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甩锅帝崇祯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 此时崇祯身边只剩下一名少女,其他人都逃的逃,死的死。 王承恩浑身是伤,提着一把血淋淋的绣春刀跌跌撞撞的进了宫,朝崇祯喊到:“皇上,闯贼杀进来了,快走...” 崇祯都吓傻了,他听到宫外的杀声越来越近,呆坐在龙椅上没动。 王承恩催促道:“皇上,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崇祯突然厉声道:“王承恩,朕命你给朕一刀痛快的!” 王承恩大吃一惊,扑通的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皇上恕罪...老奴下不了手。” 那少女一脸的坚毅,崇祯如果死了,她也绝不独活。 王承恩收刀,朝那少女道:“快,媤媤,趁叛军还没杀进了,带皇上走后面,快走。” 那少女这才回过神,忙拉起崇祯向着皇宫后面走去。 走出宫外,四周天昏地黑,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 那少女扶着崇祯,三人气喘吁吁的奔上了煤山。 崇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子靠着一颗歪脖子树,看着山下皇宫一片火海,他不由得越发的绝望:难道今日朕也要埋葬在这么?罢了,朕累了,不跑了... 崇祯想着,脚下这座山煤山便是元大都皇城的遗址,死在这也算是天道轮回。 他对少女道:“媤媤,朕渴了,你去给朕找点水来。” 马媤媤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她乖巧道:“哦,奴婢这就去,皇上稍等。” 马媤媤走后,崇祯道:“承恩啊,你就帮朕最后一把,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了。” 崇祯说完将三尺白绫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他满怀愤懑和不甘,将脖子伸了进去。 王承恩颤颤巍巍的搬过一块大石头垫在崇祯的脚下,而后跪倒在地,等着挂在树上的崇祯咽气。 突然,天降一道天雷正劈中了那颗歪脖子树。 ... 王简是南京一名三流大学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跟往常一样为寻找工作而奔波,简历投了不少都石沉大海。那天刚参加完一场招聘会,坐公交回宿舍的路上路过紫金山。鬼使神差的就下车了,想去明孝陵转转,排解一下四处碰壁的苦恼。 沿着蜿蜒曲折的帝王陵墓神道,就来到了“四方城”。说是城,其实就是四面墙,楼顶已在太平天国战火中被毁了。现在就剩下一座“神功圣德碑”裸露于天地之间。 王简正看着碑文发呆,突然,晴空一道闪电劈下,他就不省人事了。 等王简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座荒山之上,迷糊间听见身边有少女在“嘤嘤”哭泣。 “呃,这是哪儿啊?” 王简隐约记得好像被雷劈了,脖子却是通红一片像似被勒的发痛。 他看了看周围吓了一跳,只见身后一颗歪脖子树被雷劈中“滋滋”冒烟,自己却是身穿明黄龙袍,以发敷面,旁边还留有一封鲜血写的遗书:“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王简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被劈晕的还是上吊缺氧勒晕的,都不敢相信哪一种才是真实的。 直到崇祯皇帝的记忆海水一般的涌入他的脑子里,他才确切的相信:我穿越了!! 见王简醒了,那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投入他的怀中:“皇上,求求你...奴婢原意伺候皇上一辈子!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寻一处谁也不认识地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求求你,不要再寻死了。呜呜呜...” “天佑我大明!天佑我大明!”旁边一名老者也是惊喜的四处跪拜,边跪拜边哭喊道。 王简懵圈了一会,根据崇祯的记忆,这名趴在王简怀中哭泣的少女名叫马媤媤,乃是秦良玉的孙女,己巳之变之时年纪尚幼便被奶奶秦良玉带着进京勤王,后来又跟着舅舅秦翼明在京畿军营长大,甚得崇祯的喜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直至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她才杀进宫来寻崇祯。 王简不禁感叹命运无常,想必这崇祯是被雷劈了才没死,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穿越。 崇祯还好意思说:朕非亡国之君,尔皆亡国之臣。 亡国之君中,点背的当政三五月,命好的爽了三五年,他们喊冤情有可原,毕竟当政时间短,回天乏术。你好歹也当政十七年呐,不是亡你手里亡谁手里? 王简鄙夷道:崇祯才是真正历史上的第一甩锅帝。 王简又看了看怀中的少女,虽说过度悲伤满面尘土却也掩不住明艳动人的容颜,明眸皓齿之间又有一股英气,身段也是修长匀称。 “呃,扶我起来。” 马媤媤擦着脸上的泪水,“哦,皇上快起来吧,地上凉。”说完起身把王简扶了起来。 王简站起来才发现,马媤媤居然只比他矮了一点点,要知道按后世的标准,崇祯可是有一米七五的个头。 “王承恩,现在京师既然被闯贼攻破了,到处都是叛军,京师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可有什么好的去处?”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乱世,王简一时茫然无措,只得模仿崇祯的口气寻闻道。 “皇上,老奴在东安门外还有些嫡系厂卫数人,人称十三太保,各个武艺高强,可助陛下出城。”王承恩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道。 “皇上,奴婢还有个舅舅与哥哥驻守在天津三卫,想必也可助我们一臂之力。”马媤媤怕王简又想不开寻死,也连忙道。 王简一听觉得小命可能算是保住了,还不错:看起来崇祯也不算是个破落户。 “那走吧。” 王简扭头看了看差点儿要了他命的那颗歪脖子树,上前踹了一脚,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人便下山去了。 来到山脚,王承恩就跟王简告辞去联络东厂的人,约好傍晚在东门的角楼见面。 王简寻了一处密林扒光身上的龙袍,脱掉鞋子,又往地上打了个滚,弄了一身的泥土,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来倒像是到处乱窜的流民。 刚进城没走多远,就听有人道:“站住,干什么的?!” 随着一声大喝,五个不知是兵还是民的人把两人围住了,说是民吧,盘查的口气和巡街的样子像兵,说是兵吧,穿的破破烂烂,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王简心里一紧,装作没听见,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可身后的人却没打算放过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 王简顿时心里哀嚎道:不是吧,这你都认的出来?! “谁啊这是?小娘子多大啊?” “小娘子长得可真俊,许了夫家没有啊?跟着哥几个去玩玩怎么样?” 几个**模样的人自动忽视了王简,反而围住了马媤媤。 原来并不是他暴露了,而是马媤媤!虽然破衣烂衫遮住了她绝世的容颜,但是那一双修长的美腿如同黑暗里的萤火虫,还是那样的出众! 这尼玛古人也喜欢大长腿啊! “各位官爷,这是我远房表妹。现在兵祸连连,我们来京城投奔亲戚的。”王简见情况不对,马上答道。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带头的**一把将他扒拉到一旁。 “既然你没有婆家,那爷就帮你寻一个。”那**说完就动手拉住了马媤媤的胳膊。 王简眼见马媤媤被**围住,急的怒火中烧,知道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去,他顾不得对方人多,“老子去你仙人的!!” 他向背对着他的一名**抬起就是一脚,那人踉跄两下就摔了个狗啃屎。 其他的**见刚刚还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怂蛋,居然敢先动手,一时间乱了方寸。 王简自然懂得不动手则已,动手就出死招的道理,又是趁着一名**还没反映过来之前,一脚狠狠的踹中他的下体,直踹得他如同一只虾米蜷缩着身体“哇哇”直叫。 趁着这个空隙,王简赶紧拽着马媤媤的手道:“快跑!!!” 可刚没跑出两步,先前被王简踹翻的**冲了过来就是一剑,他错身一避,躲了过去,而另外一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刀。 虽然王简以前也打过不少架,可那毕竟是赤手空拳,相比这刀光剑影顷刻间取人首级的战斗,他内心还是有些发憷,不免反应就慢了许多。 “我日,这次真的要死翘翘了。”王简内心哀叹道。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旁边的马媤媤使臂如刀的斩在那个**的胳膊处,只听“咔”的一声骨骼顿时折断,刀也失去控制在空中翻了一圈,她抬起一脚踹在刀柄上,那把刀若同利箭一般向旁边冲过来的一个**飞去,将他钉死在一颗树上。 那动作一气呵成,杀人如同美妙的舞蹈一般。 王简被惊的目瞪口呆:乖乖,好生猛的丫头。 马媤媤被王简看的不好意思,对着他羞赧的一笑。 剩下那个**见一晃间他的四名同伴非死即伤,吓的怪叫一声转头就逃。 “媤媤,快拦住他。” 马媤媤立刻弯腰拾起地上一把长枪,对着那么逃跑的**就是一掷,那货“噗”的应声而倒。 也许是京师内乱了一天,互相争抢械斗都司空见惯了,这场小范围的战斗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王简赶紧拉着马媤媤的小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城东的东兴楼,是京师最出名的酒楼,据说掌勺的厨师是宫廷的御厨,因为战乱躲避于此,破城之后李自成还在此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酒楼的老板便巴结上了他,所以不敢有**来这闹事,还没到饭点,客人便已经络绎不绝,有避难的,有打探消息的,也有求人办事宴请的。 离傍晚还有两个多时辰,王简便拉着马媤媤过来吃饭,一来打探一下情报,二来刚才马媤媤给了他太多的惊艳,急需消化一下。 二人坐在靠窗的地方,马媤媤自己并没有吃多少,都是看着王简吃。 “媤媤,你的武功都是跟谁学的?额,就是跳的很高,力气很大的那种。”饿了一天,王简边吃边问道。 “祖传的呀。”马媤媤很奇怪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因为在她看来,世间的人会武功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那你的祖上是?” “奴婢祖上本是湘川西北的土司,奴婢自幼习得家传绝学为‘天狼变’”马媤媤边给他夹菜边答道。 “什么奴婢啊的,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寻常的百姓,我就化名叫做...嗯...王简好了,你就叫我简哥哥,我叫你媤媤,如何?” 马媤媤一时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应答,王简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让她改口叫了一声“简哥哥”,也知道想要改变古人的男尊女卑的观念很难,只能潜移默化,急不得。 他又问道:“那个什么天狼什么的,很厉害吗?” “恩,是天狼变,”媤媤又欢快起来纠正道,“一共有七层,最高可入王者之境呢。” “那你练到第几层了?“王简好奇道。 “奴婢愚钝,才练到第五层了,”马媤媤不好意思道。“奴婢的舅舅练到了第六层,最厉害的是奴婢的奶奶,已经练到了第七层的王者之境呢,是我族近一百余年来的第一人。” “不过奶奶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在老家养病,很少出川了。不然的话,有奶奶在的话,定不会让闯贼破城!”马媤媤愤愤道。 第2章 武妃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也许是马媤媤对秦良玉的武力值过于自信,王简却不以为然。 从刚才的一番谈话中再结合崇祯的记忆,他得知:这个世界跟后世有些相似却又不一样。一样的是历史的走势都差不多,不一样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天生就自带“息”,只不过多少不一,资质高的多,资质平庸的少。而这种名为“息”的东西又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如同人们常说的动植物身上的“灵气”,一颗千年的人参的药用价值就是比十年的好,野生的就是比人工种植的好,其实本质上的DNA都一样,但是要说好在哪,又说不上来,这人体的“息”也是一样。 而“息”又分成“武息”和“文息”。 武息者,就可以将体内的“息”转化为真气,以此修炼和伤人。真气的修为从低到高又依次可分为:白蓝红紫,分别对应大所,大尉,将星,王道四境界,合称人臣四境。 而与此人臣对应的,便是帝皇三境界,即帝黄,圣白和极玄。帝皇三境虽无高低之分,却有强弱之别,这其中又以极玄为最,因其乃是天地混沌初开之色,真气内敛,如同无色无形,世故谓之玄。而帝黄最弱,因为一般的王朝继任之君都是平白得来的天命,不同于开国之君的艰苦创业,所以继任者无一例外的都是帝黄。 这个世界的帝皇三色凡人是无法修炼的,只能由帝位传承,简单来说就是命好,也就是天命所归! 太平盛世只有皇帝才拥有其中之一,乱世之中偶尔两色同时现世,至于三色同出还是一千多年前的三国时期。 而资质平庸的人经过修炼也能达到高手的境界。比如说闯王李自成,据东厂密探呈报,他原来只是陕西驿站的一名普通小吏,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名送快递的。因为朝廷征讨辽东花费过巨,就裁撤了驿站。李自成生计被断,就勾结几名同僚干起了倒斗的勾当。相传他们有一天盗掘了西夏皇陵,获得了乱世神兵“霸王枪”。他本身又是党项皇族后裔,习得相传为西楚霸王所创的”霸王秘典”更是事半功倍,于是从一名资质平庸的快递员一跃成为绝世高手,更是修炼出帝皇之境中的圣白龙气,从此纵横中原,大明也因此兵祸连连,险些亡于其手。 即便是帝皇之境的高手,也不是像王简想象中的那样天下无敌,除了“武息”还有“文息”,文息者,自幼研习百家经典,精研一种技艺,浑然天成般“息”自然形成,境界的划分与武息者一般无二,虽不能形成真气与人比拼,却可以钻研技法伤人,文息者最著名的莫过于徐启光,其研制出的红夷大炮就将帝皇之境的高手--大清太祖努尔哈赤轰上了天! 历朝的开国者往往以武息的修为威服天下,而继任之君却以文息泽被苍生。 王简结合崇祯的记忆,一时之间兴奋不已:他们都有祖传绝学,堂堂天子难道会没有吗? 只不过大明历代皇帝都是天潢贵胄,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连跟人动手得机会都没有,哪有可能刻苦修炼? 所以,王简投身的这具皮囊虽不算酒囊饭袋,却还是连普通人都不如。除了隐隐约经脉间有一股息存在,不细心体会,根本感应不到! 朱棣因为皇位是抢来的,来路不正,又怕后世子孙落得建文帝的下场,受到了启发,修建皇城的时候也在皇城西南角武英殿的枯井内挖了一处秘密通道,以供后人避难。 大明历代皇帝都自觉江山万年,所以只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都只当是戏言传位的时候口口相传。至于这密道之内有什么,通向何处却是一无所知。 王简和马媤媤从东兴楼出来,就到了城西角楼附近,王承恩和一名黑衣束装少女在那等候已久了。 “卑职东厂陆琪儿,叩见皇上!”那名妙龄少女脆声道。 陆琪儿是东厂十三太保中唯一的女性成员,也是年龄最小的--人称陈十三。约莫十六七岁,身形婀娜多姿,清秀脱俗,特别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如同黑珍珠般明亮有神,突显出主人的沉静与灵动。 王承恩大概以为王简需要人照顾,就把东厂唯一的女性带了过来,而东厂的其他人则在密室等候。 王简心中很是愉悦,这才穿越回来一天功夫,就见着了两位佳人,他情不自禁的仔细打量良久,正迷醉之时,只听马媤媤娇笑道:“琪妹妹好漂亮呀,奴家名叫马媤媤。” 马媤媤亲昵的抱着王简的胳膊,她见这陆琪儿只比她矮了半个头,却肤白貌美,生怕抢了她的宠爱、 “哪有,媤媤姐也很好看。” 陆琪儿性子冷酷,不善言辞,见是王简带来的人,也不敢得罪。 “咳咳,皇上,这边请。” 王承恩带着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民房。 屋内有十二名不同装扮的人分成两排站着,他们之中打扮各异,有的并不起眼,大街上遇到也不会注意,有的像商户,猎户,又有的像捕快,文士,甚至还有的作青楼龟公的打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王承恩介绍完毕,众人见礼道。 “都平身吧。非常时期,这些繁文缛节都算了吧。如今这京城之中还有多少可靠的厂卫?” 王简刻意在“可靠”二字上加重语气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一是人手,二是忠诚。 王承恩道:“皇上,直属于东厂的十三鹰都在此了,除此以外,每人还有各下属三人,共五十二名厂卫。他们世受皇恩,绝对是忠心耿耿,而且个个都是身手不凡。” 王承恩还有一句话没说:既然东厂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自然也有控制他们的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不必担心忠诚问题。 王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听王承恩说起身手,王简对他很是好奇,问道:“那你是何种境界了?” 以前王承恩也曾旁敲侧击的想要用武功吸引崇祯的兴趣,可总被崇祯嘲笑为低级斗殴之技。 第一次听到皇上对武功感兴趣,王承恩很是高兴,他傲然道:“老奴不才,恬为王者之境。” 王简一听,立刻对这个老头肃然起敬,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高手:按照这个世界的古武境界,他只比皇帝低了一等而已。 王简很是期待,他道:“王公公既然是高手,那手下必然不同凡响,像媤媤这样的好手有多少?” 他见识过马媤媤的厉害,所以很是好奇。 王承恩笑道:“他们岂可与娘娘相比,功夫最高的当属李万山和周冠夫,此二人都到了都尉之境,其他几人也各个了得。” 王承恩也看出王简对马媤媤的喜爱,早晚贵不可言,所以拍起了马屁。 马媤媤也是第一次听人尊她娘娘,顿时扭捏的满脸羞红,美艳不可方物。 王简抬眼扫去,只见十二人之中有一猎户装扮和一捕头装扮的人傲然而立,显然说的是他们二人,又似有些不岔,王公公说他们武功不如女流之辈,他们很是不以为然。 “媤媤。“ 王简唤了声,见身后没有回应,他又道:”媤媤。” 扭头一看,这丫头正俏脸通红,呆呆的傻笑。 直到王简唤了第三次才反应过来:“噢,皇上,有什么吩咐?“ “傻丫头笑什么呢,去,跟李侍卫比划比划。” 马媤媤闻言知道王简要立威,俏脸马上一凛,一股长年混迹于军营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隐隐间红光闪烁,她指了指李万山和周冠夫道:“你二人一起上吧!” 李万山二人被气势所震,打起十二分精神,躬身道:“得罪了。” 只见马媤媤小腿一踏,如流星般向着那二人袭去,袖间寒光一闪,短匕正劈在周冠夫还来不及抽出的捕刀刀柄之上,周冠夫马上身形一顿,而同一时间短匕又出现在李万山的脖子处,速度之快,以至于他两人还没出招,眨眼之间就被制伏! 李万山二人惊骇不已,马媤媤是从宫里出来的人,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娘娘,他们拜服道:“娘娘神武。” 其他剩余厂卫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也齐声附和道:“娘娘神武!” 如若白天在街头,王简只是对马媤媤的武力有些惊艳,现在就已经有了更为全面的认知,试想一下,能降服是号称十三太保中武力最强的二人,那肯定在这个世界也算是高手级别的了。 王简极为高兴,一是因为马媤媤的武力太过惊艳,更多的是听别人尊她“娘娘”,他当即拍掌道:“哈哈,不错,朕的爱妃果然神武!媤媤以后就是朕的武妃!” 马媤媤也是娇羞万分,其实她当年在那场惊天动地的京师保卫战中,注视着英俊帅气的王简光芒万丈的立于城楼之上,就幻想有一天能够成为他的女人。 没想到一场立威的比试,竟真的梦想成真,她一时间呆呆的犯起傻来。 其实王简也打心眼里很喜欢这个美丽执着的姑娘,才半天的相处,他发现马媤媤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得娇柔妩媚,而面对外人的时候,骨子里却有一股子野性和狠劲,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自觉中想要臣服于她。 众人心服口服,眼神中又都充满忠诚与敬意。 王简替马媤媤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郁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能打的手下都没有。 其实倒是王简想岔了,武功本就不是这东厂十三太保的强项,因为他们个个都有一身鸡鸣狗盗的本事。 王简又问道下一步该如何出城,至于密道之事,也就他一个人知道而已。 李万山道:”皇上,现如今闯贼强令京师戒严,各家百姓不许随意外出,城中更是有贼军四下盘查。要想出城必须有四大将军府开具的路引,不然的话任何人不得出城。” “四大将军府,哪个单位的?”王简茫然道。 第3章 贪污的下场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承恩解释道:“是闯贼手下的四大权将军,四人分别是闯贼的妻弟高一功,有儒将之称的田建秀,大将刘宗敏以及牛金星。他们皆为王者之境,我等想要硬闯出城,怕是...” 王承恩话没说完,王简也知道,王者之境是这个世界里除了帝皇之外,最高的武功境界,自己这边只有王承恩是王者之境,其他的连马媤媤都不如,肯定指望不上。 正在王简为路引发愁的当口,猎户模样的周冠夫道:“卑职与看守北城门的老孙头素来交好,他女儿原本是投敌的户部周侍郎的小妾,据说又被送给了四大将军中的刘宗敏,想必混来几张路引并不是难事。” 王简高兴道:“那太好了,只要你能弄来路引,就是大功一件,朕不会亏待你!” 周冠夫有点问难道:“皇上,卑职怕是弄不来那么多。” 王简道:“无妨,你先去办,能弄多少就弄多少。哪怕弄来一张,朕也记你的功。” 王简虽然知道通往城外的密道,但那是他的绝密,以后肯定还用得着。人多口杂的,保不准就有外泄的可能,所以他并不打算带着这么多人进密道。 周冠夫走后,商户模样的沈四海道:“皇上,现如今贼强我弱,当即刻南归,沿途乔装打扮掩人耳目,待圣驾莅临南京,励精图治,徐图北伐。” “沈兄所言甚是,然如今京师以破,倘若陛下下落不明,恐南京六部尚书效仿于谦于少保,未等我等到达南京城,早以推选出继任之君,到时如何是好?”文人打扮的孔师孟道。 这孔师孟自幼报读诗书,二十二岁便中进士受尽东林党人的排挤,不愤之下投奔令东林党最厌恶的阉党,做了东厂的爪牙。 “那是大逆不道!!自当退位自裁以谢天下!”沈四海义愤道。 “自裁?哼,到时天有二日,吾皇莅临南京城之时,说不定落得如同本朝英宗皇帝的下场!”孔师孟又道:“皇上,依卑职只见,当寻得一精锐勤王之师,大张旗鼓的打回南京!好处有三:其一可令沿途勤王之师剿灭闯贼,其二威慑南方诸王不可妄图神器,其三也可震慑南方诸多地方势力不可造次。” 王简频频点头,这人还是有些水平的:熟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光棍司令就算侥幸能够逃回南京,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皇上,眼下可遣一信使速速前往南京,以便不测!”孔师孟又道。 “皇上,卑职愿往。”一名平民装扮,名叫邵先文的厂卫立功心切,急忙自荐道,见同僚递来鄙夷的眼神,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却是犯了大忌:大家都没说话,就你跳了出来急于逃离帝都。他有口难辨,只得硬着头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发话。 王简不动声色的瞅了瞅身边的陆琪儿,其实是想让她去。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美差,且不说到了南京城会被当作天子使臣,好吃好喝的供着,单单离开这个生死之地,就有莫大的好处。 陆琪儿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却根本不为所动。 王简又转头瞅了瞅旁边的马媤媤,马媤媤也是一脸坚毅的咬着下唇对王简摇了摇头,先前就是崇祯偷偷支开她,要不是那道天雷,现在王简估计就只剩下尸体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王简。 见马媤媤眼中满是泪光,仿佛在乞求自己不要再赶走她,王简内心里很是感动。 他只得让陆琪儿起草了安抚南京六部的诏书交给邵先文,又让邵先文和东厂另一名范姓太保结伴,一同出发。 “那,师从何来?”王简又问道。 “皇上,臣妾的舅舅和哥哥驻扎在天津卫,三卫总共有四千余人。”马媤媤想了想道。 “娘娘说的是,卑职以为,我们还有一支劲旅。”孔师孟道。 “哦?”王简继承了崇祯的记忆,但是自从李自成攻破潼关打到北京城下,他都是群发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勤王诏令,最可恶的是山东总兵刘泽清以骑马摔断腿为由按兵不动,而更多的也都石沉大海,哪里来的什么劲旅? 孔师孟见王简疑惑,答道:“关宁铁骑!宁远总兵吴三桂以及山海总兵高第部属四万余人。” 王简一惊:高第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吴三桂却是如雷贯耳!还真有这人,那就是说,也有陈圆圆咯?这祸国殃民的明末第一美人到底长什么样? 王简不禁好奇起来。 “皇上?皇上?”孔师孟见王简发呆并未赞允,连声问道。 “额,你继续说。”王简有点自嘲:就这点出息,光听一个名字就把我给征服了。 “是,皇上,据报吴三桂已经奉旨入关勤王,不日到达永平城。想必京师已破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那里,为防止不测,我等必须在那之前赶到才行。” 王承恩想了想不妥,道:“皇上,老奴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 “闯贼破城之后抓走了京师六部大大小小的官员一百余人,并让家属出重金来赎。唯独对吴总兵家里秋毫无犯,只是派人包围起来,想来也想招降吴总兵,不若来招釜底抽薪,将吴总兵的家眷救出一并带走!” 王简一想也对,投靠人总要带上礼物,空手招人厌的道理千古不变,有了吴襄和吴应熊爷孙在,收服吴三桂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余后的三天里,王简就呆在密室里听马媤媤讲解各种武功知识。 因为崇祯本身就是帝皇之境的实力,缺的只是对敌经验和运气法门,有了马媤媤的指点,王简的功力增加的很快,虽然打不过将星之境的马媤媤,但是单挑三五个大尉之境的强者不成问题了。 王承恩则抓紧时间联系旧部,这些东厂鹰爪干的本就是暗地里的勾当,又极为忠心耿耿,除了极少失了上线隐匿的之外,绝大多数都回了消息,等待下一步动作。 被兵祸折腾了三天的北京城,随着夜幕的降临,又因为李自成的宵禁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帝都城东铁狮子胡同旁的天春园。 这天春园二楼一间很小的房间内,王简正靠在一张黄花梨宽椅中,旁边站着马媤媤和吴承恩。他只要顺着窗户,就能看见隔壁的吴府和吴府的后门。 “皇上,根据情报,今天傍晚时候闯贼调派好手把吴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是原来的东厂提督曹化淳。”吴承恩开口道。 “这园子是谁家的?”王简指了指楼下问道。 此时楼下的侍女们正哭天抹地的把一个老头迎进屋内,那老头看着有些面熟。 “皇上,是国丈周奎!”吴承恩小心翼翼道。 根据崇祯的记忆,京师城破之日崇祯怕周皇后和子女们被羞辱,为了保存她们的贞洁,把她们通通都杀掉了。 王简看到自己的“老丈人”现在一副凄惨的模样,不免心有些愧疚。 王简伤感道:“可有办法保全他一家老小?” “皇上,这...” 王承恩很是为难。 王简坚决道:“朕不计伤亡,也要保全他一家老小,因为这是朕欠周皇后的!” 王承恩道:“皇上,这周奎...唉...” 王简见王承恩欲言又止,似乎对周奎很是不满,但根据崇祯的记忆,周奎这人虽然有点毛病,但大义不亏。 于是他道:“怎么?朕记得破城前夕的捐银助饷,朕让他带捐一万,因为家贫之故,他老人家可是带头捐了三千两白银呢。” 听王简提到捐饷,王承恩满脸的不满,他气道:“皇上,你被这老匹夫骗了,那三千两是皇后娘娘给他的,皇后娘娘一共给了他五千,让他带头捐饷,结果他还私扣了两千两!” “什么?!” 王简一脸惊骇,这也太夸张了,京城危亡之际,他居然还昧没饷银,自己一分钱不掏,还赚了两千! 王承恩不吐不快,继续道:“皇上,两日前,闯贼派人把他抓了去,一顿严刑拷打下来,抄出了奇珍异宝无数,光大车就拉了十几车,现银足足交了七十余万两才放回来!” “这...这...” 王简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心情不知是愤怒还是荒唐:愤怒的是,这老家伙守着七十余万的巨款,居然还贪墨微不足道的救命银,荒唐的是,这也太愚蠢至极了吧,京城一破他那银子又不会长腿跑掉,还不是全都进了李自成的腰包。 “哼,国之将亡必有佞臣!”马媤媤也在一旁气愤道。 王简也很是愤怒,先前对于周奎的那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身为国丈,不思尽忠报国,反而贪赃枉法,确实该死!那好,朕就给他一个教训!” 他心中思索片刻,又道:“李万山,杨伟。” “卑职在!” 十三鹰中的两人应声道,这两人一个是捕快,为河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另一个是龟公,长得贼眉鼠眼的,很是机警狡诈。 “你二人速去放火烧了这园子,火势越大越好!其他人跟我下去,乘着火势抢人!” 二人领命而去。 不多会儿,天春园内就火光冲天,婢女仆役都吓得四处乱串,而火势借着风势又快速的向吴府蔓延,吴府内众人眼看隔壁的火势就要延烧过来,看守吴府的叛军头领当即指挥手下去打水救火,吴府也顿时乱作一团。 很快吴府内院逃出来一群人,都被集中到了院中,其中有一长者牵着一名孩童,正是吴襄和吴应熊爷孙。 一部分的叛军被派去了隔壁的天春圆救火,曹化淳正带领着余下的十多人看守着吴府的人。 王简率先纵身一跃冲入后院,大喝一声:“上。” 顿时,十多条身影从吴府的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向院中的看守杀了过去。 王简一刀劈向曹化淳喝声道:“曹老贼,还不速速受死!” “皇上!!!”曹化淳惊呼一声,见到来人竟然是崇祯,顿时吓了一跳,传闻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又是天子之尊,惊骇之余本来十层的武力立马降到不到一层,再加上王简的一顿勇猛的乱砍乱杀,一时之间他被杀的手忙脚乱。 第4章 忠奸难辨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一旁的马媤媤怕王简有闪失,一直都在侧翼牵制着曹化淳,使他无法使出全力对付王简,这也是王简敢放手去拼的资本。 渐渐的,曹化淳也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他慢慢的立住了阵脚。 但他只是防守,并不急于进攻。 虽然曹化淳十招中只有一两招是攻招,但王简毕竟练武时日尚短,拼了十多招,渐渐的也有些气踹嘘嘘。 “娘的,他不还手我都打不动,这个老太监这么耐打啊!”王简内心里道。 又拼了几招,王简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使得自己的胸口门户洞开。 哪知他的那个破绽,因为双方实力的悬殊,反而弄巧成拙,在曹化淳看来就是个真的破绽。 内心里,曹化淳并不想伤着王简,所以他一直都在被动的挨打,只守不攻。 可王简自作聪明,曹化淳眼见自己一掌就要真的打中王简,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一掌该不该打下去。 “住手!” 就在曹化淳发愣的那一下,马媤媤娇叱一声,抬手之间寒光一闪,身影突然一分为二,正是她的祖传绝技“天狼变”。左边虚影腾空而起短匕向着曹化淳的后颈划去,右边实影身形一折,猫着腿一脚扫在向了他的膝关节处。 曹化淳如果想要化解马媤媤的攻击,就必须一掌击飞王简,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马媤媤扫中,他大腿一麻,单膝跪地。 马媤媤一击即中,她趁势攻击,寒光一闪划破了曹化淳的脚筋,又抬手一挑短匕架在他的脖子上。 余下顽抗的十多人眼见曹化淳被俘,都乱了阵脚,很快的,也尽数都被周冠夫他们砍翻在地。 曹化淳虽然右脚被废,却是一脸激动的看着王简,似乎要说什么,看的王简一时头皮发麻:这老小子不会跟崇祯有一腿吧,但是根据崇祯的记忆又不像啊。 就在曹化淳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王简身后有人从围墙之上借势一跃而下,一刀劈向了他的后背,速度之快,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小心!”陆琪儿并未参与打斗,作为王承恩派在王简身边的贴身保镖,她一直忠于自己的职责,冷静的注视着王简身边的动静。 紧急关头,陆琪儿身形一闪,替王简接下了这致命的一刀,而来人武功实在太过高强,哪是她能抵挡得住的? 陆琪儿吐出一口鲜血,猛烈的撞在了王简的后背上。 王简也被她撞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偷袭的那人一击没中,见自己只是砍翻了一名侍女,于是也跳到一旁没再出手。 “啊,简哥哥!” 突然的变故让马媤媤措手不及,她擒着曹化淳不敢松手,也是一脸担忧。 “琪儿,你怎么样了?” 王简抱着陆琪儿问道,只见她嘴角不停的冒着血丝,显然受伤不轻。 “主子,奴婢无碍。” 陆琪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怕暴露了王简的身份,没叫王简“皇上”,又怕他担心,抿了抿嘴强压住伤势,看得王简很是心疼又是愤怒,同时也意识到来人借偷袭之利一个回合就将陆琪儿砍成重伤,这份功力很是不凡,必定是李自成手下大将! 王简转头怒视着偷袭之人,但见他身躯高大粗犷,面方脸大,宽额虎须,威风凛凛。 那人怒喝道:“大顺权将军高一功在此,贼人还不放了曹公公束手就擒!” 吴府院墙之上突然出现了二十余弓手将王简等人团团围住。 来人正是李自成手下四大权将军之一,拥有王者之境实力的高一功! 原来是先前去救火的高一功听见吴府有打斗之声,马上带人回援,他并不知道来人身份,又怕伤着吴襄不好跟李自成交代,所以只想偷袭拿下贼首,并未下令放箭乱射。 王简看着受伤的陆琪儿,虽然恨不得将高一功挫骨扬灰,可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他心念急转,朗声道:“高将军见谅,在下张斌,吴都督派张某前来接回吴老爷和公子,还望高将军行个方便。” 眼下这局势硬突或许能成,但是要救出吴家老小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冒充吴三桂的人马,先稳住四周的弓手。 “哦?是吴总兵让你们来的?” 高一功狐疑的看了王简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弓手稍缓:“你等先放下兵器,等我禀明闯王再做决断。” 王简暗道:要是等你禀告了李自成,还有我的活路? 王简强硬道:“高将军,我关宁铁骑出关入关无算,纵横千里,杀敌无数,可从来没有放下兵器的规矩,这事要是让吴总兵知道了,我等也难逃一死,还望高将军海涵,放过我等,日后吴总兵定会报答今日之恩。” 高一功听王简这么说,也知道关宁军的铁血,军人放下武器就等于投降,就算回到吴三桂那也肯定会被处死。可不投降又不能真把他们杀了--闯王还要招降吴三桂,要是真把他们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杀了吴家老小,那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高一功又道:“那你等先放了曹公公。” 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高一功也并不在意曹化淳的死活,开口向王简要人也只是想要试探虚实。 一时之间,王简也很是为难。 王简向周冠夫等人示意,他们缓缓押解着吴襄爷孙靠了过来。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曹化淳激动的传音道:“圣上,老奴能见到圣上平安无恙,死而无憾了,将老奴交与他,老奴要为圣上尽忠,虽死无憾!” 投降李自成实属无奈,曹化淳还是一心向着大明:既然皇上还活着,大明还没有亡,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助皇上脱困。 王简先是一愣,见曹化淳说的恳切,又联想到曹化淳似乎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他并没有尽全力的攻击自己。否则的话,以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跟他斗数十招不落下风? “他若真有反心,应该早就向高一功点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怕是自己说什么都白搭。如若真的有诈,凭着自己几人,再加上王承恩在外面接应,虽然救不出吴家祖孙,逃出去也应该不成问题。” 王简一咬牙:娘的,赌一把! 他道:“那好,我先放了曹公公。” 王简偷偷让马媤媤给曹化淳解穴,“一个阉奴,要了也无用,滚吧!” 他抓起曹化淳猛的一掷,向着高一功丢去。 高一功不疑有他,抬手便接,顿时使得自己的胸中门户洞开。 曹化淳刚被他接住,瞅准时机突然发难,左手一掌劈在高一功的胸口! 胸口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也是人体的气海所在,如果人被震破了气海,立马就会导致功力短暂的全失,相要恢复恐怕也得几个呼吸才行。 曹化淳显然不给高一功这样的机会,他又瞬速的变掌为爪,一下子掐住了高一功的喉咙:“都不许动!!” 曹化淳大声道:“快让他们放下弓箭,不然杀了你!“ “曹公公,你!!” 高一功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京师才破三日,吴三桂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派人来接他家眷? “高将军,快叫弓手退下,不然的话,哼哼!杂家手一抖,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曹化淳如鹰爪般的利爪更用力的掐住高一功的脖子。 高一功整张大脸顿时被掐的通红,他怒道:“你敢!现在整个天下都是闯王的,我劝你们素手就擒!” “哈哈,那就不劳高将军费心了,曹公公...” 王简想着怎么带上曹化淳一起撤,可他还没说完,曹化淳打断他的话道:“张将军,老奴本想寻个机会杀了闯贼,替圣上报仇!今右腿已废,怕是逃不了了,请转告吴总兵,老奴愿来生再报答他昔日的隆恩!” 王简深深的看了一眼曹化淳,见他一脸死志,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准确的说,是对崇祯说的。 一时之间,他百感交集。 不到危机关头,忠臣与背叛谁又能分清?历朝历代的哪一个奸臣不是熟读圣贤之书,考取了功名才立于朝堂之上?被现实摧残的久了,许多的人只是把读书当作是一个进阶的阶梯罢了,至于书中的道理,能坚守住的人又有多少?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呐。 在几名厂卫的掩护下,王简背起陆琪儿,带着吴襄和吴应熊爷孙先撤,吴府外还有王承恩布置的人接应。 “京师已经全城戒严,没有闯王手令,你们休想逃走!” 高一功眼见王简远去,急得怒吼连连。 这时,地上一个还没断气的叛军叫道:“高将军,曹老贼曾唤他皇上!!千万别放他跑了啊!” “什么!!” 高一功暴怒之下使出全身的真气震开了曹化淳,眼见王简等人远去,高一功又气又急:“给我放箭射死这个老家伙!!” 王简扭头一望,只见曹化淳只身一人守住门口,已被万箭穿心!!! 城东东厂的密室。 “罪臣吴襄谢圣上搭救之恩!”吴襄叩谢道,这老头身体硬朗,声如洪钟。 毕竟是几番历经生死的老将,虽然被围困了三天,气度却还是不凡。 “平身吧,朕派你去招见吴总兵,让他速来见架,你可原意?”王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罪臣领旨,臣就是绑也要把那不孝子绑来!”吴襄听说要派他去山海关招吴三桂勤王,顿时感激不尽道。 王简点点头,让王承恩带着吴襄爷孙下去了。 半天后,周冠夫也弄来了数张路引,王简便让孔师孟等东厂十名厂卫带着吴襄爷孙先行出城,临行前又对着孔师孟耳语交代一番。 王简又背着受伤的陆琪儿,带着王承恩和马媤媤,四人偷偷的又潜回了紫禁城。 第5章 轩辕镜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此时的紫禁城依旧灯火通明,沿途的宫女和太监却是很少,偶尔只有几名护卫经过,抓住一名宫女打听,原来李自成正在三大殿中最后面的建极殿内大宴群臣。 王简等人翻过皇极门,不多会便来到了皇宫中的第一座大殿---皇极殿。至于为何不去密道反而来到了这座大殿,王承恩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王简看了看大殿正中的那把龙椅:哎,还没坐过就要告别,真不是滋味。 他缓步走上台阶,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自言自语道:“除了有点硬膈屁股外,还是很舒服的。” 王承恩以为王简贪恋龙坐,急忙提醒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 王简笑了笑:“不急不急,朕还有东西要取。” 他向马媤媤招招手:“媤媤,过来。” 马媤媤不明所以,刚上了台阶,被王简一把揽住也坐在龙椅上:“嘿嘿,坐着可还舒服不?” 这一下不光王承恩,就连一旁的陆琪儿也是脸色大变。 马媤媤心思单纯,既然王简让她坐,她便坐。 她娇笑道:“皇帝哥哥要是觉得膈得慌,臣妾给你加个垫子就好啦。” 王承恩看不过了,提醒道:“娘娘,这龙椅不是您能坐的,快快下来吧。” 听王承恩提醒,马媤媤一想也对,急忙站了起来。 王简向上一指,道:“媤媤,你抬头看看。” 马媤媤抬头一看,立马娇躯微微一颤,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一跳: 只见龙椅的正上方的藻井有一只猛龙怒目圆睁,仿佛活的一般欲择人而噬,那龙遒劲刚猛,那张血盆的龙口更是含着一颗巨大的龙珠,让她不禁怀疑那颗龙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砸死人! 王简见马媤媤被吓一跳,他“哈哈”一笑:“别怕。” 马媤媤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心有余悸道:“简哥哥,这龙可真像,差点儿吓死臣妾了。” 王承恩和陆琪儿也抬头望去,也被这条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威严猛龙所震撼。 “既然它得罪朕的爱妃,朕就派你去教训它。” 马媤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一听能驯龙,也是跃跃欲试,问道:“如何教训?” “看到那颗龙珠没有?你去帮朕把它取下来,让这条龙失了龙珠如何?” 马媤媤拍手道:“好呀,让这恶龙失了龙珠,回不了天宫,必将受到处罚,到时看它如何威风!” 马媤媤两脚一蹦,跳了上去,她双手保住龙珠,可是不管她如何使劲,就是拽不下来。 王简在下面提醒道:“看到龙鼻子没有,有一个小黑点,轻轻按一下。” 马媤媤寻着龙鼻上的小黑点,轻轻的一戳,只听她“哎呦”一声惊呼,抱着龙珠便掉了下来,还好王简早有准备,将她接住,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王简取过龙珠,小心翼翼的放好。 马媤媤盯着龙案上的脸盆大的龙珠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简哥哥,这就是龙珠呀,不过就是个铜疙瘩罢了。” 陆琪儿和王承恩也是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个马媤媤口中的“铜疙瘩”。 “哈哈,这可是宝贝。”王简兴奋道,根据崇祯的记忆,这里面有一个好东西,只有历朝历代的皇帝才知道。 “骗人,不过就是个铜球嘛。” 马媤媤不信,就连旁边围观的两人也表示认同。 不过很快她们都惊奇的张大了小嘴:只见王简在铜球上摸索了一阵,那颗铜球居然缓缓的打开了,而且从打开的裂缝看进去,里面似乎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铜镜! “轩辕镜!” 王承恩惊呼,他作为东厂厂公,自然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个乌黑色的铜镜的来历,他激动的问道:“真是那传闻中可辨忠奸,可照妖魔,更可识真龙天子的轩辕镜?” 任谁也没想到,这传闻中的皇家至宝,居然会放在皇极殿的御座的正上方的龙珠内! “不错,正是轩辕镜!”王简傲然道。 说是镜,倒更像是盘子,只因镜子的背面是一条威严无比的盘龙,而正面则乌漆嘛黑的无任何光滑可言,绝不可能反光。 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铜镜无二,但这轩辕镜可是世间至宝,是帝王神器,与天命玺,紫薇剑并称为天子三神器。 古往今来,多少的帝王将相为了它都争破了头。 “不过传闻有失偏颇,能辨人心的话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不过据说此镜是这世间至刚至强之物,天下神兵莫不能破,而且它还能识得真正的真龙天子!” 王简轻轻的将自己的真气注入这铜镜的背面,很快的,只见镜面上有彩色光华浮动,隐隐约,镜内竟然似有龙吟之声。 王承恩等人看着奇异的景象,在一旁啧啧称奇。 不过王简怕引人注意,浅尝辄止。 他满意的收好轩辕镜,贴身的放在胸口,又背起受伤的陆琪儿,带着三人离开了皇极殿。 路上,背上的陆琪儿小声道:“皇上...卑职想求您一件事。” 王简问道:“何事?” 陆琪儿是救他受的伤,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陆琪儿挣扎着从王简的背上下来,她跪倒在地上道:“皇上,卑职想求您救救卑职的妹妹。”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王简很喜欢这个高冷沉静的少女,不然也不会一路都背着她。 王简将她扶起来道:“你妹妹在哪呢?” “卑职的妹妹是武英殿的宫女,应该在武英殿内。” “恩,我正要去那,放心,有我在,你妹妹肯定没事!” 见王简蹲下来又要背自己,陆琪儿道:“别...皇上,卑职能自己走。” 王简霸道道:“快乖乖的上来,不然不去救你妹妹了。” 陆琪儿以为自己让皇上背着是大不敬,其实她哪里知道,王简很享受这个过程。 紫禁城建极殿内。 不时有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此时李自成正在建极殿宴请各路反王以及手下将领,殿内灯火辉煌,一派淫歌艳舞的景象:殿中几名少女眼含泪珠正被逼着跳起艳舞,而这些叛军将领更是毫无规矩可言,还不时逗弄她们一下,又哈哈大笑几声。 有的或卧或躺,有的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乱语,更有甚者当众抱着一名宫女上下其手,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不知道的见如此景象,还以为进了**匪穴,哪里想的到这是庄严肃穆的皇家建极殿! “再去派人给本王把陈圆圆请来助兴!!” 只见宴会首座之上一名剑眉虎目的魁梧壮汉斜披着一件不知从哪倒腾来的明黄龙袍,喝的兴起,嘴里突然嚷嚷道,此人正是闯王李自成! “妈的,不就是一个娼妓,王叔,小侄这就去给你绑来。”一个白面将领骂骂咧咧道,说话的便是李自成的侄子李过,说完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建极殿。 “陈圆圆?” 王简内心一动,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天下闻名的美人,于是也悄悄跟着李过。 走着走着,王简等四人感觉路线越来越靠近了他们入宫的目的地--武英殿! “难道陈圆圆在武英殿内?这皇宫之内到处都是闯王的农民军,按照李过的口气,他定然是知道陈圆圆在哪,但是却没有强行掳了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果然,不多会就来到了武英殿,门口有一队叛军守卫,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 “小娘皮,我王叔不日就要登基称帝,君临天下,今夜大宴群臣,唤你前去献上一曲。”李过说完就去推殿门打算硬闯。 “李将军,不可。”门口守卫急忙劝道。 “滚开,老子今天就要见见这天下第一的美人儿!”李过推开守卫怒声道。 他的话音未落,那庭院内的灯笼突然一暗,耳边顿时响起一阵凄婉的琵琶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让人顿感惊心动魄。 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弹奏之后,弦音突然一缓,仿佛骤雨后的空山,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清新。 在弦音更细之后,只听见宛如天籁般的歌声飘然唱起: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是铁般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王简躲在暗处,当听到“铁般富贵一生铸锭”的时候,在结合此时此刻的情景,他的眼前突然一暗,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凄苦的唱词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继续唱出: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那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王简如同殿外的守卫一般,听得如痴如醉。 恍惚间,崇祯的意识仿佛觉醒一般,思绪一下子迷失在崇祯的凄凉悲楚的心境里,那一幕幕仿佛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崇祯浑身占满着亲人的鲜血,身边到处都是妻儿的尸体,他的眼前一名断臂公主苦苦的哀求,崇祯不想自己疼爱的女儿如同宋徽宗的茂德帝姬那般屈辱的活着,最后还落得一个“谷道破裂”而死的下场。他喃喃道:“对不起,是父皇对不起你的母亲,也对不起你,下辈子不要生在帝王之家吧。”崇祯的双目中充满着悔恨的泪水,不顾女儿的哀求狠心的一剑刺入了女儿的胸口,那滚烫的鲜血顿时溅了他一脸。 “啊.....” 一旁的马媤媤见王简似乎魔症了,一会激动,一会悲伤,甚至还留下了泪水,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急忙伸手在王简的后心上一拍,一股真气渡了过去,而后贴着王简的耳朵喝声道:“简哥哥,那是妓家绝技,你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 王简突然浑身一机灵,他依旧泪流满面,但眼前所有的幻想顿时消失不见。 还好马媤媤救王简及时,不然的话,王简恐怕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种下心魔,从此被这凄婉的阴影笼罩一生,日后意志会逐渐消沉,从此一蹶不振。 这便是天魔音的厉害之处! 王简感激的捏了捏马媤媤的小脸,屋内的人感应到王简能从她的琵琶声中清醒过来,轻轻的“咦”了一声,于是琵琶声也顿时全无,四下静如月夜。 再转头去看李过,只见他双目无神,口水横流,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呆呆的看着天空,再看旁边的守卫更是不堪,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甚至有的都已经大小便失禁! “这琵琶曲竟有如此威力!” 旁边的陆琪儿和王承恩都安全无恙。 王简非常愤怒,显然琵琶的主人只是针对李过等人和他自己:搞李过还好,毕竟他出言不逊,可我招谁惹谁了我?! 虽然王承恩丝毫未受影响,但他也发现了异常,他愧疚道:“皇上,圆圆她惊扰圣驾,请皇上看在老奴的面上,饶过这一次吧。” 没等王简答话,屋内又传出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只是语气确实不讨喜:“哼,谁要他饶?他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再上的天子么?!” 王承恩怕陈圆圆再有顶撞之语,告了一声罪,当先走入了大殿。 第6章 绝世名妓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等王简进屋,只见玉榻之上端坐着一名身着血红色衣裙,倾国倾城的少女。 他竟一时看得有些痴了:这就是陈圆圆,美的真让人惊心动魄啊,那种美会让人觉得世间万物都变得如此的美好:双眸如同一泓秋水,细长的柳叶眉又好似春山般秀丽,粉颈修长,落雁容娇。 她微微起身,只见身材修长,略微丰腴,那青葱般的玉手正轻拂着怀中的紫檀琵琶。 “要是我是那琵琶就好了。”王简想道。 陈圆圆摇步来到王承恩的跟前盈盈一拜:“拜见义父!义父安然无恙,女儿也就放心了!” 王承恩也很是激动:“圆圆,你怎的在此?” “义父,女儿也是城破之时便逃到此处躲避...” 陈圆圆无视了王简,跟王承恩讲述她这几天的境遇:原来城破之前,京城风雨飘摇,紫禁城更是人心惶惶,自然没人顾得上她,她便流落到此,而武英殿顾名思义,乃集合天下战阵,兵法,武器之地,各家武功绝学更是应有尽有。 她无意间在众多典籍之中发现了失传已久的绝学--《贵妃遗密》。 相传此秘籍乃是杨贵妃所创,世人只道“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从此杨贵妃殒命于马嵬驿,却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是流落到了东南沿海做起了勾栏院里的老鸨,安史之乱平定后,身为老鸨的她自然也无颜再面对李隆基。 杨贵妃早年在道观出家,武功自是不凡,又善歌舞,通晓音律,她不亏为武学奇才,人生的大起大落不仅让她醉心于琵琶曲了此残生,更是将其与武学结合起来,晚年终于创出不世绝学《贵妃遗密》! 后来此秘籍又流落到陈友谅的爱妃之手,朱元璋打败陈友谅之后,认定此秘籍乃不祥亡国之物,毁之又觉得可惜,于是密封于武英殿之内。 陈圆圆和杨贵妃同样的出身与境遇,让她学起此等绝学起来有如神助,短短三天的时间就练至大成,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这也是为什么武英殿如同游离于紫禁城之外,连不可一世的李自成都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王承恩一听陈圆圆竟然有如此境遇,一阵感慨又是替她高兴。 陈圆圆的衣衫飘舞之间,一阵阵香气袭人。 她出身青楼,别说走路,就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成功的挑逗出男人的欲望,王简哪顶得住啊,他忍不住轻轻嗅了嗅。 陈圆圆轻启朱唇,鄙夷道:“哼!昏君!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倘若是在以前,陈圆圆最多把不满埋在心里,但是现在她武功高强,王简又是一位亡国之君,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王简。 王简也是莫名其妙,初次见面就被美女三翻四次的针对,他摸了摸脸: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亦或是笑容太猥琐?但是看到美女不都那么笑的吗?以前也没遭受如此白眼呀? 他哪里知道,陈圆圆心里跟明镜似的,曾经的自己只不过是崇祯送给吴三桂的礼物,或者说牵制他的筹码,所以见到崇祯自然就没有好脸色,才会对他如此的不敬。 世间有如此的绝色美人,王简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崇祯的复杂心情:纵然崇祯不是一位好色的皇帝,但是面对如此美人,想要留在自己身边但又爱惜自己的名声,更嫌弃陈圆圆的出身;想要送给吴三桂,加以控制,却又舍不得。 “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王简讪讪道,貌似给美人的第一印象不好啊。 “哼,亡国之君何其之多,你也算是异数,不顾着逃命,还有心思爱美人么?” 陈圆圆又挖苦了一句,碍于王承恩责备的眼神,也就不在开口了。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这时,从内屋又偷溜出来一名少女。 少女一眼便看到受伤的陆琪儿,她急忙跑过来问道:“姐姐?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啊,不要吓瑶儿。” 那少女抱着陆琪儿哭了起来。 “好可爱的女孩。” 只见这名少女居然跟陆琪儿长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衣着,陆琪儿由于身份的原因,穿一身黑色素衣,而这名少女却是穿着一件白色的俏丽宫装。 二人一个沉静内敛,一个活泼俏皮。 这少女正是陆琪儿的妹妹,她们姐妹俩从小就生在宫里,一直相互照应。后来因为陆琪儿沉稳干练的性格,被执事太监挑中,加入了东厂,后来又不断的升迁,成了十三太保中的一员。 陆琪儿此行的目的也是找自己的妹妹,素来平静无波的小脸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的激动。不过她还是恪守本分,她拉着少女的手道:”皇上,这是我的妹妹陆瑶儿,我俩自幼在宫廷长大,还请皇上不要见怪瑶儿的无理。“ 她又接着对少女道:“妹妹,我没事,快来拜过皇上!” 王简刚准备说话,刚消停没多会的陈圆圆又冷声道:“瑶妹妹,昏君不拜也罢。” 王简一下子就怒了,他似乎发现了,陈圆圆老是爱讥讽自己。 其实他并不知道,陈圆圆对待别人并不如此,只是针对他,看到他哪哪都不习惯。 “这...”陆瑶儿一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姐,另一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娇羞的跺了跺****婢陆瑶儿叩见皇上,”然后飞快的站起来跑到陈圆圆身边亲昵的拉住了她的小手,动作滑稽可爱。倒是一下子把王简的火气消于无形。 瑶儿见姐姐并无大碍,放下心来,便问起众人来此的缘由,得知此殿后院有一口枯井,是通向城外的密道,顿时开心不已,王简便将受伤的琪儿交于她,让二人先去密道暂避。 王承恩与陈圆圆多日不见,自有很多话说,倒是王简在一旁自顾欣赏美女。 正闲聊间,只听屋外一个爽朗的笑声道:“哈哈,陈姑娘,本王遣了三波人来请姑娘到建极殿同庆,都被姑娘打发了,难道非要本王亲自来请?” “本王?”这皇宫之中能称“本王”的,也只有当今的第一人:闯王李自成。 王简的心一阵猛跳。 “没用的东西,尽给本王丢脸。” 李自成抓起李过的衣领啪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李过哈喇子流了一身,恍恍惚惚之间似回过了神来,呆呆的道:“王...王叔!!” “闯王,非是奴家不愿庆贺你荣登大宝,实乃奴家昨夜偶感风寒,不宜出门,还望体谅。”陈圆圆委婉道。 李过虽然心有余悸,又觉着刚才着实丢人,他插嘴怒道:“哼,我家王叔白手起家,打下偌大一座江山,天下谁人敢说一个不字?你一个小小的娼妓,不要给脸不要脸。” 只听“啪”的又是一巴掌,李自成道:“混账东西,老子跟陈姑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是,是,小侄多嘴,多嘴...” “既然陈姑娘有病在身,那便作罢。但是,本王不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还望姑娘到时务必要赏脸。” 之前李自成也得到禀报,这陈圆圆是个练家子,折了他手下好几名高手,能收服还是不得罪的好,所以他只是派人围了大殿。他想着等自己日后登基称帝,到时候还怕陈圆圆不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 “好,到时奴婢定会前去恭贺闯王君临天下!请恕奴婢身体欠安,慢走不送!”陈圆圆缓缓道。 就在殿内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道:“且慢!我听说有一伙贼人闯进了这武英殿,说不得也要派人进去搜一搜。” 说话的正是李自成手下的第一谋士--宋献策,原来宋献策想到了高一功的禀报,说是崇祯并未死,还截走了吴家爷孙不知所踪。 宋献策也没有怀疑崇祯等人会混入宫里,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进去搜查一番。 殿内的气氛顿时一紧。 陈圆圆毕竟是常年混迹于勾栏院,她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乱不惊的本事,虽被宋献策误打误撞的点破,她也并未慌张,她缓缓道:“宋军师何必为难小女子,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小女子本就身子娇弱,这几日又被几位军爷冲撞,昨日偶感风寒,颇有不便,还望宋军师垂怜。” “不妨事,鄙人年少时曾与一名世外高人学过几天医术,就我独自一人进去,可为姑娘诊治诊治,想必姑娘不会介意吧?” “如若小女子介意呢?” “那本王也要进去一看,别说这小小的武英殿,这天下都是老子的,老子想去哪就去哪!” 被陈圆圆三番五次的婉拒,让李自成极度膨胀的脸面挂不住了,能忍陈圆圆这么久已属奇迹,盛怒之下终于爆发了出来。 “那你可以试一试!”陈圆圆也冷冷道。 “老子还真要试试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 李自成提起手中的霸王枪,一枪便刺在武英殿的正门之上,而陈圆圆也轻抚怀中的紫檀琵琶,一团淡淡的光晕从弦上飘出,那道殿门便被轰的粉碎! 李自成的枪势稍稍一缓,又顺势刺在团光晕之上,却是不能刺入分毫,霸王枪反而弯曲成上弦月般。 双方僵持了数秒,只听“嘣”的一声,李自成被反弹回去,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每一步脚下的京砖都应声而破! 王简这才看清李自成的长相,一张沧桑的国字脸络腮胡,身形魁梧健壮。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弄来的明黄龙袍总显得不伦不类,如同数月没洗澡的叫花子穿上了崭新的官服般。 人群中的高一功一眼就认出了王简,他向李自成私语片刻,李自成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的锁住王简,仰天长啸道:“崇祯老儿,你果然还没死,哈哈...” 虽然王简很鄙视他不伦不类的衣着妆扮,但是不得不说,被他的眼神盯着让他觉着难受,也许这就是绝世高手的气势。 王简避开他的眼神,又偷偷瞟了一眼陈圆圆,自己在陈圆圆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而她跟李自成只战了一个回合,嘴角就流出一丝血丝! 我去!这就是天下第一枭雄的实力?! 第7章 貌似脾气挺大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虽说李自成将陈圆圆打伤,自己也很不好受,一时之间也是气血翻腾。 早先他听手下来报武英殿有一名绝色美人,而且还是身手诡异高绝,折了他手下好几名高手,他还半信半疑,直到刚才自己近三成功力的一枪,天下间能接住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没想到却被陈圆圆化解掉,李自成内心里也是惊骇不已。 李过和高一功等人也都震惊的看着殿内魅惑近乎妖的陈圆圆,他们当然知道李自成没有使出全力,可这也不代表陈圆圆能接住李自成的霸王枪,可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好一个绝世妖女! 李自成虽然惊骇无比,可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收服陈圆圆的决心。 “上,给本王抓活的!” 李过和高一功闻言,向着大殿内攻去。 马媤媤拦住了同为将星之境的李过,王承恩也和高一功斗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武英殿内刀光剑影。 看到陈圆圆受伤流血,其他人又都在打斗,王简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抄起身边的破门板也冲了上去,全然不顾彼此武力上的巨大差距。 “来的好,受死吧!!”李自成见王简冲了上来,极力一跳如同下山猛虎一枪劈了下来。 “昏君,你不要命啦,白痴!”陈圆圆轻骂一声,又是“噔”的拨动紫檀琵琶替王简挡下那雷霆一击。 同时,陈圆圆雪白的喉颈又是微动,强行压制住翻腾的气血--为了救下王简,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简哥哥,小心呐!” 马媤媤见王简遇到危险,天狼变一分为二,一虚一实,虚的向李过一匕刺去,实的跟王简撞个满怀,强行把他撞了回来。 李过一枪刺中的只是马媤媤的虚影,等他回过神想要再打的时候,又见陈圆圆在那,他有点惧怕陈圆圆,也不敢再动。 而李自成受天狼变幻影的影响,又被陈圆圆打断片刻,一枪将王简刚刚站立的地方劈出一条近两丈的深沟! 李自成威风凛凛的手持银白色的霸王枪,周身隐隐有一条圣白猛虎环绕:都说帝皇之境的高手受命于天,心中必有天子真气,见此时此景才信所言非虚! “崇祯老儿,想当年大明洪武,永乐二帝何等的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生出你这么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软蛋,哈哈哈!!” “老子...去他妹的!” 王简被李自成噎的无话可说,一肚子窝火没地方出:从小到大街头打架我什么时候怂过?现在是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 “再乱动,仔细我打断你的双腿!”陈圆圆见王简又要上,杏目圆瞪着他道。 “简哥哥...”马媤媤哀求道,她也放心不下,拉着王简的衣袖不让他乱动。 王简虽然爱出风头又胆小怕事,可也分场合,如果让女人拼命,自己躲在女人的背后,那会让他感到倍感屈辱,还不如去死! 王简怒火中烧,顿时感觉心中有股真气不吐不快,刚才被陈圆圆的唱词激发出来的那一缕崇祯的神识也似乎就要觉醒,面对使自己国破家亡的仇敌,崇祯的无数记忆汹涌澎湃的冲入他的脑中,几乎要撑爆了他的大脑,使得他不得不长啸一声: “啊...” 一股暴涨的真气在王简体内飞速的运转,一丝丝黄色真气也从他的身体内向外扩散,最后围绕在他的身边。那一丝丝汇聚而成的真气,竟然隐隐约化作一条腾空而起的盘龙! 与此同时王简心中一个声音也在回响:天命所归,帝王山河! “咦,帝魂!!!” 李自成看到王简的变化惊骇莫名,要知道,只有真命天子才可以将体内真气幻化出本命帝魂,而王简现在所拥有的与自己的白虎帝魂不同,正是历代皇朝的继任之君身上才会出现的青龙帝魂。 李自成看着王简的巨变,他怕再持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便闪电般出手。 “来的好!”王简大喝一声,随手抄起门板拍了过去。 很快,二人就斗在了一起。 因为忌惮陈圆圆,李自成自始自终都只使出不到半成功力,他也发现了王简真气虽是龙气,但似乎又很弱小,是以并不急着一招毙命,跟王简见招拆招,抖得难分难解。 很快,王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还好都不致命,而手中的门板也只剩下了半截,要不是有龙气的加持,恐怕早已碎成了木屑。 二人打的昏天暗地,只见空气中圣白和帝黄两股龙气激烈碰撞。 李自成大笑道:“哈哈,崇祯老儿,血流多了也会死的,而且本王刚刚只用了两层龙气,再接本王一枪,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刚才还只是试探,那么此时的李自成则起了必杀之心,他使出了全部龙气,浑身圣白龙气再度暴涨,顷刻间就侵蚀掉了王简的那点微弱的黄色龙气,枪尖圣白龙气更是突然疯长三尺有余,竟然硬生生的瞬间缩短了和王简的距离,等到马媤媤和陈圆圆发现的时候,已经救援不及了。 王简见那霸王枪来势凶猛,他只得回手将横板挡在胸前,李自成一枪刺在门板之上,门板顿时碎成木屑。 李自成身形稍稍一顿,枪尖的龙气逐渐汇聚成一个耀眼的光点,李自成真气又是一吐,枪芒更加的势如破竹,他一枪刺中王简的胸口! “皇上!” “简哥哥!” 王简只觉得胸口一震剧痛。 但是,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李自成虽然明明刺中了王简的身体,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本以为自己的全力一击,可以将王简的胸口刺出一个大窟窿,但是,他并没有枪尖入体的那种感觉,反而是王简的胸口坚硬无比! 李自成即便使出全力,也刺入不进分毫,而且王简的胸口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不论他吐出多少龙气,都顷刻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李自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免有些心虚,最后,他只得收回龙气,靠着一股蛮力使劲一顶。 只听金属敲击般的“当”的一声,王简便在空中狂吐三口鲜血被轰飞出去,撞在了武英殿内的木柱上! “简哥哥!” “皇上!” 马媤媤等人见王简被击飞,急的摆脱对手向他飞奔了过来。 马媤媤最先赶到,她急忙检查他的胸口,还好那里青紫一片,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只听“当当当”,一个乌漆嘛黑的铜镜王简他怀中掉落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关键时刻,是轩辕镜救了他一命,挡住了李自成的致命一击。 轩辕镜不愧为天地间最坚固之神器,正面那个并不光滑的镜面受了李自成的全力一击,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王简只是感觉胸口剧痛,还有一点胸闷,李自成的全力一击,除了让自己吐了一口血之外,并无大碍。 他挣扎的站了起来,王简自然知道刚才那一枪惊天动地,势如猛虎,李自成肯定使出了全力,他灵机一动,得意的对着殿外的李自成喊道:“闯贼,朕受命于天,自有天帝庇佑,你的霸王枪虽然霸道,可也伤不得朕分毫,哈哈哈!” 陈圆圆自然也是见到从王简身上掉下来的铜镜,眉目盯着那块铜镜若有所思,又听王简在那大言不惭,她轻声“哼”的一声表示嘲笑。 王简现在正得意,高大形象自然受不得陈圆圆的半点抹黑,他也转头回瞪了陈圆圆一眼。 李自成自信近乎全力的一击,实打实的刺中了王简,即便是王道之境的高手,不死也会重伤,但王简却半点伤势也没有,这着实诡异。 李自成渐渐眉头微蹙,为了杀掉王简,他使出了近乎八成的真气,现在所剩无几,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回复,又忌惮一旁神秘莫测的陈圆圆,他顿时也有些踌躇不定。 宋献策对着李自成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殿外便来了上百名弓手。 李自成大喝一声:“放箭。” 陈圆圆瞪了王简一眼急道:“所有人都快退至密道,尤其是你!” 王简马上道:“不,我就要在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他转头吩咐马媤媤道:“媤媤,快带着琪儿和王公公下密道,我随后就到。” 马媤媤纵然十分担忧王简,也知情况紧急,便扶着刚才打斗中受了伤的王承恩离去。 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从陈圆圆怀中的琵琶中急速的传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薄幕将整个武英殿笼罩其中,漫天的箭雨射在薄幕之上,如同射在了一团团棉花上,先是静止不动,而后又慢慢的掉落下来! “哼,雕虫小技。” 李自成纵身一跃一枪点在那薄幕之上,顿时圣白龙气和薄幕交界处的空气极速的摩擦。 “嘭”的一声薄幕再也支撑不下如同镜子般一片片的碎掉。 李自成也被震了回来,他稳住身形喝道:“给本王点火,烧死他们!” 只见百余名弓手将箭头点上油火,“咻咻咻”的无数的火箭向着武英殿射来。 王简扭头一看,陈圆圆怀中的紫檀琵琶的弦丝已经全部断裂,她本人也是双膝盘坐于地,她双眸紧闭,娇躯微微轻颤,显然受伤不轻。 陈圆圆为了挡住那漫天的箭雨,将自己的本命真气化作薄幕。薄幕被李自成霸道的一击击碎,如同击伤了她的本尊,她本就旧伤未愈,现在更是伤上加上! 王简焦急的守着陈圆圆,也不敢乱动。 “哈哈,快放箭,烧死他们!!” 很快,整个武英殿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越烧越大,两人环抱粗的金丝楠木殿柱都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时又有梁柱带着浓烟和烈火砸下来。 还好二人躲在角落,除了烟熏难忍,倒也无碍。 陈圆圆气息全无,一动不动的打坐养伤。王简也有点医学常识,知道受伤的人不可以随意挪动,他也不敢乱动,眼见周围都是熊熊烈火,陈圆圆又是一动不动,一时间也是焦急万分。 伴随着火势,浓烟也越来越大,已经呛得王简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受重伤的陈圆圆。 “这样下去,不被烧死就先被呛死!” 王简吸入了许多浓烟,很快就被呛得都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他只得一咬牙,扯下身上的布条,背身撒了一泡尿上去,然后围上自己的口鼻。 虽然有一股尿骚味,但是顿时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王简看陈圆圆也憋的俏脸通红,他又好心的将布条取下来一分为二,也给陈圆圆围上。 在布条围上陈圆圆俏脸的一瞬间,陈圆圆突然睁开了双眸,那眼神仿佛要吃掉王简一般:“你..你..你这个昏君,我定要杀了你!” 陈圆圆“哇”的吐了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了。 “咦,怎么晕过去了,貌似脾气还挺大,受伤了需要心静,还乱发脾气,这样不好。” 王简郁闷一声,只得匆匆抱起晕过去的陈圆圆,躲入了密道。 第8章 天目琵琶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简哥哥,你没事吧。”王简一进入密道,马媤媤就跑了过来,见他怀中抱着陈圆圆,跑了一半戛然而止,小嘴一撇,还是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皇帝哥哥,你受伤没?”瑶儿也是跑了过来关心道。 “朕没事,只是陈圆圆为了救我受伤了。”虽然王简很是舍不得陈圆圆在他怀里那份温润的感觉,但也知道陈圆圆现在需要救治,于是交给了瑶儿。 瑶儿马上接过陈圆圆救治起来。 原来她也是因为战乱躲入武英殿中,后来被陈圆圆所救,与陈圆圆不同,她却是对医术很有天赋,刚在武英殿之中琪儿的伤势也被她的妙手治好了一大半。 半柱香的时间,陈圆圆幽幽的醒了过来,她刚醒,就冲着王简怒道:“昏君,我要杀了你!!” 陈圆圆见自己脸上还挂着那块骚气的布条,更是气不大一处来,她一把扯掉布条,顿时只觉手上也都是一股子尿骚味,她更加的羞愤难当,一手扣住断掉的丝弦,另一手轻轻一拨,只听“噌噌”的几声,立刻数道气劲向着王简飞了过来。 王简吓了一跳,“喂,你疯了啊,我好心救你,你别不知好歹啊。没有我,你早就被呛死了!”他边躲着攻击边解释道。 谁知道王简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陈圆圆更气:“谁要你救啦?你个昏君,白痴!你知不知道龟息大法是武学入门基本功吗?还把那...那...脏东西盖在我脸上!!!”说完又是几道气劲向他飞来。 “呃,龟息大法?是什么鬼?”王简边躲边问马媤媤道。 马媤媤很是无奈道:“简哥哥,那确实是武学入门的基本功,一种憋气之法,短的能憋气一炷香时间,长的也能坚持一两个时辰。” “啊...”王简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陈圆圆满脸通红,原来不是憋气憋的,而是见他撒尿羞红的。 王简好心做了坏事,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强辩道:“那我也是一片好心,而且算是我救了你吧。” 没想到陈圆圆闻言更加抓狂:“谁要你救啦,谁要你救啦,我本来马上就能行动自如,让你这无耻昏君...导致血气逆行,伤上加伤!” 琪儿等人也是一脸懵逼,也觉着是王简不对,都默默转过身去,以至他被打的到处乱串也都视而不见。 王承恩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在他印象中,陈圆圆早以是心如死水,对任何人和事都不在意,只是几番遇上王简,就特别容易激动羞怒。他看了一眼打闹的两人---王简虽然叫得惨,被打的也很狼狈不堪,但都只是受一些皮肉之苦,王承恩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陈圆圆越打越气:“无耻昏君,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于你!让你下流,让你无耻!”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密道内本就狭小,王简无处可躲,那一道道气劲又结结实实的打在王简身上,虽不伤筋动骨,但也是巨痛难耐。 王简忍无可忍,他突然急速前冲,陈圆圆被他这一反常举动弄得连连后退,最后到一处角落里,王简大喝一声:“你闹够了没有!”说完一掌啪在墙壁上把陈圆圆堵在了角落。 陈圆圆一脸惊讶的看着王简,她从没与男人离得如此之近,感受到王简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又被王简的气势所震,一时之间俏脸红润,呆立当场。 “喀喀喀” 只见陈圆圆身后的墙壁慢慢碎裂,一丝丝光线从墙壁内透了出来。 “我去,这壁咚神功居然把墙壁震裂了!”王简一脸不可思议。 陈圆圆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变化,她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王简一眼,瞪眼道:“你起开。” 那块墙壁很快就全部裂开,密道之内居然还有一间密室! 只见密室的顶部镶嵌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四周的墙壁之上也很多的夜明珠。 整个密室的格局就如同一个祭坛一般,正中间的祭坛上树立着一把紫檀琵琶,但见琵琶的正面用夜光贝壳镶嵌着几朵梅花,底色是黑色的髤漆,远远望去,那夜光贝壳组成的图案如同夜空之中的一只只天眼,说不出来的诡异。这还不是最奇特的,众所周知,琵琶都是四弦,而它却是五弦! 陈圆圆一眼就认出此物,她如获至宝一般激动。 “天目琵琶!” 天目琵琶,与其李自成手中的霸王枪,还有其他五件神兵一起,被称作乱世七神兵,相传只要出现一件,其他六件也将纷纷现世,乱世也将开启。 王简也看着整个怪异的琵琶,不以为然道:“什么鬼,琵琶不都是四弦吗?”后世的他还是多多少少懂些乐器,他知道琵琶没有五弦的,而且陈圆圆刚才跟李自成大战之后,报废的那把琵琶貌似也是四弦的。 陈圆圆像似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便走了过去。 还是王承恩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唐以前的琵琶都是五弦,然而自宋以后,便已失传了。传闻这天目琵琶乃是乱世七神兵之一,最早为杨贵妃所有,弹奏至极乐之境,上天也会被打动,如同天目一般会慢慢睁开想一探究竟,所产生的异象也被称作天目!可惜的是安史之乱之后,杨贵妃和这琵琶一起不知所踪,想不到居然在此现世!” “天目?老天爷也会被打动?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就在王简揣测的时候,陈圆圆小心翼翼的拿起天目琵琶,突然祭坛之上缓缓的抖动,一缕缕白烟从原来琵琶摆放的位置冒出,最后在空中汇聚成了十二个大字: “天目明,党项兴。满福临,命在清!” 密室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四句禁语正是陈友谅临死之前的诅咒,想不到两百多年之后居然应验! 原来此地果真是一座祭坛,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打败陈友谅之后,不仅仅获得了《贵妃遗密》这部秘籍,还同时获得了天目琵琶。这把琵琶之前一共现世两次,第一次唐明皇宠幸杨玉环导致安史之乱;第二次陈友谅烽火戏爱妃张定达,导致鄱阳湖之战大败。朱元璋觉着此乃不祥之物,便将其封印,后来朱棣迁都北京,也设坛将其封印于此。 随着白烟慢慢散去,大字也逐渐消失。 突然,陈圆圆手中的天目琵琶却是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要挣脱她的束缚。陈圆圆只得使出全部的真气以镇压这股抗力,一时之间密室内血色真气弥漫,众人都紧张的盯着天目琵琶。突然,陈圆圆“呀”的惊讶一声,天目琵琶的山口处居然被弹开,“呲啷”一把宝剑从天目琵琶的面板之内飞出! 宝剑仿佛重新获得了自由一般,在空中尽情的飞舞,甚至释放出无数剑气一阵狂扫,瞬间密室内就充满了无数纵横的剑气。 众人只得都运气真气抵抗,与此同时,陈圆圆手中的天目琵琶仿佛被抽掉了全部的灵气一般,光泽也慢慢暗淡了下来,最后竟然变成与普通的琵琶一般无二。 而那把宝剑尽情撒欢了一会,似乎就是要逼出众人的真气一般,在感受到王简的龙气的召唤,慢慢收敛剑气在他身前停了下来。 王简一把抓住剑柄,密室内那股逼人的剑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一股强烈的剑气从手中不断的涌入他的丹田,他强忍着周身的胀痛,马上打坐运起龙气一阵狂吸。 众人也都连忙打坐,吸取这股剑气。 一炷香之后,王简缓缓的睁开双眼,惊讶的发现他的内力竟然提高了十倍不止,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他忍不住狂笑不已。 “哈哈哈!” “此乃太祖高皇帝的佩剑---紫薇剑。恭喜皇上重获如此至宝,我大明中兴有望啊!”王承恩激动的跪拜道。 “恭喜简哥哥!” “恭喜皇帝哥哥!” “哈哈”王简得意万分,刚四句忌语带来的阴霾顿时也一扫而空:管他李自成还是多尔衮,我有了紫薇剑就天下无敌! 只有陈圆圆半响不说话,盯着手中毫无生气的天目琵琶端详半天,又看了看王简手中的紫薇剑,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圆圆向王简走了过来,如白藕一般的嫩手一伸道:“拿来!” “干嘛!”王简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把紫薇剑给我!” “不,干嘛给你,这是我老朱家的宝贝!”王简宝贝似得把剑藏在背后道。 “你拿不拿来!”陈圆圆冷冷的威胁道。 王简一听她这冷冷的口气,知道她要发火的前奏,但是要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王简也是头一次见。他忍不住道:“要给你也行,除非你原意做我老朱家的媳妇,我就把它当作定情信物送于你!” 马媤媤一听立马不干了,挽住王简的手扭了扭细腰不依的娇嗔道:“简哥哥..”然后一脸不岔的看着陈圆圆。 王简把马媤媤转身搂在怀里,“怎么能少了你那份,喏,这个给你。”王简想也没想,把怀中的轩辕镜递给马媤媤,他知道马媤媤励志要当一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战场之上总会出各种意外,有了轩辕镜保护,自己也放心许多。 马媤媤看着手中的轩辕镜,尤其是这镜子刚刚救了王简一命,如同性命一般对王简很是重要,而此刻他却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她保管,让她如何不感动。 陈圆圆自然见不得二人的你侬我侬,很不时宜的冷“哼”一声。 片刻的温存被第三者打断,马媤媤也是很是不满。 王简挑衅似得看着陈圆圆,那意思是:只要你服个软,紫薇剑就归你。 第9章 守陵人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陈圆圆也有点忌惮马媤媤,这少女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知道真动起手来不好收场,但是又对于紫薇剑势在必得,只得一脸恼怒的瞪着王简,也不知怎的,她只有在王简的面前才会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只有在王简的面前才会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那些在青楼楚馆学会的婉转伎俩从来不用,只是一味的用强,从来都不服软! 王简见陈圆圆似乎没有服软的迹象,也知道她性格倔强无比,不能逼得过甚,只得把紫薇剑丢给她道:“喏,信物拿好了,不许反悔啊。” 陈圆圆“哼”的一声接过紫薇剑,然后又把它放入天目琵琶之内,果然琵琶又抖动起来,等圆圆合上琵琶的山口,天目琵琶顿时又是光泽大盛!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来朱元璋当年就是用这紫薇剑的皇气来镇压天目琵琶的夭气。后来天下安定,也就用不着了紫薇剑,在漫长的岁月里,二者相依为伴,最后竟然合二为一,天目琵琶成为了紫薇剑的剑鞘。而失去了紫薇剑,天目琵琶也就失去了它的真正灵气。 “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啊。”王简见陈圆圆一脸兴奋,也很是开心的提醒道。 “哼,谁跟你说好了,你想得美!”陈圆圆不屑道。 王简看着一脸不屑的陈圆圆,邪魅的一笑道:“既然你不守信,就休怪我收回紫薇剑了哈。” 陈圆圆白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仿佛在说,你又打不过我,怎么取回去? 王简嘿嘿一笑,轻轻放开马媤媤,全身真气一吐,双手轻轻一召,顿时,陈圆圆手中的琵琶果然不出他所料,又剧烈的抖动起来,紫薇剑感受到他的龙气,似乎又要破茧而出! “你!!!” 陈圆圆一边催动真气强行压制住天目琵琶,一边怒视着他,但是无论她怎么催动真气,还是渐渐压制不住。就在紫薇剑马上又要破茧之时,王简龙气一收,顿时天目琵琶又安静了下来。 王简无限得意的昂首看了陈圆圆一眼,陈圆圆也一脸不甘的回瞪着他,想必她也知道:王简想要取回紫薇剑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看你今后的表现咯。”王简傲然道。 “小娘皮,我还不信治不住你了还。”王简此刻的内心一阵狂喜,能治住陈圆圆比获得紫薇剑还高兴。 现在他已经有了轩辕镜和紫薇剑,传说中的帝王三神器,他已经独占其二。 “不知道天命玺是何物?”王简默默的想到,不止他没见过,历朝的大明皇帝也都没有见过,相传天命玺为秦始皇命人用和氏璧打造,所以也称秦王天命玺,一直流传到了宋代,后来随着元蒙远遁漠北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圆圆并未答话,她细心的观察着天目琵琶,而后一点点的输入自己的真气,感受着琵琶的变化,慢慢的她发现,只要自己配合着琵琶特殊的五弦发音结构,就可以将紫薇剑的灵气和外界隔离开来,形成一种特殊的密闭空间,甚至还可以吸取紫薇剑的灵气为自己所用。 当然这些王简一无所知,可怜他还以为把陈圆圆吃得透透的,可转眼功夫就被人家破解。 武英殿地下的密室之中不仅是一座祭坛,还有许多的“祭品”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武库,各种兵器应有尽有,还有许多武学典籍。 马媤媤一眼就看中了角落里的一把名唤“吟雪”的红缨枪,枪身晶莹如雪,枪头很是幽黑,如同一只月夜中的毒蛇吐着信子般诡异。 她欢喜的跑到王简面前献宝道:“简哥哥,你瞧,好漂亮的长枪。” 王简接过这把先前被丢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长枪:似银非银,似铁非铁,说不上来的怪异邪魅,内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不过既然马媤媤喜欢,他也很是替她开心。 琪儿和瑶儿也挑了一对名唤“寒霜”和“细雨”的双剑。 王承恩也是王者之境的高手,但是似乎没见他使用什么兵器,王简虽然好奇,不过碍于太监的身体的特殊性,想必有什么奇特的功法,也就没好意思问。 很快,王简又在一个案子上找到一个宝箱,里面有一块浸泡在神秘药水里的面具,从材质上看像似胶原蛋白,不过这个时代还做不出这种材料,所以王简推断它很可能是猪皮什么的。 其实王简推断错误,那是真正的人皮,也就是说,这是从活人身上拔下来的。当年朱棣就是靠着这张人皮面具,才在建文帝的围追堵截之下逃出生天。 要是王简知道是人皮,肯定会觉得恶心不敢戴上。他悄悄的取出来,像敷面膜一样贴在自己脸上。突然,那面具就像活了一般,迅速而紧致的贴在了他的脸上,似乎长在他脸上一样。 “我草,不会被附身了吧。”吓得王简赶紧搓下来丢在地上。 王简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适,而且带上之后,相貌立马大变,像似换了一个人。 他又带上人皮面具,趁瑶儿不注意,从后面一把保住了她。 瑶儿扭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人抱着自己,吓得不住的尖叫,惹得王简“哈哈”大笑。 “哈哈,别怕,是我。” 瑶儿这才发现是皇上的恶作剧,顿时小脸涨得通红:“皇帝哥哥好坏,尽吓唬奴婢!!” 而后瑶儿又发现密道内还有一个小房间,似乎是最近几十年才新挖出来的,里面有一堆箱子,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堆满了银锭,足足有一百余万两。 王简拿起一颗银锭一看,只见底部刻着四个大字:万历藏银。 早听说着万历皇帝不但旷工,连着好几十年不上朝,而且还是个贪财鬼,特别爱好藏银,在宫里埋了许多银两,最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埋在哪,都被太监偷偷挖了去,没想到他还在密道内私藏了这么多。 “皇帝富有四海,却如守财奴般把银两当作私产,真搞笑。”王简感叹了一句,“这么多银子弄出去还真麻烦,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会长腿跑掉。” 王简甩了甩头,干脆又回到密室内,钻研着这个世界的武学功法,有不懂的就请教王承恩和马媤媤,至于陈圆圆,他也请教过,但是不出意外的又是被一顿怼,之后就再也不敢请教她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日,也不知外界情势如何。 王简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北上先稳住关宁铁骑,只要与吴三桂汇合,那就有了一只劲旅,南下沿路再召集旧部,也会安全许多。 帝都城北都军山脚下。 此时正直暮春,整个山谷一片郁郁葱葱,欣欣向荣的景象。 “三哥,你说太爷爷让我们在此值守,是为何故?”一名少年边翻烤这一只野兔边问道。 三哥道:“鬼知道,昨日的一场大雨都快把我们淋成落汤鸡了,太爷爷也不让我们回去,让我们死守在山谷,只说听到山内有动静就立刻回去通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何事?难道比京城被破更大吗?传闻咱们祖上还是锦衣千户呢,也没见太爷爷带领我们勤王杀敌。” “可不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哎,”三哥想到自己也会像祖祖辈辈般,遵守不得干预世事的祖训,窝在山窝里一辈子,到头来荒废一身的武艺,他就只能唉声叹气。 “都说我们崔家是守陵人,可也没听说这座山里埋了哪位帝王,最近的皇陵都离我们村几十里地呢。” “你是我们这一辈的嫡孙,太爷爷最疼的就是你,连你这日后的族长都不知,我怎知晓。” 少年割下一只兔腿递给三哥道:“嘿嘿,说的也是,我们这一辈的高手尽出,十步一哨,将这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守候了三日,也没鬼影都没见到,更别说什么人了。” “咦,好像有动静”,少年将头贴在地上,仔细的听辨了许久:“野兽是四条腿,不像是野兽,而且人数似乎有四五人,快,三哥,快去通知太爷爷!!!” 话说王简等人刚走出密道没多久,就听到四周密林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很快涌现出一百多村民将王简等人团团围住。 为首一位头发花白年过七十的老者见到王简等人出现,激动万分,单膝跪地道:“万岁,老臣等了您三天了,至于盼到您了。” 根据崇祯的记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老头,他是如何认出自己是崇祯皇上? 王简并未承认自己是崇祯皇帝,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暗暗戒备,他反问道:“你是何人?” 老者看出王简的戒心,他真诚道:“皇上容禀,老臣名叫崔坚实,祖上是跟着成祖爷靖难的锦衣千户,当年成祖爷故意找个由头除了老朽祖上的军籍,命祖上隐姓埋名与此,对外只说是守陵人,实则就是等着密道之内有人出现的那一天,到老朽这代已经整整十六代了,想不到却是让老朽赶上了,实在荣幸之极,荣幸之极!” 一旁的陈圆圆闻言“噗嗤”一声娇笑起来,悦耳的笑声和妖娆的神态一下子就将周围百余名村民的魂都勾跑了。特别是先前蹲守的少年人,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崔坚实一脸懵圈,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怎么就引得这位娘娘娇笑不已,一时尴尬万分,又见自己带来的村民很是无理的直视“娘娘”,训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贵妃娘娘岂是你们能看的?仔细挖了你们的狗眼,都快跪下向皇上请罪。” 那一百多村民似有军人般的纪律,扑通一下全都跪了下来。 “咳,咳”王简干咳两声,他自然知道陈圆圆又是借机嘲讽他罢了:亡国之君又何来荣幸之说? “都起来吧,” 那些村民依言都站了起来,头却低得更低了,实在不敢再看美得祸国殃民的陈圆圆。 王承恩也知道陈圆圆的秉性,绕开话题道:“崔千户,这些人都是何人?可曾走漏了什么风声?” 崔坚实知道这位公公怀疑自己等人的身份,身手递给王承恩一副檀木制的小腰牌,答道:“禀公公,卑职的村子名叫崔家村,这些人都是卑职的家人,而历代族长都是守陵人,也只有守陵人知道这密道的出口,请公公放心,决计走漏不了风声。” 王承恩接过腰牌,仔细的看了看,虽腰牌说年代久远,风化了不少,但还是能辨认是锦衣卫无疑,又问:“那你怎知皇上会出现,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卑职听闻六日前闯贼破了京城,想来皇上不日便会出现,是以日日在此等候,如若皇上明日还没出现,卑职就会带着这全村老少直奔京城,杀他个天翻地覆,以报成祖爷当年的浩荡皇恩!” 王简一听感动不已,他们并不知道又一次靖难何时发生,也许很多代人此生无望,但是他们荒废了一代代人的抱负和梦想,就为了坚守住当年的一个承诺。 第10章 吴三桂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很快王简等人便跟着崔坚实入了村,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全村加上妇幼不过三百来人,留下来的妇幼正在村中央晒谷子的小场地上围着一个“怪人”指指点点。 一名妇女围着这个怪人道:“快看,这人好怪,眼睛是蓝的,头发也是棕的。” “是啊...他到底是人还是猴子精变的?” “信上帝者,得永生,主是万能的,阿门。” “呀!他居然会说人话!” 很快,几名小孩围着这个村民口中的怪人蹦蹦跳跳,又指指点点道:“快说人话,说人话...” 一名妇女见消失了六天的族长和男儿们都回来了,赶忙吆喝一声,其他人也都散了开去,各自领着自家的男人回家说话,她们也都预感,要是村里无缘无故的来了外人,必有大事发生。 崔坚实也向王简告罪一声,办事去了。 王简这才看清被小孩子们团团围住的人,居然还是个洋人,而且根据崇祯的记忆,他还认识这个人。 此人正是替崇祯修订历法的汤若望,王简眼睛不由得一亮:这货可是个好东西。 他连忙问道:“汤爱卿怎么在此?” 汤若望一副老神在在,神鬼莫测的模样,用蹩脚的汉语道:“主指引我来此地传道,说必有贵人路过,没想到却是皇上!”原来这几日京师不太平,他便以传教为名四处游荡,实则避难。刚巧今日路过这里,没想到真的让他歪打正着,见着落难的皇帝本人。 传教之人多多少少都懂点心理学,自然懂得人在落难的时候神志不安,最容易被忽悠,于是逮着王简一通述说上帝的无所不能,信了上帝必然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王简自然不信他那一套,不过对于这种千里迢迢只为传教的虔诚信徒,他也很是尊敬,不好泼冷水,只是无奈的应付着。 汤若望也知道皇上对于这种西洋教派兴趣缺缺,见一旁的陈圆圆听得津津有味,大有入教的希望,于是调转了发展下线的对象,操着并不熟练的汉语,跟陈圆圆聊了起来。 崔坚实见汤若望走远,便和一位少年走了过来,问道:“皇上认识这洋和尚?”他不敢拿全村三百余口的安危做赌,既然汤若望认出了皇上,自然留不得。 王简感到他一闪而过的杀机,淡淡道:“恩,一个熟人而已,不必紧张。” 崔坚实这才放下心来,介绍道:“皇上,这是老臣的孙儿崔大壮。”他又转头吩咐道:“大壮,以后你就跟着皇上,记住,命可以不要,也要保护好皇上!” 崔大壮人如其名,身材魁梧壮硕,器宇不凡,他点点头道:“孙儿记住了,太爷爷,你不随孙儿出征吗?” 崔坚实无限感伤道:“太爷爷老了,骑不得马了,就不能追随皇上杀敌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王简看了一眼正跟汤若望热聊的陈圆圆,想到他说的马匹和铠甲之事,问道:“你事办得如何了?” 崔坚实道:“皇上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家人安顿好,明日便可出征。” 而后崔坚实又领着村人祭祀了祖宗,告慰了先人,直到傍晚方歇。 第二天一大早,王简来到村头,此时早有一百骑等候,这些都是崔家村的全部男丁。 崔坚实端着一碗酒,豪情万丈,仿佛此刻他又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盼着子孙们去实现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儿孙们,此番出去,定要忠心不二,保护好皇上,做出一番祖上那般轰轰烈烈的事业来,我崔家没有怕死的儿孙,更不许辱没了祖宗的威名,出去之后定要奋勇杀敌,以报当年成祖皇上的隆恩!” “奋勇杀敌!” “杀敌!” “杀敌!” 崔大壮虎背熊腰,一身甲胄威武不凡,此时也激动万分,自己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小山村,去外面的世界建功立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也许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许荣归故里万里封侯,他饮下了烈酒,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指挥着崔家村的骑兵,大喝道:“上马!” 一百多名崔家骑兵也都跨上了战马,一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去征伐天下,一个个都雄心万丈!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出发的号令,原本庄严雄壮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王简尴尬的看着他面前一只白色鬃毛的骏马,那骏马也看着他,还偶尔打个鼻息,仿佛在耻笑他一般。 他尴尬的发现自己不会骑马。 陈圆圆则在一旁看戏,还好马媤媤也看出了王简的窘迫,撒娇道:“皇上,臣妾也想骑马,要不你教教臣妾嘛。” 王简“哈哈”一笑,装模作样的将她扶上了白马,而后自己一蹦也跳了上去,然后死死的保住马媤媤的小蛮腰,稳住了身形,王简喝道: “出发!” 崔坚实爬上村头的小山包,遥望着出征的崔家男儿,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他才回村宣布即刻起全村封村,任何人未经许可不许出村。 官道上一支百十来人的骑兵飞驰,任谁也不曾想到大明天子正在其中。 两日后,王简等人至于在沙河驿碰上了早已等候多日的十三太保。 王简问道:“吴襄爷孙可有什么意动?” 孔师孟此人心思细腻,知晓王简命十三太保与吴襄随行的用心,说是随行,其实也算是变相的软禁,这是东厂最为在行的,他自然也知晓其中的利害。 孔师孟道:“卑职等按照皇上的吩咐,到了这沙河驿便不再赶路,吴襄倒是过问了几次,卑职推脱只说杨厂卫病重,需要修养,莫不如休书一封给吴总兵,让他亲自派人来接。” 王简看了一眼旁边青楼龟公打扮的杨伟,果然他脸色发白,病态怏怏。 杨伟得意的“嘿嘿”咧嘴笑了笑。 王简再问:“那吴襄就没怀疑?” “没有,他也没再问什么,配合的休书一封,书信在此。”孔师孟说完掏出一封信笺,王简扫了一眼,从内容上看都是些家常话,他也看不出什么道道,便交给王承恩,王承恩看完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王简不免对吴襄另眼相看,他当然不认为吴襄是昏聩无能之人,不然百战沙场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吴襄应该已经洞察了孔师孟的意图,知道是皇上对吴三桂有疑虑,是以才处处应允,事事配合。 “朕数日前就已下旨给吴三桂,命他进京勤王,他现在到哪了?” 商人模样的沈四海答道:“皇上,卑职让人打探过,据说他到了滦州城便按兵不动,似乎也在观望。” “哼,好一个观望,怕死等朕死了也不会来吧!”王简不免有些生气,数日前,眼见李自成快打进北京城,崇祯急忙连发了好几道勤王旨意,结果京师附近的五路军马,只有唐通来了,还TM没抵抗就投了敌,其他四路总兵,不是各种推脱就是跟崇祯讨价还价,要不是那道闪电劈中了那颗歪脖子树,崇祯怕是到死,都还等不到他们来收尸。 王简令捕头模样的周冠夫和猎户李万山带着吴襄的亲笔信去见吴三桂,又令崔大壮领着崔家骑兵在驿站周围埋伏。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关宁杀神吴三桂的到来。 又过了三日,终于一支骑兵出现在了驿站外,领头之人只有三十来岁,饱经风霜的面庞一双星目剑眉,虎步行进间自有一股杀气,此人正是乱世枭雄吴三桂。 吴三桂只领了两个亲信进了驿站,驿站内,吴襄身边还跟着三女二男,他也没用怀疑,以为只是吴襄的随从。 吴三桂三步并作两步向前抱住吴襄抱头痛哭:“父亲大人,三桂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此情此景如果让吴三桂的手下看到,肯定不信这个痛哭流涕的人就是他们的吴大帅,那个战场上视人命如草芥的杀神。 吴襄也很是激动,他述说完家人之事,又起身撤步,恭敬的站立一旁,将王简等人让了出来,他道:“三桂,为父今天能活着回来,多亏了圣上的搭救之恩,还不快快拜见圣上。” “圣上?”吴三桂心中一时惊觉不定,这才细心打量吴襄身后五人。据探子回报,半月前京师已被闯贼攻陷,圣上下落不明,莫不是... “平西伯别来无恙。”说完王简全身龙气高速运转,天子气劲由内到外荡漾开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丝毫不给他腾挪余地,似缓实急的按上了他的肩头。 此时,吴三桂只觉得肩头重于千斤,大喜大悲精神恍惚之中被王简偷袭得手。 吴三桂虽然惊疑,然而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但他又不敢全力反抗,只凭本能的凭借着自身的真气抵抗。 虽然天子龙气乃是无上心法,但是王简修炼时日尚短未成气候。他偷袭在先,想要控制住吴三桂都很是吃力。 吴三桂更是因为自古一来皇权至高无上,不容抗拒,所以才没有使出真正的功力,否则的话,以王简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吴三桂的对手。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王简也是强弩之末,他咬了咬舌尖强提一口真气:“我靠,再不跪下,老子就要给你跪了。” 就在吴三桂身边的亲卫刚要动手,吴襄也似乎发现了两人的异常,大声喝道:“逆子,还不快跪下。”他知道,其实整座驿站周围都补满了皇上的伏兵,只凭吴三桂带来的数十人,根本不可能是皇上的对手,所以才急忙开口相劝。 吴三桂闻言才如梦初醒,散去一身真气“嘭”的一声单膝跪地:“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圣上体谅。” “辽东总兵吴三桂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简称吴三桂的是爵位,而吴三桂却回复自己官职。看来他嘴里在拜,心却还是不服,似乎在提醒自己:“这天下第一关还是我说了算,关宁铁骑也只听我一人号令,你皇帝来了没有我吴三桂照样玩不转。” 王简彷如置若罔闻,也未说平身,把他凉在当下。 第11章 忠于权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见王简未说平身,吴三桂又不敢擅自做主起身,只得僵持在那。吴襄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插话,只能使劲的给吴三桂使眼色。 吴三桂似乎会意,顿时明了他的小伎俩以被王简识破。不觉发现,眼前的这位当年在天启帝灵堂前亲自剥煮鸡蛋送他吃,殷殷嘱托的昏聩皇帝,现在居然能跟他打个平手。心中更加惊疑不定,他只得双膝跪地再拜:“微臣平西伯救驾来迟,致使京师陷落贼手,还请吾皇治罪。”这次却有七分敬意三分惊惧。 王简也知道戏不能做的太过,逼的太紧,赶忙双手将他搀扶起来:“爱卿何罪之有,为朕镇守山海关,拒蛮夷于关外。闯贼之祸于爱卿何干?” 王简又转身对站立一旁的王承恩道:“宣旨。” 王承恩从怀着掏出一份邹巴巴的圣旨,这还是他们逃出皇宫的时候匆忙之间带出来的:“吴襄接旨。” “微臣吴襄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营提督吴襄忠义仁勇,其子平西伯吴三桂平辽有功,着封吴襄为辽国公,其子吴三桂为镇辽侯。钦此。” 吴氏父子再拜于地:“谢主隆恩。” 王简走上前拉起吴三桂,拍了拍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三桂啊,直此我大明危急存亡之秋,望爱卿与朕同心同德,剿灭闯贼,复我大明河山,还万世以太平。”他很满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先是施之以威,再诱之以恩,在这种恩威并施之下,亮他吴三桂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微臣在此起誓,定不负圣意,愿效犬马之劳。”吴三桂铿锵有力的誓言让王简差点相信了这是个忠贞不二的忠臣。紧张气氛一旦缓解,吴三桂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他最在意的人。眼神掩饰不住的偷瞄我身后三女。当看到陈圆圆时,不由得一亮,整个人又活络了起来,唇喉轻颤:“微臣,微臣...” 王简明显感受到身后陈圆圆娇躯微微一颤,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待他说完,打断道:“朕乏了,退下吧。”吴三桂无奈,寸功未立,欲提非分之想,显然也不合适,只得道:“那微臣告退。”言罢留恋的看了陈圆圆一眼,跟着吴襄拱手而出。 陈圆圆看着吴三桂的背影,似有话说,有些期待吴三桂勇敢说出那三个字,但他终究没有勇气,陈圆圆失望的叹息中却又透着一丝自己也不理解的轻松。从记事起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以致形成了她无喜无悲的不争性格。 吴家父子出了驿站,吴襄开始教训起儿子来:“儿啊,你刚才太鲁莽了,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此时此刻他还后怕不已,年逾花甲的他想必对于男女之情看得比他的儿子更为透彻。 “父亲,孩儿这辈子就只爱圆圆一个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吴三桂为了给自己刚才软弱的行为壮胆,他又强调道:“任何人!” 吴襄一巴掌抽在吴三桂的脸上,怒道:“混账!你,你,你要气死老子啊,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敢跟圣上抢女人?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吴家,那娼妓会给我们吴家带来天大的祸水。女人算个屁,你现在大权在握,圣上都要仰仗着咱们,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还怕没有女人?” 吴三桂喘着粗气,这才醒悟过来,与陈圆圆的重复的欣喜也不在那么强烈,刚一时激动说了大逆之言,只得缓和道:“孩儿不敢。” 吴襄点点头道:“嗯,记住,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男人始终以功名为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现在是乱世,正是我吴家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效仿沐英封王也未可知,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孩儿谨记。”吴三桂虽然嘴上应承了自己的父亲,内心还是不服。 驿站内,只听瑶儿嚷嚷道:“刚才吓死奴婢了,”对于一个小宫女来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关宁第一杀神,还差点跟他兵戎相见,心理冲击不可谓不大。“可是,皇帝哥哥,他不是你的忠臣么?为什么我们要差点杀了他。” 陈圆圆闻言一震,抬眼瞄了王简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好奇却又不问,等着他的回答。想来她只知道王简早有布置,整座驿站外早有埋伏,就等着吴三桂入瓮,却不知道他居然想借此机会杀掉吴三桂。 王简自然也感受到了陈圆圆的不满,其实他带上陈圆圆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倘若吴三桂真有反意,逼得王简不得不动起手来,到时候他自己都不确定陈圆圆会帮谁。 “你也会紧张么?你可是昏君御封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呀。”陈圆圆罕见的调笑了一下瑶儿,是想激一下这小妮子,让她纠缠王简说出因由,也是对他刚准备擅杀吴三桂表达不满。 果然,瑶儿受不得激,摊开柔荑伸到圆圆眼前:“圆圆姐你看,都冒汗了,怎么就不紧张了,到现在奴家小心还在砰砰乱跳呢。” “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要我们准备杀他呀?”瑶儿证明完手心确实晶莹一片后,如同王简和陈圆圆之间的传话筒一般问道。 “知道汉献帝吗?”王简微微一笑反问道。 瑶儿小脸顿时懵圈了,迷惑的望了望她姐姐琪儿。 “皇上指的莫非是东汉末代皇帝,把大汉江山拱手送给曹魏的‘献’帝?”琪儿答道。 王简摇了摇头,看了看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圆圆一眼。 “琪妹妹,昏君的意思是,此献非彼献。按照帝王谥号来说,聪明睿智曰献,而不是献祭的献。对于亡国之君来说,是个难得的好谥号。”解释完圆圆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王简刚才的布局和用意。 “不错。东汉末年天下大乱,董卓率兵在黄河渡口小平津追上出逃的汉少帝和汉献帝。而汉少帝却被蜂拥而至的大军吓得惊慌失措,泪流满面。整个一鼻涕虫,倒是比他小整整五岁的弟弟汉献帝刘协在一旁对答如流,思路清晰,甚得董卓喜爱。如若董卓当时想做权臣,那他为何要效法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的故事,废掉愚昧懦弱的少帝,改立聪慧机敏的汉献帝给自己添堵呢,不要怀疑汉献帝的能力,他能在禅位曹丕之后还能寿终正寝,充分说明他配的上他的谥号。” 王简联想到此时此景,汉献帝与自己的境遇何其的像似。 “肯定是董卓觉着小孩子好糊弄,对不对?奴婢小的时候就经常被宫里的公公们糊弄。”瑶儿强辩道。 “东汉的皇帝可不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因为担心跟你一样长不大,所以很多皇子都是送往民间寄养的。”王简怜爱的捏了捏瑶儿的小脸蛋取笑道。 “那董卓后来怎么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魔头了呢?”瑶儿又问道。 “史书都是后世的胜利者写的,魔头不魔头,也不可尽信。人之初,性本善。人若初见,性总归是善意的。想必董卓第一眼见到汉献帝的时候,也想做一个匡扶汉室的忠臣,”王简若有所指的深深看了一眼圆圆,崇祯和她明明彼此认识了好多年,但是在王简的心中,京城城破的那一个武英殿的夜晚,就如同初见一般让人难忘,她的倩影牢牢的刻进了王简的心里。“但最终成了后世史书中的大魔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董卓在黄河之滨想当周公,然而局势或者说野心的膨胀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初衷。每一个大反贼最初的口号永远都是:反贪官不反皇帝,可真让他们获得了权利之后,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忠君护国?那些满口道德文章的士大夫们,转眼间就成了窃国的反贼。” 陈圆圆听了不服,反口讥讽道:“亡国之君身边自然没有忠诚良将,因为自己的昏聩愚蠢,好多忠义之士都被你们诛杀掉了。” 王简“哈哈”一笑,道:“不管圣君还是昏君,身边的臣子可都是习圣人之言,读圣人之书成长起来的饱学之士。圣君也好,昏君也罢,其实真正做事的都是那些读书人,他们最开始都想做忠臣,可怎么到了亡国之君的时候身边的忠臣就屈指可数了呢?人心是会变的,太平盛世的士大夫与其说是忠于儒教信仰,不如说是忠于权力。当你有权力的时候,人人都是忠臣,当你是亡国之君失去权力的时候,人人转眼间都会成为奸佞。权利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自然也可以让人忠或者奸。” 陈圆圆嘴上还是不服,可内心里却也不得不认同。从小成长的环境让她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有更加深刻的认知,也对人性有更为深刻的理解。 “我晓得啦,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汉献帝,而吴三桂就是大坏蛋董卓,对不对?” “不错,在朕看来,就连世人敬仰的刘皇叔---刘备都是奸臣,可笑他为了称帝,谎称刘协被曹丕害死,迫不及待宣布了刘协的死讯,还给刘协上了谥号:汉愍帝,结果刘备自己坟头都长草了,刘协还活的好好的。” 瑶儿的小脑袋想了想,瑶儿又不安起来,“可是,皇帝哥哥把吴襄送还了,大坏蛋要是派兵来抓我们怎么办呢?” 第12章 关宁铁骑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潇洒一笑道:“他想当董卓,朕可不是汉献帝。董卓也好,曹操也罢,在朕的手里,只可能成为治世之能臣,朕不会给他们成为枭雄的机会!” 陈圆圆刚才为误会王简还是那个乱杀无辜的昏君,没少给好脸色他,现在知道他的用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替他解释道:“妹妹别忘了,我们来之前义父可是安顿好了吴...三桂的家人呢。”她提起吴三桂语气中还是明显的有些异样,也许是旧情难却,也许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感伤。 总而言之,这股异样情愫让王简内心里很是烦躁,他张口就道:“戏子就是戏子,半会儿都离不开你的男人,你若是想他,跟上去好了,朕绝不拦你!”说完他就知道要糟糕后悔了,可就是管不着自己的臭嘴。 “你...”出身青楼的她受过无数男人的奚落嘲讽,多少委屈都能够坦然应对,只是到了王简这,她却是受不得他的半分委屈,一双乌亮明眸噙着泪光,却倔强的没有留下。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轻抚天目,只听“嘭”的一声,他屁股下面的座椅四分五裂,他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惹来瑶儿一阵娇笑:“皇帝哥哥活该,谁让你欺负圆圆姐。” 隔天一早,吴三桂通令全营大大小小的将领大帐内议事,这可是头一遭全营总动员,各营将领都不明就里,吵吵嚷嚷的就往大帐赶来。 大明的军事统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京师直属部队,统称为京军,有点像后世的嫡系军。这里面就包括各个边镇,卫所兵。施行的是屯兵制,即自给自足的世袭制,闲时务农,战时出征。但由于贪腐等原因,耕地往往被侵占,兵员不足虚报吃空饷,所以战力极弱!另一部分为营兵制,多为战时招募,少部卫所抽掉而来,粮饷由朝廷供给。相当于后世的杂牌军,但是都刀口添血身经百战,所以战力极强,这其中就包括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的部下。 所谓的关宁铁骑,是指宁远城和山海关兵力的总称,不过三万三千余人,其中真正打过仗的精兵不过两万余,这其中又有宁远到山海关之间辽西走廊沿线的铁骑三千,步兵七千,山海关总兵高第的守军一万,余下的都是沿途收拢的卫所兵一万余。 很快大帐内陆陆续续的剧集了数十人,众将注意到了吴三桂身边站着两人,一个宫里的老太监,一名身材高挑一身戎装的少女,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都交头接耳的打听帅座边的二人是谁。 马媤媤和王承恩则一言不发的站立在帅座两侧,冷冷的注视着众人。吴三桂示意众将安静,然后高声道:“有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率先拜服于地。 王简这才缓缓从幕后走了出来,周身龙气运转到极速,给人一种神圣威严之感,这小小的十步路,却是比经历一场长跑还累,差点儿透支了他的全部体力。 众将大气都不敢喘的注视着王简,直到他端坐在帅位之上,一时惊喜交加。这几天他们也难受的紧,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要么投降闯贼,要么投降建虏。而这两个选择,都让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七尺男儿很是悲凉:试问在场的哪一个父兄子侄没有惨死在敌人的手下?让他们投降敌人,何等的难堪?王简的到来,不仅给了他们希望,也给了他们建功立业的梦想,更给了他们为谁而战的信念,他们瞧着王简的目光也充满了忠诚和景仰。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跪拜之声仿佛为了除去这几天的悲愤彷徨,狠狠的吐一口恶气。 王简冷冷的坐在帅位上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他在细心的观察每一个将领的神情举止。果然,半柱香的功夫,好几名将领经历过刚开始的不适后,眼神都似有似无的跟吴三桂有过短暂的接触。 “咳咳...众卿平身吧。是朕对不住各位了,让各位处于进退维谷之地。”说完起身对着众将长长一作揖。 “臣等不敢!!”众将士惶恐道。 “现如今我大明风雨飘摇,京师以破,今后朕还要仰仗各位替朕荡平闯贼,收复辽东。”说完又是对着众将长长一作揖。正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他一个光杆司令来投奔他们,也只能先施点小计量来收拢点人心。 “臣等不敢!!!”众将士单膝跪地道,这一次却是你上次要诚心得多了。 “平身吧。”众将分别站定,王简微笑道:“朕...呃,巡狩于此,见军容壮盛,朕心甚慰。三桂,给朕介绍下诸位爱将。“ “是。尔等速速报来姓名,职位。”吴三桂下令道。 “末将宁远城千户李石,松山城破之日,末将不耻洪承畴贼逆归降建虏,遂化作流民潜入关内投奔了吴总兵。”一名满脸沧桑的汉子激动道。 “参将周见,俺本关外为奴,承蒙吴总兵不弃,招至麾下。” “参将丁磊。” ... “末将铁骑营游击将军冯豹。”最后一名汉子说到。 待王简熟识了几名高级将领,他才发现,这其中王者之境的只有吴三桂一人,将星之境的有五人,分别是前后左右营统领,以及关宁铁骑营的冯豹。都尉之境的有七人。而据东厂探知,单单满清的王者之境的高手就有十二人之多,很难想象,以关宁军一己之力居然能抗衡坐拥十二名王者高手的清庭。 王简留意到的众将介绍完毕,又有半数眼神都不自觉的游离看向了吴三桂,这其中以冯豹为甚,还偷眼看了下他身后的马媤媤,一身戎装的媤媤面容姣好冷艳,身材修长,让这个久经战阵许久未曾尝过女人滋味的悍将都看花了眼。 “冯将军。”王简特意轻声道。 由于王简喊得极细声,然而大帐内其他人都注意着王简的一举一动,是以都听到了,除了冯豹,他居然还在偷瞄。 “好看吗?”王简又淡淡的笑道,这次王简加重了语气。 冯豹花痴的点了点头,引起同僚一阵哄笑,在周围同僚的暗示之下他终于回过神来,“啊。。末将最该万死。求皇上恕罪,恕罪!!“他这才知道闯了大祸,急忙害怕的磕了几个头响头,而周围的众将也都开口替他求情。 “哼”王简故意装作大怒的样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冯豹,但也没打算深究,毕竟初来咋到,就重罚大将实属不智,更何况王简对他很是满意:刚想夺取兵权他便自觉送了上来。 王简冷冷道:“对朕的爱妃不敬,确实该死!”他故意把罪名说成死罪。 冯豹闻言顿时磕头如捣蒜,浑身颤抖。 “然念在值此用人之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你的铁骑营职务,贬你为千户。望你戴罪立功。“ 众将一听,心下稍稍一宽,王简又当机立断道:“马媤媤。“ 媤媤常年呆在军营,与生俱来一股英武之气,她闻言立马上前跪拜道:“卑职在。“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在军营里,她也懂得场合分寸,不再自称“臣妾”。 “朕命你为参将,接管铁骑营。”王简以一种威严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卑职领旨,决不辱使命!”马媤媤无比坚定道。她总觉得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王简差点死掉,只要自己牢牢的掌控住军权,有了实力的话,煤山之上的国破家亡事绝对不可能重演。 紧接着,王简又升任吴三桂为北直隶兵部尚书,兼任蓟辽总督,而上一个集此大权于一身的还是袁崇焕,吴三桂对此自然感激不已。山海关总兵高第为辽东都指挥使,统领后营。对于王简来说,辽东也好,京师也罢,都已然是沦陷地区,高官厚禄敕封吴高二人无关紧要,却换来二人死心塌地的忠臣,想着有朝一日收复失地好让自己名副其实,何乐而不为?孙子说,上下同欲者胜,便是这个道理。 营帐内众将这才恍然明了皇上的心意,这一贬三起之间不但将关宁军最精锐的铁骑营收于股掌,更是让吴三桂和高第二人同心同德,这帝王心术让他们更加心服口服。 然后王简就把这支部队的骑兵,步兵,乡勇整合起来,分为前中后三营外加铁骑营。先锋营由蓟辽总督吴三桂统领,中军营王简亲自统领,并且把崔家村的百十号人并入中军营,平时事务交崔大壮处理,这也是进一步培养他的统兵才能。后军营由高第统领,左营的统领是宁远城回来的名叫李石的汉子,此前吴三桂赏识他的才华,示好拉拢过几次,但都被他婉拒,是以在左营才是个千总,还处处受排挤牵制。而王简也看出他是少数几个进了大帐之后,眼神没有跟吴三桂接触过的将领之一,所以才把左营放心的交给了他。右营未动,还是吴三桂的亲信丁磊。 自始自终,吴三桂并未理会周围众将的议论之声,站一旁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他一言不发,任凭王简安插人手,他知道,自己的嫡系兵马就只剩下了前营和右营了。 等一切安排妥当,大军入滦州城休整,然后经天津卫南下。 第13章 李自成的登基大典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逃出京师已过去了二十日,李自成命人在武英殿掘地三尺也未找到王简等人的尸骸,他恼怒不已,杖毙了好几名值守武英殿的太监和宫女,而后昭告天下,要在皇极殿中登基称帝。 崇祯十七年四月初十,盛大的登基仪式开始。李自成满面春风的由内侍扶着步入了皇极殿,此时的他只觉恍然如梦,仿佛走上了人生的巅峰,整张威武的国字脸都笑开了花。宫中的礼乐奏起,他刚坐上龙椅,正准备接受群臣的道贺和跪拜,突然,他感到头顶一股黑影砸了下来,还好他功夫了得,急忙从龙椅上跳起来躲在一旁,只听“嘭”的一声,他屁股下面还没坐热的龙椅便被砸得四分五裂。他回首一看,“偷袭”他的是一颗乌漆嘛黑的巨大龙珠。 原来龙珠内的轩辕镜正是卡住龙珠不坠的关键,没了轩辕镜,再加上热闹的礼乐一震,龙珠便掉了下来。 大殿内的众臣也被这场变故吓得目瞪口呆,纷纷交头接耳。 “皇宫中哪来的这么大的暗器??!” “什么暗器,不懂不要瞎说,那乃是龙珠,传闻龙珠能辨真假天子!”一名官员忧心忡忡道。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身边的一名同僚的证实:“是啊,我也听说过,确实有这么回事,传闻明代宗皇帝就从来不敢坐皇极殿的龙椅,上朝都是在太极殿。” 一时之间,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对各自的命运忧心起来,传闻如果是真,那无疑他们跟错了君主。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李自成此刻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他眼神阴森森的扫过正在交头接耳的群臣,众人自觉脖子上一股凉风吹过,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原礼部侍郎陈演阴深道:“皇上,或许礼部定的日子出了什么纰漏,今日不吉,不若择日再举行登基大典。” 然而礼部尚书魏藻德急忙跳了出来道:“姓陈的,你什么意思?”这魏藻德毫无礼义廉耻,不惜送上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花了许多银两上下打点,好不容易又在新皇帝面前保住了官位,他没日没夜的测算吉日,定出登基的礼仪,规范,好不容易策划了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李自成也极为满意,不想还是出现了变故,而陈演又把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如何能忍。 魏藻德此人品性低劣,自然没有好人缘,又有官员接连甩锅道:“李尚书,确实你的不是,你们礼部定的吉日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姓魏的,你娘的定的什么狗屁规矩,又是让俺这啊那的,弄得俺浑身不舒服,俺早就瞧着不对,你说,你他娘的是不是崇祯的奸细,想要谋害皇上?!”一名官匪模样的将领抓住魏藻德的衣领就是一通臭骂。 李自成的人马早就对这些降臣不满,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结果反而被这些前朝旧臣摘了桃子,占了朝堂一大半的官职。 魏藻德顿时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 李自成眼看着原本庄严肃穆的登基大典,因为自己原来的手下没有规矩,在加上跟降臣之间的矛盾,变成喧杂的菜市场,个唱个的调,个甩个的锅。 “好了,都他娘的别吵了!”李自成原本就看这些人降臣不爽,现在又在气头上,他怒声道:“将魏尚书拖下去,打入大牢,着助饷十万两,否则杀无赦!” 眼见被气得吐血的魏藻德被拖了下去,宋献策这才站了出来,道:“常言道,天意难违,仪式不可中断,否则是对上天不敬,皇上不若换个大殿继续?” 李自成黑着脸点头应允,他这几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独独进了这紫禁城怪事连连,先是跑了崇祯,而后又是龙珠天降差点砸死自己。想到崇祯,他心中一悟:肯定是他搞得鬼! 于是他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要在化为废墟的武英殿内登基,就是想证明自己是干掉大明龙脉的真命天子,可以镇住这紫禁城的邪气! 也就在李自成登基的同一日,北京城破的消息也传入满清,诸多王公大臣齐聚盛京商讨对策。 四大贝勒之首的代善缓缓道:“关内乃汉人的天下,我等满人不事生产耕种,又不能固守,取之无用,不若如同前几次那般,趁着李自成立足未稳入关大肆抢掠一番罢了。” 他的建议自然得到了绝大多数大清贵族的响应,他们只想要牛羊和奴隶,从来没想过能够入主中原。 “礼亲王,万万不可啊!”范文程一听就急了,汉人的地位在大清朝堂中很是尴尬,似奴非奴,似臣非臣。如若不能进取中原,而是继续偏安东北一隅,那么他们这些汉臣始终只能算作是“外人”,甚至连家奴都不如,下场可想而知。只有进取中原,他们才会成为后金的依仗,受到重用! 范文程道:“二位摄政王,李自成进京之后肆意凌辱明朝重臣,大肆抢掠,更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导致京城民心尽失,此时我大清出征讨伐,定可一战而破之啊!” 洪承畴也附和道:“范先生说的极是,现今李自成立足未稳,此时不取,他日他李自成站稳京师,而后吞并天下,又会成为下一个大明,到时我大清又会被锁在关外,就算想要偏安一隅也不可能了。” 代善冷冷的鄙视道:“哼,他李自成难道比大明还难对付?!本王老矣,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们这些奴才,休想让我等大清男儿为你们的富贵前程卖命!” 被当场斥作奴才,范文程等几名汉臣一时间羞愤交加,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进言道:“摄政王,如今我大清上下同心,兵甲富足。况我大清兴兵入关,非是与大明争,而是与闯贼争,替大明肃清贼寇,必会得到关内百姓的拥护,定然势如破竹,平定天下如探囊取物啊!” 在座的满清将领之中不乏远见之士,颇为意动,虽赞同范文程等人的话,可碍于摄政王代善的权威,并未发表意见,就等着另一位摄政王多尔衮拿主意。 多尔衮年少时就深受努尔哈赤的赏识,本来极可能继承皇位,可惜皇太极在他之前修炼出玄色真气,在皇位争夺战中他败了下来。相传他年少时母妃患病,急需极寒之地的一尾千年鲑鱼作为药引。于是他独自一人去往长白山天池寻找,不想被困雪山七天七夜。在饥寒交迫的绝地,他不甘死去,也因此感悟到了天人之变,得窥帝皇之境的门径。而后皇太极逼死他的母妃殉葬,又在极度的不甘与愤懑的双重打击之下,他指天怒吼:天若灭我,我便刑之。从此正式踏入帝皇之境,他的“只手刑天”与李自成的“无罪国度”并列为乱世两大无上绝学。 踏入帝皇之境的多尔衮还是选择了继续隐忍,本来待皇太极死后他好突然发难一举夺得帝位,可惜苍天又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李自成攻入北京城。这也彻底打乱了他的夺帝计划,只得与豪格等皇子派和解,被尊为皇叔父摄政王。也是乱世三皇之中唯一的一位有实无名的帝皇之境高手。 在众多汉臣尚可喜,耿精忠,孔有德等也极力的鼓吹之下,多尔衮又早有顶鼎中原的雄心,他真气一吐,玄色龙气瞬间充斥着整个大仗,他一锤定音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凭什么他汉人就该坐享天下间最富饶的土地,最美丽的女人,而我满人就该受困于这苦寒之地。这天下最丰美最富饶之地,当归强者居之。” “玄色龙气!”在场的满蒙王爷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来多尔衮才是天命之人,同时被他的气势所镇,就连同为摄政王的代善都不敢多言! 于是多尔衮决定亲领十五万满八旗精锐,汉旗三万,蒙三旗七万,十二旗共二十五万大军从喜峰口入塞。 满清大军经过十五日的急行军到达遵化城,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这座空城,而后兵分两路,一路由肃亲王豪格率领,大明降将祖大寿为前锋共三万攻滦州,永平二城,以断山海关守军后路。另一路多尔衮亲率主力南下直扑京师。 此时的滦州城,百姓只知关宁军在此休整,却不知道大明天子也在其中。 滦州行宫御前军事会议。 “皇上,军情急报,建虏的豪格三日前拿下永平,此时正向滦州而来!”一大清早,王承恩就急匆匆禀报。 “来人有多少兵马?”王简听说这么快满清就入关,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回皇上,豪格本部不过三万人马,前锋乃是叛逆...祖大寿,不过三千人,距此十五里。”吴三桂顿了一下,说道。这祖大寿是吴三桂的亲舅舅,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抢先答道,以示与其划分界限。 王简一听不过三万来人,与己方兵力差不多,况且来的还是老熟人祖大寿,顿时放下心来。 “皇上,估摸着闯贼封锁了天子尚在的消息,所以建虏只知京师已破,才会分兵来此。”孔师孟沉吟道。 王简眼前一亮,这就表示豪格以为这也是一座空城,走马观花般顺手拿下,正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嗯,既然如此,那朕就让他有来无回!”王简杀气腾腾道。 第14章 祖大寿的无奈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当即召集众将到大营议事。他让马媤媤主将,而原来山海关总兵高第为副将,主持滦州城防务。等分派任务结束,众将才发现吴三桂被干凉在一旁。王简看到吴三桂似乎有些失落,便安慰道:“吴爱卿,这次你就别去了,不论如何祖大寿也是你的舅舅。朕知道你忠勇可嘉,可朕不希望他死在你手里,你明白朕的心意吗?” 吴三桂闻言立马感激道:“臣谢皇上抬爱,虽万死无以为报!” 其实王简并没有那么好心,他这是想让马媤媤多多锻炼,多立战功树立她的威望,而且顺势还架空了吴三桂的兵权,一举双得。只不过他也低估了吴三桂,他虽然表面上一副感激的模样,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的阴狠。 王简又命令马媤媤带领三千铁骑出城,临行前他看着战马上英姿飒爽又略带兴奋的马媤媤,很是不舍:他知道马媤媤渴望带兵,在那里她才会感觉到快乐。如果把她禁锢在身边,只会是笼中的金丝雀,失去了飞翔的羽翼,也就终会失去光泽。 马媤媤也柔情的看着王简,她觉得王简差一点被逼着在煤山上自尽,是因为没有一个能为王简分忧,力挽狂澜的大将。她爱他,害怕煤山之事再度重演,所以她必须战斗,因为只有兵权,只有胜利,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爱。 王简怜爱道:“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回来,朕作为你的男人,应该保护你才是。” 马媤媤也动情的点了点头,扬鞭策马出了城。 终于,午后刚过,王简穿越之后第一场大仗就此到来! 祖大寿先头部队到达滦州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城墙之上还有站立着的一排排卫兵,他感觉很是诡异,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按理说,京师已破的消息应该传了过来,这应该是一座空城才对,怎么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而身边的满清将领可管不了那么多,见到有守军,都想立战功,于是毛躁的催促着祖大寿快快攻城,却被祖大寿勉强安抚了下来。看着城上的高第,他硬着头皮道:“原来是高老弟,大明以名存实亡,熟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若你也率部下来投降俺大清,定可封官进爵。而且你我兄弟二人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岂不快哉!” 高第转身看了身后的王简一眼,似乎并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于是指着祖大寿大骂道:“谁与你是兄弟,老子姓高,岂可同你这不知姓甚的三姓家奴相比!” “你...”祖大寿没想到会被自己昔日的同僚痛骂,一时羞愤交加,更多的则是为自己的处境不平,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为大清效力,也存了避世之心,可现实的处境逼得他不得不为大清卖命。而实际上多尔衮也并不信任他,他能指挥得动的兵力不过一千余关宁铁骑残部,余下的两千都是清庭派在他身边的监军罢了。 身边又有几名满清将领催促,再不攻城恐更加引发他们的不满,祖大寿叹了一口气,只得下令攻城。 于是清兵不顾祖大寿的指挥便抢先攻城,在他们看来,守城的不过是一群亡国之士,这么大的白捡的功劳可不能让汉兵这些奴才抢了去。 祖大寿眼见清兵不听自己的号令,纷纷抢功,也就由得他们去了,只是命令自己手下的汉兵按兵不动。 一时之间杀生震天,八旗兵个个奋勇向前,对他们来说,这些大明兵都是待宰羔羊,自然不堪一击。而高第作为原来天下第一关的总兵,最是善于防守。己方又有十倍于对方的兵力,更是防守得滴水不漏。 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八旗兵丢下五百多具尸体之后,意识到不对劲,眼前的这座小城居然是块硬骨头,于是缓缓退却,等待豪格大军的到来,好一举攻城。 就在八旗兵刚刚退回大营吵杂纷乱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现了一支骑兵,领头的是一名少女,只见她身着雪白色铠甲,周身红色真气弥漫,她手握一柄红缨长枪,率先杀入阵中,左突右冲,竟无一人是她一枪之敌! 祖大寿眼见部队阵脚大乱,急令后队掉头为前队,抵挡住这支骑兵。 王简亲见马媤媤已杀入敌阵,立马站在城墙之上,运气龙气用吃奶的力气吼声道:“城下的关宁军听着,朕--大明的天子在此!!!尔等速速助朕斩杀建虏,为宁远城的同袍报仇,朕不但既往不咎,而且事后必定重重有赏!” 王简用全部龙气吼出来的声音迅速的传遍战场每一个角落,一时之间战场上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城墙之上,果然看到有一人身着龙袍,在他身后还有黄罗盖伞,而那人在烈日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的威严无比! 祖大寿和他身边的关宁残部也都惊骇莫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将领都被崇祯召见过,自然认得城墙之上的人是货真价实的皇上,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乱动,关宁残部眼见将帅们都毫无反应,更加无所适从,很快就被马媤媤冲得七零八落。 而比他们更为震惊的则是刚刚退回本部的那两千余名八旗兵。 “草,早就知道这些奴才不可靠。”一名大清将领吼道。 “是啊,我们肯定被出卖了!!!不然这残破的小城怎么可能这么难攻!”另外一名清兵将领在刚攻城战中损失惨重,他也连忙附和道。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兄弟们,杀光这些背信弃义的狗奴才!” 于是失去理智的两千八旗兵调转马头,向着身后的关宁残部杀去。而关宁残部也不甘等死,奋起反抗。 祖大寿眼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不再争辩,静静的等死。 马媤媤见他们自乱阵脚,互相残杀,为了减少伤亡,急令铁骑营全体退出战斗,在祖大寿大军后方严阵以待。 王简见局势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也打开城门,率领三万守军冲杀出来。 战斗很快结束了,剩余的一千五百名八旗兵在祖大寿的关宁残部以及王简的三万守军的合击之下被全歼。祖大寿以及他手下八百名关宁残部被俘。而关宁军却是大胜,以伤亡百余人的代价全歼豪格先锋部队三千! 滦州城大牢内。 祖大寿自从被俘之后就关押在此,他的亲外甥吴三桂也来劝降几次都不为所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王简自然懂得,于是亲自来到大牢,祖大寿面壁而坐,也并未起身行礼,扭头看了王简一眼便一言不发。 “这也是一位铁血铮铮的汉子。”王简暗嘱道,他并未怪罪祖大寿的无理,而是和颜道:“咳,祖爱卿别来无恙。” “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祖大寿冷笑道。 王简也很是无奈,祖大寿对自己的态度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根据崇祯的记忆,他也知道崇祯做了很多对不起关宁铁骑的事。其中之一就是凌迟处死了关宁督师袁崇焕。那是在清军第一次入关围攻京师的时候,袁崇焕从关外千里迢迢勤王,打退清军之后,反而被攻讦叛国。崇祯怕他有反叛之心,于是命人从城墙上丢个筐把他钓上城,然后被凌迟三千六百刀!而祖大寿也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对朝廷彻底失望,只听朝廷的宣诏,而不再接受调令。这件事的深远影响还不至于此,往后,更多的将领接到勤王的诏令之后,也怕落了个袁崇焕的下场,都宁愿抗旨也不敢勤王了,真是现实版“狼来了”的故事。 王简叹息了一声,沉吟道:“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在王简看来,作为一名广东人,不远万里奔赴辽东,不论后世功过评价如何,这份忠义之心都是值得肯定的。作为一名上位者,做小事用能力,做大事用能人,即便用错了人,那上位者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祖大寿闻诗虎躯一震,终于转过身来怒目的看着王简,仿佛一头嗜人的猛虎! “皇上,你不该杀了都督啊。他是大明忠臣呐。忠臣呐!”祖大寿吼道。在宁远城弹尽粮绝之际吃过人肉,在无数个生死离别的征战中都不曾哭泣的铁血硬汉,此时此刻听闻王简口诵袁崇焕的临刑诗,却留下了眼泪。 “是朕有负袁督师。”王简缓缓道,“朕答应你,等朕南渡之后,一定命人到袁督师故里为他建忠烈祠,为他平反昭雪。” “皇上既有此心,大寿死而无憾,愿追随袁都堂于地下!”祖大寿终于起身跪拜决绝道。 “祖将军,你...你难道不懂朕的心意吗?朕对于你之前反复的事既往不咎,望你继承袁督师的遗志,助朕荡平辽东!”王简说出了此番的用意。 “荡平辽东...荡平辽东...”祖大寿喃喃道,那是他毕生的夙愿,现在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仿佛是他生平做过的最长的一个梦。“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第15章 祖大寿战死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不晚,一点都不晚,朕意先行南下,整顿朝纲,先克复关东,而后兴兵北伐,荡平辽东!”王简见祖大寿意动,豪气干云道。 祖大寿原意用最大的善意去相信王简会励精图治,可他与清兵打了半辈子仗,怎会不知荡平辽东是如何的可笑?听着王简轻松的口气,仍然就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童般的天真之言,并不知清兵是如何的骁勇善战,战场又是如何的残酷。 “晚矣,”祖大寿接着道:“皇上,恐怕罪臣已无力再为朝廷效力。罪臣只求一死,求皇上成全!”他既不信王简能平定辽东,也存了必死之心。 “是无心,还是无力?”王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无心,也无力了。”祖大寿叹道:“皇太极待臣不薄,臣一而再,岂可再而三?如此又与禽兽何异?晚了,罪臣心已经死了,无力再征辽东。”按照祖大寿对崇祯多疑性格的了解,听闻此言肯定震怒,会立即下令处死他,所以他说完,只是静静的等死。 而王简只是沉默了许久,并未发怒,有的只是感伤。在他看来,这也无可厚非,皇太极并没有对不起他祖大寿,而且容忍祖大寿反复两次,如果还有第三次,确实厚颜无耻之极。这种人王简也定然不敢用,是自己考虑欠妥。 可是要杀祖大寿也不义:祖大寿两次都没死在皇太极的手上,怎么能死在自己的手上?于是缓缓道:“是朕思虑不足,差点令祖将军妄作小人。但是求死大可不必再言,因为朕希望你活着,希望每一个为大明浴血奋战的将士都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亲眼见证朕荡平辽东的那一天!“ 祖大寿最终还是没有投降,王简也将他放了。祖大寿漫无目的的走在滦州城的街头,作为一名武将,他的最终归属是在战场,可天下之大,竟再无他的立身之地!看到守城的将士有的在帮助百姓修葺因战火而破损的房屋,有的和衣而卧就地休息,竟都是露宿街头,并未骚扰百姓。甚至有的百姓实在看不过去,邀请兵士进屋休息,喝口水,他们也坚决不从,只说皇上有命:“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打掳,违令者斩!“ 沿途的所见所闻让他大为震撼,他思绪良久又转身向着滦州城内的皇帝的行宫走去。 豪格听闻前锋军全军覆没,大为震怒,于是亲帅本部正蓝旗主力向滦州城杀来。王简此时正为此发愁,见祖大寿的去而复返很是高兴,立刻拜他为参将统领中军以示信任,他却辞而不受:“反复之人无颜担此重任,臣愿效余生之力助皇上破豪格,虽死无憾了。“王简见他似有死志,只得答应。 祖大寿又去招降了那些被俘的宁远的残军,他的弟弟祖二疯子祖大弼是一名粗野汉子,早就不服呆在清营,听哥哥又重新归附大明,很是高兴道:“大哥,那些女真鸟人看着就让俺来气,俺早就向反他娘的了,一直找不到机会!” 祖大寿愧道:“二弟,哥哥我最是钦佩关二爷的忠义,然造化弄人,我如今背主三次,实在是无颜立于天地,你跟我不同,好生跟着皇上,俺们家往后的荣耀就靠你了。” 祖大弼一听大哥似乎有死意,还要再劝,祖大寿摆了摆手,又对着那些残兵道:“此番杀敌有去无回,你们愿追随我的留下,不愿追随的,自行营外集合,我已经禀明皇上,放你们各自归去,娶妻生子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愿追随大帅于地下!”宁远残军吼道,竟无一人离去,他们在清营憋屈坏了,那些满清兵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随意打骂,让这些铁血铮铮的汉子们饱受屈辱,与其憋屈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他一场。 最后祖大寿又抽调出几名悍将,交给祖大弼:“二弟,这些人都是忠心耿耿的跟随我百战沙场的老将,你带着他们去见皇上,皇上自有打算。” 祖大弼点点头,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祖大寿“哈哈”一笑豪迈道:“哭什么!!大伙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说完领着剩余的人出了城静候豪格。 黄泉无客栈,今夜宿谁家? 豪格率领三万铁骑到达滦州城外,远远望去,滦州城历经无数战火,城墙半数都已坍塌,更是怒不可遏:很难想象,若不是祖大寿阵前倒戈,怎回让他前锋营全军覆没。 此时的祖大寿与八百宁远残部立于一处小斜坡之上,豪格死死的盯着他们,眼中喷着怒火!他怒吼一身:“冲,给本王踩死这群反复小人!!” 豪格身后的一万重装骑兵猛然冲出,一时之间飞沙走石,万马奔腾! 祖大寿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他们目光之中同时露出坚毅的死志,他们的心早就死在了宁远城,与其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沙场! 重装骑兵越来越近,漫天的杀气化作一股狂风向他们奔涌而来,他们却如同青松一般耸立,无一人胆怯后退半步! “跪!”祖大寿沉声道。 八百名将士听令全部单膝跪地,而后每人捡起地上平放的三丈长木制长枪。 “起。”随着祖大寿一声令下,无数的长枪如同拔地而起一般,突然出现在平地之上。原来祖大寿即有死志,主动提出以这八百关宁残部为饵,吸引豪格的重装骑兵冲锋。 与此同时豪格的一万骑兵已冲到阵前,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惊了,他们实在想不到,更加不敢想,居然有人胆敢以血肉之躯手持三丈长枪抵挡重装骑兵!熟话说,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是以命相搏,强悍如斯的他们今天就真遇到了不要命的!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们掉头已然不可能,瞬间就有几十名骑兵如同被巨锤敲击一般钉死在当场,而后续的骑兵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又在拼命策马向前,于是战场之上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本应会被碾压成痱子粉的祖大寿残部如同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坡面上,而一万重装骑兵却如同着魔一般,前仆后继的后面的追尾前面的骑兵:有的被关宁残部的长枪刺死,有的被后面的骑兵撞下马来又活活被踩死。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最惨烈的还是坡面上的守军,由于他们半蹲四十五度角手持长枪,枪尾死死的抵在坡上。前面的将士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无数的断臂残肢到处乱飞,他们的防御纵深也越来越薄。 几个冲锋下来,祖大寿身边只剩下不到两百余人,而豪格的四千重装骑兵也伤亡了两千余,可想而知战况是如何的惨烈。 余下的骑兵终于回过神来,死命的勒住缰绳不再冲击,而重装骑兵之所以在战场之上横行无忌,是因为他们那无与伦比的防御力和冲击力,如果失去了冲击力,那笨重的铠甲就会成为他们行动的阻碍,只剩下被砍死的份。 “冲!!”祖大寿大吼一声,当先冲入敌阵一通砍杀,瞬间就有几名骑兵被砍死。 “祖大寿!!!”豪格看着战场情势,两眼喷着怒火,先是临阵倒戈葬送他的先锋营,而后又以死诱坑他一万铁骑。 “不杀此贼,本王誓不为人!!”豪格死死的盯着战场里奋勇杀敌的祖大寿,大喝一声: “黄金血弓!出。” 豪格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金光闪闪的黄金弓,他右手持弓,左手紧紧握住箭头,鲜血很快就淋透了整支箭羽。紫色真气在他的周身狂暴,他大喝一声: “血祭!天罚!” 在豪格使出黄金弓的霎那,天空之上的太阳都仿佛失去了光芒,战场突的一暗,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箭头之上,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闭起双眼,生怕再多看一秒都会被这光芒刺瞎! 只听“嗖”的一声,快得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只觉金光一闪,那支被鲜血诅咒过的利箭瞬间连续穿透三名关宁士兵,一箭射中祖大寿的后心! 祖大寿惨叫一声,受了致命一击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生命也在慢慢的流逝,缓缓的转过身形,看着周围还在不停的挥舞着钝刀的手下,喃喃道:“宁远城的弟兄们,我来了。来了...”说完以断刀撑地,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随着祖大寿的死去,阳光也破开了乌云,光线又普照下来,仿佛刚才突然的昏暗只是人们的错觉。 滦州城上的王简看着一代名将就此陨落,内心里也不免悲伤不已,他其实很敬佩祖大寿的为人,在弹尽粮绝之下,为了保全手下的将士和全城百姓的性命,逼不得已被迫投降,实在是无奈之举。 与此同时,他也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一箭就把将星之境的祖大寿射死,这种神功简直逆天,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皇上,您要小心,那便是与帝王三神器齐名的第四把神兵----黄金弓!”王承恩站在城墙上闷声道,以他王道之境的势力,想要击败祖大寿这么一名百战悍将也非易事,却被豪格一箭射死,他内心里也震撼不已。 王简诧异道:“黄金弓?那是何物?” 王承恩道:“皇上,相传此弓为成吉思汗所有,厉害无比,老奴也不知怎的落在了豪格手中。” 王承恩虽然统领东厂,但密探又怎么可能知道,当初皇太极率军征伐蒙古的黄金家族继承人林丹汗,一路追杀到青海湖畔,缴获这把黄金血弓,后因战功赐予长子豪格。 他还不放心王简,又提醒道:“皇上,此弓百步内无敌手,切不可大意!” 王简看了一眼豪格,心下稍安,射完这一箭之后,豪格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疲惫,气喘如牛,双臂颤抖不止。 其实这“血祭天罚”可连续三箭,亦可集三箭之威于一箭。一箭之威,五十步之内无敌,三箭齐发,百步之内无解。豪格恨透了祖大寿,所以选择三百步外用一箭,以偷袭之势,拼尽全力也要将他射杀。 王简也看出了豪格已是强弩之末,对威胁极大的重装骑兵被关宁残部全体阵亡的代价,杀的剩余不到一千。于是命令铁骑营出城迎战。 就在豪格以为胜利在望,可轻松拿下滦州城的时刻,滦州城城门大开,三千余铁骑突然冲出,领头的是一名穿着白色铠甲的少女,周身红色真气弥漫。 “又一名将星之境高手。”豪格大吃一惊,本以为可轻松拿下的小小滦州城让他很是抓狂,先是折损他的重装骑兵,而后又冒出来这么多高手。 王简眼见黄金血弓的一箭之威,也怕马媤媤有什么闪失,想让她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追出去,可自己又不会骑马!即便如此,他也决定亲自上场:大老爷们,怎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拼命,自己躲在城上的道理! “黄金弓可是神器,”王简在城墙之上干着急,急命吴三桂统领全部兵力出城迎敌。 “神器...神器...”他突然眼睛一亮,“咦,我也有啊。”他转头瞅了一眼身后的陈圆圆一眼,从祖大寿到豪格兵临城下,自始自终,陈圆圆都一副毫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好像两边的厮杀跟她毫无关系,手里捧着一个锦绣荷包,也不知她从哪找来的瓜子,把小荷包装得满满的都是,正优雅的磕着瓜子,瓜子壳都吐了一地。 这嗑瓜子的习惯是她在勾栏院中养成的,闲来无事看戏听曲的时候就爱嗑,她已然把自己当作在城墙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第16章 冲动是魔鬼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哼,怎么,你想送死?”陈圆圆小嘴吐出一片瓜子壳,冷眼的看着战场,平静的问道。 “嗯?怎么能说送死,那么不吉利,朕是要去杀敌!”王简眼巴巴的看着陈圆圆怀中的天目琵琶,点头道。 “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劝你还是躲角落为妙。”陈圆圆斜眼看了眼墙角,顿了一顿,她又明知故问道:“那你瞧我做什么,是因为我好看还是想让我帮你?” “你..”王简有些恼怒了,本来是他老朱家的紫薇剑,被陈圆圆霸占了去,他现在想“暂借”来好克制黄金弓,却反被她嘲讽。 战场之上生死相搏,形势瞬息万变,陈圆圆此时跟他添乱,他顿时有些生气:“不给便不给吧,我还不稀罕了!”说完他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带着自己的中军营冲了上去。经过这十几天的刻苦修炼,他早以不是陈圆圆口中的“三脚猫“,天子龙气已经恢复到了第七层,又在密室吸收了大量的真气,现在的武力也相当于一名巅峰期的将星之境的高手。 陆琪儿怕王简有闪失,也急忙率领红颜营的女兵跟上。这红颜营本是马媤媤以前在军营里无聊瞎混,学军营那套,组织起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妇女,一共一百余人,她本想过过当大将军的瘾,倒也被她训练的有模有样,后来马媤媤成为铁骑营的真正将军之后便把她们托付给了陆琪儿。 由于红颜营的加入,从未见过女兵的豪格大军如同发情的公牛一般,队形全部乱套疯狂的向红颜营围了过来,阴差阳错的竟然将王简他们死死的围在中间。吴三桂和马媤媤怕王简有什么闪失,也过来驰援。于是战场便形成了三个诡异的同心圆,最里层的圆是王简和陆琪儿率领的红颜营还有崔大壮的中军营,被围困在关宁残部阵亡的小山坡之上;中间的圆是豪格的两万余正蓝旗;最外围的则是吴三桂和马媤媤的关宁铁骑。 王简很快就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了,当时被陈圆圆一激,不顾后果,结果没想到落得个如此下场,他被两万多清兵死死围在小山坡之上脱身不得! 幸运的是关宁残部留下的无数长枪树立着形成了天然的拒马,如他们的主人死后在天之灵依旧守护着王简一般,豪格的大军也如狮子搏刺猬般无处下口,一时之间也拿他没辙。 陆琪儿接连斩杀了王简身边的好几名清兵,她也知道自己护主心切,闯了大祸,自己不该贸然率领红颜营的女兵杀进来,导致皇上被围困住,她自责道:“皇上,都怪卑职不好,不该贸然让她们杀进来。” 王简眼见她脸上有血水,急忙伸手抹掉,“还好,没受伤,不然这么俏的脸蛋要是被划了一下,那还不得心痛死。”他内心道。同时也下定决心,不是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决不让陆琪儿冒险了。 王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对着红颜营的女兵道:“你们都给朕听着,战场之上无男女,只有强弱,只有生死。想要活着,就忘记自己是弱者,更要忘记自己是女人,像中军营的好汉们那样去战斗!因为在战场之上,只有强者,才佩活着!” 王简又卯足了真武真气怒吼道:“你们要记住一句话!自信武艺是天真,不服丈夫胜妇人!” “不服。”陆琪儿眼睛一亮,跟着喊道。 “不服!不服!”这些女兵也都怒吼着,夹杂着女性特有的尖锐高音冲向云霄,一时之间士气大振! 王简还真小瞧了这些女兵,原来她们都是些无家可归之人,绝大多数都是由于兵祸连连,家人要么被杀,要么被充军,早已见惯了生死之人,只是缺乏一个杀敌的机会,被王简一激,顿时战力爆表,丝毫不亚于男人!这也归功于马媤媤的眼尖,不是小打小闹,是真把她们当作普通士兵一般,遴选的也都是腚大腰圆,精武壮实的妇人。 而最难受的还是豪格的正蓝旗大军,最里层是一个男人率领着一群男兵和女兵混合的杂牌兵,如同刺猬一般蜷缩在满是长枪的小坡上,他奈何不得,外围吴三桂率领的大军又慢慢有合围之势。 豪格看了一眼小山坡上的明军,对于这个难啃的硬骨头,他并不想死磕下去,心里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 与此同时在马媤媤率领的关宁铁骑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围困王简的正蓝旗大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终于和王简汇合。她急忙跳下马来道:“简哥哥,快上马突围!”说完把自己的白马让给了王简。 王简很是感动,怜爱的替她擦了擦汗血,抬手之后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发现,两场大仗下来,眼前的少女似乎长高了,以前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现在几乎与自己齐平般高。 王简一口带血吐沫吐到地上道:“有你在我的身边,这些贼兵算个屁!” 马媤媤满眼闪过一丝娇羞,不但不觉着他粗鲁,反而觉得这才是爷们! “嗯,那简哥哥在哪,臣妾就跟到哪。” 王简从小山坡上抬头看了看四周,眼见最外围的吴三桂率军越来越近,现在又有马媤媤的援军,心下稍安,反倒不急着突围了。而且看豪格大军的好像无意再与他纠缠,似乎要突围撤离。他灵机一动,顿时发起狠来,他就是要把自己当作一颗钉子,死死的钉住正蓝旗大军,好给吴三桂和高第的合围争取更多时间! 王简脑子一热,顿时豪气冲云,他喊道:“琪儿!” 有了生力军,正在组织布防的陆琪儿听到王简叫她,忙跑过来。 王简吩咐道:“去,给朕把黄罗盖伞撑开。” 黄罗盖伞相当于皇旗,一直都是王简的护卫,陆琪儿率领的红颜营的人保管,它在哪就相当于皇帝在哪,此时打开,无异于告诉豪格:朕就在此! 陆琪儿迟疑了一下,王简见她迟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道:“别担心,朕心里有数,去办吧。” 眼见吴三桂的外围大军越来越近,豪格手下的将领急忙谏言道:“王爷,下令撤吧,不然来不及了。” 豪格也有意动,此时若退,损兵折将而已,虽然丢了些颜面,但可保全营的安全。如果再拖一个时辰,等到外围的吴三桂部署完毕,他再想全身而退那就插翅难飞了。 豪格刚准备下令全军撤退,突然一名将领指着那小山坡道:“王爷,你快看那...” 豪格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满是长枪拒马的山坡之上,竟然升起了黄罗盖伞! 能撑开黄罗盖伞的,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崇祯!!” 豪格一脸惊骇,手下的将领也满脸不可思议:听逃回去的士兵说,祖大寿之所以临阵反叛,是因为崇祯就躲在滦州城。刚开始豪格还半信半疑,他更没想到崇祯居然亲自迎敌,敢致自己于死地。 豪格一脸怒容的瞪着小山坡上的盖伞,他觉得崇祯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崇祯这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你,老子的命就在这小山坡上,有种你来取! 豪格马上放弃了撤兵的念头,他立刻决定不顾一切拿下王简,不论死活,那都是盖世之功,有了此等旷古烁今的大功劳,就算是贵为摄政王的多尔衮,见到自己恐怕也要让自己三分! “去他娘的摄政王!”豪格大骂一声。 他兴奋道:“大清的好儿郎们听着,大明的天子,崇祯小儿就在山坡之上,先冲上山坡者,本王封他万户候!” 清兵们听了豪格的话,更是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直叫,仿佛封侯的机会搓手可得。他们一个个也都杀红了眼,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脚踩着同伴的尸体,蜂拥的向着小山坡冲了上去。 外围的吴三桂也进攻的更加猛烈,豪格又命令贴身卫队的巴牙喇率领一万人抵挡吴三桂的攻击,他则率领剩下的一万余人向小山坡冲杀而来。 眼见刚才还丧气的豪格大军,现在跟打了鸡血般,不要命似得冲杀着,王简立刻就后悔了,他内心里也是吓得肝胆俱裂:“冲动是魔鬼啊,冲动是魔鬼!” 王简这人就有两个毛病,一好面子,二好冲动。先是被陈圆圆一讥,就胡乱的冲入战场,而后又冲动的打出皇帝仪仗,让自己成了活靶子。 可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作为主帅,王简也不能流露出一丝怯意,只得强做镇定边杀敌边鼓舞士气。他不停的砍杀,手中的刀都不知换了多少把,内心里又把陈圆圆埋怨一通:“都怪那臭丫头不把紫薇剑还给我!” 眼见皇帝都如此神勇,中军营的将士也是剽悍异常,又想在红颜营的女兵面前表现一番,激发出了男人们天生的保护欲,于是更加卖命。即便如此奋勇,再加上拥有无数长枪形成的地利,他们也如同海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般,风雨飘摇,大明这座大厦也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他妈的,吴三桂这孙子怎么这么慢,不会把我卖了吧。”王简心里怒骂道。他倒是冤枉吴三桂了,满清的巴牙喇相当于后世的中南海保镖,个个身手了得,当初阿济格率领本部的一支巴牙喇,纵横关内长达八个多月,更是攻克近九十座城镇,缴获钱粮牛羊无数。吴三桂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这支精兵军队,如何能够做到? 最外围的吴三桂也是焦急异常,如果王简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一世荣华富贵也将化作镜中水月。他怒杀好几位作战不利的亲信,最后亲自带队冲杀。终于在他的冲杀之下,那些巴牙喇也渐渐抵挡不住,防线先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最后终于全线崩溃。 一名巴牙喇从吴三桂大军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豪格跟前急忙道:“王爷,王爷,我们抵挡不住了。赶紧撤吧!!!!” 豪格眼见近在咫尺的小山坡,满眼的不甘心。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只得强提内力,再次祭出“黄金血弓”。 在“黄金血弓”再次出世的一霎那,四周的光线猛然一暗,王简的眼皮也突然一跳,眼见豪格瞄准了自己,他知道以现在的地势,自己能难找到岩体,他内心一突:娘的,拼了,不然还以为老子好欺负! 豪格这一次并未如上次一般使出血祭,而是大喝一声:“天罚!” 光芒集聚的汇集在箭羽之上,竟然比射死祖大寿的那一箭的准备时间快了许多,仿佛就在一瞬间,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金光向着王简飞速而来。 “简哥哥,小心!”马媤媤突然闪身到王简身前,她周身红色真气狂吐,吟雪枪的枪尖也点在那道金光之上。 第17章 豪格惨败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将星之境对上王道之境! 这个世界的境界如同身份,有上下之分,却无高低之分,也就是说,并不完全代表你的实力。比如大街上血统是贵族的乞丐,实力肯定不如你,但是身份却绝对比你高贵。先前的王简虽然承继天命,是帝皇之境,却打不过庶民之境的无赖混混,就是这个道理。然而帝皇之境的成长境界肯定要远远高于其他境界。 同样的道理,虽然马媤媤也在密道内吸收了部分紫薇剑的剑气,达到了将星之境,可距离豪格的王道之境还是有些差距,那道金光稍稍一顿,一箭划破马媤媤右肩的铠甲,带出一串血珠,又向王简飞来。 生死关头,王简急忙双手紧握手中的斩马刀,扎好马步之后“喝”的怒吼,使出浑身的龙气对着那道金光就是一刀。斩马刀砍在箭矢之上“滋滋”作响,划出一连串的火花,终于在刀口划到箭羽的一瞬间改变了其轨迹,一箭把旁边一名士兵射死。 这一刀,仿佛使完了他的全部龙气一般,没等王简喘口气,豪格的第二箭,第三箭又陆续的射出。 “血祭天罚”五十步之内无敌,“天罚三箭”百步之内无解! 就在这危机时刻,马媤媤不惜折损功力强行使出秘术将自己的将星巅峰突破至王道之境,堪堪一枪挑飞那第二箭,而陆琪儿则飞扑到王简的身前想要用血肉之躯抵挡那第三支箭。 “不!!”王简绝望的大叫,这次他是真的怕了,怕失去琪儿,虽然才穿越过来几十天,但是这位沉默少言的少女就如同认识了很多年的亲人一般,只需一个眼神就懂得他的心意,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王简绝不允许陆琪儿在自己身边香消玉殒,他一把揽住陆琪儿的细腰而后用力一扭,陆琪儿就如陀螺一般转到了他的身后爬在了他的背上。由于这一连串的动作,也使得他失去了宝贵的躲闪时间,他只得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那道飞驰而来的金光。 “来啊!!”王简大叫一声,在他所站立的地方出现了极为强劲的黄色狂暴龙气,将他裹在中心,就像似生命凋零之前最后的绽放。 那道金光“嗖”的一声就射至他的眉心,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可奇怪的是金光如同时间静止一般定格在那,王简紧盯着那道金光,眼睛都变得越来越酸,都快看成了一个斗鸡眼。 就在王简正奇怪怎么大难不死,突然,他的眉心前面几寸处紫光大盛,一道剑光冲天而出。 “紫薇剑!” 原来紫薇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额头的正前方,那道金光也射在了剑身上,紫薇剑替他当下了这致命的一击。王简一把握住悬停在眉心的紫薇剑,顺势将那来势已尽的箭矢一劈两断。他提剑转身,怒视着不知何事出现在小坡之上的陈圆圆。 陈圆圆来时恰巧见他不顾生死的护住陆琪儿,很是感动,于是难得给了他一个微笑,可很快笑意就僵在了俏脸上,因为她感受到了王简的杀气,更准确的说是怒气。 王简动怒了! 他是一个好面子,爱冲动,也很开朗,善良,气性小也去的快的性情中人,但是,极少会动怒,一旦动怒,不管不顾,往往越亲近的人越倒霉!此刻他迁怒陈圆圆故意使绊子不给他紫薇剑,差点害死陆琪儿! 王简二话不说一剑临空向着陈圆圆劈去,陈圆圆脸上的微笑很快变成了嘲笑,她轻扣琵琶弦“呛”的一声,王简还在半空中被一道气劲轰得转了一圈,“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摔了一个狗吃屎。 “哼,不自量力!” 马媤媤眼见王简挨揍,娇叱道:“陈圆圆!”她紧紧握住吟雪,却并未动手。 陆琪儿也见惯了两人之间平日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只是惊呼一声急忙将王简从坑里扶了出来。 王简自信满满的一剑结果被摔了个狗吃屎,无比的郁闷。其实这也不是他实力不济,主要是因为紫薇剑早已与天目琵琶合而为一,从而导致了紫薇剑对上陈圆圆的时候产生了“叛变”,而他并不知道,所以吃了一个暗亏。 王简隐隐约感觉到这种叛变,输人不输阵,他狠狠瞪了陈圆圆一眼,撂下一句不痛不痒的狠话:“回头再来收拾你!” 陈圆圆轻叱一声很是不屑,自然不会把王简的威胁放在眼里。她从来不关注他人的死活,所以才会在滦州城防最吃紧的时候悠哉的在城楼上嗑瓜子。这也跟她修炼的《贵妃遗秘》有关,她已然修炼到此心法的最高层:天地不仁。以她的境界和心法,她自信天下间能杀她的几乎没有,她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可以自由的游走于天地之间! 王简眼见豪格似乎要逃,也就不再跟陈圆圆纠缠,满怀一腔怒火提着紫薇剑向着豪格杀去。山坡上的守军也看到外围的援军杀了进来,更是士气大盛。 豪格使出天罚三箭都不能取王简性命,无力再出箭,更是使自己失去了宝贵的撤退时间,吴三桂的外围大军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进行着最后的围杀。 豪格眼见自己身边的将士死的越来越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些人可都是他以后上位的资本,却不想一着不慎,都断送在了这座小小的滦州城。 他怀着满腔的不甘与愤懑,看了一眼王简所在的小山坡,在三百多名巴牙喇的拼死保护之下杀出重围逃之夭夭。 一天的激战下来,四万余关宁军在全面占优的情况之下,还是伤亡一万余人,可见豪格的正蓝旗是何等强悍。将士们更是疲惫不堪,于是王简下令各营不得入城讨饶百姓,就在城外驻扎,休整一晚明日启程南返。 傍晚,夕阳西下。王简独自一个人站在八百关宁残部阵亡的小坡上久久无语,连微微的清风,都伴随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叛逆的他中学时候也在街头“火拼”过几次,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试问如果告诉你,那种街头群架会死人,谁敢上?可这一次完全不同,就连崔家村带出来的人都阵亡了二十多人,这其中就包括崔大壮口中的“三哥”。他又想起了山头上看着他们远去的崔坚实,他虽然没说,可王简知道,他希望王简能带着他的儿孙们活着回去。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流失,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仿佛就从来都不曾活在这世上一般。他深切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以及他的责任----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众位将领统计完各营伤亡之后,想来回报战况,可见到皇上一言不发,似有肃杀之气,都不敢来触霉头,只得请出平日里王简最疼爱的贴身小侍女陆瑶儿。 “皇上,累了一天,晚饭都没吃呢,你要是不吃,奴婢也不吃。”陆瑶儿做了王简最爱吃的红枣年糕,她知道王简心思沉重,于是撒娇道。 王简的思绪慢慢的被拉了回来,他亲昵的捏了捏陆瑶儿的俏脸:“要是把你饿坏了,我可舍不得。” 王简轻轻的拉着瑶儿的手坐在小坡之上,他拿起盒中的红枣年糕咬了一口,贊道:“果然很香,甜而不腻,你也尝尝。” 王简把咬了一口的年糕递到陆瑶儿的嘴边,她也娇羞的小咬了一口,于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幸福的相依在一起。 吃完了年糕,王简招了招手示意众将近前答话。 王简想到逝者已矣,好好对待活着的人罢,于是道:“各营的伤兵怎么样了?” 众位将领闻言一愣,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他们都各自互相看了几眼:皇上不问战功赏罚,却问那些受伤的士兵,这是何意? 王简见他们都沉默不语,又追问道:“怎么,你们有事瞒朕?” 参将丁磊是一名大老粗,答道:“回皇上,能动的都有...有陆娘娘医治,剩余的那些残疾了的废物,各营自会清理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他还自以为是,不觉有什么不妥。 他没想到王简突然大怒:“什么,你TM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为朕,为大明留过血的英雄,你敢这么对他们?!”王简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王简又怒道:“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砍了!” 皇上盛怒之下,无人感劝,就在众人以为丁磊必死无疑的时刻,马媤媤站了出来道:“且慢。”她知道丁磊说的是众将的共识,如若因此获罪被杀,恐怕会动摇军心。 马媤媤道:“皇上,丁参将所言不无道理,自古一来,凡是在战场之上伤残的,遇上仁慈的将领,像似戚继光将军,多发些抚恤银两,遇上狠辣的将领,就地遣散,让他们自生自灭,留下他们只会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她接着道:“皇上,如若眷顾他们,多发些遣散银两也可,丁参将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 第18章 遣散临时工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听完马媤媤的解释,微微一愣,他不懂这个世界残酷的潜规则,反而错怪了丁磊。“慈不掌兵,义不经商”的道理他也懂,可真要把事情做这么绝,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丁磊见皇妃肯给他求情,自然感恩戴德,磕头如捣蒜。 王简想了想,道:“若不是有马将军替你求情,定斩不赦。拖下去打二十军棍,朕不管什么军规成律,从今往后,有胆敢再言抛弃袍泽者,杀无赦!” 众位将领闻言都精神一震,要知道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谁都懂得抛弃累赘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但同时谁也不希望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于是一个个都很感动:跟着这样仁慈的君主,大家都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无情的抛弃。 “也许经历一场大的变故,皇上终于要成为当世明君了。”众将内心想到。几场大仗下来,王简不但指挥若定,而且不顾自己安危,冲杀在前,在加上他对待残疾兵士的态度,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心服口服。 王简也感受到众将看自己的眼神的变化,很是欣慰。人心都是肉长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道理崇祯怎么就不懂呢?在那个世界满清入关之后如入无人之境,江北各州府望风而降,最后崇祯自己的尸骨都没人敢收。 大营之外剧集了许多原本会被遣散的伤兵,听说皇帝亲自替他们出头,甚至杖责了主张遣散他们的丁参将,都不知真假,纷纷跑到校场围观,他们想着不管真假,看着丁参将挨板子,饱饱眼福出一口恶气也好。 “一。”“好。”“二。”“好。”“三。”监刑兵朗声报一个数,那些原本要被遣散的伤兵就跟着叫一声”好”,丁磊则爬在长凳上不停的惨叫。 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在他们看来丁参将因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获罪,不知怎的倒让他们内心生出一丝快意。 后军营的一名千户马海腾见丁磊被打,阴险的冷笑一声,突然指着正发愁的沈四海大声道:“沈督运,自古伤残的兵士都是祸患,留下他们实在不妥啊。况且遣散费就是一大笔银子,皇上可有银子发给他们?”这马海腾原本是关外的一名奴隶,一次吴三桂打退清兵,抓获了一百多名奴隶,便把他们丢进校场,派人把他们围了起来,发给兵器,让他们自相残杀,杀到只剩下十人为止,而这马海腾便是其中之一,此人既凶残嗜血又对吴三桂忠心耿耿,是吴三桂手下排名第一的亲信战将。 沈四海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了一跳,缓了缓神,见是一名将领问他,也并未多想,叹了口气,老实回答道:“从京师带出来的银钱已然不足应付南下军资,倘若还要养这些伤兵,恐怕无力支付饷银,影响军心士气。”王简对数字不是很敏感,所以粮饷之事一直由原来十三太保之一的“商户”沈四海打理。 马海腾一听沈四海果然没钱,又大声道:“既然没钱,那丁参将何罪之有?!” 本来围观丁磊被打的士兵们刚才还感激王简替他们出气,现在一听沈四海承认连皇上都是个穷光蛋,全营立刻都炸了锅。 “没钱打个屁的仗!”一名躲在角落的士兵高声道。 “是啊,是啊,趁早散伙各找各妈吧。”立刻就有人附和,“你们那些读书人的道理俺们当兵的不懂,俺们只知道,当兵吃皇粮,没钱,谁给你卖命?!” 随即附和的人越来越多,隐隐有闹事的倾向。 王简听监刑兵回报说杖刑完毕,又听帐外吵吵嚷嚷,似乎有人闹事,急忙从主帐中走了出来。 王简的出现,顿时引发了一阵骚动,不知是哪个伤兵先跪下,于是乌泱泱的跪倒一片。他看着这些有的缺胳膊,有的断腿的伤兵,听医治他们的陆瑶儿说,他们绝大多数只是有点伤残,养好之后还可再战,然而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放眼四周都是强敌环视,根本不可能有时间给他们养伤。 王简看着周围一双双期盼的眼神,感觉自己责任重大,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做的,仅仅只是打丁磊一顿替他们出出气而已。 王简只觉着自己鼻子一酸,缓缓道:“你们都是为了朕,为了大明,是我大明的义士!无论如何,朕定然不会负了你们!” 士兵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翘首以盼。 沈四海把饷银的事跟王简一说,王简很是不满,他这人讲义气,轻钱财,所以就想当然的以为天下人都该如此,于是气道:“军心士气是靠同心同德,上下一心,岂是靠饷银维护的?” 沈四海皱着眉头道:“皇上,理虽是这个理,可事却不能这么办啊,当兵的都认死理,他们干的就是卖命的事,既然是卖,那肯定要有饷银买才行。不然,今天的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王简也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问道:“从京城总共带出来了多少银两?” 沈四海想了一想,答道:“回皇上,不足十万两,全营紧衣缩食,也只够维系南下粮草,实在无力负担多余的遣资。” “瑶儿,一共有多少伤兵?”这是陆瑶儿也从远处走了过来,王简问道。 陆瑶儿的拭了拭额头的血迹:“皇帝哥哥,重伤的有一百余人,行动不便的四百多。”她从大战结束后一直都在救治伤兵,中间还做了糕点去山坡上给王简,半空不得休,瘦小的娇躯都显露出疲惫之色,不复往日的娇憨,看得王简很是心疼。 陆瑶儿又可怜兮兮道:“求皇上,不要赶他们走,奴婢能治好他们的,肯定能让他们恢复起来。” 王简怜爱道:“嗯,朕答应你,快去歇会吧,保证不敢他们走。” 陆瑶儿得到王简的保证,于是不舍的走了。 王简见她离去的方向又是伤兵那,很是无奈又心疼,只得继续又问道:“各营还剩多少兵马?” 旁边的吴三桂道:“回皇上,能动的还剩两万五千余人,其中关宁铁骑两千余,步兵两万,弓弩兵三千。” 王简很是满意,以阵亡一万多的代价几乎全歼豪格三万正蓝旗,经此一役,怕是满清八旗要变七旗了。 王简又问道:“那兵士一年饷银多少?” 沈四海答道:“皇上,一般情况下各卫所的军户每人可得纹银十两,遇上战事发些饷银鼓舞士气,至于那些遇到战事临时招募的乡勇,有的伤残分文不给赶出军营,有的快到服役年限都会以各种由头中途遣散。” 王简一听觉着简直不可思议,这TM也太黑了。甭管什么时代,都是变着法的压榨临时工啊! 真个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王简觉着有必要改变这种潜规则,他示意崔大壮放那些伤兵近前,面对着帐外无数的兵士,他指着这些伤兵,对着围观的士兵大声道:“他,他,还有他...都是为了我大明英勇奉献,血洒疆场。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像他们一样伤残加身,被无情的抛弃,你们愿不愿意?!” 校场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王简卯足了气又问道:“诚实的大声告诉朕,你们原意不原意?” “不愿意。”一名勇敢的士兵小声道。 王简又问了一遍。 有了一个声音的回答,如同传染一般,紧接着无数的士兵吼道:“不愿意,我们不原意。” 王简又道:“那好,你们要记住,他们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朕今日想要借你们饷银好安顿他们,等日后到达沧州城,必十倍奉还,有大明一日,朕绝不食言,你们可原意借朕?” 士兵们粗略一算,沧州城距此不过三五日路程,都抢着回答道:“原意,原意...我等原意。” 周围的伤兵们听了王简的话,也很是激动,他们也知道被赶出军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有了王简的一句话,后半辈子肯定有了着落,顿时都感恩戴德。 各营将领也都被这惊心动魄的氛围所感动,他们实在也没想到刀口舔血的大头兵居然原意拿出自己卖命换来的饷银去救济别人,最后也都纷纷慷慨解囊表示原意捐献银两。 沈四海也很是困惑,眼前的危机虽然被王简三言两语给解决了,可到了沧州,拿不出实实在在的银两,到时如何是好? 这其中有一名叫赵破虏的裨将也很是感动,他原本只是滦州城的看守城门的兵丁,在与满清的无数次战斗中因军功屡次获得提拔。此次战斗让他损失了一只胳膊,也在遣散之列。 赵破虏高声道:“皇上,建虏毁我家园,辱我妻女,卑职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今日岂可因残疾之躯而废圣上的大事?!只求皇上他日剿灭建虏遣人到俺坟前告知一声便是。”说完他就要拔出佩刀欲自尽,一旁的马媤媤出手,险之又险将他救了下来。 王简赞道:倒是一个英雄好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王简朗声道:“赵将军忠勇可嘉,如若每个人都像赵将军这么英勇,何愁闯贼,建虏不灭?你们岂是无用之人?你们是大明的义士,朕的大明要善待每一名为它流血的义士!凡是伤残无力再战者,饷银每人两百两颐养天年,凡是伤残可战者,饷银每人一百两,同时伤愈归队者,带回十人,朕赐他什长,带回百人者,为队长,带回千人者,为游击。总之,朕答应各位,你们永远是关宁军的一员,朕...”王简停了一停,用最鼓舞的语气道:“等着你们回来!” 第19章 兵变危机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乱世最不缺的就是物业流民,他们能带回来多少人,王简就给他们多大的官。 那些原本要被扫地出门的伤兵们一听,顿时注视王简的眼神都变得狂热不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但发饷银养伤,而且伤愈之后还能继续当兵吃皇粮,甚至还能各凭本事当上军官。以至于有几名断腿的伤兵激动的挣扎着就要站进来,以示自己还能战斗。 随即王简又召见了滦州城的城守张有成,来人是一名五六十岁半拉老头,面相似奸非奸,与王简一番对答下来,瞧着还算精明,想来在这乱世之中当滦州城的城守,没有点精明本事,不知道早就死多少回了。 王简命人拿出五千两白银,嘱咐他道:“朕去之后,这五千两白银留于你,你负责将这些伤兵安置在寻常百姓家,要好吃好喝的养好他们的伤,只要你做到了,你就是大功一件,朕归来之时定有重赏。” 张有成一听拿钱办事还有功劳,顿时面露喜色,要知道五千两白银分摊到近五百名伤兵头上,至少每人十两的安置费。这还不包括那些伤兵身上每人一两百两的遣散费,你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自己不再出一点好意思么? 可他刚没高兴多久又渐渐显露出愁色,苦着脸似乎犯了难,他观察着王简的脸色,小心道:“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 张有成不无担忧道:“皇上,要是鞑子或者李自成的叛军来犯,臣这点人马,怕是...” 王简知道他担忧什么,道:“国虽破,山河任在,责任不在你,朕准你可降。建虏也好,闯贼也罢,你可酌情反复。朕只要你保这一城百姓和朕的这些将士的周全即可。朕再留一千两于你周旋之用,还是那句话,等朕归来之时,只要见到滦州城无恙,你就是大功一件。” 张有成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一口一个:“皇上英明。”一会儿功夫马屁不断。他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左右逢源却是他能在乱世之中保命的不二法宝,王简也是看中了他这个左右逢源的本事,才会把人放心的交给他。 王简话锋一转,又杀气腾腾道:“要是让朕知道你中饱私囊,或者暗通贼寇,朕定派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也定会诛你九族!还有,告知那些安置户,谁要是敢暗通贼寇出卖朕,也一并诛九族!”王简倒不是真的会做株连九族的事,只是用这种史上最残忍的刑法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果然,张有成吓的脖子一缩,立马爬在地上指天立誓,王简又宽慰了几句便让他领着那些伤兵下去了。王简瞧着这张城守看着不蠢,他肯定不会出卖自己,因为没人会蠢得拿全族的性命去赌一人的荣华富贵,王简相信,只要自己这个皇上不死,张有成就不会蠢的出卖自己,肯定会持续的观望下去,看看这天下到底最后落入谁手,要是自己死了,他肯定会出卖自己,要是自己一天不死,他肯定会一直观望。而王简要的就是张有成保持一种观望的态度。 而兵营里其他的士兵眼见那些伤兵当真每人领取了一两百两银子,都羡慕不已,全然忘了前不久还嫌弃他们,现在却恨不得缺胳膊断腿的是自己。要知道通常一个五口之家每月的花销不足一两,这些钱够他们几年之内吃喝不愁。 王简环视一周,又豪气道:“余下的将士听着,朕明日启程南归,到达沧州城之日,各位都有从龙之功,每人各赏银十两。”王简想的也很简单,先把空头支票发下去维持士气,等到了沧州再说。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整个军营的士气,不知哪个士兵喊了一声万岁,于是整个军营“万岁..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王简瞧这阵势,也很是得意:士气,就是这么简单。他也被这股气氛感染,他真正喜欢上了这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 而吴三桂看着豪情万丈的王简,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想敲打王简:离了他吴三桂,王简根本就控制不了军营,一天都待不下去,想给王简一个下马威。所以先是让丁磊假借皇上之名驱散伤兵,引起士兵们的强烈不满,没想到丁磊反而被毒打了一顿,士兵们的不满情绪也被迅速的抚平,而后他又让亲信马海腾跳出来鼓动士兵们为了饷银闹事,他料定王简没银子,没想到又被王简轻而易举的化解,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就尽收了关宁军的军心。吴三桂精心策划的连环套反而助长了王简在军营的权威,他此时内心苦闷不已。 随即将士们都高兴回了营,王简独独把崔大壮留了下来。 “大壮,你的三哥尸首可寻到了?”王简想到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崔三壮,有些伤感道。 崔大壮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恩,末将已经命人就地下葬了。”旋即又沉声道:“俺们崔家人只要还有一个喘气的,誓报这不共戴天之仇!” 王简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询问了各营的情况,这崔大壮虽然是个新兵,然而却有几分名将潜力,应答得也是滴水不漏,才几天功夫便对关宁军了如指掌。 “刚才的事有些蹊跷,不过这饷银确实是个大麻烦,朕身边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你,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做。” “皇上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前几日你们守护的后山有一处密道,你现在秘密动身回村找你的爷爷,寻得密道入口,此密道内有万历皇帝的藏银一百余万两,可解朕的燃眉之急,人手你自己挑,朕已命东厂的沈四海随你同去,你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崔大壮见过沈四海,商人打扮,知道是一个经商押运方面的好手,事关重大,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回营点了一百多人,跟着沈四海秘密的离开了大军。 第20章 当兵的天职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夜幕降临,经历了白天那场恶战的众多将士们虽然极是疲惫,但因为获得了难得的一场大胜,精神却很是亢奋,安营扎寨之余都在吹牛,讲述着属于自己的荣耀。 “今天真是痛快,老子好久没杀的这么痛快了。” “哈哈,老孙头,你是痛快了,可俺比你还痛快,俺今天亲手宰了三个鞑子,你们还有谁比俺杀的多?” 有人不服道:“我呸,你才三个也值得吹嘘?俺干死了五个,俺们圣上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了,别说俺吹,俺当时就在圣上身边,瞧的真真的。还有,当时那把刀眼看就要砍死俺了,还是圣上出手救了俺一命。”那人说的惟妙惟肖,旁边的小兵们听了,都羡慕不已,被皇上救过,那是多大的造化啊。 “是啊,圣上当真是英勇无比,老子都可以跟后世子孙吹嘘,当年你太爷爷我也是跟圣上有过袍泽之义的人!” “就是,历经此战,俺再也不是孬种了!哎,这两年到处都不得安生,俺以前是西北那边的兵,西北那边的人都被闯贼吓破了胆,遇着闯贼都是转身就跑。现在想想,都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他娘的都是光着腚的推磨,转着圈的丢人!”那名被皇上救过的小兵说的兴起,就收不住自己的嘴了,就算是谈起自己不光彩的过往,也丝毫不觉得丢人。说得身边的小兵们也是哄堂大笑:“你就是练就了屁股神功,专门用屁股对敌。” “可不是吗,但是今天俺陈三也堂堂正正的做了一回男人,干死五个鞑子,只要有圣上在,我陈三立誓就决不再当逃兵!”说的周围众兵士肃然起敬,都不约而同的回想起那个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战无不胜的身影。 王简也渐渐喜欢上沙场点兵的感觉,他刚巡视完兵营,路过此地,听到陈三当逃兵还大言不惭的言论,无语的一笑,又听立誓,也很是感慨:不是每一个当兵吃饷的都有舍身报国之心,他们讲求的无非是个温饱,要是有人以国士待他们,那他们必以国士报之。 总之就应了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陪同王简巡视的吴三桂却是大为不满,为将者最是忌讳这种败坏军心的逃兵,更何况还不知廉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笑。 吴三桂当场喝道:“来啊,将此人拿下!” 陈三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就让自己大祸临头,料想今番这是死定了,他也算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早已成了**,他倒也硬气:“陈三无罪,那都是当官的带头逃的,要说有罪,那也是上位者失察之罪,他们选将无能,我陈三何罪之有。” 陈三三两句话就把罪责推给了官员们。 “你…”吴三桂被一句话噎的无话可说,他没有想到,一名小兵居然也敢顶撞自己,他握刀的手臂青劲毕现,但是没有王简的同意,他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贸然杀人。 王简轻轻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抬眼朝陈三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答话。 陈三对上王简的目光,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羞愧,想必他的强词夺理之言只能堵吴三桂之口,跟王简白天英勇非凡,身先士卒的表现相比,却是羞愧地无地自容。他跪倒在王简的面前不发一眼,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你是谁?”王简问道。 陈三没想到王简有此一问,愣了半会才答道:“小将左营卫百夫长陈三。” 王简却摇了摇头:“你是谁?”见着木鱼脑袋被吓傻了,没有了**的机灵,怕他回答不出想要的答案,又加了句:“你此生最荣耀的时刻是在什么时候?想到了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三听王简又问了一边,知道自己小命算是保下来了,心中稍定,想到自己的人生巅峰就是在今天白天,而且是和当今圣上同生共死结下袍泽之谊。朗声道:“我是关宁军左营卫百夫长陈三!” 王简微微一笑很是满意,这货还不蠢,**要是愚笨还能成**吗?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 王简满意的点点头,环视四周,又高声问道:“你们又是谁?” 一众将士们再笨也知道怎么回答了,道:“关宁军。” “不错,关宁军。你们记住,你们是与朕同生共死的袍泽。从今往后,皇家的荣光照耀着尔等的身躯,朕的意志指引着尔等的方向。告诉朕,你们为何来到关宁军?” “为了出人头地。”有的士兵小声道,就差说为了混口饭吃。 “俺是为了给俺家人报仇,俺家人让蛮子杀了。”有个山东汉子哀伤道。 有的士兵见跟王简混熟了什么都敢讲:“我是个种田的,一帮兵勇路过俺家门口就把俺抓来当兵丁了。” 王简听完众将士乱七八糟的回答很是无语,不由的想起《阿甘正传》里面黑人教官问阿甘为什么来军营,阿甘的那句经典回答:“干你让我干的事。”短短的一句话,听起来平淡无奇,实则道出了军人的天职。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王简不由得暗想: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懂事的兵呢? 王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一字一顿,学着小兵们的口气,粗鄙道:“你们要记住,你们来到关宁军,是为了干朕让你们干的事!朕指向哪里,你们就给朕打向哪里!这就是你们来当兵的目的!” “是,干皇上让我干的事!” “万岁!”不知是谁欢呼了一声。 “万岁!” 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的嘶吼惊动了营帐内的三女,她们都出了营帐,来到了吼声最响亮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 “圆圆姐,你说皇上在做什么呀?”陆瑶儿问道,这小妮子医治了无数的伤兵,累的不轻,还好有陈圆圆给她渡了不少真气,现在又活蹦乱跳起来。 在陈圆圆看来,能成为她朋友的,只有天真浪漫的陆瑶儿。世间她在意的人,也不过二人而已---陆瑶儿这个她的小跟班,还有义父王承恩。甚至于王简的死活,她也似乎都不在乎。 “谁知道呢,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陈圆圆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王简乘机收服军心,却还是忍不住对王简的手段嗤之以鼻。 陆瑶儿听她损王简,抿嘴笑了笑。 可脾气火爆的马媤媤不干了:“哼,总比某些人强,我们在前面拼命,某些人却清闲得很,那瓜子皮磕得都有城墙那么高了。” 陈圆圆不屑的瞟了马媤媤一眼,并未答话。 陆瑶儿怕两人有摩擦,急忙拉起陈圆圆的小手道:“那我们去瞧瞧呗。” “哇,好热闹呀。” 第21章 却笑人间说六韬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此刻王简与一众将士团坐在一起欢快畅饮,熊熊的篝火之上正烤着羊腿,羊油吱吱作响。 三女的到来让这些大头兵们无所适从,他们哪见过如此绝色,而且还是三个。 这其中又数陈圆圆最为惊艳,似乎她总能在有意无意之间将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极致。马媤媤给人一种中性之美,眉目之间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英气,历经几场大战的她也显得越发的成熟冷酷。而小家碧玉似的陆瑶儿则最为讨喜,她总是一幅巧笑倩兮的神态,在场的小兵们有几位还被她的妙手医治过,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感激与尊敬。 小兵们不敢多呆,急忙起身退下,倒是吴三桂临走时似乎有心事,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圆圆一眼。 王简用刀割下一块羊腿肉,递给怀里的陆瑶儿道:“今天累坏了吧,来给你补补。“ “皇帝哥哥,刚才聊什么呢?那么热闹。”陆瑶儿接过羊腿肉,舒服的靠在王简怀里问到,瑶儿天性有点懒,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而且还爱睡懒觉,更爱躺在王简的怀里。 “没什么,聊些兵家的事儿。”王简见马媤媤双眼出神的看着篝火若有所思,便问道:“媤媤,你说怎么带好一直军队?“ 马媤媤全无带兵经验,只知道要保护好王简,就必须紧握住帅印,因为她简单的认为只要有了兵权,自己和王简就不会被欺负。“简哥哥,臣妾带兵时日尚短,哪懂得那么多道理。无非就是以正合,以奇胜吧?”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搬出孙子兵法里面的至理答道。 王简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怎么才能做到以正合,以奇胜呢?” 马媤媤想了想,道:“臣妾也说不好,臣妾寻思着,兵圣的意思是在正面战场上,用主力牵制住敌人,然后派出奇兵制胜。” 没想到王简听完却不以为然,他骂道:“狗屁的兵圣!” 马媤媤一愣,如果是旁人,她肯定不服,可对于王简,她却是盲目的崇拜,只要是王简说的都是对的:“简哥哥,难道是臣妾理解错了?“ 王简道:“我骂的就是孙子的以正合,以奇胜。” 马媤媤疑惑道:“这有什么区别么?”几场大战下来,她也渐渐流露出成为一名真正的名将的潜质。 王简道:“如果非要到了以正合,以奇胜的地步,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双方势均力敌,既然是势均力敌,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的话,主帅又为何不选择坚守城池,而非要出战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作为一名将领,明知道会伤亡巨大,还不在乎将士们的生死,用无数的生命去获得胜利,那就不配为将!” 王简的话让一旁的陈圆圆嗤之以鼻,在她看来,人命如草芥,死就死了,为了达到目的,即便是死了无数也无所谓。 王简接着道:“世人由于猎奇的心理,更喜欢以奇胜的将领,可他们不懂,决定一场战役,乃至一个国家命运的,只可能是以正合,所以,偶尔出奇兵或许会到来惊喜,但是...” 说到底战场上刀剑无眼,王简还是放心不下马媤媤,他知道用奇虽然收益大,但是风险更大,便提醒道:“但是你要谨记,切不可执迷于奇道,更不可乐此不疲!” 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王简又道:“媤媤,你想想,为什么神奇的将领,独独先秦时期最多?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演义,是传说,我猜夸张的成分居多。名将最宝贵的品质不是有多少天马行空的妙计,而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百折不挠,最终迈向胜利。” 马媤媤眼睛一亮,道:“臣妾懂了,就拿土木堡之变来说,英宗他老人家就是因为没有稳扎稳打,才中了鞑子埋伏导致打败,是也不是?” 听马媤媤提起明英宗,王简倒是觉着这人既可恨又可爱,可恨的是坑掉了大明全盛时期的主力军队,可爱的是后来居然活成了人精:不但在敌营左右逢源活的很滋润,最后还能被放回来;而且被放回大明之后,囚禁中熬了七年没被做掉,之后还能成功复辟。 明英宗的这份圆滑和容忍,不经历人生起起落落的大灾难是领悟不到的。 “人经历了大的变故总能学会成长,”王简似说自己一般感叹了一句,“土木堡之战之所以失败,归根究底就是犯了人性的通病---太爱得瑟。” “得瑟?”瑶儿听着有趣,不解的问道。 “呃,就是太爱炫耀的意思,本想领着二十万人出去郊游,威风一番,带了那么多保镖,纵然不胜,也可全身而退,结果他非要得瑟,到处显摆瞎晃,导致大败。”末了,王简又补了一句:“他犯了爱瞎得瑟和臭美这些女人的通病。” 三女只有马媤媤爱好军事,但她们都爱听故事,听王简讲解英宗朝的往事,也听的津津有味。唯独陈圆圆听到王简说女人的通病,以为王简针对她,于是白了王简一眼,因为三女之中瑶儿天真浪漫,马媤媤又一心带兵,只有她自己每天到处吃喝玩乐。 王简遭平白之冤,不自觉间又得罪了陈圆圆,他还不自知。按照陈圆圆的小心眼脾气,往后估计又要给他小鞋穿。 王简又道:“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因素,终究只有国力。” 马媤媤又问道:“那为何土木堡之战,我大明国富兵强胜鞑子几十倍,最后还是失败了?难道仅仅因为英宗他老人家,呃,得瑟?” “爱显摆得瑟和爱用奇谋密计也就一念之间,土木堡的失败英宗的得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鞑子运气好,遇上了千年一遇的猪头对手--王振。媤媤,你不能寄希望于你的对手是千年一遇的蠢货,知道吗?而且国力强是制胜的根本,比如说隋炀帝和唐太宗他们,明明有很好的国力不知道利用,却屡次征伐高丽都失败,你可知原因?” 马媤媤想了一会答不上来,在她看来,以隋朝和唐朝的国力,灭掉高丽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简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懂运用国力,都想要一鼓作气,每次都倾尽全力征伐高丽,这就好比两个赌徒,一个腰缠万贯,另一个郎中羞涩,二人的赌运是不一样的,前者可以输一次,两次,百次,千次。而后者哪怕输了一次就满盘皆输。说白了,当你有足够的赌资的时候,是没有不要一次性投入全部的身价。” 马媤媤眼前一亮,道:“臣妾懂了,如果隋炀帝懂得修养生息,就可以一直打下去,一年,两年,十年,百年,直到彻底的打垮高丽,是也不是?” “恩,这就是国力对于战争结果的影响,当然了,也不是说奇谋密计不好,用好了,或可降低我方损失,只不过锦上添花,一名真正的名将,要懂得在正与奇之间分寸的拿捏,稳健永远是第一位的选择,因为在战场之上谁都会犯错,而胜利只属于犯错少的那一方。” 见马媤媤明悟的点了点头,王简也很是欣慰。不是说他对奇谋有什么偏见,而是他懂得一个道理: 功成自古皆天幸,却笑人间说六韬! 后世有一句名言:外行谈战略战术,内行谈后勤补给。后勤是啥?就是综合国力,国力到了,派一头稳妥的猪都能打赢,国力不到,兵圣出世也徒呼奈何。就像后世如何吹嘘,如若不是宋高宗的十二道金牌,岳飞就好像真能打到黄龙府一样,以南宋偏安一隅的国力,是不可能支撑的了英勇正直的岳飞发动一场对于金朝的灭国级战役的。在王简看来,指望靠一两个名将之力,就能扭转乾坤,那只可能是天方夜谭。 第22章 男人靠不住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天色不早,篝火早已星星点点。陆瑶儿在王简的怀中犯困睡着了,她累了一天,王简怕她受凉,便交给马媤媤带回营帐。个头将近一米八的马媤媤从王简怀中接过娇小的瑶儿,这个小懒猫也只是迷糊的张了下眼睛。 见两女离去,王简看着陈圆圆,一时无话,最后他努力装出威严道:“我希望今日之事不再有第二次。”也许是被陈圆圆数落讥讽的次数多了,在她面前,王简老不自觉的就矮了几分。 陈圆圆知道王简说她故意霸占紫薇剑,导致陆琪儿差一点被豪格射杀之事,王简还因为此事跟她动过手。 陈圆圆咬了咬下唇,道:“你就那么在乎她?” 王简点头道:“是。” 陈圆圆突然气道:“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是你自己武功太差,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却与我计较?而且你别忘了,还是我救了你!” 王简被她噎得无话可说,陈圆圆霸占紫薇剑是一回事,自己武功差也是不争的事实。 陈圆圆见他没说话,更是来气,“我爱显摆碍着你什么事了?要你管我?我要你说我?还为了她,跟我动手!” 眼前的人是皇上,是整个天下的主人,也是天底下最尊最贵的人,而陈圆圆自己只是一名歌姬,也是天底下最低贱的人。所以在王简面前,陈圆圆的极度自卑容易使她产生极度的自傲。 而她却是也有自傲的资本,她自从有了天目琵琶和紫薇剑,一身武功神鬼莫测,足以傲视群雄。但是原本自傲的她偏偏要跟王简过不去,她甚至为此还闷闷不乐了一晚上。 王简不懂她为何莫名其妙的生气:貌似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于是闷声道:“琪儿和媤媤她们跟你不一样。” 这一下子不亚于火上浇油,本来就生气的陈圆圆更加火大:“有何不一样?!” 王简想了想,道:“她们的武功不如你。”,“而且,她们可以用性命爱我,保护我,是真心待我的。” 陈圆圆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疯了,她讽刺道:“哈哈,真心?这个吃人的世道还有真心吗?” 王简没有回答,他知道,以陈圆圆的个性,自己说有她也未必会信。 陈圆圆见他没有回答,纵然自己不信,可还是问道:“你也是如此待她们的?” “当然,我也是真心待她们为了她们,我同样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去好好保护。” 陈圆圆自幼出身青楼,见过的男人无数,她鄙夷道:“可笑,你们男人只不过是喜欢她们的身体罢了,她们如果没有好看的容貌,你还会喜欢她们吗?还说什么真心,虚伪不虚伪?”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没错,可也不全对,以至于王简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总会有不一样的男人。”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撩人,也许是夜风太过清凉,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对坐在一起,看着熊熊的篝火,许久无语。 许久,陈圆圆问道:“那我呢?你是如何待我的?” 陈圆圆似乎早就知道王简的答案,没等王简回答,就默默的走了。 “我是如何待她的呢?”王简看着快要熄灭的火堆陷入了沉思。一路走来,陈圆圆的绝色容貌让王简倾慕,但因为吴三桂的关系,所以一直都冷落她。再加上人往往会习惯性的忽略强大的人的内心感受,以为陈圆圆的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强大,直到此刻,听了陈圆圆的那句不期待答案的问题,王简看着陈圆圆的倩影,感觉她是那么的寂寞,她拥有世间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容颜,也拥有世间所有男人都羡慕的武力,却从未享受过人间片刻的温暖。根据崇祯的记忆,以前的崇祯跟后世的“有钱人”一样,香车和美女只是他们的高级玩物。无疑,陈圆圆的绝世容颜,就连并不好色的崇祯都为她心动,可是,崇祯却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即便心动,也自持自己皇帝的高贵身份,想要一亲芳泽却又嫌弃陈圆圆下贱的出身。高兴的时候拿出来赏玩,不高兴的时候锁在深宫。 吴三桂虽说很在乎陈圆圆,可总是因自己的仕途,也屡次的抛弃她。就算是那个被后世人熟知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怕是也未必就是出自真心,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卖主求荣的借口罢了。 但是,陈圆圆自从出了那座如同囚笼般的紫禁城,现在的她早已如同挣脱牢笼的鸟儿,天地之大,可以任由她自由的飞翔,可她却自愿一路相伴,默默的呆在王简身边,而王简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她是怎么想的。 “唉,或许真的是我的错,忽视了她的感受,也许应该对她更好点吧。”王简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女之中,最让王简心动的就是陈圆圆,但王简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被陈圆圆的绝世容颜吸引,还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全军整顿开拔,离开了滦州城。大军刚离开,滦州城里的百姓们便听到这样一个传言:说是阉党王承恩从江南带回一名绝色名妓陈圆圆,崇祯皇帝惊为天人,从此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导致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有的百姓还附和说当日关宁军大战满清鞑子之时,他亲眼看到那名绝色名妓还在城墙之上嗑瓜子!甚至扬言那场大战只不过是烽火戏诸侯的把戏,为了就是博得美人一笑罢了。有的乡绅更是站出来鼓吹,说大明气数已尽,闯王李自成乃当世明君云云。 没过多久,当陆琪儿气愤的将这份密报给王简看时,王简也哈哈一笑,王简知道这是滦州城守张有成的把戏,为的就是制造流言蜚语,好让李自成和多尔衮对滦州城放松警惕,不要过多的关注滦州城。 王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要想马儿好,总得让它吃吃草。至于诋毁皇上的事,是功还是过,等日后看具体结果再说。 第23章 多尔衮的抉择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与此同时,多尔衮兵锋所向披靡,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京师北部重镇密云。密云总兵唐通所部死伤惨重,李自成收到唐通求援的急报,忙命蓟州总兵白广恩驰援密云,唐通又和白广恩合兵一处想夺回密云,没想到又被多尔衮打的大败而逃。 就在多尔衮想要一鼓作气兵临京师城下之时,传来了豪格的正蓝旗全军覆没的坏消息,清廷顿时上下震动,大军也被迫止步不前。 满清军大帐,所有将领齐聚一堂。 “你再说一次!”多尔衮指着豪格的鼻子,怒气冲冲道,眼见帝都近在咫尺,大军却因为豪格的大败不得不停了下来,此刻他恨不得一剑劈死豪格。 豪格不由得缩了下脖子,辩解道:“摄政王,侄儿也是中了崇祯老贼的埋伏,再加上狗贼祖大寿的阵前反叛,以至于大败,侄儿力战崇祯和祖大寿这个老贼,还一箭结果了他,这才得以逃脱!”豪格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手下贪功冒进,这才导致的大败而回,他只是把战败的罪责往祖大寿--一个死人身上推,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其实豪格现在的心情比杀了他还难受,正蓝旗是他的全部家当,经此一败,正蓝旗的精锐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没了正蓝旗的精锐,豪格也就从皇权争夺战中彻底的出局,他再也没有了与多尔衮争夺皇权的资本。 “崇祯?传闻他不是被烧死了吗?怎么可能又活了?你不会是眼花了吧?”多尔衮疑惑道,见豪格此战正蓝旗精锐死伤惨重,他也失去了跟自己竞争的资本,他内心里也喜忧参半。 豪格以为多尔衮怀疑他是脱罪之词,急忙道:“王叔,此事千真万确,他娘的,就是因为崇祯,祖大寿才会阵前反叛,不然侄儿也不会打败而回啊。” 帐内的汉臣听到豪格言之凿凿,不似说谎,也都惊疑不已。特别是洪承畴,在众多汉人叛臣之中,以大明首辅之尊事清的也只有他,所以汉臣都以他为首。 一个极端的人,当初对你有多好,分手之后就有多希望你死。洪承畴就是这种人,他背叛了忠心了大半辈子的大明王朝,他过去的忠心对他现在的反叛就是巨大的讽刺,只要崇祯活着,他就感觉到屈辱,所以他是所有汉臣中最希望崇祯死的人,此时听闻崇祯根本就没有死,最错愕的也是他。 洪承畴还没说话,范文程就首先道:“摄政王,如若果真如肃亲王所言,进取京师之事恐怕只能暂后。” 多尔衮也很纠结,令父兄朝思暮想的北京城近在咫尺,以大胜之势定可轻易拿下,此时若退,让他如何甘心! 见多尔衮还是迟疑不定,洪承畴也急忙附和道:“摄政王,范先生所言极是!李自成一介草寇,只是肘腋之疾,而崇祯才是我大清的心腹之患啊!” 只要崇祯不死,洪承畴的地位就非常尴尬,所以不管为了他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大清的利益,他都恨不得崇祯死得越快越好。 汉臣以范文程和洪承畴为首,他们都力主西进截杀崇祯,很快,就得到了在场的绝大多数汉臣的支持。 豪格见状大喜,汉臣是他一直争取都争取不来的势力,没想到现在跟他不谋而合,正好乘机拉拢他们。 豪格虽然损失了正蓝旗的主力,可他毕竟还是皇太极的长子,在两黄旗中也颇有威望。豪格也急需一场大胜来挽回自己的名望,于是大声道:“王叔,侄儿也愿重整兵马,一雪前耻!” 豪格的请战得到了营帐内绝大多数将领的支撑。 多尔衮沉着的脸阴晴不定,他默默的观察着,一众挺皇派的老臣支持豪格还情有可原,可他没想到的是,绝大多数汉臣也都支持豪格,多尔衮就不得不思量清楚,到底该不该放弃攻取京师。如果他力排众议,执意要攻取京师,那么很可能给保皇派留下口实,甚至一众汉臣也都不会支持自己,他们转而会支撑豪格。 于是,营帐内对于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分成了两派,一派以一众老臣和绝大多数汉臣为主,支持豪格,大军西进围剿崇祯防止他南下,只要崇祯不死,他们都寝食难安;另一派以满蒙的新贵将领为主,主张继续南下攻取京城,他们才不在乎崇祯的死活,只要拿下这座大明两百余年的帝都,就会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和绝世美人,只要大势抢掠一番,都可享尽一世荣华富贵。 就个人私心来说,多尔衮更倾向于南下,只有拿下了父兄辈都无法攻克的京师,他在大清内的个人威望将达到顶峰。但是他也知道,大清想要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就必须西进阻止崇祯南逃,只有崇祯死了,大明内部就会因为利益而分裂,更利于他各个击破。 南进还是西阻?他一时之间踌躇不定。 关键时刻,还是范文程看出了多尔衮的心思,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摄政王,不如让肃亲王带领两黄旗的人马去截杀崇祯,我等直取帝都,如何?” 多尔衮沉吟片刻,自己三兄弟的两白旗人数虽然不及皇上直属的两黄旗,但是战力最强。而豪格拥有正蓝,两黄旗,还有一种老将的支持,实力最大。两黄旗历来是皇帝亲领,虽说皇帝年纪还小,不问朝政,但就算多尔衮以皇叔父兼摄政王的身份,也无权过问两黄旗的事务,不如让豪格带去追杀崇祯,胜了固然是好,败了可以进一步削弱两黄旗的实力。如此一来,保皇派也无话可说,于是点头应允。 计议已定,多尔衮道:“豪格此番损兵折将,贬为郡王,统领两黄旗兵马剿灭无道昏君崇祯。余下的各旗随本王攻取京师。” “出发!” 才给自己两旗的兵马,却要自己深入汉地截杀崇祯,任务何等的艰巨,豪格虽然暗恨,可重塑威望的机遇在此一搏,他也只得领命。 须不知多尔衮此番私心重过公心的决策却是给了王简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24章 李自成的郁闷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距离清营百里之外的帝都城。 多尔衮的大军还没来,就被李自成手下的将领们搞得是乌烟瘴气,虽然李自成等人打下了这座大明王朝经营了二百余年的帝都,可他们还是一副流寇做派,就知道抢夺钱财和美女,前朝官员们的抢完了,就开始抢百姓的,百姓们苦不堪言,都躲避在家里不敢出门。 前几日,两名将领因为争夺城郊一处“无主”的田地,先是互相争吵,而后又动了刀子,他们各自召集手下兵马,在郊外火拼了起来。 最终,负责帝都治安的儒将田建秀,带领着上千亲兵,格杀了百余人,才平定了这场兵乱。 而随着唐通和白广恩带着大败逃了回来的消息传出,朝野震动,帝都更是人心惶惶。 李自成阴沉着脸看着跪倒在大殿上的唐通和白广恩二人久久无语。 李自成为了表示对前朝降将的信任,以便更好的拉拢前朝的官员,还是让他们各自统领原来的兵马,没想到自己的恩宠,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唐通和白广恩二人浑身是伤,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上,他们为了在新皇面前有所表现,此番也确实拼尽了全力,怪只怪满清的实力太多强大,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 李自成也知道,这帮降将就是废物,根本指望不上,是自己太过轻视大清了,他道:“二位爱卿辛苦了,来啊,抬下去请太医好生医治。” 此刻的李自成头痛不已,自己屁股底下的皇帝宝座还没坐热乎,就有强敌打上门来。他这会儿才体会到,原来坐江山这么的难,比打江山还累! 打江山讲究的是准狠快:先准确的找出防御力量薄弱的城池,然后狠狠的大肆劫掠一番,最后快速转移,继续寻找下一座城池。 俗话说,当家不闹事,闹事别当家。现在李自成自己当了皇帝,所占领的城池里的百姓们就不再是自己劫掠的对象,而是自己保护的对象,他们的吃喝拉撒都系于李自成一身,搞得他每日都焦头烂额。 且不说朝堂的乱糟糟的一片,今天京城内最有名的东兴楼却热闹非凡,整座酒楼都被李自成的干儿子李双喜包了下来。酒宴刚过半,手下来报说皇帝有旨,召集所有将领去皇极殿议事。 “议个屁事,崇祯老儿都让老子给打跑了,还有什么事可议的。去。去。去,别打扰老子的酒性,仔细老子砍了你。”李双喜吐着酒气,摆摆手打发着小太监道。 旁边传旨的周公公默默的站立一旁,他还没弄清这帮刚进京的乡野大爷们的脾性,他们可不似东林党那帮酸腐的读书人好对付,那帮人做事还讲点底线,至少会估计表明上的礼义廉耻;而这帮人却是一副土匪做派,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周公公生怕招来无妄之灾,于是也不说话:反正旨意杂家已经传到了,去不去随你。 “李将军,这是宫里出来的人,怕是…”李双喜的手下提醒道。 李双喜一想也对,宫里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便缓和道:“这位公公且去隔壁歇息片刻,本王稍后便随你入宫。” 周公公无奈,只得去往隔壁厢房里边吃边等。 李双喜架不住手下的吹捧敬酒,没一会而便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过了没多久,李自成又派来人催,手下们见一会功夫,李自成竟派两拨人来催,而且这次还发了话:“再不来就以军法治罪。”手下们不敢怠慢,便抬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双喜进了宫。 此时的皇极殿远不如他前几天登基时的喜庆,气氛有些沉闷。 李自成环顾四周,发现手下将领们在经历了十多天的入城狂欢之后,都还处在醉生梦死的状态之中,丝毫不觉军情的紧急。甚至有几名将领虽然迫于他的军令赶来议事,却仍是一身的酒气,醉醺醺的看着就让他生厌。 李自成不由得有些恼怒,他指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干儿子李双喜骂道:“混账东西,就知道喝!鞑子都快兵临城下了,你还喝成这个鬼样子!” 李双喜躺在担架上睁着醉醺醺的眼睛,茫然道:“这是哪啊…” 这一问让李自成彻底的火了,他一脚将李双喜从担架上踹了下来,怒道:“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朕扒光了衣服拖下去,丢进殿外水缸里,让他好好的醒醒酒!”接着李自成余怒未消,他眼光一扫,威严道:“还有谁不清醒的,朕也让他去醒醒酒!” 有几位将领被吓得脖子一凉,酒气顿时醒了一半。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李自成手下的将领们虽然喝多了酒,但还不至于犯傻,他们听说连密云总兵唐通和白广恩都大败而回,可见清兵的厉害,他们没有人原意领兵出征,此刻的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宋献策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道:“皇上,当下的形势对我十分不利啊,清军不似明军,传闻他们都是长在马背上,一个个都骁勇善战。” 李自成的妻弟,权将军高一功不服道:“宋军师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俺姐夫连这偌大的半壁江山都打了下来,何惧他区区一隅之地的乡野山民。” 宋献策笑道:“哦?高将军的意思是,你有意领兵出战?” 高一功也不傻,知道不是该莽撞的时候,他道:“哼,本将军若出马,自然是能杀鞑子一个片甲不留,然而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自然用不着我,一切由皇上定夺。” 上次高一功放跑了崇祯,李自成对他就多有不满,这次知道清兵不好对付,他直接把问题抛给了李自成,不再强出头。 宋献策也想见识一下清兵的厉害,见将领们没人原意领兵出战,便道:“哎,高将军有所不知,数代明帝征伐辽东,不但打了数十年都无功而返,而且还劳民伤财,虚耗光了大明的国力,让咱们占了便宜,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李自成草莽出身,历来也对宋献策言听计从,他问道:“那依军师所言,当如何?” 宋献策想了一想,缓缓道:“皇上,依臣下看来,大清虽然只有一隅之地,却是上下一心,实力更是在弱明之上,大明虽然看似强大,实则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而大清才是真正的山中猛虎。况且我们刚占了帝都城,立足未稳,千万不可与之为敌,最起码现阶段不可,所以微臣认为,为今之计,还是议和为好。” 第25章 干仗不如吃火锅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三日后的清晨,多尔衮也率领着满清五旗,蒙古三旗和汉军三旗的二十六万大军抵达帝都城郊。 就在众将以为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多尔衮却严令各旗守好营门,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许出战。 多尔衮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李自成却并未让多尔衮如愿。 在双方对峙了五天之后,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太阳刚刚升起,李自成就派左营制将军袁从娣--也是一名将星之境的高手,领兵三千,偷袭清兵大营,不料清兵早有防备,袁从娣只得无功而返。 李自成又派四大权将军之首,自己手下的第一战将,拥有王道之境实力的刘宗敏,领兵五万正面强攻清兵的前锋营,想要一举摧毁掉他们。 战况紧急,多尔衮的一母胞弟多铎,他也同样是王道之境的高手,多尔衮命多铎和阿济格各率骑兵一万余人,从两翼包抄刘宗敏。 刚开始,刘宗敏的五万步兵推进的十分顺利,如同一把刺入清兵的先锋营,而多铎和阿济格的两万骑兵则在刘宗敏的两侧,像是两只巨手,死死的托举着这把匕首。 这是一场血腥的,残酷的,胜与负完全由力量和毅力决定的战斗,双方都毫无退路可言,只能奋力的厮杀,双方都死伤惨重,但没有人选择后退,他们都杀红了眼。 刘宗敏抡起手中的“人屠杵”,一杵下去,被击中之人顿时脑浆四溅,血肉模糊。 很快,刘宗敏周身出现了一处两丈宽的空地,无人再敢掠其锋芒。就在他顺利的杀入敌阵,眼见就刺入敌人心脏的时候,只见清兵迅速的向着两边散去,主帅的大营外突然列出一排红衣大炮,足足有一百门之多,这些大炮正对着他刘宗敏。 由于清兵有条不紊的退去,刘宗敏身边一名大明的降将,也终于看清楚了红衣大炮后面,那个身形矮胖的男人,他不由得惊呼道:“孔有德!” 多尔衮在等的人终于来了,这人正是孔有德! 当初孔有德带着大明最先进的火器,渡过渤海,投降了满清。孔有德的加入,也彻底的补齐了满清因为火炮技术落后,攻城乏术的短板,成为了日后的满清攻城拔寨的利器!以至于当时的皇太极昕喜若狂,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还举行了三拳之礼,可见他对火器的重视。 而今天,多尔衮也十分的看中火炮,所以才宁愿等了五天,终于等来了孔有德和他的火炮。他站在小山坡之上得意狂笑:“哈哈,就让你们试试本王红衣大炮的厉害!恭顺王,快给本王轰碎他们!!” 随着多尔衮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炮弹从天而降,伴随着冲天巨响,大顺军都是乡野村民,攻城的火器自然也用过,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哪有见过如此这般威猛,如同天威的火器,他们瞬间就被轰得四分五裂,自乱阵脚。再加上多铎和阿济格的迅速调转马头反攻,在多铎和阿济格骑兵的不停的冲杀之下,很快的,大顺军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而多尔衮则趁势领兵大举进攻,清兵又都是以骑兵为主,来去如风,再加上大顺军被大炮轰得自乱阵脚,很快就将大顺军切割开来,使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李自成眼见兵败如山倒,惊怒交加,只得命令田建秀和高一功压阵,他又派出另一名权将军牛金星,命牛金星领着两万亲兵前去救援。 牛金星豹头环眼,脾气暴躁,他一刀下去,连着砍死了数名溃逃的大顺士兵,怒声道:“再有后退者,杀无赦!!!” “杀。杀。杀” 牛金星身后的亲兵也吼声道,这一声声怒吼一下子便镇住了溃散的逃兵,剩余的残兵也迅速向着牛金星靠拢过来,这才勉强抵挡住满清骑兵的冲击。 有了牛金星的加入,溃败的局势很快得到控制,双方又变成了势均力敌。 战斗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双方都伤亡很大,只是大顺军的损失更加的惨重。 李自成这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清兵在野战方面的强大,他听从了宋献策的建议,连夜拔营撤回了帝都,想要依托帝都的高墙厚壁来化解大清骑兵的优势。 且不说帝都那边打的火热,在帝都的东边,一支几万人的军队也正悄悄的行进在去往天津卫的官道上,这支军队共同拱卫着中间的一辆由六匹马拉着的,被上好的黄色绸缎包裹着的巨大马车,驾车的则是一名黑色的宫装少女。 “琪儿,涮羊肉快好了,进来歇会吧。”王简扯着喉咙道。 陆琪儿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鞭绳交给旁边的两名红颜营的女兵,进入了马车。 此时的马车内格外的热闹,王简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炉子,而后还架上了火锅,与陈圆圆,瑶儿围坐在一起,两女好奇的看着火锅里的热气突突的往外冒。她们也是第一次吃火锅,只觉得格外的惊奇。 陆瑶儿见姐姐进来,也主动给姐姐让了坐,而后四人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陆瑶儿小嘴塞得鼓鼓的,道:“皇帝哥哥,还是你最有办法,实在太好吃啦。” 陈圆圆也是吃得一嘴的肥油,罕见的赞同的点了点头。刚开始她还不知道王简在车厢里瞎鼓捣些什么东西,很是不屑,直到王简变戏法似的架起了火锅,而后又让王承恩找来了一堆食材,她才意识到,王简在弄吃的。陈圆圆倒是也不客气,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捞起来一块羊肉就吃。 王简敲了一下陈圆圆伸入火锅里搅动的筷子,道:“喂,你少吃点,本来就那么胖,”“琪儿,你驾车累了,多吃点...”王简给陆琪儿夹了一块涮好的羊肉道。 陆琪儿对着王简甜甜的一笑,话不多的冷美人第一次对着他笑,倒是把他给看得呆了。 陈圆圆对这种差别待遇很是不满,恼怒的瞪了一眼王简,不过不满归不满,并不妨碍她继续吃,就数她吃得最欢。 五月初的天气已有暑气,再加上火锅的热气,一时间众女吃得香汗淋漓。 “这才是生活呀,吃着火锅唱着歌。”王简暗暗得意道。 就在他准备拿起筷子敲击碗盆准备放歌一首的时候,突然马车来了一个急刹车,锅炉因为惯性直接就倒了,火锅里滚烫的汤汁也洒了出来,差一点溅了埋头捞肉的陈圆圆一身,还好她武功高闪的快。 “我艹。这不会是遇着麻匪了吧?”这是王简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第26章 别惹女人不开心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 王承恩掀开车帘急忙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豪格率人追了上来,后营的高将军请求支援。” 王简也被吓了一大跳,按他先前的想法,清兵既然入关,也应该攻取帝都才对,而且从帝都内的东厂密探那里传的消息:“李自成于数日前带兵出了帝都”。这消息也再次证明了清兵的目标是帝都,可为什么豪格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多尔衮如此的自信,觉得可以同时攻取帝都和杀了自己? 王简追问道:“来了多少人?” 王承恩想了想,道:“回皇上,看打出的旗号,应该是八旗中的两黄旗的一支轻骑兵,据说不足四千。” 王简一听才三千多追兵,心下稍安,可还没等他说话,只觉眼前红光一闪,陈圆圆便冲出了马车,几个跳跃之间便不见了。 等王简召集好兵马,带着部将吴三桂,李石等人赶到后营支援的时候,却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包括高第在内,后营的士兵们兴奋的望着陈圆圆,兴奋的喊到: “皇妃神武。” “皇妃神武!!!” 而更为惊奇的,则是满清两黄旗的轻击营士兵们绝望的哀嚎:“这是魔女,可怕的魔女...”他们边哀嚎边驱赶着屁股下面的战马急速向后的溃逃。 “这..这..怎么可能...”纵然如李石般的百战悍将,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只见陈圆圆如杀神一般出现在战场之中,周身血色红光闪耀,天目琵琶悬于半空之中,丝弦无人弹奏却又发出一个个催命的声音,首当其冲的则是两黄旗骑兵屁股下面的战马,那些战马如同发疯了一般,不再受骑手的控制,而是胡乱的上下翻腾,骑手们就算被摔下马,那些战马还要踩上几脚。 而两黄旗骑兵就算是双手捂住了耳朵,也阻止不了那催命的声音穿透他们的耳膜。 很快,无数的战马瞬间失去了它们的主人,正埋头啃着野草,而它们的主人则倒在它们的脚边,再也无力驱使它们了。 吴三桂也盯着战场中如同魔女般的陈圆圆,双眼中发出更加炙热的光芒。 高第见皇上亲自带人来支援,急忙上前惭愧道:“臣无能,惊扰了圣驾,实在罪该万死!” 王简摆了摆手,他也觉着不可思议,他只知道陈圆圆性格孤僻不好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生猛,竟然独自一人将近三千的轻击骑兵击溃。 王简道:“高将军,跟朕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不怪王简有此一问,以他今时的武功,他自信一人干翻百余人不成问题,可要是独自面对着近千骑兵的冲击,他如果不逃的话,怕是就要被踩成肉渣了。 高第道:“皇上,这三千轻骑兵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他们突然出现在臣的后方,没等臣列阵就冲杀了过来,臣一时措手不及,幸亏...幸亏皇妃及时赶到,将他们尽数打落马下。”高第不知道怎么称呼陈圆圆,不过既然是皇上身边的女人,称皇妃总错不了。 如此绝世美人,武功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测,高第有幸目睹了这一切,让他如何不激动,而且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轻敌之罪,一个劲的鼓吹陈圆圆如何如何厉害,差点而就让王简信了,王简也越听越心惊:“乖乖,至于吗?为了一顿火锅,这丫头就一个打三千,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王简也见识到了女人发怒的厉害,千万别惹女人不开心。 倒是王简周围的吴三桂,李石等人久经战阵,对于这个战绩自然心知肚明,其实并不是陈圆圆如何厉害,而是她的乱世七神兵之一的天目琵琶,天生就是骑兵们的克星,骑兵中武功高强者或许有意志不受天目的影响,可以抵挡住天目之音,想要大规模的魔音穿耳则需要消耗极大的内力,而且效果并不好,因为杀伤力有限,最多不过干扰到一千人左右。可马这种畜牲不懂这些,稍加影响就会让它们变得狂躁而且暴怒,这对于背上的骑手们来说无异于就是噩梦。 更主要的是,豪格派出这三千轻击营只不过是为了骚扰王简,想要阻滞王简的行军速度,所以并不是两黄旗的主力,豪格也只派出了一名都尉之境的小统领领头,这才会被后营的步兵们结合陈圆圆的琵琶魔音打的丢盔弃甲。 两黄旗大营,那名轻击营的头领带着数十人惨败而回。 豪格自从入关以来,莫名其妙的连败两场,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气得当场就将那个小统领斩杀,而后又命令全军丢掉所有的辎重,全部改为轻装骑兵,急速的向着王简追来。 本来以为是一场大战,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王简不免有点失落,因为战场的锻炼永远是提升实力的最高效的方式。 王简回到车厢,刚一进去,陈圆圆就瞟了他一眼,只不过是条件反射看看是谁进来了,王简却吓得立马道:“我这就准备火锅...” 那惊吓的表情逗得陆瑶儿在一旁娇笑不已,原来她早已将车厢打扫干净,而且火锅也已经架好了,只等着王简回来。 不过这顿火锅是注定吃不成了,还没等王简重新准备好食材,吴三桂他们就来禀报道:“皇上,据抓回来的俘虏说,豪格率领的两黄旗大军正在跟在我们后面,刚刚偷袭的只不过是他们的前锋营而已。” 王简一听,便有点虚,上次豪格率领着正蓝这一旗兵马就差点杀了他,他问道:“两黄旗?很厉害吗?” 吴三桂点点头道:“皇上,两黄旗是清帝的直属旗,也是满八旗中实力最强的两支旗,总共四万多人,个个都是清兵中的勇士,怕是不好对付。” 连吴三桂都直言不好对付,众将都觉得胜负难料,但他们一个个也都露出必死的护主之心。这也多亏王简这些时日以来与众将打成一片,收拢人心。 倒是孔师孟道:“皇上,既然硬仗在所难免,为防不测,莫不如我等率领大军走官道,皇上您率一支轻骑走小道南下,如何?” 王简想了想,觉着这倒是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人多固然势众,可目标也大,而且豪格的目标是他,任豪格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会脱离大部队,率少数人南下。 众将也觉得此计可行,一来他们可以吸引豪格的火力,二来少了护驾的压力,他们打起来可进退自如,灵活多变。 于是商议既定,吴三桂他们打出皇帝的旗号率领大部队继续走官道,王简则带着陈圆圆,陆琪儿的红颜营,还有中军营的精锐三百多人,扮作南逃的大户人家,架着数十辆大马车,脱离了大军走小路。 第27章 满清第一勇士鳌拜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离开了大军,没走出两百余里,一名殿后的斥候就急忙回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后面又有一千多鞑子追了上来。” 王简一听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老子...” 那斥候也没听懂王简的口语,以为王简不信,他急忙又说道:“皇上,卑职看得千真万确,估计离我们不足五十里。” 王简还有一丝侥幸心理,想道:“我去,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入关抢掠的散兵,没那么巧,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王简强装镇定,一面道:“你再去打探,看看他们是不是冲着这边而来。”,一面又命车队走林间的小路,想要避开追兵。 可王简再也没等到那名斥候回来,他等来的是烟尘滚滚,战马嘶鸣,一队,五队,十队,越来越多,清一色的穿着金黄色铠甲的骑兵,他们瞬速向着王简的车队冲杀而来。 流寇还是清兵?! “皇上,真的是清兵!” 马蹄声也越来越近,那铁骑洪流似乎无边无际,激荡着王简的内心。他咬了咬舌尖强作镇定,急忙吼道:“快,都他娘的把马车架进树林里。” 清兵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突击之后,林间小道上留下了数十具尸体和几辆残破的马车。可车队有繁密树林的掩护,他们也没办法再扩大战果。 就在王简指挥着士兵们像他靠拢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闷雷似的断喝:“老子乃是正皇旗护军统领鳌拜,崇祯老儿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这...鳌拜!王简小时候看鹿鼎记,对鳌拜多少有点心理阴影。只见来人三十出头,身形壮硕,浓眉大眼,高额粗髯。不似圣诞老人那般憨态可掬,整个一面目狰狞的杀神! 从小路上追上来的居然不是豪格,想必孔师孟的计策还是有效的,至少把两黄旗的主力吸引了过去,可为什么鳌拜会追杀一支并不起眼的车队呢?王简也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而且鳌拜一路追杀而来,还铁口直断自己就是崇祯。 难道车队里出了奸细? “简哥哥,是鳌拜!相传是满清第一勇士!”马媤媤纵马飞奔到王简跟前,略显兴奋道,她早就想会一会这满清的第一勇士。 好在王简的这些护卫都是马媤媤精心挑选出来的百战老兵,反映也相当迅速,听到王简的指挥后迅速的后退到密林的一处狭窄地段,将几十辆马车围成一个圈,形成了一个直径半里的防御阵型。 此时的小道边的密林里杀声震天,而只容得下一辆马车行走的乡间小路,也不利于大规模骑兵的冲击,渐渐也让王简他们稳住了局势。 王简刚开始只是被鳌拜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击力给唬住了,可他并不如何慌张,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对付这些骑兵的大杀器--陈圆圆的天魔音。 可就在王简左顾右盼的想找陈圆圆的倩影时,却发现陈圆圆消失了!!!对,就是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王简顿时心就凉了一半,他那叫一个窝火:“我艹...太他妈没义气了,跑路都不提醒一声。” 王简生着闷气的时候,鳌拜就弃了战马,直奔王简杀来。 鳌拜手持两把开山巨斧,使出蛮力不住的砍杀,在开山巨斧的狂砍之下,王简面前的木制马车瞬间被砍成两半。 王简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斧向着他的头顶砍来。他急忙举起手中的绣春刀,顿时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压了下来。 王简急忙疯狂的运起体内的龙气,虽然王简的龙气可以抵挡住鳌拜的真气,可是毕竟是短兵相接,比拼的不仅仅是内力,更是劲力。鳌拜之所以能被称作满清的第一勇士,凭借的不仅仅是他自身王道之境的修为,更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天生神力! 如果王简对敌经验丰富的话,就懂得对上鳌拜的话,千万不可与他短兵相接,更加不可与他比拼蛮力,因为天下之大,如果只比拼劲力的话,用鳌拜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老子从来没有怕过谁!”,即便是对手是帝皇之境的李自成和多尔衮! 可此刻,王简因为自己对敌经验不足而吃的亏,肯定是吃定了! 鳌拜一斧砍在了王简绣春刀上,他怒目圆睁,使出天生蛮力,绣春刀的刀口也在巨斧的压迫之下,一点点的靠近了王简的胸口。 终于,“哗啦”一声,王简的胸前衣物被绣春刀划开,他面前顿时血流如注! 还好王简身后的几名关宁老兵们反应及时,他们不顾生死,合力刺向了鳌拜的腰腹部,逼得鳌拜回防,这才把王简救了下来。可很快,他们也被鳌拜尽数的砍死。 鳌拜的功击下,车队正前方的阵地眼见就要被鳌拜突破了。 马媤媤眼见王简受伤,吟雪枪连连飞舞,逼退了身边好几名清兵,连忙带人护了上来。她一上来就担心道:“简哥哥,你没事吧?” 王简的胸口虽然血流如注,可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脏。他虽然痛的直咬牙,可还是安慰道:“哈哈,我没事,别担心。”这一笑又牵动胸口的伤势,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马媤媤知道王简此刻还能笑,是怕自己担心,于是让陆瑶儿扶着王简退了下去,她一个箭步,和王承恩一起合力挡住了鳌拜。 毕竟女真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即便密林里不利于骑兵的冲击,可他们还善于射箭,再加上他们人数上的优势。王简身边的几个关宁兵接连的惨叫,使得他发现,自己车队的阵型也越来越小。 “琪妹妹,带着皇上快走!”马媤媤观察着局势,以陆琪儿的红颜营近百女兵,再加上自己的三百多亲兵,不可能在一千多清兵的冲击之下全身而退,更何况还有鳌拜这样的王者之境的高手,作为将星之境的自己,即便使出了全力,甚至不惜使用秘术提升了功力,也只能勉强抵挡住鳌拜。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让陆琪儿保护好王简,自己负责断后。 陆琪儿有些犹豫不定,回头看了王简一眼。 王简并不放心马媤媤,怎么可能独自离去? 最后还是王承恩道:“皇上,您先撤,老奴拼死也会保护好武妃娘娘!” 王简也知道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既然鳌拜在此,想必豪格的追兵也离此地不远,此地不宜久留。他低喝一声:“撤!”说完拉着正给自己包裹伤口的陆瑶儿,进了他的那辆专属的黄色大马车。 马媤媤率领着关宁兵也以不计伤亡的代价,为那辆黄色大马车杀出一条道路,陆琪儿又在近百名红颜营的护卫之下,架着车一路狂奔。 一口气狂奔了六十多里地,终于暂时摆脱了鳌拜的追击,此时的王简身边加上红颜营的女兵,一起不过百余人,而离天津三卫也不足百余里的路程。 第28章 真的有奸细?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一队黄甲骑兵又出现在王简的营地之外,不过片刻,越来越多。 “皇上,大事不好,我们被包围了!”王简还没睡醒,王承恩就闯进大帐急忙道。 “什么!!!”王简大吃一惊。 如果说先前被鳌拜盯上算作是误打误撞,那么这一次就十分的吊诡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可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难道真的有内奸?” 王简来不及细想,急忙走出营帐,士兵们一个个的看向王简都流露出一股绝望的萎靡之气,想来他们也认为以疲惫之躯对上豪格的两黄旗精锐,此番肯定是凶多吉少。 王简看着那一双双渴望求生的眼睛,也慢慢的有些惊慌失措。 关键时刻,王承恩在王简耳边悄悄道:“皇上,武妃娘娘前往了天津卫,离此地不足百余里。” 不错!还有一丝希望! 王简望着那些绝望的士兵,大声道:“大明的将士们听着,我们,永不言败!即便我们可以被杀死,也无人能将我们击败!” 王简提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大明自成祖一来,历代天子守国门,为何?就是为了与大明的将士们同生共死,永不相弃!今天,倘若此地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那么,朕--大明的天子,与诸位将士们共死!” 内心里,王简很怕死,可自从穿越而来,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生死,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谁让我死,我就弄死谁! 王承恩也适时的附和道:“不错,神妃娘娘昨日星夜前往天津卫,想必很快便会带人回来支援,只要我们坚持住,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 本来已经绝望的士兵们,先听到皇上都说原意与他们同死,而且还有援军赶来,顿时士气开始回复,他们互相打气,慢慢的也从绝望的边缘脱离出来,一个个都视死如归,眼中就只想着杀戮一切。 “他娘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赚一个!” “不错,就算是死了,老子也要在地下继续追随皇上!” 士兵们一个个都说出自己的豪言壮语,互相之间给自己大气。但其中也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是,死有何惧,更何况还有皇上给老子点背。” 王简听到这话耳边三条黑线,不过也未计较,士气总算是鼓舞上来了。他也知道想要在这么多轻骑兵的追击之下突围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固守住车队,等待马媤媤带人回来。 好在王简选择扎营的地方是小路边的山涧处,不用担心两黄旗的骑兵来自两侧的冲击,只要守住山口就行。 王简急忙命令车队向着背后的山涧后撤,把自己的那辆巨大的铜皮黄色大马车堵在山口,而后又把大大小小的马车放于两侧,二百余名士兵躲在十多辆马车后面。 而包围他们的清兵也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慢慢的散开,在无数两黄骑兵的黄色铠甲的映衬下,豪格身着蓝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走了出来,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王简,狂笑道:“哈哈,崇祯老儿,这次你是插翅难逃!” 王简心中大为骇然:“怎么可能是豪格?他不去追吴三桂,怎么跑来追我?!” 王简心中更加的怀疑是不是有奸细。 不过现在也不是揪出内奸的时候,陆瑶儿的药粉果然有用,才一个晚上,王简胸前的伤势就好了六七分,虽然不能使出全力,但是勉强还能打。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绣春刀,扯下一块白布,死死的绑住,他虽然有伤在身,可还是站在车队的最前面,把长刀一横,拿出当年街头打群架的气势,大喝道:“老子就是大明的天子朱由检,谁不怕死的就上来啊!” 清兵没想到堂堂的天子居然守在车队的最前面,他们都有一丝惧意: 天子的威严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哪怕是敌国的天子! 豪格阴沉着脸,恨声道:“全军听令,谁要是拿下崇祯老儿的头颅,本王封他千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清兵稍作停顿,一个个奋勇向前冲了上来。 王简一刀便砍翻最先冲上前的一名清兵,他死死的守在大马车的后面,四周血光飞溅。很快,被他一人砍死的清兵竟然多达十多人。余下的人被巨大马车以及同伴的尸体所阻,攻势也缓了下来。周围的关宁兵见皇上如此神勇,也一个个士气高昂。 但鳌拜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战功,他手持两把开山巨斧冲了上来,只两下就将身前的两名关宁兵击飞出去,要知道这些关宁兵可是马媤媤精心挑选的都尉之境的高手!鳌拜顺势又是下劈,势必要将那名关宁兵劈成两半。王简不敢怠慢,要是让一身蛮力的鳌拜冲进车阵,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忙身先士卒迎了上去,龙气狂吐,扬起一刀砍向下劈的巨斧,他吃一亏长一智,不再力扛巨斧,而是借力用力将鳌拜的力道卸去,将那名关宁兵救了下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握柄的虎口发麻,心神巨震,鳌拜素来有满清的第一勇士之称,尤其是臂力惊人,犹如巨灵神一般。而王简手中的绣春刀毕竟只是凡品,挡不住鳌拜的攻击,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好在王简穿越而来的这数十日里勤嘉苦练,虽打不过真正意义上的鳌拜,但他也不再力拼,借助地形的优势总而是躲着鳌拜打,一时之间鳌拜也是气得怪叫连连,对他无可奈何。 然而清兵还是如潮水一般冲上来的越来越多,王简不但要应付鳌拜,还要抽出精力防备豪格的冷箭,他的体力和龙气的消耗极大,好在有陆琪儿护在他的身侧,虽说陆琪儿只有都尉之境的实力,却也能为王简分担了不少侧翼的压力。 有道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想必说出这句话的契丹人感受最为深刻,可见女真人是如何的剽悍,他们对同伴的死都视而不见,依旧踩着同伴的尸体快速的杀了上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王简胸前的伤口也裂了开来,鲜血不住的渗出。他只觉着身体沉重无比,对于刀枪的躲避也反应得越来越慢。 鳌拜看准一个时机,趁着王简一个晃神的功夫,巨斧便朝他劈下。 第29章 血祭天罚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好在王简穿越而来的这数十日里勤嘉苦练,虽打不过真正意义上的鳌拜,但他也不再力拼,借助地形的优势总而是躲着鳌拜打,一时之间鳌拜也是气得怪叫连连,对他无可奈何。 然而清兵还是如潮水一般冲上来的越来越多,王简不但要应付鳌拜,还要抽出精力防备豪格的冷箭,他的体力和龙气的消耗极大,好在有陆琪儿护在他的身侧,虽说陆琪儿只有都尉之境的实力,却也能为王简分担了不少侧翼的压力。 有道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想必说出这句话的契丹人感受最为深刻,可见女真人是如何的剽悍,他们对同伴的死都视而不见,依旧踩着同伴的尸体快速的杀了上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王简胸前的伤口也裂了开来,鲜血不住的渗出。他只觉着身体沉重无比,对于刀枪的躲避也反应得越来越慢。鳌拜看准一个时机,趁着王简一个晃神的功夫,巨斧便朝他劈下。 关键时刻,陆琪儿顾不得自己身后的几名清兵,手中的寒霜剑一扬削向鳌拜的左臂,鳌拜只得弃了手中的巨斧,巨斧脱手之后力道虽减,但还是继续向着王简的头顶劈来,还是陆琪儿,用身躯将王简撞开了数步,那巨斧也劈在了王简脚边的三寸处。 “他娘的,好险!” 王简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就见到让他心碎的一幕: 陆琪儿为了救王简,被身后的清兵逮着机会,那清兵乘机一枪刺中了她的后背! 陆琪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王简双目喷火,一刀将那么偷袭陆琪儿的清兵拦腰砍成了两半。 他揽着受伤的陆琪儿,那一枪比刺在他身上还痛:“琪儿!” “皇上,卑职没事...”陆琪儿话没说完,突然,太阳仿佛被乌云遮住一般,四周变得昏暗无比,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了二人。 “皇上小心...”陆琪儿一把推开王简,紧接着胸前就被一道金光一穿而过! “血祭--天罚!”能射出金色光芒之箭的,只有黄金血弓,而能够偷袭王简的,也只有豪格! 原来豪格一直在百步外寻找机会,他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崇祯精疲力竭的机会,他这才射出这致命一箭。 豪格精心准备,耗尽真气的一箭,没想到只射中了一名宫女,他失落的骑在马背上暗恨不已,颓然的积蓄真气,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琪儿!”王简心胆俱裂,他亲眼见过这惊天一击是如何结束了祖大寿这等将星之境高手的生命,此刻那道金光又射穿了陆琪儿的身躯,他虎目中喊着热泪,发出绝望般的怒吼。 “姐姐!”一直躲在后面,密切注视着王简的瑶儿也绝望的喊道,她不顾身边保护着她的女兵的劝阻,冲了出来要检查着琪儿的伤势。 数十枚银针从瑶儿的手中飞,出护住了琪儿的周身主脉,可无论瑶儿怎么努力,琪儿口中还是不住的溢出鲜血,生命之火也在慢慢的流逝。 瑶儿喃喃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琪儿非但没有好转,生命反而越来越虚弱,瑶儿也越来越绝望。 王简心中怒火滔天,他的心如同被生生撕碎般的疼痛,他不要命似得猛的一下跳出了车队,一个人,手持一把刀,冲向了豪格:“豪格!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王简的悲伤战胜了对死的恐惧,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要豪格偿命! 王简发疯了似得,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在他那近乎不要命的砍杀之下,不一会儿,他的周围便留下了几十俱清兵的尸体。 而豪格在射出天罚箭之后,望着发了疯的王简,他自顾调息,短时间内不可能回复真气再发出第二箭。 王简周围的清兵也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所震撼,一个个惧意顿生不自觉的缓缓后退。车队里的关宁兵也被王简所感染,一个个视死如归,尽数跳了出来做出最后的一搏。 然而鳌拜不再给王简发威的机会,提着一把巨斧堵住了王简的去路。 王简对敌经验终究不丰富,再加上鳌拜毕竟是王道之境的高手,很快,他那种不要命的势头就被鳌拜压了下来,周围的清兵也慢慢的壮着胆子合围了过来。 这种生死相搏实在对内力的消耗太过巨大,刀光剑影之中王简早已汗如雨下,气喘如牛。看着周围的清兵越来越多,王简绝望的想道:“这次怕死死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道惊雷将我劈回去,还有,琪儿也跟我一起穿越回去就好了,只要不是莆田的医院,一定能救好她吧,唉~” 可就在王简绝望的时候,突然,战场上响起了悠扬的琵琶声,穿过身边无数的喊杀声,传入了王简的耳中,王简只觉已尽枯竭的龙气在迅速的回升,而鳌拜以及那些围攻他的清兵也受琵琶声的影响,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连带着砍杀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豪格骑在马上调息着,以便尽快的回复内力,可突然出现的琵琶声打断了他的调息。琵琶声响起的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老天爷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豪格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自从入关以来,不但没能杀掉崇祯,还接连出现了好几次的意外,让他损兵折将,颜面尽失,以至于他现在都有点神经质了。 豪格朗声道:“是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叙。” 豪格并不知道王简的车队中有陈圆圆这等神秘莫测的高手,先前滦州城下的大战,到后来的几次追击,陈圆圆都没出现过。而且,陈圆圆一人打退轻击营时,也没显示出全部的实力,那名悲催的都尉也因为“谎报军情”的大实话,被豪格处斩了。 陈圆圆一袭红衣飞落于豪格的阵前,她轻启朱唇不满道:“本姑娘在此睡觉,要打打杀杀随便你们,但是要滚远点,别妨碍本姑娘睡觉。” 原来陈圆圆还是记挂着干爹王承恩,她一直都默默的跟着车队,只不过她并不想管“闲事”,她在附近的一颗树上打盹。直到豪格使出“血祭天罚”使得天空突然的一暗,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惊醒了她,她才匆匆赶了过来。 第30章 豪格要娶陈圆圆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豪格看着眼前的一袭红衣女子,他的第一反应是:“好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只觉眼前之人让他惊艳不已,以豪格身份,什么样的美人他没有见过?此时也不禁被陈圆圆的美色所吸引,一心想要据为己有。 豪格客气道:“姑娘是?” 陈圆圆被扰了清梦,很是不爽,她道:“你管我是谁,本姑娘让你滚远点,别吵着我睡觉,你是不是聋了?” “你...”豪格贵为满清的王爷,皇太极的长子,何曾被一名女子如此训斥过,他调整着呼吸压下怒火,依旧保持微笑道:“本王名叫豪格,乃是大清的亲王,姑娘若是愿意随本王回去,本王答应你,必可许姑娘一世的荣华富贵。” “喔?原来是大清的亲王殿下呀,这么说,你这是要包养奴家咯?”陈圆圆听着有趣,看似随意的飘了豪格一眼,这一眼竟是贵妃遗密心法中媚术的“似流年”。 媚香楼里的妈妈说过,陈圆圆的那双眸勾魂夺魄,从小她就让陈圆圆对着铜镜练,告诉她什么样的眼神最吸引男人。 豪格只觉这一眼妖异动人,仿如坠入了一汪秋水,即便是他杀人无数,心智也早如冷铁,此刻,也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豪格懔了懔心神,自信的一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姑娘原意的话。” “哎呀,这可不好办呀,以殿下的身份,怕是早就娶了妻子了,奴家怕是只能做妾,但是,奴家听媚香楼的姐妹们说过,当小妾的都很惨的,都要受主母的欺辱责罚,奴家可不愿意做妾,你原意为了奴家休妻吗?” “休妻又有何难,不瞒姑娘,本王早就想休了那贱人!” 豪格虽然没听说过媚香楼,可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没想到她是个青楼歌妓。既然出自青楼那种地方,豪格对于自己收服陈圆圆就更有信心了。 陈圆圆假意想了一想,又道:“还是不行呢,你那原配说不定也是显贵人家的女儿,有个强势的娘家,他们自然奈何不了你,他日要是找奴家算账,奴家又没有靠山,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呀?” 豪格满不在乎道:“哈哈,小事一桩,只要你答应跟本王回去,别说休妻了,回去本王就杀了那贱人!” 杀妻这种事,豪格也不是头一次做,先前因为自己的岳母兼姑姑跟皇太极不合,豪格就杀过一次自己的嫡福晋,更何况这次是为了陈圆圆这样的绝世佳人。 陈圆圆虽然表面上一副巧笑心动的样子,内心里早已把豪格鄙视,厌恶无比,即便她自小便看尽了人世间的各种恶,也没见过如豪格这般薄情寡义之人。 就在豪格自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时候,瑶儿哭哭啼啼的冲了出来抱住了陈圆圆,她哭泣道:“圆圆姐,我姐姐她...她...” 陈圆圆一听,心下一惊,急忙问道:“你姐姐?琪琪怎么了?” 瑶儿抬手一指豪格,痛哭道:“我姐姐被他的天罚箭射中,就...就快要死了!!呜呜呜...” “什么!!”陈圆圆大吃一惊,虽然她跟陆琪儿这个冷艳美人不如她妹妹陆瑶儿亲近,因为王承恩的关系,陆琪儿对于陈圆圆这个东厂情报系的半个主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怠慢。更何况几十天的相处下来,陆琪儿每次见着自己都是礼遇有加,恭恭敬敬的,这让从小出身在青楼,受尽世人白眼的陈圆圆很是感动,在不知不觉之中也赢得了她的好感,获得了她的友谊。此时听说陆琪儿马上就要消香玉陨,即便陈圆圆冷漠无情,此时也不免也有些伤悲。 陈圆圆不再巧笑顾盼,而是冷冷的看着豪格,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如若琪琪有什么事,我定取你的狗命!” 豪格被陈圆圆冷冷的看了一眼,媚术“似流年”也毫无征兆的突然发动,豪格只觉得自己陷于了万年冰窖之中,浑身寒冷刺骨。他不由得心里发毛,惧意顿生,竟然生不起反抗之心,束手待死。 可豪格毕竟也是历经过生死的百战悍将,他知道自己消极等死的心态肯定是中了什么邪术,自己处在死亡的边缘,如果再不清醒的话,就只能等死。 豪格狠心的一咬牙,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果断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借着这股剧痛的刺激,终于摆脱了陈圆圆的媚术。 豪格先前被陈圆圆的美貌外表所欺骗,此刻他才恍然大悟,眼前的红衣少女肯定不是寻常青楼女子那么简单,而是十分的危险恐怖,他急忙拉开与陈圆圆的距离,取出黄金血弓,一箭射向陈圆圆。 陈圆圆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她也知道眼下只能擒贼先擒王,于是腾空而起,向着豪格飞去。 豪格眼见陈圆圆如同鬼魅一般的飘忽不定,三两个呼吸间便欺到他的跟前,先前耗尽了一大半内力射出了天罚箭,此刻真气也才恢复到了七成左右。 豪格急忙抽出随身的佩刀迎战,那刀与寻常的绣春刀不同,如同长枪般长,竟也被他使得迅即如雷,招法毫无花哨可言,直来直去的只功取陈圆圆的要害部位。 而陈圆圆也不敢怠慢,万军丛中想要取豪格这种王道之境高手的首级,又谈何容易,陈圆圆的对敌经验又和豪格相比差距甚大,豪格身边又有近百名都尉之境的巴牙喇忠心护主,即便以陈圆圆神秘莫测的武功,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豪格。 双方你攻我守,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而王简那头,随着时间的流失,王简的左腿被鳌拜砍了一下,右肩也被一名清兵刺中,他浑身血流如注。就在他龙气耗尽,体力严重透支,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清兵的后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少女骑着一匹白马当先冲破了清兵的围堵,紧接着,漫山遍野的“秦”字旗帜迎风飞舞。 王简惊喜道:“媤媤!” “是武妃娘娘!” “武妃娘娘带人来救我们了!” 天津三卫,虽然有兵力六千多,可马媤媤因为担心王简,所以只带了两千卫所兵先行一步,还好来的及时。 马媤媤手持吟雪枪如同彗星般穿过战场,来到王简跟前,她焦急的问道:“简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王简说完,又想到了生死未卜的陆琪儿,又悲伤不已。 “是你!”鳌拜被马媤媤一枪逼退,瞪着一双虎目道。先前就是马媤媤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带着一百多人突围,被鳌拜视作平生最大的耻辱。 第31章 轮回初现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马媤媤娇叱一声:“你敢伤了皇上,我要你的命!”说完单手扬起吟雪枪,一枪向着鳌拜刺去。 那一边,陈圆圆也大发雌威,在陈圆圆弹奏之下,天目琵琶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变得越发的诡异,一个个夺人心魄的魔音穿透着豪格的耳膜。 之前,豪格为了要杀掉王简,使出了耗费真气极大的“天罚之箭”,此刻他根本就无力再使用乱世七大神兵之一的黄金血弓,射出天罚之箭。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要不是他在无数死人堆里爬过,历经生死,练出了坚毅如铁的心智,此时此刻,恐怕他早就在陈圆圆的琵琶声中发疯了。可豪格身边的那数百名忠心护住的巴牙喇就没那么幸运,他们都眼珠充满着血丝,赤红一片,一个个如魔似鬼。 豪格真气大损,又色迷心窍,中了陈圆圆“似流年”的媚术,即便他身边有数百名都尉之境的巴牙喇,也还不是陈圆圆的对手。他怒吼连连,陌刀狂舞,他气得都快发了疯。 如果豪格知道,紫禁城内,陈圆圆只凭借一把普通的凡品琵琶,挡住了当世排名前三的高手,拥有帝皇之境的李自成,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去招惹陈圆圆。 不过,即便豪格不招惹陈圆圆,陈圆圆也不会放过他,陈圆圆恨极了豪格的薄情寡义,更何况他还用天罚箭射中了陆琪儿,致使陆琪儿现在还生死未卜。 陈圆圆打得豪格无还手之力,马媤媤又和鳌拜勉强战个平手。 有了马媤媤和陈圆圆两大高手的加入,慢慢的,战局得到了扭转,向着有利于王简方的方向发展。 最后,豪格在巴牙喇的拼死掩护下逃了出去,而后清兵开始如潮水般慢慢的后退。 鳌拜虽然不甘,但听到鸣金退兵之声,也不再和马媤媤纠缠,他也边打边退。 马媤媤也只是看着鳌拜他们离去,并未派人追击。 快到晌午的时候,秦思明,秦亮明两兄弟也带着剩余的四千多卫所兵赶了上来。 在没找到奸细之前,王简说什么也不敢再乔装打扮,玩金蝉脱壳的把戏了:“真他娘的昏招!” “是谁出的昏招来着?哎,记不起来了。” 巨大的黄色马车内,王简看着躺在那重伤不醒的陆琪儿,他伤心欲绝,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简恨不得豪格那一箭射中的是自己,现在躺着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看到陆琪儿受到伤害。 而陆瑶儿还在拼命的医治自己的姐姐,可她用尽了全部的医术,陆琪儿还是越来越虚弱,生命之火也在一点点的消逝。 “姐姐…”瑶儿趴在琪儿的身躯上,不住的痛哭。 王简也站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突然,瑶儿像似想到了什么,她猛然抬头,跪倒在王简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道:“求皇帝哥哥开恩,救救我的姐姐…” 王简也忍不住的流着泪水,将她扶了起来,悲伤道:“我也舍不得你姐姐,也想救她,要是有办法,哪怕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会去做!” 瑶儿听王简原意救自己的姐姐,她似乎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王简,说道:“不,皇上,有的,有办法的。” 王简一听惊喜万分,他是真的舍不得琪儿就这么死去。 王简是亲眼见过天罚箭的威力,连将星之境的祖大寿都被一箭毙命。琪儿又如何能够幸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王承恩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听陆瑶儿说有法子,他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急忙喝止瑶儿道:“贱婢!不可胡言乱语!”,王承恩一把拉开瑶儿,道:“皇上,她疯了,您可千万别信她的胡话。” 瑶儿被王承恩呵斥,猛然惊醒过来,那法子虽然能救自己的姐姐,可代价太过巨大。 一时间,她也变得欲言又止,痛苦不堪:一边是她唯一的亲人,另一边是她最爱的皇上。 王简一看王承恩对瑶儿的态度,就猜到瑶儿所言非虚,肯定有办法救琪儿,他很是激动,急忙抓住瑶儿的香肩问道:“有什么办法?便是要这世间任何的奇花异草,圣血龙脉,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寻来。” “皇上…”还没等瑶儿开口,王承恩又打断了她,喝道:“你一小小的奴婢,岂可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王简见瑶儿又被呵斥的不敢再多言,他转头对着王承恩怒吼道:“你闭嘴!” “皇上,老奴...” “朕让你闭嘴!”王简平日里视王承恩犹如自己的长辈,对他敬重有加,可此刻为了琪儿,即便他知道王承恩是为了他好,他也不管不顾了。只要是能够救了琪儿,他原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王承恩见王简盛怒不已,知道事已至此,他也只得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内心来说,琪儿是东厂的人,他也视琪儿如亲生女儿般,也想救她,可救她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到不是风雨飘摇中的大明能够承受的。 瑶儿痛苦的趴在琪儿的身上,她也不知道如何抉择: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理智,是继续求王简救自己的姐姐,还是为了大明,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死去。 王简抱起痛哭流涕的瑶儿,轻声道:“瑶儿,乖乖的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救你的姐姐?” 瑶儿抿着嘴不肯说,她摇了摇头,在王简怀中止不住的哭泣。 “快告诉我,到底什么办法能救你的姐姐,不论是何种法子,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答应你!” 瑶儿听王简说为了救自己的姐姐,宁可丢掉性命,她既内疚又感动,“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半晌,她才抽泣的抬起头,低声道:“皇帝哥哥,要救姐姐,现在只有一个法子。” 王简追问道:“什么法子?” “就是...就是天命轮回。” “天命...轮回,是什么??” 瑶儿摸了把眼泪,道:“相传凡是天命之人,体内的真气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或许能练到王道之境的顶级境界,可他们修炼不出来龙气,只有天命之人体内的才是龙气。而且天命之人必有其他人没有的圣白,帝黄和极玄三色之一的帝皇龙气,所谓天道尚生,这种龙气,不但威力强大,而且恢复力极强,也是天底下最具生命力的真气,存于内,可御天下,施于外,可活一人。” 第32章 天命轮回1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原来王简体内的帝黄龙气,是可以转移给他人的,即所谓的“天命轮回”,如果传给一个健全的人,就能够转化天命,改朝换代;如果传给一个病重将死之人,则可以治病延寿。 说白了这种心法,给了那些不具备天命,没有龙气的乱世强者,一个强行夺取龙气,登上帝位的机会! 而传闻此心法的创造者,就是始皇帝嬴政。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率先攻入咸阳城的,夺取了秦朝子婴体内龙气的刘邦。不然以刘邦的平民资质,是不可能有机会登上帝位的。 此心法太过逆天,所以被后世的历代皇帝所严令禁止,拥有或者偷习此心法者,诛灭九族。可那即便如此,架不住还是有野心家将它偷偷的流传下来,更有传言明成祖朱棣就是其中之一,他入京续职,朝臣告发他有反心,一时之间,他被困在了南京城。后来他故意装病,乘着建文帝探视之机,强行夺取了建文帝的龙气,成就了一番帝业。 也就是说,王简可以将自己的帝黄龙气渡给陆琪儿,凭借龙气顽强的生命力,去修复琪儿那些受损严重的经脉,救她一命;但同时,他体内的青龙帝魂也将破碎,搞不好还会泯灭。王简的帝国梦也会土崩瓦解,他的号召力将被清空为零。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真正的道统,不是你出身多么高贵,也不是武功多么的高强,他们只认龙气:就是圣白,帝黄,极玄三色龙气之一。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追随一个没有龙气的假皇者,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王简听瑶儿说完,还是疑惑道:“我怎么听说被册封的太子体内的真气也是属于龙气,那不是说,老皇帝就快要死了,只要吸收了太子的龙气用以修复自己老迈的身躯,不就可以不死了?” 瑶儿摇头道:“也并不是如此,虽说帝皇之境的人都是受命于天,可那也有真假之分。” “真与假?难道帝皇之境还有山寨版?” 瑶儿不懂什么叫山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旁的王承恩见王简执意要救琪儿,知道再劝无用,解释道:“皇上,只有帝皇之境的天命之人才有境界的真假之分,真不真,假不假,假作真时真亦假,历朝历代的太子也有三色帝皇龙气之一,可那是形似而神不似,只有登基之后,真正的坐上了龙椅,才会受天命的感召,才能化假为真。” 原来只有在乱世,才会有两名或者最多三名帝皇之境的皇者出世,无一例外都是当时的第一高手,他们是不可能被吸取龙气的。但是,据说此法的创造者秦始皇帝,最初只是想利用此法延续寿命,才会派遣蒙恬北击匈奴,想要活捉漠北之皇的龙气给自己续命。不曾想,秦始皇创造的,为了给自己续命的心法,却给了那些野心家爬上龙坐的机会,葬送了他的万世帝王基业。 王承恩又忍不住劝道:“皇上,此法虽然可行,可毕竟谁也没有试过,而且凶险万分,还请皇上三思啊。” 王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劝。因为对王简来说,如果自己有能力救琪儿,却见死不救,即便自己最后真的一统天下,也不会开心。 王简虽然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他也有星辰大海的梦想,可他觉得,琪儿的性命比自己那些黄图霸业的梦想更加的重要。 王简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出息的人,他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王承恩见王简主意已定,便下了马车。此事关系重大,王承恩向陈圆圆告知了此事,请陈圆圆在一旁协助护法。 陈圆圆一听,只觉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他会为了救一个低贱的宫女,而甘愿放弃自己的帝位?! 旋即,陈圆圆想到了那日的篝火,想到了王简说过,他可以为了马媤媤她们丢掉自己的性命。 陈圆圆又想到了吴三桂,她不免感伤起自己的身世:要是有人如此待我,也就不枉此生了。 陈圆圆内心对于王简的好感也急剧上升,她像似第一次认识王简一般,还时不时的偷看王简一眼,只觉王简看着也不再那么讨厌,比以前顺眼多了。 王简也叫来马媤媤做好应对准备,很快,那辆巨大的黄色马车便被马媤媤派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王承恩也派东厂的亲信密切注意黄色马车的周边,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黄色的巨大马车内。 瑶儿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天命轮回,想当然的觉得龙气是何等的娇贵,她听说衣物可能会影响龙气的传导,所以王简沐浴之后并未穿任何的衣物。 虽然早有肌肤之亲,可瑶儿还是娇羞的撇了王简一眼,而后也脱光了琪儿的衣服,将她双腿盘坐。 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洁白光滑的玉背上,长短不一的发梢又落在隆起的翘臀之上,看得王简眼睛都发直了。 “我的老天鹅啊!好一只白白嫩嫩的大白鹅!”王简知道人命关天,时间紧迫,可还是忍不住的想看。 瑶儿见王简半天没动,不由得焦急的提醒道:“皇上...” “哦...好...好...” 王简这才恋恋不舍的收敛心神,他双手平摊,放于琪儿的玉背之上,只觉得指尖传来一股温润的,沁人心脾的感觉。 “受不了了,还能不能让人安心的救人啊啊啊!”王简哀嚎道。 他深吸一口气,尔后运行“天命轮回”心法。其实这种逆天的心法,就像皇位的传承一般,在历朝历代从来没有间断过,老皇帝死之前,都会把此心法连带的传给太子。所以此时王简运转起来,虽然些许生疏晦涩,却并无不畅的感觉。 王简被一层帝皇龙气环绕,一丝丝的龙气也从他的丹田抽出,经过他的双手,源源不断的传入到琪儿的体内,帮助她恢复几乎断绝的生机。 感受到琪儿那异常薄弱的心跳慢慢的变得强劲,王简惊喜道:“果然有用!” 瑶儿也喜极而泣,她站在一旁,始终密切的注视着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的动静。 但是,每修复一点点琪儿受损的筋脉,环绕王简的龙气就减弱一分。而且越到后面,减弱的速度变得越快! 第33章 天命轮回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又不住的催发着龙气,一点点的修复着那些受损的经脉。 熬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只觉着自己的头重脚轻,浑身虚汗直冒,这种仿佛将灵魂抽离般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忍受得了的。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王简的龙气损失了一大半了,他周身环绕的龙气也更加的稀薄,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消失。 但是王简还是没有放弃,在他不要命的催动之下,陆琪儿的周身经脉终于也恢复了八成以上,只有胸口那些被天罚箭射中,受损严重的主要筋脉还没有恢复。 而王承恩说的果然没错,此法的确凶险万分,因为自古以来,那些亡国之君都是被乱世枭雄们强行抽取了他们的龙气,根本没人会顾及他们的死活。除了极少数能够像汉献帝那样安老首阳山之外,极大多数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至于他们是被谋杀的,还是被抽取了龙气,帝魂爆裂而死的,那就无从考证了。 所以,王简既然选择了要救陆琪儿,那么到底是生还是死,就看王简的造化了! 王简只觉得头昏眼花,仿佛世界都变得寂静,除了手心里传来的陆琪儿的心跳声,他再也感觉不到周围任何的气息。 “还剩一点点就好了。” 此时,王简体内的龙气只剩下不到三成,他如果再失去一成的龙气就会变得十分的危险,因为两成龙气是维持帝魂存在的极限,如果再失去更多,帝魂就会破碎,相应的,帝皇之境也会荡然无存,他将会失去所有的武功变成一个平民。或许,还会因为帝魂破碎而失去生命。 王简咬着牙,继续强行催动着龙气,那些龙气透过手心,涌上琪儿的头部筋脉。 “再坚持一下,琪儿,你马上就好了...”王简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可他也眼冒金星,感觉灵魂就要飞离本体一般,连自己的身体也都快要控制不住,他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就在王简努力的想要将龙气催动至陆琪儿额头的神庭穴之时,突然,他那仅剩的三成龙气如脱缰野马一般,不受他控制的狂涌而出。 如果说,刚开始王简传入的龙气是涓涓细流,那么现在,他龙气损失的速度就是奔腾的黄河。他面庞扭曲,痛苦万分,而陆琪儿的身体也如同黑洞一般,疯狂的,无止境的狂吸着王简的龙气。 王简再也坚持不住,他惨叫一声:“啊!” 陆瑶儿也感受到王简的痛苦,王简龙气流失的速度太快了,如果按照这种速度,王简肯定会因为龙气耗尽而暴毙。 她急忙取出匣子里的银针,刺入王简的身体,随着瑶儿手里的银针飞舞,王简身体内的奇经八脉也被短暂的闭塞住,可即便如此,也只是减缓了龙气流失的速度而已,王简还是有可能因为龙气耗尽而死。 马车外的护卫们也听到了那声惨叫,没有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问。他们只知道武妃下了死命令:胆敢靠近马车者,杀无赦;胆敢交头接耳者,杀无赦! 马媤媤更是流着眼泪,祈祷道:“天命之神啊,求你保佑简哥哥,一切的罪孽,小女子原意一力承担。” 马媤媤很想阻止王简,哪怕自私一回,可她也知道,如果她那么做了,王简也许会原谅她,但肯定会因为救不了琪儿,一辈子都会内疚。马媤媤不想让王简哪怕有一丝内疚,她原本想着,大不了不要黄图霸业,也不当什么皇帝,找个隐姓埋名的地方,也能逍遥快活的过一辈子。 但是,马媤媤不知道,天灭轮回如此的凶险,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听到王简的惨叫,再也抑制不住,她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王简还在给陆琪儿输入龙气,他脸色苍白,面容扭曲干瘪,体内还剩的不到一成的龙气不停的膨胀,随时都有可能狂暴,他更是仰着头,翻着白眼,眼看就坚持不下去了。 瑶儿一见马媤媤进来,既伤心又愧疚,她哭泣道:“媤媤姐,皇上还有姐姐,呜呜呜....” 马媤媤不忍责怪瑶儿,她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姐姐,才献出了天命轮回这种逆天之法。她把瑶儿扶到一边,安慰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简哥哥安全无恙!” 马媤媤取出怀里的一面古朴的铜镜,那是被誉为帝王三神器之一的“轩辕镜”。她听王简说过,此物非铜非铁,是世间最坚固的神器,世间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将轩辕镜击毁。也是世间最神秘之物,可以辨识帝魂,可以化他人的龙气为自己所用。 “或许可以帮助简哥哥渡过难关。” 当初在皇极殿内,王简将自身的龙气传入到轩辕镜内,引发了龙吟的神秘景象。 但马媤媤并没有帝魂,这轩辕镜她根本就驾驭不了,说不定会反噬她,让她丢了性命。 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如果赌输了,大不了跟简哥哥一起死! 马媤媤将轩辕镜向上一抛,随即运起自己的真气,毫无保留的全部传入到轩辕镜之内,过了许久,她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如泥牛入海,信息全无。 轩辕镜静止的悬浮在王简和马媤媤之间,随着马媤媤的真气输入,轩辕镜的阳面丝毫不受影响,还是平静无波。马媤媤并未放弃,依旧催动着真气,她祈求着,希望这神奇的轩辕镜能否将自己的真气转化成龙气,哪怕一点点也好。 许久过后,那轩辕镜的阳面还是黑漆漆一片,并无任何的波动。马媤媤感觉到自己的真气近乎枯竭,按照她的这种不要命法子损耗着真气,再坚持下去的话有可能引发真气反噬,性命不保。 想要靠轩辕镜将真气转化成龙气,看似根本就不可能,连马媤媤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只是本能的,心中有个声音让她这么做。但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到使她感觉到绝望,似乎这么做没有任何的意义,但她还是在坚持,哪怕这种坚持会要了她的性命,而成功的可能性是零,她也在所不惜。 第34章 天命轮回3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又过了许久,轩辕镜在马媤媤坚持不懈的催动之下,那平静无波的镜面似乎有了细微的波动,但那种波动肉眼根本就看不见,马媤媤一心想要救王简,又如何发现得了?即便马媤媤没有发现,但她还是只凭着一股和王简同生共死的信念,在死死的坚持着。 马媤媤不要命的将真气疯狂的输入到轩辕镜之内,直到枯竭反噬为止。 而只有真龙天子的龙气才能让轩辕镜有神奇的变化,用来识别真龙天子,但是,如果不是真龙天子,想要靠真气来催动它,那么它就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永远都填不满! 就在马媤媤神志模糊,真气也快被轩辕镜吸干的时候,终于,有一丝细不可察的龙气从轩辕镜里传入到王简的体内,顿时让王简感觉到有如久旱逢甘霖般,虽说微不足道,却也让虚弱到极致的王简清醒了过来。如果不是马媤媤的执着,说不定王简永远都清醒不过来了。 王简感觉到身后马媤媤的变化,他知道,马媤媤如果再这么不要命的耗下去,会死的! 王简感觉到马媤媤的危险,他急忙道:“媤媤,快住手!!” 当初在密室,王简把轩辕镜交给马媤媤,只想着战场上刀剑无眼,指望轩辕镜能够保她平安,没想到她现在拿出来做傻事。 马媤媤死咬着牙,倔强道:“我不!”这是她第一次跟王简说不,而且说的是如此的决绝,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真气的反噬,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不要再犯傻了,快停下!” 王简虽然焦急,可能琪儿的身体里就像一个黑洞,疯狂的吸收着他的龙气,他根本就阻止不了马媤媤“犯傻”。 瑶儿看着她最挚爱的两人都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被反噬从而爆体而亡,她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她焦急万分,眼泪如珠般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媤媤姐,皇上,呜呜呜。” 突然,瑶儿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对着车外大喊道:“圆圆姐,你快来呀,皇上还有媤媤姐,他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陈圆圆一直都在关注马车内的动静,听到瑶儿的呼唤,赶忙进到车内。 “咦?居然有两股龙气!” 陈圆圆一进车内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她感应到了两股龙气,一股很是熟悉,是王简体内天生的帝黄龙气,另外一股却很是陌生,而且非常的微弱,如果不是她,换做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感觉的到。 圣白龙气! 那股龙气就是从轩辕镜内流出来的,虽然微弱,但正一点点的传入到王简的体内。 陈圆圆怪异的看了一眼马媤媤:想不到她居然有如此机缘。 事实上,作为帝王三神器之一的轩辕镜,历来都是皇家至宝,被存放在皇极殿正上方的藻井内,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即便是皇帝本尊,龙气是与生俱来的,天生就具有驾驭轩辕镜的能力,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像马媤媤这般,不停的催动真气找死,同时,也就不可能知道轩辕镜的神奇功能。 陈圆圆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轩辕镜,立刻知道了马媤媤在做什么:马媤媤体内的只不过是真气,而王简是皇上,体内的是龙气,如果强行渡入王简的体内,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么个搏命的“笨法子”。而自己也与王简的真气不相融,如果想要救下这三人,也必须用马媤媤的法子,先将自己的真气传入到轩辕镜之中,而后将自己和马媤媤的真气一起激出轩辕镜,传入到王简的体内。 时间紧迫,陈圆圆二话不说,急忙运起贵妃遗密的心法,瞬间,马车内充斥着一股威严的血红色真气,这股真气居然比王简的帝皇龙气还要威严霸道,让一旁的瑶儿都忍不住的想要臣服于它。 陈圆圆小手一推,掌中的血色真气准确无误的传入到轩辕镜之中。 和马媤媤不同,当陈圆圆的真气传出到轩辕镜之中的时候,轩辕镜的阳面突然波涛汹涌起来,那气势如百鸟朝凤,镜内甚至似有群鸟欢快的鸣叫之声,仿佛有一只神秘的巨兽就要破镜而出,直入苍穹! 这惊奇的异象,不但瑶儿和王简都看傻了,就连旁边还在苦苦支撑的马媤媤也是震惊不已:自己拼了性命也没有办到的事,她是如何做得如此的轻而易举的? 而王简只知道陈圆圆的功法很神秘,却不知道她居然连轩辕镜都可以驾驭,这帝王三神器,除了失传了的天命玺,好像都是她的玩具! 王简不免有些担心:她不会是抢了我的紫薇剑还不够,还想抢媤媤的轩辕镜吧,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得逞! 就在王简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神秘而强大的血红色真气夹杂着一丝圣白的真气,从轩辕镜中奔涌而出,源源不断的传入到王简的体内。而王简得到新的龙气补充,压力顿时得到缓解,狂暴奔涌的龙气也慢慢的稳定下来。他只觉着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血色真气如同灵泉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枯竭的丹田,而后经由自己的经脉传入琪儿头部受损的经脉之中。 王简精神一震,默默道:“再坚持一下下,马上就好了。” 终于,黄色的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强横的龙吟,那龙吟威严而悲怆,伴随着这声龙吟,一条青色巨龙也从马车内腾空而起,直入苍穹,最后如烟花般绚烂的炸开,化作星星点点,彻底的消失不见。 那条青色巨龙是王简的龙气所化,王简也终于因为龙气耗尽,丹田内的龙魂也四分五裂,他再也支撑不住,摊到在地上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马媤媤也吐出一口鲜血,也晕了过去,鲜血刚好喷在了轩辕镜雕刻着龙纹的阴面,一条神龙缓缓游动,很快就将这股鲜血吸了进去,而后,又从镜子的阳面射出一道圣洁的白光打入了马媤媤的体内。 在外警戒的所有将士听到了那声龙吟,都惊骇不已的望向皇上的那辆大马车。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都感觉到莫名的悲哀,一股国破家亡的败亡情绪笼罩着整个车队。 随着一个人的跪下,很快就乌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更多的人都被那是悲鸣吓得跪倒在地,仿佛将有大难发生,祈求着上苍的宽恕。 第35章 天命轮回4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马车内,陈圆圆做完这一切,倒是跟个没事人似得,她拍了拍手,抬脚便要离开马车。 瑶儿拉住了她,可怜兮兮的问道:“圆圆姐,皇帝哥哥,还有姐姐她们没事了吧?” 被瑶儿这么一问,陈圆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了没穿衣服,晕死过去的王简,鄙夷道:“哼,暴露狂!” 在瑶儿担心的眼神中,陈圆圆又脱下自己的袜子,交给瑶儿,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还担心他,那就用这个,把他的嘴巴和鼻子堵住,防止他的龙气继续外泄。”她神秘的笑道:“记住哦,要围得紧紧的。” 瑶儿并不知道陈圆圆的小心思,她想道:靠一双袜子就能堵住龙气外泄?不过既然陈圆圆这么说,她还是听话的将陈圆圆的袜子死死的围在王简的脸上,而且围得很紧。 陈圆圆得意洋洋的看到王简:即便晕了,他也被自己的袜子“熏”得皱着眉头。她很是开心:“哼,上次你趁我晕了,用那恶心的破尿布熏我,现在,我也恶心恶心你!”她本来想用臭东西堵住王简的嘴,但是想来想去,身上哪有什么臭东西,总不能学王简当场撒泡尿吧,于是只能用自己的袜子代替。 惩罚完王简,陈圆圆又安慰道:“放心吧,他只不过内力透支,晕了过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不过陈圆圆也有的没说,那就是:王简体内的帝魂怕是彻底的破碎了,那声悲怆的龙吟就是证明,他也武功尽失,彻底的从一名帝皇之境的高手变成了一介平民,哪怕以后能够从头再来,重新修炼武功,也再也没有能力使用龙气化魂,这等帝魂之境高手才能使用的秘术了。 而且,最主要的,如果世人得知崇祯皇帝失去了帝魂,能不能保住帝位都是问题,这对他究竟是好还是坏?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简才头昏脑涨的醒了过来,王简身边还躺着琪儿,两人被一条薄被盖着。他起身晃了晃脑袋,感觉头痛欲裂,发现自己的龙气也彻底的变成了真气,十分的微弱,而且变成了淡白色,如同平民一般,丹田内的龙魂更是荡然无存,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不免有些失落。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琪儿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显然并无大碍了,他又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王简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什么鬼东西缠着我的头?”他扒拉开头上缠着的布条,又取出嘴里那块破布。很快,他就暴怒了:“是谁他娘的把臭袜子塞我嘴里?!” “瑶儿和媤媤都听我的,应该不会是她们,难道是陈圆圆?” 王简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陈圆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袜子塞他的嘴里。 “咦...”随着王简的起身,薄被也从琪儿的娇躯上滑了下来。他色眯眯的眼神从琪儿的光滑的双肩划过,经过诱人的锁骨,而昏睡的琪儿也被他看得慢慢的脸颊出现一股红润。 王简嬴荡的一笑:“哈哈,装睡的。” 他看着装睡的冷美人,越看越美,情不自禁的悄悄的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琪儿在他的亲吻之下,再想装也不可能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眸,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顾性命救了自己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感激。 王简自然也感受到琪儿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冷美人,那么现在,琪儿变得对自己温柔了,也会害羞了。 “你在感谢我?”王简问道。 “嗯。”琪儿还是不善言辞,即便感激得紧,也只是轻轻的“嗯”一声。 王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叫什么叫,还不快给朕更衣。” 瑶儿又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哦”了一声,伺候起王简穿起衣服。琪儿脸薄,被妹妹瞧得不好意思,躲在薄被里不敢抬头。 瑶儿发现了角落里的那双袜子,她去捡起来,道:“皇帝哥哥,快把这个戴上。” 王简刚收了一个美人的心,正得意,都快把这事忘了,他看瑶儿又捡起那双袜子,气道:“你还拿着那破袜子做什么?” 瑶儿道:“给皇帝哥哥戴上呀,圆圆姐说,戴上之后可以防止龙气外泄,有利于你身体的康复。”对于陈圆圆这个大恩人,瑶儿一直是深信不疑。 “陈圆圆!”马车里传来王简的怒吼。 历史上从来没有帝皇之境的高手主动的使出“天命轮回”,而且陈圆圆的血红色真气神秘莫测,仿佛可以模仿任何的龙气,甚至就连帝王三神器之一的轩辕镜都甘心受她的驱使。再加上王简帝黄龙气的加持效果,二人同时发力,使出的天命轮回又是何等的神奇,竟然同时救下了马媤媤和王简的命。 马媤媤更是因祸得福,武功更进一步,从将星之境迈入了王道之境,达到了的巅峰,她更是获得了一丝王简的帝魂。她原本王道之境的紫色真气中,居然还混杂着一丝圣白的龙气,如同紫色丝绸上的一丝乳白的丝段。虽然还十分的微弱,但得益于这丝龙气,她可以瞬间转入帝皇之境,但是,也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当马媤媤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王简的时候,王简替她高兴的同时不免也有些伤感:他的龙气耗尽,武功尽失,从绝世高手所拥有的帝皇之境彻底的掉回了最低级的大所之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圆圆,他体内的真气如平民般,是平淡无奇的白色,但这其中却也有一丝的龙气。 但是,这点龙气,是不足以汇聚成龙形,引发龙吟和使出帝魂附体的,因为要使出这种帝皇之境的绝技必须要有龙魂。而他为了救琪儿,丹田内的龙魂已经破碎,最后伴随着那声悲怆的龙吟,彻底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36章 奸细是只鸟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还好王简暂时不用担心将士们的逼宫,因为他们虽然听到了青龙帝魂破碎时的悲鸣,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除了大型的皇家祭祀以及册封活动之外,皇帝是不需要将龙气释放出来,给臣民以威严和激励的。 好在知晓王简帝魂破碎的,只有四女以及王承恩知道,所以王简也不必担心被将士们发现这个秘密:他们誓死追随的“皇帝”其实已经名不副实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对士气造成灭顶性的打击。 “真遇着大型的皇家祭祀活动,我想想办法,能拖就拖吧。”王简摇了摇脑袋,安慰自己道。 此后的一路再也没有遭遇到豪格的追击,他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三番两次的遭遇追击,琪儿还因此差点儿丢了性命。现在,王简终于有空冷静下来,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自己和大军分开之后,奸细也应该不在自己这边了,因为追随自己身边的,都是马媤媤挑选出来的,忠心耿耿的老兵,断不可能出卖自己。 陈圆圆不知何时来到王简的身边,听到他自言自语,嘲笑的说了一句:“昏君,恐怕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王简一见到陈圆圆,想到自己被她的袜子堵住嘴鼻的事,顿时来气,他道:“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的臭袜子熏的!” “你!” 陈圆圆瞪着一双星眸,道:“哼,昏君,我也很后悔这事,不该这么对你。” 王简道:“你知道就好!”虽然陈圆圆的袜子并不臭,但是被人用袜子堵住嘴,还是让他很生气。 陈圆圆道:“我后悔不该用自己的袜子,而是应该用士兵们的,他们日行几十里地,想必味道更足!” 这种事陈圆圆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他想想就觉得恶心,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哇...” 看着王简在那干呕,陈圆圆在一旁得意的娇笑起来。 陈圆圆道:“你找着出卖你的奸细了?” 王简一愣:这事我对谁都没说过,她是怎么知道有奸细的? 陈圆圆不爽道:“你别看贼似的看我,我要想杀你,根本用不着借别人的刀,我自己就能做到!” 虽然陈圆圆说的霸道,但确实是实话。 陈圆圆抬了抬头,望着天空道:“喏...” 王简顺着陈圆圆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有一只大雕,他正在困惑,一只鸟有什么稀奇好看的,他观察了一会,发现那只雕也不离去,只在营地头顶的天空盘旋,仿佛自己就是它的猎物一般。 王简眼前一亮,突然懂得了陈圆圆的意思:“没想到居然是它,一只大鸟!!!” 任凭王简想破脑袋也揪不出的“奸细”,居然是一只大隼! 原来满人历来喜欢饲养一种叫做海东青的大隼,不但打猎是一名好助手,而且在战场之上,也可以发挥侦查敌情的作用,可为一举两得。 王简望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奸细”,一脸的沮丧--那只大隼飞的太高了,以王简现在的真气,即便拉满弓也不可能射下来。 陈圆圆无奈的白了一眼王简,在她的心目中,王简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而且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不过,昨晚王简舍命救琪儿也让陈圆圆有些感动:“罢了,看在干爹的面子上,再帮他一次吧。” 王简望着那天空中的大雕正发愁,不久,他耳边便传来似有若无的琵琶声,他看向陈圆圆,只见陈圆圆坐在一颗大石头上,缓缓的弹奏着琵琶。他不免有些奇怪:这时候弹什么琵琶。 那弦音细听之下却无,不经意间又有,他不由得仔细的聆听,总之越想听就越听不着。 那只大隼也被陈圆圆悠扬的琵琶声所扰动,也是开始飞得昏昏欲睡,忽高忽低,最后慢慢的盘旋下来,它似乎也在努力的挣扎,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还越飞越低,而且飞得越近,似乎挣扎得越厉害,可不论它怎么挣扎,还是拜托不了陈圆圆魔音的影响。 王简也是听着听着,便有些犯困,直到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陈圆圆才急忙道:“昏君,还不快动手!” 王简这才惊醒,他猛然抬头看天,发现那大雕也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且由于飞的太低,就越清醒,马上就要脱离琵琶声的束缚,一飞冲天。 王简急忙炫酷的摆出《射雕》中郭靖的经典镜头,弯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可不成想,那箭刚射出去没多远,便软趴趴的掉了下来,砸中了王简身边的花花草草。 “真是没用!”陈圆圆忍不住又讥讽道。 那大雕被王简破空的箭羽声惊醒,急忙狂煽翅膀想要飞高,王简哪里有空跟陈圆圆斗嘴,急忙道:“琪儿,快快,别让它跑了!” 旁边的陆琪儿早有准备,只听“嗖”的一箭,瞬间那大隼便被一箭射穿了左翼,打着圈圈掉了下来。 陈圆圆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少女,没想到她被王简救了之后,功力不降反升,也突破了大尉之境,到达了将星之境。 那大隼不甘心,它还在挣扎着,停止了转圈,眼看就要飞走。可没飞多远,它又飞了回来,而且向着王简俯冲下来。 王简看着头顶上,俯冲下来的大隼越来越大,连翅膀一起,足足有近三米多大,他吓得急忙丢掉手中的弓箭,后退几步,躲到一个大石头后面:“我艹,不会是想砸死我,找我抵命吧!” 那大隼并没有砸中王简,而是落在王简的跟前,王简躲在石头后面瞧了瞧,确定了安全之后,他才走了出来。 那大隼的喙里躺着鲜血,不住的哀鸣,而腹部却是急速的蠕动,不一会儿便生下了一颗蛋,那蛋也是巨大无比。它无限眷恋的看了那颗蛋一眼,终于耗尽了气力,慢慢的合上了鹰眼便一动不动了。 原来这只大雕是豪格耗费了极大的人力和财力,从极北之地的库页岛上的崖壁上抓获的,是海东青中的王者,被豪格精心饲养着,一直用来监视敌人的动静,使敌人不易察觉,而且由于飞的太高,即便察觉了也无可奈何。 豪格恨极了王简,以前他凭借此隼无往不利,想不到此番却是折在陈圆圆的琵琶下。 第37章 不纳粮李自成吃什么?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作为隼中的王者,这只大隼可以在陈圆圆天目琵琶的魔音之下还能保持着一丝的清醒,要是其他的雕类,早就栽倒下来了。 它早已通灵,它知道自己的伤势是飞不到豪格身边的,与其死在旷野里,被野兽所食,不如飞到王简的身边,或许腹中的蛋还有一线生机。 王简也是欣喜万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他三番五次的被这大雕追得差点儿丢了性命,可因祸得福也获得了一颗海东青的蛋,而且此蛋巨大,一看就是不是凡品。 他忍住想要报复这只大隼,吃掉鸟蛋的冲动。他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那颗鸟蛋,对着大隼的尸体承诺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说完便挖了个坑将那只大隼埋了。 陈圆圆看王简做完这一切,也是一脸垂涎的看着他手中的鸟蛋。 王简发现了陈圆圆的意图,他一把将鸟蛋放于身后,道:“你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宝贝,我将来还指着它下崽呢,可不是给你吃的。” 陈圆圆白了王简一眼,无语的走开了。 豪格见自己派出侦查的大隼久久的没有回来,他焦急不已。那海东青王可是他的宝贝,他无比的爱惜,轻易从不出动。而且每次出动,即便是人类中的王者之境,甚至是帝皇之境的高手,也都因为它飞得太高,对它无可奈何,可这次却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没了能够监视追踪崇祯的利器,豪格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几次三番都吃了轻敌的亏,再追击下去只会更加的伸入内地,恐遭遇不测。他只得悻悻的领兵北返。 没了豪格的追击,王简沿途打出皇帝的旗号,积极的收拢周围乡县的散兵游勇,很快的,就聚集了数万人之多。 等王简率兵抵达沧州城,和早已到达了沧州的吴三桂等关宁军会合之后,两股力量合在一起,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十万人。 王简不由得感慨,自己四处逃命都拉出一支十万人的军马,历史上的崇祯却被自己活活的困死在了京城。 大军就在沧州城休整,五日后,也终于等来了运送秘银的崔大壮。这几日他小心谨慎,昼伏夜行,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不辱使命,一百万两饷银一分不少。王简很是高兴,派沈四海将饷银分发了下去,而后命令大军继续南下。 随着豪格的无功而返和两黄旗的回归,对于此时与李自成僵持不下的多尔衮来说,也是极大的补充,所以他也并未太过苛责豪格。 京师的攻防战已经经历了半月有余,每日都是炮火轰鸣,杀声阵阵。双方互有胜负,都死伤惨重。这座大明两百余年来,不断经营的帝都高墙厚壁,如同一座焚尸场,将无数的双方无数的将士焚化。 李自成龟缩在城内,多尔衮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不想跟李自成耗下去,可又不得不耗,为了能够入主中原,就必须拿下帝都,因为这是第一步! 而且,多尔衮如果能够实现父兄的夙愿,拿下大明的都城,他在大清内的威望将达到顶峰,小皇帝福临将彻底的成为任他摆布的傀儡。 所以,不管与公与私,帝都城,他都势在必得! 可多尔衮耗得起,李自成却是耗不起了,从关内运来的粮草,本来只够维持半月,但现在却要负担整个帝都城里的吃喝拉撒。他每日都派人出去征粮,可收效甚微,甚至征粮官为了完成任务,不顾百姓的死活,导致发生了小规模的叛乱。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中间商不赚差价,那赚什么?如果不吃你的,李自成吃什么? 李自成的那句“吃他娘,喝他娘,跟着闯王不纳粮”的口号,也彻底的沦为了一个笑话。 百姓们见到李自成任命的征粮官,如同见到了蝗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不由得开始怀念崇祯皇帝起来,跟崇祯一比,李自成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土匪。 紫禁城皇极殿。 李自成端坐在皇位之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皇位是如此的烫屁股,城外是多尔衮二十多万大军的围困;城内也是乱做一团,是二十多万等着粮饷嗷嗷待哺的大顺军。 要知道京畿重地,说好听点是天子脚下,说不好听点就是鸟不拉屎,龟不生蛋的地方。历经了这乱世百余年的动乱--建虏前脚刚走,贼寇又起。到了今时今日,京畿周围早已经到处残垣断壁,残破不堪,即便他李自成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多余的粮草。 大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经历几番大战下来,众人都见识了大清的厉害,知道这座皇城怕是守不住了,可没有人敢直言相谏。 宋献策缓缓的出列,道:“皇上,刚刚得到消息,豪格率领的四万多人追击崇祯未果,已经尽数而归,被多尔衮委命攻打南门了。” 李自成听了大吃一惊,今天没有比这个更坏的消息了。 宋献策又接着道:“皇上,此时议和还未晚,等到..”破城二字他实在说不出口,顿了一下道:“到那时,恐怕就来不及了,而且这帝都城离大清太近了,是大清嘴里的肥肉,哪怕他今番吃不下,来日还会回来,而我们却要耗费人力和财力,去为他大明守国门,实在得不偿失啊,请皇上早做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大殿内的将领也无人出声,几场大战下来,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清兵的战斗力十分的强悍。他们被明兵惯坏了,明兵一击即溃,可清兵却是凶狠顽强,让他们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李自成能屈能伸,不然也不会好几次都陷入死地了,还能够活着逃出来。他仔细的想了想,形势不如人,也容不得自己不低头,他无奈道:“朕也想议和,可只怕多尔衮不答应啊。” 宋献策看李自成有些意动,他又劝道:“不会的,想必多尔衮也想求和,不愿意和我们耗下去。” “哦?何以见得?” “皇上,帝都城三面环山,想攻下它很难,可要守住它更难,因为帝都城处在大顺,大明,大清三方的必经之路上,任何一方都别想安安稳稳的守住它。” 第38章 结盟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李自成嘴上说想议和,可心里还是舍不得放弃帝都城。 “皇上,您已经拿下了帝都城,灭明首功的名分和威望都已经有了,天下没人再能和您争了,如果再死守着帝都城不放的话,只会空耗国力,实无半点好处,所以臣建议不如弃掉,去跟多尔衮换取最大的利益。” “你如何知道多尔衮原意跟朕换?” “因为帝都城不但能给皇上您名分和威望,也能给他多尔衮带来他所需要的名分和威望,所以他势在必行。” 李自成道:“既然如此,那派谁去求和为好?” “臣愿意亲自前去。” 李自成也很是无奈,很明显,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反而会让崇祯得利。 他摆手道:“那好吧,那朕就任命你为丞相,负责出使和谈。” 虽然极不情愿,但李自成也不得不认同宋献策的看法:这大明两百余年的帝都如同一颗美丽诱人的毒果,勉强吃下去或许会要他的命:北面是强大的大清,即便今日他守下来了,明日清兵又会卷土重来。而崇祯也已经南逃,日后也肯定会兴兵北伐。这就导致了自己出于南北双线作战的不利态势之下,如若坚持下去,迟早会被南北夹击,最后只能被耗死,拖死。所以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放弃帝都,西归回到他的关中四顾之地,重整旗鼓。不过临走前他还想要用帝都给自己换来最大的利益。 有宋献策和范文程两名汉人从中间牵线搭桥,再加上对峙的双方都有意和谈,而且目标又是高度的一致,那就是消灭共同的敌人:大明。 终于,崇祯十七年五月初五,端午节那日,双方在帝都城的郊外举行了盛大的结盟仪式。 李自成道:“哈哈,摄政王果然英武非凡,久仰已久。” 多尔衮也学汉人的礼仪,拱了拱手道:“闯王也是气度不凡,幸会幸会。” 李自成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快,他早已称帝,可多尔衮只是称呼他为“闯王”,自己平白无故的矮了一头,把结盟仪式变成了一场王对王的双王会。 不过这一丝不快并未影响双方的结盟。 帝都虽然对于李自成是鸡肋,多尔衮却是至宝,因为拿下了帝都,他就能实现父兄几十年没有达到的心愿,个人在大清的威望将会暴涨,稳压儿皇帝福临一头也不无可能,这还是其一。其二,对大清来说,只有拿下了帝都,才能以此为根基,进而南下入主中原,最后并吞天下。所以不论是出于个人的私心还是公心,帝都--他都势在必得! 一个愿弃,一个必取,最后经过几天的协商,双方盟定: 一,大清兵后撤五十余里,待大顺军尽数从西门撤出之后方可进城。 二,李自成入京所得财物尽数归其所有,只象征性的支付多尔衮白银一万两以作盟友的资助。 三,双方约为兄弟之邦,李自成为兄,福临为弟,双方互相承认对方为皇帝。 四,双方以华夏长江以北的太行山脉为界,太行山以东归大清,太行山以西归大顺。五,双方指天起誓,歃血为盟,共同灭明,平分天下! 盟约既定,当即多尔衮就命令全军后退五十里,李自成也弃了帝都从西门而出。 同日,多尔衮也进入了他父兄辈梦寐以求的帝都,实现了他平身最大的抱负,个人威望也达到了顶峰。 五月十五日,清帝福临在辽东盛京再次称帝,在都城的选择上却分为了两派,一派以多尔衮为首,主张率军入关,迁都到关内的帝都城,另一派主张还是不迁都,继续以辽东盛京为国都。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只定了国号,还是大清。 五月二十日,李自成也返回了居庸关,过大同下长安,第四次称帝,定都长安,国号大顺。 五日后,王简已经遥遥的看得到山东行省首府济南府的城墙了,这一路走来,就数这几天最有安全感,过得最为安稳,心情很是舒畅,直到琪儿送来前线的密报。 “我去他仙人的,这也做得太绝了,留条活路行不行!”王简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还以为两股贼寇在火拼,最不济也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这么快就结盟了!怪不得这几天不见什么追兵,原来都在忙着称帝,称帝也就罢了,还合着伙的欺负他。他见密报上李自成又又又又在长安称帝,不由得耻笑道:“莫不是这称帝还带上瘾的,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还有第四次。” 陆瑶儿则一脸担忧的看着王简一会破口大骂,一会又傻笑的自言自语。 大清和大顺双方一结盟,功力全废的自己将不得不面对两个帝皇之境的强敌。而且王承恩也送来山东行省东厂密探的密报,看完王简又是一阵头痛。本以为到了济南城可以休整一番,没想到形势对于自己还是极为不利。整个山东六府都乱成了一锅粥:首府济南最不安稳,由于先前李自成手下的左营制将军刘方亮攻克了北直隶的河间,广平二府,给济南城的北面和西面带来了极大的防御压力,东面的青州府也因连年兵变叛乱导致流寇四起,盗贼横行。而位于半岛的莱州,登州二府,因为临近辽东,海岸线又漫长,极难防御,更是成了重灾区,不时有清兵渡海掠夺人口,牲畜。再来就是济南城南边的兖州府,因为是南北漕运的必经之地,也成了响马滋生的温床,流民们随随便便拉扯出百十号人的队伍就占一座山头,成一处山寨。都说自古山东出响马,其境内大大小小的山寨居然有三百之多。这其中又以盘踞在大小苍山的王俊,王俏兄妹为最,先是抢劫了江南运往帝都的饷银,而后更是拦截往来运河的漕粮。 “整个山东行省就没一处安稳的地儿,哎!”王简不打算进城了,先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召集将领议事。 第39章 天子必须守国门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黄色巨大马车旁,众将士听完王承恩对于山东六府的分析,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后营统领高第道:“皇上,既然山东六府都不太平,不若弃了,大军继续南下,留下一将守住济南城即可。” 王简一听就无语了,这还没进城就有人让劝自己放弃,怕是这么想的还不止高第一个人,他问道:“那你说派谁人留下,替朕守住济南城?” 左营的李石率先朗声道:“末将原守济南城,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王简赞许的点了点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主意是高第出的,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末将也愿留守!” 见他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王简也只能勉励道:“二位将军忠勇可嘉,可这六府之地,百万之民,朕怎能弃之不顾?” 东厂的孔师孟沉吟半响道:“皇上,既然不弃,那只能剿灭山东的匪患了。” “如何剿?你可有办法?” 孔师孟捻须道:“臣有三剿三抚之策,一月之内定能平定山东的贼患。” 孔师孟确实有些察言观色的能力,他看出王简不愿意放弃江北之地,于是谏言,说出了对策。 他作为一名读书人,却能在东厂爬到了十三太保的位置,没点独到的能力怎么能做到? 王简问道:“说说看!怎么剿,怎么抚?” “皇上,这第一剿,乃是剿其心。自古以来,山东虽然响马横行,可也是孔孟之乡,其中也有许多忠义之士,皇上应当择些说客,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许些恩泽抚其心,必能不费一兵一卒招安他们,让他们为我朝廷效力。” 他顿了顿,又道:“这第二剿,乃是剿其兵器。并不是所有的流民都是土匪贼寇,他们有许多是因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当了山贼流寇。皇上应该把他们区分开来对待:但凡以农具为兵器作乱的,应当好好的安抚好他们,令其各回个家,而且适当的免除他们的税负,这样他们就会从匪寇变成了农户,可以开垦荒废的土地。但凡以刀剑弓弩等朝廷禁止的武器作乱的,那才是真正的悍匪,皇上应该派兵去征讨,如果遭到反抗,就必须赶尽杀绝!” “这第三剿,乃是剿其人,剿灭的重点的对象则是山东境内的匪寨,凡是占山为王,建立山寨营垒的,必须清除。特别像王俊这般穷凶极恶之徒,当派重兵围剿,斩草除根。而后昭告天下,安抚民心。” 孔师孟知道崇祯耳根子软,容易听信谗言,忍不住最后又提醒道:“皇上,这民心是最难安抚的,千万不可朝令夕改,言而无信啊!” 王简听完感觉茅塞顿开,事情总算有个了头绪。这盗贼问题,算是有了解决的法子,可随之而来的更为棘手的济南城的城防问题,又让他头大起来。 济南城临近的东昌府也不太平,东昌府的西边便是广平,大名二府,如一颗钉子伸入到了中原腹地,再加上济南城北面的河间府,李自成的势力不但形成了对济南城两面合围的格局,而且李自成还占了开封城,开封到长安他就连成了一线,随时都有可能东出,断了王简的后路。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济南城,以济南城为根基,再稳住西边的广平,大名二府,而后抢占开封,将李自成死死的锁死在太行山以西,让他没办法东出。 大致方针对策有了,怎么行军打仗,众人商讨了半响也没有个头绪。王简决定先易后难,走一步看一步,他任命崔大壮为山东剿匪总兵官,孔师孟为军师,领骑兵两千,步兵三千,一共五千兵马,先从东边的青州入手,而后尽迁登州,莱州之民,到内陆的青州府安置,来个釜底抽薪,彻底的解决匪患。 临行前,王简又给了崔大壮一份密旨,就是要各州府的知州,知府们尽迁本府之民,由各府招募府兵护卫,前往青州府。各州府凡组织有利者,重赏;抗旨不遵者,以谋反论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简不想到时崔大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剿匪,大军刚走,又是匪患又起,到时又是生灵涂炭,流民顿生,不若将他们尽数迁往青州,离自己近点,也好有个照应。 之后,王简还是不放心吴三桂,总觉得这人靠不住。虽然这数十天以来,吴三桂表现出了对自己极大的忠心,可他的手中始终有五万多关宁兵,这些人都对他吴三桂忠心耿耿,他们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王简的插手。 王简让吴三桂领北直隶兵部尚书衔,以蓟辽总督官的名义,统领前锋营的五万兵马前往东昌府,守卫济南城的西边门户聊城。 马媤媤的两个舅舅,秦思明和秦亮明兄弟二人则带着天津三卫兵马,去守兖州,那是王简通往江南的大动脉,不得有失。 吴三桂接到圣旨,当天就整顿兵马,准备起行。 临行前,他的副将丁磊和冯豹来到了他的大帐。 他们气冲冲道:“皇上明显不信任我们,将李岩和祖大弼他们留了下来,却将我们打发去了聊城,论战力,论实力,我们哪点比不上李岩?他李岩不过是一个破落的千户!” 吴三桂看了帐外一眼,沉声道:“怎么,你们想要抗旨?” “不敢...”二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可他们都知道,崇祯的旨意他们根本就不用理会,因为他们只听吴都督的话。 “那聊城可是闯贼部将刘方亮的地盘,都堂大人,您应该反对才是啊。” 吴三桂沉吟道:“不去聊城,我们能去哪?” 冯豹道:“兖州啊,那可是好地方,地广粮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兖州是南北的要道,可功可守。” 丁磊也道:“是啊,皇上倒是偏心,这么好的地方,将它留给了武妃娘娘的两个没用的舅舅。” 吴三桂阴沉的一笑,他道:“何必着急,那兖州早晚会是我们的!” 这边吴三桂不服,那边,秦思明和秦亮明兄弟俩也并不完全领情。他们早就得到了京城被闯王攻破的消息,却还是按兵不动。要不是马媤媤亲自来求援,他们甚至还打算一直按兵不动下去。 当然,这些王简并不知情,他还是犯了古代帝王都会犯的错,那就是信任近亲胜过信任外人。 吴三桂走后,十万多人就少了一大半,王简亲自带着剩余的几万人留守济南城,他准备跟多尔衮死磕到底。 因为王简觉得自己既然穿越成了崇祯,那么崇祯的锅,他就得背,大明的优良传统,他也必须得遵照: 现在的国门在哪,天子就必须在哪! 天子必须守国门,君王也必须死社稷! 第40章 安心先安家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崇祯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一切安排妥当,王简的大军开始入城。 济南城里,得到消息的文武官员早早的就出现城门口外二十多里之外,他们等着恭迎圣驾。官道两边还有数不清的看热闹的百姓,将城内城外围了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马媤媤身着白衣白甲,率先出现在了济南城的东门外,身后便是王简那标志性的巨大的黄色马车。 王简远远的隔着车窗看着这座千古名城,济南城的城墙高耸入云,气势宏伟,此前的滦州的城墙跟它一比,那就是一个小土堆。 怪不得朱棣靖难的时候,打了三个多月都没打下来。王简暗道。 有了如此高墙厚壁,他有信心也能挡住满清的铁骑。 夕阳余晖下,山东行省的首府济南城,距离上一次多尔衮的劫掠,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现在又慢慢的恢复了它的生机。 瑶儿年幼的时候就和姐姐琪儿一起入了宫,以前她只是武英殿内的小宫女,一直都呆在宫里,哪见过如此雄伟的城墙,连她忍不住感慨道:“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呀。” 王简笑道:“要是没有战争,你也就看不到这样雄伟的城墙了。” 瑶儿天真道:“奴婢宁愿看不到这些城墙,要是全天下都没有城墙,那就天下太平啦!” 王简一愣:没有城墙的世界?怕是只有自己生活的世界才是那样的吧。就像后世的伊拉克,叙利亚等国,也都是战火纷飞,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即便他们拥有像济南城这样厚重的城墙,恐怕也保护不了他们的安全。 都说政客发动战争,将军赢得战争,而屁民呢?他们只配死于战争! 夕阳余晖下,王简站在雄伟的济南城的城门外,不由得心生感叹:怪不得朱棣靖难的时候,打了三个多月都没打下来,自己逃了一路,终于有了落脚地。 “皇上!济南府的知府郑玉桥求见!”王承恩领着几个人,来到王简的黄色大马车前面道。 王简收回思绪,点点头道:“带上来吧。” 没过多久,王承恩领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人相貌和善,很是平易近人,他一路走来,不停的笑着跟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直到来到王简的跟前,他才收敛了笑容,变得恭敬起来。 郑玉桥先是给王承恩施了一个拱手礼,而后跪倒在王简的身前叩首道:“济南知府郑玉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郑玉桥和崇祯记忆中的差别不大,下巴上留着细长的胡须,人一点也不显老,倒是很精神,犀利的眼神无形中显示出主人的精明与老练。 王简示意郑玉桥起身,他端着皇上的架子,厚着脸皮道:“朕在京师呆得腻了,想要出宫游猎一番,朕南狩到此,还不熟悉济南府的情况,你给朕讲讲。” 通常来说,这天子出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主动的,叫做巡,比如康熙南巡,秦始皇东巡,另外一种是被迫的,叫做狩,也就是狩猎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找个避难的借口,王简看过咸丰西狩的电影,也活学活用。 郑玉桥很是老道,他没表现出一丝看破牛皮的轻视,而是恭敬的附和道:“回皇上,济南乃是历史古城,风景名胜数不胜数,又是群山环绕之地,山中豺狼虎豹无数,正是郊游狩猎的好地方,臣和济南城的数十万百姓,早就盼望着圣驾的到来,如大旱之望云霓啊!” 一旁的陈圆圆听着两人商业胡吹,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的她娇笑起来:文化人排起马屁来真是臭不要脸,愣是把一个逃离京城的亡国之君,吹捧成了受百姓爱戴的圣君商汤。 陈圆圆素来潇洒自由,从来不会顾及场合和王简的颜面。 而王简读书少,并不知道郑玉桥最后的那句话出自孟子,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陈圆圆为何发笑,倒是郑玉桥被陈圆圆万种风情的一笑,勾引得差点儿失了魂魄,幻想着回家就再纳一房小妾。 郑玉桥贵为济南知府,自然阅女无数,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定力居然这么差,年近半百了,居然还生了要纳妾的念头:好一个妖媚惑主的妖女,怪不得我大明落得如今的这般下场! 他暗暗打定注意,哪怕是皇上怪罪,为了东林党的利益,也为了大明的百年基业,他一定要想办法除掉陈圆圆。 王简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见他刚才被陈圆圆迷倒了,不爽道:“咳,朕是让你说说济南府的具体情况,不相干的话,就别说了。” 郑玉桥赶紧从兜里掏出一本账册,看着上面道:“皇上,济南府共有四州二十六县。北方的三州,即德州,武定州和滨州要么沦陷敌手,要么盗贼横行,都失去了控制,现在我大明能有效管控的地方,只剩下济南城周边的十多个县和南边的泰安州。” 王承恩道:“郑大人,以后皇上要在济南城长住,你们一切要听从皇上的安排。” 郑玉桥拱手道:“在下明白,济南府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一定遵从皇上的旨意办事。” 王承恩点点头,又问道:“那皇上的行宫可安排妥当?” “王公公放心,在下早已亲自整理出来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可供皇上和娘娘们休息。” 王简也不是什么富二代,没有那么多讲究。他对于住宿条件倒是没什么要求,只要有床就能睡。如果非说有要求的话,那有个美女就更好了。 他问道:“朕的行宫不会扰民吧?” “皇上,那庭院本是微臣的,微臣听说皇上要来,特意亲自整理出来,皇上若是看的上,和娘娘们住得舒坦,也是微臣的荣幸。” 既然是郑玉桥的园子,王简也就安心了。看来郑玉桥也算是和好官,没有用自己皇上的名义去强抢百姓的田宅。 王简高兴道:“那就好,你以后就是我大明的山东巡抚了,你可满意?” 郑玉桥没想到自己一处宅子换回了一个山东巡抚,他赶紧跪下道:“谢皇上封赏!” “别急着谢,朕还有个重要的事让你去办,朕带来了数万大军,这些人要吃要住的,你从济南城的百姓里,挑选些能工巧匠,去城郊外修些房屋出来,好安顿朕的随行大军。” 郑玉桥沉思片刻,皱着眉头道:“皇上,这数万兵马最少需要两万多间屋子,即便动员全城百姓日夜赶工,没有数月也盖不起来啊。” “谁让你征调百姓了?” 郑玉桥有点懵,不让征调民夫,那这房子还怎么盖? 王简道:“待会,朕的爱妃调集手下的士兵们去动手盖房子,你只用让你的能工巧匠们在一旁指导他们。目前最重要的是,能让朕的大军有房子住,你可记住了?” 郑玉桥好奇的看了旁边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一眼:娘娘成了统兵的将军,真是稀奇。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明开国数百年来,皇上被赶出京师的事,都让自己遇上了。这么一想,他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王承恩见他发呆,提醒道:“郑大人,皇上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郑玉桥赶忙道:“是...是,微臣一定听从娘娘的吩咐。” 第41章 粉丝经济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皇上入城已经三日了,这天,老梁的绸缎店里来了一位稀客,他一进门就问道:“老梁,你听说了吗?皇上要开什么海天盛筵,而且听说受邀的都是些城里的有钱人,就连隔壁的张瞎子都受邀了。” 老梁神秘道:“嘘,小声点,我也听说了,消息绝对可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已经准备好了银子,到时候肯定能够一睹天颜。” 那人却道:“你少吹牛,你我都是什么身份我能不知道?还想见皇上?别说咱们人前人五人六的,可说到底还是个下等的商人,即便这济南城里大半都是你的产业,可自古以来咱们商人身份本就是轻贱,别说皇上,就连小小的知州,想要见上一面都,皇上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老梁捻了捻胡须很是自信:“这你就有所不知,我远方的侄儿是郑巡抚家的家丁,消息是他传出来的,还能有错?” 那人眼前一亮:“莫非真的有戏?老哥哥,到时候带上兄弟我怎么样?” 老梁眼睛一转,他得到内幕消息,皇上请吃饭,但这赴宴的名额并不是送的,而是花钱买的,他立刻想到,到时候多买一个名额,倒手一卖,还能挣一笔差价,于是慷慨道:“那是自然,不过你也知道,这天颜不是谁都能见的,到时候上下打点的银子可是少不了的。” “这个小弟自然懂得,老哥哥放心,只要能让小弟一睹天颜,这辈子都算值了,即便花再多的钱,小弟也在所不惜!” 不过最后老梁也没挣着这笔钱,因为很快济南城里都流传着皇上要开海天盛筵的消息,名义上是为了安抚民心,与民同乐,传播天子的恩德,其实是王简变着法的开粉丝见面会,挣粉丝的钱。 巨贾豪绅们为了能够一睹天颜,争破了头想要赴宴,提着厚礼都快把巡抚家的门槛踩踏了,就是为了得到一个赴宴的名额。而巡抚郑玉桥却出面说:名额有限,想要的话得拍卖。至于什么是拍卖,怎么个拍卖法,可以去济南城最大的酒楼望月楼资讯。 王简乔装打扮之后,坐在望月楼最高的顶楼窗户边,他的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美食,陆瑶儿和陆琪儿姐妹俩乖巧的站在他身后,只有陈圆圆自顾自的埋头吃着美食,全然把他当个空气。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王简很是开心:哈哈,甭管什么朝代,人都一个德行,都会追逐明星,而人只要有名了,就会生利,皇帝的名头和后世流量明星一样,甚至比他们粉丝更多,收益更大,他们都是无本的买卖,你情我愿的事儿,卖的就是名气! 这都入城了好几天,这几天王简都在忙着接见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特别是巡抚郑玉桥,听说王简要征兵备战,一个劲的都跟王简哭穷,还说修两万多间房子也是一比开销,士兵们都是白干,一分钱没拿,可工匠们不能白干啊! 欺压农民工的事王简做不出来,所以逼得他不得不想法的挣钱,先把工匠们的工钱填上。明抢的肯定不行,说什么自己也是皇上,要注意影响,而且那是多尔衮和李自成他们竭泽而渔的蠢法子。 既然明的不行,那王简只能来阴的,躺着就把钱挣了,还要你记着我的好。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么一出。 王简忍不住道:“我去,怎么都吃完了?”那坛子肉,自己一块没动,眼看就要光盘了。 “皇帝哥哥,这还有。”瑶儿见陈圆圆都快吃光了,特意给王简留了一块。 陈圆圆抬头瞪了瑶儿一眼:“小没良心的,你忘了是谁救了你们姐妹啦?” 瑶儿眯着眼睛笑道:“当然忘不了圆圆姐姐呀,这还有呢。” “喂,你少吃一点,都长胖了!”一大盘的坛子肉只剩下最后一块,而陈圆圆还伸筷子去夹,王简急忙制止道。 陈圆圆不为所动,飞快的夹起那块肉放入小嘴里,还吧唧嘴挑衅似得看着王简。王简一时来气,也跟她争抢眼前的美食,顿时二人吃的不亦乐乎。 刚好此时郑玉桥的老管家上楼来,见到二人争食,一脸错愕:这人真的是皇上?莫不是饥饿难耐的难民乔装打扮的吧?带着一脸的问号,他小心道:“皇上,这是拍卖所得的席位定金,共十余万两。” 这席位银也是王简想出来的法子,他将拍卖场地的座位按照位置的远近优劣排成了甲乙丙丁四等,售价依次是五千两,两千两,一千两和五百两。虽然座位跟最后的拍卖席位的结果无关,可还是架不住人的攀比心理,试想一下,往日里跟你平起平坐的人,在拍卖的时候坐在了甲等,吃着瓜子喝着清茶,而你只是买的五百两的末流位,只在最最最后面垫着脚站着看人吃,那是何等的感受?他还能不花大钱买座吗? 所以拍卖还没开始,王简就先挣了他一笔。 身后的瑶儿乖巧的替王简搽了搽满嘴的油,接过账单递给他,王简扫了一眼,其实他也看不懂,就是装装样子,好掩饰刚才的尴尬。 他转头看了琪儿一眼,问道:“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陆琪儿恭敬道:“是的,皇上,此人就在白鹿书院内。” 王简满意的点了点头,拍卖行晚上才开始,时候尚早,他对郑玉桥家的老管家道:“带朕逛逛济南城,见见这城里的风光吧。” 一行人很快便出了望月楼,走在济南城的大街上,感受着和京师不一样的人土风情。随着皇帝南狩,亲自领兵入城的消息传入了济南的大街小巷,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早就没有了一个月之前,南下的难民蜂拥而来时的恐慌,现在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济南城不愧是齐鲁大地最有文化气息的大城,光书院就有四座,而王简等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城中士子们公认学问第一的白鹤书院。 陈圆圆见王简此行目的地是书院,出于本能的对书院的厌恶,她半路便悄然的离开了。 第42章 郁闷的汤若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此时的书院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辩经”大赛,所谓的辩经中的“经”就是儒家经典的四书五经,凡是四大学院的学子都可以就经典的不同之处提出自己的观点,而辩论的第一名则会为书院赢得第一书院的称号。而白鹤书院已经连续赢得了五年,这在济南城中也成为了一段传奇,而创造这个传奇的,是一个女人--王浅浅,她乃是济南城内素有德行和威望的教授王象晋的孙女,她十一岁出道,至今经辩都未尝一败。相传此女不断容貌绝世无双,而且才华更是如同明月般皎洁通透,所以赢得了锦书的名号。或许整个江北士子们不知王浅浅是谁,但肯定都听说过锦书的名号,就连远在京城的士子们也都有所耳闻。 当年唐寅和青楼歌姬合奏的一曲“渔舟唱晚”成为了千古绝唱,至今都被江南的士子们津津乐道。后来又出了陈圆圆这个绝世妖姬,更是让江南士子们疯狂,可惜的是,几年前便不知所踪,让江南士子们扼腕不已。 而山东的士子们也有自己的传说,那便是锦书--王浅浅。 文人四有“琴棋书画”,琴棋偏艺,书画重意。陈圆圆和王浅浅二人也成为了大明王朝乱世中举世闻名的双绝:江南琵琶曲,山东锦中书。 王简站在人群里,听着四大书院的士子们在那高谈阔论,他兴趣缺缺,都吃饱了撑得,没事无病呻吟,要不是台上坐着一个美女,他都懒得多呆。 突然,王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人群缓缓分开,从里面挤出一个身影,此人正是汤若望。原来王简对他敬重有加,很是礼遇,还派专人把他护送到了济南城,汤若望听说这里是全城最有文化气息的地方,今天有许许多多的士子们在此聚集辩经,于是一大早便跑了过来,本想着在士子们中造成影响,发展出几个下线,以后的传道之路便会顺畅许多,没想到大明的士子们也有自己信仰的上帝,他们信仰的上帝是一个什么孔子的。 汤若望郁闷不已,来了半天,一个下线也没发展出来,当他看到了王简,便,便积极的跑了过来。 汤若望刚到王简跟前,就被郑玉桥的家丁堵在了外面。王简示意放他过来,他一跑到王简跟前便大吐苦水:“皇上,你们华夏的人都太难搞了。”没想到他来了大明的好几年,都学会了大明的通用“神”词:搞。 王简听他说的好笑,好奇道:“噢,圆圆不是很喜欢耶稣吗?你没跟她论道论道?” 汤若望苦着脸道:“皇上,陈姑娘是很敬仰我主,可她只是好奇,想听臣讲故事而已。前几日天天抓着臣给她讲圣经里的故事,臣一让她入教,她便说臣信奉的主弱爆了,居然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她道教的太上三清又是如何如何的神通广大,不但能移山填海,还能点石成金,还让臣改信她的道教。” 王简会心的一笑,这才发现一会功夫不知道陈圆圆跑哪去了。王简安慰道:“恩,圆圆不一样,她经历过的事写出来说不定比你的圣经还厚,你去试试其他人,比如这些芸芸众生,都等着你拯救呢,加油,朕看好你。” 汤若望叹了一口气,颓然道:“皇上,这几日,臣说破了口舌好不容易发展出了几名教徒,结果不曾想,他们头天还跟我读圣经,第二天却去了城隍庙烧香拜佛!” 王简一听差点没笑出来,他强忍着笑意,是不想伤了虔诚教徒的心,以前他看自己最喜爱的电影《加勒比海岛》系列,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英国人发现了新的大陆都会占领,掠夺当地的资源,而葡萄牙人则傻傻的,他们发现新的大陆首先盖教堂,散播上帝的恩光,他们单纯的只是为了传教。 他太理解汤若望的郁闷了:像是基督教,***教都是一神教,教众只信一个神,所以信仰虔诚坚定。不像华夏人都是信奉多神教,一个教派几百上千个神,人们习惯了见庙就进,见神就拜,管他有没有用,拜拜总没坏处。而且想忽悠明智的华夏人入教很难,因为我们信你,你得灵,得管用,不灵,不管用,就滚蛋。华夏人甚至对神都是这么现实,求神拜佛都是有目的的,欲望性很强。 王简安慰道:“你放心,等过几日朕忙完了,就为你在这济南城内建座教堂,到时候你就有了道场,就可以传教了。” 汤若望一听高兴坏了,不住的替上帝感激王简。 王简自然没那么好心,替洋人建教堂,他又接着说道:“可你也知道,现在朕的大明兵祸连连,反贼到处都是,连朕这个皇帝都是被赶出帝都的,朕也是穷得叮当响,这修建教堂的钱,朕肯定是出不起,要靠你自己想办法。” 见汤若望一脸愁容,如霜打的茄子,给钱让人信教都难,更何况还要人出钱修教堂。 “皇上,臣的那点银子,哪够钱修教堂啊!” 王简嘿嘿道:“这事简单,朕计划在城南的马蹄岭内建造一座火器局,你负责那里火器的建造,还有人手的招募,朕会按照你研发的成果,发给你饷银,督造得好,朕会重重的赏你,有没有钱造教堂,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朕相信,你的上帝肯定会保佑你的!” 王简知道,这洋人的航海和火器技术那都是一绝,所以才特意把汤若望弄到了济南城,为的就是让他督造火器。 汤若望一听,忙不迭的点头,对他来说,制造火器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不过他也知道,玩火器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他道:“皇上,这火器比不得寻常的武器,烧完就没了,花费甚巨啊!” 王简让琪儿拿出先前拍卖所得的十万银两票据,道:“这你放心,朕自有办法,这些钱你拿去采买火药,器具,不够的话,之后朕会再给你,不管是钱,是物,还是人,你要多少,朕就会给你多少,但你要记住,朕只要最好的枪,最烈的炮,别拿一些破烂搪塞朕!” 汤若望开心的接过票据,激动不已,只要有了大明皇帝的全力支持,何愁造不出好的枪炮,到时候想必皇上也不会亏待自己,建造教堂的钱就有了着落。他以前也曾在京师,配合工部的人修订过历法,还造过不少火器,可没捞着多少油水,现在自己有了工钱,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到处碰钉子了。他激动不已,对着王简就是一通赞颂:“您是最慷慨,最宽容,最伟大的君主,上帝会保佑你的。阿门!” 第43章 书院风云1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汤若望感恩戴德的走了,王简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没有专利法真好,就是好忽悠: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且还让你感激我的大度。一座教堂换来火器专利,跟后世动不动为了科技专利,国家间吵的你死我活相比,王简感觉自己都快羞愧死了。 王简相信,有了汤若望的标榜作用,江南的“红毛鬼”和“绿毛鬼”们,都会源源不断的涌入济南,奉献出他们在造船,火器方面的专利。 再说台上的辩论已经进入白热化,今年辩经的主题便是人性。 性善?性恶? 王简听着高台上的士子们高谈阔论,一时兴趣了了,自己只顾着跟汤若望交代火器局的事,都没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他抬脚便要走,台上一个优雅的女声传来:“这位公子,且慢。” 王简茫然四顾,见周围士子们的眼神都飘向了自己,才知道台上那个少女在叫他。 “姑娘有事吗?”王简疑惑道,其实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少女,一身士子打扮的她显得明眸皓齿,气质动人。给人一种平静祥和的书卷气,使得王简真正的懂得了“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陈圆圆是七十二洞里的妖仙,那么她便是三十六天的天仙。 不光王简注意到了王浅浅,王浅浅也注意到了他,身边跟着郑玉桥家的管家,又有府上的家丁护卫,想不被注意都难。 她见王简跟一个洋和尚说了半天,却对他们精彩绝伦的经辩毫无兴趣,态度还很是不屑,她就注意到了王简。不过她也没多想,以为王简是得到郑玉桥赏识的晚辈,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这才出言相留,想听听王简的高见。 王浅浅轻启朱唇问道:“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王简是头一次被天仙般的美人搭讪,一时有点飘飘然,他笑道:“哈哈,我叫王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简。” 王浅浅很是无语,她以为王简不愿意说出自己真实姓名,只得饶过这个问题,道:“小女子见公子气宇轩昂,想必见识也不凡,可否赐教一二?” 王简也很乐意跟美女说话,“那啥,你们的辩题是什么来着?”他在台下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来他懒得听,二来都是些之乎者也,他也听不懂。而且他认为这些读书人都是吃饱了撑得,大清马上就要放马南下了,他们还在这津津乐道的讨论些无聊的哲学话题。 王浅浅暗恨自己有眼无珠,把泼皮无赖当成了饱学之士,她一时有些气结:这人根本就是个无赖,问他叫什么,他胡言乱语;请他发表高见,他听了半天,结果连辩题都不知道。 不过王浅浅自幼家教严谨,她修养极好,即便生气也能自我克制住,依旧保持着读书人的礼仪,她礼貌道:“公子,今年的辩题是:人性,熟善,熟恶?” 王简笑道:“哦?人性的善恶本公子不知道,不过嘛,你的善恶品性,我们要深入的沟通一下,我才能知道。” 王简这话很是无理,王浅浅也并未动怒,至少表面上没有。她还是很有修养,又礼貌道:“公子,请正面回答小女子的问题。” 王简对她的表现有丝惊讶,搁在后世,他往往因为自己的臭毛病碰了许多钉子,被甩过不少脸色,像她这般修养好,心性好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就连陈圆圆,别看她在外人面前一副娇柔妩媚,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也会被王简三言两语给激怒。 一群人都轻蔑的看着王简,王简相信,自己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估计很难下台了,他想了想,道:“人性善恶嘛,亚圣孟子有言,人皆有四端,即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所以嘛,这人只要有了四端,人性就是善。” 王浅浅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一位翩翩公子,道:“公子似乎只是把刚才唐师兄的话总结重复了一遍而已。” 那位姓唐的师兄傲然的点点头,仿佛被她点名很是荣幸。 王简先前逗她,原本以为她会羞怒,从而乱了方寸,好让自己蒙混过关,结果她并未受到影响,还指出王简的毛病。 围观的士子们还以为王简有什么真知灼见,见王简只是把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都哄堂大笑。 琪儿哪里容得别人耻笑王简,按着寒霜剑就要动手教训他们。王简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就连瑶儿也是气呼呼的瞪着那些士子们,在她心目中,王简说什么都对,而且无所不知,岂容他们耻笑? 王简哪里懂得什么儒家经典,更别说拿出来辩论了,他绞尽脑汁,想到一个《读者》上的故事,道:“本朝心学大儒,王文成公曾经抓住一个十恶不赦的囚犯,囚犯说自己杀人如麻,内心早已没有善意,王阳明说他有向善之心,为了证明,便让他脱衣服,那囚犯依言脱了一件又一件,到最后剩下一个裤衩的时候,囚犯害羞了,死活也不肯脱,王阳明便说,这就是你的羞恶之心!”王简顿了顿,道:“所以,连十恶不赦的囚犯都有羞恶之心,那么人性自然是向善的。” 王浅浅追问道:“哦?既然连囚犯都有向善之心,那么他为何又视人命如草芥呢?” 王简一听也对,可不是吗?难道她主张的是人性向恶?那顺着她说总归没错吧。于是又开口道:“后圣荀子曾言:人之生也固小人。所以人性也是向恶的。” 王浅浅没想到王简这么没节操,跟个无赖似的,这么快就改变了立场,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确定的问道:“那么公子又认为人性本恶咯?” 王简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站在了她的立场那边,不无得意道:“那是自然,每个人都不是圣人,正所谓高山仰止,世人怎么可能到达的了呢?莫不如归去,向自己的内心寻找答案,而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杜牧之的《阿房宫》曾言: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六国之所以被灭,是因为他们不讲仁义,只谈利弊。为了蝇头小利,互相猜忌功伐,最终导致被暴秦逐个击破。福祸之间的取舍圣人曰义,而我等凡人自然曰利。世人往往不是按照是非做判断,而是按照利害关系做出自己的判断,对自己有利的,就会做,对自己不利的,即便是对的事,也视若罔闻,不会去做。所以人性自然就是恶的。” 第44章 书院风云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浅浅又微微一笑,道:“公子似乎有断章取义的嫌疑哦,美好的品德如同高山般,公子只见山高难越便掉了头,却不见诗经全句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公子只说了前半段,而后半段才是全诗的意境所在,公子却为何视而不见?而且太史公有言: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既然人性都向往美好的品德,那么怎么又会是恶的呢?” 王简被她连珠炮似的堵得哑口无言,他原本只听说过高山仰止这个成语,就以为“高山仰止”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是形容山高,比如困难艰险,遇到就回头的意思,结果现在这才知道自己还漏了后半句,而且两句连在一起,意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自己原来的理解错了! 王简为了讨好她,顺着她说,结果还是错! 他弄了一个大乌龙,信心满满的慷慨之言反而让自己变得尴尬了。周围一群士子们鄙夷嘲弄的看着他,他也被逼急了,高声道:“歌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清苦俱非。人性的是非曲直,又怎能看一时的两句话,说的清楚明白?!” 这一下子整个书院彻底的炸了锅。 “无耻!娼妓人尽可夫,**更是为世人所不耻!” “就是,就是,这么圣神的书院,怎可说出如此无理之言?” “粗鄙之极,怎可把娼妓和**说得如此坦荡!” 许多的士子们更是义愤填膺,他们自以为清高典雅的辩经盛会,结果被王简搅和得粗鲁下作,都指着王简就是一通喷:“快滚下去吧,书院不欢迎你!” “滚下去!” “对,滚下去!”甚至有人往台上丢鞋,还好都被王简轻巧的躲过。 这王浅浅的祖父王象晋是济南府有名的教授,是闻名遐迩的儒学泰斗,也是东林党的人。曾经担任河南按察使,后受阉党魏忠贤排挤,被迫辞职回乡。崇祯十一年,清兵入关攻克济南府,不但生擒德王朱由枢,她的父亲也是在那次事变之中被杀,于是家道中落,只剩下弟弟王士祯,二人相依为命。 她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也自然看的也比一般人通透,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她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王简,小脑袋里在思考着王简说的话。 王简看着周围的人群情激愤,反倒不慌了。 如果没人骂王简,而是跟他好好说话,王简或许会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默默的走掉,但是如果有人骂他,那他就是典型的驴脾气,骂的人越多,他越来劲。 王简“哈哈”一笑,优哉游哉的踱步到王浅浅的跟前,道:“美女,你怎么看?” 王浅浅哪见过这般厚脸皮的无赖之人,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有道理,点头道:“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歌妓从良,烈女失贞,确实不好说是善是恶,小女子甘愿认输。” 此番辩经都是按照儒家经典的内容,主张的要么是人性向善,要么是人性本恶,然而王简却是另辟蹊径,不引经据典,而是从现实生活出发:歌姬前恶后善,贞妇前善后恶,最后的是非善恶都是只凭人的一张嘴。因为你可以说妓女还是恶,不能因为她向善,以前的过错就一笔购销,也可以说妓女是大彻大悟后的大善之举。 王浅浅是个聪慧豁达的人,她懂得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不论来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哪怕是个无赖,只要能成自己的一字之师,她都会承认技不如人,更何况王简看似粗鄙的一句话,却是儒家经典中读不到的,富含人生的大道理,所以她才会主动认输。 王简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她的见识确实不凡,不像周围的人被自己的偏见蒙蔽了双眼,一说起歌姬就像她们是病毒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连正当的讨论都嫌弃,显得自己多么的正派,其实私下他们也没少逛勾栏瓦院。而王浅浅却能够跳出自己的固有圈子里的桎梏,放下对于歌姬的偏见,客观的看待事情的本质。 “王师妹,此人不学无术,粗鄙不堪,自以为在勾栏院中学得一句半句的下作之言,就懂的人性的大道理,他怎可与你的浩瀚学识相比?” “就是,世妹,说不定是哪个妓院里出来的杂种,算个什么东西,你可千万不能认输,折了我们书院的名声。” 王浅浅尴尬道:“周世兄,小妹确实是才学不如人,况且…” 王浅浅还没说完,王简一听别人骂他,顿时就怒了,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姓周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巴掌拍下去道:“孙子,你又是哪个勾栏院里的东西?”他还不解气,又打了两巴掌道:“还有,谁是你的妹妹?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比骂他更加让王简不爽的是,这姓周的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显得与眼前的美女无比的亲近,这才是王简动怒的主要原因。 王浅浅一脸惊讶的看着王简行凶,虽说这周志国仗着周王两家是世交,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死缠烂打,烦不胜烦,可此刻见他被打,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不免有些同情他。 那姓周的也被打懵了,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书院里有人敢动手,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他才反应过来。 他哇哇大叫:“啊,啊,你…你敢打我,我爹是济南府的通判,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要你不得好死!” 旁边跟周志国交好的士子们,见他被打,也都慢慢的围了过来,他们都同仇敌忾,早就看王简这个地皮无奈不顺眼了,就等着有人出头,好一哄而上把王简胖揍一顿。 王简也不傻,先前自己就被他们丢过臭鞋,现下眼见上台的人越来越多,有点控制不住局势。 他为了救琪儿失了帝魂,现在武功平平如同寻常百姓,真打起来恐怕双拳难敌四手,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眼睛一扫,冷冷道:“怎么?想要以多欺少?” 王简把周志国往旁边一丢,道:“老子就见不得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想打老子又跟老子装,要打就直说,真当老子好欺负?”他接着说道:“呐,打架这种事,只能单挑啊,可不许以多欺少,”他环视一周,又一指台下道:“那谁,对,就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有种你上来呀!” 士子们顺着王简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王简指定的单挑的对象居然是一名还在流鼻涕的书童,顿时那叫一个气,更加鄙视王简的无耻,就连一旁修养极好的王浅浅也看不下去了,面露无语的目光。 在场的,只有瑶儿在台子下面“嘻嘻”的狂笑不已。 第45章 书院风云3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士子们都被王简这无赖的行径彻底的激怒了,他们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王简当然不会傻的等着挨打,他怪叫一声躲过几人的攻击,跳到一旁,叫道:“都他妈的停手!”他这一嗓子喊得突然,士子们也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停了下来。 “别说老子不给你们机会,打过老子的侍女再说!” 王简扭头对着台下早就安耐不住的陆琪儿道:“琪儿快来啊,有人要打我!” 随着王简的呼唤,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冷艳少女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琪儿冷眼一扫,酷酷的问道:“主子,打谁?” 这些人居然敢用臭鞋丢王简,不教训教训这些读书人,自己都不配叫东厂十三太保! 王简凑到王浅浅的跟前,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贱贱的笑道:“除了我身后的,只要是台上站着的所有人,都叫他们通通滚蛋,碍着我的眼!”末了,他还不忘扭头对身后的王浅浅说:“放心,我保护你。” 王浅浅后退几步,感觉自己还是离这个地痞无赖远一点才更加的安全。 陆琪儿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是对着台上的士子们一顿拳打脚踢,她讨厌极了这些人,他们居然敢骂王简这个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哪里筋络最多,哪里最痛,琪儿就往哪里招呼,只要不伤及人命就行。 顷刻间,高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哼哼叫唤的士子。 眼见姐姐大发雌威,台下的瑶儿也是兴奋得不住的拍手叫好。 王浅浅也是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跟自己一般大的冷艳少女,居然如此的生猛,一个人就把一群大男人打在地上哇哇乱叫。 是了,她既然是那无赖的奴婢,那无赖岂不是更加的厉害? 王浅浅定了定神,好奇的看着王简的背影:从哪蹦出来这么一对奇葩的主仆?郑世伯又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王简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回头,王浅浅立刻避开了他的视线,王简得意的“嘿嘿”一笑,吹牛道:“怎么样?琪儿厉害吧,她的功夫可是我传给她的哈!”他确实因为救琪儿,导致失去了帝魂,成了一个废人,琪儿也因此功力大涨,说是琪儿的功夫是他传的,也没说错。 陆琪儿见台上的人都被揍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她严格的遵照王简的指示,将他们挨个的提起来,全部都丢下了台,很快就堆成了一座人山。 高台之上,只剩下了王简等三人。 王简看着台下惨兮兮的士子们,嘲讽道:“啧,啧,真可怜,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连我的侍女都打不过,还有何用处?!”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真叫一个欠。 “你…你无耻,卑鄙!”那些士子们还不服输,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咒骂。 王简对这些咒骂很是不屑,他鄙视道:“我无耻?我卑鄙?天大的笑话,你们一群人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你们难道就不可耻吗?还有脸说我无耻?”他刚说完条件反射似得看了看身边,还好陈圆圆不在,不然肯定会拆他的台:就好像你打的过我似得。 王简看着台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子们,又觉得自己这么粗鲁,怕给王浅浅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他故作儒雅,吟道:“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 果然,听了他念出于谦的诗,王浅浅的眼睛一亮。她隐隐约有一丝感觉,乱世之中,貌似读那么多的圣贤书,也没什么用。 就像现在,即便书院的人多,读的书也多,可还是被王简欺辱的体无完肤。莫不如弃笔从戎,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的痛快。 虽然书院都闹哄哄的一片,可奇怪的是并未有人出来制止王简的暴行。 “不好了,学政大人,外面有人跑到书院来闹事,把四大学院的士子们都打了!” 毕茂康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淡淡道:“玉不琢不成器,打了就打了,又没死人,慌什么。” “大人,在学院里斗殴有辱斯文,恐怕不妥,还是去看看为好。”一名历山书院的教习劝道。 毕茂康道:“我都不急,你们都急什么,此事老夫自有打算,”见四大书院的院长们都还是有些坐不住,他接着道:“你等今天谁也不许出去!” “饮茶…都只管饮茶…” 此刻书院中的众位教习和其他书院的院长们这才发现,原来毕茂康早早的把他们叫来喝茶,故意把他们都聚集到一起,就是为了困住他们,不愿让他们多管闲事。 “莫非他真的料事如神,知道会有人来捣乱?”他们满怀着困惑也只能呆在屋内陪着毕茂康喝茶叙旧。 其实哪是毕茂康料事如神,皇上一行人一进入书院,他便得到了郑玉桥送来的消息,是以才会约束着书院里的人,随皇上在外面怎么折腾。 如若皇上看中了书院里的好苗子,说不得以后就会前途无量,这也是书院的荣光不是。 不管哪个时代的学院之中,风云人物永远只属于那些家世好的,或者才华横溢的人。 所以更多的士子并未上台辩论,自然也没挨打。他们看到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抑或是比他们有才华的人,都挨了打,内心里也暗爽。同时,又对施暴者王简感到不满,可又怕被他迁怒,平白无故的挨顿打,于是一个个也都是明哲保身,敢怒不敢言。 然而这其中有一名书生,他虽然才华出众,可因为家世贫穷,原意跟他结交的人也寥寥无几,他在书院也没什么朋友。他一直都很低调,因为他知道,才华只配属于那些家世好的同窗,自己如果太过出众,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也懂得,大丈夫要不畏强权,要仗义执言,他见不得王简的粗暴行径,于是出头道:“我等都是文弱的书生,讲的是以理服人,你怎可随意殴打他人?在书院内行凶伤人,行事如此的粗暴无理,简直是有辱斯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简没想到居然还有不怕挨打的,琪儿一个箭步揪住他就要打,却被王简制止下来。 王简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答道:“不才张水华。” 当琪儿抓住他的时候,他以为今番肯定被那冷艳的少女打一顿。他见琪儿长得貌美如花,他倒也心甘情愿,心中有些期待,可琪儿突然住了手,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如果王简知道他此刻内心里想的这么美,肯定会让琪儿闪到一边,自己亲自动手揍他一顿。 第46章 教化清廷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看他穿着朴素,一身灰色的长褂,上面还有几处补丁,想必他的家境不是很好。 但这并不是王简不揍他的原因:你家境贫寒不代表你是对的,也不代表你可以不挨揍,要想不挨揍,必须说服我才行。 王简只是给他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 他问道:“那你说,我辩经赢了,可是他们不服,既然不服,而我又懒得费口舌去说服他们,唯一也是最快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打服,这有何不对?” 张水华想了想,道:“这的确他们的不对。” 他这话一开口,立刻就引来周围士子们的不满。 “张水华,你什么意思!” “就是,没想到你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王简听到周围人的鼓噪,很是厌烦。这些人都惘读了圣贤书,没有一点文人的傲骨。自己怕挨打不敢出头,等到有一个替他们出头了,他们又群起而攻之。 张水华并未理睬那些人,他继续道:“你确实是赢了,可也不能因此而动手打人,子曰: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王简有点懵,感觉自己读的语文跟古人读的不是一回事,怎么“既来之,则安之”这句熟语也有前半句?而且连在一起的话,好像意思又不一样了。 顿时,他有点烦跟这些喜欢掉书袋子的人聊天,跟你说话吧,还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显得自己多么的有学问。 他恶狠狠的道:“说人话,不然我打你!” 王简道:“好好说话,别他娘的子曰啊的,老子听不懂!” 王浅浅一直很欣赏张水华的才能,怕他也挨打,急忙解释道:“张师兄的意思是,如果别人不愿归服,也不可以动用武力,而是更要对他们温良恭俭让,用这些美好的品德来感化他们,使得他们安心的留下来为我所用。” 王简听她解释完,就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讥讽道:“噢,我懂了,你的意思是,现在反贼四起,盗贼横行,导致国家动荡不安,而那些反贼如果不服的话,当今圣上就应该用你说的德行去感化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放下刀兵,接受朝廷的招安,是这意思吗?” 王浅浅顿时哑口无言,她没想到一件很寻常的待人处事的小事,被王简一下子引申到了国事上面,让她更为惊讶的是,王简一语中的,她所读的那些儒家经典,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就在几年前,济南城被清兵攻破的那场浩劫,使得她家破人亡,她侥幸活了下来,自然懂得用德行去感化强盗是件多么的可笑的事情。 无论是反贼,还是强盗,他们也是人,一旦人品尝到能够掌控人生死的权利的滋味,想让他们放下,是多么的可笑的奢望。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用成佛的巨大利益,换取人放下手中的屠刀! 张水华道:“公子似乎倒因为果,国家动荡,流民失所的原因可不是反贼横行,实乃圣上用人不明,现今朝堂上奸佞横行,官员们昏聩无能,贪腐无度,导致民不聊生,这才会烽烟四起的。” 王简道:“圣上用人不明?哼,圣上用的可是都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朝堂上立着的,哪一个不是自幼就饱读诗书的?他们也是历经了十年的苦读,也是才华出众的博士,你跟我说,他们是迂腐昏聩之人?而且,你跟他们一样读的也是圣贤之书,怎么他们就成了你口中的奸佞,难道你们读的书不一样?” 张水华顿时无言以对,王简说的没错:读圣贤书出来的前辈们怎么都成了他口中的奸臣?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又如何能自证读圣贤之书能够育人立世。 王简接着道:“我告诉你为什么,说白了不外乎: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当今乱世已现,圣上欲效法魏武帝曹操的唯才是举。所以,我比你们有用,因为我能打。” 王道,以德服人;霸道,以力服人。王简只有在打不过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王道。 王简看着底下的那群士子们,不错,有些人挨了打才会醒悟,也沉思了起来。他大声道:“就像我现在做的,我先打服了你们,再跟你们谈论温良恭俭让,你们就听得进去。” 那姓周的刚被打的跟猪头一样晕了过去,他刚缓过劲,见周围有些士子似乎被王简说动,他都没听清王简刚才说了什么,只约莫听到什么蛮夷,反贼。他鼓动道:“一派胡言,蛮夷之所都可恶,是因为他们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牲,不懂得仁义礼乐,如若好好的教化他们,感召他们,使他们感受到我天朝上国的仁慈,圣上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使他们归服。” 王浅浅对周志国说的很是不屑,她是亲眼见识过清兵的凶残,知道跟那些蛮人讲什么以理服人,根本就行不通。 两人一对比,她才发现,眼前的王简跟她素日里交往的士子们都不一样,那些人都爱高谈阔论,爱引经据典,夸夸其谈,都太理想,太天真了。而王简看似无赖,实则可看问题更为透彻,行为方式虽然直接,霸道,但不得不说更加的有效。 “哦?既然你觉得建虏可以被教化,那简单,我会奏请皇上,委任你为大明的教习官,派你去清营教化他们,做好了,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功一件。” 那清营岂是好进的?周志国顿时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王简转头冷冷的看着台下的士子们,大声道:“还有谁自认人品出众,原意与周…那谁同去的,嗯?!” 他环视一周,结果发现台下的人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会被选中送进清营。 但有一个人例外,还是那个张水华。 “在下愿往。” 王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你真的原意去?你可想好了,他们可不想我那么好说话,惹怒了我,我顶多只是打你一顿,惹怒了他们,你可能会送命,你就不怕死?” “我当然怕,但《左传》有云:其亡也忽焉,其兴也勃焉。我更想去见识见识清廷的官员和将领,看看辽东的风土人情,想要弄清楚他们为何能够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崛起,壮大的速度那么的快。” 第47章 尚武精神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你真的原意去?你可想好了,他们可不想我那么好说话,惹怒了我,我顶多只是打你一顿,惹怒了他们,你可能会送命,你就不怕死?” “我当然怕,但《左传》有云:其亡也忽焉,其兴也勃焉。我更想去见识见识清廷的官员和将领,看看辽东的风土人情,想要弄清楚他们为何能够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崛起,壮大的速度那么的快。” 王简“哈哈”一笑:“你有如此见识实属难得,我还偏不让你如愿,来人呀,将他们通通都带下去,明日都送去清营,用他们的那一套圣人的学问去教化蛮夷。” 台下郑玉桥家的家丁们听到王简的命令,将那些先前挨过打的士子们全都捆了起来。 他身后的王浅浅急忙劝道:“这位公子,他们虽言语上多有得罪,纵然有错,哪受的如此惩罚。” 王简想了想,故意卖给她一个人情,道:“既然浅浅替你们求情,本公子也不好随意处置,”他没经过别人同意就厚脸皮的叫人家浅浅,王浅浅有求于他,也不好反对,只觉得这人既无赖,又有趣。 “来呀,全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圣上发落。” 很快,挨过打的士子们就被郑玉桥家的人带了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一个个的吓得哭爹喊娘的。 王简看着这些人,轻轻道:“这些读书人,都读呆板了,没有一点点的尚武精神!” 就在王浅浅还在思索何为尚武精神的时候,这时,跑过来一个学童,那学童士子们都认识,正是学政毕茂康家的。 那学童跑到王简的跟前道:“我家大人请王公子过去一叙。” 王简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拉王浅浅的手道:“走,我们一起去瞧瞧,我就烦跟你们这些文人聊天,说不得等会还要你解释些之乎者也什么的。” 王浅浅哪容他再占便宜,她轻巧的侧身躲过,淡淡道:“正巧,小女子也有事请教学政大人,便陪公子走一趟。” 大堂内,众多的教习和其他三大书院的院长们都无聊的喝着茶,没有学政毕茂康的允许,他们也不敢出大堂的门。 等了许久,终于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三个美女,有一个他们还认识,正是江北有名的才女王浅浅。 王简等人刚进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世侄女,跟老夫说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听说有人在书院内闹事,还打了人?” 王浅浅尴尬的看了王简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毕茂康就放下手中的茶杯行礼道:“咳咳,老臣叩见皇上!” 毕茂康平淡的一句话,就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颗炸弹,顿时让满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们跑断了腿都见不到的皇上,居然就是眼前的年轻人。 而毕茂康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他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恨不得吃住都赖在皇上的行宫门口,他依旧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要不是王简根据崇祯的记忆知道此人,觉得他有大用,特意让琪儿调查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原来他躲在书院内。 纵然王浅浅修养极好,喜怒从来都不形于色,此刻的小脸上也是一脸的惊讶,她实在是想不到,眼前这个无赖居然会是当今的皇上! 王简心有灵犀般,转头对着她邪邪的一笑,顿时把她弄成了一个大红脸。 见到毕茂康,王简也很是高兴:“哈哈,一别数年,爱卿别来无恙啊。” 王简此行就是为毕茂康而来的,至于在书院内惹事,用王简的话说,“那些读书人,整日里吃饱了撑得没事做,他们就是欠揍。” “托皇上隆恩,老臣一切都好。” 王简又亲切的道:“老毕呀,不是朕说你,你这学政当的并不称职啊,那些士子,依朕看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皇上,年轻人多少都有些自命清高,原也不是什么坏毛病,他们冲撞了皇上,老臣在这给他们向皇上赔礼了,还请皇上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王简笑道:“你倒是护短,你们书院的这些人可不像你,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朕刚才只不过是替你教训了他们一番。” 毕茂康道:“能得皇上的亲自训诫,若能成为天子门生,也是他们的福分,不知皇上可愿收下这些学生?” 王简心想,这也是个老狐狸。 古代讲究天地君亲师,自从武则天扩大科举,开创殿试,收天下士子为天子门生,这就与士子们形成了一种类似血亲的关系,使得天下的士子们对武则天更为忠心,朝堂上也因为加入了更多的寒门子弟,一举打破了以世家大族为首的贵族集团垄断朝堂的格局,武则天这才能放手改革。 现在毕茂康想让王简收这些书院的士子们为徒,一来可以使王简尽快的收复济南府,乃至整个江北士子们的效忠之心;二来,四大书院成了皇家的书院,对于士子们也是难得的机遇。 王简虽然看不上书院里那些被八股洗脑的读书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份子,理解能力和动手能力肯定比寻常的老百姓要强很多倍,于是也爽快的认下了这门关系:“恩,朕将他们先丢到大牢里关一晚,去去他们身上的娇气,说不定日后有大用。” 王简并不打算把那些人送去清营,而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如果能够剔除掉那些胆小怕事的,最后留下来的肯定是些才华相对出众,意志也强于常人的,这也是他变相的选拔人才的方式,有得必有失,能不能挺过这一夜,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王简又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老头,虽然有些消瘦,可眼中泛着精光,整个人站那很精神,“恩,不错,你身体好就好,朕还要启用你,有大事要你去做!” 毕茂康知道大明正是用人之际,也不推迟,他道:“为皇上分忧是为臣的本分,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朕从京城带过来一个洋和尚,是个制造兵械火器方面的好手,朕想命你为正,他为副,替朕建造更多的武刚车和神飞炮,地址朕已经替你们找好了,就城后在历山。” 王简自然不放心将自己核心的技术交给一个洋鬼子,他们只配贡献自己的火器技术,而真正掌握核心技术的,还得是大明的人。 于是,他又提醒道:“记住,你才是正职,那些洋人,你只能用,不能信!” 毕茂康郑重的点点头,他知道很快大战将起,而平定乱世的,一是钱粮,二是兵械,而对于兵械在战场上所发挥的作用,没人比他更懂的了,他点头答应下来,准备等皇上离开书院后,就联合其他人,着手筹划这一切事宜。 第48章 海天盛筵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浅浅一脸好奇的看着王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看不透的人。 她聪明绝顶,很快就想到了王简的用意:原来皇上看似无赖,实则心细无比,他此行的目的应该有三:一是故意找理由把书院里的人打一顿,为的是给向来文弱的书院里注入尚武的意识;二来选拔出自己想要的人才;三来就是为了这毕茂康而来。 有过一次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王浅浅知道,文治只适合太平盛世,而只有武功,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才能平定乱世。 王浅浅内心里也渴望英雄,她一直幻想着有一个大英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那个英雄的身影也慢慢的和王简的背影重合。 既然此次来书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王简便邀请王浅浅去见识一下马上就开始的拍卖会,而王浅浅也愉快的答应了。 三人很快就出了书院。 半路上,王简找了个角落,换上了那块人皮面具。 王浅浅眼见皇上进了一处角落,一会儿功夫,等出来的时候却是换了一个人,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你到底是谁?!” “我呀,哈哈,我是王简啊。” 王简?他不是皇上?! 王浅浅转身就要跑,瑶儿“嘻嘻”一笑,拉住她道:“浅浅姐,皇上在逗你呢,你看...” 王浅浅的心还在乱跳,她回头一看,只见王简取下了那块人皮面具,又变回了皇上。 瑶儿解释道:“带上面具的是皇上的分身,也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没带面具的才是皇上。” 王浅浅听完瑶儿的解释,一时间,她又气又羞,双眸通红,眼看就要哭了。 王简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把济南城里有名的才女弄哭了,他顿时手足无措,还好有瑶儿在一旁帮着劝解,王浅浅这才破涕为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望月楼里三百多个座位早已被订购一空,大家都翘首期盼着拍卖会的开始。 王简站在台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他总觉得台下坐着的人一个个都长得肥头大耳的,他眼里不自觉的冒出贪婪的目光。 郑玉桥他们都不懂什么是拍卖,更不要说具体的流程,王简只得让瑶儿把自己乔装一番,带上面具,亲自客串拍卖员。 底下或坐或站着一群商贾豪绅,任凭他们想破头也不会知道台上那人就是皇上,还为了一睹天颜多花冤枉钱,争个你死我活的。 王简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他的背后一道巨大的幕布开始缓缓张开,他拿着根长棍,点着幕布道:“大家安静一下,我身后的便是三日后盛宴的排位图,大家看仔细了!” 只见图上正北的位置是一个大大的“皇”字,而它的两边各有十个座位。 王简又提醒道:“请大家看好了,规则很简单,大家对自己中意的席位相互竞价,价高者得。” 众人一听,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快开始吧,俺们都懂了,不就是花银子的事吗?俺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就是,啰啰嗦嗦半天的。” 王简冷眼一扫,道:“或许大家不认识本官,本官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姓王名简!” 他这话一出口,喧闹的拍卖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锦衣卫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的亲卫,可怕的是有专司独断之权,可以捉拿审问任何人,甚至包括皇亲国戚,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商人。 那些刚刚还催促王简的人,都吓的底下了头,他们生怕被王简注意到,惹上大麻烦。 王简接着道:“皇上钦点本官主持此次拍卖,谁要是恃强凌弱,以威逼利诱的方式禁止他人竞拍,别怪本官手下无情,通通以谋反论处。同时,希望大家理性的竞拍,谁要是到时拍到了席位,却拿不出钱来,那也是欺君之罪,希望大家明白!” 王简的话音刚落,顿时,台下有人的脸都被吓绿了,原来他们早早的就想以势压人,不许别人肆意出价,可再大的势,也大不过锦衣卫的,既然竞拍的人有了锦衣卫的保护,他们也都不敢造次了,还想着等会散场后贿赂王简,让他不要计较。 “同时,此次拍卖是为了彰显皇上的仁德,与民同乐,所以不论富贵贫贱,都是皇上的子民,都可参与。” 其实一开始卖拍卖会的入场券卖出的高价就将穷人排除在外了,这海天盛筵本就是富人的游戏,而王简把自己这个皇上当作了一个噱头,就像后世的富豪花钱买股神巴菲特的一顿饭,是一个道理。 “此次拍卖的所得的所有银两,都将充入国库,作为军资,同时,为了表彰在座各位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入围盛宴的二十人都将获得与皇帝的口头嘉奖,”王简顿了一顿,说出了今天拍卖会的重头戏:“还有,最后的前两名义商,还将获得皇上亲笔所提的牌匾一副,主题自选,字数限定七字以内!” 这一个劲爆的消息顿时就让会场炸了,还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原本以为海天盛筵就是花钱跟皇帝吃顿饭,如果能够排到席位,赴了这盛宴,日后也可以作为在同行面前吹嘘炫耀的资本,是一个花钱买面子的事。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御笔亲题的店铺牌匾可以拿,如果说前面跟皇帝吃饭吃的是个人的脸面,那么那块牌匾就是店铺的脸面,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家族的脸面,哪怕是改朝换代,也是可以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的,所以他们都跟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激动万分,他们都势在必得,不少人甚至怕带来的银两不够,打发小厮赶紧回家再去取些银两过来。 王简见说的差不多了,大家的热情也是空前的高涨,他这才道:“好了,现在拍卖开始,最先拍卖的是最左边的地字二十号。” “起价一万两白银!” 随着王简宣布拍卖正式开始,气氛顿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第49章 皇上要入赘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拍卖进行得跟顺利,在王简那巧舌如簧的鼓动之下,很快前十八个座位都拍卖了出去。 王简的脸上都乐开了花,一个晚上就卖了近百万两白银,这来钱的速度都赶上印钞票了。 而竞争最激烈的就是最靠近皇帝的两个座位,也就是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 济南东城粮铺的钱三率先出价:“十万,我出十万!”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家是济南城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地主,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他对于前面拍卖的座位并不感兴趣,他要的就是牌匾。那天想向老梁买席位的人也是他,不过后来消息都在济南城都传开了,他也就没再找老梁。 王简兴奋道:“钱乡绅出十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我出十一万!”另一名小地主也喊道。 “十五万!” “十五万,十五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 王浅浅站在旁边看着这些人口中的数字突突的往上涨,就好像那些数字代表的根本就不是银子,而紧紧是数字游戏一般。 她惊讶的张着小嘴喃喃道:“疯了,他们都疯了。” 这些年让她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没有今天一天的多,她哪里会想的到,王简不就是简单的卖了一顿饭,两幅牌匾,居然一下子卖出了天价! 要知道,当年多尔衮攻打济南城伤亡无数,抢的不过三十多万两白银。而王简先是卖拍卖会的入场券,再卖海天盛筵的席位,一下子就挣了一百多万两。 此刻,王浅浅感觉自己的对商人世界一无所知,而自己先前的那些浅薄的商业认知,此刻都被王简颠覆了。 又经过好几轮激烈的竞争,最后的席位,也是最靠近皇上一左一右的两个,以三十万和四十万的天价被粮铺的钱三和钱庄的梁四购得,他们也是这济南城内商圈里,最有实力,也是最有钱的二位。 梁四交了银子,画了押。他小心的接过手中的座位号,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天字一号”,他不由得感叹道:“有了它,就有了护身符了,这可是皇帝的御笔啊,比什么门神都管用!门神只能挡挡小鬼,我手里的却能挡酷吏,那都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他转头看着王简,道:“听说这个主意是王大人您给圣上出的?” 当初郑玉桥听完皇上说要举行什么海天盛筵,以有损皇家威仪竭力的进行劝诫,最后皇上只得搬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锦衣卫指挥使王简出来,说都是王简教他这么做的。 郑玉桥听王简对于拍卖的介绍,他多少有些抵触,还抱怨王简怎么能教富有四海的皇帝敛财。最后,郑玉桥自然不能说当今圣上贪财,谋划了这一切只为了收刮民脂民膏。他也乐于按照皇上的吩咐,把这贪财的屎盆子扣到锦衣卫指挥使王简--这个皇帝的化身的身上。 而王简也觉得,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很适合背锅。 王简得意的点了点头,梁四通过巡抚家的内线也知道这敛财的主意是王简出的,他赞许的点点头,很是欣赏王简的才华,便道:“王大人好手段啊,真是年轻有为啊。敢问王大人,可曾有娶妻?” 王浅浅看似毫不在意,也悄悄竖起小耳朵想知道王简的答案。 瞧他这架势,莫不是要给我找老婆?王简心里想道。 王简羞涩的摇摇头,他这也不算说谎。琪儿和瑶儿都是侍女出身,而马媤媤也只是侧室。 梁四眼睛一亮,道:“老夫有一位孙女,还是云英未嫁,不知道王大人可原入赘?百年之后,老夫的家产尽数归你所有!” 这梁四就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份家业算是后继无人了,所以他一直想找一个有商业才华的青年入赘他们家,继承他家的基业,今天终于有了理想的继承人: 他看中了王简。 王浅浅在一旁很是无语,这老头不愧为济南城里最大的商人,眼光还真毒,他也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居然想让皇帝入赘! 王简无语的一笑,他原本以为会介绍个绝世美女什么的,原来是梁四的孙女,他不免有些失望。 梁四人长得干瘪精瘦,想必生出来的孙女也是如此,能好看到哪里?光矮小肥胖的身材就不符合王简的审美要求,他拒绝道:“谢老人家抬爱,现在天下纷乱,百姓们都流离失所,怕是生意也不好做。况且我无意经商,只锐意仕途,想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点福祉而已。” 王简明明是嫌弃梁四的长相,结果说起套话来也一点都不含糊,关键是,旁边的王浅浅也真的以为他说的“为百姓谋福祉”是真心话,都忘了他先前的无奈行径。 梁四一听,还以为王简也看不起商人,哪知道王简是嫌弃他的长相,他自艾道:“哎,自古商人本就低贱,是老夫高攀了,不过王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却为皇上凑得饷银百数万之巨,怕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日后还望多多关照才是。” 王简被这济南第一富商夸奖,很是得意,存心想在王浅浅面前卖弄一番,他故作成熟,淡淡道:“说到挣钱,这也分两种。” 梁四好奇道:“哦?哪两种?” “愚笨和聪明,这两种挣钱的方法。” “愚笨如何?聪明又如何?” “愚笨的人挣人的钱,高明的人挣钱的钱。” 王浅浅听他说的稀奇,也好奇问道:“不都是挣钱,有什么区别么?” 王简装作自己是一个老道的经商高手,道:“那可大不一样,就像似盗贼,流寇,甚至强如他多尔衮,都是属于不入流的第一种,也就是挣人的钱,这种法子相对来说简单,因为你的对象是人,你只要够狠,够毒,让人惧你,怕你,就可以收取保护费,别人就会乖乖的拿出自己的钱财给你。” 二人闻言也觉得有理,都点点头。 “那第二种呢?何为更高明的?” 王简顿了一顿,继续卖弄道:“第一种没什么技术手段,属于不入流的那种,这第二种嘛就困难许多,因为你的对象是钱,钱本身就是死的,你用吓唬人的那一套吓唬钱没用,你就得想办法让钱自动的跑进你的口袋,能挣钱的钱,那才是更为高明的挣钱法子。” 梁四一听如醍醐灌顶一般,他感叹道:“小伙子能有如此见识,老夫受教了!”他不似土匪,强盗,没有强夺硬取,每一分每一毫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他平身挣的就是钱的钱,自然感受更为深刻。 王浅浅也一脸异色的看着王简,只觉得他是世间自己唯一看不懂的人。 看到被世人称为“锦书”的才女对自己的异样,也让王简更加的得意。其实王浅浅哪里知道,这些理论也是王简看后世的商战剧学的,现学现用,他故意卖弄胡诌,用来吓唬古人的。 第50章 实验火炮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又道:“其实,老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相信以圣上的显明,很快便会重视商人对我大明的贡献,圣上原意亲笔题字给你等商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四不是很信王简的话,世人几千年来对于商人存在偏见,即便这年轻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也很难左右皇上的看法。不过不信归不信,他还是点头称赞皇上英明神武,临走时又贿赂了王简五千两银子,希望王简不要听信其他商人的谣言,他并没有威逼利诱其他的商人,让他们不要出价参与竞拍。 这天一大早,王承恩禀报,说是汤若望已经造好了一门火炮,请皇上去验货。 自从汤若望得了王简的承诺,便在济南城的南面群山中选了一个叫马蹄岭的地方建起了火器局,一心一意的为王简制造火器,毕茂康又带去了全济南城内的能工巧匠,进度很快,才过了几日,便造出了一尊验证性的火炮。 这黑家伙可比炮竹厉害多了。 王简也很是期待,他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但从来都没亲眼见过真正的火炮。 他叫上马媤媤,还有铁骑营的主要将领,一起来到了马蹄岭靶场,试试新火炮的威力。 马媤媤一听汤若望介绍说,花了十多万两白银才造出来这么一尊铁疙瘩,又听他吹嘘这火炮如何的了得,她惊讶的张着小嘴问道:“皇上,这火炮当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厉害么?” 还没等王简开口,铁骑营的副将祖大弼大着嗓门道:“就是,俺也不信什么火炮火器,这些洋鬼子就爱整些花里胡哨的,不过都是些放烟花的把戏,那些火星子烧在俺身上也不痛不痒!” 一名老铁匠听有人侮辱他的宝贝,这火炮可是他不吃不喝数天,倾注了无数的心血才造出来的,他忍不住道:“这位将军,此炮和其他的土炮不同。” 祖大弼瞪着牛眼,唾沫横飞道:“你放屁,有何不同?俺只知道,打仗就是要真刀真枪的拼杀,你这老东西知道个屁,你数数俺身上多少个窟窿,跟俺讲打仗?你算个球的蛋!” 祖大弼牛气狂喷,气势骇人,老铁匠以为祖大弼要打他,吓得他连连后退。 马媤媤连忙制止住祖大弼,她道:“祖将军,休得造次!这火炮厉害不厉害,不是你和他说了算,本宫要亲自见识一下才行。” 祖大弼这个牛脾气,在王简面前也好不收敛,独独只有马媤媤才管得住他。 马媤媤又转头安慰那么老铁匠道:“老先生勿怪,本宫这手下就是这个暴脾气,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 那么老铁匠见马媤媤对他礼遇有加,还以皇妃之尊,称呼他为“先生”,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受人尊敬过,他连忙称“不敢,不敢。” 李岩也道:“娘娘有所不知,火炮的威力确实厉害。当初帝皇之境的努尔哈赤就是一时大意,死在了炮口之下,此事千真万确,做不得假!”他又想起当初宁远城的那一场炮战,至今仍然心潮澎湃,更何况眼前的火炮,比当初那尊轰死了努尔哈赤的神威大将军炮更加的巨大。 见马媤媤还是不信,汤若望急了,这可关乎到他日后能否在大明立足,还有自己的传教大业,容不得半点虚假和怀疑。 汤若望自豪道:“皇上,臣相信这尊火炮不但比帝都城里的红夷炮大,而且威力比红夷炮更加的厉害,红夷炮的射程不过两里,此炮的射程更远,足足多了一倍,有四里之多!” 铁骑营的其他将领也是身经百战,他们不像祖大弼般鲁莽冲动,不说多会运用火炮,最起码都懂得火炮在守城和攻城时候的巨大作用,听了汤若望的话,都震惊的看着这个巨大的火炮。 比红夷炮射程多了一倍,那是什么概念?那意味着红夷炮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而且,如果用来守城的话,敌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城墙! 如果连城墙的墙角都靠近不了的话,又如何能够攻城? 将领们如同见到心爱美女般痴情的看着眼前的大铁炮,就只差流口水了。他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就连王简也面露红光,想见识一下此炮的威力。 本来准备让一名熟练操练过火炮的工匠试炮,却被书院的一名教授否绝了,理由是,花了公帑十多万两铸就的大炮,这点燃第一炮的荣誉怎能让一名不入流的工匠得到? 文化人拍起马屁来头头是道,在书院各位教授们不停的溜须拍马的鼓吹之下,王简头脑一热,忍不住决定亲自点火放这第一炮。 在场的只有毕茂康还算清醒,劝道:“皇上,此炮威力巨大,皇上又身系大明安慰,为以防万一,还是换个熟练的工匠去吧!” 王简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看造型,王简就大致猜出了它的构造和用途:足足有四米多长,口径也相交以前的红夷炮大的多,有近三十多厘米。炮身的重心两侧有炮耳,想必是用来调节炮弹的角度,配合火药的用量改变射程,还有准星和照门,用抛物线的原理计算弹道,精度应该很高。 这可是花了自己整整十多万两啊,简直就是个吃钱的机器。王简一阵肉痛,他自然也没听毕茂康的劝告。 王简道:“无妨,朕自有天佑,既然是朕命你督造的,朕就要亲自试试它的威力!” 毕茂康无奈,只好叫人充填火药,而后又调准弹道,瞄准了一百米开外的一颗大树。 一切准备就绪,等事到临头,真正要点火的时候,王简举着火把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这他娘的太吓人了,它不会炸膛吧?”他小时候见到路边有人爆爆米花,都会躲得远远的,更不要说眼前的真家伙,怎能不怕?他不禁有些后悔,想要退缩,见将领们还有书院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时也骑虎难下。 第51章 点炮竹的风险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就在王简有点心虚的时候,他余光一扫,看到人堆里有个熟面孔--书院里那个叫周志国的。 那周志国因为锦书王浅浅的关系,被王简打的最惨。 原来那日王简大闹书院,挨了打的士子们又都被抓走了,在大牢里被关了一宿,后来还是毕茂康念着师生的情义,向王简求情,说是火器局的人手不足,想要将书院的士子们派去帮忙。王简这才同意把他们放了出来,毕茂康又把他们带到了马蹄岭协助自己制造火器。 王简对着围观的人群道:“哎,那谁,那个周志国,你过来一下。” “皇上...皇上居然认得我!难道是我才学出众,已经上达天听了?”周志国一听皇上亲自点他的名字,内心里一阵激动,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般,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就连旁边其他的士子们也都羡慕的看着他。 等周志国来到跟前,王简把手中的火把一把塞给他,找了个冠冕弹簧的理由,命他替自己点火,而王简自己则赶紧躲得远远的。 书院的教授们见他们最得意的弟子被皇上钦点,点这神圣的第一炮,反正荣誉都归于书院,也就都没有什么异议。 周志国不明所以,望了望四周,见平日待他仁爱的师长们都鼓励的看着他,他也就没有多想。 他这几日都只是跟着工匠们瞎混,他打心眼里也瞧不起这些光膀子的工匠,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还想着他父亲会动用关系,把他从火生水热里捞出来。 而工匠们也知道这些读书人瞧不起他们,所以每次测试火炮的时候,也没叫上他,以至于周志国压根就不知道火炮为何物,又哪里会知道火炮的威力?他还以为就是点个小炮竹而已。 周志国点着了炮捻子,然后傻傻的站在一旁。其他人见炮捻子“滋滋”作响,都赶紧有多远躲多远。 只听“嘭”的一声,那巨响震彻山谷,一股浓烟从炮管口喷出,很快就将一旁呆立的周志国包围了,他的脸熏的跟黑炭一样,浓烟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黝黑的炮口中急速的飞出一颗黑色的火球,那火球准确无误的击中远方百米开外的大树,那颗成人腰围粗的大树应声断成了两节,那大树的上半部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而后火苗飞窜,整棵树都烧了起来。 原来先前祖大弼出言不逊,轻视了火炮,引得工匠们不满,他们为了显示火炮的厉害,特意将火药的计量加大了,火炮的威力也自然更大了。 周志国点完导火索,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下身温热潮湿一片。 他喃喃道:“我就点了个炮...我就只是点了个炮竹...呜呜呜...” 看到周志国的惨状,王简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我没自己点。” 他很是满意,拍着手道:“哈哈,果然厉害。朕要重重的赏你们!” 工匠们都连忙跪倒谢恩,能得到皇上的赞赏,他们觉得这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 祖大弼也是张着大嘴:“他娘的,这炮比当年宁远城的红夷大炮还要响!”想到那些战死的兄弟,又看到周志国的惨样,他不但没有同情,还踹了姓周的一脚:“怂包蛋!” 马媤媤也是第一次见识火炮的厉害,她飘逸的翻身上马,骑着自己的白马向着那颗大树奔去。 她站在那颗只剩下半截的树桩那观察了许久,回来道:“皇上,臣妾也想试试,看看是它厉害还是臣妾的天狼变厉害!” 马媤媤一句话,不但吓傻了书院的那些人,就连铁骑营的将领们一听,也都吓了一跳,他们都是百战的老将,许多人都参加过那场宁远大战,自然知道火炮的威力,那都是非比寻常的武器,更何况眼前的火炮比他们认知里的更猛,更烈。 这火炮能将成人腰围宽的大树都轰得粉碎,要是还轰在人的身上,那还不得粉身碎骨啊。他们都没想到自己的主帅这么生猛,居然想用血肉之躯硬试他一试! 毕茂康急忙道:“娘娘,万万使不得,这火炮的威力巨大,小心伤着娘娘您的千金之躯。” 马媤媤不屑道:“你这火器却是厉害,可本宫不是他努尔哈赤,再厉害的火器也休想伤到本宫!” 王简看她一脸的坚定,不似说笑,便豪迈道:“哈哈,朕的爱妃既然要试,那试试也无妨。来人啊,装火药,这次朕要亲自点火。” 看到周志国的惨状,王简原本有些心虚,手也还有些哆嗦,可马媤媤说要试,王简也只能舍命陪着她。 工匠们怕伤着皇上和娘娘,装填火药的时候,自觉的将火药的计量减少了许多。 马媤媤来到原来的那颗被拦腰轰断的大树边,她架不住众人的劝告,又不情愿的退后了十多步。 大炮调试完毕。 王简看着远处的马媤媤,这一次他手也不抖了,因为他对马媤媤有绝对的信心,既然她说可以抵挡住,王简便会无条件的信任她,这也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他点燃了火捻子,看着它一点点的烧入炮管内。 突然“嘭”的巨响,他心里也一紧,不由得担心马媤媤的安慰,他感觉这一次的威力比刚才还要猛烈,还要巨大,火炮强大的后坐力使得王简脚下的土地都震动了一下。 远处,马媤媤看着飞驰而来的黑色火球,她也不敢大意,她把天狼变的心法运转到极致,很快,周身都被圣白龙气护住。 可这股外放的龙气并不能阻止火球的前进,眼见铁球越飞越近,离自己不过五步,她娇叱一声:“化魂!”,只见她周身的圣白龙气突然幻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那白狐高高的扬着一条尾巴,面色狰狞,咧着的血嘴像似要吞噬一切!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那颗火球也飞到马媤媤的身前。突然,那只龙气幻化的银狐张开血嘴,准确无误的咬中了飞来的火球! 瞬间,白狐的血口中火光四射,那火球与龙气摩擦所产生的“吱吱”声仿佛是白狐的咆哮。 火球与龙气的碰撞只持续了一会儿,即便马媤媤拼尽了全力,也还是经受不住那火球的威力,龙气形成的防御很快就被那火球击破,那只幻化出来的白狐也随着龙气的溃散荡漾开来,最后消失不见。 而火球也显示出来了它本来的面目,变成了一颗黑色的铁球,速度依然很快,向着马媤媤砸去。 第52章 泡泡龙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那火球的速度极快,马媤媤没有用手去接。只听“嘣”的一声,那铁球砸中了马媤媤胸口! 关键时刻,马媤媤祭出了轩辕镜,那镜面光华波动,吸收了铁球的所有能量,铁球这才失去了所有的动力,从空中掉了下来,砸在马媤媤的脚边,将地上砸个坑洞。 而马媤媤也被这股冲击波砸得气血翻涌,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铁骑营的将领在内,都被马媤媤强大的武力所折服。 特别是祖大弼,他几次三番的与努尔哈赤大战,一眼就认出马媤媤的真气所幻化出来的,并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而是是真正的龙气!只不过当初努尔哈赤的幻化的帝魂,是一只通体幽暗的玄武,而马媤媤则是一只银狐。他不由得惊呼道:“俺的娘啊,那是帝魂!没错,老子认得,只有真命天子才能幻化出的神兽!” 铁骑营的将领们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主帅是王道之境的高手,没想到她已经到达了帝皇之境,那可是只有真命天子才能到达的境界啊!而且,他们今天还有幸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帝魂! 不知是谁最先下跪,而后所有人都跟着跪倒了一片,膜拜着这难得一见的龙气化形的奇景。 “武妃娘娘威武!” “威武!” 海啸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而书院的士子们也是一脸的狂热,他们比接下火炮攻击的马媤媤还要激动。他们终于体会到,这种透支自己真气的极限,拼劲全力所迸发出来的激情,更加令他们兴奋,而书院学习的那点小小的乐趣,跟这种狂热的激情一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这,就是王简想要的尚武精神! 张水华也兴奋的问道:“师尊,学生听闻这帝魂所幻化的神兽有四种,乃是东方的生命之魂青龙,西方的杀戮之魂白虎,北方的坚韧之魂玄武,以及南方的重生之魂朱雀,相传乱世都难以见到其一,怎得今日出现了闻所未闻的白狐帝魂,这又是何缘故?” 毕茂康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马媤媤,他思绪良久,道:“确实如你所言,非天子不得拥有真气化龙的能力,而这帝魂也只有四种,这是错不了的,所以武妃娘娘的帝魂应该不是真正的帝魂。” 底下的学生又问道:“既然不是帝魂,那如何能够真气化为龙气?” 毕茂康沉思许久,迟疑道:“如若我没有猜错,那是帝母之魂!” “帝母之魂?” “不错,白狐帝魂应该是一切帝魂的始祖,据史书《吴越春秋》记载,相传帝禹的妻子便是一只九尾白狐。想必武妃娘娘有什么奇遇,获得了帝母之魂,有此神奇的造化也未可知。” 毕茂康猜的不错,正是那日马媤媤不要命的想要输入真气给王简,才因祸得福获得了王简的一丝龙气,成就了今日的白狐帝魂。 周围的士子们都狂热的点点头,在他们心目中,如果说前几天揍过他们的冷艳少女如同仙女一般让他们感到惊艳,甚至许多人情愿被打,那么今天的武妃娘娘更是女神般的村长。 在二女的影响下,唤醒了他们内心的狂野,也更加的崇拜武力。 刚开始,他们还对毕茂康颇多怨言:堂堂的文化学府活生生的被改成了武库,天天不习读圣贤书,反而跟一群工匠武夫呆在一起,不是挑水就是打铁,弄得一身的臭汗。此刻见到马媤媤大发雌威,终于心悦诚服,甘愿留下来一起研制火器。他们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同大明的将士们一道,拿着自己亲手研制的火器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血洒疆场,那是何等的荣耀和辉煌。 当然,也有些老教授们不这么想,他们还是觉得自己之所以变得激动狂热,并不是受强大武力的感染,而是天生的君权天授,是对皇权的崇拜。并且,这种狂热使得自己“心不静”,更不利于士子们的学业,不是君子所该有的心态。真正的君子,应该淡泊名利才是。 王简跑过去,一脸担心的看着马媤媤,温柔的道:“你没事吧。” 马媤媤调整着呼吸,抿着嘴压下翻腾的气血,甜甜的一笑道:“简哥哥,我没事。” 在所有人的海啸般的欢呼声中,王简高兴的牵着马媤媤的小手走了回来。 毕茂康适时道:“请皇上给此炮赐名!” 王简想了想,取名字他确实不在行(不然也不会此书的角色名都不好听)。 “恩,这炮既然没伤着朕的爱妃,那便是无罪,而且此炮神勇无比,当取个响亮的名字,”王简想了许久,在众人等的犯困的时候,他这才道:“就叫它‘泡泡龙’吧”。 众人一听,皇上给如此威猛的大炮取了这么一个萌萌的名字,顿时脚下一软差点儿摔了下去。 他们哪里懂得王简的恶趣味,既然是皇帝的金口玉言,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怪异的名字。 毕茂康又进献了一种连珠铳,造价也是不菲,花费了白银一千两。 王简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就是一只枪,是真正的枪!” 这把枪的设计十分的精巧,不但可以将装弹和射击两个动作连贯起来,从而提高了射击的频率。而且一次装填之后居然可以储存弹丸二十八发之多,因为它将弹丸和药火结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整体!没错,一个弹匣类似一颗子弹! 王简看到这个连珠铳,他激动的吼了起来:“这他娘的是谁设计出来的?!” 王简这么一吼,书院的士子中,有个叫戴梓却被吓坏了,他那日并没有上台,倒霉的也被抓进大牢里,还被关了两夜。被关期间,他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有仙人传授他一种火器,还告诫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此种火器绝不可流传于世,否则将会屠戮人间,而他也必遭天谴,会断子绝孙。 梦醒之后,戴梓按照自己梦里的记忆,在工匠们的配合下造出了这么一把连珠铳。 戴梓没想到才一日,那梦就应验了:莫不是我这么快就遭天谴了吗? 第53章 幼贼爱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毕茂康见皇上刚才还高高兴兴,怎么一下子就“暴怒”起来,他还以为皇上嫌弃这连珠铳造价太贵,他并没有甩锅。而是很有担当,一肩扛下所有责任道:“皇上,这是臣的学生设计的,如若皇上觉得不妥,臣甘愿领罪!” “罪个屁啊,”王简兴奋的爆了句粗口,“是谁做的?朕要重重的赏他!” 毕茂康一听大喜,他原本想着做一个样品,好赖都送皇上看看,没想到皇上还真看上了。他急忙拉过身边的一名士子道:“皇上,这是臣的学生戴梓。” 王简看着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瘦猴般的少年,问道:“这是你造的?” 戴梓点了点头,王简“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这火铳确实不错,你为朕建造火器有功,朕要重重的赏你,朕封你为炮王候!” 戴梓没想到自己做了个噩梦,按照梦境造出一个火铳,居然得了侯爵,他赶忙叩头谢恩。 王简的“胡乱”封赏引得书院中有个老教授的不满,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周志国替皇上试火炮没得什么封赏,一个自己一直厌恶的穷酸学生,发明了个火铳,居然得了一个什么炮王侯。不过不满归不满,现在皇上正在兴头上,他也不好扫了皇上的兴。 这个戴梓平日里在书院里,学业属于最烂的,所以也没有获得什么功名,他的兴趣爱好就是各种发明,今天平白得了爵位,引得其他的同窗们既羡慕又嫉妒。 戴梓得了封赏,也拍马屁道:“此火铳是神人赐梦给学生,让学生进献给皇上的,还请皇上给此铳赐名!” 王简赞许的看着他:这小子有前途。王简学的是理工科,没什么文化,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众星捧月,求着你赐名的感觉。 而旁边的毕茂康等书院的教授们感觉头脑一晕,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王简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电子竞技选手的名字,他脱口道:“就叫它UZI!”说完拿起UZI,准确的命中了百米开外的一颗大树,树叶顿时沙沙作响。 众人一时没听清,又问道:“敢问皇上,油???” 王简一时无语:学英语要从娃娃抓起啊。 “跟着我的口型,U...Z...I,一种很厉害的机枪!” 众人都觉得这名字怪异绕口,可又是御赐的,金口玉言改不得,于是也跟着叫,但是叫着叫着就叫成了幼贼爱。 书院的教授还有一堆士子们,也都羡慕的看着戴梓这个新进的侯爵。 “没想到造火器还能得爵位!” 于是,工匠们也都对火器的建造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他们中甚至流传着一句话: “朝为打铁郎,暮登天子堂!” 火器局的制造热情得到了空前的高涨。 往后的几天,汤若望又献上了诸如武刚车,弗朗机炮,还有各式各样的火铳。 马媤媤亲自尝试过火炮的威力,敏锐的她懂得了新式火器的厉害,知道这些火器非一般人力所能抗衡。普通的人,甚至是柔弱的妇人,如果能熟练的操作这些火器的话,就可以达到惊人的杀伤效果,是比人臣四境界更厉害的存在。因为人即便是武功再高,真气也有用尽的时候,但是火器则不然,理论上,只要弹药充足,就可以无限的使用下去,相当于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许多人臣四境界以上的高手! 弄清楚了各种火器的性能和特点之后,马媤媤把自己统领的关宁铁骑全部精分开来,组成了步营,车营,骑兵营,炮营,再加上辎重营等五大营。 步营不再装备寻常的刀矛类武器,统一换装成了三眼的火铳,还装备有少量的幼贼爱,因为造价确实昂贵。三眼火铳打出来的是铅制的散弹,威力不大,可胜在杀伤范围广。一排士兵齐射可形成一道数百米的弹幕,使敌人靠近不得。还有鹰扬铳,比三眼火铳命中率更高,将它安装在武刚车上,多车齐进,万弹齐发,是近战的绝佳火器,而且还灵活机动。 车营也装备着各种武刚车,冲锋车,还有辎重车,按照王简的要求,宛如一个小小的装甲兵团,由祖大弼担任统领。 他为了安全和舒适,把自己的那辆标志性的黄色巨大马车打造成了铁皮的战车,里面的陈设金碧辉煌,奢华至极,而且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他还在里面放了一张金丝楠木大床。如果不是车顶镶着一尊巨大的泡泡龙,任谁都想不到这个如同富家公子过家家般的豪华铁皮马车,原来是一辆战车。 王简看着铁匠们日夜赶工改造完了的自己的座驾,很是满意,正式给它命名为“空军1号”。 骑兵营还是原来马媤媤的嫡系关宁铁骑三千,王简将济南城的丝绸收购一空,做成了内衣,这种内衣的防御性虽然很差,却有很强的韧性,一般的箭矢很难穿透,即便被射中,箭头也能被丝织品包裹住,被整个的拔出来,不至于使伤口破裂。 而令人闻风丧胆的炮营,因为是新建的单位,除了制作的工匠和关宁老兵外,没人会具体的操作,矬子里面拔将军,周志国因祸得福被马媤媤看中,成为炮营的教头,因为书院的士子中只有他一个人有实际操作泡泡龙的经验。 马媤媤命原来关宁军的左营统领李石和副将祖大弼负责督促日常的训练,她自己亲自担任五营的主帅。 王简按照自己的习惯,正式的将这支军队壮大到了五万人的由皇帝本人亲自统领的军队,册封为“铁血军团”,而后两道圣旨又册封远在东昌府镇守的吴三桂的军队为“山海军团”,册封驻守兖州府的秦翼明的军队为“镇南军团”。 王简穿越而来,一直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三大军团也正式的成名。 往后的每天,济南城里的百姓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因为他们每天都能看到有一队队官兵进进出出城南的山谷,而官兵们刚进去不久,便会传来此起彼伏的炮声,时间持续一整天,如雷公暴怒,地龙翻身,连带着整座城都在摇晃。 到了夜晚,一切又归于平静。 久而久之便是传言满天飞,说是山谷内出现了一只恶龙,名叫泡泡龙,皇上为了镇压邪龙,命武妃娘娘亲自带兵围剿,可邪龙太过强大,是永生不死的存在,每天必须把它打累了,它才会消停下来。 可事实是,火器局最怕的就是明火,所以王简明令禁止晚上制造火器。 慢慢的济南城里的百姓也就习惯了山谷里白天没完没了的炮声隆隆,晚上却安静异常的奇特现象。遇上晚上有顽劣的孩童啼哭不止,就会吓他们道:“再哭把你送去喂给泡泡龙!”,啼哭的孩童也会立马被吓住,不敢再哭了。 第54章 瑶池仙术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这个皇帝当的也并不轻松,他每天除了在巡抚衙门召见济南府的大大小小官员之外,还要带上人皮面具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负责火器营的各项督造工作。 还好他是学的理工科,对于化学多多少少也懂一些,特别是以前读书的时候背过一些火药之类的化学方程式。 济南城城南山谷。 一大清早,王简就灰头土脸的,他正低着头在纸上计算着,还不时的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鼓捣着一堆黑色的粉末。 王简见那张纸又被涂满了,他埋怨道:“这破毛笔,写的字又大,一整张纸根本就写不下几个方程式。” “琪儿,再准备些纸!” “哦。”琪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又在长桌上摆下几张纸。 王简按照后世的方法,列出了化学方程式,实验了几种火药,效果都不太理想,他自己有琪儿的保护,没被伤着,可其他的人都倒了霉了。 戴梓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简,三人中,他是最惨的,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似的,身上也被烧伤了好几处。那是王简实验失败,他反应慢,来不及逃的结果。 周围还有一些工匠,他们只是负责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准备好他所需要的材料,并不知道指挥使大人在涂涂画画些什么。 王简嘴里嘟嘟囔囔的念道着:“2KNO3+S+3C=K2S+N2+3CO2,这次应该成了。” 王简又拿出一个小鼻烟壶,那鼻烟壶的底部有一个细小的孔,还连着炮捻儿,他将新配置的火药倒入到里面,而后塞好木塞。 做完这一切,王简后退几步,戴梓知道又是他这个炮王侯点火的时候了。 只听“砰”的一声,那堵住鼻烟壶的木塞飞速的飞出,集中了它正前方的一面锣,将那个锣击打的“锵锵”作响。那鼻烟壶也经受不住这种强大的爆炸,破碎开来,碎片打中了还来不及逃跑的戴梓,顿时,他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成了!”王简高兴道。 按照锣的声响和鼻烟壶碎片炸出的距离等来判断,自己配置的火药完全符合发射型火药的要求。 戴梓又用王简新配置的火药,装填出一颗新的子弹。 王简吩咐道:“去,找只猪来!” 火器局四周群山环绕,最不缺的就是野猪。 很快,工匠们就牵过来一只大肥野猪,看样子有一千多斤重。 王简上好新制作的子弹,举起手中的幼贼爱,瞄准了五十米开外的那只大肥野猪。 只听“砰”的一枪,那只肥猪的肚子被小铅弹击中,顿时血流不止,那肥野猪也痛的发了狂,到处横冲直撞,一时间弄的周围的工匠们都手忙脚乱,根本就制服不了它。 那头肥野猪转过头来,喘着粗气瞪着王简,吓得王简赶忙丢掉手里的幼贼爱:“我草,我说牵只猪,没说牵只野猪啊!”他急忙做出防御的姿势。 野猪不顾身上的伤势,依旧急速狂奔,向着王简撞了过来。 还好王简身边的琪儿早有准备,对着撞过来的野猪的头部就是一脚,将它踹晕了过去。 戴梓检查了那只野猪的伤口,激动道:“王大人,铅丸已经完全射入此猪的体内!” 王简也很高兴:“哈哈,工匠师傅们辛苦了,这只猪你们拖下去,权且给各位加餐!” 工匠们兴高采烈的将那只野猪拖走了。 戴梓敬佩道:“王大人果然是神人啊,小小的黑粉,居然在王大人手里有如此神奇功能。”他以前制作的那些子弹,装填的都是普通的火药,最多只能伤着肥猪的表皮,断不可能射入到肥猪的体内的。 王简这人有个臭毛病,听不得别人夸他,一夸他,他就爱吹牛,他道:“哈哈,炮王候严重了,此乃小意思,本官的本事还不止于此!” “小弟佩服佩服,怪不得皇上对王大人信任有加。”戴梓想起自己被关在大牢里做的那个奇异的梦,那个梦让他成了炮王侯。他忍不住又问道:“莫不是此等配方,也是仙人托梦,传授给王大人您的?” 王简眼睛一转,戴梓还真提醒了他。 自己确实知道很多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的“神奇”知识,要是以后每一个新奇的发明都问自己缘由,自己解释起来也麻烦,不如一了百了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于是,王简一脸的不屑:“仙人托梦算个屁。” 戴梓闻言,一脸的尴尬,他道:“是,是,王大人说的是。” 王简吹嘘道:“本官习的这可是仙法,是本官年少时在昆仑山游玩,恰巧遇到了西王母在瑶池里洗澡。而本官会的这些,都是跟着西王母她老人家学的。” 戴梓听了一脸的惊讶羡慕:怪不得王大人不屑我的仙人托梦,原来他跟西王母有一腿啊! 戴梓自己就是仙人托梦,而王简又是从瑶池仙境下来的,他更加坚定的相信这个世界有仙人。 他道:“王大人能有如此机缘,着实令小弟羡慕!”他又问道:“但不知,这瑶池仙境在何处?” 王简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戴梓见王简不爽,也不敢再多问。 到了中午,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大人师从西王母,是从昆仑山之上,学的仙术的传言,就在济南城里流传开了。 下午,王简又和毕茂康等人商议,将原来的四大书院整合成一个书院,而这个新成立的学院,王简也给它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济南皇家科学大学”,简称济科大。 “大学?”一名老教授听王简给新成立的学院取了这么个名字,都一头的雾水,他们哪一个自幼不是熟读四书五经,那《大学》更是能倒背如流。 “皇上,这专研一门经典,也是一种学问,可为何只读《大学》,而不读其他的四书,诸如《论语》,《孟子》和《中庸》等经典?” 王简道:“朕说的大学并不是你们的儒家经典《大学》,说了你们也不懂。” 那老教授追问道:“敢问皇上,您要他们读的,是何种大学?” 王简一愣,他也被问住了,大学是什么? 是人才的天堂,还是庸才的地狱? 第55章 不尊儒术了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略微思索,回答道:“大学啊,那自然学的是大学之道。” 这“大学之道”是儒家经典《大学》中的开篇第一句,那老教授欣慰的点了点头:“原来还是啊,皇上只管放心,老臣定会日日督促他们,习圣人之言,践圣人之行。” 怎么又绕到儒家经典里了? 王简急道:“朕说了不是大学!” 那老教授又困惑道:“那是何种大学?” 王简:...是你MMP 王简懒得再解释:“你们只要知道,从今往后,书院的士子们都是朕的门生了,他们也不必读什么儒家典籍了,学习的重点方向也要改改,要向广大的劳动人民学习民科!” 毕茂康若有所思,他率先问道:“敢问皇上,何为民科?” “民科就是专业,专业懂不懂?你们不懂?没关系,朕开始也不懂。” 这种观念太过惊世骇俗,王简决定还是甩锅给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朕听锦衣卫指挥使王简说,民科涉及面很广,比如说种地的农民,他们比你们会种地,他们的经验就是民科;再比如,打铁的铁匠,配制火药的工匠,他们制造泡泡龙的经验也比你们丰富,他们的经验也是民科。还有烧制瓷器的匠人,养蚕抽丝制成丝绸的匠人,他们通通都是。” “总之,王简跟朕说,要把济南府各行各业的人才都召集起来,士子们负责将他们口述的宝贵经验记录下来,然后学习,钻研,最后变成自己的经验。” 王简侃侃而谈,那老教授再也忍不住了:“荒唐,简直是荒唐!那些不入流的工匠,岂可和圣人相提并论,这是对圣人的大不敬!” 王简的一句话,让济南城里的士子们都不读儒家经典了,甚至让饱读圣贤书的士子们跟一群泥腿子,打铁匠学习,还要拜他们为师,那圣人的颜面何存? 老教授都快气炸了,在他眼里,王简能给皇上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奸计,简直就是天底下的最大的奸臣,比严嵩,魏忠贤还要可恶一万倍! 严嵩和魏忠贤二人只不过是专权乱政,是一时之害;而作为阉党的王简,却要毁掉儒教的万世根基,将儒教连根拔起。 那老教授顿时就吹胡子瞪眼,他道:“皇上,这圣人之学岂可废?还请皇上三思!” 没想到他的劝谏并没有用,王简依旧道:“朕不光要他们跟劳动人民学,朕还要将他们学到的经验立书造册,流传后世...” 正所谓有“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那老教授读了一辈子的儒家经典,也教了一辈子的书,到头来连一个著书立说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皇上要建个大学,就连那些下九流的工匠们都有了“立言”的机会,以后还能流芳百世,这让他如何能忍? 不光是他,就连旁边一直不敢吭声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了了。 “皇上,不可啊!” “皇上,臣要弹劾王简。王简此人为魏忠贤阉党余孽,实乃大奸大恶之人,有七大罪:一,与皇上并列,二藐视伦理,三不敬祖宗,四搬弄兵权,五目无圣人,六盘剥商人,七收取贿赂!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请皇上明鉴!” “臣也请求罢免王简!”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别人每说一条王简的罪名,那老教授就用手中的拐杖不停击打着地面:“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简听到这么多人骂自己,他也怒了:“你们通通闭嘴,老子还屎可忍,尿不可忍。” 众人见皇上发了雷霆之怒,也都不敢再说了,独独那老教授不知死活,他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我大明立国根基乃是敬祖尚贤,那些下三烂的工匠,哪配享有如此的尊荣,皇上又要置我等读书人于何地?!” 王简深吸一口气:自己却是不敢跟这些死脑筋的人争论,要是跟他们说“我看不上你们的儒家经典”,怕是以他们的顽固,搞不好当场就会死柬到底。 王简只得缓和道:“圣人之学自然也要读,不过不是现在读嘛,现在最要紧的是,囤积粮草,加强武备,抵挡清兵南下...” 那老教授打断王简的话,他道:“皇上不必危言耸听,老臣只知道,圣人之学乃是天下大道,不可一日不行,也不可一日不读。况且,那鞑子长居苦寒之地,据说都瘦弱不堪,他们既不知礼,又不习经,岂是我大明礼仪之邦的对手?只要皇上继续尊孔尚儒,他们自然会得到感召,可不战而胜!” 王简退了一步,这老不死的还没完没了,他也烦了:“朕要的不是嘴炮,朕要的是能放能响,能护家守国的巨大火炮,你们靠嘴炮,整日里除了能瞎叨逼叨,能放出个响吗?能带兵打仗吗?能劝退闯贼和鞑子吗? 王简一连三问,句句切中儒家的要害之处,儒家治理家国或许有一套,可独独对于发明创造,促进社会生产力,还有带兵打仗,儒家确实不行。 王简的话听在老教授的耳朵里却变了样,无异于是对儒家,对历代圣贤的蔑视和侮辱。 那老教授哪受过如此的羞辱,他怒指着王简:“昏君,昏君啊,大明的历代先帝啊,我大明将要亡在此昏君的手里!”他说完气得突发脑溢血,眼看是活不了了。 毕茂康等人惊呼一声,急忙叫人将那老教授抬下去医治。 毕茂康也觉得王简要把书院改成大学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他劝道:“皇上,此事能否暂缓。” 连开明的毕茂康也都反对,王简不得不思考自己建大学的事是不是太过仓促了。 他道:“老毕啊,现在是的形势紧迫,北面鞑子虎视眈眈,西边又有闯贼蠢蠢欲动,他们既然都是朕的门生,如果不晓军事,不事农作,又不通政务,朕如何能够抵御强敌?还有,朕不是反对儒教,也不是不尊圣人,而是现在的形势紧迫,搞不好就会亡国灭种,要是大明都亡了,还谈什么儒学?” 既然仍然皇上尊儒敬孔,毕茂康也彻底放下了心。他并不像其他书院教授那样保守顽固,他道:“既然如此,那皇上,您看能不能再将您的大学里开设经学和典史,一来士子们可以继续读经典史籍,二来皇上也能继续办您想要的大学。” 王简想了想,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同意了。 于是,济科大被一分为二,分成了两个书院,一个还是学习儒家经典,被称为文院,另外一个则是按照王简的要求,办成了一个综合型的书院,被称为理院。 傍晚,就在济科大筹建工作进展顺利,初定原型的时候,之前被王简气吐血的那个老教授也彻底的嗝屁了。 在王简看来,这老教授就是个老顽固,自以为站在道德的至高圣地,一切都以道德自居,甚至为了捍卫他自认为的崇高价值,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社会的进步。 这种人既可敬,也可恶。 但是,别有用心的人不这么看。王简在书院内“逼死”老教授的流言就传开了,济南城里的儒者们相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了吗?皇上在济南城建了一座大学,而且不再崇尚儒家经典的典籍了,都逼着士子们去后山打铁挖矿了。” “是啊,听说当场还逼死了德高望重的余公,他老人家那可是济南城里的儒家泰斗啊。” “昏君啊,昏君这是要效法残暴的秦始皇帝,要焚书坑儒啊,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大明吗?” 于是,消息迅速的传开:“杀人了,杀人了...儒学泰斗余公被皇上杀了!” 济南府也成了儒生们眼中的灭儒之地,一众儒生都避之唯恐不及,就连从帝都南逃出来的儒生们也都绕道,即便天子在济南府,他们也不敢来了。 江北的儒生们也都得到消息,都逃难似的向江南逃去。 此事的影响还不止于此,后来还给王简带来了天大的麻烦,王简又一次背了锅。 第56章 生逢乱世,何谈无辜1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再说陈圆圆,她出身青楼,骨子里既自卑又自傲,那文化气息浓重的书院,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远远的感觉到那种氛围就会让她很是不爽。 于是,她一声不吭的离了王简,又出了城,漫无目的的进入了济南城西的丛山之中。 陈圆圆站在一处山顶,望着脚下的济南城。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她的内心里不禁有些茫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去不了的是远方,回不去的是故乡。 陈圆圆又极目远眺,见丛山之中似乎有一处炊烟升起,她顺着炊烟的方向,寻到了一处小山村。 这是一处佛如世外桃园般的小山村,这里的人热情好客,见来了陌生人也并不排斥,反而很是高兴,还盛情款待了她。 才呆了半天,陈圆圆便喜欢上了这里。这里的人既单纯又善良,女人看到她,也不觉得她有多好看,更不要说会嫉妒。就连村里的男人看到她,也无人惊艳她绝世的容颜,他们的眼神都干净清澈,没有让人厌烦的欲望,更不要说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 村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就只是把陈圆圆当作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陈圆圆也觉得,跟这些人呆在一起,周围不会有鄙夷或者情欲的目光,她很是舒心。 “圆圆姐,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呀?” 就在陈圆圆沉思的时候,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女又跑到她的跟前问道。 这少女是村长的女儿,名叫鹂儿,人如其名,不但声音如鸟儿般清脆,而且人也长得俊秀可爱。她自幼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把她带大的。 这个村子自从十三年前,也就是鹂儿出生后的那年,就开始与世隔绝了。 鹂儿很少见到外面的人进来,上次她见到外人,还是三年多以前进村收草药皮货的。现在村里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个外人,所以她没事就想打听外面的世界。 以陈圆圆的眼光,一眼就瞧出鹂儿是个美人胚子,若是生在勾栏院,长大后指不定多么的祸国殃民。 不过此刻她有点烦这个缠人的小丫头,才来了半日,她没事就缠着自己问东问西。 陈圆圆并未答话,一个起跃间就消失不见了。 鹂儿看着陈圆圆消失了的身影,扁了扁嘴,很是羡慕:“要是我也有这种功夫就好啦,那爷爷也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就可以独自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啦。” 在小山村无忧无虑的呆了两日,这天,陈圆圆听村长说起,后山的山顶有一处温泉,山势陡峭,寻常的猎户都攀爬不上去,村里人也只能泡从山顶流淌下来的早已凉透了的山泉。 陈圆圆一时兴起,想去泡泡温泉,她便离了村独自上了后山。 那山势确实陡峭,即便是她武功高强,也是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爬了上去。 等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天边挂着几颗繁星。 陈圆圆舒舒服服的泡了会儿温泉,突然,她隐隐约看见山下的小山村中似乎有火光。那火光很快窜起,照亮了整个小山村。 陈圆圆默默的叹了一句:“唉,哪都不太平呀。”她也没兴趣多管闲事,反而眯着眼小憩了会儿。 等到陈圆圆下到山来,原本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村里到处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村长家,一名蒙面山贼用刀柄狠狠的捅在村长的肚子上,将他打倒在地,踩着他的头道:“老东西,快把所有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的话,老子弄死你的女儿!” 鹂儿小小的身躯被绑缚着,不住的挣扎着,她亲眼看到平日里爱护她的叔叔婶婶们都被杀死,她吓得的哭泣不已。 单纯善良的她并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他们突然出现在村里,先是到处的放火,而后看到人就乱砍乱杀。 另一名蒙面山贼道:“啧啧,细皮嫩肉的,杀了多可惜,养两年,刚好给俺当压寨夫人!” “爷爷...你们快放开我!” 村长眼看着自己的村民被他们屠戮殆尽,只剩下了自己的孙女,他抱着匪首的脚,痛苦的哀求道:“我所有的家财都在这了,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的孙女。” “老不死的东西。” 匪首一听再没油水,他二话没说,将村长踹倒,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 “爷爷!”鹂儿痛苦的哀嚎一声,便晕了过去。 此时,又走过来一个窈窕的疏影,正是泡完温泉下山的陈圆圆。 蒙面山贼看到有个人影走了过来,他叫道:“啊哈,居然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借着火光,他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他结结巴巴道:“老…老大,还有一个!” 那名匪首甩了他一巴掌,喝道:“没用的东西,漏掉一个杀了就是了,慌什么!” 那蒙面山贼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痛,他兴奋道:“不是的,老大,美女,是美女啊!小弟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名匪首定眼一看,顿时也只觉惊为天人,他这辈子称霸一方,玩过的女人无数,也从来没见过似陈圆圆这般的倾国美人,一时也看得呆了。 那匪首色眯眯的盯着陈圆圆道:“想不到这小小的山村居然有如此绝色美人,小美人,跟着老子回城如何?” 那小弟一听急了,提醒道:“老大...” 那匪首也意识到,自己见到绝色美人,犯了糊涂说错了话,他补救道:“老子是这附近黑风寨的寨主,小美人,乖乖的跟老子回去当个压寨夫人,如何?” 其实,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黑风寨。 陈圆圆不屑的笑了笑,全然当他们是空气。她刚舒舒服服的泡完温泉,现在心情正爽,所以也懒得搭理他们。 陈圆圆这倾城一笑,顿时让山贼们如百爪挠心:他娘的,连笑都这么好看! 那匪首道:“上,一定要把她给老子抓回去,”他还不忘提醒一句:“都他娘的给老子轻点儿,千万别伤着老子的美人!” 陈圆圆眼见几名山贼围了过来,这才娇声道:“就凭你们也想抓奴家?既然抢了钱,趁奴家心情好,还不快滚!” 陈圆圆掐死这些山贼就如同掐死蚂蚁一般,但她此刻并不打算为难这些山贼,山贼如果识趣,那是最好不过了。 在陈圆圆看来,山贼干的就应该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就像猫吃鱼,虎吃兔,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没惹到她,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第57章 生出乱世,何谈无辜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可陈圆圆不想为难别人,别人却要为难她。 山贼们早已安耐不住,如此绝世美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他们一哄而上,只不过顷刻间便被陈圆圆打飞出去,连陈圆圆的衣角都没碰着。 那匪首见陈圆圆也有息,而且也是将星之境的,他更加的兴奋,他有信心,以自己将星之境巅峰的实力,肯定能够抓住这个美人。 “哈哈,没想到还是个泼辣的练家子,老子喜欢!”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都滚开,看老子的。”那匪首咒骂一声,瞬间周身布满红色真气。 陈圆圆娇笑道:“咯咯~你还是个将星之境的高手。” 那匪首自信的“哈哈”一笑,向着陈圆圆攻了过去。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自信满满的一击,根本连陈圆圆的衣角都碰触不到。 这还不是诡异的,更诡异的是,他仿佛听到来自地狱的魔音,那魔音似有若无,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聆听,眼前就闪过一道魅影。 那匪首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绝世美人,她只有了一招,甚至自己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招式,就已经被打成了重伤! 那匪首爬了起来,来不及多想自己为何输得这么惨,这也是他能够在乱世存活的原因:输了就是输了,不问原因也不找借口,马上跪地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立刻原地磕头如倒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女侠。还望女侠饶命...把小的当个屁放了。” 陈圆圆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着,可一听他后面那句多余话,立刻就想到了王简,她又是一道劲风打了过去:“哼,油嘴滑舌的狗东西!” 那匪首不敢闪躲,被那道劲风打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他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等过了些会,见陈圆圆没搭理自己,他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在小弟们的搀扶下逃之夭夭。 陈圆圆走到了村长的跟前,只见他胸口血流不止,眼见是活不了了。想到这两日村长待她还算照顾,所以她罕见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么?” 村长痛苦的看了一样晕死过去的鹂儿,口中吐着血道:“咳咳,陈姑娘,老汉想求你一件事,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女,老汉不希望她替我报仇,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活下去...”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陈圆圆冷酷无情的内心仿佛受到了一丝触动,她想到了那个寒冬的小巷,也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她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村长知道陈圆圆为人虽然冷酷无情,然而也重承诺,要么不答应,既然答应了一定会办到。 村长心愿已了,终于放下心来,他疼爱的看了一眼鹂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许久之后。 “爷爷!”鹂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爷爷,哭得撕心裂肺。 她猛然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陈圆圆的眼睛,问道:“那些人是你带来的,是不是?” 陈圆圆没有回答。 鹂儿又恨声问道:“你本来可以救我爷爷的,是不是!” 陈圆圆依旧冷酷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鹂儿慢慢的绝望了,她向陈圆圆扑了过去,痛哭道:“你是魔鬼!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等她哭的累了,陈圆圆这才开口道:“这天地间,本就是强者为尊,既然人可以吃老虎,为何老虎就不可以吃人?你弱不一定就是你有理,这天下本就该遵循天道,何为天道?天道就是慕强!没有对错,只分强弱,强者制定规则,而弱者服从规则。既然你不幸成了弱者,那就别怨天尤人。我能做的,只是顺应天道罢了:既不闻也不问。” 身处乱世,谈何无辜?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就不要祈求得到别人的保护。 第二天一早,陈圆圆又回到了村里,只见鹂儿跪在地上发呆,她跟前是六七座新坟。 陈圆圆不由得很是惊讶,她没想到鹂儿单凭自己小小的身躯,居然一晚上就挖好了这么多的坟墓,埋葬了自己的爷爷和亲人。 陈圆圆想起村长的托付,她冷冷道:“你不是一直问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这便是!外面的世界很冷,冷的让你心里发寒。想必你也知道,哭泣没有用。如果你还想出去,想要报仇,就跟过来吧。”说完将从皇宫密室内拿到的荧惑剑丢给她,不再理会她,抬脚便走了。 那荧惑剑名为剑,其实更像似一把匕首。 鹂儿磕了几个头,拜别了自己的爷爷和亲人,捡起那把匕首,她紧紧的握着,仇恨的看着陈圆圆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城。 路边有一个乞丐,他一眼就看出陈圆圆身着绫罗绸缎,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又不敢唐突佳人。他看后面的小跟班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抓住一个机会,抱着鹂儿的小腿乞道:“小姑娘,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赏我点饭钱吧。” 他这一招无往不利,往往富贵人家的小姐都厌恶他,不愿跟他过多纠缠,都会丢钱了事。 鹂儿被这乞丐缠住,她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她又听乞丐说的可怜,又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很是同情,不免停下了脚步。 “哼,你在可怜他?你最好收起你那点无用的良心。”陈圆圆头也不回的道:“如若你还想报仇,想要学上乘武功,最好死了你的悲悯之心。世上不止他一个人可怜,怜悯心是世间最无用最虚伪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值得别人的怜悯,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怜悯别人。” 鹂儿闻言一震,她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家人,他们都是善良的好人,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凭什么就死的那么惨,她怪老天爷的不公! 此时陈圆圆的声音仿佛在她幼小的心里种了一颗狼心,她怜悯的眼神慢慢变得阴暗,冷冷的看着脚边背对着自己的乞丐,缓缓的抽出荧惑,一剑刺了下去! 荧惑剑何等的锋利,那乞丐惨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了一个透心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俊秀可爱的少女会是一个杀神,自己一个将星之境的高手,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武功全无的少女手里! 原来这乞丐是李自成派到济南城的奸细,上次的武英殿大战,李自成对陈圆圆多有顾忌。李自成给了这奸细陈圆圆的画像,让他调查陈圆圆的背景和武功的境界。 这乞丐秘密的潜入了济南城,又在街上蹲守了半月有余,好不容易等到陈圆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陈圆圆,刚准备从鹂儿着手调查,没想到就断送了性命,死的着实冤枉之极。 鹂儿抽回血淋淋的匕首,冷冷道:“从今往后,我叫厉儿!” 第58章 成化鸡缸杯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也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并不是忙着训练将士,那自然有各营统领负责,他负责的是捞钱,每天操演的弹药跟烟花一样的放,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的花法,但还又不得不这么练,为的是尽快的提高士兵们的熟练度。还有粮饷,丝绸等等军资的统筹问题,他把这一大堆的乱摊子丢给沈四海,自己则专心想尽各种办法捞钱。 三日后,海天盛筵如期举行,地点就在济南城内最大的酒楼望月楼。 到了傍晚,望月楼内一派威严庄重的气氛,临近望月楼的两条街道,都已经被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封住了。即便如此,望月楼周边还是围满了无数的老百姓,他们隔着两条街望着赴宴的商人,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熟人。 “看,来了来了!” 又来了一两马车,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那人肥头大耳,衣装阔绰,装饰华美,一看就是有钱人。 “那是城西的李掌柜,前两天我还去他家买过油。” “没错,是李掌柜,想不到他家的家底这么丰厚,俺前几天还跟他借钱,他还跟俺哭穷来着。” 旁边一名商人看到这人山人海的场面,忍不住道:“早知道皇上真的会来,俺就算是卖了城外的良田,也要拍得一张座位啊!”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不一会儿,就来了二十个济南城里知名的商家。 望月楼里张灯结彩,整个宴会大厅也被分为了三层。 王简作为皇帝,坐在最上层的龙椅上。他的对面的第二层则是以山东巡抚郑玉桥为首的各级官员,最底下的两边则是二十名排到席位的豪商。 王简看着下面的这些人,只觉得他们特别的可爱,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仿佛金灿灿的大元宝般那么漂亮。 自古以来,有钱的商贾就是皇权治下的肥羊:对于皇帝来说,商人再有钱也是寄存在你那的,他想要的话随时找个由头就能取。就像大明开国时期的首富沈万三,还有后世的掏包,也是如此,你越有钱盯着你的人越多,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多,不若乖乖的交出位置,给上面属意的人来做,自己退居二线,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教书匠。 别看这些豪商在外人面前颐指气使的,可到了王简的面前,天子的神圣威严不容侵犯,他们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他们不敢乱说乱动,一个个乖的跟个小羊羔似得,都拘谨的很。 王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众位爱卿不必拘谨,朕今日与民同乐,嬴荡开怀痛饮才是。”他拍了拍手,一群歌姬款款而入,随着奏乐开始翩翩起舞。 有了一群美女的歌舞助兴,紧张的气氛开始缓和,宴会的氛围在王简和颜悦色的带动下,也开始高涨起来。 王简举起手中的空酒杯道:“大家觉得朕手中的酒杯如何?” 众人离得远,看得不真切,他们看了半天,只觉得既然是皇上的御用之物,那肯定是不同凡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即便有几个识货的商人看出个道道,可也不敢窥觊御器,只是一个劲的叫好,拍着马匹。 王简很是无语:老子举起酒杯不是让你们拍马屁的,老子要银子,要钱,懂不懂? 他道:“王承恩,拿下去给在座的各位开开眼!” 王承恩接过王简手中的酒杯,挨个的拿给豪商们细看。 梁四小心的接过酒杯,只见那酒杯呈现红绿黄三种青花纹饰,上面刻画着几只鸡,它们正在啄食一只蜈蚣,画面生动有趣,惟妙惟肖。 梁四家境殷实,也收藏过许多瓷器,但还是不由的感叹道:“皇上,此物做工精妙,色彩艳丽,品相极好,肯定是官窑之物,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啊,非天子不可得!”他看了半天,不舍的将手中的酒杯递还给王承恩。 王承恩在一旁冷笑道:“哼,算你识货,这个是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众人一听,都略显兴奋,瓷器的收藏讲究的是:“宁存成窑,不苟富贵。”可见成化官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更何况还是皇上亲口喝过的酒杯! 王简见豪商们一个个都面露贪婪之色,他眼睛一转,“哈哈”一笑道:“既然众位爱卿喜欢,那朕就割爱,将它赐予各位!” 王简刚一说完,一时间众人都呼吸急促,贪婪的盯着王简手中的成化鸡缸杯,都想将它据为己有,这可是大明两任皇帝亲自用过的杯子,价值自然不必说,说不定还沾了龙气,买回去当个传家宝再合适不过的了。 看着众人贪婪的眼神,王简又假装为难道:“可惜,可惜,你们这么多人,朕的酒杯只有一个,朕身为天子,又不能偏心,真叫朕好生为难啊!” 王简话音一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言道:“皇上,草民愿献白银五万两,求皇上将此物赐予草民!” “我呸,老郭头,皇上的酒杯岂是你配拥有的?也不怕折了你的福寿,皇上,草民愿出十万!” “我出二十万!” “草民愿出三十万!” 王简心里一喜:这些家伙真不愧是成功的商人,果然个顶个的都是人精,明明懂得我想卖杯子的意思,却顾及我皇家的脸面,提出自己主动想捐献银两,为大明做贡献,求得我的赏赐。这样一来,把酒杯的买卖行为变成了皇上的赏赐行为。 “好,既然各位如此喜欢这杯子,朕也愿成人之美,在座想要的都可以的捐饷,捐的最多的,朕将此酒杯赐予他!” 王简的话音刚落,众人开始你争我夺,一时间竞争十分的激烈。 王简笑呵呵的看着豪商们竞争,听着数字突突的往上蹦,都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最后经过激烈的竞价,这个成化斗彩鸡缸杯被梁四以六十万银两的天价收入囊中。 梁四兴奋无比的从王承恩的手中接过酒杯,他迫不及待的拿起身边的酒壶就往杯子里面倒酒。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他将美酒一饮而尽,顿时只觉得香气入鼻,仙气环绕,整个人如同升仙般妙不可言。 那酒杯乃是御杯,岂是梁四一个商人配用的? 王承恩哪能容得梁四如此无理,简直就是羞辱天子,他怒声喝道:“放肆!” 梁四被吓了一跳,他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属于大不敬之罪,感觉自己从云端坠入深渊。 他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恕罪,草民…草民一时得意忘形,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说完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祈求皇上宽恕,周围的商贾豪绅们也都吓得不敢说话。 王简看着这个前几日还想当自己“老丈人”的老家伙,贼心一想:“这倒是个抄家的好由头。”但他转念又一想:“恩...这老家伙不过是喝了点我的口水,他都不闲恶心。如果因此抄他家的话,不免有些杀鸡取卵。难免会吓着这些商人,以后再要办什么事怕是没人敢来了。” 王简这么一想,自己用一个酒杯换了他六十万两银子,也够本了。要知道,六十万两可以造好多的幼贼爱了。 “梁四踊跃捐饷,也是为朕的大明做出了贡献。王承恩,依朕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梁四得到宽恕,顿时感恩道:“草民谢皇上不杀之恩,愿意再捐五万两。” 王简又平白无故的赚了五万两,他高兴的举起酒杯:“好!梁掌柜忠君体国,朕替天下苍生敬梁掌柜的。” 梁四赶忙换了一个新的酒杯,那个鸡缸杯他说什么也不敢再用了。 众人见梁四犯了死罪,皇上不但不怪罪,反而温言安慰被吓坏了的梁四,一个个都越发的放荡了。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宴会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众人觥筹交错之间,巡抚郑玉桥偷偷向手下的一名叫韦忠辉的商人使了个眼色,那韦忠辉是济南城西酒庄的老板,家境殷实,他家酿的秋露白更是酒中一绝,是济南府远近闻名的名酒。元代文豪许有壬曾喝过他家的秋露白,也赞不绝口,当场作诗“秋露白酒热,卧间糟声喜。” 韦忠辉出列敬酒道:“皇上,小民幸得天恩,实感皇恩好荡,愿大明国祚永存,国运昌隆!” 有了韦忠辉的带头,底下的商人和官员也都相似约好了一样,那马匹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拍,轮番的给王简敬酒。 王简本来就好面子,又被吹捧的心情愉悦,自然来者不拒。 但是,他本来酒量就小,又架不住底下人的轮番敬酒,不久便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王简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天色也已然晚了,海天盛筵在一排祥和的氛围中散了场。 本来王简准备回听雨轩,但是在郑玉桥却说听雨轩太小,不适合皇上居住,他安排了一处新的园子,比听雨轩更大更舒适。 由几名丫鬟带路,醉醺醺的王简在瑶儿的搀扶下,坐着龙辇来到了郑玉桥新给他安排的行宫--秋柳园。 穿过几道曲径通幽的长廊,便来到了内院,院中还有一个池塘。六月的天气已属初夏,池中有几株荷花早已盛开,再加上垂柳的倒影在月色的微光中荡漾,倒也显得几分诗情画意。 可惜王简无暇欣赏这片美景,酒量小的他只想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他来到园东的一排卧房,主卧的房门却是闭着的。不等瑶儿推门,王简便一脚将门踹开,房门“嘭”的一声,随后他便听到屋内“呀”的一声惊叫。王简还以为是喝多了出现了幻听,晃了晃脑袋走了进去。 进了内屋,便见桌子上有两个烛台,上面的蜡烛正在燃烧。整个屋子的摆设不像是平常的卧室,倒像是女子的闺房。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而月洞床上则有一名静坐的白衣少女,她双手叠加平放在膝上,想来那声惊叫便是她发出来的。 由于她侧身而坐,王简只看到一个侧颜,酒气立马醒了一半。他只觉惊为天人:面部皮肤白皙透红,一弯细长柳叶眉,一双凤眼低垂导致双眸显得不是很大,却很是明亮,由于侧身,她的琼鼻显得更加的挺立,一呼一吸之间整个人也更加的动人。 王简一眼就认出床上的人是前几日才认识的锦书--王浅浅。 几日不见,她却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 王简以为进错了房间,唐突了佳人,他挠了挠头倒有一些不好意思。 就在王简准备抬腿出去的时候,后面的丫鬟道:“皇上请安心就寝,奴婢等告退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瑶儿从小就在内宫中长大,自然懂得郑玉桥的用意,她也懂事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王简也完全懵逼了:怎么个意思,这是要侍寝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他顿时激动万分龙心大悦。 可是没过多久,王简又踌躇了起来:硬上吧,好像不合适,可这聊天培养感情,他也不擅长。 就在他踌躇的当口,床边王浅浅轻颤的开口道:“皇上...” 王浅浅合衣躺在了床的内侧,把王简凉在了一边。此时的王浅浅也是呼吸急促,紧张万分,作为一名从小饱读诗书,远近闻名的才女,她实在不知该如何侍奉男人,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郑玉桥逼迫的。 王简不懂个中详情,又在酒精的催发之下,如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一般来到床边:这可是她自愿的,不是我逼的啊。 反正事已至此,王简也索性爬上了月洞床,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身看着佳人。 就在王简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王浅浅猛的一下惊醒,推开王简惊叫道:“不要!!”力气之大,差点而没把毫无防备的王简推下了床。 王浅浅一脸委屈,两眼噙着泪珠看着王简,双手紧紧的护住胸口,不停的摇头。 看她被吓得不轻,王简只得无比郁闷的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温柔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第59章 床很大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其实在古代,人们为了巴结讨好达官显贵,将绝世美人或者自家的姬妾送人,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最著名的莫过于“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将怀了孕的姬妾送给异人,生下了秦始皇。还有千古第一词人苏东坡,他也将怀孕了的姬妾送给友人。那妾侍名叫春娘,苏东坡欲拿她换一匹白马,结果她羞愤难当,撞槐树而死。 王简作为穿越过来的人,自然不懂这种潜规则,而且对这种潜规则很是反感。倒不是说反感有美女自荐枕席,而是反感郑玉桥逼迫王浅浅,还借着宴会的机会操弄自己。 他心里顿时有一丝疑惑:该不会她跟郑玉桥商量好了,一起给我下套吧? 见王简有几分轻视之意,王浅浅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委屈的哭了,她道:“皇上,郑伯父只是与家父有旧,对民女绝无半点不轨。他又恐流言蜚语,这才设局将皇上引来此处,让民女侍奉皇上。一来以杜悠悠之口,二来也为民女寻一去处,不至受人侮辱。” 好一个聪明敏锐,心思玲珑的才女! 王浅浅三两句话就打消了王简的疑虑,王简不得不佩服她的聪颖,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她就读懂了自己的心。 王浅浅的一番说辞倒让王简不好意思发作了。 王简问道:“是郑玉桥逼你的?” 王浅浅摇了摇头道:“不,皇上,是民女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还差点把我推下床?你当我傻呀。 这丫头太聪明了,既然她洞悉了郑玉桥的图谋,但她又没有反抗,反而顺从了郑玉桥的安排,她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求皇上开恩,赦免郑伯父欺瞒之罪,否则民女便长跪不起。” 因为跪姿的关系,王浅浅胸前贴身的衣物敞开,顿时让王简能够一览众山小,此时他巴不得王浅浅长跪不起。 许久,王浅浅没听到王简说话,于是抬起头,正迎上王简色咪咪的眼神,她顿时“呀”的一声惊叫,急忙又用双手掩着胸口,防止春光外泄。 偷窥被抓个现行,王简不由得老脸一红,他本来就酒量小,又被灌了一晚上,现在血气一上涌,顿时觉得胃里难受的紧,突然,他趴在墙角“哇哇”的吐了起来。 “皇上,您没事吧?”王浅浅见他吐得厉害,小声的问道。 “额,朕没事,只是有点晕奶。”王简实话实说道。 “晕奶?莫不是喝的是马奶酒?是的呢,听人说马奶酒后劲很大,寻常男人早就爬下了,要不是皇上天命护佑,神勇不凡,还能坚持到现在?”王浅浅想道。 她下了床,批了件外衣,就去打了热水回来。她小手轻拍着王简的后背,在一旁细心的照料王简。 王简感觉自己的胃都快吐了出来,终于好受了些,他涑完口,舒坦的趴在床上懒得再动了。 “皇上...”王浅浅半跪在床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简趴了一会,让一个美女在床边坐一宿也不合适,他又坐起来:“这么着吧,你睡床上,朕...” 王浅浅小脸紧张的看着他。 王简一指房内的长桌道:“朕去那睡好了。”他对于住宿条件没什么要求,有张床,有个枕头就能睡。 虽然是初夏,可夜间还是有些凉,见王简睡在长桌上一动不动,王浅浅有些担心他,开始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就在王简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道:“皇上,你会不会瞧不起民女?” “嗯?怎么会这么说?” 王浅浅怯怯道:“民女...民女不知羞耻,甘愿侍..侍奉皇上。” “人因为生存问题,难免会受到一点点的诱惑,你差点儿把朕推下床摔个屁蹲,说明你经受住了这种诱惑,朕又怎么会瞧不起你?” 王浅浅喃喃道:“经受住了诱惑?” 其实,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真的经受住了诱惑,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皇上,我...”王浅浅还想说些什么。 王简无奈的又爬了起来,他喝多了难受,现在头痛欲裂,实在是很困。 他知道,自己不安抚好王浅浅,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两人今天晚上谁都别想睡得安稳。 他来到床边,亲自替王浅浅掩饰好贴身的衣物,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呜...好困,睡觉吧。” 见王浅浅还是有些疑虑,他又道:“别多想了,你并不是谁的私有物品,也并不是任人摆布的货物,你是朕请来的尊贵客人,知道了吗?” 王浅浅心里甜甜的,她知道王简是照顾自己的颜面,她觉得王简霸道的时候让人害怕,温柔的时候又让人感觉到温暖。 她哪里知道,王简实在是有色心没色力,因为喝多了酒太难受了,实在提不起兴致,只想早早的睡觉,怕吵而已。 “皇上,我是想说,床很大...” 入了深夜,天气渐凉。王浅浅刚开始还缩在角落,跟王简一人睡半边,可半夜睡着之后,便不知不觉猫入王简的怀里。 第二天大清早,瑶儿就送来洗漱用具,昨晚貌似这屋里的动静还不小,她听丫鬟说王浅浅忙前忙后的,又是端热水又是要毛巾的忙了半宿。 瑶儿鬼头鬼脑的往床上瞧,也没看出什么,小脸不免有些失望。 王简没好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乱看什么呢!” 瑶儿“嘿嘿”一笑,这一笑倒是王浅浅不好意思起来,羞红着脸躲在薄被里。 王简问道:“崔大壮可有消息?” 瑶儿边伺候王简洗漱,点点头道:“恩,崔大哥传来消息了,说他平定了登莱二府官道附近的匪寇,而且按照您的旨意,迁两府的百姓共计六十余万,估计现在已经到了莱阳城。” 王简有点担心,这兵荒马乱的,崔大壮只带着三千多人,还要保护沿途六十万百姓的安全,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 “唉。”王简也值得叹了一口气,自己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东厂的十三太保已经全部都派往济南周边的各州县,协助各州县的官员迁移民众。马媤媤抽身不得,她统领着铁血军团要防备清兵南下,陈圆圆武艺高强,但是又请不动。至于其他的,像似祖大弼等,又都是带兵的粗人,让他们去做迁民这么细心的事,恐怕也会心生不满,半路要是再劫掠百姓,出了乱子,搞不好又不好收拾。 第60章 秋柳园中的植物园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瑶儿不忍心见王简犯愁,她岔开话题道:“皇帝哥哥,这园子可真美,到处都是奴奇花异草,有好多奴婢都不认识呢。” 果然,这个话题引起了王简的兴趣:“哦?还有你不认识的?” 瑶儿道:“嗯,有些花草就连《本草纲目》都没有记载,奴婢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熟话说医武不分家,武英殿作为紫禁城的武库,不仅有各种武功秘籍,也有许多的医书典籍。当初瑶儿作为一个小宫女在武英殿当值,一有空闲就翻阅武英殿里的医书典籍,特别是文林郎李时珍亲自撰写以及注释的《本草纲目》,她更是反复的研读,里面记载的各种奇异花草,她都熟记于心。 王简听瑶儿这么说,也很是惊奇。 与瑶儿的闲聊间,王浅浅也已起床,边与瑶儿一起服侍王简穿衣边接话道:“皇上,那些花草民女知道,是民女那不争气的哥哥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 王简假装不爽道:“别皇上皇上的,叫得生分了,朕出京时曾化名王简,不如我们就按照民间的称呼,我也不称朕了,而你呢就叫我‘简哥哥’,如何?” “这...”王浅浅一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直到王简故意板起脸来说是圣旨,她才害羞的叫了一句“简哥哥”。 瑶儿天真浪漫,毫无争宠之心,也马上给她行礼道:“奴婢见过浅姐姐。” 瑶儿一句谦让的“姐姐”,立刻就获得了王浅浅的喜爱。 王浅浅也受宠若惊,急忙回礼。 两女见礼完毕,王简才问道:“那你弟弟人呢?” 王浅浅叹气道:“起先家父在时,家道殷实,他若是喜爱名花异草,花大把银两买来也无妨,可后来,我弟弟听说有人从南边带了一株奇花,十分罕见,那人出价又高,他哪有银子买?于是,他便去了如意坊,想赢点银子回来,不想又欠下许多赌债,前几日就被如意坊给扣下了。” 王简见她伤心,也很是心疼她:“你弟弟的事你放心,有我呢,我派人去接回来便是。走,现在带我逛逛你家的园子。”说完就拉起王浅浅的玉手往外走。 这一次王浅浅并未躲闪,任由王简抓着。她的手指修长温润,王简抓在手中顿觉一股凉意沁入手心,很是舒坦。 三人来到秋柳园的花园,一路上王简都牵着她,六月的暑气说轻也不轻,两人的手心紧紧抓在一起,居然没有半点汗渍。 花园在秋柳园的东北角,它一点也不像是寻常富态人家的后花园,整个布置更像是后世的植物园。 整座花园里到处都种满了怪异的植物,品种之丰富,植株之多,就连王简都不曾见过,怪不得瑶儿说此园奇特,说是“繁花似锦,奇花异卉”都不为过。 王浅浅边走边埋怨道:“简哥哥,这些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种的,他整日里都花天酒地的,也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王简刚开始也只是存着携美游园的心思,但很快他就被几株植物给吸引了,那几株植物上还挂着几颗浑圆粉红的果实,很是惹眼。 王简走近一瞧,揉了揉眼睛惊叫道:“西红柿!” “什么?皇帝哥哥,你说它叫西红柿?”瑶儿刚还在研究一颗多肉植物,听到王简惊叫也靠了过来道。 “哈哈!”王简很是兴奋,穿越过来两个多月,终于见着自己熟悉的,也是最爱的食材,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瑶儿歪着小脑袋盯着眼前的奇怪植物看,她伸手摘下一颗,也很是疑惑:“这也是柿子么?好像跟平常的柿子不太一样,但是,柿子不都是长在树上的么?” 王浅浅也看着瑶儿手中那颗红色中泛绿的果实,问道:“它叫西红柿么?” “是咯,它就叫西红柿,肉质多汁,味道酸甜。”王简也兴奋的摘下一颗,就要咬。 王浅浅劝道:“简哥哥,我弟弟也只是把它当作观赏之物,也不曾食用过,小心有毒呀!” 瑶儿也怕王简中毒,急忙阻止他道:“皇帝哥哥,还是奴婢来尝吧。” 王简见她们都为自己担心,亲昵的捏了捏瑶儿的小脸,调笑道:“怎么,遇上好吃的就要跟我抢?”说完他就咬了一口。 瑶儿急忙争辩道:“不是的。”她也知道王简是在取笑,还是弄了一个大红脸。 那西红柿入口只觉酸涩,谈不上有多甜,倒像是没有熟透一样,但瞧它的色泽,很是鲜红,也不像没熟啊。 王简想了一想也就明了,想必这才是它的最原始味道,只不过后世经过了改良而已。 他不禁有些失望,又摘下两颗分给王浅浅和瑶儿道:“你们也尝尝,味道好极了,酸甜多汁。” 两女闻言,也接过西红柿各自咬了一大口,顿时觉得酸涩无比。 “啊,呸呸呸...” 特别是瑶儿,王简故意给她一颗半熟的青色西红柿,她一张小脸被酸的挤作一团,秀眉紧蹙,小嘴微嘟,蠢萌蠢萌的很是好玩。 见自己的恶作剧得逞,王简“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哥哥,你骗人!” 瑶儿最先反映过来,不依的抱着王简的胳膊撒娇,王浅浅也是一脸的娇嗔。 可没笑一会,王简便有了更加惊喜的发现。只见那几株西红柿的旁边一处不起眼的空地,长着一片与竹叶菜像似的植物,只不过叶子比竹叶菜要宽大许多,等他刨开土一看,更是惊喜: 果然是番薯! “你弟弟居然还种这个?”王简被彻底震惊了。 “简哥哥,你说什么?”王浅浅也被问的莫名其妙。 王简急忙问道:“这个,就是这个番薯,哪里来的?!” 王浅浅见王简提着一串大块根茎形状的植物激动得像个孩子,她仔细的想了想道:“好像是一个从南边来的商人卖给我弟弟的,说是能吃,可我弟弟叫下人炒了一盘,我也吃过,味道也就一般般,就丢弃在这,没想到长出了这么一大片。” 王浅浅也很是费解,味道一般的青菜叶居然能让王简如此的激动。 王简很是无语,他没想到王浅浅的弟弟居然把番薯的叶子当作青菜给炒了,还嫌弃番薯叶子的味道不好;而把真正能吃的宝贝根茎给丢弃掉,这简直就是跟买椟还珠一样蠢! 随后的发现让王简越发的兴奋,他陆续发现了土豆,玉米等农作物;甚至还有几株辣椒,它们也被愚蠢的王士祯的当作观赏植物,养在了花盆里。 第61章 吃喝嫖赌的天才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一上午的发现让王简兴奋无比,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后来清朝的人口之所以能够指数级的爆炸式增长,与这些新的农作物传入华夏有密切的关系。 大明湖畔天心水画亭里,王简边吃着瑶儿准备的美食边道:“浅浅,你弟弟真是个人才。”,他赞不绝口道:“不,是我大明的旷世奇才!” 王浅浅一脸担忧的看着王简:莫不是吃那西红柿中了什么毒,不然怎么胡言乱语了?我那弟弟就是个纨绔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算哪门子的人才。 王士祯都快被赌场扣押三天了,王浅浅担忧的问道:“简哥哥,我那弟弟...” “哦。差点忘了,承恩,快去如意坊,把王士祯给朕带回来,朕要重重赏他。”王简咬了一口肥而不腻的把子肉边对旁边守候一旁的王承恩道。 王承恩领命而去。 “坐下来,你也陪我吃点。”不知怎的,王简特别喜欢王浅浅,只要她在旁边,不但有股子清香凉爽之气,更主要的是还能让王简心神平静。 王简夹了块肉放她碗里,可王浅浅并未动筷子,她歉意道:“简哥哥,民女平日里只吃素食。” 王简听她这么说,又上下打量着她:一身洁白的素衣,身上毫无金玉配饰,仿佛那金玉之物都太过俗气,配不上她精致素雅的气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看着王浅浅惊为天人的容颜,王简不由得想到了陈圆圆,她和陈圆圆如同两个世界的人,陈圆圆丰盈妖艳,王浅浅纤瘦温婉。 瑶儿听她不吃荤,端了碗甜沫给她:“浅姐姐,那你吃这个。” 王浅浅感激的看了瑶儿一眼,道了一声“谢谢”,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瑶儿,圆圆哪去了?”王简看似随意的问道,自从那日白鹿书院之后,便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瑶儿抿嘴一笑:明明很想人家,却老是装不在乎。她并未戳穿王简,答道:“圆圆姐今早就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没睡醒呢。她还带回了一个丫头,皇帝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江南琵琶曲,山东锦中书。”这是这个世界被广为传颂的明末双绝。 王浅浅刚听到“陈圆圆”这个与她齐名的歌姬,心思微微一动,而后又装作漫不经心的吃着甜沫。王简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倒是让瑶儿看在了眼里。 “哦?带回来个丫头?”王简也很是好奇,按照陈圆圆的脾气,她一向独来独往,她原意亲近的人除了她的义父王承恩,就只有单纯善良的瑶儿了。 王简也知道,陈圆圆之所以呆在自己身边,除了无处可去,很大一部分原意也是因为她的义父王承恩。 “是呀,那丫头,嗯,怎么说呢,有点煞气,阴着个小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瑶儿颇有微词道,她今早刚被那丫头骂过呢。 王简一听,有点乐了,这倒符合陈圆圆奇葩的个性,真是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丫鬟。 济南城里最繁华的两条街,一条名为凤凰街,一条名为碧梧街。自古黄赌不分家,如果说凤凰街是因秦楼楚馆而得名,那么碧梧街就是意喻凤栖梧桐,碧梧街赌坊众多,这如意坊就坐落在城西的碧梧街。 王承恩来到了如意坊,陪同王承恩的是同知李四端。 话说这如意坊的老板也很会做人,为了巴结李四端,白送给李四端两层的干股,平日里,李四端对如意坊也颇多照顾,即便是如意坊的老板追赌债逼得别人家破人亡,李四端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理说李四端收了如意坊的银子,不该跟如意坊为难,可今日是皇上身边的东厂厂督王公公亲自来找他要人,不得已他也只得亲自出马。 李四端摆着官威喝道:“沈老大,快给本官滚出来。” 沈老大本名沈大,从小就没人管,吃百家饭长大的,周围的邻里都喊他沈家老大,后来他混出了名堂,沈家老大便成了诨名沈老大。 此刻,他正抱着从凤凰街的青楼里找来的窑姐快活,一听手下报告说同知大人亲自带人把他的赌场围了,他连忙跑了出来。 沈老大瞧这架势,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小的沈大参见李大人,不知李大人找小的有何贵干?” “沈老大,你可知罪?” “李大人,不知小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李四端看了王承恩一眼,“哼,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喝道:“来人,把他绑咯!” 济南城里早有传闻,如意坊的主人沈老大的武功深不可测,不然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穷光蛋,又如何能开赌场? 可此刻他却没有反抗,任由左右两名大汉将自己绑起来。 李四端又看向王承恩,谄媚道:“王公公,你看….” 王承恩端坐在上座,慢悠悠道:“杂家只要王士祯,至于其他人嘛,杂家无权过问。” 沈老大看到李四端的态度,显然是对那太监惟命是从,他内心狂呼一声:成了! 虽然内心很是激动,可戏还是要做足,他奋力挣扎道:“小的无罪,小的冤枉啊!” 李四端接话道:“你有何冤?本府问你,王公子何在?” 沈老大装糊涂道:“王公子,哪个王公子?” “少跟本官装糊涂,当然是秋柳园的王士祯王公子!”李四端又提醒了一句:“小心答话,要是王公子少了一根汗毛,小心你的脑袋!” 沈老大道:“是...是,小的确实冤枉啊,王公子此刻就在楼上,小人这三日里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从不曾亏待他,不信的话,小人带您去。” 李四端示意左右给他松绑,一行人来到了楼上。 对于赌徒来说,楼下发生了什么都与他们无关,就算是楼下着了火,有些狂热的赌徒也未必会理会。 此时的王士祯就是那种狂热的赌徒,他果然如沈老大所言,左右手各搂着一名窑姐,风流快活得很,他的身前也堆满了银两,他不时的大嚷大叫,赌的兴高采烈。 第62章 狠毒的少女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三日之前,王士祯看中了一颗奇草,那草的叶子细细长长的均匀分布在茎上,人轻轻一碰触它,叶子就会立即闭合。一颗草居然像个娇羞的少女,让王士祯连连称奇。而且那奇草还能开花,开的花粉嫩粉嫩的,酷似一颗绒球。 以前,王士祯大手大脚惯了,看上了也不还价,直接就买回家;可秋柳园的今时不比往日了,他却没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为了弄钱买这株奇草,他只好进了如意坊碰碰运气。 沈老大对他也不错,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有求必应,只是被不许他离开如意坊寸步,对外只说他欠了赌债,被沈老大扣下了。 王士祯在如意坊里有的吃有的玩,也乐得逍遥快活。 王承恩走到他跟前问道:“你就是王士祯?” 王士祯头也没回,两眼死死的盯着筛盅嚷嚷道:“滚开,别耽误本公子赢钱。”“大,大,开大,大大大…” “哈哈,三四五,大,给钱,快给钱...” 说来也怪,往日里王士祯都是输多赢少,可自从三日前被扣在了如意坊之后,他忽然时来运转,不说把把都赢,但基本上都是赢多输少,而且算下来,几乎每日都在赢钱。 王承恩很无奈,要是别人这么对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这是王简指明要的人,而且他的姐姐相貌端庄,才华出众,想必日后肯定贵不可言。 不看僧面看佛面,王承恩没有硬来,他只得扭头问沈老大道:“他便是王士祯?” 沈老大见王承恩面容红润,并没有一般太监的那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而且他步幅稳健,气息沉稳,一看就是高手,难怪就连同知李大人都对这位公公敬重有加。 他也小心的回答道:“是,是,公公,小的每日都派专人伺候,只差把他当爷给供起来了。” 王承恩没有废话,他一指王士祯道:“带走。” 立刻,两名锦衣卫听命,一人架住王士祯的一只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喂...喂,你们做什么啊,我的银子还没拿...沈老大...救我...快救我啊!” 见一众官兵都走了,一名外号叫麻子的手下凑到沈老大身边道:“老大,这姓王的孙子终于走了,要不是老大吩咐好伺候好他,小弟我早就想把他剁了喂猪。” “哼哼,要不是你小子机灵,老子岂会用你伺候他?” “老大,这孙子也太难伺候了,不是嫌饭菜不合胃口,就是嫌窑姐长得丑,我呸,不就是个破落教授的公子吗,真把自己当个读书人了!”麻子越说越气,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读书人?他算哪门子的读书人,整日里吃喝嫖赌,连个功名都考不上。” 麻子好奇的问道:“老大,咱们干嘛巴结他啊,一个纨绔的二世祖,还穷的叮当响。” 沈老大淫笑道:“嘿嘿,你小子懂个屁,等你有一名国色天香的姐姐,你小子就懂了。” 麻子拍着马匹道:“小弟要是有个姐姐,甭管长的好看不好看,肯定孝敬给您。” 沈老大看着长得跟个歪瓜裂枣似的麻子,踹了他一脚道:“滚!”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老大,他姐姐俺们见过,那叫一个美啊,跟个天仙似的,要是能让俺摸一把,就是叫俺去死,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名鹰钩鼻子的汉子闻言也是心思一动,也道:“大当家的,咱们是不是...” 其他手下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沈老大。 沈老大冷冷道:“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在济南城呆下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如果自己动了山东士子们心目中的女神--锦书王浅浅,那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秋柳园的天心亭。 等到王浅浅吃完碗里的甜沫,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作为一名传统儒家教导出来的才女,她吃东西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很是优雅动人。 王简性子急,就连吃饭也习惯了狼吞虎咽,可他却原意陪着王浅浅慢慢的吃,直到陪着她一起吃完。 见王浅浅终于把最后一口甜沫吃完,王简自言自语道:“圆圆应该起床了吧?” “嗯,往日这个时辰都是奴婢给她送的早膳。”瑶儿答道。 今天上午的一番奇遇,解决了王简心头的大难题,他很是高兴,便道:“她住在哪儿?” 瑶儿道:“昨晚圆圆姐回来的时候,皇帝哥哥已然入睡了,是王公公安排圆圆姐住进了绝世楼。” 绝世楼是秋柳园东南角的一处独立的小楼,是园内最高的建筑,一共有三层,从上而下可以俯瞰整座园子。 王简道:“东西呢,给我,我给她送去吧。” “要奴婢陪你去么?”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你陪着浅浅说说话。” 瑶儿甜甜一笑,让丫鬟拿来刚刚准备好的暖玉食盒,王简接过食盒,便让丫鬟带路,去了绝世楼。 见王简走远,王浅浅问道:“瑶儿妹妹,不知这陈圆圆是何人?” “你是问圆圆姐呀,是奴婢的大恩人呢,当初闯贼破城...”瑶儿把陈圆圆如何救她和王简,又是如何大展神威打退了李自成,说书般的都讲给王浅浅听。 于是两女便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走过几道回廊,王简便来到了绝世楼。 王简刚进屋,便不知从哪蹦出来一名少女拦住了他,那少女长得有骨子英气,真如瑶儿所言,俊秀的小脸满是煞气。 那少女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王简见这少女十三四岁,还很稚嫩,便挤了一个自以为温暖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道:“额,我是给圆圆送早饭的,她起来了没有呀?” “你是说那贼婆娘?她不在!”少女断然道。 “贼婆娘?”王简内心一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说谁是贼婆娘?” “就是楼上睡觉的那个,贼婆娘,女魔鬼!”少女生怕王简没听清,又转头对着楼上大声咒骂了一遍。 王简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这么称呼你主子的?”在王简看来,这少女既然是陈圆圆从外面带回来的,应该是主仆无误,可似乎哪里又不对劲。 “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说了不在就不在,快点滚,不然我就杀了你!”少女凶巴巴道。 王简都被她弄得懵逼了:“奇葩,真是奇葩。” 王简自然没把这奇葩少女的威胁当真,他轻轻扒拉开少女,抬脚便向楼上走去。 没想到他刚上了两层台阶,背后竟然传来了金属划破空气的破空之声。 “这丫头好是狠毒!” 第63章 硬气的少女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没想到少女真的会杀他,他感觉到危险,急忙侧身一躲,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身后的致命一击,但衣袖还是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臂也被刺破,流了血。 那少女没想到自己的偷袭会被人躲过,她一个箭步收不住脚,不小心一下子冲过了头,贴着王简的身旁而过,被王简一把抓住了手腕。 “荧惑!” 王简自然认得少女手中那把差点刺中他的匕首,这匕首名叫荧惑,也是一件皇宫密室内的神兵,是陈圆圆的贴身之物。 王简想到:奇怪,陈圆圆怎么把荧惑给了她,这似乎毫无武功,刚才从背后偷袭我的那一剑应该也是胡乱刺出的。 王简为了救琪儿失去了帝魂,要不是这半个多月,他从头再来,勤加苦练,肯定会被这少女一剑刺死。 想到自己差点儿被这小丫头杀了,王简怒道:“你怎得如此狠毒?”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少女不住的挣扎,怎奈王简的力量比她大的多。 王简道:“放开你?你幸好遇上我,要是别人没有防备,还不一剑被你给刺死!” 少女毫无愧意,她依旧强辩道:“就是被杀也是他们活该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这丫头怎么如此的漠视生命,对于杀人,居然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 “你!”王简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虽然冲动,爱揍人,那也是为了让别人听自己讲道理,因为只有揍服了别人,自己说的话别人才原意听。 王简扪心自问,自己除了在战场上逼不得已,他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即便是战场上,对待的是敌人,王简也是能放就放,能不杀就不杀。 既然拥有荧惑,想必也是陈圆圆的人,因为以陈圆圆的性格断不会把荧惑给一个陌生人。 王简虽然恼怒她的狠毒,也不想与她为难,便夺过荧惑,封住她的穴道,“啪”的一下用剑身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将她拍飞了出去。 那少女摔在地上还不服气,不停的咒骂,王简也懒得理会,抬腿便上了楼。 上了楼,只见陈圆圆在一张楠木架子床上海棠春睡,睡觉的身姿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虽不雅观,却很是销魂,薄被也早被踢到一边,露出一双白玉般的长腿,胸前也是若隐若现。 王简站立一旁大饱眼福,差点儿没流出口水出来,他正看得高兴,耳边传来陈圆圆幽幽的声音:“看够了么?” 陈圆圆翻了个身,将薄被又盖在自己身上。 “额,没看够。”王简道,还特意显露出一种意犹未尽嬴荡的笑容。 果然,陈圆圆又要生气,王简赶忙赔礼道:“我是来给你送吃的,怕你玩了一晚没吃饭,饿着了。” 陈圆圆一听,心里稍稍有些感动,她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道:“放那吧,你可以走了。” “好吧,那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王简把食盒还有荧惑放到床边柜子上,走了出去。 王简来到楼下,那么少女还爬在地上叫骂。 六月正午的太阳不是很毒,可晒久了也不好受。要是寻常这个年纪的少女,早就委屈哭泣了,可她愤怒的看着王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并无哭泣或者求饶之意。 “唉,明明长的很清纯,可惜戾气太重,受点教训也好。”王简心里想到,摇摇头并未理会那少女便走了。 陈圆圆被王简打扰了睡懒觉的兴致,洗漱一番来到楼下。 少女一见陈圆圆出来,便扭过头去不看陈圆圆。她倒很是硬气,毫无向陈圆圆求助之意。 少女并不知道,王简点的穴道最多只能封她一个时辰而已,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然就解开了。 陈圆圆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以为意,虚空一弹,解了她的穴道,说道:“我现在出去一趟,屋里有吃的,你吃饱了再跟来,不然可没力气习武报仇。” 少女站了起来,见陈圆圆走远,很想跟过去,可踌躇片刻便进了屋。 陈圆圆刚走到门口,便见到王承恩领着两个锦衣卫架着一个人过来。 “圆圆见过义父。”陈圆圆欠身行礼道。 还没等王承恩说话,王士祯两眼放光,他不停的上下打量陈圆圆,只觉得眼前的美人跟天仙一般,比他的姐姐一样美。 他挣扎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可惜不论他怎么喊,那两个锦衣卫还是死死的架着他。 王承恩高兴道:“是圆圆啊,这几天玩得可好?” 他真心把陈圆圆当亲生女儿般看待,知道现在陈圆圆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很是替她高兴,只希望她无忧无虑的,最好再跟皇上好上,自己也能抱个孙子。 “嗯,还行。”陈圆圆随口一问:“义父,他是?” “快放我下来啊! 王士祯一路上都在吵闹,都快把那两锦衣卫烦死了,他们突然一松手。 “啊...”王士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他顾不得屁股痛,他激动道:“你就是陈圆圆?小生知道你,江南名妓的大名小生早就久仰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现在很少有人敢当面说陈圆圆那不堪的过去,陈圆圆不由得俏脸一冷。 王士祯的口无遮拦引起了陈圆圆的不快,但他丝毫没有察觉,他还故意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站姿道:“小生名叫王士祯,乃是前任济南府教授的孙子,也是这秋柳园的主人,”见陈圆圆没搭理自己,他继续道:“小生不嫌弃姑娘的出身,只求能娶姑娘为妻,余生足矣,求姑娘成全!” 陈圆圆厌烦王士祯,懒得搭理他,问王承恩道:“义父,这浑人您抓来做什么?” 王承恩瞧王士祯看陈圆圆的那种眼巴巴的眼神,想必就算打他,他也不会再跑了,便也懒得再看住他。 王士祯对陈圆圆道:“唉,义父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带他面圣...”他把王简早上的吩咐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皇上昨晚便是在他姐姐那休息的。” 王承恩的本意是提醒陈圆圆,别对皇上那么冷漠,不然皇上会另结新欢。 不想陈圆圆并未会意,反而心里发酸。看着眼前这个凭着床帏而飞黄腾达的纨绔子弟,不由得更加厌恶。顺带着,她对于早上王简亲自送来早餐的一丝感动,也荡然无存。 第64章 私闯军营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陈圆圆“哦”了一声,莫名的有一些不高兴,便欲离开。 王士祯哪里容得天仙般的美人就这么走了,急忙拦住她的去路,在她跟前一通吹嘘恭维,再加上他口无遮拦,惹得陈圆圆恼怒不已。 陈圆圆刚准备动手教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名少女,对着王士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胖揍。 话说那少女正是厉儿,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打起王士祯倒是绰绰有余。 之前陈圆圆走后,厉儿进屋之后胡乱的塞了几口,便来追陈圆圆,厉儿早上被王简教训了一顿,生着气,正愁没处发泄,刚巧见陈圆圆被王士祯缠住,便不由分说上来一通暴打。 一路走来,王承恩和那两名锦衣卫也早已对王士祯厌烦不已,见他挨揍,也乐得袖手旁观。 王士祯被打的抱头鼠窜,他边跑边叫:“疼啊...” 厉儿打了一会儿,陈圆圆怕王承恩等会不好跟王简交代,于是出口制止道:“好了,厉儿,别打了。” 厉儿也打的有些累了,这才愤愤的住了手。 而王士祯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好在都只是一些皮肉之苦。 王承恩作为王道之境的高手,却看出了些许门道: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被陈圆圆带回来一晚上,就能将王士祯这个成年男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份武学天赋很是难得。 王承恩诧异的问道:“圆圆,她是?” 陈圆圆答道:“她叫厉儿,是女儿新收的侍女。” 厉儿却恨声道:“我才不是你的侍女,你是我的仇人,你记住,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王承恩也是第一次见戾气如此之重的少女,惊讶之心不亚于早上的王简,不过他相信陈圆圆既然收留了厉儿,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也就没多问。 陈圆圆只把厉儿的警告当作戏言,根本不以为意,她笑道:“想杀我?那你可得努力咯~” 厉儿捏着小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陈圆圆。 “义父,女儿还有事,先走了。” “厉儿,我们走。” 陈圆圆说完便走了,厉儿虽然不知道陈圆圆要带她去哪,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王承恩看着这对奇葩的主仆,摇了摇头,让那两锦衣卫抓起王士祯向着后花园走去。 陈圆圆带着厉儿来到了城郊马媤媤的关宁铁骑营的驻地,由于铁骑营沿途收拢各卫所驻军,已经扩充到了一万人。 二人还没来到营门口,远远的就被守卫士兵拦住了。 一名哨兵远远的喊道:“站住,什么人胆敢私闯铁骑营?” 陈圆圆并未被喝止住,反而领着厉儿继续靠近军营。 那哨兵远远的看见是两名女子,以为是哪家走迷路的姑娘。喝斥几声,想让她们离开,可没想到她们并不怕,而且越走越近。 等到带头的陈圆圆走到跟前,那哨兵不由得被陈圆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美貌惊呆了。 铁骑营作为马媤媤的亲兵营,军纪十分的严明,而且士兵们都以自己是武妃娘娘的亲兵为荣,武妃娘娘就是天上的一轮明月,英明皎洁又光辉四射。 在铁骑营士兵的心中,他们只有一个神明,那就是武妃娘娘马媤媤! 不管闯营的人相貌如何,哪怕是天上的仙女,胆敢私闯铁骑营,就必须杀无赦! 所以那哨兵也只是失神了片刻,他回过神来,喝道:“再不站住,我不客气了!” 他见陈圆圆毫无退却的意思,举起长枪剑便刺。 陈圆圆抬起衣袖一拂,便将那哨兵掀翻在地,而后继续向着大营走去。一队巡逻的士兵刚好路过,见有人闯营,二话不说便向着陈圆圆冲杀过来。 可惜他们也不是陈圆圆的对手,只坚持了片刻,也被打翻在地。更多的士兵听说有两个漂亮姑娘闯营,还连续打倒了数十人,都蜂拥的围了过来。 于是很快便来了近百人,将陈圆圆二人团团围住。 陈圆圆还是闲庭信步,根本不理会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仿佛眼前的近百人如空气一般。 陈圆圆轻轻瞟了小跟班一眼,心道:带她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厉儿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军威盛大的场面,即便心里很是害怕,紧张到不行,可还是强作镇定,亦步亦趋的跟着陈圆圆。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铁骑营的士兵们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如花,而且强大无比的敌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血红色的衣裙,背后一把琵琶...啊,我记起了了,原来是她!” “‘她’是谁?”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一人打退了豪格的数千骑兵的那个魔女!” “什么,一人打退了数千人?!” 那日,陈圆圆因为一顿火锅没吃着,她跟后营的统领高第一起,打退了豪格派来追杀王简的前锋营,这事早就在军营内传开了,而且传闻越传越邪乎,最后变成了传说:有个魔女一人灭掉了豪格的数千人。 士兵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 他们都知道,以武妃娘娘的带兵之严,如果让陌生人闯营成功,轻则杖责,重则砍头。 他们更知道,铁骑营只能有一个传说,也只能有一个神,那就是武妃娘娘马媤媤,因为马媤媤是拥有帝魂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那近百人都不怕死的冲杀了过来。 陈圆圆刚开始还能轻松应付,可冲杀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竟然有了数百人。 陈圆圆虽然武功极高,可这些士兵如蚂蚁般没完没了,时间久了,她又没有突围,逐渐的,她的真气也消耗极大。 更何况陈圆圆还要分心保护身边的小跟班,她也渐渐的被磨灭了耐心,打出了火气。 陈圆圆有些不耐烦了,她娇叱一声:“马媤媤,你再躲着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围攻的士兵们听到陈圆圆喊出武妃娘娘的大名,都不自觉的停止了攻击,后退了一步,可等了半晌,马媤媤并未出面。 既然无命令,有人擅闯军营就是杀无赦的大罪,而他们如果私纵陈圆圆闯营也会被重罚。他们虽然震慑于血衣魔女的传说,可他们更崇敬自己心目中的“神”,一个个都不怕死的又冲向陈圆圆。 这一下彻底惹火了陈圆圆,她怒道:“好,是你逼我的!” 第65章 被出卖的厉儿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陈圆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飞速的拨动着琵琶,无数的真气瞬间飞出,真气所形成的气海也越来越强。 陈圆圆脚边的落叶飞舞,在她身边形成了一个飞速旋转的气海,将她罩住。 瞬间,想要靠近她的几名士兵就被卷起,向着周围的士兵砸去,使得陈圆圆周围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地带。 陈圆圆双手的指尖互相轻轻的碰触,放于丹田处,拇指和食指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近乎完美的菱形。 “天地!” 在陈圆圆娇叱出的一霎那,她所站立的地方血色真气急速的狂暴,隐隐约有百鸟齐鸣之声,而天目琵琶也从她身上飞出,悬停于半空之中。随着音频的加快,渐渐的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更令周围几百名士兵心颤的是,那半空中的琵琶很是邪魅,无人弹奏之下,却发出越来越快的音频,而且使得他们的心跳也跟着琵琶弦弹奏的频率变得越发的急促起来,心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握住,不停的挤压,令他们难受无比。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被捏爆了的时候。 终于,从主账内传来马媤媤的声音:“住手!” 可惜为时已晚,陈圆圆并未听马媤媤的劝阻,她还是娇叱道: “不仁!” 突然,悬停在空中的天目琵琶上,那耀眼的血色光芒“哗”的一下子倾泻而下,刺耳的如同鬼魅嚎叫的声音瞬间充斥着那数百名士兵的耳膜,他们的口,嘴,耳都流出了血,一个个都表情痛苦的双手抱头,无数人疼痛的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马媤媤自然认得,这便是陈圆圆的绝技--“天地不仁”,是与李自成的“无罪国度”,多尔衮的“只手刑天”并列的当世三大绝学,也是她能够横行铁骑营的资本。 陈圆圆还是念着与马媤媤特殊的交情,她只用了两成的功力,如若她真的使出全力的话,传闻中甚至连老天爷都会被优美的琵琶声所打动,也会睁开一只眼,所以才号称“天目”。 不过,传闻是真是假,谁也没有见过。 “你!” 马媤媤终于从主账走了出来,她看着营区内的惨象,怒视着陈圆圆。 陈圆圆“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这是你逼我的。 马媤媤急忙蹲下来检查士兵们的伤势,她先前之所以不出面,是想让手下的士兵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手的实力,好让他们有所长进,以后在战场上不至于乱了方寸。 她没想到陈圆圆还真的下了狠手。 幸好,陈圆圆也有手下留情,只是令他们内脏和听力受损,估计要躺在病床上修养几天。 马媤媤压下怒气,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以马媤媤对陈圆圆的了解,她如果无聊了,一般都会去酒楼听曲喝酒,很少会往兵营这种“了无生趣”的地方来。 陈圆圆无所谓道:“平日里都是你找我打架,今天我闲着没事,也来找你的晦气,不行么?” 原来马媤媤为了提高功力,经常找各种由头与陈圆圆打架,也得益于陈圆圆的指教,让马媤媤对于圣白龙气的掌握和运用也更加的炉火纯青。 马媤媤一阵无语:你找我晦气不会回秋柳园吗?非要大张旗鼓的来军营? 马媤媤摆出铁骑营主帅的威严,她冷笑道:“找本帅的晦气?既然如此,你可知这是军营,你擅闯军营,该当何罪?” 陈圆圆伸了一个妖娆的懒腰,妩媚的一笑:“哦?这么说,你这是要治奴家的罪咯?奴家好怕怕呀。” 陈圆圆那一笑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一时间,铁骑营里除了地上那些抱头惨叫的人,其他的没受伤的士兵们都看得呆了,都忘了眼前的绝世美人就是刚刚连伤他们数百名兄弟的魔女。 马媤媤气得牙痒痒: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处发浪! 她冷“哼”一声,道:“本帅平日里如何教导你们的?都忘了?!” 马媤媤军纪严明,士兵们被她的那声冷哼惊醒,想起自己的主帅是更恐怖的存在,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看陈圆圆。 马媤媤转而怒视着陈圆圆,气道:“你擅闯军营,又扰乱军纪,今日不定你的罪,本帅如何带兵,如何服众?” 随着马媤媤的一声令下,突然,周围又涌现出了一队拿着幼贼爱的士兵,枪口都齐齐的对准了陈圆圆。 陈圆圆才不吃马媤媤的这一套,娇笑道:“呵呵,昏君无能,这天下早已反贼四起,人人都有罪,你治得过来吗?再说了,想定我的罪很容易,单凭一张嘴就行;可想治我的罪,你也得有拿下我的本事才行。” 马媤媤闻言一阵无语:以陈圆圆神秘莫测的武功,即便是她动用秘术进入帝皇之境,幻化出银狐帝魂,也不是陈圆圆的对手。 想要拿下陈圆圆治罪,除非再出动千人以上,这还得是要她无意逃跑一决生死,才能将她拿下,不然的话,如她所言,治罪容易,服罪难。 陈圆圆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怒容的马媤媤,她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马媤媤难堪,于是她眼睛一转,便给了马媤媤一个台阶。 陈圆圆道:“既然奴家擅闯了军营,犯了死罪,嗯…各位军爷,这样,拿奴家的同伙抵罪可好?”说完自己小退了一步,便将厉儿推了出来。 厉儿刚刚见识到陈圆圆大展雌威,她被惊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陈圆圆竟然如此的厉害,把一群大男人,还一个个都是军人,都能打的丢盔弃甲,她羡慕的看着陈圆圆,感觉陈圆圆就是自己的偶像,甚至都忘了报仇的事。直到自己被陈圆圆推了出来,她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陈圆圆给卖了。 马媤媤一听,看了陈圆圆带来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一眼,便知晓陈圆圆此行的目的。她并不是找自己麻烦,而是专程给自己送人来的。 马媤媤气得想骂娘:你送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至于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么? 马媤媤也知道拿陈圆圆没辙,奈何不了她,吃了一个暗亏也只能顺着台阶下,道:“如此也好,来人呐,将主犯拿下。” “哈哈,贼婆娘你也有今天。” 厉儿还以为眼前的女将军比陈圆圆厉害,要将陈圆圆拿下,幸灾乐祸得只想拍手。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因为那几名士兵竟然在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就将她拿下了。 “主犯,谁是主犯?” 厉儿猛然醒悟过来,急忙破口大骂:“贼婆娘,臭婆娘,你陷害我!!喂,你们...你们抓错人了!” 陈圆圆满意的看了一眼马媤媤,自己只说拿厉儿抵罪,可马媤媤却是一句话便将自己的罪责洗脱,将厉儿定性为主犯。 陈圆圆不理会厉儿的叫骂,她转身便走了,刚刚被她揍怕了的士兵们,都吓得不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路,甚至还有不怕死的士兵留恋的看着陈圆圆的倩影。 在场见识过陈圆圆大发雌威的人都是马媤媤的亲兵,今天见识过比真正高手的实力,对他们的日后对敌大有好处。即便如此,马媤媤还是下令所有人不许将陈圆圆的神秘身份泄露出去,否则的话,杀无赦。 虽然他们都怕陈圆圆,可还有一个被留下来如同小绵羊一般的厉儿,他们眼中都露出虎狼之色。 厉儿也眼神绝望的看了眼马媤媤,可马媤媤很快就转头回到了主账。 余下的几日,被陈圆圆狠揍过,又被马媤媤责罚过的那几百名士兵,将一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陈圆圆的同伙兼头目--厉儿的头上。 往后的几天里,厉儿都被整的很惨,她每天筋疲力尽的回到绝世楼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很晚了。她也懒得与陈圆圆吵架,倒头便睡。 也正得益于此,厉儿的武功也是精进神速。她内心里盘算着,离自己报仇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可后来她也发现,不论她怎么努力,都不是陈圆圆的对手,最后,她又去了海外,想要寻求更厉害的武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66章 千古一帝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后花园里,王简并不知道陈圆圆在大闹军营。他舒坦的躺在竹塌上,瑶儿乖巧的给他喂着葡萄,一会儿,王简不知道给瑶儿讲了个什么笑话,逗得瑶儿花枝乱颤 一旁的王浅浅并不受二人的影响,她不愧为有锦书之称的才女,气质清雅脱俗,只要一有空就拿着一本书在看,仿佛沉浸在书里面的世界,安静而平和。 王简吐掉葡萄皮问道:“你看什么呢?” 王浅浅抬头甜甜一笑,她回答道:“简哥哥,民女在看司马温公的《资治通鉴》。” “哦?”王简来了兴趣,“那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王浅浅自然晓得王简问的是心得,便答道:“民女不敢妄论。” “但说无妨。” “那民女可说了,”王浅浅想了一想,“司马公配得上他的谥号文正,但有些地方却写的有失公允。” “哦?何以见得?”王简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她不光美貌惊人,见识也十分独到:要知道“文正”是千古文臣都梦寐以求的谥号,她用文正称呼司马光,想必她对司马光极为推崇,可说出的话却又不似。 “这书里有许多‘臣光曰’想必是为了传戒皇帝,然而他对汉武帝的评价太差,说他对内穷奢极欲,繁刑重敛,为了驱逐匈奴,使得百姓疲敝,盗贼四起….” 王浅浅说到一半,才惊觉历史跟今天的情形却是惊人的相似,有借古讽今之嫌,她不知所措道:“民女该死!” 王简不以为意,接着她的话道:“还说汉武帝的所作所为和秦始皇,隋炀帝差不多,却侥幸没得到他们的下场,把上到秦始皇,汉武帝,下到隋炀帝,唐太宗,只要是开疆拓土,锐意进取的帝王,就把他们通通都痛骂了一遍,对吧?” 王浅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知如何收场。 还是瑶儿懂事,她身手拉起王浅浅道:“浅姐姐,咱们的这位皇上与寻常的皇上不同,待他就跟大哥哥一样就好,不用动不动就该死呀的,圆圆姐还打过他呢。那你说,圆圆姐要死多少回呀。” 王简一听瑶儿说他的糗事,瞪了她一眼。 瑶儿也不为意,可爱的对着她吐了吐小舌头。 王浅浅这是第二次听瑶儿说起陈圆圆的事,也只觉她是一名奇女子:居然敢打皇上….. 王简拉起王浅浅冰凉的小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笑道:“以后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我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用怕犯了什么忌讳,好吗?” 王浅浅娇羞的点了点头,小手抽了抽,却被王简抓得紧紧的。 王简的贼手就是不放,接着她的话道:“司马光在党争中失败,所以写《资治通鉴》的时候太过主观臆测了。他首先主观认定王安石变法是错的,然后在写资治通鉴的时候,在史料中选取了对自己有利的部分进行了夸大和渲染,甚至不是史料,比如说南朝宋文帝时期,太子作乱,他的父亲受到了连累掉了脑袋,他就借古讽今,把汉武帝杀太子的事写成了一部小说,结果司马光把小说当作材料,也写进了《资治通鉴》,岂不荒唐?” “还有,写隋炀帝也是错误百出,隋炀帝三征高丽,到了司马光的笔下,征伐辽东战死的人比当时出征的人还多,岂不可笑?” 怀中的瑶儿不由得咯咯的笑了起来,汉武帝和隋炀帝对她来说都是大人物,她也听不懂朝政的事,但是她听过司马光砸缸的故事,现在听王简左一个荒唐,又一个可笑的抨击司马光,她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咱们的主子自己就是皇帝,司马光说皇帝的不是,岂不是找骂么?” 王简虎着脸道:“大胆,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么?” 瑶儿笑道:“嘻嘻,奴婢说错啦,皇帝哥哥最明事理,是当世明君!” 王浅浅也婉儿一笑,她道:“那简哥哥以为,谁才是千古一帝?” 王简端正了坐姿,“秦始皇的功绩自不必我来说,秦王扫六合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还制定了一套运行到今天,我大明都在效法的制度。不过,秦始皇比起汉武帝还差了一些,在我的心中,汉武帝才是一位了不起的帝王,他才真正算得上是千古一帝。” 王浅浅不解,没想到王简对汉武帝的评价如此之高,要知道,司马光可是在《资治通鉴》中把汉武帝写成和秦始皇一样的千古暴君,特别是,他们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 她疑惑道:“汉武帝北击匈奴固然可以功垂千古,可为何您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王简道:“如果只是驱逐匈奴,唐太宗等等后世帝王都做到了,我自信不久之后也能做的到,可令我更敬佩是他的眼界!” “眼界?”即便王浅浅博古通今,也受这个时代的局限,不懂得眼界为何物,更不懂什么叫做睁眼看世界。 王简认真的点点头,他道:“就像你见过的汤若望那些人,他们便来自世界的另一边,可你听说过哪是怎么的世界吗?你有见过吗?” 王浅浅摇了摇头。 瑶儿道:“皇帝哥哥,奴婢听说那些人都是长着绿眼睛的红毛鬼,会吃人的哩。” 王简“哈哈”一笑:“汤若望你也见过,你觉得他像会吃人的鬼吗?” 瑶儿想了会,摇了摇头,这汤若望她也见过了好多次了,以前还忽悠过她,让她信什么主啊什么的,还让她捐钱修什么园子。汤若望除了大明官话说的不利索之外,跟汉人也没多大差别,也是个有修养的人,根本就不像是会吃人的样子。 王简接着道:“那不就是咯,汤若望能够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来到大明,证明了他的能力和毅力。可你有听说过哪个大明的人去过他们的国度吗?一个都没有!没有去过他们的国度,没有见识过他们的文明,却说他们是蛮夷,就因为长相与我们不同,还污蔑他们是鬼啊怪啊的,这不是井底之蛙是什么?” 王浅浅静静的聆听着,娥眉微蹙,也在沉思。 “汉武帝尽管骄奢淫逸,穷兵黩武,可他探索并征服了他已知的所有世界--西通西域,南下南洋。他开拓了华夏人的眼界,让我们知道了世界的那边是什么样的,并且此后的几百年,乃至上千年间,都将它们牢牢的并入了我华夏的版图。” “可本朝永乐帝也曾派三宝太监下南洋,他们有何区别?” “成祖他老人家不及汉武帝,因为汉武帝不但看到了,而且还征服了!” 王简严肃道:“浅浅,你要记住,你所知道的世界并不是世界的全部,《山海经》里的世界都是扯蛋,真实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也精彩的多,那里的国土是十数个大明国土的总和还要多!海的那边有广阔的草原,有巍峨的高山,有狂奔的野牛,有怒吼的雄狮,有高大的麒麟,最重要的是,在大海的那一边,还有你们口中的红毛鬼绿毛鬼们驾驶的无数战舰,在大海上驰骋!” 瑶儿听得心驰神往,她憧憬道:“奴婢好想去看看哩。” 王浅浅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王简,傻傻的问道:“简哥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去过吗?” 王简神秘的一笑:“我也没去过,但是我见过,等以后再告诉你!” 王浅浅自然理解不了什么叫做“没去过但是见过。”她也被王简说动,只听得心潮澎湃,不过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她怕王简走上汉武帝穷步黩武的老路,劝道:“简哥哥,一味的征伐只怕劳民伤财。” 王简道:“恩,放心,汉武帝虽然也穷兵黩武,可还是能够维持朝局不乱,是因为他会用人,”说到用人,王简眼前一亮,脱口道:“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秘书好了。”他越发觉着这是个好主意:东厂密探的情报太过于繁琐细腻,而王承恩又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琪儿更是经常执行秘密任务不在身边,这两人都不是合适人选。王浅浅虽说还有些书卷气,清高有余,世故不足。可经历家族巨变,想必她也懂得些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不然也不会对历代文人的楷模司马光有所非议。而且,有了出自儒学世家王浅浅在中间协调,以后对付江南朝堂里的那些老顽固就方便许多。 第67章 百花侯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正谈笑间,王承恩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正是王士祯,他这几日在如意坊里逍遥快活,早把自己的姐姐给忘了。此时一见着王浅浅,居然立马飞奔过来,激动的都快哭了:“姐姐,你可担心死我了。” 王浅浅也很是无语,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 她对着王简歉意的一笑,忙让身道:“弟弟,还不见过皇上。” “皇上??!哪呢,哪呢。”王士祯见王浅浅旁边坐着一个还算俊朗的男人,那男人腰间系着明黄玉带,确实是皇家佩饰。 早就听说皇上率军进了济南城,没想到住进了自己家,他兴奋道:“姐,你真的勾搭上皇上啦?我不是在做梦呢吧。”说完还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刚巧那地方被厉儿揍得青紫一片,疼得他“哇哇”直叫。 王浅浅见弟弟说的粗鲁,羞怒的瞪了他一眼。 王简看着这个活宝,也很是诧异,很难想象,大家闺秀般的王浅浅会有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弟弟。 王简干咳一下,道:“你就是王士祯?” 王士祯虽说人有些痞气,也知道在皇帝面前不可太过无礼,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他起身行礼道:“草民正是。” 行礼完了,他就在石凳上坐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吃,全然不把王简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在王士祯看来,自己的姐姐被祖父教育得太过于呆板,书读得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家破人亡。乱世之中礼义廉耻就是个屁,及时行乐最好。 王简并不介意王士祯的无礼,王士祯就是个率性而为的浪荡公子。 所谓的真善美,“真”永远是第一位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可爱。 看王士祯鼻青脸肿的,王简问道:“他头上怎么回事?朕不是说要毫发无损吗?” 王承恩也很为难,告罪一声说是没有保护好王士祯,将他们进来之前,遇到陈圆圆的事说了一遍。 王士祯一听到陈圆圆,添油加醋的说自己如何如何被打的多惨,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是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给打的,只说自己是被一个恶女所伤,又说起陈圆圆,他更加来劲,甚至厚着脸皮,当场要求王简下旨将陈圆圆赐给他。 “皇上,不如…”王浅浅话还没说出口,瑶儿打断她道:“浅姐姐,你弟弟好有趣呢,都敢触圆圆姐的霉头。” 王浅浅何等聪慧,想起刚才听瑶儿说过这陈圆圆连王简都打过,跟王简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还好自己的话没说出口,不然肯定引起王简的不快,她感激的看了眼瑶儿。 王简自然看到两女的小动作,他看着王士祯霸气道:“圆圆是朕的女人,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小心朕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女孩子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才显得可爱,可他不允许她们把心思动到自己人的头上,他不知不觉中把陈圆圆当作了自己人。 王士祯听到王简断然回绝,也只是失望的“哦”了一声,想来他对陈圆圆也并不十分在意,不过一时新奇。 王简被他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指着满院子的菜地问道:“这些是你种的?” 被问起引以为傲的事,王士祯立刻兴奋起来:“这是自然!皇上,不是我吹,这天底下就找不出第二比我更懂这些花草了的。” 王简哈哈一笑,丢给他一个烤熟了的红薯,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王士祯拿起地上的黑疙瘩,他仔细辨认了很久,好像在哪见过,又说不上来。 这红薯是王简亲自烤的,王简是直接丢到火力烤,所以这红薯被烧得乌漆嘛黑的。 王士祯轻轻掰开,一不小心被烫着了手指,他急忙把手指伸到耳朵根上,而红薯也掉到了地上。 他又用爬在地上用鼻子嗅了嗅,发现地上的黑疙瘩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他捡了起来吃了一小口,顿时一脸震惊。 王士祯来之前,瑶儿和王浅浅也尝过,也是如同他一般,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士祯惊奇道:“皇上,这...这是何物,竟然如此的美味?” 王简得意道:“哈哈,你不是说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懂的吗?” 王士祯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没见过个头这么大,还这么美味的东西。 倒是一旁的浅浅,尴尬的替他解围道:“弟弟,有次你不是拿一两银子换回来一篮子青菜么。你还炒过一盘,嫌不好吃,于是把剩余的青菜叶丢到后院...” 王士祯恍然大悟,一语道破:“这是….这是它的根部?” 王浅浅无奈的点了点头。 王士祯十分的懊悔,想必他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买椟还珠的蠢事。 王士祯急忙跑到那块红薯地里,很快他就挖出来了几个白皮黄瓤的红薯。他迫不及待的掰开来,咬上几口。 王简见他一眼就看出红薯的根块可以吃,果然有点天赋,高兴道:“哈哈,你也不用气恼,没有你那日的一丢,何来今日的美物!” 想到这个大发现,自己日后的不再为粮草发愁,王简道:“你对朕的大明有盖世之功,昔日神龙尝百草,朕就封你为百草候!” 王士祯也很是高兴,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被封了候,要是被那些死读了一辈子书到头来一场空的人知道,还不得活活被气死。 “弟弟,还不快谢皇上的恩典。”王浅浅见他毫无谢恩之意,提醒道。 王士祯高兴归高兴,却是不甚满意:“皇上,这百草候听着不大顺耳,可否改一个爵号?” “哦?那你想要什么爵号?”王简笑问道。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嗯,要当就当‘百花候’!”王士祯兴奋道,丝毫没觉着这爵号有多骚气,把它当作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瑶儿一听“噗嗤”一笑,而王浅浅则在一旁无语,想必她也快被这个活宝弟弟给气疯了。 王简今天高兴,当然是有求必应,开了金口道:“好,就封你做个百花候!” 第68章 妄议君上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浅浅见事成定局,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士祯却是心满意足的叩谢道:“谢吾皇恩典。” 王简道:“先别忙着谢恩,你还欠朕一样东西。” “欠皇上东西?” 不但王士祯没想到,王浅浅也是一脸的问号。 王简威严道:“来人!将王士祯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还是王简看他鼻青脸肿的,少说了三十板子。 王士祯一听都快吓尿了:刚被厉儿打了一顿,到现在身上还疼痛无比,眼下又要被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两天运气都在赌场用完了,现在开始走霉运? 那两名押解他一路的锦衣卫早就烦死他了,二话不说把他拖了下去。 半天功夫挨了两顿打,王士祯被抬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王简看着他冷冷道:“朕的大明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你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当一个二世祖或是当一个废物,那是你的自由,即便朕是皇上,也无权管你,”接着他话音一转:“可是,你不该因为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行为给家人带来伤害,朕是替你姐姐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王士祯也不傻,联想到这三日沈老大对自己的态度,猜到肯定是自己给姐姐造成了伤害,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真心心疼自己的姐姐,哭道:“姐姐,是沈老大找你的麻烦了,是不是?” 王浅浅点点头,想到这几日的委屈,道:“恩,你去了三日,天天有人来上门催债,不过还好,是皇上救了我。”她说完感激的看了看王简。 这一刻,王士祯终于想通了,怪不得自己刚出门就遇上有人送来一株奇草,那人还特意跟自己说了一句:“没钱你买什么花?我这花来的也不容易,要不是手痒想赌两把,急着用钱,哪轮到你来买?” 他眼睛一亮,这才被诓进了赌场,一步步的落入了沈老大的算计之内。 王简看他不似假哭,问道:“知道错了吗?” 见王士祯点点头,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王简还以为是自己教育小舅子得法,很是自豪,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后来,济南城里经常出现了一个很是风骚的人在大街上瞎晃,还是侯爵之尊,有个和他一样风骚的爵号:百花候。人们还道听途说,这百花候是因为他姐姐被皇上宠幸了一晚才被封的候,而她的姐姐又是江北闻名的锦书王浅浅,是江北无数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 没过几天,又是流言四起,才女如何如何被霸占,当今的皇上如何如何的无德,说的有鼻子有眼,于是王简昏君的名号越发的响亮。 整个济南府,没有人不知道,济南城里最大的奸臣就是王简,而最大的昏君就是崇祯。 恰巧王简又是出身于锦衣卫,而锦衣卫又属于阉党,于是,济南城的那些腐儒把王简比喻成赵高,把皇上比喻成了焚书坑儒的秦始皇。 这天,琪儿动用东厂的人,通过种种迹象查明,最初的流言就是从秋柳园内的一名叫做翠儿的丫鬟那传出的,而这翠儿正是王士祯的贴身丫鬟。 王简看到琪儿送来的密报气得胸口一闷: 好你个王士祯,造谣造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王浅浅探头一瞧也把密报看了个大概,她对自己的宝贝弟弟也很是无奈,只得贴心的给王简揉肩,让王简消消气。 很快王简又从密报中看到了另外的一条信息: “城西有一家酒庄,专门卖一种秋露白的名酒,那酒庄掌柜的婆娘曾在大街上与人闲聊,她当时也附和了一句:‘是呀,奴家也听说了,就是皇上霸占了那侯爷的姐姐。’” “秋露白?”王简细想了一下:就是这家掌柜的率先灌老子酒,害的老子吐了整整一晚上。 王简指着这条信息对琪儿道:“你去把这家酒铺子抄了,罪名就是‘妄议君上’” 琪儿点点头,问道:“家眷如何处理,要全部充军么?” 王简想了想,这家掌柜的虽然配合郑玉桥,那日在海天盛筵上阴了自己一把,但自己也算抱得美人归,便道:“那倒不用,家眷都别动,但是家产必须充公,这案子你去交给郑玉桥办,就说是朕亲自点他办的。” 王浅浅在一旁听了,身子微微一颤:还是瞒不过去么? 琪儿领命而去,王简见王浅浅按摩自己肩膀的手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停了?” 没想到王浅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道:“民女知错。” 王简发现,王浅浅太聪明了,聪明到心思极深。 王简相信,即便没有自己的解救,她也能凭借着聪明才智轻松的搞定沈老大和郑玉桥,可她却没有怎么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猜到了二人合伙算计自己,然后使了一个顺水推舟,想要靠近自己这个大明王朝的统治者。而且整个过程,她自己身处事外,变成了一只受害的小白兔,以一个弱者的形象出现在王简面前。 此时瑶儿进来倒茶,见王浅浅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撒娇道:“皇帝哥哥。” 她把浅浅扶了起来,可王浅浅还是跪着不敢动。 王简既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因为说起来王浅浅确实有点无辜,就因为自己沉鱼落雁般的美貌被郑玉桥算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生气是因为事情过了数日,王浅浅没有坦白,她不该隐瞒自己。 王简道:“起来吧。” 王浅浅这才起身,委屈的站在一旁。 王简回身将王浅浅拉到自己身边,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道:“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想做就做,不用顾忌我的看法,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知道吗?” 瑶儿也道:“就是,皇帝哥哥人很好的,奴婢做错了什么事,也从来不责罚奴婢。就算是圆圆姐,也打过皇帝哥哥,也什么事都没有哩!” 王简耳边三条线,心道:“她没事不代表我人好,而是因为我打不过。” 女孩有自己的小心思才可爱。 聪明的女孩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她们一般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得到,始终把主动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相比聪明的女孩,单纯的女孩才更加的危险,因为她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被动的接受一切,一旦遇到危险或者渣男,后悔都来不及。 第69章 王浅浅的小心思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一般来说,越漂亮的女孩经历就越是丰富,也就变得越聪明,也越有心机。但是男人往往喜欢单纯的笨笨的,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作祟罢了。 女孩子有心机,会耍手段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王简觉得只要不是用在自己人的身上,这没什么不好。 王浅浅听了瑶儿的话,又见王简并无厌恶,她心下稍安,问道:“皇上是如何发现的?” 王简得意的一笑,道:“哼哼,沈老大的目标既然是你,应该让你弟弟输钱,并且落下把柄才是,又怎么会让你弟弟连着赢钱三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敢得罪你弟弟,或者说,不敢得罪你弟弟后面的人—你,锦书王浅浅。” 王浅浅见王简没有怪罪之意,去了心病,又问道:“那简哥哥怎知沈老大不是怕得罪郑巡抚呢?别忘了民女的祖上和郑世伯他们家可是世交。” “嘿嘿,如果我是郑玉桥,为了讨好皇上,肯定会献上一个没有根基的,被算计了都不知道的愚笨点的绝色美女,而不是有锦书之称的你,你都说了,你们两家既然是世交,你的聪敏他肯定有所耳闻,没有你的默许,我想他郑玉桥也不敢算计于你,因为说不好日后你真的会成为皇妃,反过了成为他的主子,等你回过味来,日后难免会给他小鞋穿,他不会蠢得给自己找个皇上身边的敌人。” 王浅浅没了心病,也变得落落大方,她俏皮道:“皇妃?那皇上,民女有可能成为皇妃么?” 王简认真的看着王浅浅的眼睛,王浅浅也没有半点的退却和躲避,一双乌黑明亮的双眸,也直视着王简。 有的人互相委屈了一辈子,临老了,怕死后还要在一起,非要离婚,宁愿做一个孤寡老人。 而有的人认识了才不过数日,却能够感受到灵魂上完美的契合。 王简是一个急脾气和暴脾气的人,可有王浅浅在身边的时候,王简会变成平静和安宁。 王简觉得自己离不开了眼前的女人,他霸气道:“哈哈,只要你原意,朕的后位都给你留着!” 王浅浅的一句试探的话,没想到王简答应的如此的干净直接,她反倒不好意思,害羞起来,她道:“皇上,妾身知道错了。”说完起身对着王简盈盈一拜。 听她自称“妾身”,王简欣喜的都快要跳了起来,他知道这一刻,王浅浅才算是真正的被自己收服,也是有心托付之意。 一旁的瑶儿也替王浅浅开心,她笑嘻嘻的恭喜道:“奴婢见过娘娘。” 瑶儿虽然只是一名侍女,可在王简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低,王浅浅哪敢受瑶儿的礼,她急忙道:“哎呀,你快别这样,快羞死我啦。” 虽然早与王简有肌肤之亲,可瑶儿总是以侍女自居,好几次王简也想立她为妃,可瑶儿只说自己是武英殿的一名小宫女,不愿意接受妃子的地位。王简也知道她的性子,也就由着她,想着等日后找个好机会再纳她为妃。 晚上,王简正陪着王浅浅还有瑶儿二女吃饭,下人禀报说巡抚郑玉桥求见。 王简“哦”了一声,他知道郑玉桥会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按理说,“绯议君上”的案子有邻里左右的人证,审理起来不难,罪名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没必要非大晚上的跑来复命不可。 下人等了半会儿,见王简没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王简斜眼看了一眼王浅浅,正巧王浅浅也在看他,想到自己也算利用了郑玉桥,成就了自己的好姻缘,她俏脸爬上一抹羞红,低下了头。 瑶儿见一听说来了个大官,二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暧昧,她好奇的左瞧瞧王简,右看看浅浅,看不出什么名堂,索性道:“皇帝哥哥,我出去瞧瞧啦。” 待瑶儿走后,王简问道:“你说郑玉桥是来领赏的还是来请罪的?”在他看来,这么急的跑来复命,肯定心里有鬼。 王浅浅不明所以,答道:“自然是来领赏的呀,那案子又不难审,半天功夫就能审理出来个是非曲直来。” 王简道:“既然如此,那他何必非要急匆匆的晚上跑来复命?” 王浅浅何等聪慧,道:“简哥哥的意思是,他是想借皇命封口的?” “是与不是,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郑玉桥本来以为就是一起祸从口出的普通案子,可奇怪的是皇上指定自己这个一省大员亲自来审理,这就有点让他匪夷所思了。 此案他已经审理完毕,但毕竟涉及到韦忠辉,他在客厅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内心里也止不住的打起鼓来。 正焦虑间,见一名黄衣宫装少女从内院走了进来,周围的下人都对她格外的尊敬。 “微臣见过娘娘。” “郑大人不必拘礼,来人呀,赐坐,看茶。”瑶儿平日里都是王简的贴身侍女,此刻说的有模有样,也有了几分娘娘的派头。 “郑大人,皇上正在用膳,想必一会儿就来了,你且稍候片刻。” “不敢,不敢,是微臣打扰了皇上休息。”郑玉桥不敢多看,说完低着头只管饮茶。 瑶儿多少有些不满,暗道:“知道打扰你还来,真是烦人哩。” 平日里王简总是处理政务到很晚,瑶儿都很是心疼,好不容易今天流露出要早早就寝的意思,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讨厌鬼。 “郑大人可有什么急事么?”瑶儿好奇的问道。 “这…” 见他一脸的为难,瑶儿不免有些生气,绷着小脸道:“不便说就算了,我也累了,就不奉陪啦。” 郑玉桥见自己惹了娘娘的不快,一想,此事也事关皇上和娘娘们的安危,便道:“娘娘,臣是怕这园子内混入了刺客,事关重大,还请娘娘速速禀明皇上。” 瑶儿一听吓了一跳,这园子素日里的防卫都是自己的姐姐负责,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哪来的什么贼人,可又见他一脸严肃,这种事不可能信口胡说,不免又也有些担心起来。 第70章 能干的佞臣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瑶儿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回跑,就见王简和王浅浅一起走了进来。 瑶儿急忙道:“皇帝哥哥,不好啦,有刺客混进我们园子里面啦!” 她刚刚在郑玉桥面前装腔作势起来的端庄瞬间破功,又恢复了原来天真浪漫的本性。 王简脸色一板,道:“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瑶儿被训斥,知道自己在大臣面前失了仪态,便鼓着小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郑玉桥也是五十好几,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由得也喜爱瑶儿的天真浪漫,暗想着回家是不是再纳一房小妾。 王浅浅淡淡道:“世伯,请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王浅浅只是做了“请”的手势,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郑玉桥顿时感受到有些压力,王浅浅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此刻的王浅浅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仪容和气度,可具体来说,就是变得有些上下尊卑之别,让他不敢平视。 王浅浅把自己当成了这屋里的女主人,郑玉桥看了王简一眼,王简也全无异议,他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锦书’吧。”郑玉桥想道。 他收了收心神道:“咳。皇上,臣数日前接到一份报告,说是城门死了一名乞丐。” 王简淡淡的问道:“是刺客干的?” “皇上圣明,一猜就中。据城门口周围目击的百姓说,凶手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少女,那乞丐是被她从后心刺入,一剑毙命!” 王简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让郑玉桥主办“绯议君上”的小案子,怎么又蹦出来了个刺客的大案?既然是刺客,刺杀的对象最起码也应该是大人物,又怎么会闲的没事跑去刺杀一名乞丐? “杀死了一个乞丐,这也值得你” “不,不是的,皇上有所不知...” 郑玉桥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破了一件惊天大案,他兴奋道:“皇上,根据微臣探知,那刺客混进了园子!” “什么?!” 王简顿时心里一跳,感觉脖子一凉,心想不会是李自成或者多尔衮派来的吧? 王简为了救琪儿,他武功全失,即便是进了济南城之后,他玩命的修炼,也只是练到了都尉之境。因为龙魂已经破碎消失,再想提升境界也完全不可能了。 要是真遇到什么刺客,琪儿又不在身边的话,王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郑玉桥抚着胡须,接着道:“而且,臣断定,那刺客在园子内还有同伙!是团体作案,想必那名乞丐也是同伙,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被灭了口!” 事关王简安慰,王浅浅也很是担心,她道:“这园子是我祖传的房产,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是用了几十年的老人,哪来的什么同伙?” 郑玉桥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王浅浅,回复道:“世侄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同伙便是江南名妓---陈圆圆!” “皇上,微臣的手下亲眼所见,那日,刺客杀了那名乞丐,便随着陈圆圆入了这园子,皇上如若不信的话,可请陈圆圆和我的手下当面对质!” 王浅浅也十分的诧异,数天之内听到了好几次陈圆圆的大名,而且一次都比一次玄乎,居然还跟刺客扯上了关系。 王简一听有刺客,心里一直绷着,直到他说完,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陈圆圆要是想杀自己,根本用不着什么刺客。 他娘的,说话还带大喘气的,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王简有些恼怒,摆了摆手,道:“刺客的事不用你管了,朕让你办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恩?”郑玉桥有些发懵,他本来想着自己如果办好了刺杀皇上的这种惊天大案,一则自己不但可以立大功;二则也可以借此机会除掉陈圆圆这个乱世祸水,为王浅浅扫除后宫争宠的障碍;三则也能把“绯议君上”这种小案子遮盖过去,让皇上无心深究。 那日郑玉桥率领百官出城迎接王简,亲眼见过乱世名妓陈圆圆,他认定陈圆圆就是魅惑君主的祸水,一心想着出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但郑玉桥没想到王简对于刺客的案子毫无兴趣,反倒问起了他不愿提及的小案子。 他试探的问道:“皇上,那刺客…” “刺客的事朕自有主张,朕问的是朕让你办的案子,你办的如何了?!” 郑玉桥见皇上有些发怒,终于回答道:“那韦家的妇人确实污蔑了您,周围邻里听的真真的。微臣又有邻里的证词,不容她抵赖,臣与周通判商议过后,判了他死罪,家产全部充公,家眷也都充军。” “什么?”王简闻言不免大吃一惊: 这郑玉桥好狠,怎么说那韦忠辉也是听他的命令,替他办事,结果反倒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王浅浅也是内心一凉,暗道这郑玉桥怎的如此愚蠢,那天的事,王简都一清二楚。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王简让他审理韦忠辉,是为了提醒他,让他不要自作聪明,耍手段谄媚王简。 郑玉桥笨的把事情做这么绝,倘若韦忠辉真的被他处死了,那他在王简这一点回还余地都没有。搞不好王简一怒之下,丢官罢爵都是轻的,掉脑袋也说不定。 王郑两家是世交,王浅浅怎能见死不救,她急忙开口道:“郑伯父,那日皇上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回来后跟侄女说,那韦家酿的酒口感醇厚,回味无穷,实在是难得的佳酿。如若你把他抄家灭族,世间就再无秋露白了,岂不可惜?倘若您下次再想请人喝酒,怕是要喝不到了。” 她特意在“请人喝酒”上加重语气,似要提醒郑玉桥:你找人灌醉皇上的事,皇上并非完全不知情。 虽然那日王简喝的晕头转向的,可说过的话还是记得的,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王浅浅: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王浅浅想到的是那日的暧昧,被他一瞧,小脸微红。 王简一时看得入迷了:大家闺秀果然不善于撒谎,还脸红,真好看! 王浅浅一句话就在无形间解了郑玉桥的危局,而且她谎话明说,不但王简也无话可说,反而还觉得她聪敏睿智,更加的动人。 这便是谎话明说的好处。 谎话明说就是戏言,戏言博人一笑,谁也不会当你在说谎,反而觉得你风趣幽默。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简下旨让郑玉桥主审韦忠辉的案子,他就想着杀人灭口,把这个案子办成一件铁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宴会上合谋灌醉皇上的事遮掩过去。 对于郑玉桥这种封疆大吏来说,整死一两名商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根本不觉得可惜。 此刻有了王浅浅的提醒,郑玉桥看皇上脸色又不对,他豆大的汗珠终于从脸上流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郑玉桥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他做的事,本也不算什么。往小了说就是谄媚君主,讲究一个润物细无声,对昏君好使,可对明君不好使,因为明君往往能一眼看穿他的伎俩。 王简不算明君,可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戏弄,更何况王简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哪个帝王不会被惯得没点脾气? 王简冷冷道:“恩,那韦家的酒确实不错,朕交代过你,只为警示世人不可胡言乱语,无事生非,损了皇家的威仪。韦忠辉罪不至死,罚没家产即可,你却自作聪明,实在是可恶!” 王浅浅适时的劝道:“皇上,既然郑伯父知错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郑玉桥也是个能干的佞臣,王简道:“哼,要不是浅浅求情,朕绝不轻饶,朕告诉你郑玉桥,朕要的是能办事的能臣,而不是偷奸耍滑,谄媚惑主的奸佞,望你好自为之!” “微臣谢皇上,臣知罪了,臣回去后立刻重新审理此案。” 郑玉桥这才感觉到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马匹拍好了不行,拍过了也不行。 当佞臣的风险实在太大,还是老老实实的安守自己的本分为上。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浅浅,赶忙退了下去。 见郑玉桥走了,王简和王浅浅二人相视一笑,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很是默契,直唬得郑玉桥这个老狐狸一愣一愣的。 王简道:“你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韦忠辉家的酒好喝了?” 王浅浅娇笑道:“简哥哥,你那日喝醉了,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啦。” “哦?那我做过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得想想….”“哎,想不起来了,等会,我去拿酒,喝醉了再做一次就记起来了。” “…” 第71章 陈圆圆的天道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又过了几日。 这天,王简提着一个暖玉食盒来到了绝世楼,这次倒是没有遇到那个满是戾气的丫头,却正赶上陈圆圆要出去,本来王简从来不过问她每晚都出去做什么,但马媤媤向他抱怨说陈圆圆带了一个丫头大闹兵营,想来陈圆圆也不会没事找事,去兵营捣乱,应该是为了那丫头。后来又是郑玉桥说什么刺客,正好他也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简拦着她道:“今天别出去玩了,陪我吃饭吧。” 陈圆圆冷冷道:“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吃。”说完便要走。 王简转身一把拉着她的手腕,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好歹吃一点吧,保证是你没吃过的好东西!” “你亲手做的?”陈圆圆问道。 王简点了点头,陈圆圆也很是诧异,她没想到王简作为皇帝,居然还会做菜,而且还亲自做给她吃。 陈圆圆想了会,点头道:“那好吧。” 见王简的爪子抓着她的手腕舍不得放手,她冷冷道:“你还不放开。” “都说吃人的嘴软,她怎么一点便宜也不给我占。”王简想道,只得无奈的松开手跟着陈圆圆进了屋。 摆好碗筷,王简从食盒里拿出第一道菜,得意道:“这叫西红柿炒鸡蛋。” 这道菜红白相间,色香味俱佳,一看就能引起人的食欲。 陈圆圆一脸好奇,鸡蛋做的美食她也吃过许多,可独独没见过这种红黄相间的菜色。特别是那些红色的,叫什么西红柿的,她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王简见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就把陈圆圆给镇住了,十分得意,又拿出一道菜:“这道叫水煮花生。” 陈圆圆只见王简拿出一盘缩小了许多倍的迷你葫芦,还叫什么花生? 陈圆圆还没吃,却越发的感到惊奇了。她刚开始只是听王简说,是王简亲手做的,她才打算赏脸尝一尝,毕竟王简是皇上,总要给点面子,但陈圆圆没想到居然都是自己没见过的。 江南的文人士大夫既会吃,也懂吃。为了讨好陈圆圆,也少不得献上各种人间美味。 要论吃,自小在勾栏院里长大的陈圆圆,也是在江南尝遍人间美味的主。但她没想到王简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道菜,偏偏这两道菜都是她闻所未闻的,她不由得看着桌上的两道菜,一脸的惊奇。 王简拿筷子沾了一点浸泡着花生的盐水尝了尝,“嗯,味道正好。” 刚挖出来的花生最是鲜嫩,就怕盐放多了反倒不好吃。 都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拴住男人的胃。这话对于女人同样适用,而且女人大多都是吃货,男人亲自下厨为她们做菜,会让她们更加的感动。 王简见陈圆圆明明一脸的谗样,却矜持的不动手开吃,便将手中的筷子递给她道:“来,烦劳你尝一尝味道,给点建议,以便我日后好改进。” 陈圆圆接过筷子,馋猫似的夹了块西红柿炒鸡蛋,放嘴里感觉有点酸酸的,又没有鸡蛋的腥味,很是好吃。 “怎么样,好吃吗?”王简期待问道。 陈圆圆刚吃完,便发现手里的筷子是王简刚试菜用过的,她吃了一个哑巴亏,满脸娇红的瞪了王简一眼。 但她也没换掉筷子,装做淡淡道:“一般般,就是有点酸。” 陈圆圆又迫不及待的剥了几颗被盐水浸泡着的“小葫芦”放进嘴里,也是很嫩,味道如蚕豆一般。 “圆圆,我问你个事儿。”王简边看她吃东西边说道。 陈圆圆夹起一颗花生,连壳一起吃了进去,一会儿香舌一吐,两半花生壳就吐到了地上。 她吃东西讲究一个率性而为,可不管什么餐桌上的礼仪,规矩。 “什么事儿?” “那个,你带回来的小丫头是谁啊?郑巡抚跑来跟我提过,还说她杀了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王简怕她多想,对于她私闯军营的事提也没提。 “你是说厉儿?”陈圆圆的粉腮微动,头也不抬的问道。 王简不由得嘀咕:“那丫头叫鹂儿?白瞎了父母取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杀人不眨眼?” 陈圆圆一脸的不高兴,她放下筷子,冷冷的看着王简道:“她叫厉儿,厉鬼的厉,还有,她父母数日前就被杀了,同时被杀的还有她的全村两百多口人。” 王简倒吸了一口凉气,宁为太平犬,莫做离乱人。 王简没想到厉儿有如此悲惨的生世,反倒同情起那个不讨喜的丫头。 他讪讪道:“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人如其名。”接着又问道:“知道是哪伙贼人做的吗?” 陈圆圆点了点头,淡淡道:“恩,我路过的时候刚好遇上。” 王简庆幸的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既然你遇上了,那村里的人怎么又死了?” 陈圆圆若无其事的道:“因为我没管闲事,哎呀,你烦不烦,吃点东西一个劲的在旁边问东问西的。” “你的意思是,你遇上了山贼,可是你眼看着他们去杀人放火?” “有什么问题吗?” 王简一下子就火了,他指着陈圆圆的鼻子道:“你怎么如此无情,如此冷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被杀?” 陈圆圆也火了,她道:“我冷漠?可笑,每天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被劫掠,没杀戮,你难道不知道吗?辽东的冤魂,山东的瘟疫,江南的水灾,那死的何止一个小小的山村,那是无数个山村!还有,你可别忘了,你才是大明的皇帝,是天下之主,这天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都是你朱由检造的孽,现在装什么好人,要我去救,岂不可笑?” 王简被陈圆圆教训的哑口无言,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也是一村子的人,数百条人命,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陈圆圆“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她冷冷的看着王简:“我为何要救?我又凭什么去救?山中猛虎吃肉,山贼杀人放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猛虎被猎人杀,山贼被官兵杀,那是他们的劫数,命该如此,没遇着劫数就是他们命长,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神仙,菩萨,更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凭什么管他们的闲事。当年,我娘冻死在巷口,可有人救过她?没有!因为没人欠我娘的,同样,今天,我也不欠他们的,我凭什么救他们?!” 陈圆圆自认为自己不欠天下人的,天下人也同样不欠自己的。所以,她的母亲才会冻死在那个冰冷的小巷口,因为没人欠她们娘俩,没人原意施舍哪怕一点布料,一碗稀粥给她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便是陈圆圆的天道:上天没有所谓的仁义和不仁义,而世人只有各自的命数。 第72章 受伤动不了了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是第一次看到陈圆圆如此的激动,他自觉说错了话,勾起了陈圆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应该也有一段悲惨的童年吧。”王简想道。 王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就在陈圆圆准备摔筷子走人的时候,王简突然道:“你不欠世人的,确实也不用替世人做些什么...” “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原意欠你的,欠一辈子都行,好不好?”王简不善于说情话,这或许是他说过的最尬的情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陈圆圆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王简就急忙转移话题掩饰道:“那…你再吃吃这道酸辣土豆丝,我亲自做的,就当把欠你的利息给还了。” 王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道菜递了过去。 陈圆圆一阵无语:这年头还有求着欠人债的。 显然,王简转移话题失败了,陈圆圆用她那神光逼人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简,想看清楚王简说的那句“欠她一辈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简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按理说,他也是个厚脸皮的人,可就是禁不住陈圆圆的眼神。 “陈圆圆的眼神能杀人。”这是媚香楼里春姨的话,想必此刻的王简会十分的认同。 王简掩饰住自己的心虚和尴尬,他道:“别看着我啊,快尝尝这道菜的味道。” “噗嗤”陈圆圆妩媚的一笑。 王简并不知道陈圆圆为何发笑,不过既然是笑了,肯定是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推荐自己的拿手菜:酸辣土豆丝。 陈圆圆看着盘里切成丝条装的土豆丝,一脸的困惑:酸味她知道,可这辣是何滋味? 她夹起土豆丝尝了尝,感觉就是醋的酸味,其中还带有一丝辛味。 “不就是辛味么,还故弄玄虚说什么辣味,听都没听过。”陈圆圆不屑道。 不过,这道酸辣土豆丝也重新勾起了她的馋虫,她先是夹起一小筷试了试味道,只觉那细长的土豆丝酸脆可口,味道极好。但就是小口吃着不过瘾,于是她又夹起一大口,吃了起来。 王简突然惊得目瞪口呆,他像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简分明看见陈圆圆那一筷子里有一颗鲜红的朝天椒,他还没来得及提醒陈圆圆,土豆丝连带着朝天椒就被陈圆圆一起塞进了嘴里! 没过三秒,他便看到陈圆圆杏眼圆瞪,满脸通红。 陈圆圆急忙吐出嘴里的土豆丝,叫道:“啊!!呸,呸...辣死我啦!!” 她边吐着舌头边道:“水呀,快给我拿水来...啊,辣死我啦。” 王简并未去拿水,他一脸的惊艳的看着陈圆圆,忍不住上前捧着陈圆圆的小脸吻了上去。 陈圆圆刚被辣傻了,被王简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脸,可没过一会眼中转为恼怒。 王简只觉得嘴里一股辣辣的滋味,还没来得及享受,只听“嘭”的一声,他便被陈圆圆的双掌拍飞,摔在了门框上,倒地之后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还好陈圆圆虽然恼怒,可还是有一丝理智没下重手。 陈圆圆拿起桌上的水壶,猛地灌了几口,又涑了涑口,终于感觉不那么辣了。 冷静之后,陈圆圆气也消了,板着脸道:“活该,谁让你弄痛我了。” 她见王简显然受了伤,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迈了一步想要看看王简的伤势如何,可终究抹不开面子。 王简虽然吐了口血,伤势并无大碍,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陈圆圆揍,可却是被揍的最“惨”的一次了,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 “我现在受伤了,她不会再动手了吧?”王简想道,他刚被陈圆圆的双眸瞧得心里发痒,此刻忍不住又起了色心。 “咳咳,痛死我了...” 王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装作“病恹恹”的样子,一步一晃的向着陈圆圆走了过来。 陈圆圆见王简离自己越来越近,本来就有愧,举起玉手想要阻止他,却被王简无耻的握住,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慌慌张张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王简紧紧握住不放,还虚弱道:“别动,我被你打伤了,需要静养会。” 王简说完顺势就把头靠进了她的胸口。 “好舒服啊!”王简暗道。 要是陈圆圆知道他内心的龌龊想法,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再劈他一掌。不过,此时陈圆圆有些愧意,也由得他占点自己的便宜,可王简死赖着不起来,她如何能忍? 陈圆圆道:“你...你好点了没?” 王简轻轻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香气,装作有气无力道:“咳…咳…怕是今晚都好不了了。”说完还无耻的轻瞟了一眼内屋,那是陈圆圆的闺房。 陈圆圆自小出身青楼,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陈圆圆刚被王简握住玉手的时候,因为担心他,悄悄的把脉检查过他的伤势,知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愧于自己出手伤他在先,所以被他占便宜也并未戳穿,见他厚皮无赖,哪里还容得他继续占自己便宜。 陈圆圆板起脸冷冷道:“你静养好了没?好了的话,就给我起开。” “哪有那么快就能好,你没见我刚才被你打的吐血啊。” 王简自然舍不得抬头,他特意在“被你”上加重语气道,就是要提醒陈圆圆是谁让他受的伤,让陈圆圆心生内疚,好让自己多躺一会儿。 “今晚,不...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走不动道。” “哦,是吗?” 陈圆圆冷笑的扬了扬被王简抓着的玉手。 只见那只被王简握住的玉手不知何时主客易位:陈圆圆倒过来握住了王简的手腕,食指刚好叩在他的脉搏上! 陈圆圆咬牙道:“皇上您如果真的受伤,那小女子只能帮您疗伤了!” 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用假装伤势有多重,我已经扣住了你的脉搏,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第73章 受伤动不了了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是第一次看到陈圆圆如此的激动,他自觉说错了话,勾起了陈圆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应该也有一段悲惨的童年吧。”王简想道。 王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就在陈圆圆准备摔筷子走人的时候,王简突然道:“你不欠世人的,确实也不用替世人做些什么...” “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原意欠你的,欠一辈子都行,好不好?”王简不善于说情话,这或许是他说过的最尬的情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陈圆圆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王简就急忙转移话题掩饰道:“那…你再吃吃这道酸辣土豆丝,我亲自做的,就当把欠你的利息给还了。” 王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道菜递了过去。 陈圆圆一阵无语:这年头还有求着欠人债的。 显然,王简转移话题失败了,陈圆圆用她那神光逼人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简,想看清楚王简说的那句“欠她一辈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简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按理说,他也是个厚脸皮的人,可就是禁不住陈圆圆的眼神。 “陈圆圆的眼神能杀人。”这是媚香楼里春姨的话,想必此刻的王简会十分的认同。 王简掩饰住自己的心虚和尴尬,他道:“别看着我啊,快尝尝这道菜的味道。” “噗嗤”陈圆圆妩媚的一笑。 王简并不知道陈圆圆为何发笑,不过既然是笑了,肯定是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推荐自己的拿手菜:酸辣土豆丝。 陈圆圆看着盘里切成丝条装的土豆丝,一脸的困惑:酸味她知道,可这辣是何滋味? 她夹起土豆丝尝了尝,感觉就是醋的酸味,其中还带有一丝辛味。 “不就是辛味么,还故弄玄虚说什么辣味,听都没听过。”陈圆圆不屑道。 不过,这道酸辣土豆丝也重新勾起了她的馋虫,她先是夹起一小筷试了试味道,只觉那细长的土豆丝酸脆可口,味道极好。但就是小口吃着不过瘾,于是她又夹起一大口,吃了起来。 王简突然惊得目瞪口呆,他像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简分明看见陈圆圆那一筷子里有一颗鲜红的朝天椒,他还没来得及提醒陈圆圆,土豆丝连带着朝天椒就被陈圆圆一起塞进了嘴里! 没过三秒,他便看到陈圆圆杏眼圆瞪,满脸通红。 陈圆圆急忙吐出嘴里的土豆丝,叫道:“啊!!呸,呸...辣死我啦!!” 她边吐着舌头边道:“水呀,快给我拿水来...啊,辣死我啦。” 王简并未去拿水,他一脸的惊艳的看着陈圆圆,忍不住上前捧着陈圆圆的小脸吻了上去。 陈圆圆刚被辣傻了,被王简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脸,可没过一会眼中转为恼怒。 王简只觉得嘴里一股辣辣的滋味,还没来得及享受,只听“嘭”的一声,他便被陈圆圆的双掌拍飞,摔在了门框上,倒地之后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还好陈圆圆虽然恼怒,可还是有一丝理智没下重手。 陈圆圆拿起桌上的水壶,猛地灌了几口,又涑了涑口,终于感觉不那么辣了。 冷静之后,陈圆圆气也消了,板着脸道:“活该,谁让你弄痛我了。” 她见王简显然受了伤,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迈了一步想要看看王简的伤势如何,可终究抹不开面子。 王简虽然吐了口血,伤势并无大碍,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陈圆圆揍,可却是被揍的最“惨”的一次了,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 “我现在受伤了,她不会再动手了吧?”王简想道,他刚被陈圆圆的双眸瞧得心里发痒,此刻忍不住又起了色心。 “咳咳,痛死我了...” 王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装作“病恹恹”的样子,一步一晃的向着陈圆圆走了过来。 陈圆圆见王简离自己越来越近,本来就有愧,举起玉手想要阻止他,却被王简无耻的握住,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慌慌张张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王简紧紧握住不放,还虚弱道:“别动,我被你打伤了,需要静养会。” 王简说完顺势就把头靠进了她的胸口。 “好舒服啊!”王简暗道。 要是陈圆圆知道他内心的龌龊想法,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再劈他一掌。不过,此时陈圆圆有些愧意,也由得他占点自己的便宜,可王简死赖着不起来,她如何能忍? 陈圆圆道:“你...你好点了没?” 王简轻轻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香气,装作有气无力道:“咳…咳…怕是今晚都好不了了。”说完还无耻的轻瞟了一眼内屋,那是陈圆圆的闺房。 陈圆圆自小出身青楼,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陈圆圆刚被王简握住玉手的时候,因为担心他,悄悄的把脉检查过他的伤势,知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愧于自己出手伤他在先,所以被他占便宜也并未戳穿,见他厚皮无赖,哪里还容得他继续占自己便宜。 陈圆圆板起脸冷冷道:“你静养好了没?好了的话,就给我起开。” “哪有那么快就能好,你没见我刚才被你打的吐血啊。” 王简自然舍不得抬头,他特意在“被你”上加重语气道,就是要提醒陈圆圆是谁让他受的伤,让陈圆圆心生内疚,好让自己多躺一会儿。 “今晚,不...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走不动道。” “哦,是吗?” 陈圆圆冷笑的扬了扬被王简抓着的玉手。 只见那只被王简握住的玉手不知何时主客易位:陈圆圆倒过来握住了王简的手腕,食指刚好叩在他的脉搏上! 陈圆圆咬牙道:“皇上您如果真的受伤,那小女子只能帮您疗伤了!” 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用假装伤势有多重,我已经扣住了你的脉搏,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第七十四章 杂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的谎言被当场戳破,他只得讪讪的抬起头,恋恋不舍的瞅了眼陈圆圆的胸口,这一眼倒是让刚刚还冷冰冰的陈圆圆俏脸布满红霞。 “既然你已经验过伤,那你该知道,我今晚肯定是不便于行吧。”王简做最后的努力争取道。 “哦?意思是你还要留宿在这里咯?”陈圆圆突然妩媚的问道。 “嗯…嗯…”王简急忙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具体几晚,还要看我的伤势回复的如何。”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吧。”陈圆圆痛快道。 “真得?”王简仿佛突然被幸福砸晕,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这天下不都是皇上您说了算,小女子哪敢得罪。”陈圆圆说这话的时候用上了妓家绝技,魅惑无比,王简被勾的忘乎所以。 “小女子还有事,先出去了,就不陪皇上您了。”陈圆圆说完不给王简说话的机会就飘了出去。 王简只觉一阵香风从自己身边飘过,再回首只见陈圆圆已经下楼没入了夜色之中。 “什么嘛...闹了半天,变成了我独守空闺。”王简郁闷无比暗道。 伊人已去,独留幽香。 不过那一晚王简也并未离去,而是躺在了陈圆圆的床上,闻着床上淡淡的幽香,安然入睡。 直到半夜,陈圆圆回到绝世楼,发现王简躺在她床上睡得像猪一样,本想把他丢下楼,但想到是自己答应让他留宿在先,又气又无奈,她只得去了隔壁厢房睡。 后来王简总是找各种借口要睡在陈圆圆屋里,陈圆圆被软磨硬泡的没办法,说了一句“不许睡我床上。” 那意思是想让王简睡地上,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半夜回来,又发现王简居然新搬了一张床过来,而且睡得正香。 陈圆圆赶了几次也赶不走,只得让王简继续耍赖睡在她屋里。 于是,王简终于过上了幸福的同居生活。 这天一大早,瑶儿就兴奋的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王简。 王简被扰了清梦,抱着瑶儿就是一通挠痒痒,弄得她不住的求饶:“皇帝哥哥,受不了啦,嘻嘻,先停…停一下,你...你的蛋碎了!” 王简一下子被吓得睡意全无:我艹,不会是陈圆圆把我骟了吧? 他赶忙起身盯着自己的裆部猛瞧。 “呼…还好没有什么事。” 王简长舒了一口气,他不满道:“大清早的瞎说什么呢,这不是在吗?” 瑶儿被弄了一个大红脸,摆摆手羞怯道:“错了,错了,不是皇帝哥哥你的蛋,是你给我的那颗鸟蛋碎了!” 那日,王简逃离京师,豪格派了一只海东青监视他,害的他帝魂都碎了。后来王简因祸得福得到了那只海东青的蛋,便把它交给瑶儿照顾。瑶儿自从得了那颗鸟蛋,一直都细心的呵护,还找来了许多的母鸡轮流孵化这颗蛋。 孵化了一个多月,今天早上,那颗蛋终于有了一点动静,蛋壳慢慢的碎了开来,所以她一大早就急不可耐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简。 王简听完无语的敲了瑶儿的小脑袋一下:“一大清早的,就咋咋呼呼的吓唬人。” 瑶儿可爱的捂着头,眯着眼笑得很是开心,那颗蛋她悉心照顾了一个多月,终于能看到一颗小生命的诞生了。 王简懒得看什么鸟蛋,他打算继续睡觉。 可瑶儿不停的催促王简起床,服侍他穿好衣服后拉着他便走,去看她辛苦孵化的那颗蛋。 此时,从蛋壳外面已经看得到里面生命活动的影子,瑶儿小脸绷紧,紧张的不行,不住的给那个小生命打气。 王简则兴趣缺缺的打着哈欠,他这人记仇,到现在都记得那只大隼差点儿还是自己。要不是瑶儿非拉着他,他压根就懒得过来。 很快,秋柳园里要有新生命的诞生了,这件大事就在下人中间传开了。 没过多久,王浅浅和陈圆圆也问讯赶来看热闹。 这是二女的第一次见面,也许是气质截然相反的缘故,两人天生就带有对彼此的敌意。 一个素雅如玉,另一个魅惑近妖。 她们只是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还好好奇心使得她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蛋上,她们也是如瑶儿一般,一脸紧张的看着那颗蛋。 只见蛋壳慢慢的裂开,先是钻出来一个小小的鸟脑袋,而后一个弱小的身体也都从破碎的蛋壳里钻了出来,粉嫩粉嫩的,连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瑶儿赶紧用丝绸将它包裹住,动作小心极了,生怕弄破了它的皮肤。 陈圆圆也凑近了,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瑶儿察觉,她委屈道:“圆圆姐…”。 陈圆圆道:“小气鬼,你忘啦是谁救了你呀?” 瑶儿道:“瑶儿不敢忘,圆圆姐想吃什么,瑶儿去给圆圆姐做就是了,可它还小,求圆圆姐放过它。” 瑶儿小心的把那只幼鸟捧在手心里,发现这只幼小的鸟比她的两个手掌还要大。 陈圆圆看着这个如同小母鸡般大的家伙,她逗瑶儿道:“这么嫩的母鸡,不如拿去炖汤,那滋味一定很好。” 王简见她这一句话差点儿把善良的瑶儿吓哭了,他吐槽道:“你就知道吃,自己多胖没点数吗?” 陈圆圆不屑道:“我胖怎么啦,吃你家米了?” 她刚说完想到那天晚上王简占她便宜,夺了她初吻的事。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话一点没错,她忍住羞意,鄙夷道:“你可别忘了,这只鸡要是没有我帮忙,就单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射得下来么?” “圆圆姐,这不是鸡!这是鹰,是鹰,翱翔天空的老鹰!”瑶儿在一旁急忙纠正道,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纠正了陈圆圆对这只鸟的错误认知,让陈圆圆意识到它并不是一只鸡,就不会老想着吃掉它。 陈圆圆看着瑶儿把那只“鸡”护得跟个宝贝似得,也就懒得再打它的主意,只是瞪了王简一眼。 王浅浅看着逗趣的三人:陈圆圆和皇上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呀。 她微微一笑道:“简哥哥,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王简眼睛一亮,立马高兴坏了,最近好像老有人让自己赐名,先是给火炮取名,后来又给火铳取名。自己取的多了,也有了经验,而且还有点乐在其中了,一听到有人要他赐名,他就很是兴奋。 怪不得后世有那么多名人喜欢到处题字,原来这事也容易上瘾。 要是毕茂康他们在场,肯定会抱头阻止王浅浅的建议。 王简看着瑶儿手中的海东青,只见它紧闭着双鹰目,全身鲜红粉嫩无毛,只有小小的鹰脑袋上几根白色的杂毛,跟人秃顶时候的地中海发型一毛一样,他眼前一亮,高兴道:“就叫它杂毛吧!” 听到这个名字,陈圆圆首先“噗嗤”的笑出了声,王简听在耳朵里自然觉得是对自己的嘲笑,不过被陈圆圆嘲笑的多了,他也不在乎了。 王浅浅则一阵无语,她开始后悔了自己的建议。 瑶儿一脸委屈,如同母亲一般,想的很是长远,她抗议道:“皇帝哥哥,你看它多可爱,怎么能取这么个名字呢?再说了,以后它长大了,羽翼丰满了,自然就不会是杂毛了,而且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难听,得多难受啊,况且,以后让其他的大雕们知道了,它怎么在鹰界立足?” 王简对于自己的取名还是很自信的,他满不在乎道:“别担心,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贱名好养活,主要杂毛这名字多霸气,日后肯定傲视群鹰,我们叫着也顺口不是。再说了,其他的大雕都没有名字,羡慕它还来不及,怎么会鄙视它呢?你不说,我不说,没有雕知道它的名字土气,说不定还以为是很厉害的名字。” 瑶儿哪会觉得杂毛这名字霸气,只觉得要多土气就有多土气。不过她的抗议无效,这只海东青的名字也就正式的确定下来。 抗议了半天,瑶儿担心它饿坏了,又找来羊奶,细心的掰开杂毛的鹰嘴,一勺勺小心的喂了进去,半会儿功夫,小半碗的羊奶都见底了。 王简咂咂嘴道:“好家伙,饭量还真大。” 瑶儿自豪的点点头,眯着眼睛看着吃饱就睡着了的杂毛,一脸的幸福。 第七十五章 军营恶霸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自从上次厉儿被陈圆圆丢进了军营里以后,厉儿的武功突飞猛进,再加上陈圆圆和马媤媤两大高手的指点,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进步的速度快得惊人,已经到达了大尉之境,摸到了将星之境的门槛。可一层之隔,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厉儿在军营里四处乱晃,羡慕的看着那些士兵们拿着幼贼爱在操演。 等他们操演结束,厉儿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拦住了一名士兵的道路。 她冷冷道:“孙大炮,本姑娘手痒,你陪我练练手。” 军营里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私底下士兵之间闹矛盾互殴的事经常发生,马媤媤也从来不过问是非,因为军营里没有是非,只有强弱。 默认就是变相的鼓励。 如果说一个月之前,厉儿刚来军营的时候是只小绵羊的话,那么现在的厉儿就是军营恶霸,大家都很怕她,远远的看见的话,躲着她都来不及。 除了高级的将领,像是李岩,祖大弼,高第等人之外,单挑的话,现在没有人是厉儿的对手。 厉儿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没事就找人练手。说是练手,其实就是变相的报仇。当初欺负过她的,她一个都没放过,隔三差五的就拦住别人打一顿。 这孙大炮就是其中之一,他被揍的多了,自然也就学会圆滑了,他见厉儿偷瞄他背后的幼贼爱,他讨好道:“哎哟,姑奶奶您的身手,自然是天下无敌,何必找小的练手,小的笨手笨脚的,怕是耽误了您,小的这把幼贼爱,您拿去玩就是了。”说完把背后的幼贼爱递给了厉儿。 厉儿爱不释手的摸着幼贼爱,仿佛把玩着心爱的玩具。她一直想要,可这幼贼爱奇贵无比,马媤媤总共只装备了五百把,自己的兵都不够分,哪有她的份? 厉儿要了几次,都被马媤媤回绝,索性今日她先抢一把过过瘾再说。 她把玩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枪射击。 孙大炮好心道:“姑奶奶,您看这,对,三点一线,这里瞄准,看到那颗大树没有,对,这是扳机,点火扣动一下就可以了。” 厉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冷冷道:“我自己会用,不用你教。”说完按照孙大炮教她的法子,瞄准几十秒外的一颗大树。 只听“砰”的一声,枪口冒出一股白烟,飞出一颗小小的铅丸,准确的命中了那颗大树。 厉儿第一次射击,兴奋得小脸通红,她把手中的幼贼爱丢还给孙大炮,自己跑过去那颗大树下查看。 只见铅丸被深深的射进了树干内,她拿出荧惑短剑使劲的抠,才将铅丸抠了下来。她看着手中的小球,如若使出全力,使出弹指神通般的功夫,她自信自己也能将这颗小球弹入树干内,可却不是幼贼爱“这般轻松”。 要知道,人的真气也有尽时,可这幼贼爱,只要有装填好火药的子弹,便可以无限的发射。 厉儿想试试自己的武功与幼贼爱比,谁比较厉害。于是她回到原地,运起全身的真气,灌于右臂,两指掐住铅丸,指间真气弥漫,她死死的卡住铅丸,直到临界快控制不住真气的时候,才娇叱一声:“着!”那铅丸被她两指弹了出去,也是准确的射入了树干内。 孙大炮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还好我没有惹她不高兴,不然被弹中的就是我了! 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兵路过,刚才他们听到了枪声,所以特意跑过来看看。 他们一见是厉儿在那,如同见鬼一般,瞬间就想逃走。 厉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熟人”:“赵大头,你给我站住!” 赵大头听到厉儿叫他,知道要是再跑的话就会死的更惨,莫不如被打一顿来的痛快,于是苦瓜着脸走了过来。 孙大炮一见有了替死鬼,告罪一声,很快就跟着其他的士兵们跑了个没影。 厉儿一直都想试试幼贼爱的威力,刚刚打了一枪,心情颇好,她还想再玩一枪,好跟自己刚刚射出的铅丸比试比试。 “赵大头,把你的幼贼爱也借我玩玩。” 没想到,她自认为“合理”的要求,赵大头抱着幼贼爱,死活不给她。 原来马媤媤早有禁令:幼贼爱造价不菲,子弹更是金贵,不许士兵们私底下乱放枪。 厉儿见赵大头不把幼贼爱给自己,很是生气,她的暴脾气可受不了别人的拒绝。 她眯着眼睛威胁道:“我数三下,你要是不给我,仔细你的皮肉开花!” 赵大头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吭声。 “三!”厉儿沉声数道,以她的急性子,根本就不可能从“一”开始数,那对她来说都是耽误功夫。 赵大头倒也硬气,梗着脖子道:“厉姑娘,不是小人不给你,是武妃娘娘不让小人给你玩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的。” 他看今天这顿揍是免不了,只好抬出马媤媤来,希望厉儿今天下手不要太狠。 “好!还敢拿马媤媤吓唬我,我叫你嘴硬!” 厉儿抬起手就打,她也是发了狠,而且还动用真气,赵大头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厉儿下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当初在城门口都敢当街杀人,现在打死一名士兵对她来说也就不是个事。 很快,赵大头就被打的满脸是血,眼见厉儿这架势,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抗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扛不住了,认怂道:“厉姑娘,别打了,别再打了,你要玩,拿去便是。” 厉儿这才满意的停了手,对着他的屁股重重的踢了一脚,道:“拿来。” 赵大头也确实伤得不轻,他艰难的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血迹,只得乖乖的奉上了幼贼爱。 厉儿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熟练无比,瞄准开枪一气呵成,把枪丢还给赵大头,跑到那颗大树下,沉思道:“恩,这枪虽然还不上我的功力,不过也差不离了。” 厉儿见幼贼爱威力巨大,更加坚定了自己也得想办法搞一把防身的想法。 第七十六章 军营恶霸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天色渐晚,厉儿准备回绝世楼睡觉去,她刚走到军营门口,却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武妃娘娘有令,厉姑娘不得出营,娘娘有事找你!” 厉儿还是头一遭被拦,她破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姑娘想走就走,你想拦我,就看你有没用这本事!” 那士兵可不是普通兵营里的士兵,而是马媤媤身边的亲兵,根本就不把厉儿的威胁当作一回事,他冷冷道:“厉姑娘,娘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想走,说不得我也只能拼了命也要把你拦住!” “你!!!” 厉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马媤媤,虽然马媤媤很少管她,可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再加上平日里的练兵,训话,她通通都瞧在眼里,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使得她打从内心里感觉到敬畏。 厉儿不想惹怒马媤媤,只得乖乖的跟在那名士兵的身后,来到了主账。 马媤媤坐在主账的帅位上,帐内跪着孙大炮和赵大头二人,还有若干将领站于两侧。 厉儿一进大帐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狠狠的瞪了一眼跪着的两人: 狗贼,敢告我的状,别让我逮着你们! 她倒是误会了孙大炮和赵大头二人,军营里平白无故的响起了枪声,肯定会有人过问。 那二人被她一瞪,更加的不敢抬头。 马媤媤见她进来,冷“哼”一声,道:“几日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啊!” 厉儿站在一旁,她虽然敬畏马媤媤,可不代表她会俯首认错,所以她干脆仰着小脸,斜着眼看着别处,压根儿就不看马媤媤。 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听也不理。 马媤媤见她这无赖的态度,也怒了,她威严道:“怎么,没听到我问你话么?” 厉儿还是不理,只不过乌溜溜乱转的贼眼显示出她的心虚。 马媤媤都被气笑了:这小丫头,再不加以管教,都要反了天了! “小小年纪,就敢抢劫他人的东西,今天就让你尝尝军法的滋味。”马媤媤猛的往帅座把手上一拍,把手立刻被生生拍断,紧接着她运起真气,周身紫色真气环绕,眼见就要动手。 厉儿这才怕了,她自认自己根本不是马媤媤的对手,甚至在她手里走不了三个回合,再扛下去可能真的就要挨打,她急忙道:“我又不是你的兵,你没权处置我!” 马媤媤冷冷道:“你虽然是陈圆圆的人,不算我的兵,可是我的兵被你抢了,我如何不能处置你!” 厉儿也不傻,她争辩道:“你胡说,我没抢,那幼贼爱是他们借给我的!” 马媤媤没想到厉儿还留了一首,她闻言一愣,突然发现,想要处罚厉儿变得有些棘手。 严格来说,厉儿的事,马媤媤作为铁骑营的主帅,也无权过问。因为厉儿是陈圆圆带来的。虽然厉儿在铁骑营里呆了一个多月,和许多士兵一起同训练,同吃饭,可毕竟还是个外人。 对待外人就不能按照军营里的弱肉强食的那一套,要讲究以理服人。 今日能不能处罚厉儿就看她的幼贼爱是抢的还是借的。 不用问都知道,说是借,其实跟抢没有区别。可这里头的道道却是十万八千里:抢就是厉儿的错,借就是孙赵二人的错,不管他们借的时候是否心甘情愿。 马媤媤一时不察,被厉儿堵了回去。 马媤媤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孙大炮一哆嗦,答的非常干脆:“是,是小人借的。” 马媤媤又双眼一扫满身是伤的赵大头,赵大头也是羞愧的低着头,答道:“娘娘,小的本不想给,可…可小人打不过厉姑娘,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求娘娘开恩。” 厉儿说的没错,扛不住打的“借”也是“借”,这里是军营,不是外面,军营里讲究强者为尊:我打到你借给我的,就不是抢来的。不管是自愿,还是扛不住打,被逼的,总而言之,确实是借,不是抢。 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厉儿才有能力自己抢,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动手去抢,而是让他们“乖乖的奉上”。 马媤媤知道,自己作为主帅,处理这件事也有失查之责,倘若刚开始自己不是轻信了这二人,那么武断的认为他们是被抢,现在就不会被厉儿“偷袭成功”,导致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 “想不到这小丫头平日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居然如此的阴险。” 马媤媤在厉儿这栽了一个小跟头,学会了一个道理:以后不会再轻视任何一名对手,哪怕那个对手弱的如同一只小白兔,自己都不可以轻视,必须全力以赴的下死手! 为将者,一要缜密,二要豁达。 马媤媤不再跟厉儿纠缠于文字游戏,她而是环视帐内众将领,冷冷道:“孙大炮胆小无能,不遵将令,擅借火器,拖下去砍了!” 马媤媤又道:“赵大头遇敌抵挡不过,被逼投降,失了本宫的颜面,拖下去重责三十军棍。” 孙大炮当场就被吓尿了,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赵大头本就被厉儿打的面目全非,此刻那张脸更是苦的没法看,也被拖了下去。 马媤媤心里跟明镜是的,如果这二人能够死扛到底,厉儿也不敢在军营里杀人,最后也就拿他们没辙。二人顶多就是被打一顿,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而已。如此一来,二人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怪就怪他们贪生怕死。 马媤媤决不允许自己的军营里有这种人! 厉儿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有些得意,仿佛那二人的一死一伤跟自己毫无关系。 这一切都被马媤媤看在眼里: 哎,这丫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号的陈圆圆,心思缜密又冷酷无情,对别人的死毫不关心,哪怕有人是被自己害死,她连眼都不眨一下。 厉儿仰着小脸出了主账,她不断学了陈圆圆的本事,连脾气也是一点不落的学了个十足:漠视生命,蔑视伦常。 马媤媤不禁有些头痛,她之所以能够容忍厉儿在军营里胡作非为,一是因为陈圆圆不想管,她不好管;二是因为她知道厉儿身负血海深仇,任何人在这种心态下,你跟她讲道理没用,因为她的眼里只有拳头和复仇。仇恨能蒙蔽人的眼睛,同时也能激发人的潜能,如果不是因为仇恨,厉儿的进步也不会这么快。 第七十七章 迁民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五。 清晨,莱州到青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百姓们扶老携幼,赶着数千辆大大小小的牛车和马车,挑担背包者更是无数,行进的队伍绵延了数十里,他们在三千多将士的护送下,缓缓的向着昌邑城的方向前进。 整个大部队走了一上午,此时已近正午,气温逐渐的上升,天气也越发的酷热难捱。 突然,队伍中一名男子绝望的喊到:“父亲!你怎么了?!” 一名老者倒在了路边。 男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妇人,那妇人也带着两个孩子。 周围人同情的看着这家人,但他们也是爱莫能助,没人并未停下脚步,队伍依旧缓缓的前进。 男人的呼喊很快就引来了几名士兵。 男人有些惧怕当兵的,他吓得赶紧将自己的老父亲背在背上,离开了大路,将他的父亲背到了一处树荫里歇息。 “大兄弟,怎么回事啊?”几名士兵也跟了过来,客气的问道。 那男人焦急道:“俺父亲晕过去了...” 一名士兵查看了片刻,安慰他道:“你父亲只是中暑了,休息片刻就好了。” 士兵们将老者的身体放平,又除他去身上的衣物,遮阳,喂水,扇风,忙活了半天,那老者才苏醒了过来。 士兵们处理完就要离开,他们还有任务,要维持队伍的秩序。谁知一旁的妇人突然发疯了似得跑到队伍里,横躺在大路上。 那妇人不停的呼喊吵闹,一人就阻断了大队人前进的道路,她扬言道:“不给我们家一两马车就不让道!” 本就不宽敞的官道突然被人堵住了,后面的人被堵的寸步难行,官道上顿时吵杂喧闹起来,叫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崔大壮骑着马赶了过来,他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一名士兵为难道:“回崔将军,有位老者中了暑,家人堵着路不愿意再走了。” 崔大壮治军极严,曾严令不许欺辱百姓,违令者轻则鞭笞,重则斩首。所以士兵们遇上棘手的事,也不敢动武,以规劝为主,实在不行,只能满足百姓的无理要求了事。 路上的百姓们也都瞧着热闹,把个官道彻底的给堵死了。 那士兵好心劝道:“大姐,俺们本来是骑兵,俺的马都让给你们了,现在哪还有什么马车啊。” 那妇人可不管这些,她蛮横道:“俺不管,不给俺们家一辆马车,俺就不起来。” 士兵无奈,只得吓唬道:“大姐,我们真的没马了,再耽误了路程,怕是鞑子要追杀上来了。” “就算是鞑子来了俺也不起来,俺不怕!”那妇人在地上蹭了一身的土,她见崔大壮过来,指着他道:“你看,那人就有马,把他的马给俺们!”可她刚说完话,就怕了,那个骑马的将军浑身带着一股杀气。 百姓们见来了个骑马的,知道是大官,因为这是他们五天来见到的第一个骑着马的人。 来人正是服从王简的旨意,迁莱州之民到青州的崔大壮。 近一个多月里,他转战数千里,剿灭响马盗贼无数,他的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身形也更加的魁梧,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出山的毛头小伙子,而是令胶东盗匪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了。 见崔大壮下马行到跟前,那妇人瞧了他一眼就有些惧怕。 崔大壮问清了缘由,威严道:“把她架开!” 两名亲兵二话没说,将那妇人拖到了路边,那家汉子也赶忙拉住自己的媳妇,免得她又闯祸。 一阵狂风吹起,卷起尘土漫天。 崔大壮看着树荫下那中暑昏睡过去的老者,他喝道:“马!” 一旁的亲兵赶紧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这匹马自从离京那日起就一直跟着他,崔大壮爱惜的抚摸着它那棕色的鬃毛,然后牵着马来到那一家子面前,对着那汉子道:“这马跟了我近三个多月,大小数十余战,我不曾弃它,今天送与你,望你们好好待它!” 那汉子没想到崔大壮真的会把马给他,吓得跪在地上猛的磕头。 那妇人也是羞愧的痛哭不已,按着大儿子的头不停的给崔大壮磕头。 她但凡有点其他的法子,也不会撒泼耍赖,眼见公公中了暑,她又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才刚学会走路,最小的才数月大。没有马车,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 旁边的百姓见状,也都很是感动,他们都知道,这些官兵们一路上护送着他们,除了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帮他们背着各种行李,他们也是累得不行,可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而且,他们除了几匹用于探查敌情的战马,其余的一千多匹战马通通都让给了路上的百姓了。 崔大壮威严道:“全军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崔大壮来到临时搭建好的凉棚,见孔师孟欲言又止,问道:“先生有什么心事?” 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二人配合得相得益彰,好几次都是听了孔师孟的建议,崔大壮才会战无不胜。 孔师孟神情严肃道:“崔将军,我们的兵力实在太少了,对付盗贼还行,若是遇上鞑子,怕是凶多吉少啊。” 崔大壮困惑道:“鞑子?哪来的鞑子?据情报上说,最近的清兵也在千里之外的沧州城里。” 孔师孟沉吟道:“豪格自然不敢来,他若是敢来,皇上要是抄了他后路,他怕是有来无回,我担心的是海上。” “海上?你是说海对面的鞑子?不可能吧。” “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我们还带着数十万百姓迁徙,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要是他们渡海而来,那就危矣!” “那先生以为如何?” “征兵,现在有六十余万百姓,年轻力壮者无数,不若征调他们出来扩充我们的兵力,如此一来,我们也好有个防备。” “不行,此事不必再说了!”崔大壮想也没想回绝道。 征兵,崔大壮不是没想过,可私自征兵属于大忌,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孔师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私自征兵会让皇帝猜忌,是为将的大忌,可眼下的形势使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傍晚,斥候来报:孔有德领着三万人马从王徐寨登陆,直奔莱州城,距离他们不过两百多里。 第七十八章 王浅浅的心魔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济南城秋柳园。 王浅浅来到后院,见琪儿独自一人站在屋外,她问道:“皇上在吗?” 琪儿没有回话,只是小脸微红,抿着嘴瞟了里屋一眼。 王浅浅知道她是个冷山美人,也不为意,推了门便进。 琪儿正犹豫要不要拦住她,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王浅浅进了屋,只见王简光着身子泡在一个巨大的木桶里正在洗澡,一旁的瑶儿正拿着小瓢乖巧的舀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一时间慌了神,站在那不知所措,她愣了半会儿,红着脸转身就要走。 既然来了,王简那会轻易的放她跑掉。 王简对着瑶儿道:“去,把她给朕抓回来。” 瑶儿娇笑一声,乖巧的过去拉住了王浅浅。 王浅浅不会武功,哪是瑶儿的对手,立刻就被她抓住,牵引着来到了木桶边。 王简看她有点紧张,笑道:“给我舀水。” 瑶儿把水瓢递给王浅浅,她微颤的接过水瓢,不敢乱看,在王简再三的催促下,她才紧闭着眼睛胡乱的舀着水。 王简舒服的把头枕在木桶上,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可没一会儿,王浅浅舀的水越来越低,最后都淋在了他的胸口上。 “往上一点点,你水都没浇到我的头呢。”王简抓住王浅浅的玉手,想要把她的手往上抬一下。 “啊,不要...” 王浅浅本来就紧张万分,又是闭着眼睛,突然被人一抓,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瓢猛烈的一抖... 王简因为是仰着头靠在木桶的桶沿上,他毫无防备的,一大瓢水就冲向了他的面部,灌进了他的鼻孔里,他顿时被呛得鼻子通红,难受的不住的咳嗽。 这一下子王浅浅更加的紧张了,她慌乱的睁开双眸,摇着手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样子别提有多紧张可爱。 王简心爱不已,他忍不住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王简站起身来,一把抱起王浅浅,在王浅浅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进了浴桶里。 王浅浅身材娇瘦,浴桶里的水也只到她的腰上,并不深。 可是,王浅浅一入水却像似溺水之人一般,她突然剧烈挣扎,双脚慌乱的乱蹬,双手也是胡乱的拍打着水面,连站都站不起来,瞬间就呛了好几口水。 王简保住她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水不深...哎呀,你别乱动啊!” 可不管王简怎么说,王浅浅还是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在水里不停的挣扎着,眼看又呛了好几口水进肚。 王简这才意识到: “她怕水!” 王简赶忙揽住王浅浅的腰,将她整个人举起水面。 王浅浅涨红着小脸,她心有余悸,死死的环住王简的脖子,爬在王简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王简以为玩笑开大了,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王浅浅,他心里有愧,边抚着王浅浅的泪水,边道歉道:“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对不起,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王浅浅心绪慢慢的平复,她忍住泪水,抬起头道:“不是的,是臣妾怕水,不关皇上的事。” 按理说浴桶里的水只是及腰而已,并不深,不可能惧怕才是。 王简以为她是想安慰自己,又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王浅浅知道王简误会了,她摇头道:“不,不是的,真的是臣妾怕水。”说完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低声抽泣起来。 王简怜爱无比的看着王浅浅,这才相信她确实有什么心魔,不然好端端的一个江北闻名的才女,怎么会怕水? 王简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道:“我是你的相公,你有什么心思都该跟我说的,对不对?” 王浅浅低着头,情绪低落,她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她紧紧的抱着王简的脖子不敢松手,似乎只有在王简那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许久,她浑身颤抖,泣声道:“那年,下着大雨,院里死了好多好多的人…” 王简轻声问道:“死的什么人?谁杀的?” 王浅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那段她埋入了心底,不愿触及的可怕回忆。 她神情恍惚,瑟瑟发抖,她颤声道:“是豪格杀的,还有好多好多的清兵,他们见人就抓,见人就杀,小翠被抓走了,吴妈死了,张姨娘也死了,还有爷爷也死了...只有我跟弟弟两个人躲在水缸里,躲了整整一夜,那晚的雨下的好大好大,水缸里的水也好冷,真的好冷。呜呜呜...” 王浅浅说完躲在王简的怀里瑟瑟发抖,似乎那可怕的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 又是豪格! 王简愤怒不已,现在看来王浅浅并不是天生怕水,而是年幼的时候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瑶儿也在一旁听的也是哭红了眼:“浅浅姐好可怜哩。” 王简怜爱的抱着王浅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谁都别想再欺负你!” 一直以来,王浅浅给王简的感觉就是天之骄女,是将知性与美貌集于一身的完美女神,没想到当年济南城的那场浩劫给她造成了如此大的心理阴影。 “豪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王简在心里默默道。 王简怜爱的捧着王浅浅湿漉漉的小脸,问道:“浅浅,你原意做我的女人吗?” 王浅浅茫然的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王简,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 王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他转头对一旁的瑶儿道:“去把王承恩叫来,就说我要册封浅浅为妃,让他准备准备!” “哎~”瑶儿答应一声,她抹掉眼角的泪水,也替王浅浅开心不已。 王浅浅这才知道王简的用意,自己不再无名无分的住在秋柳园里,受世人的闲话,她娇羞的将头埋在王简的怀里。 第七十九章 乞巧节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七。 乞巧节。 这是皇上入济南之后的第一个传统大节,济南城里自然是热闹非凡。 这一天,城里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结为乞巧棚。 这一天,也是无数江北士子们心碎的一天,因为今天,皇上要纳锦书王浅浅为妃。 皇上要纳锦书王浅浅为妃的消息一传开,给济南这座千年古城注入了新的活力。到了傍晚,地上是万家灯火,天上是繁星璀璨,整个济南城里都沐浴在一派祥和欢乐的气氛之中。 这一天还有一个习俗,就是小姑娘将小蜘蛛藏在盒子内,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打开盒子,以蜘蛛结网的疏密判定乞巧的多寡。 秋柳园里的小丫鬟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乞巧的吉日,几个小丫鬟刚偷溜到植物园,就被张妈发现了。 “前厅都快忙死了,你们几个小丫头不去帮忙,跑到这里做什么呢?!” 说话的张妈也是秋柳园里的老人了,以前秋柳园败落之后,她被迫离开,后来王浅浅念着旧情,又把她请了回来,负责教这些新来的丫鬟们规矩和礼仪。 今天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张妈当然比往日里更加的严格,她不容许出现一点点的纰漏。 “没…没什么,张嬷嬷,我们现在就回去。” 张妈的一句话,吓得小丫鬟们赶紧将小盒子藏在背后,匆匆的跑回前院。 秋柳园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云集,开始了隆重的册封仪式。 王简的目光越过大厅里热闹景象,微笑着看着大厅前张妈训斥着小丫鬟们。 “这才是生活啊。” 他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群臣的贺拜,一张张真挚的,虚伪的笑脸在他的眼前晃悠,他刚开始还能笑脸应付一下,可时间久了,他腮帮子都有点僵硬了,连一点微笑都挤不出来了,他干脆绷着脸,那威严冷酷的神情反而让人望而生畏。 群臣们以为皇上不开心,生怕蹙了眉头,都吓得不敢多呆,拜贺完就赶紧离开。 这一下子,大婚的仪式意外的进行得很快。 仪式的高潮由王承恩宣读册封诏书,当王承恩读到王浅浅的封号的时候,他不由得顿了一下:“册封...封王浅浅为‘宸妃’! “钦此!” 宣读完诏书,王承恩不免有些失落,他一直想让自己的义女陈圆圆跟皇上好,可两人的脾性和性格似乎总是不对路,见面时不是互掐就是争吵。 百官们听王承恩宣读完,整个册封的大厅顿时如同投下了一个震撼弹: “什么!宸妃?我没听错吧!” “是宸妃,没错!” “恭喜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百官们忙不迭的给王浅浅跪拜行礼,王浅浅也坦然接受。 济南城里的官员们一个个如同中了六合彩般兴奋不已,最为兴奋的莫过于郑玉桥,不管怎么说,王浅浅本身就是东林党人培养出来的,又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往后要是在后宫中独得皇上的恩宠,以后在朝堂之中,不仅仅是他郑玉桥,济南派官员都将获得极大的地位。 “宸”为北极星,乃是代表的帝宫,王简把这个封号给了王浅浅,可见对她的极为宠爱。 王简正是用行动要告诉他们,我正式册封王浅浅为“宸妃”,就是要寓意她如北极星般光芒万丈! 夏夜,秋柳园的池塘里蛙声叫成了一片。 王简看着红烛下既娇且怯的美人:桃子般粉嫩的脸颊,殷桃般的小唇,真是越看越好看。 王简捧着美人的小脸,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仿佛前世里就认定了她。 王浅浅伸出玉手覆上王简的大手,将自己的小脸更加的靠近王简的手心。 “夫君,你感觉到了吗?我们好像前世就见过…”王浅浅呢喃道。 “嗯,不光前世,前前世你也是我的妻子呢!” 他看着娇羞不已的美人,刚想一个饿虎扑食般的扑上去采撷一番,可惜门外却传来了瑶儿的声音。 王承恩又来了,而且在外面等了许久。 王承恩身为东厂的厂督,负责整个东厂的密探系统,他一直都牢记王简的吩咐:军情永远是第一位的,必须第一时间通报。 王简无奈,只得拍拍王浅浅的小脸道:“乖,等我一会儿。” 王浅浅羞红着脸,懂事的点点头。 王承恩见王简出来,他急忙道:“皇上,这是崔大壮传来的消息,他按照皇上的吩咐,迁莱州,登州之民共计六十万,可他们行到昌邑,就从渔民那得到的消息:孔有德率领三万反贼从海上登陆,前锋已过鱼儿镇,直奔他们而来。” 王简大吃一惊,当初他派崔大壮迁民,顺便剿灭路途上的流民贼寇,而崔大壮也很争气,再加上孔师孟的计谋,二人相得益彰,剿灭莱州,登州境内的盗匪无数,令二州境内的盗匪闻风丧胆。 王简也知道崔大壮的兵力不在,所以他也一直都派东厂的人时刻监控着沧州方向豪格的动静,没想到祸患居然从海路而来! 王承恩忧心道:“皇上,崔大壮只有三千余人,怕是守不住,要不派兵驰援?” 王简点点头。崔大壮是自己从崔家村带出来的,自己也必须把他活着带回去! 援兵肯定是要派的,可派谁去又是个问题,豪格蠢蠢欲动,对济南虎视眈眈,马媤媤的“铁血军团”肯定是不能动,秦翼阴的“镇南军团”还要震慑江南的军阀,也动不得,现在能动的也只有李岩成型不久的火枪营。 火器局是王简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里面的火药,幼贼爱还有泡泡龙更是机密,要是遗失或者泄露将会给敌人仿制的机会,即便李岩身经百战,王简还是不放心派他去。 “去把李岩和祖大弼给朕叫来。” 不久,王承恩领着李岩和祖大弼来了。 马媤媤治军极严,虽然是皇上的大婚之日,而且已经是深夜,只要皇上召见,他们立刻穿着铠甲而来。 李岩和祖大弼是马媤媤的心腹爱将,他们心目中唯一认定的皇妃也只有武妃马媤媤。 二人作为武将,与文臣的交情本来就少,所以并未像文臣们那般得意忘形,喝得酩酊大醉,反而都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第八十章 出征在即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承恩道:“皇上,这是崔大壮传来的消息,他按照皇上的吩咐,迁莱州,登州之民共计六十万,可他们行到昌邑,就从渔民那得到的消息:孔有德率领三万反贼从海上登陆,前锋已过鱼儿镇,直奔他们而来。” 王简大吃一惊,当初他派崔大壮迁民,顺便剿灭路途上的流民贼寇,而崔大壮也很争气,再加上孔师孟的计谋,二人相得益彰,剿灭莱州,登州境内的盗匪无数,令二州境内的盗匪闻风丧胆。 王简也知道崔大壮的兵力不在,所以他也一直都派东厂的人时刻监控着沧州方向豪格的动静,没想到祸患居然从海路而来! 王承恩忧心道:“皇上,崔大壮只有三千余人,怕是守不住,要不派兵驰援。” 王简点点头。 援兵肯定是要派的,可派谁去又是个问题,豪格蠢蠢欲动,对济南虎视眈眈,马媤媤的“铁血军团”肯定是不能动,秦翼明的“镇南军团”还要震慑江南的军阀,也动不得,现在能动的也只有李岩成型不久的火枪营。 火器局是王简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里面的火药,幼贼爱还有泡泡龙更是机密,要是遗失或者泄露将会给敌人仿制的机会,即便李岩身经百战,王简还是不放心。 “去把李岩和祖大弼给朕叫来。” 不久,王承恩领着李岩和祖大弼来了。 马媤媤治军极严,虽然是皇上的大婚之日,而且已经是深夜,只要皇上召见,他们立刻穿着铠甲而来。 李岩和祖大弼是马媤媤的心腹爱将,他们心目中唯一认定的皇妃也只有武妃马媤媤。 二人作为武将,与文臣的交情本来就少,所以并未像文臣们那般得意忘形,喝得酩酊大醉,反而都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王简问道:“李将军,朕的火枪营训练的如何了?” 李岩有一丝困惑,宴席刚散,皇上不忙着洞房花烛,怎么突然深夜里急招自己询问训练的事? 李岩答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目前火器营共装备幼贼爱五百把,三眼火铳一千五把,末将都是日夜督促他们训练,半刻不得松懈,现在士兵们都可以熟练的操作这些武器了。” “恩,孔有德领兵三万从海路而来,朕要你随朕出征,讨伐叛臣,你可有把握?” 王简一听火器才装备两千多把,汰换的速度远远低于他的期望,他不免有些失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拿什么去冶炼铜铁和制作药火? 一旁的祖大弼早就在济南城憋坏了,一听有仗可打,很是兴奋:“皇上,别说他才小小的三万兵马,便是十万,俺也定叫他有来无回!” 这祖大弼不是他吹,他相信既然孔有德是从海路而来,那么带的辎重马匹肯定不是很多,而且多半都是步兵,而自己的战车营日日演习新的战法,剿灭一群毫无骑兵冲击能力,都是渡海而来的反贼应该不成问题。 李岩一听来的是孔有德,那可是连皇太极都出盛京十里相迎的人物。 他谨慎道:“皇上,孔有德也是火器方面的行家,怕是不好对付啊。” 祖大弼生怕来之不易的杀敌机会错过了,他瞪着牛眼道:“怕他个鸟蛋,他的那些大炮都是老炮,能不能响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能响,一炮下来都伤不得俺的战车半点皮毛。” 二人都是在辽东几经生死的干将,都见识过红衣大炮的威力,相较而言,泡泡龙不管是精度,威力还是射程,都比红衣大炮强大许多,即便祖大弼有吹嘘的成分,可也应该不是妄言。 李岩也不想错过这次杀敌立功的机会,他笑道:“祖将军勿怪,是在下过于保守了。” 王简看他们都很有信心的样子,便让他们回去准备,明日随自己出征。 王简回了屋,见王浅浅披着外衣呆坐在梳妆台上,他走近一看,面前的宣纸上写着几排娟秀的小楷: 折花枝,恨花枝, 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 轮到相思没处辞, 王浅浅低着头久久的没有说话,王简帮她将眉间的一缕青丝挽在耳后,把她搂在怀里,道:“怎么,你担心我?” 王浅浅一脸担忧道:“简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她没有见识过幼贼爱的厉害,一听王简只带着五千人出征,怎能不担心。 王简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傻瓜,我不去谁去?这天底下,能替我分忧的也只有你了,你呢,好好的替我守好济南城,不懂的就问郑玉桥,要是有人不服你,你就去找媤媤。” “不...” “乖,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王浅浅还是摇了摇头,眼中泛着泪光,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王简的腰箍的死死不松开,转眼间王简的小腹一片冰凉。 当年那场济南大战给她造成了心里阴影,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一听王简要御驾亲征,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如何能放他去? 王简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到胡床上,道:“乖,别担心,你乖乖的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我已经回来了。” 在王简温柔的安抚下,王浅浅虽然听话的躺下了,但还是抓着王简的手不松开,王简没有办法,在她耳边的述说着情话,直到半夜她才睡去。 王简见她睡着了,替她盖好凉被,出了门直奔城郊兵营而去。 刚进兵营,就看到月光下一个美轮美奂的瘦小身影,王简凑近一看,见厉儿正在一场大石头上练武,附近的士兵们都没人敢靠近。 厉儿也发现了王简,她冷冷的扫了王简一眼,那神态像极了陈圆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简是怎么欺负她,把她丢在烈日底下晒了半天。 王简被她冷眼一扫,心里一激灵:这小妞还挺记仇。他打着哈哈道:“练武呢?真是勤奋的好孩子,你忙…你忙…”说完快步向着马媤媤的主帐走去。 恰巧这时,马媤媤听到手下报告说皇上来了,迎了出来,也让厉儿暴揍王简一顿的心思落了空。 第八十一章 崇祯的兔儿爷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李岩和祖大弼已经率领着步兵营的五千人集合完毕。 大军临行前,王简又看到那颗大石头上,大清早就起床练武的厉儿,他喊道:“嗳,厉儿,不是朕说你,你这么练没用,高强的武功是要经过战场的生死相搏才能练出来的,你有没有兴趣随朕出征?” 厉儿听了王简的话,一想也对,现在兵营里除了打不过的祖大弼和李岩等人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对手了,而那两人的武功之所以高强,也确实如王简所说,是在死人堆里练出了的。 厉儿轻轻一跃,将王简身边的一名锦衣卫踹下了马,她自己翻身骑了上去。 王简也进了他那辆标志性的黄色大马车,瑶儿和琪儿两姐妹早已在里面等候。 城里的百姓们听说皇上御驾亲征去讨伐叛军孔有德,他们一大早都跑了出来,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军容的人群。 出征的大军在无数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围着济南城转了一个大圈子,从济南城的南门而入,而后沿着玄武大道横穿整个济南城。 客至楼的二楼一间厢房内,一名身着水青色长袍的蒙面少女站在小窗边,她冷冷的注视着窗外大军中的那辆八匹高马拉着的黄色大马车。 那马车比一般的马车要大得多,整辆马车都是铜铁打造,车身也都裹着皇家才能用的明黄色绸缎,更奇特的是车顶还有一尊巨大的火炮。 青衣少女收回目光,掐了一个法诀:“真空家乡,无生圣母。”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梁四,轻启朱唇道:“下面是圣母问话,你老实回答,要是有半句假话,生被万鬼噬骨,死下十八层地狱!” 商人梁四闻言浑身一颤,他立刻跪在一旁,聆听少女的讯问。 “圣母问你,那黄色马车上就是你上次密报上说的,名叫...额,泡泡龙的火炮?” 少女实在弄不懂,看着气势不凡的神器怎么取了这么“烂”的一个名字。 梁四答道:“回圣母,此炮正是,此炮乃神器,据说神器一旦开火,威力不同凡响,具有毁天灭地之能,如同天威下凡一般,单凭巨响,就能把一个大所之境的人震聋。” 那青衣少女点点头,她来了济南城数日,天天都听到南面山谷内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也知道梁四所言非虚。 她也曾乔装打扮想要偷偷的潜入窥探一二,可整个历山的看守极为严密,使得她数次都无功而返。 “圣母再问,那幼贼爱又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口中的圣母第一次听说幼贼爱这种名字,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变态的恶趣味,又或是梁四对她的不敬,所以才派少女前来一探究竟。 “回圣母,这幼贼爱也是一种长杆的火铳,据说威力胜过一般的良弓强弩数倍。” 既然不是对圣母的不敬,而是一种火铳的名字,她也不再追究了。 有了泡泡龙这种“烂”名在前,她也不再惊讶了,她更认定是哪个变态取名的恶趣味。 青衣少女了然的点点头:“好了,话问完了,你起来吧。” 梁四这才如释重负,他讨好道:“柳堂主一路辛苦了,属下备好了薄酒...” “哼!” 青衣少女并不领情,她冷冷道:“圣母令你务必偷来一尊泡泡龙,即便花费巨资也在所不惜,你是如何办事的?!” 梁四冷汗直下,他道:“柳堂主明鉴,属下确实买通了几名守卫,可泡泡龙实在太过沉重,而且数目清楚,如若少了一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属下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无人敢偷啊。”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你办事不力,买不来泡泡龙,却私自花了六十万两买了一个破酒杯!” 那六十万两白银本是梁四的家当,因为一时的贪念,买了个心头好,没想到传到了圣母的耳里、 圣教中早就有人对他这个济南首富不满,还不知道如何的编排他。 梁四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他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属下一时没忍住,被崇祯这个该死的昏君给忽悠了,求堂主开恩呐!” “哼,本堂主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酒杯值得你花六十万两!” “属下罪该万死!” “鸡缸杯呢?” “在属下的家里,属下这就让人去取...” 青衣少女冷冷道:“要不是往日你对我圣教多有功劳,早就让你人头落地!” 就在梁四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青衣少女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泡泡龙的事暂且作罢,幼贼爱你务必偷到...嗯,一...” 她歪着头想了一个让梁四心惊胆寒的数字:“不,一百把!” “啊!” 梁四内心里哀嚎一声,他差一点就被吓吐了血,这幼贼爱别说偷一百把,就算是一把也不可能啊! 上次有士兵来他店里买东西,他故意打听起幼贼爱的事,开始那士兵嘴很紧,梁四许了好多的好处,那士兵才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有两名士兵没经过允许,在军营里胡乱开了两枪,一个被军棍打的屁股开了花,另一个更是被当场砍了脑袋。 军纪如此的严明,即便他梁四花再多的银子,也无人敢收啊。 青衣少女看梁四一脸的愁苦,冷声道:“怎么,这你也办不到?!” 梁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喏喏道:“柳...柳堂主,这幼贼爱也是看守得极为严密,属下怕是...” 青衣少女怒道:“那要你有何用!” 她说完衣角无风自飘,伸出玉手,眼见就要将梁四一掌劈死。 梁四急忙道:“柳堂主,属下虽然偷不来幼贼爱,可属下能抓来制造火药的人!” 青衣少女收回玉掌,问道:“哦?火药?” 梁四死里逃生,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属下得知,这幼贼爱其实也只是一种火铳,并没有什么稀奇,稀奇的是,触发幼贼爱弹丸的全靠一种火药,而这种药火的配方在一个人的手里。” “哼,那还要你说,我派人去抓几名工匠就是,哪要什么配方。” “柳堂主有所不知,这配方据说是人从西王母的天山上求来的,由数十个作坊合力制作,而每个作坊只负责一道工序,即便你抓了某个工匠,也没办法得知。” “你都说了,每个作坊都负责一道工序,我去把他们都抓了,不就行了?” “可您抓了一名工匠,就会打草惊蛇,怕是想得到配方就更难了。” 青衣少女一想也对,她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柳堂主,属下知道那从天山取来火药配方的人是谁。” “谁?” “王简!” “王简是谁?” “一个少年,很得崇祯老儿的器重,属下曾与他有数面之缘,长得相貌堂堂,本想让他入赘,拉拢他入我圣教,不想即便是属下的万贯家财,他都不为所动,属下猜测,他很可能就是崇祯老儿的兔儿爷。”梁四编排道。 窗外。 “快看,皇上来了!” “哪呢,哪呢?” “笨蛋,黄色大马车里的就是。” “真的啊!我不是做梦呢吧。”无数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还有无数少女少妇们的惊叫声。 “唉,我也想低调,可是实力它不允许啊。” 王简在马车里听到欢呼,他得意洋洋,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般,他忍不住兴奋的掀开帘子,不断的给外面的人挥手示意。 青衣少女厌恶的看着臭显摆的王简,她哪里会想到,眼前的崇祯皇帝和梁四口中的兔儿爷,其实是一个人。 王简身边的厉儿也是好奇的打量着车窗外的一切,突然,她目光扫过客至楼二楼的小窗。 青衣少女赶紧收回目光:好伶俐的少女,连我一丝的杀心都感知得到! 第八十二章 拯救大兵1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昌邑城外。 孔有德自登陆以来,路过州县三十余多座,都像似空城,直到追击到了昌邑,才得知登莱二府的民众都被迁移走了,他赶忙率军追击,却不想被阻挡在了这昌邑城外。 他接连组织了好几次攻击,都被昌邑守军打了回来,眼见新一轮攻击又无功而返,而且还损失惨重,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可打探清楚了?据守昌邑的是何人?” “王爷,小的打探清楚了,守这昌邑的是崇祯身边的锦衣卫都督同知,名叫崔大壮。” “崔大壮?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 “王爷,此人不过二十多岁,乃是将星之境的高手,而且来了不过数十日,便将登莱二府的贼寇尽数剿灭,实力不可小觑!” “哼,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同知也敢挡本王的去路,本王这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去,将本王的红衣大炮拖上来!” 孔有德一声令下,昌邑城顿时狼烟四起,炮声隆隆。 在红衣大炮的持续轰击下,城北的塔楼轰然倒塌,紧接着,本就年久失修的北门也抵挡不住炮火的猛烈轰击,被轰塌了半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眼看昌邑城就要被攻破了,一名锦衣卫焦急道:“崔大人,赶紧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崔大壮站在城楼上,看了看天边,心道:“孔师孟走了不过三日,我此时若退,怕是他们很快便会被追上。” 那日他从渔民那得知孔有德渡海的消息,一面派人向王简求援,一面让孔师孟带着六十万百姓赶紧撤离,自己领着三千人断后。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晨曦,孔有德就追了上来,崔大壮急忙命令大军入城,想要靠昌邑城缠住孔有德。 但崔大壮没想到敌人人数众多,又有攻城的利器红衣大炮,他不过才守了一日,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崔大壮想道:要是再能挡住孔有德一天就好了,有了这一天的时间,相信孔师孟他们就能安全的渡过白浪水,自己哪怕战死,也不算辜负了皇上。 形势紧迫,不容他多想,他抽出随身的绣春刀,道:“哼,本官的身后是数十万百姓,本官又身负皇上的重托,如何能撤!” 崔大壮说完就带着三百多锦衣卫,前去北门支援。 镇守北门的锦衣卫见主帅崔大壮并未撤离抛弃他们,反而亲自带兵来支援,顿时士气大振,又重新夺回了北门的控制权。 昌邑城炮火连天,杀声阵阵,而距离昌邑城数十公里外,也有一群人正在往昌邑城的方向前进。 为首的正是那天在济南城,被梁四称作“柳堂主”的青衣蒙面少女,她一听崇祯御驾亲征,去了昌邑,她觉得正是活捉崇祯的好机会,于是急忙带着千余人追了上来。 别看蒙面少女带来的人不多,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明府兵,是来自一个叫浮山所的小卫所。掌印千户是一个魁梧的光头,名叫苏大强,受他媳妇菜根花的影响,早些年也秘密的入了教,现在是圣教青岛分坛的香主。 苏大强领着队伍匆匆行进,他不无担心道:“柳堂主,卑职听说昌邑城城高两丈,崇祯又有数千人日日夜夜的护卫,想要活捉他,怕是难如登天啊。” 蒙面少女舒舒服服的坐在一个双头,双臂的连体巨人肩膀上,她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自信道:“是呀,所以本堂主才飞鸽传书让你带兵北上,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哈哈!” 苏大强看着狂妄自大的蒙面少女,此刻内心里很是无语: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卫所兵擅自离开驻地,出现在百里开外的地方,还如何能够出其不意?你当崇祯身边的护卫都是傻子吗? 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因为眼前的蒙面少女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无邪,圣教里早有传言,从小就很疼爱她,带着她长大的师兄,因为一点小错得罪了她,被她囚禁在了一座无人知道的小岛上,至今还生不如死! 所以既然是蒙面少女亲自下的密令,苏大强明知道不可为,也还是不得不来了。 此刻的王简也正领着李岩的火枪营,快马加鞭的行了一天一夜,终于赶到了一个叫固堤店的小镇,遇上了无数的难民。 王简命人抓住一名难民,问道:“你可知道崔将军在哪?” 那难民见来的是官兵,心想有救了,答道:“昨日又来了一伙贼人,军师带着人还在后面。” 王简心下稍安,要是崔大壮出了什么事,他还真没法跟崔坚实交代了。 他留下两百人协助百姓们渡过白浪水,自己领着人又向东而去。 行了不过十多里,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斥候道:“皇上,看样子是我们的锦衣卫,好像正被一小股叛军围攻。” 王简急忙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很快打斗的双方就被火器营包围了起来。 王简卷了个大喇叭,使出吃奶的力气吼道:“大明天子在此!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手中的武器,都趴在地上,否则的话杀无赦!” 孔师孟一听是皇上来了,赶紧下令己方的人停止攻击,乖乖的趴在了地上。 许多叛军见状,一听是崇祯皇帝亲自领兵来了,天威如何能犯?又眼见自己被包围了,也都学着锦衣卫的样子,乖乖的趴在了地上。 但是,几十名叛军还欲反抗,李岩一声令下,只听砰砰的几声,他们都倒了下去,这一下子叛军们更加的老实了。 “孔师孟,怎么是你,崔大壮呢?!”王简以为难民口中的崔将军是崔大壮,一见是孔师孟,他急忙问道。 “皇上,崔都督还在昌邑城,两日前,他命微臣带着人护送百姓们先行离开了。” 王简暗道一声“不好!”,算算日子,崔大壮被围了三天了,怕是凶多吉少! 他嘱咐一声,让孔师孟带人押解着地上投降的五百多人,先行撤退。 王简则领着李岩他们,骑上快马,狂奔向昌邑城。 第八十三章 拯救大兵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隔着几十里,就听到昌邑城炮声隆隆,杀声四起。 王简站在一处山头,遥遥看去,城门已经被攻破,崔大壮生死未卜。 他看着远处孔有德的阵营内还在轰击城楼的红衣大炮,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你他娘的,把老子的炮炮龙拉上来。”王简气得都忘了说“朕”。 虽然泡泡龙威力强大,可毕竟太过笨重,除了王简的黄色大马车,一般的小马车很难拉动,所以王简只带了一尊泡泡龙过来。 王简吼道:“周志国,快给老子把那些红衣炮轰碎!” 这周志国很有打炮的天赋,是个打炮的好手,每次训练,只有他的炮打的又快又准,他也成了炮营的教官,所以王简也临时把他抽调了过来。 周志国听到皇上的命令,缩了缩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泡泡龙在黄色大马车的车顶,这黄色大马车是御车,车内还有两名娘娘,自己如何敢爬上车顶去打炮? “皇上,这…” 王简看那红衣大炮还在不停的放,周志国却没有动,他急得踹了周志国一脚:“你他娘的磨蹭什么,来人,把他给我弄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炮炮龙发出一声怒吼,带着火焰的大铅球准确的命中了一门红衣大炮,那炮身也被轰飞了起来,掉下来又砸中旁边的一门火炮。 “好,干得漂亮,再放,再放!” 王简见一炮干掉了两门红衣大炮,他兴奋的叫好。 周志国听到皇上的赞许,更加的卖命,又是“砰砰砰”的几炮,将对面的数十门红衣炮尽数的摧毁。 孔有德得到报告,饱含自己心血的火炮被毁了,他急忙冲出营帐,怒道:“哪里打来的火炮?” 那炮手道:“王爷,好像是对面的小山头上打来的!” 孔有德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着那名炮手道:“那你他娘的磨蹭什么,还不还击?!” 那炮手也是一名老手,他一脸的委屈:“王爷,听声音,那炮当在六里开外,红衣大炮实在是够不着啊!” 孔有德也是火器方面的专家,他知道,红衣大炮的射程最远不过才三里,想要击中六里外的目标根本就不可能。他气得火冒三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的红衣大炮被毁。 王简眼见孔有德的红衣炮都被炸上了天,他拍手兴奋道:“继续,继续啊!看到那个大帐没有?对着那个大帐轰!” 可王简等了半天,也不见炮声,再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周志国已经从黄色大马车上下来,默默的来到了王简的身边。 王简气得又踹了周志国一脚:“你他娘的下来做什么,还不快上去放炮!” 周志国一脸的委屈道:“皇上,没了…” “什么没了?” “炮弹没了。” 原来王简不但只带了一门泡泡龙,而且也只带了二十多发炮弹。 “你…你他娘的不会悠着点放吗?谁让你一次都打完的,等会敌军冲上来了怎么办?” 周志国一脸的委屈:“皇上,是你一个劲的说打的好,打得准,让学生不要停的。” 王简老脸一黑,踹了他一脚道:“做错事还敢犟嘴!” 孔有德眼见自己心爱的十数门红衣大炮被毁,气得带人向着王简所在的小山杀了过来。 王简见状,命令祖大弼坚守阵地,吸引孔有德的火力,自己带着李岩,还有一百多人,悄悄的饶过孔有德,杀进了城。 进了城,打听到只有北门还没没攻破,王简急忙带着人向着北门而去。 此时的北门也已经乱作一团,只有城门口旁边原来的守城小吏休息的小院内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王简的心里一松,应该来来得及。 几枪放倒了还在爬院墙上的几名叛军,王简带人翻过墙,跳进了院内。 狭窄的过道内,崔仁和崔义正守在那里,旁边躺着十多具尸体,他们背靠背以一当十,一人守着一边,浑身是血,如同两个血葫芦般。 厉儿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就杀死了两名正在围攻的叛军,她还要对崔家兄弟动手,王简急忙把她喝住。 “皇上?!”崔家兄弟惊喜道。 “你大哥呢?”王简急忙问道。 “大哥还在屋里!” 王简一听心下稍安,活着就好。 他命李岩带人守住院子,自己跟着崔家兄弟进了屋。 崔大壮躺在地上,胸口的衣物如同被火烧一般,大腿上也插着一支箭,还好都不是致命的伤。 他为了防止孔有德的炮火轰击城门,亲自带着人去,不幸被炮火击中,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还能动吗?”王简问道。 见崔大壮点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让崔家兄弟扶起崔大壮,一行人很快就杀出重围,向着西门撤去。 可走着走着,王简却发现厉儿不见了。 “这蠢丫头!”王简咒骂一声,只得带人原路返回。 刚走了几步路,见厉儿一个人在叛军中左冲右突,杀的不亦乐乎。 王简一面让火枪营扇形的展开,做好防御准备,一面大声道:“喂,蠢丫头,你快回来!” 可厉儿就像没听见,根本不搭理王简,继续的在叛军中一通砍杀。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王简说过的话:上乘的武功是要经过战场上的生死相搏才能练出来的,现在还没到自己能力的极限,怎么能退呢? 王简要是知道厉儿此刻心里所想,非抽自己两嘴巴子不可。 眼见周围判军来的越来越多,厉儿还没有收手的意思,王简只得举起手中的镶金豪华钻石版的幼贼爱,他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幼贼爱吗?快回来,我手中的幼贼爱就送给你!” 厉儿虽然有点莽,可是不傻,她也知道真气也有用尽的时候,所以一直想要一把幼贼爱防身,可这武器马媤媤一共才配置了五百把,自己的步兵营都不够分,哪有她的份? 她一听王简要把手中的幼贼爱送给她,荧惑短剑连刺倒几名叛军之后,她一个起跃就回到了王简身边。 “拿来!”厉儿小手一摊道。 王简不情愿的把手中的豪华版幼贼爱给她,他闷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厉儿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新式武器,她得了好处,还不领情,恶狠狠的道:“昏君都该死!还有,不许叫我蠢丫头!” 很快,王简等人就突破了重围,来到了西门。 第八十四章 捡漏女王驾到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自汉代以来,天下共设十三州,每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被称作“牧”,何为“牧”?即放养牲口之意,孔有德已然把自己当成了青州牧。 在孔有德看来,登州,莱州二府之民都是他放养的牲口。他得到消息,崇祯派人要迁徙莱州和登州之民,这些百姓如同他圈养的牲口,如果真的都迁徙走了,无异于断了他的钱财和粮草,他如何能忍? 可仗打了半天,孔有德损失惨重,却连对方的小山头都没上去过。 孔有德都快气疯了,他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一支奇怪的敌人,打仗与以前自己遇到的敌人不同,他们挖了一堆纵横交错的长坑,所有人都躲在坑内,只露出个脑袋,然后拿着手中的火铳就是一通乱射。 他派亲信大将组织了好几次攻击,好不容易冲到离小山头两百步之内,又被无数的散射式的火铳打退了回来。 这一仗他打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自己渡海而来,没有带骑兵,唯一可以够得着小山坡的红衣大炮又被摧毁殆尽。才短短的半天功夫,他就损失了数千人之多。 另一边,祖大弼眼见孔有德被杀得屁滚尿流,他兴奋不已,他那粗犷的大嗓门传遍战壕里的每一个角落:“哈哈,不要停,给老子狠狠的打死这帮狗东西!” 身边一名裨将提醒道:“祖将军,这么打下去的话,火药的消耗太大了,我们是不是节约点打?” 祖大弼看似威猛冲动,实际上胆大心细,他笑骂道:“狗屁的节约,你懂个屁,皇上让俺守好山头,就是为了吸引住孔有德,俺们只有不要命的乱打,才能让孔有德怕俺们,不敢全力攻城!” 果然如祖大弼所料,孔有德并不知道祖大弼有多少这种神奇的弹药,他再打下去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命根子,死一个少一个,他如何舍得? 一个没有了将士的汉人如何能在清廷立足? “李岩,打信号弹!”王简吩咐道。 这信号弹其中就是一种烟花,被王简用来报信。 李岩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打了出去。 祖大弼见昌邑城的西门升起了信号弹,他命令道:“全军听令,停止攻击,都出战壕,向西门撤退!” 大帐外,一名密切关注对面小山动静的手下问道:“王爷,对面的人好像要退,我们是不是要追击?” 孔有德暴跳如雷,他道:“追击?怎么追击?难道是靠两条腿?你是嫌本王送上去的尸体还不够多吗?” 帐外的其他将领们见连王爷最信任的大将都被训斥了一通,都喏喏的不敢说话。 眼见对面小山上的敌人缓缓的撤退,孔有德追又不敢追,退又心有不甘。 他冷静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番渡海而来,有功最好,无功也无所谓,最怕的是无功还损兵折将。所以他也不敢让人追击,看着那些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王简也等到了来接应的祖大弼,他不敢在昌邑多呆,他渡过了白浪水,毁掉码头和渡船,奔着西边而去。 前脚战争的双方刚走,蒙面少女后脚也带领着的千余名府兵到达了昌邑城下,一群人窝在离城十多里外的一处密林里。 蒙面少女气恼的驱赶着身边营营飞舞的蚊子,好不容易等到斥候回来,她急忙问道:“怎么样啦?” 斥候答道:“禀堂主,小的按您的吩咐,怕打草惊蛇,所以只是远远的观察,但见昌邑城门大开,不见有人巡逻,似乎崇祯他们全无防备!” 蒙面少女听了,被蚊子烦了半天的恼意一扫而空,她傲娇的环视一周,得意道:“哈哈,果然不出本堂主所料!” 旁边的手下也急忙奉承道:“是,是,柳堂主真乃女中诸葛,料事如神...” “要我说,怕是诸葛村夫都赶不上柳堂主的英明!” 只有苏大强在一旁皱着眉头没有出声,他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蒙面少女听着众人的吹捧,也有些飘飘然,她玉手一抬,指着昌邑城的方向道:“苏大强,命你率九百人进攻南门,本堂主自领一百,攻取北门!” 苏大强听了,差点栽了个跟头:开什么玩笑,即使昌邑城的城门再破旧,岂是你区区一百人能打下来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如果给眼前的少女一万人马,不要说低矮残破的昌邑城,她连墙高炮威的济南城都敢打! 但是,苏大强不敢不从,眼前的少女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心如蛇蝎,抗命的下场肯定是生不如死,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蒙面少女内心里激动万分,她仿佛看到了崇祯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她掐了一个手决,低声吟道:“真空家乡,无生圣母!” “出发!” “攻击!” ...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蒙面少女做好了打一场大仗的心理准备,她兴冲冲的领着一百来号人,冲进了北门,却没见到一个人影,更不要说有抵抗的人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昌邑城,茫然的举着手中的细柳剑,问道:“人呢?人都跑哪去啦?!” 手下人心虚的咽了口唾沫,答道:“是不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崇祯听说柳堂主您来了,所以都逃走了?” 先前那名斥候不干了,梗着脖子道:“你放屁,你含血喷人,我都是按照柳堂主的指示,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观望,怎么可能走漏风声?” ... 蒙面少女又在昌邑城里转悠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广场里,找到了先她一步进城,在凉棚底下解了铠甲,正喝茶纳凉的苏大强。 苏大强见蒙面少女那双星眸里有愠怒之色,他连忙站了起来,不等蒙面少女发怒,他道:“柳堂主,卑职打听过了,前几日崇祯和鞑子在这昌邑城里大战,有一支战败的溃兵向着东北方向逃去了,而据留下来的当地人说,听口音不像是满人,而是百分百的汉人,想必是崇祯无疑!” 苏大强刚说完,看到蒙面少女刚才还愠怒的双眸又变得光彩熠熠,他就后悔了,他很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果然,蒙面少女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又是自信的一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肯定是鞑子打败了崇祯,崇祯落荒而逃了,我们快追!” 无奈,苏大强只得命令士兵们又穿上闷热的铠甲,无数人在抱怨声中骑上了战马,继续追击。 第八十五章 再教育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且说孔有德并未追击王简他们,而是选择了后退百十里地。 他前脚刚安营扎寨好,后脚就听斥候来报,说是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大明府兵向着他们追击而来。 孔有德吓了一大跳,他急忙问道:“你可打探清楚了?来了多少人马?” 斥候答道:“依属下判断,人数并不多,应该在一千上下。” 孔有德思索了一会,又问道:“你确定是府兵而不是崔大壮的锦衣卫?” 斥候道:“无论是他们的穿着,还是武器来看,属下都无比的熟悉,属下拿人头担保,肯定是府兵,断不会认错!” 孔有德点点头,这名斥候本就是府兵出身,是跟着自己一起反叛大明的,他既然如此肯定,那就不会认错。 孔有德想道:自己反叛了大明,崇祯对自己恨之入骨。 他当机立断道:“快,快通令全军,丢弃所有的粮草和辎重,快撤!” 他并不是怕这一千多人,但是他怕这些人所代表的群体,要知道,大明全国共有数百个卫所,单单莱州府境内就有好几个大明的卫所,这些卫所兵加在一起有数万之多。既然有府兵能悄无声息的追杀而来,指不定后头还有多少卫所得到消息,跟着追杀而来。 他怀疑是崇祯下了死令,要对自己除之而后快,要是被这股府兵缠住,再有源源不断的追兵,到时候自己恐怕凶多吉少,所以莫不如赶紧撤退。 蒙面少女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孔有德的营寨,可根本就没遇到什么抵抗,因为营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她郁闷无比,这么热的天气,自己顶着烈日追了老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敌人,可和敌人打了一个照面,就又逃的没影了。 她唉声叹气的挥舞着手中的细柳剑,像似出气一般砍着地上的杂草,她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想打个仗怎么就这么难呢? 苏大强可管不了蒙面少女的郁闷,他现在都快高兴得疯了。 他这辈子也没见着这么多的粮草和辎重,他正兴高采烈的指挥着手下,瓜分着孔有德来不及带走的,营寨堆得满满当当的战利品。 切不说蒙面少女的郁闷,王简的大军走了一天,终于赶上了迁徙的大部队。 王简命令李岩断后,自己乘着空军一号那辆标志性的黄色大马车,亲自护送着六十万民众,缓缓的奔着青州府的首府益都城而去。 王简带着大部队行了三天,终于看到了高耸的益都城的城墙。 这天,王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去看望了崔大壮,年轻人身体本就好,又在瑶儿的精心治疗下,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骑马了。 看着崔大壮不顾伤势骑在马上驰骋,王简很是羡慕,他在军营里学了两个多月,死活都学不会骑马。 在马背上坐着漫步还行,可只要马一跑动起来,王简就坐不住了,试了好几次,都从马背上摔下来,惹得军营里的厉儿无情的嘲笑:谁让她学了半天就学会了呢。 孔师孟请示道:“皇上,前几日抓回来的五百多名叛军,该当如何处置?” 那五百多人,按照崔大壮的说法是“杀了最好”,可没有王简的旨意,崔大壮也不敢随意处置,一直都派人看押起来。 王简想了一想,他道:“青州府应该有很多儒学教授吧?” 孔师孟不明白王简的意思:叛军和教授有什么关系? 王简道:“你去找几个青州府里有名的教授,然后轮流给他们上课。” “上课?” 孔师孟自认自己足智多谋,却也有点跟不上王简的想法。 “恩,就是读书人的那套伦理道德,怎么,你不会?还要朕教你?” 孔师孟玩味的“嘿嘿”一笑,他连连点头道:“皇上,臣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也是屡次科举不中,又因为名字的关系,受尽了腐儒的羞辱,愤怒之下才加入了读书人厌恶至极的东厂,成了十三太保之一,自然内心里也反感腐儒的那一套,早就想找机会修理他们,现在有了皇上的旨意,他更加的有恃无恐。 王简知道他的心思,以孔师孟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那群教授和叛军都会倒霉,他提醒道:“出出气就行了,别做的太过了。等那些叛军书读的差不多了,就派去修城墙吧。” 孔师孟得了旨意,找齐了城里最有名的腐儒和教授,轮流给这些叛军们上课,让这些腐儒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些叛军是什么人?那都是打家劫舍的兵匪,是亡命之徒。孔师孟派了教授们轮流给他们上课,教他们孔孟之道,那不是存心整人吗? 刚开始叛军们还觉得新鲜,可时间一久,他们哪坐的住,先是起哄,而后开始叫骂,最后还动手打人。 叛军们见也没人制止他们,也更加的放肆,动不动就对着给他们授课的先生一顿拳打脚踢。 终于,教书先生都受不了了,快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孔师孟又派人去狠狠的抽了叛军们一顿,这一下子双方都老实了。 教授们挨了打,也学聪明了,知道不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教,要因材施教,于是变着法的,耐心的给他们讲解何为礼义廉耻,何为忠孝仁义。 那些叛军们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吃的好,住的好。除了每日里要听教书先生那些让人厌烦的大道理之外,一切都很好。 时间一长,这些大道理他们也慢慢的听了进去,思想开始转变,最后都表现出对大明极大的忠诚。 孔师孟也没想到皇上的法子有如此惊人的效果,让这些亡命之徒思想转变的如此之快,甚至发誓要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 他兴奋的将这个教育的结果告诉了王简,王简“哈哈”一笑: 这些让人生厌的腐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后来,王简也一直延用这一招,凡是招降了的降兵,先关押起来,然后暴打一顿,再找城里的教书先生教育,结果效果惊人,屡试不爽。 第八十六章 不可能的任务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益都城虽说是座大城,可一下子涌入了六十多万人,人吃马嚼的,哪里容得下? 百姓们逃避战乱,也走的冲忙,走到益都城,身上带的粮食也基本上都吃完了。 王简急忙又下旨,让留守济南的郑玉桥赶紧运送粮食过来。 王简默默道:“算算日子,新种的土豆,玉米应该还有两个多月就成熟了,把这两个月挺过去就好了。” 再有就是百姓的安置问题,他手下的这些人都是武将,打仗有一套,可安置百姓就不擅长了。 而益都城里的官员,心思也根本就不在百姓的身上,他们都急着朝见他这个天子,无人过问百姓安置的事。 不得已,王简把官员们都召集起来,一起商议怎么解决从登莱二府带来的这些人的吃住问题。 结果商议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官员们拍皇上的马屁有一套,让他们出钱出地,一个个都装聋作哑,令王简心烦不已。 官员们走后,瑶儿贴心的给王简捏着肩膀。 王简气道:“这些老东西,没一个顶用的!” 孔师孟被王简留了下来,他也在场,知道皇上为何生气,他试探道:“皇上仁慈,实乃千古圣君,日前臣也曾力劝崔将军收拢青壮入伍,可他宁死不允,令臣敬佩不已,”他小小的拍了崔大壮的马屁,接着道:“臣恳请皇上恩准崔将军征兵!” 王简沉思了半天,他没有告诉孔师孟,自己的防御重心不是在益都城,而是在济南城,所以,他并不打算让这六十多万人都留在益都城,他还要带着人回济南去。 不过,既然人都是自己带来的,就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且济南城也不一定能收容这么多的人,莫不如让益都城也分流一部分人。 他立刻下旨,凡是十六到四十岁的有家属的青壮,愿意当兵的都可去崔大壮的大营报到,家属可在益都城安置,官府还负责分给他们房子和土地;不愿意当兵的,可跟随天子回济南城。 孔师孟疑惑道:“皇上,臣不解,这钱财和土地从哪来?” 王简早有主意,他道:“这事你不用担心,朕明日就班师回济南,到时候你去问崔大壮,朕会交代他去办的。” 孔师孟离去后,王简又单独召见崔大壮,交代了一番。 只要不让官员们出钱出地,他们办事就很有效率,才过了两天,就统计出了结果,原意当兵的青壮有三万多人,连带家属一起十万多人,这些人都被留在了益都城。 第三天一大早,益都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百姓们看着皇帝的御驾--那辆黄色的大马车缓缓的出了城,直到消失在官道的尽头,他们都久久的不愿离去。 “哎,你听说了吗?皇上这次御驾亲征,杀得孔有德那反贼屁滚尿流。” “是啊,是啊,俺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这么气派的场景,瞧这威仪,这气势。” “是啊,我也听说了,还说皇上拯救了登莱二府六十万百姓于水火之中,真是难得的好皇帝啊。” 人群中,一名蒙面少女静静的听着人们的议论,她旁边的一名小厮耻笑道:“哼,这天底下就没有好皇帝,我跟你们说,他留下了近十万的流民,这些人要吃要喝要住,会抢你们的土地,夺你们的房子,你们难道原意让他们抢?” 刚才还在歌颂皇帝的人,听了他的话,都结巴道:“这...不会吧...这么多人,不行,俺得回家跟俺婆娘说一下,说什么也不能拿出粮食给他们!” 那少女冷笑一声,前脚歌颂皇帝救民水火,后脚一听说别人要分他们的粮食和土地,又都不愿意了。 顷刻间,围观的人群都散了一大半。 没走的,都是家里没什么存粮的穷苦人家。 那小厮又唉声叹气道:“唉,这吃人的世道啊,大伙想要无灾无祸,就跟着我一起祈求圣母下凡,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吧。” “真空家乡,无生圣母!” 益都城守府。 “崔将军,本官的府衙都被围了一天了,到处都是跟本官要房子要地的人,该如何是好啊?” 王简的御驾走后,孔师孟被扰的焦头烂额,都不敢回府衙办差了。 崔大壮“哈哈”一笑,道:“不急,来,跟你介绍个人。” 孔师孟这才注意到屋内还站了两人,二人分主仆而立,一名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少女,另一人身着蟒袍戴玉带,一看就知道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极得皇上的恩宠,否则的话不会穿着蟒袍。 崔大壮介绍道:“这位是皇上命留下来处理流民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王大人。” 王简已经带上了人皮面具,就连崔大壮都没认出他来,更不要说孔师孟了。 原来王简让祖大弼护送着四十多万百姓先行离开,先前皇上的御驾内坐着的并不是王简,而是瑶儿和厉儿,他和琪儿留了下来处理剩余流民的安置问题。 二人见礼后,孔师孟道:“王大人,不知皇上临行前,可有什么旨意?” 王简向着济南的方向拱手道:“皇上仁德,不忍百姓受苦,可本官管不了那么多,本官听说了,孔有德去而复返,为保险起见,本官为保存实力,决定先暂避锋芒,明日便会同李岩李将军撤回济南。” 孔师孟一听王简要跑路,大吃一惊:“王大人,万万不可啊!” 他也知道,皇上让王简留下来处理流民的安置问题,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王大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第一想到的不是怎么完成皇上的任务,而是逃跑! 王简假装不理孔师孟,他道:“有何不可,保护皇上才是本官的职责所在,至于益都城的安危,恕本官也爱莫能助!” 孔师孟料定王简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他转而求助一旁的崔大壮,希望崔大壮帮忙劝劝王简,留下来一起守城。 孔师孟急道:“崔将军,皇上临行前告诉本官,让本官有事找你,你可不能也撒手不管啊!” 可让他失望的是,崔大壮笑了笑,根本也不理会他的请求。 第八十七章 讹诈保护费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孔师孟还要再劝,王简“哈哈”一笑道:“孔大人,你说要是昌邑城的商贾,乡绅们要是听说本官要跑,当如何?” 孔师孟想也没想道:“如若本官是他们,听闻王大人要走,本官第一想到的也是逃离青州府!” 益都城离济南太近了,对于大清来说,自然比不得沧州城,更比不得繁华的帝都,益都城没有任何占据的价值,因为即便占据此城,也要花大量的财力和兵力去镇守,不如大肆劫掠一番,抢了钱财和人口就走来的划算。 王简又问道:“那你说,倘若本官不走,而是留下来,那城里的乡绅,商贾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才对啊?” 孔师孟也是个人精,他一下就明白了王简的用意:王简这是要以退为进,逼着那些人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 他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哈哈,王大人果然英明,下官佩服,佩服。” 孔师孟哪里知道,王简的这一损招也是学的美帝讹诈保护费那一套,不给就用撂挑子的法子吓唬你,让你乖乖的掏钱。 跟那些吝啬鬼比的,就是一个“狠”字。 失地弃城,不管是真是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那些人都赌不起。 这种讹诈人钱财,有亏清明的事,自然不能由皇帝来做,只能由皇帝的化身--王简去做,所以王简才大张旗鼓的让瑶儿班师回济南,就是给人一种皇上已经走了的假象。 三人商议一番之后,孔师孟对着堂外的小吏道:“去,把益都城内有名的乡绅和地主叫来,就说本官有急事相商。” 不过片刻,益都城内有名有姓的大地主,乡绅,甚至还有一些官僚都来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内心道:莫不是又来要土地和饷银? 原来上午孔师孟就找过他们一次,他们象征性的集资了两千余两。 此番前来,他们打定了主意: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他孔师孟也不敢真把他们怎么着。 一群人刚进门,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本将生平最恨逃兵,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只见从府衙内拖出来一名士兵,那士兵被按在长凳上,屁股很快就被打的皮开肉绽,那一声声的惨叫声不由得让他们心里直发毛。 不过这种下马威的小把戏如何吓唬得了这群老狐狸,他们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大厅。 杨世宁率先道:“孔大人,不知找下官又为何事?” 杨家是昌邑城的世家大族,他本人又是青州府的知府,所以这些人都唯他马首是瞻。 孔师孟开门见山道:“杨大人,本官命你筹集的十五万两饷银,你筹得怎么样了?” 杨世宁苦道:“孔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又是连年的蝗灾,百姓们困苦不堪,哪来的什么饷银。” 孔师孟叹道:“唉,是啊,本官也体谅你的难处,既然如此,那只能各安天命了。” “嗯?”杨世宁有点发愣,他本来还想着实在推脱不过,再交出一千两,他没想孔师孟这么轻易就算了,让自己后面准备好的推词都用不上了。 双方沉默了一会,一个声音道:“本督使就不打扰各位,告辞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身着蟒袍的年轻人。 “这位是?”杨世宁问道。 “哦,这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王大人。”孔师孟介绍道:“他今日是来跟本官辞行的。” 众人困惑道:“辞行?什么辞行?” 王简道:“本官得到消息,孔有德领着六万大军又杀了回来,本官是锦衣卫,保护皇上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既然皇上已经先行回济南了,本官后日就启程,也回济南,临行前特来跟孔大人辞行。”说完看也没看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众人听了脑袋“嗡”的一声:孔有德又杀了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简走后,众人急着求证王简所说的真假,哪有什么心思跟孔师孟闲聊,也匆匆的起身告辞。 路上,一名商贾忧心道:“知府大人,听王指挥使说,孔有德又杀回来了,是真是假?” “是啊,那孔有德杀人不眨眼,要是真的来了,如何是好啊?”另一名乡绅也担忧道。 俗话说,不是自己的东西破坏起来不心疼。 商人和大地主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他们最怕的就是王简弃城逃跑,因为如果王简真的跑了,他们连投诚大清的机会都没有,搞不好还会丢了身价性命。 杨世宁沉声道:“真假不重要,孔贼今次不来,下次还会来,当今之计,是如何能把王大人留下来,把城给守住。你们且回去,本官再去问问。” 城郊锦衣卫大营。 崔义报告道:“大人,有位自称是杨知府的人求见。” 王简正收拾着行装,头也不会的道:“没看到老子很忙,不见,让他滚蛋。” 崔义奇怪的看了王简一眼:大人今天怎么想着收拾行李起来了? 杨世宁焦急的站在大营外,他等了半天,看到无数的锦衣卫正在收拾着行装,随时准备着拔营,他不由得更加相信孔师孟的话,孔有德真的去而复返,王简为了逃命,宁愿抗旨也要逃回济南去。 守卫终于出来,杨世宁急忙问道:“指挥使王大人可在?” 崔义道:“我家大人说了,他现在正忙,不见客。” 杨世宁递过去一两碎银,问道:“军爷,王大人在忙什么?” 崔义顺手接过银子,诚实道:“我家大人正在收拾行装。” 杨世宁脑子里“嗡”的一声,他道:“劳烦小将军再去通报一声,本府有急事求见。” 崔义瞪着眼睛道:“我家大人向来说一不二,他说今日不见客就不见客,杨大人请回吧。” 杨世宁无奈,又急忙向着孔府而去。 看着杨世宁远远离去,王简又命军士们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地。 王简问道:“杨大人可有说些什么?” 崔义摇了摇头,伸出手道:“没有,他就只给了卑职这个。” 王简看着崔义手里的一两碎银,他笑道:“哈哈,你自己留着吧,这太少了,本官要的可不止这么点。” 第八十八章 流民安置费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昌邑府衙内,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商贾豪绅们就都去而复返。 他们匆匆进了府衙,向孔师孟求救道:“孔大人,求你救救这益都城全城的百姓啊!” 孔师孟装作一脸的惊讶,他道:“此话怎讲?本官如何不顾及百姓了?” 众人道:“孔大人,您有所不知,指挥使王大人正在收拾行装,正准备班师回济南!” 孔师孟道:“王大人要走,又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他继续装傻充愣,心里却一阵冷笑:我求你们出钱的时候,你们互相推诿,现在终于轮到你们来求我了! “王大人是皇上的人,本官也指挥不动他,他若执意要走,本官都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救你们?” “孔大人,您是不是跟锦衣卫副使崔大人些交情?您去找崔大人求求情,想必崔大人的面子,王大人还是会给的。” 孔师孟装作一脸的为难,没有说话。 众人见他为难,都拜倒在地:“孔大人,这可是一城百姓的性命,大人如若不答应,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唉,你们这是作甚,使不得,使不得...” 孔师孟心里畅快无比,先前自己为十数万流民的生计,不得已求他们出点钱,结果灰头土脸的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心里的这口恶气,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孔师孟为难道:“本官虽然奉了皇命,总.理这益都城的大小事务,可王大人毕竟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没人指挥得动。他若执意要走,本官和崔将军也留不住啊!” 众人听了,一个个都如丧考妣。 众人正发愁间,就见杨世宁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问道:“如何了?” 杨世宁苦着脸摇了摇头,他道:“孔大人,这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就仰仗着您了。” 孔师孟心里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孔师孟假惺惺道:“唉,杨大人,王大人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 杨世宁也是久居官场,自然知道官场的规矩,官场中一讲的是情面;二讲的是财面。所以他知道这是孔师孟的托词,是自己的面子没给足,只要面子给足了,事情也就通顺了。 他皱眉道:“我们同在一条船上,益都城要是被孔有德攻破,想必孔大人也逃不了干系吧。孔大人又何必相欺?只要孔大人能帮本府留下王大人,共同守卫益都城的安全,以后孔大人有什么吩咐,本府一定义不容辞!”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话已至此,再推脱反让人生厌,孔师孟也直接道:“这十数万流民的安置费都没着落,你们看...” 杨世宁苦叹一声:原来还是流民的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问道:“不知孔大人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又要花多少银两?” “如何安置是本官的事,杨大人只要配合就可以了,至于银两嘛,还是要麻烦杨大人的。”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孔师孟,期待他说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数字。 孔师孟冷眼环视着众人,他开口道:“不多不少,整整纹银十五万两!” 这个数字比先前还多出了五万两!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默不作声,不敢说话。 孔师孟冷冷道:“哼,你们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城防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来啊,送客!” 现在众人的小命都捏在孔师孟的手里,如何还敢说个“不”字?他们急忙拦住孔师孟道:“不为难,不为难,为了大明,更为了皇上,出点钱是应该的...” 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人都是家大业大,哪里会舍得抛家舍业的跑路?十五万两白银虽然很多,可跟房产,田契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更重要的是,若让鞑子真打进了益都城,命都没了,这些银子还如何保得住? 孔师孟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又假意宽慰他们一番。 杨世宁又道:“孔大人,您看王指挥使那...” 孔师孟心情大好,他道:“杨大人不必忧心,本官陪你走一趟,想来王大人这点薄面还是会给本官的。” 二人又来到城郊军营,这一次倒是很顺利的见到了王简。 王简一听杨世宁又来了,又让崔义把自己的那点行李拿出来,装模作样的又在收拾。 杨世宁苦着脸道:“王大人,看在皇上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能置这全城数十万百姓于不顾啊。” “哼,这益都又不是老子的,与老子何干?你且滚开,莫耽误老子收拾行装。” 任凭杨世宁好说歹说,王简收拾行李的手就没停下来过,他不由得急道:“本府要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王简一把丢下手中正收拾的行李,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跟老子提鞋都不配,参我?笑话,你们一不出钱,二不出地,却想要老子替你们卖命,我呸!” 杨世宁被王简臭骂一顿,还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终于知道王简就是个仗着皇上的隆恩,为非作歹的纨绔,这种人最是不讲理,而且还贪生怕死。 他转而求助孔师孟道:“孔大人,您看这...” 孔师孟好言劝道:“王大人,您有所不知,杨大人和各位乡绅们慷慨解囊,决定捐出十五万两作为城里兵士家属的安置费。” 王简眼睛一转,他眼馋道:“哦...十五万两啊!那可以找多少漂亮的女人啊?” 王简掰着手指:“一个丫鬟算十两银子,哇,十五万两,那就是一万五千个丫鬟...” 他抬头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他们进了大营并未携带任何的箱子。 他满脸疑惑的问道:“那我的那份呢?” 孔师孟也看到王简贪婪的小眼神,他一阵无语。 杨世宁也是一脸的为难:“这...” 王简见二人为难,顿时就怒了:“什么?!没老子的份?老子千里迢迢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银子分,却没老子的份,那你们跟老子说个屁,消遣老子呢吧?” 世人都知道锦衣卫不好惹,杨世宁只得苦道:“不知王大人想要多少?” 王简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两?” “崔义,你个王八蛋,死哪去了,快给老子收拾行李,这鬼地方老子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五万两,五万两...我出还不行吗!” 杨世宁想死的心都有了,先前孔师孟找到他们,让他们筹集十万两流民的安置费,结果他们推诿半天,才筹集到两千两。没想到现在却多出了一倍,整整二十万两! 第八十九章 免费晚餐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傍晚的益都城格外的热闹,分到房舍的士兵家属们愉快的搬入了城内的新家,没有分到房舍的也不着急,因为他们的房舍有孔师孟分派的人手正在加紧建造中,看着忙碌了一天正收工的工匠们,他们内心里都充满了感激,还有对新生活的美好憧憬。 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深夜,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借着月色,王简和琪儿来到一处僻静的馄饨摊。 这馄饨摊只有一个十多平米的凉棚,却挂着好几盏明亮的油灯,也不知道摆摊挣的够不够油钱。 馄饨摊里就爷孙二人,爷爷在收拾着摊位,孙子低着头在地上玩着什么。 摊子前面有一个大树,树上帖子一张红纸,王简上前一看,上面写着几行黑色小字: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哭夜郎,过路君子读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王简找了个位子坐下,他笑道:“老人家,这是你贴的?” 老头道:“是啊,我这孙子都快十岁了,半夜还哭闹,让客官见笑了。” 王简疑惑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玩的小孩,那小孩并不像他爷爷这般骨瘦背驼,反而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壮硕的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还会哭闹? “那我帮你读了一遍,是不是要给我打折啊?” 老头道:“客官说笑了,这还有两碗,不收您的钱,客官要是不嫌弃的话,老汉这就给您做。” 王简一听不要钱,马上高兴道:“好啊!” 他现在都穷怕了,不然也不会耍无赖从杨世宁那讹来五万两银子。 王简拉琪儿坐在自己身边,他道:“今天的生意不错啊。” 那老头佝偻着身子,他笑道:“是啊,昌邑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鸡丝馄饨就端了上来。 天色太晚了,也没什么客人,老头又很健谈,也坐下来跟王简聊着天。 老头见跟王简一起来的冷艳少女面前碗里的馄饨一口没动,他问道:“这位姑娘,莫不是老汉做的馄饨不合您的味口?” 王简拿过琪儿的那碗鸡丝混沌倒进自己碗里,他边吃边道:“老人家莫怪,我这妹妹生性如此,她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 “听两位的口音,怕是外地来的吧?” “恩,我跟我妹妹都是京城人士。” “京城?听说现在被鞑子攻陷了,俺还听说,闯王也被赶跑了。”老头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唉,现在昏君坐朝,奸臣当道,俺们老百姓啊,也没多少奢望,只求能有个睡觉的屋子,能吃饱饭,咋就那么难啊。” 王简刚刚打了胜仗正得意,听他骂自己昏君,他较劲道:“胡说,当今天子是难得的明君,他亲自领兵打退了孔贼,还救了登莱二府数十万的百姓。” 老头“嘿”笑一声,也没回话。 话不投机,王简也觉得无趣。 一阵阴风吹起,乌云遮住了月光。 不知何时,街道拐角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臂膀相连,两头两手两腿,身材足足有两米多高,如同两尊铁塔般。 那连体人坐在墙上,两条腿几乎垂到了地面。 王简瞧了一眼,说不出的阴深恐怖,他胡乱的扒拉两口,拉着琪儿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街道上彻底没了人影,一直没说话的小孩这才操着哭腔道:“哼,有你这样的奸臣,他崇祯算哪门子的明君!” 这才发现,一直没说话的“小孩”原来是一个侏儒! 王简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就晕了过去。 等王简再次醒过来,已经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园中。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似刚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一阵夜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王简内心里怒道:娘的,是谁拿水淋我! 他穿越过来成了皇帝,一直都高高在上,尊荣无比;就算是化名王简,那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外人无不对他必恭必敬,他何曾受过如此“虐待”。 他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破落的园子,园子很大,但是无人打理,到处长满了青草,想必是被人遗弃的。 院墙虽然破败不堪,但也有一层楼高,园子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水池。 除了王简和他身边的琪儿,院内还有四个半人:一名高坐在椅子上的蒙面青衣少女,她旁边还站着三半人,先前王简看到的那个两米多高的双头连臂黑铁塔,以及馄饨摊的爷孙俩。 “你醒了。” 一个悠悠的声音道,那声音似远犹近,仿佛天边飘来的一般,不可捉摸。 “大晚上的,被你淋了整整一桶水,能不醒吗?”王简内心里气道。 气归气,他也被淋得冷静了下来,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而绑架自己的,就是面前坐着说话的这个少女。 蒙面少女冷冷道:“你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 这问题就跟后世抓到嫌疑人之后,问你姓名,性别一样,属于明知故问,要的就是你的服从意识,要是错答或者不答,倒显得自己不识时务。 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王简知道否认也没用。 那蒙面少女不知道用的什么功法使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带仙气,王简拍着马屁道:“下官正是,不知仙子找下官所为何事?” 蒙面少女头一次听人称呼自己为“仙子”,她忽然觉得有趣,她高兴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王简谄媚道:“仙子啊。下官虽然看不到您的绝世容貌,但是您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动听,肯定是天上的仙女!” 蒙面少女打了一个响指,她高兴道:“哈哈,没错,我就是仙女下凡!” 她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谓。 蒙面少女又觉得王简是自己的囚徒,而且还是个巨贪,不能给他好脸,她故意小脸一板,又道:“本仙子听说你贪墨了流民的安置费,可有此事?” 莫不是自己遇上了古代的侠士?王简想道,自己的官声不佳,又失了龙气,碰上这种逗比又一根筋的侠士,要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搞不好真会丢了性命。 这座园子说不出的阴深,王简被冻得上下牙不停的打颤,他求饶道:“下官..下官知罪,下官罪该万死。” 蒙面少女了然的点点头,她高兴道:“既然你也认罪,那本仙女就成全你啦...来呀,把他拖下去剁了喂狗!” 第九十章 绑架事件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内心里哀嚎一声:我去,“罪该万死”不都是求饶的意思吗?怎么到她这成了“认罪”了? 这仙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听不懂人话啊? 王简急忙道:“不,下官不是说下官该死。下官...下官是说,请仙子留着下官一条狗命...” 蒙面少女见王简都快吓尿了,她这才弄懂王简并不是知罪求死,她埋怨道:“你这人,明明贪生怕死,吓得都直打哆嗦,还非要装什么英雄好汉!” 王简:“...” 蒙面少女道:“既然你不想死,那你说说,本仙子为何不杀你呀?” “下官有银子,而且有很多,下官原意把贪墨所得银两全部上交给仙子,只求仙子能放过下官。” 蒙面少女歪着头问道:“你有很多银子?” 王简忙不迭的点头:“恩...” “哼!你果然是个大贪官!本仙子要你把贪污的银子都交出来!” 王简虽然小气吝啬,可现在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他小心的问道:“不知道仙子想要多少才肯放过下官?” 蒙面少女默默的小声算了半天,说出了令人震惊的数字:“一万!” “什么?!” 不仅仅是王简,就连蒙面少女的两名手下,一直没说话的佝偻老者和侏儒人,也都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蒙面少女瞧着众人的反应,以为自己要多了。 她从来都不缺银子,任何东西,只要她想要,就有人替她去取。所以她一直对银子也没有什么概念,以为“一万”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梁四私自花六十万两买了个鸡缸杯,怎么他这个大贪官连一万两都没有?难道商人挣钱比贪官还多? 蒙面少女疑惑道:“怎么?你连一万两银子都没有么?” “柳堂主...” 佝偻老者连忙将蒙面少女拉到一边,二人说了半天。 蒙面少女回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咳咳”两声:“本仙女先前说一万,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银子,现在本仙女改变主意了,要一百万!” 王简哪敢说个“不”字?可他还是为难道:“下官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 蒙面少女也知道,一百万两白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筹集到的,她早有准备,丢出一张绢帛,道:“先打欠条,余下的本仙子再跟你慢慢算!” 没有笔怎么写? 就在王简为难的时候,那佝偻老子抽出小刀,飞快的抓住了王简的食指。 佝偻老者很憎恶王简这种人,能轻易的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却连吃个馄饨都讨价还价的,还不愿意花钱。 他故意的狠狠划了一刀,将王简的食指划了一道大口子。 王简痛得“哎哟”一声。 琪儿暗怒,就要动手,却被王简用眼神制止了下来。 先前琪儿见王简晕倒,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凭借在东厂多年的经验,故意装作不会武功,形影不离的跟着王简。 一路上,虽然琪儿内心里担心王简,可她依旧沉着冷静,她表面上刻意流露出紧张和不安,蒙面少女等人都被她迷惑,以为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侍女,所以也没为难她,反而让她糊里糊涂的跟了一路。 蒙面少女收好欠条,刚想问火药配方的时候,王简就主动交代:“仙子,下官有事禀报!” “何事?” “下官前几日才收了杨世宁送的银子,一共有五万两,如果仙子不方便的话,可以让下官的侍女带人去取。” 还有这种好事? 蒙面少女高兴的打了一个响指,她没想到王简这么的自觉,自己还没要,他就主动上交,而且还让他的侍女负责带路,倒省了自己不少麻烦。 蒙面少女不疑有他,让馄饨摊的二人跟着琪儿去取银两。 琪儿与王简心意相通,看了王简一眼,领着老者和侏儒走了。 等三人走后,蒙面少女身边只剩下那个连体黑铁塔。 蒙面少女也知道王简的那点武功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也不堤防他。 王简又是花言巧语的讨好,一会儿,两人就有说有笑的。 王简又拍着胸脯道:“仙子但凡有何吩咐,下官绝无二话。” 蒙面少女傲娇道:“你这贪官倒也识趣。” 王简谄媚道:“那是,下官哪敢欺瞒仙子这般神仙之姿的人儿。” 明明是夸自己漂亮,可听在耳里却像是挑情,蒙面少女小脸一红,道:“你不得放肆。”一会儿,她又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本仙子漂亮,说不定我是丑八怪呢?” “哪能啊,仙子要是丑八怪的话,那下官就戳瞎双目,不愿意再看这世间的任何风景。” 蒙面少女认真的看着王简,这个梁四口中“崇祯跟前的‘兔儿爷’”,她鄙夷道:“你果然如外人说的那般贪财好色,甚至比他们说的更可恶,还油嘴滑舌的。” 她更加的认定了王简就是一个靠“美色”才混上的高官之位的,虽然鄙夷他,但也觉得他有趣,能逗自己开心。 过了许久。 蒙面少女又被王简逗得“嘻嘻”直笑,王简也在一旁小心的赔着笑脸。 但是,蒙面少女没有注意到,寂静的深夜里,院外传来了数声狗叫。 “哎呀,仙子笑得真好听,要是能见到仙子的神仙容貌,下官就此生无憾了。” “你不许得寸进尺!” “是,是,仙子的神仙般容貌岂是下官这种凡人能看的,下官失态了,下官需要冷静冷静。” 王简说完,滑稽的快走几步,“噗通”,跳进了院内的小池塘里。 蒙面少女以为王简故意出丑,逗自己开心,她刚想发笑。 突然,在王简跳入池塘的一霎那,一层楼高的院墙上出现了数十名拿着幼贼爱的士兵。 琪儿出现在了院墙上,她指挥着士兵,对着院内的蒙面少女和黑铁塔就是一通猛烈的射击。 蒙面少女这才发觉上当,可为时已晚,无数的小铅球向她射了过来,她只得运起红色的真气。 瞬间,她手中的细柳剑飞舞,在身上形成了一道剑网,硬抗过了琪儿的第一轮齐射。 可她身边的两头黑铁塔就没有那么幸运,那黑铁塔被铅丸击中,突然如发狂一般,他狂暴的挥舞着手中的铁棒。 虽然黑铁塔极力的挥舞铁棒,但还是有无数的小铅球射中了他的身子,瞬间他就血流如注。 片刻之后,那黑铁塔由于失血过多,倒了下去。 82中文网 第九十一章 快马漫步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蒙面少女真气消耗极大,她左冲右突,好几次都想冲上高墙,却都被琪儿挡住,又被逼退了回去。 她一边躲着子弹,一边留意着小池塘的动静,只要王简一露头,她恨不得一剑刺死王简。 “这小娘皮怎么还没死。” 王简躲在水下听着外面“砰砰”的枪声,他就快憋不住了,只得露出半个脑袋换气。 王简这一露头,立刻就被蒙面少女看到。 “你去死!” 蒙面少女不顾身后射过来的小铅球,一剑刺向王简。 虽然王简为了救琪儿,失了帝魂,没了龙气,可毕竟不是武功全失,他还是有些真气的,他双脚发力,猛的一跳,跳出了小池塘,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剑。 蒙面少女一剑刺空,身上也中了几枪,顿时脚步一缓。 突然,王简看到墙角有一个狗洞,他逮着机会,悄悄摸了过去,爬进了狗洞。 蒙面少女也一直分神注意着王简,她瞧得真切,眼见王简爬进了狗洞,她瞬间换了几个身形,如果原意,她也有机会跟着爬出去。 可她一跺脚,眼睁睁的看着王简从狗洞内爬出去了,她又被困在了院内。 银色月光洒在院内,高墙上面又点起无数的火把,将院内照得一清二楚。 蒙面少女又一次从空中被射了下来,她香汗淋漓,为了躲避射击,她真气透支得十分严重,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王简站在高墙上,他看着院中作困兽之斗的蒙面少女,嚣张道:“哈哈,小娘皮的,被老子抓住,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你...你卑鄙无耻!!!” 蒙面少女被王简小人般的嘴脸气得又羞又怒,招式也更加的凌乱。 她又一次落地之后,不由得脚下一个踉跄。 琪儿瞅准时机,寒霜剑化作漫天的剑雨,一招就将她制伏。 “哈哈,娘希匹的,敢用水淋老子,看老子不整死你!” 王简扒光一名士兵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阴深的半夜,他先是被水淋,后来又跳池塘,不冷才怪。 他打了一个喷嚏:“啊..啾...娘的,冻死我了。” 蒙面少女被绑得跟个肉粽一样,那面纱上露出的双眸近乎要喷火,她瞪着王简道:“狗贪官,你卑鄙,无耻!” 王简听了一晚上她这种装神弄鬼的说话声音,连骂自己都用那似远犹近的“仙音”,他顿时恼了: 还给老子装! 他随手捡起身边的柳条枝,“啪”的一下,狠狠抽在她的屁股上:“别跟老子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蒙面少女被当众打屁股,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涨得满脸通红,终于不再用特殊的功法发音,恢复了她原本的声音。 她羞愤道:“我要杀了你!” 蒙面少女愤怒无比,那声音也在破音的边缘,即便如此,听上去也犹如黄莺出谷般绝妙。 王简才不怕蒙面少女的威胁,他道:“杀我?那我总得看看想杀我的人长啥模样,还仙子,我呸,肯定是个不要脸的丑八怪!” 王简伸出双手,刚要揭下她的面纱。 突然,那昏死过去的双头黑铁塔拔地而起! 黑铁塔狂冲几步,在琪儿的惊呼声中,猛的一下就撞飞王简。 士兵们赶忙去救王简。 黑铁塔抓住机会,他一把扯断蒙面少女身上的绳子,狂吼一声,使出浑身的蛮力,将蒙面少女丢出了院外。 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又是一轮射击,那黑铁塔坚持不住,终于倒了下去。 说起来很长,也就一瞬间发生的事。 先前跟着琪儿去取银两,被锦衣卫缠住的老者和侏儒此时也赶了过来,接过院外的蒙面少女,消失在了茫茫了夜色之中。 ......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通往济南的官道上,马车的后面跟着一个很大的囚车,囚车里面用链子锁着一个双头双臂双脚的怪物,要是让外人看到,肯定会被这怪物吓一跳。 不过那囚车用黑布整个的盖住了,外人根本看不到。 说是马车,其实那速度不比骡子快,因为护卫着它的五匹战马都在慢步向前。 如果有路人经过,肯定会鄙视这些人的愚蠢:这些人居然骑着快马漫步。 “哎呦,颠死我了,让李岩再开慢点。” 要是在以前,王简早就扯着嗓子开骂了,可现在他浑身疼痛,实在没有力气出声,更别说骂人了。 那日黑铁塔发狂般使出蛮力的猛烈撞击,直接撞断了他的两根肋骨。 即便王简现在舒服的躺在琪儿的大腿上,还是被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疼得他直哼哼。 琪儿没有传话,她只是敲了敲马车的门。 “十三姑娘,这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 李岩为难道,这已经是琪儿第四次敲门了,再慢的话,所有人只能下马,牵着马走了。 王简总觉得在益都城不安全,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势力在暗中窥视,所以他不敢在益都城多呆。 表面上,虽然他才是益都城的主官,可他却把益都城的防务交给了崔大壮,政务也由孔师孟负责,让李岩护送自己回济南。 王简还是“逃走”了,杨世宁在私底下没少咒骂他:典型的拿钱还不办事的贪官!白白讹诈了自己五万两白银不说,结果还是贪生怕死,逃回济南了。 不过让杨世宁感到安慰的是,王简还算厚道,自己虽然跑了,却给益都城留下了装备着强大火器的两千锦衣卫,而且把锦衣卫副使崔大壮也留了下来。 由于行进缓慢,直到傍晚,一行人才走了不到五十里地,于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哎哟...” 看着琪儿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清洗伤口,王简实在是忍不住,又疼的叫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 琪儿又道歉,伺候人的活她还真做不来,她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把王简弄得哇哇直叫唤。 性情冷艳如琪儿,也自责的双眸通红,都快哭了。 王简忍着剧痛,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不管你的事,我是...对,刚才角落有只老鼠,我是被老鼠吓着了,我们家琪儿包扎的很好,一点都不疼,快继续哈。” 琪儿知道王简是安慰自己,她抹着泪水,端着脸盆去换水。 恰巧李岩过来找王简有事,他见琪儿两眼通红,似刚哭过一般,冰山一般的美人居然哭了,让他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汉子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他经不住喊到:“十三姑娘。” 琪儿转过身看着他,李岩竟然一时间紧张的不会说话。 他结巴道:“那个...你有没有妹妹?” 琪儿奇怪李岩怎么问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正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屋内的王简道:“李岩,你给老子滚进来。” 82中文网 第九十二章 面壁海人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听到屋外的对话,他很生气,琪儿的妹妹瑶儿,那也是自己的贴心小侍女,现在却被李岩惦记,他如何不气? 李岩为难道:“王大人...末将想求你件事。” “妹纸的事想也别想,再想我就翻脸了。” 不用猜王简就知道李岩没憋什么好屁,没等他开口相求,就直接了当的打消了他的念头。 李岩老脸一红,琪儿太过惊艳,自己实不该起了非分之想,他道:“末将求的不是那事。” “借钱的话也别提,老子刚被人讹了一百万两,欠条都是用老子的血写的!” 李岩面露愧色,没保护好王简他也有责任。 他愧疚道:“王大人,不是女人的事,更不是借钱的事。” 一百万两对于别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对于李岩来说,仅仅就是个普通的数字,他不爱财,即便是皇上的赏赐,他也会分给士兵。 王简是他的上司,王简私自贪墨了多少,李岩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岩只知道王简一贪恋美色,二嗜钱如命。 除此之外,王简还是个很好相处的上司,从不贪恋权势,会大胆的下放权力给属下,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有功劳,王简都会无私的记给下属;有过错,王简也会主动承担,不会让下属背锅。 王简一听他不是冲着自己的钱和女人而来,火气方歇。 其他事都好商量。 王简还是不放心问道:“啥事啊?我跟你说,休要再提妹纸的事啊。” 李岩道:“那个,王大人,你也知道,那伙贼人武功高强,实在是不好抓啊。” 那日琪儿带着馄饨摊的老者和侏儒来找李岩要银子。 李岩作为武将,只知道杀敌建功,一不贪,二不抢,哪有什么银子。 他觉得情况有异,又见琪儿与以往的冷艳气质完全不同,神色很是焦急,他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于是李岩一面与那馄饨摊二人周旋,一面埋伏好了枪手,准备将两人活捉。 哪知道自己一时疏忽,再加上那老者和侏儒的武功实在高强,最后还是让他们跑了。 更让李岩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但自己跑了,还把蒙面少女救跑了! 而且连带着,王简也受了重伤。 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李岩觉得自己肯定会受到重罚。 王简知道他的意思,打着包票道:“放心,以咱俩的交情,本官会跟皇上说,人都是我放跑的。” 知道王简真实身份的,除了跟着他从京城密道内出来的几女外,也只有崔大壮一人而已。 李岩见他如此豪爽,感动不已,只差当场跟王简拜把子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就是王简的无能,这私纵嫌犯的罪总要有一个人背。 李岩知道王简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即便是犯错,皇上也不会为难他,这事是被反复证明过的。 半夜,王简翻了一个身,胸口又是一阵锥心的痛,他忍不住又把那蒙面少女的家人问候了一遍。 某处不知名的海域。 一条帆船正缓缓的靠近一座孤岛,那是一个远离内陆的小岛,就连在海边长大,经验丰富的渔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因为那片海域被称作魔鬼的禁区,就算是魔鬼,也不敢涉足。 不一会儿,从船上下来一名蒙面少女,她一袭青衣,缓步爬上一处陡峭的悬崖,看着崖下汹涌的海水拍打着崖壁,又抬头看着遥远的海天一色的天际线。 她仿佛对着无尽的大海,轻声说道:“师兄。” 很快,崖下也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师妹,你来了...” 陡峭的悬崖下还有一个崖洞,那声音正是从洞内传来。 那个崖洞并不是在悬崖上,而是在崖底。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因为崖洞刚好在海平面上,每天两次涨潮的时候,海水都会漫过整个崖洞。 回话的正是崖洞内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面色青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更恐怖的是,他的发须粘黏在一起,脏的都打了结了,更是胡乱的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如同一只会长毛的活死人。 他的双腿锁着两条胳膊粗的铁链,铁链的那头嵌在崖洞的深处,铁链的长度只容许他到崖洞口。 即便没有铁链锁着,他也出不去,因为洞口也被一排排大腿粗的铁条封死,除了海水和小鱼,人的身体根本就穿不过去。 这人正是蒙面少女的师兄--徐慕福。 他因私练禁术,被囚禁在这无人的荒岛整整十年了。 而圣教里却有传闻,他是被自己的师妹,也就是蒙面少女囚禁起来的。 至于囚禁在哪里,不要说外人,除了蒙面少女和她的师父,就算是圣教里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这事的在十多年前都被灭了口。 人最难忍受的是寂寞,如果不是小师妹每半年会来一次,恐怕他连怎么说话都会忘记。 渴了,就喝真气过滤过的海水;饿了,就吃海里的海带,海鱼还有贝类。 他每日都看着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对别人来说,那是美好的风景,可对他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每日的太阳升起,就意味着涨潮的开始,他眼睁睁的看着海平面上升,海水一点点的倒灌进崖洞内... 他每日里会有三个时辰整个身体是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海水里,而龟息大法最长的闭气时间也不过两个多时辰,也就是说。 每天涨潮的两次时间里,他就会有整整两个时辰没办法闭气,海水会漫过他的头顶,他不得不忍受带着盐分的海水侵入肺腑的剧痛折磨! 整整十年,每日两次,人世间最残忍的酷刑莫过于此! “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当年你犯下大错,师父念你的先父是圣王,网开一面,没想到你不思悔改,还盗取了本门的圣物...” 徐慕福一听蒙面少女提起师父,他吼道:“别跟我提那个老妖婆...” “师兄,本仙子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你交出来,本仙子去求师父她老人家,想必师父她肯定会放了你。” 徐慕福听蒙面少女自称“仙子”,他内心里有一种怪异:师妹行事每每出乎意料,看似天真幼稚,如同顽童,实则祸福难测,因为她天马行空的决定很可能给别人带来无尽灾难。 他自然不信蒙面少女的话,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个便宜师妹,长得虽然美若天仙,但论起心狠手辣的程度,恐怕比她的师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小,徐慕福就深深的领教过。 82中文网 第九十三章 胜王旗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蒙面少女又道:“师兄,良田美宅,美女娇妾,只要你想要的,本仙子都能给你,难道不比这里舒服?而且,只要你交出圣物,你犯的错,师父说既往不咎。” “让我交出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可笑!你回去告诉那个老妖婆,想要我交出来,除非她能把这片海水喝光,能让太阳永不升起!否则的话,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圣物在哪!” “你!” 蒙面少女深吸一口气,平复火气,她道:“师兄,这是你最爱喝的秋露白。” 她把一个酒壶丢下了悬崖,酒壶顺着海水,飘进了崖洞内。 “本仙子在江南给你买了一处大宅子,里面有供你驱使的仆役百余人,还有千亩良田,每年的租金就有十多万两,够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徐慕福根本不为所动,他被整整折磨了十年,心里充满着仇恨,唯一让他能够坚持下去的,除了那一丝侥幸逃出去的希望,还有就是,即便自己此生都无望逃出去,他也要让那个秘密随着自己长眠海底,让她们永远别想得逞。 “师妹,你不必再说!那东西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它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没有我,你们永远别想打开《胜王旗》。” “圣物本就是圣教的,即便你父亲是先王,你也无权私自盗取圣物,将圣物藏起来,要不是师父念在先王对圣教,对师父的恩情,早就将你杀了!” “恩情?我呸,那老巫婆还记得是谁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收留了她,将她一步步扶上圣母宝座的?” “师父当然没有忘记,师父还经常说,你是她带大的,她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儿子般…” “你住口!我没有她这个师父,别以为她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哼哼,她以为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所以才留下了我!” “师父说那是意外,师父带兵赶去的时候,圣王他老人家已经被俘了。” “意外?哼,我父亲是何等英雄,即便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也能杀得官兵落花流水,要不是圣教内出了内奸,我父亲又如何会被俘?又如何会惨死在帝都里!” 圣王战死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蒙面少女还没有出生,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段圣教密辛。 但是,她对圣王是怎么死的根本就毫无兴趣,她想知道的只是圣物的下落。 “当年的是非曲直很难说清,师兄,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回去享享福了,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么?” “怕死?” 徐慕福突然狂吼道:“那你杀了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哈哈哈!!!” 蒙面少女想道:疯了,他彻底的疯了! 她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她的诱惑,还能继续忍受这种海水入肺的痛苦折磨,而且时间长达十年之久! 她终于怒道:“你这是找死!” 徐慕福反而狂笑道:“哈哈,师妹,你记住:我的东西,不过是暂时存放在你们那,你们以为东西在你们手里就是属于你们的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亲自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徐慕福虽然恨意滔天,可他并没有疯: 师妹每隔半年会来见自己一次,可距离上次来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她来见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就像小的时候,如果她有什么难事,肯定会央求自己一样。 果然,如他所想,那日蒙面少女在王简的手里吃了大亏,那种强大的火器使她意思到,只有更加强大的武功才能抗衡,所以她才急着想要提升实力,逼着徐慕福交出圣物,也就是打开《胜王旗》的钥匙。 蒙面少女不相信有人还能继续够忍受这种来自地狱的酷刑,徐慕福的坚韧不屈,反而让她想到了一个可恶的嘴脸:王简。 王简简直就是把贪生怕死发挥到了极致,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怕得会主动交代所有的一切。 更为可恶的是,王简还奸滑无比:一面油嘴滑舌的百般讨好自己,一面又偷偷的阴了自己一把,还抓走了自己心爱的“神兽”。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也把王简丢进脚下的崖洞内,也把他折磨到死。 ...... 济南秋柳园。 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停在了门口。 瑶儿早早的站在庭院内,直到望见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进了大门,她立刻眼泪汪汪的扑了上去。 “啊啊啊!” 王简捂着胸口惨叫道,“别撞,我胸口受伤了。” “啊!” 瑶儿轻叫一声,吓得退后了几步。 望着瑶儿担忧受怕的眼神,王简轻轻把她拉入怀里,“没事,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过几天就好了。” 瑶儿轻揉着他的胸口,“皇帝哥哥,对不起。” 王简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瑶儿偎依在他怀里,又不敢用力,轻轻的听着他的心跳道:“皇帝哥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想死奴婢了...” 王浅浅羡慕的看着瑶儿。 自己的男人新婚之夜就领兵出征,直到七天之后才再次团聚,思慕之情可想而知。 她虽然也想被王简拥在怀里,可不像瑶儿那样女儿姿态,想做就做,无所顾忌。 她矜持的站在那没动。 瑶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离开王简的怀抱道:“你出征的这几天,浅浅姐也很担心你的。” 王简又看向王浅浅,王浅浅也温柔的看着他。 两人之间,没有更多的话语,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瑶儿又献宝道:“皇帝哥哥,你等会,我去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就跑走了,把时间留给了王浅浅,她知道王浅浅有话要跟王简说。 王简微微一笑,上前也抱了抱王浅浅,道:“恩,我不在的这几天,胖了。” 王浅浅红着脸,担忧道:“简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王浅浅一问,王简联想到自己这几天受的罪,就更加的生气,他恨声道:“没事,不小心被一个臭丫头给暗算了!” 王浅浅娥眉一皱,问道:“哦,原来打伤你的是个姑娘呀,那姑娘漂亮么?” 嗯?她不是应该跟我一起同仇敌忾吗?怎么反问别人漂亮不漂亮。 王简无心的一句话,顿时引得一股醋意。 82中文网 第九十四章 杂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暗道:蒙着面我哪知道漂亮不漂亮啊。 他又第一次见王浅浅吃醋,别有一番妩媚。 他开心道:“哈哈,是个没教养的丑女,连跟人说话都不好好说,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得,哪有我们家的浅浅好看。” “真的吗?” “真的,我家浅浅貌美如花,那是那个乡下的臭丫头能比的了。” “我不信...” ... 过了许久,瑶儿便跑了回来,她兴奋道:“皇帝哥哥,你瞧。” 只见她瘦小的肩头上站着一只大隼,那大隼竟有半米多高。 王简一眼就认出来,它正是杂毛。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猛禽(刚出生的不算),他不由得被深深的震撼: 杂毛刚出生的时候如小母鸡般肥大,才数日不见,竟然长大了一圈,线条立体突出,也更加的匀称俊逸。毛发也已经长开了,通体纯白如雪,没有一丝的杂毛,爪子也如同美玉般剔透,而且锋利无比,还好瑶儿肩膀上有厚厚的皮垫,不然肯定会被它抓伤。 杂毛还不习惯站在瑶儿的肩膀上,为了维持平衡,它翅膀不停的扇动。 虽然它还站立不稳,身体虽然在晃动,可鹰头却是保持着纹丝不动,正好奇的瞪着一双鹰眼看着王简。 被它盯着看,王简的脑子里马上联想到一个词:神俊! 突然,杂毛挺立双腿,扑腾着翅膀便欲攻击王简。 王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他急忙闪到一边,开口就把陈圆圆给卖了:“我靠,不是要找报仇吧,那可是陈圆圆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杂毛根本不理王简的解释,还是做出攻击状。 还好瑶儿喂养了杂毛好几天,很是熟悉它的习性,见杂毛想要攻击王简,赶紧把它安抚了下来。 她轻轻的抚摸着杂毛的鹰头道:“杂毛,娘跟你说哩,这是娘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你要乖乖听主人的话,知道么?” 杂毛瞪着一双无辜的鹰眼看着瑶儿,似懂非懂的。 瑶儿又威胁道:“不听话不给肉肉吃哦。” 果然,杂毛仿佛能懂人言,听到瑶儿的威胁,又老实的呆在瑶儿的肩膀上。 王简也很是惊奇,道:“这杂毛怎么长这么快!” 瑶儿猛点头,道:“嗯,是的哩,今早还偷跑出去,把人家的鸡都吃了三只,还连伤了好几人,那家人抓又抓不到,赶又赶不走。” 王简心道:伤人?这小家伙才多大啊。 “那后来呢?” “后来那人家被它折腾得实在无可奈何,逼不得已这才报了官,被浅浅姐姐知道了,才告知奴婢过去领了回来。” 王简道:“那你可得看好了,别再放它出去,不然要是再伤着人,出了人命,即便朕是皇帝,恐怕到时候也不好办了。” 瑶儿为难道:“不行呀,浅浅姐说,在鞑子那边,海东青被称作神的使者,所以奴婢想,肯定是神让皇帝哥哥带来给瑶儿的最珍贵的礼物,怎么能关起来呢。” 王简看她为难,便给她出了个主意,道:“那你跟浅浅说,让官府出个告示,以后杂毛出门找东西吃,即便吃了谁家的牲畜,都不许驱赶它,更不许伤它,吃了多少,让他们去找官府拿钱。就说朕亲封这鸟为‘神鸟’,还有封号叫做‘杂毛’。” 瑶儿捧着杂毛仔细的看了又看,只见它通体雪白,哪有什么“杂毛”? 这御赐的名字传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话的。 不过对于王简的决定,她向来都会遵从,所以也只得抚摸着它的头道:“杂毛呀杂毛,你以后要乖乖的哈,不可以再伤人了,而且皇帝哥哥说了,你以后想吃什么自己去抓哈,去玩吧。” 杂毛仿佛听懂了瑶儿的话,欢叫一声,振翅一飞,竟然快如闪电的飞过了圆拱门。 王简还没来得及和王浅浅诉说相思之情,突然,门外传来了野兽的怒吼声! 院中,只见那只被王简抓回来的双头双肩怪人对着天上的杂毛怒吼,而杂毛也不甘示弱,也在他头顶盘旋,也发出尖锐的鸣叫。 半人一兽正斗得不可开交! 杂毛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大,又长着两个头的怪物,它以为是难得一见的猎物,于是不停的俯冲又飞起,再俯冲再飞起,用利爪攻击着黑铁塔。 黑铁塔也被彻底的激怒,他狂吼的撕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 而周围的崔仁,崔义两兄弟玩命的拽着手中的铁链,想要将黑铁塔控制住。 王简出了屋,见好端端的园子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假山倒了,院墙都被撞塌了好几处,他顿时心疼不已: 这修缮起来又是一大笔银子啊! 这黑铁塔是自己和李岩一起带回来的,一路上都相安无事,按理说,只要给他足够的食物,他不应该发狂才对。 王简看着场中的李岩,叫道:“李将军!” 李岩正在一旁游斗,自然没有注意到皇上。 他正努力的想要制伏住黑铁塔,听到皇上叫他,他心里一惊,不自觉的脚上也慢了一步。 这时,黑铁塔一双巨手拍了过来,李岩急忙用手一挡。 黑铁塔的巨手势大力沉,直接将还在半空中的李岩拍飞。 李岩“砰”的一声,砸在了王简的脚边。 他狼狈的爬起来,不好意思的叩首:“皇上。” 王简心疼自己的园子,他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岩道:“禀皇上,这怪物是指挥使王大人抓到的反贼…” 王简不想听他说这些,这黑铁塔是自己抓的,过程他都清楚得很。 他摆摆手制止了李岩的废话,问道:“朕是说,朕的园子怎么弄成了这样!” 自己只不过是让李岩将黑铁塔送来后院关着,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见皇上发怒,李岩赶紧道:“皇上,臣奉了指挥使王大人的将令,将这反贼押解过来,没想到刚进园子,就飞出来一只怪鸟,那怪鸟见到这反贼就攻击,臣一时疏忽,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王简听了,暗怒不已:又是这个该死的杂毛把老子的园子被弄成了这个鬼样子,这要花多少银子修,才能完好如初啊! 82中文网 第95章 第九十五掌 阴司掌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瑶儿见王简脸色特别的难看,知道又是自己的杂毛闯了祸,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对着空中的杂毛招呼一声。 “杂毛,快回来呀!” 那杂毛听到瑶儿的呼唤,立刻飞回到瑶儿瘦弱的肩膀上。 杂毛“嗷嗷”的叫了两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王简看着傲视独立的杂毛,恨不得把它拔了鸟毛炖汤喝! 园子里,黑铁塔有两个大脑袋,其中的一个脑袋一直盯着杂毛,见杂毛飞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肩膀上,他更加的狂暴起来了。 因为黑铁塔虽然不认识瑶儿,可他却认识瑶儿身边的王简! 黑铁塔狂吼一声,使出浑身的蛮力拽住铁链狠狠的一甩。 崔仁和崔义两兄弟再也坚持不住,被连人带铁链一起甩飞了出去。 黑铁塔喘着粗气,两双牛眼般大的眼睛死死得瞪着王简。 突然,他猛得两腿齐奔,向着王简冲了过来。 李岩哪能容他伤了皇上,他急忙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可惜他作为武将,不能带兵器进入皇上的行宫。 黑铁塔皮糙肉厚,又是一身的蛮力,李岩没有兵器,赤手空拳的,又如何是黑铁塔的对手? 李岩虽然竭力的骚扰,可他还是阻止不了黑铁塔。 黑铁塔势如黑牛,眼看着就要撞上王简。 王简内心里哀嚎一声:我去,又来?! 就在王简以为自己又要断两根肋骨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清脆的琵琶声。 黑铁塔巨大的身躯猛的停了下来,他的两个头茫然的四处张望。 但他并未看到自己的主人,就在他再次要发起进攻的时候,又有一道人影飞向了黑铁塔。 那人正是赶过来救驾的王承恩。 原来王承恩和陈圆圆也听到园子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也都跑了过来。 还好二人来的及时,不然的话,恐怕王简的几根肋骨都要断完了。 王承恩是王者之境的高手,武功自然要比李岩要强上十倍不止,他的阴司掌打在黑铁塔的身上,即便是黑铁塔皮糙肉厚,也被打得狂吼不已。 这阴司掌是东厂的武功绝学,也是东厂秘密惩处人犯的阴险手段之一。 因为阴司掌阴险无比,如果打在人的身上,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毫发无损,被放回去也安然无恙,可人的五脏六腑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不出十日,那人就会毙命! 黑铁塔中了十多掌,可他依旧不停的挥舞着巨手,丝毫没有倒下去的迹象。 先前李岩等人靠着幼贼爱这种杀伤性的火器,能将黑铁塔打伤,让他流血过多而晕倒。 现在他们手里没有武器,赤手空拳的,短时间内竟然也何不了黑铁塔。 奶奶的,还敢撞老子,老子弄死你! 王简道:“王承恩,李岩,你们俩快功他的后背!” 虽然王承恩并不知道皇上的用意,可既然皇上让他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李岩也听了王简的命令,几个跳跃,飞速的闪到黑铁塔的身后,一掌拍向了黑铁塔的后心。 后心是人体的死穴所在,黑铁塔两个头的注意力立刻被王承恩和李岩二人吸引住。 王简趁机靠近了黑铁塔。 他猛的一跳,跳到黑铁塔的头顶,落在两个头正中间的肩膀上。 那里是黑铁塔两个头视角的盲区。 “让你撞老子,去死吧!” 王简虽然没了帝魂,可毕竟这两个月的苦练,也练出了真气,也达到了都尉之境的境界。 他玩命的狂踩,只听“嘎吱”一声。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黑铁塔的两个头中间的肩膀是由一根骨头链接的,是黑铁塔全身最脆弱的部位。 王简为了给自己出气,误打误撞的一通乱踩,直接就踩断了黑铁塔的肩骨。 黑铁塔哀嚎一声,后背又被王承恩趁机一掌拍中,他终于缓缓的倒了下去! 王简翻身下来,他踹了黑铁塔一脚:“让你敢撞朕!” 李岩拍马屁道:“皇上神武,一招就制伏了这怪物,令臣敬佩万分!” 王简得意道:“哈哈,这是自然!” 瑶儿也适时的跑了过来,还“嘻嘻”的对着王简笑。 王简见瑶儿眯着眼睛对着自己笑,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瑶儿知道杂毛捅了娄子,肯定会受皇上的责罚,已经悄悄的放飞了它。 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杂毛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她撒娇道:“皇帝哥哥最厉害了,肯定不会跟杂毛计较的,对不对?” 王简很是无语,既然瑶儿就把杂毛放跑了,他还怎么找杂毛算账? 王简点着她的小脑袋道:“你呀,杂毛迟早会被你惯坏的!” “不会的,杂毛可听话,可乖啦!” 既然闯祸的飞走了,王简也没有办法。 他道:“王承恩,李岩,你们再去多找两个人,把这个怪物拖到后院里关起来!” 在瑶儿小心的搀扶下,王简一瘸一拐的走了。 ...... 王承恩等人将黑铁塔关进了后院的一个大铁笼子里,他正准备离开,瑶儿走了过来。 王承恩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瑶儿道:“哎呀,王公公,人家只是皇上的小婢女,不是什么娘娘。以后您不要再叫人家娘娘啦。” 王承恩慈爱的看着她,笑着不答。 瑶儿见李岩等人都走了,她悄悄道:“王公公,奴婢问您个事?” “娘娘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那个,您刚才在园子里使出来的可是阴司掌?” 王承恩脸色一变,要是问这话的不是瑶儿,而是其他人,早就成了死人了。 阴司掌是东厂的绝学,也是东厂的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很多的朝廷重臣都是进了东厂一趟,放回去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于阴司掌下! 这事要是传出去,东厂将无法在朝堂立足,会受尽士大夫的唾骂。 “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哎呀,到底是不是呀?放心,奴婢不会跟别人说的。” 王承恩对待天真无邪的瑶儿,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 他诚实道:“确实是阴司掌。” “那人要是中了阴司掌,可有什么医治的法子么?” “娘娘,你这是要…?” “嗯…嗯…那个怪物看着也挺可怜的。” “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怕不好吧?” “放心,皇帝哥哥最疼我啦,不会有事的。” 王承恩想了一想,告诉瑶儿也无妨。 他道:“您去取茯苓一钱,天仙子四钱,何首乌三钱,然后再加上木蝴蝶,千金子,蜂蜜等等,熬制六个时辰,每日两次,就能治好阴司掌造成的内伤了。” 瑶儿认真的记着,她眯着眼睛笑道:“谢谢王公公啦!” 82中文网 第九十六章 种红薯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又过了几天。 王简舒服的躺在竹塌上养伤,远处,工匠们正在修缮被黑铁塔撞毁的园子。 突然,有一只乌龟从天而降,砸在了王简的脚边上。 高空坠物何等危险,王简被吓了一跳,他骂道:“谁他娘的这么没公德心,在楼上乱丢东西!” 他抬头一看,只见杂毛撒欢的翱翔在蓝天里,欢快的鸣叫数声,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很是得意。 “我艹,你给老子下来!” 王简指天怒气冲冲,可杂毛根本不理他,摇曳着巨大的翅膀又飞走了。 那乌龟也是命硬,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摔死。 乌龟翻了个身子,歪歪扭扭的向着园子里的水池爬去。 水池里的假山被黑铁塔撞倒了,工匠们正在修缮。 他们听到皇上的咒骂,吓了一跳,赶紧从假山上爬下来,求饶道:“皇上,草民没有乱丢东西啊,冤枉啊….” 王简黑着脸,摆手道:“朕没说你们,你们继续修,今天要是修不好,可别怪朕不给你们工钱!” 替皇上修园子,还有工钱? 他们一个个都高兴坏了,因为巡抚郑玉桥把他们抽调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说过会有工钱拿。 皇上发的工钱不叫工钱,而叫御赐。 工匠们有了极高的热情,园子修缮得很快,半天就修好了。 王简从又杨世宁那讹诈来的五万多两银子里面,拿出了一万两交给王浅浅,给工匠们发了下去。 王简看着工匠们兴高采烈的离去,他问道:“百姓们安置的怎么样了?” 王浅浅道:“简哥哥,那四十多万百姓都被安置在城外了。” “这么多人,安置在城外也不是办法啊,没有发生民变吧?” “没有,媤媤妹妹动员了兵营里的士兵,帮他们搭建了简易的屋棚,暂时还没有问题。而且臣妾也让郑知府开仓放粮了,但是每日的消耗巨大。先前皇上又让臣妾送了些粮食到益都城,现在城里的粮食也不够吃了,最多只能再支撑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算算日子,番薯和土豆应该还有一个月就要成熟了。 王简道:“别担心粮食,朕先前已经命人在黄河岸边的地里种了很多番薯,等成熟了就可以吃了。” 王浅浅疑惑道:“番薯?那东西真能填饱肚子么?” 当初王简花钱让王承恩在黄河南岸租了一大片的田地,种上了番薯和土豆,这事王浅浅也知道,可她并没有觉得种这些新的农作物有什么用。 见王浅浅怀疑,王简道:“浅浅,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而且这个世界上奇特的事物也有许多,就比如说你后院里的那些农作物,它们的亩产量是我们所种植的五谷的数倍之多。只要把它们的种植技术推广开来,我大明就不会缺粮了!” 王浅浅一听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土豆番薯这样的土疙瘩似的东西,不但能吃,而且产量这么惊人。 要知道,两百名士兵一个月的口粮才不过一万石,而一个五口之家,如果节约着吃的话,一石粮食也能吃一个月。 她立刻就想到了,如果真如王简所说,那么将给百姓,给大明带来怎样的变化。 “真的么?” 王简认真的点点头,他道:“千真万确,等这一次地里的番薯熟了,朕就再开一次海天盛筵,让城里的地主们也都来尝尝番薯的味道,让他们都改种番薯。” 王简这次出征,也有感于很多流民都饿的没饭吃,他想了想,决定再办一次宴会。 王浅浅听王简说又要办什么海天盛筵,问道:“简哥哥,为何又要办宴会?”,她劝道:“总是举办宴会怕是会有损天子的威严,而且还会劳民伤财呀。” 王简知道她担心什么,像是后世的歌后王霏一样,你越神秘,越高高在上,跪添的人就越多,反而你越亲民就越没有新鲜感和神秘感,别人就会觉得跟自己也差不多,就越显得平庸,对你感兴趣的人也就越少,身价也就越低,对于她那种天后级别的明星来说,曝光多反而不好。 天子必须保持一种悬殊的距离感,而且越神秘,百姓就会越惧怕。 为了保持天子的神秘与威严,天颜怎能轻易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其实,说白了皇上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一次觉得新奇,但是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王简怎能不懂这个道理? 但他这次并不是为了忽悠别人捐钱,而是要推广番薯,土豆和玉米等新作物的种植,此事刻不容缓。 王浅浅又道:“真如简哥哥所言,那些东西的产量如此之高,简哥哥下道圣旨,让佃户们改种番薯就行了,为何又要宴请那些商人呢?” 王简道:“即便朕下旨,对于新的农作物,农民也会心存疑虑,接受度也是个问题。因为出于惯性思维,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自己看到的,看天吃饭的农民是不会因为一道圣旨就冒险,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的,这世界上只有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才有这种冒险精神,有了他们起头,出了效果,很快其他人才会接受,才会跟进。” 王浅浅也点点头,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解决当下的粮食问题,也只能赞同王简的办法。 不过她又提出,如果实在要办宴会,这次不必由皇上亲自出马,可以让替身,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王简去办。 和王浅浅商议妥当,王浅浅就去找她那宝贝弟弟王士祯。 秋柳园被王简霸占,王士祯自然就被赶了出来,不过,他现在也风光得很,成了济科大的植物学教授。 王浅浅让他做好准备,提前宣传和推广番薯和土豆的种植技术。 随后的几日,只要王简独自一人在园子里养伤,就会有各种猎物,小到兔鱼,大到猪羊,甚至还有猛兽,如狼什么的也从天而降,而且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掉到王简的头上! 不用问,肯定是杂毛干的! 瑶儿得知后,也意识到高空坠物的危险性。 她为了规范杂毛的行为,严厉的教导过几次,可都不管用,杂毛依旧我行我素,仿佛它天生的野性难驯,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瑶儿也在王简面前替杂毛说过不少好话,可王简始终认为,杂毛的这种行为,肯定是跟自己害死它的妈妈有关,是一种报复性行为。 可自己也被它妈妈害得武功全失,好几次还差点被害死,而且自己的园子还被它毁了,光修缮就花了一万两银子,这么算起来的话,也该扯平了。 最后,王简也只能叹了一声: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82中文网 第九十七章 小尼姑和小和尚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书房内。 四下无人,王承恩禀告道:“皇上,不知后院里关押的怪物该如何处理?” 本来那黑铁塔中了他的阴司掌,最多活不过十日,可却被善良的瑶儿医治好了。 “算了,由着瑶儿去吧,不过,你要好好的看押好那个怪物,别让他伤着瑶儿了。” 到现在,王简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要不是有瑶儿求情,他恨不得剁了黑铁塔。 不过既然瑶儿喜欢那个怪物,非要医治他,王简也只能由着她了。 “是...老奴已经派了周冠夫和李万山轮流看守,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嗯。那就好。” 当务之急是恢复自己的武功,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王简又问道:“朕让你打探的消息可有了结果?” 王承恩点点头:“老奴已经得到可靠消息,说是佛教有一秘法可助皇上重塑帝魂。” 东厂果然有法子,此等皇家秘辛都能查出来。 当初明成祖朱棣镇守燕京,武功修为与日俱增,居然让他修炼出来了玄武帝魂。 进京续职的时候,他怕朱元璋看出破绽,于是用道衍和尚的法子半途破了自己的帝魂,只保留了一丝龙气。 后来朱元璋死后,建文帝朱允文继位。 朱棣故意称病不朝,借着朱允文探病的时机夺了朱允文的龙气,为自己重塑了一个帝魂。 这段秘辛东厂的秘密档案里自然没有记录,可王简拥有崇祯的记忆,所以他才知道。 王简让王承恩调查的就是朱棣在济南城里的事,在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为自己修复帝魂的法子。 皇上居然没有帝魂,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王简这个皇帝也别想当了,搞不好连命都会保不住,落得个隋炀帝那般,众叛亲离的下场。 所以,知道此事的越少越好,除了陈圆圆等几女,只有王承恩知道,就连王浅浅都不知道。 王承恩在王简耳边密语了一会。 王简沉声道:“那走吧,不要让人跟着。” “是。” ...... 王简秘密的和王承恩来到了济南城西灵岩峪。 二人沿着山间小路缓缓而行。 他们被群山都绕晕了,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寺庙的山门。 二人又行到一处半山腰,见山坳里有一座高耸的佛塔,佛塔边还有一处凉亭,于是他们便在那里休息,等等看有没有进山的香客。 不久,就来了一个穿着袈裟的少女,那袈裟穿在少女的身上刚刚好,不长也不短。 少女面容清秀,看上去年纪不大,十二三岁。 少女行到跟前,对着王简二人行礼,宣了一声佛号。 王简不禁感慨:小小年纪便已经出家做了尼姑。 王简一时忘了问路。 佛塔里有一个巨大的木盆,木盆里都堆满了衣物。 少女费劲的将木盆搬到溪水边,开始清洗盆里的衣物。 她身子骨很是娇弱,却洗了一大盆的衣物,而且盆里的衣物看上去也不像是尼姑的,倒像是和尚的。 许久,少女洗完衣物,将木盆又放回旁边的佛塔内,而后便离开。 王简叫住她问道:“小尼姑,这灵岩寺在哪,你可知道?” 小尼姑很少见到生人,也很是跟陌生人说话,她有些腼腆,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王简跟着自己。 不久,少女就领着王简二人来到了一处山坳,她默默的指了指前面。 王简终于看见了灵岩寺的山门,那山门在重山之间,被几株翠松遮盖住,又有山涧的云雾环绕,如同仙境的入口。 王简还没来得及感谢,那少女就悄悄的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同王简说过一句话,让王简误以为她是个小哑巴。 这灵岩寺不大,却是座千年古寺,周围群山环绕,岩壁陡峭,传闻金瓶梅的作者王世贞曾说:“灵岩是泰山背最幽绝处。”要不是小尼姑带路,外人还真不好找。 此时快到正午,寺庙的香客很少,王简二人穿过天王殿,便来到了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内供奉着一尊通体鎏金的三身佛,旁边有一个小和尚正在值日。 王简走过去客气的问道:“小师傅,请问这寺庙的主持可在?” 那小和尚正犯困,被人打扰了睡意,他很是恼火。 小和尚头也不抬,不客气的道:“想要问事,先得求签!” 王简没想到自己这么客气语气,居然被生生的硬顶了回来:好你个没礼貌的秃驴! 不过也没办法,自己是来求人的,还是低调点好。 王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又来到大佛面前。 他刚准备拿起佛台上的竹筒,那小和尚又跑过来阻止道:“哎,你这人怎么回事,签是你想求就能求的吗?” 王简也不客气道:“既不让人求签,那你放在这是几个意思?!” “呀嘿!你这人,求签之前,你先得给香油钱,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小和尚指了指旁边竖立着的功德箱。 “这小和尚真心不是善茬,也不知道这寺庙的主持怎么想的,让这种人守在这,还不得把顾客都得罪光了啊!” 王简又怕他挑事,不得已丢了些银子进去。 小和尚见王简掏了香油钱,他眯着眼往功德箱里面看了看,貌似有十两之多,他这才把手中的竹筒递给了王简。 平日里只有自己讹诈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讹诈过? 王简带着火气,他抓起竹筒,手就这么重重的一摇。 那手劲足以让竹签撒出一地,可奇怪的是竹筒内百十根竹签,就只有一支掉了出来! “奇怪!” 王简正准备看看竹筒里有什么玄机,却被小和尚抢先一步又把竹筒抢了回去。 那和尚宝贝似得抱着竹筒道:“想重抽得再掏香油钱。” “没想到这小和尚还是个高手!”王简暗道。 他虽然失了帝魂,只保留了一丝龙气,但他这两月苦练,也达到了大尉之境,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 而那小和尚却能轻易的从他手中抢过竹筒,快得连一旁的王承恩都没反应过来。 要是小和尚是个刺客的话,想必王简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王简不敢再小瞧这个小和尚,他只得捡起地上的竹签。 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十六个大字:“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於岐下。” 82中文网 第九十八章 率西水浒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虽然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王简把签给了王承恩,王承恩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懂。 那小和尚一副老神在在的嘴脸,像吃定了王简似得: 想要解签,还得花钱。 王简真后悔没有带上王浅浅一起过来,要是王浅浅在,肯定看得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奈,王简只得又往功德箱里丢了十两银子。 小和尚拿了签,二话没说,便往后堂去了。 过了许久,也不见那小和尚出来。 “不会遇到骗子了吧?”王简想道。 就在王简以为自己上当受骗的时候,突然,寺庙内响起了悠扬的钟声,钟声在山谷里不停的回荡,一时间竟然引得山中的猿猴啼叫,百鸟齐鸣。 刚开始没,修行的和尚们以为是来了什么贵客,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钟声“咚咚咚”的敲了九下之多! 九乃最大的阳数,此时又是正午。 “九五之尊!” 寺庙内的所有和尚都意识道:皇上来了! 这群山之中可不止只有灵岩寺,还有许多的寺庙和庵堂,很快的,小小的灵岩寺就围满了比丘和修士,也有很多出家人是特意从远处的其他寺庙赶来的。 他们都聚集到了灵岩寺,像是参加一场大型的法会,一个个都穿着很是正式的袈裟,有的甚至还手持法杖等各种法器。 王简看着一下子涌出了这么多的和尚和尼姑,他一头雾水,还在奇怪。 这是,人群中缓缓的分开,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老衲虚度,恭迎大明皇帝圣驾!” 在场的所有和尚和尼姑也都附和道:“阿弥陀佛,恭迎圣驾!” 王简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 我艹,这都被认出来了! 他暗想:不对劲啊,自己是个低调谦虚的人,即便长得帅气点,很难不被注意到,但这老和尚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王简看了身后的王承恩一眼,王承恩摇了摇头,表示二人是秘密前来,根本就无人知晓,更不要说提前打招呼了。 这一下子王简更困惑了,难道这和尚真会传说中佛门的无上心法“天眼通”? 既然被认出来了,王简也只好大方的承认,他好奇的问道:“老和尚,朕是微服私访,你是怎么认出朕的?” 虚度宣了一声佛号,他高深道:“能让山谷内的虎狼沉寂,猿猴啼叫的,也只有当今天子的天威了。所以老衲猜测,肯定是当今圣上驾到了。” 屁的猜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你糊弄鬼呢? 听他吹嘘,王简自然不信。 这猴子啊,狼啊的,还不是被你那恢弘的钟声给吓住了才有的自然反应,还瞎扯什么天威。 看老和尚白须面黄,形容枯槁,实在不像是个得道高僧。 王简习惯性的扭头,发现琪儿也没跟来。 哎,可惜了。要是有琪儿在,先打一顿,他就什么都招了,也犯不着自己在这烧脑瞎猜。 一番寒暄后,王简命王承恩在门外守候,他自己一个人跟着虚度进了内室。 王简越想越不对劲:既然认出了我是皇上,还平白无故的讹了我二十多两银子! 虚度看出王简有些恼意,他开口道:“国事繁重,皇上不宜动怒,小心龙体才是。不若随着老衲在这山静养几日,悟彻洞天,如何?” 王简连吃两瘪,如何不气?先是弄个小和尚讹了老子二十两银子,而后还大巷旗鼓的宣扬老子这个大明皇帝来了,给你的山门打广告! 这三山五岳的可不是只有你一家寺庙,可独一份是当今皇帝亲自造访过的,老子还没问你要广告费,你倒忽悠起老子当和尚起来了。 王简不客气道:“当悟之时人自然便悟了,如何需要佛祖渡化?” 虚度微微一笑道:“人不渡人天渡人,皇上果然有慧根。” 王简懒得跟他绕圈子,他道:“朕以为只有朝堂之上才会藏污纳垢,想不到这小小的寺庙内也是如此。” 虚度听出王简的不满,笑道:“此事确实是老衲的弟子不对,老衲在此给皇上赔礼了。” “哦,你知道?” “凡事都逃不过老衲的慧眼。” 王简自然不信这老和尚有什么慧眼,想必那小和尚是个惯犯,肯定讹的不止王简一人。 他道:“哼,昔日太祖在位之时,对待贪腐官员可是要剥皮楦草的,你怎的容忍他如此放肆?” 虚度缓缓道:“善哉善哉,太祖皇帝当然是如同佛祖般,是有大智慧的,昔者,我佛如来座下圣僧下山,曾在舍卫国赵长者家诵读经书,保他家生者无病,死者超脱,只讨他三斗三升黄金米粒,我佛曾言:忒卖得轻贱了,怕他儿孙后代没钱使用;今日,大明皇帝驾临本寺,必有问于我,二十两白银可保大明数百年基业,卖得贵否?” 作为一名社会主义接班人,王简自然不信什么神佛,甚至对于佛教灭人伦绝情欲的做法有些抵触,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和尚,不管真假。 但是此刻他听了老和尚的话,居然有点被他绕进去的感觉。 “哦?你知道朕来此的目的?” 虚度不答,从袖口中拿出那支签,反问道:“皇上可知这支签的来历?” 王简也很是奇怪,当时自己明明很用力的摇了竹筒,可奇怪的是百十来根竹签就掉出来这么一支。 王简疑惑道:“难道这签有什么讲究?” 虚度道:“此签乃是上一代住持所留,主持圆寂之时曾言:‘抽出此签者,必使佛门大兴!’” 王简一听,内心里一笑:老子不学正统皇帝灭你佛门就算不错了,还兴你佛门,兴个鬼! 虚度不知王简所想,接着道:“这签上的揭语出自《诗经》,也是上一代主持亲笔所写: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於岐下。” 原来这签里的箴言是出自《诗经》啊。 王简以前在图书馆里翻阅过几次,看不懂也就没有兴趣了。 虚度又道:“相传上古周王朝的先王亶父时期,他们也时常受到北方部落的袭扰,古公亶父就率领着周氏族人迁徙到岐山脚下,有水的地方安居下来,最后周王朝才兴旺发达起来。” 82中文网 第九十九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如果说刚进寺庙那会,王简对于这些和尚忽悠人的那套还有些怀疑轻视,那么此刻他就不得不震惊了。 虚度口中的上一代住持居然是个神算子型的人物,他不但准确的预判了大明局势的发展,而且还算到了大明天子会来! 其实不怪王简被忽悠住,老和尚的这套玩法其实很简单。 就像朋友家生了孩子,你送上一句吉利话:此子日后必成大业。 数十年后,那孩子真的成才了,你就可以吹嘘自己有慧眼识人的能力;如若没有成才,你说过什么谁也不记得了,因为谁也不会把你当初的一句恭维话翻出来,大家早就忘了。 这也是一种“预言的自我实现”。 王简不信佛,不论道,可身处其中,终究还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被虚度忽悠了进去。 王简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朕学亶父迁都?” 虚度道:“不是老衲让皇上迁都,是签这么写的,老衲只是解签而已。签上只是给皇上指了一条明路---一条大明的出路。” 王简追问道:“迁往何处?出路又在哪?” “此揭语的重点落在水浒二字,也是出路的意思,众生皆苦,小到芸芸众生,大如皇朝帝国,他们都在寻找各自的出路,而签上说,大明的出路便是水浒。” 水浒?水边?南都! 这和尚居然算得这么准! 即便虚度不说,王简也有迁都之意,因为他知道大明帝国的出路确实在南都。 不过不是因为南都在水边,而是因为在海边。 只有深蓝的大海和广阔的星辰,才是大明帝国的远方! 大明这座两百余年的帝都,无论是环境还是地理位置,对自己未来远征星辰大海来说确实多有不便。 不过此时如丧家犬般,被迫迁都实在是丢人,所以现阶段王简并不打算迁都,名义上大明的都城还是帝都,只有收复了帝都,他才能风风光光的进行迁都。 虽然虚度算出了王简是皇上,也算准了大明未来的方向,可他还是算错了一点: 王简此行的重点并不在签上。 他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法师可知道道衍和尚?” 王简刚问出口,屋内气氛顿时一紧。 虚度一改刚才慈眉善目的模样,他变得怒目圆睁,眉发飞舞,袈裟也被无形的气劲撑了开来,一股强大的紫色真气顿时充满了内屋。 “王道之境!” 王简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老和尚居然是个高手,他被紫色真气所形成的气浪连连逼退了数步。 一直在屋外守候的王承恩顿时感觉不对,他开口问道:“皇上?!” 王简发现虚度并无恶意,他答道:“朕没事。” 王道之境的真气居然逼退了拥有帝皇之境的皇帝。 虚度连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收回外放的紫色真气,又回复成平和的模样:“回皇上,老衲并不识道衍。” 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能够逃过东厂密探的眼睛,来之前王简就让王承恩翻阅过东厂的秘密档案,当年道衍和尚曾经路过济南,并且在灵岩寺呆了五日。 后来,拥有帝魂的朱棣进了南都城,却能够安然北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进京之前就自行破了帝魂。 因为朱元璋手里有天子三神器之中的轩辕镜,在轩辕镜的面前,任何帝魂都是藏不住的。 既然朱棣能用道衍和尚的秘法修复帝魂,王简又为何不可以? 王简自然不相信虚度的话,他追问道:“你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 明成祖初年,佛道两教相互倾轧,道教在抗元初期立有大功,占据了上风。 后来道衍和尚助朱棣夺得帝位,还主持修了反对排佛的《道余录》,于佛教有大恩德,是佛教史上的一件大事。 这样的一个佛门大拿,虚度却说不认识,王简如何能信。 王简又问了一边:“法师当真不认识道衍和尚?” 虚度见皇上不信,他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哈哈...”王简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道:“好一个不打诳语,你这话便是最大的诳语。” 虚度也听出皇上对佛门的不满,他道:“皇上似乎对我佛门有什么误解?” “朕就是看不惯佛门的教义,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了屠刀,真能立地成佛吗?” “自然是能的。” “那朕问你,佛门讲四大皆空,却为何要用成佛的‘利’去诱导别人放下屠刀呢?如若有人是为了成佛而放下屠刀,出发点是为了成佛的话,这样的佛那还谈什么四大皆空?” “皇上着相了,并不是为了成佛而放下屠刀,而是放下屠刀自然成佛。” “哈哈,在朕看来,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利诱,如果你不说能立地成佛的话,看谁还原意放下屠刀。” “阿弥陀佛。哪怕是穷凶极恶之人,只要一时顿悟,甘愿放下屠刀,都能成佛。” 王简又道:“那朕再问你,穷凶极恶之人,死后当真会下十八层地狱?” “那是当然。” “那如果那人改过自新呢?还会下地狱吗?” “善哉,善哉,诚心悔改的人死后会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哈哈,简直荒诞可笑!先是恐吓别人‘死后会下地狱’,而后利诱别人‘改过可以上天堂’。用恐吓加上利诱的法子劝人向善,就真的是善吗?” “这...皇上,恕老衲直言,您的想法太过极端了。” 王简也承认自己想问题太容易极端,脾气也冲动。 他道:“那好,朕说你们不懂何为‘仁者,人也,亲亲为大。’这总没说错吧?” 王简跟王浅浅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学了两句之乎者也。 他现在套用孔夫子的这句话,可谓是字字诛了佛教之心。 要是每个人都是清心寡欲,都讲四大皆空,那么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都会失去了进取之心,没了进取之心,也就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虚度没想到皇上对佛门的成见如此之深! 他沉思了一会,还是一派慈眉善目的模样:“何为人?何为亲?” 王简根本不给他绕圈子的机会,答道:“你别跟朕扯些没用的,跟朕玩王衍那一套,那朕就送你去见他,你去跟他好好谈谈你的佛法,看他信不信你的鬼话!” 82中文网 第一百章 明喜小尼姑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虚度以前也是读过书,做过官的人,自然知道王衍是何许人也。 他道:“我等出家人既不入朝,也不为官,皇上把我等出家人比喻成祸国殃民的清谈之流,怕是有失公允吧。” 王简提醒他道:“你可知,当年桓温北伐,他踏上西晋的故土,不但大骂了王衍一通,还讲了一个肥牛的故事。你们佛门中人,虽然不入朝为官,却比很多的贪官都要有钱,就说那大雄宝殿内的三身佛,难道非要用铜铸?还非得镶金不可?” 当年曹操攻下荆州,听说刘表养了一头重达千斤的肥牛,吃的豆料是寻常牛的十于倍,可负重远行,却不如一头老牛,曹操当场下令把那头肥牛宰了犒赏将士。 这就是桓温讲的,关于一个宰肥牛的故事。 王简的意思很简单,佛门那么多寺庙,在我的眼里都是肥牛,如果你不交出修复帝魂的心法,那就别怪我下狠手,别说小小的灵岩寺,即便是江南的四百八十寺,我一句话就可以将那寺中所有的铜佛铸成铜钱。 王简这么明抢虽然不地道,可也符合历史规律。 当国泰民安,百姓富足的时候,铜钱就变成了寺庙中的铜像;而当战争来临,国家财政匮乏的时候,寺庙中的铜像又都变成了铜钱。 虽然皇帝不能直白的说:“朕打仗要钱,要人,而你既有钱又有人,所以朕要抢你。”,但皇帝贵为天子,真被逼急了要抢钱的话,总会找到借口的。 这也是正统皇帝和嘉靖皇帝灭佛的原因,谁让寺庙富可敌国,而他们又正好缺钱打仗呢? 虚度自然也懂得历代灭佛运动的因果关系。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虚度猛然抬头,有一瞬间想要掐死皇上。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的冲动,认输道:“阿弥陀佛,老衲险些铸成大错,谢圣上提点。” 王简见他认输,很是得意。 哈哈,果然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刚想再问,却不料虚度道:“皇上若想要修复帝魂,须得答应老衲一个条件。” 果然有修复帝魂的心法! 王简惊喜道:“什么条件?” 自从那日他用“天命轮回”救了琪儿,自己的帝魂也彻底的废了,现在不管他怎么练,也只是到了大尉境界,只比一般武将强一点。 有心法修复帝魂最好,省得他弱得跟个小鸡仔似得。要是没有琪儿在身边,见到厉儿这个杀神都得绕弯躲着走。 他天天坐在龙椅上都发虚,时刻担心着被赶下台。 此时别说一件,便是一百件王简也会答应。 虚度低着头,叹息道:“还请皇上照顾好老衲的女儿,她名叫明喜。” 王简本以为这老和尚要坐地起价,说出什么振兴佛法,封他为国师什么的条件,没想到是这么个奇特的条件。 他怪异的看着这个老和尚:没想到还是个花和尚,只是,都一把年纪了,好像欲念也消得差不多了吧,哪来的女儿? 虚度被皇上看得老脸一红,道:“老衲年轻时也曾入朝为官,见不得官场黑暗,看破了红尘,后来受佛法感化,这才皈依了佛门。”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王简更加不信了:这老和尚年轻时最少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那女儿也最少三四十岁,还要人照顾? 不就是照顾个老处女,这事简单。 王简满口答应了下来,出了屋在外面等候。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名少女缓缓的走了过来,她不敢看王简二人,低着头快步的进了屋。 “咦?看着眼熟。” 屋外的二人对视一眼:“是那个带路的小尼姑!” 王简见那小尼姑最多十二三多岁,内心非议道:“果然是个花和尚!” 其实倒是他想岔了,虚度和尚才三十有五,不过是因为面相显老,再加上修炼的功法特殊,所以看起来才像五六十岁。 屋内。 明喜泣声道:“爹爹。”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见着自己的父亲。 虚度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愧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明喜喜泣的摇了摇头,道:“不苦,能在爹爹面前尽孝,女儿一点也不苦。” 自从虚度出家,明喜也在灵岩寺相邻的涌泉庵做了小尼姑。 为了尽孝,不但给自己的父亲洗衣物,还给寺庙里其他的和尚洗,洗好之后就放在山腰的佛塔内,等着别人来取。 王简来时,正巧碰到。 而且明喜一眼就看出王简身上的那一丝龙气,离开王简后,她便告诉了寺庙里下山取衣物的一名小和尚,才有了后面王简大力气只能摇出一只签和虚度的一连串神的预测。 当然,这些事,王简都蒙在鼓里。虽然他隐隐猜到竹筒内肯定是做了手脚,可是没有证据。 二人述说完父女之情,虚度道:“你既以看出皇上的真实身份,便是一段缘,今日就随他去吧。” 虚度如何不知,自己的女儿天生与佛有缘的,就连他王道之境的实力,都看不透自己的女儿。 小小年纪不但佛法精湛,而且修为也比他这当父亲的还厉害,令周围的寺庙,庵堂的僧侣无不惊奇,都恭敬的称明喜为“佛主”。 灵岩寺上一代的老主持其实留下了两个预言,一个是“皇上圣驾必降临灵岩寺”;另一个是“明喜为佛门兴盛的希望”。 刚开始皇上询问修复帝魂的心法,虚度一直都在装糊涂,因为修复帝魂的能力只有明喜能做到,他内心里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要不是王简的一再相逼,他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皇上。 虚度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缘分。 每天上山的人那么多,却偏偏让明喜遇上了皇上,而皇上寻求修复帝魂的方法,也偏偏只有明喜能办到。 喜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尼姑,把明喜交给皇上照顾,也解决了自己的心病,再加上有了明喜在皇上身边,皇上即便对佛门再有成见,佛门想不兴盛,佛法想不弘扬都难。 此乃一举两得的法子。 明喜还是哭泣着摇着头始终不肯离去。 虚度狠心道:“此乃因果循环,随他去吧。” 他说完面壁而坐,低头诵经。 明喜知道虚度态度坚决,弱弱的问道:“爹爹,女儿还能见着你么?” 虚度头也不回的道:“它来了,缘起,它走了,缘灭;你想它了,缘又起,等哪天你不想它了,缘灭…” 82中文网 第一零一章 带走明喜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看着进屋前还欢喜的明喜哭哭啼啼的出来,王简不用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灭绝人伦亲情的做法。 孔子讲仁爱,是建立在血缘亲情上的,先要爱自己的家人,才能爱天下人,并且要有区别,分彼此,就像你不可能把别人的父母当作你的父母那样去爱。 可虚度为了追求所谓的大爱,却要断绝人间最宝贵的亲情。 这算哪门子的普度众生? 王简想不通。 他怒气冲冲的冲进屋道:“老和尚,你也太狠心了,这可是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受这份罪,你忍心吗?” 虚度的脸上丝毫不见愧色,他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就四大皆空,何来忍心不忍心之说?” “哼,笑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成佛的和尚难道是好和尚吗?读书人想考中进士,和尚想要成佛,这是人欲,本无可厚非,可你们为了自私的虚妄理想,枉顾亲情,太他娘的该死了!” 王简在外面等了会儿,静下心来一想,感觉自己从进了山门那一刻,就被灵岩寺的和尚牵着鼻子走,每一步都被算计,现在他回过神来,一来不爽,二来也为小尼姑打抱不平。 虚度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也不争辩,他道:“皇上若想要寻得修复帝魂的心法,请好生照顾好明喜,阿弥陀佛。”说完开始低头诵经。 虚度不接茬,这架就吵不起来了,王简只能道:“修复帝魂的心法到底在哪啊?老和尚,说了半天,你倒是告诉朕啊!” “妈咪妈咪哄~” “...” “快看...屋子着火了,快烧到大雄宝殿了!” “...” 不管王简再怎么问,虚度也只是面墙低头念经。 “不可说你倒是早说啊,勾完人就不说了,靠。”王简内心鄙视道。 他见虚度不搭理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带着明喜走了。 明喜三步一回头的跟着王简。 虚度这才转身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终于留着泪喃喃道:“孩子,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是爹爹对不住你!” 一路上,不管王简怎么逗明喜,她都红着脸不说话,更不要说从她口中套出修复帝魂的心法。 如果不是临行前她跪着给虚度老和尚磕了一个头,说了一句“爹爹保重”,王简都还以为她是个小哑巴。 行到半山腰,突然山谷里又响起了钟声,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恭送佛主”。 而后便是无数和尚尼姑诵经的声音。 三人回到秋柳园,天色已经很晚了。 王简刚进园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有个鬼影跪在一个角落里,鬼影的面前堆着一个小土堆,它正在烧纸钱,边烧纸钱边沙哑着嗓子哭,哭得真个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王简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他赶紧后退几步:“明喜,快,你快去做法收了它!” 明喜傻傻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会诵经念佛,哪会什么降魔伏妖啊。 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是皇上。 他立刻跑了过来,抱着皇上的大腿就是一通哭诉,顺便把口水鼻涕都蹭到皇上的身上。 “皇上,你要替我做主啊。” 王简这才看清楚这人是王浅浅的弟弟王士祯,数日没见,他好端端的一个济科大的教授,现在却跟个鬼一样,蓬头垢面的,还有一双浓浓的黑眼圈。 王简一脚把他踹开:“敢跟老子装神弄鬼的,快说,怎么回事?” 王士祯连哭带怨的把事情说了一边。 他见瑶儿有只气派非凡的神隼,作为一名合格的二世祖,他自然羡慕不已,于是也花大价钱买来了一只鹰。 王士祯不眠不休的熬过了十多天,好不容易让那只鹰认他做了主人,他心想自己的鹰怎么着也比瑶儿的隼强,于是就来秋柳园找瑶儿比试。 不想他的那只鹰根本就不是杂毛的对手,在杂毛的爪下撑不过一个回合就被杂毛弄断了翅膀,然后被抓上天,丢下来摔死了。 一只鹰居然被摔死了,这对鹰来说,是何等屈辱的死法! 王士祯心疼自己的鹰,因为它死得太惨太惨了,于是这才有了他葬鹰的那一幕鬼戏。 王简听完一时无语,正要赔付他点银子了事,迎面赶上厉儿出门。 王士祯见到厉儿,就像见到鬼一样,也不提银子的事,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 厉儿看也不看王简等人,绷着小脸就奔着军营去了。 倒是一旁的明喜愣愣的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厉儿,对厉儿很是好奇,因为她感觉到厉儿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戾气。 王简见她发愣,以为她是被厉儿的戾气给吓着了。 王简对她笑笑道:“没事,那小姐姐叫做厉儿,你以后见着厉儿啊,就离她远点,知道吗?” 明喜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进内堂,瑶儿就迎了出来,道:“皇帝哥哥,奴婢找了你一天了,你去了哪儿?” “没什么,出去拜了一趟佛,这是我新认的妹妹,你找件衣服替她换上。”王简看明喜还是那身尼姑打扮,对瑶儿说道。 “呀,好漂亮的小尼姑。”瑶儿看着明喜,吃吃的笑道。 原来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生,对于萌萌哒的生物都没有抵抗力。 明喜想必是第一次被称赞漂亮,呆呆的红着脸没有说话。 瑶儿亲切的牵起明喜的小手,把她带了下去。 没过多会儿,明喜就被褪去了一身袈裟,变成了身着宫装的小侍女,巴掌大的小脸,浓而细长的娥眉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殷桃般的小嘴微微抿着,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小精灵,让人喜爱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明喜并没有头发,小脑袋上光秃秃的。 “好啦,站起来我看看,”瑶儿点点头道:“嗯,再过两年,等你长出了头发,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女。” 瑶儿对自己的打扮手法很是满意。 明喜还不习惯这身装束,不过她七八岁之前也是寻常人家女儿的打扮,只是后来进了山,才变成了小尼姑,现在换回来,她也并不排斥。 “瑶姐姐,刚才院里有个小姐姐,她是谁呀?” 瑶儿亲和力太强,没过半天,明喜就跟她混熟了,还亲切的以姐妹相称。 “你是说厉儿呀,她…怎么说呢,她的家人被土匪杀了,是圆圆姐收留了她,不过呀,我个你说,你轻易的别惹她,她可不好惹。”瑶儿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 明喜口头上答应,不过心里根本没把瑶儿的提醒当作一回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渡化厉儿。 82中文网 第一零二章 厉儿的小跟班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这天,明喜见厉儿鬼鬼祟祟的溜进了绝世楼,手里还拿着一把金色的火铳。 明喜感觉到厉儿身上的一股杀气,于是也悄悄的跟了上去,想要劝阻厉儿行凶。 她听瑶儿说过,这绝世楼里住着一个叫做陈圆圆的姐姐。 绝世楼很大,也是秋柳园里最高的高楼。上次瑶儿还带她来,也只是远远的介绍过,并没有带她进来过,所以她很快便迷了路。 突然,只听“嘭”的一声枪响。 明喜被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就见厉儿就从三楼的窗户里飞了出来,屁股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明喜不由得担心起来: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会摔伤了吧。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厉儿。 厉儿瞪了明喜一眼,甩开她伸过来的小手道:“哼,多管闲事。” 厉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几个起跃间就跑走了。 明喜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一个漂亮的姐姐也从楼上跳了下来。 陈圆圆将手里的小铅球丢到地上,她看着面前的光头小丫头,问道:“你是厉儿的同伙?” 原来厉儿见陈圆圆正在午睡,于是拿着王简送她的那把幼贼爱对着还在熟睡中的陈圆圆就是一枪。就在厉儿以为偷袭得手的时候,陈圆圆侧躺的身体都没有转身,她轻轻的抬手,虚空一抓,就抓住了向自己射来的小铅球。 厉儿偷袭失败,转身就要逃,却被陈圆圆一掌击飞了出去。 明喜紧张的摆着小手否认道:“不,不,我不认识她。” 陈圆圆“哦”了一声,她随意的看了一眼明喜,感觉连自己都看不透这小丫头。 “算了,不管她了,困死我了。” 陈圆圆昨晚回来得很晚,现在正是困的时候,她伸了一个性感的懒腰,又返回了绝世楼里继续睡觉。 明喜见陈圆圆走了,她也回到自己的小屋,带上瑶儿送给她的小毡帽就出了秋柳园。 明喜在大街上逛了半天,才在街角的大树下看到了厉儿。 厉儿正用小脚踢着大树:“我踹死你,死昏君,臭昏君,居然拿把破火铳耍我。” 虽然厉儿嘴里不干净的骂着,但她也舍不得丢掉手中的豪华镶钻版的幼贼爱。 她原本以为即便这幼贼爱杀不了陈圆圆,也能伤了陈圆圆,没想到这么不顶用,连陈圆圆的一根汗毛都没伤着。 她见明喜跟了过来,狠狠的瞪了明喜一眼,翻过围墙就走了。 可没过多久,厉儿又发现明喜远远的跟在了自己的后面。 “奇怪,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厉儿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死巷子。 果然过了一会,明喜又跟了过来。 厉儿冷冷的问道:“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她明明看到明喜只是缓步而行,自己使用轻功就能轻易的甩开明喜,可奇怪的是,最后明喜总能找到自己。 明喜只是跟着感觉走,她想看透的事,想找到的人,不用什么技法自然而然就能办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她理所当然道:“就是这么跟着的呀。” 厉儿哪知道明喜会佛门秘术--天眼通,不管她去哪,都能被找到。 而且这天眼通还有另外一种功能,那就是明喜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攻击招式从而提前做出反应。 厉儿见明喜不答,以为是明喜刻意耍她,于是恶狠狠道:“再跟着我,我杀了你!”说完抬脚便走。 她刚走了两步,见明喜又跟了上来,她怒道:“你找死!”说完拔出荧惑短剑,一剑就刺了过去。 可惜厉儿势在必得的一剑,却被明喜轻轻的躲了过去。 厉儿一击不中连忙急速后退,拉开了距离定眼一看,明喜还在原地,仿佛她从来就没有动过。 厉儿冷冷道:“你是如何躲过去的?!” 厉儿一心想着报仇,日日苦练,那剑速快得连李岩等军中的高手都不看小觑,却被一个与自己同龄的丫头轻易的躲过,让她如何不感到惊奇。 明喜眨着明亮的眼睛道:“就是这么躲过去的呀。” 厉儿看明喜说的天真,以为她无视自己,她的小脸越发的阴沉。 她不信邪又连着刺了三剑,可每一次就在要刺中明喜的时候,都会被明喜提前躲过。 厉儿发了狠,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路人,使出了军营里常用的一招“横扫千军”! 这一招虽然平平无奇,可借着剑气,却对周围的路人产生极大的威胁,要是厉儿稍微把控不住,就会伤着无辜的路人。 可惜厉儿根本就不是一个在乎他人死活的人,她眼见有人经过,也根本没有收手。 明喜惊呼一声,不得已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堵住了巷口。 纵横的剑气划破巷子两边的墙壁,划出两道深深的剑痕,而后去势不减,一剑扫中了明喜的腹部。 几滴鲜血顺着荧惑的剑刃滴在了地上,厉儿看也不看被她击出巷口,倒在了大街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明喜,她翻越过围墙就消失不见了。 厉儿走后,明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原本瑶儿给她换上的雪白宫装都被鲜血染红了,她捂着腹部一步一步的回到了秋柳园。 刚走到门口,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恰巧瑶儿在门口指挥下人们搬运花草,一见明喜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门口,急忙将她抱了进去。 直到傍晚,明喜才幽幽的醒了过来:“瑶姐姐。” 瑶儿把小手放到她额头上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有点晕。” “流了那么多血当然会头晕,来,躺好了,我给你搽药,这可是姐姐秘制的,搽完了保证不会留疤。” 见明喜羞红着小脸捂着衣角不让自己涂药,瑶儿笑道:“跟姐姐还害羞。” 她小心的掀开明喜的衣角,“咦,这么快就好了。”瑶儿疑惑道。 只见明喜雪白的腹部那道深深的伤口已经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一道细长的红色血印。如果不是这道血印,瑶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明明受了很重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啦? 瑶儿也没有多想,她替明喜盖好薄被,问道:“跟姐姐说说,是谁伤的你呀?” 82中文网 第一零三章 厉儿受罚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明喜抿着小嘴没有回答,她不会说谎,也不想出卖厉儿,虽然厉儿伤了她,可她还是把厉儿当作自己的好朋友。 瑶儿见明喜不答,于是猜道:“是不是厉儿?” 明喜沉默的低着头。 瑶儿一拍小脑袋,“哎呀,真的是厉儿呀!” 明喜抿着嘴道:“嗯,瑶儿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哥哥说。” 明喜口中的“哥哥”是指的王简,她怕王简知道之后,会处罚厉儿。 瑶儿气道:“她把你伤成了这样,到现在你还护着她。” 明喜小声道:“厉儿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是好朋友,她不会再伤着我了。” 瑶儿道:“厉儿她独来独往惯了,她没有朋友的啦。” 明喜急道:“不,我感觉得到,她会把我当作朋友的。” 瑶儿又气又无奈:“好...好,你说是就是,来,先把药喝了。” 照顾好了明喜歇息,瑶儿听下人说厉儿回来了,便提着一盒糕点去了绝世楼。 瑶儿性格随和,即便是对待下人也是笑眯眯的。 所以她见到厉儿,也不敢怪罪厉儿伤了明喜。 她讨好道:“哎,厉儿,姐姐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呀?” 厉儿接过糕点就吃,也没说话。 但厉儿知道,整个秋柳园里,对自己最好的就是瑶儿,自己刚来的时候,每次在军营里受了伤,都是瑶儿给自己治好的,而且每次有什么好吃的,瑶儿总会给自己留一份。 虽然厉儿嘴上不承认,可心里还是把瑶儿当作自己的姐姐般看待。 瑶儿知道厉儿的性子,她没走开说明就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她又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负明喜了,她是给皇帝哥哥治病的。你要是杀了她,就没人能治好皇帝哥哥的病了。” 厉儿必杀的仇人名单里,除了那些山贼之外,还有陈圆圆和王简二人。 陈圆圆该死是因为她见死不救,王简该死则是因为他昏庸无道,也是间接害死自己家人的人。 所以厉儿一听瑶儿这么说,以为王简得了什么绝症。 她罕见的问道:“那昏君病啦?得了什么病?会死么?” 瑶儿可不知道厉儿的心思,她道:“皇帝哥哥不是得了病,不对,是有病,哎呀,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答应姐姐,不要再欺负明喜了,好不好?” 厉儿见连瑶儿这个神医都不知道王简得了什么病,更加断定了王简得了绝症快死了。 她心情愉悦道:“那好吧。” 傍晚,王简从王承恩口里听说明喜受了伤,他很是担心。 他答应过虚度要好好的照顾明喜,这才几天,就出了事。 王简赶忙退了朝,回了秋柳园。 见明喜吃了药已经无大碍,他也放下了心。 他来到绝世楼,二话没说指着厉儿,就对身后的琪儿道:“把她给我绑了!” 琪儿应了一声,便向着厉儿攻去。 厉儿虽然武功进步神速,可哪是琪儿的对手,很快就被绑住了。 她也不求饶也不闹,如一直小母狼般狠狠的瞪着王简。 王简不顾身旁瑶儿的求情,让琪儿封了厉儿的真气,将她关进了小柴房里。 临走还吩咐下人谁也不许给厉儿饭吃,要饿她三天,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夜很深了,厉儿躺在柴火堆里,愣愣的看着柴房的小窗户外面的月亮,她默默的留下了眼泪,这是她离开小山村后第一次落泪。 不是因为坚硬的木柴膈得她难受,也不是因为委屈,仅仅是因为她想自己的亲人,想家了。 外传来细微的响声,不一会柴房的小门轻轻的打开了,从外面洒入一线月光。 厉儿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水,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白天差点被自己杀了的明喜。 厉儿道:“你来做什么?” 明喜走过去,亲热的挨着厉儿坐着,道:“我来看看你呀。” 厉儿不习惯有人靠自己这么近,她挪了挪地。 可柴房堆满了柴火,地方总共就那么大,她又能挪到哪去? 她真气被封死了,此刻想赶走明喜也无能为力,只能绷着小脸没说话。 明喜见厉儿没赶自己走,天真的以为她是原意把自己当作朋友。 明喜很是高兴,她道:“厉儿姐姐,看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 她献宝是的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堆的格式糕点。 厉儿瞥了眼糕点,她虽然很饿,可不想这么轻易的被收买。 明喜见她不吃,以为她还在责怪自己。 她眼泪巴巴的留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姐姐受罚。” 厉儿虽然心如玄铁,一心想着报仇,可看她泪眼汪汪的,心里还是小小的有些感动: 自己差点杀了她,她还给自己送吃的。 厉儿看明喜哭得伤心,她开口道:“你别哭了,我吃就是了。” 明喜心性单纯,厉儿一说要吃她送来的东西,她就立马就开心起来。 她道:“快吃吧,瑶儿姐姐也很担心你,这些都是她准备的呢。” 明喜把手里的糕点放到厉儿的嘴边。 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小嘴,轻轻的咬了一口。 王简虽然处罚了厉儿,可内心里也很担心她。 厉儿虽然冷酷无情,可王简总是会同情她的遭遇,陈圆圆见死不救,王简却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对厉儿充满了愧疚。所以不管厉儿犯了什么错,王简总是包庇她。 王简站在柴门外,听着里面柴房里二人小声的对话,他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 “怎么,你不进去看看?”陈圆圆站在月光下,轻轻的问道。 王简笑了笑,原来不止只有自己一个人担心厉儿。 王简道:“不用了,有人早我一步了。对了,厉儿的仇人你也见过,你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吗?” 王简让琪儿调查过,这济南城周边的山贼有十好几股,而且离厉儿家的小山村都不过数日路程,所以每一股都有作案的可能,他总不能带人去把他们都灭了。 更重要的是,那伙人作案的手法很是老到,没有留下一丝的证据。他们不像是寻常的打家劫舍的山贼,因为一般的山贼作案的时候没有那么缜密,而且都有山头,而那伙人作案之后就像似凭空消失一般。 陈圆圆每日出入的都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区,再加上她又是东厂厂督王承恩的义女,所以这济南城里犄角旮旯里的事,没有一件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嘲笑道:“你堂堂的天子,还要小女子教你查案么?” 王简觉得厉儿的不幸,自己也有责任,他严肃道:“是,如果你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 陈圆圆一愣,她道:“你不妨去城西凤凰街的如意坊查查。” “如意坊?”王简疑惑道:“一间赌坊跟山贼有什么关系?” 等他再想详问时,陈圆圆已经走了。 以后的几天,只要是明喜再找厉儿,厉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酷,从不搭理明喜,不过也并不赶走她,更不要说动手伤她。 每日里,二人同进同出的,倒真像好朋友般的形影不离。 82中文网 第一零四章 第一届麻神大赛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夏日的午后,济南城的天空乌蒙蒙的,沉闷的空气让人心烦。 浓密的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一阵清爽的凉风吹起,暴风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济南城冲洗一遍。 顷刻间秋柳园就成了暴雨重灾区,浑浊的雨水夹杂着被暴雨打落的枝叶,很快就把下水口给堵住了。 一名总管正带着下人们一边用脸盆舀水,一边用钩子清理沟里的枝叶,以便让雨水尽快的排出。 有个下人不知道被谁泼了一脸的污水,他转身刚准备咒骂一番,见是总管撅着腚对着自己正在往后泼水,骂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还好在暴雨里总管并未听见,他庆幸的缩了缩脖子,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暴雨坏了睡意,陈圆圆今天难得的没有睡懒觉,她站在绝世楼里看着楼下刚才的那一幕正在出神。 “圆圆姐,看我带什么来了!”瑶儿兴奋的摆弄着手里的木盒子道。 木盒子里面装的正是一副上好的白玉麻将。 这麻将据说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一位姓麻的偏将发明的,所以被称为麻将。 瑶儿手里的这副麻将是王士祯跟她斗鹰的时候输给她的。 自从瑶儿得了这副麻将,就爱不释手。 她玩麻将是属于典型的人很菜,但是瘾巨大的那种。每次跟下人们玩,她总是输多赢少,输完了银子就找王简要,要完了还是输。 瑶儿也没想赢钱,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而下人们见有银子赚,也乐意陪她玩。 可今天外面在下暴雨,下人们都在忙着排污,瑶儿实在找不到人陪自己玩了,她只得来到绝世楼找陈圆圆,想让陈圆圆陪自己玩一会麻将。 陈圆圆看了一眼那副白玉麻将:自己离了媚香楼之后,倒是好久没有碰过了。 陈圆圆一时也有些手痒,她道:“就我们两人,也凑不够一桌呀。” 瑶儿一听陈圆圆原意陪自己,笑眯眯的道:“你等会,我这就去找人过来。” 说完拿着油纸伞跑下了楼,又没入了暴雨中。 不一会儿,瑶儿就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红颜营的副统领,负责秋柳园日常防务的夏薇。另一个则让陈圆圆感到意外,正是锦书--王浅浅。 王浅浅平日里住在幽兰轩,幽兰轩在秋柳园的东边,而陈圆圆的绝世楼在西北角,二人的住处一西一东。 虽然这园子是王浅浅家的产业,可自从陈圆圆入住绝世楼之后,她也是第一次来到绝世楼。 王浅浅好奇的看了一眼陈圆圆,二人虽然同住一座园子,可平日里却是很少见面,不是彼此刻意回避,仅仅因为陈圆圆经常昼伏夜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到现在,二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互相也不熟悉,只是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而已。 原本王浅浅也并不想打麻将,可瑶儿说陈圆圆也在,她就想见识见识这个与自己齐名的江南名妓。 王浅浅从来都不服输,她不是对自己玩麻将的技术很有信心,而是对自己的才智很有信心。 王浅浅之所以被称为“锦书”,是因为她三岁开始就会读《诗经》,十岁之后,各种儒家经典更是能倒背如流。她凭借的,就是绝顶聪明的理解力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既然在容貌上,陈圆圆与自己齐名,那么最起码在赌桌上,凭借着自己的才智,也要赢一次陈圆圆。 很快,牌局就正是开始。 陈圆圆作为绝世楼的主人,率先坐在了朝南的位置,而王浅浅坐在了她的对面,夏薇和瑶儿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 麻将被摆好后,由陈圆圆第一个掷骰子,她随手就掷出了一个四六。 王浅浅见陈圆圆开局就掷了个四六,很是惊讶。 以她的才智,早早的就记下了每一张牌的牌面和位置,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发牌结束,陈圆圆开局就是一副好牌。 王浅浅原本想着,凭借自己的才智,可以在牌桌上稳稳的压陈圆圆一筹,没想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开局就处在不利的位置。 她是靠的运气掷出的四六,还是她是个高手? 陈圆圆满意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麻将作为大明百姓的日常娱乐项目之一,自然也是秦楼楚馆歌妓们的必修科目。所以即便不用真气干扰骰子,陈圆圆也能凭借在江南媚香楼多年的训练,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发牌结束之后,轮到瑶儿出牌,她苦恼的看了又看自己身前的牌,纠结了半天,才不舍道:“三万。” 坐瑶儿下手的王浅浅立马道:“碰。” 而后王浅浅又打出一张四万。 陈圆圆不动声色的看了王浅浅一眼,如果王浅浅不碰的话,按照抓牌顺序,她将获得一张四条,然后就是听牌了,没想到被王浅浅生生打断了胡牌的节奏。 王浅浅见陈圆圆看她,也回敬了一个眼神。 很快,又到瑶儿出牌了,她气鼓鼓的看着手中的牌,又道:“三万!” 没想到王浅浅又立刻道:“吃。” 如果说刚才是碰巧的话,那么这一次王浅浅就是刻意的了。 陈圆圆知道王浅浅手中的都是什么牌,她故意吃掉三万,不光断了她胡牌的希望,也破坏了自己胡牌的意图,属于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打法。 “有意思,没想到她也是个高手。”陈圆圆想道。 被王浅浅连着搅乱了两次,陈圆圆不再轻视王浅浅,也开始认真起来。 二人来来回回的斗了好几个回合,一时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几圈下来,只有陈圆圆和王浅浅在赢钱,瑶儿和夏薇都在输。 陈圆圆赢的最多,王浅浅第二多,瑶儿输得最多,可她还是开开心心的想打哪张牌就打哪张牌,浑然不觉二人之间的药火味。夏薇虽然输得少,可她已经感觉到气氛似乎不妙了。 轮到夏薇出牌了,她如坐针毡,不知道该打什么牌出去。二人都是自己的主子,都得罪不起,她生怕打错了一张牌引得另一人的不快。 “悔不该贪心呀。”夏薇内心里叹道。 夏薇原本想着赢点瑶儿的银子,没想到自己遇上了神仙斗法。她现在后悔死了,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82中文网 第一零五章 屁胡王者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就在夏薇痛苦万分的时候,楼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厉儿姐姐,她们在玩什么呀?” 明喜拉着厉儿走了过来。 厉儿虽然很不情愿,可被明喜缠得烦了,还是冷冷的解释道:“这是麻将,她们在玩麻将。” 明喜希翼的看着厉儿,问道:“好玩么?你会不会?” 厉儿是陈圆圆的徒弟,只要是陈圆圆会的,不管是吃喝嫖赌,还是坑蒙拐骗,她都学了个遍。 厉儿不屑道:“这有什么难的。” “真的么?厉儿姐姐,你教教我怎么玩,好不好。” 刚巧一圈打完,夏薇见来了救星,她急忙站起来道:“厉姑娘,卑职还有些事,就不能陪娘娘玩了,要不你替卑职打两把?” 夏薇说完也不等厉儿答应,跟五人告罪一声,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暴雨里跑掉了。 身后明喜叫道:“哎呀,你的伞!” 麻将还在继续,只是夏薇的位置换成了厉儿坐在上面。 “厉儿姐姐,别打那张牌!”明喜见厉儿准备出手里的那张牌,她急忙劝道。 厉儿诧异的看了身后的明喜一眼,问道:“你会打麻将么?” 明喜老实道:“不会呀。” 厉儿见明喜摇头,冷冷道:“不会你捣什么乱。”说完把手中的九条打了出去。 刚打出去,只听王浅浅喜道:“吃,嘻嘻,胡啦。” 王浅浅抓过那张九条推倒牌面,正是大三-元。 陈圆圆冷冷的看着厉儿道:“你会不会打,不会打别乱打呀!” 厉儿也不服输,她顶嘴道:“我打我自己的牌,碍着你什么事!” 陈圆圆也知道厉儿的脾气,她“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爽。 很快,厉儿又点了一炮,让王浅浅又胡了一把。 厉儿被陈圆圆训斥了一顿,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余下的几把,厉儿赌气似得也不再看自己手里的牌,抓到什么牌看也不看,就从十三张牌中挑一张牌打下去。 她这种胡乱的打法,顿时引得牌桌上其他三人的不满。 连瑶儿也看不下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组的局哪能让厉儿毁了,她劝道:“厉儿,要不你让明喜玩会吧?” 这秋柳园里,厉儿谁的话也不听,可独独很给瑶儿面子,既然瑶儿发话了,厉儿也乖乖的站了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 明喜被瑶儿按在了牌桌上,她茫然道:“可我也不会呀。” 瑶儿无所谓道:“没事,我也不是很会,不一样打的好好的,你看着打就行啦。” 有了明喜的加入,陈圆圆和王浅浅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刚才厉儿胡乱出牌,那种打法的不可预见性太大了,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厉儿会出什么牌。对于二人来说,你明明知道桌面上所有的牌,却不知道对手会打哪一张,那感觉实在是憋屈的很。 厉儿站在明喜身后,刚开始她还准备教明喜出牌,可很快她发现陈圆圆和王浅浅都如临大敌,浑不似自己打的时候那般轻松自如。 明喜从不吃牌,也不碰牌,一把牌从开始到结束,她始终是十三张牌,面前立着的牌一张不多,也一张不少。 “吃!” “碰!” “杠!” 牌桌上你来我往,其他的三人斗得不亦乐乎。 等三人都消停了,明喜这才小心的左看看,又看看,见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她的小手这才轻轻的摸向属于她的那张牌。 “一条,一条...”厉儿站在明喜的身后祈求道。 与此同时,陈圆圆和王浅浅相视苦笑一声,她们悲催的发现自己听牌了半天,又是让明喜抢先一步,胡了一个屁胡。 明喜看了看手中的画着一只小鸟的牌,而后轻轻的推翻面前的十三张牌,她小声的问道:“我是不是又胡了?” 身后的厉儿一把抱住她那长出些许头发的板寸头,兴奋道:“哈哈,胡啦,胡啦!!!”那样子比自己赢了还开心。 瑶儿也高兴道:“明喜,你好厉害哦,都连着胡了好几把了!” 陈圆圆和王浅浅看着高兴坏了的呆萌三人组,她们二人很是无语:明喜确实是连着胡了好几把,可把把都是屁胡,而且是最让人可恨的那种劫胡的屁胡! “这雨什么时候会停呀。”瑶儿看了看天色,不无担忧道。 按理说还没到晚上,可天色却是黑得吓人,黑压压的乌云不停的倾泻着倾盆大雨,整座济南城电闪雷鸣,狂风肆虐,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摧毁一般。 众女听瑶儿这么说,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一下午了,也都没了继续玩牌的兴致。 王浅浅最先道:“你们玩吧,我出去看看。”说完打着雨伞离开了绝世楼。 王浅浅来到外院,对着正在指挥下人排水的总管喊道:“李伯。” 那名被称作“李伯”的总管四十多岁,他家的婆娘就是张妈。张妈是秋柳园的老人,连带着也把李伯带回来了。 李伯身体很是硬朗,他在雨里淋了一下午,精气神还是很好,他听见王浅浅喊他,便跑了过来。 王浅浅怕他淋坏了,打着伞靠近了他。 “别,娘娘,别脏了您的衣物。”李伯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道。 王浅浅把手中的另外一把伞给他打上,李伯已经淋透了,打不打伞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他也不好拒绝娘娘的好意,还是接过了伞。 王浅浅看着雨中忙碌的下人们,他们刚清完排水道里的枯枝烂叶,一阵狂风而过,又有新的堵住了水道。 她道:“李伯,我瞧着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让下人们都歇了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姜汤,莫生了病才好。” “哎,好勒。”李伯也觉得再这么排下去也没用,该淹还是得淹。 他转头对着下人们喊道,“大伙都回去歇了吧。” 下人们如释重负,收拾完器具回了前院,那里有王浅浅替他们准备好的热饭和姜汤。 见下人们都走了,李伯道:“娘娘,先回屋吧,别淋坏了身子。” 王浅浅仿佛没听到,她的心思都在天上,她看着乌黑黑的天空,问道:“李伯,你说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老仆也不知,老仆也活了四十多年了,从未见过济南城下过这么大的雨。” “喔?连你也没遇上过?” 李伯点了点头,肯定道:“岂止是老仆,怕是上了岁数的老者也没遇上过。” 听他这么说,王浅浅更加担心了。 82中文网 第一零六章 洪水来袭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浅浅走后,厉儿也回了自己的小房间,盘坐着继续练功,她今天的真气还没运行到十圈。内力不进则退,她得抓紧时间多多练习,好争取早日报仇。 明喜则回了自己的小禅房,低头诵经念佛,替全城的百姓祈福。 三人走后,瑶儿总是心神不宁,她站在窗边看着城北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道皇帝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陈圆圆也看了一眼天边,那里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瑶儿很是担心王简,平日里这个时候,王简早就忙完了政务回到秋柳园了,但今日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她转身道:“圆圆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 陈圆圆道:“昏君怕是在忙着督导官员治理洪水,我们去做什么。” 瑶儿道:“我们去帮忙呀,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 陈圆圆瞥了一眼身材娇小玲珑的瑶儿,道:“你能帮什么忙,要去你去,我才懒得去。” 瑶儿央求道:“圆圆姐。” “好啦,好啦,别摇了,手都快被你摇断了,我陪你去就是。” “嘻嘻,圆圆姐最好了。” 王简面色严峻的端坐在布政使衙门里,他的两边站着的则是济南城里的各级官员。 他开口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巡抚郑玉桥忧心忡忡道:“皇上,往年这个月份也常有暴雨或者雷雨天气,可不像今天这样大啊,一旦暴雨再下个不停,先不说城北面的黄河,即便是小清河的水满入城东西两边的泺河,水位再涨下去,到时候一旦倒灌如大明湖,怕是大量湖水涌入了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周通判也道:“皇上,微臣已经派人下去加固了小清河的河堤,断不会让小清河决堤!” 王简问道:“那黄河要是决堤了怎么办?那可是有万亩良田啊!” 王简从莱州,登州二府迁回了四十余万百姓,如果真的让黄河泛滥毁了良田,那全城的百姓们还不得都饿死。而且他让王承恩出面,商人们出钱做担保,农民这才原意种下去马铃薯,玉米等新型农作物,眼看再过一个多月就要丰收,此时如果良田变成汪洋泽国,到时候没了粮食,不用豪格来攻,自己就会被饥民们生吞活寡了。 “这...” 周通判只顾着济南城的安危,可没管那么多,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人忧心忡忡。 这时,琪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道:“皇上,黄河泺口河段出现了险情,武妃娘娘已经带着铁骑营的官兵赶去了!” 马媤媤在军营里眼见暴雨下了一下午还没个停,她知道黄河两岸的良田对于王简意味着什么,于是不顾自身的安危,带着全营的将士上了河堤。 “什么!” 王简不但怕黄河决堤,更怕马媤媤有什么危险,他立刻道:“走,跟朕去看看!” 官员们也知道黄河岸边危机重重,虽然很不情愿,可皇上都带头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媤媤,你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王简心里默默道。 马媤媤正站在岸边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指挥着士兵们将裹着大石头和泥土的麻皮袋加固河堤。 麻袋刚放上河堤,还来不及等士兵们夯实,就被几个浪打入了水中,很快就被滚滚翻腾的河水吞没。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惨叫,只见河堤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豁口,几名士兵来不及反应就没卷入了河水之中。 眼见豁口被河水冲击的越来越大,马媤媤来不及多想,她几个起跃来到出事河段。 她运气全身的内力,瞬间周身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真气,那些真气死死的堵住了那道豁口,她又加大了真气,很快,她身边百步之内,摇摇欲塌的夯土河堤也渐渐稳定下来。 见马媤媤有如此神威,周围的士兵们无不士气高涨。 只有祖大弼知道,人力也有尽时,如何能够胜天? 他担忧道:“娘娘!” 马媤媤一边催动真气稳固河堤,一边道:“别管本宫,快去堵住它!” 祖大弼一咬牙,也知道现在跟老天爷抢的就是时间,他立刻又指挥人重新加固那道豁口两边的河堤。 “武妃人呢?”王简赶到河堤边,没见着马媤媤,他急忙问道。 “回皇上,那边出现了新的缺口,大帅刚带人堵了上去。”一名将领指着远处的一处决口的河堤答道。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狂风还在狂卷,暴雨还在倾泻。 而马媤媤还是坚守,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黄河堤岸上,周身的红色真气越来越微弱,跟肆虐的河水抗衡,就如同跟一个帝皇之境的高手对决,而且还是连续不断的战斗,中途不得半刻休息! 她凭着一己之力堵住了豁口,现在她的真气也接近枯竭。豁口两边的河岸被加固住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型大的缺口,士兵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封堵。 终于,那道缺口也被堵住了,马媤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娘娘!缺口被堵住了,您可以下来了!”祖大弼喊道。 马媤媤闻言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她感到丹田内的真气透支严重,怕是一个月以内都难以恢复过来。 就在马媤媤要跳下来的时候,突然,又一个巨浪翻过了河堤,浪头眨眼间就将摇摇欲坠的马媤媤卷入了黄河里。 “媤媤!”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赶到的王简看到,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真气,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一个鱼跃也跳进了黄河里。 “皇上!” 河岸边的官兵们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但面对着奔涌的黄河水,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岸边祈求皇上和武妃娘娘能够平安。 黄河里,马媤媤真气透支严重,已经被巨浪拍得晕死过去。 王简好不容易保住了马媤媤,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的挣扎,终于,他的身体这才微微的开始上浮。 王简的头刚刚浮出水面,他又用尽全身的真气,将马媤媤高高的抛出:“接住!” 马媤媤被抛入了半空中,同样为王者之境,早有准备的王承恩立刻抽过身边一名将领的长剑,将长剑丢入了黄河,他跳入空中接住了马媤媤,而后连带着马媤媤一起下落,眼见就要坠入黄河之中,刚好那柄长剑到了脚下,他一踩长剑,轻功施展到了极限,终于回到了岸上。 等王承恩再次转头时,王简已经被冲到黄河的中心,再想去救,已经不可能了,众人眼见皇上又要被河水吞没。 82中文网 第一零七章 天目初现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皇上的身体又奇迹般的浮出了水面。 原来是祖大弼眼见皇上露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使出了捆龙索! 而王简也在快要晕死过去之前,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即便如此,祖大弼一人之力还是难以抗拒翻腾奔涌的黄河水,王简还是被洪水卷向了黄河的深处。 祖大弼扎稳马步,双手死死的缠住捆龙索,他的双脚被拖拽着陷入了泥泞的土里,他急得吼道:“都他娘的来帮帮老子,老子快拉不住了!” 周围的士兵们一哄而上,有的抱住祖大弼的腰,有的拉住了捆龙索,使劲的往后拉。 可任凭他们怎么拉,人力又如何能够胜天威? 水乃是世间至阴至柔之物,马媤媤也只能用真气堵水,却不能制水。所以,以马媤媤王者之境的实力,也只能将真气施加在夯土之上,借助堤岸的力量挡住黄河之水。 也就是说,你可以用真气将杯子连同杯子里的水一起托起,却不能用真气取出杯子里面的水。更何况,黄河之水是奔涌流动着的,任何人的真气一旦入了河水之中,都会顿时消失于无形之中,又如何能够救得了王简? 想要救王简,除非有人能把他从黄河里抛出来。不然的话,真气在黄河面前,毫无无用武之地。 所以,祖大弼等人也就只能用蛮力,想将皇上拉回来。 可是,想要在翻腾的,参和着无数沙土的黄河水里把王简拉回来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周围还夹杂着肆虐的狂风和暴雨! 王简的被狂风暴雨和河浪轮番击打,他被打得头晕脑胀的,肚子里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黄河里的沙子,神志也越发的快要模糊了。 老天爷仿佛也发了狂,非要致王简于死地,风刮得更加的猛烈,雨也下得更加的狂暴。 一时之间双方都僵持不下,可谁都知道,时间在老天爷的那一边,王简被无情的黄河之水冲走只是时间问题。 瑶儿站在河岸边,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一切,她娇小的身子早已被暴雨淋湿了。 她望着身边打着伞,甚至连鞋底都滴雨未沾的陈圆圆,她祈求道:“圆圆姐,你快救救皇帝哥哥吧。” 上次也是陈圆圆救了王简和她的姐姐琪儿,她本能的相信这次也可以。 陈圆圆看着身边的小可怜,她也知道,再拖下去,王简非被河水冲走不可,到时候就真的生死由天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边,一脸严肃道:“你让开些。”说完取出了背后的天目琵琶。 “能不能救你,就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陈圆圆默默的念道。 瑶儿也知道时间紧迫,她踩着泥泞的小道跑到祖大弼那里,瘦小的双手也拼命的抓住了捆龙索,和众人一起使劲的拉着。 很快,她的小手就勒出了两条红红的血印,可她并未放弃,因为她相信,她的圆圆姐会创造出奇迹的。 陈圆圆娇叱一声,周身瞬间就被血红色的真气环绕,她背后的天目琵琶也缓缓的飘了出来。 那无人弹奏的琵琶无视如此恶劣的天气,传出一阵阵的琵琶声,那弦音似缓似急,如泣如诉,直接穿透了狂风和暴雨,传入到了天上。 而天目琵琶也缓缓的上升,越来越高,它泛着血色强光,最后悬停在了空中,肉眼看去,只剩下巴掌那么大的一点,可血红色的光芒太过耀眼,没有人能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天地......” 陈圆圆娇叱一声,立刻,她周身血色衣裙咧咧作响,秀发飞舞,伴随着她的一声娇喝,远处,天空中乌黑黑的云层突然剧烈的滚腾起来,云层之中,仿佛有一只神鸟在云层里疯狂的搅动。 就在黄河里的王简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突然,遥远的天边也出现了五彩斑斓的火烧云,似夕阳照晚。 可众人头顶黑压压无边无际的乌云还是没散去。 “不仁!!!” 陈圆圆又娇叱一声,她双眸也变得血红,身上的连衣裙也是血色之光大盛。 一人,一琵琶,发出强烈的血色光芒,在暴风风雨中狂舞,佛如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 突然,黑压压的云层之上却是射下了一道亮光,如擎天之柱一般。 瞬间,那道光柱扩展到两道,三道,紧接着无数道光柱从九天之上而下,将黑压压的乌云层击穿,瞬间照亮了整片大地! 与此同时,狂风和暴雨也在无数的光柱击穿乌云的时候,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秋柳园。 小禅房里正在低头诵经的明喜猛的抬起了头,她喃喃道:“天目,真的会出现么?” 明喜说完又底下了头继续诵经,只是,原本祥和的她突然周身佛光大盛,经念得也更加的快了。 黄河堤岸上,一名士兵猛然抬头,眼看着就要放晴了的天空,震惊道:“苍天有眼啊!” 更多的士兵也惊喜的发现,天空变得越来越亮,周围的景象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那些狂风和暴雨都不见了,只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脚下泥泞的土地,告诉他们这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过的。 可他们来不及感受这个神迹,只听祖大弼吼道:“都他娘的还愣着做什么,快都给老子拉啊!” 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将皇上拉回岸边。 但奇迹终究只是维持了一瞬间,很快光柱又消失了,天空也整个的黑了下来,原本消失了的狂风和暴雨突然再次肆虐而起。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士兵们终于使出吃奶的劲,将王简拉上了岸。 也就是王简得救的那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陈圆圆仿佛受到一记重击,她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扭头看了一眼秋柳园的方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陈圆圆浑身沾满了污水,就连头发里都是,这让素来爱干净的陈圆圆很是难受。 她挣扎的爬了起来,望了一眼被拉上岸的王简。 等瑶儿再回来找陈圆圆的时候,陈圆圆已经消失不见了。 82中文网 第一零八章 决断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陈圆圆独自一人回到绝世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她轻抚着天目琵琶默默的道:“天目,真的存在么?算了,不想了,先躺会儿。” 她才刚躺下,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陈圆圆看了楼道一眼,轻声道:“出来吧。” 厉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看着躺在胡床上,看起来有些虚弱的陈圆圆,问道:“你受伤了?” 她并不知道陈圆圆是真气透支严重,见她气息虚弱,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 陈圆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妩媚的一笑道:“是呀,怎么,小丫头,你想现在就动手报仇?我可告诉你,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咯。” 厉儿沉着小脸,藏在身后的右手也时紧时松的握着袖口里的荧惑短剑。 她猜不透陈圆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最后她“哼”了一声道:“本姑娘从不乘人之危,等你伤养好了,本姑娘再来!”说完就跑了。 要是以前,厉儿肯定想都不想,就会直接动手。 陈圆圆很是诧异,她不但教了厉儿功夫,更教了很多下三烂的手法,独独没教她什么是道义。她看着厉儿的背影,“厉儿似乎变了,变得不再那么莽撞,暴戾,我倒是小瞧了那个小尼姑,嘻嘻,有点意思。” 王简早已晕死了过去,是被抬着回的秋柳园。 王浅浅首先叫住了陆琪儿,她道:“琪儿妹妹!” “娘娘!” “你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秋柳园,更不许打听皇上的消息,园子里,不管是奴婢还是下人,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就杀无赦!” 王浅浅知道,皇上病危的消息要是扩散开来,怕是会给济南城里的百姓造成巨大的恐慌,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皇上还没有苏醒过来之前,赶紧封锁消息。 瑶儿捻着兰花指,手中的银针不停的飞舞,每一枚针的针头都带着微弱的真气插在王简身上的各大要穴。 不一会儿,瑶儿便忙得满头大汗,可王简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她长舒了一口气,疑惑的皱着眉头:按理说,皇帝哥哥只是溺了水,现在早该醒了呀。 瑶儿又将手指放在王简的脉搏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浅浅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瑶儿伤心的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皇帝哥哥虽然气息微弱,可从脉象上看很是平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王浅浅追问道:“那倒是有病还是没病呀?” 瑶儿都快急哭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众女伤心欲绝的时候,一旁的王承恩想了想,道:“或许有一个人能救醒皇上。” 王浅浅抹掉眼泪,急忙问道:“谁?” 王承恩沉声道:“明喜。” 瑶儿也忙点头道:“嗯,嗯,说不定明喜真的有什么法子!” 王浅浅一脸的疑惑:明喜只不过是王简在灵岩寺带回来的小尼姑,除了打麻将厉害一点,难道还会什么医术? 她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王承恩低着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浅浅姐,其实...其实...” 王浅浅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还吞吞吐吐的。” 瑶儿与王浅浅相处了快两个月,早已把王浅浅当作一家人,也不该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瑶儿哭道:“其实,那日豪格差点杀了我姐姐,皇帝哥哥为了救姐姐,使用了皇室的禁术--天灭轮回,所以,皇帝哥哥牺牲掉了帝魂,所以现在才会昏迷不醒。” “什么?!” 王浅浅闻言,脑子里“嗡”的一下,她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皇上,没想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王简居然是一个没有帝魂的水货皇帝! 如果一个皇帝没了帝魂,那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天子!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王浅浅看着躺在病床上晕死过去的王简。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问道:“那你们找明喜有什么用?”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王承恩也不再瞒着:“娘娘,据说当年成祖爷也是失了帝魂,后来是被道衍和尚使用佛门秘术恢复了,而据说明喜和道衍和尚颇有渊源。” 就在这时候,济南城里的大小官员得到皇上落水的消息,都急匆匆的往秋柳园赶,下人们如何拦得住? 很快,秋柳园的门槛都快要被他们踩塌了。 “娘娘,您快避避吧,他们都是济南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官,下人们实在拦不住了。”李伯冲进后院禀报道。 王浅浅一脸的严峻,暴雨还在下着,灾民都等着他们救济安抚,他们不忙着赈灾,却有空跑来秋柳园闹事。 要是再让他们知道王简失去了帝魂,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王浅浅来不及多想,她当机立断道:“让他们来好了,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秋柳园里闹事!” “王承恩!” “老奴在!” “跟本宫去看看!” “是!” 王浅浅冷冷的看着周围乱糟糟的各级官员,她率先开口道:“皇上身体无恙,只是入了水之后,偶感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一名官员不无担忧道:“娘娘,臣听说皇上掉进了黄河里,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另一名官员也附和道:“娘娘,这落水可马虎不得啊,天启帝就因为失足落水,才...才...”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浅浅冷冷的扫了一眼。 王浅浅知道,他们明着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实则是来逼宫的--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好拥立新君。 王浅浅又道:“皇上正在静养,你们先回去吧。” 没有打听到消息,让他们如何甘心。 “不行,我们要见皇上。” “对,今天必须见到皇上,见不到皇上我们就不走!” 王浅浅脸色越发的难看。 “王承恩。” “老奴在。” “若再有胡言乱语,妄议君上者,立刻着东厂捉拿审问。” 王浅浅这句话说的很明白:皇上的安危岂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够妄议的? 东厂的威名如雷贯耳,进了东厂就没有定不了的罪。 82中文网 第一零九章 凝聚帝魂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众人看着门外严阵以待的锦衣卫,都缩了缩脖子,他们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曾经江北有名的温婉如玉的才女,现在变得如此的杀伐果决。 这也怪不得王浅浅,王简失去了帝魂的秘密对她的打击太过巨大,再让这些人再闹下去,那后果难料。既然上了王简的贼船,她也只有一条路走到底。 巡抚郑玉桥轻咳一声,适时的出面安抚官员们道:“皇上洪福齐天,自有天佑,大家都不用担心了,先回去吧。” 这里的官阶属郑玉桥最大,既然他发了话,众人也就走了。 等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二人,郑玉桥道:“侄女,你跟世伯说说,皇上的病到底如何了?” 王浅浅冷冷的看着他:刚才不说话,现在倒是装起了长辈的派头。 王浅浅没有回答郑玉桥的问题,而是冷冷的看着他道:“巡抚大人,你叫我什么?!” 郑玉桥看着王浅浅那冰冷的眼神,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只这一眼,就让他如坠深渊,他这才意识到,王浅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王浅浅了。 以前的王浅浅是他的晚辈,见到他郑玉桥都要低他一等,尊他一声“世伯”,现在的王浅浅是皇妃了,是让他郑玉桥仰视的存在。 郑玉桥立马惶恐的改口道:“娘娘...” 王浅浅这才满意的看着他道:“皇上的安危,你不用担心,你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吧。” “是,是。” 郑玉桥再不敢多问,急忙告退。 夜色深沉,绝世楼里,熟睡中的厉儿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呆了一呆,她直起了身子。 厉儿从小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是父亲把她拉扯大,对于别人来说,梦到自己逝去的父母是美梦,可对她来说,那是噩梦,因为那会让她陷入无尽的愧疚和痛苦之中。 呆坐了许久,厉儿披了一件外衣,来到了小禅房的门口,那是明喜住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 自从明喜来了之后,她做了噩梦就会去找明喜,而明喜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总会让她心神安宁。 见屋里没人,她疑惑道:“明喜去哪了?” 此时明喜正在王简的屋内,她正在低头诵经。 而瑶儿为了照顾王简,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她趴在王简的床头,听着明喜诵经,最后慢慢的睡着了。 明喜的面前摆着一座小小的佛台,佛台上是一尊白玉观音,白玉观音的左手拖着净瓶,右手拿着柳枝。 突然,明喜睁开星眸,她发现王简虽然依旧昏迷不醒,可身上居然出现了微弱的黄光,将他团团的围住。 作为华夏文明起源的母亲河--黄河,黄河之水天生就带有龙气。 正所谓遇水化龙,王简在黄河里泡了许久,他身体内的那丝龙气自然也受到感应,融入和吸取了黄河之水的龙气,只不过那些龙气虽然被他带了出来,他却是无法吸收。否则的话,要是有龙魂的帝皇之境高手都跑来吸黄河里的龙气,那不得年年天下大乱。 明喜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集魂” 只见那尊白玉观音缓缓的泛着白光,那白光柔和的包裹着了那丝龙气。 明喜又道: “凝神” 黄色的微光如同活了一般,在白光的牵引下,缓缓的流入到王简的体内。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微光都消失不见,整个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明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瑶儿,缓缓的离开了小屋子。 自始自终,王简都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身上缠着一条黄色的带子,而后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竟然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起来,而且飞得越来越高。就在王简兴奋的快要欢呼的时候,突然,他身上的黄带消失不见了,他也从高空狠狠的掉了下来。就在他以为必死的时候,那黄色的带子又突然的出现,最后变成了一条青色巨龙,他站在巨龙的头顶,双手紧紧的抓住龙角,自由的翱翔在天地之间。 突然,王简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哈哈”的狂笑不已:“没错,我就是神龙斗士!” 趴在他床头本来睡着了的瑶儿被他吓醒了,她惊喜道:“皇帝哥哥,你醒啦?” 王简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额,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 屋内只有一盏蜡烛在闪烁,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瑶儿摇了摇头,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哪知道什么时辰。 她答道:“皇帝哥哥,你已经昏迷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还好是明喜,咦,明喜呢?” “是吗?” 原来是明喜救了自己。 窗外一片黑暗,王简心疼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见瑶儿一脸的憔悴,还趴在床边,于是,王简将她抱上了床,让她躺在自己身边。 瑶儿舒服的趴在王简的怀里。 自己的皇帝哥哥好不容易醒了,瑶儿高兴的哪睡得着,她听着王简的心跳,好奇的问道:“皇帝哥哥,神龙斗士是谁呀?” “额,是一位很厉害的前辈。” “是么?有多厉害?” “会飞天遁地的那种,坐骑是一条巨龙。” “那有没有圆圆姐厉害?” 自己的偶像怎么可能会输给陈圆圆,王简答道:“应该有吧。” 瑶儿撒娇道:“我不信...”她觉得这天底下王简第一,陈圆圆第二。再也没有比二人还利害的人了。 ... 明喜回到小禅房,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她道:“厉儿姐姐,又做噩梦啦?” 厉儿点了点头。 以前,厉儿从来不信佛,现在,她也不信。因为陈圆圆告诉过她:“所谓天道,本就慕强,强者越强,弱者越弱。只要强者才有能力支配自己的命运,而弱者只配祈求命运的垂怜。” 所以,厉儿知道,只要你够强,连天都会怕你,求神拜佛只是弱者的表现。 可是,她始终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也就是明喜口中的“业障”。 而只有明喜,才能帮她消除自己的“业障”。 82中文网 第一一零章 坠楼园里的誓言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王简就起来了,他发现自己的真气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充沛了。 他打坐运功了一会,发现以前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的那丝龙气现在居然有了反应,而且还缓缓的流动了起来。 他不由得惊喜道:“虚度果然没骗我,明喜还真有办法!” 这个惊喜的发现让王简睡意全无,他先是修炼了半天,直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下床闲逛,来到庭院内。 王简来到庭院内,眼前的美景让他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洁白无瑕的绝美倩影,站在一株海棠树下。 一时间,王简竟然看得呆了。 在所有的树花之中,被誉为“花中神仙”的海棠花美丽妖娆,艳丽动人,深得王简的喜爱。 每年的四月份,是赏樱的季节,但王简从来没有去过,因为王简不喜欢樱花。 相比于朴素无奇的樱花,王简更喜欢海棠的艳丽和奔放。 在王简看来,要是有人种上十里海棠,到了每年的四月,哪有樱花的什么事。 那个花下美人正是王浅浅。 王浅浅似乎有什么心事,正拿着一本书对着那数株海棠发呆。 真个是人比花娇,花似人裳啊! 王简走到她身边道:“早啊。” 正发呆的王浅浅被吓了一跳,她转头惊喜道:“简哥哥,你醒啦!” “嗯,”王简轻轻挽起王浅浅柔肩上的一缕秀发,嗅着上面淡淡的香气。 他对着海棠花深情道:“汝若能香,当以金屋藏汝。” 王浅浅不愧有“锦书”之称,自然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故,而是说的西晋的石崇。 石崇有一座园子名叫金谷园,里面也是种满了海棠花,这句话就是石崇对着海棠花说的。 王浅浅小脸一片羞红,轻声道:“皇上莫不是把臣妾当作绿珠了?” 王简“哈哈”一笑道:“你若是绿珠,那我肯定把你藏起来,让谁都瞧不着,这样就没有人跟我抢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王浅浅听了,却是一时黯然伤神起来。 王简见她不说话,问道:“想什么呢?” 王浅浅抬起头,认真的问道:“简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也有人要来抢走我,你会怎么做?” 王简看着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睛,坚定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像石崇一样,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王浅浅闻言,一下子扑进了王简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不放。 王简一时呆住了,王浅浅向来温婉如水,即便动情,也很少表现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的情话那么有魅力?嗯,估计是了,女人都耳根子软,自己以后要多说些情话才好。 其实,自从王浅浅知道王简没了帝魂,一直都在患得患失。 虽然她用雷霆手段控制住了济南官员们的骚动,可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定。 一方面她对王简有情,另一方面,理性又告诉她,王简只不过是一个没了帝魂的废帝,如果修复不了帝魂,迟早有一天会被赶下龙椅。 王简并不知道王浅浅的小心思,即便知道,王简也不会觉得,王浅浅有自己的小心思有什么不好。 给你的你接好,不给你的你不许抢,什么小心思和小想法都要默默的藏好,这是中国传统社会对女性的要求。但是,王简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这样的女人更独立,更有魅力。 此时此刻,听了王简的誓言,王浅浅也下定决心: 此生,不管王简是皇帝也好,平民也罢,自己都跟定了他。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那日,受伤的不止王简,还有陈圆圆,她为了救王简,使出了《贵妃遗密》里的禁术,强行逆天而行,改了天象。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可也受到了天谴,控制不住反噬的真气,受了伤。 这三天里,瑶儿白天除了给陈圆圆行针顺气,晚上还要照顾王简,也是累得不行。 瑶儿醒后没见着王简,就来到了绝世楼,她一边给陈圆圆治伤,一边不解的问道:“圆圆姐,你为什么不让瑶儿跟皇帝哥哥说,明明是你救了皇帝哥哥。” 陈圆圆站在楼上,看着庭院内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淡淡道:“说不说都一样,况且,我不想让他知道了,天天跑来烦我。” 她身后的瑶儿道:“可是...” 陈圆圆转过身,挡住瑶儿的视线,道:“瑶儿,这事就当作我们俩的小秘密,好吗?” “哦,那好吧。” 二人正说话间,又见厉儿回了绝世楼。 “现在应该是时候告诉她了。”陈圆圆暗道。于是叫住她道:“厉儿。” 厉儿听见陈圆圆叫她,可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陈圆圆轻轻一笑道:“小侍女。” 厉儿这才转身看着她道:“不许这么叫我,我不是你的侍女!” 陈圆圆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咯,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吗?” 陈圆圆见过那名山贼,早已把山贼的体貌特征告诉了琪儿,所以,琪儿很快就查出来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告诉厉儿,因为她担心厉儿冲动,现在以厉儿的武功杀几名山贼应该不成问题,所以决定告诉她真相。 厉儿闻言瘦小的娇躯一颤,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她问道:“你知道?” 以厉儿的个性,如果报不了杀父之仇,这辈子都不会开心。而且陈圆圆还发现她经常因半夜做噩梦而偷偷的哭泣。 厉儿的父亲临死之前只是求陈圆圆照顾厉儿,让她能够活下去,没有说过要替他报仇。 可陈圆圆知道,厉儿很像小时候的自己,脾气很是倔强,而且快意恩仇。但厉儿独独缺乏点风趣,太过暴戾,于是陈圆圆逗她道:“那你是不是我的侍女?” 厉儿咬着牙,两眼似要喷火,她瞪着陈圆圆许久没有说话。 还是一旁的瑶儿解围道:“哎呀,圆圆姐,你就告诉厉儿吧,不成的话,我可以求皇帝哥哥帮帮厉儿。” 陈圆圆这才道:“你可以去城南凤凰街的如意坊打听试试。” 厉儿道:“我不需要人帮!”说完扭头就走。 可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明喜。 厉儿怕明喜坏自己的事,一个起跃就翻过了院墙。 明喜不会武功,哪追的上?但她见厉儿浑身充满杀气,怕她再造杀孽,还是自觉的跟了上去。 82中文网 第111章 干锅不要茶树菇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厉儿也知道自己甩不开明喜,于是来到一处名叫公德盛的客栈门口。 果然,明喜很快就跟了过来。 厉儿抬脚就进了客栈,明喜也紧紧的跟上,二人一前一后。 店里的小二见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急忙迎了上来。 不过前面的那个姑娘阴沉着小脸,似乎不好惹,于是店小二对着后面可爱的明喜道:“二位想要吃点什么?” 明喜是第一次来客栈这种地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见厉儿已经找了个角落坐好了,她也紧挨着厉儿坐下。 “两位想要吃点什么?”店小二又硬着头皮问道。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厉儿反问道。 店小二瞧两人衣着华丽,面料讲究,一看就是有钱人,于是推荐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 厉儿倒是常去客栈打牙祭,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现在带着明喜,她还在想怎么甩掉这个拖油瓶。 她胡乱的点了几个菜,然后对店小二道:“你们的厨房在哪,我去瞧瞧。” 店小二见厉儿衣着华丽,也不像是来偷师学艺的,又惧怕厉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戾气,不敢拒绝厉儿的无理要求,于是乖乖的带着厉儿来了厨房。 现在是正午,是客栈里一天中最忙的时候。 客栈的厨子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正在后厨里忙的热火朝天的,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他举着正剁肉的菜刀厌烦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小丫头,没见着正忙啊,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说完就准备把厉儿往外赶。 厉儿二话没说,直接飞起来一脚,胖厨子手里的菜刀就被踹了起来,在空中不停的打转,吓得店小二和周围的下手们急忙的躲开了。 等那菜刀掉下来的时候,厉儿伸手一抓,正好抓到刀把。 厉儿这一手立刻把胖厨子等人镇住了。 要知道,那刀在空中可是急速旋转的,没点功夫的话,谁敢徒手去接? 胖厨子咽了一口唾沫,换上了一副笑脸道:“这位姑娘,不知有什么能帮您的?” “听说你是这济南城里最有名的厨子?” “是,是,小的家祖上三代都是厨子,要说做菜的手艺,这济南城里没人比的了。” 厉儿又冷冷的问道:“你们这有没有茶树菇?” “有,有,那就是...”胖厨子指了指浸泡在水碗里的茶树菇道。 厉儿道:“有就好,我要你做一道干锅茶树菇,但是不要放茶树菇,你会做吗?” 胖厨子听了一脸的为难,老婆饼可以没有老婆,鱼香肉丝也可以没有鱼,可这没有茶树菇的干锅茶树菇怎么做? 胖厨子苦着脸道:“这个...家父没有教过小的,这干锅茶树菇不放茶树菇怎么做,要不姑娘换道菜。” 厉儿道:“不,本姑娘就要这道菜。” 胖厨子看了看左右:这姑娘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 他见厉儿武艺高强,又不敢得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厉儿知道胖厨子左右为难,她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笨呀,你不会用腌制的干牛肉条做成茶树菇的样子么?还说自己是什么济南城里最有名的厨子,这还要我教你?” 不就是把一道荤菜做成素菜的样子吗? 胖厨子恍然大悟,他这才眉开眼笑道:“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厉儿将手中的菜刀狠狠的劈在了砧板上,立刻木制的砧板一分为二,厉儿威胁道:“要是做的不像茶树菇,你跟本姑娘等着!” 胖厨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哪来的母夜叉。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做的不像,那把菜刀就会劈在自己的头上。 没过多久,那道干锅茶树菇的菜就上了上来。 厉儿看了一眼,那牛肉条果然很像茶树菇,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厉儿不动声色的将菜送到明喜的面前道:“来,你尝尝这道菜,这是济南城里最有名的菜,名叫干锅茶树菇,我特意吩咐厨子给你做的!” 明喜小时候也吃过这道菜,后来出家做了小尼姑,就再没吃过了。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厉儿说是特意为她点的,又不想辜负厉儿的好意,于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小口。 厉儿见明喜吃了牛肉条,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明喜只觉得与记忆中的茶树菇味道有点不同,但她还是道:“嗯,不错呢。” “哈哈,你个笨蛋,笨明喜,那是牛肉条!!!”厉儿说完趴在桌子上狂笑不已。 不过出乎厉儿的意料之外,明喜破了戒律却并不懊悔难过,而是很是高兴的看着厉儿道:“厉儿姐姐,你笑了,真好~” 厉儿闻言笑声戛然而止,她愣了一会,而后又恢复成了原来冷冷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厉儿姐姐,如果能让你高兴,我还能吃呢。”明喜说完又夹了一块牛肉条放进了小嘴里。 不想厉儿一把打掉明喜手里的筷子,气呼呼道:“吃什么吃,别吃了!” 见厉儿发火,明喜呆呆的坐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并不知道,厉儿很自责,自责自己不该开心的笑:自己还没有报杀父之仇,有什么资格开心?! 许久,厉儿才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明喜等了很久也不见厉儿回来,她想去找厉儿,可她身上也没银子,也走不了。 于是,明喜就呆呆的坐着,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有人回来接她的。 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就要到了申时(下午三点-五点,这里是三点),客栈里早已没了客人,只剩下了明喜这一桌。 店小二一直坐在旁边桌,他打了个哈欠,看着洋娃娃般可爱的明喜:这姑娘也是怪,一动不动的能坐一个多时辰。 他道:“我说小姑娘,你朋友什么时候会来接你啊?” 明喜轻声道:“快了呀。” 店小二无语了:问她住哪也不说,只说会有人来接她,几点来接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客栈的老板等不及了,他不耐烦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走,跟我去见官!” 82中文网 第112章 霸王餐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 他一大早起来,就带着王浅浅来了巡府衙门,官员们见到皇上无恙,也都不再有二心,都尽心尽责的各司其职。 有的忙着怎么安置受灾的百姓,有的分配粮食,还有的向王简汇报新种下去的农作物涨势很好,还有半个多月就要丰收了。 二人一直忙到现在,王简让王浅浅化装成皇上,坐上龙辇先行回了秋柳园。他自己则戴着人皮面具,扮作锦衣卫指挥使,独自出了巡抚衙门。 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王简来到了公德盛的酒楼,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街边的客栈:明喜怎么在上面? 原来明喜替王简修复了帝魂,虽然现在王简的帝魂还是很弱,可总算有了希望。与此同时,两人之间也有一股神奇的“息”相链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王简也说不上来,就是能感应对方的存在,他并不知道,其实明喜也一样。 王简来到客栈的二楼,就见那老板拽着明喜的小胳膊拉拉扯扯的。 他一下子就怒了,三步并两步过去一脚踹倒了那老板,他怒道:“我草,放开你的狗爪。” 那老板躺在地上哀嚎起来,店里的杂役听到动静,都赶了上来将王简团团围住了。 公德盛的老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见王简一身锦衣卫的服饰,也不敢得罪,他道:“请问您是?” 王简嚣张道:“你管老子是谁!”他现在带着人皮面具,也不好和明喜相认。 杂役们见老板挨打,就等老板一声令下要将王简打出去。 老板见王简也不好惹,于是他阻止了杂役,他道:“这丫头想吃霸王餐,我正要拉去见官,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王简本想剁了老板的贱手,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道:“吃了多少钱,本公子给你便是。” 老板伸出一个指头:“不多,一两纹银。” 王简诧异的看了一眼明喜:她怎么这么能吃。 要知道,大明朝的一两纹银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一个月的了。 王简将一两银子丢到老板的头上,恶狠狠的道:“下次再让老子见你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剁了你的狗爪!” 老板拿了银子也不吭声,他也知道,敢怎么横的锦衣卫,还是少惹为妙。 王简拉起明喜的小手,看到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红印子,那是老板抓出来的,可见老板用了多大的力气。 王简转头狠狠的瞪了一样那猥琐的老板,他转头对着明喜道:“小姑娘,你先回家去吧。” 说完就出了客栈,不过明喜却是跟了上来。 王简还在奇怪:这丫头是个人就跟着别人走了,也不怕被卖了。 王简吓唬她道:“小丫头,你怎么胡乱跟着我走了,要是我是坏人怎么办?” 明喜仰着小脸,一脸真诚的看着王简道:“不会呀,你是好人。” 王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就因为我替你付了饭钱?” 明喜道:“因为你是哥哥呀。” “咦,居然被认出来了?!”王简一脸的惊讶。 要知道,王简的人皮面具做的几乎以假乱真,他带上面具之后化名王简,接触过很多人,也做过很多事,但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认出来,想不到却被明喜一眼看穿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明喜也能感应到他身体里的息。 明喜不知道王简为何惊讶,还是一脸的天真。 既然被认出来了,王简干脆拉着她的小手道:“哈哈,走,那哥哥陪你一起回家。” 刚走几步,他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酒楼里?” 明喜天真道:“我跟厉儿姐姐一起来的,不过她出去透气了,让我在那等她。可我等了半天,她也没回来,就遇上哥哥你了。” 王简心道:肯定是厉儿吃了霸王餐!这个厉儿,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欺负明喜! 他脸一黑,道:“你不会是被厉儿骗了吧。” 明喜道:“没有啊,厉儿姐姐带明喜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茶树菇,不过...那也不叫茶树菇,说是牛肉丝。” 明喜想到自己不小心破了戒律,一时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明喜也是第一次吃,味道还不错呢。” 王简笑道:“喜欢吃以后让园子里的厨子天天做。” “嗯。”明喜也笑了。 王简看着明喜,跟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同,现在的她明显的爱笑了,也开朗多了。 这才对嘛,天天跟着一群尼姑秃驴吃斋念佛的有什么好。 二人刚回秋柳园,只见厉儿站在门口,她看也不看王简,对着明喜道:“快跟我走。” 明喜乖巧的“哦”了一声,甩开王简的手就跟着厉儿又跑了。 “哎...”王简站在身后叫道,他还有一肚子批评厉儿的话还没说出口,两个人就跑的没影了。 原来厉儿把明喜丢在了公德盛,自己跑去了如意坊。来了才知道一楼没有她想要找的人,但如果想上二楼的包间打探消息,必须有一千两的银子的赌本才行,厉儿哪有那么多银子。作为军营的“霸姐”,平日里收取一点小钱,那是小弟们的“孝敬”,可她也怕马媤媤责罚,所以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她本想赢点上二楼的赌本,可她的那点赌术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很快就把从军营里讹诈来的那点小钱输了个精光。 要是按照厉儿原来的脾气,直接就打砸了这个赌坊,可是如此一来,自己来打听消息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又想到上次明喜打麻将,如同“赌神”一般,等她跑回去找明喜的时候,却被告知被一个人带走了。厉儿听完那小二说出带走明喜那人的相貌特征,就猜到是王简,所以她赶忙回秋柳园等着。 二人来到如意坊,厉儿却是在门口站住了。 “厉儿姐姐?” 明喜也是第一次来赌场这种地方,遥见里面有一群大男人吵杂喧闹,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紧紧的拉着厉儿的衣袖不放。 厉儿刚刚来过一次,输了个精光,她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终于见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那人袖兜里鼓鼓囊囊的,应该赢了不少。 82中文网 第113章 如意坊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厉儿刚准备悄悄的跟上去敲闷棍,可却被明喜拉住了。 “你放开我!” 明喜摇了摇头,她知道厉儿想做什么,哪能放手? 明喜说什么也不放手,眼见自己敲闷棍的对象走过转角处不见了,厉儿很是无奈,她只能等待下一个猎物的出现。 很快,厉儿又见从如意坊里面出来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老熟人。 她走上前去,拦住了那人的去路:“站住!” 那人正是王士祯,作为皇上的小舅子,皇上亲封的百花候。他在济南城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城里的人见到他都要客气的喊他一声“侯爷”。 但是,王士祯独独就怕厉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被厉儿打的有多惨,每次见着厉儿就像见着鬼一样。 王士祯被厉儿拦住,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厉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厉儿瞥了眼王士祯的腰带和衣袖,干瘪瘪的,貌似不像是赢了钱的样子。 她冷冷道:“你身上还有没有银子,借我点儿。” 王士祯一脸的苦相,他今早刚从王浅浅那要来了一百多两银子,没过半天也输得只剩下三两,本想去留着去酒楼里喝点小酒去去晦气,没想到刚出来就遇上了厉儿。 他哪里知道厉儿是在等敲闷棍的对象,不巧碰上了他,他的运气是有多衰,输光了银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士祯不舍的从腰里抠出三两银子道:“就剩下这么多了。” 他话刚说完,还来不及反应,手里就是一空,银子就被厉儿一把抢了过去。 “唉,给我留...” 王士祯话还没说完,被厉儿一瞪就憋了回去:“留...留着不如给厉姑娘您!” 没有厉儿发话,王士祯也不敢离开,他如小跟班一般,跟着厉儿又回了赌场,他讨好道:“厉姑娘,你会玩骰子?” 王士祯还想着厉儿会武功,说不定还真是高手。 没想到厉儿冷冷道:“不会...” 就在王士祯以为自己的那可怜的三两银子也保不住的时候,厉儿又补了一句:“不过明喜会。” 明喜红着脸,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会。 自从王简入主了秋柳园,王士祯就被赶了出来,王简也没亏待自己的小舅子,给他在济南城北盖了一个大院子。不过王士祯没事就往秋柳园跑,明喜他自然也认得。 一个呆呆的小丫头,哪会是赌场高手。 “哎,怕是我那三两银子也保不住了!”王士祯内心里哀嚎道。 如意坊的赌客们见百花候王士祯又带进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以为是他在青楼里找来的为自己转运的赌妓,都点头哈腰的给他这位侯爷让位。 王士祯也很是得意,似乎在厉儿那丢的颜面全部都被找了回来。 厉儿和明喜什么也不懂,也只得跟着他乱转。 三人在赌场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玩什么好,本来应该赌技最高的王士祯拿主意,可他也知道厉儿的脾气,怕输了背锅挨打,一声不吭的不敢发表意见。不管厉儿问什么,他都只一句:“全凭厉姑娘做主。” 既然是两个小白加一个菜鸟,最后,厉儿决定玩赌场里最简单的:赌大小。 “来...来...来,买定离手!” 随着庄家最后的催注声,那骰盅也停在了赌桌上。 王士祯一靠近了赌桌就来了精神,全然忘了刚才还说由厉儿拿主意,他嚷嚷道:“快,下那边,小,小...” 厉儿瞪了王士祯一眼:“你闭嘴!” 她转身又略显紧张的问道:“明喜,下哪边?” 她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手里的三两碎银子,要是再输了,那就全完了。 明喜想也没想,小手一指道:“那边,大。” 大的那边根本就没有人在押,王士祯急道:“啊啊啊,错了,押小,押小才对...” 厉儿不理王士祯瞎叫唤,她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明喜,一咬牙:“堵了。”说完把那三两银子全丢了出去。 王士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的天啊,这两丫头都是什么人呐,不会不要乱来好不好!” 就在王士祯绝望的时候,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庄家的声音:“四四五点,大!” 他急忙睁开眼睛,果然,筛盅上果然是四四五点,大! “赢啦!” 明喜一脸微笑的看着厉儿,厉儿也很是高兴。 只有王士祯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的赌技怎么可能不如两个小姑娘,肯定是狗屎运! 不过,很快事实又再次打了他的脸:明喜又赌对了一把! 而且,很快的,紧接着,他们后面还连着赢了十多把,面前的银两也越堆越多。 才半天的功夫,就足足赢了八百多两,再赢几把就够了一千两,可以上去二楼了。 王士祯知道,以厉儿的个性,就算赢了也不可能给自己分红,所以他趁着高兴坏了的二女没注意,偷偷的将一个银锭藏入了自己的袖子里,那银锭足足有十两之多。 赌场里不乏千术高手,自然看到了王士祯的小动作,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得王士祯,他们看着这奇葩三人组很是奇怪,皇上的小舅子怎么成了两个小姑娘的跟班。 刚开始他们还在看戏,可很快,连傻子都知道了明喜的厉害,都开始跟风下注,只要厉儿下哪边,他们就跟着下哪边。 这一下子,很多人都跑来玩赌大小,导致旁边的几桌都空了下来。 很快,除去厉儿赢了的八百多两,赌场一下子赔了数万两。 连输了十多把,庄家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他也算是掷骰子的高手,想要几点就能掷出几点,可架不住明喜每次都猜对啊。 他不由得哆哆嗦嗦的拿起骰盅,手都开始抖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再摇下去。 很快,一楼的动静引起了二楼的注意。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鹰钩鼻的壮汉,偌大的屋子里集满了客人,都自觉的让开了路。 “滚开,没用的东西!” “二管事!” 庄家愧疚的退到了一旁。 82中文网 第114章 二当家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厉姑娘,这人是如意坊的二管事,人称阴司的殷洪。” 王士祯听人提起过,据说这殷洪手底下有好几条人命,可惜一直都没有证据。他知道这人不好惹,小声的提醒厉儿。 厉儿也看到了殷洪,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杀气,然而很快那股杀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都没有发现厉儿的变化,只有旁边的明喜诧异的看了厉儿一眼。 殷洪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厉儿,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他看着王士祯面前堆满了银锭,想来赢了不少,他笑道:“侯爷今天好手气。” 王士祯不无得意道:“本侯今早出门特意看了黄历,手气确实爆棚,哈哈。” 虽说王士祯以前也在如意坊赢多输少,可赢的都是小钱,哪有今天赢的这般痛快。 殷洪道:“侯爷玩的高兴就好,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日就此作罢如何?” 王士祯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昂首道:“那好吧。” “侯爷爽快!招待不周之处,来日殷某亲自登门致歉。来啊,将银子打包好,送到侯爷府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有劳了。” “不行!” “嗯?!” 殷洪一脸诧异的看着厉儿,“侯爷,你这侍女好像不懂事啊,要不,殷某让快活楼的张妈妈帮你调教调教?” 王士祯一听这话,冷汗都冒了下来,他心道:我可惹不起这尊姑奶奶! 王士祯尴尬的一笑,他知道殷洪也不好惹,拉着厉儿到一旁,求饶道:“厉姑娘,您看,要不今天就算了。” 厉儿甩开他的手,冷冷道:“谁跟你说算了!” “我是说,咱们今天也赢的够多了,要不拿钱走吧?” “哼!要走你走!” 王士祯有些无奈,自己好心却碰了钉子,他知道厉儿不会听自己的。 这丫头无法无天,让她吃点亏也好。 王士祯转头道:“殷洪,本侯爷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厉儿和明喜在如意坊里。 王士祯出了如意坊,没走几步路,他转念一想:再怎么说厉儿也是秋柳园里的人,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如果坐视不管,皇上说不定又会打我板子了。 于是又转身奔着秋柳园去了。 如意坊内。 王士祯走后,赌局又重新开始。 厉儿很快又赢了三千多两,面前的银两堆在桌子上,堆得比她和明喜还高。 “姑娘还想继续?” 殷洪又连输了三把,他自认赌术一流,可就是看不透面前的两名少女。 他见厉儿跟王士祯在一起,而且对王士祯这个堂堂的皇帝的小舅子都还颐指气使的,就以为厉儿高门大户的大小姐,殷洪就当输多点卖个人情。 没想到厉儿并不领情,而且贪得无厌,她如同一只小母狼,恶狠狠的看着殷洪道:“没错,就是要继续,本姑娘今天要赢到你这如意坊关门歇业!” 殷洪并不知道自己跟厉儿有何仇怨,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他也怒了:“哼!好大的口气,殷某就看看,姑娘如何让我如意坊关门!” 随着殷洪的一声令下,几名打手围住了厉儿和明喜。 殷洪虽然恼怒,可也有所忌惮,他以为厉儿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豪门千金,想着先毫发无损的拿下厉儿和明喜,到时候有人来要人,他就干脆放人再赔些银两,这事也就了了,要是没人来要人,到时候,嘿嘿。 没想到,厉儿并不是好惹的主。 “不要!” 伴随着明喜的惊呼,厉儿右手的袖中的荧惑短剑快如闪电,只见光华闪动,那几名打手还来不及反应,就惨叫几声全部倒在了地上,身上多了好几个血淋淋的窟窿,要不是明喜的惊呼,他们现在都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 “杀人啦!!” “快跑啊!” 赌客们眼见见了血,以为厉儿杀了人,一个个都吓得仓惶乱窜,很快如意坊的赌客们都跑光了。 大厅中的殷洪阴沉着脸看着厉儿,他左手横在胸前,右手缓缓的抬起,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震响之声,他的五指慢慢的弯曲,最后变成了如鹰爪般模样。 殷洪的身形一动,高大的身躯却如同猎豹一般迅捷,向着厉儿攻去。 厉儿虽跟殷洪一样,同为将星之境,可也不敢大意,她飞快的舞动着手中的荧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听“当当当”的数声金属交鸣之声,殷洪狂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厉儿手中的短剑。 荧惑短剑的剑尖上,几滴鲜血缓缓的滴落在了地上。 殷洪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还好都只是划破了皮肉,并无大碍,他道:“你到底是何人?!” 当初厉儿在城门口,用荧惑短剑一剑就刺死了一名伪装成乞丐的将星之境的高手,殷洪如何抵挡得住如此利器?要不是他的鹰爪功着实了得,再加上他收手及时,不然的话,怕是会被厉儿削得五指尽断。 厉儿冷冷道:“哼,要你命的人!” 厉儿说完,身法如同轻巧的飞燕,向着殷洪刺去,她杀招尽出,一心只想着杀了殷洪。 厉儿凭借着神兵之利,一时之间打得殷洪左支右绌,似乎有点招架不住了。 两人又打了十多招,厉儿对敌经验略显不足,她又过于毛躁,所以越打越急,她见殷洪又伸出了鹰爪,想也没想,一剑向着殷洪的爪子削去。 “厉儿姐姐小心!” 可惜明喜提醒的晚了,殷洪不再隐藏实力,突然,只见他右手白光一闪,五指上套上了一层铁爪,他怒喝一声:“白骨爪!” 厉儿料想中,殷洪会齐指而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殷洪如铁钩般的鹰爪,牢牢的抓住了厉儿的荧惑短剑。 厉儿还来不及做出变招,殷洪快如闪电般的左手立刻就点中了她的肩头大穴。 世人只知殷洪赖以成名的是鹰爪功,却不知他真正的杀手锏乃是他手中的铁爪,是他将一种特殊的铁质不停的敲击锻炼,直至出现银白色为止。 要不是被厉儿的荧惑逼得没办法,他轻易也不会使出来。 82中文网 第115章 冲突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殷洪举起右手,只见自己的银白色的鹰爪因为自己强行锁住了荧惑,上面留下了一层淡淡的裂纹,想要修复怕是要花上一些功夫,而且即便修复好,也不可能完美如初了。 殷洪强压住怒火,他道:“殷某再问最后一遍,姑娘到底是何人?” 厉儿仇恨的盯着殷洪,恨声道:“哼,你要杀就杀!” 这凛厉的双眼睛,殷洪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他知道从厉儿那问不出什么,就看向一旁呆萌的明喜。 明喜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你不要再欺负厉儿姐姐了,不然哥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殷洪道:“那你哥哥是谁?” 明喜天真道:“哥哥就是哥哥呀。” ... 殷洪目光掠过手中的荧惑短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他一直想寻找一种更为尖利的材质来替代自己的银白铁爪,让白骨爪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而这把短剑的材质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阴深深的一笑道:“既然二位姑娘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殷某了,咱们本来河水不犯井水,是你们逼我的!” “殷洪,你不得好死!”厉儿骂道:“有种就杀了我,我发誓,就算死,我也要化作鬼,叫你为李家村偿命!” 殷洪一脸震惊的看着厉儿,他终于知道这双眼睛在哪见过:“原来是你!李家村的小杂种!” 那日在小山村,厉儿一直都是天真的小女孩,就算父亲被杀,眼神里也是柔弱无助,不似今日这般的凶狠冷酷,所以他一时也没认出来。 殷洪不自觉的心里一寒,他抬头环视一周,却不见那日的那位绝色美人。 厉儿见他有一丝惧意,嘲讽道:“就是我,要让你偿命的厉鬼!怎么,你怕了?!” 殷洪原本惊惧的脸上变得狰狞,他越发的兴奋道:“哈哈,不怕告诉你,殷某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我会怕?当日我大哥大发慈悲放了你,想不到你今天又自投罗网,那就怨不得我了!” 就在殷洪决定将厉儿和明喜秘密的送出城,给山里的兄弟**的时候,一个声音道:“今天好热闹啊!” 殷洪扭头一看,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三男一女:为首的那人相貌堂堂,紧跟着的侍女冷艳动人,就连两名手下也是气势不凡,一看就是高手。 原来王士祯进了秋柳园,找不到皇上,只见着了自己的姐姐,他怕被王浅浅说教,所以不敢明说自己的来意,正焦急无助的时候,遇上了在院中逗弄杂毛,扮作锦衣卫的王简,还有瑶儿。 王简一听厉儿带着明喜跑去了如意坊,暗道一声:“不好。” 他急忙带着琪儿和崔仁、崔义两兄弟赶了过来。 还好来得及时,只见厉儿嘴里塞着毛巾,被点了穴道绑在大厅的柱子上,而明喜则像无事人一般,呆萌的站在厉儿的身边。 殷洪见来人是王简,微微有些诧异,以他在济南城里的地位,怎么可能不认识传闻中皇上身边的“兔儿爷”? 可他装作不知,偷偷做了一个手势,就这一会功夫,从二楼又下来了十多人,看样子并不像赌客,而如意坊的门口不知何时也站着两名大汉,大门也被关上了。 殷洪轻轻示意,一名壮汉迎上来道:“不好意思了三位,如意坊今日不做生意,请回吧!” 厉儿看到是王简,眼中露出一丝喜悦,可很快又冷着小脸看向一边。 明喜则欢喜的跑到王简身边叫了道:“哥哥!” 王简见明喜无碍,轻轻的摸了摸明喜的头,明喜头上的发丝已经披肩了,柔顺的搭在她的小肩膀上。 王简将明喜护在自己身边,道:“殷洪,你好大的狗胆,连本官的妹妹都敢动!” 殷洪装作不认识王简,诧异的问道:“恕殷某眼拙,不知大人是?” 一旁的崔义道:“哼,这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王大人!” “原来是王大人,恕罪,恕罪。”殷洪道:“王大人误会了,借殷某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令妹,不信你问问她。” 殷洪一指明喜。 明喜也配合的点点头道:“嗯,哥哥,他没说错,他没欺负明喜。” 王简一阵无语,心想:你是属于哪边的? 王简疑惑道:“哦?你没动我妹妹?” 殷洪赔笑道:“殷某哪敢啊,这是令妹赢的银两,来人啊,快给王大人打包好!” 很快,几名手下抬来一个箱子开始往里面装银两,不光装刚才厉儿那桌的,还有其他的几桌银两也装了进去,装满后放到王简的面前。 王简假装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明喜,又让崔家兄弟抬起箱子就要走。 他悄悄瞟了厉儿一眼,果然,厉儿见他要走,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的焦急。 让你受点教训也好! 就在殷洪以为这尊瘟神要走的时候,王简又停下来,转身道:“哦,对了,本官得到线报,说你这里有我锦衣卫的逃犯,本官要搜查!” 殷洪一愣,二楼是万万不能让王简搜的,因为里面确实有好几名官府通缉的山贼。 “大人误会了。”殷洪道:“王大人,如意坊怎么可能有锦衣卫的逃犯?如若真有,不用王大人动手,殷某会亲自抓住他们给王大人送去!” 王简“哈哈”一笑,问道:“真的没有?那你怎的怕我搜查?” 明喜的治疗效果虽然缓慢,可总算恢复了王简些许龙气,他隐隐约感觉到楼上有几名高手的气息,特别是自己说要搜查的时候,那几股的气息突然变得沉重。 殷洪尴尬的笑着:“王大人真会开玩笑,不瞒王大人,前几日对面快活楼的张妈妈送来了几个雏,张妈妈想让殷某帮忙调教调教,你懂的。” 王简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哦?她们在楼上?” “是,是。”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是如何调教的。” 王简说完台步就要上楼,却被殷洪拦了下来:“大人,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殷某怕污了大人的眼。” 王简面色一沉,道:“怎么,你敢拦我?!” 殷洪连声道:“不敢...不敢...”说是不敢,却还是牢牢的守住二楼的楼梯口,并没有要让的意思。 82中文网 第116章 当街抢民女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就在殷洪为难的时候,王简假装释然道:“既然你为难,那就不搜了,不过...” 殷洪一听王简不搜查了,如释重负,他道:“殷某谢过王大人!”“来啊,快将那,那,还有那桌,都给王大人装上。” 王简看也不看面前的又一箱白银,他指着被绑着的厉儿道:“她也是快活楼送来的?” 殷洪眼神一缩,道:“是,是。” 厉儿被点了穴道,又被堵住了嘴,说不了话,却是气得小脸通红。 王简道:“那好,我就要她了!” 殷洪为难道:“这丫头性子烈的很,怕是会冲撞了大人。” 王简露出淫笑道:“性子烈更好,本官就喜欢性子烈的。” “大人,实不相瞒,这丫头殷某还没调教好,要不换一个?” “怎么,本官看上的,你舍不得?”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本官就要她了!” 殷洪见王简非厉儿不可,脸色一时极为难看:既然厉儿认出了自己,断不能让着她活着回去! 殷洪又道:“王大人,楼上还有调教好了的,你看是不是...” 殷洪说着就想要靠近王简,不过才三步距离,就被琪儿拦了下来。 殷洪身形一顿,他继续催动着真气,紧接着又试探的想要靠近,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更强烈的无形压力,他眉头一皱,一时之间,两股暗劲在空气中相互激烈的碰撞。 双方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殷洪往后小退了半步,暂时放弃了偷袭的想法,同时他也不由得暗道:连一个小小的侍女真气都如此不凡,锦衣卫里果然是卧虎藏龙! 这一切自然都被王简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知道因为厉儿的身份暴露,殷洪对他起了杀心。要不是有琪儿在,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琪儿迎上王简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看似自己赢了半步,其实那只是殷洪的谦让而已,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殷洪。 就在楼上的人也蠢蠢欲动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进来了似缓若无的琵琶声,他们中的有几人的身躯一震,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吐露出一丝的恐惧,再也不敢乱动。 与此同时,殷洪也是脸上一惊,他换上了一副笑脸,望了厉儿一眼,道:“既然王大人喜欢她,送与大人又有何不可,只不过这丫头受了些刺激,爱胡言乱语,还望大人莫要听信才是。” 王简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道:“哈哈,放心,本官晓得,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我懂,我懂。” 其实二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殷洪以为王简只是个色欲熏心的色鬼,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事实,看着王简扛着厉儿出了如意坊。 王简走后,如意坊的二楼。 “老大,俺们听说他王简不过就是个皇上的兔儿爷,怕他作甚!”有名叫梁武的手下道。 “就是,大哥,这天下,以后还指不定姓什么!就算是皇帝老儿,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另一名头目也不岔道。 沈老大冷“哼”一声:“这天下以后姓什么老子不知道,可这济南城还姓朱!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在济南城里闹事?!” 教训完手下,沈老大阴沉着脸,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天的那位绝色美女,既然那位美女传来了琵琶声,想必是对自己的警告,让自己不要动那小丫头。既然王简好色,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王简,让王简和她斗去,最好二人斗个两败俱伤。 王简等人出了如意坊,王简从箱子里掏出两个银锭送给崔氏兄弟,又吩咐道:“请两位把本官赢的银两带回去,本官还有私事,就先不回去了,有劳了。” 崔氏兄弟接过银两:“王大人客气。” 崔氏兄弟抬着两箱子银两走后,王简把扛在肩膀上的厉儿放下来,道:“走,跟我回去!” 厉儿眼中充满仇恨,她倔道:“我不,我认得他,他就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 王简道:“认得又如何?刚才的事你也瞧见了,连琪儿都打不过他,你打得过他吗?” 厉儿哪听得进去,她叫道:“打不过也不要你帮,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去报!” 王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帮你啊?刚才楼上还有好几名高手,要不是我让瑶儿在外面装作陈圆圆,弹琵琶吓退了他们,说不好就连我也会死在里面!” 原来王简跟瑶儿约定,要是自己进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出来,就让她在外面弹琵琶。 那天的事王简听陈圆圆提起过,想来这些亡命之徒即便不怕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也会怕陈圆圆。 “哼,懦夫,怕死鬼!” “鬼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真的怕死,再说了,你连琪儿都打不过,你怎么找他报仇?”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你住在我家,我就得管你!”王简怕解了厉儿穴道又乱跑,也懒得跟她废话,扛起她就走,还吩咐道:“琪儿,等会儿回去之后把她给我关进柴房里,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明喜看着可怜的厉儿又要被关禁闭,她在一旁求情道:“哥哥!” 王简眼睛一瞪:“还有你!乖乖的跟我回家!” “噢...” “坏蛋...懦夫...贱种!” 王简扛着厉儿,听她越骂越难听,不由得有些无语:这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厉儿一路都在咒骂,令王简尴尬不已,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见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怒道:“都他妈的看什么看,滚开!” 围观的人愤愤不平的看着王简,都敢怒不敢言。 终于,只听一个声音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他旁边的同伴立马堵住他的嘴巴,拉住他道:“你不要命了?那是锦衣卫指挥使王大人,你有几个脑袋管他的闲事?!” 那人一听锦衣卫的名头,缩了缩脖子,悻悻的又退回到了人群里。 又一个声音道:“哼,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哪怕他是皇亲国戚,我等也要扳倒他!” “对,告老师去,我倒要看看,这大明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那两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像似书院里的学生。 82中文网 第117章 告状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鄙夷的看着跑走的那两人:告老师?连小学生都不屑干的事。有种你现在蹦出来,别跑啊,我呸! 很快,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抢民女的事就在济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第二天一大早,至道书院内,济南城里四大书院的教授们正聚集一堂。 “咳,大清早把各位请来,是想跟各位说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说话的是至道书院的教授,名叫胡澜,他沉痛道:“昨日,就在凤凰街附近,锦衣卫的王大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抢强了一名民女!”说完一脸的痛心疾首。 “什么?!”众人先是一惊,很快又有人问道:“胡兄,请问是哪个王大人?” “还有哪个王大人?作恶之人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 “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 胡澜满意的看着众人,只有一名张洪的教授并未出声。张洪正是出自白鹿书院,而白鹿书院原来的山长毕茂康现在成了济南府的学政大人。如果能得到毕茂康的支持,那么扳倒王简的机会就更大了。 胡澜看着张洪,问道:“张兄,你有什么看法?” 张洪道:“胡兄,此事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胡澜道:“此事千真万确,乃是我的弟子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误会。”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学生道:“李翔,你把昨天的是跟在座的各位师长们说一下。” 胡澜身边的一名学生站了出来道:“是,老师。”他转身对着众多教授们行了一个礼,道:“各位师长,昨日我和刘韬正在路上,就听见有求救的声音,然后我们过去一打听,就见锦衣卫的王大人扛着一名少女,而那少女还在拼命的挣扎,而且在喊救命。” 张洪问道:“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李翔恭恭敬敬道:“确实是学生亲见!” 胡澜满意的看了自己学生一眼,道:“张兄可有什么还要问的?” 张洪摇了摇头,胡澜道:“那好,各位,如此骇人听闻的事,简直就是天人共愤,我打算联合各位,去御前参王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对,参他。” “胡兄,算我一个!” 王简提供火药配方,“撺掇”皇上弄出来的火器营,一下子抢走了四大书院的生员,他们不敢恨皇上,把此事的始作俑者归结到王简的头上,不但学生们恨他,就连四大书院的教授们也对王简恨之入骨,一听是参王简,一个个都踊跃报名。 张洪最后也无奈,在联名的奏折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王简并不知道有一个叫胡澜的联合四大书院的教授们参了自己,他昨天回了秋柳园,就让王承恩连夜调查如意坊,刚拿到东厂密探们调查的结果,却是让他很是意外: 沈老大等人不但不是打家劫舍的恶棍,反而是济南城商人里的楷模,他们不单单只有赌坊生意,还有妓院,茶楼,酒楼等等。整个济南城里,只要是赚钱的生意,他们都有所涉及,而且每一们生意都可以说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违法的嫌疑,更不要说有什么人命官司。 王简拿着手里的材料,皱着眉头道:“怎么可能这么干净,不是说那殷洪手里有几条人命吗?怎么可能没有命案?” 王承恩道:“皇上,老奴也觉得奇怪,又让人仔细的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遗漏的,如果非说有,那也只能说是‘没有苦主’。” 王简知道王承恩的意思,能做到没有苦主,也只能说明他们做事太过干净利索,丝毫不留痕迹。 王简心道:怎么可能没有苦主,最大的苦主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 王简拿着材料,来到了柴房。 厉儿虽然被关了一夜,但一见到王简,就立刻坐了起来,如小母狼一般狠狠的瞪着他。 王简笑道:“精神头还不错,值得表扬!” 厉儿冷冷道:“昏君!你最好快放了我!” “放你?放你就是让你去送死。” “死也不关你的事。” “你住我这,就关我的事..”“咦,这话好像昨天说过,”王简懒得再跟她吵车轱辘架,他把手中的材料丢给厉儿,道:“这是如意坊的人员名单,你最好看看,知己知彼才能报仇,一味的冲动鲁莽的,那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他又看了眼角落里,动也没动过的饭菜道:“还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报仇,不然你饿死了,你们家的仇就没人报了。” 王简走出柴房,回头又看了眼房顶喊道:“瑶儿!” 瑶儿从房顶跳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看着王简笑道:“皇帝哥哥。” 王简假装生气道:“没一个听话的,还笑,去,给她换点热的饭菜。” 吃完了早饭,王简并未让王浅浅再假扮皇上,而是自己亲自来到了巡抚衙门。 在衙门里忙了一上午,先是过问新型农作物的长势,又处理了几起佃户和土地纠纷,最后再解决了几件难以判决的刑案。 眼看就要到中午,天气有些闷热,王简想起瑶儿早上说过,给他准备好了解暑的酸梅汤,让他忙完了早点回来。 王简正准备回秋柳园,巡抚郑玉桥道:“皇上,这是至道书院的胡澜教授送来的奏折。” 王简还以为又是酸腐的教授们反对火器营的那一套,他前前后后接到过许多这些奏折,早就烦不胜烦。 他头也不回的道:“知道了,等会你交给浅浅,她会处理的。” 郑玉桥为难道:“皇上,这不是普通的奏折,这是教授们联名的奏折,是上告官员徇私枉法的。” 王简一听,这事倒新鲜,没中进士的读书人那么多,又有几个能当官学教授的?想当教授,就少不了官员们的提携,所以他们都很爱惜羽毛,是很少跟官员作对的,更不要说告官了。 他问道:“是告谁的?” 郑玉桥突然大义凛然道:“状告锦衣卫都指挥使王简!” 82中文网 第118章 审案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王简差点儿吓得栽了一个跟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告谁的?” 郑玉桥见皇上的反映,心头一跳:传闻王简是皇上的兔儿爷,这不会是真的吧? 他放低了语气,小心道:“皇上,他们状告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王简王大人,说他当街强抢民女。” 王简听完,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道:“哦,这事啊,朕知道了,没其他的事,就散了吧。” 因为锦衣卫和王承恩走的比较近,自然而然的被划归为阉党派,所以在皇上来之前,众臣们都已经互相通过气,这一次一定要扳倒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王简。 众臣们见皇上问都不问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为皇上要包庇王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通判周仁杰见皇上起身就要走了,他突然道:“皇上,郑大人所言确有其事,还望皇上立刻捉拿王简,交由微臣审理。” 王简看着胖乎乎的周仁杰:跟他儿子周志国一个德行,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王简体恤他道:“周爱卿忠君体国,实乃朝臣的典范,王简的事,朕知道了,就不劳烦爱卿了。” 没想到周仁杰并不吃这一套,他继续道:“皇上,他王简胆敢当街强掳民女,如果皇上一味的纵容包庇,怕是会影响皇上的贤德之名,还请皇上三思啊!” 王简被顶撞得没话说:总不能告诉他们,皇上和王简其实是一个人,你们想让我自己审理自己吗? 王简想强压下这事,让他知难而退,只能摆出威严道:“你说朕徇私枉法,包庇王简?!” 周仁杰倒有一股子铮铮铁骨,他道:“臣不敢,但王大人当街强抢民女,已经让济南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臣身为济南府的通判,必须调查此事,还世人一个公道!” “皇上,臣以为周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请皇上将王简撤职查办!” “皇上,臣复议。” 众臣们受到周仁杰的激励,也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般,群情激愤,都开口声援周仁杰。 王简愠怒道:“怎么?你们都商量好了?!” 众臣们见皇上发怒,虽然口中连忙称“不敢”,但那架势瞧在王简眼里,就是你不将王简撤职查办,这事就没完! 遇上这种认死理的周仁杰,王简一时也没有办法,要替自己开罪,只能从源头解起了。 于是,王简问道:“既然周爱卿说王简当街强抢民女,可有什么证据?” 王简想着他们口中的民女,也就是厉儿,此刻还在柴房里关着,他们应该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 没想到周仁杰还真有证据,他道:“皇上,臣有人证!”他转头朗声道:“来啊,将人证带上来!” 王简看着缓缓而入的两名人证,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他们一个叫钟伟,另一个叫黄威。 原来先前王简将四大书院的士子们并入了火器营,这两人自恃清高,觉得读书人当工匠有辱斯文,所以平日里,在火炮的操练上不但吊儿郎当的,还不服李岩的管教,后来被王简听说了,就亲自开除了他们。 虽然他们瞧不起火器营,不愿呆在火器营里干活,可是,被皇上开除回来,还是一件无颜见人的事。所以,他们回到书院后,并不好好读书,反而开始作妖,满腹的牢骚。 二人被带到皇上跟前,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济南城里这么多的大人物,不禁有些发怵,身体有些轻微的哆嗦。 他们自然不认得眼前的皇上,就是他们恨之入骨的王简。 王简看着跪着的两人,问道:“你们说指挥使王大人当街强抢民女?” 名叫钟伟的士子哆嗦的点头道:“是,学生亲眼所见。” 王简又问道:“哦?在哪见到的?” 二人连忙回答道:“回皇上,学生是在凤凰街见到的。” 王简追问道:“凤凰街?你们去凤凰街做什么?!” 王简故意在“凤凰街”三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这一问,不但把两名人证问懵了,就连旁边的众臣们,也闹不清皇上为何有此疑问:不是应该问王简的事吗?怎么问他们为什么去凤凰街? 郑玉桥老奸巨猾,一听到“凤凰街”三个字,脑子里就“嗡”的一下。 这凤凰街是什么地方?那是男人的逍遥窝,是济南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遍布着青楼,酒肆和赌坊。 两人在那附近出现,能做什么? 不问自明的事! 四大书院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身为四大书院的士子,去那种地方,不管是去做了什么,说出去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是要被书院出名的。 因为,有些事终究是能暗不能明的。 王简的问题简单直接,把两人都问傻了,哆哆嗦嗦的道:“去...去...” 王简见他们不敢回答,威严道:“朕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去凤凰街做什么?!你们要如实回答,不然可是欺君之罪,不但是你们,怕是你们的家人都担待不起!” 钟伟立刻被吓傻了,他跪瘫在地上答道:“皇上恕罪啊,学生是...是受了黄威的蛊惑,去了快活楼!” 一旁跪着的黄威立马不干了,他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快活楼新来了一批姑娘,想要去快活快活,可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去,就想拉上我,我本来还不愿意去,是你还非拉着我去的!” “不,皇上,我没有胡说,不信可以去快活林的张妈妈,嫖资都是他黄威给的!” “皇上,皇上...您不要相信他,他胡说,是他说他没有带钱包,所以学生才垫付的嫖资,对,是垫付。” 黄威说完,抓住钟伟的衣领气道:“你快快还我的嫖资!” 钟伟如何能认,两人互相叫骂,不是谁先动的手,很快便扭打在了一起,在皇上和众臣面前打做一团。 一众官员们眼看着一场扳倒阉党王简的审判事件,画风突变,变成了菜市场里的斗殴事件,一时间都目瞪口呆。 王简闭口不谈他当街强掳民女的事,而是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扭打作一团的两人,道:“四大书院乃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今日居然出了如此有辱斯文的败类,真是有辱门楣啊!四大书院的教授们管教不严,着罚俸一月,闭门思过!” 在众臣们没从这戏剧化的场景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 82中文网 第119章 党争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郑玉桥阴沉着脸看着打的头破血***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的钟伟和黄威,他既生气又无语,“来啊,把这两货拖下去!” 皇上已经走了,证人也不靠谱,这案子肯定是没法再审下去了。 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一名官员道:“郑大人,你看这...” 郑玉桥阴沉着脸没有接话,他把皮球踢给了周仁杰,他扭头看着周仁杰道:“周大人,您以为此事当如何?” 周仁杰为人刚正不阿,一身的正气,他道:“钟伟,黄威二人犯了错,辱没了师门,但不代表他王简就没有强抢民女,这事本官定会一查到底!” 郑玉桥也连忙附和道:“周大人所言极是,哼,本官就不信,他王简能够手眼通天,总会有说理的地方。” 于是,郑玉桥和众人商议一番,又来到了幽兰轩。 王浅浅听他们说明来意,看了刚正不阿的周仁杰一眼:此人倒是有几分直臣的秉性,怪不得教出周志国那样死脑筋的儿子。 王浅浅若有所指的笑道:“周大人正直无私,怕是受了某些人的蒙骗。” 周仁杰道:“宸妃娘娘,此事千真万确,百姓们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王浅浅问道:“既然周大人如此笃定,那本宫且问你,那民女被掳走时可说了什么?可有求饶,亦或是向周围的百姓求救?” 周仁杰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王浅浅,他对王简抱有偏见,一心想要扳倒济南城里官声最不好的贪官--锦衣卫指挥使王简,反而忽略了这种细节处。 而王浅浅却从细节处入手,仿佛如同亲历一般,当场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老实道:“据周围的路人证言,那女子被掳时只是叫骂,不曾求救。” “既然那民女被掳时口能言,又只是咒骂,并未求救,你如何断定是王大人强抢的民女?试想一下,若是一名寻常女子,被当街掳走,肯定是先张嘴呼喊求救,而不是咒骂,本宫说的对与不对?” “这...”周仁杰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王浅浅的问题。 旁边的另外一名官员道:“娘娘,说不定是那名民女惊慌失措,以至于忘了胡喊求救。” 王浅浅冷冷的看着他道:“把他给本宫拖出去!” 那官员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得罪了宸妃娘娘,他吓傻了,求饶道:“娘娘,不要啊...” 一旁的两名锦衣卫得了旨意,二话没说,将那倒霉催的官员拖了出去。 王浅浅道:“你们瞧,本宫只是让人把张大人拖下去,他张口就求饶,有‘忘了呼喊求救’么?” 原来宸妃娘娘是在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处罚张大人。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有一名官员道:“娘娘,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将王大人捉拿之后,让他交出那名民女,二人两厢对质,一问便知。” 王浅浅冷冷道:“哼,没有证据就捉拿当朝三品大员,你口气倒是不小!” 那名官员被王浅浅训斥,也怕被拖出去,他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 众人这才发现,眼前的宸妃娘娘沉着冷静,言谈间充满了威仪,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锦书”了。 如果说以前的“锦书”温婉贤德,那么现在的宸妃待人处事,处处都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那个周仁杰倒是大公无私,不然也不会教育出周志国这么一个少根筋的儿子。 但是,周仁杰的正直却被郑玉桥利用,作为了攻击锦衣卫和东厂的工具,利用他想要拔掉王简这个眼中钉。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没想到王简就是崇祯的替身,反而还告到了王浅浅的头上,而宸妃娘娘却不置可否,还让郑玉桥不要无事生非。 郑玉桥等人得出来的结论是“王简圣眷正隆,就连宸妃也不敢招惹。” 其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最后,王浅浅道:“此事本宫自会禀明皇上,由皇上定夺,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见连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宸妃娘娘都不愿意多管王简这个阉党的事,他们都很是失望,垂头丧气的走了。 周仁杰等人走后,郑玉桥还是不甘心,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那位民女是不是被王大人送给了皇上?” 王浅浅也没解释,只是冷冷道:“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想了,这事就这么算了罢。” 见王浅浅没有否认,郑玉桥更加的确信,肯定王简把抢来的少女献给了皇上,否则的话,王浅浅不可能放过这个打击阉党气焰的机会。 “可恶的锦衣卫鹰犬,居然想到了送美女这一招。”郑玉桥内心里鄙夷道。 他也不想想,当初王浅浅又是如何被他送到皇上身边的。 王浅浅知道他误会,也懒得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误会,让他误会去,只要他不在揪住王简不放就行了。 王浅浅不追究,却有人追究。 济南城里的一处密室内,一名蒙面少女也听说了王简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的事,她咬着银牙恨道:“哼,这个狗官,本仙子恨不得将他剁碎为猪!” 她简直对王简恨之入骨,王简不仅贪墨了益都城十数万灾民的赈灾款,后又在济南城里强抢民女,在她眼里,王简就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狗官,而且更重要的是,据说王简还是崇祯皇帝的兔儿爷。 两个大男人...咦!想想她就觉得恶心! 一旁的梁四生怕蒙面少女乱来,他劝道:“柳堂主切冲动,只要有王简这样的狗官,就会有民怨,而民怨越大,就会对我圣教的大业越有利!” “哼,本仙子做事不用你教,”她对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梁四,冷冷道:“你去打听打听,被那狗官掳走的民女叫什么名字。” 梁四道了一声“是”。 王简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他来到幽兰轩,王浅浅把今天郑玉桥来过的事跟王简说了。 虽然王浅浅说的轻描淡写,还是让王简看出来了些许端倪。 王简略微沉吟就知道了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怪不得郑玉桥他们这些人对王简的事穷追猛打,还告状到了王浅浅这来,原来还是因为党争。 他也意识到,不知不觉中,王浅浅隐隐约成了东林党在济南城里的党魁。 而“党争”,这个历朝历代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想不到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 82中文网 第120章 复仇之心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厉儿还被关在小柴房里。 她躺在柴堆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顶,角落里放着瑶儿亲自为她做的丰盛的美食,不过却动也没动。 自从那天从如意坊出来,她就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她饿了整整两天,不管谁劝都没用,不放她出去报仇就不吃饭,不喝水。 王简也有顾虑,济南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如意坊也并不是普通的赌坊,且不说里面卧虎藏龙,单单是一个二管事,都是将星之境的高手,他想弄清楚如意坊的底细再行动。他不能凭借厉儿的一面之词就动用锦衣卫,去连锅端了如意坊,如果没有证据和情报,贸然行动会很危险。 可是,厉儿不管这些,不放她出去她就绝食,她宁愿死也要去报仇,即便王简让她等几天,等查清楚了如意坊的底细再去报仇,她也等不了。 对厉儿来说,明明知道自己的仇人还在如意坊里活得好好的,自己却不能报仇,这会让她十分的痛苦,还不如死去! 执着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而纯粹的人,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 厉儿就是个纯粹的人。 三天后的一大早,瑶儿又提着食盒又来了。 她看了眼完好如昨的饭菜,劝道:“厉儿,你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干锅茶树菇。”她打开食盒吻了闻:“嗯,好香呀,你快尝尝。” 厉儿看也不看,她冷冷道:“不吃!” 瑶儿劝道:“我知道你想报仇,那也要把饭吃了才会有力气。” 厉儿还是没动,瑶儿知道她铁了心的想要报仇,就道:“我听姐姐说了,如意坊的人都不好惹,他们单单将星之境的高手,就有两个,你贸然前去,怕是也报不了仇呀。” 厉儿盯着瑶儿的眼睛,狠狠道:“那是我的事,你们不让我报仇,我宁愿去死!” 瑶儿也知道厉儿的脾气,她心疼道:“厉儿,就吃点东西,好不好?皇帝哥哥已经派人去如意坊盯着了,那边一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呀。” 厉儿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充满了倔强的眼睛看着瑶儿。 瑶儿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一次,她连瑶儿的面子也不打算给。 无奈,瑶儿只能又去找王简。 王简正在看琪儿整理的关于如意坊的资料。上面写着,如意坊的大当家名叫沈老大,据说是个高手,武功有多高,没有人知道,而且,自从那日厉儿大闹如意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如意坊里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厉儿还没吃饭?”他头也没抬的问道。 瑶儿眼睛红红的,她道:“皇帝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呀,厉儿快三天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想办法?王简能有什么办法,厉儿不愿意吃饭,总不能掰开她的嘴,往她的嘴里硬塞吧。 “皇帝哥哥!”瑶儿缠着王简道。 王简并不打算现在动如意坊,他想等沈老大回来之后再动手,可是厉儿这边又等不了,让他很是头痛。 所以,王简只能另想他法,先让厉儿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才行。 既然不能来硬的,或许可以来软的。 王简问道:“瑶儿,你会不会做大力丸?” 瑶儿道:“大力丸是什么呀?” “你连大力出奇迹都不知道?”见瑶儿一脸的疑惑,王简解释道:“就是那种吃完了力气很大,能让肚子饱饱的小药丸。” “皇帝哥哥,你说的可是回春丹?” “回春丹?是什么东西?” “嗯,回春丹是一种特殊的丹药,习武之人如果吃了,可以短时间内增强人的真气呢。” “还有这种好东西?”王简两眼放光。 他想当然的把回春丹当作了习武之人的补品,而且是大补的补品。试想一下,如果在战场上,明军有了回春丹,而清兵没有的话,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瑶儿知道王简想什么,她笑道:“皇帝哥哥,回春丹只是对那些真气消耗极大的人管用,而且时候还有副作用呢,就是三天内,整个人会虚弱无力,这三天里,是人最虚弱的时候。” 原来如此。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嘛。 王简不免有些失望。 “瑶儿,那你会做吗?” “嗯,奴婢当然会呀,只是回春丹的炼制极难,而且需要的药材也珍贵稀少,比如需要千年人参,天山雪莲,还有灵芝,龙涎香等等。”瑶儿掰着手指道。 王简即便没见过这些珍贵的药材,也听说过,他皱着眉头道:“这么珍贵的药材,去哪能弄到?” 没想到瑶儿道:“奴婢那就有呢,上次皇帝哥哥生病了,官员们送来了好多好多呢。” 王简没想到自己生病也是一种敛财的手段,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道:“既然有多余的,那你去做两种,除了回春丹之外,你再去做另外一种,就是普通的,但是能填饱肚子的。” 瑶儿点点头:“嗯,奴婢这就去做!” 过了许久,王简和琪儿来到小柴房里,厉儿连屁股都没抬,还是坐在原来的角落里。 他也知道厉儿的脾气,厉儿现在根本就懒得搭理自己。 王简直截了当道:“你把这个吃了,我就放你出去,是死是活,我也懒得管了!” 他知道,厉儿一心想着报仇,片刻都等不了。 他神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丸道:“这是瑶儿用十多位珍贵的草药炼制的药丸,你吃了不但能填饱肚子,而且还能增强一层的功力。” 王简让琪儿解开了厉儿的穴道。 厉儿想也没想,就直接吃了下去,过了片刻,她除了感觉肚子有点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运起真气,也并没有增加,顿时知道受了骗,瞪着王简怒道:“你骗我!”说完就要出手打王简。 王简急忙制止她道:“哎,别急。”他又从兜里取出另外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颗丹药:“喏,这个才是回春丹,你两天没吃饭了,刚才你吃的是我让瑶儿配制的补药,吃了对身体没有坏处的。” 厉儿听了王简的话,突然,她心里暖暖的,她有点想哭了,她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怕是再也回不到秋柳园了。 秋柳园虽然不是她的家,可不管是下人还是瑶儿,明喜她们,并不介意她的脾气臭,始终都把她当做亲人般看待。 但是,秋柳园里也有她的两个仇人--崇祯皇帝和陈圆圆。 这也是她始终都不原意领王简情的原因,哪怕是死,她也不需要王简的怜悯和帮助。 82中文网 第121章 复仇1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厉儿忍住眼泪,她刚准备抬脚走出柴房,可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她知道,自己又上了王简的当。 即便她心意无比坚毅,也抵挡不住这股困意,顿时,刚才的感动化作了满腔的愤怒。 “你...!”她还没骂完,就倒了下去。 王简赶紧一把将快要倒下去的厉儿抱住,交给了早就守在外面的瑶儿。 傍晚,厉儿才幽幽的苏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暖和的床上。 “你醒啦?”瑶儿道。 厉儿知道,那个能蒙倒自己的药丸肯定是瑶儿配制的,所以她生瑶儿的气,不想跟瑶儿说话。 她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很好,她抬脚便走。 瑶儿道:“厉儿,你等等,皇帝哥哥让你把这个带上。” 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把幼贼爱,那是一把崭新的豪华镶钻版幼贼爱。 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了。 “皇帝哥哥说,这把幼贼爱的威力更大,让你拿着防身用。”瑶儿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她是真的不想厉儿受到伤害。但她也知道厉儿的性格,去报仇说不定会送死,不去报仇,厉儿会比死还难受。 “还有这个你也拿上,这是我从明喜那求来的平安符。” 瑶儿将符小心的放在厉儿的腰上。 厉儿垂着头,不让自己红红的眼睛让瑶儿看到。 “谢谢...” 厉儿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瑶儿哭泣的声音: “厉儿,你要活着回来呀!” ...... 等厉儿从秋柳园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 没走多远,突然,厉儿站住了。 她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凤凰街的街角一处阴暗处,她冷冷道:“你们都出来吧。” 很快,两名黑衣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这两名黑衣人厉儿自然认得,正是跟在王简身边的崔仁和崔义两兄弟。 原来,王简还是不放心厉儿一个人去报仇,所以让崔家兄弟带着五十多名锦衣卫悄悄的跟了上来。 当然,这些人都是王简以锦衣卫指挥使的名义派来的,就算是崔仁和崔义两兄弟,也不知道王简和崇祯皇上其实是一个人。 既然被发现,崔仁也只得拱手道:“厉姑娘。” 厉儿冷冷道:“刀拿来!” 崔仁解下腰间的绣春刀,递给厉儿。 厉儿抽出绣春刀,猛的往地上一掷:“你们要是敢越过这把刀,我就杀了你们!” 即便是夏日炎热的夜晚,崔仁等人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他们丝毫不怀疑,厉儿发起狠来,真的会不顾情面,将他们通通斩杀。 崔义等人站在原地,看着厉儿走了,他们不敢再跟了。 可是,厉儿是秋柳园的人,真出了什么事,即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王简,怕是也没法跟皇上交代,他焦急的问道:“二哥,怎么办?” 崔仁想了想,道:“你快去禀告指挥使大人,我继续带人远远的跟着。” 崔义点点头,急忙又跑回去找王简。 但是,此刻的王简并不在府衙里。 如意坊不如前几日热闹,一楼的大厅内也就几个赌徒,显得里空空荡荡的,赌徒能有几个是身家干净的?他们听说前日里,如意坊得罪了锦衣卫的督指挥使王简王大人,那王大人是谁?传闻里王大人因为甚是得皇上的恩宠,兼职就是无法无天,是当街敢抢民女的主,惹上了王大人能有个好? 赌徒们都怕惹上了麻烦,所以这几日都呆在家里避避风头,都不敢来如意坊了。 厉儿浑身散发着杀气,进了如意坊。 此时,一名赌徒手气正旺,浑然没察觉到厉儿身上的杀气,他见厉儿长的清秀俊逸,便握着手里的骰子送到厉儿的嘴边,淫笑道:“小妞,给大爷吹一个,大爷赏你一两银子。” 厉儿没有说话,她今天来就是来杀人的! 突然,那个赌徒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快得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便有一只断手从他的眼前飞过。 他的瞳孔从最初的疑惑很快变成了惊恐,他惨叫一声:“啊!我的手…” 顿时,他的右手血流如注,他还没惨叫完,厉儿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周围的赌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血人飞了起来,撞到了大厅内最中间的那台赌桌。 顿时,桌子上的牌九,筛盅等赌具洒了一地,有个眼贼的赌徒趁人不注意,将几两碎银子捞进了兜里,而其他的赌徒则被吓得四散逃命。 眼贼的赌徒趁着混乱,边捞着脚下的几两散碎银子,边嘟囔道:“败家子啊,真他娘的都是败家子!” 这个眼贼的赌徒正是王简,他现在都穷怕了,单单是火器局里火器的研制和制造,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火器营里的士兵们的日常训练用的火药,每日里跟烟花似的放,耗费也是十分巨大,王简虽然心疼银子,但为了战时能够减少伤亡,也不得不认忍痛,让士兵们没日没夜的不停地操练。他现在都快魔怔了,见到几两散碎银子掉到地上,就两眼放光走不动道。 王简没戴人皮面具,所以也不怕被认出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清颜绝伦的少女,却是窑姐打扮,好多赌徒见了她,都暗自摇头叹息:如此绝色美人却堕入风尘。这窑姐与寻常的青楼女子不同,不会卖乖和讨好身边的雇主,而是相当的冷艳,呆呆的跟个木头似的,以至于两人刚进大厅,就有个好心的窑姐看不过去,想要教她怎么才能伺候好自己雇主,不过却被一双凌厉冷酷的眼神扫了回去。 这个“脸嫩“的窑姐正是陆琪儿,原来王简还是不放心厉儿,所以把厉儿迷晕之后,跟陆琪儿早早的就来了如意坊。 来如意坊之前,王简找了个窑姐将陆琪儿装扮一通,陆琪儿很反感自己的这身装扮,但是王简说了,既然去如意坊这种地方,装扮成青楼里的窑姐才不会被有心人注意。 陆琪儿听了,想想也对,也就很听话的配合了那个窑姐。 其实她哪里知道,王简也有私心,他想看看冷艳的美人浓妆艳抹起来是什么样子,果然,陆琪儿装扮成青楼里的窑姐别有一番风味,让王简眼睛一亮,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陆琪儿都不好意思了。 82中文网 第122章 复仇2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杀人啦!快逃命啊!” 王简边往外冲边嚷道,很快,人群就被他搅乱了,跟着他像老鼠似的乱窜。 可王简并未如愿,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名赌徒慌不择路,差点儿冲撞了厉儿,被厉儿用手中的荧惑直接割开了喉咙。 顿时,一道血柱喷涌而出,在厉儿的面前留下了一滩血水。 厉儿站在血水里,她阴森道:“今天,你们都得死!” 死亡的恐怖气息笼罩全场,很快,大厅内变得十分的诡异,本来惊慌失措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赌徒们都不想成为厉儿荧惑剑下的下一个亡魂,他们都害怕的聚拢在一起,躲在大厅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眼见自己制造的混乱场面被厉儿硬生生的压了下来,王简暗气道:“你这个笨丫头!” 熟话说,浑水才能摸鱼,场面越乱对厉儿越有利,现在场面不再混乱,单打独斗的话,厉儿哪是如意坊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 王简本来还想着偷偷的帮厉儿一把,躲在暗处偷袭来着,现在他和琪儿反而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显得格外的突兀。 王简假意怪叫一声,他也只能拉着琪儿悄悄的后退,跟着赌徒们一起躲在了角落里,静观事态的发展。 很快,楼下的打斗声惊动了二楼的人,从二楼下来了一名长着方脸,鹰钩鼻的壮汉,此人正是人称阴狗的殷洪。 殷洪阴深的看着厉儿道:“哼哼,原来又是你这个小贱人,前几日老子给指挥使王大人几分薄面,放了你,没想到你还敢来!” “哼,我今天来,就是来取你的狗命,替我全村两百多人报仇!” 殷洪环视四周,并不见有锦衣卫的身影,他顿时放下心来。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殷某手下无情了!” 随着殷洪的一声召唤,顿时又从楼上下来了十多名打手,将厉儿团团围在了大厅中间。 而传闻如意坊的大当家的,也是武功最高的沈老大并未出现。 厉儿冷声道:“找死?今日还不知道死的是谁!”她说完,就拿出荧惑短匕,迎着那群打手冲了上去。 这些打手是街头打架出身,很善于打乱架,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厉儿,厉儿毕竟是在军营里磨炼了几个月,他们即便善于分散合击,可跟军营里马媤媤的兵一比,还是差了不少。 他们根本就不是厉儿的对手,很快就被厉儿打得死的死,伤的伤。 殷洪一脚踹开地上的一名打手,他怒道:“滚开,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取出自己的银质鹰爪带上,手指不停地握拳又张开,发出一连串“咯咯”的骨骼震动之声。 殷洪阴沉的看着厉儿:“小孽种,果然有点本事,老子还是小瞧你了!” “纳命来!” “看招!” 很快,两人就斗在了一起。 厉儿师承陈圆圆,出的剑招都是刁钻诡异,手中的荧惑剑更是神出鬼没,殷洪的鹰爪先前又受过重创,不堪再硬接荧惑这种神兵,殷洪也被逼的连连受挫。 不过,殷洪毕竟对敌经验丰富,两人又斗了十多招,厉儿习武时日尚短,哪是殷洪的对手? 她渐渐落了下风,她的脚上,手上,甚至是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殷洪的鹰抓抓破,要不是她反应极快,及时的变招,她早就被殷洪抓住,撕成了碎片。 厉儿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一旁人堆里暗中观察的王简也是看得心急,但她知道厉儿的脾气:自己的血海深仇绝不允许别人插手,哪怕是帮她也不行,谁插手她搞不好就要弄死谁! 就在王简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想要偷袭殷洪的时候,殷洪一个闪身,来到了厉儿的身后,他的鹰爪闪电般出手。 只听到一阵丝帛划破的声音,厉儿的后背又被殷洪击中,她反应极快,不给殷洪乘胜追击的机会,她闷“哼”一声,忍住剧痛,急忙跳向了王简所在的角落。 角落里的赌徒们还以为殷二管事会杀了厉儿,没想到厉儿这个女魔刹向着他们跳了过来,都惊恐连连。 顿时,厉儿如小母豹入羊群般,一个起跃来到了他们中间,赌客们被吓得一哄而散。 而角落里还有两个人没有及时逃开,正是王简和琪儿两人。 厉儿落地后一脸的吃惊,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没有带人皮面具的王简。 不过,大敌当前,厉儿也只是恼怒的瞪了王简一眼,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厉儿转过身来,她又将荧惑藏进了袖口,一双满是仇恨的双眸冷冷的看着殷洪。 王简发现她的玉背被划开了三道很深的爪痕,伤口处渗出嫣红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血色桃花。 再不帮她一把,她或许会被杀死的!王简急道。 即便王简知道厉儿会怪自己多管闲事,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弄死殷洪。 殷洪根本就不把厉儿仇恨的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厉儿还是那个小山村里弱小而无助的小可怜。 他嗜血的舔着银白色鹰爪上的鲜血:“哈哈,细皮嫩肉的,果然味道不错!” 厉儿怒叱一声,她强提真气,猛的冲向了殷洪,那速度竟然快了一倍不止! 而王简也在厉儿冲向殷洪的一瞬间,他使出全身的真气,如抛棒球般抛出了手里的银锭。 厉儿并未变招,还是三日前的招数,同样的方位,同样的角度攻向了殷洪。 只不过,她速度比那日快了一倍多而已。 王简躲在厉儿的身后,恰好利用厉儿瘦小的身体挡住了殷洪的视线,所以直到一个“暗器”飞到跟前,殷洪才本能的伸出右手抓住了“暗器”。 殷洪没想到那“暗器”坚硬无比,而且还藏着一股暗劲,他徒手去接,手掌里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殷洪这才发现,原来“暗器”是一枚银锭。 他修复好没两天的银色鹰爪不堪重击,又裂了开来。 殷洪暗道:想来偷袭那人功力不高,否则的话,徒手借暗器,断裂的可不仅仅是银爪,搞不好连自己的手都有可能废掉。 82中文网 第123章 复仇3 - 我是甩锅帝崇祯 - 落泪di戏子 殷洪手撕了飞过来的“暗器”,来不及寻找偷袭之人,厉儿已经抓住了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腹部。 画面与那日里如出一辙,殷洪也对这熟悉地画面心生警惕,如果是平时,他有十多个变招可以毫无风险的夺下厉儿刺过来的一剑。 可此时此刻,他避无可避,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他还是伸出左手想要用自己的鹰抓抓住厉儿的荧惑。 而厉儿明知道自己会像前几日那样被他抓住,可她也并未变招,还是刺向了殷洪的腹部。 厉儿的刺得又快又狠,虽然攻击的角度比前几日更加的刁钻,可还是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招数,又如何逃得过殷洪的眼睛? “哼,雕虫小技!” 殷洪虽然感觉不妥,可还是使出了同样的招数,狠狠地抓住了厉儿的荧惑! 荧惑锋利无比,银质的鹰爪本就被王简的银锭击碎,有了裂纹,此刻更是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完全的碎了开来。 紧接着,殷洪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钻心的痛,一丝丝鲜血从手掌里,顺着荧惑短匕滴了下来。 殷洪知道自己耗尽心血打造的银爪彻底的废了,他恼怒不已,伸出空出来的左爪狠狠地向着厉儿的腰腹功去! 这一次,殷洪并不打算再点厉儿的穴道,所以并未伸出一指,而是五指弯曲成鹰爪模样,他要取厉儿的性命,要将厉儿撕成两半,方解心头之恨! 厉儿见殷洪还是同样的招数,只不过是从先前的点穴变成了鹰爪功,她嘴角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殷洪还来不及体会这种诡异的微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撕碎厉儿的时候,厉儿一直没动过的左手从背后一掏。 一把黄金做成的,上面还镶着无数宝石的豪华版幼贼爱出现在厉儿的左手上,殷洪势在必得的一爪正好抓中了幼贼爱! 殷洪也是倒霉催的,好死不死的刚巧抓中了幼贼爱的枪口。 “去死吧!”厉儿娇叱道。 她等了许久,就是等这一个机会,这个殷洪点穴或者攻击她腰腹的机会!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厉儿一枪射中了殷洪的手掌心。 如此近的距离,那颗从枪口里射出来的小铅球速度极快,强大的攻击力直接击穿了殷洪的手掌心,甚至速度稍减,射入了殷洪的手腕! 被火药点燃的铅球滚烫无比,它直接嵌入脉搏处,随着一阵烤肉般的香气飘起,很快,殷洪的手筋就被灼热的铅球熔断! “啊!我的手…”殷洪的惨叫还没完,厉儿又是狠狠的挥动荧惑短剑。 顿时,五根套着银质鹰爪的手指飞了出来,殷洪的右手五根手指也被荧惑尽数削断! 这还没算完,厉儿又趁着殷洪惨叫的时机,一枪击中了殷洪的左眼,紧接着是右眼,又用荧惑刺中他的胸口,最后一脚将他踹飞。 殷洪浑身是血,惨叫不绝入耳。 他的伤势极重,即便医好也会是个手不能提,眼不能视的废人,因为他引以为傲的鹰眼和鹰爪已经尽数被废。 即便如此,厉儿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厉儿冷冷看着在地上不停惨叫翻滚的殷洪,如同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殷洪虽然双眼已瞎,可他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死亡般的寒气。 他的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完整的皮肤,他痛苦道:“不…不要,女侠饶命啊…饶命…” 厉儿踩在殷洪的胸口,并没有理会殷洪的求饶,她端起幼贼爱又瞄准了殷洪的头部。 “嘭嘭嘭” 又是数声枪响,幼贼爱内的子弹顷刻间被尽数打光,殷洪整个面部顿时血肉模糊,脑浆四射,整个头颅也被厉儿彻底的打成了一个马蜂窝。 殷洪死得极为恐怖,那画面惨不忍睹。 角落里的赌徒们哪见过如此恶心凶残的场景,他们惊恐的看着厉儿,仿佛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魔刹,刚开始他们还在哀号,可是现在,他们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会触怒厉儿,引来杀身之祸,他们就算是干呕,也紧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殷洪至死也不明白,他一个将星之境的高手,是如何死在了厉儿的手里。 其实… 这就是天赋! 厉儿没有陈圆圆那样的奇遇,也没有明喜那样的机缘,所以她只有花费比常人多出百倍的努力,这种努力最终化为了身体的本能。 前日里和殷洪的交手,对于一般人,甚至是将星之境的殷洪来说,那只是一段普通的比试,也许只是增加了些许的对敌经验,过了也就忘了。 可是,对于厉儿来说,她早就将那天的每一招每一势,在自己小小的脑袋里重复了无数遍,想出了无数种可能的结果,而今天这种结果只是她脑子里的其中之一,即便殷洪躲过了这一枪,厉儿还会有后手! 努力也是一种天赋,而且是最可怕的一种天赋,许多人终其一生而不可得! 地上到处都是黄白之物,十分的恶心,殷洪已经被厉儿打的面目全非,可厉儿还不解恨,她还要将殷洪分尸,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厉儿还要动手的时候,却被王简一把拉住。 厉儿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杀红了眼,冷冷的眼神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那是一双如万年寒冰般冰冷,目空一切,杀戮一切的眼神。 王简微微一愣:好可怕的眼神。 王简并未被这种眼神吓住,他叹气道:“算了,他已经死了。” 厉儿狠狠的甩开王简的手,吼道:“哼,算了?当初我求他的时候,张婶婶,赵叔叔求他的时候,他有算了?现在,你凭什么让我算了?!” 王简看着眼前杀疯了的厉儿,她脸色惨白,面色狰狞,瘦小的身躯也摇摇欲倒,即便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真气和力气,她还是不打算放过早已经断了气的殷洪。 王简眼里只有怜惜和心痛:是什么样的仇恨把一个少女变成了这样啊。 终于,一名打手忍受不了这种残忍到令人窒息的场面,他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他已经顾不得恐惧,“啊”的怪叫一声,就要冲出了如意坊。 82中文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