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银翼大铁鸢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第二章 礁海旋盘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二章礁海旋盘我的太爷名叫张得宝,他这一辈是“得” 字辈的,张得宝共有兄弟四个,分别名叫张得金、张得银、张得财、张得宝,我太爷张得宝是最小的老四。 由于祖辈是经商的,都和钱打交道,就按着当时封建迷信的讲究给四个孩子分别起了“金、银、财、宝” 的顺名。 大概想的是取个富贵脱凡,聚金银,纳财宝的好名字能yīn福子孙后代的缘故吧。 张得宝二十还未出头之时,便随家人在江南沿海一带经商,当时是皇朝总统袁世凯袁大头执政,然而朝政无能,加之世道混乱,金融与经济搞的是一塌糊涂,百姓叫苦连天,当时要买一棵大白菜得花半麻袋的金票才能买到,要说当时钱不值钱的话,反倒钱当时是难赚的很。 都说想要发财快,经商是门好手段,要靠给人受苦赚体力钱,一辈子都吃不饱。 可当时的社会经济体系都倒塌了,还谈什么经商做买卖啊。 据说当时的经济混乱是因为中国在当时对钞票的防伪印刷技术不成熟,也可以说纯粹就没有这项技术,只好借助国外的印钞系统给自己国印制钞票,可是人家洋人也不是傻子笨蛋,再给咱自己印制钞票的同时,也悄悄地给他们自己偷印了许多中国钞票。 所谓国家金融其实是这样,国内的生产总值与自己国内流通的货币要成对比。 如果钱少东西多,那么钱太过于值钱;如果钱多东西少,那么钱就不值钱了。 由于外国人也拿他们偷印的中国钞票在中国花,就这样,咱自己国内值一块钱的东西,用一块钱买不到,而且还很难去赚到钱,所以当时的经济一派萧条。 由于经商即卖不出去东西,又赚不到钱,张得宝于是就打算同三个哥哥散伙,自己另找出路。 可眼下世道混乱又不太平,出去靠干啥来填饱肚子? 张得宝在小县城里转悠了大半个月,起初还有几个小钱可以去小酒馆喝喝小酒,解解闷,到了后来连个馒头都快要啃不起了,想不到这世道都快把自己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张得宝今儿个又在小酒馆里灌了二两人黄酒,不胜酒量的他,不一会就喝的上了头,心里的烦闷愁苦一并道儿的涌上心头。 这人呐,一急脑子就发晕,生活的压力都快把人压的发疯了,满心头的苦闷尽在言表流露了出来,一脸的愁云。 酒馆的伙计,见到张得宝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就有心思和他说说话,时下,生意惨淡,也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因为遇到的是常客,上前打个招呼也不碍情面:“这位爷,不知遇到何事如此烦闷呀” 。 张得宝一看是酒馆伙计,有就打开了话茬子:“小二哥,有所不知呐,......” 于是张得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从头到尾把自己的为难之处同酒馆伙计道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现在这世道钱是有些难赚,但总不至于令客官如此绝望吧” 。 张得宝忽地一震用惊骇的眼神瞧着眼前的酒保,又拿起桌上的酒盅子押了口黄酒:“啧,难道小二哥如今可有生财之道?” 酒馆小二用诡异的眼神瞧了瞧周围的酒客,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谈话,于是压低声和张得宝悄悄细语了一番。 原来酒馆小二,出的并不是什么能够发大财的好主意,而是告诉张得宝投军从戎照样也能发横财,由于当时孙中山孙老先生发起了辛亥革命,意图推翻晚清zhèng fǔ,和统治几千年中国历史的封建制度,给天下百姓zì yóu,打起了“天下为公” 的口号,免去人民jīng神的枷锁。 自武昌起义以来,孙老先生奔波海内外,广聚爱国人士,有勇捐勇,有智献智。 其中不乏华人大享,和海外资本家的鼎力相助,回国后,孙老先生又筹备各大系军阀,购买国外先进的武器装备和军舰。 要说给军队发军饷,绝对是欠不下的,没准要有机会立了大功,那可就能发笔小洋财了。 所以要是能跟着孙老先生闹革命,能不能真的做一番惊天动地、改写历史的光辉壮举先且不说,吃香的喝辣的那绝对是保证没问题。 而且只要肯跟着军阀干,每人每月都能领得两块大洋。 虽说每月只能领得两块大洋,但是也要比去经商赚那不值钱而又很难赚到的法币那就划算得多了,看似都同样是钱,可当时法币只在中国能用,而且还不值货,但是大洋可就不一样了。 大洋其实就是老一辈通常提到的银元,是由英国发行的,白银铸造,上面铸有鹰的图案,也叫鹰洋。 因为是贵重金属,所以在全球都能流通,而且市场波动幅度不大,比较稳定,正因为如此,许多人当时宁愿想尽法子,吃尽苦头去赚银元,也不愿意去赚法币。 既然,参加革命既能光宗耀祖,又能赚得现大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张得宝又不敢把他的这个打算告诉三个哥哥,他怕哥哥们收拾他:“噢,合着你去参军是为了赚现大洋啊!你这可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做买卖了,万一要是没赚了,反倒赔了的话,那做别的生意的人可能只是贴点本钱而已,而你可能就只能下yīn间继续做你的买卖了......” 他怕几个哥哥骂,于是他自己一人悄悄的就离开了。 说是闹革命光荣,可当时想参加革命党,连个报名的地方都找不到。 因为晚清zhèng fǔ即使再对挽救国家危难的局势没有胜算的把握,也不愿意把帝王位置腾出来让给起义军。 那时候军阀体制还未成火候,如同游兵散勇一样,今rì有仗今rì打,明rì有犯明rì抓。 晚清zhèng fǔ对这些民间起义尤为憎恨。 自大清帝国成立以来,什么天地会、红花会、白莲教都从民间自行发起,为的是要反清复明,直到乾隆皇帝摆出一百单八道的满汉全席诚请大汉人民,同天下所有的英雄豪杰欢聚一堂,共享大清美好江山,这才平息了天下大乱。 如今倒又整出个辛亥革命意图推翻满清zhèng fǔ,岂不是有意抨击大清朝政? 这让后来的满清皇帝溥仪心里大为不欢。 于是到处抓革命党,也就是起义军。 凡参与革命党着杀无赦,这便更是使的革命党是神出鬼没。 由于当时革命党还未成火候,所以要参加军阀那就难得多了。 眼下望着去赚现大洋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于是张得宝又厚着脸皮回去见他三个哥哥了,兄长如父,对他的冒失也不追究其因,再连教训带开导地劝说了一番,也就当没什么事了,他的二哥尖酸刻薄地讽刺嘲弄了他一番之后,就躺在破凉席上兀自抽起了老旱烟,不再搭理张得宝了。 rì子就这样,即无聊,又没味。 不知不觉,平平淡淡地又过了好多年的光yīn,然而此时中国上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大变化。 说来也巧,有心送神,神不走;无心求佛,佛自来。 就在张得宝同他哥哥们把生意做的是一筹莫展,打算回山西老家时,凑巧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年刚正值秋天,他们哥儿四个把生意做得比秋天惨败的景象还要萧条。 本来以为江南是个上风上水的好地方,没想到各大军阀在当时如同土匪一般,人人都如惊弓之鸟,更别谈做什么生意了。 世道就是这样,战争年代,枪杆子就是政权,就是王法,纵使你有雄厚的家底,名震百里的威望,在枪杆子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兄弟四个,乘船走水路回家,从福建沿海搭船,行至山东,再由山东穿过河北,就到山西老家了。 本打算的挺顺利,可当他们所乘的轮船才航行到浙江一带,靠中途的港口补给时,遭遇到了军阀水军抓壮丁。 当时船上的人们还以为闹土匪了,吓的到处乱窜,张得宝同他的三个哥哥也都钻到人堆里,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大一阵,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了,先是一队国民军跑步上船,然后整齐的排成两列,接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个留着八字小胡须手握马鞭的头儿,小胡子队长用审视的眼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整船上不是妇孺老友,就是病残瘦子,小胡子队长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意思是这趟白忙活了。 忽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猛地抬起头,这一举动把船上的人们着实吓了一大跳,突然小胡子队长,就把眼光落在了张得宝身上,张得宝一直都低着头,生怕被军阀们揪出来,再者说,当时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征兵啊,还以为是在抓通缉犯呢? 张得宝似乎像是有一种令他恐慌的预兆要来了,感觉人们马上就快要把自己推出来一般,忙乱中不知所措地抬着头四处张望。 然而就他这一探头,正好被小胡子队长瞧了个正着,俩人的眼睛足足对视了有两秒钟,平时两秒的时间也许会感觉很短暂,可是当人极度紧张时,时间就过的太慢了。 就这一下,可让小胡子队长把张得宝看了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虽说张得宝兄弟四个挤在一堆,可偏偏就张得宝长得最壮,大概小时候把好吃的都让他给吃掉了,显得十分招眼。 当即一挥手就示意让手下将其拉走,过来三四的当兵的连拖带拽就把张得宝给托出人堆儿了,张得宝当时吓得连腿都直不了了,大喊着军爷饶命。 小胡子队长得意地嗤笑了一下:“我们家当家的就是看中你这样的人才了,今儿个起,就看你会不会在我们当家的面前好好表现了,亏不了你的,好好干吧......” 说罢,背着手,大摇打摆地走了。 “原来是军阀征兵呀,没什么大事,大家都回座上坐好了,要开船了” 船老大一声高喊。 张得宝的三个哥哥也都吓得不轻,个个面sè苍白,得知四弟是要去当兵了,心里随即就缓和一些了。 “宝子,你以前不是闹着要去搞革命么?今儿个人家都来请你去了,还不赶紧者,别耽误了你赚现大洋。” 他二哥刚刚把魂儿捡回来就又尖酸刻薄地讽刺他。 谁都知道,这军队里一旦抓起了壮丁绝不是什么好事,人家又不是把你请去的,吃不饱穿不暖先且不说,闹不好就把脑袋掉地下了,更别提赚什么现大洋了。 想起当时自己还有心闹革命,现在真想把自己的脸猛抽两巴掌。 他大哥再疼他也硬不过军阀子厉害,只能含着眼泪告诉张得宝以后安顿下来别忘了给家里写上两封信,省得让哥哥挂念。 张得宝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鬼使神差地参加了革命。 咱们将张得宝的哥哥们今后如何如何在此不做表述。 单说张得宝所遇到的军阀子正是当时杨树庄率领的北洋军阀海所属的舰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杨树庄带领其属下的第1舰队和第2舰队脱离了北洋zhèng fǔ军,加入了国民革命军。 我太爷张得宝就是这样成了革命党,跟着孙老先生一起打天下。 当时中国可以说是历史上最为混乱的时候,清zhèng fǔ垮台,继而民国势力又是十分散涣,所以才引来rì本帝国的侵略,不过这在咱这里属于弦外之音,不多论述。 由于张得宝所投奔的是海军自然就在舰队里当一名水手。 当时中国的局势虽乱但是军事力量可以说是十分雄厚,单就海军,自从晚清zhèng fǔ时已经可以说是亚洲最大的舰队了,后来孙老先生的革命聚拢了大多数舰队之外还从国外购买了一部分。 虽说那是有着不少的大军舰,可张得宝偏偏就在一个小舰上,以至于这船连个正规的舰名都没有,具体是什么名字张得宝本人也记不清了。 这艘船虽小但也是蒸汽机驱动,首尾各有一门大炮,另外还有鱼雷发shè器,并配有八到十二名水手。 可以说是样样具备,这样的小舰,主要是负责对大舰的护航与巡洋,在发生近距离作战是也可以神出鬼没地偷袭敌舰。 政治与历史向来都是分不开的,历史的变化其实就是当时政治的变化,无对错之分。 因为政见之故激起的内乱在这个世界也是屡见不鲜了。 张得宝的历史观差,以至于他所跟的老总是谁、跟谁打仗都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闹革命了,能赚现大洋了,叫我开船我就开船,叫我发炮我就发炮。 即便就是这样,自己也打过几场像样的仗。 张得宝所属的舰队奉命赴山东沿海同渤海舰队开战,至于为什么,张得宝却不知道。 只知道敌舰与自己舰队如何区别,免得误伤。 一路水声潺潺,波涛不惊。 这天正值傍晚,海天接连之处如同一条火龙般地晚霞把整个天空的零散云块映的如同火碳似的,满天通红,把海水也映的通红通红,整个舰队就像行驶在火海、血海里一般。 海鸟一群一群地游弋在舰队上空,喳喳哀鸣。 张得宝的船老大是个满脸胡,粗壮,但又短矮的身架子,看上去是个标准的水手,此人脾气暴躁,就会欺负新来的人。 这时的他正倚靠在船帮的缆绳上抽旱烟锅子,望着远处油画一般的风景默默出神。 此时这人看上去眉眼里仿佛带着一些慈祥,或几分惆怅,平rì里大喊大叫,此时却格外安静,可能是要面对打仗,出生入死的关头,一声也不作响。 张得宝刚刚把大炮从里到外擦抹了一遍,由于是个新水手,在舰上混的不好,尽干些下等活,抖了抖刚擦完大炮的抹布,胡乱又在脸上擦了把脸。 忽然看见这等海上美景不由得驻足眺望,张得宝以前经常在内地跑生意,哪见过大海呀,自打闹革命做了海军之后才见过真正的海。 真个舰队只有军舰航行时发出劈波斩浪的声音,就连无线电里也是静悄悄的。 张得宝正看的出神,突然,从对面黑压压的海面上驶出几只军舰,由于张得宝他们的军舰舰队是从南往北行驶,所以对面,也就是北面的视线暗,再加之整个舰队适才人人心情沉闷,所以没提早发现敌方舰队。 陡然间,jǐng报声大作,整个舰队的水手们纷纷跑到各自作战位置,准备开战。 张得宝也不是第一次打海战了,自然也没有手忙脚乱,他神情自若地把头发理了理,扣上了海军帽子,船老大满脸胡扯着嗓门大喊:“弟兄们,各就各位,准备好了吗!” “好了长官!” 大家一起回应道。 舰上的无线电主要是连接各大主舰的,像张得宝的这支舰上船员们的互相联络主要是靠喊话的铜管传达信息,这种铜管叫做“千里耳” 传音筒,是由一整根的铜管互相连接,非常聚音,安装在每个作战位置上。 张得宝是个装弹手,他这一组有三个人,一个炮手,一个cāo控手,一个装填手。 cāo控手的工作最富技术含量,包括火炮角度,弹种选择,以及执行攻击命令并实时情况报告。 “轰” ! 突然,不远方有一颗炮弹落入水面爆炸。 是敌舰先发起攻击了。 “长官,请准许开火!” 炮手大喊道。 “不行,主舰没有允许我们攻击” 满脸胡叫道。 正此时,海面上爆炸声接连起伏,激起的水花接二连三地从海面隆起。 忽然无线电里要求各舰向西航行四海里,然后舰首再转向后方,也就是正东。 原来,舰队是想自己背对着西方的晚霞,让阳光照着敌方舰队,以便更好地看清敌方舰队的形式。 “快,左满舵!” 满脸胡大喊道。 于是他们的小舰艇随着整个舰队向西转向。 与此同时敌方舰队的攻击也没有停下。 炮弹声不间断地呼啸着飞过头顶,然后又“轰” 地一声落入海面爆炸了。 就在他们把舰首全部转向正东时敌方舰队好像停止攻击了。 原因很简单,敌方是被晚霞的夕阳照shè的刺痛了眼睛。 “开炮” ! 满脸胡收到了攻击指令一声大叫。 “咚隆隆” 。 与此同时整个舰队一起开炮。 火光冲天,比晚霞的夕阳还要亮,震耳yù聋。 再看敌方舰队里,以及他们附近的水域里,一片火海。 敌方舰队像是经不住这一猛烈的攻击,纷纷散开。 然而,无线电里却传出主舰要求停止开火的命令。 这一令下让所有水手摸不着头脑,我们乘势追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了解了后患多好啊,指不定谁还能有机会引功领赏呢? 就连满脸胡这样打了多年海战的老水兵也很纳闷。 忽然,无线电里要求各舰掉头快撤。 就在所有人还愣着的时候,突然从海里发出许多道亮光来,像是一个大圆盘,黑蒙蒙的,在缓缓转动,亮光束从大圆盘的下方边缘,呈放shèxìng向海底照shè,把海底的珊瑚暗礁都照得清清楚楚。 张得宝的小舰艇在整个舰队的前方,大圆盘正好在敌我整个舰队的正中间。 至于这个大圆盘有多大,都无法形容,张得宝所属的舰队距离敌方舰队起码有好几十海里的距离,可眼前海水中的大圆盘都快碰着两家的边了。 这下大胡子可就不纳闷了,估计是敌方的潜艇前来偷袭,可当时世界上的潜艇好像只有这么一两艘,而且都是试验阶段,也不可能卖给敌方啊? 再者说,这也不像是潜艇呀,哪有这么大个啊! 急忙叫舵手赶紧掉头回转,然而与此同时敌方也乱了阵套,搞不清这是敌是友,面对海水中的庞然大物,也不知所措,慌忙逃命。 但是张得宝的小舰艇由于刚才在整个舰队的前方,现在一调头,成正后方了,跑都跑不及,忽然,就感觉舰艇猛地向上一窜,整个船就和失去重力一般,离开水面了,满脸胡一看:“妈呀!敌方潜艇把我们的船都顶起来了” 海中大圆盘突然从海水中一跃腾起竟把军舰给带起来了,而且还由慢到快缓缓地在转动。 张得宝本就没见过世面,今天又忽遇这等的大难,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两只手抓着大炮管子面sè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再看海水就如同巨石上的瀑布一般,哗哗下泄,整只船也跟真往下溜。 还是满脸胡这个老水手有经验,虽说不上临危不乱,但还算在危急关头有点把握,此时舰下的海水还没有彻底流完,船只还尚在漂浮之际,他赶紧亲子抓住舵盘转动航向,意yù在军舰滑下水面之时把炮口指向这庞然大物。 但是这军舰虽是小舰,可海水却退的更快,咫尺之间船就搁浅在这大圆盘上了。 用大炮看样子对付着大圆盘是没指望了,满脸胡忽然灵机一动,命令炮手发shè鱼雷,虽然没海水了,可这鱼雷只要一从军舰上shè出,碰到东西就会炸。 然而此时炮手早就找不到他人的踪影,不只是躲起来了还是掉海里去了,只看到张得宝独自一人抱着炮管在发抖,满脸胡知道张得宝没发shè过几次鱼类雷,也就没打算指望他,可他自己却站也站不稳,没法子过去。 大圆盘转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离开水面的距离越来越高,而且还有向前方的倾斜度,没等满脸胡反应过来整只船就由尾向下地栽进海水中了,由于舰首是朝着上,而且还随着大圆盘一起在转动,所以掉进海中也在打着转,就在军舰的舰首再次转向大圆盘时,传出了一声炮响“咚隆隆” 正中大圆盘的边际。 大概是张得宝瞅准了时机在船身落入海中而且平稳之后,凭着开过两炮的经验,把大圆盘打了个正着。 但是,虽说打中了,可大圆盘毫发无损,由于大圆盘感知自机身受攻击,忽地从海水中跃起,“腾” 地飞向了高空,从它向下shè出的强烈光芒,把整个海面照得一片雪亮,令人双眼一晕,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后那大圆盘又从高空落回海中,把整个海面卷起了一个大漩涡,加之那发出的强烈光束,就如同是海底的一个大太阳。 这下,鱼雷终于被炮手发出去了,发出去的两枚鱼雷,随着漩涡正中大圆盘的中心部位,两声巨响大圆盘所发出的光芒就由亮转暗,最后便灭了。 由于大圆盘剧烈旋转所产生的大漩涡把张得宝他们的军舰卷了个底朝天,顺着漩涡转了几下子就沉入海底。 好在整个船上的人们都会游泳,不一会儿一个个地都从水里钻了上来。 “哎!都还在吗?啊!没死了谁吧” 满脸胡大声嚷道。 就在满脸胡与大圆盘鏖战的同时,自己方的舰队还没走远,当他们看到满脸胡他们已经脱险,而且那大圆盘也遁入海底,就有几艘快艇把他们救上水面,接走了。 关于我太爷张得宝以后的战争生涯就此不做表述了。 单就他这次的离奇遭遇就使的我琢磨良久,他们的舰队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怪物,是深海生物? 还是地外机器,或者是人类制造的秘密武器? 无可考证 第三章 城关炮楼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三章城关炮楼论到我爷爷这一代正是中国史上最为黑暗的时候,rì寇入侵,国共纠争,人人饥寒交迫,单小rì本就使得整个华夏大地国破人亡。 我爷爷张有福在家里排数老二,老大叫张有禄。 张氏兄弟由于蒙受着家族传统,也四处奔波经商。 不过话说回来了,经商本就是我们山西老祖宗谋生之道的老传统,特别在明清时期最为繁华昌盛,素有“晋商” 之美称。 即便在战乱年代里,常年奔波于外地的晋商走客也是络绎不绝。 但是,小rì本的入侵,不单把中国的经济搞垮了,而且还肆无忌惮地使用国际明令禁止的生化武器。 许多无辜的老百姓,就惨死在帝国铁蹄的蹂躏之下了。 这样的国势,谁人还有什么钱再去买东西,即使是家底丰厚的大财主家也没有几个现钱,虽说是家底丰厚,也只不过是有着几囤子玉米,和几间不漏风灌雨的瓦房而已。 说的是经商做买卖,其实只不过是跟人家换些粮食衣物罢了。 张氏兄弟在地主老财家租种了几亩玉米地,这年正值夏天,在田地里锄罢了杂草,躺在刚能没过人头的玉米地里休息。 老大张有禄问老二:“二蛋,咱们村东头的大户王杠子今儿个娶媳妇,咱俩过去凑凑热闹去?人家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多热闹!说不准人家院子的饭桌上还有白面馍哩,走运的话,嘿!还能捞瓶“玉堂chūn酒”呢!” 张有福闭着眼睛,样子已经是累的无jīng打采了,说话瓮声瓮气的:“切!你倒想得美,人家王杠子那是富户,请的不是地主老财就是当官的,我看就凭你这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破裤子的穷光棍,人家当你是要饭的呢!不把你揍出来算好的了,省得让人家新娘子沾了你的晦气!” 张有禄腾地站起来,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张有福,瞪着溜圆的老鼠眼睛就骂上了:“你个怂娃子,我看你是没出息透了,一辈子就只能让人瞧不起,你不好好瞅瞅你大哥我是何许人也,好歹我也是个张家大掌柜,我就不信他王杠子还能多少不给点薄面,你要是感觉自己没资格去我也不勉强你,等我在他家吃饱了肉喝足了酒回来你可别眼馋,说不准呀,我还能有幸瞅瞅新娘子的芳容呢” 说罢,脸上浮起了些许坏笑,洋洋得意地丢下锄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有福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干硬的、掉渣的玉米面窝头慢慢啃着,望着玉米苗叶子空隙里的蓝天白云暗暗伤神,他也深知自己是家境贫寒,与人家大户王杠子在人格上是相差甚远,但是他即便再没喝过玉堂chūn,也没啃过白面镆,对于人家别人欢天喜地,谈笑风生,大鱼大肉的生活也毫不眼馋,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辛辛苦苦在干他几年,rì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抄起瓜瓢喝了口凉水,又躺在玉米地里睡着了。 咱们再说张有禄,他顶着rì头几乎一路小跑地赶回村子,生怕人家的宴席散了,闹不好连个馍馍渣也拣不着了。 想到白面馍馍,张有禄加快了脚步往村里赶,要说这村子离他家的玉米地少说也有几里地,而且还是山路,不过在白面馍馍的驱使下,张有禄终于在新娘的花轿子进胡同前回到村里了。 张有禄那可是心中大喜,简直比他自己娶媳妇还要高兴,跟着花轿子和一帮凑热闹的小毛孩儿们围着轿子团团转,眼看着就要进院子了,却被人家账房先生诉骂了一句,被拒之大门外了,原因很简单,你穿的太破烂,而且还没有带重礼来。 张有禄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再没有刚才的那股兴冲冲的劲,于是蔫不唧唧的站在门外悻悻的看人家唢呐班敲锣打鼓。 这就是人格的区别,在那个社会,什么是人格? 就是钱,你没钱别谈什么尊严和人格。 就在新娘刚刚落轿,鞭炮齐鸣的时刻,村外响起了一梭子的机枪声,——小鬼子来了! 这年头,但凡小鬼子进村就先会打一梭子机关枪,估计那意思是给埋伏在村里的土八路来个下马威。 不过八路军进村时也会打一两枪,由于枪支弹药的缺乏,八路军向来是舍不得打枪,有时候干脆就不打枪。 打上一两枪的意思是叫乡亲们不要惊慌,那时候老百姓没见过腰里挎枪的,以为只要是带枪的都是坏人,所以故此打一两枪是示意乡亲们我们是八路,是乡亲们的部对。 但是,这小rì本儿的机枪声极其具有威慑力,“嗒嗒嗒嗒嗒” 几声尖锐的机关枪声打破了这欢庆的气氛,围在大门外看热闹的人们,起初还以为鞭炮响起来了,可放鞭炮应该在院子里呀? 干嘛到村外放去了? 大家伙包括新郎新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了:rì本人来了,跑吧! 虽然rì本人不是天天来,每次来的也不是同一伙的rì军,但是这个进村的方式都一样,村里人都有了应急的对策了,腿脚快的往老树参天的山上跑,条件方便的躲自家地道里了,再有些老弱妇孺跑不动干脆就不跑了,坐下闭眼等死算了。 听我nǎinǎi说过起初rì本人见到村里全是老人和孩子,没什么年轻的壮丁可抓去干活,扭头也就走了。 今天可就不一样了,由于小胡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小鬼子来的又特别突然,故此全村大部分人都没能跑得了。 小鬼子进村后看到村里的大户人家正在娶亲事而且满院子的酒席还没动筷,顿时高兴的大叫:“哟西哟西!酒肉地有!” 行军几年也难得如此好的机遇能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一顿。 军曹指挥官拔出东洋刀指着人群大声叫道:“shè击地干活” ! ......无数乡亲们倒在血泊里......当时的女人还流行裹小脚,新娘子是个小脚丫子,跑不动,新郎也不知道窜哪里去逃命了,丢下新娘不管,估计这与当时的重男轻女的社会风气有关系。 新娘独自一人躲在屋里小声哭泣,但是最后还是被小鬼子发现了......在玉米地里睡得正想的张有福被突然响起的机关枪声给惊醒了,腾地就坐起来了,他也知道但凡机关枪响起来肯定是大事不妙,然而他又不敢就此凭一把锄头回村里和rì军对抗,要是再等到rì军走了,自己再回村里,那可能就只剩自己一个活人了。 犹豫之间,他忽然想到了邻村教书先生王先知,这王先知老先生本是一介教书的,由于rì军侵华,自己的小私塾里已经没有学生了,他自己本人仗着有些学问,还能在四处招来些闲散,以游击队的形式来和rì军周旋,王先知由于本是教书先生,在乡亲眼里人缘不错,加之现在又打起了小rì本,他的名声可就更高了,手下的兵也越来越多。 张有福顾不得多想,抄着田间小路撒腿就往邻村王庄跑去,想尽快找到王先生搬些救兵来。 田间地头的小土路,坑坑洼洼,费了好大一阵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王老先生,谁知这刚一见到王先生,就被人家给骂了一通。 原来,王先生是个好讲究的人,本来人家就是有学问有修养的,见不得村民莽夫在他面前失态,可是这王先生虽说是个有学问的人,但也是个急xìng子,那是骂起人来是专拣难听的话骂,有些话简直就没法写在书面上了。 王先生正在家坐在大树底下的太师椅上看着书,见到张有福气喘吁吁的样子,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腾地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怂娃子有啥屁赶紧快放!老子都替你憋的慌了......” 张有福看到这王先生都六十大几的人了,发起火来这架势可不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差。 吓得一下子就结巴起来了:王......王老......老先生,rì......” “rìrìrì,rì他娘的啥东西呀! ” 王先生等得不耐烦了,又开口骂道。 “rì本,” 张有福咽了口唾沫:“机关枪......机关枪的响......响起来了” 。 “人家打枪,关你屁事! 跑来找老子做甚” ! 王先生准备转身回屋,忽然感觉张有福是在说rì本人打进村了,猛地回过身来问张有福:“哪里响机关枪啊” ! 张有福好像刚缓过气来,能说清楚话了:“我们村......村东头,先生......老先生救命啊! ” 说罢就两腿一软,不知是给王先生下跪,还是他累的虚脱了,“扑通” 一声就爬倒在地。 这下王先生可是听明白了,是小rì本儿来了,平时这小rì本只在城里的据点,炮楼附近活动,今天进了村还是件不寻常的事,敢情这是自己上咱门来了,岂有不去招呼招呼之理。 他顺便把书本子自往太师椅上一扔,回到屋里在被子窝把盒子炮摸出来,往裤腰带上一别:“走! 给老子在前边带路” 说罢翻身骑上院里椿树下拴着的那头大红骡子。 其实王先生知道去邻村的路怎么走,只不过此时给自己做做威风。 张有福一看就王老先生一人,不禁大惊:“老先生,该不会就您老一人上阵吧! ” “少废话,咱们先去集合队伍! ” 张有福还以为王老先生家里每天都有人马整装待阵,没料到人马还得现来现叫。 正纳闷间已走出大门外,只见已经有许多民兵就等在院门外边。 王先生一看不禁又开骂了:“你们这邦龟孙子,倒还挺通我xìng格的啊! 这下省的老子一个一个去叫你们了。 ” 只听人堆儿里有人说道:“王老师啊,那机关枪声我们早听到了,这不就赶紧等您老发个话了么” 。 原来是王先生上了年纪,耳朵不中用了,愣是自己没听得到枪响。 不过他还死要面子:“老子也听到了,老子只不过想让那小狗rì的自己上老子家门口来,好让老子好好教训他一顿......你们把家伙什都带好了没有? ” “都带好了! ” 王先生所说的家伙什,可不是什么枪啊炮啊的,要说枪,那可就只有他一个人有,是一把老旧的驳壳枪,而且只有两发子弹,其余的人手里都是抄着些锄镰菜刀,不过,就凭人们手里拿的这些家伙什还愣是把驻守在城关炮楼里的小鬼子经常吓得是屁滚尿流。 “好嘞! 有福子! 给老子在前边带路” 。 张有福顺着刚才跑来的那条田间小路,领着王先生的大队人马,风风风火火的就赶回来了。 村里小鬼子的机关枪声早停了,满院子的rì本鬼子吃的是肚子溜圆,坐在地上不住地打嗝,有的干脆喝酒喝的是烂醉如泥,爬都爬不起了。 正在此时,王先生的人马赶到了,由于他们手里没枪,跑进村里的时候全凭大家伙一起大声叫喊,以群众之势来吓跑鬼子。 王先生自知手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和鬼子对抗,便提前和大家伙说好了,能拣到枪就拣,拣不到就跑,可千万别把命给丢了。 不过他这话说了已经不下千遍,凡跟他干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 于是大家伙一起大声高喊“杀,杀呀! ” 张有福也跟着一边跑一边大声跟着叫喊。 村里的小鬼子由于在村里扫荡向来没有受到过游击队的阻抗,在大肆吃喝时完全疏忽了防备心理,忽然听得不远处有大批人马的杀喊声,惊慌之余竟然都找不到自己的枪了。 可是这个王先生今天也是他犯糊涂,竟然一股脑地冲进了院子,以前他从不会和rì本鬼子发生正面交战,今天可能是由于没有受到小鬼子的阻击,冒然大意地就跑到满是rì军的院子里了。 只见满院子都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乡亲们的遗体。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也是着实的下了一大跳,不过马上就发现,满院子的rì军完全丧失了作战能力,心中大喜:“伙计们,快,快捡枪! ” 大伙刚刚也是有些害怕,害怕rì本人的机关枪,东洋刀,甚至是死了的rì本人尸首也害怕。 不过就在王先生的一声大喝之下,心里都有些胆底儿了,有几个胆大的趗手趗脚的拿了几把rì本人的枪,虽然不会使,就连持枪的手法都不懂,但也把几个稍微清醒的小鬼子吓的赶紧就把手举起来来了。 张有福也捞了把“三八大盖” ,他看到死人堆里有他大哥张有禄,不禁涓然泪下,大声哭喊着要开枪,杀几个rì本人给哥哥报仇。 王先生当下就把他阻挡住了,说是万万杀不得,以前山坳子那边一个村里的游击队,就是因为偷偷袭击了两个rì本兵,才惹的rì军把整个村子里的老百姓全都给活活烧死了,要报仇得看准时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不过王先生看见手下的人们一个个怒目圆张杀气腾腾的架势,就借着这个胆,翻身下骡,把军曹指挥官的东洋刀就别在自己要带上了。 过了好半天,逐渐清醒的rì本鬼子发现周围全是土八路,而且自己还被稀里糊涂的缴了械,一个个紧张的双腿发抖,手都举不起来了,自觉的站成一排等候八路军首长训话。 军曹指挥官也蔫不唧唧的站在队伍旁边等候发话。 王先生的手下一个个都手持着rì军的“三八大盖” ,还有一挺机关枪,有的没鞋穿,干脆就把小鬼子脚上的大头军鞋穿在自己脚上,大部分的小鬼子脚上没鞋,站在满是炉火灰烬的院子里。 王先生背着手在rì军队伍前面度来度去,拿出在私塾教学的样子来给rì本人上课:“这个,啊......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饱撑的,在你们红膏药国(老一辈的革命先烈管rì本旗叫做膏药旗)好好的rì子不过,非要厚着脸皮来我们这儿受蹭......啊,今天暂且饶你们狗rì的一条狗命,啊,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回你们膏药国去,不服气的,滚回炮楼里告诉你们狗rì的总指挥,斗但就一起来王庄找老子。 ” 咱在此撇下乡亲们如何收拾后事不谈,单讲这伙小鬼子。 据说这帮鬼子回到炮楼里,先是被炮楼总指挥村井一郎按个扇了几巴掌,指着军曹大骂:“饭桶,统统地饭桶! 你地明天就王庄地开路,土八路抓不到地,切腹谢罪! ” “嗨! ” 军曹捂着印上了手掌印的脸,转身走出。 王先生缴获了一小队rì军装备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而且手下人员越来越多。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地方正规游击队耳朵里了,由于他们是王先生的上级,所以马上就闻讯赶来,王先生还以为上级要给他立大功,没想到,这上级部队一到便把他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征公了,据说是都被送往前线,不但如此,而且还调走了一部分民兵。 这可把王先生气坏了,破口大骂,不过他骂归骂,终究到底不能和上级争较。 于是他又成以前那样,就剩一把盒子炮,两发子弹、一头大红骡子和几个民兵。 这都不算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正规军刚走不久,城关炮楼里的小鬼子就杀来了。 这次小鬼子出动的是骑兵,有二十多号人马直奔王庄,样子是冲着王先生报仇雪恨来的。 杀气腾腾,老远就听得马蹄阵阵,黄尘滚滚。 王先生便知大事不妙,骑上大红骡子领着民兵们:“赶紧撤吧! ” 说撤,往哪撤? 只不过是往山上的老树林里窜而已。 刚跑出村就看都身后的rì军骑兵:“抓活的! ” 面对王先生带领的游兵散勇rì军连枪都用不着开,个个手里cāo持着东洋武士刀加鞭猛追。 王先生回头一看,妈呀,大夏天的身上都打哆嗦了,领着民兵们撒腿就跑。 张有福是个做买卖的,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腿里有劲,跑的和王先生骑的大红骡子一样快。 王先生一看,不知他心里是乐还是怒,又破口大骂:“你个怂娃子......太没出息了,几个小鬼子就把你吓成这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终于把鬼子的骑兵给甩脱了,王先生一把老骨头坐在黄土坡上,心里是连委屈带窝囊,一肚子的火愣是没处发,不过他这次可没破口骂人,而是化悲愤为动力,化压力为动力。 好在他有些学问,老眼珠子一转,心中便一计生来。 原来他想了一个对付rì军骑兵的绝妙办法:在这老树林里,有许多参天老榆树,而且有的都老的空心了,于是他就命人锯来两棵空心粗榆树,砍去树冠。 待鬼子撤回城关炮楼之后,把这两棵空心老榆树让民兵们扛回村子里。 王先生不但会教书,这个木匠活也会两下子,三下两下就把这两棵空心老榆树削成了一门炮筒,底粗口细,外边再套上许多铁箍,这就成了两门大火炮。 要说火药,这个也不难搞到,一硝二磺三木炭,黑火药中国历来就多的是。 在装填些破锅烂碗鹅卵石,来增强杀伤力,他把这两门土炮装填好就埋伏在老山林前边,以便撤退。 先是让张有福带领几个腿脚利索的前去城关炮楼附近叫骂,引得鬼子骑兵出城,小rì本没想到这土八路好大胆子,前几天刚被追得落花流水,今天倒又来找蹭了,于是炮楼里出动了更多的rì军骑兵,张有福一看,撒腿跑吧,鬼子可是不会和你闹着玩的。 他们提前商量好了,分散逃跑,然后在老山林附近汇合,让鬼子尝尝榆树炮的厉害。 这rì军骑兵万没想到这几个土八路狡猾的很,而且还在不停的绕弯子,使得骑兵队伍没发联合作战,好不容易在老树林附近就快要汇合了,没想到土八路们全都钻进树林里了。 rì军骑兵根本没料到这里有埋伏,继续追击。 埋伏在树林里的民兵手里拿着给庙里上供的香火,准备点炮,王先生不停地小声喊着:“先别点炮,太远,等近了再点,” 等rì军骑兵快要追进老树林时,王先生一声令下:“开炮” ! 只听得两声巨响“咚......轰隆隆......” ,从炮里打出去的破锅烂碗鹅卵石把rì军骑兵轰的是人仰马翻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伤兵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据点。 没几天,据点的鬼子总指挥村井派人给王先生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大概说:王先知阁下,联合国国际法规定,不准使用大规模杀伤xìng的核武器,王先生你这是违背了国际公约法,成了战争罪犯,应当受到全世界人民的裁决......” 王先生就把在城里给人磨剪子磨刀的李二狗找来,这李二狗净在鬼子面前干些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于是就让他给鬼子送信去。 这信里大概都是些骂人的脏话,王先生那话骂的是难听的绝了。 李二狗哪里敢去,王先生把枪往李二狗脑门儿上一顶,李二狗马上就吓得同意去了。 村井就再也没回过信,后来八路军攻城村井侨扮农民百姓落荒而逃。 直到后来,王先生由于武器严重的缺乏和另一队rì军展开了殊死白刃战,王先生即使再深谋老略,但毕竟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了,最后壮烈的战死在沙场上。 村井他本人十分敬重王先知这样能文能武,智勇双全的一个教书先生,估计rì本武士道也是对于战至最后一刻而惨死在战场的英雄是五体投地的敬佩。 闻讯便派人送来一个大花圈,那估计是葬礼上唯一的一个花圈,上题挽联:败将村井挽敬。 第四章 血战上甘岭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四章血战上甘岭惨烈的抗rì战争持续了整整八年,rì军投降,尔后国民党反动派退居台湾。 在中国**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取得了胜利,新中国成立了,全国的各族人民终于迎来了zì yóu而又和平的美好生活。 然而,野心勃勃的美帝野心狼却不珍惜和平,他借以南北朝鲜的危局形势,想就此打开中国的大门,并且在朝鲜打着联合国的旗号大肆践踏,中国伟大领袖**一眼看就穿其意图不轨,便调集百万志愿大军,同朝鲜人民一同抵抗野心的法西斯帝国。 张有福跟随着**打了无数的仗,为了和平与zì yóu流血流汗,丝毫没有抱怨过。 在新中国解放之后,他已成家多年,那时他都已有几个孩子了,他本打算再继续经商做买卖,却闻之朝鲜人民正饱受蹂躏之苦,就毫不犹豫地参加了抗美援朝的志愿大军。 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役之惨烈,丝毫不亚于同小rì本的殊死抵抗。 因为美帝野心狼当时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包括飞机,坦克半自动突击步枪,甚至还有中**队当时就根本没有的夜视仪装备。 新中国由于刚刚解放不久科技与工业不健全,使得工业产业链很是落后,大部分的武器都是从战场上缴获来的,自己国家所生产的武器差不都也都是模仿国外的,但也有从苏联引进的武器。 以这样的武器同人家的先进飞机坦克抗衡,战争之困难艰苦可想而知。 不过就是这样的国力与装备硬是同朝鲜人民一起将美帝野心狼赶跑了。 抗美援朝,最惨烈的仗就属在上甘岭了,这里属于朝鲜纵深地带,由于后勤补给线拉得实在是太长太远,好多战备物资根本就供应不上,甚至是水都十分的缺乏,由于前线位于纵深地带,志愿军的补给部队经常会遭受到美军的飞机轰炸,所以前线上一部分的生活物资还是靠志愿军自己在阵地附近想办法。 上甘岭地势宽广,仅仅只有几户人家的一处村庄。 在前线阵地方圆数十里都没有可以让给养部队顺利进出的公路,由于弹药以及食物的缺乏,志愿军都在阵地的坑道里和敌人打起了消耗战,白天是不敢出来活动的,因为美军的侦察机时刻都在上空盘旋。 战备物资靠空投的希望根本就不存在,志愿军当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制空权,加之给养部队在夜间行驶时,用来照明的卡车大灯目标暴露极易受到美空军的轰炸,所以补充物资只有靠前线志愿军在黑夜里独自行动。 阵地坑道里的十几名志愿军已经好几天没有喝到一滴水了,其中包括几名伤员,因为暂时与大部队会合不上,所以物资是十分的紧缺,虽然他们与大部队的相隔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由于夜间侦查的敌机配有微光夜视仪,所以即便是漆黑的夜晚里出来行动,也是非常的危险。 然而为了好几名受伤严重的伤号,张有福决定和一名叫章博的年轻小战士一起到数公里外的小溪里去汲水。 阵地上的老班长把全坑道里剩下的惟一的一挺装满子弹的捷格加廖夫机关枪给张有福挎上,这是苏联制造的轻机枪,47发容量的弹匣如同一个圆盘平置于机枪上方,所以志愿军又叫它为“盘子枪” 。 张有福然而却把这把盘子枪让章博带上,自己身上挂满了军用水壶,武器则只带了几发手榴弹,他这样做只是想多打些水回来。 他看见敌人打出的照明弹逐渐暗淡的时候,和章博从坑道一翻身滚下了小山坡,然后就悄悄的一溜小跑离开了。 这一夜,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天空放晴的很,敌人打照明弹的间隔大概有十五六分钟,这样的时间虽短,但对张有福和章博来讲,也足够跑一座山岗了。 而且飞机飞在这样宁静的上空时,会发出很清楚的轰鸣声,所以只要有敌机飞过来,还是可以提早发现的。 忽然,在距离他们不远出的小山岗上有一片带有不太明显火焰的黑sè浓烟,张有福立即和章博就地趴倒,因为上甘岭战场上,美军用飞机大量空投燃烧弹,这种炸弹名叫凝国油气炸弹,也叫汽油弹,它比常规炸弹有着更大的杀伤面积和杀伤力,爆炸时产生的高温能把人立即烧成灰烬,也就是因为美军大量使用的汽油弹,把上甘岭炸的是一片焦土。 志愿军知道美帝野心狼的汽油弹的厉害,所以张有福和章博立刻就趴倒在地,然而,不远处的浓烟火焰,似乎就是停止在山头不动似的,只就让他俩纳闷了,平时的汽油弹只要一落地,立马就升起几十米的火焰,而且时间短暂不会太久,但眼前的这团火焰似乎不太寻常,章博他于是就决定悄悄地匍匐前进,一探究竟,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美军秘密研制的新式武器,回到阵地也好向上级做个详细的侦察报告。 张有福觉得我们是来执行打水任务的,又不是来侦查敌军动态的,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此时xìng格倔强的章博已经匍匐过去了。 张有福又不敢大声喊叫,怕惊动了眼前这个不名物体,于是也跟着匍匐了过去。 他一是担心年纪轻轻的章博出什么意外,二是自己有几颗手榴弹,在危急时刻能互相关照,也并没有责怪章薄的意思。 他俩蹑手蹑脚的匍匐到这个不明物体山脚下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只听得这团被黑sè浓烟包裹着的火焰里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志愿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张有福也是觉得奇怪,悄悄地探出头来想看个清楚,不料这东西突然声音加大,而且火焰更亮,黑sè的浓烟也突然减少,这下把它的轮廓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见这是一个矩形的庞然大物,它发出的亮光把附近好几座山头都映得雪亮如昼。 而且开始缓缓向他们所藏匿的大石头方向移动,张有福一看势头不对,拉着章博扭头就跑,但他们哪能跑得过这矩形大物,刚不出几步就被那雪亮的光芒照在了头顶上方,章博一拉枪栓,朝着那矩形大物连开数枪,可对方竟毫无反应,就在此时,只听的头顶上方传来了战斗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他们忽然就反应过来,附近还有美军的战斗机,并且还夹杂着体型硕大的汽油弹落下时的呼啸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张有福一看身后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拉着章博扭身猛跑,只听得“轰” 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敌机投下了可怕的凝固油气炸弹,不知道美军战机是发现了张有福他们还是发现了这不明的矩形大物,炸弹正好落在了矩形大物正上方,滚滚流动的火焰如同烧开的沸水从矩形大物上边哗哗下泻,与此同时张有福刚把章博推进了河水中,自己还没来得及跳进河水中,就被那滚滚的火流给吞没了。 好在张有福往河里跳的及时,才没有被立即烧成灰,但是他身上被火焰烧的皮肤都成碳了,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放弃继续打水,但不妙的是矩形大物开始逐渐升高,所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广,他们两个这下终于把周围看清楚了。 原来美军早就料到志愿军会趁着天黑来偷偷汲水,在不远处的山坳里早有埋伏,可能是刚才矩形大物发出的亮光把美军所配带的微光夜视仪给照shè坏了,所以美军地面部队才没有提前出动。 微光夜视仪在夜间开启时,最惧怕有强光突然照shè,他会使夜视仪的功率突然加大,使人员暂时眩晕,并且还会烧坏仪器。 在矩形大物发出的强光照shè下,章博忽然看到有一小队的美军在接近他们,就势趴倒在地用捷格佳廖夫轻机枪猛然开火,张有福在此时已经在河里把好几个军用水壶打满了水,他看到情势危急,掏出两枚手榴弹来,一拉引线,就向美军投掷了过去。 忽然间,那矩形大物的亮光渐熄,就加快速度飞走了,由于没有了光亮,他们两个眼前是一片黑暗,由于敌众我寡,不能和敌人继续恋战,于是张有福让章博先跳到河里顺着湍急的河水赶紧往下流方向游去,尽快的摆脱敌人,自己接着又向美军扔了几枚手榴弹。 张有福自己则要留下来继续同敌人鏖战,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成了焦炭了,双腿已经不能走动了,他把几个打满水的军用水壶交给章博,让他一定要把水带回阵地。 章博满眼都是眼泪,在张有福的催促下抹着眼泪顺着湍急的河流游走了。 过了良久,章博忽地听到了几声连环手榴弹爆炸的声响,就知道了张有福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了,章博双眼噙着眼泪,对敌人的痛恨把唇都咬破了......当时气焰嚣张的美帝野心狼肆无忌惮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胡作非为,但结果都被誓死反抗的各个民族给打退了,美帝野心狼几十年来总在华夏大地的周围虎视眈眈,朝鲜,阿富汗、越南、如今的台湾等等,他总想找借口趁机打开中国和平的大门,就是正因为如此,这才引出山姆大叔背后鼓捣,小rì本借胆挑恤钓鱼岛。 第五章 麦田怪圈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五章麦田怪圈不知为何,我在中学的时候总是把学习成绩提不高,先是数学一沓糊涂,其次就是灵活运用的物理化学等,可能是因为青chūn期产生了勃逆心态的缘故吧? 我父亲有意调侃着说:“咋地,你打算以后就像个伟人似的谈古论今?” 我心里其实也很懊恼,哪个学生不想领几张奖状? 然而我有着自己的理想,我想做一名武装直升机飞行员,因为我对武装直升机是情有独钟。 但是我物理老师曾讲过一句格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新时代人才必备的基础是一会英语,二会开车,三会电脑。 然而我只会玩电脑,可算不上“会玩” 啊,只不过是会在百度上听支曲子,看个电影而已。 英语自然是很糟糕了,由于我只对武装直升机感兴趣,对于汽车这种只会在地上跑的机械是毫无好感,没多久,我就离开了令人压抑的校园,至今仍都没有摸过方向盘。 年少时的我,尤喜欢枪械刀剑,当时家里有父亲朋友借来的一把打猎的气枪,我当时是喜欢的不得了,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心里喜欢归喜欢,但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一把真正的枪,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弄一把半自动步枪来。 父亲见我对气枪跟个宝贝似的,就戒告我,像你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别玩枪着好。 由于当时永远的扔掉了书包,没课上,加之一学无成,不学无术的我暂时也没个合适的营生,在帮家里忙过农活之余,常会和邻家二娃一起带着气枪打猎,二娃是我们从穿开裆裤时就一起玩大的伙伴,他家里也有一把猎枪,可不是气枪,而是填装式的散弹枪,那枪的口径之大,足足可以把我的这把气枪从它枪管里装进去了。 我的老家在山西晋南,这里有山有水,而且没有被开发过的荒原树林多的是,有着许多的野鸡野兔,最多的是麻雀,虽比不上人家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 ,但起码是野味不缺。 纵使有着如此之多的飞禽走兽,我和二娃从来没有打到过一次猎物,甚至一只小麻雀,并不是我俩的枪法差,也不是我俩的枪太烂,而是我俩只是喜欢枪,而不是喜欢打猎。 大多数的子弹,都对着天空给放空枪了。 二娃拿了两发跟个牙签罐粗似的猎枪散弹,有意地在我面前晃,调侃着问我:“你带子弹了没有?刘云。” 我捏着瘪瘪的口袋:“有!二十多发呢!” 我这气枪子弹小的如同绿豆,装在口袋里自己都觉得有些寒碜。 “我说二娃,西山后面咱从没去过,听村里人说,那里地广人少,不妨碍咱比枪法,说不准还能捡到蘑菇呢?” 二娃咽了口唾沫:“我最喜欢吃野鸡炖蘑菇了,今天一定要弄只鸡回来,不然都对不起咱这两把枪了......” 初夏的阳光明媚毫不灼热,蓝天白云把远处的山近处的河映得如同油画风景,我和二娃俩人踏着只有两寸的绿草,一路有说有笑。 然而快到了山顶时以快傍晚了,山路就是这样,看着近,走起来就远。 我说:“二娃,你看,这时间虽然刚快傍晚,山的东面都已经要黑了,但是西面依然还亮着。” 二娃说:“是啊,就是山把一大部分的光给挡住了,今天如果咱俩不爬上着山头,这个秘密说不准还不会发现呢!” 我躺在山顶的绿草地上望着幽蓝的天空慷慨的说:“等咱将来有出息了,一定搬到山的西面来,好好享受一下rì不落帝国的美好时光。” 二娃说:“得了吧,你当是自己出国旅游了呢,还rì不落呢......” 坐在地上的二娃突然间停止了说话,眼睛盯着不远方,右手悄悄地摸起地上的散弹猎枪。 我一看二娃的表情不对头,就估摸着他已经发现猎物了,我就势一骨碌,滚到山间的东面,身子趴在山坡上,手里的气枪马上装好子弹,做了一个狙击手的姿态。 然而二娃却一步一挪地猫着腰向前面悄悄走过去了。 我本想叫住他,可又不敢出声,怕惊动了猎物,于是干脆就潜伏在原地静观其变。 只见二娃前进的方向有一大只白花花的东西,我心中大喜,今天可能要有收获了,这只白花花的东西,不是野兔就是白sè的大野鸟,只要到手后马上就架柴生火,来个手把烤肉多美,由于我俩的枪都没有瞄准器,只能用枪械的准星来瞄准,所以我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二娃突然间直起腰来,快步走了过去,我差点没气的跳起来,你见过哪个打猎的有这样如此大胆的接近猎物的。 由于时近黄昏,光线不好,二娃走过去之后,弯下腰来瞅了,对我大声喊:“出来吧,没什么,是一大只云蘑” 。 我一听说是只蘑菇,心里一下子就泄气了,合着等了半天白忙了,蘑菇就蘑菇吧,今天打不来野味,就当是来挖野菜了。 我转过身来,躺在斜斜的山坡上就做休整,只见山东面的麦苗有波动了。 风吹麦浪,这般美景对我们乡下人是很不稀奇了,二娃见我看的出神就过来问我:“没见过哪!你以为你是人家城里人呐,有心欣赏风景?” 然而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说:“二娃你看,下面麦田很古怪,如果风吹的话,它应该顺着一个方向产生波浪纹,然而眼前的麦浪是很杂乱无章的,再者说,这现在也没起风啊?” 二娃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麦田里一定有体型较大的猎物在跑动,而且是不只有一只。 在我们这座山上,据说有着不少的獾子,那东西体型比猫还大,而且还分两种,一种脸型像猪的叫做猪獾,还有一种脸型像狗的叫做狗獾,狗獾的味道最美,只是听说的,自己没吃过,说不准麦田里跑的就是狗獾了呢。 二娃说:“狗獾xìng情凶猛,我太瘦了,怕招架不住,我来给你掩护,你上吧?” 我一听就慌了:“那可不行,你那散弹枪杀伤面积大,一开火指不定还要把我给捎着了,还是你那家具打头阵好使,再说了,我这枪恐怕一下把獾子也撂不倒啊!” 二娃一听倒是这个理,最后决定,由我拿着他的散弹枪打头阵,他用我的气枪来掩护。 二娃趴在高草后面做狙击手,我则猫着腰,借着麦浪的呼呼声响快步窜进了刚刚齐膝的麦田里。 麦田的地楞上有着不少的高草,我时而躲在后面看着麦地里的情况,原来麦地里的麦苗都是从一个中心点向外围作扩散状态,而且还有好几个这样的扩散圈,这哪是什么大型猎物活动的迹象啊? 我一下子就感觉情势不对,要起龙卷风了,由于这块麦地处在山脚下,极易受到空气乱流的回转产生旋风。 然而我马上就又觉得很古怪,再是要起旋风也总该得天上吹起些杂草之类或有点风声吧? 这下我就高不明白了,我正想大声喊二娃过来一看究竟时,忽然间就觉得手中的猎枪一阵的火烫,猛然间“轰” 的一声,竟然走火了。 加之我手腕上的手表和金属的皮带扣以及皮带上别着的短刀都产生了高温的灼热感,疼得我大高喊,二娃一看我出现意外,马上就跑过来看我到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只见二娃刚跑出几步,就立马趴在地上,并且朝我大声喊道:“快趴下,快把枪扔掉!” 我也不知究竟为何故,只见他好似有着一点的先见之明,就准备照着他的话做了,我刚准备趴倒在地,忽地觉得头顶上方光线暗淡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架巨型的飞行器,而且还在往下方喷出着灼热的气流。 我猛然想起裤子口袋里还有一发散弹枪的子弹,而且灼热无比,像快要爆炸了,慌忙之余,我重新抄起火烫的猎枪,把这发滚烫的子弹快速装填进猎枪枪膛里,对准头顶上方的巨型飞行器毫不犹豫地就扣动了扳机......我自始至终一直觉得耳朵里在嗡嗡作响,不知道是不是头顶上的飞行器里发出的震动声,直到我开枪的那一刻,那震动声突然加大,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我醒来时已是次rì中午,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二娃,二娃赶紧对我说:“刘云呐,你没事吧?幸亏你趴下的及时,不然你就可能早被烤焦了......那一大片的麦苗都被烤黄了。” 我家人也都在,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我父亲又开始对我批评教育开了:“早对你说过,像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摸枪,就知道你早晚要会出麻烦的......。” 二娃赶紧打圆场:“刘大叔,您老人家就别老是埋怨他了,刘云他是为了救我......” 。 “哦?合着你们还闹出大事了?” 我父亲有意地追问道。 “不不不,刘大叔您误会了” 二娃一脸的憨笑。 我父亲对待二娃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心里就算知道是二娃的过失,最终还是把我痛批了一顿。 第六章 雪野火辙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六章雪野火辄转眼间,天气已是寒冷,田间地头已经没什么农活可做,我空手好闲,整rì不是和人打扑克搓麻将就是蒙着被子睡大觉。 我的父亲嫌我终rì不务正业,虽说呆在家里不会惹什么大祸,但是一个半大小子躲在家里不干活,时间一长毕竟不是个事情,总得出社会上学个手艺,将来也好有个持家的饭碗。 让我干工作? 一,国家单位先是甭考虑了,二,我一无所长,难道去工地当苦力? 好歹我也是刘家大少爷呢,让我去搬砖扛水泥我还觉得没面子呢,我父亲说了,人家二娃子已经在大酒店里当上什么部长了,你比他还大,你就没个志气和人比比去......” 几经劝说,我终于同意进城里打工。 工作是我们同村老板在县城开的一家小餐馆,要我在里边给人家大厨打下手,我说我觉得在餐馆子里工资又少,活儿又脏,特别的不体面,不想去。 父亲批导我说:“你娃晓得个甚,这和你上学念书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你好好用功,能把中国美食的八大菜系jīng通的掌握,说不准还能去海外的餐馆里当大厨,再娶个外国媳妇儿回来,多好......只可惜你小子英语不过关。 ” 我最怕我父亲给我上政治课,他的大道理能从古至今的给我比划一通,我懒不过,匆匆答应,去餐馆就餐馆吧,我同学有好几个不是都在餐馆子里吗? 他们都在面子上能扛得住,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同学还有意调侃着说:“去餐馆好,能不能挣到钱先且不说,起码能吃饱,每天是大米饭,我吃的肚脐眼都快要凸出来了。 我一提到每天能吃到大米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们北方大米少,一年下来也都吃不了几顿,这在餐馆子里每天都能吃得着......这活儿还是蛮不错的,我于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同意去餐馆干了,不过我心里一直在盘算,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跳槽改行的。 我打理行囊准备进城的那一天,我妈特意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平时我家人一般只在过年或者是在夏天更添新衣服时才会给我买衣服,今天我要去干餐馆子里的脏累工作了,给我买什么新衣服啊。 就在我毫没在意地穿好衣服时,突然发现我母亲一直在打量着我,我忽地就感觉心中一阵酸楚,母亲这是舍不得我离开呀! 可毕竟儿大不由娘,要是孩子长大在家里呆一辈子的话可就成山猫子了,人要发展必需得往大城市里闯,我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此时我才明白母亲的用意,平rì里我还觉得母亲的脾气暴躁,毫无可亲慈祥的胸怀,今天我才知道我一直都错了。 我的家地处偏僻的小山村,村里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公路就更别提了。 由于天空正下着鹅毛大雪,才上午十点多的天,就被这大雪天笼罩成快要天黑的样子了。 小山路上本就坎坷不平,又加之下着大雪,难走的极了。 我和父亲徒步背着我的行李包囊,我要背着大件的,父亲却说他能背得动的,非要我背着小包包,我知道自己拗不过父亲,也就默默不语了,但看他一走一滑的特别吃力,在极大的风雪中喘出了白白的雾气。 我心里对父亲从未有过的亏欠之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我明白他这是一片护犊之情,但他即便是这样,也感觉自己还不够做一个父亲应尽的本分,父亲啊,你儿已长大,你也该休息下了,您要为子女cāo劳到何时啊? ......我父亲是个xìng格开朗的人,爱调侃爱,开些玩笑,不喜欢沉默。 我了解他的xìng格,在这个时候我有意地和他说起些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的光辉岁月和英雄事迹,不知道我父亲是他经常加油添醋的给我爷爷的军马生涯增加一些传奇sè彩,反正我是百听不厌。 心想以后我一人在城里,估计就再也听不到我父亲讲故事了,现在再和父亲谈谈心,打消这种沉闷的气氛。 然而我父亲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地述说我爷爷的光辉事迹,而是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说:“本来我们家应该xìng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以示不解。 我父亲说:“我的生父,也就是你的亲爷爷姓张,我怕你在心理上承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敢和你说。” 我问:“为什么我们本姓张?” 父亲说:“你爷爷叫张有福,他在我刚刚四岁时就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了......,当时咱们家穷,你nǎinǎi一个人带着我们几个孩子根本就生活不下去了,家里好几天见不到一粒小米......,最后全都夭折了。后来经我的三婶子介绍,你nǎinǎi就带着我改嫁到了现在的你爷爷家里,我继父刘老五命硬,婆子走的早,膝下又无子......而且还会得一手好木工,吃喝先不怎愁......他对我和你nǎinǎi挺好,对你一直都像是自己的亲孙子......” 我爷爷对我确实很好,如果不是我父亲说起这事,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不是我亲爷爷。 “可得孝敬你爷爷,他是咱家的恩人,你就当是你的亲爷爷,不能有偏见......” “我不会有的,爸。” 走着走着,已经爬上半山腰了,山虽不高,但难走得很。 忽地父亲对我说:“奇怪,这半山怎么地上没落雪?” 我抬头一看天空:“爸,下着呢,没见雪下的小了啊?” “这就奇怪了!咱们这条路上就跟没下似的。” 我父亲抬头看了看周围,忽地指着旁边不远处说道:“那边和这里一样!” 我抬头观望,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倾斜度不算太大的山坡上有着间距大概十余米的两条没有落雪的巨大印痕,就像是被强劲的气浪吹过一般,看样子是刚刚留下的,因为新下的落雪,在这印痕上又覆盖了一层。 我抛下行囊,快速向山顶跑去,想一窥究竟,父亲也是个探索迷,他也放下行李和我一起往山顶跑。 只见越往上走,印痕就越清晰,直到将要到山顶时,忽然发现这印痕里还夹杂着不少的火星,有的都已经把野草给引着了,呼呼地冒着火苗。 父亲说:“这就怪了,这到底是啥东西,为啥刚才就没发现呢?” 我在山顶上向山背面观望,只见山北面也有和山正面一样的巨大印痕,都是间距十余米的气浪吹痕,同样也有着不少的火星。 我初步猜测可能是被雷击所致,因为我在大雪天听到过不少的雷声。 “爸,是不是雪天也会打雷?” “是,但不多,雪花把带电云的负电子都凝固的不活泼了,虽然不常见但也会有闪电现象的,可刚才也没听到打雷闪电啊?” 父亲见多识广,此时的他也是满腹疑惑。 我让父亲在山顶上休息,自己下山半腰把行李包裹都背了上来。 当我颇费力气的爬上山顶时,忽然发现父亲已经不知去向,我当即四下寻找,只见不远处父亲躺倒在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巨大的力量推出去的,在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拖痕。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父亲问道:“爸,你受伤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见他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伸出一根颤颤抖抖的手指头指向不远方:“看,看见那个......那大雪球了么......?” 我顺着父亲指出的方向一看,只见山顶上不高处有一大团漂浮着的剧烈翻滚的大雪球,我从未见过这等怪事,不过就我父亲无故被掀翻在地,便知有凶无吉,我问道:“爸,能走动么?” “不太要紧,好在雪地是滑的,不然可就......” 。 我父亲艰难的站起身来,颤巍巍的就向山背下的小路跑去,我也赶紧拿好行李跟着往下跑,猛然间就听得头顶上有一阵的呼啸声,我抬头一看,只见那大雪球已经翻滚着漂浮在我们头顶上方了,父亲也是吃一大惊,加之脚下打滑,腾地一下子就坐倒在地,然后就顺着山坡往下溜,我一看父亲情况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也就势躺倒在地,跟着往下溜。 那在头顶上漂浮着的大雪球也随之跟来,就在我一把抓住失去重心的父亲一霎那间,不知被什么东西在雪里跘了一下,我和父亲就翻滚着掉进了山坡上被雨水冲刷出的小裂缝里了。 裂缝不深也不宽,我和父亲都无大碍。 那大雪球也没再追来,虽然全身疼痛,但我和父亲都不敢哼一声,唯恐惊动那大雪球。 大约过了二十几秒,我壮着胆探出头来,只见不远处的大雪球似乎正在地面上寻找着什么,过了良久,大雪球就悬浮在空中,逐渐分解。 只见大雪球先是猛吹出一股气浪,把包裹在周围的雪花都散尽了,露出了非常模糊的扁平轮廓,下方还喷shè出四股淡蓝sè的火焰,发出了不太清晰的嗡嗡声,地面上的积雪被吹起了两米多高,形成的雪墙把我们的视线都遮盖住了,一阵啸喧声过后,那飞行器就再不见了踪影......这家餐馆小的还没有公共厕所大,让人觉得压抑的很,加之我也没多进过城,城里的氛围本就压抑,现在就快成憋得慌那种感觉了,什么中国美食八大菜系,在这样的饭馆我看是没指望了。 父亲知道我xìng格内向,就和我们同村的小老板套了一阵的近乎,生怕人家有意让我干苦活累活。 然而我后来才明白,在餐馆这样的人文环境里,人与人的利益相处之间存在最多的就是蔑视,我父亲恐怕他是永远都没想到这一点的。 父亲走后,我心里从未有过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对着父亲坐车离开的那条路,在风雪中默默地,驻足良久...... 第七章 太空望远镜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七章太空望远镜xìng格内向的我不善与人交流。 好些初涉社会的小伙子会掏出香烟来递给陌生的人,来和对方搭讪。 我不会抽烟,给人递烟的优势先是没有了。 大厨是个xìng格cāo蛋的挨刀货,特好开口大骂,话语中的口头禅都是些社会中的流行词,像他这种文化低、素质差的人似乎只能说说脏词儿来形容他在社会上有阅历了。 即便如此,在他身边仍有许多讨好他的人,目的估计就是想要在他身上学点炒菜的技术了。 我从不会在人面前低头哈腰,我虽能理解那些人的用意,不过我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与那cāo蛋的挨刀货离得越远越好。 这餐馆厨房里有七八个人,那些稍会做一两道小菜的鸟人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我自然也是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在这里也有着好几个和我xìng格一样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初涉社会,xìng格上多数是沉默寡言。 我常在休闲之余与他们说些调侃的话,慢慢地就混熟了。 王三比我大一岁,比我来这里早半年,只因他脑袋愚钝,学不进去东西,经常挨骂。 经了解,他家比我家还要远,这里大厨是他的大姐夫,就是经这么个亲戚来到这儿的,虽说是亲戚家孩子,却不挣工资,听说,餐饮这行,最早学徒是交学费才准来的,后来是只干活不挣钱,王三就属这种白劳族,我凑得稍好一点,是领工资的,虽说是有工资但每月只有一百元。 可我当时也不嫌少,一百就一百,人家大厨每月不才八百块么? 我的活儿真的脏得很,我自己都觉得我妈我给买的新衣服糟蹋在这儿了。 我好利索,每月一百元的工资先有一半儿都买洗衣粉了。 宿舍在餐馆后面的小巷子里,几个人睡一张大通铺,虽说不挤,但也压抑的很,卫生自然是很糟糕,好在城里没有跳蚤虱子,免去了这一顾虑。 那些白劳族没的闲钱买rì用品,经常偷用我的洗衣粉洗衣服,有的家伙更缺德,干脆偷我的洗衣粉去洗澡,一次就搞了我半袋子。 我才开始时,对餐饮工作是厌恶至极,父亲来信说:吃黑饭,报黑主,谁给你生活来源谁就是你衣食父母。 我在读过这句话以后,心理上才慢慢对餐饮工作转变了态度。 不过我依然在给自己时刻jǐng示着,只要以后有好工作我绝不会在此逗留。 由于我勤劳好学,工作里的基本技巧也开始逐渐掌握,才发现原来炒菜也有着如此之多的学问。 cāo蛋的大厨对我是另眼相看,小老板在给我父亲的回信中对我的表现是赞口不绝,我父亲心里也是颇有欣慰。 由于我在工作中的特殊表现,没多久就住在了高档宿舍,原来餐馆里的大厨级别的人们都住在高档小区的高楼宿舍,自来水、家用电器、暖气是无一不缺,在山村里长大的我从没有见过雪白的地板,和落地式的玻璃大飘窗。 餐馆里的大厨、经理们都住在这,他们见到是老板带我住在这的,一个个装模作样地帮我拎东西,安排床铺。 这宿舍里有好几个人我从未见过,一经打问才知道原来我们村的小老板,还有着一个更大的宾馆。 那几个领导头头都是那边宾馆工作的,由于这几个人是需要特殊伺候的人物,老板在衣食住行上自然是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毕竟是个干下等活儿的人,整个宿舍的人们都没人愿意让我住在他们的房间,最后让我住在了背光的阳台,阳台就阳台,我从未住过楼房,住阳台也不错了,好在是北面的阳台,而且很宽敞,没有杂物,干净利索。 晚上下班后,就跟在这帮领导头头们的后面一块回到了这栋高层宿舍。 我睡的是一张折叠式的钢丝床,结构紧凑,不占空间,然而就在我刚刚躺在床准备小息时,忽然发现靠墙角的大窗户边上有一架天文望远镜。 我特别的喜好这样的高科技稀罕东西,不由得站起身来前去观赏。 由于我不知道这家具是哪位头头的,所以也不敢大胆地去把玩,因为心里特别的喜好,在强烈兴趣的驱使下,我终于开口问了一声:“打扰一下,请问这架望远镜是哪位领导的?” “唉唉唉!千万不敢动!” 从里屋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慌忙的喊声。 他这一叫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从里屋跑出来一个穿着大裤衩,脚撒拖鞋的中年眼镜男子,这人我见他是第二面了,他给我的感觉是稍微的有点好感,因为从他眼镜里的眉目间能看到一丝的友善,我知道他是宾馆的大厨,忙客气的问:“师傅您贵姓?” “李!” 这李师傅只顾自己在天文望远镜的目镜里欣赏风景,没多大好气的回答了我一句。 我很想观赏一下他的望远镜,于是又鼓足了勇气问了一声:“李师傅,我能看看么?” 李师傅抬起头来鄙夷地看着我,意思是我的望远镜凭啥平白无故的让你先看看,我了解他的那点小心思,赶忙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早就准备好用来跟人套近乎的“紫云” 牌的香烟,李师傅一看,俩眼珠子差点就快把眼镜给瞪的爆了:“小意思小意思,玩吧。” 说罢露出一股神秘的表情又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千万别往对面楼里看......” 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面带诡笑,嘴里叼着一根烟卷,扭头回里屋了。 我哪有那么傻,我就要往对面楼里看,就当我刚把眼睛对准对目镜时,我一下子就快气傻了,原来这李师傅整个望远镜是为了偷窥人家对面的女宿舍! 好在我能憋得住,不然我都快惊讶的喊出声来了。 我可没那么缺德,我是只想看看天上的星星,和距离地球最近的月亮,来饱足我对天文的爱好和求知的yù望。 这是一架折shè式90060型号的望远镜,口径小,焦距短,能看到的太空实在有限,由于我住在北阳台,只能看到北边天空的北极星和北斗七星,但这几颗星星距离地球实在是太遥远了,以至于在望远镜里都看不到什么名堂,所以我自己都觉得这架小口径的望远镜只适合看距离地球最近的月亮了。 于是我壮着胆搬起这架毫无分量的天文望远镜,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南阳台上。 由于时下正值冬天,寒冷的天气把空气中的水蒸气都凝固了,天空的能见度特别高,然而今天看月亮却不是时候,因为现在是农历的二十五号,这个月的月亮早就在天黑之前落到地球西面了。 我败兴之余,用望远镜对着天空一颗星一颗星的观望,只见平时用肉眼看不到的空白太空区域,在天文望远镜的神威下,露出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它们的亮度暗的不能再给他们划分等级了。 忽然间,有一颗明郎的大星星进入我的视野,我赶紧调好焦距,定睛一看,原来是木星。 我本不知道木星是什么样子,平时只在电视的科教频道里看过,只知道它是由四颗小卫星和一条颜sè暗淡的光环环绕。 再加之它在冬季黑夜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天空的西南方向,我就断定它就是木星。 我老师说天空最亮的是北极星和天狼星,依我看倒应该是木星最亮,因为整个黑夜里,实在是没有哪只星星能与木星相媲美了。 上帝造就的美好宇宙,李师傅不用他的天文望远镜去欣赏,实在是可惜了这架高科技仪器了,他只会用来偷窥对面楼里的女生宿舍,我想,如果他只会一味的把望远镜对着对面的楼房窗户,而不是对着美丽壮观的宇宙,我估计他整个的人,也快要可惜了。 第八章 月球环形山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八章月球环形山李师傅偷窥人家女宿舍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人人皆知。 我们老板只因为李师傅是他宾馆里的掌勺大厨,对他的一些猫狗鸟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去管。 就这样时光转眼逝去了几个月,一直呆在厨房工作的我,由于始终不见天rì,不知不觉间天气已经是风和rì丽,阳光明媚,诱人的丁香花开,浓香扑鼻。 就在这chūn季的大好时光里,却传来了李师傅被开除的悲痛消息。 后来经打听,才得知李师傅因为在作风问题上严重犯错,被老板炒了鱿鱼,卷铺滚蛋了。 我对李师傅的离开深感惋惜,和李师傅不太惯的我,并不是惋惜他的人才,而是非常的惋惜他的天文望远镜,随着他一起都被踢出局外了。 宿舍没得可以消遣的东西,于是在下班后趁着暖暖的夜sè出来在人多的地方溜达。 我们这座城市里有一座动物园,因为经营不当和气候的不适应,好多稀罕动物都没能健康的保留住,去那里逛心里总有些许的凄凉感。 公园大大小小的有好几处,然而那地方在晚上都是情侣们幽会亲热的红灯场所,对于我这个单身青年来说是个不宜去的地方。 于是我只好到城区中心的不夜广场去消遣。 不夜广场只要是天气不冷不刮风不下雨,其余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即便到了半夜,那摆地摊的一处仍然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在山里长大的我,从未见到过不夜城市是什么样子,也从未体会到过不夜城这个生活方式和概念。 所以我头一次来就兴奋的流连忘返,只见广场中心处有好多无聊市民在跳广场舞,围观的人更多,由于人多就产生了一定的经济链,有各种各样的娱乐、小玩意。 不乏的就是烧烤摊,夜市,服装地摊,还有什么女孩子戴的首饰、口红、发卡、耳坠、项链等等多的去了。 我不好打扮,也不好时髦,对于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根本就不肖一顾。 我只喜欢那种能体现人的一种学问或者是修养的尚志之物。 由于跳舞的人们大多数是些半老不少的老女人老太太,对她们那种臃肿的身材跳出的“阿娜多姿” 的“优美舞姿” 我是大跌胃口,于是我就到广场旁的夜市上去逛达,我乘着暖暖的夜风一边走一边看真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摊货,一边毫无兴趣的听着舞蹈歌曲“人在旅途” 。 走着走着忽然有一架高大的高科技货映入我的眼帘,我随之心头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这是一架口径很大的天文望远镜。 由于他这种生意懂的人或者是有天文爱好的人很少,所以生意很萧条。 坐在旁边的地摊老板无jīng打采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小说,我站在这架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天文望远镜面前上下左右地观赏了良久。 只见这是一架反shè式1501400型号的太空望远镜,配有jīng密的赤道仪,单就它下面所垂挂的平衡锤就使得这架望远镜看上去颇有霸气。 老板见我在望远镜前驻足很久,就放下手中的小说问我:“有兴趣么?看看吧,能看到月球表面的环形山,和木星火星......一分钟一块钱。” “啊,不贵。” 我在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的票子递给了地摊老板。 地摊老板就要站起身来为我调试方位和焦距,我说:“不用不用我个人能弄得了。” 地摊老板半信半疑地退后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在怎么倒腾,生怕我给他弄坏似的。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把玩带有道仪的天文望远镜,心里难免有点紧张,不过我很快就领略了,赤道仪上有三个弹xìng手轮,分别是掌管高低,俯仰和左右的,我很快就在寻星镜里瞄准了月球,然后就在主镜的目镜里看到了月球的轮廓了,我用颤抖的右手慢慢地调好了焦距,只见月球上满是坑坑洼洼的陨石坑,不过环形山就看不清楚了,我说:“老板,这哪能看到什么环形山呐!” 地摊老板赶紧走过来说道:“哦,我这还有一个更高倍的目镜,你按上去试试!” 我从他手上接过高倍目镜,只见这只目镜的镜孔只有绿豆粒大小,我往主镜上一按,用眼睛往里一看,顿时就觉得眼睛一阵的刺痛,我忙把眼睛离开目镜,那高倍目镜聚集的月光焦点把我照shè得都快暂时失明了,不由得我“啊” 的叫了出来。 地摊老板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忙说:“没事吧!” 我说:“没事,没事,光太亮了,刺得眼睛疼......” 。 地摊老板说:“我看你的手法很像个行家,还以为你是真懂呢,没想到你还是犯错误了......” 我忙问:“这怎么还有cāo作规章不成?” 地摊老板说:“当然,你刚才没有安装滤光镜,所以才会被强光刺到了眼睛,幸亏你不是看太阳,不然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了......” 。 滤光镜就只是一只墨绿sè的镜片,它本身带有螺丝口,可以直接旋在目镜的底端,在透过带有滤光镜的目镜里看月球那就更清晰的多了。 由于是高倍镜头,月球表面的面貌是一览无余,只因为时下是本月上旬,月球只有上半部分,剩下的那一半都埋没在黑暗里了,不过在高倍目镜的神威下,那处在黑暗里的另一半的轮廓也很清晰。 只见月球的人形黑暗处是一马平川,极像是干涸了的湖泊,还有那些被陨石砸出的巨大陨石坑形成的环形山,其中,在靠近月球边缘的环形山最为明显,因为直接可以看清楚它的侧方位,那巨大的环形山犹如是一只巨大的木盆,那种感觉似乎只要我一伸出手来就能攀住那环形山的边缘,然后一步就能上了月球。 由于地球自转的原因,在望远镜的目镜里的月球像是在慢慢地移动,那种感觉极像是自己漂浮在茫茫太空,俯身瞰视月球的感觉一般,有点眩晕的感觉,仿佛双脚已经不是站在地面上而是已经是失重状态了,飘飘然的差点把自己给栓摔到了。 然而就在我聚jīng会神地陶醉在这如仙如梦的幻境时,地摊老板打断了我的思绪:“哎,小伙子,时间到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排队的赏月者。 看来一定是我给地摊老板招揽了很多生意,只好悻悻的离开这架太空望远镜。 此时的我心里已经是对天文望远镜有了难解之缘,于是我也想要给自己买一架,摆在家里父亲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当下来到地摊老板跟前:“掌柜的,您这家具在啥地方买的?我也想整一架玩玩。?殊不知地摊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鄙夷的口气说:“得了吧小伙子,就你?我看是别买了,估计你买不起。”我一听心里当时就觉得有点窝火:“怎么地?怕我和你抢生意?!”地摊老板回过头来说:“那倒不是,我怕你出不起那钱,这东西太原有卖的,价格是两千五。”我一听“两千五”!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我一个月才挣的六百元的工资,两千五可不是个小数字,买不起归买不起,但是我心里的打算是还要买的,不过那就得等到我有能力挣的高工资的时候了。由于我对厨房设备的cāo作是不太娴熟,加之我自己的厨艺不jīng,在工作上经常犯大意之错,在端油锅时不慎被锅中激起的油花溅在了手腕上,顿时就觉得一阵针刺般的疼痛,疼得我赶忙就把油锅又放回了炉台上,然而就因为我在疼痛之时,慌忙的在把锅放回原处时,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我放的锅不太平衡,滚烫的热油猛地窜出来泼洒在我的胳膊上,旁边的大厨一看我被烫着了,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赶紧跑过来端起一盆凉水让我把被烫伤的胳膊泡进了冷水中,本来火辣辣的感觉在冷水的作用下顿时就没有了知觉,特别的畅快。大厨说:“你必须得用冷水泡半小时,不然烫伤处就会起泡,容易引起感染......”然而年少无知的我觉得此时已经没什么大碍,就不听使唤的继续干我自己的工作,对大厨的叮嘱是不肖一顾,把那种少年的勃逆心态又亮在了言表上了。然而就因为我的大意使我的烧伤程度十分的严重,我一直用憨笑掩盖着疼痛,直到下班时被老板看到,老板厉声喝诉我不注意工作的危险xìng,还不听大厨的劝告,使得伤情变的严重。他赶紧开车把我带到医院,医院的护士先是把燎泡挑破,然后打破伤风、输液。老板问:“大夫,伤的咋样?要紧不?”年轻的小护士有意地在口罩的遮盖下,用诡异的眼睛看着我说:“手被热油烧伤成这样,长休假吧,养养伤,不然要留疤了......。”我一听,人家大夫要我休长假,我赶紧用眼角瞥了一眼老板,只见老板似有用心地说:“好吧,只要小孩家没什么大碍,多休段时间无妨......”我心里其实高兴的都要欢呼雀跃了,差点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不过我没敢在老板面前失态,省得人家说我逃避工作职责等等。 第九章 天山上的来客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九章天山上的来客今年的chūn天格外的温暖。 由于我因工伤休了长假,留在岗位无事可做,于是我干脆趁机回趟老家。 我这么多年,今年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年,心里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 自己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山路上,感觉家乡好像就在短短的一个冬天就变得陌生了许多。 漫山的山桃花和开的很早的杏花在明媚的chūn光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儿时的我,对这般chūn景是毫不在意的,然而今天我却有着一缕忧愁。 久违了,我的家乡,久违了,我家乡的山桃花。 我此次回家特地买了一身新衣服,和一双廉价的皮鞋,为的是不想然家人看到我在外边不会照顾自己,让他们费心。 然而走在山路上尘土很多,把我脚上的皮鞋都扑的是灰蒙蒙的了。 父亲看到我回来了是满脸的欢喜,母亲不会用语言和表情表达对我的关爱,兀自钻在厨房里做菜,我说:“妈我是专业厨房的,让我来烧菜吧!” 说话间便去拿过母亲手中的饭勺,然而母亲和父亲却在这一瞬间都看到了我手上的烧伤,他们顿时表情就黯淡了,像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这个在外的游子。 我不想让他们为我过多地费心,慌忙转移了话题打断这种尴尬的气氛。 “爸,我给nǎinǎi买了好多的饼干和甜点,我这就给她送去。” 我把手里的炒菜勺子递给我母亲,拎着我带回来的行李包,几步就走到我nǎinǎi住的院子里。 我的爷爷刘老五比我nǎinǎi大的好多岁,又加之他年老多病,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我nǎinǎi又是孤身一人,虽然她老人家膝下有着我这么一个不成气候的孙子,但在现在这大好的太平盛世下,心里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半年没见我nǎinǎi,现在看来像是苍老了许多,眼睛也花了,我进了院门连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认出我是谁来,我心里不免有着些许的荒芜和悲凄。 ......我在家里痛痛快快地睡了个大懒觉,这么长的时间里,每天时时刻刻都在城市的时间观念里受着时间的约束,一个懒觉也没得睡。 今天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外面在下着蒙蒙chūn雨。 我穿好衣服来到院门外对着空荡荡的长胡同思绪起伏。 儿时,在这条长胡同里是我和小伙伴们玩耍的天堂,然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人站在这细雨中的胡同里,心里的思绪万般惆怅。 我看着在胡同远处墙角下,砖缝里挤长出来的一株山桃树上被细雨打落的花瓣兀自发呆,花瓣在微风里飘摇着、打着转落在了地上的积水里。 突然有一辆军用越野车拐进了胡同,把地上的落花积水轧的飞溅。 就还在我犹豫时,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年逾花甲但jīng神烁悦的老军官,这位老军官身着一身整齐的绿sè军装,戴着一副老年墨镜,胸前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sè军衔,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大官。 我就纳闷了:我们村没出过大人物啊? 也没听说谁家有个当官的亲戚啊,这位老长官来我们这条小胡同是找谁家的啊? 然而老长官踏着路上坑洼里的积水,径直走到我跟前,一脸慈祥的问我:“请问这里是张有福家吧?” 我一听是问张有福,那可是找我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亲爷爷。 我忙回答他:“张有福他是我的爷爷。” 老长官在墨镜里的眉目一挑,意思是总算找对人家了。 我又接着说:“不过他早已经牺牲了好多年了。” 这位老长官似有所知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我问:“你家里都有些谁?带我进家看看吧!” 我赶紧答应一声:“哎!哎!” 我们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互相打问着对方。 老长官年纪大,走的比较慢,但是沉着有力,他总是背着手,生怕我会去扶着他似的。 几句小聊,我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长官原来就是我爷爷在朝鲜战场上的老战友章博,我赶紧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身打立正似的叫了一声章爷爷。 我也把我爷爷张有福牺牲以后我们家的经过给他大概讲了一番。 原来章老是一路打听老张家的下落才找到我们家来的,他已知我nǎinǎi和我父亲在那个困苦的年代相依为命的艰难与不易,今天特意辗转奔波来到了我的家乡,一是看望看望我的nǎinǎi和家人,二是趁着清明时机拜祭拜祭我的爷爷张有福。 我父母见到我领来一位军官也是一脸的惊讶,在他们得知这位老长官就是我爷爷的老战友时,我父亲激动的就如同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章博比我爷爷要小的许多岁,然而我父亲却亲切的称呼其为伯伯,老长官章博也是像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一般亲切......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和章老聊了许多,得知章老自打朝鲜战场上回来之后被调到了xīn jiāng沙漠,随同当时的科研小组在秘密的军事基地里研发了两弹一星,给当时妄图不轨的老苏来了个下马威,大大的使国威振作,后来又参加了对越自卫战,现在也是该退休的时候了,但由于他一没亲人,二无子女,妻子又走的早,加之他在军队里的重要xìng很大,所以章老就一直留在了部队里了。 在谈及我们家的处境时,我父亲黯然伤神---当时我父亲还年轻时的那个年代,那可是有志青年踊跃参军的年代,但是由于我的nǎinǎi留下了战争恐惧症,一听说要我父亲去参军,当时差点哭瞎了眼睛。 她可就我父亲这么一颗独苗,哪里舍得啊? 不过就我nǎinǎi她这种保守的个人主意,还真的是把我的父亲的前程给毁了,以至于我现在出了门前这座山连自己都不会养活了自己。 章老似有所略地深思了片刻,然后用肯定的目光看着我对我父亲说:“要不然孩子去当兵吧?军队里是个锻炼人意志的地方,又同时能在里面学习进修,而且以后还能安排好工作。” 我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触到了一般“咯噔” 一下,我心里从未想过要去当兵,我只不过只是对兵器感兴趣罢了,要我去当兵? 这不纯粹两码事吗? 我用疑问的眼sè看了看父亲,只见父亲像是犹豫不定,我心里也知道他的难处,他是实在没有能力让我去过上好的rì子和生活,虽然我不喜欢当兵,但眼下章老也只能为我们家人尽这微薄之力,也不好推辞,再者说,父母疼孩子也总不能把孩子捧在手心里吧,娇子如杀子,所以我父亲就代表我点了点头,满脸欢喜地答应了。 现在的季节不是参军报名的时候,不过现在要去当兵入伍,也不用等人家招兵办来各地招新兵,只要一封介绍信就可以了。 章老在我老家小住了几rì,我拿着章老给的介绍信先离开了老家。 我在向餐馆老板道明了原委辞职后,便检点行囊坐在了奔往xīn jiāng的列车上,由于是去参军而不是旅游,所以我把行李带的很少。 我始终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离开家乡之后,再回来时,已是整十年以后了。 在chūn季,大西北的风沙是特别猛烈的。 我望着列车窗外漫天的黄沙兀自发呆,回想起儿时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时间真是消逝的太快了,人在这世界上为了生存总有一生都受不完的苦,然而每个人都要为了生存去奋斗,去努力。 此时的我才恍然的明白了过来:人即生来这世上是总要受苦的受罪的,却又免不了不来这世上来受苦和罪,所以每个人刚一生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一生的痛苦,便张开嘴巴哇哇大哭。 人生的意义就是这样,永远都不可能坐享其成,也永远都不可能一劳永逸;不会像知了那样在黑暗的泥土里枉送自己的大半生,夏天一过就将死去;也不会像蜂蝶那样只活在美好的chūn天里。 每个人不论你现在过得是否快乐,是否压抑,今后的rì子里都一样要面对苦与累。 这节车厢旅客没有坐满,好多座位都是空荡荡的,车厢里所有的旅客几乎都望着车窗外漫天的风沙出神,然而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欣赏这大自然所创造的魔幻景sè时有一个如同鸟雀般的说话声叽叽喳喳的打破了人们的思绪,“哎,老大叔,你这包挺沉的,饿(我)来帮你往行李架上放......” 。 不过大多数人没人有意地去理会说这话的人,然而我一听这人的口音便知道此人竟是我们山西老乡,待我抬头望去时,嘿,还真让我猜了个正着。 要说你一眼看个人能看出他是哪里人? 或者说咱中国哪个地方的人长什么固定的特征么? 要我说倒不尽全是,只不过眼前这人长着我们黄土高原农民的典型的面貌,只见他黝黑的皮肤,年纪轻轻的脸上似乎就快要长出皱纹了,最特别的就是他那满嘴的大黄牙,因为山西的水质大多都是硬水,也就是各种无机盐类含量较高,加之有些地方的农民没有勤刷牙的好习惯,所以就造就了他这一嘴的大黄牙。 我一看到是自己的同乡,心里就自然而生的腾起一种亲切感。 只见这人特别的热情,好帮助别人,他刚帮一位年纪不太大的大叔把包裹放到行李架上,就又看到对面的年轻姑娘站起身来在行李架上拿东西,我这位老乡慌忙叽叽喳喳道:“姐姐,啧(这)活让饿来干,你嫩胳膊嫩腿儿的......” 在看这位年轻姑娘是一脸的尴尬,因为旁边还坐着她的男友,再看她要拿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提袋而已,只因盛情难却,也不好给这位好心人泼冷水,就默许了大黄牙帮她拿东西。 我心里的话,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 你帮助别人总也得看看人家是否需要帮助。 大黄牙还满嘴的客套话:“没关系没关系,不客气不客气。” 然而他只管自己这样客套,也不管别人是否理会他,兀自叽叽喳喳着。 一说话见,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嘴咧的老宽,又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第十章 战友 大黄牙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十章战友大黄牙大黄牙的举动的确令人感觉寒碜的很,我有点感觉我这位同乡要丢我们山西人的脸了。 我不再去注意他,在挎包里拿出一个桶装方便面来啃着吃。 然而不妙的是,我这位同乡却满脸热情地非要给我去打开水不可,嘴里还说道:“啧(这)方便面干着吃可不好啊?对胃不好!” 我看着眼前这位热情的老乡有些惊慌失措,我自己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能碍着你什么事? 不过看他那眼神倒是挺真诚的,然而就在小小的一霎那间,他那双黑黝黝的大手伸出来就要把我的桶装方便面端去接开水,我生怕他把我的面给弄脏不能吃了,忙用手去夺我的桶装方便面,然而大黄牙却客气地说道:“小意思小意思,啧活儿饿自己干的妥当......” 说话时,每说个“思” 字总会溅我一脸的唾沫星子,就在我伸出胳膊准备用袖子擦脸时,大黄牙殷勤地把我的桶装面给端去接开水去了。 我实在是无语了。 我心想,这人也真是的,我有胳膊有腿的,还用你在我这献殷勤? 很快大黄牙麻利地把我的桶装面给我端了回来,我连忙站起身来,连道了两声多谢,我正打算伸出双手来接过他给我端来的面,只见他满是大黄牙的大嘴叉子还淌着哈喇子,这差点没把我恶心的吐出来,只缘于盛情难却,只得把面接了过来放在了小桌子上,不过我的食yù大减,一点也不感到饿了。 大黄牙见我不肯动筷,便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同我聊起天来。 他先是审视了我一番,我此时才发现这人是个细心的人,因为他的眼光极为犀利,倒是他在那张大嘴叉子和那双犀利的眼睛在他这张黑脸上,极为的不相配。 大黄牙问道:“这位兄弟敢情是去当兵的吧?” 我顿时不禁一愣:这家伙猜的可真准。 不过我也不甘示弱,我便回问道:“想必阁下是山西人吧?” 大黄牙猛地一怔:“莫非兄台您也是......?” “没错在下是山西晋南人。” 我应答道。 “哦,我们是同乡啊!幸会幸会,小弟我是吕梁的。” 我逐渐对大黄牙稍有了些好感,整节车上也没个闲嗑的,正好能与到一位老乡,聊聊天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我接着问道:“不知黄牙兄何以见得我是去应征入伍的呀?” 大黄牙指了指我上衣左胸口袋,笑了笑没有作答。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入伍介绍信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半截,而且还露出几行明显的字来,我顿时才恍然大悟。 大黄牙含蓄的笑了笑,似有含羞地低着头说:“不瞒兄台您,小弟我也是去参军的。” “哦?敢问你是去什么部队呀” “机械化jīng尖部队。” 大黄牙坦然自若地回应了一句,但是从他那双坦定的眼神里,似乎还流露着些许的神奇感。 我望着眼前的大黄牙心中不免犯嘀咕:瞅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有学问的人啊,再细看他只见他穿着一身没有了肩章、袖章和编号的jǐng服,脚穿一双平底布鞋,这是典型的土农民的模样啊? 要到机械化jīng尖部对那可的有着大专以上的文凭才有资格。 不过我所应征的也是机械化jīng尖部队,那可是因为有着章博章老司令在后台给我撑着腰,而眼前的大黄牙却敢凭着一身的旧jǐng服去应征机械化jīng尖部队,真不知道今天我是遇到了何路神仙。 既然都是去应征入伍的,那也算是同行,我于是就和大黄牙打开了话匣子,从我们的个人处境到现今的国际形势又论又侃地聊了许多。 最后大黄牙向我道了实底,原来他是家境困难,初中毕业后就干脆在家种地耕田,后来经远家亲戚的邻居的朋友的同事介绍,幸得章博章老司令的推荐才有幸能当上个兵。 “既然我们都是章老的后辈,也算是个亲戚,今后呀咱就不是外人了!” 大黄牙慷慨地大声嚷着,似乎就要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了。 也怪不得大黄牙见到车上的人如此地热情,原来他是要当兵了,在此之前先培训培训对人民群众的热情,也可能是农村人民的xìng格大都是内向的,大黄牙的如此举动,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内向xìng格刻意改掉罢了,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有用心的人。 我也是一个好和人说逗的人,也想以此来打消在人面前沉默不语的尴尬,“我说黄牙兄,亲戚是不是显得有点儿远了?” 大黄牙也看出我对他不见外,便和我一起仰着脖子大笑了起来......要说起机械化jīng尖部队,那可是比特种部队还要更神秘地兵种,不但要熟悉掌握特种兵所应具备的各种武器的使用、以及战术战略和要jīng懂基本的国际语言之外,还得熟悉掌握各种大型武器机械的熟悉cāo作和对在各种战争条件下对各种兵种的准确安排和运用。 我自知自己的学问不高,所以心里的负担是十分的重。 此时的大黄牙也因为负担的压力,把那种对身边人们的热情也没有了。 虽然黄牙同志的雷锋jīng神因为压力而有所打折扣,不过可喜可贺的是,他的普通话是越来越标准了。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为标准的普通话,那标准的,简直比我们上课时念课文还要标准。 因为凡是在机械化jīng尖部队的军人都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最终的得胜者,然而就我和大黄牙这样的身世及出境,只要一被淘汰那当兵的戏可就没的唱了,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今后的路是怎样的,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这对我和大黄牙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由于我们所应征的兵种特殊,所以所接受的考验和压力也可想而知,我们不但要和普通的兵种一样接受超负荷的加强训练,还的同时学习各种电子战备知识,包括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以及对各种中大型的兵器装备和各种武器搭载平台的熟练掌握和应用。 虽然军事管理是钢规矩铁制度,但也并不是毫无人xìng化;虽然我和大黄牙的学历不高,但也还算是能够勉强跟得上趟,。 在熬过了八个年头之后,我和大黄牙总算能和别人一样,是半个稍有军营阅历的老兵了。 位于边防地区的军营,临界便是吉尔吉斯斯坦国,国界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用层层道道的铁丝网作为国界标志,一直延伸到天山瑶池,这道铁丝网才有了个尽头,但并不是没有了国界的概念,而是此处以天山的山头为边境线,边境线处并设有好几处哨岗。 由于我和大黄牙是半路插进部队来的,所以无论是训练还是学习都被安排到了一起。 我们所在的班经常在巡逻时能用望远镜看到遥远天山,当我第一次看到天山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到了天堂上一般,不过在经历了几年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之后,天堂般的感觉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也难怪我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每天对着同样的景sè,时间久了就好像是走在走廊过道里看着墙面的风景画一般乏味。 第十一章 边境惊魂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十一章边境惊魂巡逻队伍一般有七八名到十几名的战士不等,大多是轻装简备,而其中少有的特殊兵种所携带的装备则就不同了,因为他们所要面对的是高强度的战争,所以携带的装备都是超负荷的,每名特种兵战士要同时携带一把半自动步枪、十个装满的子弹匣、一把军用手枪和两个手枪弹匣、五枚手雷、一枚便携式筒式火箭炮,另加五枚火箭弹、一只反坦克地雷、军用望远镜和兵工铲以及各种单兵所必备的战略物资。 这样的超负荷装备那可是一般兵种所不能承受的了的。 我们这支边防队有十二名战士,然而特种兵战士就只有我和大黄牙两人,由于负荷太重所以经常落在了队伍后面。 巡逻队的队长是人家常规兵的副班长,不是我们的直属上司,对于被“特殊” 安排进巡逻队的我们,他也常“特殊” 的照顾着,我们落了队他也不会刻意地要我们加快速度跟上,往往是象征xìng地吆喝上几声也就罢了。 不过在rì累月积的勤奋锻炼下,身上的这副超负荷的装备也感觉不算得上是什么了,但要是和人家比起速度来,确实还是有些慢。 队长又在队伍前面叫上了:“全队的同志们注意了!最近听说国外老有逃窜分子偷偷的往咱们这边溜,同志们可都得提高jǐng惕了,我怀疑啊,那帮龟孙子没准就是搞xīn jiāng暴乱的东突分子......” 领队的副班长是瘦高个子,说起话来也是哇啦哇啦的,那种神气特像是首长在发表讲话。 我跟在队伍后面大声地向对长说道:“我说高副班,等会儿等咱在铁丝网边上遇到吉尔吉斯坦国的巡逻队时,问问他们不就是了?” 由于我和大黄牙的兵种不同,所以和他们班长说起话来也不论此时的身份高低,因为但凡是从机械化jīng尖部队出来的战士那个个都是jīng兵强将,出来至少都是在尉级军衔以上的,现在的我们只是暂时被寄在他的篱下而已。 高副班长他似乎也觉得我和大黄牙是个太岁,得罪不得,平rì里只要是在规章制度上能说的过去的他向来是概不多嘴。 原来,在中国和吉尔吉斯斯坦国边境线的铁丝网处,两国的边防队是经常的打照面,平时为了避免发生国际外交之间的尴尬与难题,两国的边防队是互相不打招呼的。 但时rì一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认识姓名但已是熟悉了互相的脸孔,面面相觑之间难免会和对方抛个眉眼笑笑,这也算不上是犯了什么国际法则。 高副班长一听我这么说,心里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便停下脚步来,等我和大黄牙在后面跟上来时,便同我们一起似有闲致地和我们盘算起如何在同吉尔吉斯斯坦的巡逻队打探些消息,顺便再换些洋酒来。 在又走了一大阵子之后,就走到了铁丝网国界了,大黄牙看着对面邻国的边防队便一个劲的抛媚眼,憨笑的脸上那张满嘴的大黄牙是十分旳显眼,对面邻国的边防队员里有一个长着向上歪曲着的小胡须的大个子,他看到大黄牙一个劲地朝他挤眉弄眼,把那大个子乐的小胡须都要翘的和眉毛挨着了。 大黄牙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的汾酒来,朝着歪胡子指了指,意思是想要喝不? 歪胡子似乎不想白占人便宜,也从挎包里掏出一瓶伏特加来向前让了让,意思是我和你换。 大黄牙把酒从高高的铁丝网上向对方扔了过去,由于瓶子小,歪胡子一把就接住了,歪胡子把酒盖宁开闻了闻,直树大拇指:“okok!” 吉尔吉斯斯坦国是不说英语的,但是由于和我们在语言上的不同,只能用国际英语来做简单的交流。 歪胡子也把他那瓶伏特加给扔了过来,大黄牙捧着没有一个汉字的伏特加酒瓶子乐呵的哈喇子又要流出来了,慌忙又抿住嘴咽了口口水。 我本想打算尝尝人家的酒香不香,就一下被大黄牙给恶心的没有了雅兴。 还是人家高副班长意志坚定,拿过伏特加来就抿上了一口:“啊!就是香,洋酒就是洋酒!” 大黄牙觉得自己的外交能力还算可以,于是还想和人家换东西,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指了指自己的皮带,又指了指歪胡子胸口袋里露出半截的香烟来,意思要拿皮带换人家的香烟。 歪胡子向前稍走近一看大黄牙的皮带后直摇头:“nono!塑料的!” 说罢摇着头走了。 高副班长手里捧着伏特加酒乐呵呵地望着走远了的邻国边防队,我忽地想起还要向人家打听偷渡者的消息呢,慌忙说“高副班,您咋地不问问人家东突分子的情况呢?” 高副班一拍脑门:“哎呀,光想着酒了,把正事给忘了,这东突分子啊,可把咱这边给闹腾得不轻,等回头再见到吉尔吉斯斯坦的巡逻队时,我给咱再问问......” 高副班是个好闲侃的人,在他认为,只要能说会道就是有能力的人,其实我却不以为然。 由于刚才我们跟人家换洋酒耽搁了时间,前面的队伍早就走远了,高复班手搭凉棚在烈rì下向远处一看:“哎哟,队伍走远了。” 说话间撒快了脚丫子就往前跑,回头给了我们一句:“你们也走快点,别落的太远了!” “没得问题,我们很快就到!” 我在后面朝高副班大声回应道。 我和大黄牙其实早就有些累了,虽说这套沉重的装备我们已经带惯了,但是毕竟是超负荷,在烈rì下一晒,就更有些疲乏了。 我打开水壶喝了个底朝天,大黄牙的水壶早就喝干了,在身上的装备袋里摸了半天,最后摸到了挎包里的伏特加,他掏出来拧开瓶盖就打算喝,我赶紧把他拦住:“哎哎,我说黄同志,你怎么能在巡逻时间喝酒呐?再者说这酒是越喝越渴,等会你晕倒在沙漠里咋办?” 大黄牙憨笑着说:“老刘呐,这大太阳晒的人要死,要再不补充水分,我恐怕就要被晒成腊肉了!” “我说老黄,就你一人觉得渴啊,我嗓子不也快要冒烟儿了吗?这没有水可咋办呢?” 大黄牙嚷嚷着道:“这要是等赶上队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 然而就在大黄牙不经意间扭头看到了前面遥远的天山,兴高采烈地叫道:“老刘快看,天山瑶池!” 我以为打黄牙是找到水了,没想到他的是个天山瑶池。 我就对他说:“那地方看着近实际上啊,远着呢!再者说,我们的巡逻区也不在那里啊!你想喝瑶池的水啊?黄同志?” 大黄牙憨笑着说:“老刘你有所不知啊!这瑶池里的水,只要是虔诚向佛的人,在口渴的时候能喝上一口,那绝对是今生不会口渴,要是有幸能再就上朵千年的雪莲花吃,那绝对能死后升仙.....!” 此时的我也感觉受口渴难耐,只听得大黄牙在耳边一个劲的说着天山瑶池,我连渴带急就差点要出火骂大黄牙了,我大声喊道:“我说黄牙同志,你就不能消停消停,你一个劲的说着话,能不口干吗!” 此时远处的巡逻队已经翻过前面的沙丘有一阵子了,我们再不加快速度的话恐怕就要落的更远了。 大黄牙似乎有意在磨蹭,好等着巡逻队返回来时再跟着他们一起返回哨岗。 我对着后面的大黄牙说:“黄牙同志,你能不能走快点儿,人家前面的革命队伍都在等着你呢,你一定要赶上去,像断后的这种任务是不能让你来做的......” 我正在督促着大黄牙的同时,沙丘前方却传来了一阵阵半自动突击步枪的shè击声,听声音极像是中国的97式,我马上就感觉事态严重,一定是遇上了偷越边境的匪徒了。 还没等我确定前方发生什么事情时,我随身佩戴的对讲机里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喊话声:“利刃呼叫尖刺一号,收到请回答,完毕!” 我急忙拿起对讲机回应道:“尖刺一号收到请指示,完毕!” “立即到一点钟方向的沙丘后隐蔽部署,提供火力支援!完毕!” “尖刺一号收到,完毕!” 我听着前方传来的枪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黄牙,只见他满脸惊恐,忙问我:“咋地?啥情况?” 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实战,不管是谁都会有些恐慌。 “赶紧着,前方一点钟的沙丘!紧急情况!” 我边说边向前跑去。 谁知我身后的大黄牙比我跑得更快,简直就是脚底生风,一听说有紧急情况他简直就像是刚喝饱了天山瑶池的水一般有jīng神。 前方的沙丘并不远,我们很快就赶到了沙丘下方,我让大黄牙在沙丘下整装待命,我则爬上了这座只有三米高的小沙丘。 我匍匐着爬了上去,在一株骆驼刺后面隐蔽好,并立即压低声音报告:“尖刺一号呼叫利刃,部署完毕,请指示!” 对讲机里传来了急促的喊叫声:“敌方,十点钟方向!重火力支援!” 此时讲的所谓重火力,其实就是只有我们所装备的火箭筒,这种武器在近距可提供有效的重火力压制效果。 然而等我向左方---也就是十点钟方向用望远镜观察时,却什么也没看到,此时的我是十分的茫然,不知所措,我急忙又在对讲机里呼叫:“利刃请重复,我什么都看不到!完毕!” 对讲机里又传来了似乎惊恐的喊叫:“马上向十点钟方向攻击!......” 之后对方传来的喊话声中夹杂着许多电磁干扰的杂音,有些听不清楚,再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又对着对讲机大喊了几声,见对方没有回应,就知道事态是十分得严重。 由于大黄牙的对讲机也受到了严重的干扰,他只能看着我干着急,他索xìng也匍匐着爬了上来。 我和大黄牙躲在一大簇翠绿的骆驼刺后面指着十点钟方向让他看,然而大黄牙他也是除了满沙漠的骆驼刺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我再看我们的队伍时,只见有几名战友已经倒在了沙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其余的已经撤在了右边三点钟方向的沙丘后面,并且不停地在朝着十点钟方向开火。 由于我是什么也看不到,就好奇地从沙丘左边溜下去,想接近这个不明的敌人。 然而就在我刚刚把身体露出一少部分时,忽然就感觉身上的装备不住地在升温,而且越来越烫......我在几年前遇到过这种离奇的怪事,那是由于地外的不明机器在防御敌人攻击时发出的一种防御措施,这种情况也是在许多年以后我才了解到的,那原理就如同一台微波炉把里面的东西能用光波辐shè的温度很高一样。 我慌忙又翻滚着爬回沙丘后面,把身上武装带的解扣一开,身上发烫的装备全部解了下来,然后抄起火烫烫的火箭筒来,指着十点钟的地方就扣动了扳机......烟雾借着沙漠里一阵阵的微风随之翻滚着,这下我可是看清了这个不明身份的敌人,原来他是用一层薄薄的黄沙覆盖在外表上的银sè圆形旋盘,直径足有十二米,有两米厚。 只见这只圆盘慢慢升起,然而它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我随即赶紧装填好火箭弹,又发shè了第二枚火箭弹,只见圆形旋盘在受到火箭弹爆炸时产生的剧烈冲击波后,猛地又从空中坠回了原地,这下它待在了原地足足有三秒钟的时间,我以为它是彻底地被击毁了,没想到这只圆盘突然高速转动,一瞬间便钻进了黄沙里,消失了。 此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一这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以为是大黄牙前来帮助我了,没想到大黄牙在我旁边大声喊道:“老刘!快撤!......” 随即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第十二章 天山上的雪莲花(上) - 我的家我的天堂 - 伶狮子 () 第十二章天山上的雪莲花(上)待我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sè已是黄昏时分,身边有着许多的战友,大黄牙和高副班长都在身边,我张开眼睛见大黄牙在,就赶紧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黄牙左脸上受了轻伤,贴着一片创可贴,他见我神志清醒,马上就围过来说:“老刘呐,你命真是大,幸亏你趴下的快......” 我很侥幸,浑身虽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也缠绕了许多绷带,我挣扎着在病床上坐起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大黄牙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高副班长就把大黄牙推了一把:“你倒是说呀,我还等着向上级写报告呢!” 这时旁边的战友们都催促着大黄牙,大黄牙这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老刘......这个......我,我向你身边不远处发了一枚火箭炮.....” 我一听可把我下了一大跳:“我说黄同志,我刘云可没得罪过你呐,你干嘛要向我发火箭炮?难道你要把我炸死不成!?” 战友们也在一边指着大黄牙嘟嘟嚷嚷的,有的都已经开骂了。 大黄牙红着个脸,低着头,不停的瞅着高副班长,好像他还有话要说。 好副班长伸出双手来向人群压了压说:“咱们还是让黄同志说完,啊!这任何事情嘛,他都不是绝对的!黄同志你再给咱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黄牙这才挺起腰来对着大家说:“那只不明敌方机器在钻进沙堆后,我们都以为他要躲藏消失了,没想到它又从我们这边给钻了出来,我本想用步抢来打它,可又转念一想,这枪是对付不了这庞然大物的,就在他距离刘云同志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我就毫没犹豫地抄起火箭筒朝它开了一炮,嘿!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一下子被炸的......虽说我们是落了队,但是落得这个时间真是刚刚好......” 我赶紧打住他的话:“哎哎哎,我说你也别太得意了,你不看还有一名被你误伤的友军吗?亏得我身经百战......” 这下整个病房里就沸腾了起来,大家伙一个劲不住地叫好,都说是黄牙同志的炮法准,几乎没有人说我的命大运气好,想到这儿,我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扶着床边打点滴的挂架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没明白过来吧?是我先发的第一炮!” 这下子人们都安静了下来,高副班长赶紧走到我身边说:“刘云同志,这次任务你没有受大伤是我心里的欣慰,不然的话,我都不好向你们上级交代。” 我又扶着带点滴的挂架坐在了病床上,我问道:“高副班,其他受伤的同志们情况怎样?” 高副班长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以为受伤的同志们没什么大碍,没想到高副班长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才回过头看着大家伙说道:“其他的同志可能受伤比较严重,都被转送到了高机密的野战医院去接受治疗。医院来电话说,像这种不明原因的灼伤治疗程度是很困难的,不过并无生命危险。不过我在此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副班长,是什么好消息啊?” 战友们都一起好奇地问了起来。 我心里也不禁窃窃自喜,看来是有好差事了“在等到刘云同志的伤情稳定之后......” “伤好之后,我们就能就怎样着?” 战友们又都惊奇地问。 “在等刘云同志的伤痊愈之后,他就会被派往天山的哨岗上去!” 战友们一起“哎!” 了一声,都觉得高副班长的好消息实在是没趣了,不禁一个个垂头丧气,灰溜溜的都出去了。 大黄牙咧着那张满是黄牙的大嘴在搞副班长耳边就嚷嚷开了:“高副班,是不是俩连给你闯祸了,你要把我俩安排到那么远的天山上去?” 大黄牙说话一xìng急,溅得高副班满脸都是唾沫星子,高副班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一边解释道:“不是啦黄牙同志,这是上级的命令,再者说,我们哨岗巡逻队的这次遭遇,已经有专业的调研小组来调查了,不关你们的事。” 大黄牙依然愣在原地,大惑不解地看着高副班长。 我赶紧对大黄牙说:“黄牙同志,这个上级的命令那,一定是有上级安排的用意,我们做为一名军人,怎么只想着呆在舒服地方享福呢,再说了,天山不也是个好地方吗?” 高副班长也赶紧随合着:“是是是!刘云同志说得没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像你们这做为特殊兵种的军人,那大世面见得多的去了,天山不就像是一只小泥丸吗。” 大黄牙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最后竟然哭了起来,这让高副班长十分的为难,我心里也觉得这一个当兵的大男子汉,怎么就因为哨岗环境恶劣就哭了呢? 这让我和高副班长不禁面面相觑。 高副班长走到大黄牙身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黄牙同志,都当了好几年的兵了,怎么还为这点小事情哭鼻子呢?这能像是个军人的样子吗?” 然而大黄牙开口了:“高......高副班,我......我不是,不是嫌天山远,我是舍不得战友们呐!” 殊不知,此话一出,高副班也跟着抽噎了起来,继而俩人互相拥抱着哇哇大哭。 我坐在病号床上心里纳闷极了:你大黄牙才来到人家高副班的巡逻队几天啊? 待我们打包行囊,前往天山哨岗之rì,高副班长开着军用吉普车特地来送我们。 我和大黄牙在后排座上手里握着97式都默默不语,高副班长一边开车一边和我们唠嗑:“还是你们特种部队好啊!见识多、接触的各种先进的武器也多,虽然辛苦些,但只要能坚持下来,那一个个都是jīng兵强将啊......将来退了伍,在县级城镇说不定还能当个干部呢!我可就没那福份喽,虽说学历是挺高,但我来军队是像当空军,没想到,天公不作美,硬是让我在陆军里当了个班长,还是个副的,真是把我这个好研究生的料给废了......” 我和大黄牙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向后飞退的一排排的白杨树,心里总是有着一种说不上的滋味。 任由高副班长侃那肺腑之言,我们在此时没兴趣和他再调侃。 不一会,就到了停机坪,来接我们前往天山哨岗的是一架武装直9。 我和大黄牙拎着行囊下了车,高副班长也从车里下来了,他望着不远处的直升机说:“这架直升机可是咱们陆航军的功臣啊,虽说没打过什么仗,但,就是由它接走了一批又一批地特种兵战士。” 我此时感觉有点像是和高副班永久离别似的,不过这也差不多,因为在部队里那不同于在超市,想逛那就光那,若是没机会的话,那说不准就真的再也见不着面了。 我心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和大黄牙一起并排立正,和高副班互相敬礼。 礼毕之后便同大黄牙一起登上了武直9。 直升机驾驶员在座舱内向外面的高副班也敬一礼,待高副班回礼时,直升机便起飞了。 我们有点像是与亲人道别时的场景,不过在军营这样的生活环境中,有谁还能比自己的班长感觉更亲切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