么?本王之前不喜欢你,现在自然也不会在娶你这一个残花败柳。我已经和你姐姐谢御颜结婚了,王妃之位,你一个庶出之女,也配?” 这句话,无疑于她脑海里的那声音重叠。 谢御幺突然想起了谢御颜,原主的姐姐....虽然只是一点片段。 但是,也足够令她恨得咬牙。 勾唇冷笑“那正好,我也不稀罕你说的什么王妃之位,我压根不认识你,神经病!相公,我们走。” “嗯,小雪你把夫人的药材拿上。” 琅逸衍说完,抱着谢御幺的肩膀一同走出了酒楼。 陆景怀看着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回到客栈,气的谢御幺对着枕头好一通乱揍,“庶出怎么了?庶出不是人啊!王爷了不起是不是,不就会投胎吗?长得有点帅气就那么拽,老娘就是不稀罕你,哼哼!气死我了,什么破事啊!神经病......” “咯吱。” 木门缓缓开了。 谢御幺动作僵硬了一下,转头看去,琅逸衍刚刚沐浴出来。 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修长的大腿,肌肉分明。衣领微微张开,露出一截蜜色结实的肌肤。半湿的长发落在上面,无言的魅惑让她很不争气红了脸。偷偷咽了咽口水。 琅逸衍自然看到了她这可爱的小动作,要知道,三王爷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 长相容貌都是西琅郡一等一的,是个女人都喜欢他。 但是,今天谢御幺只是初见时惊讶了一下,随后再无反应。从这点看来,他还是很高兴的。联想到谢御幺的金钗和喜服,他其实相信白天云王的话语。 谢御幺,就是谢家二小姐。 至于她为什么会从盛京到了这样一个小地方?为什么会失去了记忆,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从最后那一句话,他就知道了。 谢御幺应该是想起了一点之前的事情,洗澡的时候,琅逸衍就在不断的安慰自己。 他们已经做了夫妻,就算云王出现也没事,就算谢御幺恢复记忆后一样喜欢云王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现在是自己的女人! 还未进屋,就听见了她的骂声。 琅逸衍淡笑,“手疼吗?” 她狗腿子一般的凑了过去,举起小手到他的面前,委屈巴巴的道:“疼,要你吹吹才会好。” 他摘下了面具,半张容颜俊美如画,另外半边,丑如鬼魅。 可在她眼里,都是不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琅逸衍是她的相公。 “你记起来了,对吧。”大手握住她的手,往腿上一抱,谢御幺紧密的贴着他。说话间,他的气息尽数被她呼进了肺腑。 第二日,谢御幺成功的起晚了,梳妆的时候一阵埋怨。 琅逸衍难得的好脾气,竟然没有反驳,而是很温柔体贴的抱着她上了马车。 她眼底有些青黑,上了车时还是晕晕乎乎的,到头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没过一会,那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身旁响起。 大手赫然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按摩着,昨夜折腾得太过,忘记了她今天还要代表纳兰家前去比赛的事情。 目光看着她白皙的容颜,微肿的唇瓣鲜艳如花,琅逸衍很心机的在她的雪颈上落下了自己的痕~记。 不管是云王爷好,纳兰名也罢。 都该明白一个道理,谢御幺,是他琅逸衍的女人! “吁” 车夫一声长叹,勒住了缰绳对着里面喊了一句,“客官,到了。” “知道了。” 谢御幺还没有醒,他只好亲自抱着她下了马车。 参赛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纳兰名早就派人提谢御幺排队,拿到了号码。她是第四十七号,离开场时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纳兰名在屋檐下等了许久。 目光里全是渴望。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马车。 却没有想到是琅逸衍抱着一抹鹅黄色的影子缓缓走来,他青色的缺胯袍和女子鹅黄色的裙角一起在半空中交织。 多了一种缠~绵唯美的味道。 “琅娘子这是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琅逸衍高冷的点点头,“昨晚累到了,困。” 昨晚...... 纳兰名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听也举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众得意的意思!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人“你难到不知道她今日要参加比赛吗?这是大事!” “纳兰公子,你的大事是比赛。我夫妻两人大事是传宗接代,不冲突!” “咳咳......” 也多亏了谢御幺睡着了,不然,要是醒着听到了琅逸衍那么不要脸的话,只怕要无地自容了得晕过去。 孟玄的咳嗽声让他们稍微冷静了一下,纳兰名是知道孟玄的,别看他才三十多岁却是江湖上第一神医,为人也颇为怪癖冷傲。不好相处,但是,纳兰名的师傅与他却关系极好。 “孟叔叔。” “是小名啊,身体可好些了?你那秃驴师傅最近在哪吃肉啊。” 纳兰名听得好笑,每次两人都是要互相诋毁彼此,秃驴和尚,白发老头。其实,两人都不过三十出头的鼎盛年华罢了。 “家师最近去了天竺,只怕要八月才会回中原了。” “卧槽,那秃头胆子真大。竟然真的去天竺,我听闻那里的女人都腰细得像妖精一样。”孟玄一脸的色眯眯。 纳兰名无奈“家师是应了天竺国王的邀请,去讲经的。” “真无趣,你小子年纪轻轻一点活力也没有。还不如谢御幺那小女娃。”说着,步子一横走到了琅逸衍的面前。 目光戏谑的看着两人,到是也没有说什么,拍了拍琅逸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的金蚕蛊与她的冰蚕蛊,虽然是对手也是致命的诱惑。顺便告诉你,双~修可以更快的达到你炙阳决最后一层。” 谢御幺刚醒来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先是傻乎乎的盯着他看,后来突然眨了眨眼,从琅逸衍怀中就跳了下来。追在孟玄后面,手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胡子,“你这个色老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咳咳,放...放手。老夫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粗滚!你压根是看上了我相公,你刚才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一样!” 琅逸衍“.......” 人家分明是看你好吧。 前来比赛的人实在不少,为了最快速的挑选出人才,第一关就是药材的辨析。可却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选择了中上难度极为罕见又两种比较相近的。 因为此次大会的冠军是要推荐进宫为皇上看病,所以,除了黄金万两还有可能会有官职可做。 负责此次选拔的是云王,承诺过,四大家族也可以参加。并且,如果他们中谁推荐的人获得了比赛,那么,皇宫未来三年的药材采购权都下放。 最近听闻太子和三王爷斗的如火如荼。 太子殿下得了沈家和上官家的帮助,手上的盐铁权都给了两家。而木家远在关外,也不希望中原的盐铁权,却对药材权势在必得。琅家没落后,实力掉到了第三,此次前来的是世子琅郡寒锰。 谢御幺看到了男人,只觉得他的眼睛有几分像自己相公。 却是截然不同,琅逸衍高大沉稳,做事张弛有度,为人毒舌而冷漠。而这位琅家世子,一身红色的樱花袍子,白皙的脸比女人还细腻。酒色掏空了身子,虽然个子不矮。 但是看上去清瘦,袍子都空了一截。偏生他很浪,头上也带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整个一山鸡精一般令人感觉讨厌。 琅郡寒锰阅女无数,无一不倾倒在他俊美的脸和尊贵的身世上,人群中,只有一人看了自己一样随后嫌恶的移开了。 这气的他够呛,转首看去,却是当成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高台上,女子鹅黄色的裙子勾勒出曼妙的身材,玲珑有致,无一不均匀。白净的小脸比春日的梨花还要娇嫩几分,被北风吹着,鼻子红彤彤的。 她呼着气,小手搓了搓一双灵动的眼睛,像是个孩子一般好奇的看着而周围。 真是人间绝色啊! 琅郡寒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抬步上了高台,走到了谢御幺的面前。后者正捏着一根断肠草在鼻尖闻,秀气的眉头微微蹙。 “小美人,你是哪家的人啊?” “有事?” 谢御幺没有想到这山鸡精会跑到了自己的面前,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殊不知男人就是贱骨头,越不理会他,他越是黏糊。 “哟,够呛啊。本世子是琅郡王的嫡长子,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腰缠万贯。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跟了本世子,我纳了你回家。省的在这参加劳什么的比赛,多浪费时间!” 他笑着,一只手伸向了谢御幺的胸前。 还没有摸到时,就被另一只手狠狠地的拽住了,“她是我娘子,你干什么!” 看到琅郡寒锰的第一课,琅逸衍恨不得当场一刀杀了他,但是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不得不隐忍着,带上了面具后换了一副声调。 所以,一时间,这位世子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前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谢御幺摸着断肠草,目光里带着可怜的看向琅郡寒锰,“你低头看看你的手心。” 除寒锰不明所以的低首一看,他的手臂不知道何时竟然黑了,并迅速的蔓延到了胳膊。 一瞬间,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你这个臭娘们,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作死!这断肠草毒性强大,会通过空气散发,无色无味。中毒者中毒后,七天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自己不知死活的凑上来,怪我咯?” “你...你唬你爹,那你和他怎么没事?”他虽然声音大,不难发现其实已经在心慌了。 谢御幺无奈的耸耸肩,“看你这问题蠢得,我既然敢来参加比赛。那么我自然就是一个大夫,自然先就吃了解药了。” “那他......” “他是我相公。” “贱人,你刚才怎么没说!”早知道这死女人怎么厉害,他是怎么也不会上来的。 第84章 山鸡精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女子更是无语了,“你这个山鸡精,我有没有相公关你什么事情啊。而且,你没问,我何必要说。” “山鸡精?”琅郡寒锰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气的手里的扇子都捏断了。 他长得可是公认的美男子。 “可不就是山鸡精吗?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穿红色印花的袍子,头上的红宝石和鸡冠子一样。不是山鸡精,难不成是母鸡?” “噗嗤。” 琅逸衍很不厚道的笑了,媳妇说得很对。 他超级赞同。 琅郡世子张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侮辱,立刻叫了暗卫想教训一下她。 还没有出手,纳兰名和云王一起走了过来。 纳兰名也算是半个主办人,只身就挡在了前面,“琅郡世子,比赛有比赛的规矩。您要是放弃这一次的权利,可以带着嗯的人出去。琅娘子是我请来的贵客,还希望你不要纠缠她。” “你难道没有听到是她先骂本世子山鸡的吗?” “噗” 陆景怀闷笑,随后一怔,立刻恢复了严肃。 纳兰名很郑重的摇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听见!” “你......” “纳兰大哥,谢谢你。”谢御幺真诚的对着他甜美一笑,纳兰名整个人都像是被春风刮过一般,“在这,我会保护你的。” “不用你,我是她的丈夫。我自然会保护她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站出来。” “纳兰大哥,我相公一直在。那个,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没事。相公,你也下去吧。你在这,影响我发挥。”怕他们两人待会又刚起来了。 谢御幺连忙将琅逸衍也推下去。 后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手将她鬓发边的青丝拢在耳后,无比温柔的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记住,你先是我的夫人,才是谢御幺。我不管你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保护好自己。不然,回头收拾你。” 大庭广众的,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温柔而霸道。 女子心里一暖,回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我知道了。” “不知羞耻!”陆景怀冷哼。 谢御幺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自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桌旁。 纳兰名为什么会找谢御幺来做帮手?她一个闺中小姐,除了针线,书词的似乎什么都不会。 突然会种植银耳,现在还会了医术。 这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难道,失去记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所以她变得自信,大胆起来,对自己的黏糊也可以改得干干净净。 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带着面具,是见不得人?还是为了掩饰什么?陆景怀目光看着他,突然说:“你可知道,你捧在手里的女人。之前是多么下贱的跪求我娶她?甚至,用性命逼迫自己的姐姐?这样的人,值得吗?” 琅逸衍眸光黯淡了一下,抬首,人群中。那一抹鹅黄色,温暖了整个冰冷的会场,也温暖了整个冬季,还有——他的心。 他只知道自己从奴隶市场跟随她走出的第一步开始,此生,就已经沦陷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我们深爱着彼此,至于之前,她忘记了。那就忘记吧,现在的她是过的幸福的。” “还真是够自欺欺人的1”陆景怀讽刺说。 琅逸衍并未回答,勾起的唇角代表了他的态度。 半晌,才悠悠的来了一句,“希望你别在纠缠我夫人的过去不放了,云王殿下。” “本王眼睛不瞎!” 陆景怀甩袖离开。 他以为,琅逸衍听完后会暴跳如雷。然后暴打谢御幺一顿,和离,将她一脚踹出家门。 可结果,人家完全不介意!!!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紧,更过分的是,那个男人凭什么说自己在纠缠谢御幺那个女人! 他府上随便找一个姬妾都比她好。 不然,当初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谢御颜杀人了。 实在是因为谢御幺给他的印象就是不知羞耻而富有心机。 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女子,陆景怀心里一阵烦躁。 第一场比赛谢御幺是第一个交的,这一场下来,连续刷下去了近一半的人。 一早上过去了,中午休息一会。 琅逸衍已经买好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在那等她,谢御幺一下来就发现那道身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颀长的身躯上,一时间,像是镀上了一层淡雅的光芒一般。 即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也觉得,应该是一种禁欲得近乎神的冷峻面孔。 刚想上前,一旁,小雪提着篮子走了过去。 站在了他的旁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琅逸衍没有动作,小雪的手竟然拽住了他的胳膊。 谢御幺心里有些异样。 到底是没有出声,脚步继续向前加快了步伐。 发现了她的到来,小雪手收了回去,琅逸衍转首淡问:“出来了?考的如何?” 尽量的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就是无心的罢了。 她走到了琅逸衍的身边,这才看清,原来小雪篮子里是一条银色的蛇。 她刚才是害怕,所以才抓了相公的衣袖吧。 应该是这样。 “很简答,你也不看看你媳妇我是谁!” 琅逸衍知道对她来说不难,但是,她愿意这么自恋那他也乐得配合,“是,你是我的夫人。饿吗?我给你买了食物。” “有点,对了相公。小雪怎么提着一条蛇过来了?”谢御幺秀眉微蹙。 后者抓紧了她的柔夷,“是小雪在你卧室抓到的,想来,是有人想趁机暗算你。” 小雪的抓到的? 谢御幺心里颇为惊讶了一下,初见她时,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在街头的北风中哭的那么的无助,没有想到她竟然敢抓蛇。 这冰魄蛇近似无形,含有剧毒。一步小心,极有可能被咬到。 她是怎么抓的? 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的人,谢御幺发现一丝端倪,她的脸色片暗黄。可手和脖子却很白,这几日住在客栈,她虽然名义上是自己和相公买的下人。 可实际上,并未让她干任何的活。 是以,这也是谢御幺第一次见她的手。 白白嫩嫩不输给自己,压根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她——到底是谁? 谢御幺看了一眼琅逸衍,后者似乎和她有心灵反应一般,微微一笑“先吃饭。” “你回客栈吧,不用跟着。”这句话,却是对小雪说的。 后者点点头,退了下去。 “两位是要用膳吗?我已经派人准备了包间和茶酒,不如一起如何?”纳兰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 她到是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只是琅逸衍显然不喜欢,“不必了。” “你们放心,今天绝对不会有沈书秀的出现!” 纳兰名话刚落下,门口,沈二小姐和琅郡寒锰出现了。沈书秀看见谢御幺的第一眼就恨了她一眼,捏着嗓音走到了纳兰名的身旁,“纳兰大哥,你是专门在这等我的吗?” 纳兰名整个人都不好了,动作僵硬至极。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谢御幺。 “咳咳...” 谢御幺其实很同情纳兰名,真的。于是,即便琅逸衍不喜欢,她还是决定搭救他一下。 毕竟,纳兰名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不是,我夫妻二人约了纳兰大哥一起吃面,沈小姐要一路吗?” 沈书秀哪里会想和她一路,可是,纳兰名要去的话,她就勉为其难的一起吧。 高傲的抬首,“自然是我未婚夫去哪,我就去哪!给你这个面子,你别想再有下次了。” “呵呵.......” “你呵什么?”她揪着问道。 谢御幺内心腹诽,我呵呵你大爷,你信不信? “喂!”得不到回答,沈书秀伸手想抓住谢御幺,还没有碰到她就被琅逸衍推开。 纳兰名也面色阴沉得可怕,“够了,我沈二小姐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回去吧!” 沈书秀委屈的低首,捏着帕子开始哭哭唧唧起来,“你凶我,你还没有娶我过门就这样。那以后还得了!纳兰名,你就是喜欢谢御幺那贱蹄子对不对。要不是她结婚了,你只怕要倒贴着上去。” “你胡说什么!”纳兰名心虚的看了一眼谢御幺。 后者也有些惊讶。 随后释然了,这沈书秀的德行,是个男的都怕。 纳兰名也许是在借着自己推了这婚姻。 “琅娘子,实在是对不起了。你们两人去吧,我突然不饿。” 琅逸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书秀,临走,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你要不是个女人,老子今日非揍你一顿。” 沈书秀“......” 花城不必南郡小,卖东西的人也很多,车水马龙的。 两人一路沉默走在街上,琅逸衍一只拉着她的手,谢御幺想起他刚才的话语甜甜的笑了。 转过长街,穿过一条小巷。 男人突然一把将她压在了墙上,高大的身躯将她罩在自己的怀中。 “笑什么?” “你刚才很酷。” “是吗?” “嗯......唔。” 谢御幺身高不够,只能踮起了脚尖。吃力的用手攀上他的肩膀,琅逸衍大手抱在她的腰间,往上一提。 斗篷一样,盖住了她整个人。 一吻完毕,她原本就酸软的身子只是气息不均匀的靠在他的心口。 琅逸衍戴好了面具,用袖子擦了擦她的唇瓣,颇为心疼的说,“下次我会轻些,对不起。” 她含羞的点点头,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 “吃什么?” “你不是说要吃面吗?我们去吃阳春面。”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上街,就是在巷子口的一对老夫妻的摊子上吃了碗阳春面。那一回,还遇到了胡三爷挑事。 依旧是阳春面,不过,老板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她的手艺比上一次的老夫妻好。 但是,谢御幺还是喜欢那一家。 “不是说饿吗?怎么吃那么一点!”琅逸衍看着她放下了碗筷,赫然还有半碗面。 “嘴疼~”小女人摸着自己的唇,眸光幽怨得像是六月飞雪了一般。 “咳咳。”他秒懂了,将自己碗里的汤倒了一半到她碗中,用勺子盛了喂了过去,“那,多喝点汤。” 谢御幺却是笑着大胆的凑到了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可是我,想喝......。” “你.......” 吓得他勺子都快要掉了,幸亏带了面具。 捏了捏她的手,咬牙道:“你就作吧!” 第85章 故人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就知道他这个人闷骚,敢作不敢说,谢御幺闷笑的低首脑补着某人心里的小剧场。 不远处,窗户被一只修长而干净的大手缓缓推开,男子站在窗前,一双桃花眼看着下面的两人。 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碗面,脏兮兮的路边,可谢御幺往那一坐,偏偏生成了一种淡雅的唯美感。她单手撑在下巴上,一双眼里全是对面的男人。 后者竟然接住她吃剩下的面继续食用。 多脏啊...... 不知道她有说了什么,两人笑得如此的开心。 这一点也不像是之前那个沉默无趣的女子,要不是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样,他真的会以为是人假装的。 琅逸衍总感觉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 戒备的放下了筷子,严肃了几分。 “怎么了?” “别回头,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走。”放下了银子,琅逸衍一把抓起了谢御幺的手便大步离开了原地。 两人走的极快,后面的人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和早上饭毒蛇的是一波人。”琅逸衍说着见她已经有些累了,满头的汗水。 索性弯下了身子“上来。” “没事,我可以的。” “废话太多。” 将人抱住,他选择了比较窄的巷子,七走八绕,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被甩开了的时候。突然一跃,跳上了屋顶带着女子便躲在了屋脊之后。 谢御幺悄悄的探出了一双眼睛看去,巷子口跑来了几个穿着青色短衣,黑色裤子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家丁,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琅逸衍。 后者显然有些惊讶,眼里闪过暗芒。 “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那人应该是发现了我们。” “这可怎么办?世子爷吩咐过,一定要打听到那个男人的下落。” 几人站在原地将琅逸衍好一阵咒骂,随后才丧着一张张苦瓜脸准备回去交差。 世子? 琅郡王世子?那只山鸡精? 他跟踪相公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早上骂了他,所以生气的想要报复? 谢御幺后悔了,自己早上分明忍一下,不理会他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连累了琅逸衍,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柔声道:“相公,对不起。都是我早上太冲动了,要不,我明天去和那个什么狗屁世子道歉吧。” “不要去,不是你的事情。他那个人就是那样的!”提起除寒锰,他显然浑身的气氛都冷凝了几个度。 他那个人? 相公很了解琅郡世子吗? 可看他似乎心情不好,谢御幺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有些事情,他不说,也许是因为对他来说回忆太过残忍。她愿意等,等到琅逸衍亲自告诉自己的那一天。 只是,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太晚吧。 两人回到客栈时,小雪还没有谁。拿着烛台坐在一楼的大厅等着两人,一见琅逸衍回来了她立迎了上来。 随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纸条,双手递上去:“公子,今天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琅逸衍接过,没有打开直接塞到了衣袖中,“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随手抱住了谢御幺的肩膀一同上楼。 进入房间,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快看看,写了什么?” 他展开了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老地方见。” “这是谁?男的女的?什么叫老地方?” 琅逸衍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没好气的云:“一看这字迹苍劲,怎么可能是女的?别瞎吃醋了,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 “啊?相公的朋友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我在来的路上就主动联系了他,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洗漱一下,我们该睡觉了。”琅逸衍将她推到了屏风后面的浴桶方向。 边走边说道。 晚上,做那事的时候谢御幺就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可没有等来开口,就直接被弄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桌上只留着一张纸条:我出门一趟,让小雪陪你去参赛,待会接你。 好吧,看来是会朋友去了。 她揉着自己的小蛮腰,慢悠悠的梳妆打扮。走下楼,简单的喝了一碗粥坐马车前去。为了避免昨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今天特意带了一块面巾。饶是如此,可那玲珑的曲线和出尘的气质也令得不少人看呆了眼。 沈书秀为了艳压某人,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水红色绣牡丹的齐胸襦裙,梳着坠马髻,带着缀着珍珠和蓝色宝石的缠枝花鸟冠。远远一看,就贵气逼人。香气云绕,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妖娆。 看到谢御幺来了,一袭青色的棉布夹袄和马面裙,披着雪白的斗篷带着面巾。一头长发挽起,唯独一只木钗斜插在发髻中。一看便是典型的平民打扮,可那双眼睛即便是没有说话也那么的明亮动人。 看到了她,女子决定绕着点走。 毕竟今天是五十进二十的重要比赛了,她可没时间在这耗费。再者,和泼妇说话也拉低了自己的档次不是。 于是,谢御幺决定装作没有看见,伸手推门而入。 她前脚刚刚进去,后脚,沈书秀就追了上来。蛮力的拉开了门,冷笑的看着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讽刺道:“贱民就是贱民,浑身上下泛着一股子酸臭味。” “你有病?” 谢御幺白了她一眼,她身上分明香香的,哪里有什么味道? “哈哈哈,我没病。我看你才是有穷病,看见没有,我这妃冠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是未来纳兰家长媳的象征。我这身裙子,就上面的一颗珍珠你也买不起。布衣木钗,你有什么脸面勾引我的男人?身为有夫之妇,你不觉得羞耻吗?带着面巾忽悠谁呢?是见不得人吗?”沈书秀说着,一把摘下了谢御幺的面纱。 却是惊讶的看着女子。 她淡上了铅华,红色的朱唇微有些红肿,小巧精致的琼鼻之上,是一双含着怒火的眸子。眉如翠羽,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在眉中。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生动妩媚,现在的愤怒表情也美得虚幻。 红光满面,肤如凝脂,红唇微启。 分明是一派鸾凤和鸣的表现。 她深深的嫉妒了,凭什么?凭什么谢御幺能够得到纳兰名的喜欢,还能让丈夫对她百依百顺! 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是不是只要毁了她的脸就可以让纳兰名不再受到蛊惑。 沈书秀疯狂的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朝着谢御幺的脸颊划去。后者惊讶了一刻,随即后退,却没有想到小雪站在自己的身后。 一时间,她退无可退。 可那尖锐的指甲马上就要划到自己的脸了,她只好一脚踹去,身子同时往侧边一斜。 “哎哟,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踹我!来人,给我拉住她。” 谢御幺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上,却在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被一双手稳稳的托住,她错愕的抬首看去。 竟然是陆景怀。 “闹什么?” 男子怒喝,扶住了谢御幺,手刚刚碰到了她的腰肢。下一刻,那女人像是避开瘟疫一般的远远地站到了别出。 手间似乎还有她的体温,软软的,很细腻,不盈一握。 刚才的一瞬间,女子害怕的表情,紧闭的眼睛睫毛微颤,是那么的娇弱可怜。 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心软了。 沈书秀一看是云王殿下顿时傻眼了,站稳了脚跟,刚才飞扬跋扈的气场一下子变得温柔下来。 呵斥了身后的下人,“不长眼的东西,没有看见云王殿下在这里吗?胆敢造次,还不退下。” 谢御幺嘲讽一笑,“你就装吧,再温柔的母老虎也改变不了凶残的本性,难怪纳兰大哥不娶你,我要是男人我宁愿出家!” “谢御幺!你得意什么!” “原来沈家贵为四大家族之一,教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你这般?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先是无缘无故的扇了我一巴掌,随后在我的房间里放毒蛇,现在炫耀不成,又准备以多欺少?” “什么毒蛇?你别血口喷人,那条银蛇不是我放的!”她矢口否认道。 女子抱胸而立,红唇轻启:“喔?我刚才有说蛇是银色的吗?沈小姐!'” “沈书秀!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任性了些,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纳兰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从谢御幺摔倒到两人对话,他劝看到了,也听到了。 放蛇! 关心的目光看向了女子,谢御幺摇摇头“我没事。是我的侍女看见的。” “纳兰名,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慌张的解释这,抓着男人的衣袖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够了!比赛结束我们就取消婚约吧,我纳兰家不欢迎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纳兰名甩开了她的手,走向谢御幺,万分内疚。 “琅娘子,我给你道歉。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我并没有被咬到。那条蛇现在已经被我取出蛇胆泡酒了,难得的银环蛇,价值千金。” 沈书秀气红了眼睛,瞪着她。 谢御幺冲她做了一个鬼脸。 这样幼稚的动作让陆景怀闷笑一声,咳嗽了一下“比赛要开始了,还不快进去!” 女子这才回首看着他,十分生硬的来了一句,“刚才,谢谢你了。” “嗯哼。” 这个云王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原本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却因为嫌弃自己庶出的身份帮不到他,所以选择了自己的亲姐姐。甚至放任谢御颜暗害了自己。 虽然他这样做是没有什么大错,可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谢御幺决定,以后离他远些。 就当自己没有想起来吧。 琅郡景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今日的五十人,考题是做一枚药丸。虽然是极为简单的解毒丸,大家也是一样的题目。但是,给的药方却是大同小异。谢御幺拿到时扫了一眼,立刻就发现了里面的错误之处。 菟丝草用于脾胃两虚的人,可这药丸子却是针对体热上火而出的药方子,真要按照上面的去抓药只怕越喝越有问题。不仅如此,还有用量上也颇为偏差。要知道,草药将将就的就是“君辅子臣”,任何一点小误差都可能让药效难以达到效果。 第86章 拜师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是最后一个开始动手的,自然在交任务的时候也变成了最后一个。 沈书秀跟随黄老太医学医,虽然她性格刁蛮,但是不可否认医术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她成了本场第一个交差的人。她的药丸虽然也去处了菟丝草的用药和一些分量不准的问题。 但是,此人心气浮躁,所以,对于提炼过程中火候的把握不是很好。导致有些药材已经烧焦了,而有的才七分熟,做制的药丸子只能勉强达到八分。 “还有人没有?” “前辈,等一下!还有我的。”清丽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女子拿着白色瓷瓶从桌案上跑了过来。 她累的满头大汗,鼻尖也挂着晶莹的水珠,可见刚才其实她有多努力。 “做不到就不要参加,早点放弃就好了。那么多人就等你一个?” 谢御幺没有接话,沈书秀自然也不可能当着评委的面发飙,只能暗自忍着。 她不信谢御幺每天都那么好的运气,让别人帮她出头。 孟玄接过了药瓶,打开,闻了闻。 随即眼前一亮:“你有师傅吗?” 谢御幺唇角一抽,“你要干嘛?” “别怎么紧张呀,我就是想说,老夫门下还缺一个弟子。你看看,要不要拜我为师?” 话落,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羡慕的目光聚集在那青色人影身上,孟玄可是公认的神医,就是帝王爷要给几分面子。此人性格古怪,阴晴不定。你以为他要救人的时候,却看见他在杀人。你看见他在杀人的时候,也许,他其实是在救人。 能够成为神医的弟子,那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沈书秀疯狂的嫉妒了。 谢御幺却是淡然的摇摇头,“不想。” “噗嗤!” “她是疯了吧!这样的好事竟然拒绝!” “依照我看,这小姑娘是没有见识,不知道孟神医的本事。” 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上面,孟玄好一阵郁闷。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想收的弟子,对方竟然拒绝!他神医的面子往哪里放?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你会的我是不会,但是,我会的你也不会。所以,我不想拜你为师。还有就是,我嫁人了,接下来要和相公过日子生孩子,忙着呢!”谢御幺淡笑。 孟玄气的咬牙,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你分明那么好的天赋,却这么不上进。气死我了,生孩子你就缓缓。先拜我为师,你又不吃亏!我送你一个凝露丹当见面礼如何?” 谢御幺摇摇头“不够,再加三颗七星草。” “一颗。” “三颗。” “两颗!不能再多了。” “我还是回家吧。” “等等,三颗就三颗。你现在就拜我为师!”孟玄心疼到想哭。 女子挑眉一笑:“先给我见面礼。” “啧啧啧,你这女娃娃简直就是强盗!” “那也是你求着我拜师的。” 孟玄“.......” 两人现场的暗黑交易让大家傻眼了,分明是一场比赛,最后变成了拜师大会。 云王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孟大师,现在是比赛。咳咳。” “知道了,谢御幺的药丸我十分满意。她不仅在规定的时间里找出了错误之处,而且,用量和火候上也十分精准。更重要的是,别人都只炼出来了一颗,她的是七颗。每一颗都品相完好,我给满分。” “七颗!” 大家都是掐着时间勉强做了一颗罢了,她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终于明白为什么孟玄竟然要求主动拜师了,谢御幺的实力,却是是全场最厉害的一个。 更重要的是,她看起来不过才二八年华,长相如此娇美动人。任谁也会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过来充数的花瓶。纳兰家,这一次是真的下了功夫而来。 其余的四大家族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琅郡世子更是恨不得将谢御幺纳到府中,这样一个美貌而有个性,又有本领的女人,谁都会喜欢。 原本这一场比赛是五十进二十的,到了最后,只有十六个人留了下来。其他的人皆是因为按照单子给的配方去制药。 虽然这一招是有一点坑了,但是,也是为了教育大家不要完全墨守成规。 花开两枝。 谢御幺在这比赛的同时,琅逸衍裹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带着银色面具前往一家豪华的酒楼。 到了门口,店小二热情的上前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天字一号房。” “请随我来。” 天气一号房是一位神秘的客人,刚才便吩咐了自己在等人,如果有看到来人就往后门带进去。 琅逸衍怀中一种上古战场一般的心情走在走廊上。 绕过一间间房子,穿过庭院,走上了楼梯。到了四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客官,房间到了。” “你下去吧!”顺手丢了二两银子给他,那小二哥笑得看不见眼睛。 屋子里,同样一身黑衣,青年看上去比琅逸衍稍矮上几公分。他的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国字脸,五官刚毅而阳光。虽也是商人,却有一股子江湖少侠的气息。 而另一位,穿着淡蓝色的圆领缺胯长袍,里面红色的丝绸亵裤。金冠束发,一张白皙的五官清秀不已,带着一股子书生的儒雅又有世家公子的清贵。 门口,男人一身黑色长袍。高大结实的身材有几分熟悉,看见他,屋子里的两人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黑衣的上官封最先出声:“终于,回来了吗?” “上官,雨泽!是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 修长的手缓缓摘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银色的半月形面具。三人互相拍了拍彼此的肩膀,上官封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可是千金公子琅逸衍。” 木雨泽拿过了酒杯和酒壶“为了你的回归,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不了,小酌即可。我待会还要去接我娘子回家。”琅逸衍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还是我喜欢的花雕。” “娘子!!!”最惊讶的莫过于上官封,当即瞪大了眼珠“你...你结婚了!” “嗯。” 木雨泽也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琅逸衍竟然改变那么大,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他身上的气质变了。 从前的他,潇洒无边,意气风发,在外面总是一种很狂傲的冷气。 而现在的他,有了一种颇为温和的感觉。 “恭喜琅郡兄,对了,嫂子怎么没有一起过来?”木雨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能让琅逸衍看上的女子,该是何种模样? 要知道,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沈含嫣,他也不过是淡淡一撇罢了。 “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收服了琅郡兄你。”上官封暧昧的挤了挤眼睛。 琅逸衍回想起两人见的第一眼,“她,很好。” 这就没了? 上官封追问,“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她是个平凡的女子。” 知道谢御幺不喜欢和谢家挂钩,所以,琅逸衍没有说谢家。 然而,在上官封的眼里,平凡的女子那就是一般的小家碧玉或者是乡下的农妇。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西琅郡小郡王,千金公子琅逸衍。 “好了,今日找你们。主要是因为我前两天被人跟踪了,我想让你们帮我查一查,最近沈琅郡两家有什么来往没有?” 木雨泽皱眉,看了一眼他,“要说有,还真有。前几天太子殿下亲自拜访了琅家。你也知道,那人现在做了太子侧妃,嗯。” 他没有直接说名字,害怕琅逸衍生气。 很意外,琅逸衍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琅郡兄是真的放下了。 “这样说来,太子殿下已经联合了沈家,琅家。”其实,还有上官家,只是琅逸衍没有说。在他的心里,上官封不像是背叛兄弟的人。 上官家现在的家主还是他的父亲上官傲,也许,都是上官傲所为。 “差不多是这样,皇上近来身子不好。云王才举办了这样的一场比赛。一边是为了协调四大家族,一边也是为了向皇上表示孝心。” 至于皇上的病到底有没有治,其实,大家都很悬乎。 琅逸衍想的却是陆睿宣,那家伙可真坐得住。 “太子殿下有皇后一族和沈琅郡两家的支持,而云王殿下则是有谢家的支持,靖王殿下最近随太后礼佛,似乎并不在意。” 上官封说着,却不知道其实陆瑞轩其实和纳兰名乃是好兄弟。 陆瑞宣拥有的是文官的支持,而他最大的难处便是——钱!这一点,琅逸衍可以帮他办到,只是两人暂且也算是情敌关系。 所以,靖王殿下一直不甘心向琅逸衍跑出橄榄枝。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琅郡,这人是自己最佳的搭档,也许,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倘若皇上能够谢醒,也许,这一场宫斗能够于无形中流产。”木雨泽小声的说道。 上官封赞同的点点头,随后一记长叹:“皇上病重了两月有余,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连孟神医都只是暂时压制毒性。这天下,还有谁能比孟神医更厉害的?” 琅逸衍其实也挺想谢御幺前去试试,但是,那样一来相当于将她置于了风口浪尖之上。 谢御幺一点武功也没有,这可让他无法放心。 酒过三巡,他看了看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一时间,天地宁静,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的天空洒落。 “我要走了,改天再聊。” “琅郡兄,你现在住在哪?不准备回去吗?”上官封询问。 男人摇摇头,“琅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也不再是西琅郡小郡王琅逸衍,现在的我,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我只是我。” “那你的被抢走的东西呢?你也不要了?” “那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琅逸衍淡笑道,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最后一口。 木雨泽知道无法劝阻他,拦住了上官封的再次追问。 “就这样吧,我也尊重琅郡兄的决定。” “多谢!” 琅逸衍走到会场外面时,刚巧看到屋檐下陆景怀站在谢御幺的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便看见男人似乎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递过去。 他立刻加快了脚步。 第87章 晋级十六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一边,谢御幺推开了他的斗篷,“多谢殿下了,您还是留给你身后的人吧,我相公马上会来接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死活不成?只是因为你是最有可能胜出,然后为我父皇看病之人。” 她竟然敢拒绝自己! 陆景怀第一次有想给一个女人温暖的想法,没有想到,谢御幺竟然那么不给他面子。 “是吗?那就更不用了,我不冷。” “口是心非的女人。” 谢御幺翻了一个白眼,侧首不看他,目光看着那缓缓走来的黑色身影。 目光立刻变得欣喜起来,提着裙子就冲到了雪中,琅逸衍看着那向自己奔来的青色身影。她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蹁跹而来。长发与裙摆被雪花点缀着,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几分可怜,更多是惊艳。 他伸手稳稳的抱住了她的纤腰,斗篷一杨,将她完完全全的包在斗篷之下。 一手执伞。 大猪哥训斥的声音响起,却也是浓浓的关心意味:“怎么不在里面等我,穿的那么少,风寒了怎么办?” “里面都是些大人物,我不习惯。” “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谢御幺柳眉微蹙,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随后问道:“你喝酒了?” “嗯,老朋友见面。于是忍不住小酌了几杯,走吧,我们回去了。” “花雕?好酒哈。” 琅逸衍面具下的脸勾勒出温暖的笑容,通过目光让她感觉到温暖无比。 “想喝?那改天晚上我买一壶请你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想的美!” “哈哈哈。” 两人肆无忌惮的亲昵动作让身后的几人看的一脸的复杂。 陆景怀好奇的打量着那黑色衣衫的男人,看不到什么样,但是光看那气场似乎不像是一般人。 可是,下面的人汇报,是谢御幺从奴隶市场买卖的,两人当晚便结婚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晚上,小雪要求想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亲人,谢御幺没有为难她,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休息几天。 反正现在大赛期间,住在客栈也不需要小雪做什么。 更何况,没有了她的存在,两人的相处也自在了许多。 谢御幺沐浴后穿着自己粉色的亵衣半坐在床头,手上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千金方》看的津津有味。 不甘被冷漠的某人索性吹灭了蜡烛就挤了上来,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明天再看,幺儿,我们早点休息吧。” “咳咳,相公。那个,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太勤快了?” 琅逸衍的大手摸上她的脸颊,用自己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谢御幺回想起纳兰名和陆景怀这两天的态度,最终还是点点头,回应了琅逸衍的吻“我想要一个男孩,然后再要一个女儿。这样,哥哥就没有保护妹妹了。” “这么贪心?” “啊,多吗?” 琅逸衍哈哈一笑,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不多,不过。是时间问题。” “嗯~” 一番云雨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谢御幺和他说了孟玄要自己拜师的事情。琅逸衍抱紧了她,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拜师也好,这样别人一问,你也算有个出处。孟玄此人,倒是也有几分本事。” “我不在乎什么出处,我只想想让他帮你看看你身上的毒。虽然最近空间灵泉有染你的伤口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没有彻底去除。” “幺儿,谢谢你!”琅逸衍知道她对自己的好,眼眶微红,千言万语只能用动作来表达。 “睡吧,明天就是十六进五了。” 窗外的风雪簌簌,这一夜,压坏了不少的民屋。大街上,冻死冻伤了不少人。一个小女孩赤脚坐在雪地里,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她的母亲用身体保护着一个婴儿,身上被雪花和木头,还有碎瓦掩盖。 “娘亲!呜呜.....娘。” 琅逸衍看着,眉头皱的十分深沉。谢御幺也是鼻头一酸,最后,买了许多满头一边走一边发给了这些饥寒交迫的人。 “太多了,衙门怎么也不管管?” “会管的,只是也无法彻底的保证她们的生活。朝廷一般会在统计人数后给她们发放物资。至于这些孤儿,如果善堂没有人愿意收留,一般都是流浪或者被人当成奴隶贩卖出去。”琅逸衍只是没有想到,昨晚的雪看起来不大,竟然有那么多人流落街头。 “那怎么办?” “无可奈何。” “可是......” 两人一路走到了比赛的地方,谢御幺的钱袋子也差不多空了。 孟玄生怕她返回了,今天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晚上过去拜师吧。 “你把丹药准备好,我马上就去了。”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吧好吧,睡觉老夫喜欢你呢!”话刚落下,倏然感觉气氛不太对。 果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孟玄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那种。” 琅逸衍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媳妇的手走到了里面去。 屋子里,留下来的十六个人几乎都是属于四大家族,唯独谢御幺和另一个青年是单独的身份。青年似乎很早之前就对她有兴趣,现在终于有机会分在一个组。 他怀中激动的心情站到了谢御幺旁边,两只手紧张的揣在袖子里。 满头细密的汗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问道:“谢...谢姑娘,你好。我叫...林成,是...是唐门人士。” 女子转首看去,眼前的青年二十四五大约。长得瘦弱白皙,文质彬彬的,一看便是那种单纯的小男生。 “叫我琅娘子吧。” “啊?你...你嫁人了~”他低声惊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她不是一直把头发梳上去了吗?难道他看不见?谢御幺挑眉,红唇噙着一抹笑意的点点头,玉手一指,“那就是我相公!” 林成随着她说的方向看去,男子端正的坐在人群中,即便看不见脸。可那挺拔颀长的身姿,芝兰玉树般坐在那。喝茶的动作也是那般的优雅无声,不知道他到底是长得何种模样才能配得上天仙一般的谢姑娘。 琅逸衍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毫不吝啬的给了谢御幺一个赞赏的笑容。同时,冰冷的目光看的林成有些胆怯,他似乎没有哪里得罪那人吧。 怎么用这样不友善的目光看着他。 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站的离谢御幺太近了! 只不过,林成自己毫无察觉。 这一次的考题是合作项目,不仅考验医术还要考验两人之间的合作精神。考题很简单,两个人一组,一个杀人一个救人。 主考官会给他们一只健康鲜活的小白~兔,两人抓阄决定谁来下毒,谁来解毒。 两人中的胜出这获胜,按照时间先后,选取前面五个入围总决赛。所以,不仅要打败对手,还要争取速度在五个人之前。 如果双方都输了,那就双出局。 也可以选择合作达到共赢的局面,那就要看对方的实力水平是否匹配了,分组是随即的。 但是由于另外的十四人是来自四大家族,所以,他们自动的找了自己熟悉的人。而谢御幺,毫无意外的只能和林成自动成为一组。 别看林成说话结结巴巴的,胆子也不够大似乎。但是,他竟然是来自蜀中的唐门,那可是用毒的世家。林成的毒术也是出神入化,听闻年纪轻轻已经成为门中最有天赋的一个。 他选择了下毒,而谢御幺自然得解毒。 林成下毒的手法也很奇特,并不是用药丸或者厌恶,而是掏出了一只香。随着太阳的升起,他用扇子不断的扇着。 原本还在吃萝卜的小兔子瞬间就炸毛了,身子抽搐了一下,歪歪扭扭的靠在笼子里。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眼睛里流出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洁白的毛发上。 倒下了。 谢御幺看的惊奇,她甚至没有看见烟雾,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 “林成兄,你这什么毒药。那么厉害!” “这个叫红艳醉,名字是不是很美?它是用顶级的鹤顶红和南疆赤焰蛇胆,假如了七叶罗兰的根部以及很多种毒药炼制而成的。中毒者就像是被噩梦缠身一般,会在梦里经历痛苦的七天,随后无声无息的死去。无色无味,能够随着温度和风悄悄的进入人体。可惜,这是一只兔子承受不了太大的毒量才会反应如此大。不出意外,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没人救它。就可以火化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对自己的毒药十分的有自信。 在唐门里,红艳醉虽然不是最厉害的毒药,却也属于上品。会解此毒的人不超过五个。 这也代表,谢御幺如果想赢他,也必须在明天日落之前弄出解药成分。 兔子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不到巴掌大的小东西现在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奄奄一息的躺在一脚。 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也是有一颗红红火火的少女心的。 对于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也是喜欢得紧。 不管是为了赢还是为了救它,谢御幺都决定用力去试试。 “我明白了。” 谢御幺进了大赛准备的药房,取出了一个银针扎了兔子的脚上,取出少量鲜血。果然,血已经是黑色的了。而且凝固得很快,马上就变成了块状。 她只有把兔子放空间里去,空间里面的时间过得较为缓慢,这样可以延长她寻找解药的时间。 一直到了傍晚,她还是没有出来过。 而场外,七对考试者,已经有两对自动申请失败结束了。 琅逸衍大约也猜到了她进了空间,害怕被人闯入而发现这个秘密,他一直坐在外面守护着。 用膳时,只孟玄派人准备好了,两人一边喝着花雕,一边聊天。 孟玄知道琅逸衍身上有金蚕蛊,寒毒去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看看你的脸可以吗?我那傻徒弟拜师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求我帮你看脸。唉,我到是想看看,你长得何种模样?能够迷得她七荤八素的。” “不必了。” “怕什么,我也算是你半个师父了。害羞个屁。” 第88章 红颜醉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唇角微微抽搐,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是害羞了? “我说不必了。” “嘿,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真不愧是一对夫妻,女的胸无大志只想生个孩子,男的也是死强” “噗,她连这个都说?” 孟玄暧昧的挤了挤眼睛:“你们结婚多久了?” “七个月。” “难怪啊,你们久了我徒弟还是没有消息。小子,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 “那可不行,我得告诉我那乖徒弟换一个男人才是,不然这样的生活真是悲惨啊。”孟玄开始脑补起来两人的日常。 气得琅逸衍咬牙切齿,突然起身,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推出了门外,“不劳你费心,吃饱了就滚吧。” “砰” 木门再次合上。 门外,孟玄还在高声大喊,“喂,你不行也不要自暴自弃啊。我是神医,我愿意帮你看看啊。毕竟,也是为了我宝贝徒弟的终生幸福着想。” 声音之大,下面一楼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抬首看过来。 不行?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 而谢御幺对此毫无所知,以至于某人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而她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都过的痛并快乐着,要是让她知道罪魁祸首是孟玄的话。她一定会把他园子里的药草全部拔光光。 第二日,雪停了。 熬了一夜的人们也开始用一顿精致的早餐来犒劳自己的胃。 琅逸衍给她准备的是一碗梅花粥,还有花城特色的酱汁薄皮小笼包,还有香软的鸡蛋饼。 “幺儿,你好了吗?” 空间里,谢御幺刚刚洗漱换衣完毕,抱着兔~子走了出来。推开门,一股子米香味立刻让她精神饱满了。 踮起脚尖在男人脸上落下一吻“相公,谢谢你。” “衣服!” “是不是很好看?”她抱着兔~子转了一圈,粉色的裙摆在空中如花绽放。一张嫣然笑意的绝美的脸,粉绿的琵琶袖绣着白色的梨花。这一身清爽而带着小女儿的妩媚,加上她原本就长得好看。 琅逸衍摇摇头“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你是我的。”大手抱着她的腰肢,一吻落在她的眉心。看了一眼那小兔~子“公的?” 谢御幺立刻否认“母的。” “你以为我傻吗?”粗鲁的抓住了兔~子的耳朵,将它从谢御幺的胸口处提出来。 “它只是个兔~子!” “可它是公的。” 女子哭笑不得,只好回屋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件不起眼的蓝色裙子,琅逸衍还是觉得太出挑了。 眼看她要发火了,只能收回自己的建议。 “咦,在吃早膳啊。刚好,我也买了。那就一起吃啊。”孟玄悠悠荡荡的走了过来,左手提着一个盒子,右手一壶酒。 那模样就像是老人家在贡院溜鸟,盘核桃回来一般。 谢御幺没有拒绝,到是琅逸衍似乎还记得昨天的仇恨,目光不悦的看着他,“你还敢来。” “年轻人,不要那么紧张嘛!我一个老头子能吃多少?你那么小气,真配不上我宝贝徒弟。” “噗嗤!” 拜师茶都还没有喝呢,就叫“宝贝徒弟”了,她一脸的无语。 孟玄默认为她是激动的。 “喝粥,这梅花粥好好喝。”为了避免两人之间起了争执,谢御幺立刻转移话题道。 到了最后,孟玄一个人就喝了三碗,谢御幺许是饿了,也喝了一碗,而琅逸衍还没有开始呢。眼看最后一碗要被老头拿走了,她连忙起身拿过。 推给了琅逸衍“你快吃!” “你这个女娃娃真不懂事,哪里有和老人家抢的。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吃那么多。” “你刚才还说你吃的不多,一眨眼三碗啊!三碗耶!” 孟玄老脸一红,咳嗽了一阵。 换了平时,琅逸衍也不会和他抢。可谁叫这老头昨天造谣自己,还想给谢御幺换相公。 他偏生接受了,低头一笑“娘子,你喂我。” “啊?” “你自己没手啊!”孟玄没好气的道。 “没手。” 一本正经的回答。 谢御幺想着他守着自己一天一夜也够辛苦的,于是,还是很温柔答应了。用勺子喂他喝粥,这样郎情妾意的画面,让老人家心里一阵难受。 “你们两个小年轻太腻歪了,我简直看不下去。得,反正我也吃饱了。告辞了。” “老头,你一定是寂寞了。我决定帮你找个婆娘。”谢御幺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孟玄脚步一顿,差点摔倒楼梯下面去。 “你闭嘴!” “哈哈哈,相公你看,老头竟然害羞了。” 琅逸衍淡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响起,“调皮。” 林成看到谢御幺抱着兔~子而来时,显然惊讶了一下,随后接过,“果然余毒都清了。琅娘子好本事。” “你的红颜醉很厉害,我昨晚要不是凑巧找对了药,不然只怕现在也素手无策。” “不知琅娘子你是用何种方法解毒的?” “蒸!” 林成眼前一亮,看向谢御幺的目光里多了一股子尊敬。 这种解毒方法风险极大,但是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般使用的人很少,只在古书中记载过。 “想来,我们两人应该能成功的进入五强。” “希望如此。” 评审团最后宣布了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谢御幺,林成,沈书秀,黄琦,朱达。 后两人,一人来自上官家,一个来自沈家。 所以,这一次,最有机会拿到竞争权利的竟然是沈家,其次是上官家和纳兰名。 琅郡世子老远从盛京城跑来一趟,最后却是无疾而终,此刻,他已经气得在台下破口大骂那些人都是庸才。 木雨泽到是显得有些无所谓,原本木家就是在关外营生。 对于药材,少有涉猎,之所以参加也不过是为了估计四大家族的体面罢了。 看到琅逸衍,两人颇为惊讶。 他怎么敢在琅郡寒锰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的喝茶,还和孟神医似乎“相谈甚欢”。 为了避免给他带去多余的麻烦,上官封和木雨泽并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坐在了自己家族的位置上。 今日,五位候选人的题目很简单——救人! 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原本就是医者的本分,所以,这一次选拔也是以“医德”为出发点考察大家的品德。 正巧,最近的雪灾造成了大量的贫苦百姓冻伤。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以一天为基础,看谁救的人更多。 谢御幺为了节约时间,立刻拿起了自己的医药箱和银针准备出发。林成还是想和她一组,追了上去,“琅娘子,我想和你一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琅逸衍一看,这哪成。 立刻跟了上去,“娘子,我来帮你!” “很辛苦,你确定要来吗?”他昨晚就一夜未眠了,谢御幺其实想让他休息一下。 可惜,后者拒绝了,霸道的抢过她的药箱提在手上,“你再浪费时间就来不及了,走吧。” “那你待会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比起比赛,你对我而言才是更重要。” 不得不说,这一句话让琅逸衍心里一阵甜蜜,面具下的脸红了一片。 大手抓紧了她的柔夷,“我知道了。” 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粮让林成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干嘛要来自虐嘤嘤嘤。 雪灾集中在贫苦的城市边缘村庄,她和林成分头行动,两人都救治病人。完后用不同的带子表示自己的病人是哪些。 这村子叫秦庄,里面大多是一些姓秦的人,因为连续两天的雪灾房屋倒塌了不少。入目看去,一片狼藉,无家可归的人们坐在地上哭着。一个男人被房屋掩埋在乱堆中,琅逸衍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村民一起去帮忙。 谢御幺也没有闲着,“大家好,我叫谢御幺。是一名女大夫,你们可有受伤的?请排队过来找我看病,免费的。” “你们是朝廷派来的人吗?” “不是。” “真的免费?” “是的!” 谢御幺话落,下面的人一阵惊呼,有些不可置信。还以为是菩萨下凡了,对着谢御幺好一阵跪拜。 纳兰名听闻她去了雪灾最严重的秦庄,立刻从最近的百草堂调集了药材前去支援。还决定免费施粥三日,这一举动无疑让纳兰家在百姓心目中的好感蹭蹭上升。 大家到处都在说纳兰家的仁义厚德,还有琅娘子的菩萨心肠。 沈书秀原本是打算去村子里的,一看到门口的道路上那么多粪便和脏兮兮的村民,吓得立刻回来了。 她又不甘心失败,于是便在城门口搭了一个棚子,挂上了珠帘。 可是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这样下去,不输都难,她只好让手下去把城里有病的人全抓过来看病。 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不少人没病的也被强行抓过来充数了。搞得双方都不愉快,最后,她灵机一动。 只要有病的,不仅免费看,还给五两银子! 沈书秀不当家,全然不知道五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那可是半年的支出了。 有了金钱的推动,蜂拥而来不少的人。 她只选择衣着干净的人群,至于那些又脏又臭的乞丐,还没有靠近就被赶出去了。 最后下来,她一天就花去了三万多两银子。 要知道,纳兰名施粥三日也不过花费了几千两罢了,还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大家对百草堂的印象加深了不少。 沈连炔知道自己妹妹干出这样的蠢事,当场就摔掉了一个青花鱼器,面色阴沉得可怕。 “去告诉二小姐,要是她没有获得冠军让我们沈家失去了这药材竞争权的话,那三万两就从她的嫁妆里扣。” “是!” 沈书秀的举动无疑是在作弊,但是,人家有钱也是事实。 上官家选择了和纳兰名一样,施粥。 不过,由于去得晚了,大家对于纳兰家已经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从早到晚,谢御幺已经不记得自己看了多少病人了,大多是一些孩子和年幼的老人。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下午时分,白草堂送来的药已经用的差不多。 她忧心着药材的问题,那一边,琅逸衍正在护送一个孕妇离开危险地区。 感觉到不远处的目光,他回首对上一张恍若雨后天晴般的绝美的笑颜,心口温暖一片,不自觉的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第89章 雪崩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多谢侠士,那位娘子是您的夫人吗?”阿奈看见不远处那抹蓝色的身影,有些羡慕的问道。 “嗯。” 刚将人送走,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只见茫茫的雪夹着石头从山上滚落了下来。而山脚,赫然还有两户人家,门槛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快跑!”雪崩的声音巨大,响彻如雷。 他的怒喝完全听不见,那孩子傻乎乎的看着前面的黑衣叔叔,头顶上的阴影越来越大。 谢御幺看见时,巨大的石块已经在他的正上方了,毫无疑问,她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提着裙子冲了过去。 还没有等到她到达目的地,眼前黑影闪过,琅逸衍飞身上前。速度之快,像是一阵龙卷风扫过落叶一般,斗篷飞扬,小男孩落到了他的怀中。男子背对着石头,正击在他的后背上。 “相公!” 她夹杂着担忧和害怕的高亢尖叫声在耳边响起,像一只蓝色的蝴蝶一般做势就要飞到了自己眼前。 此刻,零星的石头还在掉落,她过来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琅逸衍原地怒喝“别过来!” 一口鲜血喷洒,落在雪地上,红白交相呼应格外的显目。 “沙沙沙” 一时间,天地茫茫,雪崩了。 脚下的大地也开始发出了震动,更可怕的时,她不过一眨眼再抬首时,前面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相公!” 就在她准备冲进石头阵中时,一只手倏然从后面拽住了她,“危险,别去。” “你放开我!我相公还在那......呜呜,放...放手啊!” “放开我呜呜!” 她哭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毫无征兆的滑落,目光凶狠,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挣扎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纳兰名心里一阵苦涩,可是,他无法做到放手。 就在刚才,生死的瞬间。他甚至有些阴暗的想,如果琅逸衍死在石块之下,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得到谢御幺的心。 可惜,天不遂人愿。 琅逸衍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在巨大的自然灾害前他也做到了波澜不惊,从容面对。趁着空隙,用了自己最快的轻功速度左右闪躲。同时,因为要保护那个孩子,所以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砸到了。 听到了谢御幺失控的哭声,那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一定要活下来,陪着她,一辈子陪着她。 没有自己,那个蠢姑娘不知道该怎么走完这与余下的漫长岁月。 眼睁睁的看着巨石和积雪掩盖了房屋,还有那道黑色的银子,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空洞而麻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堆起来的雪丘。 “相~公,不,不会的。” 谢御幺挣脱了纳兰名的禁锢,奔跑过去,一时着急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砰”雪花四起。 刺骨的冰凉夹杂着疼痛从膝盖上传来,渐渐的,四肢百骸也麻木一片。 “琅娘子!” 看着她摔倒在了雪地上,纳兰名既是吃醋,也有心疼。 晶莹的泪珠滑过曲长的睫毛,脸颊,滴落在雪地上,无声的浸润了下面的雪地。 “琅逸衍...你这个笨蛋,你不要吓我呜呜。你出来!” “你出来啊!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白嫩的手指伸向了雪丘,开始挖着,一边大骂道。 纳兰名知道她心里难过,可,这样用手挖要挖到什么时候?何况,刚才的雪崩如此大,只怕...... “琅娘子,你别难过了。我这就叫人帮你一起。” “呜呜!” “我...我在这。”熟悉的声音稍稍虚弱的从背后传来,谢御幺欣喜若狂的转身看去。看见他的那一刻,刚才所有的担忧和害怕全安全落地了。鼻头却还是一酸,抑制不住开始大哭起来。 也顾不得膝盖疼,起身跑向了他。 琅逸衍张开怀抱,稳稳的接住他的身子,抱在怀里收紧了胳膊。 她身上好冰,甚至有些僵硬了。是因为担心着自己,男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将她揉进自己骨头里的念头。 小伙子一脸的惋惜的看着她“胜负马上就要出来了,琅娘子你现在就要退出吗?” “见鬼的黄金千两,现在没有什么比我相公更让我放不下。你加油,我走了。” 林成唇角一抽,得,很豪爽。 黄金千两你不在乎,那——荣华富贵呢! 要是救驾有功,要什么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琅逸衍想了想,目光严肃了下来。“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幺儿,你继续比赛吧。我没事...咳咳。” “我不要,你刚才都吐血了。我不是什么圣母,看着自己相公重伤,却在救助别人。我做不到!”她是自私的,她学医的最初目的也是为了服务家人,然后才是别人。 “傻姑娘,我真的没事。我已经吃了你给的丹丸了,只要调养一下就好。到是你,放弃比赛,你真的不遗憾吗?” 谢御幺摇摇头,“我对权利富贵没有那么看重,原本也只是想赚个黄金万两让你以后不用去打猎了。就算没有了比赛,我也可以赚钱。” 话落,琅逸衍一把将她拽到了怀中,心情复杂无比。 赚钱养家,那是男人的事情。 可谢御幺嫁给他,没有彩礼,没有宾客,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场面。婚后,也是她一直在辛辛苦苦的赚钱,可是却没有一句抱怨过。 就算他是以前的千金公子,那些女人也是为了贪图他的钱财而巴结着他。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琅逸衍,一个没钱没权甚至没有了容貌的普通人。 “以后,我不会让你在辛苦了。养家糊口的事情,让为夫来。” “养家糊口”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一丝承诺的意味。谢御幺心里一暖,抱紧了他。 琅逸衍终究是说服了她继续比赛,因为他知道,谢御幺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她是抱着得第一的目的而来的。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在以后有任何的遗憾。 谢御幺的“无所谓”,只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那你进空间,我要看着你没事了我才去。” “好。” 要是孟玄在这就好了,他可以帮自己看看琅逸衍,因为自己不懂这些练武人士所谓的内伤到底要如何调理。 说曹操曹操到,孟玄骑着马,裹着红色的披风一路驰骋而来。 白皑皑的世界里,那一抹红色,夺目不已。 不得不说,他那一头银发搭配着这一件红色额斗篷,真的是骚得无比。 急急忙忙的跳下了马背,跑到了马车前,“听闻这里雪崩了,我的乖徒弟,你没事吧。” 这老头是专门跑过来看自己的? 谢御幺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在现代,她是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没有男朋友,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到了古代,除了琅逸衍,没有第二个人关心她。 现在,多了一个孟玄。 “师父。” “哎,再喊一句!”孟玄笑开了花,一张成熟稳重的脸上多了一种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其实,这老头挺好的。 “师父。” “好好好。嘿嘿......” 谢御幺原本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一想到里面还坐着一个醋坛子,她打住了。 “师父,你能帮我看看我相公吗?他刚才为了救人,被石块砸伤了。” 话落,孟玄立刻塔拉了一张脸,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悦:“难不成你叫我师父,也是想让老夫给他看看不成!” 她讪讪一笑,“哪里有。” 好吧,其实是有一点,但是...也就是芝麻那么一点的小心思~ “哼,真是女大不中留的典型。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用情太深。要知道,感情这东西太奢侈了,谁认真谁就输了!你这天赋好好的发挥在医术上,天下男人还不任你挑啊。更何况,你那相公冷冰冰的又高傲,好像那个还不行。最好还是换掉吧!” “噗!” 师父,你说别人的坏话也注意背着点好吧! “谁说我相公不行的!他很厉害好吗。” “不...不要脸。”饶是孟玄是过来人,也被雷得七荤八素的。 哪里有姑娘家家脸皮这么厚的。 “我没有说谎啊,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好了,我不想听。”他捂着耳朵,一张老脸通红。 马车里,琅逸衍也是脸色千变万化。他从小学武,外面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琅郡。 该死的老头,竟然敢教唆娘子换掉他,还造谣他的能力。 简直是欺人太甚! “咳咳!” 感觉周围的空气倏然直降了好几个度,孟玄拢了拢自己的斗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会人在马车里吧。” “所以,我全听到了。孟神医据说是北凤国人,难怪有如此感悟。听闻,北凤国的男人都是在下面的!” 谢御幺不是第一次听到北凤国了,那里好像是女尊国,一个女子可以拥有三夫四侍。 难怪师父会有那种清奇的思想。 “放屁,老子是上面的!”被戳中了痛脚,孟玄气的跳脚。 但是,这样气急败坏的表现无异于在告诉别人,没错,他就是下面的那个! 谢御幺忍不住在心里想,年轻时候的孟玄一定是一个很潇洒俊美的公子哥吧,然后,他的妻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暗恋而得不到,所以远走江湖。 啧啧啧,真的好想知道,什么样强悍的女人才能把他征服了。 “你那个是什么眼神!”孟玄一转头,发现谢御幺用一种猥琐而八卦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有些尴尬。 “师父,北凤国远吗?” “挺远的,那是一个四季如春,开满鲜花的国度。你要是想去,等事情完结后师父就带你去百花谷,你还有三位师兄在那。” “哇!师兄!” 琅逸衍不淡定了,孟玄的徒弟能有正常的吗? “娘子,我,我好像有点疼。”他咳嗽声将谢御幺的思绪拉了回来,一双温暖的小手摸上他的后背,“是这里吗?” “嗯。” “师父,你快帮他看看。” 孟玄不耐烦的瞪了一眼琅逸衍,那表情上分明就是得意,疼个毛线! 他一个老头子和徒弟说两句话咋啦,小气吧啦的男人,在北凤国是要被休掉的! 第90章 腿长了不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可惜,谢御幺这傻姑娘认死理,喜欢一个人就掏心掏肺的,蠢毙了! 上马车的时候,孟玄拽住了琅逸衍,用力的一掐“你哪里疼啊?” “你不是神医吗?不会看?” “我去!” 两人交流的声音很小,从外面看却是一副和谐的样子,谢御幺这才放心的继续前往秦庄。 谢御幺一走,孟玄立刻变了一个态度,“小子,你分明就好了许多,内伤自己调理就好了。大男人还装可怜,真可耻。” “总比某人,年纪一大把了还穿红色斗篷装年轻。” “老夫喜欢红色不行吗?” 孟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因为他是谢御幺的相公,真想掐死他,取出金蚕蛊就把他抛尸荒野之外。 “老不羞。” “混小子!” 林成此刻还真的遇到了麻烦,刚才雪崩的瞬间,有个男人跑的太慢。 一下子便被山上随之掉下的树杈穿透了胸腔。就在离心脏下面两寸的地方,稍稍一个不注意很容易穿透心脏导致当场死亡。 可要是不拔,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现在,谁也不敢轻易动他。 一片血泊染红了周围的雪地,男人躺在那,奄奄一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看见谢御幺的一刻,林成立刻激动了。 “琅娘子,你...你快来看看!” 谢御幺老远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微微皱起了眉头走过去。一截半米长的树杈穿透了男人的胸腔,偏生还是两股的叉子状。 这可不好办! “是你!” 林贵! 他不是进京城赶考去了吗?怎么会在花城秦庄这里。看到了熟悉的人,林贵也显得很激动,这一激动,血流的更甚了。 “别动!想活着就听我的!” 林贵果然不敢再动了,谢御幺把脉了一下,他还有一口气吊着。 目前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做手术取出来了。 “来人,快给我准备一个房间,还有,来两个人手脚轻一点把他给我搬到屋子里去。”谢御幺用自己制作的听诊器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脏。 随后吩咐道。 林成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奇怪的东西,看着谢御幺将它放在了人的胸口,另一头在耳边。 虽然好奇,但是眼下是慌乱的时间,他也没有提问。 跟随着谢御幺进了屋子,她从药箱里拿出了口罩,手套一一带上,随后摆出了一排的奇奇怪该的刀具。 林成善于用毒,可对医术的认知还真比不上谢御幺。 “琅娘子,您这是要?” “打开胸腔,尽力的取出树桠。不能碰到心脏,所以,只能用手术的方式了。你去帮我找一点白酒,还有一章油灯,还有棉花,针线过来。” “好” 林成无比的激动,琅娘子这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救治吗? 这样绝世无双的医术,她竟然一点也不藏私。 看见谢御幺给病人喝了一碗汤药,最后那人便昏睡了过去。想来就是迷药一类的,自然就是谢御幺自己制作的“麻沸散”。 其实原材料也很简单,就是曼陀罗花加上一点罂粟壳。 但是对于药量的控制很严格,弄不好很容易让病人上瘾,如果不是因为待会要进行的手术太过危险,她其实也不想给林贵使用的。 “琅娘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帮我把树枝多余的部分剪掉,我现在给刀进行消毒。对了,会点穴吗?先封住他的大动脉,防止心脏供血不足。” 林成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有的词汇很是生疏,但是凭借着揣摩能力他还是猜的七七八八。 这一场手术让他见识到了谢御幺的医术果然非比寻常。 一般人,是绝对不敢开胸膛取物的,最后,竟然用针线将伤口像缝衣服那样缝合起来。 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已经站了一晚上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口罩,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不仅是因为劳累,还有冬天的低温和她之前摔伤的膝盖,这一夜下来,早已经站的麻木。 但是她却从未有半分的歇息和打盹,强打着精神直到剪下了线头。 此刻,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雪停了,一缕阳光穿破云层,呈现线状从上方洒落下来。 一切,又变得美好起来。 窗户被风关上,而木门被女子缓缓推开,迎面而来的冷意让她稍稍颤抖了几分。 僵硬的四肢沉重千斤,别说是她一个弱女子,就是林成也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琅娘子,你还好吧。” 谢御幺依靠在门上,疲惫的身子总算找到了一个支点。她闭上了眼睛,轻然的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张苍白而绝美的脸。这样的她,比起平时的灵动活泼,更显得娇小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只可惜,林成不敢上前。 而不远处的琅逸衍也在第一时间走了过来,谢御幺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了,红唇轻轻勾起。 “我们回家。” “嗯。” 她刚走两步,膝盖不受控制的向前弯曲。 琅逸衍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肢,一个打横将人搂在了怀中,“还敢逞能,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我不怕,因为有你在。” 她疲惫的道,很快便睡了过去。 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一般的轻巧,以后,一定要好好补补才是。 这一睡就彻底忘记了何年何月。 比赛结束了,沈书秀救治过程中作弊的行为自然被大家所不耻,她最后的个数不到二十人。而另外两人,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就是药草不够。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成和谢御幺反而是做的更优秀的。 谢御幺运用了自己的针灸之术,在没有药草的情况下也救了不少人,虽然在个数上是林成赢了。 但是,最后的关节上,林成自己选择了退居第二。 并且表达了自己对于谢御幺的崇拜,她不顾危险救了村民,更有一手举世无双的医术,开膛破肚,缝制伤口和输血,全是他没有听过的。 不仅他,就是孟玄也表示惊奇,而又是意外之中的表情。 毫无疑问,冠军成了昏迷中的谢御幺,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如此大的荣耀。 沈书秀自然是不服气的,可她还没有出门,就被外面的村民包围了。大家纷纷跪在了门口,要求见谢大夫,向她亲自磕头表示感谢。 最后,因为人太多了,云王殿下不得不调集了府中的侍卫来疏散大家。 “各位,谢大夫昏迷过去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住在四方客栈,不在这。你们改天再来吧。”林成站在门口,也有不少的村民将鸡蛋什么的递给他,求他转交一下。 其实,唐门属于用毒世家,一般人提到都会感觉害怕。 而这些村民都是一些单纯和淳朴的人,他们只知道林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 连带着,唐门的地位和口碑也好了不少。 纳兰名获得了这一次的指标,可他的心里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一切,都是谢御幺的坚持换来的。她现在昏迷不醒,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当晚,他便提着重礼前往四方客栈。 沈书秀骑在马上,堵在路上,一脸的泪水“纳兰大哥,你当真就一点也看不见我的好吗?我做这而一切,都是为了嫁给你罢了。” “沈书秀,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纳兰家也不需要沈家的扶持。这段以利益开始的婚约,就以利益结束吧。我知道你在这次赈灾中花了不少银子,五万两,买我们的一纸婚约作废!” “不...不要,我不要作废!纳兰大哥,我从十二岁喜欢你,等了你八年。求求你,不要作废呜呜。” 纳兰名坚定的摇摇头,即便是没有谢御幺,他也不会爱上沈书秀。 从十二岁开始,她便一直粘着自己。 为了躲她,他甚至到了五台山带发修行,为的就是能够将这段利益婚约延迟。 现在,他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内心。 “五万两,不少了。你知足吧,你若不是沈家二小姐,五百两都贵了!”孟玄嘲讽道,对于这个刁蛮的姑娘数次针对自己的小徒弟,他也讨厌得紧。 更何况,现在忙着呢,她凭什么霸占在路中间不让。 沈书秀身为沈家嫡出二小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当即气得三根带毒的银针朝着孟玄飞去。 可孟玄不是平常人,他可是神医。 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解个毒还是绰绰有余的。 顺手回报了她一个谢合香,年纪轻轻,如此狠厉。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沈家可以一手遮天了? 四方客栈。 小雪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目光好奇的看了一眼里面,只见那高大的男人温柔异常的给床上的女子擦拭额头,手脚。 “咚咚咚。” “公子,热水来了。” “放在门口,你出去吧!”琅逸衍头都未回,声音平静无比的道。 小雪撇了撇唇,那女人真是没用,怎么老是在受伤? 谢御幺是被冻伤了,此刻有些发高烧,一只抓着他的手不放。嘴里迷迷糊糊的在喊着“爸,我不要蛋糕了。” “幺儿。” “不是我,不是我害死她的?妈.....呜呜,不不要丢下我。” 她陷入了梦魇,手紧张的抓紧了男子,哭的满脸的泪水。她是梦见了什么?“爸,妈”是什么人?他们丢下了谢御幺? 蛋糕又是何物? 许多许多的疑问在腹中,琅逸衍拍着她的后背,有规律的轻轻拍着,“不怕,我在这。幺儿,我是你相公。你醒醒好不好。” 谢御幺感觉自己回到了小的时候,梦里,一片漆黑。她回到了七岁的时候,穿着自己的小裙子,拿着洋娃娃坐在自家的门口。 爸爸提着一个蛋糕走到了她的面前,笑面如花的抱着她吻了一下,“我的幺儿又重了,今天是你的七岁生日。想许个什么愿望呢?” “我想要妈妈早点好起来,陪我一起上学。” 她打开了蛋糕,双手合十的许完了愿望,刚准备睁开眼睛吹蜡烛。 父亲的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小小的她好奇的掰开了父亲的手指,透过指缝。便看见母亲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着长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高空坠落。 就在她的眼前。 她白色的衣衫被染成了鲜红的血色,飞溅的血液落在了雪白的奶油上。 第91章 她的过往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母亲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解脱了的笑意,一动不动的顶着个她的方向。 “素梦!” 父亲绝望的咆哮,一遍又一遍的含着女人的名字,可惜,终究是晚了。当晚,父亲抱着女人的尸体一起死了。 她抱着那个染血的蛋糕走到卧室时,床上,两人相拥着。 地面上掉落的安眠药洒落一地,像是芝麻一般。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不舍也有后悔,“为什么要生下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爸。呜呜......” 男人没有说话,转首抱着怀中的女子,闭上了眼睛,从此,再未醒过来。 琅逸衍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已经哭累了一个早上了,这样下去嗓子怎么受的住。只好点了她的哑穴,最后强行用唇给她渡了一杯水。 “幺儿乖,不哭了好不好。我一直在这,不哭了。”抓紧了她的手,感觉到了她在颤抖。 他已经让人去请孟玄了,怎么还没有来? “人在哪?我看看怎么样了!”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木门被一脚踹开。 小雪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你这人,都说了我们公子在忙。你怎么胡乱的闯进来!” “你这女娃娃真烦人,老子是来救人的。” 一声吼完,女子顿时安静了。 屋子里,响起了男人沙哑的声音“孟神医,你快进来!” “哼。” 孟玄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到了床榻旁,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没好气的骂道:“拉着就能好了吗?还不起开,老夫看看。” 琅逸衍长这么大,除了父亲,第一次被人这样骂。 他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丝毫不敢反驳的站到了一旁。 纳兰名随后就进入了屋子,一眼便看见了谢御幺哭得通红双眼和那张苍白的小脸,形成对比,是她身下深蓝色的被子。 女子就像是一朵柔弱的小花,被风雨侵袭着,颤颤巍巍的。 “是邪风入体,风寒了。我这就给她降温,你来搓一下她的四肢,让血液流通。准备热水,泡一下会更好。” “好。” “我能帮忙什么吗?”纳兰名问道。 琅逸衍一看是情敌,那何不利用一下,不客气的吩咐道:“你下去让人准备一桶热水吧。” 纳兰名有些不甘,自己这是被他利用了。 可是,想想是为了谢御幺,他暂且忍一下吧。 “孟老,药灌不下去怎么办?” 闻言,后者猛的翻了一记白眼,“你是她相公,还要我教你吗?” 琅逸衍也没有矫情,摘下了面具就把那碗苦涩的药自己含在了口里,随后抬起女子的下巴吻去。 撬开她的牙关,将苦得发晕的药渡过去。 孟玄也是第一次看见琅逸衍的脸,原以为面具下是一张俊俏的容颜,不然为啥能迷得他小徒弟如此痴情。 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张毁容的脸。 看上去满是刀疤和扭曲的血管,像是一条条粗壮的蜈蚣爬在脸上。 一看,就是仇家所为。 他有些为谢御幺惋惜,又觉得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能对面这样一张脸生活下去,也算是不容易。现在的女人,不看脸,不看钱财的能有几个? 纳兰名是见过琅逸衍的脸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惊讶。 而门口的小雪姑娘却是吓得不轻,手上的盆突然落地,铜盆与地面砸出“哐当”的声响。 热水四溅。 最近的纳兰名首当其冲,就是屋子里的两人也脚上一热。 琅逸衍回首,用一双冰冷的目光看向她,“滚下去!” “是...是。” “你骂人家做什么?还不是被你吓到的。”孟玄没好气的道,又对女子说“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吧。” 小雪之所以会惊讶得盆都掉了,一是因为琅逸衍的那半张如鬼魅的脸。二是因为,她终于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失踪了两年的西琅郡小郡王,江湖人称“千金公子”。 没有想到,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若是,琅郡寒锰知道了,该是如何的精彩? 谢御幺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集中精神仔细的听了听,原来是秦庄的村民来感谢她了。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梦到了不少从前的事情,还有...琅逸衍。 昏昏迷迷之中,感受到了他的手温暖的牵着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 “咯吱。” 木门缓缓打开,琅逸衍青色的长衫亮眼,胳膊上提着七八个篮子。里面不少的鸡蛋,还有一些蔬菜和瓜果之类的。 瞬间充满了喜感。 “噗嗤。怎么变成一颗行走的圣诞树了?” “村民硬是要送给你,我无法拒绝,更重要的是都是一些妇人,我不愿和她们拉拉扯扯的废话。”琅逸衍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将篮子放在了门口,又洗干净了手,这才走到了床边。用掌心覆上她的额头,试探着温度“好多了,可还有哪里难受的?” “没有,你呢?内伤好点了吗?” “你那个空间泉水很好,我喝了几杯后已经修复得五六成了。” 他说着,伸手拉开了被子。随后,推高了她的亵裤,露出一双洁白纤细的小腿,看着青紫一片的膝盖,用手掌放在上面轻轻的按摩着。 “这里呢?疼吗?” 他的吻落在膝盖上,呼吸温热,喷洒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谢御幺觉得痒痒的,立刻推开了他的脑袋“不疼,有点冷。” 锦被拉上,他的手就没有拿出来,顺着小腿一路往上。 “不。” “别紧张,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腿还有知觉吗?”他戏谑的目光看了看女子嫣红的脸蛋,“不然,你以为我会趁你病那种事情?” “我才没有。”谢御幺瞪了他一眼,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也有些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幺儿,你真是可爱得紧。” “唔,我本来就很可爱。不用你夸我也知道。”她笑道,一点也不谦虚的承认。 这样的她才像谢御幺,而不是那个苍白的像是瓷娃娃一碰即碎的模样,琅逸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两人之间的间隙不到一厘米。 她觉得有些紧得难受,却也贪恋那一份他给的温暖。 不愿放手离开。 “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喊爸爸,妈妈。他们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哭?” 提到这两个名词,她明显的身体有些僵硬。 琅逸衍叹息了一声,“还是不要说了,不开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没事。爸爸,就是父亲,妈妈,就是母亲!我妈妈是在我七岁的生日时,跳楼自杀的。就在我的眼前,而我的父亲,自杀了。因为他也恨我!”谢御幺苦涩的一笑,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她只能仰头。 让泪水倒流回去。 琅逸衍听懂了,也有些不懂。她是谢家庶出的小姐,那么她的父母就是谢大将军。 可是,谢将军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啊。 联想到她的一系列与众不同,他的脑海里萌生了一个念头,那个念头过于可怕。 她那么的神秘,虚无缥缈。 会不会某一天也无影无踪的从他身边消失? 不,不要。 不管她是哪座山上的妖精,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女人,那么就一辈子都是。 琅逸衍心里很空,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找到一点慰藉,“不会的,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并不是因为恨着你。”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谢御幺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其实,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 陆景怀来时,门没有关。站在门口,一眼便可以看见女子小鸟依人的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她苍白的脸上尽是甜美如花的笑容。一双杏目含水,亮晶晶的全是那人的银子。 这样温馨的一幕,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咳咳。” “见过云王殿下。” “本王是来告诉你,比赛的第一名是你的。”话音刚落,谢御幺的眼睛顿时亮了,“意识就是说,我即将拥有黄金千两对吗?” 琅逸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样才是她。 而陆景怀先是惊讶,随后脸色黑的无比,“怎么?还怕本王不给你这银子还是咋的。” “那怎么可能呢,云王殿下您那么尊贵的身份,腰缠万贯怎么会在意那点小钱呢。” 一看她那恭维又虚伪的笑容,陆景怀就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可明明上一秒还在对那个男人如此乖巧甜美的笑着。 失忆,当真能改变一个人吗? “对了,收拾一下。三日后,出发去京城。” “你说什么!” 看她这一脸惊讶和不情愿的样子,云王有些不满,“你既然有能力获得第一名又称为神医孟玄的弟子,自然是得与本王一同进京城为圣上治病。” 那岂不是要面对原主的冷血父亲和恶毒姐姐?也不是说害怕,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 谢御幺下意识的看向了琅逸衍,深吸了一口气“请给我点时间,我和我相公商量一下。” 陆景怀高冷的点点头,“可以。” “相公,怎么办?不去好像不行,可是我又想回家的冲动。”她的房子,还有她那一亩地,还有那些草药、 琅逸衍也十分的犹豫,一方面,他也希望娘子能治好圣上暂时稳住朝中局面。另一方面,谢御幺此番回去定然会带来许多的波澜,就说她和云王的婚约。 尽管,现在云王妃是谢大小姐,可是,谢御幺的身份摆那在。 刚才陆景怀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些不甘,那种眼神,他曾经在太子殿下的见过。 是男人对女人的眼神。 如果谢御幺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会不会...... “只要你不想,我们就回家。” “也就说说罢了,到了现在,陆景怀只怕不会那么好说话。但是,我们三天后再走吧。” “嗯。” 孟玄也要一同前去,他受了云王的邀请,同时也是放不下谢御幺一人进京。 黄金万两第二天便到了,谢御幺拿出了一般救助灾民,剩下的全存进了空间里面。至于林贵,那家伙暂时无法动手,她只好把拆线的技术高速了林成让他来接手。 第92章 上京城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林贵原本是进京赶考的,与同乡路过花城,两人一时没有忍住便去了青楼。 谁知道,窑姐没有睡到,结果身上的银子竟然被人偷了。流落到秦庄,被一个农户所救,让他留下来当上门女婿。 说起来也够倒霉的,刚想逃跑就遇到了雪灾。 还好遇到了谢御幺,但是一听闻他的经过,女子只觉得这种人死了算了。 看在是杨家村出来的份上,她留下了五两银子,又替他送了一封书信回去。现在,农户死了,那小姑娘还活着,死活要林贵娶他。 闹得不可开交呢。 至于杨雪儿会不会因此而和林贵闹翻,她到是有几分期待。 恶趣味的顺手推舟了一把,谢御幺给了那农户的女儿一瓶春~药,至于用不用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脑补了一场林贵醒来后的抓狂局面,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被小雪告诉了琅逸衍。 晚上,两人看书的时候。 男人突然问她春~药是怎么回事,吓得她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往里面挪了,“也就是那天无聊...所以,弄着玩的。” 琅逸衍的目光如炬,看的她心头酥酥麻麻的。 好几天没有那个了...... 他这样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谢御幺灵机一动,突然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随后丢了书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吧...是,是师父给的。” 就知道是那个老不正经的! 琅逸衍面色很黑,一想到外面的传言,他差点气到变形。 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毫不犹豫的脱了衣服挤上了床,放下帘子将她连带着被子抱到了怀里,“幺儿......” “别,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全。” “我伤的是背部,又不是那里!” 女子心神一颤,明亮的目光也有些水雾,“进...进空间!” 里面正是白天,温度不低,他也不用担心谢御幺会生病。而且,空间里也没有人打扰,不会有声音....要知道,谢御幺也就是嘴上大胆。 真那个的时候,却是害羞得不行。 琅逸衍很满意的奖励了她一下午,两人完事后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柔软的白云飘过。微风吹拂,带来一丝凉爽。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笑。 下一刻,他的大手摸上了女子尚且平坦的小腹,期待的目光带着温柔的笑意,“不出意外,明年就能生根发芽了。” “去你的。” 当她是什么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下楼时毫无异样,还是那么恩爱亲密。 小雪挑眉,看着那面带红光的女子穿着一身极为新颖的衣衫,美的像是画中仙子一般。她身旁的男人霸道的给她戴上了围帽。 为此,两人之间还有点小矛盾。 不过,到底还是戴上了。 走路时,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好一只温热的大手及时牢牢的抓住了她。 所谓相伴流年,大约就是如此模样吧,谢御幺还真是好运气。 和云王一路自然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贵族子弟一向懂得享受。 三日后,码头。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这聚集,入目看去,有身穿制服的将士。还有衣着靓丽的侍女,花娘,排队告别的官员和四大家族的人。 人群之中,陆景怀换了一身银白色的滚边貔脩圆领袍子,腰系玉带,头戴金冠。一张俊美年轻的脸,被绯红的晨光点亮。在他的周身投下淡淡的光影,一时间还真是美不胜收。 谢御幺不得不承认这个渣男,是个美男子。 腰上猛然的一疼,她抬首对上了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含着一丝醋味的警告目光。 “我就是纯粹的看看罢了,要说长得好看,纳兰名比他好看。但是,我最爱的是你啦,乖。”小娘子撒娇的语气娇娇软软的,手也不安分的从他的袖子里摸进去。 琅逸衍面具下的脸微红,拉住了她的手,地沉沉道:“大庭广众的,你别胡闹。” “喔。” 她低着头,半垂的眼睫曲长而浓密,像是一把小刷子一般。染上金色的晨光,整个人都格外的朦胧虚无起来。红唇轻撅,还有些痕~印。白皙的脖颈上也露出了点点猩红青紫,被雪白的衣领勉强遮住。 他突然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话,大手主动的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以后,你只准看我。” “那你也不准看别的女人,不然我就和师父去北凤国定居,休了你。” 又是北凤国, 琅逸衍眉头皱的老深,“我不会看别的女人的,在我眼里,除了你其他都是男性。”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优良作风。”她笑得张扬。 孟玄带着药童陈皮慢慢悠悠的来了,手上还有两串糖葫芦,一看见谢御幺时立刻眼前一亮。笑得无比的慈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糖葫芦递过去一串。 速度之快,琅逸衍都来不及避开他。 “来,乖徒弟。” “糖葫芦!哇,谢谢师傅!”她也是很就没有吃到这小东西了,最近太忙,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 孟玄一脸老父亲般的笑意,“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很喜欢。” 谢御幺哽咽道,张口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满足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一脸的享受表情。 琅逸衍见她很开心,也忍不住勾起了薄唇。 “相公,你要不要吃一颗?” “你吃吧,大男人不吃甜食。” 话落,孟玄看着自己咬了一半的糖葫芦,随后抬首瞪了他一眼! 琅逸衍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人都到了,那就上船吧。”陆景怀注意到谢御幺今日的气色特别红润,想来应该调理回来了。 他带头踏上了甲板,身后跟随着两名美妾。 岸边离着甲板还有一段距离,两名女子穿着长裙,自然迈不开步伐。当然,陆景怀也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让暗卫带着两人上了船。 到了谢御幺的时候,琅逸衍正想抱着她的腰一起上去。 女子第一次坐古代的大船,十分的兴奋,拒绝了他的动作。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一手提着裙摆,单脚就跳了过去。 她脚上穿着鹅黄色绣花的云头鞋,雪白的裤脚下是一双小巧的玉足,腰间的铃铛一阵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她的笑声,发间的步摇在风中一阵摇曳。 笑容,竟然比太阳还要明亮几分。 陆景怀看见她扬起的脖颈上全是痕~印,倏然,心里顿时下起了潇潇雨,说不出的惆怅。 琅逸衍唇角一个抽搐,将她拽回了自己的身边,忍不住一声轻斥“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提起裙摆蹦蹦跳跳的。太不像话。” “你骂我!” “我......” “好了,别生气了。提个裙摆算什么,我们那女子都露胳膊露腿呢!” 男人一想到她也大庭广众的路胳膊露腿,脸色更加阴沉了,推开了她的手。“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反正你不许。” “我就不听,哼。” 她撅起了红唇,都快可以挂一个酱油瓶子了,转身走到了围栏旁。 琅逸衍知道她恼怒了,便大步走了上去,霸道的牵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最后谢御幺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下次不会了,你也给我点面子。当众骂我,我不开心。” 她说完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算了,她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妖,一定是不懂凡间的规矩。 琅逸衍这样一想,心里安慰了许多,“那我下次也注意点。” “好。” 分配房间的时候,孟玄一把拽过了琅逸衍,笑意盈盈“我们两一间就好了。” 因为只剩下三个房间了,哪里有主仆睡一起的,所以小雪和药童两人很有可能睡一间。 小雪自然是更希望和谢御幺一起。 这样一来,琅逸衍就得出去了。 可是,谢御幺不想和相公分开,一把拽过了男人的手,“不行,没有相公我晚上睡不着!” 她说的坦坦荡荡。 周围的人听得脸都红了,孟玄更是咬着一口银牙,臊得慌“你这个小丫头,真不害羞。” 琅逸衍虽然心里颇为高兴,但是也有些尴尬。 他的礼教中,这样的场景还真没有遇到过。 陆景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女子,后者还一脸蒙的眨了眨眼,“我说的实话呀,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 “唔.....” 琅逸衍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有说出一些更那啥的话出来。 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的道,“我娘子腿伤还没有好,我要照顾她。” 大家没有异议,除了小雪。 “小姐,我......” “你和云王府的小丫鬟一间吧,她们三人,加上你一共四个。刚好两人一间房。” 罗姬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反驳。胡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御幺,给了她一个笑容“二小姐是主子,我听从你的安排。” “你...你认识我?”谢御幺看向女子,她一张圆脸,五官清秀。只能算中等姿色,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叫自己二小姐,难不成她认识原主。 “奴婢胡桃,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 原来是那个恶毒姐姐的,谢御幺淡淡的点点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可能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二小姐你手腕上还有一个疤,是你没错。” 谢御幺目光一闪,装作头疼的躲到了琅逸衍的怀里“没有。相公,我头疼我们回去吧。” 琅逸衍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了她,“抱歉,我和内人先告辞了。” 至于小雪,自然还是和那丫鬟春儿一起住。 胡桃求证的看向了云王殿下,“王爷...那,分明就是二小姐。” 陆景怀冷然一笑,想来谢御幺早就恢复记忆了吧,只是她不想承认与自己有过婚约,不想回谢府。 “滚下去,别烦我。” 胡桃被他这冰冷的杀气吓得浑身一颤,立刻低首退下。 而屋子里。 琅逸衍关上了门,怀中的女子就睁开了眼睛,从他的肩膀处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看了看外面。 “小狐狸,说罢。” 谢御幺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可琅逸衍直接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其实,我恢复记忆了。” 男子心里“咯噔”一下,静静的听着她说下面的事情。 第93章 我也是要面子的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看着他,摘下了那张面具,白嫩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对上一双深沉明亮的眸子,好安静。 “什么时候。” “酒楼遇到云王那时。” “那......” “谢家二小姐早在迎亲的路上就被山贼杀了,活着的,只是谢御幺。” 她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 琅逸衍一直担心她恢复记忆后便再次爱上云王,毕竟,当年他也是亲眼见过谢御幺对云王的穷追不舍。 也许,正是因为那次暗杀。所以,才让她代替了二小姐...... 他得意的笑了。 手握紧了怀中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头咬住了她的唇瓣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谢御幺起初还反抗了两下,挣脱不开,便开始闭上眼接受起来。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她选择了主动配合。 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拉开了她的腰带,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锦被上。 原本只是一个吻,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面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 过程中,她总感觉琅逸衍的手总在她的臀部和耳朵流连了许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无力而娇软的她像是吃饱喝足的小猫一般,窝在他的胸口,琅逸衍充满磁性的低哑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道:“真想提着你一起出去晒晒太阳。” 谢御幺有些累了,暂时没有听清琅郡他说什么,不然非给他一脚丫子踹过去不可。 “嗯...唔,不想动了。” “想听我的故事吗?” 原本还有些困的某人,突然清醒了,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半坐了起来。 点点头“想。” 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她从没有主动问过,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够主动的和自己坦诚。 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听完了她的故事,谢御幺更多的是心疼,还有愤怒,快要燃烧了整个宇宙。 等琅逸衍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哭成泪人了。 “你脸上这一十七剑,我会帮你一一讨回来!” 男人抱着他,却是笑得无比的开心,“已经不疼了,比起这些。能够遇到你,已经足够让我抚平所有的伤口。” “那不行,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是我男人,我要保护你!”她握紧了双拳,恨不得杀了沈含嫣那个贱人和陆连炔两人。 “傻瓜,哪里有女人保护男人的。都是男人保护女人才对。”琅逸衍捧着她的脸用力嘬了一下。 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听过的一句话,书上说,男人是神明创造的。而女人则是男人胸口的一根肋骨,找到了,她就能保护你的心脏。 现在,他找到了。 谢御幺,就是他遗失的那根肋骨。 “你武断,看不起女人。女人怎么了?现在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她倏然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被子话落,飕飕的凉。 最后尖叫一声,又害羞的捂住了他的眼睛,气急败坏的缩回了杯子里。 “哈哈哈。” 相比较这一边的浓情蜜意,孟玄此刻耷拉着一张脸忧愁无比的坐在船头喝着小酒。等京城的事情完结后,他想回一趟北凤国,有些事情需要求证一下。 酒壶举到唇边,刚张口。 就听到背后的一声尖叫,很高亢而熟悉,随后是男人爽朗的笑声。 瞥了一眼那闭上的木门,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气得刘海都乱了。 到了傍晚十分,两人终于出来了。 夕阳残照,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浮光碎金。天边无垠,被染成瑰丽的彩色,一眼看去简直是美不胜收。 “师父。” 孟玄不理她,转身继续喝酒。 谢御幺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抢过了酒壶“好了,生气会长皱纹的。” “谁生气了?我这喝酒呢,你一个女娃娃家的,怎么能学男人一样坐姿。” 女子笑嘻嘻的放下了二郎腿,“那我给你做两个下酒菜?咋们师徒好好的吃一顿!” 一听有吃的,孟玄马上来了精神,催促着她快去准备“行行行,你就是给我端个花生米出来我也高兴。” “那还不简单,给你弄个酒鬼花生配你的花雕,再来一个火锅,这天气冷船上风大,火锅最合适。” “虽然不知道火锅是什么,但是,想来很不错。” 谢御幺傲娇的点点头,“你就等着吃就知道了,保证你从此戒不掉。” 琅逸衍看着她欢快的去了厨房,就知道晚上有美食了。 孟玄转首,看着青年站在不远处,颀长的身姿挺拔如同松柏一般。整个人凌利而不张扬,虽有城府却不失正派。 勉强算一个好的后生吧。 “会下棋吗?” 琅逸衍点点头,“自然是会。” “来。” 棋盘摆开,孟玄立刻就拿了黑色的棋子,补充了一句“没问题吧。” 男子薄唇轻启,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答:“没问题,我还可以让你三子。” “去去去,哪个需要你让了。老夫要快点赢了你好吃我乖徒弟做的那个啥锅来着。” 琅逸衍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怎么样让孟玄能够优雅而不着痕迹的——输! 谢御幺全然不知道两人在前面已经拉开了战争。 她走进厨房的一刻,里面的丫鬟仆人吓得不轻,因为能在床上的都是王府的贵客和主子一类的。再看看谢御幺长得那么美艳,还以为是王府的侧妃姨娘。 “见过夫人。” 谢御幺还以为她们口中的“夫人”,就像是现代称呼“女士”一样,是一种客套话。 齐刷刷的弯膝行礼和声音,一时间像是唱大戏一般,这样的场面也就电视剧上见过。她忍不住闷笑一声,看的那些人又是一阵惊艳。 “大家别客气,都请起来吧。我就是过来做个晚饭罢了。” “这怎么可以呢!夫人千金之躯,这些活计让我们来做就好了。”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妇人出来了,想来她应该是厨房的管事嬷嬷一类的。 “有什么千金不千金的,我也只是个平凡人。大家不要太拘谨了,叫我琅娘子吧。” “使不得。” 罢了,尊卑等级的理念已经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了,谢御幺唇角一个抽搐,觉得还是先干活吧。 看了一圈,船上的食材还蛮齐全的,肉也很多。 鱼虾也是刚刚打捞上来了新鲜货,她决定做一个鸳鸯锅,一个辣的一个清汤的。 看见谢御幺自己撸起袖子就干活了,大家纷纷惊讶而好奇的盯着她,美人低着头,神情专注,手脚麻利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中小姐。 可那双手白皙纤细,也不像是常年干活的人。 “夫人,请问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呢?” “麻烦您帮我把这些蔬菜洗干净,不用切。还有蘑菇切成两半,准备一些羊肉,五花肉什么的,切成片。再杀两条鱼,虾我自己处理吧。”她说着,自己也开始动手。 虾子去头掐尾,只留下虾仁随后剁成肉糜,虾滑,她的最爱之一。 鱼肉剔成片,用姜去腥味,腌制起来放一旁备用。 最重要的就是火锅的底料和汤底了,厨房早上就炖着羊肉汤,谢御幺便顺手借用了。 羊肉加鱼片,岂是一个鲜字能够形容的。 香味很快就飘散到了外面去,大家做了半辈子的饭了,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新鲜的吃法。一时间,纷纷忘记了手上的工作,直盯着女子的动作。 很多奇奇怪怪的调料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到了掌灯时分,一般来说晚饭应该要送到各位大人的房间里面,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这时候还没有送上来。 陆景怀原本在桌案前看书,也不在乎什么时候饭点开始。 到是罗姬和胡夫人因为一碗羊肉汤打了起来,原因是,这汤原本是胡桃让厨房给王爷做的。谁知道被罗姬捷足先登了,她好歹也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 自然是要比歌女出身的侍妾要份位高。 外面的吵闹声让男子有些心烦,差人去问了问,眉头皱的老深。 “等到了王府就打发了吧。” 不听话的女人,他一向不喜。 “王爷,您在吗?奴婢给您送汤来了。”胡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挤出笑容。 陆景怀头都没有抬起来,直接让侍卫石虎将人轰出去。 “书房重地,不是你的身份可以靠近的,早点走吧。” “石大人,可是王爷的身体要紧,奴婢也是为了照顾好王爷才忘记了这规矩,还求你通融一下。” 在王府,这样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大家都吵着要见王爷。 石虎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不耐烦的将人堵在了门口,“这是规矩。” 陆景怀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出门,却是一句话不说的从胡姬身旁路过。 胡桃追了上去,男子却是视若无睹。 那一刻,她明白了。王爷,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罗姬一看这场景,心里便爽快了不少。 只可惜,她还不知道自己也被陆景怀打入了黑名单。 甲板上,孟玄马上就要输了,一脸的纠结。而琅逸衍则是十分的淡定,举着茶慢悠悠的抿看一口。 两人身后,谢御幺正弯腰带着丫鬟将桌子摆了出来,慢慢的一桌子菜,看上去就十分的丰盛。 她别有心裁的在桌上也放了蜡烛,不知道哪里来的金银花和月季点缀在中间。 说不出来的浪漫好看。 陆景怀原本只是想透透气,却不知不觉的被她那侧脸吸引了,第一次见她“贤惠”的一面。 淡淡的光晕在她的身上,五官惊艳而精致,长发从颈部一直垂到臀部称托着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他还记得那日手心的触感,柔软得像是随时可以捏碎。 “相公,师父。开饭啦!”她摆好了东西,从后面抱住了琅逸衍的脖子。 孟玄瞪了她一眼,“要抱就回房间关上门,小两口自己亲热去。纯心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 谢御幺吐了吐舌头,“你看不顺眼可以闭上眼睛呀。” “咳咳.......” 琅逸衍也有些不自然,却很享受她的热情,“辛苦你了。马上就好。” 第94章 她是我的肋骨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我回去换身衣服,你尽快杀了这老头的棋!拖拖拉拉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说要尊老爱幼吗?所以,为夫想让他有点尊严。”他一本正经的道,谢御幺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夫妻两人一点也不客气的戳他的短处。 孟玄气得拍桌而起,“太过分了,老子咋说每次要赢了就一下子又翻转了,你小子太黑了。” “哈哈哈,师父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谢御幺说完,蹦跶着回屋换衣服去。 这还是第一次和相公在海上吃烛光晚餐,她摸着自己衣柜里的露肩小礼服,最后还是放下了。 换了一件红色斜领的绣花襦裙,梳了凌虚髻,依旧是那只桃花簪。 铜镜里的女子盈盈一笑,明艳动人。 打开门,这才发现桌旁已经坐了三个人了,云王在首座,左边是孟玄,右边是相公。 谢御幺看见陆景怀时,颇为惊讶。 身份尊贵的云王殿下不是很不屑她这庶出的身份吗?怎么会屈尊降贵的坐到了位子上去。 孟玄一眼就发现了徒弟上了妆,那张脸越发的像那人了,心里无限的感慨。 “还不过来,这东西大家都不懂得怎么吃!”孟玄拿着筷子,却无从下手。急躁得无比,香味勾了他的馋虫许久了,要不是因为王爷在这,他要第一个动手了。 谢御幺淡淡一笑,走到了琅逸衍的身旁坐下。 男人看见她的红妆,原本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云王也在这,心里就颇为不爽了。 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这个东西叫火锅,顾名思义就是涮着吃。可惜了,没有鸳鸯锅,所以我只能用铜盆煮了两锅。红色的比较辣,白色的是清汤。看见没有,这个羊肉放里面,七上八下涮几下拿起来,沾点芝麻酱就可以吃了。我个人喜好芝麻酱,你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的。东西都在桌子上,自己调。” 谢御幺将涮好的肉放到了孟玄的碗里,“师父你先试试。” “好好好。” 孟玄很高兴,第一块肉是给他的,得意的用筷子夹起来故意停顿了两秒,给琅逸衍看。 后者掐了一下谢御幺的腰肢,目光里带着一丝求宠爱的意味,“娘子,我要麻辣酱。” “你伤没好,别吃那么重的。我给你弄个和我一样的芝麻酱好吗?” 琅逸衍不喜欢芝麻,可是,听到那“和我一样”他高兴的点点头。 “我也要,我是老人家,让我先。”孟玄抢了琅逸衍的酱料碗,将自己的塞给了谢御幺。 “你也不过才三十七!”男子咬牙。 孟玄得意的一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认不认!” 琅逸衍“......” “咳咳,劳烦琅娘子了。”陆景怀也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谢御幺实在很想不管他。 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是人家的地盘,忍! “没事,举手之劳。” 谢御幺认命的去调料了,特意给云王的碗里加了不少辣椒,哼,辣死渣男! “多谢琅娘子了。” 他的目光看着她的发丝如云,一只简单的木钗固定,再无其他。 这里,可那些女子大为不同。她们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值钱,最美的钗环都戴在自己头上。 “客气了。” 等你吃了再感谢我吧!!! “好吃!我的乖乖,简直要把舌头都咬下来了。这鱼和羊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嘿嘿,这算什么。师父你尝尝这个——虾滑!我的最爱。” 孟玄刚准备接过,琅逸衍一把抢了,“既然是娘子你的最爱,为夫也想试试。很抱歉,我竟然不知道你最喜欢这个。” 老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人吃了属于自己的福利。 “果然很好吃,有嚼劲。” 谢御幺眼看师父要生气了连忙捞了两个给他,“师父,这还有。” “比他多一个,师父你看。” 孟玄果然又开心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两个孩子,都好幼稚...... 刚刚坐下来,就对上了陆景怀打量的目光。她也毫不示弱的抬首,淡淡一笑“云王殿下别介意,随意就好。” “手艺不错,本王到是不知道你还有这般厨艺。” “为了相公,所以才学的。他之前身体不好,总是没有食欲。” 明明知道她在说谎,但是,琅逸衍心里暖呼呼的一片,夹了一筷子肉给她“你也吃,别管我们了。” “嗯。” “徒儿,多吃蔬菜,可以变美。”孟玄毫不示弱,一筷子蔬菜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谢御幺欲哭无泪,半生的啊!!! 吃了一半了,四人都感觉酣畅淋漓,吹着习习的江风。一轮明月清辉洒下,海面连绵,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惬意酣畅。 她拿出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的葡萄酒,要不是云王在这,她还有红酒。 “这可是番外的葡萄酒,你怎么弄到的!”要知道,这东西一年也不过进贡那么几坛子罢了。 云王也十分疑惑,他也只有国会年宴上才有机会喝到。 说到这,谢御幺忍不住有些得意,“相公你应该知道吧,还是你帮我一起洗的。” “这就是山葡萄吗?” ‘对,我把它酿成酒了。’ 说着,取出了杯子给每人都满上了,“可惜了,这杯子不搭。没有那种‘琥珀美酒月光杯’的意境。” “这有何难?本王的府上刚好有一套,你若想要,可以送给你。” 谢御幺摇摇头,“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重要的是酒,而不是酒器。我也不是那般追求极致的人,人生随意些也过得去。就这样吧。” 遗憾也是一种美?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陆景怀不懂,可是,女子的目光过于的温和明亮。 一时间,天地寂静,他感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噗通。” “噗通。” 为什么? 她明明恢复记忆了,却还是不愿意承认? 真的爱上那个见不得人的凡夫俗子了吗? 陆景怀突然感觉嘴里的酒有些变味了,抬首看见月光,一样的皎洁,照着同一样的人却给了他不同的感觉。 最熟悉,也最陌生。 琅逸衍牵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忍不住在心里暗想:“遗憾也好,完美也罢,你在乎酒,而我在乎你。” “老夫才不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这酒不错,还有吗?送我十坛八坛的,我不嫌弃!” “您还是吃完了就洗洗睡吧。” 谢御幺一脸的黑线,当这葡萄酒是自来水吗?想接多少就多少..... 躲在暗处,小雪悄悄的推开了门,看着月光下的几人对饮。心里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她尊贵的身份竟然只能和一堆下人婆子呆在一起,这样的感觉令她感觉十分的难堪。 葡萄酒喝的时候爽快,后劲还是有些的。谢御幺是第一个到下的,三个男人喝了她足足五坛子的酒,在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困意中。 女子渐渐的睡着了。 趴在了桌面上,呼吸匀称。 一张容颜被月光点亮,陀红的双颊比桃花还要引人注目。黑发,红唇,雪白的肌肤,简简单单的三种颜色撞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小鸡啄米般的差点往后倒去,一双大手立刻抱住了她。 琅逸衍也有些微醺,“我先送娘子回去了,云王殿下,孟大师,你们继续吧。” “去吧,女子体弱。夜风吹多了不好。”孟玄难得对他如此温和。 陆景怀的脑海里还是她刚才睡着的恬静模样,一点也不像白天那般生疏。 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胃,这丫头到底下了多少辣椒? 他没有点灯,耐心的帮她洗了脸塞到被子中。谢御幺一头扑倒了他,吧唧的亲了好几口,随后又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琅逸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脸,拉上了被子。 “小妖精。” 海上的日出比陆地来的早一些,风也格外的大。眼下正是一月,气温最低的时候。 陆景怀只穿着单薄的银白色袍子,长发未梳,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冉冉上升的旭日,照亮了蔚蓝的海面。 目光落到不远处时,倏然的变得阴沉了一秒。 那黑衣银色面具的男人提着一件外衫从房间里走出来,这才发现,他竟然身姿如此高大。浑身也有着一股子贵气,丝毫不像是资料上描述的山野村夫。 “见过云王殿下。” “嗯。” 琅逸衍刚想离开,那人却又道:“琅郡相公可有兴趣聊聊?” 他只好走回了陆景怀的面前,微微点头,“我不过山野之人,王爷若是不嫌弃,便聊吧。” 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温和,“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对了,我很好奇琅郡相公你是如何认识谢家二小姐的?” 琅逸衍眉头一皱,“集市上,她不是谢二小姐。” 云王只当他在自欺欺人,“她是,进了京城你认为你的身份还配的上她吗?” 这话何意? 男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若是从前的千金公子,自然是绰绰有余。 可现在,他一无所有,身中剧毒,毁去了容貌......而谢御幺,她却像是一颗被沙土掩埋的珍珠,随着时间越来越明亮。 那又如何? 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他们互相爱着彼此,谢御幺不是那些世俗的女人,他应该相信她才是。 “配不配的上,我都已经睡了她,就要负起责任。” 话很糙,但是理很正。 陆景怀想起她那张娇俏明艳的脸颊,和脖颈上的印记,现在又听这人的话语,心里一阵嫉恨。 “是,谢二小姐应该很开心,她之前迷恋本王。现在相通了也不错,彼此都好。” 琅逸衍觉得,要不是因为此刻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真他妈想揍人。 冷静了一秒。 对着云王突然行礼,“这样说来,我该称呼殿下一声‘姐夫’的。” 陆景怀“......” 云王走后,琅逸衍在船头吹了许久的风。 一时思考过深,连背后走来了一人都不知道,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外衫。他下意识的意味是谢御幺,于是便抓住了那一只小手,“小懒猫,睡醒了?” 小雪听着他的声音如此低沉充满磁性,于是便从后面抱住了他。 谢御幺没有想到,自己一大早上起来就看见这样具有冲击性的画面,气得发笑“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男人突然一个激灵,回首一看。 第95章 早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不是谢御幺,而是丫鬟小雪,他立刻推开了女子将外衫一把拽下。 “娘子,你听我解释!” “你和别人解释去吧,我不是你娘子!砰”木门关上。 她背靠着门板,原本睡意朦胧此刻已经无比的清醒了,心口好疼,像是被针扎得千疮百孔一般。 他起床多久了?在此之前又和那人做了什么? 这些,谢御幺都不敢往深处想。 琅逸衍站在门口,见她将自己关了起来,敲门道:“你别误会,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刚才以为是你!” “你抓着她的手,她抱着你。你还敢说没有什么,你当我瞎不成!” “我说了,我以为她是你!” “别说了,我们两在一起多久了!我的身影,我的气息你难道分不出来吗?今天是她,明天也可能还有无数个她!我不想看见你们,滚!” 她哭了。 男子无奈,这事,确实是他不对在前。 可,别说没有什么,即便是有什么,她也该大度点才是。 “幺儿,我...你开门好不好,我和你解释。” “我不想听,你滚!” 她的声音过于高亢,惊醒了船上的人,孟玄听到声音便出来一看。只见那叫小雪的丫头抱着一件男子的外衫柔柔弱弱的站在那,琅逸衍被关在门外。 难道! “好你个小子,老夫只当你是个正派的人。竟然也这般龌龊不堪,乖徒弟,我是师父。你开门,我给你做主。休了他,不哭了好不好!” “孟神医!你胡说什么!” 琅逸衍充满杀气的凌利眼神让老头有些不自然,避开了他的目光“本来就是,我徒弟那么好。你竟然还和丫鬟搞上了,真他娘的不是人!” “我没有!” 他只能把那丫鬟叫过来,“你说,刚才我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吗!” “你拉着我的手,以为是夫人。所以......” 后面,她羞红了脸,没有再说话。却给了人无限的遐想,孟玄果然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视了。 琅逸衍冷笑,屋子里,谢御幺冷静了下来。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回想两人的衣服似乎也是整齐的。可她还是心理膈应。 开门之前,擦去了泪水。 “幺儿。”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带着她,待会就下船去吧。”谢御幺话落,孟玄拍掌叫好“好,不愧是我徒弟。就是有魄力,不忠的男人要了做什么!让他走,你三个师兄各个都比他强。” 谢御幺被逗乐了,“噗嗤。” 她要自己走? 琅逸衍心里万分慌张了起来,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过。自从确认关系以来,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之间会发生这样猝不及防的事情。 小雪双膝跪地,抱着衣服直哭,“娘子,求求您。不要赶走奴婢和老爷,我只要求做一个妾室就好呜呜。” “喔,正妻之位你就不想要?”孟玄抬脚踹去,女子瞬间翻了几个跟斗狠狠的砸在了船板上。 谢御幺也惊讶了,师父你会不会下脚太重了? “乖徒弟,来,这个是断肠散。给她吃下去,以后,她就任由你捏瘪搓圆了。” “不用了,我还不屑用在她身上。” 她说完,掏出了荷包。 里面装的,是和琅逸衍的约法三章还有卖身契。 “给你,你自由了!” “谢御幺,你认真的?”他没有接,坦白说,是不敢接。 女子嫣然浅笑,“你觉得呢?” “我不准!” “那是你的事。” “对,那是你的事情。徒弟,我们走。”孟玄把荷包抢过,塞给了琅逸衍。想来是定情信物吧,留着也是祸害。 “孟神医,麻烦你回避一下!”他的每一句话都十分欠揍! 琅逸衍说完,迅速的拽着谢御幺进了房间,门反锁上。门外,孟玄担心他动手,气得一边骂人一边踹门。 屋子里,谢御幺也听得面色一抖,“我师父会不会太给力了?” 他没有回答,手紧紧的抓着荷包,小心翼翼的给她挂回了腰间,“你也很过分。这个,以后都不许摘下来了。” 女子撇唇“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感觉吗?” “真的生气了?” “哼,不理你!” 谢御幺对外喊了一句,“师父,我没事。我会和他谈谈的,你先回去。” “那你自己小心,别动手。女娃娃打架都是吃亏的那个。” “噗。” “还真是一个负责的好师父啊!”这句话,说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她忍不住得意的挑眉,“那当然,我觉得师父说的好,不行就休了你。” “你想都别想!” “你和别人抱一起呢!”她说着话的时候,气鼓鼓的腮帮子像是青蛙一般。 琅逸衍觉得她是吃醋了,那就代表心里是有自己的,很是高兴。“我说了,我刚才是在想事情。然后我以为是你起来了。” “你也不想想我会起那么早吗?” “那刚才咋起来了?” “不早怎么会抓奸。” “......” 真的觉得她脑子里装的全是水,深吸了一口冷气,“对不起,我不该让她碰到我。” “与我无关!” 刚才面对自己,琅逸衍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知道有问题了。 索性将计就计,大闹一场。 “必须有关!” 霸道鬼,你以为你是总裁吗?谢御幺气笑了,但是也没有忘记正事,突然砸了一个花瓶大声哭了起来,“你个混蛋,你还敢打我!呜呜。” 琅逸衍“......”好冤枉。分明是娘子生气的在他腰上掐了好几次。 屋子外,站了不少人。 纷纷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这才上船第一天,丈夫出轨丫鬟!啧啧啧,真是好大的八卦。 小雪抱着衣服,站在人群里,却是得意的勾唇一笑。 屋子里,谢御幺正收拾东西,随便拽了两套衣服。 塞给了他,“拿着。” “那么麻烦干嘛?我晚上会回来的!” “不稀罕。”她瞪着眼睛生气的道。 琅逸衍知道她说气话,还是有些不悦,捧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真狠心。” “现在知道也不迟。” 没一会,门开了。 琅逸衍被推了出来,随之丢出来的还有他的衣服,“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幺儿!” “砰。” 门再次合上。 谢御幺立刻走到了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香肩半露衣衫歪歪垮裤的挂在那。唇瓣也有些火辣辣的疼,一边整理自己,一边挑出了药膏抹在上面。 好了,接着睡回笼觉去。 孟玄站在门口,看着琅逸衍被踹了出来,脸上全是笑意“既然我徒弟想通了就好,老夫也睡觉去了。” “孟神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哼,嘴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 啧啧啧,那傲娇的表情,和谢御幺还真像。 小雪颤颤巍巍的站在琅逸衍面前,“公子,对不起。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也不全怪你,谢御幺那个女人,被我宠坏了。如今脾气越发的大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 后者一脸的惊讶和感动,身子就想靠了过来,琅逸衍这一回连忙避开。再让她碰到自己,青的可不止是腰了。 小雪差点撞到了柱子上,咬牙。 “你别再这样了,我娘子再看见还不得杀了我!” 怂包! 简直不是男人! 气的她内心直翻白眼,难怪会被沈含嫣那样的女人抛弃,这性子如此懦弱...... 陆景怀原本以为谢御幺会难过,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念头一出,他立刻就脚步顿住了。为什么要担心她难过?那不也是她自找的吗?对,随她去。 可惜,人家却是慢悠悠的起床,美美的打扮了一番。 随后去了厨房,做了一份面美滋滋的回了房。 孟玄一看她手上的食盒,就眼睛亮了,“这回是什么好吃的?” “臊子面。” “什么玩意,我要试试!” 谢御幺铺了张地毯在船头,随后把面分了,配上两杯柠檬水,可惜啊,冬天的阳光有些晃眼。 “陈皮小哥,你也来一份吧。” 陈皮搓了搓手,眼前一亮“多谢师姐。” 孟玄是个吃货,而谢御幺的厨艺不错,此刻,两人忘记了刚才的烦恼。 一碗面下肚,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惜了琅逸衍,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他,虽然更多的是说谢御幺的彪悍。到饭点了也没有人给他准备午餐,勉强的吃了个馒头缩在一旁看着媳妇和老头美滋滋的吃大餐。 那个惬意得......简直让人想揍他。 越发的恨着小雪以及她背后的人。 害他又得啃馒头了!!! 吃了午餐,随着师父学习了一会。 回屋再睡个午觉,某人悄悄摸摸的又回来了,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洗了两遍,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爬到了她的身边。 “媳妇。” “你不怕暴露了?” 琅逸衍抱紧了她的肩膀,面向自己,“时机还不到,还有点时间。” “喔,那我睡一觉。” “你不是才起没多久?” 谢御幺睁开了眼睛,满娇俏的笑了,“你娘子我早起傻一天。” “看出来了。” “可是娘子,我还饿着~” 他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找吃的吗?谢御幺哼了哼,带着他进了空间、还好她刚才有留了一份面,不然全被老头吃完了。 “你吃,我去睡觉!” 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代表。 琅逸衍看着那碗还在热气腾腾的面,心里也温暖十足,摸了摸她的小脸“去吧”。 等她睡醒时,屋子里没有人影,外面的月光洒落,约莫是晚上八九点左右。人又去哪里了? 谢御幺心里颇为疑惑,刚想起身就闻到了一股迷药。好在她体内有冰蚕蛊,虽然比不上琅逸衍现在的百毒不侵,但是这种一般的药也奈何不了她。 没多时候,屋子外响起了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确定我那好弟弟就在这里面吗?” “千真万确,谢御幺身旁带面具的男人就是西琅郡小郡王,今夜,他们夫妻闹矛盾了。只要你抓住谢御幺,一可以让他主动出来。” 是小雪和琅郡寒锰! 该死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像说好,谢御幺这个女人我看上了,先交给我。”琅郡寒锰想到那张飞扬跋扈的小表情,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第96章 三波人马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他阅女无数,可像这样的小辣椒还真没有遇到过。引起了他的征服欲wang。更重要的是,这是琅逸衍的女人,这一点就更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人看着,自己是如何毁掉他的所有! 谢御幺躺在被子里,心里却是忍不住恶心起来,这个琅郡寒锰,真是可恶。 琅逸衍再怎么也是他的弟弟,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还想染指老娘,你做梦去吧! 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很快的,兵刃相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子的尖叫,有人大喊“抓刺客!” “怎么回事?”小雪诧异的问道。 琅郡寒锰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知道,快抓住谢御幺。” 打开~房间的那一刻,两人却是傻眼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被子还是温热的,说明刚走不久,可是,他们就站在门口压根没有听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谢御幺用手里的石头一下子砸在了琅郡寒锰的身上,“是找我吗?” 女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背后,手上把玩这一自己腰间的玉带,眸光里带着一丝调皮可爱的笑意。 小雪睁大了眸子,“你没有在房间里!” “出来上个厕所不行吗?” “少废话,既然你自己自投罗网,那就怪不得我们了!”男人的手伸了过来,还没有碰到人就被她一耳光扇在了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琅逸衍打的!” “你!” 云王府的家丁和黑衣人交手了起来,此刻,船底也开始爬上来了第二波杀手。琅逸衍和云王提着剑出来时,三波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谢御幺被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追着跑,眼看就要被抓到。她一下子站到了船头,手里捏着银针“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是吗?我到是想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要是输了,你可就要给我暖床了。” “呸,也不看看你长得那个王八绿豆眼的样子,还想肖想姑奶奶。下辈子都不可能!”她的话可气得琅郡寒锰不轻,想他虽然不如京城四公子有魅力。 但是皮相也是相当不错的,不少女人排队的等着他的宠幸。到了谢御幺这里,竟然变成如此一文不值! 该死的,真想一颗一颗敲碎她的牙齿。 看她还怎么倔! 毕竟是女子,在体力和速度方面都比不上男人,琅郡寒锰虽然不济也是有武功的人。轻轻松松的就扛拽住了谢御幺直往自己的怀里抱。 后者挣扎着,银针插在了他的手臂上,顿时一片麻木。 “贱人!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就是一点麻沸散罢了。” “本来还想说怜香惜玉一下,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么,就被怪我狠心了。”他手里的剑毫不犹豫的砍像女子。目光凶狠像是恨不得当场撕碎她一般。 “小心!” “铮。” 陆景怀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剑刃擦出的火光险些亮瞎了她的眼睛。下意识的闭上,手腕上多了一个微凉的触感。 身子被人拽到了身后,背后又是一记偷袭,她慌乱的往地上一滚。杀手的刀砍在了地面上,嵌入甲板之中,木板破碎溅起不少木屑。 一击未重,男人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击。 刀尖朝下,直冲着她的头部竖直而来,杀气弥漫“去死吧!”谢御幺害怕的用手捂住了自己脸,感觉到那股子冰凉的恐惧感从眉心传来。 一时间,她发现者自己竟然有些动弹不得。 “救命啊!相公。” 琅逸衍解决了两个杀手,抽出了自己带血的长剑。回首便看见自己的媳妇被人追杀,千钧一发之刻,他飞身而来。却中途杀出了一个小雪,“你的对手是我!” “滚。” 他怒喝道,反手将剑猛然甩向了谢御幺的方向,那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 心口猛然被利刃贯穿,鲜红的血顺着利器,一滴一滴的落在甲板上。 “滴答!” 我没有死。谢御幺咽了咽口水,看着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直直的到下了。心口,赫然是琅逸衍的配剑。 而那边,琅逸衍赤手空拳的对上小雪的鞭子。女人的功夫并不低,内力带着一股子阴邪的气息。 “相公,接着~” 小女人第一次从死人身上拔剑,鼓起勇气把武器丢了过去,希望他能接住吧。 果然不负所望,琅逸衍凌空一跃,身姿矫健如同游龙惊凤一般。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银色的面具在清冷的月光下,多了几分神秘魅惑。 这是第二次见他用武功,上一次的对手是一些地痞流氓,琅逸衍压根没有怎么动手就打趴下了那群人。今日却是面对的是死士,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渐渐地,云王府的家丁死了不少,鲜血染红了甲板。 谢御幺眼看这方就要落雨下风,云王和琅逸衍两人虽然实力不错,可到底双全难敌四手。他此刻正和小雪打斗在一起,剑花割破了女子的胳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上面纹着一只火烈鸟的图案。 转瞬即逝。 小雪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下手如此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她气的丢出了两颗毒雾弹。 好在他有金蚕蛊,这样小小的毒雾还奈何不了他,为了诱惑敌人,他故意装作中毒的样子。高大的身子砰的一声向后倒下去。 女子见人倒下了,还以为是真的被自己的毒药迷晕了。 走了过来,刚准备用绳子捆住她,没有想到谢御幺会突然扛起地上的剑,从她的后面杀了过来。 “放开他!” “不自量力!”小雪恼恨的瞪了一眼谢御幺,手里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抽过去,背后的一剑突然斩断了她的左手。 尖叫声,凄惨不已。 琅逸衍成绩用绳子捆住了她的另外两只胳膊,点了穴道,“来人,带下去。” “你敢伤我,你会后悔的!” “永远不会!” 在不久的将来,这句话很快就打脸了他。早知道今日自己一时冲动砍断了她的左手会带来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琅逸衍宁愿一开始就杀了她。 琅郡寒锰一看事情败露,立刻大手一挥“撤”,而此刻,另一小波人已经被剿灭得差不多了。 船上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尸体。 云王转身看向了身后黑衣的男子,他的武功不低,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凡的山野村夫!此人,过于神秘而危险。究竟会是他的绊脚石?还是垫脚石! 孟玄此刻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船上的场景,眉头一皱“下手如此狠,看来是血衣楼无疑了。” “血衣楼?那是什么。” 感觉像是电视剧里面那种江湖上的邪门邪派之类的。 “它是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只服务于高官巨贾。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帮你办到。血衣楼最大的好处就是,永远不会背叛雇主。所以,虽然人很讨厌但是信誉很高!” 谢御幺眼前一亮,这可是太酷了。 武侠啊,她脑海里立刻冒出了一堆什么九阴白骨爪,九阳真经,降龙十八掌什么的...... 一看她一个人站在那傻笑,琅逸衍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幺儿,你没事吧?” 刚才摔在了甲板上,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我没事,不过,我想学武功!有没有那种速成的?比如吃一颗丹药可以有内力?” 琅逸衍用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有,那江湖还不乱套了!” “也是。唉,我的武侠梦......” 经过一晚上的冲刷,甲板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丝毫看不出这昨夜竟然经历过一场大战。 许是刀光剑影的阴霾还在,这两天船上也是格外的安静。 谢御幺每每都是去一下厨房,然后提着食物回到房间,两人便在空间里休息。 至于提审的事情,交给云王去做。 在海面上呆了大约五天了,她感觉自己每天都是飘飘然的,好像下去陆地走走。终于,在第六天到达了梅州。 船要靠边停靠一下,补充物资。顺便将尸体火化了,带回京城。 好在是冬天,气温低所以才能够放五天,要是夏天,早臭了。 “琅娘子,船要靠岸休息一下。你要一起下去走走逛逛吗?”陆景怀也是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猛然一见,竟然有些欣喜。 她手里还拿着一碟子桂花糕,嘴里塞了一个。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话,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鼓鼓的立刻用手捂住了唇,将糕点吃下去。 这才回答他:“想去。” 她吃的急,唇边还沾染了几许糕点屑,眼睛明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 陆景怀伸手,原本是想帮她擦一下,却怎么也不敢抬起来。毕竟,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谢御幺也不拘小节的用袖子擦了擦,脸色微红。 “多谢殿下,我先走了!” “嗯。” 进了屋,她脱了鞋便盘腿坐在了床上,被子被他捂得暖和十足,一点也不会感觉寒冷。 “相公,待会到梅州了。我想下去逛逛。” “要买什么吗?” 琅逸衍放下了手里的书,目光落在她唇边的糕点屑上,薄唇微扬。伸手很自然的帮她擦去,顺便偷吻了一下。 “很甜。” “加了糖。”女子白了他一眼,小声的道。 “我说的是你的唇。” 谢御幺觉得,这话无法接。白嫩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正经的,我要吃橘子!” “喔” “可为夫想吃桃子。” 他的笑意有些暧昧,可惜,某人此刻没有想那么多。有些为难,“眼下大冬天的,哪里有桃子!” “自然是有,就看你舍不得舍得的问题了。” “我....不。”这个混蛋,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不正经起来,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那张羞红的脸颊比夕阳还要美艳几分,女子抱着胸口,瞪了他一眼。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让某人眸光暗沉了几许。 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你让我吃桃子,我就陪你下船买橘子。嗯?” “不...” “不能拒绝!” 第97章 不识货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良久之后。 船靠边了,谢御幺双脚踩在地面上时,由衷的感觉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是最好的。虽然她不晕船,但是坐了五天的船只,还真的有些想吐了。 琅逸衍随后而来将银白色的斗篷给她穿上,“外面冷,小心又风寒了。传染给我怎么办?” 原本还是很感动的,听到后面...还是算了吧! “夫妻一体,我们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呜呜......” 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他像是如沐春风。 知道她在假哭,琅逸衍就没有理会她,谢御幺觉得没趣,磨牙嚯嚯的用粉拳捶了他一记。 “傻丫头。” 两人视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实在是有些晃眼了,孟玄咳嗽了一声带着药童也走了过来。 “听闻,梅州的老鸭粉丝汤不错。” 谢御幺立刻来了兴趣,这可是经典必吃的小吃之一啊! “一起去尝尝?” “不是要吃橘子吗?” “那个自然也要吃!”她可是付出了巨大牺牲......说到这,莫名的感觉自己亏得厉害。 陆景怀就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干的侍卫和两个妾室,排场极大。走在路上立刻便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路过一家‘琳琅轩’,谢御幺立刻便被吸引了,男子看着她的目光里闪过惊喜,“进去看看?” “嗯,不用了。我们先去吃粉丝汤吧。” “走!”琅逸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两人便踏进了店里,陆景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跟着进去。 她如今到现在也只有一根桃花簪,虽然也很美,但是,他的女人值得更好的东西! “唉,等等老夫啊。” ‘琳琅轩’的掌柜竟然是一位年轻的书生,长得唇白齿红,一张娃娃脸颇为青涩。上看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谢御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没有想到就这样,一旁的男人就吃醋了。 掐着她的手臂将人拖到了柜台面前,低声问,“怎么样?他很好看吗?” 哟,这语气。是吃醋了? 她故意的点点头,“看起来清秀可餐。” “谢御幺!” “咳咳,几位客人。请问要买点什么吗?”他开口问道,向几人行礼问好。 云王率先开口了,“将你店里面最好的簪子拿出来看看吧。” 他的话落,身后的两位妾室纷纷面上一喜,王爷是要送给她们的吗? 琅逸衍皱眉,大手突然被谢落雨抓住了,拽到了一旁的柜台去,“这位小哥,帮我拿这玉簪出来看看吧。” 她选的,是一根白色玉兰花的簪子。看上去颇为普通,也就是一般的价格。 再看看另一头,那掌柜也陆景怀捧出来的却是一支碧绿的蓝天玉簪,上面雕花精致,缀着东珠好不华美。 罗姬觉得这样美丽的簪子,理应会送给自己才是。因为,胡桃那长相,哪里配的上! 陆景怀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谢御幺,这些天见她,似乎只有一根木钗。 “相公,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琅逸衍没有回答,看了看随后指着林一根碧绿的镂花玉兰簪“这个给我瞧瞧。” 小女人看去,只举得那个颜色有些沉了,“还是白色吧!” 男人睥睨的看着她,这小丫头是想为他省钱? “听我的,绿色好。” “我觉得还是白色吧!” 孟玄也看不下去了,一个暴栗子敲在了谢御幺的脑门上,“你怎么这么傻乎乎的,白色的也就一般货色。最多五十两,绿色细腻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五百两不止!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买!” 话落,她委屈巴巴的看向了琅逸衍,小手捂着自己的脑门,“相公,师父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没好气的哼了哼,哭笑不得“就你不识货!” 略略略,鬼知道这什么玉啊。表示现代姑娘只扎小皮筋,一块钱两根可以用很久很久。 五百两买一个簪子,好像有点太败家了吧! “相公,要不。还是不买了,这桃花簪是你亲手刻的,我舍不得换掉!” 琅逸衍难得温柔,整个人都温和了起来,“只有你,才配的上它!” 他毫不犹豫的付了钱,随后挑了一对米珠大小的蝙蝠耳环一并亲手给她戴上。 临出门时,那小书生称赞道,“蝙蝠寓意多子,恭祝两位早生贵子!” 女子刷的便脸红了,到是琅逸衍,抿唇点头“多谢。” 孟玄一记白眼甩了过去,“腻歪,好了。现在可以去喝老鸭粉丝汤了吧!” “可以。” 而铺子里,陆景怀自始至终都在观察那两人,看着他们离开了,他自认也没有心情买簪子。 转身也出了琳琅轩。 白高兴的两位妾室,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眼里全是讽刺。 那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莫名的,陆景怀也感觉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刚才下船时的好心情骤然烟消云灭。 “王爷,您要不去茶楼坐坐?” 胡姬小声的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脚步一转,又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而那支簪子,他还是让暗卫去买了下来,直到很久以后才送了出去。 江面上开始下起了,到了半夜,突然刮起了风。船上的灯光在暗夜里摇摇欲坠,忽明忽暗。 暗夜,像是一只凶狠的困兽,不断的咆哮着,激荡起层层海浪拍打着这蚱蜢一般的小船。 屋子里,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声巨响将两人吓醒了,谢御幺身子微颤下意识的缩到了琅逸衍的怀中。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让她的心里颇为不安。 “怎么回事?” “应该是遇到了风浪,别怕,有我在。”琅逸衍抱着她半坐了起来,拉过了床头的衣衫迅速的套上。 谢御幺也没有了睡意,起身穿衣。 屋子外,传来了一阵叮当撞响的声音,似乎听到有人说“起火了!” 船只在海面上颠簸前进,摇摇晃晃,脚下十分的不平稳。她刚站起来,一下子又撞到了墙壁上去。琅逸衍握紧了宝剑,一边开门,一边和她吩咐:“你暂时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相公你自己小心!” “好。” 谢御幺抓着他的胳膊,却因为再一次的颠簸,不得不被迫分开。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道高大结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只听见外面的海浪一声有一声的席卷而来,“哗哗哗”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千钧之力。 甲板上,下人们正拿着木桶将船上的水弄出去。 “王爷,船漏水了!”胡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打着一把油纸伞,身上的衣衫被水淋湿冷的她瑟瑟发抖。 “本王知道,船夫呢,快叫他们来补船!”陆景怀一把推开了她的伞,加入了补救的行列。琅逸衍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就越发的感觉大事不妙。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还漏水了?”不是在梅州有停靠一下吗?应该趁着那个时间就检查一下船才是。 “妾身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有吩咐人去补船的。”胡桃着急的道,她已经冷到嘴唇发紫了。 琅逸衍没有再言,看着陆景怀道:“殿下,您还是快去看看底层的那个女人。这里,我来就好!” 说到这个,云王这才恍然大悟。 “本王马上就去!” 果不其然,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密室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原本躺在干草上的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一米多宽的洞。不停的有海水从下面涌上来,还有几条倒霉的鱼被木板刺穿,鲜血一缕一缕的飘像她的脚边。 此刻,风雨飘摇。 天空打雷,巨响,像是撕裂布帛一般的干脆而骇人心魂。 暗夜在一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谢御幺抱着胳膊缩在床头等着琅逸衍,她的耳边是刚才打雷的声音。 吓得她有些面色苍白。 父亲吞安眠药自杀的那一晚,也是这样一个暴风骤雨的晚上,她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窗边,雷声如鸣,照亮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母亲青紫的脸色,和那双带着仇恨与绝望的眼神,“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不,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我害怕呜呜......” 谢御幺坐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后一凉,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跌跌撞撞的又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孟玄提着一个木桶正在救火,转身撞到了惊慌失措的女子。 “徒儿,你怎么了?没事就回屋子里去,外面危险。”雨水太大,谢御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急忙额问道:“师父,你看见我相公没有。” “他在甲板上帮忙补船。” 谢御幺看着他的唇形,大约听懂了。捂着耳朵又撒开了步子走开了,找到他就好了。对,屋子里不安全。外面人多,到人多的地方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闷头就跑。 而此刻,船尾。 两个黑衣人正悄悄的放下了一只小船,绳索搭在了木板上,准备逃跑。 “公主,您快走吧。”说话的是个男子的声音,他将绳子递给了虚弱得快要被风吹走的女子。 小雪咬牙,这个仇还未报,她一定会回来的。 “相公!你在哪里啊?”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暗夜里格外的显目,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灯笼,没有看清脚下突然绊到了绳子整个人摔在了甲板上。 灯笼倾斜,蜡油滴落。很快,那一抹亮光被雨水无情的打灭,一缕青色的烟雾在她的眼中升腾,升腾! 烟雾的后面,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顺着看去,那只手,虎口破了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被鲜血淋湿,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眼前。 对上去,是一双阴鸷如蛇的眼睛。 谢御幺睁大了眸子,“你...是人是鬼?” “主子有令,你,跟我走!”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谢御幺挣扎着去咬他。男子怒了,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安分点!” “放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御幺。” 他冰冷冷的回答,顺手点了她的哑穴,态度强硬的拖着女子便带向了小船上。 第98章 船漏水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一看这情况,看来是自己正好遇上小雪要跑了,可惜她现在有口不能言,手也被那贼人牵制住了。她只好单手的掏出了银针,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一下子扎去。 没有想到她在这样危机的时候竟然还会反抗,银针刺入,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本男人足尖一点飞身在了半空中,这一下子没有注意力被转移了。他这一松手,谢御幺的身子便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风一吹,就直线的掉了下去。 下面一面漆黑,男子捂着头,一阵低声的怒喝。 小雪眼看着下属就要把那贱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刚想了自己也要砍断了她的左手给琅逸衍寄过去。谁知道hi眼睁睁的看着谢御幺掉下了江水中,而姜三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痛苦的模样蜷缩在甲板上。 “还不快走!” 姜三勉强的恢复了一点精力,听到主子的怒喝,朝着船下看去。之间漆黑的一片,而汹涌的江水不断的涌来,漂浮在水面上依稀可以看见一只鹅黄色的绣花鞋。 想来,那娘们应该掉下去,被水淹死了。 他放心的回到了小船上。 而这一切,都落在胡桃的眼中。 等到那两人走了,她这才捂着唇惊讶的跑到了栏杆上去看。谢御幺单手住在船缘,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刚才,姜三看过来的时候她聪明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 雨水打在她的额头,脸颊,睫毛,身子。 冬天的雨,冰冷刺骨。她柔弱的身子像是破布挂在风中,似乎下一刻就会被狂风撕碎。 谢御幺抬首看见胡桃的脸,眼里迸发出一抹求生的渴望,她被点了哑穴无法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用目光示意她拉自己上去。 胡桃咬着唇,犹豫了一秒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谢御幺狂喜的以为她要救自己时,她突然收回了手,像是下了一个决定。 胡桃将蜡烛拿了出来,点燃了一旁的桐油。 火光迅速的燃起,在谢御幺的眼中不断的燃烧着,红,刺眼一片。在那火兽的身体里,女子踉跄的背影越走越远。 谢御幺张口咆哮着,却是无声。只能发出“呀呀呀”的破碎的沉怒! 豆大的眼泪不断的从眼眶话落。 她好冷。 更冷的,是心! 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她? 相公! 你在哪里!!! 呜呜...... 火蛇蔓延了过来,很快就烧到了栏杆上,不断升高的温度灼伤了她的手。谢御幺咬紧了牙关,用力的往上够。 胡桃一路狂跑,心脏跳动像是快要从口里吐了出来。 二小姐,对不住了。 奴婢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雨水冲着她的身子,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麻木了,胡桃背靠着墙壁脱力的瘫在了角落里。 船头。 “快灌树胶!”琅逸衍用一袋一袋的大米堵住了漏洞,急中生智找到了树胶,立刻到在了上面。漏洞补上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清去水迹。 “琅逸衍,你有看见谢御幺没有?刚才她出来找你。” 男人面具下的脸瞬间变色,慌乱的问:“什么时候?在哪里!快告诉我啊!”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阵愤怒升腾,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恐惧感。谢御幺,你千万别出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怒喝的声音比雷声还响,船上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孟玄似乎也感觉大事不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在二楼的船头。” “该死的!” 谢御幺一把丢掉了手里的木桶,飞身上了二楼,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被子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而刚走出几步,灯笼的尸体还躺在甲板上。 她出事了! “谢御幺!你在哪?快出来!!!!!” 琅逸衍大喊着她的名字,在二楼的前前后后寻找着她的身影,还是空无一人。 惊慌。 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如果谢御幺出事了,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谢御幺! “娘子!你在哪里?” “呜呜呜!” 谢御幺听到了他的声音,激动的用脚踹船板。 水声阻挡,细微的声音传去。 琅逸衍远远的便看见一阵微弱的火光,越看,心里越发有一种直觉。 她在那! “娘子!是你吗?” “呜呜......” 听到他声音的这一刻,那颗被雨水打湿,被雷声恐吓,被人抛弃,被暗夜威胁,被孤独打败的心脏。突然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谢御幺感觉,自己有了力量。 坚持下去,活着,陪他走下去! 一定要!!! “幺儿。” 太好了,她还在。 “撑不住了。”谢御幺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酸到失去了知觉,迎着一阵猛浪打在身上,寒意席卷了四肢百骸。她惊慌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 相公! 所谓心灵感应。 就在那一瞬间,琅逸衍感觉她好像在呼唤自己。 脚步一转,立刻跑向了船头,却看见了令他心跳停止呼吸的一幕。女子娇小柔弱的身影被暗夜吞噬,海水包裹了她,只看见白色的裙子在水里漂浮。 而她,已经奄奄一息。 不断的随着海浪沉浮。 水草般的黑发被在水里招摇,那一刻,她像是来自海中的女妖一般,美的魅惑,又脆弱得令人心疼。。 她闭上了眼睛! “不要!” “幺儿,等等我!” “人呢?”孟玄从三楼跑下来,气喘吁吁。 却没有想到,船头,男子突然一个纵身跳了下去,速度之快他甚至来不及喊“停。” “砰。” 激起水花无数,巨浪翻天。 谢御幺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看见他义无反顾的跳下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就是让她现在死去她也愿意。 琅逸衍,你这个傻瓜。 这海浪那么大,你下来做什么? 我已经.....对不起,可能,下辈子有缘的话。可能会再相遇,我,还想嫁给你。 可惜,她张口,却是无法成言。到是让海水灌入了肚子里,咸而腥的海水几乎呛得她快要忘记了自己。 “娘子,别怕。我来了。” 琅逸衍看着奋力游向了她,大手一把抱住了女子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 “相公。” 谢御幺笑了,眼泪迷蒙,也绝美倾城。 只是,下一刻,眼前一黑,他的容颜再也看不见了。 只记得那双眼睛里的深情如水与急切的期盼...... 不,我不要。 真不甘心啊! “幺儿!” “接着!”孟玄丢下了绳子,一声大喊。琅逸衍抓住了绳子,带着她爬回了甲板。 她身上真冷,像是冰块一般。想来在水里已经泡了不久,都怪他,早知道会在这样。他一定会带着她一起去甲板,就不会落水了。 “快让我看看。”孟玄急忙蹲下,手搭上了谢御幺的手腕“没大碍,你快给她渡几口气。” 琅逸衍也不管周围人多不多了,立刻捏住了她的下巴对准了她的唇瓣,给她渡气。手压上她的小腹,微微按压。 “娘子,你醒醒。” “娘子,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这个小骗子,说好的要陪我一起打猎,看日出的。”他慌乱的说着,声音里也带着颤抖。 怀中的她依旧没有反应,苍白得的脸色就算暗夜里白的发光。 “傻姑娘,你可道我爱你!” “只要你醒过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别玩了,谢御幺,我......要生气了。” 又渡了好几口气,谢御幺朦胧的意识里听到了他的絮絮叨叨,眼皮也千般的沉重。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具被水冲走了。此刻,被海水浸润的半张脸,伤口狰狞。 而另外半边,却是俊美无双。 狭长深邃的眸子,坚挺的鼻,还有青紫色的薄唇。脸颊上凌乱的贴着黑色的头发,水珠滚落在她的手心。 “咳咳......噗。” “咳咳。” 呛出了水。 她无力的半躺在男子的怀中,手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张口虚弱无声的道:“我...没事!” 琅逸衍喜极而泣,大手将她抱紧,按在自己的怀中紧得密不透风。冰冷的两具身躯贴在一起,也温暖着彼此的灵魂。他头埋首在女子的肩上,无声的泪水滑落。 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像是永不厌倦的循环播放一般。 “谢御幺。” “谢御幺。” “谢御幺......” N句以后。 他一个极为深情而霸道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话语在耳边再次响起:“此生,你都不准再离开我!” 很幸运,她没有死。 很不幸的是,她这一病很久都没有缓和过来。 而小雪消失了,一直到现在谢御幺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救了她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又想起了胡桃,那个女人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想整死自己。 胡桃也害怕谢御幺说出那晚上自己的行为,第二天一直害怕的躲在房间里没有出门,等第三天发现她时。女子自己用吞金自杀了。 谢御幺大体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原本想着放下过去,好好的看向未来走下去就好。没有想到,即便是这样,谢御颜也还是不放过她。 从她掉下江里的那一刻开始,谢御幺发誓,只要她活着。这一笔仇,她一定要讨回来! “别看了,走吧!”琅逸衍将她打横抱起,清冷的声音响起。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从女子的表情中大约也读懂了,若不是胡桃自杀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此轻松的死去。 陆景怀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在他看来,胡桃就像是一件摆设物品罢了。更何况,还不是最喜欢的那个。 嫌恶的留下了一句:“处理好。” 再无其他。 而一旁的罗姬却开始患得患失,从前,胡桃在的时候两人总喜欢争抢。现在敌人突然死了,她却没有太多的开心。从刚才王爷的反应看来,若是现在死的是自己,只怕也差不多。 女人啊,总是那么的悲哀。 可她除了会跳舞,什么都不会。除了依附他,自己还能怎么办? 这一刻,罗姬开始佩服谢御幺。她长得好,还有一身的本领,上天更赐给了她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第99章 甜蜜告白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嗯。” 一路从梅州到京城,半月有余。 谢御幺一直反复高烧,咳嗽不算,药味整天萦绕在狭小的房间里。饶是她是个医生也觉得受不了,更要命的是中药苦口。 还每天三大碗,真的是要了小命了。 趁着琅逸衍转身的功夫,她立刻打开了窗子倒了一大半出去。 “马上就要到盛京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一边说着,手里拿起了一个橘子慢里斯条的剥着。他突然看了过来,谢御幺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假装自己在喝药。 男人眸光一凝,坐到了她的身旁,睥睨的眼神看的她有些不自然。 “唔,终于喝完了。真苦咳咳。”她乖巧的道,将碗往桌上一放。 “呵呵,你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嘴唇都是干涩的,还敢说已经喝完了!”他没好气的说道,捏住了谢御幺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个吻。 “唔......你这是借机耍流氓。” “我亲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算是耍流氓?你倒了我也还要看着你喝一碗,别想逃。”他早就知道这女人不会乖乖喝药,所以早有准备。 炉子上的药罐还温着,又是一碗褐色的药汁递到她的眼前。 谢御幺好委屈啊,她不想喝。 “相公。呜呜......” “乖一点,你早点好了就不用喝了。我剥了橘子,吃了药我们吃橘好不好。” 要是让上官封等人看见,一定会吓得不轻,外表潇洒实则冷傲的琅逸衍,竟然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好吧,听你的。”她的目光落在琅逸衍被烫得发红的手掌上,眼眶一红。 这个傻瓜,不会疼吗? 看着她一滴不漏的把药喝了,琅逸衍终于露出了一个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这一路半月的海上旅程,谢御幺的病也养的差不多了,人也消瘦了几分。远远一看,就像是即将乘风而去的仙子一般,白色的衣裙与黑发在风中缠~绵。 “前面,就是盛京城了。” 久阴放晴,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光束一缕一缕的照射在那一片繁华的建筑群上,最中间的黄色建筑群宏伟壮观。远远的,琉璃瓦发出炫目的光彩。 迎风浮动,是各种各样的酒旗。 盛京城,不愧是西琅郡的国都。还没有进去,便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繁华和一股子天子之气。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龙脉”吧。 “你家在哪里呢?”谢御幺好奇的问道。 腰上被他捏了一记,吃痛的撇唇,也报复性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那也是你的家!”他郑重的说。 大手揉了揉女子的头顶,“你这个小野猫,一点也不吃亏。” “哼,知道就好。” “晚上让你随便咬。”他突然低语浅笑,谢御幺反应过来时,突然脑海里想起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羞涩的跑开了,“你自己咬吧,变态。” 得知今日云王要回来,王府的人早就等在岸边了。 陆景怀今日换了一件玄黑色的宽边云纹长衫,腰间系着金色貔脩的带子,金冠束发。一张俊美的脸上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手负在背后,颀长的身姿如芝兰玉树。 一时间,看花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 “恭迎王爷回府。” 陆景怀点点头“起身吧。” 他看向了谢御幺,“琅娘子不如先随本王住到云王府?” “多谢王爷的邀请,不必了。我自然是要带着娘子回家去住。”琅逸衍说着,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怒火。哪里有邀请已婚女人住到府中的。 更何况,谢御幺和他的关系还是那么的复杂。 “关于进宫给皇上看病的事情,王爷只需要派人来通知我就好。”她说这,言下之意也是拒绝了邀请。 陆景怀心里有些失落,同时也懊恼着自己怎么会说出刚才的那句话来。 “师父,您和我一起走吧。省的麻烦。” 孟玄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云王府也好,靖王府和东宫也罢。到不如和小徒弟一起走,这样还有美食。 琅逸衍没有立刻带着她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丢出了一块白色的玉佩。 那掌柜的一看见玉佩,立刻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十分激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泪光闪烁“主...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他大约五十出头,头发却已经花白了。长得十分的清瘦,看起来像是劳累过度。 琅逸衍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天,说了一句“辛苦了。” 于掌柜感动得热泪盈眶,两天了,东家传来事变失踪后。琅家上下都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两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大家都以为主子死了。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花开两枝。 琅郡王府,光德堂。 宽阔的屋子华丽不俗,织锦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中间一个巨大的铜鼎不断的有青色的烟雾升腾。两旁的太师椅上坐满了人。 首位上的男人大约五十三四的年纪,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张刚毅的脸有像极了琅逸衍,不同的是,男人更加的成熟。身上那一股子戾气更加沉重,阴鸷的双眼里也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清澈目光。 他的下面,坐着琅郡寒锰。依次过去,是世子妃乌氏,还有府中其他的庶出子女。 从船上刺杀失败的那一刻开始,琅郡寒锰就立刻返回了京城。 已经两年了,他不能再拖了。 “父亲,六弟已经失踪两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而琅家已经大不如前。原因皆是因为群龙无首,为了家族好。我们不可能一直守着这个空位等下去,六弟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这偌大的家产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败落下去吧。” 琅郡王爷也知道这是事实,可心里却隐隐觉得琅逸衍没有死。 “是啊,王爷。这一次的药材竞争权就被纳兰家拿下了,现在,上官家与沈家连成一气。木家远在北疆,大有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趋势。” “要是郡王还在,沈家自然就会选择与我们琅家联姻,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说到这,屋子里响起了不少的感慨之声。 两年前,分明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知道为什么,郡王突然失踪,而沈家大小姐转身嫁入了东宫。翻身做了侧妃,连带着沈家也水涨船高,成了四大家族之首。 现在,皇上病重。 太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人,而云王紧随其后。 局势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朝中文武大臣纷纷站队,琅家虽然已经经商可在军队中的威名依旧根深蒂固。 小郡王琅逸衍更是赫赫有名的千金公子,富可敌国。 云王也好,太子也罢,谁能得到琅家的支持,相当于成功了一半。 只可惜,琅逸衍此人固执而不识时务,几次拉拢都不为所动。为了避免他加入了云王的队伍,陆连炔这费尽心思搭上了沈含嫣。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是个有野心的,随便一点花言巧语就被哄了。 不仅成功的策反了琅家兄弟,还为他拉拢了上官家,弄得琅逸衍生死不明。却没有想到,两年了,琅郡寒锰这个废物还是没有拿下琅家真正的钥匙。 琅逸衍失踪的同时,也带走了钥匙。 就连老王爷也不知道钥匙是何种模样。 眼下,琅郡寒锰已经等不及了,没有钥匙,那他就要琅逸衍的店铺。他不信自己会经营不起来,琅逸衍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 不管是沈含嫣,还是继承人的位置,就连谢御幺,迟早也会是他的。 琅郡王爷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水平。琅家要是真的交给他打理,只怕很快就要坐吃山空。 放眼看去,五六个儿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有才能的。 心里一阵堵塞。 “我等赞同世子的看法,这个季度,锦绣坊的利润已经下降了三成。更可怕的是,大批布料积压我们根本销售不出去。” “一品居也是,现在对面的四方馆成了权贵聚集的地方。而一品居已经快要被挤出了盛京城!” 两人诉苦之后,后面陆陆续续也不少人接着说。 琅郡王一介武夫,不懂经商。可大约也听懂了,琅家的铺子被上官家和沈家排挤得十分厉害。亏得还是什么世家交情,竟然落井下石。 “可,你有把握能起死回生不成?” 琅郡寒锰自信的点点头,忍不住高兴万分。父亲这样说,想来就是已经有些松动了。 “有,孩儿已经和木太子搭上线了。他说,会把今年茶叶的采购权给我。沈家家主和我也是朋友,只要我们答应把锦绣坊的分两成分红给他,他便答应让孩儿一起拿下盐引。” 沈家家主沈连江,那可是一个极为狡猾的人。 年纪虽然不大,却心思深沉,颇有手段。在盛京城中,人们都称呼他为“笑面狐狸”,他说的话几分真假?琅郡王爷原本还有疑惑在心。 琅郡寒锰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沈家二小姐已经和纳兰家大公子退亲了,孩儿已经向沈家提亲,沈连江答应了。不日,沈书秀就会嫁进来做平妻。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亲戚关系,沈家自然会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联姻之后,上官家也不敢再打压我们。” “世子这招不错。” 大堂里面响起了一片片的赞美之声,琅郡寒锰心里也无比的得意着。 他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不是吗? “行,小六的铺子便暂时交给你打理。不过......”说到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悲痛。 “不过什么?” 琅郡寒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不会是要反悔吧? “小六生前一个妾室都没有,也没有个一儿半女。我要你从庶子中选一个出来,过继给他。以后,也有个人烧香悼念,你可愿意?” 庶子,他多的是。 有什么不愿意的? 琅郡寒锰想了想,好像有个通房生了个腿有些残疾的,他也一直忘记取名字了。 看向了世子妃吴氏,“这事情便交给你,你从我的通房丫鬟里选一个有孩子的过继吧。” 吴氏点点头,到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怕公公不乐意。 第100章 我,回来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抱歉,我不需要。”清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靴子踩在青石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嚯嚯嚯”声。 下一刻,那道青色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男人并没有带面具,半张被刀痕毁容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凸起的伤口丑陋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趴在脸上。 他的眸光杀气十足,眼里的怒火如同火山随时要喷薄而出。长袖下,那只修长干净的大手紧握,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已经满是血珠。 琅郡寒锰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不是已经派人去拖住他了吗?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老王爷看着迎面向自己走来的人。 那身姿,眼神,桀骜不逊的眼神,无疑就是他的儿子琅逸衍。 只是,那张酷似他的容颜此刻被毁了半边,大白天的看上去也觉得甚是骇人。 他又是心疼又是惊喜,“小六。” “我没死,只是受了重伤。不得不在外面养伤,多谢三哥为了我的铺子劳心劳力。既然我回来了,便自己处理吧。”琅逸衍冷声吩咐道。 屋子里的其他人还沉静在东家突然出现的震惊中。 他们早就被琅郡寒锰收买了,现在,真正的东家突然出现。按照琅逸衍的性子,要是查到了,他们这一群老家伙只怕一个也逃不脱。 “六弟,真是太让我惊喜了。没有想到,你回来了。在外面两年,真是辛苦了。你身体不好,铺子的事情慢慢来。人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他虚伪的笑容让琅逸衍心里极为不舒服,避开了琅郡寒锰的手,退后几步。 “我没事,因祸得福反而解除了体内的寒毒。”他风轻云淡的道。 琅郡寒锰咬牙,面上挤出一个十分尴尬的表情“是吗?真是上天保佑.....” “好,好,好。” 琅郡王激动得拍桌而起,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既然小六回来了,那么这铺子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管。若是你担心他身体忙不过来,不妨也过去帮忙一下。” 琅逸衍也并没有拒绝。 负手而立,凤眸打量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大掌柜“我不在的两年,你们可真叫我失望。三天,我要看见这两年里所有的账本!” “是。” 大家惶恐的擦着汗水,一股子压迫气息从那人的身上传来。 似乎,比两年前,更加的沉稳凌利了。 “小六回来了是好事,通知下去,今晚摆宴。为郡王接风洗尘。”琅郡王爷话落。 琅逸衍摇摇头,“父亲,我回来的事情其他三大家族还不知道。暂时别摆宴会了吧。” “也行,今晚便住在王府吧。你的郡王府很久没有回去了。” “不了,我的妻子还在等我。” 他话刚落,大堂里又是一阵寂静。 清晰的听见了大家到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向不近女色,性格阴晴不定的小郡王竟然——成亲了! 老王爷心里咯噔一下,可别是外面那些小门小户,乱七八糟的女人。 琅逸衍一看大家这反应,就知道今天没有带谢御幺一起来是正确的。 “小六,我不管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但是,外面的女人做个妾室姨娘的也就罢了,你是一个郡王,身份低贱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做正妻的。”老王爷语气十分严厉的说。 未了,加了一句“你刚回来,这些事情改天再说。” “我认定了她,只是与你打个招呼,至于如何做?那是我的事情。”将自己的态度摆在这,他也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转身出门。 “混账东西!你都回家了还要去哪?”老王爷看着他这般毫无规矩的离去,有气又是失落,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 即便是这样,他的脚步还是丝毫没有停歇。 “郡王府。” 谢御幺进了郡王府,就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琅逸衍的郡王府比她的小院子至少大了二十倍不止,光是大门就足够震撼她的了。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狮子不说,两扇三米高的大门,刷着红色的油漆。镀金的圆钉镶在上面,富贵逼人。 一进去,百八十个下人男男女女都有整整齐齐的站在两旁,对着她盈盈一拜。声音洪亮而整齐,那一刻,谢御幺觉得怪不得大家喜欢做皇帝。 因为,当那么多人给你行礼时,一种彭拜的虚荣心直线上升。 “咳咳,大家别客气。都起来吧,不用拜我了。” 她的话落,却是无人敢起来。 谢御幺挑眉,看向了一旁的师傅“该怎么办?” 孟玄唇角一抽,“随他们去,都是奴性。” “夫人您好,我叫张实诚,是王府的管家。”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长得还算清秀,一身长衫像是书生。带着一个布帩头,两根黑色的布带子扎紧头发。 “你好。” “夫人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后院休息。等郡王回来后,再行安排。” “可以。” 张实诚带着几人穿过了前院,走过九曲长廊,连接院落的是一片人工湖泊。眼下正是冬天,荷花枯萎留下了不少的枯叶莲蓬垂在水中。 榻上白色的石头桥,一座八角的亭子立在水中。 岸边,种植着一整片的梅花林,金黄色,粉色,白色,红色的梅花争相开放。一股子暗香扑面而来,一眼看去姹紫嫣红,瞬间点亮了冬天的色彩。 “这叫望月亭,这是芙蕖园。走过的这叫文龙桥,我们现在进入的是梦兰苑。梦兰苑里面全是老夫人生前种的兰花,靠着旁边就是松贞院。夫人您暂时就住在松贞院。” 因为这是郡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张管家不敢怠慢。将府里除了梦兰苑和君临阁之外,这是第三好的院落给她。 院子里有一颗巨大是松树,两层的小木楼,古香古色。 谢御幺看了看周围,感觉还行“多谢张官家了,请帮我师父也安排一下住的地方才是。” 张管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夫人放心,郡王有吩咐小人好好安排。” 又指了身后的八个丫鬟上来,依次排开“这是给夫人您的,随便使唤。” “太多了。我不用丫鬟,让她们下去吧。”这些姑娘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选秀呢。谢御幺一想到他身边都是莺莺燕燕心里就颇为不舒服。 古代的有钱人都三妻四妾通房一堆,不知道他有没有。 “夫人,求您不要赶我们走。让奴婢伺候您吧。” “夫人是不是不满意她们?这样的话,我明天再带一批过来让您挑选。” 谢御幺唇角一抽,害怕的摇摇头“不,不是嫌弃。就是,我,我不习惯有人伺候。都下去吧,我暂时不需要。” 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在继续。 孟玄随着张管家走了,谢御幺自己推门而入,入目是一间标准的古代房间。进屋是蓝色的帘子和摆放整齐有序的家居。地上铺着白色的毛绒地毯,古香古色的灯笼,圆形的大床...... “还挺不错的。” 果然是有钱人啊,一个衣柜竟然都是黄花梨的,上面雕刻了栩栩如生的梅花图案。里面摆放了一堆的漂亮衣服,各种颜色都有。 这里之前是住过女人吗? 可是不是说梦兰苑才是老夫人住过的。 谢御幺沉思的时候,琅逸衍已经进了房间,看见她站在衣柜门口发呆。还以为她是被感动到了,从后面抱住了女子的腰肢往自己的怀中一带。 “怎么样?喜欢吗?” “嗯。还行,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衣服。这些不适合我......”她笑着回答道。 “昨晚叫人临时置办的,你不喜欢那就重买吧。” 什么! 临时置办的。 谢御幺突然有些脸红,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以至于连这些衣服还有褶子都没有注意,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指不定怎么调侃自己呢。 “别,就是我习惯了布衣。这些华服太贵重了,重新买多贵啊。你这个败家爷们!” “这些能值得几个钱?你看上的尽管开口。” 幸福来得太快,谢御幺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在上京城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为了一日三餐奔波的小市民罢了,有一种灰姑娘逆袭白富美的梦幻感。 “好。对了,你没事吧。” 谢御幺围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放心了下来。 “嗯。” “那个...接下来,你要回去了吗?” 琅逸衍点点头,有些挫败无力“我失踪的两年里,琅家已经从四大家族之首落到了第四。很多店铺面临关门的危险,这些,虽然都是身外之物。却是我年少时,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不愿看到它门被人破坏掉。” 也许,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块药田,最后被人一脚践踏吧。 谢御幺回首抱了抱他,“我支持你,不仅是你要留下来。我也要留下来,我决定回谢家去!” “幺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和仇人,我现在贸然出现。只怕老王爷也不会看得上我,我不会做依附你的藤蔓。我谢御幺要成长为参天大树,与琅逸衍一起面对风风雨雨!” 她的目光坚定不已,水光潋滟的眸子中星光璀璨。 琅逸衍知道,她一直是外表柔弱而内心无比坚强的女子,这一点,也是谢御幺吸引他的地方。 “好,但是你要记得。为夫随时在你身边。” “谢谢你,相公。” 翌日,西琅财神琅郡郡王回来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引起了大家激烈的讨论,这消失的两年里,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四大家族的争斗又将会如何变化? 同时,大家也在关心着琅逸衍的八卦情史。 “尸骨未寒”未婚妻就嫁到了东宫为妃,听闻已经怀孕了。 也有人说,琅逸衍这一次回来身边带着一个美貌不输给沈含嫣的外室。至于人嘛,至今无人看见。这些消息都是郡王府的下人传出来的。 第101章 我也要做大树保护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而外界猜的得如火如荼,王府中,谢御幺却是睡得十分的安慰。 行程走了半个多月,她都快要累得散架了。好不容易能够美美的睡一觉,直接就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屋子里静悄悄的,琅逸衍的身影不见。 取而代之,门外多了两个侍卫,一个圆脸的小丫鬟。 屋子里烧着昂贵的银丝炭火,没有烟雾也一点也不觉得冷。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一套粉色的袄裙穿上,披散着长发下~床推开了门。 两个高大的身影让谢御幺差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好像是府中的侍卫打扮。 左边那个稍微高一些,长得清瘦。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五官端正,古铜色的肌肤剑眉星目。到是颇为帅气,手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剑,一身正气。 到更像是一个侠客。 右边那个一张娃娃脸,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皮肤白皙,一点也不像是侍卫。更像是邻居家的小弟~弟一般可爱。 两人看着屋子的的人走了出来,一袭粉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好奇,打量着自己。 这就是夫人吗? 长得真美,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仙女一般。更要命的是,她没有穿鞋。一双白皙的玉足完美得犹如玉雕一般,圆润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豆蔻。脚下是白色的地毯,互相呼应。 只是一眼,三个人都脸色通红的收回了目光。 圆脸的绿衣小丫鬟主动的给谢御幺行了一礼,笑道:“奴婢青柠,见过夫人。” 谢御幺看她也就和自己一般年纪,长得不算漂亮,中等姿色。但是胜在老实,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小妹子。 “你好,我叫谢御幺。” “夫人,您还没有梳洗,奴婢伺候您梳洗先。”青柠说着,目光落在了她的玉足上。 这长发和玉足都是丈夫才能看的,可是夫人竟然就这样站在门口,刚才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样子。 青柠头低得更下了,要是被郡王看见自己是这样的失职,她一定会被赶出府中的。 铜镜里,女子一张鹅蛋脸吹弹可破,明眸皓齿。粉色的裙衫映称得气色红润光泽,那双眼睛更是像秋水一般妩媚动人。 青柠小心的看了一眼夫人,心里忍不住想道:夫人真的好美啊。 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 她有幸见过京城第一美人沈含嫣,比起夫人,沈小姐还是不够灵气。 看上去年岁不大,可身材发育得极为曼妙,鼓起的胸膛往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即便是冬天,穿着加棉的袄裙也还是那么的纤细。像是一朵花一般的娇艳美好,难怪主子会将她带回来。 “夫人,奴婢帮您梳一个牡丹头如何?时下城中的贵妇们都流行这样的发髻。” “不用那么麻烦,随意一点就好。” 说是这样,但是青柠还是给她弄了一个飘逸的凌虚髻,配上那支碧绿的蓝田玉簪。她整个人空灵了起来,要是换上飘逸的纱裙,效果会更好。但是,怕冷的谢御幺拒绝了她的建议。 大棉袄才是最爱啊。 “对了,你知道琅逸衍去哪里了吗?” 女子话刚刚落下,青柠脸色都有些严肃了起来,“夫人,您不能直接称呼郡王的名讳,要称呼为夫君或者殿下。” “他是我相公,我叫他名字怎么了?名字不就是取来叫的?”谢御幺眨着眼睛不满的说。 青柠“......” 无聊的她洗漱完毕后只好在府中逛了逛,郡王府真的太大了,她只是逛完了三个院子就有些累了。找了一个凉亭,就瘫了一般的躺在了石头凳子上。 青柠跟随着她,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旁。 谢御幺双手托腮,看着面前的枯荷,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王府里都有什么人一般?” “回夫人的话,府中一般只有郡王一人。不过,他时常也在外面,并不经常回来。除了管家下人,有时候上官少爷和木家公子偶尔也会过来。” “那两位是什么人?” “上官公子是上官家的继承人,咋们郡王的朋友。木家公子娶了南侯府的郡主。算是咋们家的亲戚之一,按照辈分,算是王爷的表妹夫。”青柠说起这些八卦来,真是眉飞色舞的好不精彩的表情。 谢御幺觉的这姑娘倒是个实在的,还挺有趣。 逛了逛最后的梅花林,摘了一株最漂亮的梅花回去插瓶子里观看。 他还是没有回来。 晚饭就是她一个人用,面对着一大桌子的菜和满屋子的下人,谢御幺觉的自己也吃不下去。 草草的用了几口,”下次别做那么多了,太浪费了。今天先撤下去吧,你们把它分了。“ 掌管家连连称是,心里对这小夫人的印象好了不少。温和而亲切,为人也谦虚真诚,还节约。 要知道从前的沈家小姐那可是一个精雕细琢的主,半点不满意就要全部重来。 比起来,还是夫人更好相处。 用了晚饭,她索性缩到了空间里去。里面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舒服得她在草地上直打滚。 捧着溪水喝了几口,随后在山洞里开始种植自己的紫参。这一劳动,就是很久的时间过去了。 等她出了空间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回来了。身上带着些许酒味,两个美貌的丫环一左一右的扶着他。 那鹅黄色裙子的少女好像见过一面,正是上次张管家带回来让她挑选的之一。 “娘子!” 他薄唇亲启,睁开了眼睛。脚步走向了谢御幺,身子也自然的甩开了两人的触碰。 “去哪喝花酒了?” 琅逸衍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好笑。故意打了一个顿,似乎在思考一般的回答“红花阁” “喔“ 她没有继续回答,而是转身进了屋子。 见状,他笑不出来了,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你不骂我吗?” 这人真是搞笑,还有求骂的?谢御幺咬着一口银牙,自己在家里等了他一天。他到好,出去喝酒了,身上还有一股子脂粉味。 冷然的拍开了他的手,“骂你有用?”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关门。屋外,两个丫环也看的十分的惊讶,这个女人,怎么敢用这种猖狂的态度对郡王。 “夫人,王爷喝醉了。奴婢还是先扶着他回君临院去吧。” 谢御幺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鹅黄惶恐,不知道如何回答。手准备扶住琅逸衍时,男子却是冷冷的目光看着她“滚!” “王......王爷” “这里不需要你,本王没醉。我只要夫人伺候。你们下去吧!”琅逸衍大手一挥,抬步走进屋子。 门赫然被他一脚踹上,屋外,两个女子面面相觑。 只好灰溜溜的又离开了。 “娘子!我想喝水”他一手摘下了面具,从后面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闻着那股子专属于她的甜美味道,琅逸衍只觉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谢御幺正恼他呢,极为粗鲁的到了水塞到他的怀里“喝吧,喝完了赶紧滚!” “滚床单?” “噗!” “回你君临阁去,那里还有两个小妹妹等着喂你醒酒汤呢!”她说着,一把推开了琅逸衍。 男子有些微醺,身子一下子撞到在了床上。 又爬了起来,大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带子一拉。原本就是晚上,她刚刚沐浴过。只穿了件广袖云杉,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吊带睡裙。 她的皮肤雪白,那红色艳丽的布料映衬着圆润的小山。凌霜欺雪的白,香肩圆润,秀丽的长发如瀑披散在脑后。 琅逸衍心里一热,目光晦暗不明起来。喉结滚动,一直盯着自己平时最爱的那处。 谢御幺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捂住了自己的衣衫,遮住。 “娘子,你真美!” “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原谅你了。”她拉起了处兮迟,将他往浴室推去“你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整个人都一片空白,谢御幺用手堵在两人之间。秀眉微蹙起,“你身上有脂粉味道,臭死了,别碰我!” 她介意。 琅逸衍很高兴的脱掉了外套,“我约了几个展柜吃饭,不能不点酒。至于女人,我一个没碰。” 他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里面的火焰像是要把她燃烧了一般。 “我才不管你,你随便。我困了,睡觉!” “不是嫌弃我臭吗?你要负责帮我洗,嗯!”她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可爱得紧。 琅逸衍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最后大手一捞将她打横的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别,我刚刚洗过了。” 在船上,顾忌着有人。两人都是憋着的,接下来的半月谢御幺受伤了。他也一直忍着,今天,在酒桌上。即便是歌舞升平,美人环绕。他也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一想到她在家里等着自己。 连忙借着醉意回府。 现在四下无人,他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天时地利人和。再也不想压抑自己了,这一夜,谢御幺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只能拼命的抓住救命草。 一波一波的水纹涟漪扩散,水面上,飘浮的红色裙子早已经碎成了块状。 第二天,终于放晴了。 窗外的积雪开始融化,想来是春天快要到了。琅逸衍一直有着晨练的习惯,不管刮风下雨。 等他汗流浃背的回来时,某人还在睡。一个翻身连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地板上。 “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的朝着屋子里看去。 她撅着红唇,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手拉着被子,一手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双~修长结实的大长腿站在眼前。 “扶...我扶一把。” “你怎么睡觉都能滚到地下,傻乎乎的。”嘴上嫌弃,但是他还是很温柔的上前将人抱了起来,放到榻上去。 谢御幺不满的掐了一把他的腰肢,疼得后者龇牙。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可以一个鲤鱼打挺。” “哈哈哈,你就吹吧。”琅逸衍心情不错,笑声爽朗。外面的人听得惊讶,那是...王爷在笑吗? 很快,两个丫鬟便进来帮忙梳洗。 衣柜里并没有他的衣服,琅逸衍立刻就黑了脸色“怎么回事!”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按照规矩,郡王您住君临院,所以......” 所以,他到这里过夜是不合理的是吧! 谢御幺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样搞的她是外面养的小三一样,可她和琅逸衍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 第103章 树立威信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冷眼刮着鹅黄,“从今天开始,夫人搬到君临院与我同住。” “郡王,这不符合规矩。” “在这府里,我就是规矩!” 琅逸衍一锤定音。 无人再敢反驳。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其实,住哪里都是住,谢御幺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只是,明显这些下人没有岸把她当成真正的主子。既然相公要主动帮她正名,她也乐得接受。 鹅黄白了脸色,胆怯的点头退下。 回答是待会叫人过来帮忙搬东西。 谢御幺淡笑,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身影,挑眉“你的通房?” “当然不是!我没有通房。”琅逸衍翻了一个白眼,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 “不得了,你竟然还会翻白眼了。”她笑嘻嘻的用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声音软的快要快要滴水一般。 男子钳住她作乱的小手,没好气的哼了哼,“你这个小狐狸。” “不怪我,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先观察敌情。” “不用观察,连我都是你的。有不何意的,直接打出去就行。” “我这不是怕你心疼了。” “能让我心疼的,只有你。” 情话满分,谢御幺心腹诽,他最近情商直线上升啊。 午膳是在正厅用的,郡王府的厨子擅长的是北方的菜肴,所以做的分量很足又十分的清单。孟玄和谢御幺却是南方人,所以不太习惯这菜色。 “怎么样?还符合胃口吗?要不要让厨子换一下。”因为他平时不怎么在府里吃饭,也不怎么挑食。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也不在乎什么口味不口味的,有酒就行。 但是被谢御幺的手艺养叼了胃口,现在竟然也觉得有些食而无味。 “还好。” “老夫还是喜欢那个什么酸菜鱼,徒儿,你明天做那个吧。” 琅逸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告诉她,他也想。 “行。” 用过了饭,他让张管家将府中的下人全聚集了一下。彼时,谢御幺正吃饱了饭有些困呢。单手撑在桌上,闭着眼睛小鸡啄米一般的打着瞌睡。 “郡王,府中的下人一共两百二十六名,全到齐了。” 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堆的人,看过去就是黑色的头颅一个挨着一个。其中,丫鬟占了几乎一般,看颜色和衣衫似乎还有等级之分。 “今日叫你们前来,本王是想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府中便交给王妃打理。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但凡有人不服或者刁难的,本王一律按照规矩处置。王妃心软,那就本王亲自出手。听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清冷如冬天的冰块,寒意十足。加上那一身玄黑色宽大的袍子,银子的半月形面具更是添加了几分高贵与神秘。 时隔两年,郡王身上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气息更甚。 “听明白了。” 洪亮的声音顿时吵醒了某人,一个激灵的抬首,放眼看去就是一群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台阶下。 谢御幺睁大了眼睛,他这是在给自己树立威信吗? 真是对不起他,自己刚才...额,睡着了。 琅逸衍有些无奈,这姑娘真是心大。走到花厅,牵住了她的手复又走了回来“你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受过国家高等教育温文尔雅的女子。 上台发言这种事情自然不在话下,她严肃了神情,环视了一圈下面的众人。 “你们都是郡王府里面的老人了,本妃年纪小。以后,还多有仰仗各位帮忙的地方。只要大家好好工作,踏实做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反之,后果自负!” 别说,她这装的还真像一个样子。 丝毫没有小门小户的胆小怯懦感,琅逸衍的心里十分满意。 而下面的人偶尔几个心里稍有不服,但是,现在郡王在此,也不敢表现出来。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被王爷如此重视。 这府中以后,只怕要改变风向了,张管家在心里暗想。 “好了,大家散了吧。” 张管家的速度还真的是不错,约莫下午时分,一大车的账本陆陆续续的搬到了房间里。谢御幺唇角一抽,双手抱胸的依靠在门口。 这比她读书十年的书本还多...... “张管家,还有吗?” “回主子的话,最后一点了。因为王爷失踪了两年,所以这两年的账本都没有查看。之前一直是老奴代为保管,现在交给王妃才是。”张管家淡笑,打定了主意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什么账本。 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所以,他把近五年的账本都拿了出来。 谢御幺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等等。” 张管家刚刚跨出们的脚步又折了回来,拱手行礼,“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去账房给我取一个算盘过来。” 男子微微惊讶,她竟然还会打算盘? 不过想想也是,郡王号称“小财神”,经商天赋从小过人,夫人会打算盘也许就是郡王教导的也不一定。 “我的头疼死了,呜呜呜。”关上门,谢御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开始叹息。 “王妃,您不必现在就看。慢慢来就好。”早上帮着她梳头的小丫鬟林香说道,另一个绿衣的小姑娘也附和的点点头。 “你们两帮我把账本分类一下,厨房的,送礼的等等。” “是。” 张管家刚刚从院子里出来,迎面便拥上了一堆丫鬟婆子,还有几个王府的官家老人。全是一脸的担忧的看着他:“张哥,怎么办?这要是查出点什么,我们可怎么交代?” 说话的是金氏,她是琅郡王妃韩氏的人,早就被指派到郡王府。 “大家放心吧,不会看出来的。再说了,那么多的账本就算是要查,也够她看上一两个月。你们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安分些就好。郡王一向不过王府的事情,只要将那小丫头忽悠过去,还是和从前一样。” 张管家的话像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可鹅黄还是有些不甘心,抬首看向他,“叔父,那我们几人怎么办?王妃不喜欢我,王爷也不让我在面前伺候了。还请舒服帮忙。” “这我可没有办法帮你,好不容易让你到了君临院当差。已经是极限了,你不讨主子欢心那就自己认命。”别说是现在有了夫人,就是没有夫人也从没有看见主子对哪个女子上心过。 就是从前的京城第一美人沈大小姐,王爷也只是和她说说话罢了。 鹅黄咬牙,从手上脱下了一个银镯,“我也没有办法才求叔父,还请你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张管家却是没有收,摸着胡子长叹一息,“你先去茶水房当差吧,后面再说。” “叔父!”女子气的跺脚,眼看就要流泪了。 “别再说了,就这样决定!” 郡王府虽大,但是也不是毫无规矩。谢御幺选择了从规章制度入手,将之前的陈规改变了一下。 丫鬟的等级评定和激励制度全都重新考核,而王府的家丁进行了擂台比赛模式,优中选优。这样一来,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已经在王府当差了好多年,日子过得安逸十足,突然要搞什么考核。 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摆架子是吗? 下人们平日里吃饭时,少不了一阵怨声载道的讨论。很快,就传到了琅逸衍的耳朵里。 出乎意料,他似乎并没有一点生气的反应,声音平淡如水的回答:“知道了。” 暗卫识趣的自己走了,摸了摸鼻子。 书房里,蓝色衣衫的青年男子面如冠玉,毫无形象的瘫在了一旁的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单手撑着脑袋。修长而笔直的双腿交叉叠坐。 细长的丹凤眼里全是欣赏的笑意:“谢御幺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子,果然聪明而有能力。” 话落,琅逸衍手里的书毫不犹豫的便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语气十分不满的回答:“她是我的妻子。”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本王已经娶妻了,你以为我会让给你不成。唉,说起来,我怎么感觉还有点心里酸酸的。”陆睿宣做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的痛苦模样。 配着那张惨白的脸,还真有几分病态的美感。要是谢御幺看见,一定会直呼“妖孽”。只可惜,他对面是一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琅逸衍,别说是男人,就是女子他也不会驻足半分。 “皇上让你关禁闭真是在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哈哈哈,那点小围墙怎么可能关得住本王,来,说正事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顺便拿起了桌上的橘子开始剥着。 “进宫,治病。同时,我要你帮我拿下今年的药材采买权。” 琅逸衍话落,陆睿宣差点要被呛到了,接连咳嗽了好久。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更是渲染得整个人都格外的艳丽。 “你也知道,比赛是由纳兰家获得胜利。我不能出尔发尔吧。再说了此事是由云王管的,你若真的想要。让谢御幺去和他说,岂不是比我更管用。” 云王,那可是谢御幺的未婚夫。 话还没有说完,琅逸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面具下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般。 “这个不行。” “那我也没办法。”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负手站在了窗前,极为嫌弃的看了看后面的人:“那你还拉我入伙?你一个闲散王爷,一没有权,二没有钱,三没有人......” 陆睿宣自己也听得辛酸,长叹一息,摸着自己俊俏的脸来了一句:“没办法,上天只给了我这绝世的容颜和聪慧的头脑。” 琅逸衍“......”为什么要答应这个无耻的家伙。 如果云王不是他的情敌,他一定会加入云王的队伍,好歹,人家是皇贵妃生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地位都比这个家伙靠谱多了。 罢了,自己的选择,跪着也要扛下去。 “琅家如何?有信心重新走上那个巅峰的位置吗?” 琅逸衍抿唇,自信的一笑“且让那些小丑先高兴一段时间,时机还不到。” “嗯。” 两人不知道谈论了一些什么,到了快子夜的时候,陆睿宣才用轻功消失在暗夜里。琅逸衍回屋时,一地的账本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第104章 觐见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而谢御幺裹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脚上的鞋子都没有脱,一张疲惫的小脸眼底有些淤青。 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宠溺的吻,随后将人抱上了大~床,一起躺了下去。 第二天,纳兰名和陆景怀上门来了。 林香急急忙忙的催着谢御幺起床打扮,后者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呵欠继续倒在了被子上。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她并没有听清琅郡。 急躁的拿着衣服站在一旁,小声的喊着“夫人,郡王让您到前厅去。有贵客到访。” “睡觉......好困。” “夫人,您醒醒。” “唔......倒数十秒,真的。我一定起。”她翻了一个身,将头埋在了枕头下面。心里模数着:“一,二,三.....”过了许久,竟然是又睡过去了。 林香有些哭笑不得,夫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睡懒觉,早上起床也像一个孩子一般喜欢赖床。 “夫人,郡王说您要是不起,他就自己过来了。” “等~等。”谢御幺眼睛里闪着泪光,愤愤的起身了。单手扶着床柱,咬牙“衣服呢!” “这在。”七手八脚的便开始服侍着她穿上了衣衫,这套衣服比平日的更加华丽富贵一些。淡紫色的渐变裙摆,每一步都像是波浪一般富有层次变化。上面是交领的绣花琵琶袖,配上她的双刀髻,金色的树叶发冠。 远远看去,女子便犹如那绝世独立的神女一般清冷独立,只是,下一刻,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撞到了地上,典型的帅不过三秒钟。 身后的几人纷纷捂唇暗笑,王妃娘娘真是可爱得紧。难怪郡王如此宠爱她,这样的女子就是身为同性的她们也极为喜欢。 陆景怀已经是好几日没有看见谢御幺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些期待。 目光紧盯着大门口,等了一会,终于看到了那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缓缓的走来。她银铃似的笑声在清晨格外的悦耳,伴随着一阵叮当撞响的铃铛。 纳兰名最近消瘦了许多,神情失落。但是看见她,便莫名的感觉心情放松了许多。 孟玄眼前一亮,那张脸,真的太像了。一时间,他的眼眶微微的红了,不着痕迹的勾唇一笑。 琅逸衍今日竟然也穿了紫色的袍子,束着一个金色的发冠,贵气十足。一本正经的端坐在云王的左边,目光盯着自己看。 这是情侣装? 算他有心了。 没有行礼,直接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全程,三人都在看着她。谢御幺秀气的眉毛一挑,“你们一个个的,看什么?没有见过美女吗?” “啧啧啧,真是自恋。不愧是老夫的弟子。”孟玄摸着自己的胡须,哈哈一笑。 “那是师父教得好。” “老子可不像你!” “孟神医,琅娘子。本王今日来,是想请两位一同进宫为父皇看病。”陆景怀真诚的说着,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角的余光看着一旁的女子,她的美,是那么的灵气动人又带着女儿家的娇艳。 “嗯。” 谢御幺没有反对,她原本也就是为了此事而进京的。 琅逸衍知道她有些担忧,大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别担心,为夫今日也要进宫给太后与各位娘娘问安,我陪着你一路。” “好。” 她安心了许多,希望不要遇上谢将军吧,她暂时还不想做回谢家二小姐。 两人之间自然而亲密的互动让陆景怀心里颇为羡慕,他竟然有些嫉妒琅逸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接触她。 马车徐徐前进,穿过宽阔的街道。一排排房屋向后退去,街上已经车水马龙。谢御幺撩起了帘子,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外面的场景。真的是很古香古色,有穿着短褐布衣的平民,也有长衫丝绸的官员。 街上的女子较少,偶尔走过几个也是妇人,要不就是蒙着面纱的小姑娘。 冬日的阳光照亮她的容颜,半侧着的某人。细密柔软的发丝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发间碧绿的簪子倒影出光影。往下,是她毫无瑕疵的脸。曲长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偶尔扑闪着,双眸闪过一丝惊讶。 红唇微启,贝齿显露。极为轻的一声惊呼从那逸出来。 “相公,你看。竟然还有吹糖人的,天啊,我好想吃一个。” 琅逸衍冷峻的容颜也放的柔和了不少,但是,还是态度强硬的把帘子放了下来。他娘子如此漂亮的脸蛋怎么能让被人偷窥了去? “外面风冷,别吹风寒了。” “嗯。” 陆景怀还沉溺在她刚才那天真的笑容中,转眼又看见她悄悄的伸手抓住了琅逸衍。白嫩的小手调皮的在他手心抠了一下,后者无奈大手反握住了她,这才压制住了。 女子闭上的双目,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睡一下下,相公你待会叫我。” “你是猪吗?吃了就睡!” “那你和猪住在一起,你是什么?”谢御幺不满的眯着眼睛看着他。 琅逸衍清冷的笑声竟然有些悦耳:“屠夫,所以你以后少吃点。” “不想理会你了!” “......” 两人日常的相处模式,孟玄已经看得免疫了。陆景怀心里暗自思忖,这一向高傲的琅郡郡王竟然还会讲冷笑话,真是匪夷所思。 而纳兰名则是礼貌的避开了目光。 马车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到了皇城。正阳门口,经过检查后才进去了皇宫。谢御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宫,巍峨的建筑群,黄色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冰雪融化的痕迹。 红色高大的宫墙将这权利中心与外面的闹市分隔开来。俨然是两种风格,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终于看到了一座华丽的宫殿。汉白玉铺着石阶,两旁雕刻的石狮子,还有红色的地毯,各种花卉。 “奴才见过云王殿下,琅郡郡王,纳兰公子。” 面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面白无须,圆形的脸上一抹谦卑的笑意。手里抱着一柄拂尘,穿着大红色的绣海鸟图案的革丝长袍。 声音细细长长,说话也是极为有韵味。谢御幺心里暗想,这就是古代的太监。货真价实的。 目光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惊讶的看着他。 琅逸衍眉头一蹙,娘子怎么连太监也能看得出神?这李公公还没有他千分之一的俊朗,大手从后面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谢御幺讪笑,收回了目光。 “这位是?” “他是小王的王妃——谢氏。”琅逸衍说道。李公公连忙行了一个礼“奴才见过郡王妃。” “免礼。” “圣上早上醒来了半刻,喝了半碗药。吐血后再次陷入了昏迷,眼下,皇后娘娘正在里面侍疾。”李公公说着,一边带领各位走到了门口。 “各位主子稍等一下,容奴才先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了。” 李公公进去了,谢御幺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口竟然还有两个小太监。长得面红齿白的,约莫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她拉了拉琅逸衍的袖子,小声的问:“那两个,那么小。也是太监吗?” 琅逸衍有些无语,“嗯。也是,那两个是李公公的儿子。” “什么!太监还能生儿子吗?不是没有那个......” “别说话。”他捂住了谢御幺的唇,低声的在她耳边轻语:“你小心被人听见。这些腌狗可是记仇得很,小心给你小鞋穿。” “我保证不说了。” “乖!” 陆景怀唇角一个抽搐,撇了一眼两人“马上就要进去觐见了。” 言下之意,不要在这卿卿我我。 “皇后娘娘口谕,宣云王和琅郡郡王,纳兰公子前俩觐见。” 顿时,门外只留下了孟玄和谢御幺。 孟玄想着徒弟是第一次进宫,于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待会进去后,低着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只管笑。明白吗?” “嗯。” 在外面等了约莫着有一盏茶的时间,阳光渐渐的火~热了起来,谢御幺感觉自己有些细密的汗水从背上流过。 终于,那道雕花的木门再次打开了。李公公站在了门口,“请进,皇后娘娘想见见两位。” “多谢公公。” 从台阶到门槛也就十步左右的距离,三人却是走的极慢。木门缓缓拉开,里面的画面一点一点在她的眼前展开。 偌大的宫殿,香炉里萦绕着青烟。十几个宫女分两排站在左右,房间里摆放着昂贵的琉璃灯,点亮蜡烛。满室明黄色的装饰,看上去金碧辉煌。 她低着头,只看见高处的椅子上一袭明黄色的拖地长裙如花一般绽放。裙摆上是金色的丝线绣着九尾飞天的凤凰。光芒闪烁,一片炫目。 “草民孟玄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民女谢御幺,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她也和师父一样弯腰行礼,却没有听见那一句“平身”,顿时也不敢起来。只能这样僵持着,天知道她的腰有多酸,全是拜琅逸衍所赐。 约莫一分钟过去了,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谢御幺?抬起头来,本宫看看是何种模样?” 闻言,谢御幺只能缓慢的抬首。 一张极为年轻的脸撞进她的眼帘,女子一袭淡紫色的裙子映称得柔美娇嫩,那一双眸子秋水一般水润。清澈而带着几分天真,往下,是殷红的唇瓣和精致的鼻子。她的五官,美得干净,却也像是罂粟花一般带着致命的魅惑。 好一张狐媚子的脸。 陆连炔看着女子,也有些眼熟,更让他惊艳的是女子的面容。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绝色姿容的美人,竟然会是个大夫吗? “果然好颜色。” “娘娘您才是牡丹,国色天香。民女蒲柳之姿,实在不敢。”她的一席话让皇后心里颇为受用。野花再漂亮那也是路边的,牡丹种在院子里,需要精心的浇灌细养。 哪里是野花比的上的。 “好孩子,听闻你还是孟玄大师的弟子。” 孟玄接着回答,“回娘娘的话,我见这孩子天赋异于常人又好学上进,便喜欢得紧。不仅是当成关门弟子,也是干女儿。” 话落,饶是琅逸衍也有些惊讶。孟玄这是在抬高谢御幺的身份?这老头对娘子还真是不错...... “那可真是恭喜孟神医了,喜获爱徒。” 第105章 红颜枯蛊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哪里,这也是小女的荣幸。” “不知道谢姑娘可有婚配?”皇后娘娘顺便问了一句,谢御幺霎时间就有些蒙了。这是干嘛?要给她介绍对象不成? 下意识的看向了琅逸衍,后者一双警告的眸子看着她。 真冷。 “小女有婚约了,多谢娘娘。” “那可真是可惜了。”她淡笑回答,本来想让谢御幺嫁给自己的侄子的,这样以后也算是一家人。有孟神医在,行事也方便许多。 云王听到她的回答,心里顿时有些滋味陈杂。 在此之前,她的未婚夫不就是自己。 可刚才,谢御幺下意识看的是琅逸衍,这代表她心里真的完全,丝毫也没有了自己一丁点的影子。 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他原本就是为了权势而看中的是谢御颜。可现在,他竟然一点也笑不出来。 与之相反,琅逸衍却是唇角抿着一个笑意,无人察觉。 “还请两位随我前去,皇上病重许久。国不可一日无君,还仰仗两位早日让皇上康复过来。”她说罢,让太子陆连炔带着两人进入内屋。 谢御幺这才看清了太子的真容。 他长相有三分像是陆睿宣,年纪约莫二十八九的模样。一身明黄色绣着麗龙的圆领袍子,面色白皙,带着一顶余光。狭长的凤眸有些血丝,眼里的笑意却带着一股子计算的精明。一看便觉得有些令人压抑,许是久居宫闱,他的身上也是带着一股子脂粉香味。 情场老手。 给了他这个定位,谢御幺暗想,怪不得沈含嫣会选择这个男人。 只怕是因为琅逸衍这个人冷冷冰冰,不会说话。而他,贵为太子身份尊贵,又花言巧语罢了。 若是别的女子,看他一眼自然会小鹿乱撞,只可惜,谢御幺不是一般的女子。从她的眼中,第一眼是好奇,随后便是厌恶! 没错,就是厌恶。 比起云王,这个太子更让她感觉恶心。 沈连炔心里顿时有些冒火,她一个乡下来的平民女子,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堂堂东宫太子,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女子争相靠近。 而她,故意走得极为缓慢,离着他大约三米的距离。 欲擒故纵吗? “这便是父皇的寝宫,两位神医,还请一定要尽力。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任凭调遣。” 谢御幺一听,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些小算盘。 师父说过,要治好琅逸衍脸上的伤,需要三种极为珍贵的药草——龙涎草,血珠,红叶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只在夏至时节,极北之地的昆仑山之巅才有。 而木家也是每三十年才会进贡一株此雪莲给王室,被当成珍贵药草锁在国库。三十年前,先皇将此物当成赏赐给了大将军韩烈。 而韩烈爱女如命,便在女儿出嫁时将此物又当成了嫁妆,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韩氏。 红叶天山雪莲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它凝结的水珠也有着美容养颜的作用。是以,皇后娘娘也极为宝贝这一株雪莲。 谢御幺想趁着这一次机会,将雪莲骗到手。 孟玄还不知道她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撬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装草了。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敢忽悠当今皇后! 孟玄上前,单膝跪在了龙榻旁。从太医手里接过了一方帕子搭在了皇上的手腕上,这才开始把脉。谢御幺站在一旁,观察老皇帝的面容。 他估计有六十左右,两鬓花白。脸色蜡黄而消瘦,保养还不错,即便是被病症折磨也还有几分凌利的君王之气。五官颇为深邃,鼻子挺直,薄唇剑眉。 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个美男子吧。不然也不会生出几个长得还不错的儿子。 “如何?”陆连炔关心的问道。 孟玄有些不太确定,停顿了一下,小心的回答:“回殿下,圣上似乎是中蛊了。” “你说什么!” “是蛊!” 下面的太医也纷纷看着他,要知道,三国之内。若要是论医术的话,自然是孟神医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皇上脉象与常人无异,不像中毒。可却一天一天的昏迷不醒,日渐消瘦。他们查阅了不少的医术,也找不到这样的案例,毒药也试了上千种,也并不吻合。 圣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正常,却无法醒来。 “神医可否说的仔细一些?”太医令沈大人急忙的问道。 “皇上中的,是北凤国三种蛊虫之一的红颜枯蛊。顾名思义,种了这种蛊虫的人不能对任何人动情。不然,一定会被蛊虫啃食了心脉,直到虫卵孵化。生出上千万只子蛊,它们开始啃食患者的内脏。到了最后,中蛊者的每一滴血液里都是虫子,成为名副其实的蛊人。到了春天的时候这些虫子就会化茧成蝶,然后冲破皮囊而出,到时候只剩下一具被啃食得疏松森白的骨架。”孟玄说着这话,莫名的有些感伤。 谢御幺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半张侧脸。 隐藏在阴影下,似乎被一股子悲伤笼罩。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也像是在怀念。泪光浅浅,微红了眼眶,瘦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师父,是在难过? 对着皇上! 难道师父认识皇上? 师父已经三十五了,听陈皮说还没有过任何女性接触过他。难道,师父竟然是喜欢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是西琅郡皇上! 她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年轻俊美的帝王遇上清秀单纯的小药童。两人也许相遇,相爱了,然后帝王不得不纳了后宫选择江山。 而小药童走向了江湖,努力想做到烟水两相忘。 命运兜兜转转,没有想到,暮年垂垂的时候,他们又重遇了,却是在样的情况下。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玄一回首,撞上一双泪光闪烁的眸子。谢御幺用一种极为可怜的眼光看他,似乎有话想说又欲言又止的奇怪样子。 这丫头是脑袋抽风了吗? “傻站着干什么!” “喔喔,好的。”她拿出了自己的听诊器,此物一出,果然有引得不少人观看。大家好奇的看着女子将圆圆的小片贴在了皇上的胸口,另外一一头放在了耳朵上。 谢御幺甚至用手掰开了皇上的眼睛,眼白中,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红色的血丝。一眼看去,竟然连眼珠也是赤红色的一般。吓得她有些脊背发凉,退后了一步,那只原本摆放在被子里的手却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大手瘦的只有骨头了,上面黑色的经脉突显,狰狞恐怖,更像是眸中兽类的爪子一般。 她惊恐的睁大了眸子,额头上满是汗水缓缓流下。 北凤国的国土面积只是西琅郡的三分之一,人口也不过六万万数。向来一女子当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女子的体力不如男性。而她们能够在这片大陆屹立不倒,靠的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蛊术。 在北凤国内,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几乎家家养蛊,户户制毒。好在北凤国的人一向孤僻,不喜外出,不然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北风国女子能够凌驾于男子之上,便是因为,女子体阴。是养蛊的最佳容器,所以,很多高级的毒都只有女子才能养。时间一长,便建立了女子的社会地位,逐渐城里了政权。 北凤皇族——天宇舒氏。 更是以三种绝步天下的蛊虫而闻,分别是天下,分别是:情花蛊,金蚕蛊,红颜枯蛊。 琅逸衍体内的便正是金蚕蛊,等金蚕蛊大成的时候他便可以延年益寿,抵御百毒。在南郡那个小镇子,为什么任九能够有金蚕蛊?这不是北凤皇族才养的吗? 而现在,皇上中的是红颜枯蛊。 短短的一个多月,三大蛊虫竟然出现了两种! 北凤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神医,既然已经知道是红艳枯蛊,那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陆连炔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稍纵即逝。随后换上了一副孝子一般的担忧面容。 双膝跪在皇上的面前,不断的哭喊着“父皇。” 床上的人当真动了动,手微颤着,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握,沈连炔惊喜万分“父皇,您,您醒了吗?” 人,依旧是纹丝不动。 因为现在正是蛊虫的冬眠期。 “老夫也无能为力,这是北凤皇族的镇国之宝。从未有记载中蛊者有幸存下来的案列。”孟玄诚实以告。 外面,皇后娘娘也进来了,刚巧听到了他的话。大发雷霆“本宫不管,孟神医。皇上的安危关系到西琅郡存亡,您身为神医,责任重要。要是治不好,本宫是不会让你师徒离开的!” “娘娘无须生气,老夫说的是树书上记载没有。不代表就没有办法,目前看来只有先让皇上的病情拖一段时间,当务之急还是要到北凤国走一趟才是。毕竟,这是那的产物。” “现在,我们需要红叶天山雪莲,七星草,榆钱,半指金蝉。这样,虫子能够休眠三月,三月内必须找到皇上情动的女子,取其心头血和下蛊者的精血当药引。才能引出皇上体内的子虫,在虫卵孵化前将其消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虫卵孵化,每一只虫子都是蛊母。被飞蛾扑到的人,都会中此蛊。”谢御幺冷静而条理分明的说着。 大家听得头皮发麻。 成千上万只飞蛾扑面而来的场面,壮观,恐怖。到时候,只怕整个盛京城的人都会成为蛊人。 太子心里也有些忐忑,却又担心谢御幺是在危言耸听。不可能会这样的,那人说过。只要在开春前将人火化,就不会让蛊虫孵化。 “你年纪轻轻,我如何能信你说的是真话?” “老夫敢保证,我徒儿说的句句属实。”孟玄面无表情。 皇后娘娘心里却是一阵烦躁,药材给不给?她自然巴不得皇上早点死去,这样好让连炔坐上太子之位。可是,现在皇上还有一口气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不得不做戏。 谢御幺一开口就是红叶雪莲和半指金蝉。 第106章 美人痣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红叶雪莲没有了,她的容颜如何长驻?至于半指金蝉,在靖王生母刘妃那。刘妃一向与自己敌对,真要去找她要就必然得把这贱人放出冷宫。 可恶,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云王举办什么医者大赛,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孟玄到了西琅郡皇宫。 要是陛下醒了,他们的计划便是泡汤了而功劳却是云王和孟玄的。要是陛下就这样死去,现在不拿出药,悠悠众口也必然编排她的狠毒。 “稍等片刻,本宫这就派人去取!”皇后娘娘深呼吸了一口气,长袖下的指甲嵌入了手心。 三个月是吗?只要三个月内,他们回不来,皇上依旧是死去! 到时候,可怪不得谁了,这都是命。 谢御幺心里暗喜,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真的去取了红叶雪莲。对着琅逸衍眨了一下眼睛,后者淡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动震动了灵魂深处。 “傻瓜。” “几位初到皇宫,时下后花园的梅花开的正好。可以出去观赏一下也权当是打发时间。”他温和的声音响起,目光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谢御幺。 女子微微低首,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如此,便多谢殿下了,闲来无事走走也行。” “行,我让宫女带各位前去。”随手指派了宫中的一名宫女出列。 “有劳这位姐姐了。” “神医客气。” 她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珠圆玉润,一身紫色的宫装看上去倒也落落大方。谢御幺随着她走了出去,临走,琅逸衍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要乱走,记得回来。” “嗯。” 两人之间的奇怪举动在陆连炔的眼中却是一阵惊讶,笑问:“不知道谢姑娘和兮迟是旧相识。” “我们两是朋友,他是我未婚夫的好兄弟。所以,临走前托为照顾一下我罢了。是吧,琅郡大哥。”谢御幺反应极快的忽回答道。 琅逸衍有些不悦,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宜公开两人的身份。 只能僵硬的点点头“我答应过要一辈子照顾她。” 咳咳...... 这兄弟的心那得是有多大! 孟玄等人听得无语,陆连炔却是相信了,还称赞琅逸衍的忠厚。 时下正是寒冬一月,北风簌簌的吹来,刮过脸颊有些刺痛。却在这一片凝寒之中,鲜嫩的黄色一片连缀着一片,放眼看去生机勃勃的景象。绿色的万年青映称着黄色的菊花,高出是一树红艳的梅花。 层次丰富,又有着色彩的碰撞。到是为这个冬天增加了不少的景色。 “神医,这便是御花园了。您看见的这些梅花,全是圣上亲手种植的。” “没有想到皇上日理万机竟然还会种树,这花开的可真好看。”谢御幺忍不住用手拉过最低的一枝凑到鼻间闻。淡雅的香味清新,一股子冰雪的冷傲悠然。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雪一,在御书房伺候皇上笔墨茶水。” 谢御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你可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期间,有什么异样没有。” 雪一仔细的想了想“皇上是从大约三个月前开始生病的,那一天,我值夜班。半夜听到了皇上梦语,第二天早朝过后就开始了咳嗽不断。起初,奴婢还以为是风寒。请太医过来看,皇上说不用。拖了大约两天,我进书房上茶的时候,皇上突然咳血了。然后就倒地不起,陷入了昏迷状态。” “有没有吃过什么?” “皇上的饮食都是御膳房亲自检验无毒后才送过来的。”雪一严肃的回答道。 这样说来,不是饮食,也不是茶水。 “对了,宫中都有哪些娘娘?”这红颜枯蛊既然是要以情为引,那自然是需要中蛊者先动情。皇上都五十多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爱情存在。 “皇上的后宫妃子太多了,但是有份位就是皇后娘娘,其次是皇贵妃然后是雨妃娘娘,玉嫔,祺贵人。皇上偶然也去冷宫看一下刘妃娘娘。” 谢御幺听完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男人啊,真是靠不住的大猪蹄子。 “太子殿下乃是皇后所出,而云王的生母乃是皇贵妃,那靖王陆睿宣呢?” 雪一没有想到谢神医竟然如此大胆的直称呼王爷名讳,小心翼翼的回答“靖王的母妃乃是刘妃。” “为什么刘妃会在冷宫。”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听老人说。十五年前,刘妃自己搬去了冷宫。从此,再没有踏出来一步。” 还有自己搬去住冷宫的!!! 谢御幺对这位刘妃娘娘感到万分的好奇,真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去冷宫,是什么原因让她十五年画地为牢。 她所有的疑问雪一也无法回答她。 一时间,相对无言。沉默了几许,女子起身伸了伸懒腰,白嫩的手指抚过一朵丝绒般娇小的花朵。 花蕊血红,花瓣金黄,像是一滴血泪。 “这个叫美人痣,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花卉。” “宁可枝头空抱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菊花到是颇有几分傲骨凌虚的姿态,谢御幺欣赏了许久“我可以还摘一朵吗?” “这......”规定有说过,不能摘。可,谢神医不是一般人,想来应该没有问题“谢神医摘吧,不过只能一朵。” “放心。” 谢御幺将它用丝帕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里。雪一这才注意到她的荷包,样式极为简单,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月亮,下面火火火火的一团有些凌乱。右下角一个小小的“迟”字,这是谢神医自己绣的吗? 女红真差,像是七八岁的孩童的手艺。 到了晚上,谢御幺便开始缠着他询问刘妃的事情。琅逸衍咬了她的肩膀,颇为不满“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别人。” 谢御幺红着脸哼哼了几声,娇~软得让人心里俨然而生一种想要折磨她的冲动。“我...我听说刘妃娘娘是自己进冷宫的。相公,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堵住了她的唇瓣,惩罚似的加大了力度。 什么刘妃,什么美人痣,她陡然都忘得干干净净、琅逸衍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桃红色绣海棠的纱幔层层遮掩,良久过后,归于平静。 谢御幺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他汗津津的手牵着他,热得有些不舒服,她想挣脱可男子牵得十分的紧。 “刘妃是因为流产。当年我记得我不过十岁。给太子殿下伴读,听闻皇后娘娘与刘妃一同流产了。随后,刘妃便进了冷宫,再未出来。皇上其实已经在八年前就赦免了她,可她自己不愿。” “大约,是心死了吧。”谢御幺轻声说道。 “嗯?”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是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做父亲了。而女子,却是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开始就成为了母亲。所以,刘妃娘娘估计心里是怨恨着陛下,不愿再爱。”谢御幺的话让他心里颇为震撼,手缓缓的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呸,下流胚。谁要给你生孩子了。”明明在说别人,他瞎扯到自己干嘛。 “当然是你了,不然谁有资格?”他捏了捏女子红润的脸颊,凤眸里全是温柔的笑意。谢御幺却是一本正经的推开了他的手,撇唇“你不是说了我是你好兄弟的女人吗?朋友妻不可欺,你小心我告诉我相公。” 琅逸衍听得一阵无语,“来,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脑袋里到底有没有装水。” “去你的。”竟然敢说她脑子进水了。 又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肃杀,屋檐上的积雪已经融化,顺着沟壑流到地面。青石板的小道被冲刷得光亮不已。行人匆匆而过,带起了透明的水花。 女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交领裙衫,外面披着绣花的墨绿色斗篷。绣着毛茸茸的一拳装饰,显得那张鲜艳明媚的脸更是只有巴掌大小。她双手里捧着一个雕花的汤婆子,远远看去,还真像是世家嫡女一般端庄大方。 “见过王妃娘娘。” 谢御颜颔首,看向了来人,“你是说,胡桃已经死了。” “是,自杀而亡。”罗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敢看向屋檐下那气质雍容华贵的女子。 后者冷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王爷可有异样?” “回娘娘的话,王爷只是让人处理了尸体。因为,胡桃姐姐是吞金自杀的。”罗姬到现在都还记得胡桃死去的模样,吓得她好几夜都睡不着。 胡桃选择自杀,那想来是还没有和别人说出她。 算她忠心。 “你回去吧,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到北疆去。那里会有人照应你,我安排了车夫,你现在就出发。” 罗姬知道自己就算是留下来也永远无法见到王爷,自从来到了盛京城,她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与下人混住在一起,这才知道王府竟然有那么多的美人。 而她一个低贱的歌姬,没名没分,有个一儿半女还差不多。可云王不过与她两次欢好,事后也有人送上避子汤。王爷,是不会让任何人生下孩子的,就连王妃到现在也没有嫡出,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歌姬。 与其这样,到不如拿着银子去北疆重新开始。 “多谢王妃娘娘,奴婢这就收拾东西离开此地。”罗姬感恩戴德的转身离去,下一刻,谢御颜便对着身边的嬷嬷耳语了一句。 那老婆子冷笑,从侧门离开。 谢御颜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还在淅淅沥沥的雨水,谢御幺,你为什么要回来! 花开两支,郡王府,花厅。 却是坐满了人,都是琅逸衍原本任用的一些掌柜和老人。上一次在琅郡王府匆匆一见,今日才得以再次详谈。各有心思,害怕或者兴奋,亦或者心虚。 首座上的男人带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可那双眼睛却是比之前更加凌利起来。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息压迫着大家有些喘不过气。 第107章 朋友妻,不可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锦绣坊这两年竟然亏空了八百万两银子,佟掌柜,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人群中,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满头大汗,手里握着账本双手交了上去,“王爷,是属下的错。但是,这两年里琅郡王府的各位姑奶奶姨娘们都到这来,买了东西不给钱不说。看上什么,都开口就要。我们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反驳。再来就是江南水灾,棉花大大减产,导致了成本上升....所以才。” 琅逸衍听得皱眉,之前,可不会有什么上门赊账的事情。 “江南水灾,那你不会到北地去进棉花吗?那里不也盛产长绒棉,羊毛。” “老奴也和世子爷说过,可世子认为路途遥远,时间周转太长。不如从上官家购买,所以......” “世子世子,这是本王自己的产业,你们是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摆布了去,若是这样,不如,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琅郡世子如何!”琅逸衍气煞,桌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砰。” 满堂寂静,无人敢回话。 过了良久,琅逸衍才翻开了账本,只是几眼。越看越是心里冒火,“十二月十三日,荣姨娘支取纹银八百两,余姑娘纹银六百两。十二月,十七日。世子妃选中玉琳琅一对,楠木手串十条......” “王爷,这都是老王爷有口谕。让我们全数配合.....”佟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立不安。 “是啊,不仅如此。就连庆丰年也亏空了不少,稻米十万石被五少爷一赌而空。”米管事一脸的青紫,说起来那天,他也是一脸的肉疼。 花厅里死气沉沉,谢御幺也没有想到里面在商量事情。她拿到了红叶雪莲和半指金蝉便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分享一下。 “琅逸衍,你快看我拿到了什么!”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娇软得像是春天的花一般。 她竟然直呼郡王的名讳。 大家纷纷看向门边,只见女子裹着一件银白色的斗篷,行走间露出粉色的百褶裙。一双晶亮的星眸圆睁的看着面前,一脸的惊讶表情。 “那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 琅逸衍一看是她,面具下的脸色柔和了一些,招手“外面冷,进来吧。” 她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便走到了首座上的右边位置坐下。 这女子......从未见过,她,是郡王的什么人?难道就是那个传闻中郡王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室。刚才惊鸿一瞥,年纪似乎很小。就十五六的样子,娇嫩得像是一朵颤巍巍的小花一般。那张小脸也是带着天真的魅惑,令人见之忘俗。 也难怪郡王会喜欢。 谢御幺落座,不太自然的将手摆放在膝盖上。一双好奇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大约有三十多人,很多都是男性。唯独两个女掌柜,年纪约莫四十左右。 还有一个年轻的,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放在现代,他们算是经理级别吧,那琅逸衍就是总裁,自己荣升为总裁夫人了。好吧,当老板娘的感觉莫名的有些爽。 不等她暗喜,便听到一个个汇报两年之类损失有多惨重。 琅逸衍越听越是压抑,而谢御幺也笑不出来了,感情这是一家马上要破产的公司。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好不容易用十年打下来的家业,两年内就被别人挥霍一空。 这个别人还是自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 “够了,你们给我一个总数。到底还剩下多少?又亏了多少?” “回郡王,库房现在还剩下纹银三千万两,亏了,九千万两黄金。” “噗!”谢御幺一个没有忍住,送到唇边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去。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老脸一红。 “咳咳,你们继续。嗯.....”九千万两!黄金!!!!卧槽。 她为了一万两黄金都大老远的从南郡跑到花城去参加比赛,感情在琅逸衍的眼里,不过是芝麻一点罢了。 “那么不小心,喝慢点。”他颇为无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手绢递给了谢御幺。 “我是被吓的,九千万两黄金。那相当于一座金山了吧,竟然...我还是不说了,心疼到想哭。”她撇唇道。 “嗯。” 郡王竟然没有发怒?也可能,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罢了,我也听得差不多。大约就是说,很多是王府的姨娘奶奶们拿走了是吧?还有世子大人,既然当初是赊账的,那么现在拿回来是不是天经地义!” 谢御幺话落,下面的人内心一阵轻蔑的嗤笑。 别说是下面的人认为可笑,就是琅逸衍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一个男人,总不能上门去要钱吧。更何况,这些怂包们谁敢开口要“欠条”。所以,很多都是烂账,收不回来。 之前他在的时候还好,琅郡王府的人也不敢如此张狂。两年里,琅逸衍不在,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最有可能接受的便是世子琅郡寒锰,所以大家也默认了他的行为。 琅郡寒锰为太子殿下提供了不少暗中的便利,这里许多的钱,至少一半流进了太子殿下的荷包中。 “不知道夫人有什么良策吗?”佟掌柜故意刁难的问,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女子,实在是在大家看来。谢御幺这个外室是没有发言权的,再者,长得太过漂亮。无疑是以美色上位,能有什么头脑? 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琅逸衍在面前,他们不敢直言罢了。 谢御幺自信的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清丽的声音响起“下次这些姨奶奶们再来的时候,你们就回答现在郡王回来了。需要盘查之前的账本,不能够再赊账。若是有急需,可以先交定金,不用太多三成就好。然后留下契约,我们半月后上门取。” “可这样一来,不也还是亏本?” “是亏,但是也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向外界宣布,凡是琅家的铺子都可以先买后付款。定下契约,到期换还钱。还可以选择分期,时间越长,分期越多。我们会收取其中的手续费用,一来可以清理了库存,二来,提高琅家的名声。”谢御幺简单的说了说。 琅逸衍眼前一亮,“娘子,你再仔细的说说看。” “这个,其实也是需要一定的信用基础。我们得看人办事,不然有的人拿了东西不还钱当然不行。这样,给到琅家买东西的人都办理一张记借卡。凭借这个,可以在琅家旗下的铺子消费。信用良好的年底会给一定的折扣,同时,也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在办理记借卡时,同时需要登记他们的住宅和家庭信息。”谢御幺想想,还得请教官府帮忙才是。 “最好,还是要有一定的威信力,比如我们可以寻求一下官府的照应。” “这点娘子你不用担心,我们琅家世代为将,在军队和百姓的口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你这个记借卡,该如何办理?发行多少?其中的手续费如何收取,这些才是关键。“琅逸衍很快便找到了其中的要诀。 盛京城不缺少富人,大多都是一次付款,并不需要此物。而穷人之中,更是过的斤斤计较,只怕也不会办理。 “我们可以把这卡分等级,比如,贵族人就用白金卡可以借用的金额是一万两。往下,最低是一百两这样,消费越高,信用等级越高可借用的余额便越多。富人之中,更是奢侈攀比成风。只要加以利用,自然能引发一定的风潮。”谢御幺不由得想到了纳兰名。 他是丞相嫡子,由他来当这个发起人再合适不过。 下面的各大掌柜们还是有些迷糊,但是大约也是听懂了一些。夫人这一套理论十分的新鲜,而且从未有人用过。听起来似乎是一种麻烦而有风险的事情。 “王爷,属下认为这样穷人大多吝啬,到期无法还钱的占大多数。我们这样只赔不赚才是。” “是啊,那个信用体系用什么来保障?” “穷人虽然购买力不高,但是必须的生活用品却是不得不用的。琅家的旗下,衣服,米行,还有香料铺,药材。这些,都是他们需要的,所以不存在说没人买的假设。其次,我已经说过了,信用体系。如果到期不还钱的人,我们可以凭借欠条报官。情节严重的可以登记粘贴在墙上,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要脸面的。”谢御幺补充说道。 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对于古人来说过于的先进,并且在没有大数据支持的情况下,操作起来会十分的困难。 但是据她所知,琅家下面还有当铺和钱庄,有钱庄那就好办多了。 只要那些人欠了钱,便可以把档案留在钱庄里,以后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无法存取和换钱的业务。 “本王认为夫人此法可行,不若,我们就从锦绣坊开始入手。先做一个观察,如此这个办法能让锦绣坊起死回生,我们就将它推广到其他的行业里。”饶是他自诩为“点石成金”的西琅财神。 也不得不佩服谢御幺的想法。 刚才仔细的算了算,此法大有利益可寻。并且,能够在长期内保持顾客与琅家的关系,这样一来即便其他三家再如何争抢,琅家也能够在未来有一席之地。 佟掌柜还有些不太赞同,毕竟,经商不是儿戏。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来指手画脚! 奈何郡王现在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脑,只怕也听不进去。 “今日便到这里为止,明日本王会和夫人亲自到锦绣坊巡查。”琅逸衍说道,佟掌柜咬牙的点点头。 “小人一定提前准备好。” “嗯。” 人散场了。她这才微微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那个佟掌柜,看不起女子。还是因为他对我有偏见。” 琅逸衍还在思考她刚才的话语,突然听到那小声的埋怨,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权当安慰。 “佟掌柜是我母亲留下来的老人,办事能力还行,就是为人有些死板。幺儿你别生气,下次无视他就好。” 第108章 查账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原本也只是埋怨一句,哪里能真的和一个老人家计较。 他这么一安慰自己,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嗯哼,我可是老板娘。我有啥好生气的,不舒服就扣他工资哈哈哈。” “对,你就是老板娘。” “唉,不和你瞎扯了。红叶雪莲已经拿到手了,接下里就是花城的拍卖会。剩下的便只有一颗血珠,相公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谢御幺小心的将药材放到了他的面前。 琅逸衍点头,笑意温暖。 “要是我无法恢复容貌了,你会介意吗?”好几次看见她对着纳兰名发呆,琅逸衍承认自己有些酸了。 谢御幺瞪了他一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是。” “哪里有!” “下次,不准你再看纳兰名发花痴了。”他说着,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大手摸着那柔软的纤腰轻轻的按着,凤眸微眯“不然,你这腰永远也被想好了。” “......” 晚上,张管家前来收账册的时候,赫然发现满满几大车的账本夫人竟然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看不懂所以也是瞎看看。 “林香,这些夫人都看了吗?” 林香点点头,手指着桌面上的一堆“只有这几本是还没有看过的,其他的夫人全过目了。” “亲自过目?” 小丫鬟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敬佩“夫人真的很厉害,一目十行” “那老夫就把账本带回去了。”胀管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打定了主意谢御幺是看不懂所以才如此快速。 殊不知,他的大难马上就要来临了。 因为谢御幺在整理账本时发现了不杀的问题,一一记录在册交给了琅逸衍。 一张纸上,横竖的线条组成了方块。上面的各项写的清清琅郡琅郡到了最后一行,府中两年的花销也看得明明白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过一个郡王府,竟然每个月都要三千两的家用。不仅如此,琅郡王府各方的银钱竟然也从这里支出。谢御幺忍不住一个暴怒,砸了个酒壶。 连姨奶奶们的姐妹聚会打马吊的钱都从郡王府拿,这也太过分了吧。 “琅逸衍,感情你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啊。你看看,光是郡王府一个月就三千两,琅郡王府四万两,还没有算上送礼的钱。” 琅逸衍从前也是个出手阔绰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千金公子”的称号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都到这来要月钱......男人只管外面的事情,府中的中馈他全让张管家打理。因为没有女主人,所以,大家也习惯了大小事询问张管家。 “为夫已经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中馈都交给你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后面抱住了谢御幺的肩膀,揽在怀中。 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眼里全是疑惑。 妖精的世界比人类先进那么多吗?为什么谢御幺的想法奇奇怪怪,新颖独特。那她会不会有一天嫌弃人类世界无聊又回去了? 以后尽量少让她进空间了。 “娘子,你这记账的方法一目了然。只是,这些是什么?”他的手指落在数字上。 “这个叫做数字,就是一,二,三的另一种表达方法。比较好记,所以我拿来用用。” “那,娘子你可否传授?要是以后记账都用这个方式,一定会提高很多的效率。” “可以,但是我要你先把这个库房的钥匙给我。这个月的月钱,我来管,你别出面。”谢御幺冲他眨了眨眼睛。 琅逸衍淡笑,点头“连我都是你的,全听娘子吩咐。” “哼,知道就好。” 第二日。 郡王府门口,张管家早就派人套好了马车。谢御幺想着今日是要以老板娘的身份陪他去巡查铺子的,于是便一改之前的素净风。穿上了一套黑色的绣花马面裙,上升着淡紫色的上襦,暗紫色的斗篷,一圈银鼠皮毛裘。头上戴着金钗,分两边想是两把小扇子一般排开。 淡雅的桃花妆加上那一滴朱砂痣,整个人看起来大方不失妩媚。她的皮肤雪白,黑色深沉,硬生生被她的脸压了下去。 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能将黑色穿的如此美过。琅逸衍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手拿起了门边的围帽给她系上“戴上。” “戴着这个不好走路。”虽然电视剧里面侠女们各个带着围帽,提着宝剑。感觉是英姿飒爽,但是真的试过之后你就会发现,丫丫的,压根看不清面前是人是兽。 “我在你身边,你拉着我走就好。”琅逸衍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容貌,总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的感觉。 “万一你把我带去卖掉了怎么办?” “你这么丑,我还不至于做亏本的生意。”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听得谢御幺咬了咬银牙“你才丑。” “嗯,我也丑。所以我们两是一对。” 小女人傻笑了一声,手挽上了他的胳膊“反正我自我感觉我是这条街最靓的妞。” “你也说了,是你自我感觉。” 谢御幺“......” 锦绣坊坐落在盛京城最出名,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按照地理位置来说,这里人流量不错,车水马龙的。又靠近不远处的贵人巷,住的大多也是有钱人。 而且,店里的布料其实质量并不算差。从高中低的价格都有,花色按照古代的标准来看还是很齐全的。成衣的款式到是颇为有些老旧了。 但是,满大街也都是这样的款式。就算是不善经营所导致生意惨淡,但是也不至于说亏本,货物积压到卖不出去。 当谢御幺看见对街开了一家云锦坊时顿时有些明白了,这是摆在明面上的抢生意啊。而且,沈家的实力雄厚又背靠太子,自然不少人是打着巴结的念头上门购物。 她让林香假装成小姐,自己扮成丫鬟,两人一同进了云锦坊看看。 这云锦坊到是个聪明的,整体的装修风格和锦绣坊大同小异。里面的货物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价格比锦绣坊稍低一些。 想来,是沈家在打价格战。 “这位小姐,请问您想买些什么?”说话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五六,膀阔腰圆。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个武将,谢御幺不禁想,他似乎与这店的风格不太搭。 但是,等到此人给她介绍布料时,口若悬河,细心又态度良好。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外粗里细的人。 “多谢掌柜,我们想要这一匹团花锦,还有这天青色的刻丝云杉。”谢御幺笑道。 那人一愣,这可是店里面最贵的两种了。看着眼前的小姐不过是小家碧玉的打扮,买得起吗? 结账的时候,两匹布料竟然就花了二十两银子,这可够普通人家吃喝一年了。 谢御幺临走也顺便问了问其他的价格,似乎还挺便宜。那看来,这店里是走两种路线。针对有钱人,自然是上等布料,价格昂贵。 而普通人他们便用了最低的布料做中等的价格卖。中等的布料,做驻地的价格卖。被看只是互相调换一下顺序的问题,要是穷人用最低的价格买到,自然以为自己得了便宜而经常光顾。而中等人家,买了质量稍差的布料,也并不会太在意它能使用多久。 不得不承认,这沈家的大少爷沈连江是一个聪明的商人。 “相公,你这下应该知道锦绣坊差在哪里了吧。”谢御幺撕下了皮面具,随手脱下了那件普通的丫鬟外套。 “沈连江好手段,可为夫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既然想用低价来笼络人心,那我就和他比!看看谁先倒下来。” “你打算如何做?”谢御幺到了一杯茶,自己浅饮。还剩下大半,被他抢了自己喝了,“再俩一杯!” “从货源入手!沈连江之所以敢低价并不是因为成本低,而是仰仗着太子这棵大树。他其实赚的只是贵人的钱,倘若成本上入手,让他提高了价格。那么,他对于中下等的布料自然亏损。江南水患,明年的棉花成本自然上涨,粗布的价格上涨。我已经让人去收购北疆的棉花,势必要赶在沈家之前!” “相公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在是高,但是沈家难道不知道江南水患吗?” “知道又如何?北疆一整片的棉花地都是我的。”琅逸衍说到这,得意万分“当年,我与沈家老爷子一同喝酒。醉后打赌,他将北方沙地千亩拿来与我潮中的一座生产香料的小岛做赌。然后就交换了,现在那岛已经被海水淹没,而沙地我转手记在了别人的名下,其实,还是我的。哈哈哈。” 谢御幺也来了兴致,一双星眸里全是八卦的眼神“你是如何忽悠老人家的?” “哈哈哈,也没有什么。我故意哄抬了香料的价格,随后那一年北方传来战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从木家哪里知道了沈家有沙地的事情。所以,就在酒桌上故意抛出了诱饵。等交换以后,战争并没有打起来,因为那敌国的太子在夺位中失败了。新皇上任,自然不可能大兴军事。” “我去,你也太狡猾了。” 只怕现在沈家肠子都要悔青了,若是明年棉花价格一涨,只怕要吃了琅逸衍的心都有。 “那你不是和沈家女婿吗。怎么还要这样提防着?” 一说到这个,琅逸衍又变得冷峻了起来,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我是你谢家的女婿。” “唔,勉强承认吧,看你表现。”谢御幺甜美一笑,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引诱得他低头落下一吻,又是半晌的耳厮鬓磨。 “我的表现?你昨夜,不是很喜欢吗?” “嗯,喜欢。还可以......”谢御幺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琅逸衍老脸一红。娶了一个满口小黄~腔的媳妇,感觉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婚姻,不过是权利的附庸品。沈家与我联姻,不过是想获得商业上的利益。我会答应,也无非是看中了沈家的实力不低。无关情爱,只是各取所需。我失踪了,琅家没落。沈家乘机打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说的风轻云淡,谢御幺却是听得十分难受。 第109章 自我感觉良好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那你以后是否也会因为利益,无关情爱而娶别人?” “当然不会,现在,我有你了。”琅逸衍回首,长叹一息。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清冷的声音响起“从前的我,不得不去争,去令自己壮大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无用的人。所以,我没有心。因为,我压根不觉得我会爱上一个人。可自从遇上了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开始心动了。我空虚的灵魂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幺儿,我有你,足矣。” “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你莫不是喜欢的是本姑娘的脸吧,太肤浅了你。”她皱着眉,翻了一记白眼。 琅逸衍大笑,捏了捏她的琼鼻“不,是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觉。”他的目光如深海一般,黑如墨玉。绽放着一种明亮的光芒,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谢御幺脑海一阵空白,只记得初见时的声音,专属于他的清冷和沙哑。 “五两银子,你和我走吧。” “滚!” 那时,这个男人真是傲慢得紧,她噗嗤一笑,将头靠在了琅逸衍的怀中小声的道:“可你那时候,我觉得你很欠揍。” 琅逸衍“......”这话,无法接。 锦绣坊出来,已经差不多是正午时分,琅逸衍并没有着急回府,而是让车夫掉头去城东。 “现在去哪里我们?” “不饿吗?我带你去一品居,那里的掌勺是宫里的御厨。我年幼时吃过,味道不错。就重金聘用了,现在,我带你一起去尝尝。” 一听有好吃的,谢御幺马上就想到了孟玄“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开心的。” “嗯,下次吧。我只想和你一起。”那老头.......最好一辈子呆在宫里,免得他有一天会失去理智而把人丢出去! 一品居,不愧是盛京城内数一数二标志性建筑。 不少的达官贵人和文人雅客都喜欢到此聚集,吃饭,谈论政治。所以,在琅家的所有产业中,唯有一品居是最收入稳定的。 因为味道,是一种特殊的记忆。一旦印在脑海中,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也可以称之为情结吧。 谢御幺刚准备跳下马车,琅逸衍却是先她一步拦腰将她公主抱了下去。 黑色的裙衫在风中吹拂,为了搭配自己,他今天也穿了紫色的广袖袍子,头发梳起。远远一看,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犹如神仙眷侣般唯美。 第一百三十三章 纳兰名喜欢我!! 农门娇妃,买个丑夫喜种田|作者:无鱼|发布时间:2019-05-19 18:51:35|字数:3037字 琅逸衍进了酒楼,直接拿出了一块玉佩。那掌柜的一看,面色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两位贵客请跟我走。” 穿过人群热闹的大堂,直接上了二楼。雕花走廊,琉璃宫灯,一个个包间呈现在眼前。那掌柜的带着他们走的是最豪华的“天字一号”包厢。 “两位贵客,要吃点什么?” “招牌酱鸭,还有金丝雀舌,蜜~汁鸡翅和红烧鲫鱼,再来一个黄豆猪蹄汤,陈年花雕一壶。”琅逸衍点的全是这里的招牌菜,一听就知道是老顾客。 掌柜的喜笑颜开的下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谢御幺听着他点了那么多,秀眉微蹙“我们待会吃不完,太多了。” “没关系,这几样都是最好的菜色。你只管尝尝,吃不完再说。”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 “那掌柜的认识你不成?态度似乎十分的恭敬。”其实,第一眼看见两人时,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毕竟来这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不认识,他只是认识这块玉佩。”琅逸衍将玉佩递给她看,一边解释道,“我一共做了三块这样的玉佩,我,我父王,还有就是我的姨娘。但凡看见玉佩,如见人。” “现在,姨娘已经去世了。她的那一块,便给你。”琅逸衍说着,将玉佩给她系在了腰间。 “你就不怕我拿着玉佩卷款私逃?”谢御幺握着玉佩,一股子淡淡的暖意在掌心流淌。这竟然还是一块暖玉,雕刻着极为繁杂的家族花纹图案。 看上去似乎是貔脩,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这貔脩只吞不吐,也是招财进宝的象征。琅逸衍用来做信物还真是再适合不过。 “你不会。” 谢御幺心里一甜,侧首吻了一下他的面具。 “对了,娘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似乎第一次听相公提起自己的母亲,是因为那一本诗集。会写诗,还能被印刷出版,想来应该是一个气质温婉,富有才学的女子。 琅逸衍一愣,看着她“你叫她什么?” 女子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娘亲啊,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有什么问题?” 男人顿时有些内疚,握紧了拳头,“我是庶出,只能叫她姨娘。而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琅郡王妃。” 虽然知道古代的规矩多,但是没有想到琅逸衍竟然也是那般古板的人。谢御幺顿时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那你告诉我,你想叫琅郡王妃母亲吗?” “自然是不想!”那个女人如此恶毒,他恨还来不及。 “那不就结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亲生了你,她就是你的生母是你正儿八经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我想,她要是听见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琅逸衍茅塞顿开,面具下的脸倏然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看着眼前还在气鼓鼓的少女,谢御幺说的很对。 “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九泉之下也是可以听见的。”她如是说。 “下一次。我们一起去祭拜母亲。”大手握住了女子的柔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男人的目光有些暗沉。 双手捧住那张不到巴掌大小的小脸,刚准备吻她。 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咚咚咚”敲门,响起了掌柜的声音“两位贵客,菜到了。” 琅逸衍只好作罢,放开了她,“晚上再收拾你。” “进来。”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上桌,摆满了整张桌子。掌柜的抱手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两位贵客慢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在下。” “你下去吧。” “你最喜欢吃什么?”谢御幺看着一桌子的菜,似乎卖相都还不错,她眼前一亮。像一个孩子一般期待老师给她奖励小红花。 男人淡笑,声音嘶哑“自然是喜欢,吃——你!” “唔......”白皙的脸颊上浮现红晕,她微微垂首,如扇的睫毛投下阴影。咬着红唇,洁白的贝齿轻启“你变了,竟然没有告诉我一声。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调戏女孩子的。” “嗯,进墨者黑。” “你才黑。”谢御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调侃了,白了他一眼。 “来尝尝这个金丝雀舌。”他夹过了菜肴递过来,女子以为他会放到自己的盘子中。琅逸衍却是送到了她的唇边,下意识的张口准备咬住。 这人却是虚晃一招,又缩了回去,自己吃了!!! 谢御幺“......” 女子瞪着眼睛一脸呆萌的表情让男人十分的开怀,得意洋洋的大笑。 “你说你都一百多斤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别那么幼稚,哼!”她双手抱胸,不满的撇唇道。 某人揉着她的小手,却是很平静的回答,“你怎么就知道我一百多斤?是不是晚上压着你......” “你闭嘴~” “娘子生气了?” “你别说话!”她决定和琅逸衍绝交三分钟!!! 这个混蛋,又占她的便宜。 “好吃吧,这可是二十两银子一盘的。”他单手撑在桌子上,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她。 谢御幺的脸红的不可思议,脸脖颈都是淡淡的粉色。点点头,“还不错。” “看来,你比较喜欢我喂你吃。” “不要!” 一墙之隔,这边是浓情蜜意。而另一间房里,却是气氛凝重。圆桌旁,围坐着五六人,皆是华衣锦带,雍荣富贵。 纳兰名今日一身白色云锦长袍,深蓝色的布带束发,露出宽广饱满的额头。他的对面,中年男子深蓝色的澜袍,文人冠缀着玉片。面白美须,面容有六七分与他相似。 正是当今的丞相——纳兰桀。 而由左往右一次是阁老陈悠楼,谢大将军,沈家家主沈连江,靖王殿下。屏风之后,便是沈书秀。今日在这,乃是商量两家的退亲之事。 “沈贤侄,你看。既然两人之间实在是性格不合,不如婚约就此作罢。沈二小姐秀外慧中,是犬子配不上沈小姐。对此,我纳兰家也深感抱歉。至于聘礼,便不要了。权当是补偿,还望成全。” 屏风后面,沈书秀气得咬牙,眼里含着泪珠不断的在打着转。却是不敢出声,抑制不住的怒火想要喷薄而出。她从小就喜欢纳兰名,等了他那么多年,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沈连江冷笑,盯着被子中的茶叶看了很久“我沈家虽然是商户,但是书秀也是父亲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女子的青春宝贵,其实那点聘礼就可以还清的?更何况,我沈家不缺那点钱!” 话落,纳兰桀也是不知道如何辩驳,让沈二小姐等了那么多年也是事实。在他看来,取个女子罢了,不喜欢可以晾在一旁。可名儿坚持要退婚,他膝下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只能答应。 沈家如今攀上了太子这条大船,已经不是一般的商户了。 所以他今日才把靖王也请了过来,谁知道,沈连江竟然连靖王殿下的面子也不给。 陈阁老到底是比较年长,眼看气氛不对立刻出来打了一个圆场“说起来,纳兰名是我的弟子。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该发话,可是我听闻沈二小姐在花城时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人选,是以老朽这才厚着脸皮前来。” “陈阁老,舍妹年轻。被父母骄养了些也是人之常情,她以后会改变的。” “年轻?都放毒蛇害人了?这也是不懂事!”纳兰名冰冷的眸子看着屏风之后,他知道,沈书秀就在后面。话落,沈连江皱眉,拍案而起“纳兰名你血口喷人,我沈家一向遵纪守法。 第110章血口喷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怕是你为了退亲而瞎说罢了。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了?竟然把只有的脏水往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泼。” 他的骂声令人振聋发聩,谢御幺原本在喝汤,一时间听到了“纳兰名”三个字。动作一顿,想听一听下面会发生什么。 抬首,却发现琅逸衍也是目光一凝。 “我并没有血口喷人!她自己做没有做,她最清琅郡!”听声音,是纳兰名。 “够了!纳兰名,你根本就是喜欢谢御幺对不对!她一出现,你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即便知道她是琅逸衍的夫人。你还是对她有非分之心!你敢说,你为她销售木耳不惜亲自游说,不是因为喜欢她?你敢说那大赛期间,赠粥施米不过是为了帮她!那个贱人,她已经有夫婿了,为什么还要抢走你。”咆哮,高亢,刺耳不已。 谢御幺听得一脸的僵硬。 纳兰名喜欢我?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我对琅娘子有幻想,但是,发乎于情止之于礼!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娶你。你死心吧!”纳兰名却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心声。 几乎,是用呐喊的方式。 四下寂静,两间屋子都是犹如死水般,静悄悄得仿佛都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谢御幺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纳兰名,是在大街上。那时候,他穿了一袭白衣犹如谪仙一般清冷出尘。这样的人,应当是像高山之巅的雪莲,不染红尘。 他怎么会喜欢我? 不等她想明白,琅逸衍却是脸色阴沉得可怕。薄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早就知道他对你有贼心,果然不假。” “相公你瞎说,我觉得纳兰大哥一定是为了退婚而故意说的。可怜的我,成了挡箭牌。”谢御幺秀眉微皱,放下了筷子,实在是没有心思继续吃了。 琅逸衍在心里为纳兰名叹了一句可惜,他喜欢谁不好?非要是神经大条的谢御幺,更重要的是——我的女人!大手抱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吃味的一口咬在那圆润的香肩上。 “吸。你属狗的吗?”怎么净咬人。 感受到唇齿间的血液香甜,她的味道很美,琅逸衍舔了舔殷红的唇瓣。目光盯着她肩膀上的牙印,随后拉起了她的衣领。霸道的口吻,不容拒绝的宣布道,“以后,不准你再见纳兰名。” “那只怕不可能,我和他的合作还没有结束。”话还没有落下,男人的目光里全是冰冷的冰渣子,谢御幺觉得自己的周身都开始有些感觉到寒冷。 “终止合作,赔款我来,不准再见他。” “......” 不想听! 纳兰名在她心里,也算是一个朋友吧,在南郡,花城他都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听见没有!” “风太大~”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谢烈威心头一沉,虎目圆睁的看向了纳兰名,颇为有些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那女子叫——谢御幺!!” 不,不可能。 那个逆女不是一年前因为被山贼玷污了,无地自容便自杀身亡了吗?派人找了许久一直是尸骨无存,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应该,只是一个重名罢了。 “谢将军,琅郡郡王的娘子确实叫谢御幺,她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贵府千金。”纳兰名老实的回答说。 谢烈威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里回想起那张苍白的脸。 她临终前,解放的笑容。小峦,是你在惩罚我是不是! “你终于承认了,你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纳兰名,我会退亲。但是,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沈书秀终于忍不住了,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猛然的就甩向了纳兰名,陆景怀见状,立刻拽着他后退。 却没有想到鞭子会落在桌上,“哐当”,巨响。 桌子倒在了地上,上面的茶壶水杯的碎得四分五裂。 陈阁老年纪大了,哪里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两眼一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到在了地上。 “刁蛮,这样的蛮妇怎么配做我纳兰家的儿媳妇!这亲,退得好!”纳兰桀也气了个半死,他贵为丞相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为了补偿沈家,还把靖王和陈阁老拉过来一起作证。 沈家再有钱,不过是商户!即便沈含嫣做了太子侧妃又如何?不也是个妾室罢了,要是没有个一儿半女,她算什么! 沈连江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纳兰家给出更多的赔偿,谁知道沈书秀这个蠢货如此沉不住气。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出来。 “沈书秀,你还不快给陈阁老和纳兰丞相道歉!” “凭什么!要道歉的应该是纳兰名。”女子被退亲,又被哥哥如此大声的斥责。鼻头一酸,到底是女儿家,泪水抑制不住的便哗啦啦的从眼眶流落。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亮不已,五指印落在沈书秀的脸颊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连江。 “哥,你竟然...打我。呜呜......” “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男子阴沉的脸色比乌云还要浓厚几分,丹凤眼里也有责一丝内疚。从他八岁起,父母双亡,与两个妹妹相依为命。大家一起长大,长兄如父,更多的时候他是选择了宽容。 可今天,他失控了。 陈阁老可是三朝元老,门下弟子若桃李三千,遍布西琅郡。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整个西琅郡的文人墨客都要站出来大骂沈家了,搞不好还会遗臭万年。你说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沈谢秀哪里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她是家里的老幺,打小哥哥姐姐都让着她宠着她。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从未有过,委屈,难过,还有恨意.....沈书秀夺门而出。 却不巧,谢御幺与琅逸衍刚好吃完了饭准备下楼结账走人了。 两人撞了正面,沈书秀一腔的怒火与委屈顿时像是火山找到了喷发的口子,长鞭犹如灵蛇,猝不及防的便抽向了谢御幺的脸上。 “贱人,都是你!你去死!!去死!!!” “幺儿。” 她的鞭子划破长空,带着呼啸而来的风声。迎面而来一股子如山洪般爆发的杀气,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反应过来时鞭子已经离她不到五厘米了。 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只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 琅逸衍急切的呼喊声在她的前面响起,她以为自己要破相了的时候,一只厚实的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肩膀往下一压。鞭子抽在了他的手腕上,“啪”。 似乎都可以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谢御幺抬首,对上他关切的目光,余光看到相公手腕上的血迹时。刹那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伤害了琅逸衍。” 毫不犹豫的抬脚一脚踹去,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神经病!” 哪里想得到谢御幺看起来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竟然敢踹她,力气之大,沈书秀觉得自己肚子上疼得难以言语。身子不由控制的朝后倒下,脚下踩空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额头撞在扶手上,一缕温热的血从秀美的额头流下。 她害怕的用手摸去,看到满手的鲜红,沈书秀身子一个颤抖。拉开红唇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也惊动了包间里面的其他人,纷纷走出来。 走廊上。 背对着他们,女子侧身弯着腰。一头乌黑的长发垂散在脑后与腰间,紫色的斗篷下露出一截黑色的群宝。映称着她的脸更是白皙如梨花皎洁,只是一个背影,谢烈威一下子就怔楞了。 这熟悉的身影......真的是...那个逆女! 而她的对面,身着紫色长袍的男人身长林立,器宇轩昂。银色的半月面具遮住他的半张脸,余下的一半俊美而不失刚毅。 紫色的华贵,在他的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沈连江与琅逸衍的目光交集了不过一秒,随后便看向了另一边,楼梯下方满脸是血的沈书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是你踹的?”他质问的看着谢御幺,眼里的杀气不言而喻。 琅逸衍站到了前面,居高临下,“先管好你那疯狗一样的妹妹。” 他的手上,还有鞭痕,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到木板上,清晰入耳。前因后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沈连江作为沈家的人,他的情感更趋向与沈书秀 “大男人流点血怎么了,我妹妹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你们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吗?”沈连江眼里赤红,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头。 琅逸衍,该死的。 这是什么强盗理论? 谢御幺勾起了红唇,一个冷眼轻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也三十了吧,怎么还那么天真幼稚? “你妹妹的血就是血,我相公的就不是吗?因为是个男人,所以就活该被欺负吗?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也试试如何!”说时迟,那是快。大家还没有听她的声音落下,便看见女子快速的从发间拔下了簪子。 挥手就扎去。 “扑哧。” 簪子插~在了他肩膀上,鲜血随着碧绿的簪子拔~出的同时飙出,几滴溅在了她的脸颊上。 如瀑的青丝散落,披在她柔弱的身上。 那双杏目犹如寒潭一般,潋滟着恨意。黑色的裙子让女子那张精致的小脸多了几分冷艳的色彩,鲜红的血和她眉间的朱砂痣相彰辉映。 冷酷而惊艳。 第一次看她这样的一面,琅逸衍的心,“噗通”,“噗通”开始不规律而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这样野性十足,沈连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目光紧紧的盯着女子的脸。她得意的一笑,两颊的酒窝乍现,刚才还是刺手的玫瑰这一刻又变成了慵懒十足的小野猫。 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看着簪子上的血迹,白嫩的手显得更加纤细。 “你的血,是黑色的。” “女人,你找死!”沈连江的手伸向了她的玉•颈,只要一个用力,他随时可以掐断她的脖子。 琅逸衍钳住了他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里泛着冷冷的杀气,“我的女人,不是你碰得的。” 第111章 海誓山盟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也心安理得的躲在了他的背后,探出一个头颅看向沈连江,红唇轻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那好妹妹再不救治只怕要流血身亡了。” 沈连江阴鸷的目光看着他,沉声道:“琅逸衍,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随时恭候,有些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沈连江走了,抱着昏迷过去的沈书秀,临走,还不忘看一眼谢御幺。 后者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待到那讨厌的人消失,谢御幺这才从他背后站了出来。白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疼不疼?刚才你不该突然站出来的。” “蠢女人,谁叫你刚才傻站着的。” “我那不是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吗?别说话,我给你上药!”她说着,动作迅速的撩起了自己的裙摆撕下了一条黑色的布子给他绑住。 那一头长发偶尔有几丝落在他的手背上,酥酥麻麻的。琅逸衍想起她刚才像一只暴怒的小兽保护自己的样子,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她的头发细密而柔软,光滑如绸缎,乌黑如墨。 “下次,别那么傻了。” “嗯。” 温馨的一幕让纳兰名心里全是嫉妒,要是自己是琅逸衍,绝对不会让她为自己出头而得罪沈连江。要是自己是琅逸衍,那么现在享受她温柔的人是自己。 可惜,他不是琅逸衍。 他是纳兰名。 “沈连江此人极为小气,以后,你别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陆睿宣剑眉微扬,忍不住叮嘱一句。 琅逸衍没有回答,腹诽道:“她是我的娘子,我比你还紧张。还需要你来多嘴的提醒吗?” 谢烈威这回总算是正面看到了女子的模样。出乎意料,女子看着他的目光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这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其实,原主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印象大约就是一个高大的背影。坚决而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穿过长廊离开。军靴踩在青石板的道路上,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声音。 至此,便是十年未见。 再次见面,隔着薄纱的盖头,她看见父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全然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那一刻,谢御幺的心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即便是临死,她的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念想,只有一口怨气。 而她更是一抹异世来的孤魂,从小便习惯了没有父母,习惯了冷淡的亲情。是以,她并不觉得自己该叫这个狠心的男人“父亲”。她也不是谢家二小姐,她是谢御幺,是琅逸衍的娘子这便足够了。 就这样吧,大家都形同陌路最好。 这便是谢家二小姐?云王的未婚妻?似乎,并不比谢御颜差一星半点。甚至,此女身上的血性和勇气不比男儿差。这一点,足以胜过京城中的许多大家闺秀。 纳兰桀对谢御幺的印象,第一眼是美,第二眼是狠,到底是将门出虎女,他到是颇为羡慕谢烈威,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现在乍然一看她和琅郡郡王之间的相处如此温馨。便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是注定没戏了。 那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逆女,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说一声!”谢烈威厉声斥责,鼓起了虎眸,竖眉问道。 谢御幺看着眼前的男人,约莫四十五六的样子。长得高大结实,膀阔腰圆。一件棕色的直缀,小肚腩鼓起,官态十足。五官也粗犷而深邃,国字脸上全是怒气。 她脸上无悲无喜,用一种极为平静的目光看着男人,唇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意,“家?我没有家。” 琅逸衍心疼的牵住了她的手,“你有。”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读懂了他的意思,她点点头。 谢烈威被气得不轻,心里也十分的疑惑。这真的是他那个不孝女吗?记得谢御幺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可刚才的她,泼辣而冷厉。要不是这一张脸相同,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失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以前远远的看见自己她都吓得立刻躲开,现在竟然敢正面与他对峙,还一脸的无所谓。 他的满腔怒火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力气。要是换成是个儿子,按照他的脾气,自然少不了一顿暴打。偏生,是个女儿,即便是再生气也不可能动手。 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 可谢御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即便谢烈威沙场几十年,一身的杀伐之气令人胆颤。但是她身为外科大夫,不知道见过多少凶神恶煞亦或者是濒临死亡的人。 早已经磨炼了一副面无表的的能力。虽然她私底下是一个比较逗的人,但是暗本领拿来装一下逼格还是足够用的,特别是面对医患纠纷的时候。 “混账,你既然没有死。那就该回将军府去,要不是有你姐姐代替你出嫁。整个将军府都会因为你而蒙羞。你母亲也因为你下落不明而伤心不已,你难道不该回去看看她?” 母亲? 刘氏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好给谢御颜腾出位置,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伤心。当初,送亲的路上遇到山贼不就是拜那对母女所赐! 那个女人一向会装,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张温柔贤惠的脸。可谢烈威常年不在家,他一走,刘氏就变着法的折磨府中的庶出子女。 特别是自己,只因为姨娘活着的时候最受这个渣男的宠爱。 “我已经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会回去的,一年前,谢御幺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我自己。”谢御幺冷傲的语气和眼里的恨意他看的清清琅郡琅郡。 她恨什么?因为兰儿价格了云王吗?可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王殿下要是对她有意,也不可能会不派一个侍卫前来接亲,这才让山贼有机可乘。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管你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身上还流着谢家的血,你就是我谢烈威的女儿。你的婚事,我就有权利做主。现在,你——立刻!马上!和我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很明显的看着琅逸衍。 按照身份,谢家是一品兵马大元帅,宫中的谢贵妃是他的亲妹妹,大女儿谢御颜乃是京城第一才女,现在贵为云王妃。谢御幺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其母救驾有功,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妾,就算现在无法嫁个云王。但是,还有靖王和纳兰家少爷都不错。 怎么,也比琅逸衍好。 歌姬生出来的庶子,从前富可敌国还好说,现在已经破落了。更是毁去了容貌,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谢御幺嫁给纳兰名是最好。就算不是纳兰名,盛京城中也有不少的侯府公子没有娶亲。 总之,他是不会同意谢御幺和琅家联姻的。 明眼的人都知道,琅家得罪了沈家和太子殿下,眼下圣上正是朝不保夕。万一突然驾崩,东宫那位继承了皇位,哪里还有琅家的位置? 而沈含嫣又是琅逸衍的前未婚妻,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存在,更何况是地位尊贵的皇室。 “谢将军,我和幺儿是真心相爱的。她和我拜过天地,也在官府登记过户头。这辈子,她都是我的女人。”琅逸衍将谢御幺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面具下的面容也是一脸的阴沉。 他知道谢将军和自己不对盘,在知道谢御幺身份的那一刻,他已经打算好回京以后找他好好谈谈。谁知道,今天会突然遇上,谢烈威这个老家伙竟然还要带走幺儿。 他可以容忍谢烈威看不起自己,看不起琅家,但是,他不能容忍谢御幺会离开自己。 “拜堂成亲?可有媒人?聘礼呢?宾客见证?一样都没有,你就想这样带走她!你当我谢家的人都是吃软饭的吗?” 言辞犀利,却也无法反驳。谢将军说的那些,一样没有。 总不能说琅逸衍是自己三两银子买来的吧。谢御幺灵机一动,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桃花钗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簪子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木料,打磨的光滑可鉴。上面雕刻的两朵桃花栩栩如生,可见用心。只是,再用心也不过是个不值钱的木钗,顶多就十文钱罢了。 “这就是聘礼,媒人就是南郡一个卖包子的打量,皇天后土做证,还有漫天的星辰都是我们的宾客。它们都见证了我谢御幺这辈子就嫁给了琅逸衍,山盟海誓,永生不变。”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令人听得清清琅郡琅郡。 空间不大的包间里,那一句“我谢御幺这辈子就嫁给了琅逸衍,山盟海誓,永生不变。” 真是他听过最美的情话。 琅逸衍眼眶微红,湿润的水光潋滟。她永远不知道,那一句话带个了他多大的震撼。没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傻,明明他什么也没有给她,却还是这样一心一意的跟随着自己。 “孽障,小小年纪就和你母亲一样不要脸!”谢烈威这一回是真的怒了,抬首一个耳光便狠狠的打在了谢御幺的脸颊上。 “幺儿。” 力气之大,她的脸立刻便红肿了。唇角溢出一缕血丝,惊艳了众人。女子舔了舔那腥甜的血,抬起脸,一双冷傲的眸子平静十足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脸提我母亲的名字?是你,和你的女人,逼死了她!” 谢烈威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停的收缩,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他最深处的恐惧。记忆中那张脸,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只记得那人的身影,也是如她一般分明是娇小得令人想保护她,却总是迸发出惊人的恨意。 她死了,带走了他所有的情绪。 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发怒,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一向被他看不起的庶女。 女子现在的目光就像极了那人,一样的明亮,一样的刺目,一样的令他感觉到可怕。是的,就是可怕!想他堂堂兵马大元帅,统领西琅郡二十万大军,令得敌人闻风丧胆。 却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无法面对。 谢烈威啊谢烈威,她......也恨着你呢!哈哈哈!!! 第112章 她也恨着我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幺儿,你怎么不躲开?”刚才,她明明是可以避开的,可是谢御幺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巴掌,想来是想和谢将军撇清关系? “这一巴掌,权当我先斩后奏的惩罚,但是我不会退缩。相公,我们走。” “谢将军,小婿改日再上门拜访。三书六礼,该有的我一样不会少,幺儿是我的妻子,今天这样是情况。希望,没有下次!告辞。”只有真正的把她娶回去,以后,谢家的人才不敢这样对待她。 琅逸衍心疼的看着她的脸颊,小媳妇嫁给他以来,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 要不是对方是未来老丈人,他刚才可是真的想动手了。 男人抱着女子上了马车,便徐徐的离开了。从眼前出发,直到像一个圆点一般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马车上,谢御幺低着头一言不发。 琅逸衍默默的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抬起。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颊上还有鲜明的五个手指印。 “疼吗?” “还好,就是觉得烦。他凭什么打我?之前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想起我是他儿?说白了,不过是想利用我做谢家的工具。”谢御幺冷声道,扯着脸颊有些疼。 “呼。” “别激动,我看看。”刚才纳兰名听到谢老将军不同意婚事时,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饶是如此,他还是看得清清琅郡琅郡。只怕,是谢家看上了纳兰家在朝中的势力,不知道是为了谢贵妃还是云王? “有我在,我会让谢将军同意的。” “不用他同意,反正我也不稀罕回去!”谢御幺哼了哼,心里一阵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参加狗屁的医药大赛,要是不来京城。她就可以和琅逸衍一直住在杨家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底再生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谢御幺脸颊更是嫣红如同玫瑰一般娇艳,咬着唇瓣看了他一眼。琅逸衍没毁容前长得还不错,他们两人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吧。 呸呸呸,想什么呢! 你才十七啊,就是高中生的年纪,大白天的竟然......唔,丢死人了。 有了孩子,不管是谢家,还是琅家,都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婚姻。想到这,琅逸衍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等到回杨家村了。 过了年,谢御幺便满十七岁在十八岁里面了,也差不多可以孕育他的子嗣。 孟玄从宫里出来时,看到徒儿脸上的巴掌印,还以为是琅逸衍打的。气得又骂了他一顿,后来知道是谢烈威打的,他还是责怪男子。 原因很简单,自己的娘子都护不住,还有什么用? “师父教训的是,下次不会了。”难得他竟然回答了,还叫了自己“师父”。孟玄却是吓得不轻,无奈一叹,“眼下皇上的病情是稳住了,但是三月以内还是要找到下蛊之人。我打算回一趟北凤国,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两要好好的,金蚕蛊的修炼不可中断。” 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一脸的复杂表情看的谢御幺心里难受。 虽然与这个老头认识不到两个月,但是他对自己确实很好,虽然嘴巴毒了一些。 “师父,你要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原本,他想带着谢御幺一起去一趟北凤国。关于她的身世,有些事情需要求证一下。可目前看来,谢御幺盛京城还走不开,琅逸衍也致力于恢复家族昔日的荣光大业。 “一个人?” “还有靖王殿下和两位大人。”孟玄说着,端起了桌面上的汤喝了一口,扬起眉毛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评价——“不错”。 用过了晚膳,两人一同在花园里逛逛,消消食。边走边谈论事情,谢御幺没有想到竟然会让靖王去北凤国一趟,立刻问他:“为什么皇后娘娘会派靖王去?而不是云王。” “你当云王傻吗?眼下这个节骨眼,自然是得守在盛京城。最近,各地上的藩王们都蠢蠢欲动就是想乘机作乱。太子殿下和云王是眼下最有实力的两人,自然不可能离开。” 而陆睿宣,算是在孤注一掷吧。 如果成功的救活了皇上,那么还可以免除一次战争危机,同时也是在救他自己。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皇上的蛊只怕和皇后娘娘少不了关系。”谢御幺想起了御花园里面的“美人痣”,那可是至毒的娑罗花。 无色无味,长期闻却可以使人陷入昏迷不醒。 “这话,可不能乱说。”琅逸衍一把捂住了她的红唇,伸手拢了拢小女人身上的斗篷,随后抱着她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嗯。” 想来是顾忌到她脸上的伤口,琅逸衍昨晚没有要他,不然按照这人的频率除了那几天外,几乎是每晚必行。不过这样也好,她难得能够早睡一回。 她醒来时,琅逸衍晨练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枕头上还有着他的气息,谢御幺凑上去闻了闻,一股子药香在鼻尖萦绕,是他的没错。 “夫人,您醒了吗?”林香端着铜盆站在床榻的不远处,方才透过薄薄的纱幔,也看到了夫人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起床动作。 “嗯,帮我梳洗吧。”换上了大红色的交领襦裙,为了搭配她的衣裙,谢御幺自己画了一个梅花装。刚好她的眉间有一点朱砂眼里,云鬓间贴着小朵的梅花毛茸茸的发饰。女子娇俏天真,又柔媚得像是能滴得出水一般。到底是年纪轻,如何弄都是好颜色,只是简单的装扮一下竟然也如此的风华卓立。 来来往往的下人看见她的那一刻,皆是惊讶十足。因为今天的夫人似乎和平时的青涩娇小不太一样,今天的她美得像是一个山野里的精怪一般,勾人心魄。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都是为了这个月的月钱而来的。 谢御幺慢悠悠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林香给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她优雅的入座,素白纤细的手拿起了一旁的茶杯。 眸光盯着里面的绿色茶梗,竟然是中下等的普洱茶。这些下人以次充好,真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家女子吗? 张管家站在下方,身后,是各房的管事嬷嬷。其中,包括琅郡王府来的下人们,今天早上月钱还没有发放。账房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集合,可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她轻轻的呷了一口茶,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子,撇去了上面的茶叶,将就着饮。 含笑的杏目分明一片干净而纯净,却偏生让人感觉到里面蕴含了一丝风暴般,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无人回答。 谢御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让林香将自己做好的账本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翻开,冰冷而具有威严的声音响起,“赵管事,金嬷嬷,林家的,还有...芳姑姑。”一口气点了十余人的名字。 被点到名的人皆是一个心虚,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水。抬首看向上面风轻云淡的女子,她真的才十六岁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 而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开始在心里庆幸,想来算是安全的躲过了一劫。 “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几个出列?”谢御幺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哐当”,杯盖被震动而起。随后落下,撞响,留下一声刺耳的声音。 女子红唇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双眸亮如星辰。 金嬷嬷乃是琅郡王府派来的老人了,一直打理着厨房,因为郡王平时也很少管理家中事务。所以,厨房这一块肥差,这些年可让她赚的盆满钵盆。 一个小小的管事嬷嬷,竟然穿金戴银不说,就连鞋子的鞋面都是极为昂贵的蜀锦。这其中要说没有贪污一点,谢御幺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仗着自己的年纪最大,她首先站了出来,对着谢御幺极为敷衍的行了一个礼节。 “夫人,老奴掌管厨房有八年了,从在琅郡王府当差有十二年,前前后后宫二十年。就是先夫人也是我伺候的,中间从未出过任何的差池。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还希望夫人明示!”她说话的时候态度也十分的倨傲,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人。 不过就是年轻罢了,容貌再好,也有消失的一天。 等她的闺女鹅黄当上了侧妃,看这个姓谢的女人还怎么猖狂!也是林香的提醒下谢御幺才知道,原来金嬷嬷是鹅黄的母亲。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鹅黄那个德行,只怕和金嬷嬷也有关系。 这番外,无疑就是在告诉自己,她是郡王府里的老人了,还是琅郡王府那边派来的。自己不能对她如何,是吗?只可惜,琅郡王府如何,她一点也不在意,更不会害怕! 金嬷嬷这一番含枪夹棒的话语,对她来说一点也没用。 “我虽年轻,但是也大约知道厨房的采买。虽然南郡和盛京城的两个地方,存在一定的物价。但是,想来也不会差得太离谱。然而,我看那厨房进账的单子上写着,光是上月的燕窝采买就是三百两银子。上个月郡王并不在府中,也常年没有人需要此物,这一个月三百两花在哪里?且只是燕窝一项,还有其他的不算...金嬷嬷,你说!” 这燕窝,自然是厨房的人一起分了,而她们母女两更是买了昂贵的血燕。每天自己喝一盅,美容养颜。 金嬷嬷哪里知道谢御幺这个乡下来的女人还真的会看账本,当初随手丢了一本给张管家凑数。是量定了她看不懂,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这一下子突然提问,她也没有个准备...... “回夫人的话,燕窝...燕窝放在库房,时间久了,就被老鼠啃食了。” “我让林香去库房看过,就算是老鼠啃食了。和你这每个月买的量也对不上,怎么?我郡王府全是老鼠不成?我看,这老鼠不仅大,还贪心啊!”谢御幺一脸的忧愁,话中有话。 这老鼠是谁,大家心里都一清二琅郡。 第113章 月钱风波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金嬷嬷无法反驳,只好扯谎,“是,是琅郡王府那边派人过来要。我一个下人,自然不能不给。” “什么时间,什么人,要了多少两?这些,你可有一一记录在册?” “老奴岂敢啊。”她说着,脸上又是一脸的为难,挤出了几滴泪水哭诉道:“我们郡王消失了两年,都是世子妃偶尔代为看看,那边的主子们经常短缺了过来拿点东西。我一个嬷嬷,哪里敢多嘴。” “砰。” “你既然连这点事情都不敢,那我还要你做什么?金嬷嬷,我只查了这两年的账本。核算了一下,厨房至少多支出了三万两银子,你这个管事,只怕也当到头了。本夫人脾气不好,我限你在一个月以内还了这笔银子。不然,我就把你扭送官府!”谢御幺拍桌而起,冰冷十足的目光看着这老婆子。 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十分悠闲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轻蔑的道:“你不过是王爷带回来的一个每名没份的女人,我可是琅郡王府的家生子。说句难听的,哪天你失宠了,只怕日子过得还不如老婆子。小小年纪,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人群中也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很显然,是因为这小夫人刚才的话语。 扭送官府?她不怕羞人,只怕郡王也不会让她胡来。大家族里,最要紧的便是名声。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外面都可以成为一个话柄。 量定了她不敢,金嬷嬷便自己走回了人群中。 “来人,去厨房,还有东院,给我搜。”话落,暗处突然跳下来了十几个人影,这是——暗卫! 大家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主子有养一批暗卫,但是入府那么久还没有谁真正的见到过。没有想到第一次看见暗卫,竟然是用来搜查东院。 郡王把暗卫交给了这女子,可见在他的心里,她有多么的重要。 笑声戛然而止,金嬷嬷心里也开始在打退堂鼓了。怎么会......郡王脸她的闺女都看不上,竟然会把暗卫给一个乡下女子。 而鹅黄此刻满眼都是嫉恨,凭什么!同样的年纪,那个人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坐着训斥大家,而她只能站在下面挨骂。 不就是因为那一张狐媚子般的脸吗? “虽然你是主子,老婆子我是一个下人。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去搜查我的房间!”鹅黄气的半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向谢御幺的目光里全是要吃人一般的怒火。 “林香,掌嘴!” “是!”她早就看这个鹅黄不爽了,凭这自己母亲是厨房管事,总是克扣的大家的食物不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她刚刚进府时,不知道被这个女人欺负了多少次。 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 “你敢!” “啪。”林香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一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女子的脸上。刹那间,金嬷嬷便冲了过去,抱住了鹅黄,“闺女,你没事吧!” “母亲,她...呜呜。” “你还有脸哭?你也知道你是下人,我才是主子。你刚才出来时,丝毫没有一点下人该有的态度。对着本夫人指手画脚的,怎么?你想坐我的位置不成?长得丑就不要多作怪,安分点不好吗?”谢御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抱在一起的母女两人。 不远处,暗卫提着三个箱子走了出来。打开一看,全是百花花的银子,上面还有着琅郡王府的标记。 金嬷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怎么会,她明明藏得好好的...... “夫人,一共找到了银子一万五千两,还有一大包金银首饰。”带着面纱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冷的出奇。 谢御幺点点头,“来人,把这对母女给我送到官府去!” 话落,金嬷嬷和鹅黄都是一怔,她...她来真的!一旁的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拽住了两人往门外拉去。 金嬷嬷连哭带踹的挣脱了束缚,“噗通”一声,跪在了谢御幺的面前。她知道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小看了这个女人。 “夫人,求求您看在老奴这一辈子未了琅家贡献的份上,饶了我们母女一次吧。” 娥黄瞪着谢御幺,不服气的大叫,“我要见郡王,我不相信他会让你这样做。你这个贱人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凭什么!我不服!” “拖出去,乱棍打死!”琅逸衍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毫无一点情绪波澜。他刚刚晨练回来,披着一件蓝色的袍子,里面是汗水打湿的雪白亵衣。行走见,结实而修长的腿显露无疑,微微打开了衣领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 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子成年男性的野性魅力。 谢御幺微微皱眉,“送官府算了,她也罪不至死。” “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本王。按照法律,当诛九族,来人带下去!”一锤定音,毫无一点反驳的余地。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在谢御幺的身上。即便是路过自己,也没有一点交集,鹅黄听到那冰冷得刺骨的声音。 顿时吓傻了,直到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时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要杀了自己。 “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夫...夫人!啊啊啊......” 外面的惨叫声不断,金嬷嬷也哭的不成人形,她原本想和郡王求一下情。还没有开口,就被两个暗卫堵住了嘴带了下去,估计是送官了。 虽然琅逸衍的法子过于狠厉,但是,他这是为了给自己树威。从刚才看来,下人里还有三分之二的都不服气,借着这个机会,所以他干脆杀鸡儆猴。 谢御幺并不责怪他,只是有些感慨这人心的复杂。 我是不是愧对了高等教育要平等博爱,宽容待人?可我谢御幺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圣母。难不成要在此刻生气的和他闹?别傻了,男人在乎面子,你不感激他反而胡闹只会让他远离你。 这一点,也是十几年看小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所以,谢御幺并不打算阻止他,鹅黄从第一天见面就针对她。已经给过了她机会,可没有想到她都死到临头了她还在肖想自己的男人。 丫鬟命却是小姐的身体,下辈子投胎时可长长心吧。 “王爷,人已经死了。”暗卫拿着满是鲜血的棍子进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禀报。 琅逸衍淡淡的点点头,“埋了。”就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的稀疏平常。 而众人的心里,却已经是海浪翻天。 琅逸衍的这一举动无疑是一个暴击,打在了众人的心头。之前郡王不会管这些事情,大家也随便就过去了。现在工人的给夫人撑腰,只怕是将此女当成了正妻看待。 “你回去洗漱吧,一身的汗臭味。”谢御幺推了推他的胳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男人原本还害怕她会被吓到,但是见小姑娘一脸的平静,心里放松了许多。他薄唇微扬,大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消肿了许多,早上可有擦药?” “有。” “这里应付得来吗?但凡有不听话的,你直接发卖了就是,实在不行就扭送官府。”琅逸衍面具下的眉头紧皱,额头都成了一个“川”字纹。 谢御幺心头温暖,对着他点点头。要不是人太多,她真想踮起脚尖亲一下他。 “我可是你的妻子,还有我谢御幺搞不定的事情吗?”她像一只小狐狸,眼睛里写满了小聪明。男人这才转身走了,而留下了寒颤若惊的众人。 昨晚,谢御幺便向他把库房钥匙和这个月的月钱都领了,他就知道,今天只怕要闹起来了。 琅郡王府那边的月钱按理不该从这边出的,她自然从今天开始,不该给的就不给。刚才选择了先从郡王府的厨房下手,就是为了给这群人一个教训。 现在琅逸衍仅帮她达到了目的,效果更是满分。 “上一次的人员考察结果已经出来了,合格的有......”林香一个一个的念着名字对照人,随后重新安排了岗位。而不合格的,谢御幺给他们结算了这个月的月钱,并还给了他们卖身契。 本来郡王府便人口不多,府中大多也是从琅郡王府里带来的。其中不乏一些关系户和老油条,更有琅郡世子安插的奸细在里面。借着这一次考察为题目,她也总算是把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清理门户的事情一忙就是一个上午,琅郡王府来的嬷嬷们一向也是自以为高人一等,每次来都是有人端茶送水好好地伺候着的。 今天不仅没有,还要再这院子里头站一早上。冬日的阳光虽然不算太辣,可这样长时间的暴晒也累的够呛。何况他们之中,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 这腰啊,酸的快要站不稳了。 终于等人员重新分配完毕,她们也松了一口气。互相给彼此使了一个颜色,最终,里面较为年长的一个婆子开口了。她约莫有六十左右,满头的银发,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褶子一般的笑容。 要不是亲眼看见了金家母女的下场,马嬷嬷进门之前其实并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的。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咬牙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夫人,老奴是琅郡王府伺候世子妃膳食的嬷嬷,不知道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发放?” 谢御幺喝了一口茶,顿时又吐了出来。用手帕仔细的擦了擦嘴,随后看向了林香,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茶凉了。” “是奴婢该死,我这就下去换。” “不用了,人走茶凉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本夫人也累了。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说是不是?马嬷嬷。”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的看着自己。 马嬷嬷只能硬着头皮的接话,“夫人说的是。” “你既然是嫂子院子里的嬷嬷,怎么到我这郡王府来要月钱?”谢御幺玩着自己的柔夷,似乎一脸天真而惊讶的问道。 张管家,“.......” 马嬷嬷,“......” 第114章 奸商害我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我知道了,是不是大嫂的陪嫁已经被挥霍一空了?还是说我大哥现在竟然连家都养不起?不过,我家相公和世子身为血亲兄弟,自当团结友爱。若是梅院那真的已经捉襟见抽了,我郡王府虽然庙小但是借你个一两百两不是问题,只需要写个欠条给账房就可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老娘偏生喜欢打又如何?琅郡寒锰一边派人追杀自己的弟弟,却还恬不知耻的用弟弟的钱吃喝玩乐养女人。真他妈够恶心的! 琅郡王府的人都变了脸色,这小姑娘说的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做,“大哥现在竟然连家都养不起了!”要是被世子爷听到,还不撕烂了她的嘴。 被噎得体无完肤,至于写欠条?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他们不过是一个下人,哪里有那个资格代替主子做决定。和她闹?刚才金家母女的下场还血淋淋的摆在门口,现在还没有收尸。 阳光正好,那小姑娘看上去一身红裙越发的妖艳,精致的小脸五官绝美,眉心一点朱砂。双目笑意盈盈,却丝毫令人感觉不到她的温和。 她的骨子里,是一股狠厉的劲! “老奴......” “本夫人累了,先走了。各位请自便,如果是要借银子,请让世子妃亲自来和我说以防是有心人故意捣乱才是。”谢御幺笑道,起身走人,红色的及地长裙像是一朵花一般绽放在青石板的路上。 只留下那一杯茶水微凉。 屋子里一片寂静,屏风后面水汽升腾,男子靠在浴池的旁边。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搭在池子的边缘。 耳朵却灵敏的听到了门外女子的脚步声,一蹦一跳的还间杂着她腰间的铜铃声响。 “叮当叮当”的一阵清脆,想来是小狐狸已经忙完了事情,此刻心情还不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琅逸衍那张冷峻十足的面容上绽放了一个笑容。 谢御幺见他闭着眼睛,还以为是睡着了。目光在男人那宽广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间瞟了几眼。说真的,结婚了那么久。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大白天正大光明的看他的身材。 一手捂住了鼻子,小脸通红的某人准备起身逃跑了。 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来了脚后跟,直接往水里带。 “娘子对为夫的身材还满意吗?”他醇厚的声音像是烈酒经年,带着一丝韵味。话还没有落下,她的身子便砸在了水池中。红色的衣裙湿透,紧紧的贴在她的身子上。 鼓起的某处似乎比初见时大了许多,他眸光一黯,忍不住有些得意的想:“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琅逸衍,你混蛋!” “唔,不要拉了.....” 手往哪里放呢!接下来的话语全被他堵在了肚子里,她刚用手撑住边缘抬起一条腿准备爬上去。 池水温热,水汽缭绕。他高大结实的身躯从后面袭来,谢御幺张口骂人的瞬间,被他的噙1住。随后,便是一番水声潋滟,涟漪深深浅浅。 关于满意还是不满意的问题,她已经用表现完美诠释了。 “小狐狸,这只是利息。”到底还是害怕她冷到了,琅逸衍也没有敢怎么欺负她。捡起一旁的斗篷披上,起身打横抱起了娇软无力的某人折回榻上。 “你这个奸商!”她嗔怒的指控道,殊不知她这含羞带怒的表情更是风情。 琅逸衍哈哈大笑着,捏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声音里全是餍足的慵懒,“我比较喜欢jian你。” “流~氓。” 两人浓情蜜意的下午时光过得非常的愉快,而另一边却是乌云密布的寒冬腊月。 琅郡王府,梅院内。 世子妃吴氏正坐在炕上缝着孩子的衣裳,她又怀了,希望这一胎能是个儿子。所以,竹篮子里全是男孩穿的款式。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件了,她还在锲而不舍的绣着。 一边听着马嬷嬷等人回来的汇报,针一下子便戳到了自己的手指。顿时,白嫩的手指上一颗血珠凝结。她这才抬起了头,平静的眸子深如井水。 “谢氏果真如此猖狂?说要本妃亲自去和她说?” “老奴不敢撒谎,在那的人都听得一清二琅郡。还说什么,世子爷难道养不起家了?要借钱那就写欠条......夫人,您是没有看见那小蹄子那高傲的模样。简直是太气人了,而郡王也宠着她,随便她胡来。今天早上,还乱棍打死了一个丫鬟。”马嬷嬷添油加醋的说道。 屋檐下,背对着他们正在逗八哥的琅郡世子丝毫没有了好心情,大手抓住了那只红嘴绿毛的八哥,倏然握在手心。捏紧,小鸟的爪子挣扎了一下,却是无济于事。 下一刻,没了生息。 嫌恶的将尸体丢道了走廊处的花坛里,琅郡寒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那双~修长的大手。 脸上一片阴沉,“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谢御幺,老子不弄死你我不姓琅郡!” “世子爷,使不得。现在那小蹄子可是郡王府里的女主人,就是郡王也对她言听计从。这要是闹开了,只怕以后更拿不到钱了。”马嬷嬷说着。 琅郡寒锰却是更加愤怒了,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恐怖。 “那就把她叫到琅郡王府,等老子在榻上玩了她,看我那好弟弟还要不要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哈哈哈!” 吴氏抬首看了他一眼,那句话像是一根针,扎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扶首长叹,目光看着地上那只八哥,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只了,真是可惜了。 孟玄离开了,皇上的病情暂时有了一个控制,但是谢御幺还是需要进宫去看看,给皇上施针。那一套现代的数字管账方法她交给了他,是以,忙着推行新变法的他无法陪谢御幺进宫。 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便把暗卫也交给了谢御幺。 宫门口,许久未见的纳兰名独自站在北风中,依旧是那一身白色的长袍,墨色的长发在他的身后飞舞着,湘黄色的冠带映衬,整个人似乎要羽化成仙一般的俊逸出尘。 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张温润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笑意。 女子一袭淡蓝色的齐胸长裙,单手撑着车辕,便跳了下来。但凡女子,都讲究“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没有人像她这般肆意洒脱,我行我素的。 “纳兰大哥,真巧啊。你也进宫吗?”谢御幺避开了她温柔的目光,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尴尬。好像还记得他那日的告白,虽然知道是假的,可面对那么一个帅哥的告白。 多少还是有些心里奇妙,也不是说喜欢吧,她坚定的爱着琅逸衍。对纳兰名,只怕是注定不能回应他了。 “不早了,我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进宫送药来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我那百草堂才能拿到今年的采购权。”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伞向谢御幺的方向倾斜。 毛毛细雨虽然不大,但是站九了也还是细雨沾湿,女子体弱可林不得雨。 “你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再说了,我不还有一万两黄金可以拿吗?”谢御幺大大方方的回答,小手拉这他的衣袖拽了拽,又问道:“你和那沈家二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温和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余光看着她白嫩可爱的手指拉着自己的袖子,心里滑过一种念头,很想牵一下他的手。出神的时候,哪里听得到她说了什么,只能瞎点点头,“就那样。” 谢御幺长舒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好,恭喜你解放了。也不枉我这个挡箭牌白白的挨了沈连江的白眼。”她说起那个名字,咬牙切齿的模样也十分的生动明媚。 “挡箭牌?”纳兰名眉头一皱,她...那天到底听了多少? “没关系,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也是不介意的。只是我家那醋坛子误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哈哈哈。” 纳兰名看着她那甜美的笑容,像是早上的日出一般的瑰丽。她竟然以为自己是为了退亲而故意说的吗?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他多想告诉谢御幺,“是真的,我喜欢你。” 可谢御幺的表现告诉他,她的心里只有琅逸衍。 罢了,有些爱不用说出口,只要能看见她就心满意足了。男子苦涩一笑,微微低首看着她的脸颊,也许,从救起奄奄一息的她开始,那颗不为世俗叨扰的禅心已经开始缭乱。 彼时,谢御幺和琅逸衍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他若是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会不会现在守护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只是,佛经上常说,“缘来缘去,我念皆空”,一切都是早已注定...... 那,就做朋友吧。如她所愿,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能看见她的身影就好。 “改天我再和郡王解释,琅娘子,我们一起进宫吧。” “嗯。” 谢御幺虽然是第二次进宫,但是她却是一个方向感极差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纳兰名走,身为丞相唯一的儿子,纳兰名从小就和宫中的各位皇子,公主们极为熟悉了。 远远的便看见了云王和太子,两人站在屋檐下,面对而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子剑拔弩张的气氛。而屋子里,坐着几名装扮典雅高贵的命妇,在纳兰名的提醒下。 左边稍微有些胖,但是风韵十足的便是云王的母妃。她的身边是靖王的王妃,李氏。因为和陆睿宣算是认识了,谢御幺便对这李氏多看了几眼。 她和古代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年纪约莫二十出头,深蓝色的王妃制服。一张白净而普通的脸,到是周身有一股子秀气,像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先生。原来人家看起来柔弱,竟然是陈阁老的亲孙女,也是西琅郡国赫赫有名的女诗人。 陈阁老在西琅郡学子心目中的地位极高,而他只有一个女儿,下嫁给了长安候府世子李念。只可惜李念夫妻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孩子便是李氏常茹。陈阁老也是云王的太傅,李氏和靖王也算是师兄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听闻两人的婚后感情不错,相敬如宾。 在她打量靖王妃的同时,李常茹也在打量谢御幺。 第115章 身世秘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惊艳十足,又觉得十分的眼熟。终于,她想起了,是书房!王爷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对着墙壁站许久。起初,她以为只是在冥想。直到有一天,一个小丫鬟把里面的画卷拿出来晒时,风起,画落。 那幅画刚巧落在了她的脚边,她捡起来一看,画卷上的人一身青色朴素的长裙。虽然是农家女子的打扮,却是惊为天人。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她也算是见过,没有一个能有这般美貌的。可派出去的丫鬟侍卫汇报,睿宣在外面也并没有收过任何女子。 她便放心了,也许,只是一个念想罢了。 可现在,画上的女子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她的眼前,女子比画上的还要貌美。她不在是一身朴素的青色长裙,蓝色束腰的襦裙,云鬓花样貌,那双眸子。更是水润明亮,像是会说话一般,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气。饶是她身为女子,也不禁有些心软了。 更何况,要是一个男人,只怕含在嘴里怕化了。 谢御幺对她一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靖王妃脸上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为自己看女子而发呆的行为感到有些内疚。 “民女谢御幺/微臣纳兰名,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子殿下,云王殿下,靖王妃。” 两人异口同声,一同进入大殿。一个白一个蓝,在这素净的冬天到是令人眼前一亮。更何况,纳兰名长得那般俊美,谢御幺又是娇艳如花,到是颇为般配。 “免礼。” “你是孟神医的弟子谢御幺?你不是......怎么会!”贵妃娘娘是见过谢御幺的,当年她自然也是看不上她微微弱弱的的模样,可今日一见似乎大不相同! “怎么?妹妹和谢姑娘竟然是旧相识?”皇后娘娘心里顿时起了疑惑,笑问道。 她点点头,脸上也生出了一抹悲痛之色,“谢御幺,便是谢将军的女儿,一年前原本要和我儿成婚的。路上,遇到了山贼。她下落不明,所以,御颜才嫁了进来。” “轰。”巨大的信息量让皇后脑海顿时受到了冲击,她只认识谢家的大小姐谢御颜,至于其他的庶出之女自然是没有见过。但是,谢御幺因为是和云王有婚约,名声在外,一直听闻她胆小如鼠,为人老实。 陆景怀没有任何的表情,看向了场中的女子。 她依旧腰身挺直,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甚至安慰起母妃,“娘娘,我掉下了山崖失去了记忆。也是昨天前几日撞到了谢家人才知道了身世,事情已经过去了。云王殿下娶了我姐姐,那便是我的姐夫。塞翁失马,我也找到了真心的人,也算大家都得偿所愿。” “那就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对了,你现在......”贵妃娘娘看到她的一刻,还想说让谢御幺嫁进来,给云王为侧妃。 姐妹两人共侍一夫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可又见她身边站着纳兰名,心里顿时以为她现在和纳兰家的公子在一起了!纳兰名前面几天才和沈家退婚,难道是为了她?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谢御幺连忙抢先回答了:“民女现在住在琅郡郡王府。” 一个女子,住在男人的府中。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只怕...是互相有情。贵妃娘娘心里颇为惋惜失去了一个好机会,但是,御颜那丫头表现也还不错。 云王却是心里冒着怒火,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而皇后娘娘和太子已经可以用一脸震惊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谢御幺竟然是谢烈威的女儿,云王的未婚妻,一年前那个生死未卜的女人。 短短一年,她回来了。 却是以琅郡郡王的女人,孟玄的关门弟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李氏面上不动,心里已经是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最近,琅郡郡王与王爷的来往颇为密切,那岂不是与这个女子的见面次数更多了。 以前看不到还好,那现在呢? 谢御幺和她见过的女子似乎都不太一样,面对一屋子的皇亲贵胄,她竟然还是如此的淡定。 皇后娘娘:“那就好,只是你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谢家去?” 谢御幺:“关于这个问题,昨天谢将军已经和我沟通过了,我是已经嫁出门的女子,自然得随着夫君住。” 她说的一脸的无所谓,还称呼自己的父亲为“谢将军”,对于这对父女的关系,大家更是疑惑了。 自始至终,谢御幺都十分平静的给皇上施针,然后交代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后便准备出宫。刚走到了门口,一个老太监叫住了她,低眉顺眼的拱手行了一个礼仪。 “谢小姐,谢妃娘娘有请。” 谢妃? 就是谢烈威的亲妹妹,自己的小姑姑吧。原主对她的印象十分的少,仅限于八岁那年,这个小姑姑进宫的第一年回家省亲。一屋子的庶出子女,站在一旁。看着谢御颜在她的身边,乖巧得像一个小公主一般撒娇。 而她分到的是一对银镯子,一转身就被谢御颜抢去了,说她一个低贱的庶出,不配拥有赏赐。 谢御幺:“有劳公公带路了。” 纳兰名:“琅娘子......?” 谢御幺:“纳兰大哥,麻烦您上郡王府和我相公说一声,我在谢妃娘娘去请安了。” 纳兰名:“好。” 谢妃在宫中的分为不算低,也是因为有着谢家的庇护。但是要说很得宠?那到也没有,皇上年纪不小了,最近偏爱年纪小的妃子。比如,之前刚进宫的胡姬,才十四岁,肤白貌美大长腿。 谢御幺随着这老太监进入她的闲云院时,还没有进屋便看见院子里跪着一个少女,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薄纱。大冷天的,雪白的肌肤都冻成了青紫的颜色。 雪白的长腿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她蓝色大海一般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全是求救的信号。放在现代,她不过是一个初中生的年纪罢了,姑姑怎么这般残忍。 院子里不仅有宫女,还有侍卫和太监,让一个少女只穿了薄纱躺在那,实在是一种恶趣味。 可能,是因为同为女子,也许,是因为她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求救的信号。她无法做到见死不救,谢御幺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走了过去,亲手给她披上。 带着她的体~温和香味,女子抬首,感激的朝她一直点头,用着生硬的汉语道:“谢谢你,谢谢~” “不用。” “你给她斗篷,不怕姑姑生气吗?”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冷厉的质问。谢御幺回首看去,门口处的女子穿着一身浅绿色华丽的宫装,金色的花鸟缠枝妃冠,一张鹅蛋脸,五官清纯而漂亮。忽略掉她眼底的阴鸷的话,谢御幺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荷花一般的女子。 无视她,谢御幺抬步进入了正厅。 谢御颜没有想到从前胆小如鼠,一见了自己就四处躲避的小妹竟然敢这样的态度和自己对视。难怪胡姬会死在她的手里,她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昨日父亲派人传话,说要自己劝说谢御幺回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回来的目的不简单。 “喂,你是聋了吗?我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女子咬着一口银牙,眼里全是阴狠的恨意。谢御幺淡笑,摸着自己的手指瞥了她一眼,“你问,我就要回答你吗?” “放肆,我不仅是你的姐姐,还是云王妃。你一个被山贼玷污过的庶出之女,竟敢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月娘,给我掌嘴!” 那叫月娘的妇人大约三十左右,是谢御颜的奶娘。她生的高壮,蒲扇大的手掌便朝着谢御幺的脸颊扇过来。女子却是突然一个闪身,伸出了手,快她一步狠狠的一记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月亮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脸颊。 “你......” “放肆,我怎么说也是小姐。你一个下人,也配打我?不得不说,你脸皮真厚,老子手都扇疼了。”她说话的声音甜美异常,像是一个小姑娘撒娇一般的口吻。 可只有月娘知道,这丫头的力气有多大。刚才那一巴掌,到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白天的,眼前就全是金色的小星星。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院子里的人全蒙了,谢御颜更是瞠目结舌。谢御幺竟然还敢还手!谁给她的胆子! “谢御幺,你打了我的人。” “不仅如此,我还想打你不说!我的好姐姐,一年前是你买通了山贼半路追杀我,怎么,现在我活着回来了。你怕了?”她风轻云淡的说道。 谢御颜眸子里全是冷意,“明明是你被山贼玷污了,自己无地自容而自杀。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琅郡,胡桃已经说了所有的事情。”谢御幺走过她的身边,用肩膀撞开了谢御颜。大步的跨进了正厅,屋子里,首座上。一名风姿绰约的美人姗姗来迟,她约莫有五分像谢御颜。 紫色的衣裙让三十左右的她,颇有一种风情。 到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这后宫众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子。 “臣女谢御幺见过谢妃娘娘。” “你就是幺儿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一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她的目光带着几缕哀伤之色,似乎真的在同情自己一般。 谢御幺起身,摇摇头,“多谢娘娘挂念,我这一年失忆了。到了南郡,遇上了师父,他收我为徒。随着师父学医术,日子倒也过的很踏实。” “那就好,孟神医可是三国闻名的大夫。你与你父亲见过了?” “是。” “你也别怪他,当年拜堂在即。你下落不明,这又是皇家赐婚马虎不得。这才让你姐姐代替你进了云王府。”谢妃今日之所以叫来了谢御颜,也是想让谢御幺解开心结。 一同为谢家出力。 只可惜,谢御幺其实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从刚才进门的一刻她就在了,也观察了女子的动作。从她帮助胡姬到教训月娘,可见这是一个具有自己想法,行动力很强,不在乎世俗的人。 若是个男儿也就算了,可她是女子,便由不得她胡来。 第116章 姐妹见面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妃娘娘也说了,既然是我下落不明而继续的婚事。我也没有什么怨言,更何况,我现在也嫁人了。只想和相公好好的过日子就行,以前的人和事,我可以不再计较。” “你是说琅郡郡王是吧!身为姑姑,我必须提醒你一句。琅家已经不是之前的琅郡王府了,更何况他们得罪了太子,将来只怕。还有,琅逸衍毁容了,哪里配的上你。不如,姑姑重新替你找一门亲事如何?”谢妃娘娘笑着,眉头微微蹙起。 琅逸衍实在不是最好的人选,木家,纳兰家,都比这好。 “多谢娘娘筹谋,只是一女不嫁二夫,我与相公患难与共走到今天。我不想再嫁给别人。” “哼,也不看看你这破鞋,除了那个丑八怪,谁会要你!”谢御颜出言讽刺,话还没落下,便受到了谢妃和谢御幺两人冰冷的目光。 谢御幺:“你再说一遍!” 谢御颜:“......” “好了,别吵了。都是自家姐妹,幺儿,你不妨再好好想想吧。要是太子当上了皇上,琅家必然落没了。侧妃沈氏哪里会让你好过,你要是价格了木家,那战马千匹。纳兰家就唯有一子,丞相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一点可以保住谢家。” 她希望谢御幺选择纳兰名,不管是云王还是靖王或者太子,短时间以内都不可能对纳兰家下手。 谢御幺心里不屑,从前就算了,现在了也还在想着怎么利用自己。真是可笑的“家人”。 “不用考虑了,姑姑,我怀孕了。” “啊.....这。” 谢妃娘娘惋惜万分,目光里全是失望。而谢御颜看着她那尚且平坦的小腹,却是开始了嫉妒。她嫁给云王一年了,肚子还是没有消息,为此,贵妃娘娘给云王塞了好几个女人。 “相公已经二十七了,这孩子我们两都很期待。”谢御幺笑道。 谢妃只好作罢。 “嗯。” “姑姑,门口那个女子要不就放了她吧。这大冷天的,真的出了人命可不好。”临走,谢御幺忍不住为女子求情了一句。没有想到这姑姑还真的答应了,“来人,送她回去。” 奄奄一息的小姑娘看了看谢御幺,以后,一定要记住恩人的样子。 宫门口,琅逸衍的马车停在那,他靠在车壁上。身长玉立,黑色的袍子显得他更加的清瘦。目光看着那朝着自己跑来的小女人,男子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怎么这么凉?冷不冷?为什么不穿斗篷就出门了,雨伞也不带。”他罗里吧嗦的质问在耳边响起。谢御幺却是心里一阵温暖,冷的像冰块的手伸到他的掌心。后者握住,揣到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拉过自己的斗篷,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温暖十足。 “穿了,但是给别人了。没有下雨,所以懒得带,鬼知道上天就是喜欢和我作对。”她懊恼的嘟着红唇,白皙的脸上被风吹得微红。 琅逸衍想起了那一日浴池里的美妙,喉结滚动,堵住了她的唇瓣。 一吻完毕,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谢妃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你猜是谁?” 琅逸衍一听是要给她介绍男人,顿时就来了火气了,偏生谢御幺不知死活的还让他猜! “不猜!” “上官家的公子。”至于纳兰名,她没有说。因为,在她的心里纳兰是自己值得尊敬的朋友。不该拿出来开玩笑和刺激琅逸衍。 一听是上官家,琅逸衍轻蔑一笑,抱着她上了马车,霸道十足的说:“上官家的男人各个长得人高马大,你连我都受不住。别想了,好好跟着我当老板娘,然后我们再生两个孩子......” 这个傻瓜,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别人呢?谢御幺趴在他的肩头不知不觉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躲在柱子后面的男子站了出来,看着谢御幺像一只蝴蝶一般扑到那人的怀里。他们肆无忌惮的在阳光下亲吻,不知道说了什么,琅逸衍似乎很不高兴。 最后,用斗篷包裹了她直接提到了马车里...温馨而霸道。她的脸上笑意不断,明亮的眸子里全是那人的身影,再无其他。 男子执着伞,一直站在雨中。 晚上睡觉前,两人一同歪在空间里看书。最近天气冷了,谢御幺和他都是躲在空间里。一方面可以避寒,另一方便,里面的空气好,灵气充足。 泡灵泉还能促进他的内力,顺便也给自己美容养颜。 琅逸衍忍不住和她分享一下白天在店铺里的事情,谢御幺则是好奇的问起了靖王妃。最后聊着聊着又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她总是发困。 等某人兴高采烈的说完事情时,怀里的人已经发出了轻微呼吸声。薄唇扯出一个温暖的弧度,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睡吧,好梦。” 琅家搞出了一块“先到货,后付款”的理论,刚开始大家还不太敢相信,随着街坊邻居都是这样的操作后。终于,人渐渐多了起来。 那些库存的东西没半月就全部销售一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进账不过是之前的那样。可其中的利润,只是一个月便高达三百万两银子。 琅逸衍越发的相信,不出半男,琅家一定可以恢复之前的地位。 而这一切,多亏了谢御幺。 积压的布料重新加工做成成衣,在款式上她也帮忙给了一点意见。西琅郡现在的服饰有点偏像晋朝的风格,而她更喜欢唐装。之前读大学的时候还参加了古风社团,对于古代的服饰也算是小有研究吧。 齐胸襦裙一出来便引得了不少的妇人喜欢,这裙子飘逸而华美,还能让微胖的人解决烦恼。配上锦绣坊专门的发饰,顿时让人眼前一亮。为了起到一个宣传的效果,谢御幺自己也开始穿上了襦裙。 她走到哪,都是一道靓丽风风景线。一时间,城中的贵妇们都争相模仿她的穿着。不管外面如何变化,琅家娘子的衣服永远是最新的款式。 琅逸衍却是有些不悦,这样一来,走在路上看他娘子的人太多了,男男女女都有。年底时,纳兰名主动上了郡王府,提出要合作的橄榄枝。 琅家也有经营药材,要是能够和百草堂合作,他愿意把今年的采购权让出三成。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琅家被踹出了皇商的行列,就是因为得罪了太子。 现在能够重新进入,那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是,琅逸衍不愿。他认为纳兰名会这样那完全是冲着自己的媳妇来的,以后合作了,他自然有更多的理由找上门来。别以为他不知道,最近谢家和纳兰家来往密切。似乎真的有要把谢御幺撮合给纳兰名的意思。 想到着,他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叫嚣着,恨不得把人赶出去。 他相信自己的娘子,可是,他不相信纳兰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是他此刻最佳的心情写照。 琅逸衍:“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啥呀,我觉得很好啊。要是合作了就统一价格,统一进货这样还能降低成本。更重要的是,医疗资源的共享,我可以把自己学到的知识免费传授给大家。进行一个进修班,让大夫提高自己的医术,为百姓服务。”谢御幺抢答。 “娘子,你接下来很忙,哪里有时间?” “再忙,半个月还是挤得出来的!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要去。” 难得她终于找到了自己领域范围内又有意义的事情,琅逸衍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阻挡他。一锤定音,拍案决定。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 脸色阴沉得像是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相公,你生气了?” 不回答! “我又不是去玩,明明这是对我们两家都有意义的事情啊。”她哭笑不得的道。 还是不回答!! 谢御幺也没办法了,看着他洗漱过后就自己躺下,拉了被子就睡。往日里,他会看一下书,等她一起的。 这么小气!!! 还是说,不相信自己?想到这,谢御幺脾气也上来了,都哄他了,还想怎么样!不理我是吧,老娘也不理你了!爱咋滴咋滴,爱谁谁。 吹了灯,感觉到她躺在了离自己最远的另一头。 琅逸衍:“......” 就这么点耐心?就不能多哄一下他吗?男人脾气拧的时候,也是很幼稚的。他到了半夜还是睡不着,索性一把将被子换了个方向,自己也睡到了她的那边。 “醒醒。” “干嘛~我困死了。”谢御幺被他捏着鼻子,无法呼吸,说话也奶声奶气有些嗡嗡的。 自己睡不着,她到是睡得很香啊!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不想你看见纳兰名。答应我,以后别理他了。”他松开了女子的琼鼻,看着她张开红唇微微的呼吸着。 俯下头颅。谢御幺还在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下,却不知道她这青涩的动作,让某人瞬间有了反应。 “你有病,纳兰大哥只是我的朋友~唔。”混蛋,竟然偷袭。 “答应不答应!” “我......”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弄死你!” 恶狠狠的声音让谢御幺一个激灵,身体紧张了一下,他低声骂了一句粗话。随后,便是沉沉浮浮的一段旅程。谢御幺半梦半醒间被他蛊惑得答应了许多条件。 比如,不能和纳兰名说话。在别的男人面前不准笑。再忙也记得按时吃饭和回家......啰里吧嗦得她只能用唇堵住了他的话语。 琅逸衍什么时候变了,竟然不告诉她一声! 不过,他能答应自己去给那些大夫们培训已经是一个退步了,就这,还是谢御幺牺牲色相来的。 琅家和纳兰家的联手给沈家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短短一个月,缩水了两成的收入。沈连江听闻这些方法都是那个女人想出来了,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凭什么琅逸衍随便娶一个乡下的女子,竟然都是那么的优秀。还记得那一日女子拔下簪子的狠劲,真是朵带刺的玫瑰。 第117章 牺牲色相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沈连江正忧心的时候,琅郡寒锰上门了。两人在书房聊了许久,直到半夜才散了。 临近年关,天气又开始变得寒冷了起来。谢御幺这几日出门都越发的把自己过得厚厚的,只露出一张微红的小脸蛋,可爱十足。虽然个子娇小,看起来柔弱可她在盛京城中的名声竟然隐隐的已经超过了第一才女谢御颜。而美貌上,大家也喜欢讲她与沈含嫣相比。 很显然,更多人选择了谢御幺,当之无愧的才貌双全。 她所带来的新的医术也像是一股清泉,让大家耳目一新。那些器官学,解剖学,针灸和外科手术,都是当下人们不敢尝试的东西。 好在林成也从花城赶过来了,一听说谢御幺要开一个“大夫培训班”,他马上就放弃了回家的念头。打包行李从花城过来,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他五天就赶到了,一路上快马加鞭。 从他口里也知道了,杨雪上花城和林贵退亲了,毕竟现在他断了一条腿,哪里有残疾的人去科举的。林贵现在还住在秦家庄,靠着给别人写信过日子。 这也算是他的命吧,他能从雪崩中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希望经过这一教训,林贵以后能变得踏实一点。 有了林成的帮忙,谢御幺的教学过程也方便了许多。里面很多都是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大多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而来。毕竟,她太过年轻,一般人这个年纪也不过是一个药童罢了。就算是孟玄大师的弟子,也不看看你比宫里的御医还要厉害。 然而,短短的三天,谢御幺的表现让大家都大吃一惊。 真的有效,还是如此新奇的方法。加上林成这个蜀地唐门的继承人帮忙撑着,现在,在也没有人敢小看她。那些原本抱着看戏心情而来的大夫们也踏实了下来。 日子流水一般走过,今天已经是教学的最后一天了。 大家对小谢老师的不舍之情颇为浓郁,上课时,好几个大夫有些走神。 晚上的风微有些冷,天地辽阔,房屋变得矮小起来。乌压压的云层下面,人来人往,脚步不停。 谢御幺从屋子里出来,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眼眶微红,是方才大家为她送别时,说的煽情话语太多。 不远处,男子牵着一匹浑身枣红色的骏马站在那。深蓝色的绣花袍子勾勒住他高大结实的颀长身姿,金冠束发,他凌利内敛的气质在人群中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北风吹起同色的冠带在他的身前飞舞,对上那一双深邃的凤眸,谢御幺像是看见了夏日的阳光一般,顿时感觉心情明朗了许多。 “相公!” “结束了?”他看着那圆圆的小人儿跑向自己,单手抓住了缰绳,一手抱住女子的腰肢。 “哭过?” “嗯,很感动。他们都是一群很好的人。”谢御幺点点头,任由他将自己像是提这一只小鸡仔一般丢到了马背上。下一刻,他也上来了,身子贴在她的后背上。 “以后会再见面的,走,我带你去骑马,开心一下!”他双腿一夹马肚,枣红色的马自己开始走了起来。估计到女子第一次骑马可能不太习惯,他并没有用很快的速度。 “行呀,我从没有骑过马!”想到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们骑着马风姿飒爽的样子,谢御幺也有些期待。 谢御幺:“好像速度有点慢。” 琅逸衍闷笑:“想要快一点?” 谢御幺:“嗯呢!” “啊啊啊啊啊!” 突然加快了速度,这马儿像是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真的是“风驰电掣”这四个字最好的写照。谢御幺害怕自己掉了下去,只能两手抱住了他的腰肢,死死的抓住。 这胆小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豪气。惹得琅逸衍大笑,“还要再快点吗?” “呜呜...混蛋,欺负我。” “追鞥可是真正的汗血宝马,可日行八千里。” 一蓝一黄,裙衫在风中交织,被风吹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风从耳边吹过,有些冷,但是很舒服。谢御幺闭上了眼睛,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那专属于她的心跳声。 规律而强劲十足,“噗通”,“噗通”。 没有方向,他带着自己跑到了城郊的荒野上,任由马匹乱跑,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温柔的手摸了摸女子如花的容颜,捧住她的下巴,在那朱砂痣上落下一吻。 前方,是连绵无边的绿色荒野,天空虽然是乌云密布,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幺儿,喜欢吗?” “喜欢。” “那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到了腊月二十六这天,琅郡王府派人过来请了。说是今年琅郡郡王既然回来了,理应一起过年。这也是老王爷的意思,顺便,趁着今天也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让各位长老叔伯们见见。 而谢府,谢烈威也让管家亲自过来请谢御幺回去。不管如何,今年她必须在家里过。 琅逸衍自然是希望谢御幺和自己回去的,也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说明她的身份。却没有想到,那嬷嬷开口就来了一句,“老王爷只说了郡王您一人。” 谢御幺顿时有些心里不舒服,她都来这那么久了,老王爷一直没有邀请她进府。这一次,更是将她排除在家宴之外。 “当真是琅郡王爷亲口说的?”琅逸衍没有想到父亲这样不给娘子面子,脸上也阴沉得出奇。 看的那嬷嬷有些颤抖,咬牙,“是,王爷说了,您可要回去。夫人不行。” “回去告诉王爷,他既然不承认幺儿是我的妻子,那我也不回去了。今年,便在郡王府过年。”琅逸衍抓紧了女子的柔夷,冰冷十足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 这群人,一边想让自己拿出钱,一边又针对他的娘子。真当他还是以前的琅逸衍吗? 那嬷嬷也是好生委屈,分明是王爷的话,可郡王这态度好像是自己瞎说的一般。都说郡王回来后就变了,脾气比以前更不好,果然是这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女子吗?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郡王身旁的女子,长得可真是一张狐媚子般的脸蛋,魅惑人心。 “下去吧。” “是!” 谢御幺却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连回家过年都拒绝了,秀眉微扬,“你就不怕你爹说你不孝顺?” “他不承认你的身份,我就不会妥协。再说了,他有那么多的儿子,可你只要我!”娘子应该也是不会回去的吧,要是自己真的去了琅郡王府,这里可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偌大的郡王府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可舍不得。 “那,你陪我去一趟谢家,我们把该是我的东西拿回来。”谢御幺的姨娘方小栾,那是前朝丞相千金。虽然说家道中落,可给女儿的陪嫁那可不少。 很大一部分都被谢御颜母女吞了,估计至少有一般送到了云王府。 她虽然不在乎钱财,但是,给谢御颜?呵呵,我宁愿拿出去救济乞丐!!! 既然谢烈威这老家伙要自己回去,行呀,回就回,闹得你一个鸡犬不宁看你们怎么过年。 夫妻两空着手前脚刚走,那嬷嬷后脚就立刻回府禀告琅郡王了。琅郡王爷可是气的不清,这儿子长大了,本事大了就越来越叛逆了是吧。 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不回家,甚至陪着那小丫头去了谢府。 几个意思? 他烦躁得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世子琅郡寒锰也有些坐不住了,要是琅逸衍和那个女人不回来。他们的计划怎么实施? 给世子妃吴氏使了一个颜色。 女子心里有些胆颤,硬着头皮给琅郡王递上了一杯茶水,“父王,您先别生气。想来小叔也只是一时生气。他既然在乎弟妹,不如您就让她也回琅家就好了。” “回个屁!两人无媒苟合,算什么夫妻!顶多是一个外室,高门大家中哪里有外室可以登堂入室的!现在还蛊惑了我儿子回谢家,明明知道我和谢烈威那个老家伙不对盘,这个逆子是要气死我不成!”拐杖在地上磕了几下,琅郡王挺直的腰身因为咳嗽佝偻了几许。 似乎,人比去年要老了许多。 “父王,小叔也是个犟脾气,您想想他失踪两年。只怕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那时候,是谢姑娘陪着他走过来的。两人感情深厚也是正常,您想要小叔回家,只怕得妥协一下。”吴氏不说还好,一说,琅郡老王爷心里对谢御幺的印象更差了。 一点妇德都不懂,琅逸衍犟脾气,她也该有自知之明。一个被山贼玷污过的女子,哪里配的上他儿子。肯定是因为救命之恩而强迫了兮迟娶她,现在还教唆了丈夫与公公作对,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前段时间还搞什么“培训班”,成天和一群男人呆在一起,简直是伤风败俗。 谢烈威那个老家伙的女儿,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看看云王妃那善妒的样子就知道了,只怕整个谢御幺也不是个大方的。 “可是父王,从上月开始。郡王府那边送来的银子就少了一半了,眼下马上过年,还要送礼吃酒什么的。要是今晚小叔不来,只怕今年年底要捉襟见肘了。”吴氏官家以来,这还是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年。 往年,都有给下人发两套衣服,打赏五两银子。自己更是买了一车的衣服首饰,还有各种古玩玉器的拿出去送人。今年换成了糕点,只怕要被不少人笑话了。 她也因此没有回娘家,实在是平时炫富习惯了,突然兜里没了银子,顿时抬不起头。 “怎么可能?就算郡王府的月钱少了,可不是还有庄子和佃租吗?”琅郡老王爷不管家,他是个男人平时也用不到什么。吃穿主行也是府中安排的,出门会有也最多花个几十两。 一直以为家里很富裕,现在一听没钱,眼睛都瞪大了。 第118章 去哪过年?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父王,您真以为那几个庄子能有多大的利润?都是死物,还有佃租,一年也不过收个几千两银子罢了。就说您上回进宫面见太后娘娘送的玉佛就值个六千两了。”琅郡寒锰说着。 琅郡王爷更是恼怒,“你还有脸说,你平时出去花天酒地也不少。以后,你不准再从府中的公账上拿,要养女人就自己出钱!” 琅郡寒锰是盛京城里青楼酒馆的常客,出手大方,凡是看上的女子就给她们赎身。养在外面也好,接回府中也罢,都给她们丰厚的待遇。 更何况,他兴趣来时也会去钱庄赌几把,很多时候是输多赢少。吴氏那点嫁妆,早就被他输光了,这两年更是因为琅逸衍消失,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眼下突然收入缩水,铺子也被琅逸衍收了回去,他也是好久没有上花楼和赌场了。 更要命的是,太子殿下并不知道琅逸衍已经收回了铺子,还要求自己每个月上交五十万两白银。 手痒得紧,心里烦躁,加上太子给的压力,他少不了拿吴氏出气一番。 琅郡王府里因为钱闹的不可开交,而谢御幺则是打扮得美美的带着琅逸衍回谢家要债去。 谢家的大门和琅家的截然不同两个风格,郡王府走的是奢华路线,而将军府走的是武将风格。古朴的装饰,进门一道屏风,随后可见院子里的擂台。 上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兵器架,各种各样的兵器挂在那。家丁也是清一色的士兵,红色的铠甲,各个精气神十足。 很久之前,琅家也是武将世家。这样的装修也是琅逸衍熟悉的,他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带着他练武。那时候母亲还没有死,总会拿着帕子温柔的给他擦脸。 “在想什么?” “嗯,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我想好好看看。” 话落,谢御幺一阵轻蔑的嗤笑,“想太多了,我不过一个庶出,哪里有机会到前院来?唯一一次还是嫁给琅郡景怀那天,还盖着头纱。” 她越说,琅逸衍心里越发的难受,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是庶出,所以他能理解谢御幺多经历的那些。大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眷恋不已,回之一个甜美的笑容。 “哟,这不是六小姐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说话的中年妇人大约四十出头,圆滚滚的脸上写满了轻蔑。站在门口,手里捧着瓜子,一边说一遍吐着瓜子壳。 这是谢烈威正妻韩氏房里的嬷嬷,马大娘。总是帮着谢御颜欺负自己,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老女人总是扣她的月钱和粮食,害得原主不得不大冬天的下水去洗衣服换一口吃的。 “谢将军和韩氏在哪里?” “不是老奴说,六小姐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哪里有这样称呼自己的父母的。您已经被山贼玷污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带着一个野男人,不会就是玷污你的山贼之一吧!”话还没有落下,琅逸衍一脚便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咔擦。” “啊!” 清脆十足的一声响亮,应该是骨头被踢断了。她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现在手里的瓜子掉落,凄厉的惨叫声不断。身子也失去了重心,一下扑倒砸了门槛上。 两瓣黄黄的大门牙带着一口的鲜血喷洒而出,青石板上,格外的艳丽。 琅逸衍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吓得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一切来得太快,谢御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马大娘已经像条死狗一般蜷缩在地上了。 “你敢侮辱我娘子,是不想活了吗?”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将军府门口行凶,来人,给本妃拿下他!”谢御颜提着裙子一阵匆忙的赶过来,身后跟着两小丫鬟和韩氏。 “我相公可是琅郡郡王,谁敢动手!”谢御幺冷喝,正面迎上谢御颜的目光。 果然,那些士兵一个个的也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人。谢御幺自信十足,昂首挺胸的迈进了门槛,又在马大娘的膝盖上补了一脚。 “哎哟。” “这刁奴出口不逊,竟敢辱骂皇亲贵族,按律当斩的。可我相公仁慈,念在她是云王妃的人,只是断她一腿,算是格外开恩了。” 她几时被山贼玷污了?分明和琅逸衍那个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这些话,只怕也是谢御颜母女传出去的,既然她们要这样,也别怪自己心狠了。 “那也不该在将军府门口动手。” “看姐姐说的,琅郡郡王就算不是郡王,那也是我的夫婿,便就是将军府的姑爷。她一个下人,吃了雄性豹子胆敢这样和主子说话,只怕,是有人授意而为。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姐姐!”马大娘刚刚倒下,谢御颜便冲了出来,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何人授意?你别血口喷人,我贵为王妃,会在乎你这小小的庶女不成!” “那既然姐姐你贵为王妃,也别惦记我这个庶女那点子嫁妆了,把我的嫁妆还我!”谢御幺冷着脸,看着韩氏的眼睛。 韩氏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先是惊讶,随后是毒蛇一样阴狠的目光。 “什么嫁妆?你的母亲不过一个妾室,哪里有什么嫁妆留个你。”韩氏厉声喝道,要是以前,谢御幺肯定害怕的不提了。 可现在,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会害怕她不成? “这话夫人可敢对我父亲说?” 韩氏顿时心虚,谢烈威常年不在家,府中的银钱和中馈是她在打理。她不善经营,又养着一个女儿。母女两都喜欢炫富,买买买。等谢御颜成亲的时候,嫁妆压根没有多少。所以才打了谢御幺的主意,不仅霸占了她的未婚夫,更霸占了她母亲方氏留下来的嫁妆。 早已经被挪用了,而谢烈威一直不知道。 “你下落不明,还是兰儿救了谢府一命,你那些嫁妆不应该当成补偿吗?”韩氏恬不知耻的说道。 就是琅逸衍也笑了。 “我下落不明?当年,要不是你们母女见不得我好,买了山贼在半路追杀我。我又怎么会下落不明!今天的云王妃也就不会是谢御颜!”谢御幺当然对云王没有意思,只是单纯的阐述一个事实。 可琅逸衍心里颇为堵塞,他不喜欢娘子嘴里冒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而后面,陆景怀却是越发的后悔起来,当年,要不是他一时的鬼迷心窍默认了谢御颜的行为。今天,陪着她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琅逸衍。 谢烈威却是当场怔楞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善良的发妻竟然赶做出这样的事情!虎目圆睁,杀伐之气在身上变得凌厉起来,韩氏何曾见他这样对自己红眉赤眼过。 害怕得有些退缩,转念,又开始挤出了眼泪。不断的哭哭啼啼起来,“老爷,您也相信她的胡话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琅郡?我对她和兰儿一向如亲生女儿一般,幺儿说的我实在是冤枉啊。呜呜呜,至于嫁妆,我可以解释。当年我以为她死了,这东西也是死物。兰儿为了家里牺牲那么大,就权当补偿她。” “挪用嫁妆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我商量!我谢烈威难道连女儿的嫁妆也给不起要用妾室的吗!”那些,都是小栾留给小六的,他是相信韩氏才把钥匙给了她。 万万没有想到,韩氏竟然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来。 “行了,别演戏了,你对我如亲生女儿?那我大冬天在河水里洗衣服谢御颜怎么不去?我生病只能睡在柴房,您怎么也不然她试试?我还记得,因为我偷吃了一块糕点,你把我丢在马厩,要我刷完所有的马才能睡觉。那些年,一件件,一桩桩我全记在心里。” 谢烈威每次回来,总会偷偷的看看她,那时候韩氏都会提前让家里的庶出子女穿戴好后到前院去。 而他一走,谢御幺又开始了辛酸的生活。 谢御幺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看向了谢烈威,极为冷淡的道:“别说你是我父亲,你不配!也许,你在外面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大英雄。可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对爱情不忠的渣男。你连自己的儿女过得如何都不关心,你也不配当一个父亲!我恨你,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谢烈威曾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讽刺? 在外面,敌人怕他,在家里,这些女人和孩子也怕他。记忆里,只有方氏会和他瞪眼,现在多了一个,他们的女儿谢御幺。 那些话语,一字一句都像是冰刀一般挖着他的心脏,痛苦,内疚,一时间,灵魂都有些震撼。 是啊,她该恨着自己。 “幺儿。”琅逸衍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谢御幺抑制不住,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流落。 “我只有你了。” “韩氏,把嫁妆还给她。三日之内!”谢烈威沉声道。 谢御颜和韩氏却是不情愿了,尤其是谢御颜,“爹,那些东西都进了云王府。怎么可能再拿回来,我代替六妹出嫁也是云王和你都同意的事情。” 陆景怀此刻更是觉得脸上像是被打了一记耳光,他不敢想谢御幺的内心是如何看待自己。 冷着一张俊颜,目光冰冷十足的看着谢御颜,“本王同意,嫁妆还给她。” “王爷!” “那本该就是她的!”陆景怀说着这句话,下一面一句,再也无法出口。转身离去,自始至终,谢御幺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不是吗? 谢御颜不得不点头答应,三日后会归还嫁妆,这三日,她得想尽办法凑齐。一想到这,她就恨得牙痒,谢御幺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要不是她,这一切还是自己的,父亲的宠爱,丈夫的温和,金银珠宝..... “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顿饭吧。”谢烈威颇为紧张的说着,生怕谢御幺不肯答应,脚步加快的进入了内堂。 谢御幺看向了琅逸衍,“相公,你可以吗?” “傻姑娘,你是我娘子,他是我岳父。我还能怕他不成?” 第119章 装醉过关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一顿饭少了谢御颜母女,谢御幺和谢烈威到是吃得相安无事,相对无言,或许大家都有些尴尬。 他只能一杯又一杯的闷酒和琅逸衍对饮,最后,竟然上了坛子。琅逸衍的酒量不算太好,但是也喝了五六坛子。而谢烈威却还是清醒十足,最后,看着已经醉去了某人,他老人家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年轻又如何?喝酒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 谢御幺吃得差不多,看着他又在喝了,唇角一抽,“别说我没有提醒了,空腹喝酒小心胃疼。吃饭!”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被吼了的谢将军下意识的心里很高兴。 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米饭,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 速度之快,她看到一怔。 “咳咳,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吧,我要去练练。”害怕她不习惯,谢烈威只好主动开口。 谢御幺没有拒绝,扶着琅逸衍跟随管家一同走了。 门刚合上,谢烈威又开时倒酒了,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兴奋又复杂的笑容。最后,抱住酒坛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六小姐,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和丫鬟说一声就好了。” “多谢余叔,我知道了。”谢御幺吃力的扶着他丢到了榻上,气喘吁吁的转身去找水给他擦擦。床榻旁,原本醉醺醺的男人却是坐了起来。 单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随手拉开了衣领,露出一片古铜色的肌肤。那双眼睛里清澈如水,哪里有一点醉意? 谢御幺这才反应过来,这混蛋是在装醉呢! “你为什么又装醉?知不知道你很重啊,我扶着你都快要虚脱了。”绞好了帕子,丢到他的手上。 琅逸衍自己拿起来擦了擦脸,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然岳父大人赢了我,你觉得他会轻易放我们走吗?” “别乱叫,我还没有承认他是我父亲。”谢御幺小声嘀咕。 别人不懂,他还不知道吗?娘子其实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其实,谢将军心里也是有这个女儿的。可男人大多要奔事业,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给家里,更何况是那么多妻妾孩子。 “早晚的事情。” 她没有反驳,恼羞成怒的将自己往被子里一躺,“我困了,先睡啦。” 琅逸衍脱了外套:“一起。” 谢御幺:“别胡来,这可是将军府。” “放心,我只是抱着你罢了。” 第二日,管家将方氏之前的嫁妆单子给了谢御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方氏竟然给她留了那么多的东西,不仅有好几个庄子,还有几家店铺。只是因为谢御颜不会经营,收入惨淡。还有就是一堆首饰和字画。这两样已经很多被那母女两占用了。 至于字画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好在还有一副“富春山居图”的真迹,琅逸衍很喜欢,她也索性送给他拿去挂书房。林林总总,一共三车的东西。两人空手上门,满载而归,可令不少人羡慕不已。 回到郡王府时,张管家跑过来禀报。 世子妃吴氏找上门了,原来是亲自来请谢御幺和琅逸衍回府过年的。 目光看到门口停了三辆马车,下人来来往往的搬着东西。 “这是怎么了?” 张管家笑了笑,摸着胡子回答:“是夫人的嫁妆,今日刚才将军府拿回来。” 嫁妆! 怎么可能! 谢御幺不过一个庶出不受宠的女儿,谢将军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嫁妆给她!更何况,还有一个谢御颜在前面呢。 看着下人抬着箱子如此吃力的模样,想来里面的东西不少。吴家虽然不是什么穷苦人家,但是出自书香门第,她出嫁时正经的嫁妆并不多,书到是一堆。 更何况被琅郡寒锰挥霍一空,现在所剩无几。突然看见谢御幺有如此多的东西,吴氏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她更宁愿相信这都是小叔子为了给她充门面,故意做的。 按照他的性格,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进屋时,门口的女子一身桃红色的撒谎裙,上着烟色小袄,外罩着鹅黄色的绣花广袖,一件银貂的斗篷裹着。却是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那腰肢细腻如柳,只怕不盈一握。 看起来身量也不高,却胜在匀称,该细的细,曼妙有致。 最令人惊艳的是那张年轻的脸,水嫩嫩的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般。明眸皓齿,红唇微扬,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可爱而天真,眉宇间却是一种难言的妩媚。那一点朱砂痣,更是让她像是画上的仙女一般灵动起来。 这,就是小叔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吗? 比起第一美人沈含嫣,不遑多让。 更胜在年轻,听说刚满十七岁,而沈小姐已经二十三了,这一点无疑是谢御幺更有优势。 “你就是弟妹吧,你好。” 谢御幺看着面前的女人对着自己一笑,也回了一个,看着她的穿着不俗应该就是琅郡寒锰的夫人吧。原以为那渣男会娶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没有想到吴氏却是一个看起来还比较贤惠的类型。 “见过世子夫人。”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更何况,琅逸衍自立门户,已经封为郡王。她虽然是世子妃,可到底地位还是比琅逸衍低上一些。 只是,古人讲究尊卑礼仪,长幼有序。她作为嫂子,在辈分上比谢御幺高一筹罢了。 谢御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让丫鬟快去煮茶。 吴氏开口道:“听闻弟妹是谢将军的女儿?” “是。” “难怪了,云王妃长得出挑,你也很绝色。谢家真是有福气。” “谢谢。”对于容貌,她自然也很满意,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小仙女呢?她这样坦然的接受了赞美,到是让吴氏有些哭笑不得。只当她是年轻,还不懂人与人交流之间的客套话语。 “对了,一直很好奇,弟妹和小叔是如何认识的?”一个是西琅财神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绯闻女主角。按照琅逸衍那洁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她记得之前公爹给琅逸衍准备了不少美貌的通房,一转眼就被他送到了青楼去,为此,相公还闹了一阵。因为琅郡王并没有给他送过任何女人。 就算是未婚妻沈含嫣,也不准踏入他的君临院一步,只是花厅说说话,坐一会罢了。 在外面,也并没有听到郡王和哪位女子传出过消息。 谢御幺,是第一个。 “缘分真的很巧妙,我从盛京流落到南郡,其间重伤失忆。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救了我,也顺便认识了相公。一见钟情吧,然后一时冲动就结婚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很奇妙,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谢御幺说的,也是自己的真心话。 至于里面的内容,让吴氏自己慢慢去猜吧,她也没有必要解释清琅郡。 琅逸衍刚巧进屋,听到了她的话语。薄唇抿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不自觉的身上的气息都收敛了许多,温和了几许,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在聊什么?”男子清冷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下一刻,一道高大结实的身影进入眼帘。说实话,吴氏和这位小叔子见面的机会不多,每一次他都是冷酷十足的样子。 现在一看他如此温柔而自然的摸了摸自家娘子的头发,随后到了一杯茶水给她,剩下的才自己喝。他...还主动给女人端茶倒水? 谢落雨也心安理得的喝着,要是她知道吴氏因为这个而惊讶十足的话,一定会给她一记白眼。夫妻之间,倒个水怎么了? “在聊回琅郡王府过年的事情,我都听相公你的。” “既然父王承认了你的身份,那我们便回去。大嫂,劳烦您和我父王说一声,我明日带幺儿回家。”琅逸衍还以为父亲是真的想通了,也挺高兴的。 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幺儿,是他最爱的女人。以后,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自然希望父亲能够接纳。 “好,我这就回去禀报父王。” 吴氏离开了,谢御幺却开始紧张了。晚上也没有吃几口饭,便开始沐浴,更衣,看书。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明年会遇到的各种问题。 “在想什么?”他吹了灯,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大手一伸将人抱在了怀中。 “没,就是不太理解刚才书里的内容,发呆罢了。” “喔,那明天我给你讲讲,睡吧。”手有些不太老实......谢御幺眉头一皱,推开了他的手,“别来了,明天要见你父亲。” 闻言,他纠正道:“那也是你的父亲。” 暗夜里,谢御幺含羞的点点头,扑倒了他的怀里,“嗯,我放心了,晚安。” 你这就睡了,可是我还睡不早啊!琅逸衍颇为郁闷的叹了一息,只能磨牙嚯嚯的在她熟睡的脸上落下几个蜻蜓点水的吻。 翌日,马车早早的便在门口等着了。 这可是正式的家宴场合,谢御幺也没有平时的随意,天没亮就开始起来梳洗打扮。衣服到首饰都是琅逸衍亲自挑选了,无一不精美。他也配合了娘子,一同穿了紫色的长袍。 琅郡王府看起来比郡王府要大上许多,更重要的是,有一种时间的沉淀在里面。里面种着不少的树木,似乎年岁不短。这,也为它增加了不少的典雅,稳重感。并没有什么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夸张装饰,简简单单的木质房屋和地板颇有一种素净的风格。 大门口站着一派身穿深蓝色甲胄的士兵,看见琅逸衍的那一刻,他们十分恭敬的行了个抱拳礼。 “郡王,您回来了。”说话的老嬷嬷看上去六十出头了,身子骨还挺硬朗的,老态龙钟的走了过来。双眸里全是水雾,显得有几分激动之色。琅逸衍也比较尊重她,喊了一声,“王嬷嬷。” 随后,又转首向谢御幺介绍道:“王嬷嬷是照顾我母亲的老人了,也是很让我值得尊敬的人。” 她看着眼前还没有自己高的妇人,却见她一双眼睛里对自己全是打量和戒备的光芒。谢御幺只当她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心态,回了一个笑容,“王嬷嬷,您好。” “夫人使不得,您是主子,我是下人。” 第120章 丑媳妇见公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既然是照顾母亲的老人,也是我的长辈。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快请起。”她连忙扶起了王嬷嬷的手。妇人见她说话真诚,人也谦和亲切似乎和外面的传闻不太一样。 也许,他该相信迟哥儿的眼光,毕竟他那么多年来一直不近女色,只对谢小姐上心,相必女子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正厅外,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入木三分,上书“临渊阁”看起来像是琅郡王府会客的正厅。此刻,门外已经站了一排排的丫鬟和侍卫,里面也是宾客满堂。 织金牡丹的长绒地毯,青铜的礼器放在中间,屋子上点缀着奢华的宫花缎,竹帘垂分隔了碧纱窗和大殿。圈椅中间隔着矮桌,上面摆放了各种糕点。 红沉沉的枣泥糕,还有白色的云片糕......碧螺春的香味袅袅升起。 好一派钟鸣鼎食的华丽气派。 一屋子的丫鬟仆人站在后面,作者的人衣着华丽,皆是华丽富贵装扮。首位上,中年男子约莫五十三四的年纪。五官里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凌利,五官与相公有五分相似。那双眼睛像是鹰隼一般盯着自己,一种从脚底而起的阴寒之气让她有些压力。 这未来公公看上去太吓人了。 “孽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他将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茶水四溅。重重的一句声响吓得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琅逸衍却是依旧毫无反应,淡然的牵住谢御幺走进来。 他故意走的偏慢,让女子站在自己的身旁,也是间接的像大家说明她对自己的重要性。谢御幺感受到他的用心,颇为感动。琅逸衍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无声的对她说了一句,“别怕,跟着我。” “嗯。” 他如此悠闲而来,闲庭信步得像是在逛大街一般。却偏生有一种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气质,面具给他增加了一丝清冷的神秘感。 一旁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量不高,恰到好处。身姿曼妙,最得意的是那张绝色的姿容。厅堂上不少的男子都看呆了眼睛,要不是琅逸衍的气场过于强大,只怕要有不少人更加放肆了。 早听闻谢氏长得一张魅惑人心的容颜,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再加上最近被琅逸衍滋润得很好,红光满面,就是没有说话,那双眼睛也是水润可人。 离着老王爷约摸还有两米的距离,便看见两位小丫鬟提着两个垫子放在了面前,谢御幺跟着琅逸衍用下摆行了一个叩拜礼。 “见过父亲。” 琅郡老王爷哼了哼,也没有说让他们两人起身,琅逸衍自己便牵着她站了起来。 这动作又气得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本王有说让你们起身了吗?” “我们自然是知道父王你累了,所以自己起了。”琅逸衍面无表情的道,准备入座,赫然发现只剩下一张椅子了,在琅郡寒锰与吴氏的后面。 谢御幺的心里“咯噔”,有些尴尬。这是...没有安排她的位置的意思?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一瞬间冰冷的气息可以看出来,相公也生气了。幽深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怒气,看向了琅郡王,“既然这里没有我夫妻两人的位置,那我们还是走吧。” 言罢,拉着谢御幺转身准备离开。 琅郡王厉声冷喝,“站住!” 剑拔弩张的气氛冰冻到了极点,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父子两人僵硬,用手拽了拽琅逸衍的衣袖,“相公,没事的。让丫鬟再加一个位置不就好了。” “对不起,实在是我管教不力,这客厅的椅子摆放我交给了下人。也没有注意来检查一下,弟妹你别介意啊。”吴氏此刻站起来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的歉意。 “没事。” 琅逸衍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是哪一位不长眼睛的下人玩忽职守?” 吴氏一时间无法回答,这自然也是她默认......可听小叔这语气,似乎今天要是不找个人出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只好将自己的贴身丫鬟胧月说了出来,“胧月,你是负责客厅的,自己下去领罚吧。” 被迫背黑锅的丫鬟顿时慌乱了,哭丧着一张脸跪在了谢御幺的面前,“郡王妃,是奴婢的错。我下次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暴室那个地方阴森恐怖,凡是被关进去的丫鬟下人,出来时都像是被吸去了精血一般,整个人都没了半条命。她不要去,一眼便看出来了,郡王这样做无非是想给夫人出出气。 可见,这位夫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只要她开口就一定可以。 所以,胧月才壮了胆子求她。 谢御幺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善良之辈。但是,让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出来躺枪,她还是会有些内心不安的。 “相公,算了吧。她不过一个丫鬟。” 给娘子一个面子,也是给吴氏一个台阶下,琅逸衍点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三月,下去吧。” “是,多谢郡王,多谢郡王妃。” 这期间,两名丫鬟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女眷那一边。按照次序,将谢御幺放在了四少奶奶章氏的身边。 琅郡老王爷妻妾众多,一共孕育了八子十三女,琅逸衍在男性中排行第二,总体来说变成了第六。所以,大家也一直称呼他为六少爷。 等他独自开府后,便成了郡王。 这一干的兄弟姐妹里,除了世子之外,只有他的地位最高。 琅家人多势众,还有一堆直系的叔叔伯伯,婶娘阿姨的,陆陆续续竟然坐了七八十人。那些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由感觉有些压力山大。 大家如此关心谢御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上一个月减少了郡王府孝顺的银子。这笔钱虽然表面上是给琅郡王的,其实也有不少被挪用。 谢御幺此举,无疑是断了大家的财路。 可想而知,这些人有多讨厌她。刚才椅子的事情,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得意。 “既然回来了,那就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琅郡王冷声说道,目光看向了谢御幺,见她脸上丝毫没有傲娇或者不耐烦,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挺直了腰身。 到是个镇定的,也算有几分气质。 “谢小姐。” “琅郡王伯伯。” “听闻你是孟玄的关门弟子?”琅郡王寒暄的道。谢御幺点头,“是的,在花城时与师父有缘,他便收了我做弟子。” 琅郡王爷:“喔i,那除了医术,你可还会琴棋书画?” 谢御幺如实的摇摇头:“不会。” 琅郡王爷:“你也是将门之女,骑马射箭呢?会吗?” 谢御幺脸上一红,“对不起。” 客厅里响起了不少的议论之声,似乎都在嘲笑谢御幺身为将军府的小姐,既然什么都不会。就是一般的女子,针线女红那也是会一些的。 高门世家,就算是庶出也得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琅家更是因为底蕴在那,子女一般都还会点武功骑术放身。谢御幺这柔弱的模样,别说是打人了,就是以后怀孕估计都会很辛苦。 老王爷脸都黑了,不满的情绪十足。 琅逸衍已经二十七了,在这个年纪,他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可这冰山一样的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若真的要娶谢家的姑娘可以,必须纳妾,一年内生个儿子出来。 琅逸衍见父亲如此刁难媳妇,手里的茶也喝不下去了,目光直接杠上老王爷。 “她不用会,她只需要是谢御幺就够了!琴棋书画不过怡情,骑马射箭有暗卫在,针线女红。我娶的是娘子,又不是下人。如果这些小事需要她动手,那么我花那么多钱养着那些下人做什么?”琅逸衍起身,一字一句清晰十足的宣布道。 满堂哗然,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谁家的相公会在公众场合如此维护自己的妻子。 面对老王爷的问题,谢御幺却是不慌不忙的起身,脸上带着自信十足的笑容,“琅郡王伯伯您说的那些我是不会,但是,我会的她们也不会。我就是我,何必要跟别人一样?世界上还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呢!就像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琅逸衍值得我追随。”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铿锵有力,字字句句清醒十足。 世界上也只有一个谢御幺值得我去爱!琅逸衍淡笑,在内心补了一句。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客厅里,众人听得面红耳赤。而古人向来是含蓄十足的,像她这样当众表白的实在是罕见。因为,搞不好就会被浸猪笼。 琅郡王也被她这言论说的哑然,她最近的表现也很突出,那些医术也好经商的法子也罢,确实无人能及。 琅逸衍:“父亲,我会和幺儿在年后完婚。” 琅郡王怒目:“我何时答应了?” 琅逸衍冷声回应,“我也只是通知您一下,我与她本来就已经拜堂成亲了,只是当初条件简陋。这一次,是补偿。” “砰,混账小子!滚!” 竟然敢当众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什么叫做“我也只是通知您一下”。盛怒之下,砸了一个上好的官窑青花瓷杯,碎片满地。 琅逸衍的手背上不小心也被划上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滴落地面。谢御幺看得心惊胆颤,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再看其余几位大伯的表情,一个个似乎都各有打算。 “是你让我回来的。”你找你丢下一句冷冽的话语,拽着身旁的女子便退出了花厅。 跟着他,走了许久。 谢御幺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回去吗?” “去我的君澜院,真的回去了只怕老头晚上又要生气了。”琅逸衍无奈的道。 她不禁有些莞尔,“伯父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那也是你的父王。”他霸道的纠正。 “好的。” “幺儿,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以为他同意我带你回来,是接纳了你。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琅逸衍单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拖到自己的怀中。 第121章 我会的,她们不会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看着他那薄唇紧抿,可以想到面具下那张脸此刻只怕也是眉头紧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甜美一笑,“可能他觉得我拐卖你,其实,是你卖给了我哈哈哈。” 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琅逸衍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摸了摸女子的头发抱得更紧了。 “嗯,一辈子。” 君澜院比起其他的院子小了许多,但是胜在干净,整洁吧。可以看得出来,琅逸衍是一个洁癖很重的人。屋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这院子还是空着的,他只是偶尔住。打扫得如此干净,想来这两年里琅郡王爷的心里也还是有他的位置。也许,只是习惯了用愤怒和暴躁来武装自己。 这一刻,谢御幺一点也不郁闷琅郡王爷刚才在大堂上对她的态度恶劣了。 高高兴兴的逛园子,这是相公从小长大的地方,她甚至在树上看到了刀痕。旁边写了年龄,从下往上,“一岁,两岁......”。 直到七岁,然后跳过后面是十二岁,一直到十七岁便断了,想来是他十七岁以后便搬出府去住。 兴趣大发,谢御幺干脆站了过去,用自己的身高比了比。 郁闷得她好想哭呜呜呜,她现在的身高,相公十二岁时就比她高了。 琅逸衍看见那蠢萌的女子站在树前与自己比身高,再看她那皱巴巴的小脸,一脸的委屈。凉凉的声音响起,“我十二岁时大约比你高半个头,娘子,你别垫脚了。” “我没有!” 可恶,人艰不拆懂不懂!!! 他淡笑,突然想起一道身影。那时候,母亲还没有死,总会在他生日的时候让他站在这树下。 女子的声音温柔十足:“我的迟儿又长高了,再这样下去衣服可都要小了。” 琅逸衍伸出了自己的手,摸过一道又一道的刀痕。 七岁后时,母亲便去世了。后来,为什么又突然想量身高了呢?可能是那时候越发的想向母亲证明自己长大了吧。 “以后我们也在郡王府的院子里种一颗合~欢树。”谢御幺小声的嘀咕道。 琅逸衍回首,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深邃带着一丝严肃的回答:“一颗肯定不够~至少,得六颗才行。” 谢御幺捶了他一记小粉拳,磨牙嚯嚯,“你当我是母猪不成。” “哈哈哈,那你争取点生个龙凤胎,这样少受一回苦。”他大笑,打横抱起女子走回室内。 晚宴的时候,琅郡王还是派人来他们两人前去。男女七岁不同席,所以谢御幺只能跟着丫鬟到了妇女的那一边。临走,琅逸衍有些不太放心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就笑,别太搭理她们。有事,就叫丫鬟过来叫我。” “你也少喝点酒。” 他温和的目光里含着笑意,伸手替她将鬓发拨到了耳后,爽朗的笑声响起,“害怕?” “不理你了,哼!”自己的酒品如何?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女眷这边,谢御幺只见过吴氏一人,但是作为琅郡王府执掌中馈大权的人物,她自然是坐在最好的位置。身边一大堆的妇人围着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说有笑的。 眼观鼻,鼻观心,她选择了靠门边最不起眼的位置入座。 已经如此低调了还是有人开口找茬的讽刺她,“这不是我们的郡王妃吗?怎么独自一个人坐在了这下位区,您可是掌管了两府的财政大权啊。” 说话的女子像是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般,也是三十来岁,一双吊稍三角眼。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王熙凤好歹漂亮啊,她的话,差强人意了。 “我是郡王妃不错,我做哪难道有规定吗?”谢御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继续低头。 “郡王妃可别生气,我一个小小的宜人哪里敢规定您。您一个不高兴,我全家老小都得挨饿。”话刚落,女子“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了桌面上。 目光冷然,“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在我琅家的铺子里上过一天的工?我欠了你工钱?” 众人面面相觑,别说她们身份不低,就是普通的女子也没有出去工作的道理啊。 “没有。” “既然没有,你全家老小与我有何关系?难不成你儿子是我生的不成?” “哈哈哈......” 闷笑声不断,妇人被气的脸红,用一双眼睛瞪着谢御幺。 “你...” “就是亲兄弟那也是明算账,且不说你我第一次见面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就算是知道,也断然没有说我欠了你这样的说法!”谢御幺的态度强硬,说话也一针见血。她说的,可不是眼前的一人,而是在坐的很多人。 谢御幺推出的先拿货,后付款,同时也是要交一定的定金。在此之前,会针对大家的信用而考虑,琅郡王府的这些亲戚们一个两个不知道拿了多少好处。 这一清算下来,能合格的没几个。不仅无法继续购物,还要求将之前的还回去。 这一来,也不怪谢御幺成了大家的公敌,那怎么没有人去找琅逸衍的麻烦呢?原因很简单,她们不敢! 所以,柿子找软的捏,琅郡王对女子的态度也鼓励了她们心里那点勇气。却没有想到,这谢御幺竟然也是个蜇人的刺猬。 “弟妹息怒,她是三叔的夫人上官氏,你得叫一声三婶。” 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 谢御幺双手抱胸,冷眼道:“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现在可是新贵,三婶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是。侄媳妇你别生气,我就是试试你有没有管家的魄力。” “那可多谢三婶对相公的关爱了。” 上官氏铩羽而归,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安放,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谢御幺不得好死。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到是相安无事。谢御幺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那看看跳舞的小姐姐,叹了一息开始吃着桌上的糕点。 而琅逸衍那边,一上桌便一堆人开始给他敬酒。他还记得娘子说的话语,拒绝了这些长辈和兄弟的好意,“抱歉,身体原因我暂时喝不了,便以茶代酒吧!” 说着,让丫鬟端上了一杯清茶。 大家纷纷有些尴尬,但是,人家的理由是“身体不好”谁能强迫他不成?琅郡王剑眉高挑,“酒是男人最好的药。” 琅逸衍没有理会他。 “既然六弟身体不适,那就这样吧。下次再找你好好痛饮几杯。”男子颇为惋惜的道,拍了拍琅逸衍的肩膀。 “随时奉陪,四哥别舍不得酒钱就好。” 酒菜上桌,琅郡王便叫人选了十几个歌姬上来,又随手指明了两三个给琅逸衍。 “你们两,去伺候郡王,从今天开始就跟着他了。”这些歌姬,都是管家亲自买的,一个个都是雏。长相身材也不差,他不相信儿子还能不动心。 被点名了两位少女看去,男子高大而沉稳,一张银色的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色彩,颇为吓人。 以前父王让管家给他安排人就算了,今天竟然光明正大的说。更何况,是幺儿第一次上琅郡王府,难道是因为白天顶撞了他不成! 琅逸衍脸色一黑,看都懒得看一眼,在两名少女还没有走过来他就起身走到了最远的一桌,生气的开口:“本王不需要,父亲留着自己用吧。” 琅郡王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这一大把年纪了。就算偶尔有点小情调,也不可能一次收下三名妙龄少女,这让别人如何看他! 传出去还不难听死了,小六这个兔崽子。 “你当老子不心疼钱吗?滚,都下去。”后面半句话,却是怒喝那几名歌姬的。被迫上来又莫名被嫌弃,现在还被老王爷骂了,三人委屈的掉着眼泪,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琅郡寒锰看在眼里,唇角一个抽搐,这六弟是脑子有坑吧。但凡男人,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怂的! 话说回来,不要可以给他啊,待会就让管家下去办。 酒过三轮,琅逸衍也不过喝了两杯罢了,还是迫不得已。到了差不得快子夜了,歌舞散去。他心里惦记着谢御幺会不会被欺负,看了看周围人声鼎沸于是便果断的离开。 女客那边已经走得差不得了,谢御幺在桌子上睡着了,却是没有一个人叫醒她。 吴氏和几位弟妹还在打马吊,她今天赢了钱,心情还是颇为不错的。琅逸衍走过来时,不少人有些惊讶。 只见那颀长的身姿高大而不魁梧,紫衣华贵,发冠映衬着银色面具,洒上烛光还颇为极为尊贵与神秘。 “啊!” “几位嫂子,可有看见我娘子?”他拱手行了一礼,声音依旧冷的出奇。 吴氏抬首,看着他站在那,一时间有些脸红,“好像,在靠门那处。方才还在,小叔你等一下我让丫鬟去看看如何?”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话落,毫不犹豫的便转身离开。 却没有想到上官氏会半路张开了双臂堵着他的道路,一脸的生气模样,只差头上冒出火焰了。 “三婶这是有事和我说吗?” “迟哥,不是婶子背后说人坏话。那个谢小姐说话尖锐,眼里毫无长幼尊卑。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做媳妇,也是你姨娘去世得早没有人帮你相看。沈含嫣一个就算了,这谢御幺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脸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 琅逸衍笑了,双手负在背后,慵懒的回应了一声:“那三婶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娘家有个侄女,年方二六。待嫁闺中,身家清白。你若是愿意,聘礼只用三百万也就好了。我和她父母情同姐妹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不仅是琅逸衍,就是路过的人也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 男子睥睨的冷笑,转身离开。 “世面上的肉价似乎也没有怎么贵!” 一句轻飘飘又十足毒舌的话语气得上官氏当场晕了过去。 这这一天起,琅郡郡王傲慢无礼,宠妻无度从未了盛京城的一个永恒的话题。但凡有人谈婚论嫁总会想起他那一句经典的名言。 而绯闻女主角上官小姐因为这“三百万”的绰号,一直到了三十岁还是没有嫁出去,最后听闻带发修行去了。 第122章 岁月是把杀猪刀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对这而一切一无所知的谢御幺还在睡,时下正是冬天,还有些冷。她穿的不是很厚,小脸窝在自己的胳膊中,长发轻贴,被风吹得有几许凌乱。 红唇旁,枣泥糕的碎屑还在。她像是一只吃饱喝醉的小鸵鸟一般的可爱,又惹人怜惜。 为什么独自坐在这最远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大家排斥了,而原因是因为自己。琅逸衍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的女人何须受到这样的委屈? 蹲下~身子,大手摩挲着她微凉滑腻的脸颊,拇指擦去那碎屑。感受到他的动作,谢御幺皱着秀眉又换了一遍,咕哝了一句,“冷。” “娘子,回去睡。” “人......嗯嗯,相公...他没来。”她无意识的微张红唇,轻语。 “傻姑娘。” 琅逸衍无声一笑,一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小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睡前,他还是不放心的召唤出一个暗卫询问今天宴会上发生了何事,冷着脸听完了前后,男人薄唇轻抿。 丢了一块令牌给暗卫,道:“三日,我要她破产,赶出庄子。” “是。” 琅郡王府和谢家的联姻终于提上了日程,郡王府下聘当天,围观了不少的吃瓜群众。看着一箱又一箱的好东西往谢府抬。 按照规格,公主出嫁是一百三十六抬,而王妃是一百二十抬,世子妃为一百零八抬。到了郡王妃不准超过八十八抬。 为了凑个吉利的数字,琅逸衍给的是八十六抬,全是沉甸甸的黄金。算下来,可是差不多六百万两白银了。谢御幺忍不住说他败家,给谢府那不是便宜了那群女人。 琅逸衍把~玩着他最爱的一处,抱着她半倚在床头,另一只手摸着那光滑如缎的长发。手指穿过发丝,丝丝入扣,说不出来的温馨美好。 “我查过了,云王妃出嫁时聘礼是一百二十抬,但是大多是一些皇家御赐的死物,真假白银不过二十万罢了。我要给你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向全盛京的人证明,你是我的女人。” 谢御幺开始听得一脸的雾水,到了后面那句“十里红妆”,一击打中了她的心脏。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能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忍不住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含在眼眶里,无声的掉落。下一刻,被他轻轻的吻去,温柔的怀抱几乎要融化了她一般。谢御幺抱紧了他的肩膀,咬了一口,“虽然做法很俗气,但是,我很喜欢。我也是个俗人。” “喜欢就别哭了,我可不想吃你的泪水。嘴巴让我吃就好,那甜。”他调侃的道。 谢御幺原本很感动的,被这样一说,气氛都没了。 擦了擦眼角,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这个煞风景的,就不能让我感动几分钟吗?非要帅不过三秒。” “你这个小东西,高兴就咬我,不高兴就掐。吃亏的总是本王......” “嘿嘿,我乐意!你想怎样?” 腊月二十九,今天是进宫为皇上针灸的最后一天了。 她不情不愿的从相公怀里醒来,随便梳洗了一下,拿着早餐边吃边出门。琅逸衍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宫,早早的也起来沐浴更衣,没有想到临出门了暗卫突然来报。 店铺里有人闹事,放火烧了仓库。 不得已,他只能去处理一下。 “娘子,要不你缓缓中午去?我先去处理一下铺子的事情再陪你进宫。” 谢御幺却只想早点完结早点下班,拿起了屏风上的斗篷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准备给他披上,却因为个字不够而有些吃力。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没事的,相公你去忙吧。”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洒在他的脖颈上,不用低首都可以看见她白如梨花的娇艳小脸。琅逸衍很配合的半弯下了腰身,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让安一,安二在暗中保护你。” “好。” 谢御幺看着他转身离去,玄黑的鹤氅消失在了走廊尽头,那抹高大的身影也渐行渐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口一阵不安涌上,她有一种想让他留下来的冲动。 想想,仓库失火说不定有人员伤亡,他去看看也是正经的。 “夫人,马车已经套好了。”张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敲门道。 “走吧。” 起床太早,她还是有些困。一上了车,尽管颠簸也还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车轮压过青石板的街道,发出“轱辘轱辘”规律而绵长的声响。 穿过大街,清晨的街道还是一片冷寂与空旷。走到交叉路口时,突然,马嘶长鸣。马车停下,车里的人也跟着晃了,差点撞在了车壁上。 谢御幺惊醒。 撩开了帘子,“华大叔,怎么了?” 车辕上,华叔瞪大了双眼,死瞪着眼前。没有回答她,谢御幺目光下移,他的脖子上赫然一条红色的细线。 华叔——死了!!! 而眼前,站着一派的黑衣人。各个身高体壮,拿着一把银色的刀。清晨,刀上还有一滴昨夜的露水。 锋芒刺眼,她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凝了几许。 至少有二十名黑衣人这可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双拳也难敌四手啊,谢御幺咬唇挤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嗨,各位大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起的可真勤奋啊。” 为首的男子讽刺一笑,他的声音颇为动听带着一丝磁性在风中响起,“人老了,所以睡不着。” “可不是,唉,岁月是把杀猪刀!”她很同意的点点头,内心吐槽的翻了一个白眼,“睡不着就吃饭睡觉打豆豆啊,出来打打杀杀的多不利于社会和谐!” 这就是琅逸衍喜欢的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 而且长得不错,更重要的是,明明已经都死到临头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 她到底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不怕死? “还有什么遗言吗?”男子阴鸷的双目锁定她的面容,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缕的害怕神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前可是干净而利落才是。也许,只是因为她是琅逸衍的女人,所以才萌生了这样的恶趣味吧。 只是,谢御幺得令他失望了。 少女双手托腮,似乎真的认真的思考。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的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遗言,我想对我相公说——我爱他。如果要给这个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生生世世。不说了,反正你不会懂。要杀就杀吧,动作快点,我怕疼。” “你这个女人真不害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也没有一点脸红的苗子。清冷禁欲洁身自好的某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被大胆的女子色~诱过,可是他都是直接踹人出门。 谢御幺似乎也挺大胆吧,他何时喜欢这种调调的? “哼,我对我相公说又不是对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完了?那就去死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提着手里的剑冲过来。眼前突然闪现了两道黑影,是琅逸衍给自己的暗卫。 无声无息,如魅如鬼的就出现了。 “夫人,您快走!”其中一个道,另一个人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了信号弹,向天空发出。 “咻!” “砰~” 白色的烟雾直上云霄,在蓝色的天空中绽放出一个白色的一团。 谢御幺也不迟疑,向两人回复:“你们自己也小心,能撤就撤。”话落,她只能一脚将华叔踹下去,因为如果把他拉到马车里凭借自己的力气少不了一番功夫,很可能这个时间自己就被杀了。 她只能向华叔说一句对不起了。 拿起缰绳,斜坐在了车辕上。这是她长这么打一来第一次开车——却是一辆两个轱辘的马车。 女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缰绳在她的手上,急速的赶着马车掉转了一个头开始朝原路退回。一看她要跑了,黑衣男子冷声喝道:“杀了他们,其余人,跟我去追!” “驾!”马车在街道上摇摇晃晃的快速前行,谢御幺看了一眼后面,六个黑衣人用轻功穷追不舍。这种武侠世界才会发发生的事情竟然在她眼前,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真是不要脸。 “别跑了,你今天是逃不了的。”男人笑得张狂至极。追到了马车,从顶棚上突然跳到了车辕,盯着谢御幺玉白的小脸。女子撇唇,一脚踹去,却被他抓住了脚踝拖向自己。 刀起,落下,缰绳和马车脱节。 “哐当。”车厢话落,她整个人都朝着前面倒去。谢御幺灵机一动,趁机跳了下去准备逃跑。男人却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大手钳住她的肩膀,一把将人丢在了马背上。 “混蛋,你有本事就放开老娘。我们单打独斗,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子,你们要脸吗?” 他也上了马背,一手按住了谢御幺的背部,一边骑马前行。 听着她的骂骂咧咧,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你闭嘴!” “我偏不,你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说吗?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比武如何?”谢御幺气得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用力十足。 “你这个疯女人,找死!”男子腿上吃痛,面纱下的脸黑的无比,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颈部。 “终于安静了。” 同城,锦绣坊门口。 琅逸衍原本在查看存货,突然听到了一声爆炸声,立刻出门看去。那标记,是他的暗卫!!! “不好,幺儿出事了!”看来,今天的仓库起火只是为了调虎离山罢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幺儿。 “郡王。” “马上备马,调集獠牙。”琅逸衍丢下了这头,心里慌乱得开始冒出各种想法。不,不会的。他们年后就要大婚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幺儿,坚持住。 然而,当他们赶到案发地点时,只看见华叔的尸体。不远处,还有两具暗卫的尸体被挂在旗子上,鲜血流淌了一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也还有约莫七八个黑衣人。 凌乱,狼狈,触目惊心的打斗现场却独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人。 第123章 聪明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琅逸衍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噗通”,“噗通”像是要飞出他的心口。 “谢御幺!你在哪,回答我!!!” “郡王,这边还有马车的痕迹。”暗卫禀报道,琅逸衍连忙策马寻着痕迹追上去,车厢被摔倒在大路的一旁。 而地上的缰绳被人齐齐的砍断了,说明,贼人抢了幺儿骑马走了。 “来人,快去各个城门口堵人,街上的人一个一个的给本王问。务必要找到夫人,本王这就进宫请求皇后支援。”今天是皇上需要施针的最后一天,要是谢御幺不见了,皇上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熬到靖王回来。 眼下,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皇后与太子干的,他是否应该去找云王合作? 可......幺儿不见了,琅逸衍想了一秒,还是决定让人去通知一下纳兰府,云王府,谢府。 他急急忙忙的进宫,半路上遇到了沈含嫣,时隔两年。几乎都要忘记女子的模样了,眼下心里全是谢御幺的安危,没有那个心思看这个贱人。 琅逸衍大步流星的走过,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沈含嫣站在美人痣前,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从远至近,与她擦肩而过。她心里一下子紧缩了起来,刚想开口打个招呼,可惜男子却是对他视若无睹的直接走过。 女子娇俏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她身为沈家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无视? 只有琅逸衍,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手,握紧。指甲嵌入了手心,鲜红的豆蔻映称着白嫩的肌肤,一时间是那么奇诡的唯美。 谢小姐再次失踪成为了大家的热点话题,琅逸衍带着士兵与暗卫到处搜寻,甚至封闭了城门口,路过的人一个一个的盘查。饶是如此,还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另一边,海面的一艘小渔船上。 谢御幺醒来时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耳边微冷。风吹过,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她的双眼被人蒙住,感官却越发清晰了起来,身下是条船。 黑衣人划着桨,目光看着她挣扎的坐了起来,清冷的问道:“醒了?” “你不杀我?” 男人笑答:“暂时改变主意,留着你还可以换点钱财。” 谢御幺笃信的道:“你不会!” 男子唇角一个抽搐,手上也用力了几分,海水被他弄起了不少的水花在月光下晶莹一片。 “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别以为我是琅逸衍,会对你一星半点的怜悯心。” “你会改变主意,可能是你背后的人有更大的阴谋。所以,我对你们还有点用处,你虽然也是黑衣但是料子却是上好的蜀锦。看起来,并不缺那点钱财,所以我暂时还是安全的。对了,我现在有点饿了。”谢御幺说完,肚子便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 她也只是脸红了一瞬。 男子颇为惊讶,半晌,悠悠的来了一句:“女人,太过聪明死得早。” “那也总比当猪好。” 他颇为哭笑不得,点头赞同,“说的也很有道理。” 谢御幺说的很对,却是还不能让她死了,男子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块干饼丢到了她的怀里,“吃吧。” “你绑住我的手,我怎么吃?” 他皱眉,“可我要是放开了你的手,你逃跑了怎么办?” “我说这位大哥,你动动脑子好吗?这大晚上的,又是海面上。寒冬腊月,海水那么冷。我找死了才会跳海跑路。我还期待和相公重逢生猴子呢,我很爱惜生命的。” 话刚落下,划桨的男人顿时恼怒了,拔出自己的配剑,“你敢辱骂我家主子!” “炼,退下。” “是。”他没好气的收回了剑,丢在甲板上,继续划船。 谢御幺耸了耸肩膀,不屑的呸了一声,“拿个玩具小木剑就想吓唬我?没品男,诅咒你单身到死。” “想吃东西就乖一点,再口不择言小心本公子点了你的哑穴。”屈尊降贵,他竟然拿起了饼子喂到了女子的唇边。 划桨的男子惊呆了。 主子何时伺候过人?还是一个女子...... “还不是你们逼我的,我一个受过国家高等教育温文尔雅的女子都忍不住骂一句草泥马!”她小嘴撅起,嘟囔的道。 男子以后扶额,“你和他在一起也这样彪悍?”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相公!!!不可以,他是我的。” 这下,某人彻底怒了。 饼干塞在她的嘴里,恶狠狠的喝了一句:“你闭嘴!本公子性取向没问题,吃你的饼!” “咳咳...也是个没品男。” 接下来的时间,谢御幺表现得十分乖巧。 他喂食的时候,女子配合的吃着,一点也没有闹腾。那一瞬间,某人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小闺女一般的感觉,心里有一种成就感。 “我饱了,想喝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小声的道。 男子目光一沉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忍着。” “喔,那我睡了。” 男人:“.......”你是猪吗?吃了就睡! 其实谢御幺闭上眼睛却是在抓紧时间攒积体力,顺便在心里想着各种套路,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 相公,你要快点来救我啊! 在海面上不知道飘了多久,晚上风冷,她蜷缩成一团在窝在那。额头上全是水珠,嘴里不断的呢喃着琅逸衍的名字。听得另外两个人烦躁无比,划桨的人终于把船靠岸了,黑着一张脸,“主子,属下在此等你。” 男人点头,起身抱起了那小小的人,她怎么这么轻?像一根羽毛似的,琅逸衍那么宠她,就没有把她喂得强壮一点吗? 不过吹一吹海风就风寒......他还给她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谢御幺发高烧了,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下意识的朝着温暖的源头靠近,“相公~” “闭嘴,瞎喊什么!”他怒喝道,态度只恶劣吓坏了看病的老大夫,心里一阵乱猜。眼前这小姑娘生病了,面相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反而是这位年轻俊朗的公子似乎有些凶神恶煞的。 娘子生病了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反而这样怒喝。 难道,是因为不喜欢所以被迫娶进门的?那可糟了,这小姑娘刚刚怀孕一个月左右,这要是生下了孩子岂不是以后的日子更难熬? 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这位公子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妻子怀孕的事情。 谢御幺半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看清人长啥样时,这位公子一个点穴又将人弄晕了过去。 练家子,武林中人? 那还是算了,不好惹。 “到底如何了?怎么半天不说话,会不会治病啊你!”男子将怒火转移,吓得这大夫一阵颤抖。唇角一个抽搐,还是别告诉他好,让他后悔去! “咳咳,看好了。邪风入体,修养两年就好了。” 闻言,他终于面色缓和了一些,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抓药吧!” “不用吃药,只要用冷毛巾给这姑娘降温即可。”孕妇的体质特殊,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吃为好。 男子微微一怔,还有这样的? 不过,不用吃药更好,赶路呢。哪里有时间煎药?再说了,谢御幺是他抓来的人质,哪里有绑匪还要照顾人质的道理? 能带她来看大夫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了。” 男子抱起了昏迷的人,继续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谢御幺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船上了,而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面高墙唯有一扇小窗户透过一丝外面的光亮。 地面上铺着杂乱的稻草,偶尔,还有一两只蟑螂肆无忌惮的爬过。 这是哪里?那两个绑架她的黑衣人有去了哪里?心中疑虑万千,却是无人回答。 过了许久,外面终于有了脚步声,听起来至少有两三个人。她立刻又趴回了地面上,假装自己没有醒过来。 铁链的声音响起,钥匙打开了门锁。 接着,听到了一声,“咯吱”的开门声。 女子的脚步比较轻,缓缓的走向了自己,站在了离着大约有两米左右的位置,“哥,这就是谢御幺?” 她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和不屑,似乎在嘲讽。 另一道声音响起,颇为耳熟,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连江。他双手兜在袖子里,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一时间竟然心里有些复杂。 “嗯,正是夺走你第一美人的位置,害得二妹妹与纳兰名退亲的人。”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沈含嫣的痛点。在谢御幺进京以前,公认的第一美人是她。可在此之后,更多的是对谢家小姐的赞美。 大家都把谢御幺与她相比较。自己当年突然嫁给陆连炔引来了不少争议和猜测,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姐,还是盛京城的第一美人。 而谢御幺,却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渐渐的取代了她的光芒。越是有人称赞她和琅逸衍的感情深厚,沈含嫣的内心便越发的不能平静。 自己做了琅逸衍的未婚妻那么多年,也从不见他对自己有半刻的温情过。 也许,当年即便是结婚,也是因为家族联姻罢了。 同时,在她的心里也是很不屑琅逸衍的庶子身份,即便他有赚钱的能力,又长得俊美异常。可一个庶出的郡王,满身的铜臭,除了赚钱再无其他情趣。 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懂得诗词歌赋,懂得对女子的关心,更重要的是身份尊贵。她以后会是贵妃,也许还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些,是琅逸衍无法给他的。 可是她也无法忍受玉树临风的未婚夫会爱上别人,即便是在自己不要他了的情况下。他脸上的一十七刀,是自己亲手划伤的。 琅逸衍即便是不死,也不会有人看得上他,注定要孤独终老。 谁知道,谢御幺却出现了,改变了她的想法,也让琅逸衍变得陌生起来。 沈含嫣,竟然是她! 谢御幺恨不起起身,用刀子也毁去她的容貌给相公报了那一十七刀的仇恨,这个女子自私如此压根不配活在世界上。只是可惜,此刻她身难保。 “把她泼醒吧。”沈含嫣冷声道。 第124章 初见含嫣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别,她现在高烧未退,在到达北凤国之前,还不能让她死了。”男子阻止的说。 是在船上的那个黑衣人。 话落,沈含嫣十分的生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上官,你别是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吧?你难道和纳兰名那个笨蛋一样也对她有心思不成?” “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受了寒王的嘱咐,自然要把事情办好。” 北凤国的寒王? 自己从未到过北凤国,怎么会和寒王有过节?她要抓自己做什么?难道,是因为金蚕蛊? 可相公身上有金蚕蛊的事情,就只有师父知道,难不成师父也出事了? 不,不会的。师父那么厉害,又是江湖第一神医怎么可能会出事,而且,师父也不会说出金蚕蛊的事情这点她可以保证。 这位寒王到底为什么要找自己? 谢御幺的大脑在不断的想着这一串又一串的问题,而那三人也商量出了一个办法,为了控制自己他们竟然要对自己下傀儡蛊。 沈连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一条小拇指粗的蜈蚣从里面钻了出来,走向了谢御幺。 感觉到危险一点一点的靠近,谢御幺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当死亡降临,而你只有等待。 蜈蚣,我去,能不能换一条虫子。她虽然是个大夫,但是也害怕虫子啊,特别是脚很多的呜呜...... 身体僵硬,纹丝不敢乱动。 地面传来,“沙沙沙”的细微声响,那是蜈蚣爬过干草发出来的噪音。 越来越近,随后,感觉到它爬上了自己的小腿,继续往上。因为她穿的衣服颇为厚重,这东西一直找不到地方。终于,钻进了她的袖子里,顺着手臂。 冰冰凉凉又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谢御幺有些不寒而栗。 她好想跳起来,却又害怕装睡被发现而引来沈含嫣的报复,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别害怕,你有冰蚕蛊。 它爬到了手肘的地方,顺着血管突然钻开始钻,最后,咬开了自己的皮肤....... 痛... 真的好疼,谢御幺的身子下意识的开始抽搐,咬着红唇,大汗淋漓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你...你们,是谁?” 伴随着一阵冰凉的触感,蜈蚣完全没入了,谢御幺感觉到了体内的两条虫子在打架。疼得她在地上翻来滚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相公救我!!!” “呜呜呜......” “哈哈哈,疼就对了,因为——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沈含嫣冷声笑道,双手抱胸欣赏着地上的女子如此狼狈的模样。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美? 明明她的衣服已经皱巴巴,小脸也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汗水打湿了头发贴在脸上。痛苦至极的闭着双眼,曲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青黑的阴影。 可这更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不堪,贝齿咬着红唇,忍耐的坚强模样颇有一种铿锵玫瑰的风骨。 沈连江看的津津有味,笑道:“这是傀儡蛊,你要是敢逃跑。便让你每天都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谢御幺,你死心吧。琅逸衍是找不到你的,哈哈哈。” 一旁,上官封的内心有些复杂。 处于朋友的角度,或许他刚帮一下琅逸衍,可他身不由己的站在了对立的一面。 父亲常说,他比琅逸衍差,便是因为多了一抹妇人之仁。 今日的事情,不该他管,还是就此作罢吧。 欣赏了一会谢御幺这狼狈十足的样子,女子得意而高调的出了暗室的门。 没多久,另外两人也离开了,门,再次上了锁。 谢御幺爬了起来,撩起自己的衣袖,看着手臂上那小小的血洞。咬了咬牙,伸手摸去。抓着蜈蚣的一尾巴,用力一拽。 “啊啊啊啊......” 约莫有十厘米上的蜈蚣被冰蚕蛊吃去了头,落在地面上,害怕它还没有死谢御幺鼓起勇气上去踩了几脚。随后,用枯草盖住。 要不是因为有冰蚕蛊,只怕她今天真的要成为傀儡了。 精疲力尽的瘫在了地上,手臂上的鲜血还在缓缓的流着,谢御幺深呼吸了几口浊气,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不舒服。 相公,我疼呜呜...... 郡王府内,纳兰名和琅逸衍此刻差点打了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看的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不敢乱动。 纳兰公子一进屋就是一拳搭在了郡王的脸上,“咚”,面具滑落。 大家也看见了那张被毁去容貌的脸。 “嘶” 郡王的脸,竟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看起来真是吓人得紧。又挨了纳兰少爷的一拳头,此刻有些红肿看上去更是狰狞了几分。 吓坏了不少胆小的丫鬟,天啊,夫人平时和郡王朝夕相处是怎么容忍得了这样的一张脸在自己的眼前晃? 晕黄的烛光下面,上面的伤口扭曲如蚯蚓一般,颜色虽然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惨状。但是,因为大家也没有见过郡王的脸,所以不知道其实现在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其实。 更多人开始同情起夫人了,那般如花的美貌,水嫩的年纪可惜了。要是没有意外,她应该会嫁给京城第一美男子云王,运气再好一点,如果云王战胜了太子。 那么也许夫人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只可惜,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纳兰名的一拳琅逸衍并没有避开,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挺直的腰身看向来人。 “打够了吗?” “你弄丢了她,你说呢?琅逸衍,如果你无法保护她,便让我来!”纳兰名十分恼怒,又是一拳砸去。别看他文文弱弱的,其实在五台山跟随师父修行多年。 他也练的一套功夫,只不过为了继续用那“药罐子”的名头来保护自己,他轻易是不会出手的。刚才殴打琅逸衍的两拳却是用上了八成的内力。 琅逸衍生生的接了下来,体内的器官都有些刺痛起来。 “这一次,是我疏忽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她!幺儿是我的娘子,纳兰名,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帮我。”琅逸衍难得好脾气,不仅没有发火反而亲自递上了一杯茶。 纳兰名丝毫不给他的面子,直接忽略过那杯茶,坐在了太师椅上。 怒气还没有消除,他气喘的回答道:“我会用龙护卫,但是,不是因为你请求我。而是因为,我爱她不比你少。琅逸衍,如果是我先找到了她,这一次,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男人面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半晌,薄唇轻启:“幺儿不是货物。” “哼!” 已经不眠不吃的找了两天了,琅逸衍也有些疲惫,下巴上的青色胡须冒了出来。高大结实的身影被北风中却有着几分落寞与清瘦,令人鼻头一酸。 “郡王,盛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怎么办?” “继续找,我已经感受到夫人在喊我了,她很痛苦,也很害怕。”这两天,他偶尔打个盹梦里都是谢御幺被人欺负的可怜样子。 “是。” 约莫到了傍晚十分,暗卫压着一个圆脸的小姑娘进了府中。书房里,男人刚刚落下,口干舌燥的往肚子里灌了一大杯的冷水。 双目赤红,满是血丝。 “郡王,您休息一下吧。夫人要是回来了,看到你这样糟蹋身体也会生气的!”侍卫劝谏道。 琅逸衍摇摇头,“备马,我再去街上看看。” “郡王,我们在门口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她来来去去的走了好几回,像是在打探消息的奸细一样。” 小姑娘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小手抱着自己的包袱不满的撅起了红唇。 脚一下踩在了暗卫的脚背,“你才是奸细,我是好人好吗?” “臭丫头,你放肆。” 琅逸衍现在没有精力管她是哪个府里派来的奸细了,他只知道娘子还等着自己去救她,丝毫不能耽误。 “关入地牢,等事情结束再说。”声音清冷得毫无一丝波动,轻飘飘的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 少女顿时急眼了,挣脱了暗卫的束缚跑到了他的跟前,“你是不是西琅财神琅郡郡王琅逸衍?” “是又如何?” “丽姬娘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你会需要的。”少女说着,从包袱中掏出了一封信。 琅逸衍见状,扯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抱着信封接过。 少女看的唇角一个抽搐,不满的龇牙,“难不成我还会下毒害你不成?我一个小宫女罢了,您可真是够有城府的。” “人心隔肚皮。” “.......” 琅逸衍让暗卫将人带到客房去,挥手让左右的人退出去,这才拆开了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那双英武的剑眉拧的越发的紧,薄唇紧抿,怒气不言而喻。 “沈连炔!!!” 今天,应该是大年夜了吧。 谢御幺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是人们辞去旧岁,迎来新春的第一道祝福。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过一阵后,她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侧躺在干草堆上目光看着那小小的窗口飘进来了一块红的的炮衣,灰尘在烛光下漫舞。 “咳咳...来..来人,我要喝水。”叫了好半天,还是没人理会她。 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除了昨天傍晚有人给她丢了两个馒头进来之外,她便滴水未进了。 谢御幺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越发的委屈得想哭,转念一想,哭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省点力气好熬一熬,也许相公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数不清是第几次醒来了,空气冰冷她其实并没有睡着,这样反反复复的看着天亮到天黑,也消磨得她的忍耐力快要一丝都不剩。 “醒了?”沈连江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今天穿了件紫色的华袍,金冠束发。标准的儒商打扮,他的长相属于高冷的类型,若是放在现代妥妥的总裁范。 谢御幺眼里他就算再光鲜亮丽也是一直黑心肠的乌鸦,竟然对她一个女子如此没有风度。 “说吧,你们想做什么?”谢御幺悠悠的坐了起来。 “自然是看在今天是大年夜的份上,本公子一向对美的事物很有兴趣。来人,带她去沐浴更衣。” 第125章 公平竞争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她沐浴更衣?谢御幺缩在了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 门口又进来了两个粗壮的嬷嬷,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带了出去。已经饿了许久,谢御幺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她们将自己带走。 被蒙上了眼睛,仅能凭借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后院。 沈家的后院? “给她准备一点食物,还有一副,待会少爷要亲自见她。”胖嬷嬷说着,将谢御幺一把推到了屋子里。 里面烧着暖炉,比在暗室里舒服多了。她冷了许久,也想多蹭点热度,生怕这群姑娘胡乱的扒了自己的衣服她只能开口,“我自己来,你们别动。” “你还真以为你是夫人了不成?既然是李嬷嬷让我们伺候您,您就安心享受就好!”说话的姑娘言语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和厌恶。 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谢御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她一把堆了下去。跌倒了水池里,接下来,七八双手迅速的扒~光了,还有人趁机掐了她几下。 直娘贼,欺负老娘没力气,眼睛也被遮住了吗? 挣扎而艰难的洗澡过程是她此生最糟糕的经历之一,过了一会,穿上了她们给的衣服,谢御幺又被带到了桌子面前。 遮在脸上的黑布被扯掉了,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一桌子的好菜,有鱼有肉还有美酒。站在门口两名穿着鹅黄色布衣裙的小丫鬟,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再看看自己,她们竟然只给她穿了小衣和亵裤,外罩着宽袖的鹤氅。 卧槽,这是什么鬼装扮? 肚子咕噜噜的叫唤着,她皱眉,衣服的事情先丢在一边了。把自己的肚子吃饱才是重要的,毕竟,就算是死也总比做饿死鬼强。 谢御幺一筷子夹了鱼肉,放入口中。 明明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吃到鱼肉的第一时间却是忍不住一股子心里翻腾。 “呕。” 那两位丫鬟只当她吃狼吞虎咽的吃得太快被鱼刺卡到了,还一脸的嘲讽和不言而喻的鄙视。 谢御幺呛得眼泪直流,吐了鱼肉,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又换了蔬菜试试,好多了。等再夹起肉时,又是和之前一样的恶心感觉席卷而来! 一个念头在她的心里滑过,霎时间,那张小脸惨白不已。 左手不着痕迹的把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圆润滑顺,犹如跳珠落玉盘,虽然很是细微但是也还是听到规律的跳动。 真有了! 谢御幺顿时感觉有些五味杂陈,又是激动,这可是她和琅逸衍的第一个孩子。可转念却开始悲伤了起来,落在了沈家兄妹的手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出现,可真不是时候。 擦去了泪水,她强迫着自己吃了个十足饱。初为人母,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小东西。 “孩子,你要好好的成长知道吗?你爹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谢御幺在心里想着,放下了碗筷身子后仰,瘫在椅子上休息一会。 她的风寒还没有好,现在有些意识脑袋沉重。再加上冰蚕蛊因为吃了傀儡蛊,这段时间变得有些活泼起来。本来就是冬天,她感觉气温更低了几分。 毫无形象,就是一般的小户人家的女子也不像她这般没有规矩。 但是不可否认,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喜欢。 不知道沈连江此举是何意思?大年三十的将她从暗室里带出来还洗漱一番,难不成他想......不会吧。谢御幺忌惮着周围的人,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丫鬟,企图有机会逃出去。 逾时,沈连江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想来是在前院喝了不少,颇为俊朗的脸上带着红晕,目光却足够的锐利的看向了自己多了几分赞赏。 “不错,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镇定自若。” “既然我都落在了你们的手里,与其反抗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保命要紧。”她一脸镇定与叹息,却并不见得有多难过。 这个衣冠禽兽!他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掌门人,竟然会绑架一个孕妇,真是没品。 “你们都下去吧。” 门再次关上,屋子里一堆的丫鬟全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守夜的提着灯笼站在门外等。 谢御幺一看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连忙抱紧了自己的衣领站了起来,挪到了他的对面,“沈连江,你有病是不是!说话就说话,保持距离。” “距离?是希望我远一点?还是近一点?”他邪气的挑眉一笑,脑海里全是这小丫头那天绝情冷酷的小模样。再看她此刻,青丝披泄,瘦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袍子中,却是一种琅郡琅郡可怜的感觉。 “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最好!”谢御幺瞪着他,一手抄起了桌上的茶壶只要他敢过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砸过去。 “那可不行,今晚大年夜。我自然得离你近一些,琅逸衍的女人,不知道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目前看来就是爪子很利,我很喜欢。”他一边说,邪魅一笑。 谢御幺慌了,面上却要维持着情绪不被他发现自己的弱点。 “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你最好放了我,要是我相公知道了,饶不了你的狗命。” “还记得你那天在我心口扎了一簪子吗?可真是下手狠毒啊,你要为此做出代价!”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看样子似乎是想报仇? 动作迅速如豹,谢御幺手里的茶壶砸去,却是让他闪身避开了。 女子惨白了脸色,立刻跑开。却被沈连江一把抓住了肩膀,手里的刀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她的脖子下落。 “疯子!” 谢御幺下坠的同时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在床榻上铺着厚厚的棉被,到也没有伤到她。 越是反抗,沈连江便越是兴奋,一种破坏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的那种恶趣味。 她的态度成功的惹怒了沈连江,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吐口水的。 伸手擦去了水迹,男人愤怒的脸色更加的阴暗,动作粗鲁至极。她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瞄准了他恍惚的一刻,谢御幺将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脚尖,猛然踹去。 “死丫头,你找死!”一记耳光落在了谢御幺的脸上,力度之大,她感觉自己的脑海都空白了几秒。 相比较这个,沈连江此刻更是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蜷缩着身子蹲在了床榻旁,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皱成一团,剑眉紧凝。谢御幺吃力的爬了起来,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药粉一把洒在了他的脸上。 “咳咳!” “这是什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一瞬间被抽去了力气,浑身上下都犹如被蚂蚁爬过一般,从骨髓里发出的恐惧感。 沈连江看着女子掏出了匕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谢御幺却是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一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往外面走去。 “不想死就听我的。”谢御幺不愧是琅逸衍的女人,在最短的时间里便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还瞄准了他的弱点,一击制胜! “谢御幺,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离开了。”尽管处于下风,沈连江还是语气不善,十足的威胁着她道。 “你可以试试是断肠散发作的快,还是我的匕首快!”她无力的声音让沈连江挑眉,这女人其实已经很虚弱了,还在逞强。 别忘记了,她身上还有傀儡蛊。 想杀了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沈连江在心里腹诽着。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不一会冲进来了几个丫鬟下人们也吓坏了,这大年三十的怎么会有刺客!院子里很快便聚集了一堆的人,却是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那女子绑架了少爷! 谢御幺:“我要一辆马车,还有,给我准备银钱和干粮。” 沈连江:“我说过,你走不来。”他浅浅一笑,竟然有几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的唯美感。 女子手里的匕首近了几分,刀锋隐隐划破了他喉咙上的皮肤,血迹轻粘再了刀刃上,刺疼传来。 这一下沈连江也不敢再动了,因为他相信谢御幺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真的做得出来。 “你快放开我大哥!”沈书秀一袭睡意,手里提着鞭子急急忙忙而来,一双杏目圆瞪,像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一般。 这谢御幺好好的琅郡王府不待,大年三十发什么疯?定睛一看自家大哥衣衫不整,她也是随意的穿了亵衣裹着斗篷便出来,长发凌乱......难道... 沈书秀不敢往下想去,大哥不会那么糊涂吧。 要是纳兰家和琅家联手,沈家虽然现在是四大家族之首那也是有些吃不消的,尽管这背后有太子殿下撑腰。 “按照我说的做,我自然会放了他。”谢御幺小脸一凝,冷声道。 沈连江默默催动了好几次傀儡蛊,可女子似乎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明明看见蜈蚣钻到了她的手臂里.......此刻,他还不知道谢御幺压根没有中蛊的事情。 “三妹,给她准备马车和银钱。” “是!”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沈书秀还是只能按照要求去做。 “不准放她跑了,来人,放箭!”沈含嫣和上官封急急忙忙的跑来,身后跟着一众的家丁和侍卫,还有——弓箭手。 话落,沈连江心里都寒了半截。 沈含嫣竟然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谢御幺要是真的杀了自己......亦或者,那些弓箭手没有看准! 从小,爹娘去世得早。是他一手撑起了家业,一边照顾两位妹妹长大,长兄如父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两人。 现在,他的血亲妹妹竟然为了达到目的而不管他的死活。 沈连江失望至极,酒意也醒了,一种冰冷的触感从脚底蔓延到心脏。自私,贪婪,阴狠,他竟然是从未看清过沈含嫣的真面目。 “放箭是吧!行呀,有沈家当家人给我陪葬,值了!”谢御幺大笑道,匕首死死的抵在沈连江的脖子上。 鲜血,流的更加的欢畅了。 第126章 生死攸关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沈书秀紧握拳头,“你别伤害我大哥,我马上给你准备马车行了吗?” “三妹,不准去!要是谢御幺跑了,不仅北凤国不会放过我们,你以为琅逸衍和纳兰名会手软吗?” 说起纳兰名,那真是沈书秀心里最大的伤疤。而这罪魁祸首是谢御幺,可是......大哥的在她手里。沈书秀无法做到丢下大哥不管,尽管他对自己严厉,可那天从楼梯下滚落时,是大哥抱着她回到了府中医治。 至始至终,纳兰名从未看过她一眼。 沈书秀也想明白了,爱情再重要最后也会变成亲情,那她不如一开始便选择亲情。 “二姐,那是大哥!我们是一个母亲生的。”她提着裙子就准备下去准备马车,沈含嫣气怒的拽着她的手拉了回来。 “上官,看好她。” “二姐!!” “啧啧啧,沈家兄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沈少爷,你这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妹妹。”谢御幺嘲讽的笑声落在他的心里。 沈连江看向了人群中光鲜亮丽的女子,“嫣儿。” “大哥,为了家族,沈家不能倒下。”沈含嫣闭上了眼睛,袖子一挥,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放箭!” 箭在弦上,只要一松手就可以划破长风而来。 谢御幺舔了舔唇瓣,如果必须,她只能躲到空间里了。可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了空间的事情,同时沈连江此人也是个麻烦。 真的放了,沈含嫣这个疯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管了。 沈连江此刻却是沉默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可见那张脸实在是黑的可怕。 漫天的箭羽扑来,谢御幺不会武功只能躲在了他的身后。 “扑哧”他的肩膀被贯穿而过,谢御幺吓坏了,丢出了一个自制的迷药。“滋滋”的声音响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在黑夜中格外的诡异。 一念之间,带着沈连江进了空间。 至于外面的人,因为吸入了白雾而纷纷倒在了地上,弓箭全落了个空与地面撞击出,“砰砰砰”的巨大声音。 “人呢?”沈含嫣捂住了口鼻,用袖子挥着空气里的白雾。 眯着眼睛看去,这哪里还有什么谢御幺,就连她大哥也不在了。 “该死的,是谁多管闲事!” 沈府外面,琅逸衍和纳兰名带着一百多名暗卫冲了进来,一路打打杀杀找到了沈连江的院子。却没有想到入目之处是一地散乱的箭羽和倒在地上的侍卫们。 上官封没有想到两人会扎到这个地方,顿时慌了。 “琅郡郡王,纳兰公子,你们这是何意?”沈含嫣绝美的脸上全是恼怒,目光看着那黑衣高大的男子朝着自己走来。心里一阵慌乱,手窜着一个拳头,汗水已经淋漓。 琅逸衍嘶哑的声音轻响,“谢御幺在哪里!” “琅郡郡王找娘子那就回家去,到我沈家找什么?” “再问一句,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男人没有了耐心,举起手里的剑直接对准了她的喉咙。 见状,上官封连忙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兮迟,你冷静一下。这里真的没有你娘子,你误会含嫣妹妹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琅逸衍冰冷的目光看着上官封,后者顿时噎住....尴尬的道,“我是陪含嫣妹妹过来的,太子殿下托付我将她顺便送回沈家。” “那这箭是怎么回事?”纳兰名狐疑的问道。 沈含嫣回答:“刚才趁着晚宴,一个小贼进了我大哥的院子,不仅如此,还劫持了我大哥。” 琅逸衍巡视了一下周围,最后,跨进了沈连江的屋子里。里面还有打斗的痕迹,茶壶摔在了地上,桌椅倒在一旁。床榻上没有温度,被子却稍有些乱。再看梳妆台上,却是整整齐齐。 若是小贼,怎么会不偷走那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 “琅逸衍,你看!”纳兰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荷包,脏兮兮的被踩了好几脚。 琅逸衍一把抢过,迎着灯光看去,这简单的款式和熟悉的纹样。 “是幺儿!是她!”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两个俨然就是一对,不过颜色和右下角的字不一样罢了。 纳兰名知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转身看向了沈含嫣,“若真不在,请问这荷包是怎么回事?” 沈含嫣一脸的惊讶,泪水滚落,“这荷包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它突然出现在沈家,难保不是有心人的设计。兮迟,你宠爱你娘子,也该讲道理啊。我大哥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又来了,遇到事情就装可怜,企图嫁祸别人。 要是从前的他,也许会相信。但是现在,不会! “沈含嫣,收起你那哭哭啼啼的一套,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只会让我看见都觉得恶心。我给你一天,交出我娘子,不然,明天失火的便是你沈家后院了!” 他阴冷如煞,赤红的眸子里全是厌恶,看的沈含嫣也是心惊胆颤。 从前的他尽管比较冷傲,但是对人对事其实还是比较温和,有君子之风。即便惹怒了他,也不过是让下人去处理罢了。 现在,琅逸衍竟然要亲手找她的麻烦,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沈含嫣真的感受到了心塞,看着那张银色的面具,她又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因为这些刀痕,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样恶劣,可是,那也不是她想的啊。 要是不这样做,太子便会怀疑她的忠诚,为了沈家,她不得不这样做。 “兮迟,你别忘记了。我可是太子的人,你对付沈家那便是在对付太子” 纳兰名用一种近乎白痴的目光看向了女子,“沈侧妃未免太高看你们沈家了,谢御幺可是关系到皇上安危的重要人物。此刻,她消失在你们沈家,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猜,太子殿下还会继续着保你?” 谢御幺消失在沈家,大家自然会以为是沈家和太子密谋,不然皇上谢醒过来。 谋逆之罪可是国法第一条,斩九族。就是太子殿下做了皇帝,这史书上落下这一笔也也是千古的骂名。 按照陆连炔的一贯作风,一定会把这件事完全推到她的头上,和沈家撇的干干净净。 倒下一个沈家,他还有上官家和琅郡寒锰的支持。 沈含嫣的脸色变的越发的苍白起来,不管事哪一种结果,对她来说都是最糟糕的下场。更何况现在谢御幺消失了,她去哪里给他找一个一样的? 琅逸衍捏着荷包走了,步履沉稳而缓慢。 他很累,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看到这个荷包的第一眼,总算是给他带来了一丝心理安慰。 幺儿还在。 “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沈连江可不像是有胆子和你正面对上的人。”纳兰名边走便边说道。 琅逸衍;“我知道。” “还有...刚才探子来报,说前两天前有一名公子抱着谢姑娘前去看病。”而她怀孕的事情,纳兰名隐瞒了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秒,他的内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了许久。 喜悦的事谢姑娘安全无虞,而一想到她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纳兰名嘴里全是苦涩。再也没有机会了...... “人带来了吗?我亲自去问。” “嗯。” 空间里,谢御幺沉沉的睡了好久终于醒来。 饿极了的她爬到了灵泉旁连连喝了好几口的泉水,冰凉的水入了腹部终于滋润了她的四肢百骸。原本浑身无力,现在恢复了许多,精神一振。 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不像是暗室里的阴冷潮湿。女子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往后一倒,左手抚上了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 不远处,沈连江也悠悠的醒了过来。入目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还有红色的花海,和金银两色的金银花交织在一起。小溪在阳光下闪耀着碎金的波澜,女子躺在水边,单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浅眠。 这是哪里? 怎么回事夏天的景象? 肩膀上的箭还没有拔出来,干涸的鲜血将浅蓝色的衣衫染成了暗紫色。目光看着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色血液,沈连江越发的觉得心里寒凉至极。 他的好妹妹,竟然还在箭上淬了毒。 “女人,这是哪里?”他用脚踹了踹地上的女子,谢御幺白了他一眼,“你死心吧,这个地方谁也找不到,谁也进不来。想要出去,只能求我!” “是吗?本公子可不信。” “你尽管走走,看看路在何方?”谢御幺又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沈连江身体虚弱得连呼吸都费力,也不想和她继续争吵。眼下,赶紧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他单手捂住了肩膀环顾四周。 看到了一片小森林,下意识的便走了进去。 里面摆放了十余根木头,上面开着晶莹剔透的雪耳花,每一根木头上都是一片片的雪耳。不远处还有几块药田,里面全是不知名的药材。 这个地方有人居住过? 可他一路走来人烟稀少,就连鸟都看不到一只。周围没有一丁点的声响,安静的可怕。绕过了树林又看见了一个湖泊,便看见了一栋木质的小屋。想也没有想,推门而入。一股子药香萦绕,屋子不大但是胜在简单干净温馨。 闯入卧室,里面的东西整齐而有序,看来是有人居住。 目光看打墙壁上的画卷时,沈连江瞳孔瞬间一缩,画上的女子在溪水便洗脸。笑颜如花,调皮的捧起水珠洒来,阳光下她的眉眼是那么的惊艳。一袭鹅黄色的布裙,虽然是农家女子的打扮却是绝美动人。 这是谢御幺? 再看下一副,画的是琅逸衍与她一同蹲在屋子前吃东西,彼时夕阳正好,两人面对而笑。是那么的温馨而唯美,尽管看起来他们不过是在吃一个极为便宜的烤地瓜罢了。 怪不得谢御幺让他随便逛,这里根本除了她知道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轰。”沈连江撑不住了,高大的身子倒在了地面上。 目光看着画卷上的两人,一时间竟然觉得无比的刺眼,凭什么?凭什么琅逸衍不过一个庶子,却拥有那么多的东西。 不管是钱财,还是女人,外面的民众也对他赞不绝口。 可他不过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无心之人罢了。 第127章 君子远庖厨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找到他时,后者正跟一条死狗似的蜷缩在床榻前,嘴唇都已经发青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色涨的通红,肩膀上的鲜血还在流淌,隐隐带着一丝黑色。 有毒! 这沈含嫣也是个狠人啊,明知道自己亲哥哥在那,竟然也下如此毒手。 要不要救他? 这禽兽之前还想那个自己...再说,是他们兄妹害得相公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让他死去不是更好?谢御幺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心里还是一阵纠结。而沈连江下意识的抱着她的腿开始发抖,“娘...不要,不要走。” 嘶哑而虚弱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这样虚弱而可怜的一面丝毫不像是他的作风。谢御幺迟疑了,甩开他的手,谁知道男子又抱住了她的大腿。 “混蛋,你放手!” “救...救我!” “知道了!”谢御幺唇角一抽,没好气的怒喝了他一句,原本想将他扶到榻上去,又突然觉得那是自己和琅逸衍两人睡过的被子。何况那人兴趣来了不管不顾的,上面.....脸色羞红。 从柜子里找了一床干净的丢在了窗口的矮榻上,把沈连江丢到上面去。谢御幺这才开始脱下了他的上衣。 “我是为了救你才脱你衣服的,别以为我会看,你比起我相公那可是差远了!” 说着,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握住了箭柄,用力一拽。 “唔!死女人。”竟然这样粗鲁的就取箭,“叮当”金属落地,箭头竟然还是弯回的倒钩形状。沈连江一个男人都觉得疼,要是在自己的身上,去岂不是要带下来一块血肉。 “想活命就闭嘴,这箭上抹有蛇毒。你该庆幸我是孟玄的弟子,不然,只怕四个时辰内你就会全身麻木的死去。”她虽然嘴上凶悍,但是打水,取毛巾给他擦血迹的过程还是挺温柔的。 侧首间,可以看见那如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浓密而乌黑,她的皮肤白皙,映称出一种恬静的美。 沈连江一时间忘记了疼痛,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容颜,“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为什么又要救我!” “我自然恨不得你这个坏蛋早点死,但是谁叫本姑娘心软,你刚才抱着我的大腿叫我娘亲,我母爱泛滥行不行!”谢御幺白了她一眼,调侃的道。 男人果然脸黑了,不悦的回答:“你瞎说,一定是编的。” “哼,忍着!”草药碾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疼得男人直抽气,“你给别人看病也这样粗鲁吗?”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你是坏人,我才这样。” 坏人......沈连江不屑的想着,能混上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好人?包括琅逸衍,为了成为郡王,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绝对不会比自己少到哪里去! 阴狠如他,竟然娶了一个善良的女子,该说他会装?还是谢御幺是真的好骗! 谢御幺给他包扎时还捆了一个蝴蝶结,沈连江看的又是要发火的感觉,可惜女子却是笑眯眯的转身出门去了。 “你去哪?” “找吃的。” 就算他不饿,自己也要吃啊。谢御幺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现在出去一定还在沈家,她还是再等等吧。沈连江失踪,沈家上下人心惶惶,她再找机会。这几天就好好的休息会,顺便将身子调理一下。 也不知道冰蚕蛊对孩子有没有影响,到时候得问问师傅。 空间里最多的就是鱼,其次是一些花花草草,好在平时她会在里面看书柜子里会摆放一些干粮,果脯之类的零嘴。那时候琅逸衍还笑话她是个吃货呢,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她走后,沈连江也小憩了一会。处于本能,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己睡的太死,更何况还是在敌人的地盘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和煦的太阳,开满了鲜花,一点也不像是外面的世界。回想起之前,他看见女子掏出了一个瓷瓶,挥手一洒白雾升腾。他闭上了眼睛,等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草地上了。 没过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她回来了。 左手提着一双绣花鞋,右手提着两条肥硕的鱼。衣裙的下摆湿了,水底落在木板上。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足展现在他眼前,往上,是女子纤细的小腿。 莫名的——有些可爱。 见鬼! 她知不知道身为女子更是人妇,是不能在男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脚的?难不成之前的拒绝都是欲擒故纵? 谢御幺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鞋子湿了穿着不舒服,所以才脱了下来。将鱼放在了桌子上,她走到了衣柜旁,拉开了们,找出了一套天青色的百褶裙和半袖。 “我要换衣服,你是不是该回避下!” “本公子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我现在受伤了,无法动不会回避。至于你要换不换,我不介意看一下。”他睥睨的道。 女子咬着一口银牙,抱着衣裙走出门外,“下流胚。”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做什么,无端的,沈连江响起了前一天晚上怀中的娇躯是那么的滑腻柔软,闭上眼睛还是她那天用簪子疯了一般的冷眼。 等女子再回来时,衣服已经换好了。质量不好,但是在她的身上也还是一样的漂亮。手里的柴禾丢在地上,只见她从灶台前摸出了一个打火石。 随后开始了升火,杀鱼,纤细柔嫩的双手用调料给鱼抹上,随后塞入了一些干稻草。鱼背上斜切了好几道口子,随后刷上蜂蜜,包裹上荷叶。 做这些事情看起来十分的熟练,不像是新手。虽然是庶出,但是也是个千金小姐,理应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厨艺。 沈连江半坐在榻上,饶有兴趣看着她做这一切,那一刻,他的心里十分的放松。 “你还会做饭?” “我和相公两人住,难不成还指望他一个大男人做?那家伙只会熬粥!”谢御幺用扇子扇着火,看见有火苗起来立刻吹灭了去,这烤鱼可不能用明火,不然会黑了。 “君子远庖厨。”琅逸衍像是会进厨房的人? “那君子是不是就不用吃饭了?”谢御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后补充道:“要知道在我们那,都是男人做饭。不会做饭的男人会找不到媳妇。” “胡说八道。”他反驳,眉头紧蹙。 女子懒得理会他,径自的烤鱼。没一回,肉香味便开始飘散了出来,带着一股子荷叶的清香。屋子里,沈连江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一向嘴很挑。 吃饭一定要色香味俱全的菜才啃碰。 谢御幺这烤鱼似乎味道还不错!可是,这女人这样讨厌自己...... “吃吧,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取下木棍,解开荷叶。将鱼腹的稻草取出,放在了两个碗里。谢御幺将大的一条给了他,自己端着小的坐到了桌边。 沈连江看着她做的这一切,心里颇为触动。自己那么对她,她竟然还救了自己,也没有苛责,甚至把大的鱼给了她。 这到底是心有多大?就不怕他养好伤后报复吗? 鱼肉很是鲜美,但是谢御幺却是吃了两口便开始腹中翻滚起来。狼狈十足的放下了碗,一手捂住了唇跑到外面。接着一阵咳嗽和呕吐的声音传来,沈连江剑眉高扬。 “你自己都吃不下去你还敢递给我!” “我乐意不行吗?” 漱口完毕,强忍着那股子恶心的感觉,谢御幺吃了半条鱼喝了好一大杯的泉水这才饱了。 男人咬了一口,微微惊讶。其实并不难吃,可以说很美味。 那她是怎么回事?目光看去时,女子竟然倒在床上枕着被子便睡了,鞋子也没有脱,是在防备自己? 花开两枝。 沈含嫣第一时间便和太子禀报了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耳光。陆连炔目光凌利,阴冷如毒舌一般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气息缓慢,“本宫是不是说过,尽快送她去北凤国。” “殿下,是...是大哥,他想控制谢御幺,所以才多留了两天看”沈含嫣哭诉的回答,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衣服,身子依偎了过去。 企图用自己的温柔让他别生气。 陆连炔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思,大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一把甩开。 “尽快联系寒王,运用傀儡蛊找出谢御幺。” “是。” “殿下,臣妾不明白。寒王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找谢御幺?”如果实在找不到,她想安排一个替身代替。闻言,沈连炔也摇摇头,“不知道,只是寒王答应了借兵给我。谁知道你会在节骨眼上让你哥哥胡来!” 沈含嫣用袖子捂住了唇,哭的琅郡琅郡可怜,“殿下您也知道,我哥才是沈家的家主。我自然不能左右他。” “现在,他失踪了。沈家的家主是你,别再让我失望了。明白吗?”男人负手,背对着她。 那一身的冷冽和尊贵气息让女子一颤,恭敬回答,“是。” 郡王府,花厅。 琅逸衍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面具下的五官一脸风复杂表情。长袖下,大手紧张的握拳,更多是因为愤怒。他恨自己那天早上为什么要离开,让她一个人出门。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怀孕了...我的孩子,幺儿。”你到底在哪?你和孩子一定要等着我...... 暗卫将老大夫请了出去,刚回来便听到了郡王冰冷的吩咐,“找两个人,去监视一下上官家。” “是。” 上官封,最好不是你。 琅逸衍闭上眼,似乎听到了娘子的笑声,左边的胸口肋骨之下三寸的地方,一阵紧缩。 “谢御幺,你要好好的。” 新灵感应一般谢御幺突然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句,“相公”。惊醒了矮榻上的沈连江,讽刺十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女人,真是不害臊。大白天的也在叫男人相公。” 谢御幺长舒了一口气,冷眼回他,“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爱情的。” “呵呵,本公子也不需要。有钱,大把的女人主动的想爬上我的床榻。” 第128章 达到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可是她们爱的是你的钱,不是你。”谢御幺一针见血的直击他的心脏,沈连江沉默了,垂首好半天才悠悠来了一句,“你知道琅逸衍未什么会输给我吗?” “说说看?” “因为他有弱点,以前,他的弱点是狷狂。现在——是你!” 谢御幺到是笑了,一脸的得意与骄傲,“但是我觉得相公赢了,你的亲妹妹都可以为了利益想杀了你。而他就算一无所有,甚至毁容残疾了,也还有我。对了,未来还有我们的孩子。” 沈连江噎住,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外婆是她最后的一缕希望,只要能救出外婆,别说只是替林以柔嫁人,就是要她给林以柔为奴为婢,也绝无怨言。 听到这话,裴少桦下意识地抬起头,恼怒地瞪着裴少清就想辩驳。 看她吃得香,韩骁也忍不住眉眼柔软,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奶油。 赵林坚定摇头,不过杜震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从锁物袋中拿出一块阵石。 剩下的李瑶瑶真的是没有勇气说了,特别是当着梁岩的面,自己就更说不出口了。 “没听见吗?重新做一份晚餐给我,给你二十分钟。”夏桃之再次命令。 崔教授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第一次这么明显的触碰到了阶层的鸿沟。 同窗六年,这也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唐三出手,第一次是和诺丁城城主儿子交手的时候。 柳芝芝感到有点心虚,不想徐芳芳误会,不得已只能对她说出实情。 这次轮到季楚有点尴尬了,怎么王睿也跟着一起想这个谜题,失算。 可没有想到,老凯尔接下来的话却让鬼丑更是吃惊,甚至还以为被眼前的这个老头耍了一把。 “您好,请问您是谁的客人,”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站在传送阵的旁边说道。 惊瑞之期便是天狗食日之时,那时候,天上太阳消失,而海水上涨,海中极不太平。那时候,青龙就会出现。而且,实力是最差的时候。龙嘛。自然是在水中最厉害。惊瑞之期,青龙不能入海,很自然的,就变得好杀的多了。 克瑞开口,却是意料之外的苍老且没有一丝压迫感的声音,贝利亚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先前的那股致命的压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简直就像是错觉一样。 但是,他还是没有动,还是没有选择离开,哪怕这里的尸块已对他来说,已经没多少用处了,但是他依旧继续守在这里。 周炎等人住久了,和血鸦熟悉以后,也都和常乐一样叫血鸦爷爷了。血鸦对他们这么称呼自己也是很高兴,血鸦自然能看出来这帮孩子都是心地良善之辈,资质又非常的出色,他们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给自己都平添了一份活力。 但这仅仅是外表,在华彬体内,浩瀚的真气正从四肢百合朝丹田凝聚,犹如千般河流归大海,在丹田内形成了一个气团,而且在飞速的长大。 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赛罗的精神下意识地一震,偏过头去,视线越过哥莫拉,看见了那个悬浮在远处的红色身影。 李靖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许子陵这边,却还没有顾得一旁已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颉利可汗等人。 “不知道远方天朝的大内侍卫到我傲来国所为何事?”拜见之后,傲来国主已经发问。 随着安驰泰惊讶下的大喊出声,卡珊德拉立刻反应过来对方不是敌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着找到这里的。 头顶是灿烂的阳光与碧蓝的天空,皆贺宽人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一刻他从未感觉活着是如此美好。 第129章 太女血脉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叹息了一声,开始大吐苦水,“我却是被上官封绑架的,随后又被沈连江丢到了北凤国,说是什么寒王要见我!你见过寒王没有,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寒王是女皇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在北凤国,除了皇太女之外便是寒王的身份最高。但是,十八年前皇太女便失踪不见。所以,不出意外寒王将会成为下一任的女皇,只是可惜......”陆睿宣说到这,停顿了下来。 女子正听得津津有味,他却突然停了,急切的追问:“可惜什么?...... 指甲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慢悠悠地点着耳侧,星眸微微眯起,眸光泛着几分冷锐。 所谓时间为尊,空间为王,从星空巨龙血脉进化为时空龙血脉的楚麟现在对时间空间这两个宇宙法则的感知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高山坪’这个商标,叶墨已经拿到了。有高山坪甜瓜,高山坪西瓜,高山坪椰子,高山坪榴莲,高山坪……等等。 听何谢这么一说,正生气着的赵可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副经常这里痛那里痛的身体,这会感觉跟获得了新生一样,很轻松、很舒服。 这些人乱哄哄的都在交头接耳,声音最大的就是这三世陈抟陈东波“大寨主和众位兄弟放心,我师弟法聪。 张刚想起了去年校内赛上被陈佩琳出阴招偷袭,一脚正中下阴疼得口吐白沫的一幕,顿时气得浑身颤抖。 大妹妹宋雨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笑容地看着姐姐怀里的哥哥,所有的喜悦都从绯红的脸颊上流露了出来。 这卧佛昆仑僧又是昆仑派的教主,又是莲花派的教主,在武林中叱咤风云,举足轻重,弟子徒孙遍及天下,一般人根本惹不起。而且这老和尚武艺高的没边了,当然他没大事不轻易离开昆仑山。 “你要是想继续当驭鬼者,等会去我可以把这只鬼再交给你。”方世明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倒头就睡。 大长老龙虎惨哼一声,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跌落在龙虎坪上。 GUYS基地里,未来带着忽悠过来的几个伙伴一起为他们的翅膀凤凰号上色,这也是未来跟迫水真吾商量好的,这些人既然来了,那么会这么简单就放走吗。 这一感悟,便又过去了五天,张志平从感悟的余味中清醒过来,立即感受到了自己修为的进步,气息深沉圆满,坚实无比,身上的道韵愈发的玄妙,飘飘乎如仙人一般。 看你那邪恶的表情我就害怕,好好我去,我需要只需要一首歌的时间。 换做天下太平时候,没人信仰,他们也只能念念经,拜拜佛,终日枯守寺中,无人问津而已。 TPC基地,林冲也收到了不是陨石的陨石在日本坠落,破坏了一栋大厦,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如果是正常的陨石也就算了,但调查资料显示这块石头不是外太空来的。 他甚至觉得,准提那种天赋才情,顶级跟脚,如果能走到现在,比起木道人的前途更好。 当然,这两款游戏下载量达到1个亿肯定是没问题的,解锁新游戏,获得更多积分,这就是它们的主要使命。 更进一步的话就会和蔡旭此时身边的张梁一样全身煞气内敛了一大半,不出手的时候,就算是同为二流武将的强者也感受不到他到底到了那种层次。 叶开也知道屋顶上已绝不会有人了,杜婆婆当然不会还在那里等着他。 只有石洞内飘着一股怪异的青烟,证明这里被使用过一次转移魔法。 第130章 太女血脉2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舒清月盈盈下拜,随后才注意到大殿的另一旁坐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消瘦的脸,迷人的凤眸深邃狭长。殷红的唇瓣性感十足的轻抿着,尽管一头白发,可明黄色的衣衫称得他越发的尊贵起来。 这男子是谁?长得可真是俊朗。 她有不少的男宠,也长得很不错,但是比起眼前的人却是少了一份随意与成熟。 “这是你皇姐的正夫,孟宇玄。” 皇姐!!! 那个死去的太女大姐,舒清月脸色一变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那个女人都死...... 李奇大惊,伸手去抓她,手却落了空,只在那团光影中荡起一团涟漪。 “有些东西,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看起来就是有些麻烦,但怎么样去解决的话就看教练组了,如果想简单的话,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这个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泽见到我之后立即给我了一个熊抱,那热泪盈眶的模样也是让我的心头一暖。 苏行摇摇头说道:“这个大可不必了,因为不仅是我们而已,还有很多的同行,他们也在这个国家,到时转播比赛时我们也用不着来这个国家才可以现场直播”。 太刺激了,牛逼到极点的神壕粉,牛逼到极点的主播。龙族公会?MC狂龙?此刻谁还记得起他们,现在是苏落直播间的观众们的狂欢时刻。 卫朔没有在王家多待,毕竟他也不会看病,只吩咐王神爱,若有急事可去驿馆找他,就离开了王家。 翔一挥起拳头,专门挑怪人的要害进行攻击,但奈何这怪人防御力实在是惊人,所以翔一的攻击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祁可雪傻傻的看着这个从来都温柔的男人,此时却露出愤怒的面孔,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脸上的刺痛更是让她第一次在沈博凌面前傻住,却也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做何反应。 勇敢与忠贞,生命与死亡,坑主的浅吟低唱,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回到家之后,我舒舒服服的和娇妻们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来了一次荒唐的大被同眠。 张明宇见赵紫薇表情有些失落,内心深处隐隐有根弦似乎被触动了一下,本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笑了笑。 胡超恩和廉武搬来两块大石头,用绳子和大头、周龙海的脚绑在一起。 这场景可是与楚昊天几人预计的有很大差异,某人连忙对楚天霜用了一个眼色,楚天霜会意随之又变化一个手结,桌下另一个纸人又有了变动。 香玲眼神冷漠,这些人什么心思她很清楚,无非就是看重她的家世和美色。 高挑傲人的身段被嫩兰色的长款睡袍紧紧裹着,带子随意束在腰间,便夸张地展现出了赵紫薇腰身的纤细和前凸后翘的玲珑曲线,裙摆下露出一对雪白的脚丫,却是没有穿拖鞋。 可以说,袁心跃几乎是骗过了所有人,除了自己和那个被称为骚狐狸的胡馨月以外。 “这是天级强者!你看他飞行不稳,这是刚入天级的强者!”天级强者,借用天空的力量,能够御空飞行,所以比地级强大了百倍。而林枫乃是修炼者,直接感悟天地,所以现在虽然是玄级,但也能勉强飞升在天。 输了体育场,林锐索性不插手了,让合欢派管着总比被别的势力夺走要好。 烦躁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熏香的出现而一扫而空了。 第131章 换我保护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正在给她按摩的妖艳男子手下一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回答:“人家特意照顾了好几天,可惜,他们不领情呢。宁愿滴水不进。” 他把“照顾”两字咬得极重。 舒清月秀眉微扬,“这么骨气,看来是还有力气。我记得,城中的角斗场是不是每月十八号开始?” “是。” “将他们两丢到那,死了更好,要是没死带回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去了后院,今晚是她纳了南风家小公子为侧夫的时间。她的身后,姜三一直默默的跟在,直到看着女...... 等日军攻上来,他准备留下逃不掉的断后,能带着逃出去多少是多少。 除了范彦这一桌,其他的椅子全部被撤走,空旷的大厅成了名流彼此交流的场所。 江颂怡以为是孩子怕生,只要时间长就好了,她和靳卫东,一直等到靳阳肯喊她妈妈,才举行了婚礼。 但谁都没想到秦衡赌得这么大,开发那块地皮的时候,秦家是想做成商品房的,并且不是普通商品房,而是打算建一个静海市新的富人区,仿造纽约上东区,准备花数年的时间逐渐聚集起静海市内数得上数的有钱人。 林桑白当然不是傻子,虽然的确是头铁了点儿,但这也是建立在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自信的基础上才会选择空手接“光炮”。 她声音很轻很细,似是纤细的发丝,只一用力就会折断。可她的气色和身形确实还好,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手里的金镯子、玉镯卖掉,换成银子,留一个玉牌,作为最后的退路。 不过谢婉凝确实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的随口之言而大费周章,此刻那薄薄的烤鸭不仅甜在嘴里,更是甜到心里去。 不过萧铭修倒也没着急,他在前朝透露了很多次口风,就这么钓着朝臣们,等到萧嘉瑞八岁时,才下了立太子的圣旨。 萧炎脚下已经变成了光滑坚硬的冰川,此时的他,头发眉毛都变成了白色,衣服上也结出了冰碴,身体在这寒冷之下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值得一提的是,继一个月前,闭关的第一天,郭临的魂力又有种要突破的征兆,也就是说即将到达了炼魂高阶。不用说,这其中最大的功臣,便是初雪。 “大灰狼!”雪海一撅嘴一跺脚,瞪圆了眼睛,脸上却已灿若桃花。 大家不要怪我写得慢,每天上班苦比,下班回来就七点了,每天都是抽空写的,并不能签约赚钱,免费写完给大家看,希望理解。 两人出了少帅府。思颖说去看衣服手饰。梦竹倒无所谓。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突然觉得那些都不在乎了。那些曾经那么喜爱的。在乎的。突然模糊起來。。她现在牵挂的。只有青莲。无论如何。她要他放出青莲。 到最近几十年,九天帝国内外交困,再无闲暇来宣传爱国教育问题,至此,这座城就彻底的废弃了。 这个时候,任谁都看出来了叶修然在针对郭临。几个长老心中叹息,觉得叶修然虽然实力出众,潜力非凡,如此年轻便有尊级的修为,但是这番心‘性’还有待磨砺。 如此一来,想要杀死异位面生物就不能靠人海战术了,至少那些实力不够的人肯定不能在附近出没,不然就成了随时给异位面生物提供养分的补品了。 她又说,今天看到你那么辛苦,别说帮忙,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虽然我嘴上说的好听,但这让我很有失落感,一下子让我觉得你我之间距离好远。 第132章 有她的消息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这已经是第三匹马了。”暗一在心里颇为惋惜的看着地上的千里马,不仅是人累,其实马也一样!琅逸衍还是身体情况比较好的,因为金蚕蛊和空间泉水让他不仅拔出了寒毒,还增强了筋骨体质。 相比之下,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纳兰名真是惨不忍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这半月来的奔波,整个人更加消瘦伶仃。青色的长衫空空荡荡,远远一看,颇有一种即将羽化登仙的感觉。 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全是汗珠,单手扶住马车的车壁,一手拉开了帘子。 入目的...... 我感觉脊背微微一麻,伸手摸时,发现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彻底化作了飞灰,背部皮肤不痛不痒,却发出咔咔的碎裂声。 李暄微微一怔,神色间有些复杂,没想到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竟然是这位从不得罪人的老王爷。 那杨弛是山海国王爷,而且极有可能成为山海国未来的皇帝,他常风虽然出身江湖第一大宗门,但玄天宗的实力显然无法与山海国相比。 秦雯看了看府里,自信地笑了笑,“我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在他们跟前用不着藏什么,说白了更好,彼此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省得日后糊涂。”说着钻进轿子里。 徐庶当年走江湖时,靠得是一条铁链防身,自己手下功夫也有那么几下,但面对真正的武林人士,徐庶应付起来就未免有些吃力了,况且在他眼前的乃是豪门世族中专门培养的杀手,岂是等闲能够打发的。 朱亥带着另外九个身手高明的门客,护卫在信陵君左右,陪着他走进了帅帐。 瞬间,那股无形而有质的障碍,立即出现在元真身前,挡住了他的手,一片闪动着黄芒的灵纹显现。 白起那一身金仙境界的实力,一直崩塌,最后仅仅剩下金丹的力量了。 那猛烈的威势,立即盖上了众人反抗的声音,仿佛灾难就要来临。 紫袍中年和老者闻言都微微转头,看向易乘风,尤其是那老者,眼中同意的意思直接传达给了易乘风。 “三级强身果?你真的确定有效?”张欣质疑的看着子月,这个鬼灵精,有时候真的不靠谱。 “你回去让田六马上过来,坐飞机过来,你把那破车给我开回去。”郭志男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输了。”席秋水脸色略显苍白,神色没有落寞没有黯然,只是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秦明。 不过,这种程度的神力,与二星大贤级的齐玉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舞台剧的演出太过于浪漫化,虽然在法洛西本土有不少受众,但却始终吸引不了一些‘野蛮人’和非人的种族。 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之声也可以听到,秒杀,这绝逼是秒杀,而且还是那种蛮不蛮不讲理的秒杀。 知道推不过,于是捏指一算,吴梓豪憋了半天还是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没有反噬或受伤。 两人互相吹捧着,最后熟络的以兄弟相称,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阔别多年的好友在叙旧。 另一边,涅茧利看着山本总队长一脸尴尬道:“那个,山本总队长能帮一下忙嘛!我可不擅长鬼道。”。 可是如今,他们却是跪在这热闹非凡的长街中央,忍受着无数修士的冷眼旁观,忍受着身体和内心之上传来的痛苦煎熬,已经长达一年多的时间。 我对汪金叶父亲感觉更崇拜了,这个酒鬼宿醉人间,其实他比谁都清醒,悟的比谁都透,装迷糊罢了。 第133章 陆情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体内的毒最多坚持到明天日落之后,我的血可以暂时压制住毒性。”谢御幺认真的回答他。 后者感动之余只觉得荒谬,“别浪费血了,没用的。” “少废话了,快喝!”当她不疼吗?石头划破手腕,那得多大的勇气和力度。 要知道,她可是平时做菜时切到手指头都会撒娇的人。 她怒了,秀气的眉毛紧拧着,颇为粗鲁地将手松送到了他的唇边。 鲜红的血从深痕中流出,她白皙的手腕犹如月光般皎洁,上面青色的静脉依稀可见。半月来的奔波和提心吊...... 只要是修炼者犯罪,上面都会有所反应,不过悬赏的龙币有多有少。 纹路出现后没有任何的变化,白纸还是白纸,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没有出现。 邓潮转头看看林木,一脸的关爱智障,最后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我们不由对看一眼,双双向上飞去,直到我们停在参天大树的树帽上时,我都想要自戳双目了。 “她不懂什么艺术,留着也没用”妈妈对自家未来儿媳,确实是好的没话说。 沈长安眼角微微挑动,八成的法力?也就是说,之前和沈长安他们动手的尸仙,竟然只有正常状态之下两成左右的实力? 忽然,两侧的门户打开,从里面冒出一颗又一颗的头颅,一脸诡笑,看向自己,发出嘻嘻的笑声。 叶窈窕离开南山公墓之后,就叫了一辆车,直奔半山别墅而去,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胡戈即使是跳脱的时候也是个很理性的人,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雷鸣心中一悸,这是那日在星罗洲,关大宝捡便宜得来的内丹,不知道怎么落到了苦敢手中。 她们不知道,以后的很多时光,他们都将被叶潇左拥右抱着渡过。 “纯粹好奇,当然,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江枫故意这么说道。 “当然,我当然会继续前进。”冯度的内心其实有点动摇,但是他表面上依然强装淡定。 他有点想笑,浩岚这家伙管的事还真多。要说只能说他太爱操心了。 说着话,白茯苓和黎洛华就已经将各自的双手贴在了玉璧上,同时鼓动周身魔元源源不断的向其注入。 “转轮镜,爆!”转轮鬼倒也果断,直接将之前吸收的剑气从转轮镜中全部释放了出来,而他的血脉至宝转轮镜也在此刻彻底报废。转轮鬼突出一大滩一大滩的黑血,显然因为转轮镜的爆裂而被反噬的很严重。 “九死一生的感觉是不是很爽?”西服男看了看满身伤痕的薛峰。 随手递出一枚丹药,浑圆无味却泛着奇异幽光,明月狐推手拒绝,眼睛紧盯掌中剧颤画卷,一眨不眨。 两天后,警局门口走进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冉秋水?她崴了脚,还怎么过来呢?”郑晓宝不想中了她的空城计。 贾梗连连点头,拿着两块钱回到母亲和奶奶身边。秦淮茹抹了眼泪,趁着手放下的当口儿,立即从他的手心里拿走了两张纸钞。 随后又是一通暴躁输出,按照圆周率给的公式,以妈为圆心,以亲戚为半径,以爸为支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辐射,干翻了对方整个族谱。 倘若换作清河宗的元婴真君,即便对方闭关个百十年时间,他也不会再感到有何稀奇之处。 关于冯玥的更多事情,王朝阳都是从王妈的嘴里听到的,比如冯玥的手艺确实没的说,缝补和改换都做的十分仔细,给店里赚来了不少的好名声。 第134章 斗兽场惊魂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男子笑容依旧,声音十分清澈,“今晚寒王会来,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午时是太阳最辣的时候,勇士们的汗水会点燃激~情。” 馒头激励了大家的斗志,霎时,地下室层层的欢呼和掌声令人振聋发聩。 男子转身走了,潇洒无比。 陆睿宣盯着他的背影,掰下了一半馒头,另一半递给了谢御幺。 “你吃。” “我有。” “拿着!” 她饿了许久,又怀着孕,一个哪里够。陆睿宣十分霸道的口吻,但是都是关心的姿态。 谢御幺没有接过,他索性塞到了她的手里,...... 娜可和苏琪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凑到了杰奎琳身边,苏琪更是一把抱住了杰奎琳的腿,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不久之后,探险队的周围出现了许多穿着大圣王国法衣的僧侣,从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上看,他们应该都是顶尖的魔法师。 米迦勒和哈迪斯交手良久,势均力敌,或者说哈迪斯稍稍占据上风,但是米迦勒韧性极强,守的滴水不漏,让哈迪斯难尽全功。 四人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阿弥陀佛阿门真主的乱叫一阵,就冲进了老一的房间。 落地之后,两者面面相觑,目光交流一阵终究还是选择听从,开始召集手下朝剑峰区域外撤离。毕竟,正如罗天所说,他们是首领,必须为族人负责。 “好了,我们还是先将这头智慧丧尸解决了,别让它觉察到溜掉,那就不好了。”短暂的交流之后,赵茗烟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望向罗天的目光不觉间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柔柔的注视让后者觉得脸颊发热。 当年,那秦朗不也是如此,他本来是金身罗汉法元的弟子,后来被烈火祖师看中,成了华山派的得意弟子,从此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没错,那件物品出现的拍卖场正是战魂的产业,其名为“战魂拍卖场”。 等虫潮过后,南疆虫兽师所处的雪地出现一个巨坑,甚至到了沙子中,而四周再也寻觅不到楚守的踪迹。 流星虽然不会使用掌心雷,但两派原本就同出一脉,根本道理还是有共通之处的。所以现在“终极武神”仔细回想起来,倒是可以肯定自己三师弟刚才使用的确实就是失传了的绝学掌心雷,决不会有假。 不过在一拳降临前,单单掀起的风压就已经达到了甚于龙卷天灾的封锁敌人的效果,实际锤出的破坏力,倒也不让人太过意外了。 不过苏皓不服弱,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掌握了波纹在固态物与液态物之间传播的手法,并可以精确地掌握威力的爆点,虽然能力单一,但只要不断练习,斗法中总是有办法可想的。 可是正在此时,释无敌忽然感觉一股至阴至寒的真力自李凌的体内慢慢蔓延到了自己的体内,随后,释无敌立即催动佛门真力,对抗这股阴寒真力。 向绵这下再送过去的米糊,壮壮这才接过去吃了,向绵喂了一会壮壮,壮壮吃饱了想要下去玩,向绵就把壮壮放在地摊上玩。 赵玄机也在盘算,但是想到自己命不久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而且从现在的状态来看,秦星士不像传闻中那么冰冷吓人。 紫晶凤冷静了一会,他召集齐其他的手下来开会,开始商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忽然,封武台上狂风骤起,一股狂霸劲力席卷而来,周围的大秦军兵被巨力一震,皆是倒飞而出,瞬间毙命。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窦华脸上又是挨了一掌,口中还崩出了几粒碎牙。 第135章 你怎么才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要是人类,只怕早死了。可这老虎只是断了几跟肋骨,大家分明的的听到了,“咔擦,咔擦”的断裂之声。 擂台上的奴隶们看傻眼了,刚才还和勇士一般的兰姐转眼便不见了,不到一秒这巨蛇又与大虫斗了起来。大虫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在被缠绕的同时,它锋利的虎爪也用力的撕裂着蛇皮。 血肉翻涌,喷洒一地,带着浓厚的腥味。 巨蛇开始滚动,以伺机避开它的爪子,擂台不小但是此刻也显得拥挤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的奴隶们因为惊恐而聚集在一起...... 此时任务大厅中已经人满为患,然后那些外出做任务的都赶在今天回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星沐节。 裂云豹只下溜了数米便用利爪死扣住山石,稳住身形继续往上攀爬,被射伤的后腿鲜血汩汩地流出,但这头畜生十分强悍,依然叼着那株淬体果不放。 这一切来得太急太突然。突然到令岳琛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岳琛虽有不少历练经历,但神智清醒时,始终保持着一颗“唯善”的道心。 这时,洋道士拉着媛媛走了进来,刚好和准备追出去的姑娘撞了个满怀。 众弟子接过那枚神罗珠,人人能感觉到清凉感遍及全身,身子似处于一种幻眠境界。 就在钱栋要得到若神玉的时候,一道剑芒出现在钱栋的身边拦住了他,让钱栋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王奔两眼圆睁,左手死死地捂着喉咙,发出一连串拉风箱般的气鸣,最后扑通的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一地。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本该坚守治安亭中秘密传送节点的张皓,莫名其妙升官了。 其实宗常不知道,千叶流本身就蕴含了瞬间爆发力,而且这种爆发力还是千份。 灵儿手一伸,一把天剑出现在灵儿的手中,目光紧紧的盯着尹腾,随时提防着尹腾攻击辰轩。 这些都是武胜军的兵丁,从战场上下来虽然有一段时间,但并没有闲散下来,依然有着战场上那股凛然之意。 不过好在,还有六万人与这九万人对抗,不过这六万人的实力也与这九万人相当,所以一时间两军竟然相持在了一起。 下一刻他回归现实,看到的正是坐在宗主位上的程尚忠吐出一口鲜血。 他立刻翻开百鬼图鉴,准确地找到绿毛僵尸那一页,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事实上不是奥利维亚不想要动手,她也想要,但是她却很清楚,如果自己动手,等君王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被动之时,让魔王去偷袭,给予君王致命的一击,完全是一种不可能和不现实的事情。 而北村千雪并没有趁机要了闻云峰的命,而是如同猫戏虐老鼠一般,脸上充满了戏虐之色。 这道人影一身华夏古代的绿色袍子,身高一米六左右,不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长得圆圆润润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捏一把。 “你不听我说完,怎么会知道我想要问的是什么呢?”叶寻欢淡淡的说道。 四级修者可以无视,但神火门同是四大门派之一,他们这个层面的弟子可就不敢无视了。 “都给我把钱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无情。”强盗们挥舞着手上的剑,示威地说道。 黛瑾也不知自己在向何处走去,偶然间记起母亲说过姜家在城外有几处老宅,家道败落之后还有几个族人在那里居住,不如就去碰碰运气吧,虽然也并不知道这祖宅到底是该往哪个方向走。 “在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些贵族仍然糜烂至此,真是为国民而悲呀!”月海也附和道。 第136章 来袭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大夫,怎么样了?”老大夫把了把脉,皱着一张脸,“不好,动了胎气,营养缺乏。接下来要是不好好的补,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会落下病根。” “您说,怎么补。我一定照做!” “人参,鹿茸,还有玉莲雪片,这写都是基础的。最重要的是,孕妇思虑过重,一定要让她不要想太多。”那大夫一看男子穿着不俗,可女人确实衣衫褴褛。 顿时对琅逸衍的印象不好,身为夫郎,是怎么照顾自己家的妻主的! 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的恶劣,要是平时,...... 弗拉德挠挠头,黄猿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想要再一次捕捉到这个老男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吃了一出亏,黄猿当然不会在那么傻的中招。 扶伊缓缓说道,而其他人在听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更是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这监考官也是四处巡考,两眼不停张望,生怕这些士子们有人舞弊,而这些人倒挺自觉,都在默默地写着,未有一人敢于抬头。 身体一扭避开了伊姆一拳的同时,双手握实,直接捶在了伊姆的头上。 不过没办法,这就是篮球。比赛没有平局,必须有一方得被杀死。哪怕被杀死的那个家伙,也同样优秀。 此时的屋里,众人们总算缓了口气,于是清醒之后急忙来到了家中大厅集合。 这是一个很俊朗的青年,一身的儒士服和儒冠穿在身上,很是协调,面色白净,但很有神,典型的青年才子。 就在篮球即将开始下坠的瞬间,一个黄色皮肤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球旁。 其实自离央进这山石中的石室时,便一直警惕着,所以第一时间便避过被激活的阵法。 因为以前李玟拒绝他的观念先入为主的缘故,马金龙并没有招募新人的想法,不过队里5+1的配置的确有点奇怪,也是时候去招募新人了吧。 空岛太高了,高到哪怕是新闻鸟也不敢上去,更别说还要穿越有着许多空鱼的白海,一般而言,如果没有葬身鱼腹,新闻鸟也会在海云中憋死。 “武装呗!”他想吓一吓自己,让自己出丑,就可以和王叔交代了。 随着王辰脚下的第六魂环发出亮光,一股无比庞大的重力,出现在王辰的周围。 或许是出于这个身体本身的喜爱,也可能是自己喜欢在丁香号上的那段联系弹琴的悠闲时光,幽幽子在离开丁香号时带走了这琴。 再加上,这个底蕴除了斗罗大陆的意识,没有其他人可以操纵,那些神也害怕大陆底蕴本能培养出厉害的神来讨伐他们。 他现在可以随意的挥洒自己的各种能力,以植物的形式释放出来,不需要担心任何消耗问题,正在对付无穷无尽的,如同海潮一般的敌人的时候,拥有着相当好用的作用。 天见可怜,乾东完全没有一丝丝贬低赵无极的想法,他想鼓励大家。 吊床因为是卷曲的幽幽子并不太适应,无论是曾经的‘他’还是现在的她,吊床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这种体验的时间一久就并没有想象中的舒适。 平常不管京子和若叶再怎么努力,每当静司和她们两家人吃饭的时候,四枫院京子和雨宫若叶都能隐约在围坐在饭桌旁的晴川静司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有似无的拘束。 陈希叹了口气,自己的初心一直都是回到地球,这里的生死忧患一直都跟自己无关。 “凝王这是怀疑我给你下毒了?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独独你有事?太子,齐王以及各位大人怎么都没事?”芸荷问道。 第137章 他要纳妾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来人,给我把他泼醒。换衣服”老王爷气煞,狠狠的一脚踹去。闻言,上官封拿起了地上的酒壶,果真冲着他的头泼去。 “兮迟,你这幅样子真是有失男儿的脸面。不就娶个女人进门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人家贵为王爷。哪里委屈了你?” “是啊,你若不娶。两国要是开战,你想想。百姓要受多大的灾难,琅郡王府的人好不容易能够出狱,难道你想让谢御幺也和你一样成为千古罪人吗?还有你们的孩子...” 木雨泽知道,今日的婚事...... “都是些该死的!”阎王低吼一声,只能气冲冲地继续朝前走去。 “母后,你没什么事吧?还有,你怎么安排她坐在我旁边?”忍不下去的太子最终还是出声。 其实,那鱼鳃本事不高,别看它是冥间阴帅,好像职位很高很了不起的样子。 成东林被怨恨上了,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对那些赶尸人充满了怨恨呢? 河面上的水浪越来越大,整个画舫都被浪花打得左摇右晃,冷季谨慎地按住腰间的匕首,脸上表情浓重而锋锐。 只见一池白莲开放,神庙之中干净宽广,只有一个蒲团摆在白莲之上。 夏知寒心里一顿,难道是夏梦溪出了什么事情?念头一闪而过,夏知寒急忙走过去。 老太太辗转反侧地睡不着,然后就听见甘草低声唤她,问她是不是还醒着。 她一张嘴说话,那感觉就更熟悉。外面阴沉死气的天空好似明亮了些,霞光透出云层,万里晴空。 场中人都是望向了秦无忌的方向,就连那富贵山庄的王大少也投来赞叹的一瞥。 有些悲伤,就像是一条蓄势已久的激流,一旦决堤,便会奔流不止。 苏珊点了点头,凝视着蛋糕上的蜡烛,然后闭上了眼。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失去这些家人。 那墨色飞龙此刻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盘旋了几圈之后,巨吼一声,俯冲下。带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众人睁不开双眼。 薛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这个肖白竺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是不是白鹤死掉的事,就有希望隐瞒过去了? 李辰甚至想得到,如果这种冷漠流传到地球去,就算妖族不杀人类,人类也必然会灭亡。 姚清沐心中一惊,幕离?这让她想起了沈鹤依经常带着的过膝的白色长幕离。 这话一出,云水月跟南无忧几人皆是面面相觑,这不舒服的成分是因为轩辕天越?他们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感情好到可以交托性命的两人冷战如此。 原本,由于吸收了病毒,他暂时无力压制988,与其让他在这个身体里捣‘乱’,还不如把他丢出去。 不提圣战门的大主教亲自带人来开普敦,准备强行抢夺张震南手里的圣天使,李辰一行人已经从墓里退了出来。 终于,随着最后一道‘门’开启,宽敞的舰桥呈现在眼前。弧形的半透明材质折‘射’出璀璨的冰蓝‘色’光泽,横跨整个空间,四面都是完全透明的舱壁,舰外的景象一览无遗。 科巴姆苦笑着倒在自己的座椅上,恒星科技他不是没听过,作为美国高层中的高层,他一直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恒星科技背后有一个叫做恒星生命科学基金会的组织,就是这个组织取代了共济会,成为美国真正的幕后黑手。 既然上辈子,原主是因为被咬了一口而觉醒了空间异能,那这辈子,自己提前去接触,会不会提前觉醒呢? 更强悍的,是一套名为“道尊拳”的拳谱,取的是“超脱大道,唯我独尊”之意,有超脱一切之上,唯我大道独尊的气概。 第138章 喜事变丧事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陷入了昏迷,前面的婚礼也在一片骂声中草草的完成了仪式。临走之前,琅逸衍看着女皇陛下,一脸的杀气凌然“女皇陛下,婚礼已经如你所愿的完成。你是否还要留下来看本王是如何睡你女儿的吗?” 饶是女皇陛下经历了那么多争斗,乍然听到这直白而粗鲁的话语也忍不住一怔,气恼的甩袖离开“你最好善待朕的掌上明珠,不然,后果自负。” 说出来,舒凤自己也知道这是奢望。 从今日谢御幺和琅逸衍的爱恨纠缠来说,清月嫁过来只会是以泪...... 而昨天晚上,当浑身浴血、昏迷不醒的奥卡被胡安的奴隶抬回来之后,家中的角斗士们都是震动,纷纷前来探望,当得知是遇袭中和杀手对抗所致,不少人都是异常愤怒。 叶纬安起身的时候看了锦卿一眼,锦卿笑眯眯的暗中握了握他的手。这些男人真是骨子里都刻上了争强好胜的标识,连自家兄弟比个赛马都非得要分成个胜负来。 “真的吗?漫山遍野,全都是紫色的葡萄?!”紫云飞翔的眼睛,蓦然闪闪发亮,就跟那葡萄沟里的紫葡萄般,闪耀着神秘的紫色光芒。 和昨天的不同方向同时发起猛攻有着天壤之别,今天匈奴人虽然出动的军队更多,但却没有一窝蜂地直接冲击,而是从多个方向上缓缓推进,队伍分散得很开,看上去似乎更像是袭扰。 那个善于见风使舵的紫云遮月,在得知宰一刀成了刀下之鬼的第一时间里,就下令边关的将士,立刻后退三十里,向南泽国示好。 不过一想到将会有两个星期的清净时光,托托莉就心情就好了很多。虽然还是要做妹抖,但是做元首的妹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总之,托托莉很期盼那安逸的两个星期。 阎倾远远的瞥了一眼正准备题诗的苏子格,很囧的想到:不知道这算不算毁坏公物? 不过,莉莉娜为什么还冲着自己在笑呢?带着疑惑,熊启睁开双眼扭头看向了另一旁的伊娃,发现伊娃也是面带笑容默默的盯视着自己。 好吧,金馆长你赢了!托托莉清楚的知道他在叫喊着“蛋定”和“哎哟我操”一类的话。这些明明不是用来聊天的熊猫金馆长表情吗? “当然可以哟!”托托莉甜甜的微笑着,腻得可以让人骨头酥麻,只是,其中带着的杀气似乎过分违和了吧?那边的橙岚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伏灵门太上长老说的对,西夏妖妃根本没有释放出真正的实力,它像是猫捉耗子,在弄死耗子前,要先好好的戏耍一番,”张芷嫣擦了下脸上的血说道。 原本没打算在找出合成音真身前暴露鬼头刀的,但此时张孝已经做好准备提前暴露,哪怕对手不过是些丧尸而已——这种程度的变通对他来说从来没有难度,不存在心里障碍。 三没有日本方面的执法权利,你去到日本的医院,人家不理会你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不过,当他的目光从潘金莲的卡牌上放下,正好退出卡册之时,却忽然发现了一张闪烁着光芒的卡牌,这不由让他心中一阵懊恼。 “芷嫣!我们不能留这些黑虫子,要想办法除掉它们,”我仰头大声叫喊。 金明浩缓缓开车上山,然后回了家,金明浩从车上下来,然后关上车门,往自己的房子走去,金明浩推开门走了进去。 下一刻,大殿主的手臂突然一紧,好似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手臂猛的向外一拖。 第139章 鬼门关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悲愤冲头的沐婉恶狠狠的看着南苑,足尖一点,手里的剑开路。一路打杀过去,洞房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内心的愤怒更像是火星燎原,妻儿惨遭毒手,他竟然还在这风流快活。 “琅逸衍,王八蛋。你滚出来,滚出来!”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大呼小叫。”舒清月的丫头守在门口,谁知道突然听到这怒喝,迎面一个少女跑来,二话不说一剑便刺穿了她的心脏。 鲜血洒在窗户上,里面的人似乎也惊慌了。 床上的那人立刻离开,桌边的琅逸衍只好穿上...... 刚和菱子分开,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许洋的电话号码。 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你吃饭时掉落桌上一粒饭粒,都会让你捡起来吃掉。 “没有!总经理,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就尽管吩咐,我会努力的!”张婷站在李天面前说道。 “对呀天佑,你说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好呢”白婉茹突然把身子腻在了张天佑身上。 要想将这里提高温度,张牛可没有那么多的聚温球,能将自己住的地方弄好那成了,至少要弄个上千平方的地方,这样自己才能说的过去。 谭纵打开车门,下了车,便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着实是痒的,又不能拿手去抓,只怕靠这些动作来略微止痒了。 不少前来开心山庄的人,在这路段都放慢了速度,谁都想了解一下。这里到底是在栽种什么东西了。 听完叫声,张天佑笑的在地上打滚,果然如他所料,这黑色闪电发春了。 是的,不是从他口中传出,而是从他身体中传出,是透过了浑身的毛孔发散出来的声音。 络腮胡壮汉说道:“第二种办法比较便宜,就是租赁,在七杀血海附近,有很多商家在租赁战船和鱼竿,你只要支付给商家一些保证金,再支付租赁费用,就可以使用战船和鱼竿了。 “黄跑跑现在得到教训了吧,连老外都嫌你的屁!”朱凤练和刘勇笑道。 而所谓无线强链接,则是跳过端口,直接在两个电子脑之间进行链接,所以跟脑网根本是两码事,如果不使用无线链接仪一类的仪器,这个链接的距离将会相当近。 紧跟在他身边的,有十个全副武装的金吾卫。这些人身穿盔甲,手按剑柄,面无表情的紧跟着刘十二。 而众人的灵力要想恢复,至少也得等到五十年以后。而向秋玲已经说了,牙里斯班达鲁只有在五百年以后才会对地球形成威胁,因此特遣队员们现在就算没有灵力也没有关系了。 只不过在这上千上百的光圈中,一个有点大的光圈并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它也跟其他的光圈一起静静地闪动着,似乎并无两样。 “伯父,在下正是帝王城昊家的!”昊天脸皮抖动了两下,无奈的说道。 而是根本没机会,没办法看到你的弹幕,顶多有时候运气好瞄到了你的弹幕。 苏灿最后一箭直接射向了海盗头目所在的海盗船,把头目吓得亡魂皆冒,幸好只是射中了船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不过巨大的爆炸也把这些人吓得够呛,急忙命令舵手死命抡桨,仓皇逃窜。 只见孟钧单手持枪,枪横举过头,挡住焚煞的巨爪,无论焚煞如何用力,孟钧的手就像铁块一样一动不动。孟钧双眼紧闭,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无尽的死气从孟钧体内散发,弥漫整片天地。 “不能。”张浩果断摇头,手指却不停的搓动,像是在数钱似的。 同时,妖怪虽然花费太多的时间和努力去化形,看起来不公平的同时隐藏了一个好处,就是妖怪随时可以在本体和人形之间幻化。 第140章 纳兰名的暴怒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老王爷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两人,还有刚刚出生便没有母亲的小孙子,老泪纵横“迟儿,你要去哪里?” “对啊,我要去哪里?我没有家了,没有幺儿的地方,哪里才是我的家?哈哈哈....我活该,我活该啊。我不配叫什么千金公子,我应该叫废柴公子才是。我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做主,我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我是废柴,我是废柴!废柴公子琅逸衍...废柴...哈哈哈!” 他双膝猝然跪在了地上,抱着一大一小,坐在了槐花树下。 第一缕...... 顾北北皱了皱眉,这地方比她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大的多,这么大一片地方,寻找起特殊符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咬到了一口花椒,白桃的舌头暂时麻了,本想今天到此为止,但看另外两个厨子眼巴巴地看着,白桃也没法就这么撂挑子走人,索性两盘菜挨个儿夹了一筷子。 没过多久,苏羽便感觉饿了,苏羽但是苦笑不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久没有过了,算了算了,反正现在是婴儿的模样,苏羽直接大声喊叫了起来,当然,在旁人耳中就变成了哭泣的声音。 的确,鹊城确实吵,就那几只临街的喜鹊,就让白桃差点气得摔被子,不过习惯了之后好像也就那样了。 “气很容易,练就行了,可是势不同,你就算是天天往死了练,你也练不出势。”苏羽随口说道。 纠结了没多久,凯莎便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这些事等到以后再说吧。 两个抢匪被打到精神崩溃,倒在后车座上嚎啕不已。他们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是‘出门看黄历’,遇到周青峰却是‘忌打劫’——抢劫亚裔是他们谋生的本能,可今天这个亚裔实在太凶残了点。 修路造成车道拥塞,长长的车龙让人有些绝望。左莉赶忙打电话给视频采访人员道歉可能要迟到。 “弗兰德院长,赵无极副院长,你们还好吗,弟子秦明拜见。”说着,秦明朝着弗兰德和赵无极单膝跪下了。 沈利嘉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对豹王拳的畏惧,双拳凝成铁青之色,大吼一声迎着鲍一战冲了上去。 不过总归是在很多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定安怪怪的,怎么都不知道了。 “有意思!”李强顿时好奇心更浓烈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没真正用出全力了。不是不想全力出手,而是没有东西能够承载自己恐怖的巨力。如今自己倒想试试看,这把弓能否承受自己的力量。 彭浩明哑口无言,若在这儿和警察纠缠,那么安吉儿的下一次出现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屏幕上,安吉儿的信号和自己相距不过五六公里,如果加速赶上,还是有很大可能把她找到的。 莱利双目血红,双拳挥舞着发疯似的在球馆大喊大叫。看来为了总冠军,这位铁血教头已经不惜一切了。 翔龙见状笑了笑,随后伸手接着伊莉娜丢来的睡枕,说道:“这样很危险的,你想让我死吗?”说着,转身走向床前,将手中的睡枕放在床边,在伊莉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后消失在那儿。 他立马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想离开这个地方,但眼睛却始终没办法从地上那人身上移开。就这么呆呆看着,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最后忽然见那拉线的人把手上的线头一扯,慢慢的往回收。 “前面拐弯,去加油……”彭浩明指挥翁猜,把枪放在了最顺手的地方。 第141章 她会回来的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舒凤呆若木鸡的看着那树下的鲜血.....她,她都做了些什么!!! 琅郡郡王娶平妻的当日,琅郡郡王妃被刺杀难产而死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更令人唏嘘的是,琅郡郡王妃竟然浑身是血的在浴池里还是生下了小公子。 而琅郡王在院子里的槐花树下,一夜白头。 有人说他深情,也有人骂他负心汉,可很少有人知道,郡王之所以娶平妻,乃是因为两国战争所逼迫。 而那死活也要嫁给他的北凤国寒王殿下,在新婚当夜被人在脸上刻下了“贱人”两字,从...... 一个是为了选拔中忍;二是在和平背景下,同盟忍村之间的一种较量和试探,明争暗斗,什么时候都少不了。 如此种种,程远志军粮草一直都不充裕,只要再过五六天攻不下蓟城,便要断粮溃散了。 手中的这座神龛之中,记载了上千个次元的星图。可是别忘了:神龛一共有三座。在另外两座神龛中,也许可以找到更多的星图和信息。 她所用的这一款直播软件,每一个当红的主播,每周都有一次机会,可以花费一千美金将自己的频道推送到首页去。 而且走进来才发现,里面特别大,粗看就有四个房间一百四十多平,还有个旋转楼梯上去,竟然还是LOFT复式。 “之前我经纪人给我我接了三部电视剧,都是签了约了,不拍就要违约,违约金我可付不起,看来只能咬着牙拍完咯,我倒是很羡慕你能够一直拍电影,有新的片约就能直接签下来。”霍思烟轻轻喝了口水,一副无奈的表情。 蓟城这点人,若是分开,连防守城池都不够,师弟还要调走两万。 有了那个神奇的系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宅男,虽然不知道柳若涵会不会相信自己,可江城也只是心情略微有些低落罢了。 而此刻,张超占着神体的速度加持,阳神真人的强大感知,虽然勉强能应付一下。 不过,比蒙之神的决定,兽皇自然也不敢有异议,既然上头的神灵都答应了,那么,兽神教也是很干错的宣布猫神、兔神、乳神等7位神灵脱离兽神神系。 玛莎拉蒂刚刚停在医院门口,何莉就冲下了车子,然后向着医院跑去。 听到来人自报名号,叶林却是半点也没惊讶,他早就知道玉面杀手这几天迟早要来找他的。 可现在并没有阶梯出现,这让宋征很是为难,很是无奈,心里很是着急。宋征抬头看了看顶端,但是其头顶只是一个古朴的屋顶,似乎这一层便是顶端,但是宋征心中的感觉,却认为后面还有楼层,似乎被隐藏了起来。 话音未落,苏晨同样一掌轰在了他的身上,他直接飞了出去,然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声悠长的传讯号声里,西征军彻底完成拔营作业,再几下彼此沟通的令旗挥舞后,三万西征军组合成的龟阵慢悠悠地抬起脚来,开始稳稳当当地沿河西进,向着河流下游的最终目的地高庭,拱动了坚实的又一步。 王涵现在羞得都不敢看王宇的眼睛了,低着头,在那里摆弄着衣角。 这状况一看就知道这男人被鬼上身了,而且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成了死人。我心中越发惊讶,这是什么年头,怎么这鬼物白天也能出来呢?而且谋剑师兄刚刚不说是让我们开门看看的吗?难道师兄的感觉也迟钝了? 可这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和王子怡争吵的男人不是卢正业,还会是谁呢? “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听不听随你的,识相的,三日之内离开a市。”宫沁伊说罢就摇上车窗,戴上墨镜,油门一踩走了。 第142章 世子琅郡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是师父教导他武功,每次刺杀,是师父救了他。被父王责罚,也是师父给了他安慰。 看见了师父,墨儿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委屈的泪水流得稀里哗啦。 面具下,男人的脸上也全是内疚之色,随后,将他抱在了怀里柔声的说“我的墨儿怎么又哭了,不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吗?” “师父,我知道错了。” “为什么被罚跪啊?” “因为我打了三皇子,我父王害怕被皇上责罚,哼。”小家伙提起父王,一脸的不屑。 琅逸衍“......”他会...... 胡傲却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手中掐的手印决也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着,盯着炉鼎,似乎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可没想到,齐天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害怕的变化,似乎没看到那几名保镖似的。 全身骨骼如玉,骨节内的骨髓,也如白霜一般,纯净无瑕,不含一丝杂质。 齐天猛然扇出一巴掌,直接将那安保人员扇飞数米远,最后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原来,齐遥的武艺并非全然来自青州齐氏的绝学,他以十七岁的年纪就有如此高的修为,全赖他那比云诀子大师还要神秘的师父。 随着公子魇玉的死去,天空中那些被撕裂开来的空间又重新合了起来,那些试图逃出的上古亡灵们再次被封印起来。 得知她没有死,赵律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痛恨自己的婚姻,但是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痴儿,她是无辜的,如果她就此死去,他多少还是会有些内疚的。 胖老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连连赞叹:“这千年以来,九州鼎器无数次现身,被一个个时代中的强者所获,但却没有几人能够真正得到鼎器的承认。 她休息了一个晚上,这个晚上她谁的特别香,足足睡到了早上十点钟才起来,而且还是黄鑫两人给她电话才醒的。 像这样直白地接收到关心的时刻,对于闻人雪来说并不算多,她心底顿时泛起暖意。 林晓蕾没有理会李洪涛,而是直接冲了过去将赵玲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看到来人,洛塔一个惊喜。他感觉这几天清静呢,这个话痨不在旁边嘚嘚。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列车开走了,彭康舒展着身子,坐在办公椅上,默默对他们送上祝福。 众人见沈剑南纹丝不动,再加上江湖上的传闻,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是周围等待时机,看着颜有礼的指示。 我轻轻咀嚼这诗句这名字在心间,你我从不曾真正谋面,而你却当真知我如知你。如若今天的我,是用这一切换来的,我真的宁可就此沉沦那黑暗世界,当一辈子痴傻。 两个声音过后,屋里瞬间鸦雀无声,沈剑南也惊呆了,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出的手,顿时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觉得对不起花雨梦,但想说句对不起却又说不出来。 冉飞回到指挥大营,主要将领都在这里等他,冉飞焦急得问道,各个城门的情况如何? “那就麻烦您了。”刘盛强道谢后就叫李洪涛跟他一起离开了停尸房。 皮球掷出,也没丢远,就是给凯飒而已。凯飒看不到机会,将皮球回传,给后撤中的郑化。 “就是说,那些臭海盗整天只会说一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可是真相哪有他们说的这么夸张?”一旁,赫托斯说道。 春节是开心的累,不管你是真是假,并不比平时工作轻松,就看你用怎样的心态迎接。 当然,虽然他不关注,但有些事,他还是需要做的,比如公司的安全问题。 第143章 她醒来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只是听闻,现在琅郡王府没有女主人,老王爷也不管事,琅逸衍醉生梦死。偌大的家业竟然交给了年仅五岁体弱多病的小世子琅郡潇墨。 “臣等,拜见皇上万福,皇后金安”洪亮的声音响彻一片,帝后一身明晃色的龙凤袍,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老王爷带头迎接了上去,杵着拐杖,准备弯腰行礼“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兰贵妃” 陆睿宣虚扶了他一把,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老王爷快请起,多时不见。老王爷身体可好?” “好,好,臣多...... 沐寒月注意到一道特别的目光,她循着视线望去,看见了轩辕皓那别有深意的一眼。 他觉得有这个叔叔在他身边,他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和开心了她就觉得他跟妈妈真的是天生一对。 孟三雁见状,连忙布置了许多灵纹阵,将自己和宫思斩保护在里头。 在和风扶摇行礼的时候,司徒擎宇的心微微一疼,鼻尖上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符世林事后回想,对方就像沙漠上走了很久的人,忽然看见了大海的表情。 比起这边,隔壁病房可热闹了,在一旁悠哉悠哉看戏的蔡健明是非常的惬意,以至于护士端着药品过来给秋佳宜输液,他也还没回来。 是酸是涩是苦还是甜,似乎五花八门地掺杂在一起都品试不出味道来。 “主仆契约?”铁衣有些震惊的道,看来慧皇是被修为高的人给抓在了。 如今,我的心没有死,她还是热的,还在跳动。我也不相信妖孽就会这样离开我了,我不会去相信,这不是一味的猜测,而是有些肯定的。 她看过驯兽师和寻灵师的比试人员,有好几个都是筑基后期了,年龄也比两人大十几岁,经验自然比他们足的多。 皇甫渊为她找了许多帮手,前期捣碎灵果那些都有人帮忙,她只需要在后面输入灵力和星辰之力就可以了。 “我觉得吧,这回你肯定是醉了,我可是早就醒啦!”孙大壮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喝醉了。 “所以说,以后离王莎远一点,如果被她妈给缠上了,可有你受的。”江勋好心的提醒道。 一路上忙着及时赶到千灯城,后面又种植捕蝇草,紧接着又是成立宗门。 刘东急了,几步冲上前要摁住江炎,但江炎反手一抓,揪住刘东的衣领,竟是单手将他提起。 李慎看着枕在他胳膊上面沉沉睡过去的苏海棠,看着漆黑的屋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段精芒,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怎么样,也要为妻儿们换取一个安定的日子。 与此同时,飞仙岛上,李察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东方,皱起了眉头。 石之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扭头看了李察一眼,李察默默站起身来,走到边缘轻手轻脚的朝着大雄宝殿外走去。 虽然有这么个缺点,但它已经是李林目前能找到并兑换的最好的东西了,至于十次之后,李林相信那时候,自己的积分应该又有不少了,那时候就算是还是不能兑换紫心甲之类的东西,再兑换个手链还是不成问题的。 毕竟这洞穴里面,不止是有堆积成山的异晶,还有许多武器,异宝。 但郝俊没心思看光景,他和李济川研究着能否在那个传送坐标区建个房子什么的,或者说像吴幻那样弄艘船在那里,这样的话下雨刮风就都不怕了,还不会因为出现的突兀让过路者起疑。 何家火就是对万华介绍道:“虎爷请看,这便是改造好后的盾牌,一共有四根可以上下活动的铁棍,以便随时收拢。 第144章 你是师傅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可又很开心,很开心...万一有一日,自己也走了,幺儿还是没有醒。他相信,墨儿和纳兰也可以带着幺儿活得很好。 琅逸衍眼眶一红,沙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化成一记长叹,随后,将他抱在了怀里。 “墨儿可怪父王” “有,我其实很讨厌你,可我又想要亲近你,外面的人都骂我是病秧子,没有爹娘要的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我一直告诉自己以为我还有师傅,可现在师父竟然是父王...”墨儿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琅逸衍万分愧疚,拉着他的手...... 世人也终于清楚明白了,那来自鹦鹉洲剑宗的压迫感,以及李泊身后有一位绝世剑仙。 但她知道,七夕那夜过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又回到了刚认识时那般凉薄疏冷。 她无声翘翘唇角,又重新扭过头去,阿奚用余光瞟着她,也缓缓转回脑袋,继续观察她,眼睛缓慢地眨动了一下。 思来想去,叶青阳说的随便学学就会了反而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刘开卫和杨雪见也正跟水友们互动呢,弹幕上却突然多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刘开卫不明真相就乱说冤枉人什么的。 “老板,三笼猪肉白菜包子,一碗豆浆。”蓝桐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不就是熟人,还需要摆出什么表情吗。 初初发出几声单字节,沙哑的语调伴随着她挣脱剧烈的动作,推搡间,相机从她身上滚了出去,掉在了马路上。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什么时候起床,都能吃到一口热乎的饭菜了。 坐上电梯,她对着自己的倒影加油打气,准备用最好的状态去面试。 “你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无处可退的欧阳政仁只有一拼,将所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些保镖身上,尽管他并不看好。 杜浚手中的锈刀忽而嗡然一声,几欲挣脱遁向陈峤,不禁让杜浚色变,他最大的依仗便是这锈刀,若是锈刀一去,他又当如何自救? 特别她们身后还跟着一批身穿劲装的大汉,一瞧就是打架好手,加上他们来势汹汹,怕是会有叶无天受的。 陶宇航微微附身盯着糖糖的眼睛,他不希望她知道,他不想让糖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轰然倒塌。 卢卡手中持一柄巨刀,刀长五尺,如月如钩,森森冷冷,浮光涌动,也不知纸侠会使刀是否是受了他的影响,不过这口巨刃显然是卢卡的得意兵器。 莫亦痕脸上一冷,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阴沉,一边说着,双眸之间带出几分凌厉的神情。 这家伙在地上扑腾的时候,我想明白了——费城的治安太差,我要搬走。 那半天没有动静,似是个死物,连景秀提灯走近,灯光照亮,地上竟是一只荷包,颜色淡雅,绣得十分精致。 猩红魔魁后方的翼型兵装被弹出,肩部的嵌入栓松开以后,机甲握剑的手也顺势张开,斩舰刀落到了海底的礁石上。 第一,徐雯语知道自己认出了她,第二,她也知道白筱卿和自己已经接过头了。 兑换一个化妆大师的技能,即便是最高级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偏偏这种事情很是诡异。 那人大概是七十岁上下,满头的白发,走路拄着拐杖却还是微微颤颤的,但目光犀利而冰冷,带着特意的威严。 我阻止了想要上前通报的丫鬟,静静的走到了夜凌寒的身边,他觉察到了有人进来,蓦然转过头,看见来人是我,眼神里顿时弥漫开了笑意。 他他拉氏惊讶的看着五爷,五爷很少说汉语,就是说也极少说的清楚,这把。 第145章 误会又起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上一回是幺儿,这一次是墨儿。两个都是他视作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把他平躺着放下,抬着他的后脑勺”谢御幺冷声吩咐道,双手交叉放在墨儿胸口按压。 “一,二,三,四,五,六。墨儿,我是娘亲,我回来了。墨儿你不想见到娘亲吗。” “墨儿,娘亲醒了,我带你走。你醒醒,看看我可好?” 谢御幺便给他做着急救,一边哭道。可小家伙还是没有醒,谢御幺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对这墨儿的唇贴了上去。 这时,前厅的人也终于赶到了。 荷花池便围...... 亏得齐莞莞这会儿为周九被整到了,而且还以为周九不知道来沾沾自喜。 对于金菲儿,这个事儿,吴彬倒是没打算隐瞒,因为也隐瞒不住,这俩天,SH那边的记者卫鑫肯定会过来杭州采访他,所以瞒也是白瞒着,倒不如直接就说了。 不过这么多的帝国马克纸币,的确是一张张废纸,战争眼见着就将要结束,作为战败国,第三帝国发行的货币,当然是废纸一张。 在高速公路上堵着,的确也挺无聊的,尤其是这大冷天的,更加是要了人命了。 火山爆发的那一边,齐莞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钻进了餐桌底下。 没有对兰洛斯的话语作出反应,萨鲁法尔第一时间查看了伊崔格的伤势,在确认并无大碍后,将他扶了起来。 所谓见字如面。程燃只看秦西榛的聊天,就忍不住微笑,大致能想象得到她在大洋彼岸的电脑面前是什么个形象,大概就差要舔屏了吧。 若是沈瑜是人中龙凤,那么此人便是这仙境谪仙,龙凤主江山沉浮,而他却寄身与天地,归与天地,却又高于天地。 下雨后,郑福先是担心会不会发洪水,发了洪水又怕被冲垮,心一直悬着,现在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在他们看来,因为父母两边都做到了,所以孩子也必须做到这种程度。 这一点,她猜的没错,朴艺珍,的确是没有带足够的药剂,一般来说,她们执行任务,很少遇到要去销毁车子的事情,因为她们要带的东西有很多,所以很多东西带多少,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白虎还是半成年状态,正趴在床上,也就是他的身边,一颗脑袋就在他脑袋的旁边。 梁振说话间,就让林浩和杨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且亲自给两个年轻人倒了茶,端了上去,最后自己才入座。 整个会场,所有人的情绪,在一瞬间彻底疯狂的沸腾了起来,就好像是迸发的火山,就好像是翻涌的海啸,将所有的人声都淹没。 数万百姓鸦雀无声,有人流泪,有人颤抖,有人昏厥,有人捂着眼睛捂着耳朵,就是没有人敢吭声。 强如周薇这样的天骄,竟然被一名地元境八重的武修击败了?而且仅仅是一剑之力? 通道入口处干净透亮的瓷砖地面上,靠着两边墙壁竟然睡着十来个乞丐,这些乞丐衣着破烂,蓬头垢面,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秋夜里,也能闻见他们身上散发出来腐臭味道。 堂堂大日本帝国陆大的毕业生,能让胁板次郎大佐都感到威胁的存在,那自然不是庸手,眼睛着实毒辣的紧,哪怕是用余光差点儿把眼睛都瞅瞎了,整栋大楼所有的外围都落入到他的眼中了。 滴滴哒哒的流水声在洞里响起,林风发现这些水滴居然全都如血一样,但却并没有丝毫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被土层过滤了。 这大牛心里这么一想说什么,他也不扶着村里人,这无理取闹的要求,自己的牛和羊鸡鹅都丢失了自我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心里有数,这要是以后如果丢了牛羊鸡鸭鹅的这些畜生的话,那岂不是每次都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第146章真像他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心里一阵叹息,她无法忘记五年前的事情。 说实话,在看到琅逸衍那一头银发时,她怔楞了许久,男子不过三十出头怎么会...... “娘亲陪你练武好不好?你练,我在旁边看。” 墨儿眸光顿时亮了,喜悦表现在脸上,“好!” 院子里,小家伙一招一式都极为的标准,月白的衣衫在他的身上被汗水打湿。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骄傲的小表情,虎虎的活泼可爱得紧。 谢御幺双坐在石桌旁,单手撑腮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墨儿的长相真像他。 琅...... 随后,保罗助攻格林底角三分命中。一旦保罗开始冷静下来,步行者队的进攻一般就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同样,笑笑这次入学陈枫也是有所图谋的,笑笑入学后会直接加入S班,然后竞选执法部部长,参加军训。 最后,马奎尔告诉李哲,莱昂纳多、本∙阿弗莱克都愿意来,马特∙达蒙听说他牌技超神也要来会一会他,而且莱昂纳多是湖人粉,但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格里芬飞身上前干扰,篮球瞬间飞向米尔萨普,后者中投出手,2分命中。 火流云念压爆发,一股丝毫不输于刚才龙皇暴怒的威压降临在三头龙的身上。 在迈阿密热火还用雷-阿伦首发,用德怀恩-韦德去对余欢,用雷-阿伦去防科比-布莱恩特接球,他们整体的防守完全建立在,应对以余欢全程持球的组织体系。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在余欢把自己关在理疗室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惶恐了。他们已经习惯依靠余欢了,突然余欢没了,他们慌了。 商秀珣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徐乾算是第一个。 鬼王一怒,此空间之内的阴气变开始翻滚起来,甚至还有万鬼齐哭之兆。 忽然叶扬耳边传来一阵遥远的召唤声,叶扬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血池旁边,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当初燕赤霞自爆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楚嫣然见叶扬‘激’动的两眼通红。眼角上是挂着泪滴。 入了城中,尽管天黑宵禁,街上无灯无火无闲杂人,蜀王还是下令禁止士卒们点火把照明,生怕吵闹到城中街道两旁早已安歇的百姓。 “起阵!最终的决战篇,提前揭幕吧!”魔杖重重地顿在地上的魔法阵中央,杖头上的五彩宝石发出了极为璀璨的光芒,而他右手的水晶球也渐渐脱手飘起,与魔杖上的宝石遥相辉映。 “嗵”一条直线上的尸人尽数扑倒,如同在肥沃的大地上犁出了一条沟,沟内血肉翻涌。 董化一脸色骤变,因为此时他已经感受不到那七彩剑光,与它失去了联系。 “你回到罚堂自领一百皮鞭,以后莫要再干这种勾当,若有再犯,定不轻饶,或者你有把握别让我知晓。”肖遥风轻云淡的讲完这些话,直接与刘大海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精光一闪即逝。 碎岩、泥土,甚至粪便被踩硬而成的路面根本无法阻挡钛合金的尖头,带着防滑纹路的撬棍一下刺进去半米多深。噗滋,一股暗红的败血溅了楚一脸、但楚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时,独孤玉的心里猛地窜出一个滑稽荒诞的想法来——难道这是姓郭的请了什么旁门左道的人来助阵,使了什么呼风唤雨、开坛做法引雷的妖法不成? 第147章欺负小姑娘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谢御幺;“.......琅逸衍!你给我滚进来。” 门口,男子身长玉立,一袭白衣如雪。映称着银色的头发,手上抱着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走了过来。 “娘子,别生气。” 这花到是挺好看的。 “你和孩子瞎说什么?什么小妹妹!”她都还没有原谅他呢,还想要二胎,想得到是美。 “冤枉,都是墨儿看见了威远候家的小千金,觉得人家可爱非要抱回来。我不得已才说家里也会有的。” 谢御幺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天真的儿子,“你这么小就会撩妹了?...... 到了晚上,夜楚晟轻身到了沐槿熙的院子,沐槿熙在他出现后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他罢了。 吃了早点、穿上整洁的衣服,张副总来到公司。这一路上他都在回想昨晚上喝酒之后去哪了,到公司时也巧、丁副总和他一起到的。 既然李子锋都说了要自己的玩,那就不用管了,只要李子锋不过份,其它的什么都好说。 李慧敏听北斗星问起自己的家世,不禁犹豫起来,心想:还是先不告诉他为好,免得他有压力。 祖宗神器还未完全催动,但神器之力已经加持到了他们的身上,之前受的重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体内的剑意和刀意之力,也逐渐稳了下来。 吸了吸鼻子,沫凝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可怜,很是惹人怜惜,她悠悠的继续说道。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下来,昨天跟奔池谈了一个下午的话题,她也想过,夜楚晟现在想起自己,是好事。 北斗星则拐向厢楼,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孙祥宇、王士元等人正围在一处说着什么。 不过它们在进入洛霞的钱袋之前,乖乖脱了一层皮给司徒腾逸,它们看得出来,他需要它们。 计划赶不上变化,8月的更新有所调整,新的更新方式对大家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夏火的话立刻改变了北斗的想法,他说得没错,鱼类自然也都变异了,个个体型如大象,这样一来那个什么大海的猎人自然有着几把刷子。 那七八名遭遇闪光弹袭击、暂时失明的瑞士卫队成员,在流了大量眼泪之后,终于恢复了视力,也恢复了战斗能力。 或许,当时搬来B市,还真的是一个错误。如果,现在她们都还在A市那个清雅的宅院里面住着的话,或许,就不会有遇到沈风的机会把。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太措手不及,太莫名其妙,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回到上海,再次来到精武门前的时候,他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十分钟过去,她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被闷的受不住的苏念安自己掀开了被子,一睁眼他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刚要扭头,被秦慕宸绷住她的脸颊,苏念安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 “看来我的令牌给错人了,就你那大肚子,估计能把璇玑楼给吃垮了。”塞西摇了摇头,看着秋玄说道。 随即,只见六头身形庞大的暗黑神龙出现在山谷四周,团团将周玄和辰南等人包围在内。 甄蛮儿去世没多久,白薇就出了国,她去了哪里?去韩国整容了吗? 穗儿连忙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空碗将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取了一粒盐梅子让姜云卿含着去去嘴里的苦味后,又取了帕子过来,替她净手。 看到这个孩子叫于忧妈咪,黎晨轩胸口一紧,滔天的怒火,从胸口处,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就像朽木白哉用闪花碾压刚刚得到死神之力的黑崎一护,高级飞廉脚呈现出来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认知。 第148章逢场作戏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她还是可以做回那个清冷的谢御幺,关上那半开半闭的心门,从此锁死所有过往,连阳光也不放进去,不去想,便可以彻底忘记了。 即便不能忘记,有一日想起来无关痛痒也是好的。 我谢御幺敢爱敢恨,既然不能策马同游,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可是,为何真的听到那些绝情的话语,还是如此难受,似乎有什么戳着心,心力交瘁。 那一滑而过的泪,算是对这一段日子的祭奠,一切都结束了。 从此再也没有春花秋月,夏蝉冬雪,也再也没有虚情假意的温柔...... 唔,做为整个世界里唯一的正常人类,我孤伶伶地站在这一片扭曲混乱之中,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寂寞好空虚。 夜紫菡笑靥如花,清眸染满笑意,清澈灵动,弯弯眉眼,拉出狭长的弧度。 可真正的巧合是,刚一开始修建新城墙神仙就凭空运来了大量的巨石。周凤炽前后仔细思量跟大恒相关的事情后发现,但凡是大恒提议的,神仙都适时的进行助攻。一次、两次是巧合,可这巧合次数多了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可是你知道吗?在此时的寒冷冬季,你听到啄木鸟一直在凿个不停,其实并不是它爱贪吃肥美多汁的虫子,而是它想早点解除木枝的病害。 而人们逮蝉虫的方式有多种,其中最无损伤的捕捉方式,当属“手捂”以及“网扣”了。 “狂是吧,等一下我看你还如何狂?”风凌公子双眸之内闪烁着冷冽的杀意,今日不杀刘星难解心头之怒。 原来一早楚岩就带领谷燕等八大将军和三百多名神塔护卫到了刘知府的府门,因为刘知府的府宅和知府衙门是前后院,因此这三百多人便直接将刘知府的府宅和知府衙门一同包围了起来。 没办法,钱汝君只好起来运动。反正这里没人,王鑫吵不吵到他无所谓。说不定他还能从玄武飞华里得到一些启示。而不会把它当作是纯粹的舞蹈。 “老宋,别搞意气之争,留在外面也是死,以我们的实力,难道害怕几棵,还不能保护你的先知吗。就算是赌一把吧。”我此时只能好言相劝。 他年老体衰,寿元无多,是蛮巫四族唯一未被夺舍的高层人士,而且心态平和,历来不为四族那些鹰派高层所喜,基本上都是干擦屁股的活计多,就像此前的回援、议和等。 每隔一段路边有士兵做下标记,以便让后人能找到路径,留下一些物品,看来卡齐他们是早有计划,我们在前面开路,后面大队人马来撷取胜利果实。 “什么事,但讲无妨,”都腊的眼睛还在洞天灵宝上留恋不已,只是随口应道。 如是相对而斗,只有元婴中期初段的阿黄,在一个元婴后期和两个中期大成的围攻下,早已束手就擒。 这件事永远都是她心里最痛的伤疤,永远都流着鲜血,不能愈合。 谁都没有想到,冥寒枫第一场竟然会派秋水凝这个没有怎么显山露水过的外院弟子。 不过仁和真人还扭扭捏捏地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傅云瑶听得云里雾里,深感无奈,直接问仁和师叔有什么要帮忙的。 “你们……”云荼亦想说什么,另外一位长老,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只觉眼前一花,脑海中一片眩晕,她的身影亦从演武场消失。 她的面色微微泛黄,唇色很淡,身子骨有些弱,许是食虽果腹却没什么营养。走起路来有时不看脚底的路,磕磕盼盼在所难免。 楚意弦微微一愣,却也只一瞬,下一刻,便明白过来了,敛下眸子转身走向后头一辆马车,与楚煜楚煊兄弟二人一道向里头的楚老夫人请安。 第149章良辰吉日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顿了顿,“忘了告诉萧然哥哥,烧刀子是宁乐此生喝过的独一无二的最为痛快的酒。” 白萧然眼神明显黯淡下去,她终究还是只能在自己不近不远的地方了。 “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安排西韵姑娘?”云笙箫终是将心中最想要得到的答案问出来。 若是西韵走了,生活中就会缺少一种乐趣了,那个小姑娘那么天真不谙世事,是那么吸引人。 “西韵几人本就是宁乐之人,既然宁乐已经走了,自然早有安排,定然会同宁乐一起离开。”谢御幺误解了云笙箫的意思...... 话说完,他抬起头,抬脚就要走出去,不过看着李林看着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而接下来,果不其然,也都是换取防御法器的,叶景诚自己的防御法器都恨不得不够用,自然不会拿出来换取。 “随便吧,只要不是一二三都行。”名字什么的厉鬼不在乎,反正被叫鬼很多年了。 “黑山,这是谁?怎么没有他的资料!”鬼玄子也是怒喝,他看向和千傀真人对战的老者。 明明破绽这么多,只要用想想就可以发现,可他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与其汇合让鬼子得到机会,还不如分开让鬼子分兵,虽然有风险,但也有机会。 他身为修仙者,自然见识过不少强者,却没发现面前这个叶玄除了口气大一点还能有什么厉害之处。 周刚开口,这确实是事实,其他人还在养伤,就连周刚自己手臂的伤还在养着。 原本姜凤霞听见孩子们这么说应该难过伤心愧疚的,但看到两个孩子这副愤愤不平的表情,她一下子就笑了。 彪子的眼睛瞪得溜圆,他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失去了控制。 男人刚下了跑车,军装衬出他的挺拔修长,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手勾着军帽,似乎正要走向酒店。 如果说安家的族人,被当成食用的两脚羊,他们就作为牧羊人,为古代王侯将相,定期提供娲人,用娲人,换取荣华富贵。 进了客厅后,罗珊珊见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赶紧轻咳了一声。 只不过,这种场合,以她的身份,再以彭司马的身份,似乎不便说什么。 这辈子,操刀子上战场这事儿,他是干不了了,也用不上他,所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都是他来做,而且,摸爬滚打的半辈子,人见的太多,这里面的路子,熟着呢,断然不会出现错漏。 这口气总算是出来了,可是憋了她一整路呢。今儿倒好,还是彭盈慧先来找她的,让她顺利地发泄了。 “我也不要,坚决不信她还能别的实锤。”店铺视频被删除,安排人偷拍的视频也被删。 洛行把瓦罐里的汤,一勺一勺的舀进不锈钢的保温盒里,认真严谨的模样,像是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 这种恐慌和折磨,让她差点崩溃,也越发想重来一次,查明真相,保护家里。 蓝萌萌见很听话,就用力摇晃了一下。那僵尸猛地对着蓝萌萌一跳,差点踩到蓝萌萌。 见到雷大锤时,吴起甚是激动,毕竟之前的那一战,对他而言,影响太深刻了。 金闪闪一愣,诧异外公怎么会知道她要谈的就是她昨晚口中的那个朋友,。 他的话音刚落,数十名炼药世家的家主一同涌了进来,将海泉爷孙俩围在了其中。 这时贝宇川才随着子云的方向向下看去,这一下就吓了他一大跳,这熟悉了嘛,这不就是他们隐族的驻地吗?自己怎么在空中看着呢?难道这前辈还能炼制飞船? 第143章尘埃落定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往后若是再听到有人乱七八糟议论本王的王妃,本王定当格杀勿论。”琅逸衍神色一冷,冷酷得让人噤若寒蝉。 格杀勿论,对她如此薄情,只因为他所有的神情给了那个叫做谢御幺的女子。 琅逸衍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再不敢多言一句,就怕引火烧身。 聚散离合,浮沉起伏,又何必太过于在意。 虽然“天涯踏尽红尘”,不妨“依然一笑作春温”。 谢御幺竭力忽视那些滔滔不绝涌现出来的悲伤,忽视那种叫做嫉妒的东西疯狂生长。 不如归去...... 他不是杀人狂,但很显然他的道德观也很有问题,压根没将清水丽子的境遇放在心上。 一枪射出,王风没有任何的犹豫,按照来之前想好的套路,转身就跑,军用毛-瑟的子弹顺着弹道稳稳的冲向了孤灯法师,只不过,却是不出意外的被孤灯法师直接给握到了手中。 四兄弟突然宣誓,吴浩明白,四兄弟绝对是受了那个白发老者的影响。 【触发主线任务‘魔王’:伏地魔已借由邪恶的仪式完成重生,英国巫师界必将再起风云,到底是成为下一个黑魔王,还是成为史无前例的白魔王,均由宿主选择。 吴浩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想知道戮神帮是被哪些家族欺凌的,帮众是被哪些人杀害的。 仿佛是一张蒲扇的白色大手,对着身前的石榴便是狠狠地压了下去。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在脑海中想想,此刻可不敢也没机会质问这些人。 李达深吸了口气,在房里转了几圈,这大清都亡了,你们还折腾啥呢,大家一块吃满汉全席不也挺好。 在完全糊弄与戏耍着身后的变异毒蝎怪物它的巨大双钳的石榴他,是在引得它们再一次对撞后。 在李正过去关门的时候,萧晨已经通过穿墙术,直接进入到房间里面。 现在段秋可是没有穿戴任何装备,他一身白衣在加上容貌不弱于精灵族的男性,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着这么多的金币,那中年皱了一下眉,然后大步的向水曦之这边走来。 “多谢诗摇姑娘。”一见到诗瑶,刘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谢。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疑惑,她的头,无声无息地贴在他的胸口,仔细聆听,然后,一片死寂。 沿路的尸骨还在不断出现,大家因为担心身后的“李东”会追来,所以此刻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坂井舞说的没错,这附近肯定有一直幽灵部队,不然也不可能出现有智慧的幽灵骑士。 不然,当章嘉泽满足了这个条件之后,她为何还是不愿意“就范”? “这黑区的势力以后怕是要重新洗牌了…”这是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 云儿见到玉仙子投过来的淡淡目光,娇躯一阵颤抖,这种眼神,虽然未藏杀气,但对于她们来说却极为熟悉,此时的玉仙子,已经是极为的愤怒了。 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草药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只有黄色的泥土,偶尔才能看见一株顽强的杂草生长。 此刻,画玉儿意识到,玉晞和玫娇可能就要远离自己而去,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但是这种思念的情感有谁能说放下就能放下呢?因此,锥心的痛苦只能把它埋在心底。因此,口中所说也就心口不一了。 因为当时,相赠神斧,几个弟弟都说此事鲁莽了,如今看来,当时的举措是正确的。 马车急行,回到了白牙的庄园,崇白虎跳下了车,急匆匆跑了进去。而李沐则是直接往从第二层的城墙边缘,纵身一跃,降落到了第一层。东楚城第一层已经硝烟四起。 第144章恢复记忆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记得,柳神医唯一的女儿,逸衍唯一的师妹。”许骏识声音轻柔。 “我同她关系最是要好。虽然我医术也不差,可是医者不自医。以前我也在怀疑,我是中蛊了,果然是如此,琅逸衍也是如此。趁此机会,让如眉替我们将蛊毒解除,自然,记忆就恢复了。”谢御幺只说了一个大概,其中很多地方她没有说出来。 这个计划,看似很是周全,可是,实际上,如果只要一个地方稍微有点儿差错,都没办法完成。 “而这蛊毒果然是出自尹墨月之手,爹爹也是...... sirius以一个足以媲美他踹门的速度挥魔杖念了一个锁门咒,门哐当一声仿佛被施加了不该有的重量,在harry面前重重地合上了,还差点夹到他的手。 “哈哈,我们就不用了,我们的家就靠在这边,只是……”郭子谦略有犹豫的说道。 “庄先生,你就不和我一起回去吗?”上车后,竹内玲奈再问了一句。 当那时候熙问了他一连串的为什么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对方,太多的因素,造成了那么多的为什么,可是却又无力去改变什么。 叶尘说完之后,旋即袖袍猛然一挥没在他的前方,竟是一下子凝聚出了数百条毒龙,那些毒龙再次咆哮着,铺天盖地的向着他而来。 刚刚拿起电话,就听到门外有车的声音,正在疑心是不是洋洋回来了,然后就听到从门外传过来的声音。 地盘上多了那么多的熊人,让原本庄园里的人都是一惊。不过,看到熊人像是苦力一样干活,庄园里的人又放心了。 听到院子里汽车的声音,苏亦晴还以为是权少辰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所以并没在意。 刘梓露已经成为了整个LN省的官场传奇了,不过关于她的留言也是越来越多了。 现在他必须要通过一些手段,来弥补之前损失的两位太上长老,如若不能够用雷霆的手段灭杀他们的话,到时候蜀山派闻风而动,那么昆仑派就被动了。 当然,因为他们很愤怒,被他们遇到的人也很倒霉,都被欺负了一遍,让他们青火团的名声变得也就更差了,不过他们也不在意发,反正都已经这么差了,无所谓了。 “这个……殿下,属下并没有亲眼看到燕王。只是,属下确在西北看到了陈慕白。”王庆抬手忙道。 “儿臣知道,太子是父皇最重视的儿子。父皇放心,儿臣说什么也不会损伤他一根毫发的。”楚惜之唇角冷冷一勾。 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是宁拂尘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现在光是要活下来,都需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呼吸,更不用说追击那些遁走的变异黑人了。 希微,倘若我能早点了解你的好,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会真心真意的待你。 张弛看着这些人的笑容,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嘀咕着,什么玩意。 只是刹那,蓝冰湖已经空了,所有的湖水都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所有的坚冰也在空中融化成水。 那个干瘪瘦削的村民被瘸腿男人的厉声厉色惊慑住了魂魄,这时候还呆立在一旁瑟瑟发抖着,身上呼呼冒着汗,不知是冷还是热。 正如无归道人所想,就在老子出动的一瞬间,洪荒天地之中,也是一片风起云涌。 但是萧动偏偏做了,而且还做的脸不红心不跳,不得不说这需要功底的。 金刚虚空藏见状,伸手在座下白象之上轻轻一拍,便见白象一声象鸣,抬起玉柱一般的象足,在地上重重的一踏,霎时间,浮生世界震荡不堪,虚空破碎,山崩海啸朝苍松道人席卷而来,熊熊地火燃烧,朝那三件灵物而去。 第145章后会有期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一条长长的木道延伸向远处,上有一块木匾题有风雨桥三个字。四周都是水,雾气朦胧,而他们此时就像误入仙境的凡人般缥缈。 缓缓走过长长的木桥,走到第一处房屋位置,看起来朴实无华,却又处处透露出高雅。 绕过房屋,继续向前,便有一处亭台名曰梦词亭,亭子里只有一桌两凳,再无其他装饰物。 爬上亭台,乃是此地较高处,放眼便可以将四周所有风景尽收眼底。 最后便有一片空地,种了一地的树木,桃花,桂花,腊梅......还兼有兰...... “我一直对你的印象都是你爱玩花活,所以出手抢断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慢一点。”一个很冷静地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洪武惊奇的发现在这星空战网构造的场景黑石山中,他竟然也会有疲累,也会肚子饿,甚至还可以修炼,一缕缕真气游走在经脉中的感觉和现实世界中一模一样,令人难分虚实,就连真气的增长也可以感觉到。 他没办法亲自教训顾新航,就只好借王越的手教训顾新航,也就有了之后王越将顾新航一拳打倒,将九摞钱抽在顾新航脸上都没人制止的画面。 罗牧燃烧神格、以及陨落,身为神主的他早以感受到了,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愤怒,如此的丧失理性。 老爷子满脸涨红,居然说起醉话。杨天能感觉到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生机”,感觉下针正是时候。 玉树歌终王气收,雁行高送石城秋。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 类似于后世的野外生存,但强度没那么高,这会儿要在山林里找些吃的也不像后世那般艰难,要知道现在这会儿生态环境很是和谐,什么野猪,土狗啥的也都多,想想办法也不至于饿死在山上。 两大强者出手,各自镇压一片星域,瞬间、原本已经破绽百出的九州星域世界终于停止了运转。 吴子健在认定了何其正欲对自己图谋不轨之后,他也不愿再呆在院中,与何其正几人虚与委蛇。 王越准备在天黑之前上山,天黑之后上山,会有许多不便,所以王越要抓紧时间,所以,即便遇见参赛者和银牌战士,王越也不再和他们比赛。 此时电视机前的老普鲁申科已经泪流满面,他这次没去现场看比赛,因为他不敢。 吉诺比利的职业生涯,先后拿到过四个总冠军,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但是吉诺比利一次mvp或者fmvp都没有拿到过,这是吉诺比利的遗憾,或者说是终生遗憾。 手指摸了摸烟盒,琢磨着是直接开场,还是先喝点酒培养点气氛。 前段时间的班游,就差不多这样,太精明的人去了,总是能一下就识破别人的套路,发现在旅途中除了套路,也就只剩下套路了,这一点在国内旅行尤为明显。 白玉京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当某个区域充满了这种臭臭虫,而且数量超过百万,达到千万,亿万的时候,那里面一定会非常的哟意思,而且自己的敌人如果在这样的环境存活下去,那么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 “吞掉你,我便完成最后一个环节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白玉京的脑海中,虽然声音显得疲惫至极,但是话语里除了兴奋外,又多了更多的嗜血味道。 而且厉言也不是会欺骗朋友的人,尹舜凝看得出来,厉言很在乎景一诺,可为什么他却不告诉景一诺自己有未婚妻呢? 一川风月:我去,我居然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才是我的直属上司。 第146章我不是属于你的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我就是因为抬头看星空太长时间眼睛痛而已。“谢御幺转过脸,眼神却是闪烁不定。 “好啦,我都知道,不必解释了。”雪归寒将若御幺搂进怀里,“为何你在本殿面前都不会自称臣妾,其他人可都是如此。” “因为我不是属于你的。“谢御幺脱口而出,她可是正宗的现代人,思想自然和古代人不一样。“嗯?那你是属于谁的,难道是琅逸衍?”雪归寒突然搂着她的手突然一-紧,以示惩罚。 “我不是属于任何人的,我只...... 还有一件事赵子弦也不明白,就是老头说“第一次看到别人拿着这把扇子的时候。”那就是说,这把扇子不是这个老头的,那是谁的呢? 第六颗飞速旋转的色子慢慢停下来,竟然是斜着的棱角插在第五课色子一点的凹陷之内,从上往下看就好像是一个菱形,而对准正上方的,也是一个棱角的尖。棱角,当然是没有点数的。 素依将皇帝晚间要用的点心果品准备好,便走回了住所。她被晋为疱人,每日里做了许多可口的点心茶水,得了不少的赏赐,休憩的时间也越发的多起来,不似原来那般没日没夜的忙活。 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造就了大红袍的特异品质,大红袍茶树现有琳,都是灌木茶丛,叶质较厚,芽头微微历有着众多的神话传说。 素依隐隐有些发慌,自从那日五阿哥莽撞的闯入内室之后她便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变了。五阿哥不再日日去找杏儿,而且不知为何她每次看见他的眼神总会心生不安。 反正这把扇子不但颜色让人觉得讨厌,而且扇子还好像发出一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赵子弦不想再看,可是眼光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移开。 香水向伯爵眨了一下眼,后者找了个理由把May和丝西娜三姐妹带了出去。 但是恰巧那一刀,从这团干青种的翡翠边缘切了过去,王浩明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切面距离翡翠,只有两公分不到的距离了,要是那中年人手抖一下,或许王浩明就拿不到这块毛料了。 北欧的风非常的劲道,割在脸上像刀子划过一般。雪也是相当的厚,一脚铲下去,要拔半天。。隆格没学什么武术,只能半跑半趴,逃出了几百米,便藏进了一片的挂雪的枯叶中。 怪不得能被评为华夏十大名山之一,单看这山脉景致,就不愧为佛国圣地。海拔的优势,使得这里的视野极尽辽阔,山峰顶端更是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晃悠了一天的时间之后,秦阳有些意外,万永商号竟然还没有反应。 至于数量最庞大的底层,会不会有人趁着这段时间,去给他们洗脑,一代一代的拉仇恨。 孙大看向众人,孙二与龙翱天、黑山对此并不反对,杨戬也点了点头,至于哪吒则是东想西想,似乎是刻意不想表态,但孙大却是毫不理会。 十余日不上朝,眼看着就要再次大朝了,皇帝李晔眼瞅着也不是个事,大总督还未拍棺定盖呢。 李思钰与三人一阵开怀大笑,笑罢李思钰才倾斜着身子凑向马跃,马跃忙同样向他凑了凑。 张旭咒骂了一声:那么高级的东西,竟然是个次品,使用了几次就不能用了,真是坑人。 咔嚓咔嚓的一阵怪声响起后,叶锋一脸惊奇的发现,这条蚕宝宝一边在猛啃自己的蛋壳,一旁正看得一脸稀奇的琪琪,却正在不知不觉间,疯狂的晋级。 第147章只能接受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下面已经有很多女子使出浑身解数,技不如人者纷纷垂头丧气离开。 眼见人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之女。 有吟诗作对,有对唱挑战,更有比试琴棋书画。 也就是说,百般文艺,基本都要拿出手,才可能夺魁。 玉生烟没有准备任何东西,似乎她也不准备参加这样的活动。 可是,居然有人前来挑衅,她只能接招。 一般的女子,谁都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能,只有这个女子,并不想参与。 可是被逼无奈,她也只能接受。 当时,玉生...... 少顷,叶暖雪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静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扶住了想要往前倾的叶暖雪,然,她却还不曾有一丝要苏醒的痕迹。 感情的事,总是让人理不清的,纵然李嫣宁有了今天的位置和身份,她也逃不过爱情的折磨。 方豪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心里的感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复杂的他都说不上来那种千滋百味。 因为她想起了那此时正埋葬在雪地之中的芸儿和白溪,还有堕入悬崖的师槿,他们都为了自己在雪地之中备受寒雪和狂风之中煎熬着,痛苦着。 林慕桁的灵鞭化成树藤,打过来的时候,没有了向前的很辣,却在空中更是伸出枝丫,一下子困住了云江火全身,特别是拿着衍舞扇的手。 没错,就是因为那个邪神诅咒的缘故,让艾尔本的陷害计划彻底泡汤了,人们根本不相信安德因是邪神的信徒,反倒是驱赶起了艾尔本派下的卫兵。 “这、这……那你的神邸创造出这种神术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用吗?”吴克斯冷静了下来,把这颗神力球丢回给了安德因。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会有神邸专门用神力制作这样一种……玩具。 “走吧,这里离我的家潋妖池不远,我们先回去看看。”花晚以纵然现在担心胥尘,也觉得自己不该那般不孝,回来了,也不去看花姑姑和花镜引一眼。 他的眼睛看着她,令她想起下雨之时的森林,潮湿弥漫雾气,深邃暗沉,以及,孤寂。 待叶浩把贾衣玫的上衣脱下来后,他的一只手摁在了贾衣玫心脏所在的位置。 陆不弃心下微愕间,却也从芥环中取出了一件黑色大髦给令狐晓月披上。 何香伊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一身红色的制服装,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妖艳的身姿,想不吸引人都非常的困难。 “你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夜雨自己高,所以只能抬头望着他。嘴角扯出一丝细微的笑容,看的不是很明确,表情还是淡淡的。 “把这些赃物仔细装好,不能漏掉一件。回到衙门后要是少了就问你们两个的罪。 第二天一早,杨彩月穿好了衣服便来敲着独孤恨的屋门,敲了半天不见有人回话,轻轻一推,这屋门竟然开了。 草木牙敏还好些,伤势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并没有彻底伤到他的根本,战斗力绝对是打了折扣,但是他逃跑的能力却没有打折扣。 因为没人要求什么,冰种弟子也没有去打扰叶子善她们,直到郗原和洛观妙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神经侠侣二人过来了,二人跟郗原在这些时日已经认识,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一日,他不慎被擒。巧合的是,擒住他的那支军队正是由千夜带领的。捉住了敌营将领的消息不胫而走,千夜闻讯赶来。那会,士兵们本想瞒着千夜,私底下将他处理掉的。 第148章用意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你们都准备了什么吃食?”柳如眉所问自然是去往北月国的路途。 “自然是干粮为主。”凤夜辰毫不犹豫地回答。 “若是柳姑娘想要吃什么,提前吩咐便是。”云笙箫的答复自然是更胜一筹。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凤夜辰有些碍眼。 若不是自己来的晚了,凤夜辰也不会同他们一起前来。 “果然还是云公子想得周到,只是不知道这一路可都会经过些什么地方?”这才是柳如眉的真实目的。 若是风光无限,还可以一路看看风景,不然这一路该有多闷。 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袁老板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身为厨师的自豪感。 三江盟内部对此也是十分疑惑,不过巫冠廷都没发话,谁也不会傻得多嘴。 他们将脸色苍白的张起灵围在了中间,手中的神兵直接就指着那八尊帝皇僵尸。 下了动车的元清微,直接打车前往紫芝山,路上还和司机闲聊了起来。 让你嘴贱,让你招惹王爷,你明知道自己不是王爷的对手为什么总不老实? 其他长老也一副沉吟难决,最后似乎为了死者和门派之仇,不得不忍辱负重的样子。唯独楚雨欢依旧冷淡,毫无表示。 而年轻人张扬、外显的性格,又会将数码兽的存在告知周围的人,久而久之,数码兽的传言也就越发压不住了。 双方的协议虽然对瑟银大为有利,但黑白鸟商会也没有什么损失。 半年多以前,杰西卡或许见到二十几个举着枪冲入的警察,会选择配合,但现在她觉得她不用看任何势力的脸色。 她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揪着她后领子将她扯过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看着阿离哥哥距离她越来越远。 “唉呀!这个可恶的男仆,竟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辛云不禁愤愤地说。 充满着怨毒之意的厉喝,从紫袍男子口中吐出,接着,他的身躯,直接化为了一道如惊雷般的七彩灵光,朝远空飞去。 但是现在想不给也不行,谁让对方的拳头大呢!叶天皓深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吩咐史德昆,将银票和值钱物件全部拿出来交给周云。 薛焕满意的从特洛萨斯上翻身落在地面,他向前走了几步,依靠卓绝的黑暗力量,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地面还和坑洞之间,还存有至少三十米的厚度,这个厚度已经隔绝了所有探查魔法的侦测。 如果妮芭丽被咬死了阿萨辛身份,事情就闹大了,自己根本救不了她,她父亲阿奇兹也兜不住,说不定还要受牵连。 辛云和两个伙计立刻掏出以防不测的尖刀,做好了和密探拼死一搏的准备。 清风点点头,示意辛云送轿夫出门。待关好房门,两个伙计才凑过来。 神魔大战开启,黄昊不出山,却多次派出下人打听南宫雪竹的下落。 只见壮汉大吼一声,全身金光大放,一阵“咔咔”声中,壮汉就身穿金甲,手持开山巨剑,出现在原处。 听到这个数字,巫天立即运转天机神算,同时还全力运转玄天盘,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只见天地间一阵阵玄机降临,不过却有着阻隔,使得巫天即便是通过玄天盘,也得不到这天机的全部内容。 像是临江府,也是一块较大的碎片,后来在道宫的经营下,才变成了漂浮在魔火上的大船,而魔村则是大船打捞上来的大地碎片,有的碎片上什么都没有,有的碎片上则保留了一部分的建筑。 可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位教官的基本素养,她还是将这个数据记录了下来,存档留底,保留证据。 第149章心满意足 完结章 - 我成了国师的心尖宠 - 三金金 云笙箫回之一笑,既然是云笙箫给自己的,自然不会推辞。 如此,也可以成全这两个人,凤夜辰对于柳如眉,也并不是没有情意。 凤夜辰是看得羡慕不已,可是有没有什么借口。 墨西韵见柳如眉明白他们的用意,心中暗暗开心不已。 如此,她和云笙箫也算是帮他们成就了一段姻缘。 至于云笙箫和柳如眉如此,她真的没有不开心。 因为,她明白云笙箫的心,不久之后,他们也要成亲了。 “如眉,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哪能只给他一个人,却是汤都不愿意分...... 殷锦熙面上笑颜如花,丝毫看不出方才的苦痛伤悲,挽着柳墨言的臂膀出现时,得了多少声天作之合的赞叹数也数不清。 高建成仔细的在毛三被咬伤的草丛里观察着,不时的从地上挑拣一些东西。 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睡了一会儿。手臂渐渐的发麻起來。而身后的他丝毫沒有苏醒的迹象。我终于坚持不住。猛的坐起身來。 一十三人现在只剩下一十一人了,全部感染了,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发烧。 他躺在地中央孤零零的一张床上,胳膊上打着吊瓶,自己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他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有些晕,胸前有些痛。 “你没钱来看什么病,回去等死多好。”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说。 这还不算是让高建成吃惊的,真真吃惊的是这个大戏院里面所放的东西。手榴弹、步枪、冲锋枪、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高建成见过的,没见过但是听说过的,甚至有些是高建成听都没听过的武器。 随着不断的急速前进,那剧烈的空间罡风愈加的强横,对着王杰等人蛮横席卷而来。 说完,她便施展轻功,化作一道红影离开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便有些不太想看到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更别说留在他的山庄里了。 和师兄弟们一起看日出日落,修炼功法,然后在门派比试上一鸣惊人。 单单从外观上看,百花仙域的星球,就比起其余的星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长鱼哀道:“多谢清蕾夫人的眷顾,且让老夫安排个吉日,正式的举行拜师大礼。”长鱼哀想着清蕾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位结丹修士,有了长鱼绿萼的关系,长鱼家的外援也多了一些实力。 因为契约了两人,倾狂的实力是由刚刚才进阶到巅峰君皇的实力,进阶到了初级帝君,而龙腾则也是进阶为了高级兽帝。 其实只是说给他手下的人看看罢了,再说了,秦慕安也知道萧公子根本就不稀罕这个英王。 不过既然有人脑抽,那么就不需要为他可惜,那辆基地车真的不错,如果有机会带回去,也用不着拱手让人吧。 迈着优雅的王者步伐,雄狮走到了老城主的跟前,俯下身子,等待着久违的主人再次骑跨在自己身上。 试炼之地上空的宫殿内,一众人等,彼此对视一眼,也是苦笑出声。 分配目标的工作由机载计算机完成,随后通过编队内战术数据链传输给其他战机。梅乐弛的工作是检查导弹状态、确定发射导弹地数量、激活导弹、为导弹输入惯性导航所需要的数据。 哪怕只是大道碎片凝聚成的画面,陌迁依旧感受到了一股茶香,闻起来令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心灵都得以洗涤。 “我们去那看看!”将所有的契约兽都收回到了天之星,倾狂手指着悬崖半腰处那散发着浓郁灵力的东西,闪身便向着那方向飞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