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成了网红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大到我甚至看不清对面的信号灯。 我发疯似的跑到了一家KTV中，看着手机里陌生号码给我发过来的消息，剧烈的愤怒在我心中翻腾。 来不及等电梯，我直接从扶梯上了五楼。 最大的那个包间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我看着那个包间，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男男女女们围着一个转盘正在玩着什么游戏。我的女朋友陈思楠穿着一个百褶裙，腿上套着的还是我给她买的白丝，面色潮红。 我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你们谁带过来的朋友？”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人指着我说道。 还没有等他们说什么，我就对着陈思楠说道 “陈思楠，现在立刻跟我回家，我不想说多余的话。” “你踏马谁啊，进来就跟喝了脑白金一样胡言乱语，看不出来陈思楠女士玩得很开心吗？”坐在陈思楠旁边的胖男人肆意地把手伸了过去，拍了一下陈思楠的屁股。 陈思楠娇嗔了一声，然后打了他一下。 我瞬间气血翻涌，操起边上的酒瓶子就想直奔男人而去，却不想直接被按在了桌子上。 “胡小天，居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好解释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陈思楠冷漠地说了一句，随即抽了一口桌子上的水烟。 “别跟这个傻逼一般见识，晚上咱们还要弄活动呢，我新买了一个小玩意，绝对新潮。”胖男人又把手不安分地放在了陈思楠的腿上。 我拼了命地挣扎着，想要阻止那个男人，可是陈思楠却戏谑般地朝着男人亲吻了过去... 我被噩梦惊醒，周围是看不见任何光亮的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心脏在身体里不安地跳动。这类似的梦，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不过这一次却是最清晰的，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梦中我的情绪。 探索地找到床头柜上的烟，然后静悄悄地点燃，暗淡的火光划破寂静的夜。点燃寂寞的同时，记忆也在随着烟草燃烧殆尽。 不过也没什么的，毕竟只是个梦，而我和梦中的那个人也早就已经没了关系。 做这个梦，可能和我的职业有关。 我做着让大多数人都看不起的行业：夜场服务员。 这个行业，不仅工作任务冗杂而繁忙，而且受尽白眼。以至于有的时候我都忘记了自己还在一个本应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习惯了逆来顺受，低下头来做人。 这很让人崩溃，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我叫胡小天，一个屌丝，一个被音乐玩弄的人。 来到魔都已经几年，这几年里，我睡过青年旅舍，睡过天桥底下，也在网吧里偷过机器，最后租了一个十几平方的小屋，前三个月的租金还是我家里人给的。 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耻辱，还坚信自己是个音乐天才，后来才知道，魔都这个地方，路边的乞丐都有超人之处。是金子终会发光这句话在我身上并不灵验，渐渐地，我也承认了我是废物的事实。 晚上七点半，我到达了夜场，换上了那套红色的工作服。 这个时间还是没有什么人的，我静静地找了一个角落，偷偷地抽着烟。 我做这份工作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因为这个工作工资待遇比较好，一个则是因为原始的那种欲望。 我原本以为，没有情感的那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我太年轻了。 总的来说，最开始我真以为这是个不错的工作，只是后来就不那么认为了。 万幸，我还有一个跟我同样落魄的兄弟张凡，此时此刻，他刚刚接待完一桌客人。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我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 “前半场那个新来的辞职了，找不到人，就只能我去接待了。”张凡把手摊开，语气里颇有无奈。 我和张凡正聊着，隔壁包间便传来了声音。 服务员，再拿点酒，挑最贵的那种。”一个胖胖的女士大声朝我们这边喊道。 “好嘞。”张凡快速地答复，然后拉着我去前台拿酒。 “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这日子，越来越麻木了。”我开口说道。 “嗯，我一直看着表呢，不过这三个女的倒是挺大手笔，到时候偷偷加个微信。” 这是我们的惯用方式，碰到消费水平极高的顾客，我们必然会想方设法地联系到他们，若是能赢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在这里充上几张会员卡，获得的提成可远比我们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全勤多。 我和张凡取完酒，便立刻回到了包间内，敲过门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我恭恭敬敬地把酒摆在了她们面前，然后询问用不用我们直接把酒打开。 “打开就行，不过我们估计是喝不了了，你俩能不能喝一点？” “姐，我们现在是工作时间，喝不了酒的。” “喝不了酒？干夜场的不都是陪酒的吗？有什么喝不了的？放心，我们会给小费的。”红衣服的女人回答道。 “姐，我们是服务员，你如果想要人陪你喝酒的话，可以找我们的男模或者营销，我们就是一个干苦力的。”张凡赔笑道。 “都是为客人服务的，老弟，你不用担心，只要陪姐聊好了，什么都好说，要是你们有什么经理之类的不愿意，我会直接跟他沟通。”女人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了几张钞票，放在了我们两个的酒杯旁边。 “陪姐喝点，你们可以自由拿走。”那女人直接开口说道。 我没有丝毫犹豫，连忙笑脸盈盈的坐在了她们对面，而张凡更是如此，立马在这帮人面前开始展示自己。 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几瓶酒下肚后，女人们便开始对我俩动手动脚了。 有很多人还认为，夜场这个工作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的，像我们这种男生，没有任何危险。但是这种思维是完全错误的。男人被占便宜之后，也会产生一些生理上的不适，而今天这桌顾客更是主动，浑身上下，散发着躁动的气息。 这欲望的夜晚，寂寞的男女们尽情地卖弄风情。 醉生梦死的逃避，有时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戏码罢了。 第2章 突如其来的深夜邀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旁边是一个身材极其胖的女人，一笑起来，眼睛都会变成一道缝那种，典型的波刚长相，我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不适，眼神也尽量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看向别处。 “老弟，今年多大了？”我旁边的女人开口问道。 “二十二。”其实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不过为了迎合这种顾客，我们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年纪说小一点。 “那可真是好年纪啊，我就喜欢这种小男生，还带着点腼腆呢。”她轻浮的话语引得包厢里的女人一阵哄笑，谁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这种不够幸福的富人，总是喜欢拿这种事情当成谈资。 接下来便是千篇一律的酒桌游戏，我和张凡早已经练就成了一套本领，再加上这几个女人已经喝多，我们两个能赖酒便赖酒，尽量不让自己摄入太多的酒精。 这种环境下的酒，总是让我有一种极度反胃的感觉。 我们两个像是被人从马戏团里招来的猴子，成了取悦别人的工具，讲着早就说腻了的段子，唱着本来不喜欢的歌，如果需要的话，还需要给自己编一段离奇的故事，类似于家境平凡，学习成绩好但却不能读书，刚出来工作就被骗钱之类的来引起顾客的同情。 恶心但好用。 我俩就这么忍受着三个女人的戏弄，直到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们该走了。 “弟弟，今天晚上姐姐们还有事，等我们有时间的时候再来找你们。给我充张卡吧。”那个胖女子倒是有钱，直接扔给我一张银行卡。 送走了他们之后，我们便去前台充了值。 “小天，表现不错啊！这帮富婆的审美就是不同寻常，不喜欢男模，倒是喜欢上你俩这种了。”前台经理开口。 这个死矮子，一直都对我们两个颇有微词，他算得上是我们俩的对接上司，我俩不敢惹他。 “对了，这一单就算小陈（他带的男模）头上吧，我给你们两个一人200，就算是表扬了，他这周任务没完成，同事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去你妈的互帮互助，我又不是过来当冤种的女的，凭啥给他送钱？” 这当然是我的内心想法，不过我的面部表情想必也十分难看，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多少遍。 令人作呕。 不过张凡还是一脸赔笑地答应了，还悄悄的拍了我两下，示意我能忍便忍。 我只能跟着一起笑着。 世俗的面具下，人们的喜怒哀乐全部被遮掩。 从夜场出来，我和张凡同时点了一颗烟。 “也算没白忙活…你房租交了吗？”张凡率先开口。 “没有，现在钱才够。”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开口说了一句“我明天就交钱，要不然房东看我就更不顺眼了。”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手表。 “去吃点夜宵？” 我正看着陈思楠最新更新的视频发呆，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视频中的她妩媚地舞动着腰肢，眼神里暗送秋波，配上极具暗示性的文案，弹幕上也都是污言秽语。 我欣赏不来她的这种美，心里又一次被刺痛。 “呦，之前我怎么没看出她还能驾驭这种风格呢。”张凡探头说了一句。 其实有很多人跟我说，我这一辈子算是成了，有一个好几万粉丝的女主播跟我交往过那么久，可以说此生无憾了。 每当他们说出这种话，我总是习惯性地笑了一下，就算是表示对他们的认同吧，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我只知道，她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属于我。我甚至想象到在网红圈那种风俗下，已经选择卖弄身体来博取流量的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虽然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是只要是一个男人，一个有尊严且认真爱过的男人，绝对不会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成为所谓的擦边女主播，我只要一想到屏幕前有无数猥琐男士对她虎视眈眈，怒火就在我的心中不断翻腾。 “胡小天，不是我说你，你就应该把陈思楠的社交软件屏蔽了，你看一遍，你就闹心一下。” “真有意思，我有什么闹心的？”我假装毫不在意地摊开了手。 “我今天还看见你偷翻你俩之前的照片呢。” “那你他妈的不还把你前女友的照片当屏保吗？你用一回手机就想一下人家，你能好受？” “有什么不好受的？你还认为你自己能遇到矢志不渝的爱情？别逗了兄弟，你还自顾自的走不出来，人家估计都已经风流成性了，估计...” 我自然知道张凡要说什么类似的垃圾话，于是赶忙打断了他。 “我哪里有走不出来？我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自媒体平台那么大，我刷到她不也正常？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对女人已经没有了爱的期望，有的只是...” “性的交欢。” 我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没有我嘴上说的那么坚强，也很久没有跟别的女生发生过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候，手机却突然传来了语音通话的声音。 我拿起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位是哪个，我没有给备注的习惯，于是我一边翻看着这人的朋友圈，一边接起了电话。 “帅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让你陪我喝点酒。” 这人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不过这深夜的酒局，谁都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陈思楠的刺激，还是长久的压抑让我有了欲望之火，居然真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好的美女，你们那边需要几位？” “…你自己来就行。”对方犹豫了一下。 挂断电话后，张凡充满意外地看着我。 “不是，我才刚说完...你小子不对劲啊！”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我觉得很正常啊。” “这女的是你的固定双排队友？” “不是，我都不记得她是谁。” “这你他妈的都敢去？你不怕对面仙人跳？” “首先，仙人跳不会挑选这个时间。其次，仙人跳一般会考察很久，确定对方是否会被栽。最后我不是傻子，我确定我能全身而退。” “唉，去解解乏也好，你让陈思楠弄得太压抑了。” “别跟我提她，让人作呕。”我白了她一眼。 “口是心非的男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没有再和张凡废话，只是催促他赶紧回家，毕竟今晚，他是不会听到我的呼噜声了... 第3章 云朵酒店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和张凡告别之后，那个女人也立刻给我发了定位。 我没有多想，直接叫车去了酒店。或许，我需要排泄一下怒火。 我已经很久没有有过这种经历，我也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学会洒脱。毕竟，浪子是没有感情的。 我迅速的到达了云朵酒店，说实话，来这里这么多年，入住酒店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回忆着刚才电话里的女生，声音异常甜美，即便是深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感。这个声音在深夜以及酒精的双重刺激下是非常致命的。 都是男人，谁都知道互相的小心思。 大概，我会和这个女人，互知长短，互晓深浅... 我到达了女人所说的房间，酒店的空调让我有了一种清醒的感觉，但是欲望已经上升到极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反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提防仙人跳... 我敲了敲酒店的门。 过了大概两三秒左右，门便被开开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可以看出没有化妆，但是皮肤仍旧白里透红，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头发微微有些卷。一双非常诱人的杏仁眼，黑色的瞳像是有着灵性，无比吸引着我的目光，勾起我想要深入了解的愿望。 她的容貌，丝毫不亚于我那个当了网红的前女友，甚至有一种清澈的纯洁感。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接待过她。虽然在夜场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女生，但是这种清纯少女我是绝对没有碰见过的，这种人通常也不会出现在夜场那种地方。 所以，她能直接联系到我就显得非常可疑... “你至于看我这么长时间吗？”女生笑了一下，很甜。声音也是一样。 “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美女了，我多看几眼也是正常。”我笑了一下，她没有攻击性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就让我放松了警惕。 “先进来吧。”她侧了侧身子，我便直接走了进去。 “我们...见过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当然是没有印象了，你见过千千万万个女性，贵人多忘事用来形容你是再恰当不过了。” “肯定没见过，如果我真的见过你，我肯定会对你有印象的。”我十分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 “你很漂亮，说真的。哪怕是跟那些开了美颜滤镜的网络主播相比。” “谢谢。”她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了很多啤酒。 “来，陪我喝一点。”她给我递过来一瓶啤酒。 “其实我是喝完过来的，已经喝了不少了。” “再喝一点吧，你酒量应该挺好的。” “我感觉，这个晚上如果都用来喝酒，有点可惜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说话也略微大胆了一点，而且眼前这个女生，我不必要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自己喝一会。”她依旧笑着。 我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个提议，迅速地去了卫生间。 这时候，张凡也打来了电话。 “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暂时没有，这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我干夜场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比他妈陈思楠好看一万倍。” “你真是精虫上脑了，这种女人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你别忘了你是干夜场的，怎么？天降正缘了？” “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是傻子，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的，我就跑。” “懒得跟你墨迹了，祝你好运。我手机不静音，有事打电话。” 张凡好像也懒得跟我墨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迅速地洗了个澡，大概只用了十多分钟，然后便走出了卫生间。 才短短的十多分钟，地上就多了三瓶空酒瓶，那个美女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红晕。本来就穿着一件睡衣的她，随意地把纽扣解开了两个，我的角度，能模糊地看到她衣服下的春光... 妈的，仙人跳是不至于喝酒的，而且我能看出来，眼前的女人心情不是很好。 酒精、深夜、酒店、加上情绪不好，所有的条件已经具备了，如果这时候我再不去主动干什么，我就不是这个男人。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还是别喝了，你酒量...” “借酒消愁了，毕竟你刚才也不在，过来陪我聊会天吧。” 我就这样躺在了她的身边，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精准地刺激我敏感的神经。 “对了，你叫胡小天是吧？”她扭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睛不断地闪烁。 “对，你叫什么？”虽然我认为一夜情这种东西是不需要知道姓名的，但是因为她已经说出口了，所以我还是回答了她。 “不告诉你。”她凑近了我，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清晰地吹到了我的脸上。与此同时，她的腿也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轻轻地滑动。 这个动作，让我的原始渴望瞬间达到了颠峰，腿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配合着香气与酒气…… 满面春光图…… 我顺势一搂，把她拥入了我的怀里，她下意识地发出了一阵低喃。 我直接冲着她的唇凑了上去，她却躲开了。 “你似乎有点着急啊，你这种工作，不会对那种事产生厌烦嘛？” 妈的，不是她先勾引的我吗？ “会，但是也分人，比如说你就可以很准确地刺激到我的情欲。”虽然内心有点不满，但还是温柔地说道？ “那...”她看着我的眼睛，手指不安分地摸着我的身子。 我顺势脱下了浴袍，手指轻轻地从她光滑的背上向上抚摸，然后便坐在了她的身上。 我没有必要再陷入对过去的怀念，作为一个正常男性，我有着属于我的生理需求。 眼看着我下面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红晕的脸散发着无比的诱惑。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的青涩荡然无存，似乎使了很大的力气，直接精确地踹中了我的重要部位。 我一下子疼的蜷缩了起来，女人一下子把我推在了地上。 彭的一声，酒瓶子碎了一地。 我疼得说不出来任何话来，只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胡小天，本来我以为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真他妈是个人渣啊！睡女人对于你来说很骄傲吗？还睡已经有了家室的女人，你这种人，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女生恶狠狠地骂着，丝毫没有了刚才那种欲拒还迎的诱惑感。 我依旧疼得说不出话，这小妮子是真使劲了，我甚至有些害怕她直接给我弄成一个废人。 她自顾自地穿起衣服，然后快速地走到了房间门口。 第4章 你他丫的到底是谁？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我挣扎似的说了一句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咱俩的事情还没完，你等着吧。”她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之后就消失在了酒店。 妈的，很明显，我被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给玩弄了。但是说真的，对于这个女人我没有一点印象，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需要她这样来报复我。 事实真像张凡所说，天下没有白嫖的午餐，也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能干出这种傻逼的事情。在北京也呆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有时候的思维却还是像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时时刻刻透露出深入骨髓的愚蠢。 我自然是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告诉张凡的，看着酒店优雅的环境，再回忆起那女生精致的妆容和穿着，不难判断出她有极其优渥的家庭条件，这让我越发的不能理解。 这种人怎么会跟我这种社会上的屌丝有着什么仇怨。 不管了，酒店不住白不住。 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判断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踹出什么问题，不过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 除了有点疼。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点燃一颗落寞的香烟，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又点开了陈思楠的直播。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早已经更换了我的短视频账号，所以陈思楠是绝对认不出我的，而且直播间的人数也有几千人，她应该没有时间去细细筛选。 说这么多显得我有些自作多情，她现在是受人瞩目的网红，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呢？ 直播中的她，扭动着性感的腰肢，她的身材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和指导的。甚至有的部位应该也动了刀，总而言之，隔着屏幕，她越来越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思楠。 但是记忆却一如既往的清澈，她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在梦里给予我短暂的幸福或者剧烈的疼痛，当我醒来，面对的却还是长久而根深蒂固的孤独与落寞。 我可能真的是个脆弱的人，分别和错过都能给予我穿透似的伤害，让我对着黑夜和香烟中反反复的沉默。 我可能也真的是个坚强的人，即便无数次的对着狗杂碎似的生活反复谩骂，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会倔强地起床。 我看着手机中的她，有几个瞬间居然也满足了，最起码能骗自己，她还是在陪伴我的。 虽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赖在床上，让我亲一下才肯起来的陈思楠了。 我就这么伴随着她的声音，渐渐地睡了过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刚刚入睡，张凡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你小子抽什么风？”我带着不满回答道。 “你完事了吧？出来陪我喝酒。” “大哥你没事吧，现在都凌晨两点了。”我看了一眼手机。 “我心情不好，你来就是了。Livehouse！”张凡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懊恼地扔掉了手机，本想不理会这个疯子，但是脑海中却时常出现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辗转反侧十多分钟后，我便穿上衣服出了门。 酒吧里的人很多，欢声笑语的气氛加上让人眩晕的灯光，倒是忘却烦恼的好去向。 可悲的是，我一边渴望着有人能够救赎我，一边又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内心上的煎熬和生活上的苦难一起打击着我，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张凡就在进门左边的台上坐着，叼着一颗烟，看起来十分落魄的样子。 我是知道张凡的德行的，我越问他，他越不会跟我说，还不如等他喝多之后主动坦白呢。 我和张凡依旧继续喝着，这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坐在斜对面的女子，她戴着一顶鸭舌帽，低下头，一口一杯地喝着酒。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酒吧买醉，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有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本来还低着头的她却在此时突然抬起了头， 我们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交汇在了一起，那双桃花眼，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好像没有化妆，或者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真人的原因，我觉得她和视频中的不太像，更像是我记忆中的那样... 我下意识地收回了我的目光，低着头向前走，却不想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服务员，他手中的啤酒差一点就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兄弟，十分抱歉，我可能有点喝多了。”我连忙向他道歉。 服务员没有说什么，只是帮我指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我如同逃亡一般地溜到了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我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如果陈思楠还像之前那般了解我，那么她只需要看到我的表情，便知道我现在过得很难。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陈思楠知道我的近况。 她现在已经是冉冉升起的新秀，而我，是迟暮东方的落日。不仅高度不同，连发展趋势都是不同的。 没见到她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有缘分的，是适合在一起的，是般配的。但是直到再次遇见她，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现在的陈思楠，无论如何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了。 本来让人无比烦热的酒精，此时此刻也丧失了它的意义，我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般的寒冷，一种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的寒冷。 我没有任何冲动想要去见陈思楠，我的想法只有一个：赶紧离开这里。 我走出卫生间，结果看到了正堵在门口的陈思楠。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我强迫自己不与她对视，把身子侧了过去。 “小天，别来无恙。” 第5章 别来无恙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句话对于重逢的恋人来说，是一句极其具有杀伤力的词汇，我的心不住地继续颤动，终于鼓起勇气，笑着回了头。 “你好啊，大主播。” 陈思楠愣了一下，嘴唇不自主地开始颤动。 “您这是太累了吧？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毕竟您是靠脸吃饭的，精气神很重要。” “有美颜。”陈思楠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 “那我想您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我没有什么管你的资格，但是这话确实是为了您着想，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段对话，我用了浑身的力气，让自己的语言听上去淡定一些。 我想洒脱地走开，装作我活得很自由。 却不想，陈思楠突然凑了过来，直接用一种极其强势的方式把我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鲜艳的红唇便直接凑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心悸的感觉太久没有发生，所以当我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已经亲吻了好久。 我想应该是很久。 她很用力，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以及这种状态下，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一些什么东西。 我不敢把那当做想念，所以用力推开了她。 陈思楠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用一种带着怨恨的目光死盯着我。 “你现在是半个公众人物，请自重。” “现在怎么不用您了？” “因为我高估你了，我以为现在的你已经遥不可及，所以用‘您’这个称谓来表达对你的尊重。” “小天，咱们聊一聊，可以吗？” “没什么可聊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屌丝，没有资格跟您平起平坐。” “你还恨我是吗？” “没有，恨这个词太深刻，咱俩不至于那么深刻。”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而这回，她也没有追过来。 我回去的时候，张凡正在轻声唱着歌，手里的烟雾几乎遮盖住了他的整个面容。 那颗被陈思楠再一次撬动的心脏，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也没有完全缓过来，我的心里仍旧是五味杂陈。 我清楚，自己无论再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对陈思楠的关注，无论是自虐一般的不断打听着她的消息，还是担忧着她的生活状态，抑或者是在看出她伤心时不由自主的心疼之情，这些都能证明我还没有放下陈思楠。 不过，放不放得下，在我这里似乎不重要了。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跟张凡说了我和陈思楠的事情。扭头猛然一看，陈思楠走到了我们这里。 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我旁边，然后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喝了一大口。 “美女，这里好像没有你的位置吧，这就是个散台。”我率先说道。 “没事的，以前在大街上不也喝过吗？这有什么的？” “陈小姐现在的地位不一样，经济实力也不一样，怎么能拿以前跟现在相比呢？” “胡小天，你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我居然已经跟你碰到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假装看不见。” “对啊，你一直都控制不住你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我顺着她的话说道。 “张凡，你说胡小天是不是挺不礼貌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故友，或者同学，我毕竟是一个女生，他是不是欺负我性格太好了？” 张凡摆了摆手，然后张口说道 “陈思楠，碰到你挺开心的，毕竟好久没见了，但是小天的想法一直没有人能干涉，如果你觉得他不礼貌，不必要在这里找不自在。” “我挺无聊的，就一个人。” “以你的条件，估计都不用去找别人，会有很多人主动去跟你搭讪...陈思楠，你注意一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 “是啊，好久了，连我都变化这么大了。”陈思楠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 我不想再理会这个女人，索性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我打算把剩下的酒喝完之后，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这顿酒是张凡请客，我不能就这么直接离开。 “张凡，胡小天最近过得好吗？”陈思楠点燃了一颗烟，然后缓缓问道。 “他就在你旁边，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他这个性子，就算告诉我也全都是假话，而我又不能妄自猜测，所以只能问你。” “看不出来吗？还是老样子。”我开口补充了一句。 “那你想我吗？” “不想。” “但是我很想你，无时无刻。” “有意思，你一天想念的人大概得用成千上万来形容吧？何必在我面前说这个呢？”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这种幼稚的话术，还是留着给别人说吧。我胡小天不吃你这一套。” “好，那就把我当成恰巧与你有缘分的路人，一起喝顿酒总是可以的吧？”陈思楠见我这种回答，只能转移了话题。 “那就喝呗，不过你喝多了不归我管。”说完之后，我便拿出来三个骰子。 陈思楠的运气很差，再加上我对她玩骰子的习惯非常了解，所以大多数都是她输。 陈思楠倒是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拿出来愿赌服输的品性，只要输了游戏，就会结结实实地把杯中的酒喝干净。 我本来以为，陈思楠的酒量会上升很多，可是从她现在的状态上来说，她的酒量还是和从前一样。 伴随着酒精的摄入越来越多，陈思楠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之后，她便站起了身，直接离开了我们的座位。 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她对我许下的承诺。 记忆里的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与我十指相扣，然后认真地看着我… “小天，等熬过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不禁大笑起来，让喧闹声把过去再一次狠狠地压入记忆的牢笼。 然后用洒脱封上那把锁…… 第6章 我就是个贱人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说真的，没有男人能抗拒的了这种诱惑，白月光加上大网红的滤镜，让我不得不为她沦陷。陈思楠绝美的容颜，前凸后翘的身材，以及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我的神经，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激情画面，那方面，她总是满足我的各种需求。 我甚至开始幻想起来，陈思楠心里会不会也有我的位置，但是很明显，我想错了。 陈思楠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分钟左右，我的心情也从最开始欲望的渴盼，变成了焦虑和担心。 灿烂的相遇，自由的奔赴，所有爱情的美好在这个又遇到她的夜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直认为，思念是有载体的。比如看到一个电影会想起，走过熟悉的街道会想起，听到一个类似的对白会想起……这些载体如梦如幻般的存在于我的世界里，在我自认为放下的时候，用倒映的方式让我重新记起。 或许，我永远学不会坦白的想念…… 我再也忍受不了，出发去寻找陈思楠，不想在最里面的卡座看见了她。 她被四个男人围在一起，有两个长的很帅，另两个肯定很有钱。 陈思楠也不像与我喝酒那般，她潇洒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任凭旁边男人搂住她的胳膊，我亲眼看见男人的手轻轻垂落，手指接触到了陈思楠的胸部。 她好像没穿内衣。 我的怒火一下子从心中翻涌了起来，想起陈思楠不顾一切的强吻我，又看到此时此刻她轻佻的样子，我的内心一阵反胃，前所未有的呕吐感一下子便冲了出来。 这不是婊子立牌坊，还是什么？ 我胡小天也是见过无数女人的人，我可以允许陈思楠寂寞时的挑逗，凭借她出色的外貌，或者诱人的身姿，但是我受不了她装作深情的样子，拿我们的回忆说事。 真他妈的恶心！！！ 陈思楠对面的男人率先注意到了我，他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了一句 “老弟，你直勾勾的往哪看呢。” 这句话成为了我爆发的导火索，别说看了，我和陈思楠翻云覆雨的时候，他特么都不知道在干嘛呢。 “我找陈思楠，有事。” “人家是网红，你个屌丝有什么事找她？要不你求求我，我让她牵一下你的手，然后估计你那个手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 我冷笑一声，随即便直冲而去。 妈蛋，我从来不受欺负，在没有利益往来的前提下。 陈思楠迅速的挡在了我的面前。 “胡小天你没病吧？别在这里撒泼，都是成年人了。” “你这话真他娘的有趣，陈思楠，你不是想我吗？你就这么想的？” 陈思楠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没时间跟你说那么多，赶紧离开，你们那桌钱我结了。” “不需要，你挣得那些钱也够恶心的，我不花那种钱。” 陈思楠眉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阿尔芒，我的玛格丽特小姐。”我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那个卡座。 不争气的我甚至回头看了一眼，陈思楠好像已经坐在了某个男人的腿上。 我他妈真贱啊，居然被她三言两语就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怎么会妄图陈思楠还会对我有感情呢？灯红酒绿之下的女人，永远记不起曾经那个穷小子。 我什么都不是。 还自欺欺人干什么呢 我甚至连阻止那帮男人的身份都没有。 我一言不发，叫上张凡离开了酒吧。 张凡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说道 “其实都会变的，都一样。不过陈思楠看你的眼神，或许真的有爱。” “无所谓，我再因为她伤心，我就是傻逼。”我烦躁的点燃一根烟，随后重重地吐出，烟雾在黑暗里显得越发清晰，可是存在于黑暗中的人和事却是实实在在的模糊了。 或许，眼神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张凡，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会跟陈思楠有一丝一毫的纠葛，如果我们还继续藕断丝连，我胡小天就不得好死。” “又不是小孩了，随便发什么誓呢？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东西。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没有办法改变。”张凡也继续抽着烟，表情黯然，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今晚本来是个极其美妙的夜晚，却因为张凡突然的酒局所打破了。 不，打破我幻想的，是那个神经病的女人。一想到这里，我甚至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不适，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口 “他妈的，我这辈子难不成毁女人手里？” “我这辈子，已经毁在女人手里了。”张凡苦笑了一声。 “你小子别刺激我。”我有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在我的思维里，张凡就是在故意整我。 “本来就是。陈思楠毕竟还能装一装，刘佳都已经多长时间不联系我了。” “你不也没联系她吗？” “我他妈凭啥联系她？我俩因为什么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张凡对她还不好吗？” “所以你别告诉我你找我来喝酒是因为那个娘们。” “就是因为那个娘们。”张凡倒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我。 晚风阵阵，不知道能不能吹散密布在天空上的乌云。 张凡的坦诚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凡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拿起手机开起了导航。 “走，请你吃烧烤。” 我们到了朝阳区一个相对偏僻的路边摊，附近有一家彩票站。 “走，刮几个刮刮乐。”张凡还没有等我反应，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张凡，这小子今天的种种怪异举动都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不过这个凌晨，我是肯定无法入睡了，所以只能跟着张凡走了进去。 张凡迅速而用力地刮着面前的彩票，在一口气刮完了五张之后，开始仔细的核对起来，然后欣喜地对着老板说了一句“老板，我这是不是中了两千？！”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核对了一下之后，张凡确实中了两千块。 老板迅速地给了张凡两千块钱。 “妈的，老子这是要转运了？”张凡笑着说了一声。 第7章 我和她分开的原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可能吧，毕竟人不能一直不顺利吧。”我深吸了一口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祝贺，还是在欺骗。 我们两个人走出了彩票站，过了一两分钟，张凡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这是？” “我算了一下，我明天就能把这两千块钱花没，需要做的东西太多了。” 我没有回答张凡的话，我们两个现在在家里那边，一个是一家唱片公司的副总监，一个是天才的编程大师，不要说管家里要钱了，我们现在，只要在保证我们两个饿不死的情况下，还需要给家里发一些钱。 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过得不好。而吃穿用度，已经成了我们两个最大的困境。 到达烧烤店之后，张凡直接把菜单给了我，我简单的点了几个串，然后要了一盘花生米，一盘拌黄瓜。 “服务员，一箱啤酒。”张凡招呼着。 我们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坐着，同时又点了一根烟。 “今天是什么情况，你明显不太对劲啊！”我担忧地开口。 “没什么，订婚日而已，转眼间都一年了。”张凡直接拿起了两瓶酒，用打火机直接打开。 “干喝啊？” “嗯，渴了。” “好久没出来喝过酒了。估计得有一年了吧。” “可不是有一年了，咱俩干夜场都有十个月了吧。” “嗯，十个月，养成一辈子的恐女。” “你是没见到过好看的，见到好看的你也一样。” 我和张凡默契地举起了酒杯，然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记忆便如翻江倒海一般涌现… 我和陈思楠、张凡和刘佳是高中时期的F4，不同的是，我和陈思楠是不学无术的特等差生，而张凡和刘佳则是人人看好的三好学生。 就是差异如此之大，甚至交际方式都不同的四个人，就这样在一块成了好朋友，也成了学校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时过境迁，现在陈思楠是小有名气的女主播，刘佳则是回老家当了个公务员，而我们两个男生，越来越堕落，成了夜场服务员。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咱们刚到魔都，你就卖出去了一个编曲，而我和刘佳处处碰壁，本来以为足够我们生活几个月的钱在一个月不到就已经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小天，你不懂，我念书的时候一直勤勤恳恳，考上浙大之后，我以为我是天之骄子，可是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当时我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彩票身上，什么刮刮乐，体彩，快乐十分我都玩过，什么都没收到。” “你说你一个高才生，怎么还能信彩票这种东西？” “彩票？别说彩票了，当时的我连鬼神都信，我俩吃最普通的素汤面，连拌菜都不敢点，刘佳那么精致的一个人，硬是跟我用一样的护肤品...大宝，还是大瓶的。妈了逼的，那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张凡说到这，直接喝了满满一大瓶啤酒。 “没办法，就算我和陈思楠过得好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分手吗？” “你俩到底因为什么分的手？你跟我说过吗？我怕你伤心，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你俩不是一直都如胶似漆的吗？” “那都是表面，我们不合适。”我沉声说道。 “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隐瞒了，都已经快一年了，你还有什么难说的？” “她怀疑我移情别恋了。”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关于我们的分开，我一直难以开口。当时的我曾经夸下海口，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和陈思楠走过一辈子。 张凡一下子笑了出来。 “不是，你胡小天来魔都之后，好像交际圈里唯一一个女人就是刘佳吧，怎么着，她还能怀疑到刘佳头上？” 往事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回忆混着尘封的疤痕，在我荒草丛生的世界里又添了一丝压抑，我下意识地又点了一根烟。 “当时，我事业出问题了，就是抄袭那件事，我被千夫所指。” “这事我知道，然后呢？” “当时能够证明我清白的只有我那个出品人，我只能去求她，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因为这件事也有了经济损失，当时陈思楠就已经做出要当主播的决定了，她那个人你也知道，我根本干涉不了她的决定，无论我怎么劝阻，她都一意孤行，后来便越吵越大了。” “这有什么的？不都是事业吗？” “你不是放屁吗？你忍心让自己的女朋友对着屏幕扭动腰肢？还是你觉得那个行业对人没有什么诱惑？”我提高了音量。 “这跟移情别恋有什么关系？” “有一次，我和陈思楠大吵了一架，我把她自己留在了家，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散步，她不知道我失业的事情，还以为我那些挣来的钱都被我挥霍光了，连我欠了一屁股债都不知道。于是我和我的合伙人便聊了几句，毕竟是欣赏我音乐的人，再加上我当时也心如死灰，所以我们聊了很久。但是我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男女感情，到后来，还是我向陈思楠妥协，为了不让她知道我事业上遇到的麻烦，我删除了我们的聊天记录。” “然后呢？” “然后便是有一天晚上，我的合伙人喝多了，跟我说了很多抱怨的话，还说她很欣赏我，让我不要因为感情的事情耽误自己的音乐梦想，这些都让陈思楠看见了，再加上我删除过我和她的聊天记录，她便认为我跟我的合伙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你没解释？” “解释了，但没用。我们本来就因为未来发展的事情有了隔阂，她想让我陪她去上海，她要在那里干直播，但是我不想让她干，想让她干一些别的活，再加上这么一档子事，我俩的爆发不可避免。” “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就没必要说了，她消失了三天，整整三天，我整天整夜的找她，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订完去上海的飞机票了。” “艹，然后你们就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我当时想自己把我欠的钱都还上，之后就去上海找她，结果，她不到一个月就爆火了一条视频...你说，直播行业这么内卷，她是怎么做到的？” 第8章 魔都，这座冷漠的城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可能是幸运，可能是妥协...这种例子不胜枚举。” 其实这一年来，我对陈思楠有着无数种猜测......我看着她不断变换的视频风格、看着她越来越具有暗示性的文案、看着她直播时越来越轻佻的谈吐，每一次心灵上的触动后，记忆里那个青涩阳光的她就离我越来越远。 有无数的人被她的美貌折服，于是即便我知道她的所有悲伤，也终会在优胜劣汰和自由选择中，成为那个被遗忘的人。 “她现在的高度，已经不是我能追逐的了。” “那你分手也不怪你，咱俩都是被抛弃的屌丝。”张凡顿了一下说道。” “我他妈就不明白了，你说我也不是什么蠢人，怎么一开始就没看出刘佳一家子是个什么人呢？”张凡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 “没有办法的，张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刘佳一家这种做法，早已经屡见不鲜了。” “嗯，对。老子牛X的时候都把我当成好女婿，好伴侣，甚至可以把我当成家人，我不行的时候，就是浪费她家闺女青春的畜生。小天，每次我想到刘佳那时候跟我吃的苦，我就有一种幻想，是不是刘佳有什么苦衷？不得已离开我？或者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她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勇气？我张凡还不够可以吗？你知不知道当时公司的发展有多好？那个软件要是能顺利地发行，咱俩都不至于在这个破地方干这种不是人的活。我他妈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个蛆，见不了阳光的那种。” “你好说歹说也是个大学生，别这么消极，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但是首先，咱俩得在这个城市下活下去，我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家。” “有的时候，我没法不消极....要不是王磊那个浑蛋，我他妈就不至于这样！”张凡举起酒杯。 我立马跟他喝了一口，这个让人作呕的东西，常常让我产生一种想要砍死他的冲动。 王磊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跟张凡一样，也是个出色的编程师，张凡当初创业的时候，王磊也是合伙人。我们曾经以为，我们三个都是有天赋，肯努力的青年，一定能有一些成绩，可是却忽略了人性的另一面： 为了丰厚的薪资和极好的待遇，王磊带着团队辛辛苦苦创作的软件，投靠了魔都的一家软件开发公司，由于资金，渠道，人才的差距，本来属于张凡等人的成果，就这样成了对方的，若是执意纠缠，张凡便会被扣上抄袭的帽子。 那个软件，是张凡从大学开始计划的项目，就因为王磊的私念而付诸东流，所有的努力也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团队就此解散。 一夜之间，张凡从年少有为，到一事无成。 “他不是人，咱俩对他掏心掏肺，他却这样。”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的东西，总是在我最难的时候，给予我致命一击。若是没有他，今天我和刘佳就已经订婚了，而你和他是我的伴郎团。” 多么美好的规划，多么令人羡慕的青春年华，此时此刻都成了泡影。 在这个对酒当歌的夜晚，我们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失败中无法自拔。说真的，我想过继续做我喜欢的音乐，但是我又深刻地明白，这玩意是养活不了人的。 所有妄图用文艺和梦想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傻X。 “其实张凡，你和我不一样的，你有学历，你可以从基层做起，你是有才华的。”我认真地开口说道。 “才华？魔都这个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两个字，谁都知道我做过一家不错的公司，谁也都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小天，我不是没有去打工，也从来没有好高骛远，但是你要知道，失败者如若不东山再起，在别人眼里就是心比天高的固执青年，若是我热爱的东西，成了别人攻击我的利器，那我宁愿把这份热爱藏在心里。” 我知道，张凡对于编程。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们都在诉说着自己的理想…… “那咱俩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夜场吧？” “苟活，只有活下去，才能谈价值。” 我没有回答张凡的话，也同意张凡的观点。夜场这个工作虽然总是会受到各式各样的羞辱，但是这是我们两个能拿到最高工资的工作，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们，现在的我们只在乎钱。 魔都这个地方，若是产生了焦虑负面的情绪，那么这座城市，以及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每一点空气，都会成为传播情绪的媒介，就像现在这个时间，是大多数人休息放松，或放纵自由的时间，在我们两个面前，倒是成了陷入痛苦的时刻。 此时，我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我知道，这个时间是陈思楠直播的时候。 “手机响了。” “没人找我的，公众消息而已。”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在这种思绪下，我是不敢再去看陈思楠的脸的。 “我也一样，现在能让我手机响起的，除了那个迟到一会就扣钱的经理，就是微信运动了...”张凡顺着我的话说。 我和张凡就这样聊着天，但是我已经感受到，老板已经向我们这里瞥了好几眼，说句实话，这点东西根本不够我们两个大男人吃的，但是为了省钱，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记得我来魔都之前，曾经告诉自己一定要在这座城市里拼出一点门道，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窘迫。而自己，在清醒和堕落的缝隙中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张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我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 “还有人给我打电话？”张凡疑惑地低喃了一句，然后便打开了免提。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那头很吵，似乎是在饭店。 第9章 刘佳的来电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喂，请问能听见吗？”张凡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估计是打错电话了，我便也收起了我八卦的心，自顾自地喝着酒。 “这不是精神病吗？”张凡也说了一句，刚拿起手机要挂断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张凡，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坐在我对面的张凡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呆坐在座位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我赶紧递给他了一根烟。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却不知道是因为吸进去的太多还是分散了注意力，直接咳嗽了起来。 “我都说了，别抽那么多烟...” “你谁啊？”张凡开口问了一句。 连我都能听出对面的人是刘佳，张凡是不可能听不出来的，他是在用故作轻佻的语气掩盖住自己的内心。 对方明显愣住了，过了两三秒才说道 “我是刘佳，你该不会...” “噢，刘佳啊！”张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困难了？” “不是，我只是单纯地想联系你一下。” “联系我？别了，你一联系我估计没有什么好事。”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刘佳再一次问了一句，我听得出来，她应该是喝酒了。 “相当不错，今天是咱俩约定的订婚日，我记得。” 当张凡淡定地回答出刘佳的问题，刘佳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张凡，我们两个有点可惜了。” “哎，刘佳，这跟我想象的剧本可是完全不一样哈，你不应该是等我东山再起的时候才会跟我说这种话吗？现在说这些，好像不符合你的为人吧？” “为人？你认为我是什么为人？”刘佳貌似对这个词语有很大的好奇心。 “对不起哈，我说错了，我现在认为你根本算不上是个人！”张凡突然爆发似的说道。 “刘佳，你别挑这种日子过来跟我说这种话，你挺恶心我的，也挺不尊重咱俩的以前的，你不要说咱们两个可惜之类的，如果喝多了酒就赶紧去睡觉，别用你的一时兴起，破坏我的情绪！” 张凡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用力地把它摔在了桌子上。 “真他妈的恶心！”张凡骂了一句。 “或许她也想你了吧...”我轻声安慰道。 “这种想念，不是真的想念，只是在特殊的日子里，对人难得产生的一种怀念。”张凡又喝起了酒， 魔都的晚风有一些凉。 “张凡，其实你可以试一下的...毕竟刘佳离开之后，你过得并不幸福。” “即便如此，我的性格也绝对不允许我去低头。而且，我从来不信殊途同归这一说，错过便是错过，这没有什么的。” 张凡的故作洒脱甚至比坦然思念更让我感到共鸣，但是我们两个还是有差别的，最起码刘佳还会在某一时刻想起张凡，而我那段自认为轰轰烈烈的爱情，早就在很久之前烟消云散了。 我其实是很想堕落下去的，比如向家里要一些钱，然后再找一份可以混日子摸鱼的工作，在下班之后投入到花天酒地的天堂里，用躁动的音乐和闪烁的霓虹让自己陶醉其中，但是可悲的是，我连堕落的资格都没有。 “小天，你说咱俩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张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要不然，咱们换一座城市发展吧，这座城市里，我没有任何归属感。一座包容性如此大的城市，居然容不下我的家...” “再熬一段时间吧，如果半年之内，我还是做不出任何成绩，当然，这个成绩不是孤芳自赏的那种，我就老老实实的回老家。咱老家那个地方，干什么都饿不死。” “还是别回老家了，你愿意让你爸妈继续参与着你的人生？告诉你应该在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这不重要，如果真有人愿意嫁给我的话，那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不是逆来顺受吗？” “啥都没了，还讲什么追求真爱梦想吗？”我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酒。 魔都这座城市还是有一点好处的，便是无论什么时候，街道上总是有人，从这个角度看来，活在魔都的人似乎不会那么孤独。 对的，最起码表面上来讲是这样。 我和张凡一直喝到了天亮才停下来，然后互相搀扶地回到了家。 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视线和思维都变得模糊起来，脑袋里都是陈思楠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照片。 本来，这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一直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频繁地梦到陈思楠。说实话，即便我会想起她，但是这个频率却是越来越少了。 毕竟她已经脱离了我的生活，无论我的生活多么单调重复，无论内心多么煎熬，她都不会再出现在此时此刻。 当你用理智强制地去克制一些东西，但是身体和潜意识却会用他们的当时去告诉你 你确实很想她，无关过往，也无关结局。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酒精的作用下，我终于有了一个好一点的睡眠，模糊中我似乎做了什么梦，但醒来却不记得了。 忘记有时候也挺好的…… 我和张凡一直睡到了晚上，醒来之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夜场工作还有一点，就是受工作性质的影响，我不得不经常性的护肤和化妆，虽然我个人对此保持着正常的态度，但是有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点怪怪的。 除了能勾起一些女人的欲望，别无好处。 我和张凡前往了工作地点，我们的工作地点很大，算得上是朝阳区最火的一家夜场，每天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很讽刺的一点，来到这里的年轻人都有着一个美其名曰自由至上的东西，这种观念，成了他们堕落的保护伞。 这本身无可厚非，毕竟总是有人不用去操心生计的。但是，总是有人用这个借口，干一些违背道德伦理甚至更多的事，这就让人感到恶心了。 还有一些成家立业的人，大多数来这里的都是做生意的老板，我见过太多阿谀奉承，也见过太多女性为此奉献贞洁。 但是讽刺的是，他们都会在喝多后怀念自己的结发之妻，或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小姐。 嘴里说着深情，手里握着的又是什么呢？ 我工作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直到看见领班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后，我才偷偷地跑到拐角准备抽烟，而不跟我在一个楼层的张凡居然也跟我不谋而合，两人相视一笑，开始抽起了烟。 我们两个正享受着难得的空闲时光，最里面的那个大包间里出来了一位女生，看起来很年轻，背着的那个乳白肩包居然跟陈思楠的一样，所以，我不得不多看了她几眼。 她好像有些喝多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她长得也是那种可爱型的，很符合王想的择偶标准。 所以，王想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从她的背影中离开过。 “要不去要个联系方式吧。”我碰了王想一下。 王想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我这屌丝，配不上。” 我们两个正聊着，那个包间便出来了一个男人，他步伐迅速地朝着刚才那个女的过去，方向正奔着女厕所而去。 我和王想对视了一眼，然后直接跟了上去，在洗手间门口，男人把女人紧紧握住，而女人拼命地挣扎着。 这种事其实见怪不怪，但是这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记得肥仔跟我说过，遇到这种事不要去插手，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如果因为这个得罪了什么大客户，代价是你不可预料的。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法保持冷静的，张凡的想法自然跟我一样，所以，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进去。 “干什么的！？把手放开！”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大声地制止了他。 男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制止他，很意外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一个臭服务员，别他妈管老子闲事。” “你踏马真是往枪口上撞啊，你妈b的。”本来就心情烦躁的我，立刻冲了上去。 那个男人已经步入中年，身体素质很明显不如我，我只是撞了一下，男人就后退了几步。 “你他妈的真是不知好歹啊。”男人随即指了指我。 “你别想在这待着了，我说的。” “你踏马是谁啊？就算老子不干了也要治治你。”张凡瞬间爆发。 倒不是我们两个年少无知，面前的男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既不是我们的老板，也不是我们的生意伙伴，更跟我们初次相识。 这个世界上的傻逼很多，一旦遇到，就不要忍，因为你估计永远都不会再碰见他了。 就在我们僵持之际，几个男人突然闯入，把我们三个人围在了一起。 “小子，你真他妈有眼无珠，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一个染着红发的高个子男人指着我，随即推了我一下。 “草尼玛的！”张凡抄起旁边的拖布，直接抡了上去。 双拳难敌四手，这场战争的结果很简单，我和王想挂彩了。 然后，几个人就被带到了警察局里。 那个女生也终于开口跟我们俩说了一句 “谢谢你们了，放心，我朋友马上到了，估计她会处理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女生的声音很好听，有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是却感受不到夹。 因为毕竟是我们两个帮了她的忙，所以她也跟我们聊了起来，随后，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谁先动的手？”一个中年警察手中拿着一个档案，冲我们说道。 我和张凡几乎同时站起了身。 “你们两个在这逞英雄呢？”他厉声说道“你们是在公共场合，就算你们老板亲自过来，我也必须把你们扣在这里。” 这时候，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在宁静的警察局内，这个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不难听出，这是个很有自信心的女子，从她走路的声音就能看出来。 我随即向那边看去，随即不禁愣在了原地…… 第10章 陈思楠的拯救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出现在我面前的，便是陈思楠。与昨夜在酒吧里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她穿着一件蓝色的风衣，高挑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凸显出来，脚底下穿着一个棕色的马丁靴，头发扎成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像是都市里已做出成绩的女强人。 我不禁在心里偷偷感叹了一句，要知道我和陈思楠明明都在魔都，却在分手之后没有遇见过一次，而如今，我已经连续碰到了她两天。 我下意识地回避了我的目光，而她应该也没有看见我，毕竟从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 我的脑海中又想到了她昨夜在酒吧卖弄风骚时的样子，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甚至连头也在这时候昏昏沉沉的。 正在我努力控制自己时，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越发的紧张。 虽然我知道陈思楠知道我现在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与她相见。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上学的时候了，现在打仗斗殴的，都是一些没有能力还心高气傲的人。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 “思楠，这里。”那个被我们救下来的女生朝着陈思楠的方向招手。这时候张凡才注意到正在冲我们走来的陈思楠。 “卧槽!”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那个女生还以为张凡如此惊讶是因为知道陈思楠的网红身份，所以立马冲着妄想说道 “我朋友，现在也算是个大网红了，有她在，咱们肯定是没有什么事的。” 张凡正尴尬地笑着，陈思楠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我们的眼神又在这个时候汇聚了，但是陈思楠却没有表达出什么情绪。 “警察同志你好。”陈思楠在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便与警察打起了招呼。 本来还对我们颇有微词的那个年轻警察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陈思楠。 陈思楠淡定地笑了一下，然后便趴在那个中年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两个人便去了旁边的那个审讯室里。 陈思楠和警察一走，那个女生的话也开始变多了起来。 “谢谢你们啊，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刚才不说话是因为有点被吓到了，对不起啊，我叫孙雪。”女生礼貌地伸出了手。 张凡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立马跟她握了一下手，而我则是直接点燃了一颗烟。 “你刚才那么惊讶，不会也是思楠的粉丝吧？我真的觉得她好漂亮，我就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人了。”女生接着跟张凡搭话。 “对，我是她的粉丝。”张凡只能这么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倒是显得我有些孤独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陈思楠和那个警察便一同出来了，警察拿出了一份调解书，对方已经在上面签了他的名字。 “胡小天，把字签了，你们就可以走了。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就没有必要对你进行什么思想教育了，好好谢谢你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在调解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我知道跟我们打仗的那帮人非常难缠，不知道陈思楠是怎么处理的。 或许她现在的能力，已经不是我能猜想到的了，要知道，这可是在魔都。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思楠，还得靠你。”孙雪一出来就抱着陈思楠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非不听。”陈思楠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也是想试试嘛，你天天工作那么忙，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对了，你今天不用直播吗？” 陈思楠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和张凡是自然不会在这里继续带着的，我冲张凡使了一个眼神。 我们两个正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张雪回头叫住了我们。 “张凡，你不是思楠的粉丝吗？怎么真人在这里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孙雪好奇地问道。 还没有等我们回答，陈思楠便率先开口 “什么我粉丝，那个男生就是胡小天。”陈思楠指了指我道。 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张雪的，所以如果陈思楠会直接说出我的名字，那证明我曾经在她们的话题中出现过。 这个话题，大概是前任。 “你就是胡小天？”张雪有些意外的问道，随即又跟了一句 “那看来思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人蛮好的，长得也挺帅。”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胡小天，咱俩还蛮有缘分的，没想到我今天还能遇到你。” “孽缘，不碰更好。”我冷冷地说了一句。 “昨晚酒吧里的是公司给我派下来的任务，我和他们没有一点半点的联系。” 妈的，什么公司派下来的任务是陪客户喝酒啊，而且那一桌只有陈思楠一个女的。 我压根不信她的规划，那些人对我的眼神也依旧存在着我的脑海里，我无法理解陈思楠的所作所为，更不知道她解释的意义是什么。 “你不用向我解释，跟我本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我没有接陈思楠的话。 “跟你没关系你昨晚生什么气呢？要不是我去替我说两句好话，你那个工作现在早就没了。”陈思楠解释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我这个职业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人都希望我下岗呢？” “哎呀，别站在这里叙旧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找一个地方玩一会吧，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张雪见我和陈思楠的对话不是很愉快，立马提议道。 “不用了，今天有点太晚了，我身体不舒服。”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你身体不舒服不代表你朋友身体也不舒服啊，我确实需要感谢你们两个。”张雪很真诚的说道。 “算了，胡小天，没有人强制要求你。昨晚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应该有点绅士风度。” “我一直是个流氓，不懂你说的什么绅士风度。”我不作迟疑地回答道。 第11章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性格为什么如此怪异。 明明我还是会总想起陈思楠，明明我也知道她给我的记忆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明明我还是会为她伤心难过，但是我还是会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体面。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因为我这句话而降临到了冰点。陈思楠看着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凡终于开口说道 “要不就去玩一会吧，胡小天最近生活不太顺利，脾气大一点也是正常。” 我惊讶地看着张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明明我已经暗示他我不想再跟陈思楠有任何瓜葛了。 张凡一开口，孙雪便立刻来了兴致，立刻带着我们去了一家KTV。 我们四个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并没有跟张凡单独聊天的机会，幸好这家歌厅的人很多，我和张凡没有挤上楼梯。 “你小子是不是傻逼啊！”我怒气冲冲地骂了张凡一句 “你激动什么，那个叫孙雪的一看就是玩得很开的人，这种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那你就自己单独约她啊？你把我和陈思楠带着干什么？” “你要是实在不想和她呆在一块，你可以一会进去直接喝酒，放心，我可以陪你喝酒。丹斯胡小天，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到底放没放下陈思楠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与其让自己在猜测中煎熬，不如自己去主动探索一些东西。而且就算你认为陈思楠是装的，那又能怎么办呢？谎言虽然是谎言，但是谎言通常事中听得，你不必要这么紧张。你到底忘没忘掉陈思楠？你欺骗我们可以，但是可千万不要欺骗自己。” 我默不作声，张凡毕竟是我的发小，我的想法他或许都能猜得出来。 我们两个上楼之后，包间里只有孙雪一个人。 “陈思楠呢？”我开口问道。 我话音刚落，陈思楠便进入了我们的包房，她身后则是跟着两个服务员，拿了好多种不同种类的洋酒，还有一个神龙套。 这么大的手笔即便是在夜场工作的我，也觉得有些震撼。 “小姐，需要帮你们播报一下吗？” “不用了，谢谢。” “陈思楠，没必要吧？我们明天还要上班。”我立马说道。 “没事的，毕竟你这个人，只有喝醉了才会说出真心话。”陈思楠又是那副轻佻的语气，这种语气让我感觉非常不适。 “陈思楠，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请你喝酒而已。” “咱俩无亲无故，用不着，我也喝不下这么好的东西。”我白了她一眼。 “胡小天！你有完没完？我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咱俩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陈思楠突然爆发。 “陈思楠，都是成年人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难不成你工作的时候也跟你之前一样，随心所欲吗？” 陈思楠发脾气的样子，倒还有几分曾经的感觉。 “难不成我在生活中，也要不断地压抑自己吗？就像你一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思楠哼了一声，然后接着开口 “好像在昨晚，你还在听我们曾经创建的歌单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强装淡定地说了一句 “就是想听歌了，这能说明什么？你是不是有点自恋了？” “这不是自恋，就算我不是你的前女友，你听到那些歌的时候也会不可避免地想起我。胡小天，我不相信你一点不想念我。我跟了你这么久，你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 陈思楠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只能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灿烂的相遇，自由地奔赴，所有爱情的美好在这个又遇到她的夜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直认为，思考是有载体的。比如看到一个电影会想起，走过熟悉的街道会想起，听到一个类似的对白会想起……这些载体如梦如幻般地存在于我的世界里，在我自认为放下的时候，用倒映的方式让我重新记起。 或许，我永远学不会坦白地想念…… 陈思楠见我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只是举起了酒杯，孙雪立刻配合着她，而张凡好像也在想着什么，下意识地迎了过去。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我们四个一同喝了一杯。 陈思楠绝美的容颜，前凸后翘的身材，以及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我的神经，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激情画面，那方面，她总是满足我的各种需求。 我很想再次做一个赌鬼，用自己的全部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可是我却没有少年时孤注一掷的勇气了，很多时候，我甘愿低头，甘愿让自己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最起码当悲伤降临的时候，能靠着自己解决所有事，而不是所谓的寄托。 “你们两个可别针锋相对的了，就算做不成情侣，也能当朋友吧？”孙雪开口说道，然后把麦克风递给了陈思楠。 “我不想唱，嗓子有点不太舒服...”陈思楠说了一句，随即目光又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小天，给我唱首歌吧。” “我已经很久不唱了。”我下意识地回绝了她。 “不对吧，我记得思楠跟我说过，你曾经是玩音乐的。”孙雪继续好奇的问道。 这句话瞬间勾起了我的思绪，而陈思楠也没有给我犹豫的时间，直接开口问道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做音乐了，那可是你的梦想。”陈思楠的语气很认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开口说道 “” 第12章 过往的所有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说完这些话后，我喝起了酒。 说真的，我是不想说这些的，也一直在潜意识里认为这种思考和觉悟，是没有人会与我共鸣的，甚至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 但是陈思楠总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就像是她是世界上另一个我一样。 可是明明这么契合的两个人，最后居然还是走散了。 命运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他会让本来没有缘分的两个人离奇的相遇；也会让两个有缘分的人荒诞的分离。 “胡小天，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我认识的胡小天，是很有勇气也很有才华的人。”陈思楠立刻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真的感受，还是给予我的激将法。”我淡淡地回答道“如果是激将法的话，我想大概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我现在已经很麻木了。” “我是真心地想让你振作起来。”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堕落的地方。”我还是依旧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已经不想把心里的所思所感去表达出去了。那些隐藏起来的东西，最好是让他永远藏在一个角落里。 陈思貌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只是静静的喝着酒。 “哎呀，大家开心一点嘛。”孙雪开口说道“尤其是你思楠，你好不容易碰到了胡小天，别一直拉拉着脸啊。” “她经常跟你提起我吗？”我开口问道。 陈思楠拍了孙雪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说。 我看着陈思楠遮遮掩掩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问她什么了。 我们就这样唱着歌，气氛也一直不是很好。即便我有想跟她待在一起的冲动，但是当我们两个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或许是很多前任重遇的场景，我们也从不例外。 就这样，两个小时的时间飞快的流逝，在这段时间里，我曾无数次地看向陈思楠，也曾在心里反反复地纠结要不要去跟她说些什么。 她好像知道我在想念她，她也表达出了对我的思念。 但是她没有任何表现。 所以，我还是潜意识的认为，她只不过是对我说了几句谎，她或许只是贪恋我们之前的美好，而不是想跟我在跟我有什么故事。 我需要保护我自己，也需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知道孤独是一种很消极的情绪，但是我更知道，被伤害是一件真实长远的伤痛。这种疼痛的原因有时候并不仅仅是放弃了一段感情，而是放弃了这段感情带来的生活方式。 人们管它叫做戒断反应，就像是一个吸烟的人，在戒烟之后，肺部便会感受到疼痛。戒掉一段感情，也是如此。 我可以靠自己去排解情绪，但是我永远不可能让别人不伤害我。 为了不承担分开后的痛苦，我选择了从来不开始…… 离开歌厅后，我和张凡一起抽着烟。 “小天，你怎么想的？”张凡开口问我。 “什么怎么想的，只不过是陈思楠的把戏罢了，如果她是真的想我，早就应该出现了。” 张凡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开口道 “你是不是也经常性的想起陈思楠？” 我没有对张凡隐藏的必要，于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但是你有去找过人家吗？” 我沉默继续抽着手中的黄鹤楼，然后又缓缓地吐出。 “你这是在劝我和陈思楠复合?”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没有必要劝你们两个复合，我只是希望你能正确地证实你的情感。因为现实便是，你离开陈思楠之后过得不好，也不幸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笑过了。” “我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混不出什么名堂。我承认，感情确实是我难过的一部分情结，但绝对不是全部。” 这句话我倒是没有欺骗张凡。我一直认为，让我无法开心的，或许是那被扼杀的梦想。 我清楚梦想的含义，但是在世俗的生活中，所谓的梦想好像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有无数的人用自尊去换取温饱，又有无数的人用身体去获得认可，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在用一种很低的姿态去挣扎着。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你应该还在偷偷编曲吧？”张凡问了一句。 “嗯，我不想放弃，虽然我知道它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在一些人眼中，他可能只是一张纸，但是在我的眼里，它是我心灵的避难所，也是我才华的唯一表现。” “你总是很固执，就算是接受自己很平庸又有什么呢？咱们确实还年轻，还有很大很多的机会，但是也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在我和陈思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自己没有这么多的要求的，我甚至觉得，即便物质条件不好，只要她能感觉满足，我就不必要去强迫自己。” 张凡看见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抽了一根烟。 我的眼神也随着烟雾渐渐迷失起来。随即，我们便回了家。 深夜，北京的风有些凉了，空气中甚至有一些苦涩的味道。 北京的夜晚是看不到星星的，在遥远的银河里，这片天空似乎也是孤独的。 回到家后，我独自回到了我的卧室，卧室里摆放着陈旧的音响以及麦克，黄褐色的笔记本静静地放在了桌子上，这种时刻虽然孤独而寂静，但是却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不到十平方米的卧室，看着角落里摆放着的方便面，随即静静地闭上眼睛。 那些没来得及说出的话，没来得及兑现的承诺，没来得及表达的爱意顷刻间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陈思楠穿着洁白的校服，梳着干净利索的马尾，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等着我。 记忆中的陈思楠牵着我的手，然后缓缓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想和我一起环游世界。 记忆中的陈思楠躺在我的身边，撒娇似的把腿放在我的身上，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太快了。 我们都想去抓住一些东西，但是我们却都弄丢了很多东西。 我们真诚而热烈地相恋，然后痛苦的分别，接下来的日子里，用长久的思念熬过无数失眠的夜。 第13章 让我们恶心的人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了椅子上，然后点燃了一颗香烟，然后缓缓的向上吐着烟雾，看着烟圈飞向暗沉的天花板。 孤独和落寞的感觉快要把我吞噬在了这个屋子，酒精也在这个时候逐渐起了作用，我感到了一阵眩晕之感。 人在努力做一件事却没有收获到结果时，就会陷入长久的自我怀疑之中，而这种自我怀疑似乎不是能靠我自己解决的。甚至在某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之前的成就只是一种幸运，而我本身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屌丝... 在这个夜晚，我几乎没有睡着，断断续续的梦境吞噬了我的曾经。所以第二天，我的工作状态很差，能明显地透露出疲惫的感觉。 这时候，张凡来到了我的旁边。 “三个九那屋来了一桌大客户，胖子让咱们去接待一下。” “商务宴请？”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先去看看吧。”张凡说完之后便打开手机看起了酒水单。 这一桌确实挺大手笔，点的都是很贵的酒，但是却单独点了几瓶哈啤，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和张凡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拿着酒进入了那个房间。 我们进去之后便立刻帮客人起开了酒，这一桌的人都是男人，看起来大多都是中年人，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企业家。 我是不能看客人太久，所以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当我正打算退出去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天，张凡？” 我们两个人同时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到一张让我们极其恶心的人。 王磊的眼神里不仅仅有着惊讶，而且还带着一丝不屑。 我和张凡是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的，从他背叛我们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们曾在无数次醉酒之后立下鸿鹄之志，认为我们三个是最好的兄弟，如果能在一起做事，必然会做出一番成绩，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会因为金钱而选择背叛。 我感觉张凡似乎动了一下，为了防止他因为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我连忙悄悄碰了他一下。 张凡对王磊的怨恨是更深的，我非常清楚地知道王磊对于编程的热爱，更知道他为了那个项目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他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他却很难接受背叛。 尤其是，好朋友的背叛。 “王总好，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心里却是一阵恶心。 “你们两个怎么来干这个了？”他握着烟的手微微抬起，倒是有一副指点我们的意思。 即便我和张凡非常恶心，但是他是我们的大客户，我根本不能得罪他。 “挣得多。”我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赵总，这是我的同学，那个男的是一个玩音乐的，非常有才华。那个张凡更是了不起，光晶（张凡开发的软件）就是他开发的。”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王磊的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刺激张凡，因为现在这个软件已经完全被王磊夺取了。 “就是那个跟你们公司差不多的那个软件？虽然有点缺陷，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有一定水准的，你怎么不拉你发小一把？”中年男人问起王磊。 “我这个人心气比较傲，所以不想劳烦他。”张凡语气不悦的说了一句。 “心气傲可不行啊，你现在干的不就是伺候人的活吗？” 面对这个赤裸裸的挑衅，张凡似乎无法忍受，但是好在我一直打着圆场，张凡才没有爆发。 王磊似乎也没兴趣在我们两个身上找乐子，还是让我和张凡出去了。 “我操他妈的，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我真想打他一顿。” “你别冲动了，首先他是顾客，我们动手付出的代价远比他多，而且他们人数也有优势。对于这种人，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我赶忙劝起了张凡。 “我知道了。”张凡有些冷漠的说了一句。 我是能体会到张凡的心情的，我也对王磊有着很大的意见，但是我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冷静。 冲动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这一点我应该知道。 我正在走廊里独自抽着烟，这时候，总监直接从一间包厢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是没有阿谀奉承的习性的，所以只是把烟掐灭表示尊重，没想到他却直接叫住了我。 “胡小天，我记得你当初面试的时候，说过你有活动策划的经验。”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问我这个问题，于是只能实话实说道 “嗯，我上大学干的兼职就是活动策划，大学活动我也帮着做了不少，有事吗总监？” “最近歌厅的流水有些不好，而且有很多酒水积压很久，上面给我施加了压力，但是我没有什么想法，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做一些营销策略和活动，把歌厅的营业额提上去，做好了奖励自然不会少。”他把手中的文件直接递给了我。 我虽然知道这个事不应该我去做，但是我也不好直接拒绝他，于是只能接过了他手中的文件。 “总监，我已经很久没有干过活动策划了，而且我也没有策划夜场的经验，你看...” “这是你应该做的，三天之后，我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书，如果拿不出来，后果你自己想。”他冷冷地撇下这句话，还没有等我答复，就直接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非常烦躁地把文件放在了我的包里，这个傻逼总监，除了喝酒和泡妞，他剩下的能力恐怕只有安排下属了。 但是没有办法，我还是得听他的安排... 我又继续点燃了口袋中的烟。 第14章 狗在狂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繁华的都市下，无数人在黑暗里孤独着行走。狼藉的过去和切实发生的离别时时刻刻向我们证明着一件事： 我们无能为力的东西有太多了。 浑浑噩噩的熬着时间，我疲惫的靠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抽着烟。这时候，王磊醉醺醺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天，好久不见...刚才人太多了，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他笑了一下，但是我却依旧感到很恶心。 “王磊，咱们不需要打招呼了，你对张凡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也不想去跟你墨迹太多，你让我感到恶心。” “呵。”王磊十分不屑的哼了一下，然后用说教的语气开口道 “胡小天，你现在应该也二十四了吧？你做出什么成绩了吗？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现在混成这个样子吗？因为你们两个太傻了。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的身上，就算没有我，还有张磊赵磊吴磊，你们如果没有抗挫能力，做什么都做不成的。” 我看着眼前的王磊，心中的不满瞬间达到了顶峰。 “王总就是王总，现在说话的模式都跟以前不一样。我承认我们两个没做出什么成绩，但是，我也不需要你来教育我。在我的眼里，你和下水道里的呕吐物没有什么区别。你真以为自己披了一件黑色大衣就能掩盖住那一身的狗味了？” “胡小天，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他继续不屑的回答道。 “他凭什么要注意跟你说话的态度？你他妈当你是谁啊？你记住，你的那套是行不通的，恶心就是恶心，也终会有人认清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凡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那我倒是挺期待那天的，张凡，你的才华我是知道的，如果你可以放下你那个傲气，我肯定会让你过上比现在好上千万倍的生活。” “不需要，我现在过的很好。”张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继续说道 “我这辈子干过最错误的事，就是跟你当兄弟。” 王磊沉默了一会，然后就直接扭头离开了。 “他真挺恶心的，人居然能变成这样...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要和我做出最好的软件，要影响全中国的人，要成为互联网界内最优秀的搭档...”张凡自顾自的说着，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王磊从小家庭条件就不好，我和张凡从小到大都一直很照顾他，甚至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零花钱都是我和张凡一起给他。 我们并没有要求等到王磊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回报我们多少，只是不忍心看他受苦而已… 时过境迁，总会有一些人会让我们明白，原来友情也是可以背叛的。义薄云天这个词和天长地久一样难得。 王磊的出现，让我和张凡都添了几分烦躁之感。下班的路上，我跟张凡说起了胖子给我的任务， “这逼养的真是太恶心了，这个活即便你做得很好，功劳也是他的，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张凡帮我分析道。 “这几天就是处处不顺。”我有些烦躁的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头，却忽略了脚底下有一处凸起，一下子就绊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啃泥。 “真该。”一个清脆的女生的女声响起，我抬起头一看，那个之前在酒店差点让我断子绝孙的女人就站在道路的对面，她今天虽然没有化妆，但是清纯的样子还是让人眼前一亮，那种感觉，就像是时时刻刻都有光芒在她身上一样。 “操！”我下意识的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开口 “你到底是谁啊？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女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认识你就行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她抱着肩膀说道。 “我他妈干什么了。”我立刻站了起来，冲到了女生面前。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咱俩无冤无仇，那天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没找你麻烦已经不错了。”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渐渐忘却了，不过在这个事事不顺的晚上，我还是喜欢跟她斗一斗嘴，用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其实核心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女生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也很想搞清楚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首先，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受伤你心里很清楚，要不是你对我图谋不轨，我也不会那样。” “真有意思，要不是你诱惑老子，我会那样？” “呵呵，你也就是这副痞子样了，只会用下体思考问题的傻逼，也怪不得你能干出来那种事了。”她十分不屑的说道 “小姐，啊，不对...”我看着她学生气的样子，赶忙换了一个称呼道 “美女，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印象，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也是个很阳光，很爱交朋友的人，或许咱们两个可以交个朋友。”我换了一副语气跟她对话，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开口说道 “你不是阳光，你只不过是不要脸而已，我不屑于跟你这种人交朋友，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兴趣。” “那你还诱惑我？难不成你喜欢口是心非啊？”我饶有兴趣的问了她一句。 “你真恶心。” “谢谢夸奖。”我还是十分无赖的跟她继续开着玩笑。 女生毫不客气的靠近了我一下，吓得我连忙后退了一步。 “不是，到底我是流氓还是你是流氓啊？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奇怪呢？” “只会口嗨的屌丝。”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用力的踩了我一脚。 我疼的龇牙咧嘴，瞬间弯下了腰。 “胡小天你记住，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弄你，不过我肯定会让你对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你这个畜生，就应该接受惩罚。”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畜生了？”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就是有病，你有意见吗？”女生似乎一点都不怕我。 “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了！”我扬起了胳膊。 第15章 寻找共鸣的尝试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的，但是眼前这个女生好像完全不怕我一样，直接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她却直接用上了力气。 我从来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把胳膊掰回来。 “我警告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练过跆拳道。” “长这么文静，然后干的事都像是泼妇一样。”我白了她一眼。 “姑奶奶没有时间陪你玩，你记住胡小天，什么时候我觉得你遭的罪已经够偿还我了，咱们两个才算完。”女生丢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连续两回都对我有着极大恶意的女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入了我的生活里，不过此时此刻的我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她怎么的了，她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小天，这姑娘是...？” “说来话长。”我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地点燃了一颗烟。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 “这个女生就是那天半夜给我打电话的那个。” “云朵酒店？”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抽着烟。 “那怎么对你这个态度？怎么？你没让她满意？” “你滚犊子。我俩啥也没发生，这女的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而且她的心眼非常多，好像还跟我有点过节。” “你都不认识她，她怎么能跟你有过节？” “对啊，让人奇怪的就是这个，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比较郁闷地说了一句。 “那这个女的就更加不简单了。”张凡默默地点点头。 这个女生实在是太过于神秘，所以即便我和张凡分析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 回到家后，我没有选择继续编曲，而是把总监给我的文件拿了出来。 老实说，我曾经也动过想去企业应聘策划的想法，但是当时因为做音乐做得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所以就一直没有实践下去，现在看看，或许老一辈人的想法确实是对的。像是这种跟艺术沾边的东西，都应该当成副业去做。 养活不起自己，又怎么去谈及热爱呢？ 我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开始细细观摩起来。 我们要接待的大客户是魔都一家大型传媒公司的老板，虽然听着对方好像是个大企业家，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老板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会在本周末带着合作方以及旗下的一些网红来我们夜场放松，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接待好他。 原因也很简单，我们甚至不用诱导他充多少的会员卡，只需要让他随便拍摄几个视频，夜场的名气就会大很多。 这种商业接待倒是夜场经常做的事，但是通常的商业接待，似乎都不适合这次客户。 毕竟是弄传媒公司的，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我甚至认为，就算我们把店里所有的好酒都给对方摆上，对方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我只能先从这个老总的个人喜好开始查起，万幸我生活在一个信息透明的世界里，所以我很快就查到了一些资料。 我们要接待的传媒公司名字叫逡圣，老板则是一个叫徐淼的男人。毕业于浙江大学，从上大学开始就接触新媒体行业，在大三时期，自主跟创业伙伴们拍摄了一款短剧，凭借着出色的剧情以及优秀的摄影水平一夜爆红。在此之后，他迅速地抓住了机会，然后用一年的时间建立起了自己的自媒体公司，通过不断的努力陆续拿到了三轮融资，随后正式成立了一家传媒公司。 到现在为止，公司依旧发展迅速，甚至一度被媒体评为是最有潜力的新兴媒体公司。而他本人也经常参加慈善活动，几乎没有任何负面新闻。这家公司甚至和电视台还有一些合作，曾经给电视台拍摄了很多关于新青年创业的宣传片。 这个叫徐淼的人，可以说拥有着开挂一般的人生，互联网上对他的评价很高，但是他的私生活却是非常隐秘，几乎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喜好。 我点燃了一颗烟，然后细细地看着他的简介。 我很认真的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没有办法，我只能从他们公司的风格来判断这个人的喜好了。 虽然我也知道，像是这种程度的大佬，现在公司的运作根本不需要他去操作，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我只能碰碰运气。 在我连续看了好多他们公司早期的作品之后，我终于对他们公司的风格有了一些了解，当然，我不是只局限于热度，一些只有热度和技巧的视频，我并没有认真分析，反而分析起一些他们公司早期的冷门作品。 我发现，这个人好像对摇滚乐有着自己的理解，虽然他们公司以及他的个人账号里没有透露出这些，但是在他们的早期作品里，却有很多金属乐以及早年英式摇滚的风格。而且早期短剧里，也融入了很多的摇滚的因素。 我立马来了兴致，只在我的理解里，只有投其所好才能有机会谈成这次合作。 我立刻开始准备起了摇滚风格的音乐，也拿起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的电吉他，如果说我真的能靠音乐来达成这次合作，那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便称得上是圆满了。 于是我开始即兴创作了起来，这一写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我被闹钟吵醒，长时间的创作让我的头有了一阵酸痛的感觉，不过因为对今晚的合作有着信心，所以我反倒没有什么太大的负面情绪了，而是开始思考起今夜合作的话术。 虽然我知道，即便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也大概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但是他感兴趣的偏偏是音乐。 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能与我在音乐方面产生共鸣的人了，所以我需要一次尝试... 一次寻找灵魂共鸣的尝试... 第16章 我能跟您合作一曲吗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夜晚，熟悉的夜场内。 我开始不断地打着拍子，或许只有音乐才能让我感受到松弛感。 “小天，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张凡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有想法，不过很冒险，跟一般的商业招待都不一样。” “那死胖子找你呢，估计是想熟悉一下你的流程，然后窃取你的劳动果实。” “他奶奶的，这次如果他还他妈找我的麻烦，老子肯定不放过他。”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其实按理来说我是很淡定而且很冷静的人，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热爱的东西产生亵渎。说真的，当我创作的时候，脑袋里的东西已经完全跟这次事业无关，只是纯粹地享受创作。所以，我本人不希望这次创作染上什么功利色彩。 “小天，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张凡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奇怪，只是我真正的想法罢了，你帮我想想怎么越过总监。” “你等我想一想...”王想开始思考了起来。 就在这时，总监突然从电梯内出来，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小天，快点，那边的客人好像提前就要过来，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傻逼，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总监，那我用不用...”我假意把文件朝着胖子那里递了一下。 “不用，时间来不及了，你需要什么酒水？” “你看着弄就行，我对酒水没有什么要求。” “什么叫你对酒水没有什么要求？你他妈就是一个服务员，你能有什么要求？你难不成让我把仓库里的那些破酒给他们上去吗？胡小天我不乐意说你，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果果脑袋？” 胖子破口大骂，吐沫星子崩了我一脸。 “总监教训的是...”我连忙弯腰道歉道。 胖子走了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后就站到了电梯的旁边。 过了大概十分钟，电梯里就上来了一帮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休闲，样子很帅气的男人，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逡圣传媒的老板徐淼。而他身后跟着的，大多是同城的网红，不过我都没有详细了解过。 “徐总好。”我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随即伸出了手。 “我们老板已经跟我交代过了，今天我来负责招待您。” 徐淼果然像我想象的一样，本人并没有什么架子，他很和善的对我笑了一下，而我则是带着他们进入了我们最大的包房，此时此刻，张凡已经给我们上了酒水，都是店里最好的。 “徐老板，需要我帮你调一下包厢音响吗？”我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小兄弟，你就自己安排吧，我们只是想放松一下。”徐淼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清晰。 “好的。”我点了点头，随后到了后台，特意的调试了一下音响。 不得不说，虽然我觉得我们方方面面都很平庸，但是音响却是十分不错的，据说当初这个音响是老板刻意找人搭配的，不过我虽然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有一些时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我静静地在音响间里等候着，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入包厢，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时候，胖子总监又来到了我的身边。 “胡小天，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不需要去接待一下吗？” “徐总说让我出去，而且我觉得，现在进去反而不利于我今天的计划。” “徐总？” “逡圣的老板，就是今天我们要接待的那个客户。” 胖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不对，眼神短暂的闪躲了一下。 “小天，好好表现吧，你这次只要能拿出成绩，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不知为何，他又开始虚伪了起来。 我在包房外等待了四十分钟，直到我在音响间已经听到了三首摇滚乐之后，才敲门走了进去。 可以看出，徐淼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领导者，虽然他带来的人都是他的员工，但是他们整体的气氛却依旧很好，就像是几个好友一起出来相聚一样。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最边上的女人开口问道。 我笑着回答了一句 “是这样的，我特别喜欢你们的氛围，我也了解到，徐总特别喜欢摇滚乐，我本人也对音乐有着一点子自己的理解，而且对徐总也有着很崇高的敬意，我想与徐总合作一首，当然，如果徐总不方便的话，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酒，随即弯下腰喝光了一整杯，徐淼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好像对我产生了一点好奇。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摇滚乐的？你们夜场的私密性应该没有那么差吧？” “是这样的，我很喜欢您早期的情景短剧《缀梦盛夏》，喜欢它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潸然泪下的剧情，更多的是喜欢里面透露出的自由的；纯粹的浪漫主义。同时，我也是一个热爱摇滚音乐的人，那部短剧所表达的音乐情感正与我的创作理念不谋而合。我知道，若您不是真正的喜欢摇滚乐，是不会在作品里面添加那么多的摇滚色彩的，所以斗胆猜测您应该挺喜欢摇滚乐的。” 徐淼听了我的话之后便笑了起来，随即举起酒杯说道 “这么说来，你不仅仅是我早期作品的粉丝，而且也是与我有着共鸣的年轻人，相遇则是缘分，我可以跟你合作一首。” 徐淼爽朗的性格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立刻拿起酒杯迎了过去，随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瞬间，整个身体都变得炙热了起来。 “老徐，你们两个想唱什么？”一个坐在点歌台的男生问道。 “harry belafonte的banana boat song。”徐淼开口道，随即又扭头看向我 “小伙子，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笑着回答道 “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自己献丑一下，让我来完成伴奏。”我带着自信对徐淼说道。 第17章 突如其来的好友申请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哦？小伙子还会吉他？”徐淼问了一句。 “略懂而已。”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跑到音响间里拿出了一个电吉他。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找到一种状态。毕竟今天也算得上是工作，所以我生怕自己受到环境影响，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我坐在凳子上，缓缓地开始了自己的演唱。 我是率先开口的，在唱歌的时候，我处于一个完全忘我的状态，尤其是当徐淼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的时候。 高潮的时候，我和徐淼同时进入了状态，一起站在了包间里面，在那一刹那，我们忘记了我们身份的差异。 不，应该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夜场服务员。 音乐是能拉近人的距离的，这一时刻，我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我和他像是街头的流浪歌手，我们在四下无人的街道里，弹奏着温暖人心的音乐... 一曲结束后，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徐淼率先笑了起来。 “小伙子，唱得很好，演奏得也很好，情绪张力也特别突出，不过我感觉你还是没放开。”他指了指我的吉他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吉他现在应该在地上。” 徐淼的幽默让我也跟着笑了一下，不过他说的或许真的有些道理，虽然我已经放开很多了，但是我也不可像正常状态一样演奏。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徐淼饶有兴趣地问了我一句。 “胡小天。”我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服务的直接叫我就可以了。” 从包厢里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按照徐淼现在的状态，我的计划应该算得上是成功了。 胖子一看我出来了，便立刻凑了过来。 “小天，怎么样？徐总满意吗？” “应该是差不多了，不过我也不敢保准。”我下意识地隐瞒了起来。 “小天，这次你要是没做好，那就别怪我了。你也知道现在咱们的盈利情况。当然了，我肯定不能让你走，只不过你要干的事情自然就会变得多了很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随后表示自己肯定会听从领导的安排。 我静静地等候着，这时候，手机却突然传来了一条微信，是一个人的好友申请。 我没有多想，直接点击了通过，然后下意识地点开了那个人的朋友圈。 这个人的朋友圈非常独特，每一条几乎都是一家相同的烧烤店，几杯啤酒，搭配上不同的伤感文案，但是这些文案却好像不是特别大众，有很多句子我都没有听过。 我正翻阅着对方的朋友圈，对方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哈喽。”后面跟上了一个表情包。 我也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即问对方是如何加到我的微信的，因为添加我的方式是手机号码。 “是这样的，我以前曾经去过你们歌厅唱歌，当时就注意到你了，你身上有一种非常沉稳的气质，但是当时我有点害羞，就没加你的联系方式。” 对方很有礼貌的回答让我感觉十分不错，于是回复道 “嗷嗷。害羞？都是老爷们有什么害羞的。” 对方发来了一个擦汗的表情，回复了一句 “我是个女生。” “啊？女生？”我之所以认为对方是个女生，是因为她朋友圈里的内容都过于伤感，而且我潜意识地认为，大多数能够忍受孤独且自己一个人喝酒的人，都应该是男性。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没看到过一个如此深情的女人。 “有什么问题吗？我如果是个男的为什么要你的联系方式？难不成我是同性恋？” “没有没有，我只是认为大概只有男生才会那么深情，看你朋友圈，最起码能看出来你是个很念旧的人。” “这个你自然不能用刻板印象去判断，谁说女生就不能念旧了，相反，女生念旧起来可能比大多数男人都长久得多，毕竟是感性动物嘛。” “也有道理。不过你说话真的挺像男生的。” “哈哈哈哈，也就是网络上吧，现实中我挺腼腆的。” “没事，我这个人比较爱说话。” “可能这只是表面吧，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沉稳，而且好像很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我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聊天屏幕，这个人好像貌似很了解我的样子，不过我并没有多想。 “对了，你现在还在工作吗？”对方开始问起了我。 “嗯，今天有一个挺重要的客户需要我招待一下，所以今天有一些忙。”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加油吧，别喝太多酒。” 我不禁笑了一下，随即回复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马上到了十二点，我感觉徐淼他们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就摆出了迎新的动作站在了包间门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徐淼他们过了不到五分钟之后就从包间走了出来。 我立马迎了过去 “徐总，玩得怎么样？” 徐淼虽然有点脸红，但是还没到喝多的地步，他还是依旧对我笑着，然后开口道 “小天，不用叫我徐总，叫我徐哥就好了。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回头我会在你们店里办几张卡的。” “徐哥，我有一个不请自请。”我鼓足勇气开口道。 徐淼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适 “你说吧小天。” “就是我的老板给我分配了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就是让我凭借营销和策划提高我们的营业额，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有些难度，所以我想让您帮我一下。” 徐淼的眉头微微上扬，随即开口道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第18章 那时我什么都不怕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想劳烦您让您公司里的一个主播来我们这里拍摄一下探店视频，把我们这里宣传一下。现在，自媒体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你们的宣传效力是比我们强很多的，这样我就可以交差了。” “嗷嗷，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要求呢。不过小天，你这么有才华，又敢想敢干，你不应该呆在这里的，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徐淼有些可惜的说道。 “没事的，术业有专攻，不管是什么职业，都有他存在的意义，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收获到自己的幸福的。” …… 送走徐淼之后，我却没有非常喜悦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我精心准备而换来的成功，大概率会成为胖子的嫁衣，这当然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实。 我十分郁闷地点燃了一颗烟，每当这种时刻，我总是会不切实际地想起陈思楠。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我，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多么大的压力。被爱的感觉就像是装了防弹衣的战士，即便前方战火纷飞，也认为自己不会受伤一样。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的事业开始走了下坡路，我们的温饱在一段时间内成了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我当时很愧疚，甚至动了想让陈思楠回老家发展的想法，毕竟在她爸妈那边，她最起码不用关心温饱问题。可是陈思楠好像从来没有怪过我，哪怕是被拒绝了无数次的音乐底稿，在她那里都是堪比天王的创世神作，每天都会唱给我听。 她说我是个天才，更是个努力的天才，终有一天会收获到自己的成功。 她还说我是最好的人，对每个人都真心相待，对每个人都满腔热血，更是无时无刻都给了她很美好的爱。 她说，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旁边有我在，什么困难她都可以陪我熬过去。 那段时间，破碎的我被她一点一点地重拾起来，那时的我似乎真的很幸福，因为我心里永远有一个信念。 拼一把吧，就算失败也无所谓，最起码我身边还有陈思楠。 我好像坐上了一班通往过去的火车，火车外是我经历过的所有美好，我很想下车，但是却不能。于是只能看着眼前的场景一点一点地流逝，看着身后的风景逐渐变得一片狼藉。 直到我的世界也被风沙侵蚀到荒无人烟... 烟雾被我一次一次地吐出，好像这种方式下，思念就会跟风一起，吹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然后跟无数思念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名叫痴情的东西。 我是不想做一个念旧的人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我其实是一个会思考很多的人，我知道念旧这种思绪，无论是对于人的发展还是人的状态，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但是这种情感又如何用理智控制呢？ 我颓唐地靠在大厅的墙壁上，试图让冰冷的墙壁让我清醒一点，这时候，总监来到了我的旁边。 “小天，你怎么这个状态？徐总那边伺候好了吗？” “算得上成功了，他已经在他的会员卡里充值了十万块钱，而且也许诺我会派他们公司的主播来咱们店里探店，应该能提高咱们店的知名度，到时候销售额也肯定会有提升的。” 我宛如一个机器一般地汇报着我的工作成果。其实我也知道，大多数打工的人，都是资本家们圈养的羊羔，若是被榨干了最后一滴乳汁，就和路边随处可见的草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言论以及根深蒂固的思想而影响，最后养成了一种勤勤恳恳的工作观念，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跟时间对抗，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过了想要看世界的年纪。 勤勤恳恳跟勤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若是你一直知道你为了什么而努力，那么即便失败了也并不可惜。来北京这么久，我知道的最深刻的道理，就是认清了努力不一定和成功成正比的这个事实。 成功，本来就是一个靠着运气的东西。 但若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忙碌，那么你的大多数努力也好，社交也罢，都会成为一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一个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人，他本身就是痛苦而可悲的。 我现在陷入了更加可悲的阶段，就是我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还是为了一些东西而选择了臣服。 “小天，你做得非常好，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今晚你可以提前下班了，如果感觉到累了，我也可以给你放几天假，你的工作就暂时先交给别的同事。这个合作你是大功臣，到时候我会亲自给你摆上庆功宴的。” “还是总监培养的好，我这种服务人员，是不需要庆功宴这种东西的，毕竟身份还不够。”我谦逊地回答者，顺便拍着他的马屁。 思想境界越低的人，越喜欢听到赞美，我深知这个死胖子的秉性，所以自然这样说道。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股勇气，我知道，为生活臣服是融入社会的第一课。 果然，我的话让眼前这个胖子喜笑颜开，连连夸了我好几句，还把之前抢我的单子还给了我，这样，我就多了将近两千块钱的奖金。 当然，我知道，我为他创造的远不止两千块钱。 张凡今天的业务比较多，而我也有了一种疲惫的感觉，所以我提前和张凡说了一声，便自己回到了家。 北京的天倒是在这个时候照顾到了我的情绪，居然下起了雨。 虽然我知道，思念有时候是一种负面情绪，不过我这个人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情绪，甚至在雨天，我能感受到一种难得的释放感。 你看，天都有阴的时候，人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我去便利店买了一包烟以及几瓶酒，打算回到家之后用酒精帮助自己入眠，就在这时，那个女生也给我发来了消息。 “下班了吗？” “刚下班。”我迅速地回复了她的消息，因为是没有人给我发消息的，所以我总是能第一时间收到她的消息。 随后，我给她拍了一张图片。 “你自己喝这些，是不是有些多了？”对方回复了一句。 第19章 畅聊一夜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酒，大概有七八瓶左右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我一个东北爷们，喝这些酒不是很正常吗？”我一边拿着袋子，一边给对方发着语音。 “你还是东北的呢？他们都说东北人特会疼老婆。” “疼老婆这件事倒不是我吹，我对我爱过的人都特别好。我对兄弟也都是重情重义，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被夸赞的我心情自然也十分不错，于是话便也开始多了起来。 “那倒是挺好的，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喝起酒了？按理说依照你的工作性质，你不应该很讨厌酒精的吗？” 看到这番话的时候，我刚刚穿过街角的红绿灯。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大城市里，司机大多还是有素质的，突然想起在家乡的时候，路过的车辆总是习惯开远光灯，有的时候便会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疼。 对方的话让我又想起了今天的种种事情。虽然我出色地完成了领导交代的任务，但是依旧还是开心不起来。 “心情有点差，可能是工作压力大的问题。”我接着补充了一句 “酒精是个麻痹神经的好东西，最起码能让人忘却一些痛苦。” “能跟我分享分享吗？”对方立刻回复了我的消息。 我是没有跟网友倾诉的习惯的。甚至哪怕是周围人，我也一直抱着不要麻烦对方的心理去隐藏我的情绪，不过今晚却有些不同…… 可能是对陈思楠的想念太过于强烈，亦或者是因为工作上遭受到了太久的不公，或者也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孤独的原因。 我居然产生对她倾诉的想法，于是便答应了她。 回到家中，孤独感扑面而来。 我疲惫地把手中的东西放进了卧室，屋子已经被我好好收拾过了，所以现在很干净。 我打开了一瓶酒，举起酒瓶，感受着酒精进入喉咙的清凉感。 要我说，酒这个东西也挺奇怪的，喝进去的时候是凉的，消化后反倒热了。 “你人呢？不会出事了吧？”对方发来消息。 我随手拍摄了一下我面前的瓶瓶罐罐，然后回复到 “刚回家。已经开始喝了。” “你喝酒都是一个人吗？” “嗯，最起码大多数是这样的。” “那多孤独。” “挺正常的，交际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做加法。而且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怜，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宁静。” “比如说？” “比如平静淡然，不带感情地去看一些过去，或许就能清醒一点点。” “你还说我念旧？你这不也跟我一样吗？” “所以说，我们都是世界上的普通人，都需要去忍受这种折磨人的情绪……” “那如果你这么思念对方，为什么不去找人家？” 我看着屏幕上的话，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酒，随后又回复道 “我一直认为，思念是一种有隐秘性的东西，如果你的思念想让别人看见，那么你的这份想念本来就是不干脆的。你为何要让对方知道呢？是想表达你的痴情？还是想赌一把你们是否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呢？说真的，你的这份表达，在对方眼里可能没有丝毫意义，甚至是一种累赘，又何必打扰对方呢？” 我发完这些话后就躺在床上抽起了烟，然后思考着我和陈思楠的点点滴滴。 事实上，我不仅隐藏好了自己对她的思念，而且还压制住了我对她的感情。 我不觉得这是错误的，男人的自尊，有时候是比爱情重要很多的，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讲，我们都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毕竟我们的身份是那么悬殊。而且，陈思楠坐在那些男人中间，风情万种的样子，已经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感受着手中的烟草气息，这让我在这个无聊的夜晚似乎还有一些事能做。 “你说的确实有一些道理，但是如果对方也同样思念着你，而且和你的想法也一样，那明明可以重逢的人因为这个错过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人生本来就是由一个个意外堆砌而成的，错过和遗憾都是很平常的东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算了，不跟你聊这个了，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话题...对了，你今天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工作上的事，有一个挺重要的客户，公司本来是安排给我们那个总监的，可是那个死胖子什么能力都没有，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为了哄好客户，我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终于让客户满意，可是现在，这份功劳倒是成了别人的了。” “那确实挺让人生气的。”她对我的遭遇表示了同情。 “嗯，而且这个胖子一直对我颇有微词，我就纳闷了，也都是做夜场的，他又比我高贵多少呢？” “唉，这件事其实也可以乐观地想一想。虽然你没有受到奖赏，但是最起码讨好了总监。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如果你没做这件事，他可能会在别的地方找你麻烦，而且这次经验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说不定它在某一方面也提高了你的能力。所以说嘛，不要太过于悲观，毕竟我想，这份工作只是一份你的过渡工作，你不可能一直干这个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安慰别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最起码，在这个孤独的夜晚，我得到了一丝温暖。 我和她继续聊了几句，转眼间就已经凌晨。 “你还不睡觉吗？” “还不困，我甚至现在正在陪着你喝酒。”她随即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两瓶科罗娜摆在桌子上，而背景很明显，是一家酒店。 “你还挺有钱的，还能住得起酒店。”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随即却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认真地看着她周围的场景，随后判断出： 这个女人住的，仍旧是云朵酒店。 第20章 还想做音乐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女生的脸。 那个女生现在已经让我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毕竟她不仅神出鬼没，而且手段也比较阴险。 我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去问这个女人的身份，毕竟在此之前，我们聊得还算很愉快的，她的说话方式也跟那个女生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疑虑，然后继续看着手机... “你不是晚上刚喝完吗？这会怎么又开始喝上了？”我发过去了一段文字。 “我这个人作息非常不规律，所以睡不着的时候也喜欢用酒精来帮忙。跟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是为了排解情绪，我是为了改善睡眠而已。” “听起来你比我健康得多。” “确实，你应该好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好，那过了今晚再说吧，继续陪我喝。” 于是，一个与我没有什么交集的网友，成了陪伴我的人。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陪伴我了，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孤独着生活的。即便张凡与我住在一起。 不过我们两个都是固执的人，只不过我固执的是音乐，而他是编程而已。 我们现在的状态便是，每个人都在浑浑噩噩中忙碌着，我们固执地坚持着一些东西，从而用来获得一种满足。 最起码，我记得我曾经回答过班主任一个问题。他问我为什么要另辟蹊径，为什么非要走音乐那条路？ 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无比干脆 “我只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个人爱上了我的歌。” 那些纯粹的画面...好像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喝对方又喝起了酒，然后开始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对方是一家金融公司的会计，比我小一岁。 我们两个就这样聊了一夜，直到最后，我都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了。以至于第二天，是张凡叫我起来的。 “你小子睡得真香啊，我都没舍得叫你。”张凡说了一句。 “嗯...我都忘了我是什么时候睡的了，几点了？” “五点半，起来收拾收拾，该上班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翻了几下身子才醒来，打开手机，发现昨天晚上我入睡得好像比那个女生早一点，在我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后，她便也没有再发，估计也是睡着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生酒量应该挺好的，如果她没有作弊的话。 醒来之后，昨晚那些负面情绪好像就消失了一部分，最起码，我没有再那么思念陈思楠。 毕竟我们两个应该也不在会产生什么交集，就像我昨天晚上跟那人说的一样，有时候想念，是很没有意义的东西。 “你昨天的计划怎么样啊？我昨晚单子有点多，根本就没来及问你。” “当然是成功了啊，效果也不错，不然你以为那个死胖子会允许我早下班？” “妈的，那他说没说给你奖金之类的？就算这个功劳他揽下来了，也不可能什么奖励都不给你吧？” “他就是假惺惺地说了一句要给我开庆功宴，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明白。这个死胖子，我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指望。” “嗯...小天，我现在正犹豫一件事。”张凡突然转变语气道。 看着张凡认真的神态，我好奇地开口 “怎么了？” “我有重返编程行业的冲动。这次我是认真的。”张凡一字一顿道。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张凡一眼，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张凡在遭受背叛之后也试着去应聘了几家公司，但是无一例外，都需要从底层开始做起。这还不是最致命的，一些大型企业，或多或少都听过张凡的事迹，在他们眼里，张凡和纸上谈兵的赵括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有抄袭嫌疑。 现在的编程软件，大多都是有关客人隐私或者大数据新媒体之类的东西，所以，张凡的这个过往对他的求职是非常影响的。而且我也认为，张凡会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 “我这回是深思熟虑的。小天，首先咱们两个不可能一直在夜场工作，这份工作的黄金年龄也就只有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灰溜溜地回到家乡吗？咱们两个都不是那种人。出人头地不是我的执念，但他是我付出一切努力之前的重大前提。我不想在这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 我有些郁闷地点燃了一颗烟，然后重重地呼了出去。 “我支持你，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已经很久没有去工作了，而且之前王磊那个事。” “无所谓了，以前还是太年轻，总是想着要靠着什么什么证明自己可以，不过现在倒是没那么执着了。我不是怀才不遇的杜甫，也不是横刀大笑的谭嗣同，我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人，我做不出什么伟大的事情。编程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只能为这个执着...其他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张凡的话很现实的说出了我们两个现在的处境，我也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才是真正想去走的路。但是说实在的，张凡的处境还是比我好一些的。 最起码编程需要的人有很多，他也有平台去展示自己的本领，他可以混得一席之地，如果他肯放低姿态的话。 但是音乐不一样。作为一个被挂上抄袭名号的编曲人，我如同过街蚂蚁一般...噢，算不上是过街蚂蚁，我连那条我想去的街都进不去。 我是一个，只能在图画书里看到罗马的孩童... 而到达罗马只存在于我的梦境！ “小天，你也别在这个地方呆着了，我记得你不是有活动策划的经验吗，实在不行你就去一个中型企业做活动策划或者文案策划，最起码也能看到晋升的希望吧？”张凡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知道。或许我也应该清醒清醒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对物质生活没有是那么要求，之所以选择做夜场，其实是为了能拿出一笔钱继续做音乐...” 第21章 陈思楠的突然到访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张凡听了我的话后，没有第一时间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我也知道，我应该有取舍了，靠音乐是无法生存的。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迷茫之下，如何找到出口，是摆在我面前最现实的一个问题。 进入单位后，总监正春光满面的站在门口，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小天来了？”他对着我笑了一下。 “嗯。”我冲着他点了点头。 “你过来一下。”他伸了伸手招呼我过去。 他带着我去了大厅的一个拐角处，随即塞给了我一个红包。 “小天，这是给你的奖励，再接再厉。等到下个月的时候，公司应该会裁员，到时候紧跟其后的一定就是人事调动，你放心，只要有我的好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就劳烦总监了。” “不用客气，今天咱们老板要过来，我就不和你说了，今天前台你盯着点就行，不用干太多活，吩咐别人就行。” 我自然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大概只是想让我有事干，从而让老板见不到我。 就算老板看见了我，也不会认识我，更不会知道昨天徐总的招待其实是我干的，我也抱有任何希望。 我和张凡把工作分发下去之后，就靠在大厅里休息。 这时候，昨晚的那个女生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对不起哈，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这个时间，你应该上班了吧？” “嗯，我也睡过头了，还是我室友给我叫起来的。” “真辛苦啊，周末还要上班。你们周末是不是比平时还要忙？”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今天有点特殊，所以闲暇时间很多。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名字呢。” “我叫霍圆圆，叫我小圆就行。”她立刻回答道。 张凡在我旁边探过了头，然后问了一句 “这个不会就是那个练过的女侠吧？” “滚犊子，你看她那个样子像是会加我联系方式的人吗？” “那这又是谁？” “一个顾客。” “长啥样啊？”张凡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记得，朋友圈也没有自拍照之类的东西。” 张凡正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孙雪的电话？？？”张凡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接啊!”我白了他一眼。 张凡按下了扬声器。 “喂，张凡，你和胡小天在歌厅吗？我和思楠想去放松一下。” “啥意思？让我帮你们叫两个男模？” “你能不能别那么庸俗，我都问你们两个在不在了，肯定就是想让你俩跟我们一起啊。” “在是在...不过...”张凡正犹豫着开口，孙雪就立刻回复道 “在那就可以了，我和思楠现在就过去。”随即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去，这个人怎么不让别人说话啊。”张凡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你怎么跟人家聊的，自己引过来的孽，就自己处理吧。”我白了张凡一眼。 “我跟她什么也没聊啊，我承认，她确实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但是她跟陈思楠是好闺蜜，就冲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跟她多说什么啊。”张凡连连喊冤。 “到时候就你去陪着吧，反正也是过来找你的。” “哎哎哎胡小天，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们两个因为谁来的你心里明明有数。”张凡立马开口说道。 “反正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就在我们两个斗嘴的时候，陈思楠和孙雪就走进了大厅，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站在一起充满着视觉冲击力。 我和张凡只能起身，来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前。 “喝点什么，我去帮你们拿。”张凡率先开口。 “随便拿点就行。”孙雪摆了摆手，样子倒是显得十分洒脱。 “那我可就拿你们两个给我俩冲冲业绩了。这已经月末了。”张凡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这都是小事，开心就行。”孙雪继续笑着，而陈思楠则是没有什么情绪地站在她的旁边。 我们几个一同进了包间，陈思楠率先开起了一瓶酒，然后直接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带着好奇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接过了她递给我的酒。 “我今天想喝酒了，你陪我多喝点吧。”还不等我回答，陈思楠便直接举起酒瓶开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慢点喝吧，你那点酒量……”我下意识地开口想要劝一下她。 “没事的，我在这呢，她要是实在喝多了，我负责给她送回去。我今晚少喝一点。”孙雪此时也拿起了酒杯。 我和张凡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起跟她们两个喝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陈思楠为什么突然想要求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按照这个节奏喝下去，那么她们两个是肯定会喝多的。 于是我只能开口问道 “陈思楠，发生什么了你可以告诉我们，不至于自己买醉的……” “工作方面的事，就算跟你们说，也只是抱抱牢骚而已，还不如喝酒呢。小天，我喝多少，你得喝我的双倍。” 我本来想下意识地问她为什么，却猛然想起了我们曾经的约定。 我曾经为了不让她喝多，定下了这个一比二的规矩，无论是什么性质的聚会，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要喝她双倍的酒。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有一些记忆，是真的很难忘却的。 我们几个正喝着，对讲机里就传来了声音。 “天哥，外面来了个女的，非要让你亲自去接待。”同事在那边说道。 “非要我亲自接待？” 我带着怀疑走出了包厢，不过，我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两天出现一回，我不得不说，她还挺有规律的。 果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扎着高马尾，完美的身材曲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说实话，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第22章 阴魂不散的女人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女生似乎并不在乎我说了什么，她对着我笑了一下，接着开口道 “我都说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姐，我都说了，我根本对你没做过什么，我也压根没碰到过你。你再阴魂不散，我就怀疑你暗恋我了。”看见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倒也开始流氓起来。 “有意思，说话之前先去照照镜子好不好？给我开个包间，你亲自伺候。”她指了指我。 “对不起小姐，包房已经满了，而且我还要去招待另一桌。” “他们给你多少？我给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没有包间了。” 女生狐疑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确实已经有人在排队等候了，她便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还需要等多久？” “等包间的话，也就半个小时，但是等我的话，可能就得需要挺久了。” “行，我等你。”她直接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这倒是挺出乎意料，我以为她会一直麻烦我的。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而这时候，她反倒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这倒是显得我有点以小人度君子了。 笑着只好不再管她，扭头就进入了包厢里。 张凡和张雪正在唱着歌，而陈思楠则是在旁边抽着烟。 我能察觉到她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怀念，也带着一种犹豫。 我只能尽量的不去看她，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频繁的对视，那么就意味着我有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 我不想自取其辱，我有最后的尊严，为了维护这个尊严，我甚至甘愿让自己为此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我也默默地陪着陈思楠一起喝，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远。 我想起了她曾经对我说的那段话。 她说，如果我们两个有一天真的分开了，就用酒局来散场。喝多少代表伤心的程度，清醒多久代表复合的诚意。 我甚至希望我喝得酩酊大醉，那样就能表达出自己的情感了。 可惜...一切都可惜... 勇气丧失之后，兴许就很难重新建立起来了。所以长久以来，我都选择了自我封闭，虽然表面上我还是依旧活泼开朗，但是实际上，灵魂深处早早就已烂透。留下一段段落狼藉的过去。 我似乎也被陈思楠的情绪带动起来了，所以在这个夜晚，我也动了想喝酒的心思。 正当我举起酒杯，想要用酒精彻底麻痹自己的时候，我们包间的门便开了。 那个女生视若无人般地闯了进来。 我一阵无语，她不是说好今天不打扰我的吗？ 张凡也一眼认出了他，然后惊愕地看着我，可惜那个女生就坐在我旁边，张凡似乎也不好说什么。 “小天，这位是...？”张雪率先开口问道。 我刚想开口，我旁边的女生就立刻回答道 “某种意义上，算作是朋友。” 她这句话有很多种理解方式，说出口的时候我差一点把口中的酒直接喷出来。 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她朋友了？ 她的回答自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陈思楠率先开口道 “居然都是朋友，那大家今晚就好好玩玩吧。”陈思楠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酒杯。 我本来以为，那个女生不会给陈思楠面子，毕竟她的性格总是十分古怪，但没想到她却十分迅速地拿了一瓶酒，然后跟陈思楠碰了一下杯。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难不成，她的古怪性格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现出来？ 我正想着，她就踹了我一脚。 “胡小天你磨蹭什么呢，你不最喜欢喝酒吗？” 我下意识地拿起了酒杯，然后几个人便一起碰了一下。 “美女，我看你长相好像还是个学生，你是还在上学吗？”陈思楠喝完一杯酒后就开口问了她一句。 “现在上大四。” “小天，你可别总带着人家出来，毕竟她还是一个学生。”陈思楠听完她说的话后就立刻跟我说了一句。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于是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 “还可以吧，胡小天这个人还是有一些正能量的，最起码在我面前很收敛。”女生继续接过她的话。 她们两个，一个坐在沙发的最右边，一个坐在沙发的最左边，却出乎意料地开始对话。而张凡和孙雪一直都在悄悄地说着什么，我夹在中间，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陈思楠和那个女生似乎很有共同话题的样子，两个人一聊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本来是陈思楠要喝酒，到最后反而是我喝得最多了。 “小天，陪我唱首歌。”张凡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屏幕上出现了林志炫的单身情歌。 我是知道张凡唱歌的样子的。这小子虽然是个编程天才，但是却一直都是五音不全的样子。 为了配合他，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唱。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 “相爱的亲爱的人” “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 “多情的无情的人” “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么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 “留下了单身的我” “独自唱情歌” 我和张凡唱着，三个女生静静的听着，我用余光可以看见陈思楠一直在喝酒，按照我对她了解，她应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喝这么多，又为什么来找我喝酒。 我其实有一种猜想，或许她只是想见见我，但是不管想念与否，我都不可能跟她说出什么话来。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忍住了，现在又有什么忍不住的呢？ 就在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时候，旁边的女生拍了我一下 “胡小天，陪我去趟卫生间。” “大姐，你没事吧？我一个男生怎么陪你去卫生间？”我惊愕的说道。 “快点。”她只扔下了这一个字，就立刻站起了身。 没有办法，我只能也紧随其后跟她一起出了门... 第23章 你知不知道你很下贱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她应该是已经喝多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甚至找不到卫生间的位置。 我只好跟着她，以防她出什么事情。 “大姐，卫生间在那边。”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不用你提醒，再说了，谁要你提醒？人渣！” 这个女人，喝多了都记得骂我一句，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看着她进入了洗手间，然后站在外头静静地等候着，随即点燃了一颗香烟。 每当这时，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 我已经孤独很久了。 或许我真的需要像霍圆圆说的那样，勇敢一次，再确定自己心里还想着陈思楠的时候直接说出口。 反正现在已经很糟糕了，就算被拒绝了，似乎我也能承受得住这件事带给我的痛苦…… 我正想着，女生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卫生间，我正想拉她一把，谁料她居然一下子吐在了我的身上。 “卧槽尼玛！”我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 她不停地呕吐，而我不停地闪躲，但是还是没跑过。 我只好一直扶着她…… “不是，你不能喝你较什么劲啊？姑奶奶。” “胡小天你个人渣。”她依旧重复着这一句话。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的时候，张凡终于从包厢里出来。 “我去，这什么情况？” “快来帮忙。”我来不及跟张凡解释，而张凡也立刻帮我把她扶了起来。 “她喝成这样，怎么处理啊？”张凡扭头问我。 “我怎么知道怎么处理她啊，别说她住哪了，我连她叫什么名都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办？把她带回包间里？” 我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张凡先把她带到包间里，而我则是去了酒水间，拿了一些醒酒的东西。 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女生能在尽量快的时间内醒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 正当我拿好东西，重新进入包间时，我惊讶地发现，女生居然已经醒了，而且还在和陈思楠聊些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了一眼张凡，而张凡也只是一脸无奈地指了指女生。 我立刻坐在了她们两个的旁边，然后试探性地碰了她一下。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姑奶奶，喝多了就回家行吗？别给我添麻烦了！”我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老娘去哪不用你管。” “那你先把醒酒药喝一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只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面对一个喝多的女人，一定要学会忍让。 她白了我一眼，随后才接过了我的醒酒药。 因为一直在注意这个女生，所以我没有关注陈思楠的表情，再次注意到她的时候，我们的眼神居然短暂地交汇了一下，随后又各自的躲闪了过去。 本来，千篇一律的酒桌游戏对于我和张凡来说是特别没有意思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孙雪的存在，张凡今天倒是玩得很high。 而一旁的两个女生好像也是一副相识恨晚的样子，所以这场酒局我倒是成了最无聊的那个人。 我一边需要注意那个女生到底喝没喝多，一边还要留意陈思楠今晚的动作，毕竟今天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我正想着，陈思楠便直接叫住了我。 “胡小天，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她很显然已经有些醉了，叫着我出去。 我不好驳她的面子，于是只好跟她一起走出了包间。 “小天，我想你了。”陈思楠的头微微扬起了四十五度，嘴唇微张。 可是今天，我是没有任何情欲的。 陈思楠见我沉默，倒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对我说道 “小天，你觉得孙雪和张凡怎么样？我觉得他俩倒是蛮有夫妻相的。” “大网红也会这么八卦吗？他们两个才认识几天？” “你没见过一见钟情？还是说你不相信命中注定？这都是很可能发生的东西啊。再说了孙雪是我很好的闺蜜，我当然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的爱人。” “那不还是得看他们两个到底对互相有没有感觉吗，你跟我说也没有什么用啊。” 陈思楠继续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 “这都半夜了，这两个人一会肯定会喝多的，之后发生什么，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我当然知道这个规矩，也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有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所以说，今晚还请你收留我一晚上了，我和孙雪现在住在一起，你和张凡也是，那这样的话咱们两个也不能打扰人家吧？” “不方便，他们两个要去干嘛就去干嘛，不需要我去做什么。就算我自己一个人去外面住，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胡小天，你是木头吗？还是说我现在让你厌烦了？你这么说话很伤人自尊你知道吗？” “你这么说话也很下贱，陈思楠，我本来以为你来找我会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没必要再对你有任何期待。” “我不在乎你怎么认为我，不过你得承认，每个人都会变的，你自己也变化很大。我之前看上的那些优点，在你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体现了。我今天这样，也只不过是抱着最后一点期望。不能和你有深层次的沟通，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最起码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你是属于我的。” “你真龌龊！”我低声说了一句。 “我觉得我很坦诚。” “把你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用到别的男人身上吧，不是所有人都吃你这一套，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别败坏我对你的印象了，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形式的瓜葛，我很讨厌你，你在我眼里也很差劲。” 说完这些话，我便径直回到了包间内，而张凡很显然已经要喝多了。 “张凡，我回家了，你回不回去告诉我一声。”我有些冷漠地回答了一句，但是心脏却还是很快速地跳动着。 孙雪刚想开口说什么，我拿起桌子上剩下的酒，直接喝了进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第24章 你的目的达到了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有人说，人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若是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位置并不重要，就会潜意识里的不再付出，让自己走得洒脱一点，这样看上去或许就能保留一些体面。 说实话，在陈思楠没有说出这些话之前，我仍然抱有对她的一些幻想，认为人骨子里的性格不会变，认为她依旧有着自己的准则，认为她依旧像我记忆中的那样天真美好。 但是我想错了。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人是不在意你对她的想法的。有些人的想念也很恶心，大多数时候，他们口中的想念，只是引诱别人的手段。 我不敢去想陈思楠在离开我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让这种想象不断地挖空我的情绪。 有的时候，到想让自己彻底堕落在这都市里，成为一个麻木的人，虽没有成就，但胜在麻木。 麻木有时候是一种好的情绪，最起码没有悲伤。 我抽完一支烟，正想着独自一个人回家时，张凡便在身后叫住了我。 “唉，你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在后面一直叫你，你就像听不见一样。”张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没和孙雪一起走？”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没有那么付钱，还是有一些自我控制欲的，而且哪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的？在我这个没权没势力的人面前，天上掉了馅饼，我都没有勇气去抢一下。”张凡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我倒是没有再点评什么，毕竟这都是张凡自己的选择。我们两个正打算回家，那个女生便又追了出来。 “呦，想不到咱们的胡小天同志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啊，怎么？大男人这么软弱？”她的声音很清脆，给人的听感倒是很舒服。 但是这个人倒是不怎么让人舒服！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拜托，我又不是傻子，你和那个女主播明明就是有故事。你看她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没表面上过得那般逍遥自在嘛。” 可能是最近积压的情绪太多，又可能是她的话确实在那一刻击中了我内心的角落，于是我像是压抑不住一般的开口道 “对，我一直不是逍遥自在的人。从小我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是亲戚朋友口中的反面教材、是老师口中无可救药的学生、是大多数人眼中无所事事的蛀虫。我喜欢的东西也跟别人不一样，是所有人眼中的异类，是想要靠理想主义去获得成功的傻逼文青。我的爱情友情也一塌糊涂，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背叛我。于是我做起了最让人瞧不起的行业，成为了一个夜场的服务员。正因如此，我的努力不敢说出来，我的经历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没有人同情我，大多数人都把我当笑料，或者尽可能地挖苦我，就像你一样...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就是个人渣，也是个过得很悲催的男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为了我的尊严和体面而去补偿你，可以了吗？这位女士？”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一瞬间不仅仅震慑到了张凡和她，也震慑了我自己。不过那骨子里的自卑好像也随着起伏的情绪而开始不住地翻涌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撕毁在了这座城市里，而撕毁这一切的，居然还是自己... 女生动了动嘴唇，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看你这个状态，应该是我给你的醒酒药起了效果。我今天真的很累，状态也不是很好，如果要报复我的话，今天你应该是挺满意的...当然，如果不满意，那就之后再说吧，我这种人，即使跟你争论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那种低级趣味的人。” 我撇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张凡跟在我后面。 上了出租车之后，车上放着的是海阔天空。 这首歌一响起，我便会回忆起无数次斗志昂扬的自己，那个立志要做出成绩的胡小天，现在好像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一样。 有的东西依旧是我的梦想，但是梦想已经不是全部了。 我想辞职，去干一份能看到前途的工作，但是很悲哀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 我是懦弱的，没错。一些想念一旦产生，我就绝对不会说出口，情感是我心里最隐私的东西，那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是无能的，没错。二十多岁的年龄，我不仅没有一分的存款，还没有着一份能长期发展的工作，也没有让人称赞过的才华。 我是绝情的，这好像也没有错。但是看似是我决绝地离开一些人，但是断舍离的却也是我。我本质上或许也是冷漠的，只不过这份冷漠用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车子行驶得很快，转弯间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反胃的感觉。 记不清那是多久以前了，每当我醉酒后，都会去拨打那个电话，然后在一个小时之内，看到了满眼皆是我的陈思楠。 她不会问我为什么又喝多了，也不会去责怪我，只是默默地坐在我旁边，然后帮我挡酒，把我安置在一个地方后，一直陪着我…… 我记得我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记得她充满爱意的眼神，也记得她紧紧地拥抱住我，说了好多遍爱我… 我很想问问她，她口中的爱又是什么呢？是绝情？是消遣？是欺骗？ 我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试图让自己找到我们相爱过的证据，但现实证明，我找不到，也没有办法找到。 小时候，认为刻舟求剑的那个人很傻，怎么会想到凭借着一些已经过期的讯号去找丢失的东西呢？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 后来才逐渐懂得，他其实是懂那些道理的，只不过他太固执了，于是做了傻事。 而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一些不太聪明的人，他们不懂得如何适可而止，也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 于是他们和我一样，成为了浮尘中苦苦挣扎着的人…… 第25章 张凡的勇气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个夜晚，我不出所料地再次失眠了。 家里有些冷，这个老小区的供暖一直不好，即便我们已经反应了很多次，但还是于事无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时候，霍圆圆给我发了消息。 “我的天，刚才领导大半夜的给我们开线上会议，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会计也加班？”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对啊，但是这样的老板我真是头一次见...你呢？估计也快要下班了吧？” “是，今天提前下班了，我记得我好像个你说了。”我回复了一个表情。 “你是做了什么好人好事？还是说你们老板就是欣赏你？” “欣赏什么啊，他巴不得把我的肉一点一点剔下来。”我有些无奈地回复道 “就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难缠的客户而已，不过也算得上是帮了他的忙，他给我许诺了一个领头的岗位，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夜场还分等级啊？”她很快地发来了一条消息。 她的直言不讳倒是让我有些想笑，要知道很多刚进入这个行业的男生，都不希望自己听到“夜场”这个词汇，毕竟这不是个体面的工作。不过我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所以还耐心地给她讲解了一下。 “虽然看上去，夜场的服务人员都差不多，但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最底层的当然就是服务员和前台，分别负责体力劳动和帮客人开房，高级一点的就是男接待和营销，一个是所谓的鸭子，靠着自己的脸或者性格来吸引女性顾客，另一个就是负责去推销酒水，也就是拉人。再往上就是负责人和主管了，一个是服务员们的老大，负责安排人干活，一个则是解决夜场内突发状况的应急人员。之后就是大堂经理和老板，这种我们通常都见不到。虽然夜场这个地方听起来挺下流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算作是一个社会。毕竟在这里工作，各式各样的人都能见到，人情世故和官场法则也会学到。” “原来如此...但是我的印象中像你们这种玩音乐的，不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吗？也会在意那些人情世故？” “这种说法本身就像是一个笑话，和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没有两样。所谓的个性，追求自由或者桀骜不驯，都是在这个歌手有能力了之后才会去说出口。热爱是不能当饭吃的，也解决不了温饱。” “嗯...能看得出来你确实蛮辛苦的。作息也一直不规律，一定要记得按时体检什么的。” 我和她正聊着，微信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好友申请，我点开一看，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应该是顾客，我没有多犹豫，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随即看了一眼她的朋友圈。 结果...对方就是那个三番五次让我难堪的女人。 “加你个联系方式，省得老娘找你找不到。”她立马发来了一条消息，而且发来的东西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首先，加你联系方式也不代表你就能随时找到我；其次，你不仅岁数很小，思想也很幼稚，所以就别老娘老娘的了；最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给我的生活添麻烦，我肯定会采取一系列的应对措施。”我认真的编辑了这条消息。 “呦，刚才不还伤感的一塌糊涂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跟我玩上言语攻击这一套了？” “我伤感跟你又没关系。” “是，跟那个女主播有关系，对吧。” 我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不过感受到房间的冰冷以及独自一人的孤独之后，我倒是压制住了，然后点燃了一颗烟。 “别人眼里她是个女主播，但是在我这里，她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就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而已。” “希望只是朋友吧。” 这个女人可以说没有一丁点人性，甚至连基本的礼貌都不具备。 “拜托，我不管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最起码我知道你叫什么吧？”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单字一个轩，轩辕的那个轩。” 她倒是跟我弄上江湖气概了。 我懒得再跟她聊些什么，我们两个也没有什么话题，于是我直接关闭了手机，然后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得还算早，上午十点钟的样子。 印象中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一觉醒来却什么都记不清了，看着凌乱的屋子，我便开始大扫除了起来。 张凡也在不久之后醒来，他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好奇为何今天我会在这个时间段醒来。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上班呢。”张凡开口说道。 “做了个梦就醒了。” “醒了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张凡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去哪？” “应聘。”你等我收拾一下吧。 我看着进入卫生间的张凡，突然感觉他的背影好像比以前坚定了很多，就像即将要进入沙场的勇士一样。 也好，人总归是要进入正轨的。 张凡带着我来到了一家微软公司，与其说是公司，还不如说成是工作室。整个店面大概只有一百多平方的样子，在整条创业街上是最小的一个。 “你怎么还看上这种规模的公司了？我记得你以前明明说不是五百强企业容不下你的。”我打趣了一句。 “人永远不能好高骛远，这是我用极其惨痛的代价换来的道理...”张凡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递给我了一颗烟。 “抽完这颗烟就进去……至于到底会收获什么，有时候也不重要了。” 我和张凡就这样抽完了一颗烟，随即便进入了这家工作室，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虽然是一家小工作室，但是前来应聘的人却非常的多…… 于是，我便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候着张凡的消息…… 第26章 有一点暧昧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大概等了张凡有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从我身边路过的人少说也得有五十个，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倒是也有一种羡慕之心。 又等了一会之后，张凡便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刚刚参加完面试的人。 “怎么样？”我赶紧问了他一句。 “勉勉强强吧，毕竟应届毕业生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我没敢说出我自己的工作经验，毕竟这个话题本就有些敏感。” “能成功就好，这个工作怎么也比夜场好一些，最起码是你喜欢的东西。” “但是难熬，这个行业如果以一个新人的身份融入进去，那么你估计要熬好久才能有所成绩。在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干的都像是文员做的工作，能不能有平台展示自己，也是个未知数。”张凡点燃了一颗烟，然后自顾自地抽着。 “走一步算一步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今天就直接跟胖子说了，省得你还得过去一趟。” “嗯，我估计这辈子我都不再回去夜场之类的地方了。你呢？打算做什么？”张凡反倒是问起我来。 “我？我能做什么啊？”我苦笑了一声。 “小天，我倒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下去了。刘佳已经结婚，陈思楠也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咱们两个或许都没有必要继续活在过去了，好好生活，或许才是让自己好起来的最好方法，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你看到王强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北京的天... 这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去了夜场，进去之后便直接去找了胖子。 “总监，张凡辞职了，他已经给你发消息了。”我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这不也挺好的，正赶上夜场要裁员，而且你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不过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去做IT了，微软公司。” 胖子的眉毛微微上挑，然后又问道 “还是个技术活？” “他大学专业就是这个，也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选择这个行业也是情有独钟。” “那倒是挺有勇气的，毕竟这个行业做完之后，很少有人还能去正常上班。不过没事，你不辞职就行。”他假惺惺地笑着。 我也只能跟着笑，即便我升职了，但是我也没有多大的心里波澜。 “对了，如果他一直喜欢计算机，那怎么当初还会选择这个行业？为了陪你？” “当然不是。”我赶忙摇了摇头回答道 “个人原因。” “为爱所困的男人最傻逼了，有那个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挣钱。小天，你也是一样，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情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看着他胖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这之后的几天里，我还是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在夜场里做着取悦别人的工作。与以前唯一不同的一点是，之前回到家的我，几乎都是靠看陈思楠直播回放入睡的。可现在，霍圆圆的出现让我排解了很多夜晚的孤独和寂寞。 我发现我和她的话题总是很多，她就像我的镜子一般，什么事情都会与我产生共鸣。这让我很惊喜。 这天晚上，我们一如既往地聊着。 “小天，你应该交往过挺多女朋友的吧？”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询问我私人情感问题的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把她当作朋友的，于是并没有隐藏什么，而是直接开口回答到 “不能吧?”对方很意外地问了一句 “你这种工作不应该会接触很多女生吗?你可别骗我。” “接触是接触，不过大多数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在夜场这个大环境下，我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大概率都是装出来的，而我又是很注重精神交流的人，所以说即便认识了很多人，也都没开始过什么恋情。”我向她认真地解释道 “而且，也不会有人傻到跟我们这种人谈恋爱，那纯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很不划算。” “你总是有点悲观，难不成你跟我也是装的?” 我看着屏幕上出现的这行字，居然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后又回复道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我顾客，我没有必要和你装来装去的。” “其实我还以为你每天晚上都会很忙的，现在看来倒是我有些多想了。” “这也正常，这个行业都是这样。我也习惯了。” “你说，人会不会因为误会而错过?” “那是肯定的，世界的遗憾太多了，我的工作也注定了我会见识到很多不同程度的爱情故事。” “那你觉得，爱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相互理解，真诚，有效沟通。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两个人相爱的基 础上。没有感情的话，什么方式都于事无补。”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问道 “你呢?又谈过几段恋爱?” “初中时候的算吗?”她貌似很认真地问我。 “都算，只要你们确定了情侣关系。” 那就记不清了，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在我心里，能称得上是真正恋爱的只有一段，而且我现在的伤感人设，也跟那个男生有直接关系。” “那你们两个还挺深刻的。”我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拿起了旁边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口。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 “我还真挺好奇你长什么样子，情感经历还蛮丰富的，说不定我跟你聊一会之后，还能写出一首歌来。”我继续发着消息。 “啧，等有时间的吧。我最近有点不太方便。” "行，我都听你的。”我是不太在意我们会不会见面的，只是有些好奇对方的长相。毕竟我们也聊了挺长时间，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说真的，我们之间好像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暧昧，即便我知道，或许在哪一天我们碰到了，都认不出对方...... 不对，她好像是能认出我的。 第27章 毁了她的家庭？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天晚上，我们并没有聊多久。而 张凡自从上了班之后也开始晚归。所以在这个夜晚，我是十分无聊的。 好久没有出去散步的我突然有了想要去散步的欲望，穿上衣服，我便直接出了门。 魔都的晚上，天气倒不是那么闷了，走在街上，也难得有了一阵放松的感觉。 我随意地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让烟雾四散到空气里。 我很喜欢这种烟雾弥漫的感觉，像是能遮盖住视线一样，有时候也幻想，会不会一穿过烟雾，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说真的，现在的我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怀念什么了。想到陈思楠的时候，伴随着产生的，都是那些个我不知道怎么度过的黑夜。 可是怀念就是怀念，我又怎么能逃避呢。 我就这样走在北京的街头上，跟无数的人一样。 我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一样流浪的人，期待着会有一盏灯等候。可是万家灯火下，照耀着的却都是寂寞的影子。 有的人选择适应孤独，有的人选择逃避现实。幸福如履薄冰，我们舞踏着的都是苦难。 我就这样走到了朝阳广场，很多人都在这里散步，远处驻场歌手的声音清晰柔和，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如果时光倒退一年，我一定会被这种环境吸引，于是向他借上一把吉他，吹着晚风演奏一曲，可是今夜我却没有这个兴致了。很久之前我认为音乐是很崇高的东西，所以我执着地追求它。现在我认为音乐是更崇高的东西，所以，我不配拥有他。 我就一个人朝着我看的方向走去，直到路灯越来越少，于是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天。 我很喜欢看星星，可偏偏这座城市星星一直都很少，我下意识地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抽着。 我正享受着这一个人的时光，一个顽皮的孩子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正踢着足球。 我赶紧把烟掐灭，然后笑着看着那个小男孩。 他眨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于是我也跟着笑。 小孩子真好，又可爱又帅气。我在心里偷偷感慨了一句。 小男孩走后，我看着被我熄灭的烟，苦涩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再抽一颗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清脆活泼的声音道 “看不出来嘛，你还挺有分寸，挺懂礼貌的。” 我扭过头，便看到了白轩。 她穿着一件白色卫衣，淡蓝色的牛仔裤，脸上未施粉黛，一身运动装扮。 “挺巧的。”她出现的突然，而我也没有状态和她继续进行言语对抗，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白轩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只想静静地待上一会。但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今天的白轩似乎也不想攻击我，只是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坐下的时候，正好吹过来一阵风，随后，一阵香气就进入了鼻腔。 我看了她一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于是自顾自的点燃香烟，也就这样坐在这里。 “你看我干什么?怎么?我不骂你两句你不习惯?”她缓缓开口，但是目光却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这是什么想法?我有那么贱吗?”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抽烟。 “怎么?你这是又开始缅怀曾经了?”她淡定地问了一句。 我还是高估了她的人品…. “嗯，一般，我都说了我是个屌丝，怎么?取笑我很有成就感吗?”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又敏感又自卑，我没有那么邪恶吧?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她反问了我一句。 “跟你这个大小姐比，我当然敏感又自卑。但是要跟小孩子们比，我应该就会被羡慕了，毕竟我可以随时随地地买到他们想要的玩具。” “胡小天，你真像个文青，但是你还不纯粹，挺奇怪的。” “你也挺奇怪的，你每一次出现都给我带来麻烦，我也挺好奇的，我明明不认识你，也跟你没有任何形式的关联，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我?” “没有任何方式的关联?你话倒是说得挺轻松的哈?上床了还不算有关联?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开放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说你这个人就是恶心?” “你真有趣！”我的胜负欲立马涌了上来，然后开口道 “你所谓的上床，就是两个人呆在床上什么也不干?要不是老子天赋异禀，现在就毁了。” “你要是真毁了，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白轩居然罕见的笑了一下。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我只是好奇，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好歹让我知道一下吧?” “我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白轩依旧不松口。 “姑奶奶!”我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 “我拢共就在夜场呆了不到一年，我 能得罪你什么啊?而且我是个鸭子，又不是同学，你也不能说我勾引你男朋友了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一点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是你认错了人呢?你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或许我还可以帮帮你呢?” “我没认错，就是你。” “那我他妈到底怎么了啊！你弄得好像我把你灭门了一样！”我的耐心在这一刻丧失，有些大声地冲她发了火。 我没想到，外表看起来什么都不怕的白轩居然被我突然的一声吓得打了个寒战。随后，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胡小天，你间接地毁了我的家庭，你知道吗?” 家庭这个字眼实在是过于沉重，所以在听到这个词语后我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怎……怎么了?”我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母亲经常去你们夜场消费，是你的大客户，你应该不会没有印象的。”白轩颤抖着拿出了她的手机，然后把一张照片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凑近一看，立马就认出了对方…… 第28章 成熟的姑娘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短发，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士。她姓柳，至于全名我并不知道。但她确实是我的大客户，也是我能在夜场立足的最大赞助商。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拉黑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在之后也没有出现过我们的夜场里。 “认识，她经常来我们这里。”我实话实说道。抬头看了一眼白轩，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 她们两个是母女！ “你和柳姐…？” “别他妈柳姐柳姐的，那是我妈，按辈分你也得喊声阿姨吧？这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了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母女啊，要不我肯定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胡小天，你真的挺恶心的。” “就因为你妈是我客户？所以你就处心积虑地报复我？孩子，你思想是不是有点太不成熟了？” “客户？你说的倒是挺轻松的哈？你知不知道人家是有丈夫的，你这跟知三当三又有什么区别？” “白轩，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一个夜场服务员。而且你妈保养得实在太好，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且不说我有没有意义去问你妈结没结婚，就算你妈结婚了，她来到我这里我不也得服务她吗？这是很正常的东西。就算你妈不找我，也会去找别的人，去别的夜场……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就是因为去夜场，她和我爸就离婚了。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十分好，要不是有你的存在，他们可能会是这个结局吗？”白轩死死地盯着我。 “即便以前的感情有多好，有些原则性的错误都不能被原谅。而且，一段婚姻，也不会因为一个问题就土崩瓦解。或许你认为的，你看到的，都只是片面的东西。”我客观地帮她分析的这个问题。 白轩陷入了沉默，她把双腿放在凳子上，然后双臂环绕着双腿，呆呆地看着前方。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倒也起了恻隐之心。其实我也知道，白轩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坏，相反，她应该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从她的所作所为中也是能看出来的。一个小女生，在经历了家庭变故之后，或许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里，我还是轻声地开口道 “我说的可能有些重了，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其实你父母的事情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我也只是一个臭打工的，为了生存，我顾不得道义。可能你这种人是体会不到我的想法的，也共情不了我的境遇。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人生会有很多不美满的。有的时候我不是自卑，更不是敏感。我只是习惯提前预习一下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悲剧情节，好让到时候的自己不会那么悲伤而已。” 白轩动了一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穿得似乎有一点单薄，对于这么一个未经世事的女生，我是对她产生不出任何恨意的，于是便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胡小天，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似乎跟你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母很早之前就已经出了问题。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大小姐。从小到大似乎一直都在家庭的庇护中成长，所以这次打击，对我来说挺沉重的。但是我感觉自己也没有多么脆弱不堪，最起码现在即便是我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人生活？就算你爸妈离婚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们两个挺忙的，本来我就是被保姆带大的。” 我看着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白轩，居然也产生了一种心疼的感觉。但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只能试着去跟她搭话 “那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你说你这么漂亮，大半夜的自己在外面溜达，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你操心的可真多，多管闲事。”她白了我一眼。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我，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我给她的衣服。 “胡小天，你也不像看起来那么难相处啊。”白轩撇了我一下。 “我本来人就很好，是你一直误会我。” “呵呵，有待考察，我虽然岁数小，但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莫名其妙，你现在都流浪了，我有什么骗你的。” “骗我上床呗。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被她的话呛了一下，然后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被拆穿之后不好意思了？”她继续打趣着我。 “你可别瞎撩闲，这深更半夜的，指不定我对你做出点什么。” “你挺一般的，感觉。”她很淡定地回复了一句。 “什么东西？”我立马看向她。 妈的，这不是侮辱人吗？ “你工作的东西...你不应该叫鸭子，你撑死也就是个鸭蛋。” “白轩，卧槽你大爷啊。”我骂了她一句。 “低级趣味。”白轩不屑地把头别了过去。 我被她气得想笑，不过她毕竟只是口嗨，我也没有必要跟她较劲，一个小姑娘，还装上成熟了。 “行了，本小姐还不至于像你这么孤独，你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呆着吧。”白轩说完就站起了身。 “你倒是把衣服给我啊！” “有点冷，下次给你吧，反正也会见到的。” “但是我冷啊。” “肾虚。”她撇下一句话后就直接离开了我。 我看着白轩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出来。 这个女生还挺有意思的。 没了外套的我确实有一点冷，于是在抽完一颗烟之后也准备离开了。正当我站起身的时候，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发现是白轩打来的。 “早点回去吧，别死外头。” 我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关心人的话，就学着温柔一点，听起来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 “爱听不听，本小姐愿意。”白轩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也不再停留，独自离开了朝阳公园，走到路边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29章 该死的丁胖子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因为我确实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她了，所以我认真分辨了很久，直到我们两个对视了将近五秒钟之后，我们才终于认出来了对方。 “刘佳…？”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小天，好久不见啊。”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优雅从容，也怪不得张凡会对她死心塌地。 如果单论刘佳个人来说，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伴侣，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结婚对象。不过这个人的父母我实在不好评价。而且她似乎也逐渐变得势力起来了。 我并不反对女性去考虑男方的经济实力。但是，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应该本就很清楚，如果对方没达到你的要求，就不要因为他对你的爱就进入他的生活。 因为你终究会因为别的事情抛弃他。 这本就不公平。 其实我也知道，张凡伤心的不是刘佳太现实，而是刘佳对他根本没有信心。张凡的才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有着超于常人的理解力和洞察力，也曾通过自己的努力收获过成功。 可年少有为后的失败，换来的便是彻底陷入迷茫的深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把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向刘佳问道。 “今天晚上刚到…”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的四周。 “你这是？” “家里太闷了，出来散散步。”我笑着解释了一下。 “就一个人啊？我还以为你会跟陈思楠在一起呢。”她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她这个时间，应该在直播吧。”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 “小天，能给我一根吗？”她向我伸出手。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好奇地开口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你不是在体制内工作吗？” “在体制内工作也没说不能抽烟啊，而且体制内明争暗斗也挺多的，有时候压力大了，也就抽颗烟。” “不过你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谈拢，这个婚是结不成了。”刘佳淡定地说了一句。 “又是因为你爸妈？”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自已决定吗？我就是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爱对方而已。结婚不像谈恋爱，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只能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如果刘佳说的是真话，那我挺为张凡感到不值得，若是当初刘佳就有现在的信念，想必这两个人应该早就可以修成正果了，也不至于弄成分道扬镳的结局。 “小天，张凡没跟你在一起吗？” “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张凡，问我干什么？”我故意说出了口。 “她不会接我电话的，我也需要点尊严嘛，不过我约了陈思楠吃饭。”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说道 “她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要不然咱们四个一起吃个饭？” “太晚了，等有机会的吧，到时候我带着张凡一起去。” “好。” 我们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一个人回到了家，结果在单元门口，就看见了张凡的身影。 “你才刚去公司，不必要这么辛苦吧？”我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正因为刚去公司，才有必要多干一些嘛。”张凡叹了一口气。 “后天是周末，你应该是放假吧？” “嗯，怎么了？”张凡扭头问了我一句。 我挥挥手，示意他先上楼。 进屋之后，我们两个默契地点燃了一颗烟。 “张凡，刘佳回来了。”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烟。 “什么？”透过烟雾，张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嗯，刚才我去朝阳广场，正巧遇到了她。她好像不想结婚了，至于回来是不是想来找你，我就不知道了。” “没必要。”张凡随意地摆了摆手，之后说道 “就算她过来找我，也没有什么意义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估计躲着我都来不及。” “她说，想让咱俩跟她俩一起吃个饭。” “她跟陈思楠？” “不然呢？还能有谁？” 张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思考了好久之后才回答道 “去吧，就当告个别。” “你不用说得那么洒脱吧？我知道你还惦记人家呢。” “你不也惦记陈思楠吗？怎么？她找你和好你就答应了？其实咱们谁都知道，回不到从前了。现在再见面，更多时候只不过是想来个好聚好散而已。” 张凡说得也确实对，有的人似乎只适合去怀念，不适合再重逢。 我和张凡都很累了，于是并没有聊多久就睡了觉。这一晚不知道为什么，我睡得出奇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一个未接来电，应该是陈思楠打来的。 我不知道陈思楠受到了什么刺激，明明我们已经断联了那么久，绝情的事情她也没少干，怎么就又开始纠缠我了？ 我没有理会她，直接去了夜场。 我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的工作，直到注意到了贴在大厅的通告。 “金碧辉煌人员变动通知。丁宝骏（胖子总监）晋升为大厅主管...” 我看了三遍，都没有看到我的名字。不出所料，我又被这个人渣给玩了。 “我操他妈的。”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个狗人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你别想从他的身上收到一点好处。 这还只是个主管，要他当上老板了，估计底下的员工都得饿死。 我正专心的看着通告，完全没有注意到胖子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小天，多亏有你，我顺利晋升了。”丁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看着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心里顿生一种恶心感。 这个人就像是酒席上的猪头肉，猪脸上都是油脂！ “小天啊，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权力，我知道我许诺过你让你晋升，可是老板已经指定人选了，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放心吧小天，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是有上升空间的。”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道 “那边来客人了，你去招待一下。” “主管，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您让别人去吧。”我不冷不淡的回复道。 第30章 徐淼的橄榄枝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丁胖子瞬间给我上演出了一场变脸大戏，他皱起眉头，带着怒火说道 “胡小天，别以为我夸你几句，你就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你记住你是干什么的，别拿出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清高样。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闹情绪，这歌厅还怎么干了？” “丁主管还真是有大局观，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受教了。”我立马阴阳他了一句，然后直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之所以敢跟他较劲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他实实在在把我恶心到了；一个是因为金碧辉煌已经进行了一批裁员，现在的人手明显不足，他轻易不会开除我，而且他也没有人事调动的权力。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徐淼已经许诺了会带人来进行探店，到时候还是需要我去接待，即便丁胖子看我不顺眼，到时候也得求着我。 我无所事事地在夜场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传呼机里传来了丁胖子的声音。 “小天啊，来四个八这屋一下，速度快一点。”他的声音居然让我有了一种谄媚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去往了他所说的包间。 我一进门就看见了徐淼正坐在中间唱歌，丁胖子坐在徐淼旁边，而徐淼的另一边则是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 “小天，介绍一下，这位是金碧辉煌的老板。” 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遇到老板，我立刻弯着腰过去。 “老板好，我是胡小天。”我恭恭敬敬地帮他们端起了酒。 “小天，不用这么客气，我已经听徐总和小丁介绍过你了，他们都说你很有能力。” “老板获奖了。”我恭恭敬敬的说道。 “对了小丁，小天这么有能力，就让他当主管吧，我看这小伙子挺有能力的。” 老板的话一说出口，我便知道了丁胖子这个狗人又做了什么好事。 什么老板已经安排好了，他就是不想让我当主管。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挖苦丁胖子的机会，于是赶紧说道 “不用了老板，我现在的经验还不足，我肯定服从您的安排。” 老板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于是扭头看向了丁胖子，不过丁胖子貌似没听清我说的话，或者是没听出来我说的言外之意，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们。 这个蠢驴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 眼看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徐淼立马开口道 “你们这也太对不起我们小天了，你们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小天招到我们那里了，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徐淼略带幽默的话语瞬间让包间里的气氛好了起来。随后，他们便开始喝起了酒。 我毕竟只是个服务员，所以自然不适合在这里呆多久，所以便打算出门等候，正当我动身时，徐淼便叫住了我。 “小天，明天我们公司的艺人就会正式来到你们歌厅进行探店宣传。他们都有类似的经验，只要你能好好配合，相信会有很好的效果。” “谢谢徐总。”我连忙表达出我的感谢。 “不用徐总徐总的，叫我徐哥就行。咱俩的年纪没有差多少。” “好的。”我笑着回复到。 “小天啊，你就不用出去了，来跟我们一起放松一下，放心，不会扣你工资的。”丁胖子见我和徐淼聊得很好，立马招呼我过去。 我就这样和他们这行人坐在了一起，但是我知道，这种场合下，我应该做好服务的准备，所以我并没有喝多少。 这场酒局里，他们并没有聊什么合作之类的东西，众人放松了一会之后，便准备散场了。 我送他们来到门口，徐淼突然把我单独叫了出去。 “小天，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工作的？”徐淼率先开口。 “也有半年多了吧。有事吗徐总？” “一个之前没做音乐的时候是干什么的？” “是一个编曲制作人。” “那是个很好的职业啊！怎么又来干这个了？而且我个人觉得，你音乐造诣挺高的，比我听过的很多原创歌手要好很多。” 我苦笑一声回答道“徐总获奖了，但是做音乐的收入真是太少了，所以...” “为了生活？”徐淼带着笑意问道。 “差不多吧。” “你除了做过夜场，应该也做过别的吧？”他依旧笑着，然后熄灭了手中的烟。 “还做过活动策划。” “能看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 徐淼突然的邀请让我有点发蒙，一时间居然没有回答他。 “怎么？不方便？夜场毕竟是夜场，人员混杂不说，是非也很多。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你是很有能力的。就拿跟我谈合作这个事来说吧，你很巧妙地找到了我的爱好，又很自然地开始接近我。而且我注意到你跟你领导的沟通方式也很有讲究。我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徐淼继续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您居然会突然提出这个邀请，我有一点受宠若惊。” “没事，我欣赏人才，也珍惜人才，如果可以的话，你未来的道路还会有很多选择。” 徐淼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逡圣传媒。 我就这样得到了他的邀请，送走他之后，我站在门口抽着烟。 没过多久，丁胖子就怒气冲冲地喊我回去。 这个傻帽，估计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刚才在包厢里是在挖苦他。 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名片，然后把他放到了兜里。 “胡小天，我他妈对你挺好吧？你在老板面前挖苦我？”他瞪着眼睛骂道。 “丁总监，你可能是误会我了，我没有挖苦您的意思。” “我告诉你胡小天，你别以为徐淼帮你说了两句话你就牛起来了，贱骨头就是贱骨头，陪酒的就是陪酒的，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要惹我不高兴，你也就别想开心地把钱挣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指着我的眼睛。 “你装你妈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干就不干，我忍你这个狗腿子好久了。” 第31章 怒骂丁胖子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丁胖子很明显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有勇气跟他这么说话，于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才大声骂道 “胡小天，你不用来了，你被解雇了。” “嗯，然后呢？”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倒是失去了与他对骂的耐心，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 “你什么态度？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你这种卸磨杀驴的货色，连生物都算不上。脑袋里装的都是龌龊液体吗？我劝您还是好好读读书看看报，提升一下自己比较好。省得还得去求别人去帮你谈合作，挺下流的。至于徐总明天的探店，就请您好自为之吧，不过如果做不好，我想你会很惨。” 我冷嘲热讽了一下之后便直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空气中是自由的味道，离开这里之后我倒是很放松。终于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了。 我很奢侈地打车回到了我的住处。说真的，我并不想闹得如此不愉快，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个人还是崇尚以和为贵的。 要不是他说话太过于难听，我一定不会发脾气。 回到住处之后，张凡居然已经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你不是昨天还说要天天加班吗？” “心情有点不好，工作效率也低，索性就回来休息了...昨天半夜，陈思楠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是有一个未接来电，不过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怎么了？” “她打你电话不接，自然就打到我这里来了。陈思楠估计是喝了不少，具体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 “她还真是放荡不羁啊。”我随口说了一句。但是心里却还是涌起了一丝不满。 这么爱喝酒，她是真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吗？ “这就不知道了。后来便是刘佳抢过电话，跟我道了句歉。”张凡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 “刘佳...？你们俩聊什么了？” “什么都没聊，我只是嘱咐她俩要注意安全，剩下的什么也没说。随后刘佳就约了咱俩吃饭，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是故友重逢。” 我不禁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什么。 哪有什么所谓的故友重逢，她们两个当初可没有相当朋友的心境。 我其实是可以稍微理解一下她们两个的想法的。 这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无论是恋爱还是生活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年代，所谓的感情，或许真的只能停留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里。 所以，当一些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就会冒出想要与旧爱重归于好的冲动，然后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编织成一道束缚住对方的网。想要用后知后觉或者慢热当作借口，试图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 没有人会原地踏步的，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对了，张凡，我失业了。” “啥？”张凡很意外地看向我。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张凡。 “你做得对！”张凡率先肯定了我的做法，随即说道 “那个吃软怕硬的东西本来就应该被骂，而且你现在已经有了下家，不需要再为了她去忍耐什么，他现在在咱俩的生活里什么也不是，甚至都不如道边摇尾巴的那条狗！” “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骂过一个人了，尤其是这个让我恶心了很久的人。”得到张凡的肯定之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我提议在家里喝一点酒，可是张凡好像有着什么心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于是我只能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啤酒。 在这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夜晚，喝点小酒自然是很不错的选择。 一个人喝酒毕竟是有些寂寞的，于是我给霍圆圆发了消息。 她自然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只是需要等她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打开了一瓶酒，然后放了一首自己爱听的音乐，在自己的房间里，做自己的国王。 我喝得很快，正当我打算打开第二瓶啤酒的时候，霍圆圆就发来了消息。 “怎么了这是？今天是又想前女友了？怎么还想起来喝酒了？” “今天不是这个原因，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相反我倒是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了这是？”对方好奇地询问道。 “失业了。” “失业还能这么开心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霍圆圆打趣了我一句。 “确实很开心。首先，这个工作我就不喜欢，而且今天终于鼓起勇气痛骂了一顿那个让我恶心了好久的胖子主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你有的时候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挺幼稚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生活本来就挺枯燥乏味的，如果不能有自己找快乐的能力，估计这日子就越来越难熬了。” “嗯，确实有一定道理，不过你辞职了打算做什么啊？” “有一家公司的老板挺看重我的，想让我去他们那里做活动运营。” “那倒是很好啊，正好符合你这个文青。” “确实是我喜欢的东西。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夜场这个工作我也不能做一辈子。之所以这么久才决定出来，其实只不过是在逃避生活而已。” “逃避生活？”她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对，逃避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喜欢用酒精去让自己放松一下。” “分手之后？” “快要分手的时候也是一样。当时还在做编曲嘛。我本来是知道我不能一直靠着音乐吃饭的，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运气太好，所以才难以接受后来的失败。挫折教育那些类似的东西似乎从小我就一直耳濡目染，可是这种东西无论想得再怎么明白都没有用，总归是需要经历过才能彻彻底底地理解。”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是啊，如果我不生活在这个年代，我想我说不定会是一个大哲学家，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我开始跟她开起了玩笑。 我发现我在跟霍圆圆聊天的时候，总是有一些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跟她说些什么的原因。 “那就为了庆祝你涅槃重生而干杯吧。”她给我发来了一个喝酒的视频...... 我爽快地喝了一大口酒。 第32章 隆盛宴会楼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虽然她给我发来了她喝酒的视频，不过整个画面里，只有一个杯子，并没有出现她的样子。 这让本来不在乎她长什么样子的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浓烈的好奇心。 “你不至于这么谨慎吧？难不成是怕你长得实在太美了迷到了我？”我好奇地询问道。 “保留神秘感，是我们沟通的秘诀。”她很巧妙地回避了我的问题。 “你真就只谈过一段恋爱吗？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情场老手的样子？” “我骗你干什么？真的就只谈过一段恋爱。你不也跟我说你也只谈过一个吗？我感觉你也是个浪子啊。”她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我们正聊着尽兴，这时候陈思楠的头像框便弹了出来。 “明天下午五点，隆盛宴会楼。” 我的头瞬间大了起来，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你什么时候加的我微信？”我立马发过去了一条消息。 “你喝多的时候，偷偷加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呢？你是不是有点过界了？随随便便动别人手机挺不礼貌的。” “嗯…或许吧。不过胡小天，你应该绅士一点的。我不是没有面子，更不是廉价的倒贴货。你别总是对我恶语相向。” “那你就干一些正常的事情，别让我觉得你不正常。” “胡小天，你现在变了。” 我回过去了一个问号。 “你以前很善良的。” 我本以为陈思楠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结果她倒是来批判起我来了。 霍圆圆也很久没有回复消息了，估计是睡着了，我也就失去了玩手机的欲望，于是直接把手机倒扣在了桌子上，自顾自的喝着酒。 我确实比以前虚伪了很多，但是我仍旧是善良的，也认为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天知道陈思楠哪来的歪理？ 几口酒再次下肚，困意也随之而来，我便躺在床上，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被张凡叫醒。 “你小子，我不陪你喝，你自己到整上了？” 我看着已经收拾好了的张凡，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今天收拾得还挺板正的。” “废话，去见前女友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啊。”张凡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哪有那么多说法，我和陈思楠见过那么多次，我也从来没有提前收拾过啊。” “我和刘佳和你们俩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多机会了。我收拾好自己，一方面是尊重他，另一方面，是尊重曾经的自己。” “嗯。”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或许张凡说的是对的，如果我们能精确地预料到那回是和她最后的一次见面，或许离别这件事就不会变得那么伤感。 受到张凡的影响，我也认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我们又去了一趟理发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下午四点四十多，我和张凡便到达了隆盛宴会楼。 “你前女友就是千金，吃个饭都选这么豪华的地方。”我眯着眼睛，继续抽着烟。 “说不定是陈思楠选的，毕竟人家是大网红嘛。” “你嘲讽我？”我白了张凡一眼。 “别给自己加戏。”张凡依旧跟我开着玩笑。 我们正聊着，迎面便开来了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 这是张凡很喜欢的车。 “妈的，真板正。”张凡低声说了一句。 没想到的是，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刘佳和陈思楠。 我震惊地看了她俩一眼，又看了一眼张凡。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四人的差距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早知道我就应该租车过来。”张凡小声嘀咕了一句。 “哈喽小天。”刘佳率先跟我打了招呼。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张凡，你变帅了。”刘佳对着张凡说。 “没有，可能只是太久不见了而已。” “别在这聊了，先进去吧。”陈思楠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哈。”我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其实我不是嘴欠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接陈思楠的话。 我要让她知道她对我的亏欠，也想让她知道我们现在的道理。我很清楚，陈思楠是极其讨厌别人评论她的。 我就是要恶心她，即便我知道这很幼稚。 陈思楠看了我一眼，但是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我和张凡也就跟了过去。 相对于陈思楠和刘佳，我和张凡的表现倒是显得挺正常。 进入包间后，张凡率先开口 “这顿就我请客吧，我和刘佳也好久没见了。” “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谁请客都一样。是我们主动找你们吃饭的，自然是我来请。” 我懒得跟他俩争论这个问题，反正我身上没钱。 不过张凡和刘佳却是相处得比较融洽。而另一头的我和陈思楠就显得很安静了。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 我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玩手机的意义，大概是为了缓和我们直接的尴尬。 “胡小天，你要是不想来的话完全可以不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陈思楠终究是没耐住性子，率先向我问道。 我淡定地关闭了手机，然后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陈思楠。 “我以为你比较忙呢，毕竟…” “胡小天，你够了！”陈思楠终于被我激怒，本来微笑着的她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 “我好像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没有，我只不过看见你就觉得闹心，要不是为了陪张凡，我是肯定不会来的。” 我和陈思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引起了张凡和刘佳的注意。 “小天，你别这么跟陈思楠说话。她真的挺担心你的…她…” “刘佳，不用管我俩，今天主要是想让你和张凡见一面而已。我和胡小天的事不适合今天说。而且他也不想跟我说。” 陈思楠的话让我们四个的气氛瞬间到了冰点，张凡悄悄的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两脚。 “没有，我只是习惯了开玩笑，可能今天有点过了，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不对。” 第33章 重逢聚餐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为了缓和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我只能连连道歉。 虽然我和陈思楠已经注定没有什么机会了，但是张凡他俩是不一样的，他们还是有概率复合的。 我不能破坏他们两个的气氛。 “小天，你不应该这么跟陈思楠说话的。她最好的青春全都给了你，即便你们已经分手了，但是那么多年的经历摆在那里，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吧？”刘佳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我没耽误她多少年，她现在不也正好是做主播最好的年纪吗？你这话说得好像我阻碍她多少一样。” “不仅仅是前途啊...” “好了，刘佳，今天不聊这些。”陈思楠说了一句。 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索性直接靠在了座位上。 “刘佳，说说你吧，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结婚了，就回来了。我本来是想回去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作为女生，毕竟是需要一个依靠的。如果没有这份依靠，我还不如靠自己打拼几年，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魔都这个地方不像是咱们刚毕业的这几年，很难混下去的。” “所以呢？所以连你都选择去夜场了吗？” 刘佳此话一出，我和张凡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陈思楠身上。 “你们两个都不爱说自己现在什么样，只好我转述了。”陈思楠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瞬间来了脾气，她说这话又是什么意图呢？本来张凡是想装作自己很好，而现在肯定是装不了了。 我看着陈思楠，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你倒是挺勤快的。” “嗯，夜场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和胡小天本来酒量就很好，性格也很活泼，很适合做夜场。主要是夜场的薪资待遇还是很好的，除了作息不规律之外没有什么缺点。” “看别人脸色，不是缺点？”刘佳很好奇似的询问了一句。 “什么行业，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这不是行业的潜规则，而是社会的潜规则。” 刘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为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以前？以前咱们都是不愁吃喝的学生，难不成现在还能以玩乐的心态对待生活中的任何事吗？” “张凡，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做自己擅长的东西。失败一回其实没有什么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坐在我旁边的张凡就直接愣在了那里。 桌子上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她们两个可能是想起了那段创业的时光，而我则是在担心张凡的状态。 失败一次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挫折教育好像也是我们都学习过的东西，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份失败，似乎带来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份失败，现在张凡和刘佳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这份失败，我和陈思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世界上有很多人，口口声声的说着金钱名利皆为身外之物，也有很多人打着真爱无敌的名号去伪装自己多么深情和念旧。 但是，那些在权衡之下离开的，多数也是这些人。 “说那些没有什么意义了，都过去了。”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们两个今天找到你们的原因，就是觉得你们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觉得这...” “打住，人都会变的。别说人了，就连现在我们坐着的这张桌子，也时刻都在变。世界本来就是变化的，难道你指望着我们一直像之前那样吗？” “但是我就没变啊。”刘佳开口道。 我身边的张凡好像已经控制不住发作的情绪，刚要开口，我便连忙制止了他。 “那我很羡慕你，我想张凡也会很羡慕你的。”我笑着对她说。 就在这时，服务员也上了菜，可算是缓解了一下我们之间的气氛。 我本以为这里的饭菜能有什么独特之处，但是说真的，可能是我没有享受生活的能力，我并没有吃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一直说我俩了，刘佳，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并不是很理智。”张凡突然开口。 “有什么不理智的？”刘佳很是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已经脱离了北漂的生活，家里那边，无论你怎么过都是顺畅的，而魔都这个地方不是。你在魔都建立的人际关系，现在也早已经所剩无几。陈思楠现在也是事业上升期，再加上工作定位的特殊，她是很难照顾你的。你一个小女生，遇到点危险该怎么办？” “你这话怎么这么像我爸啊？张凡，按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选择一个让别人满意的生活，即使这个生活让我特别不满。那我问你，我和陈思楠走了之后，你和胡小天不也在魔都呆着呢吗？怎么没有什么危险？”刘佳针锋相对的模样倒是让我有些吃惊，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女生。 “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我们已经失去联系了这么久，有些东西我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即便我想去了解，也没有任何渠道去了解吧？” “是，所以在我忍不住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有一句话是好语气，对吗？”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绅士风度。”张凡笑着回答，好像想把这个事情敷衍过去。 我只好也跟着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酒杯跟张凡碰了一下。 “算了，今天本来就是老友重逢，咱们还是不聊以前的事情了。来来来，喝一杯。”陈思楠可能是感觉到了我和张凡的情绪，于是举起酒杯开始招呼着我们喝酒。 酒过三旬，陈思楠再次开口 “那个...可能是我没有什么品位...你们三觉得这菜好吃吗？” “不好吃，不如胡小天做的。”张凡率先开口，他确实也没吃多少。 “我也觉得不好吃，而且，吃得挺不自然的。”刘佳立刻回答道。 “就是你挑的这个饭店，我就说没有必要嘛。”陈思楠摊了摊手。 “什么叫她挑的饭店？”我好奇地询问了一句。 “刘佳嘛，非要说什么见面要有仪式感，挑的这个酒楼。商务招待的东西哪有几个是好吃的。” “那要不然，咱们去吃大排档吧！”我直接不过脑袋地说道。 第34章 记忆的地方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好像我不把这回聚会当回事一样。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提议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附和，于是我们立马离开了酒楼。 从酒楼出来，陈思楠就抱怨似的说了一句 “刘佳，就是你干的好事，我本来就想找个地摊去吃，你非要来这，钱都白花了。” “大主播还在乎这点钱啊？我的小富婆？”刘佳挎住陈思楠的肩膀说道。 “你少扯了，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陈思楠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陈思楠这句话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在我的理解里，陈思楠现在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富婆，毕竟主播行业，挣钱还是比较容易的，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我还是没有选择直接问陈思楠，而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陈大主播现在都飞黄腾达了，还是这么小气哈？” “我要是真小气，就真带你们去路边摊了，我是真觉得路边烧烤很好吃。”陈思楠解释了一句，语气居然有一点委屈。 就这样，我人生第一回坐上了揽胜，这个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座驾。 我本来是想坐一下副驾驶的，但是因为刘佳率先上去了，我就只能和张凡坐在了后头，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一种舒适感。 妈的，没想到第一次坐豪车，是坐的前女友的。 “陈思楠，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要是有这辆车，我都得在车上睡个三天三夜。”张凡不禁说道。 “你怎么那么没有出息？”我下意识地抬杠。 “什么叫没有出息？”张凡白了我一眼。 “住一天一夜就行了，要不费车。”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的冷幽默居然逗笑了在前面开车的陈思楠，不过不得不说，虽然陈思楠开的车很好，但是她的车技确实不尽人意。 于是在注意到这点之后，我和张凡的注意力便全部转移到了路况上... 她违章了两回... 车子停下之后，刘佳第一个提出异议。 “你不是跟我说你开车技术非常好吗？达到一种想什么时候超车就什么时候超车的地步，你这么超车，确定不会出事吗？” “今天车里人太多了...行了行了你们别数落我了。” “卧槽，我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我猛然想起陈思楠举起酒杯的样子。 陈思楠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起来，这个表情倒是让我找到了从前我们在一起时的感觉。 “我真忘了，我现在就提前找一个代驾。”陈思楠立马拿出了手机。 不得不说，陈思楠这一套动作下来，倒是真让我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感觉。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之前经常去吃的那家烧烤店，与其说是烧烤店，倒不如说成是地摊。 这家烧烤店倒是藏着我们四个的很多故事... 我的记忆很深刻，我们四个从哈尔滨坐火车到达魔都之后，下车的第一顿就是这家店。 当时我的编曲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而张凡也有了初步的方案，我们两个年轻人心比天高，几杯酒下肚，就已经开始规划起了我们四个人的未来。 “到时候，就在魔都四五环租一个房子，然后咱们几个就住在对门，好好工作，之后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对啊，魔都这座城市压力还是有点大，我怕刘佳和陈思楠受不了嘛。” “你看看，胡小天，怎么你和张凡从小一起长大，却没有人家贴心呢！”陈思楠直接掐住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我连忙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哪里没有她贴心了，再说了咱们四个本来就是一个集体嘛，我学着点就行了。” 回忆就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时过境迁的感觉瞬间袭来。 其余三个人好像也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谈过一段很幸福的恋爱，那么这份幸福就会在你们分开之后化作千倍百倍的痛苦归还给你们，这种程度上的难过，是持久性的。 即便现在，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我的身边，这种难过也不会消失。 “呀，我好久没见到你们四个了。”清脆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四个人的思绪，抬头一看，是烧烤店的老板。 “确实好久没来了。”陈思楠笑着回答道。 这家老板也有四十多岁了，是一个老魔都人。 刚来魔都的时候，我认为老魔都人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他们应该都有着非常富足的生活，但是眼前的中年人却不是。虽然有自己的房子，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并不是财产，只是一个生活着的地方。他早些年做过很多生意，最辉煌的时候，经营了一家规模蛮大的歌舞厅，但最后还是被淘汰了。跌跌撞撞后，选择开了这家烧烤店。位置虽然偏僻，但是因为价格和口味都十分不错，现在倒是也有了一些名气，最起码比我们刚发现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应该是不知道陈思楠现在已经成了名人，也认不出两位女士身上的名牌，还是把我们当作刚刚毕业的学生，热情地招呼着我们进屋。 这样也好，最起码能让我暂时忘记我和陈思楠如今的差异。 我们四个人坐在了最里面的座位上。 “你说你们四个，我得有一年多没看见你们了，工作再忙也要学会享受生活啊，你们放心吃，等我忙完了过来陪小天和张凡喝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像东北人一样热情好客。 “你先忙着吧，我们不着急。”我和张凡立马笑着回应道。 陈思楠点了很多，一张小桌子甚至有点放不下了。她大大咧咧地拿起羊肉串，直接吃进了嘴里。 “还是在这里自由。” “这要是让你粉丝知道了，是不是就算是互联网上很流行的那种反差感。” 对比陈思楠在互联网中性感撩人的模样，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能算吧，但是也可能不算。我不需要那些人设的。”陈思楠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就是，陈思楠多好看啊，胡小天，你能跟人家谈恋爱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刘佳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第35章 我们好像都变了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这话说得，我们家小天长得也完全不差吧？”张凡立马在旁边进行了反驳 “行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我笑着回应了一句。 坐在这里，确实很容易让我们回忆起曾经的那一段段美好的回忆，所以即便刘佳的话有些不切实际，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在这确实自由很多。”刘佳松了一口气，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女士烟，分给了我们三个。“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张凡看到刘佳抽烟之后更是充满了意外。 刘佳的解释与跟我说的理由差不多，什么原因都有，就不是因为张凡。 张凡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即也点了一颗烟。 我们四个暂时是没有什么话题的，于是只能玩起了曾经最爱玩的酒桌游戏，和夜场的那些游戏不同，我们则是很传统的飞花令，这在这种小摊子里倒是显得有些清晰脱俗了。 说来也奇怪，我和陈思楠的学习成绩都不好，但都对诗词有着很大的热爱，这份热爱也让我们两个的语文成绩名列前茅。记忆里，吴小楠的文采是特别好的，每一次随手写出来的文章都会被语文老师当成范文到处宣扬，再加上本就出色的外貌，其实她那时候就很有名气了。 我不得不承认陈思楠的那种妩媚的美，对待很多男人都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首先便是她那双非常勾人的桃花眼，只是看着你，就有一种荷尔蒙迸发的感觉，皮肤洁白如玉，即使不施粉黛也是一样，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有很大的酒窝。 不笑的时候是性感，笑起来的时候便是可爱了。所以也难怪，她能在变化万千的互联网中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酒过三巡，我们也停止了游戏，由于心里总是想着吴小楠，所以我输的次数最多。而吴小楠则一直赢。 “陈凡，你状态不对啊，以前都是你赢。”陈思楠笑着说了一句。 “时间长不玩了，难免有点生疏。” “我也很久没玩，这分明就是借口嘛。”陈思楠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你比我聪明。”我连连点头道。 “喝吧，别墨迹了。”刘佳直接递给我了一瓶酒。 可能是今天比较开心，本来让我感觉烦躁的酒精也没有让我感到不适，我直接拿起酒瓶，一口气把一瓶酒都喝进了肚子里。 “你酒量还是好。”陈思楠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你还少喝点吧，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你还打算在夜场继续工作吗？” “有什么问题吗？”我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近况。 “我只是觉得，那个环境似乎并不怎么适合你。”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陈思楠。 陈思楠躲避了我的目光，随即立马喝光了面前的酒 “实在不行，你跟我一起做互联网吧，我或许还能帮助你一些。” “我？你长得漂亮，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我又有什么优势呢？” “直播行业本身就有很多分类，你说不定也有一些擅长的领域，最起码这份工作不像夜场。你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我怕你受委屈。” 陈思楠的这句话击中了我内心某一处柔软的角落，不过我知道，我是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什么的。 首先，我是个男人，本身就应该承担起一部分的责任，也应该有自己的抗挫能力。其次，坐在我对面的是我的前女友，在得知她现在过得很好的情况下，我是不能显示出我的脆弱的。 最后，即便我在冲动之下暴露出了什么，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已经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给予我鼓励的陈思楠了。 “没什么委屈的，自尊有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人活一口气这个说法本身就带着一点大男子主义，而我也不是之前那个心高气傲的男生了，这个社会是有很多生存法则的，自尊值几个钱？” 说这话的时候，那些在夜场时受到的委屈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陪酒的，哪来那么多情绪？” “胡小天你记住，顾客就是上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 “你他妈哪来的那些不服不忿的表情？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些话语在我的耳边回荡，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张凡也和我一样，有着近乎一样的遭遇，于是也拿起酒杯喝起了酒。 我们两个不符合性格的表述让陈思楠和刘佳都愣了一下，她们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默默地陪我们喝起了酒。 “小天，你说的也对。不过你的脾气也确实有些大，就拿孙雪的那件事来说吧，你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就贸然动手，想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万一对方有着什么背景，轻而易举的就能对你和张凡造成伤害，这个做法是不是有些不成熟？” 陈思楠的话让我回忆起了那天晚上... 一般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冲动的，那天之所以会做出那种行为，大概只是因为负面情绪太多才导致的。而这份负面情绪，跟陈思楠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骗不了自己的，有的人天生就有着调动你情绪的能力，即便在没遇到她之前，你是个非常淡定，也非常冷静的人。 “对，不过那天也是有特殊情况的。” 陈思楠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 “张凡，你也一样，你的脾气能比小天好一点，凡事三思而后行。”刘佳开口打断了陈思楠。 “嗯，我知道。” “你也不打算换工作了？别的不说，夜场这个工作本来就不安稳啊，就算薪资待遇不错，与之对应的开销也是很大的。我了解你，你是不可能一直干下去的。”刘佳异常笃定地说了一句。 第36章 喝醉的刘佳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嗯，我已经找到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已经入职了。”张凡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刘佳笑了一下。 我有些烦躁地点燃了一颗烟，陈思楠总是能精准地说中我的痛处。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似乎是了解我的，只不过这份了解在现在的我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恢复到原本的状态，但却什么都没有做。即便她表达了她想要与我和好的意思，但是那在我眼里是没有任何成本的。 我不相信她的鬼话。 “那你在夜场一定要控制着点自己的情绪，那个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实在太多，你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跟别人起矛盾。” “你怎么还开始说教我了？角色互换吗？我记得以前我才是苦口婆心的那个吧？” “我们都变了。”陈思楠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其实也没怎么变，小天也不在夜场工作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他的。”张凡在这时开口说了一句。 我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对陈思楠坦白或隐瞒，都没有什么作用，更不会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改变。 既然我们已经无法让对方幸福，那还不如让对方心安，最起码陈思楠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她只是在关心我。 “胡小天，你不至于故意瞒着我吧？”不出所料的，陈思楠语气有些不悦。 “逗逗你而已，去一家传媒公司当策划。下周我就正式入职了。” “传媒公司？哪家传媒公司？” “逡圣。” 陈思楠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道 “那家公司确实不错，可以算得上北京传媒公司的前三甲了，你能去那里工作，还是挺厉害的。” “嗯，也是运气。他们的经理是我接待过的用户，对我印象挺深刻的，于是就帮我打点了一下。” “嗯…”陈思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喝酒，直到周围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老板也拿着一桶酒走了过来。 “来，孩子们，我自己酿的酒，跟你们喝点。” “赵哥，我们这都喝不少了。”我笑着回答道。 “哎，你俩女朋友不能喝，你俩还不能喝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俩的酒量，不爱喝啤的我就去拿白酒。”老板依旧热情地说道。 我和张凡自然不能拒绝老板的好意，于是跟他喝起了酒。 “唉，你们四个真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了。” “我们以前什么样？”刘佳率先发问。 老板笑了一下回答道 “一看就是刚出社会的学生，很稚嫩的同时也有一种勇敢。现在就不是了，你们成熟了很多。就拿吃饭这件事来说吧，以前你们一来，声音肯定是最大的，但是现在，你们就沉稳了很多。” 老板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开口道 “你们四个多好啊，两对情侣，轰轰烈烈的，不用想那么多现实问题，就只需要甜甜蜜蜜的生活就好。” “赵哥，年代不一样了，在我们这个年纪，有些现实问题就已经出现了，人与人的发展轨迹也不一样。就拿我来说吧，我有的同学已经要结婚了，我们连工作都还没定下来呢。” “老祖宗的话说得好，先成家后立业。工作什么的你们不用着急的，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像你们大的时候，天天泡在游戏厅里打游戏。”老赵依旧爽朗地笑着。 我们一起喝了一杯。 “你们以后常来啊，我这店年轻人太少了，我感觉最近我老的都有点快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们四个难得默契地陷入了沉默，谁都知道，我们四个没有多少机会像这样聚在一起了。 按照我的理解，陈思楠现在之所以还能想到我们，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分开的时间还是太短，或者说是她爬得还不算太高，她的圈子与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赵哥，其实我们四个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们分手了。”张凡沉声说道。 老板听了张凡的话，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而是没有犹豫地继续开口 “那也没有什么的，你们终究会明白真心假意与真心实意的区别的。分分合合本就是正常的事情。一段关系的终止容易，只需要一个争吵或者一个误会就完全可以。但是一段感情的遗忘却很难，需要的往往不只是时间。”老赵喝了一口酒。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吧。你们年轻人身体是好，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 老赵吊足了我们的胃口，但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感觉他年轻时是有很多故事的，可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我们四个人好像也没有再喝下去的必要了，刘佳已经有了醉意，而且在这种寂寞的深夜，有些藏在心里的秘密是很容易被说出口的。 我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我们四个一起站了起来，陈思楠则是在桌子底下塞了一些钱。 北京的大街上，我们四个人并排走着。 “你们两个回哪？用不用我让代驾送你俩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俩直接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我谢绝了陈思楠的好意。 “好，那你们到家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们一声。”陈思楠正说着，站在她旁边的刘佳就绊了一下，差点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啧，她明明跟我说她酒量已经好了很多了，谁知道还是这个样子。”陈思楠抱怨了一声。 我看了陈思楠一眼，她应该也有些醉了。 “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清醒最多只能保持半个小时了吧？”我对陈思楠说了一句。 陈思楠用一种我形容不出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道 “胡小天，你是不是认为你很了解我？” “咱俩在一起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就算养一条狗，也能懂得了吧？” “人是会变得，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但是酒量依旧是那么次。”我针锋相对着 “没事，足够把刘佳扶回家了。”陈思楠话音未落，刘佳就直接冲到了张凡面前。 “张凡，我有事要跟你说。” 第37章 难忘的夜晚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刘佳的这个举动让我们在场的人全部大吃一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佳佳，你喝多了，别闹了好不好，我带你回家。”陈思楠连忙对刘佳说道。 可是刘佳似乎完全听不见陈思楠在说什么一样，她依旧倔强地站在张凡面前。 很明显，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张凡的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说真的，她们分开的这一年，彼此的消息很少。 张凡只收到了关于刘佳的两个消息。 一个是她要结婚了。 一个是她没结成婚。 我至今还记得张凡听到那个消息时候的反应，张凡先是干巴巴的笑了两下，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能让她满意，还能得到她父母的认可，想必对方也应该挺优秀的吧，那我祝福她。我很大度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的几张卫生纸，他哭了。 思绪回到现在，张凡看着刘佳，而刘佳用尽力气，只是想站在张凡面前。 我似乎知道了张凡的意思，于是立马伸手拉过了刘佳，将刘佳推入了张凡的怀抱里。 “带她回家吧，我今天在外面住。” 张凡愣了一下，正想开口说什么，我却不知道在哪来的力气，直接喊了一句 “快点吧，别辜负人家。” 我说完之后，张凡仿佛也下了某些决心，直接扶着刘佳回了家。 一阵风吹来，我能感受到我的头发似乎摆动了一些，我落寞地拿出了一根烟，正想点燃的时候，陈思楠直接拿走了我手中的烟。 “你抽不少了，别再抽了。” “你给我。”我很淡定地说了一句。 “你今晚去哪？” “不知道，随便找一家网吧就可以。” “和我回家。” “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跟我回家。”陈思楠又一次开口道。 我只是摇着头。 “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就耍酒疯了，如果你想陪着我在这条街上发疯，那我也挺开心的。” 我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陈思楠叹了口气，然后示意陈思楠带路。 我们两个坐在车上，陈思楠说完地址之后就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酒气混合着她衣服的香气，时时刻刻刺激着我的神经。 男人的本性加上陈思楠对我的刺激下，我再也难以忍受，紧紧地搂住了陈思楠。 陈思楠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到 “小天，我爱你...我爱你。” 我鼻子一酸，一瞬间居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想起曾经无数个难眠的夜晚，我都在偷偷关注着陈思楠的直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陪伴着她... 而现在，她就躺在我的怀里，我却不敢去表达什么。 我到达了陈思楠的家，这是一个单身公寓，把吴小楠放在床上之后，我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 没有发现有男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不禁被自己笑到，自己这样又有什么必要呢？就算是发现了陈思楠和别的男人有关系，我又有什么身份去制止呢？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思楠则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她似乎很难受，但是这种声音配合着这种场景，难免让我有些冲动。 我也喝了不少的酒，看着脸已经红透了的陈思楠，我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帮她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残留着我的记号，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直冲我的鼻腔，我知道自己再不离开就要撑不住了。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陈思楠突然拉住了我，没有防备的我就这样被她拉倒在床上。 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在这一刻重合，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每一个部位。 我受不了了，这一刻，原始的渴望战胜了仅存的理智... 我脱下了衣服。 陈思楠的床是双人床，很软，用起来很舒服。 我奋力地进行着，而陈思楠的声音也慢慢变大，她的手慢慢地抱住了我的腰部，也开始下意识般地迎合着我。 看着她微张的嘴唇和妩媚的神情，欲望不断升高，化作了夜晚上的欢愉。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能带给我极其美妙的感觉。所以即便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这样过，我还是能清楚地回忆起每一次的舒畅感... 这个夜很漫长... 我静静地点燃了一颗香烟，然后随意地把烟灰弹到了地上。我已经没有再收拾屋子的力气，于是只能慵懒地躺在床上。陈思楠也在这时候翻过了身，抱住了我。 我没有挣扎，只是在她旁边躺下。 “小天，我好久没...” “我感觉到了。”我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是不是很下贱？”她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正思考的时候，陈思楠便直接吻了过来。 我们两个的唇紧紧缠绕在一起，陈思楠用力地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指甲轻轻地滑动着我的后背，腿也压在我的身上... 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我们是好久未见的情侣，用这种方式诉说着对彼此的想念。 我忘了我们是几点睡的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上了，空气中混杂着凌乱的气息。 我的头有一些痛，挣扎着醒来后，并没有发现陈思楠的身影。 我点燃了一颗烟，随着火机声的响起，陈思楠也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应该是刚洗完澡。 气氛有一些尴尬，无论怎么说，陈思楠昨晚是喝多了的，即便是她主动邀请我过来，但发生这种事好像也显得不太正常。 我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 “刘佳她俩也醒了，我和刘佳今天有点事，可能一会就要走了。”陈思楠率先开口道。 “嗯，我抽完这颗烟就走。” “好。”陈思楠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我旁边点燃了烟。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没有穿内裤。 “那个，你先回避一下，我穿一下内裤。” 陈思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着我。 “你干嘛那个眼神？” “你确定...你那个内裤还能穿？” 第38章 美妙的邂逅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瞬间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战果，然后尴尬地问了一句 “你这...有没有男士内裤？” 陈思楠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上哪里弄到男士内裤？我这只有一次性的，男女通用，你要不要。” “拿来吧...”我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 我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换好了内裤，随后穿上了衣服。 “把你内裤拿走。”陈思楠指了指被我扔在地上的内裤。 “我怎么拿走？拿内裤出门不会被人认成流氓吗？” “……”陈思楠没有说话。 “到时候你就直接帮我扔了就好了。”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陈思楠的家。 走在阳光正好的街头上，我感觉自己身上甚至有一种发霉的味道。 我是有一些后悔的，但是昨晚那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男的好像都控制不住。 对于男女关系，其实我是很在意的。在我看来，没有情感基础的那种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不知道陈思楠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张凡的电话。 “你在家呢吧，我现在回去。” “回来吧，现在家里就我自己。” 回到家之后，张凡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你和刘佳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复合了。”张凡很淡定的回答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张凡一眼。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不是你昨晚说的要追求爱吗？” “我他妈昨晚是喝多了，再说了刘佳都已经那个样子了，你再不做出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跟喝不喝多没有关系，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张凡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潜意识里，我是不愿意承认我和陈思楠发生了关系的，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还不说话了？”张凡又问了我一句。 “去陈思楠家了，她喝得实在太多了，我也不能把她自己扔下。”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炮友？” “滚。”我直接骂了张凡一句，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是有一些疲惫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无法入睡，没有办法，我只能躺在床上刷起了抖音。 刷着刷着，我碰巧刷到了今天晚上的话剧展，我一直有看话剧的习惯，想到今晚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便直接买了票。 静静地点燃一根烟，我不禁又想起了陈思楠，想到昨晚她温存的眼神，充满爱意的话语，以及每一个迎合我的动作...每想一次，心就忍不住触动一下。 我根本无法分辨她话的真假，也似乎不知道她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只能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试图让自己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刘佳和张凡可以通过一晚上复合，而我和陈思楠却不行，我仍记得陈思楠早上冷漠的表情，似乎昨夜的欢愉，只不过是我情不自禁做出来的梦。 我就这样在懊悔和猜疑中入睡，直至铃声响起。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出了门，我出门的时候，张凡已经离开了，估计是去和刘佳约会了。 我打开了手机，霍圆圆给我发了几条消息，可是我却没有回消息的欲望，只能暂时装作没看见。 乘坐地铁，到达了话剧院。 话剧一直是一个比较小众的东西，所以整个场地都没有什么人。 时间还早，我又点燃了一颗烟，然后在旁边抽着烟。 我正抽着烟，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女生快步地向我走来。 她留着干净利索的短发，背着一个乳白色的包，一件深蓝色的风衣显得整个人很有气质。 我正打量着她，她便直接走到了我面前。 “同学，借个火机呗。”她的声音很清脆。 我直接从兜里拿出火机递给了她，随后开口道 “我很像学生吗？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挺陌生的。”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而已。”她接过我的火机，然后点燃了香烟。 她抽烟的动作似乎比我还熟练很多，她轻轻地往旁边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把火机给了我。 “谢谢。” 我也没有继续跟她搭话，而她则是站在我旁边抽着烟。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随即直接进入了剧院。并没有选择跟那个女生告别。 很多人都只是一面支援。 我找到了我的位置坐下，这场话剧的观众一共也没有多少人，即便我坐在第二排，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话剧，旁边就走过来了一个人，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谁，只是侧过了身子。 一股香气直冲我的鼻腔。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她一眼，恰巧与那个女生对视... 是刚才的那个女生！ 对啊，话剧院门口出现的人，肯定是过来看话剧的。 我们两个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话剧... 今天的话剧确实有些无聊，前半场散场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退场了，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的话剧社，现在更是显得冷清了。 我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回家呆着的，于是只好继续看下去。 这时候，我旁边的女生从包里拿着什么东西，巧合的是，包里的卫生纸就掉了下来，正好在我脚边。 我帮她捡起了纸。 “谢谢。” “还挺巧的，坐在一起。”我也笑着回答道。 “确实，现在看话剧的人已经很少了，我特别希望有人能陪着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伙伴。” “嗯，现在的文娱活动太多了，像咱们这么大的人，多数人都不喜欢这种古老的娱乐方式。” “你看起来应该没有我大吧？大学新生？” “我都快二十五了。”我笑了一下回答道。 “那还真看不出来。”她轻声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灯光太暗的原因吧。” “可是我在外面就已经看见你了啊。” 我们两个正说着，下一幕就开始了，于是我们也默契地停止了交谈。 第二幕开始了... 第39章 真正的艺术家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其实我还蛮幸运的，这场话剧虽然前半部分有些无聊，但是后半部分明显质量好了很多。 演员在调整好状态之后的台词以及动作都连贯了很多，虽然赵氏孤儿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了，但是还是演绎出了从前我没有观赏到的高度，甚至有些催泪了。 我很认真地看着这段表演，所以直到散场，我还沉浸在刚才的话剧里面。 “这话剧挺不错的，没想到后半段能这么精彩。”坐在我旁边的女生说道。 “确实，他们改的台词也挺不错的。”我点点头回答道。 话剧散场，我和那个女生并排走了出去。 “咱俩还挺有缘分的，你一会要去看摄影展吗？” “画展？没听说过啊。”我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烟。 “就在剧院旁边，我还以为你看完之后也要去看呢。” “没有没有，只是碰巧看到了今天有话剧表演而已，我一直有看话剧的习惯。”我向女生解释道。 我吸了一口烟，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 “对了，你说的那个摄影展大概在什么时候？” “八点十五，闭院时间应该是十点，怎么了？” “现在回家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想着还是去看一下吧，虽然我没有什么摄影能力。” “这个东西欣赏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精通的。那咱们就一起吧，毕竟我也没有什么伙伴。” “对了，你叫什么？”我开口问起了女生的名字。 “张雨桐，我名字很大众的，你呢？” “胡小天，我的名字更是一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你刚才说你快二十五岁了？那怎么还一副学生气呢？”我们两个在去往摄影展的路上聊了起来。 “可能是今天没怎么收拾的原因吧，或者是说我长得比较显小。” “个子倒是不矮，听你的口音，你是东北人？” “嗯，黑龙江的。” “倒是个挺不错的地方。” 张雨桐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跟她聊天居然很少有冷场的感觉，我们聊起了今晚的话剧，以及互相在看话剧时候的所见所感。 这倒是挺难得的，毕竟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中，的确很少有人还喜欢看话剧。 我们一路聊着，就这样来到了摄影展。 我是对摄影没有什么了解的，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各种图片下的简介，试图走进这些艺术家的心灵世界。 我一直对艺术有着自己的追求，所以还是很喜欢这种东西的。而张雨桐更是如此，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一个摄影作品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前是一个意大利的摄影作品，画面为黑白色。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子正在跳舞，而她的身后则是四个男士，其中有三个人抱着吉他，另一位则是用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 画面中出现的五个人，面部表情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从一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是愉悦的，但是换一个角度又会察觉到一丝悲凉，这就让这幅作品显得有些格调了。 我是不太懂这些的，于是只能开口问张雨桐。 “这个嘛，是皮耶尔乔治·布兰奇的作品。”她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图片。 “这是一个意大利摄影师，二十世纪中期，新时代现实主义盛行，当时的伊苏新形势也开始转变。这些艺术家试图探索多样化、复杂化、以及多元的艺术表达方式。通过拆解和重构传统的艺术元素，探索新的形式和语言。” “受这种现代主义的影响，他的作品开始以人为主导，关注的城人民的生存环境和问题。他的摄影主题包括社会变革、政治影响和人类生存的压力。就像是这个作品，就是通过比较狭窄的构图方式去显现出一种压迫的感觉。虽然如此，你还是能感受到这幅作品传达的其实也是自由浪漫的层面多一些，多种风格的同时呈现，便是他作品的最好写照...” 张雨桐热情地向我解释着，但是我却听得云里雾里。 “你这么了解摄影，难道你是个摄影师？” 张雨桐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 “只勉强算是一个业余摄影师吧，我是一个小画家，摄影只是我的爱好而已。” “那你真是厉害，我最羡慕会画画的人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美术天赋，我记得小时候在幼儿园画画，我明明画的是一个茄子，但是却被我爸妈认成了香蕉，从那以后我就对美术没有什么兴趣了。” 我的话立刻逗笑了张雨桐。 “胡小天，你人还蛮有趣的。” “对啊，生活压力本来就很大，如果再不学会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乐趣的话，人会受不住的，虽然我是个大男人。” “长得像学生的大男人？”她笑着问了我一句。 我和张雨桐一边看着摄影展，一边聊着天，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到了闭园的时间，我们才走出了展会。 “认识你还蛮开心的，加个联系方式吧。”我率先拿出了我的手机。 张雨桐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添加了我的微信。 “我就先走了，明天还有工作呢。”张雨桐对我挥手告别。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晚了，而我明天还需要去徐淼那里面试。 也算是终于摆脱了夜场那个乌烟瘴气的环境，所以我整体还是对我的工作很有兴趣的。 虽然我并没有网络运营的经验，不过我肯定不能让徐淼失望... 希望工作环境的改变，也能让我的生活变得好一点吧。 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家，到家的时候，张凡还没有回来。 我连忙给他发了消息，提醒他明天还有工作，让他节制一点。 “放心吧，这一点我还是有数的，等我把刘佳送到陈思楠那边我就直接回去了。”没想到，张凡居然秒回了我的消息。 我有些安黯然地翻看着手机，陈思楠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只是控制不住似的去查阅一些消息。 我打开了我和陈思楠曾经一起做的歌单... 第40章 第一天工作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说真的，这一年里，我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女人。 有被爱所困堕落成性的、有天生爱玩夜夜笙歌的、有自强自立努力上进的、有个性鲜明不被拘束的。其中不乏有对我有吸引力的女生，可是这种吸引力只能短暂地停留一段时间。就像在潜意识里，她们都像是我人生中路过的NPC一样，而陈思楠则像是我的主线。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我和陈思楠仍有未散尽的缘分，可该死的是，明明这种情绪已经被我用极端的方式压制下去的时候，她就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听着这个熟悉的歌单，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句歌词似乎都像是一个从脑海里冒出的投影仪，放映着我们曾经的美好，然后用这所谓的美好衬托着我如今的痛苦。 我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试图让这烟雾遮盖住我的视线，同时也隐瞒住我的思绪。 好像的确是有些用的。 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想念和痛苦交织的夜晚独自入睡，所以我还是能忍受的。 第二天一早，我被闹钟叫醒，而今天就是我去逡圣的第一天。 我精心地收拾了一下，当然不是夜场的那一副装扮，而是职场装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称得上是干净利索，没有了在夜场的那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到达了逡圣，我大致地扫了一眼这家公司的工作环境。 逡圣确实是北京较大的传媒公司，整个楼都显得非常豪华，布局也很有考究。 “你好先生，欢迎来到逡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一个女招待问了我一句。 她的声音很甜，有一种诱惑的感觉，长得一张瓷娃娃脸，倒是蛮有亲和力的。 “你好，我跟你们徐淼徐经理约好了，这个时间来找他。” “好的，我现在去通报一声。您稍等。”她立马去往了前台。 在她的指引下，我来到了逡圣的三楼。徐淼则是在最里面的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在徐淼的应允下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小天，来得挺早啊。” “没，我想着提前过来熟悉一下环境，毕竟我还没去过规模这么大的公司。” 徐淼被我的直爽逗笑，然后说了一句 “没事，这以后估计就是你的第二个家了。不过正式入职之前，你需要拿一份投名状。” “投名状？什么意思？” “需要你做出一份优秀的宣传案例来证明你的运营实力，毕竟按照逡圣的招聘标准，你是完全不够的，虽然你是我亲自带过来的，但是也需要走一下程序。” “理解，我也不想被人说成是关系户。”我点点头说道。 “嗯，而且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应该也挺喜欢的。” “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去你之前的夜场谈合作，只不过你现在代表的是逡圣传媒，而不是那个夜场。你需要拿出一份可行的策划案，与此同时也应该为公司争取到一定的利益。据我所知，你在夜场应该也受到了挺多不公的，那个所谓的丁总监，你现在就可以报复他一下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徐淼一眼，他说的虽然句句属实，但是这种带有报复性的语言，好像并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说的。 “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我尽力地平稳住自己的情绪。 “勇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体现，男人需要野性。职场这个方面，你还要学习的有很多，你一定要用心去做。” “好的。”我点了点头。 徐淼扭过头打了一个电话，随即一个女生就走了进来。 “带胡小天去他的岗位上，他是咱们的新员工，运营策划部。到时候我会给老杜打电话，小天，你就跟着老杜学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那个女生走了出去。 “胡小天，你是认识我们徐总吗？”她率先问了一句。 “勉强算认识，也算不上特别熟。”我只能这样回答。 “嗷嗷，原来是这样，不过老杜确实挺严格的，你千万不要跟他顶嘴，他是一个很较真的人，很多人都怕他。”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她一起到了二楼。 二楼的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杜经理，这是徐总安排给你们部门的新人。”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据这个女生和徐淼的描述，我本来以为老杜是一个中年男人，甚至有点秃顶的严肃形象，但是这个人看起来还是挺年轻时尚的。 “徐总安排的？那我知道了。”老杜冲着女生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办公区说道 “你的工作岗位在哪里，一会我会把今天的工作内容发给你，你应该是需要投名状的，好好做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老杜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吓人。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想错了，他给我发来了一个长达五十篇的PPT，让我在下班之前做好数据分析。 最重要的是，这个数据分类就有十多种。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办公软件，所以我做得有些慢，直到中午才做完了三分之一。 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不吃午饭继续工作。 宣传策划部好像确实比别的部门压力大一些，我能清楚的听到别的部门的同事已经开始闲聊，可是我们部门的同事好像都没有休息的意思。 我只能加快了我的速度。 我正做着，早上送我来的那个女生就来到了我这里。 “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好，就是对办公软件有点生疏了，不过估计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了。” “嗯，帮你带的咖啡，记得喝下。”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咖啡放在了我的旁边。 我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一下子便是一个多小时。 我慵懒地靠在了座位上，这工作终于是做得差不多了。 而现在，即在思考“投名状的事情。” 第41章 报复丁胖子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作为在夜场工作了大半年的我，是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套路的。 说实在的，我的那家夜场，商务宴请的比例很低，很多都是散客，所以大多数盈利都是靠酒水，而不是服务。 所谓的酒水很简单，他们的单价不高，之所以能保持不亏损的状态，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的假酒实在太多。 据我的了解，比例应该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也就是俗称的工业酒精。制作手法很简单，成本更是低廉。 所以酒吧这个行业，除了店面费用比较高之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 如果逡圣想在这里获取利益，首先就是避免假酒情况，把夜场的定位向商务宴请靠拢，其实这个夜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立马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夜场，然后参照了着做了一份简易的策划案 我心里很清楚，逡圣是不在乎这个夜场的，而徐淼交代给我的这个任务，看似是工作，实则是另有所图。 表面上是让我报仇雪恨，实际上是在考验我的职场能力。不过我很确信地告诉自己。 我必须不能让丁胖子好过。 逡圣给我安排了两个主播进行探店，虽然不是什么头牌主播，但是也足够帮他们做宣传了。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到了夜场，这两个主播好像认为我是什么关系户，一直对我很客气。 这样也好。 丁胖子这个狗腿子早早地来到门口，左顾右盼的样子倒真像是一条看门狗了。 丁胖子一见到我们三个，便笑脸盈盈地出来迎接。 “丁经理，好久不见啊。”我假笑道。 丁胖子看见我的那一刹那，表情自然十分丰富。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两天之内，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就得到了互换。 现在，他应该讨好我，我是知道这份合作的重要性。 “丁总监，我是逡圣的项目负责人，我旁边的这两位就是来探店的主播。” “好的胡先生，我代表我们歌厅所有人向你表示热烈的欢迎。”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带着我们进去，而丁胖子则是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带起了路。 “胡先生，我向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这里或许我比你要熟悉得多。”我冷漠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咱们夜场福利待遇看来是蛮不错的，你看丁总监没有多大岁数，身材倒是蛮有福气的哈。” 丁胖子当然听出我这是在嘲讽他，但是他压根不敢跟我说什么，所以只能陪笑着，一言不发。 “对了，丁总监，我们公司这回来的都是专门的探店主播，经验可以说是十分优秀，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来到这里为你们宣传的。” “对对对，小天你说得对，我们歌厅这回的合作态度是十分诚恳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丁胖子。 “胡先生，您别这样看着我，弄得我挺紧张呢。”他依旧笑脸盈盈地说。 “一个大总监怎么会紧张呢？我也是知道你的能力的，要不是没有你，想必我们也不会合作，对吧？”我轻轻地拍打着丁胖子的肩膀。 “对对对。”他继续陪笑着。随即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会以市场价的价格付给逡圣佣金，除此之外，贵公司今后的商务宴请我们都会无偿承包，时间是一年之内。” “哦？商务宴请？”我带着笑容看着他。 他自然知道我眼神里蕴含的意思，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我们到达了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音响的包房而已。我没有让那两个主播跟我一起进去，因为我是有自己的规划的。 “来，天哥抽根烟。”丁胖子殷勤地给我递了颗烟。 “不用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作为你们的合作方，我对你们这个歌厅还是有一些建议和期望的。” “您讲。” “我觉得咱们现在这个歌厅，层次有点低了。增加二楼的私密性，才能满足我们商务宴请的需求。” “天哥，现在老板制定的发展规划，是没有商务宴请这一环的。” “那你们跟我们说什么承包一年的商务宴请？你们有这个能力吗？老丁，别忘了这个合作是怎么谈下来的，现在主动权在我们逡圣手里，这合作有多重要应该不用我跟你说吧？你们要真想好好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我直截了当的说道，然后点燃了一颗烟。 丁胖子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这么跟他说话，长时间以来，他就认为我是一个软柿子，也一直把我当作可以随时欺负的对象。即便现在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已经改变，但是这种长时间的习惯是很难克制的，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已经鼓起的晒腮帮子。 有点搞笑。 “天哥，你这个要求我确实不知道能不能实施，我可能得向上申请一下。”他的语气充满了不悦。 呵，这就忍不了了？丁胖子，远远不够的。 “你不是总监吗？这种问题还需要向上汇报？你当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还是说你们压根就不想合作？”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好，那如果天哥你不满意，你想怎么合作？” “首先，佣金要高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二十，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歌厅的规格不足以和我们合作，其次，我需要你们制定专门的小程序，凡是在那里下单的用户，我们抽取百分之三十的分成，宣传方式可以由我们帮你们制定。”我看向丁胖子。 “这完全不可能，第一条我们可以做到，但是最后一条是绝对不行的，这抽成未免有点太多了吧？”丁胖子的怒火好像再也抑制不住。 “丁总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板给你下达的任务是必须拿下这个合作，你之所以一直支支吾吾的，是想捞更多的好处，只不过这个好处不是为公司捞的，而是为你自己捞的吧？”我看向丁胖子，他已经开始慌张了起来。 “放心，丁总监，这里只有两个人，我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人知道的。” 第42章 我像小丑一样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丁胖子的神色明显不自然了起来，局促地回答了一句。 “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在夜场账单上动了手脚，三分之一的酒都是假酒，剩下的钱一部分用来打理关系，一部分则是用在了你自己的享乐上。而你自己似乎也收了不少的好处费，否则，主管的位置应该是我的。” “你现在不同往日，还在乎一个小小的主管位置吗？” “但是曾经在乎过。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执着的，即便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我也会一直记得。” 我的话非常明显，而丁胖子也知道我今天是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据我了解你现在手里的酒应该已经卖不出去了吧？我要你一部分酒，也算是帮你分担了。” ”帮我分担？“丁胖子苦笑了一声。 “你要多少？” “三分之一。” 丁胖子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我知道，即便他手里的酒处理不出去，这些酒也可以用来换一些人情，比如打理一些职位低于他的同事或者是辨识程度差的顾客... 但是我吃定他了。 原因也很简单，丁胖子因为上次的事已经在老板面前丧失了一些信誉度，而这次合作又很重要，他不可能拿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职位开玩笑。 他需要取舍，而舍弃的肯定不是我这里。 “好，天哥。” 看着丁胖子点头哈腰的样子，我心里的成就感在这一时刻到达了顶峰。 这种人是永远不值得同情的。 “既然答应了，那咱们的合作倒也好说了，不过正式的合同，需要我收到你的酒之后才能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小天，这不太合适吧？我承认我之前对你确实有一点刻薄了，但是我也是真想培养你。无论怎么说，我们还有过一段时间的共事经历，不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吧？”丁胖子开始跟我打起了感情牌。 “丁总监，你好像没有搞明白谈判最基本的东西，现在我才是有资格提条件的那一个，但是你，没有。”我指了他一下。 这次谈判的结果显而易见，丁胖子完全处于下风，于是乎他只能答应我的各种要求，我顺理成章地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配合着他们拍完了探店视频，随后就离开了夜场。 回到家之后，我立刻把这件事情分享给了张凡。 “真他妈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这个丁胖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没有一点能力。”我跟张凡说道。 “确实，他那个人活该吃亏。不过他的那些酒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也没必要纯粹因为报复他才要酒的吧。” “嗯，那些酒虽然有一些假，不过最起码也是名酒，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任何成本，处理起来麻烦应该是不大的。” “这件事干得确实漂亮。” 这时候，刘佳给张凡发来了视频。 “怎么了这是？笑容满面的？” “小天今天彻底出了一口恶气...”张凡言简意赅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了，说起胡小天，我还有事情想跟你说呢，他现在是不是在你旁边呢？” 刘佳的这句话立马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连忙向张凡做着手势。 “不在，他已经睡觉了，你直接说吧。” “你觉得，陈思楠和胡小天有没有机会复合？” “不能吧，这两个人的发展轨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已经分开了这么久，感情甚么的已经变了。” “这才是我想问你的话题，你跟我说实话，胡小天分手之后有没有跟别的女生产生过感情？” “那我还想问你，陈思楠有没有跟男生产生过感情呢？这两个人都是咱俩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把他的隐私透露出去？”张凡立马不作迟疑的说了一句。 “那倒也是，不过陈思楠是真的很想胡小天。他们的照片，胡小天送给她的东西，陈思楠都一直保存着。喝多了跟我说的话题也都是胡小天。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其实陈思楠的这个传媒公司并不怎么好，而且还经常干预她的直播风格，她早就动了不想干的想法，而现在胡小天入职逡圣，这不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吗？” “哪有那么多机会啊，这两个人都倔，谈恋爱的时候还都能控制一下，但是事到如今就没有那个忍让的必要了。”张凡继续模棱两可的说道。 “反正我觉得他们两个有希望。” “你啊，还是别操心他们两个的事情了，毕竟咱俩想得再多，也决定不了什么的...”张凡开始转移话题。 他们两个并没有聊多久，挂短视频之后，张凡立刻向我邀功。 “怎么样？我的话术不错吧？完全没有泄露你的任何消息。” “确实，还以为你会被刘佳蛊惑了双眼呢。” “这回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对她那么好了。不过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知道张凡说的是关于陈思楠的事，但我也搞不清楚我该如何判断她，又该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觉得，依照陈思楠的表现和刘佳的表述，她可能确实对你有一些想法。” “谁知道呢？我以前就看不清她，现在就更搞不明白了。” “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两个那天晚上除了身体碰撞之外，就没有一点的情感交流吗？” “没有，第二天醒了之后，陈思楠跟不认识我了一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我发一条消息。” “她倒挺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确实。”我点了点头，然后点燃了一颗烟。 “算了，咱俩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的，还是睡觉比较好。”张凡摆了摆手道。 “你先回屋吧，我抽完这颗烟再回去。”我用力的吐出嘴中的烟雾，脑海里却是陈思楠那天早上的表情... 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她眼中到底算得上什么。 或者说，我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小丑！ 第43章 老杜安排的任务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躺在床上，精神却还是亢奋的。 报复丁胖子的计划，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丁胖子对我确实尖酸，他也的的确确应该受到报应，但是我这个人不是睚眦必报的人，相对于出这口恶气，还是获取更多利益才重要。 他三分之一的存酒，换算成金钱来说差不多会有三万，至于我到底能挣多少，就看到时候我的表现了。 我玩着手机，看到了张雨桐的微信。我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奇心的，于是我便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微信只有一条白线，而朋友圈的背景则是一个简单的风景照。 我瞬间感到有些失望，与此同时还有些奇怪，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的聊天非常顺畅，而且我们的话题都是很深刻的话题，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张雨桐会把我屏蔽或是删除。 但我是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她的。 成年人是有一部分颜面存在的，尤其是对于我这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当然了我并不是大男子主义，这个东西或许只是出于我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继续抽着烟，手机突然便响了起来。 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的，所以我的第一反应，这个电话应该还是陈思楠打的，结果一看手机号码，居然是我妈打过来的。 我妈已经好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所以我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喂，妈，怎么了这是？” “没事小天，我就是给你打电话关心你一下。” “哎呀，我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倒是我有些太忙了，也很长时间没给你和我爸打电话了。” “我和你爸挺好的...小天啊，你一年都没有回来了，去年过年你都没回来。还有一个月就中秋节了，你能不能回来过个节啊？”我妈的声音比较温柔。 “妈，真不一定，放假安排公司还没发布，我也不知道到底放不放假...” “小天，那我和你爸中秋节就去你那里了。一个是我们两个确实想看看你，二是我们两个也没去过北京好好玩过，去了也当散散心了。” “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北京那个时候非常热，我怕我爸那个体格...” “你这小子，调侃你爸呢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我已经瘦很多了。” 我是不想让他们两个过来的，也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他们是很心疼我的，我理应不让他们担心。 但是我还是拗不过他们的，于是只能作罢。挂断电话之后还是会收获到很大的温暖。 对于漂泊在外浪子来说，家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和牵挂了。 我早早地来到了逡圣，随后直接找到了徐淼。 “徐总，已经和歌厅谈好合作了，高于市场价格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以及小程序营业额的三成收益。”我把合同递给了徐淼。 “哦？这么高的佣金对方居然也答应了？” “您可能不了解他们夜场的实际情况，说实在的，他们现在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估计撑不过明年了。” “他们大老板的产业也多，投入到那个夜场的精力也少一些，这事你办得挺漂亮的，达到了投名状的标准，想必老杜也会手把手地教会你一些东西，到时候不要偷懒。你可是我认可的人，有的时候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面。” “放心吧徐总，我会加油的。”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我把昨天老杜安排给我的任务进行了又一次的汇总，随后上报给了他。我做得很认真，所以老杜也是比较满意的。 “小天，老杜叫你去办公室。”坐在我对面的赵成说道。 “我这就过去。” 到达老杜办公室后，他正对着电脑思考着什么，手里的烟已经要燃烧殆尽， “杜经理。”我打了一个招呼。 “胡小天，我要安排给你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理应不应该是你来完成的。但是徐淼已经告诉我让我多给你一些机会，所以我必须给他这个面子。”他熄灭了手中的烟。 “我知道，杜经理，我一定会尽力的。”我微笑着看着他。 但是老杜并没有什么面部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道 “胡小天，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在员工面前的评价是怎样的，我也知道你是怎么进入逡圣的。但是我手底下的人，是没有关系户这一说的，你要是上进努力，我自然会不择余力地教你一些东西，但是你若是懒惰，我也照样能把你赶出去。我和徐淼是互相尊重的商业伙伴，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语速也很平缓，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给了我十足的压迫感。 “我知道了杜经理。”我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嗯，你的任务就是帮助新生代小花白璐进行文案策划和社交平台的设计。她现在已经是国内炙手可热的新生代演员，但是却一直没有经纪人和传媒公司，你若是能把她拿下，那你便是逡圣的大功臣，也可能成为她的专属运营，后面的好处更是不用我多说。”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开口道 “职场上，机会与挑战并存，我知道这个工作对于你来说非常有难度，所以我不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了，十天之内我需要得到你准确的答复。这个工作有无数人想要去做，因为这是升职加薪的好机会。至于你能收获到什么，就看你怎么做了。 “好的杜经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我很讨厌尽力而为这个词汇，我始终认为，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你换一个答复。”他微微抬了一下眼睛。 “我一定会完成这次工作，不辜负您和徐经理的期望。”我铿锵有力地说道。 “好，加油去做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他点点头说道。 我立刻接过他手中的资料，点头道谢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第44章 白轩的邀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拿着手中的文件，然后做到了电脑前。 打开文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她是属于清纯美女的那一类型，看得我有些入迷。 不过我越看越就觉得不太对，这个人长得有点像白轩。 不是有点，是很像！最起码的有七分相似。而且这个人碰巧也姓白。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女生，她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我开始仔细研究起了白露的资料：23岁，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在学校内专业课成绩非常好，拍摄的小短剧也曾经爆火过。毕业后出演了两部网剧，虽然是配角，但是还是凭借着出色的外表以及甜美的声音获得了大家的关注，很快就被媒体评为了年度最有潜力的新生小花。 不过这个人确实很有个性，她的社交媒体更新的内容全都是自己的日常生活，而且风格随意真实，而且这个女生就像老杜说的一样，她没有进入任何传媒公司，也没有任何经纪人。 我立马查阅了一下她的后台资料，然后迅速地给她发送了私信。 “白露小姐，我是你的粉丝，请问你下一个作品打算在什么时候拍摄啊，我很想去探班。” 我没有选择直接表达自己的意图，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不少公司会对她抛出橄榄枝，但是这种方法估计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哪有一个大明星会回复粉丝私信的呢？ 老杜的这个任务确实很有难度，一般明星的各种事务都是由经纪人处理，但是她压根没有经纪人，我又该去哪联系到她呢？ 我有些郁闷地离开了工作岗位，随后到了公司的吸烟区。 点燃一颗香烟，我开始翻看白璐的微博，然后才知道她最近要去天津参加一场线下粉丝的见面会。 我立马查找了一下去天津的高铁票，即便只剩下了一等座，我还是忍痛买了一张。 我打算制造一场痴心粉丝奔赴千里的好剧情，以此来和她认识。网传她是一个特别喜欢和粉丝互动的人。只要能跟她认识，之后的事情或许就有发展的余地了。 为了这次巧遇，我做了很多功课，感到疲惫的时候，正好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我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这时候却看到抖音新添加了一个粉丝，点进去一看，是同城的一个女生。作品里并没有什么自拍照之类的东西，只有几张艺术照片。 我随意地翻阅着，随后发现了那张和张雨桐微信背景图一样的那张图片。 我正惊讶着，对方就发来了私信。 “胡小天，咱们两个还真是蛮巧的哈。” “你是张雨桐？” “对啊。” “我去，我还以为你给我删除了呢。”我立马给她发过去了一条语音。 “我为什么要删你？不是刚加上好友两天吗？” “可是我看不见你的朋友圈啊，我还以为你给我屏蔽了或者是给我删除了。” “我没有更新朋友圈的习惯。” “啊？你确定你跟我是一个时期的人吗？现在人哪有不愿意发朋友圈的啊？”张雨桐的这句话更让我感觉非常意外。 “我只是觉得，网络上的人设没有那么重要而已。” “那你还发抖音作品？” 对方发来了一个擦汗的表情，随即回复道 “你能不能仔细看一下我发的东西？我之所以发那些东西，是为了宣传我的绘画作品，好吸引别人来到我的画室。我有两个微信号，另一个发的和抖音差不多，是个工作号。” “那我还蛮幸运的，能要到你的私人微信号。”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自己要忙了，便匆匆地下了线。 我放下手机，恰好也到了该下班的时间，我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直接回到家里，毕竟明天还要赶去天津。 等地铁的空隙，我意外地接到了白轩的电话。 “白大小姐，我现在真的非常忙，如果你要找我麻烦的情况下，能不能缓我两天？” “拜托，胡小天同志，我也不是那么闲的，再说了咱们两个的矛盾已经有缓和了，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较劲？” “可能是因为你之前做的事实在是太邪恶了，所以你睚眦必报的这个人物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我的骨髓。” “你别犯贱，滚一边贱去。”白轩直接骂了我一句。 “不仅睚眦必报，而且还出口成脏。你看看你自己有作为大学生的素质吗？” “懒得跟你墨迹，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还你衣服的，你现在在哪？” “地铁站。” “要去哪？” “回家。” “别回了，我给你发位置，本小姐想吃火锅了。” “大姐，我可没钱请你吃火锅哈，你知道我就是一个臭鸭子，那些辛苦钱我从来都不用在这种地方上。”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白轩的无语程度。 “不让你请，AA制。” “那我也吃不起。” “那你衣服就别想要了，这衣服好像比一顿火锅贵多了，正好拿过去消费。” “卧槽，白轩，你有没有人性啊？我是那天晚上觉得天气实在太冷，才好心好意给你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打算拿我的衣服去吃饭，你自己说说你做得对吗？” “嗯...说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我现在对你这个人还是了解得不够透彻，即便我们最开始是因为误会才认识，但是你第一次见面就试图对我图谋不轨，我很怀疑你的成分。” “有意思！”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随即，我要乘坐的地铁就进了站。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地铁上的人很多，其实我是想再跟白轩好好说道说道的。她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是在半夜三更。我进入云朵的时候，她穿着的是睡衣，旁边便是酒瓶子，她还直接去洗了澡。 试问哪有男的能容忍得住这种场景？除非那个女的长得实在不尽人意，或者是这个男的出了问题。 她还差点让我不孕不育了呢，我都没找她算账！ 第45章 风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出了地铁站后，我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然后才发现白轩已经给我发了位置。 “我都说了我吃不起。”我立马回复道。 “姐请你。”白轩刚回复完我，就直接给我打了电话。 “胡小天，我还有十五分钟就能到了，别迟到。” “你能有那么好心？好心到请我吃饭了？”我十分不信任地问了她一句。 “不是你说的吗？是你好心好意的借给我外套，那我肯定不能以德报怨吧？再加上我确实一个人太无聊了，于是只能好心好意地请你吃饭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行，我谢谢你。”白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车去往了白轩所说的饭店。到达那里的时候，白轩还没到。 “您好先生，咱们有预约吗？”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小伙子开口问道。 “应该是有吧，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姓白的女生，在你们这里预定了位置...” 服务生查阅之后便把我领到了一个位置。 “先生，现在点餐吗？” “对。”我点点头回答道。居然是白轩请客，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但是我明显低估了这家店的消费水平，这家店的菜品都是高于我的消费水平的，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我在这里做到吃饱，估计我会花出一个月的工资。 服务员就在我旁边静静地站着，而我则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状态。 就在这一刻，白轩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犹如天使降临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胡小天，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首先是我约的你、其次我是个女生、最后，这顿是我结账吧？你是不是应该先等我到了之后再点菜？” “我没点啊，我只是单纯地看看菜单。” “好，那就我来点吧。”白轩直接抢过了我手中的菜单。 她到底点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地说，如果她点的分量足够的话话，那么最起码得在七千块钱以上。 我是永远无法理解富二代的生活的，所以我自然不敢说任何话。 “对了，胡小天，我不太能吃辣，咱们就微辣吧。” “都听你的。” “行，那就微辣吧，就这些，然后再拿一箱啤酒。” “还喝点？” “那你喝酸梅汤去？” 服务员前脚刚走，后脚白轩就去往了卫生间。趁着白轩上厕所的间隙，我立刻点燃了一颗烟。 毕竟在我的印象里，白轩是不抽烟的，而我也需要保持一点点的绅士风度。 我刚好抽完一根烟的功夫，白轩就回到了座位。 “哟，你还挺有风度的。”她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头。 “那是当然，吃人嘴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很是淡定的回答道。 白轩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 为了避免尴尬，我也只好拿出手机，恰好收到了霍圆圆发来的消息 “你最近好像很沉默的样子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忘记回复了她两天前发来的消息。 “最近确实有一些忙，意念回复了有些。”我充满歉意地回复了她。 “胡小天，你觉不觉得你玩手机很不礼貌。”这时候，坐在我对面的白轩直接开口。 “啊？大小姐，不是你先玩的吗？”我看了白轩一眼。 “我是在看这家火锅店的会员制度，你是脑瘫？” “嗯，我没有大脑，成不？姑奶奶，你跟我说说您今天这是又怎么了，又抑郁了？” “只是单纯找不到人吃饭而已。” “嗷，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我跟她开了一句玩笑。 “呵呵。” 在我们谈判的空隙，服务员便给我们上了菜，锅底的红汤看着便很有食欲。 虽然白轩嘴上一直不让着我，但是我还是开始伺候起了她。 坐在我对面的白轩却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你癫痫啊？”我白了她一眼。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你伺候人的时候还挺帅的。” “嗯，没事就爱干点伺候人的活。”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由于是辣汤锅，我们点的东西很快就熟了，与此同时，辣味也直接传入了我的鼻腔。 “这火锅闻着挺冲啊，你确定微辣你也能吃？” “能啊，我以前经常来这。”白轩边说，边吃了一口我给她夹的肥牛。 “尝尝，真的特别好吃。”白轩催促了我一句。 我也就不再矜持，直接吃了一口。没想到的是这火锅居然这么辣，直接把我呛了一下。 “咳...咳咳...” 白轩好像克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他妈...确定这是...”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微辣啊，我点单的时候你不都听见了吗？怎么你一个大男的还吃不了辣了？”她挑衅地问了我一句。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可能只是我第一口吃的有些急了，我强忍住了自己喝水的欲望。 “我只是呛着了。”我故作淡定地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继续吃吧。”白轩说完便打开了两瓶酒，递给我了一瓶。 “我跟你说，我就没碰到过喝酒能喝过我的，而且就你那个酒量，根本就陪不好我。” “这样吧，我喝一杯，你喝三杯，这样就能陪好你了。” “凭什么啊？你不会是想灌醉我吧？”我立马回复了一句。 “因为你能喝啊，我毕竟是个女生，还是个北京姑娘，我肯定没有你能喝啊，你不得让着我点。” “好好好。”我直接喝了一大口。 这顿饭局就在这一刻正式开始。不得不说的是，白轩确实非常大方，点的菜我们两个完全吃不了。 我正大快朵颐着，白轩却开口说了一句 “胡小天，我想出去打工赚钱。”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我立马呛了一下。 “你吃喝不愁，打什么工啊？” “什么都不干有些无聊。” “不是大姐，你打过工吗？就你这个性格，我估计你都忍受不了那种环境。” 第46章 好奇你们的过去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是什么性格？我想听你分析分析。”白轩立马来了兴致。 “得理不饶人、倔、脾气不好，还带着一点刻薄。” 白轩被我气笑，反过来问了我一句 “那照你这么说，我身上还没有任何优点了？” “好像除了长得好看，就真没有什么了...嗷，你还挺大方的。” “胡小天你真没良心。”白轩直接喝了一口酒。 看见白轩这副样子，我倒也有一点想笑了。我并不是存心地挖苦她，而是我们之间似乎不这样说话，就不知道该怎么交谈了。 “我闹着玩呢，你别生气。你这姑娘挺好的，除了有些任性就没别的缺点了。” “任性？认真的吗？我觉得我还可以啊。”白轩立马回答道。 “嗯，有点。可能你们这种富贵人家都是这样的吧。反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没有像你生活得这么滋润的。” “这跟什么家庭没啥关系吧？这不是属于天生的性格吗？” “任性是需要经济基础的。就拿打工来说吧。如果你工作得非常好，但是领导就是看你不顺眼，天天找你麻烦，你会怎么办？” “这种假设很不合理，我都努力工作了，老板为什么要找茬？” 我被她天真的想法弄笑了，随即又开口道 “很简单，你影响人家利益了，或者是阻碍了他的人际交往了。他很有可能就找你麻烦啊。而且有人就是喜欢挑毛拣刺。” “我不应该是为他创造利益的那个吗？” “唉，你这方面真是什么也不懂...大多数时候，管你的人也再被人管的，你做的工作撑死就能给他一点提成而已。我就这么说吧，比如他想提拔一个人到更高的位置，但是客观来说你才是最合适的，那怎么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呢？给你穿小鞋肯定是最简单且最有效的方法。” “那我确实不知道这些东西，不过这不是有你吗？”白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我也不能一直告诉你这些的，而且我说的也是特殊情况，说不定你进去的单位更好呢。” “估计我的单位更不行了，胡小天，你知道我是从哪毕业的吗？” “不知道，你从来也没告诉过我啊。” “我是学表演的，中戏毕业的高才生。”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在哪毕业的！？”我震惊到无以复加。 “中戏，没想到吧？” “你毕业了？” “大四。” “那你们学校不会有什么表演之类的吗？” “有啊，但是我不想去，我很讨厌我们那个老师，她也看不上我。” “所以你说的打工，是进剧组？” “肯定不是啊，剧组不是我想进就进的，我只是想积累一下工作经验而已，即便当服务生也可以。” “我求你了姑奶奶，你干不了服务员，你知不知道服务员这种东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除了能接触到社会，别的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这个阶层是完全不需要接触那些普通人的。” “胡小天，你一会家庭，一会又阶层的，你有那么自卑吗？”白轩一针见血道。 我有些不自然地喝了口酒，然后开口道 “也不是自卑，只不过这是事实而已。人与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就像现在，即便我换了工作单位，我也面临着很多挑战，这个项目如果做不好，我就得下岗。” “这么严重？” “嗯。”我苦涩地点了点头。 “要不然你跟我说一说呢？说不定我能帮帮你。姐还是有一点社会关系的。” 我猛然想起白轩的家庭条件是很好的，说不定真能认识到什么能帮助我的人。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新生代小花叫白璐？我们公司给我的任务，就是把她拉到我们公司。” 白轩撇了撇嘴，然后开口道 “那你别想了，她是不可能去传媒公司的。” “你怎么知道？” 白轩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我看着与白露五分相似的白轩，十分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你不会跟她是亲戚吧？” “她是我表姐，我们关系很好。我爸妈离婚之后她还经常安慰我呢。对了，她过两天来北京看我。” “卧槽，世界真他妈小！”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嗯，只能说咱们两个还是有一点缘分的。不过你还是别想了，她肯定不会让你成功的。” “她为什么不找传媒公司啊？而且也不找经纪人。像她这种量级的明星，不找经纪人的话很容易被人算计的。” “不找经纪人，就是不想被人管着。我表姐家特有钱，她根本不需要去演艺圈发展。她只是单纯地喜欢演出，这是她的原则。”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引见一下？” “为什么？” “我是她粉丝。”我只能说谎，因为我知道白轩的性格，是肯定不会让我见到她表姐的。 “那倒是也行...那你如果这个合作谈不下来，会有什么影响吗？” “我是老板推荐过去的，也就是俗称的关系户，但实际上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必须要用一个出色的项目来确立我的地位。而这个合作，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丧失了这次机会，我大概率在公司里就很难立足了。”我叹了一口气。 “那确实挺难的。”白轩点了点头道。 “嗯，如果谈不成的话，我也想见你姐一面，毕竟我是第一次见到明星...”说道这里，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不对啊，白轩，你姐姐是当红女明星，你如果想进入演艺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我不想借助那些关系，这是对我专业的一种亵渎。我跟我姐一样，进入演艺圈只是因为单纯的热爱。” “这种人在这个社会上已经灭绝了。”我客观地说了一句。 “嗯...你要是那么说的话，那你也算得上是很奇怪的人了，因为你对音乐的态度，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有跟你说过我之前是搞音乐的？”我瞪大了双眼。 “陈思楠告诉我的。对了，你和陈思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好奇你们的过去。” 第47章 互诉衷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你这人真没情商。”我白了白轩一眼，然后喝了一口酒。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我不想把情商用在你身上呢？”她笑着说了一句。 “无所谓了。” “你快讲讲你和陈思楠，你这个屌丝是怎么可能认识网红的？她真的很好看！多才多艺的。”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我不想说。”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该不会是冤大头刷礼物认识的吧？或者说陈思楠去找你消费了？”我越不说，白轩的好奇心好像就越重。 “别扯淡，我和陈思楠早就认识了，我们是高中同学。她是我前女友。” “前女友？”白轩很惊讶的反问了我一句，随后又开口说道 “不对啊，高中时候就认识，这都多少年了，她还是你前女友？”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怪呢？这不是病句吗？” “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很早就分手了吧，分完之后你就没找过别人？” 这句话说出口后，我的心又一次凉了一下。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很多遍。 其实我还是经常提起陈思楠的。在夜场工作的人，总是不可避免地被问起私人的情感问题。而顾客的问题我是必须回答的。最重要的是，她们与我大多都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即便我说了，对我和陈思楠都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没有，你能不能别提起这个话题了？我真的不想再提起她了。” “是因为伤心吗？” “不然呢？”我并没有跟白轩发脾气。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所以我只能继续喝着酒。 “胡小天，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我一是因为好奇，二是也想开导开导你。你看你孤苦伶仃的，其实还挺可怜的。” “没什么，习惯了就好。”我淡淡地回复了一句，然后继续喝着酒。 她立刻赔了我一口，然后用带有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伤心的情绪下，我倒也有了想讲故事的欲望，于是我缓缓开口道 “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高二下半年吧。青春时代，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我曾经站在她宿舍楼下等过两个小时，只是为了送感冒药；她也曾经为了我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当时我们都没有钱，但是还是想出门，大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我们的痕迹...” “那你们感情还挺好的...” “很好，我们之前无话不谈，即便在一起生活了好久，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激烈的争吵。” “那这么好的感情，后来是怎么了？” “对未来的规划不同。她想当主播，但是我不想让她去。” “为什么？” “你忍心让你的女朋友在屏幕前扭动身姿？我是个男人，美女主播的受众者是谁，我心里一清二楚。” “后来呢？” “后来便是我们争吵了起来，当时我们之间也存在着一些误会。愈来愈多的争吵也让她坚定了离开的决心，所以她便直接离开了我。” “那这也没什么的啊，不就是前途和爱情之间，人家选择了前途吗？” 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反驳，但是想到现在我和陈思楠之间的差距，我便直接闭上了嘴。 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其实我若是真正能做到爱的伟大，我或许应该因为她感到幸福。毕竟曾经爱过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她万人瞩目，我形单影只。 陪伴我的是夜晚的烟和路灯下的影子，撕碎我的是回忆和生活。 “胡小天，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陈思楠对你是有感情的。” “我都没感觉到，你就先感觉到了？” “你知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再说了，如果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那么好，她又怎么可能忘记你们的过去呢？” “活在回忆里是没有用的，现实便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现在她的身边或许有着很多的优质男性，我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进入她的法眼呢？” “她绝对是对你还有感情的，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无所谓了，她已经变了，我也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胡小天。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意气风发的，最起码是很自信的。我阳光活泼，每天都好像有无尽的精力去陪着她，即便她闹脾气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哄着她。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那个活力。我就像是一个已经发臭了的垃圾堆，永远不会吸引别人。” “别这么说，可能你只是因为这段情感创伤才变成这样的。陈思楠跟我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她说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音乐人，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在她的理解里，你胡小天一直都是很优秀的男人。” “那是以前...白轩，你记住，男人没钱什么都不是。若是我最开始就能给她十分富足的生活，我们便能解决很多矛盾。可惜没有如果，当时的我穷困潦倒。” “嗷...原来网上那些东西说的是真的。”她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点着头。 “什么？” “就是二十多岁的男生穷困潦倒，二十岁的女生风华正茂，两个人很难走到一起。” “对，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情是很多感情破碎的根本原因。你就是生活得太优越了，所以对这些事情都不了解。” “或许吧。来，陪你喝一口！”她直接举起了酒杯。 “好。”我也举起了酒杯。 可能是我的故事让白轩得到了一些共鸣，她倒也开始喝上酒了。 “对了白轩，你谈过几段恋爱？” “就一段，大学的时候。”她很平淡地说了一句。 “这男的得多优秀啊，能让咱们的白小姐看上。”我也产生了八卦的心理。 “他就是一个傻逼！”白轩直接拍了一下桌子，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还没有等我继续问下去，她就直接开口说起了她的经历... 第48章 议论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承认，那个男生确实挺帅的，多才多艺。跟我是一个系的，不仅如此，也是一个导师。当时因为我俩成绩都不错，就经常被安排在一起拍剧本之类的，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起来。” “我这个人平常大大咧咧的，也不怎么监管他的生活，而且他表现得也很不错。好像只要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他都会不择余力的去做。当时我们挺遭人羡慕的，学校里也都说我们时神仙眷侣。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特么的都是装的，那些装出来的在乎只不过是认为我好骗，想跟我发生关系而已。他有一个异地女朋友，不仅如此，在外面也经常沾花惹草。” “那是我的第一段恋爱，所以我喜欢刨根问底，一直问对方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是又能问出什么呢？我才是那个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小三，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太傻了。” “装深情是最没有成本的，不过你这个也没有必要去怀念了，毕竟对方确实挺不尊重你的，就更别说是爱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我压根就不怀念那段感情。”白轩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来，这杯敬给爱情。”我举起了酒杯。 酒杯碰撞的声音消除了我们两人之间的隔阂，即便曾经她那么讨厌我。不过白轩确实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或许表面上的东西，只是她故作坚强的保护色而已。 我们吃完饭后，便打算离开了，站起身的时候，白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着我不停的笑。看见她花枝招展的样子，我倒也笑了出来。 “你嘴角没擦干净，全都是红的。” “那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我白了她一眼，然后擦了一下我的嘴。 “还有就是，今天的火锅不是微辣，而是变态辣，我说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告诉服务员的。”白轩略带得意的说了一句。 “我去，那你是不是有点太坏了？”我不禁说了一句。 “这不是为了惩罚你一下吗？毕竟你在我这的第一印象实在算不上好。” “那听你这个意思，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应该还算不错？” “只能说还行...” 我跟白轩斗了几句嘴之后就回了家，临走前，我拿回了上次借给她的那个外套。 回到家后，张凡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是在工作。 我习惯性地点燃一颗香烟，而手中的文件好像在夜晚时分又添加了一份重量。 看来，白璐不找传媒公司不单单只是传闻，这的确给我添加了好多难度，我根本不用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进行突破。 这时候，霍圆圆恰巧给我发来了消息。 “胡小天你干什么呢？要不要喝点？” 想到之前就已经忘记回复了她的消息，我立马回复道 “今天就先算了吧，刚才跟朋友喝了挺多的，再喝就醉了。主要是明天公司需要我完成一个很重要的工作，我不能睡得太死。”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晚安。” 我没想到霍圆圆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我们两个的对话，但我也没开口说什么，而是刷起了朋友圈。 陈思楠居然更新了条内容。 几张照片，上面是和刘佳的合照，是一些高档餐厅和各式各样的酒吧。 这个天性放荡的女人，还是那么喜欢去酒吧。至于每天晚上都会发生什么，我就没有办法知晓了。 想想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未免觉得有些可笑。在那天晚上发生关系之后，我好像瞬间就成为了陌生人。她对我的冷漠，和那些在夜店里玩一夜情的男女没有任何区别。 我好像才是那个被玩弄的工具。 我突然想起了我对白轩说的那句话。 “装深情是最没有成本的东西。” 我不禁嘲笑了一下我自己，明明自己什么都懂，到自己这里就什么也搞不清楚了，我是一个念旧的人，而念旧的人就要付出悲痛的代价。 至于我什么时候能忘记陈思楠，或者说什么时候才能更新我的情感状态，我一点都不清楚。 我只能在这该死的黑夜里，独自一个人睡下去。 和所有颠沛流离的人一样。 第二天到达逡圣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是挺忐忑的。 我知道白璐的这个合作是不可能完成的了，但是该死的便是这是老杜给我的考验，完成不了的话，我很难想象到后果究竟是什么样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把伪装白璐粉丝的这件事做好。为此，我搜索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并且全部认真地记在了脑海里。 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还需要这种类型的工作... 这实在是太致命了。 中午吃完饭，我正在卫生间里上厕所，上着上着，便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喂喂喂，你听说了吗？老杜居然把白璐那个单子给那个新来的了。” “废话，我当然听说了。这不也是正常的吗？人家是徐老板带过来的关系户，自然会比咱们有优势的。” “唉，多么好的机会...不过据说那个白璐确实很有个性，是不愿意签约的，也不知道咱们这个新同事能不能把握住。” “有什么把握不住的，谈不下来只能说明他的能力有限，毕竟是关系户嘛，肯定是没有什么能力的。再说回那个女明星，她是不可能不签传媒公司的，她需要有自己的公关团队。什么所谓的真实也好，不想被束缚也罢，都是她们这种人的惯用借口，毕竟需要人设吗。说句难听点的就是装纯洁。我就不相信她永远不找团队，装逼的明星们，真以为那些伎俩别人不知道嘛？”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直接笑了出来。 说实话，我是有一点不是滋味的，但是这个人的素质实在是低下到让我懒得跟他说话的地步。而且这个人的思维也明显有问题。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事情，我早已经司空见惯，现在再看看他们，反而觉得有些搞笑了。 坐井观天的青蛙，永远认为天空离它没有多远。 我淡定地冲了一下厕所，然后便走了出去。 第49章 激烈的争吵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平静地走到了洗手台前，然后洗了洗手。 那两个人一看见我在里头，立刻便有些慌了。毕竟无论什么人，在说人坏话的时候被人发现，都有一种尴尬的感觉。 我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那个人冲着我翻了一个白眼，这倒是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了。 “聊啊，怎么不聊了？工作压力太大的话呢，聊聊八卦也是挺好的。”我微笑着看着对方，然后继续说道 “这好在咱们于总是个男性，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你们两个会不会怀疑我是被她包养的？说我倒是没什么，如果说领导的时候被人发现，我估计你们两个应该就会光荣下岗了。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我也理解，在一些领域上你或许不是很透彻，但如果不了解的话，就别贸然评判了。让别人笑话倒是小事，别给自己弄自卑了。”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卫生间。 我实在懒着去理会这两个人，单论侮辱人的话，他们两个从来都不是我对手。 毕竟我已经被人嘲讽惯了，现在属于是降维打击。 我回到了岗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电脑。老杜已经一天没有来工作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什么，连微信工作群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只好打开了我的电脑，然后...玩起了连连看。 摸鱼还是要摸的，就当是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便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我刚一进门，就发现刘佳、陈思楠、张凡都在我家里。 “我操啊。”我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 这张凡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告诉我的话我宁可去网吧坐上三个小时，我也肯定够不会回来的。 我怨恨地看了张凡一眼，而张帆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哎，刘佳，防着点胡小天，你看他俩的眼神交流，堪比新世纪大戏了。”陈思楠对着刘佳说了一句。 “你有毛病？”我直接骂了陈思楠一句。 “我没有毛病我知道，但是你有没有毛病我就不知道了。”她上下打量着我。 我一阵无语。 这个陈思楠真是太奇怪了，忽冷忽热的又是在干什么呢？ “打住打住，你们两个别吵起来。小天，我俩今天过来是有正事要问你的。”刘佳开口说道。 “说吧。”我看似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但是心里却还是很好奇的。 气氛在我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陷入了沉默... “不是，陈思楠，你倒是说啊。”刘佳直接推了陈思楠一下。 陈思楠好似下意识地闪躲了我的目光，然后有些不自然地说了一句 “刘佳，你说吧，我不知道从哪开口。” 刘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就直接开口道 “是这样的，陈思楠现在虽然看起来挺红火的，但是她那个传媒公司内部出了一些问题。昨天她们的商务聚会上，我也在她旁边，但是她们的那个经理，不仅仅言语轻浮，而且动作也非常不礼貌。我挺担心陈思楠的。” “然后呢？” “你现在不是在逡圣工作吗？而且你和那个老板的关系也不错吧？你帮忙问问，看看能不能让陈思楠到你们那里去。” 陈思楠是新晋主播，逡圣自然是不会选择拒绝她的，但是那便意味着我要跟陈思楠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这完全就是在折磨我。 “是陈思楠想要跳槽，还是你自作主张的想让她离开原来的公司？据我所知他们都是有合同的，直播时间也是有要求的，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就跳槽了吧？”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张凡直接开口为我解了围。 “当然是...”刘佳下意识地想要开口，陈思楠却接过了话题 “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想继续在我那个公司呆下去了。其实我的视频风格一直受限，跟之前谈好的一点都不一样。外加上现在合同恰好到期，于是我就动了这个想法。” “你是你们公司亲自培养的主播，现在也有着一定的粉丝基础，属于是自带流量的那种主播，你想想，他们能那么轻松地放你出去吗？” “我已经找人看过了我们之前的合同，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法律允许，它是无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 我不禁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陈思楠，你都在那个圈子混了那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那些潜规则吗？同在北京的传媒公司，有些东西都是互通的。你认为你们公司若是因为你跳槽而想搞垮你的事业，需要付出什么成本吗？当然，我不是教育你的意思，更不是否定你的努力。我只是认为，资本是有足够大的力量的，普通人很难能够有跟它对抗的实力。” “胡小天，你的意思是我幼稚？”陈思楠的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 我是知道陈思楠的性格的，也清楚她现在应该是生气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没有必要去承担她的负面情绪。于是我倒也实话实说道 “只是觉得你这个想法有些欠考虑，但是没上升到幼稚的地步。” “真有趣。”陈思楠带着怨气继续开口道 “我追寻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做出我想做的决定，这怎么就是幼稚了？胡小天，你要是觉得你成熟，那我请问你，你的成熟给你带来什么了？除了让你陷入了醉生梦死之中，让你放弃了从你十几岁就开始坚持的梦想，还给你带来什么了？” 陈思楠的话让我瞬间气血翻涌，我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那你的勇敢又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吗？给你带来了名利？带来了粉丝？实现了你一直想要做的梦想？如果你的勇敢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那请问你为什么要选择换公司呢？” “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换公司吗胡小天？”陈思楠向我这边凑了一点。 “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那种醉生梦死的状态吗？” “胡小天，你挺搞笑的。” “你更是了。”我冷眼相对道。 第50章 死亡的距离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是知道陈思楠的意思的，她又开始装作一副痴情的样子了。 我们的曾经谁都可以提起，但是唯独陈思楠不行。 眼看我和陈思楠的冲突就要爆发，张凡和刘佳立刻出手拉开了我们。 “怎么说也都是朋友，你们两个不要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小天你脾气别那么暴。”张凡偷偷地怼了我一下。 “我脾气一直都这样，爱怎么滴，就怎么滴。”我索性直接摆烂。 反正我是不需要向陈思楠解释什么的，没有任何意义。 “你脾气大，我就需要承受你的脾气，你以为你是谁啊？”陈思楠怒气冲天的说道。 我强忍住自己的怒火，颤颤巍巍地点燃了一颗香烟，而陈思楠也在刘佳的劝告下稳定了一点，坐在了我对面。 “小天，陈思楠居然能低下头对你说这件事，就证明她肯定是已经想明白了，你能不能帮她打听一下。咱们毕竟还算得上是朋友吧？” “嗯，我没说我不帮她。”我吐出了一口烟雾。 “那就行，陈思楠最近可能也是压力有些大...”刘佳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今天的情绪很不好，于是在跟张凡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带着陈思楠离开了这里。 陈思楠她们前脚刚走，张凡就立刻说道 “你说说你，你要再晚十五分钟回来，今天就没有什么事了，你能不能看一下我给你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我有些意外的回答道，随后便拿出了我的手机。 “操，我也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没电的。”我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然后连忙给手机充了一下电。 “唉，你说你也是，她现在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依照我的思维，你现在完全可以把陈思楠当作是一个备选，无论是哪种爱的备选。” 我自然知道张凡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有些烦躁地靠在了沙发上，之前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散掉。 “胡小天，你打不打算帮陈思楠？” “我帮不了她什么的，最多也只是帮她问一下。不过如果她的前公司真不找她的麻烦，这件事应该会很好办的。” “那你们两个应该就会有一些故事了。”张凡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我刚要出口反驳一句，电话就瞬间响了起来。 “胡小天，你那个电话是有什么毛病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白轩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手机不小心关机了，怎么了这是？” “我姐马上下飞机，大兴机场，不过这个时间你应该是赶不到了。” “卧槽！”我立马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你可别墨迹了，你到底想不想见到她。” “当然了，我都告诉你了我真的是她的粉丝，不管有没有这个合作，我都必须要见到她的，要不然这就是一生的遗憾。”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行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了，一会我和我姐要去吃饭，到时候你直接到就可以。” “好好好，我等你消息。”我连忙开口回复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上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了，我必须见到白璐，无论如何。 挂断了电话后，我立刻跑到卫生间收拾了起来。 “胡小天你什么情况？慌慌张张的？”张凡好奇地问了一句。 “说起来还蛮复杂的，不过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晚点再跟你说。” “不就是那个女大学生吗？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先走了哈。”说完这句话，我就立马离开了房间。 而这时候，白轩也立刻给我发来了位置，她说让我先到那里准备一下。 上了出租车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点燃一颗烟，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好像一整天都不怎么顺利，我靠在座位上，感受着周围吹来的阵阵凉风。 倒真有一番物是人非的味道了。 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跟陈思楠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了，或者说，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那段关于我们的一些事，好像早就已经淡漠很久了。而这回争吵，又让我想到了和陈思楠分别之后的痛苦...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陷入了醉生梦死之中。曾经我甚至动过想要跨境诈骗的冲动。 毕竟自己的生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追寻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离我远去。我在意的人，一次又一次背叛了我... 如果没有家人，我或许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可能是太累了，或许是生理已经不能承受住心里的伤痛，我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到达了白轩所在的地点，我硬着头皮走进了那家高档酒店。 “先生，请问咱们几个人？” “三个。” “那咱们只能坐包间了，您看...？” “就包间吧，先不用上菜，酒水正常上一些就行，带路吧。”我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到达了包间之后，我便给白轩发了消息。 我静静地等候着，在这个硕大的包间里。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里闪烁着的霓虹，恍惚间居然也有些迷失了。虽然现在我身在高处，能够欣赏到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风景，但是我很清楚，这风景从来都不属于我，我也永远不可能在这里收获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就这么在窗台前呆了半个小时，可是白轩还是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我不免有些着急，然后便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二十分钟后，我的手机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我焦急不安地在包间里走着，可能是因为我欺骗了白轩的缘故，我倒是有些慌张了。 白轩不能放我鸽子吧？ 我立马消除了我的疑虑，在我的理解里，在昨晚之后，我们的距离已经近了很多了。 就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电话也响了起来。 我立马接通了电话。 “请问你是白轩的朋友吗？”对方那边的声音非常嘈杂。 “是，怎么了这是？”我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你尽快到人民医院吧。”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51章 破碎不堪的我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的脑袋瞬间嗡嗡作响，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瞬间愣在了原地。 我和白轩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也算得上是朋友。就像是她所说，虽然我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但我却是孤独的。 除了张凡，我没有任何朋友。 我立刻匆忙的离开了酒楼，甚至连结账的钱都是花的银行卡。 我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人民医院，急诊室里，躺着的便是白轩和白璐。 现场的交警向我介绍了一下情况： 白轩和白璐应该是在去酒楼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单行道上一辆车超速逆行，而开车的司机下意识地躲避时，却忽略了在它身后的出租车... 连带着司机和白轩姐妹，三个人现在都在抢救室。而由于我是白轩出事前最近的电话，所以现在我就接到了交警的电话。 北京深夜的医院里，一切好像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可是却不知道有多少生命会在这个晚上消逝。 我静静地坐在走廊处的椅子上，消毒水的味道直直地冲入我的鼻腔里。我就这样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一样。 走廊那边，传来一阵撕声裂肺般的哭声，即便没有亲眼看见，我也能共情她们的情绪。 生与死的距离有时候是很近的，并不像我们潜意识里的那么远。而我也开始庆幸，最起码，我还没有切身体会那种生离死别。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却被白轩牵动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在潜意识里，我是把白轩当作了朋友，又或者是，我的共情能力实在是太强，是受不了这些的。 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她是那么善良美丽，上天不仅仅给了她一张极其好看的脸，还给了她一个很优越的家庭。她似乎不需要承担什么痛苦，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好起来。而且，她还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最起码没有像别的富二代一样，让自己陷入夜夜笙歌的生活，也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嚣张跋扈。 她不应该有事的，还有她的亲人，也不应该有什么事的。 我就在这种煎熬中等待着，直到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看起来大概五十上下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看着那张与白轩有七分相似的脸，我立马就认出了他。 白轩父亲很迅速地问了护士几句话，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坐在了我对面。 这种场景下，我们是不适合打招呼的，所以我们两个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难看出他是有一些疲惫的。 作为一个大企业家，他肯定是有压力的。 我们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伴随着抢救室的大门打开，我们两个一起站了起来。 “谁是病人家属？”护士开口问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白轩的父亲便上前与护士交谈了起来。 白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除了有些脑震荡，以及手臂骨折之外，没有受其他的什么伤害。 我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便打算离开这里了。 毕竟白轩的父亲已经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呆下去。 正当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白轩的父亲却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是白轩的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男人的声音异常沉稳，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好像在急救室里躺着的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是的叔叔，我看白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您也还在这，我就打算先离开了。等明天我再来看她。” “不必了，白轩是不愿意看到我的，而且白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需要去守着那边，你帮我照顾好白轩，她没有什么自理能力的，也是第一次脱离我们生活，你多照顾一下她。”男人平静地说道。 我想要劝一下他，毕竟我知道白轩还是很在乎她的父母的，但是还没有等我开口，男人就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钱你先拿着，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刷这张卡，我会关注卡的余额。” 我连忙摆了摆手，这钱我是不能要的，如果他真想给白轩付出什么，也应该是他亲自去办，不需要经过我手。 “你就拿着吧，白轩是不会要我的钱的。就当帮我一个忙了。” 说完这句话，白轩的父亲就立马转身离开了我，而我则是站在原地，没来由的愣了好久。 原来，即便是亲情这种情感，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又回到了我的座位上，静静的等候着白轩。 随着一阵滑轮声传来，护士将白轩推出了抢救室。 我愣愣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轩，此时此刻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活力，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病人现在还属于昏迷阶段，至于什么时候才能陪护，需要看她醒来的时候状态如何。对了，那个坐在前排的女生你也认识吗？她的情况比这个女生严重很多...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不算认识，不过她是白轩的表姐，她的家人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低落地回答了一句。 “好，我了解了。”高个子医生轻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匆忙地离开了。 医院的走廊里，我依旧坐在凳子上。 换了楼层之后，给人的感觉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在这层楼里，已经没有了当时撕心裂肺的那种喊叫声，也没有了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但是这个地方依旧让人很郁闷。 如果说，抢救室那里让人感觉到的，是与死亡的距离，是生死离别前的依依惜别。 那么，这个地方让人感觉到的，便是一种凄凉的悲痛感，是劫后余生之后的恐惧和感慨。 但是我知道，还会有很多才刚刚经历过天人永隔之后，带着无尽的愧疚和一生的伤痛，继续生活下去。 而我们，或许能活下去，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事情了。 在这个没有任何光亮的夜晚，我靠在椅子上，用反复不定的情绪 再一次撕裂了破败不堪的自己。 第52章 白轩苏醒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吵醒的。 医院这个地方，有时候还是会出现一些情绪激动的人，也经常会有一些纠纷，不过我是没有心情去关注别人的，而是抓住了一个护士，问起她关于白轩的情况。 她的各项体征已经平稳下来了，估计中午就能够醒来。但很不幸的是... 白璐经过一晚上的抢救之后还是因为出血太多抢救无效，现在已经开出了死亡证明。 死亡这个如此严肃的字眼，当它被护士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虽然我不认识白璐，但还是深感震撼的。 她可是新晋小生，享受着无数人的追捧。 一条本来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了人间。 我难以想象，白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我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能力去为她分担的，但是没有办法，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陪伴着她了... 十点多的时候，白轩终于醒了过来，在医生检查完毕之后，便可以探视了。 我立刻进入了白轩的病房。 她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本来灵动的双眼也在此时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把目光转移到我这边了。消瘦的她躺在病床上，手臂已经被支了起来。 这幅场景，换做谁来都会不好受的，我只能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白轩是没有精力跟我对话的，不过我能感受到，我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她微微的动了一下。 如果能让她感觉稍微安稳一点，也是十分不错的事情了。 由于一整晚的熬夜，我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间，我居然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心里太过于紧张，我并没有睡多久便主动醒了过来，而此时的白轩也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姐...”她挣扎着开口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告诉她真相的，即便我知道我这是瞒不住的事情。 她才刚刚苏醒，受不了这些的。 听了我的话后，她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问过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是那么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极其虚弱的状况，随即给她打了一瓶葡萄糖。 晚上的时候，白轩终于回复了一些神气。 “小天，谢谢你。”她艰难地开口道。 “不用说那么多，都是朋友。”我轻声地回答道。此时此刻的白轩眼睛里尽是疲惫…… “你去我姐姐那边看看，记得给我拍一下照，我很担心她的。” “白轩，你姐姐现在还不能接受探视，等到可以的时候，我就去给你拍照片。” 话音刚落，白轩就立刻睁眼看了我一下。 “胡小天，你不用跟我说谎，你告诉我，我姐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不接受探视，你等可以探视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去了。” 白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挣扎着去按床边的呼叫按钮。 我连忙阻止了她，因为我知道，从医生口中说出的死亡更显冷漠和残忍，还不如我亲口跟她说。 “白轩，你先冷静一下，我承认我骗了你。” “胡小天，你骗人是已经习惯了吗？你跟别人说过实话吗？” “白轩，你别误会……” “那你就快点说！”白轩的声音已经带有了哭腔。 “你们的车祸本来就很严重，你能醒过来已经非常幸运了，生活永远不是一帆风顺的…” “所以，我姐出事了，对吗？” “嗯，她过世了。”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白轩的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随后向我这边摆了摆手。 我是不能出去的，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而现在，我才真正近距离感受到了白轩的痛苦。她浑身都在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弯下身，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骄傲的她此时此刻也没有拒绝我，而是哭得更惨了。 她是需要我的，我知道。 白轩紧紧地握住我的胳膊，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皮肤里。 钻心的疼痛让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却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我感觉我的胳膊已经开始滚烫起来，白轩才松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不是我把负面情绪给了她，她就不会来北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怪你，不怪你。”我轻轻抱住了她。 “我该怎么办，小天，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先保证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定不要过多的消耗自己。白轩，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好。”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隔了很久之后说道 “你去帮我买一点饭吧，我也想自己待一会。” 我自然是尊重她的想法的，于是便独自离开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眼睛有一种很剧烈的疼痛感。我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出来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有一些眩晕的感觉。 我导航去了最近的一家菜馆，点了一碗骨头汤，又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 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老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胡小天，无故旷工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的任务特殊，但是也应该跟我打个招呼吧？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认真地培养你，你尊重我吗？” “杜经理，真的很抱歉。昨晚真的是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还有就是，白璐的合作，咱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白璐在昨晚遭遇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抢救无效后去世了。” 老杜也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开口说道 “挺突然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朋友是她的表妹，她们在一辆车上，我昨天之所以没去上班，就是因为我在照顾我朋友。”我低声说道。 “她还有个妹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妹妹跟她一样，都是很有个性的人，她是中戏毕业的。”我没有情绪的说道。 第53章 陪伴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上戏毕业的？你确定？”他立刻开口说道。 “嗯，好像成绩还挺不错的。” 老杜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现在有媒体介入吗？” “没有啊，医院这种地方，应该是不允许大量媒体介入的吧？” “你还是太低估那些人的能力了，最迟明天，这件事就会被曝光在各大主流媒体上，到时候会引起很大的流量。” 我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了老杜的言外之意，不过我还是装傻充愣地嗯了一声。 “你跟她那个表妹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 “胡小天，你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新的任务，我可以给你放假，具体期限你自己斟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要把白璐的表妹带过来。她本身就是有底子的人，再加上这种程度的流量加持，她一定会得到关注的。到时候你在进行一些温情营销，你在公司就可以站稳脚尖了，也再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了。” “杜经理...她不想进入娱乐圈的。”我很诚恳地开口道。 “你要记住，如果她不想进娱乐圈，她就没有必要去中戏念书。而且她进入逡圣是最好的选择。逡圣对待每一位艺人尊重和扶持，你也在逡圣工作，你们相互扶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你不用再说了，这是我给你下达的新命令，我等你的好消息。”老杜说完之后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白轩确实表达过她想进入娱乐圈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表达过要去逡圣的意愿。而且白轩说这些话之前还没有遭遇到这些变故。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劝说白轩呢？ 而且，老杜的做法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居然用白璐的死来博取流量，这多少有点不尊重人的意思。但我知道老杜所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如果我能把白轩介绍到逡圣，那我的功劳足够在逡圣立足了。 我抽了一根烟，然后便立刻去往了医院。 至于这件事，还是搁浅下来比较好。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能够阳光开朗一点，随后就进入了病房。 白轩我离开前的那个动作，不过眼泪早已经干涸。她表情麻木地坐在病床上，像是一个被爸妈丢下的小孩子一样。 看见她这副样子，我便更不忍心说那件事了。 我默默地坐在了白轩旁边，然后把我买来的东西放在了柜子上边。 眼见白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只能开口说道 “白轩，吃点饭吧，你现在身子很弱的。” 白轩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后小声说了一句 “我没有力气。” “我喂你。”我立刻开口说道，随即便小心翼翼地为她盛起了鸡汤。 白轩看了我一眼，随后还是疲惫地躺下了。 我把鸡汤放到嘴边处吹了一吹，随后开始喂她。 白轩很顺从地吃着我喂给她的鸡汤...吃着吃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泣的女生的，所以也有一些手忙脚乱了起来。但是我知道，我要稳住，稳住自己才能稳住现在的白轩。 “没事，难过就哭出来吧。” 白轩倔强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 “我已经答应我姐，以后不再哭了。” “嗯，你要坚强地继续生活下去，我们都希望你能好起来。”我放下了鸡汤，然后认真地看着他。 “胡小天，你要陪我多久？” “放心，我会陪你很久的。”我立马开口道。 “好，那我先睡一会。”她虚弱地回答了我，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闷热的傍晚，受这种情绪的影响，我的心情也有些烦躁了。 打开手机，却意外地发现陈思楠给我发来了消息。 “小天，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没时间。”我立刻回复了她。 “你还生着气呢？” “我没那么长时间，到时候我会帮你打听的，你不用那么着急，更没有必要请我吃饭。”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不过我今天真的没空，有时间的话叫上刘佳和张凡一起，咱们一起出去聚一下。” 回完了这条消息后，我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我是很孤单的，最起码此时此刻是这样，或许我很需要一根香烟。 陈思楠应该是想给我一个台阶的，但是我根本就不在乎。 她那些话，现在仍像刀子一样，深深地进入了我的心脏。 那被抛弃的梦想，被遗忘的过往，以及迷茫无措的生活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就在这种情绪之下睡了下去。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疲惫感让我彻彻底底的睡了过去…… 我应该是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我小心翼翼地调试着灯光，生怕吵醒正在睡觉的白轩。 “胡小天，你是醒了吗？” 她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然后把它放到了墙边，这时候，白轩有些惨白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有些担忧地开口。 “怕打扰你，你好像挺累的，都打呼噜了。” “对不起啊…我的错。” “我很早就醒了，睡不着。”白轩继续开口道 “把病房的灯打开吧，屋里挺黑的。” 按下灯光的开关，整个病房就变得明亮了起来，而这时候，白轩坏掉的左臂也就更加明显了起来。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 “不饿…你陪我聊会天吧。” “好。我去给你倒杯水。”我站起了身，接了一杯热水。 白轩环顾着周围的陈设，然后缓缓开口道 “胡小天，我现在好像住不起这种单人病房。”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是你父亲给你开的，你出车祸的那天晚上，他守了一整晚。” “是吗，原来他也有不忙的时候啊。”白轩苦笑了一声。 第54章 交谈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你也别这么说，我感觉你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关心我？他要是真关心我的话，我也不至于在外面流浪两个月……” 我知道现在是不适合跟白轩讲道理的，于是只能沉默了下去。 “胡小天，我现在差不多跟你一样孤独了。” “别这么说，咱俩都是很幸福的人。” 白轩有些迷茫地看向了窗外，然后开口道 “或许吧。从前我认为我们的人生都很长，不应该那么早地做规划，也不应该那么轻易地就定义自己的人生。到现在我好像就不这样认为了……生命好像很脆弱，有些东西，不去做的话好像怎么都来不及。”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需要注意休息。” “休息挺久了，倒是你一直没睡。” 我和白轩一起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我才终于小声的说道 “我是担心你，毕竟我也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 “谢谢，你要是不在的话，我根本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很想问问白轩，难道她就没有什么朋友、同学之类的交际吗？但是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很明显是不太合适的。 我并不知道，白轩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胡小天，想不想听听我跟我表姐的故事？” “你要是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白璐是我的表姐，也就是我姑姑家的孩子。她妈是我爸老公司的财务经理。而我妈和我姑父，都只是个普通人。正因如此，我们的家庭环境非常的奇怪，总是有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我姐跟我的童年经历差不多，我们都是跟着保姆长大的，再加上是亲戚的缘故，我们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共同话题。作为姐姐，她总是很坚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盛开在贫瘠土地上的花，永远有着向阳而生的活力。因为缺少亲情，我们两个小的时候便成了知心好友。” “我表姐是一个非常暖心的人，我记得很清楚。她是唯一能记住我不喜欢吃什么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在家庭聚会上站起来维护我的人。初中毕业那年，我因为发挥失常而没考上重点高中，家庭聚会上，所有人都在批判着我的不是，但是只有她会站出来维护我。我的世界观，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源于我姐的教导…她不会像长辈一样板着脸教训我，也不会给我制造任何焦虑，只是会笑着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白轩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哽咽了，但还是笑着说道 “胡小天，其实我姐比我惨多了。当演员并不是她的梦想，只是她母亲的梦想罢了。因为这份梦想没有实现，她就把这份梦想强加在了她的身上。于是乎记忆中的她好像有上不完的补习班、写不完的作业，以及数不清的烦恼。我曾经看过她偷偷地在卫生间里抹眼泪，但是出来之后还是会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问我开不开心，有没有什么想要，但是爸妈又不给我买的东西...” “于是她总是那么勇敢，总是那么坚强，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能够从苦难中找到生活的解药，于是就能够把本来不感兴趣的表演，变为自己的热爱。她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哪怕只是素未谋面的粉丝，她也会很认真地跟她们交谈...她说她很荣幸得到别人的喜欢，所以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她们一些正向的反馈。” “你说胡小天，我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 “可能是，另一个世界需要像她一样善良的人吧...”我轻声说道。 “我倒希望真的是这样。”白轩有些牵强地说了一句。 “一定是这样的，现在你要做的，只有好好生活...” “胡小天，我的胳膊什么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会很慢吧。你安心养伤，不用着急的。”我依旧劝着她。 “但是我已经没钱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我明天帮你问问医生，放心吧，等你成了大明星之后再还我。” “胡小天，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办？” “你已经很好了，真的。什么都会来的，生活也会慢慢变好。” “胡小天，我是不是有点墨迹了，像个小孩一样？”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像一个小孩一样。” 白轩终于笑了一下，然后用右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没盖好被子吧？ 我没有抽开我的胳膊，我知道，现在的白轩是特别需要我的，我应该给予她安慰和鼓励... 我陪白轩聊了好久，大多数时候都是白轩在说。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看似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白轩，内心里却住着一个孤岛。在那座岛上，有她童年时未拼完的积木，有小学时没去上的游乐场，有青年时代没去成的迪士尼... 有亲情的缺失，爱情的破碎，以及孤独的蜕变。 白轩跟我说，她小时候是经常转学的，正因如此，她没有很固定的朋友。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姐姐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她下意识的想去认识那些比她强大的人，对同龄的人反倒没有什么感觉了。 “或许是你姐教会你的东西太多了，在别人眼里你很优秀，他们大概也不敢去接近你吧。” “嗯...我也不知道。我爸妈虽然很少陪我，但是在物质上却从来没亏欠过我，所以我可能确实懂得多了一点。” “哎，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没有男生追过你啊？” “嗯。”白轩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道 “我当初还因为这件事焦虑了一下子。” “那你真是小孩，哪有人因为这个焦虑的？”我笑了一下。 “当时太小了，思维也不成熟，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心里也不是十分好受，所以就难免焦虑了一下。毕竟青春期嘛。” “嗯，不过幸好没有男生追你，学生时代的爱情，很难长久的。” 第55章 我对爱情的理解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哎，胡小天，你说什么才算爱情？”白轩突然问了我这句话。 “就是很强大的一种情感，让堕落者上进，懦弱者勇敢，自私者伟大。很美好，很纯洁，很值得尊重。”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被情所困呢，比如说你。”白轩看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反驳白轩，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为情所困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 我不认为自己是把爱情当作全部的人，但是我必须承认，自己是感情至上的人。 “如果爱情真的到了让人烦恼到无法自控的地步，那只能说那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是真的爱情。所谓的爱情，是两个人相互扶持，不是一个人心甘情愿。”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觉悟。” “我有这种觉悟怎么了？不至于这么意外吧？”我反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你不会对感情有多么深的领悟。” “啥？” “……我的意思是，夜场那个环境，别的感情我不知道，反正爱情会在那里变得廉价。” “这其实也是正常的。”我继续开口道 “爱情的成本太大，所经历的苦难也会有很多。所以有很多人选择暧昧，因为这样就能屏蔽很多麻烦，而直接去品尝爱情的甜蜜。就像是快餐一样，不用准备饭菜，不用刷锅洗碗，吃完之后就可以直接扔掉，很简单，很解饿，而且不用付出什么。” “或许吧。” “你现在不用去思考这些问题的。毕竟现在你还没有发现那个让你产生感觉的人，你也不用去为这个做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养好身体。” “胡小天，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不想一直住在医院，但是我现在手里也没钱了，你可不可以支援我一点，等我熬过这段时间，我就把钱还给你。” “其实不用我帮你的，你爸已经给我一张银行卡了，说是让我转交给你。”我见白轩的心情已经得到了改善，于是便说了这句话。 白轩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我会还给他。” 我知道，白轩还是倔强的，于是并没有表达什么想法，只是说我相信她。 白轩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我们都沉默了很久。 “睡觉吧，挺晚的了。”我率先开口道。 我们两个人说完之后便上床睡觉了，可是我并没有睡着，而是思考着老杜交给我的任务。 我心里还是非常纠结的，但是我知道，白轩是适合进娱乐圈的，而且她也对表演有着自己的热爱，但是如果这件事交给我亲自去做，那便有些不对劲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白轩若是进入逡圣，我便成为了他的“经纪人角色”。我很不愿意让我们的友情受到这个的影响。 毕竟，共事会发生很多麻烦...而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也会出现在逡圣。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一直在医院照顾白轩。 白轩的情绪还是有一些起伏的，有时候她会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在这种时候，她也是逃避跟我交谈的。而我大多数也会选择沉默，只是在她的旁边静静地陪着她。 也挺安稳的。 第三天晚上，我再一次接到了陈思楠的电话。当时，我正在医院。 “胡小天，你现在在哪呢？” “怎么了？有事？” “我刚才和刘佳一起去了你家一趟，张凡说你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是碰到了一些事，这边走不开。” “所以你现在在哪？”陈思楠继续追问道。 “医院。”我很冷漠地回复了一句。 “医院？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朋友住院了，需要我照顾，你能不能别问了，这是我的私事，不想跟你说。” 陈思楠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已经与前公司解约了，估计明后天就会去逡圣面试。我觉得还是你跟我一起去比较好，毕竟我是肯定能进入逡圣的，跟你一起是不是也能给你的事业提供一些帮助？” “没必要的陈思楠，我并不需要这种帮助。如果我真的想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我会自己努力的。如果我没有能力，即便你来帮我，我最终也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胡小天，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职位不同、受到的重视程度不同、所接收到的信息也就不同，或许因为这个不同，你会错过很多本来能把握住的机会。就算你对我这个人有意见，你也没必要跟前途过不去吧？” 我刚要开口，坐在我旁边的白轩就开口说道 “小楠姐，我是白轩，我们之前在小天的夜场里见过。我也想去逡圣工作。其实他现在工作压力很大的，也是需要你的帮助的。只不过他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开口跟你说而已。” 白轩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而白轩却很淡定地回复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别说话。 由于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照顾白轩，所以下意识的居然没有开口反驳她什么。 “白轩，我记得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陈思楠的反应很快。立刻就给了白轩回复。 “嗯，我主要也是怕胡小天错过发展的机会，毕竟你也知道，他在夜场工作的那段时间过得也不是很好，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确实。”对面的陈思楠接着开口道 “白轩，你是得病了吗？” “嗯，确实身体出现了点问题，胡小天这两天照顾我来着，你明天就去逡圣吧，小天明天也就回去了。” “好，谢谢你了。”陈思楠说完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轩，你这是干什么？我根本不想让陈思楠去逡圣。”我立马开口道。 “但是就算你不想让陈思楠去逡圣，你也根本拦不住啊。” 白轩一句话瞬间让我陷入了沉默... “胡小天，我觉得陈思楠说的是对的，而且你现在确实需要做出成绩在公司站稳脚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第56章 清晨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嗯，你说的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内心还是有一点别扭的。 “胡小天，我觉得你需要积极的去处理你和陈思楠的感情，断就是断，不断就找到适合的身份，你和陈思楠现在的关系就是不明不白的。” 白轩的话立马让我想起了在陈思楠家的那天晚上…… “白轩，你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就去上班？” “对啊，你都已经几天没上班了？你工作不要了？” “已经请好假了，问题是我走了之后，你自己能行吗？” “没事的，我感觉我现在除了胳膊不能动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了。” “那你也注意点吧，我下班就来看你……” 跟白轩说完之后，我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让我意外的是，张凡居然没去上班。 “你小子什么情况？今天不是周末吧？”我询问道。 “我已经连着加了两天班了，好不容易把代码做完，我们项目经理给我放了半天的假。” “你这代码天才，还需要加班这么久吗？” “小天，你还不知道吗？我是有点天赋，但是这是在北京啊。是金子确实会发光，但是我们公司遍地都是金子。” “那要按你这么说，他们应该去创业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当初的勇气，连现在的我也没有。”张凡有些郁闷地点燃了一颗烟。 “你怎么了这是？”我有些好奇地开口问。 “愁挺慌，落差还是有点大，这已经不错了，做软件相对而言不用去应酬太多。但是由领导人变成小员工，这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我看着抽着烟的张凡，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因为熬夜已经完全变红，脸色也十分暗沉。 他才去工作一个月，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已经完全变化了。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他说，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领导者了，有时候不用那么拼的。 但是我也知道他确实很喜欢编程，或许有的时候，不单单是为了钱。 “胡小天，你说哥们之前能不能算得上是年少有为？” “当然算了，你有自己的编程公司，能开发出属于自己的软件，在同龄人都在念书的时候，你已经创造出了物质价值，并且也满足了自我价值。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是很成功的。” 我这些话虽然有安慰他的成分，但是说的却也是对的。当年的张凡意气风发，似乎什么困难都能被克服的样子。 “是啊，有时候想一想，自己当初还是很牛逼的。可悲的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脸去提起自己的那段时光了。这回跟刘佳复合之后，这种挫败感就越来越强了。就算刘佳是喜欢我的，但是我若是没有能力，我们的困难就会越来越多。贫贱夫妻百事哀。” “如果你们复合之后，她带给你的只有这些压力，那你们的复合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张凡，你的失败似乎跟你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是王磊那个滚蛋背信弃义导致的。” “但是若是我能认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估计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张凡掐灭了手中的烟。 “别想那么多了，未来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呢？我们现在只能把握当下了。” “对了，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陈思楠说明天就去逡圣面试。” “我知道她要去面试，到时候我带她亲自去见徐淼。” “嗯？”张凡有些意外。 “她已经决定去了，以她的名气和实力，是肯定能够入职的，我跟她去的话，或许还能给领导一个好印象。” “你这是属于...向现实低头？” “差不多吧，主要是我也左右不了陈思楠的想法。” “那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张凡随意地问了一句。 “白轩你记得吧？那个总给我找麻烦的小姑娘，她出了车祸，我陪了她几天。” “看上了？” “把她当妹妹而已，她其实挺惨的。” “你可别太悲天悯人，世界上悲惨的人太多了，你照顾不过来的。” 我白了张凡一眼，随即开口道“我又不傻。” 张凡虽然在白天的时候开始怀疑人生，但是晚上还是进入了工作状态，而我则是因为最近有些疲惫而直接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我已经很早没有在那种时间起来过了，清晨的阳光还是很足的，透过窗户，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美好。 或许有的时候，世界是想给予我们美好的，只不过我们太过于执着罢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起手机便出了门。 其实也没必要郁郁寡欢的，旦夕祸福的道理我们应该都懂。 我拿出手机，拍摄了几张风景照，随即便发了朋友圈。 没想到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张雨桐便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也是一张风景照。 “你也有晨跑或者散步的习惯？”她发来了一条语音。 “没有，只不过是昨天睡得比较早而已。”我实话实说道。 “你倒是挺诚实的。” “那肯定啊，我主打的就是真实不做作。不过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出门了，现在看到了，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这个时间能收到一个人与你同样的反馈，我的内心还是比较喜悦的，所以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确实，这个东西光靠图片或者视频是感受不到的，只有身临其境才会体会到那种从容和美好。” “嗯，是个排解心情的好方式。”我回答道。 “怎么？听你这个话，感觉你心情不太美丽啊！”张雨桐问候了一句。 “也不算是不美丽吧，其实都是小事情。” “忘记问你了，你是干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问一个男人的工作和问一个女生的年龄一样，这个问题有点隐私。” “可是我很坦然也很诚实地告诉了你我的年纪啊。” “我是传媒公司的运营。” “这工作蛮帅的！” “看着轻松而已，哪有你当画家自由？” “前提是得有钱，要不然哪里来的自由。”张雨桐感叹了一句。 第57章 面试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觉悟呢？” “这是很正常的思维，毕竟我过过没有钱的日子。” 我们的聊天就这样停止了，毕竟再聊下去，估计会引起张雨桐不太好的回忆。 但是这个治愈的早上，是不适合聊这种话题的。 我随意地在街上散步了一个小时，然后便直接去往了逡圣。期间陈思楠给我发了消息，我嘱咐给她了一些注意事项。 到达逡圣之后，我直接去往了徐淼的办公室。 “徐总，我有事情找你。”我直接开口说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有些严肃，一时间，徐淼居然也愣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 “你知道有一个网名叫愚蠢小楠的网红吗？大概有十万粉丝的那个？” “不认识，现在的网红实在是太多了，我能记住公司的艺人就很不错了，哪还能记得别人？” 我拿出手机，给徐淼看了一下陈思楠的各项信息。 “是这样的徐总，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直播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她与老东家的合约到期，想要来逡圣发展，让我帮忙引荐一下。” “来逡圣发展？她这数据相当不错，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网红界的那些内幕。毕竟现在这个圈子还是有一些乱的...” “这个我确实了解...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种主播还是比新人好带得多的。如果这个东西交给别人去办，或许还挺难办的...具体的事情你带她去跟老杜谈吧。” “老杜？他也管人事？” “不用通过人事了，她这种条件是绝对符合的，不如直接带去和老杜谈，我估计她也有自己的需求。不过胡小天，公事与私事你还是应该有权衡的，不要因为对方是你朋友，所以就帮她争取利益...你放心，逡圣一直以人为本，不会亏待她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徐总。”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并不知道陈思楠是可以不通过人事的，这才想着去跟徐淼打个招呼。不过现在要去老杜那里，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我毕竟没有去跟老杜说这件事，越级汇报，显得我有些不尊重他。 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总，希望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到达公司楼下的时候，陈思楠已经在等我了。 “怎么样小天，你跟你们领导说了吗？” “说了一下，以你的努力是不用去人事的，我直接带你去见我们的经理。” “那是更好的。” “我们这个经理好像有些严肃，你到时候千万不要怯场，有什么要求就跟他说。”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这有什么怯场的，本来就是我的专业领域。”她自信地说道。 我带着她来到了老杜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之后便进去了。 老杜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光芒，可能把陈思楠错认成了白轩。 “杜经理，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思楠，她是一个网红，由于跟上家公司合作不愉快，所以想来咱们公司试一下。” 老杜的眼里瞬间失去了光泽，而是开始上下打量着陈思楠。 “杜经理你好，我叫陈思楠，之前是狼图公司的一家主播。” “好，你是有过主播的经验吗？”老杜立刻问道。 “从事这个也有挺长时间的，我现在的平台账户大概有10万多的粉丝。” “那也算一个不错的网红了，怎么就打算跳槽了呢？” “之前那家公司对我的直播风格和人身自由都有限制，我本身是十分热爱直播行业的，但是我不希望公司管我管得太多。” “传媒公司对艺人一定是有一定的限制的，哪怕是我们公司。” “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我的视频，我说的意思……”陈思楠顿了一下。 “哦，你放心，我们公司一向以人为本，提倡发扬主播的优点和长处，也绝不会对你的人身自由有什么限制，你只需要每天直播固定的时间就可以，至于引流方面，我们公司一定是尽心尽责的，再加上你本来就有一定的粉丝基础，我感觉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那请问贵公司的要求是什么呢？” “对待你的要求肯定是跟新人不一样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视频风格和直播习惯，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二级运营师来帮助你直播，后台的数据也会有专门的策划人员帮你分析，你只需要研究好你的视频就可以了。” “福利待遇呢？” “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跟大多数传媒公司都是一起的，像你这种10万粉丝的主播，我们只会抽取25%的佣金，剩下的直播收益会交到你手里。至于公司的活动，若是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加。” “大概是什么活动呢？商务聚餐？” “当然不是，我们公司的主播是没有商务聚餐这一说的。公司的事务、合作都有专门的人去谈。我说的活动多数是平台组织的活动，我们公司会抽取一部分主播参加这次活动，一般这种活动会给公司和主播带来一些流量。” “有什么要求吗？” “对主播的要求不高，你这种应该就可以代表一部分人去参加了。我们活动的时候会对主播做出一些限制，比如说利用一些人设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运营跟公司汇报，到时候你也应该跟运营商讨清楚。活动方面主要便是为公司服务，所以参加活动的话会有奖金，突出表现的话，也会有一些奖励。另外公司会给一些补贴，这个是别的公司没有的，我们要保障每位主播的生活环境，毕竟是一个大家庭。” 陈思楠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 “好，我大概了解了贵公司的各项制度，我都觉得很满意。” “我们公司也很欢迎你这样的主播加入进来，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要了解一下你和前公司的情况，如果出现纠纷，这是很难解决的事情。” 第58章 入职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杜经理放心，关于我跟前公司，我是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的。我们的合约已经到期，现在我没有继续签合同的意愿，所以他们也没资格限制我。” “那你原来的账号呢？现在还能使用吗？合同上是怎么说的？” “自由使用。” “那这么来看你的全公司各项待遇其实也都好，你为什么选择跳槽？” 我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没想到陈思楠却扭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暧昧的动作也让老杜有些吃惊。 “主要还是签公司的商务聚会，我不太喜欢，而且他们的高层也有一些问题，这些事情或许我不太适合跟您详细说。” “好的，我理解了，如果你也有合作意愿的话，咱们过去就可以签合同了。” “大概多长时间？” “两天左右，到时候我会让胡小天通知你。” “好的，谢谢杜经理了。不过我还有一项请求。” “你说，只要合理，我都会给你办的。” “我希望我的运营是胡小天。” 老杜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小天才刚刚来到公司，他的阅历或许不够，我原本的计划也是让他带一些新人主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配得上我们公司的优秀策划师了。” “谢谢经理的好意，但是我相信胡小天的能力，而且我自己也有一定的运营手段。” “好，既然你想让胡小天辅佐你，那我就把他安排到你那。” “谢谢经理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老杜也伸出了手。 两个人聊完之后，我本来也想出去的，没想到老杜却叫住了我。 “这个陈思楠是什么情况？” “我们之前就是朋友，我也知道她做主播，他在表达想换公司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宣传我们公司了。” “这点做得确实很好，他是一个老主播，比新主播要好发展得多。不过胡小天我安排你的任务办成怎么样了？” “白璐妹妹还在住院，他其实伤的也蛮严重的，估计一时半会是工作不了的。” “我当然知道他病的也很严重，但我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有没有来我们公司的意愿？” “这个我也不确定。” “小铁，你一定要把这个事重视起来。我承认这个任务交在谁手里都很难办，但是你是徐总认可的人。我们虽然没有交往多久，但是我还是非常信任你的。就从陈思楠这个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你确实是蛮有沟通能力的。” “谢谢经理。” “嗯，你一定要把白璐的妹妹劝过来。同事背后穿小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处理他们的。”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老杜却很淡定。 “好，谢谢经理，那我就先去忙了。”我。说了一句之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陈思楠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 “中午一起吃顿饭吧，你们应该有休息时间吧？” 我点点头道 “是有的，一起去吧。” “今天你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所以这顿饭还是你请吧。”陈思楠笑着说。 “你别挑太贵的饭店，我什么经济实力你最清楚了。”我连忙开口道。 “放心吧，我远比你想象的体贴。”陈思楠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附近的面馆，一人点了一份炸酱面。 “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有些不对劲啊？”我想到了陈思楠看向我时的目光。 “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必须要表达咱俩的关系啊，要不然你不做我的运营，我来这里工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抛开这个不谈，我们公司的待遇确实不错。” “是不错，但永远都有更好的，不是吗？”陈思楠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我不确定自己跟你在一起能不能好好工作。” “有什么不能的，难道你大白天还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思南开放的语言瞬间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别瞻前顾后了，咱俩之后只是同事关系是事业上一起打拼的好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我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陈思南走之后，我默默地在门口点燃了一颗烟。 我没有想到陈思楠入职是这么顺利的不得不承认她在网红界确实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否则老杜和许总也不能这么看好她。 但是我知道自己对直播运营是不太了解的，所以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能力。 刚回到工作岗位，老杜就给我发来了一堆文件。 “每一名策划都有10个名额，算上陈思楠，你现在还有九个。公司的业绩是按照主播的流量来算的，如果这里面有你想带的主播，你可以选择他们，不过这个是双向选择的，如果你的能力不到位，别人有可能不选你。” “那如果最后不到10个人怎么办？” “下岗。”老杜直接开口道。 我只能悻悻点头，然后挑选了两个主播。 直播运营这件事儿，其实是不那么好看的。无论你观看的直播有多真实，他大概率都是有一定剧本了，就算没有剧本也有运营的提前彩排和劝告。 短视频的热点变化无常。很少有人能自成一派，打造自己的直播风格。 而逡圣这家公司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无论是情景短剧、颜值艺术、搞笑段子，都有非常厉害的主播。 而主播的背后就是非常牛逼的运营。 我其实是想做情景剧的，于是选的时候也偏向着这个方向选。 至于陈思楠，他本来就有一定的粉丝，也有这个直播风格，似乎不太需要我操心，我只需要为他解决公司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么一想，陈思楠的决定或许是对的，因为只要有他的存在，我的业绩就一定不会差。 我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大脑，然后便开始工作了起来。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我便立刻离开公司，去往了医院。 我还是有些担心白轩…… 第59章 失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去往医院的路上，我便接到了白轩发来的视频通话。 “胡小天，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肠粉，有点想吃了。”白轩依旧躺在病床上。 “好，你要再晚几分钟，我就已经到了。” “嗯，路上小心点。”白轩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富家千金也是爱吃路边摊的。 我带了一份肠粉，之后便进入了白轩的病房。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一切正常，吃得饱睡得香。”白轩淡定地说道。 我把肠粉递给了白轩，之后打趣道 “看来我还是不能来看你啊，我在的时候你就失眠了。” “你要不来看我，我可就真是孤寡老人了。”白轩笑了一下。 “你不应该叫孤寡老人，你应该叫留守儿童。毕竟你还是个学生嘛。” 白轩白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 “别弄得好像你大我几岁一样。” “对对对，我才是孤寡老人。” 白轩的自愈能力是远远超出我的意料的，我本来以为她会很久才能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但是才几天的时间，她表面上就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 虽然我是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样的。 我陪了白轩一会之后，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家第一件事，便忙起了我的工作。 我接手的几个主播，大多都是表演型主播，虽然外貌并不突出，但是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我简单地写了一个剧本，打算先给团队中粉丝数量最多的那个人试一下，写完剧本，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打开手机，我便看到了陈思楠的消息。 “要是运营方面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过来问我，我还是懂一些的。” “还好，没有什么太大的疑问。毕竟我做了很多功课。” “那好，我纠结我下一条视频走什么风格，你给我点建议吧。” “你就坚持你自己的风格就好了啊，我用给你什么建议？你粉丝数量那么多，还用考虑视频风格的事情吗？”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其实并不喜欢之前的风格，那些都是公司要求我的。现在我的策划是你，你就必须负起责任来。”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备选方案？我筛选一下...” “行了吧你，你家有没有西服？明天带过来。” “西服？要那个干什么？”我惊讶地问了一句。 “你就别墨迹了，听我安排就好。” “行，你是主子，你最大好吗？” “退下吧你。”陈思楠秒回了一句，随即又跟上了一个表情包。 我没有继续回复陈思楠，而是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达逡圣时，陈思楠已经到了，她正在我的座位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卧槽，小天，那不是陈思楠吗？你们之前认识？”赵里一看见我，就立刻跑过来说了一句。 “嗯，我们是同学，她以后就在逡圣工作了。” “哎哎，陈思楠现在是单身吗？”赵里兴奋地问道。 “单身。”我点点头道。 “追她需要注意什么？” “你不用注意什么，整个容就行。”我丢下一句话后就到达了我的办公区域。 “陈思楠，你做我位置干什么？” “当然是跟你说一下今天要拍摄的视频了，还能干什么？给你送早餐吗？”陈思楠笑着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到时候会统一跟你们说，至于你的视频，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你起来，我要工作了。” “无趣。”陈思楠慵懒地靠在了我的位置上，缓缓开口道 “给你买了外卖，记得收。” 还没有等我回答，陈思楠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开始了我的工作。 我正写着手里的策划案，前台便拿着一份外卖走了过来。 “胡小天，你的外卖。”她笑着递给了我。 “谢谢，这是陈思楠买的？” “对。胡小天，我越来越好奇你了，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我特别喜欢陈思楠，她长得真是太好看了，我觉得谁要是跟她在一起，做梦应该都能笑醒。” “你好奇的东西太多了，先告诉我一下你叫什么？” “我叫吴晴，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 “胡小天，陈思楠是不是跟你有过什么故事啊，我觉得陈思楠对你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没有，我这种屌丝哪能跟大主播有故事。”我自嘲似的说了一句。 “也对...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先忙着吧。”吴晴说完后便离开了。 我看着那份外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 看着包装里的生煎包，以及方中山的logo标志，回忆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和陈思楠刚到北京，本想找一家普通的早餐店吃早饭，却意外地进入了这家店。我虽然已经能辨别出这家早餐店的消费应该很高，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着天价的菜单，我才知道原来早餐也是可以消费到三位数的，一份小小的生煎包，足以我买好饭菜解决三餐。 那顿早餐，我和陈思楠都没有吃饱，免费的柠檬水倒是喝了好几杯。 当时的岁数太小，阅历也不够，我和陈思楠都觉得非常没有面子，感觉我们会遭受到别人的议论，于是在走出早餐店的时候，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陈思楠轻轻地抱住了我，然后跟我说了一句 “小天，或许北京这座城市真的不适合生存...” “没事的，是金子总会发光。媳妇你放心，我胡小天一定会好好努力，到时候天天带你过来吃早餐。” “好，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陈思楠轻轻地亲吻着我的脸颊。 记忆闪烁回现实，曾经许下的承诺，就这样径直地冲进了我的脑海... 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但是她还记得。 我打开了包装袋，里面正是我们当初点的生煎包。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个，好像味道确实很不一样。 吴晴的那句玩笑一下子又出现到了我的脑海里，我看着桌子上的外卖袋。 原来我们的故事，陈思楠也没有忘记... 我迅速地吃完了早餐，然后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失约的到底是谁呢？ 第60章 和她拍视频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做完策划案之后，我立马召集了我选中的那些主播们。由于我是新人策划，所以沟通还是有些不太方便，很多时候，我的表述还是陈思楠补充的，这更引起了周围人的误会。这个小会开完之后，我甚至感觉到了来自男同事们有些敌意的目光。 不过我倒也是习惯了，毕竟很久之前在校园里也是这样。 我下发了任务之后，就开始着重分析起了陈思楠的数据，虽然我嘴上说让陈思楠自己发展，但我还是需要关注她的。 她账号确实有一些问题，首先就是粉丝的粘性不足。这大概是颜值博主的通病。若一个颜值主播没有才艺和独特风格，那她在同类型的作品里就很难做到突出。 这对于陈思楠来说并不难，制造一些反差感，或者是弄一些有些风趣的段子对于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笨蛋美女和反差美女永远都是受欢迎的。 第二点便是她的直播，我很早以前便一直关注了。我之所以对陈思楠还抱有希望，便是因为她的直播风格。她似乎并不像其他的女主播一样，喜欢多露一点来博人眼球，大多数时候，她的穿衣都是很正常的，聊的内容也一样。但正因如此，她的直播有种千篇一律的感觉，原因也来自于她的粉丝评论，多数都是一些猥琐的、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题，这种话题是很难有大的流量的，除非这个主播有花边新闻。 所以，我必须要改变它的直播风格，至于视频风格方面，还是先按照原本的思路进行。 第三点，也就是最后一点。陈思楠现在已经到了创作瓶颈，我能明显感到她有消极怠工的想法，最新的作品也明显能看出来是在敷衍了事。 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陈思楠一定是喜欢这个行业的，否则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个行业不惜与我分手，更不可能付出那么大的努力。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我简单的分析之后，便开始处理公司数据的问题。老杜现在给我分配的任务已经明显比之前轻松了不少，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我或许也参悟不出来。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大半，眼看着要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正打算拿出手机问候一些白轩，陈思楠就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胡小天，我让你准备的西服呢？” “在这。”我指了一下地面。 “行，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等我，我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什么？这可是到了下班时间。” “你不要业绩了？你真以为你安排那些人做的东西能给公司带来多大收益？”陈思楠语气不善地问了一句。 “那都是新主播，我必须先看一下效果。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打击我吧？” “我不是打击你，只是想让你上进一点，加一点班没什么的。” “那你倒是跟我说你要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跟我拍一个视频，现在的抖音热点是关于遗憾的话题，咱们要赶上。” “我当然知道热点是什么，但是那个视频的拍摄成本很高，而且咱们没有剧本，我的初步计划是等我这两天写出来之后，在去拍摄那个视频。” “你没有剧本，但是我是有思路的，你只要听我的，配合我，然后帮我引流就可以了。” 看着陈思楠决绝的样子，我倒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了，于是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在这时，陈思楠低头看了一下我的垃圾桶，早餐的盒子非常显眼。 “其实他家东西的确是很好吃的，贵也有一定的道理。”她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我当然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但是我却没有选择回答什么。 “但还是充满了商业气息，就像酒楼和路边摊一样。”陈思楠自顾自的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我这里。 我并不是傻子，所以很迅速地理解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最大的格调和情怀，不是那些有着华丽装饰，浪漫格调的品牌店。 而是那些充满你们回忆，对你有着特殊性的地方... 可能是某条街道，某个歌手，或者，只是某个熟悉的气息。 不过有关于那家早餐店的回忆，带给我的却是窘迫与讽刺。我曾经仔细而认真地祈祷过： 如果陈思楠过得很好，那最好别让我知道。 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貌似已经破灭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迅速的下了楼，而陈思楠又比我快了一些，她在公司门口抽着烟。 “你还真是随心所欲啊，在公司门口抽烟，不怕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这本来就是我的习惯，你总不能让我戒烟吧？再说了，人都喜欢有反差感的女生。”陈思楠毫不在意地说道。 “还是说正事吧，你所谓的剧本是什么？我又需要为你做什么？” “先等等刘佳和孙雪，这条视频需要她们的帮助。” “你搞什么？”我有些吃惊地问了一句。 正当我开口的时候，孙雪和刘佳就来到了我们这里。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陈思楠率先开口道。 “放心吧大主播，拍摄场地我也选好了，我还可以当摄影师。至于剪辑什么的胡小天应该没问题。” “好。”陈思楠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道 “胡小天，这条视频也挺简单的，简而言之就是一男孩在穷困潦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想要相伴一生的女孩，但是最后却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分开，在男孩功成名就之后，打算重新追回那个女生的时候，却发现她们已经结婚了，而结婚地点就是曾经男生女生一起约定过的地方...” “这剧情是不是太老套了？这种转场视频，大概得有几百个博主拍过吧？” 第61章 拍摄途中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胡小天，你觉得表演最重要的是什么？”陈思楠反问了我一句。 “当然是技巧和情感。”我不假思索回答道。 “对的，所以我觉得没有人比咱俩更适合拍这种东西了。”陈思楠看着我的眼睛。 “咱俩没有多大遗憾的。”我下意识地躲避了陈思楠的目光，然后有些局促地点燃了一颗烟。 “无所谓，只是个视频而已，就算你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遗憾，为了视频效果，你也应该伪装一下。”陈思楠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我只能默默地点点头，随后便和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什么话，这种感觉异常的奇妙。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墙，彻彻底底地隔开了我和陈思楠。 我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抽得嗓子都有些干哑了。 “胡小天，你少抽点吧，本来作息就不规律。”陈思楠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不抽烟人会死的。” “你终究会有戒掉的一天，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不会，要是真抽出什么病来也是我应得的，人的一生，能活多久本来就是固定的。我再怎么保养也没什么用。” 我刚说完，前方的几人就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是一个篮球馆。 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陈思楠会选择在这里拍摄，这个篮球馆的布局跟我们之前的学校有九分类似，一来到这里，久违的青春气息就猛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给你衣服。”孙雪从包里拿出了一件校服。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校服套在了身上，而此时的陈思楠也已经换好了校服。 抬起眼睛的一瞬间，我便呆愣在了原地，从前我认为已经干涸了的记忆，就这样被这个场景灌入了新的水源。 我想起了我们曾经许下的无数山盟海誓，想起年少无知时的无知无畏，想起我们相拥时落下的每一滴泪。 这一切的一切，在此时此刻都一下子涌现了出来。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看似只有几米的距离，但这中间却隔了我们一整个青春。 这隔阂好远，远到我们似乎永远无法再靠到一起。 这隔阂好像又很近，近到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这隔阂带来的惨痛代价。 我们相隔着的是一整个青春，或许已经不是地位上的差距。 我也在这个时候问自己，就算陈思楠现在没有成为大网红，我们能重新在一起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 陈思楠看着我，她似乎也有很多感触，眼神不断地闪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咱们开始吧。”我率先开口道。 “好。”陈思楠点了点头，随即孙雪和刘佳也拿出了拍摄设备。 按照陈思楠的剧本来说，我们的剧情是这样的。 一对即将要考大学，之后面临异地的情侣，在分别之时紧紧相拥。女生泣不成声，说要去男孩的城市发展，两个人结束异地，好好地在一起生活。 男孩连忙开口拒绝，说无论怎么样，爱情都要比前途重要，他不想让女孩去不喜欢的城市…… 画面一转，多年后男生已经成为了大企业家，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被问道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记忆重新流回，画面定格在两人还在上学的时候。 “我真的很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那我娶你啊。” 这个故事的剧情似乎很简单，但是中间却是有很多考量的。作品中并没有明确地定义爱与前途到底哪个更重要，但是却展示出了一种遗憾。 爱情是很美妙的东西，何人不想拥有？ 但爱情又被归于生活，渐渐地被定义成是什么样的… 好像前途和爱情不知何时何地被挂在了一起，两个最重要也最踏实的东西，好像只能留下一个了一样。 我思考着陈思楠作品里的内核，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创作出这个作品的，也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一条随随便便的视频，否则她也不可能特意要求我陪她拍摄这一条视频。 这条视频需要的场景并不多，再加上陈思楠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多东西，所以我们只需要在校园内就可以完成拍摄。 我本来以为，以我和陈思楠现在的关系，是拍不出那种恋爱初期的甜蜜感觉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当她穿上那件我熟悉的衣服，像从前一样再一次挽住我的臂膀，露出那个甜甜的，好像什么都可以面对的酒窝，我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 我看着她灵动的双眼，而她眼睛里也仅仅只有我。这一瞬间，我们好像是属于对方的。 拍完第一幕后，我们换了服装。 我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自顾自地抽着。 “怎么…？抽根烟找找感觉？”陈思楠站在了我的旁边。 “没有，就是想抽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也对，有的时候有的场景，是不需要刻意去找感觉的。”陈思楠也抽了一口烟。 “陈思楠，你写这个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废话，还能想什么？除了跟你，难道我还跟别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嗯？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你在想我？” “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你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所以我也不能再去说什么了吧？” “你这个人，本来就不可信。” “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是水性杨花那一类，我的一切都是装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你爱上我。”陈思楠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开口道 “那胡小天，你说我到底是爱你，还是不爱你呢？” 陈思楠扭头看向我，却还依旧是笑的。 我记得很清楚，曾经我问过陈思楠，为什么总是那么爱笑。 而陈思楠的回答也很简单，她只是说她看见喜欢的人就会笑。 比如说我。 我看着她的笑脸，记忆在她的脸上呈现出清晰的轮廓。 年华与美好并驾齐驱，在这个时刻出现在了这里。 “我爱过你，很认真，甚至很笨拙。” 第62章 记者来访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陈思楠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答案已经够了，无论这个视频成没成功，它都会成为我眼中最耀眼的作品。” 我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这个跟记忆中渐渐重合着的陈思楠，内心波涛汹涌。 这段对话结束后，我们的下一段视频也变得格外顺利，我和陈思楠仿佛都在此时此刻掉入了回忆的漩涡，这份回忆里只有美好，没有一星半点的伤害。 拍摄完视频后，陈思楠把这条视频交给了她很信任的一个剪辑师。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尽最后的理智和力气，跟陈思楠告了别。 我走在大街上，神情恍惚地点燃了一颗香烟，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留在了那个视频里，而现在在大街上，落魄地抽着烟的男子，只是一副没有躯体的空壳而已。 回忆是种惩罚，惩罚着那些念旧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自己而伤心，问自己这种下场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若是我不念及的那份已经过期的美好，我似乎就能好好生活下去了，也不会在此时此刻落得这个下场。 我以前认为，悲伤是有一定的界限的。因为我仍然对陈思楠有着说不清的感情，所以我和她的悲伤也来源于此。但现在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很在意一个人的话，她会不断地加深你的痛苦程度，在她狠话说出的瞬间，在她充满不耐烦的语气，在她带着厌恶的眼神。 这份伤害会化作心里的一道烙印，在悲伤的时候，你就会去想起。 晚风很凉，这风似乎也在提醒我应该要回归于现实了... 我买了一些吃的，然后动身去往了医院。 医院里，白轩正在玩着手机。 “对不起噢，工作有一些忙，所以今天晚来了一会。” “嗯，你都解释过了。再说这本来就是件好事，最起码证明你们领导还是十分器重你的，能给你安排一些难度较大的工作。不过难度和奖赏，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相辅相成的东西。” “看不出来啊，你没上过班倒是有这种觉悟了？” “我本来就很聪明的。”白轩略带得意的笑了一下。 我不想破坏这轻松的氛围，所以也没有和白轩说我和陈思楠的事情。白轩确实是很有活力的人，即便这个事故还没过去多久，但是她的精神面貌已经改变许多了。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着她姐的，最深层的怀念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出的，我更愿意相信，白轩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用来告慰她姐姐的在天之灵。 我的情绪终于在这个环境之下安稳起来，开始和白轩聊起了天。 我们正热火朝天地聊着，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随即，一个戴着眼镜，个子不高的男生就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哪位？”我开口问道。 “这是白轩小姐的病房吗？”男生的音调很高。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星途媒体的工作人员，想来了解一下白璐生前的一些消息，毕竟现在她的粉丝们都很关注她。她并没有什么经纪人和传媒公司，所以我只能来这碰碰运气。” “不好意思，我不想透露关于我姐的任何消息，如果你们再私下里查询我的位置，我就会动用法律手段了。你们这些狗仔有的时候真是非常讨厌。这几天我已经遇到过很多个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一定会采取一些手段的，你们需要尊重死者。”白轩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白轩女士，您可能是误会我了，我虽然是星途的记者，但是另一个身份也是白轩女士的后援团团长，这是我的微博数据。”男生连忙拿出了手机，递给了我和白轩... “媒体们可能只是为了博取热度，但是我们这些从头追到尾的粉丝则是对白轩有感情的，我们想知道偶像的一些消息，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也是心灵上的一种安慰。有的人追星是有深刻含义的，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而是因为在一些时刻，她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一种鼓励，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信念。至于那些恶意的媒体，我会去攻击她们，维护我的偶像。” 我看了一眼男生的手机，事实正如他说的一样，他也确实是后援队的团长，已经喜欢白璐好长时间了。 男生的话也很打动人，可以看出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我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静静地陪着白轩。 “好，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我姐姐的事情，但是只局限于出道后。她之前的私生活我是不会向你们透露的。你们只需要知道她也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具备的所有特征。也会因为孤独而伤感，也会因为情感而流泪，也会因为未来而迷茫就可以了。” “这已经很好了，只要是她的事情，无论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我们都很想去了解。就像是跟她又进了一步一样。” “我姐姐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无论是对于生活还是对于她的事业。她跟我说过，她的成功并不完全是幸运，更多的是我姐姐私下里用的功夫。进入演艺圈之后，她经常观摩各种角色的剧本，偷偷跑到后台不断地尝试突破。之所以不签传媒公司，更多的也只是为了想尊重自己的热爱。是的，她是对这个行业充满热情的。她曾经跟我说过。演戏是她一直珍视的东西，也是自己施展才华的平台，她希望去塑造不同的角色，去代替一些人体会不同的人生。她是很勇敢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所以我一直很羡慕她。” “确实，我们大家都能看出她的努力...” “嗯，她对她的粉丝都是很好的，也认真的查阅后台收到的各种消息，她是一个很暖心的人，也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她真的是很好的演员，也是为了梦想付出一切的人。 “那请问，她在去世之前有没有什么打算，我们都很想知道她的规划。” 第63章 我对艺术的态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她本来是有两个剧要拍摄的，但是现在应该已经被搁浅了。”白轩说了一句。 “好的，我大概知道了。白轩小姐，我能代表一些粉丝向你问一些问题吗？” “可以，你说吧。” “我们听说你也是从正规的戏剧学校毕业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进军演艺圈的打算？” “可能会从事一些幕后工作，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确定，另外，我不想蹭我姐的热度，我对演戏也是有自己的热爱的。” …… 两个人交谈结束之后，男生就离开了我们的病房。而白轩所说的话，让我瞬间想到了老杜给我下发的任务。 “白轩，你真有进军演艺圈的打算？” “嗯，这是我深思熟虑的。我姐很喜欢演戏，我想继承她的梦想，而且这也是我的专业，就算没有姐姐的因素，我或许也会选择这条路的。” “嗯，那也挺好的。不过这个圈子是有很多黑暗的，你一个人要注意一些，千万别吃亏。” “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打算了，我想去你们逡圣，到时候让你做我的运营。”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白轩一眼，按照我的理解，她应该是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共事的。 “你认真的？”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认真的，你们老板不是一直想让你做出成绩吗？我虽然不是什么大腕，但也算是比新人好一点的。” “那是肯定的。”我感叹似的说了一句。 “看给你开心的，怎么？现在有心思好好工作了？” “人总不能一直堕落下去的，就当是不辜负曾经的自己吧。”我有些沉闷地说了一句。 我的脑海中又想起了我青年时期的豪言壮语，当时觉得自己早已无坚不摧，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人本就是脆弱的生物，所谓的坚强，或许只不过是一种强迫自己的改变而已。 之前堕落的时光，在此时此刻涌现到了我的脑海里，给予我深沉而用力的一击。 “你能有这种心思是最好的了，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很上进的人。” “我也没跟你说过多少我的事吧？你怎么猜到的？”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甚至我能预料到之后我们可能发生的一些事。”白轩开玩笑道。 我和白轩就这样聊了一会，得知了她要去逡圣的消息之后，我也放松了很多。毕竟我也是需要业绩的。 如果我真的能做出不错的数据，或许真的能得到一些机会，而这机会若是抓住，我大概就会摆脱现在的窘境了。 我们聊完之后，我便直接回到了家。而张凡正坐在电脑前敲着代码，旁边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泡面，以及一罐红牛。 我没有打扰张凡，而是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点燃一根烟之后，我就开始了我的工作。 我和陈思楠的视频以飞快的速度播放着。陈思楠本就是有一定流量扶持的主播，所以起点很高。 但是由于视频风格的改变，后台数据已经慢慢呈现起了下降的趋势。原因也很简单，短视频平台对于作品都是有一定的定位以及扶持的。虽然这条视频效果很好，但是它还是被归在了颜值视频里，对完播率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我立马联系起了陈思楠，按照我的方法，她修改了一下她的标签，然后又投了一些专业领域的流量。 “这个东西，是需要有一些定位的，毕竟这个视频是你转换风格的第一条视频，各项数据都要注意到，你把你的账号给我，我实时记录一下。” “你这不是窥探我的个人隐私？” 我一脸黑线，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 “这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去窥探你的个人隐私吧？” “谁知道呢？” “你快点给我吧，别闹了，这个数据我今晚就要分析出来，最好能借助一些公司的账号进行下一波的宣传...对了，你的下一条视频想要拍什么？还是这种视频吗？” “不知道，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感觉的...除非你跟我来一个破镜重圆。”她笑着打趣道。 我却没有选择接她的话，只是登录了她的后台账号。 于是整个晚上，我一直处于工作状态，把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我才走出了屋子，正好碰到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张凡。 “你在屋里干什么呢这是？这么安静？” “工作啊，还能干什么？我看你实在是太认真了，也没好打扰你。” “呦，你小子还能这么认真？” “和陈思楠拍了一条视频，有一点感触吧。我发现人在难过的时候还是适合工作，最起码能忘记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我正说着，张凡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烟递给了我。 “我们公司有个大爷，正好有红塔山，我就买了一条。” “那挺好，我还是觉得这个烟的劲。” “咱俩这种货色也没抽过什么好烟。”张凡自嘲似的说了一句。 我和张凡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随即默契地起来了一瓶啤酒，两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这一晚的疲惫，或许在这一刻就已经缓和很多了。 “陈思楠那条视频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一起拍的？” “是，你自己看吧。”我继续喝着酒。 “张凡立刻点开了那条视频... 虽然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那条视频，像是在纪念... 但是我知道，其实是祭奠。 “这剧本是陈思楠写的？” “嗯，我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呦，现在又说自己不写那些东西了？你当初不是写了很多首歌去纪念你和陈思楠吗？”张凡贱贱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滚蛋，我那不是纪念。艺术就是艺术，虽源于生活，但不全是生活。你若是把我和陈思楠放在我的作品里，那就没必要了。”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只能认为陈思楠在你眼里不重要了。” “跟我的梦想相比，我都显得不太重要。” 第64章 好像早就认识了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胡小天，你对梦想这么执着，放弃音乐真的可惜了。”张凡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梦想和生活如果非要选择的话，大多数人都只能选择生活。我也想靠着梦想生活下去，可是那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事。” “但是你要坚持去做呀，就算暂时为生活妥协你也不能放弃自己热爱的东西，工作也好，感情也好，都是一个道理。” 我有些郁闷地抽了一口烟。 其实我知道自己最近的创作状态不太好，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音乐消耗了我太大的热情和耐心，当他没有回报的时候，人都会产生疲惫感吧。 抽完这颗烟后，我跟张凡就都去休息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这么劳累，我睡得很快，也睡得很沉。 第二天到达逡圣之后，我便立刻去往了老杜的办公室。 “怎么了这是？”老杜抬头看了我一眼。 “想跟您说说白轩的事。她已经动了想来逡圣工作的心思，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入职。” “那挺好的，你看，我就说你能把她拉过来吧。”老杜立刻兴高采烈地回答了一句。 “嗯……”我并没有说别的，有功劳怎么也是好的。 “小天，白轩来了之后我会给她最好的待遇，这个新星咱们必须好好培养。”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道 “小天，我知道你和白轩感情不错，所以我会把她安排到你那里。不过，你一定要对这份工作负责，不要因为私人情感而影响工作。” “你放心吧杜经理，这道理我还是很清楚的。”我立马回复了一句。 “嗯，那就好。那个陈思楠是不是也跟你有点纠葛？” 我没想到老杜居然也会有这种八卦心理，于是有些意外地回答道 “杜经理，我们只是以前认识的朋友而已。” “不过她看你的眼神确实藏有很多不知的情绪。你们年轻人就是好。”老杜笑着说道。 离开了办公室之后，我便开始了我的工作。 我和陈思楠的视频已经彻底的火了起来，仅仅一晚，同类型的视频便出现了好多条……有的热度已经超越了陈思楠。 毕竟陈思楠不属于那个领域的主播，是敌不过那些专业领域的博主们的。 我就这样工作了一整天，而陈思楠今天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来找我，这倒是让我有一些意外。 下班后，我没有选择去看白轩，毕竟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我若是一直去，便显得有些暧昧了。 正打算回家的我却在这时候收到了张雨桐的微信 “胡小天，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刚下班，怎么了？” “有一个男的，总是在我画室周围转悠，晚上的时候，我现在晚上也住在那，有一点害怕，你能不能今晚过来一下？然后留一些男生的用品，我有点担心。” “没问题……什么样的男的？” “总喜欢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发很长，个头也出奇地高，反正看上去挺吓人的。我这段时间需要画很多肖像，所以只能在这里住两天。等到忙完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住了。”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家准备一下东西，然后就去你那。” 许诺了张雨桐之后，我便立刻回到了家。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便拿了两双男士拖鞋，以及我很久没用过的剃须刀，另外还带了一个甩棍。 这东西我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买它还是在刚打算进入夜场工作的时候。 就当是留给张雨桐防身用了。 我很快就到达了张雨桐那个画室，一进门，就看见张雨桐正认真地画着画。 “随便坐一下，我先忙一会，等到我忙完了之后再招待你。” “不用那么着急。”我笑了一下，随即坐在了沙发上。 暖黄色的灯光让我感受到了些许温暖，不得不承认张雨桐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明明是没有多大的画室，却被她装修得格外明亮。 张雨桐很快就画完了手中的画，可惜我这个人对绘画一直一窍不通，所以只能用好看来评价。 “抱歉哈，我文化有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没事的，艺术一直都是孤独的东西。”她轻轻地把画笔放进了盒子里。 这句话的的确确触动了我，仔细回想一下，艺术好像的确是一个孤独的东西。 就像是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我都坐在凳子上对着歌词本发呆，吉他上刻印着的是我的指纹。 谱不出的和弦，找不出的韵脚，已经渐渐沙哑的声音，都成为了孤独的一部分。 “呦，愣什么神呢这是？”张雨桐递给我了一瓶汽水。 “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笑着回答了一句。 “我感觉你无论是长相行为还是话语，都有点像文艺青年。” “我确实是文艺青年……”我环绕了一下四周，随即开口道 “我去外面抽根烟吧，你画室实在是太干净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有些饿了，我请你吃饭。” “别，哪有女生请男生吃饭的道理？那我也太不绅士了？” 张雨桐连忙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开口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在我这里也没有这个规矩，我觉得男女都是平等的，是这个社会给你们男人太大压力了。” “你这思维可真是太少见了，你想象不到这个话对于男生来说的意义是什么。”我惊讶地开口。 “别捧我了。”张雨桐爽快地笑了一下，然后递给我了一颗烟。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和张雨桐没有认识多久，但是却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她已经跟我认识了好久好久，是最懂我的兄弟一样。 我们两个人站在街头抽着烟，倒真是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胡小天，我总感觉咱俩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张雨桐率先开口道。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还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第65章 我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再继续想了，或许这是属于我们的缘分吧。”张雨桐笑了一下，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 “这话还挺浪漫的。”我点点头道。 “玩艺术的都浪漫。”张雨桐回答道。 就这样，我们就在魔都的街头走着，很安静，很放松。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放松的状态。可能，这是我自分手以后，第一次无意识地认识了一个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张雨桐并不知道我惨烈的过去，所以在这种状态下，我能自由一些。 张雨桐带着我来到了一家涮肉店，她熟练地跟服务员说了什么，然后就挑了一个座位坐下。 “我经常来这里，味道很好，真心推荐你尝尝。” “相信你的口味。”我点了点头。这时候，白轩给我打来了电话。 “胡小天，你在哪呢？”她的声音很欢快。 “我在和朋友吃饭，怎么了？” “吃饭？”白轩有些意外的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白轩陷入了沉默，而我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没事，所以你今天不来看我了对吗？” 我明显感受到了白轩话里的失落，随即立马开口道 “没有，我一会就去看你。” “不用了，你先忙吧，反正我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去逡圣……”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十分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后便把手机放了下去。 “怎么了？”张雨桐好奇地问了一句。 “一个朋友，没事的。” “女性朋友吧？”张雨桐抿嘴笑了一下。 “啊...” “胡小天，你异性缘应该蛮不错的吧？” “一般吧，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朋友，我这人也蛮奇怪的。” “但是你长得帅，这是这个时代的核心竞争力。” “但是它不是我认为的竞争力...你也很好看，但不也一样没有借助这件事去获取什么优待吗？” 张雨桐听完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面前的酒，而我也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继续吃着饭。 其实我们两个都或许能靠着所谓的容貌来获取一些福利，包括我的工作。但是我一直认为，这份福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容貌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不断退化下去，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依靠着自己的容貌取得一生的成绩，我也不想那么做。 但是这个年代，这么做的人很多，比如陈思楠。 想到她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皱起了眉头。我们那段甜蜜而幸福的时光，一直都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永远都无法抹去，也永远无法遗忘... “胡小天，有人说过你的眼神很深情吗？”张雨桐突然开口问我。 “有。”我点了点头。 “前女友？” “嗯，也是唯一一个前女友。” 张雨桐很是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你要是说你就有一个前任，那我倒是有些不太相信了。” “确实只有一个，我也没必要骗你，咱俩又不是什么相亲对象。” 张雨桐瞬间被我逗笑，而我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有些不需要伤感的时间，是不需要去说一些悲伤的话题的。 跟张雨桐吃的这顿饭，很愉快的结束了。 我把张雨桐送回了家，然后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 我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缓缓地吐了出去。不做迟疑的，我打车去了医院。 到达了白轩的病房之后，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随即便走了进去。 白轩在病床上玩着手机，见我来了，她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当作我不存在一样。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和你一样好。”白轩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白轩的语气很不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我沉默，白轩倒是紧跟着说了一句 “其实下回不用特意来看我的，本来你就有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为了我打乱自己的规划。” 她的话瞬间让我头大，我看了她一眼，白轩的表情已经跟前几天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的她似乎对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但是考虑到毕竟她还小，最近又刚刚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所以倒是也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耐心地对她笑了一下。 “看你本来就是我计划中的事情，今天朋友确实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的，而且最适合帮忙的也只有我一个，所以就一起吃了一顿饭，我也没想到你会生气。 白轩听了我的话之后好像更生气了，她皱起眉头，然后看着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生气了对吗？” “我哪有那个意思？”我被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震慑到了。 “你什么意思我自己有判断。”她似乎完全不去听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误会了。” “我没什么误会的，你说了就是说了，我也就会这么认为。你现在说这些就是没有用。” 我的怒火瞬间被她点燃，虽然我知道女人是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也都有一点自己的小脾气，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女生接触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迁就她。 “我完全可以不做解释，随便你去怎么想，既然我已经解释了，就说明你确确实实是误会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生气。这事，就是个误会，我没有说你不可以生气，人都有情绪，这是正常的，况且，你在我这里就是个小女生，我肯定会让着你的。” 白轩听了我的话之后，一时间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也在她的目光中心疼起了白轩。 的的确确是遭受了很大的变故，这种变故之下，人变得烦躁一点似乎也能理解。 正当我调整好心态，打算去好好哄一下白轩的时候，白轩的表情居然瞬间就变化了起来，她有些崩溃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随即便带着哭腔问了我一句 “胡小天，我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第66章 白轩入职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看见白轩这个样子，我也没有什么气可生了，反倒是有些心疼她了。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太对，也是我没有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也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 “或许不是因为我情绪不对，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白轩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痛苦似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导她，于是只能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 情绪的波动好像让白轩陷入了疲惫之中，而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我还蛮羡慕白轩的这种性格的，最起码，她还可以肆无忌惮似的无理取闹，而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已经没有发脾气的习惯了。 我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在魔都的街头里，我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一样，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与此同时还承担着内心无边无际的痛苦。 这种痛苦已经麻木，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很想拯救自己，也很想让自己苏醒过来，得到一种救赎似的东西。 我郁闷地拿出了一根烟，然后落寞的点燃。吐出的烟雾，逐渐兜成了圆圈，在路灯散发出的光芒之下缓慢地旋转。而我就像是被命运压成方块的尘埃，在那里面跟着不断的晃动，或许很快，又或许很慢。 我就这么或快或慢的旋转的爱，直到把身体透支出去…… 我就这样在伤感的情绪下回到了家，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没有失眠，而是略带着安详的睡了过去，没有做梦，也没有失眠。 第二天，我正常起床，照镜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也挺好的，最起码镜子中的自己还是有一些精气的，比在夜场好得多，最起码不那么混沌了。 到了逡圣楼下，居然看见了陈思楠，我有些意外，毕竟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印象中，她是不会早到的。 “早。”陈思楠率先跟我打了招呼“你不问候我一下？” “看你挺着急的，就没多言语。”我笑了一下回答。 “没什么着急的，毕竟还没到上班时间，你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的地铁，人居然不多。这就足够省出很大一分时间了。” 陈思楠看了我一眼，犹豫地开口道 “用不用我把我车借给你开开，毕竟我家离公司也挺近的。” “那倒不用了，你有车到那里也方便一点，而且我这人也开不了那么好的车。” 我的话似乎让陈思楠有些尴尬，于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率先进入了逡圣的大门。 今天的工作倒是挺枯燥的，我没有什么紧跟热点的能力，自媒体这个东西还是需要些运气的。即便我从事了这行挺多年，但是有些博主的火爆，我还是有些不理解。 我正工作着，老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 “小天，挺认真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因为我很清楚我刚才是在发呆。 “还可以吧…”我开口道。 “我觉得，你还差点热情。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的任务都太艰巨了，现在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老杜笑着回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一种嘲讽我的意思。 “好好干，我估计白轩那丫头就要来了，她可是明日之星，估计不会比陈思楠发展差的。” 我点了点头。 老杜走了之后，我便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于是立马地溜到厕所里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正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有些意外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是白轩打过来的。 “白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我笑着开口问道。 “快来逡圣门口接驾，本小姐来上班了。”白轩立马回答了一句。 “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不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吗？快点吧，别磨磨唧唧的。”白轩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随即顿时感到有些好笑。这个古灵精怪的女生，总是做出让我啼笑皆非的事情！或许这也是年轻的好处吧，随时随地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连忙下了楼。走到前台，便看到白轩穿着一套休闲装在那里等候着。她背着一个粉色的书包，手紧紧的扣在书包带子上面，左顾右盼地在打量着什么。 “白大小姐今天真漂亮。”我笑着说了一句。 “怎么？我哪天不漂亮了？”白轩眉毛一挑，胳膊随意的挎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瞬间感觉，周围人的视线立马集中在了我这里。毕竟大多数人都以为我跟陈思楠有着什么故事，而现在白轩又跟我这么亲密，估计我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她们两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都有一定的名气。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空降到这里的普通运营，按理来说是不会有这种待遇的，更不会有这种资源。 我连忙躲开了白轩，连忙开口道 “别闹了，我带你去见我们经理。” 白轩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在了我的身后，而我则是带她进入了老杜的办公室。 一进门，便看到老杜皱着眉头，正看着一份刚刚打开的文件，他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有啥事直接说。” “杜经理，白轩来了。”我立刻开口回答道。 老杜的脸上瞬间露出一阵喜色，随即抬起头兴奋地问了一句 “这位就是…？” “你好，我叫白轩，经理你好。”白轩立刻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老杜也笑了起来，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经常听小天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确确实实是个美女。” “杜经理说笑了，您什么样的女生没有见过，比我好看比我性感得多的是。”白轩歪头一笑，看起来更有了那种青春气息。 我却有些不舒服了… 毕竟性感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变味了！ 第67章 撩拨一下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白小姐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呢？”老杜率先开口问了出来。 “早就听说逡圣的大名，现在还有小天这一层关系，我挺想加入你们的，不知道杜经理肯不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这是当然，我们逡圣非常欢迎各种志同道合的人与我们共同进步，而且白小姐的各项条件也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我相信，逡圣会成为你满意的舞台。” …… 两个人谈完话后，白轩就正式入职了，而她的位置就在我旁边，这是白轩主动提及的，而且她也跟她姐姐一样，不需要任何经纪人，而老杜自然是知道白家小姐的性格的，所以没有说什么。 “胡小天，这回你可就真的伺候我了。”白轩略带得意地说了一句。 “我不一直伺候你吗？这话是啥意思？”我带着疑惑问道。 “我不是没有经纪人吗，你现在就承担着经纪人的所有职责，你不仅仅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还要帮我承接好资源，你得有一颗责任心。”她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尽兴之处，还会用手拍一下我的脑袋。 “大姐，我是运营，不是经纪人，更不是你养的狗。”我白了白轩一眼。 白轩却突然扭过头，然后弯着身子看我 “胡小天，你快说你是我养的一条狗，可爱的修狗。” 白轩这句话的声音跟正常说话完全不一样，我看着她白里通红的皮肤，以及灵动闪动的双眼，也不禁愣了一下。 白轩又突然大笑起来，然后说了一句 “我就略施小计撩拨一下你，谁知道你定力这么差。” “配合你演个戏而已。”我很淡定地回复了一句。 白轩则是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今天的工作确实没有什么复杂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便开始偷偷玩起了游戏。 我正玩得入神，白轩却突然朝我这边说了一句 “楠姐，好漂亮啊。” 我扭头一看，确实是陈思楠。而白轩说的确实也没错，她真的很美，甚至美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陈思楠似乎并不意外白轩会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跟陈思楠打了一个招呼，随即扭头看向我。 “有事说。”我的注意力大部分仍然集中在我的游戏上。 “呦，还蛮高冷。”白轩在旁边阴阳怪气似的说了一句。 “你丫能不能好好工作，第一天上班就这样？”我没好气地训了她一句。 “摆正你的位置，不要这么跟我说话！”白轩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我刚要开口，陈思楠就在旁边说了一句 “陈凡，你们两个等会再闹，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好，你说吧。”我把视线转移到了陈思楠那里。 “我昨天的视频数据你看了吗？” “当然看了，反响不错，但你不用太感激我，你的粉丝基数在那，流量本来就比别人多。” “毕竟你也参加了那个视频的制作，我当然要感谢你。” “嗯，那也挺好的。” “嗯，这条视频的流量，已经是这一个季度以来流量最高的视频了，不仅仅留住了之前的大部分粉丝，而且也吸引到了一些新的观众。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想尝试转型。” “转型？！”我有些意外地说了一句。 “对，我早就已经不想当那种类型的主播，转移平台的根本原因也是这个，居然这条视频的反响这么高，我觉得我应该尝试一下了。” 我皱起了眉头，然后下意识地拿起笔转了起来，这是我的习惯，一思考便会如此。 “陈思楠，你也干这行这么久了，有些东西我也不想多说。你应该知道，你之前的赛道本就有很大的热点，垂直领域也十分好做，变现也相对容易……你做其他领域，一是没有经验，二是难度较大。你也应该知道转型的难度，无论是哪个转型，都会造成粉丝的流失，一旦失败，你之前的努力……” “我不会失败。”陈思楠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我不由得一愣，然后看了一眼陈思楠。此时此刻，她的眼睛与我对视着，而这种眼神我却很少见过。 或许，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陈思楠也养成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习惯，或许，我也没有做到真正的了解她的全部。 明明很欣慰的我，却克制住了自己变化着的面部表情，而是依旧淡定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自尊心在作祟，还是我想自私地去左右陈思楠的决定，总而言之，我并没有改变我的想法。 “陈思楠，作为你的运营，我是有决定你视频风格的权力的，虽然你现在的粉丝基础与逡圣无关，但是你现在确确实实是逡圣的一份子，你不能够自顾自的决定一些东西。视频转型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很多，本来也是极其复杂的事情，试错成本太大。” “所以，你这是不同意了？”她反问了我一句。 我没有开口，只是把视线转移到了电脑屏幕上，轻轻地点了两下… “胡小天，你说话！”陈思楠提高了她的声音。 “楠楠姐你先别生气。”白轩接过了这个话题，随即立刻开口道 “胡小天，我看了昨天的那个视频了，我觉得那个视频不仅仅制作水平优良，而且也很有深意，她肯定是做了很多心思才能做到那一点的。你为什么要否定她的努力呢？” “我何时何地否定了她的努力？还有，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管好自己的事。” “你看，你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而且还特别好面子，你明明也不想楠姐做之前的那种视频，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呢？” “什么内心想法？” “就是不想让她做以前的视频啊。” “我为什么不想让她做以前的视频？那视频本身就有很大的流量，我能放着好的数据不做，去肆意的冒险？我没有那么任性吧？” “我就不相信，有哪个男生喜欢自己深爱着的前女友当擦边主播，你内心有那么强大吗？” 第68章 我也是迫不得已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白轩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和陈思楠瞬间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场面，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白轩很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过大脑，连忙充满歉意的对着陈思楠说了一句 “楠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不惯胡小天说话。” 陈思楠第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有些局促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而我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出于一种对陈思楠的本能，我带着怒气瞪了白轩一眼。 白轩也被我的眼神和表情吓到，她坐回了她的座位上，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其实白轩说的也是对的，我确实是个擦边女主播，也确实再靠自己的美貌获取利益，这没有什么的，” “嗯，我也知道没有什么的，所以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跟陈思楠对话，我明明知道这会让我们多出很多误会，但是我好像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 “胡小天，我既然能跟你说，就证明这早就已经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说多少吧？我还是那句话，我承认我有变化，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陈思楠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离开了我的座位，而白轩立刻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胡小天，你是生气了吗？”她眨动着水灵的眼睛。 “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说话没有什么问题？”我也瞬间来了脾气。 这个大小姐，说话真的是太气人了！ “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说什么了吗？胡小天你一直对我很温柔，怎么？今天提到你前女友了，你就受不了了？你记住，她是抛弃你的那个，无论你们之前有多么好的感情，无论之前你认为你们能走过多远的路，那都是之前了。你维护她？这跟小丑有什么区别？”白轩丝毫没有退让，直接与我对峙了起来。 我看着白轩，此时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淑女气质，而是带着一丝凶恶以及强势。我看着她微微抖动着的嘴唇，到也没有了跟她争吵的欲望。 毕竟，白轩在我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我没有必要去跟她争论什么。毕竟在她这种年纪之下，无论什么道理其实都是听不进去的，她只能一意孤行到一无所有之后，才能真正的做到反思自己...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想继续跟她谈下去的欲望了。于是便直接离开了逡圣。 站在逡圣的楼下，我点燃了一颗香烟，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们。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能混乱到这种地步，哪怕是在夜场，我也没有此时此刻的感觉。最起码当时是的确确混乱的，我也不会为自己开脱；而现在，我已经不确定怎样的方式才是正确的了。 我一腔孤勇地冲进了魔都，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在高点，在那之前的我是幸福的，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都被我牢牢地拽进了手里。这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来说，已经足够让我骄傲了。可这才短短几年的光景，那些拥有过的东西便都离我远去了。 我就这样在公司门口发着呆，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朝我走来。 一看到他，我瞬间就来了精神，瞬间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迅速而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试图掩盖住我的窘迫。 王磊也早就注意到了我，他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是很不易察觉。他淡定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停下了脚步。 “挺巧的啊，王总，您居然也步行。”我阴阳怪气道。 王磊却很是大度地笑了一下，这个笑让我受了一惊，但我也同样没有表达出来。 “小天，你还是很乐意开玩笑...不过你这是在哪里高就呢？那个歌厅的工作...” “不干了，本来就不是能长久干下去的工作，我也从来都没有想在那里干下去的想法，现在的工作，或许才能给我一个发挥想象以及努力的舞台。”我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座楼。 “确实，那个工作不是你这种人去干的。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他们更不会了解到你的才华。” 听着王磊的这些话，我恨不得直接把他打倒在这条街上，但我还是控制住了。 我的精力已经消耗大半，而且就算真的动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话虽如此，我还是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 “其实或许我有没有平台也不是特别重要，毕竟我对我的水平有着清晰的认可，我也不是什么人才。不像王总，现在什么都拥有了...我倒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机会，不知道王总有没有这种想法？” 我说的自然便是张凡，而王磊更是心知肚明。 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什么用，也对王磊不抱有任何一点的希望，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来的冲动。 “小天，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东西，或许真是身不由己的。在有一些转折点降临的时候，如果你不去把握住，你不仅仅错过了一个机会，也辜负了自己的努力。” 听到这话，我的怒火也再也压制不住。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还有脸跟我说这些呢？ “王磊，你他妈真是给脸不要啊，你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吗？要是没有张凡，你觉得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呢？我们两个把你当兄弟，你把我们两个当什么？你是成功的垫脚石吗？凭什么？你他妈知不知道你毁了张凡，追债得缠了张凡一年多，而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你的金钱，你的地位，你的名誉，本来就应该是张凡的...” 我正说着，王磊突然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直接递到了我的手里，然后说了一句 “有困难跟我说，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兄弟...有些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第69章 庸人自扰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王磊的歇斯底里倒是让我吃了一惊，继而有点好笑，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跟我演什么呢？ “去你妈的，别恶心我。”我直接骂了王磊一句。然后把他的银行卡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王磊竟然也没有生气，只是任由那张银行卡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是你还是张凡，只要你们两个谁有困难，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我肯定会...” “我俩就算有一天沦落到去街头乞讨，也不会要你的一分钱，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我根本不吃你这一套。”我直接扔下了一句话，然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我被王磊气得不行，一身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于是直接一脚踹到了道边的垃圾桶上。 我拿起手机，这才发现白轩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看着这两条未接来电，我的心情倒是莫名的平静了一点。 我连忙回拨了过去。 “胡小天，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我电话了呢。”她对着我开口道。 “我刚才被一个傻逼气到了，没看手机。”我强压了自己的怒火，尽量平静地回答道。 电话那头的白轩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 “胡小天，我主动低头给你打电话，你直接开口就是骂我，你什么意思？”白轩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嘟嘟的忙线音，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懊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妈的，怎么一整天都这么闹心。”我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拨打了张凡的电话。 张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你今晚有没有事？陪我出来喝点，这他妈日子过得太憋屈了。”我向张凡吐露着苦水。 “我今晚不行，手头有一个程序...这程序里有我自己的东西，我得上点心...要不你多等我一会，咱们半夜喝？” “嗯...问题是我现在怎么办？我要疯掉了。” “找陈思楠啊？还有那个对你有点意思的那个女学生，你还能没人陪啊？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都写错程序了。”张凡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让我心烦意乱的就恰恰是这两个女人。 我看向天空，魔都的天气最近好像都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而在它之下的人们，也都一如既往地忙碌着。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命数，也都在经历着自己的苦难，而在这份苦难的加持下，我们似乎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没有力气再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呐喊，没有力气再在人声鼎沸的商场里奔跑。没有力气再在人群中彰显出自己的独特。我们似乎都没了力气，但又似乎都有着力气。 我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中，我根本不知道我该怎么跳脱出这种情绪... 我走累了，于是在前方的一个草坪处歇脚，然后打开了手机。 张雨桐的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她的速写画，而画的内容与我刚才拍下来的天空大同小异。 我立马兴奋了起来，然后点开了与她的聊天框。 “你快看我的这张照片，怎么跟你的画那么像呢？” “确实很像...这也很正常，毕竟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天空。” “可有的人，即便欣赏到的景色都是一样的，他们也终究没走到一起。”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冒出了这句听上去很傻逼的话。 “你看，我就说你是个文青吧？你还不承认，今天露馅了？” “不是，只不过今天的破烂事有点多，搞得我很心烦。我一心烦就会emo，然后就会感慨...” “你还真像初中生。”张雨桐立刻回复了一句。 我有些尴尬，正想用表情结束我们的聊天时，她却直接给我来了一个语音通话。 “怎么了胡小天同学，工作不顺心？” “不全是，不过大概率都是那来的。” “那你这个烦恼就是庸人自扰了，如果你的工作给你带来了你无法调解的压力，那就干脆辞了就好了，何必一直撑着呢？” “我不工作就饿死了。”我苦笑了一下。 “行了，别墨迹了，来找我，之后咱们两个喝点酒，我听听你又有什么新故事了。” “去哪喝？”我立刻接受了张雨桐的邀约。 “在画室喝，你就过来就好了，越快越好。” 我看了一眼我们的聊天框，在这一天里，我好像一直都在被人挂电话。 但这回还是好了一点的，最起码有一个人愿意陪我呆一会。 我发现，我和张雨桐总是有一些很奇怪的默契，无论是看戏剧的习惯，还是对着阴沉的天空感慨，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有些小众的东西。 可是我们又都在不经意间重合了... 我很快就到达了张雨桐的画室，虽然她没让我买什么，但是我还是买了一些零食过去。 张雨桐的画室没有锁，我很轻易地就进去了。 “你人哪去了？”我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张口喊道。 “着什么急。”张雨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巧克力。”张雨桐拿起了我买过来的好时之吻说道。 “只是因为我喜欢吃，所以我就买了。”我白了张雨桐一眼。 “不是我说你，胡小天，我明明是来陪你的，你还冲我翻白眼？” “对不起奥，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说了一句。 “本来还想给你看一个东西的，你居然这样的话，我肯定就不给你看了。” 张雨桐的话立刻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连忙追问了一句 “什么啊？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告诉我吧，别吊我胃口了。” “我是有原则的。”张雨桐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看见张雨桐这副样子，我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只能默默地打开了酒。毕竟我和张雨桐还不是很熟，倒是不能说什么。 就在我准备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张雨桐却拉住了我，然后开口说了一句 “胡小天，你不好奇了？” 第70章 追债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不是你说你不会给我看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只是我说的，并不意味着我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口是心非是女人得天独厚的技能。”张雨桐说得头头是道，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棕色卫衣，她好像跟正常的女生不太一样，总喜欢深色的衣服。 “切，我还以为你多有原则呢。”我悄声说了一句。 张雨桐倒是没有再跟我争论什么，只是淡定自若地让我跟紧她。 张雨桐就这么带我走着，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小的画室里，居然藏着一个地下室。 “我去，这不符合逻辑吧？你这小地方怎么可能还藏着一个这么大的地下室？”我有些吃惊地问了她一句。 “因为爱好，所以就整了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干的事，有的只是不想干成的决心。就像我想要弄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室，于是这个画室就建成了。就像是我很喜欢喝酒，我就弄了一个小小的调酒室，这都是可以做到的。” “你说得太容易了，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一点。”我看着放在柜子上的调酒器说道。 “什么？” “搞到这一些，首先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你得有钱。像我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人，哪里有闲的东西去搞这些东西？” “你饥一顿饱一顿？不至于吧！男模不是能挣很多吗？” 张雨桐的话虽是无心之举，但还是让我有了一点不适的感觉。 “这都已经不干了，而且我只是个服务员，就算是男模，也不是每一个都很有钱的。相反，有很多人挣来的钱都不够他自己保养的。” “没事，没钱跟我说，我还是有一点积蓄的。”张雨桐很娴熟地拿起了shake杯，然后摇晃了几下之后，一杯她调试好的鸡尾酒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尝尝吧，我的拿手戏。” “我也蛮好奇的，一般搞艺术的都没有钱，更别提有什么积蓄了，你怎么能过得这么好？”我一边说着，一边品尝着她调试的鸡尾酒。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说说，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张雨桐的酒确实很不错，可以达到上层的水平，最起码普普通通的调酒师是不会达到这种水平的。想到这里，她也确确实实让我有些羡慕了，她好像什么都很拿手的样子... “其实都是一些烂事...”我开始跟张雨桐诉说起我的遭遇...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和张雨桐之前并不认识，或者是说我对她就是没有什么防备，所以我跟她诉说的时候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一直都很坦诚。 当然，坦诚的同时，我就不得不提起陈思楠，提起我们热烈而灿烂的曾经，那段恩爱的时光里，我没有丝毫的退缩，也曾执拗地认为，我能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也忘记了自己到底说到了哪里，直到张雨桐调试的一桶酒已经喝完，我才停止了叙述。 “我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倾诉者？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打断过你。” “当然算了。十分感谢，如果你能再给我拿一些酒就更好了。” 本以为张雨桐会对我的不要脸行为做出一些评价，没想到她却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又给我拿来了一些酒。 “胡小天，你其实挺墨迹的。” “我墨迹？你是说我说话？” “并不是，你整个人都优柔寡断的。那我问你，你现在对陈思楠是什么感觉？”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绝对不会再为了她做出任何委屈自己的事了。我就当我们两个缘分已尽...其实按道理来说，我们两个是不应该重逢的。” “我倒觉得，你们两个重逢是早有预料的事。毕竟你一直在惦记着人家。” “我哪有？”我连忙矢口否认。 “你如果没有，你就不会对你们的过去那么深刻了。这东西，你要是非嘴硬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初恋，我也无法判断你嘴硬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和张雨桐正聊着，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张凡打过来的。 “怎么了？你这是下班了？”我开口问道。 “小天，别问那么多了，现在快点赶过来，我在公司...” “在公司你就出来啊，我赶过去干什么？”我提高了音量。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一直被追债？” “废话，这我当然记得，咱俩当时差点没死在街头上。” “对，后来那个头目不是犯事进去了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出来了。操，这老小子真当我是好欺负的，现在往公司这边赶着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还算心仪的工作，无论如何也不想浪费了。” “行...我现在就过去，你想方设法拖住他。”我连忙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有急事？” 我带着歉意对着张雨桐点了点头，毕竟是张雨桐主动陪我的，又给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这么走是肯定不礼貌的。但是张凡那边的场合是不适合女生到场的，我也不可能向张雨桐说出张凡的私事。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我没想到的是，张雨桐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很淡定的站起了身，随后说了一句 “有事就赶紧去吧，注意安全，大家记得告诉我一下。” “你不生气？”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谢谢，那边真的挺着急的，我就先撤了。” “好。” 我是想认真的跟张雨桐说一声的，但是当务之急，或许还是解决张凡那边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立马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向张凡的公司赶去。 张凡公司外，我特意多走了一会，想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却没有什么发现。 我叹了口气，然后走进了张凡公司的大门。 第71章 实实在在的黑社会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张凡就在一楼的沙发上坐着，他的手中拿着一根烟，眼神有点空洞。 “你不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吧？怎么着？越长大越怂了？”我故意逗他说了一句。 “这跟怂不怂有什么关系？我是在担心我的工作，如果他们真他妈闹过来，我的工作就废了。” “你拖住他们了吗？” “根本不接我电话...那帮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过，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再打两遍吧，能拖住尽量拖住。如果再不接，咱俩就站门口等着，反正总比坐在这里强很多。” “嗯...”张凡点了点头，然后又抬头问了我一句 “你喝多少啊？一身酒味？” “别问没用的了，再给他们打一遍。” 张凡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对此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我也有些烦躁地点燃了一颗烟，本以为今天的破烂事已经结束了，谁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多让我苦恼的东西。 “你们现在在哪，告诉我位置...你们放心，我居然主动打给你们了，就不会不去找你们。”张凡有些焦虑地握住自己的拳头，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淡淡地吐出了一口烟，而张凡也在这个时候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 “我把地方定在隆盛宴会楼了，最起码在那种地方，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不是，难不成你还真要把钱给他们？你哪来的钱？” “不给怎么办？难不成让他们一直这样烦我吗？我根本没有这个资本了。小天，我们不是当初了。” 我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反上来的酒气反而让我清醒了一点，就像张凡说的，我们好像确实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如果我们再跟对方起什么争执，那么魔都这个地方，或许就真的没有了我们两个的容身之地！ “走吧，去隆盛宴会楼。”我叹了一口气。 我和张凡是率先到达的，一进门，就看见几名虎背熊腰的人在前台说着什么，前台自然也没有接待过这种人，他有些局促地跟他们交谈着。 “看，这不来了吗？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根本就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什么事跟他们说。”领头的人一看见我和张凡，立马就说了一句。他的嗓音十分沙哑，但是音量却很大，听起来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给我们找一个包间，现在还有位置吗？”张凡耐住性子，跟前台说了一句。 “其实不需要这样的，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我活了好几十年，什么东西没吃过。”站在张凡旁边的男人立马开口道，而他那双满是伤痕的手，也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我知道，不过我毕竟也耽误了你们那么多事，请你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张凡笑着点头道。 这几个人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也是真的饿了，总而言之，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跟在我们的身后进入了包间。 “宋哥，你看你想吃什么，你先点。”张凡把菜单递给了他们领头的那个。 我记得他，曾经因为故意杀人入狱，如今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了。其实张凡的这件事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之所以揪着张凡不放，一个是因为他此时此刻不知道要从哪下手来继续他的黑道产业，一个是因为张凡年轻，对待他这种人的社会经验基本没有，他很容易从中获取到更多的好处。 不过他的想法也确实是对的，他确实已经拿捏住了我和张凡的心理，最起码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都不想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再次陷入混乱，更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妥协。 “我这人不爱吃什么，大多数时间只不过是馒头配咸菜而已，我对吃也没有什么要求。”那个头目缓缓开口，然后靠在了座位上 “张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要以为你的上家出事了，这个钱你就可以不负责任了。我告诉你张凡，只要有我宋老五在，这个钱你就必须要还上，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可是我明明就借了一万八千块钱，您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你欠多长时间了你心里没数吗？我再说一遍，这钱一分都不能少。你也不用带我去吃饭享受什么的，孰轻孰重，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能看明白的。我告诉你张凡，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个门，你和你朋友都走不出去。”宋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 见此情景，我也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了，直接开口道 “哥，我们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要不是想来好好说一下，我们也不会叫你们来这里，你看...” “什么狗屁叫我们来这里，你不就是怕我们闹到你们公司去吗？你装什么啊？”宋老五旁边的一个胖子开口说道。 “但是你们确确实实有些过分了，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宋哥你刚从里头出来，想必也不能再想进去吧？”我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试图在这次对峙之中能够不落下风。 宋老五听了我的话后却开始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十分猖狂，即便我在夜场混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谁能笑成这个样子，无论他是不是富甲一方的煤老板，还是政府钦定的达官显贵，都没有他这种气质。 那种极其猖狂，而且极其狠毒的样子。 “你他妈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告诉你，我们老大只要想搞一个人，搞掉你们很容易，只需要天天去你们那里闹就可以了，你认为你的话能够震慑到谁吗？你有点太天真了。说句难听的，就算是你真的想用那种途径，我们也有的是人甘愿为老大付出生命。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我让你出不去这个门。” 这人虽然只是个小弟，但是气势却也是十分浩大，我承认，我有点害怕了！ 这跟歌厅里那些喝多了酒喜欢装逼的小混混不一样，他们是实实在在的黑社会... 我们拿什么对抗他？ 第72章 难以面对的情况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承认，我的的确确是有些害怕了。即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我也没有对抗这种人的经验。 但是我很清楚的是，这件事如果我处理不明白，那么我和张凡今后就没有好日子可言。 我正与对方对峙着，我身旁的张凡猛地站了起来，随即操起一个酒瓶子，一下子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玻璃碎片掉落在了包间里的各个角落里，而张凡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拿起了第二个瓶子。 我想去阻拦，但本就于事无补，他居然选择用这种不破不立的方式，我就应该配合他。 黑老大戏谑的笑了一下，歪着脖子问道 “你这么狠，到是让我感到挺害怕了。” “我哪里敢跟您这样…”张凡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只是想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有损失的，但是这件事跟我没有多少关系，我需要时间来筹备…” “你只有两天时间，我不想多跟你说话。”黑老大瞥了张凡一眼，然后就招呼众人离开了这里。 随着大门关上，张凡极其痛苦的坐在了椅子上，鲜血一点一点的流下来，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头上的口子，在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伤痕显得越发明显。 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伤口，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疼痛，可是这种做法是没有什么用的，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还能不能撑到医院，撑不到的话，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去医院...我连住院的钱都没有，哪来的钱叫救护车？”张凡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都已经这样了，还硬撑着干什么？”我有一点生气，但还是没有强制拉张凡起来。 我很清楚，他现在很痛。一个从小到大生活在平常人家的孩子，是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别说他已经作为当事人参与了进去。 张凡的表情充满了痛苦，他向窗外边看过去，然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都是王磊！” 当这个名字被张凡再次提起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了我们今天的谈话，我的手下意识地伸到了我的裤兜里，而那张银行卡就静静的躺在我的兜里。 “张凡，你先自己忍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还没有等张凡说话，我便直接离开了包间。 走到大厅内，我便迫不及待的拨打了王磊的电话。 王磊很快就接通了。 “王磊，你今天下午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电话那头的王磊明显愣了一下，而我也在这期间对他再一次心灰意冷。 我居然会天真到认为这样的人会选择帮助我，我的的确确是有点愚蠢了。 还没有等他回答，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都不如去希望我中一个彩票。 我正想返回包间，王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而我对他的怒气也立刻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他，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破烂事！ 我直接接通了电话，上来就是一句 “你他妈做不到就别瞎说，王磊，我本来已经忘记了你那些恶心事，可是今天好巧不巧的让我想起来了。” 我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王磊却打断了我 “小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什么尽管提。” 王磊的话让我恢复了些许理智，想到现在还在包厢里的张凡，我知道我没时间再说别的了，于是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你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密码是什么？” “密码是你生日，还有几万块钱，你需要多少就跟我说，我立刻就给你打过去。” “二十万。”我咬牙说道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王磊有些意外的问道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竟然说要给我们，何必又问原因呢？” “张凡呢？” “你觉得他会想跟你说话吗？”我冷冷的说了一句。 “好，不过这么大的金额估计明天才能到账。” 我本来想回他一句我知道，但是毕竟他也是在帮忙，我便压住了自己的怨气。 “谢谢。”我回了一句。 “没事的。” 王磊那边挂断了电话，而我立刻就跑回了包间。 “我叫救护车了，现在赶紧去处理一下，万一脑震荡了事情就大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你的脑子比什么都重要。”我连忙去扶张凡。 “太浪费...”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弄到了。” 张凡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但是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于是只是看了我一下。 市医院里，张凡被医生推到了救护室。 我呆在门口，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我现在根本消化不了。 不过就现在看来，所有事情好像都有一点眉目了，至于那个陈思楠，我不太想管她了。 油盐不进的家伙！ 我有些郁闷的走进了卫生间，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 就在我吞云吐雾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刘佳打过来的。 “喂，怎么了？”我开口问道。 “小天，张凡跟你在一起吗？他手机关机已经很久了，你们如果在一起的话让他赶紧给我回个电话。” “我们这边出现了点小问题...”我沉默了一会后回答道。 “怎么了？”刘佳慌张地追问。 “他受伤了，现在在市医院。” “好，我知道了。”刘佳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进了衣服里，随后用力地吐出了一口烟。 我告诉刘佳，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张凡是不可能一直瞒住她的，看张凡这个样子，短时间内应该也醒不过来，刘佳迟早也会知道。 还有就是，张凡现在是需要刘佳的陪伴的，我知道他这大半年的状态，而刘佳是能治愈他的最好方法。 最后，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就是： 刘佳这一次回来，究竟有没有真真切切的改变，毕竟她一直在我这里都是一个比较虚荣的人。 而现在，就是检验她的最好时机。 第73章 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半个小时之后，刘佳就到达了我们这里，而张凡还没有处理完毕。 与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陈思楠，这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这么晚了，她自己过来也不是很安全。 “小天，张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刘佳连忙问道。 “这个我不方便跟你说，你自己问他吧。” “严重吗？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那倒是不会。” 我们交谈过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两个女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而这时候，护士也走了过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现在需要有一个人缴费。” 还没有等刘佳反应，我便直接走了过去，我能感受到，陈思楠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外，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我交完费用，张凡已经出来了，医生的意思是他还需要住院一天来观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不用在这里了。 “你的伤很明显是重物撞击导致，看起来很像酒瓶子，需不需要报警处理？” “不需要。”张凡连忙摆了摆手。 不得不说，张凡的康复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最起码从目前看来，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张凡，怎么回事啊？你是跟别人打起来了吗？”刘佳连忙握住张凡的手。 “没事，就是不小心弄的，只不过我的脑袋比较脆而已...”张凡笑着回答。 刘佳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张凡却又一次开口道 “刘佳，你和陈思楠先回避一下，我和小天有话要说...” “好。”刘佳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带着陈思楠，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你好好养伤，我已经有办法了。”我当然知道张凡要问什么，所以直接选择堵住了他的话。 “我怎么好好养伤？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什么请款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个去借钱，那本来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本来还在考虑怎么欺骗张凡的我，在听到了借钱这个字眼之后，瞬间就知道了该怎么跟张凡交代。 “我跟陈思楠借的，大网红，毕竟还是有一些积蓄的。”我是一定不会让张凡知道我和王磊的事情的...我知道张凡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那他宁可自己失去一条胳膊，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自然也知道这种做法是非常没有尊严可言的，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凡陷入这种困境。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一次意识到了钱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曾经我认为，男人没钱是谈不了恋爱的，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钱的人，做什么都做不了。 张凡听了我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麻烦你了，跟她开口，你挺为难的吧？” “咱们两个之间不用说那些。”我对着张凡笑了一下。 “嗯，先把眼前的麻烦处理好吧...对了，陈思楠不能告诉刘佳吧？” “不能，她又不是傻子，不会告诉她的。” “帮我好好谢谢陈思楠吧。”张凡点点头道。 “放心。” “你还不打算和陈思楠再续前缘吗？我感到她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你也对她还有感情，为什么不...？” “我只是对从前的她有感情，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我大概没有什么兴趣。” …… 病房里，刘佳正认真地喂着张凡什么，而我和陈思楠呆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碍事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陈思楠率先开口。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他们是情侣，呆在这里蛮不舒服的。” “你身边美女如云，怎么还看不到这个？” “你真会开玩笑，那你身边高富帅不也是很多，怎么也跟我一样？”我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我和陈思楠走出了医院。魔都的夜晚，晚风非常凉。 我和陈思楠默契地点燃了一根烟。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对陈思楠说了一句。 “胡小天，你烟吹到我这来了。”陈思楠皱着眉头，随即用手打乱了眼前的烟雾。 “你又不是闻不了烟味，不至于。”我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把烟雾吹到了另一边。 “我至于不至于，这是交际的根本礼仪，我是女士。” “抱歉哈，我没有你接触的那帮人那么有教养，我就是粗人一个，你知道我没有上过几年学，更没有受到过多么系统的教育，我就是一夜场服务生，这样已经不差什么了。” “但是你之前从来不会这么做...”陈思楠盯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一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也早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自然不会注意那些。” 我这句话说完，陈思楠倒是没有再继续说话了，她依旧抽着烟，红色的手指甲在此时此刻有了一种妖娆的感觉，刺得我眼睛生疼。 “对了，你有什么事？”陈思楠打破了沉默。 “如果张凡向你道谢的话，你就直接承认就好，我拿你做了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陈思楠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 “我骗她，我跟你借了二十万。” 陈思楠眨动了两下眼睛，随后又开口道 “所以说，张凡是因为这所谓的二十万受的伤？”聪明如陈思楠，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嗯。” “怎么回事？” “这事说起来蛮复杂的，你就别问了。” “我不是问这件事，我只是好奇，你在哪来的二十万？” “我在魔都呆了这么多年，有点积蓄不正常吗？” “滚，你要是真有钱，还至于去夜场吗？” “说不定我就是喜欢那个环境呢？” “你觉得我信吗？胡小天？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人，你别想骗我，虽然你不觉得那有什么，但是那会对我造成伤害。不过现在我不在乎那么多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这钱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74章 遥不可及的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喜欢关注一些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啊，我在哪弄的钱很重要吗？”我反问了陈思楠一句。 “胡小天，我今天在这里跟你说明白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碰你不该碰的东西，你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你可以跟我开口。” 我本想下意识地回复她一句，就算我走投无路，也不会张嘴要她帮忙，但是话到嘴边倒也是咽了下去。 “行，我知道了，我也没那么愚蠢。” “你现在跟我说话总是充满了恶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陈思楠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所谓的恶意，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必然不会有。” 陈思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别处，不知道脑袋里在思考着什么。 “好了，今天也挺晚的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等等。”陈思楠立马开口拦住了我。 “什么意思？”我看了她一眼。 “陪我回家，回我家。”她死死地盯着我，长长的睫毛下，充满着一种诱惑的气息。 “不去，明天还上班。”我有些冷漠地说了一句。 “回我家也是为了工作...胡小天，我是真的想转型，我不想再被人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了。尤其是我在乎的人，我自认为很了解我的人。” 我当然知道陈思楠话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抬腿，想要离开这里。 “胡小天！”陈思楠提高了声调，然后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干什么？”我不是很理解地看了她一眼。 “你到底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她说话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像是说出这句话耗费了她很多精力一样。 “很好的人，很上进，很自律，也很会保护自己。” “你觉得我下贱吗？” “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好多次...” “但是你就是这么理解的。胡小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只是离开了你，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相反，我把你当成我生活的全部，我生命的全部，即便是很久很久之后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没有做错什么，该思考的人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陈思楠的话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身上了...我似乎能听到我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以及我倒下的模样。 “对，你没有错，你只是抛弃了一个你认为应该抛弃的人，也只是离开了一个你没有那么在意的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好像总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就算是之前，我都无法去左右你的想法，更何况是现在呢？所以，该反思的确确实实是我，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强撑着自己说完这段话，我便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故作洒脱地留给了她一个离开的背影。 我其实是比谁都清楚的，有的时候，人的情绪会让人做出很多错误的事。很多人生错误的选择，都是被自己的情绪左右的... 人，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用一种理性的角度去对待生活。这虽然听上去很不好，但的确会让人好受一些。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曾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到最后也终究是错过了... 回到家中，屋子里竟然有些凉了，我们走的时候并没有关窗户，这让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寒气。 关掉窗户，在黑暗的环境中，我又一次如同虚脱一般地躺在了沙发上。 有的时候，我很想让自己变成一朵云，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漂浮在天空中，没有烦恼，也不会被人牵着走。 就那么按照自己的方式生存着...我或许根本不会为谁逗留，周围的事情也不会一直困扰着我。 那样多好。 陈思楠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而她那极具有诱惑力的眼神，也时时刻刻地勾引着我的魂魄。我并不是圣贤，在有些时候，我也会承受不了那种诱惑，不过好在，我承受住了。 我非常清楚，如果我们两个之间再发生一次那种事情的话，那我们的关系就会彻彻底底地变质下去，即便我们并没有很确切的关系，但是我也不希望我们变成互相提供生理需求的工具。 那么就像是陈思楠所好奇的，我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呢？ 我有些麻木地下了床，打开了我很久没有打开的抽屉，那抽屉我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毫无规划可言。 若是按照我们最开始的规划，我们现在应该有了属于我们的第一辆车、也或许正在去旅行的路上、又或者已经真正的见到了家长... 有些东西是禁不起想象的，有些规划本身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人们执着地去找寻一个结果，却永远不知道，结果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翻看着我们之前留下的点滴，有些照片是我们刚认识时拍的，那时候的陈思楠不施粉黛，洁白的面容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那种清纯的气息，即便是现在看，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心动的感觉。 而那时的我也是一样，眼睛明亮而清澈。我记得陈思楠很喜欢我的眼睛，说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眼睛，她也是第一次为一个人那样着迷。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说这话时候的样子，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对我的用心。 人们都说，信任是一段感情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一段没有信任的感情，不叫真正的感情。 但我明明清楚我们之间感情的深度已经超过任何，却还是没有做到那一点... 而我为什么要对陈思楠这样，我似乎也搞不明白。 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被她影响，绝大部分情况下，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她影响之后，她在我心里就已经起了波澜。 那波澜一去不回，带着破碎不堪的自己，和遥不可及的梦... 第75章 执着的陈思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心里很清楚，陈思楠现在是在向我倾诉。 倾诉着她如今生活的苦难，她对于之前生活的怀念，她对于梦想的追求，她对于人生的理解... 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的我会立刻关心她，会挡在她的身前，替她去面对一些困难。或者是给她一个依靠，给她一些属于我的温暖，告诉她一切还有我在。 可是现在，我只会强迫自己，用一种很冷漠或者很无情的话去伤害她。 我确实伤害到她了，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 我想，我大概是病态了。 我又想起了王磊，说真的，我并不知道王磊这个行为的目的，不过没有办法，以我和张凡目前的处境，接受他的‘好意’似乎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最起码要比姓徐的那帮人要安全得多。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一直在想有关于我们三个的故事。我不得不承认，在那段时光里，我们互相走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而在那段时光里我们确实战无不胜。 无论是校园生活，还是校园生活后初入社会的那段日子，我们的感情都很好。 我不得不承认，王磊身上还是有很多常人所不具备的优点的。在他的身上，我几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怨气，即便张凡一直以来脾气都十分差劲，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不满，总是对人彬彬有礼，也总是对人关爱有加。 在刚进来魔都的日子里，我们几人都对这座城市有着一种畏惧的感觉...我们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怕自己成为这座城市中生活最困苦的那群人；怕自己成为别人眼中和心目中的毛头小子；怕自己成为书上写着的廉价劳动力；怕自己给不了爱人想要的生活...... 怕自己一事无成，最后悻悻离去。 可王磊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 他很认可自己的才华，不仅如此，他也同样认可着我们身上的才华，他总是给予我们对生活的信心，也总是笑着面对生活的所有事。 我曾一度以为，他是个暖心的人... 在这个夜晚，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他以前的面容，那张稚嫩而又坚韧的脸。那时的我们走在街上，认为自己创造的路，会让我们走到我们想要到达的彼岸。 现在的我们在街头相遇，一堵无形的墙会把我们隔开，而打破这道墙的，似乎是那冰冷的二十万！ 那二十万很冰冷，但张凡的血却无比炙热... 这冷和热之间，隔着的是我们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我掐灭了手中的最后一根烟，这黑夜，也随着火焰的熄灭，而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起床时，我还是照常地在卫生间里刷着视频，让我意外的是，陈思楠竟然又发出了一个视频。 她果然没有听从我的意见，改变了自己视频的风格。 这回的视频风格还是透露着一些遗憾，大概是一对历经风霜的年轻小夫妻，在度过了艰难的时光之后，男主却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只剩下了女主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 其实这种剧情早已经被很多人拍过了，但是由于陈思楠性感妩媚的长相以及与之不同的深情眼神，她的视频还是有着一定热度。 但是很明显，她的互动率瞬间就减少了很多，这也就是她转型视频的代价。 用户的粘性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博主的上限，而现在陈思楠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很明显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本来应该很愤怒的我，却因为昨晚和陈思楠的那段谈话而有了些许改变。 事实有时候就是那样，我就是没有了左右陈思楠的权力，即便我再怎么为她担忧，终究也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我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去往了逡圣… “天哥，小楠姐的视频是你设计的吧？你真不愧是上面相中的人，这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一位同事开始莫名其妙地拍起了马屁。 这种奉承的话我已经听了太多，于是只是敷衍一般地回答了两句。 我正打算开始我接下来的工作，就听到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白轩。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紧身裤把她的芊芊玉腿显现出来。白轩的身材确实很好，那白色的衬衫下，呼之欲出的是让男人都为其着迷的东西…… “你盯着我干什么？第一天认识我？”白轩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倒是第一天看你这样…你之前在我这里的形象可不是这样。”我指着她说道。 “胡小天，看来我对你那个第一印象还是一点错都没有。”白轩皱着眉头说道。 “有毛病。”我懒得跟她再废话下去，只是继续着手中的事。 “你跟小楠姐商量好了？我看她的视频最后还是转型了。”白轩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一个臭运营，哪有资格去管人家的事，她爱怎么弄自己的视频，就怎么弄吧，反正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昨天反应那么大干嘛？胡小天，不是我说，你和陈思楠...” 白轩刚想说话，我就连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在办公室里，是不适合说这些东西的，我可不想被灌上一个办公室恋情的称号。 白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始着自己的工作。 我把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别的工作上去，而第一个目标便是白轩。 现在，她姐姐去世的那个热点已经下降了很多，我怕再不做出什么，不利于白轩的后续发展，但同时，我又有些担心白轩。 互联网和娱乐圈都是两个是非之地，而白轩这时候选择进入这两个领域，就必然会受到很多人的议论，她又是一个较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选择息事宁人的，所以大概率，她会跟人发生一些争执。 这确实是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我看向白轩，此时此刻的她正翘着二郎腿，在岗位上玩着手机，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也算得上是一名富家千金，是定不了什么性的。 我不禁叹了口气，然后继续了我的工作... 第76章 自作多情的幻想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正忙碌着手中的工作，白轩却突然碰了我一下，随即开口道 “胡小天，你确定你算得上是一名好的运营？” 我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吓到了，继而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算不上是特别厉害的运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都上岗三天了，你好像什么都没做的感觉，怎么，你要把我冷藏啊？” 我被她的这句话逗笑，然后开口回答到 “我当然会做一些事情，但是也需要时间吧？” “对，你时间全给陈思楠了呗，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你没事跟她吃什么醋啊？”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滚，我哪里跟她吃醋了？”白轩特别慌张似的说了一句，眼神居然也有些躲闪了。 “在我正式安排你做一些东西之前，我得先给你做好思想工作。白轩，娱乐圈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地方，她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弄，你身上的个性太多，有的时候必须克制一点。” “什么叫克制一点？怎么样才能克制一点？” “就是圆滑一点，即便对方说出了什么你不乐意去听的话，或者让你干了什么你不爱干的事，你也不能有太剧烈的反抗，最起码不能当面就驳了对方的面子。” “那怎么？他要是想潜规则我，我还得忍着了？” “大姐...这是个法治社会，那种东西已经很少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让你受到那种委屈。那种东西，本质上来说也算得上是交换，不是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吗，没有自己掉下来的裤子，只有看不好自己裤子的人。” 对于这种东西，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观念。我承认，娱乐圈那个地方，受到巨大利益以及名气的影响，诱惑是远比其他行业大的，但是，若是一个人想要通过那种不正当的方式获取什么的话，其实不需要非要特定是在娱乐圈。没有恶心的地方，只有恶心的人。娱乐圈鱼龙混杂的事实大家都清楚，但是若是演员没有那种走捷径的想法，她是永远不会接触到那种东西的。 “那就好。”白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别点头了，我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不仅仅是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对你的心境也是有一定的提高的，如果你一直较劲，一直想要彰显自己的个性，那么你是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的，最起码，你会因为一些事烦心很久，那不值当。” “好了好了，别念叨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白轩有些不耐烦。 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我扫了一眼电话号码，瞬间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胡小天是吧？我把位置发给你了，你要准时一点，我不喜欢不准时的人。” “好，放心吧。” 挂断电话后，我又重新查了一遍银行卡的余额。王磊并没有骗我，他确确实实把钱给我准时打了进来，而且也没有执着地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拿起外衣，打算直接离开逡圣。 “干什么去啊？”白轩好奇地凑了过来。 “不干什么，有私事。”我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我不敢有任何一点的懈怠，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对方所说的那个地点，一座已经荒废了的烂尾楼。 而于老大就一个人站在那里... 其实，他跟大众眼里的黑社会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最起码从目前来看，他穿着一件八成新的黑色西服，头发被刷得很亮，身材魁梧而高大，倒是给人一种安稳感。 他背对着我，抽着烟。 “于老大，我到了，钱就在这张卡里，密码我也已经发给你了。”可能是因为已经跟他打过交道，或者是因为我手里的的确确有他想要的东西，我今天跟他说话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相反倒是有一种自然的感觉。 “好。”于老大转过身，然后扫了我一眼。 “您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不过觉得你和张凡这两个小子还不赖，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不讲信义的人，也并非欺软怕硬。这二十万就当是我欠你们的。” 于老大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试问有哪个人能想到一个黑老大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尤其是刚刚经历过昨天那个事之后。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像我们这种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表面上我风光无限，实际上我也知道我那种所谓的风光其实早已经不值一提，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辛苦你们了。多的我并不想说太多，你也不用好奇，到时候我会亲自跟张凡说，现在就先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就可以了。”于老大说完这句话，就冲着我摆了摆手。 “走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那我自然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我立刻不做停留的离开了这里。 烂尾楼里，什么东西都是破败的，甚至带有时间的味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里，或许这里对于他也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我就当是一个黑老大在特定时间下，违心地感慨吧，我并不希望发生什么。我只单单希望，他不要继续再找张凡的麻烦了。 从烂尾楼下来之后，我走到了大道上，点燃一根香烟之后，抬起头，竟然看见道路对面，有着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口中叼着的香烟让我冷静了下来，我很清楚，现在追上去质问她，根本不会问出什么结果，相反，还会让我们陷入难堪的局面。 可联想到今天和白轩说起的那个话题，再想到这一年之内，她事业的突飞猛进，我的心里还是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这段日子那些自作多情的幻想... 还真是有些可笑了呢。 第77章 又一次争吵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没错，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打扮的非常好看的陈思楠。 我一眼就能看出陈思楠是特意打扮的，她从来没有贴假睫毛的习惯，而这回她却贴上了，整个人显得非常性感。 我用力的抽着手中的烟，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定眼一看，是丁胖子。 “天哥，那个，我手中的酒已经挺多的了，你之前说你要接手，是真的吧？” 我当然知道这小子是为什么要给我打这个电话的，他不可能是为了让我赚钱，他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手中的东西了，才不得已给我打来这个电话。 “你先等会，我晚点回给你。”我应付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恍惚的看了下周围，发现自己居然把丁胖子的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好像自从陈思楠来到逡圣以后，我就对自己的事情越发不上心了。 虽然表面上，我对陈思楠已经没有了那种程度的着迷，但是我知道，我的内心还是会被她触动。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进而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去的车上，我不断地思考，为什么陈思楠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清楚的记得，陈思楠最开始是从来不会因金钱发愁的，并不是因为她不缺钱，而是因为当时的她对金钱的认知非常清晰，这种清晰，甚至远远超过了我…… 她从来不怕跟我受苦，记忆中最清晰的便是，那时的我们租在一间单间里，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钱，过着的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有一次她兴致勃勃的说自己发现了二十代一百的代金券，问我可不可以带她去火锅。 我当然是愿意的，现实是，无论她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竭尽所有的为她付出，负债一些也没关系。 但是，那个代金券的门槛是消费二百，而她为了帮我省下一些钱，便直接选择不去了。 当时的我，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而这个缺陷，也让我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卑。 她大概当时看出了我的自责和不开心，我记得清清楚楚，她抱住我的身体，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 “没事的，他们就是黑心商家，我不想吃的。” 那段时间，她说的最多的词就是 “我不饿。” 想到这里，我的心如针扎一样疼，我好像是被定在木头桩子上的玩偶，被过去的自己狠狠的打着…… 我怀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回到了逡圣，我有些落魄的坐在了我的座位上，陈思楠的脸一直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妩媚到根本不属于我的脸，有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白轩，现在把我发给你的邮件打开，里面有我给你做的账号运营方法，很详细，你先去做。” “这怎么出去一趟就突然觉悟了？怎么？是不是我说你不是好运营，又伤到你那颗脆弱不堪的心了？”白轩开玩笑似的说着。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白大小姐你快点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跟白轩说太多，只想让她正常一点。 “你真无趣。”白轩见我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索性就不跟我再说下去了。 这时候，陈思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卸妆，但是我还是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妩媚的气息…… “胡小天，我觉得我转型之后效果不错。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转型了。” “嗯。”我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的运营，我觉得你最起码得负责任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运营？那请问你的所有决定有问过我吗？陈思楠，我知道你是大网红，你走到今天也一定不容易，无论你用了什么方法都是一样。但是，我也有我的尊严，你以后可以自己决定你的走向，当然，如果你不想跟着我，直接走也可以。以你的条件，不管你跟老杜他们提什么样的条件，他们应该都不会拒绝你的。” “胡小天，你是不会好好说话吗？我好像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你不至于这么对我，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事实。” “我何时何地不承认你是我的运营了！还是说我来逡圣之后特意难为你了？” “小楠姐消消气，消消气，胡小天那脾气你也知道，他不就是爱整口是心非那个样子吗？”白轩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你很了解我？”我不屑的回了一句 “一般吧，你这一点真的很明显。” “白轩，你不用参与我们两个的事，胡小天，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从跟你到现在，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三番五次跟我这样！？”陈思楠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股子火，她大声的冲我喊着，与此同时，手也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几下。 她的双眼睁得很大，头发似乎也有些蓬松，整个人就像炸了一样，我甚至搞不明白她这种邪火是哪里来的。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所以只能看着她，我本以为她只是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似乎越发的控制不住了，结果一激动，居然直接打碎了我放在工作台上的茶杯。 一瞬间，杯子里的热水就瞬间冲了出来... “陈思楠，你抽哪门子的邪风？”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着她喊道。 我的话音刚落，本来还在偷看的同事们似乎都按捺不住了，有的甚至直接探出头来看我。 “你看，胡小天，其实...你一直都是一样的，我曾经以为你会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 “陈思楠，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这是在公司，不是在你家，你要在这样，这个逡圣我待不下去一点。” “你爱去哪去哪，跟我压根就没有关系，你根本用不着拿这个威胁我，你根本威胁不到我！”陈思楠针锋相对的回答道。 第78章 丁胖子的酒库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有很多人都说，我是个爱较真的人，也有很多人说，我是一个很容易发火的人。 我并不反对，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威胁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沟通。 所以，当陈思楠跟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我似乎再也无法忍受了，如果说是陌生人的话，我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是陈思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她却还是要这样。 “好。”我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就拿起了我的东西...白轩一看到我这样，一下子就拉住了我。我本来想要挣脱，但是不知道白轩哪里来的那种蛮劲，居然就那样把我拉住了。 “胡小天，你干嘛啊？你不是跟我说你忘不了陈思楠吗？”情急之下，白轩居然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去隐瞒什么，于是直接说了一句 “是我把我们的回忆看的太美好，太完美无瑕了，但是我忘记了，人总是会变得，我受不了陈思楠的变化，所以，她现在在我这里不仅仅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甚至我还有些讨厌她。” 说完这句话，我就直接离开了逡圣，约定好跟张凡见面之后，就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外面的空气真的很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了一些。 我就这样在附近散着步，印象中我好像像这样走过好多回，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每一次都跟陈思楠有着摆脱不了的关系。 我很清楚，若不是我今天在烂尾楼里看见了陈思楠，我应该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有些事情，即便已经猜到了，但是当现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以置信。似乎人也就是这样，永远在骗人与被骗之间行走着。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就是当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时，会下意识的躲避她，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你清楚，在内心深处，你是很想去拥抱她的。 有些人的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伤害，可能这份伤害会随着时间和生活方式的改变而淡化，但是永远都不会消失。而且等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你的难过会比之前还深。 我不想做那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所以，我很果断的拨打了丁胖子的电话。 “天哥，怎么了？”丁胖子立刻回答道。 我现在并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下去，因为他这个人早已经让我看清，我是不会跟他产生什么关系的。 唯独的关系，大概就是买方和卖方的较量。 “你不是说你现在还有一些酒吗？交给我吧，落在你手里也并没有什么用。” “那是自然的，我跟天哥的个人能力也压根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丁胖子有些谄媚的说到。 “行，你把酒库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看一下。” 丁胖子好像确实挺着急的，所以立马给我发来了地址，随即，我便往那边赶了过去。 丁胖子的酒库里，卫生还是弄的不错的，不过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我还是对他有些不信任，所以我认真的检查着那边的酒。 “天儿，你放心吧，这块的酒我都是亲自检查的，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可以放心。”丁胖子在我旁边保证道。 “这么多酒，你就想不到怎么把他消化掉？” “我是想消化，本来我也想当一个啤酒的代理商，但是附近的所有店铺我都已经去过了，效果也并不是很好，所以现在才想让你帮忙。” “咱们之前谈的，你还记得吧？”我看着赔笑着的丁胖子。 “额……”他有些迟钝似的挠了挠头，然后开口道 “好像记不住全部了。” “我六成，你四成，这是肯定的。”我指了指丁胖子道。 “小天啊，你这就不太讲道理了，这酒本来就是我的，我有赔的风险啊！” “跟我合作，你只是有赔的风险，但是你要是不跟我合作，你就一定会赔，是这个道理吧？” 丁胖子眼神恍惚，沉默了一会之后也终于点了点头。 “嗯，交给我吧，放心，我不会吞你那份的。” “好，你联系好卖家就告诉我。” 丁胖子走之后，我看了一眼他的酒库，猛然间发现这个地方倒是蛮适合聚餐的，索性就直接让张凡来这里了。 我本来的打算其实是跟丁胖子一样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丁胖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酒囊饭袋，最起码他还知道跑一跑。 所以，现在该想想该怎么处理掉这些库存了。 首先，把他们卖出去的可能性是不大，毕竟魔都的供应商还是很多的，没有人稀罕丁胖子手中的这种残次品。 其次，拿他们去抵账也不大可能，现在的我没有那种渠道。 最后，我没有客源，根本没有人能一口气吞下这么多的货。 所以，现在的我又面临着一个困难，虽然我没有承诺给丁胖子什么。 但是这笔钱，我一定是要挣下来的。 我正在这想着，张凡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我完事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给你发地址，我现在有些犯难，但是这个钱我必须得拿下来。” “什么玩意？你抽了？” “你有病啊，丁胖子，丁胖子的酒！”我有些着急的回答了一句。 “嗷嗷，那我帮你想办法，这都不是事儿。”张凡的语气很淡定。 “你小子怎么好像有点亢奋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懂了吧？今天咱俩好好喝点。” “那还是算了，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不想多喝。” “那你可说错了，凭我对你这个人的了解，你心情越是不好，你就越想喝酒……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墨迹了，我马上就要到你那边了。”张凡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却有些迷茫了，点燃了一颗烟，在仓库里自顾自的抽着，与我相伴的，是一仓库的啤酒…… 第79章 一直在误会她？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今天的一天时间里，已经有两个人说他们很了解我了，想想倒也是有趣，因为我自认为我自己是一个比较难懂的人。 像是语文课文中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像是日常生活中大家不常使用的生僻字，像是梧桐树旁边的那几从杂草一样。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难懂，是我不值得别人用心去懂。 我就这么抽着烟，直到过了一会之后，张凡到达了这里。 “呦，又失意了这是？”张凡笑着说了一句。 “我看你身上的伤是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还张罗起喝酒来了？” “你给我约在这种地方，不就是在勾引我喝酒吗？”张凡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可没说。” “对了…”张凡话音一转，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胡小天，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你哪来那么多钱还债呢？” “陈思楠啊，我早就告诉你了。” 张凡看了看我，犹豫了两三秒之后才点点头道 “小天，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错过陈思楠了？我真感觉她对你真心实意的，是不是你把她想得太坏了？” 我看了张凡一眼，故作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她。” “大哥，那可是二十万，二十万，虽说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巨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们两个肯定都拿不出来，在那么紧急的条件下，人家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钱给你了，更重要的是也没有让你还利息什么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无法反驳张凡的观点，于是只能频频点头。 我打开了一瓶啤酒，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张凡一边说着，一边也跟着打开了一瓶。 “还是说正事吧...”我指了指我们身旁的那些酒说道 “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这附近就是烟熏火燎（烧烤店）一条街，你直接去推销不就行了？” “魔都的供应商那么多，怎么非得买我的东西了？” “不是，胡小天，你脑瓜子瓦特了？打价格战啊！这事小学生都应该知道吧？你这些酒又没有成本，卖出多少你就挣多少，虽然日期有些不好，但是这东西还是很好伪造的吧？”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张凡，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知道的，如果这些东西能找到稳定的客源和流量，是有很大的市场的，也会弄到不少的利润。” “但是这个本来就很难啊...要不你试试线上销售？” “线上销售？我没经验啊？”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那东西比实体店要好弄多了，你有什么没经验的？” “网上卖东西不也是便宜吗？利润不够吧？” “但是你要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你是线下销售的话，即便你找到了稳定的客源以及流量，这东西也不过是个短期的买卖，而且宣传什么的也很难弄。这东西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你一个企划运营，互联网那些东西你还不知道？” 张凡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他说的确实没错，我一个做互联网的，居然连线上销售这种东西还让人提醒，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最近好像脑子短路了一般，什么事都做不好。 就在这时，老杜给我打了电话。 我知道老杜的脾气，虽然我说要辞职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的比较好。 “领导电话你都不接？你小子是不是让黑社会给吓傻了？” “什么玩意让黑社会给下傻了？我又不是让吓大的。再说了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有必要吗？” “也对，咱俩在夜场那段时间，这种事情也不是一点没接触过...那你是因为什么？不是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吗？” “是喜欢，但是不喜欢一些在公司的人。”我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喝了一口酒。 “陈思楠啊？还是那个女大学生啊？” “她俩都有点。一个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事之后还倒打一耙，一个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就只会在那猜来猜去的。” “我看这两个人是争风吃醋了吧？” “你滚。首先，陈思楠是肯定不会的，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胡小天清清楚楚...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出现在那种感觉里；还有就是白轩，她本来就跟我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还跟我有一些矛盾，我们两个关系能好起来都是机缘巧合，而且我估计之后也不会再好起来了。其实那天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事，可是你不在。” “哪天？” “你出事那天。” “就这么大点小事，你至于吗？”张凡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 本来想开口反驳的我却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在张凡的视角里，陈思楠才是那个给了我二十万的人，那么他一定会下意识地认为陈思楠对我还有未了的余情。而我也懒得去解释那么多，所以只能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这么一直喝着酒，而张凡却犹豫的开口道 “胡小天，其实我这么说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从刘佳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一些咱们两个不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觉得，陈思楠好像并非咱们想象的那样，她也不是那种为了金钱抛弃感情的女人，或许，当时只是因为误会呢？” “我从来没有说她的选择有什么不对，我也渐渐的接受了她的选择，但是我们两个分手绝对不是因为误会。当时她有多绝情，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你告诉我，除了物质条件，她还能因为什么离开我？” “那如果是因为物质，那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你呢？她的条件，再加上她的领悟能力，似乎能过上很好的日子吧，而且...据我所知，她到现在还没有跟家里人和好，如果她真的想下定决心抛弃你，她怎么可能那样？” “没跟家里人和好？不能吧？她们两个是闺蜜，刘佳说不定是在骗你呢？” 第80章 他要结婚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他骗我也应该有理由吧？你知道，她现在没必要非要说什么关于你和陈思楠的事的。” “她到底说什么了？” “她说，陈思楠并不像咱们想象的那般好，她的主播生涯很不顺利，包括她换平台，也是觉得你能帮助她，才选择逡圣的。” “如果她要是正常点，我肯定会帮助她的，毕竟我们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但是，问题出现在，她根本就不正常，自从她去了逡圣之后，好像每一天都在给我找麻烦一样。” “还有就是，刘佳说陈思楠房间里有一本日记，好像很厚的样子，但是陈思楠死活不让她看。” “日记？”我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据我所知，陈思楠是一定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的，那这本日记很明显就是她做主播之后开始写的。 原谅我，我对她日记的内容产生了很大的好奇，我特别想知道，在她的直播生涯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当然，更想知道这背后，我有没有对她的决定产生过什么影响…… “对了，你刚才电话里跟我说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什么意思？” “因为刘佳呗，我住院之后，她一直在我身旁照料…这要是以前，我连想都不敢去想。” “就这点事？” 张凡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笑着开口道 “我程序过了，公司要研发推广，我作为发起人，成了这回的项目经理。” “我艹！”我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口，张凡这个消息，确实在计算机方面有着自己的小天赋，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地步。而我，即便有着“关系户”这一层的关系，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我越发觉得，运营这个东西不像我想的那么好干…普通人的流量就那么点，很少能有属于自己的节奏，而陈思楠和白轩这两个活爹又太有个性，我现在挺麻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反正它是不可能比夜场更难的，小天，我觉得你的心态现在出现了一些问题，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样的话，你内耗就太严重了。” “嗯，我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陷入爱情漩涡了…”张凡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继续说道 “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看我欠了一屁股债，我不也好好的吗？” “我没多大压力。” “那我只能说，你还喜欢陈思楠。” “我说不明白，在今天之前，我或许还对她有着什么期待，但是今天之后，我就不会再有了。” “今天怎么了？” 我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就把今天在烂尾楼看见的事都跟张凡说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张凡却用很奇怪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 “胡小天，你这个就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了，人家只不过是出现在了一个烂尾楼里，又没干什么，至于妆容方面，你还不知道女人吗，有时候只可能是一时兴起，就换了一个不同的妆容，你不至于这么敏感。你这么在乎人家，还说自己不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那称不上喜欢，现在我能感受到的有关于我们两个的幸福，无一例外全是来自以前，如果是这样的话，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呢？” “但是刘佳明确地告诉过我，她跟你分手，不是因为你所认为的那个原因。” “什么意思？” “刘佳的意思是，她跟你分手，是因为她觉得你对她已经早不如从前了，在那种情景下，即便是用理智还是用感性，她都不愿意再跟你在一起了。” “我怎么对她就不如以前了？难不成我的生活里全部都得是她的爱情？请问那种生活正常吗？” “不正常，但是感情不就是需要磨合的吗？难不成你想一下子就跟她修成正果吗？” “你怎么一直向着她说话？” “我只是说我认为的东西…那你和她现在属于什么？p友吗？” “你滚！”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张凡笑了笑，然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开口道 “胡小天，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他扭过头看着我。 |“我知道一个人，他的手里是肯定会有客源的，而且我觉得，他或许真的能帮忙。” 我被张凡的话搞得一头雾水，随即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吗？” “徐老大，他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认为他肯定是需要的。” “张凡，你疯了？”我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的？之前闹成那个样子是因为债务，但是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还完了，咱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出现矛盾了，所以说，合作共赢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你知不知道，跟他合作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乱子，那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 “不一定会出什么事的，只要咱们两个用心筛选一下，没人会判断出这个酒的好坏甚至于价值。” “张凡，你...”眼前的张凡让我感觉到有些吓人，毕竟我是知道那帮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可能跟他们再去打交道，但是张凡好像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张凡那天在酒楼里跟他们发作时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敢去和那帮人打交道了。 “没办法，说不定做好了之后，还能利用一下他的关系...小天，我说句实话，我并不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了，我需要积累一些东西，哪怕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社会资源，我想出人头地，比任何时候都要想。” “你这想法...”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于是只能陷入了沉默，而张凡没有什么犹豫，只是静静的坐在我旁边喝酒。 “为什么要冒险呢？你不是很喜欢你的这份工作吗？” “很简单，因为我想要结婚！”张凡一字一顿说道。 “结婚！？”我很吃惊地重复了一遍。 “对，和刘佳。”我已经规划好了。 第81章 奇怪的白轩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什么时候的事？张凡？你脑子是被车撞了？”我大吃一惊的问道。 “不是那么回事...胡小天，我觉得是时候了。” “张凡，没钱不能谈恋爱这个道理是你先传输给我的，怎么到你那...” “他没有因为我没钱就选择抛弃我，自然不会因为我有钱就留在了我身边。就算是那样，你觉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就算刘佳是你所认为的命中注定，你就确定她对你也有着你对她那么深厚的感情吗？” “确定，而且很坚信。”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毕竟我想说的张凡本就心知肚明，就算我重复无数遍，也改变不了那个结局。 “胡小天，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觉得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理想主义的花如何生长在现实主义的土壤上呢？是要靠物质的。我越发觉得，或许我们都应该清醒了，你也是一样。就算是眼前的工作或者是生活方式让你痛苦，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我没有逃避那些。” “你逃避的是你的感情，无论你信不信。”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弄清楚我到底喜欢的是谁...” “那是因为还没有什么事情让你必须做出选择。” 张凡要结婚的消息深深的震撼到了我，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相反，他真的会为了这个目的而做出更大的牺牲和努力。 爱情不讲道理，但是能灌输给人很多道理，有的时候，或许我们成长的方式都变得大同小异了。 可即便那样，也不能保证自己会碰到那个对的人。 这个话题瞬间把我拖回了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没有办法，我只能停止了我的想法，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我忘记了我到底喝了多久，直到一种呕吐的感觉冲入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才猛地张开了眼睛。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直到处理完我自己之后，我才开始环绕起四周的环境，但是我敢肯定的话，我没有出现过这里。 我头疼欲裂，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这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的声音 “呦，醒了这是？” 我心头一紧，这声音就是白轩。 她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我的面前，穿着一件很宽松的睡衣，但即便衣服宽松，也依然遮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我承认，看着她，我倒是有些紧张了。 “这他妈哪啊？” “断片了吧你是，你衣服还我给你换的呢。”白轩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 “白轩，你有点趁人之危了吧！”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趁人之危？你吐成那个样子，我帮你换一下衣服怎么了？倒不是心疼你穿得不舒服，只是怕你弄脏我的床铺而已。我对你挺好的吧？不仅仅让你有地方住，还能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去哪了？” “是你的朋友联系到这里来的。你喝多了之后挺闹心的，你是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安顿好。” “我谢谢你，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昨天吗，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的，一猜你就喝酒去了，结果又打过去的时候，你朋友就帮忙接了过去，让我照顾一下你。”白轩不以为然的说道。 “所以说，你就脱我衣服？” “切，你哪有什么好看的啊，一点身材都没有。” “你懂什么啊？老子有身材的时候你小学还没上呢？”我瞪了一眼白轩。 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停留下去，所以就赶紧想要穿衣服离开。 “喂，你真辞职了？” “你以为我闹着玩呢？”我反问了一句。 “不至于吧，就吵了一架。再说我觉得陈思楠也没什么错啊，只不过想多一个选择而已。” 可能是借着酒劲，可能是因为白轩的‘理解’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我终于开口道 “我不是因为她的工作，毕竟我只是她的运营，人家虽然名义上由我负责，我也不能全部左右她的视频风格，但是她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吧？好心当成驴肝肺吗不是？” “那你不干了，我怎么办？”白轩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我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捉不到头脑，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无论是你还是陈思楠，公司都会对你们耐心培养的，我不太适合这个工作，所以不想干了，你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毕竟你喜欢那个行业。” 白轩愣愣地看着我，然后也没有说什么，我自然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酒精的作用下，我现在有些头晕了，我应该赶紧回家睡一觉...至于白轩嘛，这个丫头还是太年轻，我没必要跟她解释那么多。 而且，她本来就是富家千金，跟我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正当我要拿起外套的时候，白轩却突然拉住了我。 “干什么？”我回头。 “那我还怎么实现我的梦想？还是说你觉得我跟你说的梦想是说着玩的？” “没有我你依旧会实现啊，说不定还会实现得更好。”我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不会走的。”白轩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我会。”我毫不示弱地回应了一下，随即就走出了她的屋子里。 我知道，白轩那脾气又上来了，我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比较好，就让她自己想一想吧，毕竟任何人都不能一直去依赖某一个人。 而且她对我也谈不上什么依赖，只不过是在她脆弱的时候，我恰好出现而已。 希望明天能睡一个好觉吧，我就这样想着，随即把手机静音。 手机弹窗里，好像有很多条未读消息，但是我实在是懒得去看了... 张凡也没有在家，我又恢复了孤身一人。 不过无所谓的，我已经习惯很久了... 第82章 丁胖子的故事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由于没有继续去上班的打算，我就这样睡了一个早上，醒来的时候，好像已经中午了。 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久，身体的极度舒适让我暂时忽略掉了我身上的那些烦心事，我悠哉悠哉地泡了一壶茶，拿一把椅子，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椅子上…… 这确实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的状态，但是我很喜欢，就这样的，什么也不想。 我也突然有些想家了，在那里似乎是不会有人去指责我的，我可以自娱自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但是很明显，现在的我不具备那个条件。 我就这样在极其放松的环境中睡了过去，但是随即响起的敲门声却把我惊醒了。 我睡眼朦胧的走到门口，发现居然是丁胖子，他依旧一脸谄媚的表情，手中还拿着一些水果。 “你这是...？”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有点着急，我就直接赶过来了...”丁胖子有些焦急的说道。 “有什么事这么急？”我有些不理解地问了一句。 “就是我的酒库的事，最近夜场好像开始查了，我不知道咱们夜场会不会出现什么乱子。你也知道这酒的来路，我很害怕上面会有人去追究那酒的去向，如果露馅，我的那些东西就全都白费了。小天，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断送了我之前的努力。” 丁胖子的说辞让我觉得有些可笑。他要是真那么在意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会背着领导干出那种事情，而且夜场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工作，有的时候，我实在搞不明白他的思维。 “那确实，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把东西拿了回来。 “肯定是把酒处理出去比较好，如果让人发现我私藏酒水，那必然是个大事...还有就是账单，我应该把它对上的。” “那不是轻轻松松吗？把你手里的钱还过去不就好了吗？” “要真的是那么容易，我也就不可能来找你了，我这边...你能不能给我拿一些钱，然后我就不要分成了，这批酒就当抵账了。” 丁胖子的话直接把我整笑了 “你也知道，这酒并不好处理，你拿这个去抵账，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但是我只需要两万块钱，那酒库里的酒就算是低价卖出去，估计也有好几万的价值了，而且你还可以卖得更贵更好。小天，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一定会帮我的...咱们夜场什么环境你也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发现，那么我这份工作就肯定是没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而且不管是不是，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吧？” “你好好思考思考吧...那我只能再想想办法了。”丁胖子叹了口气，然后下意识地拿出了一根烟。 “抽吧，没事。”我也跟着抽上了一根。 我看着眼前落魄的丁胖子，又突然想起来酒库里那些残留着的啤酒，突然想冒险一把... “要不这样吧，可以抵账，但是只能一万，另外我也可以借给你一万，帮你渡过难关。”我笑着跟丁胖子说了一句。 丁胖子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表情，很显然，我这个条件有点欺负人了。 “行！”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直接果断地答应了我，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是，你为什么非要在那夜场待着啊？我也在那呆挺长时间了，我没觉得那块有什么好啊？” “那可能就得跟你好好说说了...”丁胖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沉，随后又问了我一句 “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不想去了，那里头有我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不至于吧？我觉得那工作很适合你的，夜场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去待着。” 我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只是让了让身子。 我是不喜欢丁胖子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我占了他很大的便宜，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总而言之，我还是邀请丁胖子进来了。 丁胖子似乎是因为我帮了他的忙，今天倒是有些客气了，主动点了很多吃的以及啤酒。 我们两个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之前在夜场的事... 酒过三巡，丁胖子的话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小天，我知道其实你和张凡都挺讨厌我的，我也承认，我确确实实很势力，但是小天，我并不是背后爱搞小动作的人，也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我的坏都是在表面上...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往往真正坏的人，都不会让人察觉的。” 丁胖子的话居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去隐藏什么，于是直接开口说道 “但是，我感觉你对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像有着什么敌意。” “或许吧，但是说真的，你们会从中学到很多的，你们可能认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乃至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谋家，但是说实话，我并不是那样的。恰恰相反，或许在我那个年代，当时年轻的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志青年，不仅如此，我真真切切地做出过一些东西…” “什么意思？” “在九十年代，我是一条商业街的老板，产业包含舞厅、台球厅、麻将馆，以及地下赌场之类。那时的我风光无限，黑白两道皆有我熟悉的人。而在那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修理工，一个汽修厂打工的学徒，在当时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我受尽白眼，低三下气，因为我只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默默无闻的那种人…” 丁胖子说到这里，便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酒，但是他虽然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但却足以激起我的好奇心了，想必无论换做谁都是一样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他了。于是继续看着他，露出一点期待的表情。 “怎么？小天？你不信？”丁胖子居然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我没有啊，我一直听得很认真。”我回答道。 丁胖子摇了摇头，随即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胸口处有大面积的烧伤，像是已经好多年了，那胸口处的皮肤苦涩地翻裂着，像是要从他身体出来一样。 “所以，你身份的转变是因为这个？”我指了指他胸口处的烧伤。 “是的，我当初碰到了贵人，是他带着我走了那一条路，但是这条路是需要投名状的，而我身上的伤，也就是这所谓的投名状。当时凭借着胆大和仗义，我打响了名号，所以即便是后期金盆洗手，我也比一般人成长的要快很多。”丁胖子说话的时候很淡定，而且也带着一丝留恋和惋惜，没有一点说谎的意思。 但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嗯，那是肯定的，不得不说，你当时确实很有魄力。那后来呢？发展得这么好，怎么会去夜场那种地方？” “小天，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句话，但是你或许是不记得了，也说不定只是认为我那句话是在挖苦你，但我确实是认真说的。”他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话？” “我说，你是个大情种。”丁胖子说完还笑了一下，只不过那笑中居然带着一点讽刺的味道。 “这怎么了？我都有些忘记了。”我并不知道丁胖子对这句话印象深刻的原因。 “我不是在挖苦你，更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之所以说这句话，跟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也有关系…” “什么意思？” “我当初，就是因为谈恋爱而失去了我前半生奋斗得来的一切。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可能只是对于我而言她是特殊的吧，她是一个学生，长得很甜美，有些调皮，也很天真。”丁胖子开始陷入回忆，不过他的这个描述竟然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白轩，毕竟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那个样子的。 “遇见她的那一年，我二十七岁，那中间因为我的职业问题，我并不缺女生，也并不缺追求者，但是我却瞧瞧对她一见钟情。那时的我还不是现在这个形象，身材很好，个子也很高，跟现在大腹便便的丁经理不是一个概念，于是，我开始疯狂地追求她。” “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缺，无论是金钱还是外貌，甚至是我对她的爱，都是十分珍贵的。所以，我自信满满。”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她跟别的女孩确实不太一样，无论是我送她的什么东西，她都不屑一顾。这让我对她的兴趣更深了，于是我开始天天出现在她面前，变着法地逗她开心。” “我当时的确很浪漫，所以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在我这里甚至觉得有些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追到了她，跟她成为了很恩爱的情侣…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女生，也是我第一次弄懂了什么是爱，所以我义无反顾地，献出了我的一切，也可以为了她去改变自己。她不喜欢我天天应酬，所以我就为她推了大部分的酒局，她不喜欢我打打杀杀，我就再也不用之前的习惯处理问题，她喜欢我陪着你，于是我就把我的所有时间都给了她，牺牲掉了自己的交际。” “那我就很奇怪了，你说你要是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就算了，但是你明明阅人无数，怎么会因为一段爱情而迷失自己呢？” “在一段感情没有经历过生活以及困苦的前提条件下，若是你真的实实在在地喜欢一个人，那么你就是会迷失自己。” “然后呢？” “后来，由于我对事业的漫不经心以及大环境的改变，我的事业慢慢开始走了下坡路。但是我却并没有十分在意，因为当时的我认为，即便没有多么优越的物质条件，我也不会失去她…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能猜到，我被她甩了，分手的前一天，她还跟我说她想跟我白头偕老，说相信我会给她幸福安逸的生活，但是第二天，我就发现她已经去了夜场工作。” “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是跟我说她这个人没有什么物质需求的吗？”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或许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欠过她，才会让她对物质有了需求，那件事之后，我们就分了手。”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夜场工作的原因？” “嗯，有一部分吧。当时的我就已经走了一个目标，我要竭尽全力，当上夜场的领导人，然后规定，所有有男朋友的女人，都不可以参加这份工作。” “但是现在的夜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 “那只是因为咱们看到的还不够多而已…” 丁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酒已经越喝越多了，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陪我喝酒的居然会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这种让人吃惊的经历。毕竟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狠人，不仅阴险、而且心也绝非善良。 但是，没想到他年轻的时候，居然也这么精彩。这难免让我想到，我如果到了他的那个岁数，会不会也变成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丁胖子的酒量确实跟我没办法比，大概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所以我也并没有再去打扰他。 本来打算一天不看手机的我，居然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手机，由于收到的消息太多，过了好一会才彻底收到。 谁的消息都有，只单单没有陈思楠的。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她的朋友圈，她的动态也没有更新，好像还删除了一部分。 我正看着陈思楠的动态，手机铃声便把我吓了一跳，我一看，居然是徐淼打来的电话。 我连忙接通了，即便是我不在他的手下办事，我也得记得他对我的恩情。 第83章 居安思危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当然清楚，徐淼给我打电话肯定是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一时间，我居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了。 “喂，徐哥。”我开口道。 “小天，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我只能含糊似的回答一句。 “嗯，那就好，其实逡圣的工作氛围还是比较好的，毕竟没有什么惩罚措施，也没有人给予你们多少压力。小天，你是我亲手带过来的人，正因如此，才对你有着很大的期望。而且你们经理对你的印象也十分不错，我跟他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你是他评价最高的人了。” 我万万没想到，老杜居然会在老板面前提到我，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对我的工作并不是很满意。 我点好了一根烟，然后开口说道 “徐哥，但是我有点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为什么？” “个人的原因，我觉得我的状态有一点不好，不仅如此，我觉得我的能力也并不是很好，关于新媒体，我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小天，其实现在所谓的运营，大部分都是跟新媒体有关。”徐淼缓缓地问道“你对新媒体了解多少？” “就商业而言，这是一个时代潮流下必须诞生的东西。新媒体本身，早已经在几年的发酵之下渗入了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以至于每个人都会选择用新媒体去打发自己的时间，而在这种背景下，商业宣传就变得异常简单。。 “确实，而咱们作为一个传媒公司，所谓的运营便是针对艺人…热点，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他能否受到足够的关注度，是判断他是否有潜力的最大标准…比如说之前就有艺人，虽然专业技能非常的差，但是却有登上热点的能力，正因为这样，他们也能收获到属于他们的成绩……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份成绩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而你要做的，就是怎么让人去抓住热点。” “嗯，我知道。” “抓热点这个东西是很笼统的，包括现在，即便有这样能力的艺人很多，他们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多共同之处，所以即便分析，也分析不出什么，都是根据个性而言。比如容貌和行为的差异，行为与声音的差异，再比如生活方面与工作时的差异，这些反差，或许都能创造出一些热点。” “嗯…”我继续听着徐淼说话。 “今天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关注你最近的工作状态，因为我知道，老杜那个人或许会对你有一些偏见，但是我的想法是，你要学会真正去热爱这个行业，这样才能愉悦自己，才能创作出更多的价值。另外，公司现在有一些战略上的调整，有些商业性的东西需要去实施，一些产品的销售也应该去进行。” “产品？咱们不是传媒公司吗？哪里来的产品一说呢？”提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新媒体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最终的尽头便是带货，这也是你们运营需要考虑的一部分，不过现在，你应该还没有具备这个能力的主播。” 徐淼是不知道我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据我所知，陈思楠和白轩都具有这个能力。 不过这两个人是都不用想了，一个已经跟我闹成那个样子，一个本就是天生的倔脾气，我是说不动他俩的。 “另外，我还有一点私人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私人的事情？”我有些意外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一直对音乐有着一点热爱，所以最近想做出一点事情来，但是对于编曲和创作，我肯定是不如你的，所以我想着，你可不可以帮我参谋一下？” “当然可以。不过徐哥，我说真的，我并不算什么音乐人，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恰恰相反，我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也就不会去夜场维持生计了。”我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你就别谦虚了，你的实力我心里是知道的，我既然想要让你指导，就说明我肯定是信任你的…最近我就会去实施，等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去告诉你。” “好，谢谢徐哥的信任了。”我连连点头道。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睡得正香的丁胖子，又想到了酒库里堆积成山的酒瓶，叹了口气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或许丁胖子说的也并无道理，这个工作已经是我能接受且拥有的最好的选择，我或许真的需要调整心态了。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给老杜打过去了电话，结果他快速地挂断后，给我发来了一个位置，让我一会直接去找他。 呵呵，本来想当一把爷的，现在到反正孙子了。 我苦笑着到了卫生间，收拾了一下之后便走出了家门。 到了约定的地点，老杜居然还没有到，我只能一个人坐在了座位上，随即静静地等着。 这家店的人一向很多，这倒是有些难得了，毕竟这条街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出名的商业街，这家店人多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那个老板娘了。 她失聪了，只用纸条和手机跟别人沟通，但是却很细心，所以无论是餐厅里的哪一个角落，都能看见她手写的提示。 大家都很欣赏她，所以来这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我就这么等着老杜，一转眼就是降临一个小时，就在我已经百无聊赖到数羊的时候，老杜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杜经理，我在这。”我有些难过地举起了我的手。 老杜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而是很淡定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杜经理，抱歉哈，最近状态有点不好。”我只能尴尬地冲着他开口道。 “状态确实不好，不是一点不好……胡小天，你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别人越不去要求你，你好像就越放松的，据我所知白轩和陈思楠跟你早就认识了，而且作为目前逡圣最有实力的艺人，那更是有无数人去巴结他们。可是你这个人好像就不太聪明，胡小天，你要弄清楚工作和个人生活的差别，不能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我觉得这是最起码的事情吧？” “杜经理教训的对。”我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小天，我知道你这个人是很有能力的，所以，你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要冲动！白轩和陈思楠都是公司重点关注的对象，不仅仅是我，甚至徐淼都是如此，你不要觉得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因为你即便有着这个优势，也要学会居安思危，你知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人正在盯着你的位置，又有多少人觉得他们可以取而代之呢？胡小天，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最开始我是把你当成关系户来看的，为此我甚至还生了两天闷气，因为他明明知道我是最讨厌这种的。”老杜自顾自地说着。 任凭谁听了这段话后的感觉都不可能会好，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被说成是关系户嘛，不过我还是强装淡定，故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过你胡小天确实不太一样，最起码，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确确实实完成得很出色，小天，我知道平时我对你比较严厉，但是今天我选择对你温柔一点。我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过来的，你必须认真地对待你这个工作，认真地珍惜并把握住机会。所以，我现在安排你个任务。” 老杜的话确实让我听了进去，于是我便点了点头。 “咱们部门现在其实什么也不缺，但是唯独的，缺一个带货主播，带货主播的利润是非常高的，不过它不仅对主播的个人素质有着要求，对运营更是如此，而现在，就艺人们的个人流量以及关注度来说，最适合的，无疑是陈思楠和白轩。” “你的意思是，让我培养他俩做带货主播！”我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 “对，电商产业即将迎来洗牌，而我们也想在这一次洗牌之后彻彻底底地进入那个行业，咱们必须要做出点什么东西，不能让逡圣错过如此重要的时机。” “杜经理…”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到 “为什么您每一次给我安排过来的任务，都有那么一点难为人的意思呢？电商运营这个东西好像跟普通运营差很多吧，我的能力……”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而且这个直播带货，运营和主播一定要具备相当强的默契，无论是白轩还是陈思楠，在公司里都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架势，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你也就不要推脱了，好好完成我交代你的任务，好好锻炼一下自己。” …… 就这样，我又被老杜强行安排了一个任务，而老杜也仅仅给了我一天半的时间让我挑选明白，到底要让谁往哪个方面发展…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让陈思楠去做。 她毕竟是主播，对于带货是有一定了解的，对直播平台的风气也有着自己的考量，而我是个大男人，对网络电商几乎一窍不通。 而且，在我的印象里，陈思楠是有一定的商业嗅觉的，直播带货这种东西，还是跟商业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她也比较适合。 最后，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白轩那个倔脾气，她绝对不会放弃进入演艺圈的方法，正因如此，白轩肯定会对直播带货有着一些抵触。 考虑到这些方面，我还是选了陈思楠。 我知道，陈思楠现在对我一定是有很大的意见的，我也并不想向她低头，但是没有办法，我确实不想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所以，我还是选择回到了逡圣。 来到逡圣的时候，白轩正坐在座位上忙碌着…… “哈喽啊，白大美女。”我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呦，你不是不回来，不想干了吗？”白轩冷漠地回答了一句。 “这话说的，哪里的事吗，我怎么可能不干了，你又不能养我。”我开玩笑似的回答着。 “那以后就别说那么多狠话，搞得你好像多想离开那里一样。打电话也像个死人” 白轩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眼前女生的性子，不过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陈思楠。 我本以为会看到认真工作的陈思楠，但是我却发现，她在岗位上打起了瞌睡，头微弱地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好像睁不开一样。 “陈思楠，别睡了，我有话想跟你说。”我敲了敲陈思楠的桌子，轻声说了一句。 陈思楠睡眼蒙眬的增开了眼睛，然后扫了我一眼之后说道 “怎么了？” “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你的工作。”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奶茶递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思楠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奶茶，然后开口问我。 “就是想买给你的，毕竟我之前的情绪确实是有些大了，我不应该这样的。” “你是有事麻烦我吧？”陈思楠问了我一句。 “谈不上是麻烦你，也是对你工作的安排，就算是我不来，也会有别的人来。” “老杜？” “或者是大老板，现在公司有一些安排，你在他们的计划里。” “说来听听。”陈思楠回答了一句，然后喝了一口奶茶。 “你对带货有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上层主播变现的最有效方式，也是最挣钱的方式，但凡想通过自媒体挣一些钱的主播，都对带货有着期许。” “那你觉得你适合吗？” “我适不适合不重要，只要这个东西在我眼里是有意义的，即便它不适合，我也会强迫自己适合下去。”陈思楠很笃定的说了一句。 “好，公司的意思是让你成为公司的头一批带货主播，而我依然是你的运营。” “为什么是我？”陈思楠扭头看了我一眼。 “因为你本来就带着流量，也本来就对这个行业有着理解，公司想要培养你。” “我觉得白轩也挺合适的，小姑娘口才不错。” 第84章 我要成功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陈思楠的语气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在我的理解里，这句话似乎有些攻击性。 但是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跟她说到 “公司的意思是让我去跟着这个主播一起，会有专门的人培训咱们，所以也需要运营和主播之间有一定的了解和默契。” “嗯？不过据我所知，你和白轩也有一定的了解和默契。” 话听到这里，我终于听出了陈思楠的意思，说实在的，我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感，但是要让我说出具体的原因，或许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我既然能来找你，就证明我已经有选择了。”我很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思楠也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即，她便站起了身。 “这是…？”我有些不理解的问了她一句。 “我想去抽烟，要一起吗？”陈思楠没有什么表情。 “一起吧。” 逡圣的地下停车场里，我们两个一起抽着烟。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吐出一口烟后开口问她。 “可以。不过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陈思楠扭头看着我，一双眼睛很淡然的看着我，像是没有了任何情绪一样。 “我要是不可以，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再说无论是做你的什么运营，受益者好像都是我，我没有必要不去做。” “但是我觉得，你的负面情绪有些太重了。” “你的脾气不也是很暴躁吗？”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说你的时候立马找出一个我的不是，你是想跟我争个高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总是误解我了。”陈思楠的话让我非常不适，但我也没有表达出什么，只是猛地吸进去了一口烟，直到感觉烟雾已经完全进入脑袋里，呛的脑袋生疼后，我才动身离开。 “胡小天，你这就聊完了？”陈思楠直接拦住了我。 “对啊，事情都说完了，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直播带货的事等到明天我找老杜他们好好谈谈。” “那我的视频怎么办？”陈思楠看着我。 我一时间也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你的视频由你自己决定就可以，我没有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跟你闹。” “我昨天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你就干脆不闻不问了对吗？胡小天？你把我当什么？” “没有把你当什么。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了你的前途着想。” “你说的到挺云淡风轻的。”陈思楠深吸了一口气，我能看出来她还是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今天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于是我没有回去，而是走出了逡圣的大门。 我现在的手上工作就是处理丁胖子的那一堆酒，张凡的思路也是对的，或许找黑老大，确实能处理我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想到这里，我便拿出手机给黑老大打了过去。 “兄弟，有什么事吗？”他接通电话后，第一时间开口问了我。 “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你看你方便跟我见一面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 “你这是碰到什么难处了？”黑老大有些不理解的问了我一句。 “是也不是吧，这件事有那么一丁点复杂，我想，咱们还是见面说比较好。” 就这样，我和他约定了街头的一家路边摊，其实我是想找一个好一点的饭店的，但是他直接定了地点。 我到达之后，他居然已经到了，不过他今天的装扮倒是挺正常的，最起码跟找我和张凡那天截然不同，目前来看，路人是看不出来他的身份的。 “来了？我确实挺想吃它家的，于是就先点了点吃的。”他指了指面前的炸串。 “嗯，没事的，他家我也经常来，味道确实很不错。”我点点头，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嗯，今天找我具体有什么事？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唉，这事我得跟你慢慢说，不过我得先问一嘴……” 我顿了一下，然后把身体凑了过去。 “你现在应该不想触碰那些红线吧？” 他听了之后，并没有什么惊讶，而是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监狱里的管控是非常严的，我已经受够了那里，所以我不会再触碰任何跟法律有关的东西。” “那就好！所以说你现在应该是想做生意吧？” “有这个想法，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应该对我也不太了解，我在魔都已经生活了好多年了。与其说是生活，倒不如说是生存，在魔都的这段日子里，我什么都干过，之前呢也干过夜场服务员，也就是那些特殊服务。” “嗯，我懂。” “对，我现在这份工作是我用自己的能力加上幸运讨过来的，不过现在我手里有很多东西，也就是夜场饭店所需要的酒水，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缺点，虽然掺了一些假，但是足够达标。而现在我已经不在夜场工作了，我也没有稳定的客源，所以我急需一个人接受我手里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联系联系？” “并不是这样的，这个酒卖给谁都是卖，而且是肯定能卖出去的，只不过是盈利多少靠不靠谱的问题，我们之间虽然之前有些矛盾，但是我还是非常信任你这个人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或许咱们可以达成某种合作。我这个人很讲究契约精神，所以，我不会跟你搞任何的马脚，更不会想要去算计你，我没有对抗你的资本。” “所以你今天还是想跟我合作？”黑老大一边吃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反问了我一句。 “对，是这样的，咱们的合作肯定不仅仅是对我有利，合作吗？都是互惠互利的。” “小兄弟你很有想法，你是怎么想到找到我的？”他饶有兴趣的问了我一句。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社交圈子，我也不想去找一些不稳定的客源，虽然这啤酒他不是什么好货，但是也是我费尽心机弄过来的，我想对这啤酒负责，而且我也是一个很缺钱的人，我需要用自己的成功去证明什么东西，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黑老大今天的语气一直都很温和，所以也让我有了谈判的信心，而且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做了心理暗示，无论对方是谁，合作这个东西都需要发挥出双方的诚意，如果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导致合作的不公平，那对谁都是没有用的。 “想用钱？去证明成功？”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庸俗，但是身边人的经历告诉我这种方法是最有效也是最普遍的方式。” “你的亲人朋友呢？还有你长得这么帅，没有恋人吗？” “这跟有没有那些东西，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吧？”我下意识都没有透露自己的个人消息。 “你放心，如果你有，他们是不会想要你去用钱证明什么的。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钱这个东西有用，但是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曾经也是名义上的有钱人，但是我背后的干的事情，足以让我愧疚一辈子，这种伴随着我一辈子的负面情绪，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我的所有。” “我知道这个道理，不过现在我面临的问题就是如果没有钱，我将失去更多的东西。” 我十分笃定的看着他，并不是因为我不害怕他，而是我的思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确定， 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当初我已经成功了，陈思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或者说他是不是就会晚点离开我？是不是如果我成功了，我就不需要去夜场工作，不需要说那么多的白眼？是不是很多东西我都能维护住，包括爱情，包括友情乃至于亲情。 钱是男人最后的自尊，也是压垮男人的最后一颗稻草。我不想到我某一天，会被所谓的世俗击败，更不想某一天，我会懊恼自己，因为没有做什么而失去什么。 我什么努力都要去做，至于最后永远拥有，那就交给天命吧。 黑老大，只是对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在否定我的观点，而是话锋一转问我到 “那来说说你的合作规划吧，我虽然在你眼里可能是一个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但是我还是有一些商业头脑的，我不会去计较我们之间的矛盾，我只看利益。” “好。”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开口说道 “我现在手里的货换做金钱来看，应该是有3万块钱的货，按照市场价值的话，他最起码能挣7万。” “如果只有这么点的话，咱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或许你很需要这笔钱，但是这笔钱对于我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伤害我还会因为这笔钱而浪费我的一些精力。” “我考虑过这一点，毕竟你的身份跟我的身份不一样，你绝对不会。只甘心剩这么一些，但是我手里的货也绝不是只有这么一点。魔都供应商有很多，如果咱们的营销非常成功，那么咱们完全可以在别处寻找货源，我也相信我有这个办法，你确实有很广的人脉，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或许在某些方面我的出现和帮助会让你变得更加顺风顺水一些。” “好，那这个利润我就暂且先不考虑，你先说说你的营销计划吧，毕竟这些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我没有很大的客源，而你有很多为你两肋插刀的兄弟，在这种基础上，任何宣传都会变得异常简单……我的打算是线上线下同时销售，通过线下对产品的理解来提升产品在用户心里的价值，进行第一步的炒作，再通过线上方便快捷，价格低廉等方式去拉新，最后通过深层次的精神价值来留存。” “你最好说具体一点，你说的这些东西都很笼统。” “以我的个人看法，咱们这种就只适合在夜场和歌厅中出售，因为在找个地方的利润很大，而在这种环境下，酒的味道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取而代之的仅仅只有它的价格以及它的样貌。而所谓的价格都是人为可以操控的，所谓的样貌不过是瓶身而已，他们都是物品的外在价值，而不管他瓶子有多好看，价格有多贵，他也是酒。” “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不仅仅只是想把这个酒卖出去，是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品牌吧？” “不仅仅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看上一批酒或者几批酒的蝇头小利，但是如果我有把它创造成品牌的想法，我相信你会对他感兴趣的。” “对我确实是很感兴趣，但是你考虑过了吗？这个东西的成本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风险也是非常大的。” “创业都是会有一定的风险的，我相信像你这种人不会在意那些。” “小兄弟，我和你不一样，你如果失败了，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如果我再一次失败，能面对我的就是彻头彻尾的溃败，我将再一次一败涂地。”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似我什么都没有，可以不顾一切后果的去做任何事，但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悲哀，就是因为那一分分的悲哀，才会让我有这种破釜沉舟的架势，我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创造一个品牌的想法，甚至没有一个详细的，我觉得可以靠谱的方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之后，我就有过很多的想法。我是一个想什么就会去做的人，所以我跟你说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 我的话让他彻头彻尾的陷入我沉默，而我也并没有跟他说什么话，确实在我没遇见他之前，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遇见他之后，我的思维像是被彻底打开了一样。 就像我说的，我不想再悲哀一次了。 我要成功。 第85章 无穷无尽的痛苦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胆量，也很有魄力，在你的身上，我甚至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黑老大喝了一口酒，然后说了一句。 “我哪里有那种能力？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跟你这种人没法比。如果我真的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也不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你就有一点妄自菲薄了，这世界上没有人是一飞冲天的，相反大多数人都是大器晚成。”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苦涩地笑了一下。 曾几何时，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垃圾完成的，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机遇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后来在一次次的失败之中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失败跟我有没有遇到机遇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者我本来就是一个失败的人。而那些东西只是我的借口。 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怎么会有怀才不遇这种事呢？曾经的我认为，自己有着超越别人的能力，有着聪明的头脑、天马行空的创造力以及理解大多事物的感知力。 后来我明白，我的心高气傲，给予我的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与迷茫，再也没有给予我任何东西，所以现在我不在乎那些类似于梦想之类的屁话，居然生活在世俗的世界里，就不要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在乎眼前的合作能否谈成。” “好，但是我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给你答复，这个东西的投入几乎全都由我来，毕竟你只是一个穷小子，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冲着他点了点头。 就算真的是那样也没什么，毕竟我总是被人看不起。 “嗯，我这个人一直说话算话，所以，两天之后我肯定会给你答复的。” …… 回家之后，张凡正在沙发上躺着。 “呦，回来了这是？”我开口问了一句。 “嗯，本来也就是小伤，不至于在医院呆多久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丁胖子那酒怎么样了？你有办法了吗？” “有很多想法…就先不跟你说了，等到事成之后再告诉你。” “胡小天，你有点奇怪啊！”张凡看了我一眼，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嗯？没有，就是今天有点累了。” 张凡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犹犹豫豫地还是没有开口，最后，他又开口说了一句 “好好休息吧，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我没有回答张凡，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过，思维涣散这件事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了。在那段时间里，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了什么人格分裂的病，不然怎么会失去自己呢？ 就在我这么思考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我父亲居然给我来了电话。 这确实是很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关于我和我的父亲，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有着滔天的误会，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确实是个很古板的人，在他的思想中，只要不根据他所想的去做，他就会认为你在忤逆他。 “喂，爸，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就是翻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 “小时候我也没有多少照片。”我笑了一下回答道。 “挺多的，虽然那时候没有多少钱，但是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你，我都很爱记录。” 我不知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通常情况下，他是没有这么健谈的。 我刚这么想，我爸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根据我的猜测，他应该是想要说什么。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没有，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在魔都怎么样了，你妈挺担心你的。”他继续说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他周围类似于饭店的嘈杂声，我知道其实并不是我妈担心我，而只是他想跟我说话而已。 “嗯，没事的，一切都好，工作也都顺利…你和我妈呢？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我俩一直都挺好。” “那就行。” “嗯，常回来看看，你先忙吧。” 我刚想问他是不是有些想我了，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挂断电话的界面，我倒是有些淡然了。 毕竟，自打我从家里来到魔都开始，我就已经告诉自己，如果没有混出名堂来，就不要再依靠家里做任何事。 这时候，老杜给我发来了消息。 “直播带货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经跟陈思楠说好了，她也跟我说得很好，我想，应该能完成你的任务。” “好，那我就相信你，现在，你和陈思楠都需要填一份简历，那边带你们的人明天就会到逡圣。” “好。” 跟老杜说完之后，我立刻给陈思楠打过去了电话。 陈思楠那边的声音很嘈杂。 “怎么了？” “我发给你一份简历，这是明天咱们需要用到的东西。好好表现一下，逡圣那边挺看重的。”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面，明天给你。” “最好是今晚。” “今晚没空…”陈思楠好像还要说什么，就被那边的人给打断了，随即，她就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随便吧，我现在只想处理好自己的事。 我上网络搜寻有关于啤酒品牌注册的东西，过程虽然很繁琐，但是确实不需要什么条件，唯一困难的，就是政府官场那边的打点。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类似的东西，我觉得既繁琐又没有任何意义，那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有自己的音乐。 可是音乐这条路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荣誉，相反，她只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在这条路上，我收获的东西几乎没有，有的只是自我感动一般的满足。 我关闭了手机，在魔都郊外，这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偏僻的角落里，我就这么孤零零地生存着。 像是一片不知落在何方的枯叶！ 第86章 直播带货的理解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醒来了，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到达逡圣之后，罕见的是，陈思楠并没有到达单位，而她一直是很早来的。 “胡小天，我发现你最近好像不太爱搭理我的样子啊。”白轩打量了我一眼。 “什么？你最近也不太爱搭理我啊。” “你自己看看你手机，看看我给没给你打过电话？”白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自己看。”我有些无语的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白轩在看了一眼之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的的确确给你打了。” “你给我打了，我这块能没有记录？” “谁知道你手机怎么回事，我打没打我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 “那我手机响没响，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给我拉黑了？”白轩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跟我说道。 “给你拉黑了？”我有些奇怪的反问了一句。 “对，我打不通。” 我们两个正争论着，老杜就径直朝着我们两个走了过来，他先是扫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白轩那。 “白轩，工作的怎么样，还习惯吗？”老杜的语气很轻。 “挺好的。”白轩瞬间转变了说话的态度，还下意识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和胡小天搭档的怎么样？” 白轩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极了我们之前还没有熟识的时候，一瞬间我居然有一点想笑。 无论怎么隐藏，她在我心中都只是个小孩。 “挺好的，我觉得胡小天这个人悟性挺强的，而且…他似乎很擅长于自我反思。” 我倒是有些惊讶白轩会这么说我了，我还以为在我们争吵过后，她不会说好话呢。 对于白轩的这套言论，老杜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了我一句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陈思楠那边呢？” “不知道，我已经转告给她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两个之后将会是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需要互相信任，也得互相督促。” “嗯，我知道。”我只能点着头说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思楠到达了公司。 能看的出来，陈思楠有一点疲惫，从来都是精心打扮的她今天似乎并没有在妆容上下多大的功夫。 “杜经理，这是简历。”陈思楠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老杜。 “我刚跟小天说，让他多多督促一点你。” “不用的，他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嘛。关于直播带货的事情他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弊我也知道，居然公司给我这个机会，那我肯定会好好珍惜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边的领导一会就会到这里，我先把资料给你们，你们好好商量商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和陈思楠就这样被安排在了会议室里，可以看出，逡圣确实挺注重这位领导的，很多人都在为他的到来做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懒得去跟陈思楠聊下去了，于是便看起了老杜给我拿来的资料。 “崔家浩，知名企业运营师，直播带货行业开创者之一，也是很多主播背后的运营师，他从事运营行业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在此之前是传媒出身。” 确实是专业对口。 我继续看着手中的简介，而那头的陈思楠却突然拿出了一颗烟，利索的抽了起来。 “这里能抽烟？”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围。 “你的眼前就是烟灰缸，而且我不抽烟会睡过去的。”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吧。” “睡了一会，现在看来还不如不睡，不睡的情况下，或许我还能更清醒一点。” “反正这次你也看出来了，咱们两个最好都尽力而为，不要因为自己的过失失去这次机会。” “放心，这我很清楚，你不要用这种类似于说教的口吻跟我说话，你不是我什么人。” “你好像对我总是有敌意！…”我本来是想解释一下的，可阳光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腿上，刺着我的眼睛恍惚的疼。 就是在那个瞬间，我不想说什么了，于是，沉默就是我最好不过的武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崔家浩就到达了逡圣，虽然是这个行业泰山北斗的存在，但是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带着一副半框眼镜，飞机头，看起来倒是挺精神的。 “你好，崔先生，我叫胡小天，是逡圣的运营，这位是主播陈思楠。”我立马站起了身。 “不用这么麻烦的，随便坐就可以。”他指了指空下来的椅子道。 我和陈思楠自然是笑脸相待，而他事先应该也对我们有了一点了解，当然，那了解仅仅是关于逡圣和陈思楠。 “陈思楠小姐确实容貌出众，我见过很多主播，很少能有像你一样美丽的。在这种基础上，我相信培训过后，你的带货能力会非常出色。” “崔先生过奖了，我这个人其实不太聪明，还得请您费心。” “这都没关系，努力就好。” “那这位应该就是你的运营了，请问你对直播带货有没有什么个人的理解？注意，我说的是个人。” “简单来讲，跟销售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线上跟线下。线下销售可以看到顾客的反应，线上销售，可以更好的带动气氛。”我简单的说了一下。 “嗯，然后呢？” “如果按照商业的角度来讲，其实无论是哪种，都是商业手段的进行与发现，更深刻的理解，或者可以说成是消费主义的陷阱。” “哦？”崔家浩把头扭过来，似乎对我说的很感兴趣。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销售，其实说白了都是那么几个最基础的东西：消费者与商家的矛盾，供应商与商家的矛盾，这个矛盾也并不难理解，一个想多赚钱，一个想少花钱，至于商品质量，它决定的是下限，而绝非上限。在我的理解里，线上销售，就是能无限拉高上限的东西。” “怎么说？你所谓的消费主义陷阱也就是这个？” 第87章 与正文无关，可跳过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你叫顾北，一个长相帅气，聪明伶俐的男高中生，唯一的缺点，你只有175的身高。 你的父母都是做买卖的小商户，虽没有什么文化，但还是靠着努力给你创造了一个幸福的小家。 你从小便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别的孩子在瞎玩的时候，你却喜欢把自己扔在书堆里看书。带注音插图的四大名著你看的津津有味，与别的男孩子不同，你不喜欢西游水浒，你喜欢红楼梦。 那时候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岁月变迁世事无常，只是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物，觉得那里的世界很精彩。 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你十分的内向，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交往，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三五成群的四处玩耍，心里都有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还有一件事，你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那是你小学三年级，因为肚子疼，你下课当误了一些时间，当你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上课了。 你慌乱的向班级跑去，可是一不留神，绊倒在了地上。你旁边有一群六年级的学生正上着体育课，看见你跌倒了，他们视若无人的笑了起来。 你感觉到尴尬，站起身想走，却让一个男生拦住。那男生比你高了一头多，他嘲弄的说道“小屁孩，兜里有钱吗？给哥哥买盒烟抽。”你慌乱的摇头，却被他们围住。 “小屁孩你别给脸不要脸。” “快点把钱拿出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那男生一个巴掌呼在了你的脸上，然后把你推倒。 你极度恐惧，但还是忍住没有哭出来，你大声的呼救，可是这是上课时间，操场上没有人。 他们一人给了你一脚，还把烟头撇在了你身上，然后就嬉笑的跑开。 你酿酿跄跄的回到班级，本来想告诉老师，可是还没等你开口，你就因为迟到被骂了半节课。为了维护你的面子，你没有开口。晚上回到家，你跟爸妈说了这件事，让你意想不到的是，爸妈似乎并不相信。 “小男生打打闹闹很正常。”爸爸喝了一口酒，完全没有当回事。 “咱家没有多少钱，就算我们帮你出气也没有用。”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肯定是没用好眼神看他们。” 你听着他们说的话，第一次觉得爸妈不爱你。 你没有让他们帮你出气，你只是想让他们安慰你，仅此而已。从那以后，你没有再和他们说任何一件事。 那天晚上是个阴天，连月亮也没有。你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从小爸妈给你的教育就是你们只是普通人家，遇事就得躲着，没有资本和能力跟人家较真。爸妈都很辛苦，养你已经耗费了他们所有精力。妈妈更是告诉你，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多少。 你知道他们的不容易，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内向，不愿跟别人交往。生怕因为自己的交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成了你难以过去的坎，以至于你做梦都是这个。这也让你没有勇气主动交朋友。 你以为你会孤单的长大，直到你上了初中。 那是初中报告那天，你起晚了，进班级的时候，座位差不多已经满了。 你有些尴尬，以你的性格，你不太想跟陌生人坐在一起。这时候，一个很帅气的男生向你挥了挥手。你硬着头皮坐在他旁边，他主动向你伸出手。 “哈喽，我叫林远。兄弟你真帅。” 你尴尬的笑了笑，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了你，你礼貌的说声谢谢，但是没有打开。 “兄弟，你是自闭症吗？” 他一句话差点让你把早上吃的饭吐出来，你终于对他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 “奥，那我懂了，你是同性恋，我太帅了吸引到你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是！” “啧……”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兄弟，那你只能是肾虚了！” “你特么才肾虚呢！”你终于受不了了，骂了他一句。 他爽朗的笑了笑，你居然也跟着笑。 好有意思的人。 你们一整天都没有听课，一直在聊天。林远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你第一次觉得社交这么轻松。他跟你分享了很多秘密，作为交换，你也告诉了他自己小学被欺负的事。 “他妈的狗杂碎，你能不能认出来他们，我把他骨灰扬了。”林远义愤填膺，你却有些恍惚。 认识一天的人都想要为你出气，那为什么爸妈让你忍气吞声？ 你突然觉得林远很值得依靠，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能不能带着你交朋友。 林远哈哈大笑，立志要把你这个书呆子改造成混世魔王。那天你一天笑的比往常一年都要多。 放学时，你俩一起走出班级，正当你准备走的时候，他却拦住了你，说要给你介绍朋友。 “哥，我在这！”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你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两女一男朝这边走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林思思”林远指了指那个长的很可爱的女生说到。 你跟她打了招呼。那个男生主动伸出手来“同学，我叫苏文泽，林远的发小，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你握住了他的手，相视一笑。 “好了，咱们去网吧打游戏去吧。”林远手臂一挥，你却有些疑惑，还有个女生呢？ “林远，怎么着，你不跟新朋友介绍一下我？”那女生张口问他。 “我只介绍人，不介绍疯狗。”林远不冷不淡的说。 只见女生一下子迈了过去，一脚踩在了林远的脚上。 “顾北哥，她是安然姐，不要惊讶，她俩从小就这样。”林思思笑着对你说。 就这样，你与林远，林思思，苏文泽，安然成了朋友。他们对你都很好。你第一次因为交到好朋友而开心。 初二那个假期，你和林远沉迷于游戏，整天在网吧不死不休。安然每天都会过来送饭，每次都会数落你俩一顿，你却感觉很幸福。 你能感觉到安然喜欢林远，可这小子似乎从来感受不到，他大大咧咧的把安然当成哥们，却对其他女生来者不拒。 林远这小子，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处对象。一个，两个，三个…本来你和苏文泽还想数一数，后来发现根本记不清，别说你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 初三那年开学，安然姐把你们从网吧拉出来，告诉你们有事情要说，你们到达饭店时，林思思和苏文泽已经到了。你们坐下来聊天，可林远却一直在玩手机，到了最后，安然终于忍不住了。 “林败类，你能吃吃不能吃滚！” 林远早就习惯安然这么说话，他赶紧把手机放下“安公主我错了，我不玩了还不行吗？” “哥，你也真是的，处那么多对象干嘛，我不想有那么多嫂子。”林思思抱怨到。 “没多少，算上暧昧14个。”安然淡淡的说。 你和苏文泽面面相觑，看来安然比你们这两个男生细心多了。 “今天想跟大家说件事，我要去县城读书了。”安然喝了一口酒。 你们大吃一惊，每个人都问了她很多，尤其是你和林思思。安然像是姐姐一般照顾你，你不想让他走。 “喂！你死人啊，不劝劝？”你踹了林远一脚。 “该走的人咱们留不住，断了线的风筝，你硬追就得粉身碎骨。”林远突然文艺起来。 “你们别整这么伤感，县城初中分数低，这样我就能和你们上一个高中了。”安然笑着说“我可不想和你们分开。”听到这，你们才松了一口气。安然是学音乐的，她的文化课确实一般。 林远撇嘴“我就说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 “闭嘴！”你和苏文泽异口同声。 就这样，安然去了一个叫青城县的地方，而你们三个也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 开学那天，你慌慌张张的起来，吹了吹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穿上衣服就跑去了学校。 一大远就看见林远在校门口，一看见你就愤愤的说了一句“也就你爹能这么等你。”你没空搭理他，只是催他快跑。 你们两个慌慌张张的跑进教室，教室里面出来了一个女生，你们差点撞到。 “对不起对不起”林远慌忙的跟她道歉，她淡淡点了头便走了出去。 你们也没停留，直接走进了班级。便看到了苏文泽在那边招手。 “我去，真分一个班了，想想我还有点激动。”林远感慨到。 “你感慨的是咱们几个一个班，还是说女生多？”苏文泽这小子直接呛了他一句。 “我改邪归正，以后不处对象。” “恶心死我了”你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信。 “对了，安然来了。和你妹在一起呢，”苏文泽对你们说。 你向前方看去，只见安然穿着卫衣牛仔裤，剪着一个短发，站在林思思旁边倒是显着很有画面感。 “她不能是百合吧。”林远悄悄的说。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进入了班级，而刚才那个差点被你们撞到的女生就跟在她后边。 那女人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陈老师，下面我来讲一下班里的管理制度。” 你们站在最后一排，谁也没听班主任再说什么，只是小声的窃窃私语。直到班主任宣读学习小组名单时才停下。 你们几个被分到了一起，不用想，肯定是林远这小子背后操作的。 林思思和安然也想到了，她们回头向你们这边看。那个女生也在她们那边，好像和安然认识。 你抬头想给他们回应，却与那女生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你慌乱的把眼光躲过去 你的任务：你和林远等人都是好朋友，只是不认识那个女生，向她介绍一下自己吧！ 林远对你的性格影响很大，向大家夸奖一下林远吧(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说不定还是孤身一人。) 顾北，累了就歇一歇吧。 （未经主持人允许，禁止翻看下一页。） 小剧场 安然：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们了。 林思思：对啊，安然姐，我天天做梦都是你。 林远（夹着嗓子学林思思说话）：安然姐，我天天做梦都是你～ 林思思：哥，你能不能有点正型。 顾北：安然你可算回来了，快给我做饭，想这一口好久了。 苏文泽：人家可不是给你做饭，恬不知耻。 顾北：儿子，你把嘴闭上，我可不爱点破你和思思那些事。 安然：对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大美女陈琳。 陈琳：大家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林远：奥，我是不是撞了你一下，对不起奥，都怪顾北。 顾北伸手打了林远一下。 安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俩打情骂俏的是顾北和林远。看着肾虚那个是顾北，那个嘴像装了马达合不上去的是林远，我旁边这个可爱的妹妹是林思思。 陈琳点了点头。 顾北：安然你这嘴能不能别这么损。 林远嘟囔了一句：男人婆。 苏文泽：那你就是娘娘腔，老妈子，叽叽喳喳的。 林远(伸手要打他)：我说你这小子今天… 林思思(慌忙打断)：哥，你别闹了。 陈琳：我初来乍到，大家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 顾北：你会打游戏吗？ 陈琳：我可以学。 林远：你会打仗吗？ 安然：林败类你是不是有病啊，陈琳，不用管他，我一会带你和思思出去逛街。 众人嬉笑着打成一片… 月白与风清，山黛与川行，眼中的风景明朗赤诚，为春日的繁花惊艳，为夏日的绿荫感激，为秋日的余晖驻足，为冬日的飞雪怡情 蝉鸣声滋滋作响 本以为这叫声是在点缀我不知不觉中收获的美好。 却不知这叫声是在呼唤着我悄然离去的青春。 (2) 十七八岁时总是笑的浮夸，喜欢没心没肺的玩乐，余霞成绮的天空，和月落参横的星河。那时候的你热爱着世界上所有能让你感受到美的东西，于是情愿在梦里与之相会，不愿醒来。 A中很大，差不多有你们初中两个那么大。每天中午，你们6个都会飞快的奔向学校食堂，生怕饿着自己。高一的课程明显难了很多，不再是初中那种一听就懂得知识了，你每天都面对着推积如山的作业发呆。你们6个因为一个小组所以挨着很近，上课下课都在一起打打闹闹。陈琳也很快融入了你们的大家庭里。 你跟林思思一座，这个贴心的姑娘总是带好你们6个人的早饭，作为她的同桌，你也就有了很多特权，比如优先点餐，优先拿饭之类的。你觉得谁能娶到林思思，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陈琳每天晚上都会找你唠嗑，根据她的话来说就是住宿生太无聊了。她总喜欢问你一些特别无聊的问题，比如：如果一个浴缸里有一缸水，要求你把水清空，而你有一个勺子和一个盆，你会选择用哪个工具。 你一脸黑线，好奇的问她为什么不把抽水泵打开把水流下去？ 陈琳吃惊的问你“你是看过这个帖子吗？” 你发了一个白眼，回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你傻X呢？” 陈琳立刻发火，一连发了好几条语音消息，转文字都能转出发怒的表情。 第二天上学，你以为她还在生气，却没想到她像没事人一样跟你开玩笑，拿着皮套要给你扎小辫子。 “陈琳，女生要温柔，要不找不着男朋友的。”你跟她说 她白了你一眼“我就不信没人喜欢耿直的女生。” “有人喜欢耿直的女生，但是没人喜欢泼妇！”你一字一顿的说，本以为陈琳会生气，可是她却没有回答。 你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她怎么了。 “顾北，以后尽量别叫我泼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愣愣的看着她，她呆滞看着地板，似乎走神了。 第88章 我还能吃了你？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对的，所谓的消费主义的陷阱，其实最明显的便是炒作。如果我是供应商，当我发现我手里的东西只有我自己有的时候，那控制权就仅仅在我手里。我可以去定价，这个定价不需要我根据产品的质量确定，我可以随意地去定价，只要确保市面上没有比我价格更低的人，它便是最低价。很多顾客都不会在意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得这个价格，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去定义，我的东西就是物美价廉的。” 我的回答，让坐在我对面的崔佳浩感觉有些意外，他开始转动着手中的笔，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现在意识到，为什么公司要让你来了。你这个人确实很有悟性。也有非常不错的理解力。我相信你们两个只要好好配合，咱们是能达成非常不错的合作效果的。”他沉默了大概有两分钟之后才说道。 “好，那便是我们最想收获到结果。” “好，合作愉快！” …… 就这样，直播带货的事似乎就已经说完了，而我和陈思楠则是回到了老杜那里。 “好，就知道你们两个不会让我失望的。”老杜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 “嗯，谢谢杜经理的栽培，我们两个都会用心做的。”陈思楠率先回答。 “我相信你俩，你本来就在这个行业里有着自己的位置，面对这些也有自己的思维和方法，而胡小天，一直都是成长型选手，我对他有着期待。” “费心了，我也会努力。” “我对你们两个只有一点担心，就是生活与工作的事，你们要区分开。我是了解一些你们之前的故事的。我只有一句话，生活不仅仅只有感情，还有很多东西。” 我和陈思楠一时间都没有回答老杜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与老杜聊完之后，我便回到了岗位上，看见白轩正一脸认真的看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直到我坐到座位上，她好像才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随即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甚至身体还往另一边移动了一部分。 “刚才谢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什么不好呢。”想到白轩刚才为我维护的样子，我的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你不用多想，我说那些话或许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而是带有目的性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杜经理对你是很器重的，否则也不能把我和陈思楠都安排到你这里，所以跟你搞好关系，一定程度上也有利于我的工作。” “这话说的，你本来就是公司重点的培养对象，即便没有我，你也能收获到很多关注的，你又何必这样呢？” 白轩很迅速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呗？”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连忙摆了摆手。 “所以电话的事你就这么忘了是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没有必要生气了？” “我哪来那么多想法啊！白大小姐，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饶了你？还有，在我饶了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拉黑我？” “应该是那天跟你生气之后…喝完酒不小心的。” 白轩瞪了我一眼，然后没有跟我说什么。 我只好也不说什么，随即开始查阅起了直播带货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这一次机会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甚至说，可以改变我之后的生活。 像老杜说的，我应该试图把生活与工作分开来，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让我保持着充足的工作状态。 “胡小天，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补偿我什么。”白轩扭过头看了我一眼。 “没事，我可以请你吃饭。”我笑着对白轩说了一句。 “那是不是有点太轻了？我平常也请你吃饭吧？” “那你想怎么样？”我好奇地询问道。 “陪我逛街，当然，不让你消费，我自己有钱。” “白大小姐，以你这个经济基础，我这种打工族哪有本事给你消费啊。”我苦笑了一声。 “行了，你今天陪好我，我就不生气了，还有，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弄出来。” “早就弄好了。” 下班后，我和白轩到达了附近的一个万达。 “胡小天，我可提前告诉你噢，我逛街很麻烦的，你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行，这有什么的？我一个大男生难不成还能嫌累？”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女生的逛街能力，根本不是男生可以感受到的。 白轩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无论是衣服裤子，还是首饰与化妆品，似乎都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胡小天，这件怎么样？”白轩拿着一件白色卫衣说道。 我的手里已经被她的大包小包塞满了，我确实感到了一种疲惫。 “白大小姐穿什么都好看。”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白轩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 “突然觉得你也挺辛苦的，不买了，带我去吃饭吧。” “你想吃什么？” “鸡肉饭，三楼有一家非常好吃。” 我如释负重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即跟着白轩向三楼走去，走到四楼的时候，吉他店门口一个弹着吉他的青年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嗓音很不错，唱着那首《安和桥》。 “我知道，那个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不过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这座城市，纪念你。” 他的歌声很打动我，虽然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商场里，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但是我却愣住了，于是我站在那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唱得挺好听的，胡小天，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怎么没听过？咱们不是一起去过歌厅吗？” “但是你当时压根就没有唱歌啊，你给我唱一下怎么样？” “在哪唱？”我有些意外地问了白轩一句。 “就管那个男生借就可以了啊，你不会害羞吧？” 白轩的话成功把我逗笑，而那段在酒吧驻唱的时光也在顷刻之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居然也有了想要唱歌的欲望，于是便走到了那个男生的面前。 “兄弟，唱得真不错。”我一边夸赞着他，一边下意识的拿出两根烟，直到递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在商场，于是只能尴尬地收了回去。 “谢谢…咱们两个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年轻人抬头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句实在的，我并记不清他是谁了，于是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认识赵蕊吗？”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这个名字让我顿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而这个人，就是曾经跟我一起在音乐方面一同进步的音乐合伙人。 曾几何时，我们两个立誓要在音乐这条路上做出属于自己的成绩，但不幸的是，在经历抄袭风波后我一蹶不振，也在生活与梦想中选择了生活… 我不想看见陈思楠为钱发愁的样子；不想看见陈思楠费尽心机的去抢化妆品的购物优惠劵；也不想看见陈思楠对着每天的消费清单叹气… 我知道她能选择更好的生活，甚至选择不错的供养者。我知道，如果我把对待梦想的精力转移到对待生活，那我们的日子将会截然不同… 在放弃了音乐之后，我就再也没跟赵蕊聊过什么，也在陈思楠的怀疑之下跟她断绝了所有的往来。 没想到，在度过了一年之后，我居然会在这种情景下又想起了她。 “你是她手下的音乐人？” “对，我应该是见过你，在录音棚，南阳区的那个。” “嗯，那我应该是知道了…能把你的吉他借我，我想唱一首歌。” “当然没问题啦，按照辈分来说，你算得上是我的师哥了。”年轻人倒是很大气地把手中的吉他给了我。 他手中的吉他非常不错，而且跟我的习惯也差不多，所以我没怎么调试，就直接上手弹了起来。 由于刚刚听完《安和桥》，于是我便也弹了一首宋冬野的歌曲。 其实我最开始也是挺喜欢这个歌手的，无论是他忐忑的爱情故事，还是他独具特色的嗓音，抑或者是他充满张扬的个性… 但是他却走上了那条路。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我就这样唱了起来，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唱过歌，也很久没有再拿起我的吉他，所以今天我倒是有些坦然了。 音乐不再是我的事业，它仅仅只是我的爱好，无论这个爱好是在取悦别人，还是在取悦我。 而白轩就那样静静地听着，她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唱完一首歌之后，我就把吉他还给了那个年轻人。 “哥，你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了？”年轻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为我不够勇敢，加油，你唱的歌很好听。” 我扭过头，随即离开了年轻人那里，而白轩似乎还在发呆。 “愣着干什么呢？走啊！”我笑着跟她说了一句。 “很好听，很有故事的感觉。”白轩看着我。 “我本来就很有故事。”我看出了白轩情绪的不对劲，于是笑着跟她说了一句。 “嗯。” “走吧，带你去吃饭。”我随即带着白轩向楼下走去。 我突然有了想要抽烟的欲望，音乐跟烟草是有一定的搭配度的，当然，跟烟草最搭配的还是深夜。 “你和陈思楠的那个合作伙伴关系是什么意思？”白轩问了我一句。 “直播带货，咱们公司现在想要进入那个领域，而最适合的主播就是陈思楠。” “所以说，陈思楠要求你跟她一起？” “并不是，是公司想让我负责。”我一边说着，一边品尝着我的那份饭。不得不说，白轩的口味也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这个饭还是让我十分满意的。 “奥，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是我的运营了？”白轩突然认真了起来。 “这跟我的正常工作没关系，而且你也是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我不可能不管你的，你的微博话题度已经上去了，最近也有一个很适合你的变装视频，以及一个演技挑战，这两个你可以挑选一下，都会有一定关注度的。” “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白轩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不是我觉得你应该选什么，而是我觉得你会选第二个。” “你还是挺了解我的。”白轩点了点头。 “嗯，那就第二个。”我拿出手机，把我做好的企划案发给了她。 “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到时候看一下。” “好，谢谢。” “我发现你怎么现在跟我这么客气呢？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我跟你客气，是你跟我疏远了。” “没有的事。”我立马冲着白轩摆了一个鬼脸。 白轩终于被我逗笑，然后跟我闹了起来。 这一天晚上，我还是过得很愉快的，而由于我们两个手中都有未完成的工作，于是我们就没有在外头呆多晚。 回到家里之后，我突然接到了陈思楠的电话。 “那个人给你打电话了吗？” “什么？哪个人？”我一时间都不知道陈思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直播带货的领导，他跟我说咱们两个需要去鲁城考察，关于咱们商品的事。” “关于商品？他们那边不会直接提供吗？” “我也不理解，我查了一下机票，今天凌晨比较合适。” “你跟老杜说了吗？” “要不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现在就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来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我有些不理解地问了一句。 “我收拾得很慢的，让你来你就来了，我难不成能吃了你？”陈思楠的口中有些许怒气。 第89章 出发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不是我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主要是孤男寡女的，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啊？”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发现你这个人现在有点虚伪啊，你之前怎么不这样？” 陈思楠话语中的声调很高，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轻佻的感觉，但是我终究是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拨打了崔佳浩的电话。 “你好，崔总，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你是要让我和陈思楠一起去选品吗？” “奥，你是他的搭档吧，是这样的，你们想要干直播带货的话，选品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就更有些不理解了，在我的思维里，选品这件事不应该由我们两个负责。 “这个…你们不会提供吗？” “当然可以提供，但是我之所以让你们去亲自选品，也是想为了让咱们的计划。只有你们对待产品有属于自己的理解，才会更好的向顾客介绍你们的产品，才能跟顾客更好的介绍自己的产品。我不知道你对中国文化有没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的眼里，很多商品都是有自己的意义的，而作为优秀的销售者，我们就必须知道商品所隐藏着的意义。只有销售者对他们的产品有充分的认知，他们才能更好的去推销产品，而这个产品的附加价值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体现的。”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理解了？” “这个东西千人千面，即便我告诉你了一些东西，你如果理解不上去，那和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也没有任何区别。我是真心实意想达成这份工作的，所以我不可能欺骗你们。根据你们老板的描述，他是想在半年之内就彻底的融入这个行业，正是因为这个目标有些难以实现，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无论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你们个人，你们都应该听取一下我的建议。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并不是很难，至于你们要去的地方，需要浏览的产品，我都会给你们做好系统的规划。” 崔佳浩。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没有办法，我只能应付的答应了下来，随即开始收拾起了我的行李。 我想曾经的我是不屑于做这种形式主义的事的，在我看来所谓的。中国文化也好，产品意义也好，都是自己理解的东西，如果理解不了，谁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本身我并不排斥去了解一个产品背后的故事，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他给我一种要立下马威的感觉。 我很快就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走的时候张帆仍然在睡觉，我也不好打扰他，而是直接给他多点之后就走了。 魔都的晚上依旧很凉，背着风点燃了一颗香烟，看着微弱的火焰，在风中摇摇欲坠，像是很多人的人生一样。 我不想感慨那么多的，说实话，现在的我只能为生计发愁，在我不能活的前提下，我没有力气去想别的。 陈思楠果然没有骗我，她收拾的很慢，即便我已经在他家楼下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也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我查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好慢，很明显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在打了三遍电话无人接听后，我只能登上了她家的楼。 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虽然我只来过他家一次，但是无论是他家的地址也好，陈设也罢，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们那天晚上所做的事，但是在我心目中，我还是很能克制住自己的。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不明不白，更不想多一份审判自己的途径。 上了楼之后，陈思楠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 “大姐，我是理解你们女生比较嚰蹭的，但让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会这么久，你明知道咱们两个很赶时间。” “如果咱们两个只是去出去转一转的话，我想我不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的，咱们两个是去谈工作，你认为作为一个主播不管理好自己的形象，他的合作怎么能谈成？”陈思楠说都头头是道。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真正的合作讲究的是互惠互利跟你的容貌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作为你的运营，我想我会为这次合作做好充分的准备，最起码你不应该耽误我们的时间吧？” “我很清楚，咱们的时间还很够，如果你对我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有时间再说，而不是现在。”他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穿上衣服走了。 有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样子真的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我别无他法。现在的情况是我只是他的运营，而他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并没有高尚招用工作去掩饰我对他的爱，也没有高尚到可以隐藏住自己的所有情绪，但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只能以一种不像是朋友的方式继续对着她。 飞机上陈思楠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我失眠的习惯还是没有改，靠在座位上，窗外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变换，由黑夜到白昼，有的时候像是感觉度过了很多年一样。 有的时候我经常在幻想世界上能不能有一种时空胶囊能够把人美好的事情都留在那里面，所以都能怀念的时候，只需要把那个胶囊打开，人就能回到之前最快乐的日子里，哪怕是做梦，哪怕是幻想。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幻想主义者，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现实主义的萌芽逐渐挤破了理想主义的鲜花，我也没有能力再为我的对象付出任何一点责任，甚至连坚持都做不到了。 我想我还是要比之前的时候好一些了，最起码此时此刻欺骗我就住在他的身边，我也没有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想着怎么处理手中的酒。 我是很满意，今天跟徐老大的谈话的，毕竟在很长时间里，我都认为自己是不擅长讲话的那种人。但是今天可能是有关于我未来的事业，所以说我说话还是有一定条理性和说服力的。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毕竟一个人即便有再多的想法，但也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去实现自己所想的东西 飞机就这样行驶着，或许很快，又或许很慢，而我就在那种情景下睡着了。 很沉，很沉。 第90章 异乡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世界好像都没苏醒一样。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用一种平常心去对待这一切的，但是等我真正到达了那里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座坐落在旁边省份的小城市，无论怎么样都有着一种悲凉的感觉。 “胡小天，你应该记得我怕鬼。”陈思楠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怯生生的抓住了我的袖口。 我知道，陈思楠的这个动作并没有多余的意思，绝大部分概率，只能是因为太过害怕而产生的心理效应，这座城市非常冷，对于没有做任何保暖措施的我们，在这里几乎是寸步难行。 根据导航来看，距离我们最近的宾馆也有几千米，所以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在一间看起来非常简陋的旅店住了下来。那家旅店几乎没有人，而老板则是个中年男人，见我们两个进来，便开始喋喋不休一般介绍着我们两个的房间，他似乎很担心我们离开。 我能体会到，他的生活大概很拮据，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旅店里很老旧的风格就能体现出这一点。 他确实满细心的，虽然这份细心带着一种讨好的成分，但是在这个寒冷的夜里，还是给我了一种温暖。 房间很少，且只有一张床，我便把两个凳子拼在了一起，然后坐在了上面。 陈思楠扫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笔记本不知道在那里干着什么，而我大概是因为太过劳累的原因，没有继续再干些什么。 “胡小天，我觉得咱俩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吧，毕竟你也知道这次机会挺难得的。” “该做的工作我都已经做好了，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 “最起码你得好好休息吧？你明天难不成想打着瞌睡去谈合作？” “问题是我也没地方睡啊！”我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这床挺大的，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不想把合作弄杂，居然你和我好不容易在工作上做到了统一战线，就别出什么幺蛾子了。好好面对吧。”陈思楠的语气居然难得的让我感觉到了诚恳。 但是我还是克服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于是只是静静的坐着。 “胡小天，你个大男的能不能别扭扭捏捏的，我就不明白了，就算跟我睡在一起，吃亏的也不可能是你吧？” 陈思楠说话的时候，可能由于最近的事情实在有些多，我也有点用脑过度，所以，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胡小天，听话，上床睡。”陈思楠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眼神像一滩清澈无比的喝水，那眉眼中的温柔下，似乎有着无法压制住的爱意。 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很困的我躺在床上突然就没了睡意，而陈思楠就躺在我的旁边，我们之间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终究是一张床上，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曾经属于我的温度。 我们就各自想着心事，最起码我是这样的。直到隔壁房间传来就阵阵的喘息声。 我和陈思楠立马就听出来了那喘息声来自于哪里，有哀求，有鼓励，有兴奋…而在这个让人深感寂寞的夜晚，这种喘息声，无疑是让我们感觉躁动。 我尽量让自己的思维不在停留在那里，选择躺在了床边，我和陈思楠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是，随着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而我的肚子也有了被人抚摸的感觉。 “干什么…”我轻声说道。 “胡小天，你不应该讨厌我的身体的。”陈思楠轻轻的说出口，随即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管这叫什么？这是爱吗？”我有些伤感的说了一句。 “不要想那么多了，就当是让我们，都睡个好觉。”陈思楠的手不断往下，而另一只手也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知道，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所以，我凭借着最后一点理智，制止了陈思楠的行为。 陈思楠似乎愣在了那里，不过她也终究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紧的抱住我。 “别推开我，我什么也不干！” 其实我很想问问陈思楠，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在抛弃我之后又过来招惹我，又为什么要在抛弃我之后表现出一种痴情的模样，若是她真的把我当成她最爱的人，她怎么会是这样，又怎么可能舍得让我独自一人去经历那么多。 我承认，在我们的相处过程中，我让陈思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我对她的用心足够去弥补她，在我的眼里，我胡小天是配不上她的。于是在那段本就不太平等的爱情中，我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陈思楠很安稳的躺在了我的怀里，而我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在我的理解里，我只是她脆弱时恰好出现的依靠，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伴随着陈思楠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我也悄悄的离开了床，坐在椅子上点燃了香烟。 我承认，陈思楠的容貌是完全可以激起我的欲望的，但是我的自制力也是很强的，在这种基础上，我才可以不跟她发生关系。 她是我真正爱过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跟她成为那种关系。 隔壁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 这世间的很多欲望，有时候有了，有时候又没有了，大是大非面前，很多本来蠢蠢欲动的念头都被人用所谓的头脑压了下去。 但是克制，也只能是克制。 当欲望无限被激发，那黑暗的角落里。 哭泣与冤屈便会接踵而至。 第91章 决策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在河边洗澡，水蒸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她，但是我却认为她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到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好看到梦中的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好看到我根本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好看到我觉得我甚至可以为她去飞蛾扑火，乃至于为了她去献出我的生命。 纯粹的爱似乎并不在意付出的，或者说，只有那种需要回报的关怀才会被人去定义成是付出，而真心实意的关怀呢？ 只是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关怀而开心，便会觉得满足吧。 我应该是笑了，半梦半醒之间我居然笑出了声，随即便睁开了眼睛，同时困意全无，只是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下发呆。 陈思楠也被我弄醒了，我知道她是有很深的起床气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拿起被子，替她直接盖了上去。 这动作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做的动作，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心理活动的。 这好像是我下意识的动作，而陈思楠似乎也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她只是很自然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叹了一口气，当我意识到我已经没有什么身份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便有一种强烈的落差感。 就像是一个拥有了很久的东西，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一样，失去的戳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反应，但是那种痛苦和失落却是长久的、永恒的疤痕。 我还是一个人醒了，慢慢的去构思明天谈合作的事情，崔佳浩说的东西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而我无论接不接受他的思维，我都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 不眠不休的一夜里，我对合作的事情，已经产生了一些自信了。 我们的选品有四个 ：一个品牌叫花西子的美肤品牌、一个动漫手办的盲盒、一款比较智能的家居、和一款线上软件，用于交友网恋。 说真的，我第一时间就对那个软件有了想法，倒不是说我对交友软件有着多么好的印象，而是说，如果我和陈思楠能和那边搞好关系，那它似乎能和我的啤酒品牌有着关联。 即便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酒这个东西已经变成了年轻人“寻花问柳”的媒介方式，起初我觉得这是存在于部分人眼中，很肤浅也很片面的东西，可在夜场工作之后，这种思维反而深深的植入到了我的脑海里，而且再也抵挡不住。 “你觉得这几个东西…你对哪个更感兴趣一点？” “感兴趣倒是真没有。” “包括那个美肤品？” “可能是我土，没听说过也没用过，而且你不觉得这种东西的竞争力太足了吗？而且，头部带货主播的主要产品也都是这些，咱们两个对这一行业的了解微乎其微，真的要介入吗？” “我只是觉得，或许对于那种系列的产品，你能比别的更加有兴趣。” “我只对钱有兴趣。” 陈思楠的话成功把我逗笑，但是我并没有选择说什么。 “我觉得盲盒那个东西还是很不错的，它的利润应该很高，而且受众群体也很大，现在好像也有一些热度，至于剩下的两个…” “家居之类的东西，还是听品牌方介绍吧。”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句，毕竟我知道陈思楠可能会对交友软件有着很强烈的排斥心理，而她作为我的合伙人，应该对选品有着自己的理解与考量，而不只单单是为了我。 “胡小天，我怎么感觉你欲言又止的呢？”陈思楠看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考虑考虑…” “你是不是对那个线上软件有兴趣？” “你怎么这么想？” “现在更深刻了。”陈思楠很笃定的说道。 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穿起了衣服。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对这种交友软件感兴趣的，胡小天，从你借钱开始我就对你有很多疑虑，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点燃了一根烟，透着烟雾，我张口道 “跟我在夜场的经历有关，我现在手里有一批酒，如果可以把他卖出去，我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你也知道我现在很需要钱。” “这跟那个交友软件有什么关系吗？”陈思楠有些不理解的开口道。 “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最近，关于那批酒的处理方式，我又有了自己的考量，在这种考量之下，我有了想要创造啤酒品牌的心思。” 陈思楠被我的话震惊到了，她充满惊讶的开口说道 “你哪来的钱去实施你的计划？难不成还是要靠借吗？” “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我想做，我就会去做。而你不得不承认的便是，酒现在已经成了更广泛的交友方式，而这个所谓的交友软件，如果已经需要去带货推广的话，那他应该已经具备了最基础的东西，很轻易的能跟别的啤酒商合作，还不会太大，与我之前的理念不谋而合。如果能达成合作，我们帮他创造价值的同时，他也会帮我们创造一些价值，这是肯定会发生的。所以说……” 我话还没有说完，陈思楠便立刻打断了我。 “是帮你创造价值，而不是帮我们。” “直播带货你才是核心人物，而我充其量就是个辅助，我肯定会给你你应该获得的那个的。” “你口中的应该获得的东西，是钱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不理解的问了陈思楠一句。 陈思楠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窗外。 她静静地点燃了一根烟，什么都没有说，我看不清她的眼神。 “好，那就去看看那个软件吧，其实无论是什么东西，真正了解过之后都是一样的。”陈思楠背对着我说道。 “你不是讨厌那种东西吗？” “但是有些东西，胜过了那份讨厌。” 第92章 合作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我回到了医生那里，他看着诊断书，问我“小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啊，吃穿不愁。”语言里似乎都是在嘲笑我的软弱。 我没想到，我以为失眠只是因为熬夜过多，心情不好大概也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不想交流和出门，或许只是因为我懒。大概，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这种人聊下去了吧。 不知道她知道会怎么想，我突然想笑，大概我想，我可能会跟她一样，度过不见天日的一段时光。 SDS,SAS,心电图，眼动，脑电波等等，无论是抑郁量表，还是躯体化，敌对，精神病变指数都达到了很高的数值。 “能接受住院治疗吗？”我匆忙摇头。住院？在一堆人挤在一起的病房？医生把母亲叫来，很利索的说出了诊断结果---重度抑郁症。 我大脑一片空白，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满满一盒药，盐酸曲林，心达悦，劳拉分散片，这药似乎只在视频里见过。 异城的风，格外的凉。 我想回去了，不知道是想家，还是想见她。 父亲似乎是在安慰我，儿子，咱还不重，我看那些人都住院了。他不知道，不住院是我像疯子般跟医生谈的最后条件。 为什么是我得这种病？为什么我要得这种病？我的家人怎么办？我才高二，我才高二！我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吧，对，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我甚至觉得，我该去死。 “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上学？”吴梦雪发来消息 “去旅游了啊，散散心，最近事有点多。” “不是吧哥？分个手学都不上了？” “滚犊子，我就是想旅游而已，跟那事没关系” “对啊，咱陈更的小姑娘，一堆一堆的。” 也是，我似乎并不缺异性朋友，要不又怎能有闲心和余力去跟别的姑娘暧昧呢。 我看着桌子上各种各样的药片，一闭眼，吃了下去。 她会担心我为什么不去上学吗？大概不会吧，也许现在，她正在和王磊聊的火热。 父亲母亲跟我说话的语气跟从前大不相同，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尽力的安慰我的情绪，可这种安慰到我这里，似乎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 你是个抑郁症患者 你是个脆弱敏感的人 自己来自心里的声音，“你活该，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滚蛋。” 我突然困了，那种困意特别迅猛 大概是安眠药的作用吧。 赵晴 (1) 我坐在车上，北方的天气说冷就冷。王磊坐在我旁边，一如既往的跟我说他学校的事。 “哎，那个老师当时被我气的脸都绿了，课都讲不下去，可乐死我了。” “你可别一直跟人家说了，人家都不乐意理你。”他哥在前面边开车边说到 “姐姐不能不理我哥，他俩关系好着呢，像小夫妻。”小外甥女说完还笑着问我，“对吧？姐姐。” 我笑着摸她的头。 “你在学校咋了，挨欺负了？怎么今天这么沉默呢？” “昨晚梦到我爸了，有点想他。” “我也想我妈了。”王磊顺着我的话说，咱俩唠会嗑就不想了。 “陈更好几天没来上学了。”我把车窗揺下来，点了一根烟。 “怎么了？又想前男友了？” “没有，就是好奇。” “也对，咱俩都同床共寝一个月了，你那时候还说你心里只有陈更呢。” “滚蛋，我就是图回家方便。” “一点想对我图谋不轨的想法都没有？”他凑过来，车里开着暖风，他离我很近，气氛突然有点暧昧。 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窗外。 一个月了阿，他的温柔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拿起手机，看到他更新了几个风景照，还有几张是别人给他拍的。估计是跟新女朋友旅游去了吧。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了句“晚上喝点。” “哥，晚上买酒喝。”王磊似乎对我言听计从。 其实王磊对我真挺好的，这一个月，我想吃什么都有，活生生胖了好几斤，脸都圆了。我看出来他好像真喜欢我。 我这样的人，似乎不太值得让别人喜欢。 我母亲，算是母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我只知道，她是非法移民。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没少被我爸打。她也是真能忍，从来没反抗过，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我爸走的时候，她没有哭。仅仅几个月，就又嫁了一个人。 我父亲？严格来说他是个禽兽。他嗜酒如命，满身酒气，不仅打我妈，他还打我。他甚至在醉酒后闯过我的房间。我还记得，他不喝酒的时候，骑自行车载我，路上有卖棉花糖的，我每次要他都会给我买，他对我说，以后想吃什么跟他说，不管多贵都给我买。我那时候，真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但他食言了，在我中考那年，吊死在了我家卫生间里。 他没有什么财产，只有一套房，户口上没有我妈的名字，自然也没有我的。我记得那天来了好多人，妈妈让我叫她们姑姑，姑奶。他们想要我爸的房子。她们跟我爸一样，肆无忌惮的训斥我妈，为什么不看好我爸？ 谁知道他是个家暴男呢？或者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根本不喜欢我妈，他把我妈当成她宣泄情绪的垃圾桶。我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爱情，也从来没有感觉过。 我只记得，这场闹剧，最后以母亲改嫁为终点，我们一起搬到了山下。 赵晴(2) 王磊就是在那时候跟我认识的，和我一样，他母亲去世了，但是他似乎从来不把这件事当事，天天傻玩，带着我去这去那。印象中他好像说他喜欢我，但是我拒绝了。 我不想把自己托付给别人，我没有被爱的资格。 而陈更，好像是第一个让我动摇的人。 陈更长的很帅，一双极其吸引人的桃花眼，笔挺的鼻梁，双眼皮很大，很会穿搭和收拾自己，无论我何时何地见着他，头发总是梳的整整齐齐，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他跟我说是某个牌子的洗衣液，可是我买了那个洗衣液后，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个味道。 后来我才知道，多巴胺分泌的时候，会散发出很好闻的香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体香，那是基因的选择。 他对我很温柔，几乎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每次吵架都是他低头，出去玩的时候从来没让我出过钱，我家住山下，他陪我聊到后半夜也会在第二天中午出现在我家附近，带我出去玩。 他的眼神里时时刻刻散发着一种光芒，一种温柔的，对我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光芒，我常常在想，他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人动心呢？ 我长的不是很好看，原因也很简单，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买不起什么化妆品，也接触不到什么人，衣服裤子鞋是直到我高中时候才能自己去买，但是说句实在的，有的衣服我早已经洗了一遍又一遍。而陈更虽然算不上是富二代，但是家境殷实，从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学习成绩也很好，能够边玩边学就轻而易举的考上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而我清楚的记得，为了考上这个班级，为了脱离我惨不忍睹的学习环境，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我这颗心，在中考那年就死了。 我肆无忌惮的消耗他的耐心。而王磊就是我们矛盾的导火索。 自从上高中后，我没见过王磊，直到王磊的哥，也搬到了山下，我们才再次相见。 王磊跟我说他哥在山上开了两个店，中考之后因为在山上上学，所以不回来。店里挺忙的，雇不着人，让我去帮他。 他哥有车，方便。再加上他之前对我的照顾，我不好拒绝。 有时候店生意好，干脆在他家住下，他哥也是很好的人，我们总在一块，听他哥讲故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和陈更的矛盾越来越大。 他疑心重，我忙不回他消息他就发个不停，有时候一天累的不行，跟他聊天还要吵架。 我累了，终于在一天他说我没有以前对他好了之后，提了分手。 男人都一样，你对他稍微疏忽，他本性的东西就出来了，我知道，他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我曾亲眼看过他在大街上劈头盖脸的骂他前女友。 他似乎很伤心，哄了我好几天。那天他喝了好多酒，然后打电话求我复合。 可我真的累了，拒绝了他。 后来上学见到了他，他似乎没想象的那么糟糕，听同学说，好像又有女朋友了。 我没问他 后来他就请假了，说是去旅游散心。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去问。 爱情对于我来说一直都不是必须品，只是添加剂，即使我喜欢陈更，但是我本就是个冷漠的人，所有影响我情绪的，都不应该存在于我的生活里。 陈更(2) 大多数人对抑郁症有误解，认为那只是类似于心情低落，难受的精神状态。抑郁症患者，大多数都是这个状态。 我会想起好多事，比如小时候父母对我的苛刻要求，比如初中时候被人校园暴力，最经常想起来的，就是赵晴。 我再想，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从前连我跟父母吵架都会怕我想不开的人，现在我这种状态，她又在哪？在王磊家吧。 想想可笑，我早就应该知道日久生情的道理，更何况天天住在一起的人呢。 我见过王磊，他的眼神，满满都是对赵晴的爱意。都是男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犯病的时候，心跳会跳的很快，我似乎想起了那天医生对父母说，幸好你们来的早，晚5分钟，孩子就没了。 他们都以为我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却不知道，那天我是自杀。头孢配酒，那滋味真不好受。我记得，我的心跳达到了150多，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心跳的彭彭声。 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心电图的声音很吓人。那种感觉，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彻底扔入了世界的最黑暗处。 手抖，心慌，嘴唇抽搐。自残的想法瞬间产生，爆发，无法压制，甚至无法控制。 我把燃烬的烟头，狠狠的怼进了自己的左脚踝上，疼痛的感觉能让我清醒。所以我很喜欢这种方法。 赵晴给我发过几条微信，但我知道，她可能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让我焦虑，难受，甚至想死。 所以我忍住，没有回复 要是我有她那么坚强，估计就不会得这个病了吧。 我很想她。 但是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自以为是的温柔，只不过是变态一样的爱意转成了占有欲罢了。记得她刚去王磊那的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 她哄了我好久，一直让我不要多想。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在冷落我的时候，我很清楚，她在捂热别人。 她一次又一次的疏忽，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放在一边，一次又一次的爽约，让我彻彻底底的感觉到，她不喜欢我了。但是我不能离开她。 因为我喜欢她。 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大概是喜欢她蹦蹦跳跳的牵我的手，憋足气向上吹自己凌乱的头发，大概是她看见我抽烟就一副假装生气的样子，然后笑着说，给我一根，一起抽。大概是她大大方方的让我查她的手机，或者是当着我面，删掉了她之前的男朋友。 其实最根本的，我想保护她，保护这个身世不好却还乐观向上的女孩。我还记得那天，她哭着说她的遭遇，然后又笑着说，不许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秘密，我就告诉你一个了。 那时候我就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她。哪怕她不喜欢我，哪怕她对我还有防备。 可我输了，我永远忘不了她走时候有多绝情。 脚下传来一阵刺痛，脚踝已经起泡了。 令人奇怪的是，我居然感到很爽。 “儿子，把饭吃了，然后好吃药阿。”母亲拿着一堆吃的，放在桌子上。 “妈，我想回家。”我缓缓的开口。 “不在这玩几天啊？你还没来过这里呢？” “我想回家。”我接着说 “医生说还要复查。” “我想回家！”我控制不住的大声喊了起来，我立马觉得抱歉，我怎么能跟母亲这样说话。 可母亲还是笑着把粥拿到我的嘴边 “好，咱们回家。但是你答应妈，回去要做心理咨询。” “好。”我木纳的说 我现在，只想见她。 赵晴(3) 政治老师还在讲哲学，唯心主义唯物主义，方法论…等等一些我怎么也听不进去的学科。 “对了，那个著名的陈更同学怎么还没来上课？” 班级里哄堂大笑，我却笑不出来。 我感觉他的那些朋友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一问，他们就说，去旅游了。 去旅游不至于去这么久吧，还请假去？ 我总感觉他们在骗我。 在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上午之后，终于休息了。 “我今天请假了，去你们学校看你，你想吃啥，大美女？”王磊发来消息。 “炸鸡汉堡可乐，还有电子烟！”我有点兴奋 “遵命。”王磊回复到 “你俩处对象了？”吴梦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旁边。 “嗯…差不多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回答。 “意料之中。”吴梦雪接着说“走吧，去吃饭。”她一反八卦的情态，直接转移了话题。 王磊对我挺好的，如果陈更也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又何尝不可呢？至于王磊，我应该是挺喜欢他的。毕竟，他对我很用心。 很快到了晚上，我如约来到了后门。一老远就看到了他。 他拿着一堆东西，左右踱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想起来看我阿？”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想你了呗，大美女。”他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 “我有话跟你说。”他突然低下头，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垂下的眉毛。 “陈更你俩也分挺久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考虑什么，考虑让你当我儿子吗？”我故作大咧的说。 “那算了，拉倒吧。”他摆了摆头。 “要不你当我男朋友吧。”我突然说道。 “真的假的？”他一下子精神了好多，好像很惊喜。 “真的。”我看向他。 他兴奋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反抗。 人总要有新开始。 我们一起逛了两圈。 陈更(3)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校门口的一颗树下，生怕别人看见我。我怕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回去上课，也怕别人看到我这副不堪的模样。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打扮自己了。头没洗，脸也只是胡乱的拍了两下，像是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劳改犯。 不过我带了帽子口罩，应该没有问题。 刚子一出校门我就看到了他，走的飞快，根本没看到我，好在后面的同学，一下子注意到了我。 我摆了摆手，他们兴奋的冲过来把我抱住。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去广场，这人多。”我差点被他们整的透不过气。 我，刚子，吴梦雪，还有两个同学，一起来到了后门广场。 我一下子看到了她。 她旁边站了一个高个子男生，有说有笑，走了很久。 应该是王磊。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我突然感觉我心跳好快。 好像犯病了。 “陈更！？你回来了？”赵晴终于看到了我，王磊走了，她一个人走了过来。 “你到底干嘛去了，我都想你了。”她大大咧咧的说。 “去散散心。”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让别人看出我的嘴在抖。 “回去吧，快上课了。”吴梦雪拉住赵晴。 “你明天来上课！”赵晴大声的说。 “你们先走，我陪他一会。”刚子给我拿了一颗烟。 我跟他们再见，广场上就剩下我和刚子。 “你到底怎么了？把不把我当朋友？”刚子看着我，接着说“谁去旅游不去景点逛大街阿？” “我就喜欢逛街。” “你他妈放屁，你到底咋了？”刚子语调升了一大截。 “我得抑郁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的。”我抽了口烟，像是得到了解脱。 “确诊了，重度。半个月之后复查。” 他愣了好久 “怎么弄的？”刚子看着我，眼眶突然红了。 “陈更，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正常了，你一直跟我说你没事你没事你没事，你那些日子根本不跟我们交流，饭也不吃，你知不知道连你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刚子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哽咽了。 “你哭什么啊？是病就能好，你要相信我。”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背。 我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心跳加速。 我以前以为这种病只是心理状态，没想到生理上的反应也这么剧烈。 “医生说怎么办了吗？”刚子掐灭烟，扭头问我。 “吃药半个月，之后复查。” “做什么能让你开心一点？我翘课陪你去打游戏？”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做什么都没兴趣，一闭眼睛，满脑子都是伤心的事。” “你到底怎么得的？” “我也不知道。”我吐了最后一口烟，看着灰蒙蒙的天，一下子慌了神。 对啊，我到底怎么得的这种病。 我回到了家，收到了赵晴的消息。 “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我俩的记录，我已经好几回没有回复了。 “没怎么啊，就是旅游散心。” “那你明天来上课吗？” “恐怕去不了。” “为什么啊？我可告诉你，课程很难的。” “真去不了。” “你确定你没事？” “当然没事。” 我等了一会，还是没有消息。她应该不会再发了。 烟头烫的泡脱落，变成了红色的伤疤。 我看了下手机，这是我确诊后的第三天。 我真的得了这种病。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不迟疑的把烟头烫向脚踝。 产生了一小缕白烟。 这样的话，心里的难受是不是就会减轻点。 我闭上了双眼，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了。 我一直以为，这种病像是平常人emo了一样，一到晚上就情绪低落，可恰恰相反，我发现我的病，有昼重夜轻的特征。我什么也不想干。学习，弹琴，游戏，都不想干。 我一根接着一根抽，能让我下楼的原因只有下去买烟。 不知道是病情严重了，还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居然开始大便失禁了。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我是一个脆弱的人，我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我的病会成为所有人的负担，我不该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去死。 如果没有爸妈，我想我肯定会自杀。熬不过去的。 那种感觉像是处在一片深海之中，你无法呼吸，无法动弹，甚至没办法挣扎。 任凭海浪把你的整个身体全部淹没。 不知道她当初会不会也有那样的感觉。 如果早点遇见她就好了。 赵晴(4) 他还是没来上学。 我问过他，他也只是敷衍的过去。 按理说刚谈恋爱的人应该会很甜蜜和幸福。但是我并没有。 相反，我压抑的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感觉刚子知道点什么，可是他故意躲着我，除了必要的交集，他没跟我说过话。 王磊其实并没有他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大概是我这种人，就喜欢不喜欢我的人。也总是在别人离开的时候，才惦记起对方的好。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也许老天让我经历那么多就是为了遇见他。 他从来不跟我喊，我打他他也会笑着摸我的头。每回吵架都是他先低头。 甚至知道我有起夜的毛病，乡下晚上黑得很，他会在说完晚安之后等半个小时才会睡。 但其实有时候，我只是不想跟他聊天了而已，甚至还会在半夜跟别人聊天。 其实我挺对不起他的。在他努力挽留我的时候，我没有感觉，甚至还在跟朋友打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想法。我这种人，其实就应该孤独。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我知道，一旦有人真正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我的家庭是什么情况，他们都会对我避而远之。 看似很好的朋友，其实都是我伪装出来才跟我相处的。 我要乐观，阳光，幽默，贴心，不管我到底是不是这样。 其实我知道，我自私，颓废，甚至偏激。 我不懂什么是爱，甚至连女生的感情都不懂。 所以我异性朋友比较多，因为男生大多大大咧咧，只要在一起嘻嘻哈哈快乐的玩就好了。 我也不容易被人感动，唯一哭过的一次，是因为他跟我说，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其实我挺害怕有那么个人，会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之后还相信我是善良美好的。 因为我知道，我大概率会辜负那个人。 因为我也知道，我无法把自己交给别人。 如果时光倒流就好了，让我和他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或许这样，他会告诉我他怎么了。 不对，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他遇到比我好的人。 我配不上他的温柔。 陈更(4) 我的病好像严重了。 母亲说我，睡觉的时候嘴在抖，会吐好多口水。 父亲说我，眼神发呆，有时候甚至听不见他说话。 我的记性似乎也在快速衰弱 有时候白天醒来，看着晚上的聊天记录，我会感到陌生。 似乎这一切都不是我说的。 我害怕的很，但又似乎不怕。 或许死亡对于得我这种病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自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整个脚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了。 脑子里想的都是不好的东西，哪怕有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看不到我的前途，也收不到我的幸福。 我知道我可能面临着的是无休止的治疗，退学，乃至死亡。 得病的压力，似乎把我彻底击垮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会是一种病。 父亲总拉着我去打球，可是我一直没有什么兴趣，看着父亲小心翼翼的动作，我就在想，要是不得病就好了。 我经常回想起周围的人，哪怕是没有什么联系的老同学。我也开始回忆自己曾经做过的，对的错的，好的坏的，各式各样的事情。我更想赵晴。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是当朋友，我也不想跟她失去联系。 从她跟我说完她的事之后，我就发誓要保护她，无论无何。 我还是没有忍住，联系了她。 “在干嘛？” “待着呢，咋了。” “无聊，陪我聊天”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上学？” “能保密吗？” “可以，那就绝交。” “不至于这么绝吧，家事，不方便说。” “你别磨叽，那就绝交。” “我得病了，去看病。”我停顿了一会 “抑郁症。” 对方不再说话了，好像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她说“为什么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我不想给周围人添堵。” “这怎么就是添堵了？你把我们当什么？” 我愣了一下，朋友吧。 “你以后要是不高兴就找我聊天。不管多忙，我肯定回你，你别自己消化。我们都很在乎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你不也是吗？” “你犯病的时候不会有自杀行为吧？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这病怎么治啊？” “吃药，吃药不行就住院，住院再不行就电休克。” 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赵晴的反应，和正常人没两样，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喜欢王磊了。 咎由自取罢了。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花心绝情，满嘴谎言，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 我没时间再想了，晚上了，该吃药了。 花花绿绿的药一吃，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躺在医院，赵晴拉着我的手，说等我病好了，一起回学校陪我打雪仗。梦里她笑了。 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其实也挺好。她开心就好，即使原因不是我。 我已经没有能力对她好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消化所有的情绪。 无所谓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只想在吃药后就安静的睡过去。 周六，朋友们组织了聚会。 去之前我吃了药，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犯了病。 手抖的厉害，以至于喝酒都碰洒了一地。 “陈更现在也这酒品了？”朋友们打趣的说。 我自罚三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两样。 “你们怎么不等我啊？”赵晴的声音传来。 她坐在了我身边，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赵晴(5) 抑郁症 冰冷的文字传过来的时候，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他会得这种病，那个大大咧咧阳光自信的男孩，居然也会得这种病。 是不是因为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凉了半截，手指在屏幕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让他难受就找我聊天，说完便觉得可笑，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有必要找我聊天。 门响了。 “赵晴，你去开下门，应该是我爸回来了。”王磊说。 第93章 q - 我的网红前女友 - 烟城雨后 话说当今皇帝李嗣原，可谓一代明君，丰功伟绩，永世流传。短短上位半年，中原地区便再无战乱。想这太原城，从逆贼朱温开始便不得安宁，如今却是这番景象。想我大唐悠悠盛世，现在终于拨云见日...鄙人认为，只有开元盛世能与之比拟...” 太原城一茶楼，说书人眉飞色舞，而台下的听客更是津津有味。这李嗣原登基短短半年，不仅收获了中原所有诸侯国的民心，对外更是开疆扩土，甚至已经逼近匈奴草原。而此时的太原更不是当年模样，繁华程度绝不亚于洛阳城，百姓安居乐业，再无祸乱。 “要说当今还有什么贼寇，那就属不良帅所带领的不良人了。这不良人本就是前朝余孽，不知何时又猖狂起来...残害忠良，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像这种人，迟早会被上天惩罚，早晚会身死异处。”说书人又开始说道起来。 “小二，结账。”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盔甲，拿着一把佩剑，眼神坚毅而浑厚。 “大爷，您一共消费...” “不用找了。他扔下二两黄金，直接离开了这家茶楼。 男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纵身一跃，向着前方走去。 天黑的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下起了雨，他停在了一个村庄前。 破破烂烂的木门在风中摇摇欲坠，明明周围都是树木，可是院子里却十分荒凉。没有什么亮光，屋顶上的草来回晃动着，好像整个屋子也快要塌下来。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却突然警觉起来，手握住了怀中的剑。 他迅速的回头，一把扇子就这么在他的眼前划过，拿剑抵挡的同时，却不想那扇子却分散出了很多暗器，直接冲着男人而去。 男人连忙向侧面躲闪，躲过了对方的招数。 “何人在此，不要躲躲藏藏的。” “躲躲藏藏？好像是你先招惹我的吧。”一个清澈的男音响起...随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突然从上方落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我是来杀你的。”他淡淡的开口，手中的剑立刻出鞘，周围的树叶也随之飘散，剑气四起。 男人的速度很快，白衣男子只能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后，才用扇子抵挡住了男人的攻击。 “你刚才的暗器...是晋星刺吧？通文馆的人？” “我跟那里没有一点关系，倒是大帅，让天平星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毛头小子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不重要了。”天平星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就瞬间幻化作了六道残影，七道剑气顺势而出，冲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连忙应对，可是他的招数很显然不是天平星的对手，只能堪堪抵挡。 当男人拼尽全力抵挡七道剑气时，却不想天平星手拿一剑，直刺男人要害。 男人惊恐的看着天平星，还没等他反应，一身材高大，人面蛇身的怪物便冲了过来，瞬间就击溃了天平星。 天平星连忙挥剑抵挡，却不想到那人直接伸手，折断了他的剑。 一下，两下，三下...怪物拳拳到肉，疯狂的击打着天平星。他的速度很快，天平星根本抵挡不住，人还没有落地，鲜血便已经溅落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极其迅速的蓝色光影，划过了两人之间，那怪物很显然没有想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那道蓝色的光影便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怪物气愤的很，握住拳头，眼睛里似乎要喷出怒火。 “好了好了，淡定点...”白衣男子轻声开口道 “那应该便是天速星，咱们追不上他的。” “放了？”那怪物扭头问道。 白衣男子很有把握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前方道 “放心，他们跑不了。” 蓝色光影一路前行，直至一片树林后才停下。 “洛小北，你来这干什么？”天平星总算是恢复了神志，作为第四代不良人，他的治愈能力还是很强的。 “禀天平星，小北受大帅之命特来协助，请您不要怪罪。”洛小北连忙回答。 “这没什么怪罪的，没有你我就死了。那怪物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种敌手了。” “能看出他的功力来自于哪吗？我也观察了一阵子，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我也没有发现...很混乱，也很杂。” 两人正交谈着，前方却传来了极其大的声响，这声音震耳欲聋，让洛小北不禁皱起了眉。 “很强的内力！小北，去看一下。”天平星也有些紧张起来。这极其黑暗的环境配合着压抑的气氛，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好！”洛小北刚想出发，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样，腿也动弹不得。 “这...怎么可能？”洛小北十分恐惧的说道。自己现在虽然不及大帅那些老部将，但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更是得到师傅以及大帅的亲自指导，怎么会感受到如此大的压力。 洛小北用力的抬起头，却看见了一个蒙面人出现在了天平星的面前，只单单用一只手，就把天平星拎了起来。 “怎...怎么会！？”天平星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不过还没等他说完，那人便用手折断了天平星的脖子。鲜血四溅！血肉撕裂的声音也非常明显。 洛小北崩溃的大喊，可是却发不出什么声音。这种看着伙伴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瞬间就把洛小北拉到了西宫之战前后，尸横遍野，满目苍夷... 自己明明已经变强很多了...怎么会？ 是要死在这里了吗？好像不行...自己不能辜负大帅的期望，更不能辜负师傅的期望，自己是不良人，是有坚定信念的不良人。，一代天师，居然死在了你的手下。” “有趣。”不良帅很简洁的说了一句，随后快速的瞬移到了那人的身后，红色光芒穿过的地方，水花依旧被溅了起来。 那男人反应很快，防御住了不良帅的攻击，随后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刹那间，绿色的光芒汇聚在了他的手上，他用力向前挥去。 巨大的力量使得大帅笔直的飞了出去，而那人也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冲了上去。 他的拳法非常怪异，但速度依旧很快，不良帅只能被动防御。他不敢运气，毕竟自己现在是压制不住的... 他怕走火入魔。 不良帅被踩在了脚下。 “就这点本事？还能担任起不良帅的名号？不良人何时何地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话真多。”不良帅还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随即手臂上出现黄色的光，一拳击溃了那个男人。 “天罡决？” 还没等那人反应，大帅就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将他击飞。 男人很明显是不能跟用了天罡决的大帅对抗的，于是他只能站着，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像你这么强的人却很少，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你不需要知道...不过大帅，你可要尽心尽责的，你手底下那些不良人，可抵抗不住我们。”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化作了一道烟雾，就这么在大帅的面前消失了。 不良帅不禁眉头一皱，这种招数，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甚至连听过都没有... 那人绝对不是中原的，而且，他还会再来找不良人的麻烦。 不良帅正想着，一个士兵就急忙闯了进来。 “大帅，不好了，天速星他...” 不良帅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的回到了营帐处。 而天速星洛小北则是虚弱的躺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 不良帅凑近一摸，才知道他的心脉已经受损。 他连忙抱住了洛小北。 第三章：古怪之事 房间内，李星云正用华阳针治疗着洛小北。 “星云，他没事吧？”姬如雪在旁边问道。 “心脉受损，内力受阻，而且他的心很乱，应该是被吓到了。”在房间内的李星云，说话声音便和以前一样了。 “怎么会...？”姬如雪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李星云扎完了最后两针之后，便把部分内力汇聚在手上，传给了洛小北。 他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 “小北，怎么回事？”姬如雪立刻开口问道。 洛小北几乎要晕倒过去，他看着李星云，很艰难的说道 “启禀大帅，刺杀赵侍郎的任务失败了...我们接连碰到了两个实力很强的怪物，天平星也被杀掉了，他们留我一命，让我回来向你报信...说那人欠下的债，现在要找你来还。” 李星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洛小北的头 “你已经很棒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房间外，李星云和姬如雪一起散着步。 “星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平星的实力并不弱，不可能被这么容易的杀死，到底是谁？” “不用考虑那些了，现在想要杀不良人，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哪能全都查清楚呢？” “我怕...” “放心，我没事的。”李星云停下脚步，望向姬如雪。 姬如雪迎上了他的目光，随即开口道 “你要是有事瞒我，我定不会饶了你。” “遵命。”李星云笑了一下。 不知何处的地下宫殿里，一扇巨大的门被一股力量冲破，随即整个门都倒了下来。 “小妹，我们成功了。”常昊灵开口道。 “终于成功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样了。”常宣灵点了点头。 常昊灵低下头，亲吻了她一下后开口 “反正玄冥教那个鬼地方，肯定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咱们现在是自由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不过...” 他拿出了一张地图，随即开口道 “先要把这个弄到手。” 在确定姬如雪已经入睡后，李星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他纵身一跃，到了屋顶的房檐上，随即拿起不知道从何处弄来的酒，喝了满满一大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未免有些古怪...从担任不良帅开始，自己没有一天的放松时光，每一刻都在刀光剑影中生存着...所经历的东西越来越多，便越能理解天下大同的真正含义。 最起码，现在在自己和张子凡的规划下，总体还算是很好的。 李星云开始仔细回忆晚上那人的身手，自己知道，那人的力量很强大，放眼当今世界，很少有人能拥有他那样的力量，而且这份力量很奇怪，明明没有见过，却感觉有一点熟悉，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还有天平星的事，他的实力丝毫不亚于三千院，是一个实打实的高手，若是被轻易杀掉的话，对方又得恐怖到什么境界？ 李星云叹了口气。从张子凡登基之后，他们便彻底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里，没有一点隐瞒可言，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 他虽知道当今世道，人各为己的道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张子凡拥有的这些东西，很多人都想拥有。这些诸侯国名义上追随大唐，可实际上，除了岐国，自己又能相信的了谁呢。 李星云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去往了皇宫。 对待这里，他早已轻车熟路，于是很快就到达了张子凡的寝宫。 若是张子凡没睡，自己便与他商量一番，若是睡了，自己就在皇宫高处，看看这片土地。 李星云看了一眼屋内，一片漆黑，想必他已经休息了，一回头，居然看到了一壶酒摆在自己面前，而张子凡则是笑着看着他。 李星云没有说话，只是终身一跃，两个人便在屋顶坐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李星云摘下了面具。 “直觉，李兄已经一个月没来找我了，你不知道我和林轩有多想你。” “林轩那丫头还能想我？”李星云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酒扔给了张子凡。 张子凡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说了一句 “我要不这么说，你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了。” “你小子能不能别像以前那么贫？”李星云说完，目光移向了远处的明月。 “只是跟李兄在一起才会这样。居庙堂之高，我每天经历的都是那些尔虞我诈。只有这时候，你我才能真实一点不是？”张子凡的声音有些寂寥。 “那倒确实，想这洛阳城下，多少次出生入死。”李星云低声符合道，随即又喝了一大口酒。 “回不去了，最初我只想跟林轩花前月下。” “我更回不去了，最初我想要的是闲云野鹤。” …… “向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跑步前进吧！” “我老李的女人，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 往事涌现在李星云的脑海里，这或许是他当上不良帅后，很少拥有的休闲时间... 他本来以为，除掉大耳贼，击溃述里朵，归拢人心，汇聚不良人后，天下就会太平。可现实却是，各地边界骚扰不断，从前的时候，大唐一直都是以妥协和谈为主，可现在不能了。 他要完成那人的梦想，这是他李星云的责任... “说吧，这回找我什么事？”李星云正想着，张子凡便直接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啊，就是睡不着，想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还真没睡。” “别藏着掖着了，你不良帅的事情不比我这个皇帝少，你如果来，肯定就是有什么事情。李兄，你可以对姬如雪，你的部下，师妹去隐瞒，但是你绝对不能瞒着我。”张子凡的声音随即严肃起来。 “这天下如今虽看似繁华，但是隐患颇多，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就隐藏着很多阴谋。无论是哪一个势力，都有没被处理干净的东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为了天下，为了百姓，更是为了天下大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