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X的小番薯账号是我的健身教练推送给我的,希望我将他当作学习榜样,知耻而后勇。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我照旧在Excel里大杀四方,同时也在outlook里被杀得体无完肤。 “叮”的一声,短促,轻巧,手机在桌面微微震动了一下,当时我还没意识到那是改变我后半生荷尔蒙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往常一样暴躁拿起,不知道上天今天又想出了什么花样要来折磨悲惨的打工人。 万幸,微信跳出的并不是工作噩耗,消息来自我久未谋面的健身教练:“妹妹,今晚来锻炼不?知道你忙,我给你留关门前的时间,十点半,来不来?” 我的鼠标手在空中微微颤抖,连打字的动作都有气无力:“去不了,加班。” 教练已被我再三拒绝,估计是被学员骗太多,职业性怀疑:“又加班?妹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这样诅咒自己?” 配上一个崩溃大哭的表情包,百分百还原了我此刻最淳朴最原始的心情。 教练沉默两分钟,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纸上一项项写的都是我办健身卡时那恢弘而离谱的健身志向。我天生吃不胖,凡尔赛一点来说,白瘦幼至少占白瘦两点,偏偏一直向往那种小麦色肌肤外加健硕紧实的身材。 我记得还在计划后面附了一张某欧美女健身博主的照片,那种肌肉带来的力量感让我欲罢不能,我曾经在健身房里豪言壮志放过话,不练成那样誓不罢休。 如今的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放大那张照片,嗯,不错,一拳能打死三个亚健康的我。 手机“叮叮叮叮”连响好几声,我赶紧调整静音,再一看,教练刷刷刷给我发来了好几个小番薯主页链接,美名其曰:“有空多看看,激励一下你。” 我快速瞄过,都是健身博主,男女都有,身材好得让人隔着屏幕都能流下羡慕的热泪。 教练又跳出来一条: “哦,我刚发现了一个新的,这个更好,标准答案。” 手机正握在我的左手里,震动从掌心顺着手臂一路带到心脏,我低头去看。 【Link】分享@X的个人主页 是个完全的素人号,账号很新,只有五个粉丝,还没来得及看更多,后面走廊就有同事在叫我。 “哎!来了!” 我一边扭头回应,顺手点击关注X后便匆匆放下了手机。 等我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时,早就将其他几位健身大博主忘在爪哇国。 就这样,我成为了X的第六位粉丝。 接下来他(或她)在我的关注列表里毫无存在感的躺了一周,我进了个新项目,忙得飞起,入职前以为自己会是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入职后才知道是当牛做马的搬砖民工,昼夜不分晨昏颠倒都是常事。 接受了一周男女莫辨人畜不分的出差毒打,我奄奄一息抱着包累倒在出租车后座,晃动中百无聊赖点开久违的小番薯,关注页面第一个就是来自X的更新。 仅仅一周而已,X的粉丝数已经有一百多了。 我有点吃惊于他的粉丝增长速度,对于一个不沾热点不录视频甚至脸都不出镜的博主来说。 好奇心促使我点进他的主页,仔细观摩,X似乎没想往专业的健身博主道路上走,大概就是一个专门用来记录打卡的健身小号,内容稍显枯燥,大概就是每个动作跟练几组、多少重量,再就是每天吃些什么。 以我上学期间积攒下来的健身知识判断,X的动作和食谱设计都比较专业,如果有人有心健身,他(或她)的主页就是现成的教科书,着实自律,难怪涨粉。 看着X刚发出来的菠菜牛肉荞麦面,我停下了搅动冒菜的筷子,多少感到有点惭愧。 进项目后工作压力太大,再吃健身餐我担心自己会抑郁,缺乏的睡眠需要从其他方面弥补,例如高脂肪高碳水口味刺激的万恶之源。 从那天起,偶尔刷一刷X的主页成为了我的习惯,改变不了自己,就从网友的进步生活中找一些慰藉,我总是在对外卖大快朵颐之前看一下X今天吃了什么看着就令人清心寡欲的食物,然后稍微的自惭形秽一下。 事情本该就这样寡淡无味地进行下去,直到一天半夜,我正在梦里快乐搞黄发泄,猛地被经理一通夺命电话吵醒。 “在吗?” 我人都快困没了,但是声音清醒得像刚从南极跳海回来,“经理,我在。” 听筒里经理的声音铿锵有力,我知道背后也藏着一个打工人不堪重负的灵魂。 她说:“你的报告老板看完了,我刚转发给你,你根据review改一版,我今晚通宵,你改好就给我。”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我睡眼惺忪把笔记本电脑从床头柜上拽下来,内心想死表面坚强,有力回复:“收到。” “明早十点半订个会议室,大一点的。” “收到。” 电话一扔,我的手指就开始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乱响,大概是没开卧室大灯的缘故,我对着幽蓝的电子灯,提前步入老眼昏花的退休人士模式。 小小的数字一个一个滚成黑压压一片蚂蚁大军,我心慌气喘,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再不及时来一针肾上腺素,恐怕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我摸回手机点开了X的主页,目的只是为了提醒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既阳光又积极还健康地活着。 眼前一晃,激增的粉丝数量吓了我一跳,半天时间猛增到八百多不说,就在我手滑退出去再点进来的两秒钟里,眼见着数字又往上+2。 发生什么事了? 谁跟我一样发掘出了这个宝藏博主? 日日叩门让我单方面对X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心理寄托,像是自己精心藏好的宝藏终于被世人赏识,我有些为X感到开心,很难否认的,也有一种微妙的失落。 问题不大,我的理智还清醒,很快调试好心态,在熟悉的页面里展开寻找。 秘密并不难猜,一眼扫过,X的主页一切如昨。 唯一的异常,大概四个小时前,他——是的,我终于确认,是男性的“他”,他发布了一条新动态。 标题很简单,“3.17晚练打卡”。 内容照旧是健身流程,慢跑15分钟热身,他今天练的背,主要做器械划船。 这些内容我都耳熟能详,最主要的不同,是他po了一张训练完的照片。 昏黄的光线投射到大面玻璃窗上,黑色的运动T恤剪裁合身而不过分,是我最喜欢的运动品牌,微微充血状态的肩背在领口外小范围展示,从肩往下,手臂恰到好处的青筋延伸出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力量感。 依然没有照到脸,并且,坦白说,这张照片的构图和角度都非常直男。 就是这样一张照片,还是轻而易举让我在屏幕后屏住了呼吸,在不自知时嘴角就已上翘到太阳穴。 手指快乐地右划,按照常理,应该就是美好的腹肌线条,很多健身的人都不吝啬地全方位展示辛苦训练出的宝贵痕迹,这才不算浪费辛勤的汗水和上天的恩赐。 可是……没了。 就此一张。 似乎真的就是打卡。 照片的主人无意在网络上炫耀自己的好身材,真的纯粹打卡而已。 ……没了? 怎么能就没了呢?! 我贼心不死,打鸡血一般积极翻看评论,试图从中找到X出没的痕迹,然而什么都没有,比起之前寥寥几条讨论健身的评论,这次底下的留言异常整齐,齐刷刷都在玩梗: “hi,在吗?看看腹肌。”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完全能领会评论里姐妹们和男姐妹们的心情,怅然若失,少许迫不及待。 笑着将手机一扔,引发惊涛的罪魁祸首深埋进被子里,然而强大的后劲却没随着手机而去,余韵震得我头皮发麻。 好奇怪,不过是半张背影而已,就让我体会到了很久没有体会到的强烈的心脏跳动,尽管“咚咚咚咚”的跳动声在后半夜蹦出回响,让我时刻担忧自己是否会有猝死的嫌疑。 不过没关系,作为一名单身成年女性,偶尔为收集做梦素材承担适度风险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我承认是见色起义,但那又怎么样,对美好事物表现出欣赏和向往是人之常情,我常常在网上刷帅哥美女的美照,偾张的三角肌、紧实的马甲线、有力的腿部线条,那种由内而外透露出的健康自信的美,对我如今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具有极其积极正面的振奋作用。 只是我目前的赞美行为仅仅局限于点赞,产生口嗨的冲动……确实还是第一次,我重新捞出手机,手指在屏幕键盘上犹豫了片刻,斟酌这种行为是否略显猥琐。 但是,管他呢,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在一众放肆的留言里,我直接抛了一条私信过去敲门—— “hi,在吗?看看腹肌。” 2 第 2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并不算太意外,我扔出去的敲门砖石沉大海。 不过其实我也没有更多期待,放下手机就再度投入工作,临近天亮把邮件发出去,脱力一般整个人砸进被窝里。 我做了一个全是黄色废料的梦,内容不太方便细致描述,我怕过不了审。 记忆最后也是最深刻的画面,是我的两条腿架在上斜方肌上,脚踝被青筋凸起的手把在掌心里,看不清的脸庞后面是一整面落地镜,我挣扎着从他的身侧望过去,肩臂起伏的线条清晰而完整的落进我的眼睛里。 我心满意足。 托X的福,闹钟响起时,我不仅没有感受到熬夜加班过后的筋疲力竭,反倒整个人神采奕奕焕然新生。 揉着头发走进卫生间,刚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身下骤然的一凉提醒着我什么,我又惊又喜察看,果然是来大姨妈了。 暌违半年的例假让我有种死而复生的意外喜悦。 医生说我缺乏雌性激素,建议我谈个恋爱,我郑重拒绝,医生退而求其次建议我多看看偶像剧玩玩乙女游戏,实在不行追追好看的男明星,我逐一实验,但我太忙了,动辄三四十分钟的漫长耗时对我来说实在太过奢侈。 还是精神膏肓方便,反正睡觉总是要睡的,顺带做个梦而已。 一夜之间,我对X的感情从单方面的肃然起敬扩展成为单方面的心花怒放,我逐渐习惯在每一个空闲的碎片时间里随手翻一下他的主页。 受限于小番薯私信的规则,在X没有关注我也没有回复我的前提下,24小时之内我最多只能给他发送一条文字消息,所以我的私信攻击并不像我想起他的频率那样频繁,睡前要是想起来了,就复制粘贴把“hi,在吗?看看腹肌”再发一遍,哪天忙忘了也就算了。 无所谓,我坚信我的私信只会淹没在X收到的茫茫私信大海里。 突然之间开始粉丝量高速增长的X并没有回应所有的追捧,也不对某些充满嫉妒的抨击做出回击。 我猜他应该对自身身材引起的评论热浪感到隐而不发的骄傲,所以才故作镇定在此后的每一次打卡都发对应的训练照片。 他每次都衣着良好毫无不良暗示,比起其他动辄脱衣脱裤(?)角度刁钻的网黄博主,少了一份厚重的“油”感,散发的是一种清爽的、欲盖弥彰的男性魅力。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他是一个专注于自我意识更强于获取社会认同的人,只是平静地继续着自己的健身记录,心无旁骛。 事态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在某个三更半夜的碰头会上,我一头栽在桌面上,为了掩护我那在头脑风暴中被全部创死并且还没来得及重生的脑细胞,我开始插科打诨:“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时间过了零点,同事们也身心俱疲,脸上纷纷挤出虚弱的笑容:“怎么了?” 我假装惨痛地说:“我在小番薯上想看一个帅哥的腹肌,遭到了无视。” 大家的笑容瞬间变得真诚起来,讨论也愈发热烈积极:“你可以啊!路子野了啊!” “哎,你是怎么提的?” 我笑着坦白:“我就说,‘hi,在吗?看看腹肌。’” 同事们几乎要笑倒在桌上,“你玩这种破梗,人家会给你看才有鬼。” 还有人给我出馊主意:“不然你私信主动交换照片好了,你那么好看,如果拒绝他就是gay。” 我点头耸肩,做作地苦笑起来:“对对对,先让他欣赏欣赏我的黑眼圈,再向他展示展示我的红血丝,把他吓迷糊了,我直接撩起上衣看完就跑。” 同事们哈哈大笑,会议室里沉闷的空气终于焕然一新,直到有个女同事凑过来问:“哪个账号啊?我看看,回头也关注下。” 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开衫的口袋里,刚摸到手机外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我的小番薯账号没有关注过任何三次元里认识的人。 就连注册手机号都特地选的是办宽带送的副号,现实里完全没用过的那种,我不想被大数据推送给通讯录。 我停住拿手机的动作,随便扯了个工作上的事情,顺利岔开了话题。 不能怪我,我只是迫切希望能在网络上为自己留出一片放肆的净土。 也是在这一刻,我同时意识到,一个三次元完全分离的小号,难道不是正适合在网上冲浪时大放厥词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立刻化身一只挣脱缰绳后的猹,把X的评论区当成瓜田上蹿下跳。 X纯有氧,我说: “hi,我有一个朋友说想看看腹肌。” X发练背的照片,我说: “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想看看腹肌的清纯女孩而已。” X练完胸,我发: “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康康腹肌。” 再附上一张四大爷笑眯眯的表情包。 说实话,发这些话的时候连自己都尴尬得抠脚,然而裤子飞飞的表情包淹没在众多姐妹和男姐妹的狂放评论大军里,显得我还挺保守。 今天下班相对较早,竟然让我赶上了末班地铁,我美滋滋在空旷的地铁里挑选好座位,摸出手机,小番薯正好亮起了推送。 噢,X今天练的腿。 也许是他从不追求过分锻炼的缘故,恰到好处的肌肉量和分离度竟然透露出一股蓬勃向上的少年感。 能够想象到今天他的私信界面该是怎样一副混乱且壮观的景象,我放心大胆地点开尬聊: “hi,男菩萨,在吗?我有一句话,不管当讲不当讲我都要讲。” X:“……” 我一瞬间愣住,以为自己加班加到眼花,抬手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他的头像下提示在线的绿点亮得像是红绿灯里的通行信号。 六个点是什么意思?无语?无奈?无可救药? 嗐!谁管他是不是无语,网上冲浪嘛,谁也不认识谁,反正我高兴就行。 我主动调低了道德感,手指飞动,嗖的飞了一条过去:“既然你没反对,那我就讲了哈?” 好吧,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在私信页面空等了好几分钟都没见到他再回复,我小半失落大半意料之中退出app,突然“叮”的一声,手机顶端跳出的提示让我心跳隆隆。 我呼吸凝滞,点开对话框,好奇怪,虽然从来没听过X的声音,我却彷佛透过短短几个字听出了他无可奈何以至于主动回击的口吻。 “又是腹肌是吗?” X问。 3 第 3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只根据文字很难准确辨别出对方的情绪,X突如其来的直白让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我斟酌着回复道:“还有这种好事?” X:“没有。” 我有点故意激他的意思:“是没有腹肌,还是没有照片?” X不为所动:“都没有。” 一看就是在骗我,参考我为数不多的健身知识,只要体脂够低,人人都能有腹肌,他那种身材不可能没有。 我稍稍吸了口气,说实话是有点困惑的,他语气冷淡,但如果他真的非常反感,完全不需要和我在私信里有来有回。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接收到了可以继续深入的信号,姑且就当他是跟我一样,无聊时在网上随便口嗨找点消遣吧。 我刚到家门口,右手按指纹,左手还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打字,油腻得毫无心理负担:“还以为我的诚心感动了腹肌之神,原来只是神为我关上了腹肌之门。” X:“……” “怎么了?” 我明知故问。 X:“有点” X:“过了” 蹲下换拖鞋的动作耽误了我几十秒的沟通时间,我将靴子放进鞋柜里,站起来,视线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微信上跳出的工作消息立刻占据了我的注意力。 我随手给X扔过去一个大受打击的猫猫哭泣表情包,急急关掉了小番薯app。 接下来,我从X的虚拟世界里消失了一个礼拜。 我当然不会真的因为X的一句话而大受打击,在帅哥评论区大放厥词只是我高压生活中一点微不足道的调剂,认真才会输。 我消失的原因是一次临时的出差任务。整个团队,每多一天就是一天的全员出差补助,经理天天数着cost过日子,结果就是我们被拼命压榨,别说没再光顾X的小番薯,我忙得手机将近五天没充电,回程前夜一看,电量竟然还有22%。 刚把这次出差获得的资料整理完发出去,我正巧在酒店床上瘫着无所事事,顺从心意熟门熟路点开X的主页。 刚巧,十分钟前他发布了新状态,今天又是练腿日,照片里光影晦暗不明,流畅的肌肉线条好看得令人上头。 也很巧,我十分欣赏经常练腿的男性,我将照片反复欣赏几次,竟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X的主页热闹得今时不同往日,十分钟已经足够姐妹们和男姐妹们刷屏留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忽然看到一条: “最近怎么都没看见没有名字老师了?” 后面甚至已经有了三个赞。 为了将“互联网无人区”的概念贯彻到底,我以几个空格代替了网名,看上去就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网友。 可能是我之前上蹿下跳得太过活跃,被常来X主页玩耍的姐妹们冠以“老师”称号。 既然被cue到,我相当大方地冒了个泡: “因为我心里有太多话,里面没有一句是过得了审的。” 不得不说评论区活人太多,我这边刚发出去,再刷,下边就已经整整齐齐好几条回复: “不愧是没有名字老师!” 我失笑,只是一个闪神的功夫,笑意突然在脸上一顿,旋即无限放大。 最后一条“不愧是没有名字老师”的回复,显示作者赞过。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戳X几句实在说不过去,我顺势敲门私信攻击:“请问一下X老师,点赞是手滑了?” X回得很快,说不是,“是以为你总算放弃了。” 我读懂他的言外之意,是说我好几天没出现的意思。坦白说我有点意外,心知这回可以算是X主动找我开启话题,并且他留意到我几天没找他,那就说明他这几天有在关注我的动向。 当下有点茫然,不过我不喜欢被动招架,我习惯于主动出招。 我没有回应他的开场白,而是另外抛出一个属于我的话题—— “问你个问题。” X:“说。” 我捧着手机问:“我猜你不是每条私信都会回,所以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X有没有事先预料到我的问题,他亦虚亦实反问道:“要听真话?” 过招而已,我信手拈来:“如果假话更好听的话,还是更想听假话。” X没有理会我的偏题,少倾,他说:“真话是,因为发照片之前你就经常给我留言,我以为你不一样。” 就说嘛,这世上不存在帅而不自知的男性,得亏我金子发现得早,早期点赞评论刷足了存在感。 我坦坦荡荡吐露真心:“真是不好意思,我不仅和他们一样,而且我还青出于蓝。” X:“……” 我隐隐感觉这是个可以再接再厉的节点,其实不可以我也不在乎。 我愉快地说:“好了,现在我可以回答了。” X:“回答什么?” 和我的预想差不多,X回得很快,不管他是现在真的很闲还是对我有那么丁点兴趣,对我而言都能起到正向效果。 我慢吞吞笑着打字:“回答你最开始说‘以为你总算放弃了’那句话。” X:“你说。” 如果这一刻我照了镜子,镜子里的我应该笑容绽放到春光满面,胡言乱语在这个时候是标准回答,我说:“没放弃,几天没留言全靠我强大的意志力。” X:“……” 我怀疑他把六个点焊在了手机上,和X的六个点同时跳出来的,是来自我下一个项目的经理:“你现在有空吗?关于下周的安排,我们先开个视频碰一下。” 笔记本电脑就在手边,我立刻进Zoom开启视频会议,摄像头里看上去自己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实际手在下面还不忘给X发膏肓信息: “至少在没有看到腹肌之前我是不会撤退的。” X:“………………” X:“行吧。” 比起这个“行吧”字背后到底代表着是什么意思,我更好奇的是他打下这两个字时的心情,是隐隐傲娇实则享受,还是不奈之何破罐破摔? 无所谓了,绝不内耗是我在男女感情上的原则。 我一方面本意不打算再回,一方面也因为会议正式开始而专注,让对话停留在“行吧”的结尾。 没想到手机将将安静几分钟,X给我来了一个Call back:“我也问你个问题。” 一直到开完会,我才有空回他:“X老师请说。” 隔了几分钟,X向我发来一条消息:“有那么多发腹肌照片的健身博主,为什么非要看我的?” “要听真话?”我故意拿他之前的话回敬他。 X反问:“难道你还准备了两套回答?” 我不禁笑出声音,“假话是:你很特别,你和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中间忘了,后面忘了。” X显然也见过这套文案,压根没信,直接接着问道:“所以真话是?” 我撅着嘴唇笑得不能自已:“真话是:我努力在你这里活跃一点,希望大数据记住我的喜好,多推点拥有美好腹肌的帅哥美女给我。” 那边安静了几秒。 X:“……行。” 我实在忍不住咧开嘴笑,看出来了,这个“行”字应该是有那么一丢丢咬牙意味的。 4 第 4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后来想想,当时我觉得X有点不高兴,应该纯属是我想多了,大概是锻炼后充血的腿部肌肉照片带来的视觉刺激以及一对一私聊带来的亲近错觉让我略感上头。 之后X再没小窗找过我,独自在主页里无视(或享受?)所有的追捧和挑逗,继续当他冷酷无情的记录机器。 而我及时冷静,除了复制粘贴“hi,在吗?看看腹肌”的老梗之外,也没再伸出其他试探触角。 再后来,又因出差断联了一周。 周五中午,我在中午点外卖前忙里偷闲参观了他的页面,好赖皮哦,练其他部位时都能放照片,唯独虐腹日拍的是健身房的器械。 好奇心驱使我放大图片,器械旁边有专门放毛巾的柜子,卷成卷的白色毛巾整整齐齐码放在各自的格子里,显得干净整洁。健身房有提供瓶装水,但X还是自带了运动水壶,黑色和银色交织配色,我见过那个进口品牌的标识。 看图说话,显然X的经济状况相对优越。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垂涎腹肌的好 | 色 | 女孩罢了。 我没有继续探秘,也没有保存照片,在外卖软件徘徊时突发奇想,没有跟上大部队的脚步,独自点了一份煎牛肉西蓝花南瓜酱健身餐。 送餐很快,当我清心寡欲地打开一次性餐盒的盖子,旁边的同事比我反应更大:“完了,完犊子了。本团队喜迎第一名精神失常组员,她都开始吃草了。” 这次带队的是大组经理,是一位工作上大杀四方私底下可可爱爱的姐姐,咬着汉堡很爱演地嚎啕起来: “我的宝你不要想不开啊!你可是我们组的吉祥物!少了你这张脸,年会我安排谁去表演节目!你不能死哇!” 难得健康饮食一次,我连酱汁都没点,拿起手机选角度咔嚓几张照片,感觉自己血管里流的都是寡淡的绿血,我嚼巴嚼巴,面黄如土心里高兴: “你放心,都撑到三月了,现在死岂不是很亏,要死我也等十月淡季过完再死。” “有志气!加油!” 在与同事们插科打诨的间隙,我快速对付完一餐午饭,下午忙于出差的总结收尾,直到晚上十点多回到酒店房间才有空给午餐照片安了个滤镜。 我的小番薯主页终于迎来了薯生第一条笔记,一份略显做作的,学人精健身餐记录。 发笔记不是目的,我一气呵成带上链接直接去X私信里敲门:“hi,男菩萨,你没关注我的账号,所以我猜你没看到这条,不用客气。” X:“?” 哎……?他刚才明明不在线。 我立刻掐断因为他秒回而发散的思维,只专注于发球:“看不出来吗?我在努力投其所好。” X:“没看出来投其所好,只看出来勉为其难。” “确实有点。” 深谙前进五米就要后退三米的道理,我坦白, “肚子饱了,精神上感觉没吃。” 小窗里迟迟没有新动静,倒是系统跳出来一条新提示:X赞了你的笔记。 我嘴角弯起:“一边嘲笑一边偷偷点赞?” X:“毕竟是五天才憋出来的一篇笔记,值得点赞鼓励。” 我确定了,X真的有在关注我。 但我不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如果我现在打直球问,他肯定会否认,无论我接下来是继续逼问还是惆怅放弃,都会落入相对被动的局面里。 我假装没看懂,如普通网友一般回应:“谢谢你,点赞侠。” X没有回我,我的粉丝数却从0变成了1,“X开始关注你了”的提示信息像是一语双关,我的脸颊终于不单单局限于微笑,咧开的弧度让我自己都感觉傻瓜。 我重新把X抓回我们的私信会客厅里,问他:“我不像会吃健身餐的人吗?” X:“不太像。” 这时候其实应该问“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但我偷偷更换了概念,“那在你心里,我像什么啊?”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穿我安排的小小心机,只判断得出他没有上当。 X说:“你像码头上抢薯条的海鸥。” 不就是形容我横冲直撞索要腹肌照的样子吗! 我没有因为未被回应而失落,反倒会心一笑,我觉得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并且试图告诉我他不吃茶颜悦色那一套。 这是不吃吗?这不是很吃吗? 我心里稍有得意,并且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对方比我想象中要得心应手很多,他看似一直在被动招架,实则不知不觉中让我掉进了他所主导的聊天速度里。 手掌为脸颊扇了扇风,我迅速自我降温,以看似随意开启的话题悄悄往他的私人领域蔓延:“你还是学生吗?” X:“是就好了。” X:“为什么这么问。” 我发了个大哭的表情,“因为你总有时间规律健身。” X:“可能是我需要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短。” 好凡尔赛! 我噘嘴笑,才不去计较他说的是真是假,网络一线牵,谁管屏幕后到底是人是鬼。 我态度轻松打字:“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夜行动物。” 重点是,表达共同点,努力拉近距离。 X:“算是吧。” 我哼哼两声,继续强化印象:“所以我们才能现在都没睡,也因此才能聊上天,四舍五入也算缘分对不对?” X:“打住,我有不详的预感。” 我才不管他,咬着下嘴唇笑得开心,噼里啪啦输入:“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掐指一算,今天能看到腹肌。” X可能被我的尬聊尬住,断联几秒,话题转移得十分生硬:“所以你怎么还没睡?” 我心生一计,纠正他的措辞:“你应该问:‘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有心事?’” X大概是直接复制粘贴过来: “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有心事?” 他状似中招,但下一句又把我后路截断。 X:“事先声明,无论你有什么心事,我都没有腹肌照。” 我在无声大笑中醒悟,啊!好像不是我钓着他,是他一直用腹肌这件事在钓着我。 我回以一个叹气表情,“怎么办呢,我的心事在问我有什么心事,又不允许我说实话。” X:“……” 我及时以退为进,像是叉腰堵在他面前:“你是不是又要指责我?” 我翻起陈年旧账,把他上次说我的话截图裁剪后发过去: X:“有点” X:“过了” 我想,这一刻,他大概是在手机那一端笑。 过了会儿,他发来两句—— X:“不是。” X:“说吧。” 时间很晚,我已经站在洗脸池前,洗面奶挤了满手的泡泡,仍旧艰难用小指一戳一戳进攻:“给你一个撤回的机会,不然我可是要当真的。” X几秒没说话,似乎察觉到无论怎么回都会有过分纵容的嫌疑,说“别当真”就太渣了。 我在略占上风的得意里愉悦几秒,看见他回, X:“随你。” 5 第 5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随你。 随你? 重点在于“随”,还是“你”? 是无奈纵容的挽尊投降,还是不主动不负责的敷衍应对? 把“随你”两个字翻来覆去盯了几回,意识到又开始做毫无意义的阅读理解,我及时打住胡思乱想的步伐。 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没什么不同。 从这一天起,我和X的私聊开始逐渐频繁起来,我主动抛出的私信他都会回复,我主页发的笔记他次次不落来点赞,有些网友因为好奇从他的主页跋涉过来,在我的笔记里同样留下“不愧是没有名字老师”的感叹。 相对X又注重锻炼又注重饮食的全方位健身笔记,我的笔记内容就贫瘠得多,我给自己立的人设是一名业余健身餐“爱好者”。 也不算是纯人设,至少我现在每天点外卖都会被同事们围观,大家纷纷玩笑指责我“背叛了组织”。 外卖平台上做轻食的商家很多,能看出他们为了把寡淡无味的健身餐做好吃已经付出了诸多努力,然而我还是吃得味同嚼蜡。 一天睡前,我在洗完澡吹头发的间隙见缝插针跟X聊几句天,忍无可忍抱怨起这些天肠胃所受的折磨: “X老师,你知道吗?今天我对你的敬仰到达了顶峰,这些淡出鸟来的食物,你怎么就能十年如一日呢。” X:“善用调料。” 我拨弄着头发,随手回道:“重口味吗?那是不是有点违背了健身餐的初衷?” X:“麻烦海鸥同学不要脱离剂量谈毒性。” 他不经意随口的玩笑让我会心一笑,“比如什么调料呢?” X:“你最不喜欢吃什么?” 我对着屏幕皱出一张苦瓜脸,打字的手指都有气无力:“水煮蛋。” 鸡蛋是一种优秀的食材,我承认,我的排挤只单方面针对白水煮蛋,总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蛋腥气。 X:“能吃辣吗?” “无辣不欢!”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话题,我却回得像是小小骄傲。 X:“有两种辣椒调料,配白煮蛋还不错。” 我一头雾水:“辣椒?酱?粉?” X:“都有。” “真的吗?” 白煮蛋蘸辣椒? 我努力想象了一下,以我的食谱搭配认知看来实在有点奇怪。 X:“听起来有点怪是吧。” 少倾,他发过来两张商品截图,还有一大段话: “你要是放心的话,给我一个安全的公共地址,我在网上下单,旗舰店直接发货不会经过我。不方便也没事,就我发你的图上这两种,有兴趣可以尝试一下。” 突然之间的一个直球,把我打蒙了。 故事的走向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本着有话就问的原则,我直言以对:“X老师,你怎么?” X:“我怎么?” 我犹豫了下,稍微委婉问:“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按常理我应该怎么出牌?” 他反问我。 我愣了愣,放下吹风机,双手捧起手机,开始认真聊天,并且刻意扭转了双方在安全性方面的强弱势地位: “我们不过是网络千里一线牵的网友,你就不怕被我骗钱啊?” X抛过来一张长截图,是他的私信后台界面,他随手码掉了网友的网名,只向我粗略展示出他的私信后台界面到底有多么拥挤,姐妹们果然热情,和我一样说那句“hi,在吗?看看腹肌”破梗的人也不少。 我没有细看,粗粗一眼飞快扫过,看着看着缓慢愣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有消息都是未读状态,除了我的。 与此同时,X肯定的叙述跳出来,是点明、是强调、是明示暗示: “我只回复了你。” 我彻底懵了,第一反应是迅速切回自己的主页检索。 一个没有名字的账号,之前我用的是系统自带头像,最近换成了码头上抢薯条的海鸥,内容全是我绞尽脑汁拍的健身餐照片,构图是不错,滤镜选得也还行,但无论我怎样萝卜雕花,都不可否认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账号,我来回滚动,没有看出有任何能够吸引人的地方。 X说只回复我的言论无法验证真假,姑且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我困惑不解地退回我们的聊天会客厅里:“啊?为什么啊?” 几乎没有让我等待,X回道:“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看到你的私信,就回了,没想太多。就像我之前问过你,有那么多爆照的健身博主,为什么你非要看我的。交集总是在某个特定的时点建立,如果你没有点进我的主页,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私信,可能我们就错过了。但假设性场景是没有意义的,遇到的正好就是你和我。” 大段的对话登时抛过来,我甚至不知道X什么时候开始占据了反守为攻的上风,怎么回事,故事的走向像是突然纯爱了起来。 不。 这跟我只想搞点精神黄色解解压的初衷不一样。 我在心里紧急拉响警报,别说我绝不希望这点暧昧延伸到三次元,就连隔着网络建立正式而长期的关系都会让我感觉到负担。 我有点慌乱,开始使出胡言乱语战术: “哎,你相信多元宇宙吗?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在别的时空里,我在别的帅哥的主页里大饱眼福,你和别的妹子聊得水深火热。” 成年人的默契在于点到为止,我相信X完全get到了我暗中拉远距离的信号,玄妙的感觉,我能感觉到刚才小窗里那份郑重其事正在消散在空气中。 对话框里安静了一会儿,X才回道:“有可能。” 贫嘴如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这种气氛应该接什么话才合适,我蜷了蜷手指,有点窝囊地退缩了,使出一直令我嗤之以鼻的ghost技巧:“太晚了,再熬明早起不来搬砖了,晚安X老师。” X:“晚安。” 我按下屏幕锁,亮光熄灭,手机恢复一片黑沉。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略显怔仲的表情。 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摇回床上,五味杂陈的心情驱使我再次按亮手机,偷窥X的主页。 观摩片刻,我相信所有复杂的心情都是荷尔蒙作祟,而所有捣乱的荷尔蒙都是照片的错,你看看这满屏的肌肉,又是胸肌又是三角肌,偾张又内敛,对掌控或被掌控都是绝佳素材,到底哪个女人才能抵御住这该死的上头。 我叹了口气,认命又泄气,点进和X的私聊小窗,重新将他大段的剖白观点嚼读一遍,视线往下,跳进骤然冷淡缩短的几个字: X:有可能。 X:晚安。 我微微叹了口气,因为X得体的分寸感。 倒也不能形容成失落,我并不后悔在认识初期就划明界限,让我遗憾的是他一下退得太多,已经退出了我期望停留的战区。 心念微动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我小心翼翼敲下几个字: “X老师,你还醒着吗?” 发出这句时我已经想好,如果他依旧冷淡,我也能及时收到信号撤退,网上腹肌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就换,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内耗自己。 我可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按下发送键的同时,我甚至已经开始回忆当初健身教练分享给我的大博主叫什么名字,打算待会儿就去搜索关注。 X没有给我机会,他没有秒回,但也很快回复:“我特地回去看了下,刚才你已经说过晚安。” 我抿了抿嘴唇,至少在表面上找补道:“刚才只是我的社交性晚安。” 我想X是懂的,但他没有拆穿,或许是怕再度将我吓跑,他只是顺着我的话问下去:“那现在是?” 我重新将进度往我的舒适区拖拽:“现在是成年人的深夜电台节目。” X适度配合:“我是听众还是主播?” 我假装电台主播接到听众电话:“这位名叫码头海鸥的听众你好,你的来电已接通,我是今晚的代班主播薯条。” 在玩笑氛围里,真心话很合适被包裹在半真半假的包装里寄出。 因为少许的紧张,我在现实中清了清嗓子,哪怕对文字毫无影响。 我打字速度很快,三两下便发过去: “主播你好,我想咨询一个问题。我的三次元工作太忙了,在网上和陌生帅哥口嗨就是我目前一潭死水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看在我叫了X老师那么多次男菩萨的份上,你能不能让X老师不要剥夺我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爱好?” 管他呢,我一上来就先倒打一耙。 X:“看上去我没有什么好处。” 我胡搅蛮缠:“有啊,怎么没有,你可以得到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夸夸机器。” X:“我没这么打算。” 直觉他又要暗示什么正经纯爱话题,我赶紧虚晃一枪扯开注意力:“X老师,我疼。” “哪里疼?” 他立刻问道,像是有点紧张我。 不管是真是假吧,我都因为他在线上表现出的这一分在意而感到愉悦,笑着打字:“加班啊,加到我命疼。” 不等X回应,我红光满面乘胜追击: “去过医院了,医生开了药方,腹肌洗眼,一日三次,一个礼拜就能痊愈。” X:“……” 6 第 6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算起来,我和X已经断断续续聊了快一个月了,大概是我修炼不足功力不够,依然没能成功欣赏到他的腹肌。 事实骨感,我只是一个被工作牵引的提线木偶,忙起来就彷佛人间失踪,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就抓紧一切时间冲进他的虚拟世界横冲直撞,不知道从X的视角看来,我是不是一个欲擒故纵的个中高手。 不论他到底怎么想,我都怀疑他在用腹肌吊着我,并且已经有了证据,每当我(被迫)传递出冷淡的潜台词,他就会不着痕迹地释放出我马上就能得逞的信号,当我信以为真,穷追猛打过去,只能发现海市蜃楼一片。 但我能怎么办呢?毕竟腹肌长在X身上,我也不能冲进手机里把他扒光。 总之这一阵也不能说是礼尚往来,只能说是互相接抛球,我承认我在这个日趋危险的虚拟游戏里玩得很开心,甚至有一点点沉迷的迹象。 有好几次我都扪心自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游戏里如此沉浸,难道是我真的很想谈恋爱吗?想为一段关系时悲时喜猜来猜去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心如刀割吗? 答案不言而喻—— 我哪里有空啊! 所以还是拉倒吧,进可攻退可守的感情阶段更适合处于精神高压状态下的我,不必要对彼此负责,在能够享受很多乐趣的同时,也从很多责任与义务里解脱了出来。 我在白天被工作榨到几乎全干,在晚上在X充满荷尔蒙的健身照片和提供充分情绪价值的聊天里受到双重滋养。 又是一天睡前,我大胆行使着一小部分我可以行使的权力,在床上躺好就立刻私戳X小窗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习惯。 上床前关了灯,唯一的光源就是眼前的一片电子光晕,我嘟着嘴发:“X老师,我今天很不开心。” X应该也习惯在睡前等我,没过多久就见他上线。 X:“怎么了?” 我大呼倒霉:“今天替领导背了个锅的。” X:“愿意说说吗?” 他好好哦,就像是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在枕边关怀我。 我其实本来没什么情绪的,却在向他诉苦的过程中开始感到委屈。 “今天开会的时候,有一个可大可小的疏漏被老板火眼金睛揪出来了。我记得最后是经理在我电脑上改的,我也不知道经理是忘了还是怎么样,编辑记录来自于我,我真是,唉,百口莫辩,反正就被说了好几句,真郁闷。” X:“你现在是更希望得到我的建议、帮助,还是情绪价值?” 我笑着控诉他:“你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X:“还不够了解你,担心你觉得我爹味十足。” 他又补充一条,有些意味深长的暗示:“以后我就知道了。” 我早就笑了起来,工作时被说两句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锅,但我还是在X面前好好卖了一通惨,然后假装可怜巴巴地索取:“想从X老师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情绪价值。” X:“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故意装傻充愣:“什么什么意思?” X:“腹肌?” 我回以一个暗中观察的嘚瑟表情,“怎么办,X老师,您真的好懂我。” X:“又来了是不是?” 我:“愿者上钩而已。” 对话框一度寂静,过了一会儿,X说:“发了。” 我:“???” 我:“!!!” 我大为震撼,不惜用上超级多惊叹号:“你是不是发错人了?!我什么也没收到!!!” X:“可能被审核删了。” 我恨啊!第一次恨隔着文字读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将信将疑:“我看别人也发腹肌照,怎么没被删?” X:“你还让别人发过???” X:“???” 噢,这回发很多标点符号的人变成了X。 我稍微有一丢丢狡猾地回避掉,把问题加码后抛回给他:“你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 X直接大步走进我亦虚亦实的圈套,用直球打败了我:“我本意希望听你说不是,理智说还是应该听实话。” 我在意识到自己在笑的那一刻就迅速咬住了下嘴唇。 不不不。 拒绝纯爱直球。 达咩。 我又开始通过胡言乱语的方式为自己铺垫逃跑路线:“你知道大卫雕塑吗?” X:“米开朗基罗?” 我说嗯,“大卫雕塑也是赤身裸 | 体,为什么世人不觉得下流呢?因为那是健康而自信的人体美学,健壮的体魄是力量与优美的结合。” “同理,我对腹肌只是纯粹的艺术欣赏,所以请X老师不要以己度人,随便把我往不健康的方向思考。” X已经对我倒打一耙的功力见怪不怪:“海鸥老师振振有词,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承让承让,彼此彼此。” 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为自己胡搅蛮缠的嘴皮子颁奖,X却没那么容易被我糊弄过去,在我以为我已经侥幸脱逃时,他再度扔过来一句话,把我迅速抓回。 X:“真的在看别人?” 我:“唔……你猜?” X:“我这是在猜?我简直是在赌。” 你看,这就是网络的好处了,不能面对面辨析微表情,好像只要我愿意去相信,他的情绪就因为我简简单单几句话大起大落。 X很快甩过来一张截图,小图远看黑乎乎一片。 我可真是跟他心有灵犀,在点开图片前就如有所感,耳膜在重重跳动,该死,我竟然有点紧张,心情就像是学生时代收到同桌男生邀请一起去图书馆看书的Q | Q消息。 我从不否认X为我的身心带来的奇妙波澜,精神搞黄并不是绝对冷静的意思,从头开始就不沦陷还有什么意思?我们的宗旨是——适度沉迷,不要认真。 他的微信也叫X,头像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私信一条接一条往我这里蹦,催促得连我耳畔都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X:“快加,不然真被审核删了。” X:“快点!” 在他一句句的催促下,过村没店的紧迫感控住了我的手指,我知道平台之间不互相引流的规则,哪里还来得及深思行为到底合不合适,赶紧保存图片,提取微信ID,切换app,输入,搜索,添加。 好快,我的三次元世界揭开了一个小角角,将远方的陌生客人请进门来。 “方便视频吗?” X一上来就问。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跟X之间突飞猛进的进展导致我的思绪还有点乱,但没妨碍我的警惕和戒备,“可是我没有化妆耶……” 我使用了类似撒娇的忸怩语气,试图缓释明显的借口可能带来的尴尬。 X应该能读懂我不愿意露脸的潜台词,他没有追究,说:“没关系,我也不露脸,你可以把镜头盖住。” 我趴在床上左看右看,幸好乳胶枕有一定厚度,可以支撑起直立的手机,我仔细扯过被子一角遮住摄像头,磨磨蹭蹭做着心理建树,好羞耻哦,心底竟然又有点春宵不等人的急迫。 虽然X看不到我,我还是匆匆收拾了一下在床上蹭乱的头发,抿了抿唇,这才发过去:“X老师,我好了。” 视频邀请即刻弹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戳下了接通按键。 对面并没有像我预料的也是一片漆黑,镜头在不停晃动,手机应该正拿在X手里,他像是一直在找角度,最终将手机放在地上,在什么东西上靠住,我猜是他的运动水壶。 他往后走远几步,让我看清周围环境,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他身后的泳池空无一人。 我诧异之下先开口:“这么晚了,你还在游泳啊?” X一言不发,我从镜头里只能看见长及脚踝的黑色泳裤,我知道,他现在正半弯下腰,在一动不动盯着我。 热腾腾的蒸汽烘上我的脸颊,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我还是紧张得口干舌燥。 我可真行,哪怕到了这个呼吸都困难的关键时刻,我心里竟然还有闲心思考——哇,他的腿部肌肉是真的好紧实好修长!原来他发在主页的那些照片真的没有P过耶! 我竟然被自己逗笑,“噗嗤”一声,镜头里奇怪隐忍的氛围也随着我这一声突然的笑消散了。 X低低笑了一声,正了正嗓音问我:“看得到我吗?” 救命,他的声音也好好听! 声线是低沉的,同时却带着一股昂扬的少年气,叫人轻易分辨不出他的年龄。 说话间,他像是站直起身,身上的水滴掉落砸在地板上,像是全都砸在我心巴上,不,不如说我就是那些水滴,晕头转向前仆后继摔落深渊。 我真切感觉自己正在被荷尔蒙俘虏,搓着烫得吓人的耳朵憋出蚊子声,还要故作落落大方:“……嗯,能看见。” 他随手从旁边抓过一件黑色T恤套上,语气轻松:“看吧。” 我双手捧住了脸——不,是紧紧压住脸,不然我害怕我会当场尖叫出声,我是色女我先承认,任何一个怀有适度色心的女人,在近距离观赏一个型男做卷腹时,都很难克制澎湃汹涌火山喷发的多巴胺和羟色胺。 朋友们,我很想给你们一一形容当时的画面,但我真的,我简直,我…… 我不知道,我词穷了,感谢镜头技术的日益精进,视频高清得彷佛一个肌肉帅哥就在我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锻炼,健身,挥洒汗水。 虽然还是没有看到腹肌,视觉冲击力仍然强劲到我面红耳赤,呼吸骤停。 7 第 7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X一共在视频里做了15次卷腹,正好一组的量,看上去简直过于轻松,他坐起来转身面对镜头时连气都没有喘一下。 又是一声很低的笑,X压低嗓音,明显刻意拿着腔调问:“还满意吗?”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先笑场了,整个声音都扬起两分,自嘲得羞涩又快乐: “离谱,我都想不通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为了让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高兴,大半夜开视频做卷腹给她看—— 这个认知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有一种哪怕不太上台面的小小色心也能够被郑重珍视的错觉。我笑得不知所以,无意中一扭脖子,从灯罩的反光里看见自己龇起的大牙。 笑容一僵,我迅速收敛笑抿起嘴唇,双手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妈妈呀,这可真刺激,要是每天睡前都能远程欣赏几分钟,我哪还会缺什么雌性激素,我的雌性激素多得都能再分给三五位姐妹。 我的脸一定很红了吧,X带笑得说话声和我的心跳声混在一起:“海鸥老师,说话。” 我的嗓子早已憋成一丝细细的线,我想我这种状态会取悦到他,所以没有做丝毫掩饰:“你还要海鸥老师怎么说话,海鸥老师现在还能呼吸就不错了。” “是吗?竟然还能呼吸。” 他朝手机走过来,再次微微俯下 | 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纵使我只能从他的行进路线大致判断出他的动作,可是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竟然能够毫无障碍地脑补出他专注热烈的目光。 不能再继续视频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在床上翻滚,我好怂,撂下一句:“你先运动吧,我不打扰你了。” “那。”他笑了,询问的语气,“……晚安?” X:“腹肌不看了?” “不看了。”我做作地维持起公事公办的做派,“晚安,X老师,祝您做个好梦。” “X老师现在很失落,您怎么翻脸不认人。” 他怪腔怪调地学我说话,笑意是充满纵容意味的,“晚安,海鸥老师。” 我气急败坏(实际是心花怒放)地挂断视频,嗐,我还是在床上打滚了,睡前好像没有开空调吧?怎么房间里温度这么高? 这是怎么了,我在飘飘然的心情中质问自己,又不是十几岁,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哪里至于这么激动。 让我激动的罪魁祸首,刚在视频里讨伐过我,又追到文字聊天里来调侃我:“我们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海鸥老师,怎么在自由聊天的微信里反倒哑了。” 真是造化弄人,看着他“控诉”的文字,工作多年的我竟然有种小时候没写作业被老师抓包的心虚,“X老师,我们已经互相道过晚安,晚安之后不联系是成年人的社交默契。” X:“我怎么知道刚才是不是又是你的社交性晚安?” 啊!我原地躺倒,早前搬过的石头姗姗砸了自己的脚。 我破罐子破摔关闭聊天通道:“你好,我是手机的自动回复,码头海鸥老师现在是勿扰状态。” X十分配合地问道:“海鸥老师干嘛去了?” 我随便甩锅,嘴角上扬的弧度随着每一个字打下而更为扩大,“海鸥老师还小,手机已强制为她开启腹肌防沉迷模式。” 对面一会儿没有回复,我猜他应该在笑。 结果他下一句回来,却弄得我哭笑不得。 “什么是防沉迷?” X问道。 “游戏防沉迷你不知道?” 我下意识吃惊反问。 刚按下发送键,我就意识到,中招了,破功了。 果然他有些只可意会的得意,发来:“哼哼,现在和我说话的不是手机了吧?毕竟手机不会吃惊。” 他明明就知道! 他在对话框里哼哼,我在心里哼哼,歪着脑袋抱着手机,咬牙琢磨着应该要怎样反将他一军,他再发来一条。 X:“其实不是一定需要开启强制防沉迷模式对不对?” 我的笑在脸上微微僵住,他似乎话中有话。 我慢慢在床上坐直,抱着枕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半真半假地回答他:“是的,海鸥老师是成年人,偶尔沉迷一下游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手机怕海鸥老师会失眠一整夜,明早因为不能按时起床而被公司扣钱。” 我撒谎了,其实我们上班不用打卡,但是管他呢,X又不可能冲到我工作的地方追个究竟。 浅尝辄止。 对,浅尝辄止。 我重复对自己默念好几遍这个成语,不想被持续性高涨的性激素蛊惑出恋爱的错觉。 X:“是吗?” X:“看来我注定要失眠一整夜了。” 我的心脏一瞬间经历大起大落的过山车,好吧,我输了,屏幕上大大飘过一个K.O.。 本来想快速道过晚安就装死的我只好复活,暗戳戳递试探他:“你的手机没有防沉迷系统吗?” X根本没有犹豫:“没记错的话我没安装。” 我:“……” 我学X扔过去六个点,继续试探:“其实你可以也设置一个。” X:“还是不了。” 因为他的坚持,我有一点……怎么形容呢?也不是不爽,更不是恼火,总之杵在心尖的情绪有些微妙。 我假装不懂地继续问:“为什么啊。” X回给我一个一秒长度的语音。 他要说什么呢?怪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对我的屡次婉拒产生厌倦? 嗯……好像一秒钟也不足以阐述如此复杂的信息。 我猜不到,小心翼翼点开,只有一个短促的笑,气声,无奈。 他的文字回答随之而来:“可能因为我不像海鸥老师还是青少年吧。” 他姑息了我的回避,一个不让我感到尴尬,也不会吓跑我的回答。 我不止一次想象过X对着手机微笑的画面,从前模糊的设想被刚才视频里那声低笑具象化,仅仅是想象而已,我好像就能够清晰精准地感知到他的声音、他的情绪、他的纵容,很低,裹着短促清浅的鼻音。 我心满意足握着手机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思考那些困惑与好奇。 从X口中时不时冒出的那些若有似无的试探,是想更进一步的意思吗?还是其实那只是一种调 | 情的方式而已,他亦像我一样满足于眼下虚拟的情绪价值,也享受着这种似是而非的睡前小甜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了个餍足的美梦,午夜无人的泳池里只有X和我,水波荡漾,梦里的我简直快乐极了。 8 第 8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加上联系方式之后,如果说X开始在我的微信里安营扎寨,那么我应该就是在X的微信里攻城略地,好色本性一如既往勇往无前,而他把欲拒还迎那套路数用得炉火纯青,勾得我一颗色心不上不下但是乐在其中。 举个例子? 我的睡前例行公事多出最后一项,当我完成所有步骤躺进被窝,就第一时间给X发出“滴滴”的暗号,然后虔诚地望着手机,等待今晚月半小夜曲的入场邀请函。 从不会让我久等,X的微信总是随后赶来:“海鸥老师,今天练腹。” “哎呀,这么客气,海鸥老师却之不恭,海鸥老师受之有愧啊!” 我装模作样推拒两下,旋即快乐弹过去视频。 X接通后会调侃我几句,然后就把手机架在一边,供我随意观赏。 不是我说,他是真的有点小小闷骚。 练手臂肩颈的时候穿无袖运动背心,让充血后的手臂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我眼中;练腿时会穿合身的运动短裤……算了这个不描述了,怕审核制裁我。 今天练腹,X穿的是一件宽松轻薄的T恤,黑色,随着动作大幅起伏,翻滚的黑云里时不时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腰。 我的脑海里全是“我承认你的小花招狠狠勾 | 引到我了”的丫头文学,如果这些不是巧合,那我只能承认他的小花招们真的很有效,我每每捧着个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在这段属于X和我的欢乐时光里,好像只有两腮太酸是我人生中唯一的难题。 我自觉不甘被拿捏,努力想扳回一局,啧啧两声,故作落落大方道:“还穿什么衣服啊,我们都这么熟了,多见外呀。” 正在做单手俯卧撑的X笑到一秒破功,转过来抱怨:“还不是怕某些人吃饱就跑,我容易吗我。” 用心花怒放来形容这一刻的我都显得含蓄了,笑容在我脸上半永久,我笑容可掬,我乐不思蜀,我目不转睛参观他做完一组又一组运动,盯着屏幕的眼神都能拉丝。 看着看着,我那颗死去已久的渴望好身材的健身之心重燃起来。 被他感染,在他弯腰收瑜伽垫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嘟囔出:“我也好想运动哦。” X轻轻嗤一声,“你工作压力这么大,身体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 我一下蹦起来回击:“到底谁是我晚睡的罪魁祸首?!” X茶言茶语:“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海鸥老师只在半夜找我。” 我因为小小的羞愧而心虚,必须在语气上找补回来,“我那是忙于工作,不是把你排成晚班。” X:“什么晚班?” 他把瑜伽垫放归原位,我盯着挺拔宽阔的肩背背影痴笑:“怕你以为我手机里住了很多腹肌帅哥,我给大家排早晚班。” 玩笑的语气很明显,X当然没信,嘴上假装信道:“这我倒是没想到,你提醒我了。” 我笑得嘴都合不拢:“别介意,排名不分先后,绝对不是按喜好程度分配时间。” X也笑,手机听筒里传来的低笑声太惹人怜爱,我不禁心软:“好了,开玩笑的,手机内存小,只住了你一个。” “暂时。” 我说。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X无奈地摊了摊手,笑着,然后回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提醒我,“你该睡觉了,海鸥老师。” 我道过晚安挂断视频,谁能想到,我的人早已困得头晕眼花,唯独心脏居然背叛躯体,兀自在胸腔里流连忘返,迫使我在文字里追问道:“那你呢?” X说:“我去洗澡。” “嗯?” 我的脑细胞打了个激灵集体复活。 洗澡? 好家伙,这我还怎么睡得着。 我:“噢……洗澡啊……这个,那个,啊……” X:“怎么了?” 我:“我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X已具备秒懂的敏锐度:“海鸥老师又变身小黄人了是吗。” 这能算心意相通吗? 应该不能算吧。 我无意义地揣测着,一方面因为他如此懂我而高兴,另一方面,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幸好隔着手机,谁也看不见我微红的脸颊。 我说:“你别看我表面上像是一个黄黄的好色少女,其实我的内心……” X:“不要告诉我你很腼腆。” 我说不是,“内心更黄,说出来都怕吓到你。” X:“冒昧问一下,黄到什么程度?我做下心理准备。” 我提高警报等级吓唬他:“面对即将洗澡的X老师的时候,是在违法犯罪边缘试探的程度。” 有来有回游刃有余的对话在这里开始反复盘旋,先是对方正在输入,停下,对方正在输入,又停下。 这么犹豫吗?他打字的时候在想什么?会因为我大胆的言论而反感吗?还是觉得女孩子就应该羞涩婉约? 从之前我在小番薯上大放厥词的表现,应该多少能看出我不是一个矜持的人了吧。 我决定不再对着手机忐忑内耗,直接出击:“啊哈,怕了吧。” 每一次出动出击,我都做好了再也没有下文的心理准备,每一个想法都属于我,我无从判断正误善恶,只能尽量真实。 幸好,每一次,X都没有让我失望。 “码头海鸥老师。” X煞有介事叫我, “给你看看我现在耳朵有多红。” 他弹过来一张照片,随手自拍,手机举在身体一侧,左边耳朵被纳入镜头。 嗯……漂亮的耳朵,熟透了的番茄、可堪采撷的浆果,搓上去应该是滚烫喜人的。 我笑到不能自抑,吓完人就跑,尽量动静分离:“收到。” X的语音汲汲而困惑地追杀过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真要……不是,你是在暗示我……呃——” 瞧啊,他含蓄的吞吞吐吐和恰到好处的卡顿多么取悦我。 我开开心心点开他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第二条语音:“真要,看我,洗澡,啊?” 我想玩个“看看你的”的破梗,但怎么回事,手有点发抖。 好吧,兵临城下了我知道退缩了,简简单单kan三个字母怎么都按不下去,一开始脑补画面我就心跳急促呼吸困难,只能先在暧 | 昧的反问里给自己留出举棋不定的空间:“你给看吗?” X又发来一条语音,依旧是支吾的:“我不……哎,我……” 紧接着来的文字消息就好多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坦白说,我不知道,海鸥老师,你真的很行,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我哪里敢发语音!只敢在文字里假装洒脱:“哦,那就先别说了,我怕你稀里糊涂把银行卡密码说出来。” 趁他病要他命。要不要趁他现在迷糊,干脆一举把他拿下? 我心潮澎湃得快要起飞,但是怂了,临阵脱逃:“行了,这次只是预告,免得下回我暴露本性的时候,你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我这辈子打字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迅速: “就这样,快去洗澡吧,本打工人要去睡还魂觉了,散会。” 不管不顾发出去,还管他回什么,我啪一下把手机反盖在枕头底下,“啊啊啊啊啊”捂嘴尖叫着,双腿在空中狂踩了一百个自行车。 9 第 9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我放完火之后拔腿就跑,不管善后的结果是,第二天我按时起床,看见X凌晨四点多发来的“慰问”信息: “海鸥老师,你睡得很熟吧?真好,不像我,我失眠了。” 不管X因为我失眠的事是真是假,我都因这句话而产生幼稚的得意,就连回复都像是在摇头晃脑:“感谢您的耐心等待,1号客服海鸥将为您服务。不好意思呢亲亲,亲亲购买的套餐就是只管杀不管埋的呢,客服这边建议亲亲多习惯一下呢。” 我抵达办公室的时候,X起床回复了我,他问:“怎么升级套餐?” 这回我是游戏里冷酷无情的客服机器人:“升级方式请玩家自行探索。” X发来一条语音,我忙到午休时才有空听。 “海鸥老师,你真的很会,我从来没有这么……”他顿了顿,笑了一下,“算了,别又把你吓跑。” 我戴着入耳耳机,X清浅的鼻音仿佛就扑在我的耳朵上,让我浑身汗毛都起立致敬。 下一条,他似乎笑得有点无奈:“好好工作。” 我一直都明白,男人嘴里以“我从来没有”开头的句式,听听就行,一旦陷入“到底是真是假”的考证里,无休无止的内耗将就此开始。 不信归不信,高兴归高兴,这句话令我一整天都春风满面,几次被不明真相的同事询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故事。 超出平均水平的快乐持续到临近下班时间,我循例检查日程表,意外发现下周的出差安排临时变更了。 我困惑去找项目经理,她盯着我愣了下,才低叫一声:“妈呀我都忙傻了,忘记通知你了!” 她从电脑前转过来看我:“我看了下,每年都是你去的,我刚接手,对这个项目还没有你熟悉,有你在我才放心。” 这家客户人少、业务简单,配合度也比较高,属于大家都想抢着去做的项目,我自然也不例外,问题是…… 想到出差的地点,我安静了一会儿。 我的迟疑被经理捕捉,她好奇问道:“是有什么困难吗?” “啊,没有。”是公是私我还是分得清楚,立刻摇头道,“没问题。” 就这样,周一上午,我和四个同事搭乘高铁,踏上前往X所在城市的旅途。 我和X长居于相邻的两个城市,不远,却有似乎理所当然不能够见面的理由。 城市我不是第一次去,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次一样,让我发自内心感叹数次,真的是好近啊……竟然只要23分钟就能到。 下了高铁一行人就直接杀去客户公司,忙于对接,一整天都兵荒马乱,连中午吃饭都只能随便扒拉两口,更别说玩手机。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打开手机,已经是晚饭时间。 一按亮手机就看见X一连发来三条:“海鸥老师???” 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解锁手机,“X老师请讲。” X秒回:“你的IP?” 经过一天的冷静,他收敛了标点符号的使用频率,然而这条消息依然不像是弹出来的,而更像是炸出来的。 敬业的小番薯毫不松懈,尤其及时地展示了我和X一致的IP地址。 有一大坨毛毛躁躁的风滚草在我心里到处乱滚,我仍在努力保持冷静清醒的形象,回他:“啊,嗯,对,我来出差。” X:“方便语音吗?” 客户的员工食堂是单独一栋二层小楼,外面有一小片允许员工吸烟放松的小花园,正值下班高峰时期,举着手机四处寻觅安静地点的我独占了这片静谧的春日花园。 语音接通,先听见的是他在听筒那一端长长的呼吸。 我没有说话。 X短促吸一口气,这才开口,听上去好像很平静:“待一周?” 我否认,实话告知:“两周。” X:“在哪个区?” 我:“在园区这边。” X:“哦,那边是工厂很多。” 我:“啊,对,是蛮多的。” 回合制的聊天尬到飞起,完全没有之前挥洒自如的发挥,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原因,却都不约而同忽视假装。 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难捱过一会儿,X像一个普通熟人一样随口问我:“你们住在哪个酒店?” “哦,客户帮订的,我看看。” 我在邮件上确认,然后如实报出名字,是一家全球连锁的四星酒店。 X说他知道,“我给朋友当伴郎的时候住过这个连锁——不是湖区这家,另一家,我记得早餐还不错。” 我:“是吗?有什么推荐吗?” 他回忆着,列举了数样当地小吃,我答应明早会试试看。 春天的晚风轻轻拂面,有什么逐渐膨胀的情绪在公式化的寒暄里压抑着,X隐忍不发,我亦假装不知。 终于到了无话可讲的时候,短暂的一个停顿,“我挂了?”X问我。 少许鼻音,好像呼吸也是黏稠的,听筒里伸出来一根无形的丝线,牵扯着我不听不看不知的耳朵和心。 我点头,“好。” 电话并没有如他所说挂断,他沉默着,沉默在蔓延,我想问,喉咙却像是被糖浆堵住,心里模模糊糊的,还要强装镇定问他:“怎么了?” 时间都变得缓慢,仿佛过去一个世纪,X缓慢地呼了一口气,终于说:“没什么,再见。” 如释重负的情绪大概还是要比怅然若失多那么一丁点,我嗯了一声,“再见。” 语音之后,我一直陷在一片白茫茫的莫名情绪里,和同事一起打车抵达酒店,办理入住。 “乐心!” “啊?” 我应声回头,是跟我同住一间的同事拿着几件干净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叫我:“你要上洗手间吗?我先用浴室了哈。”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摆摆手:“好叻,你先用吧,我再整理一下今天拿到的资料。” 同事关门进了浴室,我却没有第一时间展开工作,而是打开地图,从聊天时的零星碎片里我能大致推断出他日常活动的区域,距离我所住的酒店稍微有一点距离,哪怕在这个完全不堵车的深夜里,驾车也需要近二十分钟。 当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时,自己都打了个冷颤,从蛛丝马迹中提取信息然后去锁定一个人的行为好恐怖啊,好像什么变态跟踪狂。 我有点受挫,果断放弃stalk行为,刚退出地图就收到X的消息。 X:“海鸥老师。” 只有称呼,欲言又止。 我故作轻松,日常回复:“你还没睡啊。” X:“我怎么睡得着?” 我颇有小人得志的潜力,意有所指道:“今晚我可什么火都没放,我都没找你。” 对方正在输入的图标闪烁了很久,X还是那个X,向来直球: “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我想说尽一下地主之谊,又怕你没那个意思,让你尴尬。” 我本就纠结的笑容在脸上短暂凝固了一瞬。 是的,我确实没这个意思。 出差的行程已经定下了好几天,之所以没有向他走漏半点风声,就是因为我其实不太想见面。 见我不说话,X也跟着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的房间在哪一面,能看到湖吗?这几年开发了夜游活动,夜景很美。” 我走到窗边,伸出手指撩开一线窗帘,五光十色的水下彩灯绘制出色彩斑斓的神秘世界,谁能忍得住惊叹呢?疲乏的大脑在美景的治愈得到了喘 | 息,我禁不住发自肺腑嗯了一声,诚实惊叹道: “好漂亮哇!” X又抛出新的问题:“能看到湖的东面吗?那边是湖畔公园,白天也很漂亮。” 我脑海里大致判断出方位,庆幸刚刚才看过地图,酒店的窗不能推开,我贴在玻璃上努力往东边踮着脚,眺望着相隔一条马路的公园, “只能看到一个角,好像是个花坛?哎呀,太黑啦,什么都看不清。” X:“你能看到酒店和公园之间的马路吧?” 我:“嗯。” X:“那我想” 我猜他是故意在这里慢吞吞停顿, X:“你也能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越野。” 其实我在他提到马路时就已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心惊肉跳——是褒义的那种意思。 怀着又疾又重的心跳,我握拳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拳,夜幕之下,果真有一辆黑色牧马人,正安静地蛰伏在那里。 让我心跳错拍的罪魁祸首还在给我发信息。 X:“我在车里。” 我:“不请自来的客人不是好客人哦。” “我知道。”X说,“但我还是要来,知道你就在这里,我没办法不来。” 我举着手机傻住了,既有不知所措的懊恼,也有突如其来的惊喜。 我确实很享受和X的来往,也确实没有过半点要从线上转为线下的念头,我本来以为我会因为他单方面突破次元壁的行为而恼火,谁能想到他那张小嘴叭叭好会说,哄得我气都气不起来。 话虽如此,我仍然为见不见面而犹豫着,当然,也有安全考虑的因素,“我没说要见你。” X:“不用你见我,你看我一眼就行。” 与消息同时,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夜太黑,距离太远,我不太看得清脸,却依然呼吸一滞,我能从视频里他极佳的身材比例推断出X身高多半很高——但我没想到这么高! 我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在落地窗上,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真为自己的少许近视而后悔,只能看出他穿的深色的厚牛仔外套,内搭一件简约不简单的白T恤,黑色工装裤和马丁靴,身高体长往路灯下面一站,好吧,我的脑袋立刻像灌了酒一样晕晕乎乎。 湖面微波,灯火璀璨,有一个男人——一个身材很好体力也很好的型男,深夜风尘仆仆驱车而来,只为在楼下遥遥眺望一眼我的窗。 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要素都太过浪漫珍重,无论是理智或感情都在剧烈地波动着,我没有因为他自作主张而被冒犯的感觉——就算最开始有一点点,现在也没有了,只剩下不能处于被动下风的莽撞,以及我要先发制人的志气。 我勾起嘴角笑,故作为难为X敲下一行: “怎么办,我和同事住一间,不太方便半夜出去接吻。” 10 第 10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这句话好像令世界静止了。 从我的角度望过去,远远看见X微低下头盯着手机,手机屏幕从亮到暗,他依然一动不动,石化了吗?变成了一尊雕塑。 我当然有点感觉羞赧,不过怡悦的情绪更为满溢,我煞有介事发去闹铃将他吵醒:“Hello,X老师,您这是……入定了?” X的视线焦点顺着手机上移到酒店窗口,我想那目光应该是专注的、用力的、带着一点点强势的。 天哪,我竟因为两道看不清的目光而快乐到心头发颤。 X盯着我的方向看了很久,才缓慢低下去打字。 我紧张地握住手机坐立难安,也因此为收到一条极为平淡的消息而感到意外,X说:“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下一条消息紧接着跳出:“再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冲上去。” 克制隐晦的张扬占有欲令我产生头晕目眩的嫌疑,我发挥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潜质,将拒绝柔化进故作轻松的玩笑里:“哦,然后就被酒店安保抓住。” X:“我说我找人,但我不知道房号,也说不出名字,保安估计会报警。” 我:“寻衅滋事。” X:“行政拘留。” 我:“会不会影响三代考公?” X:“不知道。” 怎么回事,只是一来一回的无聊对话都让我笑到牙齿发酸,我还在绞尽脑汁琢磨怎么回击他的最后一句,哪想到X默了默,突然间抛出一个令我始料未及的问题:“你介意啊?” 会不会影响三代考公—— 你介意啊? 我一刹那愣住,对这句攻击性略强的暗示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开口催促他走:“你快回去吧,很晚了,我也要睡了,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X过了几秒才回复,很简单看不出情绪的一个字:好。 我有些忐忑,也有些不知所起的悻悻然,理智上我清楚这肯定又是大起大落的激素客观带来的情绪波动,打算不再去深思。 我拍了拍微微发烫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手机贴到脸的那一刻震动起来,吓了我一跳。 是X发来的,他问我:“你还在窗边吗?” 我当然还在,却故意否认:“不在了,还有什么事吗?” 一边急不可待再度将窗帘掀开。 为了显得自己好像举重若轻毫不在意?好傻好幼稚啊。 我在心里吐槽着自己,视线早已不受控制飘向我今晚的月光。 X问:“那你愿不愿意再回来一下?再看我一眼。” 我倚在窗框上笑,“为什么啊?” X:“刚才忘记手插袋了,不够帅。” 我赶紧看过去,他果然改变了姿势,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还背靠在路灯灯柱上,故意将做作的成分夸张很多,逗我发笑。 我心里因为刚才那一句突兀的“你介意啊”而产生的一点点别扭都烟消云散,我笑得肩都在抖。 “大半夜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来自身后的声音惊得我差点当场跳起来,我闻声转头,见到同事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一脸迷惑地问我。 我立刻松掉拨开窗帘的手,“刷手机呢,刚看到个搞笑视频。” 同事不疑有他,哦了一声,往自己的床那边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过头来,用探究的笑容刺探我:“乐心,我发觉你最近笑容特别多哎。” “啊,是吗。” 我心里一突,转身往浴室走,假装不经意打哈哈过去,“我一直都是一个欢乐喜剧人啊你没发现吗。” “不是哎,不是哈哈哈哈那种笑,是……春风拂面那种笑。嗯?嗯嗯嗯?不正常。” 我都快躲进浴室了,在门口被她一把揪住。 同事八卦的小火苗都快烧到我眉毛,继续玩笑逼问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了?” “好吧好吧我坦白。”我举双手投降,“刚才不是看的搞笑视频,是帅哥的腹肌照啦腹肌照!” “天哪!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同事先做痛心谴责状,话音一转,“谁啊?我也需要。” “行吧,咱俩谁跟谁啊,我把我的心头好推荐几个给你。” 我把健身教练推荐给我的博主如数给她发了过去,才勉强算是了结了一段小插曲。 为什么要撒谎呢? 其实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冷静下来想想,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跟X之间的关系,怎么都不是应该要正式介绍给同事朋友的关系吧。 我从行李箱里拿了换洗衣服和洗漱包进浴室,也没忘记带上手机,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 X两分钟之前问我:“看到了吗?” 没收到我的回复,他又自嘲说:“好像有点过了,有点挫,下次争取帅一点。” 我忙着安抚小男生“受伤”的小心灵,心花怒放哄道:“很帅,超级帅,特别帅。” 我用力夸夸:“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没回你吗?我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就连手指都罢工了。” X:“……” X:“海鸥老师,有点,过了。” 我发过去一个流泪的猫猫表情包,“啊……又太过了吗?” X说嗯,“到‘超级帅’那里就可以停了。” 我嗤嗤发笑,手指轻快:“你走了吗?我要洗澡了。” X顿了顿,“?” 出差太多,酒店标准参差不齐,我一直都习惯自带。我把需要的洗浴用品一一在淋浴间里摆好,顺手问道:“怎么了?” X:“嗯,接吻,洗澡。” X:“海鸥老师,我真的……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说什么才合适?” 我发誓我说要洗澡的时候真的没有半点暗示的意思!但是回想到之前X说要洗澡时我是怎么调 | 戏他的,我真的面红耳赤,有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的淳朴感慨。 X:“海鸥老师,我是成年男性。” 火苗在我心里烧成熊熊烈火,有逐渐蔓延燎原的趋势,然而我的回复还在努力掩饰着:“随你啊,你本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他果断拒绝,说还是不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本意可能会显得有点冒犯。” X:“更正:非常冒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冒犯”,本来我就是一个黄得坦坦荡荡的小黄人,被属于成年人的暗示勾得脸红心跳。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还有工作任务要做,我冷酷为今晚画下句点:“光阴不等人,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要去洗澡了,再见。” X:“晚安。” X:“海鸥老师,晚安。” X:“晚安。” 意犹未尽的道别接二连三追过来,我在镜面倒影里开怀得如同三岁孩童,微信爱咋咋地地摆烂砸回去:“知道了知道了!晚安啊晚安!!!” 手机被我啪一声反拍在洗漱台上,我再三努力克制住蠢蠢欲动还想伸向它的爪爪,逼自己以最快速度冲进淋浴室,关门开水一气呵成。 蜜桃味沐浴露遇水膨成香甜的泡泡,X一声不响就跑来楼下当守望石的举动虽然稍显莽撞,但我竟然不觉得反感,我必须承认,更重要的是,他出挑的外形给我的后劲太大,整段淋浴时间在我的记忆中都是空白模糊的, 他的外形真的好优越,可以这么说,哪怕他的五官真的绝丑,都不影响别人对他设下“型男”的定义。 当然了,那样卓绝的气质,多半也丑不到哪里去。 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眼睛是大是小?鼻梁高不高?是丰唇还是薄唇? 完了,完了,我调低水温,绝望地抬起脸,让花洒里强劲的水流直接扑在我温度过高的脸上。 好可怕哦,我对X的好奇度直线上升,指数爆表,史无前例,简直快要飞上云端。 11 第 11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在完成工作之前再去揭开那摇曳的窗帘。 X走了吗? 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在说完晚安立刻就上车离去,还是继续在楼下辗转流连恋恋不舍? 我魂牵梦萦——为了克制住这种不容抵挡的陷落趋势,我强制调低了自己找X聊天的频率,当然也有别的原因,一方面是白天的工作真的非常忙碌,另一方面晚上和同事同住一间,也不太方便视频。 于是,在极端上头之后,我和X之间的关系保持了一周的微妙状态,不上不下,不想起来也就罢了,一想起来就有点抓心挠肝的迹象。 好歹是熬过了工作日,我们团队一般周六晚上默认不加班,几个被高压工作精神虐待一周的可怜崽一致同意出去放放风,一起吃了一顿火锅,同行的男同事提议去参加夜游湖的活动。 那四个没有人能拒绝的字是怎么说的? “来都来了。” 只有我,借口太累要补觉,早早脱离大部队先行回到了酒店房间。 太糟糕啦,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不想太主动,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去小番薯里偷窥X这周的动态,咦?这个人竟然一周都没记录。 我疑惑着,给他周一上午发的打卡点了个赞。 X就像住在我的手机里一样,下一秒,微信消息瞬间跳出来:“休息了吗?” 我窃窃微笑:“嗯。” X:“方便视频吗?或者语音。” 我克制着自己的措辞,不想让急切的心太过明显:“可以视频,我同事出去玩了。” 露不露脸都不影响我举着手机找了半天最好看的角度,视频邀请瞬间弹出,我拨了头发、理了领口,然后在心里故意默数了三秒才按下接通键。 他好像是坐在桌前的,一张黑胡桃木色的桌子,和他身上黑色的长袖T恤相得益彰。 几乎一周时间没有联系了,我对着镜头,有一些……也不是陌生,有点不好意思,总归是不太自然,我努力语气轻快地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 X把手机转过去,给我看电脑屏幕上的购物清单,说:“我在想,我要买一些特产,放在酒店前台,如果你愿意,可以给同事分一分带回去。” 我笑得眼也弯弯唇也弯弯,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长长噢了一声,“那我们大方的X老师,除了打算破费一笔之外,还想什么呢?” “还在想,”X说,“海鸥老师正在做什么。” 他将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我想他是故意的,这样听上去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想海鸥老师啊……”我笑眯眯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海鸥老师刚吃了火锅。” X:“哪一家?” 我报出店名,应该是本地很有名的火锅店,客户再三推荐我们去尝试,再三保证绝不后悔。 X问我:“你点精酿啤酒了吗?火锅店和旁边的酒吧是同一个老板。” “喝了。”我回忆了一下,“喝了,我点的是……百香果艾尔。” X:“好喝吗?” 我:“还不错。” X:“下次我也试试这一款。” 我:“你每次去都点哪种?” “海鸥老师。” 我故意在用东拉西扯的寒暄填补一周的空缺,反正不会出错,X用郑重其事叫我的方式叫停了我。 “嗯?”我心思在半空中胡乱飘悬着,心知周一那晚一定会被旧事重提。 X问:“想猜猜看吗,我一共去过几次湖区?” 我干巴巴笑两声:“不要告诉我就周一那一次啊。” “成年之后,就五次。”X说,“从这周一,到这周五,我都去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过分平静,像是压缩后密度极高的空气,“整整一周,我都感觉我一直活在周一那天晚上,你能理解吗。” 我懂——我怎么不懂,我扔出去的那个“接吻炸弹”余韵悠长,这几天我甚至有一点庆幸巨大的工作强度强制性将我从那天的梦里拉拽出来,否则我一定早已陷落其中无法自拔。 我忽然不想再遮掩了。我一直相信,两性关系中不是只有男人能主动,主动出击就像是游戏里打Boss,是一个能够制造成就感的过程。 我让声音软下来,轻声问他:“X老师,你想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X:“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我都说我喝酒了,你怎么还不趁虚而入啊。” 像是场景重现,时空再一次陷入片刻的静止,不同的是,这次画面一晃,手机被摆正,镜头里出现了X的脸。 那张我在梦里猜测描绘过无数次的脸,他正目不转睛看着我。 天啊,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既然已经给了一个人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为什么还毫不吝啬地给他可以原地出道的容貌! 方形的镜头框架里,立体的轮廓感扑面而来,实话说锋利的眉眼是天生带有些攻击性的,快要溢出屏幕的少年气恰到好处中和了那份强势—— 妈妈呀,那是朝气哎!蓬勃的朝气哎!从沦落成社会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我脸上出现过的朝气哎! 视频带来的冲击感太近了,仿佛一个超级帅气的男性此刻就近在迟尺、近在眼前、尽收囊中,我彻底失了神,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呼吸。 “海鸥老师,说话。” X竟然一言不合就露脸!况且他竟然还长得!那么!好看! 我决定放任自己的紧张,慢慢捂住自己的胸口,并且有意放大了磕巴的效果:“你怎么,能……突然,开大啊。” X:“你看到我的脸了,反感吗?” 天哪他在胡说什么,我赶紧开口:“我现在没有被迷倒晕倒就已经很客气了。”生怕晚一秒钟都不能够足额展示我的坦诚。 我故意苦着脸拖长了声音抱怨:“X老师,我好后悔啊……” 他脸色微变,眉头略皱起来,“后悔?” “特别后悔!”我几乎咬牙切齿,“果然周一晚上我就应该不管不顾冲下去吻你!” X被我浮夸的表情逗到笑了一下,收起笑容才认真看着我说:“那我们见面吧。” 我意外又不意外,反问他:“现在吗?” X:“任何你想见的时候。” 这句话像一段开启我身体开关的魔咒,一张好看的脸庞静静看着我,我体内有某种情愫被轻而易举调动起来。 我看着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如果现在见面接吻,肯定不能只是接吻那么简单,我难以停止想象。 我一边严肃告诫着自己,一边却忍不住在微信里对X发去我所有的幻想: “你会怎么吻我?会一见面就不顾一切捧着我的脸亲下来吗?我喜欢被你这样亲吻,会让我感觉到被你需要、被你保护、被占有。吻我时你的手会放在哪里呢?是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还是会将我的整个后背掌控在掌心里?房间里开着灯吗?你会在黑暗中把我抵在墙上吗,还是你的双臂会紧紧拥抱着我,我们像共生的藤蔓毫无距离地缠绕在一起,迫切地从彼此身上汲取养分。” 12 第 12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X用实际行动代替了语言回答,我大段的小作文刚发过去,他就已经拿上车钥匙出发,我听见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 “等我。” 他说。 这两个字完美地戳到了我的某个点,某种关于安全感和信任感的点,不管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 我亦火速跳下床,以最快速度洗了个澡,换掉一身火锅味的衣服,我可真是未雨绸缪,哪怕来之前根本没想好要不要跟X见面,我还是在行李箱里带上了一条黑色的长袖连身针织裙,不是我所有衣服里最漂亮最吸引眼球的,但绝对是最适合我的,不张扬,符合出差的调性,又能很妥帖地凸显身材,有种点到为止的出彩。 太刻意了吗? 我只略略犹豫片刻便毫不犹豫地换上,拜托,我是特地去接吻的耶!怎么打扮都不会过分,接吻之神一定能原谅我的刻意。 这次X来的比上次更快,收到X已经抵达的消息,我握紧手机,手心在微微出汗,在电梯里不停深呼吸缓解我的心神难安。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出于安全考虑,我让X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的花园里,出门前我还刻意在酒店大堂逗留片刻,让保安注意到我的行踪。 X在微信里说车停在花园东南角,不过没有让我费心四处寻找,当我从温暖的室内途径旋转门迈入湿润的春夜,不远处的男人冲我微微一笑,声含并不保留的探究:“海鸥老师?” 简约随性的针织衫,剪裁良好的深色牛仔裤,整个人向外静静释放出轻描淡写的帅气,还是高大挺拔的身材最为致命,只是站在月光下就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我本想笑不露齿,见鬼,哪里克制得住,罢了罢了,放任自己笑出八颗牙齿,我朝他挥挥手打招呼:“晚上好呀,X老师。”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假装没有察觉他几乎钉在我脸上的灼灼目光,酒店门口频繁有人进进出出,他会在这里就吻我吗?天哪,会不会遇到我的同事?我的同事们当然都不是老古板,但我并不想当着他们的面拥吻。 也许我已经开始左顾右盼,X先开口问我:“想到处走一走吗?还是……” 他没有说完,把选择的余地留给了我。 天哪,他等待我回答时会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专注的目光让我快要产生被爱的错觉,我情不自禁挤压苹果肌发笑。 “去你车上吧。” 我说—— 我迫切需要一个私密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X听完低头笑了一下,说好。大概他也和我一样心怀鬼胎。 他转身带路,我们并排走着,中间留着一线时有时无的距离,手背偶尔擦过,火星四溅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天啊,我感觉自己快要难以正常呼吸。 我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观赏X这件事上,手臂之间的距离足以容纳下我偷瞥的视线,他真的好高哇!健身的人是不是穿上衣服都像是衣架子?我真快乐,已经忍不住脑补被他托举在怀中是什么感觉。 终于,那辆在我小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黑色牧马人出现在视线里,X替我拉开副驾车门,稍微做了个请的手势。 错身时我朝他靠近,好近,能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清爽气息,我的目光替我狠狠撞上他穿着黑色针织衫的胸膛,“男妈妈男妈妈就要男妈妈”的嘶吼响遍我颅内的每一寸。 顶着X感染力超群的注视,我凹着做作的姿势坐上了副驾。他绅士地替我关上门,从车前小跑回驾驶座,一看就是经常做有氧的人,跑动时举手投足散发出的轻快感觉骗不了人,像风。 X的性格和我想象中稍微有一点不一样,也许是被昂扬的少年气欺骗的缘故,我本以为他会稍微有一点点腼腆,谁知道原来在现实中侵占性如此强烈。 车内构成一个密闭的甜氧高压仓,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竟然有些发颤,因为那目光中一些令人喜悦的危险性。 意识到从见面到现在我都在被他的气势牵着走,我想扳回一城,清清嗓子努力找回镇定的情绪,以玩笑开口绝不会错,我鹦鹉学舌重复他之前说的话:“咳咳,现在你看到我的脸了,反感吗?” X同样学我的回答:“我刚才没有被迷到晕倒就已经很客气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假意责怪他:“好敷衍哦。” “很漂亮。”他左臂松散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上半身倾向我,认真地打量着我,重复道,“真的,很漂亮,我找不到词形容。” 我信了,因为他的目光正化为实质,一点一点将我的五官静静描摹,我的皮肤能感觉到目光的热度,炙烫到我的心尖都要融化。 我难耐地抿了抿唇,真懊恼,要是刚才时间足够化个淡妆就好了,至少涂个素颜霜呢。 他的视线落在我微微湿润的肩上,顿了顿,问我:“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出门前我争分夺秒洗了澡,时间不够,头发只来得及吹到半干。 他的目光代替他的手拨弄着我的发尾,“要不要先上去吹干?” 我知道这条裙子的方形领口能将锁骨展现得多漂亮,于是刻意舒展着肩线,冲他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同事什么时候回来,我大晚上的出了门又回去吹头发然后还要再出门会显得有点奇怪。 而且…… 我有点不好意思瞄了X一眼:“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听见他深深呼吸的声音。 回音被车厢放得旷寂,两颗心脏在激烈地跳动着。 他别开视线,调高了空调温度,“别感冒了。” “好贴心哦!”我卖力夸夸他,一边借机靠近观察他。 我可能凑得太近了,突破的社交距离使他再度看向我,眼睛黑而深,在这个浓郁黏稠的黑夜里,像深不见底的漩涡,有吸人的魔力。 强烈的对视令我口干舌燥,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将我吞吃入腹,我头晕目眩,浑身的细胞都在拼命叫嚣:他好帅!快点亲他!快!亲!他!!! 但是不可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被若有似无消磨的时间是折磨也是享受,空气被拉扯稀薄,心痒痒再欲罢不能。 我姿态温顺地侧倚在座椅靠背上,微笑着望着他,“你来得好快,路上堵车吗?” X摇头,“不堵。” 我:“我是不是耽误你今晚健身啦?” X平直地看着我,有几秒没有开口,深吸气是缓慢的,他答非所问:“你不能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 眼神? 我肆意地放大笑容,轻轻点头,“我看不到自己,但我能想象到。” 渴望的、倾慕的、炙热的,想要被一双紧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抱住,想要和他用力黏在一起。 X:“是吗?” 他好坏,习惯性把问题抛回给我。 “我猜……”我在这里放大停顿,歪头眨眼睛一气呵成,“大概,和你看我的目光一样。” X没有说话,他更向我这里倾过来,他的肩好宽,递进的压迫感逐渐放大我的气喘。 “我有点后悔。”他看着我,充满侵略感地看着我,“不是,我非常后悔。” 我在他晦暗的眼睛里找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低声问:“后悔什么?” 更近了,炽热的热流扑过来,像是要蚕食掉我伪装的冷静,也要蚕食掉我的外衣,我的灵魂。 X的声音哑得可怕:“想给你留下绅士一点的第一印象,没有在看到你的第一个瞬间吻你。” 好夸张,我的整个后背都因为兴奋和期待而隐隐发抖。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我过紧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低到几乎全是气声,“现在还不晚。” 下一秒,X立刻倾身压过来,和我用力缠吻在一起。 13 第 13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没有循序渐进的委婉,欢洽情浓,什么技巧,什么套路,通通抛在脑后,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能够超越我和X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反应,仿佛我天生就应该被他的怀抱包裹,他的双臂命中注定要环住我的后背。 澎湃又潮湿的热意在车中疯狂生长,我在濒临断气的前一刻被渡氧得到救赎,再带着热烈的爱意去反哺他。 有好几次我都能感觉到某些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不小心抵到了我,但他什么也没有推进,只是全身心专注于吻我这件事。 在不断升温氛围里的克制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我被他高高吊在一个悬而又悬的境地里,不断思考到底是该推开还是鼓励。 漫长的吻最终仅仅结束在吻里,意犹未尽也许是这个纯粹的吻最美好的部分。 X的额头压抵在我一侧肩上,重重喘 | 息。 我融化在激烈的呼吸里,心脏砰砰想要跳出胸腔,不甘示弱的我在这一刻也想要主导走向,佯装大方问他:“刚才感觉还好吗?” X抬手按在我的脑后,把我重新按回他怀里,带着笑意低声长叹道:“好像终于活过来了。” 我好懂他,或者说他好懂我,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慨,从周一到现在,氧气重新进入我的肺部,我的心脏变得充盈而轻飘,整个人都因为一次堪称完美的接吻而飘飘欲仙。 我深深埋在他的颈侧,和他互相交缠在一起,低喃着:“太犯规了,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听说身体是诚实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上他身体的气味,我能清晰感受到血管里的每一个活性分子都被X的味道激活。 X罕见地呆了一下,“沐浴露?” “不是,不止是沐浴露,是……”我情不自禁更加凑近嗅闻,“我也说不上来,是我的精神麻醉剂。” 我不安分的鼻子频频动来动去,不经意间一抬头,发觉X垂眸看我的眼神…… 我假装警惕,揪住他的衣领逼问:“你在笑什么?” X稍稍往后躲开,脸上依旧带着玩笑的笑意,“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我双手叉腰,“会的!所以你说好听的就行,不一定非要说实话。” 他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才坦白说:“你刚才像一只小狗,我觉得好可爱。” 我并没有因为被类比成小狗而不满,我好喜欢小狗、小猫,我喜欢一切毛茸茸的小家伙。真好,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变成一只快乐的小动物。 我好庆幸,我们现在身处的不是更加私密宽敞的酒店房间,否则我恐怕控制不住自己沦陷的趋势。 太快了,太快了,我必须要手动调慢我和X的进度,我不忍心让这样的心动变成一次可有可无的速食,一餐绝世美味绝对值得细嚼慢咽慢慢品尝。 我从他怀里挣着抬起头来,用鼻尖一下一下顶他的下巴“攻击”他,憋着笑说:“就算你再会说话哄我开心,今晚我也不会邀请你上楼的哦。” X的耳朵一下涨得微红,他别开视线,“我没这么想过。” “你最好没有。” 我哼哼假笑,不去深究他是否言不由衷。 “真的没有,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调整过呼吸,可以重新转过头来看我。把我完全囊括在他的眼睛里,好专注,好浓烈,我怎么还没有融化。 “好了啦。”我甚至挤出了嗲嗲的台湾腔,“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我同事在,不方便啦。” 好烦哦,我的脸怎么也红了,我甚至不敢伸手去摸,不想真正发觉自己的脸早已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我大概又开始忸怩作态,X察觉到,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磨蹭着我的头发,低声问我:“怎么了?” “害羞啊。”我羞赧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被这么漂亮的眼睛近距离观赏,我不可能不害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双手捧起我的脸,趁我意乱情迷,轻轻啄吻我的嘴角。 “啊!”我低呼捂住嘴,做作地“控诉”他,“你赖皮,居然偷袭。” “嗯,对,不可以吗。”他十分配合我的演出,扯下我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纯爱至极的啄吻不费吹灰之力卸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瘫软在X怀里由得他亲吻,一下,又一下,力道逐渐加重,呼吸也是。 谁先主动的已经分不清了,我的手臂再度环上他的后颈,就这样吧,今晚就这样吧,这个世界就这样吧,让我们不顾一切亲吻到天荒地老。 14 第 14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告别是这个晚上最难的部分,X送我到酒店大堂,走向电梯的短短一段路可谓千难万险,我三步一回头,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我,眼里滚烫的情绪浓郁得像要把我吸进去。 好几次我都恨不得转身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 还好我克制住了,我可真是了不起,深更半夜,唾手可得的帅哥我都能忍痛放手,我上辈子大概真的出过家。 依依不舍回到房间,推开门同事已经洗漱完。 “你回来啦。”我的情绪诡异地介于心潮澎湃和有气无力之间,“夜游湖好玩吗?人多吗?” “游乐心同学!”同事嗷一声叉腰蹦到我面前,“老实交代!是约会去了吧?” “啊……”我吓一跳,“这么明显吗?” 同事啧啧啧我:“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我顺手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妈呀,这个春光满面的女人居然是我。 同事适时飘来我身后,幽幽调侃道:“你看上去就像刚发了年终奖。” 我收起手机,“我们有年终奖那种好东西吗?” 同事:“十三薪也算是年终奖。” 我登时怒目圆瞪,同事摊了摊手:“老板说的。” 我假装为行业黑话抹泪:“赋能嘛,我懂。” “就是就是,简直是黑心——”同事正打算跟我同仇敌忾,袖子撸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哎!等等,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我抿了抿嘴唇:“啊呀,被看出来了啊……” 同事说别啰嗦,把我拽过去,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快点,从实招来。” “我好上头。” 我认怂了,一屁 | 股坐在床边,垂头丧气地坦诚,“怎么办,我从来没有这么上头过。” 同事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哇,怒吼道:“那你今晚还回来干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呃……矜持?” 同事响亮地噗嗤一声。 我佯装恼怒捶她:“干嘛啊,假装也不行?” 周六是个神奇的日子,平时死气沉沉的同事们都会在这一天不约而同复活,我们笑着打闹一会儿,静下来,同事手肘抵了抵我,有点正经地问我:“他是本地人啊?” 我点点头。 同事说哦,“那是要考虑清楚,不然就要异地恋了。” “其实我没想那么远,太忙了,没空搞恋爱那一套。”我抱着枕头,有点大起大落之后怅然若失的沮丧感觉,“你懂吧,为一个人又哭又笑,热恋时作天作地,失恋后魂不守舍,整段恋爱过程里就像失心疯了一样。” “我懂我懂。但是既然你没打算长期恋爱——”同事连连点头,鬼打墙的质问重新出现,“那你今晚还回来干什么?!” 我正要回答,手机在手心里震了两下,是X发来消息:“海鸥老师明天有什么安排?” 才刚刚分开就迫不及待约明天,是不是证明他对今晚很满意,对我也很满意? 我脸上立刻多云转晴,打字的手指都变得轻快:“明天下午要跟同事一起排一下下周的计划,晚上应该要加班。” “X老师明天有什么安排?” 我也问他。 下一秒,收到的回答令我脸颊爆红。 X:“我的安排就是等海鸥老师的安排。”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 “哎哎哎,谁谁谁?是不是约会对象?他约你了?” 同事八卦兮兮凑到我肩上。 我按熄手机,不自然地摸了摸微烫的脸,第二次问出:“……这么明显吗?” “你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同事搡我好几把,“约你你就去啊!你再不去,我就把你赶出门了啊!” 我化身弱小可怜又无助嘤嘤怪,“这么晚了,你忍心让我无家可归啊?” 她嘿嘿奸笑两声,“反正有人会收留你的。” 我假装用枕头砸她。 同事说:“别想那么多啦!就像你说的,及时行乐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同事还说:“大不了你睡完就跑呗,下周你就走了,他还能搭高铁去追杀你啊。” 同事接着说:“冲冲冲!” 我尚在今晚浓烈亲吻的余韵里辗转反侧,意志力薄弱得可怕,根本受不了任何人蛊惑。 刚巧X发来一个早餐店的链接:“明天有兴趣一起吃个早饭吗?” 随后他纠正道:“哦,已经是今天。” 通常来说,我没有X那种早睡早起的变 | 态爱好,如非意外,周日没事我都要睡到下午。 但是明天不同,身体里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推着我,告诉我——我要早起,哪怕今晚不睡了,明早我也要早起。 我问他:“几点?” X:“等你醒来。” 我故意使坏:“要是我睡到中午呢?” X从善如流:“那就正好一起吃午饭。” 天啊,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疯狂打滚。 他好好哦,他怎么能这么好? 我不禁陷入思考,他是从来都这么好,还是只是为招待一个注定短期停泊的灵魂而暂时伪装,最终目的只是获得床上那转瞬即逝的快乐? 算了,算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认命,反正于我来说没有太大差别。 我欣然接受了X的早餐邀约,管他呢,青春易逝,时不我待,我能轻而易举找出成千上百个答应的理由。 * 本来以为周日早起会迷迷瞪瞪哈欠连天,谁知道我犹如打过精神鸡血,六点半醒来根本没有半点睡意,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去浴室里化了个淡妆,甚至还琢磨过要不要出去找理发店吹个造型,最终因为没有理发店那么早开门而作罢。 最难的不是早起,而是为了不显得太过浮夸而硬生生在黑暗里静音捱到八点整。 我第一时间给X发去信号弹,半个小时后,他依约出现在酒店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让我坐立难安一整夜的那张脸。 X他长得真的很妙,夜幕浓重强调出他锋利的轮廓,整个人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白天阳光则会放大眉眼中更蓬勃更青春的少年气息,让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无形中都要明媚太多。 面对这样的男人,谁才能克制住小鹿乱撞的心。 反正我做不到。 “早哇,X老师。” 我挥挥手,终于在X面前做到一次笑不露齿。 X手臂搭在车窗上看着我笑,像模像样颔首问候:“早上好,海鸥老师。”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明明很方便行走,但依然像穿着裙子一样姿态做作地爬上驾驶座。 昨晚他睡得好吗?也像我一样翻来覆去一夜难眠吗? 我不住偷瞄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昨天睡那么晚还神采奕奕,没有半点黑眼圈哎,真是令人嫉妒。 X打过方向盘开出酒店,一边见缝插针看了我好多眼。我表面上佯装不知,实则心花怒放。 “早上想吃点什么?” 他把决定权交给我。 “嗯……”我想了想,“游客店去过很多了,带我去点本地人才知道的那种店吧?” X带我去了一家汤包店。 店铺藏在一条老街里,找停车位稍微花了点时间,下车后我都惊呆了,哇!这么多人吗? 平凡幸福的一家三口、拉着小推车的阿婆阿公……市井的烟火气天然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X轻轻拉着我的衣袖,让我避开人群。 他的身材好适合领路哇! 我安全感满满地跟在他身后,任由他带我在人世间游走。 终于找到空位,X将我带过去,途中随口介绍道:“这家店开了二十年了。” “二十三年咯!”旁边勤快擦桌的阿姨热情纠正。 “哇,好厉害。”我发出由衷感叹,并在心中殷殷期待。 “小时候每次来我都很高兴,你试试喜不喜欢。” X拖了两把凳子过来,示意我看墙上的菜单。 我深知相处中要常常为男性创造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难题,为难地拽了拽他的手指,“你帮我点好不好?你肯定知道什么好吃。” 他有些意外地低下头看了眼相触的两只手,顿了下,用力将我的手握在掌心里。 我会意地抿嘴笑,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 店里生意太好,大多都需要拼桌,幸好X找到的是并排对墙的两人位,我惊讶发现他是左撇子,正好,这样我们就连坐下也不需要松开紧紧相牵的两只手。 “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前来点单的还是刚才那位热情的阿姨。 我和X都没有否认,微妙的尴尬,也有微妙的愉悦。 X没有看菜单,直接给我点了一份蟹黄肉汤包,他自己则是一份大排面。 我表示吃惊:“很难想象哎,你可是健身的人。” “偶尔一次没关系。” 他为我倒好姜醋,小碟子推过来,才想起来问我,“啊,忘记问了,你吃姜吗?” “你问得太晚了哟。”我笑眯眯接过来,“严格的裁判员是要给你扣分的哦。” “哦,这样。”X半真半假好奇问我,“请问我在严格的海鸥裁判员那里攒到多少分了?” 我其实也是随口乱说,只好故弄玄虚:“以后再告诉你。” “让一让,来,让一让。”端菜的阿姨中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按照X教我的方法,先在勺里咬皮喝汤,再用筷子吃汤包本身。 平时习惯草草对付工作餐,我吃饭速度奇快,小汤包一口一个不在话下,今天我一个包子吃了能有十口,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地冲他笑笑。 X说:“小心烫。” 他体贴地把我细嚼慢咽的行为归咎于烫这个不可抗力,我埋下头边笑边吃,怎么敢信呢,我随随便便就在网上捡了个这么贴心的帅哥。 因为真的觉得他太好,所以舍不得敷衍以对。我想对自己坦诚,也想对他坦诚,于是将自己的困惑稍加包装抛给了他:“昨晚分别的时候你会不高兴吗?” X立刻侧目看我,剑眉高挑,满眼意外,“我以为我已经把我的高兴尽数传达给了你,原来居然没有吗。” “不是那个意思……” 我意有所指地耸了耸肩, “我是说,你大老远开车跑一趟,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到有些色色的话题,X竟然显得有些腼腆,微微移开的眼睛里出现甘拜下风的神色,“已经进度很快了。” “太快了。”他又着重补充道。 他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态,怎么说呢,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天降馅饼砸中,而此刻他眼中的我就是那块居心叵测的馅饼。 我正在斟酌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突然非常非常认真地看着我,甚至为此郑重放下了筷子,对我说:“我真没想那些,一直目的性明确的人是你。” “我哪有!”我矢口否认。 X笑了,“你想想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我努力回忆着昨晚的场景,“晚……上好?” X更加失笑:“我是说线上,你给我发的私信。” 我霎时失语,仿若被他捏住命门。大庭广众的,我哪里好意思大声说出来!左瞄右看,咬着嘴唇像是在说腹语:“hi,在吗?看看腹肌。” “哦,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X本想调侃我,他可能不善于此,也可能是故作生涩逗我开心,说到一半自己先破功笑了,在笑里无奈摇着头问我,“你是一直这么古灵精怪吗。” 我被他逗得心花怒放,赶紧反将一军,在大笑里作拧眉状好难哦,“说到这个,我感觉我被无良商家欺骗了。” X知道我在玩笑,于是依旧笑着问我:“怎么说?”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我只有凑得离他很近才好意思很小声很小声要挟他:“说好的腹肌呢?这么久了,我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15 第 15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声画同步,我忍不住往可爱腹肌所在的方位瞟一眼,即便它现在被一件圆领撞色套头衫包裹,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是被糖纸包裹的水果硬糖。 我可能笑得太过灿烂,X甚至拒绝接我的话茬。 “认真吃饭。” 他意有所指斜我一眼,嘴角微扬。 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并不严厉,所以我毫不畏惧,仍然摇着头晃着脑笑说:“对食物有敬畏之心嘛,我懂。” 谁才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我才专注于食物没两口,心思又飞到X身上去了。我再度侧身贴到那紧实的手臂肌肉上去,压低嗓音,笑眯眯地挤兑他道:“我发现你的耳朵真的每次都会红哎。” 我的手从刚才就一直被X握在掌心里,此刻被他突然惩戒式地重重一捏。我猝不及防,吃痛“哎哟”一声,引得周围几桌人侧目,明晃晃的注视毫不掩饰地透露——快瞧瞧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X的耳朵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蔓延进圆领衫里。 我有罪,明明昨晚才决定要循序渐进慢慢来,看到这一幕,我说是春心荡漾也不为过。 X不好意思看我,居心叵测的我也不好意思看他,两个人魂不守舍地吃完一顿早饭,真是愧对于这样好吃的汤包。 我们牵着手从店里出来,一条岁月沉淀铸成的老街太值得花时间去闲暇消遣。脚下踏过一块块年代感十足的大块青石板,我垂着头端详,好奇询问:“这些都是真的古迹吗?” “有一部分是从清朝留下来的,也有后来一比一仿制的。” X从后面跟上来,递给我一纸包热腾腾的梅花糕。 我道谢接过,对身在远方久未谋面的健身教练默默说了声抱歉。都怪我,一路上四处张望不停发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每好奇一样,X就会趁我不注意时买一样,就这么吃吃喝喝了一条路,真神奇,居然没有一样踩雷,都很美味。 究竟是这条街的食物真的质量卓绝,还是因为我旁边站着一个非常美味的人? “你肯定是一个绝佳的旅伴。” 我发誓,我对X的这句赞美绝对不是恭维。 X问我何以见得。 我毫不吝啬地狠狠赞扬他:“既能提供情绪价值,又执行力超强。” 正好途径垃圾桶,X将我手中的垃圾接过去扔掉,竟然还顺手进行了垃圾分类。 我们就像这条街上任何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手牵着手,散漫地闲逛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明媚春光。 直到我无意中说到我忙完这一阵就能长休假,X半天没有声响,我困惑地扭头找他,发现他停在离我半步的距离,拽着我的手,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该不会……”我心中有些许猜测,“是因为我刚才夸你是绝佳旅伴吧?” 这个臭小子,竟然还傲娇起来了,挑着眉对我说:“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哇塞,我脑袋都有点发晕,事情似乎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进阶了远远不止一个台阶。旅伴哎,跟我和X今天这样的约会对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们今天属于一发完,合得来就顺其自然多多相处,看不对眼还能找个借口脚底抹油。 但,旅伴是另一个更高层面的需求,无论精神上还是肉 | 体上。两个人至少有几天几夜需要朝夕相对,说擦枪走火都太客气了,不发生些什么极致刺激的体验都对不起我这些天澎湃的性激素。 X牵着我走上一座小小的石桥,青色的河水从脚下潺潺流淌,搭载着客人的乌篷船缓缓从桥洞中驶过,这就是春天呀,草木萌动,万物复苏,春天意味着温暖、生长与希望,春天就是要发生些什么美好的事情,哪怕多一分犹豫都对不起这样和润美妙的春天。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以此掩饰我内心异样快乐的躁动,假装为难道:“可以其实是可以啦……” X侧眼看向我:“但是?”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难得在X面前端出严肃的神情,问他:“你接下来——我是说今天,午饭之前,你还有其他安排吗?” “没有。”他似乎意外于我突然的认真,也停下来认真回答我, “你在我的城市,我还怎么能有其他安排。” 所以你看看这个人小嘴叭叭有多会说呢,每一句话都显得他好重视好重视我,我们才见面几次呢,我就已经产生我是他此生挚爱的错觉。 我投降了,放弃抵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邀请你和我共同进行。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X没有迟疑问我:“行,去哪?” 借着聊到旅伴的契机,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委婉对X提出了我的想法。 “体检?” X讶然睁大了眼睛。 我心里重重一坠,一瞬间碰不到底的慌乱让我意识到我其实到底有多期待他能同意,因为我不想放弃与他更深层次交流的机会。 幸好,他的神态依旧是放松的,我判断他对我的提议并不反感,只是诧异。 我只能老老实实解释呀:“现在PS技术太厉害啦,光是一份已经形成的体检报告并不算太保险。我们一起去体检,到时候再一起去现场交换体检报告,我认为这一步是对自己对对方都负责的行为。” 如果要跨出那一步,体检是我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 “好,没问题。” 从X的表情余韵可以看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沉浸在意外的情绪里,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执行力超强的人,我们刚回到车上,他就已经在点评网站上找到几家周日营业并且不需要提前预约的体检机构供我挑选。 我随手点进距离最近的一家,简单翻了翻评价,感觉还不错,便把手机递回去询问X的意见。 X没有任何异议,路上微堵,驱车前往一共花了二十分钟。 周末来体检的人还挺多,我和X一起挑选好套餐,把大部分可以通过性传播的疾病项目都囊括在内。 有不少项目都按照性别分不同诊室,我和X分头行动,赶在中午之前完成了所有检测,要求空腹的项目只能遗憾放弃。 当我穿好外套从最后一间检查室出来,X已经在前台等我。 怎么回事,才有多久没在一起呢,我就已经很想他很想他,甚至要以最快速度飞奔向他。 天啊,我宣布,一头撞进结实胸膛的经历,绝对是我人生到现在一个极其重要的里程碑。我好幸福。 X笑着展臂稳稳接住我,并且告诉我,刚才他问过前台,报告要下周才能出。 “啊哦。” 我抬起头,意有所指地冲他耸耸肩,“看来今天又不能……” X把脸侧过去笑,笑完还不忘回头倒打我一耙:“你怎么只想着这个。” 我破罐子破摔:“我就想着这个怎么了!你知道你身材有多好吗!” “你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X继续谴责我。 “啊是是是,对对对。”我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X帮我把检测回单交进前台,预约下周六一起来取体检报告。从体检中心出来,按照我的要求,X说会带我去一家本地人才知道的地道餐厅吃午饭。 整个午餐时间我都忍不住在偷偷瞄他,一次又一次。虽然刚才他什么不满都没有表达,但我还是担心他其实会不会有没有诉诸于口的负面想法。 吃完午餐,在X送我回酒店的路上,我终于憋不住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今天这样的安排有点……” 车正好在十字路口停下,他转过头来看我,面露询问:“有点?” “有点……”我斟酌着措辞,试图让事实不显得太过尖锐,“嗯,怎么说,有点不太浪漫。” 其实刚问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我是希望他回答什么呢? 如果他坦诚不满,我可能会就此无止境发散联想,他是不是会觉得我很熟练?会不会因为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从而对我产生排斥心理?又或者,更过分的,他内心里是不是连体检都不愿意做? 可是如果他表现得毫不在乎,我可能又会忍不住想,他是很习惯于做这种事吗?他会是一个私生活很混乱的人吗? 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 我将我自己都想不清楚的问题抛给他,却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承认,这个时候的我的确是有些难搞了。 前方红灯转绿,X忽然伸出右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启动车辆向前。 “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轻松,我没有听出任何刻意讨好的成分。 “反正是为了更加浪漫的事情一起努力。” 我霎时愣住,车流滚滚向前,我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正在我心上用力绽放开来,被春风吹过的嫩芽一片一片编织成网试图将我俘获。 春天要来啦,我抵挡不住,几乎要束手就擒。 16 第 16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暧 | 昧浓度极高的周末过去,周一一早,酒店前台打电话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X将他准备的当地特产放在前台,我在见到实物时瞪大了眼睛,嗖嗖扔一条信息过去轰炸X:“谢谢你,可是是不是买太多了!” X:“不介意的话可以分给同事。” 我捡便宜卖乖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说介意呢,自己全都吃完岂不是要胖十斤。” X:“那就只有麻烦前台帮忙寄回去,当作给亲朋好友带的伴手礼。” 我嘿嘿笑:“你想得还挺遥远。” X:“向海鸥老师学习的未雨绸缪。” 没营养的幼稚对话,我们进行得乐此不疲。 彼此间心知肚明的暧 | 昧中男女,提钱就太煞风景了,我大方收下,表示以后会给他回寄我的家乡特产作为回礼。 特产最后都被我分给了同事,关于来历,我犹豫后说:“本地的朋友买了送我的,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干脆大家分了尝尝鲜。” 大家哇了一声:“你朋友好阔气。” 我说是啊,“嗯呢,好朋友嘛。” 所有人都很高兴,兴致勃勃凑在纸袋附近翻看挑选。 唯有和我同住一间的女同事笑眯眯地挤兑我:“噢!朋友啊,乐心,你这个好朋友交得很不错呢!” 我强压住嘴角的笑容,“别说了,别说了。” 同事飘到我身边,会意地用肩撞了撞我,坦白道:“好吧,其实昨天中午他送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好下楼取外卖,所以,你懂的。” 我吓了一大跳,“啊,你看见啦?” “一个字,绝。”同事火速竖起大拇指,“人间仙品,别告诉我你还没动手。” 我脸都快烧起来,“快了,快了。” 同事听到,感觉比我还高兴,就连后来对着电脑加班时嘴里都不住嘀嘀咕咕。 我凑过去听,她面带欣慰小声念叨的是:“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帅哥美女谈才有意思,磕死我吧,磕死我。” 恋爱吗? 简简单单两个字令我我犹疑万分,虽然我和X的步骤跟传统恋爱似乎有所区别,光就周末两天的进展来看,似乎的确正在往恋爱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一时心乱,无法判断原因,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新鲜感,还是高强度共处带来潜移默化的效果? 我想不明白,只好暂且放弃深究,幸好高强度的工作日来临,我又投入了人间蒸发式的工作日当中,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电脑,就连做梦都在对数字。 忙碌时时间总是一晃而过,周五上午我接到经理的视频会议,她原本计划周五亲自过来,没想到临时有其他工作安排,只能远程跟我对一下工作进度。 经理是个超级无敌细节狂魔,每一份文件都打开阅读,拖着我前前后后捋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我紧张万分,生怕辜负她的信任。 幸好,幸好,她对我的工作成果应该还挺满意的,说:“完成得比我想象中好,果然选你带队是对的,没有令我失望。” 我松一口气,一边细化刚才匆匆记下的几个问题,一边试着建议道:“剩下的几样遗留事项我尽量让大家解决,要不晚上就不加班了,下午下班就让大家尽早去高铁站?周五呢,大家辛苦半个月了。” 镜头里的经理还在翻看文件检查,点点头说:“工作能完成就可以,我没有意见。” 于是整个周五都充满了欢乐的氛围,紧锣密鼓处理完最后一点小尾巴,同事们傍晚时分先行撤退,我留下来收尾善后,尽量不留需要远程解决的工作。 等我终于从办公楼出来,夜幕挂满星,整个厂区早已空空荡荡。 若有所感从包里翻出手机,正好收到X的微信,他问我明天要不要加班,方不方便见面。 客户说派车送我回酒店,我婉拒了。 坦白说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极度疲劳,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到X—— 对,我非常非常非常想见他,没有任何前因后果,毫无征兆的,强烈的念头从我脑海深处窜出来,迅雷不及占领了我的全部思绪。 可怕到了什么地步呢?哪怕只是忽然想到X这个人,想象到窝在他怀抱里的感觉,脸上就不自觉泛出仿佛工资翻倍的甜蜜笑容。 我深刻意识到自己完了,我恋爱脑成精了。 哪怕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多,以我跟X既非情侣也非朋友的关系来看,没有提前预约就贸贸然要求立刻见面是有点失礼的行为,但我真的好想见到他,一想到临近在即的分别,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努力张开,督促我现在、立刻、马上去见他。 我的思念刻不容缓,为了弱化这种社交不礼貌效果,我打开微信,拽了一封文绉绉的信函过去: “尊敬的X老师:您好,我的心脏在刚才对我发出最后警报,再不见到你,它就会立刻枯竭而亡。我无可奈何、别无选择、走投无路,只好冒昧深夜打扰。码头海鸥,殷殷盼复。” 美滋滋发出去,发完复读一遍,妈啊,这是什么下头油腻行为。 我后悔不已,并由此发觉自己早已对他动心,心不动才会处处游刃有余,一上头就智商堪忧,饮食男女不外乎如此。 没有让我忐忑太久,X的语音很快拨来。 “忙完了?今天挺早。” 他笑着问我。 我嗯了声,“Happy Friday嘛,我要努力保持住这种优良传统。” X顿了顿,才说:“刚才你说——” 我迅猛打断:“千万别提我刚才那条很挫的微信!” “啊啊啊啊啊!”我小幅度低嚎,为自己的失手懊悔不已,“我好挫败,怎么能这么油腻。” X怔了下,哑然失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和你的感受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截然相反。我很高兴。” 我哼哼两声,显然不信。 按照我的要求,X没有再提微信的具体内容,只是说:“收到你信息的时候,我正编辑到一半,打算问你明早几点起,我去接你。” 我一门心思要一雪前耻,脱口而出: “我明早几点起,难道不是取决于我今晚在哪里住吗。” 我们在这一刻默契地噤声,我听见对面的呼吸声一下变得深厚浓重。 真奇怪,我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双极易通红的耳朵。 17 第 17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电话那边响起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好像有人在叫他。 没有提前约定,发出邀请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象过他今晚有事的可能,我笑了笑说:“没事啊,你在忙就算了。” “我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结束。”X语速很快地说,“如果你愿意等,可以先来找我。” 我对突破虚拟边界的可能性下意识抵触,“啊,没关系,本来也该怪我临时起意——” “来吧,好吗?”放低的嗓音在我心头落下,他说,“我希望你来。” 我对这份略显强势的口吻根本无力拒绝,软下的语气已经不知不觉在妥协:“去……你工作的地方吗?” X说对,毫不犹豫。 好像又突破了一层新的次元壁,短短两周时间而已,我都快忘记最开始我和X只是千里一线牵的薄弱网友关系。 我叫了辆网约车前往X给我的地址,一家名叫X的健身房。 X? X和健身房X,应该不是巧合。 是啊,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为什么他好像无时无刻不泡在健身房里,是因为他本来就在健身房工作呀,太合情合理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坐立难安,途中一直用点评软件搜索,同一个品牌下的健身房一共有三家,客单价稍高于平均水平,评价大体上很不错。 我将手机熄屏,心情复杂,仿佛有一扇大门在我眼前缓缓打开,有声音说:欢迎从虚拟世界来到现实世界,从此他将不再是一个名叫X的符号,而是一个有名有姓、有社会身份和社交属性的真实男人。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 现实并不会因为我的迟疑而停止,大约三十分钟后,我抵达了这座城市真正的繁华地带,X的健身会所在一个绿化高级的下沉广场里,独占临街份额。 工作人员在做结束营业前的准备,广播里在放经典的萨克斯名曲《回家》,最后几位刚锻炼完的会员断断续续背着包离开。 我的犹豫终结在远远看见X的那一刻,他徘徊在那一片繁星之下,专心等我。 心中的火焰能够被天边的繁星点燃吗?我不知道,反正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来都来了,我连电动扶梯都没有等,本能就促使我从楼梯一路快跑冲下去。 好歹是在他面前及时刹住车了,没有直接撞在他的胸膛上。 不过也没差啦,我满足地偷笑,像是终于从浮上水面得以呼吸。X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入怀里,按在我后背的手掌力道惊人,我被迫仰头与他对视,被深邃浓郁的眼底光芒紧紧吸入。 我猜测这一刻的X一定很想吻我吧—— 因为我也好想和他接吻。 一声轻飘的口哨声划破宁静,一个拎着健身包的男会员正跨在单车上,面露揶揄地看着我们。 X不动声色将我拉到他身后,朝那人打招呼:“走了啊?” “嗯,不打扰你们了。”男会员笑着挥挥手,“下回一起打网球。” 后面陆续又有几个人跟X打招呼,X一一回应。 这一拨看热闹的人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完,X揽着我的肩,问我:“进去吧?” 我耸耸肩,“都到你的地盘啦,当然是听你的。” X被我逗笑,玩笑弹我的额头,我嗤嗤笑着躲开。 打闹中,感应门朝两侧打开,X将我带入内。 我克制住第一次造访四处张望的冲动,只敢余光乱瞄,瞟着瞟着忍不住问他:“你的工作是健身教练吗?” “算是吧。”X不置可否。 “噢——”我挤眉弄眼,“可是我没有在门口墙上的教练照片里看到你哎。” 算是为先前的猜测进行试探,其实也有点遗憾,本来还想偷窥一下他叫什么名字的。 X曲起食指敲了两下我的头,笑了:“那你还问。” 我幼稚鬼俯身,被他敲得咯咯笑。 笑完了,他也正色对我解释道:“也能算是吧,偶尔也会带熟悉的老会员上课。” 我点点头,继续观摩品味不俗的装潢。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朝我点头致意,目光中难掩好奇色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一律大方笑着应对。 在前台后的长走廊上遇到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应该和X很熟,见我便打趣问道:“哇哦,女朋友啊?” X笑了笑,似乎不打算否认。 我理解,这种时候不方便也没有必要特意否认,不承认不否定的模糊态度就足以传达完全信息。 我也客气地朝他们笑笑,正打算错身经过,却听见X说:“还不是,正在努力追。” 我当时真的吓了一跳,赶忙拽了拽他的胳膊,低声威胁:“你干嘛这么说啊——” 没等我人身威胁完,夫妇俩就热情围上来了。 丈夫爽朗笑着说:“多考虑我们小徐啊,小徐为人很不错的。” 妻子在旁连连点头:“就是啊,人长得也帅,又会赚钱。” 丈夫接着说:“我在这家店锻炼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小徐带女孩子来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从来不是容易害羞的内敛型人格,大多数时候可以算是e人,但——但我和X,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啊!只能报以礼貌微笑,边听边点头。 “行了。”X看出我的局促,笑着打断他们,“张哥,李姐,可以了,她第一次来找我,别吓到她。” 夫妻俩见状,相视一笑,估计以为我是不好意思,便不再打趣我们,转而跟X寒暄。 闲话中,中年男人向妻子抱怨腰痛,X建议他试试游泳。我发觉X的会员好像都很信任他,他们立刻就去找游泳部的经理询问私教事宜。 告别这对热情的夫妻,X继续带着我往前走,我戳戳他:“原来你姓徐哦。” X嗯一声,浅浅露出商人本质:“双人徐。那等价交换,你姓什么?” 从我听到刚才那对夫妻叫出小徐时就有预感X会问我的名字,我以停顿拖延:“啊?我啊?” X按下电梯上行按钮,余光留意我的动静,“我总不能叫你一辈子海鸥老师吧。” 我闻言慌乱沉默,哎呀,好好的,突然说什么一辈子,吓死人了。 正巧电梯门开启,我快步走进。 见我闷着头不说话,X也没有再追问。 他随后跟进来,重新搂住我,我感觉肩头被他重重握了一下,好像是在向我无声传递他的失落,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被X带到二楼,属于他的单间办公室,周围的一切都亲切而熟悉,首先看见的是在视频里见过好多次的黑胡桃木书桌。 我笑着走过去,摸摸桌面,轻声对它打招呼:“呀,原来你在这里。” “坐。”X还真像模像样尽起了地主之谊,问我喝什么。 我见他有要留下陪我的架势,连忙问:“你不是在忙吗?” 身为打工人,我十分理解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难处这一点,不想他因为我耽误正事。 “不急。” X开门叫人给我倒水,说没关系,“律师正在谈。” 我错愕:“是有什么麻烦吗?” X说没有,“我一个朋友打算转店,问我要不要接手。” 他拉着我的手在长沙发上并排坐下,很自然地对我说起他朋友的故事:“他们夫妻平时工作都很忙,今年突然发现两个上小学的孩子都快成问题少年了,这才意识到不行。他老婆还想在工作上再拼几年,他就决定自己退回家当几年家庭煮夫,先把小孩陪好教育好再说。” “那你要接吗?”我思考着,“多管一个分店应该很不容易吧。” “本来我没有计划扩张到另一个城市去,不过现在……” 他转头看着我,短促而轻松地笑了下, “计划没有变化快,走一步看一步吧。” 门外有人敲门,X起身走过去,和门外人简单对话后让我稍等,在离开之前他很快说:“暂时还没考虑好,等正式敲定以后再跟你说细节。” 我点点头,顺从地不再往下问。 说实话,其实今天到这里,我已经感觉交互过深,X在我脑海中的印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充盈起来,以前我只知道他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帅哥,最多再加一项,大概能感觉到经济状况不错,原来他在本地闹市区拥有三家健身会所,他住在我所在这家店后面的高档小区里,哦,还有,他姓徐。 这些发现令我更加笃定X对我多半并非真心,他的种种客观条件在当今的婚恋市场上必然十分抢手,之所以能保持自由,要么在伴侣选择方面非常挑剔,或许是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安定下来,总之都是主动选择下的结果,难以打破。 我想,他屡次对我说出的那些令人产生浓烈排他性错觉的话,大概只是一些令彼此都感到愉悦的话术——或者,在我和X之间这段难以界定的关系里,我更愿意称之为某种暧 | 昧魔法。 我认清现实,并且愿意享受这种短时间高浓度的上头魔法,因为我原本就没有想过明天。 夜长梦多,看着手机里提前收到的体检报告,我决心快刀斩乱麻,今晚就把X全垒打拿下。 18 第 18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X离开了大约四十分钟,途中找各种借口回来看了我三次,最后一次连律师都受不了了,非要跟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正在被好吃好喝地供在X的办公室里。 我想律师和他应该私下也是比较相熟的朋友,可以大方开玩笑,律师边大笑边上演崩溃戏码:“大哥,实在不行你把门反锁上行吗?跑不了!” 我和X都笑了。 我可以大方承认我此行目的不纯,于是当灵光一闪时,我没有丝毫犹豫便要求要与X片刻独处。 律师举双手投降,大呼着“烧死异性恋”退出房间,并为我们关上了房门。 X摊了摊手,玩笑道:“从你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没什么好事。” “那你可感觉错了。”我长吁短叹了几句真可惜,一边走到他身前,低声问他:“那天在体检中心留的是我的手机号,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我都记得。” X很自信。 我只当他是大言不惭,贴上他一侧耳朵,怪腔怪调地,像小时候跟同学说什么小秘密:“其实我周三晚上已经收到电子版报告了,所以你放心吧,今天吃饱前我肯定不会走的。” 他听完是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呀,我没有从他身上退开,我只知道他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整个人都因为这份毫不疼痛的折磨而感到愉悦。 外面又来人敲门叫他,X深吸一口气,放开我,“海鸥老师,你有没有考虑过,因为你现在告诉我的这件事导致我更加没有办法专注的可能性。” “啊哦,sorry啦。”我丝毫没有纵火犯的自觉,摊开手耸耸肩,“那你只有尽量克服一下咯,毕竟那么多人等着你呢。” 敲门声又响一次,X重重看我一眼,这才打开门转身离去。 我重新在沙发坐下,手机也玩得三心二意,只是等待竟然也不觉得无聊,因为有所期待,并且知道期待一定会得到回应。 喏,当我后知后觉抬起头,我的期待正将倚未倚地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安静的、危险的,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再一次对X的外形有了真切的认知,像捕食者,正在看他那临近危险却毫无所觉的可怜小猎物。 我后背发烫,为什么,仅仅是目光就可以将我点燃。 好吧,尽管事实上,我更像是到处摆设圈套,试图以卵击石扛一头老虎回家的狐狸。 我有些做作地放下手机站起来,哪怕穿的不是裙子,还是下意识理了理想象中的裙摆。 “我这边结束了。无聊吗?” X从门口走近我,选择以寒暄打破不知如何开口的胶着局面。 未免也太含蓄了,我哪里还有寒暄的心思,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便朝他跑去,横冲直撞埋进他胸口,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半点力气都没收,要是换一个人,估计要被我撞退好几步,幸好对方是X呢,他稳稳接住我,得意又无措地应对我的直接,臭小子居然揶揄我:“海鸥老师这么热情啊。” “我忍了整整一周哎!”我大声控诉他,“我还算什么码头海鸥,以后请叫我忍者神龟,谢谢。” 他还演上了呢,长长松一口气,“万幸,看来不能见面是双份的折磨。” 我甘拜下风,把脑袋埋回胸膛上,盛赞了X的语言艺术。 “彼此彼此,还要向海鸥老师多多学习。” X十分谦虚,同时伸手把我蠢蠢欲动的脑袋拨开。 抱了一会儿,我们并排坐回沙发上,自然而然聊起体检报告的事。 其实周三我就以短信形式收到了电子版报告的链接,暂时没有得到X的应允,我只打开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去年公司安排的年度体检我因为出差的原因没有参加,因此我看得格外仔细,各项检测大体合格,打工人不可避免的职业病无一缺席:轻度近视、颈椎曲度变直、脊柱侧弯、乳腺增生…… 下滑翻到最后一页,医生建议第一条赫然入目:“建议加强体育锻炼。” X读完我的报告,深表赞同做出评价:“年轻人的灵魂,老年人的体质。” 我心有不服,X大方将他的报告打开给我看,我眯起眼睛仔细翻阅,试图从中找到还击的切入点—— 呵,还真是健康,气死我了。 “那我能跟你比吗,你每天假公济私都可以锻炼很久。”我笑眯眯歪倒在他肩上,“不知道请徐教练上一节私教课是什么价格?” X不为所动:“我一般不带课。” “破个例嘛。”我抱着他的胳膊来回晃荡。 X勉为其难:“八百。” “好贵哦!”我瞪着眼睛看他,“没有友情价吗?” X故弄玄虚颔首说有,“一次购买五十节以上可以破例按七百五算。” 瞧瞧这个黑心资本家的嘴脸! “就没有那种……” 我双手轻轻拽着他的卫衣领口,委屈巴巴地仰望着他,咬着下唇装可怜, “特别特别友情的价格吗?” 我缓缓贴上他的身体,感受到瞬间的紧绷和澎湃的热意。 他的目光变得深重,嗓音也低下来,意有所指:“那就不是友情了。” 我一霎翻脸,笑着骂他是黑心资本家,站在卑微打工人的道德高地上耀武扬威了好一阵。 “不管什么情吧,总之我要先看看教练水平怎么样。”我提出明确需求,并且不接受反驳。 X说唔,“怎么看。” “嗯……”我假装思考,其实早就想好了一肚子坏主意,挑着一则眉毛慢慢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先做几个俯卧撑给我看看,我看看动作标不标准。” “你还能看出来动作标不标准。”X嗤一声笑我,“再说是我教你练,到底应该谁看谁。” 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有放肆的资格,导致我理不直气也壮:“那怎么了呢,万一你自己都做得不够完美,我怎么相信你能教好我。” X上半身稍稍后撤离开我,抱起手臂,以一种研判的目光盯着打量我,缓缓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认真的眼神侵略意味十足,我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心动过速心律失常。 我心慌推他一把,表面上依旧不正经哼哼两声,“知道最好。” 心想,就怕你不知道呢! 他回手往我脑门上弹一个爆栗,并不疼,我却浮夸至极地捂着脑袋假装受伤。 他被我逗笑,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突然站起身,扔给我一句“等我一下”,走到靠墙一排柜子的最右侧,停下打开柜门。 应该是日常健身的缘故,他在柜子里存放了不少换洗衣物。我匆匆扫过一眼,只觉得大多款式简约且品质不菲。 就在我专心观察衣柜的时候,他!X!他!竟然!趁我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左手抓住卫衣后领轻轻一拽,好快,快到我只觉得眼前黑影白影一晃,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单手脱掉了上衣。 我整个人都被震住,等我反应过来冲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很快换上一件运动T恤。 我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沮丧至极,不惜直接手臂挂在他脖子上抱怨:“哎呀,X老师,穿什么T恤啊,多见外啊,别小气呀,有什么是我超级vip不能看的呢,我保证我是18+用户,大不了我多充点钱呀。” X显然对我撒娇的语气很受用,尽管双手已经稳稳托住我,面上还是笑着让我放过他:“已经很不小气了好吗。” “啊?”我赶紧松手,从他身上退下来仔细观察,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脱掉了稍显厚重的春秋季卫衣,他身上这件深灰色的运动T恤是一种比较轻薄的、服帖的材质,怎么形容呢……我能清楚而模糊地感知到胸肌和腹肌就在那里,更要命的是一截隔着布料也尽显精瘦挺拔的腰,朦朦胧胧,似是而非,抢人眼球,抓心挠肝。 X就站在那里错开脸笑,任我打量,他十分清楚自身的优势,并且不吝啬于向外界展示勤劳汗水铸造的成果。 不过他举重若轻的样子只维持了几秒钟,兴许是我两眼放光的架势太过热情,直勾勾盯得他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笑着看回来“谴责”我:“果然,我就知道你只想看这个。” “只,想,看,这,个?” 我嘴张成O字型,难以置信反击道, “我一个女孩子厚着脸皮主动请求要见你,周五大晚上自费打车跨越三个区来找你,在沙发上苦苦枯坐半个小时等你,半句怨言都没有,天啊天啊,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知道自己瞬间板起脸的样子的确吓人。X以为我真的生气,神情一时稍显慌乱,立马伸手过来拉我,“我不是——” 他刚想解释,我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捧着心口,佯装心痛欲裂道:“别说了,多说无益,让我摸摸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X倒吸一口凉气。 管他到底怎么想,反正没有立刻反对就是同意的意思,我十分果断伸出了我罪恶的爪爪,吧唧一下拍在他胸口,严丝合缝贴合。 朋友们都知道吧,在没有主动或被动发力的时候,肌肉的手感和想象中是有些差异的,紧实中带着弹性,柔软中藏着坚硬,总之捏上去非常舒适,适合在压力大的时候当做解压捏捏玩具。 天哪,神啊,妈妈咪呀,我升华了。 X吃惊地看着我,双耳通红,气笑了。 我继续抓握了两爪子,心满意足,冲他双手合十致敬:“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19 第 19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吗?你要不再想想。”X真的被我气笑了,“这是我的馈赠!” “快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了。”我抓握住他的小手指,晃来晃去挤出嗲得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催促他,“快来做俯卧撑了啦!” 我其实没用什么力气,嗐,要是认真起来,就算我用尽力气估计也拖不动他,但他还是任由我那一丁丁点力道勾着走。 时针已过十点,锻炼的会员早已走空,工作人员也陆续下班回家,最后离场的保洁大叔来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X说他会关门,让其他人都先走。 一想到偌大的会所里只剩下我和X两个人…… 哇塞,我不仅没有觉得危险,反而期待不已。 所以说X可真是个男菩萨呢,他兑现了并没有对我承诺过的诺言,在我面前做了俯卧撑。 我真的……哎呀,那肩,那背,那手臂,绝了。 一个字,绝。 下压,挺身,下压,挺身,毫不费力连做了十个,X抬头问我:“做几个?” “嘘,别吵我。” 我当时的神情估计是极端的虔诚,双手握在胸前,由衷、诚恳、发自肺腑, “我正在把这一幕刻录进我的记忆相机里。等我死以后,扫描我墓碑上的二维码就能出现此刻被我珍藏进记忆深处的画面。” 做俯卧撑连大气都没喘一下的X居然笑到破功,他摇着头,一挺身站起来,看我一眼,笑得无奈极了。 我依旧在视觉享受的余震里品味着、怀念着。 见我始终站在半米之外完全没有要上前动手动脚的意思,X微微皱起眉头问我:“所以你要我做俯卧撑,就这样?” 怎么回事,我并没有趁机为非作歹,他看起来竟然好像还有点失望。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对啊,“我是老实人你不知道吗。” X礼貌的微笑告诉我他连标点符号都没信。 “好吧,其实我本来打算趁你做俯卧撑的时候把自己当成瑜伽垫平铺在下面。” 怕他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热情地连比带划, “你懂吧,就是我仰面躺着,你做俯卧撑的时候就能——” “可以,知道了,不用这么细节。” X笑着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他稍侧开了脸,应该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吧。我很肯定,因为他动不动就切换成全红模式的耳朵是我最忠诚的雷达。 “别不说话呀。”我充满了小人得志的潜力,还伸手指去戳他的腰。 X顺势攥住我作乱的手,目光微微凝实,“海鸥老师,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么多花样。” 这句话……是不是在暗戳戳试探我的恋爱经历? 我嘶了一声,端出严肃脸,无比诚恳地胡说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见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饮食男女,快乐至上,追究太多就显得太没意思了。X看了我好一阵,终究移开了摄人的目光。 他若无其事调开话题:“行吧,既然你计划周密,为什么刚才没有付诸行动?” “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一说到这个,我就立刻化身一只人间小苦瓜,皱巴巴一张脸吐槽, “但是不行,真的不行,办公室真的是我的XP禁区。” 我真心佩服所有可以搞办公室恋情的人,这种恐惧甚至影响到了我欣赏影视或小说,什么邪魅狂狷的霸道总裁啊,什么又乖又凶的小奶狗实习生啊,看到类似设定我立刻就头皮发麻马上划走。 我的同事中当然有不少长相不俗性格也好的异性,上班时间我们可以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携手共做PPT,然而下了班我只想转身就跑飞速逃离恨不得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我相信被职场折磨过的朋友应该都能懂我在说什么。 所以大概是时候换个场地了。 我伸着懒腰走到窗边,瞟了瞟漆黑的夜色,意有所指问X:“很晚了,你累吗?我好累了。” “是,很晚了。”X目光沉沉看向我,“还送你回上次那家酒店吗?” 他是故意抛出的诱饵吗? 还是他在等待我清楚肯定的确认,让我知道,今夜的选择权在我这里。 我将手反背在腰后,摇摇摆摆晃到他面前,“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高档小区的入户大堂长什么样子啊。” X敛下眸忍住笑:“只参观入户大堂而已?” 我噘起嘴装可怜:“那不是怕你拒绝邀请我进门,我提前为挽尊留出余地么。” X露出叹服的神情:“海鸥老师,你这张嘴可真是技艺高超。” 我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没有其他意思,怪我,怪我后天成长为了一株皮黄心也黄的小黄菜,硬生生从X一句纯粹调侃的无心之言里品读出了颜色歧义。 “好哇!”我揪住他衣袖大声控诉,凭空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老师角色,假装小朋友告状,“老师!他搞黄色!就是他!” X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也许是我的怪笑太有感染力,他深长叹了一声啊,“你干脆开个班吧,就冲你这数一数二倒打一耙的功力。” “到底是谁在搞黄色一目了然。” 好啊,他还把帽子给我扣了回来。 “搞黄怎么了,我就是大sai迷,我sai迷得堂堂正正顶天立地——”我话锋一转,挤出甜甜的笑靠近他, “可是我一个人黄多没意思呀,我能邀请你一起黄吗?” 话赶话的,其实是太冲动了,按照我原本的计划,今天我应该独自回酒店睡饱美容觉,明天起来搭一身漂亮又性 | 感的内衣,化个全妆,再相约X共同快乐。 算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体检报告都看过了,此时不黄,更待何时。 空气突然被一种奇怪的静谧充斥,尘埃在流动的时间里缓慢地凝固着。 半晌,X才开口问我:“你确定吗?” 我当然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后面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我想收拾一下被我吃喝得乱七八糟的残局,X让我放着明天让阿姨来收,于是我们关灯出门,我站在门前等他锁门。 我们都没有刻意放快正常节奏,不约而同为逐渐焦急的心欲盖弥彰。 “刚才好像下雨了哎。” 我摊开手掌心向上,能感觉到空气中湿润的余韵。 X从身后走上来,抓住我悬在半空中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里。 地上的水浅浅汪了起来,倒影出街角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亮起的温暖灯光。 我在一汪水洼前停下来,拽了拽他的衣服,下巴点点灯光亮起的方向,眼神乱飞,含含糊糊说:“那个……你家里有没有……我没……” “嗯,我家没有。” X先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像是在澄清什么。 可他刚向便利店方向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和我面对面站住,再次征询我的同意:“你真的想好了?” 比起很多动辄才见第一面就以看猫猫后空翻为理由试图邀请女生回家的男人,X的再三确认显得尤其尊重我。 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尊重难免引起我的发散联想,首先一直是我在追着他跑没错,所以究竟是他本身的素质使然,还是说…… 其实他对我的兴趣没那么大?他并不担心我这条鱼当场反悔逃跑脱离鱼塘?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当下心里着实有些发堵,我承认是有一点置气的成分,我是很馋X的身材没有错,我也从不认为女性就必须等对方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无视自尊去倒贴一个对我完全没有兴趣的男人。 我闷头走进便利店,主动拿了一盒套套去收银台。X紧跟在我身后进来,毕竟腿那么长,想要追上我就是一步路的事情。 X好像有点没有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他跟在我身后,像一道沉默又困惑的尾巴。付账时他从后面插上来,执意他来付钱。 我看他一眼,没有拒绝。 我意识到很不妙,情绪化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通常它只应当存在在一段稳定的两性关系当中,男女朋友才会用上无理取闹类似的词汇。 像我和X之间这种难以界定的暧 | 昧关系,应该只有一触即燃和一拍两散两种模式,果断干脆,干干净净。 患得患失? 太可怕了。 我有些心烦意乱,哪里还有闲心观察入户大堂到底是高矮胖瘦,在电梯里我忍不住频频扭头盯着他看。 任谁被一直盯着打量都会不大自然,X捏了捏我的手指,问我看什么。 我思忖片刻,“我想想该怎么说。” 他在紧张什么?抓住我手的掌心都在微微出汗。 我们互相牵紧了对方的手,好像彼此都很担心对方跑掉。 屏幕上数字一个一个上跳,跳得真快,竟然有点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意思。 “可以问一下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吗?” X突然打破沉默。 “我不是生气。” 我大言不惭先为自己开脱,然后才决定跟他袒露真心,“X老师,说实话,我有点挫败。” “挫败?”X诧异转头看向我。 口袋里方形小盒子的角度不太对,边角搁得我有点疼。 反正都是丢人的话,我干脆一鼓作气说完:“你们健身的人是不是意志力都很坚韧?还是你对我就是很清心寡欲。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我在……呃,催促你,走这一步。” X有些恍然,表情和语气都随之严肃起来,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真诚。 “如果我说我一次都没想过,那肯定不现实,我相信你能理解,对吧。”他说,平铺直述的剖析没有任何诚恳以外的修饰。 感觉到本已沉落湖底的一颗心在重新跳动起来,我缓慢地嗯了一声。 电梯倒映出双人的身影,我从光洁的镜面上看见他始终看着我。 X:“本来不想告诉你,那天在车里,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没忍住。” 我渐渐红了脸:“……哦,那你演技还不错,至少我都没看出来。” “所以我对你不是清心寡欲,我想过,而且想过很多次,这几天我都是想着你解决……” 他没有说完,因为我超级用力地掐了他一把。 他倒吸一口冷气,诡异的氛围瞬间被破解掉,我们会意地相视一笑。 X缓慢长呼了一口气,定定看着我,徐徐说:“但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个。” 我怀疑他们高档小区的空气香氛里指定得藏着什么蛊惑人心的魔法,这一刻,望着X深邃的眼睛,我竟然有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真要命,恋爱脑好像又长回来了,还有点要把其他脑子吃掉的趋势。 20 第 20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陆泽看着很是无奈,但同时心中还是暗自点着头,他们龙夏,三观正的人还是很多的。 殊不知,张强还在与牧子峰谈笑风生,完全没怎么顾及到自己当前处境。 那男子只是随意的瞥了钟离幽一眼,淡淡地收回视线,眸光暗沉一片,深邃犹如古井,神情很冷,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上半场已经进入尾声了,而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对于navi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五年来,萧青衫的尸身被他搜集秘法,保存得很好,棺椁之中不仅不臭,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神秘幽香。 男子淡淡一声,班宪浑身一震,这两个字他当然有印象,之前给他通风报信的末尾落款就是这两个字。 “通电?崔润山你咋想一出是一出?”这不是说柳生生的事吗,崔润山咋想到了通电上。 陆泽点了点头,不过,他听说办理这些手续是很慢的,就又还有些很犹豫。 “对,这老房子就趁这次一起翻新了,这可是咱家的根子,不能荒了。”李建军说。 “那行。”李建军又坐下来,安心吃完了这顿饭,才跟着崔润山一起走了。 在复生大祭之后,白朔的身高暴增到了一米九五,在战场上所产生的杀机还没有完全消散,再配合上身上令人有些压抑的黑袍,威慑力十足。 顾思欣愣愣的揉了揉双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朝着杜承问道。 “先说说看,什么生意?”玉面狐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淡淡的表情,还有一些漠不关心的样。 尖啸的铳剑擦着他的耳轮呼啸而过,深深的钉在他背后的墙壁上。 除了枪托。枪身都是采用符合人体力学地现代枪托造型之外。每杆枪还现代重机枪一般。配设了一个三角枪架。用于稳定枪管。 从最近与张兴培打交道来看,此人果然是出身于巨富之家,对于吃喝享受极为讲究,这种气度,不是一代暴富之人可以养得出来的。 几遍下来,杜承的动作已经是十分的熟练与流畅了,就算比起李恩慧来也是不徨多让,而且更深层次一些的舞步,杜承也是十分轻松的高定。 元谋人会用捶击法制造以及修理石器,且工具尺寸不大。元谋人不仅会使用自己制造的工具从事狞猎及采集活动,而且也会用火,用火烤食他们所获取的猎物,摆脱了茹毛饮血的时代。 在重新恢复漆黑的夜空之下,大地之上出现一个覆盖百里的庞大凹陷,冰冷的夜风吹拂着上面炽热的熔岩,但是却无法降低那种仿佛地狱一般的温度。 陈玄只是静静地听着刘放对于他的咒骂,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撒泼打滚。 可原始、通天实力都是不比他弱,更是手中灵宝犀利,不一会儿,准提又是屡屡被两人打中,浑身狼狈不堪。 “不好,有情况!”顿时,楼下的人就察觉到了上面的情况,子弹哗啦啦的上膛。杜飞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因为剩下的已经不需要他去解决了。 脸上抹着很多的粉,白的吓人,但是嘴上却描着口红,又红的吓人。 杜飞抬头望去,那一排,可是整个演播厅内最为黄金的位置,都是一些校领导坐的,他和唐凝坐过去,会不会太引人耳目了一些?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了,我和张欣婷之间没有关系,但张欣婷现在生气了,我送李璐礼物为什么张欣婷会生气呢,而且还哭了,我有点弄不明白,现在鲁修问起来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万毒老祖仇人不少,比如嬴政,嬴政更是与巫族关系极近,一旦进入轮回投胎转世,会否被嬴政发现?嬴政能否求得后土祖巫索拿自己魂魄?这种种可能,万毒老祖不能确定,但他不敢赌。 “没错!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僵尸了!”老太太仍然是刚才的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看上去波澜不惊的。 整整一万光球数量,也就是说……张狂在第一关卡,竟是无一遗漏。 三个时辰,仅仅三个时辰的时间,林东的等级坐飞机一样地从二十七级提升到了三十级,而且身体并没有太多的后遗症,半年都不需要他体内因为服下丹药出现的一点点后遗症就会消去。 “怎么?你们害怕了吗?想和本大人拼,就是找死。”三头魔兽戏谑道。 伴随着丹药成型,一股浓烈的药香从丹炉之中散发出来,闻上一口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黎明前的黑暗无疑给这茫茫的夜色,带来更深一层的韵味,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夜幕中,除了点点的繁星闪烁,其余的就是自然中的各种古怪的声音了。 任思念若有所思地问着,可冷忆却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人的生命不是只有一次吗?怎么可能死过一次后,再变得聪明呢?难道会有死而复生的这一说呢? 原本被灰色掌印包裹住的金色掌印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如发怒的金龙,朝着灰袍老者的所在扑了过去。 “自爆龙印,点燃精血,燃烧自身,可以和金则明同归于尽。”姜怀仁心中想到,没到最后,姜怀仁不会采取这种办法。 曾经在白楼门前,燕白楼与白楼神将秦翼联手杀了刀痴,破了刀痴的刀道。 张天一愣,这风院长竟然是想挖人了,而且还开出了如此多的好处,这在天穹魔法学院可是完全享受不到的,想想自己出个门都要费那么多钱,不禁有些心动。但一想到这样岂不是有些失信于维克院长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21 第 21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会玩麻将吗?”陈梦玲得意洋洋地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的亲妹妹问道。谁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吗?她这个宝贝妹妹,除了斗地主,其他什么牌类的游戏都不会。 地下的水潭就好像是悬挂在头上的宝剑,稍有不慎,就能够将人扎个对穿。 终于,深埋着的地雷,发出了极为微妙的一声轻响,凤凰悬着的心,这也才一下子落了下去。 进屋后,只见宽敞的大厅内布置非常简单,只有几幅画,几张桌椅,几盆花草,但每一样无不是恰倒好处,雅致美观,整体给人一种赏心悦目、超然脱俗的良好感觉。 其实,离开匈奴国的拓跋雪也是慢慢才适应了汉朝的生活,她在骨都府长大,后来随左慈去了汉朝生活,无论从生活习俗还是情感上,都需要有个时间,在这七八年里,拓跋雪对匈奴国骨都府的怀念,一点都不少于赫连锦颜。 若真是有如师娘所说的那般,没有经过阴阳调和的他势必会全身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亡,估计也是分分钟的事了。 画魔便开始了用尽各种办法要出去,他不相信这是他的前世,他如此一个漂亮的男子,怎么前世会是最丑陋的修罗。但是他用尽了办法,也逃不开三生石的威力。 “哼!入住偷天别院也没什么,只要他不把元阳水扔掉,就别想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偷偷的溜出东陵城。到三天之后,还不是任我等驱使。”张秋阳狠狠道。 抬眼看向高台上的洪辰,韩月眼中渐渐泛起煞气,那还在失神中的洪辰立即感觉周身一冷,旋即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因为韩月美貌而失去的心神也恢复了过来。 而在御姐看来却是以为市丸银在挑衅她,这个家伙果然胆子很肥,先是占便宜然后又是挑衅,自己之前居然会觉得他能给佳乃带来欢乐,留下他还不错,真是瞎了眼。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茉莉对习景是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好感可言的。甚至于还相当的敌对。 我心中琢磨的同时,突然就看到靠近的司马身体猛然又朝前一跃,抬腿就向我头部踢了过来。 nnd,这地图设计者肯定是一个空间科学体系的狂人,不就是一副本么,动辄就安排我们在几个平行空间里窜来窜去,这下倒好,竟然七拐八拐来到了龙魂之地。 经过这一番交谈,既排除了乘人危难掠夺家产的坏名声,又考实了嘉轩卖地属于真实而不会中途变卦,至于说让旁人去买的话那是料就白鹿村论实力非他莫属。 正是有了北夷蛮族这个强敌,所以九州内的八大超级势力才会尽量克制,令九州出现这种伪和平的景象。 释迦从司徒青云的表情完全看得出他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一点要欺骗、讹诈自己什么的可能,这才放弃了想要司徒青云帮忙追杀多摩的想法。 我拥有影子技能虽然很多熟人都知道,但是现在队伍里还是有很多人跟我很少有交集,没见过的人,看到我手一挥,召唤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战士,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蛮人虽然是天生神力,又持有厚实的铁盾,但面对从如此高处落下来的滚石,又岂能完全硬扛得住? “去,不是你们有奸情,做贼心虚,能吓成这样?”陈枫白了陈东一眼道。 他已经失去了五六万人马,失去了兄弟夏侯霸,剩下这万把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要把他们全部安全带回家,仗打得再差,怎么也得留点底子吧,那是最后的颜面了。 “团体的。”,说完,白马俊就看到黄光熙整个,完全失望的表情,像是失去了一个国家,白马俊自己的表情,也要完全不能表情管理了,这到底是什么表情,为什么这样? 和所有想干实事的人一样,李煜明不喜欢客套话,哪怕你表现出对他的不尊重,只要你能让他认为你是个有才之人,他都会放下身段,虚心求教。 “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于皓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完全没有在意是自己刚才太着急了。 用一天的时间来调整情绪和心情,等情绪和心情都平复下来以后,高飞就开始闭关修炼,这一次,高飞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不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绝对不出关。 看着叶雏成功迈入先天宗师之境,独孤求败等人不由沉默了起来,内心的所有想法全部都破碎了,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这血淋淋的现实。 吧台后面的酒吧戴维斯,这个时候赶紧从吧台后面跑出来,跑到门口,迅速的关死房门,然后转过身看着不停挣扎的史密提一点点的,一点点的,被拉斯提勒向死亡的边缘。 开学以来,梁动进入无尽林海的次数并不多,手上虽然积攒了一些学绩点,后来也都相继用掉了。 赵皓点了点头,随后眼眸再次闪过金光,同时,在叶凡身上多出了一层金光,这层金光将叶凡护了起来。 “我觉得我喝够了我会告诉你的。”艾拉·穆尔登手里举着香烟,对着自己的丈夫怼道。 不过还是忍住了,听对方口气明显是和官府不对付,自己一个当朝八品大员,来这么个荒郊野外,要是被对方做掉了就不划算了。 生怕婉儿一人出门走丢,尹晴柔无力的从床上滚下来,被一对有力的臂膀给抱住。 萧凡的目标只有一人,只要再重创一人,那么他就可以冲出去,离开寒冰门。那个宿老见万千剑气都向着自己杀來,顿时大惊失色,其余两个宿老也惊骇,齐齐出手要帮其化解。 何跃与肖菲走出了龙辉的办公室,一向冷冰冰的肖菲脸上居然出现一丝红晕,何跃再次被肖菲迷住了,以前经常见肖菲板着脸,现在要面对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肖菲,何跃还真有点不习惯。 22 第 22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喜儿见阮梦雪是真的高兴,便瑟瑟地坐下了,不过还是改不了自己是丫鬟的习惯,坐下就拧起茶壶,给她们两人斟茶。 就在苏子锦纠结这个问题时,刚刚出了营帐的中坚将军身后带着穿着一身中衣亵裤的肥胖男子进了营帐内。 “父亲怎么样了?”罗轻容挥手示意迎驾的人都起身,“带本宫过去看看,”临来的时候,梁元忻给她安排了宫外的大夫随行。 陶君兰却是不这么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后的吩咐很是反常。为什么不叫她们伺候只让张嬷嬷靠近?可是在防备她们?可她们又有什么可防备的? 这才难得脾气直白的她没有暴躁起来,反而笑盈盈的回去了。身边伺候的仲夏好奇,不过看她心情好,就难得问了两句。 陶君兰笑骂一句:“也不洗洗再吃。这样吃也不怕吃坏了肚子。去,打点水来,洗过再吃。”心中却是满满的怜惜。燕儿特别爱吃也特别能吃,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以前险些饿死的缘故。 “周嫂子,你别急,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针线活怎样。你若是没有的话,可以回家拿过来,我看看。”冉微温和的说道。 身边的床单还留有他的味道。床单凌乱的折痕都在告诉她,昨晚她和他的确是有过什么的。但是……她怎么会睡得那么熟,竟然连别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都没有注意到?没有醒过来呢? 莫佳豪已经出口,轩辕司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朝古道点点头示意他留下,便直接拿起莫佳豪放在他面前的叉子。 并且冒着被全球网络安全部门通缉的危险,居然胆大包天的再一次攻击了华夏的安全网络。 张元昊看着两个并列第一千零七十九名的灰色信息图标,心中活络开来。 而在其头顶上方,包括已经融合为一体的两具化外分身,同时形成了一股黑云汇聚而成的黑色漩涡。 不过大荒山脉,它的辽阔程度,也是远远的超出了人们的想象,真正的凶禽猛兽,毒蛇虫蚁,都是隐藏在大荒山脉最深处。 “还真是这块玉在散发生命波动,它到底是如何修成的?”叶晨坐在树枝上,顺手将那块玉从树洞里掏了出来,竟出奇的沉重。 煜直接就来到了离茂的身边,他直接就抓住了离茂的胳膊,对着离茂说道:“走,我带你去。”说完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座祭坛附近,一个个原本实力强横,身手不凡的暗影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那诡异的,血雾还想要侵入它们的身体,掌控它们,不过却不料那尸体居然在血雾侵入的一瞬间便化作了一摊尸水,什么都不曾剩下。 “陛下,吕大人他们老了该退休了,朝廷需要一批新鲜血液了。”佑敬言知道赵祯是个年旧情的人,到了关键时候必定会不忍心处理吕夷简等人的。 “现在这里你说了算,你们让我们如何做,我们便如何做,没有必要找我们商量吧?”秋娘说道,虽然明面之上,她对于佑敬言能找他们商量还是有些惊奇的。 “不碍事,也就是游戏更新升级,蛋定,蛋定!”楚风负手而立,故作随意的强调道。 叶乾隆听到叶凡如此平淡的回答,顿时恼火,走到叶凡面前,直接端起桌面的圆形果盘举高高,然后重重的‘碰’一声放在桌面。 况且,在灵气充足的年代,人类修仙者能人辈出,达到结丹期的比比皆是。 因为那道白衣,身影再次闪烁时,便是出现在了洛寒霜两人身前,然后手掌宛如拍苍蝇一般的朝着那巨大无比,内部蕴含毁灭般气息的龙爪拍去。 “有敌人!”见到这个情况之后,领头赶紧低吼了一声,然后瞬间提高了警惕。 总之,不管张天宝是假明白或者是真的明白,张天宝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那么陈珂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楚溪走后,麻衣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有了一些感悟,或许这个少年真的不一样。 因为已经提前得知了王宫里出现了强大入侵者的消息,薇薇安此时正在几十名精锐护卫的保护下要离开王宫。 护士病人们惊恐的道说,她们的腿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牵制住了,根本就无法再动弹丝毫。 听闻她话的石雄天一下子急了起来,连忙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了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别墅的门打开了,在众人好奇宝宝样的目光之下,叶知秋拉着二师兄走了出来。 南宫天羽对着林墨雪勉强一笑,林墨雪看到,哼着嘴,别过头去,不搭理他了。 隔着不算多远的距离,元初瑶甚至能够听到伤者对林萧道谢的声音。 ”糟了!她刚刚已经走远了,我的辣条!”看了看前面那个拐角,空无一人,夏雕脸色一变,情况不妙,人走了! 而寒苍身旁的寒雪,在看到南宫天羽的那一瞬间,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宋竹怎么可以穿的那么好看?明明是一个家境跟她差不多的心机婊,凭什么穿的那么闪耀?而自己只能周末在这里穿着这样的衣服兼职? “不好。”叶知秋一个不注意,他的别墅直接被着火焰给烧没了,狂暴的气息席卷而出,那青色的火焰一接触到外界,像是与天地元气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反应,威力瞬间暴涨,一时间,叶知秋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尤里冻得直发抖,封凛凛知道挨冻的滋味不好受,只能要了碗热水喂他,他牙咬得死紧,喂不进去。 23 第 23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收拾了一下心情,五人再次往前走去,只前行了十余米的距离,雷辰就在右侧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扇石门。 聊没多久,楼下超速火力的车速跑车声,打破了整栋大厦的安静,也不知是谁在大晚上的飙车。 既然是突袭,那么反抗军的整体作战时间就不会太长,因为拖得越久政府军修复通讯系统的可能性就越高,反抗军总攻失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这次也没排顺序,毕竟总共就一百一十二个弟子和四十五位家属,总共才一百五十七人。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孟起有些尴尬的和娜美在营地中溜达着,看着那些原本被植被覆盖的地方被一片片清理出来,他点了点头,只要能顺利发展下去,相信永恒会越来越强大的。 古尊涅槃池是属于人氏族天泽的,它是神圣的,它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威严权力荣誉,它是神州大地的圣物,它代表了天泽的盖世伟力,它是逆天之物,它跳脱了天地之间! 杰斯用比孟起还要嘶哑的声音挣扎了一下,同时露出了妥协的表情,他的手指向了更远一些的台阶。 听完教务主任关于叶非成为复旦大学的客座教授,院长心中暗自思索。 因为自己就差一个夫子了,既然没有捷径,那就仔细看看,薛怀瑾在石台区转悠起来。 学术界很多人预言,未来张益唐一定能获得数学四大奖之一,沃尔夫数学奖。 “那也没办法,那些鲜卑杂种追得实在太紧。”吕布摇头,就连他也一样,这几日来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日夜不停,就算难得休息,也只是匆匆的一段时间罢了。 来人的神识问候,勾起了朱天蓬的记忆,这不是那个在招摇山调戏丘盈的黑陶神吗? “就你?杀一千只生化兽才能是第三名,就你这样杀个一百只恐怕都够呛。”有人嗤笑。 这是搏命战技,三戟之下,如果杀不死敌人,那么死得就有可能就是自己。因为就是以战锋的实力,在之后都会有气息混乱,气力不济的状况出现,而在战场上,这几乎就是将性命,拱手让敌人去主宰? 卧室的装修不算豪华,但也绝对不简约,毕竟是省一把手住的地方,可不会差了。 “周仓、廖化明日带一千人马前往新野驻扎。”刘咏早有打算,关家庄无事,他也该上任了。 轰,项昊隔空一巴掌就朝人身鼠头的恶心家伙拍去,这一次,项昊动用了金道法力,金道法力在空中化成了一只大掌,拍向战车上的恶心老鼠。 现在修习了这剑法,一百式,基本包括了剑法的大多路数,而且,几乎没有废招,没有多余的动作。 吕布很清楚说不,不交的后果会是什么。他是万人敌没有错,可仅仅只是自己,他在晋阳城中还有家眷,还有他现在的官职。而这些,丁原随时都可以剥夺,还会将他打成谋逆,出兵围杀他。 十指相扣,陆毓衍突然想起了中午古嫂子做的那碗细腻柔软的豆腐羹。 从松烟手里接过药酒,陆毓衍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奴才都知道,绝不敢有歪心思,定然好生伺候五阿哥!”说着,她又磕了三个头。 谢筝莞尔,陆毓衍是因为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坦白的决心,所以才不担心易仕源的话变成一种压力吧。 伊莎瑞特都这样说了。就算有动摇信心的人,也在瞬间坚定下来该怎么做。 他每次信心满满地下手救人,最后只能无力地看着那人在瘟疫的肆虐下死去。那种挫败感让他在无人的时候默默流泪很久,虽然现在的他经历的事情多了,对人的生死也看开了,但……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李佳音托着腮帮,歪着头,看着全神贯注演唱的韩慎言,心里有些感慨。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山药丢给新来的黑子,让他去削。自己则洗了手,取了生姜片擦手,守在药罐子前,为他爹老赵山看着汤药。 廖张氏红杏出墙一事,刘维安的确是出了银子倒了霉,但归根结底,将军坊的事情出在金岳明的阴暗心思上。 他将瑞雪扯到自己身后,冲着唐嫂拱拱手:“在下赵希厚,并非她的表哥。两位少陪。”他拉着瑞雪的手就走。 对于眼前的鼬,高明真的是越看越喜欢,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两个侄子和一个弟弟,那叫一个恼火,想着想着就硬了,拳头硬了。 此时的他,正拿着一沓表格模样的纸张跟路过的人搭话,可那些人几乎都迅速摇头离开。 就连道场的备战区内,酒吞童子等三名首领也盯紧了夜神空的身影,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 特里一见大门打开,立马带着骑兵冲过去,结果一看,好家伙,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战士。 着陆点在米国北部的一片荒漠中,萧寒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了既定地点,四周荒无人烟,这个着陆点仿佛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密密麻麻的各方妖怪不约而同的瞪大了双眼,望向夜神空的表情满脸震惊。 说着,她便抬起枪对他们疯狂扫射,连续射击下,大量拾荒者倒在了地上。 罗修定睛一看,一个个机械体全部被呔父激活,它们看到飞来的入侵者,立马对罗修两人射击。 眯起眼睛,白天庆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随后道,“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都安分一些,别把自己暴露了。”他心下明白,白暖儿的冲动和李汪玲的没头脑,是弊病。 24 第 24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逐渐的,一道道长虹落于紫竹林内的各个角落。原本安静的紫竹林,在这一天变得躁动起来。一直尾随着醉美燕等人的那中年男子,终于不再等待,一闪间,赫然出现在醉美燕等人的前方,目光停留在豆豆身上。 但是,因为药师炼药时,对灵芝的要求极高,所以万年以上的灵芝,也变得稀少起来。 道德,不是后世所谓的品德,而是天道运行的规律,万物变化,人类生灭的规律。 没有想到,自己的娃当真撑了下来,那翻滚灼热的血药,以青阳桓的修为来说,需要承受巨大痛苦。 一众岚军军官在看到眼下的战局后,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毕竟要是一般的队伍碰到如此棘手的情况,肯定早就败了,好一点的也要受到重创,可是他们金拳团,非但没有败,反而逐渐的掌控了战争节奏。 而是郑重道:“所有的战争,都是在一定区域内展开的,陆军的战争,成在地形,败也在地形。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长驱直入,迂回突击,剑走偏锋,更要靠地形。 白智来到坦克炮口下,一抬脚,踹飞了自己手下两名忘情的搂抱在一起的士兵。 “我恨北荒!”雷啸咬紧牙关,眼神流露出莫一鸣从未看见过的恨意,这种恨意让得莫一鸣一怔,竟忘记了往雷啸伤口上继续涂药。 景曦和血舞通过山猫带路,去各种交流会、拍卖会把他们能用到的东西买到。 看到战矛所显化而出的古老异象,一些老一辈武者眼中露出了思索。 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柳眉杏眼,容颜精致,清丽绝尘,美貌至极,堪称是国色天香,在她的眉间还有一点殷红的朱砂,更添几分超然。 机缘传承就只有一份儿,自然是进入其中的人数越少,获得的概率就越高。 王先平身为王家第三号人物,平日间谁敢这么和他说话?哪怕是老族长都不敢。 徐阳天大怒道:“当日我曾下过严令,说是绝对不能找王莽麻烦。徐重山之所以下山,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蛊惑,他岂会去找我们麻烦? 刘妈变得浑浑噩噩,脑子有些不清醒,刘爸倒还坚持得住,虽然心底难受,但是好歹是个男人,承受力强一些。 而他郑明是岐黄殿的九大医师之一,医术登峰造极,就连他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看出究竟,一个俗世中的垃圾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符纸,莫修的脑袋里面忽然涌起了这样一个词,他感觉很奇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蹦出来。 在胡乱的拍击中,白鹤好几次打中了凯风的手,将军刺从凯风的手中打落很远。 他的寿命固然因为种种原因提升了许多,但是若用来燃烧的话,可也经不起几次燃烧。 不过就是可惜了这枚棋子了,好不容易安排进那栋干部楼里,也好不容易走到了最高层,能够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元老级的人物,却没有想到,才刚执行第一次任务就给折进去了。 众人老老实实排着队,显得有些无聊,便与前后左右几人讨论了起来。 当耐萨奇卡手中的巨剑移动过来一寸的时候,柳天的“波纹活皮”都被搅烂,随后,柳天的面孔都开始溃烂起来。 “河神爷,我看神姑是那种心中只有大道,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大道。所以,您还是不要担心她了。”大红虾说道。 沿着阶梯向下前进,走了大概两分钟就找到了目标,根据仪器显示距离地面有两百米。 柳天知道,这已经是最有效地方法,幻儿也退步了,所以便点了点颔首,不过他从刚才幻儿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些端倪。 陈景知道木真体内道果已经彻底的解封,而他的本我意识也被天魔吞噬,他唯一不清楚天魔能够顺利的进入木真是身体是正的抵挡不住还是有别的原因。 这些门派虽然不算多大,却根脚极深,而门中的弟子多是一入门就祭练一种法宝,就如之前番天印与捆仙绳就是如此。他们祭炼那种法宝的目换就是为了以后驱动山门中的镇派之宝做准备的。 嬴泗说道,其实无论做什么样的准备都不需要‘花’费两天的时间,网游世界是一个高效率的世界,不比原来的科技世界出个‘门’要准备路线图、食物、衣物、住宿等等各种。 他们哪里知道,从踏进军营的那一刻开始,那该死的自尊心注定了要被抛弃的。 孙茂才是法系职业,用物理的重剑,已经是拉低属性了,而近战肉搏计算的却只是物理攻击数值,如果这样还计算法术攻击数值,那么也就必要区分物理和法系了。 不过系统奖励完全是随机的,根本无法改变,加上幸运这玩意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你很难说它没有用处,毕竟倒霉催的死鬼从古至今都不少见,幸运儿总比倒霉鬼强得多,如此安慰自己一番,颜旭也接受了现实。 洛无忧没有睁开眼睛,豆大的汗水顺着她的两鬓流下,发丝都贴在脸上。 这么空旷宽大的地方,真是让人心里很是孤单,感觉自己是孤苦无意的人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放手,我自己会回去,不要再使唤我。我不是你的跟屁虫。”林枫气的回家,林夕紧随其后。 唯一让他们清楚的是,他们很可能打一进林子就被人盯上了,只是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这个时候了,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们也得硬着头皮进去。前面是一片危险迷茫,但是身后是父老家乡。 无论如何,他和君朝回不到曾经,兄弟情也好,爱情也罢。他做的事不值得别人原谅,恨着也好,说不定哪天便可以释然了。 珍妃恰好从府里要出来,二人碰面,珍妃也没了以前的热络,礼貌的行了礼,便走了。 尹司曜觉得,迷宫里面可能有某些隐藏的路,甚至是地下通道,能够抵达外面。 25 第 25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不是,我真是新生来报到的。”顾温再三解释,似乎没啥用,保安要不让他穿校服,要不就让他出示学生证,关键是顾温他啥都没有。 “他身体不舒服,就让我来接你们了。跑车只有两个座,提莫开的是宝马,在那边,赶紧上车吧,你们谁要坐帕加尼的?”周二柯看着三人。 “是,我承认,我知道为了帮你叔叔多年不见你的我回来找你要钱了,我也知道这样做有点没有顾忌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妈真的没有办法了。”赖母拉着赖晓东的手愁苦不已。 关好门,他迅速的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堆灵石,摆了一个聚灵阵,盘膝修练了起来。凝婴完成了,但很不稳固,他现在没办法再等待了,直接用灵石稳固修为了。 在这里,他甚至已经不能看到那边遮蔽了千万里的浓烟,甚至连云彩都看不到。 这件事还没个底,程艺馨不想让韩子琛知道,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是大夏天裹得像个熊似的跑下楼了。 所有人,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其他人此际都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在听到这番对话之后,云里雾里的感觉更甚。 很多时候,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李牧之前,很多赵国的将领都防守不好匈奴,而如今的李牧,来了就让匈奴胆战心惊。 将来大姑娘嫁给了他们殿下,那就是九皇子妃,满上京城谁敢怠慢?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发现林栋虽然没有觉醒属于他自己真正的意识,可是他是真心待程艺馨的。 吕启山将包厢门一锁,然后又把茶几还有沙发推到门口顶住了房门。 可白木不知道约翰阿瑟的能力,还暗中防范着,可是半天也没看到约翰阿瑟出手。 那道光芒很弱,却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气息弥漫间,让刘宏一阵神清气爽。 仙宫之中,有强大的存在,一般没有妖兽敢进去其中,一旦进入,或许有去无回。 前者时间还不知道现在需要多长时间,毕竟动漫以及中的对于两件事情的时间间隔并没有过多的描述,所以具巨石碑倒塌的具体时间陆山也并不是太清楚。 齐阴九性格阴狠毒辣,但凡有丝毫的搏命机会,断然不会干这种自杀的事情。 从紫萱老师口中了解到,地道班和人道班所在的位置不同,地道班在学院深处,而人道班在学院最外面,这相当于是内院和外院之分,地道班相当于内院。 “陈锋哥哥你撑住,紫荆这就带你离开!”楚梓欣这话听上去像是在给陈锋打气,何尝又不是在替自己打气? 这样一来,就算提前开业,也不会有多少顾客光临,他们必然会是亏损经营。 刘琛脸色变换,想到刚才众人的话语,他最终放弃了,刚才就有人表现出嘲讽了,现在他如果跟这邪门的贵宾室死磕下去,不知道会多少人骂他呢。 而暂时收留了那批人之后,麻脸老九才知道了对方来聚集地的真正目的。 车子下了公路,拐上进村的水泥路,卜爸贪婪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满是感慨。 如今,她终于站在这高高的城楼上,来到了他的国,虽然按仪制,尚不能相见,可一想到他也可能在与她同享一片夜景,心中就有些扑通扑通地跳。 汝阳王号称掌握着元朝半数军队,这些完全都是他一仗一仗打出来,更是他一生的积累。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大门响动的声音,赵父才起身,两条腿跟揉的面条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花店老板咬了咬牙,看了看迟姝颜面色,只好肉疼点了点头:“行,就五十万!”再等下去,这株兰花的本钱迟早砸在自己手里,还是赶紧脱手。 说到底,那时候陆清泽还,刚刚11岁,他就算知道温暖有这样一个锁子,也不可能像邵絮晚一样记得这个锁子的每一个细节。 萧怜的真身,是一条鳞甲鲜红、背生双翼的飞龙,与华渊神兽五爪蟒龙形貌相去甚远,所以如今看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个没见过的妖物。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注定有牢狱之灾,在青丘被银狐狸关了,没隔多久又让龙王给关了。关键是这冰湖好冷,没有了赤焰丹在身,她就像是重新坠入了冰窟。熬到明天早上还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冻成冰棍。 “夏晋远也不是一般人,连我都猜到了你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没有防范呢?”他很担心。 “浩天,你就醒醒吧,不是她,还会有谁?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她了,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沙展平恨不能一下子把他摇醒。 26 第 26 章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这会儿很多人都在船舱里,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可能跟他们一样是第一次来的土包子。 然而,鹏铭不知道的是,莫宁压根不是什么荒奴,甚至,他可以说是一个特殊的荒兽存在,体内流淌着黑血,能够产生源源不断的荒芜之力,品质还及其的高。 “当然是别人告诉的啦。”八坂神奈子笑眯眯的看了看早苗,一旁的泄矢诹访子紧张的跟早苗解释起详细的缘故。 但是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却让莫宁感受到了这块墓碑生前主人的恐怖实力,其威可屠仙!这是何等霸气的评价,说明这地印峰第一代峰主是有多么的可怕了。 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林立等人了,就算是陈天这边都下意识的就在心里闪过了这个年头。 巨大的炸裂声,已经席卷了整片空间,李凌天处于爆发的最边缘处,自然是深受其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天连忙收起笑意 ,向周围的人示意道。 同样的,‘白天’与‘新流派’几个字眼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东宫大婚,已经有两个月了。奈何太子殿下大婚后,江州一带就发生了灾情,太子殿下向皇上请命,不日便赶往江州主持大局。 “就算是你给我,我也不明白这些东西……”虽然在记忆中有不少复杂高深的高科技技术,但那大都是物理方面的技术,跟医学没有任何关系,她对医学的了解和一般人并没什么区别。 见到萧炎这一支几十人的队伍,秦硕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难怪叶落天要他暂待十日,并在开战之前带上这么多的人,原来是萧炎身后竟也存在着如此庞大的一支势力。 大祭司脸上一僵,他只是将陈锋当做同阶的强者看待,却忘记眼前的家伙还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 而叶无道的手一吸,那把刺入了他脑门里面的匕首就被叶无道摄回到了手中,仍然如同一个杀神一样似的。 而叶无道同时还给了她们一些低级的丹药的,让她们在合适的时候,也可以交给自己的亲人去使用。 原来蓝雨蝶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形象,只是穿着一件蓝色的卡通睡衣,硕大的山峦挺立,露出一大片雪白。由于太大了,似乎再下去一点,就能能看到粉红色的豆豆。 “做什么?竟然敢对九尾大人无礼,找死!”那几头魔兽对视一眼,然后二话不说朝着它扑了过去。 宋家不但在东江省就是在全国都是一个有名的家族,没想到今天宋辉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被废掉了。 一般人用价格来衡量一块玉的价值,而叶无道则是要看玉的作用,如果这块玉没有什么作用的话,只是一个纯粹的装饰品,那么就算这块玉价值千百万的,对于叶无道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岛上,曼顿生物大楼的外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里来了一些陌生面孔。 铁蛋的这些箭矢毫无疑问全部都是染毒的,要不然的话,仅凭一箭根本干不掉敌人,毕竟他不是叶无道,也没有内气。 扯远了,话说回来,此刻我已‘摸’到那棵老树前了,转个身儿就能面对着树背后,可至今那躲在后面的血怪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让我感到既奇怪,又紧张。 “还在田里呢,今天太阳不大,他们估计是想多干点,准备要插秧了。二叔今天和二婶回娘家了,家里人手不够。”二丫望望天,二婶的四哥生了个儿子,今天满月,把二婶他们一家子请回去了。 魏妧是能躲就躲,这头话还没说完呢,一个身影走了过来,魏妧低着头,神色微闪。 铁胆是谁,他可是……咳咳,僵尸所化,同皮铁骨,那十二三个‘毛’贼这不是在找虐么?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这帮狂徒就被放倒了一半。 “崧崧,去亲亲哥哥,要跟哥哥道歉,知道吗?”耳边传来了阿娘软软温柔的声音。 安凤侠微愣,对于曲悠的这番话,似是抱有怀疑的态度。若她没有听错,睿王妃是见过那人的,不仅见过,听她话中的意思,好似关系也匪浅。她的心中一沉,犹如打翻了陈年的醋坛一样,涌出了丝丝的酸意。 赵北铭正在满世界的找人找专家的想办法解决,她在仓皇无力之时终于想起了林晓沫。 “天气不对?”陆希也随着施平望天,天高气爽,天空澄透如水晶,看起来不像会下雨,“祖翁有什么不对的?”陆希对看天气和农活一窍不通,也不去乱猜了。 赤冽轩微翘着唇角住了口,一场幼稚任性与淡漠洞明的交锋似乎输赢立现。 “不清楚,等会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和铁胆照看着点马馨就行!”我摇了摇头,吩咐道。 27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两头被几只飞骑追赶的血爪龙,心有灵犀般在这时候绕奔回来,头顶上空竟然只剩一头狮鹭飞骑,也不知以如何手段干掉三只。 派到北冥的人也早已回来了,跟着还来了三位师兄,妖帝的本意是将这人压到北冥之中,让自己亲自审问,他现在修炼也正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根本就走不开。 “元魔窥视,道转阴阳。”神念躯体的光华一盛,连带外面肉身上的双目中都射出两道漆黑的蛇形火,顷刻就将虫母地肉身包裹。 赵政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什么事情都知道吧。 只是如今的形势,正是明哲保身,他也不敢保证三位仙姑那里还有多少往日地情分。这前来寻援一事,心里也一样是没什么底气。 “凭他是一个黄金斗士,你就要相信他!”虎王怒道。再这么拖下去,用不了多久,等到二哥死了,神医阿扁就算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毛珍在公司权利不低,那是因为总经理和她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而且是公司明面上的法人代表。 蜡黄脸庞的少年秋神蓐收直往空中击下。在天空当中飞扬地枯黄树叶,便是这位少年的兵器,冬神玄冥在河底,拍出了极厚的冰刺,仅仅是一根冰刺,但是有时候,数量越少反而更加的恐怖。 “抱歉!我拒绝加入!”尤一天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火云麒麟的请求 。 震荡过后,只见烟尘消去,血黎部落众人看的都目瞪口呆,离这么远都可以感受到大地的颤动。 靳希渊自知不妙,只是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视线不敢跟眼前的靳希钊对视,好半晌后他才幽幽说了一句。 既然上一辈已经死亡,那么,上一辈的仇恨,势必要让蓝雨辰他们来偿还。 叶修怔了怔。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题目,目光变得十分古怪。连带着,他看向苏南的目光都变得难以言喻的古怪。 天画见子耀哭了,便柔声的安慰他。但是她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二等品就是次品,既包含超过80%杂质的矿石,因为晶界石并非珍稀矿物,替代品非常多,所以金色天域在太空中一共也就开发了3个晶界石矿星。 2秒之后,敌方战损率一下就飙升到了惊人的780台每秒,不远处的太空之中到处有机甲爆炸的火光出现。 所以徐晓雅出院之后,姜浩几次上门“负荆请罪”,他都闭门不见,最后姜浩也没了耐心,便也不再去,这样一来,夫妻俩就一直僵持到现在。 一心想要哄好老婆的莫大总裁浑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妻奴这条路上越早越远,找不到回头的路了。不过即使他发现了,估计也只会乐呵一笑,然后一脸骄傲的说:我乐意。 貌似只有在兴奋到极致的时候,眼神的颜色才会转变成琉璃金色的吧? “你有汇元丹,可是你给了我,你自己不就没有了吗?”卫鸿菲自然也听过汇元丹的大名,只见她望着秦梦灵手中的白瓷瓶却并没有去接而是惊讶道。 山中更是如此,外面阴冷,大风忽作,确实没什么可看的,更不用说什么诗情画意了。 身边的将士们也不多言,立即就按照吩咐行事,镇北军井然有序的撤退,瓦剌别说追击了,自己早就已经乱成一团。 而且,就算陆尘不计较这些,可他怎么能对自己一个大男人说弱呢? 若是不出所料,三日之内爹爹升迁的旨意就会下去,到时候纪府门前又要门庭若市了。而这一切,恐怕都在君王的算计之中吧? 御驾到了纪府‘门’口停下,我要等到启恒先下车之后才能下去,他才一起身,我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起来,是有些僭越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步跨下车。 而也仿佛应了他的话语,一直徘徊在众人耳边的袅袅琴音终于戛然而止,一曲终了。 永恒眉头微皱。现在他虽然运用大神通,蒙蔽了冥神的查探。但是当天地宇宙轮回之时,永恒必定逃无可逃,届时就会被冥神发现。 可罗就像是一根筋儿的,永远改不掉习惯。就像足球经理游戏里,主教练让他改变一下射门方式,不要总是随便起脚射门,但游戏里的罗,同样酷劲十足,压根儿不理会教练的意见。可以想象罗的性格有多倔强。 姬宇晨大喝一声,直接踏出一步,冲进了修罗族人族当中。手中长剑幻化出万千剑芒,撕裂了天地,劈斩而出。 而这边双方正在战斗的同时,另一边在芒果台的演播室,林子幽正和方若行叶红芍闲聊着。 听着外面躁动不安的声响,洛雨心里也很烦,就走出大门锤了端木乾明胸口一下。 唐枫说的这烟当时每盒一块七毛钱,同品牌的烟按照档次还有两种,上有‘一马’下有‘三马’。 28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林林,爸爸以前住在这里,你感受感受爸爸的气息吧。”我走进里间,看着里面陈设一如从前,心底涌起忧伤,喃喃地对孩子说。 在他身边的臻帅已经龇牙咧嘴起来了,脸上的痛苦之色,完全没有丝毫的掩饰,他那狰狞的面孔,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更加的狰狞了。 但我转念一想,又忍住了,林家和王家都是因为隽睿的大义而彻底败落,他父亲和伯父、以及王语晴的父亲都因此坐牢,若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隽睿打入内部卧底造成,那还不得恨死他吗? “我不想看见你。”她径自坐靠在床边,扫了一眼冷霄,冷哼了一声。 段襄心中还是很感动的,即使她爱名利,爱钱,就算她做尽坏事,王姨娘依旧帮助她,就这一点,段襄就发誓以后如果她过上好日子,绝对不会亏待王姨娘。 三具树人傀儡挥舞着自己的藤蔓,朝着韩牧攻去,韩牧见到这三具傀儡,嘴角微微一勾。 “不过明天不行,明天我还有事解决。”林浩推开时炎羽,从床上爬起来。 林先生抬眼看着我,脚从左城乡的背上下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粗略说了几句便挂了。 这俗话说狡兔三窟,这狐狸可要比兔子聪明的多,所以说,这些脚印也不可完全的相信,有可能也会是她们‘迷’‘惑’别人用的。 冯鸢抬首,并未遮掩自己布满伤痕的酮体,而是望向了她认可之人。 当然,那些仆役弟子们是一脸惊喜,而那些融灵境修为的弟子们便是一脸不满了。 初进道观,一位扫地的道士被他映入眼帘,道士身着深蓝色道服,面黄肌瘦的脸庞下有着一撮山羊胡。 此时的丁晴正背依石柱半坐着,她不敢睁大眼瞳只是微眯着目光在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堂主果然好记性!”萧墨笑了笑,主动找了个座位坐下,仪态悠闲。 只是,这种奇兽却是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绝迹了,甚至都令人觉得他们已经灭绝。 “不,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事,我想好好做。”洛碧蓉却是倔强的摇摇头,一脸的坚定之色。 “那便让他们斗去吧!不斗一斗,怎能分出个强弱呢!”叶蔺随意地说道,便是转过身子,伸出苍老的手臂,抚摸着落在云端的灵鸟。 这个想法一露头,便再也按不下去了。他抓起韩君的手,和一旁伺候的下人说要上茅房,便出门准备开溜。结果巧不巧的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了上楼的王妍茹,而且后面还跟着两个一人扛着一个大布袋的男人。 毕竟她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现在找我面谈就说明她还在犹豫,这让我很意外。 随着苍老的声音刚落,天空中飘落下来数百个金光闪闪的牌子,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抢夺起来!不过即使抢的再凶也没有人打架斗殴,因为罪恶之域禁止暴力,谁敢使用暴力,谁就会受到死亡的惩罚。 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其中手脚覆盖上了一层犹如岩石一般的鳞片,他的身体也在急速变化着。 岳崇元本来对于离开这个丹灵大世界有些不舍,不过当他听到神丹这个字眼的时候,顿时两眼发光。 “你……你给老子等着!”几个西装男气急,撂下一句话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看来刚才那个金罗仙觉得庞飞烟这样厉害的PK高手,却输给了林天,一定会故意这样做的。 接着林沐又开始制造最核心的设备,它就是铭刻材料的生产设备。因为铭刻材料必须有很高的原力传导率,所以林沐制造的很精细。 林沐再次闪避,同时战刀连斩,直接将一根触手斩断,避开这些触手的围攻。只是当林沐停身之时发现,那斩断的触手竟在互相连接,伤口迅速愈合。 然后,柳叶国全国各地不断有人被抓捕,短短三天时间有近万人被抓,罪名就是传播造谣视频,再加上网络上大量水军想要掩盖此事的负面影响,以至于民众对安全局的态度更加恶劣。 而那九尊玄冰圣龙,居然拿凌弱水毫无办法,它们巨大的龙躯,每一次撞在防御阵上,每一次撞在雪山之上,天地都如同崩裂开来。 钟诚看着训练场上,利兹联队球员们的训练状态,钟诚是非常的满意,这个赛季,利兹联队依旧是很有希望的。 杜萌有心防备,无奈距离太近,还没来得及施放道术,就有一大团蓝色闪光拼命地挤进众人的眼里,让人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两拨人隔着一个战台而立,但是,无论怎么看,安如烈他们都是有着一股看自己囊中之物的感觉,众人此刻已经是彻底觉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之前被誉为墨阳城保护神的城主大人,竟然此刻将屠刀驾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黄二大爷摩挲着双手,四周弥漫起滚滚黄烟来,污秽刺鼻的气味,让人嗅到,手脚皆软,阿柴化为黑虎,将杜萌驮在背上,跳出黄烟的范围内,侯镇山转动开山石锤,犹如龙卷风般,将黄色毒雾吹散。 史迪克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听到说要找来好手,他就知道会看到现场比武了。作为一个武痴,他对这方面的嗅觉可是一等一的。 29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而后没多久,就在李菲打听着顾晚秋这个妈的消息时,顾晚秋就出现了。 “我之前说过用他的血也行。”沈长修指着段枭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样子,林云觉偷偷咽了咽口水,把目光投向了店里的其他地方。 唐澜澜看着手里那根冰棍,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那天掉在地上化成一滩脏水的那根。 心昭看着火光内的一排排棺材,目光中的神采变得坚毅起来,缓缓地开口,声如洪钟。 这大厅内颇为安静,林凡也趁此机会,仔细的观察着这座飞雪峰内的大厅。 迟莞心想扶老年人下楼是应该的,但她不知道,在顾家,要受这位老太爷喜欢的人,才有资格扶他。 真正有实力,有天赋的人,早就加入门派之中,哪还会在外游荡。 “那,仙师将我与烟柳如此安排,目的到底是什么?更让我想不明白的,尚师姐之事,有什么必要?”夏繁星见三天前的事儿被华容雨一眼看穿,心一横厚着脸皮问道。 在黑矛还有数十根的时候,邪佛把邪恶的目光从无颜身上移开,向兰伽寺望来。 你还没说吗?噗嗤!大家似乎都听到一声鲜血淋漓捅刀子的声音,干脆利落。 他现在的内力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斑驳不纯,可是内力的威力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反而由于这种变化而威力大增。 “那你只有毁灭了,连六道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柳牵浪这时举起手中的一个洁白透明的玉瓶说道。 肖云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方面拼命催动熔龙之力,加炼化手中的真魔手骨,另一方面肖云的魂魄手持龙魂弓,和众多的魔物激战在一处。 心中不由暗思:自己实力逊于兄长,强攻不下应该放弃才对,一味地固执己见,只会无度的消耗体力。 如今李白在长安的名声算是毁在了李邕手上了,相比历史上的云淡风轻,因为他的缘故,李白的轻狂给无限放大。 只要利用好这两点,对于唐王朝在西域的控制力,会有显著性的提高。 手的主人面貌娇艳,正是如今锦绣坊的坊主,昔年锦绣坊的大牌紫沁。 自己堂堂五姓世家的长房嫡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打了十个耳刮子。 桑桑想了想,伸手朝虚空一抓,穿破时空,在天帝的头上扯了根头发。 世界队展现出来的攻防体系,默契配合,让这场比赛无比的流畅兼具有观赏性。 昨天常茂和常森从蓝府走后不久,他就收到自己被弹劾的消息。但他一点都不慌。 他没敢继续往下面想,再看到大明日报时,更感觉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李福安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周安的死和暴君没有关系, 林言和周淮都听出来了。 因此,林苏墨能做的,便是为其争取更多的时间,取‘和氏璧’只是第一步。 强大的威势直接令七人来不及凝聚魂力,下一刻,七团光芒就从机甲胸口飞出,化作兽形。 柴绍绝望的怒吼,再次挥动手中钢棍向李天凡扑杀过来,为今之计,或者只有拿下李天凡才有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但他们也是受人指使的,所以要先把指使他们的人解决掉,这场麻烦才能最终结束。 卢克沃顿只能将英格拉姆喊起来,有机会换人的话,还是要让英格拉姆上去。 昨晚他知道都察院御史们准备弹劾蓝斌的始末,尤其是知道蓝斌打陈俊柏的事,没有实证。都准备在袒护蓝斌之余,看一看都察院御史们有多少人,会不明是非的一起弹劾。 叶白换上一身的衣服,向着前面而去,几个起落,如夜色中的鬼魅。 一番血战过后,结局就是雷虎在击杀了那最强的A档丧尸之后,又拧下了另一只A档丧尸的脑袋,随后已经重伤,身上满身鲜血。 来不及细想,罗浮图伸手一抓,居住的四合院被抓成粉碎,一把卷起半里外,瘫倒在地上的米斗,气机猛然一炸,流星掠去般,往西边逃去,留下一条气浪轨迹,吹刮得镇子篱笆墙纷纷倒塌。 林天玄身上的暴躁气息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所有的气机被抚平,丹田之中,也彻底安静下来。 可是虽然他们之前虽然看不懂那些武器,那些所谓的装甲车和重炮,但是现在当他们看到了那些魔兽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消灭后,他们震惊了,他们的震惊之情远远大于青峰和吕格,这个样子的战斗是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 除了帝国权贵,还有众多气息不俗之人,这些人纷纷收敛气息,极有耐心的排队等待着商盟人士的接见。 “好,那就好,人回来就好。”云落海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普通的老人能够在云家拥有极高的地位,就是因为他极强的赚钱能力,任何一个家族都是不会拒绝财神爷的。 邵珩袖子中的手指轻轻搓了搓,继续朝前走,没有丝毫防备或者攻击的样子,甚至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迷雾中时,那张一贯冷漠的面上竟浮出一丝笑意。 “此地时空与神州不同,莫非这日月之东升西移也是相反么?”邵珩暗道。 “我们的队伍被冲散了。”周瑜脸不红不白的说道,反正他现在带着面罩,没有人能认出他不是这里的人。 来公公话音刚落,夏景帝便是一声怒斥,“混账东西!”太后年迈体弱,这是非逼着他答应不可了。 大概所有绑匪都热爱指挥他人,未等林辰深思关于“六扇门”的冷笑话时,颜家巷六号的门牌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30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难道她想保护自己都不行?最宝贵的东西都甘愿给他了,不过是想避免意外,他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 童筱菱本能地做出一个害羞动作——伸手捂了捂眼睛,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迅速溜开。 苏河蓝氏,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他们的名字,我倒是自幼熟知,如雷贯耳。 可显然在顾敬坤面前,她没有转身的权利,在这座院子里,也没人有资格对顾敬坤说一个‘不’字。 站在角落里的宛修见到大夫人投来厌恶的目光,浑身一颤,也许大祸马上就临头了。但是她知道大娘也不会把她怎样,可害怕的心还是有的。 如此看来白云和尚才是夏树最好的选择,哪怕他对佛门并不感冒。 帝妈妈轻叹口气,看向安婉。她有满腔的话想说,她是喜欢安婉的没错。可是,安婉的父母都没有到,原本说好的婚礼变成了直接登记,这样行吗? 微信新朋友显示有人添加好友,网名叫“黑色风铃”,一只二哈的头像,雷一试着点了同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凌钤翊。 梅新月凝望了眼王氏和炽修,又朝顾氏看了眼,什么也不敢说出来,回头出门前往正厅相国的灵堂。 “孟氏负责人来的时候,我会审核。”孟君然的眼神暗了暗,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孟老爷子这么自信。 “我也不清楚,今早起来看到他的时候脸色苍白一片,怪渗人的,直奔医院去了。 季老爷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气极了模样,最后,直接拿起了一个砚台砸在了地上。 “我还是喜欢叫你徒弟。”霜月抬起头一笑,美的惊心动魄,龙凌也是一愣。 “你不能去!”刘永旭见朱元愤恨的样子,第一次用掌柜对伙计的语气说道,他担心朱元去了会吃亏。 躺在病房上的宋若声叹了口气,下了床,汲着拖鞋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明亮洁白,心情好了许多。 周锦瑟的心中忐忑不安,但面对楚君,她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应对,强装镇定,不想被她看出心中的慌张。 但也没觉得什么,这村里家里长邻里短,就这些事,也就聊这些东西。 墨白作为一个外来者,身上的气场仿佛刚刚开启玄力的初级修士,却在踏入德古拉城堡的一瞬间,大片灵异都开始颤抖起来。 在他们的认知中前往第一圣城跟来第七圣城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换了个地方罢了。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危险度这么高。 这个协议的签署,并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b-29超级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是美国人根本不想对外出售的核心机密,可为了得到了喷气式战斗机技术,他们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马三保忙走过去提下开水泡茶,荆鲲这才发觉朱权等站立自己身侧,不由得尴尬一笑。 “呃……”林天一阵无语,这蓝烟媚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假不明白呢?这妹子不都是一直很聪明的吗? 溢出的火元素只是眨眼间便融入到药鼎之中,颜夕的表情此刻有些郑重,单手掐诀,药鼎之下的火焰瞬间暗淡了不少。 “芳芳,你没事吧?”辰星从震惊回过神来,一把抱起芳芳,此刻的她身体依然很虚弱,虽然表面的创伤已经被他的圣光治愈,但是内伤却还在,极需要调养。 两军冲击交错而过,骑士纷纷转身开弓激射,这般不过数丈的距离弓箭极易取准,接连不断有人给敌军箭矢射得人仰马翻,跌落尘埃。 颜夕难以抑制的露出满脸的惊喜之色,不禁转头望了一眼林雨,发现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药鼎,眉头不由皱了一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一旁的奥贝斯坦放下了望远镜,做出了同样结论。作为葛丝运元帅的头号狗头军师,奥贝斯坦的言论往往就能影响到整个战役的具体实施情况。 在得知轰炸机部队受阻后,他们全部被集中了起来,起飞出击,加入了莫斯科空战,消灭苏联空军,也让这场本来规模并不大的空袭,演变成了提前上演的空中决战。 “你可以试试!”九寿龟亲自主持这巨大的龟壳,让龟壳挡住蜃海废墟大军的攻击。 回到天市堂的府邸别院,苏楚先是询问老爷子李天垣,得知正在闭关便没有打扰。 孟昊轩此次的计划,是想让左右丞相发生苟且之事,并且被皇帝抓个正着,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左右丞相的名声也就完了,官职大概也保不住。 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脚步就猛的一下顿住,连带着,正在跟姜然说的话,也忽然间停了下来。 收到信后顾哲瀚立即整兵待发,挑选出两万精兵突袭云州总兵府。 尤其在倚天末尾,他被谢逊挖掉双目之时,凄凉的自语道:要不是幻阴指被废,区区一个谢逊又岂是他的对手? 她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不会让自己的伤口袒露出来,哪怕在最亲近的人身边。 “嘭”的一声,黑色剑气撞到血色护罩上,血光闪烁一下后,剑气便消散于无形,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迟早的事,你逃出不我的手心的。”卜旭说着,夸张的攥了攥手掌。 客气有礼,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僭越的地方,让人觉得,他就是因为愧疚,出于人道主义过来看看她而已。 31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本来就是搂搂抱抱亲亲嘴,可到了后面,张菁菁色瘾竟然又犯了,伸手就要扒霍长卿的裤子。 安娜丝摸摸鼻子,之前在D国的时候,安娜丝开了一家酒吧,简问恪就住在那间酒吧的暗室。 此时的她有着超影的实力,即便是长门来面对纲手,仍旧只有挨揍的份。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在面对那个令她痴迷的男生时,才会有的紧张和局促。 启元号立即进入了加速状态,面向地球方向的引力装置开启了反引力功能,面正月球的方向,则增强了引力的作用。 然后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拍在了裁缝的脸上,直打得裁缝口吐鲜血,牙都不知道掉了多少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扶我,我要坐板车下山。妈的,以后再不来这种穷山僻壤。”周应淮颐指气使。 她回头,就看到二楼的祈肆,淡定的握着一只手机,显然,这些封锁装置,都是他用手机操纵的。 沈剑南起身,笑道:“万姑娘,正好我们也饿了,咱们一起吃吧。”说着向房外走去。 只是片刻,除了极少数人脱离战场逃了出去外,其余人都被普勒勃勃和赵岩等人阵斩当场。 士兵们本来已经力气所剩无几,但一听到援兵要来,顿时精神不少,为了明天的安稳,都拿出了今天的力量,索性一搏。 难道他拥有逆战六阶的实力?黑袍老者的心中忽然震撼想到。要知道他焚天门府也都没有拥有逆战六阶实力的年轻一辈。 见秦柯不由分说的一掌拍来,韩柏连忙趁势往后一翻,体内真气自然流动,身形猛然后退了数丈,然而,秦柯似早就料到韩柏会如此,一步踏出,身形已到了韩柏身前,双手一抬,又是一掌拍了下来。 “报将军,张大力已经被我们围住,但是他死不投降,还杀了领军的赵将军。敌我双方决一死战各有胜负。”士兵报告田宇。 “冤家以后大有所为,你好好培养吧,这五十块,你花得值。”王半仙拉长声音。 “冼川,你怎么了?中饭过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上午没睡好吗?”沐欢发现侄子的异常,有些担心地问。 “交情不浅呀!谁会把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白白借给你住?”刘东方耸耸肩,挑挑眉,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晓燕。 “对不起,我……我不到哈尔滨,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汉子不愿多事,更不愿沾花惹草,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做完祈祷,隆格和蔼的走向双子,像往常一样想与她们搭话。而尤瑞艾莉和美杜沙也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向了厨房。 不消多少时间,车子停下,到达了一家pd联系好的韩式料理馆之中。 这些年缅甸政府对于翡翠原料的出口,限制的极为严格,只是缅甸各地军阀割据,各种武装势力参差不齐,大多翡翠矿坑都是由军队与缅甸本地的大商人合股的。 身在现场的夏浩然,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道庞大的‘光阵’。庞大的‘光阵’缓缓的旋转着,同时释放着一阵阵亘古和沧桑的气息,他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凝重和认真。 她在心里告诉这是最后一次,无论是自己不忍心,还是被迫,都是最后一次。 当夏浩然心神沉入识海空间后,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冷傲的举措并没有错,的确在成就他,但是,这个老家伙明明高估了夏浩然的实力。 自傲和自卑是一对孪生兄弟。这个时代的东瀛,从上到下都弥漫着这两种畸形的思想。 “李警官是来保护你的。她会在店里做服务员,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赵子弦说。 然而,此时此刻会食和尚不在全素的身边,可赵子弦却不惜自损真气的为他疗伤。全素的心里的天平在无形中发生了偏移,只是在这一刻。他觉得赵子弦比会食和尚更加亲切,更加关心自己。 龙至言自然能听出林允儿其中的调侃语气,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只可惜cube没有给他开通ufo的业务,所以也不能晒一晒粉丝给他的即时留言。 “也许是他们已经感到时机成熟了,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鹰王无奈一叹道。 千钧一发之际,星尊微微一闪,侧闪了过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萧峰这一刀。 看着傅羲像变魔术一样,不停地掏着泉锡矿脉,常啸的下巴惊得都要掉到地上了。 看黑星的意思应该是,担心朱猿的身体状况,毕竟它已经打过了三场正处在虚弱期,黑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个榴莲,一直说要给朱猿吃,还说这东西大补,对身体好。 赵云伸手拔出青釭剑,右手持剑,左手提枪,夜照玉狮子根本不用他指挥,稍微给个提示就能明白他的意图,马上飞踢狂奔,冲向敌阵。 管家见了喊道:“解了,给我。”管家向那最后一辆马车去。那砖窑工人去给马解绳。 项昊来到王家,没有任何话语,直接打晕了几个守在大‘门’口的下人,进了王家,来到摆宴之处。 嘶,项昊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杯茶水,竟值一百万?实在是太疯狂了,且不论是否真实,但此茶定是神品。 32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你就那么袒护他,其实我告诉你唐鸿不值得你们这样对他。他连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人都能下得去手,你们在他眼中又算得上什么。”赵龙瞅着地上的军哥,忽然记起了当初的黄坤的死,讥讽的开口道。 “不急,先去前面看看。”慕容昭云打断他的话继续前进,夜长卿则是一脸笑意紧随其后,荣华心中难耐,可是面对自己主子的命令他还是不敢不从。 “谁说不是呢,如果我要是胡五,有这样一个老婆打死我也不会去赌了。”老板在一旁配合着胖子开口道。 别看城显是个什么什么董事长,其实他真的是挺笨的,伊曼教了他很多回,他还是会摔倒。伊曼每次看见城显摔倒的样子都会笑出声来,没办法,她就是喜欢看无所不能的城先生吃瘪的样子。 喝水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那幅摆在梳妆台边的龙凤织锦,她无声地笑了笑,走上前。 城显捧起伊曼的脸亲了一口,伊曼的脸好烫,城显的掌心几乎都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 苏惊羽见此,冷笑一声,眼见黑甲虫涌了上来,便将手中火把挥出,火焰所过之后,黑甲虫四处逃窜。 何子衿垂下头,看到的便是自己满是红痕的肌肤,有的地方还抓破了皮,全是他自己挠的。 铁皮犀牛哀嚎一声,头上的角同样泛起一阵银光,噼里啪啦。居然是雷,雷电瞬间劈在黑熊的爪子上。黑熊的整个身体一阵颤抖,爪子传来一阵烤焦的味道。 “吓!”胡秋月的尖叫太过高亢突兀,陈闲与青山道人在对拼了一记之后,纷纷向后惊退。 大家身在前线,理所当然不知道镇守府如何。美美睡了一觉,好好休息一下,这是第二天。 “噗!”还有些热乎的渔网进了黑色液体中后,那黑色液体上立马冒出了缕缕白烟。 古来介胄之士见帝不拜,皆以军礼见,陈闲深感遗憾,没能享受道更高规格的礼拜。 但是,聪明的你有没有发现,那时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得到了,而现在的我们,明明知道了想要的是什么,却怎么也得不到。 站在赵顾身后的大树湖截江真君,百感交集,既有浓重的失落嫉妒,也有油然而生的欣慰。 不过,如果罗马城的局势需要的话,那么坐镇罗马城的卢魁斯,将有权力随时调动驻扎于罗马城外的重锤军团和迅狼军团;作为罗马城的最高军事统帅,卢魁斯的权力仅次于白峰。 起也好落也罢,不太看重权力的加米利奥斯对自己的地位变化也没有什么排斥;甚至,他更喜欢在罗马城担任塔西亚军团军团长的生活,而不是曾经为部落生存殚精竭虑的首领生活。 “禽兽!神经病!”得猕猴王提醒,知道此人不是自己人后,一直开着天耳通关注场上风吹草动的陈闲听到这话后,立马在心里暗骂起来。 前场的防守如此强力,后场的英格拉姆以及克里斯保罗可能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但是这两人的防守也绝对是水准之上。 阿九耸了耸肩,“这是龙哥的原话。”他是绝对不敢说,是龙哥生气了,在他的面前念叨,许潇潇没有良心,每次都是有事才找他,过年都不知道来探望他,说许潇潇是这个时间上最没有良心的人。 叶云一的脸上毫无血色,如果这件事查到她的身上,那么她肯定会开除的,她跟许潇潇无冤无仇,只是替人办事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萧景业眉头微微一挑,语气还是那么淡然,貌似完全没有把魏易放在眼里。 余一尘身前有许多华夏人,李事成和李晟昊是余一尘所见的最熟悉的两个面孔。 “不敢就好,你去召集村子里所有人,我看是谁敢下我谢斗魁的绊子,居然敢换我儿子的棺材,活的不耐烦了。”谢斗魁狞笑道。 徐壤是正一教传人,所以并不忌婚嫁,不然也不会有徐灿灿的出生。 透过罗帐,能看见不远处木的方桌,方桌的中间放着缠枝牡丹翠叶熏炉,熏炉中点着安神助眠的‘伴月香’。 皇甫术眼中迸射出阴森之色,整个核心区域的空气温度仿佛都是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昨天席慕寒突然把七七带到医院,看到那样一幕,彻底唤醒了那段被催眠的记忆,加剧了七七的恐惧。 虞七七瞪了皇甫景一眼,双手环臂,后背不开心地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也不收拾东西了。 夜子轩一点都不掩饰他利用了沈云悠,也一点都不想否认沈云悠对于他的重要性。 虞冰笙的胸比墙壁上的妹纸要更圆更白,还有腿,虞冰笙的腿很嫩,不像涂鸦里蜡黄的色彩,画不出百分之一的水灵。 伊容的目光他也注意到了,然而他今天就会找机会让她知道,他不会再给她接近他的机会。 “沫沫,你在发烧!”梁华华惊呼!怪不得沫沫会睡到现在,原来是发烧了。 “你可真够没羞没臊的。”,蒋志清笑骂了一句。他是由衷的觉得杜月笙的计策真好,至于会不会给王亚樵和银屏造成麻烦,那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 “五爷放心!必定错不了!”孙七弟喜笑颜开的接了钱,十个大钱的午饭钱!能吃顿肉了!真是上好的差使!孙七弟咽了口口水,仔细收好钱,急奔下山,往郑城去了。 ,nbsp;早上醒来时,苏沫沫仍旧觉得头有点昏昏的,怕是前两天的失眠那股劲还没有补回来,但是她知道,今天该解决的事情,她还得去面对的。。 33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我现在的慕冬已经把少主夫人头号备选人抢走了。所以说,第二号备选人粗线。 鹿羽这个高级脱凡境的弟子,入住这片区域,算是开了这片区域的先河了。 苏逸苒看着四周的环境,确实他好像自从重生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奥兰多脸色难看的很,狠狠总结出一句话:“人类真麻烦!”然后一转身就走了。 若是换掉了也就罢了,但若是她为了报复自己没有换掉,那么她喝了这汤,就死定了。 其实她很像回家去看看,但是先前在生命之树看见那个世界少了她,父母又多了个孩子,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丢失。而且把亚特尘希介绍给父母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还是先去学校。 而且,野兽的耐性是人无法估量的,它们不定就这么死守在洞口,等到亮了,柴火烧完了,那么也就是他们可以用餐的时候了。 此时,蒋彬彬的衣服几乎已经被褪尽了,她的内衣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此时,上身几乎已经赤裸。 沈乔安一愣,心中踌躇着这个林少尉不会真的是林词吧?要是真是那他的桃花也太多了吧。 幽深的眸子淡淡扫过步清尘,以及另外几个男生,一股森寒的气息迸射而出。 情和义今天我知,但我不需一再怀疑;世上无情人在变,义气本色不太易。 还是用托战术,不过这次没有那么顺利,陈羽有些不耐烦,本来他也打算将这个熟悉的东西买下,现在看来有些难度。 而怪兽长有四条如爬行动物的短腿,脚掌间布满了锋利的爪子,整体看来,这个巨型怪物有点像地球上的“科莫多巨蜥”,不过却要比那“科莫多巨蜥”大三倍多。 一连好几日,林月如看杨聪的眼神越加奇怪了,杨聪不傻,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塔莎要让人再给我收拾张床出来,我只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脚下踩的象棉花堆,身子往床边一斜就再也不想动了。 “恩,就按我们先前说好的上吧。”郑胜忠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耍威风的时候。 只要再迈出一步,等待他的将会是铺天盖地强大力量,奇珍居拍卖场上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物。 到处装饰着黄金,亮堂堂的金光闪烁,和外面的夜色正好成了强烈的反差。 感受到怀中的异样,聂风低下头,对着艾瑟琳轻轻的说道:“你是因为我而受的伤,就算再艰难,我也会将你身上的毒解掉的。”聂风的话带着无比的坚毅,虽然很轻但却无比沉重。 何止是不聪明而已,简直已经到疯傻的最高境界,估计没有人能够超越,可能这就是未来陈二创造时间旅行方法的原因,毕竟能够傻到极致之境,总会看到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事情。 侏儒剑士的惊心之剑最强的地方不是打出的剑气,而是剑气击中目标后产生的强烈爆炸,雷蒙深知这点,才会出言相激。 最近拍摄的戏份是要在建筑物里面完成的,所以才把聆星送到这里的。 五十万的两成可就是十万块钱,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现在竟然有机会挣到,不禁有些激动了起来。 并没有爆头,但他的脑门被我击出了一道血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而他也睁大了眼,瘫倒在了地上。 从远处看去,魅影号悬在高处,红色风暴船队分出四道船影扶摇直上。接下来浩瀚的紫黑色光焰辐射开来,磁暴衍生出恐怖光焰,焚尽太空中一切微粒和物质。 听了方青河的话,我就稍稍松了口气,这次的凶手听起来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变态了,而且逻辑可能也没那么缜密,居然用运营商网络登陆qq,这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仅仅五秒钟,烈焰虫便将军事堡垒吞没,不过军事堡垒中安装了爆破装置,强力核爆形成壮观冲击波,在虫海中横扫而过。 赵权调皮一笑:“徐贤不是和容和xi结婚了吗?祝福你们~”听到赵权的话语,其余三位成员顿时恍悟的看着徐贤,纷纷道贺。听到2AM四人的话语,徐贤的脸早就已经红起来了。而且是非常红的那种状态。 因为自从三年前吴岩战胜景渐离之后,在幻羽宗弟子中,已经隐隐将他当成了在灵婴境界中的第一高手,所以无论是因为那个秦锐的缘故,还是此事,那秦天必然会有一番举动。 内院十七座明镜台一共一百七十为老生进入悬空山之后,便是各自在自家院落门前盘坐了下来。 当年江翌出车祸,江建国一家都要走投无路了,江建青却视若罔闻,不管不顾,后来更是跟江建国一家断绝了联系。 萧莫觉得很是诧异,这么早贺川给自己打电话,而且在电话中还提到了周晓灵,这让萧莫觉得这件事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询问了清楚后,萧莫才知道事的真相,原来周晓灵出去了,忙一些事去了,暂时没有在家中。 硬铠先后吞噬了暗夜和毒刺的天赋,进化为一名实力可怕的暗黑骑士。 老太太感应到了怨灵布偶上怨气的消散,当下便是一急。这怨灵布偶是上级分发下来的,用来控制其他修真者的,这玩意儿比她自己的命都珍贵,说什么都不能出现一点儿意外。 简飞脸上的耻笑更胜,顺手拿起残篇,一页一页的翻看,仔细端详修改之处,慢慢的,他脸上那讥笑的笑容一点点的凝固住,最终化作了无法置信的震撼。 “撤退。”韩成双眼血红,仅仅片刻,韩家‘精’英子弟几乎死绝,只有六人逃脱,身上带着重伤。克林尔的人也不好,他们实力相对韩家人来很强,死伤人数较少,却也带着大不一的伤。 34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空气里飘浮着死亡的气息,倒在地上的人看到乔其健手中的枪比叶政反应还大。 网络上但凡有点关于总统的新闻消息,总统府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 胤禛叫高福给舒瑶送信先将玉勤的婚事定下来一旦康熙皇帝有个好歹玉勤不至于亲事搅和黄了。公主和郡主嫁得人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没有把滚滚的长发剪掉,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滚滚莫名有点好看,特别是他不说话时,看起来真的有种高大上的王八贵气。 就这样,在段锦甜惊愣惊讶中,西容浮尘轻松的玩着游戏,给段锦甜一路通关,畅通无阻。 “不是溜走,是他府里恰好有事。、,胤zhēn觉得很有必要给鄂伦岱申辩几句,毕竟按辈分说鄂伦岱也是他舅舅。 系统里揣着九十两黄金,腰间暗袋里放在从贾雨村那弄来的十几两碎银,陶宝开始有目的的逛起了这繁华的扬州城。 王老板知道她会早到,早已在门口等着她。见到她便笑眯眯地把她迎去内间。 当康熙出现在慈宁宫时,像往常一样给太皇太后烧香烧纸,他最近总是将胤祀和胤褆叫到身边,无嫡立长的呼声很高何况胤褆的生母惠妃也是满洲大姓,位份贵重。 但是这会因为军训,她要跟大家的动作整齐一致,不能随便看的。 巫妖之间的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二族都开始全力备战,无数妖族被召集到巫族边境集结,巫族各个部落氏族也拿出族中收藏的灵物,开始炼制成巫器和丹药。 皇天的表现引起了妖族一人的怀疑,那就是主持这次巫、妖之战的妖族始祖太一。 更何况,萧决索要的仅仅是现金,而他们苏家真正值钱的,是顶级的‘装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决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后路了。 在黑气流入体内的瞬间,劫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一直以来不能够领会透彻的暗黑奥义,在这一刻,尽数领会。 一道道的雷打了下来,洛丝丝有点呆呆的看着后面的累劫,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这一次渡劫是如此的困难。 “药剂里用的配料没什么问题,还是手法上有些欠缺。”云希希把瓶子猛然往墙壁上一扔,一股浓烟随着爆炸声猛然的迸发了出来,刺鼻的味道布满了整个房间,呛得卡诺直咳嗽。 “全部族人听令,收拾行装,离开无忧城,前往武者学院。”看到荆堂流泪,荆百川只是轻轻拍了儿子的肩膀一下,便是立刻对着族人下令。 每一粒骰子有封魂灭灵的威能,独立的骰盅更是可以镇压收容天下万物,当骰盅与骰子结合起来,碰撞发出的声音却是直接催人神魂,伤人无形的念道杀器。 祖龙的混元气势不断膨胀,向巫族众人压去,巫族众人脸色一变,那些大巫被祖龙的气势逼得连退十余步,几乎要退出凌霄宝殿,而巫族的几位祖巫也不好受,包括后土在内,各个脸色有些发白。 “食君之禄,自当担君之忧,我杨某如有需出力之处,肝脑涂地”。 长生宗的这代宗主本就和乘仙道道主交好,两宗关系还不算差,在长生宗落魄的这样日子虽未帮助但也未落井下石,因此这次送礼是必须去的。大长老安排由崔烈,郁静领队,带着一些新进弟子前去拜寿了。 闻可从右侧走出,缓缓上了封妖台,他脸色平静,但眉目间似乎总有些散不开的忧愁。他上台亮了亮他手里的珠子。 某队长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买物赠物,反正有好处就是了。 可是跨越这么远的距离将球传到前场,那被断的几率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对于那时候的中国队来说,再怎么也要比运不过半场要强许多了。 只见一个拳风通道、就像是一座斜面滑梯一般、徐徐晃动在元心国公主欧阳米尔身前。 在这个古老沧桑的大巷子里,一家两室一厅的茅草屋,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凄凉和显眼。 洛无笙得到自由后,整了整自己被鬼面古玉拽的有些歪歪斜斜的衣服,而后活动了活动自己的筋骨,有意无意的向左扭扭腰看看,向右转转肩膀瞅瞅,心里的算盘早已悄悄的开始打响了。 “不过这人是长生宗,陈少主看看也就罢了。”曹永合故作遗憾道。 就是在灵目极致的视觉中,那个红衣幻影随着雨水徐徐降落的姿态,被凛鱼燃看见了。他的心脏开始突突地跳动:“娑儿、娑儿、你定是燃哥哥千寻万寻的娑儿!”凛鱼燃内心如此想着,但他没这么说。 这个事情早就在邵逸天的意料之中,不过这事邵逸天可不能插手,那是人家西天世界的内部事情,自己要是去插手的话,那算什么事。 殊不知,王晨与郑国宗约饭的举动落在其余几人眼里已经成了干柴烈火急不可耐的铁证,也在无形中增强了鲍静与隋崔的信心,让他们感觉在教会营地的生存前景一片光明。 35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到了那局面,星际猎人行会就不能维持在所有星域诸国中立的立场,势必要倒向一方大势力,这是花开雷霆崖不想看到的。 牛转乾坤大惊失色,一个飞扑把李青扑倒压在身下,其他人也赶紧过来帮忙按住李青,乱成了一团。 ——你不能替堂里完成任务,挣够业绩分数,那我留着你做什么呢?”苏姝玩弄着手里的飞刀,用很平静的语调说。 阿娇睡在榻上,双目紧闭,两弯长眉一点樱唇,任谁看了,都只会以为她是睡着了。 “雪舞汉时老板对吧……我今晚不会让你有力气下床的!”诗淇坏笑着说。 少商撇撇嘴,不以为然。听闻过世的程太公对程母冷暴力了几十年,直到过世都没给老妻一个好脸色,没想程母却依旧对他情深一片。‘我爱你,与你无关’,听起来很高尚感人,少商觉得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前日太子妃请你去东宫, 你为何推三阻四的不肯去。”皇后闭着眼睛道。 “看来是时候去趟荆棘谷了,刚好顺便抓个稀有宝宝。”李青嘀咕着。 没错,到达了人类世界这么久,她们这些妖魔,也学会了运用人类的通讯武器,比如说……手机。 “我看你的闪避方式,就像在看一个武术家和人对敌,你根本就是靠着自己的速度强行突破火力封锁。”林清弦道。 杨鮬死了,鲁大也死了,其余打手早就失去了抵抗力,全都抱头蹲着等候发落,薛家主和薛语交代几声后,匆匆赶往江氏商行收拾残局。 他身着一身银色铠甲,头戴盔甲,整张脸透着肃穆冷然,浑身的肃杀之气弥漫,身后的军士也是一脸的肃然。 十七知道以自己的本事留下也帮不了公子,当即按音盏的吩咐去做。 梧桐在厨房时,和夜南山拌嘴逗笑时,脸上露出的笑容,也让栾青感觉很不一样。 贾周哑口无言了,他还真没想到仅仅一个行军就能掰扯出这多问题,看来统兵打仗还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池翌则在平台上闲逛,一会儿敲敲冰墙,一会儿摸摸围栏,一会儿蹲着研究地毯,看上去很是轻松惬意。 朕是想让你死,可皇后却劝住了朕,她说了,五皇子与你母子情深,她不愿夺人爱子,于是朕就放弃了,否则你不会活到现在,更加不会有机会害死儿子。 连圣人之后,都没了前几代王朝的嚣张气焰,乖乖伏首当狗,你们这些人,又哪里来的底气,敢出来搞事? “世子吃完了吗?”容云听见声音,瞅了她一眼伤口,没问什么,点了点头,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孙不器不太关心学姐和师兄的情事,听到李师姐或者说李老师同意见面的消息,知道这事肯定有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绝不费工夫。 当佛真正眺望远方,当佛回眸过去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便是无尽的希望和光明。 眼神死死的盯着魁梧汉子,孙潜喘着沉重的气息,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因为身上“龙魂之力”的蔓延而增强的力量,而对方呢? 秦奋顿了顿对着张大娘说道,“我找你办的事情,是刚才系统和我说的一件事儿。”秦奋把二奋和自己说的,如实和张大娘说了一遍。 就在孙潜想着,电梯已经到了,冉之琪下了电梯,开了门。孙潜跟着进去。 刚进入墓室,就感觉到周围传来强劲的冲击,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挤爆了,他想挣扎,可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哎……一言难尽,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叔叔又闹的很凶;你离开的这几日,我也被杀手追杀,如果不是身边带的保镖都是严格选拔的,恐怕……”洛妍敞开心扉道。感觉说的太多,害怕孙潜担心,才连忙闭口。 刚才的尴尬消失全无,两人一路上聊的也比较开心。就好像知心知底的好朋友一般。只是一路走来路上的人总是会朝这边看。范思思的脸很自然的变的通红。 很显然,崔老大还是太过于自大了些,他怒吼声落下之后,并不是原地动用剑技,而是直接朝着郑辰奔来,身子如同猛虎一般,的确有一副将郑辰活生生给劈死的劲头。 村民满脸微笑地俯身问:“你没事吧?”同时伸手轻松拿起了担子,重新抗回自己的肩上。 正说着,忽然有一阵喧哗声从大门的位置传来,九天扭过头一看,便看到几个工人围拢过去,手中还拿着铁铲锤子等各种各样的工具。 若非你不仁不义在先,本王又岂会去你那脏污不堪的丞相府?你来这里,莫非不是来赔礼道歉,而是含恨在心,想要拆了本王这摄政王府? 赵丝玥盯着周钰曦面部表情,知道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攻破周钰曦最后的防线,“反正又不让你花钱还让你白吃一顿,这么美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呢?”周钰曦最后的那层防线已经松动许多眼看着就答应下来。 容瑾终究被拉下了水,可她心里却也微微窃喜。得了爹爹的首肯,这不就能跟着出去玩儿了么? 躺在床上,桂言叶正在为自身身上发生的变化,感到困惑和不解。 这个时候,秀场门口的保安才匆匆跑了过来,拽着这名男粉丝,直接将其推了出去。然后又紧急加派了一些人手,拉了警戒线,阻挡粉丝的冲动。 场中虽然交手激烈,但是华天知道,这样的情况恐怕维持不了太久。自己这边三人已经竭尽全力,而对方三霸却是游刃有余。若是慕容玉莟短时间内还没有醒来,华天三人危矣。 36 男主视角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可惜的是我不能这样继续的耗下去,吃的东西已经没有多少,他们在外面是可以进行补充的,但是我在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鬼影消失后,秦真却并没有丝毫放松,背后的伤口还在,秦真可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吃两次亏。 香港队球员遭受致命一击,拜利维安这个进球彻底打掉了他们对于赢得比赛胜利的信心。香港队球员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神情有些呆滞,步伐有些沉重。 还有些老板眼中放光,觉得应该拯救一下眼前的极品,让她在金钱的装扮下,将那份美丽释放的淋漓尽致,别辜了最美好时光。 当然不是性格上显得更加的阴郁,而是更加的守规矩,而教她守规矩的人,就是经常在老太太那里照顾的老管家。 男人更加的愤怒,十分恼怒的看缇娜,一脚就要踹过去,要不是我及时的过去推开缇娜的话,肯定会让缇娜受伤的。 铁板上的锁链,也不知道多上年了,虽然看着挺粗的,但实际上早就腐朽不堪了。 今晚这个出现在王梨房内的人,就是那晚领了祝平潮命令,来魔都的家伙。 虽然在这儿聚集了好多年了,但是能看见他们的,除了鬼之外,麦艺还是第一个。 不久,蒙奇-D-神风走了出来,来到艾斯跟前,摇了摇艾斯坚实的肩膀,在他的眼中,估计艾斯受了很多苦。 “说起来,前段日子国朝天降仙人,被陛下金口册封为天师的哪位,不知诸位年兄以为如何。”杨开,吕南县人,家里贫穷只有一老母亲尚在,他却颇为上进,在县中很有些才名,又是县里公认的大孝子,为人津津乐道。 几丛花草前边儿,还摆了两口扁肚水缸,一口放了两只王八,一口养了几尾红鱼。 他知道叶烬的打算,是要藉此立威,震慑芦洲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他抬起头来与身边的姑娘谈笑风生,全然不见方才那阴郁的模样。 自己得到的异能,虽然可以稳固住形体,甚至把人从诡异的状态变回来。 一支长箭破空,不懂的人只觉得厉害,但淮西勋贵多武将,他们面色凝重,笃定此人是个用箭高手。 刘裳和郭正军在一旁面面相觑,他们俩现在什么状况,真的搞不清了,说是囚犯吧,那奇怪的熊猫阿斑,也没拿他们怎么样,说不是吧,好像也不对。 他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看见,然后从夹克衫内衬掏出来了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交给了施盼。 而开了一段路,靠在路边停下来的徐荣心脏还在剧烈“咚咚咚”的跳着。 她迟疑了,不解地望着他,他是嫌她在前面一直盯着他看影响他开车了么? “抱歉,时间有些晚了,还想回蓝家一趟吗?”凌墨锋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俊脸上满是愧责。 邢羽和花翎携手往山下走去,亲热的说了不少平素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语。 哗!他头顶的地皮刹那被撕开,一只苍老的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一把从地底下抽了上去,就像是拔了一根萝卜。 至于门当户对,当然也有,但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现在说的门当户对更多是精神层面上的。 观察了老半天,戴峰愕然且警备的眼神,随着林子中出现的身影,缓缓的松懈下来,来者正是林浩。 他拍出的剧,没有一部不是好口碑。纵使有时候题材大家不喜欢,或者故事的情节不够吸引人,导致收视率不高,但也绝不影响剧的口碑。 长身玉立的男人,有着绝然尘世的气质,那双冷冽的眸子却溢出丝笑。 黄可以这间有异样的手术室为重点,开展刑事勘察,首先要做的就是提取指纹。现场能够提取指纹的东西还挺多的,好在市公安局也来了一支刑警队,在几人合作的情况下,效率提高了不少。 不仅选用的木料都是最好的名贵木材,连车轮上都有大量利用软钢制作的车辐,另外因为东海金银的庞大产量,过去曾经在春秋战国时盛行的金银错嵌丝技术重新恢复在世人眼前。 林悠然听完雨薇的话,不难解释,雨薇肯定很崇拜雨兰,甚至拿她作为自己的榜样学习着。 江天将手按在梅长风背上,正准备种下血煞符,脸上忽然露出了异色。 昨晚看着还面色苍白,今天一看竟然就一身舒畅,面色挺好的了。 因为当初韩子高率军打仗时,对部下士兵将领极好,每人立下的功劳他都会如实上报,部下立下的功劳他也都会去争取,更因为韩子高受到陈茜的信任,因此他推荐的将领,陈茜也都会重用。 “需要我正式出战么?”魔物阵营,定军皇者冷冷看着将自己箭斩断的廖天,开口问道。 明明只是想简单的生活,明明不想招惹任何人,为何总是让她逃离不开这束缚? 自从张一楠加入英雄联盟之后,利刃的成员就开始由他带队,唐剑这位利刃新晋副局长,别看年纪轻,但也算是华国对外的一张名片了。 又过了几天,闲来无事,李阳到星空岛上看了看,这里正在大兴土木,新建好的码头上每天都有船只来往,运送过来很多建筑材料,以及其他资源。 紫凌天也不多说,拿出了四壶醉酒仙,顿时一股无比怡人的酒香弥漫了开来。 “毒已经帮你逼到了喉头上,你饮一口水,将毒物吐出来。”白离收回玉骨扇,另一只手端过仙杯。 内外海大战一触即发,千岛盟正是用人之时,而一个结婴期修士对每一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大鹏和陆压在乌巢上打了拳来爪往,打了近百回合,陆压败下阵来,这也不出人意料,一个实力十分,一个实力十三分,境界差了三重,要不是陆压修行百万年法力底蕴深厚,不同于普通十分高手,否则也坚持不到百回合。 37 番外 - 我有独特的解压技巧 - 胖咪子 “谢谢沐仙子,我会好好干的。”龙明月这回真激动了,像打了鸡血似的,并决心一辈子绝不背叛沐秋。沐秋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心中十分满意,这个龙明月虽然二了点,但是心思比较纯正,并且贪婪之人。 法阵是死的,可是这些妖兽却是活的,一只不擅长战斗的妖君境的隐空吼都那么强大,那么这些尖牙利爪的家伙,楚昊天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什么!!!”夏元错愕的看着萧傲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多久,江东羽等人被请到了贵宾室,在一张长桌上摆了十几种物品。 杨浩的鞭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水箭踢爆,身影一闪而逝,当再度出现之时,已经是在水灵身体前一米处,强劲的腿风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按理说这东西属于机密,未成功之前都不该被暴露,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表面那般样子,不是老百姓眼中的和谐。 周森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一片火海,眼神中充满了震动,杨浩使用的烈焰破空斩的威力丝毫不弱于他。 妖族领地不容他族侵犯,否则就是不死不休,罗墨子也是有些难办了。 平静的湖面旁,南宫白萱轻轻叹息,如今海川帝国的地位相当于过去的龙渊帝国,也不乏仙人,格局和过去基本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巅峰武者从霸主变为了凡仙而已,皇室依然是最庞大的势力,南宫家对于这门婚事唯有顺从。 “我哪有占你便宜?分明是你先骂我老,我都没和你计较!”李艳阳十分伤心。 秦忱揉了下她的头发:“怎么,连你也觉得压力大?”她昨晚说初次接触到电视剧的拍法,其实心里一直没谱。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钦佩之情,为了守护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不惜以命相搏,这样的男人,确实直的钦佩。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索性现在飞儿回来了,也算了却一大心事。 毕竟对方贵为一国公主没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对方却一直记得这件事,并且放在了心上。 王令此刻也是看到了这三句话,心中对于李世民的崇拜之情越发深厚。 “忘了,我去给你弄。”权卿刚刚一直想着自己“狩猎”的事情,把这一茬也忘记了。 不过这样左右摇摆的思想,在当晚做完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噩梦时,叶奚就毫不犹豫的作出决定,还是打算要继续瞒着母亲。 “玙洁,你认识洛伊吗?”白意染的话让笑容满面的宫玙洁瞬间冷了下来。 “我看你是要疯吧你赵敏敏,你就想这样甩掉对我和我妈的责任?我爸一条命值多少钱?你拿什么赔?”林旭冷笑。 从手提箱中取出针剂的樱对着路明非礼节性的笑了笑,随后将针剂注入绘梨衣的手臂。 “胡人最崇拜武勇之人,温侯武勇天下无双,又是九原郡人,由他统率主公以为如何?”郭嘉扫了一眼此次出征的众将,低声道。 行云由前冲之势骤变成直上,就地拔了起来!那落脚之处,一片灰烟弥漫,全是行云用力蹬了出来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头球回敲厄齐尔,后者直接斜传禁区线,C罗心领神会,边路斜传追上皮球,不停球直接轰出皇马在这场比赛的第一个进球。 再一次看到罗迁,弗蒂斯老泪纵横:“老板,您总算是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死了,只有我相信,您是不会死的!”这一路的修养,罗迁勉强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他抬抬手,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只好作罢。 大家本来正在进餐,有了这条猎物,当然不肯浪费,既然皮毛没法剥下,就架起了火堆把这条妖狼扔了进去。烤了半个时辰,火堆中香气四溢,大家饱餐了一顿狼肉,便各自休息去了。 你说你没个熊事,易容的这么帅气干什么,这不是专门招蜂引蝶的嘛。 要说起来,这两个熊猫布偶已经和不少名人合过影,连“拉链顿”总统都是其中的一员,其他好莱坞巨星也有不少,完全成为了布偶中的“战斗布偶”。 翌日中午,两个妹妹又要去加拿大,符洛就亲自把两人给送上了私人飞机,随之返回的时候就去拐道去了高媛媛那里。 随着最后一声吟唱的结束,空中同时亮起了几百团圣洁的白光,刺目的光芒掩盖了六人的身影。数百团白色光芒,就好像几百盏大功率的白炽灯泡,高高低低的挂在天空中。 经过几天的相处,林动的表现也好了不少,最起码,他不会想第一次那般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乌角气势落下,徐桐脸色瞬间苍白,一手紧紧握住魔幡,急急摇动数下,道道寒煞落下,将他团团裹住,接着便朝着远处急速飞驰。 一边呢,张峰可以清楚地感受着来自铃铛和瑶梦身上传来的体温,同时嗅着她们身上的不同香味。 他们再次跟唐槐疯狂地“干杯”,都把鸡腿吃完后,一直聊到十五分钟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何,今生的顾瑾年,似乎比前世她知道的那个顾瑾年,优秀很多。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一般往往在敌人出现的时候,敌方战队的狙击手往往在暗处,李松如果没有发现对面狙击手的位置,贸然开枪的话,敌人的狙击手也会在瞬间击杀李松。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