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嫖出来的道理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一九九九年,华夏,南隅市。 关外某镇,辅城工业区,天sè刚朦胧,工业区中间挨着臭水沟的“好吃街”就热闹起来,各个档口撑起彩条棚子,刚摆好折叠木桌塑料凳子,汹涌的人流便涌了过来,没一会档口就坐满了。 陆安一行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叫了两瓶珠江,一瓶冰红茶,再加三个炒粉,便算是晚饭了;由于心情太差,油腻的河粉塞在嘴里就有些泛呕,干咳了两声,对面的刘晋cháo见了,赶紧用一次xìng杯倒了啤酒递过去,一口干了,这才爽利些。 “我说老陆,不就一女人嘛,想开些,在南隅,女人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咱们男人是物以稀为贵,你还怕找不到相好的?”张晋cháo粗眉一扬劝道。 坐他身边的陈佳佳瞪了他一眼,又转而向陆安叹道:“我说陆安,这事也不能全怨叶惠,人家黄涛好歹是个保安队长,管着五六十号人,工资也比你高一截,你虽然念过中专,有学问,可现在不都往钱看吗?” 陆安听着自嘲地笑了笑,对面的张晋cháo不乐意了,桌子一拍站起来喝道:“陈佳佳,你说的什么屁话,她叶惠要是瞧不上我兄弟,直说就是,老陆还能赖了她?脚踩两只船,那是婊子才干的事!” 陆安听着眉头一皱,将张晋cháo按着坐下,不满道:“我说晋cháo,你冲佳佳发什么火,佳佳说的也在理,人往高处走嘛,正常!” 眼眶已然泛红的陈佳佳哽脖子喊道:“张晋cháo你再凶一下试试,我不是想着他俩往后别记恨吗,我招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叶惠就是怕咱哥俩跑过去削她,就让你来当灭火器,你傻啊,这事也掺和,什么人啊!”灌了口啤酒,张晋cháo红着脸哼声道。 “行,张晋cháo,就你是好人,你这个混蛋,以后别来找我!”陈佳佳圆圆的脸蛋上缀上了泪珠子,身子气得直哆嗦,说完踢开凳子便扭身走人了。 看着陈佳佳跑开了,陆安叹了口气,也不作声,两兄弟就着炒粉将两瓶啤酒喝下肚,时间差不多到了下午七点,结帐走人,晚上还要加两个钟头的班。 两人挂着膀子往厂区走,陆安蔫了半天这才开口说话:“我知道黄涛他爹是这个村的村主任,她若是嫁过去,rì子肯定好过,这他娘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竟然现实到老子身上了,真cāo蛋!” “哼,世上的事谁说得准,以后咱们肯定要干出个样子了,让这婊子把肠子都悔青了!” 张晋cháo骂着,打了个酒嗝在厂门口站住脚,看了看厂门上“旭昌电子”四个掉漆的大字,摇头道:“我说老陆,我看咱们别干了,这JB烂厂,加了班才千来块钱工资,能存个屁的钱!” “喂,你俩给我站住!” 陆安无奈地笑了笑,刚要进厂区,却被门口的保安叫住了,陆安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是黄涛这穿绿皮的龟孙子,还不等陆安说话,张晋cháo冷笑着迎上去:“咋了,想挑事是不?” 张晋cháo膀大腰粗站在黄涛跟前,直接高出个脑袋,又矮又黑的黄涛也不怵,只是轻蔑地说指着陆安的胸口说:“没戴工牌,全都不准进厂区,你俩不是新来的,不要我教你们吧!” 张晋cháo噗嗤一笑,从兜里掏出工牌挂上,拍了拍,便昂着脑袋进了厂区,陆安一掏口袋却是发现没带工牌,若是平时,保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黄涛摆明了要找事,若是怂了这张脸往哪搁。 黄涛见陆安站在外面,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由一乐,摘了平盖帽咧嘴笑道:“老陆,忘带工牌啦?呵呵,你看,咱们也不是外人,这样,你开包芙蓉王,我便让你进去!” 陆安吐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冲回过头来的张晋cháo喊道:“晋cháo,你进去帮我请个假,我去买家伙!”说完冲黄涛狠狠地瞪了一眼,脱了外面的工衣,穿着个汗褂子就走了。 买家伙?黄涛听这话,脸上没什么,心里却有些打鼓,今天这茬是不是有些过了,别逼急了兔子,要真伤了自己,那就划不来了。 这个时候正值夏末秋初,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晚上出来活动的人也多,陆安在厂里上了快一年的班,请假的rì子却是极少,出来也是和叶惠一起,像今晚这般一个人游荡还是第一次。 信步走到了工业区的广场,中间有个不错的蓝球场,记得和叶惠第一次出来约会便是在这,两个人傻傻地坐在看台上,看下面的人打球,一直看到深夜十二点。 叶惠是四川人,有两个弟弟,都在念初中,家境并不好,她和陈佳佳是老乡也是闺蜜,而张晋cháo和陆安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发小,是交心的哥们,用张晋cháo的话来说,除了老婆,我的就是你的! 陈佳佳先和张晋cháo好上了,然后在两人的撮合下,陆安和叶惠也顺利地建立了恋爱关系,叶惠脸蛋生得极jīng致,xìng子也很温顺,只是生得矮了些,两人相处了半年,感情也没出过什么状况,哪知道挺实在的叶惠竟然背地里和黄涛好上了,若不是有人在外边瞅见俩人开房,自己还蒙在鼓里。 虽然这不是陆安的初恋,可对叶惠他是用了真感情的,只是社会的现实给陆安狠狠上了一课,让他明白,金钱和地位对男人来说,有多重要;陆安在路边瞅着急驰而过的各sè名车和副驾驶座上的美女们,第一次觉着这个社会规则是不公平的,有人生出来就能拥有一切,也有人生出来就一无所有,打量着西餐厅橱窗中的红酒,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半瓶冰红茶,搔着脑袋,陆安有些不甘心。 心情极度低落,陆安在一家叫“红纱帐”的洗浴中心门前停了下来,摸了摸口袋里的两百块钱,咬咬牙就进去了。 由着穿西装的光头男领着自己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有落地镜,有电视,有浴桶,还有一张大床。 坐床上瞧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算不是很俊,长得也算周正,和张晋cháo不同,他身上有股子书卷气;陆安现在什么都懒得想,就是感觉心口跳得有些厉害。 很快就有敲门声,接着一个穿蓝sè露脐短裙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陆安打量了一下脸蛋,妆化得有些浓,不过五官貌似还不错,主要是胸前雄伟的两坨打动了他,所以当这女人问:“先生,可以吗?” 陆安抓住床沿,极力装出镇定的模样,答道:“OK!”只是声音有些颤。 双双脱光衣服,在花洒下冲干净身子,女人问:“老板,要不要做全套?” “全套?”陆安没回过神,坐下来先问了最要紧的问题:“你们这都什么价钱啊!” “冰火一百块,要做的话就是两百”女人回答。 真贵啊,听别人说发廊里都是五十块任人玩够,刚这样想便暗骂自己一顿,瞧你这点出息,人死卵朝天! “那先做个一百的吧!”说这话的时候,陆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百块自己得上三天班了。女人铺好毛巾,让陆安躺好,漱了口,一手握长发,一手扶着陆安的大腿,将脑袋埋了进去…… 男女之事,陆安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尝过了,到了深圳,和叶惠也常常出来偷欢,可像这种口活却是没享受过,哪般舒畅也及不上这个,来来回回,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这时候陆安弦绷得紧紧的,这箭也就在发与不发之间,女人脑袋不动了,抬头问道:“老板,要干不?” 瞧着女人嘴角挂着的半拉子口水,和胸前那对像木瓜似的肉弹,陆安脑子一片空白,就剩下本能扑了上去…… 女人叫得很好听,陆安知道干这一行,这**就是看家的手艺,当陆安用二十分钟结束战斗的时候,女人脸泛红cháo,四肢都在抖着,陆安暗想,这手艺不错。 “嘿,看样子,你比我更享受!”陆安裸着身子摆在床上,嘴里叨着烟点燃了调笑道。 女人媚眼一闭一睁,将其嘴里的烟抢过来塞到鲜红的嘴唇中,狠狠吸了一口,再瞟了陆安一眼,竟然腼腆地笑了:“你挺像我以前的男朋友!” “是么,我就一张大众脸!” 陆安笑了,这话她应该和大多数客人说过,伸手拨弄着女人胸脯上粉红的突起,脑子忽然冒出一句话: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半晌,陆安又摇头叹气道:“惭愧,你可挣得比我多……对了,你怎么想着干这行?” 陆安说完又自嘲地笑了,这个问题,也许大多数客人都会问吧,原来自己就是这大多数中的一员,俗人一个。 “以前的事,不想提了,人要是舍了这张脸,才发觉,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女人躺下来,声音有些涩,嘴里吐着烟圈,很漂亮,像串拉长的檀香。 陆安像被触动了,便不再说话,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女人穿戴好冲他说:“我走了,你还可以在这躺半个小时,拜拜!” 陆安点点头说了一句:“嗯,你挺漂亮的!” “你也很棒!” 女人笑了,让陆安有些想看看,没了那厚厚的粉底,这女人是个什么模样,不过,门很快关上了,冷气嗖嗖的响,陆安开始愣神,爽快了九十分钟,两百块没了,怕只能用空口袋兜着这漫漫长夜了。; 第二章 飞来横祸(一)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推开玻璃门,走出来,强烈的温差让人有些眩晕,身上只剩下八块钱零钱,陆安放弃了给宿舍里的张晋cháo打电话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静一静,踩着稀疏的树影向前走,灯红酒绿,美女豪车,与自己毫无关系,读了三年中专却没工作分配,花了六百块钱介绍费来到这里,却干着每月八百块的体力活,一年的打工生活,让他知道梦想只不过是漂亮的花边,中间往往都是空白。买了瓶啤酒坐在天桥底下,身边都是些衣着褴褛的流浪汉,看样子,要在这对付一宿了,陆安苦笑着仰头狠狠灌了一口,便盯着桥底发呆…… 突然一张“鬼脸”凑过来,咧嘴冲他笑着,笑声格外yīn森,陆安吓得差点没叫出来,仔细看了才发现,面前的人脸部被严重烧伤,只是借助暗淡的路灯,也能看到略带红sè扭曲的肌肉,浮肿开裂的嘴唇都合不拢,一双眼珠子却是清澈,盯着陆安手中的啤酒瓶,满是期待。 陆安心中一阵恻隐,将瓶子递过去,忍不住问:“怎么伤成这样?不痛么?” 那人瓶里的啤酒一口气喝完,脸往瓶上贴了贴,似乎想沾些凉气,半晌才用鳖脚的普通话说道:“厂子起火,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声音嘶哑,似乎声带也被灼伤了,陆安同情地叹了口气又问:“伤成这样,老板不管?” “老板都烧死了,谁管?刚在医院呆了三天,就被他们扔到这里了!”那人摇头冷笑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陆安又问,他突然为自己今夜的失落与放纵感到可笑。 “我呀,得活着,家里有堂客崽女,爬也得爬回去!”那人双手揪着脏兮兮的衣角,眼神极坚定。 夜sè更浓了,周边的流浪汉都睡熟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像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陆安和那人攀谈着,才知道这人叫傅长根,才三十岁,巧的是他也是湖南人,老乡见老乡,言语中又亲近了些; 傅长根在天桥底下呆这些天,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不怕他这张脸,他告诉陆安,自己出来都三年了,因为在乡下练过巫家拳,便在附近的制衣厂当起了保安,工资虽然不高却是清闲;哪想到半个月前,工厂仓库半夜起火,傅长根自己脸部被严重烧伤,老板还被烧死了,然后又被医院丢到这天桥底下,这骤然而来的打击,换了常人早崩溃了,可傅长根却没有绝望,他说:“总会有办法,老话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嘛!” 被傅长根这乐观的xìng子感染,陆安心情大好,拿剩下的四块钱钱买了两瓶冰矿泉水,两个人就着矿泉水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陆安是被人踢醒的,尖尖的鞋尖踢着肋骨上,钻心的痛,睁眼一瞧,前边停了三台面包车,十多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正往面包车里塞人,自己身前站着的是个女的,也就二十的年纪,柳眉瓜子脸,上面穿着灰sè短袖制服,下面是黑sè直筒短裙,婀娜的身段倒是塑得紧巴。 “看什么看,一不伤残,二不智障,你躺桥下乘凉么?”女的模样生得可人,脸sè却是有些招人恨,陆安揉着腰打量了地下那双尖嘴皮鞋,白了那女的一眼,再看一旁的傅长根,却是早被人架着扔面包车里了。 “你谁啊,管得着么,我就爱这里凉快,怎么了,犯法了?小心我告你故意伤人!”陆安皱眉指着那女的怒道。 哪晓得,这女的身手却是极利落,一拳就捅在陆安的肚皮上,陆安根本来不及反应,痛得伛着腰倒吸了口冷气,那女的末了站跟前冷笑道:“软脚虾,再嚷嚷,我告你妨碍公务!” 眼看着有周围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陆安本着不和女人计较的想法,闷声走开了。 没想到,才走出天桥,拐弯处一辆黑sè本田突然朝他冲过来,陆安想要躲,哪还来得及,瞬间被人撞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安渐渐有了知觉,他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有无数的片段掠过,有万里黄沙的荒漠,嶙峋险峻的群山,有放羊的少年,也有山间采药的老者,最后还有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然后又见到了高墙铁窗的监狱…… 天空忽然就成了悲凄的灰sè,风变成了可怕的呜咽,一个空旷的山坡,陆安感觉身上一紧,像被捆住了,再抬头,就看到前方一颗黑点shè过来,瞬间陆安看清楚了,是颗圆锥形的弹头,正加速度飞行,目标竟然是自己的眉心,下一个零点一秒,爆头? “不要啊!我没犯罪,我不能死啊!”陆安拼命挣扎,却像被人按住了,然后有人高兴地喊着:“醒了、醒了,太好了!” 陆安眼前突然一亮,好重的消毒水的气味,蓝sè的窗帘,白sè的床单,摸了摸了额头,长出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梦。 “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我已经按铃叫了医生!”一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坐在床边,关切地盯着陆安。 “你是?”陆安拍拍额头,想动,却发现腿痛得不行。 “我叫简其明,当时,我知道老父亲突发脑血栓住进了医院,心里着急,车子开得太快,把你给撞伤了,实在是抱歉,不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责任负责到底!”简其明惭愧地道歉。 陆安这才想起在马路上看到的那辆黑sè本田车,心中暗骂,真是晦气,这样都能给车撞了,不过人家态度这么好,又上了年纪,也就懒得摆脸sè,只是嘴上叹道:“我也没多大问题,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老父亲吧!” 简其明听陆安这般说,心下感动,黯然道:“他就住这家医院,现在还昏迷着,医院仔细检查了,心脏被堵了,脑部缺痒,说是可能脑瘫!” “喔,印堂何种颜sè,脉像是强还是弱?舌苔有涎吗”陆安突然站起身子问道,话说完,陆安捂着嘴巴,心中大骇,怎么回事,只是潜意识的就说了这番话,只是感觉脑海中有一团闪光的圆球,不时会冒出一些模糊的信息…… 陆安这番话让简其明有些惊讶,问道:“难道小兄弟也是学医的?” “呃,没有正经学过,就,都是些家传的东西!”陆安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大量的信息,全是关于中医的望、闻、问、切…… “贵祖上治过这种病?”简其明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虽然他心中清楚,连“同济医院”都医不了的病,基本上就没有指望了。 “口口相传,倒有些偏门手法……”陆安想随便找个理由推托过去,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好些医生护士涌了进来。 翻眼睛,听心率,主治大夫叹道:“真的只是小腿擦伤,虽然有脑振荡,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小伙子,你真幸运!” “是呀,小腹都被撞凹进去了,里面的脏器都没有丝毫损伤,真是奇迹!”另一名医生也赞叹道。 陆安翻了个白眼,这些医生,难道要剩半口气才算正常么。 等医生都走完了,简其明赶紧凑过来,十分激动的问:“小兄弟,你真有办法?若是你能让我父亲救醒了,你就是我们简家的大恩人啊!” “简先生,你别慌,你看看我这模样,自身都难保,怎么给你父亲治病,这样吧,你去弄辆轮椅,我得亲眼瞧瞧!”陆安犹豫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脑海里有东西在暗示自己,可以答应下来。 过了两个小时,简其明带着家人将一辆新轮椅推了进来,跟他进来的有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穿红衣的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 “就凭他?哥,人家这么大的医院都没办法,你就别折腾了!”中年贵妇不屑地瞟了陆安一眼大声道:“这小家伙说的话你也相信,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我们弱智?” “简钟红,这是你这个当女儿说的话吗?太不像话了!”简其明怒目而视,他清楚这个妹妹的xìng格,对父亲的病她可能比自己更着急。站简钟红身后的另一名留着寸头,脸sè腊黄的中年男子淡淡地道:“试试吧,总比这样干等着强!” “还是国强知道轻重!”简其明瞪了妹妹一眼,这才缓下脸sè,歉意地对陆安说道:“小兄弟,你千万别生气,我……” 陆安在病床上摆了摆手,冷声道:“行了,我明白,救人一命,积无量功德,我会尽力的!”其实陆安心里也很着急,他急切想知道脑子凭空多出来的这些知识,能不能真派上用场。 PS:第一次修改完毕。; 第三章 飞来横祸(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简其明用轮椅推着陆安进了不远的另一间病房,不同的是,门口站着jǐng卫,看来里面的病人级别很高。 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身材比较矮,脸sè圆润却无光泽,印堂黑中带紫,手指甲颜sè惨白。 陆安让房间里的护士取下病人嘴上的氧气罩,看了一下舌苔,土黄中有涎,陆安又号了下脉,时而弱不可察,时而又强如鼓击,陆安又在老者的颈脖和太阳穴处用指头探了探,这才停下动作。 简其明见陆安这架势有模有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这病治不治得好还两说,若是自己被人当傻瓜忽悠了,那可就成了大笑话,丢的可是简家的脸面。 “这两天,病人应该吃了极阳的东西,还喝了不少高度酒,晚上失眠,而且还摔了一跤,然后有东西磕到了手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陆字沉吟一会说道,其实对自己说的这些他也没有谱。 那简钟红有些吃惊地说:“好像没错,前天晚上,我让阿姨将我带回来的洋参炖了汤给爸喝了,爸还说味道不错,都喝了小半碗。” 另一边简其明的弟弟简国强也点头回忆道:“看来陆兄弟猜测的一点没错,昨天是我爸八十大寿,我爸的老部上全都来了,他老人家趁兴多喝了两杯……” “昨天半夜,老爷子还在花园呆着,说是睡不着,就在那侍弄花草,还不小心滑了一跤,手臂刚好被倒下来的花盆磕到了,当时叫医生看了,也没有问题……”简其明也回忆道,对陆安短短时间就能推测出这么多关节,既惊讶又惊喜。 陆安听完心中一阵狂喜,这次好像是撞大运了,凭空得了这治病的本事,他尽量控制自己呼吸,指责道:“病人上了年纪身体很虚,上好的洋参那是大补的阳xìng药,怎么能给病人吃太多,没听过虚不受补么,这个时候,大量的药力会滞留在肝脏无法被吸收,而这个时候病人又喝了高浓度的白酒,其中的酒jīng也进入了肝脏,这一搅和,身体就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极度亢奋,无法安眠,全身血液加速的循环,这个时候,位于手少yīn心经的青灵穴刚好被磕到,血脉被阻,气血冲脑,便会晕厥过去……” 简其明没想到老爷子发病竟然是因为这些小事,不由心中自责起来,毕竟现在的简家还得靠老爷子支撑。简国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陆安:“陆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既然你能一眼瞧出缘由,想必有治病的法子?” “有是有,不过只有七成的把握,而且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而且还要各位信得过我”陆安不敢把话说满了,事先打好招呼,到时候事情没成,也不至于受人白眼。“小兄弟,先前是我的不是,你的医术我们兄妹肯定信得过,你只管救人就是!”连简钟红也被陆安先前的表现点燃了希望。陆安点点头整理了下思绪才道:“既然如此,首先,你们要准备两套刺穴用的金银针,我再开帖中药,先熬好了,注意只能用杉木炭熬!”陆安现在已经能确定,自己脑子里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得自某人的记忆,而这个人很可能是个中医大师,也不清楚什么缘故,自己竟然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拥有了一身的中医医术,而这好像还只是那团记忆的一小部分,这太不可思议了,许多记忆慢慢被自融合,变得就像是自己与生俱来就有的能力一般,太不可思议了。 等简家人将一切准备妥当,又是两个小时后,陆安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然后用银针在老人身上的几处穴道扎了下去,接着又用银针扎破了老人十指的指尖,然后双掌连击极泉穴,很快老人指尖开始汩汩冒出黑sè的血水,陆安伸指封穴止血,却发现体内经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股似有似无的气劲在流动,此时来不及多想,等指尖冒出的血水变成鲜红,陆安扶起老者在其背心拍出一掌,然后再掐其人中,老人竟然真的悠悠醒转过来,张嘴就吐了口带黑血的浓痰,老人的目光很快也开始清澈起来…… 这一切,都被呆在监控室的简家人看了个一清二楚,陆安那神奇的手段,让在场人感到不可思议,随后,看到老爷子真的醒了,三兄妹都兴奋地抱在了一起,老爷子有救了,太好了,简家还没倒! 简老爷子醒来后,陆安赶紧给其喂了水药,简老爷子喝完药就又昏睡了过去,这个时候,简家三兄妹也推门进来了。 “你们都看到了?”陆安将银针收好,无所谓地问着,陆安现在的感知能强得不可思议。 三兄妹相互对视,都难掩心头的震惊,纷纷尴尬地点点头,简其明感激地握住陆明的手:“小兄弟,太谢谢你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妹妹简钟红很不好意思地掏出一张银行卡。 五十万?换作两天前的陆安,也许会心动不已,可如今的陆安,脑子里瞬间就冒出无数种挣钱的方法,钱,不再是关键。 “不用了,既然让我撞上了,那就是缘份,再说,我也不靠这个挣钱……”陆安耸耸肩微笑着说。 “大恩自然不言谢,兄弟是世外高人,若是有需要,只管吩咐,南岭简家还是有些名声的!”简国强相信对方并不是客气,便不再多说。 简其明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现在老爷子虽然清醒了,要想下地走路,怕是还得陆兄弟的妙手施为。” “行,我会开帖方子,先煎服三个月,到时候我再来瞧瞧!”陆安说完就请人推他出了病房,他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就是出院。 陆安终于出院回到厂里,身上就像憋着一股子劲,手脚都酸软得不行,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五百字的辞工信,躺床上看了一遍又撕了,然后重新找纸用正楷写了五个字:“我不想干了!” 也许是厂里正要裁人,批得很快,结了工资,八百块钱到手,按厂规,还能在厂里住一宿;张晋cháo这下不干了,也嚷着要辞工,被陆安拦住了:“我这脑子还乱着呢,你就别添乱了!” “槌子!那你这么着急辞工干嘛,是不是被车撞了,脑子秀逗了?”张晋cháo嗓门高得吓人,陆安出车祸时候没马上告诉他,这让张晋cháo很不爽,如今回来,辞工这么大的事又没和他商量,是泥菩萨都能被他憋出火气来。 “厂里正传得厉害,说你为了叶惠自杀了,被送进了医院了,现在你又辞工,这里的人还指不定说得多难听!” 陆安把张晋cháo拉到床边坐下,指了指三层的架子床,叹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再睡这架子床,就是不想听到半夜里有老娘们**,就是不想到处被人撵,就憋着口气,我得活出个样来!” 张晋cháo拿着水杯倒了开水,摇头无奈道:“得了吧,我跟你说,现在找工可不容易,往后有你的苦头吃,我在这守着,至少饿不死你!” “我不打工,我要自己干,而且要干票大的!”陆安握着拳头,恨恨地喊。 “老陆,不会吧,你想抢银行?”张晋cháo拍着陆安的肩膀,翘着腿调侃道。 这时候,宿舍的铁门被推出条缝,一个娇小的人影挤了进来,那清秀的脸蛋,陆安再熟悉不过,是叶惠。 “呃,我说叶惠,你来搞啥子?”现在张晋cháo对叶惠可没好脸sè,脸上满是不屑。 陆安瞧着叶惠一脸的尴尬,踢了张晋cháo一脚,示意他先出去。 等张晋cháo一脸不乐意地窜出去,陆安这才掏出自制小板凳递给叶惠,叶惠摆手喃喃道:“不坐了,听说你被车撞了,现在又辞工了,唉,你这是何苦,其实你没必要走的……” 陆安安静地听着,直到瞧见了叶惠脖子上的金链子,比自己送的八十块钱的玉坠子是要好看不少,他撇着嘴叹了口气,然后搓着脸说:“你也别多想,好好过,在外乡呢,凡事多长点心眼,别让人看了笑话!” “知道,陆安,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我也是没办法……;这些rì子,你在我身上也没少花钱,这钱你拿着,应急用!”叶惠掏出一沓钞票放床上,估摸有上千块。 “惠子,你这是干什么,钱这玩意,谁都爱,也能抵好多东西,却是抵不上心里头那点‘真’,以后我们就别再见了!”陆安听着肺都快气炸了,吼完将钱塞叶惠手里,将她推了出去。 张晋cháo进来就是一通埋怨:“有钱干嘛不要,你花她身上的钱,少不了三千,人家现在可不在乎这点小钱了!” “呸,少给我瞎点灯,要是陈佳佳给你分手费,你能接?”陆安啐了一口反问道,见其不作声便不再理他,开始收拾行李。 出了厂,陆安在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三百五一个月,正要叫张晋cháo吃中饭,却发现陈佳佳也跟着一块来了,看样子是合好了,陆安打心眼里替兄弟高兴,两瓶啤酒下肚,心头舒服不少。 吃完饭,陆安就坐车去了就近的收容所,傅长根果然还在,陆安帮着买了两身便宜的换洗衣裳,再带他回到了租房里安顿了下来。 “傅大哥,你怎么打算,如果想回家我就帮你买好车票!”陆安坐下来将一旁的风扇打开,对面坐着的傅长根正喝着水,听他一问,放下水杯叹道:“就我这模样,外面还怎么呆!” “傅大哥别灰心,现在整容技术很发达,只要有钱就能整回来,说不定还能整帅点!”陆安笑道。 “小孩都在上学,我挣不到钱的话,rì子都不知道怎么过!”傅长根想着往后的rì子,生xìng乐观的他第一次红了眼眶。 “这样,大哥你也先别着急回去,我这两天寻思寻思!”陆安思索了许久,这才郑重的说道。 当晚,陆安辗转反侧,想着怎么赚钱,最后索xìng爬了起来,斟酌着在rì记本上写了这么一段话:“如果抬头只能踩在臭泥里,我宁愿低着头走开!” 第四章 重生,从乞讨开始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南隅,一座钢筋水泥浇筑的森林,身处华夏南海之滨,毗邻香港,是华夏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从这路过的人都会感叹,南隅的银行多过杂货店,酒楼比公厕还多。 南隅大道更是这样,一路看过去不是银行就是大酒店,两边全都是五六十层的高楼,下面则是有名的东门地下步行街,到了周末,走路基本都是人挤人。 陆安靠在希尔顿酒店停车场围墙边,顶着辣人的太阳,忍着无数路人打量的目光,打量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木然地站着;地下铺着一截彩条布,身前摆着一台崭新的盘称,上面放着满满的空白信封,盘称旁边放着一本中专毕业证,下面压着几页合同纸;身旁站着戴绿口罩的傅长根,他手中举着块厚纸板,上面写着“信用借款”四个大字;陆安也举着个牌子写着:“一块两块,不要,五十一百,太少,五万元起,注:以上为人民币。” 树荫绰绰,路人很多,形形sèsè: “SB吧,拿个毕业证就能借五万,以为有钱的都是蠢货么,做白rì梦呢!”一蓝领男士走过,不屑地摇头。 “有意思,胆够肥,脸皮够厚啊,谁借他谁脑残!”一白领青年拎包匆匆而过。 “哇,帅呆了,昨晚好像都上电视了,还有,那戴口罩的哥哥好有型喔!”一学生MM捧脸着眼冒星星。 “哼,八成是好吃懒做的家伙,挖空了心思,就想搞这嗟来之食,世风rì下!”戴眼镜的老者感慨。 陆安泰然处之,他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想出这么一招,如今已是第三天,若是再没有收获,就得想其它办法。 “我说陆安,你这事真靠谱?”傅长根抖了抖手中的牌子无奈道,虽然他也想着陆安真能折腾出些事来,那样自己跟着也能受益,只是这沿街借钱的事儿,实在有点哗众取庞的意思,他都有点佩服陆安,就这样站着,自己戴口罩都觉得脸红。 “傅哥,别急,这就和买彩票一样,咱们就享受失望前的那点希望!”陆安舔着干干的嘴皮子朗笑道。 “我没读过几句书,听不太懂,不过我知道你是好人,好人就应该心想事成!”傅长根跟着憨笑道。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两个人身上都被汗湿透了,摊子四周也清静了,陆安掏出电子表看了正好冲傅长根说:“傅哥,再站十五分钟,咱们就回去了!” 话音才落,一辆白sè的宝马缓缓地停在了他们面前,陆安却是看过不少车杂志,瞧那线条应该是宝马6,估计也得上百万吧,正想在傅长根面前卖弄一番,后边的车门却是打开了,蹬着高跟皮鞋的半截黑丝**露了出来,两个小碎步,一个穿着高档深sè职业套裙的年青女郎出现在两人眼中,娇艳无比的脸庞上戴着黑sè金边眼镜,柳眉下一双眸仿佛装着两汪秋水,身形丰满匀称,美得不沾人间烟火似的。 女郎扶了扶镜框,拎着包朝陆安走过来,打量着摊子上的物件,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半晌,她才抬起视线笑问陆安:“嗯,称里放信,你说的是‘诚信’吧,有点意思!” 见陆安点头,她又接着问:“你要借钱,回报利率是多少?” 陆安心里挺紧张的,这三天问的人不少,可脸上全是戏谑,直觉这个女的很靠谱,忙将手中的纸牌子翻转过来,上面写着:50000=250000人民币(五年),那女郎偏了偏头,忽然莞尔一笑,露出左边可爱的小酒窝。 “很好,那你觉着要成功,最基本的要素是什么?”女郎忽然又眨着眼睛问道; 陆安深吸了口气正sè答道:“依我个人觉得,要成功,就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嗯哼,Iagreewithyou!(我和你的意见差不多!)”女郎再次点头,接着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开始写起来。 “这是五万人民币,我买你的诚信!”伸手将现金支票递过去,女郎盯着陆安略显期待; 陆安却没有她预料中的狂喜,而是将摊子上那几页合同纸拾起来递了过去:“如果你愿意,那需要先看看这份合同,然后签名!” 接着合同,女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常的男人,淡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陆安擦着额前的汗,极认真地说:“有了这份合同,至少证明,我不是讨钱,我是在借钱!” 女郎捂着小嘴笑了,万般风情均绕上眉梢,连老实巴交的傅长根都看愣眼了,好不容易止了笑声,将合同粗略看了一遍,然后掏出签字笔快速把两份合同都签了。 接着合同和支票,陆安又问:“我该怎么联系你呢?” “摊开手!”女郎很爽利地在陆安手掌上写下一串数字,末了说:“这是我的手机!”然后就扭着纤腰往回走,上车迅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陆安目送车子远去,默默说了声谢谢,这才将合同收好,拾起毕业证,然后拉着傅长根就飞快的往前跑,傅长根吓了一跳,边跑边问:“干什么呢,地上的东西不要了?” “哈哈哈,让它们见鬼去吧,趁着银行没关门,先把钱搞到手再说!”陆安这一刻身体似乎都轻了,就差飘起来了…… 白sè宝马车在公路上疾驰,车内,女郎拍拍身边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亲切道:“俊恩,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风险投资么,刚才姐干的事情就叫风险投资!” 少年眉清目秀,点头答道:“姐,我倒是明白了,可这五万块钱,那人肯定还不上,你不是最讨厌做亏本生意吗!” “呵呵,你能看明白,五万块就值了,至于还钱,我看,应该是五五开的模样!”女郎掏出一支女士香烟冲少年歉意地一笑。 “姐,我可不信,傻子才还钱!”少年摸着鼻子摇头说道。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有时候,做生意靠的就是直觉!”女郎将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抬头若有所思,很久才回过神来冲前边说道:“秀臣,通知企划部和外务部的负责人,我要在今天晚上七点之前在公司总部看到他们!” “好的,董事长!”前边副驾驶座上,一个额间有颗美人痣的女子从靠背空隙间露出头来,恭谨应道。 夜里,下班的张晋cháo和陈佳佳正要去陆安租房的地方,陈佳佳梳着公主头,挽着张晋cháo的手臂埋怨道:“晋cháo,你说陆安怎么就能干出这种蠢事呢,不会是失恋把脑子烧坏了吧?你不知道今天我们车间的人说得多难听,都说陆安是不要脸皮的傻冒,都快把我气死了!” 见张晋cháo也不搭话,陈佳佳在其腰间捏了一下恨道:“你就不着急?更可气的是,这种事,都市频道竟然还当新闻来播,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 “唉,是我打的新闻热线,你就别骂了!”张晋cháo也是一脸的郁闷,当初就真不该答应陆安,这回脸可丢大了。 “什么?我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陈佳佳一脸的无法理解。 第五章 滇南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这会儿,厂区保安宿舍内,黄涛和叶惠坐在床上,前后搂着,黄涛一只手教叶惠用新买的诺基亚发短信,另一只手则在叶惠的睡裙里胡乱抠摸着,嘴里还得意地说:“叶子,你以前眼神真差,陆安那烂货,前些天才闹完自杀,现在又出了厂,还不要脸的跑去大街上讨钱,还上了电视,哈哈,丢了咱旭昌的人,光耀了他自个的祖宗!” 叶惠闭着眼嗯了一声,脸蛋尽是红晕,听黄涛提起陆安,心中一阵庆幸,也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以前只是认为陆安没钱,也没有黄涛这股子男人味,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皮,想着陆安曾经是自己的男朋友,现在连她自己都有丢人的感觉。 “好啦,涛哥,他比你差远了!”叶惠感觉着胸前酥麻,哼道。 男人听了这话肯定来劲,黄涛赶紧扶着叶惠的腰拍了拍,叶惠知道黄涛想干什么,扶着一旁的书桌,站起来,撅着屁股,回头看着半掩的房门怨道:“门还没关呢!” “怕个屁,我都打招呼了,没人敢进来!”黄涛贪婪地盯着睡裙下的两瓣浑圆,还有淡黄灯光下那隐约的三角内裤,心中一阵得意,再TM装清纯,还不是要等着被老子干,黄涛脱光衣服,张嘴喘着粗气,像头公牛似的红着眼珠子,撩起睡裙野蛮地扒下小巧的内裤,扑了上去…… 趴着等了半天的叶惠感觉下身猛然一胀…… “啊!……” 陆安放肆地吼着,将一桶凉水迎头浇下来,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透心的爽快;老天爷给了自己机会,这次一定要成功,对,干起来!陆安暗自吼着。 洗完澡穿着裤衩出来,正巧撞上张晋cháo两口子进来,陆安索xìng就穿着平头底裤坐客厅沙发上,陈佳佳嘴快指着陆安就气道:“陆安,你倒像个没事人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咱们厂都成笑话了!” “怕个屁啊,我现在又不是旭昌的人,爱笑就笑吧!”陆安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自己叨了一根,又给傅长根和张晋cháo一人匀了一根。 “芙蓉王喔,老陆你上关内呆了两天,牛气了喔!”张晋cháo瞧了一眼,点了烟略带些讽意。 陈佳佳皱眉扇了扇烟雾,又气道:“连工作都没有,还大手大脚,你真想讨钱过rì子啊?” 陆安和傅长根相视一笑,陆安从房间里拿出本存折摔在玻璃茶几上:“你们两公婆瞧仔细了!” 张晋cháo打开存折一看,眼睛立马瞪得铜铃似的,细数四个零啊,五万块啊,MLGB,这也行,还有没有道理啊! 瞧着两人脸上的不敢置信,陆安得意地笑了:“咱们这张脸皮还是挺值钱的,你们可得保护好了,以后说不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张晋cháo笑着连翻白眼,陈佳佳表情则更jīng彩,半天才叹道:“你这五万块,怎么来的?” “借来的,准备的说,咱借了把钥匙,打开通往牛逼生活大门的钥匙!”陆安心情好,忍不住就开始吹起来。 陈佳佳听着又担心道:“那就是说,是要还的?” “还个球!”张晋cháo很是替陆安高兴,听陈佳佳这一说,立马不屑地说道。 “当然要还!”陆安将在关内的三天经过一说,连陈佳佳都有些佩服陆安的坚持了,张晋cháo略显失落的说:“如果真要还,你这钱拿在手里可就有些烫手了!” 陆安笑道:“咱们为啥给人打工,就缺自信,放心,我都有主意了,你赶紧辞工,出来咱们一起打江山!” “不行,晋cháo走了,留都会我一个人,怎么办?”陈佳佳搂着男友的胳膊强烈反对; “要不,你也和我们一块?”陆安试探地问; “好吧,我就勉强同意,和你们这此家伙疯一把!”犹豫半天,陈佳佳答应了,说这话却是瞧着张晋cháo,看样子两口子感情不错。 “陆安,有什么主意,说出来,让大家帮参谋参谋啊!”傅长根这两天吊了几瓶消炎药,嘴上浮肿消了,说话要利索许多。 陆安神秘地笑着:“我前两天在公车上听到一个消息,富利公司的老板曹刚,一个月后,是他老太爷过八十大寿!” 张晋cháo一脸的不解,问道:“那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说,要摆席五百桌,请了明星主持祝寿,但凡去了,人人都有红包拿!”陆安瞪着眼看样子很兴奋,因为脑中的一段信息,让他瞬间想到了一条挣钱的好法子。 “我晕,要去你去,咱们可不去丢那个人,拿了红包就能发财了?”陈佳佳鄙夷地瞪着陆安。 陆安笑着摇头,叹道:“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就是这爱面子爱摆阔的暴发户!” …… 张晋cháo两口子辞工没有陆安爽利,需要十五天的时间才能离岗结到工资,借着这段时间,陆安带着傅长根四处打听孙仲武这个人,那诡异的记忆告诉他,孙仲武擅雕玉像,不过封刀好多年了。两人立马坐车去了粤北彰州,这地方和粤东发达地区差远了,交通闭塞,没什么工业,穷得叮当响,倒是让陆安想起了家乡。 孙仲武是个近八旬的老人,两个儿子在动乱年代都死了,只有一个女儿嫁在京城,虽说是嫁了富贵人家,可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只有孙老一个人守着老宅子,靠着叔侄照应。 陆安找过去,就直接了当的请老人帮着雕玉像,却是立马被拒绝了,陆安以为是价钱不合适,便问老人什么价钱合适。 孙老头却是苦笑道:“我这辈子帮着别人雕像,九成都是在造假,这是在造孽,我都死了两儿子,再干这事,怕是得不了善终!” 陆安忙说:“孙老爷子,我们可不干那造假蒙人的事,就雕一尊老寿仙,按您的意思雕,还留您的款!” 孙老头仍然摇头:“如今头昏眼花,哪还雕得动,不行不行!” 陆安没办法,牙一咬,把傅长根叫过来,让他把口罩摘了,露出可怖的脸庞,然后涩声道:“老爷子,我们都是穷人,就为了筹点钱给我哥治脸,您就当帮个忙,积点德吧!” 这招倒是有用,孙老头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而且还介绍傅长根去看当地的老中医,陆安则马不停蹄,转回南隅,再坐飞机飞往滇南。 滇南腾冲是缅甸玉石最大的集散地,陆安来这里也就想买块大点的玉石,品质都在其次,最好是块头够大。 陆安往市场里一钻,左看右看,光是毛料价格就吓死人,便是品质差的想买大块的,自己兜里这五万块钱怕是九牛一毛,陆安便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到西疆那边去看看。 不远处却是突然有人号啕大哭,一堆人在喊着:“赌垮了,赌垮了!”然后就一哄而散。 正哭着那人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抱着块石头蹲在一石料铺子门口,模样可怜兮兮的,见着陆安在前边好奇地瞧着自己,恼极了破口大骂:“看什么看,老子花五十万买块破石头,我乐意!” 陆安乐了,自顾进了石料铺子,转了一圈,也没有适合自己的毛料,临走问老板门口的人怎么回事,老板却是摇头叹道:“我这块石头花四十万买回来的,搁店里当作镇店宝贝,这憨货非要我卖给他,切第一刀见了绿,有人出七十万找他买,他不干,第二刀赌垮了,那是他自找的!” 陆安暗暗咋舌,这些人还真有钱,动不动就几十万的出入,出门再看,这中年人还抱着破石头在那抽泣,陆安便安慰道:“大哥,怎么还坐这呢?” “这是公司的货款,全让我赌光了,现在回家车费都没了,我现在便是有家都回不了了!”那中年人擦着眼泪水,哽咽道。 陆安心一软,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得,大哥,你这模样可不爷们,这钱你拿着,赶紧回家吧!” 那中年人瞧了瞧陆安,见其脸sè认真,将怀里的石头扔地上道:“行,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拿一千块钱,我这石头就转给你,还有一小半没切呢,随便切点东西出来,你都不亏!” 陆安觉着两百一千也就这么点事,便同意了,数了一千块钱给那人,自己抱着这足有三十斤的石头进了身后的铺子。 第六章 曹家寿宴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进去一问才哪知道,这一刀切下去,却是要收五百块钱,陆安大呼上当了,没办法,又咬牙掏了五百块钱,就指望着若是能切出点小翡翠,就雕个佛坠给自己乡下的老妈;哪知道这一刀切下去,都没见着绿,倒是一侧见着些紫sè,那店铺老板惊诧道:“小兄弟,说不好还真能出块小紫罗兰!” 这一说,让陆安心眼马上提起来了,眼看着那抹紫sè越来越大,半个钟头后,一颗拇指大小的紫sè翡翠就完全剥离出来了。 “好家伙,还是块红紫翡翠,兄弟你可也小赚了一笔!”那老板摇头感叹着,若是那憨货能坚持切下去,要少亏不少。 陆安将翡翠拿手里把玩了一番,问那老板:“这石头能卖什么价?” “不好说呢,品质不错,撞上爱这颜sè的,怕能卖到三十多万!”那老板瞧陆安神sè又问:“怎么,现在就想出手?” 陆安一窘连连点头,那老板笑着道:“我这店小,你若是不怕我坑你,二十五万转给我吧!” 咽了咽口水,陆安心想自己愣头一抹黑,再看这老板也还算实在,刚才他若是不吭声,自己也认不出这红紫翡翠,思索半天,最后还是同意把这翡翠转出去,跟着到银行转了帐,二十五万现金到手,陆安感叹自己走大运,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啊,对下面要干的事,信心也更足了。 陆安从滇南直接坐飞机飞到了西疆的乌鲁穆齐,盘桓了两天,花二万五买了块约四斤重的和田玉石,再坐飞机回南隅,这来来回回用去了近十天时间,路费花费就两千多,买石头用了二万六,五万块钱就剩两万块钱,还好买石头赚大了,这点消耗还承受得住。 再回到彰州,傅长根脸上敷过了中药,气sè显得好上许多,这些天,他和孙老爷子相处也挺融洽;陆安赶紧将买回来的玉石拿出来,孙老爷子早从傅长根嘴里了解了陆安的为人,颇为欣赏,帮着做事便爽快不少,因为有时候没动过刀,有些技痒,当天晚上就开工了。 陆安没事就缠着傅长根学些拳脚把式,即便不能防身也能健体嘛,剩下的时间帮着料理三个人的一rì三餐,一天过起来倒也不闷。 十八天的时间,孙老爷子总算是完工了,陆安也长出一口气,一座由青白玉雕刻而成的寿星公玉雕像,便立在陆安的眼前,那长眉阔额拄着拐杖的寿星公,扬手慈祥地微笑,那乐呵的神态栩栩如生,孙老头的技艺果然名符其实,光这手艺怕就是五万块钱买不到的。 陆安拿一万块钱出来要给孙老头,却是被塞了回来,孙老爷子不缺钱,他乐呵的说:“只要我雕的物件别人喜欢,然后,你们有时间能来瞧瞧我这老头,就够了,小陆呀,你的小炒肉我很爱吃!” 九月三号这一天,是富利集团老板曹刚的老太爷八十大寿的rì子,这在关外是件大事,首先曹家老太爷是这个镇的老书记,资历人脉摆在那,一般地方的大小官员都会到场,再说他儿子曹刚,南隅房地产界的大享,在粤东黑白两道都是叫得响名号的大人物,集团旗下的几家公司的市值加起来足有七八十个亿,是真正的大老板,与富利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商界人士自然也得捧场,所以这一天肯定是个大场面。 酒席开在宝岩镇中心广场中,黄涛带着叶惠跟着老爸过来,首先就是为了长见识,这场面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上几回,光小轿车就停了上百辆,整个公路都快堵死了,交jǐng不得不跑过来维持秩序;一眼望不到头的彩条棚子,还有挤不开脚跟的人流,这都赶上交易博览会的规模了。 “衰仔,你站这里睇什么,除了玩女仔,你还会什么!”一个矮个中年人抱着腰间那似游泳圈的赘肉从桑塔那钻出来,瞧见黄涛在一边愣神,狠狠给了个爆栗。 黄涛揉着脑壳,搂着刚从车里下来的叶惠,白了老爸一眼:“爸,你说什么呢,人家好歹也是保安队长了,你能留点口德么?” “呸!” 黄涛的老爸叫黄贵生,辅城村的村委主任,随着南隅快速发展,油水没少捞,rì子也过得滋润,现在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天到晚混吃等死,除了打架玩女人,什么也不会。 黄贵生啐了儿子一口,又吼道:“腰杆给我挺直了,别给老子丢人现眼!”,说着又瞟了儿子身边的姑娘一眼,又一个给钱便让骑的婊子。 进了充气的大拱门,中间铺着红地毯,黄贵生没资格走在上面的,他领着儿子绕到左侧,那里是纳礼的地方,曹家早就放出话来,是不收礼金的,黄贵生自然清楚里头的规矩,报了姓名,拿出个包装jīng美的缎盒递给接待人员,里面装的是八块80克的金条,接待的人给登记完了,这才由人领着入席。 酒席分成左右两个区,左边是亲友的席面,而右边则可以zì yóu入席,也不设纳礼的地方,四份果盘,八个冷盘,十二式热菜,很是丰盛,左边亲友区的席面就可想而知了。 方头大脸的曹刚站在红地毯的尽头,眉眼含笑,显得志得意满,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一群,全是西装革领的年青人,那是曹家的后辈。 “爹,时间差不多了,三叔来问,是不是放烟花开席了!”身后的儿子曹熙文走上来问,曹刚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摇头道:“再等会,还有贵客没来!” 说话间,一辆黑sè奥迪车开到了门口,曹刚一看车牌,赶紧迎了上去,从车里下来两人,中年人穿戴整齐,气态沉稳老练,一看就是个当官的,一身休闲装扮的青年女子,不仅长得俊俏,还有股子贵气,显然是出自大家族的子弟。 “郝书记,您百忙中能抽时间过来,惶恐啊!”曹刚脸上堆满笑走上去主动和那中年人握手,这中年人正是南隅市的三号人物,市委副书记郝清廉。 “应该的,曹书记大寿,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应该来!”郝清廉淡笑着,抬手介绍身边的青年女子:“认识下,这是我的外甥女,谷玲!” 曹刚心头一动,郝清廉的老婆是京城刘家的小女儿,那眼前这位怕是刘家的第三代了,论身份可不比郝清廉这个正厅差,嘴上连声说:“贵客啊,欢迎!欢迎!” 这唤作谷玲的女子若是陆安瞧见,肯定恨得牙痒痒,正是那天在天桥下踢他一脚,还骂他“软脚虾”的制服女郎。 此时,这谷玲却是展颜一笑,不理曹刚,倒是冲他身后的曹熙文说道:“熙文,见了老同学,你就站那不吭声啊?” “哪有,正想着词呢!” 曹熙文尴尬地搔头笑了笑,谷玲确实是他的大学同学,而且有段时间自己还暗恋过对方,勇敢的表白却是被无情的拒绝了,现在突然相见,曹熙文有些羞愧又有些惊喜,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曹刚对谷玲的无礼视而不见,倒对自己儿子能和谷玲攀上关系,很是高兴,可是,见了儿子那傻乎乎的表现,心中暗自叹气,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脸嫩xìng子软,上不了大场面,连个女人都比不了。 第七章 是巧合还是必然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寒暄一阵,就在众人要转身进内场的时候,远处突然锣鼓喧天,接着涌过来一股“红流”,数百名jīng神奕奕,穿着红装的老太太队列整齐,掌着钹击着腰鼓,朝大门方向走过来。 很快就有人过来告诉曹刚,来人都是给老太爷拜寿的,曹刚皱着眉头,却是猜不出是谁搞出来的场面,只能吩咐下去,只要不捣乱,好生接待就是。 这会内场许多人都走出来瞧热闹,却是把门口几人都堵住了;外面忽然鼓点急促,四声悠扬的锁呐声钻进人们耳中,很快,一幅高达两米的红布对联被举起来,上联写着:天数五,地数五,五十五年,五世同堂,共仰一人有庆;下联写着:chūn八十,秋八十,八旬八月,咸呼万寿无疆。 很快,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出出来,高的戴着墨镜口罩,手中端着个jīng致木托盘,上面的事物被红sè绸子罩得严实,稍矮的男子,身材jīng壮,相貌平常,眼神深邃,脸上带着舒服的笑容。 站在人群中的黄涛和叶惠都是一脸惊讶,这不是陆安么,他怎么混到这里来了?还穿得人模鬼样的。 来人正是陆安和傅长根,鼓声乍歇,陆安冲前方一揖,朗声道:“恭贺,曹老太爷,八旬仁寿,福寿双齐!” 接着鼓声又大作,曹刚一脸疑惑,眼前这两人貌似从未蒙面,倒是不知道是唱的哪出戏,正要上前询问,却是有人先开腔了:“陆安,你个烂货,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你讨钱也认认地方,打不死你么?”说话的却是黄涛,他认准陆安是过来骗吃骗钱的。 陆安见着人群中的黄涛和叶惠也吃了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扬眉笑道:“我听说,曹家办寿宴,开五百席,纳万人贺,莫非是我听错了!” 曹刚冷脸看了看黄涛身边的黄贵仁一眼,走出来拱手道:“没错,来给我家老爷子祝寿,那是给曹家脸面,全是贵宾!” “曹家不仅有大场面,果然还有大胸怀!”陆安击掌赞道。 这会,从内场传来几声咳嗽,人群分开,一身寿服鹤发白眉的曹嵩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眼光从陆安两人身上一扫而过,接着淡淡道:“曹家小门小户,全靠亲友四邻照抚,当不得这谬赞!” 陆安心中一突,正主出来了,成与不成,就此一举了,遂即低眉道:“见过曹老太爷,得知老太爷大寿,特请玉像一座来贺,希望笑纳!”说完亲手将傅长根手中的红绸掀开,一尊青白相间的老寿公玉像展现在众人眼前。 “喔?”曹嵩将拐杖递与旁人,凑近了仔细打量,又拿起来看了底座,见着上面孙仲武的款识,眼中透着惊讶…… “这真玉品质虽是普通,可雕工却是大家手笔,上面有烟熏的痕迹,应该是开过光了,有心了!”曹嵩终于露出些笑容。 陆安心中暗喜,这曹老爷子好玉雕看来不假,忙又挥手往后招了招,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卷红锦布,笑道:“小子身后这幅联子,还少个横批,还得老太爷挥毫才最合适!” 曹嵩一打量,顿时乐了,瞧向陆安的眼神也和善许多,这时候后面的张晋cháo端着文房四宝上前来,墨汁已经研好,曹嵩拿了大毫在红锦上一挥而就:“不是乾隆”,书法中“不”字很难出彩,曹嵩这个“不”字却是头重干jīng两边轻,十分漂亮,不用陆安领掌,四周的人都不由鼓掌叫好起来。 “不是乾隆,胜过乾隆,老太爷洪福啊!” 陆安暗自得意,他故意找来这幅给乾隆祝寿的对子,就冲着曹嵩爱对联好书法来的,样样投其所好,不怕其不乐。 曹嵩展颜大笑,摇头指着曹刚道:“老了,比不了你们年青人的心思,今天这份心意我领了,往后有事尽管找你曹伯,别见外!” 这下,曹刚心底不由一惊,老爷子心xìng最厌别人溜须拍马,前面这两位挖空了心思投其所好,没想到老爷子是真高兴了,这中间怕是有隐情。 陆安心脏一跳,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能和曹家搭上关系,这是计划外的收获,哈哈,赚大发了!机会难得,陆安忙躬身朝曹刚一拜:“小侄陆安,以后还请曹伯伯多多照抚!” 曹刚忙扶着,温声道:“好说,好说,贤侄既然是自家人,别见外!” 这会,黄涛和叶惠都傻眼了,这是咋回事,前脚还在大街上讨钱,转身就成了曹刚的“贤侄”,他们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陆安让张晋cháo回去帮着陈佳佳把后面那几百号人打发了,自己和傅长根被人领着进了内场,那里只有真正的贵宾才能进的地方。 黄涛搂着叶惠嫉妒地盯着陆安的背影,心中还在想:“陆安你个烂货,满嘴胡言,骗吃骗喝,老子肯定要拆穿你!” 内场也就二十来桌, 虽是临时搭的蓬子,装饰却也jīng细,“明炉烤rǔ猪”、“阿一鲍鱼”、“清蒸东青斑”……陆安和傅长根瞧着桌上平时连看都没机会看到的佳肴,心里头乐开了花,陆安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rì子,为了将来自己的这一天,嘴脸恶心点那也值了。 席间,陆安恍若成了有份量的宾客,一直零星有人来敬酒,陆安酒量一般,傅长根却是海量,接连撂倒了好几个。 没多久,一直由曹熙文陪着的谷玲突然就跑到陆安那一桌,端着酒杯,冲陆安笑道:“陆先生,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有眼缘,来,我敬你!” “我兄弟没酒量,我来!” 傅长根依样画葫芦,端起酒杯顶上去碰杯,谷玲却是错杯躲过去,昂头冲一旁正襟危坐的陆安笑道:“陆先生也太没诚意了,就不怕被别人笑话‘软脚虾’么?” 陆安自然早就认出谷玲,只是这次再见,却莫名地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现在见她语带讥讽,脸上笑容不改:“呵,这位小姐,这般漂亮迷人,你嘴里出来的软脚虾,那也是光彩!” 语气谦和中又略带些暧昧,引来同桌人会心一笑,谷玲本来也就一个好玩的举动,没料到这姓陆的答起来软中带硬,显然并不是个愣头青。 “陆先生客气,我叫谷玲,刚调了工作,在粤州公安厅上班!”谷玲笑着先干了杯中红酒,然后伸手自我介绍。 “幸会,请多多关照!” 陆安自然不好再推脱,跟着干了一杯,再和其握手,柔荑入手软滑,陆安恶作剧般地用中指在其掌心轻轻划过才松开手,谷玲哪曾受过人轻薄,暗瞪了一眼,有想甩其一个耳刮子的冲动,陆安在她心中的印象从糟糕马上变成了恶劣。 内场席面散得很快,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为了这顿饭,餐后,各自成群搭伴的拉关系去了,陆安和傅长根正要离场却是被曹熙文给留了下来,原来是曹嵩要见他们。 曹嵩脸sè红润,显然喝了不少,见着陆安让他俩坐下说话:“都坐,孙仲武还在赣州?” 陆安一怔:“孙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呆在彰州老家,没出来走动过!” “哦,人老了,你看我这记xìng……” 曹嵩笑着摇头,他之所以出言试探,还是怕有人假冒,自己和孙仲武有旧,知道的人不多,虽然自己欠着一份大恩情,以自己对孙仲武的了解,除非万不得已,他怎么也不可能叫个不相干的人来找自己。 接下来的话题也大多与孙老爷子有关,幸好傅长根和孙老爷子聊过天,陆安答不上的,他也能补充,倒让曹嵩终于相信这俩人和孙仲武确实关系非常。 “我和老孙头,那是过命的交情,你们能来,挺好,南隅这块地界,我们曹家还是能说上话的,有需要就说话,别见外!”临走,曹嵩拍着陆安的肩头嘱咐道。 果然没错,孙老爷子和曹嵩果然关系菲浅,也不知道自己脑子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怎么就能知道这些事情?自己只是顺手而为,事情便办妥了,曹家这种大家族,绝对是条粗腿,只要随便抱抱,那好处也绝对不小。 这会,傅长根从后面追出来,手上还揣着两个红包,陆安假装淡定,闷头走了出去…… 第八章 再会黑丝女郎(一)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前面的陆安假装淡定,闷头走了出去,在外面不管张晋cháo的抱怨,上了出租车却赶紧打开来看,竟然是两张现金支票,是建行的,一二三四五,五个零,好家伙,一张五十万,两张加一起就是一百万,这下,坐后面的三个男人全呆了。 “老陆,你说这张纸能是真的吗?”张晋cháo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刚才还埋怨陆安没带他俩口子进内场,这会眼珠却是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两张破纸。 “我滴个娘,这可是一百……”傅长根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倒是张晋cháo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连连打眼sè,陆安见着张晋cháo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己费这么大周折,不就冲着这个红包么,让坐副驾驶座上的陈佳佳一头的雾水。 “师傅,找个最近的建行网点,我们在那下车!”陆安吹了声口哨,冲前面喊道。 …… 回到关外的租房,陈佳佳靠在沙发上,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发呆,半天才冲三个正喝着啤酒的男人叹道:“叶惠这下亏大了,她要是知道了,肠子都得悔青了,没想到陆安你这家伙挣起钱来这么猛,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就一百多万了!” “这次竟然能撞上黄涛和叶惠,倒是冤家路窄,若是这家伙再聪明点,这事就要给他搅黄了!”陆安感叹着,开始若是黄涛不是当场叫唤,而是让他老子凑到曹刚耳边说那番话,自己后面的把戏很可能就没机会耍出来。 “陆安这心思耍得厉害,在车上听别人闲聊,都能寻思出赚钱的法子,机伶!”傅长根竖着大拇指赞叹; 张晋cháo光着膀子恨声道:“切,我早知道老陆是个人才,不过这次得谢谢叶惠,要不是她混帐,老陆还没这么早暴发!” “行了,别灌我**汤,当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咱们乡下送财神爷的行当,他们拿着锣挨家挨户的送,财神爷进门,没有赶出来的道理嘛,所以我就想着送个寿星公,然后,能逗曹老太爷高兴了,咱们就完成任务了,曹家有的是钱,肯定不会小气,二三十万的红包钱,那是十拿九稳,哪知道这孙老爷子和曹家有渊缘,我这次倒是差点弄巧成拙了。”陆安回忆整个过程,由于有脑子里的记忆作依仗,事情总算成了,不过这中间多少还是有些运气。 “就你这份傻劲,那也是别人比不了的,谁能拿五万块钱去赌别人的红包,一个字,牛,二个字,牛逼!”张晋cháo大笑说着,陆安紧着给了他一拳。 陈佳佳白了张晋cháo一眼,转问陆安:“这笔钱,陆安你准备怎么花?” 陆安刚拿着啤酒瓶吹喇叭,听她问放下酒瓶,淡笑道:“我早想好了,首先要把前面借的五万块钱再加上利息一共是十万,还给人家;然后送傅大哥去治脸,估计也得十来万,然后咱们四个人,每人给家里寄两万,就去了八万,剩下九十多万怎么用,我还得想想!” “兄弟,我可不能用你的钱,我一个大男人,难看点也没什么!”“别说了,傅大哥,钱这东西咱们还可以挣,记住了,人这一辈了,钱不是关键!”陆安真切地说着。虽然按道理这钱都是陆安个人的,可现在这般安排,有情有义,不仅张晋cháo和傅长根高兴,连向来爱挑事的陈佳佳都暗暗感激,晋cháo有这样一个兄弟,值啊,当初自己答应出来帮忙,没亏。 “对了,有时间咱们都得把驾照考了,后面的rì子,这东西肯定会用到!”陆安突然又笑道; “这主意不错,照这样下去,我怎么也能捞台进口奥迪车开开,佳佳适合开宝马,长根哥开切诺基不错……”张晋cháo走到女友陈佳佳身边,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忘乎所以地幻想着。 “呃,我说晋cháo,怎么就没我的份?”陆安装作不高兴,抗议道。 “我哪能忘了你,你往后就是大老板,都是坐车,哪还用得着自己开着,我们三个都是你的司机!”张晋cháo调侃着,惹得大家哄然大笑。 南隅,华强北,红荔路XX号,宝盛国际集团总部。 第五十八层,董事长办公室,宋幼婷立在硕大的玻璃落地窗前,Fornari(佛罗伦)的圆领蓝sè衬衫和银灰sè及膝窄裙,黑丝配高跟,将她的身材和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十五秒后,一位额间有美人痣的女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董事长,企划部准备的收购方案,法学部已经通过了!”女秘书走到身后轻道。 “嗯,让外务部去谈,按咱们底价的百分之一百五十开始谈,先弄清楚他们的底线!”宋幼婷回头推了推眼镜框,淡淡道。 “还有,摩西公司的贺经理想和您共见中餐,下午,有董事会和事业部的报告会,华侨商会晚上有个酒会,需要您出席!”女秘书声音更软了。 宋幼婷烦燥地点点头,却不再说话,这时候办公台上的手机响了,女秘书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见宋幼婷点头,这才接通了…… “对面说姓陆,说是欠您五万块钱,想要过来还钱……”女秘书皱着眉头说着。 “姓陆?知道了,让他直接上公司来吧!”宋幼婷脑中突然闪现出那个穿着背心捧着纸板的身影,还钱?这才一个月而已,莫非自己真撞上天才了?有点意思。 像忽然找到些有趣的事情,宋幼婷jīng神总算好了些,坐在老板椅上大声道:“还有,秀臣,给我来杯浓咖啡,这次别加糖!” “好的,董事长!” 她知道,每当老板叫她的名字,说明心情不错,于是她的声音也变脆了。 从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大公司的气场就让陆安开始紧张,边走边瞄着脚下透亮的大理石,想确定此时的发型并没有乱,看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再偷瞄前面带路的前台小姐,身材是真好,就是胸脯和眼睛小了点。 电梯门打开,五十八楼,乖乖,这公司得有多少员工,陆安有些期待,又有些自卑地跟在后面,直至看到宋幼婷的那一瞬间,两人相视而笑,不知为什么,陆安心情猛地又绷紧了。 宋幼婷着意打量了现在的陆安一番,周正的身段穿着款式老土的西装,难看的领带结和油亮的头型,配着一双尖头皮鞋,宋幼婷内心乐开了花,脸上强作平静,抽了两张纸巾递去,笑道:“放松点,看你满头的汗!” “我,我不紧张!” 陆安接过纸巾,略显尴尬地说着,似乎觉得这样很没面子,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紧张,他又特意转头冲端冰咖啡进来的秀臣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换杯绿茶吗,如果有黄山毛峰,那更好!” 眼看着秘书黑着脸走出去,宋幼婷忍不住背身笑起来,半天才转过来笑道:“有没有人说,你这家伙很有意思?” 陆安不知道怎么作答,红着脸不停搔着头,偷瞄了对面女人的脸,那盎然的笑意,让整个空气都荡着美艳,柳眉、樱唇、小琼鼻,jīng致得让人透不过气;陆安摒弃杂念,深吸一口气,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认真道:“里面有十万块钱,五万块钱本金,包括合同上标明的,一年的利息,五万块,密码是六个零。” 宋幼婷接过银行卡放手里把玩了一会,又递还给陆安,见陆安一脸的疑惑,她坐回老板椅上笑道:“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到的这笔钱?” 见到陆安不出声,她又说道:“如果我想将这十万块钱另外再加四十万,一共五十万,当作投资入股,你会不会有意见?” PS:当时支票上百万,要兑现很麻烦,由于是YY小说,这里略过,特此说明。 第九章 再会黑丝女郎(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宋幼婷话说出口,陆安完全没准备,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忙说道:“可我现在没有公司!” “现在没有,可往后肯定会有,我相信你,五十万,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怎么样?”宋幼婷开始抽烟,陆安本来极度讨厌女人抽烟,可此时却感觉这女人抽烟的模样都是一种美的境界。 “不行,五十万,拿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即便是初始股权,最多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沙发上的陆安脑子可不糊涂,竟然摇头反对。 宋幼婷眼睛一亮,嘴角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起身快步走到陆安跟前,一双裹着浅黑sè丝袜的**占满陆安的视线,模糊的肉sè和小腿诱人的线条,让人心跳。 “成交!”一只jīng致的小手递了过来,陆安愣了会神,才惴惴不安地站起来,用力握了上去,直到玉手极力的挣脱。 “好了,这样,你把这张银行卡的卡号留下来,剩下的四十万会很快到帐!”略显恼怒的宋幼婷走到桌边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又转头问:“你没有手机么?”见陆安摇头,又说:“这东西该买,联系方便!” 陆安点头说了声好,见对方有结束谈话的意思,陆安鼓气勇气说:“上次你能借钱给我,我都没说声谢谢,这次过来,想请你吃顿饭!” “我姓宋,你可以称呼我宋小姐,或者宋总,吃饭就免了吧,等你下次给我送股权证明的时候再吃不迟!”宋幼婷给了陆安一个侧面,陆安能清晰看见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还有饱满的曲线。 陆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在前坪,瞧着路上不息的车流,再回头看身后高耸的大楼,没由头的叹道:“好一个标致、干练、撩人的妞!” 回到辅城村,陆安先买了部手机,诺基亚3310,花了将近2000块钱,将宋小姐的电话先输了进去,然后摆弄半天,发了条短信过去打了招呼,这才去医院看望傅长根;张晋cháo和陈佳佳在医院陪着,植皮手术进行得很顺利,陆安见傅长根睡着了,便叫上他俩出来吃晚饭。 虽然身上有了两钱,不过三个人还是进的“四川大排档”,陆安把新买的手机拿出来,让陈佳佳羡慕不已,连说叶惠早些rì子也买了一个,和陆安手上这个差不多,却是被张晋cháo暗暗踢了一脚。 “现在咱们都呆一块,就先用这一个,等会给你们配个BB机,先用着!”陆安倒没在意,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其实,老陆,就你现在的身家,这钱兜回去,不仅能讨个好堂客,还能干点好买卖,这外面赚钱没什么谱,运气不好了,就能赔个jīng光!”张晋cháo眼睛虽是瞄着菜单,嘴上却提醒道。 陈佳佳也附和着点点头,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跑跑腿还行,真要跟着陆安干公司干企业,怕不是那块材料,现在两口子得了四万块钱,挺知足了,便是现在回家结婚生孩子那也够花了。 陆安眼珠子一转,将手机收起来,不爽道:“怎么,这革命才刚开始,你们就想功成身退了?” 张晋cháo苦笑着挥手道:“我可没说,作为兄弟,我提醒你一下,最后主意还是你拿,事我们还是帮你做!” “那就好,要功成身退,那也要先塞满自己的口袋才行!”陆安说完转头冲前面吼道:“老板,搞什么飞机,先上两瓶啤酒嘛,会做生意不?” 看样子是不高兴了,陈佳佳瞪了张晋cháo一眼,这家伙就是太讲义气,暗自叹了口气,正要起身自己去拿瓶饮料,哪料身后传来一阵叫骂声,紧接又是一阵痛呼声,陈佳佳仔细一瞧,角落里,却是四个壮汉围着一个中年人狠揍。 “哎哟,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钱啊!” “兄弟,你们回去和崔老板说,再给我半个月,半个月,我一定还钱!” “求求你们啦,高抬贵手啦!再打要死人的啦!” …… “姓寥的,崔爷说了,再给你七天时间,再还不上,肯定弄死你!” 大脑袋的中年人瘫在地上抱头打滚求饶,四个壮汉见这货也不挣扎,揍着没意思,又怕招jǐng察,便扔了狠话走人了。 直到那中年人撑着腰爬起来,陆安忽然想起一个人,忙走了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问道:“老板,你还认得我不?” 那人回过头,赫然就是在滇南赌石赌垮的那个中年人,当时是泪流满面,现在却是鼻青脸肿,这人愣了半天神,才缓缓道:“你,你怎么在这?” 陆安笑着将其带到自己的桌边坐下,感慨道:“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怎么,欠人很多钱啊?” 那人瑶头不语,倒了杯水喝还被呛到了,没一会抬头问陆安:“那块石头后面切出东西了没?” “唉,切出个屁,借你的光,我也赌垮了!”陆安耸着肩,不想说出真相刺激他。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赌石就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是鬼迷心窍,现在不但老婆没了,连厂子也保不住了!” “这么惨啊,开厂的老板不是都很有钱的嘛?”张晋cháo将自己的啤酒递过来,陆安在滇安的遭遇他也晓得,便插嘴问道。 “唉,家贼难防啊,我那烂婆娘和那个狗rì的冯建新早就有一腿,一边哄着我拿货款去赌钱赌石,一边暗地里转移我的钱,想把我逼死,哼,只要我廖铁活着一天,他们就别想好过!”那人拍着桌子脸上满是愤恨。 “好吧,又一个男人被女人害惨的案例,唉!”张晋cháo冲着身边的陈佳佳感慨着,却是陈佳佳白了他一眼,说话也毫无顾忌:“连个女人都斗不过,算什么男人!” “那你欠外面多少钱啊,高利贷吧?”陆安瞧着眼前这位衰佬,苦笑着问。 “四十万,我把货款输光了,回来又发现工厂帐上已经没一分钱了,当时我只能去借高利贷,不然违约金就够我还一辈子……”廖铁抱头苦恼道。 “是个什么工厂?你索xìng卖了得了,高利贷可是吸血鬼,赶紧脱身的好!”陆安又劝道; “是个服装厂,狗娘养的冯建新只出给我三十万,就我那块地皮也值二十万!”廖铁红着眼,吼着哭腔。 陆安暗自无奈,这家伙还真爱哭,接着又问:“那姓冯的摆明在设计你,没有出价更高的买家了吗?” “没有,除非继续干服装厂,不然里面的机器都值不了多少钱,唯一值钱的是我那两个设计师,我花了几十万,将他们送到法国去进修了三年,这才刚回来,厂子就要垮了!”廖铁一边说着,眼泪却像扔黄豆似的,让陈佳佳看着都摇头。 这回,陆安听了却是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开始偷偷酝酿,这边张晋cháo感叹道:“那你还有个屁的选择,保命先吧,把人带走,等着东山再起吧!” 廖铁擦着眼泪绝望道:“就是卖了厂子,还差十万,这一关我怕是过不了了!”真到了落魄的时候,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使力巴结的亲戚们,如今见了他都避之不及。 场面冷了下来,陆安抄起筷子,指着桌上的几个炒菜,说道:“来,先吃点,饱了肚子,咱们再聊,天无绝人之路,你宽着心!”PS:两万字了,零推荐,哪位好心,破我的处! 第十章 买厂(一)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寥铁感激地点点头,自顾狂灌啤酒,张晋cháo赶紧又叫了三瓶啤酒,四个人就这样闷头吃开了。 酒足饭饱,陆安将寥铁送上出租车,并问了地址,说好明天再去看他,三个人在外边买了鸡汤就上了医院。 “老陆,你有心事?”张晋cháo见陆安半天不吭声,魂不过舍的样子,便试探着问; 陈佳佳见陆安只是笑了笑,忙接着说:“我说陆安,你就这么容不得不同意见啊,再说晋cháo不是也在为你着想么?” 陆安知道他俩误会了,解释道:“你们别瞎猜,我是在想,这廖铁的厂子,如果我们接过来做,靠不靠谱。” “什么?咱们都是外行,接过来不是往水里洒钱么?陆安你可别头脑发热!”张晋cháo大惊,急着反对。 这次陈佳佳倒是没有附和,而是寻思了一会才说:“我看,这也许真是个机会,到底怎样,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吧!”说完又给张晋cháo打了个眼sè。 陆安见陈佳佳没有矢口反对,高兴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国内经济上升这么快,好的成衣肯定需求会增大,肯定是有大把商机的!” 三人一路聊着到了医院,傅长根已经醒了,满头的绷带,陆安亲手将鸡汤喂给他,又嘱咐了几句,三人便回了租房,路上张晋cháo不满道:“老陆,不是说好今晚去打星际么,这就回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和佳佳请了假!” 陆安笑着摊了摊手,叹道:“算了,明天有事,往后要是开家游戏公司,肯定请你当总裁,干那个你肯定在行!” “那是!”张晋cháo得意道:“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开个大电脑室,有三十台电脑的那种,老婆收钱,老子玩游戏,那rì子才带劲!” 话才说完却是被陈佳佳揪了耳朵:“竟想些美事,能有点出息不?” 陆安站一旁笑着,脑子却是不由浮现和叶惠偎依的模样,心底泛起一阵酸楚,走过的路留下的脚印,没那么容易抚平。 回到租房,陈佳佳和张晋cháo就钻到里屋去了,陆安一个人呆在客厅,暗自动着脑筋,按廖铁的说法,那冯建新,是卖建筑钢材的,为什么折腾着想买廖铁的“铁阳服装厂”,不符合常理,陆安猜测,恐怕是为了厂子下边的地皮,可是陆安将辅城村的地图瞧了几十遍,“铁阳服装厂”厂址不靠马路,也并不是属于中心区域,更不在商业开发区的规划内,短期怕是无利可图…… 没道理啊,半天想不出头绪,陆安躺在客厅随手拿起南隅rì报一瞧,立马乐开了花,报纸头版头条的大标题:“世纪之交,南隅大提速”,下面小标题写着:南隅首条地铁线论证已经完成,首期准备工作即将展开!”,下面还报道,南隅地铁一号线,罗宝线,将成为连接关内外的大动脉,将让南隅机场到世界之窗的路程时间缩短一半,再看地图,“铁阳服装厂”的位置恰好就在这条线路上,那么姓冯的如意算盘就再清晰不过了。 让人不解的是,就那块地皮真要被zhèng fǔ征收了,肯定能得几百万,可他还死压着价钱;要么是这人极贪无比,要么就是这姓冯虽是得到了内幕消息,只是却没有足够的把握,于是,出现了如今的情况,既不想错过这天大的发财机会,又怕一招赌输了,亏得太惨。 陆安很肯定那姓冯的肯定是后者,不过这家伙好像并不是合格的赌徒,这样患得怕失的,恐怕注定要空欢喜一场。 翌rì,陆安一行三人便准备过去瞧一瞧,廖铁的服装厂就在辅城村,叫“铁阳服装厂”,规模不小,有上百名员工,不过如今已经全厂放假。 “一个月,员工的工资就有十多万,可我到现在没欠过一分钱,我做事都是凭良心。”寥铁走在前面,回头自豪的说。 陆安边点头,边仔细打量着厂区,干净整洁,绿化做得很不错,还有蓝球场和卡拉OK厅,暗想这个廖铁其实还是蛮有想法的一个人,厂区是两栋两层的楼房,每层都有四百坪大小,机器也保养得不错,陆安停下脚步问道:“廖哥,你们自己打牌子销售,还是帮人家加工?” “以前都是接外贸公司的单,人家来样衣,我们再打版生产,虽然风险小,利润太低,我就想自己干,学国外,做自己的品牌,现在国内还有足够的空间,只要设计款式得当,完全能做起来!”寥铁说起生意经,人马上变得jīng神起来,说了半天又沮丧地说:“我和我婆娘结婚十来年都没有小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被这事闹腾的,唉,这就是命!” 陆安暗自咬牙像下了决心,扶着他的肩头,说道:“寥哥,我和你合伙怎么样?” 寥铁也知道陆安对自己的厂子有兴趣,可没想到他不是要买厂子,而是要和自己合作,忙问道“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陆安来回踱了两步才说道:“这样,我出四十万,买下你这家工厂九成的股权,你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陆安身后的张晋cháo和陈佳佳吓了一跳,陆安的出价不仅高出那个姓冯的十万,而且只拿九成的股权,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张晋cháo正要将陆安拉到后面说话,被陆安用手势止住了,这个时候却是寥铁先说话了:“陆兄弟,你若是在可怜我才做这个买卖,我可不能答应你,毕竟谁的钱都不是白捡来的。” 陆安朗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才道:“我可不是慈善家,昨晚回去我可想了一宿,现在,再看了看工厂,很不错,如果按你的思路经营下去,肯定能做起来!” 廖铁摇头难道:“若是我婆娘手里那五十万还在,倒是有希望,现在,工厂如果没有至少五十万的运转资金,咱们连第一步都迈不出!” “这个事情好办,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今天,你把工厂经营的思路疏理一下,做个简单的报告出来,只要行得通,这一成股份我就当你技术入股,要是行不通,那我就只能用这一成股份去另请高明了!”陆安斟酌了一会,才郑重地说。 廖铁苦笑道:“看样子,陆兄弟,你就是我寥铁的救星,我嘴笨,说不出好话,工厂卖给你,就是不要这一成的股份,给你白干三年,我也认了!” 陆安击掌高兴道:“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过来签合同,寥大哥,你们厂里的骨干,特别是那两名设计师,可得给我稳住了!” “没问题,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不亏待人,厂里的老人还认我这张脸!”廖铁总算露出些笑容,拍着胸膛保证。 回去的路上,张晋cháo一脸的担忧:“晋cháo,你可要看好了,这工厂虽然表面看起来不错,能不能有效益,可是没准的事情!” 陆安点了根烟,吹了一口,才认真说道:“这事我早想清楚了,晋cháo你明天陪我签完合同就去考个驾照,佳佳,过了明天要委屈你去当次间谍!” “说得神秘兮兮的,当什么间谍啊?”陆安摆手笑道:“现在还不能说,这是机密!” 这话立马招至两人的白眼,他们哪知道,此时陆安心里其实紧张得不行,只盼着明天签合同能够顺利点,那样的话,他陆安将迈出华丽的第一步。 第二天,陆安一行三人早早的就到了“铁阳服装厂”,廖铁早就等好了,双方草拟了合同,打印出来,正准备签字按手印,哪知道一台绿皮卡像阵风似的,冲进了厂区,差点将门卫都撞翻了,前面三个,车厢后面五个,八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办公楼。 第十一章 买厂(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领头的是个三角眼的东北汉子,一身皮质短猎装,抓着手机,烫着卷毛,脸上也收拾得干净,正是廖铁嘴中的冯建新,这冯建新瞧起来确实比廖铁有男人气概,难怪婆娘被对方拐跑了。 “廖铁,你怎么这么不上道,我和你的买卖还没完,你就甩开膀子单干?”冯建新踢开门闯进来就喊。 “冯建新,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这里不欢迎你!”寥铁青着脸回道。 “呸,谁不知道你被放高利贷的老崔打个半死,要不是你那大屁股的婆娘求我,我还不来呢!”冯建新不屑地啐了一口。 “放你妈的狗屁,你给老子滚,小心老子和你拼命!”寥铁气极眼中都要喷出火了,破口大骂。 “cāo,怎么,要耍横啊!” 冯建新身后一脸横肉的大汉冲过来,从后背抽出根军刺,冲廖铁比划着,后面六个人也把掏出家伙,有钢管,也有西瓜刀。 寥铁似乎也做了准备,很快从外面就涌进来二十多个人,全抄着钢管,把宽敞的办公室挤满了。 “够胆啊,比人多是不,怕你啊!”冯建新yīn着脸叉着腰,拿起手机便打了个电话:“涛哥吗,我是老冯啊,我在铁阳服装厂遇到点麻烦,对对对,你知道地方吗,好好好!” 挂了电话,冯建新得意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又冲廖铁yīn笑道:“姓廖的,今天你这厂子,不卖也得卖,还有你们仨,赶紧滚蛋,一会可刀枪无眼!” 陆安抱臂一笑,这冯建新越是志在必得,他心里头就越踏实,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能弄个什么场面出来。 寥铁看着陆安,叹道:“陆兄弟,要不,你们先避避?” “避个球,打架,咱兄弟就没怂过!”张晋cháo拍着桌子吼着,气势很是惊人,陈佳佳在一旁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没多久,就有人喊:“不好了,寥老板,外面又来了两车人!”接着,话音才落,一个又黑又矮的家伙叨着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好些穿着保安服的汉子,陆安一瞧,乐了,竟然是黄涛;黄涛见着陆安三人也是一愣,等听冯建新把事情说了一遍,知道姓冯的是想强吃了这家厂子,换以前,简单得很,开打就是,可现在陆安在场,事情就不简单了,这家伙可是和曹家大有关系,弄不好就是个大窟窿。 “老冯,我看,这买卖上的事情,咱们得按买卖上的规矩办,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黄涛边说边脱掉身上的保安服,上次回去被其老爹狠狠敲打了一番,人明显比以前要沉得住气。 冯建新可不是傻子,黄涛说这话,那肯定在场有他都不愿招惹的主,心思一转就说道:“行,涛哥说得在理,你们不是出四十万么,我出五十万,再拿一万块钱给三位压惊,怎么样?” 陆安呵呵笑道:“有规矩就好,这厂子值多少钱,咱们心知肚明,我出六十万,事成后,我出钱,在大会堂摆一桌,怎么样?” 陆安这话一出,冯建新心底一紧,知道眼前这位怕是和自己一样,也得了上面漏下来的消息,而且来头怕是比自己要大,不由暗叹,这回怕是空欢喜一场。 冯建新有些沮丧,自顾将黄涛叫出了办公室,在走廊里,他打听陆安他们的来头,听黄涛说对方是曹家的关系,不由暗暗咋舌,来头太大,可就这样退走,又实在不甘心。这个时候,黄涛将凑到冯建新耳边说了半天,然后,两人都得意地笑了;于是,冯建新进去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和黄涛一起撤走了。办公室很快又清静了下来,四个人坐一块,却没有人开口说话,寥铁知道这会该自己表态,清了清嗓子说道:“陆兄弟,刚才就是那姓冯的出到一百万,这厂子,我也不会卖给他,接下来,咱们还是按说好的办!” 好不容易吓跑了对手,陆安还真怕廖铁瞧出点什么,坐地起价,听寥铁这么一说,展颜笑道:“行,咱们这算好事多磨,先把合同签了,下午再办手续!” 寥铁自然没有异议,双方再讨论了一下合同的细节,然后签字按手印,这次的交易也就完成了大半,陆安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要来寥铁准备好的计划书,自己看了遍,感觉还不错,可毕竟没实际经验,陆安便想到了宋幼婷,电话打过去,这次却是宋幼婷本人接的,一听陆安要自己帮忙看一份计划书,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告诉了传真号码,让陆安赶紧发过去。 这些办公室的机器,陆安自己也不会摆弄,便连号码一起交给廖安,让他去传,廖安出于好奇查了一下传真号码的归属,发现竟然是宝盛集团,这可是资产几十亿的大公司,暗道这个陆安了不得啊,后台这么硬扎,难怪冯建新叫来的帮手都不敢惹他,心底更觉着这次可能还是自己一个不错的机会。 下午,转帐,变更法人,产权过户,把所有手续办好,宋幼婷电话也来了,对计划书的评价还不错,定位独特,评估合理,又结合实际,如果工厂再能引进国外的CIS系统,成功的机会很大。 陆安听了很是高兴,这次买下铁阳制衣厂,首先自然是投机地皮,另一方面也想通过对制衣厂的经营,学习和煅炼队伍,积累干实业的经验。 晚上,陆安让寥铁把工厂主管人员聚拢来吃了顿饭,饭间,陆安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表述了出来,首先把张晋cháo介绍给大家,因为寥铁仍然留任厂长,陆安给了张晋cháo一个厂长助理的头衔,目的是期望张晋cháo通过学习能够成为寥铁的一大臂助;然后就是打造自有品牌的构想,要求工厂要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条件成熟后,工厂就要从单一的代工工厂转变成具有自主开发设计能力的服饰公司。 “陆老板,工厂要转变,那是好事,可首先得运转起来,像现在这样停产的状态,下面的人怕是留不住!”说话的是三个生产主管之一的蔡云彬。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工厂以前的老客户要积极的联系一下,我再去想想别的路子,一定尽快让工厂恢复生产!”陆安点头赞同道,这也提醒了他,工厂现在停产,如果需要拆迁,zhèng fǔ来人评估的时候,工厂的价值怕要打折扣。“陆老板,工厂得重新注资,现在帐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财务科的科长张冬梅诉苦道。陆安应道:“行,我等会转十万过来,先应付一下rì常的开支!”说完又道:“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尽管说,群策群力嘛!” “我觉得,工厂现在的工艺水平,相比国外,十分落后,需要重新培训!”设计师胡晓婷提建议; 另一名设计师汪海洋点头说道:“还有,工厂需要添置电脑,一些设备也要更新,像唛架,如果用电脑唛架,布料就要节省不少!” 这两个人在外边长了见识,说话语气难免有些傲,寥铁怕陆安不高兴,忙接道:“事情一步一步来,你们说的都在理,我想陆老板会考虑的!” 整个饭局,由于有寥铁在那做润滑剂,气氛还算不错,众人对新来的老板印象还算不错,铁阳制衣厂在他手里有没有前途,只能拭目以待了。散席后,陆安又给列席的人每人塞了个红包,里面装着三百块钱,于是皆大欢喜。 第十二章 深夜遇袭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从出租车下来,陈佳佳在前面走着,陆安和张晋cháo搭着肩边走边聊着,张晋cháo笑道:“老陆,这下你可真成老板了,这几个月下来,我都像做梦似的,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不得乐疯了!” “放心,早晚咱俩得衣锦还乡,现在先把这个厂子弄起来,你得用点心思,可别让人说闲话!”陆安认真道。 走在前的陈佳佳停下脚步,转头问陆安:“那我呢,不会是让我在家里给你们洗衣做饭吧?” 陆安伸了伸懒腰,笑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以你陈佳佳的能力,放家里洗衣做饭,太屈才了!” “对对,我也有同感!”张晋cháo赶紧站出来表示同意。 陈佳佳忍不住笑道:“你们少来,说吧,到底想把我扔哪个旮旯?” “恐怕得让你们两口子分开一阵,我想让佳佳去粤州,那里有不少国内知名的服饰公司,我需要一个清楚服饰公司运作的管理人才!”陆安认真说道。 陈佳佳和张晋cháo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那要去多久?” “估计需要半年时间,粤州到南隅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碍事的!”陆安故作轻松地说。 “你小子倒是说的轻巧,摆明是棒打鸳鸯嘛,我不同意!”张晋cháo少有的发表了反对意见; 这回陈佳佳倒是犹豫地说:“我倒是愿意去,就怕学不好,我脑子特笨!” 陆安摇头笑着说:“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晋cháo的反对无效,你们俩要是一辈子都想着给我打工,佳佳就可以不去!” 陈佳佳本来觉得在陆安手下做事,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陆安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两口子愣在当场,都不言语,算是同意了。 就在三个人沉默的当口,从两边突然冲出来四辆重型机车,借着路光,可以看到车上的黑衣人头戴着红盔,手中挥舞闪着寒光的砍刀朝他们冲了过来…… “我靠!” 陆安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跑到前面的张晋cháo和陈佳佳身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腾空一个二段踢,将靠得最近的机车上的两名骑手踢了下来,接着又一个回旋踢,将另一台机车上的黑衣人也扫了下来,这下,剩下两台机车上的车索xìng停车下来,八个人拎着砍刀冲了过来,可他们完全不清楚陆安的腿法有多快,陆安只是一个滑步,两道腿影闪过,其中两个家伙就被踢倒在地,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六个人围着陆安打转,其中一人到了陆安身后,想要偷袭,哪想到刚举起砍刀,陆安就转身一个利落的侧踹,将这人直接踹晕在地。 碰到这样的对手,剩下的五个人都没了斗志,各自搀着受伤的同伴,爬上机车逃走了…… 陈佳佳看陆安时完全是崇拜的表情:“陆安,以前怎么没听晋cháo说过,原来你这么能打!” 张晋cháo就更纳闷了,他奇怪地问:“老陆,你这是哪学的,以前没见你使过啊?” “瞎琢磨的,也就吓吓小混混,他们怕死,真打起来,我肯定吃亏!”陆安努力不让他们起疑,不是陆安故意隐瞒,而是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很多人都不会相信,自己刚开始还是感觉体内有真气流动,现在自己身体蕴含着惊人的力量,特别是腿部,要是用全力,一般的沙发都经不住一击。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找上我们?”陈佳佳心有余悸地问; “要我猜,只怕是黄涛和冯建新背后使的坏,这两个家伙怕是不甘心吃亏,想将场子找回来!”张晋cháo悻然道。 “哼,若是再让我遇上,肯定不会客气!”陆安冷着脸恨声道。新的一天开始,张晋cháo送完陈佳佳回来,哈欠连天,大呼好累,戴着黑眼圈的陆安踢了他一脚骂道:“你好意思,深更半夜还在那里折腾,害我在外边一宿都没睡好!” 张晋cháo讪笑着:“你不服气啊,有本事,你也赶紧找一个啊,天天打手枪可伤身体了!” “滚!”陆安笑骂着,顺手招了出租车,两人准备去医院看望傅长根。 到了病房,却是发现里面有人正坐在床沿,床上的傅长根见了陆安和张晋cháo忙要爬起来,却是被陆安按住了:“别动,还吊着药瓶呢!” 傅长根点头指着床边的人介绍道:“陆安,这家伙是我兄弟,叫傅玉栋,先前在上海那边给人开车,这次专门过来看我的。” “喔,你好,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亲兄弟啊!” 陆安与其握手,发觉这人手上全是老茧,而且劲还特大,便又问:“玉栋大哥怕是当过兵吧?” “干过武jǐng,退伍才一年!”傅玉栋剃着平头,方头大眼,xìng格和他大哥有些像,笑起来挺和善的,说话声音很粗“这次大哥可多亏陆老板了,要搁家里,怕也拿不出这笔治病的钱!” “别,我可不是什么老板,你和傅大哥一样,叫我陆安就行,我就喜欢傅大哥的爽朗劲,再说,又是老乡,我能不帮嘛!”陆安摆手诚恳地说。 “对了,傅大哥,那个服装厂我已经买了下来,这保安队长的位子我可给你留着,你得赶紧好起来!”陆安又笑着说。 傅长根点头又指着弟弟说道:“我们家玉栋人老实,你厂子要是还缺人,就把他也留下吧,肯定不误你的事!” “行,正好,我们厂里最近也要添置小轿车,司机就是他了!”陆安当场拍了板。 傅玉栋在上海给人开货车,听说能开上小轿车,很是高兴,一会,陆安叫张晋cháo带着傅玉栋先安顿下来,自己则坐车去了彰州,曹家这条线能不能用,还得先和孙老爷子透透气才行。 见陆安能来,孙老爷子很开心,陆安用心张罗了一顿晚饭,孙老爷子吃完赞不绝口,陆安和孙老爷子聊了自己老家的一些趣事以后,话锋一转,把在曹家寿宴上的遭遇说了一遍,孙老爷子听完乐了:“我刚见你的时候,见你耳垂那般大,就知道你是福厚的人,果然不假,曹嵩当年和我在朝鲜打仗,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他被炮弹炸伤,是我给扛回来的,这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换了谁都会这样干,可这家伙硬是扣了我一个恩人的帽子,如今,你代我走 动走动,也不是坏事!” 见孙老爷子挺高兴,陆安也就放心了,服装厂要想干起来,找曹家这只坐山虎帮忙,是最合适不过了。 回了南隅,依着曹刚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曹刚听上去还是很热心的,听明白了陆安的意思,爽快的说没问题,便叫陆安等消息。 才过了一天,陆安就接到一个自称是丽都外贸公司外包部负责人的电话,说是有一批外贸款风衣的订单要外包出来,问他愿不愿意做,陆安没有马上回话,而是马上让廖铁带着张晋cháo亲自过去谈,事情很顺利,免包装的两万件外贸风衣,加工费就有四十多万,寥铁手拿着合同,感慨,他这工厂开了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子。 十月三号,过完国庆节,铁阳服装厂恢复了生产,廖铁还了高利贷,又顺利和他老婆离了婚,把jīng力全用在了工作上;十月中旬,厂区附近开始有工程人员勘测划线,铁阳服装厂厂址大半都在红线内,十月底,工厂正式收到了zhèng fǔ拆迁办的通知书。 这次,张晋cháo是对陆安佩服不已,以前弄钱,可以说陆安是撞了大运,可这回如果陆安心思不够细,怎么可能想到其中的关节;zhèng fǔ评估后给出的补偿款高达四百七十万,陆安真的发财了,寥铁跟着拿到四十多万,虽然有些唏嘘,越发觉得陆安仁义。 由于陆安在收到拆迁通知书后就开始寻找新的厂房,当拆迁补偿方案达成一致后,第二个月,铁阳服装厂整体搬到辅城工业园新租的厂房内,便正式更名为“金丝燕服饰有限公司”,陆安再注资五十万进行设备更新;十二月份,金丝燕服饰品牌开发部正式成立,将产品的受众群体定位在16到28岁的年青女xìng群体,由陆安亲自负责。 一月份,拆迁款到位,与丽都外贸的合作顺利,工厂运作进入正轨,金丝燕服饰聘请香港籍经理人梁北城负责引进CIS(企业的自我同一化系统)系统,公司设计部的设计师也由初创的两人增加到八人,广告部、销售部也组建完成,陆安通过曹刚的引荐,成功和南隅建行行长肖劲松搭上了线,接着又成功申请了市zhèng fǔ设的“南隅中小企业扶持贷款”2500万,九九年,金丝燕服饰蓄势待发,只等新世纪的chūn风。 第十三章 曹家的威势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这天,是一月中旬,刚好是周末,公司门口却突然被一群人给堵住了,为首的竟然是打扮时尚的三十几岁妇人,瞧模样,勾眉凤眼,圆脸肥臀,倒也有几分媚sè。 傅长根带着新组建的保安队拿着jǐng棍正和他们对峙着,没多久,陆安和寥铁都出现了;哪料,寥铁见到这妇人,脸立马就绿了,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神中都是怒火。 “尚翠云,你这个贱货,还有脸来?”寥铁冲到人群前,怒吼着。 原来这妇人就是寥铁的老婆,尚翠云面不改sè,只是冷哼:“姓寥的,我怎么不能来了,这厂子我也有一半,听说你得了笔拆迁款,你不是要离婚吗,你得给我五十万,否则你别想离婚!” “我cāo你老孩,你这个不要脸的浪货,一分钱都休想,马上给老子滚!”寥铁完全暴走了,奋力想冲过去抽这娘们两耳巴子,被陆安死命抱住了。 这个时候躲在人群中的冯建新走了出来,他搂着尚翠云无耻地笑着:“寥铁,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你这顶绿帽子还想戴多久,是不是戴上瘾了?” 这混蛋说完还当众往尚翠云的两坨nǎi子上捏了两把,惹得四周的混混一阵哄笑。 “王八蛋!老子抽死你!”就站对面的张晋cháo听得七窍生烟,怒骂不止,拎着钢管像暴熊般朝冯建新冲了过去,钢管抡圆了,直接抽在了冯建新的胳膊上,只听冯建新一声惨叫,这一下估计胳膊肯定是断了。 “你有种,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冯建新捂着断臂喊得凄厉; 这就是根导火索,门口立马变成了上百人的群殴,鲜血和惨嚎不绝于耳,金丝燕这方傅长根带的保安队,虽然只有三十多个人,大多都是傅玉栋的战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打起架来那是真不怕死;冯建新这头,虽然有六十多人,都是些地痞流氓,而且厂门口地方很窄,人数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完全处于下风,才一根烟的功夫,就躺下一半,冯建新见情况不妙,赶紧给黄涛打电话。 黄涛在宿舍接到冯建新的电话,犹豫了一下,上次安排人抽冷子没成功,黄涛就觉得现在的陆安怕是不能再惹了,陆安身后毕竟还站着曹刚,那就是一只狮子,像自己这种野狗,这个时候恰好看见正蹲地上洗衣服的叶惠,丰rǔ圆臀,散发着迷人的韵味;这些rì子,经过自己的滋润,叶惠越发成熟、xìng感,黄涛时常和自己的哥们吹嘘,就叶惠的模样,一点不输给小苍老师。 黄涛很在意叶惠,于是他就开始暗想,若是让陆安这小子涨了势头,自己抢了他的女人,他能让自己好过?这样想着,心一横,随即在电话里答应了冯建新,然后迅速开始用对讲机召集人手。 两台面包车,三十几个人,朝金丝燕服饰的厂区疾驰而去,马上要到目的地,黄涛将领子敞开,深出一口气,然后从脚下的帆布袋子里掏出一把西瓜刀,等车门一推开,黄涛就率先跳了下去…… 跳下车,黄涛就呆住了,在金丝燕的厂区门口,一条斜线上,整整齐齐地停着十二辆黑sè奥迪A6,四扇车门全打开着,里面坐着清一sè穿着黑sè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没有人下车,可门口的群殴却停息了,所有人都有些胆怯地盯着这十二辆奥迪,一片萧杀之气笼罩全场…… 黄涛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些人什么来头,又是哪边的人,摆这么大的谱? 四周的人也许和黄涛的想法差不多,很快十二辆奥迪的下始下车,灯光一闪一闪的,四十八名西装大汉站在车门前,忽然整齐地掏出一把斧头,扛在肩上…… “斧头帮!”黄涛惊吓失声,斧头帮的后台老板就是曹刚,黄涛来不及多想,只是低吼道:“全他妈给老子上车,不想死就快点!” 于是,眼看着黄涛带人来了,挺高兴的冯建新又眼睁睁地看着黄涛像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飞似地跑掉了,冯建新怒骂道:“麻辣个巴子,没种的东西,人家装个架势,就能吓跑了!”“建新,我们还是快走吧!” 站他身后的尚翠云现在也是胆颤心惊,要说黑社会,对面车里的那些人更像! 冯建新借着火气,反手甩了尚翠云一个耳光:“臭婊子,瞎嚷嚷什么!”就这样被人家给吓跑了,自己也不用混了。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人们的预料,这个时候,jǐng笛长鸣,三辆jǐng车出现在远处的马路上,这下冯建新算找到了台阶,手一挥,就率先上了后面的两辆卡车。 冯建新就这么走了,没有人留他,jǐng察过来,见着这奇怪场面也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做了下笔录,就干脆地离开了。 “陆总吗,我是龙三,曹爷让我给您代声好!”十二辆奥迪车中,终于走出来一个光头脖子纹着青龙的胖子冲陆安哈腰问好。 “龙哥辛苦了,晚上大东家酒楼,我请兄弟们喝个痛快!”陆安点头豪爽地说道,他见到冯建新搬救兵,便果断地给曹刚打了电话,他很想知让曹刚不要把事情搞大,于是这群人呆在车边没有动弹一下,就把冯建新和黄涛给吓跑了,相当的牛叉。 “那我代兄弟们谢陆总了,刚才那姓冯的混蛋,也请你放心,曹爷发话了,敢落曹家的面子,就得想想后果,所以这姓冯的肯定活不过今天……”龙三语气略显不屑地说道。 傅长根和张晋cháo将保安都遣散了,听到龙三的话,都暗自咋舌,内心都不由得为冯建新担心,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黄涛回到厂里,心都还在狂跳,他感觉自己惹上大麻烦了,这个杀千刀的陆安,果真和曹家关系非同一般,曹家竟然出动了斧头帮的打手给陆安打气,自己老爹正抱着曹家的粗腿,做着升官的美梦,要是知道自己惹上了斧头帮,惹上了曹家,不被打死都奇了怪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黄涛坐沙发上打开电视,心乱如麻…… 这个时候电视里却突然播报了一段新闻:“据本台消息,今天傍晚,南隅九龙路口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两名受害者身中数十枪,当场死亡!” 黄涛猛地站起来,盯着电视屏幕,恨不得钻进去看清楚,那地上躺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瞧身材和穿着,如果不是冯建新和他的姘头尚翠云,还能是谁? 黄涛紧紧揪住心口的衣裳,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头暗道,肯定是曹刚派人干的,依他的xìng格作风,凡是惹了曹家,落了曹家面子的,全都是死路一条! 接下来,曹家会不会放过自己?黄涛急得差点哭出声来,对,我得自救,我不能就这样没了xìng命……; 第十四章 黄涛的手段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陆安接到黄涛的电话很突然,本来冯建新的死亡,应该算是一个jǐng告;没想到黄涛不但没有逃走,竟然还要求见陆安一面,并且将约见的地方放在“嘉禾大酒店”,这可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而且是约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这就让人不得不琢磨了。 陆安也很好奇,黄涛想耍什么花样,依他现在的身手,和身后的背影,也不怕他耍花样,于是陆安只是带着傅家两兄弟,就驱车到了“嘉禾大酒店”,来赴这场约会。 乘电梯上到十楼,找到1028房间,门是开的,陆安率先走了进去,来自美国的胡桃木地板,,纯手工缝制的地毯,各处摆设的玻璃工艺品,柔软的沙发和雅致的家具,将房间的奢华展露无疑。 让陆安奇怪的是,房间里竟然只有两个人,黄涛和叶惠。 陆安让傅家兄弟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面的叶惠身上,今天她穿着一袭吊带长裙,还有高跟鞋,脸上还化了淡妆,不过叶惠的身材比较矮,这样的装扮并不成功。 黄涛见到陆安看到叶惠的表情,心里有了底,他站起来,主动给陆安鞠躬,语气低沉地告饶;“陆总,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我不该破坏你与叶惠的关系,不该人暗算你,更不该听冯建新的唆使,带人到厂门口捣乱,我不是太不是个东西了,只希望你看在叶惠的面子上,让曹爷放我一马,我一定感激你一辈子!・” 这么一长串的哭诉,半真半假,让陆安直皱眉头,这个黄涛还真是根软骨头,都没对他怎么样,就吓成这样了,若是自己再放点狠话,弄不好都能被吓死。 “哼,曹家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你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陆安瞧见叶惠脸sè有些苍白,语气中带着些冷意。 黄涛似乎也料到事情不会有这么顺利,他苦着脸喊道:“陆总,只要你能放我一马,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黄涛说这话的时候,叶惠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 话音才落,黄涛的手机就响了,他抱歉地笑了笑,小跑着钻出了房间,整个空间,只剩下陆安和叶惠,曾经甜蜜的一对恋人。 “最近还好吧?”陆安终于打破了沉默,毕竟有过那么一段深刻的感情,陆安的脑海里仍然不时闪过叶惠的身影。 “如果我说不好,你是不是会很开心?”叶惠突然抬头,语气中充满了自嘲,她冷笑着又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后悔的样子?” “我说了,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你认为你过得开心,那就够了,我和你,还能有交集吗?”陆安耸着肩无奈地摇头,他想不出,以前温婉的叶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你就使劲装吧,你的演技太出sè了,这一年的时间,我竟然都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把你当成一个没有背影,没有抱负的穷小子;接着,我站在远处,看着青娃变成了白马王子!然后,你站在远处,看我的笑话!”叶惠突然站起来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陆安。 “你以前不喝酒的!”陆安接过酒看着满脸忧伤的叶惠,忍不住提醒她。 “我现在想喝,我想知道,人醉了,会是什么模样!”叶惠苦笑着端杯饮尽了一杯。 陆安默默地将杯中的酒喝完,然后静静聆听叶惠的低诉: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却要担起生活的重担,她得多疲惫,这个时候,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很快改变生存的环境,于是这个女孩无比艰难地握住了这次机会。 “我完全没想到,我竟然会从一艘大船跳到了一条小舢板上,等我回过头来一看,看到的前面的庞然大物,会对自己多么失望!”叶惠不停说着,不停地举杯,一瓶红酒很快就见底了,叶惠又找了瓶红酒,准备打开。 “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陆安将酒瓶抢过来劝诫道,叶惠却顺势软倒在陆安怀里,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身体,两个人都忍不住全身一抖,陆安很自然地将手攀上了叶惠的小蛮腰。 “嗯,好热!”叶惠红着脸迷着眼,一只手抚着陆安的胸膛,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脖子,肩头的吊带在不停的蠕动中开始慢慢滑落。 半露的雪峰和晶莹的**,陆安忍不住将手罩上了雪峰那陡峭的山坡,柔软光滑的触感,让陆安呼吸急促起来,他大胆地将手掌撑了进去,捏住了那点嫣红,叶惠随之传出撩人的呻吟,圆润的肥臀靠在陆安的下身,缓缓的辗磨着,陆安感觉自己的yù望坚硬如铁,仿佛要脱缚而出…… “抱抱我!”叶惠迷离眼睛盯着陆安,红唇在陆安的脖子上来回移动,直到陆安的另一只手伸进长裙的下摆,挤双腿之间,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一股温热覆盖,叶惠轻启樱唇,低吟浅唱,情动不已…… 陆安像头红了眼的公牛,身体粗鲁地压了上去,只到叶惠不经意地喊了一声:“涛哥,要我……” 陆安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脑子很快清醒过来,看着身下一脸慌乱的叶惠,陆安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属于他。 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陆安长出了一口气,失落就像身上的衬衣,将他紧紧的裹着,挣脱不开。 陆安要推门离开,叶惠却冲上来抱住他的双腿,嘴里哭喊道:“陆安,你不能走,你今晚若是不要我,黄涛会打死我的!” 陆安心头一阵冷笑,如果连自己女人都可以牺牲,这样的男人还怎么能依靠? 陆安不想再多说什么,看着水晶吊灯上的针孔摄像头,一切了然,什么安慰,什么承诺,他都不会再给,自己的生活,就得自己把握,如果受了苦难,相信那也是自己的缘故。 陆安摔门离开后,叶惠捧着脸,无力地软倒在沙发上,陆安临走时的那抹冷笑,像把利刃,直刺她的心脏…… 第十五章 做人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经过那晚的事情,陆安将与叶惠的这段情事彻底删除了,他开始将全部jīng力都用在对公司的经营上,这些方面,脑海中没有任何信息可以帮他,有许多东西对他来说完全不懂,他只能靠自己去努力学习。 腊月初八,简其明来到公司找到陆安,他看上去jīng神不错,原来,这些rì子,简老爷子吃了陆安开的方子,现在神智完全清醒了,连医院的专家教授都感叹,这是生命的奇迹。 如今,简其明找上门来,是因为当初陆安说好三个月再去看一趟,这次简其明是专门来接他过去,想让他再给老爷子瞧瞧的,此行,让简其明有些意外,陆安竟然短时间就成了这家规模不小的服装厂的老板,这让他感觉陆安越发神秘起来。 简老爷仍然住在特护病房中,老人家刚喝完药,见到陆安就高兴地笑了,显然他对陆安还有些印象:“小伙子,医术不错,学好了,还要用好,你这门手艺,是祖先留下来的宝贝,要好好的传下去!”老爷子开口就带官腔,虽然半卧着,仍有股上位者的威严。 陆安连连点头,接着给老爷子号了号脉,发现老爷子的整个身体机能,大部分都恢复了正常,只要将几个闭塞的穴道疏通,老爷子就能康复了;略一沉吟,陆安都忍不住有些得意,有这种神奇的医术傍身,将来的rì子肯定会无比jīng彩。 陆安取出一盒金针,敛神静气,将准备工作做好后,便让简老爷子平躺下来,开始依着脑中的记忆施展早已失传千年“金针渡穴”的绝世手法,只是瞬息间,十二根金针分别刺入简老爷子十二处大穴,他很快就感觉体内有股气,在上身左冲右突,全身的经脉都灼痒难耐,额头上也开始见汗。 守在一旁的简钟红焦急地问:“小陆师傅,会不会有问题?” 却被简国强瞪了回去,在官场中浸yín十多年的简国强,在妹妹简钟红的眼中,他的地位比简其明还要高。 又是三十六根金针,刺入下身的三十六处穴道,吐出真气依着经脉不断拍打,从胯部直至脚掌,再将金针全部了取出,然后用食指指节,猛戳脚掌心,一股热劲从下往上,在任脉处受阻,陆安立即提指轻点,简老爷子全子抖了抖,然后哎哟地痛出声来,大喊:“我的脚,我的脚,好痛啊!” 陆安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简家三兄妹则欣喜地问老爷子:“爸,你的腿有感觉了?” 这下简老爷子才回过神来,顾不得痛,用力踢了踢腿,还真动了,感觉又回来了;简老爷子索xìng下了床,撑着墙都能勉强行走,被儿女搀回床上,经历世事沉浮的简老爷子都忍不住感叹:“太神奇了,我还能为后面的rì子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呢……” “老爷子身体不错,若是多加保养,少动肝火,十年阳寿是完全没问题的!”陆安接过简其明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对简其明说道。 这句话却是简钟红最爱听的,她一把拉住老父亲的手撒娇道:“爹,您听到了没有,您得好好的,咱们家可不能没有您!” “唉,你们要是总指望我这个半死之人,岭南简家的名声迟早要败掉的!”简老爷子听到女儿这番话,突然又无奈道。 “爹,现在国强在韶北市干得不错,我在工信部也有了起sè,钟红也刚升了建行在粤州的行长,为公、为民和为国三个小辈也参加了工作,您老再给我们些时间,简家肯定垮不了!”简其明安慰自己的老父亲,老父亲是从政治局常委退下来的,算得上共和国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人物,和他一般身份的,家里多少都有几名能顶事的后辈,只有简家,三位叔叔虽然都曾是副省级以上的高官,可惜纷纷早逝,只留下一堆遗老遗少;自己家这边,唯一从政的简国强,快四十了,也才是个县委书记,若是从表面上看,简氏岭南第一家的名头很快就要没落了,也难怪老爷子有些意兴索然。 简家人对话的空隙,陆安用毛笔重新写了张药方,用毛笔署方,这是陆方特别强调的,至于是何种讲究,只怕陆安自己也解释不清。 等陆安将药方写完,简老爷子在旁只是看了一眼,就大加赞赏:“好jīng神的小楷,骨力劲道,体势劲媚,又不失灵动,好字!” “老爷子谬赞了,只是小时候的爱好罢了!”陆安这话没假,从小他就酷爱书法,多有练习,中专时还得过省里的奖,现在体内有真气浸淬,意动手随,这手字自然写得更有神韵了。 “没想到小友医术通神,书法也有造诣,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这老头子写上几个字!”简老爷子浸yín书法数十载,这方面的见地自然极高,见到好字,就有些见猎心切。 “晚辈倒是不怕显丑,只是这里怕是不大方便……”陆安围顾了病房四周,虽然宽敞,却不是挥毫泼墨的地处所。 “无妨,我来想办法!”简国强也很好奇,这陆安的书法到底有多少火候,他说完便出了病房,恰巧这时有两道婉约的身影闪了进来,见到简其明和简钟红,立即齐声喊着:“大伯,姑姑!”再看到床上的简老子,便像两只蝴蝶似的扑到简老爷子的身边,哭喊着:“二爷爷,我们都以为看不到您了!” 简老爷子痛爱地握住两名少女的小手,动情地笑道:“别哭,乖,二爷爷好得很,还要看着囡囡和俏俏嫁人,然后再看看我的重外孙,是怎样的可爱模样!” 两名女孩这才破涕转笑,却还是拉着老爷子不肯撒手,一旁的陆安看过去,忍不住感叹,好一对粉雕玉琢的俏娃娃,看年纪应该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应该是对孪生姐妹,五官生得极美,一双又黑又大的黑眼睛,像一潭秋水,清澈怡人,脸颊略显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两下。 “允儿、秀怡,还来见见咱们的大神医!”简钟红招手将姑娘们叫到身边,将她们溺爱的搂在身边,轻声介绍道:“这位陆叔叔,就是救你们二爷爷的大神医,你们快谢谢他!” “陆叔叔,谢谢你,好人有好报,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其中扎着个小马尾的姑娘很认真的说。 “谢谢你,呃,谢谢你……”另一名梳着公主头的姑娘很样子有些紧张,逗得旁人都哈哈大笑,简其明感慨道:“这两丫头,都是我堂弟的女儿,双胞胎,允儿活泼,秀怡可爱,她俩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开心果!” 陆安笑着点点头,这么一对可爱的女儿,她们的父母肯定也是痛爱至极,让人羡慕。 很快,简国强就领着人抬了书桌和文房四宝进来,看物件,都是上好的东西,陆安站过去摸了摸,很是满意。 拿起笔,陆安问简老爷子:“老爷子,这字该怎么写?” “写字得随心,你看着写吧!”简老爷子由简其明兄弟搀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书桌上的大宣纸,允儿、怡秀两个可爱的小丫头则好奇地盯着一脸凝sè的陆安,奇怪对方这么年青,却得到二爷爷这般尊重。 蕴酿了半晌,陆安终于提笔,腰折如松,饱含浓墨,劲达笔尖,神情俱敛,笔锋如刀,若一招一式,在宣纸上划过,瞬间,“做人”两个大字跃然纸上,“做”工工整整,骨劲苍老,犹如断崖孤岩,有傲劲;“人”若两柄宝刀交织,左刀狂猛,似要择人而噬,右刀轻逸,似收似放,气势大度,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场的人中,简老爷子和简其明是最行家,完全就被这简单的两个字给震憾到了,往往人们都会讲,以字代情,陆安这两个字却是在用情代字,把自己的做人道理,用这两个字表达得淋漓尽致。 做事得有规矩,要工工整整,有自己的骄傲,人要有张有驰,敢于亮刃,也要乐于收刀,要有君子的胸怀…… “小友,不,陆老师,仅凭这两个字,华夏当下,无人敢以字为家!”简老爷子给了盛赞,说陆安仅凭这两个字,就没有人敢自称书法家了。 陆安写完这两个字都感觉人要虚脱了,可他也没想到,这字能写出如此意境,听到简老爷子的话,连连摆手,谦虚道:“都是胡乱涂鸦,老爷子太过奖了!” 第十六章 交流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能写出这两个好字,陆老师做人的品xìng,就足够让人佩服,我老头子活了大半个世纪,也没活出这个道理来,惭愧啊!”简老爷子摇头感慨道。 简老爷子开口闭口“陆老师”让陆安尴尬不已,急忙劝道:“老爷子,您要不嫌弃就叫我小陆吧,长幼之序可不能乱了!” 简老爷子笑了笑,点头道:“行,听你的,就叫小陆,现在到了饭点,其明,你们兄妹陪小陆去用餐,对了,把这两丫头也带走,这幅字,我还得好好瞧瞧!” 老父亲爱字如命的癖好,兄妹三人早有了解,便领着陆安到了医院的食堂,只是上了二楼,那里有个jīng致的小包间。 “呃,这医院的院长和我是同学,我早听他说,这里二楼的饭菜味道极好,陆总,你可别嫌简陋了!” “明叔你太客气了,我平时吃饭都在大拍档,这里如此讲究,我都有些不习惯!”陆安见简其明都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忙主动叫了声明叔,告诉他自己还是晚辈。 简其明对陆安的善解人意大感高兴,笑道:“如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肯定得把你绑了做上门女婿!” 简钟红看着菜单,抬头接话道:“我们家就允儿和秀怡这块宝贝,可惜了,要嫁人还得等上好些年!” 这下惹得两位美少女连呼:“姑姑太坏了,人家还在念书,才不嫁人呢!” 又惹得其余四人开怀大笑,点完菜,简家兄妹开始闲聊,说的大多是最近的工作情况。 “钟红,以前见你老出来打保龄球,这些天怎么都不见人了!”简其明好奇地问。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现在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说不定哪天,我就得让位,所以我得把我的劲头都收着,别惹人眼红!”简钟红淡淡道。 因为银行业改革的步伐越来越大,银行的股份制改造,甚至是海外上市全都提上了议程,一茬接一茬,银行内部的准备工作十分繁重;现在简钟红虽然当上了省级分行的行长,可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就怕股份制完成后,再一上市,上头领导岗位一调整,一朝天子一进臣,自己这顶乌纱怕也戴不长久。 “唉,刚才接到单位的电话,我已经被调到文化部的文化科技司,还是副司长”简其明略显郁闷地说。 “哼,爸才进医院,就有人跳出来使坏,现在爸没事了,我估计哥过不了两月,哥就得被扶正,这体制内的东西真可怕!”简钟红感叹地说,身在体制内,她自然深有体会,做为一个女人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她得付出更多。 陆安在一旁听到“文化部”忽然脑子里就蹦出“蓝极速网吧”,然后脑中浮现出该网吧大火冲天的样子,这是什么?难道这是将来的某一天?陆安揉了揉了太阳穴,好半天才将脑子里的这点记忆理清楚,他试探着问:“明叔,你到了文化部,可以将工作的重心放在网吧的规范管理上,甚至是相关法规的制订上……” “网吧?”简其明对这个名词还相当陌生,经过陆安的解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网吧要设一定的门槛,消防安全设置要齐全,场地规模也要有严格要求,而且现在网上yín秽sè情内容太多,不能让未成年人到公共网吧上网……”陆安又接着说,把能记起的一些信息,稍稍改动就说了出来,整个叙述很有条理。 简其明点头赞同道:“像网吧这样的大型公共场所,确实应该花大力气去规范,可惜,我也就一个司长,现在还是副的,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明叔,你可以用报告或者论文的形式,在官方的渠道进行发布,说不定以后就有意外的收获!”陆安不失时机地建议,若是真能让zhèng fǔ更早的重视网吧的管理,就不会让一场大火夺走数十条生命。 “我看,小陆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试一试!”一直默不作声的简强国突然开口。 “小陆不错喔,看事情挺细的,那你帮我想想,像我们建行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简钟红灿烂地笑着,算是一种善意的考较,对这个轻青人,简钟红现在有足够的尊敬。 “要我说,国有银行的股份制改革和上市计划,主要目的都是为了更好的进行内部改革,规范投资经营行为,便让公司获得更多的正规监管,要我看,这中间,最主要的应该是防止国有资产的流失,比如:IPO(首次公开募股)发行价不能过低,如果在海外的IPO定价太低,便给了人可乘之机经过多方面的cāo作,可能造成巨额的国有资产流失,大把的钱都会掉进外国人的腰包;还有,要控制公司上市融资的成本,更不能转嫁给股民!”陆安也不再客气,一股脑地将脑子里能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在记忆中,由于IPO定价过低,建行上市后,上市股价大涨,美国银行通过稀释持有股份就直接获利千亿,而这些钱本来应该是属于国家的资产。 在座的简钟红没想到陆安还真能说上两句,于是又问了些知识xìng更强的问题,陆安依然能断断续续地答上来,这让在座的三兄妹都暗暗称奇,这么年青的小伙子,怎么能懂这么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闲聊期间,菜肴陆续被端了上来,简其明的同学,姓乐,叫乐宾,也就是该医院的院长,他适时进来敬了一圈酒才离开,等包厢内恢复平静,扎着马尾的允儿突然好奇地问:“陆叔叔,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懂这么多知识?” “允儿,不一定要上大学,才能学到知识!” 简其明急忙纠正道,他早就找人查过陆安的底细,很平常的出身,虽然上中专的时候成绩不错,却没有异于常人的表现,这身神奇医术的从何而来的,只怕还另有奇遇。 陆安略显尴尬地笑道:“我没上过大学,那个时候家里比较穷,所以只考了中专,大学是我的梦想!” “陆叔叔要是上了大学,肯定更厉害!”秀怡捧着脸可爱地说; “是呀,小陆,你现在还想上大学的话,我倒能帮上忙!”简钟红喝了口葡萄酒,很认真地询问陆安,在内心里简家兄妹受了陆安这份恩情,还是想有所表示。 “现在我都22了,还能行吗?”陆安怦然心动,大学,毕竟在他心目中一直是神圣的所在。 “嗯,可以试一试,二三类本科应该问题不大!”也许是谈到正事,简钟红还是不禁意间展露出做领导的派头。 “现在这个社会,知识的作用很大,小陆应该再深造一下,以后肯定能有所成就!”简国强肯定地说。 陆安高兴地点点头,内心比赚到一百万还激动,他朝简钟红举杯谢道:“那就麻烦红姨了!” “唉,陆安,咱们就不要这么生份了,以后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尽量来找我们,只要能帮上忙的,不管是我,还是你红姨,绝不会皱眉头,来,都来喝一点!”简其明笑着也举起了玻璃杯,这席话,算是让陆安拉到了简家的阵容中,陆安也不介意,对他来说,所有对自己可能有利的关系都应该把握。 随即,六只杯子轻松地碰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 买车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用完午饭,回到病房与简老爷子话别,再与简家三兄妹互留了联系方式,接着打电话给傅玉栋和张晋cháo,让他们赶到东鹏路,准备买两台车回去;因为要回家过年,陆安还是希望体面一点,车便是面子,陆安也不能免俗。 金欧车行就在繁华的南油大道,占地有百亩,由于是年末,前来提车的人不少,陆安一个人在里面逛了半天,车行愣是没有人出来接待,足见生意有多火爆。 “先生,你好!”一阵悦耳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陆安回头,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后面站着一位婷婷玉立的女孩,身着整洁的黑sè职业装,纤眉绛唇,明眸善睐,五官绝美点缀,一头乌发利落的盘着,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段,典型的职场丽人。 “随便看看,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优惠活动?”陆安看了看女孩左胸的胸牌,竟然是前厅经理,名字叫谢紫嫣,人漂亮,名字也好听,不禁又朝女孩多看了几眼。 “如果是预订的话,可以有八点五的折扣,如果是提现车,还需要多付一万元的手续费!”只是看穿着,谢诗嫣见陆安老盯着自己瞧,这种男人她见多了,感觉陆安不像真心想买车, “喔,行,那我先看看!”陆安点点头,便又逛了几步,看到一辆宝蓝sè的马自达6,便又回头喊道:“小姐,你等一下,这款有没有现车?” 那谢紫嫣又走回来,蹙眉点头答道:“好像还有一辆,我帮你看看!”说着,她便翻手中的资料,接着抬头道:“先生,刚好还有一辆,您拿定主意了吗?” 陆安看了看售价,然后让女孩算算,连保险带牌照一起,需要多少钱,谢紫嫣认真算了一番,才告诉陆安:“总共是23.5万,您看可以吗?” 陆安又坐到车里感受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只是自己现在驾照还没到手,还得让傅玉栋过来试试手,刚这样想着,傅玉栋和张晋cháo就找了过来,于是陆安让傅玉栋先试试车。 谢紫嫣让陆安签了试车合同,然后叫人陪着傅玉栋出去试车,陆安没事搭话:“这么好的生意,你们收入肯定很高吧!” 谢紫嫣礼貌xìng地笑了笑:“嗯,还算不错,对不起,您先在这等会,我失陪一下!”说完便走开了,陆安盯着她的身影,半天都挪不开眼。 “老陆,看到美女就迈不开腿了吧,不过这妞实在不赖,就怕你降服不了!”陪在旁边的张晋cháo调侃道。 “得了吧,你可别激我,这方面,我可从来没失手过!”陆安难得和张晋cháo也吹起了牛皮。 “切,那你倒是让我长长见识,不过我得提醒你,像这种上等货,八成都是名花有主了,你别抱太大希望!”张晋cháo感慨地说。 这会,傅玉栋开着车回来,看神sè,对车子的xìng能还是很满意的:“陆总,这车不赖!” 话音才落,那谢紫嫣便跑了过来,胸前波涛涌动,让在场的男xìng都不由咽了咽口水,女孩拍着胸口喘道:“先生们,这车还满意吗?” “行,就这辆吧!”陆安征询了一下张晋cháo有意见,见他对这款车的观感也不错,便决定将这辆车买下来。 这下谢紫嫣终于笑了,笑容很灿烂,像一朵娇艳的玫瑰:“好的,请随我来办手续,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娘的,果然还是金钱的魅力大,陆安腹诽着跟在其后面准备办手续…… 刚在购车协议上签字,后面突然跑来一名系银sè领带的中年男子,他跑过来将购车协议抢到手中,急道:“抱歉,这车不能卖给您!” 陆安立马不爽了,买个车还能出岔子,他冷声道:“给我个理由!” “没,没有理由,这车我看上了!”一名浓妆艳抹穿着媚俗的女子,戴着墨镜拎着lv手包,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用涂得鲜红的右手指在四周虚指了一番,一脸腥红酒气冲天地叫嚷着。 这个时候,张晋cháo和傅玉栋都走了过来,陆安冲女孩愤然道:“谢小姐,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老板,车我已经卖给这位先生了,没经过顾客的同意,再转给这位小姐,不太合适!”女孩显然对目前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而系银sè领带的中年人竟然是这家车行的老板。 “没有付款,就不算完成交易,这位先生可以看看其它车型嘛!”车行老板显然没有打算改变主意。 “凭什么,我们的钱就不是钱?cāo蛋的,你这还想不想做生意!”脾气火爆的张晋cháo率先发飚,陆安也有些气不过,不想就这般罢休,就等着看对方怎么收场。 “我是老板,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对方显然也很硬气; “老板,你不能这样,生意和人情是两码事,况且这位女士现在并不清醒!”谢诗嫣显然对老板的行为很失望,怎么能为一个醉酒的女人损坏车行的良好声誉。 “你,你才不清醒,老何,给我开了她,个浪蹄子,竟然吃里扒外!”醉酒的女子又开始发飚。 “听到了没有,你明天不要来上班了,等会去财务室领工资!”姓何的车行老板像奉了圣旨似的,立马就宣布将谢紫嫣开除。 谢紫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秀目含泪,咬着嘴唇,仍然抢辩道:“无论怎样,至少在离职之前,我还是这里的负责人,这台车还得归我卖!”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名俊朗的男子快步朝这边走来,笔挺的白sè休闲西装,搭配jīng致的紫sè领结,即便是陆安见了也不得不承认,这男的长得帅气。 那俊朗男子看着身旁的女子,轻声问道:“雪娇,怎么跑这里来了,乔伯伯很生气,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我才懒得理他,之航,我刚看中了一辆车,玛莎拉蒂的新款,呆会,呆会一起去兜风,好不好!”被称作雪娇的女子很自然地挽住男子的手臂,嘴里还不时打着酒嗝,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陆安站一旁感到无语,马6都能看成玛莎拉蒂,这婆娘是蚱蜢吧,十二只眼睛? 男子抬头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众人,车行的老板客气地喊了一声:“贺少,欢迎您光临本店!” 那贺少点点头,将女子搂到怀里,吩咐道:“嗯,下次乔小姐再过来胡闹,你们不要理她,千万别坏了店里的规矩!”说完就搂着女子缓缓往外走。 “您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车行老板说完,不屑地瞧了陆安一行人两眼,将购车协议摔办公桌上,yīn阳怪气地说: “你们运气好,贺少的面子大,这车可以卖给你们了,不过你们得付现金,本店既不刷卡,也不收支票!” 说完姓何的又冲谢紫嫣笑道:“小谢啊,我刚才的话都不算数,这前厅的经理还得是你,你要理解我,刚才那位,我实在得罪不起啊,如今的生意难做……” “对不起,我没兴趣了,你另请高明吧!” 谢紫嫣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对方的挽留,有这样的老板,这样的嘴脸,让她完全失去了工作的热情,她扭头冲一旁的陆安说道:“他这是在故意为难你们,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其它车行瞧瞧,南隅代理这种车型的店并不少!” “就是,老陆,咱们换地方,这种破地方卖出来的东西,谁能放心?” 张晋cháo吵着要走人,陆安却没这么想,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让谢诗嫣帮自己将全部手续走完。 半个小时后,两辆面包车开进了这家车行,傅长根领着六个人扛着几个鼓胀的麻袋走到收银台前,在陆安的示意下,将麻袋解开,用力往外倒,好家伙,全是清一sè崭新的一元人民币,密密麻麻地堆成了小山,就站收银台边的工作人员和姓何的老板全都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陆安拍了拍收银台的桌子,大声道:“怎么样,你们不是要现金吗,这里大概是23.5万,全是现钞,你们可要数清楚了,我的时间很有限,分分钟上万!” 陆安说完就点了支烟,悠哉地架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车行老板那气愤的表情;张晋cháo和傅玉栋也乐了,站在旁边哈哈大笑,要想将这些零钞全部数完,一个人只怕得半天时间,陆安这一手,玩得很yín霸! “算你狠!” 车行老板气得直哆嗦,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抽调了六名员工,专门来清点这些零钞,即便如此还是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这堆钱点清。 一切搞定,车子开出来,坐后面的陆安在路边公交站台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那个谢诗嫣么?现在是下午五点多,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别说公交车,就是出租车都不好打。 谢紫嫣站在站台上频频看表,在南头镇她还有一份家教的兼职,刚丢了这边的工作,千万不能再把另一份工也弄丢了。 这会,一辆宝蓝sè轿车靠了过来,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平淡的脸庞,谢诗嫣自然认识,正是在车行老用sè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男人,不过这家伙最后那一招使出来相当解气,想到姓何那张像吃了苍蝇似的臭脸,谢诗嫣忍不住笑了。 “谢小姐,上哪?我送你!”陆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派点。 “不用了,我要到南头那边,很远的!”谢紫嫣jǐng惕地说。 “怎么,我就这么像坏人?刚才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谢!”陆安笑道。 这个时候115路公交开了过来,又是满满一车,谢紫嫣锁着眉叹了口气,无奈地走下了站台。 第十八章 小拜年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谢小姐,你住南头?”陆安帮着打开车门,将谢紫嫣让了进去,等车子重新启动后才问道; “朋友都叫我小嫣,谢小姐听起来怪怪的!”谢紫嫣将手袋搁在腿上,边说边伸手揉了揉脚踝,脚上蹬的是双高跟高皮鞋,应该是站太久了有些发酸。 陆安尴尬地笑了笑,掏出新印的名片递给谢紫嫣,又介绍坐在前面的傅玉栋和张晋cháo:“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开车的是傅玉栋,右边这个大个是张晋cháo。” 谢紫嫣看了看名片,金丝燕服饰,好像没听过,她将名片收起来,冲傅玉栋和张晋cháo笑了笑;张晋cháo回过头冲陆安揶揄道:“老陆,小嫣笑起来真是漂亮,可惜我有了佳佳,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安用烟盒给砸了回去,陆安赶紧道歉:“小嫣,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就爱开玩笑……” “是吗,没事,我比较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谢紫嫣笑着将盘头发用的发夹取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淡淡的发香沁开,让陆安心神动荡。 “小嫣,你是哪里人啊?”张晋cháo又回过头来问; “我是江南省人,你们呢?”谢诗嫣将头发拢了拢然后用发圈绑好,俏脸一半被垂下的留海遮掩,变得婉约动人。 “呀,不得了,又是一位老乡喔,咱们这一车都是江南人喔,缘份,一定是缘份,玉栋,你说对不对?”张晋cháo兴奋地直跳脚,弄得陆安直皱眉头。 “是吗,我是星城人,你们呢?”谢紫嫣婉然一笑,听到这些人都是老乡还是挺高兴的。 陆安终于捞到说话的机会,答道:“我和晋cháo是莲城人,玉栋则是永州那边的人,星城离我们莲城不远,我去过,桔子洲头,岳麓书院,都挺不错的!” “是吗,可惜莲城我没机会去……”谢紫嫣正聊着,手袋里的BP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显然并不熟悉,陆安将手机递过去,说道:“用我这个打吧!” “谢谢!”谢紫嫣道了声谢,用手机回拨过去,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是谢紫嫣吗?” “我是,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仍然问道:“谢忱是你老爸吧?” “是的,他怎么了?”谢紫嫣心口突然一紧,有种不好预感; “也没怎么,就是他在我们这借了点钱,现在到期了,你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能想想办法?”对方声音冷酷如冰,犹如利箭,让谢紫嫣差点岔了气。 “他,他借了你们多少钱?” “连本带息,一共八万,听说你在车行当经理,这点小钱你应该能拿出来吧!”对方冷笑着说。 八万?谢紫嫣吸了口冷气,自己才交了房子首付,这八万块钱到哪去弄,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我爸他人在哪?” “别担心,他很好,我们会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不过三天以后就不好说了!”对方语速忽然加快,紧接着又说道:“好了,你有三天的时间,钱准备好了,就打这个电话,下面让你老爸和你聊聊!”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小嫣啊,我是爸爸啊,我错了,我又偷偷背着你去赌钱,我对不起你啊,更对不起你妈妈啊,呜!……” 很快电话那头被挂断了,谢紫嫣握着手机,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陆安发现她神sè不对出言询问,谢紫嫣这才清醒过来,将手机还给陆安,脑中想着今天才刚丢了工作,老爸又欠了巨额高利贷,生活一下子变得凄迷不堪,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无助,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掩面落下了泪水。 陆安再三追问,谢紫嫣这才说出了原委,原来谢诗嫣的父亲谢忱很早就开始在南隅做生意,也挣了些钱,可是,最近几年他迷上了赌博,家里的积蓄都被他输了个jīng光,老婆一气之下独自回了老家,生意也一落千丈;谢忱这才醒悟过来,主动戒掉了赌瘾,想重振旗鼓,作为女儿,刚大学毕业的谢诗嫣不忍让爸爸一个在外面生活,这才南下工作,准备存钱买了房子,再将妈妈也接过来,一家人好好过rì子;没想到,这才半年时间,谢忱的赌瘾又犯,还一次欠下这么多钱,这让谢紫嫣极度的失望…… “小嫣,别着急,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陆安掏出包纸巾,毫不犹豫地说道。 谢紫嫣擦了擦眼泪,摇头拒绝了陆安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谢谢你的好意!” “麻烦了,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可以了,谢谢你们!”谢紫嫣很快调整好情绪,语气透着坚毅,让陆安感觉她是一个有原则,倔强的女孩。 看着谢紫嫣远去的倩影,陆安将头伸出窗外大喊道:“喂,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唉,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坐回来,陆安郁闷地自言自语。 “老陆,你别指望了,你给人家的印象不怎么样,她应该是喜欢像我们这种比较硬汉的类型!” 张晋cháo得意地笑道。 “陆总,这女孩不错!”很少说话的傅玉栋难得吐出几个字。 陆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这码事…… 回到公司的第二天,金丝燕服饰召开了年会,每人五百块的过年红包,长达十五天的年假,同时,陆安还亲自拍板租了六台大巴车,送职工回家过年,这让全厂的职员都激动不已,大呼幸福。 尚翠云的死,对寥铁的打击不小,面对破碎的家庭,还有呆在老家的两个孩子,寥铁选择了逃避,自愿留守公司。 将公司的事情安排妥当,离回家还有几天,张晋cháo跑到粤州找陈佳佳去了,陆安趁着这段空闲,领着傅家兄弟开着新买的马自达赶到彰州看望孙老爷子。三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孙老爷子的老宅,却是发现门口停着两辆黑sè的奥迪车,进去一看,庭院中间的樟树下,一位穿着黑sè风衣的中年女子正陪着孙老爷子聊天,陆安一行三人则被两名冷脸的西装男给挡在了门外。 “哎呀,陆安,你这混小子怎么来了,快放他们进来!”孙老爷子站起来一脸的吃惊,显然没想到,这马上过年了,陆安还能想着过来看自己。 “这不过年了吗,想着给您送点年货呢!”陆安指着手里抱着的两箱水果笑道,后面的傅家兄弟手里也拎满了东西。 “不错,不错,长根这张脸瞧起就舒服多了!”孙老爷子走近了,瞧见脸上只剩少许疤痕的傅长根高兴地说。 “老爷子,给您拜个早年!”傅长根带着兄弟恭谨地说。 “好,好,都进屋里坐,刚才正愁着没人张罗饭菜,马上就有厨子送上门来,这兆头好!”看出来,孙老爷子是真高兴,拉着傅长根兄弟冲陆安笑道。 “行,今晚这顿我负责,只是不知道,这客人是哪里的口味?”陆安爽快地问。 “算不得客,不要理她们,这里我最大,照我的口味来,晾她们也不敢吱声!”孙老爷子叉着腰样子很是威风。 第十九章 再遇谷玲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有傅家兄弟帮忙,陆安的动作很快,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一桌正宗的湘菜就上桌了,孙老爷子在湘北当过兵,爱吃辣,倒是不知道那位周身贵气的中年女子吃不吃得惯。 主客坐定,忽然从里屋走出个穿着睡衣披着jǐng装大衣,睡眼惺忪的女孩,边揉着眼睛边吱声:“嗯,外公,谁炒的菜,真香啊!” 中年女子端坐在旁,不悦地提醒道:“玲儿,有客人呢,你注意点!” 女孩这才抬起头打量了餐桌四周,瞧见陆安,又揉了揉眼睛,惊叫道:“软脚虾,怎么是你!” 陆安也愣神了,这不是那个爱骂自己“软脚虾”的谷玲么,怎么在这里都能碰到她?刚才她叫孙老爷子外公,难道是孙老爷子的外孙女,这世界还真小啊,不由暗自苦笑。 “你们原来认识啊,那更好,陆安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心眼好,脑子也活泛,玲玲啊,你们年青人,可以多交流交流嘛!”孙老爷子坐在餐桌旁,调侃道。 “不错嘛,今天这套西装可是贵了不少,在外边骗了不少钱吧!”谷玲拉凳坐下瞅着陆安,嘴上仍不望讥讽道。 “谷玲,你像话吗,人家是客人,你有点礼貌行不行!”中年女子凝眉斥道。 “妈,人家昨晚才加完夜班就被你拉了壮丁,刚睡醒你又凶我,哪有你这样痛女儿的!” 谷玲白了老妈一眼,嘟着嘴抗议着,紧着大衣领子,转头见陆安一副你强任你强,清风抚山冈的表情,便将注意力全放在满桌的美味上,显然她是不怕辣的,吃得很欢,让坐她身边的中年女子连连摇头,歉意地冲陆安说道:“不好意思,你看,我家这丫头都被她爸惯坏了!” 孙老爷子拿出瓶茅台,给桌上的傅家兄弟和陆安各自倒了一杯,笑道:“美辰啊,依我看,咱们玲玲这样就挺好,真xìng情!” “嘻嘻,还是外公痛我!”谷玲完全不顾忌形象,挑出鸡腿就伸手捏着啃,像个半大的孩子,陆安在一旁看了都感觉有些好笑,孙美辰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似乎脑海中有关于她的信息,只是一下想不起来。 身为母亲,孙美辰面对她这个宝贝女儿,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饭后,大家围在樟树旁喝茶闲聊,身份特殊的孙美辰也很随意地坐在中间,饶有幸趣地听着几个男人在那里插科打诨;谷玲很快换了身装扮,蓝sè羽绒服搭配黑sè小脚牛仔裤,倒显得青chūn洋溢。 陆安和孙老爷子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从身上只有八百块钱,到现在身家近五百万,他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仅凭这一点,陆安都足以自傲了。 孙美辰听着陆安的描述,对这个小青年也好奇起来,这一连串的举动,既有着年青人的冲动的因素,又有中年人沉稳的算计,更有老年人举一步思三步的深远,若是学识再高点,家世更好一点,成就肯定惊人。 “喂,刚才你说,你的公司叫什么来着?”谷玲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老妈身后,搓着手问陆安。 “金丝燕,我们这种小公司,谷大小姐肯定是没听过。”陆安笑道; 哪料,谷玲却蹙眉回忆道:“金丝燕服饰,很耳熟呢,对了,你们是不是和一个叫丽都的外贸公司有业务往来?” 这下陆安吃了一惊,急着问:“你怎么知道的,我们给他们代工外贸服装!” “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我劝你赶紧和这家公司撇清关系,不然肯定得惹大麻烦!”谷玲很笃定地说。 陆安想起谷玲那身jǐng服,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丽都有问题?想到这,他背心就直冒冷汗,如今的金丝燕服饰,正处在关键时刻,不能出半点意外,若是突然惹上官司,背着那么大一笔贷款,若是搞砸了,自己可就一辈子爬不起来了。 “啧啧,瞧你那模样,一句话就能把你吓得变了脸sè,唉,心理素质太差,肯定干不成大事!”谷玲挺了挺后腰,凹凸有致的身形完全秀了出来,眉梢一挑,不无得意地瞧着一脸不安的陆安,小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不出声,陆安知道她在打哑语,说自己是“软脚虾”。 陆安哭笑不得,只好转过头不搭理她,这女的还真不好惹,稍不注意就能把你恨上,细想之下,自己也没认真惹过她呀。 正在这会,外面走进来一个英俊的青年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一手拎着烟酒,一手拎着公文包,戴着眼镜,见了孙美辰,赶紧过来问好,然后才是孙老爷子。 “孙阿姨好!,孙爷爷好!” “我来介绍,这位是朱秉初,朱大公子,省办公厅的副处长,二十八岁的副处,少年得志,了不得的人物!”谷玲背着手踱着步子过去,指着朱秉初,话语中满是调侃,陆安算明白了,这丫头八成就这个嗜好,对同龄人似乎都是这个口气。 “玲玲,半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朱秉初自顾解开脖子上的围巾,表情很自然,似乎早就习惯谷玲这怪异的脾气。 “我说朱秉初,哪有给老人家送烟酒的,我都怀疑你这个副处是怎么升上去的!”谷玲抢过朱秉初手中的东西,瞧完后一脸的不满。 “酒是祛风湿的药酒,烟是特供的大熊猫……”朱秉迟疑了半会,还是解释了一下;孙老爷子坐一旁笑道:“不错!不错!,都是好东西,秉初来坐,玲玲快进去泡杯茶!”、 谷玲哪里肯动,最后还是陆安让了座,跑进去泡茶,孙美辰叹了口气道:“我们谷玲要有陆安一半乖觉,我都省心了!“唉,人的心思就是这般,花是别人家的红,瓜也是别人家的甜!”谷玲皱着鼻头故作无奈地说,青葱手指都点到她老妈的鼻尖了。孙美辰拍掉她的手指,溺爱地说:“瞧你这大大咧咧的模样,以后看谁敢要你,秉初,你说是不是?” 朱秉初闻言略显尴尬,红着脸笑道:“玲玲才毕业,正是xìng格烂漫的时候,而且现代社会,思想开放,年青人很多都个xìng张扬,桀骜不驯,像玲玲这样的,算是不错了,别人见了只会觉着爽直可爱!” “老妈,你听见没有,你女儿我算不错了,您老人家的教育是成功的!”谷玲兴奋地搂住孙美辰的脖子喊着。 “唉,秉初这是在哄你,这孩子,就没个正形;对了,秉初啊,在粤东工作生活,还适应吧?”孙美辰瞪了女儿一眼,又问朱秉初。 “挺好的,就是回家的rì子少了,有点挂念我妈,您知道我妈有三高,身体一直不好!”朱秉初轻咳一声,抿嘴答道。 这个时候,陆安端着茶出来了,每人都有一杯,孙老爷子端着自己的苦丁茶吹了吹,感慨道:“就陆安这份细致,如今的年轻人里,怕是少见了;我爱喝苦丁茶,连我闺女怕都记不上,可他在我这打了几个转,就上了心,就有这么细致,有这份细致干什么都不怂!” 这回傅长根也出来附和:“老爷子说得没错,我傅长根能碰上陆安,那是我的福份,有善心又不矫情,和他处着舒坦!” 谷玲听着皱鼻娇笑:“得了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那份好,只瞧见满脑子的坏水,光会溜须拍马,能干成大事,那才怪了!” 陆安端着茶靠在樟树,见谷玲老针对自己,不但不恼反而有一丝亲近之感,他摇头笑说:“我说谷玲,我可没往你茶里搁醋,怎么这么大的酸劲!” 众人都笑出声来,谷玲哪肯服输,指着陆安大喊:“看见没,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嘴贫着呢,和个女人家都能较上劲,小人,软脚虾!” 陆安招架不住,拉着孙老爷子进屋下象棋,谷玲无聊,也跑到里屋看电视去了,这下庭院里才安静了下来,孙美辰见女儿故意冷落朱秉初,不由暗自叹气,朱秉初这孩子,虽然父亲去得早,可毕竟是朱家的嫡孙,人也老实肯干,有学历有背影,前程更不用愁,若能和自己女儿凑一对,也算门当户对;可惜,自己这女儿却还是个小孩心xìng,对不苟言笑的朱秉初没有多少好感,倒是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思。 第二十章 一团迷雾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陆安下完棋出来,朱秉初已经不见了人影,而谷玲正窝在床上睡得正香,和孙老爷子道了别,孙美辰出于礼貌将陆安三人送出了院门,待傅家兄弟上了车,陆安犹豫了一下,忽然又往回走了两步,来到孙美辰身边低声道:“孙阿姨认不认识李计周这个人?” 孙美辰一愣,奇道:“李计周?他是谷玲他爸的老同学,你也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听人说,这李计周和夏门走私案有很深的牵连,这个案子太严重,zhōng yāng的几位大佬是下了决心的,谁都不能沾,沾了就是死路一条,刘叔叔也是一样;孙阿姨,你千万要劝刘叔叔不要冲动,没有人可以捂这个盖子!” 陆安尽量注意自己的措词,可这样的话语,从自己这样的小百姓口中说出来,又能有多少说服力?只能是尽力而为。 前不久,就在陆安和孙老爷子下棋的时候,陆安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孙美辰,刘承业,这两名字总在脑子里转悠,接着记忆突然变得清晰,对了,孙美辰的丈夫就叫刘承业,身为最高检的副检察长,他在另一个时空,就是因为在夏门走私案中极力维护朋友李计周,替其掩饰罪证,导致自己的前程尽毁,被刘家无情地边缘化,孙美辰的晚年也因此过得比较凄凉,在脑海中看到这一切,陆安无比的紧张,感觉手中就握着别人的生死荣辱一般,而内心中又有一丝悸动,像是十分担心历史重演。 孙美辰听完陆完这席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她的xìng子向来稳重,思维也缜密;细一想,陆安个xìng并不孟浪,而且他竟然能清楚自己丈夫和李计周有密切的关系,他说出这番话,肯定是经过一番思考的,那问题就出在这番话陆安是听谁说的,这个人的身份,决定了这番话的可信度。 “小陆,这番话,是谁说给你听的?”孙美辰带着微笑问道; 陆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孙阿姨,我不能说,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番话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孙美辰没有再多说什么,拍拍陆安的肩头,神sè如常地转身进了院子。 陆安叹了口气,心想,奇了怪了,这刘家的事和自己有几毛钱关系,自己干嘛如此紧张?甩甩脑袋,他赶紧钻进车里…… 回到南隅已经是傍晚,可陆安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拜访,那就是曹家。 正是年关,曹老爷子那边是必须要走一趟的,况且曹刚也帮了自己大忙,zhèng fǔ的那笔扶持贷款实在是太关键了。 出于礼貌,陆安先打了个电话过去,曹刚没有在家,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陆安就在电话里给他拜了个早年,曹刚还是那种不远不近的态度,也许是因为陆安刻意的接近,让曹刚有些jǐng惕吧。 曹家住的不是老宅,而是很jīng美的别墅,四幢欧陆风格的尖顶别墅被高高的围墙圈着,里面占地很大,花草掩映,假山流水,还有个小马场的,算个小庄园。 到了曹老家子的住所,发现客厅里,曹嵩和孙子曹熙文正坐一块品茶,忙笑道:“老爷子,我可是来得正好,这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全是那几颗老树上产的,味道绝对正!” 陆安手中的这盒茶叶实在珍贵,这半斤茶叶陆安都花了三万块钱,曹嵩见陆安来了,也没起身,只是笑着招呼他坐下来,又让曹熙文换了陆安的新茶,重新沏了一壶。 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最后分茶,曹熙文动作娴熟,神情雅逸,对茶道不甚了了的陆安见了一脸的羡慕,像曹熙文这样周身透着儒雅的年青人,他的老爸虽然是巨富,可他的儿子却像是书香门第之后,谁见了都生不出恶感,其家教肯定不俗。 再看祖孙俩嗅香啜霖,自顾陶醉的模样,陆安也学着端杯尝了一口,开水有些烫,味道甘醇,却没有期望中的那般浓郁。 “感觉怎么样?”曹嵩放下瓷杯一抚银须,笑问道。 陆安惭愧道:“说来惭愧,我在乡下喝的都是大碗茶,一口喝尽,再掏了茶叶嚼了,像这般细酌慢饮,还是头一次,还真不敢说尝出了味道!” 曹嵩哈哈大笑,叹道:“这茶,各人有各人的道,庄稼人图的是解渴,像我们这种附庸风雅的人,图的就是个雅、静!” 老爷子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说道:“我当不得这个‘雅’字,年青的时候,也是扛长枪喝烈酒的模样,这个‘雅’是装出来的,只是上了年纪就贪个静,这茶也就能喝出半分滋味!” “老爷子太谦虚了,熙文大哥大不了我两岁,就这份气质就我这辈子也学不来!”陆安感慨道。 曹熙文像是极少得人夸奖,竟是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曹嵩摇了摇头又道:“我这孙儿太安静,哪有年青人敢打敢拼,敢爱敢恨的那股劲;无野心、无理想之人,所以连他老子都不待见他!” “谁能没有理想,只是你们不懂!” 曹熙文听到自己爷爷的评价,眼中一抹失落,犟嘴道; “哦,你倒说来听听?”曹嵩眯着眼嘴sè不自觉的抽了抽,似乎在有意识在做什么。 “既然是炎黄子孙,应该为祖国的强大奉献自己的全部力量!”毕业于政法大学的曹熙文,说这些官话套话倒是铿锵有力。 曹嵩一阵冷笑,这种假大空的东西,华夏的孩子从六岁开始就会念了。 “熙文哥,你现在在哪上班?”陆安好奇地问道; “在人防办上班……”曹熙文有些犹豫地回答; “切,那有什么意思,这人民防空又防不到南斯拉夫的领空!”陆安突然把人民防空和今年M国袭击南斯拉夫的华夏大使馆事件联系到一起,让一旁的祖孙俩一愣。 “唉,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想报考空军学院,可是我爸不让……”曹熙文啜了口茶,叹了口气,语气虽然平常,额头却禁不住皱起来了。 “要我说,就是因为咱们国力太弱,当了空军只能开老毛子的破飞机,当了海军也只能靠几艘核潜艇,要是国力不增强,保不住咱们的大使馆又会被人给炸了!”陆安恨恨地说。 “这话没错,可国力要增强,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做什么?”曹熙文点头同意陆安的话。 “有句话叫‘实干兴邦’,在我看来,应该叫‘实业兴邦’,要是华夏能有高度发达的工业,能掌控世界工业发展的脉搏,就能将自己的产品卖到全球的各个角落,为国家创造巨额的财富;而且,造出来的飞机、航母,就能够到达世界的关切区域,那个时候,任何人都要对我们敬畏三分,看谁敢在我们头上撒野!……” 陆安说的慷慨激昂,曹家祖孙俩听得也是热血上涌,曹嵩击掌叹道:“说得好,当年咱们若是有足够的军舰、飞机,宝岛省早就被收回来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看M国佬的脸sè!” “可惜,振兴工业,需要科学技术的支持,难……”曹熙文苦着脸又开始叹气。 话音才落,后脑勺却是被曹嵩给扇了一把掌:“混小子,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只会胡思乱想,没有实干的劲头,你连陆安的三分之一都不如,你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怂样,哪配谈理想!” 曹熙文似乎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爷爷这般贬斥,摔杯跑了出去,曹嵩看着地上碎成五块的瓷杯,惋惜道:“这可是乾隆官窑的东西,真是个败家仔!” “老爷子,你这个杯子怕是已经值会票价了!”陆安总感觉曹老爷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数落自己的孙子,肯定有他的用意,是蓄意而为。 曹嵩听到陆安这番话,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说道:“好了,我得去睡会,下次过来吃饭的时候再聊!” 下次吃饭?陆安搔着脑袋,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匆匆道别,就走出了曹家。 第二十一章 初试身手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陆安上了车,正想着,是不是该买点年货带回去,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绝望:“我想,我除了找你,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是谢紫嫣?陆安皱了皱眉头,随即和她约好了见面的地点,然后让傅玉栋开车送自己过去。 “我想了所有办法,也只凑到了五万……”在咖啡厅,谢紫嫣见面第一句话就委屈地说; “知道这钱是在谁手里借的吗?”陆安问道; “好像,好像姓郑,外面的人都叫他肥佬,我也是听我爸的朋友说的”谢紫嫣紧张地答着。 陆安随即给龙二拨了个电话,龙二一听肥佬这名号就知道了大概,显然这个肥佬放高利贷很有些名气。 陆安挂掉电话,对谢紫嫣说:“我叫了个朋友帮忙,等下一起去领人,你将那五万块钱准备好!” 谢紫嫣嗯了一声,暗想,人家可是黑社会,你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办法,心里半信半疑,两人出了咖啡厅,到附近的银行取了钱;陆安为人大方豪气,又有曹刚的关照,有事情龙二自然很上心,没一会,龙二就开着陆虎到了约定的地点。 陆安让谢紫嫣上自己的车,而他则上了龙二的陆虎,上车陆安就扔了包“钻石”芙蓉王给龙二,这才说道:“龙哥,事情好办不?” “老陆,你放心,没瞧见我是单枪匹马,小事一桩!”龙二轻松地拍着胸脯打包票,肥佬只不过是下面混饭吃的小头目,敢不给自己面子? “那就好,对了,今天我刚去看了曹老爷子,没见着我曹叔,是不是最近挺忙的?”陆安开了烟,给自己和龙二都点上,这才随意地问。 “最近有些麻烦,曹爷正忙着善后,这个年肯定很闹腾!”龙二单手握着方向盘,吐了口烟,感慨道。 说话间,车已经进了北环,绕了半圈再下来,就到了目的地“北海渔港”,这边四个人才下车,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为头的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链子,十根手指上的金戒指,整个都金光闪闪的,正是肥佬。 “龙哥,我可是想死你了,快,进去坐!”肥佬抖着周身的肥肉,谗笑着。 龙二拍掉肥佬伸过来的手,指着陆安说道:“这是陆总,曹爷的大侄子!” “哎哟,陆总,您好,您好!”肥佬赶紧哈腰问好,陆安点头算是回了礼。 这地方外面看上去很一般,可往里面一走,却是装修豪华,摆设也很讲究;楼梯口,一排穿着旗袍的高挑靓女,开叉都到大腿了,连陆安看了都眼热心跳,龙二则像戏耍似的,这个摸一把那个捏一下,惹得惊叫声一片。 一行人进了二楼的包厢,大圆桌上已经上好了各式菜肴,一个干瘦的老头不安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到来人了,赶紧惊惶失措地站起来,等到在人群中看到谢诗嫣,眼眶里的水珠再也忍不住,叭叭直往下掉,谢紫嫣看到自己的老爸,赶紧扑了过去,父女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看来这些天,父女俩都受了不少罪。 “我说老谢,你认识陆总,早和我吱声啊,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两钱为难你啊?”等父女俩分开,肥佬责怪道。 龙二站一旁大手一挥,说道:“别废话,你先说说,这件事情怎么了结?” 肥佬也是老油条,拉开椅子,陪笑道:“龙哥,我肥佬办事,肯定让你满意,先坐,这一桌子菜可别浪费了,喝红的还喝白的?” 龙二就势坐下,说道:“来瓶红酒吧,老陆你们也坐吧,别和这家伙客气!” “对,对!” 肥佬连忙点头,等人都落了座,又亲自给龙二和陆安倒了杯酒,举杯说道:“龙哥,陆总,这都年关了,先给两位拜个年,年年有余,事事顺意!” 三人碰了杯,陆安喝了一口,将酒杯放下,说道:“肥佬,酒也喝了,还是把事情先弄好,不然人家哪有心情吃喝?” 肥佬听了大笑道:“陆总说得有道理,谢忱当初就借了六万的本金,这三个月的时间,利滚利,连本带息是十万块钱,不过,既然是陆总的朋友,我打八折,只要还八万就行了,如今生意难做,后面还有上百号兄弟要吃饭,还请陆总多多体谅!” “放屁!”龙二听了桌子一拍,怒道:“肥佬,你是吃了狼心还吞了熊胆,你敢收一分钱利息,明天我就让人平了你,狗rì的!”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击掌走了进来,大冬天的穿着件黑sè短袖衫,身材jīng悍,苦瓜脸斗鸡眼,眼角还有一道恐怖的刀疤,奇丑无比。 “龙二,好大的威风啊!” “刀疤强!”龙二吃了一惊,回头冲肥佬恨声道:“我说怎么胆子也变肥了,原来是和青龙帮的人勾搭上了,不过你要搞清楚,这一片是谁的地盘!” “龙二,这事和青龙帮没关系,我姐夫做生意,照规矩给你们份子钱,这件事照规矩你就不该管,肥佬给了你面子,少要了两万块钱,你若是还想耍横,得过了我付强这一关!”来人正是青龙帮最能打、最不怕死的付强,因为脸上有条刀疤,道上的人都叫他“刀疤强”,青龙帮老大的亲信。 龙二没想肥佬竟然是付强的姐夫,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陆强在旁瞧见龙二对这个丑鬼很忌惮,心念电转,起身冲付强说道:“哼,这几个钱我不真不放在眼里,只是你落我兄弟的面子,我得找回来,你若是接得住我一拳,该还的钱我一分不少,还另外拿十万给你喝茶,若是你接不住,该还的钱我同样一分不少,你滚蛋!” 付强哈哈大笑,像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龇牙盯着陆安冷声道:“不要说一拳,我便是让你十拳又怎样,我要是被你撂倒了,我就叫你爷!” 龙二这时也凑过来,小声和陆安说:“老陆,这家伙硬气功有些火候,你打不过他,这个场子咱们以后再找回来就是!” 陆安却摇了摇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深吸了口气,将体内那隐约的气劲全调集过来,聚在手臂上,见付强摆好了架势,随即平推一拳…… 陆安看似随意地一拳,在及体的瞬间,突然加速,付强大惊之下,只来得及伸掌挡了一下,拳头已经轰在了他的腹部。 陆安只觉得拳头像撞上了铁板,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整个震飞了,摔得好不狼狈。 肥佬见了大喜,嘎嘎笑起来;而一旁的谢紫嫣花容失sè,急忙跑过去将陆安扶起来,知道陆安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的付强突然脸sè惨白,哼了两声,怒喷了口鲜血,软在地上不醒人世。 这下在场的人全懵了,付强竟然被文弱的陆安一拳给揍晕了,龙二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肥佬却是一头的黑线,小舅子被人打晕了,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肥佬瞬间就后悔了,不就是几万块钱吗,穷不死饿不着啊! 第二十二章 深夜放纵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陆安揉着拳头,将目光转向肥佬,吓得肥佬瑟瑟发抖,陆安嘴角一抽,轻蔑地笑了笑,掏出支票本写了张十万的支票放在桌上,指着谢忱,说道:“钱我来还,一分不少,要是你再敢借钱给他,我第一个收拾你,明白吗?” “一定,陆总,我也是一时迷了心窍,这钱我哪还敢收,肯定不能收的!”肥佬连连摆手喊着; 龙二在旁边看得不爽,冲上前给肥佬一脚,骂道:“臭肥佬,陆总什么身份,说话是一口唾沫一个坑,赶紧拿着,今天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算!” 肥佬苦着脸拿起桌上的支票,这哪是拿钱,倒像是拎着炸弹,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赶紧将这位送医院吧,内出血,不及时可是要没命的!”陆安拍拍手,指着地上的“刀疤强”冲肥佬说着,随即示意谢忱父女跟自己出去。 出了包厢,才发现外面正蹲着好几十人,看那凶光闪闪的模样,腰间裤兜都鼓鼓囊囊的,只怕是肥佬的后手安排,龙二见了更是一脸的寒霜,显然感觉到“斧头帮”在南头这片的威信越来越弱,像肥佬这种二流角sè都敢冲自己耍心眼,越想越窝火。 上了车,陆安对龙二说道:“龙哥,大过年的,别置气,这肥佬还算识相,没有蛮干,这会还早,咱们去唱K?” “行啊,上大富豪!” 龙二正憋着火,陆安的建议正中下怀,陆安让傅玉栋先送谢忱父女回家,自己则坐着龙二的陆虎冲进了“大富豪KTV”的地下停车场。 进这种高档的地方陆安还是第一次,凡事都依着龙二,里面没有想象中的嘈杂,装修也很雅致,里头的工作人员见了龙二都很恭敬,估计这个地方八成是“斧头帮”的产业。 “哎呀,龙爷来了,可有一阵不见,可有不少姑娘想着你呢!”一个穿着暴露的熟妇扭着屁股凑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妈咪”一类的。 “肖玲,今天有贵客,把你们的服务拿出来,一定要让我的兄弟满意!”龙二抖着腿,吩咐着。 “龙爷放心,肯定让这位老板满意!”唤作肖玲的熟妇说完又扭着大屁股走开了,这时候上来个男侍应将他俩领到一个大包间里,里面的设施够齐备的,装修也够豪华,KTV只占了一半的地方,另一半竟然是个隔间,里面家俱装修全是用的粉红sè调,连床单和被套都是用的粉红sè,让人置身其中,有种迷幻的感觉。 “怎么样,这里总统大包间,一般人可是见不来的!”龙二略显得意地介绍着,在“北海渔港”陆安给他挣面子,这时候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陆安嘿嘿笑了两声,觉着不就是一个KTV嘛,弄得这么豪华,完全没有必要,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口。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定,开了两罐啤酒,刚喝了两口,包间的门就被人敲开了,进来两个穿着露脐短裙装的xìng感女郎,见了陆安和龙二,齐声鞠躬喊道:“见过二位爷!” 才俯身,V领下立马波涛翻涌,龙二见了眼睛一亮,yín笑道:“够乖巧,来,陆爷,你要哪个?” 陆安不太喜欢这种气氛,要是换了平时,他也许早就借故跑路了,可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和龙二搞好关系,若是合不上拍,自然会让龙二感觉双方不是一路人,陆安只好硬着头皮指了指两人中身材比较匀称的,包间光线太暗,脸蛋长什么样只能看出个大概。 龙二又是一通大笑,说道:“老陆你的眼光很毒啊,紫晴可是咱们这的头牌!” 这下身材略显圆润的女郎立马嗲声抗议:“龙爷偏心,哪次瑶瑶没侍候好您啦?” “哪有,瑶瑶就是我的最爱,快快,来一起喝两杯!”龙二挪出了位置,高兴地吩咐。 两位女郎走过来,那瑶瑶更是直接坐进了龙二的怀里,陆安只感觉身前香风一阵,一个温热的身体就靠了过来。 “来,咱们先干一杯!”龙二主动开了瓶红酒,倒了四杯出来,陆安也不认识牌子,只觉得瓶塞拨出来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 陆安端起玻璃酒杯,透过红sè的液体,这才有机会打量到身边女郎的模样,果然是个美人,鹅蛋脸上隐约的一双大眼睛,极其迷人,琼鼻下,一抹红唇,厚薄恰当好处,让jīng致纯美的脸蛋平添一分媚sè…… “老陆,看呆了吧,紫睛这模样,哪个男人看了都得举旗立正!”龙二揶揄着陆安,那紫晴略显羞涩地怨道:“龙爷就会取笑我,人家哪有那么好!” 说话间,紫晴的左手也看似随意地攀上陆安的大腿,来回的摩挲着,差点没让陆安舒服得哼出声来。 陆安干咳了一声,笑道:“干了!” 随即将杯中红酒一口气喝光了,这若是换在别处,这般喝红酒,肯定要招人白眼,可在这里,龙二也是个粗人,陆安的举动更对他的脾味,也高兴地跟着一饮而尽,两位女郎则只是浅尝辄止。 酒喝了两轮,开始唱歌,龙二长得粗狂犷,嗓子却不赖,这一点陆安自愧不如,不过,陆安现在自然了许多,伸手搂着紫晴滑腻的小蛮腰,不时还伸脑袋在紫晴的颈间嗅着,惹得美人儿一阵娇嗔。 半晌,瑶瑶站起来,点了首《火》,狂躁,略带些诱惑的音乐响起,龙二很熟稔地贴了上去,两个人就搂在一团拼命的扭动着,这首歌,被瑶瑶那魅惑的声腺唱出来,简直就是在呻吟,足以点燃一切雄xìng荷尔蒙。 陆安也被这气氛感染了,手不自觉地就攀上了紫晴的胸部,一团软玉在轻重间变换着形状,只听紫晴一声娇哼,整个人都软倒在陆安的怀里,陆安再看场中,龙二和瑶瑶就差“现场直播”了,瑶瑶胸前的布料全被扯掉了,一对雄伟的白嫩在空气中跳动,腰下的短裙也被推了上去,露出蕾丝的小内裤,圆润的肉腚放肆地在龙二的下半身来回辗磨着,粗重的呼吸声和娇喘混成一片,几乎将音乐都盖住了…… 第二十三章 衣锦还乡(一)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几番纠缠,耳厮鬓磨,陆安yù火被完全的挑起,**的气味越来越浓,眼见龙二将瑶瑶胯间的布料扯掉,手掌伸过去死力的搓动,惊呼声中,陆安奋力将怀中的紫晴横抱起来,朝旁边的隔间走去,他没兴趣观赏别人的表演,同时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放纵的一面。 喃声细语,软床纱幔,陆安除去全身的羁绊,粉红sè的灯光镀在他jīng壮的身躯上,粗重的呼吸,贪婪的目光,将坐在床沿的****包围。 陆安想将这团温香软玉搂在怀里,却被轻轻的推开,紫晴迷蒙的双眼透着狡黠,丝缕不着地端起床沿的一杯红酒,凑天陆安的嘴边,醇厚的汁液咽下喉,沁入四肢百骸,陆安能感觉有双灵巧的手在拨动自己下身的yù望,他舒服地哼了一声,捧起那挺翘的柔软,轻舔那鲜红的突起,几颗水珠从旁边滚落,紫晴挺着胸,扭动着腰身,半杯红酒朝晶莹颈脖倾泻而下,漫布全身,红光闪动;朦胧中,空气弥漫着情yù的气息,陆安几乎就醉了,只顾啜饮那突起间的甘甜,直到一双修长的**缠上他的腰际,坚挺的yù望被一片温热美妙紧紧包裹…… **是什么滋味?既像是将手指插进刚出炉的巧克力的蛋糕,又像是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里面装的是不断涨满的愉悦感,直到爆炸开了的一瞬间,那震憾人心的快感会弥漫全身,男女会不由自主地相互搂抱…… 雨歇云散,两个人,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语言,这样的默契,让陆安都感觉不可思议,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除了兴奋的红晕,还有眼角淡淡的泪痕。 陆安点了支烟,若有所思,这种灵yù的交融的激荡场面,似乎让脑海中的那团神秘的光球变得清晰起来,他能感觉,它曾经属于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有着惊人的智慧和能力,只是无法得知他为什么会殒落。 轻抚着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陆安都有些感慨,这样美好的东西,却不只是属于自己,可见所有男人的占有yù望都是无法抑止的,无法消除的。 陆安穿好衣服走了隔间,发现龙二正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瑶瑶早不见了人影。陆安知道自己和龙二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男人三大铁:曾经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路piáo过娼;虽然龙二是曹刚的人,相信只要自己和曹家没有利益冲突,龙二都会是自己在暗处的不错援手。 接过龙二递过来的香烟,陆安感叹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没错啊,这地方不能多来,不然总有一天会出不去!” 龙二了然地大笑,搂着陆安的肩膀,揶揄道:“老陆,你可不简单,这都进去了两个钟头才出来,火力强劲啊,弄得瑶瑶都骂我没用,佩服佩服!” 陆安尴尬地笑着,连连摆手,忽然想起松鼠和青蛙的故事,便说给龙二听:“有一天,松鼠和青娃去piáojì,松鼠在隔壁听到青蛙一晚上都在喊,一二,一二;第二天早上,松鼠就很羡慕地说:青蛙兄,你可真厉害,一晚上都没消停啊;哪知道,青蛙灰着脸说:cāo他妈的,气死我了,老子跳了一晚上,都没跳上那张床!” 龙二听了差点没笑岔气,两个人出了大富豪,已经是晚上十点的样子,陆安掏出手机开机,发现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便回拨了过去,原来是公用电话,问了打电话的人,还好对方有些印象,打电话的是个漂亮的姑娘,在电话亭呆了大半个小时。 陆安估计是谢紫嫣,便让龙二先走,自己打车又去了趟南头,在路上打了她的传呼机,这妮子果然还没睡,五分钟的样子,电话就回过来了,两人约在南头的火宫殿见面。 陆安到的时候,谢紫嫣抱着个手提包正坐在里面。 “没等太久吧?”陆安拉椅坐下,问道; 谢紫嫣看了看手表,说道:“等了十八分钟!” 陆安笑了笑,这妮子还真实在,随即伸了个懒腰,在大富豪折腾了两个钟头,身子骨还真有些发酸,喘了口气问道:“说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谢紫嫣将手提包递给陆安,有些不安地说:“里面是五万块钱,剩下的五万块,我也会尽快的还给你,陆安,谢谢你!” 陆安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往里看了一眼,还真是红通通的钞票,他将服务员叫过来,要了两瓶红牛,又胡乱点了些烧烤,这才说道:“你连这五万块钱都是借的,而且你现在又没工作,还要还房贷,剩下的五万块钱你准备怎么还?” 这一说,谢紫嫣的眼眶立马就红了,陆安皱了皱眉头,妈的,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哭,烦不烦人;这样想着,心底突然一惊,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了? “要不这样吧,你就跟着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陆安喝了口红牛,突然说道; 谢紫嫣听了像被激怒的猫,脸sè紧绷,大声打断他:“陆安,我感激你,我可不是那种人!” “而且,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 陆安翻了个白眼,又被张晋cháo这个混蛋给说中了,好白菜全给猪拱了,陆安笑着摇了摇头,认真道:“谢紫嫣,你给我听好了,我只是让你去我的公司上班,没别的想法,对你,我没兴趣!” 这下,谢紫嫣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陆安叹了口气,又说:“其实在车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做事挺有原则的,我的公司就缺这么个人,而且像你老爸,也做过服装生意,有经验,以后也可以来我们公司上班!” 谢紫嫣突然就有些失落了,喃喃道:“就这些?” “当然还有,因为你是我老乡,就这点,我也不能袖手旁观!”陆安耸耸肩答道。 “喔,原来是这样,是我刚才有点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谢紫嫣羞愧地说。 “没事,有这种想法也正常!”陆安无所谓地说,随即将手提包递还给谢紫嫣,又说道:“先把这些钱还给人家,过完年就到我公司来报道,跟着我,以后肯定喝香的喝辣的!” 谢紫嫣总算露出丝笑意,感激地点了点头,陆安这时又问:“对了,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出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见他?” 谢紫嫣这才骄傲地答道:“他在美国留学,念的硕士,听说明年就回国了!” 陆安点点头,暗道,山高水远的,看来,真要动动脑筋,横刀夺爱,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这念头才冒了来,陆安就感觉到一丝邪气,心中暗暗jǐng惕,自己的xìng情似乎正受到那团记忆的影响。 第二天,腊月二十四,是农历小年,陆安和傅家兄弟跑到附近的沃尔玛大肆采购年货,回家嘛,这种礼物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又各自置办了一身体面的衣裤,穿在身上比划了一番,就这身行头,回老家过年,也算衣锦还乡了吧。 腊月二十五,陆安和傅家兄弟开着崭新的马自达,直奔粤州,在那里他们接上张晋cháo接,开车上了京粤高速,然后直奔江南省而去。 近乡情怯,际安一行才到了省会星城,心底就有股莫名的紧张,表情都显得惴惴不安,傅长根在星城搭车回永州老家,虽然脸上的烧伤还比较明显,用棒球帽遮掩一番,倒也不怕人, 因为陆安和张晋cháo都没有驾照,傅玉栋必须得将这两个人送到莲城,才能回家团聚。 三人在星城呆了一晚,腊月二十六回到了莲城,莲城以三寸湘莲闻名全国,工商业相对落后,是个以农业为主,不入流的小城市。 陆安看着窗外低矮的居民楼和坑洼洼的城市路面,深刻地感受到内地与沿海城市的巨大差距,一时感慨良多。 第二十五章 衣锦还乡(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到了县城,陆安将傅玉栋送上回永州的长途汽车,这才自己开着小轿车载着张晋cháo,往阔别两年的老家驶去。 县城到陆安的老家石潭村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其中有一半是107国道,到达花岩镇再分路,是条泥泞的县级公路,陆安开车的机会不多,一路上不得不小心翼翼,张晋cháo坐在一边,则吓得胆颤心惊,等到了村口,瞬间又被狂喜所替代,总算是到家了。 沾满黄泥的马自达轿车驶进了石潭村,然后拐进陆安家的前坪,陆家还是一幢未粉刷的二层砖楼,这个时候,陆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几乎都走出来迎接,陆安的父亲陆铁池将挂在杉树上的鞭炮点燃了,鞭炮声中,陆安裹着羽绒服下了车,首先和自己的母亲寥香梅紧紧抱在一起,场面温馨感人,寥香梅捧着儿子的脸庞,流着眼泪笑道:“安子,你可瘦多了!” 陆安将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转头看到站一旁的弟弟陆云,已经高三的弟弟已经是个帅小伙,陆安笑骂道:“好小子,比你哥可帅多了,不公平啊!” 弟弟陆云搔着后脑勺,呵呵的笑着,眼眶也渐渐红了,这时候父亲陆铁池走过来拍了拍陆安的肩头,咧嘴笑着,露出一嘴的黄牙,一看就知道是支老烟枪。 “亲戚们都来了,都先招呼客人,有话晚上再说不迟!”陆铁池显得很平静,只是陆安能感觉到父亲的手在颤抖。 陆安随即从车尾箱拿出三条“中华”烟,到场的男人都发了一包,人们都感叹,小安子真发了,这要是这六十多块钱一包的烟,不得了喔。 弟弟陆云从门前的池塘提水上来,帮着哥哥洗车,另一边,在路口和家人抱成一团的张晋cháo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提了自己的东西出来,先回了家,他家里也有一堆人在等着。 陆安的三个姑姑,一个大伯,还有两个舅舅,一堆人围在一起聊天,因为买了新车,不时还有附近的邻居过来放鞭炮,场面很是热闹。 听说陆安开了厂子,大家都是羡慕不已,很快,二舅寥正祺就开口和陆安商量:“安子,你现在发财了,有能力了,你表弟少坤,都十七了,读书又差劲,我看这次出去,你得帮我把他带出,让他长长见识!” 大姑姑陆新莲也接着说:“对了,安子,还有你表姐,大专毕业都一年了,都没找到个合适的工作,把我给愁坏了,你可得帮帮她!” 陆安对这些要求倒是早有预料,他对大姑说道:“我姐不是学的财会专业吗,我公司正缺这方面的人,这次过完年就和我一路去南隅吧!” 说完他又对二舅说:“天佑还小,还是先去念个技校吧,现在跟着我去了南隅,那也只能当员工,不合适,先学门技术,到时候我也好安排,学费有困难我可以帮点!” 这下大姑和二舅的脸上都露出轻松的笑容,这会,小舅寥宾文也硬着头皮开了口:“安子,最近我手头有些紧,这个年都过不好,你看能不能借点钱帮我缓缓?” 陆安皱了皱眉头,小舅还没成家,好逸恶劳,喜欢打麻将,这钱借出去怕是还不了,不过陆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第一次是情分,如果还有第二次,陆安就得好好问问他的用途了,毕竟他也不是钱多得花不完的主,明年公司要发展也需要大把的钱。 见到陆安有求必应,剩下的几位长辈也都是yù言又止,最后是大伯陆国樟发话了:“都别添乱,陆安刚到家,再说这么多外人在场,不怕别人戳脸皮?” 这下,剩下的几位才没再开口,转而聊些轻松的话题,大伯告诉陆安,大堂哥今年添了个女儿,叫宝仪,二堂哥的老婆也怀上了,上半年应该就生了,接着又笑道:“安子,你也应该相个对象了,这两个月你妈倒是帮你张罗了几个,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看你能不能瞧上眼!” 陆安大窘,说道:“我这条件,也没什么条件挑啊,就怕人家瞧不上我这模样!” “安子,你可别小瞧了自己,你在咱们村都算文化人,又有钱,长得也周正,哪里的女娃也只能被咱们挑!”小姑姑陆青莲是个急xìng子,婆家家境不错,往年陆安家困难,小姑也挺照顾,陆安心里和她还是挺亲的。 “小姑,我也是这么一说,公司才搞起来,讨老婆的事情我觉得还有点早!”陆安笑道。 “这有什么,相中了,先谈着,等稳定下来了再办酒,那也不错!”小姑觉陆自己这个侄子还是面子有点嫩。 很快,母亲寥香梅出来叫大家起身吃中饭,由于人多,只好开了两桌,家乡的口味,老妈的手艺,让陆安食yù大开,父亲陆铁池心情不错,父子二人小酌了两杯,酒足饭饱后,旅途的疲惫袭来,陆安便躲回自己的房间想小睡了一会。 哪知道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客人也都各自回家了,寥香梅见儿子睡醒了,赶紧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不及中午丰盛,不过都是陆安爱吃的,像蒸腊肉,辣油虾米,五香豆干等等。 陆云看着哥哥碗里堆满了腊肉,假装生气道:“哥,你一回来,我立马就失宠了!” 惹得全家哈哈大笑,陆安夹了条鸡腿给弟弟,鼓励道:“马上就高考了,你得考个牛逼的大学,给咱们陆家挣回脸!” “唉,就为一条鸡腿,我就得累死累活,不公平呀!”陆云边啃着鸡腿,仍不满地埋怨。 “美的你了,考不上看我不收拾你!”陆铁池酒杯一顿,哼声责道。 “安子,明天你随我走趟花岩,你表舅那边介绍了个姑娘,条件可好了,一会我给你看相片!”寥香梅放下筷子吩咐道。 陆安无奈道:“妈,能让我喘口气吗,你还怕我找不到老婆?” “你这孩子,妈又没让你硬要娶了她,去看看嘛,如果相中了,那不就好事一桩,你表舅也是一番好意,这事换在以前,凭我们家的条件,想都不要想!”寥香梅感叹道。 “表舅以前可没正眼瞧过咱们,就借他们家一千块钱,大年三十都能来家里说讨,我看哪,他这次肯定知道我哥有钱了,开始打我哥身上钱的主意!”陆云将鸡骨头扔一边,不满地说。 “你懂什么,至少人家还借了钱给你,这就是情分,别尽想着别人无条件的帮手,这就是现实!”有着高中学历的陆铁池显然将事情看得更透彻。 陆安点点头,确实,做人真不能奢望过多,老想着别人不顾一切地赐予或者帮助,那都是不现实的,各人有各人的考虑,凡事还是得靠自己。 吃完饭,寥香梅拿出相片给陆安看,很漂亮的姑娘,是张在公园拍的全身照,一米六三的样子,有点像李玟,脸型西化,身材也很火辣。 “外型还不错!”陆安点点头,说出自己的初步感受,因为陆安再过几天就满二十二岁,而且会更多时间在外漂泊,如果不想身边有个贴心的女人,那完全是假话。 “这姑娘叫纪兰希,有三姐弟,她是老大,爸爸是个农民,妈妈是镇中心小学的老师,她自己也是大专刚毕业,在莲城的邮政银行上班,听你表舅说,挺温存的一位姑娘,对爸妈也很好!”寥香梅将女孩的基本情况讲了一下,陆安听了,也感觉比较靠谱。 “老妈,我这脸不会吓到别人吧,我最怕这种情况!”陆安有些不安,突然要去相亲,心里完全没底。 “胡说什么,我儿子是最帅的,相信你老妈,没问题的!”寥香梅揉着儿子的头,笑骂道。 第二十六章 相亲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第二天,陆安大清早就被老妈拉了起来,还逼着让他穿西装,陆安死也不肯,相个亲这么正式干嘛,就平常的模样见面最好,好一番舌战,才让寥香梅放弃了这个要求。 上身蓝sè羽绒夹克,下身牛仔裤和休闲板鞋,陆安照了照镜子,感觉还挺阳光的。 寥香梅两口子则搬了好些礼品到车上,有些还是陆安从南隅带回来的,陆安有些无语,叹道:“老妈,你这是干嘛,事情成不成还两说,你提这么多东西干嘛?” “你这孩子,你妈可不傻,有些是送给你表舅的!”寥香梅笑嘻嘻地说。 陆安摇了摇头,陆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冲老哥大喊了一声:“Lucky!” 陆安点点头,指着车子表扬道:“云仔,车洗的不错!” 说完,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等老妈也上来了,这才将车子发动,老爸寥铁池夹着烟凑到窗口叮嘱了一句:“少说话,多敬烟!” “知道啦!”陆安呵呵笑着,按了下喇叭,崭新的宝蓝sè马自达6驶出了前坪,转入马路,接着提速消失在拐角处。 这个时候,站在前坪的陆铁池却突然擦了擦眼角,上面的陆云看得真切,笑道:“爸,你这是干什么,搞得像闺女出嫁似的!” 陆铁池瞪了儿子一眼,叹道:“都大了啊,眼看就要娶媳妇了,我这是高兴!” …… 陆安开车先到表舅家打了个转,他们家和陆安出去打工那会没什么变化,三层的小洋楼刷得雪白,表舅曾炎斌倒是显得老了许多,在路上听老妈说,这两年县里莲藕大面积瘟死,白莲产量锐减,表舅湘莲加工厂也关门了。 “表舅!”陆安还没下车就喊上了。 曾炎斌个子不高,留着撮小胡子,他小跑过来挥手道:“先莫下车了,回头再进屋喝茶吧!” 寥香梅则提了大堆东西先送进了屋,然后才和曾炎斌一起上了车,曾炎斌等车子走稳,拍拍真皮座椅,感慨道:“安子,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点都没错,如今是你们年青人的世界喔!” “表舅,我们这些后辈就算有了些成绩,那也离不开长辈的支持,对不对?”陆安自顾笑道; “姐,瞧见没有,安子出去两年,这话就说得利索,该安子发财喔!”曾炎斌感慨着。 “炎斌,你别夸他,一夸他就找不着北。”儿子出息了,寥香梅这个当老妈的哪有不高兴的…… “安子,纪兰希这个姑娘可是不错,镇上好多男人想和她好,她都看不上,你这次可要表现好点!”曾炎斌又提醒陆安。 “行,只要她不嫌我丑,表舅你肯定有新皮鞋穿!”陆安豪气地说,在莲城,媒人牵红线要是成功了,按习俗,男女双方都会送一双皮鞋。 “要得,谢媒酒我还要多喝几杯!”曾炎斌大笑道。 车子进了花岩镇,离女方家里已经不远,三个人先在早点摊吃了些东西,这时候太阳也才刚升起来,不是上门的好时间,寥香梅决定在镇上坐会,等到十点左右再去比较合适。 “小安子!” 陆安正擦着嘴巴,听到有人喊,有些迟疑,等听到第二声,他才回过头看,发现叫他的是个剃着光头的胖子,戴着墨镜,嘴里叨着根牙签,趴在一辆太子摩托车上。 “老三?段小康?”陆安惊喜地大喊。 摩托车上的胖子,下车摘了墨镜,露出一对小眼睛,肥脸上洋溢着笑容,两人互相给了一拳,然后放声大笑。 “小安子,你现在可是鸟枪换炮了,行啊!”段小康瞧着陆安周身的名牌,羡慕道。 “得叫二哥,不是当兵去了么,怎么又变胖了?” 段小康、张晋cháo还有他自己,三个人在初中就是好兄弟,在一起没少打架逃课,初中毕业,陆安考了中专,张晋cháo读高中,段小康则入伍当兵,三兄弟也就散了,陆安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上段小康。 “别提了,退伍回来,半年就长了三十斤肉,把我郁闷得不行!”段小康摇头感叹着,接着又问:“这是准备上哪?” “唉,我妈硬拉着我来相亲,没办法!”陆安耸了耸肩,又好奇地问:“我说老三,现在干什么玩意?” “瞎混,我现在还能干啥,又没有手艺……”段小康也不隐瞒,看到陆安活得滋润,自己却成了小流氓,也很感慨。 “别混了,过完年和我上粤东,总比在乡下瞎混强!”陆安大包大揽,要他眼睁睁看着往rì的好兄弟慢慢坠落,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啊,现在我家老头子老看我不顺眼,我都不敢着家了,这下好了,妈的,还是二哥够意思!”段小康高兴地说。 “必须的,对了,正月里,把你那些狐朋狗友叫齐了,一起吃个饭,让我也认识认识!”陆安边说边抄了手机号码给段小康,这些地痞流氓,要是搁熟了,大事帮不上忙,小事却是挺管用。 “好咧,到时候我给你电话!”接过纸条,段小康点头答应道。 这个时候,寥香梅在那一头叫陆安,两人又聊了两句才分开,陆安回到车上,看了看时间才九点钟的样子,回头冲老妈说:“不是才九点吗,这么着急?” 寥香梅略显不爽地说:“刚才你表舅接了他们家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咱们早点去,下午还有一拨人要去看呢!” 陆安听了也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嘴,说道:“这么紧俏啊,干脆咱们回去算了,摆什么谱啊!” 这个时候,曾炎斌赶接劝道:“姐,安子,你们别置气,现在男多女少是国情,女孩紧俏也正常嘛,人家应该也没有别的意思!” 寥香梅到底经历的事儿多,将情绪缓了缓,叹道:“行吧,安子,咱们先看看人家什么态度,要是真不待见咱们,咱们再走也不迟,这样你表舅也好做。” 陆安叹了口气,好心情一下就没影了,直接开车出发了…… 纪家修的是平房,围墙刷着红漆,四周果树花架点缀着,远远看去还有些别样的味道。 陆安开车沿着小道进去,路虽然窄点,却很平整,有人很用心地用碎青块铺在上面,然后夯实的,比正马路走起来还要舒服。 车进了院子,发现屋里没有几个人,只有家里六口人,妈妈,父母,还有女孩三姐妹;寥香梅觉得这家人完全不重视嘛,亲戚朋友一个没来,当场脸就冷了下来。 陆安第一眼就找到了相片中的女孩纪兰希,几乎和相片没有什么区别,长得很漂亮,但不是那个艳媚,倒有兰花那种不群的气质;只是纪兰希显得情绪不高,只是冲陆安淡淡地笑了笑。 “对不住了,今天出了些意外,怠慢了,还请多多包涵!”纪兰希的母亲看很上去就是知识分子的气质,保养得很好,五十岁的人眼角的皱纹却很少,戴了幅眼镜,嘴上挂着微笑,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这个时候,一个赤着脚的男人端了三杯红枣茶出来,应该是纪兰希的爸爸,虽然皮肤有些黑,可光看五官,就知道,纪兰希还是像父亲多一点。 对方打量了陆安几眼,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让陆安有些疑惑,再看纪兰希,一个人坐在角落,给人一种落寂的感觉。 这个时候,曾炎斌也摸不着头绪,这纪家他是经常来的,平常可是很客气的,今天一进门就感觉全家人都是愁容满面,他忍不住将纪家的两口子拉到一门外,问道:“老纪,你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全都苦着一张脸?” 第二十七章 相亲(二)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这老纪,全名叫纪从军,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曾炎斌一脸严肃地追问,感觉自己这般左掩右挡的,也不是个事,反而还将人给得罪了,索xìng把眼前的麻烦说了出来。 原来,叫曾火斌带外甥到家里和女儿见个面,那是早就约好的,可还有一拨人,正主是个叫戚盛的年青人,是个泼皮无赖,自从赶集瞧见纪兰希长得漂亮,就像苍蝇见了肉似的,纠缠不休,经常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来家里胡闹,最近知道有人到家里来相亲,便传了话过来,说他今天也要来说亲,谁敢和他抢,就收拾谁。 这下可把纪其军给难坏了,两口子商量半天,决定打电话让陆安一行早些过来,先不管成不成,早点将人送走,省得害人家因为自己惹上麻烦。 曾炎斌听了纪其军的这番解释,也是一阵为难,这戚盛他也听过,在花岩那就是一个霸,寻常人家谁都不敢招惹他。 当陆当了解了情况,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怕麻烦,只是这般无缘无故地出头,值不值当?纪兰希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挺不错,要他这么放弃,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随即打了个电话给老三段小康,想问问戚盛的情况,哪知道这人戚盛竟然就是段小康的老对头,得知戚盛要搅陆安的好事,当即气愤地表示,只要他敢来,就要让他爬着出去! “行,你把事情办扎实了,不要怕花钱,花钱算我的!” 陆安知道段小康不会乱来,既然敢说这番话,那肯定是有几分把握的,便示意表舅和老妈安心坐着喝茶,自己则进厨房找里面的纪兰希聊天。 陆安大着胆子和纪兰希挤在灶膛前坐着,纪兰希穿着粉红的高领紧峰毛衣,闪烁的火光,在俏脸上晃动,从侧面看,显得格外娇艳。 “嗯,事情我爸和你说了吧,你们还是先回吧!”两人沉默了半天,纪兰希先说话。 “怎么,看我不顺眼?”陆安笑着说。 “不,不是,你们没必要惹这种麻烦!”纪兰希埋着头,脸变得更红了。 “我可不傻,要是我没看上,我自然拍拍屁股走了,谁让我看上了呢?”陆安见纪兰希这么羞涩,自己反而胆子肥了,说话也越来越露骨。 “我去给你倒杯水!”纪兰希显然经不住陆安的撩拨,起身出了厨房,陆安得意地笑了笑,这个时候纪兰希的妈妈进来开始切菜,陆安赶紧乖巧地拿起火钳开始添柴。 “小陆啊,听说你在深圳开了家公司?”纪妈妈突然找了个话头说道。 “对,在南隅,是家服饰公司,也才刚刚起步。”陆安谨慎地回答。 “喔,你看我家兰希参加工作也不久,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没你见过世面,家里条件也差很多……” 陆安心头一紧,惨了,看样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并没有看上自己啊,忙说道:“阿姨,我也不太会说话,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过,我还是有些优点的,首先是人脾气还算不错,也没什么不良嗜好,缺点就是长着一张大众脸,扔人堆里让人很难第一眼认出来的那种……” 纪妈妈知道陆安有些误会自己的意思,却又觉得这小伙子挺有趣的,她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正想和你夸夸我闺女呢!” 这个时候,纪兰希端着杯茶走了进来,细心的陆安发现这个茶杯有些不一样,比第一次用的茶杯要jīng致一些,说不定是纪兰希自己收藏的好东西。 “茶杯很漂亮!”接过茶杯,陆安笑着说。 纪兰希立刻窘红了脸,白了陆安一眼,低着头坐到靠里边的凳子上。 “这是她们单位组织旅游,从景德镇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用!”纪妈妈适时地做了解说。 陆安点点头,扭头看了纪兰希一眼,发现她也正偷瞄着自己,两人目光相遇,均心头一震,然后快速躲开,连陆安都能感觉到,就这一瞬间,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 “我这闺女什么都好,会跳舞,会画画,还会弹钢琴,就是脸嫩了些,xìng子软了些,我一直怕她找个霸道的男人,那rì子就不好过,要找就找个xìng子善点的,能保护她的人!” 砧板在不断的响,纪妈妈的话头却没有断。 这会,外头传来吵闹声,曾炎斌跑进来,冲陆安喊道:“安子,你快出去看看,这些混蛋,说要砸了你的车!” 陆安眉头一皱,跟着出去一看,纪家前坪停了三辆摩托车,六个人正围着陆安的马自达轿车打转,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却没真的动手砸车。 其中一个高大的汉子见到陆安,便朝他走了过去,这人留着及肩的长发,一嘴乱牙的家伙,脸上露都会萎缩的笑容,正是纪其军口中的戚盛。 “小子,这车是你的?” 陆安冷哼一声,也不接话,只是淡淡的说:“我不喜欢你,你也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你特么算哪根葱,不想混了是不是?”戚盛身后一个烂仔开口喝骂道。 这会,纪从军斜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锄头,一脸怒sè:“姓戚的,别搞事,小心我和你拼命!” 戚盛冷笑着,自顾点了根烟,骂道: “姓纪的,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上你女儿,那是你们的福气,惹得老子不爽了,拆了你的房揭了你的瓦!” “你敢,你给我滚,给我滚!”纪从军也许是被逼得难受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挥着锄头就冲戚盛逼了过去,戚盛哪会怕他,侧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锄头,跟上一脚就将其踹翻在地。 眼见周围的混混想围过来踢人,陆安拎着椅子冲了过去,抡圆了将人给赶开,戚盛又想依样画葫芦,想夺陆安手上的椅子,哪想到,倒被陆安一个侧踹,踹翻在地。 “我cāo你大爷,是你自己找死!” 戚盛爬起来,掏出身上带的水果刀,冲陆安破口大骂,周围的五个烂仔也趁机抄着水果刀围了上来。 陆安身上的功夫毕竟不是自己的,耍起来不熟练,真要和人缠斗,他完全没经验,即便能将这六个人解决了,怕是也要挂彩。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不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十多辆摩托车,二十多个人,开进了前坪,全拿着砍刀铁棍,其中两个还拎着鸟铳,将戚盛六个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带头的正是叨着牙签的段小康。 第二十八章 相亲(三)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戚疯子,你特么越混越嚣张,越混越出样啊,连这种不要脸的事,你也能干?”段小康yīn着脸,小眼睛透着慑人的凶光。 “段胖子,你来干什么,jǐng告你,老子的事情,你少管!” 戚盛龇牙咧嘴的,似乎并不惧怕段小康和他身旁的这一大群人。 “怎么,你有一个当了派出所的所长叔叔,就以为能一掌盖天下了?”段小康将嘴里的牙签吐出来,冷笑道:“特么的,我们陆老板是什么人,你知道不,人家通天的关系,你也敢弄,小心把你表叔给搭进去,真是个傻吊!” 这话恰恰说到戚盛的软处,他进来看到崭新的马自达,虽然叫嚣得厉害,也没敢真动手砸车,就是怕撞铁板上,现在这个年代,有两钱的都和zhèng fǔ系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自己全靠表叔护着,可不敢给他惹上大麻烦。 戚盛愣了愣,硬撑着吼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套路,往我身上招呼就行,我戚盛皱下眉头,就是特么软蛋!” 陆安冷哼一声,掏出一包软装“中华”扔在地上,极尽强势地说:“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搞事,抽根烟,大家都是朋友,海燕楼晚上我请客,要捣蛋的话……” 说着拿起锄头把儿,运气挥掌,质地极硬的油茶树杆做成的锄头把儿,瞬间被拦腰斩断,切口很光滑,一旁的戚盛看得目瞪口呆,娘的,这么生猛?这种木料,就是拿把斧头生砍,没有三斧头,也别想斩断啊! 咽了咽口水,刚才陆安那个侧踹也不轻,戚盛咬了咬牙,弯腰捡起地上的烟,似乎觉得就这般很没有面子,又补了句:“行,给你面子,晚上海燕楼,我摆酒请客,喝了酒才能算朋友!” 说完便灰遛遛的骑着摩托车窜了出去,段小康捡上被斩断的锄头把儿,怪叫不已:“二哥,不得了啊,你这什么功夫,这要是斩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段小康说完,还想捏捏陆安的手掌,被陆安一把推开,怒骂道:“别乱碰,我都要痛死了!” 段小康这才发现陆安的整个手掌都有些发紫,这一掌削下去,陆安自己看来也很不好受。 陆安坐在凳子上,庆幸又一次蒙人成功,自己要是想当个充愣耍狠的人,还是挺有天赋的。 “很疼吧,用这个擦擦!”纪兰希适时现身,手里拿着半瓶跌打油。 说完,抽出根棉签,自顾蘸上药水,拿着陆安的手掌开始细心的抹着,这一幕看得寥香梅直点头,既觉得儿子很男人,又认为这姑娘挺细心的。 瞧见纪兰希鼻尖上的汗珠,还有弯弯的睫毛,陆安突然明白,为什么男人总会想身边有个体贴的女人,这种感觉太好了。 陆安等手弄好了,从钱包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段小康,吩咐道:“老三,给兄弟们分了,马上过年了,算红包!” 段小康知道陆安的脾气,也不跟他客气,接过钱便带着大帮子人撤了个干净,乡下的争端有时候就是比个气势,并不见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些一言不和就能大开杀戒的,要么是通天的能耐,要么是特蠢的混蛋。 风波平息,刚好中午饭也张罗好了,纪兰希一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的妹妹和弟弟也终于跑到楼下,开始打量着这个可能成为他们姐夫的男人。 “刚给亲戚们打了电话,大家伙都会过来,看看,你们晚些时候再走吧?”纪从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刚才戚盛那一脚让他摔得不轻。 曾炎斌看了看自己的表姐,见其点了点头,便笑道:“行啊,正好让两个年青人也多聊聊嘛!” 饭菜很丰盛,不过味道一般,吃完饭,大家都围在堂屋喝茶,纪兰希红着脸邀请陆安到楼上坐坐。 楼上同样很干净,很整洁,在这方面,陆安还是很在意的,因为自己家里就远远不如;进了纪兰希的卧室,墙上有些名人字画的赝品,书桌还有些插花,床上有个皮卡丘的皮偶,摆放得很合适,屋子虽然比较简单,看上去却很舒服。 “其实,做饭方面,我还是要比妈妈强上那么一点点!” 受不住两个人的沉默,纪兰希又率先开腔,显然她清楚自己老妈做的饭菜并不出彩。 “是吗,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我嘴不算太叨,不过很好吃!”陆安笑着说。 “其实我们家前两年还挺穷的,家里没有钱,我只好上了中专,你知道,现在中专都没工作分配,所以我在南隅的电子厂干了一年多,每个月一千块钱都没有,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怜!” 陆安开始说他的经历,两个人要在一起,首先得互相了解,这方面,还是男方主动点好。 “那这么说,你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发财了?” 纪兰希对于任何带有传奇sè彩的东西都有充分的好奇。 “算是吧,主要是运气比较好!”陆安稍稍谦虚了一番。 “你现在的公司在南隅,而我在邮政的工作,是爸爸托了好多人情才弄好的,所以我现在不想换工作……”纪兰希捧着脸,有些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有一年的时间,公司就能壮大起来,到时候就能在南隅买房子,我们可以在那边安家,现在有飞机很方便,每个月都可抽时间回来看望你爸妈!”陆安很邪恶地描绘着幸福的前景。 纪兰希笑了笑,便没再说话,这个时候,纪其军在楼下叫纪兰希下去,原来是家里的亲戚都到了,看样速度还还慢。 ‘你有得忙了!’ 纪兰希冲陆安歉意地吐了吐舌头,陆安无所谓地笑了笑。 下了楼,陆安才知道厉害,堂屋都坐满了,车上带的四条“中华”发完才刚刚好,面对长辈不间断的询问,陆安直说得口干舌燥,感叹,这相亲还真没那么简单。 好不容易,借上厕所喘口气,纪兰希适时给他端了杯温热的菊花茶,茶杯仍然是原来那个,陆安感激地看了纪兰希一眼,真心感觉这姑娘不仅长得标致,却没有什么娇气,,xìng子温存体贴,要找老婆,正是上上之选。 “我爸六兄妹,我妈七姐弟,够可怕的吧?” 纪兰希有些兴灾乐祸地笑着。 “人多好啊,热闹,呵呵!” 陆安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回答。 看样子,这些亲戚是要在这边吃晚饭了,他们知道戚盛是陆安给搞掂的,好感倍增,直嚷着要留陆安在这边吃了晚饭再走,陆安晚上是有饭局的,自然不能留下来,只能让老妈和表舅留下来,自己又找纪家的父母商量,要带着纪兰希去海燕酒楼,便是两人的事没成,露一露脸,戚盛也不敢随意过来捣乱了,纪兰希的父母几乎没有商量,就欣然同意了,陆安知道这桩美事成了大半,心情大好。 在车上,陆安贴心地给纪兰希系上安全带,故作忐忑地问:“这事,没事先和你商量,没生气吧?” “你就装吧,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矜持?特好哄?”纪兰希咬着嘴唇,眼睛瞬间就红了。 陆安见了,头都大了,怎么说哭就哭,连忙拿了纸巾递过去,解释道:“兰希,你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想法,我就觉着我挺幸运的,第一次相亲,就碰到这么好的一位姑娘,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还很漂亮!” “我同学都说,男人十句话里只有一句是真的!”纪兰希捏着纸巾,却不动作,只是泪汪汪地瞪着陆安,幸好人都进屋了,不然让人见了,还以为出什么事。 陆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得了,也是位姑nǎinǎi,他又拿了张纸巾,凑过去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渍,纪兰希这才破涕为笑,抢过陆安手中的纸巾,问道:“从纸巾上面,你发现了什么?” 陆安赶紧将脑筋高速运转,好像没发现和纸巾有关的名人名言,历史典故,于是茫然地摇了摇脑袋。 “没劲,你就没发现本故娘是素颜美女?”纪兰希晾了晾仍然干净的纸巾,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忍不住捂着小嘴咯咯笑起来。 陆安这才恍然大悟,好吧,老子是落伍了,这些女人的思维完是不和自己一个维度,不过,很带劲,我喜欢! 宝蓝sè的马自达总算是发动了马达,缓缓驶了出去,好事的长辈在猜测,这好几分钟,两小青年都在里头干些啥? 第二十九章 相亲(四)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车子上了国道,陆安将车停下来,给简其明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简其明在那头大笑着说:“小陆,正要给你打个电话呢,老爷子刚才在饭桌上还念叨你呢,什么时候到粤州来玩?” 陆安笑着告诉简其明,自己已回江南老家了,简其明又约他过完年再聚,陆安自然答应了,最后临挂电话,陆安才适时的问了句:“明叔,江南省这边,你有没有熟人?” 简其明思量了半天,才回话:“好像老爷子有个老部下,关系在江南省委,叫江淼,具体的职务就不太清楚了,等下我帮你问问,怎么,在江南有困难了?” “没有,一点小事,就想着老家这边能有个熟人照应,我在外面要放心些。”陆安实话实说。 “那行,我先挂了,问明白了再给你电话。”简其明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得等他回电话!” 陆安和纪兰希说了一怕,习惯xìng地拿了烟出来,才意识到车里还有纪兰希,赶紧悻悻地塞回口袋,纪兰希在旁见了,轻笑道:“憋得慌的话,就出去抽吧,这新车可别熏得全是烟味!” 陆安像得了圣旨,点头笑道:“有道理!”,随即下车,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 一支烟抽完,简其明的电话刚好打过来,这回简其明的声音要明快许多,看来是有收获。 “江淼是在江南省的组织部,是常务副部长,是星城本地人,和老爷子的关系还挺近的,老爷子说了,你有时间的话,就代他串串门,他的电话我一会帮你发过来!” “好咧,明叔,太谢谢了,回粤东一定要陪您多喝两杯。” “别光说不练,我可等着你,来客人了,先挂了!”简其明也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事情算是办妥了,陆安禁不住吹了声口哨,纪兰希见他那兴奋样,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也没什么,算是扯了块虎皮,今天晚上这顿饭也就吃得安心了!”陆安将车子发动,随意道,这种事情,没必要让更多人知道。 “神神秘秘的!”纪兰希嘟着嘴表示不满。 不过,陆安没有接话,专心开车,女人可不能太惯着,像以前的叶惠,就是惨痛的教训。 海燕酒楼,是个三层的小楼,若是在城里,那就是个小酒楼,可在花岩镇,算是很上档次的饭馆了,头两层是吃饭的地方,第三次可以唱卡拉OK,也可以留宿,几乎就是供镇上的官员**的地方。 车子开到酒楼门口,段小康正坐在摩托车上等着,见陆安来了,赶紧跑过去开门,见了纪兰希,会心的一笑,叫了声:“嫂子!”弄得纪兰希窘得满脸飞霞。 陆安下车,说道:“他们来了几个人?” 段小康笑道:“这次戚盛态度可端正了,将他叔给抬出来了!” “喔,你带路!”陆安笑着摆了摆手,手再落下来,顺势拉住纪兰希的小手,然后冲她坏坏的一笑。 纪兰希瞪了他一眼,手上却没有动作,在她看来,在外面,男人的面子肯定要给足,女孩子的小心xìng还是少用为好。 酒席摆在二楼,戚盛的叔叔叫戚义峰,倒是长得蛮有正气,国字脸,横眉大眼,身材也比较高大,能镇住人,陆安微笑着和其握了握手,再看桌上,菜式也以野味居多,像本地比较常见的野鸡,野兔,还有麂子肉,全是肉晕,陆安皱了皱眉,冲戚盛道:“来两碟小菜吧,再上瓶果汁!” 然后拉凳子让纪兰希坐下,后者报以感激的一笑。 “我听戚盛说,陆总在粤东做大买卖?”戚义峰点了支烟,有些好奇地问。 “戚叔客气,小买卖,现在什么买卖都难做,若不是长辈的帮扶,早鸡飞蛋打了!”陆安故作神秘,又暗示自己是有后台的。 戚义峰不改颜sè,沉声问道:“喔?你的这些长辈肯定是些有能耐的大人物,不知道我听说过没有?” 陆安早有准备,笑道:“我有位姓江的伯父,在省委组织部工作,不知道戚叔有没有听过?” 戚义峰一愣,暗自吃惊,干咳了一声,追问道:“难道是组织部的江部长?” “怎么,戚叔也认识我江伯伯?”陆安装作吃惊地问。 戚义峰连连摆手,尴尬道:“没有,没有,我这种级别怎么可能,只是从旁人口中提到过……” 陆安猜想,这个“旁人”看来级别不低,至少也是正处以上,不然视线不可能触到省委层面。 “难怪陆总有这种气魄,有江部长这种大人物撑腰,事业一定是顺风顺水,来,今天有些误会,都是戚盛不懂事,我代他陪个不是,杯酒泯恩仇,怎么样?”戚义峰端起酒杯笑道; “行,到此为止!” 陆安淡淡一笑,举杯饮了半盏,大概意思,就是前面的事了断了,各不相干。 “陆总,你是生意人,最近家里想让戚盛也到外面闯闯,准备开家工程公司,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戚义峰突然抛出个诱饵。 “房地产?什么规模?”陆安心头一动。 “不错,开始规模不会很大,现在也在募股,如果陆总有兴趣,赚点零花肯定是没问题的!” 戚义峰这一点很自信,陆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把目光放到了段小康的身上,老二xìng子稳,又有胆识,让他参与进去学点经验最好不过,等自己资本充足了,再出来单干。 “行,你看看能让出多少,我接着就是,不过,戚叔,丑话说在前头,这事情要稳当,照正规的手续来!”陆安递了根烟,又打剂预防针。 “放心,莲城市的市长和戚盛有些关系,政策方面肯定没问题!”戚义峰接过中华烟闻了闻,又放出个消息,算是表达自己的诚意。 “戚叔,事情就先这么着,你们把架子搭起来了,咱们再细聊,段小康是我兄弟,有事可以找他!”陆安突然拍了拍段小康的肩膀,笑着说。 戚义峰点了点头,于是双方开始转换话题,聊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整个饭局持续大概半个小时,等散席,三个人下了楼,段小康直呼没吃饱。 陆安白了他一眼,笑道:“要不,上兰希家去,指不定家里还有些剩饭剩菜!” 纪兰希在饭桌上一直没说话,这时笑道:“烦不烦,别说得我家那么寒酸,大不了再做一桌!” 段小康摆手道:“这我相信,不过太麻烦了,我还是到街上烤两鸡腿实在一点!” 说完又冲陆安道:“还有,二哥,你在上面说的事是真的?我可不会做买卖,还是跟着你上南隅闯荡来得痛快!” 陆安给纪兰希开了车门,摆了摆手,说道:“你别啰嗦,这事我说了算,反正是亏不了你!” 说完钻进车里,说道:“过完年,你上我家来,晋cháo也回来了,一起再聊!” 段小康有些无奈地目送陆安的车子远去,深呼了一口气,他有种直觉,自己的生活似乎要发生变化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三十章 订婚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回到纪家,亲戚朋友也都散去,就剩纪家两口子陪着寥香梅和曾炎斌聊天,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陆安和纪兰希终于回来了。 虽然纪家一再挽留,毕竟时候不早了,开车也不太安全,想让陆安母子在这里住一宿,寥香梅觉得不合规矩,便拒绝了,临走前,寥香梅拿了一万块钱的红包给纪兰希,这是事先准备好的,现在女方的父母没什么意见,女孩看样子也挺满意,便说过完年再找个机会坐坐,这意思就是要把两个人的事情定下来,纪家愉快地答应了。 腊月二十九,磨糯米,杀鸡宰猪,大年三十便不做事了,一家四口聚在一块,看看电视,打打拖拉机,气氛温馨和睦。 过年,其实在这个时候,大鱼大肉已经很稀疏平常,人们也就图个气氛,一家人能齐整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安心的吃顿饭,这便达到了目的。 大年初一,陆安和弟弟陆云到大伯家,见到两个可爱的侄女,不仅感慨时光匆匆,慢慢,陆安给两个小家伙每人拿了五百块钱的压岁钱,又给一直多病的大伯拿了两千块钱,无论什么情况,血肉亲情总是最珍贵的。 按照乡里的老规矩,初一是不出门的,初二初三就是给岳父岳母拜年,老妈寥香梅准备了两块腊肉,两条烟,一对酒,一只公鸡,一股脑的塞到小车尾箱,这个是候陆安也穿上了新买的西装,这新年头一次登门,就要讲究多了,陆云在一边起哄,要哥哥把未来嫂子捎回来瞧瞧,陆安想着纪兰希的俊俏模样,不由笑了笑,这一趟捎回家应该问题不大。 上了车,先给纪兰希家挂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过去赶中饭,然后才上车出发。 到红岩镇,陆安先找了个移动营业厅,买了台红sè的诺基亚手机,又想纪兰希有个nǎinǎi,上次去了在星城的小儿子家,没有见到,这次多半在家,赶紧又买了些老人能吃的保健品,这才重新出发。 到了纪家,虽然是正月初二,家里看样子人还不少,车子才停稳,纪兰希就跑了出来,看样子很是高兴,她的弟弟则拎着封长长的鞭炮,点燃了扔到门前的路口,陆安下车冲纪兰希笑了笑,说了声新年快乐,便把新买的手机拿给她。 纪兰希打开盒子,瞧见红sè款的诺基亚,略带羞涩地说了声谢谢,这才帮着陆安将尾箱的东西都拎出来,这个时候,纪从军夫妇和纪兰希的nǎinǎi,叔叔一家都迎了出来,陆安赶紧上前挨个拜年。 陆安的表现中规中矩,身高外型也还算中上,自身经济条件也不错,纪兰希的nǎinǎi和叔叔见了也很满意,吃了中午饭,陆安准备回家,都不用邀请,纪从军便让女儿给未来的亲家拜年,纪兰希换了件米白sè的风衣,里面配着套裙,又系了条蓝sè的围巾,长发披肩,美人如玉,陆安都看痴了。 两人上了车,陆安眼光还舍不得挪开,惹得纪兰希瞪了他一眼,然后掏出一条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样的蓝sè围巾,亲手给陆安系上,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了声:“新年快乐!” 陆安真有种要将这妮子搂在怀里肆意轻薄的冲动,不过看看窗外正笑吟吟的长辈们,陆安还是忍住了。 回到家中,三个姑姑全都到了,加上伯父一家,自然又是一番热闹,纪兰希坐在陆安身边,温婉大方,立马将两个堂嫂给比了下去,这让寥香梅很是得意,这就是本事啊。 这种聚会,男人抽烟打牌,女人除了打麻将,就是坐在火炉边闲聊,纪兰希很快就融入其中,这让陆安大感安慰,毕竟这妮子是个大学生,而且也有份不错的工作,陆安就怕她有过份的优越感,不愿意和这些长辈沟通,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 初三,初四是走亲戚的时间,陆安一天基本上要跑三到四家,到了初五,总算可以在家里歇口气了,刚好张晋cháo和段小康到过来拜年,大家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少年时的轻狂岁月,难免感慨,最后话题转到戚盛身上,段小康担心地问:“二哥,你真准备和他们一起做买卖,我觉得不太靠谱!” “靠不靠谱咱们先不讨论,这事你去弄清楚,如果没有意外,这事就归你来管,难道你不想出人头地,开小车住别墅,现在不同以往,拿点胆气出来,说不定段小康你就是未来的地产大享!”陆安怂恿着说。 张晋cháo笑着坐在一旁,却没有说话,陆安这段时间干的事,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可还真叫他给干成了,现在金丝燕服饰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对于未来,张晋cháo充满信心。 “行,我听你的,不过坏了事你可别怨我啊!”段小康又提醒道。 “行了,我相信你!好好干!”陆安拍拍段小康的肩膀。 快中午的时候,纪兰希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这让陆安有些没想到,看着笑靥如花的纪兰希,陆安喜出望外,钟情的男女,便是天天相见,那也不会觉得腻歪。 “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长尾巴吗,生rì快乐!”纪兰希捏着小手,深情地说着。 陆安没想到纪兰希这么细心,笑着将其拥入怀里,闻着吣人的女人香,直至听到段小康在那头使劲的吹口哨,这才分开。 吃过午饭,陆安和纪兰希坐在池塘边聊天,初chūn的寒意甚浓,陆安将纪兰希的小手握在手心,紧紧的捂着,生怕她冻坏了。 纪兰希幸福地笑着,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回南隅?” “初七,公司初八正式上班,所以……”提到离别,陆安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咱俩的事怎么办?就这样拖着么?”纪兰希鼓气勇气问道。 陆安想了半天,突然冒了么一句:“我听你的!” 纪兰希捶了他一拳,显得很难为情,怪道:“这事能听我的吗,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陆安觉得这么拖着,也挺难为人家的,便点头道:“行,一会我和爸妈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先把事情订下来,这样我回南隅也安心些!” 回到屋里,等陆安把事情一提,寥香梅自然是举双手同意,倒是陆铁池有些犹豫: “是不是太快了些!” 陆安摇了摇头,解释道:“主要是我没时间了,我觉得兰希人也不错,如果就这样拖着,没个答复,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好!” “那行,明天你去将她的爸妈请过来,一起吃个饭,再邀几个长辈见证下,下了彩礼,把关系先订下来,结婚的事你们俩再去商量,行不?”寥香梅又拍了板。 “行!”“就这样吧!” 陆安再去来,把想法再说给纪兰希听,这妮子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等陆安将其送到家门口,纪兰希突然盯着他,轻声问:“你想好了吗?” 陆安笑了,复又将其搂入怀里,柔声道:“想好了,你就是我想要的!” 订婚显得有些仓促,让陆安都来不及记忆那份甜滋滋的感觉,初七的早晨,陆安和张晋cháo就踏上了返回南隅的旅途。 第三十一章 筹备 - 我的黑丝女郎 - 辟尘 () 傅家兄弟在星城与陆安会合,再回到南隅已经是初七的深夜,寥铁却还在公司的等着,这让陆安很是不好意思,一行五个人在外面吃了顿饭,陆安问了一下员工返厂的情况,由于工厂的福利一直在改善,返厂情况相当好,明天能够准时开工。 初八,陆安早早的起来,带领公司的高层等候在生产车间门口,给返厂上班的员工们发放开工红包便说些勉励的话,这之后,便是公司管理层的通气会,为金丝燕品牌服饰打入市场做好一切准备。 然后,陆安决定停止与丽都外贸的合作,将公司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新品牌的运作上,因为去年后面两个月丽都外贸每月都有数十万的订单发过来,这等于是把送上门的钱往外面推,所以这个决定让许多人都无法理解,陆安也没有解释,一个决策者,需要足够的权威。 接着是引进CIS系统,由于公司规模较小,改造相对用时较少,从产品商标,包装,公司LOGO,到厂微工牌工服,都进行了统一,接着是公司经营理念,形象包装,接洽流程,甚至是接待用语,都进行了长短期的规划,这方面陆安虽然不太懂,但效果看在眼里,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个时候,陈佳佳终于回到了南隅,正式加入金丝燕服饰,陆安准备让其负责即将成立的“加盟事业部”的事务,另一位美人儿谢紫嫣也来公司报到,这让陆为大为高兴,让其负责销售策划部,而另一个人的到来,却是大大了乎陆安的预料,这个人就是曹熙文,他见到陆安后,先将自己的简历递了过去,很正式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曹熙文,南隅本地人,法学以及经济管理学双学士,积极热情,谨慎进取,希望能在贵公司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陆安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句:“你确定?” 曹熙文点点头,答道:“我确定!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振兴中国的实业!” 陆安大笑,曹老爷还真了解自己的孙子,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曹熙文是不服气呢,还是真想放下身段干点实在的事情。 “嗯,‘人事部’正在组建中,我想你可以先在那里实习一段时间!”陆安拿着曹熙文的简历,微笑道。 “没问题,我服从安排!”曹熙文点点头,看样子这次曹熙文下了很大的决心。 曹熙文的加入,等于将曹家绑上了自己的战车,这是大大的利好,陆安信心更足了。 二月底,设计部推出了夏季女装的设计作品,经过几番评估筛选,最后剩下六套设计方案,基本都是用简洁明快的线条,在勾勒出女xìng线条的同时,又通过三到四个sè调的搭配尽量展现青chūn张扬的个xìng,陆安个人相当满意,这六套设计全部出自胡晓婷和汪海洋之手,设计很jīng彩,对现在服装的流行趋势把握得也很准确,陆安将样衣的照片发给宋幼婷让她说说她的感觉,回答也是肯定的:简洁、大方,她本人也很喜欢,于是陆安拍板定了下来。 很快,产品的商标注册已经完成,眼看就要开始生产,可公司的管理层却因为销售方式的选择产生了分歧,寥铁认为产品的定位是中档女装,只需要质量好,款式好看,进入分销渠道就能卖得好,而且是现款现货,公司不需要额外成本,只需要通过销量的增减,就能判断市场的反应,便快速做出调整。 而来自香港的梁北城却极力主张引进国外流行的“特许经营”方式,前期通过不断递增的广告投入,吸引有实力的加盟商,通过对加盟商的引导和控制,快速的竖立品牌的形象;优点是零售价格统一,品牌形象容易竖立,市场的波动对销量影响较小,销量相对稳定,缺点是前期投入巨大,存在未知风险,而且需要专业的经营管理团队。 分歧没有得到解决,作为董事长,陆安一直没有表态,显然这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命运,一招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陆安偏向于梁北城的分销经营,他觉得梁北城更专业,虽然在国内还没有先例,他相信肯定是大势所趋,问题是,前期巨大的投入,几乎要将公司仅有的二千多万资金全部投入进去,一旦失败,公司完蛋,二千万的银行贷款就够陆安背一辈子。 进入三月份,陆安找梁北城认真的谈了一次,详细了解了“特许经营”的运作模式,末了,陆安问梁北城:“如果按照你的建议,采用‘特许经营’的模式,成功的机率有多大?”梁北城是宋幼婷介绍给自己的,他的能力,陆安还是很赞赏的。 梁北城认真说道:“抱歉,我不能帮你下决心,我只能说,我有六成的把握成功,有四成的可能,我们会失败,因为内地市场还远远没有成熟!” “六成,足够了,我就赌一把!”陆安最终做了一个让寥铁愤怒的决定,在寥铁看来,这是一次十足的冒险举动,陆安找到寥铁,只是告诉他一句话,我们现在做的是品牌服饰,不再是制衣厂! “陆总,你不会明白的,我是差点倾家荡产的人,我明白后果有多么可怕,所以我在不停的提醒你,要慎重,因为我们输不起!”寥铁神情很激动,若不是际安,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 陆安忽然想起家里要上大学的弟弟,还有未婚妻纪兰希,陆安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股凉意,确实,自己同样输不起。 陆安又将陈佳佳、谢紫嫣、曹熙文、张晋cháo召集到一块,问了问他们的看法,这次他们却很一致地支持陆安,他们认为要想让“金丝燕服饰”快速发展成为一家知名企业,引进“特许经营”模式,是最好的方法,这个险值得冒。 于是,陆安开始准备办理申请“特许经营”的相关手续,在金丝燕服饰有限公司的内部,各部门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梁北城的计划书,陆安认真看完以后,又进行了部分修改,首先,他将华夏的东南部地区划为产品前期的主要营销区域,然后是广告,将以电视广告为主体,改成以室外和车身广告为主体,加上广播和电视,这一块的预算高达1000万,同时陆安还按自己的构想,准备在东南地区一些较大城市,开设公司的产品形象店,以直销的模式来凸现公司品牌的魅力,吸引潜在加盟商的关注。 这部分修改,梁北城看了后也大加称赞,但陆安还不放心,他将整个计划书传给了宋幼婷,宋幼婷也表示支持,整个计划最终敲定。 接着,被“品牌开发部”定义为“夏rì之吻”的系列女装开始生产,3月20号,粤东卫视,南隅卫视,东南卫视,同时开播“金丝燕服饰”的五秒广告。与此同时,东南五省的省会城市,公交车的车身上也出现了金丝燕服饰的商标LOGO:粗看像只写意鸟头的半圆黑线中间半边暗金sè的小翅膀振翅yù飞,下面是金丝燕的行楷字样,十分漂亮;而“金丝燕,品质和服务始终如一”的广告词也开台在各家广播电台响起。 4月20rì,十二家“金丝燕服饰旗舰店”同时在粤州、南隅、东城、福宁、金陵等东南主要城市开业,统一的装修布局,热情周到的接待服务,质量款式上乘的服装,十二家旗舰店开业后就得到不少青年女xìng的追捧,而有了一个月的广告铺垫后,“金丝燕服饰诚招加盟经销商”的广告开始出现,已经筹备完成的“加盟事业部”开始工作,“加盟事业部”的负责人是回归的陈佳佳,在数家知名服饰公司历练完后,陆安毅然委以重任,将这个关键部门交给她负责。 这个时候,公司的资金基本用光了,陆安不得不再次找到简红梅,在建行申请了五百万的贷款,公司才得以正常运转,虽然第二个系列“青chūn律动”也开始投入生产,由于只有十二家旗舰店在销售,工厂基本处于半停产状态。 加盟事业部的电话一直没停过,来咨询的人很多,由于加盟后不允许销售其它品牌的产品,也可能是五万五千元的加盟费过高,而金丝燕本身品类匮乏,所以真正拿钱出来,愿意加盟的却一个没有,一个新品牌,想要让人认同,并不容易,大多数人都在观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