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奈何桥上的女孩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扬州慢 狭窄幽长的奈何桥,横跨在忘川河上,通向虚无缥缈的云踪深处。 云踪深处,有种无形的引力,吸引着每一位桥上的幽魂,幽魂一旦踏上桥面,仿佛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飘飘向前而去。 在桥的这头,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声音,哀嚎声,谩骂声,难过声,不甘声,不舍声…… 声声入耳,不绝如缕。 一位皱纹堆积如壑的老婆婆给每一位前来的幽魂们倒上一碗香味浓郁的汤水,他们喝下老婆婆递来的汤水后,便安静的踏上了桥面。 飘飘然向云雾深处。 此老婆婆便是孟婆。 这种场面,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在上演…… “小姑娘,你在我这里待了也有不少日子了吧。”孟婆声音粗噶,却面容慈祥道。 唤做小姑娘的女孩,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孩名叫红药,约摸十五岁,面如桃花,肤若凝脂,妥妥的一位花季少女;做事却唯唯诺诺,与“人”说话,总是低着脑袋,垂着眼皮,不敢看向对方。 总是一副小心翼翼、又十分胆小的模样。 这时,一道猖狂的声音响起:“这小娘子长得不错。”说罢,色眯眯的就要伸手去摸红药的脸颊。 红药吓得连忙后退。 这是某地的一位恶贯满盈的乡绅,平时恶事做尽,欺压百姓,没想到到最后,却自食恶果,吃饭的时候给噎死了。 牛头马面这边刚把他引过来,就看到这副令人厌恶的好色德性,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生前什么样,死后亦是什么样。 “大胆!”男子身后的牛头马面同声怒喝道。 孟婆赶忙给他递上一碗孟婆汤,催促他喝完尽快上路,不要在阳间祸害了无辜女子,来到阴间也要作恶。 男子使劲挣扎起来,誓死也不愿喝下这碗汤水,牛头马面两人则用力钳制住他的身体,不让其动弹,孟婆一手钳着男子的嘴巴,逼他张开,一手拿着汤碗,往下灌。 红药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孟婆这般可怕的表情。 以往都是孟婆把汤碗递上去,幽魂便会乖乖的喝完,然后乖乖的上路,不像这次,却要用强制手段。 不一会儿,整碗汤水全被灌进男子的肚内,先前还很猖狂嚣张的男子,此刻却安静下来,乖乖的踏上桥面,头也不回的去向桥的那头。 红药柔声问道:“阿婆,你为什么要强迫那个男子喝下这碗汤水啊?” “红药,每一个从阳间过来的人都必须经过我这奈何桥,必须喝下我这碗孟婆汤,忘记在阳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重新投胎转世,兴许还能做个好人。” 红药知道,人去世了之后,就必须经过这里,必须喝下孟婆汤。 许久许久以前,红药也和他们一样,被牛头马面带到这里,喝下孟婆递过来的汤水,也踏上了奈何桥,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 每一个喝下孟婆汤的人,都会忘记前尘往事,而她,却依然清晰的记得。 云踪深处的无穷引力,吸引着每一个踏上桥面的幽魂,可对红药却不是如此,甚至当她踏上桥面时,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把她往外推。 在奈何桥一头,有许多和红药一样没有踏上桥面,也没有回到阳间的幽魂,他们全都是不愿意割舍过去,又不愿意回到阳间做一缕孤魂野鬼,所以才在这里安家,至少有许多同伴陪伴。 有些幽魂之间甚至还培养出了感情。 但也有一些选择留在了阳间,陪在他们在乎的人身边,也有一些幽魂,是纯粹流连阳间的味道而选择了留下。 孟婆趁这会儿没有幽魂再过来,对红药语重心长道:“这阴间自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找个时间,回到阳间去吧。” “我既不能投胎转世,到了阳间也不过是一缕野鬼,还不如待在这里惬意,至少还有婆婆你陪着我说话。” 孟婆笑了,意味深长道:“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人间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如果人间真是她该待的地方,或者是她的归宿,红药也不会在小小年龄就命丧黄泉,如今,命丧了黄泉,牛头马面把她带到这里,却又无法投胎转世。 真是奇诡! “阎王爷是不是想让我回到阳间去报仇啊?”红药天真的问道。 孟婆连忙出声阻止:“报不得,报不得,天大的仇恨也不能去杀人,不然你就会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为什么要制定这个规则呢?世间有好多恶人,那些惩治坏人的好人岂不是到最后都下了地狱,对他们太不公平了。”红药和孟婆不止一次的讨论过这个话题,但几乎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判官会来审判的。”孟婆低声道。 如今就算想让红药去投胎转世,也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她连奈何桥都过不去,更别提去见判官说起这档子事了;虽然中间也让牛头马面帮忙在判官面前说些好话,让他移步前来奈何桥,商量红药投胎转世的事情,可这一等就是几年过去了,连个判官的影子都没见到。 孟婆每次碰到牛头马面都会问上几句,他们的回答一律都是崔判官太忙,没时间过来,等过段时候在说吧。 一段又一段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崔判官的人影,甚至连捎个话也没有。 孟婆心疼的看向这个女孩,她也想放她回阳间,让她重新活过来,只是她没有这个权力啊。她也想过,能不能就让红药以魂魄的姿态在阳间生活,可转念一想,阳间又有许多斩妖除魔的法师,万一她一不注意被人收了去,岂不是太可怜了。 哪怕没有这些法师们,还有那些飘荡在人间的恶鬼们,红药小小的身板,和简单的头脑肯定不是这帮恶霸们的对手。 孟婆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婆,你在想什么啊?”红药看向孟婆沟壑般的皱纹又深了几层,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在这里先替我看着,要是有人来了,就递给他们一碗孟婆汤,我去崔判官那里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孟婆的身影就消失在云踪深处。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大声喊道:“我不要喝孟婆汤,我不要喝……” 声音越来越近,待女子披头散发地走到奈何桥头时,红药端起一碗孟婆汤递给她喝,女子露出疑惑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红药:“你就是孟婆?” 传说,孟婆是一位脸上布满沟壑的老妪,为何她眼前的却是一位妙龄女子? 红药继续端着孟婆汤,不做回答,等待女子接过去;女子不愿去接,眼神故意看向别处。 “姑娘,请把这碗汤喝了吧。”红药柔声道。 女子转回身,可在看到红药身上的嫁衣时,像着了魔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啊——啊——” “姑娘,快喝了这碗汤吧。”红药不去理睬女子的嚎叫,继续催促道。 女子见“孟婆”说话的声音柔柔弱弱,身板又如此娇小,便突然打起了坏主意,她一脸悲痛的接过红药手中的孟婆汤,就在快要送到嘴边时。 嘭的一声。 碗应声落地,里面的汤水洒了一地。 女子故作惊讶和难过道:“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碗太烫,才会一时拿不准。” 碗根本就不烫,红药放在手中端了许久,也没有感觉到烫意。 罢了,罢了,她不想喝就算了。红药在心里摇头叹息道。 “能再给我一碗吗?”女子看着红药凝重的表情,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却故意假惺惺道。 “这孟婆汤是将世人放不下的思绪炼化而成的,每人只有一份,如今打碎了,也就没有了。”红药看着一滩渐渐消失的水渍,轻声道。 女子在心中窃喜,这下终于可以不用喝下它了,等她转世投胎之后,一定还会去找她的心上人,与他再续前缘。 女子越想越激动,而死亡笼罩在她心头的悲伤和不甘不舍也在这时淡化几分。 云雾缭绕的奈何桥面,突然出现一抹模糊的身影。 女子有些害怕的往后退。 “阿婆,汤水不小心被我打碎了。”红药低下脑袋,冲着她旁边的孟婆,声音轻轻地认错。 孟婆没有回答红药,而是走向女子,只见她在女子头顶上一挥,手上凭空出现一个碗,这时,红药激动的大声喊道:“阿婆,锅内又有孟婆汤了。” 女子吓得连连后退,急忙向孟婆跪下,哭着央求道:“孟婆婆,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喝了这碗孟婆汤好不好,我的心上人还在等着我投胎转世,再续前缘,我不想两人相遇时却像陌生人一样。我求求你了,孟婆婆,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喝孟婆汤……” 孟婆依然没有心软,她端起汤碗就要喂向女子的嘴巴,女子一脸泪痕,疯狂的摇着头,她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连连后退,满眼皆是惊恐。 “阿婆!”红药喊道。 “能不能让她讲一个故事啊,如果这个故事能打动你的话,她可不可以就不用喝了啊?”红药突然心生一计,恳求孟婆道。 女子连忙回答:“我讲故事,我讲故事,我讲的故事一定会非常感人的,一定会打动孟婆婆的。” 红药看着喃喃自语,神情悲伤的女子,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孟婆扭头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停止了手下的动作。 第二章 彼和岸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题记 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跪坐在地上,看着皱纹沟壑纵深的孟婆,又看了一眼一身红色嫁衣的红药,才慢慢道来:“我名叫耶娘,是大庆国耶将军的小女儿,去年三月份,我随父亲南下,在杭州西湖遇见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叫杜郎,我对杜郎一见钟情,杜郎对我也是心生爱慕。在杭州的那段日子,只要父亲一出去办公,我准偷偷溜出来见他;渐渐地,我们两人对彼此的情愫越来越浓,但这时,离我回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杜郎害怕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便提出要去驿馆拜见我父亲的建议,请求父亲把女儿许配给他。” 红药听得全神贯注,而孟婆则是面无表情。 耶娘伸出长袖轻轻的擦了擦重新流下的泪珠,接着说:“我爹见到他之后,对他甚是满意,抓着他聊了许久,我们本以为父亲会轻松答应二人的婚事,却没想到在父亲问到杜郎的家世时,父亲脸色阴霾,甚至隐忍着巨大的怒火,当即就拒绝了杜郎的求亲。” “我跟杜郎对父亲突然发生的变化,深深不解,而我也对父亲产生了极深的幽怨,我气不过父亲突然转变的态度,便当场就跟他顶撞起来,父亲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气之下,冲出了驿馆。” 那次提亲遭到拒绝之后,耶将军便把耶娘囚禁在驿馆,每天都有下人在门口把守,禁止她私自出去,直到他们离开杭州时,她才获得自由之身。 对爱人的思念,让她日夜不寐,辗转难眠,身体也在每况日下,短短几日,便清瘦不少;哪怕后来回到京城,父亲也是将她禁足,偶尔一次的出行上街,也必须有人在后面跟着,虽然以前也有丫鬟下人跟着,但目的已经变了味。 曾经的保护变成了现在的监视。 在耶娘被囚禁的日子,杜郎几乎每天都来驿馆探望,他希望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耶将军,然而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两个不明所以的相爱之人,日夜兼受相思之苦。 杜郎在得知耶娘回京的消息后,便紧锣密鼓的收拾行李,打算追到京城去;面对父母的询问,杜郎也并未告知真正缘由,只说是在京城做官的朋友邀他游玩,他现下正是闲暇之时,便决定赴朋友之约。 杜郎到达京城之后,随便找了一家驿馆住下,便开始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他到处打听耶将军的住址,最后,在一位摊位老板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让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当晚,他就退租了,在耶将军府附近又重新找了处地方住下,以方便日后去看望耶娘。 耶将军似乎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早就料到他会从杭州追到京城来,所以便事先跟府里的下人吩咐好一切。 于是,杜郎第一次拜谒,吃了闭门羹,第二次拜谒,吃了闭门羹,第三次拜谒,吃了闭门羹…… 接二连三的拒绝,虽然让杜郎焦急、担忧、难过,却并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他继续上门拜访,继续遭到拒绝,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 见得次数多了,门童也渐渐对他熟络起来,开始心疼这个痴心的青年。 杜郎第一次拜谒被拒绝时,耶娘并不知晓,也并未听到府内人谈起有杜姓人家来拜访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偶然间听到两个丫鬟在偷偷地议论一个从杭州来的青年才子,每天准时准点来到耶府,只为见上一面耶家的小姐。 耶娘知道此消息后,既心生感动,又心疼杜郎的委屈。 她瞒着父亲,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每天一等父亲出去上朝,她便偷偷溜到大门那儿,起初,她并没有见到心上人的身影,就在她心情低落地转身离开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自此,耶娘和杜郎便每日相约在耶府门口。 她多次请求门童,允许她出门,并且答应她不准将她和杜郎见面的事情告诉耶将军,门童一边觉得为难,一边架不住小姐的威严,最后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于是,耶府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一幅画面,一对男女以门槛为界,分别坐在门槛的内外侧,女孩的俏脸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容。 这幅画面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却也让人感到十分温暖。 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陪在心上人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不说一语,也十分美好。 有时候,杜郎为了讨得心上人开心,还会专门送来一些小玩意儿,也会给她带来可口的糕点;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却是幸福的见证。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段时间之后,耶将军在街上听到一些有关府上的风声,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百姓口中所说的青年男子是谁,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同样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回到府中。 某日,他把耶娘叫到身边,一边跟她下棋,一边跟她闲聊。 耶将军发现,耶娘胖了,比回京城之前圆润了许多,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耶将军的心中却燃烧着大火。 有一天上午,耶娘向耶将军请示,希望他能准许自己出门,出乎耶娘意料之外的是,一向说一不二的父亲竟然同意了她的请求,耶娘一边因即将见到心上人而感到激动,一边因父亲的爽快而感到纳闷和奇怪。 或许是父亲想开了吧,觉得女儿长大了,不能一直这样禁足下去,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让人笑话的。耶娘如此安慰自己道。 一切都毫无征兆,一切又都在预料之中。 耶将军在一家酒楼抓到了偷情的两人,他怒火中烧,目眦欲裂,当着众人的面便给了耶娘一记狠厉的耳光,耶娘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嘴角挂着一注鲜血。 杜郎爱妻心切,急忙蹲身查看耶娘的呼吸。 耶将军脖颈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杜郎,狠厉的眼神让每一位在座的食客都畏惧三分,然而,杜郎并不惧怕,他迎难而上,竟然再次说出了求婚的事情。 底下一片唏嘘声。 耶将军根本没有理睬杜郎,他直接将耶娘抱走,杜郎忙上前去追,却被几个士兵拦住去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又无可奈何。 父女俩从酒楼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耶娘这次也被彻底禁足,不得出闺房一步,而痴情的杜郎则依然日夜守在耶府门口。 父女俩之间产生的裂缝也从这一次事件之后,变得越来越大。 后来,杜郎写下一封信,托门童交给耶娘。 某日夜晚,耶娘按照信上的约定到达了指定地点,她在一处河畔,果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身影。 杜郎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的脸上均流着悲伤的泪水。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 原来她的娘亲并不是生病去世的,而是被自己的好闺蜜亲手害死的。 两人的娘亲在年轻时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男人只爱她们当中的其中一位女子,另一位女子因爱而不得和极深的嫉妒和幽怨便对二人产生了恨意,这种恨意在他们结合之后愈发强烈。 终于,在产下耶娘的那一天,杜郎的娘亲对她痛下杀手,活活将她掐死,之后便逃离京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那以后,耶将军便发誓,此生必要报杀妻之仇;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他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深埋在心底的恨意和内心的愤怒便不可遏制地喷发而出。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当初的信誓旦旦那般,去报杀妻之仇。 杜郎问她,是否恨他,耶娘摇了摇头,她告诉杜郎,那时他还未出生,此事与他无关;但她无法原谅他娘亲做下的事情。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深知此生已无缘结为连理。 又过了些时日,他们给各自的家人留下一封书信后,便双双跳入河内。 “我到了阴曹地府后,却始终没有找到杜郎的身影。”片刻,耶娘又低声道:“他可能被人救上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说完,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孟婆看着泣不成声的耶娘,深深地说了一句。 “阿婆,这是什么意思啊?”红药问道。 孟婆并没有回答红药,看向耶娘继续说道:“姑娘,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杜郎已经被人救活,而你却在阴间,你们两人阴阳相隔,终究是要错过;即使能让你还魂,只要横亘在两家之间的仇恨还没有化解,你们也无法真正幸福下去。” 耶娘无声的流着泪。 “你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徒留的只有伤悲,为何不放下过去,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开始?” “耶娘,我觉得阿婆说得对”。 “如果投胎转世,我希望能到一个和平的世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相亲相爱;而不是像我这般,相爱却不能厮守。” 耶娘却不知道,即使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也无法保证就能厮守一生。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耶娘喃喃自语,随后,接过孟婆手中的汤碗,仰头一饮而下;碗中见底,耶娘踏上奈何桥,飘飘然向云踪深处而去。 踏桥的那一瞬,红药从耶娘眼角看到了两行清泪。 “阿婆,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们两人的爱情并不是花不见叶,叶不见花啊,他们明明见过许多次的。” “他们的爱情就像彼和岸的一样,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他们穷极一生,都将有缘无分,有分无缘,是谓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第三章 孟婆就是偏心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一叶一轮回,一日一明亮。 ——题记 红药看着奈何桥上的一抹倩影,在云雾缭绕的桥面上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云雾缭绕之中。 此时,整个地界,至少是在孟婆掌管的奈何桥这里,是寂静无声的。 黑森森的,雾蒙蒙的,一片云气缭绕。 红药坐在桥头,晃着两只脚丫,眼睛却看向别处。 想起自己当初刚到这里时,被这里的阴森恐怖吓得动弹不得,尤其是看到孟婆脸上沟壑纵深的皱纹时,当场便晕了过去。 她生前没有听过多少有关阴间的故事,但最主要的人物却是熟稔于心的。 那一晚是她大婚的日子,却也是她命丧黄泉的日子。牛头马面过来招引她的魂魄,看到牛头马面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却也很快接受了已死的事实。 但这不代表走向黄泉之路时遇到的景象不会让她害怕,不会让她恐惧。一路上,她都在极力隐忍克制内心不断翻腾的惊恐,直到到达奈何桥时,才终于崩溃。 她站在桥头,双腿打着寒颤,目露惊恐地看向狭窄幽深、通向云踪深处的奈何桥,因内心强大的恐惧迫使她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下意识的回头,不去看那让人恐惧的场景,可站在她背后的就是面相更加恐怖的牛头马面,他们正凶神恶煞地看向她,这一刻,红药还能勉强克制不断翻涌的恐惧,她低下脑袋,故意不去看他们,然而,就在她低下脑袋的那一刻,却看到了一张罗刹的脸孔正仰着头看她;红药一声惊恐的尖叫,昏死了过去。 在等她醒来,红药忍着恐惧,颤着双手接过孟婆碗中的那碗汤水。她不想忘记前尘往事,却因为内心对这里的恐惧和排斥,只想快速喝下这碗孟婆汤,然后离开这里。 但她并没有成功离开。 红药喝了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踏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奈何桥,但均没有成功投胎转世,甚至连阴间都没有离开。 她不记得孟婆给了她多少碗孟婆汤,但一定非常多,不然她也不会忘记具体的数字,肯定是多到不计其数,她懒得数数,或是数错了,才会不记得。 “阿婆,你别为这件事操心了,既然崔判官不愿意来这里,想办法让我投胎转世,奈何桥这里又在拒绝我进去,那就说明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情,命中注定我要一辈子待在奈何桥,帮助您老人家引渡阳间的幽魂,说不定天庭是想等你解甲归田之后,把这位子让给我呢?”红药调皮道。 她不知来这里具体有多少个年头了,但一定非常非常久。 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如此适应这里的环境,也不会跟孟婆相处的这么愉快,再见到阳间的各种幽魂时,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心潮起伏,反而十分淡定平常。 这一切的变化,都需要时间的操作才能完成。 “唉~要说这是命中注定,一点也不假,但我老婆子可不相信命中注定是要把你留在我这里。” 孟婆一双锐利而又因年老浑浊的眼睛看向红药,语重心长道。 “阿婆,你没在那里闹事吧?”红药担忧道。 她记得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孟婆去崔判官那谈事情(主要还是她的投胎转世之事)崔判官以照章办事的理由打发了孟婆,之后的每一次几乎都是这种说法,后来孟婆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便把崔判官办公的地方好一番折腾。 牛头马面跑来诉苦时,她才知晓。 孟婆有点不悦的看向她,回道:“没有!” 崔判官从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底下钻了出来,他愁眉苦脸道:“这个孟婆,每年都要在我这里闹上几次,还要不要我活命喽?” 崔判官衣冠不整的站在牛头马面跟前诉着苦,他伸手扶了扶头上戴的歪歪扭扭的乌纱帽,又摸了摸乌纱帽上两根桃叶儿似的纱翅,扯了扯有些褶皱的红色官服,这才抬起一双小眼睛,看向牛头马面。 “判官,要不您移步前去奈何桥吧,早点把这件事结了,也省了许多事端。”牛头鬼差走上前小心地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阎王爷都说了,这是命中注定,不要插手干涉,我还能逆着阎王爷去插手吗?” 崔判官摇头叹息道。 这事连阎王都发话了,确实不好管啊。 “崔判官,您只要把阎王爷的指令传达给孟婆,她不就不会再来这里打扰您了吗?”马面咧了咧嘴,小心道。 “要是她会听,就好喽!”崔判官的头摇得更厉害了,他转身,背着手,对牛头马面吩咐道:“你们二人速速把地上散落的文件整理好,把桌椅摆正,我有事出去一趟。” 红药继续晃荡着小脚丫,双手按在奈何桥面,眼睛望向乌蒙的天空,口中轻轻喃喃道:伐树不见根,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数数复苦声。 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 内箭亦如是,爱箭伤终生。 诵到动情处时,红药情不自已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孟婆见状,一阵唉声叹息:“可怜的孩子啊。难道真如孩子所说,命中注定是来接替她的?”说完,孟婆摇头轻笑:“真是老糊涂了,什么话都相信。” “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若诸世界一切种性,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皆因欲而正性命。当只轮回,爱为根本。由有诸欲,助发爱性,且故能令生死相续。欲回爱生,命加欲有,众生爱命,还依欲本。爱欲为因,爱命为果。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辩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譬如动目,能摇湛水,又如定眼,犹如转火,云驶月运,舟行岸移,亦复如是。世间万物皆在轮回往复,奈何你却困在奈何桥上?” “阿婆,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红药笑看着孟婆,问道。 孟婆又是一声叹息,这声叹息饱含了对红药的心疼,与对她处境的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既是你不愿意回到阳间,却也无法进入轮回之道,那就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做个阴间使者吧。” “红药,做阴间使者有什么好的啊,又累又无趣,不如跳进这忘川河遁入轮回之道来的潇洒痛快。”一道女声在空气中宛转悠扬。 “莫要乱说!”孟婆轻声斥道。 “孟婆就是偏心,如果也对我偏心一点,我就不用在这里经受虫蚁毒蛇的折磨了。”女声充满了埋怨。 忘川河上一片平静,连一缕幽魂的身影都没有。 忘川河岸开满了红色妖艳的花朵。 “这是阴曹地府的规矩,要想投胎转世,就必须喝下我这碗孟婆汤才能踏上奈何桥,才能进入轮回之道,你因不愿忘记前世姻缘,不肯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自是触犯了这里的律法,你若想带着前世记忆重新投胎,再续前缘,唯一之计就是跳下忘川河,经受千年折磨,若你那时心念还在,便能带着前世记忆重新投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红药像看破红尘的长者一样脱口而出,然后又对那道女声说:“姑娘,你真是太傻了,忘掉前世姻缘,重新投胎转世,再遇新良人,岂不是更好,更不必在这里忍受千年的寂寞与折磨了。” “你不懂。”女声惆怅道。 忘川河面依然平静无波,只是女声再未响起。 ***************************************************************************************************** “阿婆,崔判官来了!”红药指向奈何桥深处,大声激动道。 一道朦胧模糊不清的身影在渐渐明晰。 “孟婆!”崔判官嬉皮笑脸的向孟婆作了一揖。 孟婆面色有些不悦,“不知崔判官驾临我这奈何桥有何要事啊?” 红药在两人的脸上不停的逡巡,这时,崔判官笑着说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和红药姑娘单独谈谈。” 孟婆一听是找红药单独谈话,立马拒绝,这个狡诈的老狐狸岂是不谙世事的红药能应付得了的。 “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崔判官笑道:“孟婆是怕我欺负这小姑娘不成?” 还不明摆着的吗?你是活了几千年、见过风风雨雨、经历过各种勾心斗角生活的崔判官,跟你谈话,岂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应付得了的!孟婆心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当面说吧,也让孟婆放心。” 这是红药自进入阴间以来第一次见到崔判官的真身,一身红色官袍,头戴一顶乌纱帽,乌纱帽两侧留着两根桃叶儿似的纱翅,小眼睛,八字胡,活像戏剧舞台上的七品芝麻官,就差腮帮上涂抹的两团胭脂水粉了。 这时,崔判官说道:“我已将红药的情况告知了阴天子,阴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则无计可施啊,要是有办法可想的话,我也不会一直拖着不办啊。” 所以,我不是故意为难红药姑娘,把她困留在这奈何桥,实则是没有办法可想啊! 红药看向崔判官一脸一筹莫展又为难的表情,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多谢崔判官亲自移步到奈何桥告知红药消息,红药十分感激。” “虽然目前看来,你不能轮回转世,但在你轮回转世之前,可保你自由往返人间和阴间。” 孟婆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人死了之后不就得来到这阴曹地府吗?不需要得到你的保证。 “同时还能让你像正常女子一样生活在阳间,不必害怕太阳的照射,不必害怕法师的咒语,更不必害怕钟馗会来降服你;只是有一点不同,凡人无法看到你。目前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已经在人世间给你打点好了一切,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孟婆微微睁大浑浊的双眼,崔判官笑着问道:“不知孟婆对这决定可否满意?” 凡是流连在阳间的幽魂,必然逃不脱被收服的命运,有些甚至因为反抗而魂飞烟灭,如今崔判官的安排,让孟婆对红药回到阳间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多谢判官的厚爱!” 崔判官走后,孟婆脸上堆起欣慰的笑容:“这下我就可以放心喽!” “可红药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忘川河上又响起了一道女声:“孟婆就是偏心。” 一阵阴风吹来,河岸两边的妖艳花朵迎风飞舞。 第四章 穷酸书生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渡世人,过望乡,断俗世多纷扰。 ——题记 “二位仙人,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吧,我上有七十岁父母需要照顾,我求求你们了。” 一道带着哭腔的央求声音响起。 红药远远听到一道悲痛的声音,心下纳闷不已:这阴曹地府的哪有什么仙人啊,有的都是幽魂,莫不是今天来了一个傻子? 牛头马面驱赶着男子到奈何桥头,这时,就听马面凶神恶煞道:“你给我安静点,要不然把你丢进这忘川河,让你在里面受尽千年折磨。” 男子果然吓得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他放下作揖的双手,把它垂在身体两侧,意识到已无回头路可走,便心灰意冷的跟着他们走。 红药在奈河桥头焦急的等待,她很想知道这个傻子口中的仙人是何方神圣,又很好奇这个单纯的傻子长成啥样。 她在桥头翘首以盼,待他们走到跟前时,红药意兴阑珊的垂下脑袋,嘀嘀咕咕道:“什么嘛,不就是牛头马面嘛。” 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阴曹地府除了幽魂之外,便是在这里打工的小兵小将以及掌管执事的官员了,除此之外,平时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做客,更不会有仙人到此。 这么晦气又充满阴沉气氛的地方没有外界的人士愿意来这里做客的。 红药瞪大好奇的双眼,看向这个傻子。 傻子长得人高马壮,竟然有几分妖孽之气,一看就是个聪明讨喜的男人,奈何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没有水准。 “你叫甚名字?”红药在地府待的久了,身上也多了些霸道之气,许是被孟婆给长时间惯出来的吧。 男子甩了甩衣袖,鞠躬作揖,谦逊有礼道:“在下姓苏,名九龄。” 红药歪着脑袋打量这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说道:“九龄,九十年之祥也!好名字,好名字。” 唤作九龄的男子偷偷抬眼望向面前的女孩,女孩一身新娘装扮,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甚是漂亮可爱,但看年龄,仅约十五六岁,为何会在这奈河桥头呢? 这奈何桥不是孟婆之地吗? 苏九龄越想越迷糊,但眼下的事情比这更加重要,九龄再次向红药鞠躬作揖。 “恳请姑娘放我回去!我上有老父老母需要照顾,他们都已年迈,需要有人时刻陪在身边,如果没了我,我不知他们今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你既知如此,又为何这么不小心呢?真是辜负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红药暗指九龄的名讳有长寿之意,奈何他却不懂得珍惜,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 牛头手拿钢叉,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看向红药,说道:“红药姑娘,你还是快给他一碗孟婆汤让他尽快喝了上路吧。” “就是,我们还有其它的差事要等着做呢!”马面不耐烦道。 红药退回到奈何桥上坐下,不停的晃荡着两条腿,九龄的眼神不自觉的被勾引过去,视线停留在一上一下不停晃动的两条小腿上。 此时两只光洁的小脚丫子毫无保留的映入九龄的视线,他慌忙低下脑袋,口中喃喃自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家世代为农,深知农民无出头之日,从我曾祖父辈开始,便苦下决心,家里一定要出一个有学问的人,哪怕只是个穷酸秀才也可以;好运虽然一直没有光临我家,但家人的意志却是不可转移的,犹如磐石般坚韧,于是他们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没有辜负祖宗的期望,考中了举人,可还没等到朝廷的认命,却不慎失足坠入水中,丢了性命。” 红药站起身,用衣袖给九龄擦了擦泪水,九龄一惊,忙要后退,只听他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九龄抬头偷偷望了一眼红药。 “你但说无妨。” “说什么说,快别误了时辰。”马面不悦的催促道。 “凶什么凶!闭嘴。”红药看向不悦的马面,出声凶道。 马面顿觉委屈,泪流满面,牛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兄弟。 眼神仿佛在说:兄弟,这位祖宗我们惹不起啊,她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乖乖的干什么吧。 九龄被红药的气势吓到,慌忙往后退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动作尽显滑稽可笑。 红药看他又要作揖鞠躬,连忙摆手制止,说道:“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免了免了。” 九龄有些不自在道:“姑娘,在下奇怪,你为何没有穿鞋子呢?且不说不合女子的礼仪,就这地上脏污一片,还有危险的东西存在,一不小心,脏了双脚倒也无妨,到时只需要洗洗就行,若是伤到脚了,不仅要请郎中看病,还要忍受病痛之痛。” 红药听完便哈哈一笑:“苏先生莫不是忘了这是地府,地府哪有什么郎中给你看病啊。”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马面不屑一声:“榆木脑袋。” 九龄被人当众嘲笑,脸面一红,想起自己已是已死之人,便又悲从中来。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穿鞋子。”红药低头看着露出衣裙的小脚丫子,不以为意道:“我死的时候就没穿鞋子,现在当然也没有穿鞋子了。” 说完,笑看着苏九龄。 “在下无意冒犯,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不冒犯,不冒犯。”红药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红药姑娘,这下可以给他喝孟婆汤了吧。”马面说道。 “这个不急。”然后看向九龄,问:“你是哪里人士啊?你父母都多大了?” “红药姑娘,这个不重要吧。”马面小有不悦,心情急躁。 “是你懂,还是我懂。不要总是打断我的话,不然进展的只会更慢。” 牛头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训斥的一脸发黑的马面。 “父母是老来得子才生了我,母亲生我时已经五十有余,现在父母二人都是七十有几的高龄;养儿养女为送终,谁知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为我哭的肝肠摧断,哭的死去活来,我实在是不孝啊!也不知爹娘以后该如何度日?” 红药看着掩面哭泣的九龄,轻声唱道:“前尘俗事多纷扰,忘川尽头无归乡。与其回想,不如相忘。谁人说,不相忘,莫忘;谁曾想,归故乡。谁耳畔凄凄声回想,沉浮一生,半纸荒唐。看众生相,叹欢喜悲伤,煮千年浊汤,断舍离,空一场。听清明雨潇潇,谁能看尽彼岸花开灼灼艳……痴痴不忘,前尘情与怨,将此心系红绳铭刻忘川畔。雾茫茫,六桥外幽冥乡,年年痴妄,此间无常。看众生相,叹欢喜悲伤,守寒台寂寥,渡世人,过望乡,断俗世多纷扰……” 苏九龄此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的阳寿已尽,也知道你们都有职责在身,在下也不再为难你们,只是希望能让我再见上父母一面,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好,切勿挂念,好好照顾自己。” 红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为这人间真情感动。 “牛头马面,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帮我守着,我带苏公子去望乡台,让他见上父母一面,再把苏公子的心意传达给两位老人就回来。” “不行啊,红药姑娘。”牛头马面异口同声道。 红药根本没有理睬他们,谁知牛头马面竟然分别拽住她的一只胳膊,不让她前进分毫,这时,牛头道:“红药姑娘,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两个来办就行了;这鬼还不知是好是坏,万一中途他对你使坏,你一个小小的身板岂是他的对手啊。” 红药想了想,牛头说得也有道理,她扭头看向九龄,见他一点怒气也没有,竟然还冲她赞同性的笑了笑。 ***************************************************************************************************** 牛头马面站在奈何桥头,两人相视一眼,便互相嫌弃起来。 望乡台上,空中架起一面镜子。 茅草屋,土坯房。 两位头发全白的老人跪在一个年轻男子旁边,哭天抢地,泣不成声。 苏九龄泪流满面,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给父母传达心意。 红药看向镜子里的苏父苏母仰头望向空中,嘴里哭喊着儿子的名字,他们佝偻着脊背,蹒跚着步伐,在不大的茅草屋内到处寻找九龄的身影。 老妇因悲痛欲绝,差点昏倒在地,老夫忙上前搀扶老伴儿,九龄睁开双眼,看向镜子,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扶年迈的母亲,可手中除了空气,别无其他。 九龄低声呼唤:“爹,娘,儿子去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回到奈何桥,红药看到牛头马面像守门的士兵似的,像模像样的守在奈何桥头,只是这眼睛瞪的跟铜铃一眼,着实有些吓人。 红药端起一碗孟婆汤,递给他,只见九龄接过却未急着喝下,他表情略显不自在,欲言又止道:“姑娘,你,你,你真的是孟婆吗?” 红药哈哈一笑:“我不是,阿婆现在有事没在,让我帮忙看着;刚才也跟你说过我是新婚那天去世的啊,怎么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九龄心里松了口气,并未因红药嘲笑他反应迟钝而感到不悦,相反十分愉悦。 “投胎转世之后,说不定我们两人还会有缘再见哩!”九龄看向红药,一反刚才的悲伤,语气轻快道。 在红药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九龄已将孟婆汤一饮而尽。 牛头马面看向踏上奈何桥的幽魂,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和红药道别之后,勾肩搭背、高高兴兴的踏上了奈何桥。 红药看着九龄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五章 刚到人间,就遭雷劈了?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离开奈何桥的那一天,崔判官十分罕见的也出现在这里,同孟婆、牛头马面一起为她送行。 那一天,就连跳进奈何桥忍受千年之苦只为来世再遇爱人的情男情女们,也纷纷跃出河面跟她挥手告别。 场面一时间有些壮观,让红药感动不已。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在他们心中这么重要。 红药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们。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原来只有在面对离别时,人的内心才会涌起浓烈的不舍之情,才会开始想要珍惜过往的人和事。 那一刻,她突然就想永远留在这里,陪着孟婆阅尽人间往事,陪着奈何桥里的痴男痴女说说闲话,偶尔再跟牛头马面斗斗嘴;就在她意志动摇的时候,孟婆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邃。 她似乎看穿了红药的想法,便急忙催促红药上路,生怕耽误一秒,以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人间。 大庆国。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朵朵白云飘浮在空中,随着徐徐微风,幻化成各种形状。 红药一头秀发垂在腰间,一袭华美的红色嫁衣着在身上,两只白皙细嫩的脚丫露在衣摆外面,她心情愉快地走在一条不窄不宽的青石小路上,仿佛脚下踩着的是一片柔软的棉花,而不是冷硬的青石板似的,感觉不到脚底传来的阵阵不适。 没走几步,她便把一只手放在额前,遮住耀眼的阳光,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十分舒爽愉悦,轻松快意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话音刚落,天空便乌云密布,狂风怒气,空中响起隆隆雷声。 “不会吧!这么不经夸?”红药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嘴角抽搐道。 她看着路上行色匆匆、面色焦急的行人,有些行人健步如飞,有些行人小步跑着,也有些行人拼尽全力的奔跑。 每一个人都希望在大雨未来之前找到一处避雨之地,以免自己遭受落汤鸡之灾。 “我还是先跑吧!”红药自言自语,然后便学着大家的样子,也要奔跑起来。 然而,就在她刚要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双腿仿佛被人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分毫,而此时,沉闷的轰隆隆声越来越大。 路上的行人跑的越来越快。 她两只手来回不停地去动动弹不得的双腿,然而,却毫无用处。 红药开始害怕起来。她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在她的头顶上方,竟然盘旋着一个硕大的漩涡,漩涡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她吞噬似的。 一股巨大且无形的恐惧紧紧地扼制住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惊恐地望着头顶的漩涡,身体一动不动。 本是青天白日,此刻却像夜晚来临一样漆黑。 空中突然一道闪光亮起,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红药因恐惧而惊慌失措的面孔。 几秒后,红药瞪大着恐惧的双眸,看着云层中一道金黄色的雷电突然散发出数个细小的分支,而紧随而至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响声。 红药无意识地闭上双眼,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几秒钟后,天空放晴,而空气也比之前清新许多。 人们无不在唏嘘感叹大自然的神威。 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男丁拉开笨重的大门,和另一位男丁小声嘀咕几句之后,两人便继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们分别站在大门的两侧,两人身材虽然瘦弱,却像卫士一样挺直脊背,昂首挺胸。 “咦?”一男丁一边弯着腰、探着头,一边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往门外台阶处走,道。 “怎么了?”另一位男丁看着对方奇怪的模样,一边问道,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往前走。 “这是!!!”两人异口同声,惊呼道。 一位穿着红色嫁衣的姑娘,此刻正平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目。 两位门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位门童跑进府内,另一位门童留在门外守着。 “好美丽的姑娘啊!”留在门外的门童发自内心的叹道,不过,随后他又对女子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起来。 “老爷,您看,就在我们门外。”门童一边领着一行人急匆匆的朝门外走,一边激动道。 一行人排头的正是幕府的老爷幕象乾,幕象乾虽已到花甲之年,却依然不减当年之势,长年的经商打拼,以及武术的训练,让他和普通人看起来完全不同,不论是年龄上,还是健硕的身体上,根本就不像一位花甲之年该有的姿态。 幕象乾右后面站着的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花之里,花之里的父亲是朝廷二品大臣,身居要位;左侧的则是他的第二房妾室柳芊芊,不过却同样是明媒正娶过来的。 在二位妻妾后面则是他们的子女,再往后就是府里的丫鬟仆人。 “哟,还真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啊!”柳芊芊看着昏迷在地上的红药,阴阳怪气道。 大夫人花之里不屑的瞟了柳芊芊一眼,又看向昏迷不醒的红药道:“老爷,您看这怎么处理?” 幕象乾想了一会儿之后道:“先把她抬进府里,等她醒了之后,再送回去。” “老爷就是善良,要是别人碰到了这事,肯定不会过问,被狗咬了啃了,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过问,毕竟敢逃婚的女子,就是命贱,一文不值。”柳芊芊望着昏迷不醒的红药,唾弃道。 花之里并未理睬,也未反驳柳芊芊的恶毒,她颇有大夫人风范道:“那就依老爷的意思办。” 说完,就要喊丫鬟过来,却又听到柳芊芊道:“等等。老爷,这种人还是不要进我们府上好了,万一被人嚼了舌根,我们会被世人笑话的,这种女子就算送回家中,父母也只会觉得丢人,脸上无光,我看,还是随便找个地方,把她扔了吧。” “爹爹,我娘说得对,就依我娘说的办吧。” 说话的这位姑娘,年方十五,是幕府第三个女儿,也是柳芊芊的第二个孩子。 “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不可乱来,虽说这位姑娘逃婚在先有错,但现在人家昏迷不醒,我们却趁机把她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万一因此丢了性命,那我们就犯了杀人的罪了。” 说话这人正是幕府的大少爷幕尘,为大夫人所生。 “这样的女人,死了也不足惜,我看死了倒好,这也能弥补自己造的孽了。”柳芊芊不在意道。 “蛇蝎心肠的女人!”幕尘毫不畏惧的瞪着柳芊芊,一字一句道。 “尘儿,你二娘说得也在理,是这位姑娘有错在先,这是她造的孽,就得由她来还。” 柳芊芊听完,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示威般的看向花之里和幕尘。 “爹——”幕尘焦急道。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女子逃婚虽然要受惩罚,但这终究得由她的父母来决定,我们是外人,没有权利去决定她的生死,但,芊芊的说法也欠缺考虑,如果真这么做了,姑娘因此丧了命,我们就成了杀人犯了。还是先把她抬回府里吧。” 柳芊芊挽住幕象乾的胳膊,欲要说话,却听他低沉威严道:“你以后莫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 幕尘看着两个下人一前一后的抬起红药,尤其当他看到后面的那个下人双手握着红药洁白的脚踝时,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月挂半空,月朗星疏,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这间幽暗的房间,给它增添一层朦胧的光辉。 红药缓缓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她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突然安静下来,认命一般的垂头丧气地说道:“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来人间,就遭雷劈了。” 说完,脑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毫无生气的垂了下来。 片刻后,她抬起脑袋,眼睛带着疑惑,打量起四周来。 朦胧的月光,给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面纱,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不是她熟悉的阴曹地府,红药隐隐期待着,却又显得小心翼翼,她缓缓地伸出右手,然后用力掐了一下左胳膊。 很疼! 疼的她龇牙咧嘴,红药却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容就像一朵完全绽开的荷花一样,给人温暖和甜美,却又让人觉得高洁和心疼,不过,她很快又疑惑起来:“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怎么会躺在人类的家里呢?我明明是在路上的啊。” 想到这里,红药突然瞪大双眼,她不可置信的想起一种可能来,声音轻柔,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人了?所以才会被他们给救回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我当时已经昏倒了,无意识的我,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所以,只有这一种可能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药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把一只手伸进被窝里,一股久违的温暖很快将她整只小手包围起来;红药慢慢扭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一颗星星正在闪烁着光芒,她的嘴角微微扬起,挂上了一抹如释重负,而又向往新生的微笑。 如一朵黑夜里绽放的昙花一样,既珍贵难得,又美的窒息,同时还有一丝惹人怜爱的心疼。 第六章 我没有逃婚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到现在还无法完全确信自己刚到人间,就已经成人的事实,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间无法完全相信,她老是害怕自己的希望是一次海市蜃楼,到头来,落得空欢喜一场。 她一边害怕是海市蜃楼,一边又在隐隐期待她已成人的事实。所以,为了证实心中已经成人的隐隐期待,一大早上,红药便在幕府的院子里无所事事的闲逛,希望能遇上主动和她说话的人。 只要有一个人上前和她搭讪,哪怕只是和她对视一眼,也能证明她的猜想。 走啊,走啊,迎面走来一位老嬷嬷,老嬷嬷停在她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红药内心窃喜不已:太好了!有人看我了! 嬷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红药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盯得由先前的窃喜,转为浑身的不自在,那人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外物,将红药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再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红药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她突地一咧嘴,冲嬷嬷讪讪一笑,模样尽显傻气和可爱。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只破鞋啊!”老嬷嬷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斜睨着红药,言语之间尽显鄙夷之态道。 红药愣了一秒钟,当即低下脑袋,入目正好看到露出来的两只小脚丫,她抬头刚要反驳嬷嬷自己没有穿鞋,又何来破鞋之说,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老嬷嬷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嘲讽后,红药刚张开的嘴巴,又无声的合上了。 原来是在骂她啊!亏她还以为是好听的话呢! 真是笨蛋! 红药察觉到对方的敌意后,便不打算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而且她此次测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就更没有跟老嬷嬷纠缠下去的意义了。 老嬷嬷被人无视后,心中大火,她喝住红药,一副主人姿态的模样道:“等等,没良心的白眼狼,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那架势仿佛就是在告诉红药: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对我感激涕零、感恩戴德,还不快过来给我道歉。 但红药并不傻,如果她真的是红药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在遇到她时,态度如此恶劣呢?这不就明摆着对方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嘛! 一个连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态度就如此恶劣,那么,在生活中,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红药扭头,冲她假笑道:“那我就谢谢你了。” 老嬷嬷接收到她的毫无诚意的道谢后,心里对她更加不满,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红药离去的背影,气冲冲的离开了。 红药在院子里无目的的到处闲逛,她走到一处假山那里停下,食指轻点嘴唇,微微仰头,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救了我呢?” 想起昨天差点被雷劈到的事情,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与假山正对着的则是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形河塘,在河塘的正中间又有一处假山,假山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潺潺溪水,然后再汇聚到河塘里面;塘内有许多条锦鲤正欢快的游荡着。 有的锦鲤还是鱼苗大小的状态,有的锦鲤则有几斤重的大小,有烈焰的火红锦鲤,有火红纯白相间的锦鲤,也有纯白的锦鲤,颜色甚是可爱活泼。 “谁在那儿?”一声怒喝自空中传来,打破了美好的静谧。 红药看到一位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美丽锁骨、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妇,少妇乌黑的秀发盘成成熟诱人的妇人发髻,晶莹剔透的血红圆形玉钗插在秀美的发髻上,使得她完全散发出女人的成熟魅力。 少妇从假山那儿向她款款而来,步履轻盈,轻轻扭动着纤细的蛮腰,尽显女人的柔美。 她停在红药跟前,眼含玩味的笑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夫人认识我?” “不止我认识你,整个幕府的人都认识你。”说到这儿,少妇故意停顿片刻,她捏着手帕的一角放在嘴角处,似是害羞的少女,眼睛状似无意的瞥她一眼,接着说道:“你的大名,也许整个大庆国都知道了呢!” 红药看着少妇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起了一丝厌恶,她看着妇人的模样,认定她也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便没了继续跟她说下去的欲望。 少妇似乎看到了红药眼中的不耐烦,她按捺住心里的怒火,表现出一副端庄大气的风范道:“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走吧。” 走?走去哪儿?红药露出疑惑不解的样子。 “我家老爷宅心仁厚,看你昏迷不醒觉得可怜,这才把你抬进家里来;既是醒了,当然要去跟我家老爷道声谢了,这不是为人的最基本的道理吗?”少妇冷嘲热讽,暗指红药是一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老爷?”红药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快跟我走吧!”少妇变得不耐烦起来,声音严肃道。 一处飞檐翘角的四角亭子处,幕象乾和大夫人花之里正坐在亭下聊天。 “老爷,大夫人,妾身早起在花园散步,遇到昨日相救的那个姑娘了。”少妇恭敬地立在幕象乾面前,嗲声嗲气道。 本来正和幕象乾谈笑风生的花之里,一看清来人之后,便完全收去了脸上的笑颜,变得不苟言笑。 柳芊芊眉眼间带着淡淡笑意,她将红药从一位嬷嬷身后拉到跟前,笑着说道:“老爷,夫人,小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妾身碰见她的时候,她便跟妾身嚷着非要亲自跟老爷和夫人道谢,妾身跟小姑娘说,老爷和夫人都是宅心仁厚之人,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小姑娘不肯,非要我带着她来找你们,亲自向你们道谢才行。” 花之里目不斜视的看着柳芊芊,心道:这个柳芊芊到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前后的态度竟然翻转这么大;昨天还说随便找个地方把人扔了,今日却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来。 大夫人想到这里,嘴角扯起一抹鄙夷的笑:就看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也挺不错。 红药扭头看向这个满嘴谎言、表里不一的少妇,心中有些不满;不过,她话中却也有些可取之处——红药确实打算当面向人表达谢意,既然少妇亲自把她带到了救命恩人跟前,这也少了她不少麻烦,毕竟院子实在太大,凭她自己很难短时间内就能找到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这次的事情就暂且不跟她计较了。 红药看向不苟言笑的大夫人,又看向不怒而威的幕象乾,她有模有样地恭敬道:“多谢老爷和夫人救命之恩!” “既是身体无恙,姑娘还是早日回家吧。”幕象乾深深地看了一眼红药身上的嫁衣,意有所指道。 红药愣了一秒钟,没想到恩人会这般回复,她以为起码会说下:不客气之类的。 她盯着幕象乾的眼睛看了几秒,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被她捕捉到了,红药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她不过刚来府上,又与府上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这里的人处处都看她不顺眼?处处都对她怀有敌意? “你还有何事要说?”幕象乾看出红药的疑惑不解,又问。 “没事了。”红药掩去心里的不解,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柳芊芊笑着喊住红药,又对幕象乾说:“老爷,小姑娘脚下连双鞋子都没有,这路远山远的回去,怕是一双小脚都难保了;我先让嬷嬷回去给她拿双鞋子,穿上再走也不迟。”柳芊芊善解人意道。 红药听到“鞋子”二字,突然想到不久前碰到的老嬷嬷喊她破鞋的事情,她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多谢夫人好意!红药已经习惯了,所以,鞋子的事情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等等。那要不派人送你回去吧。” 红药有些不耐烦起来,但碍于对方出于好意,她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省的被人说成不识好歹。 “红药姑娘,你家住哪儿?” 家?早就不在了吧。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有家呢! 柳芊芊把红药的沉默当成不愿意回答,羞耻与回答,她又问道:“红药姑娘的夫君……” 夫君?她死后没多久,估计就娶了别的女人吧。 “唉,这么好的姑娘,也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可怜的命啊,你只能通过逃婚来躲避不满的婚姻,最后,还要被家族耻笑,还要受尽责罚,女人一辈子的贞操名誉就这样没了啊!”柳芊芊说到动情处,眼泪潸然泪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没有逃婚!也没有让家族蒙羞!”红药纠正柳芊芊的说辞,严肃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才这样说的。”柳芊芊又是一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模样。 红药气得恨不得当场把她揍一顿才能消火,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逃婚!” 柳芊芊狡黠一笑,随后又伤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么穿着嫁衣出现在这里啊?” 既然没有逃婚,又为何会穿着嫁衣出门上街呢?无论你是金嘴铁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无论你怎么替自己辩解,都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说辞。柳芊芊心中得意道。 红药刚要开口说话,转念一想,又止住了。 大婚那天,她还未和相公入洞房,就死在了婚床上,所以她现在的模样其实就是她死去时的模样,但这种话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反正我就是没有逃婚!”红药拔高声音,怒瞪着柳芊芊,强调道。 “我知道,逃婚对女人来说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就像一块丑陋的疤痕一样,深深地烙印在心里,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承认,你还年轻,就是可惜了啊!” “你到底想怎样?我与你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红药忍无可忍道。 柳芊芊哭的梨花带雨:“老爷,妾身就是看她年龄小,不小心入了歧途,可怜她,心疼她,没想到她却这么说我。” 幕象乾有些不悦道:“她想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后谁也不许提起!” 这时,管家过来通知早膳已经备好,可以移步厅堂用膳了。 第七章 遇到一个绝美男子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红药正愁着怎么走出幕府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有着绝美面容的男子,一双眼睛如清泉般澄澈透明,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微微上挑的眼角,透露出一丝妩媚,纯净的瞳孔与妖孽的面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红药看呆了,像一个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男子。 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只有一个男子可以与面前的男人一较高下。 那是她还在奈何桥的时候,遇见的一个穷酸书生。 穷酸书生相貌俊美,妩媚动人,甚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但红药已经记不清穷酸书生的具体面貌,也忘记了穷酸书生的姓名。 “喂!”绝美男子不知何时站在红药面前,在她眼睛前方挥了挥手道。 红药一个激灵回魂,就像做错事突然被大人抓到的孩童般,急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向我道歉啊。”绝美男子看着红药的窘迫,只觉好笑,道。 红药抬头,望着眼中微微带笑的男子,顿时,又失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她冲男子傻傻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个,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我已经走了好久了,还是没找到出口在哪?” 幕尘盯着红药澄澈的双眼,仔细打量,又盯着她身上的红色嫁衣看了片刻,最后将目光停在一双有些脏污的白皙脚丫上,红药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双小脚使劲往裙子里藏去。 “知道。”幕尘淡淡一笑道。 红药激动,笑着说道:“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一片沉默,毫无征兆的降临。 幕尘只是淡淡的看着红药,不回答,也不发问,红药被对方的行为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她抬头望向幕尘的眼睛,对方的眼神更是让她不解,里面有许多是她看不懂的情感,红药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猴耍了一样,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表面镇定自若,对幕尘恭恭敬敬,实则内心很不爽对方的怠慢:“既然公子还有事要忙,那就不打扰了。” 幕尘依然没有回答,还是盯着红药看。 在红药越过幕尘时,心道:奇怪的人,就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她走出几米远后,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深厚的声音:“等等!” 红药果然听话般的停了下来。 “你确定要回去?”幕尘淡淡道。 他心道:好不容易逃婚成功,竟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既是如此,为何当初还要选择逃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大庆国,凡是逃婚的女子,都将受到家族的严厉惩罚,轻则只能当妾,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重则会被家族的长老处以死刑;而逃婚女子的父母为了洗清家底的清白,自愿接受家族长老的一切处罚,哪怕是死刑。 对于女子的父母来说,女儿重新被人娶走为妾,不仅女子本人一辈子要受人指点,娘家人也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所以,大部分的逃婚女子最后被抓回家中时,都被家里的长老处以死刑,有些则是女子父母双方的要求,还有一些则是父母亲自动手。 “回去?”红药重复道。 回奈何桥吗?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就算现在想回去,她也回不去了,红药坏坏一笑嘀咕道:“我现在都是大活人了,当然不能回去了。” 幕尘隐隐听到后半句的声音,便一本正经地问道:“既然不打算回去,想好去哪里了吗?” 红药转身,看着幕尘说道:“还没有。” “你就打算穿这身衣服出去?”幕尘看着她的嫁衣,故意问道。 “我就这一套衣服,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红药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的孩童一样,笑着说道。 幕尘板着的一张俊脸,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轻轻地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 红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见对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愿,她又重复道:奇怪的人。 幕尘看着面前的可爱女孩,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不谙世事、与世隔绝的气质,奈何却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更为可耻的是,幕尘竟然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开始了各种男女之事的幻想,这一发现,让他更是觉得羞愧丢人,没脸去面对她。 “等等。”见红药又要走,他内心的担忧再次涌上心头,想到这么可爱的人儿,有可能落到坏人之手,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幕尘又干咳一声后,又喊道。 “你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红药被人多次喊住,对方却不说一句话,而感到心里有些不满。 本来还在为自己臆想而感到羞耻窘迫的人,下一秒却是双眼怒火地瞪着红药,恨不得眼里的火焰能将对方燃烧殆尽。 “我有话跟你说。”幕尘咬牙切齿道。 他活了二十多年,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成不像男人,然而今日却被一个看似是温顺的小兔子的女孩,却说他不像男人;幕尘心里确实有些火气。 红药一副【你倒是说啊】的不耐烦模样,更是让幕尘觉得窝火。 “你……”幕尘望着红药身上的嫁衣,意有所指,欲言又止道。 红药低头看了看这身火红的嫁衣,不以为意道:“这是很久以前的衣服了。” “你,成亲了?”幕尘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比较好奇的这个问题,他觉得对方穿着嫁衣出现在这里,或许并不像眼睛单纯看到的那样,里面也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大庆国没有哪一个逃婚的女子,在被人发现之后还能如此淡然的面对,还能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又浑然不知的单纯模样来。 不论对大庆国的男子来说,还是对女子,逃婚都是一件沉重的事情,一方必须要背负惩罚,他们的眼神和行为都带着忧郁、悲伤,或是愤怒、不甘等情感,他们无法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还能拥有一双澄澈的眼睛。 这,就是萦绕在幕尘心里觉得可疑的地方。 “嗯。”红药点了点头,又道:“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幕尘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很久以前?成亲?那为何现在还身穿这身嫁衣? 是不舍?留恋?或是其它? 红药望着幕尘,笑着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而且就算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成亲了,我没有逃婚,夫君也没有休我,就是这样。” 幕尘再次心道:很久以前? 为什么他会觉得时间久到女孩本身的实际年龄呢?甚至比她真实的年龄还要久。 他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空气一时间凝固起来,幕尘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他烦躁地撩了撩敞开的领口,红药被他的行为吓到呆若木鸡。 幕尘看到红药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乱想什么,他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声音有些烦躁道:“你要不要留在这里?” “???” “府上现在正好缺一个干活的丫鬟,如果你想待在这里的话,我可以跟我娘说一下,把你留下来,这样你也有个住处,也有工钱可拿,以后想离开这里去别处,手里也有些银子,比较方便。”幕尘解释道。 “这里是你家?”红药问道。 “嗯。” “你真的肯让我留下来?不签卖身契的那种?”红药欣喜万分,她眼下正愁着以后去哪里发展,怎么生存呢,这下可好,天上竟然掉下了馅饼,好巧不巧的,竟然砸到她身上了。 幕尘微微一笑,以作回答。 红药望了望周围,发现四周没人时,这才小声问道:“你们府上有几个姨太太?” 幕尘一愣,显然没料到红药会这么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刚刚碰到了一个让人反感的夫人,她老是揪着我身上的嫁衣问这问那,让我很不舒服。”红药解释道。 幕尘不自觉的放软声音道:“那是我二娘,你平日里还是跟她少接触比较好。” 红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嗯。” 那认真的模样自带一种天然呆和可爱,让人看了,内心不由得柔软几分。 “你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不轨啊?”红药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幕尘不放,就像一只小奶狗盯住自己的猎物似的。 幕尘听完,一脸黑线,他郑重其事,又带着隐忍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你要是不想干的话,就给我走人。” “那么生气干嘛啊,生气容易伤肝,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当真,别当真。”红药突然一改之前单纯无害的模样,十分狗腿地安抚幕尘道。 第八章 差一点就人猪大战了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尘在和父母多次沟通的情况下,终于说服二人允许红药留在幕府;他本来打算让红药做自己的贴身丫鬟,但话还未出口,便被母亲花之里抢先拦截。 花之里给出的回复则是,红药只能以杂活丫鬟的身份留在府中,如果不同意的话,就请她离开幕府,另谋高就吧;而幕象乾对逃婚,尤其是女子逃婚这种行为十分不齿,所以也就对红药没有什么好感,他本来就非常反对儿子的做法,但最后却被幕尘的天花乱坠给说服了去。 幕尘见父母松了口,心里也松了口气,起码把她留了下来,不至于沦落街头,受人欺侮,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然而,他一想到红药可能要当一辈子的杂活丫鬟,便觉得对不起她,幕尘还想继续跟父母讨价还价,然而本已经做出退步,愿意收留红药的花之里和幕象乾对儿子的讨价还价甚是不满。 对红药更是心生不满,二位老人纷纷认为红药给自家儿子灌了迷魂汤,所以才会这般为她说话,由此,两位老人的心里便十分不喜红药。 幕尘见父母心意已决,便决定不再提起此事,他暗暗决定,等过些日子,他再把红药提为自己的贴身丫鬟,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在大庆国,丫鬟分为三六九等,最上等的丫鬟,就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负责给主子端茶倒水,更衣宽衣的,她们称为丫鬟总管。其次就是二等丫鬟,专门负责打扫主子房内的卫生,修剪花草等之类的轻松活计,最下面的一等丫鬟则负责府里的一切杂活,脏活,累活。 工钱也是最少的那一类。 另外,还有两种丫鬟的地位比较特殊,一种是通房丫鬟,一种是陪嫁丫鬟。通房丫鬟一般由府里有地位的人来指定,而陪嫁丫鬟就是陪同主子一起嫁过来的丫鬟了。 这两种丫鬟,日后都有可能通过得到自己服侍的主子的喜爱,来提升自己的地位,而最下等的杂活丫鬟想要借此翻身则几乎没有可能,因为二者之间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更别提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了。 红药当杂活丫鬟的第一天,就被府里的一位嬷嬷指派去喂猪。 “喂猪?”红药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心道:幕府不是商贾人家吗?何时喂起猪来了?猪身上的味道可重了,离好远都能闻得到,幕府的刁钻二姨娘会同意在府内养猪?红药越想越觉得奇怪。 还有一层原因令她纳闷不已:为何在府里没有闻到一丝猪味道呢?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嬷嬷看着发呆的红药,心里就来气,她大声吆喝道。 怎么个个脾气都这么大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要被人家吆来喝去的?红药有些丧气道。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道:“我不知道猪圈在哪?” 嬷嬷又是一脸嫌弃,一边领着红药往猪圈去,一边不满地唠叨个不停,红药跟在后边,对她的话,尽量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做不到的话,就在心里努力平复对嬷嬷的不满,尽量说服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走了大约一刻钟,嬷嬷把她领到猪圈那儿,扬着下巴道:“待会儿把猪食盆拿到厨房,把木桶里的一些剩菜剩饭装进盆里,在端过来喂就可以了。” 末了,嬷嬷又强调一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活儿。”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红药,如果连这么简单的活儿都干不了,还是早点滚蛋比较好。 “哦,对了,喂完猪,记得去山上割点车前草、蒲公英丁回来,背篓就在杂货间放着,割个几十斤在回来,这群猪们都馋坏了,要是割的量不够的话,它们在打起来,伤了身体,我就拿你是问!” 红药心道,我还真想见见猪是怎么打架的呢。 “那个,我不认识车前草,还有蒲公英丁长什么样?” 红药小声问道。 “看到墙角那放着的东西没?就是那个,照着它来弄就行了。” 红药顺着视线看去,一团脏兮兮的绿色植物堆积在一块儿,根本看不清模样,上面还有一些猪的排泄物,看着甚是恶心。 “还有这猪圈,要记得经常打扫,不然不仅猪身上的味道会很严重,猪圈不干净,猪也会生病,要是这些出了一点差错,就是把你卖了,也不够赔的!” 意思是说,我还没有一头猪值钱吗?悲惨的人生啊!红药看着一群哼唧出声的肥头大耳的粉红大猪,生无可恋道。 “那个,请问,以后这些活都是我自己干吗?” “不是,会有人跟你替换的。” 红药屏住呼吸,刚松了口气,一股难闻的味道就进入口腔,整个嘴巴都因此开始酥麻起来,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弄得她差点呕吐。 交代完一切,嬷嬷便扭着肥大的屁股离开了。 一面靠墙,三面篱笆的猪圈,里面养了十头左右的粉红猪,每一头猪都长势肥硕。 红药一只手捏住鼻子,愣在原地半晌,迟迟不敢上前;有的猪直接无视红药的存在,继续低着头,用鼻子拱着,在地上找东西吃,有的猪则慵懒的躺在圈里,纤细短小的尾巴悠闲的拍打着粉红的屁股,有的猪则伸长脖子,仰着脑袋,发出攻击性的猪叫声,那副猪样甚是凶猛,让人害怕。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绕着篱笆走,一边戒备的看着这群猪。 同时,这里头的几头猪也在戒备的看着红药,双方剑拔弩张,势不可挡,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一场持久战中。 她往哪里去,猪就跟着往哪里去。 红药的一双大眼睛既焦急又害怕的在猪圈里巡视猪食盆的身影,在当她看到一头猪正低头在猪食盆里吃食时,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红药忍不住心道:就你在吃,就不能跟其它猪学学吗?看看胖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的眼睛又继续在猪圈里到处流转,一头侧卧的猪,怀里正安静的躺着一个猪食盆的画面映入她的眼帘,红药不可思议地愣了片刻。 她看着对方舒服惬意的姿势,又是羡慕又是叹气道:“这小日子过得真滋润,每天只需要吃饱了睡,睡醒了再吃,真羡慕你们!” 说完,她离开猪圈片刻,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木棍,她踮起脚尖,前倾身体,使劲用木棍去拨拉猪食盆,然而,一不小心,木棍戳到了这头正在休息的猪身上。 这头猪先呆呆的扑棱下两只耳朵,短小的尾巴扫了下屁股,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朝红药而去,一人一猪的眼神在这时有了交汇。 红药似乎从猪的眼睛里看到了被人打扰到的愤怒,她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猪盆而已,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猪并不理睬红药,继续迈着四个小蹄子朝她去。 红药吞了下口水,直直地盯着对方看,她只顾着害怕,却忘记了自己和猪之间还隔着一道篱笆,粉红大猪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叫声,脚下不停,红药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于是,一场剑拔弩张的人猪大战即将开始。 猪圈里的其它猪也开始骚乱起来,大家齐刷刷的跑到篱笆跟前,个个仰着脖子,发出哼哼的猪叫声,声音就像和尚念经一样,让人头晕目眩,心情烦躁。 红药看向围着篱笆站一排的猪脸样。一个个长而丑的鼻子,毫无掩盖地暴露在空气中,使得红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她头晕目眩,生无可恋道:“哈——” 她无奈地站在那儿,看着一群猪冲她发出不满的喊叫。 这时,一位年龄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下人装扮,急匆匆的跑到猪圈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红药有点委屈道:“我就是想拿猪盆,给它们喂食吃,拨拉猪盆的时候,不小心惊到了一头猪,然后其它猪也跟着骚动了。” “谁让你过来喂猪的?” 男子声音严厉,红药吓得一个哆嗦,以为自己惹了大祸,她嗫嗫嚅嚅道:“是一位嬷嬷让我过来的。” “喂猪的活儿,以后你不要再来干了;猪圈离厨房那有一里地远,光把厨房里的剩饭剩菜送过来也得够呛,哪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干的来的。去去去!哪来回哪去!”男子开始赶人道。 红药一听,心里窃喜:这不就意味着,她可以不用跟这群猪打交道了! 领命后,红药一边跟男子道谢,一边心里雀跃不已。 “嬷嬷还有交代你其它的活计没?”男子问道。 “嬷嬷说,喂完猪,让我上山去挖车前草、蒲公英丁给猪吃。”红药回道。 男子没有再回话,他背对着红药挥了挥手,拉开篱笆门,堂而皇之的进入猪圈,一群猪只是围着他看,并没有一点攻击的意味,反而还十分温顺,不一会儿,那人便一手拎着一个猪食盆出来了。 红药吃惊的看着,心里对他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她拿着那人给她的车前草和蒲公英丁的样本,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战场。 红药从杂货间拿了一个背篓背在身上,她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看到走来一位相貌俊美、妩媚动人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手执一把精美的折扇。 她不由自主地被男子白皙纤细、骨骼分明的手指吸引住,而白衣男子此时也在注视着红药,待红药收回视线时,正好与白衣男子清冷孤傲的眼神相遇;短暂的视线交汇后,红药出于礼貌,向对方微微鞠躬后,便离开了。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望着红药离去的方向几秒后,便继续朝府里走去。 第九章 赏花大会(1)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越过垂花门,径直走向庭院,入目便是正房两侧长势旺盛葱郁的两棵松树,庭院内来来往往的走动着忙碌的下人。 一位年纪约摸十六七岁的下人,手里正拿着一把扫帚,专心的在地面上呼喇着,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位玉树临风、手拿折扇的英俊男子,忙拿着手里的扫帚,小跑到男子跟前,笑嘻嘻道:“苏公子,我家少爷现在正在厢房,闲着无事呢!” “那正好,看来我这次是来对时间了。”苏九龄笑着说。 下人微笑着,不再接话,又拿着扫帚跑回到原先的位置上,继续手里的活计。 苏九龄还未走到东厢房,便在门外喊起了幕尘的名字;此时,正坐在圈椅里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的幕尘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起。 “幕兄,今日小弟又来叨扰你了。”苏九龄一边笑着走进厢房,一边说道。 “哎呀,九龄,你可来了,我可快闷死了,走,一块儿上街去。”幕尘笑嘻嘻的就要去拉苏九龄的衣袖。 “等等,幕兄,我今日找你,不是上街玩耍去的。” “那是为何事而来?”幕尘一副除了找我游玩之外,不可能有正经事的笃定模样,着实将他打击一番。 “罢了,今日找你来,确实也是为了玩耍的事情。” “咱俩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点大男子的志向也没有,是不是枉为男人了。”幕尘笑着说道,言语之间丝毫没有一点惭愧之意。 苏九龄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假意道:“那是幕兄,可不是小弟,今日来府上之前,我可在家中已经温习圣贤书许久了。” “说吧,今日有啥好玩的?” “听说瓦子街今日举办了一场赏花大会,幕兄有没有兴趣陪小弟一起过去看看?” “瓦子街?何时有这个节庆了?”幕尘疑惑不解又好奇道。 瓦子街是京城有名的一条小吃街,这里每天都有上百家商铺开张,里面人潮流动,好不热闹;尤其到了节庆日,乡下的,城里的,有钱的,没钱的,都会来瓦子街一逛,哪怕荷包里面没有钱财,光是闻一下这里的味道,也都饱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是刚来京城的一位商贾人士举办起来的,这位商贾素来喜欢种植一些花花草草,来到京城之后,发现这里花卉众多,便有了这个想法。”苏九龄回忆着府里的下人告诉他的话,大致转述给幕尘听道。 “你有去看过没?”幕尘兴致高昂道。 苏九龄微微摇了摇头道:“此次赏花大会和以往的形式有所不同,历年来都是花开时,我们去自然界踏寻赏花,今日的赏花大会,是京城各个种植花卉的农户,以及爱花养花的兴趣者共同带着自家来的花卉供人欣赏游玩;我听家里的下人讲,还有各种比赛呢!” 幕尘听得蠢蠢欲动:“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二人并肩刚走到抄手游廊那儿,便迎面碰到了幕府四小姐幕彤彤。 幕彤彤一身水红缕金挑线纱裙,稚嫩的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幕尘看着妹妹略显手足无措的模样,便心中了然。 他虽然一向不喜欢心肠歹毒、颇有城府的柳芊芊,但对柳芊芊的三个孩子,幕尘做到了兄长应该做到的责任,该有的礼仪和谦让,该有的关心和呵护,一样不少,一样也不多。 “彤妹妹,我跟苏兄一同去瓦子街那儿看赏花大会,你有意不?”幕尘随口问道。 幕彤彤芳龄十四岁,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深闺姑娘,她早已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却碍于父亲母亲的严厉管教,从未敢走出过垂花门一步,外面的世界,念得久了,她便在门内来回徘徊,探头探脑,以解相思之苦。 她的眼中因幕尘的邀请而充满光芒,幕彤彤将视线偷偷地瞥向苏九龄,发现这个高贵优雅的男子并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一秒也未停留;亏她一听到府里下人说苏公子到访,还专门精心打扮一番,想到此处,幕彤彤难免心里有些惆怅。 “大哥,你和苏公子先等我一等,我去跟爹娘说一声。”幕彤彤最终还是不想放弃和苏九龄相处的大好机会,她决定鼓足勇气,去和爹娘商量一番,说不定,父母心情大好,就同意了。 苏九龄倚靠在一根朱红漆柱上,幕尘面对着他,两人口中闲聊着家常。 片刻后,幕彤彤出现在抄手游廊内,眉眼之间满是难掩的喜悦。 三人刚要迈过宅门,身后就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声:“等等我!” 来人正是幕府二少爷,幕阳,家中老幺,年十三。 “你跟来做甚?”幕尘低头看着这个刚到他胸口,气息有些不稳的弟弟道。 “我来跟大哥你们一同去赏花。” “爹娘知道吗?” “知道。”幕阳双眼闪烁不定道。 幕尘看了一眼,心中便知晓这小子在撒谎,为了出去玩耍,连学业都忘记了,不过他也没有点破弟弟的小心思,而是提醒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爹和二娘要是拿板子打你,我可不拦着。” 幕阳噘着嘴道:“我知道。” 幕尘拍了一下弟弟的脑瓜子道:“撅什么嘴,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 幕阳龇牙咧嘴的捂着脑瓜子,委屈的五官都快挤在一块儿了,却依然不敢顶嘴一句,只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不满的看着幕尘。 四人并肩走在宽阔的石路上,苏九龄一路上都在把听到的有关赏花大会的事情说给幕尘听,幕阳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幕彤彤则全程保持的端庄得体的微笑。 “听说瓦子街两边的商铺,现在卖的东西都跟花儿有关。”苏九龄道。 “所有商铺?”幕阳吃惊道,然后又失落道:“那我想吃的大鹅岂不是没有了。” “明日也可再出来嘛。”幕尘笑着打趣道。 “大哥,你就知道取笑我。”幕阳气鼓鼓道。 “那两边铺子,卖的应该都是糕点了。”幕彤彤柔声道。 “姑娘家才喜欢吃那玩意儿,我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幕阳兴奋道。 “苏哥哥,赏花大会都有哪些活动啊?”幕彤彤望着苏九龄,俏脸微微一红,柔声道。 苏九龄认真地想了想道:“歌舞比赛,诗词比赛……我听说的就是这些。” “怎个歌舞比赛?”幕尘兴趣十足道。 “参赛选手跳一些跟花有关的舞蹈,可以通过舞蹈赞美花的娇美,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情感,总之得跟花相关才行。跳的好的胜出。”苏九龄淡淡解释道。 “这个岂不是没有一个定数,我随便跳得也可以说是跟花相关,不好判断啊。”幕尘回道。 “所以,所跳的舞蹈必须得是古往今来能找得到的,若是乱跳跳得好,能以假乱真,也是本事。” 谈话间,一行人便到了瓦子街口。 四人望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声鼎沸、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第十章 赏花大会(2)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进入瓦子街坊,两边各种小吃商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种完全不同的面貌,店铺门口摆着的不再只有以往的面食、馄饨、卤肉等这类美食,更多的则是花样繁多、香气扑鼻、制作精美的糕点。 沿着瓦子街往里走,你会发现,有些面积较大的店铺门口立着两盆高大的盆栽,盆栽有梅花,有夹竹桃,有木槿花,有桃花等,有些花还未到花期,有些花已经过了花期,有些花正值花期,盆栽修剪的十分整齐。 有些主人对此花费的心思相对多些,不仅在店门两边摆上盆栽,就连屋檐那里都挂上了花瓣,装饰的十分美丽。 整个瓦子街两旁的商铺,还是以卖吃的为主,虽然大部分店铺都用花进行了装饰,但美食依然是主题,花儿只是为了烘托节日气氛,添点鲜艳的色彩。 一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看着两边的景色,一边聊着天。 幕彤彤走着走着,便忽然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她情不自禁的停在店铺面前,待近一看,幕彤彤惊奇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它。 “彤彤,你看什么呢?”走在前边的幕尘一扭头,发现幕彤彤正停在一家店铺门前,他走上前问道。 “哥,你过来看看。”幕彤彤喊道。 老板早就看出来幕彤彤满心满眼的好奇,他见自家店铺又来了三位客人后,心里更是喜悦,便热情道:“姑娘好眼光啊!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糕点——海棠酥,你看它不仅造型美观大方,像一朵绽开的海棠花一样,而且口感外酥内甜,松软滋润,特别好吃啊;姑娘来几块吧。” 一张纯白陶瓷盘子内,一朵朵米黄色的海棠花盛开在枝丫上,带给人清新淡雅的感受,逼真的栩栩如生,除了幕彤彤对糕点师的手艺感到惊叹外,其他三人亦是如此,无不在心里钦佩他的功夫。 四人虽然见识过许多制作精美的糕点,但今日所见,依然挡不住内心的赞叹。 “老板,你这真是用海棠花做的?”幕阳惊讶道。 “公子,这是货真价实的真货,和面的水用的就是海棠花里面的,光是提取它里面的水分,就花费了我们不少时间哩,不过一想到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创新的赏花大会,再辛苦我们也都觉得值得了。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先尝一块,保你能品到海棠的香味。” “用花里面的东西也可以?”幕尘问道。 难道只要是花身上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展示?而不是说必须是花本身? 老板一笑道:“是啊,我先前也以为得至少拿出来一整朵花才行呢,或者是一片花瓣,没想到只要是花身上的东西都可以,这样也好,不仅制作的花样多了,我们的创作空间也大了许多。” 幕阳手指着一片片粉红的东西问道:“老板,这是什么?” “这是桃花酥。” 幕阳又指向一个酷似菊花的糕点,问道:“那这个呢?” “公子,这是菊花酥,外面是清脆的,里面是清甜软糯的,非常好吃,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尝一尝。” “哥~”幕阳看向幕尘,一副撒娇的模样道。 你不是说男子汉不吃甜点的吗?幕尘无声的嘲笑道。 “公子,买一点吧,今天正好是赏花大会,不仅实惠,买了也非常应景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板,早已看出谁才是出钱的主子,他看着幕尘,笑着说道。 “那就把这个菊花酥包了吧!” “好嘞!” 老板铺开一张专门包糕点的纸张,一股脑的往里面放了十多个,幕尘见状,连忙说够了够了,老板这才有些不舍的止住往里放的动作;包完菊花酥,老板又极力推荐海棠酥,桃花酥,荷花酥等各种糕点,幕尘招架不住老板的热情和口才,又受不了来自幕彤彤双眼的极度渴望,最后又买了几个海棠酥这才作罢。 幕阳和幕彤彤一人一手拎着糕点,一人一手拿着糕点心满意足地往嘴里送。 “走了那么久,怎么还是没有见到今天的主角啊?”幕尘道。 苏九龄也觉得奇怪,走了这么久,见到的都是一些与花有关的美食,除了在一些店铺门前看到的零星盆栽之外,大片成面积的花还未见过。 苏九龄道:“再往前走走。” 顺着瓦子街继续往里走,见到的依然是吆喝的小商贩,除了两旁商铺售卖的商品发生了变化,以及多了些花的装饰之外,其他的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若说区别的话,也就是来往的人比之前多了,瓦子街也比以前热闹了。 继续顺着往里走,隐隐能听到连续不断的敲鼓声,苏九龄和幕尘相视一眼,便十分默契地跨大脚步,二人的俊脸上均洋起了喜悦。 还在享受糕点的幕阳和幕彤彤不得不跟着二人的步伐,尤其是幕彤彤,身材没有男人的高大,跨的步幅自然也就小了许多;而幕阳,虽说是男人,但年龄尚小,只有十三岁,步幅自然也小了许多,于是,二人只能一会儿小跑着追上去,努力地跨大自己的步幅,然后又落下一截,然后再小跑着跟上去。 如此往复,幕阳和幕彤彤脸上均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哥,苏公子,你们两个能不能慢一点,等等我们。”幕阳在后面喊着,幕彤彤则微微喘着粗气,表情有些委屈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幕阳,你看好彤彤,这里人多,千万别走丢了。”幕尘交代完,迈的步幅似乎比之前的还要大。 幕彤彤眼见着苏九龄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她一咬牙,一跺脚,毫无形象地在青石路上跑了起来。 幕阳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幕彤彤的行为,不一会儿,幕彤彤便越过了幕阳,他冲幕彤彤的背影喊道:“姐,你这样子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幕彤彤一边往前追,一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幕阳一眼。 幕阳讪讪一笑,缩了一下脖子,便也追了上去。 但瓦子街里的人实在是多,在这里跑步并不跟空地上一般轻巧,还没跑上几步,迎头就碰上几个人挡住了去路,走到拥挤的地方时,更是连轻松走路都困难重重,更别说跑步了。 幕彤彤站在人群中,惦着双脚,往前寻苏九龄的身影,人头攒动,人来人往,根本就看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双手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幕彤彤心一惊,瞪大双眼,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脊背僵硬挺直,内心的恐惧提到了嗓子眼。 “姐。”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幕彤彤机械般的扭头看去,待看到来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身体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你吓死我了!”幕彤彤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说着,还用力拍打了下幕阳的肩膀,幕阳痛的龇牙咧嘴。 “姐,你干嘛下手那么重啊?”幕阳不满地嚷道,亏他还担心她在人群中走散,被坏人掳了去呢! “还不是因为是你先吓唬我的!”幕彤彤想起刚才的情境,便理直气壮道。 “我是怕你在人群中走散才这么做的。”幕阳不服道。 幕彤彤心里失落道:“已经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那正好,没有大哥在旁边,玩的会更尽兴!”幕阳笑眯眯道。 “你跟我一道去前边!”说着,幕彤彤便拉上幕阳,不顾他在后面嚷声反对,径直朝苏九龄的方向走去。 此时,苏九龄和幕尘已经拨开重重人影,走到了瓦子街尽头。 第十一章 赏花大会(3)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沿着瓦子街走到尽头,入目便是一座东西方向的拱桥,拱桥下面是一条南北走向宽约五米的小河,在拱桥的东边,则有一块宽阔的场地,场地上架起了一座台子,在台子两侧摆满了各色盆栽,中间留出一道三米宽左右的路来。 苏九龄和幕尘站在瓦子街尽头,看着不远处的台子,看着台子上的人的表演。 幕尘冲着台子上的人,扬着下巴道:“这么热闹,还有锣鼓表演。” 苏九龄微微一笑,说道:“走,先去那边看看。” “看来这里的花是专门供人赏玩的,五颜六色的,什么样的都有,确实不错。”幕尘低头看着摆的整整齐齐的盆栽,由衷的道。 耳边这时传来了响亮的鼓声,桥上人来人往,整个一热闹景象。 苏九龄走上前去,站在空地上,随意瞄了一眼无人观看的台子,然后又低头看着各种各样的花草。 场地上摆放着参差不齐的鲜花盆栽,其中有芍花、白掌、铃兰、牡丹、玫瑰、鸢尾、石榴等,却每一盆栽又都修剪的齐整有序。 玫瑰的香气自空中传来,眼前的花儿让人眼花缭乱。 “头一次这样赏花,真是别开心意的体验。”幕尘凑近一朵火红的石榴花,用力绣着它的香味道。语毕,他重又站直身子道:“不过,花海的面积还是太小,看得有些不太尽兴。” “像芍花、铃兰、石榴、牡丹这种相对大型的花朵,还是不要用盆栽观赏的好,总觉得有些小家子气,不如大片成亩的面积欣赏的爽快尽兴。”苏九龄有些失望道。 “赞同,我也是这种想法,不过这不是第一次尝试嘛,以后应该会越办越好。” 苏九龄走上拱桥,站在上面,望着对面碧波荡漾的河水,以及缓缓游动的船只,在这一刻,一丝失望的心情得以抚慰。 “你在找什么东西?”幕尘望着河面,道。 苏九龄一进入瓦子街,一双眼睛便到处逡巡,再加上他刚到府上时所说的,这里可能存在某样好东西,幕尘便知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件好东西,然而现在,逛了许久,依然没有见到所谓的好东西,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金花茶。”说话间,苏九龄打开手里的折扇,一边轻轻的扇着,一边望着平静的水面。 “金花茶?”幕尘重复道。 “听父亲讲,那是一种极其昂贵的花卉,它生长在700米左右的山上,数量很少。” 幕尘好奇道:“那花长什么模样?” “我爹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以前的同僚讲起过。金花茶的花色金黄,耀眼夺目,花瓣仿佛涂着一层蜡,晶莹而油润,似有半透明之感,花开时有杯状的,娇艳多姿,秀丽雅致。”苏九龄回忆着父亲曾经对他说的话。 幕尘惊奇道:“金黄色?红色,白色,粉色,紫色,绿色,黄色各种颜色都见过,就是还没见过金黄色的。” 苏九龄望着水面发呆,右手无意识的扇动着折扇。 这时,两位并肩而行的男人一边从拱桥西侧往东侧走,一边兴致盎然的聊着刚才的见闻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金黄色的花呢!又透明又油亮的,上面就跟涂了一层蜡一样,整朵花又是浑圆又是坚挺的,真是人间少有啊!” “要不然怎么会卖这么贵呢!听说是长在偏远的广南西路,而且只有那里才有呢!”另一男子回道。 “广南西路?”男子唏嘘道:“千里迢迢只为了运这个?” “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爱花的人来说,花就是他的命,不对,是比命还重要呢,所以啊,他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这等粗人能理解的。” “两位公子,恕在下冒昧打扰片刻。”苏九龄转身合上折扇,对二位男子拱手抱拳道。 两位男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刚才二位所说的金黄色的花,能否告知在下在哪能找到呢?” 两位男子对苏九龄上下打量一番,后又相视一眼,另一位男子手指着桥头西侧,人最多的地方开口道:“就在那儿。” 末了,他又道:“公子莫不是对它感兴趣?那花可是很贵的,就算能买得起,也不定能养活它,到那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同伴附和道:“就是就是,它可挑了,比娇滴滴的公主还要难伺候。” 幕尘一听后句,噗的笑了,其中一位男子强调道:“这可是真的!” 苏九龄淡淡一笑,向二人道谢道:“多谢二位公子相告。” “这趟可算没有白来。”幕尘笑看着苏九龄妖孽的侧脸道。 苏九龄刚走下一级台阶,就停了下来,他看向不解的幕尘,疑惑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啊?” 幕尘想也没想道:“什么也没有忘,我们是空手来的。” 此时,被二人忘记的幕阳和幕彤彤刚刚突破重重障碍,得以站在空旷的空间内呼吸新鲜的空气。 幕彤彤一边微微喘息,一边在宽旷的场地上搜寻熟悉的身影,这时,幕阳道:“姐,要不我们就不找大哥和苏公子了,咱俩一块儿逛也挺好的。” “你是想回去挨板子吗?”幕彤彤道。 幕阳一想到自己没有在家好好刻苦学习,反而去街上游玩,被父亲抓到之后狠狠的一顿棍棒伺候后,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急忙跑进人群中,到处去寻找幕尘的身影,虽说大哥来之前说过,父亲打他的话,他不会过问,但幕阳知道,大哥一向重情重义,父亲动真格的时候,他一定会跟父亲求情,虽然免不了一顿打,却也不至于会打到皮开肉绽。 小小的幕阳。十分天真单纯的相信幕尘是一位可靠又疼爱弟弟的好大哥,虽然平时总会有意无意的欺负他,但一到关键时刻,幕尘总能派上用场。这般想后,幕阳对大哥幕尘的渴望更加浓烈。 身后的幕彤彤刚要出声呼唤幕阳,却顾忌起自己的大家闺秀的身份来,害怕自己在街上大喊大叫,引来路人的指摘,影响她的声誉。 她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幕阳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徒留她一人。 苏九龄刚到人群外围,止住前进的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幕尘道:“我想起来忘记什么东西了。” “什么?”幕尘呆呆地问道。 “幕阳,幕彤彤。”苏九龄一本正经地说完后,便若无其事似的走进人群中。 幕尘立在原地,风中凌乱了。 他带着娇美的幕彤彤来这人多嘈杂的地方,到最后,竟然还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若是她被坏人盯上,有了麻烦,岂不糟糕。 幕尘转身就朝拱桥跑去,刚下了桥头,正要进入瓦子街,眼角余光就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彤彤!”幕尘大声喊道。 心道:谢天谢地,幸好没事。 幕彤彤转身兴奋道:“哥!” 幕尘看着她微红的小脸,问道:“幕阳那臭小子呢?” “找你们去了。” “他不知道把你一个姑娘家丢在这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看我找到他之后该收拾他。”幕尘说这话时,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了。 “大哥!”说曹操,曹操就到,幕阳因看到幕尘,而想到自己不用挨父亲的板子,或者说可以不用挨那么多、那么重的板子而感到高兴。 “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幕尘又是一个巴掌拍向幕阳的脑瓜子,幕阳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笑容,五官便扭到一块儿去了。 “哥,你干嘛又打我!”幕阳委屈道。 “谁让你丢下彤彤一个人的,你知不知道万一她被坏人盯上了,会发生什么事?”幕尘一副严厉的大哥模样道。 “大哥不也是一样吗?把我和姐姐丢下,光顾着自己玩了。” “你还跟我犟嘴!”幕尘说着又要打,幕阳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不过,等了片刻,脑瓜子却没感觉到疼痛,他这才知道,幕尘只是温柔的盯着他看。 幕阳被他眼中的柔波当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忍住身体的不适,不敢去搓揉,害怕再被幕尘打。 第十二章 赏花大会(4)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一棵高二至三米的植株,纤细的嫩枝上缀着长圆形的嫩叶。 苏九龄在看到成品之后,内心再一次感到失望,他在桥上听到了两位公子对金花茶的绘声绘色的描绘后,便激动不已的按照他们的指示找到这里,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棵满是绿叶的植株,甚至连一颗花苞也没有。 他正要离去,眼角余光却瞥到地面。 一纸张铺在地面,上面绘有金黄色的花朵,苏九龄看着花朵的形状,想起父亲曾经的描述,又想起桥上遇到的两位公子的描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看到的不曾是真实的金花茶啊,而是画在纸上的金花茶。 苏九龄指着画上的作品,问道:“老伯,这是金花茶吗?” “公子好眼力啊。这确实是花中活化石的金花茶。”老伯笑着道。 “我要了!”苏九龄一本正经道。 “哈?”刚从人群中挤到苏九龄跟前的幕尘瞪大双眼,看着一棵只有绿色,没有红花陪衬的植株,惊讶道。 “公子爽快。”老伯笑着道,“一共十两银子。” 这下幕阳、幕彤彤、幕尘兄妹三人皆吃惊的张大嘴巴。 一棵没开花的绿叶,仅凭着老伯跟前的一张图画,就要十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价啊。 “老伯,单凭一张画,不能证实这就是真正的金花茶,可否还有其它的证据来。”幕尘问道。 “等到花开时就知真假了!”老伯一本正经道。 兄妹三人听完老伯的话,顿觉无语。 等到花开时就知真假,还真是一句无法反驳,又充满真理的话啊! “这位公子,种植金花茶对土壤的要求并不高,苗期时,喜欢半阴半凉、潮湿的环境,进入花期后,颇喜欢太阳,它的生命力也比较顽强,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要定时给它通风。” 老伯望着苏九龄,认真讲解栽培金花茶的注意事项道。 “九龄,你真的打算要了?”幕尘问道。 “是啊,苏哥哥,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幕彤彤柔声道。 “嗯。”苏九龄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问完一些种植的技巧之后,苏九龄便把扇子交给幕尘,自己则弯腰抱起花盆,花盆很重,没抱多久,便感觉到一些吃力,尤其面前还有一些枝丫挡住视线,更加不便;幕彤彤见苏九龄毫不在意身上的贵重衣物,便着急道:“苏哥哥,你这样会把衣服弄脏的。” 苏九龄不甚在意道:“脏了再洗就成。” 幕尘有些恍惚道:“今天的赏花大会,就这样结束了吗?” 苏九龄动了动被树枝刮到的脖子,忍着一丝不适感,回道:“还没有,听说会持续到子时才会结束,晚上还会举行各种节目表演,白天和晚上是两种不同的活动形式,白天主要以赏花为主,晚上主要以各种余兴节目为主。” 幕尘认真听着,见一根细小的树枝,上面的嫩绿枝叶一直蹭着苏九龄的脖子,他伸手便将树枝从他脖子处拿开,苏九龄冲他感激一笑。 “那我们到晚上还能再出来!”幕阳激动道。 “还有我。”幕彤彤同样激动道。 幕尘一脸“你们两个没戏”的表情看向二人,随后打开折扇,有模有样的扇了起来。 一路上,许多行人都在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盯着怀中抱着植株的苏九龄,而苏九龄则全当没有看见,继续若无其事的抱着它。 临近午时,一行人走累了,肚子也饿了些许,便在一家面馆前停下。 苏九龄放下怀里的盆栽,稍微动了动酸痛的胳膊,凑近坐了下来。 四碗香气喷喷的云吞面,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了,三个男人如饿狼般狼吞虎咽起来;幕彤彤拿起筷子,夹起几根面条,慢慢地送入嘴中,再慢慢地咀嚼,姿态甚是优雅,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幕尘端起碗来,把里面的面汤喝了个底朝天,幕彤彤看到自家大哥行为举止如此粗鲁,不由得面色一红。 许是饿的久了,一碗面并不能完全解决胃部的饥饿,幕尘又豪爽的问老板要了一碗,等待的间隙,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一个瘦弱的小身板,背上背着一个比她大上许多的背篓,背篓里装着满满一筐东西,此时正吃力地背着,背对着他们远去。 幕尘不自觉的起身,在他踱步到那人跟前,看清她的面貌后,他笑着说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红药有一瞬间的恍神,随后就恭敬道:“大少爷。” 幕尘笑着要去接她背上的背篓,红药急忙阻止道:“大少爷,还是我来吧。” 他望着红药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惶恐,又笑着说道:“我先替你拿一会儿。” 红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迟迟不肯把背篓拿下,虽然她上山走了许久,又背着沉重的背篓走了许久,人确实感到很累,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当她面对幕尘对她表现出的好意时,却有些不解和犹豫。 她知道对方出于善心想要帮助她,但红药同样也知道,幕府是一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光是跟柳芊芊和府里两位嬷嬷打交道,红药便已知晓,这个府里哪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鬟,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所以,红药并不想给别人烙下任何口实,以给他们欺负自己的机会,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在幕府待完三年。其他的,别无所想。 “还愣着干嘛,快给我啊。”幕尘笑着说道,声音却十分温柔。 这一切都进入了在场的其他三人的眼中。 “老板,再添一碗面!”幕尘心情大好的吆喝道,转身在另一张桌子旁拉了一张椅子,让红药坐下。 红药浑身拘谨地坐在那儿,这时,老板端来一碗云吞面,幕尘紧接着就把它放到红药跟前,红药抬起受宠若惊的眼神看向他,幕尘只是微微一笑,拿了双筷子便交到她手中。 苏九龄认出了红药便是早上见到的那位姑娘,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除了那个人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幕尘对别的姑娘这般关心呵护;难不成幕尘对这位姑娘动了真心,苏九龄想到这里,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丝好奇。 “哥,这不就是那天躺在我们门前,被我们救回来的新娘吗?”幕阳看着坐在幕尘旁边的红药,吃惊道。 幕彤彤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她继续优雅的咀嚼着口中的面条,暂时并不打算加入这个聊天的队伍中。 红药向幕阳微微低头,谦逊有礼道:“五少爷好。” “五少爷?这么说,你现在在我家做工喽?”幕阳更是不可思议道。 红药只是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幕彤彤瞪大吃惊的双眼道:“哥,这种人怎么会留在我们家里?” “闭嘴!”幕尘突然一改先前的温柔,出声喝道。 幕彤彤一听,立马吓得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睛狠狠地瞪着红药。 红药如坐针毡,她款款起身,道:“少爷,奴婢就不打扰少爷小姐了,奴婢还有事要做,就先回府了。” “等等,现在府上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你现在回去,定要饿到晚上才能有吃的,吃完这碗面再回去吧。”幕尘柔声道。 红药看了片刻后,便端起桌上的碗,走到另一张桌子旁默默地坐下。 苏九龄这时也已经吃完,他拿起桌上的折扇,扇了几下,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幕尘一眼,幕尘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看她可怜,所以才想帮帮她,你别乱想。” 红药继续默默地吃着面,对身后的讨论充耳不闻,她匆忙吃完后,便背起背篓,向他们微微点头后,便离开了。 苏九龄对红药的表现充满了好奇,他带着一丝玩味儿,心道:有趣。 第十三章 赏花大会(5)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尘接过苏九龄手中的金花茶盆栽,一边吃力的走着,一边跟他抱怨花这么多银子买一棵不确定是否是金花茶的植株有多么不值。 苏九龄只是淡淡地听着,任由幕尘说个天花乱坠,他就是不作回答,偶尔幕尘忍受不了他的沉默,便会心情不好地吵嚷着苏九龄必须回答他。 两人一路上轮流着抱盆栽,等到快到苏府时,幕尘咚的一声将盆栽放到地上,气喘吁吁道:“歇会儿歇会儿。” 苏九龄一边弯腰去搬盆栽,一边说道:“剩下的我来吧。”等他把盆栽抱起时,他又道:“晚上我请客,让你大吃一顿。” 幕尘嘻嘻一笑。 快到门口时,眼尖的门童急忙忙的迎来,十分麻利地接过苏九龄怀中的盆栽。 苏九龄把一些注意事项交代清楚之后,便径直回到房内,等他再出来时,已换上了另一套衣服。 幕府。 “娘,你知道吗?那个丢人现眼的小娘子现在正在咱家当丫鬟使唤呢!”幕彤彤一进家门便急匆匆的赶到柳芊芊房内,气愤道。 幕彤彤和幕阳虽说和苏九龄、幕尘两人一同回来,却也只是顺了一段路,等到分叉口的时候,幕尘便交代幕彤彤和幕阳自行回府。 “什么小娘子?”柳芊芊一边认真的刺着绣,一边漫无精心的问道。 “就是昏倒在咱家门口的那个丢人现眼的小娘子。”幕彤彤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后,道。 “她不是已经离开府上了吗?”柳芊芊继续漫无精心的问道,手里的针线活并未停下。 “没有,我今日在集市上看到她了,身上背了一个背篓,一身下人打扮,大哥看到她之后,还请她跟我们一桌吃饭。”幕彤彤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道。 想到今日她和一个下人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且还是跟一个丢人现眼,没有贞操名誉的女子坐在一块儿,就觉得浑身难受,如鲠在喉一般。 “有这事?”柳芊芊慢慢放下刺绣,问道。 “真的,不信,我们可以去看看。”幕彤彤道。 “这下有得好玩了,这事要是被人传出去,幕府的名誉势必会受到损坏。”柳芊芊慢慢道。 幕彤彤用力点了点头。 “娘,我今天晚上可以出去吗?”幕彤彤抱住柳芊芊的胳膊,撒娇道。 “这件事得跟你爹讲,娘做不了主。”柳芊芊笑着,宠溺道。 “你去跟爹爹说嘛!”幕彤彤晃着柳芊芊的胳膊道。 洗衣房。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一个十平米左右大小的院子里,晾晒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红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前放着一个圆形木盆,盆内放满了待洗的衣服,她前倾着上半身,麻利的从盆里拎起一件衣服,放在原木色的搓衣板上,用力搓了起来。 从她割完车前草和蒲公英丁回来之后,便被府里的嬷嬷安排到洗衣房来,指定她在天黑之前将主子们的所有衣服都洗完,不然就没有晚饭吃。 一个下午的时间,红药不止一次心想:幸亏今天幕少爷请她吃了一碗面,不然,她不仅连午饭没有吃上,甚至连晚饭也吃不上了。 红药捶了捶酸痛的脊背,无奈的看向满满一盆的衣服,又看向晾晒在绳子上的数多衣物,再次低头蛮干起来。 天将黑时,嬷嬷过来查验情况,当她看到地上还堆着一小山丘似的脏衣服时,当即大叫道:“红药!一个下午的时间连这点活儿都干不完,你就白吃干饭了吗?” 红药慢慢的从凳子上起身,她毫无畏惧的看向嬷嬷,平静道:“嬷嬷,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的衣物我都已经洗完了,剩下来的这些都是府里的下人们的,我是来给幕府打工的,不是给幕府的下人打工,自然没有道理给他们洗衣服的道理。” 嬷嬷一听,被气得七窍生烟:“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东西!我不管你是跟谁打工,今日若是不把这些衣服洗完,你就别想吃饭。” 红药直直的瞪着嬷嬷,嬷嬷毫不示弱的狠狠地瞪着她,那架势仿佛在告诉红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最下等的丫鬟是没有资格跟她讨价还价的。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嬷嬷又开口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幕府最下等的丫鬟,所谓最下等,就是要听府里一切人的吩咐,哪怕对方也是一个普通丫鬟,但地位还是比你高,你若想在这里好好的待下去,就要忍受所有人的辱骂和欺侮。” “你——”红药欲言又止道。 “今日还只是个开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想好了再给我个回话。”嬷嬷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嬷嬷。”红药淡淡道。 “喊我李嬷嬷就好。” 李嬷嬷从十六岁开始便在幕府做事,如今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十多年,可以说把自己的大部分生命都给了幕府,就连心肠歹毒的柳芊芊看到她,也得让她一分。 “李嬷嬷,是我该干的活,我一定会干,平时多干点少干点,也都没什么,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也不喜欢计较这些,若是他们手头忙碌,抽不开身,我无事时,倒是可以帮他们洗了。所以,还得劳烦李嬷嬷替我给他们传个话,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请他们自己来好了,今日是巧了,我手头得点闲,顺手就做了,以后可就说不准了。”红药平静看着李嬷嬷道。 红药看着这堆衣服,不难猜出,这是府里的其他下人在故意刁难她,欺负她,让她认清自己在府里的地位。 所以,如果今天这件事开了口子,府里的其他下人势必会认为她好欺负,日后肯定会拿别的事情来刁难她;她可以给别人帮忙,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她不会计较多干点活还是少干点活,但绝不能让别人以为她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 所以,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红药必须坚定自己的决定。 李嬷嬷眼神幽深的看着她,良久后,有些赞赏道:“你这小丫头,不仅牙尖嘴利,头脑聪慧,胆子倒也不小,敢跟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红药不敢。” “我待会儿就会让人过来把各自的衣服拿走,厨房还有一点剩饭剩菜,你收拾一下,就过去吧。” 李嬷嬷吩咐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药当场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眼前随风飘扬的衣物,她疑惑道:“李嬷嬷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些衣服,她都不用洗了?” 空中传来一道有力的声音道:“你要是喜欢洗衣服,以后府里上下换洗的衣物全都交给你一人了。” 她一人?这可不行! 红药拔腿就朝门口去,一边走,一边回道:“李嬷嬷,我来了!” 第十四章 赏花大会(尾声)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婉转悠扬的乐声,再离得近些,乐声更加清晰,依稀能分辨出演奏乐曲的乐器,在走得近些,便听到吐字清晰的优美唱词,再离得近些,就感受到一股浓厚的生活气息。 ……借酒浇愁我信步而往,但只见一树桃花压短墙,绿柳低垂随风荡漾,纤尘不到似仙乡,小家碧玉貌似花,人面桃花两不差,人面似花巧笔难画,花颜貌美美玉无暇,一片情怀暂且按下,明朝定要再到她家…… 苏九龄和幕尘二人加快了前进的脚步,耳边不断传来优美动听、轻松流畅、深刻感人、婉转悠扬的唱腔。 幕彤彤见二人又要像白天时丢下她,急忙提裙追去,柳芊芊见状忙笑嗔她,却不见她上前追去,幕象乾则看着女儿不顾姑娘家形象地在街上跑起来,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柳芊芊忙去安抚幕象乾,生怕他会因此对女儿产生不好的印象,或是回去将她处罚一顿。 几番甜言蜜语后,幕象乾紧锁的眉头却也舒展开几分。 待三人一同走到瓦子街尽头时,便看到不远处的戏台子上正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小生。 小生着一身水绿色褶子,头上戴着文生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一面题有诗句,一面绘有画作,远远看去,好一个俊俏潇洒、文雅风度的才子形象。 此时,台子前已经坐满了人,在座的每一位听众无不用心倾听优美动听的唱腔,苏九龄三人站在人群后面,同其他观众一起欣赏这段戏曲。 那台子上的俊俏小生此时唱道:“面似桃花,唇红齿白,不亚如月中的美嫦娥。我酒醉踏青口干渴,我也曾与大姐求过水喝……” 站在苏九龄一侧的幕彤彤,一会儿眼神望向台子上的小生,一会儿又仰头看着苏九龄英俊的侧脸,一会儿又看向他手中一贯拿着的折扇,这时,她俏脸一红,笑着说道:“苏哥哥和他好像哦,不过,苏哥哥比他更俊俏。” 幕尘扭过头,先随意瞄了一眼幕彤彤,然后又看向台子道:“莫要乱说,怎能将戏子与苏兄放在一块儿相比较。” 幕彤彤盯着幕尘看了片刻,随后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失态后,她急忙解释道:“苏哥哥,彤彤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苏九龄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碍事。” 说完,便继续看向台前的表演,不再言语。幕彤彤还想趁机跟他再多说几句,见苏九龄一副拒人之外的姿态,也就有些不太情愿的作罢。 待幕象乾和柳芊芊赶到时,正是小生唱到动情处时,只见他双手拿笔,挥毫泼墨,边唱边书:“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台下一片沉寂,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这段《人面桃花》的戏曲表演到这里也就暂告一段落了。 看到最后,却不知男女主人公最后的结局如何,着实让幕彤彤有些不满,她的心里此时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一样,让她心痒难耐。 “苏哥哥,故事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幕彤彤鼓足勇气,仰头望向苏九龄,问道,待苏九龄低头与她对视时,幕彤彤的心房如小鹿一般乱撞,俏脸也不争气的通红一片。 苏九龄淡淡道:“杜姑娘随父春游回来后,看到了题在门框上的诗句,便后悔自己今日出门游玩,后来相思成病,绝食而死……” 幕彤彤听到这里,内心一片忧伤。 苏九龄接着道:“过了几日,崔护又来敲门,得知杜姑娘的死讯后,他便抱住杜姑娘的尸体大哭,杜姑娘却活了过来,后来两人结为了夫妻。” 听到这里,幕彤彤像一个孩子般高兴的蹦了起来,她刚要欢呼几声,却在看到父亲略显阴霾的脸色时,立马又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般沉默不语。 幕彤彤深知,父亲是一个极其爱好面子的人物,若是在家中,无外人的情况下,她想怎么闹腾便怎么闹腾,父亲也不会训斥一句,但只要有外人在跟前,就必须乖巧听话。 而幕彤彤刚才一方是为了故事的完美结局而感到高兴,一方是因为这是认识苏九龄以来,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而感到兴奋,所以才会得意忘形,而忘记了父亲平日里的教导。 一行人朝拱桥东侧而去,身后此时又想起了另一首悠扬动听的戏曲。 沿着桥西侧的第一户人家,从北向南一直望去,皆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灯笼里燃烧着昏黄的烛光,在红色灯笼外壳的映衬下,甚是温暖唯美。 而在烛光之下的则是一盆盆大小高低相差不多的盆栽。 幕彤彤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呼道:“太美了,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 整个活动的场地,不仅瓦子街两旁的商铺挂满了红色灯笼,就连桥头两侧的所有人家也都挂上了喜庆的红色灯笼,似乎比过年时还要热闹。 拱桥上站满了行人,或三五成群,或茕茕孑立,他们纷纷看向河面上飘着的一盏又一盏的美丽河灯,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拱桥上响起。 柳芊芊站在拱桥上到处寻看,终于,在桥头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幕府的大夫人——花之里,她将视线投向花之里旁边的一位女子身上,女子面上罩着一张面纱,看不清面貌,但从女子的眉眼之间,举手投足之间,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成熟女人的气质,她已经猜出来人是谁。 她一边朝桥头西去,一边高兴地喊道:“姐姐。” 花之里早已料定会在这里碰见他们,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毫不掩饰地蹙了蹙眉,一旁的幕洁琴一看来人,面上惊慌不已,她急忙看向眉头微皱的母亲,只听后者道:“保持冷静!” 幕洁琴看着母亲的冷硬的面庞,淡淡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若是也喜欢看这赏花大会,怎么不跟我们一道儿出来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干嘛还得分两趟来呢,让人家看见了怕是笑话我们。”说完,又状似无意,惊讶道:“这莫不是——洁琴?” 幕洁琴硬着头皮道:“二娘。” “还真是洁琴啊!”柳芊芊笑着说道,随后又看向不知何时以站在她身后的幕象乾道:“老爷,姐姐和洁琴也一道儿欣赏这赏花大会来了。” 幕洁琴硬着头皮看向台阶上的幕象乾,她微微一福身道:“爹爹。” “成何体统,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竟然还到处抛头露面的,你这做娘的是怎么当的!”幕象乾压低声音,怒道。 柳芊芊的嘴角扬起一抹隐隐的笑意,她急忙上前安抚幕象乾道:“老爷,你别生气嘛,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虽说洁琴快要出嫁了,不也还有一个月嘛,还早着哩;再说了,洁琴不也罩着面纱呢吗,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幕尘一听柳芊芊这看似降火实则煽风点火的做派,便心中作呕,他开口道:“爹,是我硬让娘和妹妹出来的,我想着这美景若是错过了,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便硬要她们过来了;而且,娘和妹妹的关系一向很好,二人自不可缺了其中一方,虽说姐姐快要出嫁,却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对幕府的名声影响是有限的,只要我们几个人都不说出去,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老爷,洁琴和彤彤都是你的女儿,虽说洁琴快要出嫁,却还没有出嫁,依然还是一个带出阁的姑娘,而彤彤也即将要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自然也是一个待出阁的姑娘,既然同样是待出阁的姑娘,又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何老爷要有这么大的偏见?”花之里毫不畏惧的看向幕象乾有些阴亵的眼神,幕洁琴小心翼翼地拽了下花之里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跟父亲起冲突。 幕象乾不再说话,一甩衣袖,往回时的路走去。 柳芊芊见状,急忙跟上,在即将越过花之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又道:“彤彤,我们该回去了。” 幕彤彤又望向苏九龄,见他正看向水面,并未看她,她焦急的直在原地跺脚,但又不敢忤逆娘亲,只能气呼呼地跟上前去,越过花之里和幕洁琴时,她不满地瞪了一眼二人的背影,若不是她们两人的出现,她现在肯定早就找上机会和苏哥哥聊天了。 见人都走后,幕尘道:“娘,你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偏要带妹妹出来,要是传出去的话,妹妹在杨府岂不是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有何不可,我们只是出来闲逛,而且面上也罩了面纱,又没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为何要受人指指点点。”花之里道。 幕尘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见今日这情况,再想想柳芊芊给父亲的添油加醋,回去之后,幕象乾定会大发雷霆,幕尘越想越觉得头疼不已。 一行人离去,桥上依然热热闹闹,丝毫不受刚才的影响。 苏九龄仰头,望向夜空中无数盏闪亮的花灯,内心一片宁静。 “哇~好美。”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苏九龄突地扭头看向旁边,果然是今早碰见的那位背篓姑娘。 苏九龄心生纳闷:一个府里的下人,为何会在晚上出现在繁华的夜市里? 红药注意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看,她一扭头,果然就看到一个略带吃惊,后被人发现而略显傲娇,装作没有看见她的不太熟悉的面庞。 第十五章 好心劝说无用硬钻狗洞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片刻的沉默后,红药便下了台阶,朝桥东头而去,身后的苏九龄,不知为何,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跟随而去。 她像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似的,就连一朵极其平常的牡丹花,她也能驻足良久,而不离去。 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每一朵盛开的鲜花前都有了红药驻足停留的痕迹,也仿佛都跟她有了交集似的。她走到最后一个盆栽前,久久地看着上面绽开着的鲜艳的花朵,这种花的名字和她的名字一样,也叫红药。 不知父母为何会给她取这一名字,难道是因为她跟面前的红药一样美丽高贵吗?想到这里,红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真是自恋。” 但她依然恋恋不舍的停留在这里,眼神满是喜悦,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想她之前在奈何桥见到的只有彼岸花,初次见时,为它鲜艳的红和妖艳的美而震撼,但久而久之,便出现了审美疲劳,那妖艳的彼岸花对她也没了一点吸引力,反倒觉得有些单调了许多。 世间的颜色除了红色,便是黑色,还有一点点灰色,再加上一点点白色;哪像人间这般,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呢? “你喜欢这花?”苏九龄问道。 红药蹲在那里,继续看着这朵完全绽开的红药,愉悦道:“对啊,因为它是红药啊。” 苏九龄一愣,显然没有听明白,而红药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继续不知疲倦的看着红药,俏脸上一直洋溢着开心的笑。 良久,红药扶着又酸又麻的双腿从地上站起来,她弯着腰,两只手用力捏着小腿肚,以缓解麻木感,但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 红药僵直着两条腿,有些艰难的来到桥东头,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毫无形象的伸长双腿,继续使劲按压着小腿肚。然而,麻木感却越来越强烈,最后红药的双腿甚至有些痉挛,不受控制的抖动。 苏九龄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片刻,便走下台阶,立在她旁边道:“按压伏兔穴可以消除麻木。” “伏兔穴?”说完,她便开始在两条腿上到处摸索,按压,但依然不管用,麻木感依然存在,这时,她扭头便问道:“伏兔穴在哪啊?” 这时,她看到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正面向河面,眼睛不知看向何处,红药看着他熟悉的脸,暗道:世界真是小,一天竟然遇见他四次。 苏九龄没有回头,继续道:“大腿前面,当髂前上棘与髌底外侧端的连线上,髌底上6寸。” 红药刚把双手放到大腿上,打算按照苏九龄的提示去找,可下一秒,她就犯了迷糊,扭头愣道:“当髂前上棘在哪啊?还有什么髌底在哪啊?” 苏九龄不做解释,直接蹲在红药跟前,让她弯曲双腿,然后便在她的大腿上按压了起来。红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愣愣的任由他摆布。 片刻后,红药感觉到双腿的麻木感在渐渐消失,她看向苏九龄笑着道:“你这方法真管用,才一会儿我的腿就不怎么麻了。” 苏九龄看向红药灿烂的笑容,有一秒钟的愣怔,很快他又恢复平静道:“若是伏兔穴不好找,也可以按压合谷穴,太冲穴。” “???” “右手伸出来。” 红药乖乖的伸出右手,见对方只是盯着她的手看,她不以为意笑着道:“这是今天去山上割草弄的,指甲里面都是泥土,我洗了很多遍,还是弄不干净,索性就不管它了。” 苏九龄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抚上她的右手,一只手攥住红药的手腕,一只手在她的拇指和食指间来回比划道:“合谷穴在你的第1、2掌骨间,当第二掌骨桡侧的中点处。” 红药看着苏九龄手指按压的地方,惊奇道:“原来是在这里啊。” “这个地方比较容易找到。”说完,他就站起身了。 “那太冲穴呢?”红药仰头问道。 “在你的脚背处,第1、第2跖骨间,跖骨结合部前方凹陷中。”苏九龄淡淡道。 “哦,是这样的啊。” 腿上的麻木感已经全部消失,红药身体轻盈的从台阶上站起,然后恭敬的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道:“刚才多谢了。” 语毕,红药便越过苏九龄离去,苏九龄急忙喊住:“等等。” “???”红药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你是怎么出来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面前的这位姑娘正是幕府的丫鬟,根据幕府一向比较严格的管理,女眷都有明确的宵禁,在规定的时间外禁止出门,这一规定连府里的夫人和小姐们都不敢违背,若是实在想出门,必须经过幕象乾的同意才可;丫鬟们一般只有经过主子的同意或是跟随主子一起才能出去。 可看面前的姑娘并不像经过任何人的同意或是跟随别人一同出门的,苏九龄对此感到纳闷不已。 “你是独自一人出门的?”苏九龄问道。 红药点了点头道:“嗯,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可大了,这事若是让好事的柳芊芊知晓,定会大作一番文章,别说是柳芊芊了,恐怕府里上下都会这么认为: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不经过主子的同意私自外出,这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狂妄行为。 “我送你回去吧。”苏九龄道。有他在的话,或许能让她躲过这次处罚。 “不用,我认得路。”红药摆摆手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九龄淡淡道。 “知道啊,就是出来看赏花大会啊,白天出来割草的时候路过这里,看到这里这么热闹,忙完了白天的活儿,就想着晚上出来遛一遛呢。” 这姑娘还挺会生活,苏九龄叹道。 “我送你回去。”苏九龄再次重复道。 “我说了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吧。” 苏九龄却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红药不满地撇了撇嘴,嘀咕道:“真是个固执的人。” 两人并肩走在一块儿,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纷纷,夜空中悬挂着无数颗繁星,零零落落的几盏花灯还在漫无目的的飘浮着,月亮挂在当头,又亮又皎洁,又带着朦胧的面纱。 两人走出瓦子街没多久,苏九龄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爬出来的,幕府的墙太高,我爬不上去,就在我沮丧的时候,突然在墙根处看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不小,我正好可以从那爬出去,好像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说到后面,红药有些沾沾自喜。 …… 苏九龄已经猜出红药从哪里出来的,可还未来得及叹息,却听到“量身定做”四个字,对她着实无奈至极。 “那是狗洞。”苏九龄提醒道,不想她以后再出来时,还从哪里钻出来, “狗洞?什么狗洞?” “你发现的那个洞口,是狗洞。” “哦。”红药淡淡道。 哦?没下文了? “以后若是想出来,就说我找你就行了。” “你为什么找我啊?咱俩又不熟。” …… 苏九龄此刻发现面前的女子说话着实有气死人的本事,他明明是出于好心,不想她受到幕府的处罚才这么说的。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在幕府,如果你被人发现私自出门,是要受到处罚的,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跟幕府有些来往,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许会不计较你的事情。” “处罚?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会有什么处罚?” “要么打你板子,要么把你赶出去。” “这么严重?”红药吃惊道。 苏九龄有些不解的看向她,这在大庆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论那人有没有在别人家当丫鬟,却是深知这里的规则的,为何她却一点也不知晓呢?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 “嗯。” 两人走到幕府门口时,苏九龄正好去敲门,却扭头看到红药正弯腰欲往狗洞里钻,苏九龄立马上前,一把把她拽了出来,红药有些生气道:“你干嘛啊?” “不是跟你说了,是我找你出来的吗?”苏九龄无奈道。 “对啊。”红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苏九龄只想狠狠打她一顿。 “我的意思是,走正门回去。”苏九龄解释道。 “为什么要走正门啊?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可是要受处罚的,不论是打我板子还是赶我出去,目前我都不想要。” 红药显然把苏九龄之前所说的话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样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说完,红药挣脱开苏九龄的桎梏,继续去钻狗洞。 罢了罢了,她要钻,就让她钻去吧。苏九龄扶额叹息,无奈的想。 第十六章 突然被点名升为贴身丫鬟了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且说红药钻完狗洞,偷偷回到后罩房,轻手轻脚的躺下休息,并未被其他下人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红药便被一个年长她几岁的烧火丫鬟派去打扫院子内的卫生。 此时,府里还有一些主子们没有起床,红药便拿着一把用竹枝扎成,比她还高的扫帚去宅门与垂花门之间的地方开始扫起,等她把那里清扫的差不多时再转去庭院。 她拿着扫帚从外往里开始清扫,为的就是怕打扰到还在清梦中的主子们。 地面上传来了一阵有序的沙沙声,纤细的竹枝与地面摩擦之后,很快便留下一片干净的地方。 早晨的空气中带着湿湿的水气,庭院内种植的小叶黄杨上点缀着晶莹透亮的水珠,使得本已绿油油的叶子变得更加油亮。 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松树香味,淡淡的小草味,还有淡淡的泥土味,红药用力嗅了一下,一股清凉的空气顺着鼻子进入口腔,再从口腔进入肺部,等她呼气时,顿觉神清气爽。 她拿着扫帚,心情不由得轻快许多,手里的活计也就更有干劲儿。 等她扫到西厢房时,一位年龄和她相差不大的丫鬟急匆匆的走到她身边,一边用手做出嘘的姿势,一边小声道:“主子还未起床时,是不准在门前打扫卫生的,没人教你这个吗?” 红药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把扫帚抱进怀里,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丫鬟并未刁难她,道:“每日打扫庭院的卫生需在主子们用过早饭之后,记住了吗?快走吧。” “你过来一下。”红药正抱着大扫帚往耳房去,这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她,便转身去看;幕尘此时正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站在东厢房门外,看着她。 红药又在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她一人时,这才抱着扫帚来到幕尘跟前,恭敬道:“大少爷,您找奴婢有什么事?” 幕尘看着红药怀中比她高出许多的扫帚,着实有些滑稽,他笑道:“我屋子里的盆打翻了,洒了一地水,你去清理一下。” “是。”红药回道,她又看了看四周,把扫帚竖着放在门外,便走进去了。 红药刚跨过门槛,入目便是一张原木方桌正对着房门摆设,方桌对角处分别放有一个圆形玉质容器,容器里面分别放有黑白棋子。 她扭头看向右手边,一张长约四米,高约三米的巨大屏风出现在她的面前,上面绘有一幅又一幅的山水画,红药又扭头看向左手边,从里面的墙壁向外延伸约两米处,有原木镂空雕花图案立在其中,长约两米,高约两米,再往外延伸,则是一处毫无阻挡的空地,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摆设。 一张供人使用的书桌面朝西向,书桌往后,则是一张宽约一米,长约两米的软塌,上面放有一张小型茶几。 红药扭头,不解地看向幕尘,不是说水洒了一地吗?她怎么没有看到? 幕尘越过她,拉开右边的屏风,红药吃惊的张大双眼,看着里面的摆设。 幕尘看着红药,笑道:“这是围屏,可以折叠,你试试看。” 红药仿佛被人施了魔法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屏风,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抚在上面,红药并不急着去拉,而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内心难免感到惊奇不已。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就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不敢太过用力,以免不小心而伤害到它;屏风纹丝不动。 “再用点力气。”幕尘笑着指挥道。 红药抬头望了眼他,在得到对方眼神中的肯定后,她用力去推屏风,果然能推得动,于是她又来回推了几下,忽然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打扫地上的脏水,而不是来玩怎么推屏风的,红药尴尬的笑了笑道:“还请大少爷原谅,奴婢这就去打扫。” 幕尘笑着点了点头。 等她再回到东厢房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块抹布,还有一个木盆,她把抹布往地上一放,然后便开始到处擦了起来,等抹布吸满水后,再用力拧进木盆中。 幕尘一边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一边道:“红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不当杂活丫鬟的事情。” “想过啊,不过这得等三年期满之后。”红药一边认真的擦着地,一边回道。 幕尘正要开口去问,门外就传来一道焦急中带着喜悦的声音:“大少爷,我又给您重新打了一盆水,洒在地上的水,奴婢这就来收拾。” 这位正是幕尘身边的贴身丫鬟,早晨给他送来洗脸水时,一不小心打翻了盆架上的水盆,便急忙忙的回耳房去拿抹布,谁知路上却遇到了李嬷嬷,说是有事情找她,这不,便耽搁了一会儿。 贴身丫鬟瞪大一双杏眼,随后便斥道:“你是谁?谁让你进大少爷房间的?” 红药仰头看着面目愠色的贴身丫鬟,用手指了指幕尘的方向道:“是他让我来的。” 贴身丫鬟不可置信的看向幕尘,下一面却突然捂住了双眼,红药看着她红彤彤的俏脸,便疑惑的看向幕尘,谁知,他整个胸膛正露在外面。 随后,红药便无动于衷的扭回头,继续擦着地面,这时,幕尘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红药收起抹布,把它搭在木盆沿上,起身就要走,谁知,幕尘又道:“红药,你留下。” 贴身丫鬟这时松开双手,立马跪了下来,委屈的看向幕尘道:“大少爷,奴婢不是故意打翻水盆的,请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您要打要罚都可以,就是不要赶奴婢走。” 红药尴尬的蹲在地上,继续擦着地面,但耳边一直传来一道悲伤的声音,终于,她还是开口道:“大少爷,奴婢先退下了。” 幕尘一边慢悠悠的扣着衣服扣子,一边道:“牡丹,你先下去吧。” 牡丹正是幕尘的贴身丫鬟的姓名,她眼中含着泪水,欲要开口,但在看到幕尘眼中的严厉时,她便不甘心的止住了。 牡丹一手掩住嘴巴,一边飞也似的跑开了。 红药呆呆道:“她哭了。” 幕尘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奴婢已经打扫完了,先退下了。”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贴身丫鬟吧。” “可是您不是……”红药还未说完,幕尘便道:“你看到了,我的贴身丫鬟不服侍我了。” 红药心里大吼道:那还不是你自己赶人家走的嘛! “大少爷,我还有自己的活儿要干,忙不过来的,要不我现在就去把那位姐姐给追回来?”红药讪讪一笑,便欲要走。 “不用了,既然人家不愿意,再强迫也没有用。”幕尘淡淡道。 红药不由得睁大双眼,看着面前这副说谎不眨眼睛的主子,忍不住腹诽道:人家明明不想离开,是你非要赶人家走,还把人家姑娘给弄哭了,现在反倒倒打一耙了。 “还愣着干嘛?快来替我更衣。” 红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道:“大少爷,您别拿我寻开心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 幕尘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红药,仿佛后面有大灰狼追她似的,突然放声大笑。 第十七章 一件衣服引起的骚动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自那次幕尘说出让红药做他贴身丫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红药离开东厢房后,便再也不敢出现在那里,甚至连庭院都不敢在靠近一分,生怕幕尘看见再提起让她做贴身丫鬟的事情。 而幕尘自那日说起后,也并没有让人传话红药,渐渐地,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抛之脑后了。 今日乃是幕象乾五十大寿的大喜日子,京城内各方的达官贵人都将来这里为他祝贺;在这一天,府里的下人们从天不亮就开始各种忙活,他们分工合作,有条不紊。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府上祝贺、送礼了。 红药身为府里的一名杂活丫鬟,自是哪里需要便往哪里去了。 “要大火烧,大火烧。”厨师声音洪亮,催促道。 语未毕,红药便拿起一块直径约五厘米的木柴,整个放进灶膛里,然后又放进一块,两块木柴下去,火势并没有旺盛,反而被木柴压制之后,微弱了许多;她一边使劲拉风箱,一边调整灶膛内的木柴位置,以使里面进入更多的氧气。 整个厨房忙活得热火朝天。 这时,一位正在择菜的丫鬟冲红药喊道:“红药,你快去打两桶水来,缸里面的不够用了!” “好嘞!”红药扬声道。后又看向厨师道:“师傅,这火先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 厨师十分豪爽的答应了。 红药拎起放在水缸前的两个木桶,便急匆匆的赶到辘轳旁,她把水桶系在绳索的一头,放入井内,就开始摇动手柄,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满满的两桶水从井内提了出来。 她一手拎着一桶,便摇摇晃晃的朝厨房走去,就在这时,正从庭院赶向厨房的幕彤彤一不小心撞上了红药,红药一个不稳,拎着的两桶水全洒了出来,其中一只桶还在地上滚了几下。 幕彤彤看着湿了一片的裙摆,当即便怒气冲冲的给了红药一个耳光,红药当场就被打懵了,这时,便听幕彤彤嫌恶道:“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贵,就这样被你毁了,你怎么赔我!” 红药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很不爽快,但她并不想引起事端,只能在心里暗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还要怪我,真是莫名其妙;衣服脏了,洗一下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幕彤彤怒道。 “奴婢给小姐赔礼了。”红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表面上恭恭敬敬道。 “赔礼?拿你的命来换都不够赔的!” 红药无语道:我的命就这么贱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幕彤彤见红药愣在原地,一言未发,心中更气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啊?拿命赔都不够,你还想让我用什么赔?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地方就是命了。红药心道。 这时,派红药出去打水的小丫鬟见她迟迟没有回来,便急匆匆的出门寻去,谁知,刚出房门没几步,便看到了红药,以及怒气冲冲的幕彤彤,小丫鬟见状,下意识心道:怎么招惹上这个小祖宗了? 说完,她又返回厨房,将情况跟李嬷嬷说了一遍,李嬷嬷放下手里的活计,刚出厨房门,便看到了一身盛装打扮的幕彤彤,以及默默站着的红药,她冲红药扬声道:“红药,让你出去打个水怎要这么久,要是耽误了老爷的寿宴,你可担待的起!” 李嬷嬷一走到红药跟前,便装作受惊的模样道:“小姐,老奴不知小姐在此,还请小姐赎罪。” 幕彤彤道:“嬷嬷,你来评评理,她泼了我一身水,非但没有给我道歉,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你说,我就是打她二十板子,也不为过。” “小姐说的是,是红药有错在先,不仅冲撞了主子,还怠慢了主子。红药,还不快过来给小姐认错。小姐心肠大度,只要你认错态度好,小姐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说完,李嬷嬷就给红药使了个眼色。 红药刚要低头认错,就听幕彤彤道:“这身衣服是我爹专门托人请了宫里的裁缝为我量身制作的,不仅衣服的料子上等,就连裁缝也是宫里数一数二的,你这小小的一个杂活丫鬟,仅凭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未免想得太过天真。” 李嬷嬷一听,脊背一震,她忙训斥红药道:“红药,还不快过来给主子磕头认错。” 红药吃惊的看向李嬷嬷一眼,发现李嬷嬷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并不想这么认为。 在红药的记忆中,她从未向任何人下过跪,如今却要为了一件衣服给人下跪,红药心中不甘,并感到屈辱;在幕府生活的这段时间,她渐渐意识到权力是如何掌控一个人的命运,一群人的命运。 她慢慢的屈膝跪下,声音清冷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小姐饶了奴婢。” 幕彤彤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红药,心中感到一阵爽快:“你一个逃过婚的女子,注定一生要背负被人唾骂的名声,让你留在府里当杂活丫鬟,也是抬高你了;你这一文不值的命,根本无法和我身上这身华丽的衣服相比,你就算跪了我,我也难消心头之火。” 李嬷嬷道:“小姐,今日是老爷五十大寿的大喜日子,应该和和美美,小姐可否看在今日是老爷大寿的面子上,饶过红药一回,若是小姐还没有消气,可否等寿宴过去之后在解决呢?” 幕彤彤双眼喷火的瞪着红药,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本来想趁这次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却碰到了父亲的寿宴,让她难掩心中之火:“不行,不惩罚她,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红药见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便从地上站起,幕彤彤见了,更是生气,她怒道:“谁让你起来的?” 红药漫不经心道:“既然都要惩罚,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跪着呢?跪了也要罚,不跪也要罚,那还不如不跪呢。” “你!你竟敢顶嘴,还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幕彤彤气得发抖。 “红药!怎么跟主子说话的?还不快跟主子道歉!”李嬷嬷见状,急忙出声训斥道。 “我就算道歉了又有什么用,她不过就是想要羞辱我而已。”红药淡淡道。 “羞辱你,你也得受着。”李嬷嬷道。 红药突然有了脾气,硬是不肯再服软,明明她都已经道歉认错,而且还下跪了,再说了,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又不是她把水泼在她身上的,凭什么要这么欺负人啊。 “你给我等着!”幕彤彤说完这一句,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李嬷嬷恨铁不成钢似的点着红药的脑袋道:“我们做奴才的,不仅要伺候好主子,还要替主子分忧解难,你可倒好,倒学会煽风点火去了,人家都是煽别人的风,点别人的火,你却是煽自己风点自己火。” “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我的,她的衣服脏了,我的两桶水还没了呢。”红药小声道。 “你还犟嘴!”李嬷嬷道。“那可是府里最不好惹的一位主子,这件事情势必会传到二夫人那里去,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你就等着受罪吧。” “那我能怎么办啊,我跪也跪了,道歉也道了,而且明明也不是我的错。”红药道。 “主子说你错,就是你错,主子说你对,就是你对。” 红药还欲开口,见李嬷嬷的严肃样,便乖巧的闭上了嘴,她拿起倒在地上的水桶,转身又往打水的地方去,李嬷嬷喊道:“打水的活儿让别人去吧,你把这里弄干净就行了。” 红药闷闷的哦了一声。 祝寿日使计“偶遇”苏九龄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象乾站在自家院子里,双手抱拳,喜迎顾客,幕阳和幕尘一左一右的立在幕象乾两侧。 前来祝贺寿宴的有幕象乾十几年的好友,有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也有身份显耀的王公贵族…… 各方有地位有权势的人都过来一同祝贺。 在大庆国,商人地位虽然不算太高,但若是做到富甲一方,或是富可敌国的地步,可就另外一说了,这类人的地位即使没有王公贵族显贵,但他们身边却聚集着众多身份显耀之人,毕竟自古以来,没有几个人是不爱财的。 只要爱财,就会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然后利用对方的便利,各取所需,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凡是来跟幕象乾祝贺的人物,无不冲着他的钱财而来,无不冲着他庞大的人脉网而来,再加上他的大女儿即将成为皇亲贵族的儿媳,而他幕家的地位从此也将不在商人行列里排着。 “祝幕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年龄和幕象乾相仿的老人说道。 “多谢多谢!”幕象乾道。 “祝幕老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祝幕老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祝幕老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 各种祝寿词此起彼伏,不绝如缕。 一行人先行上座后,幕尘和幕阳依然随父亲幕象乾在庭院内迎宾。 不多时,苏九龄陪同父亲苏鹤一同前到,苏鹤一见幕象乾便笑着道:“幕兄,恭祝你笑口常开,身体健康啊。” 幕象乾哈哈一笑道:“多谢苏兄!” “幕伯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苏九龄双手抱拳,笑着道。 幕象乾笑道:“九龄这小子,全随了你和文姜身上的好儿,长得又俊俏,又有礼貌,不像我家这两位儿,全是粗鲁样。” 苏鹤听完哈哈一笑,两位长辈又寒暄了几句后,便请他们里面入座了。 这时,还在闺房气怒红药把她最喜爱的衣服弄脏了的幕彤彤,听到丫鬟来报:“小姐,苏公子来了。” 此丫鬟正是幕彤彤派到外面给她望风的,若是苏九龄一来,便第一时间通知她。幕彤彤一听,又看向挂在衣架上的湿衣服,想到她不能以自己最满意的状态出现在苏九龄面前,便更加讨厌红药,并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目无主子的狂妄奴才。 苏九龄闲来无事,不似他人那般拘束,便在府内到处游走。他踏上抄手游廊,朝那飞檐翘角的四角亭子而去,他撩起衣摆,坐在石凳上,习惯性的打开折扇,一边轻轻的摇着,一边淡淡看着湖面上的水纹。 “苏哥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九龄回头一看,一着水蓝色广袖流仙裙的妙龄少女,俏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正踏着欢快的步子朝他走来,随着她的跑动,衣裙也随之轻盈飘逸。 苏九龄恍惚,看着面前的少女散发出华丽端庄而又不失清新脱俗的气质,幕彤彤看着苏九龄痴痴的模样,心中窃喜不已,面上却又感到少女般的害羞。 苏九龄出神般的盯着她看,幕彤彤娇滴滴的唤道:“苏哥哥~” 苏九龄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忙赔笑道:“四姑娘,实在抱歉,恕在下唐突了。” 苏九龄感到疑惑,为何在看到幕彤彤向他奔来的那一刻,他却想到了幕府的那个小丫鬟呢?至今他还不知她的姓名,想到这里,苏九龄突又想起半月前,小丫鬟不听劝阻,硬要钻狗洞的事情,他不由得低声笑了。 幕彤彤痴痴的看着苏九龄如妖孽般的笑容,她以为苏九龄是因看到她才这般高兴,便又娇滴滴而害羞道:“苏哥哥,你喊我彤彤就好了。” “彤彤,你找我何事啊?”苏九龄问道。 幕彤彤一听苏九龄果真喊了她的名字,顿时高兴的六神无主起来,苏九龄见她痴迷的模样,也就没有继续问她,而他本来对她也无意,也无感,自然也就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了。 “我,我,我就是想着自赏花大会分开后,就好久没有见过苏哥哥了,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苏哥哥。”幕彤彤俏脸一红,声音越说越小。 苏九龄瞟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幕彤彤,便已知晓她对自己的心思,但他对她却无半点男女之意,不过当下女方既然没有先开口,他若先开口,多少会伤害到少女的心思,所以苏九龄便决定一边跟她保持距离,一边装作不知。 “多谢彤彤挂心了,在下这段时间过的还算可以。”苏九龄淡笑道,浑身上下表现出一种疏离感。 “彤彤,在下和幕兄还有些事情要聊,就先告辞了。”说完,苏九龄便要告退。 “苏哥哥。”幕彤彤不甘心,心心念念地等了心上人有半月之久,到最后却连一刻钟的相处都没有,她急忙追上去,叫道。 苏九龄见状,也不好赶人家,二人便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上,就在他们走到垂花门时,却突然碰见一人,那人便是红药。 苏九龄惊喜道:“是你。” 红药抬头,看见来人是苏九龄时,正要开口打招呼,谁知却瞥见幕彤彤正站在他旁边,红药便认定二人之间关系较好,当即就没了打招呼的好心情。 “你不记得我了?那……”苏九龄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需要保密,便止住了下文道。 幕彤彤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断打量,她心里很是吃味,却又因苏九龄在场,只能表现出一副大度得体的大家闺秀来。 “红药,你见过苏哥哥?”幕彤彤温柔道。 红药的眼里闪过一丝讥笑,随后恭敬道:“回四小姐,奴婢不曾见过这位贵人,想必是他认错人了。” 苏九龄一双锐利的眼睛岂会错过红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但他却装作没有发现,依然笑着道:“你这手中拿的是什么?” “炭。”红药不情不愿的回道。 “作何用的?”苏九龄又笑着道。 “烤肉。”红药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道: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幕彤彤看着苏九龄英俊的侧脸上的笑容,以及他对红药表现出的温柔,心里直气的牙痒痒。 “苏兄!”幕尘喊道。 人越来越多,红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想着厨房的师傅现在还在等着用炭,便欲要走,谁知却听幕尘喊道:“红药。” “奴婢参见大少爷。”红药恭敬道。 “你拿这炭有何用啊?”幕尘看向红药手里的竹篓,心下疑惑,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燥热,根本用不到炭火取暖,他便笑着问道。 “是厨房师傅要用。”红药回道。 “你见过红药?”幕尘看向苏九龄问道。 “赏花大会那天来府上找你,正好在垂花门那遇见她。”苏九龄笑道。 “这丫头可机灵着呢。”幕尘说话间,想起前段时间她从自己屋内跑出去的情景,便心情大好,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言语间也给人一种宠溺之感。 红药暗地里对他们二人的谈话深表无语,她对他们二人一无所知,又不熟悉,同样的,他们也不了解自己,却奇怪的是,竟能聊了这么久有关她的话题。 她决定必须要尽快撤离战场,若不然师傅又要生气骂她了。 “奴婢先告退了。”红药福了福身,不等人回答,便匆匆离开,仿佛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哥,你怎么对一个丫鬟这么上心,而且她还是一个逃过婚的女子。”幕彤彤看到他们纷纷皆对红药很友好,心里便很吃味。 “有吗?”幕尘认真的想了想道:“我对其他人也是这般啊,苏兄,是不是啊。” 苏九龄淡淡一笑,以示回答。 待红药走到厨房门口时,不自觉地回头一看,发现三人还站在那里。 远远看去,幕尘身上透露出器宇轩昂的王者之气,苏九龄则看似慵懒却带着孤傲清寒的高贵之气,而幕彤彤则带着清新脱俗的少女之感。 画面很是美好和谐。 这时,厨房师傅见红药愣在那里发呆,便冲她大声喊道:“红药——” 红药一个激灵,急忙跨进厨房,一边给师傅赔罪,一边乖乖的按照师傅的指示把木炭放进一个槽内。 抄手游廊这儿,幕彤彤全程微笑着,内心则对幕尘憋了一肚子火气,怪他没有眼力见,打断了她和苏九龄的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 “彤彤,我和九龄还有些事情要谈,就先走了啊。”幕尘看着幕彤彤道。 幕彤彤一副体贴入微,端庄大方的模样,冲幕尘微微一笑,甜甜道:“嗯。” 第十九章 买熏鹅的那些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彤彤弯腰,双手掬起盆里的清水,轻轻地洗了几下后,便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白色毛巾。 趁幕彤彤擦脸的间隙,小丫鬟说道:“小姐,听说大少爷打算让红药当他的贴身丫鬟哩。” 幕彤彤擦脸的动作一顿,把毛巾从脸上拿开,看向小丫鬟认真道:“听谁说的?” 小丫鬟回道:“大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牡丹亲口说的,不过奇怪的是,大少爷自说起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提起过这件事,所以红药现在还是一个杂活丫鬟。” “这件事情有多久了?”幕彤彤将毛巾放到小丫鬟手中,问道。 “半个月之久了。” 幕彤彤转过身,若有所思,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向小丫鬟招了招手道,小丫鬟恭敬的立在她一侧,听候幕彤彤的差遣。 “绿荷,你最近帮我暗中观察红药都与哪些人来往,都做了哪些事情,到时候一一都汇报给我。” “是,小姐。” “你先帮我梳头吧。”幕彤彤吩咐道。 小丫鬟认真的给她梳着头,主仆两人不再言语,幕彤彤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思考幕尘的反常行为。 幕尘为何会这般关照红药?他与红药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若说二人之间曾经相识,但看两人的相处情况并非如此,难不成是幕尘对她有意,这才想着提拔她为自己的贴身丫鬟,若真是如此,为何说出来之后,却又没有这般做呢?难道只是为了好玩,故意逗她的?可看他在赏花大会那天的行为又不像装出来的。 幕彤彤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幕尘此次行为的目的,最后她索性放弃了思考,打算静观其变,如若幕尘真心想把红药提为自己的贴身丫鬟,那她就必须早他一步,把红药留在自己身边。 不论是看幕尘,还是看苏九龄,两人皆对红药有着不同常人的态度,若是让她成为幕尘的贴身丫鬟,依幕尘与苏九龄的好友关系,势必会增加二人之间的见面次数,甚至关系也会升温,这是幕彤彤极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幕彤彤拿起桌上的一支珠钗放在手中把玩,珠钗通体为金色,一端呈长针状,一端錾刻三五片精美的树叶,树丛中又錾刻了三朵四瓣精美的梅花,每一梅花瓣上都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花蕊嵌有一颗白色珍珠。 此珠钗造型生动,制作细腻精美。 绿荷看向镜中若有所思的幕彤彤,轻声唤道:“小姐,珠钗。” 她接过珠钗,把它轻轻地插进秀发中,看着镜中的幕彤彤,绿荷带着得体的微笑,赞美道:“小姐真美!” 幕彤彤看向镜中的美人,心中下定决心道:我绝不能输给一个小丫鬟,苏哥哥就算最后不是我的,也绝不会是红药的! 早饭刚过,红药便被李嬷嬷指派去五里地远的一个名为李记熏鹅的地方去,并且交代她一定要在午时之前赶回府上,若是迟了,二夫人发怒,降下处罚,我们谁也逃不了;红药听后,急匆匆的吃完一个馒头,接了十个铜板,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李嬷嬷看她着急忙慌的模样,顿时笑了。 连走带跑了一个多时辰,累的红药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太阳又是日照高头的,晒得她出了一身汗。 红药抬起一只胳膊放在额头,挡住毒辣的太阳光,她闪烁着双眼,看向耀眼的太阳,只一秒,她就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红药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才复又睁开眼睛。 “好热啊,好累啊,我走不动了。”红药气喘吁吁,精疲力竭道。 但她一想起如果没在开饭之前把熏鹅带回来,柳芊芊势必会用家法来伺候她,红药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又重新踏上征途。 待她赶到李记熏鹅馆时,便闻到一股浓厚的熏香烤肉味,真是又咸又辣啊~ 她把银子交给伙计,伙计不一会儿便将一个打包好的包裹交给她,红药伸出双手一接,双腿猛地弯下几分,她脱口而出道:“好重。” 伙计笑道:“这鹅有十斤呢,当然重了!” 红药跟伙计道谢之后,便抱着一只十斤重的大鹅往回赶,还没走出多远,她就得停下来歇会儿。 眼见着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开饭时间,红药心里慌张着急起来,如今抱着一个大鹅,很难再像来时那般轻松行走了,她颓丧的想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红药的两只胳膊又酸又痛,可回去的路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她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心里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红药姑娘!” 红药回头,一看是苏九龄,便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苏九龄道:“你告诉我的。” 红药想了想,她不记得自己何时跟他讲过啊? “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 “它啊,熏鹅。”红药简洁道。“不跟讲了,我得赶在午时之前赶回府中。” 苏九龄看着红药通红的小脸,还有她额头上密布的汗水,道:“正好我也要去幕府,一起吧。” “?你跟幕府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红药边走便问。 “为何这么问?” “因为从我到幕府做活,就经常见到你。” “哈哈哈,你不想看到我吗?” “这个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而已。” “这个我来拿吧。”苏九龄看向她怀里的熏鹅道。 红药看了他几秒,不太想把它交给苏九龄,毕竟这是交代给自己的活儿,可她现在又实在太累,顶着大太阳,走了七八里的路,现在还一口水都没有喝上,实在是太累了。 “多谢!” 苏九龄一接过,便道:“这么沉!” “有十斤呢!”红药骄傲道。“我们得快点了,要在开饭之前赶回去的。” 苏九龄仰头望了眼太阳,笑道:“这个恐怕来不及了。” 红药突地从苏九龄手里拿过熏鹅,抱进怀里就跑,一边跑,一边道:“跑也得给它跑回去。” 苏九龄被红药突然而来的动作搞蒙了片刻,随后他就扬声道:“你这么跑会中暑的!” “不碍事!”红药气喘吁吁道。 苏九龄望了她的背影片刻,便也跑了开来,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红药,红药吃惊的看向他道:“你跑这么快!” 语毕,她就忽然停下了脚步,苏九龄突然从她眼中看到了某种强烈的祈求与渴望,他知道这种渴望代表着什么,苏九龄不愿意这么做,却又无法拒绝红药的请求。 短短的几秒中,他的脑海就闪过许多画面,每一种画面都让他感到无比惊悚。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自己会手中拎着一只熏鹅在京城的街道上奔跑,这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苏九龄一边奔跑,一边觉得不可置信,仿佛身处梦境一般,虚幻又缥缈,尴尬又奇怪。 没了时间的限制,红药便不急着回府,她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在东张西望,试图找到一处无人的阴凉地,好在那里乘凉歇会儿,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丢失了那么多的水分,势必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补充体力。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许多人对奔跑在街道上的、这位身穿白袍、风度翩翩风流潇洒的英俊男子的行为感到奇怪,他们好奇的盯着他看,有的人眼尖,看到了苏九龄手中拎着的东西,便惊呼出声,苏九龄听后,只觉尴尬。 人声中传来了议论,苏九龄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跑。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苏九龄,便好奇又高声的跟他打招呼,苏九龄同样不予回应,继续旁若无人似的往前跑。 一口气跑到幕府时,他气息微喘,门童见来人是他时,忙上前恭敬迎接:“苏公子。” 苏九龄直接把熏鹅交到门童手上,门童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东西,一脸问号,这时,苏九龄道:“你把这个拿到厨房去。” 门童愣愣道:“苏公子不去府上坐会儿了?” “不去了,记得要在主子开饭前把这个送到厨房。”苏九龄交代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童依然处在愣怔中,他突然一个激灵,急忙往厨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好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按照交代把东西交给厨房时,厨房里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苏公子与幕府往来这些年,还从未见他给厨房送过什么东西,更没听说过要在午时之前交到他们这里。 第二十章 请吃面条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李嬷嬷眼看着就要开饭了,却还没看见红药的身影,她急的在厨房门口来回踱步,就在她决定要去外面看个究竟时,厨房师傅惊诧道:“熏鹅?” 厨房里的下人均感到惊讶和奇怪,苏公子怎么想起给他们送熏鹅来了,这时李嬷嬷道:“既然熏鹅已经到了,那就准备开饭吧。” 餐桌上的柳芊芊笑着对众人道:“今儿早上,我让府里的丫鬟去外面买了京城有名的李记熏鹅,我想老爷和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大夫人花之里道:“李记熏鹅确实有名,不过离我们府上也有些距离,光是来回就需要几个时辰,等丫鬟回来,午饭也早就结束了。” “姐姐放心,小丫鬟向我保证了,一定会在开饭之前赶回来的。” “既是妹妹一番好意,姐姐也就不多说了,在这静等就好。” “姐姐不知,妹妹派去的小丫鬟正是之前昏倒在门前的小娘子呢,姐姐既是把她留在府里做事,肯定有姐姐的一番考量,小丫鬟定有胜人之处,这不,让她去买李记熏鹅,很肯定的跟我保证了呢!” 花之里放在桌下的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感。 柳芊芊这是故意让她难堪,明着说是为了孝敬她,实则是在指责她,暗指她不顾及幕府的名声,什么人都敢用。 饭桌上一时间暗流涌动,在座的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柳芊芊状似无意的瞟向花之里,见她眉目轻皱,视线往下,又见她两条胳膊在微微颤抖,柳芊芊的嘴角无声的荡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幕尘这时开口道:“吃熏鹅又不急在一时,倘若中午吃不了,晚上再吃也无妨。” “那怎么能一样呢,现在天气这般热,荤食越是早点食用越好。”柳芊芊抢先道。 “熏鹅又咸又辣,现在又是大夏天的,天气燥热,人又容易出汗,身体缺水本就严重,我看不吃也罢。”幕象乾沉闷道。 “老爷,这买都买来了,不吃岂不是浪费了。”柳芊芊撒娇道。 “是啊,爹。”幕彤彤回道。 这时,上菜的厨子正好来了。 柳芊芊的嘴角一直扬着开心的笑容,让红药出去这件事,不仅可以用来膈应花之里,却也可以借着这件事好好惩罚红药,她早就料定了红药不会及时赶回来,所以才会这般笃定。 但当她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盘切好的熏鹅时,惊讶一闪而过,这短暂的变化却没能逃过幕尘的眼睛,他幽深的眼睛沉了几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花之里看到熏鹅时,脸上扬起了笑容:“哟,这小丫鬟办事确实麻利,来回十里地,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说完,她仰头问上菜的丫鬟道:“这鹅不轻吧。” “回大夫人,足有十斤重。”上菜的丫鬟恭敬道。 “哟,确实能干,没想到小小的身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花之里笑着道,眉眼之间满是神采飞扬。 幕洁琴看着面色不太自然的柳芊芊,故意道:“二娘,这熏鹅到了,您快尝尝味道。”说着,便夹了一块肉放到柳芊芊的饭碗里。 柳芊芊又恢复成得体的笑容道:“洁琴懂事了,会照顾人了。” 苏九龄送完熏鹅,打算按原路返回,但一路又来,愣是没有看到红药的身影,他小声道:“去哪了?” 他又走了许久,终于在一棵杨树下看到了她,红药此时正坐在杨树根上乘凉,苏九龄见状,走上前,笑道:“你这小丫头倒好,我给你帮忙,你却在这里乘凉。” 红药忙站起身道:“送回去啦?” “嗯。”苏九龄道。 “我主要是太累了,来回有了快十里路,不停不歇的,又一口水也没喝,这不刚找到一处纳凉地,刚坐下一会儿,你就过来了。”红药笑道。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走吧,我请客。” 红药笑道:“多谢公子的好意,请客吃饭的事情就不用了,今日多亏有你帮忙,该请客的应该是我才对。” 苏九龄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红药愣了,没有反应过来,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苏九龄应的这么快。 红药看着苏九龄如谪仙般的淡淡一笑,她讪讪一笑道:“公子,请客的事,恐怕得晚些日子了,我现在手头没有银子,也不能请公子随随便便吃一顿,那也不符合公子的高贵气质,能否等我攒够银子了再?” “可以先欠着。”苏九龄笑道。 “欠钱还得还钱,放在心里也一直都有膈应,还不如等赚够钱再请客呢。”红药不赞同似的,小声嘀咕道。 苏九龄看着她微微一撇的嘴角,故意打趣道:“怎的?有人愿意借你银子还不高兴?” “当然了,欠钱还得还钱,谁会高兴啊。”红药又小声回道。 苏九龄看着她有些不乐意的表情,又道:“给你打个折怎么样?我六你四,不能再便宜了。” 惊喜从她眼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但很快她的眼睛又黯然下去,再抬头时,眼神无比的认真道:“那不行,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你愿意借我钱,那是你心肠好,我怎能忘恩负义,又再贪你小便宜呢!” 苏九龄哈哈一笑,红药不明所以,有些气恼道:“你笑什么?” “笑你虽然身无分文,却不贪慕钱财啊。”苏九龄笑道。 红药笑道:“你借我几个铜板,我请你吃碗面,行不行?我身上确实身无分文,借的多了,肯定还不起,所以只能少借一点,等日后赚了银子,我在还你。” 苏九龄觉得跟她聊天甚是有趣,刚开始见到红药时,还能从她眼中看到一种疏离与戒备,之后的几次见面也是如此,但今日却不同往日,他发现红药身上竟有大侠的豪爽之气与道义,却又不乏小女子的俏皮与可爱,苏九龄笑道:“这么说,你是想到赚钱的法子了?” 红药认真道:“还没有。” 苏九龄听后,又是一声爽朗的笑,道:“你不是要请我吃面的吗?难不成要在这里吃吗?” 红药环顾一周,发现这里只有一排排的居民房和一些小商铺,并没有卖吃的地方,便道:“当然不是。” “那走吧,我正好知道有一家面馆不仅味道好,价格也实惠。” 第二十一章 质问与不小心的偷听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柳芊芊心中不信,来回十里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竟然能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尤其是返回途中,手中还要拎有一个十斤重的东西,更不可能按时回来。 今日的失算,让她在大家面前丢尽了面子,她心有不甘,便让人去查,这一查,可让她吃惊不少。 这日,她让身边的丫鬟去唤红药过来,柳芊芊漫不经心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开口道:“听说你叫红药?” 若说府中对谁印象最深,红药必说便是眼前这位年近四十,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还有站在她身侧的一位嬷嬷,那日,她在庭院闲走,想以此试验自己是否已经成人,第一位看见的,便是柳芊芊身后的这位五十左右的老嬷嬷,另一位便是处处看她笑话,奚落她的柳芊芊了。 毕竟人总是很容易记住一些不好的东西,有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些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红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恭敬道:“回二夫人,正是。” “听说是大少爷跟老爷夫人说的,让你留在府中做事,想必你的本事很大了。” “回二夫人,奴婢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什么本事。” “哦?那为何不仅大少爷对你百般照顾,就连苏家的大公子也愿意为了你在烈日下奔跑,只为将熏鹅准时送达府里呢?”柳芊芊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眼睛看也不看红药道。 红药心里一个咯噔,随后又平静道:“大少爷宅心仁厚,心肠善良,对待府里的下人一向很好;我与苏公子并不熟络,那日他见我顶着烈日、手里拎着包裹,觉得可怜,才帮奴婢的。” “是吗?”柳芊芊漫不经心道。 “奴婢所说句句是真。”红药恭敬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该如何去判断呢?不过是全凭人的一张嘴罢了。” 红药心道:那你还来问我干嘛?再说了,这又不是一件大事,只要熏鹅准时送到不就行了,管他是谁呢。 红药看着柳芊芊矫揉造作的姿态,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依我看,你就是整天闲的没事干,才会找这个人麻烦,找那个人麻烦的。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撒谎了,那我不论说什么都是在撒谎,索性也就什么也不说,沉默好了。 “你这是承认了吗?”柳芊芊见她沉默不语,以为红药怕的不敢说话,默认了呢。 “回二夫人,还请二夫人明察。” 柳芊芊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玩意儿,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道:“娘。” 来人正是幕彤彤,她着一件上好的粉地彩织百花罗长裙,头戴一只金凤凰累丝嵌红玉长簪,见低眉顺目,双手垂下而立的红药,有些惊讶,有些厌烦道:“娘,她怎么会在您这儿?” “你这孩子说话总是咋咋呼呼的,要是被你爹瞧见了,又要说你。”柳芊芊笑嗔道。 “爹才不会呢,家里又没外人,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幕彤彤昂首挺胸,骄傲自得道。 柳芊芊宠溺似的一笑,又道:“娘找她是想问问她和苏公子之间的关系,若她是苏公子的贵人,我不知晓却怠慢了她,苏公子岂不是要跟我讨要个说法。” 红药见她还揪着这件事不放,便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看来今天柳芊芊势必要问出个什么来了,不然不会放她走。 幕彤彤一听,心中大吃一惊,随之带着疑窦和不相信道:“娘,这怎么可能呢,她一个卑贱的丫鬟,怎么可能会跟苏哥哥认识呢,您是不是搞错了?” 一想到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卑贱丫鬟,而且还曾是一个逃过婚的女子,竟然和高贵的苏公子有关系,幕彤彤便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这一说法。 “娘这不是正在问呢吗?” 幕彤彤踱步到红药跟前,傲慢无礼道:“说,你和苏哥哥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红药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真想一气之下便说二人之间存有关系,但又一想,这么做,肯定会给苏九龄带来麻烦,况且二人之间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虽说她和苏九龄见过几次,他也帮助过她,但不能仅凭这些就说二人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吧。 换句话说,就算她真的和苏九龄之间有关系,也跟他们没有干系吧。红药无奈心道。 “回四小姐,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不敢高攀苏公子,奴婢与苏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说嘛,苏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呢。”幕彤彤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道。 红药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会遇到这两个人。 一番审问之后,柳芊芊接下来的话让红药震惊不已,“我看你聪明灵慧,以后就留在我的屋子里当个小丫鬟吧,平时就干一些剪剪花,浇浇水的轻松活计。” 我在你的身边做事,岂不是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红药道:“多谢二夫人抬爱,奴婢身份卑微,做事毛毛躁躁,恐怕只会给夫人惹祸,还请夫人三思。” “大夫人一向看人很准,而且很少能夸赞人,上次的熏鹅事情,她还专门夸你能干哩,你自然就差不到哪里去了。” 我是很能干,但我不想在你这里做事啊!红药心里欲哭无泪道。 “娘。”幕彤彤不满的看向柳芊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她讨厌红药,不想她在母亲屋子里做事,如若那样,她岂不是要经常见到她了? “彤彤莫闹,大少爷和老爷夫人都心疼她,把她留在府里做事,我这个二夫人当然也不能甘于人后啊,自然也要多多关照一下红药姑娘才是啊。” 红药生无可恋道:哈,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人啊?跟她们打交道实在太过累人,说话不爽快,做人也不爽快,总让你觉得话里有话,绵里藏针,难道我以后就要每天面对她们了吗?老天爷啊,谁来救救我啊? “你先下去吧。” 红药无精打采的走在院子里,想起以后的三年时间,每天都要面对柳芊芊,还有那个刁蛮的四小姐幕彤彤,她就提不起精气神。 她仰起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道:难不成我以后就落进这两个人的手里了? 红药走进假山那儿,随便找了处石头坐下,两只手托住下巴,无精打采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这时,空中响起一道声音:“你能不能轻点?” “是你让我重点的。” 红药放下双手,东张西望,发现没有一人在这儿,便又要托住下巴,谁知,空中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一道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抖,脸红耳臊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啊~就是这儿,舒服。” 红药忙从石头上站起来,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惊悚,刚刚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是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一道略带撒娇的男音响起。 红药浑身一阵恶寒,脸上直冒汗水,她道:“没想到幕府还有人有这种嗜好!” 语毕,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刚跑了没几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来不及惊叫,便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这时,从假山后面出来两个绝美的男子,一个是身穿绀青流云纹缎锦袍,外罩一件绀青龟背牡丹纹锦开氅,浑身上下透露出成熟与高贵的幕尘,一个是身穿月白菊花缎锦袍,外罩一件月白竹缎开氅的苏九龄。 二人望着红药离去的方向,面面相觑一阵儿,幕尘疑惑道:“那个背影是不是红药丫鬟?” 苏九龄看着那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尴尬又傲娇道:“不知道!” 红药靠在一面墙上,心有余悸的不停的拍着小胸脯,道:“这种事情若是让人给撞见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得亏我跑得快。”说到这儿,红药停顿片刻,思索一会儿,喃喃道:“那两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红药还是没想起是谁,便若无其事道:“算了,管他呢。” “红药,你躲在这儿干嘛?”一道略显尖锐却又气势十足的声音突地响起,心虚的红药当场被吓得惊叫一声。 “五少爷,是你啊。”红药抚平紧张的情绪后,讪讪一笑道。 听这声音和刚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那两个人的声音均显成熟,而且低沉,五少爷的声音却是有女子的尖锐,一听就还是一个处在发育期的男孩,不像刚才听到的声音,完全就是成熟男性特有的声音。 “你在这儿干嘛呢?”幕阳又问道。 “我来看看这湖里面的金鱼长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饿瘦啊之类的。”红药看着幕阳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磕磕巴巴道。 “瘦了吗?”幕阳一本正经道。 “没瘦没瘦,湖里面的营养比较高,个个长得都好着呢!五少爷,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啊。”红药说完,便紧张的等待着幕阳的回复。 幕阳有些狐疑的盯着红药看,红药被他看的寒毛直竖,心里不断的祈祷:少爷,您快给个回话啊,让奴婢快点离开战场吧,万一被人发现了,奴婢可就有麻烦了。 “回去吧。”幕阳盯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大的发现,便老气横秋道。 红药彷如得到恩重的大赦一样,一边道了声谢,一边拼命奔跑。 第二十二章 苏九龄的窘迫与上山割草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成功逃离战场、脱离安全的红药,如劫后余生般感到庆幸。 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回想着刚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便忍不住把自己鄙视了一番,真是没见过大世面! 古有魏王为表对龙阳之爱便下令全国禁止对其提进纳“美人”于宫的事情,否则株连九族,现幕府也有这种事情,又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这般想后,红药便不觉得害怕,更不认为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她越想越好奇假山后的两位男子是何方人士? 想的太过入迷的红药,一时间忘记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坏笑,看得周围其他几个洗衣的丫鬟顿觉悚然。 这时,正往假山外走的幕尘和苏九龄正好与幕阳碰面,幕尘道:“刚才你跟谁说话呢?” “红药丫头,不过看她样子有些奇怪,好像看见了很可怕的事情,跟我说话时磕磕巴巴,眼神闪烁不定,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幕阳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尽量一字不差的将其还原。 苏九龄一听,便立马明白红药的小心思了,他虽然面上表现镇定,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然后,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幕尘,眼神里满是怨气,如果不是幕尘,也不会让人产生这种误会。 接收到苏九龄的信号后,幕尘尴尬的咳嗽一声,他掩住嘴巴道:“你跟红药都聊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聊,我见她靠着墙发呆,就问她在这干嘛,谁知道她的反应竟然那么大!还吓了我一跳。”幕阳回忆着刚才的情况,纳闷道。 苏九龄一想到刚才幕尘说的话有多引人遐想,他心里就对幕尘有多少怨念,苏九龄顿觉窘迫至极,他恨不得立马找个蚂蚁缝钻进去,不再出来。 没想到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然被人误会成…… “九龄,你去哪儿?”幕尘一边在后面喊着,一边去追他。 苏九龄头也没回,径直往前走,幕阳看着二人,满头问号,他疑惑道:“今天是怎么了?大家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九龄,你冷静点,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了红药也不知道假山后面就是咱俩,光听声音肯定听不出来,对不对?毕竟你我跟她都很少接触。”幕尘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思绪忍不住也往那方面想了。 苏九龄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幕尘只觉得脖子发凉,他弱弱道:“如果,如果她真的往那方面想了,我一定会跟她解释清楚,不让她乱想,还你一个清白,我保证!” 苏九龄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道欢快的呼唤,他瞪着幕尘,警告道:“这件事情,以后不准再提!” 幕尘见好就收,立马保证道:“请苏大人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小的一定照办。” 说话间,幕彤彤也赶到二人身边,她笑着道:“哥,苏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大人之间的事情。”幕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简洁明了道。 幕彤彤粲然一笑道:“彤彤也是大人了呢!” “是啊,再过不久就满十五,就要嫁人喽!”幕尘见她还有继续追问的架势,便笑着转移话题道。 幕彤彤俏脸一红,她偷偷地瞄了眼浅笑的苏九龄,害羞道:“彤彤才不要这么早就嫁人呢。” 幕尘早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若说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的妹妹结为夫妻,成为一对,可谓两人是亲上加亲,但幕彤彤毕竟是二夫人所生,而他又与二夫人关系不好,若是这门亲事成了,日后恐怕要有诸多不愉快。 不过,一切还得看苏九龄的态度,光是幕彤彤一人有意,而苏九龄无意,却也不行。 他借此机会试探苏九龄,笑道:“九龄,你今年也二十二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说话间,幕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幕彤彤,正见她双手紧紧的攥住手绢,面色微微紧张。 苏九龄笑道:“不曾想过这件事。” 幕彤彤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随之又感到高兴,失落的是,苏九龄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高兴的是,苏九龄没有喜欢的姑娘,这就代表她还有机会。 几人在抄手游廊边走边闲聊。 红药刚洗完衣服,就又被再次派去上山割草,她看着马上就要挂在当头的太阳,好脾气央求道:“姐姐,现在马上到午饭时间了,你看能不能等我吃完午饭再出去啊?” “我也没办法啊,这是二夫人的命令,若是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去跟二夫人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洗衣房。 红药一边捶着酸痛的腰肢,一边小声道:“真是的,上山割草也不急在一时,况且她平时吃饭也很快,为什么偏偏要派她这个时候出去?一顿饭的时间都不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既是故意为之,再找她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仰头望着毒辣的太阳,微眯着眼睛,有点委屈又无奈道:“唉,不知道以后到她那儿做活会怎么欺负我呢?会不会以后总是挑吃饭的点儿让我出去办事啊?”红药越想,心里越没有底。 她去后罩房拿了背篓和镰刀,又找到李嬷嬷,跟她知会一声上山割草的事情,李嬷嬷听后,给她拿了两个馒头,又装了一瓶水道:“这些你拿着带到山上去,饿了渴了就拿出来吃两口。” 红药眼眶一热,用力点了点头,李嬷嬷看着红药略显落寞孤独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也不是滋味。 就这样,在家家户户吃午饭的时候,红药拿着两个馒头、一瓶水上山劳作去了。 正跟苏九龄谈的尽兴时,幕尘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见她背着背篓正要跨过垂花门,他三不做两步,在她还未走到宅门时,站定在红药面前,问道:“这是?” 红药扭头看了看后背的背篓,道:“上山割草去。” “现在?” “嗯。” “吃罢饭再去也不迟。” 幕尘见红药沉默,便突然想起,她只是府里的一个丫鬟,做任何事情都得听从主子们的安排,不知为什么,幕尘突然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堵得慌。 他盯着红药一双澄澈的眸子,道:“放下吧,不去了,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自上山,太危险了。” “多谢大少爷关心,不过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说吧,便要走。 幕尘突然攥住红药的手腕,红药顿时目瞪口呆,而倚在垂花门框的苏九龄瞳孔放大,诧异的看着幕尘;幕彤彤则惊讶到呆若木鸡。 “我说不去了。” 红药有点看不懂幕尘,她和他之间只是主仆关系,不曾有过多少交集,怎么今日却弄得像一对吵架的情侣似的,她看着幕尘认真的眼神,更觉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大少爷,你先松开奴婢,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红药平静道。 幕尘急忙甩开红药的手腕,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和尴尬,他强装镇定道:“这天这么热,万一你要是中暑了,荒山野岭的又没个人影,出了事怎么办?” 红药刚要说没事,却忽然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又看向苏九龄,那一刹那间,苏九龄立即明白过来红药投递过来的眼神的意味,他冷汗直流,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故作平静。 “少爷,你和苏公子今日去假山了吗?”红药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她隐藏着自己的好奇和窃喜,努力装作单纯天真的模样,问道。 怪不得她听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现在一听到幕尘的声音,她全身上下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全都畅通无阻了。 幕尘突然之间变得尴尬起来,他僵硬着脊背,讪笑道:“没有啊,没去。” 红药却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坏笑表情看着他和苏九龄。 幕彤彤看着苏九龄故意回避红药的姿态,又看向幕尘僵硬的脊背,便料定他们三人之间藏有她不知晓的秘密,顿时,她心中醋意大发,怒火中烧。 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紧双拳,指甲狠狠的嵌内肉里,却不知痛。 幕尘干咳一声,决定回到最初的话题上:“马上就到吃饭的点了,吃罢饭再过去吧。” 红药右手拍着后背上的背篓,开心道:“不用,背篓里有馒头,饿了在山上吃就行。” 幕尘看着她的灿烂笑容,心里一酸,见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住她,不放心道:“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就立马回来,知道吗?” 红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坏笑的看向苏九龄的侧颜,便转身离开了,这时,苏九龄才敢用眼神偷偷的看向她,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苏九龄站直身体,道:“幕兄,我先回去了。” 幕彤彤见状,急道:“苏哥哥,马上就要开饭了,你不留下来吗?” “改天吧。”说完,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但苏九龄跨出宅门时,并未转向回家的方向,而是朝与红药同一个方向。 第二十三章 索要与九龄的谎言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已经上山割草的红药,殊不知此时,府里的人正在谈论她的事情,若是让红药知晓这群人的行为,她可能会忍不住捧腹大笑。 自古以来,有多少丫鬟能经常出现在主子们的茶后谈资中,又有多少丫鬟能被主子们争着去要,红药恐怕是自古第一人吧。 “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柳芊芊恭敬道。 花之里道:“妹妹所求何事?姐姐若能办到,就一定会帮妹妹的忙。” 柳芊芊温柔一笑道:“妹妹想要求取一人,恳请姐姐同意。” 花之里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柳芊芊笑道:“妹妹见红药机灵可爱,甚是可爱,所以想要把她放在身边。” 在场的几人,显然一愣。 幕象乾的脸色显然一黑道:“不行!” 柳芊芊一愣,没想到幕象乾的反应竟这么大,仿佛是意料之中,又仿佛是出乎预料。 花之里这时道:“当初我与老爷决定让她留在府里时,便已经做了一道决定,红药只能以杂活丫鬟的身份留在这里,若是不愿,就让她离开府里。” 柳芊芊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件事情,那她刚刚的说法岂不是冲撞了幕象乾,柳芊芊急忙起身赔罪认错道:“老爷,臣妾知错了,臣妾不知老爷和夫人的决定,就擅自做主向您要人,还请老爷原谅臣妾。” “这事以后莫要再提。”幕象乾威严警告道。 柳芊芊点头哈腰道:“臣妾知道了。” 柳芊芊气的咬牙切齿,一想到红药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留在府中,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别人知晓幕府私藏逃婚女子一事,到时,幕府就会成为整个大庆国的笑话,她就怒不可遏。 幕府的名声绝不能毁在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小丫鬟手里。 她的嘴角隐隐露出了一抹阴险恶毒、势在必得的笑,暗道:她本想把红药放在身边,给她安排些活儿,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如今计划被打破,却也不妨碍实现她的大目标。 不过,她照样有办法让红药离开。 红药出了幕府,一路上碰见许多行人,又经过一排排的商铺,有卖衣服的,有卖布匹的,有卖面食的,有卖小玩意儿品的,有卖笔墨纸砚的,有开药铺的,还有开大酒楼的…… 此时,红药正站在一家大型酒楼门前,她穿一身麻衣,身上背着背篓,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均与这里的气质不相符合。 来往的顾客无不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驻足的红药,但酒楼里传来的诱人香味,最终还是让红药顶住了来自行人侧目的压力,她用力吸了一大口气,感受着满满的香气自鼻腔进入口腔,最后又滑入肺部。 她一边因吸入香气而觉得心满意足,一边又因没有亲口尝到味道而有些遗憾,最后只能背着背篓,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离红药几步远的苏九龄,仰头望了眼酒楼的招牌,便踏了进去,再等他出来时,手里却多了一个食盒。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着什么,但始终没有看到红药的身影。 红药穿过了大街小巷,走过了主次干道,挥洒了众多汗水,最后终于看到了城门。 她用袖子擦了擦汗,继续往前走,越过了城门,与许多进城出城的人擦肩而过;没有人在意红药出城做什么,就像红药也不好奇进城出城的人要做什么。 大家都是陌生人,顶多的关系便是擦肩而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人生就是一条路,这条路或宽或窄,或长或短,或平坦或崎岖,但总不会只有一种可能的情况,在这条路,你会看到许多风景,经历许多事情,你可以收获成长,收获爱情、亲情、友情…… 命运是公平的,你总会收获些什么,不管那是什么…… 红药回头望着高大的城墙,又看向城墙下的人流,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道路拓宽了许多,心境也豁达了许多,这股力量就像一条充满活力的溪流一样,流淌全身,滋润全身,带走了所有的脏东西,就连她的身体也变得轻盈许多。 她不可思议的感受着这份变化。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她不知道期间要与多少人有过交集,而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和她建立紧密的连接,但一定不会多。 他们就像人生道路上的匆匆过客,只是在你的这条路上走过而已,留下曾经走过的痕迹,有些痕迹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晓,仅此而已。 别人在你的路上走过,你同样也在别人的路上走过,人生就是如此,由无数条路线或交叉或平行组成。 人在路上行走,一步步的踏过。 你以为的前方无路可走,实则早已铺垫好,你以为的艰难行进,其实早已是命中注定;在你做出某一个选择的时候,未来的道路早已暗中为你铺好。 只是我们不曾发现,不曾知晓而已。 一切的一切,暗中都已经注定好了。 “这些人与我的关系或许是匆匆过客,一闪而过,或许也会与我建立深厚的连接。”红药淡笑,呢喃道。 一群陌生的人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月白菊花缎锦袍,外罩月白竹缎开氅,既高贵又清冷,既风度翩翩,又有仙风傲骨,手里拎着一个棕红色食盒,与他浑身上下的气质有些违和,减了少许分数。 但依然是一个人间少有的美男子! 人总是会这样,当他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碰到了认识的人时,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亲切感与喜悦,红药就是这样,她惊喜道:“苏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九龄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买了点东西,打算去山上野餐一顿。” “我还以为你会在幕府用餐呢。”红药笑道,又道:“这么巧!我也要去上山呢,不过我是去割草。” “既然顺路,那就一道过去吧。” “没想到苏公子还挺会享受生活啊。”红药笑道。 “我也没想到红药姑娘原来这么活泼开朗啊,几次在府中见到你,都是谨慎小心、乖巧听话的模样。”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必须得学会一些伪装,这就叫生存技能。” “你和大部分姑娘都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对女子的教育要贤良淑德,温柔乖顺,一切行为都要符合一个礼字,但从姑娘身上来看,似乎不受任何束缚,哪怕表现出来的温柔乖顺,也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境需要。” 红药认真的点了点头头:“那苏公子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像风一样不可捉摸吧。” “那是因为苏公子还不了解我。”红药笑道。 一阵沉默。 一路上,红药总是时不时的斜着眼睛看他几眼,几次欲张口问他假山后的事情,却都没有勇气开口,她在心里不停的劝说自己:红药啊红药,你不能因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故意去打听人家的隐私,虽说自古就有龙阳之好吧,但毕竟不是社会主流,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忌讳谈论这件事,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苏九龄早已察觉到红药的小心思,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尴尬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红药激动道:“今日你和大少爷是不是出现在假山那儿了?” 果然是这件事。苏九龄心道。 他干咳一声道:“幕尘昨日练功太过用力,所以肩膀酸痛的比较厉害,就让我帮他按了一会儿。” 红药无语道:那也不用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吧,还有那些话。 苏九龄偷偷地斜睨红药一眼,发现她略有失望的表情后,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日照当头,阳光毒辣,如若不是进城出城有事要办,似乎没有几人愿意出行。 阳光太过刺眼,苏九龄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面无表情,但内心深处却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深表疑惑不解。 他与红药并不熟稔,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但他对她却做出了超出朋友间的关怀和帮助,这让苏九龄纳闷了许久,也困扰了他许久。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一个小丫鬟被主子派去割草,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他却无法装作无动于衷,身体不受控制的尾随而来,甚至还为此撒了谎言。 这些奇奇怪怪,无法用道理解释清楚的行为,让他一边感到苦恼,一边却又陷入其中。 明明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连一般的相识也算不上,他竟然为了缓解她的酸痛就将手放在了她的腿上,男女之间毕竟授受不亲,他竟,竟如此放荡无礼…… 红药仰头见苏九龄正扶额叹息,表情有些不好,便道:“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中暑了,现在这情况,不适合再去野餐了。” 苏九龄愣了一下,他只是因为想起自己奇怪的行为觉得有些尴尬无奈,才扶住额头的,没想到却收到了小丫头的关心,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我肤色就是这样,没中暑,也没有不舒服。” 红药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后,慢慢的伸出一只手,看着手背上面健康的小麦色,然后又扭头看向苏九龄的侧颜,惊奇心道:好白啊,像雪一样。 她又伸出另一只手,把两只手放在一块儿去看,心道:鉴定完毕,这是一双勤劳的手。 第二十四章 明媚的环境 诉说的衷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走了许久,红药见苏九龄还同她一起,不曾有改变路线的想法,便道:“你要去哪座山野炊?” “大庆国就一座山。” “那你要去山的哪一部分呢?”红药换了个说法道。 苏九龄本来就是因为红药来这儿,他才来这儿的,如果这时两人分开,那他就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红药这时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绿油油的空旷地方,又道:“我要去那儿,苏公子去哪儿?” “巧了,我也要去那儿。”苏九龄道。 红药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山脚下,一片空旷无垠的草原,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光亮耀眼,一片盎然生机的景象。 “我先去干活了啊。”红药笑道。 苏九龄看着红药俏脸上的纯洁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红药背着背篓,低着头,在地上寻找车前草的身影。 苏九龄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原,绚烂多彩的野花,绵延不尽的山脊为他们做背景。 蓝蓝的天空,低垂在他们头顶,大而蓬松的白云在他们脑袋上缓缓而过。 微风撩起了他们的秀发,裙摆在草丛间穿梭而过。 苏九龄着一身月白菊花缎锦袍,外罩一件月白竹缎开氅,在这天地之间,尽显器宇轩昂与英气逼人的魄人之势。 天地万物与他们融为一体。 一阵风吹来,响起了沙沙作响的声音,那正是风吹过草丛而留下的痕迹。 时间仿佛一条缓缓流动的长河,水面泛着光彩耀人的波光粼粼,时间在这里停止,又在这里流动。 苏九龄随便找了处地方,将食盒放下,把里面的美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好,便席地而坐,他冲红药扬声喊道:“红药姑娘,你若是不介意,便过来陪我一同用餐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 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那么纯粹,那么真诚,又那么让人心动。 苏九龄心旷神怡,豁然开朗,他洒脱的想:既然想不清楚他对红药的事情的过分关心的缘由,那便不想,一切随心而行吧。 这或许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它有包容世间万物的胸怀,有疗愈世间万物的力量,你或许感受不到这股力量的存在,它却能将你的困扰、苦恼……统统化为乌有,然后你感觉到自己的身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愉悦。 红药向着光,笑着向他走来,她将背篓放下,看着地上摆放的四盘美食,两荤两素,光是看颜色,就让人馋涎欲滴。 她蹲在苏九龄面前,有点心疼道:“苏公子,你这身衣服还挺昂贵的,又全是白色,就这样直接坐在地上,万一染上草汁洗不掉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衣服就是用来穿的。” 红药看着苏九龄身上的衣服,欲言又止道:“话虽如此,但是……” 苏九龄见她为难的小表情,顿时笑出了声,红药忽然把背篓拿到面前,笑嘻嘻的把馒头拿出来,然后又把包裹在馒头外面的那层外衣拿掉,一张黑色格纹的小手帕便映入眼帘了。 她拿着手帕,在空中抖了几下,把放馒头的那一侧扣在地面,笑着道:“苏公子,这块手帕不大不小,正好合适,你坐在这上面就行了。” 苏九龄一怔,随后将手抚上额头,内心感到无语、无奈,又有一点小甜蜜和小感动。 他从没有想过,一个看似温柔乖巧的小姑娘,对待生活琐事竟然如此不拘小节,可却又观察细致,体贴入微。 “苏公子,你怎么了?”红药问道。 苏九龄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对别人好之前,要先对自己好,要是只知道对别人好,却忘了自己,那就太傻了。” 红药脸色微微一红,愣愣的点了点头。 “吃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红药问道。 苏九龄显然一愣,虽然他也多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每一次最后都不了了之。 “赏花大会那晚,还有帮我送熏鹅那次,再加上这次,为什么呢?”红药问道。 “大概就是想帮你吧。” “大概?”还有这个说法? “谢谢苏公子。不过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苏公子,虽然我觉得并不重要。” 苏九龄点了点头。 “我曾经成过亲。”红药一见苏九龄震惊的表情,立马解释道:“苏公子放心,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害怕你介意我的过去,也不是因为想赖着你,让你对我负责,只是因为好像你们都挺在意这件事的,我不想你以后因为我的事情被人指指点点,不想让你以为我是故意在隐瞒你,欺骗你,所以我就想把事实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苏九龄恢复平静后,但内心还是有些起伏的余波,他笑道:“嫁娶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就算你不特意告诉我,也不存在隐瞒和欺骗的。” “嗯。” 很快,苏九龄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 “嗯?” “红药姑娘既已为人妇,为何还会出来做事呢?是家中遇到困难了吗?”苏九龄斟酌着词句,问道。 “我是曾经成过亲,现在没有,家里也没有困难。” 苏九龄听后,以为红药刚嫁作人妇,就被夫君休弃,或是夫君已经不在人世,心中不免心疼这个年轻的姑娘。 明明这么年轻,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残忍。 大庆国自建国以来,就注重女子的节操问题,哪怕丈夫离世,女子也不能轻易改嫁,即使改嫁,也只能当别人家的小妾;若是被丈夫休弃,女子有可能一辈子都要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当别人家的小妾,受尽欺负。 苏九龄一想到红药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残忍的事情,他第一次觉得大庆国的律法和百姓对待女子太过苛刻与不公平。 产生这一想法后,苏九龄显然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竟然敢质疑大庆国的律法! “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嘲笑我吗?”红药认真道。 “他们?嘲笑?”苏九龄随后便明白了红药话中的意思,这种不幸的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一个女子身上,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人们的指点,不被这个社会所容忍。 “对啊,她们都说逃婚的女子命贱。”红药小声道,随后又暗道:说我的命还没有一头猪值钱。 虽说红药当时并未多做理睬,但心中总会有些小难过。 苏九龄又是一惊,他看着心情低落的红药,心道:原来不是被休弃或是丈夫离世啊。不知为何,听红药说是逃婚,苏九龄却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所以,生命没有贵贱之分,不能用外在之物来衡量。” 红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轻笑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和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 “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像你思考的那么深刻,只是被她们这么说时,心里会感到不舒服而已。”说罢,咬了一大口鸡腿,单看她吃饭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一点心情低落的样子。 一想到日后要天天面对柳芊芊,跟她斗智斗勇,红药就觉得心累。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红药又咬了一大口肉,咀嚼完后,看着苏九龄生无可恋道:“从明天开始,我就得去二夫人那里服侍了。” 唉! “不提这些烦心事了,我得赶快去割草了,要不然今晚就得在这露宿了。”红药一边起身,一边着急道。 “苏公子,多谢你的款待,红药又欠了你一份恩情,以后一定加倍还给你的。” “一起吧。饭后适量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哦~”红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苏九龄和红药一前一后的在草原上搜索着车前草和蒲公英丁的影子,画面十分静谧又美好。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也染上了火红色,山的这面,投下一片阴影。 苏九龄这时踱步到红药跟前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红药看着满满一筐的草,笑道:“嗯。” 苏九龄不顾红药的反对,径直背起背篓,这时,红药将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到苏九龄面前,献宝似的说道:“苏公子,你猜这是什么?” 苏九龄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心神一荡,笑道:“这还真难住我了。” 红药开心道:“这是刺儿菜,叶子上长着锋利的刺,要是不小心被它扎到了,很疼的;小时候特别喜欢把它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口腔里就会充满液体,等你吐出来的时候,就跟血的颜色一样,满口鲜血,不知道的小伙伴就会被你吓一大跳。” 苏九龄看着红药眉飞色舞的讲着小时候的趣事时,不自觉的就会被她的笑容和故事感染到,他愉悦道:“哦?这么神奇?” 苏九龄出生于医药世家,从小便对各种草药的模样,功效等熟稔于心,而这小小的刺儿菜又何尝能难得住他呢。 “对啊,苏公子要不要试试看?” “天色已经晚了,还是等明日再试吧。”苏九龄暂时还不太想尝试,便想到这个法子,笑道。 “也是。这朵小花就送给苏公子了,等明天天一亮,苏公子就可以第一时间尝试了。”红药说道,把小花交到苏九龄手里。 苏九龄微微一笑,接过小花,神秘道:“想不想体验一种神奇的经历?” 第二十五章 担忧与承诺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 “带你飞,想不想?” “上天吗?”红药呆呆道,然后又看向满天的繁星。 苏九龄一阵尴尬,眉毛不受控制的向上挑了几下,一本正经道:“上天有点难度,不过带你飞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且这样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到家了。” “你是说轻功?” “和轻功有点不太一样;现在荒郊野外,又是晚上,红药姑娘不怕吗?”苏九龄见红药若无其事的问个不停,就故意提醒这点道。 红药认真的摇了摇头道:“这里不算黑,和我以前待的地方相比,差远了。” “红药姑娘以前被关过小黑屋吗?”苏九龄惊诧道,心想可能是为了反抗父母给她定下的婚约,才不得不受的苦吧。 “不是,那是奈何桥,比这里黑多了,就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红药刚说到兴致盎然的时候,突然闭上了嘴巴,她机械般的扭头,看向正打量她的苏九龄,傻笑道:“那个,那个……” 前一秒还是轻松愉快的气氛,现在却变成了紧张又恐惧的氛围,红药从苏九龄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惊恐和狐疑,她急忙安慰他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是好人,好人。” “你不是人?” 红药愣了片刻,歪头道: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呢? “我以前不是人,现在是了。” 咦?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说错话了,但又好像没说错。 苏九龄忽然憋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月黑风高的晚上,又是荒郊野岭的地方,红药姑娘突然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我,我实在……” 红药看向苏九龄害怕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她大声解释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苏公子不要害怕,我是人,是好人,我不会伤害苏公子的。” “我要如何相信红药姑娘啊?”苏九龄一筹莫展,摇头叹息道。 “我,我……”红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红药姑娘愿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苏某,苏某洗耳恭听,自然愿意相信红药姑娘。” 红药看着他惊恐的模样,想着他说的话,却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骗了,但就是说不上来是哪里,良久,红药道:“我叫红药,在大婚那天死在了婚床上,然后和死去的每个人一样,去了奈何桥,但是我却不能遁入轮回转世之道,后来就在奈何桥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阿婆见我可怜,也就是孟婆啦,她去求了崔判官无数次,但都不行。” “我不愿意在人间做孤魂野鬼,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因为不知道哪一天,就被法师收去了,所以就选择了一直留在奈何桥,帮阿婆煮汤;后来,崔判官打通了人间的关系,即使降妖除魔的法师遇到我了,也得让一步,然后他又让我的魂魄在人间以实体存在,所以后来我就来到了人间。” “谁知道刚到人间第一天,我就差点被雷劈了,等我醒来时,就躺在了幕府,而且神奇的是,我竟然变成了人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将要孤独终老哩。” “因为我去世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嫁衣,所以被他们发现时,也是一身嫁衣;所以他们才会认为我是逃婚到他们那里的。” 时间仿佛在他们之间停滞了,红药紧张的看着苏九龄面无表情的俊脸,无法揣摩他此刻的想法,良久他道:“那你还记得前世的丈夫吗?” “你相信我说的?”红药惊讶道,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苏九龄点了点头。 “早就忘了,以前的事情,好多都忘记了,就连我为何来人间,都忘记了,只隐约记得在奈何桥时遇见一个人,他说希望自己能在轮回转世时遇见我,但是,我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全都忘记了。” “只要有缘,你和他一定还会再见的。” “他明明长得那么英俊,真不该把他忘了的。”红药垂头丧气道。 “……”苏九龄有些尴尬。 “你不怕我吗?我以前可不是人,是一缕魂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能因为我没有见过,就说一定不存在,所以,我还是相信你的。”苏九龄笑道。 苏九龄有些别扭的看向红药,漆黑的夜色,遮住了俊脸的红晕与不自然,他伸出右臂,呈半弧状,眼睛看向远方道:“你过来一点。” 红药低头看着他伸出的右臂,有些不解,却很听话的向他靠近几分,苏九龄解释道:“我这么做可能有点唐突,还请红药姑娘不要见怪。” 红药仰头看着他的俊脸,但夜色漆黑一片,除了能看到面部轮廓之外,看不到一丝的面部表情,这时,苏九龄慢慢的将右手规规矩矩的放到红药的腰间。 一股温热的触感驱走了腰间的清凉,一道酥麻感从头顶传来,一直到脚下,异样的感觉让红药面红耳赤,苏九龄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分毫。 在得到红药的点头之后,苏九龄搂着她往上一跃,两人便飞向空中。 双脚失去了着力点,让红药极度没有安全感,她双手下意识的就要去搂苏九龄的腰,她像一个落水的女子一样,急需攀住一棵浮木来救自己。 苏九龄见她在空中不老实的扭动,笑道:“你在乱动,小心掉下去摔着。” 红药果然不再动了,她偷偷地往下一瞄,底下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苏九龄一个不稳,让她掉了下去,摔个稀巴烂。 “苏公子,你可得抱紧了,我才刚来人间没多久,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奈何桥。”红药战战兢兢道。 夜色中的苏九龄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红药急了:“你听到没有啊?” 苏九龄起了玩心,故意逗她道:“红药姑娘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光顾着专注飞行呢。” 红药大声道:“我让你抓紧我,我不想掉下去摔个稀巴烂。” 苏九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突然一个用力,将与他并肩飞行的红药搂到胸前,一个翻转,红药吓的双手下意识就环抱住苏九龄的腰,脸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红药气得一只手用力拍在苏九龄的脊背,但力道却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 “要是不想掉下去的话,就抱紧了啊。”苏九龄笑道。 红药大声道:“你刚刚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差点就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啊。”苏九龄调侃道。 红药气的不想理他,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她一不小心掉下去了,肯定会被摔的面目全非,到时候就连孟婆都不认识她了,她那副可怕的模样,肯定连在奈何桥待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是刚来人间没多久,就再次丢了性命,也无法遁入轮回之道,真的就只能生生世世做一缕魂魄了。 想到这里,红药就有些难过,她的心里也更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成人生命。 苏九龄见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便猜到她生气了,于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吓到她了,他温柔的哄道:“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良久,红药才道:“嗯。” 每一个人来到人间,都历经了一番苦难;人间的人,不知道轮回的疾苦,不知道生命的珍贵,所以总有人轻贱自己,无所谓的伤害他人。 前一世的红药或许和众生一样,对待生命没有该有的敬畏,但这一次,她的思想彻底发生了转变。 她经历过生死,却无法迈过轮回,世间的人,哪怕今世的生命灯枯油尽,但依然还有轮回转世,然而,红药只有一世,没有轮回。 一次不知缘由的情况下,她突然变成人类,再次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让她有了第二世;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生命,因为她知道,一旦命没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没有轮回转世,什么也没有。 红药淡淡道:“许多人不相信世间有轮回转世,但我相信,因为我亲眼目睹过无数次,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在生生世世中轮回,你或许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但却不能抹除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痕迹;而我不能,我本来只有一次生而为人的机会,再次成为人类的机会十分渺茫,没有谁知道那个方法,然而我却再次成为人类,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这次的生命没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这么庆幸。” 庆幸自己再次有生而为人的机会,庆幸自己能站在阳光下,庆幸自己能看见五彩缤纷的世界,庆幸自己能结识许多朋友,庆幸自己…… 苏九龄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小小的一次玩心,却让红药这么害怕,也没想到…… 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突然疼了一下,他平静而笃定道:“以后,我会护你一生平安。” 许下承诺的刹那,两人都惊讶不已。 而后,苏九龄淡然一笑,认命似的心道:一切,就随心而动吧。 一句看似无心的承诺,却注入了最真挚的情感。 但这一切,又谈何容易,一生,会发生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一生,又有许多事情是苏九龄无法插手干预的,一生,由太多的复杂组成。 也是这众多的复杂,让苏九龄无法做到如承诺的那样美好。 第二十六章 当杂活丫鬟的最后一天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回到府中,连衣服也没换,径直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望着帷帐。 房门大敞着,屋内烛光昏黄,给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面纱,一阵风从房门那偷偷地溜进屋内,桌上的烛光受到了惊扰,微微摇曳着身躯。 屋内的影子也随之摇曳。 苏九龄扭头看向晃个不停的烛光,便起身下床,将房门关上,再次躺在床上,望着帐顶。 久久不曾入睡,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思考什么,就连他自己或许也无法精准的把握脑海中闪过的每一个想法,以及这背后的意义。 红药在回到府中之后,小心翼翼的收拾完一切,便没心没肺的躺下睡去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大半年,而红药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日子并不总是一帆风顺,期间总有人让她去做又脏又累的脏活,不过,这些却也都是红药的本职工作,所以,也就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 这天早饭刚过,红药按照李嬷嬷的要求,要去外面的药铺抓些药回来,刚走到影壁那时,她就见几个下人偷偷的围成一团,正在小声的议论些什么。 红药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直到她出了宅门时,几个人还在议论。 等她从街上拎着药包回来时,就见小玲神色慌张的向她跑来,红药有些纳闷,便道:“小玲,出什么事了?看把你给急的。” 小玲与红药同岁,在众多丫鬟中,是跟红药相处最好的一位。 她微微喘息,急切道:“是关于你的事。” 红药见小玲的神情,以为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便严肃道:“我又有啥事了?” “是好事。”小玲气息渐稳,柔声道。 “你以后就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人了。”小玲羡慕道:“这样,你就不用再跟我们一样吃苦受累了,红药,你熬出头了。” 红药挥一下手,并未当真,笑道:“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拿来重提,以前不光大少爷让我去他院子里做事,二夫人不也说让我当她的贴身丫鬟吗,到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了,这次也一样,不用挂在心上。” 两人边走边说。 “这是真的,今儿早上,大少爷就跑到老爷夫人的屋子里商量这件事去了,老爷夫人一开始并没同意,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事你听谁说的?” “院子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呢,也就你不上心。” 红药还是不肯相信一向注重女子妇德的幕象乾和花之里,竟然肯放下自己的原则,同意让她去当幕尘的贴身丫鬟。 这就意味着,红药以后要经常跟着幕尘抛头露面,这跟幕象乾和花之里最初的意愿完全不同,他们当初同意让她留在府里,并且是一位杂活丫鬟,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在人前露面。 且不说幕象乾和花之里,二夫人柳芊芊也势必不会同意,她从红药进入府中以来,便一直把她当成眼中钉,想着招数把她赶走,且说当初提议让红药当她的贴身丫鬟,也只是因为把她放在身边容易欺负罢了。 幕象乾又一直以来比较宠溺柳芊芊,柳芊芊不同意,他又怎会同意幕尘的提议呢? 红药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小玲见红药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便有些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红药笑道:“看把你急的,就算真的把我调到大少爷那,我还不乐意去呢。” “嘘!”小玲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在近前后道:“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曲解了你的意思的话,是要挨训的。” 红药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走在庭院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时,红药听到有人唤她:“红药!” 红药扭头,正好看到一脸笑眯眯的幕尘,她和小玲一齐恭敬道:“大少爷好。” 小玲看着渐渐向她们走进的幕尘,仿佛就像误入凡间的谪仙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仙人的素雅之气,小玲激动不已,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攥住红药的手腕。 红药有些吃疼,不解的看向她,待她看到小玲眼中满溢的崇拜与爱慕,以及兴奋时,顿觉无语。 没想到小玲还是个花痴!红药心道。 “你手里拿的什么?”幕尘问道。 “药!” 小玲诧异的瞪大双眼,看向红药,她小心翼翼的晃了晃红药的袖子,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红药只是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补充道:“去药房给四小姐抓的风寒药,大少爷喊奴婢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小玲暗地里舒了口气。 幕尘看着红药单纯的脸蛋和澄澈的眼睛,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干笑道:“没有,就是看到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快去忙吧!” 红药看了他几秒后,心道:奇怪的人。 两人走出好远后,小玲道:“大少爷对你好像很特别。” 红药漫不经心道:“是吗?” “嗯。” 说话间,两人赶到了厨房,红药把药包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转身去拿一只黑色砂锅,里面接满水,再把药物放进去,然后放在炉子上,开始点火煎药。 “红药,是真的,大少爷对你真的是特别的。”小玲认真道。 “不可能。”红药扇着扇子道。 这时,李嬷嬷赶到厨房,对红药道:“红药,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大少爷的屋子里做事了,这煎药的活儿就交给小玲来做吧。” 红药从地上站起,不相信道:“嬷嬷,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李嬷嬷沙哑道。 说完,李嬷嬷给小玲使了一个眼色便离开了。 红药望着李嬷嬷的背影,心里纳闷不已,她扭头看向小玲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玲接过蒲扇道:“对啊。” 红药奇怪,如果小玲说的都是真的,那幕尘为何会向老爷夫人专门要她呢?柳芊芊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又为何没有阻止这件事呢? 想了片刻,红药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便道:或许幕尘看她乖巧能干,老爷夫人也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这才同意了吧。 “大少爷屋里之前的那个贴身丫鬟呢?” 小玲蹲在炉子旁,轻轻的扇着蒲扇,眼睛望着里面通红的炉火,道:“应该会和你互换吧。”说到这儿,小玲叹了口气:“你被调走是一件好事,但我真不想让牡丹过来。” “为什么?”红药之前听幕尘喊过牡丹这个名字,所以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她便知道说的就是幕尘之前的贴身丫鬟。 小玲道:“你不知道,仆随主贵,主子越金贵,仆人丫鬟的地位也就高,所谓水涨船高;以前牡丹不少得罪人,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没少欺负我们这些干杂活的小丫鬟。” 红药笑道:“那她现在属于降职,你也就不必害怕她再跟以前一样欺负你了。” 小玲笑着点了点头。 小玲把煎好的药盛进碗里,又端起托盘,她一脸为难的看着红药道:“你可不可以帮我送到四小姐的闺房中?” 红药笑着接过道:“本来就应该是我要去送的。” 她端着汤药从耳房出来,径直往西厢房去,还未走到西厢房,就远远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红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用力吸了一大口气,这才继续往西厢房去。 “小姐,您别气了,你现在还有病在身,若是为了这件事再气坏身体,实在不值得。”一个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声音自房门隐隐向外传出。 “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要不然大哥也不会对她这么着急,竟然为了让她当自己的贴身丫鬟,而不惜跟爹和大娘翻脸。” 红药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这句,内心惊诧不已,但很快,她又恢复平静。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屋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红药恭敬道:“回四小姐,是奴婢,来给小姐送汤药的。” 绿荷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幕彤彤,便小心翼翼的去开房门。 红药看着面无表情、并且毫无把药接过来的想法的绿荷后,便端着托盘朝里走去,一进屋,她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许多碎片,红药有些心疼的看了它们一眼,然后就恭恭敬敬的把药放在桌子上。 她刚要走,就听幕彤彤道:“绿荷,你去拿笤帚过来,让红药把这里清扫干净再走。” 幕彤彤坐在凳子上,眉眼开笑的看着她,但红药能从中感觉到,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敌意;不一会儿,绿荷便拿着扫帚过来了。 红药刚要去接,这时又听幕彤彤道:“这些碎片比较大,直接用手捡就行了。” 绿荷也把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把畚箕给她就行了,笤帚先放墙角那儿。” 红药蹲下身体,认认真真的捡着地上的碎片,她看着一地的碎片,心里估摸着这位高傲的四小姐又打碎了多少珍贵的瓶子。 “你到底跟我哥灌了多少迷魂汤?”幕彤彤凉凉道。 红药一边捡着碎片,一边冷静道:“奴婢不明白四小姐话中的意思。” 她看着红药的脸蛋,讥讽道:“这张脸蛋长得也不出众,怎么勾引男人的本领却是一流的呢?” 红药不再理睬她,专心去捡碎片。 第二十七章 千钧一发的时刻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还未亮,红药便端着一盆水,从后罩房越过正房,最后再到东厢房,她把水放下,轻轻的扣响房门,屋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轻轻的推门而进。 红药刚把水盆放在盆架上,就听幕尘道:“你待会儿收拾收拾,随我出去一趟。” “大少爷不在府上用餐了吗?”红药问道。 “我们在外面吃。过来替我更衣。” 红药拿起衣架上挂着的一件紫绀色挑金菊花纹锦袍,幕尘十分配合的伸开双臂,享受着红药的伺候。 幕尘低头看着正给他束腰带的红药,笑道:“看着你挺高的,没想到这么矮啊。” 红药系腰带的手一顿,然后又向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等她系好腰带,转身去拿开氅时,红药哀怨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一切准备就绪后,幕尘见红药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恭敬的候在他的身侧,幕尘道:“快去收拾收拾东西。” “奴婢这样就行了。” 幕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你就这一身衣服?” 红药无语道:是嫌弃她的这身行头吗? “还有其它两套衣服,不过都是一样的,换不换都无所谓。”红药冷静道。 这时,管家来到门外,恭候道:“大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红药乖乖的跟在幕尘后面,一言不发。 二人一同乘上马车,车内的气氛十分安静。 月亮远远地垂挂在西边,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一辆马车,在月光下行进。 马儿的嗒嗒声,马夫偶尔发出的吆喝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构成了黎明前的交响乐曲。 车内的幕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红药大胆的将视线停留在他的俊脸上,毫不吝啬的一一打量。 从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 红药该死的发现,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魅力对女人竟然有致命的诱惑。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并不缺乏追求者,然而他却还没有娶亲生子,红药断定,要么在他的心中深藏着一位挚爱的女子,要么他不喜欢女人。 这两种可能必然有一种成立,不然解释不通幕尘已经二十二,却还是没有成家的事实。 虽说也有可能从出生到现在,幕尘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女人,但这种情况在大户人家少之又少。 他们讲究的从来都是门当户对,很少会考虑到男女双方的情感。 所以,即使没有心爱的女人,身边也会有女人。 但幕尘,不论哪一种,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你盯着我看什么。”幕尘倏地睁开眼睛,一双锐利的眼神将她紧紧攫住,红药一惊,瞬间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 她忙低头恭敬道:“奴婢该死。” 这时,幕尘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他漫不经心地笑道:“被本公子的英俊给迷住了,是吗?” 红药有一瞬间的恍惚,看着他发呆,仿佛刚才看到的锐利只是错觉一样,她冷静道:“没有。” 幕尘盯着她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红药被他看的心里发憷,表面上却硬着头皮装作一副冷静的模样。 “大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红药没话找话,以打破僵硬的气氛道。 “王府。”幕尘懒懒道。 红药不再言语,扭头撩开帘子,看着外面朦胧的世界。 她看着外面的世界,任由思绪徜徉。 自从苏九龄那晚送她回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在幕府见过他。 也是那一晚,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苏九龄,虽说起初他露出了震惊和害怕的神情,但经过她的解释后,苏九龄渐渐的就恢复了平静,而且很快速的就接受了红药的故事,甚至没有产生一丝质疑。 但,为什么自那一晚过后,苏九龄就不再出现在幕府了呢? 说好的不害怕,说好的护她一生平安。 红药难过的想,难道他也和世人一样,害怕她的过去,介意她的过去? 她想,主要还是害怕吧…… 红药望着天上的一轮月,天色在渐渐变亮。 或许这样也挺好,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她的故事也就不曾告诉任何人。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再期冀有人理解她的过去后,还愿意跟她做朋友。 “好看吗?” 红药拉回思绪,茫然道:“什么?” “外面啊。”幕尘依然笑道。 “就那样,一般般。”红药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马车又不知行驶了多久,才到达目的地。 幕尘并未急着下去,他坐在车内,又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红药见状,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奴婢在这里等大少爷。” “这是银子,你让阿福带你去买几件衣服,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才能回去。”幕尘把银子交到红药手上,淡淡吩咐道。 幕尘离去后,红药盯着银子看了许久,然后她撩开前面的帘子,看着幕尘渐行渐远的身影,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阿福,你先进去吧。”红药下车,道。 阿福是一位年约五十的马夫,面目慈祥,为人善良。 “大少爷吩咐我陪你一道去市集哩,我不能违抗大少爷的命令。”阿福笑嘻嘻道。 红药仰头看着门匾上写的三个大字“端王府”,然后又对阿福笑道:“那你先把马车停进去,我们两个走着过去。” 两人沿着紫雀大道一直往前走,不多久,便进入一条热闹的巷子,巷子两侧皆是开门做生意的商铺,沿着巷子继续往里走,百余米后,二人再次走到通天大道上来。 阿福望着宽阔的道路,以及道路一侧的民房后,道:“我们还是回到巷子里去吧。” “这偌大的地盘应该不止一处街道,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红药道。 “我们还是不要走太远,万一大少爷有事情找不到我们,就麻烦了。” 红药不满的撇了撇嘴,又再次回到巷子里。 巷子里响起了各种吆喝叫卖声,热闹非凡。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衣服铺子,铺子的老板娘一见来了客人,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但见来人穿的穷酸样时,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站在门的一侧,看着红药和阿福说道:“我们店的衣服从布料到工艺,再到裁缝,都是一流的水平。”说到这儿,老板娘上下瞟了一眼二人,接着道:“这些衣服啊,都是卖给大户人家的小姐们穿的,我看你们啊,还是去别处吧。” 阿福听到这儿,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他看一眼红药,见她面无表情,就劝道:“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红药不以为意道:“急什么,我们先看看再说。”说罢,红药便迈进了店铺,完全不去在意店铺老板娘的奚落。 阿福冲她尴尬一笑,也迈进了店铺。 红药穿梭在各个衣服之间,眼睛认真的浏览着摆设的每一件衣服;诚如老板娘所说,衣服的布料和手艺确实不错,但她没有找到一件符合自己心意的服饰。 阿福小声提醒道:“这里的衣服都是卖给大户人家小姐的,你要是买去穿了,抢了府上小姐们的风头的话,是谓大不敬。” “我就随便看看,不买。”红药道。 耳朵尖的老板娘这时大声赶人道:“不买你在我这里看什么看,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阿福小声道:“走吧。” 老板娘看着红药和阿福离开的背影,丝毫不控制自己的音量,故意大声又鄙夷道:“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却也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行,不是自己喜欢就有资格拥有的。这人啊,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红药对此充耳不闻。 老板娘见人离开了店铺,不屑道:“一个小丫鬟也想在我这买衣服,真是异想天开。” 两人逛的久了,还没有买到一身衣服,阿福便有些着急起来:“红药姑娘,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大少爷恐怕会生气的。” “阿福,你就是胆小。大少爷现在正跟王爷谈事情,根本不会想到我们的,就算我们回去了,也是待在王府候命,哪有在外面自由潇洒啊。” 阿福欲要说话,红药又道:“走吧,我们逛了这么久,肚子也早就饿了,先找点好吃的再说。” 阿福诧异的看向红药,犹豫道:“这……” “大少爷要是怪罪下来,到时候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阿福叹了口气,无奈的跟在红药身后。 两人在一家小摊贩上各自要了一碗面,吃饱喝足时,红药掏出幕尘交给她的银子递给商贩老板,商贩老板为难道:“这位姑娘,我做的是小本买卖,你这银子我找不开。” 红药把银子重新放进兜里,看向阿福道:“阿福,你能借我点银子吗?” 最后,阿福掏出身上仅有的两枚铜板交给了老板。 二人准备离开时,热闹的小巷突然变得骚动起来。 人群一片惊慌。 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惊慌失措的拼命奔跑,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官服跑步追击的士兵,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高大的骏马、面目凶煞的男子。 那男子高喊:“给我站住,你若在跑,我就当场要了你的命!” 逃跑的男子一听,惊恐万状,他一边奔跑,一边用他的一双小眼睛在人群中到处张望,身后为首的男子又道:“给我拿箭来!” 红药果然看到有人将箭羽恭敬奉上。 人群中的骚乱越来越严重。 逃跑中的男子转身,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向为首的男子求饶,但那男子已经拉开长弓,恰有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气势。 众人都在屏息凝神,提心吊胆。 男子轻轻松开右手,嗖的一声,箭就向逃跑的男子射来,那男子瞪大双眼,全身颤抖,双眼恐惧,直瞪着向他飞奔而来的箭。 巷子里的所有人屏息凝神,都在替逃跑的男子捏一把汗。 谁知这箭,中途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直直向红药射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转移了目光。 红药瞪大双眼,满是惊恐地看着锋利的箭镞,她连连后退几步,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眼看着就要射向红药的脑门。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果断伸出右手,及时抓住了向她飞奔而来的箭。 箭镞直直的对着红药的眼睛,与她只有一毫之离。 红药瞪大着惊恐的双眼,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似有大鼓敲打似的,即将就要蹦出胸膛,红药的额头密布了一层汗水。 第二十八章 红药的疑云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心惊胆战的看着手里的这只长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一旦将弓箭发射出去,它就会按照既定的轨迹飞行,不可能凭空出现中途改变轨迹的情况。 到底是谁改变了弓箭的轨迹?这只箭直直的射向她,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红药攥着箭杆,先是望了下小巷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她又抬头望向两侧的酒楼,这时,一位陌生的男子正倚靠着窗户看向她。 红药心里回想起刚才弓箭发生行迹变化的路径后,便开始琢磨如果以刚才这位男子所在的位置来看,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男子后,又低头去找暗器,然而,地上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面目凶煞的男子骑着骏马停在红药跟前,他坐在马鞍上对红药说道:“在下秉公办事,无意惊扰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说完,他一扭头,眼色示意一位随从。 这位随从一个大跨步站在红药跟前,伸出双手,红药会意,便把弓箭交到了随从手里;面目凶煞的男子再次向红药点头致意之后,便押解着逃跑的男子离去了。 红药望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萦绕上一团疑云。 被押解的男子究竟是谁?又犯了何事会让人想要了他的命?刚才的骑马男子又是谁?又是谁在暗中搞动作来伤害她?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 巷子里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景象,人群散去,各自忙活各自的活计。 红药摊开右手,掌心处有一道明显的猩红的痕迹,那是为了阻止弓箭强大的冲力而留下来的痕迹。 阿福一惊:“红药姑娘!你的手……” 红药收回右手,笑道:“不碍事的。” 说完,她又仰头看了眼刚才的方向,这才跟阿福一同离去。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位置除了那位可能伤害她的男子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虽然,男子闪的比较快,但红药还是依稀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离红药几步远的一家大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位置,两个高贵的男人正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位表情冰冷,眼神阴鸷锐利,与他对面的另一位高贵的男人见状,急忙赔笑道:“刚刚纯属意外,我就是闲着没事玩玩儿,没想到差点误伤了无辜的人,抱歉抱歉!” 那表情冰冷、眼神阴鸷锐利的男人正是红药半年未曾见过的苏九龄。 苏九龄动作缓慢而优雅的端起一只上好的绿色琉璃杯,轻啜一口,又优雅而缓慢的放下,他悠悠道:“下不为例!” 赔笑的男子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又道:“她刚才好像看见我了。” “你那么明目张胆的靠在窗户那儿,是个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苏九龄言外之意就是,看见你并不奇怪。 “我刚才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眼看着弓箭就要射上去,幸好小姑娘反应能力强,及时挡住了。” 苏九龄屏气凝神,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红药眼神中的锐利与坚定,这并不是一个普通平凡女子会拥有的眼神,况且人在感受到危险来临的时候,眼睛看到的,和凭借此做出的实际反应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 大部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做出迅速敏捷的反应来的。 男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道:“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小丫鬟?” 苏九龄嗯了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那可糟糕了,她可能看到你的样子了,你说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啊,她会不会对你产生误会啊?我现在要不要上前追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啊?”男子一连串的问出许多问题道。 然后就满怀期待的等着苏九龄从中做出一个回答,然而,他却无动于衷道:“不用。” 男子不确定似的,又强调道:“你确定?” 苏九龄沉默一会儿后,道:“南宫羽。” “到!”名叫南宫羽的男子大声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什么也别问。”苏九龄悠悠然道。 南宫羽高涨的情绪瞬间跌倒了谷底,亏他还满满的期待能听到想要的消息呢,结果人家却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什么也别问。 而此时,外表看似冷静的苏九龄,实则内心却早已坐立不安,同时,他对红药出现在这里也产生了许多疑问。 “走吧。”苏九龄放下琉璃杯,淡淡道。 南宫羽看着桌上留下的上好琉璃杯,急忙将它揣进怀里,忍不住埋怨道:“你知不知道要烧出一只顶级的琉璃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竟然毫不犹豫、毫不心疼的就把它丢在了一个破烂的酒楼里,太暴殄天物了。” 苏九龄回头看他一眼,道:“谁说我不要了。” 南宫羽茫然道:“你不是……”把它放在桌子上,就直接走了吗? “我那是放在桌子上让你帮我拿的。”苏九龄一本正经道。 苏九龄这句话说完,南宫羽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合着苏九龄早就算计好他会惦记这只琉璃杯,并且把它揣进自己兜里。 “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为什么要使唤我!”南宫羽被苏九龄识破自己的小心思后,心虚道。 “我可一句命令的话也没说,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南宫羽尴尬至极,这时,酒楼的伙计正好听到二人的谈话,他故意掩嘴干咳道:“既是你不方便携带,那我就先帮你一下吧,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呢。哈哈哈……” “看在你这么热心的份上,我就把这只琉璃杯送给你了。” “真的?”南宫羽惊喜道。 “假的。” “你府上有那么多琉璃,能不能送我一个啊?我别的也不求,你把那只梅花三弄送给我就行了。”南宫羽央求道。 苏九龄撑开扇子,扇了两下,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羽,南宫羽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 那只梅花三弄乃是一件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的项链,它呈椭圆形,通体青蓝,晶莹剔透,在琉璃内部则有一朵透明状的梅花,和梅花的枝干,链身采用的则是小米大小的透明水晶。整条项链不仅设计新颖,美观大方高贵,取材昂贵,就连制作的工艺也是数一数二,非民间所有。 “那是我娘留给我送给未来媳妇的,话说,你一个大男人要它有什么用。”苏九龄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道。 南宫羽讪讪一笑,心道:当然是收藏起来,夜深人静时,供自己把玩啊。 红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无法忽略自己挡住弓箭之前的身体反应,若说反应迅速敏捷,却也是事实,然而,在那一瞬间,她却感受到了来自身体深处的强烈躁动。 就是这股躁动,让她躲过了一劫。 “阿福,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红药果然还是十分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看着阿福,认真道。 随后,两人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阿福按照她的指示,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向红药砸去,小石子直直的向她而来,一旁的阿福看的胆战心惊。 幸运的是,红药躲过了石子的攻击。 她愣在原地,若有所思,一动不动。 红药应对前后两次的攻击,有明显的不同之处。面对飞奔而来的弓箭时,在那一刹那,一股发热的力量向她涌来,她的动作闪电般迅猛轻捷,就像是一位武功盖世的高人应对危险时做出的反应一样。 然而,这一次,她虽然躲过了石子的攻击,身体却很笨重,根本就没有了前面的轻盈,也没有出现那股发热的力量。 红药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不会武功的话,又怎么会徒手接住弓箭?如果她会武功的话,又为何现在却使不出来了呢? 从她来到奈何桥开始,她就记得自己名叫红药,死在了婚床上,对此,她深信无疑。 然而,她也就只记得这些,其他任何有关于她身世的记忆,一片空白。 就连在奈何桥发生的事情,她也在慢慢忘记。 自从来到了人间,有关于以前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到底是谁?除了红药,她还是谁? “红药姑娘,我们该回去了。”阿福看向心事重重的红药,提醒道。 红药拉回思绪,笑道:“现在回去是不是太早啦,我们再逛一会儿吧。”她看向阿福一脸为难,欲要劝说的表情,又道:“少爷让我们出来添置新衣,如果就这么空手回去,岂不是辜负了少爷的好意。” 一辈子都为人忠厚老实的阿福实在说不过红药,他退后一步道:“那我们买完衣服就赶快回去。” 红药笑着点头,一边走,一边心道:既然想不明白,暂时就不想了。 说好的买完衣服就回去,谁知红药却在街上闲逛起来,愣是不提买衣服的事情,阿福中途提醒了多次,红药还是无动于衷。 眼见着已经出来大半天的时间还没回去,阿福这心里越来越焦急。 红药一共买了两件衣服,手里还剩下大半的银子没有花完,她拿出一半给了阿福,剩下的一半留着自己用。 红药本来还打算在街上吃点好吃的再回去,谁知一扭头就看见了阿福一脸焦虑的模样,她想起自己的约定,也就打消了继续逛街的念头。 等二人赶回王府,询问府里的下人时,红药才知道,幕尘和王爷的谈话还未结束。 第二十九章 是幻象还是真实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闲来无事,便在府中到处闲逛。 她见门就进,随意闲逛,似有冒险之意。 这不,她刚过垂花门,就踏上了宽阔的庭院,沿着庭院继续往前走,有一通畅的大门,上有一匾,书道:宣友殿。 红药驻足仰望一会儿,便转身去了宣友殿左侧的小门,一跨过小门,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红药情不自禁的抬起右脚,又抬起左脚,观赏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有一不规则的池塘,池塘后面有一假山,环池塘一周,种满了绿色的小草;正对红药的那一侧,则是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抄手游廊的尽头则是一座简单而精巧的圆亭,圆亭正对着碧波荡漾的池塘。 红药环顾四周,见这里没有一人,而她又走的累了,便径直走到抄手游廊那儿,直接跨过栏杆,向那圆亭而去。 她将下巴放在两只交叉的胳膊上,胳膊枕在美人靠的顶端,眼睛望着池塘发呆。 池塘里除了一些来回游动的锦鲤之外,别无他物。 红药喃喃道:“这王府就是大,光一个池塘就快赶上整个幕府的大小了,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会客议事的地方。” 她不知在这里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她起身欲离开时,才发现亭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红药淡淡的看了那人的后脑勺一眼,也没有在意。 男子许是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响,他慢慢扭头,一刹那间,红药便认出了面前的男子。 他正是上午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人,那个企图要杀了她的人。 南宫羽认出了红药,他惊喜道:“是你!”说罢,就要上前跟红药打招呼,红药立马全身戒备,后退两步。 南宫羽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你不用怕我,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我本来想下去跟你亲自当面道歉的,谁知道我刚下去,就不见你的人影了;今日相遇就是缘分,在下就在这里向姑娘赔礼道歉了,还望姑娘海涵。” 红药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她在楼下虽说没有待上太久,但待的时间足够面前的男子下来跟她道歉了;然而,她却没有看见男子的身影。 很显然,他就是在说谎。 红药对他的印象又坏了一分。 没想到竟然会在王府看见他,这确实让红药感到惊讶。不过,红药也断定自己是安全的,谅他也不敢在王府里做出不轨的事情,然而,对他的警惕与戒备却是一分不可少的。 “姑娘?”南宫羽双手抱拳,抬头偷偷看她一眼,道。 红药收回思绪,看也没看他,声音毫无温度道:“以后请公子注意自己的行为!” 说罢,她便毫不犹豫的离开,南宫羽看着红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当下有人,红药也不便再跟来时那样,直接跨过栏杆,她游走在抄手游廊,就在快要走到尽头时,却遇到了一行三人。 红药现下没有任何心思和人打交道,却在看到走在中间的那人着一身明黄锦袍,便已猜到对方的身份,想溜也溜不了了,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站在左侧的幕尘看她着一身鹅黄色菊纹罗裙,甚显俏皮可爱,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红药,这位是王爷。”幕尘道。 “民女参见王爷。”红药恭敬福身道。 “起来吧。” 红药起身,带着好奇,眼神偷偷地瞄向王爷,只见他穿一身明黄色盘蟒锦袍,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眼神偷偷往上,见那王爷有一对英俊的剑眉,剑眉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只高挺的鼻子,鼻子下方是一张薄薄的嘴唇。 她低头心想:将五官拆开来看,每一个都是完美至极的存在,而将五官融合在一起看时,竟也是俊美绝伦。 “本王好看吗?” 红药猛地抬头,在看到王爷眼中荡漾起的一抹戏谑时,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打量都被他看了去,她掩去心中的尴尬和窘迫,大方承认道:“王爷英明!” 那王爷听了之后,哈哈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径直去向圆亭。 红药不明所以的看向幕尘,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瞪她?然后,她又看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的苏九龄。 苏九龄还是一如既往的喜爱白色,一如既往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如既往的高贵,一如既往的妖孽,然而,有些东西却发生了改变。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跟她说说笑笑,把她当成朋友一样关照,反而对她多了疏离与冷漠;就在上午不久,她还看到苏九龄和那个企图伤害她的男子在一起。 红药心里有些难过,她无法相信才半年不见的苏九龄,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很难相信,苏九龄跟伤害她的男子是一伙的事实。 然而,在走廊的尽头,她看到那名男子在跟王爷请安之后,就站在了苏九龄的身后。这一切,已经不言而明。 红药收回难过的心绪,到今日,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世间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不论人或事或物;就像今日见到的幕尘,那一瞬间的陌生的锐利眼神,就像今日见到的苏九龄,那疏离的冷漠的陌生的态度。 人也在无时无刻的发生变化,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戴着伪装的面具,这层面具或许能让我们更好的适应与人的交往,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 她想跟苏九龄打声招呼,却在看到他疏离的眼神时,还是没有勇气;她想问苏九龄,上午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误会,然而,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时,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红药害怕这么一问,影响到两人的关系…… 最终,她决定什么也不问,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吧,然而,一切又都发生了。 她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却能欺骗自己的意识。 晚饭时间。 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 王爷坐在上宾,苏九龄和那位男子坐在右侧,幕尘坐在左侧,红药恭敬的立在他身后。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满了珍馐,还有上好的酒酿。 这时,一群着粉色纱裙的舞女有序的步入这里。 王爷看着两侧,笑道:“今日难得有兴致,就让她们跳一舞为我们助兴吧。” 红药的视线从每一位舞女的脸上掠过,她们均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每一位姑娘都生的俊俏无比,她们站姿挺直,昂首挺胸,红药心想:她们身上带着温婉的气质,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练舞生成的。 音乐声一起,舞女们一齐甩出长袖,翩翩起舞。 红药看着她们整齐有序的动作,扭动着的纤细的腰肢,桃红色的衣袂在空中随之翩翩起舞,每一位舞女的眉心均点一花钿,随着轻盈婉约的舞蹈动作,她们就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一样,唯美至极。 红药看的如痴如醉。 一曲舞毕,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红药也从美妙的异世界拉回思绪。 “你们三个留下来服侍苏公子,慕公子,还有南宫公子,其他人就先下去吧。”王爷看着为首的三位舞女道。 红药一一看去,居中的那位舞女身材高挑,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妥妥的一个美人,其他两位女子亦是人间少有的美女。 居中的那位美人移动着小巧的步伐,缓缓走向苏九龄,红药吃惊的发现,她从美人的眼中看到了女子的娇羞,然后她又看向另外两位美人,不出意外的,她们的眼中均有娇羞,面色酡红。 红药了然于胸,自古只道君子爱美人,美人又何尝不爱慕君子呢? “小丫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王爷对红药笑道。 红药一愣,然后又看向幕尘,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幕尘仰头看向她,道:“你先下去吧。” 红药领命刚要走,幕尘这时又道:“要是觉得在府里无聊,就让阿福陪你出去逛一逛。” 然而,就在红药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气,这股阴森之气似乎具有强大的力量,将她的双脚紧紧的固定在地上,抬动不了分毫。 突然,天地之间,一片黑暗,红药惊恐的看着一只锋利的箭镞,带着摄人的光芒向她射来,她想要逃离,身体却无法动弹,一股巨大的恐惧将她吞噬。 弓箭消失,红药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下意识的去摸胸口,红药惊恐的看着手上的鲜血,然后她又愣愣的低头看向胸口,一片红色的湿润。 “红药!红药!”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红药在黑暗中到处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然而,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红药!红药!”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感觉到有人在不停的晃着她的身体。 红药缓缓睁开眼睛,神情恍惚茫然,过了片刻,她从地上起身,这时,幕尘道:“红药,你怎么了?” 王爷道:“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红药忙道:“多谢王爷和少爷关心,奴婢没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才会晕倒,以后奴婢一定会注意的。” 王爷道:“嗯,既是如此,以后注意倒是好的。” 幕尘担忧的看着红药离去的背影,苏九龄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若有所思起来。 第三十章 陌生的女子与王爷的用意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坐在床上发呆,烛光摇曳个不停。 她看到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直深信不疑自己死在了婚床上,所以才会死后穿着一身嫁衣,然而,她看到的景象却不是这样。 有人想要杀她,是谁想要杀了她?到底是谁? 红药感觉到头晕脑涨,她站起身,无力的走向桌子,倒了一杯水,喃喃道:“难道白天看到的景象也是她前世的一部分吗?”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红药纳闷,她在王府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大晚上的谁会来这里看她呢?难道是大少爷? 红药摇了摇头,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来看望她这个丫鬟呢?真是异想天开。 红药拉开房门,她显然没有想到苏九龄会来看她,她愣愣道:“苏公子这么晚来找奴婢有何事?” 苏九龄道:“我见你白天脸色苍白盗汗,有点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红药笑道:“已经没事了,多谢苏公子关心。” 苏九龄看了她一眼,道:“今天白天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我替朋友向红药姑娘道歉,还望红药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红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苏九龄话中的含义,她苦笑一声,原来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就是说,是她倒霉喽?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小心为好,幸好我今天反应快,要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红药没心没肺道。 她看着苏九龄冰冷的俊脸,心里有点怕怕的,笑道:“时候不早了,苏公子早点回去歇下吧。” 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像烦人的知了一样,聒噪不已。 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慢慢的靠近她;镜头一转,一间豪华的房间,一对新人正在对拜天地;镜头又一转,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门外站满了人,传来一阵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新郎掀开了新娘的盖头,新娘脸上带着幸福的笑,突然,新娘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床上…… 耳边传来了新郎焦急的呼唤,她想开口安慰新郎,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恐惧开始蔓延全身。 红药猛地从梦中惊醒,胸口起伏不定,她抬手擦了下满头的大汗。 梦中无比真实的画面,让她再也无法入睡,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时,困意才席卷而来。 红药提着的心才慢慢落下,她心想,眯一小会儿就起来,眯一小会儿就起来。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照高头了。 不知不觉,来王府已经有三天光景,这三天,红药几乎不需要陪在幕尘身边伺候她,王府里的丫鬟会每天给她送来饭菜,吃完又会再来收回去,根本不需要用她动手,红药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府里的大小姐了。 不过,不用伺候的日子确实非常舒服,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红药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算去街上随便买点东西吃再回来。 她出了房间,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谁知,王府太大,红药还是迷了路,她叹道:在这里住了三天,还是没有搞清楚路线,不知是她太笨,还是王府的设计太过复杂。 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突地响起,吓得红药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 “大胆,这里是王府禁地,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在这里逗留,谁让你踏进这里的!” 见那女子着一身华丽的红色富贵牡丹锦长裙,头上戴着一支白地羽毛累丝錾刻珍珠钗,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化着精致的妆容,两腮微微桃红。 红药猜测,来人身份定不简单,但她那一身的傲慢态度着实让红药有些不太喜欢。 但红药礼貌道:“实在抱歉,奴婢不小心走错了地方,马上就离开这里。” 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道低沉的声音道:“外面何事这般喧闹?” “民女不知这里是禁地,还请王爷赎罪。”红药见来人是王爷,忙认罪道。 待她抬头时,却发现自家主子正盯着那位红衣女子,眼神柔情似水,含情脉脉,那女子则微微低着脑袋,嘴角翘起,双颊染起红晕。 王爷笑道:“阿尘,你和桔曼分开也有些时日了,我和九龄就先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说完,便率先离开现场,苏九龄跟着一道儿,一转头,发现本应该跟他们一同离开的红药,还愣在原地不动,他想也没想,直接拉着红药就走。 “苏公子,刚才那位姑娘是少爷的……”红药问道,话刚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便止住了话匣子,但内心的好奇反而因为憋在心里越来越强烈。 王爷道:“你这小丫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就不怕本王因此打你板子吗?” 红药一听,身体一激灵,她假装冷静道:“王爷心肠大度,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再说了,不知者无罪嘛。”说到最后,红药傻笑起来。 “王爷,边姑娘回京城,是否是王爷安排的?”苏九龄问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能洞察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王爷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 此刻,八卦心强盛的红药,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挠她痒痒似的,急需有个突破口,她焦急的等待着王爷的下文,然而,却没有下文。 苏九龄道:“红药,你先下去吧。” 咦?现在?可她还不想走。 红药看着苏九龄眼神中的坚定,暗地里叹了口气,有点失望,又渴望苏九龄改变主意,可怜巴巴道:“奴婢下去了。” 苏九龄见她一副想要留下来,却又不敢言说的失落小表情,顿觉心情愉悦。 人走后,王爷道:“阿尘都快二十三了,我怕桔曼要是再不回京城,他可能就要孤独终生了,本王是他的好朋友,总不能看他孤独终老吧。” “那王爷这次是想撮合他们二人?”苏九龄问道。 “根本不用撮合,他们二人本就有情意在那,你没看见阿尘见到桔曼时眼中的光芒吗?都是骗不了人的。” “王爷此番做法有何打算?” “本王的做法就不能是单纯的吗?”王爷笑道。 王爷见苏九龄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又一本正经道:“现在边事吃紧,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需要阿尘祝本王一臂之力;朝堂上下,人人都在盯着边将军这块大肉,都想榜上这棵大树,以让自己在朝堂立有一席之地,本王自然不能让有心之人得逞,但本王对桔曼又没有男女之情,本王又深知桔曼和阿尘早已情有所属,自然要推他们一把了。” “两全其美的计策,一来边将军能为你所用,二来也成就了一番姻缘。”苏九龄淡淡道。 “所以这件事,还得由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在后面推波助澜才行,越快越好。” “王爷和阿尘说起这事了吗?” “还没有。” 走进王府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弯曲的、有两人肩宽的羊肠小路,小路两边是齐腰高的小叶黄杨,两侧小叶黄杨的内侧均种植了各种不同品种的花卉,有花姿优美艳丽的紫薇花,有汾香高贵的玫瑰花,有素洁清芬的茉莉花,有绽放的,有不绽放的,有知名的,还有不知名的,以及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木。 花园一周,紧靠着墙壁的地方种植了一圈生机盎然的绣球,这些一团团的花球被盎然生机的绿叶包围着。 绣球有成熟冷静的蓝紫色,有少女粉嫩的粉红色,有艳丽高贵的深红色,还有俏皮温暖的玫瑰红色,而每一种颜色的绣球均代表了不同品种的绣球。 羊肠小路两侧的花园中间各有一座凉亭。 “没想到王爷还是一个情趣高雅的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些花花草草的时候,还大吃一惊哩!”边桔曼笑着道。 幕尘斜眼看着刚到他肩膀的边桔曼,他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上荡漾起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幕尘痴痴的看着她,不知疲倦。 边桔曼这时仰头看向幕尘,发现他正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己时,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转过脑袋,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幕尘前一秒还被她的反应搞得有些雾水,下一秒在看到她红彤彤的一只小巧的耳朵时,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王爷爱花的程度不亚于九龄,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时间长了,这些兴趣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幕尘道。 “是这样啊,尘哥哥小时候和王爷的关系是真好哩,以前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几乎身边都有王爷和苏公子的身影。” “哈哈哈,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可是形影不离的关系。” 边桔曼望着幕尘,一时间看得痴迷。 曾经那个小小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边桔曼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有一丝惆怅。 为自己缺少了九年的陪伴而感到一丝忧伤,如果那时她没有离开,他们两个现在肯定已经结为夫妻,甚至连孩子都几岁了,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如果可言。 第三十一章 过往的那些年那些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幕尘道。 “四天,比尘哥哥来王府早一天。”边桔曼掩去心头的遗憾,开心道。 幕尘小吃一惊:“那我怎么没有在府里见过你,也没听王爷说起过你回来的事情?” “是我让王爷帮忙保密的,我想给尘哥哥一个惊喜。尘哥哥见到桔曼开心吗?”边桔曼偷偷的瞄他一眼,面色娇羞,小声道。 “开心,我们分开也有九年没见面了,怎么会不开心呢!”幕尘道,随后又道:“这次回来打算在京城待多久?”他问出这句话时,一想到她在这里可能并不会长久待下去,心里便不期而然的涌起不舍之情和一丝难过。 “尘哥哥希望桔曼在这里待多久?”边桔曼甜甜一笑,反问道。 “这里是你的第一故乡,当然是越久越好了。”幕尘看向不远处的花卉,神情不自然道。 边桔曼吃惊的发现幕尘的俊脸透着红晕,原来尘哥哥害羞了啊,她开心道:“那桔曼就听尘哥哥的,以后就留在京城,留在尘哥哥身边,哪儿也不去了,你看好不好?” 末了,边桔曼又小声嘀咕道:“有尘哥哥在的地方,才是桔曼的故乡。” 边桔曼是大庆国镇国大将军边牧独生之女,她的娘亲在生下她不久后,不幸患病去世,从那时起,边牧便开始了既当爹又当娘的生活。 并且发誓,此生不再婚娶,以此表达他对妻子的忠贞爱情。 那时的边牧还没有做到镇国大将军的位置,只是一个二等护卫,专门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但这份官阶并不低,属从四品。更重要的是,他能时时刻刻待在皇上身边,并且深得皇上重用,皇上对边牧的重视,也让他在众大臣之间有了重要的地位。 各种谄媚与奉承便出现了。 朝堂中人人都想通过拉拢边将军,以让其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边桔曼九岁那年,大庆国被外敌侵入,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已到而立之年的边牧主动请缨上战场杀敌,报效国家,并且发出宏愿,誓死要将外敌驱出大庆国,外敌不除,他就一日不回。 边将军的一腔爱国之情,深深的打动了皇上,于是皇上便当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提拔他为正二品镇国大将军,而边牧的官阶也一下子提高了六个阶位。 这在大庆国是史无前例、开创先河的举动。 一时间,朝堂上下无不羡慕边牧。 爱女心切的边牧实不放心将年仅九岁的边桔曼独自留在京城,于是,在他临走之前,便把边桔曼托给在杭州的一向疼爱她的姨娘家寄养。 于是,青梅竹马的边桔曼和幕尘从此分隔两地,这一分离,便是九年。 临走前夕,年长边桔曼三岁的幕尘深知这辈子有可能无法再与她相见,几次犹豫纠结之后,便鼓足勇气,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向她表白了自己的情意。 从那以后,边桔曼就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一晃眼九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小小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当初那个小小少女如今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边桔曼不在的每一天夜晚,幕尘都在暗暗期冀有朝一日她能重新回到生养她的故土,长大后的他,慢慢懂事了许多,父亲也开始将手中的生意慢慢转移到他的手中,于是,他便利用这一方便到处打听她的下落。 分开的第四年,十六岁的幕尘第一次打听到她的住址,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多次跑到杭州偷偷去看她。 随着边桔曼的年龄增长,出落的越加亭亭玉立,惹人怜爱,爱慕追求她的男子也越来越多,幕尘内心的焦灼也随之一日多过一日,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出现在边桔曼面前,一次也没有。 边桔曼十五岁那年,也就是她刚到适婚年龄的那年,幕尘主动向父亲说起这件事情,并且希望父亲答应他的请求,允许他向边桔曼求亲,然而,父亲却以不愿意与朝堂之人结为亲家为由,拒绝了这门亲事。 之后多次,幕尘说起这门婚事,幕象乾均没有答应。 而幕尘也因为害怕听到心爱之人已经嫁作人妇的消息,便再也没有打听过有关她的一切事情,只要知道她在别处安好,就比什么也重要。 “尘哥哥现在已经有家室了吗?” 幕尘一愣,他没想到九年未见的边桔曼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说话大大咧咧,童年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幕尘觉得甚是怀念和温暖,他不由得温柔道:“暂时还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边桔曼看着幕尘眼中灼热的光芒,笑道:“那尘哥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呢?” 幕尘看着边桔曼,笑道:“知书达礼,端庄大方,温柔贤淑,同时又不失孩童的纯真。” “那尘哥哥已经有人选了,是吗?” 幕尘笑了,无奈却又幸福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凡事都要问到底才肯停止。” 边桔曼傲娇道:“那也得是看谁!” 池塘圆亭。 苏九龄和王爷坐在美人靠上。 “王爷这次是打算当月老了,那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他们二人的喜酒啊?”苏九龄淡笑道。 “哈哈哈,那我这个月老可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不用牵线就能促成一段姻缘,岂不是最简单的了。本王猜,他们的婚事应该不会要很久,桔曼为了等阿尘,都十九岁了,还没有嫁人,阿尘为了等桔曼,二十二岁也没有娶亲,这两人都在等对方,估计这次互表心意后,就等不及了。”端王爷话音刚落,便开怀大笑起来。 “王爷这次是否打算等阿尘和边姑娘成亲之后就去前线?”苏九龄问道。 “嗯,现在边疆战况并不乐观,不仅粮草吃紧,也伤亡不少士兵,本王这次打算带一帮人马过去援助边将军。” 苏九龄沉思片刻道:“国家危难当头,边将军虽然爱女心切,却终究选择大义,与士兵们一同战斗到底,阿尘与边姑娘的婚事,边将军恐是不会出席了。” “没有社稷安康,哪来的儿女情长啊!”端王爷语重心长道。 王府花园。 边桔曼坐在一张石凳上,看着不远处道:“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幕尘来王府之后,已经从王爷那里得知大庆国遭到外敌侵入,边将军率领士兵上战杀敌的事情,他安慰道:“边将军善于带兵打仗,一定会驱逐外敌,凯旋归来。” “爹爹自从外敌侵入,扰乱大庆国江山社稷之后,他便长年驻守边疆,只为守护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这一去就是九年,九年间,我与父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儿时与父亲相处的时光,我每天都在为父亲能否平安归来提心吊胆。” 幕尘温柔道:“边将军善于带兵打仗,又精通谋略,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从小边将军就把你视为心头宝,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边将军担心。我想,这就是对边将军来说最大的奖励吧。” 边桔曼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这段时间都会待在王府,如果,如果尘哥哥想我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边桔曼柔声道。 马房。 一个八米长左右的马房,里面养了八九匹骏马,每一匹骏马的颜色均不相同。 红药站在马槽边,看着一只有着完美身形曲线的骏马,正低头吃着干草;只见这只马匹全身呈现栗色,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而且毛皮亮泽;就连红药一个不懂马匹的人,也不得不被它的俊美折服。 那马只顾着低头吃草,不曾抬头看一眼来人。 马房里还有其它几匹骏马,有的就站在马房里,悠闲的甩着漂亮的尾巴,有的直接往地上一卧,甩动着尾巴以驱赶蚊虫的叮咬,还有的直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模样好不滑稽。 红药一一路过每一个马槽口,她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对它们的兴趣,然而,没有一匹骏马对红药表现出一丝兴趣。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触摸一番的冲动,红药仔细观察每一匹骏马的神态,打算从里面挑出一匹脾气最温顺的,瞅啊瞅,瞅啊瞅。 她发现每一匹骏马都不好惹,反复打量和考虑之后,红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这时,那匹专注于低头吃草的栗色骏马忽然抬起优美的脖颈,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声音,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红药,红药乍一看,吓一跳,以为自己无意间的行为触犯到它了,所以才会激起它的敌意来。 她连忙冲那骏马讪讪一笑,双脚立马往后退了几步,在她估摸着与骏马之间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这才停下来。 谁知,那马竟比刚才还要躁动,它的四只蹄子不断的在地上摩擦,身体使劲往后退,脖子不停的扭动,红药见它情绪亢奋,试图挣脱缰绳,吓得不得了。 当即她就拔腿而跑了,生怕高大的骏马挣脱缰绳,把她踏在脚下。 红药离开后不久,马夫便匆匆赶来马房,他一边说着安抚骏马的话,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它,待它情绪稍微稳定后,他才轻轻的抚摸骏马的鬃毛,口中还呢喃着什么。 第三十二章 成亲与心口的血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转眼间,来王府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红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幕尘也不再需要她的服侍,而红药也很少再见到他的身影。 或许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闲的贴身丫鬟吧,主子身边的所有事情,全都不再需要她的打理。 这天,红药还是和往常一样在王府闲逛,偶尔遇到看着顺眼的下人,她便会上前与他们闲聊几句,其他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想办法打发度日。 又过了几日,她和幕尘一同返回幕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一切仿佛又和最初变得不同。 红药开始做起贴身丫鬟的本职工作,她发现幕尘似乎又回到了她刚认识他时的样子,英俊帅气,爱笑温柔,甚至还有些她不曾发现过的孩子气,煞是可爱! 他如春风般的笑容总能让红药感到痴迷陶醉,渐渐地,红药受他的影响,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回到幕府,又过了几天,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家门许多地方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布置上喜庆的绸缎;下人们也在兴奋的互相讨论着什么。 红药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隐隐感觉到什么。 这天早上,正在冲茶的红药突然听到幕尘难掩激动的道:“红药,明日就是爷的大喜之日了,祝贺爷新婚快乐吧!” 红药倒茶的手一顿,然后就开心道:“恭喜大少爷,祝您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哈哈哈。”幕尘一阵大笑,又道:“这是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成亲,心情太紧张了,真怕明日会出什么差错。” 红药将倒好的茶水放到幕尘跟前,道:“大少爷成熟稳重,一定会顺利进行下去的;不过婚姻乃人生大事,大少爷会紧张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这小丫头现在这么会说话了,改天爷涨你工钱。” “多谢大少爷!”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红药福身退去。 她轻轻的掩上房门,转身的一刹那,两行清泪划过娇嫩的脸颊,红药感到震惊和奇怪,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生怕被人看到拿去做文章。 红药无精打采的走在庭院内,她没有去问幕尘,跟他成亲的对象是谁,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身份没有资格,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猜到对方是谁。 在端王府的半个月,她不止一次看见大少爷和边姑娘一同出去,不止一次看见大少爷眼中的含情脉脉,不止一次看见大少爷对她的温柔宠溺,那时,她就已经猜到了。 奇怪,为什么她在听到幕尘成亲的事情会伤心难过?会流泪?会心痛?她明明就对幕尘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一直以来,她不仅在空间上跟幕尘保持距离,就连心理上也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心口的位置会那么痛?为什么会有一种痛到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迎亲当日。 早早地,街道上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一支火红的迎亲队伍从远处走来,渐渐清晰起来,街道里响起了欢快的唢呐声,欢快的铜钹皮鼓声,一声响过一声。 街道两旁的铺子前站满了来往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开心,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那支迎亲队伍看去。 百姓们簇拥观望着这场仅次于皇家的盛大婚礼。 更让万千少女欣喜若狂的则是队伍的前方正中,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栗色骏马上的英俊男子——幕尘。 幕尘乃是大庆国第一美男子,他是大庆国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今日成亲,不知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又羡煞了多少少女。 他着一身红地龟背如意图云锦锦袍,外罩一件红地富贵牡丹云锦开氅,头戴一顶明黄挑线嵌珠金冠。 一双诱人的丹凤眼满溢着幸福的笑意,新郎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随着迎亲队伍徐徐前进,便见到由八人齐抬、扎着彩绸、四角缀着雪白珍珠、檐子用黄金装饰的火红云锦花轿,轿子左右各有四个女郎,两个浓妆艳抹的喜娘,轿前有一人撑着火红大圆伞,伞前则是八人的乐队。 百姓见了轿子上的装饰皆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人们纷纷猜测轿子的价钱有多少?光是花轿四角点缀的珍珠就足以让他们望尘莫及,更别说檐子下一周装饰的黄金了。 紧跟着轿子后面的还有护送嫁妆的仆人们。 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这个场面无不咂舌:“果然是大庆国第一富豪的手笔,够阔绰。” 一长相普通的女子痴迷的看着骏马上的幕尘,花痴道:“我要是这辈子能嫁给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哪怕他没有一分钱,我也心甘情愿啊!” “你这女娃娃就是白日做梦哩,你这边愿意嫁,人家还不愿意娶哩!”一长相普通的男子将姑娘打量一番后,讥笑道。 “听说这新娘子是边将军的女儿,从下就和新郎官是青梅竹马,他们不仅门当户对,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八九岁、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眉眼含笑的看着迎亲队伍,待她看清新郎官的面貌时,她忽然兴奋不已的仰头看向身边的一位妇女,欣喜若狂地邀功一般道:“娘,娘,我见过新郎,也见过新娘子,新娘子长得可美了,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那位妇女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随后就看向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心里无不感到羡慕和喜悦。 漫长的行进之后,终于到达了幕府。 一阵鞭炮齐鸣,花轿向前倾斜,新娘从里面缓缓探出身子,将纤细的柔夷放进喜娘的手中,跟着喜娘的指引,一步步向前迈去。 幕尘笑着看向着一身红色嫁衣、头披红盖头的边桔曼,眼神里柔波荡漾,宠溺不已。 踏着红毯,一路走到正房,幕象乾和花之里端端正正的坐在上座,这时,傧相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红药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看着幕尘英俊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全府上下都在为幕尘的婚事感到高兴,可红药不知为何,心却痛到无法呼吸。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开始厌恶自己。 她垂下眼皮,试图掩去莫名的悲伤,重新换上开心的笑容,可心口处的疼痛让她无法忽视。 红药轻轻的把手放在胸口处,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不一会儿,她将右手放下,胸口却染红一片,红药瞪大眼睛,颤抖着抬起右手,惊恐的看着右手上的一片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正房内一片热闹的景象,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众人,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冷静的退出了正房。 红药抚着胸口,绕开人多的地方,踉踉跄跄的走到无人的地方,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她摊开右手,惊恐的看着上面的猩红,红药虚弱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鲜血从胸口处不断的流淌。 红药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有人将她的力气抽干了似的,她无力的靠在一块石头上,道:“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去找郎中,我不能死,不能死。” 她试图撑着石头站起,可试了几次,还是没有起来。 红药静静的靠在石头上,后悔却又平静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唉,早知道我就去人多的地方去了。”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她的秀发,红药靠在石头上,看着湛蓝的天空,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鲜血慢慢的浸染透红药的衣服,如一朵来自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一样鲜艳、妖冶、而又美的惊心动魄。 红药的意识渐渐迷糊,眼皮渐渐沉重,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正房。 祝贺的人们已经纷纷入座,吃喜酒的时间到了。 “阿尘,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苏九龄笑道。 “桔曼是一个好姑娘,好好对待她。”端王爷如父亲关心自己的女儿一般,嘱咐道。 幕尘郑重的点了点头,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慌将他紧紧扼住,他感觉到心口传来的强烈的慌乱,心口如刀割一样痛,幕尘情不自禁的抚上胸口的位置,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慢慢的从他的心口流逝似的。 他痛苦的攥紧衣袍,内心的慌乱越来越强烈。 端王爷看着幕尘面色痛苦的模样,焦急道:“阿尘,你怎么了?” 幕尘心痛到无法言语,苏九龄见他紧紧的攥住胸口的位置,他果断的扯开他的衣袍,只见胸口的位置完好无缺,没有一点瑕疵;他忽然想起拜堂时看到红药将手抚上胸口的画面,然后又皱紧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幕尘。 突然,他就跑出了正房。端王爷见苏九龄着急的模样,便想追上去询问,可他现在无法走开,幕尘的样子又着实让人担忧。 端王爷先是在酒席上说需要借新郎官一会儿时间,之后才能让他陪同大家吃酒,然后又派一个下人偷偷去外面请郎中过来,最后将幕尘偷偷的带到一处安静的房间,焦急的等待郎中的到来。 此时,苏九龄心乱如麻,他毫无头绪的在幕府拼命奔跑。 紧张、担忧、恐惧、慌乱一股脑的全涌上心头,他像一头濒临发疯了的狮子一样奔跑在幕府的各个角落。 一个时辰过去了,苏九龄还未找到红药的身影,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的无能。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苏九龄焦急万分,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让他牵挂的姑娘。 庭院内热闹万分,人们互相敬酒谈资,热闹喧天。 第三十三章 无形中连结的命运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端王爷焦急的守在床前等大夫的到来。 他封锁了幕尘身体不适的消息,只有他和一个外出喊大夫的下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消息走散,引起人群的骚动,也让桔曼担忧。 端王爷眉头紧锁,他看着幕尘一脸痛苦的模样,一筹莫展。 从小就开始习武的幕尘,身体比同龄人强壮数倍,从小到大不曾生过任何病。 然而今日却突发这种情况,着实让他乱了方寸、心慌意急。 “阿尘,大夫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会儿,桔曼还等着跟你入洞房呢,你不能丢下她一个人,知不知道!”端王爷坐立不安、义正辞严道。 钻心的疼痛让幕尘无法思考,大脑一片浑沌,心口处传来的缺失感让他感到慌乱,然而,这种感觉却又不知从何而起,幕尘用仅有的冷静思考这一问题,他感到奇怪不已,身体却很诚实的感受这些真实存在的感觉。 这时,李大夫挎着医药箱慌慌张张的赶到幕府。 下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药铺吃饭,那人神色慌张、面色通红,嘴巴如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 李大夫一听,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他忙挎起医药箱便跟着下人一起跑到幕府。 李大夫因为跑得着急又快,中间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 一番奔跑过后,李大夫从小门偷偷进入幕府,然后又进到幕尘所在的房间,他连片刻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径直走向床上的幕尘。 李大夫手脚麻利的开始给幕尘把脉,然后又掀开他的眼皮,掰开他的嘴巴,当他去拿开幕尘紧紧攥在胸口处衣服的右手时,却发现他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拿不开;端王爷见状,立马上前帮忙。 检查完症状之后,李大夫道:“幕少爷身上的症状,我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给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端王爷道:“那他为何会这般痛苦?” “幕少爷手攥之处乃胸口心脏之地,依我刚才之见,幕少爷虽然表情痛苦,但身体没有一点异常之处……”李大夫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又道:“王爷,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依草民看,幕少爷得的乃是心病,应该是心爱之人遇到了不测,有生命之忧,幕少爷感知到之后,所以身体才会出现这些反应。”李大夫说完,战战兢兢的看着端王爷,他也深知自己刚才所说之言无法让人信服,但所有该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皆是正常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心病。 “你这庸医可莫要胡说,今日乃是幕家大少爷与他心爱之人的大喜之日,你这番话又是何意?莫不是说,幕家大少爷爱慕之人另有其人不成?”端王爷道。 李大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请王爷饶命,是草民医术不精,愚昧无知,才妄下断论的,还请王爷赎罪。” “可有救?” “回王爷,草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若是幕少爷能承受住……”李大夫犹豫道:“能承受住这份痛的话,便会无事,若是……” “你先下去吧!” 端王爷此时已经焦头烂额,他看着床上痛苦万分的幕尘却帮不上任何忙,心情越来越烦躁。 大夫的那番话让端王爷陷入沉思中,依他一介草民身份自然不敢跟他撒谎,然而他却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这让端王爷疑惑不已。 既觉得荒谬,又觉得可以解释得通。 他与幕尘从小玩到大,对幕尘身边有多少女人,他又对多少女人动过情都了如指掌,从始至终,幕尘爱的人只有边桔曼一人。 他和苏九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今日却突然听说另一个女人的存在,着实让他吃惊。 难道真如大夫所说,阿尘心爱之人不是桔曼,而另有其人?端王爷看着床上躺着的幕尘,心道。 废弃的花园。 苏九龄看着熟睡中的红药,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提心吊胆的苏九龄,在看到她平安无事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原来你躲在这儿偷懒呢!”苏九龄轻笑道。 他正要离去时,却突然看到红药身上的红色嫁衣,苏九龄蹙了蹙眉头,心里产生了一个疑惑。 若是这身行头打扮被府里的其他人看了去,岂不是要被他们大作一番文章,想到这儿,苏九龄便迈开步伐,缓慢而优雅的走向熟睡中的红药。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苏九龄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他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脑海一闪而过,苏九龄还来不及去抓,身体却已经做出了行动。 血腥味越来越重,苏九龄停在与红药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睁大惊恐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苏九龄一个箭步冲上前,轻轻的将红药搂在怀中,又轻轻的呼唤红药的名字,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他的内心是恐惧的。 “红药,红药,你醒醒,醒醒。”苏九龄轻轻的拍打红药的脸颊。 红药掀开沉重的眼皮,微微一笑,气若游丝道:“苏公子,是你啊。” “是我。”苏九龄颤抖着声音,温柔道:“我现在就给你治病。”说着就要给她号脉。 红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这到底是谁做的?”苏九龄隐忍着怒火,悲痛道。 是谁这么狠心将她伤的满身是血?是谁这么狠心,要置她于死地? “我也不知道。”红药甜甜一笑,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一样美丽,却又令人心碎。 苏九龄将红药紧紧拥进怀中,下巴抵着红药的头顶,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痛苦的无声的哭泣,心如刀绞。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平安……”苏九龄撕心裂肺的无声哭泣,眼泪如决堤了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人的一生有长有短,我的人生或许到这里就是尽头,苏公子也不要再自责了,红药没有遗憾,虽然只在人间待了半年多,却也看见了这个世界,认识了许多人,这就足够了。”红药平静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两行清泪情不自禁的划过脸颊,最后消失在嘴角。 红药慢慢的闭上眼睛,嘴角依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苏公子,你要好好活着,等你老去的那一天,我在奈何桥听你给我讲人间的故事。” 苏九龄紧紧的抱着红药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滑过脸颊。 红药的身体在渐渐地变得透明,苏九龄瞪大双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神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慌张:“红药!你醒醒!红药!” 红药安详的闭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熟睡中的她就像五月的夏天绽放的芍花一样,有着天然不加修饰的美,温柔而婉约。 她再也没有醒来。 苏九龄看着红药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内心的恐惧扩大到最大,他一声声的呼唤越来越大,就连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因为一个不太熟稔的小丫鬟的去世,而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而感到慌乱。 红药最终完全消失在苏九龄面前,苏九龄眼神呆滞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怀抱,怀里的温度也在慢慢降低,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幕彤彤睁大惊恐的双眼看着一身鲜血的苏九龄,她急忙奔跑到他跟前,颤抖着声音呼唤他:“苏哥哥,苏哥哥你怎么了?” 说话间,两汪眼泪流下。 苏九龄愣愣的转头,看向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幕彤彤,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染了一身鲜血的袍子,他轻笑一声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苏哥哥,你怎么了?什么真的假的?你现在伤的很严重,我们必须得去看大夫!”幕彤彤带着哭腔欲去扶苏九龄。 苏九龄不着痕迹的躲开幕彤彤的触碰,声音冷淡道:“我没事!” 说完,就走了。 幕彤彤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放心,急忙又追了上来,她刚要去扶苏九龄,却又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苏九龄一个跳跃,消失在幕彤彤跟前。 这时,幕尘胸口处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身体又恢复成以前的强健,他摸着胸口,疑惑道:“我刚才是怎么了?胸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痛呢?” 一旁的端王爷听到声音,见他气色已经好转,没有大碍,这才松下一大口气,他道:“你刚才真是把本王吓得不轻,现在看你没事,本王也就放心了。” “现在几时了?” “申时左右吧!”端王爷一手拍向幕尘的肩膀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你照顾好自己,桔曼就交给你了!” “王爷,王爷,苏哥哥他,苏哥哥他流了好多血!”幕彤彤在院子里一边奔跑,一边哭泣,在她看到庭院里的端王爷时,她急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哭的语无伦次道。 端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低沉冷静道:“幕姑娘,九龄现在在哪?” 幕彤彤哭的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要带他去看大夫,他根本不听我的,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突然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端王爷道:“幕姑娘莫要担心,九龄一向身体强壮,又武功高强,就算有人伤到了他,也不会太严重,本王现在就出去寻他,幕姑娘就安心的待在府里吧。” 幕彤彤欲言又止道:“王爷,可不可以也带我一起去?” 端王爷道:“不必,本王一人就够了!” 说完,不等幕彤彤回答便离开了幕府。 第三十四章 每个人的心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端王爷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苏九龄,他回到府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既觉得头痛又感到无奈。 苏九龄武功高强,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他又一向比较温和,不喜与人挑战,可以断定,他几乎没有结下一个仇人,既然如此,更不可能会发生仇人上门报仇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苏九龄身上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 到底是谁的呢? 端王爷对苏九龄身上的血的来源越来越好奇、纳闷。 不过,一切的事情都无法做到百分之百,他也无法拍着胸脯说,苏九龄就一定不会跟人发生冲突,或是别人跟苏九龄发生冲突。 事情太蹊跷了! 只要没有亲眼见到苏九龄平安无恙,所有的猜测都无法完全让端王爷放心。 一丝担忧萦绕在心头,这种感受确实不好过。 他忍不住吐槽道: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这还让他怎么放得下心去前线打仗? 先是幕尘莫名其妙的胸口痛,痛到死去活来的地步,然后又是苏九龄染了一身的鲜血,不说这血是谁的,总会让人牵挂;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他们二人的,不然老天不会总跟他开玩笑。 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亦是如此;尤其是一向让人省心的苏九龄,现在竟然也不省心了。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端王爷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他们二人的好友,而是他们的爹娘,出事的时候,他每一次都比任何人要紧张。 记得他们九岁那年,幕尘提出下河游泳的建议,一直在皇宫里待烦了的端王爷便偷偷的溜出皇宫,谁知三人刚开始不久,游泳技术不佳的幕尘差点溺水而亡,这下可把端王爷吓坏了,最后,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到岸上来,幕尘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半夜时分。 “回王爷,属下暂时还未发现苏公子的下落。”一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敬道。 在他身后还有其他几人穿着同样的夜行衣,脸上带着黑面罩,单腿跪在地上,从露出的两只眼睛里可以看到锐利而又冰冷的眼神,他们挺直脊背,恭敬的抱着双拳。 端王爷将整个后背靠在圈椅上,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听到下属的回禀之后,他冷冷道:“继续给本王找,若是明天早上还找不到苏公子的下落,你们就给本王提人头来见吧!” 黑衣男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冷战,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他恭敬道:“属下遵命!” 他们纷纷猜测,苏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端王爷这般着急?难道平日里最好的铁三角关系以后就要变成了铁二角? 黑衣男子们虽然揣测着各种想法,但他们脚下的速度却一直没有减缓。 人影离开后,端王爷拿起青花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道:“九龄,你若是不想有人因你而死,就给本王乖乖现身!” 说完,便轻啜一口茶水,继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 幕府。 幕彤彤坐在闺房内焦急的等待着,现在每一秒钟的度过对她来说都非常难熬,她按捺住内心去找幕尘的冲动。 东厢房。 今日的东厢房从里到外布置的格外喜庆,窗户贴着红色的剪纸,房间内挂着红色的绸缎,床铺由里到外也都是一片火红。 人们闹完了洞房,新婚夫妇喝完了交杯酒,此时,房内只剩下幕尘与边桔曼二人。 房间内安静到鸦雀无声,静到能听见二人胸膛里传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声。 边桔曼坐在床畔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红盖头下的她,化着精致的妆容,俏脸微微泛红,眼神柔波荡漾,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幕尘深深呼吸一大口气,他颤抖着激动的双手,缓缓掀开红色的盖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殷红的樱桃小嘴,幕尘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盖头往上,则是一只精致小巧的鼻梁,煞是可爱,再往上,就是一双摄人心魂的大眼睛。 边桔曼双眼含笑,一副娇俏害羞的可人儿模样。 幕尘动情道:“曼曼,你终于是我的了。”说完,他的俊脸染上一抹红晕。 边桔曼面红耳赤,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羞涩道:“相公。” 一声相公,彻底让幕尘脑中绷着的紧弦断裂,如万筒烟花齐放,绚烂而动人,他急不可耐的将边桔曼紧紧拥入怀中。 四目相对,流转星华。 幕尘轻轻的卸下边桔曼头上的装饰,三千秀发如光彩耀眼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指尖轻轻抚上光滑的脸颊,爱不释手的流连,手指往下,轻轻的解开边桔曼的衣扣,就像对待人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样。 边桔曼的身体缓缓地向床铺靠去,幕尘的身体随之慢慢下倾,边桔曼躺在床上,脑袋歪向一侧,俏脸红扑扑的,眼神始终不敢与幕尘对视。 幕尘双手撑在边桔曼的身体两侧,看着她如少女般的害羞模样,心情大好,他脸色微红,却故意逗她道:“曼曼,脸皮这么薄可不行,我们待会儿还有更羞人的事情要做呢!” 边桔曼笑嗔,伸手就要去打他,幕尘一手抓住她的柔夷,将它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新婚二人的脸色更加红润了。 帷帐缓缓放下,一室旖旎。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给世间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夜空下,矗立着一座楼阁。 苏九龄坐在楼阁的屋顶上,头微微仰起,望着朦胧皎洁的一轮圆月。夜风吹来,撩乱了他的长发,衣袂翩飞。 背影独显寂寥,惹人心疼。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找到苏公子的下落。”黑衣男子跪在门外,禀告道。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听幕姑娘说,你受伤了。”端王爷站在楼阁屋顶的另一角,一边轻道,一边向苏九龄走来。 苏九龄望着圆月,失神呢喃道:“我真希望那就是我的血。” 他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一样悠远、空洞而又悲伤。 端王爷坐在苏九龄旁边,看着他一身的血迹,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在知道不是他身上的血时,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提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他道:“很少见你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九龄扭头看向端王爷,问道:“阿尘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恢复?” “已经没有大碍了。” 一阵沉默。 风微微吹来,撩动了周围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 两人的长发随风飘扬,甚是唯美。 “我曾经答应过她,要护她一生平安,如今我不仅食言了,就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了。”苏九龄的声音带着忧伤道。 端王爷心里一惊,但他并没有打断苏九龄的话,而是静静的聆听他的倾诉。 “就在今天,她流了一身血,死在了我的怀里,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慢慢的从我手上分崩离析,直至完全消失。你知道吗?她今年也才不过十五岁,也才不过在世间……”半年而已,就这样离去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慢慢从我手中消逝,我却没有任何办法,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无力了,太无能了……”苏九龄不断的责怪自己,要是他早点发现她身体不适,要是他早点找到她,或许红药还有一丝救。 都怪他慢慢吞吞,等他找到她时,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救不回来了。 端王爷道:“今天看到阿尘痛苦万分的模样,本王又无计可施,那股挫败感应该和你当时的情况是一样的吧;不过,人来到世间这一生,总是要经历生离死别,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九龄,我希望你不要陷在其中太久,早日走出来。” 苏九龄心道:为什么他当时会把幕尘的心痛与红药联系起来呢?他们两人之间又存在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人太理性,会不会显得太无情。”苏九龄望着端王爷,淡淡道。 端王爷一愣,他很少见到苏九龄说出这么带刺的话,不过他很快就一笑置之道:“或许吧。” “总觉得有些寂寞。人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人不在的时候,没想到却这么寂寞。”苏九龄淡淡道。 心空空的! 端王爷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远处一片漆黑的树林,笑道:“本王明日便动身去前线,苏公子可否前来送本王一段路程呢?” “明日?这般急?” “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本王也该动身将这好消息告诉边老将军了,他唯一牵挂的就是希望桔曼能有个好归宿,这次本王从中做媒,将二人喜结连理,成就一段姻缘;本王回京城也数月有余,是时候动身去前线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王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归来。” 端王爷豪爽一笑:“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学的,说话也扭扭捏捏的了,像个女人似的,一点也不痛快。” 苏九龄一脸黑线,端王爷又道:“这些送行的话留着明天再说,男人之间有男人的告别方式,可别再整的跟女人一样煽情了。” 苏九龄的脸色更黑了。 端王爷不说,苏九龄还没注意到自己的话有煽情的意味,这一提醒,他越来越觉得如此。 不知是红药的离世让他变得多愁善感,还是今天晚上的氛围适合说这些话?但不论哪一种原因,都无法掩盖苏九龄被端王爷嘲笑后的尴尬,和对自己说出那番话的懊恼,以及对好友的担忧和希望他能平安归来的心愿。 第三十五章 送你到城外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一大早吃罢饭,端王爷和苏九龄一人牵着一匹马从端王府出来,两人刚出门不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端王爷回头一看,原是幕尘与边桔曼。 幕尘着一身绀色裁边几何纹锦袍,外罩一件萌葱色无袖比甲,束发加银色镂空花纹玉冠,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器宇轩昂、英姿绰约之感;他身旁的边桔曼则穿一袭红地石榴锦罗裙,头梳朝云近香髻,配清艳小型黄色玫瑰花朵,耳戴一糯冰种阳绿镶白金花型圆珠耳坠。 完美的五官在长型清新的耳坠的修饰下,使得边桔曼显得更加美艳,同时又不缺乏少女该有的清纯感。 端王爷笑着走到他们面前,打量了一眼边桔曼的装扮后,心里感到欣慰,就像看到自己辛苦抚养多年的女儿突然长大成人,嫁作人妇似的,他道:“把桔曼交给你,不仅边将军放心,本王也放心了。” 两个男人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眼,幕尘抱拳道:“王爷,路上多保重!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幕尘一定会爱护桔曼一生一世,还请岳父大人放心!” 这时,边桔曼面色微红,柔声道:“王爷,等王爷到了前线,替我跟父亲问声好,就说我现在过得很好,尘哥哥对我也很用心照顾,让他不要担心,我们等他平安归来。王爷一路也多保重,早日打完胜仗,平安归来。” 端王爷点点头,笑着拍了拍幕尘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告别,一切胜在不言中,许多需要交代给幕尘的话,最终便由这一拍传递给了幕尘。他转身潇洒的骑上骏马,回头淡笑着看向二人。 苏九龄慢慢走上前,站定幕尘和边桔曼面前,关于红药的事情,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幕尘,苏九龄淡淡一笑道:“昨日红药姑娘的爹娘亲自来幕府寻她,她同父母一道回家乡去了,红药姑娘托我带话给你,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苏九龄撒了谎,并没有将红药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一是因为红药在幕尘眼里终究只是一个丫鬟而已,生命的重量自然不会引起他的重视;二是因为,现在乃是幕尘与边桔曼新婚燕尔之时,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他,只会徒增悲伤,甚至有可能会影响二人的夫妻感情。 苏九龄一番琢磨之后,便取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幕尘先是惊讶,随后又平静道:“本来想着把她留在身边几年,等她手里的银子多了些,以后的选择性也就多了,哪怕不回家乡也不至于过风餐露宿的生活,我这边刚打算给她涨工钱,没想到这么快,她的父母就找到这里来了。既然如此,也希望她的父母能对她之前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也希望红药以后好好生活,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苏九龄听到这儿,眸光一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起半年前二人在山上时的谈话,她说自己是在结婚当天死去的,所以身上才会穿着一身嫁衣,刚到人间不久,因差点被雷劈到而晕倒,等醒来时,已变成人类,幕府上下见她一袭嫁衣,便认定她是逃婚到这里。 然而,她没有将自己是因死前穿着嫁衣,所以死后才会穿着一袭嫁衣的事实告诉大家,她这么做,一是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说辞,大家只会认为她在找各种借口来为自己解脱;二是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她与他们又不熟悉,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私事告诉他们。 所以,红药自打进了幕府之后,便默默的承受着别人对她的奚落和嘲笑。 “你为红药姑娘考虑这么多,她对你一定会很感激的。”苏九龄淡淡一笑,轻声道。 不远处的端王爷从苏九龄的话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他暗道:昨日去世的朋友,难道是阿尘身边的丫鬟?那个小小只,又可爱,看似乖巧听话,实则又有一点顽皮的红药小丫头? 端王爷想到这儿,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不过,他没想到九龄会为那个丫头的事情这般伤心,着实超过了一般的情况啊! 苏九龄又想起她说,自己无法遁入轮回之道,只能停在奈何桥,所以再次来到人间后,她非常珍惜活着的机会,希望能在这里活到白头到老,之后到了奈何桥,也了无遗憾。 然而,她却突然就这样消失了,过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境一样。 曾经那个看见他就全身戒备警惕的小姑娘,在她慢慢跟他熟络时,跟他吐露心声时,两人的关系渐渐趋近时,他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离开了半年。 再见时,他表现出的疏离,也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到她时的场面,她待他客套又疏远。 苏九龄对红药的情感是复杂而矛盾的,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对异性伸出援助之手,或是接近异性;然而,这些事情却统统都发生了,所有他不相信的事情都发生了,只因为他遇见了一个名叫红药的女子。 若说喜欢她,苏九龄又不愿意相信,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有限,而红药顶多算上是一位可爱的姑娘,不论五官长相,还是性格脾气,似乎都不符合苏九龄的要求;然而,他却总会有意无意的接近她。 若说不喜欢她,也能解释的通。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几天不见,便会想念,而苏九龄虽然在分开的半年内也有想过红药,但次数却是屈指可数;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因为可怜她,才会接近她。 心里产生的陌生的感觉,有时候会让苏九龄感到烦躁,也会想着逃离,他相信,只要远离红药,异样的感觉就会消失。 他做到了,却也没有完全做到。 苏九龄悔恨至极,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苏九龄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从没有在活着的时候去过奈何桥,不知道奈何桥的生活是何种模样? 苏九龄想起红药曾经说过,奈何桥又黑又暗,是一个没有光明的地方,一个色彩单调的地方。 这一刻,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般渴望忆起前尘往事,那样的话,他就会知道奈何桥的生活,那样的话,他就能忆起在奈何桥与红药的相遇情景。 然而,即使不知道奈何桥的真实生活,苏九龄凭想象也能猜到那里的阴森恐怖,他其实真正想知道的,是红药在那里生活的好不好,然而,这一想法刚出来,苏九龄便立马反驳过去,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一个毫无色彩的地方,一个只有鬼魂没有人类的地方,又怎会生活的好呢? 一路上,端王爷不知偷偷看了苏九龄多少次,苏九龄受不住,扭头看向他,笑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王爷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端王爷目视前方,看着宽阔的大道,笑道:“本王和你好久没有这样骑过马了,不过是想起了儿时的事情,有些怀念罢了!” “王爷这次去,是打算打完仗再回来吗?”苏九龄问道。 “本王这次去一方面是给前线的战士们送粮草,一方面是了解敌我双方现在的形势;九年前,外敌侵入后,边疆地区的百姓便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这期间,我们打斗了无数次,却依然无法将外敌完全驱逐出去,他们依然时不时的会来挑衅我们;尤其这一次,打的时间更是长久……” “草原之兵,善于骑射之术,而且英勇善战,作战能力也比较优秀,双方同等兵力对峙的话,我们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一直以来我们也都是以人数上的优势来跟他们对抗,虽然期间赢的次数居多,我们的损失却也严重。”苏九龄分析道。 “所以本王这次去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要亲眼见识见识他们的威力,若是能从中学到些,再应用到我们的士兵身上,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听王爷讲,这次对方的战略战术与以往历次的战争都不太一样?”苏九龄问道。 “嗯,这次比以往历次的战略战术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不仅排兵布阵上发生了变化,就连他们以前擅长使用的骑射之术也不常用,总是神出鬼没,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看来对方善于使用游击战术,总是神出鬼没,以拖垮对方士兵的体力为主,等到你们疲乏不动时,只需要出一小队兵力就能轻而易举取胜;这群人确实狡猾!” “边将军也曾采用相同的战术渗透进外敌的军队,打算来一个突袭,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他们不仅派人严格把守,而且密不透风,我们这边还没有渗透进去,就被他们的人给发现了。” 苏九龄一直将端王爷送到城门口,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运送粮草的车辆,也没有看到士兵的身影,端王爷见苏九龄疑惑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增援部队的人马和运送粮草的人马,分别于昨晚和今天一早就出发了。” 苏九龄坐在马鞍上,双手抱拳道:“王爷,就此别过了,路上保重!若是前线有紧急情况发生,九龄若是能帮的忙,还请王爷及时飞鸽传书给九龄!” 端王爷双手抱拳,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一转身,挥起长鞭,骏马在土路上驰骋奔腾,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苏九龄静静的停在远处,直到看不见人影,他双腿一夹马肚,骏马便向前而去。 他并未回城,而是朝城外而去。 第三十六章 新婚夫妇与奇怪的村民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边桔曼坐在椅子上专心的刺绣,这时,幕彤彤跑了进来,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大嫂!”边桔曼会心一笑,俏脸微微一红。 “啊,是彤彤啊。”边桔曼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道。 “大嫂在绣什么呢?”幕彤彤好奇的瞅着刺绣,问道。 边桔曼将刺绣拿起,凑近一看,害羞道:“我见你大哥的腰带坏了,就想着趁空闲给他绣一个新的。” 幕彤彤拿过她手中的刺绣,羡慕道:“真好啊!大嫂心灵手巧,又长得漂亮,我哥能娶到大嫂真是太幸福了!” 边桔曼被小姑子当面夸奖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幕彤彤又道:“大嫂,你给大哥绣完之后,能不能也帮我绣一个啊。” 边桔曼笑着大方道:“当然可以啊!” 幕彤彤兴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彤彤想要一个手绢,上面要绣上好看的牡丹花,还有……”说到此处,幕彤彤的脸色微微一红。 她想在手绢上绣上苏九龄的名字,可这种害羞的事情,她实在说不出口,边桔曼看她害羞的模样,便猜到她这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东西,于是她笑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绣。” 幕彤彤立马点头答应,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大嫂的女红手艺可好着呢!看着就跟真的一样。” 边桔曼见她嘴甜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我的刺绣手艺真有那么好?” “对啊对啊。”说着,幕彤彤就拿起手中的刺绣,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图案,一板一眼的将它大加赞赏。 说到此处,幕彤彤突然又疑惑道:“大嫂,你为什么不去外面买一条送给大哥呢?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边桔曼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绣这个东西花不了多长时间。”说到这儿,她带着一丝坏笑道:“彤彤为什么想跟大嫂学习女红呢?” 幕彤彤被人戳穿小心思,俏脸一红,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鼓起两边的腮帮子,不去看边桔曼,惹得边桔曼哈哈大笑。 这时,幕尘朗声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幕彤彤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瞪着边桔曼,那眼神充满了祈求,边桔曼一看,模样煞是可爱,她不由得轻笑出声,道:“我在跟彤彤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幕彤彤松了一大口气,满怀感激的看向她。 幕尘走进房内,倒了一杯水,饮下一口,故作惊讶道:“哦?不会是说我的糗事吧!” 边桔曼道:“当然啦!只有糗事才会让人开怀大笑啊!” 说完,三人均笑了起来,屋子里响起一阵欢愉的笑声。 幕尘眼神宠溺的扯了一把边桔曼的小脸,边桔曼因有人在场,脸色羞得通红,她哀怨的看了一眼满眼笑意的幕尘,一只手去拿开他的手,羞赧道:“还有人在场呢!” 幕尘不以为意道:“我捏自己娘子的脸蛋又不犯法,再说了,这是夫妻之间联络感情的最普通的行为了,以后他们是要经常碰到的,早晚都得习惯。” 幕彤彤道:“我就不打扰大哥和大嫂秀恩爱喽,先走啦!”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 幕尘拿起桌上的黑地云锦包梗绣菊花腰带,然后又将边桔曼轻轻拥入怀中,道:“你是第一个为我亲手去做这些事情的人,我很感动,曼曼。” 边桔曼被幕尘突如其来的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乖乖的靠在幕尘的胸前,白皙细腻的脸蛋染上一抹红霞,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边桔曼轻柔的伸出双手,轻轻的环抱住幕尘。 她柔声道:“我也是,尘哥哥,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爱情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它能让相爱的两个人的眼中只看到对方的好,双方纷纷沉浸在甜蜜的蜜罐中,不可自拔;可当爱情慢慢趋于平淡的生活时,不知幕尘与边桔曼之间的情感还能否保持初恋般的甜美? 苏九龄策马扬鞭了许久。出城之后,沿着宽阔的大道一直往前走,扬起一路的尘土;宽阔的大道变得越来越窄。 越往前走,道路越窄,也越崎岖;有些小道的宽度只能容下一个人通往,苏九龄一路面无表情的坐在马鞍上,似乎前方的道路无论多么崎岖坎坷都与他无关,因为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即使遇到一些道路只能徒步前行,他也没有一句抱怨的话,心情似乎没有一点起伏,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各方面反应都不太灵活的人。 夜幕来临了,葱郁旺盛的树林一片漆黑,树林里一片静谧,偶尔一阵风吹来,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给这里增添一丝恐怖的气氛。 今天正好是朔日,天上没有出现皎洁的月亮,大地也没有披上朦胧的面纱, 世间的万物都只有一种颜色——黑色。 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苏九龄淡定的望了一眼大概的位置,然后一夹马肚,骏马又开始在陆地上奔腾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苏九龄还未走出这片树林,他把骏马拴在一棵周围有着肥沃的绿草的大树上,然后便走向不远处的河流,他制作了一支简易的木质鱼叉,站在河畔,两眼认真的观察着水中鱼儿的游动。 他用力甩出鱼叉,鱼叉稳准狠地插进鱼儿的身体,他利用轻功水上漂,轻而易举的就把河中的鱼叉连带着鱼儿一起带到岸上,而他的身上却是一滴水也未沾上。 架起一堆火,他拿着串了鱼儿的树枝静静的放在火焰上烤着,简单的吃罢之后,苏九龄便上马又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就这样骑马奔跑了三天之后,苏九龄最后停在了大庆国的边境线。 听说这里四季如春,气候温暖湿润,不仅适合人们居住,更是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这里有一种神奇的花,一年四季、日月更替、每时每刻都在绽放,只要是绿叶存在的时刻,花也一样存在;它们的生命连接如此紧密,一方亡,另一方绝不可苟活。 这种神奇的花只在这个地方神奇而已,在大庆国的其它地方则和众多普通的花卉一样,到了花期便会绽放,花期过后便会凋零,生命的起落随着地球的自转而发生变化。 苏九龄仰头看着这座有两米左右高的门框,门框上写着四个大字,依稀能辨出上面写的是——桃花源村,他又看向不足两米宽的,悠长的黄色小路,一夹马肚,便进了村子。 苏九龄刚进村不久,就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锣声,他勒马停下,心下疑窦,眼睛在村子四周张望,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着各种工具,一窝蜂的向他涌来,那架势却有排山倒海之势,扬起一片尘土。 他见状,忙从马上下来,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村民们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手里拿着耙,有的手里拿着木棍,有的手里拿着锄头,还有的人手里拿着一大块土坷垃。 这时,一位头上戴着黑色网巾、脸上留着胡茬的宽脸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人?从哪来?为何要到我们这儿?” 苏九龄看着这群村民气势汹汹、目眦欲裂的模样,强烈的敌意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他双手抱拳,恭敬道:“在下苏九龄,无意叨扰各位,今日前来这里,是因个人私事,恳请各位能让在下在这里度上一段时间。” 一手里握着一把长耙的长脸男子凶狠道:“滚回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找到这里的,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给我们尽快滚回去!” 其他几人也一齐喝道:“滚!” 村民们均目眦欲裂的瞪着苏九龄,那凶狠恨意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敌意,仿佛下一秒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他们就会像凶残的野狼一样扑上来,将他撕咬粉碎。 苏九龄看着这群情绪高涨的村民,心里产生了疑惑,他今日乃是第一次来这里,也已经料到会被他们排斥,却没有想到这股排斥会强烈到杀人的地步。 苏九龄心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或许在他来之前,已经有人到过这里,并且做出了让村民们深恶痛绝、无法忍受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看到有外人造访的时候,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恨意。 苏九龄这般想后,便深知再跟他们继续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便道:“在下今日叨扰大家了,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说罢,他腾身跃马,潇洒的坐在了马鞍上。 苏九龄慢慢的走出村子,期间他回过头一次,发现村民们的手里还拿着那些家伙立在那儿,苏九龄一个扬鞭,骏马加速跑了起来。 直到他们看不见苏九龄的身影,这时长脸男子道:“我们就这样放他回去,改日他会不会再带其他人过来?” 一束发的老人道:“早知道我们就该当场弄死他的,万一他回去搬救兵,我们这些人哪是他们的对手!” 一头戴幅巾的年轻男子懊恼道:“我们不该给自己留后患的!” 头戴网巾的宽脸男子嘎声道:“大不了我们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手拿锄头的中年男子凶狠道:“今晚留几个人在这里把守,一旦发现有人,立即将他捉住,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给他活命的机会,如果他还敢再来的话。” 一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的另一老人口齿不清却心有余悸道:“见那男子器宇轩昂、举止做派皆不是普通人,我们得小心应对才行,不能把他和以往的入侵者相比。” 众人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第三十七章 村民的反应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这一晚,桃花源村的村民个个都在提心吊胆,家家户户早早的都熄灭了灯火,一家人抱成一团,抖抖索索的守在屋子里。 家里只有老人、妇女和孩童;男人们全都拿着自家的家伙去了村口,留几个把哨的,其他男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只等侵入者出现,以给他致命的一击。 第一晚,他们平安度过,白天入侵的那位侵入者,晚上也没有再过来,也没有带其他人马来,村民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相反他们的警惕似乎比之前还要强烈。 第二天白天,本来只需要一个人守在村口放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便有三个人一同守在村口观察情况,及时将信息传递给村里的其他人。 村口除了留下的三位岗哨,其他青年壮丁全都去几里地之外的田地务农去了,只留下老人、妇女和孩童。 “娘。”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轻轻的拽着一位妇人的衣袖,那妇人吃力的将水从井中提上来后,才回头去看男孩,道:“牛牛,怎么了?” “娘,我怕,万一坏人趁爹爹不在闯进来怎么办?” 妇人的眉头蹙了蹙,眉眼之间皆是担忧。 桃花源村村民都知道,桃花源村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美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受打扰的生活,村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然而,还有一些这里曾经却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情,桃花源村遭受过残酷的入侵,入侵者几乎将村民赶尽杀绝,欲在这里建立他们的根基,将生活在这儿的村民驱赶出去。 那一次的入侵,给生活在这里的淳朴的村民带来了惨痛的代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则是他们当时生活的惨状。 后来不知为何,入侵者突然感染上一种村民们从未见过的疾病,他们相继死去,而桃花源村的村民们却毫发无损。 从那以后,村民们便认为上天在给他们传递一种旨意——凡不是本村的人进入到本村,都将受到上天的惩罚;而村民们为了将这一惨痛的历史教训代代传递下去,便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将这一情况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代代传递下来。 从第一次发生入侵到如今已经有将近两百年的历史,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牢记住历史的教训。 也是从那以后,桃花源村就再也没有进入到世人的眼中,渐渐的,它就成了一个传说中的存在。 “牛牛不怕。”妇人摸着男孩的脑袋,安慰道,随后,她便吃力的提起水桶。 “牛牛,到奶奶这里来!”一头发花白、脸上沟纹纵深、嘴巴凹陷的老人招呼着右手,面目慈祥道。 男孩欢快的跑到老人跟前,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 老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男孩的手背,慈祥道:“牛牛不怕,我们桃花源村是幸运的,虽然我们经历过惨痛的过去,但并没有将我们打倒;我们的祖先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遗产,所以这一次,祖先们看到我们遇到了危险,一定会出手帮助我们的。” 男孩似懂非懂的看向微笑的老人,天真道:“如果祖宗没有保佑我们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就全死了啊?” 老人微笑着,但语气坚定道:“祖宗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还有老天爷也会保佑桃花源村的村民!” 男孩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走,奶奶带你去看红药。”老人笑道。 男孩欢快的手舞足蹈,大喊一声“好耶”! 苏九龄一连在村外守了几天,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进入村子,看着村民们对他的强烈的敌意,苏九龄便有些头痛。 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也不想白来这一趟。这天上午,苏九龄牵着骏马再次来到桃花源村,他还未走到村口,就远远地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锣声。他继续冷静的牵着骏马往前走。 村民们又拿着各种家伙,面目凶煞的堵在村口,苏九龄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块石子砸到脑袋,很快,大大小小的石子、土坷垃像雨点一样纷纷砸向他,村民们像发了疯似的,不停地从地上捡起石子和土坷垃,口中一直说着恶言的话。 骏马受到了惊吓,它抬起前蹄,仰天嘶鸣,村民们见状,个个胆战心惊、惊慌失措,他们弯腰的速度更快了。 骏马使劲挣脱缰绳,苏九龄用力攥紧缰绳,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他一边需要安抚骏马的情绪,一边又要躲避村民们的攻击,样子着实有些狼狈不堪。 骏马挣脱缰绳的力度更大了,情绪也更加激动,苏九龄招架不住,绳子一松,便跑进了村子。 村民们在身后惊呼不已,骏马受到惊吓,在小路上疯狂奔跑,眼看着它就要闯入居民地,村民们自觉的分成两队,一队负责追马,一队负责拦住苏九龄。 苏九龄看着受惊的骏马,又看向愤怒的村民,他不知若是骏马被他们抓到会作何处置,片刻的思索过后,苏九龄就要趁乱进入村子,谁知他刚一动身子,前几天见到的长脸男子拿着锄头猛的砍向苏九龄。 苏九龄眼疾手快,反应敏捷,迅速躲过长脸男子的攻击;其他村民见状,纷纷投出自己手里的家伙,一时间,榔头,棍子,锄头,耙,菜刀等工具一齐掷向苏九龄,苏九龄一个腾跃,停在空中,家伙们距离苏九龄还有一米距离,上升到最高点时,又像失去了活力一样,噼里啪啦的一股脑全落在了地上。 村民们震惊的看着停在空中的苏九龄,个个呆若木鸡,惊慌失色。 苏九龄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一挥衣袖,便飞向村子;如果不尽快找到村民,阻止他们的行为,那他可爱的骏马就可能因为他而丢了性命。 这般想后,苏九龄加快飞行的速度。 村口的村民们愣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回神,他们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又齐齐看向村内,然后又慌里慌张、惶恐不安的跑进村子。 苏九龄很快就赶在村民之前找到那匹发狂的骏马,他落在马鞍上,用力勒紧缰绳,迫使骏马停下来,没多久,村民们拿着各种家伙便赶到苏九龄面前,他们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宽脸男子鼓足勇气上前,但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的冷静,他大声喝道,以此来状胆子。 “大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村数百年来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来没有侵犯过任何人,你为何三番五次的过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其他一些村民则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在看到苏九龄腾空跃起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凭借他们几个普通的农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九龄下马,好脾气道:“各位误会了,我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听说这里一年四季都生长着一种神奇的花卉,在下又是爱花之人,所以才会来到此处,我无意冒犯,还请各位放心。”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花,还请这位公子早早离开村子吧!”长脸男子耷拉着脸色,不高兴道。 “就是就是,公子回去吧!” 村民已经改变了他们最初的杀人计划。 苏九龄淡笑道:“刚才在下在追马的过程中,无意间瞥到村子东南角有一片鲜艳的地方,光是看那面积,估计也得有上千亩吧。” 村民们一惊,面面相觑,那上千亩种植的正是桃花源村最习以为常的一种植物,这时,一位老人上前,嘶哑道:“我们这里长年以来交通闭塞,信息也不发达,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也不知晓,但我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并不向往外面的世界,这里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片乐土;不过,我们也从上一辈的老人那里听说过,桃花源村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想要找到我们难于登天,你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苏九龄道:“近百年来,民间流传着各种有关桃花源的传说,期间,也有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在寻找桃花源地,但都没有找到;不过,却也留下了许多有关的记载,在下通过向各方打听,再加上史料的记载,便找到了这里。” “花了多长时间?”一年轻男子问道,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其他村民的白眼,眼神似在警告: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三天。” 众人一阵惊奇。 人群中又响起了各种担忧的声音,苏九龄见状忙道:“各位请放心,我把自己的事情办妥之后,立马离开这里,并且向你们保证,绝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相信苏九龄的话。 就在苏九龄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焦急喊道:“红药!” 那女子一袭红衣,眼神有些茫然,村民们顺着苏九龄的视线看去,发现那里并没有人影,然后又惊恐万状的看向苏九龄,随后一哄而散。 苏九龄愣愣的看着村民们离去的方向,神情茫然。等他再去看刚才的方向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第三十八章 桃花源村的传说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低头苦笑一声,牵起马就朝那片花海去了。 现在村民都被吓走了,而他已经进入村子,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找村民,请求他们的同意了。 桃花源村约有三十户人家,每户人家的房屋皆是木质结构,参差不齐的坐落在方圆几里地的地方,但这些房屋之间有一个共同点,它们全是临水而建,而且都在水源的同一侧。 一条两米宽左右的小溪自东向西、由高到低的流经这里,清澈的溪水里养育了许多肥美的鱼儿,从房屋到溪水的距离约五米左右,村民们从这里取水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从房屋到小溪的这段距离长满了绿色的小草,不像从村口进入时,入目看到的皆是黄土,这里更加突显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走进居民区,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距离甚是宽阔,但能容人走下的宽度却是有限,大部分地方都被种植上绿色的小草。 苏九龄牵着马,勉强走在一人多宽的黄土路上。 走出居民区,入目就是一片绿色,连绵不绝的山丘被耀眼的绿色裹盖,几乎所有的山坳处都种植上葱郁的松树和柏树,一条狭长的蓝色小溪在这里安静的流淌;苏九龄看着眼前壮观的一切,激动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情不自禁道:“果然是一处世外桃源!” 苏九龄往右手边看去,一大片的粉红映入眼帘,在这里,这片粉红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镶嵌的如此美好,让你觉得少了它,总是遗憾。 他牵着马便朝花海而去。 远远看去,有两个小黑点立在花海的尽头,走近些,在走近些。 原来是大人在领着小孩看花哩! “婆婆!”苏九龄上前打招呼。 老人一扭头,一看是陌生的面孔,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急忙牵起孙子的小手,踉踉跄跄的就往回走,小男孩不解的看向面色焦急恐怖的老人,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苏九龄,他猛地甩开老人的手,气势汹汹的站在苏九龄跟前。 “你是坏人!我们不欢迎你,你走!”小男孩奶凶奶凶的等着苏九龄。 苏九龄弯下腰,与小男孩平视,好脾气道:“小朋友,我不是坏人,等我办完事情就会离开这里。” 小男孩一愣,又道:“你就是坏人!坏人!你走!你快走!”说着就上前去拽苏九龄的袖子。 那老人一见,面色惶恐,急忙将孙子拽到自己跟前,牵起他的手就要走。 苏九龄看着他们神色慌张的模样,有些不忍,但他终究没有上前再去打扰他们;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们来说,苏九龄就是一个入侵者,一个会对他们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入侵者。 一百多年前,这里曾经遭受过灭顶之灾的打击,因为入侵者的侵犯、杀戮,使得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村民死的死,逃的逃。 史书上曾经对这段历史做过详细的描写,然而奇怪的是,撰写的人并不是曾经参与过这次入侵的人,甚至当时参与寻找桃花源村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于是,民间便开始流传各种传说。 史官们非常渴望把这一时期发生的寻找桃花源村的事迹给记录下来,然而苦于没有当事人的亲口叙述,或是留下相关的记载,于是他们便开始走访民间,询问各方人士,最后才杜撰出一部关于发现桃花源村的历史。 史书上的描写非常浪漫美好,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描述这里的美丽环境,尽力把这里塑造成人间少有的仙境;他们又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入侵者与村民们的和谐美好的生活给记录下来。 一切看起来多么美好! 然而,关于这件事并不是只有一种声音,史官们之间的意见也并不是统一的,有人认为是美好和谐的,有人认为寻找桃花源村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们的侵犯,这种侵犯有可能会给当地的人民带来灭顶之灾,作为史官,应该制止这种行为的发生。 当然还有另一种声音,就是不相信有人寻找到桃花源村的存在,也不相信世上有桃花源村的存在,这种声音自然不会参与到编纂历史的过程中。 所以声音不同,便产生了两种不同的史书,两者皆作为正史来记载,然而,随着历史的进程发展,当朝皇上乃至众多权贵人士皆对其中一种声音有了极大的兴趣——桃花源村的存在与当地村民们的和谐相处,不赞同寻找桃花源村的人马会对当地人民造成灭顶之灾,他们甚至认为这是荒谬至极的言论。 渐渐地,正史上只留下一种声音,赞成侵犯的那一种声音被淘汰了,史官们渴望通过这一记载给人们警醒的目的也达不到了。 以至于现在还有许多人对桃花源村深存幻想,穷极一生都在寻找。 苏九龄收回思绪,看着一老一少离开的方向,心情有些波澜。 老人回到村子就着急忙慌的召集村子里的男人集合,并且把刚才看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女人们听到后惊呼不已,男人们听到后反而平静中透着害怕。 宽脸男子道:“唉,凭我们几个是无法将他赶出村子里了,认命吧!” “开什么玩笑?”长脸男子大声道:“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占领村子,把我们赶出村子吗?” 头戴幅巾的男子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你也看到了村口发生的事情了(苏九龄腾空飞行的事情)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头戴网巾的男子道:“那我们就一点也不反抗,就这么等死吗?” 一年轻清秀的男子道:“我看这位苏公子不见得就是坏人,他虽然武功高强,但看他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气质有着文人的儒雅、高洁,就像一朵盛开在寒冬里的梅花一样,应该不会对我们做出不好的事情的,而且他本人也这么说了。” “像梅花有个屁用!能当饭吃吗?能救我们吗?”一圆脸壮丁不满道。 众人众说纷纭,大部分人都会苏九龄的来意不抱有好感,但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出来提出带队将他赶走的事情。 红药站在这群人身后,神色茫然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村内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大家每天都在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村子里的笑声没有了,人们碰面时也不再谈论各自家里发生的趣事了,一时间,村子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村民们也不再每天早起时扛起锄头去田地务农了。 红药路过每一户人家,发现家家房门闭锁,人们恐惧而惊慌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她跑到花海那儿,发现苏九龄还站在地头,红药毫不犹豫的跑上前,道:“苏公子,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因为你的到来,村民现在吓的都不敢出门了。” 说完,红药便安静的等待苏九龄的答复,然而,苏九龄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花海,红药有些气愤,他刚才明明就已经看到了,难道就因为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故意装作看不见我?听不见我说的话?红药不满的想。 她气呼呼道:“苏公子!” 还是没有反应。红药又连着喊了几遍,苏九龄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这才疑惑起来。 红药走到苏九龄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发现苏九龄依然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看着面前的花海,她疑惑道:“苏公子看不见我啊?那为什么刚才就看见我了呢?如果苏公子故意装作看不见我的话,我刚刚喊了他那么多遍,也该烦躁了吧!” 马儿在不远处低头啃草,苏九龄这时双腿盘起,席地而坐,红药见状,又道:“苏公子,你的这身袍子是白色的,不能随便乱坐,若是弄脏了,就可惜了,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的吗?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风习习的吹着,花海随风摆动着摇曳的身姿。 红药待看到苏九龄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神情时,这才意识到他看不见自己,红药叹了口气之后,也席地而坐,自言自语道:“苏公子,这里的村民都是很淳朴的,但是他们害怕外面的人突然闯入这里,你没来之前,这里非常热闹,家家户户都开着门,哪怕晚上入睡时,也不关房门,人们互相串门,谁家有好吃的,就拿来一起分享,可是自从你来了这里之后,村民们就紧张兮兮的,村子里的氛围也变了;我知道苏公子不是坏人,但是他们不知道啊,所以苏公子,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说完,红药抬头望着苏九龄英俊的侧脸,这时,苏九龄突然扭头看向她,红药吓得一动不动,下意识就以为他看见自己了,然而,苏九龄淡淡的看了一秒钟后,又神色平静的看向花海。 红药拍了拍紧张的胸脯,呼出一口浊气,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紧张。 苏九龄呢喃道:“芍药犹绰约也,美好貌。” 红药突然一愣,心房一颤,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苏九龄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第三十九章 离开桃花源村与身份疑云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又站起身,望着一片花海,出神道:“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红药吗?”说完,他苦涩一笑。 一片芍花而已,虽漂亮壮观,却终究不是她。 红药一怔,心房又是一颤,她仰头望着苏九龄,随后才明白他口中的红药非彼红药,红药苦笑道:“说的也是啊,大庆国哪里没有红药呢?只是普通的红药花而已,不值得吃惊伤神。” 苏九龄望着一片花海发呆,红药缓缓起身,为什么她却从他的眼中和神态中感受到了悲伤呢? 他为什么悲伤?是因为她吗?红药贪恋的想。 这时,小男孩又来到这里,仰头望着苏九龄,奶声奶气道:“你是坏人!大家看见你现在都不敢出门了,牛牛不喜欢这样,牛牛喜欢和大家说话玩耍,不喜欢大家都躲在家里,大家都害怕你,你快走!” 苏九龄一听,面色诧异,他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会给村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苏九龄低头,带着歉意的笑,真诚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小朋友放心,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小男孩茫然的看着苏九龄,红药更是感到意外,她没想到苏九龄会对小孩子这么温柔。 果然,红药就看到苏九龄朝马儿的方向走去,牵起缰绳,他冲小男孩一笑,便往村子外去了,苏九龄回头望着这片花海,喃喃道:“我来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慰藉自己吗?” 红药看着苏九龄略显寂寞的背影,她抬起小巧的赤脚,轻盈的跑了起来,与苏九龄一道,朝村子外走去。 小男孩愣愣的看着苏九龄的背影,神情茫然。 路过居民区时,苏九龄看到许多躲在门后的人在偷偷的观察着他,他们的神情多是恐惧、焦虑和担忧。 他牵着马,走到村口,又再次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入目只是木质房屋,看不见一丝桃花源的美景,就连那片壮观的花海和盎然的绿色,与连绵的山丘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木质房屋,两米宽的黄色小路,单调的门框。 苏九龄感到不可思议,红药顺着他的视线也往回看,这时,房屋后面探出几个脑袋,村民们偷偷的躲在后面,惶恐的看着他。 他冲村民们一笑,骑上马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时,躲在屋子后面的村民们齐齐来到村口,目送着苏九龄离开。 骑出数十米后,苏九龄勒马停下,回头去看村子的方向,却发现村口处的门框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片辽阔的黄色土地。 他感到不可思议,仿佛一切就像梦境一样。 红药惊奇的张大了嘴巴道:“村子不见了!好神奇啊!就像美梦一样!”然后她又看向苏九龄,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那里。 他挥动鞭子,骏马在平坦的土地上奔跑起来,红药急忙追了上去。 她着一身红色衣衫,红色的绸带松松垮垮的绑住一撮长而直的乌黑秀发,而随着红色绸带一起的还有一支红色艳丽的芍花。 她着一袭红衣,在空中飞行,秀发随风飘扬,荡漾起优美的弧度。 马儿跑的有多快,她就飞的有多快。 直到她感到疲乏,马儿还在奔跑,红药才道:“苏公子,我们都跑了一天一夜了,能不能歇一会儿啊?” 回答她的只有耳边的风声,人坐在马鞍上的颠簸声,以及马蹄的嗒嗒声。 “这马儿也该跑累了,能不能让人家歇息一会儿,吃饱饭在接着跑啊?”红药看着奔腾的骏马,祈求道。 “飞了这么久,人家的屁股都快抽筋了。”红药撅着小嘴,一手揉着酸疼的屁股,一手维持着飞行的姿势,委屈道。 苏九龄看着前方的道路,空中响起一声响亮的鞭子声,马儿跑的更快了。 红药认命似的也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终于,又跑了一个白天,夜幕来临时,苏九龄把骏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红药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她不满的瞪了一眼苏九龄,嘟囔道:“我就不信你的屁股不疼,坐了那么久,估计早就开花了吧,哭吧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红药发泄似的说完了后半句,随后俏脸一红,双手急忙捂住眼睛,偷偷的看向苏九龄面无表情的俊脸,视线往下,再往下,十指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在视线停在苏九龄肚脐左右的位置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与他面对面,从她这个方向根本就看不到屁股。 红药脸色酡红,十指间的距离慢慢变小,直到留出一条细缝,视线停留在苏九龄的肚脐往下的位置,瞬间,她猛地盖上双眼,十指间没有一丝缝隙。 她感觉到脸颊发烫发热,就连耳朵也是如此,红药突然转身跑向河边,掬起一捧水就朝脸上扑去,她瞬间感觉到清凉许多,可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红药回头看了一眼苏九龄,她将手轻轻的放在胸口处,自嘲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色魔!” 此时,苏九龄已经升起了一团火,她四处找了一块石头,吃力的将它搬到火堆旁,然后便静静的坐在苏九龄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发呆的苏九龄。 火焰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亮,也给围坐在火堆旁的人增添了一丝阴影与朦胧。 “原来独处的苏公子是这样的啊!就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样,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呢?”红药遗憾道。 其实,苏九龄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枚妥妥的美男子,要知道他可是大庆国排在前三的美男子之一,颜值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红药从来都没有仔细观察过而已。 “大少爷也很好看呢!要是苏公子和大少爷站在一块儿,不知道谁更好好看哩,嗯~都好看,完全没办法比较啊。”红药道。 红药死后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而不是她习惯的奈何桥,她坐在这里,一边欣赏着美丽的花海,一边淡定的等着牛头马面的到来,等啊等,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牛头马面。 不远处传来了人们的嬉笑声,谈话声,红药从花丛中探出头来,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生活着许多百姓,同时这里就像一幅从画里走出来的世界一样。 红药愣愣的道:难道她死后去了天堂,所以才会看到这么美的地方。 这般想后,红药虽然感到一丝离开人世后的难过,却很快又高兴起来,因为这里不像在奈何桥那么阴森恐怖。 她欢呼着从花海中跑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就跟人家打招呼:“你好,我叫红药,我没想到死后能来到天堂,竟然还遇到了你们,我真的太高兴了!这里比人间还要美,就像神仙住的地方一样。” 那人拿着锄头抡向土地,平坦的土地变得松散起来,男人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动作,仿佛听不见红药的声音似的,红药又上前,继续跟他打招呼,但男人还是一副听不见的模样,继续专心致志的忙着松土。 红药愣在原地,片刻,她似乎想证明什么似的,又急忙跑向另一人身边,笑着跟人家打招呼,那人同第一人一样,依然不受所动的忙着农活,神情认真严肃,额头上还密布着辛苦的汗水;红药又跑向一个身边,热情的跟人打招呼,那人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停了下来,略带凄凉道:“我真是太傻了,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不过,这么美丽的地方不是天堂真是太好了,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罢,红药很快便接受了已死的事实,她望向花海与连绵不绝的山丘,又望向在田野辛勤劳作的农民,心情竟意外的好。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经死去,为何没有去阴间,红药心中的问题实在太多,然而,她并不打算都这些问问一一都找到答案。 这一次,红药不再像刚到人间时那样,表现的小心翼翼,相反,她更加享受现在的生活,而她也不再急着变回人类,她甚至想,哪怕就这样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不被人也没什么不好。 以前,她总想着尽快与人建立连接,建立友谊,所以才渴望尽快变成人类,然而,变成人类之后,她又表现出怯懦,与人交往时总是表现出刻意的疏离,所以,人际关系的发展才会那么缓慢。 然而这一次,红药却突然看开了许多,人生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既然不能强求,那便接受现下拥有的,享受现下拥有的。 她本来决定一生都将在桃花源村度过,谁知不久,红药就在这里遇到了苏九龄,那一刻,临死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那次莫名其妙看到的画面都像潮水一样涌上脑海。 向她疾奔而来的弓箭,锋利而恐怖的长针,成亲的画面,陌生的男人,陌生的女人,胸口处莫名的疼痛,以及凭空出现的伤口…… 这一切,都等着她去解密…… 第四十章 跟着他去苏府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返回京城的过程由于路上迷路,而耽误了一天的行程,本来需要四天的行程,却花了五天。 红药见苏九龄突然停在一大户人家的门前,一座高大气派的朱红色大门立在红药眼前,两扇门上均有一只镀金的狮子头像,镀金的门匾上赫然写着“苏府”两个大字;在大门的左右两侧则立着一对石狮子,石狮子雕刻的十分精美,完美地凸显出狮子的威武雄健的特点,在雕刻师的精湛的技艺下,每一只石狮子都被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大门左侧的那只张着大嘴的石狮子,然后又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红药惊奇的发现在石狮子的嘴巴里有一个圆形石头,她伸出右手食指,好奇的触了触圆形石头,石头随之便在石狮子的嘴巴里滚动了起来,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苏九龄往左侧的石狮子看去,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心下有些疑惑,但他并未放在心上,苏九龄把骏马交给出门迎接他的管家,径直朝里面走去。 红药还在继续逗弄石狮子嘴巴里的石头,她一听到里面传来的骨碌骨碌的声音,就哈哈大笑起来,玩了许久,红药又把视线盯向石狮子的脸颊,她越看越觉得这只狮子在冲她笑,红药又跑去右侧的石狮子去观察,发现它也在冲她笑,红药越看,越喜欢这两只石狮子,忍不住也冲它们两个笑了起来。 等红药回过神来,发现苏九龄早已不见了身影,她急忙跑进府里。 一穿着水红色百花团簇纱裙的少女,兴高采烈的走上前来迎接苏九龄,她一面挂着得体适宜的微笑,一边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红药愣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那位面熟的女子。 “那不是在王府看到的舞女吗?现在怎么跑到苏府当差来了?”红药疑惑道。 那女子开口道:“苏公子,南宫公子已经在府上等候您多时了。” 苏九龄径直走向会客室,看也没看一眼那女子。 在苏九龄越过她的一刹那,红药从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失落的情绪,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便跟了上去。 南宫羽一见苏九龄就起身对他拱手抱拳,苏九龄开门见山道:“一向从不等人的南宫公子,怎的今日愿意等我苏某了。” 南宫羽笑道:“少来这套,你这十天都跑去哪了,我来你府上找了多次都没找到。” 苏九龄淡淡的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点心道:“南宫公子怕不是来等我苏某的,是看上我府上的茶水了吧!” 南宫羽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来找你是真有事,本来打算在等不到你,就回去的。” 苏九龄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吃完茶水也确实该回去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我的琉璃杯带过来。” “你怎么一回来就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啊!”南宫羽故作难过道。 红药看着这位比女人还阴柔的男人,撒起娇来一点也不亚于女人的男人,又想起前不久他毫无诚意的道歉,心里便对男人喜欢不起来。 是的没错,一向比较淡然的红药,这次跟人较起真来了。 她把右手放在嘴角,邪恶一笑,然后就来到茶几那,趁人不注意时,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巴里塞。然后,她又拿起一块儿,故意在南宫羽面前大模大样的吃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故意向人显摆似的,甚是幼稚与滑稽。 然而,红药却玩得不亦乐乎。 南宫羽和苏九龄一同坐下,舞女又重新沏了一壶水,将它放到茶几上后,便躬身告退了。 光顾着跟南宫羽暗地斗气的红药,一时间忘记出去了,这时,她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为难起来,若是她现在就出去,肯定会引起一阵骚乱,片刻的思量后,红药决定暂且留在这里。 “怎么去端王爷那吃了一顿饭,还带人回来了。”南宫羽笑道,意有所指。 这句话既带着对苏九龄的调侃,同时也有他的八卦心在作祟。 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苏九龄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羽收起玩心道:“昨天,我接到消息称,兖州发生严重的瘟疫,现在瘟疫已经遍布多个村子,有一半的村民已经受到感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瘟疫,也不清楚瘟疫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流行的。情况不太乐观!” 苏九龄一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他拉开房门,神色严肃的喊道:“李叔,备马!” 李叔正是苏九龄府上的管家。 南宫羽道:“你刚回来就出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吧。” “不行,瘟疫不同于普通疾病,如果不及时把它控制住,传染的人数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现在已经因为我的关系耽误了几天的时间,要是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苏九龄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南宫羽神色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安静的与苏九龄并肩走在院子里。 红药紧跟上去,一边看着神色严肃的苏九龄,一边又看向神色严肃的南宫羽。 那女子见自家公子刚回来就要出去,便忙上前道:“公子,您刚回来就要出去?” 苏九龄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是,可是您刚回来,还没有歇息呢。”那女子一边加快自己的步伐跟着苏九龄往门外走,一边焦急担忧道。 苏九龄不悦的看她一眼,那女子立马噤若寒蝉,愣在原地不动了;苏九龄和南宫羽继续朝门外走。 此时,管家已经将马牵到门外。 红药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只白色的骏马,心疼它刚回来还没歇息好,就被再次拽去跑路了;与白马一道的还有一匹红棕色的骏马。 苏九龄看了看表情有些委屈的白色骏马,想起十天来,它一直陪着他跨过山河,走过崎岖坎坷,这才刚回来,就要去那危险的地方,便有些于心不忍,苏九龄又道:“李叔,再去换一匹马。” 红药双手合十,满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南宫羽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幕家少爷一声?” “暂时不要,阿尘刚成亲不久,如果这个时候让他过去,边姑娘也会不放心,而且阿尘也不会医术,去了只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南宫羽撇嘴道:“切~我看你就是偏心,怕幕家少爷到时候去了伤了头发,边将军和端王爷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才不敢让他去的吧!” 红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苏九龄,心道:难道真是这样? 苏九龄脸色臭臭的,不悦道:“你看我是害怕的人吗?” 南宫羽看向苏九龄阴冷的眼神,仿佛他敢说一个是字,或是微微点一下头,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似的,南宫羽无所谓的吹起了口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那女子此时唯唯诺诺的立在苏九龄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红药想起那日看她表演舞蹈时的意气风发与自信优美的样子,与现在相比,着实相差太大,她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个女子来。 红药看向神情严肃的苏九龄,笑着道:“苏公子,男人要学会疼爱女人,说话时要温声细语的,尤其是这位姐姐,跳舞又跳得好,长得又倾国倾城,更要捧在手心里才是;唉,真不知道苏公子怎么狠得下心去伤害姑娘的心,要是红药,肯定做不到。” 这时,管家又前来一匹马,这匹马乃是红药在端王府时见到的栗色赤兔,红药看着它一身完美的曲线,饱满优美的体型,以及毛皮亮泽的身躯,还有那头细颈高的脖子,无不感叹马儿的俊美。 这一次,不止她一人在看赤兔,还有其他几人在场,尤其是骏马的主人苏九龄,想到这儿,红药又疑惑起来:这马到底是王爷养的?还是苏公子养的啊? 思索间,红药被一声响亮的嘶鸣声拉回思绪,她吃惊的发现,赤兔正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红药吓得当即一个后退,谁知赤兔突然抬起前蹄,鼻子里又发出噗噗的响声,硬是朝红药而去。 红药吓得拔腿就往府里跑。 在场的其他几人均奇怪的看着赤兔的反应,苏九龄上前,将它安抚好之后,便潇洒利落的上马,南宫羽紧随其后。 红药听着外面传来的嗒嗒声时,这才停下奔跑的脚步,她又急匆匆的跑到门外,纵身一跃,飞在空中,她刚要去追苏九龄,下一秒就对赤兔的反应深表不解。 如果她活着的时候,被它看见,还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她死后,却还能被它看见,难道说这匹马具有灵性,能看到人类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红药疑惑道。 随后又道:难道她跟它之间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所以每当赤兔看见她的时候,总会表现的特别暴躁。 红药越想越觉得离谱,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苏九龄和南宫羽早已跑了很远。 第四十一章 姑娘家的心思与驿馆小二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府。 一大早吃罢饭,幕彤彤便跑到东厢房,一个劲的让幕尘带她出去。 从那日看见苏九龄一身染血的白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虽然端王爷已经派人过来将苏九龄平安无事的消息传递给她,但是,一个爱慕他人的女子,怎能在光听到对方平安的消息就能解除内心的相思之苦呢? 这不,她又风风火火的连门也不敲就径直推开了房门,嚷声道:“大哥大嫂,是我彤彤!” 幕尘从里间出来,笑着嗔道:“一大早的就来我这跑,又是来找你大嫂的?” 幕彤彤笑着说:“是来找大哥大嫂的。我大嫂呢?” 幕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坏笑,道:“你大嫂在里间换衣服呢!” 幕彤彤一听,脸色一红,然后又低下脑袋偷偷打量幕尘。 正在里间整理凌乱的衣服的边桔曼,一听到幕尘嘴里说出的毫无边际的话时,脸色羞的通红,她现在恨不得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去见人了。 边桔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开始快速整理凌乱的头发,她害怕自己在里间待的时间过久,再加上幕尘说的那句话引人遐想的话,让幕彤彤多想。 事实上,幕彤彤确实往那方面想去了,而事实上,幕尘与边桔曼也确实是在做那方面的事,只不过中途被人打扰到了。 这欲盖弥彰的伎俩,估计也只能骗骗边桔曼一人,好求个心理安慰。 幕彤彤这时问道:“哥,苏哥哥现在怎么不来我们府上了啊?” 幕尘坐下,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后道:“九龄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做,自然不能整天闲着到处逛嗒。” 幕彤彤也坐下,撇嘴,又祈求道:“哥,平日里都是苏哥哥来府上找你,今日你就去苏府去找苏哥哥呗。” 幕尘不假思索道:“今日不行,待会儿我要跟你大嫂一同泛舟游湖去,改日吧!” 幕彤彤眸光发亮,激动道:“那能不能也把彤彤带去,彤彤一定会非常乖巧的,绝不做惹大哥大嫂不开心的事情,大哥,求求你了!” “不行,这是我和你大嫂两个人的幸福时光,怎能把你带去?太碍眼了!”幕尘嫌弃道。 幕彤彤又笑着提了个建议道:“那把彤彤带到外面就行了,大哥大嫂你们尽情的去泛舟游湖,彤彤不在大哥面前碍眼,彤彤去做别的事情,怎么样?” “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到处走,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不行!”幕尘又拒绝道。 “那我把幕阳也一块带出去就行了!” “幕阳今日要随父亲一同外出打猎,你若是想出去,就跟他们一道去吧,有爹在身边,也能保护你的安全。” 幕彤彤的脾气上来了:“我才不要去打猎呢,那都是男人做的事情,我就是想出去逛逛而已,成天待在府上,我都快闷坏了。” 这时,边桔曼走了出来:“阿尘,彤彤若是想跟我们一起出去,就让她去吧。” 幕尘道:“她哪是想跟我们出去啊,她是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说道,还拿眼睛瞥向她。 幕彤彤心虚的低下了头,随后又大声道:“为什么不行?” 幕尘看着边桔曼祈求的大眼睛,叹了口气,妥协道:“带上几个丫鬟和下人。” 幕彤彤一听,高兴的欢呼起来,她忙跑向边桔曼,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在地上转起了圈圈,边桔曼则被她弄得晕头转向,但脸上却挂着开心的笑容。 幕彤彤开心的离开了东厢房,转身去了自己的闺房,又是叫丫鬟给她拿刚做好的新衣服过来,又是让丫鬟给她梳头装扮,又是让丫鬟给她上妆…… 平时只需要一个丫鬟来做这些事情,今日,却有三个丫鬟齐上阵,只因能尽快将主子打扮好,而不耽误主子的行程。 整个梳妆打扮的过程中,幕彤彤不止一次的催着“快!快!快!”惹得丫鬟们忙得热火朝天。 苏九龄出发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幕彤彤出门的这天早上。 驿馆。 “预计今天晚上就会到达兖州。”南宫羽道,“我们这次出来的比较匆忙,身上也没带换洗之物,依我看,还是需要采购一些才行。” 苏九龄道:“现在瘟疫已经发生,百姓最需要的就是药材。” 南宫羽道:“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类型的瘟疫,不太好用药,就算带过去了,万一都是用不上的,不是浪费了吗?” “先带一些给那些还未染病的百姓用,看看能不能起到预防的作用。至于已经染上病的,就只能到那之后再做决定了。” 这时,小二手里端着托盘,正往苏九龄这桌来,他一听瘟疫二字,整个脸色都变了:“二位公子莫不是要去李家庄?” 苏九龄和南宫羽抬头望着小二,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小二将托盘放下后,就忙劝道:“二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现在整个李家庄都发生了瘟疫,村里面有一半人都染上了,病的病,死的死,只要是进过李家庄的人,都被传染上了,我们这个地方离兖州只有不到二百里,这日子过得,整天人心惶惶的,就怕哪一天,瘟疫突然就传到我们这里来了。” “小二,可曾听说患者都有哪些症状?”苏九龄问道。 南宫羽虽然收到了从兖州传来的消息,但信中并未说明感染者的特征,所以他才这么一问。 小二沉重道:“听说这病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李姓的男子患上的,然后他的老婆也相继害上了相同的症状,一开始二人都没有重视,只把它当成一般的风寒来处理了;夫妻二人共同患病没多久,家里的老人孩子也都开始表现出相同的症状,而且这个时候,这对夫妻的病情便开始越来越严重,这时,这家子人才开始重视起来,去请隔壁村的大夫过来看病,谁知,大夫还没赶到,夫妻二人就相继离世了;后来大夫给老人孩子看病,说是白虎症,给他们开了药后就离开了,谁知,病症越来越严重,没过几天,老人孩子也都相继去世了。” 苏九龄和南宫羽神色严肃,南宫羽看向苏九龄道:“白虎症,大热大渴,唇焦木赤,两颧娇红……” 小二又道:“可不是嘛,听大夫讲,老人孩子一直嚷着口渴口渴,喝个不停,他赶到人那里时,老人孩子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嘴里喊着热,却还是不愿把被子拿掉。” 小二又看了看两人严肃的脸色,又道:“后来,村子里又发生了几起相同的情况,不过症状似乎比之前的四起又多了些许;发病者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沈思昏沉,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实在是奇怪!” “二位公子还是莫要去了,那个村子比较闭塞,一般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就算真发生了瘟疫,在那也闷死了,传不到我们这来的。” 南宫羽笑道:“你这小二真是奇怪,刚才还说整日人心惶惶,害怕传到这里,这又怎么不怕了?” 小二笑道:“我那还不是怕外地人不知情况进了村,再把瘟疫带到外面来嘛,既然没有人进村,那瘟疫自然出不来了。” 南宫羽看着他笑,心道:这小二倒是个聪明之人,不过,却用到了歪邪之地,也是个卑鄙小人之徒,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一旁坐着的红药,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 “每一个在驿馆吃酒住宿的客官,你都会劝上一劝?”南宫羽嘲讽道。 小二不知是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笑道:“我也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不过有的人会听我的,有的人就不会了。” “所以你才惶惶不可终日。”南宫羽讽刺道,但俊脸上一直带着舒适的微笑。 小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一声,神秘道:“知府大人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踏入那里,但是小的从小就胆小,对任何事情都不敢完全相信,谁能保证就没有不怕知府大人的人呢!” 苏九龄夹菜的手一顿,眼神黯淡下来,南宫羽更是吃惊,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诧道:“这么说,知府大人已经放弃了那些村民的生命?不顾那些百姓的死活了?” 小二听到南宫羽掷地有声的抗议,立马急的惊慌失措,道:“这位公子,您小点声,小点声,要是让人听到这句话是从小的口中说出来的,小的小命就不保了。” 红药气得踱步到小二跟前,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她实在气不过这个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的小人,恨不得现在就扇他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苏九龄放下筷子,淡淡道:“走吧!” 南宫羽将银子丢在桌子上后,就忙去追苏九龄。 红药看着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苏九龄,心里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跟在苏九龄的身后,南宫羽很快就追上他道:“这个知府大人怕是要脑袋不保了,竟然无耻到抛弃自己的百姓,只图自己安乐,还想封锁消息,不过,知府大人的这一举措,估计是得到了众多百姓的认可,毕竟是打着为大家好的幌子来保护自己,恐怕这已经成为每一个人心里默认的规则了。” 第四十二章 苏九龄的鬼故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骑上马,沉默不语。 与他相识多年的南宫羽,早已知道苏九龄在听到知府大人,抛弃生病的百姓的消息后,就已经怒火中烧,身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他从来都是把患者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甚至不计回报的去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然而现在,他却听到有人抛弃患者,只为保全自己的安全,也难怪苏九龄感到愤怒了。 更何况,此人还是地方的父母官,为官者,上要为君分忧,下要为民着想,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百姓的安危呢? 南宫羽看着紧抿双唇的苏九龄,便已经猜到他现在正处于怒火爆发的边缘,他识趣的闭上嘴巴。 他可不想把自己当做炮灰,为他人做嫁衣,要当炮灰,也得是那群罪魁祸首;南宫羽突然间开始同情起那位为百姓谋“福祉”的知府大人了。 谁知,那匹栗色骏马又冲着她开始嘶鸣起来,红药惊诧的想:这家伙不会真的能看见我吧? 南宫羽奇怪道:“九龄,你这匹马是怎么了?从昨天就开始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现在也是。” 苏九龄一本正经道:“怕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红药和南宫羽一齐愣在原地,前者是因为被苏九龄鉴定为“不干净的东西”而吃惊,后者则因为想到了鬼魂之类的可怕东西。 红药指着自己的鼻子,风中凌乱,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干净的东西吗?” 事实上,从在世的人类视角来看,确实如此。 南宫羽的脊背一阵发凉,然后又从头到脚传来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他道:“青天白日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苏九龄又淡淡道:“已经跟了我一路了。” “什么!!!”南宫羽发出嚎叫声。 红药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的耳朵发疼,头皮发麻,她不满的瞪了一眼鬼哭狼叫的南宫羽。 苏九龄摸着赤兔的鬃毛,又加了一剂道:“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骚动了。我赶回府里的时候,他也同我一道回府了,我本来以为,他早就走了……” 南宫羽浑身发凉,哆哆嗦嗦道:“你别吓唬人,大白天的说这个不好玩。” 苏九龄平静道:“你没发现盘子里的点心少了几个吗?” 南宫羽疑惑:“什么点心?” “你在府上等我时,问下人要的点心。”苏九龄提醒道。 南宫羽突然瞪大双眼,瞳孔放大,脸上泪如雨下,他哆哆嗦嗦道:“少,少了两块,那,那不是你吃的吗?” 苏九龄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羽的怂样,锐利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嫌弃,他镇定自若道:“我从来不吃点心。”末了,又加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宫羽被雷在原地一动不动,当时他还好奇一向不吃点心的苏九龄,怎么突然跟他抢起吃点心了,没想到竟然…… 他越想越觉得恐怖,既然脏东西是跟着九龄一道回来的,只要他不跟九龄待一块儿,不干净的东西就不会到他这儿来,想到这,南宫羽急忙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兖州的事我就不陪你去了。” 说罢,他拔腿就要跑。 苏九龄漫不经心道:“根据赤兔刚才的表现,他现在就在我们身边,要是让他看见你这么胆小的话,搞不好会专门跟着你,有事没事的时候,再逗弄你一下。以好打发时间。” “你快别说了!”南宫羽大声道。 一旁的红药吃惊的看着被吓的脸色都开始变白的南宫羽,然后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苏九龄,她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看到南宫羽的怂样,也没有想到苏九龄竟然还是一个腹黑的好手,专门负责吓唬自家好兄弟。 苏九龄见南宫羽还杵在原地不动,便道:“还愣在那儿干嘛?上马!” 南宫羽故意大声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在故意吓我,就等着瞧吧!” “嗯,嗯。”苏九龄漫不经心的连嗯两声,态度毫不真诚。 南宫羽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苏九龄淡淡的往赤兔刚才看去的方向瞄了一眼,便率先骑马离开了驿馆。 红药睁大双眼,愣在原地,吃惊道:苏公子刚刚是不是看见她了? 随后她又恢复了平静:“刚才差点以为苏公子就看见我了,但是仔细想想他刚才看的方向,和我所站的位置还是差了些距离。” 一路上,南宫羽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不停的询问苏九龄在驿馆时所说的真假,而起初苏九龄还会回应他一句,但答案无非是南宫羽不愿意听到的。 他不放弃,继续询问同一个问题,苏九龄被他问的心烦意乱,红药也听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她突然玩心一起,对着南宫羽的脖子就开始轻轻的吹气。 一股轻柔的丝凉感从脖后跟传来,南宫羽露出惊恐的模样,脊背挺直,僵硬的坐在马鞍上,片刻后,他突然尖叫一声。 路两边的行人纷纷对他侧目,前边的苏九龄则是脊背一震,他略带烦躁的回头去看,只见南宫羽伸出一只手,嘴巴哆哆嗦嗦,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下一秒,苏九龄目瞪口呆,只见南宫羽脚下用力一踩,腾空一跃,一个阴柔帅气的美男子便在空中飞了起来,路边的行人无不露出了爱慕的眼神。 而苏九龄则瞪大双眼,一脸惊诧与不可思议,再下一秒,南宫羽稳稳的落在苏九龄的身后,然后便用力抱紧了他。 苏九龄生无可恋的看着路两边的行人,他扭头怒斥道:“下去!!!” 南宫羽直摇头,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我不要,我不要,有鬼,有鬼啊!” 苏九龄欲哭无泪,他看着南宫羽的窝囊样,顿觉丢人现眼。 此时,路两边的行人则震惊的盯着他们二人看个不停,而路边的姑娘们,除了震惊,还有一丝痛心,这时,有声音传来道:“哎呀,他们两个真的太英俊了。” “穿白袍的那位公子是英俊帅气,后面穿紫袍的男子则是阴柔,比我们女人还要柔美呢!” “就是就是,他们二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合什么啊?碎了多少姑娘的心啊,他们两个再配,也不应该光天化日的就抱在一起啊!” 苏九龄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气得咬牙切齿,而身后的南宫羽虽然对这群姑娘们的说法也深怀哀怨、无奈与怒火,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随便别人怎么想去。 然而,南宫羽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快,但苏九龄并不是如此,他冷冷的低吼道:“给我下去!” 南宫羽从这四个字当中已经察觉到苏九龄拼命压抑着的怒火,甚至比听到知府大人抛弃百姓时还要愤怒,他怯怯懦懦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红棕色骏马,然后便开口央求道:“九龄,刚刚真的有东西在我脖后跟吹气,我不骗你,你就让我跟你坐同一匹马吧,你若是不喜欢坐前面,那我让你坐后面,我坐前面;你也知道我最怕这个东西了;你就当帮兄弟我这一个忙吧,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咱俩都是正常的男人,咱不怕。” 说罢,南宫羽环抱苏九龄的力度更大了。 苏九龄被气的咬牙切齿,他用力掰开南宫羽的双手,低吼道:“我管他有没有鬼,你现在立马给我下去,要不然我就让你去见鬼!” 刚被掰开的双手又紧紧扣在了一起。 “啊,现在局面有些紧张,白袍公子生气了,他正用力掰开紫袍公子的双手,但紫袍公子还是不肯放手。” “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上去劝劝他们二人啊?” “是啊,常言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苏九龄和南宫羽一听这一句,两人均被雷的外焦里嫩,停止了下一步动作,南宫羽慢慢的松开双手,底下的这群姑娘们说话真是太毫无边际了。 就连一向以脸皮厚著称的南宫羽也甘拜下风。 “啊——他们还是分开了,女主人公现在非常悲伤……” …… 身后的红药看着这一副不可思议的场面,又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声音,她由先前的石化震惊,瞬间捧腹大笑起来。 红药擦着眼角的泪花,道:“没想到南宫羽那小子胆子竟然这么胆小,竟然还紧紧的抱着苏公子的腰不松手,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红药突然脑海亮起一盏明灯,她状着胆子快速跑到赤兔跟前,先是将手放在嘴边,做出“嘘”的手势,神奇的是,本来将要骚动的赤兔,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了,她冲骏马开心一笑,然后再看向这次事件的主角——苏九龄。 只见苏九龄一脸发黑,表情很臭,俊脸微微发红,嘴唇紧抿,神情不自然,眼睛里满是怒火,红药看着看着,就突然大笑起来。 赤兔被她突然而至的行为吓到身体微微发抖,随后它便抬起前蹄,不安分的动了起来,红药见状,急忙闪到了一边,心有余悸的拍着受惊的小心脏。 第四十三章 泛舟游湖与闭门羹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彤彤梳妆好一切,便乘着马车出门了,一路上,她的俏脸上都带着娇羞而期待的笑容,想起马上就要见到许久未见的苏九龄,她的心脏便砰砰直跳。 她抚着胸口,轻笑一声,心道:也不知道上一次有半年之久没有见到苏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短短的半个月有余,心里就想的慌。 绿荷见自家小姐一副娇羞的模样,便开心道:“小姐,苏公子看见你这身打扮,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幕彤彤激动道:“真的?” 绿荷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经丫鬟这么一说,幕彤彤更加期待苏九龄看见她时的表现了。 幕尘和边桔曼这边也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他牵着边桔曼的手,俊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嘴巴长的老大,边桔曼打趣道:“去游个湖就这么开心吗?” 幕尘笑道:“那得看是跟谁。” 说罢,用力攥了下边桔曼的柔夷,边桔曼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再一次认为,此生嫁给幕尘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一条看不见边缘的湖面,碧波荡漾,青山绿树环绕。 幕尘牵着边桔曼的柔夷一同踏上一条制作精美的画舫游船。 画舫游船通体朱红色,分上下两层,下层是一抄手游廊的建筑,在抄手游廊的左右两侧分别装饰上透明的水晶,就像一扇扇的玻璃一样,在船体两头设计成梯形甲板,甲板外侧则围了一圈朱红色几何图形的栏杆;上层建有一座飞檐翘角式的房屋,四周用朱红色漆木与透明水晶组成,面向船体内侧的一面则留有一个一人宽左右的屋门,一座四通八达的飞檐翘角式的亭子,亭子内放有一方形茶几,茶几四周有四张椅子,上摆满了各色点心,两座建筑之间没有建筑遮风挡雨的抄手游廊,为露天式,四周围了一圈美人靠。 幕尘与边桔曼二人一同站在甲板上,身后跟着一陪嫁丫鬟。 边桔曼舒服的闭上眼睛,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十分惬意而舒服的享受着微风的吹拂,幕尘则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他慢慢的踱步到边桔曼的身后,伸出双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边桔曼感受到幕尘的温柔触碰后,内心充满了幸福甜蜜感。 幕尘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深情道:“就这样与你白头到老,此生足矣!” 边桔曼睁开双眼,嫣然一笑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幕尘一怔,双手抚着边桔曼的肩膀,使她面向自己,他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重复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边桔曼俏脸一红,眉开眼笑道:“我还没说完呢!” 幕尘喜上眉梢,贪婪的欣赏着心爱的小女人的娇羞模样,边桔曼被他看的头低的更低了;想起待会儿要说的话,便觉得难为情。 幕尘开心的看着,道:“娘子还有哪些情话要对夫君说啊。” 边桔曼知道幕尘这是在故意调笑她,她羞赧的双手握成小拳头,就像挠痒痒一样在幕尘的胸膛上捶打起来,幕尘笑道:“再大点力气,你这跟挠痒痒一样,抓的我心窝难受。” 边桔曼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幕尘忙收起玩心,认真道:“为夫知道错了,还请娘子原谅!” 边桔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地笑出了声音,她也没有了刚才的情致,本来这句话就让她羞的难以启口,被幕尘这么一闹之后,她更加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但幕尘并不打算放过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眸光灼热,让她无处可逃。 边桔曼将俏脸靠在幕尘的胸膛,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她突然高兴的看着幕尘道:“相公,你的心跳好快啊!” 幕尘俊脸一红,然后便将边桔曼的脑袋重新按向自己的胸膛,边桔曼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仔细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 边桔曼紧张的心情在慢慢平复,她柔声道:“相公的心跳是为了我而跳动的吗?”边桔曼意有所指刚才幕尘的紧张心跳。 幕尘认真而痴情的“嗯”了声。 边桔曼将双手紧紧的环抱住幕尘精瘦的腰,柔情似水道:“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幕尘松开她,俊脸慢慢向她靠近,边桔曼的俏脸红扑扑的,半月有余的相处,面对幕尘时,边桔曼还是会感觉到害羞,感觉到心跳加快的速度;她没有躲避,而是像多数情侣一样,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爱人的触碰。 幕尘抱着她深情一吻。 再松开时,边桔曼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而导致呼吸不畅,面色通红,这一刻,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幕尘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这接吻的水平还有很高的提升空间啊!” 边桔曼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幕尘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为夫会好好教你,包括夫妻间最亲密的那些事。” 边桔曼听完幕尘的这些荤话后,面色通红发涨,她又羞又恼的在幕尘的胸膛上捶了十几下,才肯罢休,而对幕尘来说,她的捶打就像挠痒痒一样舒服。 幕彤彤一路上都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还有紧张与兴奋。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苏府门口,幕彤彤优雅的从马车上下来,与丫鬟绿荷一同站在苏府门口,这时,绿荷道:“烦请小哥去通知下苏公子,就说幕家四小姐前来府上拜访。” 看门小哥一听是幕府的四小姐,急忙上前恭敬道:“幕小姐,真是抱歉,我家公子昨日有事出门去了。” 幕彤彤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门童道:“小的不知。” 幕彤彤道:“你家公子身体可还好?” 虽然端王爷已经派人告诉她苏九龄身体无恙,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放心不下,本来打算借此机会,既能见到他,又能知道他身体无碍,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门童有些奇怪幕彤彤的问话,他想,公子从外面赶回来时,看神色虽有些疲惫,却不像身体不适的样子,再者后来,又看到公子让管家牵马,他潇洒的上马动作,也不像身体有恙的样子,于是门童便道:“回幕小姐,我家公子身体很好,无碍。” 幕彤彤又道:“你家公子可说去办何事?去了何地?” 门童赔笑道:“苏公子是跟南宫公子一同出去的,小的听说要去兖州,不过去办何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南宫公子?”幕彤彤问道,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门童道:“这是我家公子的一位好友。” 幕彤彤心情沮丧,她坐在马车内,双手紧紧攥着衣裙,绿荷忙安慰道:“小姐,苏公子有事外出,等他回来时,我们再去拜访也不迟;等苏公子见到小姐美丽的样子之后,一定会被迷的挪不开眼睛的,小姐不要伤心难过,我们以后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呢!”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今天精心的打扮全都白费了。”幕彤彤不开心道。 绿荷道:“小姐,您这身打扮不会白费的,您忘了,您刚看到自己的这身打扮时,不也是非常开心的吗?打扮给自己看,不也是非常幸福的嘛。” 幕彤彤凶道:“穿给自己看有什么用,我就是要穿给苏公子看的,他看不到,我穿的再好看都没用!” 绿荷吓得当即噤了声,她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再给主子的怒火煽风点火,让她更加恼火,那到时候只有她受罪的份儿了,但是她又不敢一直让主子独自生气,不去关心过问,这样会让主子认为她是一个无用的奴才,无法为主子分忧解难,最后很有可能会再找一个新的贴身丫鬟;绿荷越想越害怕,却又不知如何做。 纠结了片刻后,绿荷鼓起勇气看着怒火中的幕彤彤道:“小姐,您天生丽质,又倾国倾城,这一次苏公子不在,没有看见小姐的美貌,是他可惜;等苏公子回来之后,再见了您的倾国倾城的姿容,一定会沦陷的,小姐放心,苏公子一定会是您的。” 幕彤彤抬起俏脸,道:“那他为什么来幕府这么多次,也不曾见他对我表示心意?” 绿荷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小姐会这么问她,经小姐这么一问,她觉得也有道理,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绿荷简单的思索之后,便硬着头皮道:“苏公子的性格可能比较腼腆,他虽然没有跟小姐表示心意,但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女人,就连身边伺候他的丫鬟也没有,所以苏公子应该不太擅长跟姑娘相处,这才没有向小姐表达心意,不过,一旦苏公子内心的情意满到装不下的时候,一定会来跟小姐表示心意的。” 一番话说完,绿荷紧张的汗流浃背,她现在只在内心不断的祈祷,祈祷苏公子能对她家小姐动心,若不然,她可就要遭殃了,为了一时哄小姐开心,她只能这么做了。 剩下来的就看老天了。 但绿荷心里也隐隐明白,苏公子身边虽然没有一个女眷,就连生活起居也全靠自己,连贴身丫鬟都没有,这也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不过,根据她长时间以来的观察,苏公子虽然爱笑,但却是一个很难靠近的男人,若想攻破他的心房,实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儿,绿荷欲哭无泪,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小姐的未来结局,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第四十四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当天傍晚,苏九龄和南宫羽便赶到了李家庄村口。 这是一处建立在大山里的村子,和桃花源村一样,在村口立着一道门槛,上面写着——李家庄。 李家庄四面环山,道路崎岖,而且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进出于李家庄的路只有一条。 这里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道路上都是泥泞,路边还有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碎石,南宫羽看着泥泞不堪的小路道:“真是怪了,一路上都没碰到下雨天气,怎的这边却下这么大,而且奇怪的是,只有村子里下雨了,村子外却没有。” 苏九龄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奇怪一幕。 一旁的红药也是蹙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奇怪一幕。 这时,南宫羽突然声音发抖道:“不会是这个村子受到了诅咒吧!” 红药看着南宫羽,认真的想了想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究竟是谁对这里的村民下了诅咒呢?这里交通闭塞,信息也不发达,实在没有惹人羡慕嫉妒的东西啊,难不成是仇恨?就算是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诅咒整个村子啊!” 说完自己的推论之后,红药便扭头看向着一袭白袍的苏九龄,只见他正缓步走进村子,跨过那道村槛,红药看了,立马心疼起他身上的那袭昂贵的白袍来,一想到它就要被泥泞脏水玷污,她就觉得苏九龄太暴殄天物了。 红药扭头看向别处,她实在不忍心看见那么干净昂贵的白袍就这么被玷污了。 南宫羽站在门槛外,问道:“怎么了?” 苏九龄走走停停,眼睛一会儿看向旁边的悬崖峭壁,一会儿低着脑袋看着地面。 这时,栗色的赤兔又开始骚动起来,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声音,嘴巴张大,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两只前蹄不停的搔弄的地面,苏九龄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赤兔,并未理睬,继续在村口查看情况。 而南宫羽则吓得汗毛倒竖,他想起苏九龄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起的事情,便快速跑向苏九龄,紧紧的依偎在他旁边。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现在就进村子里,然而,让他一人与鬼独处则更可怕。 苏九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别挨我那么近,恶心死了!” 南宫羽则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害怕道:“九龄,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明天一早再进村,这前后夹击的感觉确实让人难受死了。” 南宫羽想起自己的窝囊样便恨不得去撞墙,然而,跟活命比起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苏九龄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南宫羽不满的反问道,随后又伸手扯住苏九龄的衣袖,整个身体恨不得都靠在苏九龄身上。 苏九龄停下脚步,嫌恶的拿开南宫羽的手,继续往里走,南宫羽则又重新跟上,又扯住苏九龄的衣袖,苏九龄不满道:“南宫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 一向不易发脾气的苏九龄这下子终于被南宫羽惹火了,南宫羽虽然害怕,但他依然没有松开苏九龄的衣袖,还是那句话,跟活命比起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羽同样不满道:“这还不是怪你,你明知我最怕的就是鬼,却还非要拿这个来吓唬我,你这就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苏九龄扶额叹息,然后他认真道:“南宫,早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故意编来吓唬你的,你别当真。” 南宫羽甚感无语,苏九龄为了摆脱他,竟然连这种谎话也敢说,真有他的。 “那你说,是谁在我脖后跟吹气的?还有那少了两块的糕点是谁吃了去的?”南宫羽抱着苏九龄的一只胳膊,双眼紧紧的盯着苏九龄问道。 苏九龄看着他的神情,想起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就觉得恶心至极,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解释道:“是风,当时起风了,所以你才会有那种感觉;糕点也是我吃的,我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不代表我不吃甜食。” “那栗栗的反应呢?你怎么解释?” “栗栗?”苏九龄疑惑道。 南宫羽转身指着那匹已经安静的栗色赤兔,苏九龄顿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栗栗是谁,他怒吼道:“南宫羽,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 南宫羽伸手擦去溅在脸上的唾沫星子,苏九龄见状,一阵尴尬。 红药一会儿看看脸色铁青的苏九龄,一会儿看看敢怒不敢言,活像受气小媳妇似的南宫羽,顿时笑的前仰后翻,喉咙发疼,肚子发疼,眼泛泪花。 “哈哈哈,太好笑了。”说罢,红药便来到南宫羽跟前,近距离的欣赏他脸上的恐惧,她越看越觉得好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冷漠形象,还以为对方是一位高冷的武林高手呢,没想到却是一个胆小鬼。 这前后的对比实在太鲜明啦! 红药竟然觉得有一种反差萌。 苏九龄又走出村子,南宫羽紧跟其后,问道:“有发现什么了吗?” 苏九龄凉凉的看他一眼,实在不想理他,但他还是认真道:“这些应该都是人为造成的,地面上也确实很像大雨过后的样子……”说到这儿,苏九龄纵身一跃,停在空中,看着一块突出的石头,道:“这块石头有一半是干的,但是如果整块石头在岩壁上突出来的话,没有遮挡物,应该全部都被雨水淋湿才对,不应该是一半湿,一半干。” 南宫羽跃起,停在空中,问道:“会不会是天晴了,给晒干的。” “也有可能,不过,看这些被雨水冲刷的痕迹总觉得很奇怪,倒像是从上面泼水,而不是自然下雨造成的。”苏九龄看着干湿不齐的岩壁,道。 “谁会这么麻烦,大费周章的弄这些。” 红药蹲在苏九龄面前,看着裙摆上脏兮兮的泥泞,痛心疾首的拍向自己的额头,她轻轻地拿起一角,看着上面的泥污道:“对不起,让你跟着这样的主子受罪了。” 虽然苏九龄曾经对她说过,衣服就是用来穿的,但红药还是觉得好衣服就应该珍惜才对,而不是把它当做一般衣物来处理。 就拿苏九龄今天身上穿的这身白地墨竹云锦袍来说,足以抵得上普通百姓几辈子的花销了。 然而,他却不知珍贵,竟然允许它沾染上泥污,红药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的。 但,这件衣服是别人的,她只有心疼和不舍的份儿,却没有对它处理使用的份儿,所以,看到这么好的衣服被糟蹋了,她难免会觉得可惜。 苏九龄眺望着村子的方向,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太阳已经落山,天空渐渐落下黑色的帷帐,村子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一星光亮;大地如此静谧。 “今天晚上就在山上露宿吧。”苏九龄道。 红药起身,摸了摸饥饿的肚子,又看了看山下的两匹骏马身上分别托着的两个小包袱,她开心一笑,嗖的一下飞向红棕色骏马。 她开心的拆开包袱,里面果然有好吃的糕点,红药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一块,然后又往怀里塞了几块,这才将包裹系上。 这时,苏九龄和南宫羽二人正好落到地面上,而红药已经开始开心的享用晚膳了。 二人牵着骏马,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又捡了些柴火,升起火堆。 南宫羽将包袱放到腿上就要去拆,拆开的一刹那,他惊恐的看着里面少了一半的糕点,下一秒就蹲在苏九龄旁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苏九龄顿觉无语至极。 他闭着眼睛,手指着包袱道:“有,有鬼啊!” 苏九龄忍着怒火掰开南宫羽的手指,不去理睬他的鬼哭狼嚎。一旁的红药则贼兮兮的笑道:“嘻嘻嘻,又有好戏上演了!” “是真的!我一共买了十个糕点,现在只剩下五个了,一路上就咱俩人,我又没打开包袱,你又不吃甜食,那五个到底是被谁给吃了!”南宫羽恐惧道。 红药贱兮兮的指着自己道:“不好意思,被我吃了!” 苏九龄冷声道:“我吃了。” 为了安抚南宫羽的情绪,不让他再继续咋咋呼呼的,苏九龄便心情不爽的撒了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苏九龄一定不会让他跟着他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苏九龄也一定不会吓唬他。 然而,并没有起到效果,苏九龄见南宫羽还要说话,他一个眼刀看了过去,阴森道:“我说是我吃了,就是我吃了。” 南宫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威胁信号之后,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坐回去!”苏九龄简短的命令道。 南宫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内心的恐惧却依然存在。 红药被苏九龄冷厉的眼神给吓到了,她呆呆的杵在那一动不动,刚才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冰刀一样,一不小心被它伤到的话,后果就会很严重。 这时,苏九龄道:“我不管你是谁,以后不要再搞这些恶作剧,这样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南宫羽则身体一颤,以为话是对他说的,便低声道:“对不起!” 红药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便忙不迭的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空中传来了一道带着害怕、惊慌、熟悉的声音,苏九龄身体一怔,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声音。 而南宫羽在听到那道清晰的声音时,当场吓晕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发现红药的存在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从被吓晕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苏九龄叫醒才起来。 而苏九龄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看着昏睡的南宫羽,对着空气,不确定道:“你是红药?” 红药见他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吓人,便轻轻的回了一声:“是。” 苏九龄对着一片漆黑发呆,他等了良久,还是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而红药则以为苏九龄能看见他,所以也在静静的等他回复。 于是,又过了良久;苏九龄静静的听着林子里的虫鸣,他一直在等待红药回他,却一直都没有等到。 苏九龄又道:“你还在吗?” 红药吃惊道:“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苏九龄又重复道:“你还在吗?” 红药有点着急道:“我在的,我在的。” 但苏九龄还是听不见她的声音。 他苦涩一笑,自言自语道:“先是出现幻觉,现在又出现幻听……” 苏九龄,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女人,你的身体就出现了这些反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离你而去的是挚爱之人呢!苏九龄自嘲道。 红药因为苏九龄听不见她的声音而急的有些惊慌失措,她左右两边看了看,希望能找个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红药拽了拽苏九龄的衣袖,轻声道:“苏公子,我在。” 苏九龄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衣袖竟然顾自晃动起来,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操控着他的衣袖,苏九龄瞳孔放大,惊讶道:“红药,是你吗?” 红药晃了晃苏九龄的衣袖,苏九龄低头看着晃动的衣袖,又道:“如果是你的话,你就拽一下衣袖。” 果然,衣袖被拽动一下。 苏九龄睁大双眼,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又道:“你去过桃花源村,是吗?” 声音一出,苏九龄的嗓音便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激动和颤抖。 他的心底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心脏被揪的一紧,跳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衣袖又动了一下。 一丝欣喜划过他的心房,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道:“你是从桃花源村跟着我一起回来的,是吗?” 衣袖又动了一下。 听到想听的答案,苏九龄突然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笑的那么轻快,笑的那么真诚,笑的那么温暖,又笑的让人有些心疼。 “就你我二人进村,赤兔和白兔留在村子外面。”苏九龄考虑到村子里的瘟疫情况,怕心爱的两匹骏马会有感染瘟疫的可能,便吩咐道。 白兔则是南宫羽骑的那匹红棕色骏马。 南宫羽看着两匹英俊的骏马,担忧道:“不让它们进村确实挺好,不过如果没人待在身边看着的话,有可能会被别人牵走的。” 苏九龄笃定道:“不会的!”说罢,便看向一处空无一人的地方,眼神是那么的坚定,竟然还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南宫羽顺着苏九龄的视线去看,发现那里除了有一丛杂草之外,没有别物,但苏九龄却炯炯有神的盯着那儿看,甚至还有一丝喜悦,南宫羽及时止住脑海中的恐怖联想,迫使自己不去往那方面去想。 红药看着苏九龄的神情,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给她听呢;红药扭头看了眼两匹英俊高大、强壮健硕的骏马,如果被人掳了去,确实让人心痛不已;可是她也想进村子里看看情况。 一时间,红药有些左右为难,等她再抬头时,苏九龄和南宫羽已经走进村子好远,而她也只能留在原地照看这两匹骏马了。 红药无聊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不停的晃啊晃,而赤兔则一直盯着她看;玩累了的红药,看向低头正津津有味啃着草吃的两匹骏马,谁知,正专心致志吃草的赤兔,突然停下啃草的动作,它微微抬头,看着红药;红药一怔,下意识就往后退。生怕它亢奋起来,挣脱缰绳,伤害到她。 “大哥,你别生气哈!我不在你跟前碍你眼了哈,我去那边,去那边!”红药讪讪一笑,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指着与赤兔相反的方向,害怕道。 赤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红药停下了挪动的脚步,她好奇又小心谨慎的看着赤兔的反应,电光火石之间,她从赤兔的眼睛里竟然神奇的发现了笑容。 红药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甚至无法用正常的思维来解释。 马儿竟然会笑!马儿竟然会笑!马儿竟然会笑!而且在冲她笑!红药不停的在心中重复着这段话。 从她在端王府第一次见到这匹通体栗色的骏马后,便一直以为,这匹马不仅能看见她,而且对她还有敌意,打从心底不喜欢她,所以,每当看见她时,情绪才会如此亢奋。 红药震惊的发现,或许这匹骏马并不是对她怀有敌意,而是非常喜欢她,所以看见她时,才会表现的如此激动。 这般想着,红药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着脚步,慢慢的靠近它,在靠近它,而赤兔则一直非常安静。 待她与赤兔还有一步远的距离时,它突然上前来,红药当场吓得大惊失色,脑中一片空白,双脚紧紧的固定在地面,太动不了分毫。 红药死死的闭上眼睛,表情十分痛苦,百转千回间,她的脑海已经闪过无数个想法,都怪她太笨,把自己想得太好,悟错了人家的意,所以才会落到这般被动地步…… 啊——被一只马蹄子踢飞的话应该会很痛!万一它要是不踢飞我,而是把我狠狠的踩在脚下的话,我的力气又没有它的大,岂不是必死无疑。 马啊,你还是把我踢飞吧,这样我还有活命的可能…… 然而,红药等待落在身体上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到来,赤兔非但没有把她踩在脚下或是踢飞出去,竟然用它那张英俊的马脸轻轻的蹭着红药的俏脸。 红药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惹到赤兔,赤兔蹭了片刻后,便又低头啃起草来了。 红药眨巴了下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赤兔。 从村口进入一直往里走,两米左右宽的小路上到处都是泥泞,偶尔还会有一两块石头堆在路中间。 小路一侧紧靠着岩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从此处往悬崖那侧看去,整个上空中都萦绕着缥缈的雾气,透过雾气再往前看,皆是一座座悬崖峭壁,峭壁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坚强的树木。 虽有中深山老林的感觉,但这里的环境确实幽静,给人一种日子过得很缓慢的悠闲惬意的隐逸生活感。 你或许会好奇生活在这里的人的性情如何?你或许会好奇他们的生活方式有何不同?你或许会好奇许多许多东西…… 然而现在,苏九龄和南宫羽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们现在有更加重要与紧迫的事情需要去做。 二人走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双脚和衣摆上早已沾染上肮脏的泥污,南宫羽艰难的抬起一只脚,微微气喘道:“深山老林里发生瘟疫,不仅不容易传播到外面,也不容易传到皇上那里去,不过这里的知府大人也是一个头脑精明的人,为了以防万一,竟然封锁了消息,给自己省去一大麻烦,就算最后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也没人会放在心上的。” 苏九龄只是闷头往前赶路,沉默不语。 两人走了许久,身上出了不少汗,还是没有看见村子的影子,南宫羽气喘吁吁道:“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啊~” 苏九龄回头望着来时的泥路,有些喘息道:“这条路确实不短,若是人力故意去制造这一局面的话,非常费力又艰巨……”他又仰头看向高高的岩壁,接着道:“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南宫羽喘息道:“那就是说这些都是下大雨造成的了,我看也是,凭人力去弄的话,确实不太可能,这山不仅高,又很险峻,光是什么东西也不带就很难登顶,更别说要携带水上去了,这么长一条路,那得需要搬运多少水上山啊,光是想想就不太可能。这里的居民,生活又不富裕,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值得人家大费周章的搞这一出。” 苏九龄并未急着回答,他继续若有所思的赶着路。 二人又走了数百米后,在一片云气缭绕之中,一处村落若隐若现;苏九龄和南宫羽便加快了脚步。 又走近了些,他们于云气缭绕之中看到一个高耸于云的东西,那东西又直又长又细,上面好像还有一个黑点。 两人并未在意,只以为是他们村落的旗子,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一黑点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那又直又长又细的东西则是一根木杆,而那上面的黑点竟是一个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苏九龄和南宫羽相视一眼,随后便运起轻功,飞向村落。 第四十六章 蛙蹼男子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大山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苏九龄和南宫羽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木杆上的年轻男子忽上忽下。 二人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诧,年轻男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用一条拇指粗的长绳捆绑住双手,悬挂在木杆上。 男子在快速下坠,在到达最低点时,受绳子的弹力作用,年轻男子在空中上下弹了几下,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隐隐还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苏九龄和南宫羽快速飞到年轻男子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宫羽不由分说的隔断绳子,又把年轻男子轻轻的放到地上,当他去解男子身后的绳索时,却发现他的衣服上染满了鲜血,双手更是血肉模糊,血还在不停的从指缝间流淌。 年轻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南宫羽的怀里,苍白的脸上虚汗如注。 “九龄,他快不行了!”南宫羽面色严肃,沉重道。 苏九龄转身,直接将年轻男子的上衣脱掉,背后遍布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他把年轻男子放入空中,以空气为床,让他趴在上面,然后又运用内力,右手掌心向外,空中出现一道如水注口大小的清泉仿佛一轮弯月一样,自远方而来。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纷纷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清澈的泉水,晶莹剔透,就像一盏上好的透明琉璃一样纯洁、毫无瑕疵。 苏九龄运用内力将泉水加热,水注外层便不停的往外渗出热气,他将这些经过加热后的泉水制作成一张透明的“被子”,然后又将“被子”慢慢的盖在年轻男子身上。 透明的“被子”刚盖在年轻男子身上,便从腰侧穿过腹部,又变成水注,十分乖巧地流向原来的方向,而在它的上方同样有一条水注在源源不断的流淌,经过苏九龄的掌心时,便又变成了透明的“被子”,然后又轻轻的盖在年轻男子的身上。 如此循环往复、源源不断,直至清除年轻男子身上的脏污,泉水不再浑浊。 这时,男子表情痛苦的皱紧眉头,呻吟一声。 苏九龄拿出外敷的上药,一一洒在年轻男子的背上,药物与伤口产生了作用,使得年轻男子痛的紧皱眉头,汗如雨下;苏九龄轻轻的执起男子的右手,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男子指缝间被划开的两片肉片。 肉片毫无活力的耷拉下来,上面被鲜血染遍。 如果把被划开的肉片缝合一起的话,那便是一双如青蛙蹼手一样的手指,苏九龄思忖,这,或许就是他今天受到伤害的最终原因。 当村民们恢复平静,意识到来人所做的事情后,他们便在底下不断叫骂,人群又开始了比刚才还要严重的骚乱。 村民们咬牙切齿的瞪着苏九龄和昏迷的年轻男子,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恨不得将敌人撕咬粉碎。 有人从地上捡起带来的石头,用力抛向空中,南宫羽见状,急忙大袖一挥,石子落在了别处。 南宫羽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是怪物,就是他害死了村子里的其他人,我们今天是替天行道,为村除害,你是何人,竟然要出来阻挠我们!”一目眦欲裂的男子冲苏九龄怒吼道,那架势恨不得将苏九龄大卸八块,拆解入腹才能以解心头之恨似的。 苏九龄并未回复男子,甚至连看一眼也没看,他拿出一排银针,又拿出一把剪刀,轻声道:“会有些疼,不过,你若是以后不想再受到旁人的歧视,就忍着点。” 语毕,苏九龄便执起剪刀,便朝一片肉片剪去,昏迷的年轻男子被痛到惊醒,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然而却动不了分毫。 他瞪大惊恐的双眼,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内心的恐惧将他紧紧扼住,找不到一点突破口,直至这时,他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淡淡道::“肉蹼的面积有点大,若想让它恢复成正常人的手指,必须剪去一部分才行。” 指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年轻男子的心却感觉到安稳和踏实,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眼泪如泉涌一样,扑簌簌的落下来,不知是想起了二十年来受到的委屈与艰难的生活,还是伤口太痛忍受不住导致的。 年轻男子不再哭出声音,他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虚汗如注。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处留出,再落下,混合着额头上的汗水一同落进地上的血污里。 南宫羽皱着眉头看着男子痛苦隐忍的模样。 苏九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轻声道:“忍不住就喊出声吧,这样会好受一些。”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咬着牙关,再没有喊出一声。 “只要他还在我们村子,就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只要我们村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他活着待在这里。” “他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爹娘,现在竟然还给村子招来了瘟疫,害的人家一家四口全没了,我们必须要给村子里的其他人讨一个公道。” “我们见他从小没爹没娘,觉得可怜,就让他在村子里住下,谁知我们竟然养了一个怪物,给我们村子带来了灭顶的灾难,这让我们该怎么活啊?” “对,必须杀了他,只有杀了怪物,我们才有救!” …… 现场一片混乱,南宫羽一人根本无法掌控每一个人的动向。 混乱中,一个扎着双丫髻、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拾起地上一把带血的镰刀(正是这把如弯月的镰刀,残忍的将年轻男子的肉蹼划开的)使出吃奶的劲掷向年轻男子。 十指连心的痛,让年轻男子的意识渐渐昏沉,他紧闭的双眼也慢慢松软,浑身的力气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软绵下去。 他彻底昏死过去。 小姑娘把镰刀抛向空中的一瞬间,口中喊道:“妖怪,去死吧!” 南宫羽一怔,看着飞向空中的镰刀,心脏一紧,眼看着锋利的镰刀就要劈向昏睡中的年轻男子,他纵身一跃,及时抓住了把手。 他优雅翩翩的落到地面,就像一个尊贵的王子一样,小姑娘呆呆的看着南宫羽的俊脸,一时间,被迷的六神无主。 而南宫羽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没想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竟然能产生这么强烈的恨意,强烈到要杀人的地步。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从痴迷中回过神,忙躲到大人的身后,偷偷的看着南宫羽。 南宫羽看着众人愤怒的脸,一字一句,字字有力道:“我和朋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解决大家遇到的瘟疫问题,还请村民们相信我们;我朋友现在救助的这位公子,并不是什么妖怪,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而已,请大家不要再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突然闯进我们村子,又救走了给村子带来灾难的怪物,现在却说是来救我们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替我们杀了这个怪物,我们就相信你们是好人,不然,别想让我们相信!” 一向不善于与人沟通的南宫羽,看着这群冥顽不灵、好坏不分的村民,心中难免会有怒火,他纵身一跃,停在苏九龄跟前,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了。” 这时,苏九龄已经将十指间的伤口全部缝合,上药,又给包扎好,他道:“先把这位公子送回去再说。” “可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啊?”南宫羽道。 “最破的地方就是他家。” 南宫羽深深的看着即使在昏睡中依然紧皱眉头、痛苦不堪的年轻男子,轻轻道:“也是。” 长了一双青蛙蹼手,又被村民排斥,当成怪物对待,日子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村民见苏九龄和南宫羽从上空飞过,一看是年轻男子家的方向,一行人也匆匆的往那赶去。 苏九龄轻轻的将男子放在床板上,南宫羽看着空荡的房间,房间内除了一张木板床,一个生火做饭的炉子外,没有其它任何东西,他环顾着一周,发现木屋的四周皆大大小小的透着光,露着缝,他又抬头看向屋顶,果然不出所料,屋顶露了半边天。 “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也需要人照顾,把他放在这里养伤,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考虑到这里发生了瘟疫,也不方便把他带出山疗伤。”苏九龄担忧道。 南宫羽看着昏睡中的年轻男子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戾气都很重啊,就连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都敢拿起武器杀人。” “处在这样一个无人救援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我去看看其他感染瘟疫的患者。”苏九龄嘱咐道,随后又交给南宫羽两瓶药道:“你时刻留意他的情况,他身上的伤势很严重,很容易就会发烧,甚至伤口感染,一旦发现了,就立马给他用药,白瓶是退烧用的,红瓶是处理伤口感染用的。” 南宫羽无奈的接过药瓶,道:“你自己注意安全!” 第四十七章 开始走访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离开破败不堪的木屋之后没多久,一窝蜂的村民便追到了这里,他们在门外大声喧哗、叫骂,甚至有人拿起家伙在院子里打打砸砸。 南宫羽看了眼昏睡中的年轻男子,又看了眼挤在门外如恶鬼一样的村民,如果让村民继续在这里闹事,难免会影响到男子的休息,想到这儿,他便不太情愿的走上前,心情不是很好。 “你滚出我们村子,我们不需要你来救,只要这个妖怪死了,我们村子也就得救了,你要是敢救活他,我们跟你拼命!” 说话间,一群村民涌进房子,将南宫羽围在里面,他看着众人邪恶的嘴脸,心情更加糟糕,他没想到生活在这么幽静的环境里竟然也会长出刁民一样的人,确实让他有些吃惊。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环境对人的塑造起着一定的作用,但看眼前这些人并非如此。 这时,有几个村民趁乱跑到床边,挥起拳头就朝年轻男子的头部砸去,南宫羽大惊,一个瞬移,从人群中来到床边,及时阻止住了村民的动作。 他用力攥住男子的手腕,男子被攥的发疼,直嗷嗷的喊了起来;众人见状,非但没有害怕,反倒一窝蜂的又涌上来,他们开始对南宫羽拳打脚踢。 南宫羽看着这群不识好歹的村民,突然后悔来这里了,就算把这群刁民的瘟疫治好了,也不见得就会得到他们的感恩,甚至还有可能恩将仇报。 他神情严肃,立在人群里面任由他们拳打脚踢,正打的兴头上的村民们突然全都向外倒去,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打倒在地,然后南宫羽又大袖一挥,众人们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南宫羽来到门外,像王者一样俯视着他们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我都不再计较,包括刚才你们动手伤我的事,但是从这一刻起,如果你们再敢踏入这里一步,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说到这儿,南宫羽回头去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又道:“你们把全村的生命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亡你们生,但如果把我惹恼了,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他们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便悻悻的离开了。 木屋又恢复了平静,没了村民们的喧闹,南宫羽甚至能听见从山涧传来的溪水声,鸟儿的鸣叫声。 整个村落被泥泞不堪包裹着,从年轻男子家出来,一直往里走数百米才能看到一片聚集的村落。 每家每户之间的只有一米多宽的距离。 村民们为了节省可利用的空间,便缩短每家每户之间的距离。 生活在深山里的百姓,并不像生活在平原上的百姓那么轻松,对他们来说,可耕种的土地少的可怜,他们为了生存下去,总是出去寻找可耕种的土地,有时没有办法,便找一处凭人力能开垦的大山,但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苏九龄回头看向年轻男子的住处,那是一处远离村子中心的贫瘠的地方,环木屋四周都是堆砌的石头,而在石头中间则有一处十几平米左右大小的空地可以利用,上方则有一块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巨大石块。 但年轻男子的家就安在了那里。 天生长了一双与众不同的手,是否意味着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被这里的人接受,苏九龄看着那片不愿意有人靠近的危险之地,心想。 这片不大的山坳,一共住了三四十户村民,也有一百多人口,按有一半人口感染瘟疫的话,也就是一家至少有一个人。 苏九龄一家一户的进行走访,见门就敲,有人应答便进去跟来人说明来意。 他敲了几声门,里面没有传来应答声,便就要去下一家,这时,门内传来了一阵急速而强烈的咳嗽声,苏九龄推门而入,见一老人正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几层棉被,只露出脑袋,身体的其他部位皆都藏在棉被下面。 老人听到推门的声音,以为是家人从外面回来,便未放在心上,这时,苏九龄开口道:“老先生。” 老人缓缓睁开虚弱的眼皮,见一陌生人闯入家门,他面露惊恐,忙从床上起身,苏九龄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安抚道:“老先生请放心,我是一位大夫,今日前来就是给大家看病的。” 老人两目赤色浑浊,半信半疑道:“这位公子从哪来啊?” “和朋友从京城过来的。” “京城啊——”老人有气无力,虚弱道。 苏九龄道:“老先生,您先别说话,我给您号号脉。” 老人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他慢慢的从被子里面伸出右手,头歪向外侧,看着苏九龄低声道:“老头子还有救吗?” 苏九龄淡淡一笑道:“老先生放心,我会救你的。” 老人轻轻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苏九龄将手放在脉搏上,仔细听它的跳动。 “老先生,您张开嘴让我看一下。”苏九龄道。 老人正要张嘴,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住手,你在做什么?”说罢,便跑到老人床边,双手搂着棉被,眼神戒备的看着苏九龄。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无袖麻布上衣,束发,头上戴了一根树枝。 老人眼神慈爱的看向跪在床边的男子,虚弱道:“儿啊,咋啦?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并未回答老父亲的话,而是眼神狠狠的瞪着苏九龄道:“你想对我爹做什么?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男子一想起面前白衣翩翩的英俊男子,跟村子里的怪物是一伙的,胸腔中便有无法扼制的怒火与恨意。 苏九龄道:“如果你爹的病情还不尽快治疗的话,活不过三天。” 男子双眼喷火与慌乱,苏九龄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每天看着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心中煎熬难耐,却没有任何办法,他想过去外面给父亲请个大夫看病,但又怕大夫还没请到,就见不到父亲最后一眼了。 想到这儿,请大夫的事情便一直拖了下来;其实,即使老人能等到大夫,男子也未必有银子来救父亲。 “三天,三天……”男子呢喃道。 “爹——”男子突然对着老人嚎啕大哭:“爹,是儿子不孝,儿子没有能力救你……” 老人的眼角流出一滴浑浊的眼泪,他想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慰他,然而,刚离开床面,就又落了下来,老人嘶哑道:“儿啊,爹年龄大了,也该入土了,儿啊,别哭了。” 男子突然对着苏九龄跪下,苏九龄急忙上前去扶他起来,然而男子并不肯起来,他连磕三个头,哭着道:“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爹,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之前打你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替大家给你磕头赔罪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爹吧。” 说完,男子又不停的磕头,苏九龄急忙又去扶他。 他是一位大夫,医救病人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不该接受这么大的礼! “我刚才已经替老先生看过了,老先生面色潮红,口干舌燥,唇皮焦裂,两目赤色,神思昏沉,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其舌黑滑而胖,其脉洪大而空;外虽热而内则寒,所以其身虽壮热如烙,而不离覆盖,其口虽大渴引饮而不耐寒凉,其面色虽红却娇嫩而游移不定,其舌苔虽黑却浮胖而滋润不枯。”苏九龄将刚才的诊断与观察一一道来。 男子突然紧张的攥住苏九龄的胳膊,道:“可还有救?” 苏九龄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此症曰格阳,格阳者,阴盛于内而阳格于外也;以大剂八味饮加人参,浓煎数碗,探冷与饮,诸症乃退。继以理中加附子、六君加归芍各数剂,调理而愈。” 男子听到父亲还有救,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但当他听到所服之药含有人参时,便认定此药非常昂贵,他一樵夫,每天上山砍柴,只能赚取几文银子,要砍到何时才能赚到买药的钱啊;男子神情落寞悲伤。 苏九龄已经明白男子所顾之虑,便道:“买药的钱,在下来出,公子只需要照顾好老先生即可。” 男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九龄,他不确定道:“公子,公子你?” 苏九龄只是淡淡一笑,道:“在下家里就是开药铺的,从自己家拿药自然不需要银子,所以还请公子放心,不要有心理之忧。” 男子感激涕零,又要跪下,苏九龄见状,忙上前扶住,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公子莫要再给我行大礼了,在下实在受不起!” 苏九龄又道:“听说村子里还有其他人……” 男子激动的打断苏九龄的话,道:“村子里有一半的老人、妇女还有小孩都感染上了,体质弱一点的男子也是这种情况,他们的症状都和我爹的一样。” 苏九龄听后,感激一笑。 第四十八章 真假寒热症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男子的帮助下,苏九龄接下来对每一户人家的造访都显得非常顺利。 看完所有患者的症状后,苏九龄便决定当晚就回京城给村民们开药。 村民们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又是跪拜又是烧香的,弄得苏九龄甚是难为情。 这时,一肥胖的妇人遗憾道:“公子要是早些赶到的话,李大锤一家四口或许还有活命啊!” 苏九龄道:“他们的症状都是一模一样的?” 妇人旁边的男子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李大锤家是我们村子里比较有钱的人家,刚开始患病时,大家都没注意,后来请人到隔壁村去找大夫来看病,谁知道,大夫还没赶到,李大锤夫妇俩就离世了;大夫就只给五岁的儿子和老父亲看了病,开了药,谁知道,吃药也不管用,没过几天,老人孩子也都去世了。” 苏九龄道:“可知大夫都给开了哪些药?”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小声讨论,最后那妇人又站出来说:“我当时在场,大夫开了好几味药,不过我只记住了一个。”说完,那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许是笑自己的愚笨。 “大夫说,他们得的是白虎症,就给用了白虎。” 苏九龄神情严肃,白虎症与真寒假热症极其相似,但实际情况却相反,真假不好判断,一用白虎,立毙。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严肃的苏九龄,妇人问道:“公子怎么了?” 苏九龄道:“白虎症与真寒假热症极其相似,但实际情况却相反,真假不好判断,一用白虎,立毙。” 众人大吃一惊,面露惊恐,随后又都庆幸自己没有让那庸医看病。 无聊至极的南宫羽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一看见从外面回来的苏九龄,便道:“情况怎么样?那些村民们还有救吗?” 苏九龄淡淡道:“嗯,是真寒假热症,没有传染性。” “那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人都患上相同的病症了?” “虽说没有传染性,但所处的环境和饮食文化等方面都是相同的,时间久了,身体就会出现毛病,有的人能扛过去,有的人就抗不过去了。” “有的治就好。” “我现在去镇上抓些药回来,你留在这照顾他。” “要不我去抓药吧,留在这太无聊了。”南宫羽恳求道,然后又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不会弄错!” 苏九龄盯着他看了几秒,道:“还是我去吧,你继续留在这儿!”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确定,不过会尽快赶回来,有些村民的病情比较严重,拖不了那么久。” 苏九龄交代完一切,便按照来时的路返回,等他走到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走到昨晚露宿的地方,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两匹完好无缺的马,苏九龄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此时,红药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苏九龄下意识的东张西望,然而,除了两匹骏马之外,并没有看到他心中的那抹倩影。 他想知道红药还在不在,却又不好意思喊出口,于是便故意干咳两声,以此引起红药的注意。 果然,红药听到声音,一个激动从石头蹦了起来,她笑嘻嘻的来到苏九龄跟前,滔滔不绝道:“苏公子你回来啦!村民们怎么样?他们的病情严不严重?还有没有救?”说完,便紧张的看着他。 然而,苏九龄的眼睛还在东张西望,红药看着他,疑惑道:“苏公子?” 苏九龄依然没有反应。他还在东张西望。 红药恍然大悟,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嘻嘻道:“瞧我这脑袋,我怎么忘了苏公子看不见我哩!” 她伸手轻轻的拽了下苏九龄的衣袖,正在林间寻找红药身影的苏九龄突地停下脚步,他愣在原地,心里的紧张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轻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 红药笑了,滔滔不绝道:“对啊,苏公子让我留在这里看马,红药可听话了,就一直待在这里,哪也没去,不过看马太无聊了。” 苏九龄看向一处虚无,轻声温柔道:“村民们染上的是真寒假热症,没有传染性,虽然有些村民的情况比较严重,不过现在都还有得救。只要他们坚持服药,过不多久就会痊愈了。” 红药听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发自肺腑的道:“苏公子就是厉害!”说着,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现在要去镇上的药房抓些药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苏九龄望着虚无,问道。 红药笑道:“好啊,好啊!” 她又笑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笑道:“瞧我这记性,又忘了苏公子看不见我的事了。”语毕,她又拽了下苏九龄的衣袖,以告诉他自己愿意同他一起去。 栗色赤兔闪着一双发光的大眼睛看着红药,红药立马领会到它的意思,她拉着苏九龄的衣袖走到那匹红棕色的骏马前停下,苏九龄疑惑道:“你想让我骑这匹是吗?” 苏九龄的衣袖又动了一下,他笑了,声音中带着温柔与惊奇道:“你还会骑马?” 红药开心的笑脸有些尴尬,她光顾着应和栗色赤兔,却忘记自己不会骑马的事情了,不过,她还是拽了拽苏九龄的衣袖。 就算不会骑马,也不用担心会从马上跌落,因为她会飞啊。 等两人赶到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路上许多店铺都打烊熄灯了。 二人在路上走啊走,又走啊走,终于看见一家没有打烊的药铺,苏九龄忙加快步子,他上前废话不多说,直接把要买的药材报给店里的伙计听。 那伙计留着一把山羊胡,年龄五十上下,他先是将苏九龄打量片刻,而后才去抓药,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二人又赶回李家庄村,此时已经进入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药材敲响每一家的房门,将药材一一交到他们手中;由于年轻男子的伤势比较严重,身边又没有人进行照顾,苏九龄便决定留下来几天,等他伤势好些时再行离开。 “九龄,他醒了!”南宫羽看着坐在门口的苏九龄,懒懒道。 年轻男子撑着胳膊,轻轻的坐起来,他看着房内的两个陌生男子,先是茫然片刻,而后便反应过来,他坐在床上当即就要下跪磕头,南宫羽见状,忙上前扶住他。 年轻男子声音虚弱却语气坚定道:“多谢二位公子相救,李芍此生愿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南宫羽道:“做牛做马就不用了,外面那位,家里养了许多匹马,不少你这一个哈!” 苏九龄、李芍、红药皆对南宫羽的话感到尴尬不已。 李芍讪讪一笑,尴尬道:“哈哈哈,这位公子说话真幽默。” 红药投去一记鄙视的眼神,人家是说做牛做马,又不是真的要去当马,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竟说些傻话,竟做些傻事呢! “是啊!就是这点幽默支撑着我走到今天,尤其是在这里,更需要幽默,更需要自娱自乐,不然会被憋疯的。” 李芍又是一阵尴尬,他不知如何去接,只能装傻充楞哈哈一笑。 苏九龄道:“我这位朋友平时说话虽然没头没脑的,却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只是因为在这里待的久了,有些寂寞。” 李芍这才反应过来,他忙问道:“二位公子,请问我昏迷多久了?” 苏九龄道:“两天!” 如果李芍没有记错的话,两天前,他在村子里接受处罚,也就是那一天,他被两位公子救了下来,索性捡回一条命;不过,才两天而已,这位公子就已经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了吗?李芍拿眼偷偷的瞄向南宫羽,疑惑道。 “二位公子,大恩大德,我李芍就算这辈子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的!”李芍激动道。 红药心道:倒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小伙子,有义气,不知以后走江湖会不会成为一个大侠呢? 苏九龄道:“这些话以后再说,你的双手我已经帮你做好处理,等伤口痊愈之后,虽然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疤痕,不过,你也不用再去为它烦恼了,你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 李芍听到此处,想起以前收到的种种委屈、奚落、嘲讽、歧视、打骂,心里便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悲伤与委屈,想到以后他再也不用过着被人喊作怪物的生活,就激动到语无伦次。 没人知道他曾经遭受到哪些不公平的待遇,只因为长了一双青蛙手,就被人当成怪物对待,每当村子发生山洪暴雨时,村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怪物”李芍的原因,每当有谁生病,村民们无一例外的也会想到“怪物”李芍。 村民一致认为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不幸,都跟李芍的存在有关,因为“怪物”的存在,村子才会不太平,只有消灭“怪物”,村子才能恢复平静,所以这也是村民们此次惩罚李芍的原因。 因为村子里发生了瘟疫。 第四十九章 决定返京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手里拿着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不太情愿的走到李芍跟前,李芍冲他讪讪一笑道:“南宫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南宫羽心想,这样正好,他一个老大爷们的总是脱掉别人的衣服给人上药,总是不好,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若是女子的话,倒还可以勉强接受。 男人的话,总觉得感觉怪怪的,甚至心里会不由得乱想,心里难免会升起一丝恶心的感觉;这般嫌弃给男人上药的南宫羽,却完全忘记了他之前死活都要抱住苏九龄的腰时,不肯松开的事情,却完全忘记或是毫不在意,他当初的这些行为让苏九龄产生的丢人与羞耻感。 南宫羽毫不客气的就把药膏递给李芍,李芍打开瓶盖,撩起衣服,手上抹了药,就伸长胳膊往后背上够,他也不知背上都有哪些地方受了伤,便胡乱一通抹了起来。 只要把所有的地方都给抹上一遍,自然就不会有落下的了。李芍高兴的想道。 苏九龄此时正慵懒的坐在一把舒适的交椅上,他轻轻的掀开眼皮,瞄了一眼南宫羽,便又闭上眼睛,聆听山泉的声音,鸟儿的鸣叫,树林的沙沙;南宫羽见他一副舒适惬意的模样,就道:“九龄,你都坐了这么久,让我也坐会吧!” 苏九龄缓缓的道:“不!” 语气傲慢而坚定,听得南宫羽头上直冒火;这家伙从早上一醒来就霸占着交椅,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这都到了中午,却还霸道的占据着李芍家中唯一的一把椅子。 “坐了这么久,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南宫羽神气道,一副为你着想、你不听话就想揍你的姿态。 苏九龄却连眼皮也不曾掀开,直接选择无视。 站了一上午的南宫羽,不仅腿疼,腰也酸痛,他现在急需找个可以让屁股靠着的地方,来缓解身体的疲劳,然而,李芍家中就只有一把椅子,他要想休息,只能跟苏九龄去争。 南宫羽看着苏九龄一脸惬意悠闲的模样,贱兮兮的无声一笑,他轻手轻脚的来到苏九龄身后,快速伸出双手,一把握住椅子,他激动的大声笑道:“九龄,别怪我对不住你了啊!”说道,便双手用力往前一掀,打算来个措手不及,将他掀倒在地,自己趁机坐上。 谁知,苏九龄双脚点地,身体使劲往后仰,南宫羽的身体随之慢慢往下,直至他一条腿承受不住力量,单膝跪地,最后,南宫羽不得不松开双手。 两人一时间便扭打起来,双方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一方只为抢到一把交椅,一方只为守护一把交椅。 两人打斗了几分钟后,南宫羽气喘吁吁,最后还是没有抢得过苏九龄。 他不满道:“苏九龄,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为了一把椅子就跟我打起来,至于吗?” 苏九龄道:“哦?我本来是想让你坐会儿的,谁知道某人突然对我大打出手,我转念一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不想让就直说,干嘛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个狡猾的老狐狸!”南宫羽根本不相信苏九龄的鬼话,别人不知道,他可非常清楚他的狡猾,比老狐狸还要狡猾。 老天给他披了一张妖孽的脸,所以才瞒过了众人,但绝不会瞒得过他,好歹他也是从一次又一次的被耍被骗、摸爬滚打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且骄傲的事情。 “狡猾?这一点我确实承认,不过你把我跟狐狸相比,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了;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都比狐狸强数百倍。”苏九龄闭着眼睛,声音慵懒道。 一旁的红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从没想到苏九龄竟然会为了一把椅子做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趁机踩了一把无辜的狐狸。 南宫羽气得的不行,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明明每次都努力争取了,却还是没有一次赢过苏九龄。 除非他肯让你,你才有赢的机会。 屋内的李芍听到外面因一把椅子而引起的骚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歉意笑道:“南宫公子,苏公子,实在抱歉,让你们为了一把椅子而大打出手;南宫公子,你若是不嫌弃,就先在床上坐一会儿吧。” 床上?闭目养神的苏九龄突然忍俊不禁,红药则是在愣了一秒钟后,哈哈大笑,她一想起两个男人并肩坐在床头,画面就觉得十分诡异好笑,笑的她都飙出了眼泪。 南宫羽则是脸色发黑,臭到极点,他联想到一个恐怖的事实,然后机械般的扭头看向他,李芍果然正对着他微笑,南宫羽受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肉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一脸不爽的站在原地,李芍望着他的背影,又喊道:“南宫公子?” 南宫羽被喊的头皮发麻,心烦意乱,他回头怒道:“别喊了!” 李芍明显被吓到了,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虽说他生起气来的样子确实有些恐怖,但是只要一联想到南宫羽是因为羞臊难为情而发怒,红药就不觉得可怕了,甚至更加好笑。 人有时候总会因为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然后又联想到许多事情,比如红药,她突然又想起几天前,南宫羽紧紧搂着苏九龄的腰的害怕样,又想起南宫羽紧紧抱住苏九龄的胳膊的怂样……这一联想,可不得了,红药笑的前仰后合,直到笑到肚子发痛,喉咙发痛,嗓子发干,眼角泛泪,却还是止不住的笑。 笑到最后,腮帮子都是疼的,麻的,脸上却还是有笑意。 而苏九龄似乎也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他突然止住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薄厚而中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 然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显露出他的一丝烦躁。 又过了几天,李芍的伤势基本上已经恢复,苏九龄和南宫羽也决定动身返回京城。 李芍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在苏九龄和南宫羽将要动身离开的时候,他对着二人不由分说的跪下,铿锵有力道:“苏公子,南宫公子,在下愿做牛做马报答恩人,请受我一拜。” 苏九龄上前扶起他道:“我实在不喜欢行跪拜之礼,行医救人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以后莫要再折煞我了;自古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以后可要记住。” 李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难为情道:“我记住了。苏公子,南宫公子,我是真的非常感激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二人救了我,我现在估计早就去见阎王了。” 说罢,他又开心的开着一双如正常人一样的手指,然而又不同的是,每一个手指上都留着被针缝合过的痕迹,虽然缝合的技术高超,却无法完全将瘢痕消去,每一根手指上,都留下一条长长的如蚯蚓一样的痕迹。 “我这双青蛙手,从一出生就有了,从小到大,不管大人孩子,他们只要一见到我就喊我“怪物”,我能感受到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对我的敌意,也曾想过离开这里,去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然而,带着这样一双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别人的歧视。我以为我的一生将会在人们的歧视和谩骂声中度过,没想到我竟然还有重生的机会,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李芍双眼熠熠生辉:“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激苏公子和南宫公子,也许你们觉得这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但对我来说却是改变我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决定离开村子,跟随苏公子和南宫公子左右,开始我的新征程。” 苏九龄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他还未说完,李芍就打断道:“请你们收下我吧!” 红药叹了口气,道:“看来他是认定你们了,无论如何都想跟你们在一块儿。” 两人拒绝不了李芍的热情,便答应让他跟他们一同回京,等到京城,先让他在苏府做一段时间再说。 等到要骑马的时候,苏九龄和南宫羽尴尬了。 两匹马,三个人,这要怎么安排? 谁跟李芍同坐一匹马? 苏九龄和南宫羽二人都不愿意,若是女子,南宫羽还可能会答应,但光天化日之下跟一个行走方便的正常男子同坐一匹马,而且还要坐上三天!想想都觉得恶心恐怖! 南宫羽看着李芍笑眯眯的样子,一想到他有可能坐在自己怀里,或是自己坐在他的怀里,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麻。 这时,苏九龄抢先道:“李公子,你暂时就先跟阿羽骑一匹马吧……” 南宫羽一听,脸色震惊,他忙要开口,却被苏九龄抢先道:“等到了镇上,我们在租一辆马车回去。” 红药憋着笑,看向就像吃了狗屎一样的臭表情的南宫羽,然后,她轻松一跃,坐在苏九龄身后,又冲南宫羽做了个鬼脸,这才心满意足的环上苏九龄的腰。 她双手刚上去,就感觉到苏九龄的身体变化,僵硬的如一根木头般,红药急忙将双手从他腰间离开,傻傻一笑,又从赤兔身上下来。 第五十章 南宫羽的孽缘(1)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为了尽快赶到镇上,和李芍分开乘坐,一路上,南宫羽都在快马加鞭,坐在前边的李芍看着前方快速倒退的树木,被吓的尖叫连连,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上下颠簸,浑身上下痛的就像散架了一样。 后面的苏九龄则还处在刚才的惊诧和激动中,他小心翼翼的、偷偷摸摸的将一只骨骼分明的白皙的手指放在腹部摸了摸,手指触碰到的除了他的白袍之外,没有摸到其他任何东西。 苏九龄又低头偷偷的朝腹部看去,看到的还是白袍,他不死心的又伸手往身后探去,白皙的手指在骏马的背上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然而,什么也没有摸到。 红药仰着脑袋,一会儿看看前方奔跑的南宫羽,一会儿看看还在磨磨唧唧的苏九龄,她神情茫然,不明所以,却不着急催他,而是静静的等着苏九龄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 刚才一刹那间环抱上腰间的明显触感,让苏九龄觉得真实到虚幻。 他突然对自己刚才小心谨慎的样子轻笑一声,掩去心里掀起的一层涟漪,随后,他又想到红药极有可能将他刚才的行为都尽收眼底,苏九龄想到这里,便甚感尴尬。 他努力摒去脑海中产生的各种胡思乱想的想法,让扰乱的心尽快变得平静,然而,效果并不可观,他越想越觉得刚才的行为丢死人了。 苏九龄面无表情,内心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看向前方扬起的一片尘土,以及一道渐渐远去的熟悉背影,耳边隐隐传来的尖叫声,他一夹马肚,便追了上去。 神奇的是,脑海中产生的纷杂的思绪,竟然随着快马加鞭的奔跑而暂时隐退到隐秘的角落。 几个时辰的快马加鞭终于让南宫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老板,你们这里有马车租赁吗?”南宫羽一下马就开门见山道。 而李芍则像一个无骨动物一样双手抱住白兔的脖子,浑身痛苦的趴在马背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骑马,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骑马。 整个屁股疼痛难忍,浑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 身体刚刚痊愈的他就受到了这般待遇,对他来说可谓就是酷刑啊,背后的鞭伤仿佛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 “哟,客官,欢迎光临啊!”出门迎客的则是一位浓妆艳抹的矮胖妇人。 她长着一张大脸盆子,脸上肥肉堆积,厚重的嘴唇上涂抹着艳丽的大红色口红,两腮则涂抹了粉色的胭脂;头梳倾髻,发间戴两只花型金钗,鬓上戴一朵大方艳丽的粉色牡丹,身材矮小肥胖,着一身粉地牡丹争艳图罗裙。 粉色本是少女的颜色,穿在身上会给人带来粉嫩嫩的娇柔之感,然而,此人穿上却给人一种跳梁小丑的滑稽感,无法直视的辣眼。 妇人浑身上下的色彩搭配均非常鲜艳,实显庸俗丑鄙。 妇人翘着兰花指,虚掩住脸盆,矫揉造作道:“客官,您几位呀?” 南宫羽目瞪口呆,愣怔在原地,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他听到那句发嗲的话,再看着眼前的这位庞大的姑娘,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他逃跑似的急忙转身离开,然而,妇人却双手挽住了南宫羽的胳膊,声音发嗲道:“公子,您还没说有几位要住宿呢,怎么就急着离开了啊?” 南宫羽低头就要去掰妇人的双手,然而,一双肉嘟嘟的、和猪蹄没有差别的手指映入他的眼帘。他瞪大惊恐的双眼。 活了二十二年,他从来不知道人的双手原来可以胖到这个地步。整个手背呈半圆面高高鼓起,十指上全是肉,看不到一点关节,更恐怖的是,上面还有十个大小不一的深坑。 他突然后悔起来将这双手跟猪蹄进行比较,猪蹄看起来虽胖,却可爱呀,而这位妇人的双手则是又胖,又让人觉得恶心。 南宫羽实在无法下手去触碰这双让他无法忍受的肉手,只能闭着双眼,使劲推搡着妇人。 “公子,您快进来嘛,小店里面什么都有,保准您在这里住的愉快。” 南宫羽顿觉一阵惊悚,他推搡妇人的力度更大了。 李芍毛骨悚然的看着将自己紧紧的贴在南宫羽身上的妇人,身上顿时起了一阵恶寒,他瞪大惊恐的双眼,屏息凝神,希望自己能当空气,不被人发现,安全的躲过一劫。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南宫羽高喊道:“李芍,你还愣在那干嘛,现在正是你报答恩人的时候!” 李芍不由得搂进了白兔的脖子,额头上冒着冷汗,战战兢兢道:“南宫公子,实在对不住了,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 “你个没良心的,你快给我下来,把她从我身边拉走!”南宫羽嘶吼道。 李芍看着妇人就像一头可怕的饿狼似的,他实在没有胆量下去,凭他的小身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他又看向南宫羽一脸即将要死的表情,最后一咬牙齿,还是踉踉跄跄的下了马,他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拉妇人。 身体虚弱的李芍,再加上本身比较瘦弱,力道自然小了许多。 他扭着头,闭着眼睛,一只手轻轻的拽住妇人的衣服往外拉,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不是因为妇人力气过大,而是李芍根本没有使出力气,他只是轻轻的,轻轻的,连挠痒痒的力度都没有使出来。 南宫羽见李芍许久还没把妇人从自己身上拉开,他气得大骂李芍:“你他妈是没吃饭还是咋地,能不能使点力气!” 妇人撒娇道:“啊——公子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啊,不过小玉喜欢。”说罢,便将脑袋靠在南宫羽的胳膊上。 南宫羽顿时石化了,一缕青烟从他头顶冒出。 佛祖啊,您能不能让时间倒退啊,弟子求您啦!南宫羽在内心哀嚎道。 后面追来的苏九龄远远就看见这一幕,南宫羽被一妇人熊抱着,李芍一副视死如归的拽着妇人的衣服,待他看清妇人的体态与长相时,苏九龄顿觉一阵恶寒。 人,怎么可以胖到这种地步,光是下巴上的肉就有几坨…… 苏九龄故意挥动马鞭,加快速度,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赶路;他可不想被南宫羽或是李芍看见自己,更不想留下来救场。 南宫羽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热泪盈眶,他不停的高喊苏九龄的名字。 李芍听到马蹄声,激动的挥舞着手臂,高喊道:“苏公子,我们在这儿,在这儿!” 恩人来了!恩人终于来了!恩人要把我救出水火之中了!南宫羽激动的眼含热泪。 南宫羽激动道:“大声喊,再大点声音!” 南宫羽和李芍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苏九龄从他们面前飞奔而过,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跟他们留下。 一阵风吹起地面上的一片枯黄的树叶,丝丝凉意沁入他们二人的身体。 南宫羽看着苏九龄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对他大骂特骂一通,而李芍这时又道:“南宫公子,你别担心,我现在就骑马去追苏公子,让他过来救你!” “你要是敢离开这里一步,老子绝不让你好过!”南宫羽恶狠狠道。 他当然知道李芍心里打的如意小算盘,还不是想尽快从这里脱身,想骗他,没门,要受罪,大家一起受罪。 “南宫公子,你好有魅力哦!奴家好喜欢,来,我们进店,让奴家好好伺候南宫公子。”小玉嗲声道,硬拽着南宫羽往里走。 南宫羽使出浑身的力气与她对抗,奈何自己却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他这时不得不打量这位妇人的身材。 这一看,吓他一跳。 妇人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足足顶得上三个他的体重了。 红药停在空中,看着苏九龄离去的决绝背影,然后又看向南宫羽和李芍二人脸上生不如死的表情,顿觉好玩。 她站在白兔跟前,看着死活不肯进客栈的南宫羽,还有一直拽住妇人衣服一角却弄不清在做什么的李芍。 红药不可思议的将妇人的身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一遍,她啧声道:“悲哀,悲哀啊!你身为一个女子怎能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看向生无可恋、痛苦不堪的南宫羽,接着道:“也难怪面前的这位公子对你是誓死不从,你若是好看一点,再瘦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说罢,红药摇头叹息,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 “小玉姑娘,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松开我行不行?”南宫羽采用怀柔政策道。 小玉!!! 红药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肥头大耳、穿着打扮都很庸俗丑陋的姑娘,她竟然叫小玉? 这也太违和了吧!一听小玉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哪是眼前这位看着比嬷嬷还要老上几岁的妇人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也,海水不可斗量也! “不嘛,人家要是松开你了,你还不得跑了啊!”小玉晃着南宫羽的一只胳膊撒娇道。 跑?我看逃还来不及呢,要是我,跑的比他还快,哪能让你有机会触碰我的身子呢!红药道。 “我肯定不跑。” 小玉紧紧的盯着南宫羽的眼睛看,南宫羽被她看的汗毛倒竖,眼睛无法直视对方,却又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便硬着头皮,眼含笑意的温柔的看着她。 他咬牙暗想:我南宫羽从来不打女人,要不是因为给自己定这个破规矩,我早脱离苦海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打女人一定要视情况而定。 李芍擦了擦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羽的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心想:原来南宫公子玩的是欲擒故纵啊,不过,南宫公子的口味也真够重的!这也下得去嘴。 小玉大脸一红,娇羞的低下脑袋,道:“那你亲一下人家,人家就相信你。” 第五十一章 南宫羽的孽缘(2)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当场石化,生无可恋,李芍则震惊的瞪大双眼,内心不断地祈求南宫羽不要堕落下去,而红药,在一秒的愣怔过后,也开始同情起南宫羽来。 想起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就要去亲那张丑陋无比的大脸盘子,不对,是涂着大红色口中的香肠嘴时,红药只觉得胸口泛起一阵恶心。 小玉竟然还在不停的冲南宫羽眨眼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抛媚眼。 红药实在不忍自己的眼睛目睹这么惨不忍睹的画面。 她一个瞬移,一手攥住小玉的胳膊,一手攥住南宫羽的胳膊,使劲全身的力气,试图将两人分开。 南宫羽眉上一喜,以为有人在暗中帮他,可当他一看,除了毫无帮助可言的李芍在这之外,没有其他人,这时,他下意识的就联想到苏九龄所说的故事,脊背一凉,双腿发抖。 而小玉的胆子显然比南宫羽大上许多,她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甚至趁南宫羽发愣的时候,直接将他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硬拖着他进了客栈。 南宫羽意识回笼,不停的向外呼救:“救我!救我啊!快来救我!” 小玉道:“南宫公子这样说话好伤人家的心哦!奴家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喧闹?”一个留着花白连面胡子的老人走出来,气势汹汹道。 小玉道:“爹,你瞎嚷嚷什么呢?” 老人瞟了一眼女儿怀中的南宫羽后,淡淡道:“唉,这又是你的新相好?” 小玉双眼发光,骄傲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好看!” 老人道:“咱这开的客栈,不是青楼,你以后不要再把这些人带到客栈里来了。”说罢,便转身进了一间房。 青楼?他南宫羽现在成被卖的了? 这可是有关男人颜面的重大事件,他怎能不做任何的反抗就任由女子压迫呢?这般想着,南宫羽便开始挣扎起来,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然而还是挣脱不开。 在力气上,他与小玉之间相差太大,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为了能让自己尽快逃出去,他现在只能打破自己制定的规则——对女人下手。 不对,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算不上女人,这样想着,南宫羽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谁知,他刚要动用内力,却突然被小玉用手一点,浑身无法动弹。 南宫羽的眸底深了又深。 看来这里并不是一家普通的客栈,他的心底也因被人突然点穴而高度警惕起来,南宫羽现在只希望苏九龄能尽快赶回来救他,不然的话,他就真的要被她给强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南宫羽便死的心也有了。 红药站在客栈外,二话不说,直接一掌劈向小玉的后背,然而,小玉依然岿然不动;红药有些惊讶她的反应,刚刚那一掌,她明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竟然伤不了小玉分毫。 “谁在那儿?有本事跟老娘出来单挑,别躲在背后放暗箭。”小玉公主抱着南宫羽,看向门外,声音粗噶道。 李芍刚要上马去追苏九龄,却被小玉一记狠厉的眼神给吓到了。 下一秒,她放下南宫羽,快速闪到白兔前,直接一只手掐住了李芍的脖子,李芍被她整个人提溜在空中,脸色涨红,呼吸不畅,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小玉的肉手。 小玉恶狠狠道:“刚才就是你在背后偷袭老娘的?” 李芍还在不停的拍打小玉的肉手,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南宫羽心底慌乱了,他现在被人封锁住穴位,想要冲开穴道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但李芍根本就等不了那么久。 眼看着李芍的呼吸渐渐微弱,手上拍打的力度渐渐减轻,身体渐渐绵软无力,南宫羽无比痛恨现在的自己。 这时,红药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掌劈向小玉的手腕,小玉吃疼,李芍从空中落下,瘫软在地上,他表情痛苦的咳嗽个不停。 小玉环顾四周,怒道:“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南宫羽松了一大口气,要是李芍因为他而被人杀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吧。 “没想到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子,我红药今日必须要替天行道。” 要是这句话被南宫羽听到,估计又要气得跳脚了。 红药右手掌心向外,左手手掌置于腰侧,脚下快步小跑,直直地拍在小玉的胸口处。 小玉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后,身体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红药看着她脸上愤怒的表情,顿时觉得没有意思,她这样跟人打架,和别人搞偷袭有什么不同,都是背地里放暗器,虽然说,她人就在对手跟前,但人家根本就看不见她,不就是和放暗器是一样的道理吗? 就算赢了人家,也是胜之不武。 当下也把南宫羽和李芍救下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人家打架,还是先走为上吧。 主意已定,红药就要去扶瘫软在地上的李芍,她一边走,一边道:“这李芍也确实可怜,好不容易大伤刚愈,这又差点被人掐死,唉,苦命的娃啊!” “苏公子!”时而咳嗽几声的李芍突然高声喊道。 红药停下弯腰的动作,扭头看向他。 苏九龄着一身白袍,骑在一栗色赤兔的身上,浑身上下透露出高贵清冷的气质,他虽眼含笑意,但笑意并不达眼底,甚至眼底还带着一点阴冷的锋芒。 红药看痴了,他就像一位从天上走下来的仙人一样,高贵清冷、优雅妖孽、超凡脱俗,浑身上下一尘不染。 这时,栗色赤兔冲她一叫,扬起前蹄。 红药不再感到害怕,因为她已经知道这是赤兔对她示好的表现,而不是发动攻击的敌意。 她笑眯眯走上前,摸了摸它的马脸,赤兔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苏九龄一个轻功飞到南宫羽跟前,右手随意一点,南宫羽的身体便能动弹了;李芍动作麻溜的从地上爬起,便跑到了二人身后。 “哇哦,这位公子好英俊哦,奴家实在不忍心对你们两个动手,要不还是乖乖的从了奴家吧。” 苏九龄满头黑线,丢下一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便头也不回的躲得远远的了。 李芍见状,也忙往苏九龄的方向跑去。 南宫羽双手交叉,往前伸展几下,又扭动几下脖子,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本公子向来不打柔弱女子,但你,除了名字之外柔弱,其他地方都和男人没什么两样,我今日要是不打个痛快,我就无法浇熄心里的怒火。” 话毕,南宫羽一个瞬移,便到了小玉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将她击倒,两人于是便打了起来,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了好几个回合,双方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南宫羽不得不收起玩心,认真地跟她对打起来。 南宫羽一边跟她对打,一边心想:这个女子虽然身体宽胖,但动作却十分灵活,这着实让他对胖子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而且通过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后,南宫羽便打从心底里与身材胖的人保持一段距离,并且认为,凡是胖的人,都是一群不好惹的主儿,尤其是身材宽胖的姑娘家。 十个回合下来,小玉终于体力不支,迅捷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她虽然动作灵敏,却不擅长持久战,打的时间越久,体能消耗的越大,若是在前几招无法出奇制胜,越到后面,赢得可能性也就越小。 而这则是小玉的致命缺点;然而,她却从没有思考过自身的这一缺点,只因她遇到的对手都没有她强大,厉害,有时甚至只需一招就能将人打败,遇到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时,凭借一身的肥膘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打败。 久而久之,便会形成“我很厉害”的思维模式,自然更加不会去反省自己的不足之处了,长此以往,便会变得刚愎自用。 今天战败给南宫羽,则是一件再普通平常不过的事情。 因为南宫羽则是武林中排名前十的武功高手,想要打败他,小玉还需再练上几年。 战败的小玉,扑通一声,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那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红药明显感觉到地面颤动了一下,她无语的看向小玉,此时,她就像一个输掉比赛的小孩一样,坐在地上跟大人撒泼。 红药扯着嘴角,看着她那副撒娇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怪异。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旁边几人外加红药顿觉无语,只想尽快逃离战场,去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这时,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客栈门口,朝小玉吆喝道:“哭什么哭,还不快过来给我帮忙!” 小玉并不理睬自家老爹,自顾自的抹着眼泪,这情景任谁都无法激起内心的一抹柔软,只觉得耳边聒噪不已,惹人心烦。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连面胡子老人右手拿着锅铲,径自走向小玉,道:“早跟你说过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偏偏不听,这下栽跟头了吧!” 众人一阵无语,他们纷纷在心里道:果然是亲爹! 而小玉则哭的更凶了!许是父亲的话戳中了她的心窝,让她不得不重新认识自己,这才伤心的嚎啕大哭起来。 第五十二章 摔了一跤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经过小玉事件之后,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面积。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客栈产生了畏惧与敌意的心理,对身材宽胖的姑娘更是避如蛇蝎;而从不打女人的这一原则也发生了改变。 一切将视情况而定,取代了之前的“从不打女人”的规矩。 而眼前最能明显感觉到的变化则是,南宫羽现在既不吵着要单独给李芍找一辆马车了,也不发表各种牢骚了,反而变得十分安静,话也少了许多。 于是,李芍便就这样坐了一路。 三人经过几天的策马奔腾,终于在某一阳光晴朗的日子回到了苏府。 苏九龄和南宫羽已经下马,身后的李芍还是一副笨拙的模样,整个身体悬挂在白兔身上,要下不下的,看着实在别扭。 红药实在看不过,便好心上前搀扶了一把,李芍也出于礼貌,并且心怀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而,当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帮助他的那人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左手,还有他的右肩,上面空无一物,然而,他却真实的感受到有东西正在他的身体上,从右肩延伸到后背,再到他的左臂。 李芍当场被吓的惊叫连连,整个人也从马上跌落下来。 红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甚感无奈。 她明明是好心帮忙,却不小心变成了坏事。 苏九龄和南宫羽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李芍,南宫羽嫌弃道:“你又鬼叫什么?” 南宫羽有点心烦,与他同骑一匹马,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又遭受了多少人嫌弃的眼光,以及背后的指指点点,想他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汉,竟然被人当成有龙阳之癖的人,这让南宫羽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此时他的心里正有一点无处发泄的小火呢,他刚想进府好好休息休息,忘掉这几天发生的不愉快,谁知道,李芍这夯货又开始嚎叫起来,南宫羽的心情只能糟上加糟。 不知被人怀疑男性尊严的南宫羽,此时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前给苏九龄造成的麻烦? 李芍的额头上冷汗直流,他语无伦次道:“刚,刚刚这里有什么东西碰到我了,就像是一只手摸,摸住了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肩膀,还有后背。” 回到苏府的南宫羽仿佛突然之间变得高大起来,他不耐烦道:“别说什么傻话了!”说罢,便率先进府了。 奔波在外半个月,几乎没怎么好好洗一次澡,待会儿一定要让李叔多烧点水,一次性给它洗个够。南宫羽边走边心道。 苏九龄暗笑,刚才许是红药想帮忙把挂在马上的李芍给弄下来,没想到却好心办坏事了,他道:“李公子莫怕,她不会害你的。” 李芍心有余悸的看向苏九龄,在从他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起身。 他道:“苏公子认识他?”李芍暗指刚才触碰他的不明之物。 苏九龄道:“一个老朋友。” 大门外的红药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又想起苏九龄在说那句“她不会害你”时的无限温柔,开心到手舞足蹈。 她一蹦一跳的进了府,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由于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被撞倒在地,他先是面露烦躁不耐,而后双眼惊恐的东张西望,发现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突然面露惊慌,直接从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红药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苏九龄将李芍交给管家李叔之后,他便回房休息了。 一个月以来的舟车劳顿,让他此刻顿感疲乏。 他连衣服也没解开,便直接靠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舞女轻轻的推门而入,一看见正靠在床边休息的苏九龄,眸色顿时柔和许多,她轻轻的走到苏九龄跟前,眼神贪恋而又痴迷的看着他的睡颜。 舞女发现苏九龄的眼皮滚动了几下,见他马上就要醒来,若是让主子知道,她在主子睡着时偷看他,定会下令处罚她的,舞女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她急切而又带着害怕道:“公子,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洗澡水,您是现在沐浴,还是稍后沐浴?” 语毕,舞女的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九龄睁开一双清明的墨眼,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道:“小玉,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你以后给我牢记清楚了。” 此小玉正是那天宴席上献舞的舞女之一,她长了一张闭月羞花般的容貌,长年的舞蹈练习让她身上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优雅气质。 此小玉无论从身材、相貌举止各方面来说,都比那位强迫南宫羽的小玉要强上数百倍。 然而,有一点却是此小玉无法与之相比的,甚至此生都无法做到她那样自信。 出身卑微的小玉,自然不敢将对主子的情意表露出来,更不敢奢望主子的爱;平时只要能够远远看他一眼,小玉便已足矣。 她不知,端王爷为何要将她赏赐给苏公子,或许敏锐的端王爷已经察觉到她对苏公子的情意,然而,就算把她赏赐给苏公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依然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他。 她只是一个卑贱的舞女,从此便注定了孤独。 小玉忙跪下道:“奴婢该死!” “你下去吧!”苏九龄淡淡道。 人人只知苏九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温柔的美男子,却不知背后的他有多冷酷,仿佛一颗永远也捂不热的石头。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却为何还是无法割舍掉这份感情。 小玉缓缓起身,眉眼之间尽是忧伤的离开了苏九龄的房间。 红药把苏九龄跟丢了。 偌大的苏府,除了下人的身影,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时,她看见李芍的怀里抱着一把大扫帚,正朝庭院里来,红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拘谨不堪的模样。 红药凑近了些,双眼直视着他,呢喃道:“这是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然后又自言自语道:“说的也对,他从小就受到村子里的人欺负,怎么可能不沧桑呢?” 红药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盯着李芍扫地的背影。 直到肚子传来饥饿的咕噜声,她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吃饭的点;红药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便打算去厨房好好吃一顿。 这边产生想法,那边就开始行动。 她笑眯眯的在院子里到处寻找厨房的位置,而这时,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做菜的香味。 红药直接跳到房顶上,瞅着哪一间屋子在冒烟,就打算跑到哪一间去。 谁知这时,她正要起跳,脚下却突然一滑,一片瓦砾骨碌碌的直往屋檐跑去,而她的一只脚恰巧就踩在这片瓦砾上。 瓦砾下行的速度快到惊人,红药吓得瞪大惊恐的双眼,嘴里不停念着:“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恐惧的尖叫声响彻云霄,眼看着自己就要坠落下去,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祈祷有人能发现她,能看见她,能过来救她;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声,也没有人发现瓦砾坠落的事情,直到一声巨响。 苏九龄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急忙跑到门外,府里的下人们也急忙闻声而来,人们纷纷看着地上碎掉的一片瓦砾,这时,李管家说:“李芍,快去拿扫帚和畚箕过来!” 苏九龄道:“等等!你们下去吧,这些我来收拾。” 李管家道:“公子……” 苏九龄双眼紧紧的盯着这块碎掉的瓦砾,直到人群走远,他才轻声道:“红药,是你吗?” 声音轻柔而小心翼翼,红药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好疼啊,屁股要开花了。” 待她哭够了,发现苏九龄还站在这儿,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碎掉的瓦砾看,仿佛非要把它盯出一个洞似的。 红药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她一手摸着痛到麻木的屁股,一手扶着腰肢,一瘸一拐的走向苏九龄,然后,便拉着苏九龄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脸。 苏九龄一怔,瞪大双眼,一个摸起来又软又嫩的东西,上面还湿湿的,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便心疼道:“你哭了?” 红药道:“太疼了。” 苏九龄爱不释手的摸着她的小脸,他小心翼翼的探寻着她脸上的轮廓。 鼻子,嘴巴,眼睛,额头,最后又把一双大手停留在红药的小脸上。 片刻,苏九龄的大手又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他的脑海中一直在闪现红药生前时的模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心脏砰砰直跳。 红药神情茫然的看着苏九龄的一系列动作,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她的屁股现在痛到发烫,他怎么还能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呢? “苏公子,你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吗?能不能先借我用一用啊?”红药问道。 苏九龄还在小心翼翼的探寻着,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大,红药不解道:“苏公子,你怎么了?” 对方的大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往下,脸色绷紧,红药现在恨死自己了,要是她能被人看见的话,就能省下许多麻烦。 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晃了晃苏九龄的胳膊,苏九龄顿时清醒过来,他急忙道:“红药,跟我进来,我这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油。” 红药欣喜,立马激动的一瘸一拐的往屋子里去,刚走几步,她发现苏九龄还愣在原地,眼睛在不停的东张西望。 她又退回几步,一把拉起苏九龄的手腕,笑眯眯的走了进去,而苏九龄则是满脸惊愕。 第五十三章 听见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接过药瓶,便让苏九龄转身,并且警告他绝对不能偷看,然而,苏九龄还是如一根木头一样,傻站在那儿,甚至有些局促不安;待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红药便把他推到了门外。 她脱掉红色衣衫,露出白皙的皮肤,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红药皱着眉头,看向屁股那一片的红肿,她把药油直接倒进手里,然后便开始在屁股上胡乱涂抹起来,那手法看起来一点也不温柔。 别人上药都是在伤口处轻轻揉几下,直到药油吸收为止,而红药,则是把药油往手心里一倒,然后就往屁股上一涂,再然后呼拉一遍,就大功告成。 别人需要十分钟才能完成的事情,她连一分钟都没用到,效率就是出奇的快。 等弄好一切之后,她捡起地上的红色衣衫直接套在身上,衣服上还沾染着灰尘,让人看了不免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太过邋遢。 红药穿好衣服,直接大摇大摆的往床上一躺,下一秒却又尖叫出声;屁股那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她这边刚给屁股上好药,那边就忘记屁股受伤的事情,便像往常一样打算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休息,也难免会发出猪叫声了。 她不情不愿的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门外的苏九龄等了许久,房门还是没有从里面打开,他又敲了敲,里面也没传来一丝动静。 苏九龄因为红药从屋顶上摔下来,自己又看不见她身上的伤势如何,这么久也不见人出来,便心中有些焦急担忧,放心不下。 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后,苏九龄直接推门而入。 入目皆是一片静谧,空无一人。 桌椅的摆放和往常一样,房间所有的摆设都和往常一样,这让苏九龄恍惚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 没有红药,没有瓦块碎片,也没有听到坠地的声响,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然而,茶几上的一小瓶药油却清晰的提醒着苏九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在房内一边喊着红药的名字,一边到处寻找她的身影。 苏九龄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她,却还是渴望找到她的身影。 桌子下,屏风后,床底下……他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红药的身影。 此时,慌乱的苏九龄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看不见红药,所以才会发现找遍整间屋子都没找到红药。 内心无奈、无助又无力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懦夫一样。他恨及了这样的自己。 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尤为低落、难过。 那一个他总是有意无意间就会注意到的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深深扎根于他的心房,没有人知道,红药去世时,他哭的有多悲伤;没有人知道,他寻找桃花源的心情,只是奢望能在那里再见她一面;没有人知道,在他听说红药还在人间时,内心有多激动与狂喜;没有人知道,这一刻找不到红药的苏九龄有多无助;也没有人知道,无法替红药分担生活中的痛苦的苏九龄,有多痛苦、自责、心疼与无奈…… 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药香味,似乎还在提醒苏九龄——红药存在的事实。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九龄忙转头去看,虽然入目只是一张空荡荡的床铺,他的心情却比刚才紧张了些许,激动了些许,开心了些许。 这一切,只因床铺是凌乱的。 他站在床畔,轻声唤道:“红药?” 红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慵懒道:“嗯?” 苏九龄好看的眼睛带着一丝诧异,一丝惊喜,一丝不敢确定,他又道:“红药?” “苏公子,你喊我做什么?”刚睡醒的红药,声音沙哑道。 苏九龄难掩心中的激动与欣喜道:“没什么,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这里。” 头脑还未完全恢复清明的红药,懒懒道:“我在的,刚上完药很困,我就趴下休息了。” 苏九龄温柔的不像话,内心激动到无以复加,他竟然能再次听见红药的声音了,这一历史性的发现,让苏九龄内心的幸福感直接爆棚,眉眼开笑,他的嘴角也不似以往那样,只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这一次,则是毫不吝啬的咧开了嘴角。 红药看向一脸开心的苏九龄,她笑道:“苏公子遇到什么好事情了,怎么这么开心啊?” 自从他知道红药还在人间的时候,内心虽然感到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安,这种不安随着无法确定红药是否还在自己身边,而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他一度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幻想。 是因为他太过牵挂与想念,是因为不愿相信红药已经离世的事实,所以才会臆想出红药还在的幻想。 然而现在,他已经能明确的告诉自己,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红药尚在人世不是他的臆想,红药待在他的身边也不是他的臆想;意识到这个的苏九龄,内心的不安全感随之消失了一大半。 以后他不用在通过拽袖子的方式来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了,他可以很顺畅的跟她进行正常的沟通。 苏九龄越想越觉得开心,越想越觉得幸福,内心的喜悦将整个胸腔填补的满满当当的,甚至一不小心就有溢出来的可能。 他俊脸上的笑容也毫不掩饰的越来越大。 这时,苏九龄听到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他忙走到门外,将丫鬟喊来,让她们快点准备饭菜送到这里来。 红药急忙开心的从床上下来,笑道:“待会儿我就可以吃饭啦?” 苏九龄笑道:“嗯。” 红药高兴的在地上转圈,一边转圈,一边笑道:“太好啦,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我记得之前每次饿的时候都是偷偷的跑进人家厨房,偷吃他们锅里放着的剩饭剩菜;这一次,我终于也可以吃一顿大餐啦!” 苏九龄虽然看不见红药俏脸上的笑容,却也能从她的声音中知道她此刻有多开心;一时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为心思简单、单纯的红药而感到高兴,却也被这份简单单纯而牵扯、而心疼。 他无法想象红药生活在一个别人看不见她的世界里,是什么感受,那种事情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痛苦不已。 一个真实而又存在的世界,一个有你却又看不见你的世界;你可以每天见证别人身上发生的许多事情,你可以因此在大脑中存储许多人的记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见证你的存在,没有一个人将你的事情存储在脑海中,存放在心里。 这或许就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明明真实存在,却无人知道你的存在。 苏九龄掩去难过,十分豪爽道:“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府里厨子不会做的,我就带你去外面的酒楼吃。” 红药无比开心:“啊——我太开心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喽!” 苏九龄无比宠溺的看向声源处,眼神中既有柔情似水,却也有一抹对红药的心疼。 又过了片刻,红药已经安静下来,她刚打算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珍馐美食的上场,俏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无比满足,下一秒却被痛的龇牙咧嘴。 她又忘记屁股上的伤了! 等疼痛感稍微缓解之后,红药才敢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 一切又回到了安静,苏九龄的心里感到些不安,他道:“红药?” “嗯?”红药扭头慵懒道。 在得到红药的回答之后,苏九龄提着的心又再次回到了原处。 安静,让他感到害怕和不安,因为那让他无法确定红药是否还在身边,光是听到红药的声音,无法完全给苏九龄带来踏实的安全感,甚至,不安全感又扩大了许多。 他一会儿喊一下红药,一会儿又喊一下红药,直喊的红药有些烦躁。 这时,红药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苏公子,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了?” 苏九龄笑道:“嗯,能听见了。” 红药伸长双臂,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如释重负道:“太好了,苏公子不知道我们之前的沟通有多困难,我明明都回答你了,你却听不到,还得去拽你的衣袖才行,但是光靠拽衣袖就只能回答简单的是或不是的问题,稍微复杂一点的就不行了;好在我们之间的沟通还没上升到那么难的地步;不过啊,我都差点快成哑巴了;老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也挺无聊的,跟你们讲话吧,你们又听不到,时间一长,我就慢慢的不想讲话了。” 苏九龄一听,忙道:“姑娘家还是活泼开朗、话多些才比较讨人喜欢,你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我听到的,一定都会回答你的。” 红药从桌子上起来,冲他嘻嘻一笑道:“好。” 说话间,丫鬟们便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红药看着这一道道的大鱼大肉,高兴的不得了,等丫鬟们全都离开之后,她直接拿起筷子就去夹鸡腿,然后便十分美滋美味的享受起来。 第五十四章 海洋生物的洄游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为了避免引起府里的人的恐慌,苏九龄最后决定让红药住进他的房间,并且声明有人在时她不能开口说话,以免把人吓跑。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开口说话。 这天晚上,苏九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铺,直接铺在床的旁边,然后便往上面舒服的一躺。 红药双手撑着床畔边缘,屁股虚坐在上面,双脚放在踏板上,低头看着苏九龄道:“苏公子,你睡在这里,我很不方便的,毕竟男女有别。” 惬意的苏九龄一怔,觉得红药所说非常有理,他正要起身收起床铺,又道:“我现在又看不见你,不存在男女有别的,这间屋子里其实就我一个人。” 说罢,又舒服的躺在了上面。 红药道:“苏公子,你这样自欺欺人不好,这间屋子明明有两个人,你却非要说只有一个;虽说苏公子看不见红药,但红药能看见苏公子啊,红药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如果跟男子共处一室的话,肯定会很不方便的。” 苏九龄又乖乖的把刚铺好的床铺一一收好,他站在里间左右张望,最后决定睡在堂屋。 他把被子都一一放进柜子里,然后便去挪方桌,由于每天都有下人过来清扫地面,所以显得格外干净,最后苏九龄便心满意足的把被子铺在地上躺下。 苏九龄又过来把屏风拉上,一个房间瞬间就被隔成了两间房。 红药侧身躺下,看向屏风,轻声道:“苏公子,你不害怕我吗?” 若是换做常人,定会把她当成恶鬼避之,然后请法师做法将她驱除,然而苏九龄不仅不害怕她,还对她非常好。 苏九龄轻声笑道,声音显得无比温柔:“因为那个人是红药,我答应过她,要护她一生平安的。” 是的,他曾经许过承诺,要护她一生平安,哪怕此生她都无法变成人类,他也无法看见她,苏九龄也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谢谢你,苏公子。”红药微笑道。 屏风后的两人分别侧身,面向对方这边,脸上均挂着淡淡的笑容。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枝头,透过窗户向室内洒下一层朦胧的光辉;屏风后面的烛光微微摇曳,晃动了两人的心湖。 “苏公子,我没想到会在桃花源村遇到你,那时的我,已经打算在那里度完自己的一生。我已经做好准备,要将自己的一生与这片花海、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坪和淳朴善良的村民绑在一起,却没想到,才几天过去,我就在那里看见苏公子的身影了。”红药回忆着前尘往事道。 苏九龄道:“你是怎么到那个地方的?” 原来,他在那里看见的红药,虽然只有一瞬间,却是真实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中了。” 室内一片静谧,红药轻声喊道:“苏公子?” 良久,在红药以为苏九龄已经睡下时,却听到:“海洋中有许多生物,它们不管历尽多少千辛万苦,最后都会回到最初的出生地。” 红药放大瞳孔,看着屏风后面的黑影,惊讶道:“苏公子是说,桃花源村是我的出生地,我来自桃花源,是吗?” 苏九龄道:“有可能,不过一切还得等我们去调查之后才会知晓。” 红药想起那群善良淳朴的村民,心里便不由得一软,她开心道:“如果我真的出生在那样如仙境一样美丽的村子的话,真的就太幸福啦!” 那里民风淳朴,村民善良。 村民们家家户户都敞开着大门休息,而不害怕会有盗贼进入,大家有好东西都会拿来一起分享,傍晚时分,下地劳作的男子回家来,端着饭碗纷纷跑向屋后头那棵歪脖子柳树根上坐下,谁碗里有好菜,大家也都不客气,纷纷都去夹一筷子,而被“抢”饭碗的那人反而十分开心。 村里的妇女们会经常聚在一起探讨烹饪的学问、纺织的技巧等,她们会互相学习借鉴,生活好不融洽。 而村里的老人们则通常带着孩子聚在一块儿,老人们聊着家常,孩童们在他们面前玩耍,所谓天伦之乐也就是这样的吧! 她们还时常带着各家制作的美食一起去山丘那、花海那野餐。 好让人羡慕,所谓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然而,这一切却突然发生了改变。 村民们开始变得警惕多疑,脾气暴躁,懒惰阴沉,却又小心谨慎…… 红药拉回思绪,问道:“苏公子,你了解桃花源村的过去吗?” “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说他们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那里的村民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们一直与世隔绝,不与外界有过联系。” 红药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如果真的不曾与外界有过联系,为何会在看到外来的苏公子之后,却产生了强烈的敌意?甚至还有恨意?这里面似乎并不像苏公子所说那样,无一点联系,相反,红药却觉得,桃花源村和外界肯定有过一段时间的紧密联系,而且这个联系不是好事。 苏九龄温润的声音又从屏风外面传来:“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外面的人入侵了桃花源村,并且给这里的村民带来了灭顶之灾,这种惨痛的记忆被桃花源村村民世代继承了下来。” 红药一惊,如果是这种说法的话,便能解释得通村民们痛恨苏九龄的原因了,他们一致认为是外来人摧毁了他们的家园,杀害了他们的祖宗,所以才会在看到苏九龄后,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恨意。 “苏公子知道那伙人是谁吗?”红药忙道。 苏九龄平躺着,摇摇头道:“我查了许多资料,都没有发现相关记载;我一直以来都比较倾向于第一种说法,总觉得第二种说法太过黑暗,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一次去过桃花源村后,便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苏公子是怎么找到那里的?现在还有人到处寻找桃花源村吗?”红药问道。 苏九龄出神,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当时的事情很不可思议,他道:“我以前也好奇过桃花源村是否真实存在,我查阅了能查到的一切资料,做了充足的准备,按照历年来先人们走过的痕迹,自己也出去寻找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没有找到;这一次,我一点准备也没做,就连路上所需的干粮也没有,听着自己内心的声音的指引,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结果就真的找到了。” 红药道:“好神奇啊!当时我还以为苏公子是专门跑到那里去赏芍花的呢!” 她故意把听到的红药说成芍花,就是怕让苏九龄误会自己自作多情。 苏九龄则激动的坐起身道:“红药姑娘当时就在我身边?” “对啊,苏公子对小孩可温柔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苏九龄就早早醒来,他躺在地铺上一动不动,耳朵却仔细留意着里面的动静,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苏九龄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来人正是小玉,她的手里正端着一盆洗脸水,苏九龄接过水盆,吩咐道:“你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唤,谁都不要过来。” 小玉道:“那苏公子的早膳……”明明都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苏公子现在却还没开始吃早饭,甚至连洗漱也没有;小玉对苏公子产生的突然变化感到纳闷不已。 苏九龄道:“等我通知就行了。” 小玉对苏公子突然产生的奇怪行为感到狐疑,临走前,她偷偷的往屋里瞄上一眼,入目则很明显的就看到地面上铺着的床铺,小玉惊诧不已。 这时,苏九龄已经把门关上,又蹑手蹑脚的将水盆放在盆架上,轻轻的洗了下手和脸后,便又躺在了床铺上。 日照高头,里间还是没有传来一丝动静,苏九龄感到纳闷与焦急,里间的异常安静又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确定红药现在是否还在这间屋子。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喊上两嗓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伸懒腰的声音。 苏九龄道:“红药姑娘!” 红药慵懒道:“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苏九龄道:“刚过巳时。” 红药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她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么舒服的睡在床上了,在奈何桥的时候,她几乎感受不到困意,也不知道时辰,每天都是和孟婆一同坐在奈河桥头;来到人间之后,她又成了幕府的小丫头,每天睡在僵硬的木板床上,不仅床没有这张舒服,身上盖的被子更没有这个舒坦,而且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干活。 红药笑道:“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 “你先洗漱一下,午饭马上就好了。”苏九龄隔着屏风朝里面道。 这时,隔档的屏风被人拉开,苏九龄入目看到的则是一张干净整齐的床铺。 “哇,太好了,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一觉醒来就有香喷喷的饭吃。”红药一边走向盆架,一边笑眯眯的道。 苏九龄笑道:“你身上的伤好点了没?” 红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刚想说已经好了,谁知用力过大,屁股疼的她五官都扭在一起了。 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南宫羽一进门就道:“九龄,你房里还有其他人吗?”说道,就开始到处寻找。 苏九龄一本正经道:“没有。” 红药停在盆架旁,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眼神紧张的看着南宫羽。 “奇怪,我刚刚在外面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啊,还是一个女子。”南宫羽强调道。 “你听错了。”苏九龄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道。 “算了,不管了,幕家大少爷来府上找你了,带着他的小娇妻,还有幕家四小姐。”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你不随我一起出去吗?” “我还有点事情没弄完,弄完马上就出去。你先带他们去偏厅,就说我马上到。” 南宫羽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第五十五章 红药的痴迷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一手掩着嘴巴,小声说道:“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午饭后,就让他们直接送到这间屋子里来,你待会儿就自己坐在这吃啊。” “好嘞!”红药答道。 光听那爽朗的声音就能让人猜出,此人绝不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姑娘;苏九龄一回想起那句潇洒自如的“好嘞”二字,就忍俊不禁。 他一到偏厅,就向幕尘拱手作揖,以向他们道歉自己晚来的事情。 幕尘笑道:“这才一个月没见,你对我怎么还生分起来了。” 苏九龄笑道:“阿尘说的哪里话。” 幕尘身边的边桔曼,着一身枣红色梅花缎锦裙,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尤其是那一双眉毛与灵动的眼睛,将眉眼如画四个字演绎的栩栩如生,她上前一步,嫣然一笑道:“苏公子好。” 苏九龄笑道:“弟妹好!” 这声弟妹,让边桔曼的俏脸因害羞又是微微一红,幕尘低头看去,对她宠溺一笑。 苏九龄看着面前恩爱的二人,心里感到欣慰不已。 幕彤彤见自家大嫂打完招呼,她也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甜甜一笑道:“苏公子好!” 苏九龄笑着跟她点了点头。 一行人从偏厅出来,沿着抄手游廊就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苏九龄和幕尘并肩走在前头,有说有笑,幕彤彤和边桔曼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的插上几句,气氛好不欢快和谐。 幕尘看向不远处正在扫地的一位陌生面孔道:“这个面孔,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 苏九龄道:“他是我和南宫去兖州的时候救下的一个人,身边无依无靠,我就把他带到身边来了。” 观察着李芍的幕尘,同样也在被人观察。 李芍对他们点头哈腰之后,便又开始专心自己的工作,然后,他的眼底却隐藏着锋利的光芒,这光芒让人脊背发凉,不由得便会联想到死亡。 幕尘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人都救,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吗?” 苏九龄听后,哈哈一笑。 这时,已经有丫鬟按照苏九龄的吩咐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了。 一小盘腌竹笋,一盘酱猪蹄,一盘凉拌黄瓜,一碗莲子粥;样式简单而显得凉爽。 等人都一一退下后,红药轻轻的把门关上,迫不及待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去夹猪蹄吃,谁知,她却忘记了屁股上的伤,刚一坐下,便蹭的站起。 虽然屁股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但依然需要注意,不小心的话,还是会火辣辣的疼。 她轻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扶着桌子坐下,等她觉得姿势舒服了,这才拿起筷子来,开心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说罢,便夹了一块颜色很深的酱猪蹄,直接下手啃了起来。 几个小时的小火慢炖,使得猪蹄完全吸收了汤汁的精华,而且猪蹄的口感十分的软烂可口,一口咬下去,内心感到无比的满足,尤其与骨头连接的那部分筋,吃起来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红药的脸上因为啃猪蹄而变成了小花猫的模样,她一手拿着猪蹄,一边自言自语道:“光这样吃它,确实容易感到油腻,要是有蒜汁蘸着吃,不仅能解油腻,肯定还会再变一种风味。” 她有些遗憾的盯着酱油色的酱猪蹄,眼角余光一瞥,沮丧的心情立马变得晴朗起来,红药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一边用筷子将凉拌黄瓜拨到盘子的一侧,一边开心道:“凉拌黄瓜里面就有蒜汁嘛,用这个蘸着吃,味道应该也不错。” 说干就干,红药轻轻的蘸了一下蒜汁,然后又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后道:“嗯~这样吃确实和刚才的味道有些不同,也确实解腻,不过,这蒜汁总觉得寡淡了些,不过,从总体上来说,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红药将每一样菜都尝了一遍,腌的竹笋酸酸甜甜,很是可口,平时没事时可以拿来当小零食食用,凉拌黄瓜的味道也很不错,黄瓜清脆爽口,味道入的恰到其份,并没有因为酱油和陈醋的加入而让黄瓜失去了爽脆感;莲子粥更是可口,莲子软糯可口,粳米入口即化,再加上一点淡淡的甜味,味道简直棒极了。 红药将每一盘菜都吃了个底朝天,完美的发扬了光盘行动的美德。 吃饱喝足之后,困意又再次袭来,红药打了个哈欠之后,刚要上床去睡,却想到她才刚起床没多久。 于是这才作罢。 红药这边刚把早饭和午饭一道吃完,苏九龄那边谈的也差不多了。 “阿尘,今天中午我请客,你和弟妹,还有四小姐先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去换套衣服就来。”苏九龄笑道。 随后他就吩咐李管家去把马车牵来。 苏九龄一推房门,入目就是一桌子的空盘子,他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心道:没想到小小的肚子竟然这么能吃。 “红药!”苏九龄轻声喊道。 “苏公子,我在这儿!”红药坐在椅子上跟他笑着打招呼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张桌子的宽度而已,然而,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样遥远。 苏九龄看向一张空空的椅子,笑道:“原来你在这坐着啊,我还以为你吃饱喝足去休息了呢!” 红药道:“我本来是这么决定的,可又转念一想,我才刚起来没多久,就给作罢了。苏公子那边呢?” “我回来换套衣服,待会儿和阿尘一起出去吃饭。”苏九龄道。 红药激动的站起来,两眼放光道:“你们要出去吃?那肯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了,苏公子,你能不能也带红药过去啊?” 苏九龄道:“可以啊。”说话间,他便去衣柜里面拿衣服。 红药眨巴着眼睛,看向苏九龄手里拿着的一套浓蓝色回纹勾边宝相花团锦袍,苏九龄这时干咳一声道:“红药,你先去门外待会儿,我换套衣服。” “哦。” 不一会儿,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红药闻声,抬头望去,顿时看痴了。 一头乌黑的秀发束起,上面插着一支质地上好的奶白色玉簪,完美的五官被凸显出来,一双剑眉黑而浓厚,颇有英雄气概,与苏九龄平时清冷高贵的仙人之感完全不同。 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丹凤眼,更显妖孽魅惑,仿佛天生就有勾人心魄的力量,使人沦陷似的;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使得苏九龄的的脸部线条更加明显,再往下,就是一张薄而富有棱角的嘴唇。 完美的五官,让他与英俊与妖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毫不违和。 红药结结巴巴,不可置信道:“苏,苏公子,你穿这身衣服是要去吃饭?” 苏九龄十分满意的看着红药眼中的沦陷,笑道:“这就是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而已。” 红药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苏九龄的英俊帅气呢?她懊恼的想。 “苏公子穿这身出去,难道就不怕路上被堵的水泄不通吗?” 苏九龄虽然无法看到红药的表情,但从她刚才的说话语气中,便猜到她正很认真的在问自己,苏九龄不解道:“为何会水泄不通?” 红药一手掐腰,一手竖起食指,眼睛一闭,晃着食指道:“苏公子这就不懂女人的心思了,你穿成这样出去,路上肯定会被姑娘们给围堵的,所以苏公子,你还是再换一套衣裳吧!” 苏九龄轻笑出声,无奈道:“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穿着打扮,好了,阿尘还在等我们,不多说了。” 说罢,苏九龄便急忙离开,他还真怕红药会拖着他再去换一件,万一每一件都是这种效果的话,那他今天肯定就出不了门了。 红药急忙跟上他,眼睛一直瞅着他看。 越看,越觉得面相有些面熟。 红药疑惑道:“苏公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 苏九龄不假思索道:“应该没有吧,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幕府,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狼似的,眼神充满戒备和警惕。” “真的没有见过吗?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还跟你说过话哩。”红药自言自语道。 苏九龄笑道:“如果我们真的曾经见过面,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想起来的。” 两人走着走着,苏九龄突然停下,道:“你待会儿跟我一起上车,在里面乖乖的待着,不要说话,不然会吓到大家的。” 红药笑道:“不用的,苏公子,红药会飞啊,红药可以在外面跟着苏公子。” 苏九龄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坐车去吧。” 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他实在放心不下,万一她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就跟着人家跑了,让他去哪找去啊,苏九龄叹道。 “马车能坐得下我们几个吗?”红药道。 苏九龄想了想,加上南宫羽和红药,一共六个人,同乘一辆马车的话,确实有些挤,尤其还有红药,若是不经意间与人碰到,估计又要引起一场骚乱。 他笑道:“再让管家多牵一辆就够了。” 第五十六章 真实的梦魇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刚要招呼李管家再去牵一辆马车来,话刚出口,他就顿住了;红药茫然的看着他,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苏九龄叹息道:“我忘记府上只有一辆马车了。” 红药笑道:“那红药坐在外面就行了。” 苏九龄不假思索道:“不行!” 红药歪头想了想,又看向英俊帅气的苏九龄道:“马车坐不下也没办法啊。” 这时,幕尘撩开帘子,朝府里喊道:“阿尘,你好了吗?” 苏九龄道:“来了!” 红药心想,要是让她先上车还好说,可是现在车上都已经坐满了人,她要是再上去,万一不小心碰到了谁,车内不得立马引起一阵恐慌啊! 苏九龄轻声不容拒绝道:“跟着我上车!” 红药没想到一向看着温润的苏公子,竟然也霸道,于是便乖乖的尾随在他身后。 苏九龄撩开帘子,一排坐着幕尘、边桔曼和幕彤彤三人,一排坐着南宫羽;苏九龄先进去,让南宫羽往里挪了点位置后,才坐下,他的右手依然撑着帘子不放。 南宫羽看着苏九龄的奇怪行为,提醒道:“帘子可以放下了。” 苏九龄带着得体而又优雅的笑容,重复一遍道:“好,那我放下放下帘子了!” 众人又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苏九龄,而苏九龄依然带着得体优雅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刚才的怪异行为。 苏九龄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内心却有些紧张和不确定;他不确定红药现在是否也在车内。 这时,红药笑眯眯的拽了下苏九龄的衣袖,苏九龄在得到对方的暗示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 与红药坐对面的正是幕家大少爷幕尘,她想起第一次与幕尘同坐一辆马车时,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却仿佛过去了大半个岁月一样。 让人忍不住感慨时过境迁四个字。 她看着他眼中对边桔曼浓的化不开的柔情与宠溺,脸上的笑容却在慢慢变僵;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幅画面,一位上身穿着枣红色梅花挑金大袄,下身穿枣红色芦苇纹马面裙的女子,依偎在一位男子的怀里,男子轻柔的拥抱着她。 红药透过朦胧的雾气缭绕,只依稀看得见依偎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却无法看见男女的面容,但通过二人的亲密姿态可以看出,两人应该是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 红药的眼底蓄满了泪水,她感到奇怪,便用手胡乱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就像永远也流不尽的泉水一样,汩汩而流。 红药又哭又笑的心道:“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泪水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脸颊,她像一个无助的小泪人一样,拼命的擦着眼泪。 红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胸口处的难受在不断扩大,她紧紧的攥住胸口,然后便惊恐的摊开右手,掌心一片鲜血。 曾经发生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未知,让红药内心的恐惧不断扩大。 她猛地攥紧苏九龄的手腕,胸口处又传来了钻心的痛,痛到她冷汗直流,脸色苍白;苏九龄仿佛跟她有了心灵感应一样,突然朝马夫喊道:“停车!” 幕彤彤不解道:“苏哥哥?” 苏九龄抱歉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做,阿尘、弟妹今天对不住了,改天我一定会再请你们的。” 幕尘从没有见过表情如此严肃的苏九龄,他认真道:“你先去忙吧,吃饭的事,随时都可以。” 苏九龄刚下车,南宫羽便从后面跟了上来,他严肃道:“南宫,你不用过来了!” 南宫羽神情严肃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苏九龄,郑重的点了点头,内心却在不安。 苏九龄一下马车,抱起红药,腾空一跃,就匆匆赶回苏府。 轻盈的体重,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手中触摸到的真实感,让苏九龄不安的心感到一分踏实,同时却也扩大了他内心的不安。 红药虚弱道:“苏公子,我又流血了,和那时候一样,都在胸口处,我,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苏九龄紧抿双唇,紧皱眉头严肃道:“别说傻话!” 红药将脑袋靠近苏九龄的胸口,听着它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被人不断地抽去力量一样,身体越来越累。 终于,眼前一片漆黑。 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缭绕的雾气,传入红药耳中,顺着声音,她看到一位天生丽质的少女正趴在一位男子的怀里哭泣。 红药道:“是谁哭的这么肝肠寸断?” 缭绕的雾气散去,红药迈动脚步,顺着声音往面前的房间走去,房间内的装饰豪华奢侈,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所有。 一位穿着鹅黄色衫裙的少女正跪在地上,在她前面的,则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少女坐在男子的腿上,将整个脸蛋埋在男子的胸前,男子一边轻轻的安抚着少女的情绪,一边在呵斥跪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还在嘤嘤的哭泣,红药道:“原来刚才听到的哭声是从这位姑娘传出来的啊。” 红药感到奇怪,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脸呢? 这时,那男子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好一个奴才,主子待你不薄,你却敢伤害主子,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红药唏嘘不已,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的单薄背影,心疼担忧道:“忘恩负义确实不太好,不过二十大板会不会太重了些,这要真打下去,小姑娘估计连命都没了。” 红药忙上前开口求情道:“大人,这位奴才虽然犯了错该罚,但二十大板是否太重了,这要是真打下去,估计得丢掉一整条命啊!” 男子并没有说话,但红药却从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仿佛看到了锋利的眼刀,她被吓得当场连退两步,噤若寒蝉。 少女被人拉走时,不吭不响,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任由人摆弄;院子内传来了一道又一道的棍棒声。 红药不忍直视,她扭头又要求情,却突然被又一道阴狠的眼神给惊到无法开口。 躲在男子怀中哭的伤心欲绝的少女,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这抹笑容让红药毛骨悚然,明明就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为什么红药却能感受到这些可怕的感觉? 红药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内心的恐惧在不断扩大,她从女子那里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仿佛下一秒她就将死在这位女子手里似的;红药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那位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少女虚汗如注,脸色苍白,表情痛苦难耐,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凳子上。 红药瞪大惊恐的双眼,不停的往后退,身后传来一道悠长而恐怖的笑声,她突然抱头尖叫大喊。 “红药,醒醒,红药。”苏九龄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轻声唤道。 红药猛地瞪大一双惊恐的双眼,额头上遍布冷汗,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温柔而又心疼的声音:“你做噩梦了。” 红药神情茫然的看向苏九龄,突然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大哭道:“好可怕,我梦到一个可怜的少女正被人按在凳子上打板子,屁股上都是鲜血,她快要被人打死了;我还梦到一对男女,但是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什么也看不到。”红药躲在苏九龄的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呜呜的哭着。 苏九龄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不怕不怕,梦醒了就好了。” 红药在苏九龄的怀里使劲摇着脑袋,小声啜泣道:“不是梦,不是梦,那个被打的少女就是我,我被人打了二十大板,我快被人打死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红药猛地瞪大双眼,她真的觉得那位被打的少女就是她!为什么她会这觉得这个梦境这么真实呢?真实到可怕! 苏九龄任由红药在自己怀里哭闹,他继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直到红药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红药抬起一双泪眼,悲伤道:“苏公子,我到底是谁?我现在连我是不是叫红药也不敢确定了。” 苏九龄轻轻的擦去红药眼角的泪珠,温柔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一直陪着你。” 红药突然摸向自己的胸口,发现胸口不疼了,她又急忙去扯自己的衣服,苏九龄动作轻柔的止住她的动作,道:“我已经帮你看过了,你的胸口处有一箭伤,伤口受到刺激裂开了,所以才会流血。” “箭伤?”红药抬起泪眼,惊讶道。 良久,红药道:“苏公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王爷请你和幕少爷一起在府上吃饭时,我突然晕倒的事情。” “嗯,记得,当时你说是因为睡眠不足,没有休息好导致的。” “其实不是的,当时很奇怪,我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看到一支锋利的箭镞直直的向我射来,突然,箭镞又消失了,诡异的是,我的胸口处却传来钻心的疼,我用手一摸,都是血;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不停的唤我,我一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红药看着苏九龄凝重的神情,道:“苏公子?” “这或许跟你的身世有关。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苏九龄低沉道。 红药又突然大叫一声道:“苏公子,你能看见我啦?” 苏九龄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能看见你了。” 红药歪头一笑道:“那别人能看见我吗?” 苏九龄道:“好像不行!” 红药不以为意道:“只要苏公子能看见我就行啦!” 苏九龄冲她温柔一笑,内心却有了无数的疑问和不解。 第五十七章 骚动的一夜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由于红药现在还不能被人看见,苏九龄便决定让她继续住在自己屋里,而他还是照样打着地铺。 他把红药劝下休息后,便吩咐下人随便准备些午饭送到桥亭那儿。 苏九龄神情严肃的看着一池塘的荷花,心中想着红药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的稀奇诡异之事。远的不说,但拿眼前的箭伤来说,就着实让他疑惑不已。 他头一次听说因为看见了幻象,而让自己受到了箭伤,确实有些诡异。 幕尘成亲那天,胸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而红药也是胸口疼痛,并且从胸口...... 张夕韵是在告诉江风,这次拿下王建的借口不过硬,而且太过仓促,所以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比较好,等下次抓住过硬把柄的时候再发难也不迟。 看着叶正似乎真的很痛的样子,祝玉妍有些于心不忍,放开了他。 但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寄希望夏xiao雨对方维没什么意思,只是奔着他的医术去的。 祝玉妍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多说,在他叫自己的时候,隐隐看到了叶正脸上的一丝丝吻痕,那定然是美仙留下的,这也不好说什么,自己三人都已经对叶正死心塌地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道光芒仿佛连通过去与未来,悠远苍茫,不知其始,不知其终。 天空上,翼龙的鸣声不绝于耳,柳天时常会看到翼龙的身影从密林上空飞掠而过。 只不过这一次,参赛的则是三个队伍,草帽,福克西,以及张凡。 经过工人的努力,工体馆里的大型照明灯从四个变成了十个。演出服也稍稍做了一些改变,虽然还是让王梓钧觉得单调,但比之前已经要活泼了许多。 一位是光辉嫡系主神、深蓝之主的神友,暴烈之主,手持“暴君之锤”。 现在这间空屋已经不算是废弃了,而是被重新布置了一番,虽然简陋,但看起来很是温馨。 雷灵看到江山眼中的疑惑之后并没有嘲讽,而是笑了笑,随后对着江山慢慢的解释道,眼光早已经投到了那地上躺着的地狱三头犬尸体上了。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我和阿寇,所有人立刻让开了一条路,放我们走了进去。 一众夜叉一族鬼神看着我就和看着白痴一般,面对鬼神一族地共同出击居然如此开心,要么就是感觉我失心疯,要么就是太强了毫无顾忌。 如果之前,他拥有这只骷髅斗士的话,也许,杀掉僵尸头目,就不会出现这种伤亡了。 似乎一开始就会南方军不利,他们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他们只有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才能让他们变得有利起来。否则的话,一切都将会对他们十分的不利。 韩淑完全有力量给自己更换更好的茶叶,不过他不需要这样的茶叶,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样的茶叶完全没有这样一个必要。她认为,喝茶就是喝茶,没有那样虚头巴脑的东西在里面。 有的人哭哭啼啼跑向对面的亲人,有的人慌忙往村里的家中跑,还有的人被放了以后却不急着走,留在周围继续看热闹。 胡家的现任家主胡信是罡煞天的武者,乃是胡家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若非近年来当了家主,耽误了修炼,说不得早已经凝成了玄光,朝着元丹天大大的迈上一步了。 下午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树间可望波光粼粼泛着惬意清凉,远山在白云下显了青色。 就比如银背落地之后,会产生一个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前方的玩家倒下一片,然后它会马上跟上踩踏技能,造成大量的伤害。 第五十八章 被发现了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又是一个太阳晒到屁股的一天。 苏九龄半靠在床上,整只右臂酸麻不已,他无奈的看着毫无形象的趴在自己身上,活似一只八爪鱼形态的红药。 她双手抱住苏九龄的右臂,一只腿曲起搭在他的腹部上,一只腿搭在他的小腿上,脑袋紧靠在他的右臂上。 睡姿毫无优雅可言,甚至可以用恐怖两字来形容;这种睡姿恐怕很难找到愿意跟她同床共枕的人,毕竟没有人愿意每天晚上都被人压在身上,无法好好的休息。 他轻轻的推了推红药的脑袋,然后又轻轻的打...... 低沉的梵唱声传来,在佛光中甚至有几尊慈眉善目的金身佛陀虚影出现。 黑灵大陆核心部位,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湿滑阴冷的蜘蛛大沼泽。 这种来自于混沌宇宙外的奇异生命,也是西斯族挑选出的顶尖的一些可怕生命了,个个都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从这一‘捏’就能看出她要比禽火神要强大。甚至最顶尖的能够媲美至尊实力。 “城主怎么想到来我们这了?有什么事尽管传话就是。”风桐老祖、玉虹帝尊都颇为客气,连主动迎接。 一名名蛮族战士木桩般倒在了前进冲锋的路上,短短时间内,四大先锋带领的大军就至少死伤了七八百的大军。 两方大势力在不停的对撞,大梦太子最为强横,不停的调动了冥界和仙界的力量,以一人之力压迫得大帝耶三大彼岸之地的神秘大帝,甚至四大界的天命之子都奈何不了他。 李孱冠大汗淋漓,正在苦苦支撑,就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一阵犹豫。自从上山跟从谢师兄练剑以来,这是他坚持的最长的一次。 元磁秘境毕竟是秘境,若他掌握,别人没有对应的血脉与身份,那这地方哪怕是圣者都无法进入。 疼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向后退了几步,我问琴姐这是怎么回事?琴姐转头看着我,她问你怕了? 做完这些之后,方云坐了下来,同时背后金光一闪,召出了几名黄金画卷中,封印的妖君。然后命令他们到山谷后守护。同时,给他们下达命令,如果到了一天的时间,或是遇到了外敌,立即唤醒自己。 姜妶虽然成就天尊大能,可若是对上异域魔兵大天尊,她一样不是对手。 一个星期之内,四氏同盟高层已经召开了第五次临时会议,可是依然无法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老者须皆白,面容苍老,隐隐透着蜡黄之色,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第二天早上,李云枫从修炼中醒来,他发现自己离筑基境越来越近了,每天的阴阳之力不断的存储了起来,时时刻刻的都在冲击筑基屏障,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毕竟能够突破至筑基境界。 大量魔修逃出封印,对人类修士和妖修的恨,让他们发疯般的肆意妄为,为祸众生。一时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夜妃把自己偷埋在臂弯出,借以掩饰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她要忍不住了。 肌活素过大的剂量瞬间燃烧了他所有的生命能量,把它们全部‘逼’了出来,而他的身体为了承受这种巨大的冲击,只能过饱和地燃烧每一个细胞。 她可不想再听一整晚“爱爱”的声音……一想到自己把床单都湿透了,她芳心就是一阵难言的羞涩。 “儿臣不敢,儿臣是真心实意要借用诸葛椽的!”刘裕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急忙解释。 林峰收起其中一块令牌,抱着沈思思离开了秘境,当他们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挤在秘境传送门入口处,看到林峰抱着沈思思出来,李晓萌双手微抖,问道。 第五十九章 管好你的女人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等苏九龄从床上起来来到客堂时,发现南宫羽正无所事事的坐在这里,还未离开,苏九龄一边来到门口吩咐丫鬟去准备早餐、打水,一边又面无表情的回到屋内坐下。 说是早餐,其实现在都已经到了中午。 苏九龄吩咐的期间,南宫羽一直在用坏笑和哀怨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看着人模人样的苏九龄,揶揄道:“藏得够深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的啊?” 苏九龄一本正经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羽对苏九龄的说...... 其实林初也很弄不懂他这个表哥,换作是他,怎么也不会愿意借助在别人家中的,特别是自己有了经济能力的时候。 “哼,老子是会被你威胁的人吗?”姬美奈心中不屑,眼睛都没睁开,转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阿勒,什么意思?”姬美奈迷糊了然后脑袋一转悠,就明白了,我去,这特么的不就是要打我的意思吗? 斯内普教授显然从来没被人如此当面炫过富,一时无语了:“……”。 宝钗一张白的似要透明的俏脸,攸的变得粉红一片,大大的眼睛里让人心碎的哀伤尽去,变得水汪汪起来。 “我大抵可以猜到你现在在构想什么,但是这些都不是理由。”全知全能者像是已经习惯鹊的阴谋论风格,直接出言阻止他暴走的思维。 或者它们已经达到了许多凡物无法想象的境界,在鹊的记忆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世界能达到这种程度。 林初有一个很喜欢的dota解说,人称华山派掌门,他就是这么说的,开网店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大赚,可是后来赚的就没有之前那么多了。林初也不是无的放矢。 虞思乐也是如此,高高的额头明晃晃的,却并不难看,相反很是美艳。她戴鸭舌帽的时候又多了一分青春的姿态。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不过我和许静茹分手这事儿并没有在学校宣布,我们都很低调。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大岁相视而笑,这种树大岁老早就知道了,而我也在当时我们钻进去躲雨的山洞里,就是那条很宽大的长廊中,也见过了这种树。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只能屈服,更别说陆野以一贯的低修为潜伏着,只是在关键时刻影响战局,释放能量,从背后捅他们一刀。 看来上善法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还有,叶凌风虽然是和陈市长一起来,但他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这种迷惘让李卫东忽然间不知所措,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从这边离开后,来到了南宫菲菲这边,把师尊的看法,说了出来。 这些血红色的光芒,让莫林惊吓无比。这便是魔教高手的气息了,像是经过了无数杀戮似的。 这是我想了千百遍后,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却让我觉得有些心凉,我真的可能要绿了。 薛洋本身只有十万元筹码,分别是两枚价值五万的筹码。可这个时候薛洋居然将其中一枚五万元的筹码扔给了荷官,只留下一枚价值十万的筹码,这岂不令人惊讶? “靠!”苗诀杨发狂的怒吼一声,使出了二百分的力气,一棍子砸在了黑皇的肩膀上,将黑皇打的飞了出去。直接准备跟大长老玩命了。 当然看因为世界存在一些差异,比如莽荒纪世界修炼的是天地元气、神力,而吞噬星空修炼的是基因原能、精神念力,因此江凡也随手做出了一些调整。 第六十章 深藏不露的看戏本领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不再打闹,他想起今天来找苏九龄的目的,郑重其事道:“昨晚,有人入侵幕府刺杀幕家大少爷!” “已经抓到刺客了吗?” “还没有,被他给跑了。”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苏九龄对正在喝粥的红药道:“红药,我先出去一趟,你要是嫌待在府里无聊,就让下人陪你出去逛逛。” 红药放下勺子,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苏九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南宫羽和红药道:“你们两个先在外面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红药看着紧闭的房门...... 安静又祥和的圣诞夜就这样过去了,欧靖宇坐上了回美国的飞机后。 昨晚这药膏被苏雅带回来后,被王晓玲涂在丈夫身上,黄斌说涂了这药膏很舒服,腰部没有那么疼痛。 就连身为音乐区up主的禁曜,也会在没事干的时候直播两把游戏,从斗地主到五子棋不等,水平菜得极具戏剧化效果。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认为作为海天郡的统治者,一定会有安排的。 叶诗美的声音有些冷,语气也很严肃,显然是心情不太好,甚至有种难以掩饰的愤怒在里面。 这,也是就是真正处在这个社会上层人士的通病了,作为华夏最为繁华的地方,京华城里的大家族或者大集团,对天江市这样的准一线城市,看不上其实也是正常。 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林封捡起这个二级头的话,那么他头上的三级头就会自动顶替掉在地上,那个时候李飞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在当下被这该死的状况给整的头疼,面临如此险境,甚至在它是成为了自己的心魔的情况下。石榴他心底里乱如麻,不知究竟该如何事好的情况下。 冲在前面拿着喷子的那人刚打出一喷子的时候便就瞬间跪倒在地上。 坐在副驾驶座车上的赵灵,通过后视镜看到杨玉敏没有追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很高兴。 “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把它弄死了?”杨晓彤又是好奇又是崇拜的问道。 “的确是如此,但哪位大人说过,莫城的城主就交给他来处理,而且据说他还在莫城之内安插了内奸,只要攻城开始,他们就会发动叛乱,由内部攻陷莫城。”独孤邪直接道。 夏兵从太一的记忆中得知,自己所在的这个灵气浓郁的仙岛,就是传说中三大仙岛中的瀛洲仙岛。 下一刻,三道身影从空降落,迅速飞下,最终,落在了院墙之上,俯视着下方众人。 “哼!还真是不自量力,雁过无声,人过必定留痕,在江湖上有关于我们的传言,我一点儿都不意外,只不过这祸乱朝纲罪名还真是来得有些突兀。”宋丙耀冷哼一声。 方一接触,两人都是一惊,赵子铭被对方高达八层的内力修为吓了一跳,李煜之也诧异于对方强横的力量。 导演组的人连忙去询问她的身体情况,联系人去工作人员住的地方给她找药。 “你们是来要回这玉佩的吗?”花流影拿出陶公玉佩,对前面抱剑男子问道。 而这时的萧风,发觉那些不合格饶目光,竟然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萧风不由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愕然。 他们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已经无处可去,只希望能在自己冻死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可以吃得到饭,喝的上热水的地方。 一直以来,夏铮所拥有的镇冢古剑都极少动用,只是在关键时刻用来施展自己的太初灵剑斩,平时大多都是以自己的蟒骨枪为主。 第六十一章 这是在下的私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斟完茶水,幕彤彤便让丫鬟搬了张椅子,放在苏九龄和边桔曼之间。 这时,南宫羽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与苏九龄之间的位置,招呼红药,语气轻柔道:“红药,坐这儿。”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她与南宫羽一向不对盘,虽说没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但绝对到了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的地步,如今南宫羽却十分好心的招呼她坐下,里面肯定有猫腻。 红药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寒。 要不...... 这时,烟雾中剩下的CCG全都冲了出来,拿起刀与零们缠斗在了一起。 陆山民咳嗽一声,“走吧,太久了魏无羡会产生怀疑了,他虽然不是敌人,但你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与其说去打狗,勿宁说去给狗加餐。如果有枪,勾一下扳机的力气还是有的。 此处是血荒城远近闻名的花巷,青色的瓦,朱红的楼宇,门前挂着些灯笼,花巷很长,七折八拐,外边一片喧哗,到了里边却没有这么热闹了,这里的姑娘很矜持,抱着琵琶半倚在窗边,琵琶半遮着脸,低声弹唱,清冷幽咽。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假如,七级以上生物们也不会像大白菜一样,任由对手击杀陨落。 “你们先走!我随后赶来!”四方对着两人说道,他拿出一道纸符,跌在厂房门口:“土遁——土墙之术!”一堵巨大的墙将厂房门口死死堵住。 。。去我不会玩请拨打和五点半喝的扥我看你的看你的想请假一周,钱包却不允许,真是没有。 三号房间的青年嗤笑不以为然,不过真的当树根被送来之后,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混蛋!”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这树根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比较坚硬而已。 谢宫宝喝了一整坛醉穿肠,此时酒劲上来,有些头脑发晕,他斟了杯茶想醒醒酒,刚抿上一口,窗外又钻进来一个有煞气的道姑。 “我等本该守护下属百姓,扫除境内盗匪流寇,接引远道之客,却为了自己的私欲,压榨平民,剥削往来,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另一人道。 林羽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他可没有天真到将自己的底牌透露给敌人这种程度,如果能在这里把科林特杀死也就算了,一旦让他跑了,下次想要同样的方式逮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卑茂站起来迸发出棕色神力气,慢慢向门口走去,渐渐跑起来,右手举起铁铲拍向了门口左边的老二。 艾斯德斯和娜杰塔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因此在娜杰塔骑马走来的时候艾斯德斯便熟络的打起了招呼。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块,正准备过去通知赖忠仁,可就在这时候,京福县山上出现大量的红色亮点,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星空上的星星点点。 “走,我们去做我们的事情。”白宇辰阴着脸向一边走去,心情极度不爽,他身边剩下的三个护卫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跟在白宇辰的身后。 而这样是打不死活死人的,没头的活死人继续挥出拳头攻击悟铁。同时周边也有七八个拳头打想悟铁,悟铁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选择后退,退到巨大石碑上背靠背。 对于刚才那些增值士兵连反抗都没有就给肖娅让道,叶城心里是越来越不安,他心里更认为这是一个陷阱,是为了将叶城等人一网打尽的陷阱。 当然,现在林泽一行人很清楚,这两个老者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第六十二章 赔礼道歉与道歉的差异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幕彤彤见自家大哥对红药的态度十分友好,却对自己这么凶,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明明红药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而她则是他的亲妹妹,为什么对待外人却可以这么友善,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却这般苛刻? 拥有这个想法的幕彤彤此刻忘记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幕尘与幕彤彤并不能算是完全的亲兄妹,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还不一定能相亲相爱的相处,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呢?再加上幕彤彤还有一个令人嫌恶的娘亲。 虽然幕...... 听他此话中宗收起凄凉,沉下一张脸摆摆手道:“罢了,朕就不勉强与你了,杨为送太子出去,传朕口谕,在朕身体未愈之前,就由太子监国。”说完就闭上双目不在言语。 正说着,出去搜索的人回来了,都没有发现村里的什么地方埋伏着警察,只在村外的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不过车里却没人。 “世界意志?”诡计者比毁灭法师想得要多一点,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导他,让他满脑子都是要杀死前面这个墓园英雄,有一种非杀不可的冲动。 “这里的水生物及珍稀鱼种不是太多,只有三百多个,模型资料全部来自五大洲四大洋,玻璃采用了裸眼增强全景技术,在加上四周的光束传感器,普通人类的肉眼几乎难辨真假。”刘明笑道。 “不会吧?这样的事你也相信?”钟思欣又擅自发了条信息过去,吴用感到有些郁闷,却不好怎么说她。 又至深夜,陆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与抱着奏折的鲁寅走在深夜的皇宫。 不过有一件事让他没搞明白,姐姐怎么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总不会通过腕表的定位功能查到的吧? “是的,我怕这信纸不能透露什么信息,所以将信封一起拿来了。”青年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被揉成一团的信封,吴用还刚想夸赞他把证据保藏得好呢,没想到他几乎把什么都给毁掉。 经过一整天的清扫搜查,黄昏之前战争才算结束,其他完成搜索任务的齐军,也在城中与朱桢等人会和了。 顿时,飞射出去的玄灵剑便一化为三的变成了三把玉剑,射向了烈焰巨虎。 “呼呼呼……”大口的喘息着,极力控制着体内疯狂的内气罗德大口的喘息着。这个时候他有一种放弃的冲动。 “咚”天台的门打开来了,一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顺手把天台唯一的门关上。来者赫然是二哥。 确定了自己没有察觉错误,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感叹的话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奶奶走了,再也没有人像她一样疼我了,冷雨柔,你懂不懂?你懂不懂再也没有人那样爱我了?!”龙漠轩此刻受伤的样子,令人怎么也无法把他与那个冷漠傲然的龙漠轩董事长联系到一块。 你以为我是怎么确定你的身份的?就是那次在烈焰狮的战斗当中,虽然你没有直接使用无影,但是和你交手或者战斗过的人绝对能够看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沉吟了片刻之后夜莺交代的说道。 兴奋和激动的表情在下一刻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看着眼前的人,罗德的嘴角甚至有一些颤抖。 深夜时分,在暗月城内,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彰显出了一个不夜城的景色,随处可见灯红酒绿,路上行人往来显得格外热闹。 凌天站在别墅屋顶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赵灵儿和可欣陪伴在凌天身边。 第六十三章 紫檀木琵琶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三人刚到府里,李芍便抱着扫帚急忙跑到他们跟前,一一问安,然后,便一直盯着红药看。 红药不明所以的看向李芍,又看向苏九龄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九龄微微摇了摇头,李芍急忙低下头,认错道:“奴才知错!”苏九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恭敬认错的李芍,便淡淡的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南宫羽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一边催促苏九龄快点,一边又催促红药快点,脸上一直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红药看...... 明明昨天是第一次和方芸曦正式见面,可是粲粲就已经嗅出了那不同寻常的火药味。 “南。那天你一定要來噢”梅丽丽躺在主卧室的床上。甜美的声音。将路过门口的冷俊浩步子拦了下來。 这样的哥哥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温柔,谁能想到平日里有‘笑面阎王’名称的哥哥笑意向来不达到眼里,可如今连眼底都充满了温柔。 岳灵珊的心便慢慢的沉沦,这个男子,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可是,就这一秒的注视,便住进了她的心底。 荒灵世家的长老要盗取龙身墓穴,可是还没有等他们成功,就被当时最强家族的龙家给镇压了。 “亡母若莲!”若青锋仿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要倒下去,梦星辰赶紧抓住了他。 那么只有豫王一系,才是与德宗血脉最近,但豫王贺泞同样已经成年,就连他的儿子贺佶也已经有了庶子,贺泞与贺佶均非适合人选,贺佶那庶子虽说年幼,却比贺洱矮了两辈,总不可能以嗣孙之名登位。 就算是穆昊天保了她方家人的荣华富贵,可是她的好友怎么办?赵斌怎么办? “你怎么跟來了。”毕竟弟弟是明星。不像平常人一样方便。见到他在这里。赵付国到沒有多少吃惊。 敬妃仍在熟睡中无知无觉,根本沒意识到身后多了一个执着铁钩的陌生男人,那一身的肃杀凛冽气息令人不寒而栗,目光亦是冰冷可怖。 秋越心说难不成这个老东西和李主任是一伙儿的,看来自己还真的卷铺盖走人了? 温心总算是想明白了,钱冰这样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他可能是在感情的处理上,总会有些偏差,所以犹豫不自信,总会引起一些想放弃的想法。 “秋越,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好样的,我提前祝你们马到成功”高总指挥激动的说道。 林凌跟随农夫托巴进入一个僻静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前,他对逆风原发出了一条挑衅一般的密语。 “2号,我说过的吧!有的是方法让你就范。”曾医师一身的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器,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唐老师,你这是?”感受着子枫那异样的行为,林若瑄没有挣脱,却是一阵好奇。 严闯都不知道自己飞出去十几米,反正在空中飞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重重的落了下来。 苏青云对蓝氏的美貌一见钟情,要娶她做二房,让她给他生个儿子,只要她能生出个儿子给他,他就允许苏妙一同进侯府。当时的蓝氏无依无靠,只好咬牙答应了他的条件。 “以及殖民地和自古以来属于我们领土的。”高媛媛为林凌补充了聂老的身土不二原则,从西太平洋到印度洋内的大部分地区都属于这个范畴。 所以,李磊这几天都没有时间抱怨曾依依了,科室人手不够,没有轮到他值班的时候,他也要呆在科室辅助其他医生,甚至神经外科做手术,也要叫上他去手术室。 第六十四章 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由于红药已经能被人看见,两人如果继续住在一间房,也不再合适,于是,苏九龄便让下人给她专门准备了一间房,就在他的房间旁边,并且又请了京城有名的裁缝来家里,专门为她量身定做各套衣服。 就这样,红药在苏府住了下来。 于红药而言,苏九龄的关心和照顾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红药认为,她与苏公子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竟然却要受到他这么周到精心的照顾,良心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但于苏九龄来说,怎么照顾红药都不过分。 红药或许觉...... 来到自己的卧房,坐在整齐冰凉的大床上,依靠在床头,呆呆的静坐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起床后,看着外面依旧阴沉的天色,拿出手机拨通了丛惠芳的电话。 虽然隔着老远,刘大当家便开始热情的和这名佛郎机人打招呼,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陈肖然抱紧周晓晴的身子,另一只手拉开周晓晴挡在身前的手,俯下头。 看着熙晨过来,郑琛珩带领着他们向着电梯走去,方才丛惠芳去找他,说明了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她还是决定将孩子生下来。既然丛惠芳决定生下孩子,郑琛珩自然对她是要多谢关照的。 就在艾莉西亚和艾莉妮公主相对而坐,默默无言的时候,宫廷总管墨洛温大人的到来,打断了庭院的平静。 就在陈肖然思绪转动的身后,一双纤细的胳膊从陈肖然腰间伸出,搂住。陈肖然能感觉到身后一具柔若无骨的身子贴了上来,两团柔软球体压在陈肖然后背上。 以前的等待,虽然空虚、寂寞,可还侥幸带着一点的期盼,现在呢? 酥晴微微一怔,看着忽然吻住了她的唇的男人,美目在微微颤抖着。 轰!龙影撞在山峰上,那高达千丈的巨峰,是被向罡天这一掌直接洞穿。 强大的后坐力震得臻兮瞬间向后面倒去,结结实实撞在身后像堵墙一样的怀抱中。 明明还没吃,但她已经夸上了。不但如此,还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的模样。 对于普通人而言,微信和支付宝付款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可对于洛云霆来说,听是听过,但却从来没有用过。 除了朱竹清,虽然她提升巨大但是被唐银所掩盖,其他的就属宁荣荣的提升最大,她现在已经可以不使用魂力的情况下背负身上的负重行走自如了。不过由于最近的特训,唐银也就没有给她再加负重。 徐章虽是一州主官,对衙门里的吏员们自然有任免之权,可对于这些上了品级的同僚们,徐章可没有处置的权利。 “现在几点了?”声音有些嘶哑,昨天她喝了不少,最后有点头晕就睡着了。 双胞胎姐妹只是普通人,穿的又不多,现在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他这么配合的吗?”林警官看着五大三粗比王一正还要高点,可此时却在点头哈腰的艾迪,发出了疑问。 慕容霆就这么抱着臻兮,絮絮叨叨在她耳边诉说着缠绵的情话,想要得到她的回应,但臻兮始终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从不知所措到低眉垂眼到如释重负。 状似无处安放的手指最后移到不点自红的朱唇上,粉嫩的指尖摩擦着柔软的唇瓣,像是失神一般的动作。 “说吧,你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选秀?”戚修远冷冰冰的质问道。 将灵药幼苗种植在了地上,随后周叶返回灵田,又带了许多灵土过来,将灵药幼苗用灵土掩盖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天轩活了两百年的秘密猜测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此话一出,苏九龄和南宫羽全都震惊不已,红药还在他的怀中继续挣扎,她见红衣男子还不肯放手,便一口咬住他的胳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红衣男子却依然温柔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视线一直停留在红药的小脸上,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而不敢移开片刻。 红药于心不忍,松了口,她央求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了我吧。” 红衣男子轻柔的抚摸上红药的脸颊,红药从他好看的一双眼睛...... “首先我们想问一下,姜燕最后一次到单位来,是什么时候?”安长埔问。 “那我们去看看现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秦若男也对赵法医点点头。 两天后,徐风找到了娄华丰,此时娄华丰已经再次回到神农集团,见徐风来,异常的高兴。 “杜浚于天虚城中诛杀人府两个真人,其罪难逃!”异象波动了一下,有声音传出。 叶无天直接一脚踹过去,杰少惨叫一声,伴随着肋骨断裂的清脆响起的同时,一口血箭从杰少嘴里喷出。 赵一颜靠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想想杨颖躺在床上的样子,赵一颜依然觉得有些可怜。一双眼睛侧目看着李霆琛,她想,或许真的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孙志元见姜玉没反抗的意思,更是暗暗激动,难得姜玉如此配合,要知道两人自结婚以来,她可是从没如此主动配合过,如今见她如此,岂能让他不高兴? 石阶尽头是两扇厚重的石门,铁逍遥还有闲心谈笑你猜门后是地方,莫不是黄泉?”说着伸手推开了门。 竟是有这等事情,此时,睡在床上的贞娘听着伯娘和娘亲的话,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今离历史上罗家出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这言公公能撑到这个时间,那这坎就能过去。 众人在听到莫亦痕这句话时,似乎猛然间听到了心落回肚子里的声音。 虽然须发皆白,但是肌肤却是没有半点的皱纹,堪称鹤发童颜,身材虽然不壮硕,但也不会像寻常老人那样干瘪。 对于男子的“热情”方雨桐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显然显得轻车熟驾,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然后勉励了几句。 章程现在倒是没有李霸道的这点担心,至少现在章程看来这些光阴族战士至少也是已经龟缩回去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现在也是多多少少的可以算是已经掌握了一些主动权,至少接下来就是要主动出击了。 第二天,氏正清点要送去将军府的聘礼,见其中一双金镯子成色不够好,还特地把自己日前新打的一对换上,又向二嫫确认了在糕点铺定做的一百斤喜饼已经送过来装好了,才放了心。 瓜尔佳氏虽然叫喊得少了但还是一直生不下来血却一直在冒大夫与稳婆赶到以后情形有所改善但难产的局面仍未能扭转。 鬼魁想从地上爬起来,他机械蠕动着僵硬的身子。一点点,慢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于晓莲。白得瘆人的面孔上展现出没有眼珠子的眼眶,塌陷没有肌肉的鼻梁,一口裸露在外齐整白森森的牙齿。 随着选秀地准备工作一天天完备,保定那边传了信回来,氏回来了。 汉斯顿的觉得自从那一晚之后就不对劲,各种心神不宁,面颊的疼痛在加剧。在用了无数的消炎药不见效后,他也去找了什么黑驴的蹄子来敷。还是不见效,这下他着急了。 墨炎烨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从以前的时候他们就不对付。没想到这个墨炎烨死而复生了,怎么还是这幅德行呢。 第六十六章 瑶儿是我娘子 星月国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转眼间,红药便被天轩抱着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她在天轩的怀里挣扎几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不过,这一举动并没有产生一丝效果,天轩不仅没有把她放下,还反而抱紧了她,并且毫不吝啬的给她一个柔情的注视。 红药神情不自在的与他对视不到一秒的时间,急忙又闪躲开。面对着一张和自己以前服侍的主子一模一样的面孔,红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并不是说主仆之间不应该存有男女之情,而是因为那个人是幕尘而已,红药莫名的想道。 她...... 太阳渐渐下落,整条街道上在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马达声、说话声,有的只是无意识丧尸的嘶吼声,慢慢的,街道上的丧尸开始四散游荡起来。 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对方的态度,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众臣心里一咯噔,那些已经明里暗里欺负过苏家的人,此时更是眼前一黑,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这个老人,就是老年后的X教授,他曾经看过自己老年时的样子,但当时就算秃了头,可依旧还是慈眉善目,颇为沉稳,可现在这个老年后的自己,居然变成这样一幅,好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子,这令X教授心里很不得劲。 他一个劈拳打出,拳式同往常一样,可今天的劲力,完全不一样了。 她本来只是看着背影眼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想到转过来还真是。 于是,张六少就亲口许诺,把他这次的功劳攒到下次一起算。同时把王洪变成侍卫营中的一个参谋虚职,正式留在了他的身边。 “萧!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伊莎面色苍白、诚恳的说道。 何况他们第一场任务世界过后就加入了公会,比起那些买不起邀请函无法利用任务空隙时间的零散轮回者,先天上便占据着极大便宜,强化次数直接翻倍。 柳青叔叔家也是三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装修比柳红家差一些。客厅的电视只有25英寸,没有装空调,开着落地电风扇降温,家具都是请装修师傅制作的,实用但不显得时尚典雅。 如果和他们想的那样,是跟卡巴内有关,他们决不允许这种玷污了生死界限的不死怪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推行。 萧逸冷哼一声,嘴角一抽,看在眼里,于是抬起清单,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剑桥大学的博士,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还是虚有其表,徒有虚名。 t两个单位各管一摊,一个管街边儿,一个管市场内,你把人赶到我的地盘上,我又把人给赶回去。 不过弗兰克没有半点心动,因为卖掉了阿姆斯特丹的房子,他实际上并不差钱。这个时候,金钱已经对他失去了意义。 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罗伊斯这才发现,伴随着他的从天而降,天空中还有更多的降落伞飘下来。 t“那如果能干好呢。”秦毅平心中有些激动,未来一下子充满了光明。 代晓穿着短裙,现在不是夏天,所以短裙里还有一条黑色的裤子,那裤子并不厚,但足以让身体保持暖和,而且显得那腿更加的修长和富有弹性。 其实也难怪史涣会如此急着出兵,原来曹操这次带来的兵马不过六百人,同此刻斥候打探来的袁军先锋不相上下。倘若这会儿不出兵阻击,等袁绍的大军悉数到场之后,岂不是更没机会取胜? 末日蝶影的一击,仅仅只是令电光战将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却没有任何爆炸损毁的现象。 第六十七章庇护之所桃花源准备启程营救红药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那次动荡之中,仅三天的时间,星月国就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自此,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它的故事。 在皇上已经意识到风雨欲来,无法改变,又无力抵挡之时,他暗中派自己的贴身护卫偷偷的将皇后与公主送出宫去。 送走皇后与公主的第二天,星月国皇城就遭到了血洗,无数的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躺满了尸体。 曾经歌舞笙箫、夜夜笙歌的皇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火焰在这里无休止的燃烧;城外的百姓争先恐后的四下逃...... 伦敦宣道会的代表艾约瑟牧师虽然留着一团常常的大胡子,但通过毛发窥伺他的相貌,梁耀判断这名牧师非常年轻,很可能不超过三十岁。 夏佺眼睛眯了眯:“……”可我在第一个位面,没得到系统也活到三十多岁了。 得益于先发优势,波士顿公司已然成为了萨克拉门托地区最强大的白人淘金公司,几乎每天都有从其它地方来的淘金者慕名加入波士顿公司。 “为了更好的掩藏这坐坟,还得在外面加上一些遮掩。”秦云回到了地面,瞅着自己刚做的金属门愣神。 下一秒,莲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只见失去了中心纯黑色莲蓬的莲花,剩下的纯白色花瓣和周身环绕着的青色能量匹练,竟是开始一点点的消融,然后化为一股纯白色的能量,在半空中逐渐凝聚成型。 不过刚笑出声,他连忙将脸转向一边,努力控制自己别发出声音。 但这并不妨碍,阿尔拉灰人借助帮巴尔干半岛中部区域的部落人类治理水灾的行为,来消除这些部落人类对阿尔拉灰人的戒备抵触心理。 听说何雨柱成为股长之后,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两位大爷跟秦淮茹。 想到自己被一个团以上的兵力包围,此时杀人如麻的谢尔曼双腿都有些哆嗦。 冷瑞的身体好转了,左右两边开始趋向一致,左边的高温在减退,右边的寒冷在消失。 不过就算是这样,叶枫还是觉得这些修行者打得太乱了,连始源宇宙中最最弱的宗门都比不上。 抬手示意那些准备上前服侍的丫鬟退下,而后顺手将束发的玉簪取下,墨发如瀑布般散落在了他的背上。 一股冲天怨气从江东羽的体内释放,他恨安国侯,恨该隐,甚至恨起了血祖。 矛盾老人本想再等等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赵飞龙,但是随着当时内战升级,加上赵飞龙搬了几次家,每次寄出去的信件不是被退回来,就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了消息。 就在坤萱儿失神间,苍老的声音叫醒了她,她见到一切又恢复正常的世界,美眸深处掩藏着深深的骇然之色。 不止叶武,就连在场众人,都不禁蓦然一惊,然而就在他们为叶泷叶鹤等人的胆略,感到不可思议之际,突然有一道无比讥诮的声音,从身旁响了起来。 干这个找工作感受感受香港打个赌大概都好好的好的好的大宝贝。 陨风崖下,雷电轰鸣,暴雨如注,白雾茫茫的方山裂谷之中,真气四溢。转瞬之间,双方便已对决了十数余招。 “真是给脸不要脸的狐狸精,以为傍上了陈志朋就了不起了,草的,什么玩应。”江经理咬着牙盯着收银员离去的身影骂道。 事关仙灵,药王谷又怎会只出动一人了,孔乙丙率先找到火灵儿,便发了支援信号,百位仙人,其中包括孔乙丙在内,共十八位四重天,四位五重天,一路追杀靳凡,直到这青城野岭。 第六十八章 忆起第一次相遇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对男人无论走到哪儿都要抱着她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无语,她干笑道:“公子,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挺重的,看你又那么瘦,一直抱着我也挺累人的。” 天轩气息沉稳,没有一点紊乱,他温柔道:“不累,瑶儿轻。” “公子,总是被你这样抱着,我都开始腰疼了,你想想,你手能接触到的地方也就是后背和腿弯处,其他部位都得在空中坠着,坠的我腰酸背痛,脖子不舒服的;所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红药冲他甜美一笑道。 “瑶儿说得有理。”...... “难不成与之前的雷声有关!?”刹那间,云轼近乎是穷极毕生之力的祭炼出手中的两件法宝,轰向远处。 九极浮屠塔一层天深处,那通往二层天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镇守通道的混沌之灵,降临在这大劫之中。 几人思索良久,白元已经按耐不住,她真的做不住了,西丽亚现在肯定遭受着非人的痛苦。 部门的员工有开始请假的,春运的票难买,只要买到早的,就得请假走。 回到病床上的白元,在保镖的帮助下重新将两条腿挂在半空中,只是她不愿看见白菜,将脸扭到一边。 远处边,数道仙虹震荡着空,凌厉的仙力便如同那三道暴射而来之饶态度。 刘浩宇仍不解气,上去逮着两人一通狠揍,打得二人惨叫连连,上气不接下气。 苏诺欣喜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洛印,她觉得自己的收获挺多的。 便是他阴神境的脑海,也不敢想象有这般浩瀚,若言他之脑海世界为一只蚂蚁,那么秦昊的脑海世界便是浩然泰岳。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还是个孩子,帮帮他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吝啬?!”杂货铺老板怒声斥责。 现在的林风,那里去不得了,以前自己手上没什么钱,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手上有钱了,只是不想自己搬出去,不能经常的看到夏心妍,所以才这样的委曲求全。 看门人则仿佛融化一般变成一滩黑影,有中化无的凭空消失,接着又无中生有的出现在罗莉的脚下,伸出漆黑罪恶的双手牢牢禁锢住了罗莉的双足。整个过程诡异莫名,让人防不胜防。 “也不知天问府如何,海棠如何了。”张涛心中微微担忧,这一次进攻圣殿,就算绝灭楼的人没有倾巢而出,天问府本身也保留了很多的实力,但是面对气势汹汹的散修联盟,相信也绝对不敌。 未央双手环胸红着脸恶狠狠的扫了安叔和司徒辰乙一眼,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没被暗卫杀死,反倒遇到南魏蛮子。 她是不是悄悄抬起头偷看两眼面目全非的君无言,见他满脸青包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惊为天人的样子,现在的他大概连他亲娘见了也不认识,未央暗自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搓了搓手,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三人本就不笨,知道那个青年的毒实在太恐怖了些,自己等留下只是送死的,是以三人只能共同喊一声,随后便转身要离去。 两股元气彼此相互排斥,互不相容,虽然两种属性在五行之中,算是最柔和的两种,但是彼此互补合作,林风也正能是慢慢刺激两股元气,让的两股元气融为合一。 刚刚自己没有测试,是因为丹阳宗的宗主曾去过秦家,得知她的一些情况后,才破格让她来丹阳宗,让她任意选炼丹师教她炼丹术。 见花魁们转身准备离开,所有人都沸腾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把矛头对准柳树崎,如果现在目光可以杀人,柳树崎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第六十九章 为夫陪你一起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胸口的痛,并没有因此停止。 红药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上,虚汗如注,一只手紧紧的攥住衣服,红药吓坏了,刚要跑出去喊人,右手就被他紧紧的握住。 天轩闭着眼睛,虚弱道:“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忍过去就好了。” 红药看他痛的生不如死的模样,急的焦头烂额:“我去喊大夫,你先在这里等我!”说罢,她就挣开天轩的桎梏。 天轩浑身虚弱无力的靠在美人靠上,他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眼前渐渐模糊的身影,内心的恐惧与慌乱越来越大。 “瑶...... 估计自己得把别人的吓的不敢跟自己赌了,思来想去赵昊觉得也只有做慈善这一点才能够大手大脚的花钱出去了。 叶风并不知道这些人打算把自己带着面具时候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张贴出去,此刻的他已经摘下面具,回到洞内,看到安娜还在那修炼,没有理会,直接开启新的石头,把能量给吞下去。 听到霍利尔的话,队员们一阵哄哄大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喊完后,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军的身躯,只见唐军的身躯似乎动了动,看来应该是还活着。而且看起来他象是卡在了那里。 隐隐的,她也有点害怕再次遇到冰雕猪。那样性格的男人一旦当起真来,后果还是十分严重的。 想到这里,他一溜烟的滑下了屋梁,悄无声息的向相反的方向遁去。 “行!”苏灿也不好推辞,随着曲和来到外面的一座凉亭,两人都没注意跟随在身后的曲信,看着苏灿的身影,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话是如此说,可她望着越离越远的水城,仿佛看到自己和蓝和也越分越开,直到再也够不到。 但是秉承着空间门出品必属精品的口号,对于‘骑马与砍杀’这款游戏,众多玩家更是期待不已。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一低头,却在低头的瞬间双眼斜飞,极为妩媚的给他一个眼神。 能人,绝对的能人,能把这几首诗这么连贯的合在一起,也真是没谁了。 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武神不止是自身的实力强大,达到难以匹敌的地步,就是本身的智力也不弱,要不然,又岂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做出这种准确的部署呢? 柳栩道:“难道他是想让清柔突破神帝,然后自己接触封印”?龙芷茹道:“正是”,柳栩道:“他这些年一直分一半修为给清柔,若不是那样,以他的天赋也该是神帝了”。 后座上空无一人,吴旭刚跟张为民两人分别在街道的两头,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路人,只等于德水一声令下,他们就汇同一处。 “知道还不放人?”苦禅大师可丝毫没有苦禅的表现,更夸张的是他左眼几乎完全溃烂,连眼球都已看不到,看起来煞是狰狞。 四溅开来的血块除了罩向阳云汉之外,难免有散落开来的,大契丹国众人已经在大于越耶律曷质带领下,退后开来,全然没有受到影响。 时间一点点过去,剑无情抵挡的越来越艰难,他能感受到洛嫦的攻势在逐渐增强,似乎并不打算一下子击败他。 只要度过这次的难关,那么未来在整个中东之地,都将没有任何的对手。 两人正说着,兰钺生电话响了,他接到电话,视线在兰仲身上停住,只说了一句,“在。”便挂断了电话。 村夫捧起这个轮子敲敲,那个轮子摸摸,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我很担心他放进嘴里咬。还好,他抱着两个轮子围着结界又唱又跳,最后欢欢喜喜的扛着轮子、方向盘走了。 第七十章 胸口处的伤的产生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仅凭红药前世被天轩杀害这一点,就足以让苏九龄处在暴怒与提心吊胆的边缘;他不知此次天轩现身掳走红药的目的是为何,但眼下已经来不及追究这些,他必须尽快找到天轩的所在,救出红药。 他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慢了一秒就会给红药带来生命之忧。 “南宫,你去通知阿尘,我和李芍先走,一路上我会给你们留下记号!”苏九龄刚交代完,骏马便奔腾驰骋。 骏马不停不歇,不吃不喝的奔跑了三天三夜后,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又开始快马加鞭起来...... 可是当这一天突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却转瞬变成了一个无辜的可怜受害者,在寻求着同情与帮助,顺便谩骂着世风日下,人情冷暖,殊不知曾经的他也曾这样无情的漠视过别人。 可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实力强大的人都葬身在魔兽的威武之下,他们的心里忍不住地就生出来了这种伤感之情。 “乔夏,你已经跟我结婚了,我不允许你想别的人!”迟轩一下下撞着身下的人儿。 刘度很是得意的笑了一笑,为了以防对方恼羞成怒朝他儿子下手,他微微动了动脚步,衣服底下的肌肉微微紧绷,暗自戒备了起来。 陈立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可不是单单用嘴巴说出来的,真正要看的还是实力。 这样的无私奉献与付出,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成为985? “云姨,这个你不用着急,我们今天下午先去赶一批蛋糕出来,明天我们就开始卖蛋糕,在你卖蛋糕的时候我再来琢磨琢磨这红薯干到底该如何制作!”李谷雨说到。 操作员控制水压机,将锻锤重新升起,然后转换工作台至外部,180翻转后,用钳台夹紧仍在外面的部分,利用水压机巨大的动力,强行将其从模具中硬生生拔了出来。 徳汶地处东南亚,国家落后,又多战乱,他身娇肉贵的,一点也不想去这种地方。 “你在香港算是上流人物对吗?就像是伦敦或者格拉斯哥那种大人物,不然你不会认识我姐姐,格拉斯哥也有中国人,不过他们可没机会认识我姐姐。”乔说道。 云歌真的是困倦了,依偎在战慕年的怀里,朦朦胧胧的想要进入梦乡。 上两月以来,京城守卫城门的兵士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情况。云诀子居住的那个宅子里,既没有打斗痕迹,也不见家具缺角摆设损伤。 真是个糊涂帐,只能说羊同萨的运气不好,遇上个这么个爱捉弄人的。 那种痛入骨髓,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虫蚁噬咬的苦楚,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左时安一听,心里开心的要飞起,对于医生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连连应答下来之后,她在医院呆了最后一天,才准备收拾东西出院。 其实,解释完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多余的。但公孙九夜也没说什么,只是傲娇的转身离去。 “甲木萨,您真会算命?真是有人在加害我家主人吗?”本玛激动地说。 林延昭和韩君谦几人陪她玩了一会,就去骑马射箭了,没再理她。 霍宁之显然根本没想到,林娇娇说还她,就是真的字面上的“还”,认真点了点头,“林姑娘放心,姑娘日后若是需要霍某帮忙,霍某又力所能及,霍某定然全力以赴”。 进入卫生间后,宋佳抵着门缓缓坐在地上,抬起手抓着头发,面上露出一抹痛苦。 金澈的手一顿,只是愣了一秒钟然后置若罔闻,若无其事地继续给程言按摩。程言按住金澈的手,让他停下,眸子瞬间冷却下来,宋雅民也皱了皱眉。 第七十一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南宫羽一见到幕尘就开门见山道:“红药被人抓走了,九龄已经先行一步去追他们了,不过,那人非常厉害,我和九龄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想请你帮忙搭救红药!” 南宫羽话音刚落,就看到了边桔曼的身影,她着一身杏色菊纹云锦裙,正向他款款走来,俏脸上带着温柔贤惠的笑容,他冲她微微点头,以示招呼。 “南宫公子来找尘哥哥有何要事?”边桔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笑着问道。 南宫羽不仅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还将当时的情况简单的描...... “周老板,你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就像你说的,如果把你放了,你回到航校再去告我们一状,我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欧阳浩伸手拍了拍周老板的肩膀,一脸阴笑着说道。 虽然他早就想过,让宋仁军得知桓常身份以后,自己国君之位可能就会失去。 经他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乱蹦乱跳的胡伟前方,的确有一个黑点不停闪动。 幸好现在阿达等人成为了近似鬼魂一样的东西,寿命极长,只要空间法器不毁,或是不发生什么以外,他们都不会消失,不然还真有可能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观众席上,听到歌神徐子麟这么说,不由得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好像今天听评团的老师们都不说歌曲的作曲,只是讨论歌曲的歌词及它的意境。 白虎仿佛也能感受到众人的怒火,带着滔天杀气冲向长歌,仿佛要将此人撕成碎片。 唐老头子越来越老了,在病痛的折磨下,唐老头子的头发已经花白,坚挺的脊椎也开始弯曲,看着眼前的邵云锋,唐老头子笑了,也朝着邵云锋他们回了一个军礼,然后走到了邵云锋跟前。 王聪可以说最近的绝对是风头正劲的人物,之前和李凌薇的恋情曝光,可以说搅得整个娱乐圈风生水起,这个事情还没过,紧跟着就是幽默喜剧大赛的出色表现。 这种庞大的祭坛,如果真是某种传送大阵,那么它肯定不是以灵石作为动力,很可能是由这个星球地心提供能源。 “七十大寿?这晚会主持说什么好呢?”邱阳丝毫不注意形象地啃着鸡腿,心里自言自语。 谁成想我俩才走两步,却听到背后鬼影瞳瞳,却是那个鬼民首领带着手下鬼民急匆匆的追了过来。 他的罪行,能活到今日,已是永显帝法外开恩,可他真就这样死了,她又总觉得不对劲。 只不过这种梦境特别的真实,哪怕是你醒过来,也能清清楚楚记住梦中的场景。 周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到自己那样的照片落到顾轻念手里,顾轻念肯定看过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周浩恨不能杀了顾轻念。 楚翊尘听到这两字时,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幻听了,神情怔忪了片刻,剎时一层寒霜罩上,星眸中窜起的一团怒火越烧越旺。 阿卡乌一边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淡定的解释道。古逸天听了他的话,不动声色的离霍金斯的尸体远了一点。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穷司机吗?”刘涛心里非常地难受。 莫远也盯着他。西延之事,主子已经布局许久,只待风影传回消息,便能叫胆敢伏击唐子谦,愚弄大永朝的墨景弘付出代价!唐家军这时来信,恐非好事。 顾轻念其实也不想和杞飞燕一起过生日,她只是不想辜负了古嫱的好意。 白静听着许振海的控诉失望,将茶杯放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块生鱼片。 第七十二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这种动不动就要被人抱起走路的感觉,真心让红药喜欢不起来,感觉好像自己成了废人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 红药望着天轩的俊脸,心想:虽然你长得很俊,却也不能这么霸道吧!虽然我们前世有某种联系,或许真如你所说,我前世对你穷追猛打,但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啊,现在的你,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而已,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公子,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路。”红药淡淡道。 天轩只是低头冲她温柔一笑,并没有放下她的打...... “苏寒,不要大意,他们跟之前杀的那些家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别轻易送命!”庄家六长老提醒道。 “恩恩,我记住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季子炎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又开始仔细的聆听医生嘱咐的时候一直在说的几句话,无限的重复循环,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此情此情,醉生梦死当真符合,虽然没有大碗,但是舞天姬信手拈来一朵莲花,用那硕大的花瓣当做碗,然后美美的灌下去。 水很深!深到自己已经触不到底了!菩提祖师心想,不过菩提祖师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人物,轻轻的折下了一段树枝,蹲在地上计算了起来。 “不要在意,大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大象怎么会跟蝼蚁计较呢?”方寸三笑笑。 “饿,不过吃掉你就不饿了。”沐向荣靠近沐欣欣,伸出修长的胳膊,嘴角浮起一抹暧昧的笑。 知道她忽然没了那一刻的绝望和空洞,以及她回来的高兴,是执法这一生的大悲大喜,他从没想过,他这样平淡的性子竟然会有悲到极致,狂喜极点的一天。 以前是为了楚琰,为了和他再续前缘,如今她就算是能活,也不会想做鬼王,只是不想,不再为了谁。 那些士兵们用手中的兵器敲击着盾牌,大声的回应着林夏的询问,出了雄浑的声音,就像是在告诉着对面的敌人,自己的气势有多么的强大一样。 随即,青色的光华如潮水般退却,诡异的没入了凌晓霜的身上。看到这一幕,叶枫简直以为自己在梦中。 再加上他一人独战近二十名渡劫期强者,却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轻而易举的从容逃离,这些事实对应他的身份足够取信于人。 “您继续说!”琉克脸上一红,这位船长的年龄可比他大,他也不能作。 现在的玄河,实力更加得强横,五光法阵之中,土灵之气充沛,运转起来,立刻就将千百丈方圆的地层,全部消融,化解,成为土黄色的流液,气体。 这时,就连对面那家酒楼外看笑话的掌柜,闻到那股酒香都沉醉其中,紧接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以往并非没有这二十四大超级门派之外的势力出现,只不过统统都被超级门派联手剿灭。 只有绝大部分属性混杂的,才是天生没有资质,不能够成为灵武者。 邢志强趴在地上听得清清楚楚的,“锦衣卫?怪不得他们有火铳,怪不得那人功夫那么高。。。。”忽然惊醒过来,一个翻身,捣蒜一样的磕头。 “叮铛铛!”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直直响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是慢慢缓了下来,黄旗旋转依旧高速,将鱼鳞抵尽数挡下,巨大黄旗的高速旋转,让鱼鳞向着四面八方旋飞而去。 看到那些摧枯拉朽,摧木碎石的拳影拳风。身为元液期高手的黄剑,面对着这一拳,也丝毫不敢大意。 第七十三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苏九龄和李芍刚进入树林没多久,里面就开始弥漫起白色的雾气,直至整个树林都蔓延开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从里面倒出四颗黑色的药粒,递给李芍两颗后道:“这瘴气有毒,你快把解药服下,另一颗给赤霄服下。” 李芍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苏九龄口中的赤霄是谁,他又提醒道:“就是跟你一道来的那匹马!” 语毕,苏九龄给赤兔服下解药后,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龙渊剑,小心谨慎的前进着。 李芍又是一愣,他看着掌心上的两颗解...... 博雅罗抬了抬手,制止了人们的话语。他示意一下,一名军官便打开了战场实景图。 它将木板轻轻的放回桌子上,缓缓的飞出了东曲办公室,于外边歇息着。 就像卢德山给卢阳说他怎么追到卢阳老妈的,卢阳老妈吴明凤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而且那些鲛人在自己的同伴死去后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便四散躲开,他们并未像珊瑚丛林中的鲛人一般去争夺食用同伴的尸体。 陈伟今天在喝酒的时候,可悠着不少,拼酒什么的,那自然不做。 而这堵截防线其实也只是整个战略的一环而已!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在这里重创己方,而仅仅只是不让己方逃走! 我抻了抻懒腰,感觉自己除了累,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特别想睡觉,别看我这才一觉刚醒,现在如果给我时间的话,我躺下还能闭眼就着。 张洪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眼之间就把自己的妻子和表弟的结局安排好了。 轻捶了一番陈伟,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就不能够不加上后面的那句吗? 东直没有像两员大将一样愤愤不平,相反,此时它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水洁,祸到临头都不得知。好在那耀武扬威。 以及那偶尔还能够看到的犹如被滴了几滴红色墨水的水洼水坑。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还未消散的血腥气味,无一不告诉了红鸣一件事。 肖邦的手握的紧紧的,直到最后他起身离开时,他都没说出答复。 两者刚一相遇,就开始猛烈的交锋,就算是体魄最强的蚩尤分身都承受不了,没过多久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缩了回来。 “这世界上很多神秘的力量。魔法只是其中的一种。我不会魔法。”肖邦笑着解答。 与疾风之狼分别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了。湘岚他们六人总算的抵达了南京军区新基地避难所。在这漫长的逃亡之旅中,他们也算是饱经苦难。在阵和牧星眼里,这和唐僧西天取经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千樱坊一天天实力增长,龟田扺丈都看在眼里,甚至,前段时间,在他和粉花樱都是地回境巅峰的时候,粉花樱还战胜了他,成为了新的日本服务器天榜第一。 如此一来,原本还想细细打量一番这宝贝的陈浩只得作罢,迅速的盖上了玉盒,然后收入了“怀中”。 肖邦的进攻受限制,这个问题对于拉里布朗来说并不太重要,而阿伦迟迟无法融入战术的意思,就是必须制定新的战术。而这个新的战术,需要某一个灵感。 “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山贼一副豁出去的态度。 这不是几个特殊的铺子在王府客院一亮相,别看是浓缩的铺子,可是里面的东西样样精致,布匹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宝贝。 金雨点点头就和金同和金舟还有金风一起下去了,就是要看看这顾府的地下世界是不是也和地上是一样的复杂? 第七十四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夜幕下,月亮高挂枝头,两匹骏马悠闲的低着脑袋啃草吃。 火堆里冒出些凌乱的火星子。 “起初,天轩虽然不待见公主,却也不会伤害她,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她;但古婧琳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个女人的嫉妒心太过强大。一开始,公主是天轩的随从,但后来却被古婧琳要了去,公主的厄运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或者说,公主的厄运就是从遇到天轩开始的。” 苏九龄安静的听着红药的前尘往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火光映照下的李芍。 天轩抱着红药...... 光是破坏无涯子的扇子就加了一百分,要是击败无崖子会是多少分?估计会破千吧。 一提到那个各种各样的深仇大恨,楚彬有些尴尬,刘伟国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具体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但自己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然锦乐心目中“勾引男人很厉害”的苏柒姐姐,这两日正颓得很。 他们好不容易,才修炼到神境的实力,如果就这样,死在了心魔的手里,那岂不是辛辛苦苦数千年,就全部都完蛋了? 黄老师见镇住了调皮捣蛋的男同学,便踩动脚踏风琴,边弹边唱,这时候王鹤发现触发了任务,查看后见触发的正是此歌。 那个协会王聪聪也是知道的,只要洪雀多写几首诗出来,想要得到那些老头子的欢心简直是轻而易举。 为何说它古怪呢,因为,这里是洞穴之中,而这棵树长得却甚是茂密。 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刀叉刺匕,各种阴毒的兵器都有,散发着凌冽的寒芒,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白飞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白飞睡到了早上十点多才起床,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白飞不用去上课。 在中年人耐心的解释之后,王鹤才知道,那个叫刘玄的不仅是个反贼,意图复辟汉朝,而且还称帝了,帝号“更始”,而那个刘演则是刘玄的族弟,被封为大司徒。 目光忽然在空中‘交’际,方眠看着那个帅气的男孩子,冲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无颜可能还不完全了解公主的性格,但是到目前为止,无颜非常确信公主是个好人,不是云罗说的那样。”无颜非常肯定地说道。她的语气是那么地坚定,就像是一道有力地劲风,任谁也无法将其压垮。 白伊颂要是在电话里和舒蔓透个底还好,但是偏偏白伊颂说要见面说,这让舒蔓这个急性子的人,一时半会儿有些受不了。 率先开口的人,是雷洛,还是平时那样淡漠的口吻,只在此时,多加了一点点的严肃在里面。 伟大的无所不能的尊王爷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妻奴,不但为自家的王妃亲待羹,还要担心自己家王妃的肚子会不会吃撑,第一碗还好,第二碗已是明显的担心,到了第三碗时,明显的笑不出来了。 她给莫之城电话,却是关机状态。叶铃兰的心更是忐忑不安,一连几日,她已经联系不上那个男人。 等到谈星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容承绎躺在沙发上睡着,他从谈星云的衣柜里面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搭在身上,不过幸好公寓里面开着空调,也不至于很冷。 眼泪在眸眶中打转,只是不让它们往下流,苏恋的世界,只有倒霉,却没有眼泪。眼泪是属于娇贵的权利,不是她这种野草可以享受的,所以,她只可以笑,不可以哭。 “难道你没有误会吗?”如果不是误会了,她何以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第七十五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以前有吗?出现多久了?”天轩沉声道。 红药被他严肃的神情吓到了,声音微微颤抖道:“我以前没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就有了。” 她也不确定之前有没有,后来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之后,她便再次变成了半人,也没有想过去看胸口有没有受伤,再到后来,她又变成人之后,苏公子给她量身定做的许多衣服,她想来试穿一番,才让丫鬟背水,沐浴更衣,这才发现的。 不过,她好像记得自己在幕府做事时,也洗过几次澡,不过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块...... 然后,万峰便向着四周扫望而去,因为,此时,已经入夜,四周的天地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先去医院将替身傀儡重新加持巫咒,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找司徒高寒的麻烦。 而僰人族的护国神剑,被祭祀两千多年,上面的祭祀之力浑厚无比,已经将五爪金龙滋养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栩栩如生恍若真龙一般。在龙气的滋养下,五爪金龙威势滔天,剑气刺破水面,直冲云霄。 相视一望的两妖,心中只有满满的疑惑,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证实。 只见方洪在来到了擂台之上后,万峰对其打量了几眼之后,便拔出灵剑向其攻击而去。 钱霜儿心砰砰狂跳,稍作停顿,扭着腰朝着楚朝晟走来,一手试探性的落在他肩头。 也不知道卡琳究竟是抽了什么风,原本还打算破格让伊尘成为九星培养的。可,当知道伊尘觉醒第二异能的时候就跟发疯了一样,疯狂追杀。 毕竟天庭可是禁止谈情说爱,眼下可以说是任务不作数,但接下来的流程肯定是不能走。 一次次检查自己,将所有会被引起怀疑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身上的武器只有两把匕首和五鬼城隍印。 但他们却可以利用伸长的手臂自在攻击顾雷,并用消磁之雷逐步分解顾雷的装甲。 “大长老,我们这不是也是着急吗?再想不出退敌的办法,我们范阳城就要完了。”六长老苦着脸道。 能够在会议后把会议上的东西内容完完全全复述出来,是天赋还是她过人的能力? 所以,这事儿还真不能没人管。姜氏忧心忡忡的提出了这个意思,然后再一次的劝着沈氏是不是拉下脸来去请吴氏回来。 李太后此时倒是也还没就寝——今日的圣旨,其实倒是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杨云溪总归是不愿意立墩儿的,不然的话,又哪里会至于当初拦着朱礼不让朱礼立太子? 赵立军这下不说话了,他虽然没见过霍思宁的真人,但是他是魔都玉石协会的人,对于霍思宁的名头,他也是有所耳闻。 纪云走后,秦天吩咐秦政找地方借宿睡觉。原本以秦天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借宿,随便花钱买下几间房子即可,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冒然那样做,有些事情必须得考虑清楚。 “没关系,我们先在这里试着修炼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再进入空间也不迟。”月倾城道。 纪云当时直接想尼玛抽死这没长脑子的纪全,这混蛋,难道不知道这里都是租住刘冰的邻居吗?刘冰这刚离婚,哪来的对象? 若说这大象最厉害的地方,那就是当他们被汉军枪炮一轰,立即就会调头反冲自家军阵,能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尤其纪云想起言静庵爱恋庞斑,纪云此时已经给庞斑下了死神通知,只要一想起此时,纪云就会变的狂躁无比。 “明白,苏宇兄弟已经给我们做了两次榜样,嘿嘿!打劫时间到,如果想要完好无缺的离开,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吧。”叶三不怀好意的看着两大狩猎团的成员。 第七十六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两百年前的某一天,皇帝驾崩的消息突然传遍整个云启国,自皇帝驾崩之日起,文武官员及所有百姓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一个月内禁止嫁娶。 各部院衙门行文要改用蓝印。服丧期内,各寺、观必须鸣钟三万次。 整个丧期要连续不断的举行诵经和和吊唁活动。 皇帝驾崩后的第一天要举行小殓,尸体上覆盖陀罗经被。陀罗经被是由活佛进贡,一般用白凌子制作,上面印有烫金的梵文经被是黄缎织锦,五色梵文,每一幅都有活佛念过经...... 鼬在一旁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也许佐助早出生一些就好了。 颜漫漫看着骆琦那晶莹如玉的脸庞上出现了两抹红晕,那心里不由得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大家看的害羞了。 宗门派这两人来是做任务的,如今一个两个的都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三岛优太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现现在他内心里的那种极度复杂的感觉了,只有那起伏不断的胸腔才真正的表明了他的心情。 “唉,真希望墨同学不要走了!”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这样的话,周围一下就有了一瞬的静默。 唐寅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这也算是老树开花了吧?四十岁中了状元,紧接着授官翰林修撰,没多久就等到了这么一个肥缺。 看着那光圈中不断旋转让人眼晕的七彩光芒和光圈背后的危险未知,墨白染毫不迟疑的上前拉住颜漫漫的手,十分坚决的表明了要求和她一同进入通界门的意愿。 事情最终向最坏的方向展,徐盛他们真的是来抓捕伍仁的,看徐盛对伍仁出手毫不留情这一面来看,伍德知道,伍仁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至于林泽为什么只要求学习丹药的最基本知识,而没有多要求一些? 这下可好,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竟然还没等胡掌门到来讲话,大家都兴奋的互相开始吹嘘,自己能够杀死多少恶魔,顺便能捡多少好处,猜想恶魔身上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宝物。 帝璘想到年少时,被暗算,被行刺,被下毒,甚至随父皇狩猎时被流箭射中,差点就没了性命,种种过往涌上心头,觉得寒冷而孤寂,若非每次生死关头师傅出手相救,自己早就死了。 “难道这里不是……”索尔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他看了看日记,也没有任何预警提示,最终还是掀开纱帘主动走了进去。 对了,既然那彤翎使计让自己变成了狐妖,那自己就告诉他自己就是一只妖,他心中震惊悲愤痛苦是否就能助他厉劫? 到了困境时纪副总一反常态地给了她的那个综艺,也是后来向母出席情感观察室的那个节目。 太守有些将信将疑,毕竟这些江湖术士他也见得多了,无非都是些夸夸其谈之辈。 慕羲想着好在帝璘不曾忘却自己,若不然自己如何能帮他度情劫,只是既然要进宫那势必要过那道结界,倘若自己被结界拦在宫门外,误认为是妖孽之类,那时却该如何是好? 来首都,人生地不熟,再说就算认识人多,他儿子在边上,人家都巴结他儿子去,他这个老子最多顺带巴结一下,哪里有家里舒服,人头熟,大家也晓得他喜欢听啥话。 索尔现在抓了一只,正在研究。但如果能再多一只,他也不嫌多。 红螺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她已经不敢说出真相,也顾不得姑娘吃了多少砒霜。 二妖身死,大敌已除,萧妍与林冬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又转身脸朝着脸,手拉这手,齐齐露出一副惊悚效果满满的残忍笑意。 第七十七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顺着蓝袍老人的目光,透过天花板,一间并不算特别明亮的房间之中,一位骨瘦如柴的黑衫老人盘膝而坐,不过此时,这骨瘦如柴的老人却是散发出极为强烈的真元波动,一股股金色的气流缭绕在他的周身。 毕竟我对加玛帝国并不熟悉”白雪客气的说到,说完还对着雅妃身鞠一下毕竟这是一种礼貌。 九儿嘴角微微扬,讽刺一笑。心却有着无数的疑问,千幻剑法一脉独传,为何兰慎渂会生出这样的疑问,莫非…九儿脑海突然想起兰溶月之前的安排,没有事先沟通,九儿也无法确定,此时此刻,只能搏一搏了。 “怎么了?你知道他?”听到灵长老的语气,韩灵子非常奇怪的说道,他可是知道灵长老的性格,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兰慎渂看着九儿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摘下面具,没有紧张,反而笑了。 这个名字对洛阳、开封一带的人来说都不太陌生,洛阳一代的王孙贵族墓葬他几乎都刨过。但凡有钱人家,提起他没有不恨得咬牙切齿的。 跟在林采薇身边,林昊天到底还会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对她下手。 “哎呀我去,太神奇了,赶紧给我吧,我先帮你们几个保存着。”擎天柱听完欧阳绝关于湛蓝戒指的介绍之后,作势就想讲戒指从欧阳绝手中抢过来,还美其名曰帮我们保管,亏他想的出来。 瞬间,楼星落觉得兰溶月可怕,她和兰溶月的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湛蓝神殿”,欧阳绝仰头看了一眼矗立在我们面前的宫殿大门,随即一脸兴奋的向我们几个喊了起来。 车子越来越偏,四周几乎看不到人烟。苏若离有些不安的拿出手机,想要给白煦打电话。 “沈倩同学,我听说你还是梵天的班长?”杨廷禹干咳一声问道。 第九国境守备队迅速开到了曹天乡这里,他们立即与24联队第二大队取得联系,紧接着在日军第九国境守备队少将指挥官的统一指挥下,日军部队展开了积极作战。 而杏儿在外人面前,也跟含芷她们姊妹疏远了些:就近来这局势,她但凡走得太近,非给人活撕了不可。 “地球三大本源至宝?怎么可能!”这一刹那,神之一族长老,全部瞪眼,惊骇到极致。 安琪儿郑重点点头,梵天给她送出地下城,她径自离去,他这才返回别墅,唐果和陈妈已经睡着,他洗完澡也钻进了被窝。 宋家一把菜刀多种用途,能切菜能杀鸡,还能当刮胡刀来使用。宋好年把刀锋磨得雪亮,脸往水盆里一浸,胡须湿透,先用剪刀剪去比较长的部分,让脸的轮廓露出来,然后才对着水盆照出的人影刮胡子。 “古医大会?”杨柏更是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最近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京城要召开古医大会。 宫!那岂不是?!感觉对方写的是什么,顾子复瞳孔倏然变大又缩瞬间明白过来。 许凡一脸不爽,十指交叉着相互活动了一下筋骨,与此同时,脖子也跟着左右摇摆着动了动关节,当即就发出了几道关节咔嚓作响的动静。 盛华接到谢安泊的电话直接去了医院,找到了那间特护病房,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也等来了赶过来的谢安泊。 “做给封浩看……做给封浩看你用得着跟她手挽着手吗?”池晚这醋,吃得晚了大半年。 “跟我谢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跟我太太的母亲有关系!”谢安泊说着,眉头微微一蹙,其实他也不想淌这滩浑水,只不过江凌薇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岳母前阵子让他多多关注这件事,还想让他从中斡旋一下。 “最后说一次,不要逼我杀人。”韩魏不带感情的声音,长期积累起来的威严,让所有人心中颤抖,那些还准备攻击的族人,都本能的后退,暂时停止了攻击。 萧景琛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时不时地要给她拉一下被子,对着被窝里那张睡着了露出娇憨状态的面容,萧景琛脸上的笑容是无奈又爱怜的。 “乐凡,你这个野种,给我记着,我会找你算账的。”任虎满嘴全是血,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保持威风,尽管被打成这样了,仍旧放狠话,以显示威风。 事情渐渐清晰,一定是尸体中还有许多神秘飞虫,在石棺被损毁的时候,彻底被激活,缠上了巨蛇,以致巨蛇刚才临时收回攻击。只是飞虫真的如此厉害吗?巨蛇的身体可是短剑都无法割破,那飞虫需要多大的力量? 虽然她扔有很多满绿玻璃种‘艳’绿‘色’翡翠明料,可是帝王绿这样的翡翠‘毛’料,她还没有见过,更何况,本来就是这个什么七彩之王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怎么说到后来,倒成了她跟风胡闹了? 她接连喊了好几声,没喊出许蔷薇,反倒是把封以珩从房间里喊了出来。 白里度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一状况,也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听对方的意思,肯定是触发了额外的奖励,考虑到周围的玩家实在太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白里度就立即将二者的对话设为了私密。 第七十八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第二天一大早,红药就准备出发了,她刚走到邀月宫宫殿门口时,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闪和电,他们看着略有不悦的红药,便道:“红药,你这是去哪儿啊?” 红药吃惊的看向二人,道:“你们两个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电挠了挠头,有点不太好意思道:“因为衣服的事情,宫主罚我们去林子里待了一夜。” 红药惊呼道:“不会是古婧琳送我的那件衣服吧!” 闪无奈道:“就是那件,也不知道宫主怎么了,就只是拿了一会时间而已,就让我们两个都...... 即便是这样老夫人和洛灵岚也要谢天谢地了,念念终于醒过来了,司寒也跟着好了,不然的话他们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丈夫如果不是还惦记着海宁,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她一面,只怕也早就没有撑下去的信念,早就丢下她离开了。 鬼屋里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和外面完全隔绝了,就算里面哭声震,就算喊救命外面的人也不会发现,发现了也不会管的。 敬轩心里十分高兴,想不到自己当年的权宜之计,竟然换来个大孙子和好儿媳。 而她的那些妖修,也自然会听她的,待龙瑶一声令下之后,她手下的那名大妖龙影,则是带着其他妖修直接就扑了上去。 几个照面,杨烁便知对方刀法娴熟,武功不弱,非一般花拳绣腿可比,于是,便见招拆招的与之周旋,想先摸清对方路数再行下手。 “我得罪了大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吴用神情黯然地道。 在经过较大的“独眼”时,杨烁听到了令他心里怦然一动的声音。 难怪佛家讲究常常拂拭心台,才能保证心神清明,就连道家也有三省吾身,常坐不乱。 “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所谓的‘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有师叔和我们几个师兄弟就行了,用得着那么复杂吗?”悟心立刻道。 如果没有特别的契机,仅仅是依靠步步推行新政,要让各地百姓大部分都认可李晔,恐怕还需要好些年。而仙域这场仙人决战要分出胜负,绝对不需要好几天。 既然面前这个诡异的手铐限制住了自己真气,那么意念控物呢,总不能限制吧。 说实话,王守朝还是怀疑的,但脑门冒出一层虚汗的王守朝,可不敢再不知死活的去质疑,刚才对方没生气,是因为他只是质疑圣祭祀的实力,但如果他再质疑对方的信仰,王守朝感觉,自己下一刻便会被对方撕成碎片。 当然,杨家人素来宽厚,虽然下人房没有地龙,但是杨永安还是给给下人们准备了足够的黑炭的。 他不止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听说还有一家研究所,在研究一种国内目前还没有的精密仪器,一旦成功,将会被世界嘱目。 只听得场中仿佛打铁一般,叮叮当当地兵器撞击声不住传来。张飞初时抵挡对方狼牙棒时尚显得稍稍吃力,可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后,那鲜卑将军的狼牙棒便束手束脚,处处受到制约,再也不似方才大开大阖,恣意妄为了。 “没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孟达瞪大了眼睛,很是兴奋,盯着石正峰。 白芷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四人带着两鬼,于次日上午十一点抵达通市机场。 如果让警察把他带走,经不起两三下的审讯,肯定把什么都交代了。 苏婷这边刚化好妆,助理便跑了进来,帮着换好戏服,这才一起赶到了现场。 第七十九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刚到大道上,就被这伙人围住。她站在中间,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 怡月楼外站满了人,红药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人头攒动的人们,正巧看见站在第一排中心位置的小满,红药冲她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红药郑重其事的问道。 为首的男子手里拿着长剑,道:“别问那么多,跟我们走就是了,若是你不屈,就别怪我们用强的了。” 话音刚落,男子又喊道:“兄弟们,上!” “你们要是不想受伤,就躲远...... 段明玉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了一阵苦涩,天下之间居然还会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倩倩,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么?对不起,一直以来,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三人一路走进菜场,挑挑捡捡,见到好的材料就毫不犹豫的买掉。允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什么都想买。 孤狼打开背包,将几包散装狙击步枪子弹,两份单兵口粮,还有她喜欢用的遥控爆破装置和一枚反步兵地雷一起交给了燕破岳,这样燕破岳的负重又增加了十公斤。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由双眼放光,尤其是那最八卦的胖子,更是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此时,距离周枫离开琴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原本,这蓝凤是得到了琴瑶爷爷的通知,带着琴瑶离开的,据说是,终于找到了治疗琴瑶的方法。 所以,作为国家首脑新闻媒体,面子功夫往往比实质新闻类容要重要得多,这种报道影响太大,所以他们明智的选择看不到。但其他媒体却争着抢着报道,网络上不吝与一场十二级地震瞬间爆发,瞬间席卷全国乃至全球。 先有发生在城内针对蒙恬和尉缭两位帝国重臣的刺杀,后有南门卫所被大批黑衣人冲杀并四处纵火之后出城扬长而去。 燕破岳转身,打量着他刚刚跨过的位置,仔细打量了几眼,燕破岳拔出了身上的格斗军刀,以斜四十五度角向刚才他本应该一脚踏上去的位置轻探。格斗军刀仅仅刺入地面几公分,就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停顿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下了几天的连绵阴雨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从云层中爬出,热情如火的将它的光与热倾洒向这片大地,没有过多久,闷热的湿气就升腾而起,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受到了初夏带来的炙热。 听到这句话,林宇微微的舒了一口气,问道:“是西域魔宗的人抓走的清儿吗?”如果是西域魔宗的人做的,他们倒真的不敢伤害清儿。毕竟清儿的父亲,就是他们的主子。 赵葛一道潍坊,就求见袁绍等人,袁绍、孙坚和曹操接见了赵葛。 以往岁月,他利用黑域鬼擂给他带来的大量资源,一直遥遥领先原来天赋比他略胜一筹的黑二。 这个工作,也之后,度过了整个冬天之后,定海军可以迅速的出击,用了一年合适时间,纵横整个东北和草原,占据了4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那人只是看了眼就转身带着众人进入一辆军用卡车上,将近四十人挤进一辆卡车中,卡车平稳的急速向前行驶着。 好诡异的东西!想了想阎云在背后弄出包装然后把金属塞入,边走边开始融合。 傅天奇这个时候已经喘着大气,狼狈之极,再没有人支援,他恐怕就要殒落。 叭叭叭,还是张逸先来吧,先干掉那些后面的,这些鬼子带着防毒面具,妖魔鬼怪一样,又很笨重,结果,被轻易击毙了。 第八十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这帮男人一番小声讨论之后,为首的连面胡子男人扬声道:“成交!” 红药心中一喜,还是有钱好办事,不用吹灰之力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没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的了。 “说吧,多少钱?” 为首的男子扬着脖子,高声道:“十金?” 红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又问道:“我是说对方出了多少银子派你们来追杀我?” “十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红药震惊不已,嘴巴大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多,多少?”听到她的命值十两黄金后,红药激动的...... 张倩倩听到娟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今天这是怎么,竟然让他就这样在我眼前走掉!”说着就连忙向着慢摇吧门口追去。 “丁家阿婶,我想单独和你说个事。”虞翠『花』拉着丁母去厨房那边,嘀咕了老大一会儿才回到大厅,丁母看往楚婉『玉』的目光仿佛完全改观,打量得楚婉『玉』双颊生晕,低下了头。 当然,至今都有很多卓尔学者质疑这段历史的真相,认为岩浆毁灭者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两头黑龙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其毁灭。 只要是年满十岁的联盟公民进行训练家体检合格,且以年为单位按时缴税,同时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精灵后就可以了。 一拍额头,庭树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火箭队那三位大仙了,只有他们能想出用划桨木船穿越暴风雨的办法。 对于这些普通的凡人来说哪里见这么凶恶的生物光是食尸鬼那不断腐烂的身体以及尖锐的利爪就足以让考生们心惊胆战了。 玉散人没想到,李珣反应如此奇怪,一时间竟没有办法压制,只能任那意念化为天地间宏大的冲击,席卷过来。 这一次,别看天堂城和将军的人数比王平当初多了好几倍,论起单兵作战能力,却要差上许多,不可能对金丝猴机器人产生任何的威胁,甚至连延迟杀戮时间都做不到。 “如果你的妈妈得到了生活保障,也就是说,你妈妈衣食无忧的话,你会去吗?”叶枫奇怪的问道。 所有毛球、末入蛾目光都落到庭树这里,准备发起攻击,庭树却浑然不惧,看向天空。 “但是我们不能直接拒绝,要是得罪了佐格,恐怕晋级的路会走不下去。”余青有点担忧。 也不知他们在隧道中怎么分配任务的,又过了好几分钟,梅涅克又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挑衅了,而是左手拿盾右手提着只铁斧,和夏风凉的那把大刀比起来弱爆了。 叶青篱便知道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没睡,不过是要故意吵她作弄她罢了。 杨天在还没有修练战技,没有YT元素合金刀的时候,就能干掉一只一级的银牙狼,何况是现在。 见杨天居然笑了起来,祝青指着杨天,气得话都不出来,突然间大声哭了起来。 楚飞舞见传晴动作,心中暗惊,这人实力比起垂临仙似乎还要高,光明阶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高手隐藏着?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这次,传送阵再次亮了,所有严家子弟都恭敬等待着,待得光亮消失,只见十几个气势非凡的人出现在了传送阵内。 很多人急不可奈的跟在神殿门徒们的屁股后面行动,以为这些蓝色的果实是好东西,没想到的是,三大神殿的人接近了这些蓝色果实之后,开始对蓝色果实拼命的攻击。 之前我便祭起了神龟甲,龟甲悬浮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道坚实的护盾。 第八十一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那男人搂着红药跟她称兄道弟的,“大哥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我先来自报家门啊,大哥今年二十有七,叫陈大锤,还未娶亲,无爹无娘,是山里的一个土匪,专靠打劫为生;好了,换兄弟你了!” 红药听完这番自我介绍后,只觉汗颜,她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堂而皇之、毫无顾忌的介绍自己的土匪身份的,红药笑道:“小弟名叫红药,今年十有七岁,也未娶亲,家中父母尚在,都在当地做小本买卖。” “哟!做买卖的啊,那家中肯定有不少钱财了!”...... 然后严乐又与老爸和姐夫商量,利用黑蚂蚁把姐夫的四个战友,还有张石生等七人也全变成了力量型的异能者,进一步巩固青峰村药材基地的实力。 在江城要下手去剪断红色的电线的时候,赵晓晨出手抓住了江城的手腕。 “呵~那你为什么不能等?一如当初为什么让我姐等一样。”傲俊有些恼怒。 迷幻山谷中那位被幻境困住的剑宗强者最终逃出了“龙卷风”的范围,但这回天狼佣兵团的剑宗团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困在了龙卷风的中心,一时半会儿别想出来了。 赵敢重重的点点头,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泪水,但还是能感觉的到,眼中酸酸的,咸咸的。 头两天夜里还没事,后来只要他一闲上眼睡觉,那老太太就坐在他的床边,瞪着恶狠狠地眼望着他。半宿里常常被吓醒,睁开睛却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耳熟能详的歌,就算是严乐这样对音乐不太懂的人,也都能眼着哼哼它的词曲。 潘传明在这种场合之上,果然老辣无比。他以自己是佳山镇镇长的身份,从自己的儿子说起,一直说到归鸟城之战,最后终于说到了行宫之战,以及副县长的事情。沒有提及县长裴元友,他是给县长留了一个天大的面子。 不过,赵敢并没有讲自己毕业于平津工贸大学,而是随便编了个省外的三流本科,这种学校全国多了去了,既然不出名,毕业证也就没多大用,自然不用拿出来给他们瞧了。 “说了是三天后去找他,就一定要三天后去找他吗?”赵敢微笑着回道。 连煜闻言,一双?然的桃花眼突然闪过一丝希冀,但瞬间就又暗淡了下去,被邢少尊捕捉到了眼里。 “别胡说”,陶意抿着唇,眼中闪过慌乱,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就算是阎王爷,刚才在控制九州鼎的时候,也是产生了抗拒的,没有想到九州鼎对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排斥。 “大姐你上去吧,我自己过去开车就行了。”唐笙告别了送她下楼来的白叶溪,伸手去按车钥匙。 现在夏新再回想起来,感觉夏婠婠的语气,仿佛是要哭出来似的,完全没有平日的自信与张扬。 顾明意轻轻叹息一口,将头搁在他的胸前,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背。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当欧阳志说话就是在放屁。 睁开混沌的双眼,唐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给白卓寒熬汤的时候睡着了。 这个时候二毛好像一个杀神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他冷冷的看着和大毛厮打的大汉,他喊了一句大哥让开。 阿离一听这话,如剑的目光直射向她,眼中尽是寒光,他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如果我赢了,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跑掉的,还有短短的时日,你怎么可以如此进展神速?”澹台明月问道。 喀布尔河贯穿整座城市,城南岸是旧城,也是喀布尔中比较混乱的一个地段。 第八十二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之下,店里的伙计把二十道菜一鼓作气全给端上来了。 二十道菜摆到桌子上时,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直勾的人馋涎欲滴;红药看得眼花缭乱。 她刚才只说让小二把店里的好菜给端上来,却忘记问他们那些菜品的名字了,这一看到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她才想起来这茬事。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进餐的心情,虽然不知道名字叫什么,她却可以根据里面的食物的长相来判别由什么原材料做成的,比如,有一道甲鱼,再比如排骨,但若说...... 完美的人,做什么都必须尽善尽美不是么?所以他研究了自己一套新兴的刑讯方法。 而接下来,记者们的报道,让她们更为开心,因为她们的分数,竟然是5强里面的第一名。 桐叶倒是一点儿也不气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开着自己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绝尘而去。 洛涟漪看着他的眼睛,蓦然打了个寒颤,风林更是战战兢兢地躲在了她的背后。 片刻,洛晴柔头戴斗笠来到了前厅。洛千儿则坐在了一旁喝着茶水,看着接下来的好戏。 乱了,全都乱了!上官彦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可越是想说话,那衙役手下得越狠,疼得他直呲牙。身上的伤也渐渐涌上痛感,让他叫苦不迭。 端木里笑了,那双眼睛看着端木云,神色中没有严肃,没有野心,没有欲望,有的只是一片的平静!一种父对子无声的关怀。 “闭嘴,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话,我就把你扔在楼梯上,你自己用双手爬上去!”夏紫菀一声冷喝,林逸果真就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万平南,你这条狗,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冯凯新整张脸扭曲起来,恨不得上前吞了万平南的骨头。 不过他也不蠢,比砸场子,他显然砸不过沈十三,也亏不起,可他坚守自己的战斗主线,那就是打人,只要把沈十三的人打没了,你看你还怎么跟我兴风作浪? 而当凤鸿歌的眼帘再一次亮起来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空间。 这些字眼充斥在她的脑袋里,不停的挤来挤去,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在破旧的刷卡器上划了一下学生证的陆振再也没看千焚一眼,这个要强的男人极力反对他和千灵灵在一起。 待他们回到腾冲院,在门廊处的秋莲被惊醒了,见到燕王抱着王妃从外面回来,不由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夏沐瑶约着多娅去逛了一次街市,为呼尔赫和还儿挑了布料,做了几套新衣裳。 此外,红枪会的各种法术,充满原始与古代巫术的味道,其法术除练硬气功有些效果外,其他多属迷信风习,是封建社会农村生产力低下与农村民众知识愚昧的反映。 两只老母鸡踱着步子一路寻着食儿过来,看见了彭琦辉的布鞋上裤腿上,沾着的瓜子儿,高兴地过来,叨米似的清点。 阿灵还是不走,她没辙了,干脆走到床榻上躺下,用被子遮住了脑袋。 掌声就像除夕午夜的鞭炮声一样,只要第一声响起,人人都跟着鼓掌,汇成排山倒海般的声音。 “你看了,没死。”邹墨衍搂着我,又回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口,他让人打开门,我没想到这是关着张栋跟宋璃的房间。 尤其是这沿途多横向河流,而那移动宫殿的重量和宽度都不是普通桥梁可以承受,这样他们的工程量就相当巨大了。 林馨儿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今天的新闻,眼睛盯着头版头条的位置,当看到白朵儿三个字后,她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第八十三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陈大锤愣愣的摸了摸还未来得及揣进怀里的十两银子,这可是他以后的身家财产啊,娶媳妇的老本啊,这刚到手里还没焐热呢,就要送出去了。陈大锤表情夸张的看着手里的银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青衣放下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红药,忿忿不平道:“红公子,今日可是你说要宴请大家吃饭的,怎么能到了付钱的时候,却突然说身上没有银子呢?你这样做,太没有道义可言了,就是换着法的骗吃骗喝!” 红药笑看着他,漫不经心道:“那也没办法...... 此时的青莲寺,早已经人满为患了,前来的香客从寺中一间华丽的僧屋外,一直排队排到了青莲寺大门口。 他自己摆得平?他要是能摆得平的话,那还用担心坐牢的问题吗? 自家的东西刚归拢好,还没来得及归拢潘家送的年货,段经承就跟着幺妹儿和韩三到了。 眼前这个男生虽然长的瘦弱,似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他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就像是两汪深渊,深不见底,稍稍对视一下,就会有一种寒意爬上脊椎的感觉。 “你来横店打工?”秦柯有些不敢相信,对方能打的犬牙一脸伤而毫发无损,就冲这样挣钱应该不难。 “带你去看房,你这个朋友一起吗?”周彤系上安全带,然后目视前方说道。 她问自己,就这么明显吗?可是沈韫为什么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的回复,听在安夏耳朵里带着一丝冷漠。 “那么,袁云呢?他为什么会如此厉害?他可是没有什么金手指的。 尽管早听宋家父子说起嫌疑人身手如何了得,亲眼见到这一幕,不少警察还是当场都看傻眼了。 心里气闷,默默地不吭一声,伸长了胳膊便从刘丹的后颈和膝盖处绕过,腾地抱起她,毕竟还是怀着孩子,重量比之前重了不少,他刚抱起来的那会儿,还是感觉到了吃力,但顺手了之后,便很轻松了。 她看去,只见他坐在办公桌后,十指如飞,寒凛的剑眉微蹙,一双深邃睿智的墨眸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骨节分明的右手握住一旁的鼠标,几声清脆的叮声夹杂其中。 宋思思低着头,后劲略显弯曲,李政知道,她一旦露出这样的动作,就代表她在认错。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今日过后,无极仙宗还能够剩下多少的东西,还不如直接砸进去。 时乐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不确定厉劭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来这里只是巧合。 叶辰和陆天的手中各拿着一瓶伏特加,靠在阳台的白玉栏杆上,吹着夜风,喝着烈酒。 厉劭琛一贯都不喜欢出现在人前,更别说游乐场那种人山人海的地方了,时乐本以为他说要和他们一起去游乐场,只是说说,最多就在车里等他们。 又或许当时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恩爱的日常完全掩盖了罗翔宇这个烂人的真相。 迪尔想了一下,吸了一口气,释放出自己的五行和黑暗元素,还有魔能。 前脚刚离开,后脚紧跟着的就是厚实的土埂彻底的崩塌,无数的山石混合着泥土好似泥石流一般将一切全都推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被牵连的桃树倒掉一片,数不清的桃子纷纷掉落全都被滚滚向前的泥土吞噬掉。 玄奇这幅模样,他们不仅没有鄙视,反而认为玄奇是重情重义的人。 藤大远和烽火佣兵团的大团长、三团长纷纷对视一眼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是走出了会客大厅。在走出大厅的时候,烽火佣兵团的大团长忍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跳,内心火热躁动起来。 第八十四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自从跟随师父在山上修行一年后,便仗着自己会一点功夫更加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了,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想不想做的事情,没有她敢不敢做的事情;但说来也奇怪,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永远的贴上固定的标签,对人更是如此。 她趁现在天色还早,便在路上闲逛,等到子时左右,或是丑时左右,再去皇宫也不迟。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甩着一撮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漆黑寂静的街道;红药抬头望望天,自言自语道:“今天虽然不是月黑风高,...... 叶寒见敌军方阵在由前变后,就知道他们要搞什么了,而叶寒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跑掉? 他刚准备把剑收回来,却剑那光头是啥时候睁开眼了,他正笑眯眯的一只手把叶寒的剑握住。 见此,韩悦不得不赶忙招出冰之行术招架,这可给足了王之毅另外进攻的机会。 之毅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中午吃完饭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就连晚饭都是吃的昨晚剩下的馒头。 就在蓉天宇前脚刚从朝中回家,就在他还未褪去上朝时所穿的官服的时候,李荃闻便带着黑压压的禁军,是将神火侯府给围得水泄不通了。 这富丽堂皇之门冠就是如此的令人眼睛无法离开,之毅的眼睛都发直了死死的盯着未曾转眼。 只见刘岚就这般以身挡在邱伊的面前,是将邱伊与自己面前的这头巨无霸给隔开了。 但是毕竟是习武之人,对于兀颜光这般的凶悍实力,许贯忠要说不羡慕,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是兀颜光的道路,许贯忠虽然羡慕,但是也有自己的修炼道途要走,而且,这兀颜光的道路,并不适合他。 心中憋了一口气,武松和史进也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暂时还不是地灵境的对手,所以,他们现在,也只有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身前的牧军士卒之上。 张诚的脸比苦瓜还苦,心想这叔叔的称呼怕是去不掉了,老猫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丫头片子的嘴上了。 “下去吧。”左霸天看上去神情落寞无比。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朝来人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出去。 “你是远古妖兽,比你强的,很可能是上古妖兽,难道真是遇到银龙了?之前的龙吟看来是真的。”水天澜心情很是震惊,她现在无比担心紫云烨的安危。 听了这话,胖子和瘦子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彭良敢出这个办法,那所言的中期修士多半就是真的了,沈清这也太不顾别人死活了。 许玄龄肃容受教,随即就要写札子给蔡攸,虽然这位蔡京长子已经贵为东府执政,仅在太宰王黼之下,但对王黼一党而言,得罪谁也不会得罪许玄龄这样伴驾得宠的道官。 “老夫和龙族自然不会是仇敌,不然老夫早就毁了龙颜树,何必在这里等着有人认出这龙颜树呢!”老人家突然口气转变,深深地叹了口气。 “天澜姑娘里面坐,逸云,大伯去做饭,你先好好招待朋友。”逸大叔很是客气道。 紫云烨这回到是对他面色好点,只能皱眉道:“天澜已经答应了,xt全集下载/”说完他看向水天澜。 “对了,我身体内好像多了一股魔气,在内丹之上,怎么办?能不能驱除出去?”水天澜纠结着眉心问她。 “雷光三叉戟?”张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魔法,因为他以前一个朋友手中的魔杖就是这个魔法。 五百招后,山山的招法已经基本都是防守,而卧槽尼巴大声呼喝如牛嚎,掌影如山,迅速挥动间如吐蕃佛教的一种千手佛,远远看去竟到处是掌影。 第八十五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她轻手轻脚的坐在文芾对面,看着他一手扶着额头,眉头微皱,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心里便有些柔软。 看着他英俊的睡颜,红药不由自主的想起邀月宫的那位冷若冰霜的人物,她期冀的想,要是天轩对她的态度有文公子对她一半的好就好了。 红药不免有些委屈,那个冷面阎王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古婧琳,然后把所有的厌恶和嫌弃都给了她,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红药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古婧琳比她好看...... 看着从空中落下去的两只野生喷火龙,喷火龙的脸上充满了戏谑之色,刚想给抽自己一尾巴的“杂种”一点好看,没想到总有不知好歹的搅局者前来破坏,难道你们认为自己真是屠龙勇士? 傍晚时分,所有的首席百夫长都回来了,他们已经互相宣誓不得说谎:确实有条隘道,从此可以穿过精锐兵力,去与穆蒂纳城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打破安东尼。 两千五百金丹巅峰修者变成一千八百元婴强者,五百元婴巅峰强者变成了四百出窍强者,虽然不可避免的死伤了一些,但整体实力却天翻地覆。 “不要哭了,大哥哥不是回来了嘛,辰雪乖,不哭了!”王轩抱着第二辰雪,轻轻的抚在她的后背,轻轻的说道。 三只死灵天界犬和两个绿洲木乃伊,在高登这一次法术攻击中被消灭。这些强力死灵生物给高登提供了五十点经验值。相比击杀那些骷髅和僵尸一点经验值都没有的情况,到算得上是不错的收获。 分身由他一部分血肉演化而来,体魄虽然达不到本体无坚可催的地步,但也极为强横,至少分神半尊很难伤及,实力也相当于他本尊的三成左右,堪比分神初境半尊。 “这些钱,足够在雅典或者米利都买一所带花园的别墅了。”旁边帮着垒柴的波蒂说道,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铁子说话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顾斌进来,微微朝常委们点点头后,就伏在谢磊耳畔,低声絮絮起来。铁子怔了一下,有继续自己的话题。 后视镜中看到的那年轻人皮肤很白,但身形外表等看上去依然是中低纬度地区的人种——雅诺人;他正看着窗外兀自出神。 江心月以前就很漂亮,是那种婉约雅致不沾烟火的漂亮,现在却是动人心扉的漂亮。 最近不时听到吐蕃士兵被袭,以致不少吐蕃士兵都是人心惶惶,看到走了这么远,这名吐蕃士兵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就在红狼为了这事情颇感头疼的时候,他带来的枭狼公会人手,却突然传来消息,说他们在搜寻鸡窝糖的过程中,被夜血公会的人给偷袭了,而且带队的就是夜血凤凰。 一道灼眼的金色领域圆球。陡然张开,雄浑的土极玄力,向四面八方迸射,将无数炽热光剑,全都崩碎!无论是真实的光剑攻击,还是虚幻的光剑投影,都被许阳以领域之威,彻底崩解。 然后他们漫不经心地提起兵刃,准备法术,投入战场。作战时,他们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勇猛,对死亡非但没有畏惧,反而隐约有些渴求。 当然,这些海云本土的“次等精英”,也有不少人相当勤奋努力。比如沧澜府中的“三姓”,其中网罗的高手,基本上都是海云本土的杰出学员。 刑决冷哼一声,暗自便调动体内的气息,想以灵魂爆发这种手段,抵挡那人的暗中攻击。 第八十六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经过苏九龄的一番慎重考虑之后,他决定只身一人前往,话刚出口,李芍便立马拒绝,于礼而言,红药是他主子,主子有难,做奴才的理应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怎能让别人替他去前方解救公主,而他却苟且在这里。 “苏公子,这话以后还是莫要再说,公主有难,我作为他的护身护卫,必须要一马当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能假借公子之手,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苟且偷生呢!” 苏九龄心道:没想到他却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星月国已经灭亡...... 沙渡天懒洋洋的享受着旅程,这次有人带头带路,他反而轻松不少。 他们从巨大的货物舱门走进去,里面是一片平坦的世界,一眼望到头就是另外一侧的钢板,周围摆放着一些巨大的机械手和起重装备,不用依安蒂的介绍,大家就这里是货舱。 “看到没?最乖巧的夜莺也同意了,你就不要反抗咯”何惜梅手按在了郑奇的xiong膛,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骑在了他身上。 因为一低头他就能从裙子的领口处看见里面的两只白兔随着岳欢颜的动作在活泼地跃动,一条沟壑也在开开合合中发生着深浅的变幻。 “老头子都多大岁数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呢!哼!”杨铭筠放下心来,但嘴上还是大大的鄙视了父亲一番。 看到李静儿出来,楚萧缓缓的抬头偏了过去,眸光深邃,仿佛要将李静儿吞没似的。 “什么?”何惜梅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郑奇,空气中隐隐有股火yo味。 大家随后也都看着拉斯科夫,心中都明白了过来。同时,他们恐怕都在商讨着如何对付俄罗斯了。 “里面几位,我们有些麻烦事需要你们的帮助。”郑奇使用了比较和善的方法,如果是其他人,他们早就破门而入,然后一个个揪出来审问了,但毕竟是同族,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他为何要做这些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周家过去和杨家是世交? 她若不是早就发现赵翌和方氏有染,又怎么会这么肯定那孩子是赵翌的? 楚沉夏被蛇尾打了一个嘴巴子,将口中的血吐掉,咬了咬牙,又是一刀,连皮带肉整个划拉开。 他怕他会忍不住把人带在身边!她有身孕了,这里太危险,他还护不住她!天留山是她最好的去处,那黑子一定会把她好好的藏在山中的。 她殷切的看着白凤,拉拉他的手——他的手掌看起来光滑如玉,骨节分明,实际上却有着厚实的掌心,带着些许的粗砺感,触手生温,让方圆圆十分眷恋这种隐隐约约的安全感。 不过在岭南来说正是不冷不热的最舒服时段,最主要的是太阳的光线已经变得柔和,即使白天气温能去到三十度,也没有酷暑那种炽热的感觉。 逸辰自然也是很高兴,虽然现在还没有真的上任什么官职,可逸辰喜欢找穆风谈论国家大事。 “大家,幽冥已死!幽冥圣殿,整个儿都是我们的了!”豆子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了。 康氏每年都会给她送东西,她虽然不记得康氏的模样了,但是想起母亲来,却是一团温暖,她想回去看看。可她也舍不得白愫和念慈、怀慈还有曹宣,甚至是定北侯府的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等人,她也舍不得。 这些血淋淋地悲怆恍惚已经通过宇宙中荡漾的元气流进了豆子的血脉里,在她心中积蓄。 “远哥,多谢了,我和雪琴先回去报个平安,免得家人挂念。”凌雪菲说着便站起了身来。 第八十七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结界,只有人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有能力张开,它能保护结界之中的人不受外面人的伤害,但并不意味着有了结界,就能万无一失;如果对方很强大,有冲破结界的能力,照样可以打伤里面的人。 至于苏九龄会张开结界,以可以安全的通过这片山林,为何没有告诉李芍,原因很简单,凭他现在的能力只能张开一个人的结界,哪怕告诉了李芍,也无法让李芍进入到他的结界中来,而且还会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苏九龄行进到一半的时候,随着太阳的...... 所以,众人心里此刻都不自觉的都将费奥雷看低几分,觉得若是自己上前,也会轻易得来大功一件。因此心下都有些羡慕费奥雷第一个出声,将这功劳夺走。 闻人博达、闻人慧音跟周健坐一辆车,负责开车的是闻人博达的司机,苏兰病的这些日子,闻人博达的司机专门从花都赶过来,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基本上闻人博达在医院呆到什么时候,这司机就在外面等到什么时候。 传送卡可以将好友瞬间传送到使用者的身边,每张售价500金币,相当于5元人民币,只能在练级地点和城市中使用,副本、打装备的地点则不能使用。 那么,这些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将叶锦幕和慕叶扯上什么关系? “我已经出来了!”袁三爷身边的地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好的。你说一下你的生日,哪一年出生的?”其实魏晓东不用问这些的,但是为了装逼他还是这样问了。 看着已经是兵临城下的黄巾军,廖兮目光一闪,带着这些人就是来到城墙之上,看着密密麻麻的二十万黄巾军,廖兮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即使是自己的秘法十分的厉害,速度也是不慢,但是自己的攻击却是可以根据自己身体内的魔气,找到自己,最后将自己给攻击中,那样一来,还不如是直接硬接这道攻击。 “罢了,再容尔等猖狂一时,雷东风、诸葛庭,纵然你们现在有通天之能,早晚也要沦为阶下之囚!”夏侯骏捷冷笑一声,下去布置人马不提。 班上的其他同学自然知道童伟的秉性,所以要是家里有些财势的,倒也无所畏惧,至于那些一般家庭,平日里都要送些礼品区他家。 “该死的混蛋!他怎么运气这么好?”方聪在远处替人端茶递水,看着方正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在繁华的大街上,秦守看到了中央地带,有一个别院上挂着“墨家行馆”四个大字。 听了宋一然这话,房间里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扶苏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煞有介事的在那儿自说自话,除了温柔的拍拍她的头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她。 “居、居然没有一片是对的吗?”苏梦婉看着自己手中所采的茶叶惊道。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的对待她,难道是她的前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老师直接走了下来,我也没打算告诉他,因为老师一直盯着我,老师走到他旁边,然后看了一眼,直接伸手要拿他手机,这个二货也不看人,看到一只手在他脸前,一巴掌给拍了出去,他以为是我的手了吧。然后老师蒙了。 “别人说是别人说,我希望作为陆樱的室友,咱们把自己的嘴管住。”宋一然一本正经地道:“传闻猛于虎。”不能不给人活路。 老太太喜形于色,老人家们,都是渴望着抱曾孙的,都觉得自己的膝下总是多子多福,有了孩子,福气才能这样绵延下去。 第八十八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转眼间,来这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每每红药问起她的身世时,天轩总是闪烁其词,眼神飘忽不定,这让红药不得不开始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在这里,虽然可以像公主一样被人对待,一日三餐都有丫鬟在身边负责照顾,吃的,喝的,用的,皆是上品,有些东西甚至连皇宫里的皇上和贵妃们都不一定能能用得上,在这里却是习以为常的,可以说这里的日子好不安逸。 然而,红药并不喜欢,也不渴望。 她就像一条咸鱼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最令她快要...... 在无数次诅咒祁天不得好死的时候,陈子琦从来没有想起过以前是用什么手段对付祁天的。 按理说,这种消息,她就算处于密闭的空间里,也应该有所听闻,天道公告会告知他们这些神使,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试炼者获得皇者争夺战的公告了。 附近几名工友里面,除了其中一人因为鼻塞嗅觉不太灵敏之外,其余几人经宋老七这么一提醒,几乎个个都注意到那股异常气味的存在。 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是祁天的表现已经远远不是陈子琦可以相提并论的了。 穷奇王感觉天都变了,这个世界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这一刻,他甚至已经开始相信顾玄所言,认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轮回了。 满屋子里五个大男人,寂静无声,只听何秉谦从嚎啕大哭,到无声哽咽,都心有戚戚然。 金三也联系过了前世的经纪人,前世他是金马奖影帝,后来自创了娱乐公司。 但是因为人数太多,大家也经常来,所以就有一种时时刻刻都很热闹的现象。 按照自己-月璃-自己的顺序,他能在更新前将所有灵兽进阶殿堂阶,自身晋升殿堂级。 “耀叔,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说着,兵仔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峰,真的需要弄到那么大吗?学校再怎么发展,也只是一家技工学校而已,而且又是没费培育人才,这是不是太浪费了!”相了一会,夏若兮又疑惑的问道。 这话本来是老爷子回答的,不过被林传铭抢去了,老爷子只能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赞同林传铭的意见。 “笑话,我就是我,何须你来帮我找到自己?”音铃觉得平凡道人的话既可气又可笑。 “对了,说说你分出去的45%的股权怎么分配,是不是谁都可以入股?”总理又继续问了一句。 就像是萌物说的那样,只要打赏神龙,这太昊伏羲肯定会赏识自己,这样子的话,对于李寺而言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于根山焦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秋云和一名战士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冰帝依旧的一身冰晶,这两方军团的首领也是在冰帝的周身之上注视的时间最长,生怕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林影开口。 “这样,真的行么?”付炎心里有些忐忑,怎么弄的自己下子就像是做贼样。 一天,饮食完毕,狂野正要休息,突然被紫衫拉到了林中。狂野见状大吃一惊,蛇王已经被树枝穿破手脚,悬吊在半空中,鲜血正沿着枝头向外渗透,正下方早已聚集了无数食人花。 “来的时候,石门上的那幅画……?”音铃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她知道,话说到这里已经可以表达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薇薇安和利亚姆拉着李敖感受了一下这热闹的氛围后,三人各自分开。 之前风凌澈发来摄青鬼险些用广告牌砸伤温漾的视频时,他印象极其深刻。 第八十九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轩抱着她刚走没几步,就听到红药低哑着嗓音道:“放我下来。” 天轩的脚步一顿,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抱着她往前走,红药拔高了音量,情绪有些激动,又道:“放我下来!” 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还带着哭音,让人听了,不免感到心疼。 眼泪湿润了眼眶,红药扬起小脸,问道:“刚刚那颗药丸,是不是痋引,你是不是打算给苏公子施行痋术?” 天轩望着她悲伤的小脸,一瞬间以为红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有些局促不安,手足无措...... 只见北啓昀语罢,是温润的一笑,微微欠身道“失陪”之后,直接转身往应向天的方向走去。 果然,一只鬼羊不知我已经横下心来痛下杀手,居然正对着我扑向华颖,顷刻间就被我使出灵能一击一拳打穿。 韩夕凝看着眼前的珠宝首饰,心中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拿起其中的一只看了看,然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随即,他的眼光落到了另一边的一个首饰上,伸手拿起,掂了掂,瞧了几眼,又摇了摇头,把它放回了原处。 因为年代久远,废墟又被红体巨怪搞得天翻地覆,涅列惹连续走到死胡同,不由得一脸窘迫,蹲下来苦苦思索到底该怎么走。 “上面有人!”矮个子立即叫了起来。其他两人也纷纷拿出兵器戒备了起来。 而在这无所事事的漫长的、无法计算流逝了到底多少时间的岁月里,她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 尤其是凌紫看到西门祭司,是如此的喜爱明夕,每次练习的时候还会特地到队伍的最后,给她做单独的指点。 头仁心中闷哼:这王导师说的一公里,一公里,都走了十公里了,他还传音来一公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斜霉了。 他又不敢明确问是否神树忌惮索思修奇的实力所以限制其权力,这种问题有些僭越了。所以只能尴尬地再顿一顿,等待神树训示。 李昂也不含糊,捻出金羽化作弯刀,斩断几段枯木削成夹板后,即刻在艾美的帮助下固定住了大川叔的断腿。 此时地面之上,傀儡早已经提前将这里给挖散了出来。已经是一片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沙坑,在坑中间,则是一个发散着土黄色光芒的石块。 天!未待紫心痛下杀手,未待凤舞作出放弃天一神气的决定。二人竟已为了不让自己妹子为难,含着笑引刀自弑? 这些凝丹境和天命境的虞山门和罗浮宫的后辈弟子们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既然能够被他们挑选出来参与十年前的红海之战,那就证明他们的资质本就在虞山门和罗浮宫中极其出色。 “你还不配知晓本公主的名号。”抬起头看着坐在马上的李御,赵雅下意识挺直了身体,孰不知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资本更加显眼。 虽然修真界门派万千,功法更是不计其数,各有奇能,但对于修真者的实力,却有一个大致的等级判定,从低到高分别为知机、入微、凝丹、天命、洞玄、化神、羽升。 犹如压垮破船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御亲部的加入顿时燃烧起赵军甲士无比强大的斗志,再不惜鲜血和生命。眼看就要战功到手的三百胡氏虎贲见楚将逃到对岸,心里更是愤恨不已,猛一回转杀向中军后方。 “敢!”不知道是他真的来了血姓还是因为受不郭拙诚的怒骂,或者是受不了旁人的讥笑,咬牙大喊道。 艾克低头想了想,他听父亲的口气大概很希望自己和塞隆早点结婚。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艾克对于婚姻并不抵触,不过他内心还是希望再晚一点。 第九十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虽然说,对方所说的,他已经完全掌握,而且远远胜过对方,但他此刻又怎么会表现出来,当下更加恭敬,唯唯诺诺地应是。 他仿佛无视周围人的异变,拿着一把扫帚,就那样穿过众多导师,慢慢到了这个学堂门口。 “走!”老怪已经不准备逃了,他直接一道力量推出,力量炸开,七彩流光伴着钟离天的飞向古界遗迹。 “滚你吗的!看一看就可以了,还想摸,别太过分了,你个死变…态。”楚真一脚将他踹飞。 所以在无极殿的上空看不到御气而行的散修,亦看不到随意穿梭的战舰,任何飞行坐骑都被禁止在其上空飞行,甚至是飞行妖兽,也要绕道而行,不能横穿无极殿。 只是远古十二圣却是完全出生在不同的时代,造就了十二个传奇般的时代。曾有人说,若是这远古十二圣生在一个时代,那么那个时代该是多么繁华的一个大世。 “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出手。我给你三炷香的时间,让你恢复。三炷香的时间一过,我便要出售。”段天涯道。 木家家主嘴角微抽,凤家家主的话说得很对,意思也很好,可潜台词他也听懂了,那便是木西钥这家伙没救了,不要留在家里祸害自己人,赶紧送走,送到大洋彼岸去祸害别人比较好。 两狗直瞪眼,特么将我们从啸天狂狼变成哈士奇,特么还要感谢你? 她是睡到自然醒的,脾气也算挺好,比较佛,而且早上用的餐具也好洗,也没什么不满的情绪。 同时彭彭心里还在对安慰自己,反正默哥那么厉害,自己输给他也不丢人不是。 安阳公主没有多想,这世上夫妻和离并不少见,孟清和的娘亲再嫁,她不就有俩個爹了。 可惜这年头早已没有龙族,屠龙术发挥不了自己的作用,顶多拳脚功夫凌厉一点。 程荼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顺便解除了异能,四人身上的异能这才重新上线。 用界膜夹断对方,肯定得夹断身体才行,那样的话,就靠得太近了,说不准会被他给反杀。 而杜家众人,见到杜康搏到来,本来已经死灰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发了疯的向杜康搏方向跑来。 “上次在富春山庄,你们兄妹俩对他挺维护?”对方抬了抬眼皮问。 孟清和后来琢磨,这些看似正常发展的事,竟是环环相扣,每一步都仿佛是精心策划过的一般。 寒风卷了雪花钻入伞下,叶季白将伞压得更低些,恰在这时,不远处的天空上,随着一声响,接二连三的烟花绽放在夜空,姹紫嫣红,流光溢彩。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但是你们不要太过于激动,就是红雪是一只会讲人话的狗。“盛之瑶笑眯眯的说道,眼底却流露出狡黠。 “是秦风!”薛华无力的说道,如果说之前的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话,现在在见识到了秦风的能力之后,薛华这才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庸看着面前的餐点,抿了抿嘴慢慢推到了旁边:“我得走了。”宁宁是安全了,但如果自己继续呆在这里,这一家人就不安全了!林庸二话没说,起身就要走出房间。 在场所有人除了林枫,所有人至少是先天巅峰的武者,更有甚者达到聚气期,达到聚气期的武者都是灵气运用娴熟的人,在令牌的冲击下,许多弟子下手都狠辣无比,不出一刻钟的时候,就有许多弟子重伤淘汰出局。 “这森林外围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只八臂魔袁,见人就打,好多落了单的都栽在他手里,这不,伤的伤走的走,我可不想为了一铁骨参丢掉性命”,说完又指了指其他一同走出森林的人。 房锦倒是对贺云双另眼相看,未曾想到贺云双真会为展飞逸、李元、司马空三人解毒,房锦又将自己与师傅如何逃脱,又如何盗取黑石散解药之事说了一遍。 二人在擂台上相互拱手后,陆涛率先出了手,只见其手持铁锤向着苏怀面门砸去,苏怀抽身躲过一击,铁锤未砸到苏怀,其劲风将地面吹起一阵灰尘,楚怀玉在台下赞道“如此神力,若去战场之上定是一员猛将”。 家人?多么温暖的词语,林卫这次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不过最后展颜一笑,不再多言,起身回到林枫身后。 房锦又接着说道“当年这三人盗药不成,反被你们抓住,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一些蹊跷”。 第九十一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离开邀月宫已是深夜时分,她带着身上趋避毒虫猛兽的药囊,经过那片恐怖的山林。 她当初只知道文公子是晋阳国人,却不知是晋阳国哪号人物,更不知这位文公子是否肯收留自己。 不过,云启国必是她不可待的地方。 逃到了晋阳国,杀手应该不会也跟着她到达晋阳国吧?红药如是想。 在逃出云启国国境之前,红药为了不被杀手发现,更为了不被邀月宫的人找到,她便乔装打扮成一个丑陋的妇人形象。 这妇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梳着简单的坠马髻...... 任务介绍:身为要一统世界的BOSS,身边怎么能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手下,系统特地开启支线,奉送十二神姬契约,希望宿主再接再厉,组建属于自己的强大军团,早日一统世界。 而冰灵寒泉刚一入口,猛然感觉到一种润肺的感觉袭来,先来由于那地心源莲而造成的口干一下子便像是充满身子一般,所流失的水分在瞬间是补充了回来,给自己的感觉,像是捡回了一条命。 “很难说。”玄的表现并不如之前那样智珠在握,也只有在玉藻面前他才会这样。 两个新人解决后,剩余的就是原班人马,而蒋蓝有了空气枪后也不需其他武器,依然是兑换身体素质和食材,当轮到胡八一时,他却犹豫着没有兑换。 他瞬间转身,狠狠一拳朝对方轰去,只听一声闷响,愤怒之下的李逍逸何其恐怖,那一拳直接将对方打个对穿。。 以何连成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林乐怡离开他的打击,而林乐怡也绝对忍受不了男人在身体上的背叛。如果她能接受这一点,当初就不会和楚毅离婚。 而最中间男子神色上也是充满疑惑,眉头紧皱,鼻中轻嗅,闻着这些腥臭味道,就连心神都是有些凌乱,很是难受。 “中州地区轮回者队员被杀一名,负一分,两队分数为零。”因为亚诺是死于犬野星一的箭矢,所以也算被东瀛队击杀。 门口的保安看车下菜碟,看到我是乘出租车来的,特意跑过来趴着车窗让我出示证件,我把请柬递他,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一脸不相信地让车子进去。 克萨琳娜哪里听过论语,自然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后来的那几句话,倒也明白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商汉的右手很自然的搭上了李阳的颈脖,正好停在……李阳右颈的大动脉旁。李阳装作不经意的朝左下一瞥,只见商汉脸色如常,已在闭目养神了。 东方茹雪听到北无忧的夸奖,不由的笑嘻嘻的,支起双臂架住自己的头,满脸是暖意的盯着男人,看着男人夹起一口菜放到了嘴里。 以目前的结果来看,我们还算不错,起码没死人。虽说铜甲尸的尸气散了大半,但这东西对它来说,就像人的血液一样,属于可再生资源。没了,便培养一阵子就是了。 一时间,观众们都对沃克发出了呐喊。他们就是这样,虽然说输了点钱,但是只要能看得爽,大家也就不在意了。 回到家里,我帮陆景重把一身酒气熏人的衣服给脱掉,触摸到他的皮肤的时候,感觉莫名地发烫,又去浴室里取了一条毛巾接了一盆热水,帮他把身体擦了擦,然后给他穿上睡衣。 从怛罗斯到碎叶城需要多久?阿普杜拉这几天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夫君,你还难受么?”湘儿睁大一双妙目,有些紧张的看着杨青。 而那边的北无忧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电棍戳到了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张婷馨的脸上尽是狠毒。 第九十二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店主婆本以为这是官爷开的一个滑稽玩笑话,便上前说了几句拍马屁的好话,谁知官爷冲着店主婆就喝了一声,眼神犀利无比,吓得店主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此时,客栈内正上演着三出“好”戏,一出是士兵在楼上搜查各个客房,试图从中找到可疑物件和可疑人物;一出是所有男人为一组,脱裤子验身,或者露出胸膛验身;最后一出则是所有女人为一组,需要在店主婆的监督下,当场卸妆。 此举,用官爷的说法就是,他无法保证每一个男人是真正...... 可顾岸黎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对方可能还恨自己当年,抛弃她,和安欣在一起的事实。 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学习,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而毕业后,又因为进了M国际,一股脑地想要好好工作,往上爬,所以,更是不可能谈恋爱,所以,在感情这方面,陈宇是很严谨的。 等到裴衍到香客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里面险些要没有位置了。 而熊玉琳、段彩霞两位筑基后期修士,在服用了养神藤果后,神念得到巨大提升,达到了筑基圆满层次,于是她们连忙服用了几枚高阶培元丹,随后开始突破境界。 要不是因为之前自己亲眼所见这丫头是怎么野蛮的,皇甫迟都要信了。 白芷见兄妹俩像吃了鞭炮一般,两人谁也互不相让,本来也跟她没啥关系,人家家里的事不该他们外人插嘴。 大抵是察觉到了伏鬼的冷漠与忽视,司徒凌燕的眼角微抽,面子或多或少的有些挂不住。 穆若南脸上尽是笑意,这两天他一直在关注头条和微博,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都被时少擎和这个三流演员给占据了。 好一个慕容琅,不愧是给太子殿下办事的。这风格,和朱子彤的手下就是不一样。武天峻心想。 荆秋水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手抚在她的背上,二人拥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哭,不哭,我不哭。”暮笛再次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朝她挤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只见安恒的拳印之下,一道巨大而又古朴的磨盘虚影忽然出现,带着一股破灭一切的气势,随着拳印一起,狠狠的打向了九尾的下巴。 洛基自己则是成功逃出了空天母舰,给神盾局留下了一个大烂摊子。 鲜血每循环一遍,他们身上的生气便会若上一丝,汇聚入魔纹阵法中,让整个阵法带上一丝生命的气息。 全国吃瓜网友,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走进微博凑凑热闹帮着煽风点火。 如果按照售票员“观众翻倍”的说法,可能正常来说,这场本来就该四五个观众? 张狂让新收的外门弟子芥川龙马以鲜血公会会长哈德为药引子,用于炼丹。这件事因为张狂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没一会儿竟然就已经传遍了。 毕竟,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再加上赵依斐想嫁给时夜霆,岂能容得下她? 实际上,王霖心中遗憾的很,没能亲自上场拿下武科之战的冠军,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 自从和裴墨衍在一起之后,这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打量的情形,她经历过好几次了,可却还是不太习惯。 酒足饭饱,蓝禾便带着阿九去她房间,假意午睡,罗妈妈,赵恪苏润还有将军府的那队护卫也自然有人引了他们去休息。 此刻,一片阴霾笼罩所有新晋弟子头上,即便试炼前四那几位此刻也陷入了沉默。 三人在沙发上坐定,许容容见着韩悠悠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闫景轩则坐在一旁,缄默着。 第九十三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姑娘很是热情的告诉红药,她认识红药口中的文芾文公子,也知道他府上在哪儿,同时也愿意亲自带她过去;就当是对她的报答之恩了。 两个长相突出的姑娘自客栈离开以后,一路上都在受到别人的盯视,对她们的各方面指指点点。 红药忍住嘴角抽动的冲动,问了句身旁的姑娘为何要把自己捯饬成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谁知却首先听到她对自己的呛声,说是两人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资格说谁。 她这才知道,原来身边的这位姑娘并不是她所想...... “管家,立即给局子那边的朱局打个电话,让他立即给我把人放了!”吕老开口道。 而宁阳也是抬手打出一道防护罩,将自己还有李子琪她们尽皆守护在其中,任凭浪潮如何冲撞,也是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人人都后怕不已,心惊胆战,祈祷着叶凡真的降龙了,不然全球GG。 以九黎的能力,当今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网路系统都不能挡住她的入侵。 时间不长,有二十多名冲撞过来的敌兵惨死在我的长矛之下,如此一来。敌兵也学聪明了,不再盲目的硬冲硬撞,而是找来长戟手,与我对着刺。 那黑皮老大凑到老帕特跟前,摘下墨镜这么一瞅,脸上现出极度夸张的表情,往后一缩,嘴里哇哇大叫。 我和齐先生都清楚,但是却没法说出来,只得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瞎侃。 大把大把的养魂丹往君明一川的嘴里灌下去之后,等了好一会,君明一川才缓过来。 “义父,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二十岁以下,我无敌!”田云飞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 在万众瞩目之中,安公子在阵眼冲天而起,如同妖魔,杀上了九天。 中年男子不语,只是默默查看着周围,想从这片废墟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唐飞对这个,其实也是懂的,但是他自己不想干这种事,说白了,做人,他是讲究人格、原则,这种吹嘘拍马的事,唐飞懂是懂,但是做不来。 “……!”服了弟弟这讨厌鬼,就知道他会这样,不过只要他玩的开心就好吧,杨颖乖乖的坐唐飞身上,刚回家,东西都没收拾,算了,跟弟弟温存一下再说,收拾东西,反正有的是时间。 修为突破后,心海中的元气厚度,达到五十丈左右,元气品质更胜从前。 封万鹏虽然不相信,真的会出现鱼王,可是,却不得不以防万一。 “是的,真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想自己养。”说出这话,白衣心里一阵轻松过后便是高兴了,丝毫没有像之前一样觉得养着它会是种麻烦了。 秦关本来挺慌,但是一看围住自己的都是一堆移动经验,当时就不慌了。 “那,你喜欢我二哥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君陌闫问出这话,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紧张,耳朵也有些发烫。 “保护我们?你拿什么保护我们?别以为杀了一位金丹就很牛了。 武寿琴很是激动,手上还有洗洁精的泡沫,就跑了出来,对着父亲说道。 叶清兰有些意外:“好,我这就和你过去。”奇怪,郑氏有话要说,刚才在畅和堂的时候怎么不说,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让冬雁来叫她? 奎托斯又是伸手一抓,直接将这头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自然神的不死君王抓住,力量勃发之下立刻将其捏成粉碎,旺盛的灵魂之火被他吞噬,大幅度的补充了损耗的力量。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顾浩然显然遇到了难题,付桂萍说这些,无疑是想让他能够更准确的把握。 第九十四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秦阳回到客厅的时候,妮莎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脚步声,妮莎抬起头,然后收起了手机,微笑着站起了身子。 从开始没多久,庄梦蝶就开始哭了,而且越哭越大声,眼泪开始还是一点一点的沁出来,到了后来完全就是滂沱大雨,止都止不住。 吕萌萌刚刚问完,就见魏川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面色煞白,她跟着心头一跳。 “妈,你这是何苦,我看你是降服不住她。”云环觉得自己妈脾气挺温和的,怎么这样拗了? 不知道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有没有很想她,她真的真的很想大家。 通道内测都是由灰色的石砖堆砌而成的,其上同样是爬满了鲜红的苔藓,整个通道因为随着深入没有光源的缘故,都是显得昏暗潮湿了许多。 在林子里转悠了会,姬凌生逮到两只苦命鸳鸯的野兔,拔毛去脏的烤熟,加上调料,也算是一顿凑合的野味了,黑风呆在一旁啃着半只兔子屁股,一口适合咀嚼的大白牙用来撕咬确实费劲。 孤星影站在柳无尘身边,柳无尘和唐红相对而坐,而唐雨蝶和唐天二人也同样站在唐红身后默不作声,时不时看向柳无尘。 柳乘风是“巴山”的第一嫡传掌门弟子,他的“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在江湖中的地位,也许不能排名第一,可是也不会在五名之外。 他的出手轻灵狠毒辛辣,除了嫡传的武当心法外,至少还溶合了另外两家的剑法特长。 就在悟饭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银河巡警的总部,已经乱成了一团。 布尔玛直接跑向贝吉塔,完全把波波的告诫的话抛到脑后了,她现在只想近距离好好看看自己死去多年的丈夫。 想来想去,终归就是不管玄无道知不知道,今为何时代,都不会告诉死亡之灵。 其实,如果简单的来说的话,伙伴系统就是另类的一种宠物系统。当“伙伴”刚开始被玩家发掘出来的时候,大多数玩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因此还鄙视了智能系统好长的一段时间。 与先前的精神控制不一样,庞大的精神力直接在他们的脑海中炸开将他们的脑细胞在一瞬间便全部杀死,只有一人在安吉尼奥的庇护下幸存。 叶铮的身体之上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光罩。正是这个淡淡的,不起眼的光罩挡住了银月的致命攻击。 王政嘴角抽搐,你这样装逼就显得我很没用,想我当初测试被卡了多少关,最后只能担任司机的职务。 就在吉连想要用尽全力,将悟饭丢出去的一瞬间!悟空和悟饭突然异口同声的大喊了起来。 楚歌沉思了一下,要说起来的话,能动他手机的,那大概只有白雅。 想起胸前还有一个恢复体力值的徽章,叶铮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至少,那个徽章的存在能让自己支撑更长时间的战斗。 “从这个方向过来,正好有绿化林突出来,遮挡过来方向的视线,他只需要观注反方向有没人就可以了,三秒钟过墙,不会有人察觉,爬墙这一段的录像看了大概什么时间段。”李毅拍拍手上的灰。 这种子虚乌有,又模棱两可的话刘沧没少说,既然刘宏将他当作马仔,刘沧表示,那咱就是陛下的马仔。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和中岳嵩山在周哲看来,都没什么差别。 岩浆谷中,邪凤凰一直在沉睡,但是它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即将重新复出,整个身子开始晃动起来。 “我们这不叫擅闯,这叫光明正大的帮助别人检测房子的防盗措施,你瞧,江主任的房子防盗措施做的并不好。”陆毅强行解释道。 “我就要让你看看,我首席发型师,不是吹的!”伍六七毫不服输,见到在手中告诉旋转着。 “算了,不理你了!”可乐抱怨了一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陆毅怀里,带着几分生气的离开了。 他的眉头像是打了结一样紧紧皱在一起,面色也甚为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 云湘环抱双膝,呆呆的坐着,将下巴颏放在膝盖上,沉沉的思索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也想过忽然天空飞来一架UFO,然后将货车连带司机给吸到天上做实验。 伊尔迷不喜欢带有味道的比如香味甜味等一切于杀手无益的东西和食物。也就是说,他不喜欢吃蛋糕,吃糖也是因为糖果能量高可以及时补充而已。 曲悠坐在旁边,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她低垂着头,心里涌入万千思绪。 他与她的关系本不过比萍水相逢好上一些而已,想来也只不过是她……暗地里抑不住那满潮澎湃情绪、十分仰慕着本君的风采罢了。 写信回去告知三元他爹后,此事就成了,现在就等着五月就可成亲。 林晓沫说着便要起身,膝盖有些疼,她踉跄了一下,被顾年华及时的给扶住了。 曲悠的身体猛然僵硬,怨恨的望向云洛,他怎么就这样的阴魂不散,偏生喜欢拆散他人的姻缘。 “陈三亦只不过猜测而已,但听翟方才的口气,想来矩阳的确出事了。”陈白起缓缓道。 第九十五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在府里丫鬟们的精心照顾下,体重蹭蹭的往上升,眼看着脸越来越圆,腰围越来越粗,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很想告诉大家她身体很好,只是中了蛊毒而已,不要再给她进补了,万一补的越好,体内的蛊虫长得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到时候她就更加受罪了。 …… 某一天红药听身边的小丫鬟说起晋阳国文王成婚的大喜之日即将到来的事情,举国上下张灯结彩,一阵欢呼。 对于晋阳国的当今皇上来说,这不仅是一场皇家的婚礼,更代表着云启国...... 两个变异人都没死,又都恢复了一些元气,在那里咒骂着周岩,它们的身体很强,远超强化者,绝对是新型的变异类型。 于闲咬碎牙,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只是一个字,却让它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明显是为自己的魔改手艺感到骄傲,哈尔巴拉难得地做了个鬼脸,口中也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吃东西生气,可是会消化不良的,你应该也不想更难受了吧?”穆瑨昇好心的提醒。 见大尾立没了说下去的心思,于闲识相地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心里,对猫头夜鹰的鄙视又加深了一个层次。自作聪明的人,总喜欢模拟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而据苏景所说,他已经知晓了梅花盗的身份,主动权尽在他们手中。 周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工具,疑惑顿生:“我从哪汲取到辐射气了?”他一没吃东西,而没接触变异物品。 她感觉这个手掌和这个笑容,都不太像资料上显示的那样无能,有一种说不清的超然在里面。 短短一分钟,就有七头夜叉龙,被周岩秒杀,尸体跟下饺子一样纷纷坠落。惊得飞龙三队所有人,都差点忘记撤退。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也要借此,朝着周围所有人展现出,他们和族的强大。 酒店那座电梯被人动了,而且出手人用了一张黑卡,立刻震动了酒店经理。 “这帮混蛋,老子跟他们拼了!”刘世海目眦欲裂的爬起身,便要去船舱将他的猎枪拿出来。 因为罗晨虽然强横,但始终没有达到后期的修为,终究没有登上天罡榜的资格。 沈云鹏垂头丧气地跟在这位紫薇姑娘的后面,准备一起离开。但当他经过寒冰身边时,仍是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同时,洛基的身体忽然无力倒了下去,准确的说,是无头的尸体。 然后在他的手中一拍,噗,五行奇脉崩溃了,他不能再给官哥装上,那样会害了他。 雷龙的整个眼中闪动着疯狂之色,不断喷|射|出弧光,击在涅星丹上。 一剑落下,斩的如君王般的男子这般狼狈,身负剑伤,不断倒退。他这般狼狈是从未有过的,对帝罗更加愤怒了。 因为这座碎玉峰虽已是完全崩塌,但仍有一部分山体残存了下来,偶尔还会有零星的碎石和雪块从上面突然掉落。并且,那些残存的山体也随时都会有继续崩塌的可能。 欧阳菲立刻双目一红,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往走廊外猛然冲去。 陈翠莲让林毅父子陪着客人唠嗑,而她却带着秦晨溪、逍阳等人,冲进厨房,系上围裙,撸起袖子,亲自下厨,要给林毅和林毅这些朋友烧一桌好菜。 九灵元圣抬手便抓向悬浮在飞岛中央的衍天石,掌心隔空相吸,竟然将衍天石吸走,这一幕看得所有人瞪大眼睛。 这下连万母和万鑫都震惊了,这个施双林就是他们老家那个省的首富,据说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资产,已经稳坐首富的位置很多年。 第九十六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成婚当天。 等到和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入晋阳国境内时,沿途一路皆有百姓观看,大家你拥我挤的,恨不得个个都抢在最前面瞅一眼花轿里面的新娘子。 规模浩荡的和亲队伍行进在街道上,喜庆的唢呐声,喇叭声,锣鼓声响彻整个天空。 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一阵微风吹起,恰巧吹起了轿子两边的帘子,又吹起了盖在新娘头上的红盖头,于是那些在路边看热闹的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伸着脖子往前看。 一睹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文王的未来王妃的真容。 这...... 可外面早被风千寻安排好了,陈炎见自己陷入了包围圈中,又是出声威胁。 他们追了楚铭那么久,足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结果将他们以为的黑袍人打败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打败的,居然是一个傀儡。 它们的原则就是:以多胜少以强凌弱打不过就跑。除了人类,碰到这样的对手,只剩下无奈了。。。。。。 此时,日头已高,阳光穿云破雾,射进大堂里来,屋里顿时亮堂一片。 董无双想否认,但是发现事实就是这样,他是为了沈枫才愿意妥协嫁给姜子恒的。 并没有理会欧阳轩的怒吼,楚厉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先打听到楚铭的来历再行事比较好。 说着说着,笑颜渐渐从萧之藏的脸上退去,他的目光停留在卷纸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色凝重而深沉。 “靠!不可能!每次都我留着看家,这次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不能在家里待着了!让黄鹤看家!那么多会员都要他打理呢!正好去星条国看看狄玮去。”蔡俊伟道。 宁岳微眯双眼,放眼望去,人数虽然不多,但是那散发出的庞大气息绝对是极为骇人的。 可陌离与晏长生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比他更加困惑的神情,这让徐辰内心迟疑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再次对离仑发动进攻,因为他不得不提防这当中是个圈套。 要知道,1米出头的1阶普通魔化哥布林的力气就比普通人要大,按照比例放大到和人类同样身高,那力量要有多强? 容霜沁刚刚的担忧一扫而空,如今身心舒畅,脸上带着无尽的鄙夷。 荣悦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孙博彦和她非亲非故,又不拿她钱,没必要给她办事,所以韩琳思这边,孙博彦没必要帮她处置。 隔天,荣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经历的事情有些多,有些累了,所起得有些迟。 ‘怎么突然冷了’花篱篱忽的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 一向骄纵惯的柳媚儿哪里受得了这番羞辱,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实在摔的太疼了,一时半会没能起来,只能气急败坏的对沈梦干瞪眼。 “这就走啦?你不去送送?”陆明煜跟徐昊走来,正好看见苏子奕离开,所以好奇的问。 左手紫渊星戒中央的一圈紫色玉石,突然闪烁起强烈的光芒,一股奇特的力量爆发,只见火焰双头狼喷出的火焰,,竟然直接被吸入那一圈如同深渊一般的玉石之中了。 既然知道石元一行人对自己不怀好意,王子鸣自然不可能主动把自己送入到石元那一队人中自投罗网,新兵的大面积溃逃让王子鸣看到了脱离的机会。 一声爆响,冰雪风暴被撕裂,阴风如刀,撕开冰雪风暴,直奔柳晓梦面部而去。柳晓梦不慌不忙,手中冰帝雪神剑横切过去,一道凤凰虚影展翅飞起,撞在阴风上,将阴风挡住。 第九十七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还未亮,文王妃轻轻的推了推旁边的相公,一夜的欢愉使得她此时十分疲惫,却又是幸福的。 她虽然也贪恋被窝中的温暖,但今日毕竟是她成婚的第二天,需要早早进宫请安。 文王妃又推了推一旁熟睡的相公,文王睁开惺忪的双眼,神色茫然的看着跟前的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王爷,我们该动身进宫了。” 女人软糯的声音一瞬间就让文王清醒过来,原来他已经成婚了啊,原来这是他的新婚妻子啊。 就在昨晚两人还有着鱼水之欢呢,这才一晚...... 双林一听此言,猛然精神一振,道“来咯!”却是一声言落,见此独远少侠,不由揉了揉眼睛。 游盛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他侧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被洞穿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淌着鲜血。 金氏家族的弟子们此时更是众志成城,金沙的那句话彻底点燃了他们的斗志,族长为了他们,连底下的火龙都可以放弃,连海凤凰的墓地都可以放弃,怎能不让他们热血沸腾。 老缪也不多话,拿了几个比较高端的国产手机出来,每一款都是很新的,估计他跟那些专业的手机扒手有特别的渠道,甚至本身就跟手机扒手团伙是一伙的,负责其中一个点的分销。 果然,看热闹的众人见张朴天挨打,摄于他的淫威不敢叫好,但个个面露喜色。打人有讲究,林强等人“劈劈啪啪”的一顿打,看起来张朴天屁股上血肉模糊,却伤的不重。 泽特唐在地上面色难看地不说话,他那满头的冷汗看得出来泽特此时并不好受。 刚出现在杏林,他的身体直接被仙气灌入,沉氏仙祖又和他合二为一了。面前突然出现了魏皇败幽图,而方天慕的身躯被控制着直接落子。 当然,这还是在大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让步的情况下,不然更要跌落一地的眼镜了——如果这时候的人有眼镜的话。 既然知道“随心所欲的世界”是假的,木子云便轻松的将那段记忆放下了。而他眼中所见到的真正的鬼国长街,是有数不尽的缺陷的,一幅完整的场景里,至少有百十个“白点”,代表着木子云记忆的缺失。 伊伊微笑着说:“这样我能更好的监测到主人的情绪也能做好提前的应对,同时也表明一个事实那就是系统已经真正的认可你。”秦明点了点头确实这对于他算是一个好事,他能更好的运用起系统。 单若熙一边陪着江楠往前走着,一边介绍着雅婷大学的历史事迹,风景建筑以及各个场地的用途。 但又能怎么办?春之道兵就是宋明庭召唤物,别人能在对决中动用护道神、道兵、灵宠、傀儡,凭什么宋明庭不可以? 提升1倍力量的装备属性,与提升1倍的战斗力,是大致持平的。 孙盈已经痛得在地下打滚,根本听不进二人的对话,一阵低声呻吟过后,再也忍受不住,突然放声大叫大嚎起来,声音凄利异常,直听得各人心中发毛。 “砰砰砰??????”眼见无数的剑气就要斩杀到这些辽军的中高级军官身上,一道透明的防护罩凭空出现,一下子居然将这些军官全部遮在其中。 而他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固然是要在地球上寻找到开发身体宝藏的方法,但与风怜儿腹中的孩子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英雄冒险者的兵种队伍,其兵种个体在一定程度上是有不少自主攻击能力的。 一道恐怖的冲天刀芒疾速向前射去,怨灵嘶吼中无不辟易,真是触之即亡,碰之便伤。 第九十八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对于自己的计划被人阻挠心中有点不满,不过却又不敢出声反抗。 又过了几日,丝丝和灵灵两人依然寸步不离的守在红药身边。 跟在她身边的日子多了,丝丝更加认清楚眼前服侍的小主子心中住着一个不安分的小魔头,对她一个不留神的话,她可就没了踪影。 毕竟王府里面对她没有任何的禁令,红药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处地方,如果这时她的身边没有人跟着,以丝丝对红药姑娘的了解,她肯定会偷偷的躲过她和灵灵的注视去逛青楼。 又过了几日后...... “我们是在村头的芦苇丛里面发现那一具尸体的!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僵硬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天的场景,好像那具体尸体现在还在我的面前搁着一般。 再看许坏走出大厅以后,面对狂都钱庄二十位监察使,尤其是总管亲临之后,仍然是泰然处之,谈笑自若。别人可能以为许坏是虚张声势,曹总管却知道那是发自肺腑的一种镇定。切切实实是一种强悍强者气度。 现在,绝对不是杜飞解释这件事情的时机。他若是继续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眼见青影便要丧命于雷霆之枪之下,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神魂之力所化长鞭,在青腰纤细的腰间一卷,随即便是将其带离了雷霆之枪的攻击范围,救下青影之人,正是一旁的墨眉。 林枫要去纳兰瀚的这事儿着实刺激到了秦大壮,尽管他知道林枫素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可这刚来就要去见死对头,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定这林枫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遭受了凌厉攻势,艾斯的冰霜战甲,应声破裂,首当其冲的双腿腿骨,更是尽数粉碎,两条腿仿佛耷拉下来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只不过后来,杜飞对天龙组心灰意冷,执意离开,在面对端木晴的挽留时,才表现的那么无情。 古长老微微踌躇,也是紧随其后,径自朝着林易的方向席卷而来。 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但是,我猜测,那场火一点烧的很熊,所以才会将周围的一切烧的什么都不剩下。 她可真没往这方面去想,反正心里边左右横竖都是林枫,旁人哪里能够入得了她的眼。 不久后,夭夭也到了这地下,可她前一秒还在伤感的美眸却在下一秒骤然变得惊骇不已。 台上的李蕊脸色越发的难看,她瞪着孙一柔的眼睛,好似要吃人似的。 秦风怪异一笑,然后直接‘噬元兽’化成影子,打在那个黑风上。 倒是穆弘,因为他刚刚败于朱仝之手,此时到他手下任职,不免有些尴尬。不过,见朱仝欢欢喜喜,他又不能在这时违背卢俊义的命令,只能接受任命,成为朱仝副将。 “遥遥你感觉怎么样?你等着,我把医生叫来。”说罢,季珏婷立刻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这玉盘才一拿出来,是满室清香,哪怕是唐展都禁不住口舌生津。 这多余的一枚戒指,原本已经被她埋在吴微微的墓碑里了,可是今夜,听了厉娜的话,看了她拿来的那些照片,吴檬又悄悄去到东郊墓园,把这枚戒指从墓碑里挖了出来。 而且,因为贾雨村联络了一些不愿缴纳欠银的权贵一起发难,崇正帝为了将清欠的事继续下去,一定会保下主动缴纳欠银的荣国府。 以他武艺来说,只要不是陈云科、林灵素这等高人。东京城中,即使有人发现了卢俊义,也不会前来为难。 第九十九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小如刚惊慌失措的跑到门口,就碰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文王,文王身边还跟着文沛公主。 “何事这么慌张啊?”王爷问。 “回王爷,王妃现在身体不舒服,奴婢正要去请老先生过来看看。” 文王说了句快去,便迈大步子朝寝宫赶去,一旁的文沛公主看自家哥哥如此紧张的神情,就揶揄道:“皇兄,你一向都是沉稳大气,皇妹很少见你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慌张啊,我真是好生羡慕皇嫂,能嫁给一个这么疼爱她的相公。” 文王继续快步走着,没有回答文沛...... 林飞凌踏步上前,双手一阵颤抖,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鸣,自己的父母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如今,这个仇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倒在了地上,林飞凌怎么能够放过?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如果你们不接也可以,我马上换一家酒店!”夏若兮见到周董一副害怕的表情,不容置疑的向对方说道。 尚品玉和郑主任交代了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就和御枫又返回单人病房,由尚品玉去找住院负责人,过来看房间的摆设。 李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加可以说是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中,不过就现在而言,它可以说是极为的强大,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中。 “针对公司的高层吗?”下面一个队员问道,这是队里的医生,心理专家兼行动指导,代号水星,差不多就是队里的军师了。 第六路隐仙云中鹤、释仙笑如风,义仙姜卫道带领众散仙在魔人滩与三龙屠魏龙屠,江龙屠,信龙屠,及魔兵对阵。 于根山焦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秋云和一名战士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林影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绕来绕去,还是要给他们一些好处的,正如他们所说,他们已经经营了数千年,哪能说拱手让人就拱手让人? 百千回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人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都怕百千回的目标是自己。 见圣君带着八大圣者,带这林影、紫莫儿归来,众人一愣,只听圣之君主开口。 珊瑚舒适地伸展了一个懒腰,由榻上一跃而起,看到身边的两位姐姐还在熟睡中,不忍惊扰,静静地将二人身上散落的锦被重新披盖好,便匆匆忙忙离开了——昨夜,吕侯爷所展示的一手精湛剑法,深深地吸引着她。 满意的笑了笑,林栖同对于林月芙的表现很满意,本来因为林月芙的突然闯入而有些不愉的心思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本就对林月芙溺爱的很,此刻见到林月芙这番通情达理的表现,自然更是满意。 再想到太原李家,梦长生已经能猜出天心圣斋的打算,这是下了一盘王朝更替的大棋,而在这棋盘中,武空明这真凤命格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一盘,一旦武空明嫁入李家,真凤命格与真龙命格结合在一起,绝对能凝聚天地大势。 看着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李艳她们几个,虽然还没有倒下,可是却也都东倒西歪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形象。 他看了看她多少有些可怜楚楚的表情,呵呵几声轻笑,手上的力道稍微卸去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松开手。她心里一喜,以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便突然用力往外挣扎。可是,他反应神速,手上随即加了一点力道。 方无愧闻言也是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刚刚有些鲁莽了,他和徐大虎查贪污官银的事本就是如履薄冰,要是有半分差错都会万劫不复,刚刚自己的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绝对是杀身之祸。 第10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当着众人的面甩了男人一巴掌后,整个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围在里面的人群有的人吹起了鼓动性的口哨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 男子被女人当众甩了一耳刮子,无异于脸上被人撒了泡尿般屈辱,,他扬起自己的拳头,龇牙咧嘴的就朝红药挥去。 这时,人群的骚动达到了高潮。 大家你推我搡的往前挤,个子矮的纷纷踮起脚来眺望,年龄小的则骑在父亲的脖子上观看,人群中响起了激动的说话声。 灵灵被男人的行为吓的呆若木鸡,而丝丝却被...... 但他作为儿子,却宁愿看人脸色去求一个不太熟的老总,也不肯求助自己那个一把手的亲妈。 杨雪儿控制住两人连忙抢过包裹,翻出她想要的果子,可是在她翻动包裹时那颗三星的还魂珠被翻出来掉在地上。 “傻妞,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包扎上了?”刘东看向薛颜的手腕。鼻尖在嗅到她血腥味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诱人。以前闻到薛颜的血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这感觉却特别浓烈。 我妈妈另外做了一个酱茄子,给我弟弟吃,我们简单的吃了一晚饭。弟弟时不时的夹给我一块筷子茄子,我妈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坦然的吃着,她当然不敢把才给抢回去,我弟弟该伤心了。 赌石有赌石的规矩,一块赌石在有人看的时候,只要对方没有离开,或者明确表达出不会出手的意思之前,其他人是不能凑过去的,不然就是坏了规矩。 宋倩被充满煞气的百里诗菡吓了一跳,有些懵懵地望着百里诗菡。 原来那把弓,一直就被常导珍藏在办公室里,也是亮蓝色的,弓弦微微有些泛黄。 而看着窗外霓虹光景的陆珊,也有着同样的烦恼,内心纠结不定地叹了口气,脑袋靠在了玻璃窗上。 那恒彦林是在这个时候,看看对方来,那眼神之中的讥讽,自然也是来源于此的。 可她就是想记住这份伤痛,甚至以此作为自己的动力。只要明天的比赛能够胜利,那这些代价和伤痛就会成为她的荣耀。 “皇兄言重中了!顺仪知道您疼我,但是礼不可废!”顺仪又是一个福身,一脸的恭敬。 姚美娇担心再这么下去恐怕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她建议该试着拼一下。 孔一娴和常翊面对面坐着,两人都彻夜未眠,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们只能拿着菜叶子挡住,脸上被挠的相当的精彩了。在我面前装逼,可是被人围观了就老实巴交了,看着也是搞笑。 千墨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脚步匆匆的就往千倾汐身边赶,衣袍凌乱,整件衣衫全都汗透了。 君临被野火燃尽后,尽管大多数东西都没办法再次使用,但仍有很多物品无法被烧毁,比如金属,比如金钱。 我跟着郑语声去了住宿的地方,一路上他也没再说话,我真的很心疼的。 他慢慢闭上眼,心中想着不巧所说的话。是谁让她来这里与百里怒云讲这番话?除了师傅还会是谁呢?可师傅又为什么对百里怒云如此用心?又为什么让自己来欺骗她? 他们安然地呆在划分给他们的地盘上,接受着不知道是否有用的诊治。 他牵过孔一娴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慕容德涛将自己的心腹娄陈叫到身边,叮嘱他对妹妹慕容兰要关心备至,尤其要他关注妹妹的情绪,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他汇报。 第10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瞅他瞅了半天,也没瞅出啥来,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 她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她现在的心情真可谓用心急如焚来形容。 她看着文公子气定神闲的姿态,心里却把自己恼了一遍又一遍。 来晋阳国已经数月有余的时间,她到现在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文公子,她后悔自己没有在当初多发展几个朋友来。 唉,惨痛的教训啊。 “你对男子有三妻四妾的现象有何想法?” 红药正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中,突然听到这句问话,神情一愣,这个好...... 很简单很简单的游戏,自然也是很单纯的那种,他们那简单的欢乐甚至可以让玩家也感同身受,感受到内心最纯粹的那一丝高兴。 熊烈垂下了头,透露出的眼睛中上过落寞纵使他在佣兵界活跃的时候,即使一场战斗十分惨烈但总是能寻到战友的尸体,哪怕只是一部分。 “不就是说陆家现在有安全隐患,你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好,怕我嫁过去会成为你的负担吗?”容悦哼了哼,一副什么都了如指掌的口吻。 下午时光,于飞和震远三侠,蜀山二怪见了面,见面时候,诸葛苏白在左,莫子泪在右,车远几人一见,羡慕的眼都绿了。几人称兄道弟,言说了分别后各自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越好了常联系。 木易端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一杯拿给了结成香织,在她略带看好戏的笑容中讨好似的把剩下一杯递向了结成美咲。 一提起孩子,吴老夫人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了变化,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动作有些过于激动了。 亮剑的世界背景不同于现实,在岛国战败投降之后就差不多结束了,当然,这是为了和谐考虑的,要是亮剑作者敢真的写出一个过去的英雄出来,那华夏就又要多一个烈士了。 “突然吗……”宋闵皱皱眉,,她跟温言难道不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的? 承国有规定,宵禁后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除非有天子御令或者亲王腰牌,哪怕是郡王也要遵从此法。 上官苏苏愣了几秒,这才反应娆娆笑中的含义,立刻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向了试衣间。 “这还差不多,还有别的事儿么?没有就这样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张佑下了逐客令,徐登瀛办成了事儿,也不再多留,起身告退。 如来佛祖看了看他,并不点破。这天产石猴的故事,只有他和观音菩萨知晓,此事越机密越好,绝不能走漏了风声。 灵儿拿着这枚飞镖认真地观察起来。这枚飞镖呈三棱形,与齐阳哥左腿上的伤口形状完全符合。而它的各个棱角之间都有一道深深的血槽,难怪那鬼面黑衣人中镖后会流那么多的血。 贡院是京师会试的考场,开科取士之所,各地举人来此应试,就好像向皇帝贡奉特产一般,故名贡院。 “济伯伯,京城瘟疫蔓延一事为何不告诉我?逸兴门人来我一事又为何回绝?”灵儿不解地问道。 “呸,你还有脸说我?你咋不说去看看我?”张佑才不怕张允修,瞪他一眼,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了下去。 蓝玉烟立刻想到了萧庭。她知道萧庭与陈奥有深仇大恨,难保他不会背着自己去做了什么冒犯陈奥的事情。 “而齐兄弟虽然人也不错,可是……”鲁云飞记起来恒山的路上,灵儿与齐阳的关系就不一般,便没敢在灵儿面前数落齐阳的不是。 沈薇把话本子拿下来一本本地大致翻了翻,觉得不大满意。哎,什么时候她沈薇沦落到连看个情爱故事都得不到满足的境地了。 第10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开张前几天,酒楼的生意不论楼上楼下都十分好,尤其是楼下的暖锅生意,更是火爆。 红药抓住天气严寒的好时势,推出暖锅这一特色食物,实在是抓住了太多人的胃。 暖锅又叫“古董羹”,圆形,上大下小,上为锅,下为锅镗兼底座。锅的中间,竖起一个上小下大的圆筒状的烟道。烟道与锅膛直通,并通到底座上,向外开一个半圆形的口子,可以用来掏灰,更重要的是通风。锅膛内,安有炉齿,上放炭火。因锅膛内通风,炭火会越烧越旺。 暖锅较大...... 于是,两人到了街面上,温明花不仅知道了唐静的祖宗三代,还特别了解了她那对象的祖宗三代。 而楚诗艺倒是一改傲娇的样子,大大咧咧的,不过那张嘴依旧得理不饶人就是了。 铃声响过两遍,白星依急匆匆从浴室出来,边用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边拿起手机,顾不得看备注就接通了电话。 林建成转动把手,发现门是反锁着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对准房门狠狠踹去。 陆鸿泽是他们家颜值最高的了,完全超出了陆北渊和苏南星的平均值。 因为时间匆忙,水果炸弹伪装的并不好。七罗刹的人,好几个第一时间看出不对,收住了手里的刀。 白星依实在是非常累,趴在床上,刚闭上眼,柳卿丽推开门进来。 至于其他族老在这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了,有了县令的拍板,过继一事只能定下了玙哥儿。 “你先去我的房间休息吧!我有事情要单独跟朋友聊。”秦川言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厉夫人呼吸粗重,气的眼眶都红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厉思晨离开的方向。 这场意外,看的广大玩家那叫一个大呼过瘾,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胜券在握的公会联盟,怎么会突然就落到了这个下场呢? 而至于说那李民那传说中的神通广大,法力无比。也许别的人会在意、畏惧,可这曹安国,却更是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修道人么。有什么地。我祖上还是仙人呢。 最后,金圣圭替李仁焕选了一件灰扑扑银质手镯,依他的专业眼光,这是维多利亚时期流传下来的精品手镯。 宙斯一脸迷糊的看着阿卡莎和思攸,他闹不清眼前这三人的关xì,索xìng就当没看见了。 就在这时,顾南升突然听到一阵悠长的剑鸣透过层层湖水传了过来,那赫然是霜之哀伤的鸣响。 现在的他都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的,不断的响起!刚才在梦里面的一切,都让江洋感觉到有一丝恐怖的感觉,回想起梦里面的一切,都让江洋感觉不太对劲。 而古超的刀身穿过了南宫元的手指,一刀斩在了南宫元的手臂上面。 阳瞻熙点头,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实在不愿扮演这样的角色,毕竟,眼前的人曾经尽力维护过他。 白色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不是美美血多,损失这么多生命能量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这个防御罩,正是六大堕落者精英这一的护盾的绝招,虽然使用的威力,下降到了三十级,而且天火估计也扛不住这道天雷的攻击,不过如果再加上自己本身硬扛的话。 这些甲壳虫像是要毁灭一切的东西,所过之处草原变成荒漠,山石也被噬成瓦砾。 “肉,对了,阿丽姨,我们养的那些兔子呢?”闵暖突然想到她之前不是弄了二十多只兔子养着吗? 老安沉着脸翻开对折的护照看了一看,又抬眼看了看阿笙,比对了一下照片上的人,最终确认护照上确实是阿笙的。 第10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睡到日上三竿时才起床,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就在屋里到处走动,眯着惺忪的双眼寻找着什么。 正在院子里剪花草的灵灵听到里面的响动声,放下剪刀就往屋里去,神情激动道:“姑娘,您可醒了。” 红药自从开张了酒楼生意后,便很少再像今天这般睡到日上三竿的惬意了,每每她都是早早起床,陪着后厨一起去市场上采购新鲜的食材,到了晚上,因为晋阳国又没有实行宵禁的政策,再加上轩辕街临近旁边的一条美食街,所以她的酒楼生意多少也...... 他现在有些担心,系统的提醒是按照本地时间来的,还是按照帝都时间来的。 他主要查询的数据就是抓住了一个角度:明军在某个时间段调往战场的武器数量。随着战争的长时期推进,新配备的武器往往是配备给新派往战场上的士兵的。 而想要获得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尽管他已经努力将计划足够顺利的推行,训练出来了一支大量列装鸟铳的军队,又赢得了白千帆的信任,承接下来了守城的任务,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得到结果。 其他的超凡者都以为星辰石位移只是假象,就连星辰会所的工作人员也以为那只是肉眼的错觉。 估计安娜塔西亚要在纽约待一段时间,等到忙完蔻驰收购事宜之后才能抽出身。 毕竟,黑白颠倒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这要是得罪了,很容易被这些媒体抓住,各种抹黑的。 夏老太眼里的震撼彻底变为了恐惧,是了,她就说,明明不是她做的,明明不是她做的,“你听到了…”她扭头激动的想找人说不是自己干的,却错愕的发现,病房里除了他们三,没其他人了。 他之所以宁可让能力比不上白琦的白枫来伺候他的日常,就是不喜欢白琦这三棒子打不出屁来的性格。 李川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曾经坐公交车的时候,他就碰到过背着吉他唱歌的,上来一句话不说,就开唱,唱完就伸着手挨个要钱,简直不讲理到了极点。 叶撼一直看着她那坚决愤然的离去背影,直到其完全的消逝,他这才收回了眼光,却是见到周妍韵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美眸中似乎有着一股责备之意。 然而,保安并没有出现,倒是有很多参加宴会的人过来,她们也是突然听到有人大叫出事了,这才走了过来,没有想到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袁粱毕竟当年是被赵寅亲自贬下去的,如今也不好直接官复原职。 这一份欢喜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好像是蜜糖一般,丝丝缕缕缠绕心头,叫人感觉就像是被蜜糖做成的牢笼包裹起来一般,又是欢喜又是不知所措。 此时的江嫔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若不是顾念着肚子里头的孩子,只怕早就要昏死过去了。眼看着江嫔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若是一个不好,免不得要一尸两命,纵使是在宫中呆了多年的老太医,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王阶异能者的战力全开,而且消耗体内元气精华,接引传说中八岐大蛇的力量。 只是车子却朝着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开着,慢慢的上了车,Lily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入目的事一栋栋的别墅,Lily心里一暖,他还是把自己带回来了。 “好像是坑你们的那个大老板找上门来道歉。”四班长说了一句。 一伙人被他说的讪笑,张君宝;环顾四周一眼,沉声道:“我不宜在此地久留,你们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去做,不会出问题的……”交代完后,他迅速掠走消失。 第104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你们看,像我这样的,有几个男人肯要我,人家娶妻是来管理家庭的,而我呢,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我不给他把房子掀了就是好的了。”红药不以为然道。 灵灵闻言,又重新展开了笑颜:“太好了,那样灵灵就可以一辈子陪在姑娘身边,侍候姑娘了。” 丝丝一个巴掌拍在灵灵的后脑瓜子上,道:“你能不能盼点姑娘好的啊,要真这样,姑娘以后成了老姑娘,你会开心吗?” 灵灵嘟囔一声:“那我陪姑娘一起变成老姑娘不就...... 江芷若最先冲了上去,自从与寒晓双修之后她功力已然大进,在距离寒晓的乘骑还有三丈之时便已纵身而起,向寒晓扑去。 那天晚上墨珠守着宁昭昭,看她拿了把剪子使劲戳一件男款中衣,心里不禁发毛。 姬弃召集了几十个青壮年劳力,轩辕让他们同时在四个点开工,可是一直挖了能有两丈多深也没有上水。这时,清运废土的斜坡已经伸长到五六丈长了;运土工程加大,向下的进展便愈发的慢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周围的灵气开始慢慢变得稀薄起来。两日后,秦风睁开眼睛,周围的灵气已经全部被他吸收,鼎炉也不在继续散出灵气。 “能有什么蹊跷?”南叶笑着,洗了新鲜的葵菜,切作细丝,和大米一起放入锅中,开始熬葵菜粥。 左卿转身离去,而那孔方自然也是跟在她身后从巡抚衙门离开了。 这段时间,他心底的不安也一直在心头萦绕着,只是怕皇后担心,才一直没说出口。 凌一川松了口气,他倒是聪明,从阳台上冲到门口,随便找了双鞋子穿上,再装模作样的要敲门,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 雪寻一拳轰出,收回手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块中品灵石。就是手都有些颤抖,眼睛看着手里的灵石再看向林雨。 慕容狂却直接一下子将她抱起,压倒在了软榻上,看了看她羞红的脸。 言之力占据了灰色,召唤天使占据了白色,爱情之箭占据了黑色。 他讨厌那些口口声声大义凛然的人,什么为国尽忠,什么捐躯献义,他从骨子里面就讨厌这种满嘴鬼道理的人。 改奉圣军为荆南军,以奉圣军节度副使权知节度使事李继勋任荆南节度使,驻守荆南。 来人自然就是这炎火世界的守护者,这一代的炎火大帝。对于龙翱天,炎火大帝十分了解,之前的那一幕,他也全部看在眼里。 枢密院严令各部向所有军士宣讲纪要内容,不过一顿午饭时间,会议纪要就通过各级将士传播到河南府上下。 只不过这位紫发金瞳的骑士此刻却一脸警惕地望着钱龙,仿佛他是什么危险人物一般。 平安看看怀里的陈煜,再看看王淑仪,脸上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今晚遭遇的这一切和身后的熊熊烈火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了半天,别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艾姬多娜也没辙了,停止了嘴炮攻击。 毕竟还要前往加马帝国的首都,去拿到主线任务要偷的宝物,还要寻找能让马地用喰诀吞噬的异马。 说着明夕将自己那一双娇柔纤细,将那白皙芊芊玉手摊了摊,把自己那双修长好看犹如无骨玉手亮给两人看。 强大的棍风席卷四周,直接将周围的一圈赵家子弟,全部逼迫了开去,趁此机会,苏铮立刻伸手朝赵青龙手上的储物戒指摘去。 这话很扯淡,但是却给彭少谦找到了恢复信心的理由,让他一下子重新振奋了起来。 第105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用文芾的话来说,择日不如撞日,请客吃饭就定在今日吧,红药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也没什么意见,全依文芾的。 正在两人谈的甚欢时,小青踏着小碎步快速朝亭子这边走来,态度恭敬的向二人行了一礼。 王爷看向小青手中捧着的托盘,上面放满了酸的辣的食物,很是可口,心中便已了然,这些食物正是他怀有身孕的妻子要的,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时,突然听到一道掷地有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皇兄——” 来人正是性格直爽的文沛公主,她一进王府...... 正说着话,一名带着安全帽,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从不远处经过。 能够让一个普通的魂魄,能够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内,化身成为厉鬼,其战斗力,堪比定气境界。 不过罗茗娇也是稀奇,即使大年三十夜里,于晓丽的话伤了罗御希,之后罗御希也并没有与于晓丽生疏。 这刘汉兵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剩下的人将生日礼物送完之后,大家也都自由活动起来。 “无妨,慢慢以血海之水污蚀,自能破出封印,他压我们多久,便要受多久的苦!”门后传来一个深幽的声音。 施展元神寄生大法后,海量记忆冲入脑海,陈闲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一脸痴呆的盘腿坐着。 唯一让沈义郁闷的是,最大的才一人多高,让他有些失望,关键这还是一个布娃娃。 在眼下这历史分支上,还未有南北朝对立的事实,可刘琨靠着自身见识,也认为这般平衡,实是双方比拼内力,看谁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积累足够的实力,然后决出胜负,打破平衡,是一种拖延战术。 那秦刚上了车,眼瞅着楼上亮起了灯,眼眸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狠色。 秦一白实在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难受与异样,看着那悬挂着的满屋子血淋淋的尸体,眼前竟忽然涌现出了满屋子悬挂着地球人的尸体而临街叫卖的情景。 不过为了给大家一个答复,告诉了是我拥有一件神器才会这样,也是第二世界中国区第一件神器,这样我的秘密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是,好景不长。李逍遥当人间执法守护者不足百年,仙界再次私自派下仙人侵战人间界,据说是仙界大乱,众仙人下界寻找安生之处。此次下界的仙人高手众多,并要修改天地规则,让仙人不受人间次序压制。 这下轮到王勇纳闷了,自己村里不是有个学校吗?虽然只到四年级,五年级以后就得去十来里地之外的另一个村去上。怎么听大伯村里的学校被取消了?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之后,大伯叹了口气,讲出了缘由。 唐灵不由的低下头,对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但是却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有着淡淡的怀念和温馨,这让她有些忐忑不安。 下降这么多的销量,对凤凰公司来说绝对是灾难,尤其是何惜傍晚还要举行庆祝的表演销量不利的情况下举办,它很有可能成为一场笑谈。 今天的觉悟,然后,吞噬风尘,借风尘之身,重身与风河,成就最后的一步,却不曾想到。 看过产量这么高的面包果之后,王勇把心思都放到了最后一种植物身上。前两种都已经这么让自己欣喜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最后压轴的东西应该更加的不同凡响吧? “不过想取信于外星人不那么容易吧。”周芷皱眉说,自从李锋说要让刀锋战士去火星,她的表情就很严肃。 “很多人向往长生,从而踏入修炼界,向往更高的境界,但却不知修炼界的争斗比凡人还要激烈,还要残酷。真正能够长生的能有多少,就是那些仙人也有灭亡的一天。我想天之存在也是这样的吧!”黄天说道。 第106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自那天青衣提醒她不该在王府白吃白喝白住那么久,再加上王妃言语之间透露出的不合之意,表面上是为了她好,想给她找一个好婆家,但实际上透露出来的意思和青衣是相同的,都是在提醒她,她赖在王府这么久,该滚蛋了。 不过,青衣与王妃表达的意思又有所不同,前者纯粹是为了说话怼她,故意气她,而后者则是真正的容不了她。 尤其等到府里的女人越来越多时,各种谣言疯语都有可能出现,到那时,红药再想独善其身就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红...... 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训练成效”不错,在眼睁睁看着顾念之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他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冷静对待。 李傕郭汜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听完之后,长吁一口大气,朝廷责骂得越凶,就表示他们获得赦免的希望越大。 原来,这是自然灾害龙卷风形成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火旋风,因为那冲天的大火也迅速被龙卷风吸收了进去,风与火的结合,仿若贯穿天地一样,格外壮观,看得远处的袁力等人都有些心惊肉跳。 “还有十分钟了,你休息下吧!”南宫黎看着天成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黄山上,她轻轻的叹口气。 虽然林穗儿的头发有些异端,但不得不承认,林穗儿其实挺漂亮的,睡着的显得还是很是宁静的,是美好的。 此时很多辆警车正停在医院门外,一个个戴着手铐的集团管理层正被从医院里带出来。 假使他们全部战死在这里,除了会留下满地的尸身供黑鸦啄食,就再没了其他任何意义。 曼瑶心领神会的微微点了点头,微垂着头跟上顾倾歌的脚步,只是这脚步的频率比刚刚慢了一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骇的南宫黎瞠目结舌,可是这还没有结束,八卦轮盘继续旋转着,地面上那漆黑的的突然变得银白如纸,然后地面瞬间消失,遍成了一滩深深的沼泽。 之所以把手环称作空间手环,其实也只是因为它能够盛装东西这一特点,事实上空间手环还保留着电子手环的功能,例如导航、定位等。 周璃水挂念成不忧病情,心情不安的朝成不忧厢房走去,刘炫钰为了不让周璃水惹出事端紧跟其后。 一尊肉身大佛挺立空中,放无量光华,却又在转眼之间,双目之中流下黑色的眼泪来。 叶轻寒带走了噬金蟾,距离四大强宗包围的地方越来越远。 对瑶妊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尽管等了陆吾的时间可以以百万年算计,但命运给她安排下来的几千年时间,却更为难熬。 然而李博今却不了解猛龙心中的挣扎权衡。见猛龙权衡,伸手便将紫锤夺了过去。猛龙和李游开殴,或许还能招架一段时间,但与此时的李博今比,那就显得不大入流,也就是一两拳头就能放倒的角色。 原本大藤政信只是被北条氏政派到伊豆去‘协助’笠原康胜的,而他并没有想到笠原康胜会因此直接带着麾下精锐离开伊豆。 话说的好听,但是成不忧却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好一个虚情假意的秦凌雪,事到如今还在装腔作势。 叶轻寒凶光一闪,开始逆转双臂秩序和法理,浑身宝光流动,四周的秩序和法理都在退却。 “勘助,你来担任军监和军师,统辖葛山众和伊豆众。军监和军师的职务交给其他人老夫都不能放心,只有交给你才放心。”武田信玄坐在主位上望着御殿外的庭院若有所思的说道。 第107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嘎!”此情此景只把个刚刚还在为林天生担惊受怕的卓老先生惊讶的一塌糊涂,险些连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三人还想追他,但是这时候霍祥等人全都从容落地,直接杀了过来,一下就拖慢了他们的速度,眼看着萧问跑远了。 当然了,让老两口子感觉到欣慰的不是这一桌子菜,多么的好吃,多么的价值连城,而是卓依婷的老爸老妈对老两口子态度。 话说梁丰发明了斗叶,宫中已经传开。赵祯已经叫工匠做了十几副备下,常去的地方都有,随时可玩。而且经过梁丰传授和盛行赌博的北宋大内自己改良发明,玩法已经繁多,不过赵祯最喜欢的还是斗地主,最感刺激。 凌云窟内真的有无数幽暗岔道,尽绵深不见底,正如他们目下踏进的其中一条,竟似遥遥没有尽头。 对手很强大,同时又不含恶意只要他简单地召来警察,车内的武器就无法说得清楚!在持枪证上登记过的还好,其余的则肯定会被认定为黑市军火。 七月的天空,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大地,邯郸城迎来了一段平静的时间,原本攻城的秦军顾忌于背后的魏楚联军,停下了攻城的脚步,改为紧密围城,不让赵国的辎重进入邯郸。 “你真是……”范成亮闻言,用力拍了拍林鸿飞的肩膀。这就如同喝酒一般,感情都在酒里,此刻范成亮想要对林鸿飞说的话,全都在这两下巴掌。 肖汉青下台后,没一会儿经建委两位副主任就来请推选出来的五名代表。同时,市公安局和市政府工作人员开始遣散静坐示威人员。而朱建华则悄悄联系了在人堆中看热闹的陆南。 炼出印心符阵盘后得加入模拟精神波的设备、光脑终端及与智脑联网设备,合并成真正的一体化头盔,每次使用前还得连上智脑验证相关授权,尽可能地防止被心术不正之辈利用。 让人吃惊的是,当时的法医在检测之后表示,这些抓痕是在数年里由同一个体所造成的! 陆玉坐在马车的坐前面,不断都微闭着眼睛,好像是没有睡醒一样。 阿基琉斯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古老的冥界半神,会放下姿态来,以一种平等的姿态来劝说自己。 可是现在,阿基琉斯竟然在克里特人的战船上,发现了类似于投石器的大型攻击器械,并且还有浸泡了石油的石块。 整栋大楼的顶层,一共有五个房间,而居中亮着灯光的,明显就是李泰隆的办公室。比起其他的房间,他的私人办公室自然是气派得多,入门之前,长长的走到上,就铺着十多米的真丝红地毯。 斯佳丽约翰逊绝对不会告诉艾斯,她来之前可是穿着长皮靴,和护腿来的只是到了大门口才拆卸下来。 河流、木头这些就不用说了,河流用来提供动力,木头用来打造外壳和活动组件。至于轴承可以用两环套圆锥这种原始的结构,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用青铜来制造,反正又不要承载多少重量,只是为了减少摩擦力而已。 “走,带你们去个地方,在那里玩”米歇尔说着拉起安吉丽娜就走,艾斯也无奈的继续跟上。 最后,他们都被上司盘问了,并被分开了。该人关于他的大部分记忆都被清空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舍友不仅很熟悉,而且让人很讨厌的样子。 但只是刚才那短短的一会儿,我的能量就又消失了百分之三十,现在体内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能量了。 “没错,他和苏木去了实验室,两人似乎是要交换某种配方。”冷血苦笑道。 “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做刚才咱们商量好的事了。”陆云卿扬唇一笑,抱着沈夏便直奔卧室,而那条碎花的连衣裙,像垃圾一般被遗落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听到这话沈凝华眼神猛地一颤,一旁还未来得及下去的白渃更是脸色发白。 笑意温柔、言语关切,若不是了解沈灵菡的秉性,她都以为这个妹妹是真的关心自己了,当初她不也是以这样的面目将淬了毒的刀子一柄一柄插入自己的心的吗? “不至于,那个沈夏,没你说的那么坏吧”我转过头来,对耗子道。 容玉内心有一种放心的感觉,她放心了,她救了南宫公子的儿子,多年来的愧疚之情,一瞬间好像得到了舒缓。 “呵,老板,咱们先不说我们有多少张,你先告诉我,是怎样的兑换法?”南宫兆安笑眯眯的看着老板,老板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他好歹也是风度翩翩的安王爷,享有圣贸大陆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怎么就被人卖了? 一旁,见到孔天使出这般手段,夏浅墨和那三位师姐不禁面色难看起来。 林火一路下山途中不断的将自己要跟剑侠客上演武台的消息散播出去。原本李亮正在苦恼要如何缓解与剑侠客的关系,正巧这时候听到弟子的议论声,于是他就急忙带人赶了过来。 而且都拥有百亿里须弥传讯玉简,可以随时联系,关键时刻他也能传送过去救人。 士兵得了命令,立即下去执行。不多时,裘痕和马奇被带了出来。 “好!诸位兄弟,随俺老孙攻打佛门!”孙悟空大笑一声,打开圣战空间,破开虚空,向着佛门杀去。 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敢对主公有半分不敬,我就要杀了你。 刘修不忍心打击邓展,道:“还可以。”后世什么酒都有,刘修也是喝过的人,这样的酒还不足以让刘修就觉得是绝世佳酿。 许情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坐起身来,她没搞错吧,付京笙好像真亲她了。翌日。 苏晨还是想起来,男人见状,用右手按住她的大腿。苏晨脸色泛起潋滟桃花色,她将蘸了药水的棉球在他脸上轻按着。 第108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哪是真的要去跟朋友道别啊,她是想借机从人群中溜开,躲避天轩的视线而已,不料却被天轩察觉到她的计划。 红药一边若有所思的往府里走,一边在思索着该如何脱身,又不至于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最后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乖乖地回到天轩身边。 可这么一想,红药又心有不甘,她如今好不容易从虎穴 里逃出来,难道竟要再次涉入进去?就在红药冥思苦想的间隙,文王的温润声音自身侧传了过来。 “筵席已经开始了,也不见你...... 秦梦胭躺在床上,摆弄了着手机,却半天也没有开机,还是黑乎乎的。 所以男设计师假如入了设计这一行,稍微有点野心,最后都只有自己创业这条路,不是不想安安稳稳上班,只是最后怕无路可走。 “整整600多万,平均每天60多万,对面乐天伦家纺展厅门店生生被我们紫羽家纺比了下去,以我们紫羽家纺的发展势头超过他们乐天伦家纺指日可待!”芳姐得意地说道。 轰!天鸣话音一落,龙啸城的众玩家齐齐顿住脚,顿时将地面震得微微颤动了一下,数十万人一起停步的威力还真不是盖得。 片刻,那怒吼之声仍未散去,似要冲破这天,吼碎这地,众僧心生担忧之情,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低头诵佛,一时间,万僧诵佛之声与柯云殇的吼声共同响彻在雷峰上下,经久不绝,声波间的冲击,好似一场佛魔之争。 靠!王海一看他这个猥琐样,再听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了,这是个什么玩意。至于坦白?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这话让他心里大怒,作为林家五房的长子长孙,家里的大事不得是让自己出面,怎么就连通知自己一声都做不到,所以他就气冲冲地找了过来。 萧山说完,黄金荣看萧山听进去自己的话,满意地点点头,李三听完,也双目微微一亮,终于能干活,内心不禁开始亢奋了起来。 这一世,她活到一百岁,真正的长命百岁了,程黎比她大,在她前面先走了。 十二个都是普通人,虽然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哪想到黄毛又开口了。 雪素长得年轻貌美被土匪抢走其后果不言而喻,这种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但她还是相信他。 这两种,主料全是芋头,那芋头用量也就提升了,而且好吃不说,同时比较耐放的。 骸骨山脉巅峰,那双巨大的血目看到这一幕,这才露出了认可的眼神。 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是谎言,他怒不可遏,但此时的他已经是无力回天。 接着,雪玉峰仔细梳理她的秀发,十分认真,不久,雪素的秀发被他洗的干干净净,变得异常顺滑,乌黑发亮。 她们原来的客户,就怕被徐沫沫他们这样再作两次给作没了,到时候村民日子不好过。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的再次抬头,瞥了瞥那死者手上白色的绒毛。 “自然是用同样的手法还以回去,难道,我还要报恩?”斜眼的一瞥,图瑜靖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烂好人。 他们也看到了穿过了这一片的符幡林之后,有一个内陷下去的八角地槽。 陆泷硬生生的被踹飞半米,撞在办公桌上又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要撞碎了。 第二天,争吵之后的安宁。什么都没有,一切又是如往常一样,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初转头看向温尚,只见他仍旧穿着以前在老温家的那身旧衣裳,那衣裳上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个补丁了,颜色也灰白。 第109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两人第一次交锋,双方打了一个平手,红药望着天轩离去的背影,转身向文芾躬身施礼,发自肺腑的道:“多谢王爷今日救命之恩,来日红药定当以命报答。” 文芾却淡淡道:“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 红药突然想起今天是世子的满月酒宴,朝堂上的王公大臣们以及众皇子都过来庆贺来了,若是关键人物不在,岂不是会引人遐想,引发各种猜测?于是她便催促道,“王爷,你快回去吧!现在府上还办着酒宴,众人都等着你呢。” “本王已经把事情都...... “以后如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大护法,一醉方休!”叶知秋也非常感动。 方原心里冷笑,想要大吼,可是他如今被宗主气机镇压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丽芙在斯密斯飞船乐队的主唱耳边耳语了几句,期间还一指李擎。 不过想要全力赶路,中间不经过任何休息,那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火凤的守护,以及黑煞卫的维护之下,人类终于迎来了新生,拥有了安定的生活。 广场的南北两侧以乒乓球台为主,东侧则是羽毛球场,跳远沙坑与铅球区,西侧体院外面,则是一个露天篮球场,以及单双杠,吊环,攀绳等体操与攀登器械。 事实上,几位大老板的资金一到位,他盯上的就是这支股票。为此,不管是在线上还是线下,他和他的团队都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 躲在暗处的喜子,眼见此番情形,暗自咋舌,看来夙府大势已去,还是自己祖宗厉害,连滚带爬的也是追了上去。 经过高元这么一下,这颗百年老参却是废了,徒具其型,再也没有了任何药用价值。 心动不如行动,一扬脖子,高元抬手把乌青色的灵源圣灵果放进了嘴巴里。 魏葳刚刚外出归来,素着一张脸,可皮肤光泽又细腻,嘴角的笑也分外甜蜜。 高元深呼一口气,门外已经隐隐的响起了滚雷声,刚才自己输送生命能量给到母亲,已经隐约引发了天地规则的排斥,果然,这个世界同样容不下生死境的自己。 “没有,”陆筱画感觉好像有些挺尴尬的,同一个大男人讨论方便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 而陆筱画没有躲,她再是咬了一口肉串,不得不说,刚吃的时候是有些不安的忐忑,毕竟,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肉,老鼠肉蛇肉还是其它,难不成是楚律自己的肉。 同时他们还知道若是有人敢有丝毫异心,绝对会被林云直接抹杀。 几分钟后许情儿洗漱完毕,走了出来,她先进卧室看了一眼爸爸,看到爸爸正在睡觉,甚至还在打着呼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妈,爸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睡?”平时爸爸的睡眠不太好,一般性情况下五点钟就醒了。 在打爆紫色大蛇脑袋的一瞬间,加藤爱凭借着【飞雷神之术】,成功的躲掉了紫色大蛇爆出的血液和脑浆。 除此之外,吸引来的人,并非只有邱州的人,还有其他四州的强者。 冰魅担心的喊到,刚才他和轩辕破杰那一战,已经将他所有的体力和真气全部消耗一空,而且刚才又发动了冰晶圣戒,她此刻就好像一个木偶一样,在那里无法动弹,不然她早就去帮白杀了。 紧随着号声,狂奔的骑兵队一个漂亮的分身,成为两队各奔向城墙一边,避过墙上集中射来的箭支弹丸;同时人人掏出一支骑兵专用的、比步兵用的短一点的火铳,冲着墙上就扣扳机。 白杀话语是那样的可怕与狰狞,在场所有的生灵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便使这原本生机盎然的世界变成了地狱恶域。 第11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哆嗦着右手,颤巍巍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杯子里的水因力道不稳而荡漾出波浪,有些则洒出了杯外。 她的额头上开始布满冷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天轩无动于衷的看着红药,声音冷漠道:“你该知道,你身上的蛊毒除了本宫能解之外,无人能解,就算你吃太多的药也无济于事。” 红药双手捧着颤抖的杯子,递到嘴边,轻轻啜饮了一口后,才又哆哆嗦嗦的放到桌子上。 这一年来,她坚持每日服三帖药,并且没有一次落下过,身上早已在不...... 听到这里的时候,简云抬头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康景行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很好吃呢!”薇薇迫不及待地回答道,手里还不停的拿食物往嘴里塞。 而伊尘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被金属编制而成的铁丝五花大绑在原地。 身后是刘屠户和孙铁匠的声音同时响起,赵盈转身要走时,身形顿住,又回头瞥了一眼。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程咬金之前会有那么大的自信,原来这里竟然神奇到了这种地步。 恒星熔炉上的第一个工业建筑,便是反物质工厂,它将源源不断的为人类提供反物质原料。 只听砰的一声响,光头男人的大腿中了一枪,他惨叫一声,手里的西瓜刀直接掉在地上。 等安芝意稍稍长大一点,梅白婧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她的要求很严格,梅白婧希望她能够早日攀上高枝,那也还算得上是成功。 然后骆铭右手一招,刚才一直没用的惊剑出现在手上,犹如提着一把捕一般,星辉光泽遍布剑身,使其增添一份神秘。 没想到自己来这里没多少天的时间就被简云委以重任,赵氏现在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她。 既然这样,她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多说一点这些给丘晨曦听,让丘晨曦难受一下。 自己守着这个消息好多天,王淑兰本来也不是个多有心思的人,早就憋得受不了了。 这样狼狈的笑闻,不用想,明天肯定就在圈里传遍了,所以齐锦南为了他们的面子也要找回这个场子。 发生了那种事,虽然没到最后,可对象不是菲兹,还是让夏秋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被人污染了,好脏,菲兹一点都不会这么觉得么? “当然不一样。”尹少桀卖关子,帮着打开了另一个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包包。 如此娇滴滴的酸意,勾得康熙心里痒痒,又不得不遗憾昭嫆怀了身孕,没法欢好了。康熙笑道:“你这个醋坛子!”笑着刮了刮昭嫆的鼻子,康熙这才走了。 一步一躅踯,不停地走,走很久之后停下来,在清心殿那张大床上一直坐到天亮。 王淑兰一想到这个就心里热乎乎的,当妈的就盼着看孩子过上好日子。 妖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所有妖王在这一刻行动了起来,它们纷纷爆发出身体里的妖气,朝着天空中的远古巨龙冲了上去。 当第二锤落下,众人已然心知肚明,这碧血玲珑树,怕是飞雷家莫属。 可以想象,艾辰要是在这里做出点什么事来,被抓住了,那艾家的门风,可就彻底扫地了。 踮着脚,唐雨双东张西望半天,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陈立辉转过头,看着柳翩,脸上满是询问之色。柳骗子也是头疼,眼前这情况实在有点不好处理,打又打不过,解释也不好解释。 二,穆立轩是自己来闯孤家的。如果是这样,那他十有八九还活着。 第11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外面的大雨还在哗哗作响。 文芾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心情突然大好,他挑起红药的下巴,声音蛊惑道:“红药,你……”他故意说到这里停顿一会儿,然后仔细的观察着红药的变化,试图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红药吓得一动不动,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文芾瞄了眼她身上的被子,眼睛再次定在她的小脸上,他看着红药因害羞而通红的两颊,又看向因害怕而瞪大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整个模样就像一颗待人采摘的成熟诱人的水蜜桃,文芾下...... 也是一个从太古年间那场混乱大战中,斩杀敌人无数,手染无数鲜血,脚踏万古尸山的绝代佳人。 柳叶儿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在她粉色的衣裳上慢慢游荡。 唐心根本没有准备,那一巴掌来的又太猛,一下子被打倒再地上,不等她抬头去看怎么回事,头发紧接着落入了对方的手里。 楼下,杜半夏看着在一旁跟萌萌玩玩具的杜钱钱,自己跟萌萌妈妈在一旁说话,时不时低头捂嘴低笑。 这时候,风朝歌才再次的看向了苏离,目光之中,还是带着之前询问的疑惑,以及一些希望之意。 但人刚走进大厦,就听见有人在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言语之间提到了温惠。 你也说了,溟海也叫幽冥海、阴间海,正好地府那边也有一片阴海,据说是从溟海分流而来。 身为一个上单,他是没有太多下路对线的经验的,而且平时,取得优势的也会是他,对劣势的处理,一直是他的弱点和心病。 涂山伊人笑吟吟的看着顾长天,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担忧之色了。 那个时候的他很恐惧,很怕五皇兄之后就该轮到他这个六皇子了。 尤其是温智帆出去的时候,温智帆是谁,他能这么大意吗?颜尧舜隐约觉得,刚刚那声响动是温智帆故意制造出来的,温智帆是想提醒他们什么呢? 没多久,这位手下也和周星星一样,中枪的地方变成一个洞,身体渐渐消失。 梅雨可是满心的期望着能和锦破镜重圆,他又怎么能让妹妹的愿望落空。 “团长的命令,不会有错!”足足过了五分钟,荣军才从惊喜中冷静下来。 不过夏月月被林狼之前放到头顶的手,也只是象征性的曲了曲,并没有将她身上的林狼推开。 “能不用傀儡这两个词吗?”颜尧舜问道,傀儡这两个词太犀利了。 “我去的地方太多了,让我慢慢告诉你吧。”金狐婆婆兴奋之极,把自己游山玩水的事情‘噼里啪啦’说给大家听。 张桂花撇撇嘴,惯会哄人。真要好心让他爹当掌柜去呀,风不吹雨不淋的工钱还高。 在林狼的印象中,程雨涵一直都是骑着一辆机车的,这忽然坐车来的,让林狼有些不适应。 在他的身后十人,从左到右依次就是先前离开的地府一殿阎罗秦广王,二殿阎罗楚江王。 青奉酒听到这番话朝隋朝这边看来,他没想到从后者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这样的象牙来。 好不容易赶上立功的机会,结果领导却让他们去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其职权范围却比海州营大,比海州营广,虽然用着相同的建制,但却不属于同一系统,所以鲍营长根本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不过别看只有五层,但因为地段位置比较好,一直很火,很多人主动找上门加价来租,公司都没同意。”池宝骏介绍完后,随口提了一嘴。 “你找死!”白守帝怒喝一声,体内灵力如同决堤江水奔涌而出。 第11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文芾从红药这里离开之后,没多久,便有一个穿着下人服侍的小厮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外,恭敬的喊了声:“红姑娘,王爷派小的前来给姑娘送药来了。” 红药闻言一愣,没想到王府的人做事这么有效率,王爷前脚刚从这里离开没多久,后脚就有人过来送药了,她急忙披了件衣服,在丝丝和灵灵的搀扶下来到了门外。 大雨已经下了整整一上午,还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她先让人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走,不料小厮把药瓶往灵灵手里一塞,拿着伞就冲...... 甚至有些拳手表示泰生之所以输给林峰,并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如林峰,而是因为他那天晚上喝醉了,状态不佳,所以呼吁泰生再和林峰来一场比试,这样的结果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程昱,方才我还跟志才说起这一次大战的事情……这次惨败,固然是有你指挥不力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却并非是因为你!”曹操看向一旁的程昱,便是开口勉强笑道。 瑾瑜定定地直视着久觞,看着这个和自己像极了的少年,视线没有任何退缩,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将积压在心底不知道多久的沉痛,统统释放出来。 关键还是抓到南博士的证据,只要有足够的证据,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秦洛还是再一次低估了谣言的能力,将近一千人和一名少佐的死亡,传着传着就变成几千人和少将了。 偏偏这些人都是硬骨头,教廷的宗教裁判官好话说尽,只要你们肯承认自己做错了事,皇军,不对,是教廷就会释放你们还给你们荣华富贵。 自从收到赐婚的圣旨,柳夫人特意过来了一趟,就连顾嬷嬷都一个劲儿的夸李妙贤结了一门儿好亲。 何况,汪直可是倭寇集团的老船主,当之无愧的老大。徐海如果此时进攻汪直,可就算彻底背叛了倭寇集团。日后再也不能回头了。 虽然那声音里面还带着那么一丝不笃定,但是修竹还是觉得,这声音的主人认得她。 哈哈哈,这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场景,他们觉得这一次林默绝对是要被打脸了。 不愧能够参与超时空之战的强者,随便一出手,简直就跟神迹没有区别。 与自己闲聊过数次的程刚,竟然断了左臂,实在太过突兀,断臂对武者而言乃是万分沉重的打击,对武力影响较大。 说话同时,叶天神识一扫那层五彩光幕,猛然间,五彩光幕中一道黑丝一闪而出。 刚才拦截叶重马车的那人鼻青脸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叶重是如何如何的嚣张,如何如何不把公主您放在眼里,添油加醋胡说一通。 海博伦星的所有生灵,包括蛮族也包括人类,都能听到这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仿佛是吟唱,仿佛是歌颂,但更像是带着审判与训斥意味的战歌。 和往常一样,吃完蓝色真理教会发放的免费食物后,零号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开始发呆。 都是在之前被人看好的修者却被意外招式给提前淘汰的时候,直接爆发实力登顶的。不过此时凌昊的名声也是如日中天,虽然有人隐隐这么觉得,不过却根本没多少人认同这种话。 他这次来这宴会,就是为了用云叠百香果巩固修为。现在能趁机多得到一些,凌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简禾坐了起来,拉下了眼前的绸缎,发现原本还算光线充沛的房间一片昏暗,好似已经到了晚上。 叶重等人喝着酒聊天,不多久酒看见一个憨厚年男人捉着两只鸡,一只鸭,一篮子菜品回来,径直往后厨去了。 第11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离开宝月楼后,文芾并未急着回王府,而是和青衣两人在街上闲逛。 “王爷,您说天轩会听进去吗?”青衣半信半疑的问道。 文芾慢慢扇着扇子,眼带笑意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有的人臂间挽着一只篮子正停在小贩前与老板讨价还价,有的人则在自己的摊位前大声吆喝着以招揽客人,还有的人在街上和好友嬉戏打闹…… “本王虽然与天轩没有交集,不过这些年来,多少也听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他这个人向来喜欢别人臣服于他,又阴狠手辣,做事杀...... “呼呼!”整个巨型仙岛号被一股修真之气包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急速而去,不稍片刻已经渐渐离开此处凶险的海域。 沈思雨这时候也消散了怒气,正哭笑不得看着面前这个穿军装的漂亮大姐姐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 “算不尽芸芸众生贫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周鹜天收起雷击木却突然笑吟一首诗句出来。 媚门的太上长老早已经脱离了红云的范围,痴痴的说道,她与张老怪这么熟悉,自然也是清楚对方的路数的,也知道这宝物的威力,这红葫芦可是他的本命法宝,轻易不使出。 “行了,走吧,你毕竟是我第一个徒弟,可不能委屈了你。”周鹜天说道。 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苏穆听到这最终的审判后,当即身子一僵,两眼一翻,顿时就倒了下去。也不怪他心理承受力差,换了谁,在确知自己辛苦了一二十年得来的一切因为这次的鲁莽而被夺去后,也会受不了而崩溃的。 城主府内,城主大人内心依旧有些忐忑,他并不是没有心机之人,他也留了一个心眼,那副追踪球还有一个阵盘,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十天前,两个白色光点同时消失,是在同一个地方,灵兽山。 独远,沈月柔,冰玉,曲姑娘道别田之风,及四位武丁,往仙域沈堡正府前去,一路已经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有没有成年人的资格,同时也不受他的支配,需要营地认可,觉的他具有成年人的实力才行,真正的成年人世界,他并没有进入。 “生命已经无碍。只是这容貌。。。”苏茹有些为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几名重伤弟子。 但至今都没有解释,到底是什么仇恨,让任世琛背叛程英佐,他为什么这么做? 沈不悔的手,轻轻攥住,她这一瞬间,有几秒钟的放空,说好的讨厌别人碰他呢? 听到这软绵软绵的声音,还有这双水灵水灵地桃花眼,程英佐慢慢红了耳尖,清冷深邃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自在,他猛得别开视线,把目光投下了车窗外。 毕竟朝廷也很看重这座城市,加之老丞相和老将军的亲自管理,三福镇不说铁桶一块,却也不是能够轻易渗透进的。 只不过不知为何,当时的上阳帝国太子居然被人刺杀,一时间整个上阳帝国都哗然。 “好的,没事就好”陆天羽看着坐起来确实没有受伤的赫斯提亚放心道。 而且,听六花说过,她隔壁班上还有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一副看透一切的男人和一个热爱打扫卫生但一脸凶横的男人。 沈不悔从来不喊他“阿屿”,他甩开程昉,却因为酒精作用,没多少力气。 夏芸神色一滞,望着熊倜,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还是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来这世俗界也不是太平之地,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否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陈云暗自叹了口气。 第114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古婧琳的问题,匆匆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便要离开。 “等等!” “这位客官,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红药问。 “红药,我们一年没见了,你当初离开邀月宫连个招呼都没打,害我埋怨了你好久呢;现在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们应该抓住才是。”古婧琳一副好姐妹的姿态盛情邀请红药,眼神却在她和天轩之间来回溜转。 红药自认跟这个女人不熟悉,也不想跟她做太多的纠缠,便客气而又疏离道:“这位客官,如果...... “对了,巴特尔你不是说过‘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吗?”我决定换个话题,边吃着边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 周秉然歪头看了刘卓一眼,不由咧开嘴笑了笑,毫不在意的低头继续吃着包子。 林炎处于冲锋队伍的最前端,这两支骑兵部队互相冲锋起来,两者之间的差距便猛然间凸显出来。 “三妹妹这里的点心还是这样好吃,我有阵子没尝过这样好吃的芙蓉莲子酥了,”静宜似乎有意打破平静,营造一股姐妹相亲相爱的氛围,笑着如是说道。 果然饥饿的力量是强大的,权衡利弊后,下定决心豁出去的我,向不远处的广场走去。 “姐姐,你的猫平时都吃什么猫粮呀?”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提出要摸二花,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但在意识彻底消散前,拼尽全力的洛雨还是操纵意识穿过了那片黑暗,而正如贺晟之前所说的,她看到了——自己的灵魂。 “回家?对,那也是应该的,毕竟家人都不在这边,那就等你们回来再办,不行吗?”我带着一丝希望的说道。 其实步凡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泛美联盟绝不会放弃灵族光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使外神本体苏醒的办法,自然要拼尽一切的去实现外神本体的苏醒。 毕竟我们这个学校和海外许多高校都有合作,转学生、交换生每个学期都会有,我恍然大悟继续问道。 暗夜又看了一眼屋门,想了一下,这才离开。毕竟他相信端木玄不会对主子不利。 他老了,已经记不清很多东西了,但唯独这些人的名字和容貌,如何都无法忘却。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是在他心口上捅刀子,但是。他必须要学会习惯,学会放下,要不然,这个痛可能是一辈子的。 她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若苏牧将自己放走,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事实上,她也正是顾虑到这一点,不想让苏牧和陈氏背负放走自己的后果和责任,才不忍离去的。 劲风带着尖锐的倒刺使得丧尸直接一点反抗力也没有的被拍回地面。 大峡谷基地的归顺可以说是基地的一次历史性的丰碑,它在一定的程度上证明了第一基地的强大和无可匹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走在布兰达身侧的冰鱼忽然开口说道。 “哎,俺吃。丫头,俺这碗里装的是个啥?俺看着白花花的?”秦大爷将碗里的元宵舀上一颗有些不知要咋吃的好。 边沐染收回藤蔓,一步一步的在藤蔓的帮助下摸索来到秦暖暖的面前。 这算是一把双刃剑,而姜俊昊最好还是保持现状的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在最新计划的预备组合中,谋得一席之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死死盯着他,就连刚才还有些得意的婴尸和养尸,同样沉默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的周思雨,美眸之上,略带厌恶,眉宇之间,闪动着一丝不耐。 第115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送走了两尊大佛后,红药紧盯着文芾看个不停,看到后面还啧啧出声,直看得文芾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文芾笑说道,表情坦坦荡荡,并没有因被女子盯着看而感到害羞,或是恼意,反倒是很享受红药的注视。 红药一本正经道:“王爷,我向来是爱憎分明的人,不过也难免会把个人情感迁怒到别人身上,正所谓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文芾找了一处空桌子坐下,淡笑着问:“本王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说,...... 韩明点点头,手里拿着碎片并未还给那少年。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这真的是真心诚意的想换这碎片,而且是毫不犹豫的。 “我不懂。”碧玉很费力才说出一句,迎向申屠玥利箭一般的目光。 感受到身体中磅礴的力量,虽然是仇敌,但是陈风也经不住为杨烈的身体而发出赞叹。 穆西风望着任天行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对这些修炼了几千万年的老怪有些敬佩。话说不愧是人老成精,这些老家伙,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的鼻梁很直,在与额头链接的地方微微有些凹陷,眼角尖黑,嘴唇厚实。 看她已经平静下来,男人走回到床边坐下,心里搜索着可能说服她的理由。 等两个武帝之境的老家伙迈步走进船舱内,杨开才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灵力托着风云剑缓缓的朝自己飞来,韩明将飞到自己面前的风云剑握在手中,望着这通体血红的风云剑,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自己的心田徘徊着。 浩子微叹着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不再言语了。我们俩于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靠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注视着店外匆匆赶路的人们,不知何去何从。 此时四周呼呼的刮着微风,韩明愤怒的脸庞和赵峰不屑的模样都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而四周的人都围了里一层外一层,包括一些听到风声的内门弟子也过来了。 陈泰然暗暗好笑,这老儿明明是好意,脸上却硬要装酷到底,也真是酷得可爱。 唐芸并未忘记,当初萧弃和萧琅就是因为这个国师的几句话,而完全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在唐芸还想好好和他“讲讲”的时候,冷冽拉起唐芸的手,就将她带到了一号房,打开了房间的门。 禹王山上的滇军又像坚硬的顽石,又像软软的棉花,无论日军用何种战术攻击,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万茜起初是没想到老爷子生那么大的气,突然起了脾气来,吓得她都往后一退了。 刚才他没有离开,只是在一旁打电话,公司突然出了点意外,他正在交涉。 孙元良有点气愤,他不想自己的部队在别人面前丢人。而孙元的话也叫下面的人寒意全无,一是长官的愤怒;二是他们都听过邵飞的传言。 “对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姜家的家主会是暝殇呢?”,魔和驱魔世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物种。 这种人。永远不要想着跟他们讲道理。他们的字典里就沒有这两个字。 兽人们所在的舰船已经沉了下去,一些兽人从船舱之内托出那些备用的皮筏。虽然在这样子的海域之上,这玩意没有什么卵用。但现在他们已经将对方的敌首给解决掉了,到时候想要新的船只不是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胡希仲呢,好像对顾灿灿有种别的心思,不过顾灿灿在和他的接触中,早就不动声色的表现出了自己鲜明的态度,让胡希仲颇为失落。 第116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话说红药心里一直在打鼓,弄不清楚高高在上的王妃怎会对她一个区区平民这么友好,明明之前还对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才过去多久,就完全想开了? 直到晚饭开始,红药才止住纷杂的思绪。 她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拘谨紧张,王妃见状,笑着说了些缓和气氛的话,总之大意就是让她把这里当成自家,不要见外。 不一会儿,上菜的丫鬟们便端来了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红药看了,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这王府的厨子就是...... 正军的素质相当好,慕洧挑选还是化了一翻功夫的,但负膽和从属却是不怎么样,但这也不是慕湖所能解决的,这也是西夏后制的特点所决定的。正兵管训练、打仗,而负膽管后勤,这是以前征兵制和全民皆兵制度的必然。 回到房间,李天畴竟有些伤神了。没有心思再写写画画,索性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床上,脑子乱哄哄的。昨天夜里和巧姐独处的画面,根本不打招呼似的,就那么一幅一幅的蹦了出来,挥之不去。 毕竟血满了总会给人一种安全感。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此时的战意可是高昂的呀!我轻喝一声,烈焰斩发动。一道烈焰直冲美杜莎。 周灿悄悄退了回来,四人钻入林子深处,一边吃些干粮,一边商量行止。 对于奥器殿掌教的疑惑,并没有人回答,因为这个时候,双方的气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一会儿,邪木云眼前豁然开朗,阳光竟然能够直接照射下来,而面前出现了一面峭壁,峭壁的三米之上竟然有一个直径有两米的洞穴。 很多古神都露出了决绝的神色,就如同神界消亡时的那一刻,可惜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偏安躲藏的地方了,身死道消,就应该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在宇宙塌陷灭亡的过程中,谁也逃不掉。 “徐赞皇!你什么意思!”王波总算是炸了,再也压抑不住了,几乎跳起来就想过去动手了,红着眼就冲徐赞皇怒声大叫。 “这是真正的高品质的夜光石。你去外面同你一样顔色都找来,大家帮帮她。我们可是真正找到宝了。”这个矿很可能是高级萤石矿,到时还要安排先选矿,这可是挣大钱的机会。 不出资金占六成分红是很高,苏辉心里盘算着,但相对玻璃和耐火砖利润看,也没什么。 芸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被涂迪尔给算计了,没想到他早早的就得罪了神界。 说起來西门吹烟这次也算是亏了,把二层的BoSS让给血域孤城,满以为自己可以拿到三层BoSS,结果进來之后才知道三层跟二层的格局不一样。 身边再次光芒连闪,无数玩家陆续传送进来,很多玩家进来的第一时间立即与NPC对话接受战场任务。 一进城内就闻到了一股只有战争才有的特有味道:硝烟、血腥。战斗刚刚结束,国军士兵还没来的清理战场,街上到处躺着鬼子和国军士兵的尸体。 顺着他的胳膊我摸到他的手紧紧的按在心脏的位置,看样子他不只是冷吧? 西‘门’金莲诧异的问道,他可没有忘记,刚才那幽雅的清香味儿。 我收拾好浴室一片狼藉转身道,“放心吧,你给我的隐身药水每次动手之后都喝过的。”,我摆了摆脖子上的玉葫芦。 紧接着,凌风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然后一股浩瀚如海的意识进入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第117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临出行的那天早上,红药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男装,背囊里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怀里揣着一沓银票,交代好丝丝和灵灵看好家后,便动身赶往和文芾约定好的地点等他。 那是一处废弃的公园旧址,三面环山,环境清幽,山清水秀,是文芾等人南下的必经之路。 起初,文芾把汇合的地点定为红药府上,但很快就被红药否决,原因很简单,这里不是他们南下的必经之路,而是与之相反的方向,若是她答应了文芾的决定,可看他之前的态度,明显不同意...... 叶天不知道的是,虽然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了一下,又马上分开了,但是杉原杏璃却非常惊讶。 陆予思道:“九弟,十一弟,四弟妹,你们是第一拨人,若是不敌那张圭一伙儿,也千万不要硬拼,只要拖住他们即可,退一步来说,若是拖不住的话,也还有第二拨人呢。”孟伶、赵潺湲和任昭儿遵命。 甘宁并不在乎这些,尽管他十分气愤那些军卒不听号令擅自逃窜,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见识到这些人的惨状,其余军卒自然会与兵阵牢牢地抱在一起,一步一步朝南方行去。 “你是说,那少年真的通过了巫神塔第九层的考验?”白骨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声音微颤,他都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带来了这样的效果。 有100万积分在手,再想从系统商城内购置各种武器弹药、粮食等商品的话,就有底气和资格了。 这让林煌彻底确定了魔沼怪能够提供大量规则力量,而不是个例。 一时间七名超越者心思各异,但谁都没有率先做出其他动作,只是沉默的看着那jiāo战中心,双方的身影已经可以隐隐看见。 完事儿后,苏诚没在工厂逗留,又驾车回到了超维科技科技公司。 这个传令兵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他虽然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不说了,但他话中意思,其他的传令兵也听明白了。 林煌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他不愿意用逃脱卡,是因为逃脱卡的效果是随机传送。万一传送到虫族老巢去,那就麻烦大了。 “轰!”巨大的轰鸣声,使得玄天云舰一片混乱,刚才还一脸兴奋的憧憬着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玄门弟,如今彻底乱作一团。 “刑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韩百川没有任何的表示,上下打量了韩函片刻,沉声问道。 “哇哈哈……本龙就要晋升成为龙王啦。”紫蜥蛮龙惊喜无比,手舞足蹈,扭着尾巴,树立起来,搅得湖水动荡,泛起波澜。 想到此处,这些团员更是加强了戒备,各自都是将体内的能量运转而起,严防突发事件发生。 北阴大帝姜良听着座下弟子,仔细描述着李妙真一行的动向,随手在眼前界图上划过一道红点,接着又不断在红点周围布下蓝色光点。 刑天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双眼微微有些迷离。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宁卿抹了抹额前湿发,仰了头,任由水流冲下精壮的身子,良久,方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 云如梦不由自主地跟着萧跃前冲了几步,但随即又停下,狠狠地跺了跺脚。 “结束了么?”刑天苦笑一声,双眼中的血色星辰突然敛去,又恢复了那一双漆黑的星眸,双眼掠过一丝痛苦之色,刑天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左手突然一震,瘫软了下去,鲜血从他的毛孔中流出,十分的狼狈。 …整个周末萧跃都在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中度过的,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郁闷,好在颜冰和云如梦知道他心情不好,软语相偎,云如梦甚至献上了甜美的初吻来抚慰萧跃受伤的心。 第118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轩见抢人没有成功,瞥了眼红药后便离开了,也不多做久留,更没有跟文芾交手的打算。 红药吁出一口浊气,急忙从文芾怀中窜了出来,她闭口不谈刚才文芾所说的类似于山盟海誓的动情之话,而是先恭敬的朝他施了一礼,然后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文芾笑看着她,仿佛也把刚才的那番动情话给忘得一干二净,“算算看,本王一共救了你多少次?你又欠下了本王多少人情?” 红药笑眯眯道:“多的我都数不过来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以后王...... 她年纪十六,年龄芳华,长相绝美,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貌,正因如此才受到大哥的卖妹求荣的骚扰。 刚开始只看配图,楚寻就觉的有些像她的剪影,当时评论也有一些人猜她的,可楚寻联系了很久这个博主,都没有人回应,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慢慢被她忘了。 周铁柱迫不及待的将手机递给周红,周红虽然心里嗤笑不已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住,然而当看到手机里有些模糊不清的照片时,周红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我也不多说什么,虽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还是挑着吃了些,然后便带着画意住前殿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竹息不由骚了骚头,不好意思的笑着问道。 苏蔓坐着计程车朝着容氏集团前进,紧握着手里的午餐,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幸福满分。 摄政王用暗号唤出几个暗卫,留下清理现场,又叫了一个精通医理的属下,给林玉瑶救治。 开学迎新,还有军训事宜,大三的课程,一件件的事压下来,把伊牧弄得精疲力尽,也没功夫去想楼锡爵。 “二奋,我现在应该去哪?”秦奋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哪。 韩清笑着看孙不器、李伟峰商业互吹,完全掌握谈话主动权,成熟的不像在校生。 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中,孙潜只希望那位正在忍受酷刑的同胞能够坚挺到营救他的时刻。想到同胞正在忍受折磨,孙潜就难以入睡,可是为了明晚的行动,孙潜强行让自己进入梦乡。 秦奋看着老太太的动作,就知道着急坏了,手抓着床边,看着自己。 “送葬队伍?”闻言,我也是一楞,眉头轻皱了起来,但也并未说什么。 在王权被开除的通告公布出来之后,瞬间就是在中医大学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这些年来,因为逐荒一直在自己体内的缘故,他无疑是这个世间最了解自己之人。 终于,句芒在这座古老的庙宇中发现了巴洛神,他将自己的一双眼睛放在神庙中,于是,他便好像拥有了一双足以看穿万古的神眼。 当初,初到九大仙域,秦宇不敢惹事,将宁一凡杀了,秦宇也就没在追究,却不想,今日又意外碰到了帝道天,没想到竟然又来发难,秦宇如何会隐忍? 另一边的连成并不是那么好过,程英杰的手下都是退伍的军人,身手强悍,枪法够准,打的连成那边节节败退。 看来翟芳有些醉了,而且已经眼神迷离,看着李浩,估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干什么了,李浩现在还清醒着,自然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就是要做事也要找一张床吧。 “你说什么,不会醒,那我要你干嘛,连汐儿都救不了。”飞羽暴怒着就要打王师傅。 陈浊明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他本就不打算收了徐媛,但是也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表情瞬间就变了一个模样。 第119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文芾等人马不停蹄、日夜不停的从河南赶到南直隶境内时,沿途看到了无数受灾的良田和黎民百姓,许多城市几乎都全部浸泡在浑浊的洪水里。 倒塌的房屋,连根拔起的树木,树枝,石头,砖块还有在洪流中绝望的百姓们全都被洪水的可怕力量支配着,控制着。 他们望着一片令人感到苍凉绝望的洪水,又仰望乌蒙的天空,心中无不在祈求上苍早日结束对他们的惩罚与历练。 他们赶到南直隶境内后,首先出来迎接他们的便是知府大人。 他是一个身高约五...... 那被杜磊斯吞掉的五毛钱,蒋成也不打算问他要了,当然,杜磊斯自己压根是没想过还。 当天中午,万耀煌等人就化装成外地客商,在城东第五师辖区一带开展侦察。加上何键,龚澎等人的配合,第五师的布防情况基本上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师傅,我感觉到这种境界似乎不止控制自己的意识,”陈浩微微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具体是什么,自己又说不出来。 “你……”赵雅指着楚隽,顿时无语,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揍这混蛋一顿,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打得过。 “是了,她已经被我抹除了记忆,自然不会记得我。”姜华自言自语的说道。 早上十块钱兴许还能买三斤猪肉,晚上可能就只能买三个苹果了,隔天早上起來,三个苹果可能要一百块才能买了。 如今,她才相信果然是有报应一说;只是知道的太迟了,她做过的坏事太多、造得孽太大了。 一瞬间,布鲁克跟帕特里克的反应最为激烈,各自喷出一口鲜血,他们俩可没有计凯这么好的待遇,有魔兽保护,更有约瑟夫的优待。 李泌看着众人远去,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些人真不要命的强攻,结果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与此同时,整个斜月三星洞的灵气都仿佛在这个时候被牵引而来。 天魔老祖惨叫了声,黑色光柱爆炸,天魔长枪差点脱手而出,在紧要的时候,变化成了一面盾牌,挡住了这一剑的余威。 为此,程薇薇还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灵气仍然源源不断的涌入,她那全部桎梏被打开的身体,能完完全全的接纳。 秦卿把花递给夏时,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脸。 那么,如何先将名单拿到手,再装作正常销毁,就是梅斯卡尔和琴酒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程薇薇担心的倒不是这些,她担心的是这种不要脸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行动上还很有耐心的替她处理后尾箱的花。 又逛了十来分钟,姜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程薇薇觉得没什么好逛的,打算去一趟卫生间就走。 纯阳子惊疑不定的瞪着我,显然,我的反应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的。 直至百年后,山田家再次遇到‘蜘蛛砌’的祸乱。这一次,实在无力独自抵抗妖怪的山田家只能无奈拿出当年的人情,前去请宇佐见家前来相助。 孔军和田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实力也严重拉后腿,两人也愿意只当个候补人员。 这星期作者上晚班,实际上这样的成绩真的不想请假,因为月底月初是最忙的。 一个海盗头领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攻击,此时所有人都想到:难道遇到天品武者了? 这么一大坨砸过去的力气,可比周九多了几分力,拍下去的翅膀要粗暴多了。 第12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到达受灾情况最严重的知州后,红药等人在知府大人的陪同下去慰问了许多受难的黎民百姓。 随后,文芾又问在前线抗洪救灾的士兵情况以及受灾等候救助的百姓的情况,大致了解了清楚之后,文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自洪水暴发到现在为止的半个月来,受灾人口达到十万之多,其中已有一万多人在这场洪流中丧失了生命。还有更多的人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家园。 到目前为止,受灾人数已将近达到知州总人口的五分之一,而需要救助的百姓人数还在......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叶冷和黑虎都已经提升到了先天境的巅峰了。 也就是这会儿功夫,林云缓过了气,趁着孟楠不注意一把抓起了掉在地上的铜钱剑。 林云边让荣天准备东西,自己开始在脑子里迅速回忆回魂术的步骤。 看来这一次的进化,对真龙上人的实力提升要比叶悠然之前所想的要强大得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黑暗组织如此的残酷,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要加入黑暗组织的原因。 可是,沿着石阶上去,慢慢的,又带着些水腥味了,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不甚明显。 肯定是唐明浩体内的两个神仙又在争夺控制权了,也不知道怎样去帮忙,只得叫住老李他们,叫他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要是让你发现,暮雨不就也发现了吗?”林云收回门卡,当初他可就是用这招把从齐鸿信身上摸出来的,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见状,杨云并不生气,而是默默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在烟盒上面顿了几下,然后又放入自己的嘴里。 “始你个瓜怂,出个溜一圈就回来装!哥看你是皮痒啦。”哥刚才就听包索介绍了,一阶上,他可不惧,战神血脉的人又怎么样,会为这种人出头? 现在的羊城,就是城管一家独大!当然,表面上是如此。只是,羊城刚被清洗了一番,虽然杨宇等人已经控制住了羊城的黑势力。只是还没有彻底的稳定下来。 嘎嘎嘎!莫格古格非常开心的大笑,那声音如同用铁锹在刮黑板,让人觉得百爪挠心般狂躁的想揍人。 突然间,上边的那只巨大的红蛾子微微地震了一下翅膀,然后,朝着我们两个这边就冲了过来。 夜里,易永恒带着潜水装备潜入了有遗迹,刚才的那一幕还留在易永恒的心中难以忘却,他已经叫老人回去了,而老人并没有停留,他好似在易永恒的那个军礼中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年轻人不一般。 老烟杆倒是给爷爷出了个法子,让爷爷在妈的坟头种上两棵柏树,还别说这法子真管用,种上柏树之后,妈就消停了,没再回来找我爷爷。 一头大象冲到了艾能奇的面前,艾能奇大吼一声,奋力一刀向大象的脑袋砍去。不想那大象一扬象鼻卷住了艾能奇的左腿,随即猛地向外一抛。艾能奇顿时如同飞鸟一样飞上了半空,然后重重的砸到了一名明军士兵的身上。 章贺将口袋中早已准备好的手机拿出来给他,“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虽然你这家伙这段是间太顽固。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慕薇薇倔强的擦着,同时脑子里想着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 果然,汉米尔顿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就这么红果果的撕下了日本政府的遮羞布。 而如果继续去探险,这说不定会遇到意外,最后导致获得的水晶丢失。 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呢!云七夕不动声色地又在心里又补上一句。 第12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提心吊胆了几日之后,终于看到文芾风尘仆仆的归来,她像一个在家等候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兴高采烈的出门迎接,文芾在看到她的笑容的那一刻,这段时间的紧张和疲惫也随之消失大半。 “王爷,灾民的情况现在严重吗?”多日的紧张和担忧终于在看到文芾平安归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文芾心里划过一抹失落,他以为红药几日不见自己,是心中想念所以见到他才会这般欢快,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全,所以眉头才会紧皱,不成想,这一切都是他...... 而他的砍刀也应声落在了地上,被此时忽然停住了脚步的刘迁抓在了手中。 “再次听说?听何人所说?”玄一不朽脸上的表情最终还是变了,一脸凝重。 既然能够修炼到先天,经历的事情必然不少,何况是在如此贫瘠的地带里,一个个更是千辛万苦才走到现如今的地步。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姜子牙开局用过闪现了,可是,为什么姜子牙这一波的大招竟然改变了方向? 掌心拍在地上,地洞抖动不已,只听得雕像炸裂,碎了一地的石头。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发声,附近幸存者基地的首领更是以人格担保,表示这件事情是真的。 大巴不得不远离山岳陨石,来到金巧巧和王大拿两人之间,三人背靠背,相互帮助。 几人各自看过去,赫然见到混元山之下的山谷之中,上百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么。 为了保密,李少凡特地的将共工和冥河老祖召唤而来,寻求他们的意见。 “发生了什么?”方凝呆呆的问,瞳孔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 “老爹,我和曹唯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徐鹏举不等老公爷反应过来,便急促地拉着曹唯走出去,红薯满脸错愕,也跟着跑了出去,留下老公爷吹胡子瞪眼睛,憋着话说不出来。 神兵城内依旧是一派繁华景象,四方来客络绎不绝,不过穆妍下令停了原先持续了近两年的武器拍卖会,放出消息说,日后还会有拍卖会,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次,暂时不定,届时神兵城会提前放出消息的。 “那二人保重。”王溥把两人送出门外之后,立刻关了房门。因为四周都洒了一些石灰粉和雄黄,也是为了防止毒蛇毒虫跑进家里,趁人睡觉的时候咬人一口,那可受不了。 柳一鸣没有想到甲一竟然如此杀伐果断。来不及躲闪和变招,牙一咬,硬着眉头来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竟是如此!黄炝坐了这么些年的贼首,到底不是傻子,转眼就想明白了自身的价值所在。 筑基境的武者,真气雄浑。足以开碑裂石,威力极大。两人掌掌相撞,劲力把附近的摆设击得粉碎。 三日之后,扬州府又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沈家二房的长子沈云,走在街上折无缘无故地折了双腿。 它的最上面是一块屏幕,屏幕下面有3个按钮,分别是确认,取消,删除,3个按钮下面的地方分成两块,每一块都有10个数字。 抬着头,呆呆的看着会议室巨大的液晶屏幕之上通过太阳特别行动部卫星系统所照射下来的视频,当真令他们惊讶不已,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下午三点,霍一宁的爷爷到了,赶巧,徐家老爷子也来了,更巧,在门口撞见了,霍一宁刚要介绍。 秦寿倒是自在,他甚至悠闲地坐了下来,拨开葳蕤树桠,雒妃就见到树下款款走来的司马初雪,以及她那贴身宫娥。 第12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阿姹随那个校尉来到另一处院落,细心的阿姹暗中记住路径。她被带到一间空房间里,那个校尉让她暂且等候。阿姹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房间很简陋,像个柴房。 黄棣却满不在乎的抬起右手,甩了甩上面如同粘胶般的液体,再一晃动跳出一层红火,把液体炼化的干干净净。 杏奈浅笑的安慰着吴冥,可是吴冥只是蹲着一旁,呆滞的脸,满脸的难受。 黄棣目光一转,在蛟尊者等人脸上掠过,见他们的目光确实都在向黑棍观望,露出难以理解的神情。大概是不能相信,这样一件东西怎么会落到黄棣手上吧。 白杀对着熟睡的天星雨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是因为杏奈在她们的身旁利用真气布置了屏障,极大的降低了噪音,但还是忍不住的吐槽道。 本卷算是一次比较难写的单元,毕竟有三条线要写,日常,临海大比,龙野阴谋,三条线要一起推进,互不干扰下又有相通,比以往的更加要难写,感觉真是吃不消,下次估计不会怎么作死了。 没有了幻术的阻挠,黄棣是直直切切的进了盆地。从一个凹洼地上来,血云蛛失踪了,前面一个巨大的彩色光幕,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姜辰随他来到了玲珑塔底层,一进入其中,姜辰便感觉自己心中杂念都被摒弃了。 在24秒违例之前,韩锋高高跃起,将球抛向天诚理工大学的篮框。 夏至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侧身躺在顾北城怀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也别以为以后就能够骑到我的头上来。你只是一个代理的设计总监,公司的设计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张紫凝冷声说着,对自己的设计水平非常有信心。 甚至,大多数人都是大罗金仙,其中还有大罗境的至强序列和最强序列,那是至强者和最强者,能够在大罗这个境界中称尊称王。 季萌今天画了精致的装,不清楚她是为了那个追求她的人还是因为今天是去新岗位的第一天。 青城和北疆王果然在洞内埋伏着。乌林答破善的担忧不无道理,之前洞内传出去的打斗声,确是青城和郑现做的戏,为的,就是引云龙人上钩,进洞。至于先进来的会是郑现,其实也早就在青城的意料之内了。 下一秒,随着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七道黑影迅猛袭来,围绕着狼王站定。 李孝逸平素听说薛克构擅长趋利避害,是个福将,而魏元忠有先见之明,所以最后采纳了薛克构和魏元忠的策略,先弱后强、各个击破。 就算她身上伤好不了,他也不会嫌弃她,何况他认为自己有足够能力可以让她恢复到原来模样。 说着,上泉信义就翻身上马,准备走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封信来,手上力道贯之,用力扔出,丢向青城。 顿时,随着天闸的打开,汹涌澎湃的巨大洪流瞬间席卷而出,呼啸着向着下方的重天奔涌而去。 季凝则以为叶邵琛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没出声。等了好一会儿,叶邵琛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季凝便拉了拉叶邵琛的手。 现在没了经脉和丹田,也就没法区别陈天斗气的属性了,借助于无限蓝耗的外挂,陈天所使出的武技,也是两种属性混合的最强状态,这比一般大武师使出的武技,还要强上几分,这也难怪重力室会误判陈天的实力。 “燕三,你叽叽呱呱的大半天,闹得我头疼。”风颢喝了口咖啡,细细的品味着满齿留香。 这家伙这时候跳出来,恐怕是想趁着自己刚才和李云亮两败俱伤的机会,认定陈天不敢应战,白赚一点积分,而且就算陈天应战了,一个伤者,他张龙还不惧。 凯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是嘛?看来是我神经太紧张了。”说完,凯瑟便和玲琳继续向着森林的前方走去。 这时树下的男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在他转身的间隙,常保平一眼就看到了他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 梦魇兽本就是七级魔兽,加上它那特殊的甲壳,可以说打造出来的防装完全可以抵挡住武尊大成者甚至是武王强者的几次攻击,所以元不醉才会这么惊讶。 雪帝看着震惊的海公主,叹息一声,将自己当初如何想要重修,化身为胚胎之后,被人类魂师掳走,后来又如何碰到霍雨浩以及成为他魂灵的过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那种魂力强度。就算是魂圣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吧。分明就是魂斗罗级别的气息。尤其是飞在最前面的几十位,每一个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如渊如狱。绝对是封号斗罗层次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迎上去不留的眼眸杜瑶有一瞬间的恍惚。去不留与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这么多年来她早已将去不留当做自己的父亲。 方青兮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吴今照有些紧张,她忙向方青兮询问缘由。 但他们每次来,除了鹿溪姐姐,跟鹿溪姐姐的奶奶外,就没有见过旁人。 在场之人议论纷纷,但又不敢上前去拿,毕竟一个武皇强者镇场,就算忍不住想去抢点,也不过是找死,毕竟排队之人实力都不高,没人会有这个胆子。 看着外骨骼被孤星收回,罗克咂巴着嘴,有点惋惜地碰了碰杨杰的肩膀。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信不信我呢?”芹流走到一旁,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 第12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轩把王妃和小世子交给古婧琳看管之后,非但觉得没有被禁锢约束之意,反倒跟古婧琳的关系近了些许,二人不知不觉间也成了能说知心话的朋友。 在古婧琳的诱导下,王妃告诉她很多有关红药的事情,与此同时古婧琳发现,面前的女人对红药的不满和愤怒比她还要强烈。 在王府里,除了王妃的这一身份能得到众人的尊重之外,而对于她本人来说,很少能得到大家的认同或是敬重,即使她表现出来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很有王妃的非凡气度,但只...... 公韧想,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就跟着他们去做工,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天空的响雷依然肆无忌惮的爆炸着,罕见的暴雨也无情的打在地面的两支队伍的身,但这片空地的温度没有因为这场大雨而下降,而是成直线升,整个空地变得燥热起来。 “师姐,你怎么了?”一脸迷糊的菲儿一边揉着睁开的惺忪双眼,一边问道。 “好东西…”冯禁城看着整整齐齐陈列在车箱内的枪支弹药,感受着这些热武器散发出来的森冷的气息,忍不住大喝一声,伸出手触摸着一把轻型机枪的枪身。 美丽的富士山此刻也失去了它迷人的外表,呈现在世人眼面的是一片狼藉,浓浓的硝烟味道充斥着每一个空间。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的尸体,有山口组成员的,也有七道的,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将富士山变成了一个修罗战场。 堂堂一个剑芒级的强者竟然让人当着面打了两个耳光,这个场子要是找不回来派翠克就别再混了。 “加大能量!加大!”麒麟率先将自身力量加到最大,其他精灵再度刷新力量。 空降兵依然在陆续的着地,富士山的枪声也越加激烈,枪组的成员面对这么庞大的部队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狠不得多长几只手,多拿几把枪。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忽然传來,仿佛天空都被炸的裂开了一样。紧接着就看见一道粗大的雷电直接劈了下來。 只见那树妖仿佛突然间变大了许多,那本就有丈许长的触手此刻已经变成了足有三丈长,数量上也明显增多了,那密密麻麻的触手让我想起了千手观音。 秦宇心头更加不安了,果然,就在这时,突然间他感受到火戮杀阵开始出现异动。 摩罗尊者等上百位魔尊同时齐刷刷的神色狂变,目光阴晴不定的盯着乾坤仙尊,他这是什么意思? 雪灵舍身救沈君澜,是对他秦家有恩,可这样一来,岂不是也将他秦家陷入了不义之境地。 “我……”成钰的拳头握了起来,他真的很想否认,真的想将责任都推卸出去,但阿喜的话深深地敲在他的脑海里,却让他说不出丝毫的话来。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就石头剪刀布。”钟清雅自己都不好意思,只有选择这个办法。 子一样!尤其是当他的神志恢复之后,发现自己没有被杀之后,更是一脸暴虐,杀意滔天的指着李承乾大叫道。 然而刘超在听到他的话后却是露出了一脸的不解神色,不过如今张虎也并不在乎刘超信不信了,因为只要不接收好友添加,那么鬼就无法杀死被保护人。 “你不觉得无论是崆峒真仙,还是乌鸦皇,他们都太着急了吗?而且,你可不要忘记了——崆峒真仙存在的时间可是极为长的,他会不知道混沌大陆的历史?”炎神尊解释道。 现在一听说秦凡打算以后让他管理大棚蔬菜,李有光顿时很激动。 第124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眼神无意的瞟了眼外面随风摇摆的树木,而后笑看着气定神闲的坐在屋内的花焰。 温暖昏黄的烛光暗影在他俊俏的脸上晃晃悠悠,衬的这个男人更加神秘成熟。 红药索性也坐了下来,她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试图从他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但对面的男子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略显清冷的俊脸不为她的注视而有所动摇,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笑意。 她突然想起一年前在云启国被刺客追杀的事情,便笑着问道:“在云启...... 一种特殊的气息在身体中穿梭,楼乙瞬间被拉入到了精神世界当中,一株参天古树就这么出现在了精神世界之中,楼乙盘膝坐于树下,显得格外的安静。 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休闲西装的外套,白色的衬衫穿在男人的身上好看的要命。 接下来的宴会变得出奇的和谐,大臣们互相恭维着、彼此敬酒;杨坚与独孤伽罗二人互相耳语,显得恩爱有加,时不时和大臣们互动,倒也君臣融洽。 李青慕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晋王根本就不知道千紫是她杀的,刚刚那个‘你’字只不过猜测而已。 “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因为就你这性格,我告诉你,你还不立马给我泄露出去。”我白了她一眼,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算是放心多了。 叶枫静静的看着坐在沙发上,自称是自己堂哥和表哥的年轻人,虽然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在这一刻,却始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慕擎宇决定逗逗她,在她的脸颊上使劲在噌着。叶飞扬将他推开,但他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再戏耍一番,像是个顽皮的孩子。 见李青慕看着团扇上绘的大朵牡丹愣愣的发神,问晴走到殿内,将花绷拿了出来。 “好,我会准时会在楼下等你。”叶飞扬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往边上看看,就不是看他的眼。 鬼王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了护法神将的身上,它们的表情各不相同,就在这时那布帛状的鬼王,似乎对其余鬼王发号施令,除了地面以及天空的那两位鬼王之王,其余的鬼王皆自行凑到了它的跟前。 “你就算住十星级,吃龙肉凤髓也给你报销!”柴思语信誓旦旦的说道。 本以为沈风行肯定会留下来,谁知道话一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 赵飞能够理解二娃子的心情,这是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是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 等几人吃完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由于是自己出来所以就没带助力,回去都是许杨开的车。 交往不下去就不交往了,没必要各自为难对方,互相难受,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切了算了。 悬浮在他面前的元胎吸收了天劫的力量,变得更加凝聚,神魂也变得更加的坚固,甚至在元胎的四周,虚空都在不断地‘荡’漾着,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空间之力,显得十分的神奇。 陈攸摸了摸身旁的背包,等发觉背包和里面的畸物都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许杨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之后能不能长住魔都还说不定呢。 王平的惊呼声也引来来不少经过的弟子,这里是进出坠星山的必经之路,不管是组队的还是单人的参赛弟子都要从这里经过。 她的保证许杨跟刘施施不清楚,但是在她出门后许杨跟刘施施是笑作一团。 第125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丝丝拿了信来到王府,她希望聪明的王爷能从姑娘的信中读取到些什么,丝丝隐隐觉得这并不像一封简单的信,更像是一封求救的信。 想到这儿,丝丝便更不敢耽误片刻,她拉上灵灵就往王府赶。 两人先前都是王府的下人,所以门童一看见许久未见的丝丝和灵灵,便笑盈盈的把二人迎了进来,自从丝丝和灵灵跟着红姑娘离开王府之后,她们便很少再回到王府了。 不曾想,府里的下人还是把她们当成自家人一样欢迎。 门童笑着说:“丝丝姑娘和灵灵姑娘...... 村长吓得瘫软在了河滩上,春雨后湿润粘稠的河土让他变得狼狈不堪,他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吼声如雷,蕴含着惶惶天威,乍然听到如此声音,宇天明双眼一白,人直接懵了过去。 而越明心则是目送这梦忻韵远去后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后也随之离去。 “周胖子,你这第三件事,是要讲的什么?”看着那徐梦芝出去了以后,包玄一才是近了近这个好友的身,问了一句。 不就是点权力么,我……是有点舍不得,你拿去就是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贪心。 “没有活人了,看见的全杀了!老牛还在后面清点尸体,说是要计算战功?战功是这样算的吗?我光顾着杀,没计算呢。”赵云答非所问的道。 听着那些假惺惺的异族膜拜的呼声,关六生不起半点对这些人的信任。 霍恩有些怀疑地盯着它的嘴巴,想看看它第一次钻土能够搞出什么东西来。 一路跑回家,在跑动的过程中,林曜也祈祷起了菩提叶的兑换要求不要太高。 她伸出双臂,和天津风互相拥抱着,感受着那坚硬的舰装护甲……冰冷而又无情。 “我不是逃课,是串课。只是跑去旁听其他教授们的一些其它专业课程了。”步可能张开了眼睛,解释性地说道。 尽量多收取一些活的凶兽,那些死了的或者是没太多价值身受无法修复的创伤的凶兽他就会放弃,择优而录,没有太大利用价值的收取了也是浪费法力罢了! 如果出生在大山旁边的话,能够找到比较锋利的石头,就可以做一个石斧。因为石斧比石锤锋利,攻击力也高出一点,属性是攻击+3。 萧凌又是一呆,然后才回过神来,接着心里又是一动,不由就暗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别墅的院子。 但是,有了新型武器,有了那么多实力强大的军人,这一战,还有悬念么? 自然,姚亚耀也邀请彭友权在晚上时候,过来回访自己的学校,霞贡达梨花之城,而对方也满口应允。 所有的灯光一下子全灭了,整个蜂巢都陷入了黑暗之中。蜂巢里那些锁住的电子门,也因为断电了原因都失去了作用。 白色中夹杂着微蓝,今晚的月亮似乎很高兴,把岛风见识过的最圣洁的月光都抛洒在了外面的街道上……就是除了有着强烈的橘黄色灯光的路灯外,没有任何人行走的寂静街道。 从未见用过什么兵器的醉侠手中出现一柄碧蓝长剑,剑上散发着逼人寒意,剑一出现直接挑向被唐军抓住的乾坤圈。 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双手的金光微微闪动,即将降临到五人身上的光点被融化一空。 谢凄寥停在空中,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但眼眸却是愈发有神。总算赢了吗?拿到极品灵器的奖励,就可以献给始祖大人了。 江湖事江湖了,但是这关乎国体威严,一道道圣旨传了下去,顿时,帝都城内弥漫着一抹压抑般的气息。纵然是那徐徐而来的春风也无法驱逐那笼罩在帝都城内的冷寒压抑。全城戒备,全民皆兵,这就是帝都此时的情形。 第126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被花焰带走的这一路上,不知心里咒骂他多少次,从阴险小人,卑鄙恶毒,再到伪君子,诅咒他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孤苦伶仃一辈子,死了都没有人给他服丧…… 若说红药为何会这般生气,又为何会说出这些恶毒的话? 原因只有一个。 花焰为了以防红药认得回去的路,怕她趁人不注意时偷偷跑回去,便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块黑布,并且威胁她不可偷看,更不可将黑布摘下,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被人这番恐吓之后,红药心里自是...... 对了,以前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却是有了新的疑问,这个名额,是怎么定的? 顾薇薇礼貌地微笑着,在A国上流贵族的名流,这样生活不足为奇。 想到这儿,陆晴芸的眼中一片暗沉,她脸上原本已经淡下去的疤痕都有些隐隐作痛。 “回去以后好好想想,这个事情想好了之后,再过来找我。”埃德曼很有自信,似乎对方就只能找自己一样。 终于,周磊虎口被拳劲震裂,长剑意外脱手,并直接被余震一拳打的扎进大理石地面。 情义战队队长-飞龍看到自己这一方先挂了一个,顿时一脸的黑人问号??? “确实比我多,我只有8颗,看来引燃瞳火对蓝色粒子的修炼优势很大。”李长风点头说道。 在青莲的带领下,苏宇成功购买了十坛品质最好的兽血酿,不过这样也让他的积分缩水了近一半,这还是打了五折后的优惠价格,不然他未必能买得起这么多。 听到于秀丽的话,好多人都面露羡慕,就连张青山的妻子赵亚秋都目露羡慕。 百人其中大部分冰属性亲和力最高,最高的可达百分之八十,可谓是在这一属性属于超一流天才级别。 早餐很丰盛,海鲜粥和鸡蛋,还有烙饼,看得出来男人做的很用心。 他当然不会忘记,再者他还打算拉拢有朐国的势力帮助他对付裴寒瑾,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得罪大皇子。 布大佩斯这个奖含金量很高,只要获过奖的摄影师,在职业生涯上的道路无一变得非常通畅。 这段时间内,客人进出餐馆不算少,风独行几人各自吃东西不知过去多久。 风独行脑中有想着,这人被坎方叫做梁疯子么?还是靓疯子?看着真的,算靓。 信里也提到了她的过往,曾经流落街头,然后厚着脸皮,上闺蜜家借住的经历。 卢锡安默默观察着那两名玩家的短暂交手和继续逃亡,不过脑海中却是思索着一些有关于梦境夹层的信息。 “你大声点,我这里很吵。”以刘正斌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听不清白晶的话,他只是不相信而已。 在薛清扭曲的表情中,对面的李阳纹丝未动,甚至……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崔哥全身发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连手枪都被吓得掉在地上。 地上到处是巨大的弹坑。还有搜寻堆起来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尸体,断肢,碎肉。娘子军士兵们倒是开心的在收割着首级。丘师利却是看完后,脸色刷白,胃里还不在断抽搐。 方硕被周魁山所喊出来的称呼勃然一怒,速度也不见减下来,直接一个行进间的转身,就轻松地过了周魁山,而随着他的转身而过,篮球也被他一手给甩了出去,目标自然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司空君的手中。 难道那家伙三轮魔法都凝聚出了元素精灵,他就不怕透支精神力量么? “可是你受伤了,应该多吃点。”茜茜咬了咬嘴巴愣是把牛肉干塞到了林坤手里。 第127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又被戴上黑布继续按照花焰的计划赶路,她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太阳月亮何时升起,何时落下,就是在这样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她感觉自己被人领着进了一处迷宫。 还是个封闭的迷宫。 红药感觉自己被人牵着七拐八拐的走,越走越觉得空间逼仄,而胸口的憋闷也就越来越严重,她问牵的人要去哪儿,那人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在她被花焰交给另一个人的时候,红药并未听到那人的声音。只知道那人在领命之后便牵...... 唐风径直跳上了主席台,他厌恶的看了王涛一眼,然后一伸手,拎起他的衣领,“嗖”的一下就将这个被西方思想毒害的中医扔下了主席台。 唐晋腾面色瞬间黑得一塌糊涂,大步朝辛依走过去。辛依吓得弹跳起来,转身跟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嗷嗷大叫着,身子一矮,直接往桌子底下钻了。 脑海之中猛然升起一个想法,这左右十二翼暗黑魔王不会是从黑魔王生长过来的吧?,如果这个想法是真,那谁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暗黑魔王竟然是从魔族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 通天本身未必修为最高,可诛仙四剑配合诛仙阵图,凝结成诛仙剑阵,就连四圣都要忌惮。谁能不怕? 刚刚坐到驾驶室,董建就看到了身后的一辆劳斯莱斯慢慢的向自己靠过来。 “没事,随我走,有你师兄在前开道,怕什么”周亮大吼一声,一条条幻口虫在漩涡之崩溃,阵宗,百花谷,青丹门弟连忙跟随。 而在九龙寨义诊时,不乏那些孤寡稣独而又卫生无法自理者,房间内阴暗潮湿,还散着阵阵霉臭,有些甚至令人作呕,但叶青每次上门,又何曾露出过丝毫异色和不耐烦? “吱,,”客厅里响起一声非常轻微的响声,唐风知道,那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只是声音特别轻微,显然是夏火有意所为。 就算是经过多年特殊训练的她,在面对司徒靖恒时,也完全失了方寸。 叶开眼尖,看出了问题,慧音身上的血气竟然被一点点的吸走,虽然微乎其微,但要是变成持久战,慧音一定落败。 “得过,一两年前,他得了梅毒,当时我叫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老男人道。 “唉,这次不仅损失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把陛下要的那些百姓也给搞丢了,回去陛下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旁边一个身材瘦干的鬼帝说道。 种种魔音灌耳,直入灵魂深处,让人根本无法躲避。尤其是其中的各种负面情绪,在心头深处蓦然滋生,让人恨不得发狂。 “闭嘴!”彭警司瞪眼道,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踢徐一凡的反黑组出局。 此刻的贝尔龙并没有兴致欣赏眼前的美景,而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中午没吃饭,肚子饿了,去买了两个包子填肚子。本来准备回学校等你的,哪个晓得你先走了。”罗天旺把内容稍微改了改。听得罗生贵都觉得是真的,肚子咕嘟响了一下。 两人心中纳闷,当那两个黑影跑过来的时候,两人终于看清了,他们就是耶木木和强不强。 郑凯航等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唯恐惊动了罗天旺。虽然他们不明白罗天旺在修炼什么,但是他们看过武侠,修炼的时候不可惊动,否则会让修炼者走火入魔。 凯若特的特战队员全部也浮出水面,被火星联盟总部的战舰送回了火星联盟总部。 可是,那些在心底里各种咒骂顾锦汐的人,却纷纷低下头,惊惧的双腿微颤。 第128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小姑娘嘀咕一声:“可是没有镰刀,那竹子个个都比红姑娘的腿还粗,根本就不行。” 花焰觉得好笑,“你心疼她了?”小姑娘撇了一下嘴,她才不会心疼她呢。 “就算没有镰刀,砍不动竹子,做不成碗筷,那不是还有锅嘛,实在不行,就着锅吃饭,用手抓饭。”花焰说完,似乎已经看到了红药因生气而张牙舞爪的模样,顿时爽朗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 古婧琳在得知红药已经被花焰成功抓走之后,难以按捺内心的喜悦,一颗躁动的心早已迫...... 程沁闻言面色微变,檀口轻张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剩下无言的沉默。 上了东方之子,直接驱车到了朱筱雅家楼下。但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住在哪一层楼的哪一间房,电话又打不通,只能无奈的在楼下站着。 那笑声如鬼魅般一路而去,令人毛骨悚然,梦竹的心里一紧,像被人狠狠的在心里敲了一锤,司徒萧在旁边扶了梦竹,说:“我们进去吧。”梦竹半晌回过神来,郑季青已经不见踪影,梦竹点点头,进了酒家。 “还说我,你不是也喝酒了嘛,喝的比我多多了。”朱筱雅嘀咕着,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换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也就是在这货将那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的试验着往脸上抹的时候,此时的周亚夫就已然从刚才的惊讶转为惊艳了。 言至于此,四人皆已心中有底。一直盯着谢君和不放的汪鸿突然松了口气,几分释然漫开在心头。只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能够烟消云散。或许,他早该相信楚涛的识人之明。 早上的时候,林仙儿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叫自己。“是香儿在叫我。”睡梦中,林仙儿呢喃自语,接着便醒了过来。 皇后此言不堪入耳,这是暗中骂她妖颜祸主,却不直说,倒这样拐着弯说她,似要引得人不禁地往歪处想,她看了眼皇上已然铁青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忍了下去。 而老刘头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他无意间问自己师傅,自己这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大师兄是个怎样的人时,他师傅先是叹了口气,后來又说了一句十分无可奈何,但里面又颇有欣慰的话。 “好好好,我也不知道要怎样补偿,不如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我照办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你们就不要提了。”唐轩见叶琳跃跃欲试,急忙开口道。 见此情形林雨桐再也不顾什么了,她冲了进去,紧紧抱着两人,情不自禁地哭了,心中同时自责不已,随即升腾起一股难以言明痛处。 李治在旁边听的也是频频点头,但孙思邈却在这个时候又选择了大义灭亲,认为刘神威的心性确实不适合留在太医院,就让他跟着一同前往蓝田吧。 “我会照顾好叔叔阿姨,你放心去吧。”诸葛云狐说道,默默的将赵大柱送出家门。 他们的目地周山能猜测出来,但却没有想过把自己绑在任何势力上,因为到现在没有那个势力或者说青县没有那个势力对他实力的提升能有所帮助。 孙悟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跟太上老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太上老君,而是太上道君。 那丫头明显将他的发狂归咎在了自己身上,对他有着无比的愧疚。那是不是说明,他跟她在某种意义上算是绑在了一起? “好了,你们几个的大脑已经比以前变得强大太多,所以在高考之前,抓紧恶补之前落下的知识吧,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学的。”唐轩见几人仍旧是惊愣神情,随即淡然道。 第129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竹林的日子安静而惬意,自在而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每日只能用锅盛饭,用树枝当筷子,只能吃干巴巴的白米饭,没有一点蔬菜搭配。 若是一两日这么迟,红药还能坚持的住,可若是每天都是只吃干饭,不仅红药的胃受不了,她本人也早已厌烦,看到白米饭她就想吐。 算下来,她来这里也有一个礼拜了,这段时间除了小姑娘会来这里看望她,不过每次都是空手而来,不带瓜果蔬菜,也不带碗筷之类的东西。 红药开始感到纳闷,想不明白花...... 憋屈,无论他面对那些天级圣尊有多么的风光,但面对这些强者,他甚至连叫板的能力都没有。 因此,辽圣宗的第一桩婚姻,几乎没什么感情基础,完全是拉郎配,所以,他和第一任皇后的关系也就相对一般。 沈龙轩不再说话,他有风雷兽,面对湖水没有丝毫压力,因为风雷兽已经觉醒了麒麟的控水能力,这里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戴惜茜听了以后,却告诉他这是一件好事情,证明有人关注他,他的地位上升了,这么一开导,唐朝豪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 川野康驱车赶到柳莺路46号,当他看到西川一志的尸首时就知道剩下的不用看了,不过为了核实川野康还是耐着性子将剩下的尸首全都看了一遍。 他不敢再多停留,连浑身的力量都没有解除封印,直接跑了出去。 “我倒是想,放下手里那堆烂摊子,去过自在的日子,可是作为人不能太没良心,不能一走了之。”他怅然若失的望着前方,悲喜都习惯用笑掩饰的白胤宁,此刻也装不出笑脸。 “嘿嘿,没什么的,老师,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个学校了,我得回去了,阿爸阿妈需要我的帮助,老师,我是最后来找您的,因为我很喜欢你,您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宋洋虽然依然微笑着,却眼眶里噙满泪水。 他此刻还是骷髅的状态,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好像玩儿大了。 据他现在对于雷霆游戏厅的深入了解,知道很多想要的设施配置都可以得到。 “无耻的人,怎么说对他自己而言都是事实。莫封叔,你来晚了还不知道吧,他不仅杀害了二爷爷,现在还跟李家余孽勾结,杀害了三爷爷!”莫明说道。 这也是龙巴的一个愚民政策,他把北冥龙宫打造的方向,就是一座以鬼道修仙功法为主的妖兽魔宫。自然是妖,是兽,是魂,是鬼的都收下了。 卓芷筠惊恐万状,但由于危险太过迫近,身体居然发动不起来。那人继续以同样的姿势再度靠近了一些,紧接着身体弓起来,似乎打算在下一个跃起的时候直接将卓芷筠扑倒。 苏慕白见她不说话,又道:“不说话我可就睡觉了哈!”说着,苏慕白就做势要躺下。 “你到底要表达什么?”孟莺气急败坏地打断,然后继续嘤嘤地低声抽泣。 众人看得惊心动魄,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狙王看在眼里,对刘言深邃得无可考量的神功感到无比震撼。 孙丰照这次看清了这种东外海龙宫所用的高级飞行法宝,那是一层类似震旦矶岩的透明膏状物体变化放大形成。在龟蛤弼一道熟练的祭飞而出龟壳衣甲之袖时,呼的一下就化成了一片白雾般的透明云朵漂浮在半空中。 张鲲跃毕竟混混出身,心理承受能力较一般人强些,一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一边拨开向这边聚拢的看客,匆匆往家里走去。 第13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遭到五雷轰顶一样,她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臂问:“这事发生多久了?” 小姑娘被红药粗鲁的动作弄疼了手臂,蹙着眉毛开始挣扎起来,红药见状,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的力气过大弄疼了她,连忙松开双手,给她道歉。 小姑娘揉着自己的手臂,眉头还在皱着,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抓痛中反应过来,“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现在呢?王妃和小世子的情况怎么样了?”红药又问。 “没听说被放回去的消息。”小姑娘懒懒道。 只是在此刻,那眼神在这噗噗的声响,在这腾起的青烟熏气之中,微微有些许失神,失神在紧闭的眼皮下,失神在流进嘴角沾了味蕾的咸涩苦泪。 金轮法王看林天遥这么愤怒,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留在这的话,这对自己没有好处。 因为七彩雪莲雷的操作,实在太泥玛坑人了,复杂到以人类的速度,根本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完成。 这一场比赛李维自然是全替补出战,不知道是不是球员太过骄傲,认为哪怕是替补,也可以轻轻松松击败曼斯菲尔德城。结果却是利物浦差点被这支低级联赛球队客场掀翻了。 如此想来,还是去袁天罡的府邸较为合适,比较那可是一个老熟人,只不过吧,这次去天宫,也只是顺手摘了一朵属于瑶池的莲花和莲蓬。再来也就没啥好东西,主要是他去的地方也是不多的。 接下来的一秒钟,我看到了我眼睛上的拳头和拳头周围熊熊烈焰的火焰。 可这一次记忆那个伟岸如天的男子,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第一时间过来扶她起来,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问她有没有跌疼。 苦笑着翻转自己那双无论怎么通过荒藤吸取他人生命力,都无法改变的属于苍老之人方有的枯瘦手臂,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 而且在现在对于任何事情的认知下,其实真的能够去通过自己的努力为需要去这么完成。 如果闭上眼睛,光是听声音,肯定会让人有一种回到古代战场上的错觉。 这开封城中,一块板砖掉下来,就能够砸中三个官儿,临安长公主显然不可能把所有的人全都记住。 就是闯入陷阱的时候,只要注意,我能全身而退,蛊门注意到的只有他们。 “再加上严昳晨他们几个家伙,时不时来捣乱一番,我更是要发疯!”被憋了这么久,张哲终于可以大倒苦水了。 这次的吻与往日不同,拓跋君叙直接对我攻城略地,不留任何余地,视死如归再无归路。 “好!等吃过中饭后我就带你去家族的功法馆看看!”夏巷立马答应道。 云渊向左近看了看,只见洞顶上刻着“须弥幻境”几个字,洞内所有的光芒也都是由这几个字发出来的,发出的光芒经白玉一反射,这才将这个洞装点得亮堂堂的。 唐云天点了点头将三个储物戒指拿了过来,三个储物戒指里面只剩下灵草了,那些适合妖兽使用的宝物都被绿蛮拿走了,这也省了唐云天的一些时间。 三姨母嫁的是宁侯府,只不过宁候府不是宁海城做主,而是宁海城的父亲做主,宁海城也不是长子,他是嫡次子。 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有多痛苦么?谁又知道他说出那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刚开始,吴山河对此是抱着极大的怀疑之心,要知道,超一流门派的掌门,又岂会轻易让自己陷入险境呢? 在这种情况下,问心仍然用他那双拳对抗到底。洛嫦依旧没能伤到问心,只能在问心拳头表面留下一些划痕。 第13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花焰的回答无异于就是在告诉文王他们二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龌龊勾当,古婧琳被他的愚蠢回答不仅气得怒火中烧,还有被人当众揭穿丑事后的难堪,但她面上却依然是小女人受到惊吓时的可怜模样。 哪怕她此时是男儿装扮,任谁见了也都不免感到心疼,仿佛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似的。 文芾也不打算继续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态度,青衣在得到文王的眼神暗示后,便把女扮男装的古婧琳压制住,后者不满的挣扎几下后,见没有...... 刹那,殷枫周围原本骚乱无比的灵气,变的整齐划一,有规可循,绕着殷枫的躯体一阵盘旋,最后通通被引向了腹部朝着灵泉涌去。 杨修第一次使出九星连珠时,他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才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一次,他却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说着,希佛踏步向前,他的脚步看似很慢,但是一转眼,却已经在数十米之外。 可就算这样,殷枫要想进入丹道境却也不是短期内就行的,灵泉,心境,灵魂力等都得跟上,特别是灵魂力,毕竟有前车之鉴。 林聪看着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好笑。咬死不松口,说来说去都是她跟周姑娘同来湖州相识的经过,其他一概不知。 看了下留下的鲁路修和夏莉,张硕跟着几人离开,来到情绪低落的卡莲身旁。 霍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和江洋睡在了一个房间中。同时,霍青让他们都叫他和任轻狂为郭旺和王炸天,这儿人比较多,别再穿帮了。 月末了,调整调整状态,这一个月都萎靡不振,从身体到精神上都很颓废,新的一个月希望能打起精神来。 听到这里,高帅觉得伊娃应该是真的爱上洛巴诺夫了,这样的思考模式已经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尤其是在非理性上。 腥风扑面而来,林硕丝毫不惧,体内的罡劲喷吐而出,炫龙剑猛然挥出。 “儿子你回来的正好,走吧,咱都一块去。”林妈见到他,顿时安排道。 但是没想到,他刚刚拉开房门,便看见一身雨水的迪斯雷利像是出笼的豹子一样窜了进来。 不管杨曼琴和叶云璐如何,叶父永远是她心目中最爱她,最伟大的父亲。 杜思宇也接到了邀请,他的想法跟许昭昭不谋而合,今天势必要借别人的场子,多认识几个潜在合作伙伴。 林家就在正对大门的这面楼,长长的走廊上方挂满每家每户晒的衣服。 黑发不时往下滴着水珠,将他坚实挺拔的身躯衬托的更加狂·野性·感,性·感的叶千夏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杜若什么也没说,麻利地跟着叶虎拿着行李去牵马,准备从大将军府的侧门出去。 “结果呢?”刘应宴和冬生异口同声地问道,猛然间反应过来,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即使跟她们交谈,也没有把手放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已经一目了然。 十亿!只能让南广集团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他们很平常的和他打招呼、彼此见礼、互通姓名,苏慎偶尔甚至还会约着他一起去上课或者吃饭。 就在她担心怪物会不会冲出来的时候,清澈的溪水忽然变成血红色,如同沸腾的热水一样,咕噜咕噜地腾升而起,直接形成一块血墙,将水帘隔绝开来。 “什么偷学?这明明是我师傅教的。”曹颖一听这话,心头的活再次烧了起来。这可是自己的师傅交给自己的,什么叫偷学? 第13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王府。 古婧琳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压着胳膊带到了上房明厅,男人的粗鲁弄疼了她的两只手臂,她满含埋怨的怒瞪他们一眼,以表示对二人鲁莽的行为不满,然而两个下人就跟没有看见她的抗议似的,非但没有减轻手下的动作,反而还加重了些许。 他们倒要看看是哪家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招惹他们家王爷。 不过,这小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标致,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一对风流清韵,灵秀柔美,清纯又不失妩媚的秋娘眉,小而挺翘的鼻子,殷红的嘴...... 五分钟时间一到,秦秀成功的掌握了两仪战阵,特别是经过系统的优化,对于两仪战阵的理解和领悟,秦秀比单老将军和单三爷两父子理解的还要透彻。 其他人或许没有在意,被考场检查而造成的噪音影响,但秦秀派遣出来的那只蜜蜂却很清晰的听到了。 在抬头向着水面看去的时候,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水面下,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一般,美不胜收。 起码有数亿人还没来得及杀进炎黄守护结界,就被周围凄厉叫嚷的冤魂吞没。 更何况,庞七七先也跟他说了,为国家做贡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每一次地脉的震动、碰撞,都有黑色砂砾卷向苍天,被风暴带进无垠的宇宙。 “陈华,现在我要指点你了,你准备好了吗?”高泓很严肃地看着陈华。 说起来,自己带着如此多高手前往沧剑派,难道冲虚子就真的不知情? 这声,‘对不起’不单单,为自己今天的行为道歉,更是为四年前的事道歉。 他虚弱的坐在地上,撩起衣服把嘴巴又裹了一层,过了一会儿之后,头晕目眩的感觉果然缓解了一些,自己的身体也稍微的有了一些力气。 不多时,隐藏在暗中的诸多势力,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蠢蠢欲动。 黄獾去而复返,看着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掌门老道,一咬牙走了过去。 他们闯入这墓府以来,似乎并没有听到过武王山的称谓,显然,是云星在别处得到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对于他们百域盟来说,必然是个好消息。 把魔鬼鱼固定在洞顶:“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海蛇后悔没投降了。 云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莞尔的笑道。寻常家族也好,宗派也罢,修炼的方式都是师承,就算是自学成才,也都是有法诀心得作为指导,很少有人会感悟天地,悟出一些全新的手段招式。 可她没想到,狐狸精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里面有手铐,有老虎凳,有吊环,有皮鞭等等折磨人的工具。 贺清修:“你们供奉观世音菩萨吧,贺清修是观世音菩萨的弟子!”贺清修走后,他们两村出钱修了一座观世音娘娘庙,香火很旺。 他马上看向一边的监视屏幕,就看到在大院外面,来了八辆大卡车,上面下来密密麻麻的大汉,穿着清一色的黑白西装,手里都拿着冲锋枪。 于飞天有些不信,拿过储物戒,一查看,瞬间愣住了,而后,便脸色露出一抹懵色,开始查看自己的所有储物戒。 见状,炎月也是陡然一惊,她所吃惊的并非是因为青栾的愈发深不可测,而是云星居然可以察觉到连她都难以捕捉的细微波动,这个家伙的魂力,居然已经恐怖到这等地步了吗?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还请李道友在前边带路,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闻言,邱水仙展颜一笑的说道。 第13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再次见到喧嚣的世界后,耳边不断的萦绕着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嬉笑声,打闹声,眼前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热闹而富有生活气息的场景,让红药产生一种错觉,也让她感到陌生,一瞬间恍若来错了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与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不过才脱离短短的十几天没有联系而已,为什么就像是过去了许多年似的,再次相见时,让她有点格格不入,这里的一切既让她觉得虚幻而不真实,同时又让她觉得亲切而焕发活力,整个人就像获得了新...... 陆淑怡立刻瞪她一眼:“别胡说八道。”一边说一边迈着大步往新娘子的新房去看墨菊。 韩飞羽也是暗暗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狐馨,知道见到对方也点头了之后,这才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陈星也是歉然一笑,对着黑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往楼上去。 今天的一切都是雷东导演的,他已经通过陶克明得到了最为详细的资料,比谭凯知道的太详细了。 血刀卫不愧是冷刃手下最精锐的队伍。一句废话都沒有,直接就去杀人了。 “砰砰砰……”卫兵用的是手枪,弹夹中装了九颗子弹,竟然被他一股脑全部发射了出去。 陆淑怡点了点头,命冬梅只把里头几样精致点心拿出来放下,鱼汤则放回食盒。 “老遇到拖欠房租的人,最近我老伴生病住院,急需用钱,不再打算出租,想将这四间房子一齐卖掉,你们若是来租铺面就免谈,若要想买的话,我们倒还可以商量!”一个五十多岁、干瘦的老头说道。 杜东宇和枯灭寂在诸多超级神国中行走,赐下了诸多神宝,让这些超级神国之主,都愿意全力培养,拥有古神血统的生灵。 情况紧急,大家都开始朝四周打量了起来,看能不能找到个脱困的方法…大家周围撒眼瞜瞜两遍,都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是晨曦却非常意外的在对面那垒口瞧见了点模糊的痕迹。 杨奉骑在马上看到董卓已经亲自杀出大门,还把自己的前锋营给杀退了,杨奉不禁大怒,又想起惨死的亲侄子,杨奉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喝道:“董贼,纳命来!”拍马直取董卓。 “这种力量…竟然比周泽的万象天法更强…”唐心莲美目泛着愕然的望着天空,此时林动周身所翻涌的强悍力量,竟是远远的超越了周泽。 桑祈将自己带回来的人五花大绑,押到了议事厅。好奇的众将们纷纷赶来,都想听一听这些人通敌叛国的理由。 薛复笑笑说:“他是怕我们入城之后便反客为主。现在不能急,急了反而要坏事。”却派了人来询问城内的最新情况。 裂无痕微微一点头,二人一步踏出,却发现眼前顿时一变,原来,真正的心魔殿,是这个样子的。 也就是说,此事常乐公主事前并不知情,如今才刚刚知道?所以她来,是来阻拦李玄意的么? “王勇?”方楠在心里突然想起了王勇,想起了自己和他交手时的情况,还有李枝儿的话,难道会是他?禁不住喃喃的低语了出来。 “怎么可能呢,我们离开西藏已经有一个月多了,你在这里才过了三天?”我很惊讶。 但话还没有说完,狐千仞便一把拉住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喊。 除此之外,易辰在推演丹方,进阶圣胎境后期,他才能真正的安心,回到长生洲才更有把握。 旁边的胡闹闹也已经招架不住,她想要惊呼,但输不了话,因为这时候怪物头发凝结的触手修长而迅捷,直接是堵住了她的嘴儿。 第134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胸口的鲜血就像泉眼里的泉水一样,不断的往外汩汩流淌,花焰神色慌乱,内心紧张恐惧,他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红药惨白的小脸,见她已经昏迷过去,胸口处的鲜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淌,便不敢再耽误片刻,抱起红药就要走。 天轩看着躺在花焰怀里毫无生气的红药,眼神一暗,心口的恐慌在不断的扩大,他手里拿着长剑,剑刃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花焰立马全身警惕起来,将红药紧紧的拥进怀里。 在距离花焰不到两步的地方时,天轩突然停住脚步...... 韩沐熹知道么沈傲凝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论自己是多想了,还是少想了。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想明白了。 看到纵轻骑依旧是面对着自己,龙霸天眉头微皱,继续向左边绕去,打算进入圣光骑士的视野盲区,再发起进攻。 更过分的是,这混居居然把舌头伸起她的嘴里,身子传来异样的感觉,脖颈红了一片,一时间目眩神离,她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旋即又清晰过来,又气又恼又有点羞涩,咬了一口。 不过雪球接下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如果王太卡以后结婚了,自己还能这样吗?跟在王太卡身边,像是崇拜又像是门徒,用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不再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偶像,而是做真实的自己。还能这样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亚如还是保持着之前的习惯,在剧组和酒店之间两点一线的穿梭。 「我谢谢你奥,你可真孝顺。」王太卡过去先端起金几岁那一杯,轻轻尝了一口。 “怎么还没有点东西?”李莫言笑了笑,看着座子上一个菜也没有,就是问道。 按照队长周倩的战术,adc去了上路,下路只有孤零零的陈毅一人。 老爸对着保安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带着上官蓉儿进了那幢房子里。 “向前冲!杀出去!”临城浪子早在对方的法术打来之前就躲到一边,他拿出连装弩一边射击一边向前冲去,其他还能跑起来的人都跟在他身后乱糟糟的叫嚷着冲向敌人。 清波也醒过来,艰难地说:“姐姐,不要哭,放心……我好好的,没事。”她用手指颤微微地抚摸着张兰的泪脸,感动了一地的人,大家都抹起眼泪来。 朱常荣看着眼前的景况,也颓然了,木已成舟,他似乎回天乏术。不过朱常荣这颗脑子歪门邪道的主意还真是层出不穷,心想只要不是立刻就结婚,那就有机会反悔,反正退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她怕了,眼前红雾弥漫,她似乎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心里迷茫无助——只要能摆脱这种疼痛,什么自尊、什么矜持,都让它见鬼去吧。 看着面前被冻住的人,站着的黑衣人,连动都没有动,就连脸上的那丝笑容都不曾减退,看着那层冰在自己的脚下停止,满人扬了扬眉。 那两名人类对视一眼后,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只见两人疯狂的扑向通天教主,然后紧紧的贴在通天教主?言情的脊背上,接着两人的身体开始散发出红芒。 芸熙,你身上的淡然与清冷与我娘很像,知道么……”他不知不觉间说了我,而不是朕,顿时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听到赵亮这么说,张宇便知道他的选择,“好,不管怎么,我们都是好兄弟。”说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哪里知道皇上会用如此荒唐的手法封妃,既然封号已定,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可是心中那股不甘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是那种愿赌服输的人,可是眼下的境况她不得不低头。 第135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在花焰和青衣拖着一身的伤赶回王府之前,前者一直没有勇气再次踏入王府大门,若是让文王知道交代给他的事情给办砸了,不知迎接他的将是什么惩罚。 花焰虽然一直忌惮文王的权力,说话做事总是有各种考量,一直以来也都是在文王的底线之上蹦跶,所以在别人看来,龙泉山庄庄主是一个不畏权势的真君子,就连跟文王也敢对着干,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为何。 文王性格的包容性比较强,只要你所做的事情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随便你怎么蹦跶...... 安225目德烈达连科是总设计师。这种世界上最先进、最大的运机,美国人做梦都想要。 军队首长和区委、政府领导已经讲过话,寒风中军车已经发动,轰鸣声渐渐掩盖了别离的嘱咐声,在带兵连长、指导员的大声吆喝下,新兵们推开了亲人的手,开始排着队往军车里跳。 碰……碰……耳边枪声仍是不绝于耳,艳婷不管自身安危,只把杨肃观抱入怀里,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叫不休,仿佛是问为何有人要下手杀人,又似在问杨肃观为何亲吻于她,慌乱之下,已是不知所云。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想鲍里索夫一带的苏联红军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展开装甲突击?”罗斯福淡淡地问道。 之所以将指挥权交给朱老总,是郭拙诚自己非要这么做、非要朱老总领军不可的,因为他不想被人视为自己拥兵自重。再说,朱老总自己也不喜欢搞政治思想方面的事,让他指挥部队他更愿意。 除了明显的柔弱形态之外,她还自然而然地就体现出了一股虽然并不强烈,但却犹如天坐,绝不冲突的媚意。 车子离开了竹林,已近正午,四下又恢复了南国风光,椰树烈日,暑气逼人。众人虽坐在车上,可炎日曝晒之下,却不免汗流浃背。正烦躁间,忽听远处传来淡淡琴音,依稀是一曲“平沙落雁”,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现在这些人都活了下来,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这些都是中国的中坚和栋梁。 这结果既让兰帝惊叹又感惭愧,两相比较之下,不由他不偷偷脸红了。 期间,他好像听到孩子在哭,唐希恩在说话,再后来,环境就安静了,他再度沉沉睡去。 “还真符合他那公正严明的形象。”听到这儿,苏子吟忍不住笑了出来。 鲲鹏老祖爆喝,他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只能是他败北,但他岂能甘心就这么走了? 更何况,这事是落到林汉这条老狗头上,凭什么帮他办事?帮他排忧解难? “这不可能吧,圣子战力无双,那杜显瑾怎么会是您的对手!”一老者不相信道。 若是他人说把他的头颅切下来悬挂在城墙,打死他也不信。可是,他面前的人是“死神威”,杀帝国的人如同切瓜砍菜,等级越高的人,他杀得越起劲。 苏琳也怔在那里,看着面沉如水的叶修,露出一丝意外,似乎是想不到叶修这窝囊废竟然从车上下来了。 不过因为肚子里那空空如也的饥饿感,叶修还是厚着脸皮下了车,来到苏晴晴跟前,有些费劲地蹲了下来。 傅时御当然不会告诉唐希恩这些事情,故而她此时这么说,他也只是不屑地哼了哼。 忽然,邵珩耳廓一动,一把捂住琴儿口鼻,将之护在胸前。自己则贴在拐角处的墙壁上,竭力掩藏着气息。 吼!风苍狼王一路强行生吃硬闯,迅影如风,爪光撕天,瞬息间破开几重防护。 第136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青衣和花焰带着一帮人马赶到宝月楼时,那浩浩荡荡的阵势着实把店里的伙计和客官给吓了一跳。 一行人以青衣和花焰为首,噔噔蹬地爬上楼梯,然后便停在一个门前,扣响了房门。 此时正在哄睡孩子的王妃闻声一怔,平常只有店里的伙计会在饭点的时候扣响房门,而对于古婧琳和天轩而言,进门几乎都没有敲过房门,如今在这个不是饭点的时间点过来的人,究竟是谁? 就在王妃还在纳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妃,属下青衣奉王爷...... 魔瞳爪变掌,又是欺身而来期间更是释放了自身气势,果然是尊者境界,而且要比江海的纯正,所以他应该是个尊者中阶。 随着战斗一点点的过去,那些开始心中恐惧,没见过血的新人们,此刻也已经打的有模有样了。 好似已经相信了杨天惊的话语但江海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打量,所以他还在疑惑。 行了不几日的距离,便已经到了荒凉的隔壁,四野望去并无人烟,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参天大树,有的只是些许的杂草,而且,赵风派出士兵四下里搜索了一圈,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水源。 若是没有,那么今日之事必须有人承担,而那个倒霉鬼只能扛罪。 “辽东医学院乃是一个学习医学的圣地,通俗点讲,就是一个大的医馆,而元化先生则是负责教授医学知识的老师!”赵风答道。 陆青瓷微微眯眼,对李天方和李地圆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们自然不会泄露这些事,毕竟对他们来说,唐夜和她就是珍贵的宝贝,宝贝怎么会跟别人分享呢? “夫君,风哥哥,不要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婉儿好爱你!”乔婉伏在赵风得胸口,喃喃地说道。 就如同理想与现实一样,理想是丰满的、前凸后翘,现实确实骨干的,瘦若木柴。 十玄相继出动,十灭相继出来阻拦。现在十玄已出两个,李沉鱼正在和死亡稻草对战,慕容浣纱也和黑白道者对上。与此同时,其他的十玄成员,也和其他的十灭成员相继遭遇,纷纷对峙和开战。 “可不是。换成别的心狠的人,直接去派出所告他们通奸,兰枝和孙富强都少不了吃一顿牢饭。”大丫最近在上夜校,略懂一点律法知识。 再次从那玉瓶之中荡出些许粉末,径直走向气齐蕙儿,丝毫不将那被自己掐住颈脖的高大少年状若疯狂的摆动。 龙羽凌气恼极了,不过看到紫涵如此温顺的对待吴烟,知道紫涵又要玩吴烟了,于是什么都没说。 从客观上看来,别人更会认为三哥虚怀若谷,对族内的人情深意重、两肋插刀。 早前就说过,她虽然身具的大部分是系统初阶技能,可现实与游戏不同,许多的初级技能交融于一体后,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毕竟这种超简易箭杆很好制作,只是切割打磨,外加箭头用火碳化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透过墙壁上的窟窿,段可看到几十个穿着生化服的人走了上来。 “竟然是一个地方?”对于苗轩,段可是很了解的,左风虽然有些和其他男孩子一样淘气,也比较容易撒谎,可是苗轩却很少说谎,而且他虽然腼腆,却是一个懂大体的男孩,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敢胡说。 所以端木灵现在对段可除了之前的种种好感,好奇之外,更多很多的感激,一心想谢谢段可的端木灵,自然不会介意在段可办公室里等着对方了。 第137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不认识她,但她却认识红药,在她服侍古姑娘的期间,也就是红药还在邀月宫的那段时间,她早就见惯了宫主厌恶她的模样,所以料定宫主不会为了红药这个女人而指责她,才敢这般颠倒是非。 红药听着这番明目张胆的诋毁之后,当场被气笑了,而老先生这次则显得比较平静,他活到这般岁数,竟然还跟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置气,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天轩一双清冷的眼睛扫了一眼床上的红药后,便冷着声音道:“以后老先生吩咐你做什么...... “我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只要你们有正当理由不就好了?”罗格当然知道曼恩的意思,她微微一笑说道。 唐明被带走了,唐老头的尸体也被带走了。至于王婆,始终没有找到人。 本林一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种十分骄傲的表情,这是他奋斗多年来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天意外的事件。 林初雨也有些傻眼,因为他只知道任傑是一个地下组织兄弟盟的老大,具体的她还真不知道。 “额,对,对不起。”姚晶晶还是第一次看到伊万生气,居然这么吓人。 所以陈楠赛前的分析,EDG真正的优势不在硬实力方面,而是在一些比较虚的方面,想要赢比赛是很难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做到了。 他展开了修行者精准思维,运用自己掌握的仙法加速药力扩散和融合。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面,原来二三十万的红心海贼团瞬间的膨胀到了五十万之众。 “我早已观察你许久,既然你的目标是抹杀大邪神,那我便全力协助。”忽然,一道具有磁性魅力的男声在楚薪耳畔响起。 林溪给他们使眼色,他们就围到完颜身边,要拉他去贴窗花门帘,还要打扫。 赵青心见向庄道长行为怪异,不由凝神警戒。谁知向庄道长竟渐渐地像发了疯似的,神色惊恐万分,双手不停地在头上乱按,后来竟抱头在地上乱滚,惊嚎不断。 周识看向了何老的弟子,何老的弟子体格从表面来看就很是强壮,而且那强壮的肌肉,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奥拉夫和慎的上野组合,想要击杀卡尔玛无非就一种可能——慎能够嘲讽到。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本以为能瞬间秒杀剑魔,没想到差点伤害,慎肯定能大招下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沈天辉终于看向赵姨娘,现在,他终于知道,用苦肉计的不是沈云汐,而是赵姨娘。 可此时卡莎的装备非常豪华,希维尔两人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梦魇就瞬间被秒杀。 沈唯平时在排位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演员,开始他还会点手举报,后来连举报都懒得点,韩国人就这尿性。 足足五分钟之后,他的神念覆盖面积已经达到了一个叹为观止的地步,陆恒终于眼前一亮。 何九运道:“把信呈上来。”林水福听了,方要上前拿信呈给帮主,谁知陈英超双手一运气,那封信便缓缓而起,轻飘飘地飞向何九运。 讲道理的会和俱乐部管理层交流,就怕有些人不按套路出牌,私底下和沈唯沟通。 以前她总爱缠着师傅,让师傅答应让她给他梳头,好像最近,她便很少再给师傅梳头了呢。 虽然刘备从曹操夹击下邳,表面上他自成一军,可实际上,却深受曹操钳制。刘备没有根据地,如同寄人篱下。特别是被吕布击败,失去了沛国之后,刘备遭受的制约也就越厉害。 超神学院暂时送走了第一期学员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声势更大了,第二期学员正在努力的训练着。 第138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表面上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文芾的怀里,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心跳如小鹿般乱跳,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她故作冷静地离开他的怀里,实则内心早已乱得七荤八素,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她故作矜持了一会儿后,果然心境慢慢平静下来,起伏的心潮犹如狂风暴雨后的湖面最终恢复了风平浪静。 文芾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有意无意的盯着红药的小动作看,虽然她看似平静,但从她略显微红的耳垂,以及僵硬的身板都能判断出红药的紧张...... 虽说此时花果山也并不介意得罪三清,毕竟已经得罪了一位,不知道又是否刚撸到一位,最后剩一位算是自己方的。可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人当枪使,咱兄弟也是绝对不会干的!更何况还是帮佛门压道门一头。 城北,张曼成大营里的士卒也都给这震天的喊杀声给惊醒了,只是他们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城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有心的人却是心中狂喜,不由得琢磨了起来,孙夏正是其中之一。 在黑魔老鬼的嗤笑声中,徐铭头也不回,直接走到了贵宾区域的大门口。而后,徐铭拿出一枚世界戒指,让把守大门的护卫看了一眼;随即,便在护卫恭敬的躬身中,走进了贵宾区域。 虽然高邦显的呼声把附近的宋兵都聚集过来,却也吸引了阿术的注意力。 包括王昔剌的、刘正在内也一样,恭恭敬敬的立在大帐内听候郝德昌的号令。 金阳径直躺了下来,十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他可是第一次睡这么松软的大床,来到秦云已经整整两天了,金阳等人在一家名为福安德的旅店开了几间上等房间住了下来。 “看来卡修陷入苦战了!”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幕幕,台下的魔玫忍不住说到。 兄弟德屠哭得稀里哗啦,卓杨把他抱在怀里。德屠说:兄弟,对不住!卓杨知道屠夫动感情了,他便拍了拍他的后背。 但是这一次活动却完全不一样,竟然出奇的改变规则,竟然可以杀死对方,掠夺对方手中的铭牌中的积分,这边更是让玉怡心惊胆颤。 “虎爪!”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掌,玄月右手呈爪顿时猛击了出去。 想到这里,慕昭阳的手慢慢朝着自己身上的衣襟摸去,手慢慢解开那丝带,丝带移开,衣衫话落。 听着这话,紫影眉头紧蹙,冷漠说道:“你想多了。”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云鄢,她抬脚直接离去。 叶安处理完手头上的业务,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时间,最终,轻轻地吐了口气,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后来才看到这个消息的凝雪不由得咋舌,不过加更,加更是什么? 树木如同得到了极大的滋养,迅速抽出新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长大。 这一刻,木寻除了头疼,还有些恍然大悟,很突然的,他就悟了。 而在那之后,并非笑容变少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留下几张照片来。 一听到咳嗽声,慕景南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变淡了,然而瞬间又化作浓郁,他身体欺近,急声说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去找大夫!”说着正准备离去。 韩锋眼里露出明显的欲望,得意洋洋的盯着眼前逃不开的羔羊,安湘儿可别想这么容易就摆脱他。 金云墨就好象穿上了一件带刺的衣服,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她的心意,抬眼觉得桌上的茶杯太过碍眼便上前砸碎了它,低头时发现偌大的床上覆着的被单颜色又太过招摇,便不顾一切的拉掉。 第139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轩在回到在晋阳国的落脚处后,勃然大怒,他一双阴鸷的墨瞳如鬼魅一样嗜血可怕,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全都低垂着脑袋,无一人敢抬头望上一眼,他们是经过训练的冷血杀手,无论面对多么残酷的现状,或是面对位高权重的权力人物,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木头模样,然而,此时,你若是仔细去观察,便会发现他们的额头上沁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本宫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天轩的胸脯在不断的起伏,一口怒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让...... 木子云在东南角画了一个圈,留了一个缺口,不烧东西,但在其中燃起了火焰。 “做什么白日梦的,哪里有什么仙人,赶紧跑路吧。”另一个匪徒头子说道。 “方兄,再见了。”风筝笑着道别,眼睛里闪着泪珠。方天慕冷冷地点着头,看着风筝和望乡离去,最终,只剩下了他一人,就浮在这陌生陆地的天空,无处可去。 吴用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把胡蝶的衣服拿了出去,让她把衣服穿好,要不然,这人来人往的,还不把她当成疯子看待呀。 黑衣男子被长老们阻拦的同时,黄玉半仰倒着往后退去,心随意动,半空中被困住的二长老身上的黄色光罩突然消失,而大长老身上的则愈发的凝厚,将他死死的困在其中。 这种密码的开发,受到了广大用户的欢迎。因为使用声音锁,只要是本人的声音,就能随意解锁,不需要去记住那些繁琐的密码,也不必担心自己忘掉了密码怎么办。 看着刘鼎天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一边贱兮兮的笑着,一边大口的咬着烤鱼,叶璇嫉妒的是胡子直翘,带着满满酸味的说道。 剑魔时空之神他们一阵愣逼,此时天空中的火焰飘散下来一些碰触到了剑魔的胳膊上,剑魔的胳膊瞬间让烧伤。 所以在秦明敲门走进来之后,程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很热情的跟秦明说话。 一行人跟着菲雅的直觉往北方进发,路过了一个叫飞鲁多的村子,在那里莱茵他们打听到了关于泽特的消息。 叶幽雨点点头,没有说话,既然等了两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两分钟。 眼看丈夫就要死在自己的剑下,莫菡当机立断,「砰」地运劲横裂仙剑。剑刃片片粉碎,戎淡远大袖一扬喝道:「去!」满天剑雨洒向莫菡。莫菡逼不得已朝后飞退,同样施展拂心忘尘袖,收去数十片自己仙剑的残骸。 习冷烜仰起头,就看见银色的光芒一闪,一连串的炸弹丢了下来。 不顾人流如织,飞步朝春天百货而去,一路上左闪右避,速度半点不减。大约三分钟后,来到春天百货。春天百货共有三栋营业楼,分营香水、化妆品、家居用品和服装、配饰、箱包以及男装,她们会先去哪一栋? 轻风吹拂,早上的晨风清新宜人。只是,人的心中多了一份烦闷,也就感觉不到这空气的清新了。 林熠不躲不避一头撞入“黄盐神砂”中,体内倏地散放出一团青色光晕笼罩全身。 “且慢。”他阻住祭秋的动作,祭秋开始时用刀刃划开粘丝,那粘丝看上去轻飘飘的。遇到锋利的刀刃就粘附上去。竟然无法划破。 说着,明夕修长的美手,直指了指那些腐败的人类尸体,而后那魔医特有的沉音淡笑着说道。 不只是要跟叶翔离婚,她还要让叶翔净身出户,把他跟要叶老爷子一起给赶出去。 “呀——”她刚从昏迷中醒转脑袋空空的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突然惊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第14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丫鬟醒来时,发现身边人都不见了,就连躺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也不见了踪影,一切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除了地面上一滩又一滩斑驳的血迹在提醒她此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受惊的胸脯,心里猜想着其他人可能趁她昏迷时,已经被宫主处理掉了,她又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好在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丫鬟心情愉悦的走向古婧琳的房间,日子像往常一样过着,每天负责伺候古婧琳生活的一切大小事宜,日子就这么...... 处理完设计大赛的事,就忙组建治安队事宜,杜主簿在旁边听得直咋舌,期间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无一不都在说明,这里很大概率是一个超自然种族,留下的超自然遗迹。 “魏之善死了,也没见有人出来抢夺那块土地呀?”这是杨军真心好奇的。 标记两千一百毫升的杯子装满水,足足超过一公斤重。杨军把装满水的杯子拧紧盖,然后一只手再去拧开,发现杯子一动不动。 三年又是三年,这一次,刘德妙在川西一家州府衙门的后宅为老太夫人讲解经卷时,被这家的知州大人认了出来。 这些事叶沛在郡主府里是完全不知道的,她在府中日日醉酒,喝得醉生梦死,任林碧涵怎样规劝也不听。 楼下的踢球少年已经回家,热闹的草坪又恢复了安静,成了鸟儿自由自在的天堂。 未避免岩甲熊这个贪玩的孩子挖掘存放在地窖当中的灵肥,柳玄鹤对着正在院落中睡大觉的岩甲熊言威胁了几句。 不过这是按照战术要求打的情况,如果史蒂芬着意去要球,想多打几个的话,大家也会同意,谁都有个冲动的时候,或者是碰到了仇人,或者是碰到了好友,都想多打两个,这个要求很正常,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都能满足。 “其实,无论武功也好,才情也罢;你虽然都算是一流的,但是我并不是很佩服;我真正羡慕你的只有一点。”纳兰墨说道。 此时刘剑飞等人也完全的醒了过来,看到下方山谷之中的那惊人的场景,也不禁完全的惊呆掉了。 刘武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后里面的东西顿时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我双手捧了出来,细细的打量一番。 此时郡守府内,李由焦虑不安,吴广屯兵十多万在荥阳,已累得李由苦不堪言,虽然可以就近食敖仓粮菽,可不击退匪军,终究受人牵制,难以发挥。 出了荒坟山,回城的路就很轻松了,本来准备使用回城卷的,但想到租用了马车,还是别浪费为好,毕竟租用马车的费用可不菲,而回城卷才1个金币,这种浪费谁都有些伤不起。 听到这里陈笑大致也是听出了个大概,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名公子哥根本就不想要这株千年人参,而是专程来挑事的。 随着一股股天地灵力进入周身以后,这些天地灵力便朝着叶炫的身体四周涌去,开始淬炼身体。 前面亲眼目睹了他的嘴脸,多少已经感觉心中有数。可没想到,还能看到他这么精彩地一番演出。 此刻的古升,站在两军阵中,却不知道应该帮那一边才好,他看看魔道,看看正道,索性默然一叹,缩起手来两不相帮。 “刚才豫津问什么你就猜得中什么,我还以为你能未卜先知呢。”谢弼哈哈一笑。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以后再想。这可是阿圆赖以生存的绝佳法则。 下午五点,即墨青莲带着天蟾子,准时在中餐馆出现,侍应生忙着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一间大包厢。 第14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红药不在的这段时间,丝丝和灵灵将府上整理的井井有条,二人分工合作,一如既往的做着本职工作,丝丝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红药闺房的卫生,灵灵则负责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修剪,小菜则一如既往地洗衣做饭。 对于公共区域的卫生,比如院子,走廊等地方,则是三人一块儿打扫。 除了房子的主人不在这里,少了些热闹,多了点寂寞外,其他一切和红药离开这里时一模一样。 而亲民楼那里则依然井然有序地运营着。 丝丝和灵灵隔三差...... 王木看着那玉清宗的修士生命正在一点点的终结,一时间叫唤着张磊,准备为他,重塑身躯。 说完话,巴大勇直接一拔腿就跑掉了,给茶楼里的所有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顿时整棵大树黑色的死气弥漫开来,这些全都是这几年被这棵树吃掉的人的魂魄,这会儿得以解脱,向着外面飘散而去。 人都是在困境之中才能有所突破,如果不是华宫主他们这一次把我逼上梁山,如果不是他们只是静待着我去取回道树,给了我冷静的时间,我断然不可能有如此的突破。 鸿钧和伊森德雷这种宇宙大咖肯定不会跳出来和我们为难。至于三清已经消失了,而奥林匹斯山三巨头为了唤醒伊森德雷也是实力大减。实力削弱一个层次的话,我也不怕。 当即,秦朗抬起目光,就是发现,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青年武者,朝他走来。 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被杨旭这惊世骇俗的手段给震惊了,此刻的杨旭太强悍了。 临江派果然会玩,居然直接无视了我道门第一杀器的名号,只称我是范行走的儿子。 解开之后,壮汉拿出另一个水缸,打开盖继续倒了起来。里面,依然是鲜血。 “秦朗,我看这陆千人品不错,你就把他当朋友吧!”桔梗立即说道。 “行了,别任性了,放下背包,鸡,还等着你去喂呢,对了,刚才你休息的那间屋子就是你以后的房间。”清风道长说完之后,没有再看我,继续自顾自地继续打起了他的太极拳。 与此同时,七艘金船的船身上的灵力阵法也被激发起来,整个金船的船身都处于一团金光之中。 “你,好好好——”罗莉瞪了少阳一眼,有些生气的走了,好像是在怪表妹不识好歹似的。 他凑的更近了些,近到她能看到他的瞳孔,幽暗之极,可偏偏又映出了她的样子,她怔住了,这样的楚琰,是极容易让人动心的。 秦云薇没继续尖叫,安静了下来,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好似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宴会匆匆结束之后,林宝驹和丹青生还有程淑芳、暮雪飞霜、雷照天等一行护灵人高手汇聚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候,暮色掩映之下的江水沿岸的山头上忽然传来了几声凄厉的叫声。 修道之人,如果对于妖魔鬼怪,像尹俊枫和铁香雪那样,正义凛然是在所不辞的。看着这家的困难艰辛,尹俊枫和铁香雪决定出去查询一番。看看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已经计议好了,是要除去这个害人的东西。 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两人,所差的,不过是到祠堂拜祖的过场仪式而已。 潇潇此时,俏脸通红,有生气,也有羞涩,光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猥琐的话来,她感觉无地自容。 阳城内的风雨还未停止,卫兵不断巡视,寻找着莫一鸣的踪影,模糊的画像贴了一张又一张,甚至还有悬赏。 第14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小姑娘受宠若惊般的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红药,眼神中无不充斥着强烈的痛苦、无奈、无助,只需红药望了一眼,便下定决心要救姑娘于水火之中。 红药把小姑娘护在身后,就像一只老母鸡在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似的,双眼炯炯有神,怒气冲冲的瞪着肥老男人,毫不畏惧的迎上老男人的直视。 “哟!这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老男人流露出一副色胚模样,说话间就色眯眯的要伸手去摸红药的小脸,这时,只见人影一闪,老男人便感觉...... 安危问题得以解决,接下来便是利用剩余的十万左右功勋点来提升实力。首先是武将等级,这是一切的基础自然要优先考虑,再然后就是技能和装备。 瀚海盛会有句流传极广的谚语:在瀚海盛会上,只有你买不起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这句话有些夸大,却也能从侧面看出瀚海大会的规模和影响力。 诺拉一言不发,冷冷盯住面前的庞大蜘蛛。狩魔蛛的身形干脆利落,线条流畅简洁,全身都是坚硬而富有光泽的盔甲。但是,在诺拉有如实质的血红色目光面前,还是暴露得无所遁形,本能的流出了一丝丝冷汗。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随着一声脆响聚集到于晓欢的左手上,一把巧的匕首已经重重地‘插’在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却没有划伤一皮肤。 同样,这也对“现实世界”有着影响,或者说,是一个调研项目。 被一艘曲率飞行状态的飞船撞上,估计UAC主力舰上的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瞬间便真正地灰飞烟灭,别说尸骨无存了,所有一切都会粒子化。 一尺七的刀身,刀把却是足有五寸长,正如幽旷之前所知晓,‘留影’除了是一把三品武器当中顶尖的存在,更是有着一个只有呼延霸才知道的秘密。 诸如此类的微动作还有不少,比如头部的转角,胳膊举起的幅度,矢量喷口的出力分布等等。 “封兄,请赐教!”擂台上,陈奕风面带微笑的看着封逆,双目之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诡异的光芒。 克拉克夫人愕然:“通信浮标?不可能,这艘船根本没装载通信浮标,我们和DHS所有的通信都是卫星……”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戛然住嘴。 但,如果当你爱的人对你说出这句话,或许会无形地勇敢起来,我看着叶姗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楚月熙今年也有了二十六七岁,毒娘子四十多岁,按照年纪来算,也差不多了。 李维斯抬头看看楼上,三楼静悄悄的,宗铭大概还在睡觉。于天河说他这样的状态大概还要持续很久,一两年之后才有可能慢慢好转。 这半年凯萨和酷德经历了不少的事,酷德变化很大,现在的酷德就是个妻奴,被凯萨吃得死死的,出了名的怕老婆。 我没理那些目光,而是更紧地握住了孟瑶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反看孟瑶,她虽然看着我,但脸上似乎带着一些纠结,总之……我看不到她以前对我的那种花痴。 李维斯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桑局,对不起刑事侦查局所有的同事。 叶知宁听了仍不放心,肖母只知道肖恒喝醉了,却不知道她在他酒里下了药,不去亲眼看看,她哪里放心? 又疯了一个,记者们要笑死了,中国苏这个球员太魔性了哈哈哈哈。 赶一天的路,晚上还没等吃几口馒头,又要去捡柴,孔和仁就没有这么狼狈过,流放这几天做的事,将他大半辈子没做的事都做了。 第14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一场不小的插曲结束之后,红药和文芾二人都没了继续闲逛的念头,而此时,也已到了傍晚时分,火红的太阳将一半的光 裸身子隐匿在山峦背后,夕阳映照了半边天空。 平静的河面倒映出夕阳的美丽,一波波的涟漪缓缓的流动着,连带着水中的夕阳也晃荡着身子,朦胧而又美好。 红药牵着小姑娘的手在前边走,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落下几步远的文芾,她狐疑地看向略有心事的文芾,问:“文公子,你怎么了?” 文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瞄了一眼...... 冯老爷只打量她和秦风展,秦风展也静静地盯着冯老爷子,没人说话,房间里的氛围立马怪异了。 “飒沓红尘”,本是长乐宫中的一座缩微众生池,乃是慈神聿长恭专门给她砌造的九界生态乐园,平日里鲜有人去打扰,怎会深更半夜还有动静? “那我现在给你一些材料你能组装出来一枚炸弹么?”飞龙微微眯着眼睛,目光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在阿康的脸上。 陆骁知晓她的意思,想与她说在他心里她就一直只是谢辰年,可单于那里的事情尚未解决,还沒有做到的事情,他无法向她保证。 “好了,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敏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我既然都如此了,我自然会明白我的一切,你差不多够了。”杨诗忠不悦的说道。 此刻他欲带兵去取宜平,必要先瞒住杨成,设法出了这青州才成。 当桑离被沐云动作霸道近乎粗鲁的拉入怀中禁锢着无法动弹的时候,桑离才微微惊觉自己全身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仿佛沐云一松手的话,自己就会跌倒在地。 诗敏收拾好东西,突然笑了笑,她的东西还真的很少,一个行李箱就已经全部都装下了,她到底是和上官傲结过婚的,可是看着东西,都觉得她是一个客人,來这边旅行,然后随意住在这里的。 “我爱你,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老卢并没有看到李月彤的脸,但是他能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于是他握住她的手低声告别,想要用这些温柔的话语给予李月彤力量。 一时高天上并排飞翔着石虎、玄武与雪蚺,三兽彼此一路互瞪,左右避着天雷,同时射向日光权杖。 一次次地倒在另外的三人的剑下,他们只能一次次地旁观着,心痛难忍也无法阻挠幻象。直到幻象有变化,凶手化成了“自己”……如果说原本心中满布愤怒与憎恶,那么此刻,就只剩下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自己那称是个什么鬼,他能没点儿A数与C数。也就是称盘子下加块铁,有多重?一斤,还是两斤。 二连负责正面阻击敌人,必须要将这些探路的先头部队放过去。一连负责在边境地带机动策应,没有命令不允许行动。 跟那些半个身子都化成白骨了、却还有自主意识的城民相比, 或是与那几个被拦腰斩断的修士相比,她与夜阑雨能有这个待遇,不用说,定然是的光环在发挥作用,所以剧本才手下留情了。 而这时候,又陆续其他有门派的高层来到云海殿,一时间,整个大殿真乃是强者如云,迎来往送,好不热闹。 李裹儿缩回被褥后,扭头看了看窗外,只见黑压压一片,明显还没有天亮嘛。 凌昊闻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不过他心知肚明,按照登仙榜的计分准则来看,去找强大的对手无疑是占据优势的。而胡风涂一直都只找那些别人挑剩下的对手,显然也留有余力,否则他排名应该还可以提高。 第144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夏季的天气就像孩子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会暴雨倾盆,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河岸到岸上的酒楼也不过百十来米的距离,跑起来的话,不到一分钟便能到达避雨的地点,然而,夏天的雨来的就是凶,就是猛,雨水大到冲刷的人眼都睁不开,就是这短短的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足以让人淋个落汤鸡。 这雨,就像有人在你头顶上猛地一下倒下满满一盆的凉水似的,从头到脚瞬间湿透。 文芾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毛,盯着...... “怎么了,美丽的公主”大壮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帮她擦掉眼泪。 还有夜晚中,幽灵皮肤立了大功了,没有翻倍的属性加成,他绝对打不过黑鳞海蛇人。 第一重天堂山,高高在上的白金神座上,姜尤的脸上洋溢起难言的喜悦。 所以,他将阿泽巴请到他的宫殿内问清情况后,这才有现在这一幕。 “你怎么还不起?”仿佛觉得空气热的厉害,上官如烟当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我可没有卧龙那么多好东西,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宝物,青云短剑,合适新人使用,价钱合适就卖。 江梦漓现在反而对这未知的世界更加好奇了,这人逃跑到这里,要是真一直在这里,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 孟娴也懒得跟他扯皮,他这种没有心肝的人,跟他沟通也是浪费自己的精力。 现如今药老死不瞑目的躺在这草丛里,是那些人在向黑风寨的人挑衅么? 清秋在黄村学习了好几年,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跟黄家村村长的二公子还是同学。这回让她和大壮去一趟黄家村吧,争取破局。 “可不是吗,最近有个公子哥追我们李队追得可紧了,每天都要等她下班,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的,可殷勤了。”董晓梅添盐加醋道。 安聪琳也不着急,反正在这幽静安逸的地方,谈谈风月,也不错,虽然她没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但是她总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会给她一些惊喜。 我和唐悠悠同时一惊,看到忽然出现的战神王雷锤,自己才刚回来,就被堵住了,两人从坐骑上跳了下来。 听完了这段叙述,天生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感动,感动于妖帝他们所作的一切,当然,这个谢字实在是没有必要说出口,留在心里即可。 “还是您考虑周全。”竹影亦将目光投向窗外,顺着出岫的视线看去。 对于秦俊熙的神奇之处乔馨她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听到秦俊熙的话之后她们一行人也没有怀疑。 “首长,我想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龙浩月问道,这是他最后想要知道的问题了。 柳拓当然答应了唐尼儿的条件了,当即到了操金室的出纳仓位上拿到了七百五十点功劳值。 但是当所有人的目光移到脸上的时候,都让这些人失望了,并不是男人长得多么丑,也不是男人长得多么帅,我是跟本都看不见这个男人的脸,男人的脸上被一张纯白色的面具覆盖着。 长庭落心不自觉地将同情的目光放在血尽染身上,看来今天尽染哥哥是得出点血了。 自从成教授拜访柳是后,吴阿姨再没有出现在柳家面前,连反对的声音也再没有听见过,柳是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妥协,沉默代表着吴阿姨最后说的那番话她在彻底的执行,也代表着持久战的到来。 “那是当然了。”虽然嘴上随便说说,但是简单的表现还是让她有点惊讶。 第145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弄得她浑身难受,红药也不打算继续跟二人争执,索性就拿下那件红色衣衫直奔换衣间去了。 这时,老板娘在忙着招呼店里的其他客人,玉宣姑娘含羞带怯的望向文芾,只一眼,又羞答答的垂下脑袋,声如蚊蝇道:“文公子,我……我对这些衣物都不太了解,不知道穿什么合适,能不能劳烦文公子帮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呢?” 文芾却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的头顶,刚才听她分析的倒挺专业,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不了解了呢?文芾不由......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抬眼看着徐达,现如今徐达体内有我留下的阳门,想来过不了许久,在那些魂魄的冲击之下已经能破了徐达的束缚,向着那阳门奔去的,毕竟阳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道生门,他们没理由不疯狂。 王屏藩顿时一窒,涨红着脸无法答话,因为吴三桂说的,乃是清廷太宗皇帝皇太极的故事。 不过这条项链一出现,立即让所有人脸色同时一变,这条项链绝对是后天灵宝级别的法宝,因为从这件法宝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极为骇人。 魔修的铃铛再敲一声,果然,朱启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这一个铃铛竟然如此厉害,要是再让他敲一声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会被杀死。 这就是一个静止的热闹集市,平白的让人感受到了这个城池的繁荣与昌盛。 “联系、联系!我能不知道吗!”霍茂祥极为愤怒,他知道下属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去认错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焰的目光徒然转冷,缓步走到花璇玑身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花璇玑那张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脸,伸手将另一只手里的启儿递给了姬焱。 习惯,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但陶琇就是能让王诺产生一种超过了感情的状态,她不说,但她一直在做。 陈相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的四顾一番,幸好这里地处偏僻,是一处物资堆放的地方,两边都是大车,无人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蒙古骑兵来去如风,纵横平阳,专门瞄着义军落单的人马厮杀,弄得现在韩昭宣不敢随便出城,一出城必上千人马,否则就有被蒙古人袭击吃掉的危险,过得实在窝囊。 紫皇眼中充满了恐惧,这些闪电每一击绝对不亚于刚才的闪电一击。现在这么多的,不下五雷轰顶。 收敛心神,凝神静气,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压下胸口中的剧烈冲动感觉,目光冷冷的瞟了闪电一眼,竟是先发制人。 “走吧!”一股声音恰逢其时地响起,正是乾老的敦促,打断了孤落心中不断酝酿的感情。 才彻底的认识到——他的阿公阿婆绝对不会是一对普通的老夫妻。 男孩活动了活动胳膊、脖子,掸了掸身上的土,令人惊讶的是除了黑色羽绒服上布满的鞋印可以看出男孩刚刚被人打过,除此之外身上便再也没有一点外伤。 而一旦平静下来,身体的无力则开始显现。迟华翻了翻自己的背包,从旅馆出来带的食物早已吃完了,几块巧克力和几条牛肉干就是最后的食物了,这还是迟华离家时带的零食。 你想龙神是何等功力,早年就成名于妖界,那几个畜生真是不只死活。龙神大怒之下,将九子肉身尽毁,元神囚禁在龙源本魄珠内。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和平日的上午没什么两样。林鹏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睡懒觉。 第146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三人乘船回到京城后,红药便带着玉宣回到自己的府上,这时已经数月没有见到姑娘的丝丝和灵灵,还有小菜全都兴奋的手舞足蹈。 自红药被人抓走以后,丝丝和灵灵便每天失眠,再加上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音讯,三个小丫鬟每天便更是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她们生怕某一天突然听到姑娘遇险的噩耗。 这么一来,三人的精神状态也就更加不好了。 不过好在她们夜夜期盼的姑娘终于平安归来。 四个人手牵着手在院子里兴奋的转着圈玩,三个小...... 人家是皇上,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兰溪打算放过他算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苏彦冷哼一声,而后右脚朝着地面猛地一踏,雄浑的元力竟使得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震得附近的房屋颤动不止。 “没,没见过。”那个手持枪械的海军肩膀耸了起来,结巴的道。 匆匆吃完早饭,大家交换完自己的游戏ID后就各自回去了,我和陆雪涵也先后进了房间。 月尘直接将李慕带着飞回明教,而李慕一到明教就立马闭关,也不让大家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实。 众人都已经感觉到了诡异,所以时时防备,目光四望,随行的士兵也已经抽出了随身的长刀。 在苏彦到达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传送阵亮了起来,苏彦心头一惊,仔细看了过去,想看看这人是谁,几乎和他差不多败敌,怕是个劲敌。 “师弟!你怎么了?”弧星发现了神枫的异状,看着神枫鼓鼓的胸膛,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我若是不给,会怎样?”刘玉好笑道,这是哪里来的二楞子,净说些蠢话。 秦凡蹲在这堆石头面前辨认了一会,才确定这些黑咕隆咚的石头都是翡翠毛料,看样子还是缅甸老坑翡翠毛料。 在所有人眼前,这块铁龙生翡翠表面绿色晶莹,阳光洒落在上面碧波粼粼,仿佛能看到一江绿水在潺潺流动。 如果他出事了怎么办,朱媚儿想想就有点后怕,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朱媚儿知道自己的劣势在哪里了。 显然,刚才的一击用出了他们全部的力量,虽然对对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自己本身也是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因为现在林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半神境巅峰,尽管有时间之塔辅助,不过依然太慢了。 格洛莉娅受宠,这是帝国贵族人尽皆知的事情,而雪莉雅被召回帝都受封帝国公主的名衔,也让许多贵族闻风而动,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气息。 “还是让我来结束吧!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英雄联盟的人!”迦娜从林风的身后走出,然后缓缓向艾希飞去。 而亦舒雪感觉到陈锋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作坏,又怒又羞的,她亦舒雪何尝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过,想要反抗,但是她的身体却被陈锋紧紧的怀抱着,而是双臂被他禁锢了起来,让她挣脱不能。 因为这个黑色圆球太普通,就像是一个铁疙瘩,他挥动自己的拳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焰巨拳,想要把这个铁疙瘩打爆炸。 渐渐的,李清风就是占了上风,不一会儿时间,李清风就是把三头蟾蜍压着打。 拿起玉盒放在眼前,王珏准备散发出灵识,看看盒子底部的御剑诀,还没等他散发出灵识,獠牙空间的二哈给他传音过来。 桃花这么做,与其说是一种宽容,倒不如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对丈夫大军的放纵,正是因为这两个缘故,才酿成了日后不可挽回的大错,甚至说是一种家庭灾难。 第147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听完丝丝条理分明的分析,灵灵恍然大悟,突地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她懊丧道:“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 说完,灵灵又看了一眼沉默的三人,见她们都面无表情、一筹莫展的模样,便哭丧着脸说:“这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红药说:“她又不是魔鬼,看把你们吓的。” 灵灵不假思索道:“她比魔鬼还可怕!” 这时,小菜弱弱地举起右手,看了一眼三人,小声说:“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 三人齐刷刷的...... 苏漾并不是开玩笑,而是他清楚的记得,在一段记忆中,周凯旋后来和自己相遇时,身边剩下的同伴数量,大概只有现在他所看到的一半不到。 每一张照片上的德川义信与一般的上班族一样,西装革履,脖颈下方束着一块深蓝色的领带。 她得到了法则传承不假,但也仅仅只是传承而已,根本就没有系统的修炼之法,只能靠“顿悟”。 新设的粮食局、江西的水利局也抽调了朱琳泽一些吏员,赈济漕工、清淤治河之事只能另寻他人。 就好比现在,以前的自己如果要看对方的信息顶多只能看到名字性别种族之类的。 准备走到马路边等出租车,可这时,停放在门口路旁的两辆黑色商务车,车门忽然拉开,陆续从里面跳出了二十几个社会青年,浩浩荡荡朝叶天走了过来。 那块印痕化石先是砸中艾格尼丝的掌心,又迅速跌落,在落地的一瞬间,石块四分五裂,激起一阵微弱的尘息。 捉着王啸头发的手放了开来,也不管这一放头与地板造出了多大的响声。 杨洛整颗脑袋瞬间炸开,火焰从里面崩射而出,将杨洛身体迅速燃烧。 以昆图向来沉稳的性格很少会做出如此夸张的表情,塔洛斯知道对方以特殊的方式安慰自己,只是接受起来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了。 岳清科虽说也不是以武力见长的莽夫,但他的身体素质要比龙在空强很多。 韩姐儿红唇微张,眨了眨眼,有些愣住,没想到王川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陈天一直近身缠着木村雄野,让他根本无法跟陈天保持一定的距离,由于木村雄野的刀比陈天的甩棍长,所以只要保持距离他的优势会非常大,一寸长一寸强就要这样发挥才能占尽优势。 洪材讲完防范金融风险要做的第一件事“抑制资产泡沫”,紧接着开讲第二件事——稳住外汇。 本来会议室中石柱只有九根,七根稍矮,代表涅普顿家族的七位长老,两根稍高,代表族长和领主两位领导人。 后来呢,君王的心腹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给收敛,送到了大东北深山某处安葬,那儿穷的兔子都不拉屎,能在给他发丧时,有个老黄牛,纸人相送就不错了。 千妲压低声音语气低沉的回道:“我俩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知道,要不是你父亲对我父亲曾经有恩,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识相的话就离我远点!”千妲说完这几句话就松开了吴奕凡的手转身跟在了狂柒的身后。 晚上吃的外卖——厨房里一应用具非常全,可惜没人会做饭,苏野水平最高,也只不过是能弄熟而已。 林平安默不作声,面上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儿子这才回来没多久,哪来的这些钱呢? 青袍老者神色一凝,原本平淡的脸色在江风出拳的时候猛睁,他腾空跃起,直接向前拍出一掌朝江风所轰出的那一道五颜六色的火焰巨拳拍来。 第148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到最后给小世子买衣服的场景变成了给红药买衣服。 逛了许久的街,红药的两条腿早就累的走不动了,她现在急需要躺在床上好生歇息。 她手中拎着衣服,说:“王爷,衣服也没给小世子买成,那我就先退下了。” “天色还早,回去也是闲着,你再陪本王逛逛。” 红药谄笑,她现在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您让青衣陪着您逛呗?” 被点名的青衣立马立正身体,抬头挺胸,文芾只是拿眼随意瞄了一下说:“每天都和青衣形影不离的,眼睛也累得慌,这里...... “如果这些钱能买断你亚非的名声……我并不介意。”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却是事实。一下子,亚非便没了其他念想。 一月前,商陆公会的会长老唐就带人前往夜舞森林找寻他们,但没有找到。 乔妈妈有些犹豫,但是听说江薇语通过了复赛,她还是特别开心。要不是店里的生意需要她照顾,她今天也跟着过去了。 叶铮可不认为这些怪物能放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所以无奈的又退了回来。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换边吧……也不是一无所获,叶铮走过的地方,他都能清晰的记载心中。有点像……单机游戏中的探图一样。 诸将纷纷向陶侃请命,要出兵去增援甄随——救蛮子这种多年难觅的好事儿,谁甘后人?陶侃却隔过众将,而只命其侄陶臻率两千人往援。 “时间表。”叶铭在房间内搜寻一阵,在一个老旧的柜子抽屉内找到了一张时间表。 下一刻,扫到他脖子处一道抓痕,令她记起昨晚那情热的场景和那戈然而止的一幕,立时又明白过来:别看他当时放过了她,其实后来一夜都在偷偷想好事吧? 第九层之上,原本普普通通的玉玦,开始大放光明。太一甚至明显的感觉到了,大道的喜悦。 “没说什么。我只是说,我们这新楼也盖好了,什么时候请客?”庄逸继续说着。 准备还要说些什么的连城翊遥,突然听到了司律痕的这句话,愣了愣,随即脸上的怒意被一抹惊喜所代替。 蟹帮和石帮的人此时纷纷朝狂鲨帮看了过来,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待会需要认真对待,万一真的输了,那就可真的丢人了,我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 “要不,下次我们比一比。”男人最听不得这样的话,所以叶军马上就决定要为了自己男性的尊严而和庄逸一战了。 短短数月之间,从营妓到营指挥使,梁红玉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自上任以来尽职尽责,公正开明,又武艺高强,不但锦衣卫指挥使赵公子极其赏识,麾下的弟兄也极其敬服。 随即言亦便拿起手机准备给流年打个电话,可是拨出号码的瞬间,言亦便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我正气愤地要推开门,想不了这么多了,玷污了我的菲菲,老子尼玛和你拼了,就在我猛地推开门一刻,大龙几乎也在摸门把手,我俩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庄逸说完,空间能量就开始吸取奎尔身体里的那股属于狼人的能量。 “杀了吧!”我对暝主说了一句,能杀死一个高级真神,也算为日后人界做出一份贡献。 如今的这只镯子,通体翠绿,中间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泽,正是传说中的星耀——漂亮的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哈哈”看着纪伯伦自己一头撞进来,澹台明月开心的笑了,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封印禁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成功了。 第149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红药从男人口中得知派他刺杀的幕后主使是谁。 她回顾起当初被古婧琳派下山去调查云启国皇上驾崩的事情,当时她就在心里纳闷,堂堂一国皇上就算再昏庸,再爱美色也不可能用皇家的尊严以及生死大事来欺骗全国百姓,目的就只是为了让天轩放松心态,让古婧琳放松心态,趁他们下山时不注意再把古婧琳掳去皇宫。 这个想法委实太过大胆而荒诞。 不过,既然古婧琳这么交代了,红药也就做做样子在京城问了些人情况,后来便把...... “我同意。”段惜言点头。在这种情况下考验的就是玩家自身的运气,如果全集中在一起跑,一旦被厉鬼追上,谁都跑不掉。而分开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可循。 黑暗中,那怪物咀嚼着另外半截尸体,滴着血的信子从口中缓缓探了出来,它的冠上有长棘,一直延伸至背部中央,被黑色鳞片所包围的面容下,赫然出现了一双暗红色的,透露着嗜血的光芒的眼睛。 下一秒,林少更三人身形落在距离火日神山以北一百公里外的一片黄金树林中,刚刚准备展开身形闪掠之际,面前突然间出现十几头浑身黄金色毛发的古猿。 听见对方认输,贝加庞克才停止了攻击,使用自己最后一点体力元素化,化作一道蓝白色的雷霆出现在南宫焱身边。 上海滩最大的手腕子和枪杆子都在部队里,她想,如果真到了紧急的时候,应当不会有人不给部队的人面子吧。 只不过,美纳斯受到了对方疯狂伏特的电流侵袭,受到了一些伤害,毕竟,水能够导电。 她们的伤势虽然算不得多重,只需要一颗九花玉露丸便能够恢复。 而后叶落无痕等人在检查了楼下的门窗后,也跟江离二人道别离开了客厅。而留给他们两个的房间,自然只剩下了一楼的夫妻卧室。 “好的!”彦应声回答,与林子云引擎连接之后定位他变得非常容易。 听到这话,拉提亚斯连忙摇了摇脑袋,相较于离开这个地方,她发现,更加舍不得樱若雪。 不一会儿,这些碗碟就全都空了,风卷残云一般,一点都没剩,就连汤汤水水都被童真给喝得一干二净。 众人都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这个消息是好还是坏,想回去,这是除了袁元所有人的想法,但是真的是末世吗?如果是末世的话……那自己在乎的那些人会怎么样? 谁知道事与愿违,李成刚太自以为是了,失去了顾家这个大靠山,生意场上那些对他巴结奉迎的人一个个全都变了脸,纷纷中止了和李成刚的合作。 亚莉娜对工作人员的话有点疑惑,他也看出来于皓的症状了,这是在于皓这样还没有觉醒初级基因的人身上最容易表现出来的症状。 反抗军的强大,首先要从心智上说起,而不是先从武力开始。如果没有一颗对抗魔门的坚决的决心的话,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可能战胜魔门的,即便是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 “好的,长官!”验尸官科提斯帮忙将布单拉到了尸体胸膛上方,露出了一张有些血肉模糊的脸。 “你办事效率很高嘛。”高飞抢过令牌,翻看了几眼,然后就强行毁掉了。 乱风城的治安为什么会这么好?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来形容也不为过,百姓安居乐业、修仙者严格律己,绝对不会欺负普通百姓……这一切都是白大庆的功劳,他大公无私,处事公平,所有人都服他。 第150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这天一大早,王府的下人便兴冲冲地来到红府,他一看到丝丝和灵灵,就激动地问:“红姑娘在府上吗?” 灵灵被这人的问话给逗乐了,现在不过才辰时,姑娘都还在床上睡着哩,当然还在府上了,她笑着说:“你找我家姑娘有何事啊?” 王府下人乐呵呵说:“今日是我家王爷的二十八岁生日宴,王爷让小的过来请姑娘过去。” 丝丝和灵灵闻言,异口同声道:“今天是王爷的生日宴?” 王府下人乐颠颠的点了点头,灵灵激动地语无伦次道:“那……那...... 宋泊礼看着放在盒子上的钥匙,单手松了松领带,然后从座位上拿出了黑色金属盒子,抽出了一根香烟,车内响起啪嗒一声,火苗窜出,点燃香烟。 林渡觉得装瞎子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现在,当一堆人上来恭贺的时候,你可以装作一个无辜的盲人,应对着无数探究的目光。 三品道柱,他已经有了一尊赤眼凤妖,也就是说还差两尊,就有机会成就仙宫。 伴随真气源源不断的从马背输送进去,马儿顿时速度猛增,奔跑如飞。 铁指诀的强劲指力透体而入,赵黑塔顿觉心痛如绞,一阵磅礴血雾应声从他背后喷薄而出。 不远处,夜间才有空遛狗的高嘉志,牵着狗绳,跑的人都差点没气了。 沈仪倒是无所谓,反正妖魔寿元管够,只要有能用的法子,直接横推过去就好。 听声辨位的功夫并不能完全代替眼睛,在没有声音的时候他完全无法判断脚下的距离,自然也就无法发现绊脚石这类的障碍物。 他遇到过不少八大世家跟七古派的强者,但那些人使用的最顶级的道兵也不过就是轩辕天赐的半仙器太阿剑,他还没见过有人动用仙器,这足以说明仙器的罕见。 姜家跟慕容家都属于八大世家之一,真要算起来,姜家的实力比慕容家还稍微强那么一丝,姜汉升自然不用担心得罪慕容伯言。 “谁告诉你,我们掌握了水系魔法,就一定能掌握冰系魔法?”露西亚下意识的反驳道。 说罢,赵敢已经将脚收了回来,颇为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寻找739路公交去了。临走时,赵敢还把路大发脖子上的金链子也扯了下来。 李彦可不管精灵族人会如何看待自己,他闷头修炼了好几天,正感觉有些烦躁,恰好乔伊斯带人來挑衅了,这就给了李彦出闷气的机会。 “我让你滚出佳山镇。”凌羽眉头一皱已经有些恼怒了,到现在他还沒见把城主『逼』出來,如果城主不敢出來,那么他一定会把眼前的衙内哄出佳山镇的。 刮起的火焰风暴,席卷着,它的目标就是郭临,确切来说是郭临手腕中的封魔环。“嗡!”封魔环发出一阵欢愉的声响,仿佛是一个看到了美味的贪吃的孩子。那铺天盖地的火焰,在接近郭临时候,立即被封魔环吸收了。 同在英国三年,三年的朝夕相处,他已被她的美貌、善良和才智深深吸引。现在,他举家也已迁至云州,一想起将要和她成婚,他兴奋得脸上荡起红晕,像个害羞的姑娘。 宋端午的话语让李鲸源在一阵黯然过后,便也觉得不好意思的朝他点了点头。宋端午话里的‘这样的期间’指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雪海望着哥哥苍白的脸色,着实有些心疼。高高举起手,以帕为他揾去汗迹。 “那逸林和李夫人,都要回去吗?”乐恒清清了清嗓子,刚才在路上才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放走梦竹,为什么面对她,却改了主意,明知她可能一去不返,却无法加以阻拦,一切都顺着她的思路去想。 第151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听着红药虚弱的声音,两个丫鬟立即紧张起来,红药尽量气息平缓,装作无大碍的样子安慰她们,不让她们担心。 丝丝这时也不敢耽误片刻,她一边吩咐灵灵去寻玉姑娘,一边就带红药离开这里,不过,红药却说等她一会儿不碍事的。 灵灵一桌桌的寻找玉姑娘的身影,但都没有发现,正当她一筹莫展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黑暗中的两个小丫鬟在那窃窃私语。 灵灵大惊,怪不得她到处都找不到玉姑娘的身影,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手段,这么快就跟王妃打...... 说着就看了娆风一眼,显然,决定是他做,赌注的兑现与否,就还是娆风的事情。 自此,阿九便天天都去找杜妈妈要花,有时是兰花,有时是芍药,有时是茉莉。一来二去,罗妈妈便和杜妈妈熟了起来。 旁边的庞统见李严已经被赵云收入麾下,直接走出了一众部下之中,对着赵云微微行了一礼。 “王妃,属下也已将药草尽数捣好。”那四名精瘦的汉子也在门外朗声叫道。 “我也有份?”苏青惊讶出声,她那份不是已经被通天兽吃了吗。 仍是盖着脸看不清五官,只是身上气息阴郁,让人看着就觉得煞的慌。 看起来也不是特别严重,姚静却也没敢大意,立刻帮她上药包扎。 只见座上的人全身上下都穿着带有羽毛的衣服,就连头上也别了根白色的羽毛,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 这头突然出现灵兽,以高阶修士她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虚实。 “瘦点才漂亮,难道你没听说过骨感美人吗?”凤于飞虽然反驳道,可心里却是甜蜜的。 诺拉见状大凛,这已经是她几尽巅峰的攻势,居然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破开了? 莫凡直接将得到了很久很久的蛋拿了出来,而这个时候,九尾妖狐更是瞪大了双眼,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可能是那三个喇嘛起夜吧?没事,别出去了,这深更半夜的再冻感冒了咋整,随他们去吧。”马程峰没太当回事。 当第一道菜上来后,李永乐就甩开膀子,敞开腮帮子狂吃起来,这菜还别说,真是有一种独特的风味儿,肉是瘦而不柴肥而不腻,青菜更是入嘴唇齿留香,淡淡的清香在口中畅游。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赚了多少灵石,只知道有很多人因为灵石没了的原因,无奈离开。 他现在才二十三岁,一身实力已经达到了星核期,万万没想到,晋升到界主会需要百年数十年,这也太过遥远了。 船上的作战人员,大部分被当场打死,剩下的也大多做了俘虏。所有被俘虏的人员,全部都被关押在了就餐大厅内。 他们已经从半山腰走出来了,按说再往前走,山是越来越陡峭,脚下的路肯定不那么好走。 卸掉了已经坏掉的手臂,幸好还有另外一个,不过一只手臂,战斗力可以也已经被削弱了。混战之中伊斯塔从地面上,干脆换上了一把机甲用枪,反正是挂载式的武器,只要链接上去之后,就可以立即进行使用。 不过实力不足的人就只能够在外围猎杀魔兽,将他们的魔核拿出去贩卖了。 毕竟他施展开修罗道的暗天无日之时,众武者都已经知道,他是黑暗势力的人。 呼的一下将布宣开同时往里面一看就是几块馒头上面还点了几个红点,俩人吐了一口气拍拍胸,燕不悔道:“这老鬼死了还想着丽丽,竟然送馒头来。”说完就想把篮子踢了。 第152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待红药从昏迷中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她表情痛苦地抚摸着胸口的位置,慢慢地从床上坐起。 此时,外面的雨声正在哗哗作响,她怅然若失地望着雨帘般的大雨。 忧愁和担忧再次涌上了心头,她首先想到的便是,不知王爷现在,可还好? 一到阴天或是下雨天,她这老毛病则又犯了,红药拖着疲惫羸弱的身子坐在方桌旁,顾自倒了杯茶水。 她随意地环视一周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整洁。 红药轻轻地抿一口茶水,然后又心思沉重的把茶杯...... 如此想着,楚风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上前了几步,神念一动,强大的空间领域,瞬间覆盖在方圆数十里之内,现在的一切人、物,皆尽被覆盖在其中。 “公民身份的事,弄好了?”大夏百事通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悠闲地道。 看到乐慧贞开心赢钱,荷官自己都松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发牌。 谁都知道,大陆出现,神庙便出现,亿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得到神庙的承认。 灿烂的阳光照从窗口照射进来,周冥曦睁开睡眼惺隆的眼睛。看了看屋内,此时牟毅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一个个词语,从黄鼠狼的嘴里蹦出时,瞬间便使得高玉楼心头火起,七窍生烟,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神色。 可能第一次进化所需要的声望不高,但第二次,技能进化,大半会需要更多的海量声望值。 我们老祖宗的一些思想有时候还是有道理的,很可惜我们一些古典的优良传统反而被日本,被西方人吸取应用的很好,反而被我们自己抛弃了。 脸上一片平静,殊不知,内心已经慌乱!默默地暗叫,早知道会遇上他,打死她也不来逛什么商场。 庄焕生脸色通红,若不是这病人的情况太危机,若不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死了人他要负责任……总之,若不是被迫无奈,他打死也不会来这里。 随后,他再次给杨新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杨新平告诉他老师,不用去中医院了。 “配方的确是昔年兰陵长公主为高宗所创。秦家有幸得了方子,自己又加了两道工序!”提起长辈们的荣光,秦国模非常点点头,笑容满面。 以三十岁不到的年龄,踏入五星级水准,这位英俊的剑士也算的上是天资纵横了。 剑之领域已经撑开到了极限,挥手之间,无数带着毁灭力量的光剑,从他的身前凝聚成形,瞬间像是疾风骤雨一样劈头盖脸地朝着马斯切拉诺爆shè而去。 “姨娘。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好聚好散。楼里这么多姐妹,谁能守在您身边一直到老呢?你老并不缺钱,又何必不给她们留一个从良的念想?”白荇芷立刻也收起了柔弱姿态,将身体往王洵肩上靠了靠,笑着回应。 想到这里,诸葛不亮将乾坤袋中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翻出来,可惜除了一些灵石和那件古怪的剑匣之外,任何一件器皿都没有。而且普通的器皿就算能够装取潭水,恐怕时日长了,里面的天地精气也会慢慢的流逝。 司马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当这个念头在他脑海当中浮现出来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去往这个方面考虑了。 而黄忠在这次指点之后,刀法终于进入到了高手行列,再加上黄忠这一生戎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多年的积累下来,才成了今日这个纵横沙场的一代杀神。 “唐老板,不好了。”这时,一个龙凤馆的伙计慌张的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 第153章 - 护妻狂魔的转正之路 - 余平康美 天轩松开红药,眼神受伤的看向她。 还真是一双痴情的眼睛,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她薄情,负了他呢! 红药轻起薄唇,云淡风轻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向我,我受不起!还是留给你心爱的琳儿吧。” 天轩再次听到琳儿二字时,浑身一震,随后就是懊恼不已,以及深深的悔恨。如果不是他被古婧琳迷惑,也不会做出那么多的错事。 …… 苏九龄在经过了众多的危险与艰难险阻后,终于挟持一人质,该人质把他成功带到了邀月宫。 此时,红药在看...... 凌坷不想驳盛全中校面子,人家才是正牌指挥官,能让自己随队战斗,已经算网开一面。 只见米勒的双目散发着微光,一只眼仁漆黑,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只眼仁光芒四射,像是夏日里的骄阳,没有任何一丝杂色。 手里看着四颗闪烁着幽芒的金仙后期的仙根,言师虽然充满了激动,但是却有一些的犹豫。 “呵呵。沒想到这位朋友竟然如此不给我慕容乾的面子。我记下了。我出八十万玄元石。”慕容乾紧盯着傲天。似乎想将傲天看穿。 火焰没有温度,只是不断的在燃烧着空气,空间开始变的虚幻和瘠薄,一切变的如水波一般的涌动着。 登6艇停靠在‘果子狸’号舱口,十六架战斗机械两两进入,为了能从母舰中多带回一些东西,从后方支援来的五十多架登6艇,将全部前往地面,。 巨大的能量在终末千年兽的体内肆虐起来,横冲直撞,配合上金网的封锁将终末千年兽的身体沿着金网撕裂开来。 此刻,玄灵镇的街道上,两道人影并肩行走着。观其面貌,竟是傲天与笑崖。 将长毛象兽们送回了数码宝贝世界,玄内的同伴伊利亚也向孩子们告辞返回数码宝贝世界了。 我没有情绪,因为我不知道命运会什么时候来光临我的生命,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接待他。 东弋挥挥手,去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想起贺南羽还在医院里头,就让护士站给查了一下她的病房,独自过去看看。 “娘,我没事,你不能总是这么担心我,万一以后我去了哪里要待好长一段时间的话怎么办?”莲心微微一叹,有些无奈。 如果我师父在这里的话,就可以让所有人辨明这个情况了。但是现在的话,我只能够顾的上我自己了。 想到这,聂天准bèi 上前问个究竟,然而刚走几步,她便发xiàn 对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他,使得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缕冷意。 他拼了命地想要重新站起来,走上擂台,将这个该死的支那人斩于刀下,成就无敌之名。 陈旧的房间内,无尘发呆凝视窗外朦胧的月光,眼珠子充满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汤说:“这事我不想计较了,但是你们马家的事我真不敢沾手了。您还是请回吧。”那意思就是道歉也没用。 “你嫌医院里躺得不够舒服,想直接躺进太平间是吗?”他冷声问道。 无尘眼神幽怨的看着朱乃,最终喟然长叹,经过朱乃的打搅,他内心的心思也就淡化了。 就在所有人都归来没多久,水月仙子便再次出现了,接着便根据所有人功德点的多少,排列出前一百名。 只见楚峰的道流呼啸而出,宛似狂风扫落叶一般,直接瓦解妖鲲虚影。 “那好,我听会长的,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的。”石头很是恭敬的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