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棱镜通讯晚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诸位馄饨,诸位大馍中午好,这里是大家都喜欢的通讯员赛弗尔菲尼克斯~由于我们的作者正在帝皇之傲上大战金融恶魔,金融恶魔召唤了强大古老的存在,作者需要更多额外的计划和抛瓦战胜它,因此今天2点的更新改在晚饭时分(大约下午6点左右)ε-(´∀`;)我们晚餐见!《战锤:开局一条狗》水晶棱镜通讯晚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上架感言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刚刚想起来还要写上架感言这回事于是开始光明正大敲开某位正要睡下的阿斯塔特家的门并开始全文抄写) 首先谢谢大家喜欢我写的这本书! 就,这就准备上架了! 首先感谢《40K:午夜之刃》的拿刀划墙纸又称R,一款读了他的书就会产生写作欲望的锤圈码字机和作者魅魔,一书之力开出了锤文半个作者列表的人!(鼓掌) 随后要感谢《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的冰洞海豹对我驯服起点APP的极大帮助,一定要看看海豹为我们带来了一款月球人和地球人都能轻松阅读的快乐月锤文! 所以以上都非常好看,没看过的读者快去看看! 特别感谢的是来自巫师星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千子巫师(不是埃梅努特!)对于本文初期灵能方面的大力技术支持! 然后是开始提前叠甲的时间: 一个人的阅读量、阅读速度和记忆力终究有限,战锤40K的故事又是一个极——其庞大而且会用吃书和新内容背刺同人作者的情况(目移),所以如果我出错了那也是很正常的我一個人已经尽力了(┭┮﹏┭┮) 第一次写作,我尝试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把整个故事写出来呈现给大家,毕竟网文的日更速度要求摆在这儿,作者原本的行文习惯其实是很不合适日更,改成网文的写法说实话,是写得很慢很慢的,每天会耗费我大量额外的时间,不过第一次写网文能把东西写出来让大家看明白了看乐了,我就很欣慰。 最后,简介里说得很清楚了这是一篇自嗨作,本质一言堂,属于我爱怎么发展怎么发展,而且大家都说我简介超级毒哈哈哈哈,但是就算这样,居然还有这么多朋友热情的捧场,其实我是没什么准备的而且挺惊讶的(语无伦次),所以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是大家的厚爱和热情让这本书有了上架的可能性,当然写到哪不想写了就提桶跑路就也肯定不行了(极速目移)。总之之后会为了皮人的健康费每日主动加班写4K的((ㄒoㄒ))。 然后报菜名PY环节感谢海豹也借我抄了(你): “照我看来,”占星者说,“我们有枯灯夜话和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这儿是禁军统领小猫咪和他的战锤:耀金之梦;这儿是阿德赫拉,著有40K:科尔基斯之星和阅读黑图书馆,这位是月下的霍林河,与他的战锤:以灰烬之名;那儿又有白色圣堂哥,另有一艘荣光女王号……他们正在此处,曾在此处,也将在此处。” 最后,试图用佩图拉博(边牧本体版)的图片萌到大家V我一个首订,一起来支援一下皮人的食堂饭和健康远征费用…… 稍微说明一下已经发布的章节会出现奇怪的多字和错别字问题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一般已发布章节超过48小时作者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错字或者奇怪的文法恶魔出现在文章中。 但是我不能理解起点这个奇怪的APP和电脑端不同步以及会出现擅自改动字的问题。 比如钢铁连祷这种特殊词汇,当时没有写错,当时的读者们也都看到了正确的字,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发布了这么久之后起点给我悄悄显示为钢铁练祷,成功让作者显得像个文盲。 再比如著名的礼貌修改为礼之后过了差不多两小时才显示为正确的礼…… 我真是无奈极了。 作者如果在奇怪的地方突然仿佛文盲+瞎了一下目前看来大概率是奇怪的AI的锅。 如果在阅读中发现了这种T恶魔入侵迹象请立刻反映,作者将派遣GK前去处理,感谢你的情报,忠实的公民!《战锤:开局一条狗》稍微说明一下已经发布的章节会出现奇怪的多字和错别字问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水晶棱镜通讯晚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诸位馄饨,诸位大馍中午好,这里是大家都喜欢的通讯员赛弗尔菲尼克斯~由于我们的作者正在帝皇之傲上大战金融恶魔,金融恶魔召唤了强大古老的存在,作者需要更多额外的计划和抛瓦战胜它,因此今天2点的更新改在晚饭时分(大约下午6点左右)ε-(´∀`;)我们晚餐见!《战锤:开局一条狗》水晶棱镜通讯晚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六章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天命钢铁号 预兆大厅 这座由特殊材料、按照第四原体亲自设计的图纸秘密建造的瑰丽穹顶大厅现在为静谧所笼罩,即使是最轻的灰尘也没有漂浮在空气中。 乳白色的人造之月在巨大的背景墙壁上安静地移动,向所有人昭示着夜晚的来临与消逝。 预兆大厅的现任主管者如今正躺在药剂师的工作间中接受治疗,而另一位拥有此地钥匙的主理人,他的学徒兼代理牧师也在那儿没有回来。 因此,实事求是地说,天命钢铁号上如今确实是严重缺乏人手,以至于他人看来,表面上对这艘舰艇和“银色颅骨战团”如此重要的部位上竟安排不出一人值守。 但这并不意味着此地的安保力量薄弱,与无人关心的某些甲板或礼拜堂之类的地方不同,鉴于此地从建造之初就与亚空间不可分割的频繁联系,以及存放了大量——这批数量大约是足够在别的地方召唤来一打审判官或者某些更无情的强大战士的那种——“圣遗物”与巫术书籍、原材料等等的原因,这里有大量的自律防护措施,还拥有可以从外部激发的多重保险装置。 天命钢铁号上的所有通道都静悄悄地。 从上一个港口补充而来的船员们在执勤结束后大多已经抓紧宝贵的时间入睡,另一些则被他们的职责——名词意义或者物理意义上地牢牢束缚在岗位上。 阿斯塔特与铁环机器人的混编巡逻队那规律而充满金铁之声的脚步在空荡荡的船舰通道内部回荡。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没人会在天命钢铁号——铁血号的通道中游荡,而且游荡的代价大概率是自动安保炮台或者机械人的一“枪”的时间。 对这艘船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即将过去的只是平凡的又一日。 —————————————————— 银月缓缓移动到了青金石色天穹的中天。 预兆大厅的门扉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大门上面用多种不同工艺层叠施加的咒文、图案与色彩开始变化、流淌、扭曲、旋转,一百万个世界的图像在短短的几个霎那间永恒地掠过,一百万个世界的无情的知识蜂拥而至,令这扇材质与工艺皆为顶尖的精金大门也开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闪光,但它还能坚持,因此第一波攻势过后,似乎那个无形的攻击者因为自傲和仇恨而愈发恼怒了,第二次的力量涌动更为剧烈也更无克制—— 一个小小的按钮被按下。 大门闪了一下光,安静而平凡的微光。 门扉恢复了平静。 伴随着渐渐远去的充满激愤与恼怒的灵能咆哮,浩瀚之洋的飓风被无情地压制了,就像人类用一个塑料盒扣住一只在房子里乱飞的甲虫一样,看似简单轻易又有一种必然的确定与压倒性的能量。 嚓。 嚓。 嚓。 马格努斯——气喘吁吁的、虚弱的、恍惚的、空洞的、破破烂烂的马格努斯,从虚空中蓦地扑出,跪倒在预兆大厅的中央。 他看起来伤痕累累,而且几乎是半透明的,在银霜般的月光下显得愈发忽明忽暗,他形体的边缘闪着爆裂的微光,整个人就像是一台老掉牙的破旧故障投影仪在远离太阳的此地投下的某种破碎片段。 第十五军团原体式样特殊而华贵的盔甲残破不堪,那些由卷曲的象牙、巨角、强壮的肌肉纹路以及千百种最华美的金和宝石的字符纹路所组成的杰作碎片勉强地挂在他的身上,马格努斯身上的衣物部分也凄惨不堪,只剩下一些沾满闪闪发光的灵能血迹的布条裹在他的身上。 深红色与金色组成的巨人一时半会儿似乎还沉浸在某种巨大恐怖的回忆之中起不了身,由普罗斯佩罗所产的金属制成的巨大弯刀挂在腰带上,由灵能者的皮肤和其他珍稀材料所制造的巨大著作则挂在他腰间另一边的黄金环扣上。 大厅依然安静,凡人们沉浸在平凡的梦乡。 “多么狼狈啊,马格努斯。” 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惊动了独眼巨人。 他勉力撑起身,试图为自己先聚集起几个护盾或者别的法术。 至高的浩瀚洋没有回应他,实际上,不管是哪些,野生的还是恶意的,无法面对的悔恨或是梦魇的力量——什么都没有,黑暗之中唯有虚无。 破碎的幻影闪烁得更厉害了。 “在这里用不出你的那些法术,省省力气吧。” 声音之中混入了某种电子杂音,独眼巨人立即分辨出来,这应当是某种用以代替语音的发声设备。 嚓。 嚓。 嚓。 第十五原体突然意识到,刚刚他听到的轻轻的动静不是幻觉。 一个他此刻完全意想不到的生物从大厅的一角出现在他面前。 刚刚那种声音是角质爪子的尖端从硬质地面上走过的动静。 他大约能认得出这种生物,因为他既是战士,更是知识渊博的学者。 也因此整个情况现在变得愈发诡谲。 马格努斯此刻已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举起伤痕累累的普罗斯佩罗弯刀,摆出攻击架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 “你是什么?”马格努斯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伱可以先放下你的武器。——顺带一提,你的攻击姿态还是那么破绽百出。”来者缓缓地说,猩红之王注意到它说话的速度之所以如此缓慢,是因为它还需要输入语句。 “你用它伤害不了我,我也完全无意伤害你。马格努斯。” 电光火石之间,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悸动沿着丝线传递到马格努斯虚幻的形体之中,他意识到它是对的,于是他将弯刀的刀尖垂下,但没有收起它。 “你是谁?这儿是哪里?后来……发生了什么?” “很好的问题。”对方回答,“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问问题之前,或许你该先听听此地主人的问题?” “那么至少让我先知道,这是哪儿?” “当然。” 对方又向前走了一步,让自己明亮的棕褐色杏仁眼与优雅而充满智慧的毛绒黑白脸孔暴露在银色的明亮月光下。 “欢迎登上我的旗舰铁血号,马格努斯。” 普罗斯佩罗之主发出了自他有知觉以来最为恐惧的窒息声。 呱…… 哇小马好难写比我想的难写好多…… 有没有千子军团的修士啊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支持…… (必须补充一点能量了……) 坏了,遭混沌了,这章的标题无论如何都不显示 思,让我换个普通点的标题说法试试 现在能看到标题吗?(怎么感觉标题还是被谁毛走了,恼) (本章完) 帝皇降世节(?)特别篇·上(原八十八章(删掉))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悲伤、寂静与无边黑暗的虚空中。 他在静静沉睡。 无知无觉,无止无尽,凝滞,衰竭,冰冷,苍白。 作为献给他的花束的是足以淹没神像的海量哀伤,希冀,愿望,勇气与……爱。 原本如此。 直到时刻来临。 但是有些动静逐渐变得鲜活起来,声音、光线和气味分子冲击着他灵敏的五感。 空气嘶嘶流动的声音轻柔地拂过他的耳膜。 能尝到的气味……很洁净,冷冽,但是其他成分非常复杂,他说不好。 在很远的地方,他的耳朵捕捉到引擎室强而有力的搏动。 熟悉的宇宙背景噪音。 航行中的机械杂音。 是在虚空舰艇上。 这艘船……很大。 10公里?15公里?远远不止…… 这个结构重力感、体量和动力很可能属于一艘荣光女王级或者同等级的巨舰…… 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倒下的时候——!不——!希尔——! 我还不能死,现在不行,还有太多还未完成的事业,太多,太多,太多,没有了我,鲁斯会做什么,可汗呢? 父亲……今后谁来……指引……他们——?! 呼!! 罗伯特·基里曼晴天般湛蓝的眼睛霍然睁开了。 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从床铺上弹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更多进入他气道与肺部的氧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随后他又缓缓闭上眼睛,并非是由于不适或别的原因,单纯只是—— 入目所见的此地太过……正常了,和他最后一次看到的场景相比,只需要一眼,罗伯特·基里曼就知道他现在所处之处一定在很长时间内平和而安全。 被明亮的内置灯光照亮的内嵌式武器架上,所有武器都整齐地排布着,远程近战,种类齐全,绝大部分还有着许多改良式新颖先进的结构。 但武器架把手和其他地方的许多的细节提示出它们的主人应该只用它们做过模拟和练习性射击,有些战争之子了如指掌,真正的在战场上会出现的东西在这些装备上面都没有。相反因为经常擦拭才能形成的细微磨损能够显示出平日里主人能做到良好定时的武器保养习惯。 他又扫了眼,武器架侧面那铮亮的银色镀层表面反射出他自己变形的金发蓝眼的面庞。 但是原体的记忆非常确定,他自己从来没有下令建造、拥有或者临时居住过这样一间房间。 虽然房间的整体布置风格确实有七八分第十三原体自己喜欢的韵味,但是主要问题是蓝色和金色还是太少了。 因此综上所述,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以及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应该还是有足够的个人独处时间和空间来思考一下目前迫切的一些问题的。 这与他记忆中的任何一艘荣光女王级上的氛围都不太一样。 醒来时身边没有任何子嗣的环绕这个情形也让第十三原体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 这种信息缺乏的情况对基里曼来说很罕见,不过随着原体的行动,它很快就会得到弥补。 基里曼的手指下,床单织物的触感变得明晰起来,他捻了捻,是一种并不昂贵但很适合在舰上使用的后勤品类,清洁程度很好,看得出后勤长官和工作人员非常细致。 他又用力嗅了嗅,房间内到处沾染着的复杂昂贵的熏香味道冲入他的鼻腔,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尝到了仪式蜡烛、陈年的羊皮纸、羽毛笔、特殊墨水以及藏红花、沉香和辛辣玫瑰以及焚香余烬的芬芳,让他不期然想起某个已经堕落、成为叛徒但他还记得他喜欢使用香料的红皮肤兄弟。 基里曼把脚放到地面,他能感受到身体中流动着像是清晨阳光般纯净的活力。 他那堕落的兄弟,福格瑞姆在帝皇之傲上的对决中注入他全身体液循环体统的那些毒液带来的痛苦和焚烧感如今全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清爽但是有些许凝滞的感觉。 就仿佛—— 他的目光突然凝聚了,罗伯特·基里曼终于看到了这个房间主人的动力甲架上的铠甲款式与尺寸。 ——————————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精工黑色牧师动力甲,戴着骷髅头盔,行走之间显得很轻巧又莫名别扭的战斗修士出现在舰船的通道中。 他谨慎地行走在这艘依旧比记忆中大多数舰艇要干净而空旷的巨舰中。 基里曼自己的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当然也很整洁,但他的子嗣会用许多雅致或者亲手制作的旗帜、挂毯或者其他什么纪念品来装点空间,同时他的旗舰上一直不会缺少人气,熙熙攘攘的事务官和执勤的子嗣们会一直占据任何路过的人的视野一角。 这里目前出现过的人员数量看起来完全不足以支撑起一艘荣光女王级的正常运行。 他又扫了眼舷窗外漆黑的星空与极远处的星光。 这究竟是—— 两个脚步声在他身后的通道中出现了,他装作不经意继续往前走。 “哎呀,原来你在这里啊,罗伯特。” 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说话方式那种熟悉的微妙感让他的血液涌上脸颊。 他捏紧拳头,转过身。 卡西利亚斯长袍与法杖。 基里曼的第一反应是那个老人。相似的法杖。 但是人完全不一样。 和他说话的是一个有着深色香木般皮肤,美丽大绿海般眼珠的瘦弱凡人青年。 对方看起来轻松而愉快,但是第十三原体的戒备仍未放下,那种微妙的语气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叛徒的特征是符合的。 但是他的大部分注意力立刻又被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夺去了。 凡人青年身旁的阿斯塔特摘下他带有红螺旋标识的白色头盔,露出他所熟悉的脸孔。 那是,同样变得年轻无瑕的罗格·多恩的脸。 泰拉禁卫,他的第七位兄长,多恩那按比例缩小的脸平静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罗伯特。” 基里曼引以为傲的理性头脑现在已完全陷入混乱。 ————————— ++帝皇降世节特别篇·上++ —————————— 请视为一个大罗宝特别的节日幻梦吧——! 既然圣诞前夜是今天晚上,明天是圣诞节,后天是帝皇降世节那么正好今天明天写完—— 今天是需要暖融融热意的节日夜,所以特别给大家附上(虽然是偷拍旧照的) 睡得踢被子的热乎乎毛茸茸的巨型大只佬边牧抱枕 (两个枕头中央还有10厘米左右距离所以大家可以比比看他多大) 呱! 晚安好梦! (本章完) 帝皇降世节前夜或者圣吉列斯节特别篇·宕机的基里曼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罗伯特·基里曼,极限战士基因原体,帝皇的第十三子,马库拉格之耀的所有者,不被铭记帝国的摄政,拥有可能是全宇宙最好的多线程处理沉思者湿件(误)的男人,目前正在盯着面前出现的罗格·多恩的年轻缩小版本,体验他非凡人生中第一次真正过载宕机的感觉。 而在宕机的基里曼对面,那个会让他想起前任帝国摄政的年轻凡人此时看着他笑起来了。 “今天我们说过在课程结束后要一起去食堂的,我们却发现你独自过去,没和我们打招呼?” 他从黑甲牧师的身边走过,那种他之前闻到的特殊香味和气味更加明显了。 “偷跑是不好的哦小罗伯特~” 基里曼意识到这个凡人灵能者很可能与自己现在的这具肉体非常熟悉而且经常在一起。 呃。还好我有所准备戴上了头盔,他心想,希望他们不会因此觉得太不寻常。 袍角和戏谑的尾音一起滑过他的腿甲,“哎呀呀——小罗伯特,你该不会是想占山自立为——” “没有!”在他能做出一个更恰当的反应之前,一句快速、坚决的否认已经响亮地脱口而出,同时透过头盔的目镜,基里曼也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出现的明显的讶异表情。 糟糕。他想,我应该言行更谨慎一些,在弄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到底是谁,以及我到底在哪里之前。 “我是说,”他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失言找一些理由,“没有,我只是想提前到那儿然后等你们来。呃,我是说,或许有些惊喜。” “原来如此。”年轻的多恩,或者披着年轻多恩外皮的那个存在先说话了,替又用这个身体体验到了理论上原体绝不可能体验到的“后背冷汗直冒”感觉的基里曼暂时解了围。 “我想,罗伯特可能是想去替我们通过斩首行动先抢到两份新出炉的肉桂苹果桃派。那动作确实得快一些。这个时候过去,说不定都卖到最后的几炉了。” 肉桂什么?抢什么派?他确定说的是食物而不是什么暗语代号?比如暗指某种马上要得到结果的武器试验? 基里曼站在那儿,觉得自己的大脑又在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一片吊诡的迷雾中求出一个可能的结果。 “唔,有道理,那我们还等什么,不要耽搁了,赶紧一起过去吧。”凡人青年立刻宣布道,裹紧袍子并拄了拄他手中的法杖。 “此外,我刚刚就想向伱指出,你的步行速度太慢了,而且在窗口前的争夺战中会拖我们的后腿。” “谢谢哦那真是谢谢你的指出!亲爱的兄弟!如果不是那里是完全禁用灵能的!呵呵呵呵。另外容我指出,你是不是应该在去食堂之前戴上你的头盔为好?” 俊美但脆弱的凡人面对着一位星际战士的责难却没有什么害怕或者愤怒的情绪,反而在脸上挂起了一种明显的假笑,基里曼的眼睛将细微的音调变化与肢体语言尽收眼底:这名青年确实感到被冒犯但并没有真的为此感到生气,而是带着一种亲昵的嗔怒反唇相讥。 因为第十三原体看到“多恩”居然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就像知道自己说出来的结果但非要说,所以他听完也只是做了个微微耸肩的动作就接受了它,真的戴回了自己的头盔一样。 基里曼又一次感到自己开始宕机了。多恩……不管那到底是不是多恩虽然真的除了动力甲之外从任何方面都很像是小号版的多恩但是……他头脑混乱地想,多恩原来也会脾气这么好并且做这样的动作的?! 可不知为何,刚刚发生在二人之间的这样的对话让基里曼也变得不那么紧张——等下,他刚刚叫他什么?“亲爱的兄弟”?! 就算是在他自己的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上……凡人与阿斯塔特修士是可以如此随意地称呼的吗?还有,按照这个凡人灵能者刚刚话里的意思,虽然他是个灵能者,但他没有在其他地方受到严格的限制是吗? 基里曼默默跟随着两位后来者踏上前往他们所说的“军官食堂”的路(现在他只能暗自希望那里真的是字面意义的食堂),同时默默地观察着他们两个。 确实,虽然他不能确切知道这名灵能者到底是什么等级,但那种来自最深处本能的天生战士的警觉让他不会轻易被羸弱的外表欺骗。 这个家伙的灵能很可能是他所见过的凡人之中最强的之一,并且对自己肆无忌惮,毫无约束——没有灵能兜帽、没有灵能项圈、没有枷锁、甚至没有任何做成装饰性质的灵能控制器、纯洁印记乃至帝国纹身,那些亮闪闪的耳环戒指手镯臂环和腰带都是货真价实的珠宝和更货真价实的灵能魔法物品! 而且他现在只是为了赶路去食堂!只是为了快一点去食堂!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两位明显隶属于忠诚派军团的阿斯塔特面前公然召唤出了灵能浮空飞盘代步! 这·完·全·是对尼凯亚决议彻头彻尾的无视与背叛!他很想如此怒吼,并将这个无法无天的灵能者立即捉拿到本地的帝国机构中。但小号多恩的存在让他暂时忍住了内心已经想要去找这里的主事者论个究竟的熊熊怒火。 说到这个,这位“多恩”的装束也有些奇怪,第一眼看去,他身着的就是阿斯塔特修会的马克IV型动力甲,只是大部分涂成了白色,并加上了许多基里曼不曾见过但是大概能猜到一些用途的设备与机械臂。 但当他现在再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种萦绕不去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虽然胸甲等地方的款式确实乍一看就是马克IV型,可微妙的修改过的弧度、加长加高的部件、内部部件更优秀的排布设计,更轻的伺服器噪音等等——这已经不能称为马克IV型,而是一种套着马克IV型壳子的新型号高性能动力甲。 这是什么地方的什么人设计的?火星吗?还是哪颗铸造世界的研究所?为什么他从未见过这种天才的设计式样?而且看起来已经投产了?从他在帝皇之傲上倒下的时刻往后,到底这个宇宙中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这种疑问和愈发不安的宕机预感,他和这两位看起来是他好友与同伴的人一同走向了军官食堂的大门。 ++帝皇降世节前夜或者圣吉列斯节特别篇·宕机的基里曼++ ++待续++ 呱。 喜欢降临节的罗宝吗?晚上还有 (本章完) 帝皇降世节前夜或者圣吉列斯节特别篇·被冲击的基里曼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在第四十一个千年到第四十三个千年间的某个时刻里。 一位灵能牧师基里曼和他的朋(兄)友(弟)们走进了天命钢铁号军官食堂。 - 在他的不自觉使用的灵能视觉中揭露出会令任何一个心智不够坚强的人当场发疯变成混沌卵的恐怖场面——这个人头攒动的食堂,充斥着堪比邪神领域的混沌气息。 四位邪神的神力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蔓延、交锋,每个挥舞着餐盘、身着钢银色动力甲的阿斯塔特身上都至少闪动着一种魔神赐福的光芒。 “奥特拉玛啊……”当他受到冲击过大的大脑终于第一百次和他确认了他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时,罗伯特·基里曼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呻吟。 接着他的动作当然是一边冲锋一边去拔出自己的短剑——哦,接着他发现自己拔出了一柄牧师权杖。 不对,既然这个地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有牧师?不行,我不能思考这件事。 但是这对我接下来首先要做的将帝国的怒火倾泻到叛徒头上这件事不会有太大影响,我依然可以——还有什么,他摸索着腰间试图拔出手枪——一本厚重的书在后腰的袍子下?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挂上来的?但它摸起来非常烫手—— 于是他非常符合常理地,自然而然地向下看了一眼。 罗伯特·基里曼在往后无数个世纪中夙夜惊醒的时刻,都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摸一下然后看一眼。 “————————!!!!!” 耀眼的灵能膨胀着,表面融成一个球体,仿佛是恒星爆炸前一刻危险又美丽的光之裂隙,接着,巨大的光环冲击波爆发开来。 “哇哦。” 他的两位同行者站在门口,不知何时手中都已经拿好了一整盘刚刚出炉的热腾腾肉桂黄油苹果桃派,其中一个还拿着更多——一只巨大的烤禽类——嗯也可能是烤的某种巨大的双足恐龙——以及烤曲奇和蛋糕。 五光十色的防御护盾和反灵能立场以及警报声被触发起来,除了被掀翻的桌椅,还有躺了一地的人。 他们飞快地从中扒出他们的同伴,接着若无其事地架着他溜走了。 —————————— “你干得漂亮啊罗伯特!” 晕头转向的基里曼被无形的手按到了一把舒适的扶手椅里。 “给,这是你赢得的!哈!我打赌那群傻乎乎的小子根本没有看清楚谁奇袭了他们!好一次‘奥玛的正义胜利’!嘻。” 接着有人替他切了一大份香气四溢闻起来就很美味的派放在他面前。 “想喝点什么?今天我非常高兴,所以我们除了香料雷卡咖啡、玫瑰水、杏子浆与脱脂斯泰格奶之外还可以来点我珍藏的泰拉茶叶!” “但你没告诉他,在那里使用灵能是严重违规的。” “那又如何,等他们想起来追查并走完流程和审批手续之后这些美味的食品早就消失无踪了。” 满足地浇上玫瑰糖浆、撒上甜蜜葡萄干之后来了一大口热派的乌瑟尔玛阿特拉满足地眯起眼睛。 “是的,但是事后绝不会缺席的检讨、忏悔、审查、禁闭……” 灵能顾问立即打断了正在端起茶杯的“多恩”的话。 “难得的日子就不要提这些扫兴的事了!” 基里曼终于想起来一点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谨慎地在座位上挪动自己的臀部,并用眼角去观察那本书。 书不在那儿。 那里一如他从房间中出发时那样悬挂着等离子手枪。 有人拍了拍他。 罗伯特·基里曼抬起头,多恩明亮的淡蓝鸢尾色眼睛正注视着他。 “不用担心,罗伯特。”他说,“很快就结束了。” “吃一口再走吧。” —————————— 马库拉格的肃正神殿中。 极限战士们忧心忡忡地聚集在他们基因之父长眠的静滞立场神龛下,卡尔加战团长的周围环绕着的,是马库拉格上所有能赶来的战团大师们,他的左手边是首席智库,底格里斯,他的右手边则站立着内务主管毗西亚连长,在他边上的则是卡托·西卡琉斯,接下来是铸造大师芬尼亚斯,还有军需长,新兵导师,以及第一连长阿格曼。 极限战士里最受人尊敬的一员,牧师奥坦·卡修斯,圣域之主与战团灵魂的守护者正在他们面前庄严地向着罗伯特·基里曼的神龛焚香、举行仪式并大声念诵祈愿祷文。 随着牧师狂热而虔诚的声音,盘桓在众人眉头的阴霾消散许多: 他们基因之父摇摇欲散、其中似乎还有更小的黑影的身体又开始渐渐朝原本的实体凝聚了。 —————————— 后记 天命钢铁号上某个舒适隐秘无人能抵达的空间 “结果伱今天倒是玩得非常开心,并且心满意足地捉弄了我们的兄弟,其实就是对尼凯亚和后来发生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所以使用了你的法术让基里曼参与体验是吧?” “呵呵,我们为什么不来尝尝这块合成水牛奶做的……没错,我就是依然耿耿于怀!”乌瑟尔玛阿特拉狡辩未果后直接拍案而起,又在接触到对面人的目光之后直接矮了半头。 “所以你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极度自信而且爱做危险操作,然后让别·人·给你擦屁股。”在他对面的一侧,狗冷笑着输入完语音并把一碟浓郁奶冻用舌头一口气卷进嘴里,随后舔了舔嘴唇。 “哪有危险操作?!我这次明明什么安保和准备措施都做了,选的地点也很……” “我说是危险操作就是危险操作!而且重点就是地点!!!!”佩图拉博一边朝背包设备里录入语音一边狂吠着咆哮起来,轰隆隆的低音吠叫声在穹顶下回荡成雷云般的声响,“你(奥林匹亚粗口)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那多不恰当你会特意挑那里施行?!” “呃……”看似瘦弱的凡人抓紧了袖口,语声微弱地替自己辩解,“那不是,我觉得,经过反复验证,新的连结已经替代了——” “虽然我也很不喜欢马格努斯像个傻子一样(“嘿!谁是傻子?!”)炫耀灵能和他的小动作,但从我这里的排查情况来说,他这次确实做得不能再谨慎了,没有下次。消消气,佩图拉博。” 影子里有人发言了。 “哼!说得轻巧!工作量!这些额外增加的工作量是谁在做?!”狗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去盯着发言的家伙,对方立刻闭上了嘴巴,并开始眼珠乱转。 “所以——”狗走到桌旁,人立起来,并迫近他变成凡人的兄弟,“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训练出来,并且开始召集你的战士?我们需要千子的地下网络和教派力量——该死,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你又要他做牧师又要他做首席智库还要他做事务官是否对一个阿斯塔特的躯壳要求过多了,他是阿斯塔特,不是我们。” “那你别喝你那该死的普罗斯佩罗式下午茶了来帮我处理数据。” “我相信我很快能结束第二部分课程并开始第三部分的针对性训练。” “哼!” 呱。 节日快乐! 一个人的圣诞节但是有香喷喷皮人一起吃了牛肉饭挺好! 就是没想到水牛奶的饮用效果令我面目狰狞。 (本章完) 第九十七回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朦胧星域 卡利西斯星区 马克安伊·马奇伊斯次星区 贝拉卡恩星系曼德维尔点外约六十九万英里 被以愤怒风暴号为首的远征舰队虎视眈眈地包围在中间的正是天命钢铁号,而后者依旧不紧不慢地使用它自带的普通推进器在深空中优雅巡航。 簇拥着它的帝国之拳舰队则不得不伴航在它身边,远远看去犹如为中央这艘银白色的舰艇护航一般。 如今的安静并非是第一连其余的战斗修士或菲利普维安舰长放弃了对一连长和泰坦爆破小队的救援尝试,只是这艘诡异的巡洋舰的虚空盾能量似乎无穷无尽,而远征舰队中小一些的舰艇的弹药储量甚至已经开始告急。 ——是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合理地,这艘月级舰艇小小的体积中不知道使用了什么亵渎异端或者异形科技的能量源作为反应堆的供应,宏炮和鱼雷始终无法过载虚空盾,而光矛——最后毫无办法的情况下维安舰长在利克隆牧师兄弟的冷酷监督下命令所有装备了光矛的船只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朝“天命钢铁号”发射了主武器光矛—— 复数枚脉冲光球在数个光矛阵列的透镜聚焦点上被汇聚成一束束闪耀着恒星般光芒的高能脉冲激光洪流,从四面八方笔直地朝着天命钢铁号击去—— 这些致命的毁灭之光直接命中了小小月级巡洋舰薄薄的护盾。 起初,什么都没有发生。 忽然,那个始终无法被击破的护盾从被击中的地方闪动了一下,就像是某种裂开的前兆,后面的船体似乎也整个晃动了一下,细微的光芒开始从内部的每个构建接缝处由内朝外地喷薄而出。 维安船长甚至已经开始为不幸阵亡的莱山德连长祷告—— 一股无比古老、恐怖而庞大的能量波动泡在一微秒的时间内席卷过整个舰队,随后破裂消散于虚空之中。 所有人都从灵魂上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冷意,就像他们在那一瞬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那样茫然,空虚,寒冷。 星语者首席凯尔撒西疯狂地、不可抑制地、持续地尖叫起来,抓挠着自己的衣服,当衣服破了的时候他开始抓挠自己的皮肤,鲜血飞溅在他泡舱的玻璃护罩上,顺着弧度缓缓流下;而导航员领主卡瓦罗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一股股浓稠的血浆正从他额头上精致的刺绣带子下不断冒出,那下面本是他的第三只眼睛。 舰队变得一片混乱,只有天命钢铁号简洁的银白色船身已经回复如旧,优雅地反射着远处星星的光芒。 ——————————————————— 流动的空气从外间吹拂过来,战争铁匠身上香味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更浓郁了,莱山德厌恶地皱起眉头。 突兀地,某个由远及近的新动静加入了帝国之拳一连长极端敏锐而警觉的听力中。 是陶钢战靴落在地面上,不加掩饰的,平静沉稳的步伐。 莱山德注意到尚托身后正有一名阿斯塔特朝这个房间走来。 不知道为何,虽然只是在托盘反光中瞥到的一个模糊影子,但帝国之拳感觉自己体内的某根无形之弦正在被玄妙地拨动着,他的灵魂在朝他的心灵呐喊,他的心神则在为这个模糊的影子而颤抖,一股莫名的骚动从他的尾椎一直上升到颅底甚至大脑深处,该死的混沌!一连长心想,并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继续观察。 第二个出现的阿斯塔特戴着头盔,但是他的动力甲一如标准战团的药剂师一般涂成了白色,红色螺旋醒目地标注在圣典团标准药剂师的位置上,一颗与钢铁勇士和他们亵渎的八芒星颅骨极为相似的银色颅骨徽记闪耀在他的肩甲处。 多恩的手啊!为何这钢铁勇士的巢穴深处会出现这样一名标准的战团药剂师……一定是混沌的污染! 为了抵抗刚刚的那种使灵魂颤动的感觉,莱山德在心中默念着自己从襁褓之中就开始被教授的神圣祷言,向帝皇、向多恩祈祷保持自己的纯洁,请他们给予自己力量与勇气,使他能用对基因之父和帝皇的虔信作为武器的一部分。 新出现的、看起来像是药剂师的阿斯塔特穿着全套动力甲,一连长深知团队药剂师兄弟们虽然平常总是被保护得很好的那一个,但任何敢于认为药剂师兄弟不擅长战斗的敌人都会最终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 因此莱山德对此绝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幻想。 你死我活,不外如是。 然而来人发出的动静也让尚托在进入莱山德的预定攻击位置之前停下了脚步。 “哦哦,这不是洪索的好徒弟帕罗戈夫吗?”战争铁匠开口了,并且是用一种并不嘶哑也不疯狂,帝国之拳从未听到过的、几乎除了一丝正常范围内的轻佻之外普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和音调与来人打招呼。 那个看起来像是药剂师的存在也朝尚托点了点头,并因为进入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内而开始摘下他的头盔。 莱山德突然意识到,钢铁勇士此刻把头转向了来人,他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第二个人的视线则正被脱下的头盔遮蔽。 并且尚托没穿动力甲,也没有拿着明显的武器。 就是此刻!! “为了多恩与那位圣者的荣光!!!!”莱山德如同一只迅捷的芬里斯狼一般从他的掩体后暴起发难,他的心脏泵送着血液,他异常强壮的肌腱束鼓动着坟起,他将止血钳紧紧夹在他的手部肌肉中当作某种锥子使用,他用带着尖锐金属钳嘴的右拳直直打向尚托那个奇怪金属球体头套与脖颈分界处的主动脉—— “是我。” 莱山德的耳膜开始嗡嗡蜂鸣。 他不知为何头晕目眩。 混沌的污染! 可恶,多恩啊,请您赐予我力量,我不能—— 战争铁匠带着一些窃喜、失望和惊讶的情绪转过头来看着扑击中途骤然失去了力量的宿敌,而他自己的肌肉也悄悄地改变了蓄力状态。 “哎呀,虽然我们确实认识了那么久,应该已经超过了你和你所有的战友认识的时间——” 战争铁匠的嘴角挂起了某种荒诞又开心的笑容,“但是这样对我投怀送抱,还是在‘这位’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啊。亲爱的莱山德兄弟。” 钢铁勇士嘴上如此说着,伸出手臂接住了犹如突然脱力一般跌落在他怀中的帝国之拳传奇第一连长。 莱山德的眼睛几乎失去了一切勇气与光彩,他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唯一的目光焦点紧紧地、紧紧地聚集在来人脱下头盔的面容上。 “多恩……啊……啊……请您……怜……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色短发与眉毛下,达纳特·莱山德无数次在神圣泰拉、在山阵号、在任何一艘帝国之拳乃至黑圣堂舰艇的礼拜堂、任何一所帝国之拳的修道院要塞中见过了无数次的面孔上,那沉静的淡鸢尾蓝色眼睛正俯视着他。 钢铁颅骨的徽记在这张脸孔旁的肩甲上无声地闪耀,仿佛是对他过去一生的嘲笑。 呱。 好的我把标题删了然后按了发布好像补不上了又被天狗吃了就这样吧【 就接下来节假日和特殊事件不少,应该会触发请假事件,然后更新时间的话如果当天有事来不及六点半出现第一更则就在晚上更,书友们白天可以尽情享受过年前和过年时光—— 听说有人想看佩佩照片? (本章完) 福格瑞姆间幕·一·使命的传承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萨德已经很老很老了。 而且作为一台长者无畏,他之所以在他们战团那最后一次如此重要、全力以赴的战团行动前没有被带走和唤醒也是有原因的。 作为三十名战友中隐约的领头者,尤利乌斯其实是知道萨德长者的问题何在的:他已经实在太老了,老到无法说服、完全固执己见,老到经常会突然自言自语,老到总是沉浸于他自己无人了解的理想梦境之中。 并且尤利乌斯也清楚地知晓,是萨德长者不留转圜地拒绝了黑貂之剑给予他们这些被留下和放弃之人的最后通牒。 尽管如此,年轻的战士在最后一次回望母星的时刻,心中也并无任何对最后的战团长的怨恨,唯有深深的遗憾:遗憾自己不能作为帝皇的死亡天使在战团最需要自己的战场上为对抗大敌而战死。 之后他们便由于缺乏补给、支援和身份承认而陷入了窘迫乃至耻辱的困境,不堪受辱的无畏长者对着来犯之异形倾泻了他最后的怒火,随后他就被那些异形海盗活生生从自己的金属棺材中扯了出来丢进了货箱,接着又在颠簸中跟随他年轻的未成者后辈们被带入了黑市港口。 饥饿、伤痛、活生生腐烂的疼痛啮咬着老无畏的神经与血肉,他陷入了深度的休克,并且由于帝国之拳一系在第四十一千年的种子普遍缺乏苏生脑膜这一器官的缘故,假如他就此死去,那他就可脱离这可怕的肉体刑罚,获得宁静的长眠。 但他依然不肯死去。 老兵就像他的基因之父一样,残破,破碎,伤痕累累,浑身的痛疼都如身处炼狱,但是顽石不肯死去。 只因他还未完成最后的使命。 他在无知无觉中被清洁、治疗、移入培养舱,有人重新修饰了他几乎已经没剩下多少的肉体,精妙的神经遮断与切口修复手术在他深度昏迷的时候完成了。 永恒的令他永远想要无声尖叫的疼痛渐渐变成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萨德的大脑与主要神经其实在之前被强行扯出羊水舱的时候便受到了严重的损害,洪索在检查他的时候已经发现了问题,不过他只向他爱敬的基因之父汇报过这件事。 “说真的他居然能撑到现在都不肯死,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光头的药剂大师如是说,并且不承认自己是有一部分因为老无畏的顽强而全力救治了他,“但是他的大脑真正能活动的部分相当少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在向基因之父提交的报告中洪索写道,“除了物理性损失的大脑皮层部分之外,他的脑部生化分析结果还呈现出在阿斯塔特中罕见,但在年老凡人中时有发现的一些生化标记,如β淀粉样蛋白1–42(Aβ1-42)浓度降低以及双侧颞、顶叶葡萄糖代谢率减低等等,扫描结果支持对类阿尔茨海默病的确诊。因此可以猜测有一部分外伤原因诱发了他的脑部问题。他已不适合再次作为无畏驾驶员服役。” 但萨德依然没有被下令放弃,洪索接到来自铁之主出人意料的保留指令之后对着静静地沉睡于药剂师实验室的羊水舱中的长者凝望了许久。 也是从那天起,卡兰高尔堡垒的主人开始渐渐变为天命钢铁号的药剂大师。 尤利乌斯与帕罗戈夫也会时常来看望他。 药剂师实验室中神明与人类来来去去,谁也无法打扰萨德的安眠。 这一切,萨德是不知道的。 “他”漂浮在黑色的海洋上方,下方的洋面汹涌而恶意。 他定要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但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如何完成,驱使他漂浮的只有那个最后的信念。 —————— 有一日,预兆大厅中的特殊阵法启动了。 其源头不过是一位来自近四万年前的共济失调图书管理员在喝咖啡时与一位灵能顾问的戏言。 “呼……我觉得要不我们试试看召唤一下学姐呢?” “学姐是谁?” “嗯……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把费鲁斯·马努斯的灵魂呼唤出来试试?”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尽管我不怎么喜欢他,但我必须说,可怜的费鲁斯的头颅在一万年前就被我们更可憎的兄弟砍下来了,他的灵魂反正不会在这个宇宙中乱晃以至于能被我们随便喊来。” “因为……咳咳……我觉得能被喊出来的人之中也就他比较安全?不行也没关系啊。” “好吧,虽然试着举行降灵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但我们也不能凭空来举行这种降灵术。” “嘿嘿。看这个,破炉者。” “你就是因为有破炉者才刚刚想到的吧?”蓝绿色的眼睛怀疑地打量着对方,“我看你刚刚喝咖啡的时候盯着破炉者看了好一会儿。” “反正试试嘛,虽然我觉得应该就是无事发生,但是能看看第41个千年中如何举行这种仪式也好。” “没问题,把它给我吧,看我的。” 随后事情(果然)出了一点岔子。 乌瑟尔玛阿特拉的精神自一场亚空间风暴中惊惶归来,他声称自己目睹了极为惊人的一种可能性,并拒绝向人详细描述它。 —————— 萨德的五感几乎已经消磨殆尽。 他在黑暗的风暴洋上方抬起自己浑浊蒙有白翳的眼珠。 有光。 坚定而纯洁的白金色光芒,引导自遥远的彼方。 某种庞大生物的双臂或羽翼——温和地裹住了他伤痕累累的残躯。 从灵魂层面的交流让他瞬间明白了一些事。 他点了点头。 庄严地同意了。 来者将使用他的身躯,替他完成他的使命。 而萨德毫不怀疑这一点。 他的守望终于结束了。 —————— 洪索身旁的维生舱发出了警报,他转过身。 从里面那只剩下头部、肩胛骨和半截从胸腔延伸而下的脊椎的残躯上,飘荡的白色发丝之间,一对明亮、坚定而高贵的紫鸢尾色眼睛睁开了。 紫庭凤凰,降临于此。 呱。 (本章完) 丹提欧克间幕·三·转折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战争,在遥远黑暗的未来,唯有战争。 不知道哪个家伙第一个想到这句话的,但是在这里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佩图拉博心想。 他正用他的肉垫和爪子(剪过的)沉稳地行走在伤痛堡垒沙登霍尔德那些异常复杂曲折的石头和金属走廊中,原体对自己曾经最宠爱子嗣的建造偏好非常熟悉,他只是稍微试着走了几个岔路,随后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里选出正确的道路了。 就在之前丹提欧克与他的访客交谈时,趴在陶钢狗窝中看似打盹的佩图拉博已经一字不落地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并对自己所处的时间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当然丹提欧克随后与塔拉斯奇一道匆匆离去的时候不会猜想到,那只给他温暖、平静和亲近感的毛茸茸黑白花狗非常可爱地不断歪头盯着自己离去可不是因为不舍——佩图拉博目前的这个四足(没有手指头的)形态确实让他很花了点功夫才在丹提欧克走后溜出房间。 我打赌罗格多恩或者费鲁斯马努斯如果变成狗都做不到!他自豪地想,他美丽雪白的鬃毛飘荡在胸前,哦,马格努斯不算,*那种级别的*灵能选手是犯规的! 纵然丹提欧克过去触犯过佩图拉博曾经最为在意的忌讳之一,但对这里已经经历过太多个不同瞬间的黑白花狗来说,如今的内心中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也只会觉得不可思议,*绝对不是那样的拧巴怪!*以及,再一次咒骂一下那个画饼谜语人老骷髅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真是一场试图造就福音的灾难结合。 飘散的思绪随着他的前进收拢,佩图拉博沿着墙边以对步小跑着,他的爪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根据他刚刚偷听到的两名子嗣的谈话,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为了溜出房间他浪费了过多预定外的时间,只能说幸好丹提欧克那不正常的年迈拖慢了他的行动速度,不然以一只普通小狗的耐力来说要及时赶到他们将要举行会面的礼拜堂还是有点紧促了。 有一件非常不同寻常的事情是,虽然在此地的钢铁勇士只是一支人数寥寥无几的残兵,但他们所建造的礼拜堂无疑是充满了对自身、对帝国、对第四军团和基因之父的骄傲的,佩图拉博注意到这个空间的尺寸大小远远胜过他们实际的人数需求,也就是说,这个礼拜堂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想要献给梦想中的某个人的赠礼。 长长的过道两旁有着各种用本地岩石制作的雕塑艺术品,在通往礼拜堂的切割平整的岩壁上有人满怀崇敬地用厚厚的被雕凿过的精美钢铁覆盖了它们,这些浮雕的内容与这个过道中精美的、对人类、帝皇、父亲与战争同时表达出自己信仰的装饰物皆出自伟大战士们的巧思和巧手。 最后由这一切组合成为的是一幅巨大而令拜访者会为之震撼的奇迹般的浮雕画面:人类帝皇朝着阳光升起的方向带着骄傲注视着他的第四子,而钢铁勇士的基因之父则在另一侧回瞰着他的创造者。 礼拜堂周围冷冷清清,即使是在有访客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什么生气,钢铁勇士们的军团文化并不鼓励他们用荣誉和勋章装点自己和他们的殿堂,从赫鲁德战争中幸存下来的钢铁勇士们也缺乏足够的人手来撑起整个礼拜堂的气氛。 狗的眼角余光掠过这些图案和墙壁,一个念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确实比起某几个地点,他的军团在这方面是太过于缺乏彰显了,他们至少应该用一些旗帜和荣誉墙来……但佩图拉博现在需要马上做的事情更重要,他随即将这些抛在脑后。 佩图拉博匆匆地穿过这个充满战争、艺术、回忆与已经被封刻入岩石的梦想的长方形空间,听到从礼拜堂内部传来咳嗽声,是丹提欧克痛苦的喘息和咳嗽,还有他的战斗兄弟用自己的铁手甲替他拍抚胸口的撞击声。 边境牧羊犬摇了摇头,随即放轻了脚步,装作是一只无害的路过动物一样溜进了此地最大的大厅。 他看到丹提欧克和塔拉斯奇,还有一个身着上校服饰的凡人辅助军军官,詹尼夫牧师正在检查铁砧圣坛上永不停歇的铁锤击打与熔炉咆哮,随后他走下来同他们汇合,此地等待来人的最后一人是一位凡人神甫,应该是来自别的地方,他站在另一侧,身披风格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蓝金色兜帽长袍与法衣。 “他们来了。”狗狗竖起而灵敏的耳朵很容易地捕捉到了牧师的告诉丹提欧克的低语。 接着佩图拉博就看到了在这个特殊日子里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们。 很好,我看到了,第一个昂首阔步走进来的傻瓜我认识,伊德利斯·克伦德尔。狗舔舔嘴,嗯,看他的模样,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刚刚被任命为第十四大营的新战争铁匠。 随后鱼贯而入的人里包括一名身穿红袍的机械教贤者,一名神情肃然、身着特殊绿色动力甲,胸甲和肩甲上有醒目的眼形标识的星际战士,很好,看看,这是来自第十六军团的荷鲁斯之子,还有什么?哦,这个新上任的家伙还给自己弄了一堆穿着花里胡哨新动力甲的荣誉卫队,狗开始冷笑起来,这群卫兵全是新手,只能摆个样子罢了,虚荣的傻瓜! 克伦德尔带着一种奇怪的傲慢朝他们走来,开始踏上圣坛所在的阶梯时,他终于打了一个相当生疏冷淡的招呼。 “战争铁匠。”他说,“我带来了来自军团和吾等主人的新消息和新命令。” 接下来便是关于佩图拉博或者更准确地说,荷鲁斯,给予丹提欧克和其余人的新命令、以及那位凡人神甫带来的有关奥林匹亚的毁灭与其他消息,最后是不可避免地争执爆发—— “够了,如果你不能交出此地和你军队地指挥权,那么你和这里的所有人就会被当作背叛原体和战帅的叛徒来对待!” 太蠢了。 一场闹剧。 观看一切至此的边牧冷静地想,*我以前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此明显的利用和如此骄狂的子嗣……* 狗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看到丹提欧克那张被他自己熔炼进血肉颅骨的钢铁面具转向他的每个同伴。 于是佩图拉博立刻理解并知晓了巴拉巴斯·丹提欧克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如一道闪电般蹿出去,直接蹿上了丹提欧克的肩甲,也打断了老铁匠本来要说的话。 “这是——这是什么?一只动物?”克伦德尔的嘴角扭曲地笑了,“伱这个残废看来真的是对军团没什么用处了——” “【闭嘴你这蠢货。】” 一道声音,一个充满威严的、如浩瀚汪洋上不可抵御地逼来的雷暴云团一般的声音在这个钢铁圣堂的穹顶下回荡。 丹提欧克、达拉斯奇与詹尼夫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而不可一世的克伦德尔同样如此,他的卫队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茫然地将枪口对准伤痛堡垒的一行人,显然所有钢铁勇士都认出了这个声音,绝对不会认错。 那名机械教红袍贤者与荷鲁斯之子则退到一处,警觉地环视着此地每一个可能不对劲的地方。 “【让人无法忍受的骄愚与轻狂,克伦德尔。】” 新上任的战争铁匠的气焰如被泼上热水的雪一般肉眼可见地消融。 “您……您……?!” 呱? 虽然中间因为是间幕的关系尽量加快了节奏甚至还快进了两大段本来要写的情节但是好像还是写不完? 好吧,看来铁拳今天是落不下了呢(幸灾乐祸) 啊对了我知道肯定有人会问,这篇间幕开始写了所以说一下: 1、佩佩在这个时空里能说话并不是一种常态,绝大多数时候他依然不能说话的。 2、拉弥赞恩如今不知道佩佩可以这样。 3、佩佩在主线中仍未真正说过话。 喜欢间幕的话可以多多投票留言哦【你】 多角度其实能看到的东西确实丰富很多,这也是一开始很多人的疑问,为什么不写佩佩心理活动,这不是因为有间幕角度嘛—— 写佩狗和好儿子们独处真的很爽( (本章完) 丹提欧克间幕·四·肉垫?铁拳!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带着钷素气味的风穿过星球地表下庞大的空洞。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发出第四原体声音的那个活物身上。 黑白花狗漂亮的棕褐色杏仁眼冷冷地从丹提欧克的肩甲上方扫过礼拜堂大厅中的每个人。 他那不成器的子嗣惊慌的疑问是此刻礼拜堂中唯一的动静。 “不、不可能!在我出发之前,我才有幸于铁血号上觐见过我们伟大的基因之父!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绝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邪物!竟然胆敢冒充钢铁之主的声音!” “【邪物?】”毛茸茸的四足生物在老铁匠的肩甲、动力背包和头盔旁灵巧地找到了一些空间来放置他的四个肉垫爪子,老铁匠喘息着,一把抓住战斗兄弟的手臂好坚持不让自己苍老衰弱的膝盖由于突然增加的重量而跪到地面上。 惊呆了的副官塔拉斯奇及时搀扶住了他的长官,而他自己则完全不敢抬头打量那只之前还让他们都觉得非常可爱亲近的毛绒四足生物——那生物的喉间正在发出一个让他们从灵魂到肉体都在颤栗的声音。 “【邪物?汝竟敢这般将此名词冠于吾身?】”他们基因之父、奥林匹亚的暴君与毁灭者、钢铁勇士军团永世的父亲与主人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头顶和大脑中隆隆回响,新上任的第十四大营战争铁匠在如此压倒性的威严下开始腿肚子发颤。 那质问之音根本不是一只小小的生物的声带所能发出的,这与任何人的常识都不相符,这只毛绒生物张开的嘴唇与这发音根本无法对上:此等宏大而雄伟的音色只有且只能由钢铁之主,佩图拉博发出。 丹提欧克在他的铁面具下用残破的嘴唇深深吸气,他使劲眨着眼辨认着这多年未闻之音,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诡计与欺骗的痕迹。 “【很好,克伦德尔,原本看在算是我子嗣一员的份上,你这可怜的萎缩小脑瓜或许还堪一用,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看看你身边的那个荷鲁斯的下水道老鼠崽子刚刚对伱的同袍和前任上司的侮辱,对你父亲言语中的轻蔑,而你居然因为他们而冲着你的同袍们咆哮!毫无脑子地替他们说话!身为钢铁勇士,你居然就这般轻易将那个科索尼亚混混那拙劣的命令奉为圭臬!】” 身着荷鲁斯之子独特绿甲的阿斯塔特军官此刻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他的武器手柄上作势拔出,似乎要为他的父亲的荣誉向这连人形都不具备的大胆狂徒作出抗争,他扬起浓密黑眉,张口欲言。 但黑白花的大狗只是用明亮的杏仁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叛徒的子嗣便如同被牧羊犬盯住的绵羊一般闭上了嘴巴,完全不敢动弹了。 与背叛者们同来的那名机械教成员将自己穿着红袍的躯体缩得更靠后、更靠近他们来时的入口了,只有他兜帽下的那三只仿生机械眼在疯狂地不停收缩、旋转和发出咔咔声。 此地的凡人辅助军军官握着他的武器,把自己放在一个适合隐蔽和射击的位置,警觉地观察着场面,而那个身着蓝金色法衣的神甫则吃惊但毫不动摇地立于原处。 “【丹提欧克,载我过去。】”这只神秘也不神秘的黑白花狗高傲地向他曾经最宠爱的子嗣下达了命令。 老铁匠起初没有动弹,直到那动物再次重复了他的要求,从融入血肉的铁面具下方才发出了一声深沉的长叹,接着古老的伺服和动力甲关节被驱动起来,支撑着老兵衰弱不堪但尚未死去的躯体向前走去。 圣坛边缘簇拥的人群犹犹豫豫而踌躇迟疑地退却了,就像一大群不知所措、没有头羊的羊羔。 只有刚刚最最狐假虎威地陶醉在虚假荣光中的克伦德尔被凸显在了原地。 一步,又一步,丹提欧克负着那神奇的生物站到了瑟瑟发抖的钢铁勇士阿斯塔特面前。 “尊……尊敬的丹提欧克……” 但银灰色钢铁面具中的人只是对着已经被宣判的背叛者疲惫地摇了摇头,他只对克伦德尔说了简单的一句话,便能从中显示出——即使被当众斥责、剥去荣誉和终结者铠甲、被放逐到如此荒芜偏远之地的多年后,巴拉巴斯·丹提欧克依旧对某个梦中之人的深深孺慕与深刻了解。 “太晚了,克伦德尔,愿你的灵魂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而黑白色的边境牧羊犬冷笑着评论了一句。 “【前倨后恭,不过如此。】” 他昂起有着颤巍巍抖动的耳尖和长长吻部的头颅,在钢铁圣坛前宣告了这名子嗣的最后结局。 “【数以万计的可能性在每一光秒的浮动里从我的大脑里通过,以前如此,未来亦然。】”那张毛茸茸的黑白狗脸上浮现出一种每个曾经见过原体的钢铁勇士都会永远铭刻于心的冷硬残酷神色,那久违的感觉让本应不知恐惧为何物的高大战士震颤着肌肉几乎无法举起他的爆弹枪。 “【如果你以为我失去了我那躯体与甲胄,化作这般形态便不能收拾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伊德利斯·克伦德尔。】” 宠物狗修饰良好的爪子向前伸出,他的肉垫拍上阿斯塔特那被先进的基因工程强化过的头颅。起初,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可悲而可憎的追随混沌疯癫之人甚至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喜色,他举起枪口正要说些什么—— 接着,这名星际战士军官的头飞了出去——物理意义上的,带着小半截脊椎和红白相间的血肉、以及混杂着金属线缆的什么混合物——重重地砸到了礼拜堂那被强化过的浮雕墙面上,像个脆弱的水囊一样炸裂、溅开、内容物洒了一地。 “【你的命运本应在此之后有所延续,克伦德尔,】”每个人的耳边都隆隆回响着铁之神祗的声音,那声若奥林匹亚高峰之上的闪电惊雷,“【但我的裁决在此,将以斩断汝之命运,从此不复存。】” 而当众人的身影再度落入那只毛茸茸的四足生物高贵、威严而倨傲的双眼中的时候—— 叛军使节们再一次真正地、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呱。 好几次差点把克伦德尔打成克伦威尔(扭头) 第二更有,码 (本章完) 丹提欧克间幕·五·颂歌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边牧挑剔地皱起鼻子。 “【丹提欧克。】”被唤到名字的老铁匠朝他的父亲点了点头,而其他闻讯而来聚集在此钢铁勇士则显得多多少少都有些惴惴不安。连那台被涂满了伪装黑油漆,刚刚在那钢铁雕塑群中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的高大神圣无畏威斯特托弗兄弟也是如此。 “【那些愚蠢到被当枪使都没自觉的家伙都在这里了吗?】”黑白花狗高坐于今日终于得以奉献给想要奉献之人——嗯,应该是人吧——的钢铁圣坛宝座之上,高傲地俯视着下面被一具具排开的尸体,背叛者们的血液四溅在这座礼拜堂中,仿佛为这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猩红色地毯。 “都在这里了,咳!咳咳!伟大的佩图拉博。” “【是吗?】”佩图拉博·BC的目光从那名荷鲁斯之子那被争先恐后拧掉的头颅和四肢的尸块以及机械贤者葛拉图斯那被细细拆做一包臊子、一包零件的“尸体”上漫不经心地移开,“【那很好,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所有我们军团的内部事务开始之前,谈一谈有关这里的最后一个‘外人’的问题?】” 众人的目光转向了那位自始至终在钢铁勇士冷酷而迅捷的屠杀行动与叛徒惊惧地叫喊、漫天飞舞的血肉与陶钢碎片中不正常地稳如泰山的蓝金色法衣凡人神甫。 “尊敬的……这位大人,但请您原谅:在如此敏感又奇异的时刻中,根据我抵达此处前所接收到的所有消息,我很难擅自定论您的来意,也因此无法第一时间向您致敬。” 丹提欧克咳嗽着,“无论如何,我已经耐心地替你掩饰了许久,也听完了你要说的话,我认为应当在这一位大人面前保持应有的尊重,先从卸下你的伪装开始吧。” 这位之前抵达了沙登霍尔德(伤痛堡垒)并在刚刚向所有人通报了部分阿斯塔特军团的背叛与奥林匹亚的毁灭的神甫点了点头,将手探入自己的长袍深处,某种幻觉力场或是类似的迷彩引擎装置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开始运作的轻响,接着力场开始缓缓消褪。 当这套还算成功的伪装完全消失之后,最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名令人对他的华丽荣耀印象深刻的星际战士。 群青色的动力甲外有着华丽的金色缘边、红色绶带与披风,细密精美的U型纹章和枝叶分布其间,有着皮鞘和贵金属装饰的马库拉格风格短剑被皮带固定在他的腰带之上,由大量宝石、黄金和珐琅等制作琳琅满目而耀眼的各类战斗荣誉勋章和在他的陶钢装甲外侧用它们的光辉彰显着此人的身份:极限战士,第十三军团的原体荣耀护卫以及奥特拉玛英杰之一。 这位来自奥特拉玛的星际战士再次朝着宝座上的毛绒黑白花狗谨慎而有所保留地施了一礼,“萨拉曼思英杰,塔奥罗·尼克德穆斯向您致敬。” “【哼。看来我们的小弟弟基里曼的打扮爱好还是这么蓝而且花里胡哨。】” “请容我提醒您,我无论如何也会捍卫原体与军团的荣誉。”这位有着与他的原体相同短发发式的精英战士毫不畏惧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是吗,呵,丹提欧克没有让人从城墙上就把伱和你的这张嘴轰成一千块碎片已经充分体现了此地我的子嗣们的热情好客。】”边境牧羊犬把他的目光转向被塔拉斯奇搀扶的老铁匠,后者由于情绪激动和长时间站立,已经不得不倚靠在他身躯年龄更为年轻的副官身上。 尽管如此,他还是奋起回复了边境牧羊犬的话,“正是如此,我的大人。”随后老铁匠立刻补充了一句,很难说是为了及时提醒宝座上的这位不速之客还是为了挽救宝座下的这位不速之客的脑袋瓜,“我与他达成了一个对赌协议,有关于他告诉我们的那些与我们的……军团和您相关的谋杀、背叛与诽谤,但刚刚克伦德尔愚蠢的来访已经证实了他的话,所以……” “【行了,丹提欧克,无需多言。】”狗把他明亮聪慧的眼睛转向下方的极限战士英杰,“【所以我那位好弟弟罗伯特·基里曼把你这么个移动勋章架大宝贝派来这里原本是打算向我的儿子们传达什么讯息?】” 被他们这位突如其来以动物形态现身,又如此娴熟地运用讽刺语言,直白地说出了绝大多数钢铁勇士对兄弟军团看法的基因之父发言所震惊的钢铁勇士们在他们的头盔里喘着气,而那位凡人上校看起来正在拼命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笑声。 极限战士精英领主也在喘着气,但看起来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基里曼大人希望此地由钢铁勇士和不破誓约团组成的守军能够拖延一部分叛徒的军队,能拖多久是多久,你们在此每拖延背叛者军队的一分钟,一天,一个月都是对基里曼大人反攻叛徒和回援神圣泰拉的一份帮助和可能更多的反攻机会。” 狗在宝座上拍打着他毛茸茸的白尖黑卷尾,若有所思,许多钢铁勇士发现他们很难把目光从那毛绒柔顺的大尾巴上挪开。 “【所以说,他是打算让在这个角落中让钢铁勇士对战钢铁勇士,然后自己带队奔赴神圣泰拉,在太阳星系的辉煌舞台上大放异彩是吗?】”佩图拉博平静地陈述到,但颤栗如滚滚风暴席卷过每个人的脊椎,“【罗伯特·基里曼!和你那见鬼的计划(just a **** plan)!】” 某种来自无形浩瀚之物的压力让奥特拉玛冠军战士精美的动力甲吱呀作响,尼克德穆斯正试图在这位十分可疑地出现在此的叛乱派原体的疑似亵渎分身面前维持自己与军团的威严,但随着他盔甲腿部伺服器不堪重负的爆裂火花,他被压得朝这位奥林匹亚的黑白花毛绒暴君跪下。 “【你很幸运,塔奥罗·尼克德穆斯。】”佩图拉博审视着倔强抬头,面露屈辱之色的英杰,“【如果换做是如今宇宙另一头的那个我,你现在早就被塞进宏炮朝神圣泰拉或者帝国之拳的舰队发射出去了。】” 丹提欧克在他的铁面具中运起所有专注来聆听。 “【但我不是另一个我,我已今非昔比。因此,】”牧羊犬眯起眼睛,“【不管基里曼或者巴拉巴斯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我,佩图拉博可以做得更好。】” 在地底最深处,伤痛堡垒的大礼拜堂中,钢铁圣坛第一次唱起了为了迎接一位原本永远都不会抵达之人而作的颂歌。 呱。 第二更有,码 另外不用担心41K的拉弥和佩狗(应该) (本章完) 新年快乐!以及吃年夜饭请个假嗷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虽然昨天章节末尾讲过了还是发个单章说一下请假的事情 哇其实我已经为我每一个角色的落点都初步构思了一篇故事(然后发现它们每一个都会非常有趣这让我真的每个都很想写(但是我完全来不及写,有脑波输入装置就好了)),总之因为落到各个时间点的大家都开始富有成效地()挖帝国的墙角,挖四小贩的墙角,挖GW的墙角,最后在现在时间点上会看到开始发生变化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觉醒本质的佩狗基本能从数据变动上推算何事有变,但大裂隙造成的时空波的撕裂让每個人的接收讯息并不是实时更新的,就会造成时间差上很有趣的体验。 正如拉弥赞恩一开始的愿望一样时间线发生大变动了,不过是相当任性的变动呢(笑),毕竟愿望的CEO执行者是混沌恶魔王子·黑白毛绒暴君·要世界围着他转但是也会缝缝补补的·佩图拉博嘛! 就是这样,总之,在这里 祝!书友全家幸福快乐,身体健康,必须发财($_$) 初一祝!您植入第二心脏 初二祝!您骨骼强化,肌肉强化 初三祝!您重造血器官 初四祝!您植入拉瑞曼器官 初五祝!您植入神经结 初六祝!您植入预置胃和基因侦测神经 初七祝!您植入多肺(第三肺) 初八祝!您取得视觉控制器官和莱曼之耳,耳聪目明 初九祝!您植入Sus-an脑膜 初十祝!您植入色素控制球 十一祝!您植入卵石肾脏 十二祝!您植入味觉监测神经与硫酸唾沫,吃嘛嘛香 十三祝!您汗腺改进 十四祝!您植入基因种子,黑色甲壳 元宵祝!您穿上动力甲,成为光荣的星际战士 祝大家龙年健康且快乐,快乐且健康! 祝大家除夕快乐,身体健康,必须发财($_$) 初一祝您生体转化 初二祝您打败古圣 初三祝您击碎星神 初四祝您躺下睡觉 初二百四十七亿二千五百万祝您睡醒起床! 稍微晚点发,想一口气写完多点不然读起来可能不太爽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干脆就二章写完一起发,书友们可以晚点再来看,不会晚于平时第二章的时间的《战锤:开局一条狗》稍微晚点发,想一口气写完多点不然读起来可能不太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元宵节快乐!以及不用等了今天写不完,没时间了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呱。 服了,今天元宵节我是没想到事儿全是家里人闹事…… 白天老爹闹非要作秀吃汤圆,把九十多岁太爷也折腾,到下午才完事。 晚上某个二比智人幼崽大嘴巴乱说话把老叔得罪惨了,现在老叔气得不行不行的我觉得拉不回来(绝望)。 一家子上下居然全指望我一个超级社恐来回奔波十几公里在这个见鬼的又下雨夹雪的天气里来调停挨個安抚…… 然后我一天还得早晚出去遛两次狗擦狗喂狗收拾小狗吃喝拉撒。 真的我下午都冻得在那感觉要昏过去了,冷得我在那手指头都开始犯关节炎了。 人类的家务事处理起来真的太麻了……我这还是没有多复杂的,都三天两头高血压,清官难断家务事! 本来还没打算请假的这会儿不得不请了,还有个老叔没安抚好怒气冲冲的,我亲娘还在给我微信视频上强度呢……(此刻真恨不得变成尸体) 抱歉抱歉…… 总之祝大家全都家庭和睦,团团圆圆!《战锤:开局一条狗》元宵节快乐!以及不用等了今天写不完,没时间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今天莫等了,生病了休息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昨天其实就开始嗓子痛还没在意以为会自己好的到现在已经思维一片混乱文字都碎片化了要连贯成一段好难…… 本来想着能写完新章就不请假了看来不成,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 遂咕一下请个假吃药躺平(缓缓躺回墓穴)《战锤:开局一条狗》今天莫等了,生病了休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别等了,今天来不及写完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今天时间不够了,来不及写完了,这会儿还在闹肚子呢,别等了大家,该休息先去休息吧《战锤:开局一条狗》别等了,今天来不及写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一)(不是)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在洛塔拉·萨林女士进入仪式中心并保持着祈祷、持续呼唤基因原体的状态、而八连长恩德瑞德·哈尔陷入昏迷、第一连长卡恩带着隐修长远征未归的情况下,身为目前沙漠方舟号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钢铁之心战团的第二连长斯克拉尔在护送自家战团的宝贝智库们抵达这里之后,便作为后勤社交一把抓的重要负责人小心地行走在铁——天命钢铁号的宽阔走廊中。 倒不是说此地的走廊规格不适合一台古老的蔑视者无畏——实际上这里的绝大部分走廊和空间都建造得非常“石棺人士友好”,令人怀疑平时这里的某些设施到底是些什么人在使用——而是作为一名实打实的万年老阿斯塔特,他的某种战争直觉实际上已经可以说是有一些“玄学”或者用隐修会长老沃利亚斯的话来说,“这是因为你对一场战斗的开始、经过、结束的本能了解已近乎战斗之道的亚空间本质。” 后来沃利亚斯还和其他人一起特意为他在他的无畏护甲上镌刻了大量掺有特殊涂料的符文和咒文,一面用来增幅他的战斗直觉,一面用来稳定他的内部灵能和生化。 因此,斯克拉尔现在的小心翼翼其实完全没有来由,这里光线充足、人数稀少、井然有序、环境整洁、空气清新,但是就是—— 他总觉得,在这里行走的时候,有一种非常严重的被某种强大存在正在监视他的感觉,而且,还不止一个。 但如果是恶魔、无生者或艾达异形之类的东西,他的多重波段鸟卜仪与晶体网格成像仪一定能看出些什么——哦,说到这个,在他第一次踏足此地的某几个甲板的时候,他的鸟卜仪曾尖啸着向他示警,显示下层或附近的确有明显的恶魔能量反应。 但是当他一脸凝重地将此发现告知目前天命钢铁号人手捉襟见肘的管理军官中的一位名为马克西姆的年轻军官时,对方诡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告诉他,不用担心恶魔,他还是担心一下他在这里的其他的“日常生活事务”比较好。 当时对方如此说着,随后呼叫来了一位动力甲涂装并不是斯克拉尔所熟知的第四军团的牧师兄弟。 “这位乃是德高望重的利凯文牧师兄弟,你在这里逗留期间,他将担任我们之间可靠的联络负责人,此外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不是需要特别批准的话,以利凯文牧师兄弟的权限基本上都是可以为你们调配的。” 斯克拉尔连长打量了一下这位对他打完招呼便默不作声的牧师兄弟:崭新的黑色镀层与人类白骨涂装搭配黑色银边的肩甲,再配上一顶典型的牧师颅骨头盔,腰间挂着带翼颅骨权杖,肩甲一侧是一张风格化的颅骨面具图案,另一侧则是一个奇怪的标记:金银分色铸造的帝国天鹰爪中抓着两把有些古怪的钥匙。 正当他在琢磨这個让他产生些微违和感的图案其中有什么意义的时候,利凯文牧师那严肃、低沉又自带混响的嗓音在他的颅骨面具格栅下响起。 嗯……这位兄弟拥有一个非常典型到刻板印象的星际战士牧师的声音,狂热与安详、理智与盲目的感觉非常好地糅合在一起,斯克拉尔在自己的羊水舱里做了个谁也看不到的鬼脸,他这嗓子和质感不去圣血天使、黑色圣堂或者帝国之拳替他们布道真是可惜了—— 哦不对,对这三个历史悠久的战团都相对很了解的斯克拉尔眨了眨眼,圣血天使的话可能还是会嫌他的声域过于严肃,不够优雅华丽,黑色圣堂的话可能觉得他的语速和语气又太过安详了。 “我们到了,斯克拉尔连长兄弟。” 利凯文牧师的声音打断了无畏的思考,他发现他们正站在一间看起来像机械圣殿的舱室房间面前。 “等一下,到了吗?我不记得自己的步行足有那么多次运动……” 斯克拉尔悚然发现自己的位移记录的确显示他们已经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 “在伟大的圣地之处,空间正是如此向我们展示精巧的可能性的,或者说因为我们使用了一些……空间方面的先进技术来进行安全和保密性能上的提升。” “……好吧,我明白了,不该多问,是吧?那么这是哪儿?” “无畏驾驶员专用VIP客房。” “……?”没有给斯克拉尔更多思考或者提问的机会,气质严肃的牧师兄弟上前一步——在门口守卫的机兵处刷了脸——不是,你的那个颅骨面具头盔也能当刷脸识别依据么? “你们……?” “请到这里来,斯克拉尔连长,战团长阁下考虑到无畏机甲驾驶员刷脸不太方便,所以我们在这里采用的是无畏成分光谱采集技术结合声纹扫描以及一些保密识别技术。” “什、什么东西……” 牧师引导着——或者说有力地推着无畏的一只胳膊,铁环机兵的红色电子眼中透出一股光束,斯克托尔下意识地想要侧过身或者遮住它,但光束在无畏的机体表面轻微地发出一声滋滋烧蚀动静,随后便熄灭了。 “哔——已录入预告目标数据,正在载入——已收录:前第十二军团‘战犬’,现宇宙Z*****-*****,钢铁之心战团,第二连连长,斯克拉尔,评价:五星级;特殊表现:怀言者千斩;现用机体:蔑视者无畏,铸造世界:火星;年代:533-733,M35;载具编号:8681-756-127-DR 081-12-12A;材质:精金85.4%,陶钢……” “……你们对客人的欢迎之道还真是非常……独特。”斯克拉尔斟酌着用词,同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曾见证无数世界被送上惩戒的火葬柴堆,也曾踏上过无数被征服或前来支援的舰艇的甲板,机械神教的圣殿维修舱室与战团的军械库对我亦非陌生,但你们这……我的确是头一次见到。” “连长兄弟,伱的信息已经录入。”他的联络官回答,同时打开了舱门,“请进来吧,容我向你介绍一下此地的一些生活常识。” “有意思。”斯克拉尔喃喃道,跟随着牧师走了进去,同时感到自己数千年——万年来没有燃烧起来过的人类的某种心情开始微妙地复苏起来,“让我瞧瞧你们这里到底有些什么……” (本章完) 大家不必特意等,今天颈椎病犯了哈,晚点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颈椎导致的眩晕犯了有两天了,到今天也没好,特别没法集中精神码字哈,昨天是咬着牙更了,今天就晚点更吧,大家工作日早点休息,工作间隙多活动活动,不要像我一样上班上出一身慢性毛病……《战锤:开局一条狗》大家不必特意等,今天颈椎病犯了哈,晚点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二)(不是)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你说这是什么?!” 蔑视者无畏身上的纯洁印记忠实地固定住了那些写满了祷文与颂歌的羊皮纸条,随着他的动作纷纷飘起,二连长指着这间房间里的某个物体。 “‘为辛苦的无畏兄弟们特制的专用休息用床铺——蔑视者型号专用,可兼容禁军无畏,其他型号无畏应使用对应床型’。”利凯文兄弟的声音是如此冷静而严肃,反倒显得斯克拉尔有些激动了。“这是一间高级客房,客房里有卧具是很正常的事情,斯克拉尔兄弟。” 对,如果这里是一艘运输客船而我是一位旅行者,那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一艘军团旗舰上,这里也不是军械库,而你说话的对象是一台无畏,你是怎么说出“这是很正常的”六个字的?! “但是这里没有专用维修机仆、没有机械神甫、没有唱诗机仆班组、没有伺服颅骨接口也没有药剂师!” 甚至这个地方布置得出奇地……“不帝国”,当然也不怎么符合斯克拉尔对混沌的一直印象,非常简单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很用心。 这种风格无疑在某些审判官看来就足够有异形嫌疑了,但斯克拉尔鉴赏了一下,却又觉得它们与艾达灵族那些纤细的灵骨式工艺风格不符,当然,与绿皮兽人、太空死灵或者他所知的其他异形似乎也不怎么沾边。 啊——一定要找个帝国人相对熟悉的形容的话,斯克拉尔会说这里像是一座风格没有沾染上如今帝国上下过度装饰风气的、有些30K风格的乡下庄园但装饰更简化和符号化且更舒适简单、并将比例全部放大版。 “确实如此,我们的两位技·艺·非·凡的药剂师兄弟都还未从他们命定的旅途中归来,愿泰拉上伟大的圣者保佑他们完成自己的心灵朝圣。” “……而我,我是一台无畏!我是不愿就此安息的战士依旧想要为帝国与战团服务的回响,我是为敌人、异端和异形带去毁灭的战争机械与绝罚天火!我永不安眠、永不休息、只为了守护我主、守护人类与对抗这個银河中的一切邪恶大敌!” 斯克拉尔指着那张看起来对凡人一定很舒适的大床,“所以现在请你告诉我,这其实是一张做成床形状的静滞立场吧。” “很遗憾,斯克拉尔兄弟,我的职责不允许我对一位忠诚的长者说谎,”利凯文牧师兄弟回答,“这就是一张床,你再如何问我,它也是一张专为无畏准备的床。” “……好吧!至少这里干净宽敞而且空气舒适!”斯克拉尔站在房间中央挥了挥他的动力爪,指向被明亮的模拟日光照着的、有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毁灭的数个花园世界的阳光和花草的一处桌面,看来是手工制作的桌子周围还围着一圈奶油白色的大型皮革与布组成的看起来可能是座椅的东西,上面甚至还很贴心地放了蓝色有金边的靠垫,以便于它们能组成钢铁之心战团的涂装比例颜色。“那么这又是什么?!” “这间屋子的客厅和沙发。”利凯文依旧很镇定地回答,“请放心,斯克拉尔兄弟,桌上的果篮和插花都是真的,而这些沙发与茶几全都经过本舰军械库的强化,支撑你高贵的钢铁身躯的重量不成问题。” “……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指的是我在通常战备时那一直保持在十三点九吨到十四点五吨之间的体重,利凯文兄弟。” “当然。”这位牧师兄弟的平静已经开始让斯克拉尔隐隐感觉有些奇怪了,“所以这边是按摩浴室。请让我为你介绍。” “……伱的确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牧师,”无畏的声音已经开始凝重了,“你刚刚在对一位被装入铁棺的无畏说‘按摩浴室’。” 牧师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惧色,“是的,按摩浴室是干湿分离的,然后这里是为我们的无畏来访者特制的厨房和餐厅——这可是我们不久前才改装好的部分——非常棒,你应该还是第一位体验的客人。不过我个人不建议你在晚饭后马上使用它们,尤其是这间浴室,稍微去训练场或者角斗笼活动一下之后再使用它们的体验会更好一些。” “帝皇保佑!”斯克拉尔从他的电子扩音器内高声说道,“我从未有过如此高兴听到‘角斗笼’这个词汇的时候!它听起来一下就把我带回了坚实的地面上!而不是让我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什么奇怪的沾染到腐化的世界!” “请注意你的发言,长者,这里没有亚空间腐化,也没有人会受到类似的指控。”牧师的颅骨面具下玫瑰念珠微微闪着光,“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我跨进这间屋子之前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安格隆的子嗣,钢铁之心的二连长回答,“但是现在我不确定起来了。” “没关系,我想你很快会确定的,或者需要我现在当场赞美帝皇与唱出所有的赞美诗也没有问题。” “好吧,还是那个问题,这里看起来只有我一个人住?” 利凯文转过头来,斯克拉尔觉得自己看到牧师的颅骨面具下的表情肯定是眨了眨眼。 “这里是你的单人VIP客房,输入的识别资料也是你一个人的,当然,一个人住总是更舒服些不是吗,当然正常的仆人我们这里都是由机兵担任的,不必担心,连长兄弟。” “所以你没有在耍我玩?对吧?”无畏踏前一步,并有些暗自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钢铁步行足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的反馈触感。“你们为一台无畏准备厨房和餐厅?还有浴室和床?见鬼,你们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接触无畏战士的外星人一样可笑和外行!你们在这里甚至连一名基础的重型维修机仆与工造士都没为我配置,难道还指望我自己能完成这一系列房间的功能所需要的动作?” 他带着一股莫名其妙、升腾而起并且越来越强烈的如引爆的死火山般的怒意——不是战斗的愤怒——咆哮道,“我的头颅与脊椎在数千年前便已经自我的残躯上被剥离!被无数管线和插头接入这台古老神圣的战斗铁棺!我现在将在这个羊水舱铁棺中继续我守望了万年的服役,但是你或者这里的主人不该如此戏弄一位真正的战士!” 他挥动着自己的动力爪,而他的另一只手是无畏型重型突击炮。 “请你告诉我,虽然我可以控制自己做出较为精细的动作,但是我要如何用这样的肢体来使用你们提供给我的如此完善的‘人类设施’?嗯?!难道你们甚至觉得我能像个活人一样随意控制自己的睡眠或者做饭?!” “当然可以。”利凯文回答,“拉弥赞恩大人说这里是无畏可以放松休息的地方,所以你一定可以。” 牧师虔诚地做出祈祷的姿势,并亲吻着他的玫瑰念珠。 斯克拉尔突然意识到,这位牧师兄弟并不是安详的。 (本章完)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三)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在终于谨之又慎地送走了已经虔诚(?)且安详(?)到连颅骨头盔细看都微笑着的(许多战团牧师的传统是戴上骷髅头盔之后就不许在其他战团的战斗兄弟们面前脱下头盔)、但其实意识到之后怎么看都有点冷静的疯疯癫癫的利凯文兄弟之后,斯克拉尔连长又恢复了独自一人。 他在这套舒适的房间中来回踱步了几次,思考着他目前登上铁血号后的所见所闻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萨林女士与她本人和智库兄弟们的监测情况被某位原体做成了一个非常简洁易懂的交互界面列表,并且一直在使用铁血号神奇的共享无线网络传输技术向他每五分钟汇报一次,包括图表、文本与带有音效的视频,这让老无畏不必非常着急地赶去现场,也能让他转而这同时处理一些来自沙漠方舟号的公务。 不过。 他又思考起来,为了使用这份便利,他最终允许了铁血号派出的技术贤者为他安装了额外的端口与接收器——说起来铁血号这地方怎么还会留有依旧身穿火星红袍的技术神甫真是个谜——安全起见,沙漠方舟号上为钢铁之心服务了许久的战团技术成员们曾严厉地要求对方向他们开放源代码以便检测他是否不怀好意地在自己的数据中包藏祸心,比如携带铁瘟或混沌废码——嗯。 而铁血号这位神秘的红袍贤者——居然非常大方而干脆地立即同意了,这让钢铁之心的技术军士与机械神甫的警惕程度与戒备之心更上一层楼。 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第一次联通了这位红袍贤者向他们开放的无线网络空间之后嘛……斯克拉尔回忆到这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但他的超人记忆力与忠实的记录镜头依然提醒了他当时火星的成员们的……表现。 在连入之后,他们先是全都呆若木鸡,直到斯克拉尔甚至开始担心他们是集体被废码冲击破坏了思维中枢,所以他呼唤了他们一下——接着他就有幸欣赏到了科技神甫与机械教士们那钢铁改造的身躯能做出如何哭天抢地低声下气放低身段的行为好恳求对方能允许他们立刻、马上、当即有幸加入铁血号的军械库研发机构做一名小小的见习研究员的丢人模样。 说真的,那位贤者提供的东西除了非常容易使用、稳定、顺畅、似乎不需要调试而即插即用和体积很小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斯克拉尔连长沉思着,或许这里是有什么只有机械神教中人才能理解并为之惊叹的奥秘?又或许他曾是万年前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贤者隐姓埋名? 好吧,这两种情况也都不少见了,毕竟机械教的成员们连使用的语言都单独自成一系。他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拿起果篮里的一根独特的水果——这玩意旁边的铭牌解释它原来叫香蕉,嗯……这个营养含量、易于食用和美味的口感,妙极了,就是让他干涩的口腔感受到一些过于甜腻的不适。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茶盘:上面摆放着一壶看起来不错的茶水与尺寸合宜的茶杯,旁边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开关按钮,其上面的图案画的正是茶壶平常与沸腾后的样子,还有两個箭头,一个指向这两个图标之间,另一个朝下,指着这个按钮。 好吧,这就很明显不是吗?他按下那个开关,随着“啪嗒”一声友好的电路闭合声,斯克拉尔的超人听觉听到这个装置内部开始有序地为他的热茶工作起来,并很快得到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拿来润口非常合适。 他喝了两口,惬意地眯起眼睛:这种茶叶似乎也不像淡而无味的坦纳茶,而是在花香浓郁的苦涩中带着一股回味的甘甜——在他还没有进入无畏铁棺中为原体、帝皇与人类帝国的事业继续奋战的时候有一次在瓦尔哈拉团的驻地喝过那玩意,那真叫一个—— 等下。 斯克拉尔毛骨悚然地盯着自己掌中那个还有半杯茶水依然在散发着袅袅香气和热气,看起来完全无害的银色圆口茶杯。 它现在与清香透明的茶水一样看起来险恶无比,就像是守密者翘起的嘴角与刀锋,或是大不净者那恐怖而危险的裂口微笑。 等一下。 我。 我是。 我是斯克拉尔,钢铁之心的第二连长。 我已经是。 我已经是一台蔑视者无畏了啊!!! 我怎么可能做到…… 这地方果然有问题!!!那些恶魔能量反应!! 在斯克拉尔浑身冰凉地重新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立即将手里的茶杯用最快的速度投掷了出去并跳起了身。 他的数个主传感器监控着茶水洒落了一路的曲线,看着它泼溅到舒适的厚实地毯上,杯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随后弹跳了几下向前滚去,直到撞到浴室的门才晃了晃,停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 茶水没有变成用诡异材料酿造成的奇特毒酒,也没有变成充满病菌与瘟疫的脓汤,而茶杯也还是茶杯,桌上的茶壶口袅袅地冒着一缕余热的白汽。 这间屋子还是与利凯文离开的时候一样。 只有斯克托尔,一位万年老无畏,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在舒适的房间里弓着背炸起了全身的毛——全身的武器系统。 经验丰富的老兵已经将所有武器全部上膛,他全身的传感器都在疯狂扫描这间屋子中可能隐匿无生者、或者有任何幻象伪装地方的破绽。 没有、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行,如果发现不了破绽,那么或许应该暂时离开这个屋子……但无畏的缓慢步行速度在这个时候是个致命问题。 无畏腰部的伺服发出嗡嗡的摩擦运转声,他将步行足谨慎地朝门口踏出半步,同时他的上半身不断警惕的旋转着,火力瞄准系统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 一步。 没有什么事情。 两步。 门口很快就要到了。 三步。 依然没什么事……等下。 斯克拉尔眨了眨眼,让从他额头流下的汗液从睫毛上移开,他视网膜上的位移速度很明确。 他好像是在,用一位阿斯塔特的“正常”战术移动速度在移动。 (本章完)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或者说恐怖之旅)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这不对劲。 这绝不对劲。 但如果这里是如此险恶…… 他必须马上赶到原体身旁!并对其他同行者发出警告!这条船……说不定比太空废船更为险恶!对了,发出警告! 无畏下意识地就要使用他之前由那位神秘的铁血号红袍贤者替他安装的通讯端口向其他战友发出问询——这条线路实在是过于便捷,以至于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开始习惯——又立即反应了过来——假如这个东西就是他产生奇怪幻觉的问题来源之一呢?!非常可疑! 在排除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设备之前,斯克拉尔并不能保证自己发出的讯息或是电波中会不会含有更糟糕的东西,在大概率会有问题的情况下,因为他本人特殊的身份而使得友军丧失警惕,结果全部感染……或者全军覆没的例子他可是看过、听过太多、太多了。 亵渎的邪恶扩散与混沌污染就是这样,无孔不入、如影随形、匪夷所思。 那么事情眼下就变得糟糕起来了。这个外接端口设备目前被牢固地安装在无畏机体的反应堆排气管道下方一个隐蔽的位置,嗯,如果用人类的身体来做部位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肩胛骨下方一点的样子。 王座在上啊!斯克拉尔当时甚至还夸了一句说贤者挑选的位置非常巧妙,完全不会影响原有管线排布、射击和行动来着…… 但他是一台无畏,即使他是一台蔑视者,并且是古董蔑视者,但也不能违背物理学定律去伸手挠自己的背——这连肢体完好的着甲星际战士也做不到吧……!欸? 斯克拉尔感觉自己浑身冰凉,但恐惧这种情绪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压制住了,他依旧仔细地“摸”着“指尖”上诡异的触感。 随后二连长瞪大了眼睛,猛地,把那只有触感的“手”“挥”到自己的传感器头盔前。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混蛋!!” 更换并保养过新炮管的无畏专用型克瑞斯风暴突击炮在他眼前发出独特的泛着莹莹红色的枪钢色微光。 超高射速,六根可旋转炮管,单独炮室,由电动机构驱动循环,由于每秒数百发爆弹的极高射速,炮管高速射击时的温度可以超过三百摄氏度,因此它是由通体由散热陶钢与精金的合金制成的,异常沉重,加上精密的伺服系统、只有无畏能携带的弹药量与本身的后座力补偿器与稳定装置让它成为斯克托尔连长在被葬入铁棺后最喜爱的武器之一。 它陪伴着他在帝皇与原体的麾下征伐多年,为无数個世界和无数个生命带去了死亡与毁灭的收割风暴。 没错。 原本是该如此的。 但是他(泰拉方言粗口)刚刚绝对是在用这门克瑞斯重型突击炮“摸到”了同他还有手指的时候一样的“触感”! 这算什么?! 他用力地挥了挥这柄心爱的武器,它从各方面都如此熟悉,没有改变,依旧是一块冰冷的、沉寂的、无情的杀戮与暴力的金属杰作。 斯克托尔冷哼了一声,接着突击炮专用的金刚石尖金属爆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地在房间中响起。 “在虚空舰艇作战中,没有什么能扛得住它的一轮速射。”二连长自言自语道,“来吧,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击碎你的阴谋诡计!” 长长的枪焰火舌从突击炮的炮口中猛烈地朝着前方吐出,伴随着巨大的开火声与清脆的抛弹叮当动静。 ———————— 【呃,刚刚沃特舰长向我报告了新竣工的无畏VIP专用套房里的损失情况……我真弄不懂,无畏老人家脾气真的都这么暴躁吗?斯克托尔连长作为一名很少入睡情绪也很稳定、并担任重要军官职位的老兵,我原本还以为他应该是机体情况相对不错,人也情绪稳定,还想着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呢……】 【作为一名被埋入无畏的阿斯塔特,他的维护情况已经好得万里无一了,钢铁之心在维生延寿方面一定有些什么特殊的秘密技巧。脾气么……的确不能算是差的那一拨。我想,可能他只是不习惯你如此热情的招待。】 【啊?还有人在糟糕漫长的旅途之后不喜欢热情的招待的?我可是特意挤出人手去替他装了浴室啊!超舒服的大浴室!带按摩和搓澡功能的!我还精心设计了沙发和果篮!床也是我严格按照无畏尺寸和重量让人精心打造的!】 【……我觉得我好像有些知道了为什么最近那个样子货礼拜堂突然人多起来的原因了……看来要去安装一些新的监视器。】 【嗯?礼拜堂原来是样子货吗?我还以为虽然小罗伯特不在那,但是利凯文还是很勤恳地维护了里面的设施和日常礼拜工作。】 【……是样子货,放心吧,我已经把里面的某个最大的塑像严严实实地钉在那里了,保证他不会到处乱跑。】 【去礼拜堂不就是为了讲究一个心诚则灵么?你把塑像……呃……这样钉住真的不会引起什么恐怖故事发展吗?听起来很像是某种……等等,你钉的谁?】 【……我们这是银色颅骨战团,在陈列性质的大厅里搞点髑髅地风格装饰又怎么了。】 【我不是很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但似乎不太妙的样子,你真的没偷偷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吗佩图拉博宝贝?】 【那当然,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干坏事。拉弥赞恩。】 【唔……好吧。伱可不要让我抓到你做坏事哦——佩佩。那话说回来,我们真的不用派人再去问问斯克拉尔连长是否需要帮忙,或许,让玛格纳抽空分一部分去一趟?】 【不用,他只是意志足够坚定——我是说,他只是因为有些老顽固了,不太好接受你提供给他的新鲜事物,但是只要他认识到这些设施是如此便利尤其适老,那他一定很快就会乐于多多尝试的。】 【你说得很对!我都觉得最近铁血号上的生活越来越便利了,希望我们的新客人们都能尽快融入这里!然后我就可以……桀桀!桀桀!那可是索尔·塔维茨啊!唏!加维尔·洛肯!嘻嘻嘻嘻……】 黑白花狗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扫了眼一旁一个总是开启的监视屏上的数据波动。 的确。 斯克拉尔的确是一名意志坚定顽强的战士。 在最近越来越强大而明显的某人的影响下还能意识到“违和感”。 不过没用的,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佩图拉博心想,在这里,命运上散落的铁块会被越来越大的磁铁吸引过来同化,巧合的事物越多,越会发生巧合,而他就像珍珠…… (本章完)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五)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带着白金色的枪焰从无畏突击炮的炮口中猛烈地朝着前方吐出,伴随着巨大的开火声与清脆的抛弹叮当动静。 斯克拉尔开枪清理前进通路的方向非常明确:出口——旁边的墙壁。 不管是那里有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了什么险恶的存在,只要轰开、轰塌,自然就一目了然,而至于是否考虑会反而点炸能把他的无畏精金合金外壳轰到无法行动的爆炸陷阱——以斯克拉尔多年的虚空作战经验,假如对方还想事后好好让这条船继续它在这个险恶的宇宙与亚空间中的自由飞行,那么多半陷阱中的装置是不会埋入这种当量大到能轰开他的同时也有极大风险把船炸个漏风大窟窿的炸药的。 当然,这很符合第四十一个千年里绝大部分星际战士的作战常识,但不幸地并不符合天命钢铁号的装修常识。 不过嘛,也不能怪二连长,毕竟这个宇宙中的确是没有人会没事去考虑到一位基因原体会在没有任何铸造世界帮忙的情况下,自己独個偷偷地往自己的旗舰上进行如此大刀阔斧地魔改的情况的。 所以。 在硝烟完全散尽前,斯克拉尔紧紧注视着弹着点的、闪着红光的多个传感器便都告诉了他一个结果:这间屋子刚刚挨了一轮突击炮那数千发金刚石弹头射击的墙壁——几乎完好无损。 这不可能?!斯克拉尔骇然地又看了眼光谱仪显示在他眼前的对于墙壁组成的分析结果:90%陶钢,9%钢合金,0.99%稀土合金,剩下的是某种未知成分,想要进一步分析的时候鸟卜仪机魂发出了惊恐的爆鸣。 好吧。 此路不通? 老无畏眯起眼睛。 这是……非要我从正门出去的意思吗? 他在原地又思考了一会儿,从积满尘埃的记忆底部翻出能对此有参考作用的场景,从大远征时期的战役经验思考到最近对泰伦虫族的剿灭战斗,不行……越是这样越是有问题,假如是能按他预期的那样轰开墙壁的话,他反而会对接下来的事情继续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现在这个完完全全地告诉你此路不通,又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后续的攻击,倒是令经验丰富的老兵难得地举棋不定起来。 他思考着,在这个空气带着一股芬芳的人工降雨后水杉落叶气味的房间中。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鬓角,泰拉上居住区的这种雨后天气并不算好,会让道路变得泥泞,但却适合人们在晚饭后穿过杉树滴着水滴的低垂枝叶下散步,随后回到壁炉前坐下,来一杯加了黄金干邑的热饮。 斯克拉尔深深的吸了口气,那种含有极微量臭氧的湿润的冰凉空气与远远的炖煮食物气味,让他又似乎回到了他已经遗忘的童年。 “小斯克拉尔,那里面加了黄金干邑,是你父亲的饮料。来,这杯热巧克力奶是你的。” 不过他最后也没有到能尝到父亲喝的那杯的年纪。 星际战士候选者的征召年龄通常在青春期开始前,在当时的改造手术结束后……一切也差不多都结束了。被遗忘了。他们也不会感到有什么遗憾。 但他忽然地记起了自己已经记不起面容的母亲。 她叫什么……? 在他回过神来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那张漂亮的奶油白色沙发上——他发现那个沙发是用结实的皮革做的,内部填充了富有弹性的材料——而他手中正端着一杯掺杂着黄金干邑的焦糖巧克力牛奶。 经历了万年岁月风霜的浑浊眼珠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个杯子。 杯子有着被岁月磨损的玻璃刻花,圆形的宽阔杯口,厚重的杯底,正是他父亲非常喜欢的那个。 袅袅的热气正漂浮在杯口上方。 要喝吗? 他慢慢地把杯子举到嘴边。 冷静地想象着杯子中甜蜜芬芳的巧克力色饮料从无畏中央自己那冰冷、坚硬、伤痕累累的金属棺椁表面流下的样子…… 等下。 这是什么味道。 一股甜蜜而带着麦芽香气的酒精液体混合奶油的味道直冲入了他的味蕾中。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吗…… 原来如此,并没有一个少年憧憬的想象中在成年礼上的那么好喝啊。 斯克拉尔把杯子放下,男孩最后一次同他的父母道了别。 “那么。” 他自言自语道。 “既然如此,是吧?那么我想,或许……” 他努力排空大脑,把自己的“胳膊”弯曲起来,朝后背摸去,随后在感觉自己抓住目标的时候便用力一扯—— “如我想的一样,这种地方的特性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把扯下来的小巧的外接无线网络设备丢到地面上,接着举起他的步行足——或者他的脚,无论是什么——用力碾碎了它。 接着斯克拉尔开始联络,并呼唤他英勇可靠的兄弟们。 出人意料地,通讯既没有被阻断,更没有受到干扰,音频讯号质量前所未有的好——当然比那种奇怪的无线网络通讯还是差了一点。 斯克拉尔循着自己对每位兄弟的了解和对方的忠诚可靠程度,第一个接通了第七连队的连长,纳克洛·巴罗尔。 这位继承了七连传承自瓦斯提加尔的冷静特质的这位连长不单是目前跟随他们来到铁血号上的军衔最高的军官之一,也比一直泡在医务室没有传回任何表示不对劲的信息的九连长与药剂师兄弟奥利波修斯令他感觉要放心一些。 “巴罗尔,***,你在哪儿?不要使用这里的客房或者宿舍!这地方非常不对劲!我将坐标发给你,到我这里来汇合,但不要立刻进来!” 对面传来了巴罗尔的声音,“真是巧了,斯克拉尔长者,我们正要来接你呢。”他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冷静,但熟悉他的斯克拉尔心头却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接我?” “正是如此,”巴罗尔连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点笑意,“我们要去军官食堂,据说会是非常难忘的体验,而且所有的表亲们都建议我们一定要带上你一起去。” “……” (本章完) 间幕·斯克拉尔的奇妙兔子洞之旅(六)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这是他们抵达表亲们这艘出人意料整洁的旗舰后的第一次自由用餐,由于发生的种种事件与严重的人手不足,他们已经收到并且体谅了“银色颅骨”们的歉意,对方随后告诉他们,“即使如此,去我们的军官食堂用餐是绝对不会令人失望的。” 因此现在钢铁之心的阿斯塔特们正跟随着发送到他们每个人的动力甲中的道路指示前往这条漂亮大船上的军官食堂。 人造流明形成的橙色夕阳光线笼罩在走廊一侧,人们熙熙攘攘地走在天命钢铁号宽阔的内部通道上,身边是全副武装但是看起来又很惬意地在聊天的战友。 斯克拉尔·二连长·神圣无畏长者·万年老兵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与背后一阵阵的凉意。 看起来或许自己是错怪了九连长奥利波修斯了…… 就连在最疯狂的杀戮中都能冷静地思考的巴罗尔,如今都这么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一切没有发现不对劲!喂!兄弟!战斗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意识到你们的一步的步伐与我一步的跨度完·全·不·匹·配,但是我们现在是“一同”“说说笑笑着”前进啊?! 但这里显然除了斯克托尔之外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劲,年老的可靠战斗兄弟、年轻的毛头小崽子,大家都簇拥在古老高大的长者身边,仿佛他依旧是以人类的姿态行走在他们之中。 神圣无畏的鸟卜仪与传感器谨慎而隐秘地扫描过每位战斗兄弟的身躯和头部,老长者是不会因此感到羞愧的,能够抓住任何破绽才是此时的第一要务,但他又一次失望了,这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好,至少没有比他们出发的时候更差。 至于混沌腐化和污染发生时常见的肉体变异情况则是没有丝毫的迹象,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平稳,正常到让斯克托尔开始害怕起自己:难道……不对劲的其实是……我吗? 他的确是知道许多不幸的英雄战士在被埋入石棺后会遭遇极大的痛苦与精神方面的问题,这种问题在某几种后续型号的无畏中尤其严重,以至于为它们赢得了“冰箱”“烤箱”“耗材驾驶员”之类残酷的绰号。 他又看了眼视网膜界面上自己的生化数据和其他信息,看起来一切正常。那么,莫非自己在漫长的服役时光中也终于……开始出现了一些精神问题了?但是这又要如何解释速度同步的问题呢?还是说这一切乃至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其实只是…… 其实只是他,斯克托尔在被葬入无畏机甲厚重的金属石棺后,在机库的静滞立场中,因为不甘与执念而做的一场……持续了一年、一百年、一千年或是一万年的梦? 恍惚间,斯克托尔突然记起不知何时又是谁在他面前说过的一些话。 “当没有必须唤醒这些英雄的职责发生时,无畏机甲就会被放置在静滞机库中……通常是与战团最重要的圣物们放在一起的……静滞立场能让无畏机甲的驾驶者们尽量免受无情的岁月与死亡的摧残……即使是在神圣的保养仪式期间……也不会被唤醒……因为无畏中的英雄被认为已经为帝皇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因此不必再遵循其他修士那样严苛的日常行程……石棺羊水舱与静滞立场的确可以使驾驶员在当时与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被留在他的兄弟们身边,为帝国与帝皇服务。然而,由于休眠的时段可能仅仅间隔十年后,也可能是百年后,每一次被唤醒,见到的人都可能物是人非,甚至会出现明明是自己的战团成员,却全都不认识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在唤醒一些脾气暴躁乃至疯狂的无畏长者时,会尽量安排一些他们曾经认识的人在场……但是无可避免的是,随着时间更多地流逝,血肉头脑中的思维逻辑也会变得愈发飘渺,这些英雄长者们对于物质宇宙的实感与联系也会开始从他们的手中渐渐失落……” 恶意的毒蛇般的咝咝声伴随着这些话语在他耳畔掠过,又像是有羽翼扑打的轻响,共同向他述说着虚空中不可知与充满未定的奥秘与真相。 对啊……一般来说,战团中的无畏机甲平日里是根本不会被唤醒和进行日常运作的,更不要说像我这样一直在活动,还担任了重要的战团职位……所以我到底是……醒了还是……我一直在……只是这里的反常才反而让我第一次意识到……? 斯克拉尔在自己战斗兄弟们的环绕中如坠冰窟。 “哦!转过这里就到了!”不知谁愉快地说了一句。 天命钢铁号军官食堂那两扇饱经风霜的精金大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尽管头脑里充斥着震惊与混乱,思绪也缥缈得犹如一团毫无线头的麻纱,但无畏机甲那被科技手段放大了视听感知的斯克托尔还是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太有人会注意到的细节。 精金大门被擦拭洗濯得异常洁净,闪闪发亮,显然有人还给它们打了什么保护蜡之类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一扇门做如此精心的保养。周围除了沉默的机兵之外,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机仆、伺服颅骨或是智天使存在,这艘船的主人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使用那些常见的改造湿件设备。 而在这些精心的维护保养与大门上栩栩如生的麦穗、田野、四季与男神女神们的浮雕下,有无数武器留下的大小痕迹,虽然它们的威力看起来好像有点过于疲弱,但是一个星际战士老兵是绝对不会认错爆弹枪的点射弹痕或者链锯斧的斩击的。 一个最后的晚宴,一個噬人的陷阱吗?斯克拉尔看了眼周围的战斗兄弟,默默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弹药舱,又把伺服系统调整到随时能够发力的状态。 不管我是否已经彻底疯狂,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踏过我的精金棺椁攻击我的战斗兄弟们。 大门向着来访者们打开了。 “叮!” 一发流弹在斯克拉尔的装甲上弹开。 精神高度紧张的神圣无畏从扩音器内发出战吼,朝着场内打开了他的克瑞斯型突击炮,开始扫射。 (本章完) 四月一日的晚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夜色温柔。 莱克姆湾那银光粼粼的海面上平静的浪花像是蔚蓝海原上的牧群,优雅地掠过岸边的石堆。 海风在马库拉格的月光下带着微咸的潮气拂过港口、巷陌与赫拉要塞高耸的洁白城墙。 战团的守卫们在城墙上交班巡逻,朝圣者们在山脚的旅舍中睡得香甜。 首席智库狄格里斯在这个如往常一般静谧的夜晚里,无声无息地意外于他的冥想之中沉溺。 他不适地皱眉。钴蓝战甲中的灵能兜帽上水晶与金属丝络不断明灭,犹如急促的低语。 然系外的梦魇丝线拖住了他醒来的脚步。 乘着黑夜中的青岚来临的呢喃穿透凝固了基因原体万年前咽下的最后一口气的永恒静滞之地——那棺椁——是基里曼勇气与荣耀的子嗣们不愿承认的,他们只愿将棺椁装饰华丽、将原本用于辩论、议事和接待的辉煌大厅用以埋骨,在他们父亲死而未亡的棺椁外加上一层又一层华丽的雕刻。 将人类赋予神性,又以神之名来激励人类。 —————— 来吧,理想国的王子。 今日所求皆可实现。 今日所见皆为非真。 第十三位王子啊,睁开汝之双眼。 今夜。 梦想晚宴就要开始了。 —————— 化作雨滴的以太之力空灵地敲打在虚无的外壳上。 忽远忽近。 虚幻而真。 笃。 笃。 笃。 某种复杂的混合香味从鼻端渗入,刺激着罗伯特·基里曼的嗅球与味觉神经。 焚香、玫瑰、粉胡椒、嗯……这应该是藏红花?……岩蔷薇、乌木、檀香与皮革,让他想起赫拉之冠那绵延的峭壁与深林,徒步,篝火,城墙上的火把。 还有……夜色与金属的气味、风雪与海洋、高山与沙漠、羊皮纸、墨水、机油、钷素与……葡萄酒? 真是葡萄酒,而且是很罕见的那种真正的、用最最古老纯正、毫不苦涩的葡萄酿造的那种,美丽、美味、美好时代的令人愉悦的液体。 果木佳酿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仿佛有人端了一杯送到他的唇边一样。 他闭着眼睛,几乎能想象出盛着冰酒的黄金杯壁上正半挂着一层冷凝的水珠。 怎么可能呢? 他还记得自己在帝皇之傲上那被亵渎的大厅中倒下前的每一件事、子嗣们不断地死去只为了让他多活一秒钟。 福格瑞姆送进他血液中的毒液在那一霎那凝固的永恒中燃烧着他最后的生命力。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我…… ——等下——这段陡然插进来的诡异记忆是什么—— ——那是谁—— ——我?—— ——我怎么会—— ——这是对帝国真理的背叛—— ——我绝不会……我绝不屈服……!我……—— 色彩、声音与触感都收拢回了躯壳。 ————— 一瞬间,食物与美酒的香气、人们在地板上轻轻走动的脚步、聊天交谈的嘈杂与一个让他片刻之前还在与之生死相博的声音鲜活而突兀地冲进他的所有感官之中。 “你怎么了?基里曼,不爱喝的话就说一声,不要让我的手一直举着啊。” 腓尼基凤凰悦耳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美妙动人,但却又与基里曼最后记忆中的那个疯狂亵渎的生物发出的毫无节制的声音截然相反——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恰当的克制,尽管虚情假意但完全恪尽本分,看穿一切却又依旧充满关心。 这让极限战士原体原本要发起猛烈攻击的动作在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僵硬怪异的姿势。 罗伯特·基里曼发现自己手无寸铁,脚下踩着舒适的凉鞋,穿着一身礼服式的蓝白绣金托加,站在一间他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厅里,这里不止他一個——不止他们两个。 “好吧,好吧,你不喝的话我就把它收回了。”对面的人几乎同他一样高大——可能还要更加高挑但纤长一些,紫色的眼睛不高兴地眨了眨,银白的头发柔顺发亮,被编结成发辫与发髻挽在脑后,只从侧面自然地垂下几缕,月银、精金与黑钻石被手工打造成高耸的角冠发梳插在上面。 基里曼突然意识到那柄极为精致、风格却硬朗得与裹在丝绸与羊毛中的福格瑞姆格格不入的珠宝发梳,打造它的手艺与氛围—— 一只巨大的机械胳膊从一旁伸过来,拿走了福格瑞姆拿在手里端给他的那杯白金色的酒,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抹金属反光的影子。 什么? “或许你们不该先给他喝酒的,喝酒之前应该吃一些东西垫垫肚子。”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他身侧下方响起,基里曼略微僵硬地侧过头,调低视线—— 银色披风与卡西利亚斯长袍,圣甲虫、烈日与莲花的珠宝,蓝绿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与乌木色的皮肤。 这是谁? 这种兄弟之间的感觉不会说谎,可他不记得自己曾有过任何一个这样娇小凡人尺寸的、漂亮得像个小巧的紫胸佛法僧一样的兄弟……是兄弟吧? 这是谁? “马格努斯。”被喊到名字的“凡人”微微侧过头,忽略了一旁基里曼那因为过于吃惊而放大的瞳孔。 “什么事,多恩。”从房间那头大步走过来的正是基里曼所熟悉的那位有着白色短发的兄弟,他身穿合体的礼服,看起来却不似基里曼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样充满了苦闷、仇恨与坚持的痛苦。泰拉禁卫看来十分年轻,朝着基里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拉走了马格努斯,但留下了他拿给基里曼的蜜瓜火腿奶酪小吃。 基里曼注视着他们走去与房间一头帷幔后沙发上的几个身影汇合,有一只黑白色的长毛犬科动物懒洋洋地盘踞在沙发最中央的位置上打了个呵欠,他白色的鬃毛在黑暗中勾勒出自己的部分轮廓。 草原雄鹰的红色闪电纹章在他的白色大氅中若隐若现、被桌上鲜花与烛光遮挡住脸庞的交谈者背后的双翼平和地收拢下垂,而另外数人的身形则全然在浓重的黑色阴影与丝幔的遮掩下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长至曳地的黑色羽披在地板上泛着或绿或蓝紫的光泽。 房间中央放满琳琅美食的长条餐桌另一侧,火龙之主的红宝石眼睛正在愉快中反射着烛光的色彩,他面对的那三个人之一正背对着基里曼,瘦长的手指中握着一把石楠木根瘤与某种生物的硬化壳制作的烟斗,烟丝依旧在其中阴燃。 “哦,可怜——又可敬的罗伯特·基里曼!一个幽灵,他到如今还沉浸在他的职责之中,”有个带着轻柔地、已经死去的罪恶世界的诗意口音的声音擦过他身畔,但没有那种预想中的腐肉与鲜血的味道,而是枯朽的玫瑰花瓣、岩蔷薇、新鲜的金属、香木与皮革的气味,还有雷卡咖啡与墨水,“他喝不了我们的酒,他看起来还有得忙呢。” 毛骨悚然的感觉滚过马库拉格之主的背脊皮肤,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刻缺乏动力甲与武器的保护的感觉让他的肾脏感觉一阵抽搐。 他小心地侧过身,惊讶地看到康拉德·科兹带着一种无限近乎于胜利的得意洋洋的情绪,怀里抱着一只尤其巨大华美的橘金色猫科动物正从他身旁穿过大厅。午夜幽魂的皮肤依旧如他记忆中一般白到毫无血色,但他如翻涌的丝绸长袍般乌黑华丽的长发正擦过他凉鞋上的脚踝——发质非常好,又滑又柔且纤细。 基里曼目送着他的身影,看到那只金色的猫科动物趴在科兹的肩膀上用它翡翠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一个念头跳进极限战士原体的脑海:这只金色大猫似乎是输给了谁而且非常不高兴。 “的确还不该来这儿,基里曼。” 芬里斯狼王的声音带着一种基里曼从未听过的冷静、自肃与清晰的口齿在他耳边响起,不管他正在说的是什么语言,语法与发音都无懈可击。 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金发不但修剪整齐,还用发胶精心梳理往后的——黎曼·鲁斯,狼王的衣装被熨烫得一丝不苟,衣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蓝眼睛蓝得几乎透明,伟大理性的光芒在其中闪耀。 “你是……” “我是奉命维持秩序者。”对面冷淡但礼貌地回答,似乎要举起手中的什么东西。 “对他好一点吧,鲁斯。”一个让基里曼立即心生好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说道,他转过身,看到一张从未想过会显得如此平静而高贵的面孔,泛着红铜光泽的头发下是熔金色的双瞳。 “或许我来搭把手?”这……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被机械植入物所占据、所毁灭的兄弟吗……?是他原本的模样吗? “不用。”鲁斯抬起手,他似乎也没有用什么力,什么东西戳中了基里曼,第十三原体脖颈上的伤口感到一阵刺痛。 这痛拉扯着他。 痛呼唤着他。 大厅的窗外第一缕清晨的流明倾泻而入,刺得基里曼在抬头最后看向大厅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在重新陷入永恒之前,他似乎看到主桌上的主位的确不是空的。 天亮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至少穿条裤子吧”(加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塔洛斯·瓦尔科兰正站在忒萨瓜尔萨充满尘土的地面上。 第八军团的先知浑身颤抖。 他的奴隶飞行员塞普蒂姆斯(七号)在他的黑暗之末号雷鹰炮艇的驾驶座上不安地朝外注视着他的主人。 他们的对面是已经聚集而来的其他七个烈爪中所有落地的成员,连血眼猛禽们都离开了惯常藏身的高处和阴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泣血之眼们的首领,卢弗利克斯正努力用他已经完全不适合人类站立姿态的利爪尽力在某个鹤立鸡群的高大身影前拉直他变异严重的身躯。 聚集在那里的午夜领主们没有了惯常的轻浮或是残酷,他们只是在那里恭敬地跪下,行礼。 塞普蒂姆斯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午夜领主,他的半神主人们像这样聚集在一起,却只对一人俯首帖耳的景象,没有计谋,没有较量,没有勾心斗角的任何迹象,他们只是全身心地跪在那里,并等待着那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的任何命令。 这景象是如此离奇,以至于奴隶立刻决定如果他等下有命被允许回去,他一定要和奥克塔维亚好好讲述这件事——等下,那几位尊敬的大人是……是在哭吗?! 奴隶的面孔上露出了他为第八军团服务了十数年来第一次真正惊讶的神情。 ———— 就在片刻之前,就在他还在另一个登陆点悄悄落地,并打算等候他的主人醒来的时候,先知像是被彻底吓坏了一样,从他沉睡的呓语热梦中惊跳而起,差一点就把他的奴隶变成驾驶台上的一大滩有机污垢。 飞行员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 但幸好在奥卢姆*(塔洛斯的武器,遗物动力剑,来自圣血天使的战利品)的剑刃把他的气管切断之前,他主人狂乱的动作似乎因为收到了什么通讯而凝固住了。 接下来他就被要求载着灵魂猎手前往指定的坐标。 第八军团的先知从未显得如此心烦意乱。奴隶驾驶员的主人从自己的大腿绑带上取下一卷医疗胶带丢给他,厉声吩咐他自己包扎,同时要他尽快——要尽可能地快地抵达那個坐标。 “这不可能。” 塞普蒂姆斯听着他主人冷酷的否定,抿着嘴,一边将推进杆尽力拉起——尽管他是他主人拥有过的机械知识和技术最好的奴隶之一,但雷鹰这种造物终究还是为基因改造的高大战士所研发的载具,它的驾驶座和驾驶结构对凡人的成年男性来说依旧间距宽大到出奇,但在一共只有八十一个星际战士的诅咒回音号上,塔洛斯能为自己找到的最好的私人驾驶员就是塞普蒂姆斯了。 七号奴隶匆忙而胡乱地用压力胶带缠绕住自己流血的脖子,同时听到他主人的呼吸栅格后继续传来的阴沉低语。 “这不可能。我们当时……我亲眼目睹了他的终结之时。”塔洛斯的声音森然,透过他骨白的骷髅面具后变得更加低沉如若石像鬼的咆哮。 “就在这里,就在忒萨瓜尔萨,就在黑暗堡垒,就在嚎哭长廊后的大厅。我们不被允许阻止那个卡利都司刺客。我看到他被杀。我看到那个刺客动手,我和其他成千上万个兄弟一道,在压抑的沉默里地看着那个碧池完成了她的工作,她偷走了他的王冠、他的遗物、她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攥着我父亲头颅上乌黑的长发,我其他的兄弟们就这样看着她逃走了。” 塞普蒂姆斯脸上已经布满汗水,他的生化左眼不安地聚焦又缩放着,发出机械虹膜变动的轻微卡卡声,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仍在驾驶用鸟卜仪上,“主人……” 塔洛斯的骨白面甲猛然回头,在一片漆黑的驾驶舱中被仪表面板闪烁的灯光微微照亮了仿佛在咆哮的骷髅面容。 “我是唯一违背了他遗命的人。当所有人都服从了父亲不要复仇的命令,而只有我在追捕那个灵魂,我亲手杀死了带给他死亡的那个贱人!” 雷鹰的引擎低沉地咆哮着,他们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午夜领主抬起他的腿,伺服电机和电子肌肉束带着他在这件吞噬了许多动力甲的机魂进食前的喜悦声音中狠狠地踏向炮艇的舱门出口。 “假若如此高贵的死者真能苏生,这在现实和亚空间中都是一件毫无疑问的大事,而在过去的数十年中,我那继承自基因之父的第二视从未对此获得任何预兆。” 第八军团的先知最后说道,在舱门缓缓落下的时候握住了他的古老遗物爆弹枪。 “我所见的只有越来越多的敌人的幻象与我们迎来终结的场景。” “所以,我将会活活扯下任何胆敢伪装、宣称自己是第八军团高贵、不凡、伟大的夜之王的骗子的面皮,并让他的哀嚎蔓延到帝国该死的心脏。” 并没有任何灵能天赋的奴隶飞行员听着他的宣言,却感到一种恐惧的冰凉。 ———— 拉弥赞恩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实体——并且正在五个和更多赶来的、目光锐利、全副武装的第八军团基因改造战士灼灼注视下——光着屁股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开始转动眼睛疯狂搜索任何能围到自己腰上的布料或者其他什么。 他的想法非常朴素。 ——如果要被崩了或者砍了那至少不能光着屁股…… 他缓缓地直起这个佝偻着腰背的躯体,发现自己如今实际上异常高挑,于是他立即快速伸出手扯下悬挂在空降仓顶部的一块不知道多少年前朽烂而布满灰尘、看不出原本花纹的织物围在腰间,然后呼出口气,谨慎地再次打量这这里从刚刚落地开始就没什么大动作的其他人。 身穿涂着闪电花纹的破旧动力甲的午夜领主们越来越多,但依旧只是盯着他,没有靠近太多,也没有攻击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拉弥赞恩觉得他的耳朵似乎能捕捉到什么丝丝缕缕浅淡的能量流动,就在他们之间无声而频繁地发生。 他一时也不敢随意行动。 他们想做什么? 这头拖至地面、黑色而杂乱打结的长发改善了浮上水面的灵魂那赤身裸体的感觉,但也严重遮蔽了他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把眼前一缕长长的黑发别到耳后。 忽然,有个午夜领主动了,这个戴着古老战盔的战士扑到拉弥赞恩的脚边,吓了他一大跳,但由于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僵立在原地。 “您回来了!父亲!”阿斯塔特老兵的哭嚎是如此真心实意、污浊而情感浓烈,以至于明知道这几乎肯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凡人还是忍不住动容了一下。 “Ave dominus nox!(万岁,夜之主!)” 其他的午夜领主喃喃着柔和而嘶嘶的诗意语言,这种语言如今只有第八军团的成员使用,连其中明显已经遭受血肉腐化的那些都和他们的兄弟一起跪下。 拉弥赞恩发现自己能听懂这种奇异的语言。 这次换拉弥赞恩开始目瞪口呆了。 什、什么?难不成?不是吧? 【你——!】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遥远地回荡,极端愤怒、充满仇恨、嘶哑而尖锐。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该死的!从我身体里滚出去!不!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的身体?!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搞砸一切!】 ……等下,这是谁在说话?在说什么?声音太轻了有点听不清……幻听吗……? 欸先不管他……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我现在是……科兹……? 当塔洛斯走到他面前,并为自己的所见而在原地震怖到无法动弹的时候,所有的夜之子嗣都听见了高大而苍白的身影从黑色的长发下发出的这句嘀咕。 “总之,先穿条裤子吧。” (本章完) 被狗绊倒了,稍微晚点吼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嘶吼,怨恨,挣扎。 记忆带着眼泪,信任交付欺骗。 束缚外壳唯有复仇。 此乃无可名状之影。 莲花盛开。 在无人知晓之处。 正在撕扯堕落火焰的强大存在忽然停下。 一根漆黑之羽,一丝此世间不存在之本质,被剥离,被带走。 如渊之沉,无星之夜,视若无睹,名之为何。 影子睁开无数眼睛,五彩斑斓的虹膜在眼球上转动。 黑暗开始追猎。 是谁?是谁?谁又在偷窃?谁又打算欺骗? 猎爪收紧。 莲花坠落。 爪尖唯余一丝古老的余韵,散落成灰。 在遥远黑暗的第四十一个千年,唯有…… ------------------------------------------------------------- 拉弥赞恩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内置的某种计时装置“告诉”他,1.52个标准泰拉秒前,他的眼睛记录过此地的画面。 视网膜上字体和语法都很奇特的字符串依然在层层叠叠地疯狂闪过。 但他“看得懂”。 很奇妙,也很……他不知是否该畏惧,因为有一股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畏惧不该是他有的情绪。 陌生又熟悉的熔炉烟气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腔,在舌尖泛起一阵阵铁腥。 他甚至能尝出其中的每一种元素的微量组成……等等这是什么动物的味道? 不不,这里不应该有他的气味…… 拉弥赞恩带着最后一点侥幸闭上眼睛。 画面展开,每个程序、每個代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看得到一切但看不穿一切。 警告信息的蜂鸣、如挂着露水的蛛网般包裹暗色星球的光点、巨舰各处汲汲营营蜂群般细微而繁多的改变和讯息…… 无数数据流持续朝他涌来,巨舰和她的舰长一起沉默地“呼吸”着。 他可以听到通讯范围内的*每一条*讯息。 思索着,外来者小心翼翼试着让自己沉浸入这巨大数据联合体一秒钟。 一秒钟应该没什么……? 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在真空漂浮,但这真空既是纯黑的,亦是五彩斑斓的,星光以扭曲的方式在时间与空间中穿梭旅行,脚下,一颗巨大的黯黑行星如活物心脏般缓缓搏动。 拉弥赞恩猛然睁开眼睛。 他激烈地喘息起来,大口呼吸空气,尽管他自然而然地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体完全“不需要”如此呼吸。 在看到那颗星球的一瞬间,更多的通讯、信息和数据涌入他的视界和脑海,太多了,他的精神告诉他他此刻将感到崩溃和窒息,尽管他的另一部分告诉他他的身体机能运作正常。 犹如溺水的人般,拉弥赞恩在无尽的数据海洋中拼命向“上”浮去,他莫名知道,不可停留,盖因如眼眸般的星空深渊下有无数阴影正在等待。 这一次,浩瀚的数据流似乎终于体会到他的迫切,自动切断绝大部分数据流之后“体贴地”在他的视觉里挪出一块空白区域,呈现于他眼前的画面依然是那间巨大、空旷、有着古典时代风韵的工作室。 这是一间只有入口,没有窗户的穹顶大厅,镌刻文字的精金和其他材质锻造出它的墙面和地面。 墙上的静滞立场壁龛中放置着金银制作的精美浮雕残片、白色大理石的雕像——它们之中大部分的状态像是有人曾仔细地从废墟中挖掘出碎块,随后十分精心地将其一点点黏合,尽可能地让旧貌重现。 一面墙上用古老繁复的马赛克拼贴壁画作为装饰,描绘出人群簇拥着头后有金色圆盘的人;静滞立场中挂着一幅幅褪色的画作,可以看到母亲与孩子、抱着不知名动物的女子和有雄狮陪伴的男人。 诸般或壮丽或恢弘的建筑计划图纸、量角器、T型尺等测量工具和层层叠叠的卷轴看似杂乱却有序地被堆积在厚重的工作台一侧,雕塑家、工程师、博物学者的工具和将军、战士、政治家的用品被同时罗列。 如果说这些令人惊叹的工作台上还有什么更令人多看一眼的东西,那就是上百个由各种普通或者名贵材质制作的装饰品和模型。 包括打开后有数层场景的迷你珠宝蛋、用灭绝贝类和木料制作的古老拨弦乐器、人类、机械和异形外貌的可动玩偶、极端精致以至于可以用倍镜观看细节的自动机械兵种模型。 不过如今这些精美的物件上都显示出一种被冷落许久的感觉,工作台桌面上的最新作品全是为战争而服务的产物。 熏得焦黑的铁砧上还有尚未完成的剑刃,未灭的炉火闪着明亮的金红色光芒。 而他——此刻正坐在工作间中央的座椅上,一把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柄战锤靠在手边,其长与凡人等身,闪电状的脉络遍布锤身,上面装饰的黄金与琥珀闪闪发光,使得这把凶器在制作者华贵的审美趣味中显得更为无情。 躯干和四肢传来的压力提示它们都被厚重的特制终结者动力甲层层包裹着,他没戴头盔,但视网膜上每一微秒都以让凡人看了会晕厥的速度闪过海量的数据洪流。 拉弥赞恩眨着眼,努力忽略诸多信息中有关于任何“伪帝、计划、战帅、阿巴顿、远征、钢铁勇士”等等他此刻完全不想看到的提示。 不,为什么还是这里?我该醒了! 他抿住嘴唇,绷紧面孔,内心尖叫并暗暗使劲握拳,希望这个已经做了足够长时间的该死的噩梦能立刻结束。 心脏跳得太快了。 更可怕的是不止一个心脏在跳的感觉。 不属于此世者坐在那处。 他咬紧牙关。 让梦醒来吧。 这道命令获得的回应是更为庞大的数据流、疑惑的询问复核以及警告蜂鸣轰击着大脑——他的大脑安然无恙,但他的精神/思想/灵魂/或者其他类似的什么东西犹如大洪水中摇摆的小舟。 “他”在这具庞大精密到令人窒息的动力棺——动力甲内部头晕目眩,载浮载沉。 无生者似乎将要察觉什么,祂们望去,窃窃私语,极目唯有漆黑。 新来者浑浑噩噩,本能正在使他从暗夜的拥抱中浮起。 此刻—— 一只白色的毛爪从座椅旁的输入设备上移开,带着怒气拍了拍拉弥赞恩的腿甲。 动物毛皮的丰富气味、粗糙温热的肉垫和坚硬的指甲为灵敏的盔甲传感器和尽忠职守的警报系统带来了层次多样的全方位感官体验,一个激灵之后,盔甲里的人被成功拉回不想面对的现实。 “啊啊啊我的宝!佩佩(PEPEA)!你怎么也还在这个鬼地方?!” “……” 拉弥赞恩用一种和庞大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一把抱住自己毛茸茸的宠物边境牧羊犬。 “我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了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呢?!明明已经到图书馆入职可以舒服摸鱼到退休了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痛苦地试图抓起头发,但指尖所及扯到的密集线缆只是让他的头皮变得刺痛而且冒出火花。 接着新来者又叫喊起来,这次是因为鼻孔中插入大脑的生物数据缆线被扯出来了,他跳着脚把它扔到一边。 流血在瞬间止住了,他同时意识到,内部伤口正在用非常不自然的速度开始修复。 警报在整个空间回荡。 庞然的巨人抱着牧羊犬哭丧着脸,疯狂地用从帝皇到大E哥到黄老汉再到黄衣之王的各种称谓对着虚空试图拨打黄金王座穿越者奇迹专线,但得到的结果仅仅是刺耳的警报声和愈发惊惶失措的繁杂通讯。 被他这套癫狂操作完全震慑住的边牧回过神来,抬起爪子恶狠狠地冲着自己那张哭得像个屁精的脸给了一个大巴掌。 一个威严浑厚的男低音在拉弥赞恩的脑海中清晰响起。 “幸好我及时启动了备用防护……在你发疯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一些关键问题,比如,你现在用的是谁的身体?” “谁在说话?!佩……佩?!” 当终于在自称是佩图拉博的边牧以心灵通讯指导下,亲眼目睹从铁环卫士的机械眼中投射出来的自己的尊容——被包裹在带有万年征伐痕迹与黄黑条纹的巨大铁棺般的甲胄中、插着满头漆黑缆线、肤色惨白如死尸的第四原体、如今的无分混沌恶魔大君时,拉弥赞恩成功地做到了用暴君的声带发出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叫。 “呃呃呃……呃呃……” “你这是什么反应?” “(古泰拉粗口和大叫)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掉到了这个粪坑宇宙没有第一时间尖叫得像个屁精已经很够意思了(古泰拉粗口)看到我穿成了升·魔·后·的·佩·图·拉·博而且佩图拉博变成了狗和我说话我现在感觉到不能呼吸啊啊啊啊啊啊宝啊!!!” “……变成我有什么不好。”边牧深吸口气,仿佛正在克制咬断眼前人喉咙的冲动。“升魔也非吾愿……别用我的嗓子发出鸭叫!你这蠢货给我闭嘴!” “……就算是做梦掉进这个宇宙也还是太过了,哪有给宠物狗取名佩图拉博,然后发现他真的开始用佩图拉博的口气开始对伱发号施令的?” 拉弥赞恩——或者说佩图拉博的躯壳嘀咕着试图隔着动力甲手套抚摸狗的脑袋。 边境牧羊犬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把拉弥赞恩的魂从躯壳里撕出来好取而代之。 “听好,我是你的狗……不对,我不是你的狗!我·才·是·佩图拉博!……我真是受够了!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你最好立刻接受我,钢铁勇士之主,铁之王,佩图拉博,在这具……动物的身体里,而你,一个软弱的、愚蠢的凡人,有幸窃据在我的超凡之躯里这个事实!现在,给我安静下来!” 牧羊犬低沉的心灵咆哮和汪汪的吠声二重唱回荡在高旷的穹顶之下。 拉弥赞恩抽着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惊魂未定,脸孔皱起,此举拉扯住了他头皮和额头上的众多生物外接缆线。 看着还未擦干泪水的纯黑色眼睛现在失去了原本充塞如燃烧恒星的阴沉、仇恨和威严,满溢着清澈的愚蠢和令人发笑的信任,边牧不忍卒睹地转开目光并发出低低的诅咒。 片刻后,工作室内。 “好吧,好吧……那么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就是佩图拉博了?” “……是也不是,你只是暂时窃据在我的身体里,而‘我’才是‘佩图拉博’!” “但你现在是条狗啊皮人。” “闭嘴!” “行、行,那我的狗狗‘佩图拉博’呢?” “……”边牧不情不愿地甩了甩尾巴,“在我身体里沉睡。” “那太好了……”拉弥赞恩长长松了口气,“我们现在在哪?” “在我的旗舰,铁血号上。”狗没好气地说。 “嘶……” “无论如何,看看这糟糕的状况,先给沃特发一条明文通讯,内容是一切安全,让铁血号继续保持轨道同步状态,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你。” “怎……怎么发?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又怎么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扭扭捏捏姿态的佩图拉博皱起鼻子露出犬齿,暴躁地咆哮道。 “宝,你这荣光女王他保忠吗?” “……” 博物馆日加更章·一六三·间幕·此时的铁血号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所以说。” 喀度迩——曾用名马卡多的老人把一杯萦绕着淡淡水仙花香的茶水放回桌面上——这种饮茶方式是拉弥赞恩告诉他的,他还从原体工作室里翻出一些陶土为他烧制了一套茶具。如今前帝国摄政已经很习惯这种饮用方式了。 “你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死的问题。” “当然不是。”对面的黑白花狗通过他的外置机械发音装置冷冷地说,同时稍微昂起头,示意他的侍从官过来替他擦干毛嘴唇和长长胡须上沾到的清水。“即使只是身躯和信标,原体本身的构成基础让我们在这种保存状态下也不是什么十分脆弱的东西。” 第四军团原体侍从官艾哈林悄无声息地出现,又端着他们基因之父的水碗悄无声息地消失,临走前还体贴地为旁听的安格隆·佩特拉大人换了一次热茶。 黑白花狗的人类躯体——曾为拉弥赞恩·卡洛西尼先生所栖居的第四原体的躯壳,正身穿第四原体标志性的源理之铠LOGOS,但被摆成了一个安详的撑头侧卧姿势,宁静地闭目躺在佩图拉博·BC身后的静滞力场中。 “那你为何还要在他缺席的情况下急着同时做这么多事——卡里克的全球人口和物种基因排摸、珍珠月的传说与地形地质调研比对、贝拉卡恩的数个改进发生器、武器和新火控系统研发项目、我们控制的世界通往星区中央和克罗诺斯扩区的自由贸易新航路开辟与在落脚港预备开设的新店铺……这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使你是佩图拉博,而我是马卡多也一样。开拓任何新殖民点一直都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举动,否则帝国也不会对行商浪人和殖民舰队设置如此丰厚的悬赏奖励了。” 边牧斜睨着老人。 “我不相信你猜不到,你在那座图书馆呆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读到东西。” “那还是不敢同你相比的,在我注意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马卡多的神情半点没有动摇,“虽然我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但最后居然是你把他带到了这里,我承认我很惊讶。我没想到有人真能做到这一点,更没想到居然是伱做的。” 狗冷笑着露出一边的犬齿,晃动着耳朵,丰满的黑白大尾巴拍打着座椅。 “是吧,你这傲慢的家伙,你从来没有真的看得起过谁,即使是祂和祂的孩子也一样,对吧?就算你替祂坐上了王座,但英雄马卡多真的是你想要的东西的话,你也不会出现在铁血号大图书馆里了。容我提醒你,马卡多,如果你真的是如他们在你死后为你写的历史中那样一个人的话,你就不该出现在我这里,而是该在祂的王座下面。” “这不影响我做该做的事情,以及我依旧将祂视为我的朋友。”前帝国摄政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芬芳的茶水。“以及,你看,所以我承认我猜不到,你是否能满足一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份微薄的好奇心呢?” “下一次多恩要造防御墙的时候我会在推荐他使用阿巴顿的脸皮的同时建议他试试你的脸皮。” “多恩比你讨人喜欢多了。——但你如果能保持现在这副黑白毛绒身躯的话我可以收回这句话。” “哼!!你只是想找理由摸我的头毛罢了!” 听了这里许久的安格隆终于忍不住开口插了句话。 “你们两個说话如果能够不要去学习艾达异形一样打哑谜的坏习惯我将感激不尽,大师。兄弟。所以你突然将进度压得这么紧迫是在担心什么?钢铁之心虽然有着超过一般战团规模的预备队,但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包括建造新的防御设施、难民船队的安置、梳理……对一个宇宙尺度的具体工业规划来说,阿斯塔特的数量永远少于需求,而凡人充任则无法避免地需要一定的培训年限。你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我听说你甚至开始让许多铁环机兵参与更多高自由度的工作和自律式地面工作。” “那又如何。我的铁环比绝大部分活人都可靠多了。”狗露出警惕的表情,收紧了他带着绒毛的耳朵。 “但你的脑子不在自己的身体里。罗格也不是一直都醒着。拉弥赞恩告诉过我铁环实际上是接受谁的指令更多。”他有着温暖的发色和肤色的兄弟毫不客气地指出,“别硬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同我们说的吗?你的子嗣很担心你,而我也是。” 马卡多发出一声笑,“佩图拉博一向如此。” “能请你安静一会儿吗,马卡多。”安格隆皱起眉头转向老人,对方端起茶杯笑了笑不再说话。 “跟我讲讲,佩图拉博。只是说一下为什么,不会影响什么的。”趁着边牧犹豫的当口,安格隆伸出手悄悄摸了把自己兄弟的那蓬松丰盈的尾巴毛,换来一个瞪视,“为什么拉弥赞恩的灵魂不在这里,你却没有受到你们‘连结’的影响?以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得想想如何回答你,我知道你能看出别人的谎言,安格隆·佩特拉,所以我不是很想对你说谎,但有时候真实的谎言可能是一种保护——” 安格隆的脸庞突然变得面无表情而坚硬起来,“这话我建议你留着对我们的父亲去说。佩图拉博,不要把自己变成像他一样的人。” “……啧。那先说后面那个,我担心的不是我的躯壳会死亡或者消弭,我担心的是拉弥赞恩……假如失去了在这里的提醒和稳定,他会在如今已经被巨大的撕裂缝隙弄得火上浇油的时间和空间线里弄出什么乱麻来我真是无法想象。” “简单来说,你很担心他在离开的时候会给现在的你随时突然加上一份致死量的命线数据整理工作量。”马卡多适时地跟了一句。 “……我更担心的是现实宇宙与亚空间面目全非之后是否会产生融合!马卡多!区区三颗星球和一个主要港口!我看你还是工作太少!” “我觉得刚刚好,甚至有点多。我看书的时间最近每天不得不减少了半小时,为了处理你额外的要求。” “……” 玛格纳·多恩在他的动力甲中一言不发,继续认真地听着接下来的对话,并记下了所有笔记。 这样应该到时候可以拿出来解答那些新朋友和老朋友们的问题啦。 人在外面办事,中午晚点更吼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今天依然双更,但是中午这个会晚点,人还没赶回去ε-(´∀`;),感谢等待,可以先做自己的事情,下午再来看哦!《战锤:开局一条狗》人在外面办事,中午晚点更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中午不用等更了可以晚上一起看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底格里斯大早上细心地把通往厕所的走廊均匀地涂满了狗粪,擦地和除臭工作到现在还没结束,所以大家中午不用等了,整不完卫生一定会晚了,现在卧室也被踩得滂臭滂臭(;´Д`)Σ(゚д゚lll)(╯‵□′)╯︵┻━┻也得收拾,底格里斯你的反逆搞事程度,你是荷鲁斯罢(悲)(佩图拉博全程沉默看戏)《战锤:开局一条狗》中午不用等更了可以晚上一起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一快乐!以及发烧了请病假……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昨天下午淋到雨了还被湿透的别人家狗子和自家狗子轮流跑过来蹭,湿透了,当时就知道不好。 昨晚想着无论如何不能给大伙卡在这儿就把情节点写完更了。 然后今天起来果然浑身犹如被打过一样酸痛地发烧了LOL 我先吃药休息一下,请个病假!《战锤:开局一条狗》六一快乐!以及发烧了请病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抱歉请假,狗也病了,送医院路上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我还没完全退烧,本来寻思能晚更,早上五点不到小狗上吐下泻,刚刚吃了一点点东西又吐我枕头边上了,具体内容图太味儿了群里我发了这里就不发了,现在送去医院《战锤:开局一条狗》抱歉请假,狗也病了,送医院路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带佩人复诊,晚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上午带去医院复诊,两更都放到下午晚上,感谢,并提前祝大家端午愉快(●°u°●)」《战锤:开局一条狗》带佩人复诊,晚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摔伤了()临时请假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习惯性韧带松脱,知道的书友知道是老毛病了,我开书期间这个关节摔了第二次了……今天摔得狠了,不但脚腕,膝盖也摔破了不好动,先请假一下……伤口图这里不放了放群里了就先,等更新了会把这条请假替换掉《战锤:开局一条狗》摔伤了()临时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通知:二百四十一章如果看不懂那是正常的,以及可以留言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因为240和241的吐槽即使很温和了还是被起点的和谐从段落中间直接给我删掉了不知道多少内容 很好,现在我自己也看不懂了,因为被莫名奇妙从中间删掉了东西,不是幻觉因为有读者的缓存说评论还能看到。 所以现在看起来完全像是在跳跃式胡言乱语以及瑞拉诺突然就被说服了。 因为审核删掉了很多我也没备份的内容(太相信在线备份了是我的一款问题)。 所以只能在后面章节强行机械降神给说服瑞拉诺的地方稍微打打补丁。 嗯,就是如果觉得特别跳特别突兀是正常的,有内容被删掉了无法恢复(以后我都会做离线备份了) 所以242和243章会强行给打补丁,尽量圆吧(望天),我个人还是希望能尽快过了吐槽和倾倒背景设定章节进入更轻松的内容的。 就,至于为啥要吐槽,越深入了解就只会越想吐槽,拉弥赞恩的背景能力和他的认知基础非常相关,他的主要能力之一就是概念赋予,他如果完全认同黄老汉那只会是下一个黄老汉PLUS版,这样就不可能是一个好结局了! 当然我知道或许就是有人喜欢看这种纯龙傲天拳打四小贩脚踢泰伦虫,但是让拉弥正确赋予也是可以不讲道理的好结局的啊!佩图拉博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拉弥赞恩不要变成这种把宇宙和人类都当橡皮泥玩的龙傲天啊,想要保持自我的狗狗有什么错了! 好了就这样我先去码字。 以及我知道前面伏笔和坑巨多,有些支线一时半会儿真是写不到,可以留言在这条下面我看看大家对什么坑更感兴趣些。 留言专用空白:________________ 请假一日理剧情线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主线目前也很多事准备展开,还有分线番外各种过去时间段和同时时间段的故事,得理理线,剧情太多,角色太多,这也是锤的特色,一天估计都理不完,但是我尽量一天里理一点头绪。日更长篇坑挖多了想法也多是这样的。之前从来没写过超过万字的文不知不觉也竟然写了快百万字……第一次写文很多准备都完全不足只能说是傻乐着就开始了,甚至当时天真的以为存一周稿就够了(;´Д`)。总之非常感谢大家,准备写一些其他角色的各种小故事来组成接下来的主线外内容!《战锤:开局一条狗》请假一日理剧情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遛狗结果有点中暑,今天更新晚一点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24小时连夜晚都照样酷热,一点风都没有,路上空荡荡的变成了无人末世,连回家擦脸水龙头里冷水都是持续出热水的。 现在吃了药抹了清凉油吹风,但是脑浆已经烤干力,脑子再长出来要点时间,今天更新会晚,明天早上再来吧友人们。 大伙注意防暑降温……(安详躺进墓穴开启重生协议)《战锤:开局一条狗》遛狗结果有点中暑,今天更新晚一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写在新卷前面(必看!JUST……)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卷前编号是自动生成的,无法更改,所以不要对它们使用你的数字命理学。(不是我的!)【这里被某个人涂抹了又写上备注】 本卷主要讲述前混沌钢铁勇士万古长战老兵索尔塔恩·沃·布隆从美好的铁血号被邪恶的大裂隙开启之风吹回了梅德伦加德之后眉头一皱决定为梦想中的老爹佩图拉博献上蔚蓝而清净的世界顺便养亿点点礼物的故事。【这里有人签名:清宝天尊觉得很赞】 因此本卷又名《黑野铁踪》、《老熊蜂找原体》、《铁勇还巢记》【不是!!】 想要观看引入的第一章节的读者,可以观看第三卷·第八章·大地统御者。 后面的第四军团除了某几位戏份特多的之外,其他的钢铁勇士故事之后都会集中这卷续写啦。 因为我起初真的不知道平台作者不能事后自己整理自己的章节并给他们分卷,是我失策了,之前第三卷其实至少能分五个卷,所以会显得特别杂乱,之后其他故事分卷我会在前面标注以前的章节名。 第一次写作能踩的坑感觉我其实几乎都踩全了哈哈哈,总之,真挚地感谢你的阅读!《战锤:开局一条狗》写在新卷前面(必看!JUST……)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热得烤人脑花了休息一天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不行了这天,两条狗里头小的都开始苦夏不吃饭了,我遛狗一趟出门办事一趟走几公里来回脑瓜子感觉嗡嗡的友友们,感觉给自己做了个蒸耳朵炆眼珠子烤脑花的犯恶心,不行真得缓缓,缓缓,得缓缓神,大伙也要注意防暑降温啊《战锤:开局一条狗》热得烤人脑花了休息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更新是正常的,但在前一卷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啊如题。 所以说因为困扰许久就是想尝试一下能否把既有分卷里的短章节挪出来然后嗯……就是这样了,你会发现从外面看对更新极不友好。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读者来问我为啥不分前面的卷我一直不想分的原因。 总之其实更新是正常的但是坑爹APP只会显示最后分卷的更新时间,所以这安排意味着必须告知所有读者去前面的分卷找更新才行……摊手。 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下真试过了,大伙看要用它整理已发布章节就是这么离谱。 所以既然如此,在索尔塔恩卷结束之后会接在番外专卷后面开新卷以免再出现这个问题。 感谢。《战锤:开局一条狗》更新是正常的,但在前一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更新是正常的,在前一卷末尾就是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啊如题。 所以说因为困扰许久就是想尝试一下能否把既有分卷里的短章节挪出来然后嗯……就是这样了,你会发现从外面看对更新极不友好。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读者来问我为啥不分前面的卷我一直不想分的原因。 总之其实更新是正常的但是坑爹APP只会显示最后分卷的更新时间,所以这安排意味着必须告知所有读者去前面的分卷找更新才行……摊手。 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下真试过了,大伙看要用它整理已发布章节就是这么离谱。 所以既然如此,在索尔塔恩卷结束之后会接在番外专卷后面开新卷以免再出现这个问题。 感谢。《战锤:开局一条狗》更新是正常的,在前一卷末尾就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开学请假一天(目死)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昨天作话有说今天开学了会请假,但我怕有书友们没看到! 所以特意提醒一下大伙今天可以早点休息养养精神嗷! 虽然不是学生了但今天感觉还是要猝死了(目死)容我喘口气……(《战锤:开局一条狗》开学请假一天(目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月九日忆战斗兄弟申请晚一点更新,安详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没有战斗兄弟的兄弟姐妹可以早点休息不要等了,有战斗兄弟的可以先安心去战斗,这个更新我会尽量多写点字数的。《战锤:开局一条狗》九月九日忆战斗兄弟申请晚一点更新,安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突然遭台风水灾了请假一天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天杀的这屋子怎么有一道隐藏的暗缝而且就在网线两米处啊啊啊啊啊我试了办法堵不住!!!!!现在不停往外在淌水!!!我救灾一下!!!!!请个假!!!!外面听到空调外机飞出去的声音了啊啊啊啊!!!!《战锤:开局一条狗》突然遭台风水灾了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整理资料情节+请假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请个假开始为合一部分线做准备了哈,摄政(这里还不是摄政)要开始带着哆啦洪索进大漩涡哐哐如闪电般归来了! 然后呢因为另一头马库拉格那要牵涉到灵族和其他人,说实话我不是很擅长写豆芽,所以对我来说需要更多时间收集资料,这个只能请大家多包涵包涵…… 虽然只打算涂装跟上桌的话是其实确实也不怎么需要看背景故事,有军书战役书之类就行,但是我作为作者总归希望提供相对正确一点的原文某些信息给读者,因为我知道不少书友也是从同人看起才入坑。 总之日更写作找资料+梳理框架时间非常非常紧张……但是不理好这个交汇点也不行,就是999.M41的时间线本身就如一团乱麻,GW是自己吃书互相吃的非常严重,就是说因为他们自己都圆不回来,所以公然在小说前面写“我们圆不了”,直接把时间粗暴地拉了100多年才能写完那个小说,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说,他们自己都圆不回来,我们写同人的要做参照的话也可想而知啊哈哈难度岂止是翻倍。然后虽然是同人,我还是想尽量给大家把那个时间线梳理的稍微就尽量正确点,不敢说百分百正确,但是尽量正确一点,这样是也方便大家以后如果有兴趣接触的话啊,可以更加好地理解背景与人物。 非常感谢你的阅读!请假一天!后天见!《战锤:开局一条狗》整理资料情节+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早上说我舅不行了今天更新待定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好不容易早上四点才睡着,七点多电话叫醒我叫我过去……现在是人没了,猝死,正在兵荒马乱地办事,人一时半会回不到家里……给大伙打个招呼……(。́︿̀。)《战锤:开局一条狗》早上说我舅不行了今天更新待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刚被通知明天去买墓地,得早起,请个假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 我也不想揽事,但是我妈耳根软,总之明天得早起出门去给上个月过世的舅舅买墓地,这两天网上现实都多事之秋,今晚请个假罢《战锤:开局一条狗》刚被通知明天去买墓地,得早起,请个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因为今天一直胃疼刚刚好点写得有点慢,晚点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没想到这次胃疼能从昨天痛到今天,现在刚好点,坐着胃不舒服思路不是很好集中,估计12点可能收不了尾,今天这更要晚点才能写完。 大伙别熬夜了都是打工人和学生好不容易周末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起来看更新就行。 再过一两天要大降温了,书友群里准备抽奖防寒小礼物,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和防滑喔。《战锤:开局一条狗》因为今天一直胃疼刚刚好点写得有点慢,晚点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因为感冒了所以慢慢写……天冷了大伙早点睡,早上起来看更新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题,头昏脑胀的喷嚏乱打,看着嗓子估计就这两天要肿,就不赶12点了,慢慢写完,大伙晚上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早上起来看更新就好!《战锤:开局一条狗》因为感冒了所以慢慢写……天冷了大伙早点睡,早上起来看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惊坐起,提醒大伙1号休息没更新的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睡下去了,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还有人会漏看通知所以又惊坐起提醒一下今天是1号,之前作话就提前说了今天会休息嗷! 然后试图带领大家进一步健康作息,所以2号晚上23点准时更新。 【直挺挺倒回去】《战锤:开局一条狗》惊坐起,提醒大伙1号休息没更新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间幕一·漫游港码头的平凡瞬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来来来——!请到这里来,诸位,请看这里,看好这几面旗帜!五色星代表目的地是圣炬广场与圣餐馆的队伍,打算先去旅馆安顿的话就跟着带着床铺图案的旗帜走……您下船后的第一目的地不同,我们的队伍旗帜是不一样的,一定要跟着旗帜走,不要走错了!嗯?您说什么?噢……是的,我这里的队伍就是带领虔诚的可怜人们前往圣庇火炬广场的……什么?你们是来重走圣德鲁苏斯之路,准备顺道去朝拜大教堂的?还想看看有没有招募虔诚的仆人们前往巨口外传播帝皇荣光的牧师大人?……啊,我们这儿现在其实早就不这样了……呃?” 导游看了看被小心翼翼却极快塞到她手里的东西,正要说不,却惊讶地又看了眼这几枚子弹:这是几枚非常罕见珍贵的驱魔子弹,而且是凡人枪械可用的,这就更加罕见了,即使是她无法立即分辨出它们具体的作用,也能看出它们的珍贵与强大,被经常拿在掌心摩挲的月银材质与篆满神圣符文的打造工艺很好而无言地说明了这点。不得不说,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与她原先想要严词拒绝的王座币之类的比起来,确实让她见猎心喜,而且作为亲戚中有小辈正在当值的人,她确实也用得着这个。 因此导游想了想,也没有立刻离开岗位,而是示意对方等一下,自己继续把缓缓向前的人流引导分成几队排列在不同的导游旗下,同时按住通讯念珠咕哝了几句,直到有个人匆匆忙忙地从值班室内跑出来,替下她的工作,她才把注意力重新转换到面前耐心等着她的老人身上。 “好了,现在我可以抽空为你讲解一下了,这几枚子弹就算是你付给我的雇佣报酬,因为我们不准接受贿赂,但也会处罚行贿者,所以如果等一会儿有人来向你发放调查问卷的时候,你最好说是你付了大价钱请我做了私人导游,这样你好我好。什么?不、不、这位先生,我只是个卡洛西尼王朝下属的漫游港安保公司雇员,才不是什么漫游港军官,当然,我曾经隶属卡迪亚第二十四团,但我选择在这儿退役并上班了……另外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听说,这里的诸般神奇圣迹已经庇护了多少人、将多少船只和人从灾难中挽救回来么?怎么还要去朝拜大教堂?就连大教堂的牧师们现在除了轮值的时候都在圣庇火炬广场待着试图与诸位高贵的天使牧师们辩经!啊,原来你们是四百多年前出发的……但只过了一年零一个月就抵达了这里?那就难怪了,你们确实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能平安地在这里跳出亚空间可是真真儿的是神皇与圣庇火炬保佑啊!先生!像您这样有福气抵达这里的家庭应该在这里赶紧找份工作!然后把孩子们送去上学!” 被健谈而红光满面的导游如此热情建议的对象是一个衣着简朴的老年男子,有着义眼与手臂和腿脚的沉重生化义肢,他的头发几乎全白,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风霜,还有不少陈旧的伤痕,很难准确判断他的年龄。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带着惊恐与营养不良残留的面容,不知所措地哆嗦着嘴唇,他的衣着单薄肮脏,不知道是觉得冷还是害怕,男孩紧紧牵着一个高瘦沉默女人的手,女人全身笼罩在厚重罩袍的阴影中,尽管看不清面容,却给人以疲惫而忍耐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这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家三口,这种夫妻双方之间诡异的情况也不少见,导游见怪不怪了,只要他们别在漫游港里惹事,或者,叫某些尊贵但是经常让下头人头疼的大人撞见就行。 “不,什么上学?送孩子上学可贵了……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够格把孩子送去国教学校或者忠嗣学院呢?我们是卖了祖上传下来的农场,预备沿着德鲁苏斯与其他圣人的足迹走朝圣之路的……哎,感谢神皇的保佑!也走了有大半个星区了!等到盘缠全花完了,我们就在当地找个地方住下来,那一定就是圣人的指引,指引我们在那里定居。” “嗨!那我说,既然都走差不多了,不如就在这儿住下得了,你们难道还指望在别处找到更好的居住地?此外,我们这儿可没什么忠嗣学院,但我们有附近几个次星区都没有的学校!卡洛西尼大人前几天才说过他著名的箴言‘再穷不能穷教育’!我听完利凯文牧师大人的对箴言的解说布道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哎!你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接下来去多听几场天使牧师大人们的公开布道就能懂了。不过,您刚刚说农场?这么说您居然是位有管理经验的农民?哎呀,哎呀,可惜呀。” 导游是个相当强壮高大的女人,剪着短发,有着紫色的眼睛,十分热心,她的胳膊举起来的时候几乎有那个小女孩的腰那么粗,脸上还有一些旧伤疤,这位来自农业世界的老人听闻这句话略微惊讶地抬起他那只尚且完好的肉眼再次仔细地看了眼眼前的女人。 “可惜?可惜什么?难道这里现在不允许我们这些泥腿子进入了吗?”老人显然变得有些紧张,他握紧自己的帽子,似乎在左右张望,“那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能支帐篷打地铺的地方,或者是给我们这些下等人居住的行脚铺呢?仁慈的女士?朝圣船下一次出发还要过一阵子才行啊,你看我这个婆娘生孩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见不得光见不得水的,一吹风就倒!唉!唉!我们住不起最好的旅馆呐!教堂或许人一多也没法收留我们。” “噢!当然不是了,老先生!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是早一点来的话,光凭你管理过农场……嗯,您是管理过农场吧?” “是啊,老大一个农场了,”老人抬起胳膊画了个圈,“当时家里头雇佣了好几百雇农!要不然我卖了它也买不起我们一家三口的这几张船票,那真是顶顶好的一块地……就在河边……” “这不就是了吗?”导游女士好心地要去搀扶那个病弱的女人,但她似乎也很怕和人接触,她的儿子抿起嘴唇,露出倔强的表情,把他的母亲撑起来,抓得紧紧地瞪着导游。 “哎呀这孩子……那你好好扶着你妈妈,跟我来吧,我们走这边,绿色通道。——我是说,您要是早点儿到,那就正好赶上卡洛西尼王朝的执政官阁下用丰厚的薪水福利招聘农场项目经理了,就算只是最初级的项目经理,那也能分到一套新村住房,住一家三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绿色通道……?”老人在写着绿色通道的门廊前迟疑地停下了脚步,非常犹豫的样子,“……好心的女人,请原谅我这样的泥腿子没见识,你刚刚说的话简直叫我头都晕了,四百年来似乎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儿还是帝国吗?伟大的神皇还坐在他的黄金王座上吗?” “您说得这是什么胡话!他老人家当然还在他的黄金王座上,而且不错眼地看着这儿哪!要不然这儿那么多圣迹与庇护我们的火炬难道还能是别人显圣不成?圣人是多,但哪有这样天天盯着还这么灵验的?这儿当然依旧是我们的帝国!帝国海军与法务部的诸位阁下就在中央塔值班,巡逻队也会定时巡逻,可不要出去这么和人乱说了,也就是在漫游港码头,我们见多识广,不会把你的这个问题当真计较,可要是换个地方,说不定你就会被当场射杀,最少也是关进监狱里头吃苦头。” “是这样……感谢您的提醒,是我太吃惊了,没想到能活着看到真的帝皇显圣的奇迹,以至于我这糟老头子激动得开始胡言乱语。”他顿了顿,“所以这个绿色通道是什么……?绿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叫绿色通道,它从里到外就没一个地方是绿色的。不过我猜它的绿色是指类似于武器指示灯那一类的,你知道的,任何警告或者表示不妙的按钮都是红色的,而绿色灯光和按钮往往表示一种相对安全的、表示正面的意思吧。反正在我们的码头区这儿,它代表的意思是手续可以由导游带着快速办理、能让人跳过排队进行清关的专用通道,既然您付了我导游费,按您的年龄,抱歉,至少从外表来说,您的年龄,与您太太的病弱,还有您还带着个未成年的孩子,我替你们一家三口申请一个通过绿色通道进入漫游港的资格也不算过分。” “这么说这也是一个类似贵宾通道的地方……但却是为老弱病残的人准备的,而且,不挑剔对方的身份地位?只是为了服务弱者……?多么仁慈啊!”老人将他的惊讶隐藏得很好,只泄露出了包裹在外层那些符合他身份的激动与讶异。 “没错,是这样,这儿不是VIP通道,就是为不方便跟身体不好的旅客准备的。嗯,来,让我带你们过去,虽然是这样,但只是减少了排队和等候的时间,检疫手续什么的还是得一样样办……” 男孩抓住他母亲长袍的手指更加紧张了,他的指节抓着布料抓到发白。 老人若有所感地侧过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用口型对他说,“跟上。没事。” 男孩点了点头,开始悄悄地“推着”他的“母亲”往前走。 而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广场另一边的扩音器喇叭中传来了新的广播声音。 “所有想要先去朝圣的女士们先生们,请抓紧你们的孩子,注意跟着各自指定好的导游旗!不要走散了!不过,如果走散了也请不要担心!此地高贵而仁慈的统治者卡洛西尼大人们的保安队伍会定时前来巡逻,到时候请向卡洛西尼王朝保安员的巡逻队伍寻求帮助即可!” 正在拥挤在广场的旅客们大多来自一艘刚刚经历了漫长又不漫长的旅途抵达此处的宪章客船,上面下来的旅客们按照各自的身份走了不同的通道。最为高贵或是负有官方使命的那部分旅客在跃出曼德维尔点的时候就已经通过船长联络过了漫游港的指挥甲板,这会儿,码头广场外正有一队专门负责这种情况接待的人把他们从专用通道引走,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与这些看起来就受过军事训练、行动之间很有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风范的导游攀谈的——当然可能导游们带着的枪也起了不少稳定秩序的作用——而其他的商人、旅行者或是别的人就只能有些不安地在陌生的港口被要求在隔离开的大厅中等待下一步指令的宣判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等待太久,因为当陶钢战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独特声音响起的时候,一队许多人只有在教堂的花窗玻璃彩绘或是遥远的传说中才能窥见一二的死亡天使们正手持爆弹枪,整齐划一的沿着街边朝这里走来。 许多人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目光狂热或者更多地、畏惧而狂热地注视着他们,开始在胸口朝着他们做出天鹰礼,更多的新来者选择虔诚地跪下,五体投地,喃喃地念着忏悔、祈祷词与神皇保佑等词句。 这队天神般的、完全展示出他们为何而生、为力量、战争与暴力之美的行走的具象化的战士如凯旋阅兵般走过,但让新来者们奇怪的是,路边人们的反应则缺乏了某种狂热性,并不是说不够礼貌或者虔诚,每位居民或者店铺老板在他们经过的时候都会朝他们行天鹰礼,但他们好像看起来……很……习以为常? 但当广播喇叭中开始对他们介绍这些高贵、罕见的帝皇天使时,不要说男孩,就连正谨慎地跨出绿色通道门口的老人都开始控制不出脸上难以置信、愤怒与深思的种种混合表情了。 “啊!看!向我们走来的正是卡洛西尼王朝的保安队员们!他们今天看起来也是一样充满了勇气与荣耀!随时准备帮助任何求助的居民与旅客!我听说他们上周击毙了一窝紫皮肤的害虫,还救出了一只小猫咪!真是英雄的楷模!如果需要求助请确保您身上没有携带什么会引起误会的物品,否则保安们将会选择合适的处理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当街击毙,感谢您的配合,祝您在漫游港的生活愉快。” 间幕二·阿尔戈的归航者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不管多么固若金汤的关卡,都一定能找到一条“仅容一人而过”又“少有人知但向导正好知道的”山道可以让一批正方勇士摸黑绕过去好打开局面,此乃说书人祖宗之法。” ———————— 在卡迪亚尚未裂开、猩红浪潮尚未奔涌而出之前的某个时刻,尚未完全被撕开的恐惧之眼内,一艘被俘获的货运船正伪装成帝国运输船,试图通过卡迪亚之门远处某些狭窄的、只能通行少数船只而无法通行大量舰队的路线离开这里,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然而,这次为了最大限度避免战斗而进行的单纯航行注定不会如当事人计划的那样平凡,因为这条货轮所承载的船员之中有一些生来便为神明们的目光所注视。 此乃某些人眼中至高的赐福,却更是某些人眼中最为恶毒的诅咒,也同样是某些神明眼中最好的消遣与赌注。 当货轮跳跃进入至高天的那一刻,一场针对这条船上几位特殊乘客的赌局便已在浩瀚洋中悄然展开了。 深悼(shendao)号才刚刚进入亚空间,船上的所有灯光便开始闪烁不定,各种系统都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由奥林匹亚学院从被解救的奴隶与士兵中招募的水手与技术军官们来回奔走,将更多数据与指令一刻不停地输入安装在古老系统上的崭新沉思者中,试图将船体变得更加稳定,并维持他们规划的航向。 亚空间中刮起的风暴越来越猛烈,鸟卜仪阵列与其他扫描和观测仪器的画面上,原本就涌动而模糊的航线地图与各种指示图变得愈发模糊不清,就仿佛每个观看它的人眼前都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迷雾,又仿佛整个画面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蓝色镭光。 有时候,盯着这些图像看的人眼角会感到似乎游泳般地掠过了一些模糊的鳞片与钳子般的肢体,但当观察者充满警惕或是恐惧地转头去看的时候,那里又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水手与军官都招募自梅德伦加德上的恶魔工厂与要塞、很多人早已见过了诸多比这更加可怕的东西的话,说不定他们根本无法支持到现在。 透过舰桥舷窗,指挥王座上的人能看到这条货轮的盖勒立场也在源源不断地冲击与试图靠近他们的妖魔鬼怪的咆哮中显得岌岌可危,就像是一个被顽童吹得变形晃动的肥皂泡,这无形中加剧了压力。 况且,就算以人类帝国这种船只或者某些特殊载具的服役年限以千年和万年来计算的地方的标准来看,“深悼”号也完全够得上说是艘老旧船只了。 这条船的龙骨在强烈的浩瀚之洋风暴中发出一种修补之后依然让人不太放心的吱吱呀呀声,它的船头与侧面装甲板上被数千年来不同时期的星际尘埃、微型彗星或者别的被恒星太阳风吹来拍打在上面,形成了坑坑洼洼的密集凹陷。 这些地方的内部其实都已经被细心的索尔塔恩令人在出发前加固过,但若是没有一个资源齐全的轨道船坞来为船只做更进一步的维修和保养的话,光靠内部修补总是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但总的来说,鉴于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对船员人数要求也不多的、能够做亚空间折跃的比较大的船只,这几位归心似箭的旅行者也不能要求更多了——总比开着现在临时被吊装进来的那架雷鹰回去强,只开着一架雷鹰试图横跨银河系这样的做法对星际战士来说也是一种接近自杀式的行为了——尽管有两位主要乘客确实一开始执行的就是死亡誓言,可若是当真完成了之后,他们追求的渴望就变成了“如何更快更可靠地回到战团中去”,这也是人之常情。 舰桥上有些过于靠近舷窗的船员打了几个哆嗦,远离了窗边。色彩各异的虚空浪潮、漩涡、帷幕与轻烟卷过船首,仿佛有无数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窥伺、在嬉笑、在挑剔着注视着深悼号,就像一群老饕正围着餐巾手持刀叉,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道带着钢板甲壳的美味鱼肉,找到缝隙,便会立即从里面撕扯出鲜嫩的血肉,分而食之。 “给我接通导航员泡仓。”指挥王座上的乌列尔·文垂斯对通讯官要求道,后者照办了。 “你好?托尔范恩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船只航向与盖勒立场现在看起来都有些摇摆。你能解释一下吗?我们还在航线上吗?” “我……我感觉很不好,文垂斯大人。抱歉。我会尽力稳定它们的。我们没有偏离航向,我只是……我只是……” 导航员托尔范恩的声音从舰桥上的扩音器中传来,“我只是从来没有与星炬分开这么久过……我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情况……但这儿也没有其他人的资料可以参考,虽然我们应该是正在脱离恐惧之眼,但我……我朝泰拉看过去……我看到的光芒隔着一层又一层帷幕、漩涡与其他东西,它太过微弱了……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星炬的光芒,大人。所以我花了一些时间来分辨和确定。” 他们听到导航员的上下牙齿打了个哆嗦,发出喀哒的轻响。 托尔范恩的导航员血统来自泰拉上的高位家族,足够古老、强大而纯正,这保证了他的精神韧性、灵视力量与受训的专业程度,也体现在了他的服饰上。 这也是他当时被攻击的时候没被立刻杀掉,而仅仅是被打昏作为俘虏带走的原因——其实更加凑巧的是,像是深悼号这样只是派去运输尸体的冷冻船一般是不会有托尔范恩这样高级的导航员来作为导航者的。 这件临时发生的大材小用性调令实在是阴差阳错,托尔范恩当时刚好被抽签调来顶班,因为运尸船虽然听起来很糟糕,但航线是绝对空旷的,没有帝国船只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会选择跟一条运尸船共用路线与坐标点,哪怕是海盗船也会避开深悼号这样的特种船只,所以托尔范恩一开始就认为期满自己就能回去太阳星系继续服役,他更喜欢那儿明亮而充盈的星炬光线。 但谁都没想到,这次看起来简单乏味实际上充满了鲜血与不幸的旅途最终让他落入了钢铁勇士叛军之手。 ……但事情怎么又峰回路转变成了现在这样,在昏迷过去又被弄醒的托尔范恩看来完全不可思议又摸不着头脑。 首先他记得,那个从运尸冷冻仓中爬出来的钢铁怪物在打昏他之前,杀死了深悼号的玛棠船长女士,还有其他人,甚至还有船上原本跟船负责安全守卫的三名极限战士……吗……? ……但现在指挥王座上坐着的人,虽然肩甲没有涂上极限战士的倒Ω型白色战团徽记,但他的动力甲油漆确实是托尔范恩熟悉的那种特殊群青色,他的一举一动也完全是最资深的那种极限战士,而且导航员也见到过守卫在他房间外面的那个大个子,虽然个头比一般的星际战士都要大,但同样也是一个更加符合他印象中标准的极限战士的模样,从气质到态度,还有托尔范恩的灵能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两个人不但是极限战士,甚至应该是两个资深极限战士老兵。 但问题是第三个穿着动力甲的……呃,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那两个极限战士从外表、语气到指挥方式都很符合奥特拉玛子弟的感觉,但问题在于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的甲胄原本不是群青色——托尔范恩至今记得,文垂斯与帕撒尼乌斯把这个冻得浑身都是霜的家伙从冷冻仓门口揪出来的时候,文垂斯看起来有多么生气又无可奈何,还混杂着一些不安,这些不安在帕撒尼乌斯脸上表现得更加明显,只是文垂斯制止了金发战士的发言。随后在一阵内部通讯之后,第三个人枪银色与黑色的甲胄便被船上原本留下的油漆刷成了极限战士的群青色。 第三个星际战士裸露在外的皮肤到处都泛着明显的深粉色,仿佛他被剥掉了皮又刚刚长出了新皮肤一样,但脸孔倒是同样周正。除了头发颜色不同,这个名叫萨莫宽的战士的相貌还很像为首的那个极限战士,乌列尔·文垂斯,其相似程度已经到了看起来就像是文垂斯的儿子的地步——但是星际战士应该是没有自然产生的孩子的,至少托尔范恩从未听过有如凡人那样与异性生子的情况。 这里面的巧合性让托尔范恩这样一辈子都泡在预言、解读和做阅读理解中的人反而举棋不定起来,如果第三个人,萨莫宽,也是一个极限战士的话,那不就是三个极限战士……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玛棠船长和其他人不见了……但,这是不是一种冥冥中的启示呢?是帝皇启示给他的一条新的道路? 毕竟,托尔范恩也知道,被混沌俘虏过的事情一旦被确认,便将是他永远的污点,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就算回到了帝国,他也会被家族审核,很大可能会被抛弃,丢去某些不讨人喜欢的船只上,成为家族与富商之间的金钱交易商品,而不是为更加高贵的虚空舰艇、更加光荣的任务服役。 可如果三位极限战士为他担保,看起来他真的有机会回归帝国,玛棠船长女士确实是位好人,其他人人也都不错,但如果他们都消失了……不会说话了……托尔范恩的手心汗津津地发凉,他悄悄地在长袍上擦了擦手。 那么托尔范恩就要为自己将来的职业生涯与命运考虑一下了,这并不过分。 有鉴于此,导航员最终对他重新回到导航员泡仓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保持了缄默。 回忆结束了,托尔范恩重新收起自己全部的精力,从恐惧之眼边缘开始跳往下一个曼德维尔点的路程虽然不算太远,而且这是一条有地图的小道,但因为微弱的星炬与陌生的航线,依旧需要他全力以赴,全神贯注。 导航员的第三只眼睛在他的脑海中紧紧抓住远处火炬那明灭的光芒。 愤怒的红色形成了巨大的浪花冲击着痛苦和其他情感形成的漩涡,两者激烈地碰撞着,激起了亿万异形或是人类灵魂面容发生又湮灭的浪花,而绝望形成的黄绿色雾气就像是大海上低垂的云层,安静却完全地笼罩着下面的一切。云层后面似乎还有东西,黑色的、强大的、白金色的、强大的、星辰、恒星、星云、太阳……但作为称职而专业的导航员,托尔范恩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试图看清云层后面的努力上挪开,继续保持在眼前那一点光芒的专注上。唯有这样,他们才能从亚空间海洋风暴中全身而退。 远处明亮的灯塔光芒似乎更加明显了,那美丽闪烁的五彩光芒让导航员的心神不知不觉中变得安定下来。 但这次的风暴肆虐有些久,托尔范恩沉思着,用导航员苍白细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计算,纠正航向,就像两只巨大的白额高脚蛛趴在键盘上一样,误差时间有些久了…… “给我接通舰桥。”他对身边的一个黄铜传声管说道。“我有些预测报告要告诉文垂斯大人。” —————————— “这儿是哪儿?”乌列尔·文垂斯看着面前极度繁忙、对虚空舰艇来说完全可以算得上摩肩接踵、车水马龙这样的形容的曼德维尔点附近的空间问道。“我们不是在朝太阳星域边缘的某个曼德维尔点跃出吗?托尔范恩先生?” “实际上……”导航员回答,“我之前提交的报告说得很明白了,大人,我们能全须全尾地通过亚空间与现实交界带就很好了,我的预测时间差可能在一至一百年范围内,而我们甚至顺利地出现在一个帝国控制的疆域,大人,不能要求更多了。” “好吧,你是对的,不能操之过急,先离开恐惧之眼就好。我们可以找一个就近的帝国世界并找到星语唱诗班尝试联络。所以这儿是哪儿?你不是说你朝着星炬的光芒跳跃的么?” “我向泰拉的王座与我家族的荣誉发誓,是这样的,大人。我的导航员命令是朝着最近、最明亮的光芒进行跳跃的。”托尔范恩的声音迷惑而不确定,“但这里……也有一个火炬,我不明白,大人,但它确实可以在亚空间被观测,而且它也指引我跳出来了。” 某种无形的冥冥之物在他的目光看向卢比孔二号星系深处时触动了乌列尔·文垂斯的感觉,他说不上来,但……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当他抬起眼睛的时候,看到帕撒尼乌斯也是那样若有所思的表情,于是他点点头。 “那让我们先看看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间幕三·人民广场,还有火锅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当我第一次听说“人民广场”这个名词的时候,一阵前所未有的颤栗流过我那残破的脊椎与我的机械义体和肉体结合之处。 我甚至不敢用自己的嘴唇真的复述这个词汇,就像我不敢用我的嘴唇说出某些特定的词汇。 这个词汇让我这样的老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但我过去多年作为大异端、魔鬼、猎物、审判官与审讯者的生涯告诉我,当这个词汇出现在一个如漫游港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时,你最好不要把它单纯地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待和解释。 “所以,”我舔了舔嘴唇,扮演好我在这里第一次登陆时候的角色,肾上腺素的水平微微地上升了,但还在容许的范围内,“所以这个地方是这里最新兴的……广场?或是集会所?人们不去教堂或是著名的圣迹广场吗?” “哦!人们当然会去那些地方,不过,格里高利先生,因为你今天雇佣了我,所以我会告诉你一个最新的消息而已。人民广场是继中央山脉公园之后在新的核心地基上开工建设的第二个大型综合性设施,是卡洛西尼王朝在此地的又一个著名投资项目,虽然还没有正式举行落成典礼,但它其实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对外试营业了,这就包括了一家新开业的旅店。” 说到这里,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用一种经历过生死的职业军官隐藏得很好的谨慎,“你刚刚不是还说想要一个相对价格合理、安静无人、可以有个单独隔开的地方和方便吃饭的住处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旅店会与人民(People)和广场(Square)扯上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问这个问题。 “所以……既然是新建的旅店,它的价格不会很昂贵吗?我们就只有这点预算,女士。” “哦!不会!因为执政官阁下的命令很体恤下情,里面的旅店按楼层被分为了不同的星级,三星、六星、九星,而我推荐你们过去的原因就是六星的大房间最近正在试营业招徕顾客所以价格打折,非常便宜,崭新干净,又很幽静,这可是大好机会,如果被住完了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是的。我很感激您的帮助,夫人。”我确信我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因为导游女士点了点头,又开始为我们带路了。 她絮絮叨叨,看起来更像是在转述某些她听过的话,“这个项目简直是天才的设想……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或者在卡迪亚上见过这样的东西!当然,中央山脉公园也是!现在我的侄女、最小的表弟和他们的朋友可喜欢去那儿了,看到他们渐渐像个花园世界的孩子那样放风筝真是太好了……这座广场在建造的时候效率与工作分配真是堪称完美,我们有二十多万人被雇佣参加了这项工程,我听说我们从前的后勤部长康斯卡万都对整个工程期间人员物资的调动水准之高自愧弗如。” “听起来是个奇迹工程,夫人,那么这座奇迹是献给我们神圣的帝皇的,还是献给哪一位圣人的?” “不。都不是。”她的声音低沉,仿佛一个幽灵,这儿的确像是个刚刚完工,正在补充内饰的巨大建筑物入口,不知道工人都去了哪里,灯光也没有全开,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 我的手缓缓滑进外套底下,握住了我的炼狱手枪。 “执政官大人说,这座宫殿和楼宇是为人的需要而建造,是送给我们所有‘人’的礼物。”她侧过身来,指着那座庞大的、与帝国通用式样接近却又完全是一种艺术性的提炼的美的大理石宫殿,“所以它叫做人民广场。” 我瞪着她,尽量不让我脸上管理表情的肌肉失控。 然后我们都听到从前面的旅店门里走出的迎客的人声。 “行了,把行李交给服务生,我送你们去餐馆,你们这些朝圣者,但凡有办法,第一餐总是要在那儿吃的。” —————————— 我曾目睹无数生命在眼前的陨落,包括我爱的人。 我曾亲手沾满无数无辜或是不无辜者的鲜血,包括我的学徒。 我曾与恶魔打交道,并使用了违禁而古老的黑暗学识,与恶魔同行。 当导游女士将我们送到这座闻名遐迩的餐馆时,我的警惕几乎一瞬间就升到了最高。 我的审判庭同僚们是在干什么吃的!这座亵渎的魔鬼的异端的火炬上那至高天澎湃的黑暗神明满溢而出的灵能能量几乎要灼瞎掉我胆敢直视他们的双眼! 他们是完全看不到这东西吗?!不管出于什么愚蠢的、内斗的、复杂的理由,放任如此之多的民众朝拜它完全是饮鸠止渴,与虎谋皮! 但在我能转身找个借口离开并研究它之前,导游热心地把我伪装成病人的恶魔宿主仆从推了进去,而我骑虎难下。 我能注意到背后那些排在广场上领取“神圣热水”的愚民们盯在我后背试图一看餐馆内究竟的灼热目光。 至少数百人,而且这里的地形和人数根本无法快速移动和撤离。好吧,这次这个“绿色通道”真的不是我想要的。 但,目睹广场上密密麻麻朝拜着黑暗诸神的凡人与熟视无睹的阿斯塔特们的惊骇都比不上接下来的那一刻。 那个人。 那个人就这样突然在我身边出现了,堵住了通往门口的去路。 在看清楚他脸孔的那个瞬间,莫大的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我。 “您好。”他说。 他在说什么? 我眨眨眼,感到头脑中因为我的灵能尖叫着沸腾而在那瞬间几乎被煮熟炸开的白质与灰质正在重新被强行“摁”回它们一开始的“正常”工作状态中去。 因为我的头脑又重新变得明晰起来了,我那原本要融化掉、变成两滩融化蜡烛般的液体从我的眼眶中流淌下来挂在脸上的眼珠也是如此。 视野再次清楚起来,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浑身紧绷,就像被猛兽盯住的兔子。他的手伸进了武器套的位置——但他没有穿那套著名的标志性的动力甲,也没有—— “您好啊,这位客人,欢迎来到‘美味又营养’!想吃点什么?可以点菜了,或许先给你们来一份柠檬水?”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手,几乎没听清他的问题。 这是一双人类的孩子被最终转化为基因工程作品的手,这是一双来自最强大战士的手,一双生来就该拿着爆弹枪、链锯剑与动力斧去征服银河或掀起无数战争和造就杀戮的手。 但现在这双手上稳稳地拿着一支款式新颖的墨水笔、一张黄铜制成的板衬、上面还有一挞似乎印刷了什么的白纸,最上方甚至有一个以银色的钢铁制成的颅骨光环标志夹子夹着这些白纸。 “想吃点什么吗?菜单就在你面前的桌上。这位客人?”他的声音轻松、富有感染力,让人一听就生起止不住的好感,但现在带着一丝丝疑惑。 他称呼我为客人。 我可以点菜。 对了,这是餐馆。 这就是那家著名的餐馆,头顶上有着四位至高天黑暗大能比献祭一亿个凡人血肉灵魂还要强得多得多的赐福能量当广告灯招牌。 我是为什么就敢这样走进这个比亚空间风暴更加恐怖的地方来的? 这个地方……好像……是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被……同化……?……?……我刚刚在想什么……? 我的目光从他的黑白色礼服上强行移开。 我缓缓地抬起头盯着这张脸。 他美丽的海松绿色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疑惑。 我仔细地分辨着他脸孔上每一寸的表情,每一条肌肉的变化,灵能的触角被压制了,感应模块也不知为何变得一片模糊,但我还有我在我漫长而血腥的工作中积累的数百年经验可以用。 只有疑惑、藏得很好的不耐烦与隐藏更深的警觉,他肌肉虽然松弛但保持在最佳的出击前状态,只要他愿意,我相信这个充满力量状态极佳的战士能在一瞬间摧毁我与我的同伴,但他的的确确毫无敌意,也完全没有那种邪恶感。 纯净的、充满力量、高贵、美丽、带着微笑的那张脸。 我曾见过这张脸。 在幼发拉底·其乐拍摄的荷鲁斯·卢佩卡尔的肖像照中。 —————————— 而另一边。 舰队带来的卡迪亚难民们已经被临时安置在刚刚开发的小行星与新漫游港上,同时,克里德为他的人民们争取到了一份由执政官阁下签署的许可令,一部分想要在漫游港退役的人可以留下,克里德他们将带着愿意一起去新世界定居的卡迪亚人前往珍珠月与卡里克建设新的家园。贝拉卡恩铸造世界与美杜莎都会提供一批材料与指导者前去为这两个世界建造轨道平台和其他设施。 而在卡迪亚上相聚,又一同乘着猩红浪潮来到此地的原体们已与第四原体(和他的身体)一起坐在了美味又营养餐馆的包厢里。 误会是美好的,谎言出于各种理由变成了真实,如果事情一边是人们最不想看到的,另一边是人们期望的美好,那要说服人们朝想要的那边思考也没有那么的难——尤其是你原本以为只剩自己了,却发现这儿快凑满了你一半的兄弟,而你们都是基因原体的时候。 无畏凤凰与迦楼罗费鲁斯自不必说,福格瑞姆·帕拉斯虽然大伤初愈,却已经坐着反重力悬浮轮椅与玛格纳·多恩在中央山脉公园环线进行了多次欢乐的飙车友谊赛。 震怒的基里曼发现了不屈号的黑暗小秘密与洪索的一万个妙妙话术后发誓要把洪索吊在马库拉格之耀船头的时间延长至三个世纪或者永恒——目前,药剂大师本人尚且不知道的是,几位原体正在就船首像洪索的租借使用权展开友好磋商。 不过,现在,在他们开始坐下来,重新考虑任何有关黑暗的、绝望的、冰冷的、JUST充满了战争的未来、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麻烦、没有相聚的兄弟、各种传言、满地急需处理的事务与制定任何新计划之前。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我们要先吃饭。” 拉弥赞恩·卡洛西尼庄严地说,“今天,得吃火锅。” 于是,坐在扩建了的“美味又营养”餐馆的包厢里,由基里曼再次亲手打造的大圆桌中央放着福格瑞姆与费鲁斯一起打造的铜质大火锅,周围的转盘上放满了由帝皇之子、死亡守卫、影月苍狼、帝国之拳与黑色圣堂前来进修的大厨与点心师们倾情制作的各式美味与新鲜食材,还有从远东星域千里迢迢进口来的美酒与可口的饮料。 就在众人相互举杯祝酒,随后开始往锅子里下各种食材时,一向对吃饭这件事十分热心的拉弥赞恩却一反常态地收敛了兴奋,露出沉思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是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佩图拉博BC没有说话,发问的是他对面的福格瑞姆·伊修塔尔,无畏凤凰虽然对火锅这种新奇用餐方式也很有兴趣,但他不想让自己的羊水舱里沾满格洛克斯花椒辣油脂味,因此费鲁斯·马努斯站在自己的碗旁边,正在试探着朝沸腾的汤水中伸出爪子,来回勾住一些伊修塔尔想吃的东西。福格瑞姆·帕拉斯则略微拘谨地看着其他的原体们,学着用漏勺捞出薄薄的肉片。 药剂大师这会儿和其他人都不在这儿,包厢的门关着,这是原体们自己的聚会。 “没什么,呃,我只是在想,这里的基因原体数量……” 拉弥赞恩沉思着,又看了眼周围聚集的原体们: “……这么多位原体是不是有种既视感,仿佛……” “没有既视感!也没有仿佛!” 罗伯特·基里曼立即高声说道,其他兄弟惊讶地看着他挑起眉毛或是抱起手臂,某位原体正在偷笑,“让我们做些更加应该在兄弟久别重逢的时刻做的事情吧!比如!这里有没有浴场?没有?那我建议,需要造一座大浴场!有原体尺寸浴池的那种!共浴有助于增进我们的感情和了解!” 不屈的卡迪亚卷·Fin 无奈,请假,资料来不及看和整理了-=-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不是不能今天硬写一章开头,但是我觉得新卷开头不好好写一章对大伙也太不负责了。 以及接下来有至少五个故事可以写。 1主角遛狗逗猫咪(?)养孩子(?)种田做美食苟发育惊世寻思考古文 2某两位殿下揍狗揣猫成为新一届忍人王的(?)传统战斗(?)文 3马卡多一行马库拉格撞鬼(?)豆芽妹芳心暗许(?)文 4巴尔的毁灭与意想不到的神秘救兵 5美杜莎在大家看不到的时候发生了多少新变化还试图做什么事 还有小帕的下落,老汉的下落,某位知名审判官,某位神秘人物和某位原体的下落…… 能写的伏笔故事太多了!【震声】 每个都是不同方向的我资料根本看不完啊看不完。因为差不多都能从这个时候开始写了所以反而无法决定,要试写几个开头…… 所以今天怎么都来不及了==请假整一下(*´∀人)《战锤:开局一条狗》无奈,请假,资料来不及看和整理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间幕·一·升天节当天老登不搞事是不可能的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天命钢铁号 模拟泰拉时间15:15PM “在今晚午夜之前带领我派遣给你的人手再次加强对礼拜堂的防守,你们必须如防守皇宫一般地防守它!战败者将会被十一抽杀以惩戒如此的软弱!” 西吉斯蒙德正在负责结算本次食堂攻防战中双方输掉的甜品、饮料与训练室使用时间的情况,就突兀地从他的机械感官中不期然听到了这么一句咬牙切齿而且相当复古的命令。 这个声音很有特色,很像是拉弥赞恩大人,但缺少了那份挥之不去的懒洋洋的感觉,尾音中带着一点点微不可察的电子合成音色——是佩图拉博大人。 圣殿骑士长的思维如闪电般掠过整齐排列的生物芯片,随即在下一个毫秒便回复了对方。 “命令已收到,即将在三十分钟后召集所有未在执勤的人员前往礼拜堂防线并开始进行加固作业。” “二十分钟!” “……命令已收到,再次修正时间,开始向非执勤人员发布集合通知。” “十分钟后去礼拜堂外接收我派去的两队铁环。还有——他还是没动静吗?福格瑞姆他们来的时候也是?” “没有,佩图拉博大人。”机兵散发着淡淡蓝光的电子眼在一行行结算数据上加速移动,向厨房内发送数据,同时继续应付着自己明显颐指气使之后从不美丽的心情中恢复了一丝好心情的新上司,“罗格·多恩的羊水舱依旧一切平稳,没有异常。您的监控镜头副本需要我再发送给您一份吗?” “哼!不需要!我自己会看!——他曾经是你的基因之父,西吉斯蒙德,你要对他使用尊称才对!” “如您所愿,大人。罗格·多恩大人的羊水舱最近一周运行情况平稳,没有异常。” “哼。记住你的任务。” 随着一声远去的电子提示音,圣殿骑士长把所有裁定结果的数据包发送给身旁的军官们,2秒钟后,发送给厨房的文件也显示传输完成,簇拥在他身旁的战士们听到他的核心反应堆发出了功率提升的轰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开启短距离传送时的声音。 “裁判结算结束了,我该走了。临时任务。” “您要去哪儿?西吉斯蒙德大人?有什么我们能帮你的吗?” 大胆提问的是一位热切的第一连成员,前帝国之拳,靠着素质过硬被选拔入“银色颅骨”第一连的猛男,现在这位饱经沧桑的老兵看阿斯塔特尺寸的机兵的眼神灼热得像是在看自己最喜爱的痛苦手套。 “不,人手已经足够了。”圣殿骑士长冷静的声音从面甲后传来,“你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好好布置整个食堂并且准备好你们的献礼节目,据我所知,今天晚上玛格纳大人是肯定与基里曼大人联袂而来的,你们的任务就在这里,让他们开心些,并且不要让任何其他事情打扰到大人们今天晚上放松的好心情。” “那么拉弥赞恩大人与……佩图拉博大人呢?”阿斯塔特们摘下了头盔的脸部皮肤上感觉到了传送前的电荷的微微刺痛,于是纷纷退开到远处。 “说不好。”一道狭窄的空间裂隙形成了,圣殿骑士长一脚跨了进去。“如果我的任务完成得好,他们就会出现。所以不要懈怠,即使在泰拉皇宫,也不是经常能聚集起超过三位以上的基因原体大人的,这是大场面,不要搞砸了。” 等到空间裂隙最后的几点碎片回到了空间应有的视野中,被留下的人才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能让西吉斯蒙德大人也说说不好的任务啊……”食堂前被留下的阿斯塔特们面面相觑,“真不知是怎样强大而无法想象的对手。” “纳垢魔军?漫游港和舰队不是至今还有隔离舰么。” “已经搞定了,听说我们的战团首席药剂师带着那群死亡守卫来的表亲们杀了个七进七出,揪出了所有那些混在卡迪亚难民里的纳垢信徒,就没差把反应堆的离子火焰都拿出来消消毒,说真的,那种地方为什么还有人会相信纳垢,还嫌不够乱吗。” “或许会是兽人军阀?它们最近听说其实在银河的其他地方相当猖獗。应该产生了足够强大的巨型个体。”一位前战犬的成员若有所思地说,“我的斧子已饥渴难耐!” “那也和我们这儿没什么关系,卡利西斯星区航线周围的兽人都已经被钢铁之手们剿灭得差不多了。被他们处理过的地方多半最近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再长什么兽人了。” 这是个前帝皇之子的战士,这群伊斯塔万三号的幸存者在被“现在你们有了三位基因原体一位年轻水嫩平易近人爱好打螺丝正在学习如何做一位尊贵矫情的原体,一位躺了无畏但还能挥剑还带着费鲁斯·马努斯,还有一位长角肥蛇老妪脸正在亚空间里继续和色孽大魔打胶最近在帝国各处玩超大的露出普雷强X了每个看到的人的眼睛”这种震撼了一万年的震撼当量之后,便丝滑而平静地()与他一万年后的后辈们见面了,虽然最终没有选择回归帝皇之子如今的连队编制中,但双方还是保持了联系并交换了信息,因此他的消息更为灵通。 “我曾经和钢铁之手们在九千年前合作过,令人怀念……不过听说他们现在的作战风格变化很大,不长兽人是不是也连活物都不长了?但兽人就像蘑菇,总会在哪儿冒出来。或许,泰伦虫族?” “虫巢舰队触须袭来的方向是银河的另一侧,离我们这儿且远着呢,不过,早晚会延伸过来,我对帝国如今的人民和战士依然保有敬意,但恐怕他们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最终无法完全抵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有备无患,我听说战团正在选拔针对泰伦虫族的特殊行动小组。” “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说?” “模拟训练大厅最近合成出的敌人中不是增加了各种泰伦虫的种类么?那意味着接下来肯定有相关的行动。” “原来如此!那些虫子中有一些的确难缠,它们甚至还会自我进化这点是最棘手的,这意味着选择的余地少了很多。” “如果都不是,那会是什么?” “灵族最近没有明显与人类开战的迹象,这群尖耳朵突然之间全都缩起来了,我听说漫游港里还出现了不少打扮成冒险者和商人的灵族佣兵。” “什么佣兵,依我看全是海盗和探子!这群尖耳朵不值得信任。” “不过漫游港按照拉弥赞恩大人的意思现在叫做‘自由贸易试验区’,理论上所有的异形种族只要能通过检疫与安检都能进来进行交易。我听我的后辈们提到,远东星域还出现了一群蓝皮肤外星人,多少闹出了一点小动静。” “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基里曼大人本人也在漫游港与这儿来回办公,他都没对这群异形多说什么,我猜佩图拉博大人也不好太多置喙,毕竟,你们知道的,那是基里曼大人的五百世界。” *一阵无声的笑容掠过人群。 “嘿,让让!让让!打扫卫生!不打扫完废墟等会儿怎么布置会场?!别杵在这儿不然就把你们也判定为大型不可燃垃圾!” 横眉怒目的是没有轮值到这次对垒爽的人,没有轮值的人还要负责打扫战场并移走所有的固体垃圾,自然怨念满满。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新来的、挎着激光枪、手里拿着铲子、扫把等各种清洁工具并目瞪口呆的卡迪亚人新船员——尽管某边境牧羊犬宣称他的船上不需要“不可靠的、会增加变数的、脆弱的”凡人,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招收一批卡迪亚凡人作为一万年后新的塞琉古辅助军来接受海军训练,当然,这也被视为是天命钢铁号方面对三千万卡迪亚移民释出的某种善意。 于是所有闲聊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开始帮助他们一起打扫并布置起食堂来。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临时布置食堂来庆祝圣吉列斯大人的……死……升天节?姑且不论为什么要庆祝这个……我们不是有一座礼拜堂么?那儿不是更合适让所有人齐聚一堂来参加节日仪式么?” “比起这个,我简直不敢想,假如我们这里有第九军团的表亲我们该如何面对眼下这个场面。气氛一定会变得比要去出发杀十头虫巢暴君还要凝重罢。” “……哦……谢天谢地,我的脚趾头已经在我的战靴里头抠起来了,该说幸好我们这儿现在没有圣吉列斯大人的子嗣在吗……” ———————— 天命钢铁号 模拟泰拉时间15:25PM 礼拜堂前 “您能来这儿真是太好了!大人!”第十连队目前的副官和临时首领马克西姆匆匆地迎上前来,朝出现在这里的西吉斯蒙德敬了个礼。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情况如何?”他点点头作为回礼,对面曾经是星界骑士的年轻阿斯塔特明显激动起来。 虽然西吉斯蒙德的多功能多频谱机械仿生眼扫描了一秒钟已经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但他还是愿意先问问年轻的军官,这样更符合一种奇妙的仪式感,仪式感这种东西在今天可是太需要了。 马克西姆的动力甲与头盔上全是火焰烧灼、爆弹凹坑和刀砍的痕迹,许多地方露出了陶钢本来的色泽,枪钢色的质地上排列紧密美观的线路银闪闪地,上面还有金色的痕迹,看得西吉斯蒙德的仿生眉骨肌肉一跳:这群小家伙的陶钢基底材质上居然是精金月银复合材料,也就是说这些动力甲都是在灵能使用、抗性、物理抗性等方面得到了大幅度提升的精工动力甲,与禁军的纯耀金铠甲在某些方面不相伯仲,难怪他们能在这里抵御这么久。 从那些排布的线路手法来看,西吉斯蒙德对此太熟悉了,军械库出品,但原始设计图一定不是德西玛画的,德西玛这个拆球专家兼火力狂人画不出这么风格冷静却依然优雅美丽的线路,那只能是一个人画的。 ……幸运的后辈们,他想。 有零点零一秒钟的瞬间,他真想把他们带去丢到钢铁囚笼,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西吉斯蒙德的机械义眼眨了眨,某些粉紫色与蓝紫色的魔法巫火刚刚试图在生物芯片上燃起便被瞬间形成的“场”熄灭了。 “一波新的攻势在三分钟前刚刚被我们击退!另外一分钟前已经有两队铁环机兵抵达了这里,但我没有他们的权限许可文件,所以现在还是我们在阵地上,没有命令我们不会撤退。” “我有他们和你们的授权文件。看一下吧。” 西吉斯蒙德点点头,将数据传输过去,同时拿出了授权并盖有印记的书面文件供对方对比。 “他们会由我亲自指挥,你们不必在意。你们从六天前开始在这儿连续防守,正该轮换下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在食堂不但有原体大人们出席,还会有不少献礼节目,以及大厨房为我们准备的丰盛升天节晚宴,我想你们肯定不会想要错过今晚的菜单的——现在第十连全体都有了吗?” “是的,大人,我们二十七人已经移动到后排阵地,无畏兄弟也已经开始后撤了。但我想下一波进攻马上就会开始。” “很好,你们的阵地现在交给铁环就行了,他们将在十秒后进入防御位置就位。现在你们交接班完成,你们可以回去休整了。” “是,大人,感谢您,虽然您替我们值班,但还是想祝您节日愉快。” 啊哈,确实非常有礼貌又讨人喜欢的后辈。听说他们反而是由佩图拉博亲自训练出来的……呵呵,但凡钢铁之主当年对自己的军团有这一半的上心…… “节日愉快,马克西姆,带着你的兄弟们去洗漱一下随后享受节日时光吧。” 十连的副官朝他再次敬了个礼,随后动力甲的脚步声整齐地沿着走廊远去了。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据说大裂隙之后,您的力量增强了,我现在将有幸亲身体验一下。” 礼拜堂精美却显得烟熏火燎的金色浮雕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西吉斯蒙德站在特化立场的机兵们排成的阵线中央,拔出他的佩剑,将剑脊贴在额头。 骷髅的面甲与黑色的动力甲下火焰在燃烧。 静默的死者大军之后是…… 光辉的身形在西吉斯蒙德的蓝色仿生虹膜中折射出了太阳般的金色。 间幕·二·你搞事就搞事,你说让大哥穿那个是什么意思?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这间幕不宜拖,让我们赶紧趁着还在帝皇升天节期间把这个升天节夜谈(?)讲完。 ———————— 先不提首位帝皇冠军、曾经的黑骑士、如今的白骑士西吉斯蒙德如何在铁血号舰载国教礼拜堂门口、于某位罗格·多恩电子人格的暗中注视下、带着佩图拉博特制铁环卫队大战咒缚军团与帝皇降临圣像之轰轰烈烈的战斗场面是如何让诸天之上和诸天之外列如麻的神明们纷纷各自叫好看戏下注—— 好吧,或许还是有人想看的。 只是,肯定不是按时前来军官食堂出席升天节晚宴的这二点五位原体。 现在出现在已经打扫并装饰完毕的军官食堂门前的原体正是身着极限战士的群青、金与象牙白色动力甲的罗伯特·基里曼,身着多恩标志性的耀金动力甲的玛格纳·多恩与身披腓尼基紫、象牙白与金色的福格瑞姆·帕拉斯。 他们各自身边簇拥着几位伊斯塔万三号来的荣誉卫队成员,对由帝皇之子为他做卫士这点基里曼表示这种感觉还是相当奇妙的。 严格来说这加起来只能算二点五位基因原体的殿下们前来赴宴的时候都在动力甲外披上了绶带与披风,基里曼还特意戴上了一顶由天命钢铁号厨房出品的新鲜月桂叶做成的冠冕,以表示自己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但为什么是厨房出品月桂冠而不是温室植物园出品?”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自己的四哥,后者回答说那是因为月桂是香料所以厨房的香料花园里才有这个。 听起来还挺合理,怪讲究的。 总而言之,之前还是在模拟某著名巢都攻防战的军官食堂地形现在已经被不那么钢铁勇士的帝国之拳们带着不那么帝国之拳的钢铁勇士们用一种惊人且高质量的速度推倒废墟并紧急加盖出了剧场舞台、观礼台以及下方宴会厅会场的式样。 最终,镶着金边的红色与蓝色丝绸与天鹅绒从某位原体的仓库内被大匹大匹地取出来拉开并奢侈地装饰高大的屋顶与窗户,闪闪发光的、漂浮在半空中的无数星星烛台向下洒落着黎巴嫩雪松、香柏木、乳香与没药的淡淡香雾。 盛装走进军官食堂的第十三原体差点没噎住:这里的建筑式样可谓是某种层面上对他曾经参加过的某些场合建筑的重现与缝合,很显然,因为时间紧迫,有些建筑师们采取了一些曾经做过的建筑式样并加以缩小,以让它在最短时间内符合对复数位基因原体殿下出席场合的标准。 不过,当他看了眼身旁依然显得快活而轻松、还在跟同他一起过来的、坐着反重力悬浮宝座的福格瑞姆·帕拉斯聊天的玛格纳·多恩时,决定还是装作自己没看出来这地方到底糅了哪些过去帝国历史上曾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场合的建筑。 更多显得气氛喜庆的悬挂式小挂件随着空气调节器的微风在各处摇摆,基里曼看了眼,发现除了各种画得很圆润、有些带着翅膀的人形外,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款式独特的挂件: 红色小圆灯笼、更加奇怪的有些像是植物穗子般的红金色小串、对称的鱼、某种水果、繁复的五彩结、某种他不认识的文字做的图案符咒片坠着红色流苏之类,很有特点,有那么一点让他想起察合台的部下们会在自己的披风和战甲边缘添加的装饰。 它们混在第一军团、第三军团(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整只不死鸟而不是一片翅膀)、第四军团(它就是一个银色颅骨面具!)、第七军团(也是帝国之拳战团徽章没问题)、第八军团(为什么有这个?刺眼!)、第九军团(依然是熟悉的图案)的显眼的大型徽记挂毯连接绳上,基里曼的目光移动到观礼台另一边,这儿挂着的军团徽章挂毯分别属于第十军团(钢铁之手战团的徽章,很OK)、第十二军团(这个变化很大,但又能看出联系,他听玛格纳提过一嘴,很好奇自己以后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安格隆)、他自己军团的白色徽章(毫无变化,谢天谢地)、六芒颅骨(为什么它会在这儿?)、烈阳甲虫与某种犬科(说真的,虽然可以猜测,但这一点实感都没有)以及第十九军团(一点没变,但同样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些挂毯之间的连接上同样有着那些颜色鲜艳,节日气氛喜洋洋更大于神圣感的小装饰。 “你怎么了?没事吧?基里曼?”福格瑞姆·帕拉斯首先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那双淡薰衣草色的眼睛看过来,满是凝重的关切与严谨的审视,基里曼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哪里不舒服,这位见习中的凤凰一定会过来开始背诵洪索教给他的专业急救手册并立刻让他躺下等待药剂师。 “不,我没事,我只是看到这么多曾经已经以为无法再次见到它们被排列在一起的旗帜而感到感慨。” “确实。”年轻的凤凰把目光同样转向那些军团纹章挂毯,“它们这样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得让我有些眼眶湿润。” ……我真的不是又在做什么特殊的预知梦或者真实梦吗?我记得去年圣吉列斯升天节……还是什么时候……是不是我也做梦了?等等,那真的是梦吗?还是现在才是?……停一下罗伯特·基里曼,别想这么多。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们由引路的银颅荣誉卫队带领,坐上了观礼台。 观礼台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令人怀念。 但好像说出来那场典礼就不太吉利,就不必扫了这两位小弟弟玛格纳与帕拉斯的兴了。 基里曼还是闭上了嘴巴,把目光转向舞台上,下面整整齐齐坐着的阿斯塔特们看起来都非常高兴,他们朝原体们敬礼,就连最为冷酷的战士脸孔上也难得带上了一丝笑容。 这……很好。 第十三原体的嘴角也带上了微笑,虽然这不是他的子嗣,但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在马库拉格上看到他们举办这样的宴会。 舞台上灯光暂熄,聚光灯下,帷幕拉开。 为他兄弟的忌日而献演的剧目就要开始了。 基里曼一边觉得荒谬绝伦,一边又很是好奇到底会上演何种戏剧。 大团大团的闪着微光的寒冷雾气渗透出来,周围人影憧憧,空间开始变得虚幻闪动。 原体的脸色变了,他抓住腰间的礼仪剑——也只够抓住剑柄,玛格纳则已经拔出了一大半的剑刃,福格瑞姆则早已从轮椅扶手中拔出了齿轮斧并点亮了它——也就到此为止了,下面观看者的反应各不相同,但大抵也都凝固在惊愕地试图反击的前一刻。 “接下来……” 无数纤细轻盈的影子从突然浮现的维度之中出现。 “请欣赏我们朦胧路径剧团为诸位带来的新剧目,《赫拉的婚礼》!请相信,它虽然短暂如朝露,却定然能为在场的诸位带来极大的震撼与耳目一新的新奇体验!” 随着戏剧的进行,其他被凝固在这个剧组维度中的观众确实获得了极大的震撼与前所未有的新奇可怖体验,但这里面。 唯有罗伯特·基里曼的眼睛中露出了真正而罕见的惊恐神色: 舞台上正在为众人演出的灵族丑角们之中,有一个很显然扮演的正是他本人,罗伯特·基里曼。 而见鬼的该死的这台剧目叫什么来着?! 原体的蓝眼睛激烈地震骇着。 谁的婚礼?! 不不不不这不是预言!这一定是异形的阴谋!抹黑!谣言! ———————— “西吉斯蒙德……” 那金色的光芒中有个如此神圣而悦耳的声音,它叹息般地呼唤着骑士长的名字,缥缈而悠远,带着无限魅力,足以令一般人动容下跪,痛哭流涕。 但其心如铁。 “斯人已逝。” 被呼唤的复生者冷静地投出手中的弹药,将一名冲上来的火焰战士送回了对方的领域内,未回头,又是一个肘击,合金与陶钢撞击的声音掩盖了动力甲内更脆的东西碎掉的动静,随后第三个对他使用的攻击弹药全都被他抓在手中,并如数奉还。 “此地唯余‘我’。“ 最后一名身冒火焰的战士被丢回了金光的脚下,随即开始扭曲、模糊、消融,就像是高温下路面上蒸腾的热浪的影子。 圣殿骑士长的远距离多频探测器告诉他,在礼拜堂深处的祭坛上,刚刚被他按规则“杀死”的王座旁的战士们正在从祭坛那高高燃起的火焰中再次显现。 “西吉斯蒙德……” “第九局了。”玉龙改进型机兵冷酷地说,“我注意到您队伍成员的重生时间开始变长了,看来即使在大裂隙展开后的现在,您的力量增长也不是毫不受限的。短时间内密集的重生方面还是限制颇多。” “……” “考虑到在这个特殊时空场内我们双方被暗示规定使用的武器类型和造成的效果,我是否可以认为,假若使用更加常规的作战武器,您的战士们可恢复的次数与需要的时间会变得更少与更长呢?” 白骑士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铁环机兵的防御立场在他身后沉默地连成了完整的防御圈。 “而且您还亲自使用这样的化身上阵统兵……令人荣幸,陛下,上一次您亲自挂帅还是乌兰诺之前吧。” 西吉斯蒙德的面甲向后缩入头盔中,随着轻微而短促的机械嚓嚓声,露出了其下完全由金属构成的人面,电子仿生眼模仿了曾经的碧蓝虹膜的颜色,金色桂冠与钢铁的额头紧紧相融。“所以亲自上阵是因为,没有其他统帅了。确实不够体面,陛下。那么,您来是想要什么?或者想要谁。我先声明一下,‘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可与您的力量匹配了。” “……多恩。我要我的儿子。” “父亲确实……已经死去。”圣殿骑士长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悄悄握紧,“但他现在也无法来继续为你服役,你带不走他。他的灵魂依旧停留在他重铸的肉体中,被链接在了这里的总系统上,佩图拉博大人不会允许他旗舰的沉思者就这样下线,即使我可以代为转述,我也不认为您的这个要求会被满足,陛下。” “……” 对方又继续提出了几个名字。 西吉斯蒙德停顿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用冰冷的能量形成的“雪球”,而更多的“雪球弹药”正在他身边开始凝聚成形。 “看来我们的‘升天节雪仗’还得继续了,陛下。直到有人改变主意为止。” ———————— 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办公室内的超级大号病床上一边协助办公(因为最近的凡人躯体化,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又降低了不少,只能提供一下自己的大脑接口)、一边摸鱼看书、一边享受雷卡咖啡与食堂病号小灶的美味炙烤鹿肉与发酵腌制鸟蛋与发酵酱汁凉拌植物蛋白提取凝胶的拉弥赞恩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转头看向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微微龇着犬齿而尾巴竖立卷起的佩图拉博BC。 数十个屏幕和监视器的光全都反射在边境牧羊犬的脸上,鉴于狗毛虽亮却并不是镜子,拉弥赞恩也无从知道他正在看什么,只是看起来呲牙咧嘴的心情不是很美妙,因此拉弥赞恩等了一小会儿,直到早就注意到视线的佩图拉博BC分了半个眼神给他,并问他有什么事情为止。 “是这样。”拉弥赞恩偷偷把正在看的书朝被子里推了推,以免触怒看起来承担了更多工作量的佩图拉博BC,“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圣洁列斯升天节……好像相当于古泰拉的圣诞节吧。” “从时间上来说的确是一样的。”狗不耐烦地说,同时用力敲打了几个命令回复,“你打断我的工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啊,不是的,就是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样来说的话,在他的升天节之后,据说帝皇升天节就是为了纪念帝皇坐上黄金王座的日子,持续一周,那也就是说今天也算是帝皇升天节?圣诞节期间?” “那又怎么了?!”狗从鼻孔里喷出热气。 “圣诞节……我只是想到,谁最适合做圣诞老人,噗嗤。” 佩图拉博BC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猛然转过头盯着自顾自笑起来的拉弥赞恩。 “你别……!” 狗的眼角瞥见某份年底好不容易稍微轧平的账目上某两个条目数据又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我是说啊,考虑到‘能随时出现在任何住所里给人带去惊喜又很神秘,还住在森林里’这点,再考虑到外貌的话……”拉弥赞恩饶有兴致地说,“那你的大哥,莱昂好像最合适当这个银河的圣诞老人哦!” “【古泰拉粗口】住口啊……!” ———————— 遥远的帝国暗面的这一天。 混沌与异形都遭受了毁灭性的、贴脸的突然打击。 无数帝国子民获救,但从事后的调查来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天降救星不肯留下其姓名,也不许他们为他留下任何影像画面,描述中,他是一位穿着一身红色镶白边的动力甲、留着白胡子、面目慈祥、戴着红色镶白边帽子、伴随有雪人、绿树、奇异的坐骑与装满了无尽武器的大口袋的高大老人。 间幕·一·暗鸦的小意外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科摩罗,网道交集中的黑暗维度超级虚空巢都奇迹,古代灵族帝国余晖支离破碎的扭曲碎片。 它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痛苦。 在这里,秩序与仁慈早已被抛诸脑后,而道德与良知仿佛天方夜谭的故事,只会引来嘲弄与羞辱。 这座永夜之城宛如一具腐烂而无人知道尽头在何处的远古巨兽尸体般匍匐在网道的深处,喂养着居住于此的古代帝国后裔们。 街道层层叠叠蜿蜒如无数交缠蛇或触手,两侧的建筑扭曲变形,朝向各个方向的无数尖塔尖利的顶端刺向天空的黑日们,仿佛在无声地尖叫,它们刺破紫色的天穹,如同无数根断裂的肋骨,尖端滴落着永不干涸的鲜血,时不时,走在这里的人们会发现天上下起了鲜血的雨滴,而那些壮丽又违反常识的建筑表面爬过的奴隶在做着他们永恒的苦役。 空气中随处弥漫着甜腻却腐臭的怪味,那是痛苦与欢愉交织的气息。 每一面墙壁上都镶嵌着痛苦的面孔,那些是被永恒囚禁的灵魂,他们的哀嚎取悦了这里的居民,维持了他们日常的健康。 阴谋诡计与痛苦的死亡在墙角蔓延,折断的刀刃反光照亮了地面上一层又一层干涸的血迹。 高耸的尖塔之间,悬浮着由痛苦能量编织而成的桥梁。黑暗灵族的贵族们穿着华丽的服饰,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过这些半透明的通道。他们的笑声尖锐刺耳,像是玻璃碎片划过金属表面。每一个笑容背后,都隐藏着无尽的恶意与算计。 在城市的深处,诸多由巫灵教派经营的竞技场的三角尖塔在天际十分明显,那里是科摩罗最重要的设施之一,精巧的杀戮与榨取出的恐惧与痛苦是永恒的主题。 竞技场那永远爆满的观众席上,黑暗灵族们尽情地吸食着竞技场中因魅魔或是血腥魔女们那充满艺术性的杀戮从奴隶对战者身上压榨出的激烈情绪,奴隶所逸散出的恐惧与痛苦被数十万人不断吸食,每一次刀刃刺入血肉或是尖牙利爪泼洒出的生命,都会引发一阵狂热的欢呼。 每个竞技场都至关重要,它们是一群永远淌血的新鲜食盆,看客同时也是食客,观众的瞳孔会因兴奋而放大,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品尝这里每一个出场奴隶和失败者的痛苦与灵魂,饱餐一顿后带着洋溢的活力与焕发的青春走出竞技场。 人类与他们所敌对的各种异形被狩猎或是俘虏,抓到此地不过是一同沦落为黑暗灵族的粮食与奴隶,所有不幸变为奴隶的人接下来会产生的或长或短暂的痛苦将都变成科摩罗的养料与底层工厂中生产的资源。 在科摩罗各个核心的地下,还居住着大小不一的血伶人集团,即使在黑暗灵族之中也显得举足轻重而又令对方忌惮的正是这些掌握了黑暗灵族们复活秘密与部分灵魂的古老邪恶存在。 据说它们当中有一些最为古老、最为卑鄙、最为恶劣的血伶人甚至从古代灵族帝国活到了现在,当然,这批怪物是如此的古老,同样无法逃脱饥渴女士的注视,他们保持自己的灵魂逗留在他们那血肉改造得犹如最深沉噩梦的躯体中、并不被抽成枯竭的干尸的唯一办法就是,每天吞食更多的、无尽的痛苦。 总的来说,这座建立在奴隶甚至同族们的痛苦之上的奇迹都市,如他这样的旅行者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充满着让人想要摧毁这一切的冲动。 但他很清楚,这一愿望即使是现在的自己也做不到。 不过嘛…… 有些举手之劳还是可以做到的。 科沃斯·克拉克斯正站在一座锐利的竞技场尖塔之上,俯视着这座扭曲的城市,思考着。 他并不担心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自己会被黑暗灵族的肉眼或者探测器看到。 阿达里克·万纳斯这名子嗣的身躯有着相当不错的基因组合,他正是他的子嗣中能够基本完全承袭他的暗影天赋的那一类,因此他现在将自己的形体收敛于其中,自如地行走在科摩罗纷杂的阴影中。 这个充斥着反常识建筑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各个方向上的阴影,他所在的塔尖上面朝垂死恒星的方向有大概三英尺长二英寸宽的投影,位置绝佳,这让克拉克斯的监视变得很是舒适。 现在,他正在耐心地等待他听到的那队即将靠港的狩猎队伍经过,原本他此刻应该赶回天命钢铁号防守礼拜堂之门,但当他恰巧听说了一名黑暗灵族执政官狩猎而来,预备用来投入巫灵竞技场的猎物是谁的时候,他改变了他的想法。 救出这个猎物用不了多少时间……最多几个小时,而礼拜堂门口的机兵阵地完全足够撑到他赶回去,礼拜堂本身的建造与封印足够挡住里面的那个“人”。 通常来说,那些强大的机兵都会自动前去修复被突破或者毁坏的符文与线条,而其实那个“人”也不是每天都有空来冲击阵地的,按照他之前防守那一阵子的规律来说,几个小时之内其实不会有冲击,完全够他在这儿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许,这会是一份让玛格纳·多恩感到高兴的新年礼物。克拉克斯如是想道,但也不可否认,他自己多少还是对于人类之中最勇猛的战士被俘虏并用于这种取悦异形的行为已经不爽了很久了——天知道,他真的每次来科摩罗的时候就会把能救的都救了,可被抓到的人依然源源不断! 就在他思考的当口,他的脚下——或者说,在扭曲的街道上侧面走过来的一队执政官的手下正驱赶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俘虏,其中大部分是异形,也有少数几个人类。 克拉克斯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麻木的面孔,随后在队伍末尾,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虽然披着重重镣铐且被血染,但特殊的身形与步态、银色的战甲与其左侧肩甲前方的残损的战团徽记表明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目标。 “钢铁骑士战团的冠军卡杜隆,绰号‘刀锋圣徒’……” 暗鸦之主搜寻了一下自己来自某位老者的数据库名单,发现卡杜隆最后一次被他的兄弟们所目击到的时刻在现实宇宙中已经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但显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卡杜隆的状态绝非被折磨七百多年后的战士应有的。 这名战士有着深褐色的短发与引人注目的蓝眼睛,尽管头破血流,但血早已被他自己的拉瑞曼细胞止住,看起来并无大碍,他的头盔可能是丢失了,克拉克斯没有在磁力锁上看到它,他脸上与动力甲上新鲜的战斗痕迹表明他是在一场有预谋的战斗中被活捉的。 或许是运载他的船只遭遇了突然的亚空间风暴,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在失踪了差不多七百七十四年后,这位曾经在刀锋盛宴上取得过不止一次胜利的钢铁骑士战团连队冠军与剑术大师现在才被押送至科摩罗。 知道这个情报无误就足够了。 从沦为这帮堕落者粮食的不光彩死亡命运中救下这名战士会让克拉克斯的心情好上许久,因此他选择多留几小时——反正接下来要为此补账的又不是他克拉克斯,再说,卡杜隆的命运据他所知,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作为一个送给家人小礼物的分量来说,刚刚好。 暗鸦之王悄无声息地跃下尖塔,他沉重的身体与装甲却比一片黑羽还要轻飘地跃入街道旁的影子中,阴影温柔地拥抱了他,黑暗灵族的巡逻队呼啸着从他头顶掠过,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他即是阴影。 他走到了队伍的末尾。 那些黑暗灵族押送者依然没有察觉任何问题。 相反地,只有卡杜隆若有所察却带着疑惑与警惕地看了他所在的阴影一眼。 克拉克斯握起双拳。 一侧三根、合计六根黝黑的利爪从他双拳曲起的拳脊上悄无声息地弹出,就像是某种巨型肉食恐龙的爪子,锋利、长而致命。 在开始割断第三个押送者的喉咙的同时,第一个被他割开喉咙的黑暗灵族才面色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接着一股带着压力的血泉从他的血液运送管道中喷涌而出,队伍开始变得慌乱,押送者们警觉而茫然地朝着四面八方试探着开枪与挥动武器。 “跟我走。” 他靠近了钢铁骑士阿斯塔特,在他耳边如幽灵般低语,同时摸出两枚烟雾弹投掷在了现场——幸好这群黑暗灵族不使用灵能。 诡异的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的同时吞噬了有限的光线和声音。 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利爪像是割开黄油的热刀子一般切开对方身上的镣铐,同时将对方拖向他早就看好的撤退方向。 “你是谁?” 钢铁骑士冠军警惕地低声问道,但身体已经本能地跟随克拉克斯移动。 “现在没时间解释。”克拉克斯回答,“不过,我是一个……拯救者。我们得在烟雾弹效果结束之前离开。” 他们冲进错综复杂的巷道,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克拉克斯带着卡杜隆在立体迷宫般的街道中穿梭,时不时以极为精准的回头射击解决几个追得太近的黑暗灵族追捕者。 “左边!”卡杜隆突然喊道,他的手掌虚握了一霎,似乎想要摆出用剑劈砍的动作,但他忘了他的剑被他的狩猎者拿走了。 不过克拉克斯也已经察觉到了攻击,他侧了侧身,数枚恶毒的晶镖碎片从他原先所在位置的头部和胯下飞过,暗鸦之主略为恼怒地反手掷出一枚等离子手雷,它飞了出去,仿佛是从一门迷你宏炮里射出去的一样,将吃惊的狙击手炸成了一团尘埃。 即使如此,听到了尖利的警报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呼小叫地兴奋加入他们最为喜爱的追逐狩猎盛宴的黑暗灵族飞行摩托和其他飞行器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 克拉克斯当然有所依仗,他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把他们引到反方向,同时可以方便地借助之前准备好的某个可以临时转移除了他之外的生物的大型阴影空间符文迅速离开这见鬼的地方回到安全的天命钢铁号上。 嗯,虽然说这其实算是一个非常违(背了马格努斯、佩图拉博与多恩的安全和反灵能防御条例规定)规的快速直连无安检通道,但本来这种阴影通道每次都是随用随造的一次性通道,而且只有克拉克斯本人带着的生物能在使用时通过它一次,所以他认为姑且只是为了自己快速回到岗位上使用的一种专用手段,问题不大,你看,他也不是每次都开这种通道的。 “抓紧我!”他转过一个弯,看到了那个只有在他的阴影视觉中闪耀的符文点,随即再次伸出手,抓住身后同样在奔跑,而且有些莫名其妙的卡杜隆,“等一下闭上眼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放手——呃!” 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用一种晕头转向的超高速度像是一发炮弹般从侧面撞破了一堵薄薄的墙壁冲出来,飞溅起成片的碎屑。 “乓!!!” 她正好撞进了抓着卡杜隆的克拉克斯怀里。 阴影符文闪耀着启动的光芒,黑色如液体般涌出,瞬间吞没了他们三个。 随后,在聚拢来的飞艇与摩托上的追兵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这儿除了影子与废墟,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天命钢铁号的地板上,克拉克斯用万纳斯的身躯与卡杜隆站在逐渐褪去的阴影之潮水中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后者眼中依然充满了疑虑与警惕,同时将目光看向刚刚救了他的人怀中。 那里是一名头部流血的黑暗灵族女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与科摩罗的其他居民截然不同。 “救……救我……我……重要……情报……”她虚弱地咕哝道,几不可闻,然后晕了过去。 就在暗鸦之王决定让她变成毁尸灭迹中的尸体时,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是什么?咦?” 间幕·二·监护人卢修斯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科摩罗至高霸主、执政官之执政、伟大暴君或其他在其数千年的传奇崛起期间赋予他的称号皆在他一人之身,阿斯杜巴尔·维克特在他高塔宫殿中最为核心的那一座中无声无息地行走着。 水晶分形组成的迷宫般的走廊深处除了他与他的二重身外并无他人,奴隶们瑟瑟发抖地隐藏在大门的边缘,等待着随时随地的命令或者死亡,或者更糟糕的,为了痛苦的折磨。 至高霸主那锐利而严厉的目光扫过一幅幅水晶平面上映出的画面,它们每一个都为他展示了科摩罗中的不同层级与不同领地中的情况,从服从他的阴谋团的享乐宴会到密谋反对他的执政官的家族高塔,再到满是尸体、即将被最底部的黑暗无形污秽吞食的贫民窟的写照(是的,即使是黑暗灵族也有贫民窟),不一而足。 如果要某位咸鱼赛里斯图书管理员来评价的话大概是“真是过了四万年这种独裁者还是这么喜欢看放满屏幕的监控室——然则这也确实很好体现了他的控制欲啦,可以理解”之类难懂的话。 但总之身着黑色曳地高领华服、头戴如科摩罗刺向天空的尖塔群般黑曜石王冠的至高霸主的目光今天难得地没有掠过那些低等区域的内容,而是在按例检查过被捕捉的恒星的状态与满意地看到又一个敌对家族的彻底覆灭后转向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画面。 假如说他的二重身对此有过什么好奇或者看法的话,至少他也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至高执政官的眼睛盯着那场看似不算多见但同样也不算少见的拦路抢劫的场景。 接着他高深莫测地皱起眉头,走到这个画面延伸出去的其他水晶分形面前,无尽的水晶回廊中各种正在科摩罗各处发生的事情的分形闪烁个不停。 显然,至高霸主在思考是谁在暗中策划并造成了科摩罗最近愈发明显的大分裂的行动的同时,也没有丧失他对任何突发的小事件敏锐的直觉。 他走过一面正在展示他手下的阴谋团武士们正在与敌人搏斗、并在遭受严重损失时依然顽强地完成了至高执政官的命令的现场,他点点头,吩咐人记录下这一切并给予返回的任何幸存者以足够厚重的奖赏—— “哦。” 在观看了这么多、这么久的画面之后,至高霸主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他的脚步停在了一面小小的水晶分形碎片平面前,这上面展示的看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看向一处血肉交易点与远处的竞技场大门,但画面下有个不起眼的小巷隐藏在阴影之中,至高霸主伸出手,放大了那个部分。 接着,他细细端详了很久,最后直起身体,盯着那块放大的画面中的细节。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那打扮与他完全相同的二重身就像真的影子般飘到了他身边,静候自己主人的吩咐。 “去把玛烈斯给我找来。”他发话道,冰冷的声音对他这样一位存在来说非常清晰而醇厚,“同时也把第九猛禽与刃莲的执政官找来。” “在这场阴谋中,有些外来的东西需要核实,有些内部的东西需要清理。” 他的二重身鞠了个躬。 —————————— “不行!铁血号上不养灵族!黑的白的花的野的都不行!” “那……那你就当他们是家养的呗?” “不行!我再说一遍,铁血号上不·许·养·灵·族!连一根指头都不行!此事绝无转圜余地!” “那……” “要她还是要我?!” “那必然是你了佩佩宝贝!来人!把俘虏抬走!” ———————————— 有鉴于某位黑白花毛绒暴君对留下这名黑暗灵族养伤有着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的关系,之前在兵荒马乱(并显然在之后出现了更大的篓子因此还处于保密状态的)现场中由两位执政原体从“万纳斯”的鸦爪下解救出来的、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黑暗灵族女性的去向便成了一个小问题。 在两位钢铁之主友好而激烈地从早餐争论到夜宵,从“黑暗灵族不算人所以到底适不适用人权条款还是应该用宠物法案”争辩到“我下命令让你看不到杀就不算杀那不就行了”以及更多争辩后,被顺利成章地从天命钢铁号上踢到了漫游港,并在这儿寻找一位倒霉鬼来负责照顾。 因为“看都看到了长得这么像人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而被赞叹“拉弥赞恩大人实在是对所有生灵都太过仁慈了,幸好有佩图拉博大人把把关”;当然后面务实的赛里斯图书管理员其实还跟了一句“先把她嘴里有用的东西掏出来或者看看她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有问题就再关起来或者杀掉好了”就很少有人提了,此事也是大伙对两位铁之主定位的应有之意。 忙得不可开交以以至于没空去被挂在原体旗舰上的药剂大师倒是对这位俘虏表示了足够多的兴趣与热心,而且医务室确实该躺病人。 但很遗憾,钢铁之主的灵魂听说要在他宝贵的基因种子库隔壁安放一个黑暗灵族的时便变得比寒冷的虚空更加冰冷,比帝皇之盾还要坚硬,连将自己机械化得最为彻底的欧姆弥赛亚信徒看到他这副冷到-273.15℃的心肠都要跪地咏唱二进制忏悔经文,所以她没能“有幸”躺进洪索大师的药剂师实验室接受更好的治疗,而是只被允许找个人照看她,让她依靠灵族自身强大的天生恢复力自己恢复。 而这位黑暗灵族女性的监护人需要符合至少如下三条要求:一、人要足够忠诚可靠,人品过硬,而且很会照顾活物,至少不能越照顾情况越差;二、实力足够强大到不让她跑了或者杀了;三、必须身心纯洁,绝不会和俘虏惹出什么见鬼的星际战士与黑豆芽女人之间重重的感情纠纷,尤其是第三条,佩图拉博反复强调,非常重要。 那么很显然首先被看中的一定是此地唯二的两位阿斯塔特牧师兄弟,然而黑色圣堂的杰拉托斯牧师兄弟显然已经在漫游港和平民、冒险者以及国教的滑头们打交道打太久了,面对此情此景不好推脱,便直奔拉弥赞恩大人而去使出了一招贞洁烈男的耍赖相逼,声称为了自己的信仰不崩塌,辩论不失败,不愿接活,要么让他去死。 按佩图拉博阁下的意思就是“反了天了!把这个丢人的黑色圣堂牧师给我捆起来送到他们大元帅那去!还帝皇冠军呢!这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不过拉弥赞恩大人还是仁慈地免了杰拉托斯兄弟的活儿“嗨这点小事,不至于要死要活”,转向利凯文牧师兄弟。 利凯文牧师兄弟倒是一如既往的安详地接受了现实,但他表示,自己正在斋戒断食期间,要让他照看的话,恐怕只能难为这名女异形跟着他一起每天餐风饮露,熬夜念经,好领悟多恩与钢铁之主赐下的开悟了。 很显然,这位前帝国之拳的牧师兄弟他说到做到,于是第三天这名昏过去的俘虏就因为“一直在刺耳报警的生命监测报警器”问题而被紧急从利凯文兄弟那儿转移走了。 原本,这替铁之主“照看”黑暗灵族的活儿接下来就该落到索尔·塔维茨头上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拉弥赞恩大人在这之后特意拿了份名单看了半天之后的钦点名字,认为“活物交给塔维茨这样思路又正常,说话也温和,剑术还可以,做饭又好吃的人可能更不容易被养死”。 但鉴于塔维茨阁下在“美味又营养”的后厨实际上回来上班之后就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这份工作最后还是从塔维茨怒气冲天的分包中阴差阳错落到了漫游港区域目前最乐于助人的星际战士头上。 ———————— “不是我说,为什么是我?我有比这个重要而且有趣得多得多得事情要做!” 卢修斯不满地咕哝道,同时把手里的一勺营养粥小心地塞进女异形的嘴里。 哦福格瑞姆与安格隆大人在上啊!他绝对不是要精心照顾这异形的!但是、但是、但是你懂吧?如果一名像他这样优秀的剑客,在用勺子喂人吃饭的时候竟然会出现把勺子上的内容物洒出来这样不可忍受的失误、抑或是没有把东西全都完美的喂进去,以至于糊状的营养粥污渍刺眼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简直不能忍受的不完美! 所以不管其实是出于本人心中什么样的理由,这名昏迷的黑暗灵族女俘虏确实在卢修斯这儿受到了出人意料精心而整洁的照顾,其照顾的质量之高让其他人都大跌眼镜——托嘉顿叹着气开始为皮笑肉不笑的塔维茨打下手,后者很满意于自己又抓到了一个新切配和打酱的苦力—— “快去给我看火!今天还有一千桌菜要做哪!”挥舞着一把巨大的炒菜勺的餐馆厨师长如是说。 而在如此精心的照料之下,这个除了大大小小的皮外伤之外,颅骨被砸伤、后背到腰部被利器破开一个大口子几乎被掏出肾脏的女异形一天天地开始肉眼可见地顽强恢复起来,但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毕竟她头部的伤势是最重的两处之一。 洪索曾经来过几次,即使能够对基因原体给出强大的成套诊疗方案,但对黑暗灵族的诊断结果却依旧很难确定。 “因为首先他们……或者说它们。”药剂大师收回自己的扫描臂,开始取下他放在女异形身上的扫描锚点,“他们除了外形很像人类之外,内部与人类完全是两种东西。我的意思是,就算包裹着皮肤的颅骨和四肢看起来如此相似,甚至第二性征与外生殖器官都很相似,但他们依然是一种从进化道路到生理解剖结构都完全‘不是人’的东西,你懂吧?” “这不用你说,药剂师。”卢修斯站在床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艺高人胆大的他为了舒适没有在室内穿动力甲,只是穿着一身丝绸制成的短袍,腰间用一掌半宽的镶金皮带束腰,束腰下的金属环上挂着他的剑与军刀,“我在大远征时期砍下无数异形脑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药剂大师猛然一动,一股极度不妙的不明预感涌上心头,让他非常想立刻起身堵住卢修斯那张肆无忌惮的嘴,但后者已经自顾自地一路说了下去,“……要说起来的话,我的年纪足够做你伯伯的伯伯的伯伯了,把异形看成人这种低级错误你怎能假定我,永恒的攀登者卢修斯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那一股奇异的不祥感又消失了,洪索皱起眉头又放松,“……确实,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的确不该这样擅自认为一位经验足够丰富的战士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这就对了嘛……”这位高傲的剑客心满意足地说道,同时凑过来也看着这名他照料了许久的黑暗灵族女性,“她还有多久会醒?我真是快被憋闷死了,我就像一只被无形的绳索扣在这儿的鸟儿!你不知道我自从开始照顾她之后每天只能在漫游港巡逻八小时错过了多少有趣的事情!啊!犯罪率最近提升了1.3%真是令人心痛!一定是因为缺少了我,伟大的卢修斯的关系!他们需要我!人民需要我!你看看那些鲜花与贺卡!” 他的手随意朝着房间中被随意摆放却显得充满了艺术感的大大小小的花束与卡片一挥。 “大家都以为我生病了!纷纷送来了慰问!多么可爱啊!虽然拙劣却充满了如此明亮而鲜活的感情,每一次的贺卡与花束都让我的身躯充满了澎湃而炽热的能量!” “那真是祝贺你……” 在药剂大师能开口说话之前,这位谈兴正浓的前帝皇之子剑术大师又一次开口了,“不过,说起来,我听说你是法比乌斯·拜尔那儿出生的?” 洪索这一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变得冷硬。 “是的,怎么了?” “嗨呀!”卢修斯一拍大腿,“那你怎么这么见外?你完全可以称呼我、塔维茨和其他帝皇之子们叔叔!” “……” 在药剂大师满怀怒气的告辞之后,卢修斯返回卧室,继续嘀嘀咕咕地为床上躺着的异形准备下一餐要用到的食物与药剂。 就在他咕哝出一句,“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的时候。 床上有人虚弱地用优美板正的高哥特语接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喊你叔叔吧……” 除夕快乐!饥肠辘辘地请假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饭,正在等翻台,目前来看是顿饭是要吃到很晚超出原本告诉我的时间了ε-(´∀`;),啊没有意外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就在此先祝福大家2025除夕快乐! 除夕除夕,除去烦恼,迎接希望,希望大家岁岁常欢喜,万事皆如意。 愿新年胜旧年,将来胜过往,愿2025年的所有美好都能如期而至,一切如愿,事事顺心,好运连连。 最后,吾愿必达!Waaaagh!!《战锤:开局一条狗》除夕快乐!饥肠辘辘地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间幕·三·她与他的初见,在……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漫游港的傍晚时分,朝圣者们点燃了手中的蜡烛开始祈祷,圣庇广场上看起来就像落满了温柔的点点繁星。 圣庇广场餐馆后方的一栋小楼中,轻柔的过滤气流将房间的湿度维持在最为适合的范围,微微冷,但适合呼吸。 餐具柜上的大镜子被擦得一尘不染,反射着人造太阳最后的一缕温暖橙色光芒。 镜子前的水晶花瓶中插着一捧清香的白色野百合,它们复古的植物形态与新鲜程度表明它们很可能来自新建的中央公园山丘洼地。 人造的微风吹拂过纱帘,其后的卧床上,一位少女正在做梦。 她的梦境并不温柔,却丰富多彩。 紫色、靛色或者还有其他颜色? 在比思维更快的瞬间绚丽变换着的亚空间潮水正在尖叫,可是潮水为何会发出如此高频率的尖叫? 不、不,她陡然意识到,每一块宝石鳞片、每一根五彩羽毛上闪闪发光的纤维都是一张张开嘴巴的灵魂脸孔,它们正朝着贪婪的黑暗无声的尖叫。 那模糊的喉音中充满了野性、原始与无秩序的热情。 而五彩斑斓的黑暗潮水正在吞噬他们,这就像是她低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漂移的悬崖上,悬崖很高,她暂时是安全的,可她低头一看,悬崖正连带她与她脚底的潮水无可避免地朝着远处缓缓却不容更改地移动。 这漫长移动的终点,她恍惚意识到,所有灵魂的终点就是方才那迷人的多彩涡旋。 但当她揉着眼睛试图仔细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她看到了庞大到难以形容的湿漉漉闪光的珐琅质上挂着灵魂被咀嚼后喷溅而出的甘美汁液,所以这被染成粉红的白色珐琅质和下面巨大的粉色是—— 干燥整洁的象牙白色亚麻床单被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揉皱、撕扯,不断沁出的冷汗浸透了她脑后与背脊下被细心垫着的毛巾,她的皮肤如此坚韧,却又会因为织物对她习惯的床品来说过于粗糙的触感而皱起眉头。 灵族俘虏感到自己的头很痛,她依然尚未走出噩梦的迷宫,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朝空气中渗出过往记忆的残渣: 银宫的舞女们咯咯笑着伸出轻纱试图缠绕她的手腕与脚踝,让她同她们一道翩翩起舞跳起那永不停歇的舞蹈,欢愉王子与他爱宠大君又或者他的宠妾的笑声柔媚却像是淬满了麻醉剂的万枚水晶针,在你接受它们流淌进入血管乃至心灵之后一切就已无可挽回; 嬉高奇那刺眼而夸张的丑角笑容在碎裂的水晶棱镜中一闪而过,镜子通道的尽头千百块碎片转向她,折射出至高霸主那阴鸷的面容——维克特的利刃正从一名死不瞑目的阴谋团执政官咽喉中抽出,科摩罗的统治者从他扭曲的黑色王冠下抬起眼睛,就那样冷冷而锐利地盯着她看。 当一头巨大的虫巢霸主倒下时,溅开的污血与尘土飞扬让她眯起了眼,随后魅魔与女祭司抵死交缠的亡者之舞从她身旁交错而过的时候,她鼻尖一凉,尚未醒来的死神的镰刀掠过她的睫毛,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破碎的头颅被昔日同僚踩进地面的污浊血潭中,集体沉醉的高潮呢喃正在她周围骤热的情绪中可怖地发酵…… 大脑深处传来的又一股剧痛撕裂了黑暗灵族少女正在持续破碎而高热的梦境,迫使她从她习惯的美味痛苦的醇厚精华中浮出潜意识的水面,将自己的知觉脱离到一个截然不同的陌生环境中: 太稳定、太干净、太单纯、太……不若她所习惯的精致。 她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科摩罗绝不会有的新鲜植物与阳光味的空气,接着在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之前,便摆出了完美的攻击预备姿态。 她的双手在试图握住熟悉的匕首手柄时摸了个空,随后她发现头上的重量不对:她的长发在她昏迷的时候被解开了,现在它们有好几缕正黏在一张尺寸很大的枕头的枕套上,她依然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但她残余的那些本能让她立刻对自己现在的身体与环境的情况做出了基本的判断。 她感受到身上贯穿胸腹腔的伤口已被某个手法粗暴但还算准确的蹩脚屠夫缝合完毕,尽管依然出现了多处不准确的逆循环,但至少她可以开始恢复了,头部的伤口则被某种原始的医疗凝胶封住,外面贴覆人造皮肤与压力网,并经过消毒,至少她的脑子现在没有往外流淌之虞。 温度为二十四度的空气中除开那种脆弱微毒的植物信息素外,还飘散着一股让她不悦地皱起眉毛的、机油与基因改造原始人的气味。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张很可能原本属于一个低等种族粗陋的基因改造雄性猴子的床上呆着,那张带着明显的劣等种族香水味与淡淡的猴子身上分泌腺味道的毯子一角还挂在她的胯骨上——片刻前,她应该就是直挺挺地躺在这张床和枕头上,盖着这张毯子。 她低了一下头,整张精致的脸孔便皱缩起来——她自己的内衣外现在罩着一身宽大的、不合身的蓝白条纹织物,分为上衣与裤子,扣子从腰部以下一直扣到锁骨以上,虽然有些束缚感,但目前来说不影响她的行动——这就够了。 当她狠狠踢开绣着颅骨形状徽记的薄绒毯时,她乳白色的肌肤表面对这刚刚给予过她温暖的织物泛起了一阵厌恶的鸡皮疙瘩。 而当她赤裸的脚掌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木头地面那种独特的原始感又让她停顿了一下。 接着她竖起了尖尖的耳朵。 右起的第二间屋子中传来了脚步移动声。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熟悉这种声音,但她的某种本能或者残留的知识告诉她,那是陶钢战靴特有的移动声,夹杂着极其轻微的伺服马达的嗡鸣。 是一个猴子们崇拜的尸体所发明的基因调制士兵,或者用他们的语言说,阿斯塔特。这些大个子士兵的水准参差不齐,实力有强有弱,有些会带有赐福,这种多半会略微难杀一些——一阵碎片化的信息掠过她的脑海。 那间屋子中正在移动的脚步毫无掩饰之意,这动静大得能惊醒一头最蠢笨的合成兽,显然脚步声的主人在这里很自在。 不过让她肌肉绷紧的是,她还能听到一些别的声音,比如,在这脚步声下被掩盖的、在被剥掉皮肤的肌肉上施以烙刑或者火焰喷射器落在充满新鲜肢体上发出的滋滋声。 她的虹膜收缩又展开,来自未知过去的一些本能开始解冻:第二秒钟的时候她已经拆下了钢制灯架的一条腿作为弯曲的长匕首,床头的医疗酒精在第十一秒的时候被收集起来安放在窗边准备作为某种吸引注意力的小机关,最后,她的眼珠转动着,找到一条最为合适的进攻路线,并如同一只强脑猫般无声无息地优雅靠近那扇仅仅是轻掩着的门。 里面的火焰酷刑的气味更加浓郁了。还有一些巫术仪式上的焚香味道与祭品体内的油脂被烤到融化的浓郁而熏人的脂肪焦化气味。 当她走到最后一步时,她的肋下突然传来痉挛,之前被错误缝合的地方在伤口爆开小串鲜红的血珠,但对她来说,痛苦可以被善加利用,使她更加致命,她从中榨取战斗激素分配到每一条肌肉与神经,如同从前学习和受训时那般精准。 ……她从前是在哪儿受训的? 她急忙从头脑中将这种不需要的疑问清除出去,背脊贴着墙壁,一只手伸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 里面确实有一名阿斯塔特。 而且他现在正背对着她,搅拌着一口看起来十分可疑的汤锅,他那雕刻着献给某位伟大原体颂歌的肩甲上反射着不自然的虹光,让偷窥者再次眯起眼睛重新寻找攻击方向的主要原因是——他虽然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但他又处于一种完全和谐的平衡状态中。 她的本能直觉告诉她,如果打破这种和谐的平衡状态,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反弹危险。 正在这时,背对着她的阿斯塔特开口了。 “哦……不乖的病人,我的被监护者女士,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话间,那个正在火焰前忙着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的阿斯塔特转过身来。 灵族俘虏皱起眉头同时更加不高兴地发现,这张脸虽然属于一个她认为低等而且明显带着粗陋低劣的基因血肉工程改造的猴子(mon-keigh),但那对眼睛向她看来的时候有着让她都无法否认的一种天真的魅力。 “这位尖耳朵女士,你踩到我的……菜谱了。“ 一人庄严举起滴落菜汤的锅铲,一人举起了铁灯腿,同时做出了攻击姿态—— “监护期间严禁双方斗殴!晚餐时间严禁浪费食物!” 一颗伺服颅骨从天花板降下,盯着他们,播放着警告,以及由宫廷总管瑞拉诺大师为漫游港的早晚祷告时间特意撰写的新颂歌乐曲。 当煮过头的草根、树叶与糟糕的肉焦味涌入她的呼吸器官时,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英俊的原始人的气味中没有真正的杀戮,而他其实是在烹饪,她太不习惯了,以至于不会第一时间如此认定——在科摩罗,连烹饪的火焰都会浸透痛苦恐怖的甜腥。 “所以我们可以先等我做完饭然后坐下来吃饭吗?”对面那个可恶的英俊猴子朝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四颗牙齿的闪亮微笑,“原体们都说,人是铁,饭是钢,每顿饭有条件都要按时吃。” ———————— “唔……既然都这么晚了,我还是不要把可怜的塔维茨喊来了,他最近一直在被烟熏火燎的,脸部皮肤看起来至少老了一百岁不止!我会体谅他。——再说,我能搞定这一切,因为我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剑客卢修斯!” 由工程陶钢快速打造的厨房炉灶上蒸腾着不祥的朵朵白色雾气,卢修斯美丽的反重力金属丝绸披风在高性能空气抽吸泵的轰鸣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十二台由卢修斯私人购买的(用的是小费购买,不要问是谁给的小费以及它们被放在哪里,小费们会用各种材质和形式自动刷新在卢修斯的动力甲剑带与大腿皮带上,他对所有人发誓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是真的)伺服颅骨分成四组悬浮于厨房的各个角度上,用它们带有影像记录功能的机械眼从各个角度记录着这场由卢修斯亲自下厨的烹饪仪式。 “以拉弥赞恩大人最新刊发的《漫游港及周边地区居民第九版膳食健康宝典》为证!” 前帝皇之子的动力剑在复合装甲板制成的砧板上划过,轨迹完美的刀锋瞬间将一朵比人头还大的十字花科芸薹属甘蓝种的复合型生殖器官劈成完全相等的六十四份。 “我对这批维生素与膳食纤维载体的切割今天也是如此完美!甚至没有破坏任何多余的细胞壁,按照拉弥赞恩大人的说法,它对你的恢复应该有很不错的作用。” 黑暗灵族女俘虏的尖耳在她全新的监测定位项圈上方颤动,她皱着眉头,用被锉平的指甲尖端挑起三枚茄科的新鲜红色浆果让它们在自己指尖上凌空旋转,猩红的汁液从她劈开的浆果中如毒蝎尾针般溅射而出,却在溅到厨房的地板与阿斯塔特的动力甲前被一只装甲玻璃制成的沙拉碗全数接过。 这让她极为不爽地皱起了细长的眉毛。 “我不喜欢吃你们的所谓健康膳食沙拉,猴子。我需要更多新鲜的血、痛苦和其他更加纯粹的东西才能恢复健康!” “你昨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喝过两升掺了血的葡萄酒了。” 前帝皇之子回答,“那些酒还是上好的漫游港去年刚刚出产的新酒。用我的个人配额买的。而且我一直在用按照拉弥赞恩大人吩咐来做的病号粥喂你,你也确实恢复了,你想否认这一点的话就躺回去并把自己的头重新凿开。”他用最优雅礼貌的声调吐出一个单词,“碧池。” “可悲的低等下贱原始人,需要时时刻刻按照你们臆造神明的教条行事。” 她倒是对此没有不悦,而是咕哝着以对一个黑暗灵族来说绝对柔和的方式转开话题,轻盈而柔韧的身躯像是灵猫般伸展着,足尖轻点,整个身体如幽魂般滑向巨大的冷藏冰柜,“真正的艺术家会用痛苦来调味——比如把你这身铁皮扒下来,再把你的皮肤细细切割出美丽的纹路……听着你的呻吟进食,这才会让我食欲大增并更快痊愈。” “以及——你们这些猴子管这叫烹饪?“灵族俘虏突然旋身踢翻调料架,数十种香料在空中变成了迷惑防御者的烟雾,“在伟大的科摩罗,我们喂奴隶吃的饲料都比这有创意!“ 陶钢灶台上突然迸发出一簇蓝紫色的火花,两人的影子在镜子的倒影中交织成一副阿斯塔特与黑暗灵族的战争壁画。 厨房是个初见的好地方。 间幕·四·一位很不黑暗灵族的黑暗灵族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除了需要召唤阿克斯(AXE)小队的类型外,任何直接接触未结束检疫并处于隔离期的其他智能生物、畜、物与相关衍生物的工作人员都应当在隔离楼宇内穿好防护服并保持全部内循环直到完成消毒——从Ⅱ型到ⅩⅡ型的所有阿斯塔特动力甲在保证其动力与密封性的情况下开启内循环后均可视为符合要求的防护服装之一……” “……附加补充条例一:假如一位在‘纯白名单’上的阿斯塔特在上述各种工作情况下没有佩戴头盔,暴露出易于识别的面部并显然没有因此产生对工作的阻碍或负面影响,则其这种行为不应被视为违反工作条例。” ————节选自《卡洛西尼王朝版漫游港海关工作守则第十版V2.0》 —————————— “假如可以用烹饪水平与传承菜式来征服帝国的话,我就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在边陲乡下了,早就带领大伙如燎原之势将那太阳星域包围,铁……天命钢铁号的食堂在面对帝国的烹饪时是具备绝对压倒性力量的,对此事我极有信心。什么?你问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帝国都从阿尔比恩发迹了!它还不是英国菜是什么?!英国菜不是我说,那不是连我们军官食堂的免费汤都比不上吗啊!” —————————— 第一天的晚餐在漫游港的午夜到来之前才结束。 期间这位俘虏女士通过好一番餐桌上快速刀叉格斗而不情不愿地认识到,那口可疑汤锅里的草根可能没有煮过头,而且它有个用灵族词汇不好发音但用他们的语言形容的名字叫白萝卜。 ——话说她为什么会懂一些这些猴子的语言?难道她从前的工作需要和这些低等种族打交道?假如是这样,她就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和选择,她会是一个更加即时性的生物,调整自己,适应当前的战斗。 按照这个蛮猴士兵的说法,白萝卜这种膨大的草根就是要炖得入口即化才会吸够汤汁,而那些她以为是树叶的绿色植物也不是树叶,是某种草本植物的去根嫩株,是为了按照那本宝典的要求为晚餐增添足够的特定营养成分。 最后,汤里虽然放了带骨煮熟的肉块,却不知为什么既没有影响食欲的浮沫残渣,也没有香料掩盖下的腥味,却又不会如平常的饮食那般太过无趣,它显出漂亮的乳白色,口感既轻盈鲜美又前所未有的复杂,即使是挑剔如她的味蕾,也不能不承认这只打扮得过于华丽的猴子在做汤方面很有一手。 而她打从一开始就闻到的那种类似巫术草药、烙刑与火刑的味道其实是焦化的肉排表面与煎烤时候使用的原始香料——似乎对方认为巫术草药与调味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但她还是很谨慎地决定只吃一口——直到她小心翼翼地咬开美拉德反应形成的褐色焦化层。 恰到好处的火候烹饪下被保留在脆壳内部柔软肉层的、饱含肌红素的温暖肉汁在她的口腔中像是盛大的爆炸般迸开,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饥肠辘辘的肠胃到底有多么的空虚、多么的饥饿。 这些食物足够原始,但其中蕴含的古老智慧与全身心投入的技艺情感又足够精彩而厚重,这些艳丽而浓郁的情感塞满了她冰冷干瘪的胃袋,她一边吃一边用力眨着眼睛,尽管这种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被称为什么,对面坐着的蛮猴士兵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她的脸下面。 “想要换换口味?或许你可以尝尝用你自己的眼泪调出的味道。” 她一边恶狠狠地诅咒着将手边最后一把水果叉朝对方的眼睛投掷过去,一边在肉汤中尝到了苦涩而鲜活的咸味。 —————————— “看来你痊愈的速度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快。” 收拾餐桌的时候,这个在他们同族中算是相当赏心悦目的战士咕哝着,随后她带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充实感坐在座位上,一边因为他无礼地把她视作某种平等甚至更缺乏自己照顾自己能力的低等种族的态度而恼怒,一边却因为被满足的欲望与它们带来的流过四肢百骸的暖流而显得有些懒洋洋地犯迷糊。 在这个漂亮的雄性基因改造人从厨房返回,并点燃了模仿着毫无燃烧效率的原始木柴噼啪作响的钷素火炉后,这种困意就更加明显了。 她在用钢制骨架、软布和其他柔软填充物制成的从未见过的家具座椅上蜷缩起自己,宽大的蓝白色衣裤掩盖了她身体大部分的曲线,就像是一只长毛猫的毛一样,旁人只能看到她在沙发上收起矫健有力的长腿,将自己的身躯奇迹般地柔软蜷缩成一团。 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鼻音作为询问,就像她过去朝着手下的……谁……?再一次地,像是白磷般燃烧的尖塔、鲜血泼洒的沙地、尸体堆砌成的道路、以及丑角们若有似无的哼唱……记忆的尽头等待她的依然是维克特那深不可测的眼睛。剧烈的头痛如闪电般袭来,她捂住头,直到对方站在她面前,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很有意思,我的伺服颅骨已经把你的刚刚说的那些异形语言的内容录制完毕并发送出去了。” “谁?我只是……我只是想问谁提到过有关我的痊愈速度。那位拙劣的医生缝针再深一点儿就足够将我谋杀,科摩罗的血伶人都要对他的杀人医疗技艺自叹弗如。” 她转动着眼珠试图再找出些挖苦的词汇,对面那只可恶的猴子仿佛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伺服颅骨已经离开这里,而你,不能离开我的监护范围。另外,如果你对把你缝起来和上药的人有意见的话,那是我们的药剂师百忙之中抽空来为你做的治疗,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说过你很快就会醒,所以我才在厨房按照菜谱煮东西。而你把菜谱踩了。” 他举起手里的一本册子,有些眼熟,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本手抄本的确是她踏入厨房的时候踩到的。 但这怎么会是她的错? “我可没见过谁把菜谱丢在地面上做菜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现在见到了。而一个你这样的角斗士或者巫灵居然对这么大的东西视而不见,因此……” 他高傲地走到她面前,她忽然意识到他到底有多么高大却为何看来比其他猴子都要顺眼协调——即使穿着动力甲,他也比她尚未想起的记忆中所见过的所有这种类型的基因调制人类都要更加修长而且比例更接近……灵族。 “……接下来就是卧室里面床铺的分配问题,很显然。” 黑暗灵族少女突然很想飞起一脚把这张英俊的脸蛋从它主人的颈椎上踢飞出去。 当这个可恶的蛮猴战士提出因为她踩到了他的菜谱而决定卧室中唯一一张正经床铺的归属必须被交还时,黑暗灵族少女感受到了不明所以但极大的冒犯,而这个自恋的家伙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 “或许你曾经是一位公主、一位女爵或者一位女执政官,亲爱的,但在这儿我已经让你睡了我的床几个晚上了,睡沙发让我不得不花更多时间纠正我开始出现0.00001度形变的关节与剑尖!现在,我要拿回我的床,而你,去睡沙发,那对于你这种体型来说要合适多了。” “那你怎么不去睡地铺?你们这群基因调制奴隶还需要床铺和睡眠?那我会很乐意剥夺它们,然后欣赏你的痛苦与愤怒!”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猫一般的身体已经冲到了卢修斯的身前,在她举手投足中自然流露的天赋谋杀技艺不可谓不炉火纯青,而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方才用餐的餐刀,这银色钝头的金属小物件在普通人手里甚至无法破开星际战士的皮肤,但在她的手中却轻而易举地划过卢修斯打磨光亮的动力甲珐琅涂层,头部甚至在纤细肢体肌肉蕴含的怪力下破开了一点他关节处的塑胶软衬。 前帝皇之子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用腐烂尸体的愚昧信仰口号、无趣乏味的战斗怒吼或者对她的怒骂来做出回应,相反地,他发出了感兴趣的嘶嘶声,一个喜悦的微笑浮现在他的脸孔上。 “这种程度符合更加严厉地反击条件……” 接着他用一种他这样的大块头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柔软与迅捷避开了她试图瘫痪他一条胳膊的行动,接着他拔出了自己剑带下方的小刀,开始与她在这间不算很大的起居室中几乎是面对面地贴身格斗起来。 并且,很显然,此刻引起他兴趣的是她的武艺天赋,而他也没有丝毫想要怜香惜玉的意思,他的攻击老道、狠辣、带着同样令她惊喜不已的杀戮者的天分,显示着对方假若落在另一种境地中会是一个多么恶毒的以破坏美丽之物而成就自身艺术的冠军。 之前那种无微不至而彬彬有礼的照顾更像是某种细密的规则之网,用来约束他体内那些澎湃的激情,现在她能从逸散到空气中的细微粒子中尝到它们,在每一口汤汁、每一份菜肴中,其中蕴含着制作者的激情,而这些就像是从一整块香料母体上锉下的少许激情碎屑正是来自于面前的这只可恶的猴子本身。 他们从沙发边上一直打斗到餐具柜前,野百合的花瓣被直直地切割并散落在地,散发出更加馥郁的幽暗清香,他们双方的眼睛都如燃烧般闪闪发亮,而对彼此每一次肌肉鼓动或是伺服马达充能的微弱关注占据了他们在这场游走于杀戮与对抗之间的贴面舞进行中的每一分心神,以至于他们没有人注意到镜子中映出的他们自己的身形周围那些模糊而盘旋的骇人色彩与湿漉漉的利齿、钳爪或尖尾。 最终,因为她的负伤,一次更加明显的伤口崩裂让她短暂地失去了重心。 当他们停下舞蹈的时候,阿斯塔特手中握着一柄代替武器的野百合枝条,它在黑暗灵族女性的脖颈上的监视项圈下划出一道嗜血者才会喜欢的放血线条。 “好了,碧池女士,我要保持我的睡眠时间,这会让我的状态在安格隆大人回来之前一直保持完美。” 她用最恶毒下流的毒语诅咒他,但这只猴子在走进卧室前告诉她,这些话他并不觉得冒犯,因为“嗨你知道吗?我有一位兄弟,我们一百年,或者可能一万年没有见面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他曾经把最下流的诗歌全都刻在他的动力甲表面——这给了我灵感,我把我为安格隆大人撰写的颂歌全都刻在了我的肩甲上。” “啐!” 她怒气冲冲地把自己砸进垫子中,头痛让她再次昏沉,不知何时沉入梦境。 ……又或者他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 嬉高奇的丑角歌喉婉转,她的声音在黑暗灵族耳畔浮现。 原本已经得到平息的不安感重新浮起,在幽暗的水面下它长开了饥渴的利齿,暗示她一种获得宇宙之中真正瞩目力量的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皮肤因为某种可能性的未来而浮起了阵阵细小的颤栗。 她还想要追问,但笑神的宠儿已经伴随着一声消散的欢笑与华丽的回旋消失了。 她霍然醒来。空气中的气味变了。 “刚刚谁来过了?” 一个警觉的声音伴随脚步在她背后响起,但呼吸栅格扩音器中传出的声线不是她此刻想听到的那个。 也好。 “没什么,我想在这儿吹吹风。”她长长的头发被空气调节器中流出的风吹散,飘过她尖尖的耳朵。“没有理由,猴子。——他在哪儿?” “谁?你这异形。”看来对方完全没有想要容忍她口头攻击的意思。 “我的监护人。”她高傲地昂起头,露出修长洁白的颈项,丝毫不惧地抬头仰视着比她高出许多的阿斯塔特。 “你说卢修斯?”对面那个戴着头盔的猴子反问道。“他马上就会回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捣什么鬼。” 很好,她想,现在是她先知道那只英俊的猴子的名字了。 间幕·五·她欲念之光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卢修斯。 她百无聊赖。 监视项圈的功能和特性已经在她醒来之后没多久便被她摸透,只要她的攻击没有超过范围、并且不打算离开这栋屋子的特定房间,那么这个不知道谁做的可恶东西就会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突出的锁骨上方,而当它开始工作的时候,她心有余悸地回想起那突然降临的可怕的纯黑与绝对寂静——尽管只是三十个呼吸,但对她来说就像是过了三百个恒星年那么久,再晚解除一秒钟她都觉得自己会开始发疯。 因此现在她只是在这儿假作安静地等待着她监护人的归来。 顶替他岗位的这个猴子无聊透顶,甚至在发觉她想要追问之后便不在同她多说任何一句话。 卢修斯。 她在舌尖上无言地反复咀嚼这个名字。 从原始的字节到过于粗糙简单的含义,她突然来了一时的兴趣,这个名字在他的族群中或许有其意义,是什么呢? 她在头脑中剩余的知识与记忆深处摸索着,忽略在翻找过程中她水肿的肌肉压迫神经带来的痛疼。这种程度的痛苦确实有助于她的健康,她没撒谎,但她吸收的痛苦原本是不可能足以让她恢复的,她的恢复实质上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从她监护人的烹饪作品中吸收到的那些调味品般的情感。 但她发现当她在脑海中搜索与卢修斯这个名字相关的内容时,她的记忆碎片更多地为她展现的是她曾经如何精确地攻击、分割任何能动弹的生物,并将攻击和杀戮这一行为提升到了令观者为之沮丧乃至内脏颤抖的艺术的程度,太多了,她甚至因为看到太多轻易的胜利与被她踩在脚底的失败者而感到一丝无聊的厌烦。 不过幸好,在她彻底失去兴趣以及她的头因为这种吸引人的痛苦尝试而变得更加痛到她想要停止之前,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来自某个被捕获的、为饥渴之神所效力的这些蛮猴战士的一员曾经留在科摩罗的记录。 这些投向饥渴女神的原始人在背叛了自己的主人之后却依旧自称为那腐尸皇帝的儿子,她个人认为这应当是一种刻意的嘲弄与讥讽,虽然她也觉得这有点幼稚,但这不是重点。这本册子似乎是夹在某些送给她的礼物中的薄册,她曾经在无聊的时光中顺手翻阅过一眼,随后便将这种有关下等种族研究的内容丢开到了一边。 但现在刚好用得上。 她找到了最符合她所知的记忆画面,并迫切地翻动起来。 卢修斯。她第三次在心里默念。 Lucius。 L-U-C-I-U-S。 三个音节,从嘴唇顶到上颚,再到舌尖滚下喉咙。 不知何人详细记录的古老知识对源头的拼写法的追溯告诉她,这个名字来自猴子们发迹星球的某个已消亡文明所使用的字符,据说其词根原意为“光明”或者“照亮”。 非常讽刺,因为她觉得这只英俊的猴子除了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与笑起来会发光的牙齿外没有任何东西与这两个词汇沾边——或许其他人并没有感觉,但对敏锐如她这般的天生杀手来说,那对紫色眼睛后面被她所未知的力量囚禁并隐藏了某种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作为一个黑暗灵族之中绝非弱小之人,她很清楚两点。 其一,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能得到。 其二,等她的伤势恢复之后,她有如此达成愿望的实力。 “卢修斯。“她低声呢喃,这是今天她第六次在口中重复这串音节。 监视项圈依然静默地躺在她的肌肤上,冰冷的金属颇有分量而死气沉沉,只有她肌肤的热度将它温暖,她的临时监视者站在门口,他的动力甲伺服马达发出或许这些猴子还有他们用自己同类的脑袋做成的思考回路并不觉得她这种念诵他人姓名的行为有什么大问题,也或者它们判定这只是俘虏在百无聊赖时候的刻板呢喃。 但如果看到她如此行事的是一名从小在厮杀中渡过的科摩罗巫灵教派成员,那就一定不会对这样辅助进入冥想的念诵方式感到陌生。 那些随音节坠落的记忆残片开始在她面前如静默的剧本般闪过、显影、依次翻开,将更多来自那本记录的内容在她的脑海中呈现给她看——卢修斯,被那些饥渴女神的侍奉者们在静电噪音中呢喃其名字的、黑暗王子的神选冠军。 卢修斯,夺魂者,凤凰大君的冠军,天才的剑客,被欢愉之主赐福之人,无法回头的不死者,永远在走向堕落途中之人。 据说任何杀死他的人都会很快从自己的皮肤下听见他的笑声。 他的笑声?她眩晕地思考着,但她天赋的本领让她悬浮在了浩瀚之洋的水面上。 她似乎还没有听到过他的笑声…… 黑暗王子的侍女们是如何对嬉高奇的行者们称呼他来着? ……无瑕之刃与不灭之剑。 ……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馈赠的称号? 她在守密者挥动的轻纱与丑角剧团的戏剧之舞中转身,那些服务于笑神的同族似乎对她极为忌惮,他们在她四周跳跃、舞动、但她能看懂,他们正在演出的戏剧舞蹈都在为她服务。 所以在这一场盛大的戏剧中,她是女主角。她当然是了。她是绝对的主角。 她不屑地看着他们,从他们的舞蹈中挑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破绽。 太弱了,假如她原本的护甲和武器还在,她自信能把这群家伙全部变成……变成什么? 你在找他? 有人轻轻在耳畔问她,你在找的是他吗? 绿金色的眼睛与紫色的眼睛一晃而过,色彩与时空一起疯狂地旋转。 接着她发觉脚底踩着触感熟悉的沙土,而她自己正盯着一对浑浊不堪的眼珠,从那被彻底划烂的脸孔上扭曲地咧到耳根的无唇利齿微笑之间,一条充满下流意味而贪婪地触手般的长舌正朝她探出。 她几乎能闻到面前这个把自己送给了饥渴者的堕落物血管中几乎代替了血液的浓烈战斗药剂与黑暗技艺合成的兴奋剂使用过量后那种酸臭腐朽的化学气味,以及不属于他原本种族的某种味道——这可憎的厌物甚至还吸食竞技场魔女们的血肉精华! 她对此发现充满厌恶地向后退开,并皱起鼻子和眉头,这种完全依赖于麻醉和迷幻药物战斗的药罐子身上的臭味闻多了都感觉会让她自己的感官变得迟钝,真是活见鬼! 这不是你要的他吗? 什么? 你要得到的是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 难道还有两个…… “卢修斯。” 第六次他的名字的发音伴随着从她自己的声带上发出的颤动将她惊醒。 从遥远的重重帷幕、传奇的方舟门扉与死者那不存在的国度中同时传来了笑意,她激伶伶地打了个寒噤,不知何时被吸走的意识回到了她的肉体中。 “有什么事?我亲爱的碧池小姐?我好像不记得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英俊的猴子又回来了,甚至她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他依然看起来如此高大、优美而可恶地在他的动力甲中洋洋得意,他有什么好骄傲的!这猴子!他这样的存在能和她对抗不过是占了她受伤的便宜! 那个无趣的顶替者已经悄然离开,她嗅到卢修斯身上混杂的味道,甚至能从中分辨出他今天的行程: 经过擦拭的油烟说明他今天经过了很多次靠近烹饪厨房的地方,在他腰部以下的高度,动力甲缝隙有蜡烛与熏香粒子的痕迹,显示他在腐尸的朝圣者们面前停留过不少时间,他的战靴上有泥土和青草的潮湿气味,与他带回来代替野百合的新花束有关,还有那些来自各个低等种族与下贱奴隶的淡淡的汗味和肮脏的混合内分泌激素味道让她在现实中也皱起了眉头,他应该更好地清洁他的动力甲表面之后再回到房子里来的! 还有他的大腿动力甲上的皮革带子上闪烁的那是什么? 她眨着眼睛,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老练的剑客或者战士会塞进去的东西和方向,这枚细长的、闪耀着能量的魂石勾引起了她想要品尝甜美灵魂的欲望—— “哦,又是意外出现的……真是缺乏礼貌,这可不是给你的。” 她愤怒地咆哮一声,肌肉绷紧,从慵懒的静止姿态一跃便跳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同时甩鞭似的一脚从下往上踢向对方那裸露的、可恶的、线条完美的下巴,不出所料,他躲开了这次攻击,但也让开了正面的身位,她一把抓住他皮带上的魂石晶体,将它抽离,接着一脚蹬上对方的腿甲,借着反作用力踢开对方同时高速远离。 虽然平时要进食这些美味的灵魂糖果自有一套繁复的做派,但其实真正要吃掉他们墨守成规的同族们的灵魂也不用多久—— 就在她预备满足地用双唇吸走那颤抖的灵魂能量时,一柄带鞘的长剑如长虹般划来,击飞了那块魂石,石头回旋着飞出去老远,直到它击中了餐具柜上的镜子并像一枚飞镖般插了进去。 黑暗灵族俘虏嚎叫起来,因为刚刚到手的美味飞走,与欲壑难填的渴望被激起。 她转过身,朝他冲了过去。 很显然,虽然只是多恢复了一天,她的天赋便愈发显露出来,这一次卢修斯不在那么游刃有余,剑客惊讶地挑起眉毛,变得更加认真了。 剑柄在他的手甲掌心娴熟地转动着,连成一声长鸣的古怪声音传来,那是他在一瞬间挡下了她用仅有的指甲发出的数十次攻击。 “如果你这该被拔掉的指甲把我的剑面敲出任何不完美来,我就打报告申请把你这碧池的脊椎抽出来重铸它。” “那就拔出你的剑!”她嘶嘶地说,同时挥舞着她的脖颈,她的长发末梢像是长鞭般抽过卢修斯的动力甲,让后者不得不在跨步中调整平衡,免得被她从微笑的打击中取得更大的成果。 “你们总是希望我拔出它,却在我拔出它之后提供不了多少回馈。” 卢修斯抱怨着,但依然没有让剑出鞘,但她能感觉到,隐藏在他镌刻着颂歌的动力甲下、他清澈的紫色眼睛后那种蛰伏的邪恶但甘美的激情又被她再次引燃了。 随着她的攻击所暗示的要害一次比一次致命,他的剑招也一次比一次狠毒而无情,她几乎能想象得到他站在科摩罗竞技场中央,用他手中的剑撕裂、腰斩、砍下对手的头颅和从咽喉开始破开胸腹,冒着热气的内脏如泼水般滑落在染血的沙土上…… 一丝刺痛掠过灵族敏感的耳尖。 她起初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气味,直到她突然意识到那是她自己的血。 她停下来,落在已经变得像是被风吹过一样乱七八糟的桌面上,弓着背抬起头,看向举着剑的卢修斯,对方剑鞘尖端的金属饰套雕花上正滴落着一点鲜红。 看啊,一直环绕着他的那种无趣的温和平静业已被推开,被沙漠与绿洲所掩盖的黑色血液已经被她点燃了。 现在卢修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永恒的、熊熊燃烧的情绪火炬,那些翻腾的、浓烈的、毫不掩饰的破坏与毁灭的原始欲望直白得像是天空中正在爆发的超新星,那颗刚刚还被她认为可堪一吃的魂石中翻腾的能量现在与之相比不过是明月旁的一只萤火虫。 这是被她发掘的、被她点亮的,理所当然要由她亲手熄灭,将灰烬陈列在她的战利品室内……是的、她虽然不记得,但她一定有一个这样的房间,用来存放她认为值得带回的战利品。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贪婪地搏动,无数不知该如何用黑暗灵族的词汇形容的被遗忘的情感翻涌而上。 多么精巧的戏剧,欢愉之主的最终极赐福从不依靠直白的痛苦,而是将最陌生的情愫编织成带倒刺的蛛后之网。 “我要把你的这身铁皮剥开,把你从里面拖出来,猴子,再一口一口把你活着吃掉,听你的尖叫与痛苦滋养我,让我的灵魂从中获得最高的满足。” 她一字一句地骄傲地宣布了这个宣言,接着再一次朝对方冲了过去。 她背后那裂开的镜面中,映出了对面站着的人那张被镜子切割得同样破碎的面容。 间幕·六·终·他灵魂之火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 The lunatic, the lover, and the poet Are of imagination all compact. ————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 监视居住的房屋内战斗正酣的阿斯塔特与黑暗灵族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不对劲。 或者说以他们的视觉与感知他们早就应该发现了,但他们没有觉得不对劲。 神们的目光在特意为他们打开的口子上投入这斗室内。 更多的期待、赐福与扭曲的意愿被送入这里,色彩与光线在恍惚间化为至高天或是网道中的某个房间的一角,宴会、书架、门扉与万千死魂灵形成的灭绝之美环绕着中央的男女主角们旋转。 在战斗的汗水与鲜血泼洒到变为沙土的地面时,家具悄悄地用长出了皮肤与爪子的腿脚移动、花朵害羞地睁开眼、茶杯中伸出了试探的触手。被扭曲的欲望以朦胧的爱为虚假的丝线提起了众神博弈迫切需要的人偶。 而她的对面正在纠缠燃烧的是互相试图吞噬对方的紫色与白色灵魂的火焰。 —————————— 观察室外的气氛与室内的诡异截然不同。 中间短暂接替过卢修斯职责的那名沉默寡言的监视者现在依然沉默地前行。 他迈开步伐,每一步的脚印中都会升起粉蓝色惧妖扭动的肢体,他干脆地抖落妖娆地趴在他的肩甲、他的臂弯中试图依附他、挑起他下巴的银宫侍女们纤长的舌头与利爪,就像一个铁石心肠的无情之人抖落挽留他的哭泣美人雪白的胳膊,被允许在可控之下侵入现实的亚空间波纹形成的五彩涟漪与诱人的甜美腐香在他的身影后逐渐散去。 他之前的动作中被刻意加入了错误的紊乱,现在它们的节奏重新恢复为富有韵律的乐章。当他跨出由伟大的钢铁之主亲自层层设置的空间维系装置,接着又穿过来自某位灵能顾问所遗留的九重法阵,每一重都为他重构了他覆盖在自己之外的不同防护与变化。 最后当他站到了正在这栋建筑外的庭院中等着他的人面前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恢复了自己那超凡的高大身形。 比阿斯塔特们更加高大,比大多数兄弟都要修长而灵动,甲胄的表面披着质朴的银色,象牙白与紫色,仅用随意挥洒的简洁几何与花草纹样装饰,而他的脸孔乃是真正的基因调控工作的巅峰,假如他愿意,只需使用他一颦一笑中浑然天成的美丽便可令凡人为他毫不犹豫地犯下谋杀的罪行。 不过这张脸蛋的主人没什么这方面的兴趣,因此他现在只是看着他最要好的朋友和一部分兄弟很公事公办地点了点头,同时做了个非常凡人化、让他的美貌忽然从魅惑众生的神性跌落到可亲的俗世中的鬼脸表情,这让等着他的那个存在歪了歪头,机械眼中光芒明灭。 “怎么样?”玛格纳先开口问道,他的金甲如今从后脑到脊椎都如收拢的鸟羽般折起,翻开,露出其中电子肌肉束与管道组成的躯干上密密麻麻的黑色与银色的、各种款式的接口。“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我的判断是实验数据结果优良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现在他的金甲下这些原本空置的接口上面大多数都插上了缆线,缆线的另一头连接在这栋房屋侧面的大量设备上,他正在用这种方式帮助稳定这座实验室外负责包裹着不稳定空间的“场”。 “确实还不错,或者说。实验是有效的,目前证实了‘我’已经开始具备对有关联的存在的影响。——换句话说,随着‘我’在现实宇宙活动的时间增加、我对身边子嗣、美杜莎与佩图拉博计划的参与度提高,‘我’对于命运时空的影响力确确实实开始变大了。” 福格瑞姆·帕拉斯优雅而随意地把自己的躯体摔进沉思者操作台前工作椅的靠垫中,欣长的十指飞速地敲打着设备的输入器,“目前看来,虽然现在的‘我’的靠近已经能够进一步加剧至高天对她的影响,反过来引起卢修斯命运的更多抗拒修正,但目前为止我们还不会失去卢修斯。他应该能撑过去。” “那就是说,老师策划了这么久的行动还是起作用了。你的影响力提高就是来自你到漫游港之后的活动接触范围增加、稳定存在度提升。” 玛格纳的双眼中也闪烁起了配合计算的光芒,“而随着你的影响力提高,你的命运稳定度本身也会反哺式地提升,我想费鲁斯与伊休塔尔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或许吧。”帕拉斯咕哝着,把脸颊旁垂下散落的几缕头发用手指抓回脑后,又用一根橡胶垫圈重新扎紧了它们,头发从他完美的银白长发中参差不齐地支棱出一大撮——这一看便是会令凤凰卫队的总长发出尖利嘶鸣的行为。 “弗莱维厄斯这几天不在?” “嗯,漫游港最近闹耗子。而且是挺厉害的耗子,餐馆的老兵们下捕鼠陷阱的时候一时轻敌让他们跑了,现在我听说他们正在计划如何找回场子,”年轻的凤凰开始全神贯注地输入实验数据,并观察内部的亚空间行为,“因为没逮到耗子们,所以为了这里的安保级别,弗莱维厄斯正带着其他人一道轮班守卫在周围防止出岔子。” 这座多维度时空命运实验室的确是最近才因为某位伟大的黑白毛绒……哦,钢铁之主的命令下,才在漫游港设立的。 其设立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测试在运行了这么久之后,那尊神奇霓虹灯五彩灯炬对于某些“特别受神明青睐”之人,或者类似的重要人物的命运乃至性格稳定性影响是否还能达到天命钢铁号的标准,或至少能够在这条传奇旗舰不在的时候,为这些人提供相对可靠的庇护。 如果漫游港的灯炬被实验证明可以安全地自律运作并经受住考验,提供稳定的对于待改变或者已经改变了部分的时空和命运的保护的话,那么天命钢铁号也就能考虑跑得更远或者离开的时间更长一些了,否则,许多实验与其他事务都只能在钢铁之主的旗舰上进行和保存,中间会发生许多不便的、容易产生安全问题的转运环节,同时也会更加缺乏一个安置不方便安置在铁……天命钢铁号上的人的地方。 而实验室落成后的第一个合适的实验品,在佩图拉博与拉弥赞恩认出那个被带来的黑暗灵族女性到底是谁的时候,就立即被敲定了。 显然,争论“船上到底能不能养黑豆芽”这件事背后有着某位聪明过人的边境牧羊犬瞒天过海式的实验计划。 而且在计划的一开始,他就把前线人员、实验品后续处理也都考虑好了。 —————————— 艾尔德拉德·乌斯兰正受邀坐在天命钢铁号上的战团长办公室中。 起初,这位强大而的确很古老的方舟灵族大先知依然多少端着一些架子,但当佩图拉博BC开始用纯正而且不带半点所谓猴子口音发音不到位的古灵族帝国首都口音的艾达语言并娴熟地暗示出至少十组对灵族帝国散佚历史在丑角剧团剧目中的引申运用和它们背后的资料后,他的架子就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彬彬有礼又有些带着真正的惊讶说道,“你的兄弟之中还有你这样的博学者,或许对您的资料记录的确太过片面而且过时了,我们应该重新记录它。” “可别。”佩图拉博BC冷冷地说,“我宁愿你们当我是个只会往上死堆人海战术而且会时不时杀点自己的子嗣和人民取乐的一根筋暴君和疯子,这样当我采用其他任何精细的战术的时候,所有敌人就会个个变得措手不及了。” 他说得是如此认真,大先知一瞬间甚至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很遗憾。”最后他说。 “别遗憾了,”已经把自己的身体打发到隔壁去接受足部按摩的钢铁黑白毛绒之主说,“你既然不请自来,想必也从你的预言中知道了,我这儿有个现在该属于你们的人,你是时候该把她领回去了。记住。” 他说,“她不会记得不该记得的东西。你最好也一样。” —————————— “你醒了?”莱莉丝·赫斯佩拉克斯睁开眼睛,霍然地吸了一大口气,接着从她熟悉的灵族贵族式大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哦,对,她从维克特策划的攻击中逃离了科摩罗,那疯子聚集了数个阴谋团只为了逮住她一个并要把她改造…… 她侥幸逃走了……那……后来…… 一阵眩晕从后脑涌上,她感到不可抗拒的天旋地转,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莱莉丝,巫灵姐妹,你没事吧。”周围的环境是熟悉的安心,从这种气味和空间感来看,这里一定是灵族的方舟上,她定睛看去,发现刚刚坐在她床头的正是之前她在网道中帮助过的死神军的女主人,据称获得了灵族最后之神、也是尚未醒来的死者之神眷顾的女性,当然,同样也是她在科摩罗竞技场中的手下败将,伊弗蕾妮。 对于她为什么会选择帮助伊弗蕾妮,很简单的理由之一是,莱莉丝在打败伊弗蕾妮的时候是真的亲手杀了她。 这位刀锋女王很确信这一点,她是不会搞出什么杀偏了零点一英寸所以对方没死透或者对方长了颗偏心之类的错误的,她对猎物的要害是否被彻底穿透与对手是否死透了还是故意多放会儿血这方面的经验与天赋可谓天下无双。 而伊弗蕾妮现在显然是好端端地复活了,全须全尾,看起来神智清醒,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没有额外的药物,没有外科手术,没有借助任何饥渴之神或是血伶人的力量。 很难说这两者的复生之路到底哪一种更让莱莉丝讨厌,但肯定的是,如果有这种第三条路可以让她摆脱科摩罗的某些陋习,她肯定会去尝试一下。 盖因在科摩罗中她本身就是一位异类——她不使用战斗兴奋药剂,也不爱用类似的东西强化自己,她的战斗胜利纯然来自天赐的偶然给予她的完美神经与肉体,但作为血伶人克隆罐的产物,制造她的人本身便带有的那些东西使得她即使如此完美,也不能避免对于强烈的情绪与灵魂的渴望。 ……渴望。 她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伊弗蕾妮探过半个身来。 “我很感谢你率领的巫灵们在网道内对我们的帮助。” “哦,那只是因为我想要追逐我想要的东西。”莱莉丝高傲地昂起头,“而我认为你这里可能会有我想要的,假如你没有,我随时会离开,我能离开维克特,也能离开你。” “当然,”伊弗蕾妮同样矜持地回答,展开了她的刃扇遮住下半面容,“那么,欢迎你的加入,莱莉丝。我不能提供魂石,但我可以帮你先解除饥渴——你需要吗?” 莱莉丝下意识地想说她需要,但舌尖泛起了奇异的陌生滋味,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那么空虚。 “……或许暂时用不上。” —————————— “最后我有一个问题。” 玛格纳·多恩停下正要从实验结束的庭院离开的脚步,他永远沉静如磐石雕像的金属死亡面容转向提问者。 “其实……如果我们要按照佩图拉博的策划来完成这次的测试实验,在阿斯塔特的人选方面,还有一个与刀锋女王关系更亲密、更具备安全可控性的人选的。那个钢铁骑士的冠军,卡杜隆,对吗?” 福格瑞姆·帕拉斯的面孔依然如刚出生时同样精致,就像最精美的白瓷,但不知为什么,玛格纳看着他想起的却是美杜莎上传说高达数千公里的严酷峭壁。 “……这同时也是对卢修斯可靠度与稳定度的一个考验。一举两得。” “是吗?” 年轻的凤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对这个异形女性样本的关系来说,没有比持续六小时的谋杀者与被谋杀者更加亲密的关系了,而卡杜隆作为配合实验的对象,足够引出那个异形冠军的命运波动,并且如果最坏的结果,他被她杀了,也只是回归原本的曲线,不会造成额外的风险。但你依旧选择了卢修斯作为实验体,看似没有问题,可一旦引发风险的后果其实远不符合收益的预期。” “帕拉斯,你说话有些尖锐直白了。” “我又不需要戴着面具看谁的眼色讨生活。我的养兄们都不在,现在可没人能管得住我说什么,所以,你选择他,是因为觉得我的儿子卢修斯其实比你忠诚正直的卡杜隆更应该被拿来做实验?” 这一次玛格纳·多恩沉默了更久,他的机械眼后闪烁着不定的红光,就在他要启齿的一瞬间。 “好了。”福格瑞姆·帕拉斯说,“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走过去,在经过玛格纳的时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就在福格瑞姆走过去的时候,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叹息般的回答。 “是。” 凤凰霍然转身,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一个同样的存在在久远之后试图挽回的咸苦与后悔的酸涩。 额啊白天太忙来不及写了,会晚一会更,12点要睡觉的友人们可以先睡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嘶吼,怨恨,挣扎。 记忆带着眼泪,信任交付欺骗。 束缚外壳唯有复仇。 此乃无可名状之影。 莲花盛开。 在无人知晓之处。 正在撕扯堕落火焰的强大存在忽然停下。 一根漆黑之羽,一丝此世间不存在之本质,被剥离,被带走。 如渊之沉,无星之夜,视若无睹,名之为何。 影子睁开无数眼睛,五彩斑斓的虹膜在眼球上转动。 黑暗开始追猎。 是谁?是谁?谁又在偷窃?谁又打算欺骗? 猎爪收紧。 莲花坠落。 爪尖唯余一丝古老的余韵,散落成灰。 在遥远黑暗的第四十一个千年,唯有…… ------------------------------------------------------------- 拉弥赞恩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内置的某种计时装置“告诉”他,1.52个标准泰拉秒前,他的眼睛记录过此地的画面。 视网膜上字体和语法都很奇特的字符串依然在层层叠叠地疯狂闪过。 但他“看得懂”。 很奇妙,也很……他不知是否该畏惧,因为有一股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畏惧不该是他有的情绪。 陌生又熟悉的熔炉烟气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腔,在舌尖泛起一阵阵铁腥。 他甚至能尝出其中的每一种元素的微量组成……等等这是什么动物的味道? 不不,这里不应该有他的气味…… 拉弥赞恩带着最后一点侥幸闭上眼睛。 画面展开,每个程序、每个代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看得到一切但看不穿一切。 警告信息的蜂鸣、如挂着露水的蛛网般包裹暗色星球的光点、巨舰各处汲汲营营蜂群般细微而繁多的改变和讯息…… 无数数据流持续朝他涌来,巨舰和她的舰长一起沉默地“呼吸”着。 他可以听到通讯范围内的*每一条*讯息。 思索着,外来者小心翼翼试着让自己沉浸入这巨大数据联合体一秒钟。 一秒钟应该没什么……? 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在真空漂浮,但这真空既是纯黑的,亦是五彩斑斓的,星光以扭曲的方式在时间与空间中穿梭旅行,脚下,一颗巨大的黯黑行星如活物心脏般缓缓搏动。 拉弥赞恩猛然睁开眼睛。 他激烈地喘息起来,大口呼吸空气,尽管他自然而然地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体完全“不需要”如此呼吸。 在看到那颗星球的一瞬间,更多的通讯、信息和数据涌入他的视界和脑海,太多了,他的精神告诉他他此刻将感到崩溃和窒息,尽管他的另一部分告诉他他的身体机能运作正常。 犹如溺水的人般,拉弥赞恩在无尽的数据海洋中拼命向“上”浮去,他莫名知道,不可停留,盖因如眼眸般的星空深渊下有无数阴影正在等待。 这一次,浩瀚的数据流似乎终于体会到他的迫切,自动切断绝大部分数据流之后“体贴地”在他的视觉里挪出一块空白区域,呈现于他眼前的画面依然是那间巨大、空旷、有着古典时代风韵的工作室。 这是一间只有入口,没有窗户的穹顶大厅,镌刻文字的精金和其他材质锻造出它的墙面和地面。 墙上的静滞立场壁龛中放置着金银制作的精美浮雕残片、白色大理石的雕像——它们之中大部分的状态像是有人曾仔细地从废墟中挖掘出碎块,随后十分精心地将其一点点黏合,尽可能地让旧貌重现。 一面墙上用古老繁复的马赛克拼贴壁画作为装饰,描绘出人群簇拥着头后有金色圆盘的人;静滞立场中挂着一幅幅褪色的画作,可以看到母亲与孩子、抱着不知名动物的女子和有雄狮陪伴的男人。 诸般或壮丽或恢弘的建筑计划图纸、量角器、T型尺等测量工具和层层叠叠的卷轴看似杂乱却有序地被堆积在厚重的工作台一侧,雕塑家、工程师、博物学者的工具和将军、战士、政治家的用品被同时罗列。 如果说这些令人惊叹的工作台上还有什么更令人多看一眼的东西,那就是上百个由各种普通或者名贵材质制作的装饰品和模型。 包括打开后有数层场景的迷你珠宝蛋、用灭绝贝类和木料制作的古老拨弦乐器、人类、机械和异形外貌的可动玩偶、极端精致以至于可以用倍镜观看细节的自动机械兵种模型。 不过如今这些精美的物件上都显示出一种被冷落许久的感觉,工作台桌面上的最新作品全是为战争而服务的产物。 熏得焦黑的铁砧上还有尚未完成的剑刃,未灭的炉火闪着明亮的金红色光芒。 而他——此刻正坐在工作间中央的座椅上,一把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柄战锤靠在手边,其长与凡人等身,闪电状的脉络遍布锤身,上面装饰的黄金与琥珀闪闪发光,使得这把凶器在制作者华贵的审美趣味中显得更为无情。 躯干和四肢传来的压力提示它们都被厚重的特制终结者动力甲层层包裹着,他没戴头盔,但视网膜上每一微秒都以让凡人看了会晕厥的速度闪过海量的数据洪流。 拉弥赞恩眨着眼,努力忽略诸多信息中有关于任何“伪帝、计划、战帅、阿巴顿、远征、钢铁勇士”等等他此刻完全不想看到的提示。 不,为什么还是这里?我该醒了! 他抿住嘴唇,绷紧面孔,内心尖叫并暗暗使劲握拳,希望这个已经做了足够长时间的该死的噩梦能立刻结束。 心脏跳得太快了。 更可怕的是不止一个心脏在跳的感觉。 不属于此世者坐在那处。 他咬紧牙关。 让梦醒来吧。 这道命令获得的回应是更为庞大的数据流、疑惑的询问复核以及警告蜂鸣轰击着大脑——他的大脑安然无恙,但他的精神/思想/灵魂/或者其他类似的什么东西犹如大洪水中摇摆的小舟。 “他”在这具庞大精密到令人窒息的动力棺——动力甲内部头晕目眩,载浮载沉。 无生者似乎将要察觉什么,祂们望去,窃窃私语,极目唯有漆黑。 新来者浑浑噩噩,本能正在使他从暗夜的拥抱中浮起。 此刻—— 一只白色的毛爪从座椅旁的输入设备上移开,带着怒气拍了拍拉弥赞恩的腿甲。 动物毛皮的丰富气味、粗糙温热的肉垫和坚硬的指甲为灵敏的盔甲传感器和尽忠职守的警报系统带来了层次多样的全方位感官体验,一个激灵之后,盔甲里的人被成功拉回不想面对的现实。 “啊啊啊我的宝!佩佩(PEPEA)!你怎么也还在这个鬼地方?!” “……” 拉弥赞恩用一种和庞大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一把抱住自己毛茸茸的宠物边境牧羊犬。 “我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了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呢?!明明已经到图书馆入职可以舒服摸鱼到退休了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痛苦地试图抓起头发,但指尖所及扯到的密集线缆只是让他的头皮变得刺痛而且冒出火花。 接着新来者又叫喊起来,这次是因为鼻孔中插入大脑的生物数据缆线被扯出来了,他跳着脚把它扔到一边。 流血在瞬间止住了,他同时意识到,内部伤口正在用非常不自然的速度开始修复。 警报在整个空间回荡。 庞然的巨人抱着牧羊犬哭丧着脸,疯狂地用从帝皇到大E哥到黄老汉再到黄衣之王的各种称谓对着虚空试图拨打黄金王座穿越者奇迹专线,但得到的结果仅仅是刺耳的警报声和愈发惊惶失措的繁杂通讯。 被他这套癫狂操作完全震慑住的边牧回过神来,抬起爪子恶狠狠地冲着自己那张哭得像个屁精的脸给了一个大巴掌。 一个威严浑厚的男低音在拉弥赞恩的脑海中清晰响起。 “幸好我及时启动了备用防护……在你发疯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一些关键问题,比如,你现在用的是谁的身体?” “谁在说话?!佩……佩?!” 当终于在自称是佩图拉博的边牧以心灵通讯指导下,亲眼目睹从铁环卫士的机械眼中投射出来的自己的尊容——被包裹在带有万年征伐痕迹与黄黑条纹的巨大铁棺般的甲胄中、插着满头漆黑缆线、肤色惨白如死尸的第四原体、如今的无分混沌恶魔大君时,拉弥赞恩成功地做到了用暴君的声带发出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叫。 “呃呃呃……呃呃……” “你这是什么反应?” “(古泰拉粗口和大叫)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掉到了这个粪坑宇宙没有第一时间尖叫得像个屁精已经很够意思了(古泰拉粗口)看到我穿成了升·魔·后·的·佩·图·拉·博而且佩图拉博变成了狗和我说话我现在感觉到不能呼吸啊啊啊啊啊啊宝啊!!!” “……变成我有什么不好。”边牧深吸口气,仿佛正在克制咬断眼前人喉咙的冲动。“升魔也非吾愿……别用我的嗓子发出鸭叫!你这蠢货给我闭嘴!” “……就算是做梦掉进这个宇宙也还是太过了,哪有给宠物狗取名佩图拉博,然后发现他真的开始用佩图拉博的口气开始对你发号施令的?” 拉弥赞恩——或者说佩图拉博的躯壳嘀咕着试图隔着动力甲手套抚摸狗的脑袋。 边境牧羊犬的表情看起来很想把拉弥赞恩的魂从躯壳里撕出来好取而代之。 “听好,我是你的狗……不对,我不是你的狗!我·才·是·佩图拉博!……我真是受够了!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你最好立刻接受我,钢铁勇士之主,铁之王,佩图拉博,在这具……动物的身体里,而你,一个软弱的、愚蠢的凡人,有幸窃据在我的超凡之躯里这个事实!现在,给我安静下来!” 牧羊犬低沉的心灵咆哮和汪汪的吠声二重唱回荡在高旷的穹顶之下。 拉弥赞恩抽着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惊魂未定,脸孔皱起,此举拉扯住了他头皮和额头上的众多生物外接缆线。 看着还未擦干泪水的纯黑色眼睛现在失去了原本充塞如燃烧恒星的阴沉、仇恨和威严,满溢着清澈的愚蠢和令人发笑的信任,边牧不忍卒睹地转开目光并发出低低的诅咒。 片刻后,工作室内。 “好吧,好吧……那么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就是佩图拉博了?” “……是也不是,你只是暂时窃据在我的身体里,而‘我’才是‘佩图拉博’!” “但你现在是条狗啊皮人。” “闭嘴!” “行、行,那我的狗狗‘佩图拉博’呢?” “……”边牧不情不愿地甩了甩尾巴,“在我身体里沉睡。” “那太好了……”拉弥赞恩长长松了口气,“我们现在在哪?” “在我的旗舰,铁血号上。”狗没好气地说。 “嘶……” “无论如何,看看这糟糕的状况,先给沃特发一条明文通讯,内容是一切安全,让铁血号继续保持轨道同步状态,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你。” “怎……怎么发?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又怎么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扭扭捏捏姿态的佩图拉博皱起鼻子露出犬齿,暴躁地咆哮道。 “宝,你这荣光女王他保忠吗?” “……” 这代表着他不仅听清了风缘心说了什么,而且丁靖析也真的会那么去做。 赖在吴世勋家董其武原本还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但突然闯进的卫兵将事情汇报给他之后,他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没有拿稳,烫手的茶水倒在他的手上,也没有任何感觉,而一旁的吴世勋看到这一幕乐了,调笑的问道。 听到这张茂点了下头,从墙头上下来,按说他现在,应该去报告了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双脚一落地,脚下有跟人也聪明了些,摸了摸脸颊张茂就开始寻思。 “你能不能先被废话,先给我治一下伤好吗,这疼得我又要晕过去了。”路双阳费了这么多口舌把江晓琪给支开,就是为了要让林茵出来给自己疗伤,他现在这个状态自己无法使用灵玄枝疗伤。 看着交易空间里面的颜色,秦俊熙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对于这个红色秦俊熙他还是很满意的。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直到他们看到了妮可颤颤巍巍走上来的身影,才没再继续扭打。 齐瑜抬手挥袖,卷起一道旋风,从烟尘中走了出来,黑白道衣加身,神情漠然,手持细雪,尽显出尘之姿。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是在看到应彩虹手里的枪之后胡八一他还是将玄幻石放到了地上。 “常哥,人来了。”先前的男子向其中的一个胖子打了声招呼,胖子便抬起醉眼瞥着王林,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他又握稳了自己的长剑,于是猛然间纵剑,朝向那一张画卷刺去。 就比如刚刚这球,第一时间德里克安德森确实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可他要是拿出他的爆发力来追上去的话,以他的天赋未必追不上。 罗杰被迫抬头,优莱卡正望着他——她的眼睛半睁着,表情冷漠。 路人的注视让成晓淑感到尴尬,然而尤加利与斑叶却仿佛完全注意不到周遭人的眼光,她们旁若无人地责骂和辩解,斑叶狂暴的怒火让成晓淑惊奇,而尤加利的慌张则令她感到无法理解。 他神情恍惚地想着,感觉到巨兽双翼掠起的风拂面而来。巨兽落地时亮白的翅尖就从他眼前掠过,让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想摸一把。 等到他们跑远了,云倾绾才一把推开了御天凛,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真忘记了,我那天喝断片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全部都忘记了。”宋初染耸耸肩。 再次看到宋初染的时候,他未免有些惊讶,她的模样,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九个陆青阳在一番准备过后,按照次序狠狠地朝前拍出了一掌,每一掌都拍在前一掌的掌印之上。 此言一出,凝竹心领神会,她深知自己的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否则怎么会熬夜不睡给晓雨研究伤药? 这样说着,范凯迈开了步子朝侯定辰跑了过去,这期间也不忘了将手中的鸡蛋灌饼咬上一口。 “……”什么话?夜离歌对夏子锋说过很多句话,他也不知道夜离歌说的是哪句话? 看着周雄身上被他胡乱套上的衣衫,九凰心中他定是被官兵从床榻上叫起来的。 洛千寒看了眼千机,确认它没受伤,这次划破虚空也没有出现灵力耗尽的状况,只是虚弱了一点。 “这就是我现在真正的实力吗……实在是太让人满意了!”陈天宇微微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正是这个东西赋予了他彻底改头换面的机会,当然在这个东西后面,却是陈天宇整天都想要踏足的境界。 那天,她自己浑身是伤的躺在西门景炎的水悦城邦的门口,是西门景炎看中了她才把她救了下来的。 毕竟没有人想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如果一旦被人发现的话,那么这个城市也许会覆灭的。 公司的门卫试图拦住韩水儿,可是韩水儿抓住门卫的手,直接把门卫硬生生的摔在了地面上。 还没等传令兵说完呢,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颤动,原来造化门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沈牧谦把玩具虎视眈眈的送过来,走的时候也没拿走。喻嘉乐呆在这一堆玩具旁边,看得出来喻嘉乐确实很喜欢这些玩具。 有些歉意地朝我示意了一下,余明辉伸手去摸索着拿起了他的手机。 说到兴起,傅野从床上坐了起来,曹偌溪也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她随意的把头发放到一侧,肩上的睡衣肩带不经意的滑了下来,她浑然不知,甚至还听的津津有味。 2015年8月份,我辞去了人生中那一份特别稳定,而又特别被人羡慕的工作。 “那就好,一定要把她治好了,最好伤疤也别留下了。”徐佐言态度很是严肃的叮嘱说。 “闪边去,让我好好想想。”瞪了两人一眼,徐佐言就努力的去回想昨晚后面的事。 跑着跑着,苏浩看见了一旁的四个大字“北宫世家”,苏浩从来没有听过北宫世家,更没有和北宫世家的人有过世家,但是苏浩感觉北宫世家和北冥世家只差一个字,估计北宫世家的主人应该会卖南武王朝王室一个面子。 一定是夜色太昏暗,沈牧谦的声音太低沉,外面的月色太美,喻楚楚听着沈牧谦的这些话,心竟然酸酸的,而且还被感动了。 终于,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再次握紧了血肉模糊的拳头,蹒跚着朝窗口走去,再出一拳。 “你的父母?跟轩辕觉醒有什么关系?”公孙云其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之中有些事情,当即就抓住了重点。 眼前的过道是用灰色的转头砌成的,但从转头的颜色还有墙上的这些痕迹去看,可以看的出来,这条过道所建立的年代久远。 墓穴之中惊坐起,以防万一有人没看到作家说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因为今天早上轮空了一次,所以下一次更新的正常时间是明天晚上噢! 也就是实际请假时间是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正常有一更 【提醒完毕再次躺回博物馆墓穴】《战锤:开局一条狗》墓穴之中惊坐起,以防万一有人没看到作家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