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格物初鸣,雷动京师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少爷,别……别这样,夫人看见会打死奴婢的!”丫鬟小梨俏脸红得似能滴血,推拒着身前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怕什么。”陆云枢坏笑一声,顺势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小梨啊,平时少爷待你如何?” “少爷对奴婢自然很好,可是……可是这样是不行的……”小梨挣扎几下没能挣脱,脸色更是羞红。 “既然少爷待你这么好,那你是不是也该懂得知恩图报呢?”陆云枢凑近几分,作势就要去亲小梨粉嫩的脸蛋。 “枢儿!你个臭小子干什么呢!”一道炸雷般的喝声响起,震得两人浑身一抖。 小梨像触电一般猛地抽回手,跑到门口那个中年妇女身后,低头不敢出声。中年妇女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蹄子,敢跟少爷做这等不干不净的事儿,待会再收拾你!” 小梨闻言,脸色煞白,一句话也不敢辩解。 “娘,我逗她玩的!”陆云枢故作无辜地解释。 这不正经的锦衣少年,就是我们的主角陆云枢。当然,这名字并非他的本名。 一个月前,陆云枢还只是现代都市里的一名普通上班族,上班走在路上顺手给一本网络小说写差评,没注意脚下已踏入了十字路口。此时,一辆豪华超跑呼啸而来,酒驾司机见到陆云枢再踩刹车已来不及,“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陆云枢当场和这辆价值几百万的跑车来了一场惨烈的肉搏,结果自然是惨败告终——被撞成了一地零件,死的老惨了。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四周陈设全是他只在影视剧里才见过的古董摆设。 “少爷醒了,快,快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一旁的下人高喊着冲了出去。 陆云枢满头雾水:“老爷?夫人?哪家医院用这种称呼?” 下人愣住:“少爷,您说什么呢,什么医……医院?” 环顾四周没有一丝现代物品,陆云枢心中猛然升起一个猜测:“难不成……我穿越了?!” 他赶紧抓住刚才的下人问道:“快告诉我,这里是什么王朝?我……我又是谁?” 下人神情古怪的看着陆云枢,不敢怠慢:“少爷,这里当然是大严王朝啊!您是工部员外郎家的长公子,陆云枢啊!” 陆云枢迅速搜索记忆,古代根本没有什么“大严王朝”,不过自己好歹是个员外郎的公子,一穿越就能享福,这运气还不赖啊。 等等,按照小说惯例,穿越者应该会有个金手指吧? 陆云枢暗暗兴奋,连忙闭上眼在心中狂喊:“系统、系统,快出来!” 就在他觉得自己傻兮兮时,脑海中却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陆云枢顿时大喜过望:“哈哈哈,我果然是天选之人!” 然而系统开口的第一句话,瞬间让他懵了: 【系统未激活,请宿主自行激活系统。】 陆云枢愣住:“激活?怎么激活?你倒是说清楚啊!” 系统依旧毫无变化:【系统未激活,请宿主自行激活系统。】 陆云枢差点气炸:“你玩我呢?!不给提示我怎么激活?” 正气恼时,他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问下人道:“那个……之前是哪个朝代?” 下人正要回答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疾步进来,坐在床边摸着陆云枢的脸,带着哭腔:“枢儿,你总算醒了,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为娘如何活啊!” 陆云枢被陌生妇女又哭又抱,浑身僵硬,迟疑道:“你……你是我娘?” 妇人表情瞬间一僵,仔细端详他神色。站在一旁的小梨轻声提醒:“夫人,孙神医说中了,少爷真的失忆了!” 陆夫人惊慌道:“快去请孙神医来看看!” 一个下人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这边刚刚安定下来,外面又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下人边跑边喊道:“夫人,不好了!老爷……老爷被大理寺抓进监牢了!” 陆夫人脸色陡变,腾地站起来,声音发颤:“你说什么?” 陆云枢心里暗骂:这TM也太坑了吧!老子穿越过来还没享受一天富贵生活,这就要变成犯官家属了?! 他急忙追问:“我爹犯了什么事?” 下人喘着粗气回道:“老爷负责监制今年送往北境的军用箭头,却被人揭发偷工减料,箭头未上战场就已生锈,陛下大怒,命大理寺彻查。查出账本记录购入的竟然是劣质闽铁,价格却比辽东精铁还贵!” 陆云枢眼皮狂跳,正要想法子如何自救时,脑海中忽然再次响起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父亲蒙受不白之冤,激活条件已满足,系统正式启动!】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开创“格物”体系,成为格物祖师爷。】 【请宿主立刻前往大理寺大堂领取奖励,剩余领取时间:两小时。】 “两小时?这系统还真够狠的,连喘口气都不给人啊!” 陆云枢猛地一掀被子跳了起来,吓得旁边的陆夫人惊呼一声:“枢儿!你才刚醒,这是要做什么啊?” 陆云枢整了整衣服,神色郑重:“娘,我要去给我爹伸冤!” 陆夫人一听急了,赶忙上前死死拉住他的手:“你这孩子刚醒就犯浑,咱家如今就剩你一个男丁,你若是再出了什么事,为娘可怎么活啊!” 陆云枢虽然刚穿越过来,对这个妇人还没什么感情,但既然顶着人家的身体,总归要做点事儿,况且他还指望着自己这位便宜老爹翻身,好让他好好享受富二代的纨绔生活呢。 他便耐心解释:“娘,正因为咱们家只剩我一个男丁,我才更要站出来替我爹讨个清白。如果爹真被坐实罪名,到时整个陆家都得受连累!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陆夫人闻言,犹豫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点头:“你说的也有理,那你去吧,可千万小心些!小五,你赶紧送少爷去大理寺!” 一旁名叫小五的下人立刻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到后院牵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陆云枢翻身跃上马背,前世也去马场体验过几次,勉强算是轻车熟路。小五在前面一路小跑,他骑着马跟在后面哒哒哒地向大理寺赶去。 “你也上来一起吧,这马驮两个人没问题。”陆云枢看着气喘吁吁的小五,忍不住道。 小五却忙摆摆手,坚决拒绝:“少爷,主仆有别,小的哪敢与您同骑。” 陆云枢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在封建时代,行事做派还得低调些,便也不再多言,策马赶往大理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大理寺门口已经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一个个踮着脚尖好奇地往里看。 忽然,大堂内传来一道冰冷的喝声:“给我用刑!” 陆云枢心头猛地一跳,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当即高声喊道:“住手!我有证据证明我爹是被人陷害的!” 坐在堂上正中的大理寺卿沈无咎听到这声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宁王不是说证据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被人翻案吗?这又是谁?” 他脸色阴沉:“外面是何人在胡乱喧哗?赶紧轰出去!” 一旁的大理寺右卿燕如海却提醒道:“沈大人,外头那人似乎说有证据证明陆大人是冤枉的。” 沈无咎冷笑:“纯属胡言乱语!证据明明都在我们这里,哪里来的宵小胆敢扰乱公堂?统统赶出去!”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太监吴公公忽然睁开眼:“沈大人,陛下特意让咱家来旁听,可是为了确保此案的公平公正。既然有人说他有证据,沈大人不让他上堂,这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本意啊?” 吴公公的身份可是陛下身边第一红人,沈无咎再嚣张也不敢得罪,只得咬牙一拱手:“既然吴公公开口了,那便把人带进来,本官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很快,衙役带着陆云枢走进堂中。 陆云枢看了一眼堂上气势汹汹的沈无咎,双手作揖:“见过大人。” “大胆!”沈无咎一拍惊堂木,喝道,“你是什么身份?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陆云枢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堂堂现代人居然要给古代人跪下,实在有点难以接受。但眼下局势如此,他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单膝跪地:“草民陆云枢,是工部员外郎陆衡远的长子!” 沈无咎面色阴沉:“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让本官瞧瞧!不过,你若是胡乱撒谎,本官定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陆衡远此刻已是满身伤痕,见自己儿子居然跑了过来,急得怒吼一声:“混账小子,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家去!” 沈无咎冷笑:“现在才想回去?晚了!” 陆云枢正要开口,脑海中突然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已抵达大理寺,新手大礼包发放完成,是否现在打开?】 陆云枢想也不想,立刻在心中疯狂点头:“赶紧打开,立刻打开!” 下一刻,异变陡生! 陆云枢浑身上下陡然浮现一层朦胧的氤氲光辉,堂中官员与百姓皆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天空乌云滚滚,雷霆震荡,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竟然凝于半空,久久不散。 大地也随之微微颤抖,屋梁和石柱震颤作响,却并未垮塌,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格物致理者,破虚妄而明真知!” 一道恢弘威严的古老声音,仿佛从天外浩荡传来,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大理寺内众多官员只觉一股天地之威压迫而来,双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即便有些官员依靠国运之力强撑着不跪,也颤抖不已。堂外百姓更是早已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甚至整座京城的百姓都听到了这震撼心神的古音,纷纷跪拜。 皇宫中,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面色剧变,霍然起身,推门而出,震撼地望着天边雷云翻滚。 堂内的吴公公猛然大喊:“天地异象,上天显灵了!这小子……竟然创造出了新的修行体系!” 此时的陆云枢自己也懵了,眼睛瞪得老大,心中直呼:“哥们,你这大礼包也太高调了吧!” 脑海中的系统声音依旧平静而机械:【恭喜宿主,创立新修行体系成功!】 【体系启动:九品认知境】 【获得天赋:理律之眼】 【修行体系可正式开启,宿主是否为其命名?】 陆云枢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低声吐出两个字:“格物!” 第2章:堂前翻案,风起京城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格物体系创建成功!】 脑海中的电子音刚落,天空中顿时迸射出万道耀眼白光,穿透大理寺的屋顶,笔直灌注到陆云枢体内。 陆云枢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滚滚白光如洪流般涌入。这惊人的景象,令堂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百姓们张大的嘴巴足以塞进一枚鹅蛋—— 数百年来,竟真有人能开创出全新的修行体系?! 白光彻底融入身体后,陆云枢猛然睁开双眼,顿时感觉眼前的世界已截然不同。他目光扫过庭院角落的一棵杨树,视线之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界面: 【目标:杨树。材质构成:木、水。】 这一刻,陆云枢终于明白所谓“格物体系”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不受控制的口中爆发出一道洪亮而威严的声音,震动整座京城,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徐徐传来: “知其然(感性认知),知其所以然(理性推演),术理通悟(掌控原理),道法自生(以理驭道)!” “吾今创立格物一道,此道修行之法不靠打坐炼气,不靠舞枪弄棒,而是以观察、实验、推理、验证四者为根基,洞察自然万物之理。” “此道大成之后,以逻辑与原理,打造术法、兵器,甚至与传统修士分庭抗礼!” 话音落下,陆云枢身上的白光渐渐消散,天地间的威压也随之缓缓散去。整个京城的大小官员丶百姓和各体系修士无不震惊。 堂上几名官员此时早已浑身大汗淋漓,尤其是大理寺卿沈无咎,他强行压住内心的惊骇与惶恐,勉强保持镇定说道:“陆云枢,就算你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才能给你父亲翻案!” 系统提示:任务——为老爹洗刷冤屈,奖励——随机奖励一份。 陆云枢心想反正肯定是要为便宜老爹洗刷冤屈的,随机就随机吧。 陆云枢此刻脑中思路清晰,信心满满地拱手一笑:“沈大人,那便请您将给我爹定罪的证据都拿上来吧!” 沈无咎冷哼一声:“来人,把证据取来,让这位陆公子好生瞧个清楚!” 很快,衙役们将几支生满铁锈的箭头、一摞厚厚的账本,还有几份人证口供送到堂前,围在陆云枢身边严防他动手脚。 陆云枢淡定地开启“理律之眼”,细致地扫视了箭头和账本,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大人啊,这些东西哪里是定我爹罪的证据,分明是为我爹洗冤的铁证。这些所谓的证据,全都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爹而伪造的。” 沈无咎怒极反笑:“你空口白牙,如何证明这些证据是假的?” 陆云枢拿起一支箭头,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箭头上的锈迹根本不是自然生锈,而是人为用浓醋熏蒸伪造而成。再好的精铁,只需用浓醋熏蒸,不出十二时辰便会锈迹斑斑。” 沈无咎不屑冷笑:“荒谬至极!天下哪有如此迅速便能令精铁生锈的方法?” 一旁旁听的吴公公忽然咳嗽一声,意味深长地笑道:“沈大人,这法子是真是假,现场试验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沈无咎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急得发慌。他可是向宁王拍过胸脯,铁定能拿下陆衡远,如今吴公公亲自发话,他哪里还能拒绝,只得咬着牙道:“你试验一下需要什么材料?” 陆云枢拱手向吴公公表示感谢,然后从容说道:“请大人给我一盆浓醋、一支崭新的精铁箭头,再给我准备一盆炭火。” 沈无咎勉强一挥手,衙役们立刻飞快地准备好了这些材料。 陆云枢有条不紊地点火,架起铁盆,片刻后,醋液便开始咕嘟咕嘟沸腾,冒出袅袅白色蒸汽。他随手将箭头悬在蒸汽之上,然后转头对堂上官员笑道:“诸位大人,熏蒸需要一些时辰,我们不如先来聊聊账本和人证中的破绽吧。” 沈无咎咬牙切齿:“你倒说来听听!” 陆云枢自信地翻开账本,微笑道:“沈大人,请看这一页账目,如果你是工部官员,想用劣质闽铁冒充辽东精铁,会不会傻到直接把‘购买劣质闽铁’这种罪证堂而皇之地记录在账本上?” 沈无咎猛地拍案而起:“大胆狂徒,你竟敢指桑骂槐!” 陆云枢无辜地眨眨眼:“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打个比方罢了,绝无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沈无咎气得鼻子冒烟,又沉声质问:“账本上的官印你又怎么解释?” 陆云枢笑着合上账本:“沈大人再仔细看看,这‘劣质闽铁’记录的官印清晰无比,而账本其他页面的印记却模糊许多。这说明盖下这枚印章的人手劲远大于我爹,这明显是有人盗取我爹的大印,伪造账本!” 沈无咎脸色铁青,犹自挣扎道:“那库管张麻子呢?他亲口作证你爹半夜私开仓库搬运铁料!” 陆云枢冷冷一笑:“沈大人,物证都能伪造,人证又有什么可信的呢?想必张麻子早就被人收买了吧?” 沈无咎正要发怒,吴公公又微笑着插话:“嗯,这分析倒也有道理,既然账本和物证都是栽赃陷害的,那人证自然也不能轻易相信了。” 陆云枢再次向吴公公微微躬身致谢,随后对沈无咎朗声质问:“证词中张麻子说我爹偷偷用了十辆马车,运进来三万多斤闽铁打造箭头,这是事实吗?” 沈无咎咬牙应道:“是!” 陆云枢讥讽地笑道:“沈大人可曾想过,一辆马车载三千斤重物是什么概念?官道能否承受先且不说,单说马车本身,这样的重量压在四个轮子上,恐怕连工部地砖都要碎裂吧?敢问最近工部有过大规模更换地砖的记录吗?” 沈无咎瞬间哑口无言。 一旁的燕如海赶紧吩咐道:“来人,速去工部取来近期修缮记录!” 很快,一名衙役满头大汗地跑回来,递上一本厚厚的记录。燕如海仔细翻看片刻,抬头向沈无咎叹道:“沈大人,工部最近根本没有更换地砖的记录!” 就在这时,大堂众人猛然发现,那根在浓醋蒸汽上熏蒸不到两个时辰的箭头,表面竟然已出现了明显的黄褐色锈斑。 陆云枢神色从容,抬手指向箭头朗声道:“吴公公、诸位大人请看!仅仅不到两个时辰,精铁箭头就已开始生锈,而之前所谓的罪证箭头,都带着淡淡的酸味,显然就是用浓醋伪造的!” 沈无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但他仍咬牙死扛:“这……这也不能完全证明你爹就是无辜的!来人,先把陆衡远押下去,择日再审!” 两个衙役刚要上前押人,旁听的吴公公却慢悠悠地开口了:“哟,沈大人,这就是你审案的规矩?作为执法官吏,你应当先证明陆大人有罪,才能把他关押起来吧?如今你却要陆大人自己证明清白才肯放人,这岂不是倒行逆施了?” 燕如海也趁机开口附和:“沈大人,这么做确实不合规矩。” 大理寺左少卿萧景行虽然一言未发,但脸色已然极其难看。 沈无咎眼角直跳,这吴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代表皇帝前来监督审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再怎么硬扛也无济于事。若不是他今天旁听,说不定还能草草结案,但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无奈之下,沈无咎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宣布:“本官审理之后,人证物证皆疑点重重,判陆衡远……无罪释放!” 吴公公听了却冷笑道:“沈大人,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那个诬陷陆大人的库管张麻子,你不打算彻查一下背后的主使吗?” 沈无咎额头冷汗直流,支吾半天:“那……那个……速去抓捕张麻子!” 陆云枢这才走过去,将已经跪了许久、满身伤痕的陆衡远扶起来,陆衡远颤抖着站稳,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枢儿,爹没事……你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 半个时辰后,一名衙役匆忙跑回禀报:“大人,张麻子在家中已畏罪自缢而亡!” 沈无咎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便高声宣布:“既然人证已亡,今日退堂,待本官继续搜集证据再议!” 吴公公不置可否,冷笑着盯了沈无咎片刻,看得他头皮发麻,仓皇喊了一句“退堂”,便转身匆匆而去。 吴公公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陆云枢的肩膀,赞赏地说道:“好小子,真是机敏过人,有勇有谋,日后必成大器!” 陆云枢赶紧躬身行礼:“吴公公谬赞了。” 吴公公又看了一眼陆衡远,笑呵呵道:“陆大人,你这儿子,可真是给你长脸啊,哈哈哈哈!”说完,他便施施然往外走去,心中却想着要尽快回宫向皇帝禀报这次事件,更何况,还有这个年轻人开创了数百年未曾出现的新修行体系,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云枢望着这位身处权力核心的老太监,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这样的角色可一定要交好。 吴公公身影一晃,瞬息之间消失在原地。 陆衡远和陆云枢见状心中震惊,这吴公公的修为,竟高到如此深不可测的地步!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随机奖励已发放,是否打开? 陆云枢在心里说快打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看奖励是什么了。 系统:奖励“淋煎制盐法”,已传输到宿主记忆中。 陆云枢此刻想骂娘,不就是把粗盐炼提炼成细盐的方法嘛,自己初中时就会了,这系统太坑了。 ……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严文帝望着天边逐渐散去的异象,心中激动难抑,立刻吩咐身旁的小太监:“赶紧去查,是何人创立了新的修行体系!” 小太监忙应声而去,严文帝则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四百多年了,终于又有新道问世,此乃上天眷顾我大严,先皇庇佑我大严啊!” 另一边,钦天监的观星楼顶。 一道鹤发童颜的身影望着空中缓缓消退的雷云,眼神透着一丝玩味,捋须笑道:“老乡,恁总算是来了,老夫等的花儿都谢了!” …… 片刻后,吴公公火急火燎地奔入御书房,气喘吁吁地向文帝禀报道:“陛下,方才那天地异象,乃是工部员外郎陆衡远之子陆云枢所创!” 文帝顿时大喜:“哦?你是说那个以劣质闽铁冒充辽东精铁的陆衡远的儿子?” “正是!”吴公公连忙将今日大理寺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皇帝,末了补充道,“陛下,臣观那陆云枢,绝非池中之物。他所创‘格物’之道,虽是初现端倪,但若假以时日,必定能令大严国运昌盛,甚至能扭转我朝如今的局势啊!” 文帝听完点头,激动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大严王朝建国二十五载,太祖皇帝当年逐退北蛮,虽建功立业,却也耗尽了九洲大地的气运。此后数年,北蛮屡屡挑衅,大严休养生息步履艰难,人口增长缓慢,国力恢复迟滞。 而史书记载,每当新修行体系问世,必定代表着这个国家会短时间内加速恢复。 想到这里,文帝激动不已,稍稍平复心情后又问:“钦天监那边如何?” 吴公公摇头:“那边却没动静,仿佛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文帝冷哼一声:“这老道士,又在故弄玄虚!对了,朕上次请他推演朕修道的事,他怎么说?” 吴公公恭敬道:“李道玄说身负国运者,受天地所限,不可长生,这是定数。不过……” 严文帝心头一紧:“不过什么?” 吴公公赶紧说道:“不过他也说了,他可为陛下炼制丹药,使陛下身体康健,活到八九十岁绝非难事。” 文帝眼前一亮:“八九十岁,足够了!何时可以炼制?” 吴公公稍稍迟疑,文帝眉头微皱:“阿仁,你伺候先帝至今,一向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今日说话怎吞吞吐吐的?” 吴公公吓了一跳,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李道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需要等一人逐渐成长起来,才可借助此人的力量炼出百病不侵丹。至于具体是谁,他却说天机不可泄露,只要此人成长起来,陛下自会知晓。” 第3章:皇帝急缺钱,我爹有门路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文帝闻言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宣陆衡远进宫觐见,记得让他把那个创立新修行体系的儿子也带上。朕倒要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竟能百年难遇地开创出全新的修行大道!” 当天傍晚,陆府张灯结彩,摆出了丰盛的宴席,一家人庆祝陆衡远沉冤得雪、官复原职。 陆母心情大好,把家里积攒了许久的银子拿出来,置办了一桌难得的佳肴。陆云枢饿得前胸贴后背,直接抓起一块羊排狠狠咬了一口,可刚嚼两下就苦着脸吐了出来:“娘啊,咱家好不容易买这么贵的肉,怎么连点精盐都舍不得放?这么好的食材,全被浪费了!” 陆母闻言,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拍在陆云枢的脑门上:“你个臭小子,精盐什么价,你心里没数吗?一两精盐能换一整只羊,这东西也就皇家才能天天吃得起!” 陆云枢顿时目瞪口呆:“啊?精盐这么贵?” 陆衡远在一旁笑呵呵地打圆场:“好了好了,等年底爹领了岁赐,就给你买点精盐尝尝鲜!” 陆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惯着他吧!” 陆衡远转头看向陆云枢,神色顿时严肃了几分:“枢儿啊,今天你创立了格物之道,这件事兹事体大,你心里一定要有数。咱们大严的史籍记载,距今已有四百多年没人开创过新的修行体系了。以往新创修行体系的人,多数都半途夭折,甚至被人嫉妒陷害。这九州大陆流传下来的修行道统,只有武道、儒道、道门和音律道。至于外域,南疆蛊术、西域佛道、东海妖修,都各成一脉。” 陆衡远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还有人曾开创过画道、棋道,但最终都未能延续下去。如今你创立的‘格物’,对大严极为重要,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否则……” 他声音压得更低了:“否则,即便文帝有心保你,也未必护得住你。如今的陛下,可远非先帝可比,手中的权力甚至不及先帝当年的一半。” 陆母赶紧插话打断他:“你说这些做什么?让孩子好好吃饭!” 陆衡远眉头一皱:“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枢儿这次是开创了数百年未有的先河,他注定要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他必须知道这些朝堂上的凶险。” 陆母被他这么一说,眼神黯淡下来,低头吃饭,不再开口。她心中根本不在乎什么修行大道,只想自己的儿子健健康康、安稳快乐地过一辈子。 就在这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呼喊:“圣旨到,陆衡远接旨!” 陆衡远吓得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到地上:“怎么这么快?” 他赶紧整理衣衫跑出去,跪在庭院里恭恭敬敬地接旨。宣旨的太监捧着圣旨,朗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卿蒙冤数日,其子敏慧天成,既雪沉冤于丹墀,天恩浩荡,殊堪嘉慰。今据奏报,此子别开生面,另创修行法脉,实乃社稷祥瑞之兆。着即明日巳时三刻,携子入乾元殿觐见,御前详陈道统精要,赐御前陈奏之荣。特谕工部铸‘弘道玉圭’一柄,礼部备白银千两,以为旌表贤良之资。钦此!” 陆衡远满脸激动,高声呼道:“微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说着,他伸手按着一旁的陆云枢脑袋,“哐哐哐”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陆云枢一脸郁闷,心道:我给皇帝磕头就算了,还要给这个宣旨的老太监磕头?这像话吗? 宣旨太监将圣旨递给陆衡远,满面笑容地打趣道:“陆大人恭喜了,看来日后必然父凭子贵,平步青云啊!” 陆衡远连忙谦逊地说道:“公公过奖,同喜同喜!”说着,赶紧从赏赐的千两银子中拿出一百两塞到太监手里。 那太监故作推辞道:“哎呀,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公公就拿去喝茶吧!”陆衡远笑呵呵地说道。 太监顿时笑得脸都挤成了一朵花:“哈哈哈哈,陆大人真是客气,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 …… 饭后回到自己房间,陆云枢终于有空开始琢磨自己刚刚激活的系统。他在心中默念:“系统,在吗?” 脑海中立刻传来熟悉的电子音:“宿主有什么吩咐?” 陆云枢:“你都有些什么功能?” 系统一本正经地回答:“本系统会根据宿主的自身情况随机发放任务。” 陆云枢愣了半天:“完了?” 系统:“完了。” “这操蛋的系统。”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道:“请宿主文明用语,否则系统情绪低落时,可能会重新选择宿主。此外,当前功能仅为初级阶段,宿主实力提升后会逐步解锁更多强大功能。” 陆云枢顿时肃然起敬:“.......我错了,系统姐姐。” …… 第二天清晨,陆衡远带着陆云枢一起进宫觐见。 一路上,许多平日里根本不搭理他的官员们,竟纷纷凑上前来主动打招呼、道喜问安,其中不乏往日里陆衡远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一品、二品大员。 到了宫中,等太监宣百官入殿后,众人井然有序地进入乾元殿内站定。六品官的陆衡远自然站在最末尾,陆云枢就站在父亲身旁。 陆云枢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金色龙椅之上空空如也,看来皇帝还未驾临。但龙椅旁,却赫然站着一位熟悉的面孔——正是昨天在大理寺见过的吴公公! 陆云枢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这个看起来笑呵呵的老太监,竟然是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 正当他出神之时,陆衡远却赶忙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低声提醒道:“臭小子,赶紧低头!宫中规矩森严,不得与皇帝对视!” 陆云枢赶紧收回视线,低眉顺目地站着,没过多久,就听到吴公公高亢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众臣纷纷低头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文帝淡淡说道,虽然话语平静,但眉头却隐隐皱起。 百官缓缓起身,谁都不敢抬头,殿内鸦雀无声。 吴公公环视一圈:“诸位大人,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众官员纷纷站出奏事:“启禀陛下,中原遭遇旱灾,急需赈济!”“南方洪涝成灾,民不聊生!”“北境蛮族不断骚扰边境,请陛下增兵稳固防线!” 各种大事纷至沓来,全都是需要大量银两的事务,听得文帝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问道:“司徒衡,现在国库还剩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司徒衡满头冷汗,赶紧站出来,颤声道:“启禀陛下,户部库银……已不足一百万两。” “什么?!”群臣顿时哗然,大严幅员辽阔,偌大一个帝国,国库竟然只剩下这么点银子,简直骇人听闻! 文帝气得脸色铁青:“怎么只剩这么一点?!” 司徒衡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陛下,这几年天灾不断,每年赈灾耗费巨大,加之北境用兵频繁,户部年年入不敷出啊!” 百官闻言纷纷摇头叹息,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确实难熬。 文帝扫视一圈众臣,冷冷问道:“谁有办法替朕解决国库空虚的难题?” 乾元殿内寂静无声,无人敢言。 文帝终于爆发,怒拍桌案:“朕养你们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用?国家有难,竟无一人能解朕忧愁!” 百官吓得齐刷刷跪地:“臣等有罪!” 文帝气得手都在发抖,拿起茶盏又重重地放下,冷声道:“谁能解决户部钱粮之困,朕即刻让他官升一级!” 话音落下,仍无人回应。 文帝见状,咬牙说道:“官升三级!” 此言一出,百官皆惊,众人面面相觑,皆叹陛下已是束手无策。 站在队伍末端的陆云枢却眼睛一亮:这不是给自家老爹升官发财的绝佳机会吗?若此举成功,自己不就能安安心心做纨绔富二代了? 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地举手高喊:“启禀陛下!我爹有办法为户部搞到银子!” 文帝神色一震,抬头问道:“方才举手之人是谁?” 一旁的吴公公立刻小声提醒:“陛下,这就是昨日开创格物修行体系的陆衡远之子,陆云枢。” 文帝嘴角微微扬起:“哦?原来是陆卿家的长子,快快说来,有什么好办法?” 陆衡远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站起身,恨不得踹儿子两脚:老子哪有办法?真有办法还至于站在这里干着急? 陆云枢却毫不慌乱,朗声道:“陛下,昨夜家父便跟我讲了,只要我们将精盐大量售卖给普通平民和邻国,就能迅速充盈国库!” 陆衡远闻言,脸都绿了: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自家都吃不起精盐,还卖到国外去?疯了吗? 文帝听后面色微冷,皱眉说道:“精盐产量极少,价格又高,便是售卖给南疆、北蛮、西域诸国,又能卖多少银子?” 一旁官员纷纷掩嘴偷笑,暗自嘲笑陆衡远这个堂堂工部员外郎,竟连精盐产量都搞不清楚,实在是个酒囊饭袋! 陆衡远已是吓得双腿发抖,陆云枢却微笑着自信道:“陛下,我爹掌握了一套能将粗盐加工为精盐的新法子,不但工艺简单,成本还极低,甚至能让平民百姓顿顿用得起精盐!” 此话一出,乾元殿顿时炸开了锅。 “狂妄!天下哪有此等法子!” “简直是口出狂言!” 也有官员兴奋地恭维:“若真如此,实乃大严之福啊!” 文帝眉头一扬:“陆云枢,你可敢在殿上当场试验?” 陆云枢胸有成竹:“小子自当为陛下证明!” 文帝点头道:“好!你需要什么工具,朕命人立刻取来!” 陆云枢将所需工具一一说出,还特地要了两扇大屏风。 文帝疑惑:“你要屏风作何用?” 陆云枢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为保国家利益,制盐之法不可外泄。在场大臣甚多,难保不会有人不慎泄露,还是请陛下与吴公公监督即可。”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陆衡远,你竟敢怀疑老夫品行!” “为官数十载,竟遭此侮辱,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陆衡远此举分明是藐视朝臣,请陛下明察!” 陆衡远欲哭无泪,这是我说的吗你们就骂我。 “肃静!”吴公公大声喝止。 文帝摆了摆手,平静道:“先看试验,若做不出精盐,朕自会治罪!” 陆云枢迅速摆好屏风,按照记忆迅速行动起来,将粗盐熬成卤水,又经过淋滤、结晶,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制出晶莹洁白的盐块,再用木杵研磨成粉,精盐如霜雪般纯净。 第4章:制盐惊朝堂,皇命入甲衣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陆云枢一把撤去屏风,霎时之间,满朝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手中那碗雪白晶莹的盐粉之上。 殿中众臣皆露出狐疑的神色,有人忍不住低声道:“这小子,真能从粗盐里炼出如此精细的盐?” 文帝也神色一动,抬手示意道:“韩阙,你过来看看,这究竟是不是精盐。” 韩阙乃是工部尚书,陆衡远的顶头上司。他赶紧出列应声:“臣遵旨。”说完,快步走到陆云枢跟前,先是仔细端详,又凑近鼻尖嗅了嗅,没有任何异味。随即他又取了一点用火焰烧灼,那盐粉纹丝不动,更无爆裂声,说明其中毫无硝石之类杂质。接着取一些溶入清水之中,杯底清澈透亮,毫无沉淀。韩阙这才放心地用指尖蘸取一小撮放入口中。 下一刻,韩阙顿时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转身禀告:“陛下!此盐品质竟比皇家御用精盐更胜一筹,细腻至极,毫无苦涩,口感纯正!”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哗然。 “此话当真?!” “这怎么可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朝堂瞬间热闹起来,众臣纷纷恭贺。陆衡远此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纳闷儿得很:这小子何时竟学会了如此神乎其技的炼盐法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儿子连新的修行体系都能创立,制个盐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文帝迫不及待地示意吴公公:“快将盐端过来,朕亲口尝尝。” 吴公公迅速接过小碗送至龙椅前。文帝拈起一小撮放在舌尖之上,顿时眼神一亮:“果然精妙!好,好极了!诸位爱卿也都尝尝吧!” 吴公公忙端着盐碗,依次走过百官面前。众臣纷纷取盐一尝,瞬间殿中齐刷刷跪倒:“恭喜陛下!天佑我大严啊!” 文帝大笑着看向陆衡远:“陆爱卿,有此妙法,何不早些呈献?” 陆衡远一脸尴尬,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陆云枢却镇定自若地替父亲解围:“启禀陛下,我爹一见到陛下就紧张得不会说话。这制盐之法,其实是几日前刚研究成功,本想尽快禀告陛下,谁料却遭奸人陷害,稀里糊涂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大牢。” 文帝闻言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看向沈无咎:“沈卿家,朕限你十日之内查清陷害陆爱卿的幕后之人,否则,就自请告老还乡吧!” 沈无咎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地:“臣遵旨!”他扭头狠狠瞪了陆衡远一眼,眼神阴冷如毒蛇。 文帝又转向陆衡远:“对了,陆爱卿,你方才说要确保制盐法不外泄,可盐匠们该如何管控才稳妥呢?” 陆衡远一时语塞,赶紧望向陆云枢,用眼神示意:“臭小子,这可是你挖的坑,你自己填!” 陆云枢心领神会,连忙开口道:“回禀陛下,我爹昨夜就提醒我了。陛下可建立一座皇庄,由重兵驻守,所有制盐匠人及家眷全部迁入皇庄之内,无论今后是否继续制盐,皇家都会供养他们衣食无忧。此外,这些盐匠的子女互相通婚,代代相传,可称之为‘盐族’。” 文帝眉头微皱:“这岂不是变相囚禁?” 陆云枢胸有成竹,微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连年灾荒,百姓食不果腹,若皇庄能让盐匠一家吃穿不愁,他们只会感恩戴德,恨不得世世代代都不离开呢!更何况,大严一旦大量出口精盐,邻国必然觊觎,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制盐之法终究会流出,那时国库早已堆满了银子,而匠人们也能衣锦还乡了。” 文帝听得满面红光,兴奋地拍案而起:“妙!妙极了!陆爱卿真是智谋过人,替朕解了心腹之忧!朕宣布,陆衡远即日起官升三级,任工部右侍郎,赏赐宅邸一座,白银万两!” 话音刚落,吴公公却轻轻咳嗽了一声:“咳,陛下……工部右侍郎之职已有刘承煫担任了。” 文帝脸色一滞,略显尴尬,随即大手一挥道:“既如此,那就让刘承煫升为左侍郎!” 此言一出,满殿文武齐齐震惊:这陆衡远真是祖坟冒青烟,居然一步登天,连升三级,从六品小员外郎一下子成了工部三把手。刘承煫更是一脸茫然,莫名其妙就被动地升官了,赶紧和陆衡远一起跪下谢恩。 文帝此刻心情极佳,爽朗地笑着说:“二位爱卿平身吧。” 随后他又望向陆衡远:“皇庄制盐乃是国之大计,陆爱卿公务繁忙,不如便让你这聪明伶俐的儿子去负责吧!” 陆云枢顿时傻眼,我可是要当纨绔子弟的,哪有空管这些琐事啊。 陆衡远却喜上眉梢,这分明是变相给自家儿子封官了,赶紧替他应道:“多谢陛下厚恩!” 文帝好奇地看向陆云枢:“你叫陆云枢对吧?朕听说你昨日创立了格物之道,不知这‘格物’究竟为何?又对我大严有何益处?” 陆云枢闻言立刻整理衣冠,一本正经地说道:“回禀陛下,格物之道便是‘以理驭物’之学。若说儒道求的是治国平天下,武道修的是开山断海之力,那格物求的便是——‘看穿造物本真之眼’!” 文帝微微一愣:“何谓造物本真之眼?” 陆云枢微笑道:“刚才臣炼制精盐,便是看穿粗盐与精盐之间本质区别。未来若是格物之道精进,甚至可助凡人翱翔九天,令马车无需牛马拉动,船只不靠风帆桨橹!”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刹那间鸦雀无声。众臣呆若木鸡,震撼不已。 文帝目瞪口呆,喃喃自语:“翱翔九天,无马马车,无帆航船?” 陆云枢淡然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这些都是臣目前对于格物一道未来的畅想。” 沈无咎此时忍不住冷笑一声:“呵呵,照你这么说,全都是你凭空想象呗?”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纷纷跟着附和嘲笑,殿内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陆云枢冷笑一声,淡淡说道:“炼制精盐之前,也是有人说我凭空想象,如今呢?” 沈无咎瞬间脸色铁青,一时间哑口无言。 文帝面色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沈爱卿,现在你该关心的,不是格物之道究竟是真是假,而是如何尽快查出陷害陆爱卿的幕后真凶!” 沈无咎一惊,立刻跪伏在地,连连叩首:“臣……臣遵旨!” 站在最前排的宁王眼神阴鸷,悄悄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文帝转头望向陆云枢,笑着说道:“你如今无官无职,进出皇庄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朕见你昨日为你父伸冤时反应敏捷,智谋过人,就破例封你为甲衣卫铜甲,赐予你可随意出入皇庄之特权。” 此言一出,宁王顿时面色微变,再也坐不住了。 甲衣卫乃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情报机构,权力庞大,职能繁杂。若陆云枢真入了甲衣卫,必然深查陆衡远被陷害一事,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巨大隐患。 宁王连忙出列奏道:“陛下!甲衣卫职责重大、权势极广,这陆云枢不过初出茅庐,手无缚鸡之力,恐怕难以胜任此职啊!” 此言一出,刚才跟随沈无咎嘲讽陆云枢的官员也纷纷出声附和:“陛下,宁王殿下所言极是,臣等以为不妥!” 文帝微眯双眼,目光幽幽扫了宁王一眼,淡淡道:“朕只是封他一个铜甲,又不是统领甲衣卫。他既头脑灵活、应变机敏,正适合甲衣卫的情报监察之职。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宁王见皇帝如此坚决,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悻悻退下,下朝之后再商议对策。 退朝之后,陆云枢跟在父亲身边,好奇地问道:“爹,这甲衣卫到底是做什么的?刚才那个穿蟒袍的,为什么不想让我进去?” 陆衡远左右望了望,小声说道:“甲衣卫乃皇帝亲卫,直接听命于陛下,职能复杂、权势滔天。他们既能监察百官,又负责全国情报侦察,甚至有直接逮捕审讯的司法特权。听闻被甲衣卫抓进大牢的人,十有八九都没能活着出来……” 陆云枢听得眉头微挑,脱口而出:“这不就是锦衣卫么?” 陆衡远愣了愣,疑惑问道:“什么锦衣卫?” 陆云枢连忙摆手:“没事儿,我随口说的。” 这时,一个身穿铜色鳞甲、双目炯炯有神的青年男子突然走到二人跟前,抱拳拱手道:“陆云枢吧?我是甲衣卫铜甲韩惊雷,奉上头之命带你熟悉一下咱们甲衣卫的情况。” 陆衡远见状一拱手:“有劳韩铜甲了。” 韩惊雷急忙再次回礼:“陆大人客气!” 陆衡远拍拍陆云枢肩膀:“为父先回府了,你好好随韩铜甲熟悉一下环境吧。” 陆云枢点了点头:“知道了,爹。” 待陆衡远离去后,陆云枢跟在韩惊雷身边,顺口问道:“韩大哥,咱们甲衣卫平时具体做些什么啊?” 韩惊雷笑着摆手:“别叫韩大哥,显得生分,你直接叫我雷子或者雷哥就行。咱们铜甲平时也没啥特别的,没任务时就四处转转街面,盯着有没有可疑人物,抓几个小贼审审,或者趴在官员家屋顶偷听他们的密谈,看看有没有贪污受贿之类的,总之挺清闲的。” 韩惊雷说着,又拍了拍陆云枢的肩膀:“不过上头吩咐过了,你不是还要负责什么陛下的皇庄吗?暂时不强制给你安排任务,你每天记得来点个卯就行了。” 随后韩惊雷半开玩笑地笑道:“说实话,你爹现在都升成三品大员了,你干嘛还跑甲衣卫来受罪?又是制盐又是监察的,累不累啊?换做是我,肯定天天吃喝玩乐,当个潇洒自在的纨绔公子,岂不快活?” 陆云枢看韩惊雷是个豪爽可交之人,也不隐瞒,苦笑道:“雷哥,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形势所迫,我爹遭人陷害,我不掌点权,怎么自保?” 韩惊雷闻言点头:“你这么说倒也对,听说你爹被人冤枉得不轻,你进甲衣卫也确实是个好选择。”说着,他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今晚为了庆祝你正式加入咱们甲衣卫,我再叫上组里的两个好兄弟,咱们哥几个一起去喝点!” 陆云枢连忙道:“多谢雷哥!” 韩惊雷大笑着拍了拍陆云枢肩膀,带他继续往里走去。 穿过一排排青砖灰瓦、朱漆大门,只见甲衣卫总部结构森严,最中间高楼如雄鹰俯瞰四方,四周低矮的厢房如同蛰伏的猛兽。 韩惊雷边走边向陆云枢介绍:“咱们甲衣卫分为铜甲、银甲、金甲三级,铜甲一般实力在七品至九品之间,银甲则为四品至六品,而金甲至少三品以上,整个甲衣卫一共就五个金甲!” 陆云枢抬头指着最中央那座高楼:“雷哥,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韩惊雷压低声音道:“那楼里存放着甲衣卫多年积累的案卷档案、兵器装备等等。最顶层则是甲衣卫最高首领、唯一紫甲柳玄机的办公之地。” 陆云枢好奇问:“最顶层是什么样子?” 韩惊雷一脸尴尬:“我也没进去过啊,别说我了,咱们的头儿是银甲都没资格随意进入,就算金甲想进去也得提前通报,经柳先生亲自同意才行。对了,我们都习惯称他柳先生,你以后要是有机会跟他说话,记得尊称柳先生。” 陆云枢点点头:“明白了。”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一处宽敞的别院,院内不少甲衣卫忙忙碌碌。 韩惊雷笑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们日常点卯的地方了。” 正说着,一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青年大步走来:“老韩,这位是?” 韩惊雷指了指陆云枢,热情地介绍:“这位可是咱们组新来的兄弟,工部右侍郎陆衡远的长子——陆云枢!” 第5章:韩哥顾哥猴子哥,带我青楼浪一波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韩惊雷又指着旁边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壮汉笑道:“这是顾千嶂,跟咱们一个组的。” 顾千嶂听后咧嘴一笑,大手一拍陆云枢的肩膀:“以后咱们就都是兄弟了,喊你陆公子实在生分,不如叫你老陆吧!” 陆云枢嘴角一抽,心道:“哥们才刚满十八,就成了老陆了?”不过见对方热情,也只能点头答应:“行。” 韩惊雷继续带陆云枢熟悉院里的情况,没走两步,见到一个瘦小精干的男子正低头整理卷宗,韩惊雷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笑骂道:“猴子,干嘛呢,偷懒啊?” 瘦小男子被踹得一个趔趄,回头发现是韩惊雷,顿时一咧嘴,毫不犹豫地朝他胯下袭去:“妈的老韩,看老子这招猴子偷桃!” 韩惊雷似乎早有防备,赶忙侧身夹紧双腿躲开,大笑着说道:“今天不给你闹,我来介绍新兄弟的。这位叫陆云枢,工部右侍郎家的公子,刚加入咱们甲衣卫,以后就是兄弟了。” 瘦小男子一听是新人,连忙收手,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你叫我猴子就行,我大名林照夜,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习惯。” 陆云枢微笑着点点头:“猴哥好。” 韩惊雷笑道:“猴子,今晚云枢加入咱们,戌时一起喝点去,别忘了啊。” 猴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放心,我一定准时。” 韩惊雷随即带陆云枢去见他们的头儿,来到一间紧闭房门前,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屋内立刻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房间中端坐一位身穿银色鳞甲、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正专注于手中的案卷。韩惊雷行礼道:“头儿,新来的兄弟陆云枢到了。” 那银甲男子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陆云枢一眼。陆云枢同样悄悄观察对方,只见他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但眉头紧皱,似乎心中藏着沉重的心事。 男子声音平静威严地说道:“我叫谢孤鸿,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做事。一会儿让韩惊雷带你去领腰牌和甲衣卫制服,记得明日卯时准时过来点卯。” 说完,他不再多言,又继续埋头于手中的卷宗。 陆云枢感到略有尴尬,但还是连忙拱手应道:“是,谢大人。” 韩惊雷见状,轻轻扯了扯陆云枢的衣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一出门,陆云枢低声对韩惊雷说道:“咱们这位头儿有点高冷啊?” 韩惊雷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也低声道:“咱们头儿身世特殊,出自罪臣家族,一直想为家族平反昭雪。柳先生看他办事能力强,又心怀正义,才破格招进甲衣卫。这些年他破了不知多少大案,但由于身份敏感,到现在还是个普通银甲。” 陆云枢听完,点头表示明白了。 韩惊雷又笑道:“不过你别看他一副冷面严肃的样子,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咱们下面这些兄弟们很好。”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甲衣卫的后勤处。报了陆云枢的名字后,很快领了腰牌和一套崭新的铜鳞制服。 韩惊雷拍了拍陆云枢肩膀道:“今天也没啥事儿,你先回去歇会儿吧,晚上别忘了戌时咱们的饭局,就在甲衣卫旁边巷子口集合,记得别穿官服啊。” 陆云枢笑着点点头:“放心吧,雷哥,我一定到。” 回到家中后,陆云枢补了个觉,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他随便吃了点饭,便去向陆母要了二十两银子准备出门。陆母一听儿子刚入职甲衣卫,又被皇帝亲自委派管理皇庄,乐得眉开眼笑,毫不犹豫地给了五十两。 戌时三刻,陆云枢准时赶到甲衣卫衙门旁的巷口,不多时就看见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三人都穿着便服走了出来。 兄弟四人碰了面,说笑着便往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去了。途中他们一路闲聊打趣,很快熟络起来。 来到一家装修精致的酒楼门前,掌柜的一眼认出了韩惊雷三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三位铜甲大人嘛,今儿个又来照顾小店生意啦!” 韩惊雷一把揽住陆云枢肩膀,笑着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今儿我们带来了新兄弟,这是陆公子,工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以后你可得好生照顾啊。” 掌柜一听是三品大员家的公子,顿时谦卑地弯了腰:“哎哟,韩大人您太客气了,小店还指望各位大人多多关照呢!楼上特意给各位安排了包间,今天给您打个八折!” 韩惊雷满意地点头笑道:“那可就谢过掌柜的啦。” 陆云枢心知肚明,这八折的面子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禁暗自感慨,有权势还真是好使。 进了包间后,四人畅饮畅聊,期间掌柜的还特地送上两道特色菜助兴。韩惊雷笑着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豪气道:“掌柜太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哥几个,能帮上的绝对不含糊!” 酒过三巡后,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三人都微微有些醉意。猴子坏笑道:“兄弟们,要不咱们转场教坊司再快活快活?” 顾千嶂一听顿时举双手赞成:“正合我意!” 陆云枢心头微微一跳,虽然两世为人,但毕竟是个实打实的雏儿,听说要去那种地方,心跳自然快了几分。 韩惊雷眼尖,见陆云枢面色微红,不禁笑着打趣道:“我说云枢,看你一脸紧张,莫非是第一次啊?” 顾千嶂和猴子闻言哈哈大笑,顾千嶂拍着胸脯说道:“老弟,别害羞,哥哥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去了几次就好了!” 猴子更是满脸坏笑,补充道:“老顾第一次进去,从脱衣服到出来一共才两分钟!” 顾千嶂顿时涨红了脸,急忙捂住猴子的嘴,怒道:“你这猴崽子,说好给老子保密的!” 猴子被捂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拍打着顾千嶂的胳膊,好不容易挣脱,喘着气道:“老顾你要谋害亲爹啊!云枢又不是外人,说说怎么了?” 韩惊雷几人嘻嘻哈哈,轮番打趣着陆云枢,陆云枢虽然紧张,但嘴上却丝毫不输阵,开始吹嘘自己可不是雏儿,自己前几年阅女无数,什么华夏的婉约温柔、东方的温婉神秘、西方的丰腴奔放,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崇拜。猴子甚至差点跪地拜师,口水直流地比划着自己的胸口:“枢哥!枢哥!听说西方女子都很丰满,是真的吗?求你以后带带兄弟,我就喜欢那种大的!” 陆云枢见他那馋相,不禁扬起嘴角,故作高深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带你见识见识也不是不行。” 猴子立刻感动地抱拳:“多谢枢哥成全!” 四人一路打闹着,迅速结账前往教坊司。 到了教坊司门口,每人先交五两银子作为茶位费,陆云枢心头一颤,暗想:“这茶位费就够普通人活五个月了,这要真进去点姑娘,我这五十两怕是不够塞牙缝啊!” 韩惊雷见陆云枢面色古怪,凑过来小声道:“兄弟,你不会真是第一次来教坊司吧?” 陆云枢顿时老脸一红,嘴硬道:“不是没去过教坊司,只是没来过这一家。” 猴子立刻兴奋起来,热情地介绍:“嘿嘿,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这家可是咱大严第一教坊司!这里头全是才貌双全的犯官之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中最顶级的就是四大花魁娘子,美得倾国倾城,至今没人能拿出让她们满意的诗句,今晚你要是能交出一首诗打动她们,可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猴子擦了擦口水,补充一句:“不过嘛,我家小翠也不错。” 顾千嶂翻了个大白眼,嘲讽道:“得了吧,猴子那位小翠,比他胖五十多斤,那小腰比我的腿还粗,也就他喜欢那种重量级的。我家小月才是真极品,仅次于四大花魁呢!” 韩惊雷忍不住笑了笑,小声对陆云枢说道:“等会儿你见了他俩的‘女神’,可别笑出声来啊。不过这四大花魁倒是真美,哥们儿我也就远远瞧过几眼。” 陆云枢好奇问道:“雷哥,这么漂亮你怎么只瞧了几眼?” 韩惊雷尴尬地挠挠头:“你以为哥们儿不想?那可是花魁,单独听个曲儿动辄就几百两银子,咱这小铜甲哪消费得起。不过每天晚上都有花魁娘子出来弹奏一曲,咱交了钱的,也算一饱耳福了。” 正聊着,台上浓妆艳抹、丰韵犹存的老鸨子一扭一扭地走了上来,韩惊雷赶紧示意道:“别说话了,今晚的花魁要出来了!” 老鸨子站在高台中央,媚眼一扫全场,柔声说道:“欢迎各位爷今晚光临咱们教坊司,想必大家都急着见花魁姑娘了吧?今夜啊,可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咱们的春眠姑娘将亲自献曲。诸位爷若能作出一首好诗,让春眠姑娘满意,就能抱美人归咯!” 众人立刻欢呼雀跃,场面热烈。 老鸨子故作神秘地抿嘴一笑:“各位爷可得努力了,这位春眠姑娘呀,至今可是未经人事,谁今晚抱走了,就是头一回!” 此话一出,全场炸开了锅,众人又是欢呼又是吹口哨,兴奋得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一道纤细而婀娜的身影缓缓从后台走出,身披云锦长裙,面覆轻纱,仅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美目,盈盈而来。她每踏出一步,都似踩在众人的心坎上。 陆云枢也忍不住看直了眼,这身段,这气质,简直绝了! 春眠姑娘款款坐下,玉指轻拨月琴,琴音如珠玉般清脆,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凝神静气,沉醉其中。 一曲《采菱谣》奏罢,现场依旧安静无声,众人全都还沉浸在琴声的美妙意境中。 “好!”突然有人醒过神来,高喊一声,全场才如梦初醒,纷纷赞叹不已。 在场的几个修士心头一震:这姑娘竟然是个音律修士,居然已经到了八品鸣心境! 春眠轻盈地站起身,声音如黄鹂出谷:“小女子刚才献丑了,今日题目依旧,以奴家名字‘春眠’为题,若有公子能作出令奴家满意的佳作,奴家便邀他上楼共度良宵。” 话音未落,便有一位锦衣公子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春眠如茧裹云纱,半榻茶烟袅篆斜。忽被东风吹梦觉,一双燕影掠窗纱。” 春眠略微点头:“公子诗才尚可,可惜意境稍逊,韵律略嫌不足。” 紧接着又有一位少年站起身,自信道:“春眠如醉小窗纱,一瓯春雪淡烟霞。忽被卖花声唤醒,不知身世在谁家。” 春眠评价道:“公子押韵不错,但意境仍不够深远。” 这时,一位胖乎乎的富家公子大着嗓门喊道:“姑娘,他们那些诗都不行!还是听听我的吧!” 他摇头晃脑地吟道:“莺舌初惊晓梦赊,蝶魂犹绕旧时家。不知帘外春深浅,坐看茶烟袅落花。” 春眠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好一句‘不知帘外春深浅,坐看茶烟袅落花’,这位公子的诗作当真意境悠远,文采不凡!各位还有更佳之作吗?” 第6章:教坊惊才子,王府起风云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久久无人再作回答,大厅内一片沉寂。 在座敢作诗的都是读过几年书的公子哥,诗好不好,一听便知。眼下这个胖公子作的诗,确实已经强出众人一筹。胖公子洋洋得意,向旁边一个中年文士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又不着痕迹地塞了一张银票过去。那中年文士神色平静地接过银票,脸上波澜不惊,随后悄然离开了教坊司。 春眠见无人再作回应,轻叹一口气,正准备宣布时,忽然角落里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全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随即又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 春眠的娇躯微微一颤,明亮的眸子顿时泛起了波澜,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念叨: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花落知多少……” 仅仅一瞬间,便似沉浸入诗中美妙的意境里,竟有些痴了。 过了好几秒钟,春眠方才回过神来,激动地向声音传来的角落望去: “是哪位公子作出如此绝妙的诗作?能否站出来让奴家一睹真容?” 猴子见春眠问话,兴奋地抓起陆云枢的手臂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这呢!在这里!” 随即整个教坊司的一楼大厅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他身上。陆云枢从未被如此多人注视,一时之间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起来。 众人看清陆云枢的脸庞后,心中更是惊讶——这小子看起来还未成年,却有如此文采? 春眠缓步向陆云枢走来,众人纷纷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春眠盈盈施礼:“公子文采惊人,不知此诗可有题名?” 陆云枢尴尬地笑了笑,讪讪说道:“这首诗名为《春晓》。” 春眠心中一动,面纱之下的脸颊泛起微微红晕,眼中闪烁着难掩的欣喜:“敢问公子贵姓?” 陆云枢答:“姓陆。” 胖公子见状顿时坐不住了,跳起来道:“春眠姑娘,你刚才不是已经认可了我的诗了吗?” 春眠歉然一笑,浅浅行礼道:“这位公子勿怪,虽然您的诗文也属佳作,但陆公子的《春晓》却更胜一筹,奴家只能恕难从命了。” 这时,老鸨子一脸媚笑地走了过来,插话道:“陆公子,您的献诗费交了吗?” 陆云枢顿时脸色一僵,有些尴尬。他刚才只交了茶位费,却忘记了还有献诗费这一回事,正想开口解释时,春眠却柔声说道: “妈妈,这献诗费就由女儿替陆公子出了吧。” 老鸨子气得暗暗跺了跺脚,怒其不争地瞥了春眠一眼,眼中分明写着:“你个傻丫头,一首诗就把你哄了过去?” 春眠却丝毫不以为意,轻柔说道:“陆公子,请随奴家上楼吧。” 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眼中冒着熊熊妒火,看着陆云枢跟在春眠身后上了楼,那神情仿佛恨不得代替他而去。 胖公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愤怒地喊道: “等等!你小子献诗费都没出,就想抢走春眠姑娘?刚才明明是我的诗先被认可,你小子要有点自知之明,先把献诗费交齐了再说!” 胖公子的随从也在旁边附和起哄:“是啊,哪有睡姑娘还让姑娘掏钱的道理?这不是连吃带拿吗!” 周围的人群闻言哄堂大笑起来,纷纷看起了热闹。 春眠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位公子,请您自重些。您的诗虽好,但确实与陆公子的《春晓》相差甚远,况且奴家已说过,今晚的献诗费由奴家承担,请公子不要再刁难陆公子了。” 胖公子气得浑身乱颤,手指陆云枢狠声说道: “好,好,好,你小子给我记住了,我叫刘康,咱们走着瞧!” 说罢,胖公子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带着随从出门而去。 韩惊雷听见“刘康”二字,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走到陆云枢身旁小声说道: “云枢,这下麻烦了,这刘康正是工部左侍郎刘承煫的儿子,刚好压你爹一头。” 陆云枢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巧了吧?自己在朝堂上刚阴差阳错的把刘承煫推到了左侍郎位置,这算不算是他家恩人? 陆云枢正在胡思乱想时,春眠在楼梯口轻声催促道: “陆公子,快随奴家上来吧。” 陆云枢回过神来,慌忙应道:“啊?好,这就来。”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注视下,迈着微微发飘的脚步,随春眠上了二楼,来到春眠姑娘香气袭人的闺房之中。 进入房中,春眠为陆云枢斟上一杯茶,柔声道: “陆公子先坐一会儿,奴家为你抚琴一曲。” 陆云枢受宠若惊地连忙点头道:“啊,好,好。” 悠扬的琴声响起,如流水潺潺,又似清风拂面。而陆云枢则紧张得手心出汗,坐立不安,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茶水掩饰自己的不安。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进这种风月场所,更别说与如此美人共处一室。 一曲终了,陆云枢紧张到已经把桌上一壶茶全喝完了。 春眠看着他这副窘迫紧张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温柔地说道: “公子稍待,奴家这就再让人送上一壶新茶来。” 陆云枢忙点头道:“啊,好,多谢姑娘。” 很快,又一壶茶端了上来,春眠娇媚一笑:“陆公子还想听奴家再弹一曲吗?” 陆云枢点头:“好,好,多谢姑娘。” 春眠于是又弹奏了一曲,曲毕,她发现桌上的茶壶竟然又空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位公子是真紧张,还是渴了?” 于是便柔声问道:“公子还要喝茶吗?” 陆云枢赶忙点头:“也好,也好。” 春眠:“……” 春眠无奈,只得提起茶壶递给门口的丫鬟:“再去泡一壶茶来。” 丫鬟低声提醒道:“姐姐,再不沐浴,水可都凉了啊。” 春眠脸色微微一红:“没事,你先去泡茶吧。” 片刻后,新的一壶茶再次送上来了。春眠看着陆云枢,柔声问:“公子,接下来想做些什么呢?” 陆云枢有些拘谨地想了想,小声道:“要不,姑娘再弹一曲?” 春眠脸都黑了,幽幽地道:“好,公子请听。” 一曲过后,这回的琴音中带着明显的幽怨,春眠弹完后抬头望去,陆云枢依然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房中旖旎的气氛。 春眠内心崩溃:“难道真要让我一个姑娘家主动提出宽衣解带不成?” 其实春眠今日将陆云枢请上楼也是被逼无奈。老鸨子已经养了她三年,吃穿用度样样上好,但三年来她始终未曾接客。前几日老鸨子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必须破身,否则就将她从花魁之位贬为普通妓女,届时只要有人出钱便能任意与她同寝。她只要想到未来将被人随意轻贱的场景,便羞愤得想要自尽。 今晚,她本打算挑一位才华出众的公子共度良宵,以此了却老鸨子的死命令。不曾想却遇见了陆云枢这样一位既俊俏又才华横溢的少年郎,尤其是他那副单纯到极致的模样,令她心中竟泛起了一丝甜意。 可谁想到,这位陆公子单纯的过头了,进了她的闺房不但不主动靠近,反倒像个呆子一般不断地给自己灌茶解渴。 正当春眠心中焦急不已时,陆云枢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春眠姑娘……那个……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春眠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暗道这位公子真是个呆子,但越看却越觉得顺眼,她心一横,轻柔道: “那奴家服侍公子沐浴可好?” 陆云枢闻言心跳骤然加快,顿时慌了手脚,紧张地说道:“啊……这合适吗?” 春眠也不等他说完,轻巧地解开陆云枢的外衫,陆云枢紧张得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春眠羞涩地牵起陆云枢的手,轻声道:“公子,浴桶在这边,请随奴家来。” 陆云枢心如擂鼓,乖乖地跟着春眠一步步走向浴桶。春眠缓缓解开自己衣衫,那两个大道理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晃得陆云枢眼珠子乱转。 春眠羞红着脸轻声道:“公子,入桶吧……” 陆云枢咽了口口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哎,好、好……” 浴毕,两人躺在床榻之上,陆云枢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却依旧不知该如何是好。 春眠红着脸问道:“公子……你会吗?” 陆云枢下意识地反问:“啊?会什么?” 春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娇声说道:“就是……就是男女之事呀……若公子不会,奴家也曾听姐姐们讲过一些,略懂一点……” 陆云枢瞬间被这话激起了好胜心,心想:“开什么玩笑,说我不会?哥们儿上辈子什么类型的片子没看过?实战经验虽然没有,但理论姿势…啊不对,知识可是满满的!” 想着,他猛然翻身而上,趴在春眠身上,春眠顿时害羞地转过头去,陆云枢则轻轻将她的脸扳正,低头吻了下去…… 下面的剧情我相信各位没有兴趣,咱们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另一边,宁王府地下秘室。 沈无咎神情焦虑地对宁王说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只给了我十天期限啊。” 宁王目光如鹰般犀利而冷酷:“着什么急?只要本王在,你的官位就丢不了。” 沈无咎闻言心中稍定,躬身道:“多谢宁王殿下。今日我派人调查了陆衡远的那个儿子,此人此前虽勤奋苦读,但科举屡屡不中,前段日子随陆衡远视察城墙时,从五六米高的架子上摔落。孙神医诊断后,认为他即便醒来也会神智不清,谁知他竟奇迹般苏醒,更是当天就在大理寺上开创了所谓‘格物’这一新修行体系,实在令人费解。” 宁王目光阴沉道:“哼,此子绝不简单。现在陆衡远官升三级,这小子又成为甲衣卫,还有陛下御赐的制盐重任,再想对他们父子下手已是不可能了。” 宁王眼中精光一闪:“既然如此,倒不如拉拢他们父子为我所用。不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落到太子一方,否则后患无穷!” 第7章:花魁初解语,陆郎已动情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沈无咎愁眉紧锁:“那我这边怎么向陛下交代?若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那小子一旦动用甲衣卫,继续查下去……迟早会扯到您头上。” 宁王冷眼扫了他一眼,眼神如鹰隼般凌厉:“哼,本王说能保你,就一定能保。这两天会有一份证据送到大理寺门口,按上面的去办——抓谁,怎么审,按照正常流程,对方会认罪的。” 沈无咎不敢与他对视,低头拱手:“多谢殿下,下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宁王不耐烦地摆手。 沈无咎立即识趣退下,从密道中离开了王府。 —— 翌日一早,陆云枢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脸。他睁眼一看,竟是春眠姑娘,一脸娇羞,双颊泛红。 “陆公子,你的朋友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陆云枢看着春眠柔情似水的模样,脑中回想起昨晚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不禁感叹:“这玩意儿……可真得劲啊。教坊司好啊,教坊司得常来。” 在春眠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换好衣裳,陆云枢正要迈出门槛,春眠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眼中泛着泪光: “陆郎…你要常来看奴家……奴家,只愿服侍你一个人。” 陆云枢怔了一下,看着她盈盈泪眼,心头一紧。若说昨晚只是欲火焚身,如今倒真有几分情愫生根发芽。 “好,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为你赎身。” 春眠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忽地一把将陆云枢推出门去,“啪”地关上了门,隔着门板只留下一句轻颤的话:“我记住你的承诺了……” 陆云枢站在门外,听着屋里细不可闻的抽泣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一楼大厅,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三人早就等着了,看到陆云枢下楼,三人同时毫不掩饰的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韩惊雷咬牙切齿:“你tm的真该死啊。” 顾千嶂:“老子真想赏你一拳。” 猴子:“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床板响,姑娘变大嫂。” 这时老鸨子扭着腰走了过来:“哎哎哎,这位公子,昨夜的过夜费还没结呢。” 陆云枢一愣:“啊?不是……春眠姑娘替我付了吗?” 老鸨子翻了个白眼:“她替你付的是献诗费。咋的?你还想白嫖?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多少钱?” “一百两。” “什么玩意儿?!” 老鸨子不屑地撇嘴:“我们家春眠可是花魁,倾国倾城还是雏儿,你能碰上她,那是一世修来的福气。别人花几千两也未必能如愿,我只收你一百两,算是良心价了。” 陆云枢面皮一抽,转头向三位兄弟投去求助的目光。 三人早已心领神会,默默把钱凑了出来交给老鸨子。老鸨子满意地哼了一声,扭头离开,韩惊雷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那一扭一扭的屁股上。 猴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哎哎,你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韩惊雷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这种成熟风韵才是极品。” 顾千嶂翻白眼:“都已经熟透了。” 四人嘻嘻哈哈出了教坊司,刚踏出门,忽听两个声音传来: “顾郎君,记得常来哦~” “林郎君,别忘了奴家呀~” 陆云枢回头看,只见两个姑娘向这边挥手,一个高胖如山,一个娇瘦如柴。 韩惊雷咳了一声:“看见了吧,我才是正常人。” 陆云枢心道:顾千嶂和那瘦小女子……怕不是一步到胃……猴子和那个胖妞……简直是蚂蟥游长江,牙签搅水缸啊…… 几人打趣间吃了早餐,按时赶回甲衣卫点卯。韩惊雷三人被派去巡街,陆云枢则因无任务便先回家了。 刚回家门口,就见一群下人正忙着往马车上抬东西,陆云枢一脸懵:“这是……被抄家了?” 拉住一个仆人一问,对方笑着说:“少爷您忘啦?昨天陛下赐了咱家一座大宅邸,老爷吩咐一早就搬家。” 陆云枢一拍额头,才想起昨日确实领了皇帝赏赐的大宅。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提前告诉他,要不是今天回来早,怕是晚上回家连门都找不着。 “我到底是不是亲儿子啊……”他一边腹诽,一边朝院子里走去。 正巧这时,陆母走出门来,一见到陆云枢,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臭小子,昨晚去哪儿疯了?一夜未归也不托人捎句话回来!” 陆云枢讪讪一笑,挠了挠头:“昨晚跟几位同僚喝高了,在酒楼将就了一宿。” 陆母:“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等会跟着马车去新宅子。听你爹说新宅子比现在的宅子大了整整两圈,哎呀,为娘这下也算是京城里的贵妇人了。” 陆云枢赶紧过去给陆母捶着肩膀:“娘,你一直都是京城贵妇人。” “去去去,就你小子嘴甜。” 一刻钟后,陆云枢换好衣服,跟着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新宅。门口匾额上“陆府”二字金光灿灿,恢宏大气,气势比之前的老宅强了不止一筹。宅邸新,气象也新,院中下人忙得脚不沾地。陆衡远亲自指挥,安排各处搬运,虽然家当不多,但一看就能感受到主家的体面。 转天一早,陆衡远请了相熟的阴阳先生挑了个黄道吉日,准备三日后办乔迁宴。陆云枢对这些俗务不感兴趣,只草草应了句“到时喊我就行”,便溜出去闲逛。至于要请的人,他也没几个,谢孤鸿、韩惊雷、顾千嶂、猴子——兄弟几人到场就行。 第二天中午,宫里来了口谕,说陛下召见陆云枢。陆云枢赶忙收拾整齐,前往御书房。 文帝坐在书案后,面带微笑:“你来得正好。皇庄那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两百名工匠和其家属,大概七八百人,都已安排妥当。” “这么快?”陆云枢一脸惊讶。 文帝笑呵呵道:“皇庄本来就有,不过以前是安置农户的。这次下令,一户一笔补偿,再加一套城中宅邸,他们倒也乐意搬出来,地方空出来刚好给你用。” 陆云枢嘴巴一甜:“陛下英明神武,微臣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文帝被夸得高兴,从内帑中拨了五百两白银作为奖励:“你十日之内动工,事成之后,朕自有封赏。” “谢主隆恩!”陆云枢跪下磕头,眼睛却在盘算哪天动工、工序如何安排。 旁边的吴公公:这臭小子比咱家还会拍马屁,咱家回去得多学习学习,不能被比了下去。 从皇宫出来,陆云枢去了趟工部,把准备情况一五一十告诉陆衡远,希望能从工部挑两个能干又可靠的匠头帮忙打理日常。陆衡远听了,甚是满意,拍拍他的肩:“不错不错,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 出了工部,陆云枢马不停蹄地赶到甲衣卫,通知谢孤鸿几人后天来陆府喝乔迁宴。谢孤鸿本来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被陆云枢、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轮番劝说,终究答应下来。陆云枢趁热打铁,把前几日欠他们的百两银子还清,又大手一挥掏出二百两: “今儿晚上,教坊司,我请客!” 三人大喜过望,立刻对他捶腿揉肩,嘴里“少爷”、“大哥”叫得一个比一个亲热。 夜幕降临,四人换上常服,杀回教坊司。茶位费一交,刚落座没多久,就有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春眠姑娘有请陆公子。” 陆云枢小声对丫鬟说:“麻烦转告一声,我与好友刚到,聊会天再上去找春眠姑娘。” 丫鬟点头上楼。 周围宾客顿时投来艳羡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这谁啊?春眠姑娘亲自请人?” 有认识的立刻补充:“你们孤陋寡闻了吧?这位就是作出《春晓》的小诗仙!春眠姑娘就是被他那首诗迷住的!” 读书人们纷纷围了过来:“久仰小诗仙,果然是天人之姿!” 陆云枢赶紧摆手:“小诗仙不敢当,陆某不过一介庸才,各位叫我陆兄便可。” 有人好奇问:“陆兄师承哪位文圣?竟能作出如此名句?” “说来惭愧,只是念过几年私塾,多是自己胡乱看书。那首《春晓》,也是当日被春眠姑娘所感,情之所至罢了。” 众人一片叫好,纷纷感慨天赋异禀。 就在这时,酒楼角落,一个眉眼有些偏女性的俊俏公子斜倚栏杆,不屑地哼了一声。旁边,一个面白无须、打扮成内侍模样的人悄声说:“主子,时辰不早了,宫门就要闭了。” 俊俏公子挥手:“今夜不回去了,宫里有小蝶顶替我。” “可……” 一个眼神扫过去,内侍立马闭嘴。 这边,楼上的灯影微动,有人从帘后窥视陆云枢,目光流转,不知在思量什么。 不多时,老鸨子走上高台,声音洪亮:“今夜多谢各位爷儿光临!今晚为大家演奏的是——衔秋姑娘!” 掌声、口哨齐起,那俊俏“公子”也眼前一亮,激动地吹了声长哨。 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走上高台。 那是一位身姿纤细如竹、肌肤苍白如瓷的女子,眉眼冷清,却有种说不出的病态之美。她气质清冷孤傲,仿佛月下寒梅,未语先自高。她未开口,全场的喧哗就自觉地熄了下去。 第8章:以诗入道惊四座,一夜春风压群雄 - 我竟然创造了修行体系 - 陆羽的茶 衔秋清冷孤傲,一上场便引得不少登徒子蠢蠢欲动。她如竹般纤瘦,神情淡漠如霜,带着一丝病态美感,让人升起一种“我一定要征服她”的错觉。 她将七弦琴放到案上,纤指拨动,琴声清冷凄美,仿若寒潭落叶,声声入骨。满堂喧闹瞬时寂静,众人皆沉浸于她的《秋枝引》中——音符如秋霜般冻结欲望,也唤醒了沉睡的诗意。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没想到这位衔秋姑娘也是一位音律师,虽然不如春眠姑娘,只是九品乐工境,可是以音律入道的修士少之又少,能在教坊司这种地方见到音律修士更是难上加难,也就这大严第一教坊司才有这种实力。 老鸨子踩着莲步登上台,笑得比谁都灿烂:“各位爷,接下来就是最让人期待的环节——献诗!各位已交了诗资的爷,准备好施展你们的才华吧。” 衔秋此时扫了一眼春眠门口站着的丫鬟,丫鬟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陆云枢身边,俯身附耳低语:“陆公子,衔秋姑娘是春眠姑娘的好友。她怕今晚有才子作出佳作,不得不失身,所以希望到时您能出手相助。” 陆云枢微愣,随即望向台上。衔秋也正好看过来,冲他微微颔首。韩惊雷瞥见这一幕,一个春眠还不够,还想要衔秋姑娘。 酸得韩惊雷一脚踩在陆云枢脚上,陆云枢疼得龇牙咧嘴,低头看桌下,一脸警惕地扫了三人一圈。看谁都像是好人,尤其是顾千嶂——那货眼珠子快贴衔秋身上了,口水都要掉出来。 此时衔秋开口了:“前几日春眠姐姐以名出题,得遇陆公子妙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奴家十分钦佩。今日,也请诸位才子以‘秋’为题,各展其才。” 她话音一落,献诗如潮,才子们摩拳擦掌,竟隐隐有种“击败陆云枢”的气势。 而此刻,陆云枢喊来了“大茶壶”——教坊司负责端茶的小伙计,掏出二十一两:“我也要献诗,多一两赏你。”大茶壶喜得眉飞色舞,抱着银子屁颠儿去办了。 诗会仍在继续,才子们一个接一个,词句虽妙,却始终未能打动衔秋。她暗自松了口气,以为今晚能平稳过关——结果,偏偏出幺蛾子。 老鸨子在一旁喜笑颜开,二十两一首,几轮下来收了一百多两,乐得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这小穷酸一来,竟然成了聚财福星啊!” 那位俊俏得有些过分的“公子”站了起来,笑意吟吟:“衔秋姑娘,请听在下一首。” 他一开口,衔秋就觉得不妙——这人一看就不是凡人,那身气场,只是那对浮夸的胸肌有些格格不入,想必是个习武之人吧。但对方已起身作诗,她也不好拒绝。 只听那公子朗声道: “半卷松影压砚凉,雁字裁云补疏窗。 风拾残叶题旧句,一山寒色入酒觞。” 顿时堂下一片“好!”“佳作!”连声叫绝。 有人惊叹:“兄台才华横溢,敢问此诗名为何?” 俊俏公子微微一笑:“《秋窗札记》。” 衔秋脸色微红,她看到这俊俏公子的第一眼就怦然心动了,而这位公子一首诗作的极好,更是让她心生爱慕:“此诗意境深远,若今晚无更佳之作,奴家愿邀公子上楼一叙。” 她话音刚落,才记起——她刚才让陆云枢“帮忙”的……祈祷陆公子才思枯竭? 然而,天不遂人愿。 陆云枢站了起来:“衔秋姑娘,在下也有一首小作,不才献丑了。” 衔秋顿时变了脸色,拼命朝他使眼色:“这个不用帮!这个不用帮!” 陆云枢却毫无察觉,昂首吟诵: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今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诗落,全场安静了一息,随后爆发雷鸣般掌声。 “好诗!” “陆公子当之无愧!” “比《秋窗札记》更胜一筹!” 陆云枢微微一笑,看向衔秋,正准备来个“你不用谢我”的眼神,却发现她脸都绿了。 而此时,那位俊俏公子也缓缓站起,嘴角带笑,却隐含杀气:“陆兄果然不凡,不过在下也还有一首,愿请衔秋姑娘指点。” 衔秋眼中泛起涟漪,轻声说道:“请公子赋诗。” 俊俏公子信心满满,款款而吟: “半岭枫红半岭秋,一溪云影一溪流。 闲来不问浮生事,卧看青山到白头。” 诗一出口,全场叫好,众人皆赞其意境深远,秋意与人情交织,叠字写得尤妙。 衔秋的嘴角已是掩不住的微笑:“公子这首诗更胜一筹,请随奴家上楼一叙。” 台下的顾千嶂急了,连连摇晃陆云枢的肩膀:“老陆,快作诗啊!如果衔秋姑娘非要被人睡,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别——晃了,我快吐了……”陆云枢被他晃的胃里一阵翻涌。 他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高声喊出:“等一下!” 衔秋身子一僵:不是吧大哥,刚才我眼神都快飙到你脸上了,你还来? 只听陆云枢问道:“这位公子,贵姓?” 俊俏公子一挑眉:“李。” “李公子,”陆云枢双手叉腰,满脸拽气,“衔秋姑娘的房间今天你进不去,我说的,耶稣也帮不了你。”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一脸懵逼:“耶稣是谁?文坛大儒吗?” 陆云枢已经纵身站上桌面,手负于背,气沉丹田,一字一顿地吟出: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念完,陆云枢朝衔秋眨了眨眼:有哥在,保证不会让歹人得逞。 死一般的寂静,连一楼杯盏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 片刻后,一道炸雷在教坊司上空轰然炸响! 众人耳边突然出现孩童朗诵诗文的声音,一股莫名的文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位中年文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声音都在抖:“这……这是……以诗入道!!” “什么!!!” 教坊司沸腾了! “以诗入道”——这可是传说中只有圣人之资的文修才能做到的奇迹! 众人齐刷刷望向陆云枢——此刻的他周身文气如龙,又缠绕着一股家国之力,仿佛天地间的风骨与忠魂都汇聚于一身! 文气与家国之力,如阴阳二气,盘旋一周后缓缓没入陆云枢体内。 他只觉浑身一震,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此刻的他,已不再只是一个想当咸鱼的少年,而是肩负风骨的文修。 看着他周身异象消散,众人久久说不出话来,仿佛忘了自己原本来教坊司是干嘛的。 老鸨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抢先喊道:“哎呦我去!陆大公子简直是文圣转世!竟然在我们教坊司以诗入道!各位爷一定要帮忙传出去啊!” 众人才如梦初醒,尤其是一众读书人,纷纷围住陆云枢,抢着请教,希望求个地址日后登门拜访。 陆云枢哪敢真说啊?要真告诉他们明天他家门槛非踏平了不可。 那俊俏公子挤进人群,一脸钦佩地拱手:“陆兄,在下甘拜下风。” 陆云枢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诗是“借”的:“李兄不必气馁,你的才情不在我之下。” 眼看场面越聚越热,陆云枢赶紧走向高台:“衔秋姑娘,我现在能上楼了吧?” 衔秋这才回过神来:“啊?哦!当然可以,陆公子请!” 陆云枢赶紧上楼。其他人也想跟着上去,却被几个“大茶壶”——也就是教坊司的小厮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各位爷,四大花魁的闺房,只限被邀请的贵客。” 众人只得悻悻坐回原位。 韩惊雷三人傻眼。 顾千嶂问:“老韩,啥叫以诗入道?” 猴子也追问:“对啊,你懂得最多,说说呗。” 韩惊雷翘着腿,摆出一副高人姿态:“哼,粗鄙武夫,羞与你们为伍。老鸨,今晚我要两个姑娘。” 老鸨立马喜笑颜开:“哎呦,姑娘们快来侍候贵客!” 顾千嶂和猴子同时喊道:“我也要两个!” 另一边,陆云枢刚进衔秋房间,满脸窘迫——因为他刚才上楼时,瞄了一眼春眠的房门,正巧撞见她幽怨地看着自己。 衔秋自然看出了他的神情,轻声一笑:“陆公子,你可以悄悄去春眠姑娘房间,但明天若有人问起,还请说你是在我房中过了一晚。” 陆云枢拱手道:“多谢衔秋姑娘成全。” 说罢弓着身子悄悄溜到了春眠门口,刚要敲门,春眠的丫鬟就站在那盯着他,陆云枢讪讪一笑:“那个……春眠在里面吗?” 丫鬟面无表情地开门。 一进门,春眠就扑过来抱住了他,娇羞而激动:“陆郎,你刚才真的好厉害,以诗入道,奴家都要以你为傲了。” 陆云枢一手抱她,一手放到她圆润的屁股上:“我等会儿更厉害。” 春眠脸色通红,小拳拳捶他胸口:“陆郎你好坏~” 陆云枢也不再多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