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言 - 战争来了 - 张寒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很少有人能够珍惜这个时代带给我们幸福。  苍白、空虚,寂寞、无聊,疲惫、困惑是现代人表达生活情感最常见的文字。为了生存而竞争的人们不亚于陷入无止境的战争中,输赢成败、时沉时浮在人生轮回。我们似乎并不陌生战争,因为战争无处不在,什么森林法则中的弱肉强食,什么商战中的残酷无情随处可见,当然,这些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虽然,这个世界上从未停止过战争,可是对于我们生长、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来说,战争只是对历史的一种的回顾。似乎,那已经是很遥远的年代了,遥远的让我们无法想象甚至无法体会当时的人们。  每一个时代总会铸就的英雄人物,在这个时代我们只有武侠与玄幻作品来填充对现实生活的苍白。  不知什么时候我在低落的时候喜欢上了战争片,尤其是抗战片我会连续多日通宵达旦地追片《雪豹》、《悬崖》、《我的娜塔莎》。。。因为只有回顾历史,才能体会到现实所有的困苦比起战争年代根本算不了什么。  突然有一天,我在想,如果现代战争爆发,面对亲人的生命遭受威胁以及严刑逼供,我们当中会有几个人会因为信仰而选择做这个时代的英雄。我问了身边所有所有的人,甚至在网络中和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寻找这个答案,结果。。。   《战争来了》是在我的好奇心之下酝酿而出的一部作品。之前写了许多章节都被我删除,因为我也困惑,甚至迷茫。在创作的过程中,人物渐渐清晰起来。故事的主人公墨鱼从小就是个倔强、正直的孩子,这样的倔强与正直让他卷入许多的是非,因为不受欺凌、看不惯有同学被人欺负所以经常打架斗殴。他不喜欢读书,所以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十六岁那年,他因为帮助一个被车撞的老太太而耽误了上学却被老师认为逃课让父亲认为无药可救,父亲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从此,他便改了名字,自称墨鱼。他是想让父亲明白,他会一条道黑下去。  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流落社会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无奈之下,他只有帮人讨债维持生活。于是,他进入了黑道。随着年龄的增长,睿智的墨鱼在黑道中发现了商机――在他逼债的过程中遇到不少人因为生意做赔负债累累而选择将固定资产抵债。他在威逼之下用超低价收购的工厂设备以及房产、地皮等等再高价卖出。他的冷酷无情在讨债行业里首屈一指,所以欠债者面对他的时候都清楚自己面临的将是在劫难逃。  二十四岁的墨鱼便被十几个帮派兄弟推选为总帮大哥,二十六岁的他便有了自己的房产业和五星酒店。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黑帮大哥,也是一名身价数亿的总裁。在物质与地位得到满足之时,墨鱼开始触摸精神――追求自己理想。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成功依然戴着“暴发户”的俗称。原本,他就是一个天才的建筑设计师。于是他到了国内一所著名的大学做了建筑系的旁听生。虽然,在很多人看来他上学完全是作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上学是为了十多年形同陌路的父亲,更是他年少时期的一个梦。他喜欢上了有自己亲手设计的、适合年轻人公寓。  在大学校园里,墨鱼爱上了一位阳光、善良的女孩,不知觉中,他在蜕变。一个难以驾驭、冷漠孤傲的他,在爱的阳光下渐渐舒展心灵。他的心开始变得柔软、宽容,并且有了爱心。魔鬼变为天使几乎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很快,他便成为这座城市所有大学生的偶像。  当鲜花、掌声、地位、金钱与爱情统统眷顾与墨鱼的时候,战争爆发了。  受敌国巨资雇佣的凯旋门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参加过多次战争的专业军人、世界领先的高科技人才在这个组织里应有尽有。为了牵制我后方部队,凯旋门组织制定出“死亡金字塔”计划,这个计划在十几个工业发达城市进行。高科技的微型遥控炸弹只是现场演习伤及到一人便轻而易举地震慑了黑帮十几位大哥,而恐怖组织则是仅仅派了三个人而已。墨鱼,作为数千名黑帮的大哥,商界较有影响力的精英、青春偶像多重身份的他成为这座城市要组建的恐怖组织主要人选之一。  恐怖组织在社会各个阶层不断扩大吸收成员,他们仅仅是利用所有被吸收人员的亲人作为筹码便顺利地建起了“死亡金字塔”。这个计划很快便渗透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战争的爆发让这座城市许多行业陷入危机,尤其是房地产。墨鱼被沉重的债务与步步紧逼的恐怖组织压的几乎崩溃。。。。。。  在生命与利益面前,作为普通人,背叛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亲情、爱情、友情在这场战争刚刚爆发之时已经做出鉴定。  我们顾及许多,那是因为我们拥有很多。  当你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会无所畏惧。当你怀有的仇恨超出忍耐之时,你便成为一名复仇的勇士。这样的说法应该是符合人性逻辑的。  战争让墨鱼再次成为一个魔鬼,兄弟的背叛、周遭的诬陷让他无路可走――他成了一名全国通缉的重犯!这样的他,正中恐怖组织的圈套。所以他只能做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成了一名隐形人,一名富可敌国的“商人”,一名看不见的“杀手”。  每个深夜,他都在为自己的懦弱痛苦地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没有人了解他,更没有人去体会他。他只要出现在大街上,就一定会被愤怒的百姓将他踩成肉酱。因为他犯下的罪实在太多太多。  他的行为最终取得凯旋门组织的信任,让他如愿以偿地到了敌国,享受着花园洋房、美女成群的生活。而他却依然将自己隐形,因为他从失去所有亲人的那一天便筹划着将心中的仇恨化为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脏。。。。。。  一个时代的英雄人物必将要遭受不为人知炼狱之苦。自古英雄都是孤独的,因为他们很难让人理解,甚至要遭受许多的冷眼与埋怨。  同时,英雄也是重情重义的,所以总是很有女人缘。自古美女爱英雄,其实每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或多或少都具有着个人英雄主义。三个女人、三段恋情,让墨鱼步入三个阶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章 名校来的旁听生 - 战争来了 - 张寒   闹钟响过三次以后,原本宁静的女生宿舍顿时乱成一团。三个女孩胡乱翻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边穿衣一边往洗手间窜。  程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起床。跳下床后,她的动作才开始麻利起来,匆匆地擦了把脸,一边刷牙一边蹲便,这个时候的时间是分秒必夺的,因为她们将上课的时间掐的相当准确,从来不会早到一分钟。跟程然同一宿舍的还有史默晗与刘星雨,三个女孩同是炎城建筑大学建筑系的学生。  从宿舍到教室步行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程然跟毕业班的同学花了三百元便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三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嘻嘻哈哈地骑在一辆自行车上赢来许多男生的爱慕的眼神。  这时,一辆红色F6跑车疾驰而过,车身几乎蹭到程然的衣襟,惊慌之余,程然的自行车瞬间失去方向,差点摔倒。  “汽车怎么可以跑到人行道啊,急着投胎去吧?”素有小辣妹之称的刘星雨赶忙跳下车气呼呼地冲着那辆跑车大喊。  “跑到校园里面显摆什么哪!”程然握紧刹车,单腿踩地才控制住了自行车。  墨鱼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那三个扯着嗓子骂他的女孩,一手驾着车一手扬起冲她们摆了摆。  气喘吁吁地到了教学楼下的时候,三个女孩看到墨鱼站在一角拿着手机通话便趾高气扬地故意走到他面前冲着他翻着白眼。走过后,便纷纷跑步上楼。  上课大约十分以后,一个身材挺拔的大男孩出现在教室推开了教室的门。  所有的同学的目光立刻投向他,他穿着一件质地上好的白色丝质衬衣,隐现出发达的胸肌,他的头发蓬松微卷,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五官像是经过精心雕刻一般的完美:高高的颧骨,两道浓密的剑眉为他平添几分冷酷,深深的眼睛充满自信与睿智,高高的鼻梁下面是饱满而坚毅的唇。  “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来的同学,他叫墨鱼,是我市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更是一名天才设计师。我想在坐各位对我市的隆泰酒店肯定不陌生吧?这个酒店就是墨总裁亲自设计的,也是他自己的酒店。墨鱼先生三年前就出资为我们大学修建了体育馆,他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为我们建筑设计专业的同学提供一个良好发挥空间。今天这位墨鱼同学作为我们系的旁听生,还请各位同学给与学习方面的帮助和支持,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墨鱼同学!”头发花白的何教授说完后便主动鼓掌。  掌声热烈想起,久久的。墨鱼礼貌地颔首致谢以后便径直走到后面空着的位子上坐下。他的座位跟程然紧邻。当然,程然对他是没有一丝的好感,墨鱼刚刚坐下,她就低声说:“都是大叔了,还跑到大学来装什么求知青年,真恶心!”  面对程然的白眼与冷语,墨鱼始终视而不见。课堂上,他听的很专注,同时也很吃力。  墨鱼能够到这所大学学习,一半的原因的确是出自自己多设计的爱好,另一半原因是因为父亲――那个多年以来都不会正眼瞧他的父亲!墨鱼不姓墨,他的真实名字在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姓刘,叫刘博文。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因为逃学的缘故父亲一怒之下赶他出门以后连续吼了他三遍: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以后你爱上哪里就去哪里,从小你我们刘家你这种不成器的儿子!  生性倔强的墨鱼,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年少时究竟错在哪里,怎么就让父亲那么厌恶甚至是憎恨!打小他不喜欢读书,他不是不努力,而是他所在的班级向来都是学习成绩比较差的班级,所以代课老师不停换,这个老师刚刚让他学习入门,马上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换老师,别的老师一来他就不懂了。打架也不是他的问题,每次打架都是别人一再欺负他,有时候也是因为看不惯别人受欺负他才出手。只要他打架,不管是老师还是父亲根本不问青红皂白首先指责的就是他。  离开家的时候,他哭了,很委屈的。从此,他也开始憎恨父亲,这个冷酷无情从来对他就像对待敌人一样的父亲!打那以后,墨鱼就给自己另外起了名字叫墨鱼。他只所以姓墨,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除了在黑道上混,又能如何?  刚一下课,教室外面就站在两个身西装革履的男子。墨鱼正在皱着眉头看课本,听到有人叫墨总的时候,他一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人,“蹭”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直步走到教室门口冲着那两个男的压低嗓子吼道:“不是不叫你们别来学校找我吗?怎么回事?没脑子啊?”说着他便不由伸手手指狠狠地戳着两男子的脑门。  两男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连连眨巴着眼睛一边解释道:“是奶奶到公司一定要我们找你的!”  墨鱼的表情立刻发生转变,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面前出现了一位八十多岁、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老太太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银白的短发稀稀疏疏却打理的很整齐。此时,她正拄着手杖站在一边笑不拢嘴地上下端量着孙子:“他们说你去上学了,奶奶还真不相信呢!想着你肯定又是惹了事情躲到哪里去了,没成想我这孙子真的是上大学了!还是这么好的一所大学,赶明我就叫你爸也来看看,让他知道我这孙子多有出息!”  “奶奶,你老人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墨鱼尴尬地回头看了看所有同学满怀好奇眼神赶忙扶着老太太讨好地说:“赶紧回吧回吧!我这就送你回家!”  “你进去上课吧,奶奶就在这外边看看你读书的样子。进去吧!奶奶不会妨碍你的!”老太太甩开墨鱼的手,固执地站在一边。  “奶奶,你就跟你孙子一起坐到教室里吧!”几个女同学立即围住了老太太牵着她的手热情地说。  “哎呦,好孩子,好孩子!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老师能让我进去?”奶奶开心地当真想要进去。墨鱼见状赶忙推开那几个女孩,一把将身体瘦小的奶奶抱起:“别闹啦我的好奶奶!咱回!你要再不听话我就不上学了!”  “你这孩子,奶奶看看你怎么啦?你是嫌我这老太婆给你丢人啦还是咋地?你个小白眼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走廊里传来老太太恼怒的斥责声与男孩女孩肆意的笑声。  接下来的三天,墨鱼并没有去上学。但是他的名字却很快在这所大学校园里传开,关于他的故事被点点滴滴的拼凑起来,竟然成为一个传奇。  “这个墨鱼过去叫刘博文,跟我哥都是一中的同学,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听我哥说,他那时候就不学无术,整天打架斗殴,根本就是个小流氓!”  “我听说他可是黑帮的大哥,据说谁要是在这炎城大街上丢一根针他都可以找回来的!”  “他以前就是帮人讨债的,什么赌博欠下的高利贷、生意做赔的欠款、商业拖欠款什么的,再难要的烂帐,只要有欠条,他都能讨回债。听说他可狠呢!因为讨债还逼的有人自杀…”  “他发家多半是靠黑势力,什么狗屁房地产界的骄子、酒店业的大亨,这种人早就应该在监狱里关上一辈子!”  “损人不利已的话可别瞎说,要我说现在这社会由嫉妒产生恨的人实在太多,真是变态!这炎城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巨商就叫墨鱼。”  “他那一辆跑车的车轮估计都够有些人一生的积蓄的了!”  “他才二十八岁,据说还没有女友呢!”  “瞎说!他跟时装界的名模蓝玫早就是公开情人了,他们两个还一起登台走秀过呢!”  “听说他可是跆拳道高手呢,体院的那帮小子几次挑战他都败得一塌糊涂!”  “他上中学的时候就是射击队的,飙车也很有名。”  “他的确是设计天才,隆泰大酒店可算是我们炎城外形设计很有水准的建筑了,人家可是地道的无师自通。”  “你看他对手下人那么凶,对他奶奶却很孝顺的!孝顺的人坏不到哪里!”  几天后,墨鱼再次回到大学,看到所有人看他异样的表情时,心里发出不屑的冷笑。他只上必修课,选修课一概不上。  为了逃避同学们关注的目光,墨鱼进校门的时候戴上了墨镜。他将车开在汽车道上,车速很慢,今天换了一辆不是很眨眼的小轿车,穿着一件黑色T恤,白色牛仔裤,运动鞋。尽管这样,到了教学楼的时候,许多人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止步观望。这让墨鱼心里感到很别扭,他几乎是仓皇而逃地回避着这种眼光,到了教室,他又像是躲闪着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一般冲他投来的目光径直走到座位上。  上课铃响了,墨鱼的心终于得到安宁。很快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到老师讲的课题当中。无意中,墨鱼发现邻桌的程然脸色惨白地双手捂着下腹,她的眉头紧皱,看似痛苦难忍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程然让墨鱼的心不禁怦然一动:干干净净的脸上像是羊脂一般细嫩柔滑,没有一点瑕疵,长长的睫毛下面是双美丽清澈的眼眸,她的长发遮去半张脸,可是这种楚楚动人的神情让墨鱼不由靠近她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程然已经痛的很难讲出话了,她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墨鱼立即拉开座椅,将她扶起。程然身子一软,没有丝毫的力气站起。墨鱼不假思索地将她抱起冲着讲台的老师说:“她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院!”  “先去医务室吧!”墨鱼听到身后传来老师的声音。随后,刘星雨和史默晗尾随而来。  紧闭双眼的程然在墨鱼的怀里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鸟一样,第一次,她贴近男人的胸膛,他有力的心跳与结实的臂膀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安全。程然突然渴望这样的怀抱,即使此刻的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也愿意在他的怀里。很快,这样的想法便充斥着她的理性。  “估计是急性阑尾炎可能要马上手术的,必须立刻送到医院才行!”医务室的医生说。  “马上给我联系一家好一些的医院,估计是急性肠胃炎要马上手术!”一上车墨鱼对着手机发号施令。  “要手术的话得通知你的家人!”墨鱼一边驾着一边对程然说。  “程然不是我们炎城的,她家离炎城有两千多公里呢!”史默晗坐在后座上抱着程然说。  “不用通知我父母,我妈要照顾我爸,我爸身体不好…”程然吃力地说。  “没事,有我跟史默晗!阑尾炎只是个小手术,别怕!”刘星雨对程然说。  拥挤的车流,缓慢的行车以及一路的红灯让墨鱼恼怒万分。车在转弯的时候,墨鱼跟一辆直行车发生了轻微的摩擦,车主是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人,他气势汹汹地挡住在墨鱼的车前:“眼睛瞎了?转弯怎么不在转弯道上,跑到直行道上找死啊?”  墨鱼一声不吭地从皮包里拿出一沓没有开封的钞票,下车后,墨鱼一把揪住那男子的领口用手中的钞票拍打着他的脑门说:“爷现在是真有急事,你要再敢拦着试着看!”说罢,墨鱼便将钱塞进那男子的手中,转身上车。  捧着钞票的司机下意识地让开路,怔怔地站在车流拥挤的马路上。  “好酷啊!”史默晗看着墨鱼对着刘星雨呐呐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 总裁 同学 大哥 - 战争来了 - 张寒   隆泰酒店。  墨鱼刚一走到办公室的走廊上,就看到门口有许多人恭候。  “哎呀墨哥,可算把你等到了!那个雷霆可真不是东西,我好不容易将西苑大厦的涂料谈妥,他却一杠子插进来,硬是降低价格抢走我的生意!你说之前我为这事忙活了多久,光是请客送礼花了多少钱哪?墨哥你可得为我们斧头帮出面做主,他雷霆在木材生意上已经做得可以了,干嘛还要抢我们的饭碗啊?”斧头帮的帮主牛壮不等墨鱼进门便跟着他屁股后面哭诉起来。  “他要是真抢你的行,你想怎么解决?找我说和?你认为在利益面前有人听我讲道理吗?”墨鱼放下手中的文件,倒了一杯水递给牛壮。  “你是大哥你不管的话那可真得大动干戈啦?”牛壮接过水杯一口喝干说。  “我当这个大哥是你们强求的,整天要为你们个个理论这个长那个短的,我自己的事情就别做啦?难怪你长得跟牛一样五大三粗,就连脑袋也跟牛一样的笨!”墨鱼开始翻阅文件。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出了事儿你可别说我斧头帮坏了江湖规矩!”牛壮瞪着一双牛眼愣头愣脑地说。  “嗯,你去吧,只要不出人命就好!等雷霆找我的时候咱再坐下来处理这事!”墨鱼轻描淡写地在说,他依然在看手头的文件,头也没抬。  “墨总,银河一号公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抢购一空啊!”房产开发部的黄风一进门便激动地说。  墨鱼抬起头看着黄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二号公寓是不是也要按一号的设计进行?”看到墨鱼的表情,黄风立刻收敛了兴奋的表情,严肃地问。  “这些年房产市场一直处于低迷,我们只是侥幸生存而已。对于二号公寓的设计,设计部有没有什么新的方案?”墨鱼若有所思地说。  “设计部的杨伟业提出的这个方案不错,你看看。”黄风赶忙呈上一份资料。  墨鱼大致看了一眼便将设计方案重重地甩到黄风跟前:“这个杨伟业不是你们刚聘任的设计部主任吗?就这种水平还想做主任?完全是照猫画虎、大抄袭!你马上叫他滚蛋,马上!”墨鱼站了起来冲着黄风大吼。  “这个设计方案是我们开会研究一致决定采用的,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吧?”三十多岁的黄风已经习惯这样被墨鱼呵斥了,他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  “给你们说过了,我们的公寓面对的是单身一族,年轻人追求的生活理念必须融入到这个设计当中,就是这么五六十平的空间,不过是洗手间与卧室、厨房的调整,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完全靠室内装修与价格吸引客户大错特错!”墨鱼越说嗓门越大。  这个时候,秘书敲门进来说:“墨总,外面有三个女孩要见你,说是炎城建筑大学的。”  墨鱼立即冲着黄风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满楼道尽是墨总的声音,你对手下也未免太狠了吧?”个头矮小的刘星雨虽然长得胖乎乎的,但是却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具有典型的亲和力。  看到程然,墨鱼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自从那次程然肠胃炎住院以后,墨鱼与这三个女孩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尤其是程然,墨鱼对他始终保有的距离反倒激发了她对他的好奇。可以说,是她试图走近墨鱼。当然,墨鱼丝毫没有拒绝这三个女孩的靠拢,因为他对建筑设计完全是一种爱好,要真正从零开始接受正规学习,充其量他只能在建筑理念上增加一些基本常识性的概念罢了。  不过,在这三个女孩的帮助下,学习对于墨鱼来说是乐趣。他感到自己无比的充实快乐,后来的一段时间,他每天坚持来上课。  “我们这是不请自到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史默晗在办公室里左看看又瞧瞧,四处打量。  “不忙、不忙!欢迎大家来玩!”墨鱼说着给欲言又止的秘书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推掉外面等着要见他的人。  程然微笑着对墨鱼说:“她们这是在逗你,我们班的同学一起为你设计了二号公寓的建筑方案,你要有时间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在电脑上看看,顺便我们也可以跟你探讨一下。”  墨鱼长长了舒了口气说:“真的是知音啊!知音!”说着,他便走上前跟每个人都握了握手:“你们这可是给我雪中送炭!眼看着地基都打好了,设计方案都拿不出来。我们这几部的这些人哪,刚刚才设计了几套房子就已经黔驴技穷了!”  这是一间前卫的自动化办公室,整个房间都是以灰色调装修。墨鱼只是坐在办公桌前摁着遥控便拉上遮光窗帘,墙面上立即降下伸缩屏幕,这套公寓设计方案与程然的解说让墨鱼很快便入神。  完后,墨鱼又反复看了好几遍。  “怎么样?墨大总裁?我们这一手还能不能在设计业混饭吃啊?”程然仰起下巴自信地问。  “能!能!以后我养着你们得了!”墨鱼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今天我请你们参与设计的同学一起到我的农庄做客,为了庆贺你们的成功,我得好好奖励你们!”墨鱼兴奋地说。  “玩个天昏地暗?”刘星雨笑嘻嘻地说。  “不醉不归?”史默晗凑到他跟前。  “好!就玩个天昏地暗、不醉不归!”墨鱼朗声笑道。  秋日的午后,建筑系的七八名学生与设计部的员工一起到了墨鱼的农庄。  广阔的田野里飘来泥土与各种花草的芬芳。墨鱼像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孩子一般引领着众人参观了他的小型农庄。  “哇!这里还有葡萄园哪!这么多的葡萄墨鱼你是卖哪还是送人吃啊?”刘星雨窜进葡萄园一边摘着葡萄一边问。  “多数我会自己酿酒的,然后再送给朋友。”墨鱼牵着程然的手说。  “认识你都半年多了,却从来都没来过这里?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秘密基地?”程然虎视眈眈地盯着墨鱼问。  “什么秘密基地啊?这里都是雇人打理的,我都很少有时间来!”墨鱼有些好笑地说。  蔬菜园里种植着各种蔬菜,果园里更是姹紫嫣红,操场上奶牛与鸡悠闲地散步。鱼塘里的鱼清晰可见,稻田、树林、木屋,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感受着大自然的新鲜。  “要是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建造出廉价的房子一定大卖!”程然突发奇想。  “中薪阶层的别墅!”设计系的高材生王昊龙兴致勃勃地跟着说。  “这个提议不错!中薪阶层的别墅!在我这里,你们可以随意想象的设计,只要是好的方案,我就可以实施。对于设计者,我可以奖励你们一套由你们自己设计的房子!”墨鱼由衷地说。  “好棒哦!墨总,真的够意思!”绰号“温柔一刀”我史默晗故意夸张地拥抱了一下墨鱼,并且冲着程然使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墨鱼赶忙闪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然,刘星雨扯开史默晗说:“别乱放电,小心有人半夜掐死你!”  程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墨鱼跟几个同事一起聊天去了。  在农庄的一间木屋了,墨鱼将程然她们设计的二号公寓再次演示给设计部所有的员工看。  设计部主任黄伟业看过后不服气地说:“一套六十平的公寓,光是洗手间就占去十个平米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客厅和卧室只用隔断,上面都是空的,这样是不是有很多人不习惯?说白了,这就是一间空房子,有什么创意?”  “这种积木式的房子,结构完全可以根据跟人爱好自行组合。你可以将卧室和厨房分开,也可以不分,可以做隔断,也可以竖起高墙。这只是针对年轻的白领一族设计的公寓,他们面对的紧张的工作,巨大的压力,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放松的空间。洗手间只所以空间放大的主要的原因就是放置一款豪华的浴盆。可以随意交换的空间就是我们设计的主要理念。剩余这五十平米的空间,我们应该交给主人自己设计。现代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特有的一种生活理念,他们可以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装上精致的吧台,也可以在地毯上放个床垫睡觉。有人觉得没时间、也不会做饭,厨房根本多余的话那就多了一个书房或者是放健身器材的位置。总之,因人而异,可以自取所好。长时间居住在一种格局的房子里,难免会让人产生视觉疲惫,偶尔的空间交换有助于调解心情。”王昊龙沉重自信地将设计理念讲解给大家。  “这些积木式的隔断其实也蛮好玩的,这个得由我们亲自设计定做。这些面板正反面为两种颜色,基本用冷色调。面板可以组装成写字台、吧台,也可以组成衣柜和隔断。到时候我们可以给客户提供一些由我们设计出来效果图以供参考。上周日,我们已经对这个设计方案做了市场调查,在二十四到三十五岁的白领一族中,得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认可。”程然接住话题说。  夜晚,熊熊燃烧的篝火中,有人跳舞,有人烧烤,有人闲谈,有人高歌。走进墨鱼,程然越来越觉得墨鱼身上散发着纯真的一面。她很难想象这个外表冷酷桀骜的人竟然会有孩子般的童性。看着他醉意中高歌狂舞着,程然不禁在想: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的冷漠与霸气的确有大哥的风范。然而他的沉重、睿智与魄力的确具备了一个成功商人特性。  在史默晗和刘星雨的有意挑唆下,所有人都故意将程然和墨鱼推到一起,吃饭、跳舞、唱歌他们始终在一起。  送走了所有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是一个周末的夜晚,所有来的人都回到自己家里。只有程然,要去学校。建筑大学在城郊,通往学校附近的一条公路正在修建。  “今晚就住在我的酒店吧,太晚了。”车里,只有程然和墨鱼。  “你…你也住酒店?”程然单独跟墨鱼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  “嗯,我在酒店给自己留了一套房子。”墨鱼似乎不大自然地在说。  一路无语。  到了酒店门口,墨鱼刚要下车,却看到十几个在聚集在酒店门口。墨鱼一眼便看到了为首的是雷霆,看到他衣衫不整,脑门上还有擦伤的血迹时,墨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说墨鱼,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说你能坐上这大哥的位子,当初也有我雷霆力举的份啊,今天你不息事宁人倒也罢了,怎么能教唆牛壮来跟我闹事呢?”没等墨鱼下车,雷霆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大声嚷嚷。他手下的弟兄立刻围了上来。  墨鱼不慌不忙地下车,冷冷地看着雷霆。  “牛壮领着几十个手下,不仅砸了我的店面还打伤了我的好几位弟兄,他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看怎么办吧,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什么来,我立马报警抓这个牛壮,我要他赔偿我的所有损失!”高大威猛的雷霆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那么横,找我干嘛?你去找警察啊?你要牛壮给你赔偿啊?”墨鱼一把推开雷霆,为程然打开车门。  坐在车里的程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直到墨鱼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也是心惊胆战地紧握他的手,半个身子都躲在墨鱼的身后。  墨鱼牵着程然的手径直向酒店走去。  “哎!你怎么就不管了呢?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个帮斗啊?再这样斗下去肯定不是他死就得我死,你这个老大是怎么当的啊?”雷霆疾步跑到墨鱼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什么狗屁大哥,赶明我就告诉所有帮派,这个大哥我墨鱼不做了由你雷霆做好不好?”墨鱼一把抓住雷霆的胸口尽量低沉着声音对雷霆恶狠狠地说,说罢,他重重地将雷霆高大的身体推开。  雷霆冷不防一个踉跄连着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一个光头小青年冲在墨鱼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冲我大哥狠,今天的事儿,你必须得说清楚!”  墨鱼一拳挥去,光头闪身,墨鱼又是一个飞腿过去,光头重重跌倒在地。墨鱼赶过去一脚将他踩在地上冷笑着说:“就你这种小虾米还想要爷跟前瞪眼,不也不打问打问,爷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大哥了,哪像你不过是条疯狗!”  “雷霆,今天我已经给你面子,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人家牛壮刚刚端起好不容易做熟的饭硬是给你抢走,气不过跟你理论而已,你现在还有理了?我说雷霆,你也是道上混了多少年的人,做人有你这么不地道的吗?这事摊上牛壮,换做是我墨鱼,你敢抢我的饭碗,我就敢拆你的灶台让你这辈子都没饭吃,你信不?”墨鱼的声音低沉,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眼光更像是一把利刃一样让雷霆顿时没了底气。  “墨爷别生气,我只是想找墨爷你商量一下,看这事怎么个处理法,光靠打也不行的……”雷霆刚追了几步,看到墨鱼止步,他赶忙停了下来。  墨鱼牵着程然手,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爱的伊甸园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上电梯的时候,墨鱼下意识的松开了紧握着程然的手。他脸上的霸气在面对程然的时候,瞬间消失。刚才那一幕让程然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多凶神恶煞似的人,那么彪悍的一个雷霆明显是寻衅闹事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墨鱼对他们却是视而不见。从下车到酒店,他的脚步一直保持一致的步履,悠然自若的。  即使面对他们的阻拦,他也像是推开一扇门一样的从容不迫。  “看来同学们的传言都是真的,墨鱼真是黑道上的大哥!”想到这里,程然心里一紧。她战战兢兢地跟在墨鱼后面,连呼吸都有些紧张。这样的夜晚跟一个黑帮大哥一起进酒店…”想到这里,程然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墨鱼这才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程然早就不见了。墨鱼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连忙原路返还。  在电梯口不远的地方,墨鱼看到程然靠着在墙根蜷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墨鱼紧张地跑到程然跟前,蹲下来抓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墨鱼的手是宽大而温暖的,这让程然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他的眼睛流露出紧张与关怀,就连他的手也只是紧紧的握着,并没有给她别的不好的感觉。  “没事,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程然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呵呵,难怪!我酿的酒虽然口感不错跟饮料一样,可是后劲不小,好多男人都会喝醉更别说你个小女孩了!你喝了多少啊傻妞?”墨鱼露出释然的微笑。  程然怎么也无法将刚才楼下那一幕跟此刻的他联系在一起,因为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关心是真诚的,他的笑容更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瑕疵。  “傻妞?”程然怔怔地看着墨鱼。  “你不是傻妞吗?特傻、特傻!”墨鱼拥住程然的肩膀向房间走去,程然依旧软弱无力,她把重心全部倚在墨鱼身上,墨鱼等于扛着她走:“现在都深夜了,你住我房间,我住客房好吧?”  “还是我住客房,你住自己房间吧!”程然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半夜的我领个女孩要开房,这样不好,给手下人知道了还以为跟你是鬼混的呢!”墨鱼坏笑道。  “你难道不领女的开房?哦,你不需要开房,这里本身就有你自己的房间对吧?”程然有些醋意。  “回家以后再商量。”墨鱼将程然拉近房间。  灯光打开,程然一下了愣住了,这哪里像是一个家啊,根本就是乡野村舍。偌大的房间中央是个用石头切成的鱼池,里面的有好几条肥大的金鱼还有乌龟在水草与珊瑚中游动。鱼池中间树立着一个造型奇美的大树根,树根生上攀附着密密麻麻的、墨绿色的苔藓和枝繁叶茂的花草,树枝上挂着一个鸟笼,一只八哥看到程然叫着说:“不许动!不许动!”,一股细水从上而下,循环与水池与树根之间。  房间的一侧是青竹搭成的卧室与书房,窗棂都是传统的原木精工而做。  客厅略微比地面高出一些,上面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一张根雕做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古筝,一个香炉。另外一个茶几上放有茶道用的整套器皿。地毯上只放着几个坐垫,并没有沙发。  “好美啊?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你真是太懂生活了!”程然跳到落地玻璃窗前的一个藤制的秋千上开心地说。  “这么多、这么漂亮的灯笼都是你做的吗?”程然看着满屋的灯笼说。  “是啊,我喜欢做灯笼玩。”墨鱼环顾了一下房间颇为骄傲地说,他打开了音乐,一曲舒缓的二胡独奏曲悠然而起。  “我今天就到这里住下了,你也别出去了。反正房间这么大,我就躺在着摇篮里面睡了,好舒服哪!还是电动的呢!你也太会享受了吧!”程然懒懒地蜷在秋千上的吊床里说。墨鱼像是一个谜一样,有这那么多的不可思议,不得不让人对他产生好奇。  “呵呵,这么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就不怕狼吃了你啊?”墨鱼凑到程然跟前一副呲牙咧嘴的凶狠样。  “狼怎么会那么爱面子了,给个女孩开房还怕人看到!我才不像你说的那么傻呢,我有判断力的!”程然不屑地说。  “哦?说说你对我的判断!”墨鱼饶有兴趣地拉了把竹椅坐在程然身边问道。  “一个爱面子的人呢,肯定是很自尊的,面子对于他来说就像鸟儿身上的羽毛,他会很在乎自己的形象,所以不会坏到哪里的!”程然摆出一副夸夸其谈的样子。  “就这些?”墨鱼递给她一杯水。  “一个喜欢艺术的人,首先得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者。你虽然不是一个纯粹搞艺术的人,至少你热爱。多少你也就追求一点完美,哪怕就追求那么一点,做人你也就不会怎么地啦?”程然说着,突然看到墨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接着,她看到了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燃烧起火一样的光芒。  程然感到心开始慌乱起来,她立刻走到房间四处装作浏览的样子其实只为逃避那种灼热的目光。  橘红色的灯光下,躺在地毯上熟睡的墨鱼发出微微的鼾声。  全无睡意的程然蹑手蹑脚地走近墨鱼身边。第一次,她是如此大胆而认真地看着这张脸:此刻他是太累了,可是等到天亮以后,他就像一部机器一样开始运做。程然始终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精力,每天他要按时上课,要出席各种会议、解决各种商业问题,做出这样那样的决定,分析这样那样的问题,计划这样那样的事情……  可是墨鱼的步履始终是一致的,他从不急促,甚至不会慌张。他总是一副沉着冷静、胸有成竹的样子。睡梦中墨鱼的表情是舒展的,而且略带一丝笑意。“如果,那时候看到他眼光中燃起火焰之时,她要是没有刻意逃避的话将会是怎样?”程然突然在想一个小时前墨鱼看他的眼神。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程然来说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心思已经完全集中到墨鱼的身上。她不再睡懒觉,每天早早起床按时上课,为的就是能够见到他。看不到他的时候,她会感到一种失落,一丝牵挂甚至是想念。  睡梦中的墨鱼隐约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微微睁眼便看到程然出神的眼眸。闭上眼,他微笑着伸手将她拉倒在自己的怀里。程然没有拒绝,在墨鱼紧紧拥抱的怀里,很快,她便进入梦乡。  一束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程然醒了,当她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墨鱼的怀里时吓得的一动不动。她一边在埋怨自己放任的同时却有渴望他的怀抱。就这样,她静静地躺着,嗅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  这个时候,依然熟睡的墨鱼开始抚摸着程然。他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程然想要推开他,却又渴望他的爱抚,她在矛盾中徘徊。  墨鱼醒了,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才确定怀里拥抱的是程然。慌乱中,他赶忙起身走到洗手间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还是个小女孩,一个阳光自信的名牌大学的学生!就算你有点钱,再怎么包装你在她们的眼里不过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罢了!”坐在马桶上的墨鱼懊恼地狠拽着短发,他甚至不敢走出去面对程然。转念,他又在想:“我这又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窝囊,竟然被一个女孩唬在洗手间里不敢出去了!墨爷是谁啊?十几岁就泡妞,睡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清了,难道还怕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妞不成!”想到这里,墨鱼懒散地走了出去。  程然依然躺着,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墨鱼的逃离深深的挫伤了她的自尊,原来她的初恋竟然是自己上演的一个独角戏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自己主动投入到他的怀抱,而他却仓惶而逃。呵呵,程然啊程然,你怎么会如此不自爱呢?你连他的心思都没琢磨透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呢?你这样做会让他怎么看你?轻浮!太不自重!”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是服务生送来了早点。  “你马上去给我再送一份早点来!”墨鱼挡在门口对服务生说。  墨鱼换好了衣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程然说:“我要去上班了,待会服务生会送早餐来的。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陪你。”  程然一句话也没说,她巴不得他赶快离开之后自己也好赶快走。  房门重重地关上了,墨鱼走了出去。  程然踢掉被子,眼里肆意畅流。哭着哭着,她便放声痛哭起来:“程然!你多丢人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哪!臭墨鱼!你拽什么拽哪!我不过是昏了头才会爱上你这种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啊?不过是个小混混小流氓而已,赚了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比你有本事有钱的人多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  墨鱼吃惊地看着房间里到处乱扔的枕头和靠垫,还有坐在墙角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程然。  “我忘了带一份文件,你这是怎么了?”墨鱼小心翼翼地走近程然。  看到墨鱼,程然再也憋不住内心的委屈,索性哇哇哭了起来。  “怎么啦傻妞?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呀?不哭好吧…。”墨鱼坐到程然跟前,不由将她拥在怀里。  “是你欺负我!是你是你!”程然哭着说着还用力捶打着墨鱼。  看着眼泪汪汪的程然流着委屈的泪水,墨鱼立刻明白了一切。抚摸着她的脸,看到她哭红的双眼,他竟然感到心疼了:“是我不好,我不好!你想打就打吧,只是不要哭了!”墨鱼柔声说。  “那你爱不爱我?”程然撅着嘴巴,仰起下巴问道。  墨鱼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不禁笑了:“哪有这样逼问人的?我要说不爱呢?你还哭吗?”  程然一听,嘴巴一瘪继续哭了起来,她哭的很伤心,这让墨鱼感到又是一阵心疼:“好了好了,我再不逗了你了好吧?”拥抱着程然,墨鱼柔声说。爱,这个全天下人都渴望的字眼,对于他来说曾经随口说给过不同的女人。可是当他真正确定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此刻他才感觉到爱有多沉重。  冲完澡的程然,像是一朵出水芙蓉般的娇嫩而美丽。墨鱼傻傻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像是沉浸在一副美丽的画面当中,她穿着他的白色衬衣正在整理房间。  “以后你这地儿就被我占领了,我什么时候想来就来!”程然霸道地说,  “当然!”墨鱼开心地看着程然,心里感到幸福无比。  “你现在是我的预备男友和老公,从此以后绝对不许跟任何女人有染!”程然一边擦地板一边冲着墨鱼恶狠狠地说。  墨鱼躺在摇椅上眼光紧紧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然!”  “你除了要学习建筑知识以外,还要系统地学一下酒店管理以及营销方面的知识,要在这个时代占有一席之地,你就必须得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听明白了没?”程然走到墨鱼墨鱼跟前板着脸问道。  墨鱼立即跳起,站着军姿大声回答:“是!听明白了!”  “好孩子,乖!”程然摸着墨鱼的脸露出甜甜的笑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情非得已 - 战争来了 - 张寒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墨总会笑了耶?”酒店的女职员们看着墨鱼的背影私下说。  “看惯他冷酷的表情,这么一笑还真适应不了,我倒是觉得他笑的时候更可怕!”另一位男职员说。  “你犯贱呗!咱们到这里工作少说也有一年多了,整天看着他板着脸,我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出!”女职员说。  “你不也是一样嘛还说我,有一次你迟到了刚好遇到墨总,我看你脸都吓白了!”男职员边走边挖苦道。  “听说我们酒店举办圣诞联欢会,墨总也会参加呢!”  办公室里,墨鱼看着一份文件不由皱起了眉头。秘书关海波是在墨鱼身边唯一留用超过一年的文秘,他是以善于察言观色才在这位雷厉风行的老板跟前稳住脚。  “这次在炎城举办的全国时装订货会的会址据说是对酒店要求相当高,不仅是酒店的设施、面积、服务做评估,而且要求所有投标酒店都要上交一份策划案,然后择优选出。”关海波解释道。  “全国时装订货会怎么会在炎城?”墨鱼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想可能是因为炎城是全国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的缘故吧,另外我们这里的服装加工业也是首屈一指的。据说许多国内外知名品牌的服装都会在这里展示。”身为总裁秘书的关海波深深知道,如果老板有一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的话他就得滚蛋。  墨鱼曾经对关海波说:“在我身边干,你得是多功能的,什么都得懂,包括那些看起来跟我业务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为了这份收入不菲的工资,关海波不管上交什么文件之前他都得仔细看一遍。幸好,他学的专业就是酒店管理,而且有过三年的工作经验。  墨鱼突然想到一个人,便拿起电话联系到时装界享有盛名的蓝玫。她既是时装名模同时也是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她的时装品牌一直以来都是都是金领们所青睐的潮流。  城市幽谷是墨鱼为阿伟开的一家茶舍。这家茶舍在炎城很有名气,是上流阶层频繁出入的场所。  “墨爷今天怎么会想起我啊?本来我上午要见几个客户的,一听你墨爷要见,只好都给推了。”三十岁的蓝玫穿着一一件黑色长至鞋跟的休闲羊绒大衣,却丝毫没有掩饰住她高挑优美的体型。她的长发微卷,疏散地搭在肩头,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看起来要比本身年龄略小一些。  “哥,你给咱兰姐好好泡制一杯美容养颜茶,口感一定要好!”墨鱼对候在一边的阿伟说。  “这两天我还正想找你呢!你能不能帮姐一个忙?”蓝玫脱下大衣和围巾递给身边的侍者,向墨鱼身边靠近。  “说吧,我也有事要向你讨教呢!”墨鱼浅笑。  “这次时装订货会我可是做了一年多的功课,新推出几个款男装必须由你给我做男模!我当时的设计的灵感完全是以你的个性与气质设计的,那些男模根本穿不出效果!借着这个机会我要争取把我的品牌打到国际市场,所以你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知道吧?”蓝玫兴致勃勃地说。  “先前给你帮过几次忙那是闹着玩的,你看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墨鱼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  “说吧,你的事情!”蓝玫端起茶杯,翘起兰花指品了口茶说。她的言谈举止一直以来都是墨鱼认可的女人味道:优雅、高傲、冷艳却不失风情。  “你说,作为你们时装界的人对于选定会址的酒店有什么样的要求?”墨鱼问道。  “你是要参与竞争这次的订货会的会址?”蓝玫饶有兴趣地问。  “是啊,我觉得这对于我们酒店是一次很好的宣传。好多酒店都已经开始大搞装修和宣传了。”墨鱼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你的酒店无论从环境设施还是建筑面积都符合标准的,你姐我正好就是这次组委会的成员,所以对于酒店标准基本都是按照我们时装界的业内人士决定的。你只要在服务质量和设施方面根据会议时间安排做个详细策划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就是酒店的会议室和表演场地,场地分为室内和室外两个t型台,你不是有室外游泳池吗,那里做室外场地很不错。”蓝玫肯定地说。  “就这么简单?”墨鱼笑着问。  “就这么简单,只要你做我的模特,你的酒店肯定就是这次订货会的会务中心!”蓝玫扬起唇角,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墨鱼。  墨鱼叹息道:“这世道,女人办事可是比男人简单多啦!”  “诚心帮你还说这种话!”蓝玫娇怒。  “本来就是嘛!你看你一张嘴就可以拍板搞定,我们这些男人哪,只有削尖脑袋、挖空心思地往里钻,花钱找关系给人打点、再搞投资投入最后也很可能是白忙乎。”墨鱼故意苦着脸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哪!你这张嘴真够毒!现在你的麻烦事情是少了,可是那些年你惹出多少事?光是公安局、派出所我跑了多少回?本来我不认识一个公安,就是因为打捞你跟你那些弟兄,这炎城从片警到公安局几乎所有公安都认识了我。真够丢人!”蓝玫气恼地说。  “呵呵”墨鱼傻笑着说:“那时候你不是自称是我姐了吗,所以到现在许多人都认为我们真是亲姐弟呢!人家都说我们两个长得很像呢!”  “那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以为我这张脸就不是脸啊?好话给人说上,还得低三下四求着人家,请客送礼哪个不得托关系哪!真是好心没好报,到头来你倒是个爷,我可是被你扁的一文不值了!”蓝玫狠狠地白了一眼墨鱼。  “开个玩笑么,看把你气的。”墨鱼拍了拍蓝玫的背:“消消气!我答应这次为你登台好吧?是不是又是跟你来个情侣组合啊?”墨鱼讨好地问。  “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最后走一次台,毕竟这是我曾经的梦,就当做一次告别会吧!”蓝玫有些伤感地说。  墨鱼尽量缓和气氛:“我说不对呀!时装界的领军人物蓝玫小姐不是一向都飞扬跋扈的嘛,怎么今儿个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啦?”  “这么长时间也不到我这里来,又是哪个小姑娘把你勾走了?”蓝玫伸出纤细的柔指,轻轻地抚摸着墨鱼的脸,她那醉眼迷离的眼神让墨鱼感到身上像是划过一道电流一般,战栗片刻后,他将脸侧过,调转话题说:“钱赚的差不多该结婚了,女人家还是应该把心放在婚姻上。”  蓝玫明显地感到墨鱼的变化,她的眼中闪动着泪光,狠狠地瞪着墨鱼:“二十四岁的时候我便跟你了,那个时候我活在鲜花与掌声之中,而你不过是街头讨债的混混而已!现在你是赫赫有名的富商,我是凋零的花。我把最好的时光给你,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将我推开……”  墨鱼静静地看着蓝玫,听着她重复着以往重复着的话题,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蓝玫,墨鱼一直怀有感恩的心理。对于一个长期出入社交场合的女人来说,墨鱼看惯了她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任何场所、结交任何人,在她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抱我一会儿…”蓝玫将头倚在墨鱼的肩头。  墨鱼不由僵直了身体。  蓝玫双手捧起墨鱼的脸认真的端详了片刻说:“爱上别人了?”  墨鱼拉开蓝玫的手,下意识将身子往开挪了挪不悦地说:“我们今天是谈事的,你问这些干嘛?”  “告诉我,好吗?”蓝玫坐到墨鱼的怀里疯狂地吻着他的脸,他的唇。她有一种将要失去的惶恐与不安,除了这样的举动让她感觉到是自己在放下自尊至少能够片刻的拥有他之外,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墨鱼不忍拒绝蓝玫,一种深深的歉意让他渐渐开始回应她。蓝玫滚烫的唇像烈火一般立刻点燃他内心的欲火。墨鱼的粗放与狂野让她感受到一个女人彻底被征服的满足,也只有在此刻,她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女人――被男人驾驭的女人,任由他的放纵甚至是蹂躏。  柔美的音乐,昏暗的灯光,松软宽大的沙发以及红色的落地窗帘让梦幻般的激情在虚无缥缈将时间凝固。  “娶我吧…”蓝玫将脸贴在墨鱼的胸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别想起一出是一出。”墨鱼没有任何表情地点燃雪茄倚在沙发上说。  蓝玫由衷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结婚吧!我好累,累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只是你此刻的感觉,等到你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你依然斗志昂扬!”墨鱼拿起衣服往上穿。  “我说的是真的,结婚吧…”蓝玫有些哽咽着拉住墨鱼的手说。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在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只做情人,只要一方找到了另一半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吗?你这是怎么了?”墨鱼有些浮躁地说。  “六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你,早已经将你当做我的男人,我的归宿!”蓝玫紧紧地抱住墨鱼,此刻,或许真的是在即将要失去他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深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们彼此太了解、太相像了。根本做不了夫妻,以后就做亲人吧。”墨鱼想说着便走了包房。  走出房间以后,墨鱼似乎看到蓝玫泪如雨下的样子。这是一个多么自信高傲的女人,她是具备一个女人应有的自信,她的外表、气质与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一般的女人。在她的字典里或许从未有过被抛弃的概念,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左右着所有爱慕她的男人。  墨鱼的脚步很沉重,事实上他远没有蓝玫看到的那样洒脱更或者是无情。这是一个他不忍伤害的女人。  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又有野心的女人,成功的背后一定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尽管,她的光环可以让所有人看不到她真实的一面。但是墨鱼清楚,对于蓝玫来说,比起爱情,利益更为重要。为此,她可以舍弃所有,甚至是灵魂。  墨鱼可以站在另一个角度静静地欣赏着蓝玫,他可以与她投入到激情似火的性爱之中,纵然他依恋她,但是不会爱她。曾经,他曾多次试图认真去爱她,但是很快,他便否定了一切,因为作为爱人,他无法包容她。如果因为爱要去改变一个人,其结果就是两个人的痛苦。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心爱的女人频繁出入社交场所,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所有男人面前面带虚假的笑容刻意展示女人的魅力而获取男人的关注。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早已习惯将感情放置在一个无人能够看到的地方。生存与利益几乎是所有人共同的目标,所有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墨鱼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理解了蓝玫。不过是男人与女人的手段不一样而已,而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一致的。在这一条求生的路上,他是在玩命,她却是用心机。为此,他们一度丢失了灵魂与自我。  人,只有站在一定高度的时候才可以追求一种叫做理想与精神的东西。墨鱼和蓝玫已经到了这样的高度,所以他们的追求回到最初的纯真:理想与爱情是他们奋斗的最终目标。  阿伟的妻子特意为墨鱼做好了午饭,他们家就在茶舍楼上。墨鱼早已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阿伟的妻子秀红是乡下女人,她是个贤淑善良的女人,对待墨鱼更像是家人一般。墨鱼喜欢吃面条,她便经常变着花样做给他吃。  “阿伟哥真的有福气,遇到嫂子这么好的人每天把家打理的仅仅有条。孩子也教育既有礼貌学习又好。”墨鱼开心地一边吃着一边说。  “乡下女人又没什么本事,做点家务带个孩子算什么。人家蓝玫才算女人里面的厉害人,人长得漂亮又有本事,我看蓝玫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对你真的很好。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都老大不小了,能结婚了!”秀红上齐了菜,擦了把手坐下来说。  墨鱼笑了笑只顾吃菜,一语不发。  阿伟坐到墨鱼身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一个女人的青春不过是短短几年。你再这样跟她不清不楚地扯下去,只会耽误人家。”  “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往来了,之前我也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的。”墨鱼闷闷不乐地说。  “找机会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免得人家一直挂念着你。感情的事情,谁能把握的那么好。再说了,认识蓝玫的哪个不晓得她是你的女人,就你这名声,谁还敢正儿八经地追她?”阿伟的消瘦的脸上一副老沉。他比墨鱼大六岁,每次看到阿伟瘸腿走路的样子墨鱼就会感到一种自责。这是一个处处都护着他的大哥,他的腿就是因为多年以前仇家找人报复他的时候,当时他喝得烂醉如泥,是阿伟一直为他挡着才被人打残了腿。  让阿伟感到欣慰的是,墨鱼重情重义。他虽然那种性格独霸、唯我独尊的人,但是却会听阿伟的话。黑白两道的人一旦有事求墨鱼解决,都会先到阿伟这里打探虚实。求墨鱼不如先求阿伟,因为墨鱼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即使是墨鱼自己都知道错误的事情,只要他认定了就会一意孤行。  “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南城旧房拆迁的那块地政府打算修建什么?”墨鱼知道阿伟对于各个渠道的消息甚是灵通。  “我听城建局的几个人说那块地现在还没做打算,南城居民签到东城新建的住宅区了。南城虽然现在算是一个区,过去那可是县城的,太偏了。那边发展什么也不好做。怎么?你有想法?”阿伟问。  “嗯,你试着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拍卖。”墨鱼交代。  “别搞那么大了,现在房产生意不好做的。墨鱼,哥想跟你借点钱。”阿伟为难地说。  墨鱼毫不犹豫地拿出支票递给阿伟:“想要多少自己填吧!”  “呵呵,你这人就这样!也不问问我要干什么,要多少钱就这么放心我啊?”阿伟看着墨鱼露出舒心的笑容。  “咱哥俩谁跟谁,做生意有赔有赚,谈恋爱有爱有恨。可是我们俩是铁定的!对于一个可以为我挡子弹的哥,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再什么贵重也没有命贵重啊!”墨鱼说。  “难得你当我是哥,你放心,哥有什么都是你的!”阿伟诚恳地说。  临走的时候阿伟背着妻子对墨鱼说:“除了你的家人,蓝玫跟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刚刚看到她眼睛都哭红了,一个处处维护你、帮助你的人,你怎么能去伤害?凡事都有个解决方式,即使你要放弃,也应该将这种伤害降低到最低程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惊变 - 战争来了 - 张寒   早上八点,墨鱼刚要去会议室开会就接到刘星雨的电话:“程然在你那儿吗?”  “没有啊,昨晚我送她回回学校后就一直没联系,怎么了?”墨鱼纳闷地问。  “程然可能失踪了,有可能被绑架了!她昨晚根本没回宿舍,今天一天也没来学校。我们刚刚发现她的电子信箱里有一封前几天发来的电子恐吓信…”史默晗接过电话紧张地说。  墨鱼脑海里马上闪出前些日子程然问她的那些话。那天他们下课后一起到校门口吃东西的时候,程然突然问他:“小鱼,你身边亲人有没有遇到过绑架勒索?”墨鱼听了以后不以为然地说:“敢!借谁个胆试试!敢绑架我身边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  四十分钟以后,墨鱼感到了炎城大学。  当他看到程然的电子邮件时,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随同墨鱼一起来的是工程部的李科,他是计算机专业的博士生。  “墨总,这只是一个临时申请的电子邮箱,没法下手查。”李科坐在电脑旁研究了一会儿说。  墨鱼看着刘星雨和史默晗焦急的眼神,突然问道:“你们没有报警吧?”  “还没有,我们想等你来再商量。”刘星雨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哦…”墨鱼恢复了冷静后,思维开始了正常推理。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几行字:明晚十二点前,务必准备三十万现金打到这张卡上,否则你会后悔。”  墨鱼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后冷笑着对刘星雨她们说:“程然就在你们学校!你们现在就去学校保卫科,告诉保卫科的人控制你们班所有同学,谁都不能离开教室。”  接着,墨鱼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蚱蜢,你马上通知能够通知的人四十分钟以后务必赶紧到炎城大学来!”  炎城大学保卫科接到报案以后,立刻对学校进行戒严。蚱蜢领着三百多号人开着七十多辆车半个多小时后纷纷到达学校待命。  墨鱼到了保卫科。  “我觉得还是应该立刻报案才对,这里毕竟是大学校园,你们一下子来几百号人进行搜查,万一设施什么遭到破坏我也不好交代,再说这样影响也不好啊?”保卫科科长说。  “老子给你说是给你个面子!昨天晚上我可是亲自把女朋友送到她的宿舍楼下的,可是她还没上楼就遭到绑架,这个责任谁负?你负得起吗?你告诉我女生宿舍楼周围的摄像头坏了你们怎么不修理?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们巡逻过几次?要是我今天在这学校里面找到失踪的女学生你怎么说?你报警,等着警察来找得多长时间?你们要研究多久?你知不知道这女孩现在面临是什么样的状况?”墨鱼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单凭这么一个电子信件就证明这位女同学遭绑架?而且绑匪还是我们学校的、作案现场也在学校?”保卫科长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质问道。  “堂堂一个名校怎么会用你们这些长着猪脑的保安!墨爷根本没功夫跟你细说,我告诉你,这位女生就是我妹,亲妹妹你知道不?要是真是因为你给我拖延时间惹出个什么岔子,我保证你这后半辈子活着会比死都痛苦!”墨鱼的语气之中潜藏着一股寒气。  保卫科长看了看门外那几十辆车下来的三百多号人,悻悻地说:“查就查吧,现在学生还在上课,你们可别把动静搞的太大,否则我没法跟学校交代。”  “赶紧给我找出学校的图纸!”墨鱼极其不耐烦地指着他们说:“就你们这素质!充其量不过是看大门的料!”  “蚱蜢,你带领三十人沿着校园西侧,以每人间隔十米行距进行铺地毯式搜索。从地面到房顶,只要能藏身一人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墨鱼指着地图对蚱蜢厉声说。蚱蜢立刻带人离开。  “牛壮,你到这里……”墨鱼对着地图进行周密安排。随后他跟保安一起驾车进行搜索。  一个小时以后,蚱蜢领的人在学校礼堂的舞台后面化妆室里找到了被绑了十八个小时的程然。墨鱼看到她惨白的脸上挂满泪痕的时候心都碎了。  “告诉我!是谁?”墨鱼紧紧地抱着程然迫切地问。  程然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她的目光呆滞,一看到墨鱼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恸哭,她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顿时燃烧的怒火让墨鱼一刻也不能忍耐,他让蚱蜢带着刘星雨和史默晗一起陪程然去医院,然后自己跟保卫科的人走进了程然所在的教室。  教室里三十八位同学都在。墨鱼缓缓地走到每个人跟前,冷冷地端详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他将目光凝聚在一个叫徐志茂的男生脸上,足足看了他有十分钟。  这是个身材瘦小、头发稀疏的男孩。他看起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在墨鱼刚刚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时,他的表情尽管强装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过了不一会儿,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慌乱。  墨鱼回头看了其他几位同学的课本,他们的课本都是打开在三十四页,而这位徐志茂同学的课本却是在二十二页。  “你干嘛怀疑我?我昨天晚上是在家里住的,根本就没回学校!”徐志茂终于憋不住,站起来冲着墨鱼大声说。  “那好,你把你家里电话告诉我。”墨鱼冷笑着说,他坐到了他面前的课桌上,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徐志茂的脸上突变。  “你给老子再装!好好装!”墨鱼突然挥拳上去,接着便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那个瘦弱的男孩哪里经得墨鱼的暴打,保安上前阻挡的时候,徐志茂已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了。  “我们已经报案了,派出所会马上进行调查的,你怎么能在没有经过调查就这样毒打学生呢?”保卫科长厉声呵斥着墨鱼。  “指望你们调查那个女孩早就完蛋了!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这个狗娘养的干的,老子就从这里爬出校门!”墨鱼气的面部肌肉剧烈抖动。  保卫科的人将徐志茂带走了。  墨鱼赶到医院,看到程然那张因为恐吓而惨白的脸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保护不了一个柔弱的女孩!一种内疚、一种自责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扎进他的心。  医院里,蚱蜢已经将程然安排到环境最好的单独病房。医生初步诊断,程然本来就贫血,加上十几个小时没有喝水和进食,有些低血糖。她受到极度惊吓,所以导致神经暂时错乱,医生已经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睡了过去。  打发了刘星雨和史默晗后,墨鱼躺在程然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呐呐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我会用命去保护的,一定会……”  夜里,程然睁开眼睛无力地说:“我饿…”  刚刚闭上眼睛的墨鱼一咕噜爬起,看到程然揉着眼睛泛着迷糊的样子赶忙说:“我这就去,想吃什么你说!”  “我要吃,要吃…”程然睁着迷离的眼睛一时也想不起什么。  “我会把你喜欢吃的统统都买回来!”墨鱼说着便走出病房,对外面候着的小弟交待了一番。  不一会儿,病房里便堆积了许多的食物,炒米粉、锅巴饭、热干面、草莓、葡萄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看着墨鱼一一打开的食物,程然像是没事人似的兴奋不已地说着便坐了起来。  墨鱼坐在一边,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她那沾满酱汁的嘴巴。看到程然狼吞虎咽的进食墨鱼反而觉得顾虑重重。  第二天一早,刘星雨便带着几个同学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  “程然,你能不能放了徐志茂,他妈妈要做换肾手术,他爸为了筹钱偸了钢厂的钢材已经被逮捕了,他  妈妈还躺在医院里命在旦夕,徐志茂这样做是为了他妈,要是被判刑了,他和他妈都完了!”刘星雨气喘吁吁地说。  墨鱼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依然呆滞的程然,恼怒地说:“放了他?我恨不得杀了他!他妈没钱看病他们爷俩就得祸害别人啊?要是这种理由都可以让我们原谅的话,那你们就去监狱里面看看去,那些杀人犯更有让人同情的理由!”  “程然,你知道徐志茂是个好同学,他的成绩一直都很优异,要是他被判了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说,他是程然的班长。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程然转身背对着大家,紧闭双眼。  史默晗看着程然欲言又止。  大伙走了以后,墨鱼侧身躺在床上气呼呼地说:“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小鱼…”程然转过身钻进墨鱼的怀里,她的脸紧紧地贴在墨鱼的胸膛:“你给警察说说情,放过他吧。否则这辈子我都会感到是自己害了他们母子。”程然有些不忍地说。  “他已经被拘捕了,我刚刚得来消息说他在今天凌晨已经全部招供。”墨鱼冰冷地说。  “他又没伤害到我什么,只是吓着了而已。只要躺在你的怀里我就会忘掉一切的。小鱼,比起他的前途和他妈妈的生命,我这点伤害又算的了什么?”  墨鱼被程然的善良打动了。抱着她,他觉得她就是一个天使:宽容、善良。虽然自己都没有摆脱刚刚经历的恐惧阴影。墨鱼在想,自己倒是个大男人,又岂能有这样一个小女孩的胸怀。  “小鱼,听到徐志茂的情况,我突然不害怕了。只要好好吃几顿,睡个大懒觉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他不是歹徒,他是个孝子。每个人都会遇到远远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难事,别的不说,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生身母亲性命攸关的大事啊小鱼!求你了,求你帮帮他,去找警察谈谈,就说我们是闹着玩的好吧?”程然吻着墨鱼的脸乞求着。  第一次,墨鱼感到自己被融化。从小他就是一个不欺负别人但是也不受人欺负的人,有恩报恩、以牙还牙是他一贯处事的态度。这一次,他懂得原谅,而且是在他认为根本无法原谅的人。  “怎么样啊小鱼?你说话啊?”程然拽着墨鱼的耳朵逼问。  墨鱼无可奈何地说:“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当然是你说了算啦!你都赦免人家无罪了,我只能按您的意思去试试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结果就是你想的那样。毕竟他已经被抓捕了,估计待会警察就会找你谈话的,我最好能在他们到来之前先挡挡。”  到了阿伟的茶舍门口,墨鱼遇到了刚刚赶来的徐凯。  “这么一大早你就召唤我,出了什么事情了?”徐凯一见墨鱼便问道。  “找你这个大律师自然要解决那些比较棘手的事情了!”墨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时是早上七点一刻,茶舍的生意还不到开张时间,阿伟接到墨鱼的电话后已经恭候。  “哥,你帮我找找新城派出所的人。昨天有个学生绑架了一个女孩,现在女孩要求释放这个绑架勒索犯,你们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墨鱼看着阿伟和徐凯。  徐凯,三十一岁,炎城有名的律师。墨鱼曾经因为失手打死过人,是徐凯帮他以防卫过当的理由而免于一切刑事与民事责任。这个案子在当时不仅轰动了炎城,也轰动了法律界。后来徐凯便跟墨鱼成了无话不说的死党,许多黑帮兄弟惹上官司都会花大钱请他辩护。在黑帮中他的外号“师爷”。  阿伟虽然开茶舍,但是对白道黑道的消息掌握的很多,几乎各行各业都有路子。外表沉默寡言的他,在黑白道上的名气可不小。墨鱼虽然跟他多年的关系,但是也不了解阿伟是怎么建立起如此庞大的人脉网络。  墨鱼性格执拗,生性孤傲,所以他根本不会左右逢源、溜须拍马之类的社交手腕。他虽然是黑道的大哥,在商界颇有名声,可是要找什么门路、办什么事情还是要找阿伟和徐凯。  “这事得找雷霆,他和新城派出所所长的父亲关系甚好。”阿伟说。  “雷霆啊!”墨鱼不禁皱起眉头。  “我知道前不久你斧头帮和短刀会的事情上灭了雷霆的风头,可是通过这件事让帮里多数兄弟都为你叫好,你的做法是对的。毕竟现在的黑帮不是过去那种打打杀杀的时候,大伙都安分守己做生意,只所让我们黑枪会掌管所有帮派,不过是想着各个帮派所涉及的行业相互有个照应、避免发生一些生意上的纠纷而已。雷霆这人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这次的事情让他搞得很被动。只要你主动找他办事,他要是聪明人的话会因为这件事来缓解你们俩的关系。”阿伟仔细分析道。  徐凯看起来就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人长得白白净净,身体微胖,戴个眼镜。他虽然跟墨鱼年纪一般大,却跟阿伟一样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听了墨鱼和阿伟的言谈,他神情凝重地说:“绑架可不是普通的案件,在刑事案件里判刑都是很重的,就他这的行为起码也得十年以上的监狱蹲。法律上的人情不过是按情节轻重可以适当减轻处罚,向你们说的那样当事人不去追究就要免于任何法律制裁是根本不可能的!”  每到这个时候墨鱼就会感到社会关系的重要,他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在他出席的许多会议于处理帮派纷争时讲的话都会赢得许多人认可。他知道自己的判断和分析能力要是用在社交上是很管用的,但是他的骨子里是个无法屈尊的人,所以他做不到八面玲珑、点头哈腰去向那些手握职权的人献殷勤。他庆幸自己有蓝玫、阿伟和徐凯这三位社交广泛的人帮他出面疏通各种关系。  “我们得马上行动,要是这案子移交到检察院就不好办了。墨哥你赶紧去找一下蓝玫,她跟公检法的上层都很熟,让她探听一下有什么路子可行也好。要是上面不知道这事的话,你要她打个比方说有这种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徐凯马上安排说。  想到要去找蓝玫,墨鱼犹豫了。他已经跟他摊牌又怎么好找她帮忙,他知道人情都是要还的,不管大小的事情,只要找人办事,人情就算是欠下了。就算你今天找人办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下次他找你办很难为的事情你也必须要要办。否则这条路就算是断了,甚至会因为一个人断掉多年建立的整条关系链。  墨鱼刚一走进医院,程然第一句话就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墨鱼坐在程然身边,拿起一个苹果笨手笨脚地削了起来:“已经找人去打听了。我的一个兄弟是个大律师,他说希望不大。法律依据的犯罪事实没有人情可言。”  “那怎么办啊?小鱼你知道徐志茂一旦被判刑,我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的阴影中!不行!我得找学校领导,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程然说着便要拔针。  墨鱼赶忙按住她:“你这算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再晚找到一天两天你会怎么样?没吃没喝还被捂着嘴,你能承受多久?他难道真没有给你带来伤害与阴影?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是会让你们学校名誉受损的,就算是你和法律不去追究他的责任,学校还会要他继续上学吗?”  “你怎么还会这么想?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宽恕他,没有想到你根本上还是要报复他!”程然冷冷地看着墨鱼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我对你的行为不是很理解可是我依然按照你的要求去托人了,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吧?我们是人,不是神,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解决的!”墨鱼生气地大声吼道。  程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鱼,她甩开了墨鱼的手固执地拔掉输液针后换好衣服毅然离开。  怒火上升的墨鱼看到程然走后只有跟了上去。  走出医院大门,墨鱼不得不放下自尊拉住程然要她坐自己的车。程然头也不回地疾步而行。墨鱼开着车到了程然跟前停下后不由分地将她抱到车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爱的感染 - 战争来了 - 张寒   程然将徐志茂的事情完全推到墨鱼身上。在她认为墨鱼是有能力解决好这件事情的。尽管墨鱼一直在解释,自己已经找人疏通各方面的关系展开这次拯救计划了。可是程然不那么认为,她已经将墨鱼的能力放大到无限。徐志茂一旦被判刑,原因只有一个,那么就是墨鱼心胸狭窄的缘故了。  墨鱼和程然刚刚开始的爱被一场意外蒙上雪霜。面对程然的天真与固执他是有嘴难辨、有苦难言!  通过雷霆的关系,派出所拖延了案情的审理时间。  徐凯怂恿着墨鱼去找蓝玫想想办法,这虽然是一起重大案件,但是可以试图在不违背原则、法律与情理的情况下寻求出路。当然,徐凯说可以通过程然提供的虚假证词为徐志茂开脱,徐志茂的是可以翻供的,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将程然由一个被害人转为一个包庇、假证的犯罪行为。  “这事不好处理!”蓝玫听完墨鱼的讲述一口否定。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说,要是诚心不想帮忙我这就走!”墨鱼将刚刚端起的茶杯放下。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程然一样天真,毕竟,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程然强加于他,他在这里又要强加于蓝玫。  “那你给我说我该怎么做好吧?这案子一旦上交,那就牵扯到检察院和法院,这样以来更不好办。可是一个派出所对于已经受理案件,犯罪事实、作案动机以及犯罪嫌疑人的招供都具备了,你要让派出所无缘无故放人,墨总,你觉得可能吗?”蓝玫坐在办公桌前表情严肃地说。她这样的说话语气与表情对于墨鱼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她在公司里就是这样的冰冷。  蓝玫的话不无道理,墨鱼一改往日的自信与傲慢。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地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座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怎么了?我说的这些在你认为是敷衍你啊?不高兴啦?你给我回来,坐下!”蓝玫气恼地冲墨鱼喝道。墨鱼的变化让蓝玫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看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蓝玫心就软了半截。  墨鱼回头看了看蓝玫,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墨鱼心中一喜:看样子,这女人是有招了。  “从犯罪情节上来讲,你找徐凯帮忙就行了。虽然这个孩子有犯罪事实与依据,可是在犯罪过程中并未对被害人实施恐吓、伤害,而且时间也不过十多个小时而已。让被害人注意再给警察做口供的时候避重就轻就可以。这事得炒作,反正纸里面包不住火的,可以让媒体、网络以及各大学校举行为罪犯母亲募捐活动,让大学学生会向学校以及教委以及市委提交请愿书。至于内容怎么写,话题怎么切入这些意气昂扬的大学生和媒体自然懂的。”蓝玫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这样能起作用吗?”墨鱼有些疑惑地问。  蓝玫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想想,你是破获此案、解救受害人的人。受害人非但不控诉反而要替罪犯说情,这事一旦炒作起来肯定会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  蓝玫的话让墨鱼顿时茅塞顿开。虽然他不敢肯定这样做的结果一定就是程然想要的,至少自己的行为与这个计划可以让程然看到自己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冷漠,而是尽力去做了。  走出蓝玫的公司,墨鱼感到头上像是卸掉一个紧箍咒一般立刻轻松了许多。他兴高采烈地到买了许多程然喜欢吃的食物到了医院。  医院里,刘星雨和史默晗陪着程然。三个女孩个个苦着脸,不断地唉声叹气。看到墨鱼笑容满面的样子,程然一下子便蹦到墨鱼怀里:“小鱼找到法子了对吧?”  “没有法子我敢来见你吗?”墨鱼拿出食物对刘星雨她们说:“你们都吃吧,一边吃着听我给你们详细讲讲这个拯救计划!”  墨鱼的话立刻给冬夜的病房里带来暖流。墨鱼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给她们讲了蓝玫的计划。  “学校的事情我们全包了,我们系里的同学都为这事发愁着呢!我们这就回去跟班长他们商量,最好连夜将徐志茂的事情写成东西让我们大学所有师生都看到。当然,募捐的事情我们也会做,但是不敢保证效果如何了。”刘星雨对墨鱼说。  “募捐只是一个形式,你们要想办法让炎城所有大学都搞募捐活动,然后在募捐箱上将徐志茂的事情写上去。至于给他妈妈治疗的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墨鱼豪爽地说。  程然立刻抱住墨鱼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然后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冲墨鱼说:“小鱼,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真的是大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您责罚我吧!”  墨鱼爱怜地看着程然说:“知道就好,惩罚么 ,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再跟你算算帐!”  “哎!我说墨总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里的风靡人物了,好多人都把说神了,知道你现在在我们学校里面受多少人崇拜吗?年轻有为、潇洒英俊的墨总裁竟然为我们学校建一座高标准的体育馆,而且还可以放下身价来做一名普通的旁听生。如今又是一副黑社会大哥的派头率领几百个黑帮弟兄,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单凭自己的判断而独自就内破获一起绑架案,而且是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只是在教室里转悠一圈便找到罪犯。天哪!你已经被神话了!我敢说只要你明天出现在学校,没有保镖开路你根本进不到教室!”刘星雨说的有声有色。  “你要是在那么轻松说上几句:区区几十万,你这孩子干嘛不早说,早说我就给你了,何必要干这违法乱纪又毁前程的事呢?”史默晗沉着嗓子装腔作势地说着把自己都逗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这么、这么一说,估计你肯定是所有大学甚至是炎城的名人了!我敢说,不出一周,你肯定网络红人!”  接下来的几天,墨鱼全身心投入到徐志茂的事情当中去了,根本无暇顾及生意上的事情。程然在徐凯的交代之下在事发第三天接受了警察调查。  徐志茂事件通过媒体与网络传遍了炎城的大街小巷。墨鱼和程然频频出现在电视与报纸的专访栏目。他们是整个案件的见证人,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破获此案的抓捕者,受害者竟然为罪犯说情,抓捕罪犯的人竟然为罪犯的母亲捐款治病!丈夫为了救妻子锒铛入狱,儿子为了救母亲走向犯罪……  网络中展开了许多的话题,众说纷纭。其中有一个话题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如果你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学生,在你的父亲入狱、母亲病危马上需要巨额资金进行手术的情况下你会如何?评论者百分之八十的人竟然都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偸、抢。因为没办法,这个社会每天都会发生这样那样无奈的人遇到无奈的事需要我们去帮助,人们渐渐对于这样的爱心活动麻木了,所以救助活动在一定程度并不能解燃眉之急。  徐凯作为徐志茂的免费律师,他对整个案情给与了肯定: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完全是处于救母心切,他的犯罪过程中却并没有故意伤害到受害者本人。其一,他只是通过电子邮件发出恐吓信而已,而且这封恐吓信因为言词简单并没有给受害者带来恐惧心里,所以受害人当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及时报案。其二,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当时只是用麻醉喷剂致使受害人昏迷,没有言语的恐吓更没有实施暴力,受害人被困十多个小时之后也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身体或精神上的不良后果。这样案例在所有绑架案中是一起史无前例的案件。勒索,只是一封谁看了都以为玩笑的普通信件,绑架,竟然没有通知其朋友和家人,更没有限制时间。  这个案情在引起各界关注之后,徐凯的辩护也取得了良好进展。他以当事人犯罪罪名成立,但是中止犯罪的理由提出对当事人免于刑事究竟请求。法庭鉴于徐志茂的犯罪动机以及母亲病危需要有人照顾的原因,认可犯罪中止的事实依据,当庭宣布释放。  校园篮球场上,墨鱼与同学们一起打着篮球。他的行为轰动了所有高校学生,许多外校学生都赶来看他打球,他每进一个球都会赢来球场外的喝彩声。  坐在看台的程然不禁为拥有这样的恋人而感到无比自豪。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连睡梦中都会笑醒。  “我给你报了英语班,每天晚上上课。”程然将手中的水递给刚刚走出球场的墨鱼说。  “我学英语干嘛啊?你就别折磨我了好吧?又是给我找这个那个同学补课,我不是学生,我是个生意人,每天半天时间都耗在学习上,晚上再让我学习,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墨鱼瞪大眼睛冲着程然大声叫道。  路过的几个同学听到墨鱼的声音发出窃笑。  “你发什么威啊?我这不是为你好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连一句英语都不懂那怎么行!反正名我已经给你报了,你必须得去!”程然一脸正经地说。  “我不去!马上要举行大学生跆拳道比赛,晚上我还得找时间好好练练呢!”墨鱼穿上外衣大步流星地将程然甩到后面。  “你不就喜欢出风头嘛!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又是玩球又是比赛,还参加什么模特走秀,你真该去演艺圈里混,那样捧你的人更多!”程然加快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嚷嚷着。  “不错,我就是想借着这次走秀看看有没有伯乐找我进演艺圈呢!”墨鱼故意挺胸昂首地气程然。走到车跟前,转身却不见程然。  “这个小气包,玩笑都开不得!”墨鱼叹了口气只好原路返回。  程然坐在路边的栏杆上眼泪汪汪。  “动不动就生气,有意思没啊?”墨鱼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跟我自己生气管你什么事?你走啊?你走!”程然眼里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不是说我陪你看徐志茂和他的母亲吗?他这样躲着不上学八成是要辍学了。”墨鱼提醒程然说。  “徐志茂性格本来就内向,我们虽然是同学但是平时很少说话。我怎么能说服得了他啊?”程然面露难色。  墨鱼看到程然的心思已经完全转移到徐志茂的事情上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你得看看墨鱼的说服本领了!”说着他便牵起程然手。  在一间阴暗、狭小的居民出租房内,墨鱼和程然通过打问才见到了徐志茂。昏暗的灯光下,凌乱的房间一览无余:两张模板搭的床上堆积着衣物,一张低矮破旧的饭桌上放着剩菜与残留着食物痕迹碗筷。房间两边墙角下放着大小不等的纸箱……一位蓬头垢面、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电视,徐志茂蹲在地上搓洗着衣服。  中年女人看到墨鱼和程然强撑着病体坐了起来,徐志茂将洗衣盆放在一角,拉出两张椅子,尴尬地冲他们俩笑了笑。  “阿姨,您怎么不好好在医院里养病这么快就出院呢?”程然做到床边关切地问。  “医院里开支太大,手术已经做了,我就回家养吧。你们真的是我们徐家的救命恩人哪!”许母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流。  “您快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徐志茂的同学,相互帮助那是应该的!”程然握住许母的手,真诚温暖。  “徐志茂,你打算什么时候返校?同学和老师可都惦记着你呢?一个多月不上课,期末考试可是要挂科的!”墨鱼冲着躲在一边眼睛都不敢抬的徐志茂说。  “是啊,志茂,我现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你不能把功课耽误了呀?”许母焦急地说。  “上学有什么用,过几天我就去打工。”徐志茂的声音很低,但是谁都听得很清楚。  “瞎说!你是没有勇气再回到学校是吧?我告诉你,你这算什么?你知道我过去是干嘛的?实话告诉你,五年前的监狱大门随时为我敞开!我跟你根本没法比的!你能上这么好的大学那是你从小到大的努力,可是我呢?我十六岁就被我爸赶出家门的。”墨鱼有些动情地说。  “那你现在还混的没谁好?你虽然高中都没毕业,却是受人敬仰的人。即便是我能毕业,也不过是个本科生,那么多博士生都没好的出路,我算什么!还不如早点出去赚钱。”徐志茂叹了口气说。  “哎!你可别看我的样子!”墨鱼连忙摆手说:“你知道我干嘛跑到你们学校来旁听吗?像我这种人虽然混迹商界,别看我外表光鲜,可是话不过三,别人就能看出破绽。因为我的确是什么都不懂啊?所有一切都交给别人做,即便我听别人汇报什么,心里产生疑问也不敢多问,因为我的一个疑问都会引起手下人暗自笑我白痴。其实我很自卑,就是跟程然谈恋爱我都感到有压力,她随便说个什么我都会发蒙。有时候自己都感到自己很白痴。”  “那又有什么,你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给你打工的却都是各个专业的精英。”徐志茂固执地说。  “这个话题咱暂且不讨论,就说你现在辍学多可惜啊?从小到大寒窗苦读,为的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父母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单单是因为颜面问题你就逃避,以后的挫折还多着呢,你就永远选择逃避?”程然没好气地直视着徐志茂说。  “欠你们的,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还。至于别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徐志茂猛然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  “你还我钱?”墨鱼蔑视地看着徐志茂冷笑着说:“我虽然在你们教室里上了几节课,可是之前你叫什么我压根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会正眼看你!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商人!我帮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些乐善好施的虚名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屑一顾。我是在帮助一个生命垂危的母亲而已,跟你无关!今天我到这里来说服你上学,也不过是抵消你母亲对你的愧疚而已,因为你不上学她肯定认为是她拖累你。你要是个男人,就赶紧站起来不要赖在地上等着别人扶你!你的自尊不是别人怎么看你,而是在于你自身的能力!”  许母听到墨鱼的话不断点头,她哽咽着说:“是我害了他们父子,志茂学习这么好,却要为我辍学,养家糊口…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他的拖累,真不如死了也好让孩子活得轻松……”  徐志茂心浮气躁地大声吼道:“哎呀!妈!你就别再闹了好不好?”  “你要上学,我可以再给你一条路:我出钱让你母亲到养老院,那里条件比你家要好多了。而你呢毕业后要在我公司里工作五年。上学期间也可以在我公司兼职,工资不高,但是够你的生活费和学费。”墨鱼盛气凌人地说。  “志茂啊,这可是你这辈子的恩人哪!你要再不答应人家,我立刻死给你看!”许母满怀感激地看着墨鱼和程然。  冬夜的街头寂寥而冷清。程然多半个身子都钻在墨鱼的大衣里,虽然寒风凌冽,她却感到无比的温暖。时不时她会仰首看着这个看似独霸冷酷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他变了,变的具有了亲和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狂流 - 战争来了 - 张寒   战争对于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们来说只是通过影视对历史的一种回顾。虽然世界上每一天都发生战争,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一直在缓解与紧张中持续,战争来临究竟对和平时代的人们意味什么,这个问题似乎谁也不曾真正想到。因为我们都觉得战争只是国家与军人的事情,即便爆发,现代战争也不同于历史战争那样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残酷。  虽然国际形势已经有所紧张,但是每个人都置身其外地关注着形势变化,在普通人眼里战争只是国家与军人的事情。就在人们依旧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金钱地位、权利与利益战斗中时,一场因为国土资源引发的保卫战爆发了……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工业城市、兵工企业较为集中的炎城变得异常敏感。  清晨,刺眼的阳光掀开墨鱼惺忪的双眼。他原本是想拉上窗帘继续睡觉的,但是不断的电话铃音总是会在早晨比闹铃还要准时的频繁响起。  墨鱼习惯地赤脚裸着上身走到窗前伸着懒腰。就在他无意中打开窗户的时候,却被窗外的一切惊呆了:满街飘扬着五星红旗,写着各种口号的横幅悬挂在城市道路的两端。由工人、学生和社会各界组成的游行队伍激情昂扬地发出此起彼伏的口号。这个情景,让墨鱼恍若回到抗战电影里。他不禁将所有窗户一一打开,这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他的耳膜,让他内心思绪翻滚,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此刻 ,他莫名地感到无比的亢奋。或许,他更应该做这个时代的英雄!墨鱼心里突然涌出这样一个念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墨鱼的思绪拉回现实。  打开门,一个典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狼狈不堪地站在墨鱼面前,他那原本彪悍粗犷的面孔此刻却显颓废,暗黄、肥厚的脸庞上有几道明显的抓伤还在不断往出渗血。白色的短袖衣扣已经被撕扯破了几个大窟窿。就连他平时喜欢用啫喱定型的短发此刻也蓬乱地贴在脑门上。  另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衣冠整洁、神情凝重地与中年男子并肩站立。  墨鱼不紧不慢地提起裤子,淡定、从容地问道:“你黄风可算是这炎城黑帮里头排的上名号的人物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大天白日的还有人敢打你?”  “墨总!这帮刁民连警察都挡不住的,一下子涌进来成千上万的人跟马蜂一样,就靠我们十几位保安和几十个员工哪里能够抵挡得住啊?他们根本不肯听我解释,所有人就是一句话——要钱!你说我们丽景花园三期房可全是精装房,目前装修都已经快到尾声了,卖出的房怎么可能全额退款嘛!我算是被保安顶住好容易脱身了,可是那几个保安可被打的差不多了,就连警察出面都无济于事!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我担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闹到您这里来的。”黄风一筹莫展地说。  墨鱼裸着上身,递给黄风一杯冰水,自己打开一罐啤酒若有所思地喝着。片刻,问及到黄风身边的年轻男子:“吴晓松,该你了,说吧!你这边什么状况?”  “我这边秩序倒还行,从酒店经营这块来讲反倒比以往生意还要好很多,许多沿海城市的人都涌入炎城,已经连续多日住宿部爆满了。别的酒店还乘机上调房价呢!只是,最近来自各个方面的募捐活动不少,我们酒店是一家五星酒店,捐款数额自然要比其他的高一些,仅仅是一周之内,我们已经捐出去一百多万了。以目前形势来看,以后也不会减少。关于这点,您得有个具体方案才对。”吴晓松镇定自若地说。  墨鱼站立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沉思了良久说:“说说你们个人意见吧!”  黄风立即走向前坚决地说:“这款咱们可是万万退不得!我们五期工程还没封顶,房子还没卖到五分之一,这期房子肯定是血本无归的了!虽然说政府现在是极力稳定民心,可是老百姓个个人心惶惶,随时做好逃难的准备,他们觉得只有拿着钱才是最稳妥的,谁还要房子,到时候一个炸弹就会变成废墟。好多房地产商都跑了,没招的。我们又不是携款潜逃,回避也是避免锋芒。”  墨鱼看了看吴晓松。吴晓松不假思索地说:“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国家一时也不会有什么物资的缺乏。这场仗究竟会持续打多久,最后什么结果我们都是未知的。所以我认为,我们的资金管理应该更为慎重才对。”  “你们两个说的我会认真考虑,黄风做的不错,这个时候受点委屈没什么,告诉你的手下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惹乱子。前些天政府就把可能发生的动乱告诉我们,你们手底下 都有不少天南海北的弟兄,这个时候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各自家里照顾家人,你们看着给他们多打发一些钱就是了。”  “是这样的墨总…”吴晓松干咳了一声说:“许多弟兄还是想要留在这里跟着墨总,你知道我们兄弟大都是一些有勇无谋的小青年,不说现在战乱,就是和平时代他们都没有任何生存之道,这个时候更要仰仗您了。兄弟们说了,咱们上下也有四五百号兄弟,抱成一团相互也有个照应。。。。。。”  “你们先回去吧,这个时候只能边走边看了。”墨鱼心不在焉地说。  墨鱼拿起外衣刚要穿起外出的时候,雷霆和蚱蜢、徐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大哥,各个帮派的兄弟都要我来找你商量着看咱们以后的生意该怎么做,现在许多工厂都往北方迁移。可是我们做的都是酒店娱乐、房产、建材生意,要撤资也没法撤啊?”雷霆焦急万分地说。  候在一边的蚱蜢迫不及待地说“大哥,欠我们钱的那些人一夜之间跑了许多。剩下几个人也说要钱没有,当初是抵押厂房设备给我们的,现在他们要用这些抵押给我们……”  墨鱼长长地吁了口气坐在沙发镇定自若地说:“别人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首先别乱了阵脚好不好?抗日战争时期小日本都打进来了,那些生意人还不是该做什么的照样做什么嘛!看看你们这些人,没打仗的时候,看到别的国家欺负我们,你们一个个那个愤慨哪!都说什么宁可砸锅卖铁也要争这口气,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国家还没到了让我们砸锅卖铁来支援的时候,就一个个力求自保了。就算是我们现在把全部生意都丢了,你们哪个能饿死啊?”  “墨总,兄弟们的担忧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大伙推你当这个大哥就是相信你能够处理好我们每个帮派出现的问题。现在问题来了,我们起码也该做好应急准备。退一万步讲,我们也得做好备战准备,这样以来不仅可以协助政府起到安民作用,也可以让兄弟们心里有个谱。否则真会引起躁动。”徐凯坐到墨鱼身边慢条斯理地讲到。  “你们通知下去,让各个帮派都想想法子,我和徐凯也琢磨琢磨。记住!稍安勿躁!”墨鱼嘱咐雷霆和蚱蜢。  看了看腕表,墨鱼决定还是应该去学校听课。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融入到校园的那种氛围。青春、理想与阳光的生活将是他步入二十八岁以后的人生第一次洗礼,更是一种蜕变。他感觉自己在这所大学里得到最好的释放,这里没有利益与人性的冲突,没有竞争的惨烈,也无需防备、揣摩任何人的心理。  一路上,他驾着慢车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在思考着各个帮派与自己生意上的事情。让他最为头大的是,自己不久前刚刚在拍卖会上买到南区的那块地皮。眼下房子滞留在手中卖不出去,这块地又花去一笔巨额资金,他面临的将是一场尤为严峻的商业战争,搞不好他会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经历过许多次坎坷的墨鱼学会自我调节,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他首先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搁浅,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自己置身其外再去审时度势。  所以说,在大学里,面对那些年轻人单纯的笑脸和阳光灿烂的程然,总是会给墨鱼许多解决问题的灵感。  刚一走进校园,墨鱼就看到所有师生聚在操场。扩音器里发出一位学生代表热情激昂的讲话:“同学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虽然,我们不能冲锋陷阵、浴血沙场,但是我们要坚定信念,团结一致,抵制所有一切分裂主义者思想。在这特殊时期,前方战士用生命捍卫我们的安宁,所以我们更加应该刻苦学习,用知识来回报社会、报效国家……”  墨鱼走下车,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台上的宣讲他的心开始沸腾了。如果此时国家需要他赶赴沙场,他会抛下所有义不容辞地做一名英雄!此刻,墨鱼心里在想。  散会以后,墨鱼立刻走到宣讲的那位男同学跟前:“这位同学,我是…”  “你是炎城大学鼎鼎大名的墨鱼!”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的男生礼貌热情地说。  墨鱼颇为尴尬地轻咳了一下说:“什么鼎鼎大名…”  “我是科技大学的申卓远,你可是炎城大学生里偶像: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不到两小时就破获一起绑架案的超级神探哪!”申卓远毫不掩饰内心敬仰。  “哈哈!那是同学们太抬爱我了,我想求你一件事。”墨鱼立刻转入话题。  “哦?你求我?”申卓远诧异地指着自己问道。  “刚刚听到你的宣讲让我深受感动,只可惜我来晚了一步,听了一会儿你就讲完了。不过我听得出来你讲的内容主要是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的吧?”墨鱼认真地说。  “是的,这是教委要求全国大专院校都要进行宣讲的内容之一,主要是安定局面,稳定思想,防止一些分裂思想传播到校园破坏团结安定。”申卓远挺直腰背说。  墨鱼看到程然开心地冲着他跑了过来,继续对申卓远讲:“是这样,社会上许多人都认为我是黑帮大哥,事实上在这个年代的黑帮早已经不是过去那种违法乱纪、强取豪夺、打打杀杀的了。虽然名誉上还叫什么斧头帮、短刀会什么的,但实际上就是由社会上一些文化层次比较低的人组织起来从事的各种行业,为了避免恶性竞争所以才选我当大哥。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商会形式,我只是偶尔出面给他们解决一些纠纷而已…”  申卓远听着不由点头。  墨鱼继续说道:“我们帮会大大小小总共有十三个帮派,主要从事餐饮、娱乐、酒店、房地产以及土木工程、建材等行业,今天上午有几个弟兄找我说由于战争的爆发我们所涉及的行业发生极大的惶恐与动荡。刚刚来这里我还一路在思考这事情该怎么处理,可是一进门听到你的宣讲我立刻被你的言语所感染。所以我就想,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我那些兄弟跟我一样,既然我能被你的言语所打动,那么他们应该也能。所以我想请你给我那几千名兄弟也做个演讲如何?”  “成啊!没问题!我们这个由各个大学组织的宣讲团不仅仅是要道各大院校宣讲,本身也有到社会各个阶层宣讲的责任与义务。到时候我可以再叫几个同学,顺便给你们讲一讲目前的形势与国家对我们的期望与一些新的策略。”申卓远爽快地答应了。  程然像一只彩蝶一样长发飘逸地翩然而至:“墨总竟然会这么及时的要求积极上进哪?申卓远,他是找你汇报思想呢还是不耻下问?”程然夸张地瞪大眼睛瞅着墨鱼。  “墨总是邀请我给他们做个几千人的宣讲。”申卓远解释道。  程然听了后开心地挽着墨鱼的胳膊说:“小鱼进步可真大!”  申卓远走后,程然拉着墨鱼走到学校一角的小树林,脸上立刻晴转多云:“小鱼,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墨鱼停下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爸退休后就患了抑郁症,最近看到战争爆发的新闻报道后病情就加重了,前几天竟然闹过自杀。我妈更是担心我,说这里离前线近,一定要我休学回去。她说她为我一个星期都没合眼了,实在没有精力照顾我爸。”程然忧心忡忡地说。  墨鱼捧起程然清纯美丽的脸深情地吻了吻说:“那就回去吧,我们都是独生子女,是父母唯一的依靠,这个时候,你在他们身边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回去多陪陪他们,我相信你的说服力,你可以将墨爷改变你的小鱼,一定可以说服父母。”  程然的脸上再次浮现笑容:“那我舍不得小鱼怎么办呀?”  墨鱼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柔声说:“你个小傻瓜,孰轻孰重也搞不清楚,我好好的,你爸妈可不一样了。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的家人跟我的家人安排到一起生活,然后再请几个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快乐的生活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程然紧紧地抱着墨鱼,心中有着万般难舍。  “等你毕业呀?我还要去拜访你的父母呢!”墨鱼抚摸着她的秀发由衷地说。  “小鱼…”程然有些哽咽。  “嗯?你这张脸啊,怎么说变就变呢,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不许下雨!”墨鱼命令。  程然吸了吸鼻子嘟起嘴巴说:“我们好多同学都跟男友合租房同居了,她们说,我们都二十四岁了,有能力担负责任了。老师都说可以结婚,只是大学里没有托儿所而已。”  墨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程然脸立刻红了,她生气地推开墨鱼:“有那么好笑吗?我是认真的!”  墨鱼立刻收敛笑容,可还是止不住要笑:“我的傻妞,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爸爸、哥哥和情人吗?你知道我要为你担负的责任有多重大啊?”  程然低着头流下委屈的泪水:“我知道你根本不缺女人,像我这样的傻瓜你才不屑呢!”  墨鱼揽过程然的腰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何尝不想你现在就做我的新娘,你说的对,过去我是有过不少的女人,可是遇到你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不堪。你像一面镜子一样,让我看到自己身上所有的污点。对你,我真的下不了手,那样会让我感觉自己玷污了你…”  程然立刻捂住墨鱼的嘴生气地说:“不许你胡说!什么玷污,明明就是你怕对我负责,你根本就不缺女人!我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你身边竟然会让你无动于衷!”  墨鱼紧紧地抱住程然,在她耳边低语:“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然然…我爱你,所以舍不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相伴旅途 - 战争来了 - 张寒   疾驰的列车快速翻阅着沿途的风景,紧靠车窗的程然用手托着下巴出神地注视着窗外。在这条轨道上她往返了四年多,每一次都是承载着离家的惆怅与回家的喜悦。然而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因为有了墨鱼,所以有了牵挂,就在她上车的那一瞬间,看到墨鱼难舍的表情与湿润的眼睛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程然知道不是万不得已的话,以母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给她打电话的,家里可能真的出了事。程然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要是孤儿该多好,没人约束、也没那么多的责任。对于她来说,过多的爱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她是带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父母所的期盼来到这个世界的,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被所有亲人进行精心雕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完全雕刻成他们理想的样子――乖巧懂事、勤学上进、孝顺父母…直到认识墨鱼以后她才发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一想到墨鱼,程然红肿的眼睛不禁装满泪花。在她内心里觉得,只有墨鱼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爱她的人,因为只有他懂她所以才会给她所渴望的快乐与喜悦,只有和墨鱼在一起她才会完完整整地将身心舒展开来:无需掩饰任何的、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  父母像是一把剪刀,将她修剪的平平整整、端端正正,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习惯让父母操纵她的一切。包括衣食住行、所思所欲都在父母的掌控之下。因为她的理想就是父母的理想,她们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但却渴望追求的一切强加于她,她活着,是受她们重托,为他们实现理想而活着。  想到家人,程然时常都会发出叹息。于是,她开始回想起跟墨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很快,她便沉浸在往事的回味当中,对着窗外的表情跟随着回忆忽而在笑转眼挂满泪痕。。。  这个时候,程然的手机响了。一看到是墨鱼的来电她赶忙接起。  “妞儿,眼睛哭肿没?”墨鱼嬉笑着问。  “嗯。”程然鼻子一酸,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现在知道已经被我完全俘虏,根本就离不开我了吧?”墨鱼得意洋洋地说。  “嗯。”程然刻意背对着所有的人,捂着脸的纸巾早已湿透,此时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许哭!”墨鱼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你要是叫我一声爸爸的话我过几天来看你!”墨鱼很拽地说。  “爸…”程然像个孩子带着哭腔乖乖地说。  墨鱼忽感心疼,赶忙挂断电话大步走到程然跟前。  此时的程然已经完全崩溃,她用双手捂住嘴巴哭成泪人。这时,一双宽厚的手从她后面伸出,紧紧地抱住了她。  程然立即转身将脸埋在墨鱼的胸口。她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剧烈,墨鱼立刻感到自己的胸口湿成一片:  “傻妞,哥哥不是陪着你么?不哭,只要你愿意,哥陪你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离开你好吧?”墨鱼的脸在她的发际摩挲着。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陪我回家啊?”程然抬起头,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墨鱼。  墨鱼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再忙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面对问题啊?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就应该挡在你前面对不对?你个小女孩有什么能耐,遇到问题除了哭鼻子还能做什么啊?”墨鱼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现在知道我没本事了,成你的负担了吧?”程然故意生气地说。  “唉!谁让我是爷们呢!爷们生来就是女人的手和脚,这是使命!”墨鱼挺直了腰背泰然道,  程然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扑哧地笑了:“爷们,给我将毛巾打湿,我想冷敷一下眼睛好不?我这眼睛为了你肿得跟桃子一样!”  “没问题!”墨鱼拿起毛巾就走。  程然躺在墨鱼怀里冷敷眼睛时突然想到问墨鱼:“你是预先就准备跟我一起回去呢还是临时决定?”  墨鱼低声说:“当然是临时决定的,那一刻我也受不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回个家竟然会把墨鱼搞得心像刀割一样的难受。看到人家就要关掉车门时想也没想就跳上车了,然后去补票。”  墨鱼的突然出现让程然立刻沉浸到幸福与甜蜜之中。因为这一次的离别,一周前她要决定走开始心情便低落了,谁曾料到幸福与快乐竟然是一瞬间的事情。要不是登上这次列车,她还真不知道离别会是如此痛苦。  这是一次长达二十六小时的旅途。夜幕降临的时候,墨鱼才意识到自己补的票是在另一个车厢。  “喂!我想跟你换个位子行不行?”墨鱼冲着对面躺着玩手机的中年男子说。  男子捧着手机在玩,听到墨鱼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  程然用胳膊蹭了一下墨鱼,伏在他耳朵上提醒说:“礼貌用语!”  墨鱼干咳了一声,换了一种腔调大声对着那男子说:“这位大哥,您能不能跟我换个位子?”  男子依然装作没听见继续玩着手机。  墨鱼的脸色突变,立刻抬起腿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那男子的脚说:“我要你跟我换个位子没听见啊?”  男子一蹦坐起双手捂住脚,歪着脑袋生气地说:“我凭什么跟你换啊?没门!”说罢后继续躺下。  墨鱼长长的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那男子跟前霸道地夺下他的手机附下身子冷冷地说:“你是一个人,坐到哪儿都一样对吧?我那边儿也是下铺,我可是专程追我女朋友来的,这么长的旅途要我们两个人分开不大好是不是?”  男子用力推开墨鱼坐起来不耐烦地说:“我管你们分开不分开的,我的位子在这儿,不愿意跟你换就是不愿意!我告诉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威胁我,谁都不是吓着长大的!”  程然赶忙冲着那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哄着墨鱼说:“人家不换就不换么,待会儿到休息时间你就过去,或者我过去也行,睡一觉就天亮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是不?”  墨鱼冲着那男子皱了皱眉头,扁了扁嘴继而又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伸手掐住男子的脖子暗自用力说:“出门在外咱可得行行好是不?”  男子立刻用肘向后对着墨鱼的腹部挥出,勃然大怒地喝道:“你是想找事是吧?”  墨鱼刻意用背挡住了程然的视线,伸手抓住男子的肩膀,只听“咯嘣”一声,那男子痛的不禁大声叫了起来:“哎呦!我的胳膊断了!我的胳膊断了!”  墨鱼闪身坐了回去,车厢里的人立刻聚了过来。  程然只看到墨鱼像是搂着那男子的脖子小声说话而已,再听那男子惨叫声,看墨鱼一脸镇定的样子小声问道:“你把人家怎么了?”  墨鱼笑着大声说:“他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哪里吧?”  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列车员慌忙赶到。  男子看到列车员像个受人欺负的孩子一样带着哭腔对列车员说:“是这个男的要跟我换位子,我不换他就弄折了我的胳膊。列车员同志,请你帮我找个医生,叫你们警察收拾他,他可是个暴力分子!”  列车员和所有聚集过来的人将目光转向墨鱼。  墨鱼若无其事地说:“这里坐着这么多的人,谁听到我跟他吵了还是看见我打他了?不就是自己胳膊  脱臼了么,怎么就是我打了!”墨鱼说着便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男的胳膊一拉一收便回到座位:“叫什么医生,我已经帮你接好了!”  墨鱼为那男的接骨的时候男子痛苦地叫了一声随即便感到疼痛全无,他甩了甩胳膊指着墨鱼对列车员说:“看到没?就是他搞得鬼!把我胳膊弄脱臼了又给接好!”  所有人无趣地散去。列车员对墨鱼说:“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然后又对那男子说:“既然没事了,您就安心休息吧。”  墨鱼礼貌地对列车员说:“我马上就过去,我女友晕车我得照顾她一会儿。”  列车员冲墨鱼微微笑了笑:“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找我。”  墨鱼看着列车员离开,转而便对着那男子的耳朵低声说:“小心半夜老子卸了你的腿!到那时我看你谁帮你接!恐怕你连洗手间都走不到,得尿裤子!”  男子用手指了指墨鱼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把票给我!”  “哎!谢谢大哥,谢谢!”墨鱼立刻笑脸恭送。  程然拧住墨鱼的耳朵,将他的头硬生生地扳了过来审问:“小鱼,我很怀疑在我面前的你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你?”  墨鱼一脸正经地回答:“当然是啦?你觉得我在你面前伪装了?”  程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感觉你在我面前是一个人,背转我的时候又成为另外一个人。所以我怀疑我看到的你,只是片面的而不是全面的,也就是说我了解的你根本不够完全。”  墨鱼咧着嘴巴用手掰开程然紧捏他耳朵的手理直气壮地说:“我对你肯定跟别人不一样了!你是我什么人,别人是我什么人啊?你不能要我把所有人都当你一样去疼爱吧?”  “还说你嘴巴笨,不会讲话,我看你都快成哲学家了,说的一套一套,我根本就说不过你!”墨鱼的话将程然完全说服。  窄小的车铺上两个相爱的人紧紧依偎。四眸凝视中,爱如流水般交融在一起。  “小鱼,你爱我吗?”程然柔声问。  墨鱼认真地点了点头。  “爱我什么呢?我长得漂亮吗?”  墨鱼的眸子里充满浓浓的爱意,他细细地看着程然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如水。这是一双充满智慧与语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更是为它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神情。这一双眼睛投射出的眼神安静的时候让人沉醉,灵动的时候却可以让你感染到她所有的情绪,包括喜悦与悲伤,幸福与痛苦。  这更是一张干净的脸,没有任何的粉饰,更无瑕疵,像羊脂般的白皙柔嫩。她的唇小巧饱满,红润的诱人。就连她的长发也让墨鱼时常着迷,迎风飞舞时,轻轻一甩时,或是低头遮住半张脸的时候。。。墨鱼喜欢嗅着她头发的味道,那是一种洗发水和她的气息相结合的味道。  “那你告诉我,爱我的理由?”墨鱼反问。  “你嘛!要说你的毛病我可以找出一箩筐,可是要我说你的优点真是很难找哦小鱼。不过有一点我知道,虽然你是个霸气十足的坏小子,可是你愿意为我做一个披上羊皮的狼!”程然深情地凝视着他。  墨鱼突感心酸。也许是被程然一语击破的缘故的吧,他的改变的确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墨鱼拥紧她说:“那我告诉你,我爱你的所有所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现在到老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躁动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中午两点一刻,程然牵着墨鱼的手一起走出火车站。  映入墨鱼的眼帘是一座整洁漂亮的沿海城市。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阳光灿烂,绿树成林。  出租车上程然兴奋不已地告诉墨鱼:“待会儿到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肯定已经等着我们了,他们看到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争取让他们全票通过!”  墨鱼有些心虚地说:“要不要买些礼物回去?”  “改天吧,今天太累了,我还拿着这么重的行李箱呢!”程然倚在墨鱼的肩头,双手紧紧地握着墨鱼的手。  大街上间隔不远就会看到警察头戴钢盔手持枪械,墨鱼感到一丝紧张的气氛。他问出租司机:“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最近不断发生爆炸、绑架案,听说有个什么国际恐怖组织潜入这里专门搞恐怖活动。所以我们这里晚上十点以后就开始戒严了,所有人都不允许上大街。”出租司机说。  程然吓得哆嗦了一下紧紧地抓住墨鱼。  “抓住人了么?”墨鱼颇感兴趣地问。  “到哪里抓?这些人早已经破坏了所有的摄像头,爆炸是在半夜进行的,不过他们倒是没有选中居住人的地方,炸了一座大桥,一个废弃工厂。至于绑架的人更是无从下手侦破了,听说绑匪根本没有提出任何条件,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十多号人,有上学的孩子还有老人,不过都是社会各界很有影响的人亲属。”司机叹息道。  “我还说这里酒吧看起来很多,晚上可以出来好好玩玩呢,这样以来对这些娱乐行业影响很大吧!”墨鱼失望地说。  “可不是,我们这里离战场近,晚上的时候都可以听得见飞机轰炸声和枪炮声呢!过去这大街上有多少人和车,现在冷清多了。有本事的人出国的出国、移民的移民,没本事的只好托亲戚找朋友去北方暂住。留下来的这些人多数都是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产业雄厚的商人。”司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是个健谈的人。  程然家住在一个老式的住宅小区。开门的是程然的母亲,墨鱼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产生畏惧。面对程然的热情拥抱,她只是报以微微一笑,顺便瞟了一眼墨鱼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一间一百一十平米的房子,客厅不是很大,四位白发老人看到程然和墨鱼笑容可掬地让开了位子示意他们坐下。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墨鱼,更是一位成功的私营企业家。”程然牵着墨鱼的手接着说:“这位是我的爷爷,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还没你成功呢!最后在小商铺的位子上退休下来。这位是跟我爷爷一起合作经营的奶奶。”墨鱼冲着程然指的两位将近八旬但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外婆和外公,外婆是位退休的文艺工作者,外公过去是我爸他们小学的校长。”两位老人笑不拢嘴地盯着墨鱼上下 打量。  程然指着一个五十多岁清瘦、忧郁的男人说:“这是我爸,退休小学老师。”  接着,程然转身抱住墨鱼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人说:“这是我妈,一名医生。”程然的母亲个头要比她的父亲略高一些,身型略胖,短发。她看起来就是那种精明强干的女人,从进门到现在墨鱼也没有看到有一丝的笑容。尽管程然对她显示出无比的亲昵她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从来没有介入过另一家庭的墨鱼此时难免有些拘束。幸好除了程然的父母沉默不语之外,她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倒是和蔼可亲的,对于他们的刨根问底墨鱼一一做了回答。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坐下来焦点集中在程然的身上。  程然的爷爷端着茶杯说:“然然啊,你也不小了。从你爸妈这一代人开始可都是独身子女,所以你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负担很重哪!按理说你父母年龄也不大,我们生活倒是可以自理,要是论在过去也没什么,找个保姆照料就行了。可是遇到大的问题我们可就完全要靠你了,你爸爸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根本就不跟人讲话…”程然的爷爷情绪开始低落下来。  “然然还只是个孩子,连学校门都没走出,我们能指望她什么?”程然的外公不满地看了一眼程然爷爷。  “指望不指望也得指望啊,那你说万一哪天我们这里成为战场的话,难不成我们都耗在这里等着被炸成炮灰啊?”程然的爷爷说。  “你们难道叫我回来就是研究这件事情哪?”程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这难道还不算大事啊?人家这个时候可都是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应对呢!我们几个老头老太太在一起跟谁商量啊?跟你爸商量吧,他早就活腻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还闹着要寻死呢!跟你妈商量,你妈在社会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爸妈的那点工资可不都供你上学了么?咱家又没什么亲戚,要走也不知道去哪儿。出门在外没个人照顾哪能成?现在还没到兵荒马乱的时候就有人开始乘火打劫,社会治安很不好呢!你们没看这大街上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察巡逻嘛!”程奶奶扁着嘴巴说。  “我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你们说我能做什么?我能把你们全部移民还是能够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你们呀真是的!那时候没打仗吧,看你们一个个对着新闻大呼小叫正义凛然的样子,个个好像很英雄。现在呢?一个个怕的要死!你们说全国这么多人,真正移民的有几个?逃跑的又有几个?毕竟是少数人吧?我们是个平民家庭,就得跟所有平民看齐,人家怎么生活我们就怎么生活。要是全国人民都像你们这样,敌人还没打来就吓得四处乱窜,那些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凭什么用生命保护你们哪?人家难道不是有父母有儿女,人家的生命就没你们值钱哪?换句话说,即便这里成为战场,政府会全力保护你们撤退的!”程然恼火地说。  那些日子以来,在大学校园里面墨鱼听了同学们的宣讲很受感动。现在,程然的话再次激励了墨鱼,想到生意上遇到的问题,他突然觉得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你说的这些大道理那是你们年青人的事情,我们老了,要打仗我们连枪都举不起来,要逃难我们也赶不上人家啊?难道我们这些老人就应该眼巴巴地等死啊?”程爷爷固执地说。  “我们学校里面每天都动员大家要军民一心、抵制分裂思想、坚持抗战,这位墨鱼,人家房子建了那么多卖不出去,资金紧张到什么地步了竟然还拿出几百万捐给前线。你们呢?你们有本事爱去哪里去哪里,现在这社会上有能力的人多了,我早就想出国深造了,你们不妨办理移民,正好还能实现我的梦想呢!反正我没本事,至少现在是肯定没有!”程然坚决地说。  “墨鱼是吧,你是生意人,难道没有什么路子吗?”程母冷不丁地问。  “哦?”墨鱼这才回过神来:“你们想要找个远离战火的地方居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的,没问题!”墨鱼爽快地回答。  “你没听然然说是想移民吗?出国留学可是她的理想哪!”程奶奶说。  “哦…”墨鱼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这几位老人,心里琢磨着:要是将这六位移民再加上自己的外公外婆和奶奶父母的话就是是十一个人哪!墨鱼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贸然答应:“这个我回去以后打听一下,听说最近移民的人很多,即使条件都符合,办理移民要审核也得一年多的时间。”  到了酒店,墨鱼半宿没睡。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程然要面对这么一大家子人的这种问题。于是,他给许多晓得怎么办理的人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下目前办理移民的情况。道上的兄弟说,洪老大最近正在招揽着做这生意,每个人不算正常手续费,开价要到一人一百万。许多人排着队求他办。  徐凯说,洪老大所说的三个月保证办理成功的可能性很少,没准是个骗子。  墨鱼将电话打给蓝玫,蓝玫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听到墨鱼的声音立刻立刻清醒了过来:“怎么?你也想出国啊?”蓝玫问。  “我出国很奇怪吗?花花世界,我想乘此机会出去看看,反正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很头痛,顺便散散心。”墨鱼调侃道。  “最快的速度可能就是国外有公司聘请你过去工作了,别的办法都不好办。”蓝玫说。  “我要是带着我家人一起去呢?”墨鱼转入正题。  “那就看你的收入能力了。如果一两个问题倒也不大,要再多的话恐怕你就得自己注册公司了。这个手续更麻烦,首先你自己先要拿到绿卡,然后注册公司以后要提供连续几年运营状况良好的记录。我也是大概听人说起过,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外国人审查很严格的,不好作弊。”蓝玫说。  墨鱼有些气馁:“那就没别的法子了?”  “你可以寻找一些合资项目啊,这样就可以借着对方公司移民过去了。我最近正在争取呢,你要是跟我结婚了,就可以跟我出去。”蓝玫半开玩笑地说。  第二天一早,程然便敲开了墨鱼的房门。  “小鱼!”一进门,程然便抱住了墨鱼。  墨鱼用手指刮着程然的鼻子笑着说:“小姑娘遇到大问题了吧?这么多人的大迁移可真不是好弄的,还要移民出国呢!”  “我才不管他们呢,都是一群神经病!过两天我就回学校,否则这个学期可得挂科了!”程然一副毫不理会的样子。  “我已经打问过了,这么多人的大迁移除非我自己在国外注册公司,再怎么快也得三五年呢!”墨鱼认真地说。  “哎呦!你就别管啦!到时候顶多把他们送到西北偏远山区去。那样够安全了吧?”程然皱起眉头烦躁地说。  “嗯。我马上要回去了,很多事情还要处理呢,就不能陪你了。”墨鱼拥住程然依依不舍地说。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程然帮他打理好衣服,吻了吻他的脸颊。  短短的两日,两次离别让墨鱼和程然深深地感触到不可分离的痛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凯旋门 - 战争来了 - 张寒   “小姐,你就别任性了!你可是我们凯旋门组织的头目哪!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要不多带几个人去吧?”五十多岁的沙特像个企鹅一样迈着小步托着肥嘟嘟的身子追赶着走出家门的叶曼。  叶曼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沙特,厉声喝道:“老沙特,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多年衷心的管家,我早就让你滚蛋了!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管我?”  “小姐,我不是管你啊?我是受你父亲临死前的嘱托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沙特委屈地说。  叶曼摘下墨镜,回头瞟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沙特,语气有些缓和:“你不是做梦都想掌管凯旋门吗?我走了以后你尽可以好好过把瘾了。至于我的安全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叶曼虽然年纪不大,本事肯定比你强,否则也不会在这短短的两年之内让凯旋门所有成员对我心服口服!”  “那是小姐您具有非凡的胆识与智慧折服了所有人。是您让凯旋门像正午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沙特心里也很佩服。我想您的父亲在天堂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只是,凯旋门不可一日无主,您这一走,我怎么可以代替您的地位掌管这一切呢?”沙特战战兢兢地说。  叶曼不耐烦地说:“沙特,我这趟出去是视察工作你知道吧?我们既然受雇与人就得完成顺利完成这个计划。你别忘了,这计划可是我亲手设计,也是凯旋门第一次获得如此巨额的佣金。我不到处走动走动又怎么知道手下这群废物将这个计划实施到什么程度了?”  沙特垂着头唯唯诺诺地说:“至少你也多带些人去啊?要不你把雷尔和库拉他们那八个带着?”  “我又不去打仗杀人干嘛要带杀手和军人啊?”叶曼按捺着火气扭头就走,丽莎和乔尔紧随其后。  上了车后,叶曼从后视镜里看到沙特一副无助的表情呆立着,不禁叹息道:“这个老沙特,怎么比我爸妈还啰嗦呢?”  “他对您的爱胜过自己的孩子,沙特的女儿曾经对我说过,她的父亲在家可是很冷血,从来没有陪她和弟弟一起玩过。”二十三岁的丽莎是个黄种人,她和叶曼一样懂得各国语言,她不仅是个易容高手,而且是个懂得配出各种麻醉剂与毒药。她是叶曼的父亲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专门陪叶曼的孤儿。  丽莎从小善于察言观色,深受叶曼喜欢,所以她一直陪在叶曼身边接受专职老师的特殊训练。叶曼的父亲奥丁是一位优秀的职业军人,由于他生性残暴贪婪被开除军籍以后便组建了自己的军队专门从事贩毒走私活动。奥丁三十岁成立凯旋门恐怖组织,用威胁、绑架、诱惑的方式吸收了不少世界顶级的高科技人才为他效力。凯旋门组建十年以后便吸收了世界十几个国家三十多的组织几万人的成员。由于奥丁部署精密,所以才多次逃脱抓捕。至今,世界上许多国家都知道凯旋门这个组织,可是对于他们的详细资料掌握的却很少,警方甚至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头目叫什么。  凯旋门除了从事恐怖活动以外还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商业结构。这些合法经营不仅为恐怖组织成员提供了一个合法商人的身份之外,还可以帮他们洗钱。高额的待遇与严厉的制度,让每一位组织成员一旦被抓捕都选择自杀。如果他们一旦招供,结果就是全家人都要受到免顶之灾。没有人会心怀侥幸想要出卖组织后逃脱制裁的,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凯旋门找不到的人。  奥丁的妻子因为不堪忍受奥丁的粗暴,生下叶曼后不久便跟人私奔。奥丁并没有寻找妻子的下落,失去以后他才开始追悔莫及。在这以后,魔鬼一样的奥丁对女儿却是格外的溺爱,在叶曼眼里,父亲不仅慈祥可爱,而且幽默风趣。奥丁为了防止有人用叶曼威胁他,所以从小便雇佣专职老师对叶曼和丽莎进行特殊训练,擒拿格斗、枪械武器、战术战略以及法律等等。丽莎是是奥丁特意为叶曼培养的一名贴身保镖。  凯旋门,就像黑夜的幽灵,明知他无处不在,可是却看不到也摸不着。这便是国际警方给凯旋门的下的定论。  “小姐,我们是要去哪里?”坐在副驾座的乔尔回头问道。  “china”叶曼说:“直接去国际机场!”  “不乘专机?”丽莎困惑地问。  “这一次,我们是跟一家服装服装公司洽谈生意的,明白?”叶曼扬起眉问丽莎。  丽莎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  飞机上,叶曼接过乔尔递来的两家服装公司的资料认真看了起来:你收购的这家公司跟这个叫炎城的城市有什么业务往来?”  “目前只是有合作的意向,之前没有往来。”棕色皮肤的乔尔是个典型的偶像美男,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一个高级职员。  炎城郊区。  一辆黑色轿车从公路一侧的小路驶入。顺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走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停在一个小树林旁边的空地上。  大约半小时以后,先后有三辆车到这里会和。三辆车上分别下来三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他们一起上了第一辆车。  司机与副驾座的男人都戴着深色墨镜。后边来的三个人坐在后座。  副驾座上的是个四十岁的光头男子,他长着一副五短身材,身形微胖,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一个商人的样子。光头男子从车前的后视镜里关注着后面的三个男人说:“A1,我要的资料你准备好了吗?”  坐在后座右侧的男子刻意将帽沿拉的很低,他赶忙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毕恭毕敬地呈上,低声说道:“您要的资料全部都在。”  “A2、A3,你们两个要全力配合好A1的工作,记住,你们三个人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只要事情办妥,你们便可以移民到国外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给你们的手机一定要寸步不离,包括睡觉和洗澡的时候,我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监控你们,只要一分钟看不到你们,你们可能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光头男人发出金属的音质,显然,他的声音是经过特殊的处理并不是本人的声音。  后座的三个男子唯唯诺诺地连声应道,他们各自低头,并不敢直视前座的两个人。  “你们这样的心态很不好,要是见了警察也这样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嘛?”男子拿出三个药品背对他们扔了过来:“这药你们随身带几片吧,紧张的时候吃上一颗,不妨现在就试试!”  三个男子同时拿起药品,打开盖各自服下。片刻,他们的神情恢复正常。  “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佩戴的手机目前在全世界都绝无仅有。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手机里面不仅装置了跟踪、窃听和防窃听、对讲功能之外,还是一个威力相当于手雷的炸弹。一旦你们遇到不测,只要用力甩出去就会引爆。另外,这部手机只能用于相同型号的手机和我们内部使用的号码。另外,这是给你们的微型武器,别看这些普通的剃须刀、打火机、口香糖什么的,这可是很难检测出来的武器弹药,里面有说明书,操作很简单,一看就懂。”副驾座的男子一颗光光的脑袋倚在后背上,他看起来个子很矮,声音虽 然很平静,但是却让人感到像是来自地狱的阴冷与恐惧。  “我说老板,接下来你不会要我们杀人吧?”代号A2的男子试探地问。  “杀人其实并不是我们这个计划的主要目的,但是为了完成这个计划,你们必须杀掉一些怀有侥幸的人!只有制造几次恐怖案,这座城市所有的人才肯规规矩矩地听从你们的指挥。你们三个人便可以掌控这上千万人口的城市,难道不值得你们骄傲吗?”光头发出一声得意的怪笑。  A2犹豫地说:“干这些事警方能放过我们吗?我们弟兄两个可都是有案在身的人,以前不管做什么事情,即使计划的再周到都被会警察抓到…”  “只要你们按照我的部署行事就不会出现问题。假如被警察抓捕,你们只有选择自杀。之前给过你们每人一颗药的,这种药物会让你没有任何痛苦,十秒钟内停止呼吸。我们这个组织只所有能够建立三十年都不败的主要原因就是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背叛。如果你们想要尝试背叛的结果的话,代价就是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如何在你面前惨死!”光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悠然自得地说。  看着那辆黑色轿车远去卷土而去,三个男子呆立了良久之后同时瘫倒在路边的草地上。他们各自都戴着仿真面具,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没有任何表情。  “哇呀!真他妈的是上了贼船了!喂!我说老大,我们两个可都是死刑犯,不管什么方式,求生是人的本能,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他们。你怎么也会加入他们啊?”歪着脑袋的A2露出好奇的眼神。  A1心里发出苦笑。  “管他呢!反正活一天算一天,不管怎么说现在过的要比以前滋润多了,有房有车有钞票的,说不准将来还真能去国外享受呢!”A3的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你们两个真敢杀人?”A1的眼光中露出狐疑。  “我们两个刚刚出来的时候就被他们关了一个多月,开始让我们看了许多真实杀人的录像,看得我们都想呕吐,相当残忍的。而且那个屏幕和声音也不知道是啥玩意,让你感到身临其境。再后来就是模拟训练,虽然是对准屏幕,可是能够感受对方的体温与喷射出的血液是粘稠发热的,一刀刀下去,看到人体的内脏,肠肚翻滚、血腥的味道…后来他们拿来尸体让我们练习。直到心里测试完全合格以后才放我们出来。他们称这为“死亡游戏”。”A2平静地说。  “老大,还是你好。搞个资料什么的就轻松做大哥,又没什么危险。”A3孩子气地说。  “我们三个可都是在助纣为虐啊!明明知道他们是冲着这场战争来搞阴谋的,却要帮他们完成这个阴谋。虽然我也不清楚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计划,但是他们能制造出这么先进的武器,肯出这么大的价钱雇佣我们,而且还能明目张胆地来去自由可见他们的本事了。我当时就想啊,即使我舍弃家人和自己的性命不顾,也不见得能挽回什么。他们会利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别人,更会有人跟我们一样选择妥协。你们等着看,这座城市很快就会有许多人跟我们一样被他们所胁迫利用。而且,胁迫他们的人正是我们三个!”A1忧郁的目光夹杂着茫然与无奈。  “唉!我们虽然是劫车的时候遭到反抗不得已才杀了那两个人,可是当时也只是想要那车上的二百万现金和车,根本没想到要杀人的。你说这个组织也不知道从那儿得来想消息,怎么就选中我们俩儿!现在杀人放火什么的我们根本不怕,就是觉得做这事吧,好像也不对。就像大哥你说的,即使我们舍掉性命不做,难保这座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所有人都不做。再说人生在世哪个人活着不为求财保命,反正这个社会上好人少坏人多,杀就杀呗!最好多杀几个坏人!”F3躺在草地上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说。  A2发出一声冷笑说:“没听光头说了嘛,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市所有的人都归我们指使了!到时候什么龙虎帮、斧头帮、黑枪会什么的都得在咱手底下行事,看那么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样子,想当初老子刚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时候,饿的连馒头都吃不到,好不容易偷个钱包却被他们打的半死!哪天要是开了杀戒老子首先就会杀了那些过去欺负过我们的黑帮瘪三!”  A1猛然扭转头对着A2露出凶狠的眼光:“你敢胡作非为,我保证你死的比谁都早!”  A2愣了一下马上讨好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有你老大的命令我怎么敢乱来。”  “哼哼!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选中你们两个草包,竟然还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培训!”A1冷冷地说。  “你说话也太损了吧?我们怎么就是草包了?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只手把你提起来丢到十米以外去?”A3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杀气。  A1缓缓站起,他的瘦小的个头还不及A3的肩膀,看到A3刻意露出发达的肌肉挑衅与他的表情,A1不屑一顾地说:“以下犯上的事情只此一次,如果你们敢有第二次就不要怪我了。说实话,搁在平时我真可能会收拾你们,可是现在不会。因为你们两个都是我必须要使的工具,缺一不可!当然,如果这工具我使用不顺手的话,完全可以丢了再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偶遇 - 战争来了 - 张寒   隆泰酒店的休闲会所。  叶曼完全被眼前独特的风景所吸引:清澈见底的淙淙溪流中灌木丛生,一座木板搭建的吊桥穿过灌木与溪流。林中各种鸟儿和水中游动的鱼恍若进入隔世仙境一般。每走一段距离便会出现青竹林、桂花园,亦或是湛蓝的小湖。随处可见的瀑布犹如一幅精心描绘的布景一般不真实地展现。各种花卉与草木自然分布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两侧。树林隐现着各种造型的木屋,时有旋律优美的古筝和琵琶声从远处悠悠传来。  “这个地方是天然取景还是人工建造?”叶曼不禁问道。  “这是我朋友花了三年的时间自己设计建造的天然与人工相结合的所在。这里虽然说是会所,但是完全因为主人的爱好设有赛车场、跑马场、射箭、射击、游泳、游戏厅什么的都有。”蓝玫提及到墨鱼,不禁为他的天赋感到骄傲。  “你这位朋友倒是很懂生活,我以为你会带我到冷冰冰的水泥房呢!”叶曼露出难得的一丝笑容。  “他呀!看起来是个生意人,其实就是个很随性的大男孩!”蓝玫由衷地说。  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白色长裤、灰色开襟毛衫的墨鱼没精打采地走来,看见蓝玫面无表情地扬了扬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蓝玫挡住与她擦肩而过的墨鱼对叶曼说:“这位就是我刚给你介绍的朋友、这里的主人墨鱼先生。”  叶曼不禁认真地看了一眼墨鱼,他虽然看起来有些颓废的样子但是却不失帅气洒脱。  蓝玫扯住急于要走的墨鱼对他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海外合作的项目经理叶曼小姐。”  墨鱼毫无顾忌的眼光让叶曼突然感到有些慌乱,她不禁将视线转移。  “我们这里好玩东西很多,就让兰总带你们好好转转。”墨鱼不冷不热地说完便要走,被蓝玫拽住衣角低声训斥:“一看你就知道昨晚又玩了通宵游戏了,赶紧吃点东西补个觉去!”  墨鱼眯着眼睛仰起头不耐烦地说:“玩游戏怎么了?总比整天看着那些烦人事的要好的多,现在都下午了我能没睡觉嘛!”  看着墨鱼远去的背影,叶曼问:“你这朋友也很喜欢玩游戏?”  蓝玫叹了口气说:“他玩游戏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而且还会把手机关掉。有时候怕人在这里找到他就会到城里开的游戏厅跟那些十几岁的小孩玩!”  丽莎不禁“扑哧”一笑:“我们叶总跟你朋友一样是个游戏迷。”  蓝玫摇了摇头说:“我不会玩,倒是看过他玩,真看明白这游戏里面有什么可吸引的地方让你们那么着迷。”  到了木屋,叶曼饶有兴致地品尝了各种精致的特色的小吃后。蓝玫试探地问道:“叶经理对我们的公司提供的策划案有什么见解?”  “你们的服装款式倒是迎合了国际潮流,只是在服装面料上与装饰需要再做一些改进。我们公司一直都在做高档服装,光是每年在服装上的广告费用都可以买下你这样规模的十个公司。所以,你要想跟我们合作,一定要做到精致、完美。哪怕是一颗纽扣、一个拉链都要精益求精,明白?”叶曼说话时眼光一直在窗外游动。  “谢谢叶总指点,我马上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制出几款样品。您要是喜欢这里的话可以在这里入住。这儿的夜色更美,住宿的房间里设有天然温泉。”蓝玫看出叶曼对这儿情有独钟便特意提示。  叶曼欣然接受蓝玫的建议。  天色黄昏。支开丽莎和乔尔,叶曼独自漫步在小河边。看着这里的一切,似乎感觉梦里曾经来过。虽然她去过许多世界各地,可是这样惬意的黄昏还从未有过。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叶曼脱下鞋子将脚浸入水中,一边踩着石子,一边在幻想这里的所有。第一次,叶曼开始憧憬着未来生活,憧憬中有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可以驾驭她的男人和一双可爱的儿女。想到这里,叶曼不觉笑了。她的笑容出奇的美,褐色微卷的长发散发着落日映照的光亮,棕色的皮肤显得健康而性感。  叶曼的脸颊突然映出一片红云,她在不知不觉中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让自己都感到羞愧的梦!因为在刚刚的憧憬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墨鱼。木屋、儿女和她!  从未动情过的叶曼第一次开始幻想爱情,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吓到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幻想中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只看了一眼的男人。  “喂!赶紧把你的脚从河里拿出来!没看到四处的告知牌吗?这水是不可以触摸的,谁让你洗脚的!”一个男人怒斥声让叶曼从尴尬的思绪中清醒。回过头,她看到对她怒斥的人竟然是她刚刚幻想的那个男人、那个下午刚刚见了一面的男人!  “不就是一条河水么,怎么就不可以洗脚了?你是这里的老板,我是这里的客人,客人就是你的上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上帝?粗鲁!”叶曼气呼呼地故意用双脚在河水里乱拍。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越说越来劲了是不?要是这里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我这儿的河水还能这么清澈吗?看在你是蓝玫的朋友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您还是收回您的香脚好吧?”墨鱼有些气馁地说。  “香蕉?”叶曼纳闷地看着墨鱼。  “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墨鱼没好气地转身而去。  “好男不跟女斗?”叶曼喃喃地说。  天色已暗。叶曼依然独自坐在河边,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与孤独。从小她都不怎么喜欢看小说和影片,因为她觉得不管小说还是影视里面的情感与生活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法投入的。她甚至无法去理解那些情节与生活。虽然,她是真真实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吃的用的跟常人无异。可是她始终觉得她与这个社会无法接轨,与常人的生活格格不入。在玩游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人。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是无法融入的。  从她出生的那天的起,父亲就给她建立了重重包围,生怕有人伤害到她。叶曼的幼儿园是属于她的,那些小孩都是父亲专门找来陪她玩的。当然,她喜欢的孩子可以留下,不喜欢的便会马上消失。小学、中学都是专人给她授课。直到上了大学她才发现自己的性格与人很难相处。尽管她很渴望与同龄人一起生活,追求与他们同样的梦想。可是她却很快便被所有同学孤立。  于是,叶曼开始远离人群。可以说她是逃离了人群,她害怕别人对她异样的表情,更害怕与人相处。她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因为父亲从小灌输给她的就是:“知识与技能就是游戏中的武器装备,你拥有的越多,你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成为王者。反之,你将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生存能力,就像毛毛虫一样随时会被人踩死!”  直到现在,叶曼也没有搞明白生存的意义。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无趣的。她没有任何的爱好与乐趣。她不开心,也没有什么悲哀。没有欲望,更没有什么追求。她只知道父亲临死前的嘱托:“凯旋门以后就是你的了,千万不要落入外人之手!你只有掌控它,才是最安全的!”  只有离开大学叶曼才觉得自己是个完整的。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所有人,可以设计出一个又一个的完美计划。虽然她并不怎么清楚自己所为的完美计划对人类与社会将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与损失。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所有人对她的敬畏与绝对服从。  夜风吹来,溪水冰凉。叶曼穿好鞋子,起身向客房走去。途经游戏厅的时候,她看了看手表不过十点而已,突来兴致让她不由步入。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设备先进的游戏厅。里面只有十台机子,两个空位。  侍者礼貌地为她呈上一杯果汁。  很快,叶曼便进入激烈紧张的游戏当中。这是一款她刚到炎城才玩过一次谍战的游戏,一个夜晚她便攻克了十一关,到了十二关进度就很慢了。可能是与叶曼平时接触的事情有关,一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组游戏。  时间飞逝,深夜,叶曼的眼睛依然睁的雪亮。“该死!”叶曼对着屏幕失望地脱口而出!  “已经不错了!单打能够在第十关以后打出这样你就满足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叶曼一看惊得差点没把刚刚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我在这儿没有妨碍你什么吧?”叶曼瞪着他说。  墨鱼带理不理地双手握着手柄忙乱地只顾摁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说:“谁都不碍谁的事情!继续玩呗!”墨鱼说着便与叶曼的游戏设置为联机双打游戏。叶曼心中窃喜,立刻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柄。  “你跟在我后面,我们背对背。你打便衣,我去找数据库!”墨鱼命令叶曼。  叶曼一时感到赌气也只好由他指挥。这一关,看起来不联手是很难过关的。  开始的时候墨鱼嘴巴里不停指挥,到后来他便默不作声了。游戏中,他们似乎是天生的搭档,墨鱼打了一夜都没过的十九关终于在叶曼的配合下仅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便通过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雪霜 - 战争来了 - 张寒   2020年4月20日早上八点,一场由多个国家引发的世界大战拉开帷幕。中国也参与其中,发起了自卫反击战。  站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俯视着这座城市美丽的夜景,墨鱼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让他抵达奔溃的边缘。回想到一年前的一个夜晚他还站在这里对程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为这座城市建造更多更美的摩天大厦,他将是这座城市的巨人,那些摩天大楼就是他的翅膀,为他托起一个个梦想。  墨鱼要面对的是银行贷款即将到期,巨额的民间贷款往年都是一拨一拨的要,很多人都愿意给他们续贷,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放贷人都纷纷要求收回贷款。资金回拢几乎所有商家和个人的备战行为。  他一边独自喝着闷酒一边在回想往事。想起年少时候,自己虽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是老师和大人们讲的善恶对错他还是能懂一些。他至今不明白他只是跟那些欺负他的同学打架而已,老师就在全班同学面前训斥他道德有问题。他学习成绩不好,跟那些成绩好的同学放学玩玩而已,就会被老师和同学家长认为自己就像瘟疫一样需要被隔离。  他是在责骂中成长,亲生的父亲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就抛弃了他。想起当年刚刚离开家以后,他是一家店一家店的找工作,只要给饭吃、给地方住就行,他能有什么要求?干苦力他太小,人家不要。只好去做一些洗盘子刷碗的活了,被人呼来唤去的不说,大冷天整天手都在冷水和洗洁精里浸泡,手皴的又肿又痛跟个猪蹄一样他都忍了。  后来他在网吧里认识了黑道上的小弟,一次打群架的时候他出手帮一个小弟后命运因此改变。从此,他成了替人讨债为生的混世魔王。当时在他认为那些欠债不还的人都是无赖,所以他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反倒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维护正义。在这座城市,几乎没有他墨鱼讨不来的债,他的横、他的狠更是出了名的。  直到遇到程然他才幡然醒悟,因为他无法面对那张单纯善良的面孔对他所有的追问:“小鱼,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你说你十六岁便进入社会,你是怎么生存的啊?他们都说你是黑帮的大哥,你们黑帮是不是像电影里的那样靠贩毒、抢劫、绑架为生啊?”  虽然,墨鱼肯定地告诉程然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是他也无法坦然告诉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时候黑帮叱咤风云的大哥是开地下赌馆、放高利贷的洪老大。年少无知的墨鱼一直为洪老大讨债,所以他便经常给墨鱼灌输一些黑道白道的歪理。时间久了,墨鱼的思想“开窍了”,所以腰包就丰满了。  十九岁的墨鱼经常被洪老大赞不绝口地说成是前途无量的人。洪老大说的没错,墨鱼虽然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但是他善于察言观色、心思缜密。看起来他冲动鲁莽,可是他从小就会跟人打心理战术。因为他拿捏的准,所以才很少败。在墨鱼眼里,洪老大就是个小脑聪明大脑残的人,他不喜欢溜须拍马,墨鱼在他面前就装傻子。他贪得无厌,胆子大,墨鱼便在合适的时间送他到监狱里呆了三年。  等到洪老大出狱以后,墨鱼的名气已经取代了当年的他。因为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墨鱼疏通了黑道与白道的关系。两条道之间他做到井水不犯河水,黑帮的兄弟没有小偷小摸的人,也不会打家劫舍、聚众闹事、群殴事件。  各个帮派都开始介入各个正当行业,当然,他们的生意要比同行好的多。因为他们是黑帮,墨鱼制定出一个原则:在同等质量与价格之下黑道兄弟一定要具有优先权。当然,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恐吓与威胁,打了人家的脸之后还会主动赔礼道歉、送上重金作为补偿。  冷风习习,墨鱼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这个时候的他是最清醒的,走了这么久,第一次他停下来,细细翻阅着自己的过去。记忆在脑海中像是一幕幕的电影一样回放……  对于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来说,要想在这个竞争激烈、物欲横流的社会站住脚,除了人脉关系与金钱还能有什么?这一点,他在年少时就已经明白。不要说是成人社会,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他就明显地体会到像他这样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孩子和那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之间的区别,这样的区别在大人们的眼光中就可以看的很清楚。  到了社会上,他没钱,更没后台。他要生存,又不甘于天天洗碗、干苦力,那样即使一辈子还会那样被人瞧不起。他可以帮人讨债,那是因为他腿脚利索出手狠。他可以取代洪老大,那是因为洪老大太贪婪,小恩小惠他摆出豪爽义气,但是一旦义气与利益站在一边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哪怕是得不偿失的利益。  可以说,墨鱼走到巅峰的时候绝对不是机遇也不是偶然。虽然他选择的路跟常人有所不同,但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趟过许多的坎坷艰险。每一次选择对于他来说都是在赌命,一旦失策,监狱的大门就会向他敞开。  成功与失败就像一座陡峭异常的高峰,要攀登上去要费劲千辛万苦,可是要落入低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想到这里,墨鱼不禁仰天大笑,一直笑到眼泪都要出来。成败对于他来说无所谓,让他心痛的是自己刚刚开始有了梦想怎么就要飞灰湮灭!  手机响起,墨鱼看了看腕表:晚上十点整,不用说一定是程然来的电话了。墨鱼干咳了几声,刻意调整了一下心态像以往一样故作轻松地对着手机讲:“躺在被窝了?”  “还没呢!我在看星星呢!小鱼,你也在看星星吗?”程然清脆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流一般流进墨鱼的心里,让他顿时感到心情舒缓了许多。  “嗯,我也在看星星,今晚的星星可真多。”墨鱼抬头仰望着星空,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小鱼,今天我特别想你,想着想着都哭了。你想我吗?”电话里,程然涩涩地说。  墨鱼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哽咽,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后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小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情跟我一样。唉,你说我们这一代人真够可怜哦,都是独生子女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我们刚刚长大就得担负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责任,我一回到家里他们统统都来了,邻居阿姨的儿子在国外工作,我一回来那位阿姨就给我介绍他儿子,你不知道我们家人啊,就想着让我嫁给这个邻居大哥好带他们一起出国。你说这个时候我们同学都一心想着怎么为国效力的事情,这些大人们却一心想着怎么逃避这场战争!我觉得他们都把我当救命稻草了、交易筹码了…”  “大人顾虑的总是要比我们多一些,你得理解他们。”瘫倒在天台上的墨鱼被冷风吹的打了几个冷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他感到心跳目眩,程然的声音像是很遥远,来自天际一般。  “小鱼,我们要是结婚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这些家人很麻烦啊?我自己有的时候都会觉得烦,你肯定也会觉得烦的。可是他们的确很疼我的,我不能丢弃他们。”程然为难地说。  程然的话总是可以为墨鱼解压。每天他都期待这个时刻的来临,哪怕只是听她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傻子,我应该感谢他们将你赐给了我才对,怎么会烦他们呢?这个世界上哪有白来的好东西啊?就算是买颗大白菜也得花钱吧,何况是你这么一个聪明漂亮善良的女孩呢?既然我要你,就必须得接受他们!”  “好啊你个死小鱼!竟然拿我跟大白菜比,还说我是个东西,你到底是骂我还是夸我啊?变着法子的骂在我对吧?”程然对着电话大声嚷嚷道。  “我这话没说好,暂时当做存稿就不发送给你了,等我回头想好了重新发送一遍,你全当没有收到好吧?然然,我现在天台有些冷了,待会我回到房间洗完澡再给你打电话好吗?”墨鱼笑着说。  “嗯,那就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我会等你的。”  挂断手机以后,墨鱼略带醉意地下楼向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伙人不顾保安的阻挡涌到他面前。这时候,他要回避已经晚了。  “你说的一周之内会给我钱的,我们可都是工薪阶层,攒这点钱也不容易,墨总啊,你一个堂堂大老板可不能坑我们啊!”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张欠条挤到墨鱼跟前眼泪汪汪地说。  “我这生意今年也赔惨了,否则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墨总平时也没少照顾我,我给你贷的钱都是最低利息,都五年了,一直都是续贷,也从没跟你张口要过对吧?眼下我老婆住院动手术就得十多万,我是一个子都拿不出来啊!实在没办法…”一个瘦脸男人苦着脸哀求。  “墨总,我给你担保的这三十万你赶紧给人家还吧,你不给他们,他们找不到你就找到我家闹,我父母年龄都大,实在受不了这么个闹法…”  走下楼的墨鱼直感到脑袋昏昏沉沉两腿发软,他耷拉着脑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扬起摆了摆大声吼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好不好?想当初你们可都是主动找人托关系把钱放到我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墨鱼给你们的利息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我信用好啊!你们看到我有房产公司又有酒店,所以你们不怕我赖掉你们的钱对吧?”墨鱼打了个酒嗝愤慨地用手指着他们说:“你们这些人哪!哪个本金没收回来?光是利息你们都拿的都差不多了吧?不就是打仗了嘛!不就是我的房子现在不好卖了吗?你们现在就是怕我跟许多人一样携款而逃!我告诉你们,我墨鱼可是跟别人不一样,想跑也跑不了的,我的酒店是我自己建造的,我的房产更是我自己建造的,我搬也搬不动带也带不走的!”墨鱼说完便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红着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们不跟他说那么多,反正欠我们的钱都到期了,好不容易逮到他,今天他要不给我们钱,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万一他也给咱玩携款潜逃,那咱这些钱可不没着落了吗?”一个年轻小伙子坚决地说。众人纷纷表示坚守不离。  所有保安赶到以后才将讨债的人疏散。  一回到房间墨鱼便倒在床上,他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早晨。  会议室里,十多位董事会成员焦急万分地等待着迟迟不见来开会的墨鱼。  墨鱼比预定的会议整整晚到了十五分钟,他看起来有些颓废不堪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手里提着一瓶冰水一边喝着一边走进会议室。  “怎么才来啊?出大事了,昨天财务部经理罗彪卷款跑了!”魏凯附在墨鱼的耳边悄声说道。  魏凯的一句话让墨鱼刚刚喝到嘴里的水立刻喝呛了,不仅喷了出来,还咳嗽了半天。  镇定下来以后,看到所有董事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墨鱼顿时清醒了许多。  “财务部的人呢?罗彪卷走了多少钱?”墨鱼连声质问。  “总共是八千六百万,这笔钱本来是专门抽出支付给所欠民间贷款利息的。”财务部副经理胡海明回报说。  “我说昨天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堵在我门口跟我要钱,当时我还纳闷了,明明是交代过财务部近期解决这事情的。我以为可能是我们最近资金周转不开才延期支付的。原来是罗彪这个王八蛋给我使坏了!敢跟老子玩阴的,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墨鱼将饮料瓶狠狠地砸到墙壁上。  “墨哥,兄弟们相信你才将钱投到你这里的。可是眼下我们的房子卖不出去,你又集资买了那块地皮,利息都够我们吃一壶了,眼下所有企业都回拢资金,能分红的分红,能给本金的给本金,以备不时之需啊!你看,能不能想法子给大伙也分点钱……”董事会成员吕良友难为情地说。  “是啊墨总,我们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这仗打到这里来了,那不得把大伙都打散了吗?到时候这房子和酒店要是都被炸毁了,咱这伙人也打散了,那这钱不白丢了么?我们很多人可都是把所有家当都押在这里了。”另一董事马上接着话题说。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今天召开这个董事会就是因为罗彪卷款跑了,所以你们就借机跟我要钱来了是吧?”墨鱼恨恨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们说:“你们都是他妈的一群王八蛋!这生意是老子一个人的?老子欠你们钱了?明明知道眼下陷入经济危机又赶上罗彪这个王八蛋趁火打劫,你们眼睛都瞎了?也想要趁火打劫是吧?好啊!”墨鱼摊了摊了手冷笑着说:“就那些房子,你们各自分了吧,谁爱卖就卖,爱送人就送人。还有这酒店,你们都分了吧,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好了。财务部的负责人就在这里,只要是有钱给你们分,那就分了吧!”  说罢,墨鱼一脚踢开椅子扬长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情与义 - 战争来了 - 张寒   清荷别墅。  时钟指向夜里十点的时候,史默晗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留恋躺在身边的这个中年男人了。  看着他在疲惫中入睡的样子,史默晗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着这个跟她相处了半年的男人:他的头发像是枯草一般的稀疏、暗黄,深深的额头纹让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老气横秋,同时也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他的眉毛跟头发一样枯黄稀疏,细小窄长的眼睛让人很难从眼光中识别他的内心。在这张细长、黑黄的脸上很难找出五官当中某一个部位的协调:塌鼻梁干瘪的嘴…倒是在熟睡流露出轻蔑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男人的坚毅。  史默晗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直到此刻她才鼓起勇气。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全名叫什么、做什么的她一无所知。她不会问,他也没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最初史默晗以为这个男人会像所有情人那样带她请客吃饭、参与一些社交场合、游山玩水、逛街购物,更会对她热情似火、甜言蜜语,爱她,甚至娶她。可是她的这个梦很快就破碎了。  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的夜晚,当他沉默不语地占有她之后便毫无留恋的离开以后,史默晗就清楚自己扮演了一个性奴的角色。当然在后来相处的日子里更是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每个夜晚,她都要守候这里,等待他的到来。虽然他每个星期顶多会来两次,而且从来不会在这里过夜。  男人的身材中等偏瘦,腿有点瘸,穿着讲究。他既不像是职场人员,也不像是一个商人,她琢磨过他,可是无法肯定。看到霸气十足的蚱蜢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她怀疑他是黑帮大哥。他的神情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震慑力,就连她每次见他之前编好的语言都会在他到来之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觉得她有些怕这个男人,甚至不敢正眼看他。当然,开始的时候她是厌恶他的。  渐渐的,她开始期待他的到来。然而,男人的表情始终都一样的冷漠。每次他来到这里会直接上床,那个时候的他不再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他像一头饥饿的雄狮有着无穷尽的力量,而她则是一个由其蹂躏的羔羊。  就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甚至是丑陋无比的、让史默晗第一眼看到就深感厌恶的男人,半年后的今天却让朱莎有了牵挂与留恋:他那沧桑的脸与深刻的额头纹,那张粗糙冷漠的脸和沉默寡言的性格竟然吸引了她。在她眼里,这是一张真正的男人的脸,没有谎言与欺骗,没有炫耀与虚伪。  虽然他对她是直接的性需求,可是他确实真实的。这个世界有多少美丽遮挡着丑陋,真实掩盖着谎言,阳光后面的阴暗…  史默晗能够感觉到他无语的言表,虽然只是在床上。他的唇充满深情,他的抚摸更多的是一种沉醉中夹杂的些许的怜爱,以至于朱莎的身体由最初的僵硬逐渐变得柔软,后来却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绕他,像火一样燃烧。  男人睡了半个小时以后就醒了,史默晗有些失望了,她知道他就要离开了。  他倚在靠枕上,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半眯着眼睛。忽明忽暗的香烟飘起一缕缕青烟萦绕在史默晗的眼眸之中。她原本很讨厌香烟的味道,不知从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喜欢上了他带来的烟草味道。片刻之后,他摁灭了烟头拿起床边椅子上的衣服利落地穿着。  史默晗突然紧紧地抱住他。  侧过头,他原本僵硬的表情略有一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便默不作声继续穿上裤子,下了床。  “我们合约到期了,你还要继续吗?”史默晗咬了咬唇,满怀恨意地说。  “随你!”男人嘶哑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他每次到这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跟史默晗讲话不会是一句话,最多只是两个字一个词。最开始,史默晗认为这样也很好,反正自己被这个男人以每月两万的价格包养又不需要天天受他管制,既可以保证上学的费用还可以在放寒假的时候为侄儿侄女们送上红包,为父母买一些丰富的年货。  更重要的是,有了他给的钱,可以让她感觉自己真正融入这座城市,穿着都市女孩流行的服装,参与同学的聚会。在同学面前,她可以挺直腰板逛商场买名牌,金钱让她失去尊严却找回自信,这话有些矛盾,却是史默晗真实感悟。  史默晗的父母都是农民。要想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靠打工挣够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她几乎费劲所有的力气也无济于事。每个假期在别的同学计划旅游、聚会的时候,她只能在做酒吧妹、门迎、卖房卖车、推销。最终还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一个从小被家人和村人都认为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考上大学在乡下人认为就是有出息的城里人了。眼看面临毕业,所有同学都忙碌着为考研、出国做准备,可是她却只能报考公务员了。建筑专业的公务员招的少之则少,实在很渺茫。朱莎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了,她自己的能力早已被这个社会所否定,那么,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跟那些曾经让她不屑一顾的女人一样找个可以依托的人。  追求史默晗的男孩很多,但是多数都是跟她一样打工的男孩或是同学。半年前利用假期打工的她是在酒吧第一次见到蚱蜢的,当时他便直截了当的问她要不要给人包养,并且竖起了两根手指。蚱蜢的话让史默晗感受到无比的屈辱,她拿起手中托盘里的啤酒瓶便要砸向蚱蜢的时候,蚱蜢冷笑着握住她的胳膊,然后拿出一沓没有撕条的百元钞票和一张名片放到她的托盘里便扬长而去。  蚱蜢的眼神和背影以及托盘里的一万块钱让史默晗的自尊丢的干干净净。那一个晚上,一个少女在酒精的帮助的下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她想到第一年的春节回家看到父母东凑西凑借钱给她交学费的情景,想到第二年春节自己躲在合租房里吃着泡面的情景…  史默晗没有再去酒吧上班,在家躺了三天之后他便去见了蚱蜢。  那天她将蚱蜢给她的一万块钱全部买了衣服,蚱蜢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发着绿光贼兮兮地说:“要不是我哥那天看上了你,我也会包你的!”  “你哥?不是…”史默晗迷惑地看着霸气十足的蚱蜢。  “是我哥指定要你的。不过你放心,我哥不是我亲哥,他可比我有本事多了,你要伺候好他可就真赚了!老实告诉你,那天在酒吧里我哥一眼就看上你,第二天我们就把你的情况了解到了。你要是那种下三滥的女人我哥还不要你呢!”蚱蜢虽然看起来有些横,说起话来痞子气很重,可是笑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一种憨厚。  虽然是天色黄昏,可是史默晗是戴着墨镜的。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己不堪入目了,蚱蜢的话让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我知道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女人嘛,找男人就是找依靠的,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其实都不打紧,关键是你要的他能够满足你这才是根本。这个世道,不管是男人女人有钱就有自尊,没钱的人谁连正眼都不瞧你!想开些!不要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这样的话生意做不长久!”蚱蜢大大咧咧地只顾自己说着,随后他拿出一把钥匙,给史默晗写了一个地址说:“明天就搬到这里去住,我哥说他平时很忙,一周最多来两次,晚上不会过夜。”  就在阿伟要离开的时候,史默晗赤着脚追了过去挡在阿伟面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算是你的什么人?情人、二奶、小三还讲个情字!可是我呢?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你发泄的工具、性奴!”说这话的时候,史默晗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可笑:为了钱,你只是一种交易的商品。既然是商品,你就是物质的,就是东西,还能有什么情感与尊严!  阿伟眨巴了几下眼睛,继而又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微微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不喜欢我,你可以打发我走,何必这样欺负人…”史默晗靠在墙壁上失声痛哭着。这个以前让她厌恶到极点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她尊严扫地。他就是一面镜子,映射出她的不堪与堕落,让她无地自容!  “这张卡里面有十万,密码是六个一。”阿伟拿出一张卡放到桌上。这是他在这半年当中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到了茶舍门口,阿伟一眼就看到墨鱼的车。下车后,他敲了敲墨鱼的车窗。酒气冲天的墨鱼看到阿伟,立刻打开车门笑嘻嘻地下来:“哥,你到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机,害得我等你等了半天!”  阿伟扛着东倒西歪的墨鱼走进茶舍,直接去了专门为墨鱼准备的包厢里。这个包厢是 一间套房,里面有一间卧房特意是按照墨鱼设计的榻榻米,床单被褥齐全。墨鱼喝酒肯定会到这里,喝过酒就得住这里,他把这里完全当做自己的家。  “跟谁喝这么多酒,竟然还敢酒驾?”阿伟扶着墨鱼进到卧房以后便开始忙活着帮他脱了外衣和鞋袜。接着又忙活给他冲蜂蜜水,耐心地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  “哥,你真好!比女人都好!”墨鱼耷拉着脑袋眯起眼睛说。  “我是你哥能对你不好吗?赶紧把这蜂蜜水喝了!”阿伟端起水杯递到他嘴边。  墨鱼重重地躺下,脸上露出痛苦万状的表情:“哥!我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你说我要是不做什么狗屁生意,就当个大学生多好啊!”  “那你就当你的大学生,好好去学校念书!有哥在,你别想那么多!”阿伟将打湿的毛巾敷在墨鱼的额头后坐盘腿坐到他的身边。  “其实啊、其实!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是厌学,我本来可以做一名好学生的你知道吗哥?”墨鱼紧紧地闭上眼睛在说。  “哥知道,你应该是个好学生。”阿伟耐心地回答。  “你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打架从来就没欺负过人!根本就是别人想欺负我不受气才、、才打架的。我那时候、很喜欢画画!也喜欢手工!我的理想就是建筑设计师!可是小学写作文的题目是那个那个…《我的理想》对吧?我的理想,我写好了的作文也没敢交上去,怕老师同学取笑我…”墨鱼撅起嘴巴,有些委屈地说着。  阿伟怔怔地看着墨鱼,细细地听着他的言语。认识墨鱼十多年了,他第一次看到墨鱼这种神情,虽然说他是喝醉了,但是阿伟能够听得出他内心的憋屈。在阿伟眼里,墨鱼就是个孩子,一个耿直善良的孩子。曾经多少年,无论什么事情墨鱼都会冲到他前面为他去挡,而他也会不顾性命护着他。虽然说这个时代的生死弟兄很少见了,但是阿伟和墨鱼深信他们之间就是真正的生死弟兄。  “哥!哥!”墨鱼直着脖子的吼叫声将阿伟从思绪中拉回:“怎么了?哥在这里!来,再喝点水。”阿伟扶起墨鱼给他喂了水。  “哥,我知道咱们现在做什么人家都认为咱们不是凭本事得来的,而是强取豪夺!人家根本瞧不起咱,因为咱没文化,没见识。你说咱当初创业的时候多难,明明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是这个部门领导不在就是那个单位主办人在开会,明摆着就是不想理咱嘛!没辙,咱也学人家走后门送礼,可是后门也不是给咱开的啊?送礼都无门!难啊,真难!你说那个时候咱这帮平时能说会道、打打杀杀的兄弟要做点正事可真的跟傻子没两样啊?哈哈!连个路数都不懂!”墨鱼喋喋不休地说着。  “是啊,那个时候要不是你跑到人家营业大厅发飙,那些胡子都没长毛的小孩根本就不尿咱!”阿伟想起了最初要注册公司时候的情景。  “呵呵,你别说,我一发飚那事情还真好办了,顺顺当当的,连礼都不用送了!那时候只听别人说办事都得送礼,所以就拿了好多礼到处给人送,咱还给一个什么什么局长送了好几万怕人家不要,特意将钱塞到一只全羊里面。结果人家根本不喜欢吃羊肉,硬是把那羊放臭了之后扔到垃圾坑了。刚没几天就听到说有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捡到一只羊,里面塞了好几万!哈哈,咱扶贫也没留下个名!”墨鱼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墨鱼一直在说着,看似睡了又醒了,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又唉声叹气。阿伟躺在他身边全无睡意,直到墨鱼沉沉入睡之后,阿伟看着墨鱼肯定地说:“你不会有事的,有什么事情哥都会给你扛起来!”  走到洗手间里,阿伟用冷水将自己浑身上下冲了个透。宁可将血流尽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他,此刻却是泪水雨下。他想放声痛哭,可是却怎么也哭不出声。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将心撕裂。在他的胸膛上立刻呈现出几道深深的血印,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的心,没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这是一个没人能够看懂的男人,包括墨鱼也只是能够体会到他的好,却难以琢磨他的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浮出水面的鱼 - 战争来了 - 张寒   晌午过后,炎城便是一座烤炉了,地面温度已经上升为38度。墨鱼带着他的兄弟在市中心的经贸大厦附近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见到那个华丰公司的老板罗彪。  “大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啊?这里是闹市区要找个故意躲藏的人不是大海捞针嘛!”蚱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墨鱼说。  墨鱼戴着墨镜眉头锁得很紧,冷冷地环顾着四周。停立片刻后便挥了挥手招呼着身后的几个青年男子径直走到经贸大厦对面的茶馆。  茶馆老板阿伟是个言语很少的瘸子。看到墨鱼进来,他立刻拉着腿迎上前,露出卑微的笑容:“好久不见您来了,您存在这里的茶还有,喝哪一种呢?”  “铁观音吧,要黄桂香的!”墨鱼看都没看阿伟一眼,走到靠窗的位子便坐了下来。  窗外,是缓慢行驶的车流与匆忙交错的人群。墨鱼摘下眼镜,紧紧地盯着街道对面的经贸大厦。  “大哥,周围所有的咖啡厅和酒店我们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罗彪。”虫子的短发像是洗过一样湿淋淋还在滴着汗水,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哥带你们去天上人间洗个澡?听说那里最近来了几个妞儿不错,叫来给咱哥儿几个按摩按摩?”墨鱼放下望远镜回头怪笑着说。  “那敢情好啊!”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弟满脸堆笑地说,他话音还未落就被身边的虫子恨恨地瞪了一眼。  墨鱼缓缓地转过身,将手中的望眼镜递给蚱蜢。他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古铜色的光亮。白色的丝质短袖只扣了中间的一个纽扣,隐现出发达的胸肌与浓密的胸毛散发出雄性特有的力量。  小弟名叫李元明,操着一口河南方言,不过二十来岁。蚱蜢介绍他来的时候说他在少林武术学校上了几年学,有一身的硬功夫 ,因为打架被劳教了一年刚刚刑满释放。李明远到黑枪会快两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大墨鱼,本来他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下的,却不想找个人这么难。他只是随意的迎合了墨鱼一句,不想却在墨鱼转过身看他的那一刻突感一股寒意。  这寒意是透过墨鱼那深绿色的墨镜背后而来的。虽然近在咫尺 ,李明远却看不清楚墨鱼的眼,可是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墨鱼的眼光是阴冷的,透射出一缕刺骨的寒意。这让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明远不觉打了个冷战。  墨鱼的牙齿整齐而洁白,他的鼻梁挺拔,一道剑眉呈现在墨镜上面。他长得的确很有型:高大、挺拔。要不是他开口说话的语气与表情,李明远会当他是个体育教练。  “你给我听好了!”墨鱼伸出右手抓住李明远的肩膀,轻轻地点了点下巴,用轻柔的语气靠近他的耳边说:“老子用钞票供你吃喝玩乐是要你为老子做事的,不是要你帮老子花钱的!”  李元明的肩膀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只感到骨头像是要碎一般的疼痛。他咧了咧嘴巴,强忍着痛苦,露出一副服软的表情。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大哥,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大哥竟然会有如此的手力,李元明耸了耸肩,暗自开始佩服起墨鱼,甚至有些崇拜。  “师爷,你说这个罗彪究竟在哪里呢?”墨鱼端起白瓷盖碗泡制的茶,悠闲地品着。  魏凯微微皱了皱眉,放下茶碗低沉着嗓音说:“我们就在这里喝茶好了,不过半个小时,他肯定 出来。在这炎城,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你墨爷掉的一根针也准能找回来!”  墨鱼冲着蚱蜢扬了扬头,蚱蜢立刻带着众弟兄走出。  “这茶怎么样?”墨鱼喝了一口茶问魏凯。  “正宗安溪原始“红芽歪尾桃”,茶汤甘甜完美之极哪!”魏凯斯斯文文地喝了一口茶赞道。  “我跟师爷学的东西还真不少,什么喝红酒 、品茶、吃西餐、打高尔夫之类的。怎么样?我现在在你眼中算不算是上流社会的人?”墨鱼自嘲。  “哈哈哈哈!”魏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原本就是一块美玉,我只是花了些心思将你由三年前的街头大哥雕琢成今天的墨总裁罢了。”  当夕阳的余晖洒满这座古城的时候,经贸大厦走出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他的腋下紧紧地夹着一个棕色公文包,低着头快步向一辆凯迪拉克走去。就在他刚要上车的时候,几个男子挡在他面前。  墨鱼和师爷到了茶馆二楼的一个包间。  不一会儿,蚱蜢带着低头弯腰、面如死灰的罗彪走了进来。  蚱蜢的押着罗彪的手一松,罗彪立刻瘫倒在地。  “吆喝!这不是我的财务部罗经理么?最近怎么不见你来上班啊?不来也不打声招呼,不地道了吧?”墨鱼懒懒躺在沙发上 ,手里摆弄着墨镜笑说。  “我说墨爷,是我对不住您!您知道我老家就在战区,我这上有父母、爷爷奶奶、外婆外公的,还有妻儿哪!我们这一代人,可都是独生子女,遇到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办法的办法!”罗彪苦苦哀求。  墨鱼侧过头用询问的眼光注视着魏凯。  长得圆头圆脑、白白净净的魏凯的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却博学多才,头脑睿智灵敏。三年前墨鱼因为打死了人被拘捕时,是魏凯作为他的辩护律师,最终以防卫过当而免于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从此,墨鱼便视他为生死兄弟。  为此,魏凯在黑道的声誉一夜之间几乎成为传奇。不少帮派只要惹上官司都会花出高价请他打官司。师爷这个头衔,在黑道几乎无所不知。短短的三年,他让一个只靠讨债来蛮打蛮干的墨鱼成为商界骄子。  当然 ,有魏凯帮忙墨鱼不仅有了自己的房产公司还做起了酒店餐饮业。在这些看似合法的经营手段最初都是建立在非法获取、合法经营之上的。  坐在一边认真泡茶的魏凯端起一杯茶先是递给墨鱼一杯,然后自己一边喝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你罗彪虽然不是我们黑枪会的人,但是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的规矩。像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犯在黑枪会里,怕是要自己废掉自己了。钱,你必须如数还上。要是想保留你的胳膊腿,那就得用钱买了,这个钱数嘛就是你卷走的一倍!”  “拿走您那八千多万我送家人去了海外,现在恐怕还不上了,这里只有一千万。不过墨爷请您相信我,三个月之内我一定加倍还你!”罗彪颤颤巍巍地从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匍匐到墨鱼跟前双手递上。墨鱼看也不看一眼,蚱蜢伸手接住后暗示手下弟兄,一个小弟立即递上一把铮亮的斧头。  罗彪见状当即跪倒在地:“墨总,墨爷,我情愿交赎金,赎回我这只手。我最近刚刚接了一笔生意,还请您手下留情,三个月以后一次性付清好不好?”  “三个月?七八千万呢!”墨鱼不可置信地蹲在地上,盯紧看着罗彪:“你这辈子才挣了多少钱?怎么三个月就能赚到那么多?哪有这么好生意,给墨爷也指条道儿啊?最近爷为钱的事情都快被逼的跳了!”  罗彪赶忙站起,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扶了扶下滑的眼镜说:“我可真不是糊弄墨爷,您的本事谁不知道我罗彪怎么能不清楚呢?我今天刚刚到炎城就被你逮住,我走到哪里还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吗?墨爷您只要今天放我一马,您就算是我的恩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看我罗彪现在不济,您以后一定有用得上我罗彪我一天!”  墨鱼收敛了笑容,一把卡住罗彪的脖子狠狠地说:“这个时候你会想到送家人去海外,老子也有一家人还在这里呢!”说着,墨鱼便重重一拳砸在罗彪的脸上,罗彪只感到眼冒金星眼前一黑便飞了出去。接着,墨鱼又是一顿拳脚向上,罗彪连吭都没吭一声。  众人再看罗彪的时候,他的眼睛肿的像两个青紫的桃子,嘴巴凸起跟猩猩一般,人早已没有原来的样了!  这时候,一个小弟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将一纸盒递给墨鱼。  墨鱼还是有些不解气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罗彪,坐回到沙发上打开了盒子。  一不小心,一颗金灿灿的子弹从墨鱼手中的盒子里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到信件,墨鱼脸色大变。他将信纸递给魏凯后,冷冷地看着罗彪,然后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你,罗彪!”墨鱼用手指着罗彪一字一句地说:“我墨鱼既然做了大哥,就是因为还自有几分公道才得人心。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家有父母儿女要你安顿,我肯定得让你把这笔钱给我怎么吞进去再怎么吐出来!今天墨爷就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还不回来,爷会把你活埋了!”墨鱼说着便摆了摆手,其他弟兄立刻拖着罗彪立刻。  包厢里只剩下魏凯和墨鱼的时候,魏凯开了口:“来者不善啊!”  “一颗子弹,一张请柬,这岂不是用枪顶着我们去赴宴吗?而且是在我们黑枪会的据点!”墨鱼苦笑着说。  阿伟将墨鱼拉到另一间包厢低声说:“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鱼愣了一下继而叹息道:“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人哪,一个比一个犟哪!别说我们老爷子搬不动,就是我奶奶和外公都劝说不动呢!”  “哎呀!我真是忙糊涂了!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现在这么乱,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如何是好?”墨鱼从来没有见过阿伟如此焦虑。  “不行不行!你得马上送他们走,车子我备,房子我已经托人买好了。一过去就可以住下!万一不行,就把他们叫到一起,喝点迷昏药。这样他们睡一觉就到了!”阿伟急的来回走。  “哥,你这是怎么了?再忙也不在乎这一两天啊?他们虽然年龄大了可都是长着腿脚的,他们不愿意我们即使把他们送过去他们还是长着腿会回来啊?我总不能把他们绑住或是关禁闭啊?”墨鱼百思不解地说。  “墨鱼啊墨鱼,你在炎城的影响太大。今天这信可是冲着你墨爷来的!来者不善哪!你说你是谁哪?咱可是黑道白道都通的,谁敢用这种方式邀请你?我说你是不是最近被债逼傻了?把老人家送走,你一个人怎么进退都可以。”阿伟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墨鱼。  墨鱼看了看腕表说:“无论如何今天是赶不及了,你要我给他们下药我可做不到。我们家人我了解,不跟他们说好是万万使不得的。这个事情之前我也跟他们提过几次,全家人一致否定。”墨鱼无奈地摊开双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黑色诱惑 - 战争来了 - 张寒   郊外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内有座两层楼房。院墙是用灰砖砌成,差不多有三米高的样子。黑色的铁大门油漆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平日里这幢楼房很少有人进出,过往的人们只会当它是一幢废弃的楼房而已。  天色黄昏之后,铁门敞开。门外站立着两位戴墨镜的年轻男子,他们身着黑色短袖,打着白色领带,双手背后,专门迎接陆续到来的车辆。房子、人以及陆续进入的各种豪车似乎与这个幢破旧的楼房极为不搭调。只是这个房子坐落在离公路较远的地方,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并没有人留意到这一幕。  这里便是黑道上享有盛名的黑枪会据点了。黑枪会成立已经差不多有七十年多年了,这个由过去依靠黑势力强取豪夺的团伙跟许多帮会一样逐渐从拥有了自己的商业领域。社会发展到任何的时候,都有黑白两道。  墨鱼只所以能够当上黑枪会的大哥,黑枪会又能够统领炎城大小十几个帮会对于墨鱼来说是莫名其妙的。只是因为他从小就形成的一种性格特征:正直、善良、火爆、义气、好打抱不平!在所有帮派之间的斗争中,墨鱼自身的强势与公正多次出手制止了黑吃黑的恶斗,让所有帮派形成一个互帮互助、同舟共济的良好的局面。墨鱼以身作则取得所有帮会的信任,可以说,他让黑帮组成的商业协会良性发展。  外表看似简陋的灰砖楼房,进入里面却是灯火辉煌华丽无比。宽敞的大厅铺着米色地毯,一排玻璃酒柜里成列着几十种昂贵的世界名酒。在这里面,就连普通的烟灰缸都是天然水晶制作。  大厅一侧中型会议室里坐的是炎城十几帮派的大哥,每个人都个人正襟危坐。墨鱼坐在首席位置,他的左侧坐着魏凯,右侧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的小眼睛男人。  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空气,每个人的面色都是阴云密布,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要来临。在这当中,唯有那位坐在墨鱼身边的小眼睛男人与众不同。他那光亮的脑门上映射着屋顶水晶灯的光芒,他的脸粗糙而肥硕,细小的眼睛在一副圆镜片背后发出狡黠的目光。他的表情始终是微笑的,这种微笑却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一种异样的不安与莫名的恐惧!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矮小的男人是位不速之客,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不过是一种眼神,一个平常的、微笑的表情而已,却折服了众多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大哥。  站在小眼睛后面的是两个人一看便知道是专业的保镖。他们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体格健壮肌肉发达,面如蜡像一般毫无表情。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倒不是我墨鱼的本意,而是受这位“夜猫”先生的委托。想必各位都收到了夜猫先生别具一格的邀请函,所以我跟大伙一样并不知道这位先生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据说他来到炎城说是要跟我们做笔大生意,而且会给我们每个人以及家人都办好出国签证以及移民手续。如果我们跟他做这笔生意,他将会为我们提供所需一切,包括美元甚至是直升飞机以及国外的别墅。”墨鱼有些慢条斯理、玩世不恭地说。  所有人狐疑地看着墨鱼和他所指的、坐在他右边的那个小眼睛男人“夜猫”。  “这位夜猫先生既然是个生意人,有钱赚应该是我们大伙巴结你才对,怎么是你又是给美金送别墅的,该不会是要我们倒卖军火吧?”一个三十来岁,额头留着刀痕的男人怪笑着说。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墨鱼仰首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吸着雪茄,然后吐着漂亮的眼圈。  夜猫回头示意了身后的两个保镖 ,其中一个从包里取出一个四方的铁匣子。只见他默不作声地将铁匣子放置在夜猫面前的桌子上,麻利地按动了几个按键之后,墙壁上立刻出现了投影画面:“冯勇,男,1989年出生,炎城淮安区人。父亲冯利民于2013年因病去世,母亲杨凤丽退休在家。妻子柳珍,1985年出生,吴安市人,现在华瑞公司任销售部经理。儿子冯雨现年六岁,炎城国际小学读书。”画面上清晰地播放着冯勇家人的生活照,并且有详细的解说。  “你们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资料你们已经了如指掌?”短刀会的帮主胡星辉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指着夜猫说。  “胡星辉,男,1987年出生,景阳市丘山镇人……”  胡星辉看到自己的资料后,悻悻作罢。  这时候,夜猫站了起来发出金属似得的音质:“各位不要误会。此次前来贵地只是想结交几位有能力的朋友,以便达成跨国合作,创造共同发展的局面而已。本着鄙人对各位家人的友好关爱,我们才做此初步了解,还请各位海涵!”他声音明显是经过特效处理过的,带有金属一般的余音听起来像利刃一般冰冷威慑了在座的所有人。  夜猫再次俯首道歉后接着说:“我们虽然只是一个个人组织,却是一个拥有全世界二十多万人、十几个国家的三百多帮会的集团。我们有最先进的武器,最优厚的回报,最完美的计划与在座各位分享。”夜猫始终用僵尸一般的表情面对着所有同仇敌忾的人们,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他的工具,所以他并不在乎哪个工具能不能用,只要淘汰的手段不同寻常,所有的工具都毕竟会发挥其所。  “夜猫先生有什么不妨直说吧!坐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直性子,你就别绕弯了!”冯勇没好气地说。  “这位兄弟的确是个直性子,好!用你们中国的话就叫打开窗子说亮话对吧?我这就跟你们直说吧!我们的初次合作很简单,在座的应该知道什么是传销吧?就是一个发展成两个,两个发展成四个,四个发展成八个…以此类推,这种经营模式叫做金字塔。那么,你们每人手下兄弟都不少,所以每人直接从五百人两倍以上开始发展下去。当然,我不是要你们做传销,只是运用其中的发展模式。在一定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不同的任务。只要你们建立的队伍庞大起来,可以说你们个个都是将军,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马就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夜猫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无形中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压。  “在此,我要给各位送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夜猫说罢,他的两位保镖站出,给每个人面前都放下一张VISA International的信用卡,我知道各位在中国来说都算是不缺钱花的富人,可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你手中的人民币恐怕不一定好使。所以我送给大家的信用卡是世界各地通用的,每张卡里现在虽然没有一文钱但是各位要是完成里面给你们的任务的话,相信你们手持的卡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  夜猫顿了顿,看到各位嗤之以鼻的表情继续说:“我说过,这只是一个见面礼而已。我们第一个合作计划其实很简单,实施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来完成,在这一个月当中,也许会发生许多出乎你们意料的事情,这座城市可能不会像以往那样平静。毕竟,战争来了。所以你们总得做出一些选择,我要提醒各位的是,任何一种选择都会有得有失,至于怎么选择,那就得看各位自己了。只是在这一个月当中,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最好不要离开这座城市,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你们后悔莫及、也是预料不及的事情。”  “你他妈的究竟是哪个鸟国来的人渣?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老子首先把你给宰了!”胡星辉踹开椅子站起来愤愤说道。  只听“砰”的一身闷响,胡星辉的胳膊齐肩而落。  所有人目瞪口呆。胡星辉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怔怔地呆立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己掉落在地的胳膊以及断臂处涌流的鲜血,突然放声嚎叫起来。众人连忙起身,有人帮他包扎,有的打电话叫急救。那两个保镖将围在胡星辉跟前的人一一拉开,用冰冷尖锐的目光示意他们回到各自的座位。而后便给胡星辉的断臂上撒了一些白粉,用纱布粗粗包扎了事。  “各位请听我把话说完,这位兄弟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啊!”夜猫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中像手机一般大的遥控器说:“刚才忘记告诉大家了,我手下的两位兄弟在给各位送上见面礼的同时,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张信用卡和一部手机,其实还有一样看不到的礼物就在你们背后的某个部位。不过这个东西很小,只有米粒这么大黏在你们的衣服上就可以了。这种小玩意以后我会给你们大量赠送的,所以各位现在不要急于寻找,也不要恐慌。遥控器就在我手上,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我 可以给你们做个简单介绍:这种微型炸弹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杀伤力也是有局限性的。要是放在脖子上,脑袋就得搬家,要是放在腿上,腿就得掉。要是不想叫人死也是可以的,就像这位容易冲动的兄弟一样,不过是断个胳膊而已,他是不会死的,其实这种玩意也蛮好玩的。”  墨鱼看着津津乐道的夜猫,冷笑着站了起来:“夜猫先生这样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们兄弟送上这么重的礼,真的是让人永生难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把我们叫到一起来就没有打算给我们退路,这条贼船我们是上也得上,不上就得死了是吧?”  “哈哈哈哈!”夜猫仰首大笑,顿时,他那金属般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回音:“墨哥真是说笑了!实不相瞒,其实在这座城市早已经有人加入我们的组织了。即使没有你们的参与,我们的买卖照做不误。不过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为了早日实现我们的目的,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见面了。”  所有人的一时沉默下来,大伙时不时地看着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胡星辉,再看看他那丢在一边不断渗出血水的胳膊,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夜猫起身说:“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被我们吸收在内。在你们面前的纸盒中有一部手机,里面输入了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进入这个组织的人,一旦要选择出卖或者背叛的话,在这一个月当中我想你们将会看到比这个场面更为悲惨的事情。”  临走前,夜猫转身微微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忘了提醒各位,我奉劝你们友好合作,否则,你们的家人将会在你们面前无比残忍地死去。如果你们想要求助你们的政府帮助,我看还是免了。因为从现在开始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说的是每个人!”夜猫发出一声阴森的怪笑走出大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一筹莫展 - 战争来了 - 张寒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许多平素不吸烟的人这个时候都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我们还是报警吧,这个夜猫背后的什么狗屁组织肯定是一个恐怖机构。人家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何况,他们手上有先进的武器,我们有什么?要抵抗明摆着就是以卵击石么!”龙虎帮的帮主雷霆名字正如其人一般,他在炎城的建材行业也算是龙头老大,还没见过有人如此嚣张。此时他正瞪着牛眼气的不断擦拳磨掌。  “他们不过三个人而已,我们手下有几千号弟兄难道还怕他不成!”小刀会的岳廷武不屑一顾地说。  “你就是有几万人又能如何?我们可都是赤手空拳哪?就他们三个人扔几个炸弹就可以轻松地灭了我们所有兄弟!”雷霆虎着脸粗声粗起地说。  “你们也不要想得那么玄乎,这不是存心自己吓唬自己么!没见他们就三个人么,是想靠咱们给他们拉杆子。有那么些破炸弹怎么了?回头咱也搞些回来,下次再要让我见到,首先把他们都给活劈了,根本不需要听他们那么多废话!”斧头帮的牛壮不以为然地说。  做路桥工程的肖世邦忧郁不安地说:“人家不过是三个外国人就这样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地将我们十多个黑帮老大拿下,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地残废了我们的兄弟,他们凭什么这么嚣张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们当地人给他们提供我们的个人信息,单凭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了解我们每个人的家庭状况?所以我说,在我们这个炎城,谁知道有多少人在帮他们做事,或许是他们用同样方式威逼着炎城人为他们做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凯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说:“肖哥说的没错,他们既然会威胁我们一定会以同样的方式威胁更多人。我们还是得报案,依靠政府的力量才对。说不准公安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线索,大家先不要紧张。这段时间多陪陪家人,以防不测,虽然我们这里是后方城市,可是在战争时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大伙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墨鱼刚要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时,魏凯挡住了他:“我们现在估计已经被监视了,如果现在报案,我怕他们会对我们其中的人下黑手。刚才胡星辉只不过是气愤不平就成那样了,我们要是报案的话,说不准这座楼房都要被他们炸毁了。记住,人家是在暗处,我们可在明处!”  魏凯的话让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恐惧不安的神色。  “那倒也是,现在作战打的都是高科技,我们这帮人又不懂什么科技。别说什么高科技,就连这仗究竟怎么打起来的还没搞明白呢!幸好有师爷在,这种时候,我们当中要是多几个想你这样高智商的人就好了。”墨鱼用手托着低沉的下巴气馁地说。   魏凯苦笑着说:“我只是一个律师,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到的!这伙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要胁迫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是报警,我想这些人既然敢肆无忌惮地召集我们这么多人来,那就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没准他们同样会有这种方式胁迫官方人士,那些当官的可是比我有用的多了。”  这个时候,墨鱼站了起来镇定地说:“你们刚才分析的都在理,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这些可能都是显然存在的。所以大伙先不要慌乱,事情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凡事我们得理出个头绪,有了头绪那就好办了。就像病人看病,在没有确诊的情况下盲目用药很可能会置人于死地对吧?我们先等等看他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ok?”  每个人都满怀忧虑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墨鱼满脑子都是胡星辉血淋淋的胳膊和夜猫肆意的笑声。想到那些播放的个人信息资料时墨鱼的脑袋里便出现家人的面孔。想到了慈祥可爱的奶奶和善良的母亲,他开始后悔不该将阿伟的话当做耳旁风。打开车内的天窗,闷热的空气让他感到窒息。他知道自己回家后很可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突如其来的变故,与一件连着一件的困境让他感到措不及防、束手无策。  他的性格是拒绝被动的,哪怕是一时也不能忍受!  墨鱼开着缓慢的车一路在想:一生当中,遇到的困境何其多,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预料得到的话,人生反倒是没什么 意义了。人生如戏,这个戏应该是游戏,每过一关都需要无数次的失败才能积累到经验。人生是如戏,悲欢离合、成功失败…小丑、主角、配角,唾骂、掌声、孤独,起起落落…  这个深夜,墨鱼感到很孤独,也很凄凉。他很累很累,可是大脑却像失控的机器一样没有白天黑夜的在急速运转。他想刹车,停止运转,哪怕只是歇息一会儿。在这个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回家,人在孤独的时候越发会胡思乱想。所以他想找个人来陪,眼下他只有两个去处――阿伟的茶舍和蓝玫家。  墨鱼决定去找蓝玫了。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他觉得对程然是一种背叛。尽管如此,他还是调转了车头。  打开车载音乐,墨鱼驾着慢车尽量让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他开始有些怀念昨天了,昨天的一切一切。哪怕是能够重新回到那个枯燥乏味的学生时期也好,那个时候虽然口袋里总是没有多少钱,面对橱窗的时候总想赶快长大盼着自己有能力赚钱的时候以便满足那些商品的诱惑。虽然天天都要按时按点坐在课堂听着老师喋喋不休地讲着那些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在发呆。  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的蓝玫听到门铃声后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刻了。她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问道:“你是谁啊?”  “墨鱼。”外面传来墨鱼沙哑的声音。  墨鱼走进房间的时候,蓝玫惊讶地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眼睛深陷、神情落寞、疲惫不堪,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让人不觉感到心疼。  “我这就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一些。饿不饿,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吧?”蓝玫连着说了一连串的话以后立刻跑到洗手间开始放热水,接着,她便牵着倒在沙发上的墨鱼的手柔声说:“你先泡澡,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黑胡椒牛肉面?”  墨鱼无力地点了点头。  泡到水里,墨鱼深深地闭上眼睛,温热的水的确让他卸下疲惫。有女人的地方,总是能够找到一种温暖与安宁,不一会儿,他便沉沉入睡。  半个小时以后,围着围裙的蓝玫走了进来,看到熟睡的墨鱼便拿着一把小椅子放到浴缸跟前。她将浴缸的水温调节到保温状态,以防里面的水会变冷。看到他脸上长出黑压压一片的胡茬,蓝玫露出爱怜的神情找出剃须刀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刮胡子,直到胡子刮完墨鱼都没有丝毫察觉。  沉睡的墨鱼眉头紧皱,脸上依然流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接着,蓝玫开始给他剪手和脚指甲。墨鱼的指甲一贯都是到洗浴中心去找专人修剪的,蓝玫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指甲会长这么长,看来这个喜欢享受的男人好久都没有去放松了。做完这一切以后,蓝玫又开始给他干洗头发,在墨鱼眼里,蓝玫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洗头按摩。  在为墨鱼做这一切的时候,蓝玫感到从未有过的喜悦与幸福。虽然,做饭不是她的特长,就连意大利面也是墨鱼教她做的。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根本不会是一个会照顾关心男人的女人,更不是那种善于料理家务的人。可是今天她却意外地发现做个专职太太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己深爱的男人。  夜里,墨鱼醒了。看到附在他身边入睡的蓝玫,才意识到自己一进到浴缸就睡着了。看到蓝玫,他有些感动。  他抱着她走进卧房的时候蓝玫醒了:“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下面…”  “不用了。”墨鱼按住蓝玫说:“我刚刚改掉吃宵夜的毛病,听说这种习惯缩短寿命的。”  蓝玫睡意朦胧地说:“说的也是,你什么懂得养生保健了?”  墨鱼想到了程然,是她坚决不给他提供宵夜的,并且要他保证彻底改掉这种习惯。  蓝玫倚在墨鱼的怀里,指尖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悠悠划动。  墨鱼强忍着一阵阵电流的震颤,佯装熟睡。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程然清澈如水的眼眸,突然感到喉咙有些酸涩。他确定自己不是多情花心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只是感觉像是掉进冰窖里一般,需要一个暖身的地方。  这一觉,墨鱼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夜晚八点,墨鱼才醒来。迷迷糊糊中,他想了好一会儿看到时钟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蓝莓家里,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坐在摇椅上的蓝玫穿着白色睡衣手里捧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聚精会神地在看,她身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香的咖啡。  墨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睡意渐散。  “终于醒啦?”蓝玫露出妩媚的笑容走到床边。  “哦。”墨鱼感到眼睛有些肿胀,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要是再睡的话不过几分钟他肯定睡到大天亮的。  “起来洗漱一下,我给你搞点吃的。看你累的样子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眼睛都有红血丝了。”蓝玫坐在床边,伏在他的脸上吻了吻他的额头。  蓝玫的房间里散发着跟她身上一样香气。每个女人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这种味道会停留在她的房间、身体、床上。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理想的女人?”看着墨鱼大口地吃着炒饭,蓝玫守在他跟前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你最近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五六年了都相安无事,你要再这样我都不敢来你这里了。”墨鱼头也不抬地吃着东西说。  “唉!眼下时局不稳,万一打仗打到这里来,我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受得了那种恐惧与不安呢?墨鱼你知不知道,在众多追求我的男人当中,我还真是认认真真地筛选过结婚对象的。要是在和平时期的话,我会找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成功的男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要一个让我感到踏实、有安全感的男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知道吗?”蓝玫认真地说。  墨鱼低着头抬起眼睛看着她说:“我脑门上写着安全还是脸上刻着踏实了?”  “我肯定你是啊!如果一颗子弹向我飞来你肯定会不顾一切为我挡住!”蓝玫肯定地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让墨鱼震了一下,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夜猫放的个人信息资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里面除了家人之外还有谁,但是蓝玫跟他这么多年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程然跟他一起为徐志茂绑架案的事情忙活的那些日子已经公开了他们的关系。想到这里,墨鱼倒吸了一口凉气,放下碗筷便拿起洗烫的好衣服匆忙穿了起来。  “怎么?你要走?”蓝玫诧异地问。  墨鱼粗暴地推开前来挡在他面前的蓝玫夺门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死亡金字塔 - 战争来了 - 张寒   隆泰会所。  叶曼从屋子后面的游泳池出来后,走入房间。丽莎拿起毛巾为她仔细擦干身子,给她穿好睡袍。  这时,一个黄头发、大鼻子、蓝眼睛的的欧洲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叶曼立刻毕恭毕敬地说:“哦!我的公主殿下,我说最近这座城市的天空怎么会异常的美丽,原来是因为您的到来给这里增添了美景!”  叶曼示意他坐下之后说:“将军,您到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吧,工作进行的还顺利吗?”叶曼仰首向后甩了甩潮湿的长发,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这个绰号叫“将军”的男人。  “将军”端起丽莎递上的咖啡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一切都按照公主殿下的计划顺利进行!不!是超乎我们想象的顺利!”将军颇为骄傲地说。  “你要是安排好了就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给鳄鱼,他明天下午会跟随一个合资公司到这里视察工作。另外,如果计划已经顺利展开,就将最初建立的“黑三角”除掉,他们已经对我们没有任何用了,但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你都得处理的干干净净。”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叶曼优美的身体上,她微微闭着眼将头倚在沙发靠背上懒懒地说。  “请公主殿下放心,昨天我已经将所有城市的“黑三角”处理好了。由他们建立起来的可是三个庞大的体系,我想用不了多久,这些城市所有的人都会是这三座金字塔的其中一个分子,到时候我会在环游世界的旅途中用我们伟大的佛洛克博士最新研发的电子指挥、监控系统做好这次总指挥!”将军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叶曼对“将军”的话并没有给与任何评价。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超出她的意料,所以也没有带给她惊喜。她慵懒地爬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丽莎开始给她进行专业的按摩。  叶曼闭着眼睛继续说:“我们的目的只是牵制与摧毁而不是杀戮,想要利用好这三座金字塔,我们只有让人在恐惧下服从而不是在愤怒中屈从。你知道什么叫做物极必反、哀兵必胜吗?一个人,当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任何,他拥有的越多就会越软弱。”  “请公主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将偏差调到最低限度!”“将军”立刻站起抬头挺背地说。  “哦,你是这个计划的唯一的执行指挥,所有人由你安排就是了,没大的事情你就不必跟我联系。另外,有个叫墨鱼的人暂且不要对他动手,如果一定要做的话首先得告诉我一声。”  这个时候,乔尔走了进来。看到“将军”,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  “没事,我只所以选择居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设备。”叶曼说着,冲“将军”摆了摆手。  “将军”立刻站起,冲着叶曼微微颔首之后便离开。  看着将军高大、笔挺的背影,叶曼问丽莎:“他之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违规行为?”  丽莎肯定地说:“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样子,他之前可是一名优秀的特训部队指挥官。虽然来我们这里不到五年,可是却指挥过大小二十余次任务,没有一次违规行为。因此,他的薪水已经高达让他开三家跨国贸易公司了。这次到这里只所以选择他,也是考虑到他在当地有分公司,所以他的身份是最合适不过。”  “坐下吧!”叶曼看着端端正正站立在门口的乔尔说:“知道我这次带你来的目的吗?”  乔尔拘谨地回答:“应该是我的专业对您有用。”  叶曼似笑非笑地说:“我们既然来了,那么就顺便赚点钱再回去吧。那个服装公司根本用不着我们耗这么多时间。这次这个计划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以往都是做一些两赚的生意,明白吗?”  乔尔立刻点头道:“明白!”  叶曼缓缓地坐起,起身站到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悠悠地说:“丽莎,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亲人,乔尔,你既是我的学长也是我最信赖的朋友,你们两个说我这个“死亡金字塔”计划真的就那么完美吗?”  看到窗外不远的地方,墨鱼独自一人坐在河边一边钓鱼一边喝着闷酒的背影,叶曼突然觉得情绪低落了许多。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方程式,我想用不了多久即使普通人都可以识别出来这个计划的目的与操作过程。但是,就算所有的人们知道这个计划,也难以破解。还有就是,这个计划最完美的一点就是善于隐形操作。也就是说,这个雪球在初步形成以后便可以自行滚动,我们尽可以放手,由着它自行运行,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在计划,这里的人们在实施。”乔尔称赞道。  叶曼无心再与他们商讨计划的事情。窗外的墨鱼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一般,让她的心渐渐吸引过去。虽然她极力抗拒着。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连续几日的阴雨连绵让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青草与花香、潮湿与寂寥。  墨鱼穿着白色运动裤和绿色T恤坐在溪流中的一个深水潭边垂钓。他跟前的已经丢了三四个空啤酒罐了。  叶曼装作无意地走入墨鱼的视线。这时,她听到墨鱼正在对着手机暴跳如雷地吼道:“你们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啊?我不是给你们交代过不管谁来这里找我都不要说我在啊?……什么?你要我去躲?我他妈的做什么事情了要被他们逼的东躲西藏啊?你以为老子是谁啊?”  墨鱼说着猛一回头脸色突然大变。叶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远的看到十多个人正向这边急匆匆地走来。墨鱼环顾了四周,这才发现站在一边的叶曼。  “你住这里啊?”墨鱼指了指距离他三十米处的一个石台阶上面的木屋问道。  叶曼点了点头。  墨鱼的神情立刻舒缓下来:“我去你那里坐坐可以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商量,人却已经躲在叶曼后面,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叶曼像是一个盾牌一样挡住了墨鱼,两人快步向木屋走去。  到了叶曼的房间,墨鱼一进门便将屋子里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然后站在窗前将窗帘掀一条缝注视着外边。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在移动着。  叶曼莫名其妙地看着墨鱼,虽然她不知道墨鱼遇到什么事情了,看起来他是在躲这些人,但是看他偷窥的表情好像是在做迷藏一般露出得意的诡笑。叶曼看着他的表情不觉露出笑脸。  墨鱼死死地盯着外面,叶曼靠在一角双臂抱肩面带微笑地看着墨鱼的一举一动像是欣赏一幅画。  突然,墨鱼的表情大变,他喃喃地说:“妈的!难不成你们还真敢跑到这里搜查啊?”  看着看着,墨鱼赶忙放下帘子跑到叶曼跟前说:“他们兵分几路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你别说话,无论他们怎么敲门都别开好吧?”  这时,外面有人气喘吁吁地在说:“那会儿我就看见有个穿绿色上衣的男的在这边就像是墨总的样子。”  “你看见他来进这屋了?墨总的房间可是在那边的,这间是客人的!我们贸然进去不好吧?”有人说。  “除了这样你还有别的办法找到墨总吗?今天好不容易门卫说他在这里,那就一定在了!他的手机也关了,我们都找了一个多星期了!”说话间有人摁了门铃。  墨鱼冲着叶曼轻轻地嘘了一声后便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  叶曼没有吭声。  门铃不断再响。  外面人说:“里面的客人可能出去了,人没在啊?”  另一人说:“不会的,我亲眼见一个女的上来了,那个像墨总的人一晃眼就不见了的。大伙一直从那边走过来才兵分几路的,这女人要是离开我们肯定会碰到的!”  门铃不停在响。  “即使里面有人这样摁门铃你不是存心找骂吗?说不准是人家小两口在亲热呢?你又不敢保证墨总一定在这里面啊?”外面人说。  “那我们只有在这里等着了。只要那几路人马没有找到墨总,我们就不能离开这里!”有人固执地说。  墨鱼冲着叶曼做了一个愁眉苦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牵着叶曼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进卧房,然后悄悄地关上门低声说:“幸好卧室的窗户外面是空的,否则咱们可真没地方说话了。”  “你究竟做什么事情了要躲着他们?”叶曼不解地问。  “哎呀!别提了!他们一帮人都是商界的,最近城里发生了几起恐怖案件,有个什么恐怖组织威胁好多人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所以他们便四处找我商量什么对策,又是要我给他们找保镖什么的,烦都烦死我了!甚至有传言说是这些恐怖活动都是我们黑道兄弟干的,所以他们才一窝蜂的找我!”墨鱼喷着酒气红着脸说。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躲着他们?没听他们说了要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啊?”叶曼问。  “说的也是!”墨鱼想了想突然说:“你会骂人不?”  叶曼疑惑地摇了摇头。  墨鱼失望地扁了扁嘴,接着说:“那你就赶紧换上睡衣。我呢,就把这件上衣脱了丢到客厅的沙发上,他们不是说看到一个穿绿色上衣的男人了吗?你把我的衣服拿走!”墨鱼说着便脱掉t恤,递给叶曼。  叶曼看到他光着膀子,马上低下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墨鱼不好意思地说:“我躺在床上,你呢换上睡衣出去将他们轰走。他们肯定会看到我的衣服,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  叶曼按照墨鱼说的换上了睡衣,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听从于这个男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九章 现实之外 - 战争来了 - 张寒   看到外面围守的人渐渐散去,墨鱼一骨碌跳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啦!”他对换好衣服的叶曼说。  “你们都被什么人威胁了?”叶曼试探地问道。  “嗨!不久前来了几个恐怖分子威胁我们要加入他们团伙,如果不答应就得拿我们家人开涮。这样以来很多人就开始惶恐不安了,他们得想尽各种办法应对啊!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几天,的确没有办法。案也报了,公安那边开始紧锣密鼓地立案侦查。可是最近这空气真的很紧张,尤其是网络里面大量的报道这个城市发生什么碎尸案,那座城市发生爆炸的,搞得人心惶惶。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没辙。你说要是有人真枪明刀跟我干我还真不怕,问题是什么人在威胁我们,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啊?感觉就是瞎子一样,被人家整的晕头转向。”墨鱼打开一瓶葡萄酒,倒给叶曼一杯酒,自己坐下来一边喝着一边在说。  “你是没有想出办法所以躲着他们?”叶曼暗自发笑。  “也不光是这些问题了,反正外面的世界很麻烦,一走出这个门我就头大,还不如在这里躲清静。虽然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是对于这些毫无办法解决的事情能躲一天就躲一天了!”墨鱼喝完一杯酒,继续给自己倒上,点燃一支烟。  叶曼被墨鱼吐出来的烟味呛的咳嗽不停。  墨鱼刚要熄灭烟,她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说:“我没事,咳几声就好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吸烟了,我看你的烟瘾很大而且还经常喝酒,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叶曼说着,心里却在想,墨鱼只有在喝过酒以后才会多话,表情也会丰富一些。平时看来比她还要高傲、冷漠。  “我这人才不讲什么健康!抽烟喝酒是对健康不好,但是健康的概念实在太大了!”墨鱼伸出双手展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着说:“什么饮食规律营养搭配、健康运动、生活起居、心情心态……太麻烦啦!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啊?再说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是生老病死的,还有很多天灾人祸呢!每个人对待自己的生命都有各自不同的认识。在我看来随心所欲就是最好,想干嘛就干嘛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要是活的不快乐,就是活一百年又如何?换做是我这种为所欲为的人即使现在死了,也没有多大的遗憾。”墨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说。  此刻的墨鱼跟一个多小时在河边钓鱼的他完全是两个人,那时候光是看他的背影就能够体会到他内心的压抑与惆怅。但是现在他,却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叶曼出神地看着他,体会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随心所欲,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叶曼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意识。即使没有约束,她好像也没有过随心所欲地生活。她的生活理念、生命的定义又是如何的呢?  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叶曼就注定活在一个很小的空间:没有理想追求,没有亲人朋友。身边的每个人都只是在遵循她的一切,那样的卑微与顺从无形中已经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虽然,她住的是跟宫殿一样美丽豪华的房子,可以得到这世界上任何有标价的商品。但是她从懂事以后就觉得自己并不快乐,当然也没有体会过痛苦的滋味。她觉得自己跟所有人都不同,因为她没有喜怒哀乐。虽然生活在这个世界,可是却与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什么关联。她,其实就是一个单细胞。  也许就酒精的作用,更或者是跟商业协会那帮人做了个捉迷藏的游戏,墨鱼突然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不是朋友,这次你帮我解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墨鱼露出灿烂的笑容爽朗的说。  叶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吃饭?她不饿。游戏?她昨晚玩的很晚才休息,现在还感到累。别的什么她就想不起了。  “我想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大概还没有好好出去玩玩吧?我这个会所完全是根据我个人爱好设计的,玩的东西多着了!骑马、射箭、保龄球、网球、游泳、游戏、拳击、跆拳道、健身房,喜欢那种?”  叶曼突然眼睛一亮:“去骑马吧?我那天看见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很漂亮的。”  “好的!”墨鱼爽快地说。  到了跑马场,墨鱼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哨,立刻就听到一匹马发出高亢的嘶声。不一会儿,一匹高大的黑马便冲他飞跑过来。  “我还没看到你,这黑哥就知道你来了。它一听到你的口哨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摔蹄子拽橛子,那个兴奋的劲儿就别提了!不过墨总你也是好久没有来遛马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随后跑过来说。  墨鱼狠狠地抱住黑马的头晃了几晃亲昵地说:“想哥们了吧?好兄弟,我今天一定好好带你出去溜溜,回来给你吃大餐!”黑马像是听懂他的话一样立刻扬起头发出一声嘶鸣,接着便用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幅亲热的样子。  “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叶曼羡慕地说。  “那是!它可是纯种汉诺威马血统。”墨鱼骄傲无比的说。  “怪不得它的外形和气质这么好,原来出身名门哪!”叶曼喜不自禁地用手抚摸着马  “你也懂马?”墨鱼惊奇地问。  “小时候父亲教过我骑马,他可是一流的骑士。我听他给我讲过这种汉诺威马,它产于德国,二战以后主要用来竞赛,不仅会跳跃表演也是花式骑术的表演马。由于它外形华贵动作准确、性格良好所以也是盛装舞步的表演马。因此,它绝对称得上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好马。”叶曼细细地打量着“黑哥”不禁问道: “你是在哪里搞到这马啊?看样子真是德国的纯种马。”  叶曼接过一匹白马,熟练地跳上了马。两人骑着马向一个小山坡走去。  “要说这黑哥可是真的跟我有缘!两年前我在机场遇到一个大哭大叫的德国人,当时他就在我跟前,所以围了好多人。机场工作人员说他的护照什么的被偷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所以他必须马上回到德国。谁想到护照会在这个时候被偷。我当时看他可怜,就打电话给手下弟兄看看能不能马上找到他的护照。幸好这德国佬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我,那个偷他包的小偷当时还没走太远,拿走包里的钱之后就把他装的所有证件扔到马路边的草丛里了。不过半个小时,我就把包给他找回了。那德国佬当时那感激涕零的呀!临上飞机时非得给我名片,而且还要了我的名片。这事过去半年多以后,我也就忘记了。谁知道这人竟然会找到我的公司,亲自上门拜访了我。他说他赶回去以后,见了她妻子最后一面。”墨鱼说着,声音低沉下来。  叶曼说:“那他可真得感谢你了。”  墨鱼说:“一段时间里他很消极,经常请我去酒吧喝酒。他给我讲了许多他和他妻子的故事,他们很相爱很相爱。他妻子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导致他在中国的生意一下子陷入危机。我看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就经常鼓励他、安慰他,在他生意陷入危机的时候也出手帮了他。直到去年,他的状态恢复正常,生意也做的相当不错。有一次我们一起骑马的时候,无意中我说我希望有一匹好马,谁想到他把这话就给记住了,没过多久黑哥就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它我就爱死它了!它刚来可能旅途劳顿、对这里的水土也不服,没多久就皮毛发暗,不吃不喝,无精打采。你知道我在它身上花的精力可大了!”  “一般来说,好训练的马都很通人性!它可是少有的好马,这一匹马怎么说也得几百万美金,最贵的达到千万美金。”叶曼说。  墨鱼一听,立刻傻了眼:“哇!一匹马值这么多钱哪?赶明我就把它拉出去换钱回来!墨爷现在可是用钱当紧,顾不得遛马喽!”  “你缺钱?要卖马?”叶曼不可置信地看着墨鱼。  墨鱼马上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一匹马怎么比人还值钱!”  墨鱼随意的交谈,让叶曼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他们像是老朋友一般骑着马走过树林,在村庄的田野里任意驰骋。  看着叶曼骑马扬鞭的样子,墨鱼像是欣赏着一副美丽的画面:一个白衣女孩骑着白马奔跑绿色的田野……  大自然总是会给人带来异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可以驱散困扰在内心的阴霾,可以丢弃烦恼。世界,原本是美好的,生命应该是精彩的!墨鱼想到这里便双腿一夹,一鞭挥下,黑哥立刻会意了主人的意图直起马尾向箭一般地冲出。  他们穿过了树林趟过河水,顺着远处的山脉跑去。  黑哥轻轻松松地甩掉叶曼的马,跑了一会儿,墨鱼便和叶曼换了马。他们你追我赶,肆意笑个不停。  “就在这儿歇会吧!这里草很多,让我的黑哥换换口味,吃顿自助餐。”走到一片草滩的 时候,墨鱼跳下马,立刻倒在一棵大树下面草地上仰面躺下。  “好久都没有骑马了,真的很累!”叶曼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  躺在地上的墨鱼闭着眼睛从兜里摸出手机讲道:“老四啊,墨爷路过你的地儿,又渴又饿的你说咋办呢?”  叶曼以为墨鱼跟她讲话,侧过头看他那副表情像个赖皮的孩子禁不住笑了。  不一会儿,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向这边过来。一看到墨鱼脸上立刻将摩托熄火,脸上笑开了花:“真的是你啊墨爷,我以为你故意跟我开玩笑了!怎么着?要不回我家去,炖只土鸡下酒?”  “下什么酒!赶紧的,水!”墨鱼坐了起来,伸手说。  叫老四的男人灰头土脸地赶忙从摩托车后座上取下一个纸箱抱了过来。  墨鱼打开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行啊!老四!你还记得墨爷喜欢吃你们村那个谁卤的猪蹄啊?我一闻就知道是他店里的,哈哈,还热乎着呢!好好好!这还有饮料、水和西瓜,哦?还有啤酒啊?”墨鱼兴奋不已地冲着叶曼挥了挥手。  叶曼过去拿了一瓶水便走。  “哎哎哎!别走啊!坐下来一起吃啊,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最最最好吃的猪蹄了,你不吃可是没口福的!”墨鱼直着脖子冲她吼。  老四笑眯眯地候在一边,看到叶曼犹豫地走来过来蹲下。墨鱼递给她一个猪蹄,然后找出一个塑料袋里装着的蒜汁,给她做了个掩饰动作:将猪蹄蘸在蒜水里然后拿起大口地吃了起来。看着墨鱼吃的那么香,叶曼的食欲一下子被他提了起来。她撕了一点猪蹄,学着墨鱼的样子蘸了些蒜汁放到嘴巴里,立刻便吐了出来。  墨鱼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他将纸箱里的水果和饮料推给叶曼,自己和老四一边喝着酒,一边聊了起来。  夕阳伴着最后一抹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际。倚在树干上的叶曼痴痴地看着说:“你说,快乐幸福究竟是什么?”  墨鱼不假思索地说地说:“这个概念因人而异,看着简单,其实很复杂的。对于穷人来说,他可能觉得拥有财富就是幸福快乐。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吃饱肚子就是快乐幸福。总之,没什么的时候想着拥有了就是幸福。可是拥有了金钱、爱情与权利的人反而更不快乐!”  “那有为什么呢?”叶曼迫切地问。  “因为人的欲望根本就没有止境!对于我来说,不管你拥有多少财富与成功,有人分享才是快乐的。所以啊,幸福快乐需要与人分享!家人、朋友、爱人就是与你分享的人,当然他们也会跟你一起承担痛苦。”  叶曼虽然没有完全领会墨鱼的意思,但是她似乎明白自己不快乐的原因是没有人同她一起分享什么。虽然她看过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在认识墨鱼以后越发的清晰起来。第一次,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特别!怪不得做跨国公司的高层,懂得真不少!”墨鱼看着天边说。  “哦?”叶曼心里一惊:“有什么特别吗?”  “一个女孩,竟然什么都懂。不仅会骑马,还对马那么了解!你看起来也是养尊处优的人,但是却一点也不娇气。”墨鱼发自内心地说。  叶曼松了一口气:“这就很特别了?”  “是啊!女孩家的这已经足够了,你难道还想要我表扬表扬你啊?”墨鱼侧过头看她。  叶曼立刻回避了他的目光。  “说实话,之前我对外国女人是没有好感的,看到你觉得跟我们也没两样,除了个子高一些,眼睛深一点之外。”墨鱼坐了起来,向叶曼这边靠近。  “你对外国女人有什么偏见?”叶曼好奇地问。  “觉得你们都随意,就是对性…男女关系好像太随便了。然后就是觉得你们那里人好多都有狐臭。”墨鱼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叶曼无趣地骑马穿过他身边。  “不过,我喜欢看西部片,那种火拼的。那里边的男人跟女人真的很棒,男人很有血性,体格健壮,英勇无比。那些女特务、女杀手也很厉害,看起来特别过瘾!”墨鱼追上来孩子气的说。  叶曼知道他说者无心,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待外国女人。”  墨鱼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叶曼细细琢磨。他的一言一行,就像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那样的随意、自然、亲切。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有,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叶曼骑马走在前面,墨鱼在后。他们的脸上恢复到了以往的神情:冰冷、孤高。  寂静幽暗的小径,将现实一点一点的拉回。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尽管,他们是那么的和谐,但是永远也无法走入同一个轨迹,叶曼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软肋 - 战争来了 - 张寒   “奶奶!我回来了!”一进门,墨鱼向往日一样兴高采烈地对着里面的卧室喊道。  刘志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看报,听到声音,他抬起眼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儿子后便继续将视线转移到报纸上了。  墨鱼将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放到父亲面前的茶几上后便回到卧室去了。  “老太太想我不?”墨鱼一把搂住坐在床上的奶奶说。  头发银白的老太太已近八旬,看着这个整天让她提心吊胆又十分想念的孙子,不觉颤抖着嘴唇眼泪汪汪一句话也讲不出。  “怎么一见我就哭哪?看来这老太太是瞅着我就很痛苦,算了算了!你别哭,我走!我走行吗?”墨鱼故意收敛了笑容,一步步后退。  “不许走!我是想你才哭的。”老太太赶忙哽咽着说。  “哪有想人想的见了就哭的道理!不许哭哦,再哭我肯定走了,走了一年都不会回来!”墨鱼命令式地说。  老太太抹了把眼泪眼巴巴地看着墨鱼,捂住了嘴巴。  “乖啦,这样多听话!你要是听话呢我就会经常回家陪你。以后可不能掉眼泪,你的眼睛已经有问题了,再哭的话就会瞎,想看我都看不到了!”墨鱼坐到奶奶跟前柔声说。  “现在已经看不清楚了。”奶奶委屈地说。  “没事!我正在给你找这方面的专家,就算是找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把你的眼睛看好!”墨鱼信誓旦旦地说。  “算了,这把年龄了,医生说我驼背,手术要在显微镜下做的,我的身体躺不平就没法做…”奶奶止住了眼泪,伸出双手抚摸着墨鱼的脸:“奶奶活到这把岁数够本了,你看你瘦的脸上都没肉了。钱够花就行了,别整天忙着赚钱。”  “最近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是想抓紧时间做完好回家多陪你几天嘛!好了,不哭了,这次回家我就多陪你几天好吧?待会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吧?”墨鱼心疼地帮奶奶擦拭着泪水,像是哄着小孩一样哄着她。  “都说是开始打仗了你还整天不回家,你没在家的这几天我的心一直是提着的。每天派你爸去你们公司打问你在不在。”老太太担心地说。  抱着奶奶瘦小的身子,墨鱼不觉感到一阵鼻酸,眼泪直打转。  “现在 打仗又不跟过去一样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开火,人家国际上都不允许这样打仗的。你没看新闻上,即使是敌人不小心炸毁了老百姓的房子,还会空投帐篷、食品和水嘛。再说了,我们现在打这个仗,不就是几个国家闹了点别扭,谈不拢就动手了么。你看看现在这城里头的老百姓该干嘛还不是照样干嘛,做生意的做生意,上班的上班。没事的,别害怕!”墨鱼爱怜地抚摸着奶奶的脸,不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奶奶被他这一举动给逗笑了,含着眼泪笑着说:“几天不见,怎么成个妖怪了!”  “啊 ?我亲你一下就成妖怪啦?不过也是,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亲过你呢!”墨鱼说着将她背后的靠枕往起垫了垫:“你要是能够说服我爸,我就带你们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我才不去!这把老骨头了,动也不能动还不知道往哪儿跑呢!”奶奶坚决地说。  “好好好!不走!一切都听你的不好吗?”墨鱼的脸上浮现一层阴云,他不禁在想:如果他们对奶奶和父母下手该怎么办?  墨鱼的母亲将切好的水果拿了进来,看到儿子和奶奶亲昵的在一起便假装生气地说:“一回到家就知道哄奶奶,爸爸坐在外面连看都不看一眼!”  没等墨鱼开口说话,奶奶便扁了扁嘴巴,不屑地说:“我孙子有良心,知道奶奶对他好。他那个爸爸,对我孙子就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只知道虎着脸,开口说话就跟吃了炸药一般,不是训斥就是指责,害得小鱼连家都不回了。换做是我也离你们远远的!”  “妈,小鱼都是被你惯坏了。”小鱼妈说。  墨鱼的父亲坐在客厅,眼睛虽然盯着报纸看,耳朵却伸进卧室听着儿子和母亲的对话。听着听着不觉露出了笑容。儿子就算对他忤逆不孝,可是对奶奶却一直疼爱有加,仅凭这一点,他便感到欣慰了。  刘志良已经记不清楚儿子有多久跟他不说话了,大概是墨鱼十六七岁的时候吧,那是他最后一次因为墨鱼逃课打他。那个时候墨鱼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了,面对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劈头盖脸的打他,墨鱼第一次动手反抗了父亲。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刘志良才意识到儿子大了,不仅个子比他高出一头,就连力气也要大过于他了。就在他气愤不过骂着要儿子滚、不认他为姓刘家的子孙时,倔强的墨鱼眼睛里涌动着委屈、怨恨的泪水指着父亲的鼻子说了一声:“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千万别忘了!”。  看着儿子咬破的嘴唇,那一刻,刘志良就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后来他才得知,那一次墨鱼逃课是帮一位老太太捉拿肇事逃逸者的。为此,派出所专门打电话给学校表扬了墨鱼。  后来,墨鱼便辍学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除了趁着父亲不在的时候回过三五次家以外,并没有跟刘志良打过照面。再后来,便频繁地传来墨鱼进派出所的消息。警察打电话要他去派出所的时候,他气不过就对警察说他没这么个儿子。从此,墨鱼就叫墨鱼了,不再姓刘。他理直气壮地告诉奶奶和妈妈说,自己只所以姓墨,就是因为在父亲眼里他是那种近墨者黑的孩子,以后他就黑到底了!  随着年龄的增大,尤其是退休以后,刘志良的心柔软了许多。他开始惦念起这个儿子,心中渴盼着儿子能够早日娶亲生子。可是这话他不敢对妻子与母亲说,至今她们都埋怨墨鱼不回家的缘故就是他赶走的。  经历过许多的磕磕撞撞以后,墨鱼渐渐理解了父亲。其实他对父亲的怨恨早已化为乌有,只是长久以来的无言让他跟父亲已经形成一种难以适从的尴尬局面。  吃晚饭的时候,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墨鱼不禁开始担忧起夜猫的威胁,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奶奶若是倒在血泊之中。。。。。。墨鱼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当即打断这种设想。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面对这一切的。  深夜,依偎在奶奶身边的墨鱼一直陪着奶奶絮叨到她入睡,此刻他才知道亲情的可贵,自己是多么依恋着亲人。  墨鱼失眠了。闭上眼睛,他就会想到夜猫播放的影像,那里面肯定有自己的父母和程然。他想到胡星辉血淋淋的胳膊和刺耳的惨叫声,想到夜猫那双细小而阴冷的目光。彻夜,他在想如何应对这事。虽然夜猫没有具体说要他做什么,可是他知道肯定是对国家破坏性的事情。有一个道理他很清楚,那么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就必须伤及无辜!“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墨鱼的脑海中浮现出警察局长紧锁的眉头与铁青的脸,他很难确定政府能够在短时间内遏制住这场恐怖活动。  直到天空发白的时候,墨鱼才沉沉入睡。刚合眼不久,就听到父亲站在院子大声叫他的声音:“小鱼,你看看这是些什么东西怎么扔到院子里,外面下雨了,该不会淋湿吧?这么沉,我还真拿不动!”  墨鱼立刻惊醒,趴在窗户看到父亲正在试图将一个黑色袋子拿起。  “那东西是我的,你别动,我这就拿走!”看到那个袋子,墨鱼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跳下床,来不及穿上衣服便跑冲出房门。  墨鱼将足有五十公斤袋子拿到屋檐下之后,细细地端量了一下自家的院子,心里不觉一紧:自己几乎彻夜未眠,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会有人无声无息地送进院子呢?再看看这个院墙足有两米多高吧,院子里外都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这人究竟怎么进来的呢?  想到这里,墨鱼 赶忙回到家里,穿好衣服便拎着袋子放到车后箱疾驰而去。  墨鱼一口气跑到郊区那幢房子的地下室里。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惊讶:一把手枪,一挺新型美式突击步枪、弹药以及看起来像是遥控炸弹之类的东西。  喜欢枪械是许多男人的天性吧!墨鱼爱不释手地捣鼓着这些武器,初中时他参加过学校射击队,集训过三个假期。曾经获得全省青少年射击比赛手枪组冠军。上学期间,他的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体育几乎全能,每年体育运动会时,墨鱼便成了全班瞩目的明星。就连平时正眼都不看他的班主任老师这个时候也会对他格外器重。  墨鱼玩弄了半天,大致已经明白包里面所有器械的用途与使用方法。他熟练地给手枪装上消声器和子弹,然后拿出一个玻璃瓶,瓶口处放上小石子,退后十米进行射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白色恐怖 - 战争来了 - 张寒   黄土高原。  一辆疾驰的越野车后面卷起了厚厚尘土盘旋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墨鱼驾着车时不时地看着车载导航仪抱怨道:“都什么年代了,这鬼地方怎么路都导不出来!”  手里捧着地图认真在看的魏凯说:“这是村道哪里有什么导航,没看这路都没有硬化么。唉!这个肖世邦,都躲到这里来了怎么还能被人发现,看来我们真的是低估那帮人的侦查能力了,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让咱们都待在原地不动听他们指挥的了。”  “屁话!难不成就凭那个矬子夜猫哼哼几句,他那两个像木乃伊一样的保镖站那么一会儿我们这么多人就得听他们摆布啊?他要我们杀人放火我们也干?”墨鱼冷笑。  “你说你不干怎么办?肖世邦还没说不干,不过是将家人送到这山沟里面躲躲而已,结果怎么样?保家卫国、保家卫国,我们起码也得把家保住了才能卫国对吧?如果每个人都置家人和自己的性命不顾,就算这全世界都是你的又有什么用?你自己都到阴曹地府了还能怎么?”魏凯放下地图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脉说。  “呵呵!”墨鱼冷笑:“幸好这是现代战争,起码没有二战时期那么残酷。要是把我们这代人遇到抗日战争时期,估计都是汉奸、叛徒!”  “你说的没错!自古到今,每个时代决定人类的取向。抗战时期,那是因为大多人都活在封建社会的压迫之下,再加上各地军阀混战、土匪祸乱,又来了日本人大搞屠杀,所有人都知道要是不反抗那就没有活路,更多人是因为心中怀有仇恨才不顾性命的抵抗。那时候的人追求的不过拥有自己的土地可以吃饱穿暖就是幸福了。现在的人呢?虽然说我们活在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但是我们衣食无忧。我们生活这个和平时代,突然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要你屈服,否则家人的性命都会因为你的抵抗而丢掉,我敢说很少有人能会不顾一切。这个时代是有英雄,舍弃自己生命的英雄大有人在,你墨爷肯定没问题,我徐凯也不赖!可是要我们舍弃家人,很难!”徐凯忧郁地说。  “师爷说的也在理。可是我就是气不过!他们什么狗屁组织能有咱炎城人多啊?你说人家外地人跑到咱地盘上撒野,咱们怎么就连个一招俩招也不过过就投降啦?这不就是汉奸叛徒吗?哎呀呀呀!你说咱要是投降了,他们肯定得让咱做一些不法勾当,说不准还要咱杀人放火呢!他们要是能做好事那就不叫恐怖分子了对吧?咱们要是听他们安排那就是国家的敌人了,到时候公安能放得了咱?人家恐怖分子又有钱又有高科技的武器装备,既然能够潜入就能退出,不管什么时候咱都是帮他们干坏事,警察抓咱简单,可是抓那些恐怖分子就难办了。我算是明白了,咱不是被恐怖分子给杀死就是得被警察枪毙,总之哪,你我的性命恐怕难保啦!”墨鱼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下了山便可以看得到一个蜗居在群山皱褶深处的一个山村。村庄里零零散散地住着十多户人家。通往村子里面的一截土路中间被洪水冲出深深的一道水沟,路的两边杂草丛生,足有一米多高的样子,车轮勉强可以骑着水沟缓慢向前,稍不留心就可能会将车开到杂草掩盖的沟底。  墨鱼一边诅咒着一边小心谨慎地驾着异常颠簸的车:“真想不通这里怎么会住着人!看这样子就是根本不通车路的,这里的人难不成就不出门啊?”  “没看这一路上有不少机动三轮的印子吗?农民买车干嘛呢?有个机动三轮偶尔拉个山货赶集什么的就可以了,再说还不是有摩托车么。这种路面对他们来说没问题的!”徐凯不以为然地说。  “你看着杂草把车给划的,幸好这车不是什么好车,否则真要心疼死了!”墨鱼恼火地说。  “我这一路上走着就在寻思,你说这帮恐怖分子难不成给我们装跟踪器了?这种地方咱们就算是知道还得看地图、问人才找到,他们怎么就能找到么!幸亏我没把我家老爷子送走,那些天我还真是想了好多地方。最后还是决定等签证,说到签证我忘记告诉你了,咱们几个的签证有着落了,当初阿伟不要我给你说,都知道你最近资金紧张,所以我和阿伟在国外收购了一个经营不错的小工厂。阿伟出的钱多,他说算是咱们三人的。”魏凯欣慰地说。  刚一走进村就听到远处传来此起彼伏、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大哭声。顺着声音,他们将车缓缓开到半山坡上依山建造的一排窑洞跟前。  院子外面站着十几个灰头土脸、木讷的庄户人。墨鱼快步过去拨开人群,一眼便看到院子里面摆放着五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尸体下面已经被血浸红。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放声痛哭着。  墨鱼感到喉咙像是被扼住一般难受,好不容易瞅见瘫坐在草垛上的肖世邦。他的神情呆滞,眼角还挂着一行未干的泪痕。  魏凯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墨鱼也跟着蹲下。  “你什么时候将家人送到这里,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魏凯一脸困惑地问。  “哼哼!”肖世邦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发出一声惨笑:“当时我妈还在菜地帮着亲戚锄草,我女儿才六岁,儿子才三岁。他们昨天上午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嚷着要回炎城。我在往来赶的路上就感到心慌,眼皮直跳。回到家里就看到满院子都是血,我妻子的紧紧地抱着儿子倒在血泊中,头颅却被砍下扔到另一边,她的表情充满恐惧,恐惧极了。 我女儿还护着轮椅上的爷爷…他们杀人的手段有多残忍,故意让你看到家人死去时恐惧的面孔,是我亲手将他们被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拼凑起来装入棺材…。。”  墨鱼不忍再听下去。肖世邦漠然地说着家人的时候,脸上并没有过于的痛苦,他像是在说别人一般只顾自言自语,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  墨鱼直感到胸口无比的憋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医院疼痛难耐。他吃力地站了起来,细细地看着窑洞里面和院子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的味道。  “肖哥这辈子怕都缓不过来了!”魏凯用纸巾擦拭眼角沙哑地说。  几位警察做完调查笔录之后从窑洞里面走出。看到墨鱼停了下来:“你们谁是墨鱼?”  墨鱼走上前。  “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中年警官用命令的语气说。  “这会儿没空!我还得帮我兄弟料理后事!”墨鱼带理不理地回答。  “我没有跟你商量,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这件案子!”警官说着便打开车门。  魏凯轻轻地拉了一下墨鱼的衣角,暗示他上车。  警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墨鱼被颠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碎了。魏凯下车呕吐了几次。  一个小时以后,到了乡镇派出所。  警察将墨鱼和魏凯分开。他坐到了冷冰冰的审讯椅上,面对三位警官墨鱼按捺住了内心的不满。  “姓名、年龄、职业。”一警官开始记录。  “墨鱼,二十八岁,商人。”墨鱼仰起头不屑地说。  “你跟肖志邦认识多久,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官问。  “2016年认识。我们是兄弟!”墨鱼回答。  “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争执或是不愉快的事情?”警官问。  “没有!”墨鱼肯定。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以后再做回答!”警官冷冷地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用想!”墨鱼微微皱起眉头。  “2017年9月,肖志邦给你出售过一批防水材料,你收到货以后迟迟不给他付款,为此他多次找你理论,你在工地上当众打断他三根肋骨。他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有没有这事?”警官问。  “有!那是因为他给我卖的这批材料质量有问题,害我返工!我的损失比他那破材料大多了,他还要个屁钱!我没起诉他那是因为当时考虑到他是新手可能被人蒙了,打他算什么!兄弟照样是兄弟,后来他出院后还亲自给我赔礼道歉呢!兄弟之间打个架算个屁啊,喝一顿酒还是兄弟!”墨鱼嗤之以鼻地说。  “你欠他那笔钱至今没有还是不是?”警察严厉地问。  “我已经给你说过了,那批材料有严重的质量的问题。我们已经私下解决了!”墨鱼恼怒地吼道。  “你们是通过谁解决的?有书面材料或是见证人吗?”警察追问。  “我打了他不就了了吗?兄弟之间写什么协议书、找什么见证人啊?”墨鱼有些气馁。  “2018年5月,肖世邦手下兄弟和虎头帮发生群殴事件,据说你故意偏袒虎头帮。搞得肖世邦差点破产,他还给你下了跪。有这事没?”警官逼问。  “这是我们帮派之间的事情,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我会杀了他全家啊?我是黑帮大哥,我怎么处理帮中的事那是我的事情。你们调查过些什么人哪?我要是不主持公道这大哥的位子能做的这么踏实吗?”墨鱼瞪着眼睛质问。  “你们接到恐吓信件以后,代号叫“夜猫”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吧?”警官继续问。  “是的,我们按约定时间见面。我那些兄弟半小时以后陆续赶到。”墨鱼如实回答。  “恐怖分子交给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警官问。  “首要任务就是要我们组织壮大各个帮派听候命令。”墨鱼歪着脑袋懒洋洋地回答。  “有没有说过你们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炎城的话?”警官说。  “有!我说你们能不能找些新鲜的话题?关于我和夜猫的事情是我主动报案的,该说的我已经交代了,而且比这些详细多了!你们怀疑我杀了肖世邦的家人是吧?你们没病吧?”墨鱼气的脸色突变。  “墨鱼!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调查你自然是有根据的,在案子没有查明之前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与肖世邦有关联的人!”警官厉声喝道。  墨鱼垂头丧气地坐回位子。  “昨天一整天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警官问道。  墨鱼的心一下子沉下来:昨天一整天他都在郊外那幢房子的地下室玩枪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会所。一到会所他直接去了游戏厅,根本没有看到游戏厅了玩的人是谁,九点多的时候遇到蓝玫的那位外商朋友叶曼,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心照不宣联手玩到快天亮的样子。之后他便回去睡觉了。  警察问墨鱼的时间刚好是他玩枪打游戏的时间。去郊区的事情当然不能交代,何况也没有什么证人。至于玩游戏,他也没有必要因为找个证人就把叶曼拉出来,那可是蓝玫屈膝上供的财神,让一个女孩无缘无故地接受警察调查墨鱼心里觉得这样肯定会影响到蓝玫的合作。  墨鱼顿时陷入两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我不方便告诉你们。”  “墨鱼,虽然这些年你安分了不少,在社会也有些名气。可是你别忘了自己是有备案的人。最好收起你这种痞子习气,好好跟我们合作!如果你说不清楚昨天你都干了些什么,那你就只有回炎城慢慢想去了。”警察走过来让墨鱼给记录上画押之后便带着上了警车。  “调查就调查,你们没必要这么损人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个职业而已嘛,明摆着这案子就是恐怖分子做的,抓不住他们那我兴师问罪算什么啊?你们这些警察,除了什么仇杀、情杀、图财害命之  类的嫌疑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啊?”墨鱼跳上车气呼呼地吼道。  回到炎城,已经是深夜了。  墨鱼再次被提审。  “昨天你就没有收到恐怖组织送的什么东西吗?”警察问。  墨鱼心里一惊。  “你要是不老实说,要让我们找出什么证据那你的问题可就大了!”警察提醒。  墨鱼不予理会。他在想:估计那十几位大哥都收到跟他一样的枪支了,没准已经有人报案。他决心用敌人送来的武器对付敌人了。否则自己可真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了。  这时,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一个袋子让墨鱼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墨鱼,这些东西你一定很熟悉吗?看来你是使用过这些武器了,枪里的子弹跟肖世邦家人惨案现场留下的子弹是一样的,你的手枪弹夹里偏偏又少了子弹,你怎么解释?”警察厉声问道。  “我自己练射击玩了。没准弹壳还留在地下室呢!”墨鱼坦白。  “昨天一整天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警察追问。  墨鱼一言不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二章 坍塌 - 战争来了 - 张寒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魏凯由于激动而涨红着脸止不住大声讲:“我说刘局长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啦?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你就别给我讲这么多的大道理了,我是个律师,我什么不懂?人家都用枪指着我们的脑门了,并且开始残害无辜的老百姓,你说我们难道就这样手无寸铁等死啊?我们要不是相信政府,要不是不愿妥协的话我们的家人能遭此残害吗?我们是守法公民,我们拿的枪是要对付那些恐怖分子的,不是要为非作歹!何况我们的情况不是特殊嘛!你说你非得把墨鱼他们定个什么非法持枪罪,还得关押起来,太过分了吧?”  “你们收到夜猫发放的枪支时为什么要私藏?要是把你们十多人的持有枪支弹药集中起来足可以炸掉半个炎城了你知道不?鉴于你们当时能够及时提供情报,积极配合案件调查,我可以免于这些人的处罚,但是枪支弹药肯定要没收的!至于怎么对付这些暴力分子,那是我们警方的事情,你们就回到酒店接受保护吧!”公安局长刘胜奇铁青着面孔说。  “你不是要我们暗查这三个人嘛?我们都窝在酒店怎么去查?一天不查出来,我们就一天被困。这几天酒店都住满了,最近这些日子哪天没有新增的受胁迫的人?暴力分子根本就不在乎你们大张旗鼓的搜捕,他们反而越发嚣张了你难道没发现吗?他们可都是用的最先进的高科技武器,没准哪天把整个酒店都给炸毁了!我们总得拿起武器自卫对不对?”魏凯转而又用好话央求道。  这时候一位民警走进来,将一份文件交给刘局长批示。他冷冷地看了看魏凯说:“你就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了,我们刘局长跟你们一样受到威胁,你们可以躲到酒店得到全天保护,他还得每天按时工作呢!”  刘胜奇打开材料看了一会儿对徐凯说:“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排除对墨鱼的嫌疑了,这只是个例行调查,你们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刚刚经过尸体检验,受害人都是被枪杀以后分解尸体的,肖世邦的车上被人装上了跟踪器。我们初步断定,这起杀人案是由三个人合伙作案,他们作案时间是在上午,作案时间大概是在十五分钟之内。这个村子只有十多户人家不到三十口人,而且居住特别分散,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犯罪分子。”  魏凯心情低落地说:“刘局长,这个案子如果不及早破获的话,用不了多久,很多被威胁的人都会选择妥协的。这一以来,这座城市一定会打乱!罪犯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对我们的威胁。”  墨鱼、牛壮、雷霆等人在魏凯的保释下走出警局。  隆泰酒店。  墨鱼大略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扬手便将文件夹狠狠的摔了出去:“真是山倒众人推哪!真是一些王八蛋!王八蛋!”墨鱼愤怒地大吼。  “这些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找过银行和那几家大的债主了,平时他们对你墨爷点头哈腰的,可是现在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就两个字:还钱!没有一家肯撤诉的。如果一旦判决下来,恐怕我们所有账户都得冻结,那些不动产也会封存的。”  “你就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墨鱼双腿搁在桌上蜷在椅子里。  “唯有的办法就是协商撤诉了。房地产公司和酒店都在你的名下,幸好去年年底的时候你将农庄的产权改在程然名下了。隆泰会所是你蓝玫合伙的,你的投入虽然比他多,但是她是法人。这些都属于你的隐形资产,可以保住的。”  墨鱼按了一下电话说:“将财务主管叫进来!”  “就是倾家荡产我恐怕还是得负债累累了!”墨鱼惨笑。  “这种时候,房地产商大都跑光了。你要是早听我的,也可以抽出一部分钱走人的。这世道破产的人多了,谁像你候在原地砸锅卖铁的还债。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以后站起来了再还债也行的,这下可好,正是用钱的时候咱没钱了,一家老小要逃难恐怕连个路费盘查都凑不够喽!”魏凯坐在沙发上感慨地说。  这个时候,财务总监走了进来。  墨鱼有气无力地说:“说说吧,所有的债务和这些不动产评估之后再抛开员工工资什么的应支付款之后,还负多少?”  总监将报表递交给墨鱼:“这个单子你一看就明白了。”  墨鱼拿起瞟了一眼便立刻跳起,不可置信地看着总监。  总监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哈哈!”墨鱼笑了笑:“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战争不仅仅是死亡与毁灭,制约经济发展也在其中哪!”魏凯伸了伸懒腰接着说:“别说你了,那帮股东可是好几个都住院了。你可是墨爷哪!想开些!反正你这些钱都是风刮来的权当是又被风刮走了,别说是进入战争年代了,就是和平时代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的。既然别人都可以破产,你墨爷也就权当是体会体会生活了。”魏凯说着便站了起来拉着墨鱼的手说:“走!喝酒去!”  墨鱼瞪了一眼叹了口气说:“至少墨爷今天还是墨爷对吧?这个信用卡还没冻结吧?”  魏凯扬起眉毛反问:“你认为呢?”  刚要出门的时候,程然风尘仆仆地提着皮箱进来。  墨鱼愣了愣。魏凯独自离开。  看到墨鱼,程然顿时眼泪婆娑看着他,满脸的委屈,满眼的哀怨。  墨鱼转过身,走到窗前。  程然立刻放下行李冲到墨鱼跟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背:“我以为你出事了,怎么打电话你也不接,给你发信息也不回。后来我给你公司打电话他们说你好多天都没到公司了,他们也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说着说着,程然开始放声痛哭。  墨鱼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让人心碎的哭声,这声音里没有任何抱怨与痛苦,完全是担心与惶恐、一种深深的爱。十多年没有掉过一滴泪的他此刻眼里却有了泪水,只是片刻便将眼泪咽下。  墨鱼感到背后一边温热的潮湿。  程然哭了良久之后渐渐平息下来,她试图扳转墨鱼的身子,可是墨鱼却稳如泰山一般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程然走到他的侧面迷惑不解地问:“怎么了小鱼?你难道不想我吗?”  墨鱼冷冷地说:“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有事要走了!”  程然的眼泪再次流出:“告诉我你究竟怎么啦?难道这些天你不接我电话是故意躲着我?”  “是的!”墨鱼肯定地说。  “我们分开才多久?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程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她的脸惨白,面颊上挂着几滴泪痕。  “我怎么对你了?”墨鱼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程然说:“我对你不够好吗?况且,我也并没有对你怎么着啊?”墨鱼刻意地浏览了一遍拉长声音说。  “原来你所说的珍惜我就是怕占有了我以后担心我会赖上你是吧?”程然满眼泪水、不可置信地说。  “有些话讲的太明白会伤及自尊的,其实你早就应该明白,对于一个成熟男人来说身边躺着一个女人都无动于衷那将是意味着什么?”墨鱼冷笑着离开办公室。  出门的那一霎,墨鱼泪如雨下,怎么擦也擦不完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流一般。他冲进了隔壁的会议室顺手将门反锁。  瘫坐在椅子上的程然像是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她的目光呆滞,傻傻地坐着,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直到漆黑。  不知什么时候,刘星雨和史默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开灯,她们看到程然这个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牵着她的手离开。  回到宿舍里,史默晗打来热水为程然擦了把脸,安抚她上了床:“想哭就哭吧,为了爱情能够痛痛快快哭一场也算没有白爱过一场。歌曲里都唱到:有爱就有累,有爱就有伤是不?每个男人都是一个谜,我们很难猜透他们的心。”史默晗深有感触地说。  程然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和墨鱼在一起的快乐的时刻,她的目光流露出幸福的泪花,脸上浮现出涩涩的笑容。  此刻,喝得酩酊大醉的墨鱼苦苦哀求着阿伟:“哥,带我找程然,我要见她!我一定要见他!”  阿伟看了手表说:“现在已经凌晨了,她在学校里边,我们怎么找他啊?”  墨鱼固执地摔开阿伟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在车跟前,胡乱地摸着口袋嚷嚷道:“我的车钥匙哪里去了?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去!”  阿伟硬着头皮走到墨鱼跟前说:“你现在见不到她,这么晚了宿舍管理人员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墨鱼吐出酒气说:“那我不管!谁都不管!今天我肯定得见她,她都哭了,哭的那么伤心,我要不去她肯定还在哭!那不行!一定得去!”墨鱼不断摸着口袋,终于找到了钥匙。  阿伟只好夺下钥匙打开车门将他扶上车。  一路上,墨鱼半睡半醒。时而唠叨,时而呼呼大睡。  看他睡熟的时候,阿伟将车停到路边。不一会儿,墨鱼便坐了起来叫到:“到啦?到了我们找程然啊?”  阿伟只好发动了车,继续往前开。  到了学校门口,保安看到将脑袋伸出车窗吹风的墨鱼没等阿伟解释便立刻放行。  宿舍楼紧锁。  墨鱼冲着楼上便喊:“程然!然然!”  程然从睡梦中惊醒,当她仔细再听的时候才确认的确是墨鱼在叫她。  刘星雨打开了灯抱怨道:“这不是神经病嘛!半夜三更的影响多不好啊?一听就是喝多了酒!”  “程然,你还是下去吧,否则他会一直喊下去的。”史默晗迷迷糊糊地拉起衣服穿上。  墨鱼看到程然立刻跳下车,一只脚还没站稳另一只脚便走了下了,这么一歪便倒在地里。程然和阿伟赶忙跑了过去,墨鱼痛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肯定是崴脚了!”阿伟直起腰杆说。猛一抬头却看到了史默晗。  两人同时惊讶地四目相对。  程然俯下身子,借着路灯看到掀起了墨鱼的裤腿大叫:“伟哥,小鱼的脚腕肿的很厉害,是不是要去医院啊?”  阿伟赶忙转身跑到墨鱼跟前抱着他进了车。  史默晗看着他们一起上车,一动不动。  “赶紧上车啊默晗!”程然打开车门伸出头叫史默晗。  史默晗坐在了副驾座,程然抱着墨鱼坐在后座。  墨鱼傻笑着躺在程然的怀里说:“老婆,对不起!不哭了啊?”  程然止不住笑了:“谁是你老婆,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墨鱼紧紧地抱住程然幸福地说:“然然是我的老婆,我最爱的人!”  所有的眼泪、痛苦、伤心与委屈顿时烟消云散。看到沉睡的墨鱼脸上挂着泪痕却露出幸福的笑容时,程然不禁拥住他深深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到了医院,医生马上安排拍片。  “天哪!都已经骨折了这人还能睡着!”医生拿着刚刚拍出来的片子看到酣睡的墨鱼吃惊地说。  程然和阿伟不约而同地问:“那要怎么办?”  “他这脚崴的可是相当严重了,三踝骨折,只能手术了!我先给你们安排住院。”医生说。  夜里,墨鱼在剧烈的疼痛中渐渐清醒。  他睁开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再看看身边躺着的程然大吃一惊。闭上眼,他费力地回忆着酒后的一切,直想的脑袋胀痛也回忆不起来任何!  程然像是很累了,也难怪,她坐了二十多个小时,又没怎么休息还哭了那么久。墨鱼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脸。  睡梦中的程然像是美丽的公主一般: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羊脂般柔嫩无暇的脸,还有那张红润的唇。墨鱼禁不住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间,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此刻,他觉得异常的委屈,眼泪即将要流出来的时候他仰起头狠狠地咽了回去。  肖世邦一家人的惨死像是一个噩梦一般萦绕在墨鱼的脑海,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会将父亲、母亲、奶奶和程然幻想成那个血腥的场面。他无法再去坦然地面对程然,就算是一句暖言、一个拥抱对于他来说都可能会对程然造成生命的危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三章  情殇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世界真的很大,大的让人用一生的时间也走不完。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了狭路相逢!  一个跟史默晗相处了半年多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他身居何方。他要找她,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可是她要找他,大海捞针!  史默晗和阿伟的合同终止以后赌气之下,她搬出了那个房子,留下了钥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阿伟,很多次她会在夜晚到别墅找他,可是那里似乎再也没有住过人。她也试图通过蚱蜢去找阿伟,可是蚱蜢连面都不肯见她更别说告诉她什么了。  这是一种难以言表、难以被人理解的情感!史默晗自己也明白,这个男人跟她的关系根本就是一段让她无地自容、见不得光的事情。究竟什么原因让她为了他像是得了魔怔一般活在浑浑噩噩之中,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和阿伟同居的日子,史默晗对刘星雨和程然谎称自己是给出国的舅舅看房子。女孩的虚荣心自然都会有些,尤其是家境不好的女孩子,自尊心很强。史默晗很少在程然和刘星雨跟前说起自己的家庭,她甚至不会领取贫困生补助。就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她每个假期都在这座城市打工几份工。  坐在教室里的史默晗,看着老师讲课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感觉自己像是病了,昏昏沉沉、软弱无力。她的脑海中全部都是阿伟,这个在他面前冷漠,在墨鱼跟前体贴入微的男人,难道也是黑道大哥?  第一节课下的时候,史默晗再也耐不住内心的矛盾迅速离开教室,特意跑到公寓找出所有衣服一一试过,最后选中一身蓝底白花的长裙,这样的她看起更加清纯。之后她又为自己画了淡妆刻意掩饰了脸上的憔悴与倦容。  手术室外,程然和阿伟、蚱蜢、徐凯坐在椅子上。  阿伟和史默晗的眼光只是瞬间的接触,这便足以让史默晗所有的期待与自信化为灰烬。阿伟眼光中没有冷漠,而是完全的陌生。  蚱蜢刚要起身跟她打招呼,却被阿伟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只好将刚要站起的身子恢复到座位上,看了看冷漠的阿伟又看了看故作大方的史默晗,一脸茫然。  史默晗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崩溃,坐到程然身边。  程然握着史默晗的手说:“你说他有多傻,喝了那么多酒都那么晚了还来找我…脚腕都断了,那得多疼啊?”程然心疼地说。  史默晗不得不说服自己无所谓这一切,她拍了拍程然的手说:“没事的,这不是个大手术,静养些日子就好了。”  这个时候,穿着高跟鞋的蓝玫迈着清脆响亮的脚步急急忙忙地赶来,看到阿伟他们连忙问:“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你们谁跟墨爷在一起啊?”  阿伟站了起来解释说:“我们在一起喝了酒,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  “严重吗?”蓝玫关切地问。  “不轻!”阿伟沉闷地说。  “这可怎么办好?我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谁照顾他啊?”蓝玫急的来回走动。  “没事的,我们兄弟这么多照顾他没问题!”阿伟露出牵强的笑容说。  “你们兄弟?你们兄弟哪个不是爷啊,怎么能当得了伺候病人的丫鬟呢!”蓝玫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孩说:“小米,你马上到家政公司给我找个年龄大一点的保姆,一定要经过正规培训、懂得照顾病人、会做营养餐的那种……工资就不要考虑了,只要有合适的就行。”  回头,蓝玫对阿伟说:“这种骨伤即使出院以后也要回家静养的,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出院后就让他搬到我那里住吧,我请个保姆照顾也方便。”  程然怔怔地看着蓝玫,这不是过去风靡一时的名模蓝玫吗?天哪!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她和墨鱼真的是情人?看到医院护士远远地聚在一起看着蓝玫惊讶、崇拜、羡慕的目光,再看看蓝玫无论是从发型到着装、从气质到外表无一不散发着时尚与高贵的气息,程然不觉有些自卑起来。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蓝玫身上任何的装饰都是青春女性所追崇的,哪怕是她使用的香水、化妆品甚至是她穿的丝袜。  无论是黑夜或是白天,乡村或是城市,只要有蓝玫在的地方就会有一束耀眼的光环笼罩着她。程然不禁在想:她和墨鱼有多般配啊?墨鱼高大挺拔、英俊帅气、年轻有为。蓝玫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冷艳高贵、时尚界的大腕……  看到程然瑟瑟发抖的身子与无助的神情,史默晗拥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在你无法判断真伪的时候不妨闭上眼睛用心去体会,有的时候眼前看到不一定真实,用心体会的才是真的。”  程然闭上了眼睛,她的心在慢慢的体会中平静了下来。正如史默晗说的那样,墨鱼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遍遍、一次次的让她细细回味,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的瑕疵与虚假。他就像是一杯清澈的水,她分明可以看到他的心体会到他的爱的。可是眼前这一切又是怎么了?从墨鱼突然的冷漠到这个女人毫不掩饰的关心,这又说明了什么?  手术室的门开了,蚱蜢和阿伟、蓝玫立刻迎了上去。程然完全感到自己被拒之其外,她像是一个跟墨鱼毫无关系的人一般处于一个尴尬的地步。看到阿伟和蚱蜢对蓝玫的态度,程然清楚他们是相当熟悉的人了。这种熟悉远远超过普通的朋友。  程然默默地离开了。  在医院附近,史默晗牵着的程然的手到了一个咖啡店。她们手里捧着咖啡杯,各自怀揣心事,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咖啡变冷。  晚上九点过后,雨开始大了起来。  守候在车里的蚱蜢好不容易等到吴丹娜随着人群走出大楼立刻摁响了车笛。  “要不要吃点什么?”蚱蜢帮坐在副驾座上的吴丹娜系好安全带。  “这个时候还真有点饿了,我们去吃米粉吧!我知道有一家米粉店做的最好吃!”吴丹娜不禁打了冷战。  蚱蜢回头看了看后座,失望地说:“车上也没什么衣服,要不待会给你买件衣服吧?”蚱蜢发动起了车,打开空调。  “这么晚了有什么衣服啊?再说只有下雨才会冷,平时又不冷!”吴丹娜毫不领情地说。  吴丹娜和蚱蜢是都是土生土长的炎城人,吴丹娜十八岁的时候蚱蜢就对开始死缠烂打展开攻势。那时候吴丹娜已经考上大学,蚱蜢整天游手好闲靠跟朋友一起放高利贷混日子。在吴丹娜眼里,蚱蜢就是一个十足的混混。  性格豪爽泼辣的吴丹娜身材矮小偏胖、短发,她的皮肤白皙,单眼皮、小嘴巴,外表看起很普通,但是人缘极好,学习成绩也不错。五大三粗的蚱蜢第一次跟朋友喝酒时遇到吴丹娜不知怎么就对她动了心,而且是死心塌地。  别看蚱蜢整天跟社会上无业游民称兄道弟地混在一起,可是吴丹娜却对他从没有过丝毫怯意。初开始,蚱蜢倒是使过很多招的:点头哈腰献殷勤、死皮赖脸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买鲜花送礼物的,可是吴丹娜对他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后来有哥们给他出了馊主意,要他使出暴力手段,吓唬吓唬。  蚱蜢也是实在没招了,已经追了半年多了吴丹娜该和男同学吃饭就吃饭,该去野外聚会就聚会,根本就当他是空气。这样以来非但没有让蚱蜢泄气,反而惹得他越斗越勇了。没辙,他只好采纳了暴力手段。  那天晚上,蚱蜢和几个哥们候在吴丹娜家的巷子口,跟同学一起出去玩的吴丹娜在回家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蚱蜢给堵上了。蚱蜢不由分地就将吴丹娜抱上了车,开始狂吻。他这么一个大块头要对付个小女孩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吴丹娜的手脚被他死死地卡住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挣扎过后,吴丹娜似乎妥协了,就在蚱蜢心中窃喜之时却不想被吴丹娜狠狠地咬住了嘴唇。那一口咬下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余地。  躲在一处看热闹的弟兄看到蚱蜢上车没一会儿吴丹娜就下了车,她怒气冲冲地对着车上的蚱蜢谩骂道:“姑奶奶今天只是给你点小小的教训而已,别以为你长个男人的脑袋就以为自己真是爷们了!你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十足的混蛋、败类竟然还想追我?我告诉你,你就是把头磕成的平铲也没用,更别说用这种办法对付姑奶奶了!”  几个兄弟听吴丹娜这么一骂一时还真搞不清楚蚱蜢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了。过了一会儿,只见蚱蜢捂住嘴巴缓缓地下了车,血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兄弟们愣了一下赶忙跑到蚱蜢跟前这才看到蚱蜢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所有人都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瘦小的兄弟恶狠狠地冲到吴丹娜跟前伸出巴掌就要拍向她,就在这个时候,吴丹娜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高跟鞋,那兄弟巴掌还没下去就被吴丹娜劈头盖脸地打的抱头乱窜。众人看到那兄弟的时候,他的脑门已经被吴丹娜的高跟鞋砸了洞,一时间满脸都是血。  几兄弟一拥而上准备对付吴丹娜,吴丹娜赤着脚双手拎着两只鞋子插在腰间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恐惧,蚱蜢立刻跑过去挡住了所有兄弟,看了看那位捂着头的兄弟示意大伙一起上车。  打那时候起,有一阵子,蚱蜢再没有出现过。吴丹娜以为这个人从此会消失在她眼前。没想到又过了半年,蚱蜢再次出现在她的学校。第一眼,吴丹娜就看到他嘴唇上的明显的伤疤。她本以为蚱蜢是跟她来寻仇的,不想他却一如既往地、礼貌地请她吃饭。这一次,吴丹娜答应了,她对他竟然有了一丝内疚。  再后来,吴丹娜当蚱蜢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可是蚱蜢却当她是自己的恋人。认识蚱蜢的人都知道,他再怎么横在吴丹娜跟前就是受虐者。  小餐馆里,看着吴丹娜津津有味地吃着米粉,蚱蜢的眼光里流露出一种很温暖的神情。吴丹娜无意中抬眼看到这种目光的时候,立刻逃避了:“你真就一点也不吃啊?”  “我刚刚在医院里吃过了,他们给墨哥送来好多吃的我们一起吃的。”蚱蜢柔声说。  “今天的课程都是对着电脑讲的,别的同学都带了电脑我只有对着别人的看了,平时都是上班用公司的,自己的那台是上大学时候买的,坏了以后拿去让人家修理,修理师说我那机子太老了,维修不如去买新的。”吴丹娜边吃边说。  蚱蜢立刻看了看表说:“那你赶紧吃,咱现在就去买!”  吴丹娜苦着脸说:“现在啊?都几点了,哪家电脑公司还会开着门啊?”  “你吃吧,吃完就买。我肯定会给你买到的!”蚱蜢看到吴丹娜吃东西,比自己吃饱都满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江湖男人 - 战争来了 - 张寒   大雨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小了许多。一个骑着电车的男人缓缓地将车开到电脑专营店门口。  “买个电脑有这么着急嘛,明天一早就不能啊?”男子脱下雨衣上了车将手中拎的一个包递给蚱蜢,语气和表情都显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呵呵,急!很急!明天一早就得用,来不及的!”蚱蜢一改平时的粗鲁蛮横,满脸堆笑地说。他将电脑交给吴丹娜:“看看这个行不?我不懂这玩意儿,叫他拿最好的过来。”  吴丹娜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用说,这个电脑是已经是市场上最好的了,当然价格不菲,她无奈地扁了扁嘴巴,长出了一口气才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只是上课用一个月,没有必要买这么贵的!你很有钱啊?”  “你的事情都是正事,这点钱算个啥么!再说了,你那些同学用的肯定都是好电脑,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攀比,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蚱蜢露出憨厚的笑容。  “这电脑不适合我,我们这就跟你去换一台。。。”吴丹娜话还没说完,蚱蜢立刻就抢着将钱塞到老板手里:“这是电脑钱,这是给你多加的一百!”  吴丹娜有些鼻酸,她将脸偏了过去,眼泪立刻涌出。  他们已经认识了五年了,现在的蚱蜢跟着墨鱼算是有了些起色。虽然他平时只是个跑腿打杂的,但是收入还算稳定一些,不仅建起了房子、买了车。只是他的父母都没有工作,一个弟弟还在上学,所以蚱蜢平时花钱很抠门的。他可以用五百块钱买一身衣服——衬衣、长裤,而且还会跟老板磨叽半天再去白讨一条皮带。五百块钱对于已经是部门经理的吴丹娜来说哪里买得了什么衣服,充其量可以买些小零碎。  当时,在那个男装女装都卖的服装店里,看着蚱蜢跟老板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的样子,这个平时横行霸道的男人竟然对老板刻意挖苦的言语丝毫没有理会。在金钱面前,这个男人的血性与阳刚随时都会丢弃。  “你说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买一身五百块钱的衣服还这样讨价还价,你也不到商场里面看看,随便一条裤子都是上千块钱了!”老板厌烦地说他。  “问题是你们这些衣服根本就进不了商场,人家卖的是品牌,你们卖的就是廉价,所以你就别跟人家商场比!反正赚五十也是赚、赚个二十也是赚多吧?走了我这人你可就一毛没的赚!”蚱蜢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耗着。  “哎呀!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能搞价的男人,你说我这卖八百的衣服都给你五百了,你还要再少二十有意思没?”  因为二十块钱,蚱蜢足足跟老板耗了半个小时。  就是因为那一次四百八十块钱买的一身衣服,还白要了一条皮带。吴丹娜去国外的时候花了八千多给蚱蜢买了一条皮带。当然,她并没有告诉蚱蜢实际价格,只说是花了七八百而已。  蚱蜢握着吴丹娜的手说:“我们的婚房马上就要装修好了,有空的时候你也去看看。万一你不满意再要改造就麻烦了。”  吴丹娜心里更是愧疚万分:这个傻男人,对自己好了这么些年,无论她怎么告诉他结婚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以蚱蜢的性格,她是无法告诉他自己就要移民到国外了。现在报考的这个德语班也是因为连续几次外语过不了关才延迟走的。如果蚱蜢知道她要出国,一定会想尽办法百般阻挠的。甚至,他会跟她玩命!  吴丹娜至今都无法将他设想为自己终身的伴侣。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对他只有感动、感激之情,这种情感后来演变为一种亲情。而这样的亲情让她对他或多或少产生了某种的依恋。  爱,可以是无缘无故、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但是这种无缘无故不过是一种表象,可以不是因为利益或是外表什么的,但是却蕴含着太多的成分。吴丹娜可以不顾及蚱蜢的职业、收入或者家庭状况。但是蚱蜢的生活习性、品味、爱好与追求等等,跟她根本上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  他们之间的言谈只限于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一切的、含有知识含量的话题都跟蚱蜢无缘。吴丹娜也想过要妥协这个男人,可是偶然的谈话一旦触及到某个话题蚱蜢所表现出的无知之时,吴丹娜瞬间就会产生排斥。  车子缓缓地走着。  吴丹娜知道,蚱蜢是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蚱蜢,你说你那些兄弟个个都是大色狼,你怎么就不去找个心疼的你的女孩呢?”吴丹娜倚在蚱蜢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她的心情就像这夜里的雨,低落的想哭。  “我哪里敢啊?万一被你抓到我肯定会被你整死的!”蚱蜢扬起头笑着说。  “那就说明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吴丹娜好奇地问。  蚱蜢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是不敢了。我就想啊,为了图个一时之快失去你的话,这代价太大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其实,我对你又不好,经常不给你面子,对你又不关心。你要是娶了我不会幸福的。”吴丹娜第一次对蚱蜢说出心事。  “你管教我就是为我好啊?这些年要不是你,没准我都进过几次监狱了!”蚱蜢由衷地说。  吴丹娜知道,蚱蜢因为她的确改变了许多。他虽然不说什么,可是一直都是很努力地想要达到她的要求。可是蚱蜢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对于许多女人来说都喜欢仰视男人而不是驾驭男人,即使是事业成功的女性。  蚱蜢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他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史默晗,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了。  “史默晗?看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啊?不方便接听吗?要不然我下车自己搭车回去得了。”吴丹娜不冷不热地说。  蚱蜢只好接起电话。  蚱蜢刻意将手机设为免提,他不想让吴丹娜误会什么。  手机里面声音很杂,蚱蜢以为对方是误碰了手机才给他拨号的,刚要挂断电话,却清楚地听到里面有个男人恶狠狠地在说:“乖乖地上车,否则我这枪要走火的!”  手机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听到程然带着哭腔在央求:“我们只是两个外地来的穷学生,又没什么钱,也没得罪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们。。。。”  又一男子粗暴地说:“把她们嘴巴都给堵上,手脚也绑了,再把她们手机找出来关机!”  蚱蜢立刻意识到什么,赶忙通过手机给对方做了定位后马上挂断电话。他神色紧张地打开车门对吴丹娜说:“你赶紧回去吧,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吴丹娜从没见到蚱蜢如此紧张的表情,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整个身子都在 微微颤抖。  “怎么了?那女人是谁?”吴丹娜没有丝毫要下车的意思。  蚱蜢立刻跳下车,将吴丹娜从车上拽了下来:“我有急事了,回头跟你说。”  转眼,蚱蜢驾着车完全消失在吴丹娜的视线。  “大哥,程然和史默晗被人绑架了!史默晗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听到有人用枪指着她们上了车。我的手机显示她的具体位置在湖滨路的咖啡厅周围。”蚱蜢一边开车飞车一边冲着手机对墨鱼喊道。  “你现在距离与他们多远?”墨鱼立刻坐了起来大声问道。  “估计得十多分钟!”蚱蜢已经顾及不了红灯了,一路鸣笛飞驰。  “你马上联系黑枪会兄弟迅速堵住城内各个路口!”墨鱼对蚱蜢说罢以后放下手机对守候在一边的阿伟吩咐:“赶紧联系在各帮大哥下去,把她们两个的照片发到各位兄弟的手机上!让雷霆负责东北方向各个路口,由外二十公里向里里缩进。让牛壮负责东南、熊一飞负责西南、岳廷武负责西北。其他帮派兄弟在封锁圈内加密行动!”  阿伟大吃一惊:“要不要报警?”  “他们是冲着咱俩来的,不能报警,他们绑架就一定有要求,要是存心要杀她们的话就根本不会绑!”  阿伟和墨鱼一起拨打所有帮派的电话。  “照片啊?史默晗的照片赶紧发出去!我们又不知道歹徒的车牌号,那些兄弟也不认识她们俩啊?”墨鱼心急火燎地冲着阿伟说。  阿伟为难地说:“我怎么有她的照片!”  “刘星雨!我问问刘星雨!”情急之下,墨鱼想到了刘星雨。  午夜街头,雨水冲刷的路面映射出城市的灯光,显得辉煌无比。来个各个方向的车辆立刻扰乱了城市的交通。它们四处乱窜,车笛不断。  此时的程然和史默晗两人睁着惊恐的眼睛一上车就被人蒙上了眼睛、塞住了嘴巴、绑了手脚,坐在车里。程然的脑子从医院到现在一直都处于混乱状态,只不现在多了一种恐惧。她们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时候莫名其妙地被人用枪指着挟持上了这辆商务车。  “我们可能要被人包抄了!几条道都不通!”司机调转方向说。把那两个女人身上的手机给丢了!找个没人的巷子,把她们俩装到后备箱去!真不愧是墨老大,能够在十分钟内调集这么多人那可是比警察都来得快啊!”  “他们在每个路口安排人一辆一辆地查车呢!要是被他们查出来怎么办?”司机问。  “那就连人带车一起丢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了!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车也是顺手摸的!”车里发出一阵阴冷的怪笑。  车子走了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有人低声在说:“把她们的腿和胳膊都用胶带缠紧、缠直,不能让关键屈伸,这样才能保证她们在后备箱里乖乖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躺在后座的程然被人粗鲁地翻来倒去缠上胶带。她感觉自己像个僵尸一般,腿和胳膊都成了直的。然后被抬着放进后备箱,紧接着史默晗也被放了进来,狭小的空间里放进两个人,一动都不能动。  墨鱼一咕噜就要跳下床,脚刚着地,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刻让他瘫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蚱蜢打来电话:“史默晗的手机突然没信号了。估计是被歹徒发现了。”  各个路口的检查,立刻引来交警和警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警告 - 战争来了 - 张寒   深夜,公安局。  劳累一天的刘胜奇刚刚躺下,一阵急促的电话将他惊起。  “刘局长,我市发生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在湖滨路一带各个路口拦截车辆进行搜查,派出所和交警联合执法,维护交通秩序,受到这些人阻挠。而且,阻拦车辆的人越来越多,随时可能与警方发生争执。我们考虑要是强行拘留的话,拘留所可能关不下这么多人...”派出所所长唐伟龙报告。  “这些人没有说为什么要堵截车辆吗?你们对他们的身份一点都不了解?”刘胜奇立刻提高警惕。  “他们说是他们找人,但是并没有说找什么人,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有些警务人员说其中有不少是黑道上的人。”唐伟龙说。  刘胜奇沉思了片刻马上命令:“你和交警队说一下,就说是我命令,要你们立刻在全市各个路口对所有车辆逐一排查,尤其是要搜查枪支弹药、管制刀具,后备箱也要查,看看有没有被绑架者!”  “是!那我们怎么处理那些堵截车辆的人啊?”唐伟龙问。  “告诉他们我们马上进行的行动,他们可以一边待着看,但是不能参与搜查!要是他们愿意说出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最好。我怀疑是有人被绑架了,而且是黑道的,他们怕歹徒撕票所以不敢报案。”刘胜奇说。  病房里,墨鱼和阿伟的手机发出此起彼伏的响铃,两人对着手机一直在讲,直到墨鱼感到口干舌燥、筋疲力尽。  阿伟挂断电话缓了口气说:“牛壮刚刚打来电话说,我们的堵截引来了警方。有几个兄弟已经被拘留了。”  不等墨鱼开口回答,他的手机的响了,一看,竟然公安局长打来的电话:“这个老家伙鼻子倒是挺灵敏的,这么快就知道这是我们黑帮人干的了!”   刘局长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威严:“你不需要给我解释什么,我也不会问你什么。叫你的兄弟马上停止一切行动,我已经安排警力在全市各个路口设点、对所有车辆进行突击检查。你觉得我这样做要比你的那些人把握要大的多吧?”  墨鱼一时无语。  “我知道你遇到的事情不是小事,否则你不会动用这么多人公然拦截车辆。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不合法!我劝你真的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也不要太低估警方的能力!”刘胜奇的话让墨鱼听着有些感动。  这位在公安战线上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警察,虽然看上去经常板着脸,说话语气总是带着命令式,可是对于墨鱼来说,他能够感受到刘胜奇对他的关怀,一个老警察对百姓的体恤。墨鱼在想:我何尝不想依靠警方,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毕竟,目前他还没有找到程然的线索,她们依然在歹徒的控制之中。  墨鱼拿起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的水。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床头,平时不大讲话的他通了这么久的电话歇下来才感到两个腮帮子都发酸了。他看了看表对阿伟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我们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又加上警方突击检查,我想这伙歹徒绝对不会出城,肯定是猫在哪儿了!”    正说着,夜猫给的那部随身携带的手机响起,墨鱼的心立刻沉了下去。这部手机是和那批枪械一起送来的,他没有交给公安。因为手机里面已经说明,这部手机一旦离开本人,那将意味着自取灭亡!  “墨爷、墨大总裁!医院里还待得惯吧?要不要我给你送两个妞儿陪陪你啊?”电话里传说一个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天的话就乖乖把人放了!你既然那么了解墨爷,就应该知道爷即使丢一根针在这炎城都可以找得到,何况是人!”  “哈哈哈哈!我怎么能不了解墨爷呢?被拔了了毛的鹰还能飞多远?你墨爷用不了几天就破产了,银行贷款可以消停,可是那些民间贷款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天天缠着你,围着着你,你连乞丐都不如!这样的一个你还能称王称霸几天?哈哈哈!”对方发出肆意无恐的笑声。    “原来,是你们干涉银行不给我续贷的?”墨鱼不觉咬紧了牙关。  “没什么,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逗你玩玩而已。听说你在大学校园里可是偶像派的人,这个叫程然好像已经被人绑架过一次,是你带人救出来的。这次你再试试看?”对方的声音渐渐变冷。  “你们的目的不会是考考我的侦查水平吧?”墨鱼厌恶地问。  “这叫鞭策!不抽你,你不动啊!也许哪天我我们再去拜访一下蓝玫小姐,或许还会请你的父母、奶奶跟我们到外地玩几天,怎么样?”对方故意拉长了声音挑衅道。  “你们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墨鱼感觉自己胸口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要是这伙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将他们撕得粉粹!  “那是因为这些天你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因为你的人员没有扩展,下一步计划你很可能无法完成!所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对方声音渐渐缓慢、低沉。  “既然是警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人?”墨鱼像是一头黄蜂叮咬的狮子,被缠绕着、却有力使不出。  “哈哈哈!墨爷!你不觉得你问这话的时候很幼稚很白痴吗?哈哈哈哈!我真是高估你的智商了!你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来自地狱般阴冷恐怖的笑声。  这笑声让墨鱼不禁打了寒颤,他的自信与希望在这一刻完全瘫痪。  “游戏总归要结束的。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么着吧墨总,我想单独跟你做个游戏买卖如何?当然你可以不选择这个游戏和交易!这个规则就是,我给你出个谜语,你要是能猜得出来或许就能找到那两个女孩!不过这个谜语我也不能白给你吧?”对方语气突然转变。  墨鱼像是在漆黑的地狱之间看到一丝模糊的光亮,他无力地问道:“开条件吧!”  “我知道你没钱了,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你就是再不济也要比我们哥几个强多了!我只给你一个提供线索的谜语。至于这个谜语你猜的对与不对我不负责任。老实说,她们两个并不安全,多一分钟可能就多一分危险。”对方语气沙哑而冰冷。  墨鱼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十分钟之内,你将一百万分别打到五张卡上!”对方果断地说。  放下手机,墨鱼重重地倒在床上苦笑:一百万,呵呵,这个数字前些天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车轮的价格而已,可是现在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住了他。他的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所有信用卡都被他丢进酒杯。  躺在沙发上的阿伟突然问起:“你的手机无法给他们定位?”  墨鱼拿起这个笨重的手机看了看又看说:“这是夜猫送给我的手机,要我必须随身携带。这种手机除了通话之外根本没有定位系统。先前我倒是找人研究过了,他们说要打开这手机就有可能损坏内部零件。据那些懂电子通讯器材的专业人士讲,这种手机其实不叫手机,应该是一种比较先进的通话器,跟我们用的对讲机差不多吧。这玩意主要是针对警方的,没法检测定位。即使是在十米之内近距离的检测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检测出来的。”  “他们给你说什么了?”阿伟坐回到床边问。  “他们似乎并不是很清楚我和程然的关系。至于史默晗跟你的关系更是一无所知,当时是因为史默晗跟程然在一起所以顺便一起绑架的。他们只是给我一个警告而已,要是我再按兵不动的话,后果难以想象...”墨鱼将歹徒的每一句话反复想了好几遍,若有所思地说:“他们应该是认识我们的人,但绝对不是熟悉的人。就在准备结束通话的时候突然要勒索我一百万作为提供她们俩线索的回报,而这个线索还是个谜语,要我猜。”  阿伟毫不犹豫地说:“回头我们在仔细分析吧,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救人要紧,哪怕一线希望!钱我这里有!”说着他便将墨鱼记录下的卡号拿走。  墨鱼隐约感觉到阿伟内心焦灼,这种焦灼与他无异。  十分钟以后,歹徒再次打来电话:“墨总,钱我们已经收到了。谜语,我可以给你了,记住、记好了!只是一个字――回!我希望你能够服从一切,说实话我并不想为难你,所以不要逼我再次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下一次绝对没有警告了!顺便再告诉你,不要再借助警方的力量了,这样只会让现实更残酷!”对方一字一句地说。  徐凯和阿伟一起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  只见墙壁上写了一个很大的“回”字,墨鱼躺在床上一眼盯着这个字在看。  “这就是那些王八蛋给咱的谜语?”阿伟惊讶地问。  “嗯。”墨鱼发出鼻音。  魏凯已经听阿伟说了歹徒索要一百万提供谜语的事情。他也没有料到这个谜竟然是一个字。  “师爷,这个“回”究竟是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家里?”墨鱼盯着字问道。  “我看咱们就将这个字的所有可能都记下来,然后派兄弟兵分几路去找!”魏凯说。  黑道上从未有过如此大的联合行动让各个帮派的兄弟个个热血沸腾。第一次,他们投身于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为了配合行动,墨鱼下令让所有黑道车辆在后视镜上都系着红带子。这样以来,数千辆系着红带子的汽车在午夜的城市形成了一个独有的风景线。  酒店、住宅区、大街小巷,三千多名兄弟很快形成一个两万多人的搜寻队伍。这是墨鱼下令给个帮派的大哥,让他们手下兄弟各自召集一些精干的年轻人参与到其中。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街道上的车辆迅速减少,炎城的市民立刻意识到出了什么大事,这样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胫而走。出租车早早收工回家,店铺纷纷打烊、在外游荡的人们迅速赶回家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六章 云遮雾罩 - 战争来了 - 张寒   病房里的空气在沉静中凝结着三个男人内心的紧张与恐惧。他们眼巴巴地瞅着病床上放着的一张城市地图,企图从中看出关于那个“回”字的破绽。  徐凯走出病房,到安全通道的窗口点燃一支烟。从没抽过烟的他最近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放松情绪了,作为黑名单之一的他,从第一次看到肖世邦一家人的惨死开始,他便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跟家人提及,以免他们整日活在恐惧之中。这个城市隔三岔五总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其妙的事情,不是谁家的狗被活剥了皮血淋淋地放在主人家的门口,就是某个住宅区的深夜会传来惊恐的嚎叫。网络上不断传播着血腥与暴力事件与图片……  徐凯当然知道这一些都是恐怖组织故意制造出来的、用来威慑这座城市的人们。他们的目的就像是当年日本侵华时期的“三光”政策:首先从心里上击溃人的意志,然后再用武力征服。徐凯只知道这个组织要调用很多人为他们做事,虽然大概上明白肯定是破坏、毁灭性的计划,但是具体什么很难掌握。  深邃的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夜,在大地的怀抱中沉睡。然而,又有多少男人面对家人要像他一样装作轻轻松松的样子内心却顶着极大的压力与恐惧长夜难安!  墨鱼看了半天突然指着地图说:“你们看看,他们是不是根据炎城的地图,找个回字的地形,那不就是城内了?你们想想,我们的古城墙是正方形,然后环城路是一个口对吧,不过……要是把二环、三环什么都算上的话,都是回字了…”墨鱼眼里刚刚闪过的希望顿时黯淡下来。  阿伟说:“他们一定是藏好人质才通知我们的,这个时间,我们的人全部到达指定位置的时间应该是在十分钟左右封锁各个大街口,二十分钟之内才封锁各个路口。我们兄弟做娱乐业的比较多,在他们出事的这个路段附近就是咱自己兄弟的地盘,所以我想他们当时不会意识到我们出手这么快,肯定没有跑出我们的包围圈。”  魏凯双手抱肩,慢慢地踱步:“也不能排除他们提供的这个的字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扰乱我们判断的可能,兄弟们只有这么多,究竟是该继续排查还是深入查找?你要是撤人,他们借机逃跑怎么办?回头他们要是再跟你要个几百万你又怎么办?”  墨鱼重重地躺下,再次让自己头脑从混乱、紧张的思绪中冷却下来。然后逐一分析:“在咖啡馆附近几乎没有个人住宅区,主要是商业区,店铺、商场居多。哎?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把人藏到哪个商场或者超市的库房?房子里面的房子不也是“回”字吗?”  “这都已经凌晨了,人家早就关门了,我们怎么进去找啊?”阿伟紧锁着眉头提醒他说。   “你说,他们并没有确定你和程然的关系,那为什么要抓她而不是你的家人呢?”魏凯停住了脚步,走到墨鱼跟前。  “可能是我参加了学校同学会组织的一些活动吧,这些热血青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比我们单纯很多,所以面对正义无所顾忌。所以他们很难将恐怖分子渗透到校园里面。程然一旦因为我而被劫走,难免会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很有可能会打击这些学生的积极性。至于我的家人,目前他们不会动手,因为期限未到。更是因为我的决定将会影响到商界、黑道、在校大学生对恐怖行动的看法和态度。”墨鱼揣测。  “你这个理由虽然不是很充足,甚至很牵强,但是只能这样认为了。这个恐怖组织既然可以查到我们每一个人所有社会关系,怎么就不确定你和程然?你们两个在社会上关系不明确,可是在学校里是完全公开的呀?既然你是他们利用的重要目标,而他们惯用的手段就是以人质作为要挟,难道他们不知道亲人和女人同样都是你软肋?你可是别忘了,他们甚至可以了解到我们学生时期的初恋情人,就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兄弟有的私生子都查得一清二楚!”魏凯心思缜密地说。  墨鱼重新坐起,魏凯的话不无道理,这让他又是一头雾水。  魏凯继续说:“胡星辉只是一个愤怒的动作就被残废,肖世邦只是送走家人自己还留在炎城就遭满门残害,可是你墨爷呢?你明目张胆地报案、频繁出入公安局,在学校参与热血青年的搞的游行、宣讲活动,你说你的这些行为恐怖组织都是死而不见,这次抓个程然也只是给你个警告而已,按他们的处事风格应该是给你送一具惨不忍睹的碎尸才对!这样看你还有恃无恐不!”  听徐凯这么一说,墨鱼不禁一震。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怕了,甚至是几个小时前动用了这么多人。  魏凯直视着墨鱼,看着看着百思不解地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是恐怖组织对你偏爱?抬爱?不可能吧?怕你?胆怯?更不可能!他们所有的信息都是当地人给他们提供,我只能认为给他们提供线索的人故意在保护你,而且这个人应该是受夜猫直接领导。这个恐怖组织是直线联系,所以他们只听信这一个人提供的信息,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触这个组织,所以他们无法知道更多的信息!”  墨鱼烦躁不安地用双手狠狠地抓住头发,继而又松开:“既然有人暗中帮我,怎么会绑架程然,又跟我勒索钱?”     “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了,但是勒索钱肯定不是这个组织的意思,完全是这帮人乘火打劫。”徐凯略有把握地说。  “我说师爷,他要是暗中帮我的话,就不会把我墨鱼这个人的名字列在那个黑名单之上!又怎么会挟持这两个女孩!”墨鱼否定了魏凯的推测。  “那是我们对这个恐怖组织对炎城实施的计划不了解而已!我们就像一群被蒙上眼睛的人,只能任由摆布!”魏凯不甘地说。  三个男人再次沉默。他们或是坐着,或是躺着,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可是个个在心急如焚中整理着千丝万缕的头绪,一个“回”字,让他们的想象无限放大…  就在墨鱼和魏凯、阿伟三个人在医院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的时候。在公安局办公室里的刘胜奇招来了刑警队长高一飞,两人对晚上发生这起黑帮两万余人进行车辆搜查的活动开始了案情分析。  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浓茶和半包香烟,纸杯内浸泡着多半杯的烟头。房间里烟雾缭绕,时不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最近以来,抽烟的人越来越多。 香烟在某种时候可以让人冷静,也可以让人的思维做出理性的判断。  “我们的警务人员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要找的是两个女孩。”高一飞摁灭烟头,喝了口茶说。  “这两个女孩和黑帮里面谁有关系呢?”刘胜奇陷入思考。  “应该是跟这十个帮派的大哥有关系,否则他们不会动用这么多的人!”高一飞做出判断。  “要是他们的家人倒也好找出资料,万一是情人就难办了。”刘胜奇说。  “他们不报案我们也没法介入啊?我觉得你对他们太纵容了,今天晚上这一处,明天外界肯定被传得沸沸扬扬,上面肯定会过问这事,没准还会招来记者!”高一飞流露出明显的怨言。  “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肯定跟恐怖组织有关。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就是制止一切恐怖活动,稳定社会治安。虽然黑帮将这次事情闹的很大,可是如果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的话,你想想这两万多人你能都抓吗?抓人是小事,可是这事情的背后才是大事!你想想,绑架本身就是大事,要是我们的社会治安工作做的很好的话,犯罪分子能这么嚣张吗?我们的侦查工作要是积极有效的话,老百姓会被恐怖组织威胁利用吗?”刘胜奇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心里像是被千金巨石压上一般沉重。  “我听说,上面派出的调查人员也受到敌国重重阻碍。两国交战,不仅是真枪实弹地打仗哪!要是这个恐怖组织的大本营就在敌国也未必,这样以来我们要通过正规程序侦破的话那可是太难了!现在这炎城内案件越来越多,我们倒是抓了不少人,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些毫不知情的、被威胁的老百姓。他们即使知道也不肯说出什么,因为他们一旦死了,家人至少就安全了。可是他们一旦招供,家人的生命就会有危险。恐怖分子就是抓住常人的这个弱点才会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他们利用的棋子!”因为受伤的缘故从特种部队转业回来的高一飞是个急性子,这个案件让他感觉窝囊透顶。这种看起来只是用简单的威胁手段渗透到社会各界的方式,既是透明的,却又是无声息的。  一个多月以来,只有墨鱼提供过夜猫一行三人的监控资料之外,所有发往各地的通缉令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他们像是空气一般蒸发了,又像是魔鬼一般消无声息地潜入炎城、明目张胆地约见任何他们想要见的人。    刘胜奇强打起精神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要想法设法查到这个组织炎城的行动计划,对外国国籍的人一定严密审查,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入境的。另外,你马上安排下去,对黑帮这十几个人进行详细的调查。在对今明两天全市的报案的资料要详细排查,尤其是对于失踪者和车辆失窃案!”  在一个狭小、黑暗、窒息的空间里,程然和史默晗几乎是一个压着一个蜷在一起。她们的胳膊和腿的关节都被胶带缠直,根本不能动弹。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厢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恐惧与绝望让她们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  一旦听到有车进出的声音,她们便奋力抬腿撞击车厢,或是抬起头撞车厢盖,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在这个空间,就是想稍微做个姿势调节都是不可能的。史默晗的多半个身子压在程然身上,她们一个头对着一个脚,被绑得像个大粽子一般。麻木、酸痛与憋闷让她们在分分秒秒都难熬的时间里挣扎。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程然已经感觉不到浑身的酸痛了。她的身子逐渐失去了知觉,思维也开始模糊。迷糊中,她想到在学校时被绑架的那一次,心里不觉发出自嘲的冷笑:绑架,这个几率应该比买彩票还小吧?全校师生那么多、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人能够遇到的事情怎么会在她身上一年就发生两次?  程然知道,这两次被绑架都与墨鱼有关。第一次是因为那个同学看中了墨鱼的钱,这一次是拿她来威胁墨鱼。两次总结起来,那就是她可以让墨鱼妥协任何!从歹徒停止行动的时候,程然就知道,墨鱼已经得到她被绑架的消息,是他派出那么多人封堵路口。那一刻,程然重新肯定了她在墨鱼的心目中的位置,就像史默晗说的: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不必看事物的表面,有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去体会。看到未必是事实,只有体会到的才是真。  心中只要有爱,恐惧便不再是恐惧,这份爱点燃了程然的希望。她甚至有过瞬间的窃喜,她甚至自责自己的愚蠢:墨鱼有多在乎她连这些跟他并不熟悉的歹徒都知道,而她竟然还怀疑他!也许,墨鱼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选择冷落了她。在她被挟持上车的时候,她确信墨鱼一定会找到她,救她!  黑暗总是让人恐惧的,当歹徒将她们送到停车场以后,程然虽然知道歹徒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了,可是在这个地方如果是呆久了,她们一定会窒息而死。如果就这样睡去,迎接她的是第二天的阳光还是地狱?程然迷迷糊糊地在想,此刻,她觉得思考对于她来说都是吃力的事情,她感觉太累了,唯有睡去才是一种解脱。那样以来,她的身子就不会在麻木与酸痛中难忍,她的心就不会那么恐惧绝望。  史默晗的眼泪一直在流,一会儿是渗出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如倾盆大雨。极度的恐惧让她感觉自己已经叩响地狱的大门。委屈与不甘让她在黑暗中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这里没有喧嚣的车流,偶尔进出的车辆发出空旷的声音让她觉察到自己置身与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  每一辆车进出的时候,史默晗都是奋力撞击着车,可是她的确没有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用使出力气。每一次的撞击,连她自己都听到只是微弱的闷声。即使有人站在这车跟前,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此刻,如果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一下空气那该有多好?哪怕是稍微舒展一下身子也好,稍微一会儿……  从听到绑匪说路口被堵那一刻,史默晗就知道她拨给蚱蜢的电话起了作用。那么阿伟已经知道她被绑架了,想到这个无动于衷的男人,史默晗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堪与卑贱,因为钱,她不仅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因此也失去了尊严与自信。她想一个笨拙可怜的小丑,独自在台上博取阿伟一时之兴。  或许只有得到阿伟的爱,她才可以找到失去的这一切,哪怕他的爱只是一时:给她温柔的怀抱,带她漫步街头,诉说衷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  惊心动魄 - 战争来了 - 张寒   时间一如既往地翻开新的一天。清晨,人们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融入到拥挤的人流、堵塞的大街当中重复着每天都在重复的一切。  天气灰蒙蒙、阴沉沉。墨鱼独自一人驾着车穿梭于街巷之中。他的头发有些蓬乱,脸色暗黄,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却像鹰眼一般的犀利,映入他视线范围当中的所有一切都会在他的眼光中认真地扫描。每一个可能隐藏人质的地方他都会人质盘查,虽然他的脚伤疼痛难忍,可是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阻碍了。  阿伟、蚱蜢和徐凯他们分头去找程然和史默晗了。急火攻心的墨鱼哪里能够在医院里躺着,他在他们走之后便叫人送来了车,趁着早上医护人员还没上班前离开了医院。  彻夜未眠的公安局长刘胜奇这个时候得到几个方面的报告:炎城大学两名女学生昨天上午离开学校到现在未归。而且有一名女学生曾经遭到过绑架,是墨鱼解救。这个程然和墨鱼是一对公开的恋人。  “怪不得这个墨鱼会动用这么多人,难道是恐怖组织开始威胁他了?”刘胜奇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案件与墨鱼和那两个女生有关联。  另外还有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左右有一辆商务车在湖滨路附近被盗。一般来说,作案使用的交通工具都是盗窃得来,这起绑架案也不会例外,何况绑架案发生在晚上十一点左右,盗车案发生在九点前后,时间又是极其吻合!     看着昨天一天各派出所统计上来的报案记录,刘胜奇锁定了这辆车和那两个失踪女学生。他马上命令各个部门马上开始查找这辆车,也许,找到车就可以找到那两个女孩子。安排完以后,刘胜奇马上给墨鱼打了电话,告诉他这辆失窃车辆的车牌号。  刘胜奇的一个电话让墨鱼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她们肯定是在车里面,这个车一定是停在停车场了!这不就是一个“回”字嘛!”墨鱼兴奋的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墨鱼重新看到希望,突然感觉眼前开朗了许多。他马上吩咐了所有人从咖啡馆附近的开始向外开始排查每一个停车场,尤其是地下停车厂!在墨鱼看来,没有哪个歹徒傻的会将装着人质的车辆公然停在路面的停车场。而且他肯定歹徒根本不可能将车开出城外。  拥挤堵塞的街道让心急如焚的墨鱼不停诅咒,如果不是脚有问题,他早就骑着摩托车去找了。看着前后堵的车一眼望不到头,墨鱼刚好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这个时候,墨鱼突然看到许多人纷纷弃车而去。人行道上更是有许多市民慌乱地向后奔跑,有人还在大喊:“前面的楼房要爆炸了,赶紧跑吧!”  一时间,整个街道上都是黑压压的人,呼喊声、哭叫声、车笛声响成一片。这个时候,前面的车开始缓缓移动了,跑掉的司机又折回来开车。  墨鱼打开车窗,无意中看到前面十多米处就是一个地下停车场,警察已经在他面前拉起警戒线,他们忙于疏通车路。街道与人行道上都是人,车辆艰难地行驶着。墨鱼立刻将车开上人行道到了停车场的入口处,这个时候一名警察跑上前愤怒地冲着他大声嚷嚷着:“没看见这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啊,你还敢硬闯?赶紧离开这里!”  墨鱼将脑袋伸出车窗问道:“这个停车场没有车了吗?”  警察不耐烦地说:“车重要还是命重要啊?有没有车都不许进出了!赶紧离开!”  墨鱼犹豫再三。  “还不赶紧走啊?”警察瞪大眼睛直着嗓门对他吼道。  “我的两个朋友很可能就在这个停车场的车里面,我得进去找人!”对于警察的吼叫墨鱼从开始就窝火了,在他们眼里好像所有人都是罪犯一样,态度恶劣到家了!当然,墨鱼可以理解现在情况危急,但是他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冲着警察也瞪大了眼睛,直起了嗓子。  “我告诉你!这里随时可能发生爆炸,停车场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人!你赶紧给我走远点!”警察对墨鱼挥着手喊道,说罢便着急地向大门的方向望去,那边有几个人跟警察发生争执。  墨鱼乘着警察转身冲着别人嚷嚷的时候冲进停车场。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让他的心跳加速。  偌大的停车场里,停着十多辆汽车。墨鱼缓慢地开着车,眼睛死死地盯着每一辆车的车牌号。他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要蹦出胸腔。  车子到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突然停了下来。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来到这辆商务车跟前,当他再次确定这就是刘局长提供给他的失窃车牌号时立刻像是发疯一般拼命地敲打着车窗:“程然!程然你在里面吗?”墨鱼大声呼喊着。  空旷的停车场了发出遥远的回音。这里面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很小的节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他只能将眼睛紧紧地贴在贴着深色太阳膜的车窗里吃力地瞅了半天,座位上似乎没有人。  墨鱼又跳到后备箱跟前一边敲打、一边大喊。车厢里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墨鱼坚信她俩就在这里!  他一跳一柺到自己车上取出工具,然后又单腿跳着跑到那车跟前举起扳手便将车窗玻璃砸碎。  上了车打开车里的灯,墨鱼一眼便看到了后箱里侧身蜷缩的两个人,他的心跳骤然停止,是惊喜、是害怕,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眼睛呆呆地看着,甚至不敢伸手进去摸,他似乎已经感觉到程然的身体是冰冷、僵硬的。  突然的巨响伴随着轰隆的坍塌让墨鱼还没得及搞清楚状况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墨鱼听到程然哭泣、惊恐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墨鱼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他感到鼻孔、嘴巴和眼睛里面都是土,过了良久,他才想起爆炸的那一幕,他甚至来不及想什么只感到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那些惊慌逃离的市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那个极力阻挡他的警察。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除了那只伤脚依然感觉疼痛以外,身子竟然还能动。  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坍塌,他身上盖着厚厚一层沙土与小石块,车窗外一片坍塌后的狼藉。  墨鱼不得不面对程然和史默晗了,车上的灯依旧亮着,虽然光线昏暗。她们两个依旧姿势不变地蜷缩在一起,几乎成了两个土人。他吃力地挪动到她们跟前,为程然拭去脸上的灰尘之后掀去粘在她脸上的胶带。她的呼吸很微弱,双手冰冷。墨鱼吃力地将她的身子往出拉了一截为她松了绑,她的样子几乎辨别不出模样,这场巨大的爆炸仍然没有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墨鱼从车上找出工具箱里的手电看了看周围,幸好这辆车是停在一个角落,虽然周围已经被水泥、钢筋所埋没,可是这个空间竟然像是专门留给他们的一个逃生空间,这辆车除了车顶被砸了一个坑之外,别的地方都完整无损。只是这辆车的轮胎都被泥沙埋没,他们只能在这车的后座与背箱之间活动了。  跨过程然的时候,墨鱼不小心将脚碰到车门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禁大叫了一声,他用手捂着脚的时候才感觉到伤口处黏糊糊、硬邦邦的,看来是早就渗出血了。  缓口气之后,他咬着牙齿爬到史默晗身边伸手摁在她的手腕,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要比程然有力的多了,墨鱼终于松了口气。他用自己掌握的所有急救知识对她们两个展开急救,现实掐虎口、人中,然后开始做人工呼吸、按压心脏。  看到程然干裂的嘴唇,墨鱼立刻在车厢里找水。脚底下扔着的两瓶喝剩下的矿泉水让墨鱼像是发现珍宝一般,接着他又在前座上找到三瓶未开封的水。这些水,恐怕就是他们三个人赖以生存唯一的希望的了,墨鱼小心翼翼地给她俩分别喝了一些了水,生怕有一滴会散落。  不一会儿,史默晗醒了过来:“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史默晗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她依然在昏迷中。  “没事了,没事了黙晗,歹徒已经走了,我是墨鱼。”墨鱼扯下车垫放在史默晗的后背,让她靠着。  “哦,是墨鱼啊?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啊?”史默晗微微睁开眼睛无力地说,借着手电的光亮,她只看到满脸灰尘只有两只眼睛在眨巴的墨鱼。凭借声音,她确定是墨鱼的时候,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这是停车场,刚刚不知道怎么发生了爆炸。没事的,待会肯定有人救我们出去。”墨鱼不得不说出实情。  已经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绑架之后,又遇到什么爆炸被埋在这里,史默晗只能仰起头将眼泪咽下,这让她想到了一句成语——祸不单行!  墨鱼将程然抱起,让她靠在后座背。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小声在她耳边哽咽着说:“然然,赶紧醒过来,我来救你了。不要吓唬我好吧?”  墨鱼不停地用手搓着程然的经脉:“都是我不好,否则你就不会遭此劫难了…”墨鱼的眼光里流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  “小鱼,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焦急地找我,我也在拼命地喊你,可是无论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到。”程然在墨鱼怀里呓语。  “我听到了,所以才能在这里找到你!”墨鱼脸上挂着泪水笑了,他紧紧地抱着程然,感觉像是获得重生一般欣喜若狂。  看到程然醒了,墨鱼心里像是卸下了重担,虽然眼前的情景更为残酷,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至少程然就在他的怀里,爱,总是可以点燃所有的希望。阴冷的空气中,程然手脚冰凉。墨鱼解下所有的车垫盖在她俩身上,稀薄的空气让他每做一个动作都会消耗去许多的体力。坐下来的时候,墨鱼脑袋沉沉、乏困无力了。他依然紧抱着程然,想要给一些体温。  程然和史默晗虽然是清醒了一些,可是她俩由于窒息时间太久,依旧在昏迷之中。墨鱼越来越感到自己的体力不行了,为了能够延续生命,他不得不试图找到自己的车,那里面有水和饼干之类的食物。  他用手电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车几乎被完全埋没,唯有前面的挡风玻璃反射出手电筒的光亮。外面都是大块的水泥块和钢筋,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是在一个安全三角之内: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刚好挡在车上。要从这辆车到那辆车虽然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可是这段距离几乎堵严了,唯有将那些水泥块搬开,墨鱼知道,随意的挪动石块很有可能会松动上面压的东西,这样做极其危险。  他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最终选中从侧面一块大的水泥板挖开一个洞钻过去。他从车窗爬出,企图将受伤的脚翘起来条件都不允许,所以只能在爬行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与凸起的水泥块上了,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的伤口经历一次钻心的疼痛。这个时候,他甚至不敢确定有人知道这里面会有人,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那个阻拦他的警察,只是他也不能够确定那个警察看到他闯入停车场。  趁着还有一些气力,墨鱼抱着撑死也要取出那些水和食物。他不知道,在这里要等多久,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被埋在这里……墨鱼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刨那些水泥粉末和石块,很快,十指磨出了血。  每次歇息下来的时候,墨鱼都想闭上眼睛睡去,三十多小时没有合眼的他早已疲惫不堪。可是他怕自己这一睡过去就不会醒来,在这种阴冷黑暗的地方没有他程然和史默晗岂不是再次陷入恐惧与绝望之中?他的气息至少会给他们希望,哪怕是一线希望。  黑道兄弟渐渐撤回了,彻夜的搜寻让他们已经筋疲力尽。阿伟给墨鱼打电话的时候,墨鱼的手机无法接通。他纳闷了:墨鱼的手机分明是他给充电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没电,更不应该关机啊?  走到街口的时候,阿伟才知道前面一家宾馆早晨发生了爆炸,周边还在戒严,他只好原路返回。  天色已晚,累的眼皮都睁不开的阿伟想着去医院找墨鱼商量,如果还没有程然和史默晗的下落只能求助警方了。  墨鱼的病房空无一人。阿伟躺在病床上,虽然累的大脑和身子都麻木了,可是思维却很清晰。史默晗的影子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不知怎的,她被绑架后他才觉得有种深深的愧疚感。想到她到医院里出现的时候,虽然他假装无视于她,可是他能够感觉到那个女孩在他的无视中再次受伤。  刘胜奇打算要离开爆炸现场的时候,再次转身将所有警察召集到一起问道:“你们确保这座大楼所有人员安全撤出?”说着他无意中看了看地下停车场。  站在他面前的一名年轻警官顺着刘胜奇的目光望去突然叫道:“好像有个人在爆炸前十分钟进入到地下停车场,我当时阻拦了他,可是他硬是说要进去找人。后来有几个宾馆的顾客强行要进去拿行李跟我们警务人员发生争执,我忙着过去处理就忘了这回事!”  刘胜奇紧张地追问:“你确定他进去还是没有?”  “我不能确定!我拦他,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警察如实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 距离死亡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  当阿伟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而且病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大吃一惊。他马上联系了所有可能知道墨鱼下落的人,结果都是统一的口径:他在昨天早上通知大家寻找一辆失窃车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任何人!  阿伟的心开始慌乱起来,这种慌乱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突然,他想起了那条街道的爆炸,想起墨鱼爆炸前给他打电话说他在那里堵车,要他注意在地下停车场寻找那辆失窃车辆。  难道墨鱼的失踪跟这次爆炸有关系?阿伟的心更加慌乱起来,他立刻走出医院,向爆炸发生地点赶去。一路上,他都在暗自祷告,这事不会那么巧合,绝对不会!  到了街口,阿伟一眼就看到爆炸地点的地下停车场,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他将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看着坍塌的楼房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堆积着残垣碎石,想想在地下停车场的墨鱼,他似乎已经看到死亡的场面。     这个时候,刘胜奇和有现场勘查人员走过阿伟的视线 ,他赶忙下车叫住了刘胜奇。  刘胜奇回过头,用陌生的眼神看了看阿伟。  “刘局长,我是墨鱼的朋友,我…想跟你说件事。”阿伟看了看刘胜奇身边的几个人,吞吞吐吐地说。  刘胜奇给那几个警察交代了几句便上了阿伟的车。  “墨鱼失踪了,昨天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他说他就在这里,当时这里还没爆炸,他说这里堵车堵的厉害。”阿伟尽力想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可是心里却很乱。  “你是怀疑他…?”刘胜奇看到阿伟的眼光停留在那个被瓦砾掩盖了半截的停车场入口,他想自己已经完全明白眼前这个陌生人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阿伟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胜奇立刻叫住刚刚路过的一名警察:“你马上给我把那个叫江涛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名年轻的警官跑了过来。不等他开口,刘胜奇马上问道:“你说你昨天看到爆炸要进入停车场的那个男的长什么模样?是不是棕色皮肤,眉毛很浓,大眼睛、高鼻梁?”  年轻的警官想了想说:“应该是!”  “什么应该是!你想清楚了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刘胜奇语气严厉地说。  “他脚上有伤,拄着拐杖。开着一辆f6越野车。”阿伟提示道。  警官说:“他是开着一辆 越野车,有没有伤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在车上,还跟我吵!哦!我想起了,他车上应该放着一副拐杖,是放在副驾座的,这个我有点印象。”  阿伟顿时感到绝望了。他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刘局长,请你马上救救他!”  刘胜奇看着前面的爆炸现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马上组织救援,问题是他在地下停车场,具体的位置我们又不清楚……”  “我们可以提供挖掘机,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有运输车,所有机械工具我可以马上调来,只要你能够找到这栋大楼的结构图,我会叫最好的建筑师帮忙制定救援计划!”阿伟抹了把眼泪迫切地说。  地下停车场的废墟之中。  静静地躺在程然的怀里,看他样子是很累、很累的了。程然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生怕吵醒他的睡梦。  “你看他多傻,为了给我们找水和食物,手和腿都磨伤了。他的脚刚刚做过手术,伤口会感染的。”程然心疼地说。  “他也是为了安全才爬过去的,其实他的确很聪明。这种情况,胡乱动一块石头都有可能引起再次坍塌,幸好我们刚好在安全三角区之内,这里塌下来的都是大的石块,间隙比较大氧气还算够用,否则我们闷也会被闷死的!”黑暗中传来史默晗虚弱的声音。  “要是有根蜡烛就好了,这样会感觉温暖一些。”程然的脸紧紧地贴在墨鱼额头上,他开始发低烧了。  “幸好墨鱼来了,否则你说只有我们两个女孩被埋在这里,不是他想尽法子救我们,恐怕我们就那样迷迷糊糊地死了,连醒都醒不过来。我的鼻子下面肯定被他掐破了,现在都感觉 很疼!”史默晗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我才不希望他来呢!要不是因为我们,他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你说外面怎么一点 动静都没有,他们会不会救我们啊?”虽然墨鱼肯定地说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安全出去,可是程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史默晗围着墨鱼带来薄被紧紧地挨着程然说:“女人毕竟是女人,你说这种时候有个男人在身边,哪怕他就是一直这么睡着,我们也不会感觉太害怕。虽然这里这么黑,我们被埋的这么深,可是看他说话轻松的语气,好像我们就是做了一次求生训练一样。”  “哈哈!求生训练课程里面可是没有男人陪着女人一说哪!你们两个,这下认识到男人的重要性了吧?”墨鱼一醒来就开始调侃,他顺手摸到应急灯打开了按钮。  “墨爷一醒连黑暗都可以驱逐了!”程然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  “那是!墨爷是谁啊?墨爷就是你们的太阳神!”墨鱼坐了起来,将程然揽在怀里,给她揉着肩膀。  灰头土脸的史默晗长发蓬乱,灯光下,她的样子活像个泥塑,只有 从声音里可以感觉到她的娇柔与温存:“都一整天了,怎么听不到一点动静啊 ?你说他们真的知道我们被埋在这里吗?你来这里的时候给谁说过?”   墨鱼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来。是啊,一天已经过去了,可是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为了给她俩 鼓起勇气,他只有跟她们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这种恐惧与绝望:“我告诉阿伟和徐凯了的!放心吧!我们有那么大的一个建筑公司,要是启动所有机械设备的话两天就可以把这座楼 铲平。你们也是学建筑的,他们可能要针对爆破点对地下停车场做出准确的判断,又不知道我们具体的位置,你说这个地下停车场少说也有两千个平米对吧?万一他们上面随便动一下,这些东西砸死我们怎么办?所以,这就得像挖那个出土文物 一样,得慢慢来,细活!”  三个人彼此看了看,不禁发出笑声。  “我们的确是 出土文物了!除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是土,我这头发都不敢摸了。我看到你们俩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个啥样了!”史默晗笑着说。  墨鱼将一袋子食物推到她们中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省着不敢吃,这可是我给程然买的一个星期的零食,我们吃三天应该差不多。保存体力重要。车上一般都有食物和水的,吃完了,大不了我再想法子看看能不能从别的车上发现什么。我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一辆小型的集装箱车。没准那里面都是方便面和水呢!”  “我从老家赶回来那天你就直接把我给打发掉了,又怎么会给我买零食 呢?老实说,这些东西到底是给谁买的?”程然虎视眈眈地看着墨鱼。  “那天晚上我不是来找你了么,哪次到学校我不给你带零食啊?”墨鱼声辩道。  “那天晚上你醉的跟烂泥一样怎么会给我买零食?何况又那么晚?”程然否定了他的话 。  墨鱼回想到当时情景:“你走后,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超市,想起平时我们一起购物时你开心的样子买这买那,不管要不要的东西,看到包装好的东西都会拿起来看半天,所以我禁不住买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然后回到车上,品尝了半天。你没看到好多包装都打开了吗 ?”  程然禁不住扑到墨鱼怀里唏嘘,渐渐地,她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那种 哭泣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让人心疼:“你…你明明知道我…知道我根本离不开你…干嘛要那样对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如果彼此有什么…不对,就…就一定要说出来…我可以改的,这辈子都…都不可以说分手!你…你还说…说我就是你的肋骨…没有我,你的胸口一定会…会痛一辈子!”程然哭的 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说。  墨鱼的眼睛潮湿了。  “小鱼,你知道我们被埋在这里我在想什么吗?”程然睁眼满含泪水的双眼痴痴地看着墨鱼说:“虽然这里让人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甚至会绝望。可是我都没有那天你离开以后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与其那样痛苦的活着,倒不如就这样在你的怀里平静的死去,你知道吗?”程然紧紧地抓住墨鱼的背,他感到她的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肤。墨鱼知道,那是一种恐惧分离的紧张。  这时,跟着唏嘘的史默晗开了口:“行了!别再上演你们的生死恋了!你们倒好,一副爱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也那么煽情,别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个喘气的活人呢!你们是故意刺激我还是要我羡慕嫉妒恨哪?”  程然将头埋在墨鱼说:“算我肤浅、没本事好吧?你个死妮子,你就好好装吧!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啊?我和刘星雨不过是懒得跟你打听罢了,鬼知道你爱上哪个钻石王老五了,那么神神秘秘、失魂落魄的,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史默晗不再言语了。的确,看到程然和墨鱼这个样子,无数次她会把他两幻想成自己和阿伟。如果阿伟能够像墨鱼这般温存体贴,她也会面带微笑迎接死亡。  巷子口的街道上立起禁止通行的告示牌。六辆大型挖掘机同时展开了工作,整个一条街停着二十多辆卡车排队运输。另外一条街上也停着数十辆卡车随时等待任务。  经过两天两夜营救,被困长达七十多小时的墨鱼、程然和史默晗被成功解救。  伤口严重感染的墨鱼已经陷入完全昏迷状态,他在进行第二次手术之后的第三天失踪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九章 贫民区的来客 - 战争来了 - 张寒   在炎城的老城区东北处的高楼大厦背后,有一个狭窄的小巷子名叫窄子巷。巷子两边是统一五层高的民房,这里是政府专门为当地农民规划的住宅区。每栋楼房一楼门面房出租给那些开餐馆、便利店的个体,其他房子统一出租给那些打工仔和贫民了。  专门负责这条小巷的环卫工人叫贾占奎,一个五十出头、身材瘦小、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贾占奎来这座城市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为了供孩子读书他和妻子背井离乡到了这里。老家实行退耕还林,已经没有什么地要种的了。乡政府说是要搞什么果业,他和老伴儿倒是回去几年,辛辛苦苦地累死累活地干了几年,又是施肥修剪、又是打药套袋、除草浇水的,到了丰收的季节一年是一个价钱,遇到果子丰收年,收购价格压的连辛苦费都保不住。  到了城里,贾占奎做清洁工顺便还能捡废品,妻子高玉凤在这巷子口推着三轮车卖水果,两口子虽然收入不高,至少供出了个大学生的儿子。如今儿子做了民警,他们俩越是勒紧裤腰带要给儿子积攒娶亲的钱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条巷子里的出租房里。房间不到十五平米,一个双人床、一个单人床,一个收破烂收来旧衣柜、破桌椅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所有家当。做饭在外面的走廊,回家就上床,儿子用的电脑就是唯一的一件家电了。  晚上六点左右是贾占奎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  高玉凤端上一盘牛肉喜不自胜地说:“卖肉的老王说是要些水果到医院看亲戚,我就跟他换了点牛肉回来。”  贾占奎拿起一块黑乎乎的毛巾擦了把手坐在饭桌跟前说:“你们这些人倒是好,一到下午收摊时间就将卖剩下的东西相互交换了,你这水果好像什么东西都能换回啊?”贾占奎给自己倒了半杯廉价的烧酒,操起一筷子牛肉美滋滋地吃喝起来。  “那可不是,哪个商贩也得过日子啊,难不成卖菜的光吃菜,卖肉尽吃肉啊?我们这样交换既实惠又划算,反正卖剩下的东西有时候处理也不见得有人要,尤其那些卖菜的,收摊的时候往往都会把剩菜白送给我们的。”高玉凤端了碗米饭大口地吃了起来。  “晓松看来晚饭又是要在外面吃了。这孩子,挣的钱都不够花,说是要他把工资攒一些的,你看看他?唉!这孩子一点都看不出大人死活,咱是一分分地攒,他可是大把大把地花,一月赶不上一月的工资还尽叫穷!”贾占奎喝了口酒叹息道。  “好不好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还小,等看将来结婚生子以后有个改变没!”高玉凤边吃边说。  说着,贾占奎的儿子贾晓松回来了。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最近忙什么了,怎么每天这个时候回来?”贾占奎问儿子。  “我们民警平时本来就忙,可是这一开始打仗城里治安就有问题了,案件是一天比一天多。待会我还得出去巡逻呢!”贾晓松匆匆忙忙地吃着饭。  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细雨,三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下车打着黑伞进入窄子巷。  楼房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灯,隐约可以看到正面是一个套房,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楼梯口在侧面,狭窄的楼梯勉强可以容得下两个人。上到 二楼便可以看到中间是一个水泥为成的长方形围栏,正面和两侧分别是三间房子。每间房子都装着铁门,窗口都是钢筋做防盗网。楼梯口的公用洗手间里散发着刺鼻的恶气,整个楼上感到一种阴森。  三人脚步一致地上到三楼,走进唯一亮着灯的一户人家。  门是虚掩的,正在吃饭的贾胜奇一眼看到进来的人一脸惊讶。  顺着父亲的目光,贾晓松看到门口站立的陌生人立刻警觉地问:“你们找谁?”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找了把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下淡淡地说:“就找你们!”  “怕是你找错了吧!”贾晓松下意识地戴上了警帽。  “放松、放松!”立在门口的一个矮胖男子冲着贾晓松打了手势。  贾晓松刚要开口讲话,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便用枪指住了他;“坐下!”男人低沉着声音命令道。  “贾晓松是吧?”矮胖子走到贾晓松跟前,挑衅地拿掉他的警帽挑在手指上转着圈,贾晓松立刻暴跳如雷挥拳砸来,矮胖子侧身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只听“咯嘣!”一声,他的胳膊在一瞬间便脱臼了。  贾晓松立刻坐到椅子上脸上露出痛苦万状的表情。  贾占奎和妻子连忙起来,不等他们开口,门口站的另一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连连拍着两夫妻的脑门轻声说:“往下坐,往下坐!”  矮胖男子将警帽端端正正地戴到贾晓松的头上,然后漫不经心地一把扯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扯一收。接着,他冷笑着举起贾晓松的胳膊甩了甩:“没事了,开个玩笑!”  贾晓松恨恨地咬了咬牙关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竟然敢如此妄为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警察同志,我只是想要你帮我们盯住你们派出所所长唐伟龙,这个事情不难吧?”矮胖子似笑非笑地盯住贾晓松的眼睛说。  贾晓松偏过脸毫不理睬。  “你看我这松骨术的手法还不错吧?要不用你的擒拿格斗跟我练练?”矮胖子缓缓地将手放到他的另一个肩头。贾晓松像是一头被挑衅的小狮子一般红着眼睛立刻侧身,刚一出手便被矮胖子一把抓住手腕,又是一声“咯嘣”,贾晓松紧皱着眉头再次露出痛楚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好好说,干嘛这样欺负人啊?”高玉凤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心疼的眼泪的都流了出来。她刚要站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立刻指住了她。  “你、你们有什么事情好、、好好说吧,他还是个孩子!”贾占奎紧张地说。  “我们本来是打算好好说的,可是你这位戴着大盖帽的儿子好像瞧不上眼我们啊!”矮胖子说着给贾晓松接上了手腕。  “我刚给你说的事情能成不?”胖子问道。  贾晓松强压着愤怒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胖子道:“我们只是想要他给我们办点事情,你是跟他走的最近的人,所以你监督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老实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无条件答应!否则…”胖子说着走到贾占奎跟前,将一颗米粒大小的东西特意在贾晓松眼前晃了晃然后将那玩意粘在高玉凤的领口上,再拿出一个手机一般大小的东西又在贾晓松眼前晃了晃说:“这个玩意我想你不会陌生吧?这就是前不久黑枪会有个断了胳膊的、叫胡星辉的人,就是这个玩意搞的,明白?”  贾晓松的脸上大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威胁他们干嘛?有什么冲着我来!”  胖子不再理会贾晓松,对着贾占奎和妻子说:“你们两个也得帮我们,你们的房东叫贺天明对吧?外号蚱蜢,这个人的家属由你们两个给我盯着,一定得盯紧了,他们家人只要离开炎城半步你们三个当中就得死一个!”  贾晓松死死地盯着这三位不速之客。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这时候站了起来走到贾晓松跟前缓缓地将脸上的一层很薄的贴膜慢慢地剥下来放到贾晓松的手中说:“你看得再怎么仔细也没用,这种玩意我们有很多很多,必要的时候也会给你的,用起来很方便的吧?我一次可以贴好几张的,看看我的脸,跟刚才是不是辩若两人啊?”  这张脸的确与刚才那人辩若两人。  胖子对着贾晓松说:“要不然,我这就给你演示一下这个小米粒的威力?”说着他便要将手中遥控器键按下。  “不要!”贾晓松连忙大吼。  “我要是没有理解错的话,我们刚刚说的事情算是谈拢了吧?”胖子冷冷地看着贾家三口。  贾晓松看了看神色恐惧的父母,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警察同志,年轻气盛不大好。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跟我玩阴的,也希望我们这是唯一的一次见面,你们要是再见我的话将会是一个噩梦!这是一个手机号码,一旦有什么事情马上发信息过来。  看着那三个魔鬼般的身影立刻之后不久,贾晓松对父母宽慰道:“你们别害怕,这是一伙歹徒。回头我就收拾他们!”  生平胆小怕事的贾占奎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惊吓。面对儿子强装平静的面孔,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住贾晓松的手说:“你可不要招惹他们,他们可是一伙亡命徒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好好的,我这就得去巡逻!”贾晓松说罢便离开了家。  到了派出所,贾晓松一眼便看到值班所长唐伟龙正在伏案做记录。他本想跟他报告刚刚发生的事情,转念一想便直奔公安局。  一路上,贾晓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愤怒的烈火让他恨不得马上抓住这三个歹徒,那一张张清醒的面孔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承受自己身为警察竟然被歹徒如此威胁与挑衅的事实。一种屈辱、一种责任让他一口气跑到刑警队。  刑警队长高一飞接到值班人员电话马上赶到公安局。  不等贾晓松讲完,他马上决定去调窄子巷周边的摄像。  “通往这个巷子总共有三个进出口,其中一个三天前就被损坏,还没来得及更换。”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查找了半天以后说。  “你们怎么能不及时维修呢?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上面不是要求保证市内监控设施正常运作吗?你们怎么这样?”看到这种情形,贾晓松暴躁地吼道。  “这个事情我们已经即使报修了,至于维修更换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你还是找负责维护的部门吼去吧!”监护人员是个年轻女孩,她对贾晓松的态度深表不满。  高一飞拉着贾晓松走出监控室说:“最近我们市里的监控摄像头被毁坏许多,上周刚刚新换一批摄像头现在又损坏很多,我们不停换有人不停破坏,看来八成跟这伙恐怖分子分不开。”  “队长,你看我这事该怎么办?”坐在回去的车上,贾晓松忐忑不安地问高一飞。  “回去以后你做个详细的笔录,我们研究以后再说!小贾,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警队里面至少不会有恐怖分子渗入了,我担心的事还有多少警务人员会遇到你这种事情,他们当中未必有人像你这样敢于抗争啊!”高一飞忧虑地说。  “首先我们可以肯定我们所长和我的房东蚱蜢都已经被恐怖分子吸收,我想只要盯住他们,这个案子就会有眉目。”贾晓松分析道。  “你不妨将计就计,就按照他们的指使,派你父母盯住蚱蜢,你盯着你们所长,他们一旦有什么异常行为及时向我我汇报!”高一飞果断地说。  到了派出所门口,贾晓松下了车。路过所长唐伟龙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贾晓松不由停下脚步侧身注视着玻璃窗里的唐伟龙。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唐伟龙在躺在办公椅上似睡非睡。不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心神不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  这时,贾晓松的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映入眼帘。  “警察同志,刚刚调到摄像记录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  贾晓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声音不就是几个小时前到他家的那个胖子吗?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你还是回家去看看你的老父亲吧!那个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的老头儿估计后半生没有腿走路了,你这个不孝子不回报他倒也罢了,竟然因为你的愚蠢让他后半生连走路的腿都没有啦!这只是一个警告,接下来,你还有母亲,你要是还有勇气挑战我们的话干脆就将父母都杀了,这样你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跟我们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没看过《老鼠和猫》的动画片吗?现代的老鼠可要比猫聪明多了,那只笨猫不知被机灵的老鼠戏弄过多少回!哈哈哈……”胖子发出得意的狂笑。  贾晓松被气的一时都不知道火该从哪里发,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才想到父母,打父亲的手机是关机,给母亲打手机竟然没人接!  贾晓松脱口大叫:“糟了!”连忙上了警车。  警灯闪亮,警笛鸣起。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一路上不停重拨着母亲的手机,可是始终没有人接。  半个小时以后,他来到了窄子巷,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巷子口。贾晓松心里一紧,跳下车冲到巷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许多人围在一起。  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出现在贾晓松的眼前:在一个丢着烂菜叶的垃圾桶跟前,母亲坐在地上抱着父亲,贾占奎死死地抓住一条被血浸红的断腿发出痛苦的嚎叫,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  贾晓松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救护车赶到了,贾占奎被送上了救护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 穷途末路 - 战争来了 - 张寒   坝堤旁边一行垂柳成荫,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挽着裤腿、光着脚丫的男子戴着草帽手握一个鱼竿靠在树上垂钓,跟前的浅水滩里有几条穿着柳枝的小鱼时不时地挣扎。  几个幼童嬉戏着跑到坝堤上,看到水里鱼,又看了看钓鱼的人问道:“叔叔,你钓鱼干嘛呢?”  男子懒懒地回答:“吃。”  “为什么要吃呢?”  “饿!”  一个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两颗金黄的杏子递给男子:“叔叔,你吃这个放了小鱼好吧?”  男子接过杏子点了点头。  小女孩开心地跑到河边和那几个小孩一起将钓上来的鱼放了回去。  男子用手擦了擦杏子塞到嘴里。  这时,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的男子骑着摩托车来到河堤边,还没下车就嚷嚷着:“徐律师刚刚打电话来问看你在不在这儿,听声音好像很着急!”  “随他去!甭理!”墨鱼眯着眼睛说。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脚,你说我这里条件也不好,这骨头伤了要是接不好可是要落个瘸子的,你看你连个婚都没结,这万一以后娶媳妇这不有影响么?”老四担心地说。  “不就借你的地儿待几天么?至于你这样啰嗦不?”墨鱼语气有些刻薄。  这个时候,老四的媳妇——一个头发蓬乱、皮肤黑里透红的女人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一早儿就见你来钓鱼怎么连一条鱼也没钓上来啊?”老四媳妇坐到树下的一块青石上搭讪。  墨鱼用鼻子哼了一声。  “徐律师既然给我打电话问你,那就肯定知道你在我这里。大家都关心你,你不回去至少也给他们回一声好吧?免得人家担心你。”老四走到墨鱼跟前蹲了下来。  “我在你这儿给你放鸭还不好啊?不就住你一间破屋子么,怎么老是想着赶我走!”墨鱼扔下鱼竿,鱼竿一滑溜掉进水里。老四媳妇急忙跑过去打捞,不想那杆子竟然滑到水里。  “这下可麻烦了,这水可深着呢!”老四媳妇惋惜地说。  “这副鱼竿可贵着呢!顶的上我卖一年的菜!我也不会潜水……”老四站在水边看了看。  “墨总,你那个会所生意还好吧?”老四媳妇侧过身子问道。  “还好。”墨鱼回答。  “投资进去的本钱收回来没?”老四媳妇接着问。  “哪有那么快!”墨鱼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禁瞟了一眼她。女人表情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娘们家的问东问西的干嘛?赶紧回去做饭去!眼看太阳都落山了,午饭还没吃呢!”老四有意打断媳妇的话,想把她支开。  老四媳妇叹了口气说:“这话迟早得说,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墨总,今天你也别怪嫂子嘴多。那些年,你帮了我们很多,供我们大妮子上大学、给我公婆看病,还帮我们修房子,这些嫂子都记得!就说你建那个会所,虽然老四是个村长,可是那块地皮是村里人的,老四为你租地这事可是跑前跑后磨破嘴皮子才说通全村人。咱当时说好是租金是两年一交,村里这些人你也知道,靠种菜什么的根本挣不了几个钱,都眼巴巴地等着你这租金呢!按理说去年年底就到交租金时候了,你不记得可是这些老百姓记得准着呢!他们准时到了我们家管老四要,前些天全村人都聚到我们家你不知道把我们骂成什么了,都说是老四收了你的黑钱所以才故意赖账,也有人说是我们老四挪用这笔租金……”  “再给我三个月行不?”墨鱼打住了老四媳妇的话。  老四没吭声,老四媳妇却急的跳了起来:“不行啊墨总!你知道老四为啥把你安排在老屋住?他就是怕村里人知道你在我们家,那样的话全村人不得把你缠死?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不缠你只会缠我们了,每天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来,我们两个见谁都得低三下四说好话。唉!愁的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白天出去干活见人都得躲着走……”老四 媳妇说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墨鱼看了看蹲在一边抽着闷烟的老四问道:“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原来我是想只要步入正轨,钱是肯定有的赚,谁知道这个时候会打仗!别的生意倒也无所谓,可是向我们这种搞地产、休闲娱乐的死的很难看!老实说,我现在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还不了多少债的。但是有一点我肯定,你的帐我不会赖!这么给你说吧,这个会所要是在战争前能卖个一百块钱,现在恐怕只值个十块。你说我能卖吗?”  老四默默地摇了摇头。  老四媳妇抹了把眼泪说:“你是做大生意的,再怎么差也比我们强,你说要我们一户农民家庭就算是想帮你扛也扛不下来啊?”  老四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媳妇的胳膊怒声吼道:“难不成你也来讨债?赶紧往回滚!”  老四媳妇被他这么一吼索性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我要哪门子债啊?人家不跟我要就是了!你说我这一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听到院子里的狗在叫,就知道是有人上门讨债了,我这整天到晚心里慌的像什么?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哪……”  老四冲着媳妇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娘的哭谁的丧呢!真是个多事的臭婆娘,天塌下来由你什么事?你他娘的能扛个什么?”  老四媳妇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墨鱼骑上老四的摩托一声不吭地走了。耳边的风呼啸着,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痛。当他从废墟中被抬出的那一刻,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什么名与利、情与爱都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  曾经以为单凭努力就可改变命运的他,就在死神一步步靠近他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所谓的信誓旦旦的爱,连起码的安全都没有。所谓的成功不过是多年以来 日日夜夜的打拼又怎么能经得住一夜之间的毁灭!生命、爱情、事业……  **************   深夜十一点,某住宅小区。  一辆黑色小轿车上下来一位体形微胖的中年的中年男人。司机看着中年男子走进住宅楼后才将车开走。  中年男子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在他刚要进电梯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两个神秘男子。他们分别带着黑色运动帽,帽檐很低,戴着墨镜。  电梯门打开了,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出大楼。  两个神秘人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中年男子假装若无其事地向着小区里的花园方向走去。他走的很慢很慢,尽量将步伐迈的不紧不慢像是散步的样子。后面的两个人毫不躲藏地跟随其后,走了一会儿后,他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个神秘人是冲他来的了。中年男子的大脑开始迅速运转起来:他们是传言中的恐怖分子还是歹徒?不管怎么说,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不能将这两人领回家,这个时候家人的安全已经远远地胜过于他个人的安危。  小区内黑漆漆一片,偶尔会有车辆驶入。中年男子不禁向前看了看,从这里到大门口还有一个转角,约是六百米的距离,后面这两个神秘人虽然长得不算彪悍,可是他们看起来却很精干。于是,他放弃了逃离,虽然大门口就有保安,大门外也有派出所设立的治安室,单凭他们不紧不慢的跟随,他就 知道自己完全被控制了,抵抗和逃跑只会激怒他们。  中年男子缓慢地走着,他的手装进衣袋摸到了手机。这是一部最近给各层领导统一配备的手机,主要是针对反恐活动中遇到危险可以直接呼叫求救的手机。通过求救呼叫警方便可以准确定位案发现场,并且通过手机内跟踪器迅速找到机主。手机是用密码解锁的,如果不掏出来他无法在衣袋里解锁,他担心后面跟随的两人会识破他的动机。  这时,一辆车缓缓地停到中年男子身边。  “别按手机了,还是请上车吧白主任。”后面一人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车门打开了,中年男子感到两腿有些发软地抖动不已。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副驾座上坐着一人。中年男子坐到后座后,左右分别上来两人。他衣袋里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入左边坐的男子手中,车子开动以后,那男子便开始玩起他的手机,他熟练地将手机里面设置的跟踪、定位系统关闭。  中年男子是省教育厅的白林生。  小车顺着过境路向山上驶去,白林生已经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了,虽然他尽力在克制着,可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双腿有些抖动。  “堂堂一个大主任怕什么啊?我们只是想带你到山上看看城市的夜景而已,顺便再聊聊天。”一男子按住他的肩膀调侃道。  “今天用这样的方式请白主任到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是一位高级官员,我们平头老百姓也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到,见到也未必能跟你单独聊个什么的。还望主任能够理解。”副驾座的男子始终没有回头,他说话的语气极其随和,没有丝毫的威胁。  白林生却感觉不到这语气有什么善意,他定了定神,做了个深呼吸说:“有什么你们就说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不会绑架勒索,而不会杀人灭口,有个小事想烦劳一下白主任。”前座的男子走下车看着山下的夜景说。  白林生一听这话马上放松了许多。这种时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应该是什么大事。  外面站的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黑长裤。看背影,他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 。  男子背对着车拄着手杖平和地说:“我想送两个学生以公费名誉出国留学,这事难吗?”  白林生想了想难为地说:“那得看申请条件够不够资格…”  男子冷笑道:“条件够会请你帮忙吗?”  白林生不禁擦了把冷汗怯怯说:“那是!那是!”  “好了!白部长!我也不想为难你什么,反正这事你必须 得帮我办,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哪怕是我出钱,你搞个假的公派名誉也可以。这样如何?”黑衣男子的语气让人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  白林生的心立刻放下:“这个没问题!”  黑衣男子上了车将一个档案袋递给白林生:“这是那两个学生的详细资料,里面有我名片。”  白林生双手接住,唯唯诺诺地说:“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车上响起的音乐让气氛缓和了许多。车子顺着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 黑枪会 - 战争来了 - 张寒   黑枪会的总部――那栋郊外的老房子来了几辆大型货车,院子里卸下很多材料。这幢沉寂已久旧楼突然开始改造工程。首先是从外围开始,院墙和大门一律拆了重新修建,楼房装上了一种特殊材质的深灰色板材。施工者大概只有十多人,他们各有分工,每天按时开工、收工。有三个外国人在施工,看起来像是工程的样子。  他们每做一个细节都要对着图纸研究一番。从外观看来不过是加高了墙体,换了个电动门而已,楼房的表面看起来是比原来要新一些。这栋楼房虽然建在离城区只有三十公里的公路边,但是由于这条公路是夹在两座山脉之间的一条公路,沿着这条路走进去大约二十公里处便是山路,与另一个省交界。后来打通两省之间的隧道开通高速路以后,这条路就被人们渐渐遗忘了。  黑枪会选址在这里,因为这是过去一个撤销的林业站,墨鱼是从一个乡镇领导手里以租地形式花了很少的钱租用七十年。  这天上午十点,黑枪会十三个帮派的大哥除了肖世邦以外全部在黑枪会聚集。  几乎每一辆车在走进大门前都会下车认围着大门外转悠一圈,没有人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做了改造。他们一个个进到院子里又是一番仔细的观察,院子里过去铺的水泥地面也换成一种了暗红色的砖,但是小花园和假山依然保留。  一辆噪音很响的皮卡车开了进来,所有帮派大哥诧异地看着这辆车,以为是施工人员。从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稚气的男孩,他下车后赶忙跑到后面打开车门。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个车上下来的人竟然墨鱼!  他戴着一副墨镜穿着皱巴巴的衬衣,拄着一根手杖。男孩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径直走进楼房,所有人立刻跟着进去。大家原本都想问候一下墨鱼的伤势,可是看到他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直口快的牛壮心里憋不住话,他忍了几忍还是凑到墨鱼跟前低声问道:“那个组织的人今天会来吧?今天可是他们给我们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墨鱼点燃一支香烟,并没有理会牛壮,他看了看每个人说:“我墨鱼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尤其是前些日子为了我动用了两万多人一天一夜地搜寻,又劳累了两天两夜清除了一栋大楼的建筑垃圾救我,我墨鱼在此只能言表谢意了!”墨鱼说着,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众人深深地鞠躬致谢。  “墨爷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何必客气!”  “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墨爷客气了!”  ……  一番客套之后,墨鱼摁灭了烟头。他看了看会议室四周说:“大伙可能不了解为什么要改造这栋楼房,你们也知道,墨爷我可是今非昔比了,哪里有闲钱花在这上面。老实说,这栋房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但是有人告诉我这里装上了全世界最先进的电子设备,也就是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三十公里以外的一切。就连这条路十公里之外的出口处都安装了电子检测仪,一旦有未识别的车辆进入就会发出警报。当然,如果我们不想让外人进入,完全可以在路口处消灭一切不速之客!”  墨鱼的话,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身材矮小的熊一飞紧张地问道:“墨爷,我怎么感觉您说我们这里像是军事基地一样啊?”  墨鱼面无表情地说:“是的!地下室里全部都是军用武器。而且,警察除非用炸药炸开门,否则根本进不去!当然 ,你们当中任何人都可以安全进入这里,不管是路口还是地下室都装置了属于个人车辆和人像识别信息。你们当中要是有人带警察进来的话,这里就不再是什么秘密。”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控制咱们还是监视咱们?”牛壮胆怯地问。  墨鱼反问道:“你说呢?”  牛壮挠了挠脑门,还是感觉迷惑不解。  墨鱼淡淡地说:“这栋房子里的装备价值不菲,几乎可以组成一个特种部队。方圆四十公里之内安装了干扰器,所有跟踪、通讯设施完全瘫痪。外墙都装有特殊材质,就连玻璃都是防弹的,楼房地基进行加固。你们每个人提供的成员组成信息在这里都建立了一个完整信息库。也就是说,大伙坐在这栋楼房里面,就可以 清楚看到你们的成员每天都在干什么、接触些什么人、讲些什么话!所有的指令都是从这里发出。所以各位大哥,你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按照指示安排底下做就是了!”  “这么说来我们大伙完全都是专业的恐怖分子了!这个地方要是一旦被警察发现 ,我们不都完蛋了?”断臂的胡星辉愤愤地说。  墨鱼坦言道:“你们认为自己还有选择吗 ?”  “大哥,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那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上次只看到个夜猫和两个保镖,这次他们好像也没来啊?”牛壮心存侥幸地问。  “我们知道今天是夜猫给我们指定的一个月已经到期,接下来是不是给我们什么任务了?”雷霆有些心虚地问。  墨鱼缓缓地将视线转移转移到雷霆脸上,然后点燃一支烟悠然地吐着烟圈,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虽然戴着墨镜,可是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墨鱼脸上怪异似乎隐现出一种杀气。他看起来比夜猫更让人胆寒。  雷霆的目光刚与墨鱼的视线相对时便立刻仓皇而逃。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了雷霆身上,这让雷霆感到像是有许多利刃直刺向他一般。  墨鱼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极其的平和、婉转:“大伙都该知道我墨鱼这一败可是一落千丈!我的账户被冻结,手里没有一分钱。六辆车,都被债主一一扣留了。不过我无所谓!真无所谓!商场如战场,败了我可以重新再来对吧?”墨鱼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大哥了!因为我混的实在很背!哪里有大哥当成这副寒酸样儿对不对?”墨鱼自嘲地说。  “墨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待会我就把我的车送给你!”熊一飞慷慨地说。  “有咱兄弟吃的饭,就不会让你墨爷去喝粥!”牛壮马上掏出支票。  墨鱼冲着众人摆了摆手,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雷哥,我知道这帮兄弟里面数你财大气粗,墨爷今天想跟你借点钱做个小买卖如何?”墨鱼刻意提高了嗓门,拉长了声音问道。  雷霆连忙从包里拿出支票双手递给墨鱼:“你要用多少都成!都成!”  雷霆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迷惑不解。怎么说他也是老大哥,平时也没见他如此惧怕墨鱼,今天怎么就一副奴才样呢?  墨鱼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厉声说:“今天不管什么什么恐怖组织给我们的期限和下达的任务,首先,我得问问大家,我墨鱼想要主持一次帮规如何?”  所有人都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相互对视,沉默不语。  “过了今天,我可以退出黑帮,做我的乞丐。但是,今天不管你们大伙怎么看,既然我们大伙成立了帮规,那我墨鱼今天就得找个说法了!”  墨鱼站了起来,住着手杖,一步一步走向雷霆。  就在墨鱼快要走进雷霆的时候,雷霆倏然站起懊悔地说:“他们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墨鱼一语不发,继续前行,他每走一步路,木质手杖都会敲打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同时也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没有人追问什么,更无人阻拦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人们的意料之中,不可阻止的原因是因为无法挽回!  “唰!”的一下,只见墨鱼抬手之间,雷霆便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墨鱼手中手杖带着复仇的怒火在雷霆身上挥舞着,墨鱼的疯狂让所有人为之战栗。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敢上前阻拦,那根结实的竹手杖便会劈头盖脸地抽在谁身上。  雷霆开始还嗷嗷叫了几声,后来便一声不吭了。  众人以为墨鱼打几下解解气也就是了,谁知道他越打越上劲,到后来竟然掏出一把枪,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啪啪!”就是两声枪响。  所有人都震惊了。  黑道毕竟是黑道,所有人并没有发出惊恐声音。只是默默地围了上来,看到雷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身子和胸口两个冒着血水的枪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个时候,徐凯扶了扶眼镜,示意立在一边的几个小弟将雷霆抬了下去。  墨鱼脸上露出舒缓的表情,雷霆的死对于他来说像是顺手弄死一只蚊子一般的简单:“这个是我们的家规!我说过,了结完这事,我就不做这个大哥了!现在我就给大伙交代一下,我们黑帮其实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兄弟之间有生意往来的纯属个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共同财产。唯有的就是这幢房子,目前来说,着房子已经被那个组织所控制,这里面就是一个设施完整的军事基地。他们装了好多的线路和设备,我们在这里的每一言每一行人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墨鱼语气轻松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困难的抉择 - 战争来了 - 张寒   在这座郊外的小楼里面,曾经叱咤风云的黑帮大哥们有着同样的一个梦,那就是依靠黑道各个帮派的力量为大家共同开辟一条良性发展、互助互利的商业领域。虽然他们都是一些知识贫乏的人群,可是他们凭借肝胆相照和众人划桨的精神集结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商业军。  曾经意气奋发的墨鱼,在经历过破产和爆炸后不到十天的时间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变化让人匪夷所思。如果他是因为恐惧而妥协的话,怎么会如此淡定从容,更是有种明显的玩世不恭。那么他是因为钱、因为诱惑?看他穿的衣服开的破车,一个从山顶跌落低谷的人一时难免很难适从!因为钱,他变得如此残忍,纵然是雷霆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可是要对一个相处十几年的兄弟下此毒手,真的让人发指!  十几位大哥各自都在各怀所思地琢磨着墨鱼。只要他一旦选择妥协,别说这些兄弟,就是整个炎城都会发生巨变。大家都明白,这座房子从此之后,绝对不再会是闲置的。  小刀会的岳廷武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常听说墨鱼十几岁混江湖的狠劲儿以为是传说,不想今日一见,他根本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俗话说:好汉怕赖汉,赖汉还怕个不要命的!墨鱼就属于不要命的。  留着光头的岳廷武长得普普通通,虽然有些痞子气息但却很讲义气。他说话粗声粗气,谁看他也不是好惹的茬。这个时候,他看到对面坐的几个大哥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问墨鱼该怎么办。墨鱼今天开着那辆破车、穿着那身行头一出现的时候,大伙都能够感到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墨爷。且不说他落魄,就从他说话语气和神情就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气与恐怖。  岳廷武大大咧咧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是分头行动呢 还是要听您的指挥?想必这次来,他们肯定给我们任务了吧?”  墨鱼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说:“今天你们就将这一个月以来组建的人员名单交上来吧!想必功课做的好的人,那张银行卡里可能会有一笔进账,要是做的不好的,也许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惩罚吧!”墨鱼的声音轻柔、绵长。  墨鱼话音刚落,两个戴着墨镜男子大步走进。他们俩头戴黑色运动帽,穿着黑色紧身夹克、军用短靴,腰身笔直,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专业的军人。  墨鱼首先从 兜里拿出 一个u盘交给他们,一个中等身材、高鼻梁的男子从包里拿出电脑,立刻飞快地将U盘的信息输入进去。  接着,所有人一个个都走过来,将自己这一个月以来发展的人员名单交出。  旁边站立的男子身体偏瘦一些 ,他在关注电脑的同时,总会时不时地将目光对准在座的某个人看上那么一眼。虽然只是那么一眼,但是他的眼光虽然只是不动声色的那么轻轻一瞟,却像是武功高手抛出的一枚柳叶,虽然飘渺,却胜过利刃。  “各位,我们将取代夜猫先生与你们开始合作。我的名字叫“鳄鱼”,一名曾经参加过多次战役的特种部队优秀的教官。虽然我的职责是监督你们的工作,可是我的确很不喜欢杀人,尤其在这里。”那个一直站立着男子发出像机器人一般的声音,显然,他们为了掩饰自己不仅戴着足可以以假乱真的面具,而且连声音都进过特殊处理。  鳄鱼说着慢慢地走近青龙帮帮主姚天旗跟前。二十六岁的姚天旗刚刚接手帮主不到一年,他是内蒙人,身高一米八六、体重123公斤,擅长摔跤格斗。鳄鱼靠近他的时候,他本能地站了起来,鳄鱼的身高不及他的肩头。  鳄鱼背着手围绕着姚天旗转了半圈仰起头为难地对他说:“这位先生,是你你给我们提供的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个人信息吗?”  姚天旗理直气壮地说:“这世道,哪有白给你干活的,而且明明知道都是违法的事情。你说人家不愿意,我能用刀逼着人家干吗?”  “哈哈哈哈!”鳄鱼仰首发出一声奸笑:“你为什么选择为我们做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钱?”  姚天旗垂下眼皮说:“我才不是因为钱,我是因为家人迫不得已!”  鳄鱼走到他跟前微笑着说:“那么你为什么不用我们对你的方式对付别的人呢?你怎么这么蠢?”他伸出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拍了拍姚天旗的脸。  姚天旗处于本能地挥手挡住鳄鱼的手,不想鳄鱼手腕灵活一抖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打在姚天旗的脸上,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几个手指印。自己开着柔道馆,又身为摔跤教练的姚天旗哪里能够受得了这等侮辱,一把抓住鳄鱼脖子直接下了死手,谁知那鳄鱼猛地屈膝一抬姚天旗立刻松手捂住裤裆痛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嗷嗷直叫。  这个时候,鳄鱼回首示意了另一位搭档。那人立刻走到侧墙跟前,伸手一拍,墙壁立刻拉开,露出一扇小门。  鳄鱼解释道:“这面墙背后靠山,为了大伙的安全,我们特意为你们提供了这个求生门。各位还是到里面去参观一下。”  里面是一条一米五宽两米高的暗道,全部用水泥钢筋加固,走进约有十多米之后,拐进侧面的一道门内,里面竟然是一个宽敞的石屋。  鳄鱼冲着大家说:“刚才这位墨鱼先生简单地给各位介绍了我们的改造的工程。我再详细给你们补充一下。大家可以看到这间暗室的外面看起来只是一堵普通的墙壁,但是在这墙壁里面却储存各位的肖像和指纹。也就是你们只要站在跟前里面的电子系统便会自动核实,它们可是会认人哦!”鳄鱼幽默地笑了笑接着说:“然后你们要将手掌按到墙壁上,经过再次指纹认证便会自动打开门。”  鳄鱼停了停,示意各位坐到座位上后继续讲解:“这个暗室跟外面的墙面是一样的,经过特殊材质,虽然深度不到二十米,可是却可以轻松地逃过警察的检测。这里即使放满了炸药和枪支警用的检测仪器也是探测不出来的。所以一旦这栋房子暴露,你们立刻回到这里。明白?”鳄鱼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大家。  所有人都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墨鱼研究了半天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几个又算不上什么人物,你们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力气把这里搞成这样?”  鳄鱼找出一瓶红酒打开盖子闻了闻说:“因为你们是火种,只要有你们在,我们的合作就可以顺利进行!也许你们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的职责就是监工,像我们两个监督你们一样,明白?”鳄鱼转身走到一排靠墙摆放的桌前,扯下上面盖的一大块布,十多台电脑立刻呈现在眼前。  “你们每人一台电脑,这个电脑里面有你们需要监督的所有人信息资料,只要你们点击他的名字,屏幕上就会马上出现他具体位置。你们要注意接收一些信息,只要有人发出哪个人员在行动中出现了问题,你们就必须派出目标所在地最近的人员去处理掉这个人!我再次提醒你们,你们每个人身边照样有人监视,如果你们出了问题,那就由我们两个出面解决了!”鳄鱼冲他的搭档挥了挥了手。  高大魁梧的姚天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鳄鱼同伙绑了起来。  “一个月前我们安排的事情,这位兄弟竟然没有完成。结果你们肯定知道是什么,我想夜猫也告诉过你们每一个人千万不要怀有侥幸心理,更不要怀疑我们凯旋门组织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吧?”鳄鱼拿起一个遥控摁了一下,另一扇门马上打开了。  那人毫不费力地将姚天旗牵到门里面。  “你们要干什么?”姚天旗恐惧地喊道,他拼命地挣扎着。  墨鱼挡在门前对鳄鱼说:“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要我们为你们做事还这样对我们的兄弟,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有人看到墨鱼发起反抗,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鳄鱼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赶忙举起双手低眉笑道:“这么多人哇!哦!我是忘了,这是在你们的国家、你们的地盘!戴维!我们赶紧滚蛋吧,这伙人要杀了我们的!”  戴维轻蔑地看着墨鱼他们,从腰间拔出了枪。  “戴维,小心你的枪走火!”鳄鱼惊叫道,他冲着墨鱼他们说:“戴维可是一名出色的神枪手,我敢说只要他口单板机那一瞬间你们全部都会完蛋!”  一直没有开口的戴维这个时候却将手枪又收了回去:“我知道选中你们的主要原因就是你们一个个多少都会些拳脚,我有很多日子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就陪你们练练拳脚,来吧!你们全部都上也可以,就当我是你们的敌人,只要能够打死我们两个,你们就可以向警方交代了――你们打死了两个国际恐怖分子!我相信,你们的政府一定会嘉奖你们!”戴维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  姚天旗冲着熊一飞使了个眼色,熊一飞看了看鳄鱼,鳄鱼笑着点了点头。  “来吧!朋友们!以后我们怕是很难有这样的见面,若是再见,我们也将会是送你们到地狱的魔鬼的!今天你们尽管将你们内心的仇恨爆发出来吧!”鳄鱼坐在桌子上喝着红酒呐喊。  墨鱼第一个举起手杖挥向戴维,所有的人都发出愤怒的声音,他们不顾一切冲向这两个让他们走向绝境的人。虽然他们当中不一定个个都会拳脚,可是他们却都是一伙有血性的男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地狱之门 - 战争来了 - 张寒   暗室里面,到处都是倒下的椅子和歪斜的桌子。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个人,他们或是揉腿、捂脸、或是躺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地上血迹斑斑。  鳄鱼和戴维一起坐在桌子上说笑着在喝着葡萄酒。  “朋友们!你们有谁想要喝酒就过来,这可是上好的美酒。如果有谁还想与我们搏斗,不妨歇息一会儿,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鳄鱼说着将眼光射向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姚天旗。  姚天旗心脸色已经是一片死灰,鳄鱼的眼光让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吃力地爬到墨鱼跟前死死地抓住墨鱼的手绝望地叫喊着:“墨哥,救救我!救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墨哥……”  墨鱼吃力地坐了起来,他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你们安排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失误而影响到什么!”墨鱼走到鳄鱼跟前不卑不亢地说。  鳄鱼仔细的看了看墨鱼说:“这里面你的功夫最好!要不是你的脚受伤,恐怕没这么好对付!”鳄鱼冲着墨鱼竖起了大拇指。  墨鱼冷冷地看着他说:“要不是你们这手套和护膝上都藏有暗器,我们这些兄弟也不会败的这么惨!”  鳄鱼大笑着说:“朋友!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个计划顺利进行。你要是想跟我们讲什么比武规则那可是大错特错了!”鳄鱼收敛了笑容,眼光中流露出一道凶光,他一字一句地说:“今天只所以留着你们的性命,那是因为你们每个人可以操纵许多人,这些人可以推动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一旦有一天你们失去这些功能,我保证,十八层地狱之苦我会让你们一个个慢慢品尝!”说完,鳄鱼继续大笑起来。  墨鱼失望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这十几个人,他们就像一盘散沙一样,平时看起来都是一帮凶神恶煞,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力气根本是不到一起。鳄鱼和戴维的膝盖、胳膊肘已经手中都藏有暗器,这种暗器在关键弯曲之时便会自动弹出利刃。这帮人受点疼痛立刻停止攻击,马上转主动为被动,只顾着躲避逃命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制服他们!  从招数上来看,他们只是点到而已,并非存心要下死手,否则这些人的喉咙的早就断了。如果早知道地下室是靠指纹识别进去的话,墨鱼拿出枪跟他们干了!经历过那次生死一劫之后的墨鱼,对生命有了重新的认识。与其死的那么窝囊,倒不如跟命运博上一回,即使死也是因为抗争而死!  戴维一声不吭地跳下桌子,再次开启那扇门。姚天旗脸色惨白地缩到其他人后面,死死地抓住了熊一飞和牛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墨鱼身上。  墨鱼拿走鳄鱼手里的酒杯,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鳄鱼摇了摇头说:“在我们这个组织,只有任务和制度。你们以及这座城市所有为我们做事的人都一样,不服从就是死亡,如果今天我纵容了他,以后你们会给我添许多麻烦的!”  姚天旗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绵羊一样发出垂死的挣扎,他知道,那扇门是通往地狱之门,只要他进去了,就永远别想活着出来!戴维抓住姚天旗的领口,不由分地将他拖进那个刚刚能够站立一人的房间。  “大哥!牛壮、熊一飞!你们救救我!你们救救我啊!我们可都是好兄弟哪!”姚天旗紧紧地抓住身边的几个人嚎叫着。  牛壮捂住脖子上的刀痕,姚天旗的手指像是铁钳一般深深掐进他的皮肤。他的双眼通红,感觉胸腔像是要爆炸一般憋闷,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在抖动着,禁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岳廷武和熊一飞,他们的脸像死灰一般黯然,双目呆滞。牛壮环顾了一下四周,手中哪怕是有根铁棍就算是搭上一条命他也绝对不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姚天旗如此绝望的死去。  戴维腰间露出的枪柄像是给每个人发出警告的信息的一样,牛壮咬紧了牙关。他知道,只要自己站起来,就是给姚天旗陪葬。  墨鱼看了看倒在地上所有的人,他知道自己至少有两根肋骨已经断了。而这些弟兄当中估计都伤的不轻,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能力!  姚天旗绝望的哭叫声没有再引起任何人的愤慨,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戴维慢慢地走到姚天旗跟前,弯腰拿起他的胳膊。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求求你们,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完成任务行不行?”姚天旗向后挪了挪屁股,钻在牛壮的身后求饶道。  戴维平静地看着他,冲着牛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闪开。  牛壮没有理会戴维,他觉得此刻他能为姚天旗做的事情大概只有让他最后躲避一会儿。  墨鱼拖着伤脚冲到戴维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背。戴维头也没回曲肘向后挥出,一把利刃立刻弹出,墨鱼闪身飞脚踢中戴维腰部,只可惜墨鱼伤脚一痛,脚力大减,刚一踢出左脚一软跪了下来。  戴维立刻拔出了枪顶在墨鱼脑门上。  “戴维!”鳄鱼拉长了声音制止了戴维。  牛壮仰首对戴维抱拳祷告说:“放了他,他的错误我们全部都担着,他的事情以后包在我们身上,就给他立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戴维冷冷地看了看牛壮,紧紧地握住拳头故意亮出两把雪亮的匕首,牛壮顿时垂下了头。  戴维再次抓住姚天旗,姚天旗咬着牙齿抓住牛壮和熊一飞的胳膊,只听“唰!”的一声,戴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再看姚天旗,他的两只胳膊齐肩而断。  墨鱼靠在墙上双目紧闭。  戴维抓住昏死过去的姚天旗的领口,拉到了那个铁门里面。  门被关上了,戴维回头看了看所有人,摊了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摁下了墙壁上的按钮,机器的响声伴随着姚天旗的惨叫,只是一瞬间,他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响起。谁都知道,这样的机器声音分明就是粉碎机的声音。不一会儿,便听到“唰唰唰”的注水声,紧接就是滚动声与“咕嘟嘟 ”排水声。  机器停止转动的时候,鳄鱼背着手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为此,我深表遗憾!只希望大家引以为鉴,不要再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另外告诉大家,在这栋楼房里面你们可以随意使用任何东西,我确保即使你们走出这个院子,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里的家具、地板、地毯、杯具、烟灰缸甚至院子里铺的砖都不会留下你们的脚印或是指纹。在地下室里,为你们配备了所有了工具,只要你们不想被人认出,那就最好不要有抽烟、吃口香糖什么的习惯,这些习惯性的动作会害死你们的!工作时最好带上我们这样的面具和手套,在一个箱子里有许多常规性的法则,你们不妨看看。”  鳄鱼和戴维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暗室里顿时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心灵。仇恨、屈辱、恐惧、绝望、无奈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墨鱼第一个走出暗室。  阳光、蓝天、白云、清风。  站在院子里等候他的男孩立刻迎了上来:“怎么进去那么久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了事了呢!”  墨鱼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男孩看到他铁青的脸,不再言语什么。  发出拖拉机一般响声的皮卡车并没有向外使出,而是进入到林区。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松软的树叶上。两个男子扶起他上了车……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受伤的男子怀有恨意地说。  “姚天旗死了,他是被粉碎机活活绞死的。我们这么多兄弟敌不过他们两个人,你认为自己犯在他们手中能活么?”墨鱼冷冷地说。  “我又没犯什么错,他们干嘛要杀我?”雷霆毫不领情地说。  “你贪得无厌,借着执行任务勒索过多少人?警方已经开始对你展开调查了,你这样做会破坏他们的计划,而且会暴露很多人的。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你永远消失!”墨鱼戴上墨镜,点燃雪茄。  雷霆不可置信地挣扎着做起:“我不相信他们会这样做!墨鱼,你休想这样整我还要我念你好!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勒索你的人是我手下的人不是我,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相信!至于爆炸案的事情是另一伙人干的,我们只是负责监督每个人的任务完成情况,根本不参与具体行动。可以说我们就是打手或者是杀手!”  墨鱼猛地回过头,摘下墨鱼狠狠地抓住雷霆的脖子低声喝道:“你以为我是打击报复你?墨爷想要扁你还需要找借口?你个混蛋!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死了!即使是你的家人你都不可以再联系,他们必须确定你已经死了!否则,你的家人和你全部得死,甚至包括我的一家人!明白吗?”  雷霆被墨鱼摇晃的脑袋发蒙。过了良久才清醒过来:“这么说,你真的是救了我?”雷霆战栗着问:“他们真的要杀了我?”  “或许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解脱!你应该庆幸自己走出来!可是我们其他兄弟才刚刚踏入这个地狱之门。”墨鱼茫然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热血时代 - 战争来了 - 张寒   路过炎城大学的时候,墨鱼禁不住走进校园。那些四处张贴的标语与粘贴着许多同学请愿书的板报以及热情激昂播音让他再次坚定自己快要奔溃的底线。  漫步在校园,他感觉自己重新回到热血时代。一个大门,竟然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恐怕这里的年轻人一无所知。  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墨鱼心里竟然有些涩涩的酸楚。在这里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自己――青春、阳光、自信。原本,他和这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对未来都有一个美好的憧憬……  墨鱼这个时候才认识到――环境是可以改变人的所有!  走着,走着,距离教室越来越近的时候,墨鱼感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到喉咙口了,他似乎已经看到程然苍白而憔悴的脸,无辜的双眼…  墨鱼犹豫了,他的脚步缓慢下来,渐渐地停步。  下课后,教室里立刻展开热烈的讨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  “哎?墨鱼,你总算来啦?”走出教室的刘星雨一看到墨鱼惊喜若狂地冲着教室里面喊道。  班长、体育委员和几个男孩女孩立刻跑到门口墨鱼围了起来。  “我们学生委员会马上要组织一些宣传活动,文艺演出、体育比赛你参加哪项啊?”班长肖凯伦热情地说。  “我只是个旁听生而已,就不参与你们的事情了。”墨鱼赶忙走进教室借着收拾书籍理由却没有发现程然。  正在跟几个男孩围在一起讨论的生活委员站起来说:“墨鱼,你这么说话我听着可就不入耳了!什么叫我们的事?我们一直都拿你当英雄、偶像,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应该知道吧?”  “我冷漠?呵呵…”墨鱼哑然失笑:“你们每天只知道大张旗鼓地喊口号、表志愿一个个好像都是热血青年敢于冲锋陷阵的样子!我想问问你们,你当中有几个人真正了解战争、真正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墨鱼突然有些激动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难不成在你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几个男生异口同声地冲墨鱼发出抗议。  墨鱼刚要离开座椅便被几个愤怒的男生涌上来摁在椅子上。  “你别以为自己捐了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污蔑我们!”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冲着墨鱼握紧了拳头。  “我没有污蔑你们的意思,我说的是事实!我虽然不懂历史、军事还有什么政治,也没有见过英雄,可是我知道什么才是英雄,也明白什么叫做热血。”墨鱼站了起来轻蔑地说。  “墨鱼,你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请你学会尊重他人好不好?”班长肖凯伦挑衅地说。  墨鱼举起双手,露出调侃的笑容连连后退:“算是我说错了,你们不必这样围攻的,我真的害怕了!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在你们写请愿书之前先去摸摸枪,学学子弹上膛再挥洒你们的豪情壮志好不好?否则你们要是上战场,真不知道那些军人应该是保卫你们还是保卫国家了!”  这个时候,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集中在一起对墨鱼投来愤懑的目光。  看着这些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墨鱼突然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语言源自最近的压力。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想走出教室门必须得跟他们说出个什么道理。于是,他走到讲台上冲着所有人诚恳地说:“我知道刚才的话可能伤及到你们的热情,我也知道,同学们的热情是真诚的。其实看到校园里这样热情激昂的氛围我也很感动,说真的!”  “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一个男生纳闷地说。  “我刚才说的话虽然有些尖刻,可是也不无道理,你们先不要反驳我,好好想想?”墨鱼摊开手说。  所有的人沉默了,纷纷坐下。  “我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作为男人,我们小的时候就喜欢玩枪,连游戏也喜欢身临其境的战争。战争,其实真的很残酷,我建议你们看看那些外国人写的现代战争回忆录。那真的不是像你们看电影里的那样:一位勇士大喊一声口号冒着枪林弹雨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的自杀式英雄壮举!”墨鱼淡淡地说。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做什么才是有实质性的意义呢?我们总不能看到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我们却安然地坐在教室上课吧?”一位女生说。  墨鱼说:“这个问题我想你们也接受过有关宣传教育了。其实你们真的很不错,起码可以将所有年轻人团结到一起。热情,不是谁都有的。就像我,还有更多的人都会认为战争的确就是国家与军人的事情,跟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心是单纯的,为了信仰你们一定会不顾一切。不过,战争时期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问题的结果足可以让你们反思一阵子了。”  “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几个同学嚷嚷着。  墨鱼朗声说:“那好,请每个同学拿出纸和笔。我提问题,你们写答案便是,我的问题只有三个。然后请班长和团支部书记上台来。”  班长肖凯伦和团支部书记刘星雨走到台上。  所有同学狐疑地看着墨鱼,他的表情让所有人按捺住内心的疑问一言不发地期待着他的问题。  墨鱼笑了笑说:“我的问题很简单,你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应该在战争片里经常看到过。也是过去战争中我们的英雄人物所遭遇到的事情。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国家需要你们参军上阵投入到在枪林弹雨中去,你们选择去还是不去。”  每个同学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写出答案。从他们的表情中,墨鱼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接着,墨鱼严肃地说: “第二个问题,假如你在战场中被俘虏,面对敌人惨无人道的严刑逼供,你会投降吗?你们不必写名字,想一想再把答案写上。”  这时,教室里鸦雀无声。每位同学的表情都显得犹豫而复杂。  墨鱼暗自长叹,他将自己面对的问题交给这些人来解答,究竟是释放内心的憋屈还是想要寻求一种解脱或是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他们是单纯的,所以考虑问题可能会更直接。越是成熟的人顾虑便会更多。热血,多数都集中在年轻人的身上,如果从他们身上都找不到答案,墨鱼在想,自己究竟能扛多久都是未知的了。  “第三个问题,敌人用你的亲人胁迫你用枪对准自己的同胞,你要妥协便会得到精良的武器装备和足够挥霍一生的金钱,当然你可以拿着这些钱去国外挥霍,他们会为你提供一切。如果你抗拒,代价就是你将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你面前,之后你的性命也会不保。”墨鱼有些激动地说。  过了片刻,肖凯伦慎重地对大家说:“墨鱼刚刚提到的这两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请同学们认真切合本身认真回答。你们的回答,也许是我们面对的一个最为严峻的课题。”  刘星雨下台开始收考卷。之后,她便和肖凯伦一起选出不同答案的比例。  教室里,依旧安静。每个人都期待着答案的公示。  不一会儿,肖凯伦便在黑板上挥笔写上:全班应到三十三人,实到三十人。第一题:回答去参战的人,二十四人,三人没有答案,三人不去。  第二题,选择叛变的人为二十一人,不叛变的四人,五名没答案。  第三题,选择妥协的十六人,十四人没有答案。  “墨鱼刚才说的没错,我们的口号与热情也许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战争本身就是充满血腥与残酷的,单凭我们的热情远远不够。离我们最近的战争就是抗日战争,那样的残酷史无前例。所以我建议大家回去以后好好反思一下,墨鱼的这个问题我们最好作为一个讨论话题让各大院校的同学都进行深刻思考。”肖凯伦说。  刘星雨接着说:“虽然现代战争没有过去那么残酷,但是值得我们思考的是我们可以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代价的究竟有多少?个人与家人的安危真的可以置之度外?  墨鱼点燃雪茄冲大家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今天我必须破例吸烟了。下面,我要给同学们讲一件可能让你们感到震惊的事情。首先我要说明的是,你们听了以后不必质疑我说的真与假,更不用恐慌。因为我现在面对的也许就是你们明天要面对的!恐惧,只会让我们失去战斗力,自行瓦解!”  墨鱼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屏息关注。他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不久前,我们这座城市潜入了恐怖组织。据说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很可能跟我们为敌的某一国家出资雇佣来对我们发达城市大搞破坏、牵制兵力什么的。具体实施的什么计划警方现在也没搞明白。因为这个要动用国际警方协助破获,所以可能要费些时间。这个组织,对我和我的十几个兄弟打过一次照面,他们只有三个人,就公然致残了我的一个兄弟。当然用的是跟米粒一般大的微型遥控炸弹,我们根本见都没见过。他们掌握了我们每个人的详细资料,包括家庭成员的照片,以此来要挟我们服从于他们。我的一位兄弟第二天就将一家五口送往陕北偏远乡村,但却不幸惨遭杀害。另一位兄弟带着家人在赶往机场的途中全部遇难……”  教室里,一片死寂。  墨鱼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这些事情并没有成为新闻来报道。作为老百姓,恐慌只会让他们更加惧怕与慌乱。一旦被恐怖分子利用了这种慌乱后果将是不可想象,也许更多人都会选择妥协。那么这座城市将会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战争不仅仅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比起疆场,更可怕就是就是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一想。”  走出教室,墨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一直理性的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失控!墨鱼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墨鱼!”程然疾步跑来。  墨鱼心里一震,再次,他感到自己快要失控。  程然挡在了墨鱼跟前,墨鱼没有勇气抬头看她一眼,他试图躲开她马上离开这里。  程然死死地挡在他左右。  背转身,墨鱼拿出墨镜戴上,这才转过身来正视着程然冷漠地说:“我现在有急事,必须马上走!”他感到自己喉咙有些发哽。  “小鱼,你出什么事了吗?”程然的声音无力、颤抖。“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实在很多!”墨鱼仰起头戴上墨镜。  程然紧紧地握住墨鱼的双手,细腻、娇小而冰凉。墨鱼的手指略略动了动,继而又撒手:“改天我请你和同学们吃饭,今天真的没时间了!”墨鱼说着便推开程然,疾步离开。  “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程然眼泪汪汪地跑过来再次过来死死地抓住墨鱼的手。  墨鱼背对着程然没有看她一眼狠狠地甩开了她,程然重重地跌倒在地,墨鱼疾步离开。  “墨鱼!墨鱼你别走……”  耳后传来程然嚎啕大哭的声音。这一刻,墨鱼不禁泪流满面。他低着头,刻意不想让往来的同学看到自己的脸,刻意想要控制住眼泪。可是,车就在不远的地方,他的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流一般涌出,眼镜立刻模糊成一片。他想要摘下来擦干眼泪,可是来往的人却总是不断。好不容易,他摸索着走到教学楼的一角,转身擦了一把眼泪,可是擦了又流,流了再擦,怎么也止不住。  好不容易回到车上,他摘掉眼镜痛哭不已。车子缓缓地移动到学校大门外,走到郊外车辆很少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男人即便是放声痛苦也是压抑的,直到心中的苦痛一倾而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五章 迷失的世界 - 战争来了 - 张寒   环城路上,一辆红色小轿车疾驰,后面一辆越野车始终紧随其尾。两辆车车距不足十米,所有车辆纷纷为其让道。大约行驶半个小时以后,车辆越来越多,石丹娜不得不将车速减低。蚱蜢乘机赶上去与她并行。  他打开车窗冲着石丹娜不停按着喇叭。  下了桥后,石丹娜在路边突然停车,蚱蜢差点扑到她车上,刚要熄火,不想石丹娜猛地一踩倒车油门,“咣”的一声狠狠地撞到蚱蜢车上。  “疯了吗你?”蚱蜢跳下车看了看被撞的车,跑上前去敲着石丹娜的车窗大声叫嚷着。  石丹娜下了车打开看都没看他一眼,打开太阳伞丢下车子走向人行道。  蚱蜢狠狠地跺了跺脚、咽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姑奶奶,我又哪里招惹你了?你能不能别这样任性啊?”  石丹娜一边走着一边轻蔑地说:“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整天像个癞皮狗一样整天围着女人转有意思吗?有事没事又是打电话又是发短信,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那么无聊啊?不给你回电话吧,你就四处找我。给你回电话吧,你能有什么事?不是吃了没就问我在哪儿,我告诉你,我不像你游手好闲,我很忙,我得工作,你知不知道啊?”石丹娜说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蚱蜢咬了咬嘴唇压制住内心的火气说:“你忙?忙着跟那些男男女女打牌喝酒兜风?忙得二十四小时都顾不上给我回一个电话?这都多少天了?我连你的影子都见不着不说,竟然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很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知不知道?墨鱼倒了,你就像个流浪狗一样不是窝在家里睡大觉看电视玩游戏就是跑出去喝酒,这都多久了?墨鱼这辈子爬不起来你就一直这么卧着是不是?”石丹娜尖酸刻薄地说。  蚱蜢一时无语。心里窝了那么多的话被她这么一说全部打消。  石丹娜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蚱蜢想要挡住她,可是两只脚却并没有动。  烈日当空,不一会儿,蚱蜢便汗流浃背,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立着马路中央。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蚱蜢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双腿有些发软的时候才迈开脚步,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一辆车停到他的跟前,车上下来一个男的将他拉上了车。  后座上坐着两个男的,一个一直在他说着什么,蚱蜢似乎一句也也没听进去。另一男子见状立刻给他戴上面具和帽子。  庭园小区是炎城最大的一个住宅小区,其中包括十几个大小不等的小区。下午一点多,中心街上出现了几名穿着工衣的管道工,他们沿着马路将每个井盖打开,然后下人进去一会儿便又上来。  “哥,这里有没有你什么亲戚?”司机回头问蚱蜢。  蚱蜢这才回过神来,他向外看了看,继而摇了摇头。  车子缓缓地随着那几个人向前移动着。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人都上了车。他们纷纷脱下工人换上便装。  司机马上发动车辆,向城区方向开去。  蚱蜢身边坐的一个有些眼生的小弟双手捧着一个黑色方盒不停发抖。  另一男子一把抢过盒子果断地按住按钮。  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路面都在颤抖着……  “这是你们?…。”蚱蜢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的男子大惊失色。  “这是任务!”司机冷冷地说。他熟练地掌控着方向盘,没有丝毫的惊慌。蚱蜢感到自己脑袋也像是爆炸了一般,一时没有了任何意识。  车子停到闹市区的一个步行街,一行四人立即涌入人潮中。  他们从一个拐巷进去坐上另一辆车。  “这好像不应该是我们做的事情吧?”蚱蜢心有余悸地说。  “大哥,反正上了这条贼船了,我们不如帮别人干点活赚点外快!”刘虎说。  蚱蜢一把抓住刘虎的衣领大声质问:“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干嘛要拉上我?”  刘虎从背后拿出一个手提袋递给蚱蜢。蚱蜢一看到袋子里面立刻松了手――那是一袋子没有开封的钞票。  刘虎搂住蚱蜢的肩膀颓废地说:“大哥,这些事你不做照样会有别人做。本来我们想半夜做的,至少可以降低伤亡,可是上面命令是要在白天。所以我们只好选中这个时间,这个时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街道上车辆和行人很少。不会伤到几个人的,之前我们都勘察好了现场掐中这个时间。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反正咱兄弟的命早已经交给别人了,横竖都活不了,趁现在还活着那就好好活几天,就算是死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冤!”  蚱蜢听他这么一说,再想想石丹娜,心里的纠结反而解开了。他知道,即使恐怖分子不会把他怎么样警察早晚也会找到他。刘虎说的没错,他们命,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捧着一袋子钞票的蚱蜢心里突然觉得开朗了许多。这些钱,或许可以为他买来一时的尊严,哪怕是一时的他也一定要像一个巨人一般站立在石丹娜面前,让她仰视着他!  “这种活有多少?”蚱蜢看着车外神情落寞地问。  “应该不少!有个人专门联系这种生意,我们只要给中间人付一点钱就可以。这可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刘虎嘴巴里叼着雪茄说。  “他们怎么会找你?”蚱蜢冷笑道。  “他们当然不会找我,不过是想通过我找你,再通过你去找墨爷。我是替你截住这活了!”刘虎毫不掩饰地说。  蚱蜢侧过身子,将刘虎嘴巴里的雪茄拿走,用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意:“你几岁了?会替我做主了?也会瞒着墨爷了?”  刘虎一改往日的顺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你认为墨爷会干吗?他不仅不会干而且也不会让我们干!虽然他现在混得连你我都不如!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蚱蜢吸了口雪茄说:“我们的命,全都指望墨爷救!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蚱蜢深信不疑!”  “你说的我都信!那些接收任务的人也是被逼无奈,警察、恐怖组织、父老乡亲和家人,他们顾全不了这么多,所以有些行动组织就想出这么个花钱雇人执行任务的法子,这样以来恐怖组织是主谋,他们是被威胁者,我们是主犯,人家花钱可是不冤枉,几头都反不惹。不是有一句话叫: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吗?反正坏事咱已经做,再做一些也无所谓!”刘虎露出一抹惨笑。  “我知道你最近又开始吸毒了,自己好自为之吧,过去我管着你,现在我真没什么精力了!”蚱蜢拍了拍刘虎枯瘦如柴的手说:“不管什么时候,你也不能出卖兄弟!”  “你不是给我那个什么药片了么,我要是被警察逮住了,肯定吃那药片,绝对不会害你们的。”刘虎抽出一支没有过滤嘴的香烟,贪婪地吸着。  金钱,像是罂粟一样,总是可以让人忘却烦扰梦幻一切。捧着钞票的蚱蜢,突然不再害怕死亡,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就像是丢到衣服和鞋袜在沙滩上奔跑一样,无拘无束。他笑了,不经意的。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没人看到。  车子停到了一家豪华酒店。蚱蜢一行人兴高采烈的走进酒店。  大厅的电视正在播放着庭园小区刚刚发生的爆炸现场:这起爆炸将会引起液化气泄漏、爆炸、自来水管多处毁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六章 纸醉金迷 - 战争来了 - 张寒   “我整天在这里,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啊?这房子还是我包下来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刘虎站在酒店的客房门口跟服务员争的面红耳赤。  “对不起,你别为难我们了,未经客人允许我们是不可以随便给别人开门的。”女服务员为难地说。  “我找我大哥有事,他的手机关着、电话线又拔掉,我真怀疑他出什么状况了,我告诉你,他可是又心脏病的啊,你说我敲了半天门,按了半天门铃他明明在里面都不开门,肯定是出问题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有十个脑袋都长不住知道吗?”刘虎用用手指狠狠地戳着服务员的脑门恶狠狠地说。  女服务员连连后退几步,吓得眼睛眨个不停。  门开了,蚱蜢穿着内裤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你姥爷才有心脏病呢!大清早的你哪个神经搭错了跑来找抽啊?”蚱蜢说着抬起腿就踹刘虎。  刘虎赶忙闪到一边讨好地说:“没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怎么会吵你啊,咱先进去说、进去说!”刘虎推着蚱蜢走进房间。  蚱蜢打着哈欠一进门便趴在床上。刘虎这才看到床上躺着两个的女人,一时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该坐下:“我说哥呀,就算是你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吧?我以为天下痴情男人就剩你一个了呢!”  “有屁快放,没屁赶紧的滚!”蚱蜢泛着迷糊说。  刘虎冲着床上那两个捂着被子的女人说:“你们两个赶紧走吧!我跟我大哥有事要商量呢!”刘虎背转了身子。  女人走了,蚱蜢趴着不动。  “哥,有单大生意,你做不?”刘虎凑到蚱蜢跟前神秘兮兮地说。  “多少?”蚱蜢闭着眼睛迷糊着问。  “五百万!”刘虎趴到他耳边小声说。  蚱蜢调转身子,眯着眼看到刘虎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坐了起来。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捞着国难财啊?”蚱蜢靠在床头狠搓了几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什么国难财!我们就是助纣为虐!”刘虎拿出一支香烟递给蚱蜢。  “你这丫比老子还有学问了!”蚱蜢接住香烟闻了闻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明明知道这叫毒品,一旦染上就等于慢性自杀,竟然还有人偷着抢着吸。活着真他妈的没劲!倒不如舒舒服服的死了,咱这些人活着也是祸害哪!”  刘虎抽完香烟,闭眼躺了一会儿说:“像咱这种小混混现在倒是最吃香,那些恐怖分子关注的只是像墨爷这号大人物,咱们只要不离开这里他们说干嘛就跟着干好了。一个月也就活动一两次而已,况且每次任务都好像有几个组织联合参与,咱们做的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剩余的时间就可以搞点外快了。那个线人说,这单活做了,他会继续帮我联系的。”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事早晚会让墨爷知道的,他要知道我背着他干这种事非劈了我不可!”蚱蜢懒懒地说。  “他虽是老大,可是咱兄弟是要吃要喝的,不是咱不仗义,眼下你说我们要是不干这事嘴巴都都吊起来了?说的难听一点,前些时候我差点被房东撵出来,欠下人家一个多月的房租人家就跟我翻脸!”刘虎气恼地说。  “说说今天这活吧!”蚱蜢拉起衣服一边在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没大事,就是让全城停电停水。”刘虎轻松地说。  “停多久?”蚱蜢释然。每次有任务的时候,他最怕的就是杀人或是伤人。比起伤及人的性命,破坏性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倒是勉强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阳光洒满了房间,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他们背对阳光,心却在阴暗与冰冷中挣扎徘徊。  许久了,刘虎都没有如此感受过阳光。一个念头触动到他心深处的时候,他赶忙打破这种安宁:“他们说,这个任务恐怕是没有期限,反正好了就得破坏。但是这笔钱只是这次的任务,我们是按次收钱。如果有下次,继续做!”  “钱呢?”蚱蜢看了看刘虎好像是两手空空走进洗手间。  刘虎跟着蚱蜢,帮他挤好牙膏后站在他身边说:“这钱我帮你做主了,来之前我去了趟4x店,定了两辆车。”  蚱蜢含着满嘴的牙膏惊讶地叫道:“五百万,两辆车?”  刘虎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还贴了一点钱呢,哥,你不是最喜欢车吗?能玩一天算一天,说不准咱这次做事的时候就会被人抓个现行呢!”  蚱蜢狠狠地瞪他一眼:“别再给我说这些丧气的话!过去土匪抢人之前还得拜拜关公呢,你他妈每次都说的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有那么惨吗?说不准这战争明天就结束了呢!咱们也是被逼无奈、就说干这活也是替人消灾而已懂不?”  洗漱完毕以后,蚱蜢和刘虎一同驾车到了商场,他们乐此不疲地开始大采购。  “你说这购物是女人的嗜好,咱两个爷们买这么多衣服是不是看上去很奇怪啊?”蚱蜢试穿衣服的对着刘虎说。  “那就权当你体验一次女人的乐趣呗!”刘虎对着镜子转来转去说。  几个销售小姐听到他们的对话凑到一起窃笑。  蚱蜢看了她们一眼坐到沙发上说:“我活了这么大才知道什么叫品牌服务。你说我平时买衣服,那些老板看你顾客上门也是爱理不理的,你多问他几句他还嫌你烦呢!这里倒是好,有沙发坐,有人帮蹲着穿鞋、换鞋,有人给你倒茶递水,而且人家这态度是百试不厌,不仅如此,就连这售货小姐都长的跟花儿似得。”  几个女孩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长得跟模特一样的女孩上前热情地说:“一看您都不是普通人,就你刚刚换下来的衣服那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了。不过衣服就是心情,不同款式的衣服穿在身上都会给您带来不同的心情。就像您现在穿的这套,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要再配上一双米色的皮鞋,就会给人感觉很清爽。”  “那是不是还得做个发型啊?”蚱蜢嬉笑着问。  “应该是的,发型、服装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外观。”售货员说。  蚱蜢翘起二郎腿说:“那你给我找几套让我自己都感觉陌生的衣服!”  女孩愣了一下,立刻冲他会意一笑便去帮他挑衣服了。  刘虎见状撅起嘴巴连连摇头:“这男人的耳根子怎么会那么软,几句奉承的话蚱蜢都会牛起来了!”  两个人两手提满了大包小包嘻嘻哈哈地走出商场,继而又去理发店、男子会所。他们的计划是要完全改变形象,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  走出领事馆,石丹娜感到筋疲力尽。这已经是她第六次申请移民失败,一想到眼巴巴地等着出国定居的老妈,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石丹娜的父亲早逝,妹妹跟妹夫在德国办了一家工厂,生意做的不错,希望她能过去帮忙。开始石丹娜对这事并不上心,毕竟炎城是她生长生活的地方,这里不仅有她的最好的朋友,而且事业也算有了起步。但是自从去了一趟德国以后,她被那个陌生的地方所吸引。于是,一回国,她便开始忙碌移民的事情。谁料想到,移民手续竟然如此麻烦,领事馆那边的工作人员办理移民手续更是一丝不苟,根本打不了马虎眼。  石丹娜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至少暂时她是打消了这方面的努力。为了抵消这种糟糕的心情,她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石丹娜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她不喜欢一个人关闭起来烦恼痛苦而是会找朋友一起喝茶聊天。  这是一家很有创意的酒吧,不管是从装修还是设施设备都很老:老式的木桌木椅,老式的马灯、蜡烛,甚至还用老式的唱机和酒杯。所有的服务人员的衣着发型都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人那种样子。壁纸是发黄的旧报纸,地板是木质的、漆皮凋落的那种踩着咯吱作响的。  听说是老板是个退役军人,他尤其喜欢枪支和坦克飞机什么的,酒吧里随处可以看到这些军事武器的模型,当然都是二战时期的。  这里的调酒师是个法国男孩,据说他出生在一个酿酒世家。留学到这里的时,便遇到了老板,他们一起做起这家酒吧,并且调制出许多种别出心裁鸡尾酒,因此而吸引了许多年轻人。最主要的事,这里的乐队是由很多年轻人自发组成的,而且是谁上台都可以尽兴表演。  石丹娜身边最好的三个姐妹都是职场里小有成就的女孩,她们几乎步调一致的来到酒吧。不一会儿,又来了三个气宇轩昂的男生。他们几个看起来都是属于年轻人当中金领人士,一个个气质不凡,所点的酒水和零食都很讲究。  他们都是大学同学,在学校时就是一个乐队的组合。聊了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台上,老板特意叫主持人向大家隆重介绍了他们。  石丹娜和她的搭档付廷伟一起合唱了一首英文歌曲《爱》立刻引起全场欢呼。就在石丹娜陶醉在掌声之中的时候,突然间,她发现了台下有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男子是坐在吧台前的,石丹娜只能够看到他的侧面,有个身材高挑、衣着时尚、气质高雅的女孩始终对着男子报以赏识、爱慕的神情。男子穿着得体,他们手里端的是这个酒吧里最奢侈的一种鸡尾酒――冰美人。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酒,石丹娜和她的朋友谁都没有尝过,据说是法国调酒师最新杰作,此酒光是价格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9999!对于年轻人来说,一瓶9999元的酒可能会有人喝,可是一杯酒如此高价倒是喝的人不多了。  那个男子和女的手里各自拿着如此昂贵的酒轻松自如地在说着什么,他们似乎对这酒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在对谈论的话题更为投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人性蜕变 - 战争来了 - 张寒   刚刚做过造型的蚱蜢真如售货小姐的说的那样,不要说别人,就是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一个下午,蚱蜢从陌生人的眼光中已经找到了对自身的一种肯定。如果换做过去的他,要买一杯如此高价的酒喝,调酒师肯定会用迟疑的眼光审视他,而且一定会要求他前付款。可是今天看来不用了,即使他要喝十杯的“冰美人”只会招来更多人的仰慕而不是怀疑。  那个看起来高傲、矜持的售货员米希很爽快地答应了蚱蜢的邀请。她的外表看起来要比石丹娜漂亮许多,尤其是身材。蚱蜢接受完造型师一整系列的改造以后,站在镜子面前的他放佛看到了墨鱼了影子。  墨鱼,是他最为崇拜的一个人,他讲话的语气很少粗暴,尽管时常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调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可就是有一种震慑的力量,最让蚱蜢钦佩的是他遇事的趁着冷静,他可以在几秒钟之内理性地解决任何突发事件。他是一个可以折服男人、征服女人的男人,蚱蜢虽然跟墨鱼好几年了,可是却很难学到他的范儿。为此,石丹娜经常骂他就是一个蹭吃混喝的主儿。  直到今天,蚱蜢才知道自己为何在墨鱼身边就应验不了“近朱者赤”的那句话,原来,是他没钱,所以根本就没底气!现在他的腰包鼓起来了,所以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特有墨爷的范儿――喝酒,他不像过去那样一杯接一杯完全为了买醉,而是慢慢地品。走路的时候他的腰杆挺的笔直,就连看人的眼神他都是墨鱼时常表现出来的那种漠视。  一到酒吧,蚱蜢一眼就看到了台上唱歌的石丹娜,可是他并没有再看她第二眼。  石丹娜再也唱不下去了,一首歌快结尾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走下舞台迎着蚱蜢这边走过来。  “lce Beauty!”石丹娜靠近蚱蜢坐下冲着调酒师优雅地弹了个响指说。  蚱蜢看到她微微颔首,继而便将头转向米希继续他们的话题。  “小姐,请您先付款。”调酒师礼貌地说。  “我的单由这位先生买。”石丹娜微笑着说。  调酒师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蚱蜢,蚱蜢放下酒杯和米希了离开了座位。  刘虎上前买单。  石丹娜看着蚱蜢离去的背影,她不由自主地跟着离开酒吧。  远远的,她看到蚱蜢和那个女的上了一辆宾利。石丹娜茫然地看着他们远走,简直不敢想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蚱蜢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石丹娜否定了他是故意演给她的看的一出戏,因为蚱蜢从来都不是一个用钱演戏的人,除非他是真的一夜爆发了,否则他的神态与举止也不会跟着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一时间,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蚱蜢是从后视镜里看到跑出来的石丹娜,原本他是想好好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的,可是不怎么,当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已经感受到曾经被她践踏的尊严就这样轻易地挽回。  坐在车里,蚱蜢将头倚在米希的肩膀上,深深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杂乱的人与事。米希伸出手,将他的头的揽在怀里,用纤细温柔的手指轻轻地帮他做着头部按摩。蚱蜢突然有些心酸:认识石丹娜这么多年她却从未有过如此温柔体贴的一幕。  想了想,蚱蜢再次下定决心放弃这段感情了。他这才发现这段感情原本就是一厢情愿地在上演的一个独角戏。他为自己感到可怜、可悲。转过身,他将自己的头的埋进米希的怀里,紧紧地抓住她的背。哪怕只是一时的温存,他需要女人的温暖,需要被爱。从来都以为坚强是男人本色的蚱蜢,最近一些日子突然感到自己很脆弱,脆弱的像是背着壳的蜗牛,如果没有这层厚重的外衣,他应该就是软体动物。  送走了米希,蚱蜢回到了家里。  一推开大门,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打开灯,这才发现院子里的水池外有很多散发着酒气的呕吐物。蚱蜢一下子便火冒三丈,大声谩骂起来:“这是谁他妈的随地喷粪啊?喷了也不打扫,等着爷爷给你擦屁股是吧?”  老爷子从里屋探出脑袋小声说:“大半晚上你就别嚷嚷啦,赶明儿我打扫!”  “这院子又不通风,赶明还不把人熏死啊?这么热的天还不把满巷子的苍蝇都找来?不行!你告诉我是谁,我非得让这王八蛋怎么拉出来再怎么整回去!”蚱蜢站在院子里冲着楼上大声吼着。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有人迈着凌乱的脚步赶下来。接着,贾晓松的妈妈便拿着扫出现在蚱蜢的眼前。看到她满怀歉意的表情,蚱蜢一想到贾占奎便消了气。  “这是晓松喝醉了?”蚱蜢关心地问。  晓松妈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以前从来不见他怎么喝酒,自己咋就天天醉酒啊?我还听见他经常半夜在家乱喊乱叫的是跟你吵?”蚱蜢坐在外边的椅子上。  “这孩子,他爸出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大的跟吃了火药一般,好话歹话他都听不进去,我和他爸谁说他就呛谁!我们也实在是没法子,晓松这样撒酒疯,邻居早就烦我们了。我真的是没脸待下去,真是为难你们了。”晓松妈强忍着眼泪说。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搪瓷脸盆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晓松撒酒疯的声音。  晓松妈干忙用水冲洗了水池周围,战战兢兢地上了楼。蚱蜢忍了几忍,憋不住上了三楼。  “你说你们!一个没了腿,一个又病的连菜也卖不了,就凭我一个,我一个能养活了你们吗?干嘛不回老家种菜去,要跑到这城市来干嘛啊?这下好,差点没把命搭在这里,你们要我怎么办?我每天巴不得天天值夜班,这辈子都不想回这个家,看到你们整天哭丧的脸!是我欠下你们的了怎么办?啊?爸?你的腿是我搞折的,可是负担不起!一看到你们我就难受,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们……”  “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呢吴晓松?”蚱蜢不顾晓松妈的阻拦一冲上去将摇摇摆摆的吴晓松按倒在床上。  “呵呵!哈哈哈哈…”贾晓松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哥,来啦?嫌我吵到你啦?没事!那你赶他们走啊?叫他们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到这座城市!明明是乡下人非得耗在城里,你们以为住在这里就当自己是城里人啦?”贾晓松伸直脖子冲着父母说。  蚱蜢端起一盆冷水便将贾晓松的头强摁进去。过了半天,贾晓松折腾着差不多了,思维渐渐清醒,他又开始抱头痛哭。  蚱蜢坐在床上,看着一筹莫展的贾占奎和妻子不觉涌起怜悯之心:“晓松啊,你可是个警察,你说你整天这么闹着,万一哪个邻居忍不住报了案说你酗酒扰民,你说你咋见你的同事?你的心情不好大伙都能理解,可是遇到事情咱得想法子解决是不?你这样天天闹就很混蛋了,这不存心要将你爸妈逼上绝路吗?”  贾晓松突然起来扑到父母跟前,双膝跪倒在床边痛哭流涕地说:“爸、妈,我真的受不了了!对不起,我也想好好工作、好好孝顺你们,可是我一看到爸的腿,就受不了!你们说我是一个警察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人吗?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的鲁莽,爸就不会这样了…”  “别这样哭哭啼啼的啦!你说你一个爷们咋就这么没血性啊?好好工作赚钱,完了给你爸装个假肢不就完了么,装好后做清洁是不成问题的!”蚱蜢一把扯起贾晓松失望的瞪着他。  窄子巷发生爆炸以后,蚱蜢当时不在现场,但是后来听邻居那么一说,他就知道贾晓松也被恐怖分子惦记上了。猜都不用猜,定是这个年轻气盛的小警察不配合恐怖分子,所以贾占奎才会出这事。  后来蚱蜢将这事说给墨鱼听,墨鱼的判断让蚱蜢不寒而栗:贾占奎家出的这事八成与蚱蜢也有些关系。所以墨鱼叮嘱他千万不要让家人离开炎城。  蚱蜢很想劝慰贾晓松:我们同时落难之人。所以贾晓松的苦衷他太了解,就算他喝的再怎么烂醉,恐怖分子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提及一个字。  “哥!我真的很窝囊!窝囊的我恨不得一头撞死!”贾晓松躺在床上傻傻地看着屋顶说。  “哥知道你不好受,振作起来,看在你爸妈的份上。”蚱蜢像个大哥一样语重心长地说。  贾晓松抹了把眼泪说:“我现在感觉自己连做人的起码的尊严都没了,又怎么配做一名警察,又怎么为人子!做人活到我这份儿,还有什么脸面…”  蚱蜢长长地叹了一息说道:“凑活着活吧!我们只有尽力了,这个世界上真没有万能的人,有些事情的确是超出我们的能力了,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好好做你的警察,让这座城市的人活得安宁一些。”蚱蜢看着他,感觉是警察与罪犯的告白。很滑稽,但是也很无奈。  贾晓松惨然地说:“我已经被停职了,或许永远都做不了警察了。”  贾占奎一咕噜爬起来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怎么会被停职?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抓了一名纵火犯,以为是恐怖分子,结果是个傻子。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打伤了他。”  蚱蜢临出门的时候趁贾晓松一家人不注意,兜里的一沓钱压到褥子底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八章 初出茅庐 - 战争来了 - 张寒   凌晨。  墨鱼从网吧里走出,身后跟随着一个少年。  “我说老大,你不是说要玩通宵吗?干嘛怎么早就回去啊?”少年跑了几步赶上墨鱼大失所望地说。  “你去啊?没人拦着你!”墨鱼站了下来,回过头不耐烦地说。  “你要是没钱,今天我可以请你啊?反正你又没地方住,还不要跟我的混!”少年小声嘀咕着。  墨鱼一听这话一时哭笑不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没钱?跟你混?”  少年立刻嬉皮笑脸地扯住墨鱼的衣角,转变了话题:“我给你买鸡翅和饮料怎么样?我所有的道具随你挑,送你三件怎么样?”  墨鱼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谁也别跟谁混了,小子!”  少年继续追了上去:“你这个大哥当的真差劲,我怎么会认你这种人当大哥么!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这就回去!”少年一脸的不情愿,走了几步,他突然忧郁地说:“我们今晚住哪儿啊?”  墨鱼转过身烦躁地吼道:“我叫你以后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再敢跟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少年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跟他并行:“你不是说你以前就是建房子的么?反正你那些房卖不出去,咱随便找一间住进去不就可以了?”  墨鱼不吭声地上了车。  少年随即跳上副驾座,神秘兮兮地说:“老大,我有几个朋友都要拜你当大哥,你要是肯收他们做小弟,保管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就你这破牛车早该丢掉了,就这大街上的车,你看准哪辆我就送你哪辆怎么样?”  “小屁崽子!你再胡咧咧看我不把你丢下去!”墨鱼的语气明显好转。  “你觉得我阿龙是那种满嘴放空炮的人吗?真是的!你开始闯江湖的时候不是十六岁么,我都快满十八岁了!我告诉你,我们这些哥们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个个身怀绝技!他们都要拜我 做大哥,要不是遇到你我们五雷神就成立了呢!”阿龙揉了揉自豪地说。  “你们不好好上学,也不回家的,靠什么吃饭?偸?抢?”墨鱼纳闷地问。  阿龙吸了吸鼻子扬起下巴,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你要是想了解,就得先答应他们!我们五兄弟可是各有所长,绝对不比你那些大叔差的。只可惜我们社会阅历浅,很多事情考虑不是很周全而已。你只要给我们出谋划策就是了!”  凌晨,虽然许多人都进入梦乡,但是对于墨鱼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时候,车子突然熄火。墨鱼跳下车打开车盖,一股呛鼻的浓烟扑面而来。墨鱼懊恼地冲着车子踹了几脚:“真他妈的倒霉!刚刚借来开了还不到一个月就这样了,要是去修理的话可就赔大发了!”  “这人要倒霉呢,喝凉水都渗牙是不?”阿龙像是一位老大哥一般拍了拍墨鱼的肩膀说。  墨鱼蹲在马路边拨打急救电话:“什么?托一下车就得五百啊?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五环而已……”  “小毛,大哥的车坏在五环了,你赶紧找辆车过来拖一下!立刻、马上!明白不?哦,四十分钟之内啊,要是超过一分钟看我怎么修理你!”阿龙故意站在墨鱼跟前对着手机发出号令。  墨鱼不禁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孩,瘦得跟个豆芽菜一般,细胳膊细腿儿,大脑袋,酷酷的发型,粉色t恤、牛仔裤,球鞋。长得白白净净、小眼睛小嘴巴一脸稚气。虽然言谈举止一副老辣的样子,可是看起来就是个孩子。  “小事一桩!他们刚到宾馆,一会儿就过来!”阿龙神气地说。  “你们都是些什么孩子啊?住宾馆、开车?都跟你一般大?”墨鱼不解地问。  “小毛的父母离婚时给他一辆车、三十万现金,够花一阵子!”阿龙蹲在马路边,将手中的易拉罐捏的咯蹦咯蹦作响。  “父母离婚干嘛给他钱和车?他多大了?”墨鱼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父母离婚得征求他的意见呗!就是因为他,他父母才托了好几年都没离婚,他妈一直在外面租房住,他爸带着情人回家住,小毛看不惯打了他爸的情人,竟然被他爸打的很惨,好长时间都不能上学,所以他就辍学了。这事这么一闹,他爸又觉得愧对他,所以就征求他的意见。”阿龙淡淡地说。  “那你呢?你父母也离婚了?”墨鱼问。  “没有,他们好着呢!你别看我整天这样游荡,我告诉你,小学升中学考试,我可是全市前十名的学生。我是上高一以后不想学了,你不知道有多累!在学校老师监督,一会到家了父母、爷爷奶奶,所有的人都盯着你看,我稍微多看一会儿电视、多玩一会儿就会被责备。我的脑袋就这么点,那么多书本知识要全部灌到脑袋里而且还不给大脑放松时间……我是突然厌学的。所以就离家出走了。你说这些大人,他们自己怎么不去考名牌?干嘛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阿龙抱怨道。  酒店里,四个男孩一个女孩在一起,房间里满地都是垃圾,桌上放满了各种零食和饮料啤酒。  墨鱼一进去,立刻就被几个小孩热情地围住,上烟的、点火的、递茶、让座的…  “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墨鱼不禁有些惋惜。  “老大,只要你肯收带着我们,我们也 可以像你一样啊?”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  “像我?”墨鱼撩起衣襟,指了指鞋子:“你们认为我混的很好吗?刚刚你们还不是帮我拖车了吗?我混的的比乞丐都差!不仅一无所有而且还负债累累!”墨鱼自嘲道。  “你行的!谁不知道您十六岁闯荡 江湖,二十来岁就做大哥,没过几年就有了自己的公司么!至于您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算不了什么,所有英雄都有失败的经历,老大一定会东山再起!”一个叫袁博文的男孩说。  “不管怎么说,能够受到你们的爱戴我心里还是蛮开心的。”突然,墨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对所有人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他在手机上面用手写道:“我被监听,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关机的状态下,让这个东西不离开我的身体,让对方听不到我的声音?”墨鱼用手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一部像是对讲机一般的东西。”  阿龙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对讲机一头看了看,吐出嘴巴里嚼的口香糖用手指捏成一团摁在里侧后轻松地说:“搞定!”  墨鱼还是有些不安地低声地问道:“这玩意你懂?”  阿龙摇了摇头说:“我不懂!这个又没什么USB,想看看里面什么玩意除非拆开。可是它后面的那个两个金属芯片,其中一个芯片Body temperature是根据人体温度确定你的位置,另一个voice是语音,那就是窃听你说话了。用这个口香糖是没问题的!”阿龙肯定地说。  墨鱼似懂非懂地问:“说话不是用嘴巴说吗?放在别的地方也能听到啊?”  阿龙笑着说:“大哥,人的声音是从骨骼中发出来的。所以你录下自己的声音听听看看,是不是跟自己平时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区别啊?”  墨鱼尴尬地笑了笑:“你说我要是不想带这玩意儿,又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不佩戴这个东西有什么办法啊?”  “这个简单,那就把这玩意戴在跟人体温接近的动物身上,不过你得把他们的嘴巴封住,否则它们一叫就露陷了!”小毛抢着说。  墨鱼和几个小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和小孩子在一起,墨鱼感觉自己重新回到年少时代,许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个办法好!什么动物跟人的体温接近啊?”  袁博文说:“我们家有条雪橇狗,赶明儿我回去就给你牵来!”  那个叫杨雪的女孩说:“我家里有猫。”  阿龙连连摆手说:“一群笨蛋!你们以为是个动物都跟人的体温一样啊?狗和猫的体温太高了,只有猴子、马和牛骡差不多。大哥,你不是说你有匹汉诺威吗?”  墨鱼微笑着说:“没想到你们这帮小子还真比我那些傻兄弟强!懂得可真不少啊!”  阿龙趁热打铁:“这些根本就是毛毛雨,你想找我们这些人才,哪个学校不是大把抓啊?只要你肯做我们的老大,我保证炎城所有的中学生都听你的调遣!”  墨鱼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这要是换做和平年代,我肯定做你们老大。可是现在社会很乱,尤其是最近出了一些恐怖分子,你们可千万别轻信别人参与什么组织。”  阿龙看了看小毛欲言又止。  墨鱼立刻捕捉到这种异样的眼神,有些紧张地问:“怎么?难道你们已经…?”  身高一米八三的小毛长得瘦高个儿,皮肤黝黑,爱好体育。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至少有四五十克的金链子,穿着蓝白相间的品牌运动短裤、背心。墨鱼的眼光投向的他的时候,他低下了头。  “前几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还动员我们一起加入一个什么组织,说是人家都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只要参加一次活动就可以赚到许多钱。”  墨鱼心里一震,随即感到一股凉意穿心而过!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些被逼着扩大组织成员的人竟然将手伸到这群天真单纯的少年之中。  “那些人有没有说要你具体做什么?”墨鱼冷静地问小毛。  “他们说没有任何危险,只要我们参与就等于给家里所有人戴上了平安符。否则家人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小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始终没敢抬头。  墨鱼坐到他身边抓住他的双肩,逼迫他的双眼看着自己:“他们给你分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你迅速扩大自己的组织?”  小毛点了点头。  “拉你入伙的人叫什么?”墨鱼松开了手,靠在沙发上锁紧了眉头。  几个孩子立刻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个个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乖乖地坐着,脸上露出茫然无知的神情。  “他们都是去年高三毕业的学生。拉我入伙的叫卢宇兼,他说他的老大就是你们黑道兄弟。后来我回啦告诉阿龙,阿龙说与其跟他们还不如跟你,我不知道阿龙认识你,否则也不会跟他们干的。回头找他们还枪的时候,他们竟然威胁我说是单凭我私藏枪支就够喝一壶了。还说我要是不干,他们就会收拾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小毛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膝盖上。  “没事的!哥会帮你解决的!最近你不动声色地给我打问出他们那个大哥的名字好吧?”墨鱼站起来拍了拍小毛的肩膀说。  看到墨鱼的语气缓和下来,阿龙紧张地问:“老大,你说小毛真不会惹什么事吧?”  墨鱼看着这几双清澈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强装笑颜地说:“没事!你们几个不要再外面瞎混了,最近这社会真不是很太平的。千万不要跟生人打交道,更不要被人家小恩小惠所蒙蔽,搞什么拉帮结派的知道不?”  “现在你是我们老大,当然得听你的了!”小毛开心地说。  “那你必须得答应我们每个星期我们至少得活动一次!”直发披肩、清纯可爱的杨雪说。  “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你的汉诺威啊?”  墨鱼已经无心逗留,为了不给这些孩子带来阴影,他还是勉强自己跟他们说笑了一番才离开。  寂寥的大街上,路灯昏黄,一个巨人般的影子出现在脚下。墨鱼迈出大步恨恨地踩着自己的影子。他感到很累很累,多想去泡个热水澡之后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好好睡几天。清风掠过的时候,他闻到自己身体上散出的汗臭的味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叹息对于他来说是不经意的,却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形成一种习惯。  片刻的愉悦之后让墨鱼陷入另一个沼泽。刚刚走出酒店,他的腰间的那个对讲机发出警报。上面的屏幕上滚动出一行字:丰裕巷194号,曹元典,行动暴露已被警方跟踪,速灭。接着便传来曹元典的照片。  几秒钟后字母和照片完全消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九章 女人的战争 - 战争来了 - 张寒   早课第三节的时候,教室里突然闯进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  没等老师开口她直着脖子大声问道:“你们这当中谁叫史默晗?”  同学们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聚集在史默晗身上。  只见那女人气势汹汹,两只三角眼在教室里扫来扫去,不用说,来者不善!  “这位女士,你要找人等下课以后,我们这里是上课的地方…”五十多岁的教授走下讲台礼貌地说。  “什么上课的地方!我看你们这里分明是培养婊子的地方!什么大学!无非就是在这里披上一层高级知识分子的皮,然后跑到社会上当狐狸精!”女人双手叉腰,盯着女生怒骂,她的唾沫横飞,惹得她面前大学生纷纷拿起课本挡在脸上。  “你是谁啊跑到这里撒野!有什么事情你说事好了,干嘛满嘴喷粪啊?”刘星雨站起来锋芒相对。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星雨:“你不会是那个史默晗吧?不会、肯定不是!”女人歪着脖子砸吧着嘴连连摇头:“就你长得跟个大熊猫似的,我们家阿伟肯定看不上眼!”  刘星雨笑眯眯地说:“大熊猫多可爱,还是国宝呢!看看自个儿什么样子,一身赘肉,跟个老母猪一样八成是老公不要了跑到了这里撒野!”  “行了行了!真是不像话!这里是课堂,不是你们骂街的地方!”老教授连忙拨打了保卫科的电话,嘴里嘀咕着:“这个看大门的怎么什么人都往进来放!”  看着这个满脸凶相的女人,史默晗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跟她有什么关联!听刘星雨这么一说,脑袋了“嗡”的一声:难道这人是阿伟的老婆?  女人带着金光灿灿的金手镯、金项链。烫成小卷的头发染得黑色很夸张,她长着大方脸,而且是满脸横肉,再配上这种蓬松的烫发感觉脑袋特别大,跟狮子头一样。她的脸看起来很有光泽,可是脖子上的赘肉却让她看起来老态明显。  史默晗偷偷地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在想:这是阿伟的女人吗?他不过三十五岁,这个女人却看上去在四十岁以上。史默晗微微低下了头,她知道此刻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她的脸上,每个人都等着这个女人揭开她的另一幕。  程然已经猜出来史默晗跟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了。她怔怔地在想:一个“情”字,怎会如此之苦!爱对了人的也得受苦,爱错了人竟会承受如此欺凌也得忍、得装、得躲,因为史默晗犯下的是不能被人理解的错!  尽管史默晗对最好室友也是守口如瓶,可是程然和刘星雨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能够看得出来她这一年多明显的变化,过去那个自尊、要面子的史默晗每个季节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现在的她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没人愿意承认她做了别人的小三,因为史默晗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她那么独立,那么骄傲…  女人依旧唾沫星四溅地谩骂着,而且越骂越上劲,骂的口渴了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水喝了几口继续:“我知道你个狐狸精就在这个教室,有本事偷人怎么就没本事站出来了?老娘我有的是时间,倒是想看看你等装多久?”  女人说着便走到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不要脸的,你以为钱就这么好挣啊?上个床就挣十万!你那是什么玩意咋就那么值钱啊?今天老娘就是要扒光你的衣服给大家看看…”  史默晗越听越不像话了,她像是坐在 针毡一般的浑身不自在。  终于等到下课铃响了,史默晗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不等她前脚刚出去,女人一把扯住她的长发:“你想往哪儿跑呢臭婊子?老娘我不认识你的人,但是认识你这头发丝,我们家的床底下、洗手间到处都是!”说着,女人便一把扯住史默晗的头发,一手向她脸上抓了上去。  史默晗的头被她扯的很低,她发出细小的哭叫声。  刘星雨抓住女人的领口,程然跑过去拼命往开掰女人的手。教室里乱成一团,有人帮忙拉架,有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女人像发了疯一样挥舞的拳脚大骂:“老娘今天就撕了你这张脸,让你再去勾引别人的男人,让你再挣这种不要脸的钱!你把钱统统还回来!我要你怎么吃 进去再给我怎么拉出来!”  一个悍妇两个柔弱的女生怎么能拉得开。  “肖凯伦!你是男人吗?亏你还是个班长,这戏好看是吧?”刘星雨冲着肖凯伦怒吼。  肖凯伦这才与其他几个男生上前帮忙。  看到有人拉架,女人更加疯狂,见人就咬、就抓、就踹。几个男人躲躲闪闪地凑到跟前侧过脸去扯她,不小心将她上衣的纽扣拽掉几颗,顿时,她腹部的赘肉一咕噜窜了出来。  史默晗在人群中脱身而出,女人挥舞的手中握着一大把的长发。再看史默晗:头发凌乱、满脸都是被抓伤的血印,高跟鞋掉了一只、上衣袖口被撕开,狼狈不堪。  保卫科的人才气喘吁吁地赶来,女人眼睛有些红了,她恨恨地盯着史默晗将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走廊上,女人的谩骂声渐渐远去。  女生公寓。  程然帮史默晗洗换下来的衣服,刘星雨坐到史默晗身边给她脸上伤口涂药。  史默晗一语不发只顾着流眼泪。  “告诉我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叫他把自己的那条母狗 管好,别再出来乱咬人!”刘星雨 一边涂着药水一边说。  程然晾好衣服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跟前说:“眼看着就要实习了,我们在这学校也待不了几天,算了吧!”  刘星雨放下药水说:“呆一天也是呆啊,看这女人的架势是要跟默晗死磕了!一天不了结,我这心里都堵得慌更别说默晗了!”  程然握着默晗的手宽慰道:“有些话,我觉得你应该对我们讲了,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单凭你一个人不好对付的。”  史默晗唏嘘道:“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根本就是形同陌路哪里有什么联系!”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他丈夫不是你,所以你必须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要是个男人就得出面解决这件事,不可以再给你造成这样的伤害。”刘星雨坚决地说。  程然点了点头:“星雨说的没错。早晨系主任还说要我们要注意表现,系里考虑送我们公派留学呢,这个研究决定不仅是看成绩单的。”  默晗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犹豫再三。  刘星雨心浮气躁地将她手机夺了过来:“就这个号码?”  默晗不语。  刘星雨拨了出去,手机接通了可是没人接,她气急败坏地连着拨了好几个:“这个王八蛋存心不接你的电话是吧?没准他是跟他老婆串通一气欺负你的,你到底拿他多少钱啊?是不是那男人也想要回了,自己没脸要就派老婆来瞎闹!”  “星雨!事情没搞清楚前你别乱说!”程然抢过手机,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这个号码。  “程然,这个人你认识,他是阿伟…”史默晗倒在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程然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  “是不是我们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大叔啊?”刘星雨小心问。  程然也犹豫了。最终她还拿起手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伟哥,我是程然。”程然战战兢兢地说。  “听出来了,你还好吗?”手机那头传来阿伟温和的声音。  “嗯,刚才、有个女的,她可能是嫂子,跑到我们教室打了默晗。”程然艰难地说。  手机那头顿时沉默了。程然连续喂了好几声那边才说:“你送她到夏威夷大酒店1908房间,你们请上几天假,我给你们三个联系个旅行社送你们出去玩几天?”  “出去不行的,我们马上就放假开始实习了。”程然为难地说。  “你们先到酒店,我问一下情况晚点过来!”  阿伟挂断电话便驾车赶回家里。  刚刚搬到别墅里,到处乱放的纸箱和东西还没有整理好,保姆和父母正在收拾。秀红坐在沙发上捧着半个西瓜用调羹挖着吃。  “你跟我到楼上来!”阿伟看了一眼父母,对秀红压低嗓门说。  秀红一副带理不带理的样子继续吃着西瓜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你父母面说,干嘛要鬼鬼祟祟的!”  阿伟头也没回上了楼。一路上他都在寻思史默晗的事情怎么会让秀红知道,这件事只有蚱蜢才知道,可是蚱蜢嘴巴很严实,他是不会胡言乱语的。  上楼转悠了一圈,阿伟看到书房桌上的放的公文包这才恍然大悟。  秀红慢吞吞的上了楼,冷着脸走进卧室。  “你他娘的这就叫肉烂包子――自臭!”阿伟拿起公文包狠狠地向秀红砸了过来。  秀红并没有闪躲,公文包顺着她的耳际飞过。她走近阿伟,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说:“你的消息倒是很快!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也不要否认什么!我就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事?是把我扫地出门还是继续要我伺候你这一家子老小,你呢继续跟那小妖精鬼混!”一贯贤惠温顺的秀红这个时候却让阿伟感到陌生。原本程然在电话里说秀红打骂史默晗的事情他还真不怎么相信。  “这事是你挑起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折腾出个什么?”阿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秀红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我再不济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侍奉你一家五口人的吃喝拉撒这么多年,你说你说卖掉茶舍就卖,什么时候买的 这套别墅我竟然也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丫鬟?丫鬟你还得每月挣工资,小情人你还知道惜香怜玉、好吃好穿好好待,我是什么?”秀红歇斯底里地喊道。  阿伟关上了门,走到秀红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说道:“你他妈最好不要在老子面前撒泼!就你这样的泼妇老子可以随时让你滚蛋!”  秀红眼泪婆娑的仰起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抬起手企图推开阿伟的手,可是阿伟的手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捏越紧。  秀红放下了手,阿伟松开手冷冷地说:“老子娶你就是要你传宗接代、伺候老人的,你要是不想干马上给老子滚蛋!你一个乡下女人,能够在城里住着宽敞的房子,从来不用为钱发愁还不算幸运?再看看那些乡下比漂亮聪明的女孩又能找个什么男人,到了城里有几个能比得上你!钱,都是老子辛辛苦苦挣的,从来也没缺过你花的,还有你那一家子人哪个不是老子养着?至于老子卖茶舍、买别墅,你认为这些事情该是你管的吗?老子说现在生意不好做,欠下一屁股的债,你能帮我还债还是可以帮我解围?”  秀红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直管往下流,阿伟的话一句句 像把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你都穷的要卖茶舍了还给那狐狸精那么多钱…”  阿伟冷笑着说:“你就是心疼钱是吧?我说了,钱是老子赚的,老子爱给谁就给谁!生个孩子你就有理了?你看看这天底下是个母的哪个不会生崽?所以你别再那孩子给老子邀功,老子根本不尿你这套!娶了你这么个娘们,得养活你大家子,还不知足!”  阿伟用手指着秀红厉声说:“我告诉你!今天你再把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给我招来说长道短,看看老子会不会连你一起轰出家门!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要是识相点以后别再惦记那个女的,人,你也看到了,名牌大学的学生,无论是外表还是本事你能比得上不?把你们两个女人放到一起,哪个男人会要你?老子只所以要你,就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妈,对我父母还不错!别的什么原因都没有!”  看着阿伟厌恶的表情,秀红气得半天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夫妻多年,她怎么能够不了解丈夫的这一面: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她已经习惯凡事都由他做主的生活,但是她始终觉得阿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他平时跟女人话都很少说。秀红喜欢打牌,家里经常会有牌友进出,有些女人有意跟他搭讪,阿伟连看都不会正眼看她们。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阿伟就算是默认他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可是秀红打心眼里还是不想相信。最主要的是,她也不能单凭一张信用卡的办理的单据和地上的几根头发就确定什么。信用卡的事情,不一定就是阿伟给那女孩办理的,也许别人托他也完全可能。至于头发丝,那也可能是搬家前家政公司的女人打扫房间时留下的。想着想着,秀红有些后悔了。要不是同村那几个姐妹帮她出的这些馊主意,她还真没想到去学校闹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人在低谷 - 战争来了 - 张寒   黄昏后,墨鱼拎着一袋子方便面和榨菜失神地走在大街上。他的帽檐遮的很低,不再高昂着头。一副深色墨镜总是在出门的时候不管天气阴晴总是戴着。他开始害怕阳光,更不喜欢走入人群。  走到一座大厦的时候,墨鱼看了看手表,便坐在人行道边的木椅上歇了下来。  不一会儿,大厦里便走出许多的男男女女。直到人都快走完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才领着工具箱走了出来。在他取电动车的时候,猛然发现有人坐在他的车上。头一抬,这才看到摘下眼镜的墨鱼。  “是墨总啊?我可找你找的好苦!”男子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找我找到我们家去了?你真不愧叫孙猴,厉害!”墨鱼不冷不热地说。他的眼神流露出一道寒光。  这个叫孙猴的人如其名,他长得一米七不到,尖嘴猴腮,眉毛稀疏,有些驼背,是这座大厦的电工。以前因为打架斗殴造成重伤被判刑,出来以后便跟社会上的闲人混在一起。是个惟利是图的小人。  孙猴尴尬地陪着笑脸双手给墨鱼递上香烟:“对不住了墨爷!我也是被逼无奈,前不久赌输了钱,债主找上门,我又没钱。后来他们给我指了道儿,说是只要我能跟你要来帐,他们就会抵消我欠的钱...”  “所以你就去找我家人了?”墨鱼眯起眼睛看着他说。  孙猴子硬着头皮哼了一声。  “你以为别人讨不来的债你就可以?你可是真能啊!”墨鱼提高了嗓门跳下车。  孙猴连忙后退了几步:“墨爷,你可是明白事理的人,这欠债还钱理所当然啊..."  不等孙猴话音落下墨鱼一个铁拳便冲着他的脸上砸过去。孙猴一时没来得及躲避,只感到眼一黑便倒在地上。紧接着,墨鱼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孙猴只顾抱着头缩成一团只有挨打的份了。  墨鱼出了恶气之后,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低声说:“账单给我!”  孙猴子看了看他,双手护住衣兜。  墨鱼拧住他的胳膊强行将账单搜了出来。孙猴连声讨饶:“墨爷,你不还债也不能把这帐毁了啊,回头我不好给他们交代哪!”  墨鱼拿出一沓钱丢进孙猴怀里:“这些钱你拿回去交差吧!算是墨爷给的利息!”墨鱼说着拿出笔在账单上写了:此款分三年付清,并按银行利率支付利息。  孙猴拿到账单后松了口气。“墨爷欠的钱多了,也不知道你帮哪个王八蛋讨债,回去告诉他:墨爷欠他的钱肯定会一分不差的还上,他要是再敢跑到我家里要债,爷爷会灭了他全家!”墨鱼说完便戴上眼镜转身离开。  几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看到墨鱼走远,冲着孙猴一拥而上:“小爷们再给你拧拧螺丝,增长你的记性!叫你以后不要再惦记我们老大!”  回去的路上,墨鱼几次想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本以为自己这些年的奋斗推翻了父亲对他的看法。可是命运弄人,今天的他再次应验的父亲的话。为了躲债,他的手机号也换了,自从他的账户被冻结以后,每天所有的电话几乎全部都是讨债的。曾经一个战壕里的股东,如今一个个都蒸发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恐怖组织一直在用家人威胁着他,他也不必死守这里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地方!  还好,阿龙那天提醒了墨鱼,如今他已经找到可以安身的、暂时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丽景花园三期精装房。  走到门口,墨鱼意外的看到阿伟守候在门外。  房间里除了地上铺着一床劳保被褥之外什么都没有。地上扔着几包劣质香烟,到处都是矿泉水瓶、啤酒罐和烟头,看的阿伟心里直发酸。  “你这又是何苦?我不是给你办了一张卡吗?你至于过成这个样子吗?”阿伟不解地问。  “我真的想耳根子清静些日子,不想被人这么纠缠!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这么多的债务你帮不了我!除非,我能想出赚钱的办法,光借钱不赚钱不是个办法!”墨鱼坐到地上说。  “走!你跟我回家去!我家里安宁,没人会来找你!”阿伟拉着墨鱼就要走。  “哥!”墨鱼抽回胳膊央求道:“你就让我一个人呆些日子好不好?这点苦算什么?过去我也经常吃方便面的,至于住的地方,现在不是很好吗?你帮不了我的,真的!我得想办法!”  “唉!”阿伟叹息着坐了下来:“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跑的不见了踪影,全都压在你身上怎么办啊?”阿伟拿出信用卡递给墨鱼:“这个钱你拿着,万一被哪个债主缠得不可开交了也好顶顶!”  墨鱼举手挡住:“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真不认你了!我们是兄弟,正是因为我在低谷你才更要好好的,如果我们一起落水都得淹死!但是如果我落水了,你在岸上那就可以救我知道吧?我知道你把茶舍卖了,但是这个钱我不会要的。一旦有机会离开,你还是带着家人离开这里。毕竟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给的吗?就算是卖掉这个茶舍,我还有套别墅,还有别的股份可以赚到钱。这个钱你一定得拿着,用钱的地方多了。程然和史默晗还是赶快抓紧让出国吧!”  “这个我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们也得毕业啊?这不还得实习期满嘛!”墨鱼说。  “唉!”阿伟唉声叹气地垂下了头。  “怎么?”墨鱼看到阿伟脸色不大好。  “你嫂子今天跑到学校里去打了史默晗,而且闹得很凶...”阿伟露出难以启齿表情。  墨鱼看着阿伟,明白了所有。转而,他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嫂子会跑到学校大打出手?你们结婚我就认识了嫂子,她那么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阿伟不得不袒露心事:“这个人啊,都有两面性。你看到她的只是好的一面而已,她是个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女人。平时她做的是不错,对我很关心,对我父母也很体贴,一旦发起脾气,那可是个天不管地不怕的女人泼妇。。。。”  聊起史默晗,墨鱼就会想到程然。想到程然,他就会情绪低落下来,脆弱到极限。  “本来我觉得自己不欠史默晗什么,她要的我都满足了她。可是让这娘们这么一闹,我倒是真觉得亏欠了她许多。你想想,这么一个高校的学生,让个泼妇又是打又是骂的,人家的声誉不是都坏在我手里了吗?以后还怎么嫁人?”阿伟懊恼地说。  “事已至此,你还是跟嫂子好好谈谈,要她以后不要再去找人家麻烦了。她还得在这里实习一年,可别哪天跑到人家实习单位再去闹!”墨鱼忧心忡忡地说。  阿伟苦笑道:“正是因为我太了解这个女人,所以才决定让她们尽快出国。这个老娘们,真有神经病,她今天可以通情达理地给你保证发誓,明天可能就会变本加厉旧病复发。难保她哪天心情不好就会找人家麻烦。”  墨鱼笑侃道:“你的保密工作应该做的很好啊?就连我这个兄弟都瞒的这么好,怎么会瞒不过嫂子呢?”  阿伟叹息道:“你啊你!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狗转的吗?她们的嗅觉可是灵敏的很,个个都可以做神探!在这点上,咱爷们可得甘拜下风!”  “出国也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啊?我琢磨着是必须先得拿到毕业证,要不然就先将她俩送出去,让她们出去玩上一年再入学!这样她们肯定不干,而且很可能会露出马脚。那两个鬼精灵可是不好骗的,就这次公派留学的事情根本别指望瞒她们多久!”墨鱼打开啤酒,递给阿伟一罐。  “不管怎么说,我得见人家一面是不?可是见了面,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给她道歉?唉!不去吧,太不地道!一个男人家,找个女人还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也真够窝囊!可是去吧,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是说再多、做再多也挽不回人家的面子啊?”阿伟难为地说。  “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啊?千万别指望我陪你一起去!”墨鱼提前开始防御。  “你还必须去!要是别的事情,哥哥我倒是不用你也罢,可是这事,我真的没办法。”阿伟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墨鱼。  “哥,你知道这个时候程然肯定陪着史默晗,我跟程然好不容易结冰,这么一去,见到她,肯定又会让她伤心些日子的。”墨鱼难为地说。  阿伟揽住墨鱼的脖子苦口婆心地说:“你心疼程然难道就不心疼哥哥啊?要我说,你就跟程然讲明白,要她安心出国学习,先忍上一阵子。最多等到她留学回来,这战争肯定会结束。那个组织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公安铲除的。何必搞得你们两个都这么痛苦呢!哥看到你都心疼!”  说起程然,墨鱼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给谁说,现在要不是因为阿伟和史默晗的事情挑明,两个男人的伪装不得不被撕下来,他们之间还真从来不会认真地提及到情感与女人。  “她已经被绑架过两次了!作为男人,我们连起码的安全都不能够给与女人,还说什么爱!我不会那么自私!就算这辈子我将永远失去她,也绝不会让她再次遭到危险。我要一旦告诉她实情,她会不顾一切地留在我身边。那样我岂不是要害了她!”墨鱼坚决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沉沦 - 战争来了 - 张寒   就在秀红当着所有的同学的面谩骂、厮打史默晗的那一刻,史默晗在惊愕之余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颜面与尊严!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来到酒店的。  程然和刘星雨静静守候在史默晗的身边,除了给她递毛巾和湿巾以外,只能如此守候着她。这个时候,她们的确无法找出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就像是面对一个身患重症的病人,虽然可以体会她的痛楚,却没有办法为她缓解。  墨鱼特意换上一套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衣服陪着阿伟赶往酒店。他们两个始终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面对史默晗,无论是墨鱼还是阿伟,在他们的心里早已预想到见到程然和史默晗的尴尬局面,一种自责、一种埋藏很深、却不可言传的情感!    阿伟驾着车,开的很慢:“酒店那边的事情我正在找人和法院、银行、债主谈,不能就这么把酒店给关了,最近我联系了所有员工,让他们集体上访,这么大一家酒店要倒闭那得让多少人失业,况且咱还欠着人家工资呢!估计用不多久就会有消息。这张信用卡你一定得收着,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总这么躲着不见人啊?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所以你得动起来。”阿伟再次将卡递给墨鱼。  墨鱼有些不耐烦地说:“求求你别再给我施舍了行不?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堪的,能不能给我保留一点自尊?”  阿伟盯着前方继续说道:“这事还真急不得,怎么说咱过去也是讨债的还能被这些债主缠住!你把所有债主名单给我,回头我找他们谈谈,我听说还有人跑到你父母那里要债了?”  墨鱼躺在后座上有气无力地说:“是啊,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家里人肯定为我这事着急死了,尤其是我妈和奶奶,随便一个债主去只要透露出我欠下的债都会把他们吓坏的。听说我奶奶最近住院了……”  阿伟说:“不管怎么说,一个星期后我帮你摆平这些人,这辆车你开着。农庄和会所你还可以住的。这世道哪个玩大的人不是一屁股的债的嘛,就算是你现在破产了人家都以为你是套了现金故意逃避债务的。现在做这种的事情的人多着去了。你说我那个会所,战前卖个一千多万没问题吧?现在呢?现在卖个三百万都是烧高香了!”  “你那里不是还可以吗,干嘛要卖掉啊?就是为了给我这钱?”墨鱼恼火地问。  “娱乐行业没法做了,现在治安不好,晚上九点以后你看大街上还有人吗?再说,现在人心惶惶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来喝茶。能卖则卖,好歹还能换点钱回来,我怕再不卖关门不说还得给人家付房租呢!”阿伟解释说。  阿伟的话并没有消除墨鱼对他的愧疚,他在经济上帮助的墨鱼的已经远远超出当初墨鱼给过他的。阿伟自从经商以后很少插手黑道的事情,现在他却要为他摆平债务和银行的事情,看阿伟的样子他好像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墨鱼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一个黑道的大哥,现在居然落得连阿伟都要高出他的能力。  “半年前我就将农庄过户到程然名下了,至于会所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徐凯首先肯定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低价卖掉。”墨鱼打开天窗,仰首观望。  “你过户给程然算是给对了!会所现在已经亏损经营了,要不我召集那几个股东谈谈,他们要是能拿出租地的款,那就留着,不能什么事情都留给你一个人扛着啊?”阿伟忿忿不平地说。  “行了吧!会所是我硬拉着大伙投资的,况且我的股份最多,这个责任都该是我担着的。”墨鱼丝毫不愿提及到这些话题,每一个话题都让他倍感沉重。  到了酒店,墨鱼跟着阿伟走进房间。他没有任何底气去正视程然,只是默默坐到沙发一角。  三个女孩像是刚起床的样子,房间里一片凌乱,桌上放着几盒吃剩的方便面。  “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阿伟站立在史默晗跟前声音有些僵硬。  史默晗一看到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算了吧,现在哪有什么食欲,还是看怎么办吧!”刘星雨扬着头冷冰冰地说着走进洗手间洗漱。  阿伟看了看躺在床上看杂志的程然,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墨鱼,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史默晗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你想回老家或者是出国旅游都可以,换换心情?”  史默晗极力控制自己,她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只有捂着嘴巴摇了摇头。  “你还是给她租个房子吧!她这样哪里有什么心情出去游山玩水,即使回家也得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还不得把人憋坏!马上我们就要实习了,一旦开始工作,忙碌起来会好些。”程然眼睛还是停留在杂志上不冷不热地说。  阿伟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史默晗,史默晗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无助、无辜与绝望却没有丝毫的埋怨与责备让阿伟不由将她拥在怀里。那一刻,史默晗哭出了所有的委屈……  墨鱼和程然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刘星雨也紧跟着出来,狠狠地白了一眼墨鱼说:““哎呀呀!我实在是搞不懂了,看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做的事!尤其是你墨鱼!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好不好?就是死也让程然死个明白行不行啊?你这样不吭不哈的会折磨死人的知道不?”     程然牵着刘星雨的手走快步走前警告她:“你的嘴巴能不能少点!愿意陪就待着,不愿意就赶紧回学校去!”  墨鱼知道阿伟执意带他来的目的就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墨鱼刚要上电梯,迎面遇到刚从电梯出来的蚱蜢,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蚱蜢拘束地问。  墨鱼看了看蚱蜢:从头到脚的一身名牌,金链子、金表、宝石戒指、浑身散发的香水味道,再看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炫富的小弟,一时间,羞得墨鱼无地自容!墨鱼招呼也没打就上了电梯。  回去的路,墨鱼是慌不择途地搭上了一辆公交车。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可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最难面对的恰恰不是债主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公交车到终点站的时候,墨鱼才发觉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做过公交车,根本不知道怎么搭车才能回去。只好重新坐了一辆自己也不知道开往哪里的公交车,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熟悉的地方下了车。就这样倒来倒去的搭车,直到晚上他才回到公寓。  让墨鱼感到沮丧的是,公寓里停了水电,想是做工程时就欠下不少水电费的缘故。  这一个晚上,墨鱼借着玻璃窗外的路灯投射进来微弱的光亮,席地而坐,喝着上次阿龙他们买来的几箱啤酒。  时间在没有白天与黑夜中缓慢的度过。终日无所事事的他除了呆着这个无人的角落里承受着万般的焦虑却又没有丝毫的力气去解决任何事情!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除此之外,他还必须心惊胆战地接受恐怖分子时不时发来的命令,从而要面对不能面对的良心上的谴责。  漆黑的夜晚,酒精往往会像锯齿一般拉开人的脆弱。那样的疼痛,清醒而剧烈!墨鱼觉得自己喝下不是酒,而是血泪。  他笑了,含着泪水低语:“老天,你是在责罚我还是捉弄我?要我吃尽苦头一步登天,又要我突然落地而且是掉在荆棘林里!我奶奶都病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回去接受他们所有的积蓄还是面对父亲的训斥?我真的是祸害,害的那么多人的债主连成本都收不回去,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害得所有弟兄非但不能在战争时期为国效力,反而助纣为虐!害得程然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为我伤痕累累,害得奶奶天天为我提心吊胆,家人的生命也会随时受到威胁!天哪!我墨鱼到底在做些什么?我究竟该怎么做!”  墨鱼想要放声痛哭,可是就算他喝得烂醉如泥也无法将心中的憋屈一倾而泄!他哽咽着,抽搐着,在这座盛满他理想的大厦里面,更是埋没他一切的地方!   一双柔嫩冰凉的手轻轻抚摩着墨鱼的脸,接着,这双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一滴滚烫的泪珠洒落在墨鱼的额头,紧接着又是一滴…  墨鱼抬起头,朦胧中,看到程然眼中闪烁的泪光。四目痴痴凝望,这一瞬间,再多的语言也不及眼神中流露的一切。  在冰与火的挣扎中,爱的火焰最终冲破所有禁锢熊熊燃起。墨鱼只觉得自己像是倒在沙漠上奄奄一息的人遇到一捧甘露,这一刻,他原本已经枯竭的心再次擦起火花,并且发出雄狮般亢奋的呻吟。程然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她不想去想任何,只想闭上眼睛感受着的爱狂风骤雨,继而又像海浪一般潮起潮落。  天空发白的时候,墨鱼拥住熟睡的程然痴痴地看着她。他害怕这只是一场好梦,一旦闭上眼,这一切便不复存在。彻夜,他就是如此望着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晨钟响起的时候,墨鱼离开了房间。  一阵清风吹来,他不知道下一个驿站该是哪里。突然,他看到天边一轮正在冉冉升起,于是,他便奔跑起来,而且越跑越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回到原点 - 战争来了 - 张寒   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迎着照样踏上每天行程的人们,墨鱼不禁有些羡慕起来。此时,他宁可像许多人打工一族一样,住着租来的房子,吃着便宜的饭菜,至少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什么钱,可是得到的却是一种轻松。  看着路边的早餐点,墨鱼掏出衣袋里所有的钱这才发现自己全部的家当竟然只有三百多。一种危机与惶恐让他立刻想到明天可能要面对的就是温饱问题了。虽然,那些曾经的兄弟或多或少可以给他凑些钱,但是一贯高昂的头颅的他无法容忍乞讨度日的生活。他决定,开始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自立!  打工的经历对于墨鱼来说是十六岁那年,他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让他自己都觉得悲哀的是,而今他依然什么都不懂,也不会!  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墨鱼想了很久倒也为自己找到了几个可以解决温饱的职业:司机、保安、健身教练、销售或者是搬运工之类的。  墨鱼拉低了帽檐,走到仓库门口跟一个坐在三轮车上的人搭讪:“你们这是给人运货?”  骑三轮的是个黑脸壮汉,他用衣襟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瞟了一眼墨鱼,喘着粗气接过他递来的烟说:“是啊,三十多吨的货,恐怕得一整天干哪!”  “你们一天能赚多少啊?”墨鱼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嗨!都是苦力活,赚不了多少钱,有时候搞不好装卸上出个什么岔子还得赔钱。一天最多也就是二三百吧!”骑三轮的撩起衣襟扇着风。  墨鱼不禁动了心:眼下唯有这活是当天结算工资,而且收入也不错。他试探着问:“你们干这个是入伙的还是单干?能不能带我也干这个?”  那人再次打量了一番了墨鱼,马上挺直了腰板露出一副行内大哥的神态说:“当然是入伙了,大家相互都照应着才有活干,我们这边货多了,就找其他人一起来干,人家有活也会叫上我们啊!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狼多肉少,谁跟你搭伙啊?你说一个馒头几个人分哪?多给你一口我们可能饿肚子了!”  “依着你的意思,那就是要入伙是没门的了?”墨鱼失望地说。  “也不是没有,除非你能抽点钱出来。比如我有活给你,你得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工钱给我。”  墨鱼毫不犹豫地说:“成啊!哥,以后你就带着我好了,这钱我给你一人!”  骑三轮的笑了笑说:“那你也得搞辆车啊?我们不仅是搞运输,还得搞搬运、装卸。”  “哦…”墨鱼摸了摸口袋里的三百块钱问:“你能不能帮我先租一辆车,等我挣钱了再买一辆新的。”  骑三轮的想了想说:“张三最近做了手术,估计三两个月是不能干这活了,租车费一天五十,这可是这行的死规定,你能接受的话我帮你联系!”  骑三轮的叫同登辉,39岁,是个外乡人。  三轮货运在炎城主要承担着装卸、搬运的工作。许多货主雇佣三轮主要的目的是认为他们基本都有着装卸的经验,要单独找装卸工很难,可是要找三轮要容易的多。  一个小时以后,墨鱼将身份证作为抵押交给了张三的家人,跟着帮他介绍活的这个同登辉开始了工作。他们的工作是将仓库里的货物送往货运站,由另一个骑三轮的总包下来,然后按人头分配钱。  烈日下,墨鱼汗流浃背地穿梭在城市的以外的道路上。他将这样的工作的当做是内心的一种宣泄。一天下来,他用当日赚到的三百多块请大伙一起到夜市上吃烧烤喝扎啤,结果花了五百多,他的口袋剩下的不到一百。  第一次,墨鱼感受的金钱的可贵,一百块钱的面额竟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可以买一箱方便面,一条五十块钱的香烟,墨鱼心里细细盘算着。一回到房间,他感觉自己浑身散了架一般,倒头便睡。这个夜晚他睡的很沉很踏实,不用再为失眠而痛苦不堪。  早晨六点,墨鱼在闹钟响起的时候马上起床。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件干净的衣服,没有水,洗漱都没办法。只有穿着汗水浸湿过的、沾满尘土的衣服走出门。心里计划着,晚上要是能早些回家就把脏衣服都带到澡堂子去洗了,记得小时候有那种大众洗澡堂,一个人十块钱的,后来这种澡堂子都好像改变为档次较高的洗浴中心了。  一种全新的生活,让墨鱼感觉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要去小摊吃豆浆油条,和一些说话粗鲁、热情豪爽的农民工为伍,吃着馒头咸菜、喝着啤酒说着黄段子穷开心。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找到水龙头,这才将脸和头冲洗了一番,然后将上衣脱下来搓洗了一番,拧干了搭在三轮上。就这样光着膀子骑着车,心里不觉有些涩涩的酸楚。他要尽快熟悉那些小街小巷,因为三轮摩托车是不允许进城的。他要学会怎么走近道,要将这座城市每一个地方都熟通。  墨鱼先是找到同登辉,然后跟着他走。  “今天我们要去货运站提货,这是一批装修材料,送到一个写字楼去。那里有电梯,不是很辛苦,开的价钱也划算!”同登辉大口地吃着馒头和粥,热心地说。  墨鱼看了看同登辉住的地方,周边环境有些脏乱,但是附近密集着许多的住宅人口,便问他:“这里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同登辉看了看周围说:“普通单间十平米的得七八百吧,要是带洗手间的那就得一千三左右,要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话得三千。”  “那你就帮我租一个带洗手间的吧,这不做饭什么的可以,但是没有洗手间就不能洗澡,这个是不行的!”墨鱼盘算着再有一个星期总可以赚到房租钱的,至少这里有水电。  同登辉一家四口住在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房子,房间有二十平米,只是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着灯。他老婆在酒店做清洁工,一儿、一女不过十来岁,看起来倒是乖巧懂事。同登辉的媳妇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将一大瓶茶水递给他:“小墨,你哥腰椎不好,干活的时候他要背重的东西,你最好照顾一点。”  同登辉不等墨鱼接话赶忙拉着他走出:“别听这娘们瞎嚷嚷,什么腰椎病,睡几天就没事了,一干活就疼,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干活哪有不累的!”  看到同登辉两口子,墨鱼想到了老四一家人,心里难免有些伤感。前些天,徐凯打来电话说,老四暗自与村支书和会计克扣了不少租地钱,隆泰会所过去只是个废弃多年的农场,属于村里集体拥有,墨鱼给他们的租金为每年一百万,可是他们却给村民说是四十万。曾经,墨鱼真的为老四帮他跑前跑后说服农民而感动过。所以将酒店和会所餐饮部的蔬菜供应交给老四,老四只要将村里菜农的菜送到隆泰每年都有一笔不少的收入。  墨鱼当初认识老四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不务正业、一穷二白的庄稼汉。墨鱼建会所的时候顺便帮老四建了一栋小洋楼,算是他个人送他的。至于隆泰会所拖欠的地租钱,那是商业资金运作事情,也是当初经过村支书和老四协调过的,而且是农民愿意将拖欠款按民间借贷收取利息。如果不是因为墨鱼被告上法庭,相信也不会出现一系列的讨债的行动。  一路上,墨鱼紧紧地跟在同登辉后面,有些吃力又紧张地穿梭车流与人流当中。看着同登辉熟练自如地开着车,他倒是羡慕起来。  到了物流中心,同登辉跟两个骑三轮的介绍了一下了墨鱼,四个人便开始装货,新的一天由此开始。  “哎哎哎!我说那个谁啊,你怎么这样装货啊?刚来救耍奸溜滑的,这到时候钱怎么分哪!”一个叫宝元的男的瞪着眼睛冲墨鱼吼道。  正在装货的同登辉看了看墨鱼的车赶忙跑来对宝元解释道:“他不是耍奸,刚来的不会装货,人家干活可是吃苦着呢!我这就教教他!”  转而,同登辉走到墨鱼跟前卸下所有的货帮他重新装起来:“装货是有技巧的,轻货装上面,重货装下面,得看看箱子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否则压坏货物我们得赔钱。货物一定要装实,像这些板材一点都不能偏移,否则开车的时候就会倾斜,搞不好得翻车,很危险的。像这些装着钉子的箱子你可以放进三轮车厢里,板材搭在上面,这样就壮实了。”  墨鱼冲着那个跟他吹胡子瞪眼的宝元冷冷地看了一眼,硬着咽了口气。心里不觉想到:虎落平阳遭犬欺!  眼下,他最近的理想就是赶快租到一个可以洗澡的房子!这个目标让他屈尊与人!  “赶紧的!赶紧装货啊,三个小时这里还得卸一批货,所以你们几个要在三个小时内必须将这个地儿给我挪开!”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的走过来冲着他们几个喊道。  “不能吧?这些货怎么说也得大半天才能拉完,我们送一趟货都得一个多小时呢!”宝元看着那一大堆的货物说。  “那我不管,到时候你们腾不出地儿,那车货只能卸载这里,你们的货就得压住了。你们也就只能等人家拉完货再装了!”花衬衣的男子不假思索地说。  墨鱼刚要走上前说理,这才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蚱蜢的小弟李元明。墨鱼慌忙戴上墨镜,低着头将帽檐拉遮住半张脸。  “那个穿花衬衣的是这家物流中心的老板?”墨鱼装好货以后问同登辉。  “是啊!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一下子就收购了附近三家物流中心,这一片最他的货多。唉!听说他可是黑道上的,不好惹哪!”同登辉说着发动了车子。  墨鱼看着李元明趾高气扬的背影,想到当初他刚入道时对自己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样子,而今自竟然会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远离过去的日子 - 战争来了 - 张寒   天空中飘着细雨。十多辆三轮车集中在大桥下面,三五个人坐在三轮车上打扑克,另外五六个人在聊天喝酒。  眼看到了下午三点多了,墨鱼想是今天没活了,倒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刚刚起身准备走,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骑着车火急火燎的赶来,车还没停稳声音就来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玩啊?知不知道最近几天我们为什么没了货源啊?”  打牌的秃子歪着脑袋嘻嘻哈哈地冲小伙子说:“我说小李,刚娶了媳妇咋就跑出来干活了?这天气哪有活啊,赶紧回去种地去!”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小李下了车,走到秃子跟前夺下他手中的扑克大声说:“我在跟你们说正事呢,你们别傻笑了好不好?”  大伙立刻停止了笑声,惊讶地看着小李。  “你们现在就到沙田物流那边看看去,最近几天耗子和大耳朵他们货多的每天都能挣到五百多了,你们一个个还傻里吧唧在这儿等电话接活!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去拜拜那个叫黑风的老大,我保证以后每天你们只能在这里喝酒玩打牌了!想要在这行混,门都没有了!”小李拿起半瓶酒咕嘟嘟地喝了下去。  秃子习惯性地挠了挠光亮的脑门,看了看大伙,眨巴着眼睛说:“照你这么说,我们还真得拜拜那个不知道来历的黑风了?你们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穿着短裤背心的宝元毫不在乎地说:“凭什么我们得拜他啊?与其拜他,咱还不如自己拉杆子当老大呢!听说要是跟他们入伙,他们得从咱的工资里面扣什么管理费,一个人一天至少得上缴二十块钱!”  小李白了一眼宝元:“你知道个屁!这个黑风来头可是不小,据说他一下子就把工价抬高了许多,虽然说他要提成没假,可是咱挣钱挣的也多啊?而且,最近的货都是给单位送的货,什么消防器材、电缆、管道之类的,油水不小呢!”  同登辉跳下三轮车走到小李跟前说:“我们连黑风见都没见过,怎么去拜啊?你还了解到什么了?大伙也好合计合计,毕竟我们也有三十多个兄弟,万一跟他们入伙出个什么岔子,就凭咱这伙农民兄弟让人宰了都不整不出明白。”  小李坐在三轮上说:“我问过几个老乡,他们对这个黑风一无所知。估计也不是个什么人物,谁知道怎么一时就成精了,瞅准咱这个行道兴风作浪。”  墨鱼不禁问道:“你能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住在哪里?”  小李摇了摇头说:“很少有人见过这个人,我也打问过好多咱这道上的人。”  “那你放这些屁话顶球用么!要拜佛竟然连个庙门都找不到,还不知道自己要拜那尊佛啊?”宝元冲着小李说。  “你有本事你打听去啊?别他娘的人模狗样坐在这里充大爷,就你那德行,怕是连给黑风洗脚的资格都没有,还想拜见!”小李挖苦道。  “哎!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吃枪药啦?你奶奶的,那个黑风是你亲爹哪?我怎么看你就是个孙子样儿,还没见过这个什么鸟人就想认亲爹啦?”宝元虎视眈眈地靠近小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行了行了!饭碗都被人家夺了,不想着怎么办,还有心情窝里斗!”同登辉怒声大吼。  这时,一个叫驼子的中年的男人穿着雨衣赶来。  “驼子,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黑风的人啊?”秃子问。  驼子不过四十岁,因为常年累月扛东西,所以背驼的很厉害。他在这行干了足有十多年,三年前用所有积蓄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打算继续跑运输来着,可是没多久就出了肇事,一下子赔了二十多万。本来话语就少的驼子,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寡言。  驼子满脸的愁云告诉大伙,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很棘手。  “驼子,你可是咱这伙人里的老大,这炎城几乎所有骑三轮的你都认识对吧?把你知道说出来,大伙也好合计合计。我们这里可是除了小李,别的人对这事可是一无所知。”同登辉凑到驼子跟前,给他递了支烟。  驼子蹲在地上,连着抽了两支烟后,这才站了起来无力地说:“这件事发生的很快,不到一周,全城的劳务市场就被他们垄断。人家可是挂着牌,合法经营的。叫什么劳务中介公司,收取我们的费用叫中介费。”  宝元走上前说:“难道不经过他们介绍,咱们就真的没活干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驼子坐在三轮上,喝了一小口二锅头,砸吧着嘴长长地吁了口气说:“最近几个月突然冒出很多帮派,就是各行各业都形成一股黑势力,他们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单说这黑风,以前听说就是黑道的一个小弟而已,他现在手下弟兄可是不少。谁要是不经过他那里私自揽活,不仅是货主得遭殃,咱这些苦力也会惹祸上身。听说有好几个帮派跟他联盟,其中就有物流中心。你们现在去物流中心去看看,就算是过去的老主顾,人家也不会再把活给咱了。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还真不相信这事情,难道就没政府了吗?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报警!”宝元不服气地说。  “你报警?你尽管去报!人家背后给你一板砖,再上来一伙根本不认识的人打你个半死,就算你报警,你能说得清自己是被谁打的,告谁啊?只要不是黑风本人打你,人家就算是站在你面前,指使手下人打你,你都状告无门!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就跟小偷偷东西一样,每天都在发生,就算警察给你立案,怀疑到黑风又能咋样?你得有证据啊?就算是你有功夫,抓住一两个打你的人,打架斗殴不过是拘留半个月而已,给你花点钱看看伤,还可以交钱保释!”  墨鱼听着有些恍惚,骑上车回到刚刚租住不久的出租房里。  这是与同登辉紧邻的一间房屋,不同的是,他这间南北朝向,采光很好。虽然只有十五个平米,但是有一个很小的洗手间,装有热水器,可以洗热水澡。房东配了一个旧床和一个桌子、一个衣柜。墨鱼自己将房间贴上壁纸,用免漆板将所有家具翻新了一遍。这个家,看起来整洁舒适了许多。  躺在床上,墨鱼感到心力交瘁。原本他是想退隐江湖,再也不愿意做什么黑道的大哥。过去他当大哥,那是因为自己有能力养着手下的弟兄。更是因为自己所涉及的行业与所有帮派都有利益挂钩,有利可图的时候他是大哥,可是现在的他有何能力再去力挽狂澜?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见认识熟悉的人,哪怕是曾经的一个小弟都要比他不知好多少倍!  墨鱼攥着手机,翻遍了所有的通讯录,不知道如何去打听这个叫黑风的人,更不知道见了黑风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他交涉:是以一个曾经的大哥去命令他,还是以一个搬运工的身份去求他。  看着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墨鱼本打算再干一段时间就可以买一部电脑可以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打个游戏什么的,不料这样的奢望也是难求。  夜里,墨鱼开着三轮摩托车来到隆泰会所。  他是绕过大门沿着山路来到的进入会所的。借着月光,看到里面一片萧瑟。远处零星的亮光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一样发出微弱的气息。这座城市弥漫的惶恐早已让许多人都回归与家庭,阿伟说由于生意的惨淡不得裁去多数员工。白天的时候,倒是有年轻人在这里享受半价优惠,许多以往因为消费高端而让人却步的人群,在这个时候尽可以满足好奇地象征性的消费。  墨鱼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打开暗灯,给浴缸放上热水以后便开始收拾行李。无意中,他在一件外衣里面摸到一沓厚厚的东西,心中惊喜!一伸手进去,拿出来的果然是一沓人民币。墨鱼双手捧着钱不禁吻了吻,立刻跳上床开始数了起来,竟然是八千块!  他又回到衣帽间,将所有的衣服兜摸了个遍,不想这样的惊喜竟然时有:少则三五百,多则三五千分别在裤子或是外衣口袋,紧紧是在衣服里面,他就找到两万多块钱。墨鱼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笔钱要他出卖劳力起码也得三个多月!他得感谢自己那些流离失所的日子四处飘荡,所以才没叫人拿去洗衣服。     墨鱼又找出所有的皮包,十几个皮包几乎每个包里都钱!他欣喜若狂地翻着所有的家具,乐此不疲。每发现一张人民币,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开心。这些原本就是他自己的钱,在现在看来倒像是一笔意外之财。  躺在浴缸里,墨鱼只想沉沉睡去。这样的生活,如此对于他来说竟是如此的遥远、奢侈!  深夜,墨鱼站在徘徊在房间里,看着这里的所有一切,竟然恍若隔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 都市杀手 - 战争来了 - 张寒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陆续风一走出大门就看到自己的专车缓缓开了过来,不等司机下来,他便上了车。  “直接回家吧!”陆续风给交代了一句便靠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续风醒来的时候发现车还在开着,他这才发觉有些异常:“怎么还没到家?”他看了看手表,赶忙又像车窗外一看大吃一惊: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乘坐的车并没有回家,而是远离了城市。  “小天,你这是往哪里开啊?”陆续风摔了摔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在睡梦中,他有些紧张起来。  开车的并不是陆续风的司机,而是另一个人。此刻,车有些颠簸起来,陆续风依稀看到像是盘旋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路边有铲车整平的土地,这里像是炎城新规划的公墓,目前正在施工阶段。  “你是谁啊?竟然敢绑架政府官员,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陆续风鼓足勇气大声叫嚷着。  车子嘎然停止。  陆续风慌忙跳下车,他刚要往山下跑,一声枪响,接着便是耳边穿过一颗子弹让他立刻顿足。陆续风闭上眼,他早已经预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下场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陆市长,后悔你当初的选择吗?”一个阴冷的声音随着呼啸的山风传入陆续风的耳际。  陆续风转过身,这才看到开车带他来这里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借着远处灯塔的光亮,他勉强可以看到这个男子落寞的神态,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凶狠残忍的性质。陆续风的判断无疑给自己一个侥幸的希望,他迅速制定出一个稳住歹徒心理的办法。虽然这个可能极其渺茫,或许没等他开口,另一个子弹就会出膛,他的生命即刻消失。  “能给我抽支烟吗?”陆续风镇定地说。  男子摆了摆了手。  陆续风指了指车上说:“我可以去取吗?”  男子不语。  陆续风到车上取香烟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车上装的摄像头,让他失望的是摄像头以及被卸了,估计跟踪器也被卸了。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多次大会上指责公安局长刘胜奇办案不力是有些过分。就像他今天这样,就算命丢在这里一个公安局长又怎么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他的司机小天或许被下了迷药在哪里睡觉,而眼前的这个人既不是他的仇家,又不为财。就算是杀了他以后,人家明天继续在炎城晃悠着,谁能知道他就是个杀人犯?    陆续风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公仆,我要是保全了自己和家人而视国家与百姓不顾,还不如就此了结。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逼的,我可以理解。对于这个案子,我们并不能单纯地认定为犯罪为故意,如果我们能够及时铲除那个国际恐怖团伙,或许你们一个个都可能会是战场的勇士,而不是被恐怖分子利用的棋子。”  那人拿出一支雪茄点燃:“这是一道既简单有复杂的难题,单靠公安侦破几乎没有可能。因为就连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真正见过恐怖组织的真面目,见过一两个也都是雇佣的杀手而已。我怀疑,这些杀手也未必知道他们的组织的头目和这个计划。这座城市究竟有多少人参与恐怖活动,一拨人监视着一拨人,一拨人又在配合另一拨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就像我,接到的指令就是杀了你,而且要将整个过程通过邮件上传上去。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命令是因为监视你的人因为你做了什么不配合的事情所以报告给上面,然后由上面再给我任务。”  陆续风看了看这个人,他的语气与神态浑然不像一个杀手,倒像是跟他分析案情一般。  “看来你对这个职业并不陌生,倒像是一个职业杀手,这么镇定自若的杀手比我想象的要专业的多。难不成炎城最近发生的几起失踪、杀人案都是你做的?”陆续风一支接着一支烟的抽,他的手微微颤抖。当他看到这人的枪就放在车盖上的时候,萌生出一个反击逃生的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是的,我就是个侩子手,专门对付你们这些社会名流。将你们杀了以后还得通过各种手段让全城人都知道你们的死亡信息,从而引起社会反响。”那人摁灭了烟头,从衣袋中掏出纸巾再将烟头包起来放进口袋。  陆续风看到他这个动作,立刻打消了强抢反击的计划:一个连烟头都不会丢在现场的人,怎么会把枪随便放在车盖上,而且是背对着他呢?这个人是不想杀他的,只要他抢过那支枪反击他的时候,他只凭本能反应也会要了他的命!  “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多小时前我还在开会,部署下一步反恐计划,还想着今天早点回家好好补个觉,明天有很多的工作的要去做。谁晓得,我竟然会死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手上,而且是并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什么,相反是因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陆续风感慨地说。  那人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眼睛像是夜鹰一般炯炯有神:“说吧,你想要怎么个死法?明天,你的死亡过程就会公布于众的。”  “你不是有枪吗?一枪毙命得了,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睡觉了。不过有一点,你开枪的时候对准心脏,不要对头打,这样我死了以后也不至于太难看,那样会让我的家人看了感到害怕。”陆续风渐渐放松了,生命与尊严同样重要。他作为一个公仆是不会向歹徒乞求什么的,与其那样倒不如这样有尊严的死去。只是,他这样的死去,无疑会让更多的官员心理蒙受恐惧与不安,或许会让更多人选择妥协,从而投入到自己人毁灭这座城市的行列当中。  男子有些为难地说:“陆市长,我很想遵照你的想法的去做。可是你应该明白,如果我要想将你一枪毙命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将你带到这里来的。你一上车,我打死你不就得了,难不成我是想跟你聊天了才带你来这地方?”  陆续风突然感到头皮一紧:“你?…你是想要我像那些人一样死后露出痛苦、恐怖的神态?”  男子按住陆续风剧烈抖动的身子低声说:“别害怕,这是我的任务。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正如你所说,要不是被人威胁,我肯定是勇于上战场的热血男儿。我干嘛要帮那些王八蛋害自己人对吧?俗话讲,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果你能够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让我既能够交差又能保住你性命的办法,我十分乐意接受!”  陆续风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调侃之中流露出的善意。  “他们要我死的很难惨?就像以往的案例的那样:分解尸体、挖心掏肺?眼填石灰耳灌铁水?”陆续风抵不住内心的恐惧问道,以往那些案发现场的一幕幕惨剧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  男子上了车,陆续风也跟着上去。  “照片合成,那是不可能的。你说该咋办?”男子问道。  “他们要我怎么个死法?”陆续风绝望地问。  “没有具体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凌迟而死!”男子打开车灯,发动了车,继续盘旋在山路上。  “那些人难道都是你杀的?”陆续风突然问道。  “我要是不杀别人,我的一家老小都得死,你们死了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们死了毫无意义对吧?恐怖活动仍然在继续,什么都不会改变。”男子冷冷地说。  “整整三个月了,我们动用了所有警备力量展开侦查,日夜巡逻,维护市民安全。问题是我们遇到是一个建立二十多年的国际的恐怖组织,他们虽然行动猖獗,但却没有在任何国家留下蛛丝马迹,要一举歼灭他们绝非一时哪!”陆续风无可奈何地说。  “问题是你们不管动用多少力量、做出多少努力,恐怖活动没有丝毫懈怠。你们每天都在抓人,其结果是什么?监狱爆满了吧?而您呢?一位主管公检法的市长,就连司机也是特种部队的尖兵吧?结果呢?”男子冷笑道。  车子缓缓地走着,在一个荒凉的拐角停了下来。陆续风跟随那男子下车,走到一个破败的院落中。他不禁看了看四周,竟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在这里,就算是他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听到什么。陆续风的心里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许多。走进一栋砖房,男子点燃了里面蜡烛。陆续风这才看到里面的一切,顿时大惊失色。  要说这屋子根本就是个地狱一点也不为过:铁架、铁链、油锅、斧头、钢锯……更为恐怖的是这些铁器上沾满厚厚的血迹与人的毛发,地上更是血迹斑驳。不用说,这便是警方一直苦苦寻找的作案的现场。如果陆续风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十多年前就迁移的村落,如今已经成为自然林培育基地,一年四季也不会有人经过。  一股血腥与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陆续风面无血色地呆立着。  男子一声不吭地将陆续风拉到铁架上,用铁链帮助他的手脚。然后拿出一个微型摄像机,放到门口的一个石台上。  陆续风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绑的时候,这才开始挣扎:“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你就给我一枪好了!”  男子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拿起一杆皮鞭,像陆续风挥去……  一道白光射来,陆续风睁开虚弱的眼睛。  “陆市长,你醒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陆续风。  陆续风睁大眼睛看着壮汉呐呐地说:“董振浩?你是董部长?”  “是我!”武装部长董振浩点了点头应声道。  陆续风意识开始混乱:这个董振浩不是车上装了炸弹,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吗?陆续风确信自己已经到了天堂,悲催至极地说。  “哈哈,你睁开眼睛看看还有谁?”董振浩粗着嗓门叫道。  陆续风勉强真开眼一看,差点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半个月前死于非命的姚天顺啊!姚天顺是炎城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也是一名刚正不阿的退伍军人。  陆续风确定自己已经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五章 决堤 - 战争来了 - 张寒   “来来来!这边过来几个人,帮我把这个柜子抬上来!”秃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  墨鱼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都上楼去搬家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家具怎么这么沉啊?”秃子咧着嘴巴跟墨鱼将柜子放到三轮上。墨鱼刚准备去装自己的车,却听到“咣”的一声,只见那柜子掉在地上摔的五零二落。  “你…你、你是怎么装车的?没装好怎么走人啊?”秃子冲着墨鱼大叫。  墨鱼走过去看了看说:“这是你那头没稳当好不好?屁大点的车,你非得装这么多东西,你看这柜子,明明是你那头先着地的吧?我这边肯定是放稳了。  秃子一看那个小柜上的纸箱上标注着红木家具,赶忙扯住墨鱼气势汹汹地说:“是你故意放在边上害我的对吧?这个柜子你赔定了!”  “你他妈敢讹我是吧?”墨鱼一甩胳膊,秃子顺势倒在地上,脸擦在三轮车上,蹭破了一块皮。  “你他娘的砸了家具还打人!老子今天跟你拼命了!”秃子倒在地上放声大叫。  同登辉和宝元抬着沙发下了楼。秃子委屈地对大伙:我叫他帮我抬柜子,他故意把那头搁空,我一松手柜子就掉在地上。你说他这不是害我嘛?我一说他,你看他把我打的!”  “算了,这柜子你们俩一人一半给赔了吧!”宝元说。  “凭什么呀!”墨鱼和秃子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女主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柜子惊得大叫:“这下可了不得了!你们知道柜子值多少钱啊?要不是这城里不要走大车,我才不会雇你们这些人搬家,真是没个轻重,你们能赔得起吗?”  “你把这家具的发票拿来,这个旧,然后我们几个再合计合计!”老实巴交的同登辉对那女的点头哈腰地说。  “你们能赔得起吗?这可是上好的花梨木!发票我这里有,三万八千块钱!”男主人趾高气昂地说。  秃头一听,顿时傻了眼,他捂着头立马哼哼唧唧开始:“哎呦,疼死我了,我这脑袋肯定是脑震荡了!这柜子不是我装的,你们找他赔钱,跟我没关系!”  墨鱼走到秃头跟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他妈的就是个怂包,是个爷们你就站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当什么缩头乌龟啊?这车是你,东西肯定是你从人家家里扛下来的吧?谁看到老子帮你抬啦?”  接着,他又转身冲着那对夫妇说:“这世道会有这么多的讹人的?这个蹬三轮的是因为穷,所以担不起事情才讹老子。你们两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谁不好讹怎么会讹这些靠苦力吃饭的人啊?你以为老子不懂什么是花梨木啊?”  女主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黑瘦,三角眼,尖嘴巴,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涂着艳红的唇膏,穿着一套粉色运动衣,看其相貌就知道不是个对对付的主儿,她一脚踏住墨鱼的车歪着脖子挑起眉毛说:“我们不讹人,也不要你们赔钱,你们就把这柜子完完整整地叫给我们也就是了!”接着,他冲着同登辉说:“这活可是你接的,协议也是你签的字,所有家具你们在搬之前可是都看好的,也清点了的,如有丢失、损坏你们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哦!”  同登辉狠狠地白了一眼秃头,对那女的说:“这事我们先搁一下,不管咋说咱先把东西给搬了再说,万一要下起雨,把你这些东西淋坏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  “搬什么搬啊?今天就是干上一天还能讨回来工钱嘛!”宝元坐到台阶上拍了拍身上的土,没好气的说。  “你就赶紧起来干活吧!装猫赖狗像什么话!小墨给你帮个忙难不成还帮出乱子来了!就你这德行,以后还怎么混!”驼子走在秃子跟前低声呵斥。  “小墨,今天这事你要是全部担下来,那就算完事,你要是不管,我就跟你没完!”秃子仰起头看着墨鱼。  “你他妈的还真没完没了啊?怎么着?报警?赖在医院?好啊!既然你想装,老子就给你点颜色,免得你无病呻吟!”墨鱼说着便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同登辉和驼子、宝元他们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拉开后,只见秃子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鼻子嘴巴里全部是血。  墨鱼弯腰捡起地上的木片,走到男主人跟前恨恨地说:“你他妈的别以为干苦力的就好糊弄,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花梨木?花梨木怎么光是油漆面上有木纹,里面就没有了呢?这么个破书柜,卖给旧货市场三百块都不值!你要是能用得起红木家具,你他妈的就不会图便宜找我们给你搬家,那些专业的搬家公司多的是,你舍得掏那钱吗?”墨鱼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丢在他面前。  “诶哟!这不是老同嘛!啊?还有驼子啊,你们都在这儿发财啊?”一个二十出头、穿着黑色背心嘴巴嚼着口香糖的男孩带着三个痞子走了过来。  同登辉和驼子他们脸色聚变。  “来,弟兄们,今天既然碰到他们忙活着,你们几个可别闲着,哥几个帮这几位哥哥一把,把这些东西都搬上车啊?”男孩说着拿起一个台灯便丢进车里,台灯粉碎。另外那三个拿起什么都会高高举起故意再丢到地上。  “豪哥,我们正想着要去拜见黑风,这不刚刚赶上这趟活么,你说这么点活总共不过四五百,你这样砸我们可是赔不起哪!”同登辉赶忙挡住那个嚼着口香糖的男孩低声下气的讨饶道。  “你们是谁啊?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动粗呢?这还真没王法了是不是?”男主人气的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  “报警!立马报警!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们连认识都不认识你们凭什么砸我们家的东西啊?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女主人凑到丈夫跟前,看丈夫半天说不出话,立马抢过手机:“喂!是110吗…”  不等那女的说完话,那位叫豪哥的男的上去就抢过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我看你们也是想找点刺激是不?小爷今天就把你俩活埋了信不?”说着,那男的狠狠地冲那女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几个痞子伸手挡住了女人和他的丈夫:“走吧,请小爷们到你家喝杯茶去!”夫妻两个像是中了魔一般乖乖地跟着那几人一起上楼。  墨鱼低着头走到豪哥跟前小声说:“这位小哥,你们那个黑风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见见?”  豪哥看了一眼这个满脸胡茬、头发蓬乱邋里邋遢的男人,狠狠地将口中的口香糖吐到墨鱼脸上冷笑道:“就你这德行还想见我大哥?”  墨鱼咬紧牙关忍了忍说:“我们连黑风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拜见他?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难为人?”  “哈哈哈!”豪哥大笑着拍了拍墨鱼的肩膀的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想难为难为你们,尤其是你!死驼子!”豪哥侧过头指向驼子似笑非笑地说:“黑风是谁,别人不知道,你应该很熟悉吧?”  驼子低头不语。  墨鱼一手抓住豪哥的胳膊扬起一绕,豪哥像是拧麻花一样原地打了转后立刻立刻弯腰讨饶道:“哥、哥,有话好说、你松手,我的胳膊要断了!”墨鱼紧紧地拧着豪哥的胳膊冷笑说:“你很嚣张哪!”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脸上还没长毛就这么横!你是仗着谁的势啊?就你这种德性跟哈巴狗有什么区别?老子今天还真不相信就没个政府、没个王法了!”说着,墨鱼便拨通了110。  同登辉赶忙夺下他的手机。  “怎么?他们都这样欺负人了,你们还怕什么?怕能解决什么事情?难不成这些砸坏的东西都咱们赔啊?”墨鱼莫名其妙地问。  同登辉将墨鱼拧着豪哥的手的掰开,然后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今天你要报了警,难道就为了让他们赔东西?你认为这对夫妇会证明说是这些家具是他们的砸的吗?他们只不过是小市民,怎么会得罪这些痞子。我们以后怎么办?黑风既然能够在一个星期让所有的搬运工集中到他那里,你认为就是靠这四个小混混吗?他们要真的为难起我们,这辈子我们都别想在这行混了,或许别的行当也没咱的活路…”  “呵呵!这还真到了二十年代的上海滩了不成!奶奶的!说我黑,我还真没这样欺负过人呢!新鲜!” 墨鱼一时哭笑不得。  这时,墨鱼突然想到那对夫妻,赶忙跑到楼上敲打着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那个卷着舌头的说话、带着娘娘腔的男主人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墨鱼,什么话也没说,回到房里。墨鱼看到男人脖子上有一道被刀划的血印。  墨鱼跟着走进去一看,那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女人目光呆滞地坐在他们三个中间由着他们胡抓乱摸。  “王八蛋!”墨鱼直感到浑身的血脉膨胀,那三人刻意在他面前的挑衅终于让他冲出理性的枷锁,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咆哮着冲了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六章 无地自容 - 战争来了 - 张寒   “什么?要我交钱给那伙流氓治病?”墨鱼戴着手铐从审讯椅上跳了起来。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现在医院已经花去五万多了,你还是赶紧联系家人吧!”贾晓松冷漠地说。  “我这是见义勇为、打抱不平你们知道吧?你们现在就去问问那对夫妇,那帮流氓当着人家丈夫的面侮辱那女的,你说我一个搬家的苦力,我干嘛要跑到人家家里打人啊?你们怎么也不问问青红皂白,他们根本就是帮流氓,搞个什么黑帮恶棍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苦力,难不成我给你们做了半天口供都是放屁啊?”墨鱼一时怒火上升。  “你说的我们会调查,问题是你打人已经触犯了法律,等将来做了鉴定之后,说不准你还得判刑!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地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贾晓松严肃地说。  墨鱼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们,别说我没钱,就是我有钱也不会给那帮王八蛋治病!你们身为警务人员,看看这社会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到处都是小鬼成精、祸害百姓,你们竟然不闻不问不制止,反而诬陷忠良!”  贾晓松眯起嗤之以鼻地说:“谁是忠良?是你吗?你是谁?一个曾经五次被拘留、十余次被起诉的黑帮大哥,那几个人呢?人家可是没有一个犯罪记录!”  回到拘留室,墨鱼气鼓鼓地躺在椅子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通。这口气就是打死他,他也绝对咽不下去!  “叫你们刘胜奇来!我要跟他当面讲话!”墨鱼跳起来冲着铁门大叫。  “你还是消停一会儿吧!现在正在联合严打,你就是找市委书记来也没用!”门外传来冰冷的声音。  想来想去,墨鱼不得不想想看让谁交这钱了,否则警方肯定会找到家人。要是让家人知道自己又是破产又是被拘留怎么受得了!  这个时候,墨鱼想到的人却蓝玫。  阴暗潮湿的拘留所里,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狂躁后的墨鱼在时间的推移中渐渐平息了情绪。这些年以来,父亲那些曾经让他坚决反对的话语的一一得到证实,虽然在内心里他依然固执地排斥着父亲的理论,可是从理性上他不得不承认父辈的话是从在漫长人生路上一步步得出的结论,而当初的自己只是在理想与幻想中肯定所有。  关于朋友,父亲曾经对他说过:人的一生,知己难觅。多数的人一生都难求一知己!所谓生死与共的朋友,没有!所谓挚交,难得!多数的朋友是建立在利用与被利用、需要与被需要之上。一旦失去利用与需求价值,你们的关系就意味着结束。  墨鱼仰面躺在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泥房顶上那盏昏黄的灯。他在想自己究竟有几个朋友。阿伟是他情同手足的朋友,徐凯是他事业上的搭档,黄风对他的忠诚有目共睹。至于别的朋友,比如说雷霆、牛壮、熊一飞甚至是蚱蜢,这些人就像是父亲所说的建立在需要与被需要关系之上的,以往他们称兄道弟那是因为相互的利益,一旦没有利益关系,他们的关系就意味着终结。  十万块钱的医疗费,甚至会更多。这个问题让墨鱼陷入沉思,在金钱利益上,谁会让他理直气壮地开口呢?阿伟,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为他还债、帮程然办理出国出国手续,他已经接近倾家荡产了。徐凯,他们的关系只限于工作利益,徐凯做人的原则是金钱与人情两清。情归情、义归义、利归利。他的观点与他的职业有关,因为他看惯了因为金钱而分裂的人情――亲情、友情、爱情与婚姻。当然,墨鱼也不否定徐凯的观点是对的。至于黄风,他是房地产公司的股东之一,墨鱼以为自己拉他做股东是在帮他,不想却让他付出半生积蓄、血本无归!  正在开会的蓝玫接到派出所电话,立马风风火火的赶来。  看到墨鱼的时候,蓝玫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墨鱼:他看起来又黑又瘦,脸上的皮肤粗糙了很多,头发又脏又乱又长,穿着一身劳保用品店卖的那种几十块钱一身的工衣。  “我以为你失踪了,怎么会搞成这样?自己没伤着吧?”蓝玫热泪盈眶地问。  “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墨鱼微微低着头,逃避了蓝玫的眼光。这般的落魄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浑身不自在。  “没事的,我刚刚听警察说现在在做搬运工?”蓝玫不可置信地问。  墨鱼一时窘的脸色通红。  “我已经找我们公司律师给你办理担保手续了,这件事有些麻烦,听说对方也有些背景的,扬言说一定要将你送进监狱。你不是黑道的老大么,怎么会被这帮流氓整的这么惨?”蓝玫不解的问。  “现在这社会,我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了,一下子出来好多帮派。据说被我打的那几个人的大哥也是过去黑道的一个马仔,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墨鱼吃力地说。  “你这人啊,都什么时候还那么要面子,我可给你说啊,这事你还真的必须私下解决,否则派出所不好放人的。”蓝玫拿出几个袋子交给墨鱼:“这些衣服你换上,我这就去找阿伟,让他看着处理一下。  “别!”墨鱼犹豫一下说:“我这样挺好的,判刑反而才好。”墨鱼琢磨着,或许待在监狱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件两全其美的法子,那样以来他也不用再被恐怖组织所利用,做那些违心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些跟山一样沉重债务而忧心。或许,监狱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逃难营。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那么在监狱里接受劳教,不也是有吃有穿有住的,还不用面对这些麻烦的事情。想到这里,墨鱼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亮。  “别瞎说了!我给你带了香烟和吃的东西,还有这些衣服你换上。你等着,我尽快处理这事!”蓝玫说着,将地上放到的几个袋子交给墨鱼。  “好好的…”蓝玫走了几步又转身过来,将墨鱼的头轻轻地揽在怀里,深深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墨鱼感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的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七章 江湖纷乱 - 战争来了 - 张寒   “猪脑啊!这么点事情都办不了,我要你们干嘛?干嘛!”一个男子的咆哮声响彻整层的写字楼。  阿伟走到门口,停了停,听到里面没了声音,这才走进。  两个小弟低着头在挨训,地上扔着到处都是纸张。李元明气鼓鼓地冲着他们瞪眼。  看到阿伟,李元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刻笑脸相迎:“诶哟!这不是伟哥吗?您怎么会到我这里?”说着,他马上变了另一副凶恶的表情冲着那两个小弟低声呵斥:“还不滚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李总正在家训啊?”阿伟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冷不热地说。  “唉!这些小孩真的是蠢到家了!我简直就是白白养活着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猪,但凡用些脑子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行!”李元明双手拱让着阿伟坐到沙发上,忙乎着给他沏茶。  阿伟环顾了一下四周:红木办公家具、厚厚的地毯、落地玻璃窗,墙上还挂着一幅字画,俨然是一个老板的办公室。  “江湖上突然有个叫黑风的人物,可是传得家喻户晓。我以为是谁,后来一打听竟然是你啊?不管咋说,你也是咱黑枪会的人,我虽然多年不在黑道走动,可是听到你这名号这就赶着来沾点光了。”阿伟直入话题。  “唉!什么名号!墨爷这么一倒,手下这些兄弟可是群龙无首,一个个眼看着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们我们这些人能干什么?平时挥霍惯了,一下子手头没了钱可真没法混了。就算是打工,咱这些人你也知道,什么本事都没有,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大伙召集起来,一起做点事。”李元明客套地说。  “有个叫豪哥的,是不是你的手下?”阿伟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  “豪哥?”李元明眼睛转了一圈恍然道:“有个叫阿豪的,怎么了?”  “他最近干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阿伟问。  “他带着几个弟兄出去办事,被个搬运工给打了!妈的!这事我还没顾得上过问呢!你说这帮窝囊废,三个人竟然让一个人给打的送进医院,听说伤的还不轻!怎么?伟哥这趟来难道是做说客的?”李元明脸上突变。  阿伟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件事,就此打住吧!你兄弟的治疗费由我承担,听说你还特意给那个派出所长唐伟龙打过招呼一定要追查到底了?  李元明噌地站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伟哥!你看这事不是这么处理的,我这生意刚刚做起手下弟兄就被人打,这要是传出去,这、这不是闹笑话吗?咱黑道有咱自己的规矩,兄弟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对不?我作为大哥,要是连自己的兄弟都护不住,以后谁还为我做事啊?”  “黑道规矩?你的规矩就是欺压那些靠苦力养家糊口的农民工?就是让你的兄弟打砸抢啊?我告诉你,你这样纵容你的兄弟,早晚会惹出大乱子的!你以为那些搬运工就会一直这么听从你们的摆布啊?我告诉你,哪天他们合伙起来找政府的话,我告诉你,到时候怕是你李元明担待不起了!”阿伟怒声喝道。  “伟哥,我这不是刚刚做起嘛,难免会出一些状况,过些时候慢慢会理顺的。”李元明不大情愿地说。  “你就说,我说的这件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阿伟厉声问道。  李元明坐回办公椅为难的说:“哥,不是小弟我不买你的面子,这事还真不能依了你。你不知道,最近有多少兄弟为阿豪他们叫冤呢!那小子要不是被关起来,估计早被我这些兄弟卸成八块了!我说大哥,他不就是一个搬运工么,你就别为难弟弟了成不?”  阿伟欲言又止,蓝玫特意交代过他,墨鱼死活不允许说出自己的名字。  “李元明,你别以为墨爷现在不管黑道上的事情了,你就可以成精,胡作非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别以为自己拉了几个毛头小子你就可以作威作福了,我阿伟十七岁进黑道,经历的事情总比你多一些吧?要是没有能耐处理这事情,我根本不会上你这门!”阿伟说着便站了起来。  李元明一时难以知晓这阿伟究竟是水深水浅,虽然是他不怎么介入黑道的事情,可是他的确有些手腕,黑白两道的人对他倒是都会给几分面子。看阿伟这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他是势在必行了!  “哎哎哎!哥,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慢慢说。”李元明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为阿伟加上茶水,递上香烟。  阿伟一眼便看出了李元明忽冷忽热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机。他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这种表情一下子将李元明打回小弟的身份。  “李元明,别看现在这江湖都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折腾,终归有一天,墨爷会重出江湖,你要是依然这样横行霸道,别说这些农民工不愿意,就是墨爷也会收拾你!”阿伟说着便走出办公室。  “墨爷、墨爷!这个时候还拿墨爷吓唬老子!你以为老子是给吓大啊?谁不知道他现在为了躲债连个人都不敢见!就算是他站在我面前,我怕他干嘛?真是奇怪了!”李元明气的满地转圈。  “哥,你干嘛对这个瘸子这么客气啊?”小毛一声不响地走了进来不解的问。  “过去他是我大哥的大哥,所以我们都敬着他,谁晓得他真不知好歹了!”李元明愤懑地说。  “哎!我说老大,我可真的不喜欢听你说墨爷。他毕竟是你老大,人家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哥,能做十几个帮派的大哥,除了武侠小说写的,现实中你见过几个?既然咱都是江湖中人,那就得义气在先对不对?你别说墨爷现在混的不好,你就觉得他没用了,不尿他,那你算什么兄弟,那不是势利小人嘛!”小毛露出明显的不满。  “你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教训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李元明伸手就要拍小毛的脑门,小毛机灵一躲,笑嘻嘻地说:“我说老大,现在是文明时代,你这么粗鲁根本就是上世纪初期的作为了。现在要做老大,用的可是脑,不是拳脚了。”小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行了行了,别瞎扯了!我现在人手不够,你那帮小兄弟什么跟我?”李元明心神不定地问。  小毛瘪了瘪嘴巴说:“没戏!我那帮兄弟可是跟你这帮人不同,我那帮兄弟只崇拜墨鱼。他们不会跟你的!”  李元明不服气地说:“墨鱼、墨鱼,没落太阳才对!现在黑帮那些大哥,一个个都忙着给自己找后路,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了。你没看现在社会由多少帮派?什么丐帮、寡妇帮、光棍帮的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个帮派!就算墨鱼真的重出江湖,怕是很难立足了!”  “那不一定!他不管混成什么样子,对于我们这些大、中学生来说,他就是英雄!唉!反正你啊,根本不像他,当大哥的怎么会骂骂咧咧的跟小混混没两样怎么行哪?”   小毛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叼在嘴角说:“不要以为叼根巴西雪茄、戴个墨镜就是大哥!你啊!根本就没有墨哥那种气质!”  李元明怎么能受得了小毛如此损他,没办法!他手下所有弟兄都不及小毛的头脑灵活,他虽然说话刻薄,但是不会溜须拍马,况且,在李元明眼里,小毛根本就是个什么都懂的天才。他喜欢这个孩子,没办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八章 冷暖人情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周后,墨鱼获得保释。  “你去哪儿啊?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拗好不好啊?”蓝玫穿着高跟鞋紧赶慢赶才追上大步流星的墨鱼。  “我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墨鱼眯着眼睛说。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难以适应,眼睛酸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蓝玫紧紧地抓住墨鱼的胳膊忍:“你不要这样颓废好不好?这个社会每天都有人破产,难不成谁都跟你一样自暴自弃啊?”  墨鱼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说:“你不要以为搭救我出来就有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这样我还真没想着出来!”  “你以为我愿意跑到这种地方见到你啊?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哪?你说你,竟然被人逼债逼的东躲西藏干起搬运工了还要被人欺负,你有没有长脑子啊?我告诉你墨鱼,你现实一些行不行?如果逃避可以解决办法的,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坚强、勇敢这些词!我不是激将你,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瞧不起、可怜你!”蓝玫看了看周围,才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墨鱼深深的吸了口气,扭过头继续大步向前走。  蓝玫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束手无策。  这时,同登辉和宝元、驼子迎面走来。墨鱼停止了脚步,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他们。  “哎呀,你可算出来了!我们几个也没啥本事,就是想到派出所看看你,没有关系咱也进不去啊?”同登辉的脸上有种复杂的表情。  “谢谢你们的好意还是关心?”墨鱼冷笑着看了看他们几个,驼子和宝元逃避了他的眼神,有些不大自在的将视线转移到周围。  同登辉拉着墨鱼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你也别怪兄弟们在派出所没有给你作证,那些人,我们真的惹不起哪!你说你一个人吃饱全家饱,可是我们几个跟你不一样啊,我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靠这三轮车和一身的力气养家糊口呢!”  宝元走到墨鱼跟前低头说:“兄弟,知道你是为了大伙才出这事,委屈你了!多担待!”  墨鱼调侃道:“你们几个这些天生意还好吧?去拜见了黑风没有?”  宝元抢先说:“没!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商量,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找黑风,你跟他好好说说,把这过节给解开了,往后咱还不是得在这道上混饭吃的对吧?”  墨鱼刚要发火,突然噎了回去。“好!好啊!我这就陪你们去见见这个黑风,我跟他跪下磕头都没有问题,只要他答应不再为难我们!”  半天没吭声的驼子说:“这就对了,俗话讲让人一步自己宽!咱是为了挣钱,又不是为了跟谁斗气……”  走到一栋摩天大厦跟前,墨鱼一行四人刚要走进就被保安挡住。  “你们到这儿干嘛啊?”保安斜眼看着他们几个,凶巴巴地问。  墨鱼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保安:“你丫不是见谁都拦吧?看见我们这些人就挡道,你是见人下菜的看门狗啊?”  一行人随着墨鱼昂首挺胸直奔逢源劳务公司。  宝元事先已经探好路,所以由他跑到前面带路。墨鱼的神情让人畏惧,驼子和同登辉、秃子跟在墨鱼后面感到底气十足。  李元明正跟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洽谈,看到墨鱼,他先是怔了怔,然后吃惊地打量了他老半天,除了神情像是墨鱼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难以找到过去的墨爷一点影子:他的皮肤又黑又粗,脖颈上明显被晒伤,已经开始蜕皮。消瘦的脸上颧骨很高,眼睛深陷,下半张脸黑压压一片密集着胡茬,穿着一件掉了好几颗纽扣的白色衬衣,牛仔裤――一个典型的农民工!  李元明被墨鱼眉目之间的凌然所折服。  “你是?。。。墨爷?”李元明站起身试探地问。  墨鱼坐到办公桌上,冷冷地看着李元明:“你就是黑风?”  李元明满怀歉意地恭送那几位客人出去,然后关上门,连忙给墨鱼递上雪茄,招待其他几位弟兄入座:“诶哟,哥!我们可找了你好久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兄弟们可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哪!没办法,眼看着这么多人就要饿肚子了,我这才办了这么个公司,给兄弟们讨碗饭吃…”  “你找我?你跟那个派出所所长合伙起来要把往监狱送是真的吧?”墨鱼低着头看着脚尖说。  李元明又是一愣,转而恍然道:“怎么?怎么会是你?大哥、大哥,这是误会…”李元明双手合十满脸愧疚。  “李元明,你就别演戏了!丽景花园那边也是你叫人给我停水停电吧?所有搬运工你都召集到你这边,唯独没有给我们打招呼,你就是想装聋作哑地整我是不是?”墨鱼抬起眼平静地说。  “墨爷,我……”李元明微微闭上眼睛,定了定内心的慌乱然后镇定地说:“坦白说,你今天要我怎么样?”  墨鱼站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睛里却投射出一道仇恨的火焰。李元明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暗自摁了墙上的按钮。  这时,门外进来七八个满脸凶相的矛头小伙子,他们怀有敌意地看了看墨鱼和同登辉他们几个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  墨鱼走到李元明跟前拍了拍他的脸笑道:“紧张了?有没有觉得有些怕啊?”  李元明挺了挺背挥手挡开墨鱼的手刻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我说墨爷,如今我已经另立山头,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事情尽管招呼。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多余冒犯,反正他们几个你也打的不轻,至于医疗费我也就不要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墨鱼扬声大叫道:“你得给我收山!这碗饭你是吃不了的你信不?”墨鱼低着下巴扬起眉毛说。  “呵呵…”李元明的脑袋迅速开始运作,他至今不大清楚墨鱼的势力究竟能有多大。按理说,他已经到了绝境,手下的兄弟已经分别跟着蚱蜢和他了。如今蚱蜢也另起山头,似乎跟墨鱼已经走远了。  墨鱼的气势的确压人,李元明自己也在暗自问自己:干嘛要怕他?自己手下已经一百多号兄弟了,而且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他怕他什么啊?  “墨爷,不管你今天到了什么地步,我李元明还是认你这个大哥!你看就这事情,我 这礼也赔了,歉也道过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要砸掉兄弟 们的饭碗,就算是我答应,只怕兄弟们也不愿意啊?”李元明话语间流露出不满。  “废话我不多说了,有一点你记住:就是别太把这伙兄弟调教成欺软怕硬的狗,横行霸道、欺负人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再干!我墨鱼做事向来是一次解决,绝对没有再一再二!”墨鱼说着指了指同登辉他们三个说:“这几个人你今天最好记住了,他们是我的兄弟,你要再敢放狗咬人,我会让你满地找牙!”  李元明的手下个个虎视眈眈、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墨鱼。李元明忍了几忍冲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兄弟不甘离开。  “我今天之所以不想跟你计较,那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大哥。按说现在我李元明可是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也不靠你养着,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接受你的条件。就算我们是亲兄弟,那也得各顾各吧?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走吧!”李元明歪了歪脖子,气呼呼地点燃了一支雪茄瘫坐在椅子上。  走出大厦,秃头对墨鱼则是另眼相看,他紧随墨鱼左右满怀歉意地说:“兄弟,以前的事情你就别计较了,哥哥做事是不地道,回头将你赔的那个柜子钱还给你。”  宝元也快步走上前来巴结着墨鱼说:“打从第一眼 看你,我就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肯定是个大人物。谁知道这个黑风竟然是你以前的小弟!干脆以后你就做我们大哥吧!这样以来,咱兄弟们拧成一股绳,看谁敢欺负咱!”  墨鱼本打算回到家里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不想这几个搭档却死活要请他喝酒。  他们几个特意安排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中型餐馆。下午三点多,餐馆里显得有些冷清。  就在墨鱼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面孔映入眼帘。  “程然,赶紧招呼客人啊!”坐在收银台里的老板冲着呆立的程然厉声喝道。  这时,从另外一个包厢走出来的史默晗看到墨鱼,立刻放下手中的托盘礼貌地安排他们几个入座。  程然走进包厢,为他们几个倒茶,史默晗点菜。  秃头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拿着菜谱说:“今天我请客,算是赔礼道歉吧!要不是哥几个胆小怕事,也就不会让你被关这么多天…”  墨鱼一听秃头这样说,顿时傻了眼。再看程然她的双手一抖满满一茶水掉在地上。泼了宝元一个肩膀的热水。  “哎呀呀呀!烧死人哪!”宝元惊得跳起来大叫。  那个坐在收银台里的胖老板冲着程然瞪起牛眼喝道:“怎么回事啊?连个茶水都倒不了你能干个什么?赶紧给我滚!立马走人!”转而又对宝元赔上笑脸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这女孩是新来的,我立马要她走人!”  站在一滩热水和玻璃渣上的程然听老板这么一吼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不知所措。  墨鱼起身将老板拉到门外低声说:“没事的,是我不小心碰掉了茶壶。”  史默晗紧跟着出来将墨鱼扯到一边迫不及待地问:“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说着,她打量一番了墨鱼疑惑地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跟这些人在一起?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被拘留了?”  程然也慌里慌张的跑出来,看到墨鱼,对于史默晗的质疑让她已经明白所发生的一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九章 触动 - 战争来了 - 张寒   程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地方竟然会遇到墨鱼,他像海水里的鱼一样时沉时浮,让人无法抓住。  墨鱼倚在门栏上,面对史默晗所有的质问,他只是报以冷笑:“该看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该听的你们也都听到了,还想要我亲自告诉你们我墨鱼现在就是混到这个份了,整天跟这些卖苦力的人一样给人扛大包、拉货,尽管如此还是被曾经的小弟的小弟欺负,一时没忍住就出手打了人,结果…”墨鱼双手一摊苦笑着说:拘留了一个星期,刚刚出来兄弟们就给我接风了。”  程然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史默晗一时无语。  墨鱼扫了一眼程然,像是根本不认识的样子,转身走到包厢,不一会儿便带着同登辉他们离开了餐馆。  “这饭馆蛮好的,听所有经济又实惠,干嘛要换地儿啊?”宝元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墨鱼拍了拍宝元的肩膀的说:“爷今天请你们吃大餐如何?”  宝元扭身摔开墨鱼的扬起眉毛嗤笑道:“好吧!咱就去那个罗维城堡啊、隆泰酒店随便喝喝茶也可以的!”  墨鱼也是突然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的,这些日子的生活让他已经沉沦到极限,俗话说:物极必反!在看守所的时候,他才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已经坠入到人生的最低谷,那么除了站起往上爬以外,已经没有再低落的余地了。尤其是,父母奶奶都没法脸见,也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更是不能相随,为此,他的精神领域完全坍塌。  索性,就这样吧!墨鱼看了看这帮跟他风雨兼程两个多月的兄弟,他决定就在今天,他要告别这一切,李元明像是一根银针一样让他的麻木许久的思想恢复了知觉。  上了出租车,墨鱼靠在背靠上对司机说:“去罗维城堡!”  驼子捂着嘴巴干咳了几声,同登辉惊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  秃子看了司机一眼凑到墨鱼耳边轻声说:“算了吧,玩笑别开那么大,从这边到罗维城堡出租费也得好几十块钱呢,为了这么个玩笑坐着出租兜风还不如省下这钱能买上一只烧鸡、两瓶老白干都够了。”  出租司机斜眼瞟了一眼他们几人说道:“决定没有?从这边过去可是七八十块钱啊!”  墨鱼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七八十怎么了?看爷几个付不起你的出租费还是咋的?”  司机猛地一踩刹车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的给谁称爷?就你们这几个农民工跑去罗维城堡是看风景还是进入乘凉?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些人,别说是进去吃饭,就连那个门都进不去!”  “你爷爷的!这世道怎么就连车夫都这么狗眼看人低啊?老子今天倒是要你亲自见识见识怎么叫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赶紧给老子开车,再不开,爷爷今天会把你的屎打出来!”墨鱼咬牙切齿地说。  司机跟墨鱼瞪了半天的眼,看到墨鱼肆意无恐的样子只好自讨没趣悻悻作罢。  秃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的那双磨得发白、沾满尘土的皮鞋。再看看同登辉衣领上油渍,他们一个个穿着打扮和土头土脑的样子分明就像挂着农民工的字牌一样有着显著的标示。  “大哥,要不咱改天再来,今天我看就算了吧,哥几个早上出来就拉活,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我们今天总共挣的钱也不够在那里讨壶茶喝。”秃头摸了摸裤袋里那几张皱巴巴钞票尴尬地说。  同登辉连连点头说:“是啊,小墨,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真要是想去那个什么酒店,改天哥几个换身衣裳咱再去好不?”  看着他们几个坐卧不安的样子,墨鱼不由感慨万千:炎城所有高档酒店和娱乐场所哪个不是他经常涉足的地方。就这个罗维城堡,他还是这里的VIP会员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年初的时候他给这张会员卡里充了五十万,今年好像只去过两三次而已。罗维城堡是一家五星酒店,主要经营世界各地海鲜。老板庄勇虽然不是黑道上的,但是他的股东有好几位都是黑枪会的大哥。  到了罗维城堡门口,墨鱼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故意拉长了声音冲着钞票吐了口唾沫,然后重重地贴在司机的额头冷冷地说:“你丫好好呆在这里,看爷几个怎么进去!”  司机刚要举手,墨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地扳了回去。  侍者礼貌地打开车门,秃头犹豫不决地下了车,其他几人缩头缩脑的跟着下来。  墨鱼昂首挺胸地走进大门。门迎小姐面带微笑的问:“欢迎光临罗维城堡,各位下午好!请问,您有预定吗?”  墨鱼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门迎小姐声露出歉意说:“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包厢已经订满,欢迎下次光临。”  墨鱼调转头,看到秃头他们远远地站立着不动,那位出租司机饶有兴趣地坐在车里伸出头一眼盯着他看。  墨鱼冲着他们几个做了个哭丧的表情,回过头,他掏出钱包里的会员卡递给门迎。门迎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她立刻热情地请墨鱼进去,宝元见状赶忙跑了过去,其他人不得已只好忐忑不安地跟了过去。  步入大厅,踩着乳白色的地毯,墨鱼依然仰首阔步地直行,而他身后的人却一个个心惊胆战、无限卑微地紧随其后。到了一间足有一百平米的豪华的包房内,几位气质高雅漂亮的女服务员立刻为他们拉开座椅。  墨鱼将菜单递给他们几位,这几人竟然一个个直晃脑袋。  宝元凑到墨鱼跟前,看到他打开菜谱,只是瞄了一眼就傻了眼。  墨鱼每点一道菜,宝元就会将手伸到桌子下面暗自给秃子用手指比划着价格。秃子侧过头又会轻声告诉同登辉和驼子。  点完菜后,看到这些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墨鱼打发掉了所有的服务员。  “哇呀呀,紧张死我了!”秃子拍了拍胸口长吁了口气。  宝元也靠在座椅上伸长了脖子说:“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啊,吃这么一顿饭得有这么多人伺候着,真是别扭死了!我刚进门,看到大厅那白地毯,真的都不好意思走路了!”  “我也是,要不是我的脚上都是泥,我都想脱了鞋走路了。你说咱这些泥腿子,肯定会踩脏人家的地毯的。”驼子憨厚地笑了笑。  宝元打开菜谱说:“你们看看这里的菜,一道青菜,就这么点也得一百多。再看看这虾和鱼,老天,一道菜竟然一千多!我刚刚算了一下大哥点的菜,足足有两万多!哎!不对!他点的一瓶红酒都要一万多呢!”  “小墨,你哪有这么多钱啊?这里估计是吃不了霸王餐的!要不哥儿几个叫家人往这里送点钱?人跟人真是比不成哪!咱也辛苦这么些年了,就当是今天开开眼界,就算是死了,回想到今天还算是体验过一次有钱人的生活,吃了一顿大餐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同登辉提议。  墨鱼坦然地笑了笑说:“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这儿好好享受吧,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我墨鱼虽然不能经常来这儿吃,可是一顿两顿还是能请得起的!”  同登辉和驼子低着头小声嘀咕:“这孩子是不是被关到局子里受什么刺激了?被警察逼供了?好像也没见他受了什么伤哪?”  看着这些满脸狐疑的人,墨鱼只好叫服务员进来:“小姐,你看看我这张卡能不能用啊?需要现金付款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解释道:“您的这张卡当然能用了,待会就餐完以后,直接到前台刷卡就可以了,不需要现金支付。”  墨鱼支走了服务员说:“这下你们应该放心了吧?怎么会把我想的是吃霸王餐的主儿呢?”  宝元立刻跑到洗手间,只听流水哗哗作响。他伸出头大叫:“哥几个进来、进来!”  秃头起身过去,看到洗手间大叫:“哇!这么大的洗手间,好漂亮哪!天哪,在这种地方怎么解手哪!要是在这里支张床,比普通酒店高级多了!”  “瞎说什么呢!在没见过世面也不能睡到厕所啊!”同登辉背着手,走过去。一看到里面,不再言语。  “大伙都进来冲个热水澡吧,舒服着呢!”宝元兴奋地叫道。  秃头随手推开一扇门大叫:“这里面是什么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啊?哇!这里面也有洗手间,还有麻将桌、大床呢!”  “大伙先在这里吃好喝好,待会儿就洗个澡,我就几个按摩小姐给你们做个按摩。”墨鱼站了起来,走到卧房说。  “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住到这里?”秃子东瞧瞧西望望,目不暇接地问。  “当然,在这里就餐的人都可以享受免费住宿和按摩。”墨鱼微笑着说。  看着这些常年风吹雨淋、靠着一双肩膀、一双脚出卖苦力的人,墨鱼在想,如此辛苦一生只怕到老也未必能够换取安逸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的过去,这些地方根本就跟路边小摊一样,不过是个随便吃饭的地方。今天他要是在这种地方请别的朋友的吃饭,谁会因为这里的设施而如此兴奋不已。可是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在这里吃饭,竟然可以当做是一生无憾的美事!  墨鱼的心开始柔软了许多,第一次,他感到给与别人快乐竟然是如此开心的一件事情。  在菜还没有上来之前,这几个搬运兄弟迫不及待地开始冲澡了。如此豪华的地方,越发抨击到他们的自尊与卑微。  墨鱼出去跟站在包房外的服务员多要了几套睡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章 浅水伏龙 - 战争来了 - 张寒   深夜,明月如勾,秋风瑟瑟。  站在屋顶的墨鱼置身与平民区的出租房区,他的眼前不再是俯视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景,而是一栋栋低矮民房包紧密相连,这让他感到万分的压抑。  一声呼哨,几个黑影飞快地溜上房顶。  “嘿嘿!老大,你竟然一个人躲到这里赏夜景哪!”小龙开心地走到墨鱼跟前,向后面的人挥了挥手,那几人纷纷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竟是酒和十多种的美味佳肴。  “小不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看到阿龙,墨鱼眉头立刻舒展。  “老大!我知道你是现在是龙困浅滩遭虾戏,但是你可绝对不能就此消极下去!兄弟我虽然一无所是,可俗话说了:一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今天我给你带你了几个臭皮匠,他们对大哥慕名已久,要是能帮你做成一番事业,那是我们的荣幸!”阿龙一本正经地说。  墨鱼这才认真地看了看阿龙带来的几个男孩。  阿龙拉着一个身材瘦高、戴着近视镜的、有些腼腆的男孩介绍说:“这位梁柯桐是位电脑高手,只可惜怀才不遇,读完本科没工作,就读研,读研完了还是找不到,就继续读博士,结果挣的还没有我假期打短工的工资高。”  墨鱼饶有兴致地听阿龙对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介绍说:“这个是乳名叫就叫贝贝,别看他长得小,年龄可是跟我一样啦!我们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也是中药世家。他最大的用处,就是点穴、制毒。想让你神经错乱也很容易。”  墨鱼弯下腰仔细地瞧了瞧这个叫贝贝的男孩,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无论是从身材相貌,就连说话声音都稚气未脱怎么可能已经成年!  阿龙嬉笑牵着一个短发女孩的手说:“这是陶清羽,剧组里的化妆师,你要想变成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没问题。”  “这位是机械专业的杜伦,善于改造机械,目前正在研究将汽车改造成海陆空三栖交通工具。”阿龙拍着一位健壮的男孩说。  阿龙走近一个身材高大、帅气的男孩的跟前格外恭敬说:“这位穆少锋从小在国外长大,是The United States 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的高材生。The United States 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的学生到后来几乎都是将军。”  墨鱼诧异地看着穆少锋:“虽然我不懂什么英文,但是这个学校我还是知道的,是全球最厉害的一家军事学校,我们都习惯叫西点军校,也就是现在的美国陆军军官学校。这个学校升学率可是很低的,你竟然…。”墨鱼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纳闷地问:“这个学校毕业一出来就有军衔的,你干嘛跑回来啊?即使回国你也应该报效祖国才对,怎么不去战场上,混迹到炎城来干嘛?”  穆少锋打开一罐啤酒,惆怅地说:“一言难尽吧!我参加过战争,后来做了逃兵。要不是我的上司为我解脱,恐怕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将报纸铺在地上,席地而坐,一边喝着酒,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穆少锋的回忆:“大家都应该知道西点军校最有特点的就是“兽营”训练,那种根本没有人性的训练目的就是摧残你的意志、尊严,就是让你像野兽一样凶残勇猛、毫无人性。当时我们被选去参战的时候,一个个兴奋的像是小鹿一样,每个人都想在战争中立功授衔,体验真正的战争,做一名优秀的军官。可是介入战场不久,我们就崩溃了…。”  讲着讲着,穆少锋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用低沉、沙哑的话语将所有人带入那场的遥远的战争:当时,我们曾经一度骄傲地以为自身体能、军事素质过硬就应该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可是当你呼吸着血腥味儿、看到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听到痛苦的嚎叫声时,你的勇气还能有多少?为了隐蔽,在中断所有通讯工具潜伏十多日当中,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你看到螳螂和耗子都会像看到面包一般惊喜若狂。前一秒钟还和讲话的战友,瞬间就会被炸的身首各异,那样的血淋淋…。有一次我们执行的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伙难民,处于好意将身上携带的水和食物分给他们,谁曾想到那些人竟然趁我们不注意拿出枪就是一阵扫射,许多战友临死都瞪着困惑的眼神。”  讲到动情处,穆少锋一口气喝干了一罐啤酒,深深地调节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因为仇恨我们开始残忍,当你端着枪拼命扫射的时候,其实你是害怕,害怕他们先下手杀了你。当枪声结束以后,你会发现,那些被你打成筛子的人其实都是你的同龄人,他们随身携带最多的就是亲人的照片,有妻子孩子的,有心爱的女孩。开始,我们都有明确的目的在进行着这场战争,可是到了后来,我们都茫然了。不知道人类究竟为何要发动战争,干嘛要去争夺属于别人的东西,干嘛要干涉别的国家的事情。战争没有结束我们就有许多战友精神分裂,我虽然没有怎么,可是我想回家了。就算是我们国家也在进行着战争,但是我确定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是因为捍卫我们国家尊严而引发的战争。所以我原本是想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因为这场战争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所以我会怀有热血去保卫祖国。可是由于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只能做个平民。炎城是我的根,在我遇到阿龙以后,无意中听说到有个国际恐怖组织潜入这座城市蓄意破坏,也许是处于职业习惯吧,我觉得自己应该投入到这场无声战争中来!”  “穆少锋说的对,按理说我们炎城有这么多的军工企业,前方打仗,后方支援才对。可是自打这个恐怖组织来了以后,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就开始戒严,街上都不许走动了,网吧和夜店我们都去不了,想吃个宵夜也不成,那些娱乐场所的生意几乎全部倒闭。别说是警察了,就连我们自己想想这案子怎么破哪?人家只是利用我们当地人搞破坏,我们的人要抓多少 是多少,可是人家呢?随便潜入一个杀手,说不准这个杀手还是哪个外资企业的高管呢对不对?他们又不是天天杀人,谁能防得了他们啊?前些天那期电梯杀人案不是就那样么,听说死的那个小孩他爸是什么合资公司老板,估计是他以为自己有保镖有钱,财大气粗的可能没有尿那个恐怖分子,人家也不杀你,先是用车撞残了他老婆,这次又搞了个什么神秘电梯杀人害了他的孩子,听说这位大老板当时神经就失常了。”小毛唉声叹气地说。  墨鱼黯然道:“搞刑侦是公安的事情,我们可以提供线索,但是不能介入的。毕竟,公安掌握的线索要比我们多一些。要破这案子,必须得彻底捣毁这个组织,那可是国际大案,得动用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力量。这种案件搞个三五年能破获都不错了,何况这个团伙一直以来都是被某些国家所雇佣,这些国家肯定会保护他们的。所以,必须得有人打入他们内部……”  正说着,墨鱼的通话器发出几声震动。墨鱼随手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立刻蒙上一层雪霜。  阿龙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墨鱼闷不做声地喝着酒。  穆少锋说:“战争时期,情报工作至关重要。虽然是暗地工作,但是自古以来都采用这种方式。如果大哥为炎城百姓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帮你!”  墨鱼摆了摆手,艰难地咽下一大口啤酒说:“要潜入,那就必须得大搞破坏。咱们自己要做这事,恐怕没等你打入敌人内部就被公安拿下了。到时候,没准还给你戴个卖国贼的帽子拉出来游行枪毙呢!”  一直在吃零食听大伙讲话的陶清羽说:“那我们就制定一套计划,交给公安啊。这样你就一名合法的卧底了。”  墨鱼看了四周说:“这么大的机密,我们竟然公然坐在房顶讨论,说不准半夜里我的脑袋就搬家了!”  陶清羽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赶忙捂住嘴巴。  阿龙捏起拳头冲着小毛的胸膛砸过去一拳恨恨地说:“你说你啊,完全是个墙头草,咱今天说的事情可是绝对机密,你可别告诉你那位山寨大王啊?”  夜色下,小毛黝黑的皮肤几乎看不到轮廓,只看到他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我又没答应李元明入伙,是他整天和那帮长着猪脑的兄弟在一起,一个个看着凶神恶煞一般,只会动粗根本不会用脑,李元明一旦交代他们做事,肯定会有人进局子里报道,他呢便会屁颠屁颠地去保人出来。所以说,在墨爷的眼里我可能是个嘴上没长毛的小子,可是在李元明眼里,我简直就是个聪明之极的军师!但是,我保证,只要墨爷缺人手,我小毛立刻可以给你调用一百多号人效劳!”  自打战争爆发以后,墨鱼渐渐觉得所有的兄弟不再像从前:神神秘秘的阿伟,躲躲闪闪的徐凯,无影无踪的黄风,一夜爆发的蚱蜢还有趾高气扬的李元明....  眼前这些孩子,除了穆少锋跟他年龄相仿之外,他们的眼睛都是那么的清澈,就连他们的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根本不需要你去揣摩他们的内心。虽然他们相识时间很短,往来甚少,可是墨鱼时常会被他们的真情所打动。因为这些人的纯真,他才克制住了许多阴暗的思想。  “老大,你就别再蹬那个破三轮了!这种时候做这些不是在消磨意志嘛!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阿龙拽着墨鱼的衣角苦苦央求。  墨鱼的心再次被触动。  穆少锋说:“就恐怖组织这件事,你要是想做点什么,我一定鼎力相助。我虽然初到此地,可是对这些了解以后才发现,他们的确都有可用长处。我们几个要是在一起,定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即使不图什么名留青史,至少这辈子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大事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求职 - 战争来了 - 张寒   “今天就算了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史默晗拐着脚冲着走在前面的刘星雨和程然无精打采地说。  程然看了腕表回头说:“ 再剩一家公司了,要是还没戏的话咱们明天也就好好在家睡大觉,干脆休息几天再找工作了!”  史默晗嘟起嘴一脸悲戚地说:“我们坐出租好吧?我这脚实在受不了,车费我讨嘛!”  刘星雨白了她一眼恼怒地说:“明知道这几天要满世界的找工作还穿高跟鞋,活该!怪不得我们老是遇到那些色眯眯的招聘主管,分明就是你在色诱人家么!”  史默晗被刘星雨这么一说,委屈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程然!你看她说些甚么嘛!我怎么就色诱人家了?你也太侮辱人了!”  程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星雨,立刻倒回去牵着史默晗的手温和地说:“别听她的,她那分明就是羡慕加嫉妒,自己没有女人味儿就知道专门攻击咱们!”说着,程然昂着头将史默晗牵到马路边的冷饮店。  “好了好了!我不攻击你们了!看看你们俩,不管走到哪里人家干吗都要临时决定让你们做文秘啊?要我看,除非我们遇到的是女老板,否则你们要想找到满意的工作,就得羊入狼穴!”刘星雨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用蔑视的眼神瞟着她俩。  “我们做小秘好歹也能够得着白领,你呢?人家不是要你看仓库管出库入库的,就是让你当小跑啊?”程然故意拉长了声音尖酸刻薄地说。  史默晗这才噗嗤一笑。刘星雨对着玻璃杯里的吸管用力一吹,杯里的果汁立刻飞溅到对面坐的程然和史默晗满脸都是。  刘星雨见状,吓得的赶忙往出逃窜。  环宇大厦。  三个女孩扬起头看了半天,程然说:“这家公司可是外企,我们的英语表达能力肯定没问题,专业也对口,只是我们还没有拿到毕业证,也没有同行的推荐信咋办?这家公司的薪水可是很高哎!”  “要不,咱们找个设计院或是什么公司给咱写封推荐信不就得了!难得还有建筑专业的招聘,都快两个月了,我们已经换了三家公司,除了销售还是销售,我们都沿街叫卖了,还是没有赚够生活费,下周可就是交房租的日子了,我这个保管的口袋可只有六百块钱啦!”史默晗郑重提醒她俩。  “要我说,就干脆住在阿伟租的那套公寓了,人家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那里无论是交通还是环境都那么好,就是你们俩,偏偏喊着什么独立的口号,到头来等于是白干了两个月,一毛钱都没赚到还被老板呼来唤去的。”刘星雨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她俩。  “刘管家不生气,小女子这就去给咱挣房租成不?”史默晗甩了甩长发,刚要往前迈步突然又收回了脚:“刘管家,咱们三个人里头可是唯独你是当地人哪,你,能不能,帮帮咱们那个、那个弄张推荐信哪?”史默晗歪着头撩起眉梢试探地问刘星雨。  穿着红色鹅黄色短装、牛仔裤、松糕鞋的刘星雨难为地挠了挠短发:“我虽然是当地人,可是并不认识建筑行业的人哪!”  三个女孩面面相觑。刘星雨看了看她俩,眼睛突然一亮:“要说你们俩,本事可比我大多了!你们要是肯去找墨鱼和阿伟,这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嘛!墨鱼本来就是建筑行业的,就算他现在不咋滴,可是他跟这行业的人建立的关系又不是一两天的。再说那个阿伟,别看他不吭不哈的,你看他遇到什么都板着一张脸,根本看不出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我也是上次见他以后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城市幽谷的老板,你们不知道,虽然那只是个茶舍,可是消费却是炎城一流的,根本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所以说,能开得起那种茶舍的人一定不一般,我敢担保,阿伟的路子肯定很野……”  刘星雨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话时无意中发现程然和史默晗突变的脸,立刻止住话题,小心翼翼地说:“都过去了,爱情不再友谊在嘛!何必一提起就伤感情呢?”  程然仰望着眼前这座摩天大楼叹息道:“这家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不久,可是却有雄厚的资金。目前建筑业如此低迷的状况下有这大一家跨国公司入驻炎城,简直轰动了全城,政府给与很大的支持呢!我看过他们公司的简介,真的很厉害哪!什么房屋建筑、公路工程、水利水电工程、市政公用工程、通讯、机电、桥梁、隧道,所有涉及到建筑不过六十七个资质,这家公司就拥有过半。”  “要是能够在这里找到工作,我们就能够挣到留学的生活费了!”史默晗眼巴巴地瞅着大厦说。  “我们又没有学历证明,也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虽然学的专业符合要求,可是现在这些公司最看重的就是工作经验了。”刘星雨垂头丧气地说。  “那可怎么办呢?他们今天可是只有一天的招聘时间,过了今天可就没有机会啦!”程然急的直跺脚。  刘星雨白了她一眼说:“那你干嘛不提前做准备,就这么一天的时间竟然大半天都是去应聘那些跟我们专业丝毫没关系的破公司?”  “好你个白眼狼啊?你们两个整天睡大觉看电视,就派我一人查找应聘信息,好像这事跟你们有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好意思说我啊?这家公司待遇和实力是不错,可是我们不够资格啊?我今天带你们来,无非就是碰运气而已,你们能行那就搞个推荐书过来啊,这样起码有一半的可能!”程然一下子气火了。  史默晗见状赶忙赔着笑脸牵起程然手说:“生气伤身、伤身哪!我们本来就没底气所以才瞎嚷嚷的,要不咱就算是闯闯运气了?”  程然甩开史默晗的手,径直向大厦走去。史默晗和刘星雨紧随其后。  “哇!这么厉害的一个公司哪!”到了环宇公司,刘星雨禁不住小声说,她的声音里涵盖着惊讶、羡慕与胆怯。  史默晗暗自掐了一把刘星雨低声喝道:“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刘星雨立刻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跟她俩并肩前行。  工作人员将她们三个简历收走后,安排她们坐在招聘办公室外面的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招聘室内不断有人进出。  刘星雨捂住胸口在史默晗耳际轻语:“姐,饶了我吧,我得扯了。你看这些出来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仓皇而逃的样子就知道里面有多恐怖了。他们进去的人最多不到五分钟耶!”  此刻,史默晗的手心也是握着一把冷汗。这些日子她们前后应聘的公司不下十几家,可是今天这阵势却是头一遭。  “程然!”工作人员走出来叫道。  程然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姐,我一定得走了,你留在这里陪着程管家,妹妹得撤了!”刘星雨说着便要站起。史默晗狠狠地将她拽到座椅上,沉着嗓子说:“最好别在这种时候当逃兵,你要真敢走的话,我保证从此以后咱们绝交!”  过了好一会儿,史默晗看了看腕表惊讶地说:“程然进去已经十分钟了,八成有戏?”  刘星雨双手抱着头,继而又双掌合十地说:“程姐姐一人中榜也成啊,至少咱姐俩不至于会饿死街头了!”  史默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娇怒道:“看你那点出息!放着自己的家不住,偏偏要跟我们这些外乡人打游击,赶明回家偷些吃的东西过来啊,否则我们就把你轰出局!我们都成这般落魄了,你还蹭吃蹭喝的,要你打工,你就知道上网玩游戏,一毛钱都不交白让我们养你这么久了!”  刘星雨嬉皮笑脸地巴结道:“我不是说了嘛,等我爸回家以后我一定跟他要点银子补贴你俩。”  程然走出来了,脸上无喜无悲,她连坐也没坐,径直走出。  史默晗和刘星雨快步追了过去:“几个意思啊?我们两个还要去应聘吗?”  程然头也没回,举起手背对着她俩一边走一边摆了摆手。  进了电梯,刘星雨凑在程然脸上端详了半天失望地说:“高!高!实在是太高了!这表情无法看到内心的一丁点,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深莫测吧?”   一路上,程然沉默无语。一直等到回到房间,史默晗这才胆敢问话:“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姐们儿又不是没被刷过,一次的失败总不至于让你如此失魂落魄吧?”  程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算了算了,别问了!八成是没戏了,否则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傻?可能是被里面的主考官你一言我一语的犹如万箭穿心,射伤了自尊,颜面尽失吧!”刘星雨冲着史默晗说。  “你才万箭穿心、颜面尽失呢!”程然依旧躺在床上两眼发呆地用鼻子哼哼说。  刘星雨立刻雀跃般地跳到床上,伸手摸了摸程然的额头,又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回头惶恐地问史默晗:“她说这话是幽灵说的吗?”  史默晗拼命地点头。  “你才是幽灵呢!我好好的大活人一个!”程然突然坐起冲着她俩大吼。  “这位程小姐,请问您对今天应聘有个感想?”刘星雨拿起饮料瓶当做话筒对着程然的嘴巴。  “世界真的太小!冤家路窄啊姐们儿!”程然紧紧地搂住刘星雨脖子带着哭腔绝望地说。  “咋滴啦?你遇到谁了?”刘星雨怎么摔也摔不开程然的胳膊。  “你就别演戏了!好好讲讲地球人的语言,让我们也明白一些!”史默晗洗了把脸,换上睡衣开始对着镜子给脸上涂抹着护肤品。  刘星雨拼命地回过头,冲着史默晗使了眼色,史默晗疑惑地走到程然跟前,这才发现她竟然满脸是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二章 熟悉的陌生人 - 战争来了 - 张寒   表面上看起来程然要比史默晗和刘星雨的镇定的多。那不过是她给史默晗和刘星雨做个样子而已,当她进到招聘室的时候,看到五六位正襟危坐的人,一下子连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她甚至没看清楚主考官们有几个男的几个女的、长得什么样子。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主考官们各自执着程然的简历认真在看。  “胡闹!这些办事人员也太不靠谱了,简历和咱们的要求根本就不符的干嘛还要带进来啊!这不是存心浪费时间嘛!”一位四十岁的、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了一会程然的简历皱起眉头顺手就将简历摔到地上。  “安排下一个吧!”另一男的对站在门口的女职员说。  程然赶忙站起声辩:“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参加应聘。虽然我们只是实习生,可是在这种非常时期,炎城几乎没有一家正规公司可以给我们提供实习场所。求求各位老师,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各科成绩都是很好的,虽然没有拿到毕业证,可是,可是我们曾经是给一家大公司做过设计方案的。”程然拼命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不得不舍下脸博得同情。  “炎城大学在全国都是一流的建筑大学,尤其是土木工程与桥梁建造很有影响力的。”一个年轻的考官冲着那位戴眼镜的男的低声说。  眼镜男微微皱了皱眉头威严地说:“你给那家公司做过设计方案?怎么没有推荐信哪?”  “隆泰集团,我们做个的方案,那个总裁本来已经采用了,他甚至为我们的方案专门买了一块地,本来是打算马上投入运作的,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战争爆发了,房产业一下子陷入低迷。”程然怯怯地、吃力地说。  几个主考官立刻将视线转移到另一端坐的一个人身上。顺着他们的眼光,程然的视线也跟着转移过去,只是看了那男的一眼,程然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顿时停止、浑身的血液凝固、就连呼吸也停止了。  看到程然异样的神情,主考官们一个个看一看程然,又会看一看低头看文件的墨鱼。  墨鱼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她说的没错,我在他们系里听两个学期的课,我们是同学。”  考官们一个个立刻露出通融的表情。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职业装、盘着头发的女人马上露出会意的神情对程然和气地说:“你说你们,我看了一下刚才一起递上的简历,是不是你们一起来的三位女孩?”  程然点了点头。  “我看就这样了,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我们设计部刚好缺三名土木工程的设计师,既然这几位小姐是墨总的同学,而且又是炎城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就破格面试录用了吧。”那个女的冲着大伙说。除了那位戴眼镜的男子冷着脸勉强点头之外,其他人都冲着墨鱼点头示好。  那女的笑容灿烂地对程然说:“你们几个英语没问题吧?”  程然对他们的态度瞬间之内一百度的大转弯仍然有些不解,她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三个都通过了,明天就叫他们到人事部报道吧。试用期三个月,工资待遇招聘简章上都有。”那女的说完便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程然偷偷的看了一眼墨鱼,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出租房里,程然呆呆地躺了整整的三个多小时。  刘星雨和史默晗已经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并且在外面吃了东西回来。程然还是那样躺着,姿势都没有变过。  “中魔了,肯定!”刘星雨嘴巴里吃着冰激凌在程然跟前扰了几圈得出结论。  “不会真有事吧?她这样子怪吓人的。”史默晗赶忙躲在刘星雨后面,偷偷地看着程然。  “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吃那家米粉,赶紧的吧!”刘星雨将饭盒放到程然的床头柜上,坐在她身边拨弄着她的头发。  不一会儿,程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缓缓坐起,狼吞虎咽地吃着米粉。  史默晗和刘星雨一起坐到她身边,期待她讲述在应聘时发生的那段的“传奇”。  “明天你们俩去环宇报到去吧,那里的试用期给的工资也比别的公司正式录用的要高。到时候只要留用,就可以分到公司免费提供的公寓。”程然打了个饱嗝,继续躺下说。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我们俩去啊?”史默晗百思不解地问。  “是啊,你们两个去上班吧。墨鱼是那里的CEO,今天要不是他,我一进去就会被人赶出来的,根本没资格面试。”程然恍惚地说。  刘星雨和史默晗不可置信地愣了半天。  她们看了程然半天,最后还是相信了她的话。刘星雨假笑道:“墨总在那里感情多好,我们几个实习生,在那里又把伞护着多好啊?我今天光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看到那些职业一个个都像冷面杀手一般,那么大的办公室,足足有二十个人吧?竟然安静的掉根铅笔都可以听到。你再看看他们的外表,男的可是西装革履,头发整洁、皮鞋嘣儿亮。女的也是一个个都是淡妆,光看外表可都是一等一的职场高手,根本就不像是吃干饭的。我们几个虽然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可是到这里要想站住脚啊,我看难....”刘星雨连连摇头。  史默晗也凑过来说:“程管家啊,你不是说这个墨鱼现在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嘛,既然你都视他为路人了,咱们又不是在他公司打工,只不过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讨饭吃而已,他也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你干嘛要躲着他!”  三个女孩就去不去环宇上班的事情讨论了大半个晚上依然没有结果。  “唉!我看算了,那咱就按照原计划,在家休整几天继续到餐馆当服务员去!程然,到时候你可别再打客人的脸啊?餐饮业里的服务员遭遇性骚扰可是普遍性的,问题是有那种办公环境舒适、体面的公司你不去啊,喜欢被人摸来摸去的那就继续去餐馆吧,我们只好奉陪喽!”刘星雨故意激将她。  “哎呦,下周房东大婶肯定要给我们摆脸子看了,反正上次是我厚着脸讨好她才延迟的。这次你们两个选出一个给房东交代去!”史默晗提醒程然即将要面临的经济危机。  “要不我们回家吧!”程然淡淡地说。  “回家?你们出国留学有父母,就算是公费留学,生活费还得自己添点啊?我不行!我必须得留下来。”史默晗斩钉截铁地说。  “不做事多无聊啊?我们都这么大了,不上学还跟父母要钱,我都不好意张口。”刘星雨毫不情愿地说。  程然突然觉得,自己如果是不去环宇上班那就等于断了她们两个的经济来源,颇有自私自利的倾向。  想到墨鱼,想到公寓里那个漆黑的夜晚,程然不禁泪如雨下,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被窝里,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硬是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为了尊严,她可以舍弃任何,包括爱情。她没法想电视剧里的那些颇有心计的女人一样,为了爱情长出一副阴阳脸...原本,她真的以为自己放下了墨鱼,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既然他决意要放弃自己,那就放手呗!她已经尝试过苦苦哀求时他那冰一样的面孔与铁石般的坚硬的心肠了,她有何苦不给自己保留一份尊严,然后洒脱的离开呢?  可是,就在今天看到墨鱼的那一霎,程然的心在片刻的喜悦之后瞬间冷冻,后来便是逐渐清醒的疼痛。他像一颗毒瘤一样潜藏在她的体内,让她无法释怀,隔离了快乐。  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直到此刻才让程然得以理解。  夜,静谧。  房间里,传来史默晗和刘星雨熟睡中发出的轻鼾。程然却是异常的清醒,这样的清醒让她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墨鱼的一举一动、每个神情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反复。这么久以来,她为了要忘记这段情、这个人只有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的,不敢有丝毫的空闲的去想。这段艰难的经历,就像一个吸食鸦片的人要减掉毒品一样的痛苦。明明是已经戒掉了,看是只要看到他,这瘾就像从来没有戒掉过一样。  天快亮的时候,程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一阵手机铃音将三个女孩从睡梦中惊醒。先是程然的在响,后来又是史默晗的。史默晗拿起手机,刚一接通便坐了起来。  “怎么办啊?环宇公司来的电话,要我们马上去上班呢?”史默晗跳下床,推了推刘星雨又去掀起程然的被子大声说。  “这事要不是程管家的面子咱俩能被面试录用吗?我倒是想去,可是程管家不去我也没脸去哪!”刘星雨闭着眼懒懒地转了身子继续睡去。  程然拉着被子重新盖好,一副睡意正浓的样子。  史默晗已经习惯早睡早起,她没法继续再睡了,索性起床:“你们两个好好享受吧,你们打工权当是体验生活,可是我不行哪!谁让我生在贫民家庭呢!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吧,今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不备着点钱我心慌。哪能真让房东每个月都催房租呢!”  “诶呀!走吧!走吧!好像我不去上班罪过可就大了!大不了我们一边工作一边找下家,一旦就合适的工作马上开溜!”程然烦躁地起来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刘星雨睁开眼睛眼珠滴溜溜直转,冲着史默晗做了胜利的手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三章 再度重逢 - 战争来了 - 张寒   “哎呀呀!我咋就没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套职业装呢?”刘星雨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丢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找着。  程然穿上一套黑色花边套装,在镜子跟前转了一圈,露出自信的笑容。她顺便打开衣服,拿出一套烟灰色套装丢给了刘星雨。  “这么短的裙子,我这大象腿可不完全曝光啊?我不穿裙子,要长裤!”刘星雨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瞅着她俩。  “裤子我倒是有的,可惜你的个子小啊。”史默晗优雅地甩了甩长发,她穿上了自己衣柜里最贵的一身裙装。她和程然两个颇有几分职业女性的气质,唯有胖乎乎的刘星雨,要不是她的皮肤细腻白皙,但看她的性格和着装分明就是个男孩子。  程然和史默晗两个人所有的衣服也没有适合刘星雨穿的,不得已,她还是穿着牛仔裤滑板鞋和白衣卫衣出门了。  “小弟弟,等工资发了姐就给你买一身职业女装好不好?”史默晗将手搭在噘着嘴巴的刘星雨肩膀上宽慰道。  “没事,上班第一天嘛,你这样蛮可爱的,像个中学生,人见人爱,肯定没人说你什么!”程然笑容可掬地说。  “行啦行啦,在你们两个面前我已经习惯当陪衬啦!”刘星雨扬起头,将背包搭在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到了环宇公司,三个人立马收腹挺胸一脸庄严肃穆。  “这位杨主管是你们设计部的负责人,你们三个虽然是实习生,可是必须尽快熟悉这里的业务,马上投入到工作中。一个月当中,在你们这次应聘的十个人当中我们正是录用名额为五人。到时候,将会采取优胜略汰的办法公平择取。”人事部女秘书带着她们三人到了设计部做了一番简单简绍后说。  那位姓杨的主管是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他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杨波叙,今年三十岁,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目前是设计部的代理主管,欢迎各位加入我们的行列!”  “哇!斯坦福大学的建筑专业在世界上排名都是前列的…”刘星雨看着杨波叙露出羡慕不已的神情。  “你好,我叫严伟,毕业于剑桥大学!”  “我叫魏佳轩,毕业于米兰理工大学!”  ……  无休时间,程然、史默晗和刘星雨到了大厦隔壁的一家茶餐厅。  “完了完了!第一局我们已经败下阵了,这个设计部里竟然是高手如云哪!人家一个个可都是世界建筑名校的博士生,不怎么地的也是海归的研究生。就咱们三个,炎城大学的实习生,诶哟哟,轮到咱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都就跟做了贼似得心慌。”刚一坐稳,刘星雨便迫不及待地说。  “没戏就没戏呗,这样的结果昨天我们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么!咱们现在就是骑驴看样本――边走边看了。总之,现在就必须找到下家,随时开溜。人家一个个那英语说的跟咱们拉家常一样,咱们接个国外电话就跟结巴一样,对方半天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他们说的要是慢些还好,一旦快了我连一句都听不懂!”史默晗喝了口咖啡说。  “喂喂喂!你们说这个墨鱼,论学历,他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家伙,英文狗屁不通,设计虽然是他的爱好,可他没有经过正规学习啊,不过是在我们学校做了几天旁听生而已,你说他怎么就能突然间从一个扛大包的变成外企的CEO呢?”刘星雨好奇地问。  说话间,墨鱼和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时尚的混血女孩走进茶餐厅。他们俩的进入,立刻引来所有人赏识的目光。茶餐厅的老板亲自出门恭迎,看他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墨鱼和那个女的一定是这里的常客了。  一阵刺痛让程然脸色煞白,尽管她不断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次次警告自己:镇定、坦然!你跟他已经分手了,你们就是陌生人!  “这年月的男人比女人更会攀高枝啊!哎哎哎!我说傻丫头啊,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了芝麻捡西瓜啊?爱情有什么用,利益才是生存法则,你个笨蛋!”刘星雨故意提高了声调,拉起程然就走故意绕过墨鱼身边。  程然刻意留意了一眼墨鱼身边的那个女孩,立刻感到自己再次扮演了一个灰姑娘的角色――那个女孩要比她出众的多,无论是从外表或是气质,她根本就是一个高傲的公主。而墨鱼在她面前则是露出明显的谦卑。  无视与冷漠是程然唯一可以在墨鱼面前遮掩自己脆弱的一招了。  尽管墨鱼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叶曼还是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看到程然她们走出茶餐厅,叶曼问墨鱼:“你认识她们三个?”  墨鱼岔开话题:“深水开发部一切就绪,经过检测,我们开发的饮用水资源没有任何污染,完全符合标准。只是目前这种价格高于政府供应的自来水,第一期广告宣传效果不是很理想。另外,采石场和水泥厂也开始运行,仅这三个项目我们每个月亏损都很严重。”  叶曼喝了口咖啡说:“深水开发是个新项目,炎城饮用水污染相当严重,只要我们的水质好不怕没销路。另外那个水泥厂和采石场本来就是低价收购来的,虽然建筑市场低迷,但是市政建设虽然压缩不少还是有利可图的。”  为了生存,墨鱼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屈尊与眼前这个毫无生意头脑的丫头。叶曼对他的建议从来都是充耳不闻的,她的一意孤行总是引来众多高管的不解与担忧。只是在当下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只要能够找到一份收入稳妥的工作,没有谁会直言相谏。  叶曼的魄力让墨鱼不得不折服。她不仅收购了隆泰酒店,还意图将隆泰集团旗下的房产公司和隆泰会所一并拿下。墨鱼虽然不理解她要干什么,但是在这种时期可以低价收购的地产的确物有所值。当然,叶曼是通过政府进行收购的,价格竟然低到评估价位的两折。  落魄的墨鱼怎么成为环宇公司的CEO,至今墨鱼都感到云遮雾罩。  他从派出所出来后就没有和同登辉他们一起继续干,而是整日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喝酒、玩游戏的日子。有一次在酒吧遇到了叶曼,可能是那天夜里他喝醉了酒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了什么,也可能是那晚她送他去酒店休息时候他对她做了什么,总之,那次见面后,墨鱼的人生便出现了转机。  与此同时,墨鱼也承受着环宇集团所有员工的舆论。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落魄的商人,也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混混。他能够在环宇集团第一天报到就做了CEO,多半是与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女老板的与很大的关系――小白脸、吃软饭的、色诱…。。  叶曼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墨鱼,墨鱼看到她脸上散发出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疑惑地打开了合同。  墨鱼睁大了眼睛,反复了看了几遍合同,最后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叶曼等待答案。  叶曼露出浅笑:“我只是个投资者,给你干股要你继续管理也是应该的,有那么紧张吗?”  墨鱼迟疑地说:“股东就我们俩?而且我的股份还比你高,这样不合理吧?”  叶曼不屑地说:“现在的你跟我刚刚认识的你根本就是两个人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自卑?凡事你都小心谨慎,对于所有的帮助和善意你怀有戒备与怀疑,说实话,我很不喜欢现在的你,像个温顺胆小的小绵羊!”  墨鱼一时无语。  叶曼接着说:“在我给你利益的同时,你应该知道我的回报也是同等、甚至更多。你想想,现在酒店业要是没有黑白两道的人是很难做的。你在炎城,有很好的人力资源,只要给你一个平台,你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我们所有商业领域上的合作伙伴。这一点,我想我是慧眼识金的。你原本就是一位天才商人,我只所以给你最大的权利,就是想让你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你可不要跟我玩什么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那么唯唯诺诺的,能有什么出息!”  叶曼看了看腕表放下杯子对墨鱼说:“下午有个政府组织的会议,你代我去参加吧!以后所有抛头露面的事情你看着帮我安排,重要的事情你参加,不怎么重要的你就安排别人去好了。我马上要去一趟欧洲,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与合作伙伴,所以,这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墨鱼懵懂地看着叶曼,她看起来并不具备着一个商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心机,倒像是一个喜欢玩泥巴的孩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即使是如此庞大的集团,她想捏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毫无商业章法可循。在她看似简单甚至鲁莽的决策当中,却又像一个武林高手具备着深厚的内功一般,虽然出手简单,但尽可轻而易举地化解所有掌法。  墨鱼出神地看着叶曼:一个无拘无束、不谙尘世的女孩,一个拥有雄厚资金、霸气十足的商人?矛盾、神秘…。。  墨鱼感觉自己像是走出一个漩涡,掉入另一个漩涡一般,浑浑噩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四章 天梯 - 战争来了 - 张寒   环宇集团新闻发布会。  “我是炎城时报记者鲁南,请问墨总,您过去是隆泰集团的总裁,而今委身于环宇集团虽然做了一名CEO,可毕竟也是一名高级打工仔,您对目前身份有没有感到委曲求全?”  面对台下记者击中要害的提问,墨鱼略微片刻后冷静地回答:“龙泰集团比起环宇集团,不用我说,在座各位也清楚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这好比是一个村长和市委秘书长的职位,你们认为我是降低自己身份了呢还在提升?”  “我是民众导报记者吕洋,听说环宇集团的总裁是一位妙龄少女,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关于她个人的信息?你和这位神秘的总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将如此大的公司完全托付于你管理?听说隆泰集团被环宇收购以后,您还是第一大股东,这似乎有些不大合乎情理。环宇总裁为何一直不肯公开露面,听环宇集团好多高级主管都说他们工作半年多都未曾与这位总裁谋面,您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墨鱼幽默地说:“这位记者朋友刚刚问的问题让我想起小时候读过的一本叫《十万个为什么?》的书。首先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环宇公司是一家跨国公司,我们公司有全球最优秀的管理人才,而总裁本人则忙碌于亚洲各国的协调的工作,所以没有机会跟大家见面。至于我在隆泰拿到的股份多少,我今天就毫不隐瞒地告诉大家,这是我和环宇合作一个条件而已。我相信在今后,我给环宇创造的利润将会远远超出我所得到的利润。”  “我是市场经济报的记者杨柳,请问环宇为何要在炎城经济最为低迷的时候注入巨额资金开始收购呢?”  “投资跟炒股一样,跌停必涨,涨停必跌。这个时候搞收购,是以最低的价格收购,再以最大的利润空间运作,事实上这根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商业操作而已。”墨鱼不假思索地回答。  ……。     环宇公司大型的收购活动,让许多倒闭企业开始复苏,许多下岗职工纷纷走向工作岗位。没有人看好这家企业的发展,更有人嘲笑环宇就是贪食而愚蠢的疯子。一时间,环宇集团在商界成为众多人的笑谈。  然而,在战争年代,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很多。墨鱼在环宇公司上任不到半年便成为一个传奇。一夜之间,他便登上了天梯,开始频繁出席于各种公众场合与新闻媒体。  隆泰会所在沉默一年以后,再次成商界集会的地方,各行各业人士举办的酒会让这个曾经一度被人遗忘的地方再次散发出犹豫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般的魅力。  “哎?今天怎么没见墨总来哪?有谁知道他会不会来啊?”瑞利集团的总裁的霍凯文手执酒杯左顾右盼地问几位同行。  “难说,我刚还问了这次主办方的负责人,他们说给墨总的请柬的已经发了,说是墨总现在接待欧洲商会的几位首脑人物,可能会晚来一会儿。”雅安集团的齐总回答说。  “我说老齐…”霍凯文小声对齐总说:“你们公司也打算和环宇合作?”  五十多岁的齐总叹息道:“什么合作,就是找个保护伞而已。现如今就像墨鱼这种一夜爆发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那些一夜之间破产跳楼的也不少哪!你说我们前几个月刚刚将一批积压电料当废铜烂铁卖了,谁想到炎城电网就遭到恐怖分子严重破坏。你说咱们跟电力部门建立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就被环宇轻而易举的拉走。而且我还听说,由于发电厂遭受严重破坏,环宇集团竟然从国外搞到一批节能发电机组,现在全炎城百分之八十的企业跟他们订货。你看看人家做生意!”齐总感慨万千地说。  霍凯文跟齐总边走边说着,这时遇到几位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建筑业巨头鼎盛集团的单丹阳、汽车商贸业巨头廖白山。  几人一见如故地走到草坪上几把座椅上纷纷坐下。  “炎城经济虽然在环宇集团的统筹下逐渐开始复苏,幸好墨鱼可是咱们炎城人,以前也是咱炎城商会的理事,这次环宇收购中,他可是帮了咱不少不忙。”一贯霸气十足的单丹阳提到墨鱼语气中夹裹着浓浓的敬意。  “这个墨鱼不愧是江湖中人,很讲义气的。要不是他让我给环宇电站入股,这一年,我可是差点将几十年的血汗钱赔光!”老齐赶忙符合道。  “我听说今天的这个酒会,可是几家大的上市公司决定推选新一届的商会会长人选了。这一次,大伙可是要擦亮眼,这可不像往年一样,随便送个人情给谁。眼下经济这么不景气,我们一定得推选一位有能力的人当这个会长!”廖白山郑重其事地对大伙说。  “不用说,大伙肯定会选墨鱼当商会会长。只是人家那么忙,会不会瞧得上这个有名无实的位子?”霍凯文忧郁地说。  说话间,酒会上四散的人纷纷向一处急匆匆走去。  人群中,有人兴奋不已地喊道:“墨总来了!”  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缓缓驶来。所有的人眼球呈现出羡慕不已的神情。  “哇!这可是劳斯莱斯刚刚上市不久的一款车,好像要二十多亿哪!”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  “这是就是人家环宇集团的形象,不愧是世界一百强的企业!”  墨鱼在众人的期盼的眼光中步履悠闲地走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Brioni 西装,雪青色衬衣,Berluti 黑色皮鞋。 这身被全球定位男性最奢侈的品牌西装与鞋,让从事多年的蓝玫都惊得目瞪口呆。  蓝玫立刻走到墨鱼跟前故意在人跟前娇怒道:“你们才来啊!害得我等你老半天!”  墨鱼下意识地将蓝玫的手轻轻滴拿来,冲着那些为围向他纷纷举杯的人一一碰杯致谢。  酒会正式开始,所有的人脸上都出现了异样的光彩。唯有墨鱼似乎有些疲惫,虽然他始终保持着微笑,尽量回答着比记者会上还要多的问题。如果不是叶曼的给他专程从国外派遣来的营销专家保罗建议他参加这个酒会,他是肯定不会到这里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的。  整整一个上午,墨鱼讲话已经讲的口干舌燥、两腮酸的张都张不开了。偏偏还得跑到这里来,墨鱼一看这形势,估计又是至少三个小时漫漫长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五章 人质 - 战争来了 - 张寒   让所有受威胁者的家属住进泰隆酒店是政府和公安部门经过多方面考虑才决定的。原因很简单:全城只有他的酒店客房最多、安全设施齐全。这样以来便于管理和保护。隆泰酒店已经被环宇集团低价收购,政府征用隆泰酒店将给环宇集团带来一笔丰厚稳定的利润,当然对于酒店管理依然归环宇管理,不过是由公安二十四小时全方位加大保护力度而已。  “你们都给我闪开!我要回去给家里的花浇水,还有那些鱼都估计被饿死了!住在这种鬼地方,我都快被憋死了!今天你们谁要挡着我,我跟你们不客气了!”墨鱼刚一走进酒店,就听到父亲气势汹汹的吼声。他赶忙闪到柱子背后,仔细听了一会儿才搞清楚状况。他示意酒店部门经理李刚过去跟父亲保证马上就去家里将花和鱼全部带进酒店。  “我那些花都是种在院子里的你怎么给我搞来?这些话就跟我这人一样,就算你们搬到酒店里,也不是给施个肥浇个水的就能活的!我不听你们说,你这个小伙子最好给我让开,要不我这就叫你们老板把你给下课!”老爷子依然不依不饶地执意要走,警察和保安以及酒店负责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刘志良挥动着手中的包打开所有拦着他的人,执意要出去。李刚上前刚要挡他时,不想却被他推得向后连退几步后还是一个趔趄,墨鱼见状立刻上前将李刚扶住。  墨鱼知道父亲的倔强是不可能被说服的,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这么一出现,所有人都长吁了口气。  “你究竟要把我关多少天?你瞧瞧这满大街走的都是人,怎么就偏偏把你老子关押在这里?别说仗还没打到这里,就算真打到这里躲能躲的过去吗?你小子除了给老子添堵,能不能做些让人看得过眼的事情?”刘志良气的嘴唇发抖冲着墨鱼呵斥。  “爸,你就再忍几天好吧?这也是政府考虑到我们的安危才做此安排。您不是一直都忠于党,热爱党吗?在这个非常时期,你就不要给政府添麻烦了好吧?”墨鱼温和地说。多少年以来,他跟父亲根本没法说话,一说就吵,而且会吵的很激烈。此刻,墨鱼看到父亲脸上纵横着刀刻般皱纹,这才意识到这个一贯雷厉风行的男人真的老了,他也需要呵护与关爱。  刘志良听墨鱼这么一说,微微愣了一下。儿子的语气中,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对于一个一生热衷于事业的老党员来说,墨鱼的话无疑说到他的心坎。他只好扔下行李转身上了电梯。  “看来真的是知父莫如子啊!莫总一句话就可以降服老父亲了,我们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快跪下求老爷子了,他都没心软哪!”部门经理拿出纸巾擦了把汗说。  这时候,十几辆警车纷纷使进酒店。紧接着,全副武装的军队也到达。  “恐怖分子要对家属下手了!”墨鱼立刻意识到。  公安局长刘胜奇大步走来,远远地便冲墨鱼说:“赶紧将你们酒店的结构图纸给我拿来!”  “哦,哦。。。”墨鱼一时不知所措,感到大脑混乱,手脚僵硬。  经理惶恐地跑来,墨鱼安排他去档案室拿图纸。  士兵和警察立刻将整个大楼包围,部分人进入酒店,用仪器开始仔细检测。  墨鱼走到公安局长刘胜奇跟前问:“是他们告诉你要炸毁这个酒店吗?”  “是的!这些恐怖分子竟然公然挑衅到我们头上了!我现在怀疑你们酒店内部有人被他收买。这个酒店我们监控这么严,进出的人都是一一盘查过的,除了你们的员工和这些家属根本就没有可能进来别的人!”刘志良用机警的目光环顾着周围说。  “也许我们被威胁的人当中也会出了叛徒的。”墨鱼想了想说。  “他们这样时不时的搞一次大活动,目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想牵制着这么这里的兵力。”刘局长冷静分析说。  墨鱼和刘胜奇走到监控中心。  “你马上召集你所有的员工,随时准备撤离。只要我们发现一个炸弹,就得立即彻底。另外,我们在酒店附近也安排了大量的便衣。现在我们还不能贸然决定是否撤离。”刘局长深沉的面孔闪过一丝焦虑。  “这又不是什么定时炸弹,他们是遥控装置的话岂不随时可以引爆?还是赶紧撤离吧,这个酒店有一千多名家属,三百多名员工呢!”墨鱼焦急地说。  “这么多的人,一下子撤出肯定就会分散!我敢说只要我们撤出,在路上就会遇到麻烦!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打草惊蛇的圈套!”刘局长说完便立刻投入指挥当中。  死亡的气息弥漫着这座酒店。不少家属开始哭喊着要走出,顿时间,酒店内一片混乱。  墨鱼无力地走到家人的房间。  一间豪华套房内,墨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奶奶和坐在沙发上的父母,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的,就是那帮家伙虚张声势故意挑衅罢了。”墨鱼躺在奶奶身边,深深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眼里流出几滴热泪。奶奶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墨鱼的脸。此刻,墨鱼真的想睡了。他感觉很累很累,连续多日,他几乎彻夜难眠。  突然,墨鱼的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父亲在大厅推前台经理李刚的那一幕。就在他抱李刚的那一刻,分明感觉到他腰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墨鱼仔细回忆着,那个东西分明就是手枪的形状!再回想到李刚的表情,他似乎一直再逃避他的眼神。。。。想到这里,墨鱼立即给刘局长拨通电话:“我现在怀疑刚刚给你送图纸的前台经理李刚身上带有枪支。他很可能知道这个酒店是否装有炸弹。”  酒店保安部的审讯室。  身体消瘦、面白如纸的李刚看起来是个稳重的小伙儿,他的身体明显的在瑟瑟发抖。  “有什么就说吧,说的越多、越详细,你的问题就能减轻一些。”刘局长亲自审讯。  “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否则我的女友和父母、爷爷奶奶都得死啊!”李刚猛地起身冲到墙壁上企图用头撞墙,被立在一边的警察及时制止。  “你们让我一个人死吧!我也不想害人,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人因为我去死啊!”李刚万念俱灰地用双手狠狠滴抓住头发,面孔被痛苦所扭曲。  “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有家人。你杀害别人为的就是保护你的家人,如果我们国家的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国家根本不需要敌国动用那么大的形势,随便派出几个恐怖组织就可以让我们亡国了。这个酒店住的人都是被威胁的人,多数的人同样受到威胁也没有像你一样被降服。你交代完问题以后,照样可以将你的家人交给我们保护。”刘局长走近李刚,为他点燃一支烟。  李刚用瑟瑟发抖的手接过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摁灭烟,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一星期前,我在下班的路上被两个陌生的男子劫持。他们戴着墨镜,用枪指着我的头,给了我一把手枪,两个弹夹,还有刚刚被你拿走的那个遥控装置和一个方匣子。要我杀掉住在我们酒店601房间的一家人。否则他们说我的家人离死期不远。第二天我就将家人送到乡下老家,不想却在路途中被劫。他们只放回我一个人,还说以后绝对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要我在一周之内务必完成任务。”李刚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说。  “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你一点都不记得?”警官问。  “身高都在一米七到七五左右,一个体型魁梧,一个偏瘦,当地口音。”他们根本不让我抬头看他们。我只是被他们劫持那一刻看了一眼就被他们按住头,蒙上眼睛了。”李刚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着。  “这座大楼里只有601安放的一个炸弹?你就把你们的计划统统说出来吧!”刘局长说。  “他们要我引爆601以后,酒店所有人都可能会撤出。等这里放松戒备以后再找机会将这个酒店完全炸毁。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不过,我感觉他们可能会在这些人撤出后还会炸毁乘人的车辆。本来这些事情都要我一个人做的,后来考虑到我胆子小怕暴露,所以他们后来决定自己做。”  刘局长不假思索地对一名警察说:“传我的命令,通知全城各个社区以及乡镇和各村,动用所有群众力量寻找刘刚家人的下落,告诉所有警务人员,务必要保证受害人的安全!刘刚,你马上将家人的照片取来,我们这就以传真方式发到各个部门。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五个大活人藏到哪里去!”  酒店内所有入住者在没有完全意识到危险之时,安放在601的炸弹已经被解除。办公室里,墨鱼给刘胜奇冲了一杯咖啡:“没事就好了,我怎么看你还是忧心忡忡的。”  “唉!不瞒你说,这种整天被人牵着鼻子的走的日子真他娘的不如在战场上轰轰烈烈地干一场痛快!什么狗屁恐怖组织,追查到现在所有的恐怖案件都是我们当地人干的,根本没有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现在就连大街上打架闹事的、喝酒滋事的,只要被抓住他们都会说自己是被恐怖分子胁迫而为,你说说,我们呕心沥血要保护这些人民是什么素质?依我看压根就没有什么恐怖组织的潜入,根本就是流言蜚语!”刘胜奇气呼呼地坐在沙发铁青着脸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六章 轻狂年少 - 战争来了 - 张寒   城市幽谷重新开张的日子,门口站立着三四百人。不远处,早就安排的便衣有意无意地总往人群当中瞟上那么几眼,周围五百米加强了警戒巡逻。据说,这个茶舍是老板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开的,今天来参加的基本都是黑道上各个帮派的人。早在一年前炎城公安部门就宣布了一条戒严令:不允许私人或团体举办百人以上的聚会。当然,这也是在几次意外爆炸案之后才做出的防范的措施。  管这片的片警找过城市幽谷的老板,可是几次都没有见上老板本人。负责管理的人员告诉片警,开张是私人企业的所搞的一种传统文化形式,不过是找个黄道吉日请些朋友庆祝而已。至于来宾有多少,算不算大型聚会,这家茶馆的管理人员也不知道。他只告诉警察,他们邀请的人只有十来个而已。不知是谁给警方通风报信,说是今天这里的开张庆典活动绝对不会少于五百人参加,而且几乎全部是黑道的人。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这一天早晨太阳终于拨开乌云露出了笑脸,真不愧是个黄道吉日!  人聚的越来越多,有无所事事的路人留步看热闹的,也有西装革履的人士顶着凄厉的寒风捂着嘴巴焦急等待的。一直到上午十一点钟,还是不见老板到来。门口的花篮都已经排到一站之外了。  “这个店的老板是谁啊?怎么这么牛?送花篮的人这么多,我还真没见过炎城那个店开业能有这么多人!”一位路人好奇地挤到人群当中问。  “你好奇,我们也好奇!人家根本就没请我们这些人,是我们主动来巴结人家的!”一个围着围巾的男子说。  “这不就是一个茶馆吧,搞这么大的阵势,看来这个老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哪!怎么?老板家里有谁做大官吗?”另一好事者问道。  “切!当大官的人家才低调着呢!傻逼!”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不屑地说。  说话间,茶馆金色的玻璃门打开了。所有人顿时中断了话题,屏息注视着从门里走出的人。  首先出来的是六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她们各自捧着放着红色绸带的托盘,步履一致地走出大门离开分别站在大门两侧。  接着,走出来的十多位年轻帅气的男孩,他们穿着不同款式的名牌的西装,像是T台走秀的男模,阳光、自信。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孩,他看起来身高只有一米七,白皙的皮肤稚气未脱,这人便是今天的主角――城市幽谷的老板阿龙。  阿龙笑盈盈地冲着人群抱拳致谢:“今天不管是走过的还是路过的,我阿龙邀请的贵宾还是特意来捧场的兄弟,感谢大家能够在这么大冷的天里给兄弟助兴!”  一阵久久不息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台下扫大街的大叔跟一位摩的大哥远远地瞅着神采奕奕的阿龙说:“这里过去的老板不是黑帮大哥墨鱼的哥哥吗?现在如今怎么还了这么个嘴巴上还没长毛的小孩啊?”  “这世道谁晓得怎么回事!你看看人家一个小孩就能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咱都活了半百的人别说搞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连站在那群人当中的资格都没有哪!”清洁工坐在推车边上说。  “人家小孩肯定有个有钱的爹呗!唉!咱没本事,咱孩子要有出息都难喽!这世道,有本事没本事不重要,有个有钱有权的爹才重要!”摩的师傅羡慕不已地说。  做清洁的老头儿连连摇手说:“你知道个啥!这孩子的爹是我儿子的同事,哪里有什么钱和权,根本就是一个机关单位的普通的干部而已。这孩子小时候可淘气了,有一次把我孙子打的鼻青脸肿,我还亲自上门找他父母理论过呢!不过,他父母倒也是本分人。”  “嘿嘿!你竟然能认识他?那你今天再找他理论去!待会儿人散了这里肯定不少垃圾的。”摩的师傅调侃道。  “理论个啥!人家昨天就给我了五百块钱的垃圾费,我要是天天有这种好事,巴不得他们每天开张呢!”老头儿满足地说。  阿龙对着话筒讲道:“各位兄弟都知道我阿龙不才,以后这茶馆的生意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捧场!”  台下有人大声呼应:“没问题,待会你就给我办理二百张会员卡,我们百虫堂的兄弟一定捧场!”  “给我们飓风帮也办理三百五十张会员卡!”  人群中,此起彼伏叫嚷着办理会员卡的声音让阿龙脸上露出兴奋不已的神情。他干咳了几声,喧嚣声立刻止住:“我知道,大伙都是看在我大哥墨鱼的份上才来捧我场的。不过今天大伙可能要失望了,我大哥实在太忙,他每天又是要接见什么外国商人、政府领导、洽谈生意、会见记者的,实在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怕是来不了这里了。不过大伙想要见他也不是难事,我这里以前就有大哥长期专用的包房。他说了,那间包房还得给他留着,只要他有空,一定会来这里!”  台下一片欢呼。  晚上,袁博文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张单子来到阿龙和杨雪、小毛跟前神秘地说:“你们猜我们今天办理了多少张会员卡,收入多少钱啊?”  阿龙头躺在沙发疲惫的眼睛都没睁:“一千多张会员卡不就三百来万嘛!”  杨雪惊得眼睛睁的跟铜铃一般大:“三百多万啊?阿龙你也太贪了吧!这么多钱你都不满足,过去你可是有个三五百都以为自己是地主呢!”  “什么三百万!五百多万还差不多!”袁博文将单据重重地拍到茶几上。  阿龙立刻跳了起来,拿起胆子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笑的跟花儿一样:“大哥真神了!他说今天我们只管卖会员卡得了,最少收入不下五百万。幸好当初我专门问了大哥看定做多少张会员卡来着,要是按咱们几个设想的,最多定做三百张,那可就是亏大发了!”  小毛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阿龙,能够认识这么一位大哥,真得好好谢谢你了!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说你当初怎么就能够断定大哥是龙在浅水呢?尽管你把他夸的跟神一样,当时我看他被李明远欺负成那样儿,说实话,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江湖老大呢!唉!搞得我现在见他都不好意思!”小毛垂着头懊悔不已地说。  “行了、行了!知道自己鼠目寸光就是了!我告诉你,大哥要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我也不会认他为大哥的。你的事情我跟他说了,他说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你和袁博文杨雪最近在网上可是把大哥给炒红了,要不是你们的大手笔,今天怎么会来那么多粉丝,我敢说咱们这个店以后就是为了那些想见大哥的人开的!”说得起劲的时候,阿龙困意顿消。  “我一个打工仔,怎么就被你们炒的跟明星一样了,还有什么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墨鱼带着寒夜里的一股冷气走了进来。  看到这里熟悉的一切,墨鱼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一般感到一种亲切。刚刚参加完应酬的他路过这里的时候,才想起今天是茶舍重新开张的日子。看到茶舍里灯火辉煌,让他想起了阿伟、这个失踪了半年多的人。  几个少男少女一看到墨鱼立刻来了精神,纷纷将他围住。  “大哥,你可是为我们露脸了。许多人听说我们是你的小弟,你知道我们有多神气!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阿龙马上招呼服务员给墨鱼沏茶。  “你们哪!就是一群盲目崇拜者!不管到什么时候,还是得自己有本事,我算什么!”墨鱼有些疲惫地脱下手套,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你是谦虚了!最近新闻上到处都有你的身影,什么抢修路桥啊、保障前方军需物资输送之类,又是捐款的。尤其是前些天居民小区发生火灾那次,你竟然奋不顾身地跳入火海去救人,真是英雄!”小毛由衷地说。  墨鱼心里一沉。看着这些单纯阳光的容颜,他心里的防线才会一次次被加固,内心那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由此而获得些许的晾晒。尽管这种晾晒只是暂时的一瞬间,也不至于让他丧失人性的正直与善良。  “小毛,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墨鱼侧过头看着小毛。  小毛肯定地点了点头说:“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袁博文和杨雪的文采不错,我和阿龙的朋友又多,我们在各个大中院校都建立了网站,那些学生会的同学主动联系我们,为我们组织五万多的青年志愿者。另外,黑道上每个帮派都有我们的人,就冲你墨爷的大名,我敢说不出三个月,在炎城你肯定是一呼百应的人物!”  “这样做不行!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能以我的名誉这样做吗?再这样下去,我会很被动,甚至连这个计划都没法进行了!”墨鱼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而凄凉。  小毛和阿龙他们相互迷惑地看了看。最后,小毛不得不鼓起勇气说:“大哥,如果不借着你的名气,单凭我们几个怎么可能会做的这么顺利。我想,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拿今天来说,仅仅是开业而已,我们只发出十几张请柬,结果却来了上千号人。我们光是卖出的会员卡就是五百多万!这一切是在你的预料之中、我们的预料之外。所以大哥,其实你比我们清楚很多对吧?”  墨鱼刚要摸衣兜,小毛立刻拿出雪茄讨好地递到他嘴巴里。一支烟的功夫,墨鱼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他看了看这几个男孩,另一个计划立刻在脑海中泡制而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七章 无力回天 - 战争来了 - 张寒   郊外,黑枪会据点。  墨鱼独自一人一边喝着鳄鱼留下的红酒,一边看着电脑里出现的一系列人物录像资料。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次任务目标竟然不是高官巨商,而是一些看起来社会地位并不是很显赫人。行动指示说明只是要将这些人完全控制一周,墨鱼认真看完之后再次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十几台电脑,如果他能够知道这些电脑里的资料就好了,即使他不知道凯旋门的具体计划,至少也能从这些任务中多少获取一些他们的情报。  现在的黑道各个帮派早已经成为一盘散沙,每个帮派的大哥在夜猫和鳄鱼的威慑下个个都小心行事,哪里肯像过去一样有什么事情大伙坐下来一起想着怎么反抗。当然,全炎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凯旋门做事。凡事警局抓住的人,都是一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就算是他们肯招供也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像此时的墨鱼,只要通过网络,轻轻点击一下鼠标,所有的任务就可以下达给那些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因为他所建立的名单,早已被凯旋门编号,根本查不出真实姓名。  凯旋门吸收的人员已经完全渗透到社会社会各个阶层,要阻止这个计划就得摧毁这个组织,要摧毁这个组织就得渗入到这个组织!墨鱼无法承受这种被人控制、与自己的国家与人民为敌的局面。  看着屏幕上一行行醒目的名单,墨鱼无法猜测自己又是配合哪几个行动小组完成什么样的计划。凯旋门的每一次计划都是由好几个小组甚至十多个小组完成,其目的只有在任务完成以后才会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他知道,更多的绑架、杀人、失踪案是不会出现在新闻上的,为了安抚民心,维护社会稳定,警方封锁了许多消息。  无数次,墨鱼想要将自己的任务透露给警方,可是他深深感到,在自己背后有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之处紧盯着他。他的行动记录上已经有了两次警告,一次是夜猫初来乍到后他和黑道兄弟多次谈及到对付恐怖分子的计划,一次是他被公安局长刘胜奇邀请到警局聊天,那天他们一起从下午聊到深夜。刘胜奇在跟墨鱼谈话的第二天就开召开了一次政府机密会议,紧接着便重新制定了一系列侦破计划。那一次,炎城在大搜捕中一举抓获三十多恐怖分子,搜查出不少军火武器。  墨鱼犯下的错误唯有凯旋门组织知道,这个组织规定,轻微的错误是警告,严重的就地解决。警告三次那就意味要在人间蒸发,而他犯下的这种错误肯定不是轻微的,为何能够让凯旋门唯独对自己网开一面,这点连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冥冥之中,似有一把伞为他遮挡,又有一双手将逼入地狱之门,还有一双眼紧盯着他……  墨鱼一遍遍地回放着每个目标的录像,半个小时之内,他必须要将任务落实给手下,否则电脑系统会自动关闭,那些资料也会完全消失!他想知道这些人的职业,可是录像里只有他们的相貌和姓名,行动指示是在今晚十点钟,到永松路927号将这六个人绑架。  “永松路927号是什么地方?”墨鱼苦思冥想着,此刻,这里所有通讯工具都无法使用。唯有这台电脑也只有接受任务和安排指令两个功能而已,从打开电脑接受指示的时候,你只能留守在这里乖乖地执行任务。除非,任务由你自己执行,否则你根本没有时间调查任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一刻,墨鱼不得不下了指令,将这次任务下达给十五人去执行。  墨鱼驾着车飞快地离开这里,到了公路上,他这才通过汽车导航查找到永松路927位置,让他知道927号究竟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炎城物资局炸药库!  “难道他们要袭击炸药库?那里现在肯定加强警戒,难道这次又是一次大行动?是毁灭还是抢劫?”墨鱼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脑袋一片混乱。  车,缓缓地开着。墨鱼逐渐恢复了冷静,这个时候,他最信赖的人恐怕只有阿龙和他的那帮朋友了。可是让这些手无寸铁的孩子去组织那些手持枪械的人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如果报警,凯旋门安排有专门人员每天至少有上百个报警电话有意扰乱公安。公安部门已经对所有报案电话进行定位,一旦有报警电话打入,警方便会展开无线跟踪,几分钟之内就会找到报案者,只有在确定消息来源以后才会接案。  这个时候,墨鱼想起了刘胜奇――这个正直的老公安。他知道,刘胜奇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为凯旋门做事,可是他却一直期待自己能够配合公安行动。更重要的是,他更希望自己打入凯旋门内部做卧底。但是,这一切只是在恐怖分子刚刚潜入炎城之时。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墨鱼对刘胜奇持有怀疑的态度。  既然已经下达了任务,他是绝对不能出现在现场的。否则,凯旋门会立即发另一道指令给别人就地消灭了他。  墨鱼的手机在屏蔽两个多小时以后刚刚恢复信号不久,电话便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进来。  “墨总,下午两点市政府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要求工商界人大代表务必参加。”  “墨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您难道不记得了吗?”蓝玫不开心地问。  墨鱼支吾了半天哪里能想起这是个什么日子。  “我就知道您现在已经到了贵人多忘事的地步,我蓝玫在你心目中就快要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蓝玫慵懒地说。  “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我实在没工夫跟你猜谜语!”墨鱼的另一部手机响起。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晚上能来吗?”蓝玫连忙说。  “抱歉,改日我给你补过好了,今天实在不行!”墨鱼一说完便挂断电话。  ……  一路上,墨鱼心急如焚。他的脑海中,不断出现这座城市坍塌的情景。然而, 他摸了摸腰间的通话器,单凭这么一个小东西便控制了他的一切行动。无数次,他都想过要踩碎它,想到结果,就算是没有这个玩意儿,他依然会被操控,而且会比现在更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八章 雷雨 - 战争来了 - 张寒   “程然,你将这份资料送到墨总办公室去!”设计部主管杨叙波将资料递给程然。  程然接过资料,看了看办公室的几个人都在忙于自己的工作。史默晗和刘星雨都去工地施工了,这里面好像只有她一个小字辈。  “赶紧啊,这个设计案墨总要是通过的话我们就马上就要出图了。”杨叙波催促道。  程然双手抱着资料夹慢吞吞的走向墨鱼办公室。想起墨鱼那张冷漠的脸,她开始惧怕了。曾经对他抱有的任何开脱之辞统统都像泡沫一样渐渐消失。分开这么久了,原本她是可以忘记他的,留在内心深处那种淡淡的忧伤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痛彻心扉。然而,墨鱼就像毒一般――尽管你费尽折磨、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戒掉他,只要看到他,所有受尽的折磨便会重蹈覆辙!  “ 越是因为痛才越要勇敢去面对!”程然咬了咬唇对自己下定决心地说。  到了墨鱼办公室,程然意外地看到他竟然蜷缩在沙发上,一脸憔悴与不安。  “天哪!这怎么是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墨鱼呢?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让人心疼!”程然站立在门口,出神地看着墨鱼。  “把资料放下你就可以走了!”墨鱼躺在沙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程然然后又闭上。他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是却渗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  程然刚刚柔软的心再次坚硬起来,她定了定神,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说:“我们杨主管说要你看了以后给意见,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马上就要出图了。”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墨鱼睁开眼睛不满地问。  “我哪里敢命令墨总!是您要设计部赶在下午三点之前给你出方案,为此我们所有人连午饭都没吃。你催的这么急,谁敢怠慢?你要是推到明天再看这个方案,那我们明天晚上都得加班了!”程然挑衅地说。  “我要你们加班怎么了?怎么了?”墨鱼突然暴跳如雷地吼着。程然被吓了一大跳。她的心慌乱地跳了一会儿后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墨鱼不依不饶地站了起来走到程然跟前,冲着她将所有资料撕得的粉碎:“我他妈的今天就不看了!你告诉那个什么主管,这个案子不行!重新做去!”  墨鱼的眼睛里喷射出的怒火像是将程然揉碎一样再吃掉一般的凶狠,程然被激怒了,隐忍、委屈与绝望之中的痛苦瞬间冲破理智终于爆发了:“你冲我横是吧?我就是一个让你看不起的实习生,仰仗着你的面子才来到这里所以必须得屈尊与你是不是?墨鱼!你个王八蛋!”程然歇斯底里地吼着,她冲到墨鱼跟前疯狂地打着他、骂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是靠女人才搞成这般人模狗样!你个骗子!装什么高傲、扮什么冷漠……”  “够了!你这个疯子!”墨鱼一把推开程然,冲着程然就是一记耳光。  程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墨鱼,惊愕、诧异。  墨鱼拿起外衣冲出房门。这一次,他并没有为程然感到心痛。相反,程然尖酸刻薄的话语反而让他的心肠更加坚硬起来。爱情,对于墨鱼来说根本就是一种奢侈的精神产物。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切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九章 解除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下午两点,城市幽谷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小毛和阿龙一看到墨鱼,立即随他进入包房。  墨鱼习惯地从兜里拿出一块橡皮泥贴在腰间的通话器一端:“你们给我找到人没,整天带着这么个破玩意儿,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小毛自信满怀地说:“你要不来我还正打算叫你来呢!”说着他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领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  “这位是我费力好大力气、通过四面八方关系才找到的一位专门研发通讯器材高手周尔峰!”小毛介绍道。  墨鱼的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你赶紧给我研究一下这个鬼东西!我以前也找过不少人,都说是因为这玩意外机壳是死的,所以没法研究。平时,这就是个对讲机,可是在关机的状态下依然能够窃听、跟踪。我就是想把给别人戴上都不行,报警器马上会响起来,好像有什么人体特征的识别系统,而且,据说这里面装有一种微型炸弹,一旦打开机壳就会发生爆炸。”  周尔峰立即将手提箱打开,取出一个像仪表似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对墨鱼腰间挂的通话器开始认真检测。  墨鱼看着他不断拿出一些工具在研究测量,半个多小时以后,周尔峰面色沉重地说:“这里面的确有一个微型炸弹,一旦打开外机壳就会引爆。”  “那怎么办啊?不打开就取不出里面的芯片,没有芯片你是不是没法破解啊?”墨鱼瘫倒沙发上。  “那也不一定,这个炸弹的位置跟芯片不是连在一起的。我可以从外机壳打开一个洞,然后把芯片取出来,根据芯片的里的信息,输入另外一人的信息就可帮你解除了,不过,你得找个替身一直带着这个玩意儿。”周尔峰说。  “有把握没?”小毛拍了拍周尔峰的肩膀说。  周尔峰往上扶了扶眼镜说:“难说!这种通话器根本不是普通通话器,一看就知道是军方专用产品。里面安装的炸弹可以隐蔽到顺利通过出境检查!我只能说试试看看了!”  “你要试就得拿出芯片,拿出芯片我不就会被人发现啊?”墨鱼不安地说。  “这个你放心,以前也有不少人肯花重金人找过我解除这种玩意儿。根据我掌握的信息,只要解除报警系统就可以,没有哪个人二十四小时趴在监视屏前去听你们讲什么话、去哪里的。这样以来,一个人监视三个人都吃力,还得三班或者两班倒吧?你知道炎城有多少人佩戴这东西?那得多少人专门监视你们?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我将芯片取出来将数据输入电脑就可以了,然后再将芯片给你装上去,等我研究出来了再给装上。这样应该没问题吧?”周尔峰这才露出自信的笑容。  墨鱼有些犹豫不决了:周尔峰要取出芯片,芯片里面的数据到底能不能输出是另外一回事,万一就在取出芯片这一刻被监视人随便瞟一眼发现了,那他就不会有第三次警告了。凯旋门交代过:第三次违规意味着死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章 秘密跟踪 - 战争来了 - 张寒   晚上十点,阿龙带着三个兄弟埋伏在炸药库对面的小树林里。炸药库是在一段偏僻的公路边,这条公路只通一个乡镇,所以平时车流也很少。  炸药库的院墙足有三米多高,一个大铁门紧闭着,外面根本看不到里边的一切。小毛找了一棵稍粗的树像猴子一样利落地爬了上去,树林离院子中间只隔着一条六七米宽的公路而已,所以院里的一切看得都非常清楚:院子里亮着几盏照明灯,一排平房内窗口都亮着,显然里面住着值班人员。大门口有一间小房子,应该是住着看大门的。  “不是说这里增添了武装戒备吗?怎么感觉就是普通仓库哪?”一个小男孩也爬到了树上。  “这里毕竟是后方城市,再说这个炸药库是物资局的库房,专门出售给那些搞公路隧道工程的又不是军火库。”小毛拿着望远镜仔细望着。  “说的也是,老百姓要这些炸药也没用的。你说要是今天晚上他们的任务是炸毁这里,咱们这么近的距离可不得炸飞啊?”爬在小毛底下的男孩不安地问。  “看你个怂样!这里要是真爆炸,干嘛要劫持他们啊?你以为这些恐怖分子多仁慈哪?炸毁之前还得把这里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小毛挖苦道。  不一会儿,有车声从远处传来。小毛看了看表:十点二十五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冲着地下小声说:“小心隐蔽!有车来了!”  来的是一辆面包车,到了炸药库的大门口便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七八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支,机警地环顾着左右。  这时,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男子锁头锁头地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门外的一个大个凑上去跟他嘀咕了几声便领着外面所有人走进。  树上的小毛拿着摄像机的手有些抖动了,激动、兴奋、惶恐。  整个绑架事件远没有墨鱼给小毛交代的那么复杂,他们甚至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面包车进到院子里面摁了几声喇叭,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有两个年轻人提着警棍拿着枪,刚一出门就被守候在门外的人控制住了。看到院子里持枪的人,他们一动不动。  “今天就请大伙跟我走一趟了,你们要是还想保住这个饭碗、保住自己的命就不要违抗。否则……”大个子冷笑着举起手中的轻型机枪说:“你们马上就可以成为光荣的烈士,虽然你们的死亡对国家和人民没有意义!”  小毛数了数,包括看大门的总共十人纷纷上车。  面包车一刻没停便开走了。小毛溜下树愤愤地说:“都他娘的是些怂包,这么多人竟然连个放屁的人都没有!完了、完了!这场仗我们肯定得打败了!”  “瞎说什么呢?这些被绑架的不过是一些普通老百姓,他们能够跟军人比吗?不要说前线的专业军人,就是那些刚刚从学校走出来的片警在这里,事情恐怕都是另一个结果了你信不?”绰号“木头”反驳道。  “老大,接下来咱们还要候在这里吗?”另一个少年问道。  “当然!好戏还在后头呢。他们不会将所有人拉走就了事了吧?他们这是明显着给后面来的人扫清障碍!”小毛吸了吸鼻子说。   “老大,我感觉咱们现在就像侦察兵一样,这种肩负使命的感觉特好!你说我们要是为了破坏恐怖组织的计划而死了,会不会像董存瑞、黄继光那样被后人追为烈士英雄什么的?”外号“狗少”是个十八岁的小帅哥,他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生了三个女儿才得到他这么一个儿子。狗少虽然在家很娇惯,但却不是个势利眼,对待朋友真诚、仗义。  “我们这才是第一次侦查行动,你怎么就想着为国捐躯的事情呢?我告诉你,我的老大说了,我们的行动宗旨是安全第一、侦查第二!所以你们谁都不会死的,我们只要搞到情报就行了。”小毛严肃地说。  说话间,一辆卡车开了过来。到了炸药库门口,车上先是下来两个人,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里,四处走了一大圈,这才挥手叫车开了进去。  小毛他们几个连忙爬到树上打开摄像机。只见卡车上跳下来十几个人,他们顺利打开仓库大门,不一会儿便开着叉车进行装货了。这些人相互配合默契,行动迅速。他们只管干活,相互之间很少说话。  “喂,我说老大,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这些炸药运走啊?”虎头虎脑的木头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人说。  “这个我不大清楚,我们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我在想,老大要我们搞侦查的目的就是想要掌握那个国际恐怖组织的作案规律,要是能够获取他们的计划最好,这样我们炎城就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了,即使前方打仗,我们国富民强怕个什么。前方打仗后方有的是资源,要是征兵去打仗的话我肯定会报名参加的!”小毛拿着摄像机没有丝毫松懈。  “嗯!俗话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今天就死死地盯住他们好了。可是我还是搞不明白,要是将这一卡车炸药运进炎城的话,炎城岂不是一片废墟了吗?那得死多少人、损失多少啊?”狗少不解地问。  “我找你们几个来,咱们可是对天发誓的。我告诉你们,我们虽然不是什么特训部队的,可是照样是有规矩的,记住:你们嘴巴一定得管严,一句话泄漏出去,我保证你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小毛厉声说。  一个小时以后,卡车驶出大门。过了五分钟,狗少将藏在树林里的越野车开了出来,为了不引起那辆卡车的注意,他们只有在不开车灯的情况下跟踪了。  四十分钟以后,那辆卡车听到了距离高速公路大约有五公里的十字路口,开进一个废弃工厂的院子里。  小毛连忙拿出手机对墨鱼说:“大哥,他们装了大约有三十多吨的炸药,现在将车开到新镇高速路口的西南处五公里的一个院子里。”  墨鱼赶忙跳下床,摊开地图很快找到了这个位置:“是不是在一个十字路口?”  小毛肯定地说:“是的。”  墨鱼果断地说:“你赶紧将车掩藏起来,注意大门里面所有进出的车辆,最好能够拍下来,再安排人记住每辆车的车型、车号。”  说完后,墨鱼立刻瘫倒在椅子上。他的预感即将要证实了:他们劫走炸药的目的就是要毁灭这座城市!他握着手机不停在手里转动着,自打这个恐怖团伙潜入炎城以来,警方对他就没有放松过监视。他现在用的手机还是阿龙的,这个时候他给任何人通知让报警,势必都会通过电话记录查到他!  首先,他必须得保证阿龙他们不能暴露,这样不仅是对他们人身安全的一种保护,而且还可以让他的计划顺利展开。那么,还能有谁?有谁是最可靠的人呢?  墨鱼已经猜测到,那辆卡车只所以停到新镇高速路不远的十字路口,那就意味要将这批炸药分布到不同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不同小组的人来这里接货,这样以来,三十吨炸药立刻便会稀释掉。在黎明之前,炎城以及周边将会发生一起起爆炸声……  要是能够有公用电话亭就好了。墨鱼脑袋里迅速地在想,自己的手机肯定是被公安监听着,用阿龙的手机打给程然,要程然报案?警方找到程然、再找到阿龙,阿龙暴露了。  墨鱼戴上面具,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走下楼。  这时,小毛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大哥,这个大门先后有是三辆车进出了。这里不比炸药库那边,所以摄像光线不行,我只能摄下来以后回去看能不能处理了。不过,车牌号和车型我们都记下来了。这些车出来以后都是从不同方向开走的。”  墨鱼一边驾着飞车,一边命令说:“你给我听好,等到最后一辆车装完货之后你就紧紧给我跟上去。一定是最后一趟知道吧?”  这时,墨鱼一眼看到人行道上走着一个东倒西歪的男子,显然这是一个酒鬼。墨鱼立即将车开到一个拐角处,然后跳下车飞快地冲着那个酒鬼跑了过去。  墨鱼扶着酒鬼焦急地说:“大哥,借你的手机用用成不?”  酒鬼看也没看墨鱼一眼便将手机给他。  墨鱼拿出手机,设置了模拟声音以后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公安局长刘胜奇:“物资局的炸药库两小时前被劫走三十吨炸药,现在这些炸药已经被十几辆车分开装着各奔东西了!所以你现在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封住炎城各个进出口,否则天亮前这座城市怕是要毁了!”  不等刘胜奇回答,墨鱼便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关机,递给了酒鬼。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之余,一层愁云继而又涌上心头:刘胜奇只要给炸药库打个电话就可以确认他的消息是真的。不用说,这么多的炸药外流,对于整个炎城究竟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所以政府一定会动用所有武装力量搜查的,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引起恐怖组织的怀疑。  墨鱼基本已经掌握了这个组织对每一个计划的规律了。就拿这件事情来说,第一组人的任务肯定是事先摸清楚炸药库的人,然后用威胁的手段事先安排好一切。再由他去直接将炸药库里的人绑架转移。第三组人搞运输,将炸药拉走。再动用第四组人将这些炸药分别运送到各个爆破点,第五组负责爆破!一个任务由多组人员完成,不禁增加了这个计划的保密性,而且缓解了所有参与人员的抵触的心里。压力最大的可能就是最后的爆破小组,这个小组成员一定是离凯旋门最近的人,那个一直隐藏的鳄鱼会不会出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十一章 炎城危机 - 战争来了 - 张寒   城市的夜晚一如平常那样安宁。眼睁睁地看着夜已静,灯火阑珊,墨鱼在焦灼之中有些懊悔不已了:设想如果当时他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报警的话,公安一定会加强炸药库的保卫的工作。即使恐怖组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他走漏了风声,即使他的家人会遭到灭门之灾。想到这里,墨鱼矛盾了,要用家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来阻止这次爆炸案的发生,他确确实实犹豫了……  “大哥,我们跟踪的这辆车开到距城十公里处的一个仓库后,又来了十多辆车将这些炸药分别领走了。现在怎么办?”小毛紧张地问。  墨鱼一下子懵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三十吨的炸药他们不可能固定存放在某个地方,而是会迅速分解呢?  “你随便跟上一辆车,我马上就到!”墨鱼立刻驾着车向城南方向开去。  这个时候,全城警车几乎全部出动。  “墨总,派出所刚刚来电话,要调走负责我们酒店安全的公安,让我们酒店所有员工务必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酒店,而且还特意交代让酒店负责人必须赶到。”酒店经理打来电话。  墨鱼没好气地说:“你告诉他们我出差了,联系不上!”话音刚落,他突然想到酒店里住的家人,想想上次差点引发的爆炸案,墨鱼不禁有些胆寒。  不等墨鱼挂断电话,环宇公司的电话也打来了:“墨总,派出所刚刚打来电话,说是要我们公司所有员工马上赶回公司,指定要最高负责人在场,听候他们的安排。”  墨鱼拨通了小毛的电话:“他们都带武器了吗?”  小毛肯定地说:“今天所有的人都带着武器!”  “小毛你给我听好了:你们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否则你们会很危险的!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紧他们,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一旦被发现,迅速逃离知道吗?”墨鱼说完便调转车头向隆泰酒店赶去。  一时间,沉睡的城市点起了万家灯火,街上车流匆匆,所有的人都各就其位。居民由社区组织,各个单位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所有人到位。这时,已是凌晨一点。  墨鱼感到酒店的时候,所有员工基本赶来。一位三十多岁的民警看到墨鱼立刻迎了上来,迫不及待地将他拉到一边说:“恐怖组织可能要对炎城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毁灭的行动,物资局的三十吨炸药被劫走了。所以在没有找回这批炸药之前,全城进入二十四小时警戒状态。为了防止酒店内部有接应,所以从现在开始,除了保安人员以外所有人不得所以出入!我们负责城市整体安全,你们各个单位必须提高警惕负责单位以及周边安全。调动所有员工对酒店内部加强检测巡逻,保安人员负责酒店外围安全。你马上召开全体职工动员大会,一定要将责任夯实到每一位员工身上,并且将具体安全计划以书面形式报送上来,计划里要有负责各个部门的人员名单…  “停!停!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我们酒店保安和员工负责这里的安全?”墨鱼打断了警官话质问道。  “这座城市有好几百万人需要我们保护,我们不可能将部队和警察分派到每家每户吧?保护了你们,那些炸药谁去找啊?市内巡逻、各个街道排查、各条公路检查都需要人,还有各个乡镇呢?我们的警力已经出现严重不足了!”警察露出惯用的腔调冷冷地说。  “那你就被给我们下什么命令!我告诉你,这个责任我担不起!”墨鱼语气坚硬地说。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来横的!这个责任你负也得负,不负也得负!通知我已经给你传达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警官气的脸色突变,用手指着墨鱼厉声吼道。  墨鱼一把抓住警察的手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有必要提醒你:第一、我的员工是搞酒店服务的,不是搞保安工作的。第二:我的保安工作职责也不过是做些防窃、防火、防纠纷这些琐碎的事情,你要他们保护这一座酒店上千号人的安全,他们只有十来个人,又没有受过反恐训练,你们把几十吨炸药的任务交给他们,他们没有责任为你们负责!第三、这个酒店已经被政府征用,里面住的人都是因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才受到保护的,当初你们说的是要我们配合安全工作,而不是负责他们的安全工作!”  “你敢袭警?”警察捂着手指气得大叫。  “老子今天敢废了你信不信?”墨鱼一脚上去踢中警察腰部,警察没来得及防备一下子被踹出几米远。酒店员工见状立刻围了了起来。  那警察立刻打电话叫人。  几名老员工赶忙扶起警察连连道歉:“对不起啊鹿警官,我们墨总脾气不大好,您看您是带着公务来的,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们可都不好是不?”  墨鱼冲着那几个说服的人吼道:“别理他!给我搬个椅子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狗娘养的今天能把爷怎么样!要是老子没猜错的话,你是专门负责酒店安全的吧?而且上面也不可能只派你一个人来吧?你们整天戴着大盖帽耀武扬威的,眼看着要出大事了,你们倒是躲得远远的,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们负责,我们干嘛不回家保护自己的家人反倒是半夜三更的跑出来保护这些毫不相干的人?而且还要我们必须负责?我们好像没有这种义务和责任吧?这个恐怕是你在推卸责任吧?”  所有员工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指责警察。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鸣笛而来。五六名警察赶到酒店大厅,看到那位被打鼻青脸肿的警察在哭诉,立刻走向墨鱼。  墨鱼冷笑说:“且慢!等我给你们的公安局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再说,你们大伙也听着,要是局长大人当真说要我们酒店自己负责这些被政府加强保护的人的安全,我墨鱼再跟你们走也不迟!”说着,墨鱼便将刘胜奇的电话打通:“刘局长,我想问一问你们当真是要我们酒店负责入住的这些人安全?要把原先配备的警力都撤走吗?”  鹿警官见状,立刻露出慌乱的表情。就在他趁着所有人将目光转移到墨鱼身上的时候开始慢慢地移动着身子,墨鱼说话间跳了起来箭步飞到鹿警官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肩对另外几位警官大吼:“刘局长要你们将他带回去!是他故意假传指示支开这里所有的警察,他很可能是恐怖分子!”  “谁不知道你早就被恐怖组织收买,真的是贼喊抓贼!”小鹿急于摆脱墨鱼,无心跟他厮打。  那几位警察赶上前将两人拉开。  十分钟后,刘胜奇心急如焚地赶来,一进保安室冲着小鹿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败类!亏你还是一名老民警在这种时候竟然想着怎么伙同外寇来祸害百姓!你们将他拉回去交给刑警队的黄队长好好审问!看来这个恐怖组织还是不肯放过隆泰酒店里入住的这些人哪!你说你们一个个为这些人卖的哪门子命啊?他们将你们的家人害死,最后还得赖在我们政府保护不力的头上!”  接着,一小队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背心、扛着枪的警察赶到。  刘胜奇握住墨鱼的手欣慰地说:“今天要不是你机警,还真不知道要惹多大的乱子!你说我们忙的不可开交,自己人却背着组织跟恐怖分子勾结,真是防不胜防哪!”  墨鱼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是亲自说要我负责酒店的安全,你们要将原先安排的警戒的人员全部撤走的话,我肯定会答应。老实说,就我们现在配备的这些保安,都是专门从各地保安学校挑出来的尖子,保卫工作肯定不会比你们差的。只要我们内部不出这些人渣,人员足够!”  “小墨啊!现在的炎城各个行业可都是鱼龙混杂,我们又没有照妖镜,怎么分得清善恶!唉!现在就连我们公安内部也出了不少这种人,个个背叛国家都是因为家人,没有国哪有家啊!”刘胜奇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墨鱼心怀愧疚地底下头,想想那个鹿警官,自己比他恶十倍、万倍,却又如此憎恨这些人。  突然,远处传来爆炸声,紧接着,这种爆炸声从不同方向传来,此起彼伏。全城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酒店里的发电机立刻开始工作,照明恢复了。墨鱼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他的脸色像死灰一般,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进门,他便冲到窗前,瘫倒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城市,他的脑海一片空白。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他开始狂笑起来,就在他打开窗户的那一刻,一个念头浮现了――他想纵身跳下,粉身碎骨!这样,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次行动中找到凯旋门的“死亡金字塔”计划,即使不能完全得到,至少也可以掌握到一定的线索。墨鱼啊墨鱼!你根本就是猪脑!你以为那个组织的人都是吃干饭的,都跟你一样的猪脑?他们会仁慈的取走一点炸药做鞭炮玩啊?你怎么会没有想到那是一个炸药库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二章  灾难带来的惊喜 - 战争来了 - 张寒   在这起重大的爆炸案当中,毁坏了主要的铁路和桥梁干线,发电厂、水厂、加油站、电缆都遭到严重破坏,唯一幸存的一个兵工企业是在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之后,警方当即派遣兵工厂附近的警力及时赶到,仅在厂房周围就发现将近一吨的炸药。  爆炸过后,炎城立即陷入停水断电、交通瘫痪状态。  环宇公司。  墨鱼办公室的三部电话从早上上班到下午一直都没有停过,他的两部手机更是响个不停。  墨鱼和各个部门负责人在一起商讨问题的时候对于停在响电话和手机已经充耳不闻了。  “刚刚市政府召开的会议上还专门提到了我们公司,照目前来看,炎城只有我们公司有实力承担各项工程的维修了。首先启动工程要电吧?唯有我们公司有这种大型发电机组可以供应工程用电。别的公司他们就是想买也买不回来啊,所有重要交通道路都中断了,要恢复最快也得一个月以后。这次我们就是不参与投标这些工程也是我们的,我是担心我们根本忙的接不了那么多活呢!”工程部部长沾沾自喜地说。  “这下我们收购的那些水泥厂和采石场可是赚大发了,光是将那些积压的东西卖出去就收回成本了,这些天还得加夜班赶活!”建材部门的经历兴奋的脸都红了。  “炎城所有居民生活用水都只能靠买的桶装水了,就连冲马桶都得这种水,你没见,满大街的人都开始抢购水,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饮用水生产商都断货了,他们也是用自来水过滤加工的。自来水没了,他们看着大好生意也没法做啊!你们不知道今天一天的水价涨的有多快?一早上就由过去的一桶十块涨到二十、三十,到了下午两点已经涨到八十一桶了。我们水厂的水可是自己打的深水井,那要是开卖的话得卖多少钱哪?而且我听工程部的说了,这口水井水很旺的,抽的越多,水会越旺,水质也会越好。”水厂厂长说。  ……  “炎城遭受如此大的灾难,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开心哪?赚这种钱你们也开心?”一直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墨鱼打断了这些负责人的话题,有些纳闷地问。  爆炸结束以后,墨鱼已经猜测出今天的这种局面。在这场灾难发生以后,炎城最大的受益人肯定就是环宇公司。这个公司的成立,似乎就是为这场灾难而备战的:发电厂、水厂、建材公司、工程公司、钢材厂、水泥厂、采石场……  “墨鱼,销售部打来电话问我们大型发电机组已经上涨了三倍的价格,我们是按原价卖还是再压一压争取在涨势最高的时候再卖?”秘书走到墨鱼跟前俯首低声问道。  这个发电机生产厂是上个月才低价收购来的,对于这样看似盲目的大型收购,墨鱼当时的态度是很坚决的反对。可是叶曼就一条宗旨:收购所有倒闭的厂家,所有!后来,这个厂是低于评估价收购,老板当时苦笑着说:所有的积压产品卖到了废品价。  叶曼,一个看似单纯的像是一个从未涉世的女孩,在当时大型收购之时被商界称为“天生白痴”,今天之后也许就会被人称为“商界奇才”了。环宇运行稳定之后,她便离开了,她没有给这座城市留下任何印象。像一个谜一样摆脱了媒体追访甚至是政府邀请,就连环宇公司的职员除了墨鱼之外,谁都不认识这位真正的老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三章 工作室里的风波 - 战争来了 - 张寒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墨鱼这才想起程然。即使是分手他也不愿意太残忍,程然是个很自尊也很脆弱的女孩,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句不屑的话语都会伤及到她。跟这样的女孩说分手即使她有万般不舍也不会舍弃自尊。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已经走到设计部门口,玻璃门窗外,看到设计部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伏案工作,刘星雨忙着给他们冲咖啡、递面包,史默晗则是在复印机前复印资料,唯独没有看到程然。  程然的离开虽然早在墨鱼的预料之中,可是他还是有些失望了。  “墨总啊?”史默晗看到墨鱼开心的走了出来。  看到里面所有人惊讶的表情,墨鱼干咳了两声,冲着史默晗微微点了点头,立刻走进设计部语气僵硬地问杨叙波:“案子做的怎么样了?明天上班前能搞定吗?”  杨叙波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我们今天就是一夜不睡也会完成的!”  “哦,效率和质量一样重要!”墨鱼扫了一眼其他员工,仓促地离开。  看着墨鱼走远,杨叙波对史默晗说:“你认识墨总啊?”  “是啊!”史默晗洋洋得意地说。  “哦,怪不得!”杨叙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我以为这种大公司一定是要靠实力生存的,哪想到也会搞什么裙带关系!”皮肤粗糙、身材矮小的李蕙敏尖酸刻薄地说。  “说什么呢?你别以为自己在国外念了几年书就了不得了!墨总还跟我们是同学呢,你不照样在他手底下混饭嘛!”刘星雨冲到李蕙敏跟前摆开一副挑衅的姿态。  “算了算了!你们干什么啊?”杨叙波拉开刘星雨对李蕙敏说:“她们只是实习生而已,你可算得上正式员工了,年龄也比人家大好几岁吧?人家一个月挣多钱?你挣多少钱?亏得人家每天给你送吃送喝的!我看你的嫉妒心也是太强了吧?”  “就是!人家史默晗和刘星雨她们只是借了一下同学的光而已,况且这次市政工程的案子还是她们三完成的呢!人家的案子可是上午就通过了。这年月,同学要是不帮同学的话,世态可真够哇凉哇凉了哩!”孩子气十足的严伟故意扯高了嗓门为史默晗鸣不平。  “你们都是什么人啊?干嘛一个个都针对我?她们不过就是墨总的同学而已,你们巴结不到墨总难不成要巴结这几个实习生啊?”李蕙敏为自己感到孤立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我说你李蕙敏,你能不能放下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在这个时代,像你这样的人才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至少,在这个工作室里真没有人拿你当回事的!”平时高傲的冷美人魏佳轩竟然也将矛头指向了李蕙敏。  李蕙敏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刘星雨冲着大伙做了鬼脸,示意休战。  墨鱼走出大楼刚要上车的时候意外看到了提着两大袋东西的程然,他的心顿时安然了许多。程然扬起高傲的脸与他擦肩而过,视同陌路。  在赶去酒店的路上,墨鱼满脑子都是程然。他在猜测程然留下来的理由,除了爱与包容之外他找不出别的理由。  此刻的墨鱼又怎么会知道,程然在与他擦肩而过后眼泪便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史默晗急需这份工作,她肯定会离开炎城――这个让她伤透心的地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四章  安身之处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史默晗的父亲病了,胃癌。哥哥做生意赔光了阿伟给她所有的“工资”。父亲的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史默晗无颜再向阿伟要钱。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骗子:家在贫困的乡下,上有不争气的哥哥,下有读书的弟弟,父母都是来是本分又没本事的农民,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出卖自己换取金钱。而今又是父亲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钱来救命...这些故事在平常人家或许不算什么,除了亲近的人报以同情怜悯之外,路人会以一种司空见惯的目光漠视这一切。因为平常所以漠视,因为频繁所以怀疑――这样的情节的确太多,说出来根本就像一个老套的谎言。  就在史默晗一筹莫展、即将奔溃的时候,炎城爆炸案发生了。这次爆炸破坏了炎城一座千年文化遗址的城楼。这座城楼为炎城南门,经过多次复古修缮之后建造十分壮观――高大恢弘的楼台上每天都会敲响晨钟,这晨钟不知道伴随了多少代人的成长,经历了六百多年的沧桑巨变,所以南门又称为钟鼓楼。  钟鼓楼一直以来都是炎城人的魂,他们习惯了每天在钟声中敲响睡梦,迎接新的每一天。同时,这座城楼又是贯穿城里城外的南北重要通道。市政府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城楼,墨鱼为此而心动!他可以放弃所有公路、桥梁、发电厂什么的抢修工程,但是却力争这座城楼的修复工程。这个工程,他要势在必行,为了参与这次竞标,他当着设计部所有员工的面说:“谁设计的方案一旦入选,公司奖励个人一百万现金!”  一百万!程然和刘星雨、史默晗都心动了,她们背着设计部那些精英们开始秘密工作。虽然她们三个只是实习生,可是对于国内古代建筑风格要比这些海归占有一定的优势。  现在的炎城,所有商品价格飞涨,粮油蔬菜、生活用品等等。  环宇公司一时间成为炎城最大的承包商,可以说这家公司在没有任何竞争之下获取了各个项目,因为他们的建筑材料充足:钢材、水泥、石子,任何一家公司承揽工程还得向环宇公司购买这些材料。更重要的是,环宇公司有自己的发电厂和三个加油站,可以充分保证工程用电。  这场灾难带给环宇公司的是一场无法估计的暴利。唯一庆幸的是,在这场灾难中,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那些暴力分子炸毁公路桥梁和隧道的时候特意给爆炸点树立了两个醒目的提示牌。这,或许就是他们唯有的良知的吧。  隆泰会所。  “我早就这里的vip了,怎么就连个房间都订不下来啊?”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丢下皮箱冲着前台小姐咆哮道。  “诶呀!老祝!现在你就别讲什么vip了,住在这里的人比你我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全城唯有这里有电有水,可以洗澡冲马桶的,你我都晚到了一步。我刚刚已经看人家的客房预订了,爆炸那个晚上,有人就在这里预订房间啦!”魏凯将祝大鹏拉倒一边耐心劝导。  “唉!你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一到冬天哮喘就发作了。本来我是打算过几天送他去海南过冬的,这不赶上了这事!家里没有暖气我家老爷子可真顶不住啊!”祝大鹏愁眉不展地说,他抬起眼看到魏凯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紧紧地抓住魏凯的手说:“你不是跟墨鱼是铁杆吗?求求你帮帮忙,给我订一间房吧,不管多贵都成!好不好?”  魏凯赶忙推开祝大鹏的手说连连后退说:“我要有法子就不在这里候着了!我告诉你,不要说是客房,就是这里洗浴中心你知道一间包房多少钱?”  祝大鹏木讷地瞪着眼睛看着魏凯举起一个巴掌翻了翻。  祝大鹏惊讶地说:“一千哪?”  魏凯说:“一小时一千!”  “天哪!那客房一晚上得多少钱?”祝大鹏顿时没了脾气。  “普通的八千八,套房一万八,豪华套房两万八!不过,你现在就是想掏钱也不是住不进来吗?我们炎城发电厂可是供给附近好几个城市用电,发电厂和那几个自来水厂听说破坏的一塌糊涂,根本不是抢修的事情,而是要重建了。所以这水和电恐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人家订房的这些人,可都是订三个月,一次付款的!”魏凯神秘兮兮地说。  “老天!这三个月住下来可都够买套房子了!”祝大鹏看了看前台跟前那些争着抢着要订房的人感慨地说:“没想到炎城有钱人可真不少哪!”  魏凯嬉笑着说:“不知道了吧?你老祝开个皮包厂一年能赚多少?还不如到乡下租个房子,买个暖炉烧煤取暖了!”  老祝欲言又止,垂头丧气地扶着老人走出大厅。  人类社会没有电将会意味什么?――一切都会恢复原始!  许多老百姓开始大量存储粮油和生活用品,不到一周,市场已经出现垄断状况。有些商家大量囤积商品,等到物资缺乏之时获取暴利。炎城,一时间陷入来自各个方面的困境之中。这场灾难让老百姓更加惶恐,为了安抚民心,政府并没有透露那些被劫走的炸药将近有一半还在暴徒手中。这批炸药如果继续危害社会,后果不可想象!  隆泰酒店每天的生活用水是靠大车去乡下那些污染较小的河流去拉水,墨鱼深知现在河流污染污染状况,所以将家人转移到了隆泰会所。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决定和家人住在一起,就连办公也是在家。  “奶奶,这里环境不错吧?”早饭后,墨鱼搀着奶奶沿着河边散步。  “好是好,我还是想家。那个院多好啊,一出门就能遇到老街坊,出来这么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奶奶的精神状态差了许多。  “你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了,找街坊邻居聊天可以,但是住还是得回来住!”在墨鱼看来,奶奶就是幼稚园里小孩,让人又是疼爱,又是怜惜。  奶奶不开心地说:“也不知道你要搞什么鬼,一会儿是酒店,一会儿又是这里。虽然哪里环境都比家里好,可是家是我的根哪!我在那里住了五十多年,习惯了一早上那些走街串巷卖豆浆馒头的,冬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夏天可以乘凉,不用这楼上楼下的,你知道乘电梯我都会晕死!”  墨鱼有些内疚了。他清楚地知道家里的那些老街坊每个上午和晚饭后都会聚在一起,父母和奶奶生活在那里是多么的满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 物极必反 - 战争来了 - 张寒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挂号的队伍像是几条长蛇一样一直排到门口,检查室、候诊室……  看病的人多数是老年人和孩子。网络上不断爆出生产纯净水的厂商为了谋取暴利用污染严重的河水澄清后直接出售,供暖公司因为停电停水的缘故不得不停止供暖。  墨鱼拖了好多关系好不容易将奶奶安排住院,他不得不排着队给奶奶坐ct、核磁共振等等。一天下来,勉强做了两项检查。奶奶一回到病房便累的睡去了,墨鱼也感到筋疲力尽。  主治大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住院前,有人已经替他给这位医生打点好了一切,所以女大夫对墨鱼十分热情。她认真看了看片子和检查报告单对墨鱼说:“以前就患过脑梗吧?”  墨鱼想了想说:“七八年前患过,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吧。”  “老人家突然失明的原因跟脑部脑梗这块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也有青光眼、白内障的原因。脑部还出现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是我们建议还是手术。一个是脑梗的位置不是很好,在脑中枢这块也有,靠药物可以缓解,但是现在治疗脑梗的药物会使血压上升,老人家年龄大了,用这种药物有一定的危险。”医生慎重地说。  “手术?我奶奶都已经八十二岁了,做开颅手术她能受得了吗?”墨鱼担忧的问。  “要治疗就得手术,保守治疗就是输液,即便是可以缓解,但是也存在危险。你考虑吧!即使手术我也建议你到A城去做,我可以帮你请我的老师为你奶奶手术,他是脑神经科的权威…”  回到病房里,墨鱼坐在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  “医生怎么说啊?”墨鱼的父亲迫切地问。  “说是要手术,脑子里长了个瘤,手术的话可以将脑梗和肿瘤一起做掉,说不准视力也会恢复。”墨鱼沉闷地说。  “那可怎么办?这么大的年龄了能经得起那一刀吗?”墨鱼妈妈担心地说。  “挨一刀要是能让我眼睛看见那就挨吧!”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她平静地说。  墨鱼立刻换上笑脸说:“没发现老太太这么勇敢哪!脑袋上开刀我都怕呢!”  “怕能咋样么?我这个年龄明说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你看看我那些老姐妹,一个个都的剩不多了。再怕也抵不过个死,要是能看到你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奶奶就是死也可以安心了!别的病不说,这眼睛看不见我可受不了,一天到晚没有白天黑夜,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医院是来治病的又不是送死的,怕个什么呀!小鱼,你给奶奶把眼睛看好行不行?”奶奶乞求道。  墨鱼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没出来。他要立刻联系那个恐怖组织,否则根本就走不出炎城!  医生办公室里,墨鱼看着一大堆的单子莫名其妙地问医生:“挂个针还要填写这么多的协议啊?我怎么越看越不懂了?挂针也会导致死亡?”  医生解释说:“是药几分毒,老人家年龄大了,每一种药物都会产生副作用的。”  墨鱼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一一签字。  走出医院,墨鱼觉得自己像是有些虚脱,浑身无力。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软体动物――脆弱不堪!他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也恨这座城市所有被暴力征服的人们。那个所谓的恐怖组织究竟在哪里?一个露过一次面的夜猫就征服那么多的人,一个鳄鱼也只露了一次脸,所谓的国际强大的恐怖组织难道只有这两人?  墨鱼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组织的真实性。炎城的混乱明显有许多地痞自己组织起来,假借凯旋门的名誉肆意妄为。这座城市像是一潭被搅浑的湖水,让他迷失了双眼,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  眼下,只有恐怖组织给他发号施令,他却没有任何途经能够联系到他们。那一沓的协议书,每一张都像是催命书一样压在他的心里。看着奶奶日渐郁郁寡欢的神情他就心痛!  来到城市幽谷,墨鱼意外地见到“失踪”已久的阿伟,他和几个陌生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看到墨鱼,阿伟只是冲他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笑容。  阿伟将茶舍低价盘出是为了给墨鱼凑钱,而墨鱼却将茶舍高价买回交给阿龙经营,无论墨鱼有什么打算,可是面对阿伟他还是有些愧疚。  茶舍生意爆满。在这寒冷的冬季,不是每个场所都有暖气。来这里消费的人多数都是冲着这里温暖而来。  就在墨鱼不知该如何和阿伟打招呼的时候,阿伟主动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上班时间,你怎么有空到这里?”  墨鱼尴尬地笑了笑绕开话题:“好几个月都不见你,哪里去了?”  阿伟看了看周围低声说:“我跟你不一样,能到哪里去?恐怕是死也得死到这里了!”  “有时间在一起坐坐吧!我们是兄弟,这种时候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墨鱼真诚地说。  阿伟翘起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转身走进包厢。  这时穆少锋走了进来,看到墨鱼立刻走了过来:“刚还想着看能不能在这里遇到你呢!要见你可真不容易!”  阿龙看了看阿伟跟着墨鱼走进包房,一进门他就问:“大哥,你跟那个瘸子认识?”  墨鱼皱起眉头压着火说:“那是我哥,怎么了?”  阿龙立刻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做了鬼脸说:“我听朋友说,这个瘸、哦,不,是大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外号“独角龙”。他成立了一个保安公司,据说招收了全国体院的散打、跆拳道什么的高手,专门提供给那些有些人做保镖。”  听阿龙这话,墨鱼心里倒是大吃一惊:阿伟怎么会想到做这种生意?他也搞不清现在这社会究竟怎么了,当然,也包括自己。  “这个保安公司我知道,我刚回到炎城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怎么就找到我,还邀请去当教练呢!”穆少锋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怎么不去啊?你知道一个保镖一个月挣多少钱啊?何况你还是教练!那工资可是比白领高的多了!”小毛惋惜地说。  “什么保镖!这营生咱可干不了,大男人家的,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边跟个哈巴狗没区别,赚再多的钱也是低三下四的活儿!”穆少锋喝着咖啡说。  “那个周尔峰将我身上带着的这个玩意儿研究的怎么着了?”墨鱼指了指腰间的通话器。  小毛解开领带松了松说:“周尔峰可真是个呆子,为了研究你这玩意儿他可是除了睡就研究了。整天呆在家里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是叫外卖的。别着急,再等等。”  “穆少锋,你是一个专业军人,我的事情之前也都告诉了,你说我现在想带着家人离开炎城一阵子,怎么能够不受人监视?”墨鱼焦虑不安地说。  “按你这样说,一个是身上带着的这玩意必须要破解。这样就可以摆脱凯旋门的跟踪,另外就是找到跟踪你的人,做掉他们肯定是不行的,那样等于你自己暴露自己了,做好是买通,只要他们不给上头打你小报告就是了。”穆少锋毫不犹豫地说。  “我怎么能够知道是谁一直在跟踪我啊?他们不光跟踪我,而且还跟踪我的家人!”墨鱼独自喝着闷酒。  “这个很简单,我们来个反跟踪就是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一周之内,我保证找到跟踪你和你家人的人!”穆少锋爽朗地说。  “反跟踪?”墨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穆少锋。  “哈哈哈!”穆少锋拍了拍墨鱼的肩膀说:“我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你和你家人,明白?”  墨鱼顿时恍然大悟,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有些人,即使相处一生都难以琢磨。有些人,则是一见如故,无需太多的语言,不需要共同经历多少就可以完全明了。就像阿伟,墨鱼突然觉得阿伟跟他之间隔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而今的穆少锋、小毛、阿龙和周尔峰,他们虽然交往不是很密切,但是却让墨鱼感到心灵得以舒展,根本无需防备什么。  当然,凭借墨鱼的阅历,他对人的言行基本可以短时间之内可以得到准确的辨别。  有一首记不起名字的老歌其中有一句歌词:爱情停停走走,朋友去去留留…墨鱼喝着酒,突然想到这句歌词,不禁感慨万千。如今,他身边的那些老朋友一个个都已经离他而去。可是眼前的这些朋友,却是依然可以肝胆相照。虽然他们不曾对他有过誓言,他相信,这几个小青年完全就是那种为了义气可以两肋插刀的人。  墨鱼不想利用他们什么,反而越发想要保护他们。只是在这种的世态之下,他总觉的自己和这帮年轻人总该做些什么,不为别的,只为家园和家人。  穆少锋安排的事情反跟踪如果一旦成功,他便可以制定一个新的计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十六章 意外之喜 - 战争来了 - 张寒   隆冬的早晨,一场大雪消无声息地下了整整的一个夜晚。炎城的抢修工程不得不停工。  在这场特殊的商战中,那些曾经商海爬磨滚打多少年才立足一席之地的富商们怎么也没想到几乎是一夜之间便被驱逐出商场。这在于战争来了以后,精明的商家想尽法子抛货套现,而另一些人却在暗自低价囤货。同样的商战,这一次却比金融危机之时更为惨烈。  环宇公司的收购依然继续中。这像是一个在海洋中自由自在遨游的鲨鱼一样,随处可遇的小鱼小虾尽管吞入腹中,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困难。即便如此,那些濒临倒闭的公司还是千方百计地运用各种关系期望从墨鱼打开缺口。  从设计总部出来,程然依然觉得恍恍惚惚的。人事部经理竟然亲自到工作室找她!环宇公司人事部经理找一个设计部的实习时!一贯沉着的程然不禁忐忑不安起来,从十六层到十九层,她每走一步都思虑重重:难道是设计部对她的考察不合格?三个的试用期内公司有权利随时解聘她们的。  程然去人事部的时候,史默晗的脸色尤为紧张。虽然,一贯目中无人的人事部经理许茹烟今天对她是格外的热情与亲切。说是顺便过来说一句,可是谁都看能出来她是专门来找程然的。  程然走了以后,刘星雨拿着铅笔不断地敲着桌子。史默晗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给我也冲一杯咖啡!”正在画图的李蕙敏对史默晗说。史默晗站起来,走进休息室心不在焉地冲了杯咖啡放到李蕙敏跟前。刚要坐下,却听到李蕙敏夸张地大叫:“怎么回事呀!史默晗!你不想帮忙也就算了,干嘛给我用冷水冲咖啡啊?”李蕙敏气势汹汹地走到史默晗跟前“啪”地将咖啡泼到史默晗脸上。  史默晗这才醒过神来,冲着李蕙敏便是一个耳光:“神经病啊?自己长手长脚干嘛老是指挥我啊?别以为自己拿张破文凭就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不就是个组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把谁都当丫鬟使!”  性格要强的李蕙敏哪里能受得了这一记耳光的屈辱,她气的脸色大变整个面部肌肉都在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向史默晗砸来,众人纷纷上来劝阻。  “天哪!这是什么地方哪?一群臭不要脸的靠着厮混上司才进来的实习生竟然动手打上级!”李蕙敏哭着嚷嚷。  刘星雨故意夸张地摆弄着身姿走到李蕙敏跟前扬起眉毛说:“怎么?姐跟上司混的好你嫉妒啊?你进公司这么久,这么勤奋这么卖力的,我们的墨总知道你叫什么不?恐怕是你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你吧?实话告诉你,姐们儿来这里就是玩玩,你这种人都算是我们的上司的话,这个环宇公司的上司可真的比蚂蚁都多了!一个设计部的土木工程部的设计室的副组长,哈哈,你也真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这时,人事部秘书带着程然走到设计室对杨叙波说:“从今天开始,这位程小姐就是你们设计室的组长了,史默晗与刘星雨由于工作能力突出,由设计部举荐,经过人事部门认真考虑决定录用为环宇公司正式员工。”  一下班,刘星雨和史默晗便拽着程然冲出大门。一出大门,后勤部的人便走上前指着一辆崭新的车对程然说:“这辆车是公司给您配的,这是公寓的钥匙,要不要我送您过去看看房间里还需要什么东西?”  史默晗狠狠地掐了一把不知所措的程然,刘星雨抢过钥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把地址给我们,待会儿我们几个过去看看,要是需要什么的话明天上班告诉好吧?”  后勤工作人员礼貌地打开车门,恭送她们离开。  “哈哈!好冷啊!这么冷的天,有辆专车上下班该有多幸福哪!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工资一下子要翻几番啦!”刘星雨将包丢进车了便发动起了车。  “小心点啊,雪下的这么大!”程然提醒她。  “哎!究竟怎么回事啊?”史默晗开心地问。  “我跟你们一样糊涂啊?那个人事部经理许茹烟对吧?她可是有名的拽哪!除了那些高管,她平时可是员工电梯都不搭的人,怎么可能看我们一眼么!今天却见到我又是亲自倒咖啡,又是嘘寒问暖的,再加上一番听起来就特假的表扬。最后就告诉直接要咱们三转正,而且要给我升职!我怎么也推托不了,甚至我还说了咱们三个明年实习期一满就可能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可是她说无所谓啊!”  “不对!阴谋!绝对有阴谋!”史默晗的笑容立刻消散:“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除非这是墨鱼特意的安排。”  程然摇了摇头说:“墨鱼不会这么做的,他要帮助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况且,他似乎并不愿意让我们在这儿工作。”提及墨鱼,程然感到呼吸都疼痛。  到了公寓,程然才知道,原来环宇公司的员工公寓竟然是在丽景花园。程然想到那个夜晚,恍然若梦,不禁黯然。  “哇!这里不禁有电还有暖气!啊!还有热水可以洗澡呢!天哪!简直不敢相信,同在蓝天下怎么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呢?我们在那边,那个猪婆房东整天对我们板着脸,不就是欠了一个多礼拜的房租而已,用水得一早上下楼去买,又是端盆又是提桶的。我们有多久没有在晚上见到灯光了?多久?”刘星雨喜不自胜地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久违的舒适的让程然再次陷入无边的惆怅之中。墨鱼的突变让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却有无法理清。单凭过去一年多的相处,她对他的了解应该彻底的。如今的墨鱼,即使偶然遇见,却是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即使在某种场合之下,他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牵强,甚至是苦涩。  程然选择了沉默,她不愿意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即使上次他冲她说过那样的话,那么狠的伤她。可是在平静之后,程然清楚地知道,墨鱼在伤害的她的同时,自己何尝又不是伤的很重。他,不过是想推开她而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成功背后的悲哀 - 战争来了 - 张寒   夜晚,医院的走廊里,石丹娜陪着哮喘病发作的母亲挂着吊针。  她的手里一直握着手机不停地翻动着。大雪过后,患病的人徒增了许多,病房早已爆满。石丹娜托了好几个朋友帮忙都没有安排到病房,看着母亲急促的喘息,她有种从未有过的无奈。妹妹的工厂生意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面临倒闭,她和母亲的移民的事情的暂且告一段落。  爆炸发生以后,她就想到了蚱蜢。恐惧与不安和生活上出现的种种问题都让她感到措手不及:失业、物价飞涨、停电停水、母亲生病等等。好几次,她都会在经常和蚱蜢一起去的餐馆和酒吧遇到蚱蜢,可是他对她冷若冰霜的样子让她明显地感觉这个男人拒她与千里之外。碍于面子,她只能报以无视。  所谓的朋友,多数都建立在相互利用之上,真正能够患难与共的少之又少,何况又是女人!这一年为了出国的事情石丹娜辞职了,所有的积蓄花的所剩无几。最近丽景花园的房子卖的特好,原因就是那里提供水电。石丹娜也想让母亲住在那种房子里面过冬,可是眼下却无能为力。  走廊里,冷飕飕的。石丹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床边,已经三天了,她早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无奈父亲早逝,留下她和妹妹两个由失业的母亲靠救济金和打工才抚养长大。  靠在墙上,石丹娜实在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母亲三天两头得进医院,冰冷漆黑的房间和这个漫长的冬季。终于,她鼓起勇气拨通了蚱蜢的手机,她的心紧张的都要蹦出来了,她甚至不知道第一句话怎么该跟他讲。意外的是,蚱蜢并没有接她的电话。  石丹娜止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后悔自己刚刚拨出去的电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尊严泯灭。  “小石?”一个男性的声音带有试探的口吻传入埋头恸哭的石丹娜耳际,她赶忙擦了把眼泪抬起头,站在她的面前的竟然是蚱蜢的大哥,整个炎城无人不知的墨鱼!看到墨鱼,石丹娜露出窘迫与尴尬的神情。  “这位是?”墨鱼关切地看了看石丹娜的母亲。  “我母亲,哮喘病犯了。”石丹娜沙哑地说。  “那怎么能住这里呢?这儿有多冷啊?”墨鱼看了看满楼道里都是加床的病人,立刻意识到了石丹娜的无助,立刻转身走到医生办公室。  墨鱼的出现让石丹娜立刻看到了希望,她知道墨鱼的出现,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果然,不一会儿,墨鱼便从医生办公室走了出来:“现在病房是挤不出床位了,明天上午有一间vip患者会办理出院手续,他们会安排你母亲的。”  石丹娜露出惊喜的笑容:“那是真的太感谢你了!”  墨鱼看到石丹娜哭红的眼睛和疲惫的神情问道:“就你一个人陪同?”  石丹娜点了点头。  “这里太冷了,你母亲又是哮喘病,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治疗,无非就是挂针吸氧,不如你们回家吧,我叫人将你母亲送回去,拿个氧气袋在家也可以吸氧的。这样你挂完针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墨鱼虽然没有笑容,但是语气却非常真诚。  石丹娜说:“不麻烦您了,家里比这儿还冷,又没有电。这儿虽说是楼道,但是人多,要比家里要暖和一些,而且还有照明灯。”  墨鱼心里泛起了一丝歉意,在他认为炎城爆炸案与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要不是自己,炎城百姓就不会在这寒冬忍受这份苦。  墨鱼转身对随从人员说:“你们送这位小姐和她的母亲到丽景花园我那套公寓入住吧,现在跟医生协调一下看他们怎么安排,要不然就派个特护过去!”  石丹娜刚要说什么,墨鱼便挥手制止了她:“都是朋友,这种时候你就不用客气了!”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到了病房,墨鱼诧异地看到蓝玫正在跟奶奶说笑。  “你怎么来了?”墨鱼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蓝玫狠狠地白了一眼他。  “你一天到晚忙的不见踪影,我住在这里我快要闷死了,幸好这几天蓝玫来陪我!”奶奶撅起嘴巴恼火地说。  “这几天?”墨鱼诧异地看着蓝玫。  蓝玫洋洋得意地说:“奶奶住院第三天我就每天抽空来陪她了,你又不告诉我,否则我早就陪她老人家了!”  病室里堆积着大盒小盒的礼品,地上都是。墨鱼看了看便皱起眉头:“今天又有什么人来你了?真是搞不清楚这些人怎么消息那么灵通,我们前脚进医院,后脚马上就有人来看望!”  “那还不好啊?你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有多贵?你可别再随便送人啊!”蓝玫耐心地给奶奶用小勺刮着苹果吃苹果泥。  “我一个瞎老太太又不知道是谁来看过我,不过你爸妈也好像都不认得。这些人来这里一看你不再,送下东西就走。真是的!好像就是走过程一样,这哪里是来看望病人嘛,分明就是给你报到一声。我已经叫你妈妈将那些东西送给楼道里的乡下病人了。那些人可怜,看病要花钱,省吃俭用的。”奶奶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说。  “嗯,还是奶奶心眼好!小鱼不陪你我陪你!他不给你看眼睛我带你出国去看!”蓝玫故意怂恿着奶奶。  奶奶摸索着找到蓝玫的手,紧紧地抓住说:“你给我看眼睛,我有钱!只要你给我看好了,我可以给你挣工资的,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好!我这几天就给你联系医院。不过,我的工资会很高的,你可不许抵赖,一定要给我付钱哦?”  奶奶的话让墨鱼感到心酸,他知道一个人突然失明将会意味着什么:看不到熟悉的人,感受不到黑天白夜....每天频繁的应酬、这样那样的会议让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虽然许多人都仰视着他,觉得他高不可攀、万众瞩目,可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这样的成功只会让他越走越远、越孤独。  看着蓝玫跟奶奶讲话的样子,墨鱼倒是真的渴望有一个女人能够代替自己照顾家人。毕竟父母年龄也大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成就不仅仅是建立在事业上,而是建立在家庭上。  病房里,蓝玫和奶奶的此情此景让墨鱼突然有一种想要家的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八章 风云再起 - 战争来了 - 张寒   “你把我们打发到国外去干嘛啊?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语言都不通,那我们还不等于是聋哑人!国外那么好你怎么不去!”秀红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说。  阿伟的父母嘴上不说什么,可是看脸色也是十万个不愿意的样子。阿伟将目光转向十岁的儿子,儿子眼睛一直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虽然阿伟将电视声音关了,可是他依然看得很入神。  “你没看现在这形势有多复杂,今天这儿爆炸,明天又是停水停电的。有钱你也未必能够好好生活,连个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你们待在这里干嘛?”阿伟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却表明已经决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接了一个电话以后,阿伟便匆匆离开家,司机和两个小弟已经候在门口。  “宋兴海的事情我们查到一半就中断了线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现在是生 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我们派出去的保镖也无影无影踪。”阿伟的得力助手黑风说。  “宋兴海的家属没有报警?”阿伟坐在后座上看着车外说。  “家属已经报案了,宋兴海在炎城也算是个人物,他的失踪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听说政府还成立了专案组,限期破获此案。”黑风穿着皮衣,戴着墨镜坐在副驾座上。  阿伟接过黑风递来的案发前后的详细资料认真看了起来。不知觉中,到了隆泰会所。这是一个雪后第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到了雨轩阁,远远地就看到大门外停着百余辆豪车。  今天是蚱蜢的二十六岁生日,黑道上的朋友多数前来恭贺。阿伟并不在蚱蜢的邀请名单之中,所以他走到门口就被两个男子礼貌地拒之门外。  黑风刚要横冲直撞就被阿伟挡住:“告诉你们的大哥,我叫阿伟。”  不一会儿,蚱蜢走了出来,看到阿伟冲着迎宾的小弟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瞎了你们的狗眼,挡谁也不能挡我大哥啊?你们给我看清了,这是我亲哥!”蚱蜢转脸又冲阿伟笑脸相迎:“哎呀我的哥呀!你到哪里怎么也不带着我,真是不把我当兄弟哪!”  阿伟跟着蚱蜢一边走一边说笑,到了大厅这才发现里边有好多熟人。阿伟立刻涌入那些老江湖当中,他暗自观察到,今天到这里来的还有不少年轻面孔,看样子,这些年轻人也是大有来头,他们不拘言行,肆意说笑着。自信、张扬、狂傲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倒是他身边的这些老江湖,虽然脸上都挂满笑容,可是这种笑容明显地是在掩饰着内心的情绪,而非发自内心。  “伟哥,您跟墨爷还有联系吗?”牛壮在众人的怂恿之下问道。  阿伟摇了摇头说:“自从卖了茶舍以后,我就不怎么跟人走动了。大伙都很忙,我就不去打扰任何人了。难得清闲下来陪陪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哦,也好、也好。”牛壮装作无所谓地笑着说,阿伟却洞察到周围人失望的表情。  “唉!世风日下啊!咱这些老江湖就这么被淘汰了,还是这些小孩子有胆识。他们可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世道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九章 群殴会 - 战争来了 - 张寒   蚱蜢忙乎着招呼客人,偷闲之余走到阿伟跟前低声问:“您跟墨爷也没什么来往了吗?”  阿伟点了点头。  “他落魄的那时候没能帮他什么,现在都不好意思再去找他了…”蚱蜢懊悔地说。  阿伟神情怪异地说:“俗话讲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在这个年月有几个君子呢?每个人都有自己道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别耿耿于怀!”  “原本打算自己出来做点什么,老是靠墨爷也不是个事儿。可是现在你看看,哪个人不知道过去我是墨爷的心腹,即使是我自立门户,也是罩着墨爷面子才有了今天。我们兄弟搞得这么僵,会让江湖中人笑话的。伟哥,你能不能哪天跟墨爷约好,咱兄弟几个好好叙叙旧。”蚱蜢诚恳地说。  阿伟的眼睛像鹰一般在人群中搜索着,对蚱蜢的话似乎带理不理。蚱蜢原本抱有的希望一下子落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到阿伟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宋兴海失踪了,还有我的两个兄弟。这事你应该听说过吧?”阿伟瞟了一眼蚱蜢。  蚱蜢刚刚准备咽下的酒立刻喷了出来,紧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哥,你看今天大伙来都是给我面子,这种场合要是调查这事恐怕...”蚱蜢难为地说:“要不我暗自给你查查?”  阿伟斜眼瞟了一眼蚱蜢不屑地说:“就凭你?打打杀杀你行,用脑的事情你不行!”说着他便走到舞台上,拿起话筒说:“各位朋友,借着蚱蜢的生日宴会,我想和诸位弟兄打听个事情,我们炎城赫赫有名的宋兴海在上周失踪了,而且是在我的保护之下失踪。我阿伟不才,只能靠此营生养家糊口,出了这档子事情就等于砸了我的饭碗。在此,我恳请这位弟兄高抬贵手,咱们江湖中人向来在生意上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要真动起干戈来,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的纷争。”  全场一片哗然。  “我说蚱蜢,你今天可是给大伙摆了个鸿门宴啊?说是请我们兄弟来喝酒,怎么就把我们个个当贼一样审问了?”那帮年轻人当中有个人大声说。  “这瘸子是谁啊?宋兴海怎么会找你当保镖!难怪他失踪,过不了几天,护城河上肯定会漂起一句尸体…”一个圆脸光头的男子说着发出一阵怪笑。  “死胖子,这是墨鱼的大哥,你们可别太过分!”不知有谁小声提醒道。  “墨鱼是谁啊?他现在可是跟黑道没有任何关系,我怕他干嘛!”胖子故意提高了声音。  “他现在虽然不管黑道的事情,有朝一日万一重出江湖,他这个大哥你怕是连提鞋都不配!”阿龙凑过去不冷不热地说。  “这不是阿龙吗?我知道你是墨鱼的小弟,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损我吧?”胖子不悦地说。  “墨鱼的大哥就是我大哥,我劝你嘴巴积点德,乖乖地听大哥说话,再敢起哄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阿龙一脸倨傲。  台上,阿伟接着说:“我也是受人之托,迫不得已才如此而为,我知道那位兄弟也可能是遇到无奈之事才出此下策。我保证,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只要将人放回,凡事皆可商量。如果逼着大家翻脸,我也请诸位兄弟给我做个证,如果我阿伟做了什么损坏江湖规矩的事情,请大家见谅了!”阿伟的语气渐渐僵硬起来。台下人不再喧嚣。  李明远走上台大声说:“现在墨爷虽然隐退江湖,炎城的各个帮派也没个龙头大哥,但是先前的江湖规矩不能破!不管是做生意买卖也好,个人恩怨也罢,既然这人是伟哥保的,那么各个道上的兄弟就不能下手了。否则我李明远第一个不答应!”  “这是什么鸟事!请大爷来断案还是咋地!”胖子大声嚷嚷着便带着一伙人离开。黑风挡在门口。  “难不成今天这门还真是好进难出了!”胖子说着便举起肥硕的铁拳向黑风砸去,他可是炎城校园里有名的江洋三霸的老大――郝亚飞。  黑风双手搭背,眼看郝亚飞的铁拳带着一阵飓风扫来,他只是侧身轻轻一闪。郝亚飞一下子火了,立刻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眼中凶光毕露。江洋三霸的另外两霸主见状一个拿出匕首,另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把钢鞭立刻将黑风紧紧地包围起来。  阿伟走到郝亚飞跟前低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说话?”哪晓得这个郝亚飞竟然不由分说举起拳头便向阿伟砸来。黑风看了一眼阿伟,一脚踢中郝亚飞的膝盖,但听一声“咔嚓”郝亚飞便飞出三米多,重重地倒在墙角。其他两位霸主不顾死活地扑向黑风,黑风尽量躲闪,瞅准机会一个个将他们丢在郝亚飞身边。这时,那群年轻人当中有人叫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打三霸!”说着便涌来十几个二十来岁的男孩,蚱蜢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劝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家兄弟…”  一时间,百余号人乱作一团,那个帮中有那个兄弟,那个帮中有这个朋友,顿时打成一团。  就在大伙打的兴起之时,不知谁大声喊:“警察来了!”片刻之间,除了鼻青脸肿的蚱蜢和他的十几个兄弟之外,所有人走的一干二净。  看着满地的东倒西歪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玻璃渣,蚱蜢气的的脸跟猪肝一般。  “完了、完了!这下子可不会太平了!”蚱蜢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叹息。  “我看这个阿伟就是存心来搅局的!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搞成这样,人家肯定以为是大哥故意召集所有兄弟来给阿伟调查的。”  “这下我们可把各帮派的大哥都给得罪了……”  “赶紧叫人收拾!万一警察来了就说不清楚了!”蚱蜢怒声喝道。隐约中,他已经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恐惧,极度的。  “小万!小万!”蚱蜢一边叫嚷着,一边四处张望。  一个精炼的小伙立刻从门外走进。蚱蜢站了起来拽着他的一角走出大门,到了一座假山后面拿出手机连着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蚱蜢的心更加慌乱了:“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江洋三霸是一起走的?”  小万仔细地想了想说:“他们好像是被几个人扶上车的,哦,就是你后来出来接应的那几个人,有一个是瘸子,哦,不,是你大哥。他们走后我才听到你们里面打起来的。”  “哦,你给我将罗彪叫来!”蚱蜢无力地坐到一块石头上吩咐道。  不一会儿,戴着墨镜的罗彪走来。  蚱蜢看了看左右后,小声问道:“那件事情你处理的当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罗彪悠然自得地说:“当然,我确定!要不然警察肯定找上门了!”  “警察没有找上门不等于别人找不到我,我怎么感觉到这件事要出大问题!”蚱蜢忧心忡忡地说。  罗彪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依然肯定地说:“肯定没有任何纰漏,即使有人怀疑到你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得若无其事、镇定一些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章 逼供 - 战争来了 - 张寒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水泥房里,江阳三霸一个个从麻袋里倒了出来。有人抽出他们嘴巴里塞着的破布,就在他们还没缓过气的时候却被五花大绑起来。  昔日的街头霸王,此时却像三个小绵羊一般任人摆布。  “说吧,你们把宋兴海和那两个保镖藏到哪里去了!”黑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喝了口酒在三人面前转悠了一圈,死死地盯住郝亚飞。  “我是你大爷!有种你就杀了爷,跟我们玩这种阴的跟娘们儿有什么区别!”郝亚飞扬起脑袋咬牙切齿地说。  黑风冷皮笑肉不笑地用勺子搅动着一个大桶,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是辣椒水,抗战片里酷刑我学了几招,你们几个要是能够挺得住三种,我会放了你们。”说着,便抓住郝亚飞的衣领,将他的头摁倒在大桶里面,郝亚飞的手和腿都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脖子像是被两个铁钳死死地夹住……  另外两个看到郝亚飞被呛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破口大骂起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本事!有种咱明着来,背后袭击,暗自绑架,有本事你就一刀过来结束了爷三儿的命!”  黑风扯起了郝亚飞,只见他只有急促呼吸的份儿,眼泪鼻涕大把大把的流着,紧闭双目、一脸痛苦万状的表情。  黑风拉过一把椅子丢到一个叫刘三儿的跟前说:“你是老二吧?老虎凳晓得吧?就是将你的腿平放到这把椅子上,然后在你的脚后跟一块、一块地加砖。”  刘三儿脸色突变:“什么宋兴海啊?他跟我们无冤无仇,我们干嘛要绑架他?他是有钱,可是咱兄弟也不是缺钱花的主儿,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们几个?”  黑风一声不吭地只顾着放椅子,加砖。刘三的脸色开始憋得通红,咬牙坚持着,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冒了出来。随着黑风手中的砖头不断加高,他发出痛苦的声音,接着便嚎叫起来。  江阳霸主的老三,这时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墙角放着一个铁笼里关着十几只黑色的老鼠正发出饥饿的叫声。老三知道,老鼠裤裆更是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就是将裤口扎住,然后将老鼠从丢进裤子里,这些老鼠会将人活活废掉。  刘三儿昏死了过去,郝亚飞依然急促地喘息着,看他样子是想说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两个的表情是一样的痛苦不堪。  黑风走到老三跟前,温和地说:“你今年好像刚刚二十岁是吧?这里头数你小,你可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估计你还没见过这些老鼠吧?”  老三瞪着恐惧的眼睛,求饶地看着黑风。  黑风贴近老三的耳朵低声问:“知道宋兴海在哪里不?”  老三点了点,突然有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这些老鼠可是饿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们可以吃掉一只鸡的。”黑风将铁笼提了过来,然后像老三 想的那样用绳子紧紧地扎住他的裤口,缓缓地解开他的皮带:“你可得想好,我不会跟你们商量的,这里对付你们的玩具有的是。只是你啊,待会可能就是小太监喽!”  老三死死地加紧双腿,浑身跟抖得跟筛子一般:“别!别!”  黑风用铁钳夹住一只硕鼠的尾巴,一手张开老三的裤腰,那硕鼠头一摆张嘴便冲着老三的衣襟咬来,黑风一闪,老三的衣襟立刻被撕掉一角。  硕鼠的眼睛凶狠无比地 瞪着老三来回摆动。  “我…。说!”老三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地喊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一章 胶着 - 战争来了 - 张寒   炎城搜捕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全城开始戒严。街道上到处都是部队与警察。  李明远是在豪华的洗浴中心被抓捕的,当时他还正在享受美女的按摩。  康永明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竟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冲着几位按摩女嬉笑说:“爷的钱就在衣服口袋里,衣服和钱包里的信用卡给爷留着,里面所有的现金你们几个分了吧!赶明儿见!”  康永明气不可遏地更他上紧了手铐,李元明眉头都没皱一下说:“抓我,有什么说法没?就这样不吭不哈地带我走啊?”  审讯是在洗浴中心提供的一间办公室进行的。  刘胜奇、康永明和于克明一起开始审讯。  “李明远,废话我就不跟你讲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炸药安放地点说了吧!”于克明厉声说道。  “什么炸药?真是搞不懂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李明远一脸茫然。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不过是多费些时间而已。但是你拒不交代的后果可不是普通的抢劫罪了。”康永明冷着脸说。  “哈哈哈!什么抢劫?亏你们还是警察,我要是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会呆着这地方等你们抓啊?我李明远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没有任何犯案记录吧?我真要是犯了你们说的这个案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态跑到这里安然享乐呢?你们真是太抬举我李明远了。”李明远光着膀子穿着内裤坐在审讯椅上,满不在乎地说。  “吩咐下去,将这里所有人和每个地方都进行仔细搜查!”于克明对着门口的两位士兵说。  “放心!我肯定没有在这里放炸药,我和几个小弟来只是玩玩而已,除了钱包以为,连把水果刀都没带!你们就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过了二十四小时你们肯定得放我走!”李明远打着哈欠说。  “带回警局再审!”于克明下令。  “你们还是赶紧去想别的法子找炸药吧,别把时间耗费在我一个人身上!”李明远调侃地说。  关在紧闭室里的墨鱼心急如焚,想要打电话查找炸药的事情,手机也被扣了。  市委书记焦作海的办公室里。  一个打开的快递放在办公桌上。盒子里放着五颗子弹,一份信笺。  焦作海知道,这五颗子弹是给自己的父母和妻子、女儿与自己的。至于那个信笺上面赫然醒目地用一号加粗的黑体字写着:“马上放了李明远,否则你们就等着在今晚十二点看这几十吨炸药的壮观场面吧!”  焦作海拿起电话,颤抖着手拨通了于克明的手机。  “焦书记,我是于克明。”电话那头传来于克明略有嘶哑的声音。  “炸药的事情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赶今晚十二点之前能够全部缴获吗?”焦作海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由于我们配备的检测仪有限,临近几个市也跟我们这边情况差不多,一时要购置又来不及,所以现在进程很慢。我们刚刚抓到匿名举报的一个可疑分子,由于缺乏证据,嫌疑人又拒不交代。。。。。。”  这时候市长武成长慌慌张张地走进办公室,焦作海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捧的盒子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焦作海重重地放下了电话。  “焦书记,我。。。。。。”武成长还未将话说完,焦作海便冲他摆了摆手:“不用说,我都知道了!”他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盒子。  “怎么?你也。。。。。。。”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焦作海冲了杯咖啡递给武成长。  “这个凯旋门的恐怖组织已经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照目前形势来看,我国现在有十几个城市都受到如此的困扰,他们尽然是用同样的方式给各地制造着恐怖的气氛。虽然目前来说各地还没有发生重大事故,可是给百姓带来的恐慌局面是不言而喻的。这样的局面不禁会让更多人的加入这个组织,而且还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后方局势的动乱。”武成长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忧心忡忡地说。  “长期生活在和平社会的人们,心理素质肯定是薄弱的。中央在这个问题上一再强调我们,恐怖组织的目的就是要我们的人们举枪对准我们的政府,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让敌人的目的得逞。要体恤百姓的苦衷,大力做好政治思想宣传工作,动用一切可发展的力量抵御恐怖活动。为了避免给群众带来不必要恐慌所以才要求秘密展开侦搜索、侦查工作的。所以,这是开战以来,我们后方遇到的第一项战斗任务。我们一定要顾全大局,保护好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焦作海沉重地说。  “可是我们也不能完全妥协啊?有人用李明远威胁我们,那就证明李明远肯定与这些恐怖分子有瓜葛,说不准他就是劫走炸药的犯罪分子!今天我们妥协了,将会更加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更会让他们肆意无恐。”武成长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样吧,吩咐下去,立刻放了李明远,并且马上对他开始严密监视。毕竟我们现在逮捕他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最多也只能关押一天而已。我们不能拿全城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去赌博。”焦作海果断地说。  “焦书记,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该这样草率处理的。我们是不是要召集有关领导商量一下,毕竟这是潜伏在炎城的恐怖分子第一次公然向我们挑衅。一旦我们妥协,炎城的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他们肯定认为连政府都妥协这些恐怖分子,老百姓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妥协他们更是合情合理的!如此以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炎城多数的百姓将成为恐怖分子,到那个时候,难道我们再举起枪去消灭他们吗?那跟屠城有什么区别?”武成长说着说着不由提高了嗓门,他极力反对焦书记的这一决策。  半个小时以后,市委紧急会议召开。  到会人员有炎城武警中队队长、特警队队长、人武部部长、公安局长以及市委市政府的主管领导全部参会。  会议讨论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便陷入胶着状态。  这时候,市委秘书走到焦书记跟前说:“市委门口来了几十号人举着政府无能破获炸药库抢劫一案,竟然抓走无辜百姓李明远当做替罪羊的横幅,要求当即释放李明远。”  “把这些闹事的人统统都抓了!明摆着他们都是参与这次抢劫活动的犯罪分子,我还真不相信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刘胜奇!你必须得给我立个军令状,就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将这个恐怖团伙一网打尽!整天这样折腾,我们的被动成什么样子?抓个嫌疑人竟然也要受到威胁挑衅?”武市长勃然大怒。  跟随刘胜奇一起来参会的特警队长于克明站起来说:“这是一起牵扯到国际恐怖活动的大案,主犯我们根本掌握不了其行踪。因为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是一天。至于后来发展起来的从犯却是铺天盖地的老百姓,这些从犯隐藏在社会的各个阶层。最近我们又抓获了三十多名犯罪嫌疑人,可是他们的口供都是一致的:他们只是受到不明来历的人胁迫而为,至于受到什么样的人,平时跟什么人保持联系、服从谁的领导指挥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这伙犯罪分子并没有具体的联络方式,有时候使用网络,有时候使用纸条、快递,有时候使用手机,手机显然都是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的,根本不是用本人身份证购买,而且是只用一次。所以,我们要破获此恐怖组织,应该是彻底铲除那个凯旋门恐怖组织。在炎城,我们只能抓获这些受胁迫的老百姓。”  “你这分明就是推卸责任!凯旋门由上面侦查,我们炎城的安全工作由我们自己负责!”武市长厉声喝道。  “这样用不了多久,炎城的监狱一定会爆满!”于克明低声嘀咕。  “你嘀咕什么?你是不满还是怎么?”武市长手指着于克明气的脸色大变。  “武市长先坐下吧!我们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这个李明远,大家表态是放还是不放?”焦书记说。  “这帮人分明是不给我们台阶下,故意嚷嚷着全城老百姓都知道我们的被动。”人武部长叹息道。  “我觉得武市长说的在理,我们应该照章办事。那个李明远既然是重大嫌疑人就不能释放,既然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因为证据不足的原因最多只能关押四十八小时后正常释放我们也 不能受到威胁而释放。这样的后果肯定会让我们越来越被动,恐怖分子也会频繁地使用这种伎俩挑衅政府。这样无疑会让炎城老百姓认为是政府无能,首先采取妥协的。眼前,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动所有城乡群众一起查找炸药的下落。”常务副市长说。  会议最终决议采纳了武市长的意见。  炎城的夜晚灯火通明,城里城外所有交通要道都有部队与警察。机关单位抽调出大批的人员进行搜查,乡村干部同样展开工作。  时针一分一秒的过去。焦作海有 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今晚的炎城,必定不会太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 一触即发 - 战争来了 - 张寒   拘留室里,墨鱼正百无聊赖地躺在长椅上琢磨着,这个时候,李明远被带了进来。  “哟!大哥也在这里啊?你不是紧靠政府的良民么,怎么也会在这里做客?”李明远一副油头粉面地嬉笑道。  墨鱼转身面向墙壁,不去理会李明远。  “你说这些警察吃饱了撑着,放着抢劫犯不抓,抓你我干嘛!”李明远摸索着衣袋,走到墨鱼跟前拿走他跟前放的雪茄点燃一根。  “这件事情跟你真没关系?”墨鱼背对着李明远问。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不是警察说,我根本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情!你说那么一卡车的炸药,我劫走往哪里搁啊?”李明远一屁股坐在椅子毫不在乎地说。  墨鱼猛然间坐起,狠狠地盯住李明远眼睛看了半天,从李明远没有丝毫的慌乱眼神中墨鱼相信了他的话。  “哎!忘了告诉你,你知道今天我遇到谁了吗?”李明远凑到墨鱼跟前讨好地说。  墨鱼白了一眼李明远一声不吭地坐回椅子。  李明远扫兴地说:“是罗彪专门找上门请我去洗浴中心的!这家伙最近不知道哪里发了横财,以前看见我们就跟老鼠见猫一样东躲西藏,现在洪老大走了,他倒是又活了起来!这个罗彪欠下那么多的债务,就算是洪老大那笔钱没人追究了,可是他不是还卷走你大笔钱嘛!你说他以前是做地下爆竹生产的,本来是赚了些钱的,后来不是才到你那那里干的,好像之前也没有亏欠过谁的钱干嘛又是欠钱又是卷钱的,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啊?”  爆竹?炸药?隐约,墨鱼感到这个罗彪重返炎城有些蹊跷。上次放他走墨鱼认为即使将他判刑也追不回来那笔钱,索性就给了他三个月期限。看他信誓旦旦好像这钱一定能够回来似得。这个时候,他能发什么横财?  墨鱼连忙冲到铁门前对着外面大喊:“我有事情找你们刘局长!”  不一会儿,墨鱼被带到审讯室。刘胜奇给他递了一支烟,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赶快把我放出去,你们马上找一个叫罗彪的人,他过去是我们酒店的财务部经理。详细资料叫我们公司人事部提供给你们好了。我得叫上我兄弟一起找到他!我怀疑他跟这些炸药有关系!”墨鱼迫不及待地说。  这时,刑警队长于克明和康永明纷纷赶到。  “你还是详细说说。”于克明说。  “感觉!”墨鱼说。  “瞎扯淡!”于克明暴怒:“你把我们大伙找来就是要告诉我们你的感觉?你知道现在所有警力都在搜查炸药的工作上了,要抓捕这么一个人又得花费多少警力和时间哪?”  “把你的感觉说出来!”刘局长耐心地说。  “这个罗彪虽然是一名高级会计师,但是他以前跟人合伙开过地下爆竹厂,他对炸药调配可是很懂。后来他在我们公司工作,战争爆发后不久卷了我八千多万资金,被我抓住以后已经花出去七千多万。他说是三个月以后一定翻倍还我!”墨鱼简单地说。  “就这些?”康永明问。  “ 就这些!”墨鱼答。  “你不是要我们帮你抓欠债人吧?”于克明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大声喝道:“墨鱼,我们对你可是一忍再忍了!你别跟我们玩这种金蝉脱壳的把戏,你想出去真正的目的就是想亲自指挥这场犯罪活动是吧?别以为我们抓了一个李明远当你的替罪羊了,傻子都能判断出这个李明远根本不是这件案子的主谋。否则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威胁政府要放了他!”  刘局长冷冷地看了一眼于克明,示意他冷静下来。  “我凭感觉判断你们说我是瞎扯淡,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拘留我呢?”墨鱼大声吼道,他的颈项青筋暴突、眼睛里怒火喷发:“就是因为相信你们,所以我们多少人都把全家人的性命押在你们身上了!我们一个个绞尽脑汁想法子找到那伙恐怖分子,可是你们却想着法子找我麻烦,三天一传唤是五天一审讯,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做多伤人哪?”墨鱼发自肺腑地吼道。  “你能说出这个罗彪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或者提供一些线索也可以!”刘局长耐心地问。  “这个我得出去以后再查!”墨鱼强忍住怒火坐了下来。  晚上十点,距离恐怖分子指定的时间只有两小时了,在这片土地面积三百多万公里的土地上要在十几个小时之内展开搜寻工作其艰巨可想而知。尽管已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人员参与,可是除了之前找到的几处炸药之外毫无进展。  回到拘留室里,李明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墨鱼说:“大哥!不是我说你,最近你一直被公安传唤,兄弟们都为你叫冤哪!我可是提醒你,你这样频繁接触公安可是对你很不利哪!要知道你们这些恐怖组织挂上号的人可是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我也就奇怪了,你说你整天自由出入公安局,明目张胆地到大学加入热血青年会,而且还命令所有兄弟跟恐怖分子对着干,换做别人全家早就被杀光了!大哥,有时候我们也私下在怀疑,你真的跟这个组织没什么瓜葛吗?”  李明远的话敲醒了墨鱼,最近一些日子他是四处宣泄自己内心的压抑,明显地露出抵抗情绪。的确,换做别人不应该是这样安然无事!想到这里,墨鱼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  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爆炸,在没有掌握墨鱼与李明远具体的犯罪证据之前,市委临时下达命令释放了墨鱼和李明远。  “大哥,听说你被拘留,道上所有兄弟都为你担心呢!洪老大回来了,先前他可是骗走了你和其他兄弟不少的钱说是办理移民手续的。”蚱蜢一边开车一边说。  “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墨鱼想到洪老大骗走自己的一千多万,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人看见他住在君豪的一套别墅里。”蚱蜢说。  墨鱼看了看表说:“今天可真奇怪了!刚刚有人说是罗彪回来了,现在你又告诉我洪老大回来了。现在就去会会这位大哥去!是不是老天爷看见我墨鱼最近正为钱的事情发愁呢所以派这两个家伙回来给我解围啊!”  墨鱼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三章  重出江湖 - 战争来了 - 张寒   生性耿直的墨鱼最难容忍的就是欺骗。在洪老大的事情上他始终对他怀有亏欠之意。那是在一次全国范围内打黑除恶的活动中,墨鱼告发了他的地下赌场,当时洪老大和一群赌徒以及放高利贷的被警察人赃俱获一锅端。为此,洪老大被判了三年刑。不过这事至今也无人知晓,洪老大的仇家很多,墨鱼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路上,墨鱼都在想,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说是义气,恐怕是在认识阿伟和黄风、魏凯和蚱蜢以后他才渐渐有的。那也是因为一次次的感动让他确信在这个世风日下、人情淡漠的社会还有这么点的义气是真的。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自己为了讨债而逼的一个担保人服毒自杀,为了达到一次次的目的他设下的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圈套让兄弟们为他冲锋陷阵。最后有人是跟着他富裕起来,可是也有人为他锒铛入狱。良心就是一面镜子,即使没有人谴责你什么,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必须面对这面镜子,有时候墨鱼自己都看到自己可怕。  人,只有在贫穷的时候才会更多的想到罪恶。富裕以后的墨鱼开始注重修饰自己了,不管是外表的还是内在的。他要像电影里的上流人物一样显示出自己的智慧与冷静,从容与大度。他完全可以将一次次的商业竞争当做是游戏,激烈就是刺激,他会乐此不疲。尤其是认识魏凯以后,他才懂做一个合法商人的轻松与自由。  这一次,他是觉得战争真正来了,他面对的敌人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怖组织,还有迅速扩展到以倍数递增恐怖分子。一种怀揣恐惧不安和神秘刺激的念头让他陷入矛盾与纠结。  君豪别墅区是炎城的贵族生活区。每套房子间距大,互不干扰。区域内主要为园林建造,属于温泉密集地带。几乎每套别墅院落中都有一个温泉,假山、鱼塘和花园林木。  “看来这个洪老大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发财了。先前他不是还靠骗钱过活么,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住进豪宅。是不是故意炫富啊?真是奇怪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不该这样做啊?有钱干嘛不去外面挥霍,非得跑回来给人还钱哪?”蚱蜢寻思着说。  “仗义呗!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衣锦还乡嘛!有了钱就得回到乡里,这样才能挽回面子!”墨鱼随口说。  到了君豪门口,保安例行问询。  蚱蜢报出洪老大的门牌号以后,保安打了电话,得到洪老大的许可才放他们进去。  一开门,身材矮小肥胖的洪老大立刻热情相迎:“是墨爷啊!我还说找个时间专程拜访您呢,没想到您可亲大驾光临了!”  墨鱼进屋便坐到了沙发了上,环顾了四周啧啧赞叹道:“好气派啊!洪哥在哪里发财怎么也不叫上小弟,分杯羮也成哪!”  “哪里!哪里!这是借人家的房子暂住!暂住!”洪老大赶忙为他们开始泡茶。  “这么好的房子有谁会借住给你?莫不是怕我跟你讨债才这样说吧?”墨鱼直截了当地说。  洪老大坐了下来收敛了笑容说:“墨爷这可是误会哥了!前些时候因为这些移民的事情,我也是被人黑了。没办法,这么多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知道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有的甚至是兄弟们四处打点来的钱哪!所以我是马不停蹄地跑了大半个中国才将那个骗子追到。虽然说钱是损失了不少,但是多数还是讨回来了。这不专程回来给大伙还钱了么?不过,这次我可是真的可以通过正常手续办理移民签证了!”  墨鱼礼貌地笑着说:“现在你就是给我办下来我也出不去了!相信你洪哥耳目众多也知道我们黑道兄弟许多都被困住了吧?别说是出国,就连着炎城也跨不出喽!”墨鱼叹息地拿起茶杯,翘起了二郎腿开始品茶。  “哎?洪哥,听说你回来也有一阵子,难道没人威胁你吗?你也算是黑道上挂上名的人物哪?”蚱蜢好奇地问道。  “我算什么人物呢!”洪老大摸了摸秃顶的脑门颇为尴尬地说:“自打进了监狱老婆就将孩子丢给乡下的父母自己跑了,她可是卷走我所有的积蓄还卖了车和房子。唉!这女人要狠的时候咱爷们还真比不过!我从监狱里面出来要做个什么连点资本都没有,这个你们也都看到了。幸好几个往日交情不错的兄弟一直帮衬着我,就这样凑合着混呗!”  “洪哥说笑了!你要是过上这种日子都叫凑合着过的话,那我墨鱼可就惨了!赶明儿我还真得露宿街头了!”墨鱼略带冷热嘲讽地说。  洪老大深感同情地说:“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没办法,遇上这种事情了,倒霉的不光是你一个。所以我就想哪,谁的钱我都可以欠着,可是你墨爷的钱我可不能欠!”洪老大说着便走入卧房,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墨鱼:“这里是我拿走你的一千万,知道咱生意人都是背着利息的,所以我多给你三百万,算是补偿吧!”  墨鱼微微一怔:“洪哥这就客气了!利息也没有这么多,说实话,要不是整天被债逼着,我还真不把这点钱当回事!”墨鱼由衷地说。洪老大的行为让墨鱼有些自惭形秽。  “好兄弟!不管怎么说过去你帮我那么多,洪哥现在怎么说也没你压力大。以后有什么能用得上哥的地方随时招呼一声,哥一定会鼎力相助!”洪老大慷慨地拍了拍墨鱼的肩膀。  过于的客气难以掩饰三个人内心的叵测。蚱蜢知道洪老大骗取了墨鱼一笔钱说是办理移民,更知道墨鱼曾经曾经陷害过洪老大。而自己,却是以墨鱼的名誉狂揽聚财。这一次会面,谁都想冰释前嫌,毕竟现在的形式对于任何人既是一种机遇更是一种危机。  洪老大走回屋子拿出一张支票双手递给墨鱼:“先前我也是托人给大伙办移民,谁知道一下子被人骗了,为了讨这笔钱回来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在国外找到这个骗子。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当时要能把这笔钱还给你也好过渡一下。”洪老大愧疚万分地说。  墨鱼的脸色一下子掠过一道乌云。  蚱蜢白了一眼 洪老大,不得不说:“哥,那段时间我跟石丹娜决裂了,整天昏昏沉沉的,别怪弟弟……”  “过去的事情不说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批炸药跟你们两个有没有关系?明说我也是这个恐怖组织的人,可是你们两个最好搞清楚,咱都是炎城人、中国人,我知道有人从中获取暴利,包括我自己。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马上终止。尤其是这批炸药,上次是没有炸死人,但是以后呢?你们也看到了,自从爆炸案发生以后,炎城成什么样了?这么冷的冬天没电没水,过去社会还有水井、有火炉,现在呢?隧道现在也没挖通,估计这个冬季恢复一切是 不可能了!”墨鱼开门见山地说。  洪老大神情有些明显的不自然:“您现在可是商界的领军人物,虽然目前不参与黑道上的事情了,我知道只要您一出马,黑道上的兄弟还是会听你的。反正我现在已经将家人移民出出国了,既然您对我既往不咎,如此坦诚,那我索性就给你交给底儿,我是被恐怖组织收买了,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我也干了不少坏事,不过墨爷,今天我把话 说到这儿,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打从今天开始我就靠你罩着了,你可得保证我的安全。否则以后你也别想拉那些被威胁 的兄弟过来!”  墨鱼毫不犹豫地说:“这个没问题!只要我墨鱼活着,你肯定死不了!包括你蚱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想跟你说什么那是我一直 等你主动跟我交代!”  蚱蜢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洪老大鼓起勇气说:“这次劫炸药的事,当然也有我的份儿,不过,我只是负责打前站的,事先就将负责炸药库的人全部都恐吓了一番,他们的家人被我们控制了,所以后面的人才能那么轻易地进去。”  蚱蜢说:“按理说我是墨爷手下的,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被恐怖组织编了号,所以我们自己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编号,只有墨爷您的指令发出来了,我们接受任务就是。劫炸药那天,我并没有接到任何指示。但是,我手下一个兄弟参与了爆炸,是他故意赶走了发电厂值班人员的。爆炸案发生以后,这兄弟精神上就出了问题...”  墨鱼说:“以前的事情咱不提了,我打算重出江湖还得仰仗二位。我的目的就是在消无声息中中止这场暴乱。只要我们自己平息这事,都把自己从这个恐怖组织摘出来,我想政府也不会为难咱们。但是如果你们继续,我奉劝你们千万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的心理,迟早你们都会挨枪子,不是死在恐怖组织的手里,也会接受法律的审判!”  蚱蜢心虚地问:“哥,您这样公然地跟凯旋门作对,您就不怕他们啊?咱俩的家人可都在炎城哪?”  墨鱼冷笑道:“上次爆炸只是公共设施,这么多的炸药还留在炎城,而且除了这些炸药他们还带来了许多的武器装备,你敢保证这个组织哪天就不会炸毁民宅?是你能保护了家人还是我?我们每天活在这种阴影之下究竟是我风光还是你潇洒?我倒是看来了,那些个恐怖分子,今天来个夜猫,明天来个鳄鱼,他们吓唬一下我们没准现在根本就不在国内,我们却像傻子自己人监视自己人,自己人破坏自己的家园,什么坏事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而且还整天担心受怕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四章 奢侈的爱 - 战争来了 - 张寒   散会以后,环宇公司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各个部门从卫生到上班秩序都处于随时等待检验的战备状况。  程然和史默晗、刘星雨已经完全适应了上班族生活,她们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上了电梯,恰好遇到墨鱼和几个部门的高管。电梯上只有她们三个普通员工,程然立刻感觉到地位的悬殊――明显着比墨鱼他们要矮了一截子。除了墨鱼之外,那几个部门经理对她们三人的礼貌问候都表现出不屑与无视的神情。  气不打一处来的刘星雨故意靠近墨鱼嘻嘻哈哈地问:“墨总,我们工作室的空调好像有毛病了,给后勤部说了好几次了都不管,这几天天气这么冷你能不能帮我们催促一下子?程然的手都起冻疮了,还怎么画图啊?”  企划部经理皱起眉头对刘星雨低声呵斥道:“这种事情你怎么找墨总?”  墨鱼侧过头对身边站立的一位年轻的高管说:“你看着处理一下。”  企划部经理登时傻了眼:一贯雷厉风行的墨总眼里连他们这些高管都揉不进去,怎么会对一个普通职员如此无礼的小事立刻照办呢?  刘星雨这一举动让程然和史默晗的身份马上提高了许多。电梯上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程然的心跳却怦乱了许久。  公司里除了几位国外聘请的主管和墨鱼之外,许多员工都没有见过总裁。这次总裁将会带总部的人前来对公司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评估。公司里传言说,各个部门的人事可能要进行大调整,所有员工要进行一次全部考核。  “听说总裁这次过来专门从总部带了几个主考官,要将各个部门的员工进行考核。我要是那些凭关系进来的人赶早卷铺盖走人了,免得考核时候丢人!”李蕙敏冷热嘲讽地说。谁都能够听说来,她这话是说给程然她们听的。  “神经病啊!公司那么多美女高管你不去嫉妒,干嘛非得嫉妒我们几个啊?怪不得三十多岁没人要,更年期提早啊?”刘星雨忍不住反击道。  短发的李蕙敏个子又矮又瘦,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皮肤粗糙,小眼睛、塌鼻梁、薄嘴唇,看起来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样子,在工作室里与人很难相处。唯一的优点就是业务很出色。程然提升为副组长,对她来说就是对自己专业成绩的否定,一个是国际名校的博士生,一个是国内名校的研究生,这样的距离对于李蕙敏来说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生性活泼开朗的刘星雨工作室所有的男生打得一片火热,优雅风情的史默晗和楚楚动人的程然更是公司里男生的追求目标。作为工作室里唯有的四位女孩,李蕙敏更加显得冷落。  上午十一点,忙碌了一个上午的墨鱼终于可以一个人坐在落地玻璃前喝咖啡了。  叶曼消无声息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近墨鱼,弯下腰蒙住了墨鱼眼睛。墨鱼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单凭叶曼身上散发着薰衣草的香水味儿,他已经猜出了这位总裁的到来。  墨鱼避开了叶曼灼热目光:“这么大了人还玩这种突然袭击的游戏!”  叶曼撅起嘴巴不快地说:“这么久都没见,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给打过一个电话!”  看着叶曼幽怨的眼神,墨鱼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程然的神情,心里不免有丝愧疚:“你不知道爱情对于我来说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炎城最近发生了许多恐怖活动,我可是被警方挂上号的……”  “那我们就出国吧!带上你的家人,到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叶曼乘机说。  墨鱼惨笑道:“警方早就通知我了,要我不得擅自离开炎城,算是软禁吧!还有那个恐怖组织也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你说我能怎么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十五章  美女总裁 - 战争来了 - 张寒   环宇公司。  墨鱼陪同着总公司人员进行视察。  “哇!总裁竟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哪!她该是做过整容的吧?”叶曼走过后,女职员们纷纷窃窃私语。  “她的衣服好漂亮啊,你们知道她手上拎着那个包包多少钱呀?够我们一年的薪水了!”  “她和墨总简直就是一对绝配!不仅是外表还有能力!”  “听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恋人,没看墨总对公司里的女生一概不理嘛!”  “那我怎么听说墨总和设计部的一个实习生在炎城大学的时候就是一对公开情人呢!”  “要我说,哪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小女生而放弃一个既高贵又有钱的女老板呢!”  “唉!这是个什么时代啊,爱情都可以用金钱来换取!”  程然走过时,这些话语清楚地听到耳朵里,她感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一种讽刺、一种同情还有幸灾乐祸都夹杂在其中。  回到办公室里,史默晗看到程然的脸色的不对,马上阻止了刘星雨刚要张开的嘴巴。  “程组长,晚上公司要开一个就会,可以带情侣和家属的。”杨叙波一脸阳光地说。  程然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杨叙波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程然面前,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说:“如果你不介意,今晚我做你的舞伴如何?”  程然坐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真不去了。”  杨叙波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说:“如果是我单独邀请你呢?”  程然靠在椅子上冲着他摆了摆了手自嘲地说:“别开玩笑了,今天我真没那种心情!”  “情敌出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吧!”李蕙敏抱着一沓资料走进工作室尖酸刻薄地说。  程然气的的脸色大变,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击。杨叙波按了按她的肩膀,冲着她眨了眨眼说:“待会儿我带你去商场买几件漂亮衣服,你要做我的舞伴,我敢说今晚我们两个肯定是最佳组合。你要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可是我们学校舞林高手。还获过好几次奖呢!”  程然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杨叙波,的确,他的身材挺拔偏瘦,天生就是一副舞蹈的身架。  史默晗故意拉长声音问:“我的舞伴在哪里呢?”  “在这里!”毕业于剑桥大学的严伟孩子气地举手大叫。  胖乎乎的魏佳轩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走近刘星雨腼腆地说:“今晚我做你的舞伴如何?”  刘星雨冷冷地瞟了一眼李蕙敏故意将手搭在魏佳轩的肩膀上说:“喜欢姐吗?”  魏佳轩连连点头。  “唉!弟弟哪!看了姐是做不了剩女了,谢谢你啊?谢谢!”刘星雨戏剧性地说。  李蕙敏再次被孤立,工作室总共八个人,刚好四男四女。这时,性格内向孤僻的付一水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一水大哥,今晚的酒会你参加吗?”付一水摇了摇头坐到椅子上冲程然说:“程然,你过来看一看这个设计。”  程然走过去一看,竟是自己对南城墙的设计图。  “你们这个设计方案得到部里肯定,刚刚蔡部长就这个案子召开了一个讨论会,这是修改建议你看看。下周一要经过工程部和设计部再次审核,然后在公司会议上根据投票决定选送作品。”付一水盯着设计案对程然说。  程然和史默晗、刘星雨顿时惊得目瞠口呆。  “咱们工作室送的案子难道就程然她们获得初选吗?”严伟紧张地问。  付一水一语不发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们两人一组,不是报送了四套了设计案吗?难道杨叙波和你的也没入选啊?”李蕙敏不服气地问,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打杂的实习生的设计方案会入选。程然虽然被提升副组长,可是平时也只是管理文案的事情,设计方面的工作主要由付一水和杨叙波在搞,她们三个顶多打个下手而已。  “程然她们的案子我看过了,的确抓住了古代建筑的重要元素。我们的作品过于追求西方艺术风格,搞得洋不洋土不土。”付一水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程然。第一次,程然从这个专业领域当中的狂傲到极点的人身上感受到对自己的肯定,心中的不悦暂时消散。  “行了、行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付一水也会溜须拍马、阳奉阴违!”李蕙敏狠狠地摔下资料,故意将椅子拉出刺耳的声音气呼呼地坐下。  “行啊程然!你们三个竟然背着大伙偷偷地搞设计,我说你们最近怎么一个个上班无精打采的,原来是在家搞设计哪?”杨叙波为了打破僵局故意打着呵呵说。  刘星雨扬起眉毛说:“我们不过是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而已,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留洋博士。搞个设计也生怕你们笑话,所以只好呆在家里偷偷摸摸地瞎搞了。没想到这次算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不知道被哪个瞎猫看中我们的设计。不过是设计部的初选而已,就让有些人那么妒忌,要是这个案子获得政府的认定,有些人还不得气的吐血啊?”  “行了行了!就说今天晚上谁参加酒会?公司要我们各个部门赶在下班前报上人数。”杨叙波打断刘星雨和李蕙敏唇枪舌战,大声说。  程然早已感受到杨叙波对她的热情当中含有的暧昧。杨叙波,父母都是商人,家庭条件优越,本人热情阳光,真诚善良,人也长得白白净净、高大帅气。是90后女孩追求的理想伴侣,可是程然的心依然被墨鱼占据了所有。她认定自己当初认识的墨鱼就是真实的墨鱼,而今的墨鱼在经历那么多以后,一定是遇到了难言之隐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伪装自己。她相信,时间总会拨云见日的,那个曾经深爱的墨鱼终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她是这么想的,尽管这样的想法经常被理智所粉碎。  “去啊!多久都没玩了,何况这是公司第一次开的就会,顺便也可以认识认识我们公司所有的同事和高层领导。”史默晗冲着严伟毫不掩饰地抛了个媚眼。  “李蕙敏,你呢?”杨叙波拿着纸和笔在登记名字。  “去啊!付一水,现在就剩咱俩了,我们做伴如何?”李蕙敏冲着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资料的付一水说。  “哦,对不起,我有女友了。”付一水头也不抬地说。  本以为长得像小老头一样的付一水一定会接受李蕙敏邀请,谁知他竟然公然拒绝了她!李蕙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站立了半天冲出门。  酒会上,叶曼像是一颗璀璨的明星一样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她穿着一袭黑色紧身长裙,细长的腰身,修长腿,尖细的下巴、饱满的唇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她的目光更多的时候在专注着墨鱼,她的高傲让所有的人不得不被她折服,因为她有足够的资本让人折服――地位、金钱与外表。但是她对墨鱼的神情却是明显的不同――温情、依恋。  叶曼与墨鱼始终如影相随,程然尽量克制着内心的伤感,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杨叙波他们有说有笑。叶曼的出现让她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一直生活在骄傲中的公主,分明就是一只丑小鸭。她深深知道,也许叶曼比自己更适合墨鱼,起码,她可以帮助墨鱼在事业上取得成就,化解他曾经一度的危机让他从低谷中走出。  程然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叶曼和墨鱼,就在叶曼对墨鱼莞尔一笑的时候,程然知道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已经完全爱上了墨鱼。唯有趟入爱河的女孩才会露出梦一般的笑容,那种笑容足以让她迷失,从而失去自我。程然为墨鱼失去了自我,而今的叶曼何尝又不是呢?在墨鱼跟前,叶曼哪里是他的上司,分明就是一个痴情的女孩!  当然,程然也看到墨鱼的矜持。他的神情和叶曼截然不同,那种社交场所刻意流露的笑容只是一种单纯的礼貌却没有丝毫的热情,甚至可以看出他的敷衍与疲惫。叶曼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情感,一直挽着他的胳膊。酒会上,除了环宇公司的员工之外还聚集了炎城所有的名流。环宇公司的总裁一直都像谜一样引起众所猜疑,而今一展风采的叶曼让所有人为之感到震撼。  酒会上,叶曼很少与人谈及商业合作的事情。她的言谈举止根本就像是一个不谙尘世的纯情少女,哪里像是一个商界巨商。相比之下,到场的蓝玫倒是八面玲珑地活跃在各个圈子。  自从炎城被凯旋门渗入之后,各种大型的聚会基本都取消。像这样的商业集会必须要提前申请公安部门,得到批准以后才可以举办。宴会是在隆泰酒店举行的,保安部门在对酒店内外进行严格严查之后才开办了 这场宴会,此刻,酒店内外有数十名身着便衣的保安与民警进行现场治安维护。  舞会开始,叶曼成为墨鱼指定的舞伴。程然接受任何人的邀请,舞池中,时而与墨鱼擦肩而过,时而四目相对却佯装无视。两颗心却暗自浸泡在泪水之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六章 交易 - 战争来了 - 张寒   墨鱼与叶曼翩翩起舞,双眸凝视,含情脉脉,引来无数赞叹不已的眼光。蓝玫穿梭在上流阶层,依然散发着独具的魅力。叶曼收购了她的的公司以后,作为总经理的蓝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被人轻而易举地俘虏,她不忍再指责墨鱼什么。  程然从未参加过如此盛大的酒会,那些在电视新闻与报纸杂志上见到的风云人物如今却近在咫尺。偶尔,墨鱼的目光会与她相撞,继而又仓皇逃离。每一次相撞,都会让程然的内心掀起狂澜巨浪。  人事部经理许茹烟衣着华丽地端着果汁走近程然热情地与她搭讪:“程组长舞跳的真不错!”  程然微微颔首不语。  “听说你的策划案不错,已经入选。”许茹烟的眼神游离着左右。  “只是初选而已。”程然谦虚地说。  许茹烟凑近程然低声说:“你知道有多少不错的作品设计部连看都没看一眼就PK了。环宇公司大大小小的设计师在三十多名,还不包括子公司交上来的设计案。要不是我给你们部长特意提醒,像你们这种新人的作品是很难提交上去。”  程然茫然地看着狡黠的许茹烟。  许茹烟将程然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环宇公司虽然由墨总掌管,可是部门不提携你,墨总对你也是爱莫能助。”  程然看着眼前这个语气和神情都显露出高姿态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进入这样的公司,心机胜于能力,程然和史默晗、刘星雨不得不收敛起曾经的单纯与率真。至少,她们懂得了矜持。许茹烟,据说曾经是一家跨国集团公司的企划部经理,更是业内首屈一指的管理人才。虽然只有二十九岁,却是一个单身贵族,之前因为与一个五十多岁的总裁传出绯闻而辞职。传言说她给那个总裁写的协议书被总裁夫人公布于众,协议内容竟然是借腹生子之类的丑闻。  许茹烟为何在四面楚歌之时在环宇夺得一席之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因为环宇公司对人才选用上,除了注重能力之外,更注重品德与生活作风 。  程然对许茹烟的话始终保持缄默。她生怕自己说错某句话而惹出什么事端。虽然这个女人在她看来除了有足够的资本自信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防范之处。  “你知道,我们公司收购计划还在进行着。有家五金工具生产企业想要跟我们洽谈收购意向,这个案子提交到墨总那里快一个月了 ,还未得到答复,墨总似乎对这家企业不是很感兴趣。”许茹烟直入话题。  程然终于明白她提携自己的真正的目的,原来是要通过自己让墨鱼将五金厂列入收购计划。她装作似懂非懂地听着许茹烟继续说道:“其实这家民营企业的老板曾经是墨总的好弟兄,他们之间可能有些小误会而已。如果你能够让墨总重视起这个案子,厂家愿意给你这个点!”许茹烟扬起三根手指。  看她的意思,似乎是势在必得。程然不觉有些悔意:如果当初不接受这个副组长的职务话,就不会给自己带来如此难为的局面。眼下如果拒绝这个许茹烟,就凭她们三个小女生怎么会有太平的日子。可是要答应她,自己又怎么去 面对那个深怕自己靠近的墨鱼。  程然有些为难地说:“我和墨总曾经是很好同学,就凭我们现在身份的悬殊,别说是我找他走这种后门,就算是我请他喝杯咖啡恐怕也很难了。”  许茹烟向后甩了甩长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程然说:“要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次单独见墨总的机会呢?”  程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逼到死角,毫无推脱的可能。她只能笨拙地回答:“他要是根本不听我的提议呢?”  许茹烟似笑非笑地从包里拿出一支袖珍录音笔交给程然:“只要你将这件事情给墨总说了,成不成功这个都算是给你报酬。”许茹烟将一张支票暗自递给程然。  程然心里更加慌乱起来,她感觉自己跟这个女人像是做一笔黑色交易一样,那样的不光彩,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既像小偷,又像是骗子,她只是刻意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魂就差点被吓飞――¥100000。00  “不不不!话我可以当面帮你们带到,但是这个我不能要!”程然将支票推给许茹烟。  许茹烟不屑一顾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个事情跟我可是没有一点关系,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没准以后收购了这家工厂,等赚到钱以后,公司还会额外给你奖励呢!再说,这家企业的老板既然是墨总曾经的朋友,那么也应该是你的朋友!收购成功后,墨总和朋友既可以消除前嫌,又可以帮公司淘到一桶金子,更是会给你们三个明年出国打下基础,何乐不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七章  寒心 - 战争来了 - 张寒   大街上,穿着羽绒服在迈着碎步的蚱蜢跟在阿伟身后一脸苦相:“哥,你就别那么犟了行不行?墨爷是什么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阿伟猛地站住脚转身看到蚱蜢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像你啊?一条纯种哈巴狗!你们这种人,跟谁都称兄道弟,其实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你说你,墨鱼好过的时候你在他面前那可是惟命是从,为了他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但是墨鱼落难以后你又做了些什么?他落魄到骑三轮车拉货了,甚至被你那个小弟叫什么什么李明远的欺负进了拘留所,那个时候的你怎么就没把你那墨爷当爷啊?所以说,你跟墨鱼都是一流货色,以后离我远远的!”阿伟用手指着蚱蜢不由火冒三丈。  蚱蜢忍了几忍,本想转身就走,可是想起墨鱼的嘱托只好放下面子,摆出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没等阿伟上了车,蚱蜢已经坐到副驾座上。  阿伟一脚踩下油门,直奔环宇公司。  “哥,墨爷已经定好了茶座,他现在在开会,我们去公司部方便的。你不知道,墨爷在公司里从来不会见任何兄弟。”蚱蜢意识到阿伟要去环宇公司的时候赶忙阻止。  “让我不去公司找他可以,除非你现在下车!”阿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知道你对墨爷一直亲如兄弟,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给我说说吗?”蚱蜢一脸困惑地问。  阿伟冷笑道:“墨鱼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给我装什么好人。再说,原本一切都是他给与我的,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他叹了一息,语气有些缓和。  蚱蜢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你是因为城市幽谷的事情?我听墨爷说了,城市幽谷的法人还是你啊?不过是暂时由阿龙他们管理而已。”  城市幽谷,那可是阿伟处心积虑办起的茶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吃在 那里、住在那里,早已将那里当成自己的家。因为墨鱼的破产,他将市值八百多万的茶舍以一百万的低价盘出,无非就是想帮助墨鱼一解燃眉之急。谁想到,在他步入青云之时竟然将这个茶舍高价买回由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打理。为此,阿伟的面子一扫而空,单凭这一点,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认定他和墨鱼之间的关系分裂了。  最让阿伟可气的是,墨鱼进入环宇公司以后从来没有找过他。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显拉开。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墨鱼的,不想这一次阿伟真的是看走眼了。就拿今天来说,墨鱼请他喝茶也没亲自给他打电话,竟然叫蚱蜢通知他!  阿伟怎么也难以说服自己这一次的确有些小家子气了,他无法接受墨鱼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半个小时以后,阿伟到了环宇公司。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意气用事了,停好车,他还在犹豫是否真要进入这家公司。无奈蚱蜢就在跟前,自己要是不去,在蚱蜢面前面子也下不来。  “哥,要不咱就在这里等会儿,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墨爷没准马上就下来。”蚱蜢讨好地对阿伟说。  阿伟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被保安毫不客气地拦住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情?预约了没?”  “我找墨鱼,是他要见我的!”阿伟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一阵冷风掠过,不由打了个寒战。  保安立即向墨鱼的秘书打电话核实。看到阿伟一脸傲气,保安礼貌地说:“墨总现在还在开会,他的秘书说今天墨总的所有的接待都取消了。您要不然明天再来?”  蚱蜢赶忙上前解释道:“要不我们就在车里等等?”  “是他要见我的,又要我等,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蚱蜢我告诉你,今天我能来这里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请你转告墨鱼,我们兄弟情分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他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想在我面前显摆没用的,我阿伟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就在这炎城,那些比他墨鱼厉害的角色都还深藏不露着,他不过是个靠女人发家致富的主儿,越是显摆越让人瞧不起!做人最好低调一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 迷雾重重 - 战争来了 - 张寒   阿伟的话清楚传入墨鱼的耳朵,看到他突变的脸色,随行与他的人个个面面相觑。  咖啡厅里,墨鱼和 蚱蜢、阿伟坐在一起。如果不是蚱蜢一直在没话找话地跟他俩找话,墨鱼和阿伟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墨鱼实在很纳闷今天的阿伟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应验了人们说的: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人性暴露无遗!  阿伟脸上很平静,他似乎并没有为刚刚的失言而感到不安。这让墨鱼心里感到很恼火。两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相对而坐却是彼此产生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将他们推到隔岸,彼此遥远到陌生。因为兄弟之情而愤愤不平。  看到阿伟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墨鱼不得不忍了几忍装作随和地主动打开话题:“伟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吧,我们俩兄弟要是翻脸,这会让道上的兄弟笑话的。”墨鱼话一 说完,便为自己如此笨拙的话语后悔不已。可是他真不知怎么面对这位冷如冰霜的大哥了。  “哼哼。”阿伟从鼻子冒出不屑的冷笑:“你墨大总裁是为了面子才约我坐在这里?看来我对你还有点粉饰的作用。”  墨鱼气的快要吐血,半天回答不上来。  “伟哥,你就不要用话伤人了,过去你怎么对墨爷的我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再说,墨爷对你也很照顾啊?”蚱蜢一看形势不对,马上从中调解。  “你对我墨鱼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即使将来大家分道扬镳了,也落个心知肚明。”墨鱼的语气中露出明显的不满。  阿伟笑着连连摆手:“您现在虽然不是过去的总裁、大哥,但是身份却要比过去提高不知多少,我一个没权没钱的平头老百姓怎么能在您 面前指手画脚呢?我看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待着,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哥,我们兄弟之间要是不能地久天长的话,这个世界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心照不宣、两肋插刀的情义了。我想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该站到一起。”墨鱼的脑子一片混乱,一时语无伦次。  “做人,各自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一面,这就叫底线。实话跟你说,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所以注定我们兄弟俩的缘分已尽!反正你对我来说用处很大,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是,你以后就别再惦记我了。”阿伟话音一落便站了起来,拿起靠背上的大衣就要离开。  墨鱼不得不站起来强行拉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蚱蜢看到墨鱼暗示的眼神,躲了出去。  “为什么要跟踪我?我真没想到出卖我的人竟然是你!”墨鱼的声音有些发抖。  阿伟先是愣了愣,转而脸色恢复平静:“你我刀兵相见也没有好奇怪的,这点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  “是你将我逼到绝路,然后再施舍与我,而今却是一副对我仇深似海的样子,这点让我真的想不明白。”墨鱼挑开话题。  阿伟心中一怔,他看着墨鱼惨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如闭眼体会的。你要是觉得我阿伟就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的话,今天我们所有的一切就到此结束了。以后就当陌路吧!”  阿伟的神情将墨鱼拉回了过去的兄弟情深:“哥,你究竟怎么了?我们两个有 什么不能说的?说实话,我真的需要你!”墨鱼坦率地说。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调查炸药的事情,我提醒你,不要炸药还没找到,你自己就被粉碎了。人,只有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之下才能保护好别的。你要是为了调查这事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认为这个社会上的人会认为你是英雄吗?你的父母和奶奶会为你感到的死的不值!而你也的确是辜负了这片养育之恩。做人,低调!我们各自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事情就是了,我觉得你现在真是被胜利冲昏头了,什么时候自己想要当警察了?”阿伟不紧不慢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章 秘密解禁 - 战争来了 - 张寒   墨鱼与阿伟的话题始终游离与僵局之中,一时无法解开。  那批炸药的下落至今没有什么线索,墨鱼担心炎城再次遭到破坏。不仅如此,他也不希望看到更多兄弟卷入这场自行毁灭当中。通过阿龙他们秘密部署,炎城多数的帮派都有了属于墨鱼的耳目,对于凯旋门的计划,墨鱼正在揭开一层层迷雾,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不想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兄弟。  眼前坐着的这位阿伟,一边帮着恐怖组织将自己逼向悬崖一边却有不惜倾家荡产帮助自己。如今他虽然看起来只是办了个保安公司,可是通过各个方面递来的情报,阿伟的身份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况且,能够在这种非常时期将自己家人移民到国外的人其手段非同寻比。凯旋门组织不是已经控制黑道所有人的行动自由了吗?阿伟既然是第一批被列入黑名单的人物,他怎么会如此游刃有余?  阿伟悠然地品着茶,他似乎已经揣测到墨鱼约他来的真正目的。所以时而会露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说墨总,您现在就走你的阳关道好了,哥哥我现在对于来说毫无利用价值,单凭那点情分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要挽回什么不是很可笑吗?你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你死心塌地的人多了,你干嘛要纠缠我啊?”阿伟皱起眉头说。  “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不是靠名利建立起来的,如果你是因为城市幽谷的事情跟我计较的话,那你真的是错怪弟弟了。没错,城市幽谷是我出高价买回来的,你怎么就不想想,炎城倒闭的茶舍有多少?我完全可以低价买来任何一家茶舍,为何要掏高价钱买城市幽谷呢?你现在就可以去这家茶舍看看营业执照上的法人是谁?是你啊伟哥!”墨鱼不得不说出实情,本来他是想将城市幽谷买回来还给阿伟的,只是当时阿伟不知下落,而他更需要给阿龙他们提供这么个活动场所。  阿伟的神情略微有些惊讶。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明显平和许多:“这家店当初本来也是你出资给我开的,我能怪你什么。不过是有些事情事与愿违而已,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各自保护自己吧!”说罢,阿伟再次站起欲走。  “不行!伟哥!索性我就把话挑明吧!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批炸药究竟放到哪里了?你可是个明事理的人,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我们这些黑道的人,既然不能为国家建设奉献什么了,至少也不能做这个社会的败类对不对?不用我说,你知道这么多炸药留下来要毁坏多少生命和财产?你知不知道蚱蜢的女友石丹娜,她的母亲因为哮喘病发作到医院连个床位都没有,回到家里没有电没有暖气。还有史默晗和程然她们,三个身体单薄的女孩住在黑漆漆的出租房里,多少天连个热水澡都洗不到?这次爆炸虽然没有人员死亡,可是让多少老人和孩子难以度过这个严寒?”墨鱼动情地说。  “不要说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自己,难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才是这事的真正罪魁祸首,别以为我不知道!”阿伟决然离去。  蚱蜢走了进来,看到墨鱼颓废地样子小心翼翼地说:“伟哥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要说咱兄弟真没几个怕死的,可就是放心不下家人……”  墨鱼猛然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睛瞪着蚱蜢吼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滚!没人逼着你跟老子干啊?你去做你的千秋大梦去!离开老子看看你有 多拽?大老板当着,马仔跟着,玩女人、赌博喝酒,你什么不会啊?一个石丹娜算个屁!别看你当初死皮白脸地赖着人家,可是真正当石丹娜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老子要不是看在跟你过去的情分上收留她,没准她现在还在哭苍天呢!”  蚱蜢莫名其妙地听着墨鱼数落着,直到墨鱼骂累了才反应过来:“石丹娜怎么了?你见着她了?我去找过她,她们家好像搬走了,是不是出国了?”  墨鱼推开蚱蜢向外走去。冷风中,他渐渐恢复了平静。最近一些日子以来,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暴躁了,明知道这个时候心态绝对要沉着冷静,否则不禁计划会泡汤,还会连累很多兄弟。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负责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阿伟派的人。这么说,那晚去炸药库的事情阿伟是知道的了。难道程然被绑架那次也是阿伟做的手脚?  如今最信任的人却不是自己多年的生死兄弟,更不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与家人,而是阿龙和他的朋友冒着巨大的危险为他赴汤蹈火。情义,此刻对于墨鱼来说真的是个不可捉摸的词汇。  这个冬季的雪出奇的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还没消融,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漫天飞舞着。独自走在午夜街头,踩着厚厚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越发让夜晚显得寂静而空旷。奶奶的病情一天一天加重,本来这次见阿伟墨鱼想拜托他放过自己的家人,只要阿伟撤销对他的跟踪,凯旋门组织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家人情况,这样以来,他就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将奶奶和父母送到国外。只要家人获得安全,墨鱼倒是像赤膊上阵,与这伙暴力分子干一仗了!  一辆车缓缓地跟着墨鱼。叶曼走下车,到了墨鱼身边。  “这么美丽的夜晚你怎么独享啊?也不叫上我!”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的叶曼在路灯下显得清纯可爱。  看到叶曼,墨鱼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程然的样子。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身上究竟有何相似的特征墨鱼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和叶曼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误以为是程然的感觉呢?  叶曼走到墨鱼面前后面向墨鱼开始倒步走着:“墨总好像是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啊?”  看着叶曼认真的样子,墨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哪个人心里没有心事?说与不说都一样!”  “那不一样!你难道不认为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可是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啊?说吧!没准我能帮你解决掉所有问题呢!”叶曼自信地说,猛然间,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倒下,墨鱼赶忙抱住她。  “好好走路就是了,我的问题真不是你能解决得了的。”墨鱼郁闷地说。在他认为,叶曼所能够动用的金钱与权力跟他家人的安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个时候,唯有阿伟可以解救他,但是难保阿伟放他一马一旦被恐怖组织晓得,那么阿伟的下场的会很惨!兄弟之间,倘若舍其救己的话,墨鱼也觉得实在对不住阿伟了。  叶曼紧紧地挽着墨鱼的胳膊,这个忧郁的男人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何这样伤感?叶曼已经下令凯旋门解除对他一切控制与指使了。何况,叶曼已经将环宇公司作为对墨鱼的补偿了。虽然名誉上她是环宇公司的总裁,可是整个环宇的管理她是从不插手,甚至连账务都不查的。  墨鱼的神情让叶曼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墨鱼如此绝望痛苦,隐隐中,叶曼深感墨鱼的痛苦与自己是有关联的。叶曼这时才想起,墨鱼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受凯旋门的指使了。叶曼知道,如果墨鱼一旦知道自己就是凯旋门的头目,势必会杀了她的。如何让墨鱼解除凯旋门的顾虑,让他心情舒坦地做任何事情让叶曼有些顾虑。  “墨鱼,先前我给你说过出国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以帮你家人办理好一切手续的。以你的才智,你在国外一定会发展的更好。”叶曼认定了这个勇敢坦诚的男人就是自己终生的依靠。  墨鱼苦笑道:“这事听起来是不错!别说是到国外,就算是能够回到过去的平静甚至是贫穷我都满足了。”  “为什么不能啊?我在国外也有公司的,你要是不想做事的话,我们就一起四处流浪,反正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会感到幸福无比!”叶曼天真地说。  路过一家小店时,墨鱼买了一箱啤酒出来。他坐到路边的长椅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叶曼只好返回去将车开过来,好说歹说才将墨鱼带上车:“回到房间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吧?”叶曼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墨鱼。  墨鱼出神地看着叶曼:“真的羡慕你,无忧无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还有花不完的钱。”  叶曼扁了扁嘴角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我要真像是你说的那般无忧无虑就好了。你看看你,至少有疼爱你的父母和奶奶,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朋友。我就不一样了,要说朋友,只有一个从小陪我长大的女佣,虽然她和我情同手足,可是毕竟她已经习惯服从我,迎合我,哪里像你的朋友那样可以跟你红脸,可以跟你打架,又可以和好如初哪!反正呢,我就是一个孤儿,孤儿你也羡慕吗?”叶曼向后甩了甩长发,眼中闪过一道泪光。  墨鱼将已经打开的一罐啤酒喝光,继续又打开一罐:“我才巴不得自己是孤儿呢,没有那么多的牵挂与爱,多轻松啊!就算是死也是干净利落!”  “干嘛那么悲观呢?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还来不及。我那天刚到公司的时候,随意用眼角那么瞟一眼都知道有多少漂亮女孩欣赏你,多少男人羡慕你呢!”叶曼开导他说。  “哈哈哈哈!谁不知道我墨鱼就是吃软饭的,靠你才发迹!”墨鱼垂着头自嘲地说。  “吃软饭是什么意思?”叶曼不解地问。  “吃软饭就是男人靠男人养着啊?”墨鱼吊儿郎当地说。  “胡说八道!”叶曼愤愤地说:“这个公司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管理吗?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一章 突然心动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叶曼对于墨鱼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可以攀爬的阶梯,她的淡定与从容、睿智与沉着一直以来都是墨鱼做好的知音。墨鱼对她不会有任何防备与掩饰,只是这种关系维持一段时间之后,尤其是在叶曼将环宇公司交给墨鱼管理后,墨鱼在众说纷纭中难免觉得叶曼对他或许不仅仅是男女之间那种为数不多的单纯关系。表面上看来,叶曼对她若离若即,时冷时热,似乎跟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  墨鱼坐在车里一边说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边在喝酒,叶曼已经习惯了平时沉默寡言的墨鱼一旦打开话匣子那一定是心情低落了。到了隆泰会所,墨鱼已经自己将自己灌醉了。看到他紧锁的眉头与被痛苦扭曲的表情,叶曼叫人将墨鱼送到房间后迫不及待地召见了随从乔尔。  “我不是给你说过要解除对墨鱼管制吗?你帮我查查看,最近他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叶曼一看到乔尔便迫不及待地质问。  身体单薄的乔尔,看起来文弱腼腆,他彬彬有礼地回答:“我们的计划已经圆满完成,鳄鱼他们一周前已经撤回。我们的人不可能给墨鱼制造麻烦的,除非是他们自己人。”  丽莎将煮好的咖啡递给叶曼后说:“现在这些城市都打着我们凯旋门的幌子为非作歹,就目前情形来看,我们大可以收手了,他们这叫不攻自乱!”  死亡金字塔计划,的确就是如此简单。凯旋门投入最少的人力与时间在短期之内便可以将这个计划自行运作起来。不过是用几个人的性命的作为恐吓手段而已,就让多数人在恐惧中选择妥协。计划本事就是将原本有序的一切打乱,直至搅浑后,凯旋门乘机置身局外,只要隔岸观火就是了。  停止了所有的行动,叶曼对墨鱼也消除了所有顾虑。她本以为这样便可以与墨鱼一起轻松愉悦地共处,却不曾想到墨鱼依然被困在其中。  “你们两个帮我查查看墨鱼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带来太多困扰与痛苦!”叶曼吩咐道。  “前不久,警方因为爆炸案的事情拘留过墨鱼。据墨鱼的监视人提供的消息,墨鱼被释放以后已经受到警方监视。另外,他目前正在扩大自己的组织,似乎要通过黑道的关系查清那批炸药的所在。我们怀疑他要自己组织力量破坏我们的“死亡金字塔”了。”乔尔站立在一边文绉绉地说。  叶曼忧心忡忡地问:“他不会查到我吧?”  丽莎答道:“别说是墨鱼,就算是国际警方也不会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连他们的怀疑也是我们在计划开始自报家门的,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计划也是凯旋门做的嘛!事实上,我们的确什么都没做,不是吗?”丽莎轻松地耸了耸肩。  “乔尔、丽莎,你们两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搭档,你们一定要帮帮我,等我们将最后一桶金赚到以后就离开这个国家,但是一定要让墨鱼开开心心地陪我一起走。我不希望他不开心,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密切注视他的一切,一定要查清楚他受什么样的干扰。”  乔尔和丽莎离开房间后,叶曼顿时陷入矛盾与纠结之中。  “死亡金字塔”是她和主攻过心理学的丽莎和网络通讯天才乔尔一起设计的。虽然这个计划在上周已经圆满成功,他们最后一笔佣金已经如数通过各种渠道到了账户。凯旋门之所以及早撤出,那是因为“死亡金字塔”至少可以自行运作一年,甚至更久。所有被吸收为恐怖组织的成员不过就是巧妙地利用了鲨鱼和鱼的实验:将一条饥饿的鲨鱼用玻璃和一条鱼隔离起来,鲨鱼经过无数次的冲撞想要吃掉鱼,最终被撞的头破血流不得不放弃。然后再抽出玻璃,即使那条鱼就在鲨鱼眼前游来游去,鲨鱼也不会吃掉它了。  如今,凯旋门就是那个阻挡玻璃,即使完全撤出,那些被威胁的人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炎城。而由组织他们的人左右着。凯旋门只要时不时发出一道不痛不痒的指示下去,他们依然会照章办事。凯旋门已经无需派遣专人监督执行了,引发内乱牵制兵力就是他们的目的。这个目的已经达成。  看到墨鱼整日忧心忡忡的样子,叶曼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内疚起来。如果不是要在凯旋门证实自己,她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老沙特对她说过:如果自己不做凯旋门的头目,定招来杀身之祸。将来不管谁夺得头目之位都会将她视为隐患除掉她的。毕竟在这个世界许多国家,叶曼的父亲有自己的心腹。虽然叶曼的真实名字没有几个知道,但是凯旋门组织有各种各样的通讯的方式。所有的方式都具备着世界一流的保密的措施。凯旋门的网络系统,至少在五年之内可以与国家机密相比。  一觉醒来,阳光四射,崭新的一天来临了。叶曼和墨鱼一起吃过早餐后赶往公司。一早就洗过澡的墨鱼看起来清爽精神了许多,这个与昨晚颓废不堪的男子简直辩若两人。  正在开车的墨鱼接了一个电话后表情立刻紧张了:“刚刚出院怎么又会摔跤呢?好了好了!我马上回来!”墨鱼立刻调转车对叶曼说:“我得回家看看奶奶,要不你跟我回去自己开车到公司吧。”  看到墨鱼的紧张的样子叶曼毫不犹豫地说:“我还是陪你回去看看吧。”  回到家里,奶奶已经被父母抬到床上。看到奶奶痛苦的呻吟,墨鱼心疼地问:“究竟怎么回事?你说你一点都不听话,怎么会摔跤呢?”  “我就是想起来倒杯水喝而已,谁晓得我会这么没用!”奶奶委屈地哭了。  墨鱼刚要抱起奶奶,只见奶奶痛的大叫。  叶曼连忙拦住墨鱼说:“奶奶痛成这样肯定是骨折了,我们得找块木板将她抬到车上。”  墨鱼连忙打电话叫人送木板过来。  “你要真骨折就麻烦大了知道不?你说你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骨头已经疏松了,那要好起来怕是困难了,以后你就等着躺在床上受罪吧!”墨鱼生气地说。  “那还不如叫我死了呢,眼睛也瞎了,再瘫在床上受这罪,我不要活了!”奶奶无力地说。  “你就别再说奶奶了!她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吓唬她!”墨鱼妈妈指责墨鱼。  到了医院,忙乎半天之后,墨鱼站在医生办公室看到医生看着片子上明显的裂痕,心都凉了。  “骨盆骨折,这个位置不大好治疗,按理说手术治疗效果最好,可是老人年龄毕竟大了,又是高血压,所以说只能保守治疗,得做牵引,这个恐怕老人都很难承受的。”医生慎重地说。  “怎么能止住痛啊?我奶奶这么躺着稍微动一下都痛得流泪。”墨鱼央求医生。  医生为难地说:“盆骨骨折是很复杂的骨折,尤其是对于老年人,一直得卧床,既不能动,又要防止褥疮,老人受罪是难免的,这就得家人悉心照顾了。至于止痛办法,就是用了止痛药效果也不是明显的。”  回到病房里,看到奶奶痛的蜡黄的脸色,墨鱼站立了片刻便离开医院。  “要不我帮你在国外叫最好的骨科医生过来?”上了车,叶曼看到忧郁的墨鱼的说。  墨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行啊!要是可以的话顺便再找个眼科医生,我已经答应奶奶一定要看好她的眼睛了。只是我被那些恐怖分子控制在这里不得离开这座城市半步,否则我早就带她到全国最好的医院去看眼睛了。”  叶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墨鱼他已经自由了。要说墨鱼的上线是谁,就连叶曼都不清楚。要让墨鱼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给他这个行动组所有成员任何任务,对于监视人他的人提供的任何情报,凯旋门不做处理就是了。凯旋门的所有行动计划为了防止泄露都是以编号下发指示的,这样以来,即使有人叛变或是计划泄露也不会影响到全局或者是太多人。  解脱了墨鱼,意味着解脱了成千上万的人。叶曼并不为此感到惋惜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即使知道自己已经解脱,依然会继续被另一个组织所利用。  “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安排医生过来会诊。”叶曼给了墨鱼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些天我想在医院陪着奶奶,反正公司里的那些管理人才哪个都比我强。”墨鱼的情绪有所好转。  虽然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叶曼却看到墨鱼对奶奶最为柔软的一面。从未感受过家庭与亲情温暖的叶曼被墨鱼所感动着。突然间,她理解了母亲为什么离开冰冷的父亲。那个家虽然豪华无比,但是却让她在孤独与冷清中成长。  叶曼突然发现世界变得大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充满希望与憧憬。只要是能够和墨鱼在一起,即使相对无语,她也会感到愉悦幸福。甚至于,她看到所有不同皮肤人都是一样可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二章 商品危机 - 战争来了 - 张寒   城市幽谷生意突然冷清下来。阿龙和所有员工寻思着是不是因为快要过春节了,还是天气冷的缘故。平日里门厅若市的茶舍一时间了闲的大伙感到无聊,于是三个五个凑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手机的玩手机。一个多月下来,竟然亏损了不少,当月的收入连工资都发不上。  阿龙不敢告诉墨鱼,他怕墨鱼会因为自己管理不当而撤掉自己的经历职务,毕竟,老板的称呼让他已经习惯这种被人尊重甚至是仰视的感觉。  办公室里,阿龙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一张豪华的写字台光亮照人。杨雪、袁博文和小毛坐在沙发上,一个个愁眉不展地眼瞅着眯着眼睛半天不言语的阿龙。  “好啦,我看该想得法子我们已经都做了,什么打折优惠送礼品的根本吸引不了人的。你还是及早告诉墨爷吧,别到时候赔得裤子都穿不住了找人家那就不厚道了!”小毛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这不就赶上过春节嘛,我估计人家都忙着购买年货或者是赶着回家什么的,这个时候我们这行生意肯定是冷淡的多。墨爷最近生意上突然冒出许多竞争对手,奶奶至今还躺在医院,我们怎么好意思一时遇到点问题就找他呢。”阿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一个穿着黑白格子棉衣,围着红色围巾的年轻男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后面立刻跟进来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他们不请自到,随便找了位子便坐了下来。  “你们是谁啊?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不等阿龙发话小毛就站了起来大声斥责。  穿格子衣服的男的顺手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不紧不慢地说:“几位小老板是不是在商量生意上的事情啊?银海茶座你们应该知道知道吧?我是那里的经理王二树。”他的眼睛细长,头发干枯稀疏,身上穿的衣服分明就是一些地摊货――完全是土包子的打扮。  阿龙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冲着小毛他们几个露出不屑的神情。  伶牙俐齿的杨雪忍不住冲着那嘲讽道:“哦?我听说银海的老板因为欠债将茶座抵债给一帮土包子了,今天看看这个经理果然如此!”  王二树咧开嘴巴露出一口黑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站起来给阿龙他们递上香烟:“我们也是刚刚接手生意,今天来这里是想拜访一下同行,以后大伙在生意上也好有个照应是不?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你们这里生意可是很冷清哦,我们银海跟你们可是不远的,地理位置甚至还不如你们这边好呢,最近生意好的人手实在不够用。你们这边有不少服务员想到我们那边干,但是你们这里既欠着人家工资又有押金什么的,所以我想请各位老板商量,看看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把工资和押金给他们结了,反正你们这里生意不怎么样,白白养着这么多人每天开支可是不小的。”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明摆着跑到这里挖人是不?”小毛冲过去揪住王二树的衣领挥起拳头刚要砸去就被王二树带的人给扯了过去,重重地摁倒在沙发上。  “这位小兄弟,脾气不好!”王二树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了小毛和阿龙。  小龙瘦小的身子蜷缩在椅子上像个小孩一样,他举起双手伸了懒腰后离开座位走到王二树跟前,双手背后一眼不眨地看着王二树:“看你也不像个善茬,故意来找事的吧?你是想打架呢还是砸店?”  “哈哈哈哈!”王二树仰首大笑:“这位是阿龙吧?我今天来只是拜访一下在座各位,顺便求个情而已。生意上的事情归生意嘛,不就是向你们借几个服务员嘛,改天你们生意要是好起来需要跟我们借人手,我绝对不会有二话!按理说你们做这行比我做的早,现在这服务员很难招,要有经验的更难找对吧?不错,我就是个土包子,你们城里人的规矩我不懂,要是我们乡下人,谁在谁家地里摘个西瓜蔬菜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打招呼。不碍事的嘛!”  这时,狗少和木头领着几个人虎着脸走了进来。  袁博文看到来了救兵,这才冲着王二树发起飙:“我看你是不懂的规矩多了,不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哪天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王二树见状,立刻起身笑脸相赔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弟的确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了,原以为大家是同行,又离得这么近,随便走动走动、熟悉熟悉而已,不想却造成这等误会,你们忙,我这就告退了!”  看着王二树阳奉阴违的样子刚一离开,小毛马上说:“我看这家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雪皱起眉头说:“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的生意似乎与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木头气呼呼地坐在桌子上闷声说道:“没错!我们整体窝在店里想着营销策略,银海那边跟我们隔着一条巷子,人家搞什么我们竟然根本不知道!我和狗少刚刚从那边过来,他们生意的确火爆。”  “看出个究竟没?”小毛追问。  狗少取下眼镜一边擦拭着镜片的雾气一边说:“他们竟然和一家超市联手经营,你们应该知道春节前商品市场历来都很火爆对吧?今年这不是由于大爆炸造成的交通严重破坏,又赶着百年不遇的大雪的天气给公路抢修带来阻碍嘛,所以我们这里的物资价格已经涨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粮油蔬菜和生活用品,这个银海竟然和人和超市联合起来,凡是在银海办理全年消费卡的顾客就可以在人和超市购到低于市场价的年货,他们是按消费比例的,比如说办理一千元的银海消费卡就可以在人和超市购买伍佰元的平价商品。”  “呵呵!”阿龙听狗少这么一说,一时哭笑不得:“现在这世道好像做什么都能赚钱了!难不成大伙是冲着买年货去银海消费啊?一千块钱,买五百块钱的商品,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那帮人都傻了吗?就冲着这点就去银海了?”  “是啊,即使这样大伙也会觉得很划算啊?”木头郁闷地说。  “我看现在搞运输的生意最好不过,不过是现在大雪封山,很多重要交通公路都被毁了,要跑运输也只能绕远路走那些十几年前就废弃的山路了,那些公路可是又窄、弯道又多,实在太危险了。听说交警查的很严,根本不让机动车通行的。就这样,好多人还乘着夜里偷着跑运输,没见最近网上发布的车祸有多少。”  小毛突然灵机一动,一个绝好的赚钱法子在他脑海中迅速形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三章 商界黑手 - 战争来了 - 张寒   春节过后,各个行业比往年延迟了工作的时间。生意的萧条与节源开支已经普及,餐饮业、娱乐行业以及电子、汽车等行业的萧条导致失业人口剧增。黑道上出现许多新的帮派,通过各种手段进行市场垄断。黑道,一时间成为一个明显而又隐藏的势力,这种势力给刚刚稳定下来的商界再度掀起飓风,许多企业在这场飓风中或是飘摇不定,或是迎风而逝。  在商界独领风骚的环宇公司突然之间出现各个环节的状况:五金、建筑材料滞销,工程设计方案被窃、标底外泄、高层主管跳槽等等。就连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的公路的抢修工程也遇到极大的阻力――所有雇佣工人以及技术人员几乎一夜走的一干二净。  墨鱼的奶奶在叶曼请来的外国专家诊治后,视力和骨折基本恢复。乘着春节假期,他好不容易陪着家人休息了一阵子,刚一上班,不想公司里却冷冷清清。就连负责清洁的人员都迟迟不见踪影。  隆泰酒店。包房里,阿龙和小毛、袁博文对着一桌子的菜坐着,半天不动一筷子。  “哥,你就出山吧!这个时候再不出马,咱可真得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了!”阿龙有些激动地说。  “是啊,只要您出山,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你就可以做回曾经的大哥。兄弟们这大半年的时间也不是闲的,就等着跟你大干一番了!”小毛兴奋不已地说。  袁博文对着电脑忙活了一阵了说:“我已经安排人下去调查要搞垮你的幕后黑手,一星期之后保证查清!”  墨鱼脱下手套和大衣,看了看在座的几位问道:“那个叫穆少锋的最近怎么不见人?”  “嗨!你就别提他了,我们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人才,你却把人家晾在一边。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够受得了这种冷落,早几个月前就去外地玩了。听他说要去前线看看,说不准还真上战场去了。”阿龙惋惜地说。  墨鱼拿出一支雪茄,在鼻子上闻了闻,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知道现在黑道上势力最大的帮派是谁吗?”  “当然知道了,现在哪个帮派没有我们的兄弟。只是这个势力最大的帮派头目隐藏的很深,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出这几个人真实的身份。”小毛为墨鱼倒上酒后,自己端起一杯先干了。  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叶曼刚一走进便带进一股寒气:“今天的天气可真冷,要不是这几个小家伙催着我来,我宁可在家玩游戏也不会出来!”叶曼搓着手连着跺脚。  “叶曼姐,大哥现在好没主意,你还是劝劝他重出江湖吧,否则我们的生意迟早都会被人击垮。”阿龙连忙站起,帮着叶曼将大衣挂起。  “我哪里能做得了墨鱼的主,你们也太 高看我了吧!”叶曼孩子气地说。  “说实话,这种时候的黑道跟解放前的黑道的没什么区别,我实在不想走这道了!”墨鱼由衷地说。  “墨爷哪!你这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了呢?是不是几次派出所进的把你的胆灭了?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世道?所有的权利的地位哪个是走正道得来的?别说你闯荡社会见多识广,就连我们都知道什么是森林法则!现在就连小学生都会拉帮结派懂得建立人脉关系何况我们呢?”阿龙心直口快地指责墨鱼。  “哎呀!你们就不要逼你们的大哥了,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环宇公司已经赚到钱了,就算现在没有任何一单生意,我们大不了不干走人,到国外发展就是了。”叶曼大口地吃着菜,她对生意上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墨鱼释然地摊了摊手说:“你们这下可是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吧?我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赚钱是给这位叶小姐赚,赔钱也是赔她的钱,所以主义还是得她拿。她说要我们斗,我肯定都冲锋陷阵,她说拍屁股走人,那我就得溜。”  经过那一次失败之后,墨鱼彻底明白了名利如浮云的概念。虽然他现在的地位依然居高,可是如果再让他跌倒十年前一无所有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心态一定不会差到哪里。眼下,生意和事业已经不是他的主要追求目的,在他心里,一个更为有意义的计划在逐步形成。虽然同样是在江湖行走,甚至更为凶险,但是他不止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你们两个怎么一唱一和啊?你说你们环宇公司,难不成就像烟花一般,刚刚绚丽一时就飞灰湮灭了吧?”袁博文摘下眼镜歪着脑袋调侃道。  叶曼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将刚刚夹起的菜放回到盘子里正色道:“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罢休的,商业竞争是自然的,当然不管用什么手段也是正常的。我们环宇公司就算是不做也不应该是被人挤兑出局的对吧?”叶曼言归正传地看着墨鱼。  墨鱼缓缓地点了点头:“三天后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我一定给叶总一个交代。”  “这样才是我们的大哥、大姐嘛!否则真让我们的白白崇拜了!”小毛立刻笑逐颜开。  “行了,别说我们的事情了!你们几个最近发什么大财了,听奶奶说有几个小鬼给她送了一个二十多万的玉镯子,还给她买了好几万的一个按摩器什么的。”墨鱼一脸严肃地审视着阿龙他们。  “发财说不上,不过就是乘着春节倒了点烟酒、饮料、粮食什么的。”小毛不大自然地说。  “我可听说我们在春节前刚刚开通的一条隧道还未通过安全监测就有人暗自收取过路费了,一辆车不管大小收费都是一千,这人可是神通广大,竟然明目张胆私自收费了二十多天想必是买通各个监管部门吧?”墨鱼冷冷地看着阿龙和小毛。  小毛解释道:“这个您可别怪我们,本来这隧道也是你开通的,你以前不是说过,是你的也就是我们的嘛!  墨鱼脸色大变:“你们不会认为这隧道是我的吧?我只是负责开通维修而已!你们是土匪哪?过路要收过路费?什么此山是我开,留下买路钱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买通留下看场的工人,还装了什么电子栏杆监控,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费,那些看场子的人坐在监控室里,看到缴费的车辆就放行,然后再分赃,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做的滴水不漏!行!你们做的真行!”  阿龙讨好地说:“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些跑运输的谁不想乘着春节多拉些货,要是知道的司机多了,那跑运输的车不都走这道吗?那样他们的货物还能买出高价吗?这事,我都帮你想好对策了,万一追查到你,你不是根本不知道吗?那也是你手下人犯的事情是不?再说涉及到的部门我已经打点好了。反正你还没到交工期限,这隧道不就是你嘛!”  “你们胆子真的太大了,这些事换做我墨鱼还真没想过,你们再这样,我可真不敢用你们了,早晚会给我惹出大乱子的!”墨鱼没好气地说。  叶曼微笑地看着阿龙又看了看墨鱼:“有些事情是要讲规则,可是你应该知道在一些没有规则的后面还隐藏着一些潜规则。我倒是觉得阿龙他们能够顺顺当当地赚到这笔钱没有什么,那些车主也乐得掏钱买路,我看你们这里不是很多公路都收费的嘛。不过是公与私的问题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理解呢?”墨鱼立刻将矛头对准叶曼,看到叶曼无所谓的样子,他强制着心中的不满,眼中露出一丝悲哀。转而又想到环宇公司发生的这些事情,心里不由在想:这世道真的就乱套了吗?不择手段原本是他的章法,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在炎城危机还没有彻底解除之时,搞这一套!  “行了!行了!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吗?以后有什么事情跟你们的大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好吧?”叶曼柔声说。  阿龙怯怯地说:“知道了大哥,你也别生气了。反正春节后就停止了,赚到的钱我们都记着帐呢,完了想将用在茶舍的营销方面,你不知道春节前茶舍也被对面的银海挤兑的没了生意,有了这笔钱,看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回到公司,墨鱼意外地看到公司里窗明几净,各个部门都进入正常工作。  墨鱼诧异地看了看叶曼,叶曼笑着将他拉到办公室,不等墨鱼张口她便说:“春节后人事变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们公司显然是有人背后挖墙角,那就证明不止一家公司要在今年跟我们展开竞争了。按照现在的形势,我们要招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考虑到当地人容易被收买,所以我将所有高级管理人员都从国外调来。反正总部在国外,我们一直都拥有着最出色的管理人才,就算是全公司的人都跑光了,我也可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从国外调集人员过来补充的。”  听叶曼这么一说,墨鱼的心终于放下。同时,他更加觉得叶曼看似简单的外表下隐藏着让人无法估摸的能量。叶曼很少说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见她有什么朋友,在她身边的丽莎和乔尔明像是她的手下,却对她超乎寻常的谦卑与顺从,倒像是旧中国的佣人一般。  叶曼像是一个宽广无边的沙滩给与墨鱼舒适的温度与充足的阳光,让他躺在这里不再有任何的挣扎与斗志。他甚至感到自己麻木了许多,不愿意竞争,不想争夺,名利与地位对他来说已经不具有任何的诱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四章 爱如梦归 - 战争来了 - 张寒   偌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的烟蒂早已堆满。墨鱼反复看着手中的文件,深邃的目光渐渐呆滞。窗外天色渐暗,昏暗的房间唯有窗外霓虹投射进来一丝的光亮。  叶曼轻轻推开门,刚一进去就被呛得的跑了出来。缓过气来从新走了进去立刻打开所有门窗,一阵寒风吹进,墨鱼不禁打了寒颤。  “不就是古城墙设计方案没有通过而已,亏你还做了多年建筑,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平常的。”叶曼坐在墨鱼对面的椅子上宽慰道。  墨鱼赶忙将文字放到抽屉里,强压着情绪装作无所谓地说:“这个当然,要是我们每一个案子都能通过的话,岂不成了神话。”  叶曼打开灯,墨鱼立刻逃避了她的眼神,起身穿上外衣说:“你先回去吧,待会我有个应酬。”  叶曼挡在墨鱼跟前直视着他:“什么样的应酬不可以带着我吗?”  墨鱼一时语塞:“都是以往的酒友,你不认识的。再说你也喝不了我们喝的白酒。”  叶曼出神地看着墨鱼一语不发,这让墨鱼顿时感到有些慌乱。  “眼下的炎城群雄四起江湖纷乱,我不希望你卷身进去,这种时候明枪暗箭你根本无法躲避,不要逞一时志强行吗?”叶曼关切地说。  墨鱼惊讶地看着叶曼,心里不觉泛起嘀咕:她似乎知道他要出去做什么,而且还清楚他内心的想法!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感到难以捉摸。  “走吧!我们去夜店还是回去玩游戏,最近我玩的一种枪战游戏太过瘾了,打了三天都过不了一个关,乔尔那么厉害的游戏专家也入迷了。”叶曼的神情依然单纯无暇。墨鱼犹豫了片刻默许了。  震撼人心的音乐与酒精让墨鱼的身心逐渐放松,他和叶曼一起进入舞池立刻投身到舞动的人群当中。就在墨鱼闭着眼睛狂舞时,猛然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睁开眼意外地看到刘星雨和程然、史默晗也在跳舞。当然,她们认识叶曼,可是叶曼却不认识她们。  “墨总,真没想到你们二位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啊?”刘星雨凑到墨鱼耳边大声说。  在酒精的作用下,史默晗一时也忘却了墨鱼的身份,她醉醺醺拉着墨鱼和程然走出舞池,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墨鱼,今天你得给我们买单!我们几个可算是你的忠实员工了,人家肯出高薪挖我们走,要不是程然执意要留下来我们早就撤了。别让那些人说我们是通过你的关系混进来的...”  刘星雨打开一瓶啤酒递给墨鱼:“废话少说!喝酒!我告诉你墨鱼,今天在这里你可别给我们摆什么臭架子了,想当年你在大学的时候,我们毕竟还做了几天同学呢!”  墨鱼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了酒,气喘吁吁地说:“我在你们跟前可真不是什么墨总,你们也别把我当回事,咱都是好哥们!”  程然倒在沙发上醉眼迷离地看着墨鱼,她似乎找到了从前的墨鱼,他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神情还是那么熟悉。刘星雨将墨鱼推倒在程然身边,墨鱼一下子扑到程然怀里。程然搂住墨鱼,深深地吻了吻了他的头发低语:“小鱼,这么久你到哪去了?”  墨鱼心里一酸,眼泪涌了出来,他将头深深地埋在程然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哽咽道:“我一直在,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叶曼怔怔地站在一边,看着墨鱼和三个女孩在一起开心的样子,又看到他倒在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的怀里,脑袋一时一片混乱。她只知道,此刻她在墨鱼身边根本就是多余的。这三个女孩看起来不是酒吧妹,他们分明就是要好的朋友。抱着墨鱼的女孩看起来像是一个做梦的女孩,她的神情是那么的自然深情,灯光虽然昏暗,可是叶曼分明可以感受程然对墨鱼的爱正是自己对墨鱼一般的爱。  生性高傲的叶曼第一次感到心被刺痛的感觉,她几乎是仓皇而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五章   兄弟决裂 - 战争来了 - 张寒   迷迷糊糊中,频繁的电话将墨鱼惊喜。睁开眼,他这才发现天色大亮。摸到衣袋里的手机一看竟然是阿龙打来的电话。  墨鱼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再看看身边,竟然是东倒西歪中沉睡的程然她们。墨鱼立刻跳下床走到洗手间,挂了电话,他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夜,只是他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  看着床上依然沉睡的程然,墨鱼万般留恋的离开了。回想起曾经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也许就是他这一生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光,不由感慨――越是美好的事情,越是难留。  按照阿龙安排的地点,墨鱼准时到达城市幽谷。  茶舍里,十几位穿着黑衣套装戴着墨镜的男子分别站在大厅两侧。在阿龙的引领下,墨鱼走进一间可以容纳十多人就座的包房。这里装修风格与其他包房有着很大的不同,完全按照汉代的风格:两侧各两个雕花木几上放着果盘和银酒壶、银盏,青瓷茶壶茶杯,地方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坐垫。正面的放置着可以就座三人的茶几。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一个仿古的香炉里萦绕着袅袅香烟,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刚一进门,墨鱼就看到几位熟悉的面孔已经就座。  坐在门口左侧的是他曾经手下弟兄黄风,这个跟了他四年,让他最为信任的房产公司的总经理。他的衣着明显着比以前更加讲究了,就连领带的颜色也是经过比较专业的搭配。和黄风坐在一起的竟然是那个财务部经理――在墨鱼遇到资金最为困难时卷走所有现金逃跑的罗彪。这两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手下,如今却是正襟危坐,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挨着黄风一排的另一座上坐的是墨鱼一直视为兄长的阿伟,他和被“夜猫”杀害了一家人的肖世邦坐在一起。墨鱼的目光在肖世邦脸上略微停留了片刻,他的神情冷漠,目光犀利,俨然与过去那个文绉绉的肖世邦辩若两人。  另一侧坐的是傻呵呵的牛壮和第一次邂逅夜猫就被当做试验品炸掉胳膊的胡星辉,另外还坐着派出所民警贾晓松和炎城大学那个因为没钱给母亲手术而去绑架程然的徐志茂。  墨鱼坐到正中的位子上,冷冷地看了看在座的各位抱拳笑道:“我当时阿龙给我请来的江湖大哥是谁呢,原来都是以前的弟兄哪!短短一年时间没有见面,看来各位可是今非昔比、个个都有自己的地盘,混的不错嘛!”  “原本是想跟着大哥的,谁想到大哥一个人跟个外国娘们飞黄腾达去了,哪里还记得兄弟们!留下我们一个个要长相没长相,要本事没本事,只能重操旧业招兵买马做些无本的生意混混日子了。”牛壮接着墨鱼的话题,话语间明显不尊还带有挑衅。  牛壮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立刻哄堂大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阿伟也露出一些轻蔑的笑意。墨鱼故作尴尬地低了低头,然后缓缓地扬起头从容不迫地说:“牛壮说的倒也没错,我墨鱼无能,刚刚开始战争就把自己从天摔到地沟里,要不是外国娘们搭救,估计我还在骑着三路车满世界揽活呢!”  胡星辉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说笑归说笑,我们这些兄弟原本是有难同当的兄弟在墨爷低谷的时候没能帮上什么,也真够惭愧的了!”  一贯沉默寡言的阿伟这时却声音洪亮地说:“我们大伙就算倾家荡产的帮,哪里比得上墨爷今天的风光?我们能将墨爷的隆泰酒店和会所买回呢还是能够给墨鱼开得起合资公司?各位还是量力而为的好!别想着帮忙结果还是成为人家的绊脚石!”  “诶?我说伟哥,这个城市幽谷不一直是你开的吗?现在怎么是一帮小孩在捣鼓啊?是你送人了呢还是开不起了?”牛壮故意佯装不知地问道。  墨鱼点燃雪茄,盘腿坐着,饶有兴趣地听着各位交头接耳的讽刺挖苦。眼前这些人,这些曾经最好的兄弟,如今却与他针锋相对。此刻,他感到一种冷发自内心,冷彻骨。一种寒,穿透他所有的毛孔冻结周身的血液。  看着一张张肆无忌惮在说笑的嘴脸,墨鱼的耳朵并没有再听进去他们的任何讽刺的言语。他默默地下定决心,他在告诉自己:是该决裂的时候,就算你再怎么想要挽回曾经的情义,那也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现在的你,在他们的心里算什么?他们污蔑你,藐视你,甚至唾弃你!  当他的目光浏览到贾晓松和徐志茂的时候,墨鱼再次犹豫了:这是两个多么年轻的面孔,他们这又是怎么了?贾晓松自从父亲残废了以后不就便辞职,他过去应该是名优秀的警官。而徐志茂,他的专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那次墨鱼为他想尽法子打官司,给他母亲出钱手术的时候,他可是整天痛哭流涕、感激不尽的,谁曾想到今天的徐志茂尽然在短短的一年时间之内自己组织起了数百人的黑帮,做了大哥,而且他直接将矛头对准的就是墨鱼!  墨鱼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竟然有些昏昏沉沉。他看着有说有笑的人们自己也笑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笑还是在苦笑。只是在这一刻,他真的懵懂了。似乎已经忘记今天到来的真正的目的。  这些人倒是像久违的兄弟,他们相互之间显得无比亲密,不一会儿索性将茶几拼在一起,相互围着坐了起来,并且吆喝着服务生上菜上酒。  墨鱼丝毫没有为他们故意冷落自己而感到恼怒,他们越是无视于他,反而让他的纠结的心渐渐舒展。他自己端起一壶酒,一边在喝,一边看着他们又说又笑。  眼前这一幕,竟然让墨鱼联想到了许多,那些一直被流传的古语和真理。难道真是这个世态炎凉到没有真情了还是人本身活在森林法则之中――为了各自利益不择手段!  在墨鱼的眼里,他们就是丛林中各种动物。而他本身,却是一个肥硕无比的野牛或者什么的,这些人正是通过各种手段企图将他碎尸万段后进行分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六章  箭在弦上 - 战争来了 - 张寒   就在邀请来的黑道大哥们开怀畅饮的时候,墨鱼不做声地走出包房。一直候在门外的阿龙立刻尾随在墨鱼身后愤愤地说:“这帮人真的是有眼无珠!大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会让黑枪会成为炎城最大的帮派,不出三个月定叫这些帮派统统消失!”  “穆少锋回来没?”墨鱼边走边问。  “早就候着了!”阿龙心中一喜,他等墨鱼这个决定已经等了很久了,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墨鱼的决心。黑道、英雄,这对于阿龙来说似乎是一种理想,一种时代英雄展现。当然,在他们这代人心里,包厢里那些黑道大哥不过是痞子的作为。黑道不应该是贩毒、暗杀、抢劫的非法行径,应该是维护正义,热血侠客之类。眼下,阿龙知道墨鱼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而且在黑道中行走的正道,这正是因为自古情、理、法相互违背,有些事情合情不一定合理,有些事却合理不一定合法…  阿龙和穆少锋、小毛、袁博文一起上了车。墨鱼发动车后,心里真不是一番滋味:自己多年的兄弟如今已经反目,谁曾料到如今要帮自己力挽狂澜的竟然是这帮少年!  到了黑枪会,阿龙他们打开灯的时候,一看到里面的奢华无不惊讶。  “哥!你竟然还会有这么隐蔽的地盘!”阿龙翘起拇指赞叹道。  穆少锋仔细地观察了半天低声说:“这里的设施非同寻常哪!到处都是摄像头,就连地板也是特殊材质吧?这倒像是最先进的指挥作战室。”  墨鱼赏识地看着穆少锋说:“没事的,这里所有电子设备我已经找人关闭了。以后我们几个就是生死弟兄了,我也不需要隐瞒你们什么,这里就是凯旋门派人给我们搞的。当初以为这里要用一阵子的,可是最近两个月他们似乎停止下达任务,完全像是蒸发掉了。”  穆少锋他们跟着墨鱼来到地下室。墨鱼回头对袁博文说:“你回头看看这个地下室的密码能不能修改,还有这里所有监控设备都得更换。反正黑枪会已经名存实亡,隔离山头,这个地方今后就是我们的地盘了,我不想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的任何人踏入这个地方。”  袁博文自信地说:“没问题!”  穆少锋看了他一眼说:“这些可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设备,就算你是个电脑天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袁博文看一眼控制设备说:“你放心好了,在我背后站立着一个好几位神秘的高人。有一位竟然还是同城,他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凭我对他的了解,对付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袁博文通过大屏幕将炎城的黑道状况详细地解说。又将目前已经发展的人数以及可用之才做了汇报。  小毛接着说:“目前只要针对环宇的是这个叫阿伟的人,这个人之前大哥应该很了解,可是最近一些状况你或许就不知道了。这个人的行踪在这一年中甚是诡秘:先是卖了城市幽谷,然后消失了三个月后便开设了一家武馆,内设保安培训部,主要给上流社会认识提供一流的保镖。在他手中至少聚集着上百名的高手。频繁出入各种场合,虽然说是不过是一位武馆的老板,可是他却贯通炎城黑白两道,只要可以 赚到钱,他几乎无所不能。目前他就是黑道公认的大哥,他的信息资源可谓无所不能!”  看到屏幕上出现阿伟在各种场合的照片,墨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么说,针对环宇公司的最近发生的一系列问题都与他有关了?”  小毛犹豫道:“这个我还不能完全确定,阿伟最信任的手下叫米希,这个人和我们安插里面的小弟范永强关系很好。据范永强说,是米希带着他威胁环宇公司的建筑工人导致停工的。而环宇公司设计方案外泄的事情则是出自环宇公司设计部的一个叫李蕙敏的盗窃资料高价卖给了肖世邦 。”  墨鱼无心再听下去:“我们现在已经明确对手是谁就行了,以后你们各自分工,阿龙继续留在城市幽谷,那里收集信息要广泛一些,以后你和袁博文配合就是了。穆少锋具体负责行动,小毛要对我们新成立的帮派进行组织管理。你们四个人要经常在一起商量,但是我们几个人千万不能暴露。”   打开弹药库,墨鱼沙哑地说:“这些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可以轻易过安检的。你们带着可以吓唬吓唬人,但是绝对不可以杀人。争名夺利者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恐怖分子和敌国,这点你们一定要清楚。现在炎城但凡发生暴力案件就会传言是凯旋门组织干的,所以老百姓一个个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是利用这个恐怖组织为非作歹。我们的目的是平息,而不是祸乱!”  穆少锋和阿龙他们几个听墨鱼这么一说露出欣慰的笑容。  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袁博文突然兴奋的手舞足蹈:“你们快来看,我刚刚在微薄里说热血青年会成立,就有十几万人加入。他们对凯旋门憎恨入骨,但凡有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相信很快就会造成社会声势,那些被威胁的人很快就会醒悟过来。这滩浑水很快就会澄清了!”  “哈哈,我们感觉我们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小毛喜不自禁地说。  “我看啊,我们要比公安部门调查此案更直接一些!”袁博文说。  “这个当然,公安要调查起来难度比我们大多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要安抚民心,一方面要做普及教育,老百姓只顾自己家人安危,一旦有人威胁哪里顾得了什么大局。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墨总,你恐怕也不知道吗?但是我肯定,在夜猫他们到来之前,一定预先安排有人的。只要把这个逮到了,我们或许能够掌握一些凯旋门的情况。”穆少锋说。  墨鱼释然道:“过去我是顾虑很多,直到失去许多以后才明白只要我们内心坦荡就是了。现在有你们给我组建这么强大的势力,我实在是太有信心了!”  热血青年会的成立,让墨鱼冰封的心开始融化。一个思考了许久的计划此刻竟然清醒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七章 第一次较量 - 战争来了 - 张寒   春节过后不久,炎城水电交通恢复正常,困扰了三个多月的人们像是在黑暗中重新获得光明一样沉浸在无比的喜悦当中。同时,人们也意识到了在现代生活中一旦缺少这些给人类社会很快回到原始状态――工业瘫痪、生活做饭、通讯中断……  一场来自这座城市内部的战争孕育而生,那就是因凯旋门组织引发的恐怖活动经久不息反而愈发猖獗。警方在无数次抓捕中,始终无法破获隐藏极深的幕后者。他像幽灵一般躲在黑暗中,分明是能够清楚地判断他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但是却毫无线索。在这期间炎城出现了另一个庞大的组织――热血青年会!这是有许多的热血青年自发组织起来的抵抗恐怖分子的活动。他们当中有许多人主动交代家人由于被凯旋门的威胁而从事过少数的非法活动。一场打老鼠的活动真正开始了。    只是,让人们困惑不已的是,在这场斗争中谁是谁非难以分辨。因为所有的斗争看起来都是一种非法的手段。比如说,有被打的片体鳞伤者绑在某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有人将其罪行丢在一边后匿名报警。当然,罪行需要罪证,这些被举报的人在警局里很少有人坦白,就连他们的口供也是天衣无缝。他们既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又嚷嚷着要寻找绑架殴打自己的罪犯,而且时常会发生一些大正声势要求放人的事情。  显然,这件事与热血青年会和黑道有关。  经过大爆炸之后的人们越发憎恨恐怖分子,人们从内心开始觉醒,不再因为恐惧而妥协。热血青年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已经渗透到社会社会各个阶层。  一个极大的隐患依然潜伏在炎城的上空,就是在大爆炸后剩余的那批炸药。  隆泰酒店所有的保护人开始疏散,酒店恢复正常运营。重新坐到办公室里的墨鱼没有一丝的喜悦。看着玻璃窗外城市,他依然感到无比的沉重。毕竟,这个酒店已经不属于他了,虽然叶曼将这里的所有完整地归还与他,更或是他为环宇赚足了抵得上十个酒店的钱,可是这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这让他感到自己是在别人的土地上用别人的种子、肥料种地收获一样,就算收获再多,那也是别人的。  这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墨鱼深感身心疲惫。此刻,躺在舒适的椅子上,享受着冬季里隔着玻璃的阳光,一种静谧与安逸让墨鱼恍惚在半梦半醒中徜徉。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就在墨鱼享受阳光带来的惬意之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将他惊醒。  放下电话,墨鱼的眼睛投射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墨鱼驾着车向会所方向而去。  在后山脚下,他看到了穆少锋和小毛他们。这里周围树木成林,山壁陡峭,墨鱼进来也是沿着一条河堤淌水而来。看来,这里的确是一个天然的藏匿之处,竟然连手机信号都很微弱。  穆少锋和小毛敏捷地跳上墨鱼的车。穆少锋说:“有个兄弟报告说,昨天晚上他的一位大哥醉酒后说今天夜里他们要到这里拉货,因为货物在山洞里面,所以才会动用十几人搬运。小弟说,他们行动一般是不会提前通知的。这座山这么大,靠我们几个搜山怕在他们赶到之前也找不到。我 考虑是不是叫个附近农民,问问看座山上有几个山洞,具体位置在哪里。”  墨鱼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批炸药定是藏到这里!他仔细看了河堤,竟然没有车轮的印记,他又跑出去一段路,这才隐约发现车轮的痕迹,所以的痕迹明显被处理过!他抬起头,看了看山上,脑袋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老四。  小毛照着墨鱼的样子拔了俩捆野草分别绑在后车轮上,随着墨鱼一起走出山谷。这里离老四住的地方不过十几公里。  到了村口,墨鱼独自一人来到老四家。让墨鱼感到意外的是本是农忙时间,那个原本整日里忙里忙外的老四媳妇却穿着时新但却不合体的衣服正在和村里人打麻将,再看看她脖子上戴着粗实的金项链,手上也戴着足有四十克的金手镯,烫着一头碎花,一副悠闲的样子。看到墨鱼,她露出一脸假笑:“是墨总来啦,你稍微等会儿,这局完了我再招呼你啊!找老四的吧?他在二楼跟朋友喝茶呢!”  墨鱼点了点头到了二楼,这栋楼房起初是墨鱼花钱为他们修建的。老四长得胖乎乎的,圆头圆脑一脸憨厚老实的福相,只是眼珠子是黄的,给人感觉不是很舒服。这栋楼房刚刚进行过里里外外的进行了一番大整修。楼道里都能闻到浓烈的甲醛味道。  门是紧闭的,老四推来一道门缝看到墨鱼的时候先是愣了愣,不等墨鱼进去他闪身出来迅速关上门将墨鱼拉到另一房间笑呵呵地说:“没想到你会来!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呢!”老四忙乎着给墨鱼沏茶,招呼他坐下。  “看来你是发了横财了!”墨鱼环顾了四周,整个房间装修的富丽堂皇,实木地板、红木家具,水晶灯…  “我这还不是凭苦力吃饭,包了些活而已,儿子都二十出头了,这不快要结婚了嘛!”老四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还打着领带,俨然像个老板的样子。墨鱼犀利的目光让他感到有些心虚。  “你这跟谁谈事呢,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我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墨鱼直截了当地说。  老四赶忙解释道:“哪里、哪里,都是村里人,今年不是要在我们村开通高速路嘛,因为征用土地的事情,村里人嫌给的价格比别的村低,正跟我合计要不要上访的事了。”  墨鱼感觉到老四的敷衍,便不再多问:“这次来,我是想问问你,你对后山的地形了解吗?”  老四脸色突变,墨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惶恐的神情,于是,他装作轻松地说:“我想在后山开发一个攀岩项目,这玩意,城里的年轻人都喜欢,之前我们会所好多人也建议过。我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反正这块地也在我们承包范围之内对吧,放着也是闲着。我想将这个项目作为我们今年新开发的一个项目去做。”  墨鱼这么一说,老四立刻恢复正常:“我也搞不懂城里人要爬山就爬山呗,搞什么攀岩,那多危险啊?这地方我熟悉,过几天我把手头事情处理了,好好带你去走走。”  离开老四家,墨鱼走了一路,决定放弃这个计划。他安排人在山里暗中侦查看晚上究竟有什么货运出。然后自己坐在车里,守候在老四家不远的地方。  一个多小时以后,墨鱼看到从老四家走出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竟然是罗彪。  墨鱼立刻赶到后山,和穆少锋他们会合。为了防止万一,他在山谷外面的公路沿线分别安排了车辆并且使用通话器进行联系。  “大哥,你确定上山只有这一条道儿吗?”躲在树林的小毛问墨鱼。  “当然,虽然这座山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之前建会所的时候我们有一张这个乡政府提供给我们的手绘地图。这座山的正面东边是我们的会所,北边是峡谷,根本就没有路。南边是连绵的山脉,只有这边勉强可以开车进来。”墨鱼肯定地说。  “待会儿要真是炸药怎么办?我们堵截还是报警?”穆少锋问道。  “当然是报警了,只是从这里到公路只需要十五分钟,他们一旦上了公路,要抓捕怕是得费工夫了。我们可能得跟踪一阵子,现在我们只是怀疑这里藏有炸药,不能确定也不好报案的。”  晚上十点。三辆小型货车缓缓地开进山谷。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拿着手电筒,迅速走进山林。很快,他们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隐藏在树林里的墨鱼和穆少锋一起尾随他们一起进山,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便看到有两人守在洞口,其他人全部进入洞内。不一会儿,他们便扛着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口守卫的人在周围转悠了一圈以后,用树枝和土掩埋好洞口之后迅速撤离。  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墨鱼和穆少锋走进山洞,进去以后才知道,里面竟然是一个宽敞的山洞,里面竟然还有两吨多的炸药!  墨鱼呼叫在路口的阿龙,命令他马上将这三辆小货车的车牌以及行驶方向报告给公安。  “看来他们今天晚上又有动作了,但愿警察抓捕成功否则炎城人又得遭殃了!”穆少锋和墨鱼一边掩藏着洞口一边说。  返回的路上,墨鱼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慌乱,就在他快要到公路的时候,突然爆胎。下车检查时竟然发现路上倒了足有一整箱的螺丝钉。  “不好!这分明刚才那拨人专门对付我们的,我们的行动暴露了!”穆少锋机警地说。  不远处,警笛鸣叫。  “完了,那个山洞里面留下我们的脚印和指纹,我怀疑我们派出去跟踪的人会被警方认为是运输炸药的同伙。”墨鱼这才意识到。  “没错,这是他们故意给我们设下的圈套,存心要借着这些炸药栽赃于你。如果警方一旦立案,你很 可能就是上次爆炸案的主谋。何况,上次你因为这个案子被调查时对于爆炸案发生的那个晚上,你的行踪记录到现在都没有确定!”穆少锋说。  墨鱼一时有些茫然:“这么说,现在警察要进来抓的人就是我了?”  穆少锋叹息道:“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换轮胎了,山洞里有我们的印记,你的车都坏在这里,如果那些运货的人一口咬定是你派他们运货的话,他们可以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拉的什么货,那些炸药可都是用纸箱装的,而且还上了封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八章 掩人耳目 - 战争来了 - 张寒   漆黑的夜里,墨鱼和穆少锋、小毛没命地丛林之中跑着。为了安全期间他们紧握的手电也不敢打开,坑坑洼洼的山路让他们摔了无数个跟头,直到看到农场他们才歇息下来。  “大哥,咱们后面好像没有警察跟着啊?”小毛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向后看了看说。  “幸好这是晚上,他们现在肯定是忙着寻找山洞里的炸药和追拿那批刚刚运走的炸药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的线索。”墨鱼恨恨地扯了把荒草抛出很远:“我一定找出陷害我的人!”  “这个农场咱们还敢去吗?那不是你的地盘吗?”穆少锋盯着山下的农场说。  “这个农场已经不在我的名下了,再说我也好久都没来过。我们先去农场找一些生活用品,那里有辆吉普车,看来我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了。”墨鱼焦虑地说。  “我们去黑枪会吧,那里应该很安全的。”小毛提醒道。  “嗯,那个地界与邻省交界,一直以来都是两不管的地方。炎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地方好像从来都没有来查过。”墨鱼琢磨着。  穆少锋接过小毛递来的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说:“我倒是觉得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是应该呆在城里。你想啊,这个时候各个交通要道肯定到处都设卡,这么大个炎城,光是城市人口也有几千万吧,警察不会挨家挨户地找咱们吧?”  墨鱼顿时茅塞顿开,兴奋地拍了拍穆少锋的肩膀说:“有了!我们待会就去会所!别的地方哪里都不去了!”  三个人一溜烟跑下山,墨鱼回到农场取了车便带着穆少锋和小毛将车开出,一路上果然是到处是警察盘查,他们只好绕道而行,就这么七绕八绕直到天亮才赶到会所。  墨鱼打开保险柜,取出三个面具和三张身份证递给小毛和穆少锋:“你们两个戴上面具再和身份证上照片对照一下!”  小毛和穆少锋懵懂着戴上面具,对着镜子和身份证看了又看,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墨鱼发呆。  “没想到凯旋门的这些破玩意这次竟然会救我们三条命!你们看看这些身份证,跟真没区别吧?据那个叫鳄鱼的说,他们已经将这些身份证号码输入公安系统,可以说现在我们的身份可以确保安全。”墨鱼戴上面具后,跟原来几乎辩若两人。  小毛拿出装着身份证的盒子开心地说:“哇!竟然还有手机、驾驶证、信用卡啊,他们想得可真够周全!”  “这些东西我一直没有给别人发出去,当时我是担心他们借着这些身份胡作非为。没想到今个儿却给咱三儿派上用场了。”墨鱼拿起这些东西一一装进口袋。  离开黑枪会后,他们驾着车远远看到警察盘查时,三个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硬着头皮过去,一名警官拿着一张彩色打印照片对着墨鱼看了看说:“见过这个人吗?”墨鱼一看照片,竟然是自己的照片,他的心差点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  顺利放行后,坐在一边的穆少锋说:“依我说,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们还是到隆泰酒店吧,那里人多眼杂,警察也不至于每天都盘查吧?我们先去住上半个来月应该没问题,然后再合计着怎么找到真凶,只要抓住这个人你就可以澄清。”  墨鱼下了车,坐到后座,小毛驾着车。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再次将他打入低谷,这一次他将面临的也许是一生逃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九章 情为所动 - 战争来了 - 张寒   鼎鼎大名的环宇公司总经理墨鱼成了全国通缉的要犯,这一新闻在新闻媒体以及网络中被炒得沸沸扬扬,还有两吨的炸药依然下落不明。毫无疑问,墨鱼和炎城爆炸案有着密切的关联,他已经被炎城人公认为是凯旋门组织的重要成员之一。  公安局的审查室里,墨鱼的父亲已经独自一人在坐在椅子上。他已经被连续审查三天了,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刚刚被审讯了三个多小时,那些警察甚至没有给他一杯水喝,他就这样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呆着,看着今晚只有在这里休息了。  这些天里,刘志良明显着苍老了许多,警察来带他的时候,他万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关这么多天,接受着毫不知情的审讯。尽管他苦苦哀求警察说自己对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且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刚刚做完手术需要照顾,可是法不容情,他面对的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和冰冷的话语。无形中,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名罪犯,除了无条件接受审讯之外,他失去所有的辩护和自由。  刘家一时大乱,墨鱼的母亲除了要强装欢颜侍奉着婆婆之外,她连出门买菜都被指指点点,担心儿子、丈夫、被人戳着脊梁骨让这位一生都未经历过什么事情的柔弱女人一下子感觉天崩地裂。  程然和史默晗、刘星雨通过蚱蜢找到了阿伟。这位昔日忠厚老实的老大哥在那次绑架案中还是鼎力相助,她们三个原本以为这次墨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阿伟一定是知情者,一定会是竭尽全力帮忙。但是经过盘问、等待以后,阿伟却迟迟没有接见她们。  阿伟办公的地方在郊区的一栋别致的楼房内,里面设有保安公司和健身房。等待一个多小时以后,她们才被领去见阿伟。阿伟的礼貌,让她们顿时感到一种距离。  “对不起,刚刚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几个怎么会想到来找我?有事吗?”阿伟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进来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们坐下。  史默晗原本激动的心突然像是落入冰窖。程然想了一路的话在这个时候却觉得根本没有说出来了。阿伟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来的目的,墨鱼的事情已经在炎城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他竟然会用如此的话语挡住她的求助。  心直口快的刘星雨虽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她还是没有话憋住:“ 我们来就是想像你了解一下墨鱼的情况,你们是最好的兄弟,他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想这事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吧?”  阿伟微微低了低头,然后缓缓抬起,艰难地说:“我和墨鱼的关系,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警察也来找过我,他们同样认为墨鱼是我的好兄弟,他犯了案子我肯定是知情者甚至是同伙。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不错那只是以前。自打墨鱼到了环宇以后,虽然说他只是一个总经理,但是他的地位远比过去的总裁要高的多。这可是一家外资企业,谁不知道他虽然是环宇公司的一名总经理,事实上就是环宇的主人。他交往的人可不再是黑道的兄弟,而是国际友人和炎城的名流,像我们这些人早就跟他分道扬镳了。他发生这事我真的一无所知,我知道他和城市幽谷的老板、一个叫阿龙的男孩关系比较近以外别的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刘星雨失望地说:“据我了解,墨鱼不是那种势力小人吧?他可以将蚱蜢的前女友接到公寓住,可以帮我们三个,怎么会忘掉你呢?他在进环宇之前就跟程然分手的,他那么帮默晗一方面是因为程然的缘故,另一方面难道跟你没关系?”  阿伟无奈地摊了摊手,摇了摇头。  史默晗突然站起,拉着刘星雨和程然离开办公室。  “真没想到,人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当初墨鱼不是跟我们说过这个阿伟是他这辈子最铁的朋友吗?还说男人把情义看得比命重,这鸟人,连我们姐妹都不如!走!咱们找阿龙去!”刘星雨一走出门便愤然说道。  城市幽谷的门的是关着的。敲了半天门,才有男孩拉开帘子隔着玻璃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  “请问一下你们老板在吗?”刘星雨问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啊?”男孩眯着眼睛问。  “请你转告他,有个叫程然的找他有急事。”程然赶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说。  男孩警觉地看了看门外左右,程然马上意识到什么,低声说:“我们都是朋友,你告诉阿龙,晚上八点,我们在对面那家酒吧等他!”  程然说完便冲着史默晗和刘星雨使了眼色,三人装作悠闲的样子走进隔壁的服装店。  此刻,在城市幽谷里阿龙面对叶曼沉默了良久。  叶曼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紧张担心的表情,相反,她的神情当中甚至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喜悦。  “我听说,大哥的父亲已经被警察带走三天了,我托了好多公安内部的人都没见着,而且一点消息的都没有。昨天我还去看奶奶了,老人家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可是阿姨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叶总,您看您能不能托人将伯父保释出来,这件事老人家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可以毫无道理抓人呢?伯父心脏不好,我真怕出个什么事情就不好向大哥交代了。”阿龙忧心忡忡地说。  叶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着看着阿龙说:“你当真不知道墨鱼现在在什么地方?阿龙,你应该是知道墨鱼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可以为他做的,我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知道吗?况且,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我!你骗我瞒我只会让他陷入绝境,而我却可以让他获得自由。就算他真的把天捅破,我也可以帮他弥补!”  阿龙低着头为难地说:“大哥可能是怕连累我们大家所以才没有找我们。您的能力肯定比我强多了,我也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章 失火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股浓烟像乌龙一般从炎城上空升起,银海酒店顿时火蛇四出,短短十几分钟之内便陷入火海。  从火海中背着一人奔跑出来的阿龙立刻被外面等候的几位的兄弟围了上去,看到目光呆滞的王二树阿龙将喝剩的半瓶矿泉水递给了他:“你们这是怎么了?没伤着吧?”  狼狈不堪的王二树接过水一口气喝干后说望着大楼痛心疾首地哽咽道:“伤着人算什么,我们可是刚刚花了好几百万刚刚装修过的呀!你知不知道,这火烧的可是几百万哪!”  “你没有买财产保险啊?有些经营不善还故意放火骗保呢!”阿龙看着消防紧急灭火,将王二树拉到一边说。  “这种时候保险公司谁给你投财产保险!这里面可是有我东凑西借来的八十多万股份呢!”王二树灰头土脸地瘫蹲在地上抹着眼泪。  阿龙拍了拍王二树的肩膀说:“虽说咱两家生意有竞争,可我知道你这人为人仗义,谁要有你这样忠厚老实的兄弟可比那区区八十万重要多了,没事!听说你的大老板财大气粗呢,我想你损失的这点钱他肯定会给你补上的。”  王二树惊恐地站起来,鬼头鬼脑地四处了看了看突然抓住阿龙的手央求说:“好兄弟,我到你那里坐坐行不?”  阿龙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他来到城市幽谷。刚一进门,王二树便跪在地上说:“之前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求你多多包容!”  这个时候是上午十点,茶舍还没有开张经营。阿龙示意手下人关上门,挂上停止营业的吊牌。  “这座楼要是全部烧了,损失恐怕不仅仅是你的茶舍了。你们银海集团一到三楼可是商场,还有酒店哪!”阿龙一副惋惜的样子沉痛地说。  王二树痛哭流涕地说:“是啊!这场火是由我管理的茶舍引起的,估计是电路引起的。要是被老板追查下来,我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阿龙,我知道你路子广,背后有墨鱼帮你撑着,我这里有钱,都给你!”王二树将一个黑色皮包打开,从里面倒出十多万现金。  阿龙皱了皱眉头,他万没想到王二树会给他来这招。  “阿龙,我们老板正在往这里赶,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唉!”王二树捶胸顿足地说:“昨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喝醉了酒,忘记将老板交给我的一个重要u盘放到保险柜了,刚才忙着救火逃跑时我只是拿了现金将那个u盘给落在办公桌上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u盘我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阿龙恍然,赶忙扶起王二树:“不说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冷静下来咱再慢慢说好吧?”  此刻,那个耀武扬威、咋咋呼呼的王二树一身衣服被烟熏火燎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满头满脸的烟灰土渣唯有两只眼睛忽闪着极其恐惧与不安神情。  “好啦!我答应帮你好吗?”阿龙双手搂住王二树的肩膀认真地说。  看到王二树走近客房,阿龙立刻回到办公室看到袁博文立刻拿出u盘递给他。袁博文像是如获珍宝一般立刻趴在电脑上全神贯注地敲打着键盘。阿龙见状悄然离开。  洗完澡,王二树看起来情绪稳定了许多。面对阿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惊慌错乱的神情。  “恢复的不错嘛!还需要我的帮助吗?”阿龙递给他一杯热咖啡后面对他坐了下来。  王二树拿起咖啡慢慢品尝起来,接着不慌不忙地说:“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合作。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诶?”王二树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迷惑地看着阿龙。  阿龙从他眼神中已经看到他的心思,笑着问:“你一定是想知道火灾现场我怎么会闯进大楼吧?我告诉你,不仅是我进去了,而且是我店里所有员工都赶去救火了。当然,火我们肯定是灭不了,只是看有没有人困在里面,就像你这样的被呛得的差点昏迷的人。”  王二树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阿龙的话,当时他也是企图灭火才战斗在无能为力的那一刻,结果因为吸入太多的浓烟和劳累而倒在走廊。  阿龙站起来冷冷地说:“你要是怀疑我纵火的话尽管可以将你的怀疑告诉警方好了,你要没什么事情可以自便,我走了!”  王二树立刻站起挡在他面前,感激涕零地说:“误会了!误会了!我再白痴也不会怀疑你啊?你说你手底下那么多兄弟,真要算计我也没必要亲自出马,就算是亲自出马也会趁乱离开怎么会不顾安危救我呢是吧?”  阿龙不动神色地看着他。  王二树困难地说:“刚才我给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搞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茶舍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大肯定会找我算账的。你说我这里有妻儿老小,没把他们安顿好我往哪里跑啊?您能不能帮帮我?当然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帮你?报答我?”阿龙双手抱着肩膀在王二树面前来回走了两圈:“我可是听说你们老大心狠着呢!我要是帮你而得罪了他,那岂不是引火烧身?这年月,乱着呢!没准这场火灾就是恐怖分子搞的呢!这场火究竟是意外是还是暗示和威胁,恐怕唯有你们老大心知肚明吧?”  王二树低着头,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他的恐惧再次浮现在脸上:“是、是…”  “不过呢!我阿龙也不是怕事的人,我帮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们老大究竟是谁,在帮你之前我也得了解了解对方,所谓知己知彼,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提早有个防备对吧?”阿龙深沉地说。  王二树显得越发不安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你说也是,可是我们老大、老大身份好像很保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我知道老三,我们有三个老板,直接管我的是老三…”  阿龙靠近王二树,冲着他那张一脸横肉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笑道:“你就继续保密吧!我虽然年龄没你大,可是进入这个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拿我当小孩哄,这个游戏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阿龙说完便要离开。  王二树死死抓住阿龙的胳膊低三下四地说:“兄弟!兄弟,你能把哥哥从火堆里救出来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出了这个门就掉脑袋吗?”  “行了!你就别装可怜了!看你死到临头都不肯说出你的老大是谁,这么忠心耿耿的人你的老大怎么杀你啊?再说了,就算这大厦失火那也肯定不是你放的火啊?你们老大会那么不讲情面?他那么不讲情面你又怎么会死到临头还维护着他呢?笑话!”阿龙狠狠地推开王二树决然离开。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王二树大声说。  阿龙背对着王二树停下脚步。  “是徐志茂。我知道,过去墨鱼救过他…”王二树紧紧地闭上眼睛说。  阿龙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外留下一句话:“你暂且就在这里呆着吧,在我这儿没人会杀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一章 顺藤摸瓜 - 战争来了 - 张寒   “这个徐志茂好像跟炸药扯不上什么关系,要是能够抓住陷害大哥的人就可以帮他洗脱罪名了!”袁博文看着u盘的资料说。  “大哥说了,他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炎城恢复太平。这都多久了,那个恐怖组织还没有下达过什么死命令,但是炎城还是隔三岔五地发生恐怖事件,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百姓也好、警方也好都会将事情和凯旋门联想到一起。这分明就是我们那帮王八蛋打着凯旋门的旗号的祸国殃民!”阿龙愤慨地说。  “这么说来这个徐志茂肯定大有来头,且不说他有没有参与过恐怖活动,就拿他的这些订的这些货我怎么就感觉不对头啊?你说他是一个搞商场酒店经营的,怎么会私下搞五金配件呢?虽然我不懂五金行业,但是这个报价单的价格十分可怕的!我刚刚在网上查过了,就他们单据上面的这些货物的价格要比市场销售价搞出百倍!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袁博文立刻座椅站起来活动着腰身。  “哦?”小毛听袁博文这么一说,立刻走到电脑跟前认真地看着:“这不过是一个亚太公司的报价单而已,也不一定就是发给徐志茂的货啊?”  “你也知道这个王二树是因为这个u盘才躲到这里来的,他自己都说这是老板交给他的,怎么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你不知道这个u盘的密码我解了多久?整整八个小时啊老大!你不要告诉我,你冒死进去取的这个玩意一文不值啊?你信不信把他交给警方一定会破坏一起大案?”  阿龙嬉笑着搂住袁博文的肩膀说:“好弟弟,你真的是天才!”  “哥!我看我们赶紧得找出答案,这u盘既然在王二树手里,他肯定是这些货物交易人。徐志茂会因为他丢失u盘杀他,那就是说u盘里的秘密一旦泄露,王二树不死对于徐志茂来说就是极大的威胁。他是怕王二树落入警方手中!”袁博文认真分析道。  “嗯,贸然报案容易打草惊蛇,等我们搞得水落石出再说吧!”阿龙坐在沙发,拿出手机摆弄着。  “我发现你跟着大哥变化可真是不小哪!不仅脑袋好使了,就连他分析问题的思维模式你都快出师了!”袁博文说。  阿龙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说这个银海刚刚装修开业,怎么就会失火呢?”袁博文调转话题。  “我也觉得好奇,刚刚我还问了王二树手下的小弟,他在银海刚刚招聘开始就被我们安插进去,这小子还真不错,很快就得到王二树信任,由一名服务生提升到领班了。他一早就打电话告诉我说王二树昨天晚上从老板那里带回一个很重要的u盘,王二树昨晚喝的烂醉,他们那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所以他没法搞出来要我想想法子。我其实只是想把王二树的门锁的拍下来,然后找人给我弄把钥匙而已,谁知道刚一上去银海就着火,我到王二树办公室的时候他的门是开着的,我一看到他的外衣还在沙发上丢着,顺手一摸就找到了这个u盘。”阿龙细细地回忆着。  “那你打算将这个王二树怎么处理?不会一直放到这里吧?”袁博文问。  “哪里会!待会儿就将他装到木箱里运走,交给大哥和穆少锋处理吧。要对付这小子我还真不行!”阿龙小声说。  “大哥?”袁博文惊叫,阿龙吓得赶紧捂上他的嘴巴小声怒斥:“神经啊?”  “你不是说我们可能被警察控制了么,要这么出去你不怕盯梢啊?”袁博文低声问。  阿龙看了看窗外说:“便衣应该是都撤了吧,这都一个礼拜了,他们二十四小时盯着咱们多累啊,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对吧?放心吧,咱们店外也有摄像头的,我每天晚上都会调出监控看的,那几天是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这周围,这两天没了。为了安全期间,咱俩都戴上面具吧!”  一路上,阿龙七拐八绕的确定后面没有跟踪车辆以后这才驾着车向黑枪会驶去。  墨鱼和穆少锋、小毛他们正在院子喝着啤酒吃着自己烧烤的美味,他们个个神采奕奕谈笑风生。  “诶哟我的老大呀!你们几个竟然在这里享受快活,把我和博文可是吓得半死!”阿龙一下车便抱怨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二章   回家 - 战争来了 - 张寒   王二树一看到墨鱼竟然满目惊喜:“大哥,能够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王二树,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反正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要你们以后带着我,我王二树权当重新活一次!”  小毛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嗤之以鼻地说:“别以为你为你们老板守的那点秘密我们多稀罕一样,你说吧,但是你得清楚一点,你所说的一切取决于你的留去!”  王二树卑微地连连点头:“是、是,我们老板我还真不知道,其实我对他也是很好奇的,没事也会独自瞎琢磨这个人。跟我接触最多的是徐志茂,他对老板应该很熟悉。徐志茂自己是学建筑的,环宇公司南城墙设计案被窃一案就是他指使做的。他事先已经买通市里一位主管领导,他打算在环宇公司的设计案上稍作修改以后便提交,下一步还打算控告环宇剽窃。至于银海和城市幽谷作对,那也是专门针对墨总的,我们已经知道城市幽谷的幕后老板是墨总...”  “我们大哥对这个徐志茂可是有恩的,他不知报恩反而还恩将仇报了?我实在想不通啊?”阿龙不解地说。  墨鱼不动声色地看着王二树,王二树看墨鱼的表情得知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得鼓起勇气继续说:“徐志茂和一个叫贾晓松的走得很近,说是他们做建筑生意吧,我看他们好像胃口很大。那次爆炸案前,他们提前就囤积了许多生活用品,爆炸后,他们狠赚了一笔后逼着原来银海的老板的低价转让...”  墨鱼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查过这个贾晓松是做什么的?”  袁博文说:“这个人我是无意中找到一些信息,他是警校毕业的,前两年分配到新城派出所。恐怖组织潜入炎城不久后,他的父亲莫名其妙就被危险炸弹炸断了腿,之后,贾晓松便萎靡不振了一段了时间后辞职下海。他开了一个商务公司,生意做得不错,很快就在商业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墨鱼吩咐:“你们几个下去马上将徐志茂和贾晓松来往比较密切的人或者客户给我列个单子出来!”  穆少锋看着袁博文从王二树那里得到的u盘文件,陷入沉思。越是一个小时以后,他兴奋地从密室跑了出来,冲着墨鱼大喊:“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墨鱼看了一眼王二树,阿龙立刻将他带走。  穆少锋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纸摊到墨鱼跟前解释说:“你看看这些五金材料,分明是枪支配件啊!他们竟然将这些东西拆开,运输!这种新型武器我见过,结构看起来简单,但是威力和 性能都很先进!”  “这帮孙子究竟想干什么?真的是要乘火打劫了?”墨鱼咬牙切齿地说。  “我怀疑他们不仅做军火,要是能够找到他们的仓库就可以报警了。单凭这个u盘,没法说清楚这就是他们的东西。”穆少锋说。  墨鱼点了点头。  乡村的夜晚寂寥冷清。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墨鱼有种从未有过的思家。得知父亲被关押后,要不是穆少锋和小毛阻拦他早就冲到警局了。虽然自己是被栽赃诬陷,由于自己突然失踪给警方找到一个充足的理由:畏罪潜逃!  公司、家庭,他最为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家人和叶曼了。可以想象得到,恐怖组织给这个城市带来多大的威胁,墨鱼的案件调查就会有多重视,警方会将他的案件当做是对炎城恐怖组织的一个突破口。这对环宇公司来说难免会带来难以想象的负面影响,会让一辈子都将声誉看得比命重要的父亲绝望透顶。  如果家人还在隆泰会所倒也罢了,奶奶出院以后他们执意回到家里。  想着想着,墨鱼的思维竟然越来越清晰,已经是凌晨,他毫无睡意。他的心有些无名的惶恐,这种感觉让他坐卧难安。看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起身往家赶去。  屋子里灯火通明,隔着窗户,墨鱼看到父母和奶奶住在一间屋子。父亲是靠着躺着,奶奶盘腿坐着,妈妈侧身躺着翻来覆去显然没有入眠。  屋子里传来奶奶沙哑而无力的声音:“明天你们必须给我出去找小鱼去!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说不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快要饿死了呢!我这里有钱,你们找到他以后把这钱给他,要他避过这阵子风头以后再回来。”  “哎呀!妈!给你说过好多次了,警察都找不到他我们哪里去找他啊?”刘志良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说。  “自家的孩子自己都相信别人怎么会信么!小鱼小时候虽然是调皮了些,可是他心眼不坏啊?你们说他打架吧,究竟有几次他是为自己跟人打啊?多数都是帮别人的。到了社会以后,左邻右舍、远房亲戚,只要有人有求与咱,小鱼都是二话没有的,他借出去的钱有多少,还回来的又有多少?这孩子你们说他是败家子,至少他将钱财看得不重对不对?那么他怎么会为钱犯下糊涂事呢?他多善良,又怎么会拿炸药去炸炎城啊?反正我不管,就算是全世界所有人都认为小鱼恐怖分子我都认为小鱼是冤枉的...”奶奶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墨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最相信他、最了解他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他躲到院子一角,哭了好久这才擦干眼泪。为了让家人安心,墨鱼突然决定,自己必须面对家人,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不管父母相信与否,至少不可以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在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中生活着。  墨鱼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父亲警觉地问。  “我。”墨鱼小声回答。  “小鱼、是小鱼。”奶奶高兴地哭叫着。  门打开了,墨鱼抱了抱满眼泪水的母亲然后走进屋里。  刘志良赶忙坐起,又是生气又是激动,又是开心又是愤怒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奶奶...”墨鱼搂住奶奶柔声叫道。  良久,奶奶才放声痛苦起来。  一家人所有的悲喜尽在眼泪之中,这种情景让刚刚流尽眼泪的墨鱼再次泪落:愧疚、歉意、心疼、无力...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东躲西藏一辈子啊?”刘志良声音颤抖地问。  “那事不是我干的,我是被人陷害了。可能你们都不知道,那次炸药库被劫走三十多顿炸药,炎城大爆炸以后仍有不少炸药在匪徒手中。警方零零碎碎找到一些,我也是担心这些炸药留着肯定是后患,所以千方百计在寻找。前不久刚刚找到线索,于是我便带着几个弟兄到了藏炸药的地方,炸药是找到了一部分,可是就在我打算撤出后报案时才发现,这是那帮歹徒故意给我下的一个套,案子是我报的,警察却在现场唯独发现我的指纹的车,最气人的是,那帮被抓的运输炸药的人竟然一口咬定都是受我的指使。不过你们放心,我手下的兄弟很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找到真正陷害我的人,这样以来我便会洗脱罪名了。”墨鱼耐心地说。  “你就编吧!警察都给你下通缉令了,你就拿编好的谎话骗我们吧!”刘志良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躺下。  “他们不信你,奶奶信!小鱼,你找到安全的地方就住下,不要瞎跑了。奶奶这里有钱,买点你喜欢的吃的东西,我看电视里好像一旦被警察抓了银行卡都会被冻结的。”奶奶摸摸索索地在内衣里摸出一张存折递给墨鱼:“这是奶奶给你存的娶媳妇用的钱,你都拿去吧,一定要把身体照顾好知道吗?奶奶相信你不是坏孩子,他们肯定是冤枉我孙子了...”奶奶泪眼婆娑。  墨鱼故作轻松地说:“奶奶,钱我有的。先前不是说要带你出国嘛,你们要是答应出去我也不会出这事的。不说了,我得走了,你们放心吧,走到哪里我都一帮好兄弟照应着。相信我吧!”  就在墨鱼走出门的时候,一个人影立刻闪在柴房里。  进入大街,看到熟悉的一切,墨鱼感到这一切似乎都已经遥远。家人坚持不用保姆,身体孱弱的母亲照顾着奶奶和父亲两个病号,墨鱼完全可以想象此时的他们自己承受这一切,又怎么会让这个家融入陌生人呢!  墨鱼驾着车,车速很慢。他满脑子都是家里的问题,这个时候如果有个疼爱自己家人的女人照顾他们有多好。他联想到了蓝玫、程然和叶曼。无论社会发展到任何时期,墨鱼的骨子里还是有一些传统的思想,这种思想是在一个固定生存的环境下形成。他已经完全将母亲这种类型的女人当做是自己将来选择妻子的标准:贤淑、孝顺。  雍容华贵的蓝玫是一个宽容善良的女人,可是她却未必能够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冷漠的叶曼,更让墨鱼感到遥远。想到程然的时候,墨鱼心里痛楚的依然是清晰的。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真正将程然从心中抹去,那份痛就像一根刺一样埋藏在心底,外表看似愈合的伤口,一旦触碰,疼痛依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三章 夜鹰 - 战争来了 - 张寒   炎城的黑社会组织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在警方严打之下似乎没有明显的消弱。凯旋门组织依旧在民间传为神话。商业经济逐步走向垄断,日用百货、瓜果蔬菜、交通运输、五金家电、建材行业等等。  这个时候,一个在江湖中盛传的神秘人物――外号“夜鹰”的掀起轩然大波。他搜集了大量的黑道上非法活动的证据交给警方,为了避免黑道恶性猜疑引发的内战,夜鹰在每次举报材料上都公然著名自己的名号。  夜鹰,一个隐藏在炎城无所不能的人物。让黑道恨之入骨、闻风丧胆,更是炎城的治安和商界稳定功不可没的“侠客”!  黑道一年一度的竞选大会提前召开,三十多个帮派大哥聚集一堂。为首老大竟然是那个被“夜猫”杀了一家老小的肖世邦!肖世邦依旧一副清瘦白净的面孔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从容不迫。  “你们知不知道徐志茂被抓了,他竟然走私军火,听警局的兄弟说,这个徐志茂背后还有人,可是他却一口担了下来,死活不交代幕后老板是谁。明知是咱黑帮的人,你们说是谁呀?”蚱蜢和私下里和几个帮派大哥议论。  “我们这帮人里会有这么大来头的人啊?走私军火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谁敢哪?”洪老大紧张地说。  “唉!罗彪也是太贪了,听说是他手下一个叫徐志茂的兄弟交代了他……”  各帮派大哥到齐以后,坐在首席位置的肖世邦开始发话:“咱们就长话简说吧!最近黑道上发生的一系列稀奇事,给我们兄弟带来很多麻烦,今天原本是个帮派大哥都要到齐的,你们有没有发现竟然少到了六位大哥,不用我说你们大伙也猜到了,他们都被关在警局了,估计后半生都得在监狱度过了。兄弟们私下都怪我的肖世邦没能力保护兄弟,被抓的被抓,被打的被打,还有些的帮派的生意被人连锅端了,断了活路。我在此给各位道歉,肖某人的确不才,虽说是离竞选大会没几天了,今天我想大伙提前选举总帮大哥,我肖某就不参与竞选了!”  “哼哼!你是养肥了自己觉得没什么油水了这才来个急流勇退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底下数十人当中传出。  所有人目光惊愕地寻找说话着,最后集中在一个身材矮小、面目奇丑的中年男子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  “伟哥说的也是,这个肖世邦经常拿咱们当枪使,咱兄弟跟人家打打杀杀抢来的生意,最后获利最大的竟然是他!你们他没涉足过哪个行业啊?就拿我们家电批发市场,咱们辛辛苦苦得来的地盘最后得由他给咱介绍厂家。还有你们的装潢行业,最后是不是他是总承包商,你们出苦力赚点辛苦钱啊?”断臂胡星辉郁闷地说。  “胡哥说的是啊,我们放点高利贷他肖世邦也来了个新规矩,说是什么联保更安全,无非就是让所有贷款的人找他担保,在我们这里贷款而已,后来我才知道,找他担保的人都得给他交什么风险费,那费用竟然跟我们的利息差不多了!”牛壮凑过来争着说。  “够了!”肖世邦拍案喝道。底下立刻鸦雀无声。  “你们说的都没错,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肖世邦难不成是为你们白白效力啊?今天肖某已经有话在先了,肖某不才所以才要你们另选高明。你们干嘛还要落井下石啊?当初这个位子也不是我自己争的,是你们一个个要我当的。所以我请你们不要说我的是与非了,还是赶紧选出能够胜任的大哥才是今天会议的主题!”肖世邦那双眼镜背后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迫使所有人将话题从他身上转移。  像以往的规矩一样,选举之前,大伙到了议事厅,三人一伙五人一群的开始讨论大哥人选。  “要是墨爷肯出山就好了,即使咱兄弟犯了事,他也会想尽法子找律师什么的。那时候各帮派生意打理的多好,一个帮派遇到问题大伙帮。现在呢,一块肉大伙疯抢,甚至会抢的你死我活!”牛壮唉声叹气地说。  “少说两句话吧,这个肖世邦可是不好惹,你要被他惦记上了,以后没你好日子过!”贾晓松提醒。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鸣叫声。数十号人一时大乱,谁都知道,战争爆发以后炎城就出了新的治安条例:任何理由举办二十人以上私人的集会都要申请有关部门在详查后审核批准。像他们这样的黑道集结一处摆明是违法行为。  顿时,厅堂打乱,有人跳墙,有人找藏身之处。这时,警察已经进入……  马路对面的酒店里,一个黑脸粗犷的男子手握望远镜看着警察抓捕的一幕。  “他们进去不出一天就会被保释,警方那边好像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的抓捕他们。”另一尖嘴猴腮的男子走到窗前不甘心地说。  “传出风去,就说这些帮派大哥是因为犯案被抓。要抓鱼,就得把水搅浑了。”黑脸男子放下望远镜。  “现在各个帮派都等着你出山呢,要是能够找到剩余那些炸药,你就可以开脱了。”穆少锋走到镜子跟前看着这张让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面孔说。  “那个一直打着凯旋门旗号的人并不在这帮人中间,我最近怎么越来越感觉他离我很近?”墨鱼躺在床上掀掉脸上的面具。  “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他对你似乎很了解。”穆少锋分析道。  “只要将他逮住,黑道上的这些人根本就兴不起什么风浪。他们顶多抢个生意什么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墨鱼眯着眼睛寻思。  小毛用钥匙打开房门,给他们送来食物。  “赶紧吃吧,待会警察要到这里查房。”小毛有些紧张地说。  “查就查呗,你们要走就走,我真懒得这样东躲西藏了。不是有身份证嘛!”穆少锋打开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  “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遇到上次的小警察,他们可是没完没了的盘问。我们的身份可是五湖四海,咱对身份证上的居住地又不是很了解,他们随便使个诈可就暴露了。”墨鱼跳下床戴好面具。  “要不咱去环宇公司,外资公司他们不会随便查的。你们叶总最近好像正在招员工,到时候咱就争取住到他们为员工提供的公寓里,这样就没必要鬼鬼祟祟的了。”小毛说。  墨鱼嘴巴塞满饭,听小毛这么一说连连点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 潜伏 - 战争来了 - 张寒   踏入环宇公司,墨鱼这才发现许多的面孔竟然都是陌生的。公司管理井然有序,叶曼在几位主管的陪同下与墨鱼擦肩而过。  到了总裁办公室,墨鱼被秘书挡在外面。小毛乘机走进,不等叶曼发话,赶忙低声说:“我是小毛,墨爷被挡住了。”看到叶曼一脸的困惑,小毛指了指脸说:“假的。”叶曼欣喜地冲到外面一眼便看出墨鱼身上穿的是自己在国外给他的买的黑色风衣。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墨鱼立刻放下所有顾虑,那一刻,他为叶曼的眼神而感动:喜悦、担忧、牵挂、委屈、爱怜…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至今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高傲的像公主一般的叶曼这个时候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一般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是不想连累公司、连累你的,一旦被警察盯上,不把你烦死也会被累死,不神经才怪!”墨鱼解释道。  “你说你给我丢下这么一大滩的事情要我一个人怎么处理哪?要不是许多项目还在进行中,我干脆就撤资得了。从你失踪那时起,我真的想四处找你,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但是一个人冷静坐下来想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虽然认识这么久了,可是我对你却一点都不了解。你有什么朋友,可能和谁在一起,躲到哪里去了……”叶曼说着说着不禁流下眼泪。  “好啦,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不过我告诉你,在这里你必须给我建立档案,安排个什么由我们三人独处的活的。这件事一定要保守秘密,不可有丝毫 疏漏,否则谁都救不了我们了。”墨鱼认真地说。  “这里人这么多,要不你去我的别墅住吧,那里应该很安全。”  “不行!这里可以人多,可以打听到许多事情。我们总不能一直躲藏吧?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陷害我的人!”墨鱼说。  穆少锋、小毛和墨鱼一个个体形高大挺拔、年轻帅气,顿时引来全公司上下瞩目。墨鱼做了叶曼的专职司机,穆少锋和小毛到了市场部。这样以来,他们三人有足够的个人活动空间。  再次见到墨鱼,叶曼有种得而复失的恐慌。回到别墅,叶曼立刻揭掉墨鱼的面具投入到他的怀中。  舒适华丽的房间让墨鱼再次陷入惆怅。短短的两年当中这样颠覆让他随时都有放弃自己不愿挣扎的想法,要不是身边有小毛、阿龙他们的鼓动他恐怕早就是烂泥一潭了。面对叶曼激情狂热,墨鱼没有做出任何的拒绝,而是任由自己的感觉像是飘忽到另一个世界。  这一切,似乎是顺其自然。健壮的墨鱼像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任由叶曼抚弄,他不想去想任何关于情感的问题。在墨鱼眼里,叶曼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被他占据的女人。这种关系,虽然没有完全的爱,但绝对不是玩弄。  狂热之后,墨鱼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睡熟的叶曼不禁想到程然。那个停电的夜里,熟悉的气息,彼此想要将对方揉进自己体内的感觉……一种仇恨涌动在他的心中,失去的爱情以及原本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归功于这场战争,那个像鬼魅一般的凯旋门!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墨鱼再次细细地端量着叶曼,她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她说她是一个孤儿,看似一个不谙尘世的女孩,却可以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危机四伏的环宇公司打理的更为坚固。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可是就同样的问题对于一个商场上爬磨滚打几十年的成功男人来说也未必会有如此的从容与能力。  叶曼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不需要懂得经商,只要懂得用人就是了。”  的确,叶曼身后总是有无穷尽的人才。这些人就像她的奴仆的一般,随时随地,由她调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五章 男人的使命 - 战争来了 - 张寒   “跟我走吧,到世界任何地方,带着你的家人和朋友都行!”叶曼看着墨鱼忧郁的眼睛爱怜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墨鱼僵硬的身体让叶曼意识到他们之间依然无法逾越的鸿沟,她下了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一缕春风轻轻卷起纱帘,虽然有些凉意,却让墨鱼突然的失落中走出。他立刻坐起,这才发现没有了外衣。  叶曼打开衣柜,一排不同款式的男装呈现在墨鱼的眼前。  “怎么?这里还有你什么可留恋的人和没有做完的事情吗?”叶曼举起一杯红酒在阳光下仰起头仔细地看着。  墨鱼听说叶曼话里有话,淡淡地说:“当然,我不想自己背着罪名潜逃处境一辈子都过着逃亡的日子。”  “不就是找出那个栽赃陷害你的人么,找到他你就跟我走吗?”叶曼挑起眉毛问。  “为什么要带我走呢?到了国外,我连基本的语言交流都不懂更别说做事了,我总不能靠着你养吧?”墨鱼漫不经心地站在衣柜前选着衣服。  “我可以做你的翻译,不出一年你就可以懂一门外语,我保证!到了国外,你可以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甚至是在炎城这个地方。很多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你亲力亲为。”叶曼坐在窗边的椅子看着外景,品着红酒。她穿着白色睡衣,阳光照射的侧影竟是异常的美丽:棕栗色的微卷的长发,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唇、长长的睫毛…  “我不甘心就这样落荒而逃,而且是依靠一个女人谋生!”墨鱼麻利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说。  叶曼走到他背后,看着镜子里面的墨鱼说:“你在环宇赚到的钱完全可以过好下半生的。”  墨鱼转身吻了吻叶曼,略带沙哑地说:“我们做好各自的事情,谁都不要改变谁好吗?”  “中国有句老话,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尽早摆脱困境。”叶曼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骄傲,有些低三下四地说。  墨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谢谢,暂时不需要!”  刚一走出别墅,守候在外的穆少锋立刻上了墨鱼的车:“阿龙和袁博文失踪了!”  “谁干的?”墨鱼心里一沉。  “应该是徐志茂背后的老板吧,那个人一直都没出面。他知道王二树和那个u盘在我们手中,要拿他们做交换。”穆少锋冷静地说。  “妈的!这事怎么会这么快败露?”墨鱼懊恼地说。  “那就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出了篓子呗!”穆少锋自嘲地说。  墨鱼不在说什么。在他心里,开始琢磨着救人计划。  一个小时后,墨鱼到了指定地点。这是一个废弃砖厂,不远处有一个山丘,周围是一片白杨树林。砖厂的位置在多个方位可以一览无余,对方可以在山丘上或者是白杨树林里观察到这里所有。  “我戴上墨镜,尽量会低头。”墨鱼拿出一张和王二树脸型差不多的面具戴上。  “这样怕是不妥,他们肯定会接到人拿到东西以后才放我们的人。”穆少锋有些犹豫。  这时,远处卷起一道黄尘,十多辆车分别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瞬间便将墨鱼的车团团围住。  “看来他们早已经打下埋伏了,咱两个怕是在劫难逃了!”墨鱼冷冷看着外面说。  穆少锋丢给墨鱼两支枪、几个弹夹和一把匕首:“赶快藏好,他们要搜身的时候最好先给他们一支枪就是了。”  墨鱼摸了摸座椅下面的步枪,做了几个深呼吸。这一幕对于他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墨鱼将头发揉乱,脑子里回顾了一下了王二树的走姿戴上墨镜之后便下了车。他站在砖厂的开阔地上,心中暗暗怒骂:“这帮王八蛋倒是很懂战术,让墨爷站在明处你们躲在车里也有那些树木掩护,爷要反抗岂不成了活靶子让你们不打成筛子才怪!”他尽量靠近砖窑,以防不测时能够躲进去。  一辆越野车向墨鱼开来,墨鱼一时不知所措,他脑袋只有两个念头:跑还是站。最后,他还是站住了,那辆车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加速,车上的人打开车门一把将他扯到车上。墨鱼故意跌跌撞撞地跑了十多米才上了车,他看到车里坐着包括司机在内坐着三个人,拉他的人臂力超大。一上车,他便倒在那人怀里,猛然抽出枪击中这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对中副驾座的人也开了一枪,然后一手用枪抵住司机,另一手从司机身上摸出一把手枪厉声质问:“那两个人质呢?”  “没、、没来…”司机侧过脸看了看倒在一边的同伙露出恐惧的神情。  “你们接我过去怎么处理?”墨鱼逼问。  “我只…我只负责、将、将你接到以后,交给另外一个司机就是了,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司机战战兢兢地说,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墨鱼命令司机跳到后座上,自己驾着车向公路上疾驰而去,他一边开着一边用对讲机对穆少锋说:“阿龙他们没有来,我现在在开车,你找机会赶紧跑!”  上了公路,那帮人才意识到情况有变,所有车辆立即追赶上来。一次惊心动魄的赛车开始了,这对于一直爱好飙车的墨鱼来说倒是没有太多恐惧。他知道,不出十分钟就要上国道了,那帮人除了追车之外是不会开枪的。这样,他便没有太多威胁,不过是飙车而已,在炎城,他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呢!  就在墨鱼与后面紧跟的十几辆车你追我赶正在上劲的时候,车里突然想起一阵阴笑:“墨鱼,你现在是不是飙车飙得正在兴头呢?好吧,就让我这帮兄弟随你好好练练车技,回头你想要见父母和奶奶的时候再跟我言语一声。不过,这次你不仅要带上王二树和那个u盘,还要你们叶总一起过来给个签几分合同吧!”  墨鱼脑袋一阵轰鸣,立刻将车停靠在路边对司机说:“赶紧将这两人送到医院吧,我用的是麻醉枪…”说罢便下了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六章 城市鲨鱼 - 战争来了 - 张寒   回过神墨鱼才发现声音是从车载音频中传出的。  不一会儿,后面紧跟的车辆纷纷赶上围住了墨鱼。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短风衣的瘦高个走到墨鱼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墨鱼走下车,拿出u盘递给他。  “啪!”瘦高个一拳砸在墨鱼脸上,墨鱼只感到眼冒金星,冷不防重重地跌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妈的!让你再耍老子!你当老子是猴子啊?现在才肯把u盘叫出来,这东西你想复制多少是多少,早已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了。我告诉你,三天之内必须将隆泰酒店和会所的转让合同交给我,否则,你就在护城河里捞尸去吧!”  躲在一边偷窥的穆少锋看到那帮人离开以后才慌忙赶来,这时的墨鱼早已经面目全非,尤其是眼睛连条缝都拉不开。  “我、我、我要、回、家…”躺在后座的墨鱼发出微弱的声音。  穆少锋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我刚已经叫小弟去你家了。待会儿他们就会回话,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给你治伤!”穆少锋满怀愧疚地说。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冲上前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当他听到墨鱼的家人被扣押时,只能忍了。  就在墨鱼被打的山坡上,穆少锋设伏了三十个多个人,以这些人对付他们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这帮人竟然会用墨鱼的家人当筹码变本加厉地要已经被环宇公司收购的隆泰酒店和会所。穆少锋意识到世态的严峻,一个敢在墨鱼跟前狮子大张口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善茬。再说,他们在暗处,自己在明初,而且在根本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做任何决定都是冒险。这一点,穆少锋心里很清楚。  这个时候,墨鱼是炎城人憎恶之极的人物,通缉令发出后,他被媒体炒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他就是凯旋门的傀儡,更有人说炎城大大小小的恐怖案件都与他有关。墨鱼的照片随处可见,他的事情家喻户晓。要将他送到医院,立刻就会被人认出!墨鱼脸上的面具早已被鞋底搓的不成样子。  小毛在这次任务中执行的是后勤,为了以防不测,他调集所有人随时准备下一步计划。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墨鱼竟然会被打得半死拉回来,而且是命在旦夕却无医可投。小毛虽然组建了热血青年会,手下也有不少兄弟,可是面对墨鱼的安危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包括一个好友的个人医院他都不敢联系。穆少锋在电话里已经将墨鱼的伤势告诉小毛,要他务必在一个小时内联系好医院!  墨鱼在迷糊之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穆少锋死死地盯着前方,将油门踏到底。就要进城的时候,小毛告诉他,要他将墨鱼直接拉到叶曼的别墅。  “你没搞错吧?大哥必须得到医院做检查,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头肿的根本不成样子,那么多人打他,万一有内伤咋办?”穆少锋对着电话吼道。  “叶总说了,她那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小毛支支吾吾地说,虽然他只见过叶曼几次而已,可是叶曼对墨鱼的好不是表情和言语的流露,而且行为上的纵容。墨鱼只所以能够在被通缉的状况下去见叶曼,至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他信任的人。况且,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的能力与智商应该比他小毛要高很多的吧。  小毛之所以考虑这些所以才找到叶曼。虽然叶曼的表现让小毛很是失望――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紧张,而是从容地唤来一个叫丽莎的外国的女人,她们两个在单独谈了一会儿便决定让墨鱼直接到别墅进行治疗。  “把冰块拿出来装在塑料袋子里给他枕上!”平时看起开温顺的丽莎看到墨鱼被抬进房间俨然像一名职业医生。  小毛和穆少锋被丽莎指使的团团转。墨鱼的衣服统统被剪掉,这个时候,大伙才发现墨鱼被人打的竟然尿了一裤子。小毛看到这种情况眼泪止不住留下来。穆少锋搂住小毛的肩膀哽咽着说:“这仇,咱俩一起为大哥报!”  经过清洗之后,丽莎开始给他做检查,她戴上一副特殊的眼镜,然后拿着一个像是放大镜的东西在他身上缓缓移动着。接着又用手指轻轻挤压,墨鱼时不时会发出几声惨叫。  “肋骨骨折三处,颅内有淤血。”丽莎经过反复检查后给出结论。  “他的眼睛这样不会失明吧?”叶曼问。  丽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这些都是外伤,在这里完全可以治疗的。”  “我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小毛冲到丽莎跟前质问。  叶曼对小毛说:“丽莎的诊断不比你们这里的专家诊断差,你就相信她吧!她可是跟随我多年的私人医生。”  叶曼说话向来都是不紧不慢,语气虽然听起来平和,可是却让人不得不折服。  丽莎将开好药单递给穆少锋,穆少锋立刻出去购买。  “他现在只能输液静养,脑中淤血做好靠自身吸收,要是不行再做手术。依我看没大的问题,他的体质不错,我们这里有些保健品对他的恢复很管用。”丽莎洗完手后坐了下来稍作休息。  叶曼看着依然昏迷的墨鱼,留下小毛照顾他,自己和丽莎、乔尔走到另一个房间。  “我们已经停止对这里的任何行动了,怎么还有人跟他过意不去,你们有没有查出这个人究竟是谁?”叶曼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想要查清这些事情,我们必须得再次启动死亡金字塔计划,鳄鱼已经回国了。”丽莎提醒叶曼。  “乔尔,你不是说自己是个侦破天才吗?何况凯旋门的计划你是完全掌握的,难道我们几个连这么点事情都搞不清楚吗?”叶曼气恼地说。  “有人完全套用了死亡金字塔计划,正在张开鲨鱼一般的大嘴企图将所有的钱财都揽在自己的怀里。墨鱼现在处境不过是许多人都经历过的,这个人我早就注意到了,可惜他太过诡秘。每次我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可惜还是被他溜走。再给我些时间,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会借助死亡金字塔找到这个人,我敢肯定,这个人也是死亡金字塔成员。所以他的下线曾经被我们利用,现在专门为他服务。”乔尔颇感兴趣地说。  “能不能借着给他们移交隆泰酒店和会所的时候将这个幕后老大引出来呢?”叶曼问。  “哦,不!不!他们要的只是我们的签字和印章。然后,他们可以拿着这个合同将它卖给任何人而不会自己经营。通常,他们似乎都是在找好下家以后才会抢夺财产。据我得到的情报就是,这个所谓黑虎帮的帮会嚣张气焰可谓史无前例!只要有你想搞经营,炎城任何公司、产业、商铺这个黑虎帮都会在短期内将合法的转让合同送到雇主手上。那些原本经营的很好的公司,一夜之间就会莫名其妙地成为别人的。所以,墨鱼遇到的肯定是黑虎帮无疑。”乔尔慢条斯理地说。  “穆少锋说了,三天以后墨鱼得交出隆泰的转让合同。乔尔,这次无论怎么说都得看的你了。不管怎么说,隆泰现在在环宇公司的名下,这个黑虎帮现在是明摆着要在环宇的嘴巴里抢食了。必要的情况下就启动死亡金字塔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叶曼命令道。  迷迷糊糊中,墨鱼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只是他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   “喝点水吧!”叶曼附在床边柔声说着便将一勺水喂到墨鱼嘴里。墨鱼大口大口地喝着,用勺子喝的不过瘾竟然直起脖子要拿水杯喝。叶曼赶忙按住他:“不许动,再动就不给你喝水了!乖乖听话,你现在头上有伤,不能活动脑袋知道不?老实说,你的肋骨也被人打断了,眼睛也瞎了,脑袋里面都是淤血。我们想要把你往医院送,可是你被通缉了,送到医院就等于将你送到监狱。所以,能不能救你,那得看我怎么做了。”叶曼故意吓唬墨鱼。  墨鱼立刻停止挣扎,他痛苦万状地说:“帮我叶曼,只要你能让我将家人救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曼冷笑着说:“要你跟我出国也愿意?”  墨鱼用手摸索着叶曼:“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把隆泰酒店和会所给他们就是了。我保证,以后不管在国外也好国内也罢,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酒店和会所,这笔账我一定还!”  “好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保证一定会救出你的家人。别所是一个酒店和会所,就算是将环宇公司以及属下十多个工厂都给他们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在儿待了,所以你千万别感激我哦?”叶曼细心地给他喂着水。  墨鱼的眼角流出泪水,他的脸比昨天肿的还要厉害,两个眼睛肿的鼓起两个大包,叶曼面对着他却不停在追忆着他原本的面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毛和穆少锋也一直陪在墨鱼身边。他们和叶曼、丽莎渐渐熟悉起来。那个在小毛眼里高傲冷血的叶曼没想到相处起来却有着十分的可爱,不知觉中,小毛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穆少锋和丽莎似乎聊的很不错,他们聊天都用英语,小毛一句也听不懂,急的嚷嚷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七章 等爱的女人 - 战争来了 - 张寒   “这个世界太黑暗了,我是一点光明都看不到了!”史默晗一进门便躺在床上抱怨。  “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这个破公司,我还不想待了呢!”刘星雨脱掉外衣跟着躺下。  “都是势利小人,墨鱼在的时候看看他们对我们那客气样儿,墨鱼刚出事,他们立马就变脸!真是一群势力小人!尤其是那个李蕙敏,要不是设计部主任突然跳槽她能当上代理主任吗?一上任先是欺负我们好一阵子,然后再辞退,这招也太损了吧?”程然狠狠地甩下包坐在椅子上。  刘星雨望着天花板说:“还是想想明天以后我们住在哪里吧。”  “我巴不得赶紧出国,这个地方一天也不想待了!”史默晗烦躁不安地坐了起来。  “我们的事情先前都是阿伟和墨鱼办理的,现在他们两个都翻脸了,墨鱼又遇上这种事情,人都不知道在哪儿,还出什么国呢!”程然心灰意冷地说。  “我们不都是公派留学么?大不了到国外我们打工好了,许多留学生不都这样嘛!”史默晗无所谓地说。  刘星雨白了一眼她俩刻薄地说:“还是有男友好哪!就算分手也有回报,可怜我孤家寡女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只能自己打拼挣留学的钱了,哎呀!你们两个比翼双飞吧,我刘星雨就算挣死也未必能够赚够那笔钱哪!看来只能妥协我那没本事的老爸老妈了,留在这里好啦!”  “反正我一定要出国,就算出不去也不能回老家。”史默晗坚决地说。  程然呆呆地坐着,脑袋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留在炎城的理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还是真的像自己所说那样实习锻炼自己。出国留学,只是她逃避现实的一个途径,不然还能有什么选择?她不愿回到父母那里,住在墨鱼买的房子里面然后接受一大家子人帮她选择结婚的对象。在她原本简单快乐的生活当中,突然变得复杂而压抑。就连空气都那么的浑浊。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三个女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自从上次看到阿伟以后,史默晗的心里加深了一道烙印。虽然,阿伟对她几乎是视而不见的冷漠与无情,可是她却为阿伟身上具有的强势所倾心。他长得是矮小瘦弱,甚至丑陋,但是他却像是一个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足可以让人仰视俯首。正是因为他没有看她一眼,史默晗才肯定他是在刻意掩饰与逃避什么。这一点,史默晗是肯定的,在心灵深处,她感觉自己与阿伟是相惜的。  这时,住在隔壁的石丹娜敲门进来。自从她被墨鱼安排住到这里以后很快就跟程然她们打成一片,最主要的是,她们三个的男友曾经是三位最好的兄弟,所以她们相处的更为融洽一些,共同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  “看你们三个样子,好像遇到什么问题了?”石丹娜将洗好的水果递给她们三个逐一打量一番说。  “过了今天我们就要跟你说声拜拜啦!”刘星雨啃着苹果说。  “怎么回事?你们是要出国了吗?”石丹娜瞪大眼睛问。  “被开除了!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这公寓是公司的,人家明天就会收房。”史默晗苦着脸说。  “不会吧?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墨鱼带我来住的,他们也从来没有撵走我的意思啊?你们更是墨鱼的好友了,就算不在那公司,也不至于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吧?”石丹娜不可置信地说。  “走吧!走吧!我们可不能赖在这里。那个死墨鱼好好的怎么就会被通缉了呢?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会搞那些恐怖事件。真是让人牵挂!”刘星雨埋怨道。  “哎?丹娜,蚱蜢和墨鱼不是好哥们吗?你有没有从他那里打听到墨鱼的消息啊?”程然突然想到问。  “蚱蜢?”石丹娜叹息道:“这个王八蛋,当初追我追的死去活来,现在拽起来了就不理我了。真的是小人得势,我才不稀罕他呢!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变得那么冷酷无情,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男人啊,真的是不可捉摸。”  “哈哈哈哈!”刘星雨突然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刘星雨大口地咬着苹果,鼓起腮帮子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我刚刚还为自己没人爱而惆怅呢,看看你们三个…”刘星雨手指着她们顿了顿说:“一个个凄凄惨惨的样子,没有爱就没有伤,没有伤哪里来的恨呢?你们啊都是从爱情战争中败退下来的,都遍体鳞伤了吧?”  “滚到一边去!”史默晗狠狠地将刘星雨推到地上。  “哼!我是不想跟蚱蜢那种人纠缠,否则他根本不是我一盘菜!”石丹娜嗤之以鼻地说。  程然和史默晗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立刻会意。她俩都知道,现在唯有石丹娜可以通过蚱蜢拉近阿伟和史默晗的距离,可以得知墨鱼的下落。  “丹娜,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丢了,老妈又有病需要一个人照顾。既然蚱蜢对你那么好,先前也是你伤了人家。依我说呢,你还是应该主动去找蚱蜢,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照顾怎么行?要是你能争取到出国,我们四个人一起到国外打拼一番那该多好?就算不成功也算见识一番世面对吧?”史默晗展开了循循善诱。  石丹娜被史默晗的话所打动:“说的也是,想想以前吧,蚱蜢虽然没有文化,人也很粗鲁,但是他对我是掏心掏肺地好。要说我对他没感情是假,当初我是为了出国才伤害了他。现在我工作也没了,出国也泡汤了,这种时候去找他是不是太无耻啊?”  “怎么会呢?不是还有我们几个帮你吗?你要是真的想挽回过去,我们一定可以帮到你的。”程然说。  石丹娜放下伪装,第一次袒露了心事。一个密谋计划很快展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八章 云遮雾罩 - 战争来了 - 张寒   “你们,你们来干嘛?”蚱蜢歪着脑袋看了看程然和史默晗打发走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慢吞吞的问。   “怎么?当上大老板了,见到老朋友连眼皮都懒得抬了是不?”程然不等蚱蜢想让便坐了下来。  “什么大老板,不过是混碗饭吃而已。”蚱蜢的语气虽然不比过去和善,尊重的成分还是依然。当初他跟随墨鱼的时候可是没有少给程然当过小跑。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是面对程然和史默晗,他还是有几分亲切感。  “你啊你!当初看你对石丹娜死心塌地的样子,现在有钱了,就拽了是不?别说你对你人家还爱过一回呢,炎城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又是停水停电的你也没有过问人家!要不是墨鱼帮忙,那对可怜的母女怕是去年过冬都成问题了呢!” 史默晗翘起二郎腿直截了当地说。  蚱蜢心里猛地一紧:“墨鱼帮忙?石丹娜怎么了?”  “切!你就别装了!懒得理你!”史默晗白了一眼他。  “去年冬天,石丹娜的母亲由于家里停电,所以没法取暖,老人家本身有哮喘,一下子犯了病,石丹娜一个女孩家家的,你说她有什么办法?只好一个人带着母亲住在医院走廊里,连个病房都安排不进去。刚好被墨鱼碰到,所以帮她母亲住进病房后又安排她们母女住到环宇公司的员工公寓,那里供暖供电。”程然解释道。  蚱蜢微微低下头:“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怎么了?我和阿伟也分手了,墨鱼和程然也分手了,但是分手以后起码的关心帮助还应该有吧?阿伟还给我办理出国手续呢!”史默晗打抱不平地说。  蚱蜢抬起手挥了挥说:“你们是来当说客的是吧?说吧,石丹娜又遇到什么问题了,需要我帮什么忙?”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几沓钱放到桌上。看到程然和史默晗冲他横眉冷对的样子索性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放到钱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遇到的事情几乎都是可以用钱摆平的。”  史默晗气的刚要开口被程然摁住了她的手。程然平静地说:“蚱蜢,我们来不是石丹娜的说客,也不是来指责你的。只是觉得你和阿伟墨鱼都是好朋友,而我和史默晗、石丹娜也是好姐妹。俗话讲,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时候,虽然不是战火连连,但是也不比和平年代吧?一个女人,总是渴望身边能够有一双可以依靠的肩膀。即使做了不夫妻,也应该做个好朋友对不对?”  “石丹娜缺男人吗?缺肩膀吗?”蚱蜢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了解这个人,我在她眼里算什么,苍蝇?臭虫?都是吧!她是巴不得让我离她远远的,永远消失。我对她的关心对于她来说是负担,我蚱蜢当了五六年的奴才当够了。所以说,两个人的感情,任何人都是无法体会的。”蚱蜢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程然耐心地说:“蚱蜢,你说我们不了解,那么我给你讲一个石丹娜给我讲的故事吧。她说,你为了给她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大冷的晚上跑遍炎城所有卖电脑的商店,买的是最贵的一款,而且没有跟老板讨价还价。但是你却给自己买的是地摊衣服,花了几百块买一身衣服跟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还白要了一条皮带。这些石丹娜可是看到眼里感动在心的,后来她出国以后特意为了买了一条皮带对不对?”  蚱蜢下意识地看了看腰间的皮带,心里有些酸楚和委屈。  程然接着说:“当时石丹娜告诉你这条皮带不过是几百块而已对吧?你现在就可以对着电脑将皮带上的英文字母输入进去,看看价格是多少?那可是石丹娜当时的金领阶层两个月的工资!”  蚱蜢听后脸上的表情立刻有所转变:“不会吧?不过这条皮带我是用了好多年了,竟然丝毫无损。”  史默晗冷笑道:“你说你了解石丹娜吗?你别以为她现在没有工作了、出国也泡汤了才有求于你。我们是邻居,又是好朋友,实话告诉你,程然对墨鱼的感情和我对阿伟的感情、石丹娜对你的,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根本无法了解的!”  史默晗说罢便拉着程然要起身离开。蚱蜢见状马上露出以往熟悉的笑容:“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是不了解你们的情感。可是你们女人又何尝能够了解我们男人的感情呢?”  程然和史默晗刚刚要离开椅子又坐了回去。  正说着,蚱蜢的一位兄弟神情惊慌地敲门进来,他对着蚱蜢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  “我有些事情要办,有时间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些钱你们带给丹娜,就说有时间我会找她。”蚱蜢诚恳地说。  史默晗淡淡地说:“我们又不是来讨债的。你去忙,我们走了!”  蚱蜢突然感到心情豁然开朗起来,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不禁哼哼着小曲。  到了大门口,程然突然停下脚步说:“你说刚才蚱蜢的小弟给他说了什么?”  史默晗转身说:“你还想干嘛啊?别忘了,今天咱们可是要去找房的,东西还在石丹娜那里搁着呢!”  程然固执地站在原地说:“我有种直觉,蚱蜢肯定知道墨鱼的下落。而且他刚刚说要办理的事情很可能跟墨鱼有关!”  “你别忘了,他们三个可是另立山头,各不往来了!”史默晗强行拉着程然的胳膊向前走。  “既然没有往来,我们跑来难道单单是为了撮合人家两个啊?”程然毫不情愿地跟着史默晗上了出租。  看到蚱蜢的车从她们眼前开过,程然突然告诉司机跟上蚱蜢。  史默晗双手抱肩靠在背靠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程然的心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  一直到了郊区的一栋民宅,蚱蜢开着车进去。程然叫司机和史默晗等候在一个隐蔽处,自己独自跟了进去。  刚一走到大门口,就听到蚱蜢压低嗓门怒喝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要你们好好看着的吗?好好的人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程然侧身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看到院子里蚱蜢气急败坏地对着一个男人团团转。  那男的穿着一件灰色夹克,在蚱蜢面前完全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老太太一直叫嚷着要回去,前天晚上到现在只喝了点水一口饭都不吃,我还叫我们媳妇特意买来鸡鸭鱼肉做了好多菜给她,可是那老太太就是不吃啊?早上刚一看到不对劲我就打电话叫医生了,而且是城里最好的医生…”  屋子里隐约听到嚎啕哭声。蚱蜢愣了愣指着那男子恶狠狠地说:“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宰了你全家!”  蚱蜢拔腿跑进楼房,外面站的男子却跑到侧面的房间低声叫道:“死婆娘!赶紧跑!再不跑就没命啦!”  屋子里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跟着男子上了摩托车。  骑着摩托车出门的男女打开了原本紧锁的大门,程然见机溜进院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楼房。  就在蚱蜢刚刚进入的那个门里竟是一个通道,走进十多米后光线就暗了下来,快要到尽头时却见一个虚掩的大门投射出一道亮光。程然趴到门缝望去,只见里面竟然是另一个院落,三间紧靠大山的平房和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站着四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的男子。嚎啕声就是从那个屋子里传出的,蚱蜢躲在离程然不到三米的角落窥探,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对他说:“老太太年龄大了,血压高,心脏又不好,刚刚又做过大手术…”  蚱蜢双手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带着哭腔低声吼道:“你必须得救她,她不能死知道吗?”  “我来以后,老太太已经死亡了。”中年男子无可奈何地说。  屋子里走出一个抹着眼泪的男人,接着又走出一个女人,程然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是墨鱼的父母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蚱蜢见到那对夫妇赶忙侧身躲在墙角。  程然连忙溜出。  走出大门,程然失魂落魄地回到车里。史默晗看到她的神情明显着是被吓着了,赶忙催促司机离开。  一路上,程然的神情都是惊愕恐惧的,她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水,整个身子都倚在史默晗身上,剧烈地抖动着。  快要进城的时候,程然突然惊醒一般大叫:“停下,快停下,我们回去!”  史默晗紧紧地搂住程然问她:“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司机将车停到马路边。  程然哭着说:“蚱蜢,是蚱蜢,墨鱼的爸爸妈妈在他手上,很多人看着他们。墨鱼的奶奶好像是死了,蚱蜢不让他们出来!”  “你的意思是蚱蜢绑架了墨鱼的奶奶和爷爷?”史默晗惊讶地问。  出租司机一听赶忙回过头问:“你说的墨鱼是环宇公司前任的总经理吗?”  程然拼命地点头:“快!快告诉刘星雨,叫她爸爸带人来救他们。我们赶紧得返回去,万一蚱蜢把他们转移了呢?”  出租司机调转车头向刚来的方向开去:“你们要是想救人的话最好不要报警!警察赶到蚱蜢这伙人肯定将墨鱼的父母当做人质挟持走的,这样以来,事情反而复杂多了。我已经通知人将这事告诉墨爷了,黑道上的事情,相信只能按照黑道的方式处理。”  “你知道墨鱼在哪儿?他马上会来是吗?”程然追问司机。  司机肯定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刚刚给墨爷身边的兄弟打了电话,他们立刻出发。”  程然这才感到一丝安慰,接着又是一阵心痛。  不一会儿,通往乡间的小路上突然之间像是赛车场一般不仅多了很多的小车,而且一辆比一辆开得快。  司机得意地说:“看到了吧?这些车都是墨爷的手下弟兄,单凭这些人根本不需要跟那几个人动手,一人吐口唾沫都会把他们淹死!”  史默晗看着车窗外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担忧地说:“你凭什么说这些车里坐的都是墨鱼的兄弟呢?说不准还是蚱蜢的手下呢,到时候可别来个什么火拼啊,那多危险!”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兄弟的,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大的行动,所以帮里有规定,一旦有什么大的行动时,所有车辆后视镜上必须绑上红绸带,这样我们就可以认识自己人了。你看看这些车上是不是都绑着红绸带啊?”司机沾沾自喜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九章 秘密转移 - 战争来了 - 张寒   乡下,院子旁边的一棵高大茂密的树上潜伏着一个拿着微型摄像机的男子,他正在将这栋两层楼房的周边环境已经房屋构造详细拍摄下来。别墅里,叶曼正通过黑枪会发来的别院建造图和国外的斯密斯将军进行认真分析,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制定出一套万无一失的拯救计划。  目前,从程然的观察中已经知晓墨鱼父母的所在位置和包括蚱蜢和医生在内的六个歹徒,至于阿龙和袁博文的下落以及这栋别院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其他歹徒还是一无所知。  看到床上双眼紧闭的老人,蚱蜢已经快跪了一个小时了。他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导致老人的死亡,墨鱼都不会放过他。他们兄弟这些年的情分终将会卷入无止境的仇恨与报复之中。  “大哥,伯母刚刚也晕过去了,幸好何医生在。刚刚发现老王夫妇已经跑了,我担心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李明远走进放进房间看到悔恨不已、满脸泪水的蚱蜢小声说。  蚱蜢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后说:“奶奶,对不起!您是墨哥的奶奶,也就是我蚱蜢的奶奶。孙儿一定会为你披麻戴孝,送你最后一程!奶奶若是在天有知的话就应该明白我蚱蜢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墨哥的好…”  “你马上给我买最好的墓地,然后请人挑个吉日下葬吧!”蚱蜢站起身说。  “万万不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墨哥知道了你不是自己往枪口上送吗?”李明远极力阻止。  “你认为这事能遮掩多久?虽然我蚱蜢做事看起来有些不地道,可是除了这样我还能别的选择吗?”蚱蜢冷冷地看了一眼李明远。  “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地方我已经找好了。就是伯父和伯母现在情绪激动,说什么也不肯和奶奶转移。”李明远焦虑地说。  “把道理给他们讲清楚,他们应该知道奶奶的死跟我们没关系。你就骗他们说墨鱼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他们过去。”蚱蜢说罢便走了出去。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出面,为了不跟墨鱼发生直接冲突,就连借用这家的老王夫妇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别墅里的叶曼接收到穆少锋传来的信息:“二楼总共四间房,其中两间房的窗帘是拉着的,另外两间房和一层房内可以用望远镜看得清楚,里面是没有人的。楼房背后的四间房内北侧第一间是应该是墨鱼的奶奶在里面,南侧那间里有哭泣声,里面应该是墨鱼的父母。中间两间房内连医生在内总共有六人。所有人似乎都不会轻易到院子里。楼房背后有一个铁梯,楼上的人可能直接背后上下,而不走正面。”  这时,二楼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房间里走出两个男子,他们分别站在走廊两侧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后便站在原地不动。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两间车库卷闸门打开了,里面竟然有两辆商务车!  先是从一楼走出两个抬着木箱的男的。他们将木箱放到车上后,冲着楼上那俩男的挥了挥手,二楼另一间房门立刻打开,四个男的押着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匆忙走了下来,坐上那辆装着木箱的商务车。这辆车立刻开走。  不一会儿,一楼走出四个男的,分别搀扶两位老人上了另外一辆车。  蚱蜢看着这辆车走后,才让自己的司机将车开来。短短的几分钟内,这栋楼房便是人走楼空了。  叶曼看着视频里的一切焦急地对着视频里的斯密斯将军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  斯密斯将军回答:“不会是这个原因的,他们这是在转移。人质都在他们手上,这个时候根本没法行动的。到不如跟着他们看看再说,到了下一个地方,我们会清楚地知道人质和歹徒准确的位置。这样以来才会更有把握救出人质。”  蚱蜢和他手下所有行径都被清楚摄录下来。  黑枪会的人在斯密斯将军的指挥下时不时更换跟踪使用的交通工具,一会儿是摩托车,一会儿是农用车或者机动三轮。直到蚱蜢一行人到了农场,那十几辆车才开到了农场附近潜伏下来。  一到农场,蚱蜢便召集所有人开始采松枝弄木料,准备搭建灵堂。看样子他早已做好安排,就在他们到了农场后不久已经有冰棺和花圈什么的运到农场了。墨鱼奶奶的遗像竟然也挂了起来。  穆少锋小心翼翼地靠近灵堂,将遗像拍成照片后最终确定了墨鱼的奶奶已故。  坐在车里的程然被送回了城。所有这一切,让她的心灵再次发生强震。  “默晗,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都是那么好的兄弟,上午的时候我们还见到蚱蜢,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实在啊?”程然倚在史默晗的肩膀上喃喃地说。  “黑道真的太可怕了…”史默晗握着程然的手茫然地说。  “是啊,他的生活总是那么惊心动魄,真是受不了了。”程然感到心疲力尽。  回到石丹娜家里,刘星雨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看到史默晗和程然回来立刻雀跃起来:“你们两个居然丢下我一人跑出去一整天哪!石妈妈要把她们的老屋借给我们住,怎么样,去看看?”  石丹娜看着程然欲言又止,程然知道她想打问蚱蜢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给刘星雨了使了眼色匆忙离开。  农庄。蚱蜢披麻戴孝守在灵堂,墨鱼的父母和阿龙、袁博文被关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平房里,门口没有明显的看守,只是在房间的左右前后都安排有人把守。  阿龙和袁博文到了农庄以后才被松绑、取下蒙眼。看到墨鱼的父母也在这间屋子,一时忘记置身何处,又惊又喜。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阿龙坐在他们 身边问。  “我们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几个土匪带到这儿。你们两个也是墨鱼那小子被人拉到这里的吧?”墨鱼的爸爸提到墨鱼气的声音发抖。  “阿龙,小鱼还好吗?”墨鱼妈妈关切地问。  看到苍老了许多的双亲,阿龙不禁握紧拳头,恨不得冲出去跟这人拼命:  “这事是因为墨哥,但是真不是他的错 。墨哥就是不想跟这些人祸害社会才被威胁的。”阿龙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所以只好婉转地解释。  “你们也别替他说好话了,都怪我生了这么个孽子,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如今又将老母的命也搭进去,我真是个不孝子…”墨鱼的 父亲一时老泪纵横。  阿龙和袁博文看着远处搭起的灵堂,已经猜想到奶奶已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对老人。  “他们这么着急把咱们转移到这里,是不是墨哥已经发现了上一个关押点?”袁博文将阿龙拉到一边盯着窗外小声说。  阿龙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准咱们的人已经到了这附近,正在伺机行动呢!咱俩最好多在窗户前走动走动,让阿姨和叔叔也过来露露脸,让他妈知道咱几个是关在一起的。这样营救起来要简单一些。”  潜伏在农庄外面的兄弟们在接到命令是吃饱喝足、睡大觉。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墨鱼一睁开眼镜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要起身。  “你 这是怎么了?要去洗手间吗?”叶曼赶忙上前按住他。  “我要回家!我得回去看看!”墨鱼有些神志不清地说。  叶曼摸了摸他的头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墨鱼?梦到什么梦了吗?”  坐在床沿的墨鱼愣了半响,然后看了看房间和叶曼说:“哦,我是做梦了!还好,是一场梦,太可怕、太可怕了!”墨鱼定了定神。  细心的叶曼发现墨鱼的枕边都湿了,他的眼角还有泪水。心里在琢磨:“这个铁铮铮的男人心里最柔软的是什么呢?看样子,他这个梦可是真的的让他心疼万分了。”  “喝杯水吧,好好养伤。”叶曼柔声说。  墨鱼突然抱住叶曼泣不成声:“我梦见,梦见奶奶来看我了,她还抚摸着我的脸和手,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走的很快很快,就像飞一样,我怎么追也追不上,我听到爸妈再哭,他们埋怨我说,要不是因为我奶奶就不会走…”  叶曼听了心中一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感应?  墨鱼推开叶曼开始胡乱地找着东西:“我的手机呢?不行,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这心怎么就堵的这么厉害呢?”  “你的手机早就打碎了,改天重新给你买一个。”叶曼宽慰道。  “你的手机,借我用一用,我怎么感觉不是在做梦?”墨鱼焦灼不安地说。  叶曼无法推托,只好将手机递给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将奶奶的 噩耗告诉他,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因为一个梦都会如此,何况是现实!  想到这里,叶曼走出卧室,下楼找到穆少锋:“他说他刚刚梦到奶奶走了,现在正在发疯一样地要跟奶奶通话,你赶紧上去看怎么办吧,要是让他知道奶奶已经走了,而且是被蚱蜢,我想他肯定会疯掉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章 事出有因 - 战争来了 - 张寒   墨鱼胡乱地拨了一通电话,虽然家里电话没人接,但是他却逐渐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他才想到家人和阿龙他们还在那伙歹徒手中。看到叶曼,墨鱼丢下电话紧紧地抓住叶曼的手焦急万分的说:“求求你,将隆泰集团的合约给我好吗?我发誓,将来一定还给你!”  叶曼扶着墨鱼躺下,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静如湖水:“这个当然没问题了,你放心吧,合同我已经拟好了,明天就叫穆少锋拿去跟他们交换。”  墨鱼被叶曼的豪爽深深打动,毕竟,目前来说 运营很好的隆泰酒店和会所的价值绝非小数。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能够对他如此慷慨,作为一个男人,像墨鱼这样有血性的男人难免会有无以回报的愧疚。  这场意外,让叶曼心里暗自窃喜:她感觉墨鱼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征服墨鱼,得到他是叶曼留在炎城的主要目的。当然,如果能够顺便赚些钱当然也是不错的,不仅时间容易打发掉,而且商城如战场的游戏规则也是日新月异让人应接不暇,就像现在的这场交易,充满恐怖、血腥与刺激。就连叶曼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地玩这种冒险游戏,可以说卑劣之极!  为了尽量减少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叶曼并没有动用凯旋门组织。虽然这场交易让她受损很大,可是另一方面却是她得到墨鱼最好的办法。眼前的墨鱼像是一个倔强的、受伤的孩子,叶曼更是乐意守在他身边照顾着他。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终于失去任何的战斗力,只能完全依赖于她。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激发了叶曼内心的柔情,虽然只是这样静静的相处也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渴。  斯密斯将军制定的营救计划出来了,鉴于农场那里的歹徒处于完全松懈的状态,斯密斯决定在凌晨三点动手。这个时候虽然歹徒轮流守卫,可是根据人体生物钟,就算他们能够坚持,但是大脑反应要比白天迟钝的多。况且,晚上更加有利于潜入。  穆少锋从黑枪会的据点找来了三十多支麻醉手枪,他手下这些人虽然有足够的胆量的热情但却是第一次参与如此之大的营救的活动,而且是有十分的凶险。所以说,这次行动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完成。     灵堂里,蚱蜢一边喝着闷酒,时不时的会烧一些纸钱。  夜里,风起雨落。阿伟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走进灵堂,他默默地站在奶奶的遗像前深深地弯腰鞠躬、上香。  蚱蜢看到阿伟顿时像发疯一般地抓住他的衣领:“你看到了吧?满意了吧?墨哥曾经怎么对你的,而你呢?你的鬼话连连,害得我也不仁不义,你叫我怎么再见他?”  阿伟抓住蚱蜢的手用力甩开:“你不见他,他会十分想见你的!奶奶完全是自然死亡,这跟你我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墨鱼,我们帮他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有什么错?酒店和会所卖了之后,我马上会在国外给他注册一家公司,到时候咱兄弟几个还是兄弟。免得他现在有家难回,整日里东躲西藏的,这要到什么时候。”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那个叶曼既然肯将隆泰给你,那就证明这个老板对墨鱼不错啊?有什么干嘛不跟墨哥商量商量,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蚱蜢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现在的墨鱼你认识还是我认识?他背地里破坏了我们多少交易?但是对那个环宇公司叶曼却是服服帖帖,恨不得将炎城所有生意都揽过去,这就是墨鱼!你觉得我们跟他还有话可商量吗?”阿伟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那你还帮他干嘛?你不要帮他,也不要害他啊?他已经够可怜的了,原来的墨总裁多拽,多神气啊?可是现在的他呢?他成了一个通缉犯了,你说他能好过吗?你还偏偏要以他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的威胁他…”蚱蜢泪流满面、悔恨不已。  “是他先不仁,而且不是一次两次。谁让他扣住王二树,偷走咱们的u盘。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信不信这个u盘已经到了警察手里了,到时候,只怕是你我也会成为一号通缉犯。”阿伟冷冷地说。  雨,越下越大。燃烧的纸灰夹杂着零星的火星四处飘扬。  阿伟抬起头看着奶奶的照片,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奶奶,只有您清楚我和蚱蜢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如今我也不图您的孙子能够体谅我们,但愿他尽早走出困境,我们会陪他一起去国外过着平安幸福的日子,您老人家就保佑他今晚不要再闹出什么动静,否则我们兄弟就会反目为仇了。”  “你是不想让墨鱼出面才故意打伤他?”蚱蜢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小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是我们两个合伙对付他一定会跟我们翻脸的,可是他却不会认为自己对我们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阿伟垂下头无奈地说。  “哥,你说那个叶曼会把酒店和会所给我们吗?”蚱蜢有些怀疑。  “不知道,按理说墨鱼给环宇赚了那么多的钱,区区一个酒店和会所她要是有点良心早该还给墨鱼了。不过,这女人对墨鱼也不薄,我打听到他们公司的财务部人说,这个女人从来不查墨鱼的帐。好像对他很放心,你说,在商场中就算是一家人也不会这样吧?除非,她对墨鱼另有所图!”阿伟似乎陷入了困惑。  潜入农场的穆少锋躲在草料房里正用望远镜看着灵堂里的一切。这个时候,他的耳朵里塞的微型耳机响起:“农场里怎么突然来了十几号人,他们身上好像都有枪。现在已经分布出口和关押人质的周围。”  穆少锋看了看天色对小毛说:“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兄弟们在外面淋着雨也不是个事情,你和兄弟们商量,尽量一个个解决掉。我们还是提前开始吧!”  潜伏在人质关押处侧面的小毛听到命令,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召集了几个兄弟,安排他们先到人质关押房隔壁的房间里用蒙药将歹徒蒙倒。他提醒他们,为了安全起见,要他们尽量靠近歹徒再开枪。  这时,阿伟带着蚱蜢上了车。他俩个坐在灵堂跟前的车里开始守灵。穆少锋悔恨自己出手太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一章 慌不择途 - 战争来了 - 张寒   就在穆少锋准备要动手救人的时候,他安排在农庄外面放风的兄弟突然说距离农庄十公里处有六七辆警车正在向农庄方向赶来。  穆少锋连忙通知潜伏在农庄内的兄弟撤出。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知道?”小毛浑身湿透地跳上穆少锋的车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哪个兄弟走漏了风声吧!”穆少锋脱下淋湿的外衣,一边盯着农庄的大门一边说。  “我这些兄弟可都是经过考验的兄弟,他们怎么会走漏风声!”小毛斩钉截铁地说。  不一会儿,警车上跳下的人便将整个农庄围得水泄不通。看着那些警察的身手,仅仅是跑几步的动作也能够看出来是应该是特种部队的。穆少锋的车停在农庄对面的山头上,虽然夜黑如漆,可是他所使用的军用望远镜却可以将农场里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在眼前一般清晰。  这个部队似乎很清楚农庄里面的情况,他们甚至准确无误地找到人质所在的房间。  这场看似凶险的战斗却在无声无息中拉开了,又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直到结束也没有听到火拼声。  “一定是我们自己人报的案!”穆少锋看着歹徒被一一抓上车,阿龙、袁博文和墨鱼的父母被解救后放下望远镜肯定地说。  “早知道报警能够如此简单地救出他们,咱早就报警了,何必大动干戈搞得如此紧张。”小毛松了一口气说。  往回走的路上,穆少锋一句话也没有说。  “为了等这一天,兄弟们个个都翘首盼望能有一次惊心动魄的作为,谁知道我们组织部署了一整天,结果却搞的无疾而终,真是扫兴!我这个大哥以后还怎么见这帮小弟啊?究竟是谁报的案,真叫扫兴!”小毛刚松了一口气便又开始絮叨着。  不一会儿,小毛的电话便一个接一个打来。小毛拿出手机冲着穆少锋为难地说:“这个叫我怎么解释?谁报的案都不知道,第一次活动就搞的迷迷糊糊,以后哪个兄弟还能信咱们啊?没准哪次再行动被警察包抄都不知道呢!不行!咱们一定要找出报案的内奸,虽然是替咱办了大事,可是事先总得大声招呼啊?搞得咱这场子怎么收哪!”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你先安抚他们一下,就说情况零时有变,没见阿伟又带来多少人吗?真要斗起来,咱们今天未必能赢!要不你告诉他们就说案子是咱自己报的,兄弟们至少给咱提供了不少农场里面的信息,这才让警方准确无误救出人质的。这点还是肯定的!”穆少锋不假思索地说。  小毛想了想,脸上立刻露出笑脸,他按着穆少锋的说法一一给了回话。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让将小毛的头重重地磕在挡风玻璃上,他的手机一下子甩的不见踪影。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公路上站在两个人,大雨中,这两人像是鬼魅一般地一动不动地挡在公路中间。仔细一看,竟然是阿伟和蚱蜢。  穆少锋犹豫了片刻。只见那两人同时掏出手枪指着车疾步走来。  穆少锋对小毛说:“赶快把枪藏在车座底下,这两个人绝对不可以放虎归山!”说着,阿伟和蚱蜢便用枪柄敲击着车窗。  “赶快开车啊,我们低着头就是了,好不容易刚刚救出阿龙他们,难不成咱俩再去做他们的人质啊?”小毛弓着身子紧张地说。  “别怕,有我在咱们不会束手就擒的。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穆少锋说着便打开车门。  阿伟和蚱蜢一上车便用手枪指着穆少锋和小毛的脑门,蚱蜢穷凶恶极地吼道:“你,开车!你,双手抱头!”蚱蜢说着便开始对他俩进行搜身。  穆少锋低着头,一言不发。小毛深深地弯着腰,尽量不让他们认出自己。  “从河里淌水过去!不许走公路!”坐在后座的蚱蜢用枪狠狠地抵住穆少锋的头命令道。  穆少锋立刻意识到警方已经知道查明逃脱了这两个人,估计是公路沿线已经布防。车子在颠簸中缓缓前行,穆少锋冷静地判断出此二人已经慌不择途,想要找时机将他们制服。当然,穆少锋虽然对蚱蜢和阿伟不是很熟悉,但是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制服他们。  幸好,这个夜晚一片漆黑,车里谁都看不清谁的脸。  到了河对面的一个小村庄,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大棚。村庄已在夜雨中酣然入梦,这里一片寂静。  蚱蜢和阿伟费力地眼瞅着外面的一切,转了一大圈后,除了前村一条通向公路的漫水桥之外,这个村庄再无第二条小路可走。然而,那个漫水桥通往的公路正是他们刚刚走过的路。  按着阿伟的命令,穆少锋将车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他叫穆少锋和小毛下了车,然后解下鞋带递给蚱蜢,要他将二人的手绑起来。穆少锋乘着蚱蜢放下枪的那一刻,立刻夺下阿伟的枪并且用枪指向蚱蜢。小毛随即将蚱蜢的枪拿到手中。  “你们是?”借着车灯,阿伟这才看到抬头挺胸的穆少锋和小毛,觉得有些眼熟。  蚱蜢惊讶地叫了一声:“小毛?你是墨哥的小弟?”  穆少锋将二人推向车。  “没想到吧?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的车,见车就敢劫,抢劫成瘾是不?”穆少锋打开车里的灯,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戏谑说。  “你们可不能将我们送到公安手里,我们都是墨哥的好兄弟,千万不要自相残杀。”蚱蜢讨好地说。  “好兄弟?好兄弟你们怎么会绑架我们的兄弟和墨哥家人?你们差点没把墨哥打死知不知道?”小毛拿起枪柄狠狠地敲着蚱蜢的脑门。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将我们两个带到墨鱼那里,黑道自有黑道的规矩,墨鱼要是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该杀该剐就由着他办吧!别的我不想解释什么,总之我们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他好!”阿伟面不改色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二章  爱恨情仇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受过特殊训练的穆少锋对付阿伟和蚱蜢那一瞬间让小毛看呆了,他傻傻地站在与雨地里直等到穆少锋催他上车的时候才木然地跟着上了车。那一瞬间,穆少锋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成为他极为崇拜的偶像。  “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墨哥的兄弟,看看你们对他做的那些事,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等会儿让你们见过墨哥以后呢再叫警方收拾你们去!绑架勒索、杀人,仅凭这些罪证就够你们二人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穆少锋一边驾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被捆绑在一起的阿伟和蚱蜢。  阿伟和蚱蜢对于穆少锋的话丝毫没有理会,他们镇定的神情反叫穆少锋感到惊讶。  一个小时以后,到了叶曼的别墅。  这是一栋面积七百多的豪宅,院子里有独立的花园和游泳池。阿伟和蚱蜢被重重地推到客厅,阿龙和袁博文看到他两时眼睛立刻燃烧起仇恨的火焰。叶曼将墨鱼扶到沙发后便悄然离去,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  墨鱼的头和胳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满脸都是青紫和浮肿,要不是熟悉的人是很难辨认出他的。  房间里一片寂静,这种寂静让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蚱蜢从进门都没敢正视一眼墨鱼,尽管如此,他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墨鱼、阿龙、袁博文、穆少锋和小毛对他和阿伟投来的目光个个都像一把寒冷的利刃直接指向他们的心脏。  阿伟低垂的头缓缓仰起,对于墨鱼奶奶的去世,他知道自己无法取得墨鱼的原谅。其他的事情可以说清楚,唯有这事可以说死无对证。  “墨哥,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蚱蜢终于憋不住这样的沉默,低声下气地要对墨鱼解释时,却被墨鱼一道寒光彻骨的眼光所震慑,这眼光像是一剑封喉般让蚱蜢立刻闭上嘴巴。  转而,墨鱼的脸上露出笑容,这笑容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墨鱼吃力地站了起来,刚要迈步,阿龙立刻上前扶他却被墨鱼狠狠地甩开。  看着墨鱼拄着杖一拐一瘸地向阿伟面带笑容地慢慢走来,阿伟的眼光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切,他挪了挪脚步,想要走上前却又收回了脚。  墨鱼和阿伟面对面的站立着,他那肿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里强忍着只有阿伟才可以看得到的泪花。这一刻,阿伟感到心像被撕裂似的疼痛:“我这样做,只是想帮你夺回你原有的一切!”阿伟垂下头哽咽着说。  “啪!”墨鱼猛然间抬起手杖向阿伟挥去,阿伟向后连着倒了几步最终靠在墙上,他的额头上立刻滑下几道血流。蚱蜢冲到阿伟跟前用身体挡住了墨鱼再次挥舞的手杖。墨鱼嘶声大吼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边暴打着他们一边哭着嚎叫:“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墨鱼跟你们做了多少年的兄弟,哪点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干嘛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杀了我都可以,顶多是我墨鱼交友不慎,认识了你们这些畜生!为什么要害死我奶奶?为什么?”  墨鱼疯狂的挥舞着手杖,阿伟和蚱蜢丝毫没有躲避的余地,他们被逼到墙角,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任他责打份了。  小毛和阿龙几次想要上前劝阻都被墨鱼挥过来手杖的逼退,穆少锋看着墨鱼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过去抓住他的手,强行制止了他。  “少峰,带我走,我要去看奶奶。奶奶怕黑,胆小,他们将她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又没人陪她怎么行…”墨鱼泣不成声地扶着穆少锋说。  “哥,叶曼已经去办理奶奶的事情了,我们刚回来不久,她就安排人在城里搭了灵堂,奶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阿龙搀着墨鱼说。  “赶紧联系叶曼,看看奶奶在哪里,我要去见奶奶!”墨鱼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满脸都是眼泪。  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深夜,所有人都陪着墨鱼去了灵堂。留下阿伟和蚱蜢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刚一到灵堂,墨鱼就发疯一般地冲到棺材跟前掀起盖子抱起奶奶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墨鱼的哭声让在场的叶曼忍不住也哭了起来。他的哭声真叫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你个不孝子!要不是你,奶奶怎么可能突然离开!”老泪纵横的刘志良一边捶打着墨鱼一边骂道。  小毛慌慌张张地跑进灵堂说:“有警车向这里开来了,赶紧走吧!”  墨鱼发狂地吼道:“爱抓就让他们抓吧,我不跑了!我要陪着奶奶,最好让他们枪毙了我才好!”  叶曼冲着穆少锋使了眼色,穆少锋和小毛立即上前强行将墨鱼带上车。  等到他们回到别墅后愕然发现地上留有一行血字:兄弟之情日后可鉴!  还在痛苦中沉浸的墨鱼对那行血字视而不见,一回到卧室他便反锁了门。小毛和穆少锋帮忙打扫了房间之后才离开。  叶曼用钥匙打开房门,她用热毛巾拭去墨鱼脸上泪痕。这样的动作连自己都感到诧异:叶曼啊叶曼,你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公主,从小到大身边都是围着一圈的人照顾着你的生活,什么时候你竟然会照顾别人了?而且是如此的细腻周到?  爱,可以让人的心柔软许多,更会让人身不由己地付出所有。从墨鱼受伤到刚刚灵堂里的伤心欲绝无不牵动着叶曼的心。认识墨鱼才让叶曼发觉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看到他因为奶奶的离去那么伤心,叶曼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像墨鱼这样伤心过。难道自己冷血?  门铃响了,大门外站立的竟然是蓝玫。叶曼有些反感地对着话筒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蓝玫撑着伞低声说:“对不起叶总,实在是打扰你了,我有要事跟你面谈。”  叶曼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  “墨鱼是不是在你这里?他伤的严重吗?”一进门蓝玫便问。  叶曼这才突然想起:阿伟和蚱蜢已经知道墨鱼在藏在她这里,万一让警方知道了墨鱼岂不是很危险吗?不仅如此,自己也恐怕要染上官司!  “你这么晚来就是要证实这件事吗?”叶曼怀有敌意地问。  “您千万别误会,我也是刚刚通过警局的朋友才得知墨鱼受了重伤。猜想只有你这儿应该最安全的...”蓝玫明显地感受到叶曼的敌意,费力地解释着。  “连你都能猜想到墨鱼的藏身之处,警察怎么就不到我这里来找呢?”叶曼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叶总,我真的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我们都是墨鱼的朋友,关心他、帮助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你知道,我们做朋友已经很多年了...”蓝玫说话间不断向卧室那边张望,她希望墨鱼听到自己的声音会出来见她。  在墨鱼没有出现的时候,叶曼和蓝玫算得上是朋友。因为墨鱼,叶曼开始讨厌起眼前这个女人,单凭女人的直觉她已经感觉到蓝玫和墨鱼之间的关系。虽然在此之前,蓝玫为了和她签署合约而有意拉墨鱼来撮合生意上的事情。  “如果你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打个电话问我不就得了吗干嘛要深夜打扰我!蓝小姐,我很不喜欢别人冒昧打扰,尤其是在晚上!”叶曼翘起下巴冷冷地说。  蓝玫看到茶几上放着墨鱼抽的雪茄,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央求道:“叶总,我求你看在我们都是朋友份上就让我看他一眼吗?我知道,这次要是见不到以后再见怕是更难!”  “蓝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过分!”叶曼恼怒地说。  蓝玫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了片刻摊开双手后退了几步说:“对不起,冒昧打扰您了。”  蓝玫挺直了腰杆恢复以往的自信与高雅,她冲着叶曼礼貌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就在转身的那一霎,蓝玫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将心爱的男人送给别人。当她如愿以偿地达成各种交易以后,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失去的却是一生的遗憾。  走出大门,蓝玫上车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从叶曼家里走出来竟然是耗尽她所有的气力。一上车她便瘫倒在车里。  直到天空发白的时候,蓝玫依旧没有离开。整夜她都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叶曼那盏整夜亮着灯的窗口,不知不觉黯然泪落。  蓝玫的脑海中一遍遍地浮现出她为墨鱼和叶曼导演的激情剧,却不曾想到那个亮着灯的房间里是彻夜未眠的墨鱼经历着怎样的痛苦纠结。  看似平静的墨鱼心里一片混沌。阿伟那双依旧熟悉的眼眸与蚱蜢诚恳的解释,程然设计方案的剽窃与建筑工地工人突然罢工,职员纷纷辞职的一系列事情都无法让他不联系到阿伟。因为最终的调查可以让阿伟与环宇的许多商业合作案都扯上关系,而且是一旦扯上阿伟,所有的案子都会离奇流产。  表面上看来,阿伟只是开了一个保安培训部、一家健身房而已,事实上,他无所不能。  兄弟!这个让墨鱼从小就觉得亲切的称呼如今却让他感到异常的排斥与厌恶,他甚至笑自己怎么就不懂什么叫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呢?君子之交尚且都是淡如水,何况这世上又有几人是真君子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三章 情义无价 - 战争来了 - 张寒   “你不能出去!你知不知道灵堂周围到处都是便衣,他们就等着在这个时候抓你呢!”被墨鱼推到在床的叶曼发出歇斯底里地吼声。  墨鱼刚要开门却与穆少锋迎面相对。  “怎么?你要出去?”穆少锋惊讶地问。  墨鱼不等穆少锋走进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出去。穆少锋赶忙扯住他的胳膊说:“现在阿龙他们都不敢到这里来了,生怕这里一旦被人盯上你连养伤的地方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不仅是警察想要抓你,有人愿意花一千万要你的命呢!也不知道你是惹着谁了还是挡着谁的道了!”  墨鱼甩了几甩也没有甩开穆少锋的手,忍不住拿起手杖指向他怒声吼道:“你让开!再不让我对你就不客气了!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是奶奶从小带大的,她活了八十多岁我都没有尽过一点孝心,今天她要下葬了你们说我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吗?就算是外面全部都是警察,警察怎么了?我墨鱼就算了犯了死罪也不能不在有生之日尽这最后一点孝道吧?”  穆少锋见机抓住墨鱼的手杖,这时叶曼走了出来倚在门栏边,皱起眉头、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  “奶奶的后事阿龙他们帮你打理的井井有条,绝对让奶奶走的风风光光的。咱们黑枪会的兄弟送来的鲜花据说是买断了炎城所有的花店,整个墓园都被咱们的花铺满了。不信你看看,网络上都议论这事了,有不少人说这是炎城史无前例的一次的丧礼,花香满园,十里长街!”穆少锋说着便打开手机,很快就找到了丧礼的图片。  墨鱼坐在台阶上,细细地看着手机上的图片。泪水不住流了下来。  穆少锋蹲在他身边耐心地说:“想要告慰奶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老人家不要牵挂你,我们一定要找出爆炸案的真凶,替你洗脱罪名。否则你的父母也不会安心哪!”  叶曼接着说:“早上我已经见过你父母了,私下他们告诉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至于奶奶的丧礼,你不去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鱼抱着头不再坚持。  穆少锋安抚好墨鱼以后对叶曼说:“现在阿伟和蚱蜢也被通缉了,上次打墨哥的群殴事件警方已经抓了好几个人,并且已经确认墨哥受了重伤而且还在炎城,好多认识墨哥人都被警方叫去谈过话。警方还去蓝玫家里找过她,并且找过程然。所以,我们认为墨哥必须马上转移,你这里不是很安全的了。”  “程然?程然是谁?”叶曼问道。  “哦,程然之前还是你们环宇公司设计部的职员呢!这个女孩我也不是很熟悉,听阿龙他们说…”穆少锋正要往下去却被墨鱼大声阻止:“闭嘴!”  “不就是个女孩子么,用得着你这么生气不?”叶曼冲着墨鱼扁了扁嘴巴。掉转头继续问穆少锋:“你说的也没错,我这里暂时避一避风头还可以,他的腿骨伤的不轻,丽莎说至少要养两个月才可以正常行走的。会所人多嘴杂,肯定也去不了的。”  “要避开警方的耳目,除非要找一个跟墨鱼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住在偏僻的地方吧,很容易引人注目。住在城里吧,难免会遇到熟人。墨哥对面具又过敏,而且现在脸上也有伤…”穆少锋绞尽脑汁地想。  叶曼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整容!丽莎是最好的整容师,况且整容手术做起来很简单,愈合也快。凯旋门组织的重要成员一旦暴露就会由丽莎整容后再通过各种渠道获取一个合法身份,根本不需要东躲西藏。  “如果你不愿意整天戴着那个紧巴巴的面具,搞不好脸会起痘发痒过敏什么的话,你就让丽莎给你做个小小的整容手术。只要把你的颧骨和额头稍微垫高一点,那样就会显得你的眼镜很深,比现在还有魅力,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典型的欧洲人。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办理一个国外身份证,你继续回到环宇公司做你的总经理。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遍全世界。”叶曼凑到墨鱼脸上细细地看着他的脸说。  “再换个发型、戴付黑边眼镜保准没问题!而且还不失你本人原有的样子。在别人看来顶多是比较像而已,关键是你的身份一旦成为外企的高级主管,足可以抵消任何人的怀疑。”穆少锋倒退了几步认真地看着墨鱼说。  墨鱼闭着眼睛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只要不是完全改头换面就是了,这样鬼鬼祟祟地活着真憋屈。现在天气也热了,那个鬼面具戴在脸上一出汗就容易掉,一点都不方便。再说我也不能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吧。”  提起整容丽莎显得异常兴奋,她立刻将墨鱼的脸型拍成照片输入电脑,然后在电脑里迅速做出好多整容后的效果图以供选择。墨鱼的心情为此而平静了许多,他很快便为自己以后的面孔认真考虑起来。  看着墨鱼那张依然青紫的脸,叶曼对那个叫阿伟和蚱蜢的人不由怀恨在心。她甚至想过要动用凯旋门组织的人对这两个人进行追杀,然后再帮墨鱼找出爆炸案的真凶。可是当他找出阿伟和蚱蜢的资料时,才发现这两人原来是最先加入凯旋门实行“死亡金字塔”计划的人。按照凯旋门的规定,在他们没有触犯任何规定的情况下,就连叶曼自己也不能够无端对他们进行惩罚。在这个世界上,各行都有各行的规定制度,利益与制度是平衡的。为了保护墨鱼的个人安全,叶曼决定暗自派人对他进行全面保护。  目前对于叶曼来说,留在炎城主要的目的就是如何得到墨鱼,让墨鱼甘心情愿地爱上自己、跟自己回国。墨鱼的情感始终游离在一种难以琢磨的状态之中。叶曼能够感觉到,在墨鱼的心里,她和蓝玫似乎在同一个位置,因而,蓝玫和她都是墨鱼所谓的红颜,蓝玫的风情万种和叶曼的冰雪高傲都是墨鱼精神的温泉。虽然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可是这两者明明知道他在进行着情感游戏,却又否定他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他似乎比一般的男人的更钟情或者更真诚。这也是叶曼和蓝玫甚至是程然对墨鱼的共识。  穆少锋无意之中透露出程然的名字时,再看到墨鱼极力阻止穆少锋继续说下去,叶曼的直觉的告诉她:这个叫程然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墨鱼钟爱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才拒绝了她的爱。  叶曼很快就得到了人事部为她提供的程然的档案。看到程然的照片和简历时,叶曼立刻证实了自己所有的猜测。于是她立刻着手开始调查程然。     一个星期以后,墨鱼脸上的伤基本痊愈。他反复再三 地看着丽莎和叶曼为他设计的脸,再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时候不禁有些暗自失落。  这一天,阿龙和袁博文、穆少锋、小毛都赶来为墨鱼打气。  “虽然说我们的大哥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很帅气的,但是呢,比起丽莎给你的这个造型你还是差了一点点。你看看,这张脸简直就将东西方的男人特点汇聚一起了嘛,尤其是眼睛,竟然还给你搞了个隐形镜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蓝眼睛吗?真漂亮!丽莎姐姐,你给我也重新来个造型吧?男人帅了可是比钞票管用,多少女人都是看中的男人的脸才爱的。”阿龙拉着丽莎的手央求着。  “这张脸啊,别说女人了,就是连男人都会羡慕嫉妒恨的!”小毛趴在电脑屏前对照这墨鱼和设计图像瞪大眼睛肯定地说。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都想变成美男子的话只管交钱就是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我这一手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等到将来愈合了以后保准你们趴到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人工痕迹。”丽莎信心百倍地说。  “真后悔没有多拍几张个人写真,眼看着就要跟这张脸告别了,真是有些舍不得。爸爸妈妈,儿不孝,今天就要抛弃你们给我的这张脸了,古人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墨鱼对着镜子连连叹息。  “大老爷们家家的就别再那么酸了,没见那些娘们儿都个个争先恐后甚至不惜倾家荡产去做整容吗?这是整容,为的是美容,又不是毁容,犯得着你大发感慨嘛!”穆少锋讥讽道。  就在丽莎做好一切手术准备的时候,墨鱼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万般无奈地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是在叶曼的别墅里空出一间房子专门准备的。所有的手术的器械都是从国外运来。  “叶总,您能在墨哥落难之时如此帮他,这种行为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我们哥几个真不知说什么是好,总之就一句话――万分感谢!”阿龙双手抱拳冲着叶曼深深地鞠躬。  叶曼虽然不知道阿龙这动作是中国古代的传统礼节,但是看阿龙的样子也猜想到是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对于墨鱼身边的这几个男孩,叶曼不止一次地为他们的情义所感动。由此,让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叫情义的情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的关系,相互之间却可以奋不顾身地帮助对方。这种情感让叶曼感动不已,同时也有些羡慕。她不禁会联想到自己,在她的生活中,除了从小陪她长大的丽莎以外,她还有朋友吗?况且这个丽莎从小时候陪她开始,父亲每年都会给她的家人一笔钱。至今,叶曼都会按月给她高额的工资。  “你们为了墨鱼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为他做这点事情算什么?你们是墨鱼的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啊?”叶曼淡淡地说。  “我们虽然都是墨哥的朋友,可你毕竟是女人啊?你要知道,单单是你收留墨哥这事,一旦被警方得知,你可就是包庇罪,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了。一般的朋友才不会收留一个通缉犯呢,有的家人也未必会像你这么做。”袁博文为大伙端来红酒,一一递上。  客厅里,大家一边等着正在手术的墨鱼,一边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十分的融洽。  “墨鱼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幸福。”叶曼流露出少女的纯真,放下了公主的高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4章 面对 - 战争来了 - 张寒   看着房东走出大门刘星雨喜不自禁地说:“真是没想我们能够花这么点钱就租到这么大的房子,哇!太棒了!”  “要不是房子主人赶着要出国,人家才不会看上我们这么点房租呢!没听说他只是想找个看门的嘛!”程然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这还多亏了刘星雨那个当公安局长的老爸了,房东可是因为刘星雨才肯租房给我们的。”史默晗冲着刘星雨感激地笑了笑。  “你说你啊,整天有家不回,非得跟我凑什么热闹!每次你妈找到我们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是我们两个拉着你瞎混一样!”程然没好气地说。  刘星雨赶忙拿起抹布开始擦桌椅嬉皮笑脸地说:“我们这不是对上青春遇到更年期了嘛,我那老妈整天唠叨的我耳朵都起茧了,你们两个不也是为了逃开父母才不肯回家嘛!多多体谅一下,这次搬家一定让我妈找到这里!”  “现在是房租便宜的很了,可是工作却很难找啊!这个社会真的不好混,我担心就算我们留学回来也找不到工作该如何是好哪!”史默晗沮丧地说。  到了晚上,整个房间看起来焕然一新。她们暂时忘却了求职的烦恼,一起到外面吃过饭后便散步回家。  一辆商务车开过之后却又倒了回来,停到她们跟前。车玻璃落下半截,一个男子低下头从墨镜后面露出眼睛低声说:“快上车!”  程然一看是蚱蜢,马上就回想到他绑架墨鱼家人的情景,吓得拔腿就跑。史默晗和刘星雨跟着她跑了起来。  车子追到她们跟前的时候,车上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将她们抓进车里。  “你们想干嘛?绑架上瘾了是不?我们又没招惹你们!”刘星雨直着脖子吼道。  蚱蜢一声不吭地坐着。史默晗这才发现坐在身边的戴着帽子、墨镜穿着风衣的人竟然是阿伟。  “别闹了,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阿伟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音。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蚱蜢回头问道。  三个女孩相互对视,一言不发。  阿伟摘下眼镜深深地注视着史默晗,史默晗犹豫了一会儿指了指前方。  这是一处比较偏远的住宅小区,住的人虽然不多,可是周围环境相当不错。程然她们的租的是一套复式房。  下了车,阿伟和蚱蜢跟随她们上了楼,留下那两人在车里等候。  走在后面的史默晗明显地感到程然和刘星雨对她强烈表示出的不满。但是她一见到阿伟,所有的理性都不复存在。她的意志只会被阿伟左右,这就是刘星雨骂她的“贱”吧。  蚱蜢时不时地会搀扶着阿伟,阿伟的胳膊有些僵硬,腿似乎也有点瘸,看来他是受了伤。好几次,史默晗都像冲上前去扶住他,可是却被程然和刘星雨冷冷的眼光所阻止。  回到房间,阿伟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坐到沙发上。  程然和刘星雨刚要回到卧室,却被阿伟叫住:“程然,我这次来主要跟你有话说。”  程然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冷冷地说:“我跟你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你若是像要绑架我可以,我这就回屋呆着去!”  蚱蜢见状赶忙走到程然跟前有些不大自然地说:“估计你也知道墨鱼的事情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伟哥的用心良苦。我们这次来不是想要解释什么,就是想给你们交代一下出国留学的事情。”  程然转过身看了看蚱蜢和阿伟,蚱蜢一脸真诚的样子找不出任何掩饰的表情,阿伟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好像显得苍老了许多。史默晗为难地看着程然,她的眼神中明显地告诉程然希望她能坐下来听听他们想要说些什么。  刘星雨暗自拉了拉程然的衣角,示意她过去坐一会儿。  “你们三个既然是好朋友,我就给你们三人一起办理了所有手续,目的只是想你们出去也好有个照应。这是三张信用卡,分别以你们三人的名字的办理,里面的钱应该够你们的所有费用了。这个是入国外入学通知,还有我以默晗的名誉买的一处房子,那里离学校不远,很方便。”阿伟郑重其事地说。  程然恨恨地看着蚱蜢,想到墨鱼的奶奶心里忍不住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只可惜,墨鱼现在的处境只能是东躲西藏,哪里能随便见得着。  “我们既然是公派留学,这个入学通知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们未免也太热心了吧?还有这信用卡,无凭无故的拿你们这么多钱好像不大正常吧?何况,你们两个已经被通缉了,这些钱究竟是得来的我们怎么敢乱用啊?万一要是用了这钱,没准哪天还得惹祸上身!”程然直截了当地说。  史默晗不大开心地看着程然,好几次都想阻止说这些话。但是看到阿伟和蚱蜢都没有听不下去的意思,她也只好作罢。  “有些事情,你们真的不懂。但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们和墨鱼一定会是永远的朋友。纵然是墨鱼现在不会明白,可是以后他一定会明白我做的这一切。你们安心去留学,相信不久以后我们会和墨鱼一起到国外见。”阿伟丝毫没有介意程然挖苦,依然像个老大哥一般诚恳地嘱咐。  “朋友?朋友你在他落难的时候非但不帮他还要绑架他的家人,既然是绑架,那就是你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他不愿意给你的东西作为交换对吧?你们是朋友,哈哈!你们三个是朋友,我们三个同样也是朋友,你们可以今天不分彼此两肋插刀,明天就可以彼此相残。跟你们这样的朋友比起来还不如我们三个这样的朋友,虽然谁也帮不上谁的什么大忙,可是至少我们谁也不会因为利益而背后下刀!”程然愤愤地说。  蚱蜢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程然说:“你真的是误会伟哥了!他只所以叫我请墨哥的家人到乡下住两天就是想要帮墨哥讨回隆泰酒店和会所。你们也知道,墨哥上次破产以后就酒店和会所倒来倒去最后落在环宇公司的名下,他的老板可是外国人!伟哥知道隆泰是墨哥的心血和骄傲,所以想了这么法子夺回来。”  刘星雨皱起眉头质疑道:“你们用墨鱼的家人来威胁环宇公司的老板,而且是为了给墨鱼讨回酒店??喂!姐们儿,我没听错吧?"  “要是我耳朵没错的话就是说环宇公司会因为墨鱼的家人而将价值上亿的酒店和会所双手奉上,既然这个公司的老板对墨鱼这么好人家干嘛不亲自还给墨鱼还要你们威逼哪?你们应该绑架环宇公司的老板替墨鱼讨回酒店什么的还算说得过去吧?这下好,你们非但没为墨鱼夺回来什么还害得人家奶奶丧命,你们两个又被通缉。我说阿伟,你的智商好像没这么差吧?糊弄小孩啊?”刘星雨歪着脑袋走到阿伟跟前嗤笑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5章 狂魔纵横 - 战争来了 - 张寒   暗夜,一个身影跳下车狂奔在大街上。无论他怎么跑,都躲不开后面紧跟的车辆。就在他好不容易躲到一个窄小的巷子里刚要喘气的时候迎面开来的摩托车直接冲向他。  耀眼的车灯让这个男人根本看不清骑着的人是谁,摩托车明显着戏弄着这个男人,无论他怎么跑怎么躲无法摆脱,最终他被搞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瘫倒到一个满地垃圾的墙角,一副任由宰割的惨象时猛然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跪地求饶道:“饶命、饶命,我肖世邦赶明起就解散手下,以后绝对不再参与黑道的事情了!”  摩托车上的人将肖世邦的跪地求饶的样子连拍了几张的照片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瘫坐在地上的肖世邦立刻站起身靠在电线杆上,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还在不停地发抖。回想到从酒店出来后就被人跟踪,跑到半道车也出了问题。仅仅是跟踪就吓破胆儿,这对于黑道上早就公认为大哥的肖世邦来说未免有些讽刺。  自从他的家人被凯旋门残害以后,肖世邦认为自己是从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以前那个文文弱弱、宽容谦和的肖世邦在缄默半年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肖世邦开始利用人性的弱点开始了他的游戏。别人可能有的顾虑他却丝毫不会在意,原因是他一度活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因此,他必须要玩那些刺激而又冒险游用来遣散内心的痛苦。直到后来,他完全成为一个恶魔。  刚刚经历的这些,其实就是他曾经做过的游戏之一。只是这样不慌不忙的跟踪,车子紧随身后,你要停止奔跑那就意味着很可能被车碾死。没人要求你做什么,更没有跟你说一句话,单凭你的意识,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后便可以你一条生路。  最近黑道上发生了轩然大波,首先是阿伟和蚱蜢这两个老江湖被通缉。接着是雷霆和洪老大变卖了所有家产,搬到了乡下去住。再说江湖中的那帮小年轻竟然一股脑的都跟随了阿龙。肖世邦的势力一夜之间就被削弱了大半。他手下最得力的贾晓松被人打的只剩下半条命,还有那个江洋三霸的郝亚飞竟然连最心爱的车也卖了,听说私下底里到处凑钱,没等肖世邦问出个什么所以然,郝亚飞却模仿他的笔迹从公司提走三百万。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肖世邦耳闻目睹了这些事情以后自然想到自己的太平日子恐怕也要结束了。所以刚刚遇到这事他一点也不觉得蹊跷,反而是那些人无声无息的动作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沿途抽了几支烟后,肖世邦逐渐冷静下来。他为自己刚刚的怂样的感到可笑:肖世邦啊肖世邦,别人怕死是因为活着还有更多的希望和牵挂的人,你呢?  想到这里,肖世邦不禁哑然失笑。这时,肖世邦的手机响起,一看是建材厂厂长打来的电话,一种 不祥的预感让肖世邦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半空。  “肖老板,你马上到厂里来一趟,出事了…”  肖世邦再将电话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他马上联系手下兄弟,打了好几个人的手机结果都是关机,肖世邦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这个场子里有好几批马上要发出去的货根本容不得出任何岔子,为此他还特意付给工人五倍以上的加班费在加班赶工。肖世邦只有硬着头皮赶到厂里。  远远的,肖世邦就看到自己的建材厂燃起熊熊大火…。。  看着大火,肖世邦并没有继续前往,而是下了出租车呆呆地看着。  “别心疼啦,反正你这个厂子跟抢来的也没什么区别。再说啦,你生产出来的什么玩意你自己清楚,要不是你私通了各个部门的贪官和那些奸商,就你这些产品根本就是垃圾!我说老兄,这场火是老天爷怕你继续害人才放火烧掉的,黑心钱赚多了会下地狱的!”有一个声音随着夜风划过他的耳际。等到肖世邦回过神的时候,看到一辆疾驰的车留下一串肆意的笑声远去。   肖世邦看了看腕表,时间是晚上十点一刻。他连忙挡了一辆车赶到家里,打开电脑将所有的资金转移。做完这些以后,他稍微松了口气。接着便开始收拾行李,想着要往哪里去了。  那个该死的凯旋门,虽然说有一阵子没有下达什么指示了,可是在他们没有通知可以解禁之前,如果冒然离开炎城依然存在性命不保的危险。可是用不了多久,那些商家就会蜂拥赶来,要货的要货要债的要债,想起这些,肖世邦终于明白黑道上几十位大哥接连二三失踪的缘故了。  看着这个豪华舒适的豪宅,肖世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顷刻之间失去所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就凭这把火,竟然会让资产过亿的他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穷光蛋。   肖世邦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打开音乐,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开始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惬意。对于这一切,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抱怨什么。就像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留下那句话一样:这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不过是他背地搞垮许多小厂,收购了别人的设备、挖走了别人的技术而已。然后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厂子汇集成自己的一个大厂。  在炎城,所有装修公司必须从他这里提货。只要他的工厂生产的产品,批发市场不可能出现别的牌子的同样产品。他从加工到销售做到了垄断。  优美的音乐,橘红的灯光和醉人的红酒让肖世邦沉浸于往事。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累了。就像刚刚那些人追得他筋疲力尽、无处可逃一样。闭上眼,他甚至想在这豪宅中享受着红酒与音乐悄然死去。  不知什么时候,肖世邦的眼角落下一行热泪。睁开迷蒙的双眼,他带着行李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究竟是谁导演着这处戏?又是谁能够如此彻头彻尾地了解到黑帮所有人的交易,从而一举歼灭?为了这个谜团,肖世邦鼓起勇气走向黑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6章 避风港 - 战争来了 - 张寒   卧室里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的声,躺在沙发的刚刚入睡的史默晗睁着发涩的眼睛连忙冲了进去,当她看到阿伟慌忙用纸捂住嘴巴的时候,一丝血迹却从他的嘴角渗透出来 。  “我们去医院吧,你都病了这么多天了。要不就听蚱蜢的,我们去外地好不?”史默晗附在阿伟的身上心疼地说。  那个平时冷酷坚毅的阿伟被病痛折磨的却显温存,他爱怜地抚摸着史默晗带着香气的长发说:“不就是受了风寒而已嘛,我这是咳嗽震的嗓子出血而已,没事的。”  史默晗抬起眼睛,如此亲近的距离恐怕是她认识阿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唯有这个时候,她才确定之前阿伟对自己的真情,禁不住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哽咽道:“为了我,去看病好吗?你知道,我需要你,离不开你…”  阿伟的脸上露出一丝苍凉:“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出国留学了。你不是说要回家看看父母吗?赶紧回去吧,我这里有蚱蜢就够了,等你回来没准我这病就好了呢!”  程然下楼刚好遇到去取检验报告的蚱蜢 ,看到蚱蜢一脸的阴郁,程然心里有种说不来的不祥预感。她刚要开口问蚱蜢,蚱蜢不等她开口连忙将她拉到楼上,一进房间,蚱蜢便带着哭腔说:“是肺癌,晚期。”  程然只感到一阵晕眩,倚在墙边缓缓地坐下。  “做检验是晚上乘着医院没人的时候托关系才做的。可是要做治疗的话就必须住院,我们已经被通缉,怎么可能住院么!”蚱蜢将头顶在墙上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墙。  “你们路子不是很广吗?那就出国治疗吧!”程然喃喃地说。  “一时半会儿哪能办下手续!不过,这事墨哥也许能够帮上忙,只要他肯,他们那个总裁是外商,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蚱蜢脸上刚刚闪现出的希望继而又黯淡下来:“他现在正在不下天罗地网的找我们算账呢,怎么可能会救伟哥。”  程然立刻否定:“他是不知道你们对他的良苦用心而已,只要解释清楚了,你们依然是好兄弟啊?”  蚱蜢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粗声粗气地说:“解释,他要是 肯听我们解释也不会将伟哥打成那样。要不是他打的那么狠,伟哥的病也不会这么重!”  程然想了又想,决定亲自去找墨鱼,将他们兄弟间的矛盾的化解:“告诉我,怎么找到墨鱼?”  蚱蜢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没人知道。江湖中有传言说他已经出国,也有人说他就是最近横扫江湖的“夜鹰”。更有人说他是那个叫什么“热血青年会”的头目。”  “夜鹰是墨鱼?”程然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的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要说他是热血青年会的组织者我还信,可是要说他是夜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墨鱼没有那么狠,他不会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  “那是你不了解,在我们黑道中,大家已经公认为“夜鹰”就是墨鱼了,否则在这炎城有谁能够在短短一两个月之内将黑道各个帮派统统解散,一口气吃下那么多生意?最重要的是,凡是以前针对过墨鱼和环宇公司的帮派大哥的下场都一个――要多惨有多惨!这事情啊,不过是咱私下聊聊而已,到了外边谁敢提墨鱼半个字,保准睡到天亮。现在江湖中简直就将他神话了…”  “不管他是天使还是魔鬼,你肯定知道怎么能够打听到他的下落对不对?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伟哥就这样死掉,就算墨鱼帮不到他,至少也应该让你之间消除误会对不对?我知道伟哥最难以释怀的事情就是跟墨鱼这件事。”程然冲到蚱蜢跟前焦急万分地说。  蚱蜢寻思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你试着去找城市幽谷的老板阿龙吧,他现在可是黑枪会的红人,黑道多数兄弟都投奔了他,他们黑枪会几乎将炎城各行各业的生意的都占据了,那个小不点阿龙过去是墨哥的小跟班,现在混的一般人根本见不到。”  “废话少说,你就说我要怎么才能见到阿龙,就在城市幽谷吗?”程然不耐烦地问。  “阿龙早就不在城市幽谷了,蚱蜢啊蚱蜢!看来你几天不在江湖混就连这么些消息都打听不了,这一年你好像混的很拽么?那么多耀武扬威的手下呢?现在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靠几个女孩庇护了?”石丹娜带着一身香气光彩照人地出现在房间。  看到石丹娜,蚱蜢先是惊喜,随即又尴尬地低下了头。  “你知道阿龙在哪里?”程然有些激动地问。  石丹娜看着蚱蜢冷冷地笑了笑说:“我当然知道阿龙了,和阿龙很要好的一个男孩叫袁博文,他们几个可是在墨鱼最落魄的时候遇到的,所以关系自然铁的不得了。这个袁博文是我最要好的一个姐们儿的弟弟!”  程然听石丹娜这么一说,心里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墨鱼。那么骄傲的一个墨鱼,经历过破产的落魄无助,几番努力挣扎才坐到环宇的总裁位子,不想又被逻辑,如今奶奶也去世了,就算他像蚱蜢说的那么的传奇,不过也是一个终不能见天日的通缉犯。尽管他们分开这么久,可是每次只要听到墨鱼的消息,程然的心还是会激动不已。  “丹娜,求你,帮我见见墨鱼好吗?”程然的情绪有些失控。  石丹娜走上前搂住程然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咱姐妹儿还用求么?好歹墨哥在我妈妈病重的时候帮了我们那么多,要说你想见他我肯定尽力帮忙。”石丹娜故意提高嗓门说给蚱蜢听。  蚱蜢羞愧难当地垂下头,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意气用事地报复的石丹娜,以至于在她最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却是墨鱼鼎力相助。不可否认的是,在蚱蜢的心里,石丹娜永远占据一席。自己在“辉煌”的时候无视于她,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可能挽回这段情感。  史默晗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有气无力地对着蚱蜢说:“赶紧想办法治疗吧,我真的一天也无法面对他了!”  程然扶着史默晗坐下,宽慰道:“我们这不是在商量让墨鱼帮忙吗?现在让丹娜帮忙联系墨鱼,我去见他。”  史默晗感激涕零地握着程然的手说:“真的是难为你们了,伟哥真的太可怜了,他这辈子都过着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如今都病这样了却连医院都去不了…。。”史默晗说着便止不住哭了起来。  “伟哥身边不是有这个跟屁虫吗?整天就知道跟着人家混吃混喝的,要是多一点关心怎么就连这病也发现不了呢?”石丹娜再次将矛头对准蚱蜢。  蚱蜢无辜地看着石丹娜,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7章  患难与共 - 战争来了 - 张寒   “博文,你给我站住!”袁媛快步跑出死死地扯住袁博文的衣襟。  袁博文回头一把抓住姐姐的手没好气地说:“你说你脑子进水是不?墨鱼现在是什么人?全国通缉要犯!警察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刚刚才减除对我的监视,你竟然也会大张旗鼓地说我知道他的下落,你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事啊?”  石丹娜见状连哄带推地将袁博文拉到家里说:“博文,你就帮姐姐个忙,要不给墨鱼传个话也成,你就说程然有急事要见他好吗?你应该知道你墨哥和程然感情的吧?你要是知道程然有事找他反而不告诉墨鱼的话,恐怕你墨哥会责怪你的。”  袁博文甩开袁媛和石丹娜的手气呼呼地说:“拉倒吧,就算过去我和墨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见过蓝玫姐和叶总对墨哥好,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听过墨哥提起过什么程然!行了行了!拜托你们别再给我找麻烦了,我真不知道墨哥在哪里。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你们要我到哪里去找墨哥啊?”  “我告诉你袁博文,石丹娜可是我们从小玩大的朋友,你小时候没少跟着我到丹娜家里吃过饭啊,你个白眼狼!丹娜姐找你办这么事情你还推三阻四的你像个男人吗?不过是叫你捎个话而已,能不能捎到你尽力就是了,干嘛这么六亲不认啊?我们又不是要你出卖墨鱼,你紧张什么?”袁媛双手插腰直着脖子冲袁博文吼道。  “行了行了!我真是服你们两个了!”袁博文被逼在墙角双手举头不得不妥协:“我尽力好吧?二位姐姐,你们把我关押了一个上午了,知不知道耽误了我多少事啊?赶紧把手机给我,你们的事情我不敢保证办到,但是尽力好吧?”  袁媛立马笑嘻嘻地轻轻拍了拍袁博文的脸:“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做人得有情有义是不?”说着便将手机还给他。  袁博文刚要雀跃出门,不想再次被叫住。  石丹娜将包里的一封信递给他:“这是程然写给墨鱼的信,一定要转交给他!”  袁博文接过信便上了车。  看着袁博文驾着一款豪车离去,石丹娜回到房间后对袁媛说:“你说博文真的跟墨鱼没联系吗?”  袁媛坐在沙发一边吃着提子一边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呢!我爸妈对他都没办法,现在社会多乱啊,生怕他出去惹是生非,说多了他连家都不回。你今天来还算运气,偏偏赶上昨晚他回来住了一宿,所以我一早就给你将他软禁了。论在平时,这家伙一两个月不回来也正常。”  “你说他小小年纪,又是给你家买房什么的,再看看他开那车,二百多万吧?他又不做生意,哪来那么多钱啊?你爸妈也不管不问?”石丹娜试探地问。  “管啊?怎么管?博文从小你是看着长大的,他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胆子小的连个老鼠都不敢打的人,从小就喜欢哭鼻子抹眼泪的。要说他不做生意是事实,可是他现在帮人打理一家酒店,听说老板给他干股的。我爸妈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他们穷了一辈子,几代人住在八十多平米的小破屋里,如今博文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他们乐还来不及,哪里管这钱是哪儿来的!不过博文这小子还真不错,对我这个老姐出手蛮大方的,上个月还给我一张三十万的卡呢!”袁媛喜不自禁地说。  说起钱的事,石丹娜不禁想到蚱蜢交给她的一张卡。那是以她名誉办理的一张的银行卡,上午出来的时候石丹娜到提款机查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五百万。这件事让石丹娜心里感到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为这张卡是在半年前办理的,那个时候蚱蜢对他视而不见,却怎么会用她的证件办理这张卡。想起这些天她对蚱蜢的冷言冷语、讽刺挖苦,蚱蜢却一句也不反驳的样子,今天早晨临出门的时候又不顾她的无理的拒绝硬是将这卡塞给她。石丹娜的心软了。  一路上,石丹娜都在想蚱蜢。想起过去五六年里他对她的好,往事历历,不禁热泪盈眶。她甚至后悔,如果当时她不是坚持要出国,狠心离开他。或许今天的蚱蜢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因为在过去,蚱蜢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她。就算蚱蜢再怎么坚持,只要石丹娜不允许他做的事情,蚱蜢终究也会妥协与她。  钱,固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却可以说明一切。这种时候的蚱蜢,明知前途一片黑暗,却毫不吝啬地将这笔钱留给石丹娜。石丹娜对他的失望与恨意顿时全无。  快要到家的时候,石丹娜不由放慢了脚步。现在所有人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一人身上,有了墨鱼的帮助,阿伟就能获得最好的治疗,蚱蜢也会按计划出国,程然会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蚱蜢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抽着闷烟,一看到石丹娜不由站起。程然和史默晗也走出门。只是,石丹娜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大家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丹娜回来了,赶紧回来吃点水果吧!”史默晗故作不知地招呼她。  石丹娜放下手包开门见山地说:“我见到袁博文了,那小子死活不肯说出墨鱼的下落,我只好将程然写给墨鱼的信交给他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不过,我倒是理解袁博文,他要是能够轻易说出墨鱼的下落,墨鱼也不会当他是兄弟的。”  “虽然墨哥现在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他毕竟是躲在暗处的。要不,赶明起我就耗着那个袁博文,每天跟踪他,我就不相信十天二十天他也不会去见墨鱼?”蚱蜢蹲在地上烦躁地挠着头。  “你快行了吧!你以为警察都是吃素的?我可听说墨鱼奶奶去世的时候,警察将阿龙他们几个完全监控了,最后也没找出墨鱼的下落!”刘星雨从卧房走了出来不冷不热地说。  “哦,我倒是忘了这里还有警察家属呢!咱们也真够胆大的,竟然伙同公安局长的千金跟我们一起窝藏罪犯!”程然强装笑颜地说。  刘星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这个死墨鱼究竟去哪儿?我说蚱蜢,怎么说你跟伟哥也是道上混的大哥啊,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总不能看着伟哥就这样死吧?”  蚱蜢撅起嘴巴愁眉苦脸地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们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要本事没本事,要能力没能力的人。至于生意上的人吧,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只是为了相互利益往来而已,又没什么深交。再说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找人帮忙也得找可靠的人才对,万一出了岔子可不把自己丢进监狱了。”  石丹娜走近蚱蜢冲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戳了一指:“我早就给你说过,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监狱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事?除了这次绑架墨鱼的家人被警方得知以外,你敢说你没做过别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啊你!一旦被警察抓住,我就是闭着眼睛猜也能猜得出你的罪行肯定够挨几颗枪子的了!”  蚱蜢躲了几躲,垂下脑袋一句话也没说。石丹娜虽然在训斥他,可是他已经感受她是对他恨铁不成钢。蚱蜢当然知道,这样的指责也是一种关爱,心里不觉有些安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8章  冬暖 - 战争来了 - 张寒   偌大的房子里住着这么些的人虽然是面临的问题是依靠他们自身无法的解决的难题,又是刻不容缓的问题,但是正是有了许多的人,这种阴霾才不会持续。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新闻,有说有笑。  “哇!这个起亚集团究竟是什么背景哪,现在金融这么不景气,这家公司的股票的竟然会这么牛!晓得我就多买几支了!”石丹娜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电视后悔莫及地说。  “你不是一直号称股票专家嘛,这次怎么这么没眼光哪!现在赶紧买啊,没准还能赚点呢!”刘星雨怂恿道。  “最近的报纸杂志、网络几乎都有这个起亚集团,他们给前线的支援物资多达五个亿呢!真是好样的,只是这个老板一直回避新闻采访,越是这样媒体越是会捕风捉影,一会儿说是钻石王老五,一会儿说是归国华侨,一会儿说是男一会儿说是女的。搞得人云里雾里的,谁都想拨开云雾见见这位爱过商人!”石丹娜一边吃着饭一边津津乐道。  “听说这个集团和环宇集团正在联手免费重建古城墙呢!这个工程可是很浩大哦,我们炎城的南城墙最具有象征性的古城墙,那可是有大小六个城门,全长五公里之多吧?”程然兴奋之余有些失落,原本她是花了好几个月的心思专心设计这个城墙的。不想却就这样了无生息。  “哎?程然,你看!”史默晗站起惊叫。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视屏息。画面上出现是古城墙设计师竟然是程然!  史默晗和刘星雨拥住程然又是叫又是跳,程然流出了激动了泪水。  “他们既然采用了你的设计方案干嘛不通知你呢?”蚱蜢纳闷地问。  “我们三个离开环宇以后就将手机号全部换掉了!”刘星雨解释道。  “程然,你发了!你的军功章可是有我和星雨的一半哪!我们陪你多少个日日夜夜,出谋划策不算,还给你买宵夜打洗脚水呢!”史默晗双手搂住程然的脖子说。  “不行不行!我得马上联系环宇,看看他们准备给咱多少银子!”刘星雨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现在都几点了,环宇给你一个人开专线啊?”史默晗笑着说。  “不对啊!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程然已经离职了,离职以后的作品他们要用应该先征得程然同意的,然后写个什么协议的才对。他们这样不征得程然同意的前提下,如果程然一旦不愿意,漫天要价的话,那就是你们要多少他们就得开多少了的!”石丹娜不解地说。  “就是啊!”程然坐下来气喘吁吁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钱不钱的不重要,环宇公司和起亚集团都免费建城墙呢,我不过是花费了一些时间设计而已,理当义务付出的。无所谓的,想想我设计的作品要成为文物一样世世代代地保护下去,让炎城人每天都可以看得到,我有多荣幸哪!”程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说归说,理归理的。环宇和起亚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石丹娜依然觉得百思不解。  “要我说,这个环宇和起亚既然敢公开声明程然是设计师的话,他们自然是不担心程然找他们了。你们就算是漫天要价能要多少啊?这两家公司可是财大气粗的,一家是财大气粗的上市公司,另一家是外资企业,你们倒是说说,就这个设计案,你们想要多少钱啊?”蚱蜢拿起茶壶露出一副见多识广、深谋远虑的样子。  “当时程然可是奔着墨鱼奖励的一百万才设计的。”史默晗倚在程然的肩膀上说。  “咱们明天就去找环宇,跟他们要个五百万!想起那个李蕙敏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让人恶心。他们当初是怎么将我们怎么赶出环宇,现在却连问都不问一声就采用咱们的设计,这口气终于到了该撒的时候了!”刘星雨咬牙切齿地说。  程然开朗地说:“李蕙敏是李蕙敏,环宇公司不是她的啊?咋说当时公司裁员也不是针对咱们的。何况明明是我们的联系电话换掉了,我相信环宇肯定联系咱们。不管怎么说,回头到了环宇看看情况再说好吧?”  “哦,然然,给我买衣服吧,我都一年多没衣服了。”史默晗可怜兮兮地对着程然说。  程然装作不屑一顾地说:“给你五万去买两件衣服穿!”  刘星雨见状赶忙从后面跑来趴在肩膀上苦着脸说:“然然,我最最心爱的照相机他们竟然说是儿童玩具,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可以用儿童玩具来糟蹋我的才华呢?”  程然伸手拍了拍刘星雨的脑门爱怜地说:“好孩子,赶明儿姐给你十万,买个成人用的相机好吧?”  久违的欢乐像阳光一般洒满房间每个角落。躺在病床上的阿伟不觉露出苦涩的笑容。看看窗外夜色,他突然感受生活中美好,竟然有些留恋与难舍。  史默晗轻轻地推开房门,依偎在他的怀里。阿伟突然紧紧地抱着她泪水夺眶而出。他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史默晗立刻感到胸前被他的泪水浸湿。如此瘦小的男人,却是一个看起来坚毅无比的男人,即使他泪流满面也是在强烈地压抑着自己,尽量不哭出声来。  看着阿伟在痛苦中哭泣,史默晗却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找不出。她只能抱着他,亲吻着他的泪水。  “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生活,替我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哭过以后的阿伟,眼睛显得异常清澈。这让史默晗第一次看到他纯净的心灵。  史默晗绕开了话题:“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租我?因为寂寞,还是因为喜欢上了我?”  橘红的灯光中,阿伟露出孩子般稚气的笑容:“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后来每个晚上由不得就想去看你。又一次,看到几个小青年在你跟前耍酒疯,又看到你明明是受着委屈还要向他们赔礼道歉的样子时,我就萌生了想要保护你的想法。”  “天哪!你保护我的方式竟然是租我?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更加让我无法面对自己,直到今天我都不敢告诉程然和刘星雨我们是真么认识的。因为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史默晗发自内心地说。  “跟我在一起是你耻辱?”阿伟不解地问。  “当然!”史默晗坦白说:“我当时也是无数次问过我自己,自己究竟是什么?根本就是慰安妇、性奴!”  阿伟愧疚地拥住了史默晗叹息道:“我当时只是怕伤害你,所以才对你那么冷漠。你说我跟你说么?能对你说什么?我不会说谎,但是又不能承诺。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明知道男女之间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就得担负一定的责任,可是我又是个有家有室的人。其实我知道,只要我放下防备,我们之间的情感一定会是洪水一般依靠理性是不可阻挡的,然而结果呢?结果就是爱得轰轰烈烈之后,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  “至少,你也应该尊重我对吧?怎么可以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每次见面就那个,完全是在床上度过。多阴暗哪!”史默晗抱怨道。  “我要是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你信吗?”阿伟在史默晗的耳际悄然问。  史默晗立刻推开阿伟,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阿伟的眼睛里竟然是满含柔情,没丝毫的掩饰与虚假。  “怎么会!”史默晗确认了阿伟的话,故意说:“你们这些男人,哪里有三十多岁的人只爱过一个女人的。再说了,你这种爱根本就是受虐,谁受得了!”  “受不了你怎么还傻傻地等着我?我也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啊?你说我这么个糟老头子,个子这么矮,又不帅,又没才的,要是跟你明目张胆地在一起,岂不要被人骂你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哪!”阿伟自嘲地说。  “哦,你这份爱倒也真实在,默默无闻的原来不是糟蹋我,而是为了维护我的声誉哪?”史默晗沉积的幽怨终于释怀。  “是个男人就应该衡量自己的能力,我不能给你婚姻却又爱上了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拥有你,减少对你的伤害了。像你这样年轻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眼睛闭上随便一抓也会找一个比我强很多的男人。我又何必浪费你的青春。”阿伟认认真真地说。  “这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自卑了多久!再说你啊,你不是不可一世嘛,怎么会那么自卑?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糟老头子的,比起那些天天说爱、边走边爱的男孩要强多了!”史默晗一头扎进阿伟的怀里,想到他的病情,心里痛的像是被撕裂一般。她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获得最好的治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09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 战争来了 - 张寒   每次警笛响起都会让蚱蜢和阿伟惶恐异常,当然,程然和史默晗也是怀有忐忑与不安。日子在一天一天中重复,阿伟越发显得消瘦苍老,每天坐在窗前睁着无浑浊的眼神一呆就是大半天。蚱蜢则是对着电脑整日玩着网络游戏。刘星雨的母亲患病住院,她最为家里的独女理当回去照顾。  程然和史默晗每天除了出去买菜之外,多数的时间也会呆在家里洗衣做饭。  晚饭后,程然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杂志,史默晗去卧室陪阿伟了。  无意中,程然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了几页之后眼睛突然停留在封面上。半天,她才一边惊叫一边拿着杂志跑到阿伟房间:“我看到墨鱼了,我看到墨鱼了!默晗你看看,伟哥、这不是墨鱼吗?”  阿伟和史默晗瞪着迷惑的眼神接过程然递来的杂志,仔细地看了半天,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程然坐到他们身边急促地说:“他不过是戴了一副黑边眼镜而已,这样、”程然说着用手盖住杂志上人物的眼睛说: “这下你们再看看是不是墨鱼?虽然他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可是他的眼神,与神情绝对是的!默晗,我们终于找到他了,伟哥有救了!”  阿伟和默晗相互对视了一眼,按着程然的说法仔细地看着封面上的照片。  “别说,听程然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些像墨鱼。”史默晗认真地看了起来。  “像是有那么一点像,可是墨鱼的眼睛也没有他那么大,眉毛也没这么粗,这人的颧骨很高,额头也很高,哎呀!肯定不是的了,你们没看这人就是起亚集团的总裁,英文名字叫什么我也不认识,是个外籍华人,中文名字叫邱立生嘛!”阿伟放下杂志,毫不在意地将目光转向窗外。  程然不依不饶地抓住史默晗的手说:“默晗,告诉我你的感觉跟我一样对吗?他是墨鱼,绝对是对吗?”  蚱蜢到客厅去啤酒,听到房间里的说话声顺便凑了过来。他站在程然背后看了看那个叫《今日商界》的杂志封面,喝了几口酒砸吧着嘴巴说:“这人要是墨鱼的话,他真是神,不是人了!你们想想,他在第一次破产到了做苦力的地步后不久突然间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环宇总裁,那时候那个风光哪!环宇那个时候搞融资,有多少企业巴结他都找不到门。如今他可是被全国通缉的要犯,刚刚隐匿了没几个月就成为了红日当头的起亚集团总裁,哈哈!要是这人真是墨鱼的话,真没天理了!”  程然生气地站起来冲着蚱蜢怒目以对:“亏你们还是多年的兄弟,正是因为他现在被通缉所以才要改变一下容貌,可是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他的神态啊?你们等着,明天我就去见他,我一定要证实给你们看看我的判断!”  史默晗扁了扁嘴巴起身打开电视,蚱蜢自讨没趣地离开。程然只好将心中的这份惊喜保留起来,独自回到房间捧着杂志反复地看着。  这个夜晚,程然失眠了,彻底的。  想起墨鱼,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些话,她根本无法对人说起,因为墨鱼曾经就算再怎么好也抵不过他后来的无情。他怎么可以突然变得的冷若冰霜,对她又是视而不见呢?要说他们有过争执或者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倒也罢了,只是因为那次和史默晗遭人绑架之后,墨鱼是在受伤的状况下拼命找她们的。程然本以为他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必然会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然而,就是那次过后,却断送了他们了爱。  当然,程然始终相信,不管墨鱼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在他的身边根本不缺乏的女人的呵护的与爱。那个时尚界里鼎鼎大名的蓝玫,还有环宇公司的总裁叶曼,这两个女人哪个不是极品女人。想到这两个女人,程然再也鼓不起勇气面对墨鱼。她清楚地知道这两个女人无论是在能力还是外表都丝毫不亚于她,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时期,沉浮不定的墨鱼需要的是一种能力的借助而不是爱情。  就像如今的阿伟,史默晗再怎么爱他,可是能够给与他的实在有限,除了这间租来的房子之外,无非就是生活上的照顾。眼下阿伟病重了,却连详细的检查也做不了。更别说去外地避风头了。这栋房子虽然看起来安静,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各自的阴霾。  也许是处于落难之中,亦或是阿伟知道自己病重的缘故吧,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蚱蜢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对墨鱼所做的一切。虽然墨鱼至今也不会领会,可是程然知道阿伟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求生了欲望,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跟墨鱼重修兄弟之情。而且,他似乎还有一些未了之事要托付于墨鱼。  新的一天终于到来,程然早早地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反复地看着自己,直到梳妆完全满意为止。这个时候的时间突然变得了慢了起来,从早晨五点到六点像是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  六点钟,程然终于可以出门了。坐在拥挤的公车上,她的脑子一遍遍地重复着见到墨鱼的情景。当然,程然也是做好了他根本不会与自己相认的准备。无所谓的,她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漠。不过是,她想确认一下而已,只要他是平安的,就算她有难过又算得了什么。为了阿伟找墨鱼,多少也是程然的一个借口的吧。一方面实心实意想要帮助阿伟,一方面要见墨鱼似乎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起亚公司位于炎城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程然到公司的时候,离上班时间差不多还有半小时。她找了一个对准大门的视线较好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的躲了起来。她在想,如果墨鱼一旦出现的时候,她会在他步入大门之前迎面赶上,墨鱼就算再能装也不会连眼神都不变一下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0章  相见不能相认 - 战争来了 - 张寒   穿着蓝底白色碎花连衣裙的程然,直发披肩,她的脸色依然白皙如脂,小巧的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邱立生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孩面对他的时候有多紧张,此刻,她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不顾众人阻拦挡住了他的去路。  邱立生挥手挡住身边人的阻拦,颇为好奇地走近程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恍惚而怯懦的眼神,她像是要鼓足勇气对他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种坚毅,一种怯懦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  “找我有事吗?”邱立生扶了扶眼睛,温文尔雅地问。  “我、我…你,你认识一个叫墨鱼的人吗?”程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花了整整一夜反复设想的开场白竟然会是如此,她怎么会如此紧张,所有的自信都被邱立生身边跟随的人给没收了。曾经的墨鱼是从不喜欢随从的,即使在工作中也是在办公室、会议室或者是在一线,而不是前簇后拥。  “当然知道了,他可是炎城一位传奇人物。怎么?你找我是…。”黄秋生爽朗地回答。  程然微微抬起头,先是看到他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那习惯流露出不屑一顾的嘴角,就连他下巴上经常长得的痘痘都是那么的熟悉…。程然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流了出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邱总,会议的时间就要到了。”  泪眼朦胧中,一个带着淡淡香气的手帕的呈现在程然眼前,程然赶忙接住遮住了脸仓皇而逃。  突然一声急刹车让正要上电梯的邱立生猛然间回头张望,就在起亚大厦的门口,一辆红色跑车上下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年轻人:“一大早怎么就撞鬼了,大白天的你干嘛要横冲直撞啊?”  邱立生见状大吃一惊,赶忙向外跑了过去。随他一行的人纷纷跟着跑出。  “这事就由你帮我看着处理了!”驾车的男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程然对随他一起下车的女孩的说。  女孩微笑着颔首答应,接着便站立一边开始拨打电话了。  邱立生跨出大门的时候刚好与若无其事的驾车男子相对。  “小、宋立波啊?”邱立生一把揪住驾车男子的衣领将他扯到门外:“撞了人就这么走啊?”  宋立波诧异地看着邱立生不顾一切地附身抱起地上的女孩冲着跟上来的人大声吼:“赶紧开车哪!”  宋立波慌忙打开自己的车门。  “哥!这事让倩倩叫个120拉走就是了,你干嘛要亲自送到医院啊?难道你认识她?”宋立波一边驾车一边抱怨道。  “少废话,你赶快开车!你给我就祈祷她没事吧,否则你会死的比谁都难看!”邱立生紧紧地抱着程然,看着她煞白的面色与紧闭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安详,邱立生忍不住将耳朵贴近她的胸口,依稀可以感觉到微弱的心跳。  宋立波乳名叫小毛,他现在是一家运营非常不错的商务公司老板,这才不得不使用大名――宋立波。当然,这个名叫的邱立生的起亚总裁就是墨鱼了。经历过那次劫难以后,墨鱼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连平时跟他走得最近的阿龙和小毛也琢磨不透他了。虽然他看起来要比过去沉稳的多,可是过去他有的是智慧与骄傲,而今他却是一个心机颇深、城府很深的人。  小毛和阿龙私下经常会提起如今的邱立生,他的面孔换了,名字也换了,就连性格也变了。看起来他的确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在毁灭中重生。  过去的墨鱼是个外表冷漠内心热情的人,而今的邱立生却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温和,内心相当冷漠的人。就连跟他出生入死的阿龙和小毛对他都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  小毛从来没有见过墨鱼会像此刻这样紧张过,他连冲他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毛不敢再问什么,只有专心开车了。  “喂!是乔院长吗?我是邱立生,我有个朋友被车撞了,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她是深度昏迷,我现在正在往你们医院赶,估计还得四十多分钟,你说这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要不要给她做什么简单的急救措施?”墨鱼怀里抱着程然在打电话。  小毛从后视镜里看到墨鱼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程然。这名字是从墨鱼以前那帮兄弟那里听到的,黑道中,谁都知道墨鱼有过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总裁做了旁听生、炎城大学的青春偶像、带着黑道兄弟一小时内破获的绑架失踪案,又是如何为案犯洗脱罪名救助他的母亲的,接着又是在地下停车场爆炸案中不顾一切冲入爆炸现场去救女友,结果被困整整三天三夜.....  想到这里,小毛将驾车水平发挥到最佳状态。他知道,如果这个女孩出了什么问题,他和墨鱼的兄弟之情就算做到头了。既然墨鱼可以用命来爱这个女孩,又怎么会让别人去伤害她!  “车上有什么口味很甜的饮品没?”墨鱼挂了电话后问道。  小毛指了指车载冷藏箱。墨鱼打开以后挑了半天找出一瓶果汁。接着,他开始给程然掐人中、虎口等穴位,然后再将果汁灌进她的嘴巴。  “你确定你只是撞到她的腿部?”墨鱼问道。  “当然啦,我是明明看到眼前根本就没人的,怎么就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这事不管遇到谁都肯定是撞到她啦,幸好我是快要泊车了,所以减速下来,否则她肯定没命了!”小毛辩解道。  “行了吧!就听你那声刹车就知道速度是多少了,早就说你不要开快车,看来给你买这车还真是买下个祸害了!”墨鱼烦躁地说。  急症室外,小毛在跑前跑后忙个不停,墨鱼一会儿坐着,一会站起来回走动。  五十多岁的乔院长从急症室走出,墨鱼立刻迎上去。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患者患有严重的低血糖,所以她的昏迷应该跟低血糖有关。至于伤情,经过检查以后我们已经确诊为左膝盖骨粉碎性骨折,需要两次手术完成。只是患者受罪罢了,这种上需要长期卧床静养。但是我们可以保证,只要患者配合康复,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乔院长热情地说。  “天!程然怎么一遇到我就会遇到灾难呢?粉碎性骨折,那不是腿断了么?该有多痛哪?还得两次手术!”墨鱼心里不断在责怪自己。  小毛看到墨鱼六神无主的样子马上回答说:“乔院长,这个患者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麻烦您多费心了。该怎么治疗你给拿个主意,我们的建议就是一切治疗都用最好的,尽量让患者少受一些痛苦,早日康复。”  墨鱼听小毛这么一说连连点头:“宋先生说的没错,乔院长,这位患者就交给你了...”  回到车上,小毛和墨鱼这才摘下墨镜。  “哥,这事就交给我吧。回头我就叫倩倩过来陪她。”小毛愧疚地说。  “陪有狗屁的用!你知不知道她下个月就要出国留学了,乔院长说她这上恢复再快也得三个月!你啊你!”墨鱼恨得咬牙切齿,一副不知说什么是好的样子指了指小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1章 隐忍的爱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阵刺痛将程然从昏迷中惊醒。她睁着懵懂的双眼看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空空的病房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那种钻心的痛苦让她丝毫不能将身体挪动半点。程然忍不住开始发出无力的呻吟的同时,尽力在回想进入医院之前的事情。可是记忆总是零星、片段的,她只知道自己在绝望中冲出起亚集团的大门,然后便一无所知了。  这时,一位年轻时尚的女孩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看到程然,她弯着身子露出歉意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开车撞倒了你,当时是你突然从起亚大厦冲出来,我立刻刹车也没有躲过…。”  程然看了她一眼,怎么也想不起女孩所说的这一幕。想是自己低血糖昏迷过去在先,女孩撞她在后吧,不过是看起来这一切发生在同一时间而已。  “是我太冒失,不怪你的。”程然忍着剧痛说。她的眼神在左右移动,这个时候,她需要史默晗和刘星雨在身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看样子是要对她负全责了,她不仅带来了丰盛的晚餐,而且还买了许多的水果和营养品。  “医生说你血糖很低,要多给点营养补充的。你是在找手机,需要联系家人吗?”女孩看到程然搜寻的目光问道。  “有没有见到我的手机,我得给我朋友打声招呼,她们联系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程然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的手机摔坏了,不过我将手机卡取出来了,这是刚刚给你买的新手机,我这就给你把卡装上。”女孩忙忙乱乱地从众多袋子里翻找着手机。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墨鱼对着视频正在看着程然的一举一动。他是提前给程然的病房装上微型监视器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甚至没有让小毛出面,而是叫小毛的女友出面处理这事。  看到程然惨白的脸和苦不堪言的神情,墨鱼再次确认自己就是程然的灾星。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又不长,可是因为他竟然给程然带来三次劫难!  墨鱼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边再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程然。小毛的女友倒算是尽责,又是给她擦脸擦手,又是给她喂饭喂水果,可是这一切,程然几乎都拒绝了。看到她紧闭着眼睛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墨鱼的心像是被一张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攥着一般疼痛。  “乔院长,那女孩看起来很痛的样子,有没有办法让她缓解一下痛苦?”墨鱼拿起电话对讲到。  “疼痛是在所难免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杜冷丁,可是这种疼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减弱,要是用其他的止痛药效果不是很好。毕竟刚刚做过手术,必须得忍了。”乔院长说。  放下电话,墨鱼在想:要是此刻自己能够在她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墨鱼的眼圈红了……  看到史默晗和刘星雨、石丹娜风风火火地赶来时,墨鱼的心这才放下。他由衷的感谢这三个女孩对程然的关心。看到石丹娜,墨鱼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和这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是在公寓建立的,如今程然她们已经离开公寓,石丹娜怎么会史默晗一起来医院呢?难道她们是在一起的?  接着,墨鱼又想到程然来找他的情景。按理说,程然就算是对他有多依恋也不会这样冒然出现在公众场合。那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她把自尊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怎么会受得了他的冷落。除非,程然遇到什么天大的麻烦,否则也不会在不确定自己就是墨鱼的情况下来找他。  难道是蚱蜢和阿伟叫她来找他的?墨鱼将视线集中在石丹娜和史默晗身上。  这么久了,他明明知道阿伟和蚱蜢根本就没有离开炎城,可是却在炎城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单凭阿龙和小毛掌管的黑枪会现在的兄弟已经远远多出过去的人数,再加上热血青年会的人,他还真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想到这里,墨鱼立即命令阿龙安排人下去查查程然的住处。  医院里。三个女孩一来,病房里立刻就像炸了锅。小毛的女友见状,趁着她们还不知道是自己揽下当肇事者的身份赶忙开溜了。否则让她们知道是自己开车撞的人,那还不得把她活剥了。  “我说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你的人,从你一早上不打招呼就溜出门我便开始心慌了,星雨也说她眼皮跳。哎呀呀呀,你究竟是怎么了?”石丹娜追问道。  程然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被子里的腿:“断了。”  刘星雨大惊失色地拉开被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了程然?”史默晗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是我自己低血糖晕倒了,一辆车刚好赶上…”程然解释道。  “那得多疼啊!”刘星雨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程然的手,心疼地说。  “怎么办?怎么办呢?我们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史默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动着。她那高跟鞋踩着细碎的步子发出焦虑不安的声音。  “刚刚那个女的是不是就是肇事者?”刘星雨挽起袖子气呼呼地问。  “算了吧,真不怪人家。何况人家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陪着我,听护士说我的手术是院长亲自做的,他可是炎城骨科有名的专家。我是害得人家花了这么多钱,给我找的护士都是特护,你们看这病房也是最好的吧!”程然安抚着大家。  “老实说,你昨晚上彻夜不睡,今天一大早就跑出去是不是去找墨鱼了?”刘星雨怨气颇深地审问。  程然吃力地侧了侧身子,不想却痛的眼泪直掉。  三个女孩立马联手行动,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的侧转一点。史默晗开始给她捏另一条没受伤的腿。程然顿时感到轻松一些:“你们就别怪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于事无补。我找你们来,只是不想一个人承受这种痛,那个女孩我又不认识,她和护士陪着我我也觉得别扭。你们要是忙就回去吧,医生说手术过后用不了几天可以回家静养的。”  史默晗她们陪程然到深夜才离开。这一走,病房里突然空旷的连自己的呼吸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明显。程然开始期待墨鱼的出现,也许在这深夜里,他会披上幽灵的外衣探望她。虽然她没有鼓起勇气看他的脸,但是当她认真看他的下巴和嘴的时候,已经确定了邱立生就是墨鱼。虽然他说话的语气要比过去放慢了节拍,谦和了许多,可是音质却没改变。  想到这里,程然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坐在一栋摩天大楼里的墨鱼清楚地看到这一切。虽然他听不到程然声音,可是他已经猜想到程然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2章 爱与被爱 - 战争来了 - 张寒   就在墨鱼以为即将摆脱凯旋门的威胁后,便可以与程然在一起的时候,程然的突然受伤让墨鱼不得不认为自己是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否则,程然怎么会一次次因为她而身处危险。  墨鱼刚刚鼓起的勇气再次打消,当然,他必须要找出那个隐藏炸药的真凶,这样以来才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虽然,这个时候的他是一位来炎城投资的海外华商,本着一腔热血投入到这场战争的爱国商人,可是他依然想要做回墨鱼,想要做回完完整整的自己。  邱立国的身份像是墨鱼的另一张假脸,这个身份已经通过叶曼合法注入A国的国籍,就连他的个人资料也是完美之极:出生在一个商业世家,受过良好的教育……  为了符合这个身份,墨鱼接受了乔尔将近三个月的特别训练,如今他不仅能够用英语流利地对话,而且对西方文化与经济也有知晓的不少。当然,目前乔尔还是他的老师。  黑暗中,墨鱼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到程然已经睡去,他这才关掉了视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起亚。  在他的身后立刻跟上两个男子。他们两个曾经获得拳王之称的亚太拳击高手。如今的炎城,作为一个商人要是没有保镖的话就像是一名将军没有配枪一样会让人对你的身份产生质疑。  当然,墨鱼的保镖是叶曼为她找的。保镖雷尔与雅布都将叶曼当做他们另一个主人,对她的指令惟命是从。  上了车,不等墨鱼发话,雷尔便将车开向叶曼的住处。  可能是由于的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为心情的缘故的吧,墨鱼看到雷尔一副傲慢冷漠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你怎么问都不问我要去哪里?马上掉头,我要去城市幽谷!”  坐在副驾座的雅布回过头用诧异的表情看了看墨鱼,然后按了按雷尔的胳膊,雷尔继续向前开着车,雅布面无表情地解释说:“一个小时前叶总就打来电话嘱咐说,要你离开公司后直接回到她那里。”  墨鱼仰起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雅布,一字一句地说:“雷尔,我要你马上调头!”  雷尔不得不减速,靠着路边停下来:“邱先生,您最好不要为难我们,叶总也是一番好意。要不然您给她打个电话?”  “滚!”墨鱼歇斯底里地吼道,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卡重重地甩到雷尔的怀里,指着他的鼻尖说:“拿着这笔钱,马上给我滚蛋!”  长脸、大眼睛的雅布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五短身材的雷尔平时看起来就具有一种霸气,面对墨鱼的无理,他表现出明显的不满:“邱先生,我们是叶总请来的,而不是你花几个钱就能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哈巴狗!”雷尔说着下了车,打开后门虎视眈眈地看着墨鱼。  墨鱼毫不示弱地跳下车冷笑着说:“你们是叶总请来的,但是是我花钱雇佣你们知道吗?真是养不熟的狗,连主人是谁都搞不清楚,我还指望你们保护我!”说着,他便走向前门,刚要上车却被雷尔紧紧地抓住胳膊。  雷尔从墨鱼雇佣那天起,同时也兼职做了他的教练。墨鱼顺势巧妙地将他反拿:“雷尔,你最好不要忘记自己的国籍和身份。看看这是哪里?是你嚣张的地方吗?”  就在这时,马路边已经集结了十多辆车,车上迅速下来几十号人纷纷将他们包围。  雷尔见状,立马松手。雅布牵着雷尔的手刚要走出包围,却被几个拿出匕首的男子逼近,墨鱼冲着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即让开一条道。  城市幽谷。  穆少锋和小毛他们已经等候在包厢里了。  “那两个保镖出什么事情了?”小毛不等墨鱼坐下便问。  “没什么,就是看着他们不爽了。我花钱雇的是保镖,怎么就感觉像是自己掏钱雇了个跟踪监视自己的探子了。所以我就把他们给打发了!”墨鱼突然觉得辞退了这么两个保镖,心情舒畅多了。他开始悠然自得地泡起茶来。  “我们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呢!不过第一次使用咱这高科技的玩意儿,由此鉴定兄弟们的组织能力还不错的吧?只要你按下手机键,在你附近的兄弟就会立刻知道你所在的位置,第一时间赶来。我看了一下时间,从你发出讯息到所有人到达你面前不过是十五分钟的时间而已。”阿龙颇为骄傲地说。  “这要是在战场多好,我们肯定都是英雄!”小毛情不自禁地说。  “你们以为战场是什么?就凭着人多,一招呼就上来一大帮人拿着斧头棍棒乱劈一通?要不就用机枪突突地扫射一番?”穆少锋白了一眼小毛语气尖刻地说。  “真正战场可以想象,不是每个英雄都会在最后决一死战的时候都会发出高亢的声音说几句豪言壮语。战争的残酷总是在战后才会体现出来,面对那些鲜活的生命你必须在他们举起枪对准你之前消灭掉他们,否则不是你死就他亡。可是现实中,我们很多人连猪狗都不敢杀。”墨鱼发出一声长叹。  穆少锋肯定地点了点头:“邱总说的没错,虽然战争只为捍卫与侵略而战,但是面对死亡我们不可能无视。那种恐惧与残酷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就在墨鱼在摆脱雷尔和雅布之后到了城市幽谷寻求内心的平静之时,叶曼却在别墅里发疯一般地砸东西。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伤好就忘了疼是不?墨鱼!你要知道你是属于我叶曼的,你的生命、你所拥有的地位的财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与你的!你真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没有我叶曼,你不过是一个负债累累流落街头的乞丐而已!”叶曼一边骂着,一边胡乱拿起东西见什么砸什么。偌大的房间顿时一片狼藉。  丽莎和乔尔还有那两个保镖只能站立在门口有她宣泄。  直到了累的胳膊都抬不起的时候,叶曼才歇息下来。她为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像是喝水一样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  “雷尔,你带我去找他!立刻!”叶曼歪着脑袋一副醉态地走近雷尔。  “小姐 ,他身边的人很多,何况我们又不能充分施展拳脚…”雷尔为难地说。  叶曼迷蒙着醉眼傻笑着说:“我又没叫你们打架杀人,你们跟我去,把他给我绑回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 见到他!已经半个多月了,他借着各种理由躲避我,宁肯在办公室里休息也不愿来我这里!墨鱼,你以为我叶曼是什么?茶花女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3章 夜空下的洗礼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叶曼蜷在身子熟睡了过去,车里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墨鱼走下车,徜徉在雨里。不知觉中,竟然走到了程然住院的那家医院。站在楼底,他仰望着天空,任由雨滴洒落在他的脸庞。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再是一个充满阳光、内心坦荡的人。今天的叶曼与这场雨让他看清“小姐,你要找谁我们可以帮你找。”几个服务生拦着任意打开每一扇门的叶曼说。  雷尔和雅布霸气十足地推开所有服务生。  酒后的叶曼这时只感到浑身虚弱无力,脚下跟踩了棉花一样轻飘飘的,走路东倒西歪随时都有颠倒的威胁,尽管她会蛮横地推开雅布扶她的手,可是雅布还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地搀扶她一把。  “你们老实告诉我,邱立生在哪里?马上叫他给我出来!”叶曼倚在墙上喘着粗气手指着一位服务生说。  服务生顿时哑口无言。远远站在一边的女生立刻转身而去。  “我知道我要找的人即使在这里你们也不会告诉我,那就别挡着我,今天我就是把这里翻遍也一定要找到他!”叶曼继续横冲直撞地四处找寻墨鱼。  正在和阿龙他们聊得起兴的墨鱼,听说叶曼到了城市幽谷,并且是大声嚷嚷着寻找他,脸色突变。  阿龙建议说:“要不你先到我的办公室吧,看到我们几个在你不在的话,她该死心了。”  墨鱼垂着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干嘛要躲着她?有些事情是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说罢,墨鱼便站了起来,径直向外走去。穆少锋和小毛、阿龙跟着走出。  墨鱼走上前,不由分说便将叶曼的手紧紧攥着走出茶楼。  “干嘛躲着我?你别拉着我啊,我自己会走!你把我的手弄疼了!”叶曼大声嚷嚷着,脚步却是不得不跟着墨鱼走。  刚一走出大门,墨鱼便狠狠地甩开叶曼的手:“你想干什么叶大小姐、叶总?”  “我想见你!为什么这些天你都在回避我?”叶曼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强忍着内心的委屈。  服务生将墨鱼的车开到他们跟前。墨鱼拉着叶曼上了车。  雷尔拼命地敲打着车门,叶曼放下车玻璃示意他们回去。  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广场停了下来。  墨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怒火:“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回避你!叶曼,我早就说过,你可以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你帮助我,我感激你,也可以报答你,但是你不能因为对我曾有过的帮助而控制我。我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有情感的人,而不是一个小猫小狗由你摆布!”  叶曼极力辩解:“我没有摆布你,也不要你的感激和回报,我是因为爱你,想要拥有你,这有错吗?”  “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爱我可是我不爱你啊?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叶曼,不要对我再有什么幻想了行吗?我们完全可以当做很好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墨鱼背对着叶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叶曼下了车,从后座坐到了副驾座不可置信地追问:“你不爱我?你说你不爱我?”  墨鱼怀有歉意地点了点头。  叶曼捧起墨鱼脸,神情地注视着,她的眼里装满委屈、幽怨的泪水。继而,便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不!你不能不爱我…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妻子、不能这样对我、我从来都没、没爱过谁…”  墨鱼推开了叶曼,无力而又坚决地说:“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我的爱早已给了别人。”  叶曼怔怔地看着墨鱼,他的表情让她确信了他所说的话。  “是谁?蓝玫?”叶曼擦干了眼泪,立刻平静下来。  墨鱼将头转到车窗那边,语气平淡地说:“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爱的人或许跟我有缘相爱却是无缘相随的。可是我宁愿这一生都在孤单中默默地爱着她。”  “想要摆脱我可以,但是你必须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你所深爱的这个女人。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那点打败了我!”黑暗中,叶曼的眼中的流露出强烈的恨意与不甘。  “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的很过分吗?我在认识你之前已经跟她分手了,现在要她来见你,你觉得可能吗?”墨鱼转过头说。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叶曼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地说。  此刻的叶曼完全是一个为爱而伤的女孩,昏暗的光线中,她显得那么的柔弱与绝望,仿佛完全丧失了生命的气息。墨鱼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怜惜,甚至有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想到初次相识时她不可一世的傲慢与冷漠,想到他们一起玩通宵游戏、骑马,想到她帮他从一个街头拉车的拉提升为具有国际知名度的跨国公司的总裁……  可以说,没有叶曼,墨鱼就是地上一条虫,一只根本不具备自我保护能力的虫子。就连李明远的小弟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踢掉他手中的饭碗从而又将他送入监牢。墨鱼当然知道,叶曼为他做的这一切绝对不仅仅是他用来开脱的那种朋友关系。  他们的关系已经突破单纯的男女关系,今天墨鱼突然说要做朋友,摆脱这一种在叶曼看来已经形成的特殊关系,作为墨鱼来说也是纠结着,否则他不会用逃避的方式来摆脱她。墨鱼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负于人,而且是一个女人、一个深爱她、帮助过他许多的女人。当然,他也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利用着叶曼的感情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雨,不知从什么时候打湿了窗外的一切。夜,显得更加寂静。  了自己的不堪。  墨鱼的脑海中不断重叠着程然与叶曼的面孔,渐渐的,满脑子里全部都是程然。这个让他一直都在牵挂、无法释怀的女孩。  墨鱼像是喝醉了酒,他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渴望,踏着沉重的脚步,浑身湿淋淋地走到了病房。  门是虚掩的,病房里的灯是亮着的。隔着门缝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程然仰卧着正眼看着天花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4章 生命尽头 - 战争来了 - 张寒   阿伟的病情愈发严重,程然做完手术后回到家里静养。两个病号集中起来照顾对于史默晗和蚱蜢、石丹娜来说要方便的多。  程然通过袁博文递交给墨鱼的那封信迟迟不见回音。阿伟的身体状况让大伙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  午饭过后,阿伟换好了衣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怎么?你要出去?”端着水果走进房间的史默晗惊讶地问。  “不能这么等死了,我得出去办些事情。”阿伟对着镜子说。  “你这样出去难道不怕别人认出你吗?”史默晗走到阿伟跟前牵住他的衣袖极其不情愿地问。  “没事的,我又不在大街上走。别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阿伟转过身子双手搂住史默晗的肩膀脸上露出爱怜的神情。  “我陪着你吧,即使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你们打掩护啊!”史默晗哀求道。  阿伟摇了摇头,将手松开。蚱蜢已经备好车在外面等候了。史默晗纵然是十分的担心,可是她了解阿伟,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情强求也是没用的。  史默晗看着阿伟出去,赶忙跑到石丹娜的房间:“丹娜,你知不知道蚱蜢和阿伟他们出去干什么去了?”  正在对着镜子化妆的石丹娜平静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前些天我听蚱蜢说伟哥有一笔钱不翼而飞,估计是有人乘火打劫,趁着他们被公安追的四处躲藏之际,独吞了那笔款。”  “钱再怎么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他们现在多危险,万一被抓住就完了。他们好像犯过不少事情。”史默晗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石丹娜收拾好东西转过身说:“咱们三个怎么就摊上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被警察追的无处藏身,我听蚱蜢说,墨鱼、阿伟和他一旦被抓的话非得把监狱坐穿不可!”  说话间,有人按响了大门的门铃。史默晗赶忙跑出去,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袁博文。  走进院子,袁博文四处环顾了一圈,然后才走进房间。史默晗热情地招呼着他,又是水果、又是茶,满脸都是殷勤的笑容:“我们好像是见过一次面吧?什么风能把你吹来?听说你和阿龙他们现在可是混的很好了。”  袁博文看起来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小男孩,皮肤白白净净,戴着一副宽边眼睛,言谈举止还带着一些稚气和纯真。  他露出浅浅的微笑,有些拘束地扶了扶眼镜:“哪里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是给人打工而已。”  石丹娜扶着要急于出来见袁博文程然。袁博文看到拄着双拐的程然连忙站起:“你不用出来了,我到你房间!”  “是他要你来的吧?”程然忍不住问道。  袁博文默认了。  “那他有没有说用什么办法救阿伟呢?”史默晗迫切地问。  袁博文说:“他让我捎话给伟哥,说伟哥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倒也罢了,可是害死了他的奶奶他是永远不会原谅的。要不是看在他现在身患重病的情况,他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对他复仇。”  史默晗的脸上立刻变得惨白。她的眼光也随之黯淡下来,接着便涌出泪水。  “奶奶是因为突发病,又不是被蚱蜢他们害死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程然解释道。  “为了金钱利益绑架兄弟的家人,而且还有一位八旬的老奶奶,这事让谁听着不寒心哪?奶奶是因为突然疾病过世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乡下路途遥远而没有最好的抢救措施的至于就那样过世吗?如果奶奶不是因为被绑架受到恐吓,兴趣根本就没有这个意外呢!我觉得大哥这样做一点都不过分!”袁博文振振有词地说。  他的话让石丹娜和史默晗都无言以对。至于程然,她到现在也难以理解阿伟的所作所为,虽然按照他的说法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可是这样的做法毕竟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袁博文受墨鱼之托,看望程然的伤情时,阿伟和蚱蜢刚一下车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他们两个眼睛虽然被蒙上,一时惊恐之后便冷静下来:“只要不是警察,黑道上的事情都是有规矩的。”  车子在一个小时的疾驰后终于停了下来。阿伟和蚱蜢分别被关在两辆车的后备箱里,放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几乎窒息。  他们被粗鲁地丢在水泥地上,手脚依然绑着,只是嘴巴上塞的毛巾被人取走。  “听说你有病了?”阿伟和蚱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蚱蜢惊喜地叫道:“墨哥,是你吗?”说着他便一咕噜爬了起来:“知道是你的话,干嘛还要绑我们啊,我们能够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赶紧,赶紧给我松绑啊!”蚱蜢嚷嚷着。  “你们两个可是虎狼之辈,我怕放开你们又被你们打的半死,我是怕啊,所以你们就忍忍吧!”墨鱼的声音有些诡异。  “我用这种方式邀请你们来,阿伟,你不会介意吧?”墨鱼走近阿伟,用脚尖踢了踢他。  阿伟意识到墨鱼是要对他开始报复了。心中难免有些痛楚,纵然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给他,但是看来是根本于事无补了。他闭着眼睛,不想多说一句话。反正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还有什么让他害怕的。只是苦了蚱蜢,这一切都是他在计划,蚱蜢在帮他完成而已。  “墨哥,你不要为难伟哥了,他病的很重。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蚱蜢担心阿伟跟他一样被绑着,所以想解除墨鱼对他们的误会。  墨鱼听到蚱蜢这么一说一脚冲他的头上踢了过去。蚱蜢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又是一脚…  “哥,你听我解释,不要再打了!”蚱蜢嚎啕大叫。  “你们不是用这种方式对待过我吗?这就是为我好?是你所要说的误会?”墨鱼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他将浑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脚上,踢的脚痛之时,从一个小弟手中夺来一根粗实的短棍接着开始暴打着蚱蜢。  “够了没有!有种你就冲我来!”阿伟突然大叫起来。  墨鱼停住了手,看到蚱蜢早已一动不动,一个小弟赶忙跑来蹲下用手在蚱蜢鼻子上试了试说:“昏死过去了。”  墨鱼提起一桶水冲着蚱蜢的头泼下。  “蚱蜢不过是帮我办事的小弟而已,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有什么你就不要针对他了,全部都冲我来,即便是你现在用我来给你奶奶偿命我都认了!”阿伟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凌然。  “呵呵,你们两兄弟倒是很仗义的,一个护着一个,我好羡慕哪!”墨鱼奸笑着走近阿伟,拉过一个木椅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阿伟:“伟哥,我只想问你,藏在隆泰会所后山上的炸药是不是你搞的鬼?”  阿伟惨淡地摇了摇头。  “那次抢劫炸药库的时候你的任务是什么?”墨鱼弯下腰附在阿伟面前低声问道。  “水厂设备。所以我们根本只拿到有限的炸药,根本没有多余的。”阿伟想都没想便说。  阿伟知道这样的问询是墨鱼惯用的手段,他是用此来辨别真伪。这次来,他是专门冲着墨鱼来的,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大门就会被墨鱼请走。墨鱼只所以迟迟没有找他算账,那是因为阿伟住在程然租的房子里。不想让程然看到兄弟相残的这一幕,也是墨鱼对程然的一种保护吧。  为了弥补对墨鱼伤害,阿伟决定主动去找墨鱼了。即使,这种误会永远都成为误会,阿伟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墨鱼迁怒与蚱蜢。他知道自己对墨鱼造成的伤害绝非是抢他生意、打他那么简单,这种伤是伤到墨鱼心里:多少年兄弟之情因为利益而失去的情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5章 无颜面对 - 战争来了 - 张寒   客厅里,石丹娜不断走来走去,坐卧不安。  “好啦,你就不要在大家伙眼前晃来晃去了。蚱蜢和阿伟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们都着急,不是你一个人对吧?”程然将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板说。  史默晗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时不时便会拨打阿伟的手机。整整一天了,他和蚱蜢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他们要真是被警察抓了的话,我们几个可是窝藏、包庇犯了。”刘星雨有些提心吊胆地说。  程然狠狠白了她一眼:“好像就你有个公安局长的老爸一样,你放心好了,即使蚱蜢和阿伟被公安抓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出卖我们!”  “阿伟还生着病呢,昨天他就开始发烧了,早上刚刚降下去一点就走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史默晗担忧地说。  “早上那个袁博文说什么来着?他说墨鱼还在记恨蚱蜢和阿伟?他们两个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跟墨鱼有关系啊?”石丹娜寻思着问。  说话间,有人重重地敲着大门。石丹娜和史默晗立刻冲向门外。  接着,便是一声惊叫。  一个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人倒在大门外。史默晗转身就往回跑,刘星雨和石丹娜借着街灯斗胆上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男人,石丹娜突然发现那人脚上穿的鞋子正是他前几天为蚱蜢新买的鞋,再仔细看了看他手腕上戴的一串黑玛瑙珠子,更加确认他就是蚱蜢!  刘星雨和石丹娜立刻将蚱蜢扶回家里,他的头和脸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衣服上的血渍已经干 了,裤子还有些潮湿粘上厚厚的泥土并且散发着刺鼻的尿骚味……  石丹娜马上找来他的衣服,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轻轻地帮他擦着身子,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蚱蜢睁开眼睛,看到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 回来,伟哥呢?谁把你打成这样?”石丹娜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蚱蜢嘴巴张了半天,刚要说出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蚱蜢,告诉我阿伟哪儿去了?他还生着病呢,你就不要让我提心吊胆地瞎捉摸了好不好?”史默晗凑到蚱蜢跟前泪眼婆娑地说。  蚱蜢看了一眼程然,然后对史默晗说:“伟哥没事,他会接受最好的治疗,你们就放心吧。至于我,我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了…你们就别问了,我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蚱蜢的眼神告诉程然,他们这事跟墨鱼有关,阿伟一定是在墨鱼手上。就在蚱蜢说完话以后,暗示程然千万不要去找墨鱼。  回到卧房,程然的心更加慌乱了。她知道奶奶在墨鱼心目中的分量,也完全可以想象到奶奶去世后墨鱼一定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自己,让自己活在痛苦与自责中。当然,他也会将这个原因归结于阿伟,因此他对阿伟的仇恨足可以让阿伟在他面前死伤千百回。  如今阿伟已经落入墨鱼之手,他的生死未卜,就连陪他一起去的蚱蜢都是稀里糊涂地被绑架,稀里糊涂地被乱打一通,稀里糊涂又被送了回来。他甚至不知道关押他们的那个地方在哪里,更不知道墨鱼究竟如何惩治阿伟。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只要墨鱼不杀阿伟,那就肯定会想办法给他治病!  蚱蜢的话让史默晗将信将疑,她并没有为蚱蜢的话感到丝毫安慰,心里反而更加慌乱了。想到蚱蜢看程然的眼神,便到了程然的房间。  “赶紧去睡吧,已经很晚了。”程然看到史默晗焦虑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史默晗的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一套运动衣,穿着拖鞋一进门便躺到程然身边,两眼呆滞地说:“你说蚱蜢都被打成这样了,阿伟岂不会被人打死啊?”  程然心中一惊:原来这个小妮子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跟她打马虎战怕是不好对付。  “不要瞎想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都不清楚,等蚱蜢养几天伤以后冷静下来再说好吧?”程然拿起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  “帮我去救伟哥好吧?程然我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阿伟。”史默晗抓住程然的手哭着哀求。  提起墨鱼,程然便想到他冷漠无视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会将你的自尊片刻之间粉碎的一干二净!程然每当一想起这个人,那种要见到他的欲望就会荡然无存。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惧怕,更有些难为。  看着自己僵硬的腿,程然很想告诉史默晗自己这条腿就是因为想要见到墨鱼去救阿伟才受的伤,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史默晗无助无奈的神情实在无法让人拒绝。  “你觉得墨鱼还会在乎我吗?”程然凄凉地说。  史默晗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的那种肯定让程然觉得荒谬之极:“你怎么这说?他对我的无视你们都看到了,就在环宇公司,他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对我不屑一顾的!”程然禁不住有些激动。  “程然,你虽然爱过,可是你真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会把心思藏的很深。就像阿伟,曾经一度他对我是什么态度你们根本不都不知道。以前你们总是追问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真的是无颜回答你们。现在我就索性告诉你,反正这事蚱蜢最清楚...”  史默晗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坐了起来揭开自己的那道不光彩的伤疤:“我是在做酒吧小姐的时候认识阿伟的,他花钱包养我,我们同居了一年,他每周会见我两次。除了上床之外,他在这一年当中几乎不跟我说话。见我就脱衣服,办完事就走。就这样,我竟然会身不由己地爱上他。”  程然瞪着两只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史默晗。  史默晗顿了顿,接着说:“我们租期结束后,他就再也不肯见我,我甚至放下自尊找过他几次都被他无情地挡回。我们的感情真正释放就是在这个小院里、阿伟生病落难以后。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有多深。且不说他早在一年前就帮我们安排出国的事情,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无不流露出浓烈的爱意。那根本就不是一时的冲动,就像一瓶陈酿的酒一样。”  程然被史默晗的话所打动,不由将自己和墨鱼与他们的故事联系到了一起。  一想到墨鱼,程然就像进了迷宫,不一会儿,思绪就开始混乱起来。因为她根本不了解现在墨鱼在做些什么,战争爆发开始,他是个热血青年,又是捐款又是发表演讲什么的。之后低落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一跃而起,成为环宇公司的总裁。网络新闻不断爆出他和叶曼的隐私,当然还有蓝玫做铺垫。没人在意程然这个角色,因为她没有什么知名度。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远远地看着墨鱼在这种花边新闻中游刃有余地生活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6章 风暴来袭 - 战争来了 - 张寒   “邱总,仓库那边出事了,据说是有人举报我们,说我们仓库里存有大量的伪劣的商品。现在仓库已经被质检部门查封。”小毛站在仓库大门外的一棵大树下一边在给墨鱼打电话,一边偷偷摸摸地瞅着院子里站着的工作人员正在给仓库大门贴着封条。  “什么?我们的货怎么可能出问题呢?他们查出来什么没有?”墨鱼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好像是查出来什么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查封吧…”小毛整个脑袋像是灌满浆糊一样,一时也丈二摸不清北。  “陷害!肯定又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了!马上给我去调查是谁搞的鬼!”  起亚公司大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记者和消费者。  看着办公桌上的几份报纸和电脑屏上显示的新闻,墨鱼手指之间夹着的笔正在飞速转动。起亚集团所属的五家的超级购物中心近日来纷纷出现大量的伪劣商品,就连他们一直给全市多家学校供应的鲜牛奶也出了问题,已经有三十多名学生因为食用他们供应的牛奶而出现了食物中毒的现象。  微波炉发生爆炸,炸伤一人。  柜台上出现假烟假酒。  粮油区发现几种品牌的食用油竟然是挂着不同品牌的地沟油。  …。。  “哥,你在公司里面吗?我在公司外面,闹事的人很多,根本堵的进不来呀!”阿龙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大声再说,墨鱼清楚地听到有闹事着竟然举着喇叭在大声喊着要求起亚集团给个说法什么的。  “进不来你就先回去吧!我可告诉你,马上回去召集你那边所有兄弟,这边一旦出事,你那边肯定也会有人捣乱。要不就多招一些人手,二十四小时都得给我盯着!”墨鱼已经意识到背后一双黑手伸向了自己。他在思索着,究竟是同行竞争呢,还是打击报复。  “哥,我那边已经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将帝豪、天上人间和城市幽谷的消防器材一夜之间偸的偸,破坏的破坏,并且偷换吧台上多数的饮品和酒。刚刚警方接到举报,在帝豪的酒窖里还发现了海洛因…”  穆少锋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超市和仓库所有的监控都被损坏,另外在回来的路上我接到阿龙的电话,顺便去他掌管的那几个娱乐场所看了一下,同样也没有调出监控录像。看来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了,而且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管理的地产那边没事情吗?”墨鱼仰起头看着注视着穆少锋。  “我…”穆少锋立刻避开墨鱼的眼神,不由低下了头。  “说吧!你就是不说也不等于这事就没有发生。反正墨爷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事情都发生在一块儿倒好,不用今天这儿一处、明天那一辙的折腾我!”  “有关部门已经查出我们工地上使用了许多不合格的钢材。今天上午还发生了一处坍塌事故,导致三死九伤…”  “那么就是说我所经营的所有的行业都已经停业整顿了?”墨鱼冷静地问。  “是的。”穆少锋如实回答。  “厉害!真是厉害!导致我的主要经济支柱完全瘫痪的这个人似乎根本不需要出什么高招、花多少血本就可以对我施以重拳。不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没有一点科技含量的手段嘛,竟然可以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一举摧毁!”墨鱼说罢便仰首朗声大笑起来。  “邱总,刚刚政府部门打来电话,要求立刻派调查组下来调查。”秘书进来报告。  “调查?他们能调查出来个什么名堂?查来查去还不是得我认输认罚!”墨鱼不屑地说。  “都怪我们平时太疏忽大意…”穆少锋自责地说。  “怪你们?不、不、不!这事怎么能怪你们呢?有人想害我,人家在暗地,我们在明处。人家只要买通售货员就可以在货架上换上一些伪劣商品。买通一个小小的库管,就可以在我的仓库的做手脚。还有你的建筑工地,工人不可能每用一根钢材一袋水泥都检测一下质量吧?我们靠防是根本防不住的。这事出的,我还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嘴难辨了!”墨鱼狠狠地挠了挠脑门。  “我们所有的货物都有质检报告和货单的,要他们来查好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被人栽赃陷害嘛,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遇到同一天了,政府也会看明白的。要不我们就报警?”穆少锋眼睛突然一亮。  “行了、行了!还报警!这会儿要是报警还不被这些媒体骂死,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同情我们的。我们所有被收买的员工及时突然离职,警方也不会确定有嫌疑的,因为我们没有证据啊?”墨鱼冲着穆少锋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你倒是想个辙啊?这一下子审查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工地的工人,超市和那几个娱乐场所的员工肯定会全部要求结算工资。即使再想要做起来,一时半会儿哪儿去找这些人啊?尤其是建筑工人,现在正到了工荒的时候,工人不好找哪!”穆少锋急的直跺脚。  墨鱼走到玻璃窗前,坐到了竹椅上开始悠闲地泡制起茶来。通过玻璃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那些聚众闹事的人。他们打着横幅,有人竟然抱着板凳打着阳伞坐在一边。  “少峰,你不妨将下面闹事最凶的那几个人暗自调查调查,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墨鱼一边品着茶一边说。  穆少锋刚走到窗前又立刻走回去,他从柜子里拿出望远镜跑到窗前向下望去。  穆少锋走了。  墨鱼露出一丝无奈的惨笑。  最后一抹夕阳被夜色吞噬后,门外传来高跟鞋的清脆的响声。墨鱼依旧坐在椅子上,对于这个高跟鞋的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  这是天使的脚步,同样也是魔鬼的步履。她可以拯救他,同样也可以毁灭他。想到这里,墨鱼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行热泪。这眼泪是无奈、是绝望,还包含许多的隐忍的苦痛与委屈。  门被打开了,墨鱼的眼角的泪水已经风干。  “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怪不得邱总很喜欢在办公室留宿。”叶曼说着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泡起茶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7章 沦陷 - 战争来了 - 张寒   白色的地毯,橘红的灯光,从浴室走出来的叶曼散发着女人香气穿着一款丝质的长袍悠然走来。   躺在床上的墨鱼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深深地关注这个女人。此刻,他不知道该用如何的眼光去打量这个女人,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对待这个女人。  这是一个对他有恩的女人,在他每逢陷入绝境之时总是能够帮他逢凶化吉的女人。他欠她的实在太多,无论是金钱还是情义,已经到了无法偿还的地步。  墨鱼正是因为明白自己对叶曼所欠的这些,所以才在缄默之中接受了叶曼的情感。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在回报她,却不想却让自己陷入了另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叶曼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水,这当中除了流淌着浓浓的爱意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  “跟我回国吧,我们结婚。”叶曼拿过墨鱼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墨鱼的心不禁一沉。  叶曼解开墨鱼的睡袍,紧紧地抱着他:“我们过着只属于我们彼此的幸福生活不好吗?”  看着叶曼深情的目光,墨鱼一时不忍拒绝。  “不要再逃避我了,你让我爱的很累很累…”叶曼开始抚摸着墨鱼,她的唇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唇…  墨鱼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这个动作再次惹火了叶曼,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墨鱼脸上。  “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不要惹我!墨鱼,你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叶曼咬牙切齿地对着他眼睛说。  墨鱼刚要伸出手揽住她,对她说一些抱歉的话语,不想却被叶曼推开。她冷笑着看着墨鱼,一边系好衣服,一边带有戏谑地看着他,这种眼光让墨鱼不寒而栗。  “我想凭你墨鱼的脑袋不用我告诉你,你也会猜到最近发生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叶曼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什么失败,一个墨鱼,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叶曼伸手捏住墨鱼下颚恶狠狠地说:“我要喜欢你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宝,我要讨厌你的话,你就是我手中的毛毛虫,我会玩死你!”  墨鱼知道叶曼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起亚集团正是因为有了环宇的公司作为经济后盾才会短时间内迅速占领了市场。而今,环宇公司一旦撤资,起亚立刻就会瘫痪。  这样以来,墨鱼手下的兄弟都会因为失业而各奔东西。他刚刚创造的辉煌不过就是烟花一般绚丽一时继而消失。有了上次破产后的教训,墨鱼知道有钱的时候自己就是爷,没有钱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清楚地知道,叶曼帮他是为了得到了他。既然他给不了她要的一切,她收回所有也是应该的。同时,墨鱼也看到了自己卑劣无耻的一面: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一个男人的血性与尊严,利用一个女孩子的情感换取自身的利益!  墨鱼跳下了床跟随着叶曼跑出房门,紧紧地抓住她,拥住她,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回了房间。  很多的时候,在没有编织好谎言的时候,沉默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叶曼在墨鱼有力的臂膀与狂吻之下渐渐妥协……   “我知道你不爱我,要你装作爱我的样子的确很为难你。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满足后的叶曼推开墨鱼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墨鱼趴在床上睁开发涩的眼睛表示认真在听。  叶曼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从今往后,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每天晚上必须到我这里住,不得以任何理由在外留宿。”  墨鱼困的眼睛只要一闭随时可以睡着。他强打着精神故意开玩笑道:“怎么?现在不要我做你老公,要我做你的性奴啊?”说着便挪了一下身子枕在叶曼的腹部,拉着她的手吻了吻。  “没错!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性奴!”叶曼的语气带有明显的报复与挑衅。  墨鱼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光中不再有任何的爱意。倒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而他自己却像是一个摇首摆尾的哈巴狗,无比的卑贱。  “怎么?不乐意吗?”叶曼傲气十足地问。  “愿意!愿意!给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的做性奴,我是百分之百的愿意!”墨鱼脸上带着笑容,内心突然升起一团屈辱的火,这种怒火伴随欲火燃起。一种雄性的力量让他通过欲望来征服这个企图征服他的女人。他像一头雄狮一样狂傲粗暴,看着叶曼发出异常的呻吟无比癫狂的时候,墨鱼更是无比的亢奋与满足,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蹂躏她、征服她,以此来挽回一个男人的尊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8章  遗失的爱情 - 战争来了 - 张寒   眼看着就要开学了,程然的腿上还在恢复当中。即使可以架着双拐走路,那也只限于从卧室到洗手间的距离。由于伤到筋骨,她的腿还是不能伸直,而且时不时还会肿胀。  “算了吧,反正找不到阿伟我也没心思出去上学!”史默晗百无聊赖地丢下杂志说。  “不去才好呢!我也不想花家里太多钱。本来我们家还是小康生活,要是我出国留学,父母的生活可就拮据了。我才不想让他们这么一大把年龄还为我负债。”刘星雨啃着苹果拿起遥控关掉电视。  “钱的事情倒也无所谓,阿伟不是把我们三人留学用的所有的钱都给了我们了嘛。我只是觉得,他这么帮我们,现在他生那么重的病而且又吉凶未卜,我们这么走了好像太没人情味了。”史默晗赤着脚丫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说。  “哎呀,烦死了,我真得去上班了,看着你们一个个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就快得忧郁症了。”石丹娜丢下拖把捶着腰着说。  “去啊,没人拦着你!”蚱蜢从卧室里发出暴躁的吼声。  石丹娜刚要反击,就被刘星雨死死地捂住嘴巴:“你就少说两句,咱们这里面最不爽的该是蚱蜢。你想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有多痛苦啊?他虽然是在家里呆着,可是每天窝在家里多难过啊?理解、理解一下!”刘星雨小声说。  “真是的,我一天到晚给他端吃递喝的这还不落好了!”石丹娜坐在沙发上冲着卧室小声嘀咕着。  蚱蜢剃干净了胡子,穿着一件格子短袖,戴着帽子和墨镜走了出来。  “你要去哪里啊?”石丹娜连忙站起。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以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蚱蜢冷冷地说着便要出门。  “谁稀罕管你啊?你要是出去被人发现的话,还不连我们大家都连累吗?”石丹娜一冲上去,挡住了蚱蜢。  “好了,我保证出去以后再不回来了好吧?我不害你,要死我也自己去死,你好好活着成不?”蚱蜢咬牙切齿地冲着石丹娜一字一句地说,随即便将她推到一边。  “蚱蜢,你这是干什么?丹娜这么说也是关心你,你怎么好歹不分啊?”史默晗赤着脚跑到蚱蜢跟前好言相劝。  “你们放心吧,出去后我找我的兄弟去。我一个大老爷们 跟你们几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本身也不方便。再说,我还有 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天天窝在家里!”蚱蜢的语气略为缓和。  看着蚱蜢毅然离开。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石丹娜身上。  “你们看我干什么啊?又不是我要他走的。”石丹娜有些理亏地说。  “你啊你!蚱蜢这一出去万一有什么好歹都是你做的!”刘星雨用手指戳着石丹娜的脑门的说。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得好好生活对吧?我建议,这笔钱呢,是阿伟给我们留学用的。可是他现在处境那么糟糕,我觉得吧,我们还是继续回到过去,该工作的就工作,该养伤的就养伤,我们得自食其力对吧?到了外面,我们接触的人也多,消息来源也广泛,说不准还能找到阿伟的下落。”史默晗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程然独自推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打开电脑,她看着从网络上找到所有邱立生的照片,然后和墨鱼的照片放到一起,一张张的比对着。  史默晗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她不禁坐了下来。  “也许,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邱立生很可能就是…”  “嘘!”程然立即挡住史默晗的话,并且警惕地向门口看了看。  史默晗走过去将房门反锁好小声说:“我们几个还要这么防备吗?”  “还是小心点好。刘星雨不是不可信,她的性格就是口无遮拦。她爸可是公安局长,万一说露了嘴,后果不堪设想!至于那个石丹娜,我们交往又不是很深。”程然忧心忡忡地说。  史默晗点了点:“说的也是。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去认他?我觉得墨鱼自从破产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在环宇公司的时候,根本就像不认识咱们一样。”  “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我确信!他不认我,我可以理解。我只想让他帮他阿伟和蚱蜢,他们三个毕竟是兄弟,这种时候相互有个照应总是好的。”程然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你觉得这个邱立生需要像阿伟、蚱蜢这样的人照应吗?别忘了,他可是出门都带保镖、前呼后拥的上流阶层人物。你没看到起亚前不久出了那么多的问题,网络媒体不断曝光,老百姓呼吁不断,结果呢?他们可以随便找几个人出来做了替罪羊,把自己反而说成是受害方。要是换做别的企业要是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认为会有毫发无损吗?”史默晗话里有话。  程然知道默晗指的是起亚背后的环宇公司,也就是网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邱立生和叶曼的桃色绯闻。有人还拍下了他们从叶曼别墅成双入对的照片。  程然假装无所谓地说:“我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他有权利选择别人。何况他找的女人要比我优秀多了,换做哪个男人不为这样的女人心动呢?”  “你就嘴巴上逞强吧!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史默晗拉入正题。  “你们三个分别去起亚集团和城市幽谷应聘,不管什么工作都可以。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争取早日找到阿伟的下落。”程然不假思索地说。  “怎么才可以确定邱立生就是墨鱼?”史默晗不禁问道。  “很简单,观察一下他交往的人就知道了。过去他那些黑道的兄弟和阿龙、小毛那几个小男孩。”程然说。  史默晗被程然打动了,她知道程只所以这样安排,那是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心思:一天得不到阿伟的消息,她就跟坐在针毡上一般。  两个丢了爱人的女孩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他们已经不奢望爱情,只为得到所爱的人平安的讯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19章 灯红酒绿 - 战争来了 - 张寒   凯旋门事件在爆发案发生之后一年的时间里渐渐平息下来。前方战事进入了拉锯式,炎城作为兵工企业重地,为了保证战争物资供给,依然集结着数万人的兵力维护当地的交通运输以及加工业正常的运作。  当地社会治安进入战后巩固阶段,各个行业恢复生产。  炎城的夜晚歌舞升平,霓虹溢彩。  晚风习习,吹散酷暑的炎热。隆泰酒店走出一行人,相互握手、送行之后,留下三个人留在原地。  “邱总,我们送你回家吧。”高鼻梁的雅布搀扶着略有醉意的墨鱼说。  “不!不回家!我还没喝好呢!你们陪我继续去喝酒!”墨鱼推开雅布回到向酒店走去。  雷尔上前伸出手将墨鱼的腰的搂住低声说:“不要为难 我们了,已经十点了,待会叶小姐又该不高兴了。”  墨鱼感到腰间被死死卡住,一时连气都出不上来。他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掰开雷尔的手,可是这个留着光头的黑人只是瞪着两只大眼,咧开一张厚嘴唇冲他得意的笑着。墨鱼鼓足力气抬起脚狠狠地冲他的脚面跺下,雷尔一下子松开了手,蹲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趁着雅布蹲身去看雷尔的时候,墨鱼疾步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车便跳了上去。  “去哪儿?”出租司机问。  “去哪儿?”墨鱼陷入困难的思考,想了想索性回答:“你说咱这炎城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司机回头瞟了一眼墨鱼说:“酒你是喝多了,男人的夜生活,除了喝酒打牌玩女人之外,那就是回家跟老婆孩子看电视了。既然你不想回家么,那就找女人去好了!”  墨鱼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地趴在司机后背问:“我喝酒,但是不会打牌玩女人,算不算男人啊?”  “那就去找呗!炎城这么大,什么样的女人的没有!”司机年龄跟墨鱼差不多,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给我找啊?我可告诉你,鸡我是不要滴!我要找,就得找个大家都喜欢的,但却得不到的!”墨鱼眯着眼睛扬起手说。  “那就去找夏雨呗!她可是我们炎城最红的女歌手了,今天刚好是她到炎城的第三场演唱会,过了今天她就走了!”  “嗯,那、那就找她去!”墨鱼说着便靠在后背上泛起了迷糊。  司机瞄了一眼时钟说:“还好,现在去了估计你还能看一饱眼福。哎!我说,你身上带够钱没?一张门票可得一千多呢!你要现在进去,挑个好位子的话起码得三千。”  墨鱼随手从手包里摸出一沓钞票丢给司机:“给我买、买好票!”  司机心中一喜:“算你今天走运,我一哥们正好手上有票,我这就带你过去。”  墨鱼被拽进一家很大的酒吧,刚一进去就被闪耀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的搞得晕头转向。他刚要退出,就被一双大手抓住,耳朵跟前有人大声对着他大声说:“票我就不给你了,反正这种票你也报销不了。我这就带你进去给你找个最前边的位子好不好?”  墨鱼稀里糊涂地被拽着挤进人群,脚被众人踩的生疼。他被那只大手紧紧地拉着,事实上他根本看不到拉他那人的脸。他在困难地挪动着脚,时而会被挤得前胸贴后背,直感到胃里的酒精开始翻滚起来,忍不住边走边吐着。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会吐在谁身上。所有的眼球只盯着一个方向在发狂。  终于,墨鱼被那双大手按在舞台跟前的椅子上,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水果和水,墨鱼拿起一瓶水一口气便喝完。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倒是清醒了一些。睁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最前面、离舞台只有三米多的贵宾座上。  “是谁在呼唤,呼唤着我的名字。是谁在呼唤,呼唤我着我的灵魂。我在黑夜中,麻木已冰冷。我在漩涡中,渐渐已沉沦……”一个穿着黑色短装的长发的女孩在绚丽的灯光下跟着音乐的节拍发出略带沙哑、磁性的歌喉吸引了墨鱼。  这歌声让他感到很熟悉,再看看这歌手,完全是陌生的。台下观众热情到了狂热状态。鲜花几乎堆满了舞台,歌手画着很浓的妆,虽然距离很近,墨鱼只看到她很黑很长的睫毛,深色眼影,黑色嘴唇,一副冰冷孤傲的姿态。她并非像其他歌手那样给歌迷报以热情洋溢的笑容和一些感谢之类的告白。而是自己沉迷于自己的歌声之中。  这个夏雨,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短裤,短袖,她的身材修长,性感、冷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0章 午夜惊魂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曲歌毕,墨鱼忍不住随着歌迷们一起热烈鼓掌,并且跟着大声呐喊。  “这不是邱总么?难得你也会有如此兴致啊?”李明远凑到墨鱼跟前说。  墨鱼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下意识地压了压酒劲。这个李明远,总是会出现墨鱼出现的任何场所。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毫无忌惮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李明远通过眼神故意传达给墨鱼一种信息,那就是对他身份的格外的关注,甚至有些怀疑。  李明远的出现总是给墨鱼感觉像是一只苍蝇趴在脸上一样的感觉,打不走、挥不去,厌恶至极。  “怎么样?这妞不错吧?要不要我介绍给邱总认识?”李明远卑躬屈膝讨好地说。  “我要认识她还需要你介绍吗?”墨鱼知道李明远是故意刺探什么,因为墨鱼从来不会主动认识女人,更不会在这种场合猎艳。为了掩饰自己原本的性格,他不得不装作对台上表演的夏雨流露出一副跟别的歌迷一样痴迷的样子。  没坐一会儿,墨鱼就受不了音响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了。他摆了摆有些沉重的脑袋晃晃悠悠地往出走去,猛一抬头却发现两个熟悉的背影向后台溜去。  墨鱼突然感到清醒了许多,紧跟着走了后台。到达后台是一个走廊,舞台背后就是化妆间和洗手间。那两个人一个侧身在洗手间外候着,另一个走进。墨鱼刚进走廊腰间便感到剧烈的震动,这是叶曼给她佩戴的最先进的电子防爆检测器,主要是防止有人在他的办公室或者车上装置炸弹。这玩意装上大半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发出警报。墨鱼一时觉得有些慌乱起来,他低头看到检测器上显示前方十五米处装置了定时炸弹,起爆时间设定为半个小时。  那两人冲着墨鱼走了过来,他们都戴着帽子,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墨鱼见状赶忙混在人群中,看着那两人匆匆离开后,脑子里依然一片混乱。  他鼓足了勇气走进洗手间,在检测器的指示下从马桶下面发现了一枚药瓶大小的炸弹,这种炸弹在静止状态下可以拿起的,但是只要受到外力碰撞就会爆炸。眼下,酒吧里人这么多根本没法避免碰撞。墨鱼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疾步走向后台刚好遇到夏雨从前台下来。  “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墨鱼抓住夏雨的手便将她拉到走廊。  或许是看到墨鱼神情凝重的缘故,夏雨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你听着,但是千万不要紧张。”墨鱼松开手,尽量冷静地对夏雨低声讲:“ 有人给洗手间里安装了定时炸弹,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为了让所有人安全撤出,你必须不动神色的将这里面所有人引到大门对面的广场就可以。”  夏雨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两只惊恐的眼睛慌乱而不知所措。墨鱼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不能慌乱,你还得继续唱,从台上走下去,故意穿过人群一边唱一边往出走。这样人群才不会躁动,他们肯定会跟着你出去的。没事的,就这样,这个炸弹威力不是很大,没事的!”墨鱼一字一句地对着夏雨说。  夏雨看着墨鱼满脸疑惑与恐惧,墨鱼冲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舞台上,一位年轻的男歌手还在一边唱一边跳着,夏雨登台上去合着男歌手一起唱了起来,男歌手露出诧异的表情看了一眼夏雨,夏雨一边挥动手一边走下台去。人群欢呼,男歌手见状不得不随着夏雨一起下台。人群在夏雨的带领下渐渐走出,场内工作人员个个都露出惊讶表情。墨鱼对着他们吼道:“所有人赶紧往出撤,一个都不许留,这里面有炸弹!”     墨鱼腰间的检测器的声音频率逐渐加快起来,就在所有人安全撤到马路对面的广场上不到五分钟,酒吧里发出一声闷响。  广场上,在没有音乐的伴凑下,夏雨依然用她浑厚带有沧桑的音质唱着歌迷喜爱的歌曲,所有人跟着她一起舞动,气氛依然狂热。  墨鱼刚要离开,却被酒吧里的几个服务生不由分地按倒在地,紧接着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没错!就是他装的炸弹!”舞台工作人员围上来怒吼。  “你们没搞错吧?是我叫你们撤离的,我救了你们啊,否则你们早就被炸飞了!”墨鱼大声叫辩解。  “你是让我们都撤出了,可是你炸了酒吧啊?一看你就是恐怖分子,看警察怎么收拾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1章 逃离爱情 - 战争来了 - 张寒   “我看你还是马上跟我出国吧,再这么闹下去没准哪天命都保不住!”叶曼看到刚从警察局回来的墨鱼说。  “我不去!这里是我的家,有我认识的人熟悉的朋友,我们都是黄皮肤,吃着一样的东西,说着一样语言,我跑到国外听又听不懂,吃也吃不惯的,我不去!”墨鱼丢到外衣和眼镜躺在了沙发上。  “我已经和你父母商量好了,他们也觉得你应该换个环境。”叶曼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  “叶曼,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种事情你要敢再独断的话我会跟你翻脸!”墨鱼跳了起来手指她大声说。  “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订了下周的机票,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看要有什么给你父母交代的就赶紧去。”叶曼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墨鱼洗完澡换好衣服以后,看到叶曼已经出去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李,然后走到楼梯口看到雷尔和雅布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半小时以后,墨鱼从窗口的阳台上跳下,悄无声息地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哥,你至于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溜出来吗?”穆少锋驾着车笑问。  “这女人对男人的好啊真的是太可怕,叶曼把我当宠物狗了,每天不是拴着就是牵着。”墨鱼苦笑着说。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回去了?”穆少锋扫了一眼他的背包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要带我出国,你说这么大的事情她根本不跟我商量就擅自主张通知了我父母。”墨鱼恼火地说。  “你们两个的公司呢?不会说走就走吧?”穆少锋不解地问。  “叶曼是谁啊?我真佩服她的神通广大,没办法!你不得不佩服吧?人家就是想一处是一处,想干嘛就干嘛。你说出国定居这是一件大事吧?搁在咱身上,咱也得想上那么一阵子吧?毕竟还有那么大的公司,要走也得好好处理些日子。可是叶曼不会跟我们那么想,她想干什么都没问题啊!”墨鱼愁眉苦脸地说。  到了农庄,刚一下车蚱蜢就迎了过来。  “伟哥最近怎么样?”墨鱼担心地问。  “手术后恢复的很好,现在看起来气色也不错,性格开朗多了。要不是你刚打电话说要来他现在还在钓鱼呢!”  回到房间里,阿伟正在厨房里忙乎着,看到墨鱼他举手上的鱼鳞开心地说:“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给你们做刚刚钓上来的鱼。”  墨鱼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到农庄里所有不禁想起两年前第一次带程然来到这里时的情景,正是因为这个农庄,他们的感情才发生了突然的改变。如今,这个农庄早已经过户到程然名下,只是程然毫不知情罢了。  吃着阿伟做的鱼,墨鱼感受着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心里有些发酸。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为了给我治疗,你竟然不惜一切买回了所有的手术设备和医疗器械,而且还给我请了外国医生手术...”阿伟感激涕零地说。  “这事快别提了,钱能解决的事情真不是什么事,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我听医生打电话告诉我说,最近你的各项指标都很好,看起来跟正常人没区别了。”墨鱼轻松地说。  “嗯,医生给我教会了许多测量办法,我现在每隔一个月就将伟哥检测发给他。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请医生过来了,我现在可是专业的护士,而且还会打针,会化验呢!”蚱蜢兴致勃勃地说。  墨鱼拍了拍蚱蜢的肩膀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看着这三兄弟重归于好穆少锋对兄弟的情义也有重新的认识和领悟。墨鱼在他心目的地位越是高大起来。  墨鱼虽然看起来谈笑风生,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但是在他眉宇之间流露出的忧郁却没有逃脱阿伟眼睛。  饭后,蚱蜢和穆少锋下棋,阿伟和墨鱼在农场里散步。  “酒吧爆炸的事情跟警察说清楚了吗?”阿伟试探性的问道。  “说不清楚的,他们跟我调查一天一夜,而且还要我在近期内不要离开炎城,随时接受调查呢!”墨鱼随手扯下一个树枝狠狠地挥舞着。  “哦,那是正常的。那天幸好你在,否则又不知道该有多少人死于无辜了。”阿伟感慨道。  “我怀疑这次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制造恐怖与混乱,警察那边首先调查是不是有人恶搞乐队或是酒吧,我看纯粹是扯淡。恶搞干嘛用炸弹啊,一旦被抓捕那可不是一般刑事案子了。再说,那些炸弹又是哪里来的,我看过的,好像不是凯旋门给我们的。不过,这个细节我没告诉警方,否则他们又认为我玩过炸弹什么的,到时候根本说不清。”墨鱼因为这件事就要出国,所以提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你到这里来是出事了?”阿伟停下脚步,看着墨鱼说。  “叶曼要带我出国定居。”墨鱼靠这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一阵沉默过后,阿伟看着远方说:“你到环宇公司后不久我便通过各种渠道调查她,也找一些国外的私家侦探,结果什么都没查到。这个女人在我心里始终是个谜,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可是她对商业似乎并不感兴趣。你难道没发现她在公司经营过程中从来都没有提出过什么具体的方案的吗?即使她聘请的都是一些精英,但是作为一个老板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生意没有任何想法呢?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一点?”  阿伟的话让墨鱼一时陷入乱麻一般的思绪中,他想了想说:“你说的没错,我之前也想过。可是后来又想,谁让人家摊上一个有钱的爹呢?有钱人的钱总是别人帮他们赚钱哪!何况环宇公司一直都是我管理,的确很赚钱哪!她从国外派来的人真的比我们当地人靠谱的多了。”  阿伟淡淡地一笑了之:“出国的事情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这样逃避难道就是唯一解决的办法?”  墨鱼用后脑勺不断地敲打着树干,苦着脸说:“不然怎么办呢?以前我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驾驭得了自己的人生,现在看来完全被这个女人驾驭了。在她面前,我才知道自己的能力与她比起来简直是微乎其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2章 重归梦境 - 战争来了 - 张寒   走出城市的喧嚣和水泥建筑的包围,空气立刻变得清新起来。在家养伤三个多月的程然第一次走出家门感觉像是被释放出的囚徒一般,突然间感觉到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的开阔美丽。  史默晗和刘星雨跟着音乐的节拍一边唱着一边摇摆着身子。  “姐妹儿,你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啊?总得有个目的地吧?”石丹娜大声问。  “随便!”史默晗和刘星雨异口同声回答。  “切!这样跑下去可就要跨界了,你们掏钱加油啊?我可是失业快一年了。”石丹娜说。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  刘星雨突然叫道:“这地方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啊?我们是不是来过?”  程然仔细一看,心里一震。  “墨鱼的农场好像就在这附近吧?”史默晗兴奋地叫道。  果然,农庄已经出现在大家的眼帘。  “记得这里有很多瓜果蔬菜的,我们进去玩玩吧?那次来的时候墨鱼不是特意给农场管理的老王交代过,说是咱们几个随便时候来玩都可以嘛!”刘星雨建议。  石丹娜听刘星雨这么一说直接将车开进农场。  程然的心越发感到紧张,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紧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感觉,想要进来看看,但是却又害怕看到什么。  坐在大树下面乘凉的墨鱼和阿伟几乎同时看到远远的开来一辆车。两人同时警觉地站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人来呢?我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人进来过啊?”阿伟张着嘴巴看着那辆车正在向他们这边开来。  墨鱼拉着阿伟的手闪到树后:“还是避开吧,万一是警察或者是叶曼派来的人就麻烦了。”  阿伟左右看了看有些紧张地说:“这边刚好是开阔地,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应该看到了我们。”  “你来躲在树后面,我过去引开他们!”墨鱼说着便大摇二摆地走了过去。  眨眼,车子便站到了墨鱼跟前。  墨鱼和车上的人顿时傻了眼。  阿伟缓缓走来,史默晗跳下车抱着阿伟嚎啕大哭起来。阿伟的眼睛湿了,哽咽了半响才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  这时,蚱蜢也跑了过来。石丹娜一看到蚱蜢又是打又是拧的,蚱蜢傻呵呵地一个劲在笑,不管石丹娜打的有多疼、拧的有多重,他连躲也不躲。  “看来这个邱立生真的是墨鱼了,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农庄,怎么会跟阿伟和蚱蜢在一起…”刘星雨瞪着两只小眼睛傻傻地坐着车上对程然说。  墨鱼双手抱着肩膀表情复杂地看着车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程然。  刘星雨跳下车冲着墨鱼的肩膀就是一拳头 :“喂!你究竟是谁啊?”  墨鱼表情古怪地冲着刘星雨说:“我认识你吗?”  刘星雨看了看墨鱼猛地伸了伸舌头掉头回到车上:“妈呀!他究竟是谁啊?他的神情和声音怎么那么像墨鱼,可是分明又不是哎!”  石丹娜和史默晗一起走到墨鱼跟前从前到后、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半天,谁也摸不准什么。  阿伟笑着对墨鱼说:“行了吧,快别再制造那么多疑团了,索性就招了吧!你看看你把程然折磨成什么样了!”  墨鱼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程然挥了挥手,这个笑容让所有人都确定了墨鱼。  程然的眼睛里立刻装满了泪水,她跳下车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墨鱼跟在程然后面追了过去。  夕阳映红了对面的山头,操场上几只奶牛悠闲地啃着草。程然跌跌撞撞地跑到小河边的草滩上跪到了地上,墨鱼不动声色地跑到她身边缓缓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程然依偎在墨鱼的怀里。天色暗了下来,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  看着一起来的都跟自己爱的人走到了一起,刘星雨突然感到异常的孤独。她一个人转悠着,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有人理她,想要提醒她们吃点东西再叙旧吧却哪里也找不到这几对了。  “嗨!回去吃点东西吧!”一个穿着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男孩走到刘星雨跟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哦,你是墨鱼的朋友啊?”刘星雨颇为生疏地问。  “嗯,我和阿伟和蚱蜢也都很熟的。你是刘星雨吧?”穆少锋大方地说。  刘星雨抬起眼看了看他,自己的个头充其量达到他的肩头,穆少锋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健康的肤色,五官端正,笑容和声音都很有温度。  “我是听蚱蜢说过你们几个女孩,都是炎城大学的高材生啊!”穆少锋自顾自说。  一向活波开朗的刘星雨还是第一次跟陌生的男生走在一起,顿时感到有些不大自在:“蚱蜢和伟哥一直住在这里啊?伟哥的病好些了吗?”  穆少锋爽朗的说:“你没看他起色很不错吗?为了他这个病墨哥可是在这里建了一个一流的医院。怕是炎城最好的医院设备也没有这里这么齐全。”  “医院?”刘星雨迷惑不解地看着穆少锋。  “是啊!伟哥的病的需要动手术,又不能送到医院治疗,他现在不是全国通缉嘛!所以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这儿待着啦。墨哥就从国外买了一整套的医疗设备,还请了国外最好的肿瘤大夫过来亲自主刀。我告诉你,你知道伟哥现在每天吃的药有多贵吗?”穆少锋看了看周围小声对刘星雨说:“一万多呢!这事墨哥不让伟哥知道。伟哥心里过意不去硬是要给墨哥钱,就凭他开那个什么保安公司能有多少钱!”  刘星雨为墨鱼的行为感动了。她真不敢相信那个整天叫嚷着要杀了阿伟的墨鱼怎么会突然念及兄弟之情而不计较自己的奶奶是因为阿伟才去世的呢?  “所以啊,跟这样的大哥就算是两肋插刀也值得!”穆少锋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墨鱼是怎么原谅伟哥的?他对他奶奶的感情可是不一般的深哦!”刘星雨忍不住问。  “墨哥的奶奶虽然不是伟哥害死的,可是毕竟跟他有着直接关系。但是话又说回来,伟哥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为了墨哥。他知道墨哥在叶曼手下干始终要受那个女人的牵制 ,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以来是为墨哥要回隆泰酒店和会所,二来也想试探一下墨鱼在那女人心目中的位置。毕竟墨鱼也是炎城的一个人物,自己丢了公司给个女人打工就算干的再好,也不是一个男人的做的事儿呀!这话一说开,也就正好说中了墨哥的心思,再加上墨哥的父母这么一劝导,三兄弟就和好了。”穆少锋毫不隐瞒地说。  “墨鱼现在跟那个叶曼关系怎么样?我看到许多媒体报道说他们是情人关系。”刘星雨迫切地想要了解墨鱼的一切 ,一直以来她都为他的行为感到不解。  穆少锋立刻转移了话题:“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了。若想知道墨哥更多的故事,请听下回分解!”说着,他便大步 跨进房门。  “我给你先搞个水果蔬菜沙拉吧!别的东西我不会做,等会儿叫蚱蜢回来做饭吃,他可是全能!”穆少锋走进厨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3章 情与愿的距离 - 战争来了 - 张寒   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农庄的木屋亮起了所有的灯光。久别的情人终于走到一起诉说着离别之苦。  程然抚摸着墨鱼的脸埋怨道:“我熟悉的那张的脸都不见了,闭上眼睛可以感受到曾经的你,可是看着你怎么都觉得陌生。”  墨鱼笑着拥住她的肩膀说:“那你岂不是沾光了嘛,有两个不同的我在爱着你,免得让你产生视觉疲劳。”  “什么沾光、什么视觉疲劳啊?你赶紧找出真凶把自己给罪犯的帽子给摘了,然后就恢复到以前的面孔去!”程然撅起嘴巴恼怒地说。  “算了吧,都是被逼无奈才做那些事的,还好,那次爆炸案没有伤到人。更何况我也参与了,以前我是想找出那个陷害我的人,现在反而在想: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墨鱼看着窗外的星空有些怅然。  “那要怎么办啊?难道这辈子都改名换姓戴面具了?”程然侧过脸心疼看着墨鱼。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那个时候因为被恐怖分子威胁和破产的缘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背负那么多的债,单凭自己根本没法偿还。这些债也是一些良心债,你说这种情势,谁知道这仗到底打多久,能不能打到炎城,所以这种时候谁家都急需要钱来保护家人。我不妥协叶曼没办法,唯有借着她的力量力挽狂澜了。”墨鱼不得不说出自己跟叶曼的关系。  程然下意识地将倚在墨鱼肩膀上的头抬了起来,并且坐直了身子。  “你对她有承诺吗?”程然的声音有些僵硬。  “没有。”墨鱼如实回答。  “她很爱你,是吗?”叶曼仰起了头,看着屋顶说。  墨鱼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程然忍着眼里的泪水在打转,故作坚强地说:“她帮过你那么多次都是因为爱你,有的时候,爱也是一种恩情,既然你得到了就应该给她所要的一切。”  墨鱼突然像是害怕失去一般紧紧地抱住程然,程然想要拒绝他却被他滚烫的唇堵住嘴巴,一时间,她只感到一阵晕眩、窒息…  另一间房里,史默晗躺在阿伟的怀里尽情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爱。看着史默晗光滑的皮肤、姣美的面孔阿伟就会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犯罪感,他总觉的像史默晗这样受过高等教育,又年轻有漂亮的女孩子跟自己极为不搭调。他们俩个走在大街上,没人会认为他们是情人:史默晗身材修长,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掩饰住她的气质和身材。阿伟跟她走在一起,史默晗即使不穿高跟鞋也要比他高。  阿伟身材瘦小,穿什么衣服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再加上他的头发有些稀疏,皮肤暗黄,三十六七岁的人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五六岁。阿伟从小在乡下长大,父亲赌博酗酒不务正业,母亲除了每天抱怨谩骂之外就是东家门进西家门出四处串门,家里生活一直靠爷爷奶奶和外公家救济。阿伟初中没毕业就辍学,跟着村里比他大的孩子进城后没多久便混进了黑社会。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吧,阿伟认识的女人多数都是泼辣随性的女人,像史默晗这样的女孩的还是第一个。尽管他后来赚了不少钱,可是在史默晗面前他还是有种强烈的自卑感,正是因为这种自卑感激发了他更加强烈的占有欲。因此而发生了他们之间最初的交易。他的自卑让他无法相信史默晗会真心爱上自己,于是他一直躲着她,他害怕一旦接受这份爱,自己会完全沦陷。  石丹娜和蚱蜢像是一对小夫妻,他们从见面不是吵就是打,嘻嘻哈哈地在一起。蚱蜢在石丹娜跟前依然处于下风,石丹娜看起来是个热情豪爽的女孩,但是在蚱蜢跟前却显得霸道很多。  程然和墨鱼因为重逢带来的喜悦渐渐消散,一种愁绪依旧笼罩在他们的心头。一声声的叹息时不时会划破深夜的宁静。他们躺在床上时而相拥着,时而背对。叶曼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隔开了他们的距离,让他们在绝望与无奈中挣扎徘徊。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帮你联系过国外的学校了,现在虽然已经过开学时间,但是你们过去只要赶上课程就可以。”墨鱼转过身说。  “我们几个商量过,不去留学了。最近看到新闻现在战事吃紧,炎城作为工业发达城市很可能变成战场。所以我们大家都想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陪在家人身边比较好。”程然淡淡地说。  “哦,这样也对。”墨鱼闭上眼睛说。  月明人静的时候,木屋的灯暗了下来,农场开始沉睡。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入农庄。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走到木屋跟前站立了良久。  熟睡中的墨鱼和程然被一道刺眼的灯光惊醒,就在他们揉着发涩的眼睛想要看个究竟时,猛然发现床边站立着一个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墨鱼看到叶曼出现在眼前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的美梦了是吧?”叶曼冷冷地说。  程然惊慌失措地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怎么?故意在这大半夜的跑来抓奸啊?”墨鱼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叶曼慢吞吞的下床。  “你承认自己这是在搞奸情了?”叶曼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双手交臂翘起了二郎腿。  “我承认什么?我告诉你叶曼,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帮了我许多,但是我也是想尽办法报答你。你在金钱上帮助我,所以我也为你赚了不少钱。这笔账应该清了吧?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对不起,我想你也能体会得到,我对你真的没有爱。”墨鱼为了维护程然,只能面对叶曼坦言相告。  叶曼的脸色突变,她看了一眼程然说:“你不爱我,那是很爱这个女人了?”  “是的!”墨鱼鼓足了勇气坦然相对。  叶曼缓缓站起走近墨鱼,墨鱼挺直了腰杆一副不屑的样子。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墨鱼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你有爱的人?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叶曼眼里闪动着泪花。  墨鱼皱了皱眉头低下头。  “你说你不爱我,不爱我你干嘛一次次出现我的生活。不爱我你干嘛接受我给你的所有?”叶曼说着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挥向墨鱼,接着一个飞腿上去墨鱼立刻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打他!他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他是属于你的…”程然看到满脸是血的墨鱼立刻跳下床挡在叶曼跟前。愤怒的叶曼此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哪里理会程然的劝阻,只是一挥手拨开的动作而已,程然已经被推倒在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4章 结伴而行 - 战争来了 - 张寒   看着叶曼趾高气扬地将墨鱼带走,阿伟和蚱蜢、程然她们却没有阻拦。  “这个叶曼,实在是可恶至极!”蚱蜢看着望着窗外那辆远去的车愤然说。  “难道就让她这么把墨鱼带走啊?他们要去哪个国家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墨鱼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啊?”刘星雨着急地说。  “没事的,叶曼不会对墨鱼怎么样的,她对墨鱼是真心的。或许,换个环境对我们大家都好一些。”阿伟扫了一眼大伙说。  程然神情落寞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史默晗和刘星雨分别坐在她的两旁,看着她这副惹人的心疼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穆少锋在外打了半天电话回来说:“要不要把叶曼截住?一个外国娘们儿跑到我们这里撒野,兄弟们都气火了。万一不行干脆把这娘们儿做了!”  蚱蜢转过身向穆少锋走来:“走!以后我蚱蜢就跟你们混了!我还真不相信墨爷能被一个外国女人唬住!好歹也是中国的爷们儿!”接着,他对史默晗说:“伟哥以后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站住!”阿伟厉声吼道。  蚱蜢和穆少锋有些不耐烦地停住脚步。  “你们想去干嘛?跟叶曼抢人还是怎么地?别忘了,人家并没有威胁墨鱼,是墨鱼自己心甘情愿跟人走的。墨鱼为什么跟她走想必大伙心里都清楚,他这是去报恩。叶曼既然对墨鱼有恩,那就是我们大伙的恩人。你们兴师动众地跑去找叶曼算账是不是要恩将仇报啊?”阿伟言辞锋利地冲着他俩说。  穆少锋回头解释说:“恩情是恩情,她叶曼对大哥的好无非就是在经济上给过帮助嘛,但是墨爷早就连本带利给她还清了呀?她总不能因为帮过别人就要人以身相许吧?”  蚱蜢拉着穆少锋的手的就走:“不管什么理由只要墨爷不愿意的事情,咱就得帮忙!他之所以勉为其难不光是为了还人情,更重要的是担心我和伟哥暴露。”  “你们给我回来!我们必须得从长计议!”阿伟冲到蚱蜢跟前说。  看到阿伟气的发抖的样子,蚱蜢一下子心软下来。  “我倒是想,不如我们一起都出国吧!她们几个女的可以继续在国外深造。我们也不用在这里东躲西藏的,最重要的是,咱们一起出去也可以和墨鱼相互照应着。”阿伟铁青着脸说。  蚱蜢和穆少锋相互看了看,眉头渐渐展开。  阿伟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咱这里也没外人我就给你们交个底儿,这一年多我还是赚了一些钱。这些钱本来是要还给墨鱼的,他为了给我看病买了这些医疗设备还请了医生,长期服用那么贵的药…但是每次给他这钱,他都会跟我翻脸。所以我想,既然他不要这钱,咱就一起陪他出国吧!你说他个人到了那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语言不通不说还没有朋友,那该多难过啊?”  “伟哥说的在理,我们要是一起出国的话这几个女的和少峰都会外语,咱们出去也不是睁眼瞎子对不对?到了国外,咱们可算是自由了,在这里呆着我可是要发疯了!”蚱蜢一下子笑逐颜开。  “你们俩怎么出去啊?”穆少锋问。  阿伟不假思索地说:“偷渡!”  “偷渡?”蚱蜢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让程然和默晗她们先走,再让穆少锋过去接应我们。边境上我有人的,不过是要吃点苦罢了。”阿伟胸有成竹地说。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穆少锋独自驾着出去,他找到了阿龙和小毛。墨鱼要出国和蚱蜢他们要偷渡的事情必须要告诉他们,墨鱼毕竟大伙的大哥,不仅仅是阿伟和蚱蜢的兄弟。  “嘿!伟哥他们要偷渡出去陪大哥啊?真够意思!”阿龙听穆少锋这么一说忍不住拍了拍大腿连连叫好:“有难同当这才叫兄弟嘛!本来我是很讨厌那个阿伟和蚱蜢的,过去大哥混的背的时候找那个蚱蜢,你们没见他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现在既然大哥都跟他们重归于好了,我也就原谅他们了!”  小毛一把揪住阿龙的领口问道:“小子,你除了为别人的壮举叫好之外难道就没别的什么想法?”  阿龙和小毛四目相对了半天同时仰首大笑。  “我们几个要走很简单,手下这些兄弟干的都不错。咱出国定居了,这边兄弟还能帮咱看好门户挣钱养活咱们对不对?这出门在外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待会哥几个就把你们分管的生意账目都查查,看看我们可以调用的现金有多少?”阿龙虽然长得又瘦又小跟个孩子一样,可是这两年跟墨鱼混的颇有一番大哥的气概。就连说话语气和处事方式也跟墨鱼很相似。  穆少锋有些担忧的说:“你说蚱蜢和伟哥要偷渡是不是很危险啊?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大哥既然不计前嫌地为了伟哥竟然不惜代价帮他建医院,请大夫的。既然他们是大哥的大哥,那也就是我们的大哥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帮忙。”小毛说。  阿龙叼着雪茄皱起了眉头:“这个忙确实不好帮!他们两个是通缉犯啊?你说现在个人档案信息有多详细啊?尤其是在战争发动以后,出国手续要比过去难办多了。我听说好多部门的公职人员都不可以出国的,说是怕泄露国家机密。”  “泄露国际机密?哈哈!要是让咱出去,没准还可以盗取敌国的军事机密呢!”袁博文笑嘻嘻地说。  阿龙突然将目光转到袁博文身上:“博文,或许你可以帮到伟哥他们!”  袁博文立刻收敛了笑容,木讷地指了指自己:“我帮忙?”  穆少锋挪了挪身子搂住袁博文的肩膀说:“没错!其实办理护照也没那么难,只要你能够进入公安系统,帮阿伟重新建立一个身份档案就可以了。我们只要出国就可以,暂且不用办理什么移民。到时候和墨哥会和了,那个叶曼完全可以以涉外工作的理由的将我们办理移民。”  “那还不如我们直接找叶曼好了,她为了给墨哥搞身份证,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伟哥也是通缉犯,大不了要叶曼再给他们两个也搞个整容什么的,然后弄个外国户籍。”袁博文说。  小毛冲着袁博文就是一拳:“你个呆子!那个娘们现在醋性大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摧残墨哥呢!我们现在去求她,根本就是热脸往冷屁股上贴嘛!再说了,她那么目中无人的人,为墨哥做什么那是因为她爱这墨哥。帮我们做事,人家凭什么啊?”  “要是真让墨哥就这么被叶曼带走,我们以后要找墨哥可真是大海捞针了,欧洲那么大,谁知道她会把墨哥带到哪里。就算是他们到了某个城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找到?”阿龙忧心忡忡地说。  “我和那个叶曼倒是见过几次面,她那个人虽然傲慢的很,可能是处于爱屋及乌的心态吧,对我倒是还可以。不如我去找她试试!”穆少锋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5章 男人的选择 - 战争来了 - 张寒   穿着白色背心戴着草帽的阿伟驾着农用车带着大伙慢悠悠地走在农庄给他们介绍:“这个农庄占地三千多亩,其中有两千亩是农田,种都是高粱和玉米,主要是给养殖的猪和鸡做饲料的。还有三百多亩的果园,种植苹果、桃子和葡萄。这个鱼塘有二百多亩地吧,既可以养鸭也可以养鱼。剩下的这些地就是草场和养殖舍了。农场里面的设备都是最新的高科技设施,聘请的技术人员主要是农科大学的教授,他们将这里当做是示范基地,主要用来搞科研项目。我们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场地和技术设备,他们给我们技术指导,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史默晗好奇地问阿伟:“这个农场要是卖的话值多少钱?”  阿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好估算,据这里管事的老王说,墨鱼光是今年就给这里投资了五千多万。听那些专家说,明年开始,这个农场的纯收入起码也要在五百万以上。”  “五百万?光是今年投入就是五千多万,还不算以前的。投资成本得多少年才能收回啊?这个傻帽墨鱼,怎么会做这种生意。我原以为他搞的这个农场闹着玩的呢!谁知道他还真把这里当回事了。”史默晗有些惋惜地说。  “你们搞建筑的哪里懂得这些嘛!给你说也是白说,再说了,要我说我也不懂的,倒是墨鱼做什么都有一帮专业的军事出谋划策。他说投资这方面虽然成本高获利慢,但是,只要技术上去的话相对其他行业要稳定一些。毕竟这方面是政府支持项目。”阿伟笑呵呵地说。  “程庄主,三千多亩地,上亿的投资哪,您老人家得好好掂量掂量!说实话,这个墨鱼当时穷的砸锅卖铁了,宁可自己苦力租那么破的房子住也没有卖掉这里,原来他在我们第一次来农庄后不久就把这里送给你了。所以说然然,墨鱼对你可是真的舍得。眼下他遇到那个叶曼,真的是情有可原,你可千万别伤心难过了。天下负心的男人有多少,像墨鱼这样的男人,就算是负了你也算是好男人了!”史默晗看了看面色惨白、憔悴不堪的程然的说。  在程然的眼里,眼前没有这些广阔无垠、绿意盎然的农田,只是白茫茫一片。直到史默晗说了这些话,才将的她的眼泪惹了出来:“他以为他送给我这些我会接受吗?我要的是他的人,哪怕住在他最落魄时租住的那间小屋里,哪怕他永远都干苦力,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幸福的。现在他人都不在了,我干嘛要接受这个农庄!”  史默晗回头看了一眼刘星雨,刘星雨立刻宽慰道:“你不是说大爱无私吗?既然叶曼能够在墨鱼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他,能够让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他铺路,而且还为他化险为夷,不管怎么说,墨鱼遇到的都是大事,就连伟哥他们那么有能力都帮不了,何况我们呢?墨鱼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们大伙都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但是他要是选择和你在一起,那个叶曼呢?同样是女人,叶曼对墨鱼的感情不比你少,他给墨鱼的帮助更是远远大过于你…”  “别说了!”程然抹了把眼泪大声吼道。接着,她哽咽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没有怪罪墨鱼。我只是心里难受,你们总不至于连伤心痛苦都不允许我吧?”  到了果园,阿伟停下车。大伙拿着篮子一起到果园采水果,程然突然飞跑着离开。  “怎么样?程然还是没有答应一起出国吗?”阿伟问史默晗。  “墨鱼被叶曼带走以后,她连一句话也不肯说。整个人像是傻掉了,我从来都没有见到她这样过。”史默晗担忧地说。  “她在房间里闷了多少天了,让她一个人发泄一下吧!”刘星雨看着程然远去的背影说。  “阿伟,要是让你跟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愿意吗?”史默晗搀着阿伟的胳膊问。  阿伟看着远方叹息道:“自从被通缉以后我才意识到自由有多重要!现在就是让我天天在这里务农我还巴不得呢!”  史默晗回头看了看正在和穆少锋打闹的刘星雨对阿伟小声说:“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不想你的老婆儿子和老妈吗?”  阿伟扬起下巴说:“不想!”  史默晗相信了阿伟的话,因为自从阿伟有病住到她们那儿以后,她和阿伟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发现阿伟主动给家人打过电话。有时候,史默晗心里也在嘀咕:这个阿伟怎么对家人会那么冷漠呢?难道他就是那种冷酷的人吗?但是,这个念头根本不会在她的意识里存储,因为他看到阿伟对墨鱼和蚱蜢所做的一切,他分明就是重情义的男人。  “阿伟,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我吗?”史默晗停下脚步,突然有些悲凉地看着阿伟。  阿伟一时难以掩饰住内心的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是说我们一起出国吗?”史默晗问。  阿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索性对她坦言道:“如果说我这一生最大愿望的是什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是和你在一起 !可是默晗,你应该知道,由于我是涉案,所以很多事情在别人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举步维艰。没错,我是打算出国,你可以直接飞去,但是我却要提心吊胆地偷渡。所以我想好好去爱你,但是你却不能对我太过痴心,明白吗?”  史默晗睁着两只困惑不解的大眼睛看着阿伟,就在她的眼泪快要流出的 时候阿伟立刻上前用唇吻住她的 眼睛:     “傻瓜,不许哭、不许哭!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阿伟突然感到 一阵心疼。  史默晗忍住眼泪坐在树下的青石上。  “我只要你平安健康快快乐乐的活着,不想让你整天为我提心吊胆的知道吗?你到了国外就和程然她们一起好好读书,墨鱼说了,等到以后稳定下来之后,他要给你们提供一个最好的发展的平台,我们一起在建筑行业发展。”阿伟顺手摘了一颗苹果,拿出小刀开始削皮。  “我们会不会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啊?我们读书,那你们呢?”史默晗吸了吸鼻子问。  “我们啊,我们当然要和墨鱼在一起做事了。男人家生来就是在战场上生活着,虽然这个战场没有硝烟,但是同样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磨难的困苦艰难。”阿伟的语气有些沉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6章 叶曼之谜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叶曼将墨鱼带回家后接了一个电话便出去了。这一走,竟然是一个星期。让墨鱼感到蹊跷的是那两个一直跟在他左右的雅布和雷尔也不见了。开始墨鱼心里狂喜,他像是一个释放犯一样沉浸在自由的喜悦中。  为了防止叶曼暗地的监视,他并没有去农庄。直到叶曼失踪第五天后,墨鱼才意识到她可能出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如此,以叶曼的个性,怎么会容忍他的背叛。为了保护好程然,墨鱼已经打算不管叶曼怎么对待他,他都会忍受。  这个晚上,墨鱼从外面喝酒回来以后看到房间里依然空无一人,忍不住走进了叶曼的书房。阿伟的话突然萦绕在他的耳畔:这个女人你了解多少?她凭什么就可以给你弄到国外合法的户籍,凭什么一夜之间自己就搞了一家合资工资。在炎城经济几乎瘫痪的状况的下,她的公司怎么就做什么赚什么!她开发电厂、水厂、水泥厂、采石场什么的就好像知道炎城要发生大爆炸一样…  叶曼在墨鱼心里渐渐开始模糊遥远。他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孩,她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怎么就可以呼风唤雨!  书房里的写字台和书柜都是上了锁的,就连电脑也是有密码的。  “博文,你立刻给我带上那个开锁的叫什么什么到别墅来!”墨鱼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将房间里所有的监控关闭。  四十分钟以后,袁博文带着那个自称是开锁专家的男孩来了。  “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小兄弟耗子。这是我大哥!”袁博文介绍。  “你好,大哥!”耗子显然是他的绰号,不过这个绰号倒是跟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很机灵。耗子和袁博文的年龄差不多,大概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留着帅气的发型,穿着一身前卫的服装,一看就知道是个追求时尚的男孩。  接下来,袁博文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果汁,递给孩子一罐,自己便坐到电脑跟前试图解密了。  耗子从包里拿出几根长针,开始开锁。  “我怎么感到咱几个都像是地下组织啊?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慌乱的。”耗子坐在地上一边开锁一边说。  墨鱼忍不住向窗外望了望:“你说没错,你们要当训练有素的特工首先要有一个冷静的心态。就算是敌人随时可能会来,你们也不能紧张。”  “我说大哥,你就别吓唬我们了。他叫耗子,根本就没胆儿,我呢,你也知道,想要把我培养成特工的话,那你们肯定都得被我出卖了。”袁博文熟练地敲击这键盘。  “这家具都是国产的,可是锁却都换成了进口的。我的爷呀,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耗子兴奋不已地说。  墨鱼走到耗子跟前帮他打着手电筒:“怎么样?有把握吗?”  “难说,要是能够给我充足的时间,我肯定会打开的。”耗子的的耳朵紧紧地贴在抽屉上,不停转动着长针。  “博文,你呢?难度大不大?”墨鱼问。  袁博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说:“我这里也是遇到高手了,不过没关系。想我和耗子这种人,就喜欢跟高手作战!”  墨鱼的心突然也有些紧张起来。他感觉这个夜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究竟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担心叶曼突然出现还是害怕发现里面有自己不想知道的东西。墨鱼也在想:叶曼既然能够把那么大的一个环宇公司完全交给自己管理,又把自己也给了他,可是自己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如果叶曼此时出现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会怎么看他?  一个多小时以后,耗子终于站了起来,伸了伸腰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耗子的开锁水平今天又是一个跨越!”  墨鱼赶忙打开抽屉拿出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竟然是程然所有的资料!  墨鱼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了,他认真地翻阅每一页,有他和程然在炎城大学参加募捐活动时照片,也有程然父母、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详细资料。  就在墨鱼刚要拿出别的文件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车声,接着便是大门开启的声音。  “赶紧帮我把抽屉锁上!博文,不要搞了马上躲起来!”慌乱中,墨鱼连忙关掉灯。  “一时半会儿我也锁不住啊?”耗子蹲下身子紧张地说。  “尽量想办法吧!我先拖她一会儿,完事以后你们两个就躲在窗帘后面,找机会从窗户跳出去,有阳台的,没什么危险!”墨鱼说着便走出书房。  叶曼和丽莎、乔尔一起走进。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憔悴、疲惫全都写在脸上。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失踪了这么多天到哪儿去了?”墨鱼递给她一杯果汁。  叶曼狐疑地看了看墨鱼,墨鱼尽量遮掩住内心的慌乱,露出一副关心的表情:“看你很累的样子,稍微歇息一下,让丽莎帮你放去放洗澡水。”  叶曼接过果汁坐到沙发好奇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放洗澡水的事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认识你这么久,我这还是第一次喝你主动倒给我的果汁。”  “是吗?”墨鱼笑着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大概是好多天没有见到你的缘故吧!你到这里这么久了,难道就没听过小别胜新婚吗?”  墨鱼的暧昧触动了叶曼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她突然抱住墨鱼,双手紧紧地抓住的他的背,墨鱼感到她的手指嵌入皮层一般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痛抱住了她。  “怎么了?谁欺负了你吗?”墨鱼感觉到叶曼的异样,她的身子在发抖,浑身冰凉。  “不要动!抱紧我!”叶曼将脸埋在墨鱼的胸膛。  乔尔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回到了卧房。丽莎的脸上同样没有任何光泽,她放好洗澡水后便离开了。  “洗个热水澡吧,那样会好一些。”墨鱼柔声说。  “你抱我进去,帮我洗。”叶曼突然之间卸下所有的坚硬的盔甲,像是一个柔弱的孩子一般。墨鱼心里不禁在想,这个女孩其实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心颤。  “好吧!”墨鱼爽快地答应了她。轻松地将她抱到浴室里,丽莎已经给浴缸里放好了玫瑰花瓣。  墨鱼一边给她洗澡,一边在想:如果没有程然,他也许真的会爱上她。因为心有所爱,他在潜意识当中就在心里为叶曼竖起一堵墙,根本不允许接受她的爱,也不会去爱她。如果他不是这样刻意,至少比起蓝玫他更喜欢叶曼。因为叶曼身上具有着一种高贵和神圣。可是蓝玫身上无不渗透着商业气息,她的每个表情动作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是精心刻画出的。她的人生永远都会在名利的阶梯上盘旋,这一点便是墨鱼与她始终无法靠拢的原因。  叶曼闭着眼睛感受着墨鱼的抚摸,她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和光泽。墨鱼从来没有如此细心地欣赏过她的身体,同时他也在为她感到内疚:她的初贞是完完整整地给了他,因此,她是圣洁的。如此富有、美丽、睿智的女孩,怎么会爱上他这样的男人!墨鱼开始憎恶自己了。  当然,他虽然可以肆无忌惮地看遍她的所有也无法让看到她的另一面!  “她这一个礼拜究竟是去哪儿了?看乔尔和丽莎手里的行李,他们难道是出国了?为什么他们回来的时候表情都显得那么沉重?叶曼早就开始调查程然了,她如此煞费苦心地收集程然的资料,不会仅仅是为了调查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7章 水与火的彷徨 - 战争来了 - 张寒   躺在温度适宜带有玫瑰花香的浴液里,感受着墨鱼抚摸,叶曼渐渐卸下了所有的疲惫与焦虑。她多想卸下所有的负重与这个男人在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闭着眼睛她在想,二十多年以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虽然父亲是她为掌上明珠,她要去游乐园玩,他就会给她建一座游乐园。她要去看演唱会,父亲就会将她喜欢的歌星请到家里专门为她唱歌。她像一个失去免疫力的孩子,很少能够和外人正常接触。所以她一直都过着那种没有快乐也没有忧伤的日子。  直到遇到了墨鱼,叶曼的生活像是一张白纸上描绘的图画。想到他们初相识的时候就在这个会所里面,那个时候墨鱼是那么的阳光、活力。他们之间似乎存有一种默契,可以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遇,他们一起玩通宵游戏,一起散步骑马。那些日子对于叶曼来说是一生当中最为美好、刻骨铭心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她就被墨鱼完全左右了。每个早晨醒来的时候和晚上上床以后她的脑袋里都是他的影子。虽然她知道墨鱼心里深爱着另一个女孩,看他为那个女孩笑的甜蜜与痛苦的要死的时候,叶曼心里的妒忌足可以让她疯狂到毁灭一切的地步。要不是丽莎一次次提醒她、劝导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后来,叶曼遇到了一个让她捕获墨鱼的大好机会――墨鱼破产了。  就算她之前从来没有爱过,也没有涉世的经验。但是她的自尊也不会让她为了爱情而丢弃,她的高傲更不会让她在墨鱼面前低头。她可以尽心尽力地帮助墨鱼,也会很小心的维护着他的尊严。因为她知道,他们彼此都是把尊严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人。  他们走的很近很近,可以一起吃饭,天天见面。可是,墨鱼对待叶曼始终保有距离,然而内心强烈的爱意终于让叶曼爆发了。一次酒醉后,她主动将她交给了墨鱼。墨鱼没有犹豫,也没有拒绝。他表现出一副平静自若,没有惊喜更谈不上激动。  叶曼的爱像烈火一般,墨鱼的心却像止水。最终,火在水中熄灭,每一次的熄灭都会让叶曼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拔。为了维护内心的骄傲与尊严,她在环宇公司创办后不久离开了中国。三个月的时间里,墨鱼竟然很少主动给她电话。回国后,叶曼立刻投身于各种社交活动中,认识了各界名流,当然,以叶曼的财富和外表,很快她就成为社交活动中的主角,成为年轻男子心中偶像。  开始,她也沉浸在这种被人追捧的喜悦当中。每个人的追求都会给她奠基一份自信,也会为她博得一份尊荣。久而久之,墨鱼的孤傲与冷漠还是侵袭了她的情感世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败的一塌糊涂,可是这份情与爱,她却始终没有对墨鱼说出口。尽管她后来在愤恨当中使用强迫与威胁的手段将他视为性奴。  今天,叶曼累了,也跨了。她躺在浴池中感受着水里的温度,只想这样沉沉入睡。可是尽管她已经有好多个夜晚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凯旋门的事情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凯旋门,叶曼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看到墨鱼竟然一只手在玩手机,一只手在帮她抚背。  叶曼的心再次冷了下来:墨鱼依然在敷衍着她!  “怎么?不再多泡一会儿了?”墨鱼看到叶曼突然走出浴缸,拿起浴袍裹在身上便往外走。  这个时候,袁博文刚刚打开电脑密码,正在尝试进入一个绝密的文件库。他说,叶曼的电脑里装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他不怎么懂英文,所以想把一些所有东西都拷进u盘里拿回去慢慢研究。  那个耗子说抽屉里没什么东西,他正在试图打开保险柜。  叶曼平常在家的时候,除了墨鱼陪她的时间之外都会在书房里度过。所以她的书房很大,不仅有最先进的游戏机,还有一整套专门欣赏音乐的音响设备和一些健身器材。  为了不让叶曼走进书房,墨鱼紧紧地跟在叶曼身后:“把头发吹一下吧,小心感冒。”墨鱼说着便按了一下手机键,暗自提醒耗子他们赶紧撤离。  叶曼停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墨鱼,发现他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异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墨鱼大惊,赶忙将毛巾递给她:“现在已经立秋了,早晚温差很大,你这样湿着头会感冒的。我关心你一下怎么就对不起你了?”墨鱼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尽量用真实的自己来掩饰着这个不大会演戏的蹩脚的自己。  “你关心我?想我了吗?”叶曼双手搭在墨鱼的肩膀上,露出一副妩媚的神情。  慌乱之中,墨鱼立刻抱紧她,对她开始狂吻起来。他们一边热吻着,一边将脚步一步一步地移向楼梯,然后再挪向楼上。  耗子和袁博文接到暗号后,刚刚结束了手头的事情想要看看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却在门缝里发现墨鱼和叶曼激情热吻的一幕,他们两个的眼球立刻被捕捉了过去。喜欢拍客的袁博文不由拿起手机摄下了些。  如果说开始是掩耳盗铃的话,叶曼的激情同时也燃烧起了墨鱼的狂热。毕竟,他们是两颗年轻的心,而且墨鱼对叶曼一直也是欣赏的。在这激情当中,究竟有几分是欲望,几分是爱意,墨鱼从来不敢面对。因为程然,他早已将自己的爱的封锁的严严实实。哪怕叶曼再动情的眼神和渴望都让他望而却步。  墨鱼对叶曼是怀有的内疚的,他深深知道,叶曼对他付出的一切只是因为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抗拒多久,更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对于他和程然的感情有什么意义!  叶曼很快就在这种狂热的激情中湮没了自己。她能够感受到墨鱼很多的时候是利用激情发泄自己对她的不满与怨恨。所以他就像一只愤怒的雄狮一样肆虐着她的身体,而她却像一片叶子一般,轻飘飘地由着他抚弄、蹂躏。  墨鱼的矛盾与挣扎叶曼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她知道他的挣扎与痛苦,也能感受他对她的爱意。因为在这激情过后,墨鱼总是会头埋进她的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只有在她的怀里,他才会沉沉入睡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8章  义愤难平 - 战争来了 - 张寒   “你说什么?叶曼带着墨鱼走了?”阿伟看着穆少锋和小毛露出怀疑、惊讶表情。  “是的,刚刚我们已经查了班机,他们三天前就出国了。”阿龙铁青着脸说。  “他走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丢下这么多的事情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这算干什么啊?对了!他父母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去吧?”蚱蜢追问道。  “他父母去了北方一个远房亲戚家。我们也是听他家邻居说的,具体到哪里还没打听清楚。”穆少锋倚在门栏说。  “那他那些产业呢?酒吧、茶楼还有酒店怎么处理?”阿伟有些颓废地坐了下来。  “大哥走后,起亚公司的律师来找过我们,少峰、博文、小毛和我分别打理的生意都已经过户在我们各自的名下。至于起亚公司,现在已经和环宇的兼并,他们公司现在的高层的管理我们根本连面都见不着,更别说打听他们下落了。”阿龙在客厅来回踱步。  “肯定是叶曼那个臭娘们绑架了墨鱼,墨鱼以前给我说过,他根本就不想去出国,所以才一拖再拖。”阿伟重重地放下茶杯。  袁博文小声嘀咕着:“叶曼才不会逼着墨哥呢!墨哥讨好她还来不及呢!”  这话传到蚱蜢耳朵里,他立刻暴跳如雷地扑到袁博文跟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瞪着眼质问:“你刚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墨鱼和叶曼是一伙的是吧?”  平时看起来懦弱的袁博文一反常态地挣脱蚱蜢的手,扬起头大声说:“就算你们兄弟多年也不一定了解墨哥和叶曼,这事我们几个要比你们清楚你了。人家叶曼对墨哥其实挺好的,墨哥也很喜欢她。这事怎么在你们俩的嘴巴里就完全变味了呢?老是说叶曼怎么怎么墨哥,好像她就是个女魔头似得,不知道怎么摧残墨哥。我墨哥是什么人?他能是那种被女人摆布的男人吗?”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认识墨鱼的时候你还玩尿泥呢!那个叶曼是什么东西?她无非就是借着帮墨鱼的机会在利用墨鱼!现在墨鱼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被她威逼走的。否则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了呢?”蚱蜢对着袁博文吹胡子瞪眼地吼道。  袁博文叹了口气对蚱蜢解释说:“事情根本就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那个叶曼是什么人,你们了解吗?她可是富可敌国的那种人,但是却表现的那么低调、淡定。对墨哥也是那么痴情的、温柔。墨哥跟着她出国肯定会大干一把!”  “我看 你小子是花痴啊?怎么那么向着那娘们说话?叶曼给你什么好处就把你收买了?哦,你是不是觉得墨鱼一走把生意也交给了你,你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所以巴不得他走是不是啊、”蚱蜢一巴掌将袁博文推出门外。  “蚱蜢,你说话注意点啊?你可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袁博文就算没什么本事,可是也不至于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袁博文露出一副讽刺的笑脸。  “袁博文!你他妈的别逼老子,老子看你太嫩,又是跟了墨鱼的几天的小弟,你说话别带拐弯,什么意思啊?”蚱蜢被袁博文的激的像是一只斗鸡一样满脸涨红。  “我不是带拐弯,是看在墨哥的面子上给你留张脸!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我告诉你,你也别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年咸菜就在我们跟前摆谱,上次你把墨哥祸害成那样,要不是墨哥给我们逼着我们发誓,我告诉你,我们几千个兄弟哪个能饶得了你!”袁博文毫不示弱地说。  “够了!”穆少锋立刻将袁博文强行拉到一边。  阿伟的脸色像死灰一般呆坐着。  “袁博文,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不要胡说八道!”蚱蜢追出院子大声说。  “我胡说八道?哈哈”袁博文虽然被穆少锋死死地拽着,但是嘴巴里还是不停嚷嚷着:“你们为了敲诈勒索叶曼就用墨鱼和他的家人做人质,最后害死了奶奶。你们要不要脸啊?为了钱竟然敲诈墨哥的救命恩人!后来竟然竟然解释说是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帮助墨哥夺回一切。你们夺什么什么啊?要夺干嘛不在墨哥破产的时候帮他夺回啊?明明是人家叶曼为了墨哥才高价买回隆泰的,你们就利用叶曼的感情才威胁人家,就是看上了人家的钱财!真不要脸!只有墨哥这种人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袁博文一反常态地叫嚷着。  程然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听到袁博文所说的一切,感觉像是云里雾里的,虽然她清楚地听到袁博文说的一切,可是却无法想象阿伟和蚱蜢的所谓作为究竟是何因。  阿龙和小毛、穆少锋无不为袁博文的反常的感到惊讶。他们看到穆少锋将他推上车,只好赶了过去一起离开。  “哎!我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了炸药了还是熊心豹子胆啦?”穆少锋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过脸看着袁博文说。  袁博文脸色通红地喘着粗气。  “怎么?看起来你的气还没有撒出去啊?”阿龙趴到袁博文的背后好奇地问道。  “哎我说博文,看你平时蔫不拉几的一个人没想到你竟然敢在大哥的大哥面前义愤不平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是墨哥给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小毛问。  袁博文取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下后靠在椅背上佯装睡去。  “说实话,博文今天说的这些话可说我憋了很久的话。这小子今天这么一说,别说他了,就连我都感到大快人心!”阿龙笑呵呵地拍了拍博文的脑袋。  “那次逮住蚱蜢和伟哥的时候,我以为墨哥肯定会把他两千刀万剐了不可,看到奶奶去世那些日子墨哥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了那么多天,我都感到心疼。你说那个阿伟吧,墨哥以前提起他这位大哥感觉要比亲哥都亲。可是从我第一眼认识他起,我就没感觉这个阿伟是个好人!你看他那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狠手辣、心机颇深的人。”小毛丢给阿龙一罐啤酒,两人边说边聊。  “我也以为大哥暴打了一通蚱蜢支开咱们肯定是想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个阿伟,当时我看到大哥眼睛都是绝望与痛苦。可是谁料到那个阿伟竟然会在那种时候说服了大哥,而且还让大哥给他花那么多钱治病!真是奇怪了,你们这个阿伟有那么好的口才吗?”阿龙百思不解地问。  “大哥又不是个傻子,他哪里有那么好哄的。所以我相信,阿伟和叶曼对大哥都很好,所以他才会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穆少锋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29章 异乡的云 - 战争来了 - 张寒   “赶紧起床啦!再这样睡下去你会傻掉的!”叶曼趴在墨鱼耳朵上大声叫着。  墨鱼紧闭着眼睛痛苦万状的表情:“吵什么鬼啊?我告诉你过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搅我,否则就别怪我!”  叶曼打开窗帘和窗户,然后走到床前将被子掀起来放到椅子上。墨鱼立刻跳了跳了起来对叶曼伸出愤怒的双手,像是要把她立刻撕碎一般。  叶曼像是刚刚跑步回来的样子,她穿着白色运动衣精神看起来很不错。墨鱼的手刚一伸出就被她反锁住手腕,墨鱼根本没料到叶曼会给他来这一手,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伸出也被叶曼拿住:“怎么?你不是说自己从来不跟女人动手么?干嘛对我这么不客气?”  墨鱼眯着惺忪的眼睛想刚要再次躺下,叶曼一把将他推进了豪华的洗漱间:“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应该适应了时差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纵容你了!你每天必须开始锻炼,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教练!”  走进餐厅,里面有五六个的佣人穿着花边裙的女佣和打着领结的男佣候在一边。  “在家里吃个饭么,干嘛叫这么多人候在跟前,真是别扭死了!赶紧叫他们散了吧、散了吧!”墨鱼不耐烦地说。  叶曼示意佣人离开:“你看你,一到这里眼睛都看都不好好看一眼就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好的,幸好你大多数的时间是在梦里,否则我这这个家肯定被你搞的面目全非了!”  墨鱼扁了扁嘴巴说:“嗯,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什么是资本主义社会!你这生活也太奢侈了,家里就你一个人竟然住着这么大一幢房子,而且还有三十多个佣人伺候你一人。这些人也真是的,干嘛要干这种被你呼来喝去的事情呢!”  叶曼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看你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现在算是替佣人鸣不平呢还是要我搬到平民区住啊?”  “平民区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在平民区长大的,大伙门挨着门,墙挨着墙的。谁家有个什么事情一呼百应,小孩子一出生就不缺伙伴,哪里像你这里,除了这些表情麻木的佣人之外你要打个酱油还得花好几分钟走出去,然后再花上十分钟时间到镇上去。来来回回就得一个小时!”  “什么酱油?”叶曼露出疑惑的表情。  墨鱼笑着不语。  “吃晚饭去换个衣服,我们散步后你就得开始训练了。”叶曼表情严肃地说。  “散什么步,换什么衣服。那你刚才干嘛不在我起床的时候就把训练的衣服给我找来啊?吃饭换便装,上街穿时装,宴会穿礼服,睡觉穿睡衣,训练又得穿训练服,我又不是服装模特整天换那么多衣服干嘛?烦不烦啊?”墨鱼丢下餐具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够跟他讲话只有叶曼。看着所有的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建筑和陌生的一切,墨鱼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和茫然,甚至还有一丝悲哀。  院子里到处都是修剪整齐的花园和草坪,就连游泳池的水每天都会更换,水温始终保持一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对他来说都是苍白的。尽管,走到哪里,你都可以感受到前呼后拥的感觉。但是那种身份仅限于主人和下人的地位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优越。  墨鱼虽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可是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新鲜感。倒是走在大街上偶尔能够遇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竟然会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这种思乡的情绪在他来到这里不到一个礼拜的时候就开始萌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0章 特殊教练 - 战争来了 - 张寒   墨鱼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漫不经心地从桌子上拿起叶曼给他制定的训练科目单看了看。  第一期训练科目:力量、耐力训练 。第二期:战斗技能训练。第三期:机动技能训练。第四期:渗透技能训练第五期:侦查谍报技能训练…。。  “你这是要把我训练成特种兵哪?”墨鱼粗略了扫了一眼科目单后随手丢到一边。  叶曼挽起长发,穿着一套紧身训练服走近他:“我说过,你要训练我会陪你一起练,但是你要放弃,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墨鱼,你是自由的,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并没有勉强过你什么对不对?包括这次出国以及受训。你大可以现在就回去睡觉,要是觉得很难适应的话你也可以回国!”  墨鱼一时语塞。看到叶曼冲着花园那头一个驾着吉普车的大胡子男人挥手走去,墨鱼也紧跟了过去。  “你好,彼特!”叶曼张开双手。  彼特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专训的老师彼特,特种部队的教官。这位是我的朋友墨鱼先生,也是您的新学员。”叶曼礼貌地介绍。  身材魁梧的彼特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他穿着黑色背心,军裤、短靴。  “今天我首先要看看我的学生体能怎么样,要是一个草包的话,叶曼小姐,恕我不能胜任您的教官了!”彼特用蓝色眼睛盯住墨鱼看了看说。  墨鱼丝毫听不懂他说的一句。但是他能够看得出这个彼特针对他流露出来的傲慢与不屑。  叶曼带他们来到游泳池。  “不换衣服吗?”墨鱼看到彼特示意他下水。  叶曼冲他摇了摇头。  墨鱼只好穿着短靴和军装下水。  “游泳开始后,从那头到这头不喊停止的时候你不能停止,不许触碰泳池两端和池底。”叶曼跟着下水后将彼特的规则翻译给墨鱼。  五百米后,墨鱼体力耗尽。叶曼似乎依然保留一定的体力。彼特夸张地扁了扁嘴角,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拿起一根绳子丢到墨鱼跟前。  “准备跳绳!”叶曼对喘着粗气的墨鱼说。  “这玩意也得考啊?小学时我玩过,恐怕现在做不来啊?”墨鱼苦着脸说。  叶曼的表情严肃的跟教官没两样。墨鱼没有得到任何同情和鼓励。  “不许停!不许停!必须坚持八分钟!”叶曼跟着彼特大声喊,墨鱼直感到头昏脑涨。最后胳膊实在抬不起了。  “六分三十秒!”叶曼冲着他冷冷地笑道。  “上来,侧一下你的体重!”叶曼指着人体秤对墨鱼说。  墨鱼走了上去,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要出馊主意来折磨他。  “体重81公斤,负重20公斤长跑3公里。”叶曼拿过俩个背包走了过去。  叶曼陪着墨鱼沿着小径开始负重长跑。  墨鱼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有叶曼始终陪伴,还有那个长着一脸大胡子的彼特,他不想再被他们鄙视。  接下来是骑自行车、俯卧撑、单双杠。每一次的测试都让墨鱼达到极限。在他一次次即将要放弃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墨鱼,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一定要将自己锻炼成为有用的人!”  测试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最后,墨鱼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彼特给他的结果。他和叶曼交谈着,墨鱼看到叶曼用商量的口吻很他交谈着,而彼特时而会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摊开双手,时而又会表情坚定地摇头。  墨鱼坐在草坪上一边喝着水一边专注地看着他们两个。彼特的神情已经让他猜测到了自己被否定的答案。墨鱼看着叶曼,刚刚所有的测试结果表明,叶曼的体能竟然远胜于他!她一个女孩子玩个什么跆拳道之类倒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她为什么会接受这种特殊训练,而且还是找一个特种部队的教官来当私人教练呢?  就在墨鱼的心脏恢复平静以后,叶曼走到了他跟前:“彼特说你的体能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最后再我一再的恳求的之下,他答应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单独训练。如果下次测试通过,他便收下你这个学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  “我为什么要放弃?你动不动给我说这种话什么意思?当初这一切都是你给安排的,今天又想做老好人,好像是不为难我、不勉强我,你究竟想要怎样?想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毫无关系是吗?”墨鱼狠狠地将水瓶丢出很远。  彼特突然发出一声大叫。  叶曼和墨鱼同时向他望去,只见彼特手舞足蹈地跑了过来,嘴巴里便不住地叽里咕噜地叫嚷着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兴奋。  “彼特说你刚刚扔瓶子的动作很棒,你将那个玻璃瓶足足扔出去有三百米远。他让你试着投一下手榴弹。”叶曼开心地对墨鱼说。  很快,叶曼便为墨鱼找来一颗长柄手榴弹,墨鱼再次掷出。  彼特连连叫好。  叶曼说:“彼特说你竟然是一个投弹高手,这样的距离恐怕是全世界都难出找出第二个!就冲你这一点,他决定明天就开始正式训练你了!”  “就凭这?”墨鱼不解地说。  彼特继续在跟叶曼说着什么。  “他说,你很有可能具备着其他潜能。一个人,只要一项特殊潜能就会派上大的用场。作为一名军人,一枚手雷、一个优秀的掷弹手或许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叶曼翻译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1章 魔鬼训练 - 战争来了 - 张寒   第一次在院子里跑过一圈之后,墨鱼才知道叶曼的家究竟有多大。他们并肩跑在小径上,肩膀上都背着身体比例1/4的重量。按照彼特的要求必须跑完5公里。  “你干嘛要跟我一起训练呢?”墨鱼有些不忍地说。  “这样也好让你心里平衡一些,折磨你也等于折磨我自己呀!”叶曼大汗淋漓地回答。  “你的那个秘密什么时候告诉我?”墨鱼气喘吁吁地问。  叶曼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  “怎么?很保密啊?”墨鱼吊儿郎当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真的确定不会因为我的身份离开我吗?”叶曼有些担忧。  “你是黑社会?我也是啊!毒枭?走私军火?这个也无所谓。反正你又不是在中国犯罪,我才不管你!哎呀!反正你脚下的这片土地跟我没一点关系,你爱干啥就干啥呗!只是不要滥杀无辜就是了。”墨鱼实在想不出叶曼的秘密。  叶曼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要是墨鱼得知自己就是凯旋门组织的头目,而且那个死亡金字塔又是她亲自策划的,他会怎样。眼下,凯旋门正在面临一次残酷的对决,她必须得做好自保。那些花钱雇佣的人随时可以被别人高价收买,所以她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墨鱼成为她最贴身的保镖。而且,她必须要平息这场内讧,否则她的身份将很有可能暴露给警方。  只是,叶曼至今也没有想好一个给墨鱼解释方式。她很清楚墨鱼是一个热血男儿,他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却怀揣着正义与真理。因为她的死亡金字塔给中国十几个城市带来经济的萧条以及社会治安混乱等等。虽然她也并不主张杀人,但是在这场交易中,依然有人死于无辜。  “反正你已经答应做我的贴身保镖了,在我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不会离开我的吧?”叶曼说。  “嗯,那是当然的。我这个保镖当的很值的啊,整天面对的是这么一个美女,享受着贵族待遇、并且还可以免费接受全世界最好的军事的训练,何乐不为呢!”墨鱼感慨地说。  “彼特现在已经开始联系军用飞机了,你得拿到飞机驾驶执照。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要开始学习英语。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过关!”叶曼说。  在墨鱼看来,反正这些东西多学一点都没坏处。否则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事干。要是叶曼真能兑现她的承诺,那么他也可以身在异国大有作为了。想到这里,墨鱼马上联想到战争片里特别行动队,他应该就具备那样的全能才对!  想着想着,墨鱼不由憋足了力气加速前进。很快,他便将叶曼甩到视线之外。  接下来的时间的里,连续一个周的时间,墨鱼总共休息不到五个小时。叶曼已经叫人将自家的院子做成了一个标准的军事训练场。  连续一个月的训练以后,墨鱼终于得到一个休息日。  好不容易一个自然醒,他和叶曼竟然睡到下午一点。  “亲爱的,起床吧,我有些饿了!”叶曼顺手抓住墨鱼的耳朵。  躺在床上的墨鱼突然发现充足的睡眠竟然会是如此的幸福。他一脚踢掉被子,双膝一屈,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天哪!”墨鱼看到叶曼的身体露出惋惜和失望的表情。  叶曼紧张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我慎重地告诉你,你已经不是女人了!”墨鱼皱着眉头伸出手抚摸着叶曼的身体。  叶曼再次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不解地望着墨鱼。  “女人的身体,白如玉,肌肤细嫩柔滑为上品。而你,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蚊子咬的包再被你挠的伤疤新一块旧一块的不计其数。再摸摸,这一块一块的尽是肌肉的块头,哪里还有什么细嫩光滑一说,一般的男人皮肤都要比你嫩!”墨鱼严肃地说。  叶曼听墨鱼这么一说,再去认真看自己的时候,的确像墨鱼所说的那样,她的身上到处是伤,胳膊、胸肌和腹肌甚至就连双腿都变得硬邦邦的。叶曼顿时抱住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墨鱼?我再也不陪你训练了,我怎么会成这样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墨鱼套上衣服说:“嫌弃你嘛,算不上!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只是你的贴身保镖外加性奴而已。不过,只要你付钱,看在钱的份上还有荷尔蒙的作用,我还是可以凑和用用。”  “什么看在钱的份上,什么凑合着用用啊?墨鱼!”叶曼拿起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墨鱼一手逮住枕头丢下就跑。  叶曼没有下楼进餐。墨鱼吃过饭后,独自一个人走进训练房里顺手拿起几支步枪开始拆装。完了之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够把小毛和阿龙他们叫过来一起训练那该有多好。尤其是穆少锋,他本身就是一名退役军人,身体素质又那么好。袁博文也可以在军事信息方面得到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个念头刚刚萌发,马上又被打消了。既然是兄弟,就不应该将他们卷入纷争之中。只是这个彼特,听叶曼说,他曾经受聘于敌国的特种部队任教官。这个贪婪的彼特,虽然军事技术一流,但是人品却很差劲。按理说他已经和敌国签署过保密协议,是绝对不可以执教军事训练的。  彼特是利用度假的时间训练墨鱼的。两个月后,他便要返回敌国。墨鱼想要通过彼特搞到有用的军事情报,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的时候竟然吓了自己一跳!  没事!反正这些鸟国都串通一气来对付中国,就算是搞他点什么情报又有什么。两军交战,不仅仅是火力的比拼,情报是战争的一个潜规则。不管怎么说,兄弟是不可以陪着自己冒险的。  墨鱼刚刚走出训练房就看到叶曼已经换好衣服坐在花园里了。  “怎么?要出去呢还要会客?”墨鱼走了过去。  “待会儿彼特会带来十几个保镖,以后我们就要一起训练了。”叶曼冲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反正你们家很大,十几个保镖哪够用啊?干脆搞一支部队得了!”墨鱼调侃道。  叶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墨鱼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我还没问过你,你说你们老祖宗是干嘛的?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城堡呢?”我看这个面积应该是一个村庄或者是一个镇子吧?”  叶曼放下果汁有些骄傲地说:“我们老祖宗没什么钱。其实这个城堡建造已经有二百多年了。我父亲买下来之前,这里已经是一个无人居住的村庄,这个城堡当时很破落。父亲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城堡完整的照片,然后进行修复。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建造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当时我到这里来的时候,根本就是荒草萋萋,到处沙硕,看起来很荒凉的。”  “那你们怎么会喜欢这里?这里要去镇子上也挺远的,到城里就更远了。为了占据这么一大片的土地,跑到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居住,就算独自拥有一个城堡又有什么意思!比起这里,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家的那种老房子,左邻右舍一呼百应的。平时大人们可以相互走动,孩子也有了玩伴,人与人之间就应该保持那种近距离的沟通。那样的话不管是快乐与痛苦都有人与你分担。”墨鱼眼前浮现出儿时的所有。  “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环境,自然都有各自的生活的习惯。我喜欢与自然界近距离,你喜欢与人近距离。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叶曼有些失意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2章 隔阂 - 战争来了 - 张寒   农场里突然出现三辆黑色小桥车。  正在湖边钓鱼的蚱蜢丢下钓鱼竿一边跟着车飞奔,一边拿出手机通知阿伟做好隐藏。  不一会儿,程然从木屋走出。看到车里走下的人,她便迎了过去。  看着程然和那些人一起上了车,他们好像是在视察农场。  “这些人你们认识吗?”蚱蜢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阿伟和史默晗。  阿伟摇了摇头:“这个星期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拨到这里的不速之客了。每次来人程然都会叫上管理农场的老王的一起随行,我问过老王和他们一起谈些什么,老王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看这个程然八成是想要卖掉农场。”  “不会吧?这个农场虽然是墨鱼送给程然的,可是那是因为当初程然喜欢这里,而且农庄是他们共同的梦想。程然怎么会卖呢?你这里不是还有墨鱼给程然留下的一笔钱吗?她连这笔钱都不肯要,现在干嘛要卖农庄?”史默晗站在阁楼上看着窗外说。  “不行!这个农庄怎么都不能卖掉。墨哥现在在国外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万一以后他混不下去回来的话,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就算这个农庄在程然名下,她也没权利这么做!”蚱蜢气呼呼地说。  “默晗,你和程然关系那么好,她难道就没有给你透露过什么?”阿伟将视线转到默晗身上。  史默晗冷笑道:“我和程然现在什么样你们难道还看不出啊?上次自从袁博文他们来这里闹过以后,程然似乎相信了他们说的话。打那以后根本就不怎么理睬我们了。每次我主动跟她说话,她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搞得我好像感觉就是赖在她的农庄里了。伟哥,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你说人家主人整天一脸的不开心,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这里真的很别扭。”她幽怨地看着阿伟。  “亏你还是她最好的朋友,程然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清楚,但是我肯定了解的比你多!她不开心那是因为她有心事,她有什么心事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因为我们住在这里的缘故。我看她八成是因为墨鱼突然离开。你们想想,她和墨鱼的感情那么深,如今墨鱼是跟叶曼走了,而且这一走很可能就是永远!别说是叶曼,我估计墨鱼就是不管走到哪儿,不管过去多少年心里也不会痛快的。”阿伟凝视着远方说。  “你敢说程然对你们两个没有芥蒂?袁博文的话她至少是相信了一半!”史默晗反驳道。  秋日的阳光给程然的微卷的长发上镀上一层金光。她穿着鹅黄色的衬衣和白色长裙,整个人像是一只飘逸的蒲公英,飞舞在姹紫嫣红的秋色之中。  漫步在林间小道,踩着厚厚的落叶,嗅着各种的花草与芳草的气息,她的脸上绽放出许久未有的笑容。  不远处,阿龙冲着程然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臂。  “哇!好香哦!你们几个可是真的会享受啊!”程然抢过小毛手里的用树枝穿起的烤鱼张口便吃了起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告诉你,别的我不敢说,论起烧烤我可是一流的!”阿龙骄傲地说。  “皮焦里嫩,色泽金黄,绝对极品!”程然大赞。  “我们几个把墨哥转在我们名下的产业全部都卖掉了。穆少锋他爸在国外已经给我们办理好了一切,下周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袁博文说。  程然露出欣慰笑容:“嗯,我知道只有你们才是墨鱼最真的朋友!”  穆少锋一边烧烤,一边问道:“你确定和阿伟他们不告而别?”  程然点了点头说:“我不想因为自己或者墨鱼要求他们什么。如果他们愿意走,或许早就走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起初我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阿伟,因为战争前我是见过他怎么对墨鱼,那个时候我真的因为他对墨鱼的关心感动过好多次。可是后来,虽然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鱼,包括这次残酷的殴打和绑架,甚至导致墨鱼奶奶的去世。”  程然说着说着,情绪有些低落起来:“这些只要墨鱼可以谅解,我都无所谓的,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兄弟。我觉得墨鱼他不管怎么对我,但是他对朋友真的很好很好。他可以不计前嫌地帮阿伟建起私人医院,从国外请来医疗团。可是,我原来以为阿伟不善表达,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很厉害。他可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他其实做了许多…”  “他不过就是帮我大哥挨过打而已,可是后来我哥给他的回报又是什么?又是别墅又是豪车的,后来他竟然偷偷摸摸地给家人办理了移民,要是换做我们几个,肯定不会单干的。大伙一荣俱荣对吧?既然能够找到门路那就给哥几个都办理啊?”小毛嗤之以鼻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起出去相互也有个照应。我知道大哥一直希望你能出国深造。一切等到我们找到大哥以后再做打算!”阿龙说。  “墨哥不是在走之前给你一笔钱吗?你拿了没?”袁博文突然问道。  “墨鱼没有亲自给我,他可能知道我会拒绝,所以就留给阿伟了。说是留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程然淡淡地说。  “待会儿回去你就要回来,我们不沾他什么光,但是也不能让他有利可图!那笔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阿龙说。  和阿龙他们在一起,程然突然感觉心情开朗了许多。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直至傍晚。  穆少锋开着车将程然送到农庄。  回到房间里,石丹娜和史默晗正在厨房烧菜,阿伟和蚱蜢坐在客厅喝茶聊天。程然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上楼。  “程然,洗个手吃饭吧,马上就好了!”石丹娜走出厨房喊道。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程然说。  “先到客厅坐坐吧,我们聊聊。”蚱蜢抬起头看着程然说。  程然微微皱了皱眉:“改天吧,我有些累了。”  蚱蜢和阿伟面面相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3章 庄园之争 - 战争来了 - 张寒   数十辆轿车黑压压一片卷尘而来,农庄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阿龙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戴着墨镜走下车。接着,阿龙和穆少锋他们也分别从其他几辆车上走下。三百多人分别站立在农庄议事厅门外的两侧。  史默晗、刘星雨、石丹娜、蚱蜢和阿伟列为一席。程然与穆少锋、阿龙、小毛、袁博文列为一席。不一会儿,徐凯和雷霆走了进来。  程然的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她有些怠倦地靠在椅背上。穆少锋和阿龙、小毛显然带有挑衅的眼神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一席人。  史默晗和刘星雨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这样的列席明显是将所有人分为两派。而她们偏偏是程然是最好的朋友却坐在对立的位置上。  “你们两派人分别选出代表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的,我是墨鱼的律师,也是他的朋友,至于雷霆现在是黑道上很有威望的前辈,所以我们两个今天来一是调节你们之间的矛盾,而是作为律师,我义务维护各位的权益。”徐凯刚一坐下便挑明话题。  西服革履的雷霆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但是自由几分威严。对于徐凯的话,他略略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戴着墨镜的阿龙的干咳了一声抢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有些人打着为了兄弟守住家产的名誉想要赖在人家这里霸占这个农庄而已。现如今墨哥不在,他在两年前就将这个农庄过户给程然,既然已经送给程然了,那么这个农庄就是程然的了,人家想卖就卖,想送人也不碍别人屁事。可如今就是有人横在这里说三道四,百般刁难一个女孩子,我就纳闷了!徐哥,雷爷,你们二位觉得有这个道理吗?”  阿伟厉声道:“墨鱼不告而别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他好心将名下产业都给了你们,你们不好经营也罢,没等他前脚走,后脚就开始卖掉。钱,不管有多少都有花光的时候。留下产业只有好好经营,那也是细水长流。现在墨鱼名下已经没有任何产业,万一他哪天需要钱跟你们谁去要?哪天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谁又能帮助他?别的倒也罢了,可是这个农庄,现在刚刚到了赚钱的时候,你们就这么低价卖出,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几个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跟你没关系!伟哥,你不就嫉妒墨哥将所有产业都分给我们几个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吗?可是我要提醒你伟哥,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没有认识墨哥之前你是个什么人?城市幽谷在生意最旺的时候你经营了好多年哪!而且,你这条命也是墨哥救下来,光是他花在你看病方面的钱足可以抵我们每个人分到的产业。你别不知足,真的!换做我是墨哥,我会救你?呸!”阿龙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阿伟说:“我会杀了你知道吗?”  蚱蜢刚要站起反驳却被阿伟死死地按住肩膀。  徐凯站了起来平静地说:“于情,阿伟说的没错。你念及兄弟之情,想要保住这些产业留给墨鱼将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个说话成立,而且也很稳妥。于理,这些道理也是完全在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墨鱼是叫我办理农庄过户给程然的法律的程序。所以说,这个农庄的确就像阿龙他们说的那样,既然是程然的东西,她就是一把火烧了也是她的事情。我们大伙应该尊重程然的意见。”  “徐凯这话说的我不赞成!俗话说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座的都是黑道上的兄弟,那么咱黑道现在叫黑道,过去那可叫江湖,我们道上最讲的就是一个“义”字,现在既然墨鱼不在了,那么手下的兄弟就不该对他断了情义。即使他之前就将名下产业给了兄弟,那是为什么?难道墨鱼就不知道把所有产业变卖之后将所有资金存在银行吗?他这样做是因为一个“义”字,因为手下兄弟和程然跟自己的情义所以才将自己的所有给了大家。既然墨鱼有情,我觉得大家就不该无义了。就这么着,把他留下的所有都变卖了,以后他万一有落魄了,就像上次破产一样,真正能够拯救他的又是谁呢?难道还得靠他自己爬起来吗?所以说我坚持阿伟的意见,这个农庄是程然的没错,赚的钱都归她也没错。但是不能卖!”  “嘿!我说雷老爷子!你今天来这里谁帮谁说话了?什么狗屁情义,你别在我们哥儿几个面前说。总之,待会儿农庄就要开始办理正式移交了,我警告你们,要是有人敢在这里阻挠,休怪我阿龙翻脸不认人啊!”阿龙摘下墨镜恶狠狠地说。  “就仗着你们外面站着的那几个小子?我告诉你阿龙,别以为你混了两年就人模狗样的以为自己是黑社会老大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能把这农庄卖出去,我蚱蜢以后就管你叫大爷!”瞪着眼睛咆哮道。  “够了!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们有什么权利?难道就凭你们都是墨鱼的兄弟?你们既然是兄弟又为他做了些什么?你们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卖了这个农庄就是要去找他,这个理由可以吧?什么时候你们这么关心过他?我倒是见到他一次次去帮你们,可是没见你们帮个他几回!”一直沉默的程然突然恼怒地说。  议事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阿伟面露尴尬之色,阿龙和穆少锋他们不得不按住火气。  “哈哈哈哈!没想到移交之时会有这么多朋友捧场啊?看来你们对这个农庄是格外的有感情啊!”一阵朗笑后,一位穿着蓝色运动t恤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阿伟盯紧一看露出惊愕的神色:“老四!怎么会是你?”  老四笑嘻嘻地叼着一根雪茄说:“怎么?在你眼里老四就该永远是个种菜的农民是吧?是的,这个农庄的买主就是我陈阿四!合约我们已经写了,所以你们谁阻拦这事那就是跟我过不去了!”  雷霆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他刚要伸手和老四握手,老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弄得雷霆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我们兄弟说事,跟你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吧!”阿伟对老四没好气地说。  “你们说事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今天开始这里一切都归我了。你们要在我地盘上议事是不是应该征得我的同意啊?程小姐,我说没错吧?”老四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一副强势。  “好了四哥,不管怎么说你算是墨鱼的好兄弟,这个农庄所有的一切你归了,待会你和几位掌管这里的师傅看一看。我只拿走自己的行李,即刻就会离开!”程然说着便起身要走。  “慢!”阿伟厉声喝道。  阿龙马上挡在程然面前:“伟哥!你要是没地儿去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说你好歹也是墨哥的大哥,曾经在道上也算一个爷们,现在就算混的不济也不能跟女孩子耍赖吧?”  阿伟气的脸上白一阵紫一阵。  “程然,你要走也得和大家商量一下我们一起走啊?你这样一个人满世界的跑,怎么能够找到墨鱼呢?”史默晗上前抓住程然的手说。  程然冷笑道:“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听了,你们都是言行谨慎之人,说一句话得想,做一件事更得翻来覆去的想了。我程然脑袋不好使,我等不及了。只要见到墨鱼,得知他一切都好,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他我也会安心!”说罢,程然将史默晗的手推开。  “农庄不能卖啊!墨鱼那时候被债逼的走投无路时都没有舍得卖掉,这个时候怎么能卖呢?”阿伟急的直跺脚。  “那个时候没有卖掉是因为他已经将农庄暗自转到我名下,我当初要是知道这个农庄是我的早就卖了,那样也不至于会让他流落街头,差点没当乞丐!”程然嘲讽地说。  徐凯随同阿龙他们一起给程然整理好行李便走了。  留下雷霆跟随在老四身后对着资产表一一清点。  “四个,我不知道买主是你,我也是阿伟他们好说歹说才请来的。按理说这个农庄就是程然的,她要卖给说当然是她事了,何况咱都是自己人!”雷霆满脸堆笑地讨好说。  老四眯起眼睛斜视着雷霆说:“我说老雷啊,现在这形势你可得认清,虽说你也曾经是黑道上的一个响当当的的人物,但是你再横能横过墨鱼吗?就算是他退隐江湖了不插手黑道的事情了,可是他那帮小兄弟你晓得吧?那个阿龙和穆少锋还有小毛,他们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就连我老四也不得不敬他们三分哪!要是放在三年前,你雷哥可曾会把老四放在眼里呢?你能知道今天我老四又怎么混成这般?”  史默晗和石丹娜整理着行李,阿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蚱蜢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气鼓鼓地说:“我就想不明白这个程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要卖了农庄去找墨哥啊?她难道知道墨哥在哪里还是怎么地?墨哥走的时候不是给她留了一笔钱了吗?这些钱怎么说也够她花个十来八年了,她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贪婪?她是不是想要移民,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哎呀!快行了!就能不能别再说不要再绕来绕去了!人家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情,你们在哪儿瞎参和什么啊?现在搞得我们姐妹都不是姐妹了,还让程然想着我们要跟她争财产似得的!”刘星雨狠狠摔下衣服大声喊道。  “你们几个先去国外上学吧!程然出国一定是留学了,到时候你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阿伟闷声说。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啊?你的身体又没痊愈。”史默晗担心地说。  “我们当然也得想办法走啊?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阿伟用命令的语气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4章 一年后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一年以后的秋天。  姹紫嫣红的树林将城堡周围装扮扮的雍容华贵。叶曼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大腹便便地挽着墨鱼的胳膊走在林中小径。他们走的很慢,时不时会停下来满怀喜悦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是我们的宝宝给我们带来了好运,一切终于平息了。”叶曼欣慰地说。  踩着厚厚的落叶,墨鱼看了看叶曼的肚子爱怜地拥住她的肩膀:“或许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叶曼脸上突变:“你难道真的要去A国?”  墨鱼微笑着说:“是的,而且我要完完全全地将你的“死亡金字塔”计划复制给A国。目前我在那边的安排工作已经就绪了。并且有他们国家的反对党参与了这个计划,所以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  叶曼知道这是墨鱼离开中国前的就对说过的要求。他兑现了他的诺言,所以她没有权利阻拦他的计划,不仅如此,她还答应全力帮助他的。  “要去也可以,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带上我。我们那边有公司,而且我对你来说也能很好的掩护。虽然你现在是凯旋门的头目,可是我在组织里的是有一部分死党的。他们可是凯旋门的元老,过去也是父亲最忠心的旧部。”叶曼说、  “不行!A国不比中国。你在中国那是因为从始至终你根本就没露过面,就连那个夜猫连你见都没见过的。但是在A国,那可是我亲自过去指挥,这样会很危险的。”墨鱼坚决否定。  叶曼赖在原地不肯走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眼睛里全部是埋怨和恼怒。  “也不知道袁博文在大学里学计算机学的怎么样了,前不久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设计了一款了软件,已经在游戏平台上演练了,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他说单凭这个软件,就可以叫那A的军事系统完全瘫痪!”墨鱼见机改变了话题。  叶曼依然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看着墨鱼。  “待会儿家里就要来客人了,难不成你这个女主人就摆着这副吃人的嘴脸迎接客人啊?”墨鱼深深地抱着叶曼,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带着宝宝一起作战,这样多好啊?而且,你必须要带着我和丽莎还有乔尔。乔尔可是这一年多都是接受特种部队军事信息学习的。还有丽莎,死亡金字塔根据不同的人的心理制定,A国人和中国人是有一定区别的。我也可以顺便过去看看我们在那边的商业运营状况。以后我们就好好给宝宝赚钱,将他培养成跟你一样聪明漂亮的男孩子。”叶曼讨好地说。  墨鱼细细地看着叶曼,可能是怀孕的缘故的,她要比过去胖了一些,皮肤反而更加水灵细嫩了。这个在他看来不可一世的女孩却也有看不到的另一面,她是那么的渴望的温暖与呵护,更渴望有一双肩膀依靠。  虽然一年前凯旋门组织出现了分裂,有人在叶曼父亲去世以后就想夺取组织头目的位子,他们想尽办法寻找叶曼的下落,而且还发动了一次次的分裂的活动,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成员,故意栽赃陷害。  凯旋门内部一时间大乱,绑架、暗杀甚至还被警方逮捕了数十人。要在不暴露自己的状况平息这场暴乱,叶曼和墨鱼煞费苦心。首先是墨鱼和带着三十多人接受了长达三个月的艰苦训练。在这 期间叶曼也受到世界各地提供的消息,墨鱼训练刚刚结束立即和各国组织人碰头,反叛者的作为最终引起大多数人的不满,所以叶曼一呼百应,最终通过经济制裁平息了这场战斗。  他们刚刚回到城堡,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车笛声。  墨鱼开心地说:“一定是阿龙他们,这帮家伙不管到哪儿都不会把自己当外人!”  叶曼感慨道:“真是羡慕你这些朋友啊,为了找到你,真的是可以找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  穆少锋驾着吉普飞驰而来,他故意表演了一段精彩的车技给他们看。  “呵呵!你们两个这是几个意思啊?都当爹娘了怎么连个喜酒都不摆,那能够呢是不?”阿龙嘻嘻哈哈地说。  墨鱼看了看他们几个,阿龙的皮肤黑了许多,可是要比过去壮实多了,他依然穿着小男生流行的服装款式。  小毛一看就知道成熟稳重不少。  袁博文还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和穆少锋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们这才知道墨哥干嘛要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原来在这儿可以当皇帝啊!刚刚我们开车已经在城堡里转了一圈,真是不一般哪!怪不得你在这里乐不思蜀!”阿龙陪在墨鱼身边慢慢走着,他的视线被城堡里的一切所吸引。  “嫂子,你和大哥两个人待在这里不寂寞吗?”小毛别有用意地问。  叶曼刚要张口,墨鱼抢先回答:“没觉得呀?”  “大哥真是自私!这个城堡住几十户人家都没问题的,可是他却偏偏一个人独享!”袁博文失望地说。  众人顿时大笑。  “想都别想啊!除非,哥哥我自己买一个城堡,咱哥几个在舒舒服服地住着。咱们可都是中国的爷们儿,怎么可能长期住在女人的家里。”墨鱼一本正经的说。  “说什么呢臭墨鱼!”叶曼发出抗议:“难道你一个城堡,我一个城堡,相隔很远的住着呀?”  墨鱼扬起眉毛说:“那倒不一定,首先我能不能买得起城堡是一回事,即使我的能力仅仅能够租房住你也得跟我住在出租房里。一切随你啦,反正这个地方我不会待太久!你们这里人不是最爱把什么都分得很清嘛!”  “我不管!我就要你跟我永远住在这里!我也不要跟你分得清那么清,我们已经扯不清了!”叶曼有些惶恐地说。  一帮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房间。偌大的餐厅里已经摆上各种水果和饮品。衣着整洁佣人早就恭候在一边。  “天!这餐厅都可以当篮球场了。奢侈!堕落!典型的资本主义!”小毛双手后背搭、扁着嘴不断点头。  “这小孩将来会跑的时候,老是喜欢捉迷藏可就麻烦了。我看你们两个口子全天的工作都是在寻找小不点的下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5章 杀入敌国 - 战争来了 - 张寒   A国首都,一处郊外私宅。  夜色的笼罩下,十几辆豪车前后进入这处幽静的豪宅。最后进入的一辆车是灰色商务车,这辆车比起前面进入的车算是一辆最不起眼的普通车辆。车上先是下来两个虎背熊腰的欧洲人,他们穿着黑色短风衣,戴着墨镜几乎遮去了半张了脸。接着下来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亚洲男子,他留着光头,身形微胖。  光头男子刚一走进房间,空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那些早些进入房间的二十来号人纷纷站起垂首致礼。光头男子走到椭圆形的会议桌前,理所当然地坐到了首席位置。陪他坐下的正是A国黑手党的头目山木。此人四十出头,五短身材,满脸横肉,一看便知道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他在光头面前却显得十分紧张。  “这位是世界最大的恐怖组织――凯旋门组织派来和我们合作的夜猫先生。这些是A国各大城市的黑手党首脑,现在已经全部到齐了。请夜猫先生指示!”山木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为了建立我们良好的合作关系,更是为了在这次行动中很好的保护各位的家人,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凯旋门在未经各位的允许之下将各位家属一并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正是A国战争时期,你们国内的反动党引发了不少的暴乱。我们现在就是要你们和反动党团结一致,共同完成“死亡金字塔”计划。计划一旦完成,在座各位都会由我们统一安排处境。到时候,我们凯旋门组织将会热烈欢迎各位加入。绝对保证各位的家人和财产安全。”夜猫拿出一支巴西雪茄叼在嘴上,山木立刻为他点上火。  一个三十多岁的冷面的男子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夜猫,半天用鼻子哼了一声后不轻不重地说:“什么合作,你这分明是要挟我们!”  另外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壮汉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噌地站起,怒视着大家,然后用指着夜猫狠狠地说:“你们是哪个鸟国来的?就凭你们三个,就敢跑到这里面对这么多的黑手党头目发号施令?”小胡子歪着脑袋一步步向夜猫走近,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颤抖着,眼光中早已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我是孤儿,你拿什么威胁我?就你们绑架的那些女人根本就是我用钱买来的玩!”说着,他大声笑了起来。  夜猫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扬起头大口喷出一团烟雾。  就在小伙子刚要靠近夜猫的时候,站在夜猫身后的一个欧洲人一个箭步上去准确地抓住小胡子的咽喉,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的断裂声,接着,小胡子便重重倒在地上。  山木赶忙蹲地用手摸了把小胡子的鼻子,大惊失色地瘫坐在地。  会议室里一片躁动。  “冷静一下不要动!看看你们每个人的座椅下面都有什么?我保证只要你们立刻座位立刻就会成为肉酱!”夜猫一字一句地说。  每个人附身看了看自己的座椅,果然,他们看到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盒子粘贴在座椅下面。  场面恢复平静。  “所有武器和弹药我们已经送到你们每个人的家中。这些装备都有特殊材质包装,所以只要不发生意外是不会被检测仪器检测到的。每个人的计划随后就会交给你们,为了你们之间能够和睦共处,所以请各位务必为自己的行动保密,最好放弃一起将各自计划拿出来共同参考。这样,你们很可能会成为彼此的敌人。”夜猫说罢再次发出刺耳的奸笑。  夜猫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以后,银色商务车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夜猫像死狗一样被丢下车。  司机走下车,拿着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又撕下他的面具再次拍了一张。  “市长大人,以后你的外号就叫”夜猫”了。今天第一次表现的还不错。以后要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们会通知你。另外,顺便我得谢谢你提供给我们的首都布防图和政府要员的家庭背景资料。”  一个月后。  A国首都,起亚集团总裁办公室。  “总裁,我们建材公司已经成功收购了周边城市所有的钢筋水泥。”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的女孩将资料递给墨鱼。  接着,又走进一位大胡子:“总裁,我们副食公司对首都超市收购计划已经完成,并且和几家大的粮油供应商买下他们所有存货。定金只交付了百分之十。剩余的半年之后再付。这次超市收购计划正如您的判断一样,由于经济大萧条的缘故,我们的确是不到三成的价格就达成协议。”  “哈哈哈!”一声朗笑伴随着穆少锋和阿龙的脚步进入办公室:“恭喜墨总、贺喜墨总哪!我们兄弟眼看着要跟您发大财啦!”  墨总示意秘书出去。  “你们几个看来进展的也不错哪!”墨总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来伸了伸腰说。  “我现在才明白你媳妇是怎么发起来的了!她这是两头都赚哪!聪明!真是聪明!她可是咱中国人的敌人哪,大哥你怎么会娶这样的媳妇啊?”阿龙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此一时彼一时嘛!认识我以后,她不是就停止计划了嘛!再说到了后来我们在做城市重建工程的时候不都是没挣政府什么钱么。要不认识叶曼,你我怎么可以到这里胡作非为呢?而且你看他们政府都把咱当财神爷一样了,以为咱是来这里投资发展他们的经济了。”墨鱼说着 忍不住露出兴奋的笑容。  “接下来干嘛?还是那几样?搞点五金、发电机组的生意,然后再买几个水厂和发电厂?”穆少锋 问。  四人相视着捧腹大笑。  “同志们!战争就要打响了,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刻就要到了!”阿龙夸张地摆出一副手握拳头向前看的样子。  “博文,你那个系统调试过了没?那帮人的监控没问题吧?”墨鱼问。  “没问题!包括你的公司里,所有的监控系统可以准确分析到在你办公室十米距离之内有谁能在窃听我们谈话。至于那帮人,他们可是干的很认真呢!我让他们每天都要写一个工作日记发到信箱里,然后再去核实。他们的日记本身就是他们的罪证。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目前来看,这些头目干的坏事已经够杀头了!”博文居功自傲地说。  所有事情都交给别人做。包括我的总公司和分公司,根本查不到我墨鱼的名字。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可是A国。知道 吗?” 墨鱼慎重其事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6章 以牙还牙 - 战争来了 - 张寒   三个月后,A国首都发生大爆炸。政府机构以及多处标志性建筑毁于一旦。重要的运输道路以及军用物资储备库、发电厂、水厂和多数商业仓库遭到严重破坏。  大爆炸之后的第二天,又传来国会议员府邸被炸的消息。此消息政府本打算封锁,但是那些各国记者已经小报小刊早在第一时间已经赶到现场做了详实报道。  这座华丽无比的都市一时陷入瘫痪:交通设施毁坏让所有物资难以流通,停电停水几乎冻结了所以商业运营。就连电缆和管道也被破坏的一塌糊涂。这次爆炸,震惊了全国,乃至全世界。  军队与公安进行联合调查。   百合花园是首都最为奢华的别墅区。  叶曼在白色的栅栏里的木椅上吃着水果晒太阳。墨鱼认真地看着文件。  “你给咱宝宝起好名字没?”叶曼抚摸即将临盆的肚子问。  墨鱼抬起眼看着叶曼,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你说你啊,明知道我没文化,要说一个孩子的名字还好,一下子得让我给两个儿子起名字,这哥俩的名字还得讲究个什么对吧?要不就叫叮叮和咚咚,还是嘻嘻和哈哈?墨鱼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两个可爱的宝贝。一种父亲的责任感与成就感让他感到一种强大的动力。  叶曼困难地站起,端着水果盘走来坐到墨鱼身边:“你起这名字好啊!叮叮咚咚、嘻嘻哈哈,多喜气!”  墨鱼有些担忧地说:“要不我送你回国吧,这里现在实在很乱。也不安全,街上许多游行的市民,而且又出现了不少的暴力分子乘火打劫…”  叶曼倚在墨鱼的肩膀上幽幽地说:“你怎么那么想送我回去呀?是不是现在觉得我整天挺着一个超级大肚子看着让你厌啊?可是,孩子他爸,我真的一天都离不开你。”  墨鱼突然改变了想法,决定马上带着叶曼离开。  一个小时以后,阿龙和穆少锋他们纷纷赶到。  “这边现在部署的已经差不多了,我决定大家一起撤回。这里就由着他们自己跟自己斗得了!如果进度发生状况的话,我们再派人过来敲击一下。”墨鱼对大伙说。  “不行啊大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把劫来的军火高价卖给那些黑手党,光是这笔钱都够咱哥儿几个挥霍一辈子了!”阿龙小声说。  墨鱼狠狠地白了一眼阿龙,然后将目光投向穆少锋。  “这些组织的头目分别用的都是复制政府官员的手机可卡号,相信他们已经形成相互牵制的关系。加上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多,很多军人家属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这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个群体。至于商业运营方面,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前不久我们囤积的所有建材和生活用品以及粮油这个月之内就可以全部高价卖出。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全身退出了。回去以后,我们再着手前线的事情。”穆少锋说。  墨鱼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真不愧是一名军人哪!少锋啊,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如鱼得水哪?”  穆少锋精神抖擞地说:“是啊,我也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军事天才!能够这样无限发挥自己,让自己的每一个计划都如期进行,我真的很有成就感!甚至感觉自己都快成为民族英雄了!”  “哈哈!民族英雄!咱们做这些可是根本不会被认可的!充其量就是地下党组织。”小毛说。  这时,乔尔急匆匆地走进。刚一进门便说:“我们联络各个组织的政府网络以及暴露了。市长刚刚打来电话说现在军机处以及将政府网络中心的所有人都带走审查了,接下来就会审查各个部门。要我们最好停止在网络上发布任何消息,并且想办法给他找个托词。”  大家顿时陷入沉思。  “军机处的人住在哪里知道吗?”墨鱼打破了沉默。  “市长说,军机处的人是突然来调查的,他们并没有接受他们任何安排。他也企图了解一些状况,可是他们一路不停换车换装,没跟多久就跟丢了。要不我们再等市长消息,一旦他们再次暴露就多派些人跟踪?”乔尔建议。  “要我说,政府网络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牵制那些官员,故意给他们制造危机而已。反正我们的计划已经成长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算是被砍去些枝叶根本不影响什么。”袁博文若无其事地说。  “是啊,何况我们种下的又不止一棵大树,很快就会有无数的大树成长起来。到时候就像当初的炎城一样,叶曼不是早就撒手不管了嘛,还不是有多少人冒充凯旋门干坏事啊?”阿龙说。  叶曼干咳了一声,起身回到卧房。  小毛瞪了一眼阿龙,阿龙尴尬地笑了笑。  “我是想…”墨鱼用手搓着下巴说:“这些军机处的人是不是掌握着一些我们需要、但却一时半会儿没法搞到的机密。”  穆少锋会意地笑了笑:“这事交给山木办好了!这家伙最近在我们的指点下赚了不少钱,对凯旋门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想着要尽快立功表现加入这个组织呢!”  “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军机处人长得什么样子,单凭这个市长提供给我们的消息,万一他们要故意设下陷阱的话…”墨鱼有些忧虑地说。  “我们凯旋门从来都是利用当地组织实行计划,所以就算是有一万次的失误也绝对不会暴露我们的人。这一点,我想请各位认真考虑一下,千万不要亲自出马!”乔尔坐下来冷静地说。  这时,叶曼忍不住又走了出来:“乔尔说的没错。我们明明可以远远地来个坐山观虎斗,干嘛要把自己陷入危险当中呢?墨鱼,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已经是凯旋门的头目,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调动凯旋门的人去做。就是在A国,也有不少组织加入了我们。直到现在你还坚持用你的兄弟,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  墨鱼看了看叶曼又看了看大伙:“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报仇!”大伙异口同声地回答。  叶曼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缓了缓才说:“你这是利用你的兄弟来实现你的个人英雄主义知道吗?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人为此而死掉,你觉得他们像是那种在战场上牺牲的军人一样会取得至高无上的荣誉吗?你怎么给他们的家人交代?怎么面对他们的爱人的父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7章 冰点 - 战争来了 - 张寒   墨鱼拿着望远镜侧身站在一家个人旅馆的窗前。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是一个坐落在民居小巷的小楼。两米高的灰色水泥墙,不足三十平米的小院,看起来这栋房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桌上的放的图纸却让穆少锋研究了整整一个通宵。  这就是军机处负责调查爆炸案的有关人员下榻的地方。据山本初步探测,这个宅院十公里范围之内已经布控。除了安装了高清摄像头之外,甚至有三十人组成的特种兵秘密隐藏在不同方位进行保护工作。  院墙内设置感应系统,严防攀爬。在这十公里之内的布控区内甚至装有最先进的检测仪,只有有枪支弹药进入防区,每一处的电子摄像头会自动立刻锁定目标跟踪拍摄,当然也会启动报警系统。  看起来,这条小巷与往日无异,依旧人来人往。  当然,墨鱼所在的这个旅馆也被征用。军机处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置身所在暴露在任何可以窥视的地方。墨鱼和穆少锋他们是受旅馆老板雇佣来维修房顶的。连着下了好几天雨,房顶有些漏雨。  刚要回到家里,叶曼的电话就来了。墨鱼立刻用醉酒的口吻地大声说:“我遇到几个、几个从中国来的老相识,我们、一起、一起、喝酒呢!大家都说要喝个不醉不归的!你不是刚刚回到城堡嘛,好好、好好享受去!别管我了!”  没等叶曼继续把话说完,墨鱼就挂断电话,紧接着关掉手机。  “被女人的管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大哥现在说谎根本不带编,随口都是真实的谎言!”小毛说。  “这娘们儿真是烦人哪!没事不知道干嘛老是打电话!”墨鱼恼火地说。  “谁叫你把人家送回欧洲掉头就往回赶啊?这才叫正儿八经的国际玩笑呢!”阿龙说着便推开门。  刚一开灯,每个人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  叶曼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你在跟谁喝酒呢?不是说到城里给宝宝买些日用品吗?怎么会飞到这里了呢?”叶曼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墨鱼。  墨鱼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冲她做了一个自然的微笑:“有些东西忘记带回了,我怕过几天你生小孩的话就没时间过来取了。”  “你取东西还要带他们都过来吗?你们都喜欢坐飞机玩是吧?一个来回二十多个小时,过瘾吧?”叶曼冷笑着说。  墨鱼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他的个性,被女人这样质问还是头一次。他有些恼火了:“行了!有什么待会儿说!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说罢,转身便走。  “墨鱼!你今天哪里都不许去!”叶曼冲了出来。  墨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阿龙一边拦着叶曼,一边后退着往出撤。  “大哥,你还是回去吧!叶曼快要生了,你这样对她可别惹出个事来!”穆少锋一边开着车,一边劝说墨鱼。  “是啊大哥,叶曼毕竟不是普通人,她要真火了,要灭我们几个还不像灭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吗?再说我们一切活动还不指望凯旋门帮我们完成,你和叶曼的关系直接关系到我们的这次计划的成败。别说她凶你了,就算是她要你做奴才,为了民族利益你也得牺牲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啊!”阿龙苦苦哀求道。  “我最讨厌女人这样了,有什么明说嘛!干嘛这样阴阳怪气的,还跟我玩跟踪!我要骗她,那还证明我不想让她担心,还算是哄着她。我要不尿她的话,她凭什么管东管西啊?我花的是我自己赚的钱,用我自己的兄弟,又不吃她的喝她的,还真把我当她家的佣人了!”墨鱼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这城市一旦没有电夜晚都变得恐怖起来!黑灯瞎火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穆少锋故意绕开话题。  “大哥,前阵子我们卖出去那么多发电机,你说你压着汽油不卖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小毛不解地问。  墨鱼终于舒展了眉毛,露出得意的笑容:“等到这座城市的人在黑暗中快要崩溃的时候。再说,咱们那么多的蜡烛还没处理完呢!这年月的钱根本不值钱了,知道现在卖场里的方便面卖到什么价了吗?我们这才叫短期投资,暴利哪!到时候,咱就整天只顾着拿着麻袋装钱了。”  “哥,战争结束以后我们是回国呢还是留在欧洲?”阿龙问。  “你想去哪里?”墨鱼收敛了笑容。  “我当然想回国了!这要在国外谁认识咱啊?要是回国了,那咱可是光宗耀祖了,那些一起玩大的哥们儿一人送他们一辆劳斯莱斯玩去!咱回去,个个都是富豪吧?别墅豪车算什么呀?我要给我妈雇十个保姆伺候着,陪我爸周游世界!”阿龙美滋滋地畅想着。  墨鱼惨笑道:“我还能回去吗?回去继续隐姓埋名?我怎么面对街坊邻居?而且,我还有了两个即将出世的儿子。这个给我生儿育女的女人和我都是一种什么样身份?――国际恐怖组织的头目哪!我们一旦败露,不知道要有多少国家会提出控诉,得上绞刑架还是挨枪子?到时候我那两个儿子会以我们为耻,会憎恨我们孕育了他…。”墨鱼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  黑暗中,一行热泪滑落在他的脸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8章 不可磨灭的爱 - 战争来了 - 张寒   叶曼拿出一沓资料丢到墨鱼跟前。  墨鱼无意中看了一眼,立刻拿起认真看了起来。原来,这是军机处几个首脑人物以及家庭背景的详细资料。墨鱼当然,这种资料一旦得手,这些人基本上已经被掌控了。  此刻,他对叶曼的怨恨片刻消失。  “为了凯旋门和你这些兄弟的安全,所以我再次恳请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你一旦出了问题,整个凯旋门都会因为争名夺利而引发内讧。从而会让世界各地的组织都发生一场巨大变故,出卖、暗杀、绑架甚至是黑吃黑。这样不仅对各个国家的治安会来带极大的麻烦,更会牺牲许多无辜的生命。”叶曼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尽量平静地说。  “大哥,嫂子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多听听她的意见吧!”阿龙小心谨慎地说。  墨鱼拿起酒瓶仰起头咕嘟嘟地将整瓶红酒都灌到肚子里。所有人都默默看着他,却没有人阻拦。  “阿龙、小毛,你们两个留下来照顾墨鱼。袁博文和穆少锋跟我一起出去商议下一步计划!”叶曼瞟了一眼墨鱼冲着他们几个说。  阿龙和小毛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  “哥几个!咱们都是酒囊饭袋,人家都是军事专家知道不?所以我们只能留在这里瞎折腾,在她叶曼眼里,我其实狗屁都不是!我们赚钱都是用她的曾经用过的小伎俩…”墨鱼躺在沙发上露出醉意。  “哥,这个时候还论什么英雄成败。我们只要知道,这件事本来不是人家凯旋门的事情,是他们在帮我们才对。不管我们怎么做,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就是了。”阿龙劝慰道。  墨鱼只顾呵呵地傻笑,笑着笑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会炎城!那里有我们许多的好兄弟,我的理想就是要在炎城建许多漂亮房子,要给老爸看看我有多争气!可是在这里,我心不安哪!就算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嘛!”墨鱼说着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看得小毛和阿龙眼睛都发酸。小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小声对着墨鱼耳朵说:“大哥,前几天我托人打听到了程然的消息。她好像马上就要嫁人了,丈夫一位华裔商人,据说她的家人三个月前都办理了移民手续。”  墨鱼抬起发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小毛。  “她是没有去事先安排的那个学校。其实我们和程然是一起出国的,只是她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私下底里,她通过我们了解到你的一切,后来听说叶曼怀孕后我们就中断了联系。直到前些天才打听到。”小毛大口地吸着烟。他知道要给墨鱼说出这个真相必定会让他痛恨至极。此刻,他已经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就连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过了半响,墨鱼缓缓坐起。他看了看对面坐的阿龙,又看了看身边坐的小毛,嘴唇剧烈地颤抖着,而且还不住地点着头。只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接着,墨鱼冲着他们两个挥了挥手说:“走吧!你们两个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阿龙和小毛坐着一动不动。  墨鱼跳到地上指着他两的脑门大声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滚!”说着,墨鱼像疯了一样抓起小毛的领口狠狠将他丢到地上,然后又跑去抓住阿龙,将他连拉带扯地丢到门外。  小毛刚刚站起就被墨鱼冲过来一拳打到在地。平时会些拳脚的小毛哪里是经过特训的墨鱼的对手,他被墨鱼提起又摔下,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小毛几乎失去了知觉。  阿龙跑进来死死地拽住墨鱼的胳膊:“大哥,别打了!你再这么打下去会打死小毛的,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  墨鱼丢下小毛,继而又将怒火冲向阿龙…。  等待叶曼回来时,只见家里一片打斗过后的狼藉,地上留着几滩血渍,却不见一个人。  叶曼刚要拿起电话拨给墨鱼,不想腹痛开始。  乔尔驾着车,丽莎抱着叶曼坐在后座上不停地安慰着她。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迫使叶曼忍着剧痛一次次拨打着墨鱼的手机,可是每次都听到对方限制呼入的讯息。  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果不被打动也许永远会埋在心底,可是一旦被触动,像是戒掉十年的毒瘾一般让人亟不可待。墨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机场,怎么渡过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这个漫长的行程的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恍惚的过程。  他站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城市,这里的一次对于他来说已经相当熟悉。因为这座城市距离城堡不过六十公里的路程而已。让墨鱼感到悲伤的是,程然已经到这里有一年多了,她只所以放弃理想的大学,就是想在这里近距离的感受他。而且是默默的。  此刻,每走一步都将意味着与程然的距离接近了一步。墨鱼心里反而紧张起来,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心跳剧烈。他感到浑身发冷,时不时地会打几个冷战。虽然,这只是浅秋的夜晚,温度再适宜不过。  这是一座老式的小洋楼,门口只有低矮的木门,只要一抬腿就可以跨过门栏。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楼上一个窗口亮着昏黄的灯光。  墨鱼的脑海中不断出现房屋里的情景:叶曼正在帮她未婚夫煮好咖啡,两人促膝长谈,情意绵绵。或是他们一起躺在白色床单的大床上进行着狂热与激情的梦幻之夜。  如果此刻,程然独自一人守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夜空,那么她一定是在想着他!  墨鱼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那个亮着的窗口。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  门是虚掩的,他一口气跑到楼上。就在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再次惊呆了。  坐在窗前的程然缓缓转过头,墨鱼的出现无疑让她睁大了那双原本疲倦的眼睛。看到墨鱼用不可置信的眼光一直盯着她没有丝毫掩盖的断腿,程然发疯一样地抓起轮椅上的靠垫冲着墨鱼掷了过来,她歇斯底里地呐喊着――出去!出去!  由于用力过猛,轮椅倒了,程然重重地摔倒在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39章 命在旦夕 - 战争来了 - 张寒   橘红灯下,墨鱼含着热泪一动不动地任由程然劈头盖脸的打骂。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失去左腿,可是在他心里除了内疚自责与心疼之外就是全部的爱。  这种纠结着多重而复杂的情绪自然显露在他的脸上和眼睛里。程然渐渐消耗了所有的体力,当她安静下来看到墨鱼的神情时,忍不住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你个傻子,干嘛要跑来看我!干嘛要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宁可去死也不想你看到我这样!”  墨鱼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再次失去她。  “你走开!我不要你怜悯我!一次次你都狠心离开我,现在你大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再见!”程然再次试图推开墨鱼,墨鱼的双臂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抱着她。  墨鱼眼中的泪任意流淌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哽咽着问:“距离我这么近,竟然不肯见我!宁肯和阿龙他们联系也不会向我透漏半点消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知道你有太多的不得已,所以才不想为难你。那个叶曼真的很爱你。她对你的爱一点都不亚于我对你的感情,而且,她可以帮你实现你的理想,但是我却不能帮到你任何。只要我们能够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程然松开手吸了吸鼻子,终于冷静下来。  墨鱼呆呆地看着程然,这一刻,他甚至连拥抱她、安慰她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给不了她任何,哪怕是一句善意的谎言。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下起了雨,先是飘飘洒洒,不一会儿便是倾盆大雨。墨鱼独自走在街头,眼里白茫茫的一片。  雨,越下越大。一股咸涩的味道突然涌上喉咙,接着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墨鱼重重地倒下,一动不动。  守候在产房外面的阿龙和穆少锋和丽莎、乔尔几乎一夜未合眼。叶曼由于难产直到天亮还没有顺利分娩。  这时,护士急匆匆地走出产房,阿龙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现在情况发生紧急变化,孕妇深度休克,加上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对麻醉药又过敏,所以不能剖腹产。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胎儿肢解,保住大人。”护士严肃地说。  “肢解?那不是要把活生生的孩子弄死吗?不行!这也太残忍了,孩子已经到了出生了月份…。”阿龙一口否决。  “还是应该先保住大人的性命啊!没听他们说小姐已经深度昏迷吗?再不分娩小姐会死掉的!”丽莎哭着说。  “孩子和叶曼都是墨鱼的,这个墨鱼现在究竟在哪里?”穆少锋急的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护士小姐,你们赶紧抢救大人吧!”乔尔果断地说。  护士拿着文件夹说:“你们谁能代替家属签字?”  乔尔双手握拳犹豫不决地原地踏步。  “非得做这种选择吗?”穆少锋可怜巴巴地问护士。  “这是最坏的打算,你们如果决定的话,医生还是会尽力保全孩子和大人的。”护士尽量耐心解释说,可是她的表情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没有人能够为叶曼和孩子选择生死――毕竟那两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更是墨鱼和叶曼满怀期望的宝贝。  就在大伙束手无策的时候,墨鱼打来电话。准确的说是医院通过警方在墨鱼的手机上找到了联系人。  “什么?他现在生命垂危住在你们医院里急救?”穆少锋大声确认。  “保住叶曼,先救大人!天哪!这一家四口今天算是什么了?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内命在旦夕呢!”穆少锋挂断电话拉着小毛就走,回头他冲着阿龙和袁博文说:“你们两个看着叶曼,我们这就赶回欧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140章 秋风萧瑟 - 战争来了 - 张寒   程然的婚礼在小镇的教堂中举行。她的父母、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一起参加了婚礼。高尔的祖母是意大利人,母亲是美国人。他在大使馆工作,一年前的一次车祸让他失去了双腿,在医院做复健的时候他和程然相识。两个依靠假肢行走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同病相怜。  欧洲,原本是程然的一个梦。以前是因为学业和前途,后来是因为墨鱼。短暂的恋情竟然会让她一生都难以释怀。她从来不会刻意想去忘记墨鱼,反而因为曾经拥有过的刻骨铭心感到欣慰。如今,在高尔的帮助下,她的设计已经取得一些知名人士的认可。她的后半生完全可以以设计为生,生活充实,经济宽裕。她的家人也可以因为她而在晚年生活中获得满足与幸福。  走出教堂的时候,程然意外发现史默晗和刘星雨正向她走来。  三个女孩一句话也没说,抱在一起便哭了起来。  “你也真够狠心!明明知道我们一起报读的学校也不来找我们,自己换了学校躲在一边享受成功。要不是我们在学院杂志上看到你的作品,真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呢!”刘星雨推开程然埋怨道。  “你们两个还好吧?”程然接过高尔递来的纸巾擦了把眼泪说。  “没有你,我们两个在这里举目无亲的真没什么心思读书。”史默晗幽幽地说。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要不,你俩也定居下来?”程然说。  刘星雨白了一眼程然:“我们又不像你一边读书一边就可以赚钱,听说将来很有能留校执教。再加上又有这么一位有本事的男人娶你,看来这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灿烂哪!”  史默晗和刘星雨的到来让程然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快乐。她们一起回到程然的家中。高尔嘱咐女佣备好水果和糕点以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换鞋的时候,她们两个才发现程然装的假肢。  “天哪!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史默晗蹲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摸着冰冷的假肢。  “现在这天灾人祸天天发生,我这不就失去一条腿而已,可是命保住了而且还没毁容,这有多幸运啊?”程然故作轻松地将腿放到沙发上。  “那时候你身边有谁呢?”刘星雨心疼地问。  程然想起一年前那个周末,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看城堡看墨鱼。由于城堡那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她只好搭了一辆货车过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都会浮现见到墨鱼的情景。当然,她只会偷偷地躲在某个角落看他,如果他显得郁郁寡欢,她就会和他相见,再次挽回这份爱。如果他看起来很快乐的话,她会默默离去。  就在程然不顾司机搭讪沉迷于对墨鱼的遐想时,那辆车在下坡的路上刹车突然失灵,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跟随着卡车一起冲出路面跌落山下…  对于这一切,程然并没有告诉她俩。她不想让车祸的原因传到墨鱼那里,从而为墨鱼的心里上附加阴影。  “在医院的时候恰好遇到高尔,他也是因为车祸被截肢、装假肢的人。说说实话,当时要不是因为他的鼓励,我真的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当时看到他可是两条腿都被截掉依然活得那么乐观,好像所有灾难对于来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挑战而已。”程然想起当时阳光温暖的高尔,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哇!你在那种状况都会有艳遇啊?简直是太离奇了吧?”刘星雨拍手叫道。  “你们相爱了?”史默晗有些怀疑地问。  程然摇了摇头说:“我们彼此不是爱人,而是朋友、知己。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彼此尊重。”  史默晗和刘星雨不解地对视了一眼,继续听程然的解释。  “高尔在车祸前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友,那个女孩是时尚界的,追求唯美。高尔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残疾,所以主动提出分手。他们现在依然是很好的朋友,那个女孩时不时总会来看望他的。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程然淡淡地说。  “那你们有没有那种、那方面的激情?”史默晗好奇地问。  程然平静地说:“老实说,现在还没有。我们的原则就是随其自然。现在我们彼此依恋着对方,各自都是对方的精神支柱。我们有共同的语言,甚至都喜欢看书听音乐、散步。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相爱。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因为爱上别人而离开对方。那样的话,我们会为对方送上诚挚的嘱咐,并且依然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越说越离谱了!那你们就做朋友好了,干嘛要结婚啊?真是一对神经病!”史默晗心里突然为程然感到揪心的难过。  “我们都是这座城市的异乡人,内心都很孤独,需要家庭的温暖和朋友的呵护。我们注定要失去一生最爱的人。所以,只有我们彼此可以不去计较过去,容忍对方完整地保留着各自的爱。你们真的是无法理解的。”程然的眼里闪动着泪光。  “你真的过的很好吗?”刘星雨搂住程然的肩膀哽咽着问。  “我真的过的很好。高尔给我介绍了不少的设计,我现在还在攻读装潢设计。而且是一家建筑设计杂志的专栏编辑。我的收入要比高尔还高呢!这栋房子就是我用半年的薪水的购买的。怎么样?我打算再赚些钱后,就好好重新装修一番。到时候你们可以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了!”程然宽慰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