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惨死重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一夜兵乱,前朝覆灭。 前朝郡主南璃月身怀六甲,带人亲自为叛军打开城门。 殿堂之上,凌非墨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抵在她的脖颈处,眼里早就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只剩下了嗜血的冷漠。 南璃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手搁在隆起的腹部,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昨日里,凌非墨还把她搂在怀里,言之凿凿的说着甜言蜜语。 “月儿,我保证,待我为王,你必为后。我愿为你废黜后宫,从今往后独宠你一人。” 他更保证,这次举兵,只是为了让西浅国有更好的未来。 “举兵之后,我绝不会滥杀无辜之人,我会让西浅国从此国泰民安,除苛税、平战乱,为百姓纳良田,让所有人都过上富足的日子。” 言犹在耳,一切听起来都像是笑话。 殿前,躺着一具具大臣的尸体,那都是平日里反对凌非墨的之人,他早就杀红了眼,手里的剑,也沾满了鲜血。 只是,南璃月怎么都没有想到,凌非墨居然会把剑对准了自己。 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罗裙的下的手用力的握紧,连指甲钳进了肉里,都浑然不觉。手掌心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淌,弄脏了她的素色罗裙。 “凌非墨......你答应过我的!”南璃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看着她如此的狼狈,凌非墨从头至尾都冷眼相看,没有一丝的动容。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轻笑,仿佛在嘲笑南璃月的愚蠢。 凌非墨的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打扮的异常华贵,头戴金钗,身上穿的是皇后才有的服制。 “殿下,你还跟着女人废什么话。” 南嫣然走过来,瞬时挽住了凌非墨的胳膊,那娇小轻盈的身材就这么严实合缝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次次的冲击,让南璃月凌乱的仿佛风中摇晃的落叶,那纤瘦的身材不停的颤动。 怪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居然会相信凌非墨的每一句话。 南嫣然伸出小手,握住了凌非墨粗粝的大手,抓着他慢慢向下,致使那把利剑对准了南璃月隆起的腹部。 “长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这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殿下的。” 轰的一声,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浑身的血液全都凝滞了,南璃月只觉得周身异常的寒冷。 “你胡说。” 这三个字,不知是在辩驳,还是在自我安慰。 凌非墨举着剑,如同玩弄一般,挑开了南璃月的纱裙。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即将分娩的肚子,嗤笑道,“你以为,本王会碰你?” “为什么?凌非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南嫣然走上前,脸上满是胜利的姿态,“呵,一个草包罢了,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你还会活到今日吗?” 一口气憋闷着,南璃月只觉得嘴里一股腥甜味。 用剑割断了南璃月的束带,那纱裙一瞬间就散落,如雪般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不得不承认,这西浅国的第一美人确实有着动人的姿色。 只是,她已经脏了。 “今日,我的将士们都辛苦了,你既心系天下,不如犒劳一下我的将士们吧。”说罢,凌非墨挥了挥手,身后便走进来几十名将士。 他们看着南璃月这衣衫半露的模样,眼睛都直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为了他,南璃月不惜背上叛国的罪名,只因为凌非墨那些荒谬绝伦的承诺。如今王位唾手可得,她变成了敝履。 更可笑的是,这个教训,赔上了前朝一百多条人命。 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南璃月捡起地上的剑,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刀划破她的脖颈,鲜血染红了整个宫殿。 日后,有人说起这件传言,各个都面带着恐惧之色。 相传,那日夜里,天空忽然降下一道惊雷,正中这宫殿上方,旋即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从宫内绵延不断的淌出血水来,染红了整个西浅国。 每年到了那一日,便有无数的乌鸦在街上流窜,弄得人心惶惶...... 凌非墨命人烧了她的尸体,连个全尸都不肯留。 但听领命的士兵说,他们带着南璃月的尸体上了山,烧了整整三日,烧光了山上近一半的树木,都没有伤到尸体半分,几名士兵吓得魂不附体,最后仓皇而逃。 自那之后,青黄山便成了鬼山,任谁都不敢靠近半分...... 第二章 美娘亲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青黄山上,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 她浑身是血,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 她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毒门圣手,就这么穿越了。 更可笑的是,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身体如同被打散了一般,疼痛难忍,血液仿佛早就流干了,浑身都透着彻骨的冰凉。 这样的死法,饶是她一个现代人,都觉得无比的残忍。 就在这时,南璃月的下身忽然传来剧痛,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 腹中的孩子居然没有死! 她咬着牙,在地上爬行着,最后磨烂了血肉,才找到一处草堆。 南璃月咬着牙,生下了这个孩子。周围没有一点工具,最后,就连脐带,都是她用牙齿咬断的。 宿主的记忆不断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那段话。 “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怀中的婴儿肌肤白净,后背的位置隐隐透着一个模糊的图腾。 南璃月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轻拍着孩子的背,小声的哄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一晃五年,这青黄山上早就绿意盎然,不再是当年那萧条的模样,饶是如此,这里也成了出了名的鬼山,无一人敢靠近。 山庄后的小溪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拿着手里的小药瓶,往溪水里洒。 他穿着一件粉色的罗裙,本是小姑娘的打扮,行为却大大咧咧的,手腕上的袖子高高的撩起,鞋子早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光.裸着脚丫泡在水里,嘴角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根。 正当南沐星一脸得意的时候,感觉到有一股内力朝自己逼进。 他赶忙扔掉了手里的药瓶,一脸的惊慌失措。 “糟了,娘亲来了。” 说着连鞋子都顾不上去找,光着那柔嫩的小脚,提着罗裙就准备跑。 一阵劲风袭来,南璃月施展轻功,游刃在半空中。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在她的头顶,折射着她绝色的芳华。轻盈的身姿如同仙女下凡,曼妙而又美丽。 南璃月提了口气,飞速到了小人儿的面前,在他的求饶声中,提起了他的衣领,回到了山庄。 她阴沉着脸,显然是生气了。 南沐星滴溜着眼珠子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好娘亲,美娘亲,星儿不敢了。” 平日里对他骄纵惯了,今日,南璃月真是有些气恼了。 怪不得听说城里最近总是流行一种怪病,不论男女,总是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出恭,民间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原来合着半天,是这小子下的药。 南璃月拂开了他的手,转身在木椅上坐下。 不得不说,她那姣好的面容,哪里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分明就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不愧是整个西浅国的第一美人,即便是不施粉黛,也美的那么绚烂夺目。 南沐星一个才五岁不到的臭小子,每次看到自己漂亮的娘亲,也骄傲的仰起头。 南璃月看着他湿漉漉的裙子,皱眉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是个女孩子,在外要注意言行举止。” 南沐星噘着嘴,胡乱的扯着早就被弄乱的罗裙,显得有些不耐烦。 “娘亲,我明明是个男孩子,你为何整日要我打扮成女孩模样。” “住嘴!”南璃月生气了。 她几乎从来没有对儿子生过气,除了在这件事上。 到底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虽然平日里顽劣了些,但看到娘亲如此生气,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娘亲......星儿不敢了......” 见他眼中含泪,南璃月心有不忍,可今日的一切,也是为了保护他。 随着年纪增长,南沐星背上的图腾愈发的明显的,这个图腾的图案,除了凰城的夜家...... 她甚至不敢细想,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夺走自己的孩子。 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南璃月站起身,冷冷的说道,“我明日要下山,你乖乖的跟着白爷爷,不许再给我惹是生非!”说罢,便离开了屋子。 第三章 南嫣然求药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精通毒术,医术,加上这青黄山上许多奇珍异草,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变现点银子,维持维持生计,毕竟带着个孩子也属实不易。 但哪知道她医术精湛,再严重的病人,只要她肯出手,便有生还的机会,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南璃月的手里,都不是什么难题。 后来,索性开了家药铺,取名尊月堂。 短短三年光景,这尊月堂已然是声名远播,来求医求药的人踏破了门槛,甚至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了能让南璃月来问个诊。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立下了规矩,一个月只接诊一个病人,并且要提前预约,等到允许之后才安排时间。 直到月余之前,尊月堂的掌柜来向她汇报,有个病者,花了三万两黄金,只为了求南璃月的一帖药。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好妹妹,南嫣然。 那日叛军进城,灭了前朝,立了新君,南嫣然就成了西浅国的皇后。但听闻五年了,她都没有为君上诞下龙嗣。 寻遍了所有的名医,试过了无数的偏方,却没有半点成效。 听闻这尊月堂,南嫣然便派人来花了很大的价钱,约定了下月的看诊。 从没想过一辈子待在这青黄山上,南璃月如今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日后做打算。既然今日她送上门了,哪里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世人都知道这尊月堂堂主是个高人,却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当初死在叛乱之时的南璃月已然成了百姓口中的恶鬼,烧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烧掉的尸首,那满城流淌的血水,都是她的传说。 那日,南嫣然穿着一身素衣,在十几名百姓穿着的禁军还有宫女的陪同下,来到了尊月堂的门口。 已经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怀上龙嗣,这一次,她也没有抱很大的信心。 “秋水,这尊月堂堂主,真有这么厉害?依本宫看,都是骗人的吧?” 身边的宫女,小声的说道,“娘娘,这尊月堂可是非常厉害的,你还记得那左将军吗?” 南嫣然点了点头。 “左将军前几年北征,被敌军砍断了双腿,都说没救了,命都保不住,后来送到了这尊月堂,如今左老将军能跑能跳,今日早上还去兵营里练兵呢。” 南璃月看诊有几大原则,有大善之人免费,为社稷有功者免费,反对当朝君主者免费。当然这第三条,并不会对外公布。 当日左将军大败匈奴,却险些丢了一条命,南璃月得知之后,让尊月堂的掌柜亲自去将军府跑了一趟。起初的时候,对方还不相信她有办法,但左将军已经不行了,太医又束手无策,这才死马当活马医。 也是那次之后,尊月堂在整个江湖上,声名鹊起。 虽说对着尊月堂半信半疑,但是让她等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南嫣然的脾气越来越无法克制了。 内堂里,她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纷纷的说道,“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这分明就是讹人钱财!” 在屏风后面的南璃月将这一出悉数听了进去,她喊来了掌柜吩咐了几句。 随后,王掌柜踱着步子走到了内堂。 “堂主吩咐了,您的病,我们尊月堂不诊治。” 南嫣然一听,更是跳脚。但进门的时候,那些禁军就被拦在了门口,跟她一同进来的,只有身边的宫女,秋水。 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叫不诊治,收了我三万两黄金的定金,又让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南嫣然在那里气的来回踱步,“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定然砸了你这尊月堂的招牌!” 她那泼辣的劲儿,倒是一点没变。 王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多少人花几十万两黄金来看诊,都被拒之门外,素日里打交道的,都是非富即贵的。 他双手摆在身后,淡淡的说道,“我们堂主说了,夫人您的病,不是不能治,而是怕您吃不起这个苦。” 南嫣然只听了前半句,刚才那焦躁的嘴脸就变了副模样。 只要能怀上,不管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果然,这人的反应和南璃月料想的一模一样,王掌柜心里,又对这堂主,多了几分敬佩。 “咳。”他清了清喉咙,“堂主说了,若是要看诊,夫人必须掌嘴一百下。” 第四章 掌嘴治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欺人太甚!南嫣然适才觉得,这分明是在耍她! 眼看着她面色铁青,要翻脸之际,王掌柜悠悠的道,“夫人是不是葵水赤褐,后腰酸胀,一到夜间便手脚冰凉,却又喜冷不喜热?” 南嫣然愣了,他说的全对。 她贵为皇后,即便太医医术高明,也不可能去检查她的葵水,这是大不敬的。 这再平常不过的生理知识,此时听来,却如此的高明。 显然,南嫣然已经心里。 “这掌嘴一下,只是第一步,为的是能让夫人气血顺畅。” 她堂堂一朝的皇后,居然要这般。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想起那后宫一个个妖媚的贱蹄子都有了身孕,君上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南嫣然咬了咬牙,“好,就一百个巴掌!” 说话,她就抬起了手。 王掌柜拦住了她,“诶,夫人,我们堂主交代了,这一百个巴掌必须由我来代劳,夫人要是打的不到位,到时候难免影响了疗效。” 说着,不等南嫣然反应过来,王掌柜就走了过去。 啪啪——利落的两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用足了力道,南嫣然被打的朝后退了一大步。 从没见过堂主这么整人,想必眼前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在尊月堂待了那么多年,王掌柜别的没学会,这审时度势的本事倒是见长。 谁让她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咱家堂主。 “哎哟。”南嫣然痛的龇牙咧嘴。 王掌柜紧跟上去,连甩了十几下。 南嫣然的脸彻底红了,还泛着血丝。 一旁的宫女急了,“大胆,狗奴才,你居然敢打我家娘......”最后两个字,她生生咽了下去,“你居然打我们家夫人......” 此时的南嫣然早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奇耻大辱,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要不是为了怀上龙嗣...... 这秋水在这个当口冲出来,本意是护主,却不料碍了她的眼。 这件事的目击者,就这么一个宫女,要是说出去,堂堂皇后的面子往哪儿放,南嫣然起了杀心。 “给我滚一边去,蠢东西。”一把将宫女推开,南嫣然闭着眼,咬着牙站了上去。 王掌柜可没有一点的心慈手软,一百个巴掌,半个都没落下,打得他手都麻了。 能为堂主处一口气,也是值了。 此刻的南嫣然,整个脸肿的和猪猡一般,嘴角渗着血,和方才走进来,根本就是两个人。 整个人被打懵了一般,就连一百个打完了,都愣着没动。 王掌柜甩了甩手,说道,“夫人,打完了。” 南嫣然五官都肿着,说话都费劲,她用手捂着脸,“堂主呢,什么时候能为我诊治?” 王掌柜双手放到背后,“堂主说了,七日之后,夫人再来看诊。” “什么!”她惊叫道,声音都变了,“你这分明是戏弄我。” 王掌柜却不以为然,“夫人若不信我们堂主,大可以另请高明,这三万两黄金的定金,我尊月堂也可以全额退还。” 这大老远的跑一趟,等了一个时辰不说,又挨了一百个巴掌,现在让她另请高明? 南嫣然气的脸都绿了,嘴角的血不停的往下淌,因为嘴巴肿了,都闭合不了,说话时候还控制不住的流口水,这模样真是丑的令人作呕。 她握着拳头,气的发抖,可又没有别的办法,能请的大夫,她都看过了。 “好,七日之后,我会再来的。” 说着,便转身走了。 秋水小跑着跟了出去,刚到马车前,南嫣然站定,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秋水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娘娘......您这脸,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这分明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南嫣然对着一旁的禁军吩咐道,“把这宫女的舌头给拔了。” 第五章 孩子的生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秋水吓得瘫倒在地上,直接被禁军拖走了。 尊月堂内,南璃月坐在内堂,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敲着桌子。 啪嗒—啪嗒—很有规律。 王掌柜双手放在胸前,稍稍弯着腰,乖巧的站在一旁,他知道,堂主这是在思考大事呢。 刚才的画面,南璃月透过屏风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女人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蠢顿如猪。 不过这样也好,对付这种人,倒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南璃月起身,随意的挥了挥裙摆。 仅仅是一个小动作,都美的让人惊呆了。她那不施粉黛的肌肤胜似白雪,姣好的面容配上轻盈的身段,还有那无人能及的气场,一切都完美的那般恰到好处。 谁能想到,这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妙龄女子,居然是名震一方的尊月堂的堂主。 “那三万两黄金,其中一万两是你的酬劳,剩下的,给我捐到善堂里,交代他们好好照顾那些孩子们。” 南璃月出手一向大方,王掌柜这些年来没少赚。除此之外,能跟着这样一位厉害的堂主,更是他修来的福分。 南璃月从后门走了出去,她背对着王掌柜挥了挥手,“七日后我再来,下个月起,尊月堂不再收诊。” “遵命,堂主。” 王掌柜颔首作揖,抬头时,南璃月早就施展轻功,走的无影无踪了。 回到青黄山上,没见到南沐星的踪影,生怕这臭小子又惹出什么事端来,南璃月正准备去找,身后白老头悠悠的开口。 “你也别管的他太严了,五年了,星儿都被你勒令不能下山,你管的了他一时,管不了他一世啊。” 柳树下,白老头躺在那摇椅上,双目紧闭,手里拿着一把偌大的蒲扇,正在那儿摇着。 五年前,南璃月生下了南沐星后,天空劈下一道惊雷,就看到了这个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浑身雪白的老头子。 据他所言,是那天上掌管命簿的神仙,因为犯了错,被贬下凡。 南璃月半信半疑,从来也没见过这老头子使过什么仙法,整日里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但当日若不是白老头帮忙,南璃月生下这个孩子,可能也活不下去。 那三日的大火,将青黄山基本都烧干净了。 提着裙子走了过去,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南璃月还没有开口,白老头悠悠的说道,“我知你放不下。” 怎么可能放得下,虽然没有轻身经历,但接受了这具身体,就等于接受了她所有的过去。 南璃月的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仰头望着面前那一大片的竹林,这才没几年的光景,这青黄山上的绿植竟比以前长的都好。这成片的竹林,没有十年,怎会如此的茂密。 “星儿是夜家的人,总有一日,夜家会来寻。” 一向内敛平静的南璃月脸上浮现了一丝焦躁。“没有那一日。” 至今,南璃月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但随着南沐星长大,他背上的图腾越来越明显了。 放眼整个九州之上,除了声名显赫的夜家血脉,不会有这样的图腾。 说起夜家,那是人们口中犹如神祗一般的存在。他凌驾与五国之上,在最东边的岛屿上有一座凰城。夜家之所以不被纳入任何一个国家,是因为夜家的实力太过强大了,若是夜家真有心参与政事,那九州早就被统一了。 也只有夜家之人,身上才会有龙纹图腾。随着年龄增长,这龙纹图腾的威力会越来越大。 更重要的一点是,夜家的血脉从来只有男性。这也是为什么南璃月从小就把南沐星打扮成女孩的原因。 白老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南璃月在介意什么。 这个世上,南沐星已经是她唯一的软肋了,若非如此,她根本不需要等五年的时间。 “天命不可违啊。”白老头说着,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进了屋子。 竹林里,南璃月的一双眸子愈发的弑杀。 想要抢她的儿子,除非她死! 第六章 凰城的太医都救不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嫣然被打成这番模样,是瞒也瞒不住。 回到宫中没多久,君上凌非墨就来了。 看到南嫣然这如同猪猡般的脸,竟然还泛着血丝,说话时不停往下淌的口水,凌非墨胃里一阵阵的翻涌着恶心。 但想着南家那几万的亲兵,他也只好忍了。 在南嫣然一米开外的地方,凌非墨停住了脚步,故作心疼的说道,“是谁将皇后打成这样,让我知道了,定灭他九族。” 南嫣然又不敢承认,说是为了怀上龙嗣,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江湖上盛名的尊月堂,听说是能永葆青春,臣妾就去试一试。” 本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没想到凌非墨居然来了兴趣。 “就是那医治好了左将军的尊月堂?” 南嫣然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尊月堂最近在江湖上传的是越来越邪乎,什么能活死人,医白骨,就没有这尊月堂堂主治不好的病。加上现在一个月就看诊一位病人,就更有人一掷万金,都没有机会。 当了君王之后,便都有一种想要长生不老的执念。 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这尊月堂有一颗寿丹,至少能增加十年的寿命,本来只是当个笑话,但看到左将军在沙场上点兵的时候,凌非墨又信了。 “皇后何时再去那尊月堂?” 南嫣然支支吾吾的,“七日之后。” 实在忍不了那张丑陋的脸,这南嫣然哪里比得上后宫新进的两个可人儿。要不是念在她南家还有些底牌...... 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南嫣然这丑陋的脸,凌非墨忽然就想起了南璃月。 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放着那西浅国的第一美女不要,看上了这么个丑陋不堪的庶女。 “那七日之后,我陪皇后一同前去。”说完之后,凌非墨就赶忙起身,“皇后注意身体。” 一刻都忍不了了,这女人的脸太恶心了。 “这......”南嫣然急了,但凌非墨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坐在那里,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宫女吓的赶忙端来了一杯茶。 南嫣然喝了一口,烫的将杯子都扔了。 “狗奴才,一杯茶都不会泡。” 说话太急,口水不停的流,那模样,和猪圈里的牲口又有什么不同。 “秋水呢,秋水,还不让秋水来伺候。” 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后娘娘,秋水......秋水已经被处死了。” 这一晚上,整个后宫鸡飞狗跳的。南嫣然毁了容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成了几个妃子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日,尊月堂的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其中一个,即便是带着斗篷,看不见他的容貌,都能感觉到这逼人的贵气。 “主子,这就是尊月堂。” 夜无寒冷着眸子,站在那里。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玄决低着头说道,“主子,就连凰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小小的尊月堂,到底是不是像外界传的那么有本事?” 夜无寒没有开口,但他紧握的拳头,让玄决猜测,主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迈步走进了尊月堂,夜无寒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台上。 王掌柜正低头记着账,见到这一锭金子,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客官有何需要?尊月堂开门做生意,所有的药材都是明码标价。” 管理这尊月堂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再多的诊费,也得看堂主的心情。 玄决说道,“我们要预约堂主看诊。” 来之前,就打听过了,尊月堂堂主看诊,都是需要预约的。 王掌柜收起了账簿,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斗篷,虽然看不清样貌,却透着一股旁人没有的气场。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出手就是一锭金子,看来也不吝啬。 “抱歉,客官,近半年来,所有的预约都已经满了。”王掌柜礼貌的回应道。 “是不是嫌银子少?”玄决是个武将,也是个粗人,他只知道,这世上,只要主子开口,还从没被拒绝过。多少人想要巴结他们家主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掌柜,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夜无寒皱着眉,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不少。即便他已经克制着自己的内力,但掌柜还是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非一般深厚的内力。 “玄决,不可造次。”他冷声道。 第七章 上官姑娘的病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样的人,王掌柜没有见过一百,也见过八十了。 这天下那么多的病者,要是堂主一个个看过来,岂不是累死了。 多少人因为预约不上号在这尊月堂里大吵大闹的,所以这王掌柜自然也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不过看眼前的这两人,应该也不像是来闹事的。堂主交代过,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 王掌柜还是颇有耐心,他将台上的那一锭金子往前推了推,“客官可半年后再来碰碰运气。” 这已经是送客的意思了。 玄决忍不住说,“半年?半年人都死了!” “走。”夜无寒冷声道。 玄决跟出去,不死心的说道,“主子,就这么走了?那上官姑娘的病......” 夜无寒一个眼刀飞过来,玄决吓得闭了嘴。 但他还是嘟嘟囔囔的,“要是主子亮出身份,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的等着献殷勤,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这一个小小的尊月堂堂主,真是不知道好歹!” 另一边,刚下山的南璃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大白天的,就有人这么惦记我。” 今日里,城南有个集市,听说今日有一株千年的血竭草,南璃月想去碰碰运气。 虽说尊月堂已经有一株万年血竭草了,是那日白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那老头子总是会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万年灵芝,千年人参,冰山雪莲,南海珊瑚等。 这也是尊月堂出名的原因之一,这些价值不菲的药材,许多人踏破铁鞋,但是在尊月堂居然都有。 集市里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卖奇珍异宝的。 南璃月却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 地上放着一块白布,上面有几根干瘪的人参,角落里有一株枯黄沾满了泥土的草药,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 但南璃月却认得,这就是血竭草,止痛止血的良药。 她蹲下身,刚准备拿起那株血竭草,却被人抢先了一步。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把抓起那株药,大声说道,“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这分明就是南璃月先看到的,这小丫头一点都不客气,真是没有礼貌。 南璃月站起身,对着她说道,“这是我先看到的。” 没想到那小丫头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打算理会南璃月。她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两名家丁就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老板。 这可把南璃月给气到了,见那小丫头转身要走,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在和你说话。” 身后的家丁走上来,大声的叫嚷道,“你连我们孙小姐的路都敢挡,是不是活腻了。” 南璃月听后,双手换在胸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嚣张跋扈的孙青扬啊。” 这孙青扬乃是孙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从小就娇生惯养,要什么给什么。仗着孙家在西浅国有些地位,几乎是横着走。 加上孙青扬早年拜了个师傅,学了点制毒的招数,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如今她看上了这血竭草,就算是南璃月已经付了钱,也断然会从她手里抢过来的。 南璃月话音刚落,这孙青扬二话不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药粉,就向她撒了过去。 分明见她出招,但南璃月却不躲不避,她用手捻了捻地上的药粉,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轻笑了一声,“小小年纪,就出手如此狠毒,居然用这软骨散。” 软骨散会要了人性命,只要沾到一点,就会浑身无力,然后骨头一点点的化掉,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这毒药早几年就在江湖上盛传,能杀人于无形。想不到这十来岁的小姑娘,居然都会随身带着这种毒药。 今日若是换做别人,怎么也会吃点亏。 但眼前的人偏偏是南璃月,她不着痕迹的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咽了下去。 旋即,乘着家丁没有防备,提气冲到了孙青扬的面前,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 孙青扬瞪大了眼睛,并没有因为被捏住了喉咙而感到害怕,而是因为这软骨散居然伤不了南璃月半分。 “你是何人,为何能化解了我这软骨散。” 第八章 被人跟踪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论起制毒,南璃月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软骨散是她早就玩腻的毒了。 而且这毒药太过残忍,她根本就不屑用这种药。 “软骨散而已,你小小年纪就用这如此阴毒的药物。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他日你必定为祸人间。” 语毕,南璃月甩开手,将孙青扬扔在了地上。 她瘫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头发就一把把的掉,像是头顶有剪刀一般。 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孙青扬头上的三千秀发全都掉了个精光。 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样下,显得格外的滑稽。 这孙家的大小家,真是丢脸丢尽了! 更可恶的是,她根本没有看到南璃月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两名家丁看到,全都吓坏了,赶忙找了块布,将孙青扬光秃秃的头给包了起来。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株血竭草被丢在了地上,南璃月捡了起来。她仰着头,看了看这株草药,“这种草药,要是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简直就是祸害。” 但她也不会白拿,从腰间拿了一锭金子丢在了地上,她淡淡的道,“十倍奉还。” 这女人太可怕了,她出手的时候不着痕迹,也没有一丝的犹疑。就这么一挥手,就让孙青扬的头发掉的一干二净。 她又如此美丽,如同蛇蝎一般。 远处的角落里,夜无寒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也是听说今日集市上会有一株血竭草,既然没有见到尊月堂的堂主,不如买下这株血竭草,也好暂时缓解上官柔的病痛。 没想到就让他见到了这一幕。 这个女人用毒如此精准,居然还巧妙的化解了软骨散。她的内力深厚,绝不像这个年纪的人所拥有的。 想不到西浅国内,居然藏着这样一个高人。 夜无寒冷着眸子,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场。他沉声说道,“回客栈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等玄决反应过来来,夜无寒已经运气飞身离开了。 玄决好歹也是九州大陆上的一等侍卫,以他的身手,甚至可以以一挡百,但夜无寒走的时候,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天知道他这位主子的内力已经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青黄山的半山上,南璃月手里捧着一串糖葫芦,正哼着小曲。今日下山的时候,南沐星吵着要和她一起去,但南璃月没有答应。闹了半天,答应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一串糖葫芦,这才罢休。 随着南沐星越来越大,下山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南璃月已经几次发现他从后山的小树林准备下山了,但都被及时发现了。 也不知道日后哪一天,万一他真的下了山…… 思及此,南璃月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内力。这股内力,甚至不输于自己。她蓦的站定脚步,暗暗从袖中掏出药粉,洒在了地上。 随后南璃月运气,飞身到了前面的松树上。 紧跟而来的夜无寒进了竹林之后,忽然就失去了南璃月的气息。 他刚挪动身子,脚底下的竹叶一下子迸发出一股浓烈的烟雾,迷得他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两根银针从远处射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夜无寒的身上。 南璃月飞身而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抵在夜无寒的脖颈处。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 夜无寒怔住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察觉到他的轻功,更何况能先手在这里下了药。 南璃月的那两发银针打在了他的天池穴上,让夜无寒使不出内力。 这青黄山上,从来就没有人踏足,人们都说这是一座鬼山,这是第一个敢上来的人。 斗篷之下,夜无寒的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暴戾,就连一米开外的南璃月都察觉到了。但银针封住了他的穴道,饶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有着绝色的面容,行事居然这般杀伐果决。夜无寒暗自运着气,片刻功夫,就逼出了银针。 他提气向前,挥开了南璃月的软剑,挟持着她,抵到了树上。 第九章 龙血之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瞪大了双眼,惊愕无比。 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逼出了银针,太可怕了。 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南璃月悄悄从袖中掏出毒粉,但这小心机,却被夜无寒看穿了。他逼出一股真气击中了南璃月的手腕。 “啊——”痛的出声,南璃月愤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的近距离,夜无寒的手又搭在了她的肩上,南璃月心中羞愤,大声的喊道,“你这登徒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无寒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此刻也不例外,南璃月的聒噪让他觉得头疼。 他朝后退了退,松开了南璃月。 就在这时,从山庄里走出来的南沐星扯着嗓子喊道,“娘亲,是你吗?娘亲?” 南璃月一惊,她决不能让人知道有星儿的存在。 而此刻,站在那里的夜无寒,背后的龙纹图腾忽然生疼。 因为这一瞬间的疼痛,南璃月飞身逃走了,等到夜无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无影无踪了。 夜无寒怔怔的站在原地,眸中散发着前所有为的阴冷和弑血。 只有同样有着龙纹图腾之人,才会触发他的龙血之怒。而夜家到了他这一代,就仅剩下夜无寒这一系血脉了。 那刚才的反应...... 莫非是那一夜…… 这个女人又是何人?这其中有太多的谜团,让他无法冷静。 回到山顶的山庄里,南璃月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男人,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在有些可怕。他的内力已经强到某种程度,是南璃月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南沐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扯着南璃月的裙子喊道,“娘亲,娘亲,我的糖葫芦呢?” 南璃月看着自己的手,才意识到,刚才在打斗中,糖葫芦掉了。 “星儿,娘亲明儿下山给你去买。” 南沐星的小脸垮了下来,嘴巴撅的老高,心里愤愤不平。 倒不是因为这一串糖葫芦,而是随着年纪渐长,他想要下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整日待在这青黄山上,能说话的人只有南璃月和白老头。他本就比一般的小孩子更加的好动些,南璃月对他的管束似乎有些适得其反。 用力的扯开头发上的发髻,扔在了地上。南沐星撕扯掉了身上的罗裙,大声的吼道,“娘亲是个骗子!我不要理你了。” 南沐星就这么气鼓鼓的跑了,南璃月本想追过去,却被白老头拦住了。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星儿不是小孩子了。” 南璃月轻叹了口气,心里开始反思,这么对他是不是正确的。可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南沐星受到伤害。 从路边拔了一根草,在手里不停的扯着。 南沐星耷拉着个脸,一个人走在竹林里。 “坏娘亲,我明明是个男孩子,为什么整日里让我打扮成小女孩的模样。” 走着路,连路边的小石子都没有放过,见到一个就一脚踹过去,“坏娘亲,明明答应了给我买糖葫芦的,居然食言。” 他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 正准备离开的夜无寒察觉到身后有人,以为是南璃月去而复返。 这女人诡计多端,又擅用毒,一个不留神便会在她手上吃亏。夜无寒一向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只觉得麻烦。 他的周身并发出强大的内力,自成一体的形成了一道防线。夜无寒暗暗催动了龙纹图腾,眸子里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对付一个南璃月,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他不想再浪费什么时间。 南沐星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人,那黑色的袍子之下,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他眼睛直直的望着那里,一双脚都不听使唤了。 第十章 追兔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但娘亲说过,这青黄山上从不会来人。 南沐星想起这句话,小拳头暗暗的握紧。从小到大,南璃月都从来没有让他修炼过内力,但这两年,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会冲破穴道。南璃月知道,这是龙纹图腾的威力,为了不受这股内力的影响,她一直用银针封着南沐星身上的几处大穴。 可从小耳濡目染的看着南璃月炼制各种毒药,南沐星也算是半个小毒物了。 虽然很吃惊,但他一点都不怯场。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南沐星走上前,对着夜无寒吼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擅闯青黄山。” 夜无寒看着眼前还不到自己大腿的小不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眼里的戾气被压了下去,他收起了随身佩戴的软剑,一言不发的就准备离开。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这可把南沐星给惹急了。 他拿出药粉,就往夜无寒洒去。 这药粉是他自制的,虽然没有什么威力,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明。 从南沐星拿出药瓶的时候,夜无寒就已经察觉了,他只稍稍用了些内力,就飞身躲避了对方的攻击。 再次落下,到了南沐星的面前,夜无寒提起了他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小家伙眉清目秀,虽然头发凌乱,但穿的衣服,应该是个小女孩了,加上南沐星这个年纪,奶声奶气的,夜无寒自然是分辨不出的。 不停的挥舞着手脚,南沐星拳打脚踢的挣扎着。 “放开我,你是什么人,你赶紧放开我!” 这个男人带着斗篷,看不到他的长相,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就连南沐星都感受到了几分。 虽然他的毒药比不上娘亲,但也至少无色无味,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南沐星挣扎了半天,都挣不脱,知道这招没用,便心生一计。 才一眨眼的功夫,眼里就挤出了豆大的眼泪。南沐星哭着求饶,“大叔,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夜无寒这人一向冷漠,对谁都是如此,唯独对小孩子狠不下心来。见他哭的梨花带泪的,便松开了手。 南沐星摔在地上,痛的哀嚎连连。 他一边装的万分痛苦的模样,一边伸手在腰间摸索着银针。 这一次,夜无寒的眸子彻底冷了下来,他一手背在身后,抬头站在那边,虽然看不清脸,也感受到他的怒意。 “若再来一次,我不保证我能收的住手。” 他的声音低沉,甚至带着几分内力。 这分明就是威胁! 也不知怎么的,南沐星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对夜无寒有几分忌惮。招数已经被拆穿了,就算他再掏出银针,也伤不到对方了。 思及此,南沐星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夜无寒站在那里,一双冰冷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南沐星离开的背影。 连滚带爬的回到山庄里,刚推开门,就撞进了南璃月的怀里。 见他跑的这般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来汗,南璃月蹲下身,替他擦着汗,“这是怎么了?” 刚要脱口而出,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若是被娘亲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南沐星摇了摇头,“没事,刚才在竹林里看到两只兔子,我追了老半天,还是给跑了。” 南璃月不疑有他,倒了一杯水给南沐星。 “星儿,娘有事和你说。” 以为是刚才的事情,南沐星坐在那里撅着小嘴,“娘亲,星儿以后不敢了。” 南璃月摸了摸他的头,“娘亲要下山一趟,这次去,可能要半年才回来,你就跟着白爷爷。” 南沐星一听,眼眶立马红了。 半年? 从出生到现在,南璃月就没有离开过他。说起舍不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是,白老头说的对,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让星儿在这青黄山上。此次下山,她要做两件事,一来是报了当年的仇,二来是查清楚南沐星的身世。虽然是这无法踏足的凰城,她也要去闯一闯。 大抵是被夜无寒给吓到了,南沐星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吵着要下山。若是青黄山下的人,一个个都和夜无寒似的,那他定然是要吃亏的。 他红着眼眶,“那娘亲一定要记得想星儿。” 在南沐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南璃月保证道,“嗯,至多半年,娘亲一定会来。” 明日,南嫣然便又要来尊月堂,南璃月得好好准备一番来接待这位好妹妹。 第十一章 龙颜大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嫣然的脸虽然没有那么肿了,但先前的伤口,都结成了痂,东一块西一块的遍布在脸上,就像是有千百只的蜈蚣在爬。 凌非墨和她一同坐在马车上,浑身不自在,但凡是看一眼那张脸,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泛着恶心。 但他还得强忍着,佯装一副关心的模样,“皇后脸上的伤口还疼吗?” 自从凌非墨当上这君王之后,后宫里总是不乏新鲜漂亮的妃子,对于南嫣然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和怜爱。 此时听到凌非墨的关心,南嫣然自然是欣喜的。 她朝着凌非墨靠了靠,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怀里。 “有了王上的关心,我点疼又算什么。” 凌非墨是咬着牙,握着拳,强忍着不适,只觉得这马车为什么行驶的那么慢。 好不容易到了尊月堂的门口,凌非墨更是急着下了马车。 王掌柜早就等在了尊月堂的门口,见到南嫣然,细看了一下她脸上的伤,掩去了情绪,说道,“夫人,里面请。” 南嫣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总不能让凌非墨知道她是来求龙嗣的。 恰好,王掌柜见凌非墨面生,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公子,若没有预约,不得进入内堂。” 凌非墨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护卫就上来推开了王掌柜。 王掌柜并不想与之打斗,便说道,“如果二位执意要硬闯,那尊月堂便不招待了。”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凌非墨恼了,“这小小的尊月堂,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真是放肆!” 想着自己还要求子,南嫣然连忙劝说道,“爷,您别动气,这尊月堂有规矩,一个月就看诊一人,你且让我去和堂主商量商量,稍安勿躁。” 南璃月在后面,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想不到,这凌非墨居然也送上门来了,她派小厮去通传,让王掌柜将两人放进来。 虽然这坏了规矩,也不知道堂主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王掌柜没有多问,稍稍弯了个腰,伸了伸手,“堂主吩咐了,二位里面请。” 凌非墨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抬着头,走进了内堂。 想起当年的一切,南璃月此时却尤为的平静的。如今看来,这男人只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今日会来,八成是为了那颗寿丹吧。对付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应该不会需要花太大的力气。 凌非墨坐下,喝了一口茶,脸上始终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他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是尊月堂的荣幸。 世人都传,这尊月堂的堂主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否则哪有这般医术,能活死人,医白骨。 内堂屏风后面的南璃月,清了清嗓子,用内力调整了声线,听上去就和那老人没有半分区别。 “王上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这尊月堂。” 凌非墨一怔,他这次出宫,行程极其的私密,除了贴身护卫和禁军统领之外,没有旁人知晓。 他站起身,龙颜大怒。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还不出来。”说着便往屏风后面走去。 但他刚逼近,就被一阵内力弹了回来。凌非墨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知道对方有多么强劲的内力。 加上堂主一眼就识破的他的身份,还有江湖上盛传的那些荒诞离奇的事,一下子,他对着尊月堂的堂主,多了几分敬畏。 “是我冒昧了,还望堂主海涵。” 南嫣然见凌非墨都对尊月堂的堂主这般恭敬,心里想着,这怀上龙嗣也是早晚的事了。 凌非墨倒也没有藏着,他直言不讳的道,“听说这尊月堂有一颗寿丹,不仅能延年益寿,更是能让内力大增,可有此事?” 南璃月答,“确有此事。” 凌非墨勾了勾唇,不等他开口,南璃月便说道,“既然王上开口,那尊月堂便奉上寿丹。” 凌非墨大喜,居然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让王掌柜把一个锦盒递过去,凌非墨毫不犹豫,拿出那颗丹药就送进了嘴里。才咽下,就觉得一股真气直冲任督二脉,整个人神清气爽,走路也轻盈不少。 这尊月堂果然名不虚传。 也正因如此,凌非墨对尊月堂堂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掌柜却暗地里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这堂主随便拿颗药对付一下,都能让人那么激动。 “王上最近是否在担忧东黎国的战事,扰的日日不可安稳入睡。” 南嫣然听后,大惊失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儿妄议政事。” 东黎国和西浅国不管在兵力还是在火器上,实力都旗鼓相当。但因为东黎国更靠近凰城,得了庇佑,近百年来,都压着西浅国一头,就算凌非墨当了君王,也束手无策。这几年,东黎国频频扰西浅国的边境,大有举兵来袭的架势。 南璃月并非想要帮他,而是知道,想要去凰城调查星儿的身世,必然要经过东黎国。 第十二章 南家嫡女是你的贵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尊月堂的堂主,不但有这惊世的医术,居然还能看懂朝政,知道凌非墨的担忧。 此刻,他对着堂主已然五体投地。 怒视着一旁的南嫣然,他暴躁的呵斥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几时轮得到你开口了?” “我......”南嫣然觉得委屈,没想到凌非墨为了别人,会这般斥责她。 南璃月顺势说道,“都怪老夫妄言了,娘娘说的对,老朽确实不该随便议论朝政。” 凌非墨怒不可遏,本来以为可以得到高人指点,助他早日的拿下东黎国,就被这个臭婆娘给搅和了。 挥手就甩了她一个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内堂里回荡。 凌非墨用了八分的力道,南嫣然脸上刚结痂的地方又渗出了血,模样甚是骇人。 从未见过他这么凶残的模样,南嫣然吓得跪在了地上。 但屏风后,南璃月迟迟没有开口。 凌非墨以为,堂主没有消气,便扬手又是一个巴掌上去。 这一次,他用足了力气,甚至还平添了几分内力,南嫣然被这么一打,除了脸上的伤疤裂开了,喉咙里也吐出一口鲜血。 凌非墨似乎还嫌不够,一脚过去,踢在了南嫣然的腹部。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她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惊恐。 南璃月这时才悠悠的说道,“皇后娘娘,你要求子固然没错。但后宫里多少个龙嗣死在您的手里,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娘娘多积些阴德才是。” 此话一出,南嫣然的脸上全是惊恐。 后宫的有多少个得宠的妃子,怀上了龙嗣,南嫣然生怕皇后的位置不保,用尽了手段,害的她们一个个丢了命。 这些,凌非墨其实并非完全蒙在鼓里,只是碍于他南家手握重兵,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话从尊月堂堂主的嘴里说出来,他便是有了借口。 凌非墨的脸上充满了弑血,他蹲下身,一把扯过南嫣然的头发,眸子里都是狠辣之色。 “皇后啊皇后,想不到我的那些龙嗣,都死在你的手上。” 南嫣然满脸都淌着血,看着凌非墨的恐怖的眼神,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瑟瑟发抖,“王上,你听臣妾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凌非墨抓着她的头发,将南嫣然整个人提了起来。她就像一个残破的人偶,在那里摇摇晃晃。 旋即,凌非墨提脚,用力的踹在了南嫣然的胸前。 她纤瘦的身子就这么飞了出去,砸在门上,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凌非墨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对着堂主的方向说道,“如今这局势,该如何扭转,还请堂主明示。” 这凌非墨还是一如当年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以为他和南嫣然有多么的情比金坚,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南家嫡女,会是你的贵人。” 留下这句话之后,南璃月便从后门离开了尊月堂。 凌非墨听到这句话,愣在了当场。 南家嫡女,南璃月? 可是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凌非墨着急的冲到屏风后面,可是早就已经空无一人。他冲着王掌柜问道,“堂主人呢?” 王掌柜无奈的摊了摊手,“掌柜一向来去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凌非墨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南璃月,这不可能,但这尊月堂的堂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戏耍他? 看着倒在门口,满脸是血,丑陋不堪的南嫣然,他更加的怒火中烧。但想着他们南家的势力,凌非墨还是喊来了侍卫,把她扶上了马车。 尊月堂的门口,夜无寒刚走近,就看到南璃月从里面出来。 想起那株血竭草,他跟了上去。 第十三章 收我为徒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从一开始的时候,南璃月就已经感受到身后有人。 但那人内力太过强大,她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穿过一个小巷子,她从头发里拿出五根银针,捏在了手里。 夜无寒刚走进,南璃月便飞身出来,并同时射出了五根银针。她的手法很快,若非这九州大陆上的一等高手,没有人能接得住这五根银针。 而夜无寒却不费吹之力,只用两根手指,就接住了五根银针。 南璃月瞪大了双眼,这男人实在太可怕了,这高深莫测的内力和身手,远在一等高手之上,西浅国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而另夜无寒没有猜到的是,这一次,南璃月在银针上淬了毒。 他扔掉了银针,用手封住了穴道,南璃月也找到了空档逃走。 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已经跌落谷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阴险狡诈到如此地步。南璃月刷新了夜无寒的认知。 索性这点毒算不了什么,稍稍运气就能将毒逼出。 夜无寒站在那里,眸子里全是阴冷。 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暴怒,身上的龙纹图腾隐隐发着骇人的光。 从来没有一个惹过他的人,可以全身而退,南璃月是第一个,而且,她还不止一次了。 回到客栈,玄决单膝下跪,恭敬的禀告道,“主子,凰城飞鸽传书来,东黎国准备进军西浅国,主母让您回去主持大局。” 这九州大陆上,已经近十年没有动荡了。 一旦有兵起,必须要先禀告凰城之主,这等大事,也定是要夜无寒回去才行。 但他这番前来,并没有见到尊月堂的堂主,另外,南璃月几次三番的挑衅,也让他有些不爽。 更重要的是,那日,他居然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龙纹图腾。 摘下斗篷,露出了绝色的容貌。 夜无寒那深邃的五官,比起先前又多了几分摄人的气场。 一个男人,居然有如此的美貌。但夜无寒的容貌又不失刚毅,让人望而生畏。 他轻蹙着眉,沉声说道,“让东黎国不许动兵,我还有要事要办,过几日再回凰城。” 主母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信催他回去了,玄决夹在中间也束手无策。 “主子......”玄决还想挽回一下。 夜无寒今日在南璃月那里吃了憋,心情本来就烦闷,如今更是有些暴躁。 他低垂着眼眸,只看了玄决一眼,就让后者吓得魂飞魄散。 玄决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这主子虽然长得天下第一俊美,但手段之狠辣,让人心生胆怯。 “小的这就去回复主母。”说完了这句话,玄决一溜烟的跑了。 大街上,南璃月刚摆脱了夜无寒,刚过了两个街市口,忽然被一个红衣少女拦住了去路。 “你不许走。” 南璃月站定,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下子居然还没认出来。 琢磨了半天,才看出来,眼前这人不是孙青扬吗? 因为头发全都没了,她只能拿一块步包在头上,加上孙青扬又有些婴儿肥,这模样甚是滑稽。 以为她是来报仇的,但南璃月却一点都紧张。 她双手环在胸前,“怎么,这次又带了什么新的毒药?” 谁知孙青扬忽然冲过来,跪在了南璃月的面前。 “我求你,收我为徒吧。” 南璃月被吓了一大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孙青扬不依不饶,扯着南璃月的裙角,“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到是一点都不避讳。 南璃月从来也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这丫头的行事太过狠辣,不留余地,也不太符合她的胃口。 拂开了孙青扬的手,南璃月冷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南璃月转身离开,没想到这孙青扬就这么跟在了身后。 不管她走到哪里,孙青扬就在她身后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她也不上来打扰,也不离开。 第十四章 果然没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出了尊月堂之后,本想回青黄山上拿点东西,顺便见儿子一眼,随后就去那南府,没想到一会遇到个黑衣人,一会又被这孙青扬缠上了。 想必一定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否则怎么会这么倒霉。 青黄山的山脚下,南璃月站定,回头看着那不远处的红衣少女。 “这里是出了名的鬼山,你确定你要跟我上去?” 孙青扬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的犹疑。“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南璃月笑了笑,这小丫头,倒是挺坚定的。这点,和自己很像。 但她还是没有动摇,复仇的路还很长,她还要去凰城查清楚当年的事,总不能带着个拖油瓶。虽然孙青扬有些家底,孙家在朝廷也有一席之地,可是很多事情,她一个人来去更方便一点。 提着裙子,便往上走,孙青扬也紧跟其后。 刚踏进半山的竹林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身,听上去,应该有二三十人。 这青黄山,五年来没有人任何人踏足,今日,倒是挺热闹的。 孙青扬也察觉到了,她朝着南璃月走过去,一脸的戒备。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应该是凌非墨派来的。今日在尊月堂,她故意告诉他,贵人是南家嫡女。 凌非墨一定会怀疑南璃月是不是没有死,定然会派人来着青黄山上查探。 但他不会大动干戈,免得有太多人知道这事。就算今日南璃月不在,这些禁军也上到不了山上,毕竟这白老头也不是吃素的。 南璃月背靠在一棵竹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对着孙青扬说道,“赶走这些禁军,我可以考虑一下收你为徒的事。” 故意告诉她这是禁军,只是为了让孙青扬知难而退。 但谁料,她没有一点犹豫,从腰间拿出一柄长鞭来,用力的挥动着。据说,这柄赤鞭是先祖皇帝赐给孙家的,如今却在这孙青扬的手里,看来孙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很是宠爱。 眼看着一群禁军冲了过来,孙青扬挥舞着鞭子就冲了过去。 虽说她的身手不怎么样,但鞭子上淬了毒,没挥舞一鞭,就有毒粉飘散在空中。 这些禁军中了毒,一个个浑身瘫软,连手里的兵器都拿不住,纷纷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上次,南璃月呵斥她用软骨散这种阴毒的毒药,回去之后,孙青扬就将那些药全都扔了,看来,她这次拜师的心意很坚定。 一鞭鞭挥舞着,十分的卖力,但她好歹是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女孩,除了学了些制毒的本事之外,没有什么功夫。 眼看着一名禁军从背后举着剑刺了过去,南璃月拿出银针,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一番打斗之后,那些禁军一个个瘫倒在地上,早就没有还手之力。 而孙青扬也气喘吁吁,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这让南璃月多少有些意外,她思虑了一番,走到了孙青扬的面前。 “若要拜师,你得遵守我的几个条件。” 孙青扬已然当她是答应了,立刻跪下,“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南璃月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见她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却满脸的不服输。她似乎在孙青扬的脸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你下山吧,明日午后,我会来找你。” 孙青扬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傅,那我先回去了。”走的时候,她的步伐都轻松了不少。 皇宫内,青黄山回来的禁军前来禀告。 身上的毒药才稍稍褪去,走路都摇摇晃晃。 听完禁军统领的回报之后,凌非墨捏紧了拳头,眼里出现了一道晦暗的光。 “南璃月,果然没有死。” 第十五章 师父的仇人就是徒弟的仇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想到南璃月,凌非墨不禁想到了这个人的美貌,以及这人对自己的痴恋。 南璃月就是个蠢笨的女人,哄她还不容易? 凌非墨很是不把南璃月放在眼中的想到。 一抬眼,看到禁卫军统领,道:“继续派人去青黄山,若是找到南璃月,将人给朕请回来!” “是,皇上。” 禁卫军统领恭敬退下。 青黄山下,孙家。 南璃月看着对她毕恭毕敬的孙青扬,微微眯起眼睛,“你想好了要拜我为师?” 连着几日孙青扬都对她纠缠不已,甚至南璃月的正常生活都受到影响了。 “师父,我已经想好了!徒弟不是怕事的主,师父的仇人,就是徒弟的仇人!”孙青扬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小脸极为认真道。 南璃月沉默片刻,她调查过孙青扬的底细,这才得知几年前南家灭门后,孙家为南家善后了不少。 因此凌非墨非常不满,只不过碍于孙家的势力强大不敢说什么,但这几年,凌非墨早有除了孙家的心! 若她刺客跟孙家联手,或许还能暂时保孙家安全。 “那么你记住,为师名叫南璃月!” 孙青扬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南璃月,“师父的名字,跟前朝那一位郡主一模一样。” 南璃月眉尾一扬。 孙青扬震惊:“师父,你是……” “我就是南璃月,那位前朝郡主!”南璃月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 孙青扬瞪大眼睛迟迟回不过神…… …… 禁卫军又去了青黄山,与之前被人打还下毒相比,这一次他们上到青黄山半山腰,就中了毒,再无法前进半分。 不得已,一群人只能守在青黄山。 孙青扬拎着个篮子往山上走,不受毒药所伤,禁卫军同龄也立刻认出了孙青扬。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堵在青黄山?”孙青扬质问,姿态骄傲霸气。 禁卫军统领在这个小姑娘手中吃过亏,不敢贸然动手,想到此行任务,恭敬道:“我乃是皇宫禁卫军同龄林则,此次奉皇上命令,请南璃月姑娘入宫。” “想请我师父?让你们皇上自己来!”孙青扬直接洒出一包毒药。 一群人被毒的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只能狼狈离开。 孙青扬这才上了山。 “师父,那些禁卫军统领已经赶走了,接下来你什么打算?不是要报仇吗?师父你那么厉害,直接毒死他们不就行了?”孙青扬不解问道。 南璃月抬手摁了摁心脏,“杀人不过头点地,只是杀死他们,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方能消原身刻骨之恨! 凌非墨与南嫣然最在意什么,她就摧毁什么! 宫中。 凌非墨听着禁卫军统领的禀告,剑眉微挑。 尊月堂阁主说南璃月是他的贵人,他之前还不知道这个贵人的贵贵在何处,现在看来南璃月这些年,应该有些奇遇。 孙家? 南璃月怎么会跟孙家扯到一起?如此一来,她只能放弃暗中对孙家的打压,先把南璃月弄到手再说! “来人,准备车架,朕要亲自去青黄山请人!”凌非墨霸气吩咐,眼中流转过一抹暗芒,不禁想到南璃月的美。 当年不曾觉得,如今阅美无数。 那南璃月真不愧是西浅国第一美人。 正想着,往后可以将南璃月破例收入宫中,禁卫统领林则在外禀报:”回禀皇帝,臣前往青黄山未曾见到南郡主,一个自称是南郡主徒弟的女孩,要皇上您亲自去请南郡主!” “嗯?”凌非墨挑眉,声音极淡,却透着一股帝王威严。 林则跪得更加不敢有半分轻心,“皇上,青黄山半山腰有毒瘴缭绕,臣等根本入不了青黄山,见不到南郡主。臣已经打听过,那自称南郡主徒弟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青黄山下孙家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孙青扬。” 南璃月是孙家老爷子唯一孙女的师父。 这倒是没有想到。 尊月堂那一位堂主说南璃月是他的贵人,如今看来,倒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林则,你去一趟孙家,再去请南璃月。”凌非墨吩咐道。 林则立刻领命:“是,皇上!” 很快。 林则就到了孙家。 相比青黄山毒瘴缭绕,一群人半路上就中毒,这一次林则一下子就进入了孙家。 “在下禁卫军统领林则奉皇上之命,前来请南郡主入宫。”林则早已经领教过孙青扬的厉害,也不敢摆官威,态度礼貌道。 孙老爷子乐呵呵一笑,“林统领,我老人家老了,外面的纷纷扰扰,都是我这孙女在管,我这是孙女才是南郡主的徒弟,你有什么且跟她说,我老头儿累了,先去休息了。” “爷爷慢走。”孙青扬脆声道。 林则也不敢怠慢,“孙老爷子慢走。” 等孙老爷子一走,孙青扬往主位上一坐,看着凌非墨的狗腿,态度倨傲,“回去告诉你们皇上,当年坐下那些事情,把我师父丢在青黄山,我师父不介意当年之事,愿意回去,可我孙青扬不答应。” 林则沉默。 “想让我师父入宫,也不是不行。怎么也要拿出点诚意吧?皇宫之中那位庶女,到如今可还是皇后。当年,皇上负了我师父,是不是也应该亲自上门表个态?”孙青扬挑眉冷哼问道。 “皇上,到底是皇上,一国天子。”林则到底不能一直沉默。 孙青扬无所谓:“那就不要来找我师父。你们要搞清楚,是皇上后悔了要重新见我师父,不是我师父,求着巴着,要见皇上。” 林则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璃月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全部经过,但也多少听过一些事情。 “林统领,回吧!你来再多次,也比不上皇上来一次。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换人来请,这是诚意。”孙青扬端起茶杯,直接送客。 林统领只能回宫禀告。 凌非墨内心微微震惊,居然如此袒护南璃月。 当年,孙家一心为南家善后,摆明了就是和南家较好,这么多年也对他态度不恭不敬,却如此袒护南璃月,若他把南璃月搞定,还愁孙家对他有二心吗? 现在看来,尊月堂的堂主,所言非虚,南璃月当真是他的贵人。 这般一想,凌非墨自己如今能坐上西浅国皇位,就是因为南璃月大开城门。 算起来,南璃月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他的贵人。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残害后宫嫔妃子嗣,德行有亏,今废除皇后,念起南家有功社稷,贬为嫣妃!”凌非墨立刻下令。 他从来都是一个能狠下心的人。 更别提,南嫣然姿色寡淡还善妒,若非为了南家的兵权,他怎么可能隐忍她。 南璃月也是南家的人,且还是嫡系一脉。 南家的兵权,南璃月一回来,势必就要交给南璃月。 南璃月那样喜欢他,到时候她手中的兵权,他哄一哄,南璃月必然见兵符奉上,届时他手握南家兵权,还需忌惮什么? “林则,你去准备一番,明日,随朕亲自前往孙家。”凌非墨目中透着盘算道。 他当年哄得南璃月,如今也哄得。 亲自去又何妨? 凌非墨这次亲自上孙家,却仍旧未曾见到南璃月,只见到了孙青扬。 “见过皇上。”孙青扬不卑不吭道。 凌非墨知晓这人的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如今又是他贵人南璃月的徒弟,自然不可能冷淡对待,扬起一抹温和笑容,“不必多礼。朕今日来,是来接你师父的。” “青扬知道,皇上有心了。不过,我师父乃是南家嫡女,当年与皇上,又没有婚约,此次若被皇上接回去,只怕我师父本就被人谣言的一塌糊涂的名声,要更加一塌糊涂了。”孙青扬微笑说道。 “我师父想让皇上过来,也是想要看看,她在皇上心中地位,如今皇上亲自前来,一切不言而喻。想来皇上也是心疼我家师父,那么皇上一定会护着我家师父,为我家师父证明,让她风光回到南家,对吧?”孙青扬一派单纯稚嫩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是精芒流转,笑吟吟说道。 凌非墨早就在心中认定了南璃月仍旧喜欢自己,今日听了孙青扬这番似是而非的话,更是觉得南璃月仍旧喜欢自己,喜欢的不能。 只是当年到底他做的事情,伤了南璃月,现在她要他哄她呢! 自觉了然的凌非墨,颔首附和:“当年,璃月她深得怪病,朕听闻青黄山有神医,这才将人送到青黄山休养,如今怪病治好,自当回府。你告诉璃月,她的心,朕都懂!朕从前被奸人哄骗,伤了她,朕十分懊悔,来之前,朕就已经废了南嫣然的皇后之位,你且叫她宽心,朕会叫她风光回南家的!” “那我就代替师父,在此先谢过皇上了。”孙青扬笑看着凌非墨演,附和谢道。 凌非墨微笑接下这感谢。 孙青扬带着笑容,目送凌非墨离开,这才看向一侧的屏风后面,娇嗔可爱抱怨道:“师父,这个凌非墨可真恶心,明明满肚子心思算计,偏要故作情深。” 第十六章 废了后位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生他的气,有的是你气的时候。”南璃月品着茶,淡淡说道。 自打南嫣然上门求医。 她就知道,她报仇的时机到了。 “师父,凌非墨当年那样对你,他现在居然还敢上门请你,一派情深的模样,他就不怕你恨他?”孙青扬有些唏嘘。 她觉得,设身处地一下,若是自己这么对了一个人,反过头来,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这个人还爱着她的。 “凌非墨自大自傲,在他的心里,南璃月,永远是当年那个爱他爱到背叛前朝,大开城门的南璃月。并且有一类人,他只记得别人对他们的好与坏,从来不记自己对别人的好与坏。”南璃月淡淡说道。 孙青扬恶寒的抖了抖,“师父,凌非墨让我跟你说,他把南嫣然给废了!” “是废了,不过并非打入冷宫,而是成为了嫣妃。”南璃月浅笑勾唇,对于凌非墨而言,他只是废了南嫣然皇后,还是很看重南嫣然。 可对于南嫣然而言,废了她的皇后,别说给她一个妃位,就是给她皇贵妃之位,都是耻辱。 不错。 她还没有真正对南嫣然出手,贱人就已经失去了皇后之位,这份耻辱痛苦,定叫南嫣然销魂蚀骨。 “对了,你安排一下,让人告诉南嫣然,就说凌非墨之所以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是为了叫她给南璃月腾位置!毕竟堂堂南璃月才是南府嫡女!”南璃月微笑说道。 南嫣然就是个蠢货,没有多少脑子。 嫉妒南璃月嫡女的身份,一心想要皇后的至尊凤位,从前她以庶女身份将嫡女的南璃月踩在了脚下,踩着南璃月的尸体,得到了皇后的位置。 自以为赢了,骄傲的紧。 可如今南璃月没有死,一回来,甚至连面都不曾真正照面,就拿走了她赢回的一切。 这种得到之后又失去的痛苦,相信一定能令南嫣然销魂蚀骨! “放心师父,您的仇人,就是徒儿的仇人,徒儿绝对会叫南嫣然销魂蚀骨,痛不欲生!”孙青扬一脸认真,护短说道。 南璃月摸了摸孙青扬的头,取出一本毒经递给她,“这是为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毒经,你好好学,不过也切记,不可用毒滥杀无辜,像你之前乱用化骨散的举动,往后莫要再做!” “知道了师父,不滥杀无辜,不欺负百姓,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师父,我知道我之前混账了些,但师父你教导之后,徒儿不会在像以前一样了。”孙青扬举手可爱的保证道。 南璃月微微一笑:“知道你是个乖巧的,不然也不会收你为徒!好了,为师需要离开一趟,这般毒经,莫要乱传。” “放心师父,我知道。”孙青扬抱紧毒经,可爱说道。 南璃月起身,悄然回了尊月堂。 尊月堂,一个一身白色儒衫的中年男子,正整理手中的信笺,见到南璃月回来,立刻恭敬道:“见过姑娘。” 南璃月看着儒衫中年男子,露出一抹温和,“南叔,与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姑娘,关于南站痕的罪证……实在太难搜集,这么多年也只查到他跟东黎国勾结,但还没有确切证据。”南逸懊恼说道。 南战痕。 南璃月的远方表哥,南家一手提拔起来的!若没有南家,南战痕算什么? 可偏偏南家不负南战痕,南战痕却偏偏与南嫣然同气连枝,害的南家惨遭灭门!可以说他是害死南家的罪魁祸首之一! 现如今,南战痕更是南嫣然的底气,不然就凭借南嫣然残害后宫子嗣,凌非墨如今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怎么可能被废了皇后,还是妃位? 凌非墨早就想要收拾南家,却忌惮南家手中的兵符,一直在隐忍。 如今她的回归,叫凌非墨看到了自己拿回兵符的可能,这不废了南嫣然,算是安抚她,留一个妃位,算是安抚南战痕。 “这些年,都是南叔一直在外面收集证据,南叔辛苦了。接下来,南叔好好休息一番。”南战痕的罪证不是那么好找的,如今她归来南站痕自然要收留她,那么她就可以趁此机会慢慢调查。 只是,一想到南家的毁灭有她的手笔,她面对南逸就存在一股内疚。 南璃月绝不因为自己不是原主,就否认这些。 “当年,我做错了,可如今的南璃月,已经不是当年只知道情爱的南璃月,血债,当血来偿!”南璃月冷酷道。 南逸看的出来,当年的事情,对南璃月的改变,安慰道:“不是小姐的错,是他们太卑鄙了!” 南璃月对着南逸轻轻一笑,笑容带了点怅然。 第二日。 京城那边传来了风声,从前都道南璃月已经死了,尸体在青黄山上烧了三天三夜也烧不干净,怨气太深,变成了南璃月得了怪病,凌非墨感念她对社稷的功劳,特地送她去青黄山治病。 谣言漫天。 说凌非墨在尊月堂还未曾出现时,就知道青黄山处有神医,而治好南璃月的就是尊月堂的神医。 如今南璃月怪病已经好了,凌非墨打算带着南家大将军南战痕亲自前往迎接南璃月归京。 西浅国的老百姓,不知道具体真相,谣言听着听着,觉得这就是真的。 然而,当年知道真相的人,却是心思各异。 后宫。 南嫣然被贬为嫣妃,被从前一直压一头的人,各种嘲讽奚落也就算了,如今更听人说,凌非墨之所以废了她的皇后,是为了给南璃月腾位置。 南璃月,南璃月。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不死的干干净净,还要回来? “秋水!” 随着南嫣然一声冷喝,一个面容普通,脸色苍白,眼神害怕的小宫女,哆哆嗦嗦进来:“娘娘。” 自打南嫣然身边第一丫鬟秋叶死了,后面伺候的丫鬟都被命名为秋水,可偏偏娘娘自打秋水伺候,就没有能合心意的丫鬟,但凡叫秋水的丫鬟,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她已经是第五个秋水了。 “带着此信,出宫一趟,见到本宫的兄长,将这封信,亲自交给他!”南嫣然递给秋水一封信,眼神冷幽。 秋水虚了一口气,恭敬应道:“是,娘娘。” ** 是夜。 南璃月为了不将人的注意力,引入青黄山,继而曝光儿子南沐星的存在,便留在了孙家。 忽然间,她感觉到周围的虫鸣一寂。 “呵!南嫣然与南战痕,还真是半点都沉不住气!”南璃月嘲弄一声,抬眼看向嗖嗖嗖窜出来的十二个黑衣人。 黑衣人们一出现,便直接冲着南璃月杀过去。 眼看着就要冲到南璃月面前,所有人忽然间惨叫起来,与此同时,一道鞭子抽过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孙家也敢冒闯?” 一鞭子抽飞领头的黑衣人,孙青扬看着自己鞭子抽过去,轻而易举带出来的血肉,瞪大眼睛。 “师父,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孙青扬看着那些黑衣人惨叫着,抓挠自己身上,仿佛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看见那些黑衣人,一抓就是一块血肉。 “那些肉,是不是太容易抓下来,就好像朽木一样!”孙青扬感叹说道,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几乎是跟黑衣人一同出现,可黑衣人中毒了,她却好好的。 她没有看清楚她师父是怎么下的毒,明明她师父,连动作都没有,另外,下毒又是如何下在制定的对象身上? “此毒,名就叫朽木。”南璃月冷眼看着这群黑衣人,目中没有一点波澜,“明日将尸体给凌非墨送过去。” “师父是想要接借仇人的手,消磨仇人?”孙青扬眼里光芒一闪,激动问道。 南璃月冷笑:“来杀我的,无非是南嫣然与南璃月,凌非墨选择接我,诸多原因之中,图谋的是南家的兵符。你觉得南战痕会把兵符交给凌非墨?” “当然不会。”孙青扬立刻道,随后意识到南璃月的意思,“师父,我懂了,挑拨这两个人的矛盾关系,为后续发展做铺垫对不对?” 南璃月淡淡一笑。 所以她才收了孙青扬做徒弟,这小丫头真的很聪明很激灵,也很可爱。 “师父,你怎么那么那么的厉害。叫徒弟,一颗心肝儿砰砰乱跳,师父师父,你怎么就不是男的呢?你若是男的,徒儿一定要嫁给你啊!”孙青扬双眸星星眼的笑着,一派粉丝见到偶像的模样。 南璃月轻轻一笑,“给你的毒经,好好学习,往后你也能如我这般厉害!” “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孙青扬立刻保证,然后缠着南璃月询问南璃月是怎么下毒? 南璃月无法,只能跟她说前因后果,她都做了什么? 孙青扬越听,眼睛瞪的越大,继而又一副恍然的模样,之后便开始举一反三,聪明的令南璃月侧目。 第二日。 孙青扬把黑衣人直接扔给了林则,然后又丢了一块师父给南府死卫令牌。 第十七章 你想对我娘亲做什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林统领,帮我问一问,这是不是皇上的主意,不要明面上来接我师父,暗地里却派人弄死我师父啊!”孙青扬属于被骄纵的眼里可以说除了爷爷跟南璃月就没有别人的天之骄女。 再加上她本身的性子,胆大至极,从不怕事。 当下转个身就安排人去刺杀南战痕。 当然,孙青扬也没有想过真的杀了南战痕,毕竟师父的仇人,还是要留给师父。 她只是要让南战痕知道,她孙家,不是他放肆的地方。 南璃月自然知道孙青扬的一举一动,知晓她虽然年龄小,但聪明有分寸,也便没有阻拦。 到底小徒弟,也是为了给她撑腰! 既然小徒弟去收拾了南战痕,那她就去收拾南嫣然吧! 真以为躲在后宫之中,她就奈何不了了? ** 是夜。 南璃月一身夜行衣,悄然出了孙府。许久不见,她要去夜探南府,看看南战痕深夜有没有噩梦缠身! 与此同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山上下来,每走一步,就傲娇不满的哼哼。 “臭娘亲,坏娘亲,下山不带我就算了。这次一走,居然还要走半年,丢下我一个人,我才不乖乖待在青黄山呢!” 小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南璃月的儿子南沐星。 自打南璃月告诉他要离开半年之后,南沐星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娘亲了。 “好狠心的娘亲,居然三天都不见她的宝贝小星星。”南沐星很气愤,可偏偏那人是娘亲,他又无可奈何,只能不爽的哼哼。 不行。 娘亲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南沐星双眸灵动一转,挖出一瓶娘亲酿制的药酒送给白老头,看着白老头喝醉后,欢呼一声,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他跑的欢快,没有注意身后,白老头迎风而立,悄然看着他的背影。 下了山。 南沐星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他娘很少叫他下山,山下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但真正面对起来,却就有些陌生了。 “孙家?”南沐星看了看左手边,“是这边吗?” “不管了,先找找看。”南沐星朝着左边走去,没走多久,夜色之中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宅子。 夜家。 南沐星眼睛一亮,肯定是这里了。 娘亲的徒弟,孙青扬姐姐说过了,他们孙家在青黄山下,是最最厉害的的存在,最厉害等于大宅子。 为了不惊动人,南沐星从墙边翻进去,悄咩咩寻找娘亲。 娘亲不想他跟着。 他若被发现了,娘亲一定会生气,还会把他送回青黄山,所以他不能叫娘亲发现,只能悄悄跟着娘亲,然后等娘亲发现,木已成舟,不能也无法送他回青黄山了。 “什么人?” 忽然间,一道低喝,一道身影,朝着南沐星抓过去。 南沐星立刻丢出一把毒粉,其中还夹杂着几根银针,却不想毒粉一下子就被对方挥开,银针也被对方弹开。 “是你!” 夜无寒看到他,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就行了。 “是你!”南沐星这会儿也惊讶了,他怎么又碰到这个厉害到可怕的男人,“你怎么在这里?” 大晚上,又是一身黑,一看就是穿着夜行衣,夜探孙家。 他想干什么? 之前在青黄山就见到他,莫不是冲着娘亲来的。 “大晚上的你想对我娘亲做什么?”南沐星一手摸着毒药,一手抹着银针,双眼防备,一副准备拼了的样子。 不过很快,南沐星想到自己的毒与银针,完全对这个人不起作用,甚至他还能率先看穿他的意图。 “来人哪,抓贼啦!有贼闯入啦!”南沐星洒出一把毒粉,趁着毒粉遮掩,迅速往后一推,大声喊道。 “什么人?” 夜家的护卫嗖嗖嗖闪身包围此处。 “叔叔,这个人夜闯孙家,肯定意图不轨,抓他!”南沐星看到护卫,自来熟的窜到一个明显是统领似的护卫身边,一指着冰冷从容的夜无寒,铿锵道。 护卫统领看了一眼南沐星,看到是夜无寒,齐刷刷跪下,“见过主子!” 南沐星:“……” 主子? 这人不是擅闯孙家,意图对他娘亲不利的黑衣人吗? “你要去孙家?”夜无寒询问。 南沐星想到这个人那么厉害,他打不过,这次又找错了地方,闯入人家家里,也不知道对方脾气好不好,眼睛灵动一转,萌萌点头:“是的,叔叔,我下山来找我娘亲的,我娘亲在孙家,我以为最大的宅子,就是孙家,我没有想要闯入你家的!” “你娘亲,南璃月?”夜无寒问。 目前在孙家,唯一居住的能做别人娘亲的女子,也就只有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南郡主南璃月了。 “对对对,我娘亲就是南璃月。叔叔,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娘亲,你不知道,我娘亲她可惨了,明明是郡主之身,可却被欺负到了青黄山,明明我娘亲温柔美丽大方善良,可他们却乱说我娘亲……” 南沐星眼见夜无寒似乎没有生气对他出手的意思,轻轻向前窜了窜,抱住夜无寒的大腿,开始卖惨。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她娘亲到底惨不惨。 反正按惨的来说。 这个男人武功高强,身边还有厉害的护卫,他把人勾搭上,原来可以让他帮助自己躲过早早被娘亲发现送回青黄山,而来万一娘亲遇到什么危险,他也能拉着他去救娘亲啊! 想到这里,南沐星在心中给自己竖大拇指。 他真是聪明,一举两得。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窜到夜无寒面前,抱住夜无寒大腿,还没有被夜无寒条件反射给踹飞出去,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一件事情。 夜无寒自己也没有发现,倒是他身边的玄决瞪大了眼睛。 主子让陌生人尽了身,还抱住了他的腿。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居然没有被主子给杀了! 玄决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南沐星,这一打量,惊讶的叫出来,“啊!” 这一声,打断了卖惨的南沐星,也让夜无寒回神。 夜无寒看着抱住自己大腿,可爱看向他的南沐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明明是个陌生的孩子,可他却觉得亲切。 “你叫什么?”夜无寒一个不悦的眼神甩过去。 玄决立刻低头,恭敬道:“属下失态,还请主子责罚。” 关于南沐星长得居然好像是主子小翻版这件事情,玄决没敢说。 夜家血脉特殊,每一代都是男子,是绝不可能有夜姓的女子诞生,这孩子,想来只是恰巧与主子长得相似。 “叔叔,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收容小星星。”南沐星抱紧夜无寒的大腿,是不打算松开了。 一旦松开,他很有可能被对方送到娘亲身边。 但他现在还不能被送到娘亲身边,眼睛滴溜溜一转,他想到夜无寒的厉害,“叔叔,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收小星星为徒,小星星可聪明了,一定会是最骄傲的徒弟!” “松开,我送你回家。”夜无寒看着南沐星,到底生不出冷漠,纵然面上表情仍旧冷酷,但是却没有寒意,甚至还透着一抹温和。 南沐星抱的更紧了。 不仅如此,他一边紧紧抱着,一边摇头:“不嘛不嘛,小星星喜欢叔叔,小星星想要做叔叔的徒弟,叔叔不要赶走小星星嘛!” 南沐星哪怕之前被夜无寒吓过,却对他根本生不起厌恶等其他情绪来,内心不自知的亲切,叫他不自觉把用在娘亲身上的撒娇态度,给用了出来。 “叔叔,小星星可聪明了,你不要拒绝的这么快,你可以检查检查小星星的根骨,考验考验小星星嘛!”南沐星抱住夜无寒就不撒手。 他感觉这个人不坏,甚至还蛮亲切。 娘亲这次办事说不定有危险,这人这么厉害,毒都不怕,他要帮娘亲拉一个强大的外援! 玄决震惊无比的看着南沐星对夜无寒撒娇,只觉得这孩子,若不是夜家不可能有女儿,这孩子都是他家主子的女儿了。 “主子,这女童不怕您,若是根骨不错,收为徒弟也不错!”玄决看着那张与自己主子相似的面容,忍不住说道。 南沐星顺势点头,那模样可爱极了。 “玄决,送她去孙家!” 闻言,南沐星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 …… 此时南府的西侧院墙,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悄无声息踩在墙头,纵身一跃,在一队甲卫巡逻前,窜入一颗百年榕树上。 看着甲卫有秩序的循环,南璃月半眯眼眸。 看来在她不在的几年里,南战痕过的很好,好到将南府掌控的如同铁桶一般。 悄然滑落大树,南璃月看着交叉巡逻的南府,一路上借着对南府地形的了解,避开巡逻,摸到南战痕房间外横梁。 房间珠光明亮,一颗颗夜明珠点缀之下,犹如白昼。 南璃月心中一冷,鸠占鹊巢,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便不用在伪装自己骨子里爱好奢华的本性。 夜明珠,紫檀木,番邦进贡之物,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南战痕倒是很会享受,看起来这些年,对方过的很舒坦! 第十八章 杀父之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善的眯了眯眼睛,南璃月抬手,准备给南战痕一个教训。 “夫人,天色不早了,你怎么不早早休息?”房间里,南战痕看着静静等待的夫人,满脸关心,声音轻柔藏情。 南战痕的夫人,魏可晴? 听南战痕这语气,看样子与魏可晴很是恩爱,可调查的消息,明明是二人婚姻,乃是魏家与南家的联姻,感情不睦。 南战痕便是不纳妾,也是因为魏可晴善妒! 南璃月眸光一深,看来今夜她当真没有白来此处,似乎撞到了惊天的大秘密。 魏相乃是文官之首,南战痕是武将之手,这两家联姻,足以颠覆凌非墨的位置,但凌非墨却允许了。 只怕凌非墨都不知道魏可晴与南战痕夫妻恩爱! “可晴见夫君愁眉不展,便也睡不着,夫君可是遇到什么难事?”魏可晴双眸柔怯含情,信任欢喜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沉默了一下,“夫人可能不知道,南璃月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魏可晴惊讶到脸色大变,“她不可能活着,当年我们明明亲自验过!” “为夫也不想相信。但皇上命令为夫明日前往孙家,将南璃月接回来。”南战痕神色冷郁,眉头紧皱。 魏可晴沉思,“夫君,这个南璃月不管是真还是假,你我都不能留下她!当年,我以死相逼,让我爹对结义兄弟南璃月的爹下毒……” 后面的话,南璃月仿佛听不到。 她脑海之中始终盘旋着魏可晴的那一句,当年,我以死相逼,让我爹对结义兄弟南璃月的爹下毒…… 他爹离奇中毒,她怀疑过凌非墨,怀疑过南战痕,怀疑过南嫣然,唯独没有怀疑过魏相,怀疑到魏家。 其一,她爹与魏相乃是结义兄弟,二人曾经历经生死,他爹说他这辈子唯二相信的人,一是她,一是魏相。 其二,南家与魏家一直都没有冲突,她与魏可晴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魏可晴为何要以死相逼,威胁她爹对结义兄弟下毒? 现在闯进去,这二人只怕什么也不会说。 南璃月抬手,手指微动,毒粉随着夜风,飘入房间,看着二人骤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冷冷勾唇,在巡逻交换之前,离开借着夜色遮掩,将一个穿着精美,好似小姐一样的丫鬟掳走。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南将军府也敢擅闯,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是南将军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丫鬟放话。 南璃月看着双眸藏不住恐惧,却冷傲放话的绿珠,眼神幽冷,漆黑的夜色,那双眼睛似有诡谲红光一闪,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绿珠,魏可晴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贴身丫鬟! “放心,我只是问你你个问题,你回答对了,我就放了你,你若是故意不回答,那你富贵的日走,就到头了。”南璃月压低声音,伪装而出的声音森然恐惧,配合她的形象,能吓死人。 “我问你,南夫人为何要以死相逼,非要魏相杀了南璃月的父亲,她二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恩怨情仇?”南璃月看着绿珠,匕首贴近绿珠脖颈,用力压下去。 绿珠吞了口口水,“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当然,我只是来府上借点钱花花,意外听到南将军与夫人说起些事情,好奇而已!我们当贼的,只借钱,不动人!你有听过谁家被偷,死人了的?”南璃月反问,故意塑造一个神偷偷钱的身份。 绿珠听到是小偷,松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环境,发现是将军府荒废的小院,犹豫一番道:“其实没有什么恩怨情仇!” 南璃月挑眉,眼神危险一眯,“骗我,可是很危险的!” “是真的。我家相爷与南璃月的父亲是结义兄弟,两家交好,哪里来的什么恩怨情仇,不过是……”绿珠犹豫了一下,“是我家小姐嫉妒南璃月是西浅国第一美人!” “就因为嫉妒,所以杀人父亲?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南璃月眯起双眸,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气从她身上溢出。 绿珠立刻说道:“是真的,我家小姐随了父亲,长得不好看,因此最讨厌长得好看的人,魏府之中,但凡长的好看的女人,不是毁容,就是被杀,这件事情相爷虽然遮掩了,但真要打听,不是打听不到。” 南璃月放平和了气息,示意绿珠继续。 “南璃月与我家小姐,同为西浅国除了公主之外,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再加上父亲交好难免被对比,南璃月还长得那般好看,小姐几次三番想要毁了南璃月的容貌,甚至是杀了南璃月,可南璃月每次都能因为那张脸,被人所救,小姐就想到毁不了南璃月,先毁了南璃月的仰仗,这才以死相逼,要相爷毒杀南璃月的爹!”绿珠说道。 南璃月听完,无法不震惊。 就因为嫉妒南璃月的美貌,所以几次三番对南璃月出手不说,为了毁南璃月,竟然以死相逼,逼她爹杀结义兄弟? 这么扯淡的缘由,要不是亲耳听到,南璃月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如此恶毒! “魏可晴!”南璃月咬牙,阴测测喊道,仇恨交加的她,没有隐藏声音。 那声音一出,让绿珠神色大变。 “你,你,你……”是南璃月! 南璃月抬手打晕绿珠,抬眼看了一眼整个南府魏可晴与南战痕处,眼中漫过一抹邪气,心中恨潮汹涌,几个闪身,避开巡逻来到南战痕与魏可晴处,抬手就是三根银针,冲了上去后,直接绕开南战痕。 “啊!”魏可晴一声惨叫,脸颊就被南璃月的匕首划出一道深痕。 南璃月还想继续,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道劲风,猛地往后一退,避开这道劲风,立刻看向房间之中的暗卫。 砰! 两道掌风相撞,白色的粉末漫天落下。 “有毒,闭气!”暗卫忙道。 南战痕立刻闭气,只是苦了魏可晴,痛苦的喘息,正好吸入大量的毒粉不说,脸颊上的伤,也被一层毒粉覆盖。 借着一掌又是下毒,又是后退,窜出去的南璃月,在巡逻还反应不过来前,仗着对南府的熟悉,悄然离开。 “魏可晴,今夜先收你一点利息,待我回归南府,便是你魂归九幽,偿命之时!”南璃月夜色下,深深看了一眼南府,转身离开,融入夜色。 ** 孙家门口,夜无寒带着南木星了无生息的把孙家翻了一个遍,却没看到南璃月的影子。 “叔叔,我真的无家可归了,你就收留我吧!”南沐星可怜巴巴的看着夜无寒。 夜无寒眉头微皱,正准备拒绝,旁边的小人儿却忽然往他怀里扎了过来,“爹!我肚子好饿,快带我去吃东西!” 那一声‘爹’,顿时让夜无寒身体僵硬,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他下意识的抱着南沐星隐藏到暗处。 南璃月出现在孙府门口,方才她好像听到了南沐星的声音? 她的目光紧紧在四周转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进了孙家大门。 “叔叔,我从小就没爹,一见你就感觉特别亲切,情不自禁喊了爹,你该不会介意吧?”南沐星刻意忽略掉南璃月回到孙府这件事儿,紧紧搂着夜无寒不撒手,“我好困,哈~” 他打了一个哈欠,趴在夜无寒身上昏昏欲睡起来。 夜无寒深邃的眸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看了一眼孙府大门,到底还是带着南沐星转身回了夜家。 孙家。 南璃月并不知道南沐星已经下山,虽然有些想念儿子,但是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把更多的人目光引入青黄山,她并没有回青黄山看儿子。 拿起一本书,面上似认真看书,实则脑海与心中盘算的却是之后的布局。 这时,孙家的一个下人恭敬过来禀告:“南姑娘,凌皇来了,想要见姑娘,姑娘要见吗?” 凌非墨来了。 “说我身体欠佳,不便见人,让他回去吧!”南璃月淡淡说道,唇边勾起一抹邪气。 这边下人将南璃月的话带给凌非墨。 凌非墨还没有说什么,身边的伺候的太监,就冷斥:“大胆,皇上亲自来见,何等荣耀之事,她居然敢推拒皇上?” 下人忌惮凌非墨身份,可是孙青扬又交代务必听南璃月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说:“皇上,南姑娘是真的身体欠佳,不便见人。” “既然璃月身体不便,那就让她好好休息。朕今日来,带了些璃月从前喜欢的东西,你帮朕转交给璃月。另外,一会儿回宫,朕差人送些补品来,让璃月好好照顾身体,朕很是担心她。”凌非墨心底多少有些怒气,可他知道下人只是个传话的。 真正不想见他的,是南璃月。 “是,皇上。”下人赶忙应下。 凌非墨没有见到南璃月,也不生气,带着伺候的太监离开孙家。 一出孙家,伺候的太监就不解问道:“皇上,那南璃月这般不给皇上您的面子,您都亲自来看她,她居然还拒之千里,当真是好生无礼。” 第十九章 风光回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自然也生气,可若真的气了会显得没面子,他只能意味深长的说:“当年的事情,她多少会有些介意,如今几次三番的拒我于千里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如今南璃月已经露面,足以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心怀芥蒂。 “回宫,你命人准备一份补品送到孙家。另外,将林统领递上来的令牌,送到南府去交给南战痕。”凌非墨眼神冷冷说道。 这些年,南嫣然为后,南战痕做大,居然都不把他放在了眼中。 他亲自上门,让南战痕接南璃月回府,南战痕居然也敢阳奉阴违。 南璃月是她的贵人。 第一次,帮他得到了皇位,这第二次,他可是很期待南璃月带给他的惊喜。 南战痕对南璃月出手,岂不是对他出手。 “另外,派一队人,暗中保护南璃月,一定要南璃月成功回京,回到南家!”凌非墨吩咐道。 ** 次日。 青黄山下小镇无比热闹。 南战痕带着南家的府卫,以及禁军统领林则带着的人,浩浩荡荡带着一辆明黄车撵来到孙家。 南战痕这一路,走的憋屈,心中愤恨面容黑沉。 本以为来到孙家,可以轻易而居接到南璃月,却不想他们到了孙家却吃了闭门羹。 “开门!”南战痕骑在大马上,居高临下喝道。 孙府的下人就如同孙家的主人一样,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皇上来了,都不曾叫他们低头,更别提南战痕这么一个名声不是那么好的将军。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要做什么?”孙家的下人冲着南战痕喊道,大门愣是不开。 南战痕看着紧闭的大门,怒气蓬勃,似乎想要对孙家出手。 “南将军,皇上这一次,很看重南姑娘。”林则提醒,叫南战痕不要仗着将军的身份,贸然动手,“其次,孙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家。” 别以为人家蜗居在她青黄山下的小镇,就以为能欺负的了人家,真动起手来,谁欺负谁,还真不一定! 提起孙家,南战痕冷静了下来。 自那一夜,他派人去暗杀南璃月,没有成功,孙家就开始打压他的产业,他命人打听,对方也不隐藏,明晃晃告诉他,孙家没有那么好欺负,让他的手别深的那么长。 就这么一个警告,南战痕失去了十个赚钱的铺子,这还不提期间,为孙家出手,他的损失。 “这孙家与南璃月是什么关系?”南战痕忍不住问道,心中腹诽,怎么如此护着南璃月? 禁卫军统领林则几番接触,算是最了解事情的人,“南郡主是孙家这一辈唯一继承人孙青扬的师父。” “师父?”南战痕蹙眉。 若是如此,那么他对南璃月的态度,纵然真的不喜,也得面上过的去。 否则,不为了别的,单为了孙家的名声面子,孙家也会护着南璃月。 南战痕内心阴沉的暗想,这南璃月倒是运气好。 想清楚这些弯弯道道,南战痕再看孙家,面上虽然仍旧冷肃有些黑,却不在如同之前一样,黑沉的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好。 “在下南战痕,听闻表妹南璃月如今怪病已经痊愈,今天特地亲自上门,接我表妹归家。”饶是南战痕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也做了心里准备,可这一番话,还是叫南战痕心中郁气丛生。 他不是南家的嫡系,而是南家远方的一个表亲。 以他这种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南家能收养他,照顾一二,已经足够,可是见过南家的富贵,兵符在握的权势,谁甘心只做个边缘人物? 南家这一代嫡系,只有女儿,没有男丁。 他虽然与南家关系远了一些,也是南家的血脉,可南家的人,偏偏要将虎符交给南璃月这个女儿,都不愿意交给他这个男丁。 不管他如何卑微,如何表示自己会照顾好南璃月,南父愣是一丁点把南家一切交给他的意思都没有。 想到从前为了图谋南家,那些年伏低做小日子,南战痕此刻站在孙家门口,说着接南璃月归家的话,恍惚之中,又似回到了伏低做小的那些年。 “原来是代为掌管南家的南家表哥南将军啊!”孙府的下人只字不差的按照南璃月交代的说。 一句话,让围观的众人,仿佛吃了一个无比惊天的大瓜,一个个看向了南战痕。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南战痕自动脑补,觉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再说啊,原来南将军不过是个代管南家,暂掌兵符的人啊! 不等南战痕说什么。 孙家的下人继续说道:“南姑娘说了,这些年南将军掌管南家辛苦了,待她回去以后就不劳烦南将军了,她亲自打理南家。” 众所周知南家上下没有什么可打理的,唯一可打理的便是只有南家人才能掌控的兵符! 南璃月这意思,分明是要管南战痕要回兵符! “吼!” 围观的百姓之中,有人忍不住震惊的吼了声。 交出兵符。 天哪,是个人,谁都知道,兵符在手的好处,交出去,怎么交? 一时之间,南战痕这边沉寂无声,气氛沉僵。 围观的人群有人很是不解,开口:“南郡主这意思,分明是想讨要兵符呀!凭什么?” “嘘!”有人轻嘘了一声,小声道:“南家的兵符是南家的,南将军虽然也是南家人,却是南家的远方表亲,南郡主才是南家嫡系一脉,南家的兵符,自然是要交给南家的嫡系。” “就是,若南将军的身份,不是远方表亲,哪怕是个庶子,南郡主也无法这般理直气壮的让南将军交还兵符!”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这些声音虽然小,但是却依旧能传到南战痕耳中。 又是如此。 又是身份。 所有人只记得南璃月是南家嫡系,哪怕是个女子,南家的一切,也应该落在对方的身上。 而他的身份,哪怕掌握兵符多年,这兵符在世人眼中,仍旧是南家的东西。 南家嫡系要,他就得给。 孙家里,孙青扬站在阁楼,眺望着门口的情况,“师父,你说南战痕会把兵符直接交出来吗?” “说什么笑话呢?”南璃月淡淡说道。 南战痕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当年南家也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我本就没有指望他交出兵符。”南璃月淡淡的说道,绝美的容颜上,绽放一抹令人惊艳的笑容,一双眼睛却冷幽寒澈。 她要的是南战痕的命! 人都死了,兵符还能落在别人手中不成? 孙家的下人一早就得了教导,眼见僵持,脸上也带着笑意说道:“南将军,林统领,你们稍等,我这会去派人看看南姑娘准备好了没。” 兵符的事情暂时被揭过,南战痕的心,微微轻松了一下。 他来时,本想跟南璃月一个下马威,想要叫南璃月知道,今非昔比,他南战痕已经是南将军,手握五十万兵马的南府掌权人。 然而,他甚至都没有见到南璃月,南璃月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很好,他倒是要看看,当年南璃月坐拥南家的势力都无法跟他抗衡,如今她孤身一人,能成什么大事! 眼见一身绯红长裙的南璃月从里面走出来,被南战痕遗忘的事情,如今又想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 可他如何不知道,南璃月当年是死了的。 那尸体,气息全无,才被丢到的青黄山。 他来时还想过,这可能是一个假的南璃月,说不得是什么人为了图谋什么,特地借用南璃月的身份。 但现在一见到这人,他立刻就知道,这就是南璃月。 世间美人无数,唯有南璃月,倾动天下。 她的容貌,无可复制。 如今想来,南家不愧是南家,底蕴深藏,当年南璃月很有可能是假死脱身。 “表妹。”南战痕唤道。 南璃月微微一笑,轻轻开口:“表哥,一别多年,午夜梦回,不知道可有惦记妹妹?” 南战痕的笑容不自然了一下。 “师父,快上车,虽然京城也离的不远,但您是南府最尊贵的嫡女,南府唯一的继承人,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在马车上先好好休息!”孙青扬扶着南璃月,大声说道。 她故意点名南璃月嫡女的身份,又说继承人。 就是要让围观的百姓们,都知道,南璃月才是南家正统,他南战痕这些年混的在好,也不过是个南家的远方表亲,识时务就应该把南家的东西都还回来,不识时务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南战痕看了一眼孙青扬,便见孙青扬挑衅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傲然道:“我是孙青扬,谁也不能欺负我师父,我师父的亲人也不行!” “没有人会欺负你师父,我是她的哥哥,保护她照顾她还来不及呢!”南战痕压下心绪,温和说道。 这一刻,高高在上连皇帝都忌惮,权势滔天的南将军,再一次回到了伏低做小,事实需要隐忍的状态。 从前他身份低的时候,还好。 可享受过不可一世,人人都敬着趴着的南战痕,这一次却觉得痛苦万分。 第二十章 不认星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眉眼扫过南战痕,察觉到对方双眸阴郁不快,愉悦地勾了勾唇。 这就觉得痛苦万分了? 可惜,这才只是一个开胃小菜,她给他准备正餐,还没有端上来呢! 明黄只有皇帝才能做的车撵。 南璃月高调的不能再高调的被凌非墨、南战痕,这两个从前都恨不得她死的人,迎接回了京城。 暗处观看的人,纷纷感叹,西浅国的风向,要变了。 任谁也不觉得,这一次南璃月的回归,只是回归两个字而已。 那一年,京城血流成河,青黄山上大红三日,每年那一日,乌鸦缭绕,似有怨气冲天。 有些人忘记了,有些人却不会忘记。 京城距离青黄山不远,一路赶路,众人也都是避让,这一路走的飞快,到南家时,居然响午都未过。 京城最繁华的西华门。 一辆通体漆黑整块黑檀木雕琢而成,看似低调普通实则内敛奢贵的马车停在城门口旁边,驾着马车的是一个黑色劲装,腰间佩刀的少年,少年旁边还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看起来四五岁的可笑小女孩。 “玄决哥哥,你确定我娘亲一定会经过这里?”南沐星凝视着西华门的城门,第一百二十三遍确认。 玄决问的没有脾气,“我肯定。” 每当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南沐星就小大人似的叹一口气,陪着她那精雕玉琢,可爱的面容,引得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远远的。 南沐星似乎看到有一队甲卫打头的队伍过来,顿时睁大眼睛,暗道:不好,娘亲的队伍过来了, 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能叫娘亲不生气的留下他,这会儿不能去找娘亲,否则娘亲肯定二话不说,就命人把她送回青黄山。 “哎呀!” 南沐星眼睛滴溜溜一转,捂着肚子哎呀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说道:“玄决哥哥,我肚子痛,我要拉臭臭!” “现在?”玄决看了一眼城门口的队伍。 南沐星用力点头,“玄决哥哥,肚肚更加痛了,不说了,小星星去对面的面馆,去大娘家厕所!” 说着,南沐星直接跳下去,就往对面的面馆冲。 冲的过程,他悄悄回头看向玄决,发现玄决在看娘亲的队伍,没有注意到他,眼睛一亮,迅速换了一个方向。 城门口的明黄车辇,已经进入城门,城门口处所有的人,都朝着那边看过去,热闹的城门口,诡异的静了一下。 就在这时,南沐星身边坐在桌边吃饭的男人,猛地一掀桌子,抽出桌底下的长刀,纵身一跃,大吼道:“南璃月,还我满门性命!” 砰砰砰。 刷刷刷。 城门口顿时好几道掀桌的声音,以及抽兵器的声音,在这些吵杂的声音之下,真正的老百姓,纷纷躲了起来,看着城门口的厮杀。 “娘!” 南沐星从震惊这些人居然是要杀他娘回神,便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左手毒药,右手银针,一点都不顾自己才五岁,卷入战局。 “你们这些混蛋,敢刺杀我娘!” 一想到这些人要杀他娘,南沐星就愤怒,愤怒叫他忘记,他是偷跑下山,不能暴露身份。 “你娘,谁要杀你娘?我们杀的是南璃月!”刺杀的人看着卷入战局的南沐星,本没有放在眼中,忽然间他神色一震,“你娘是南璃月?” 不等南沐星承认,刺杀的人骂道:“这是南璃月的种,抓住他!” 十二个黑衣人,立刻分出两个四个去抓南沐星,顿时没有内力,凭借银针跟毒药的南沐星,狼狈极了,只能借着毒药与银针闪躲。 明黄车辇中的南璃月,本不在意外满的刺杀,先不说有南战痕的人,便是林则也绝不会叫她出事。 所以,她待在马车之中,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听到儿子的声音,南璃月心一紧,几乎控制不住就想要掀开车帘,纵身出去,将儿子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 星儿不是在青黄山吗? 为何他这会儿会出现在京城西华门门口,还卷入刺杀之中? 听到外面刺杀她的人,嚷嚷着先抓儿子,南璃月的手,用力握紧,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捏成粉末。 星儿? 南璃月在心中呢喃了一声,目中震惊担忧,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的撩起车帘。 “娘,娘!” 南沐星兴奋的看着南璃月的身影,看到他娘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明亮闪烁着星星,被玄决抱在怀中,冲着南璃月激动的招手。 南璃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南沐星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人她有过交集,是那一日跟踪她,在青黄山上与她有过交手,身手十分厉害的人。 抱着儿子的那一个,看服装装应该是另外一个的护卫。 还好,星儿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不然南战痕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阴狠毒辣,只怕要借机试探一二,当着她的面,将星儿定义为刺客,虐杀星儿。 星儿? 南璃月在心中轻唤了一声儿子的名字,迎着儿子兴奋欢喜又激动的眉眼,心潮涌动间,猛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涌入到自己的身体,激起了原身留下的刻骨恨意。 这一刻,无数情绪在这一刻爆炸,南璃月只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她…… 气血波动,一口鲜血涌入喉间。 她只能无视儿子欢喜明亮的眼睛,转身进入马车,取出银针飞速刺入她周身大穴。 南璃月不知道,她的眼睛在染上一抹猩红。 那缭绕在心间,越发浓郁,且不住浓郁的恨意,不在单纯是原身的恨意,那恨意更是转化为杀意,催促她,蛊惑她,化神杀戮机器的怪物。 杀杀杀。 杀了他们! 南沐星隐约之间,似乎听到无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叫嚣着杀杀杀。 杀谁? 南战痕,凌非墨,南嫣然…… 这些名字在心中流转,恨意便波动一番,南璃月神色震惊,依稀意识到她的身体似乎出了某种未知的状况。 因为这一刻,她想起她儿子的时候,心中仍旧叫嚣着沙沙沙。 什么东西? 居然也敢蛊惑我杀我儿子? 南璃月当着儿子的面,冷漠转身,心中本就冷鹫痛苦,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况,居然蛊惑她,甚至想要操控她,她大怒。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忽然升起的怒火,心中的情绪忽然消失,还有那古怪的似能蛊惑人心,叫人失控的杀意,也跟着消失。 “娘,娘……” 南沐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声一声,从原先兴奋的喜悦,变成了不置信的悲伤,甚至还藏了痛苦。 南璃月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力摁住心脏。 “沐星。”南璃月轻轻喊道。 她如今踏入京城,已经一脚踏入复仇的局里面,不管是凌非墨、南嫣然这些当年最大的仇人,还有那些因为她是南璃月而看过来的人,都在关注她。 她重新出现,身边并没有孩子。 “娘,娘,我是星儿,我是沐星啊,娘!” 马车外,是南沐星追着马车跑的难过声音。 南璃月恨不能撩开车帘,去看孩子,她手都伸出来,硬生生克制住,收了回来。 “星儿,娘知道你是星儿,娘也好想将你抱在怀中,可是娘现在不行!”南璃月透过缝隙,看着马车后面的身影,难过的摇头。 大家如今都误以为那个孩子,只怕当年就已经死了,可现在若她认了南沐星,其他人必然知道这孩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凌非墨如今把她看成是他的人,那人自大又自尊,当年会嫌弃南璃月被别人碰过,知道南沐星的存在,为了所谓自尊也不会留下沐星。 “娘,我是星儿啊,你不是最疼星儿的了吗?是不是星儿不听话跑出来找娘亲,娘亲生气了?娘亲你不要生气,星儿乖,星儿听话!” 马车后面是南沐星难过的哭泣声。 南璃月只觉得一颗心犹如刀绞,那些滔天的恨意,也在这一刻,被儿子难过伤心的声音压下。 南璃月摁住心脏,眼泪轻轻滑落,“星儿,娘怎么会不疼你呢?就因为娘亲疼你,娘亲才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你啊!” 星儿,乖! 先离开这里,等娘亲身边没有外人,娘亲立刻就去接你! 南璃月从风撩动的车帘,看着那个一身劲装的少年抱着儿子,他的身旁,一身黑色锦服,内息强大,整个人神秘却又俊美的男人,眸色深了深。 星儿怎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不过,跟着那人也好,她与那人交过手,那人十分强大,就连她都要吃亏,南战痕若是因为星儿喊自己娘而有所怀疑去试探,必然吃大亏。 收回目光,南璃月迷上眼睛平复情绪。 南战痕与南嫣然同气连枝,但南嫣然一如既往的蠢,如今在宫中能够不被废掉,也是因为南战痕。 南嫣然不足为据。 但南战痕不一样,这个人不动声色跟魏相联姻,让世人都以为他与夫人只是冷漠联姻,没有感情,实际上却与夫人恩爱不凡,把整个南府掌握的十分牢固。 更别提,还有一个魏可晴! 第二十一章 挂匾南王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一旦星儿暴露,魏可晴那个只因为嫉妒,无仇都能毒杀他爹的人,势必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星儿身上,无所不用手段残忍折磨星儿。 其次,不管是南战痕,南嫣然,想必都会试图抓住星儿挟控制她。 还有凌非墨,这个人自大自尊,星儿的存在就等于在他自大自尊的心里踩上一脚,他也不会放过星儿。 星儿暴露之后,太多人会对星儿出手。 她如何能暴露星儿? “娘,娘,你是不是不要星儿了,星儿以后乖,以后听话,你别不要星儿好不好?”马车后,南沐星哇哇大哭的被玄决抱住,死死的挣扎。 玄决被周围的人看着,顿时一阵不自在,看着哭泣的南沐星,心中一柔,安慰道:“你大概认错人了,那不是你娘亲,乖啊,不哭了,一会儿玄决叔叔带你去找你娘亲!” “呜呜,娘亲生气了,娘亲不要我了!”南沐星被抓住,挣脱不开,望着马车,眼泪直流,整个人沉沁在南璃月不要他的绝望之中,苦的不能自已。 夜无寒生性冷漠,旁人便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 可看着南沐星哭成一团,声音绝望难过,心不知道一疼,再看向南璃月的马车,眼神一暗。 冷酷的女人,为了入宫,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 “她不要你,我要!”夜无寒说道。 说罢,他自己都一楞。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会反悔,弯腰抱起南沐星,身形一闪,消失在长街之上,只留给玄决一声回音。 “回。” 马车上,透过缝隙看到儿子被人带走的南璃月,下意识的就想要跳出马车,把儿子给追回来。 刚一动,生生压下。 不,她不能冲动。 若这个时候追出去,一切就都前功尽弃。 可是…… 南璃月心中似乎有两个小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叫南璃月别管那么多,儿子最重要,一个让南璃月大局为重,既然都已经做了,就做到底。 南璃月的心揪成一团。 这些年,她为了担心夜家的人发现星儿,封印了星儿龙纹图腾带来的天生内力,这也导致了星儿无法自身修炼内力,会的都不过是毒与银针。 可他一个小孩子,没有内力修为,纵然有毒术护身,遇到了厉害的人,也一样不可能逃脱。 她可以置身险境,九死一生。 但星儿绝对不能。 且她现在身体的情况很特殊,也不知道入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身的恨意明明这些年已经平静下来,可如今却屡屡起伏,甚至越发的浓郁,就好像她继承的不仅仅是南璃月的恨意。 刚才上马车看到南战痕的时候,她有些失控。 倘若这个时候把儿子带到身边,只怕…… “星儿,你乖一些,娘亲解决了京城的事情,马车就去找你,娘亲不要谁,也不可能不要你!”南璃月对着南沐星离开的方向,轻轻说道。 人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心中却还翻覆叫嚣着无尽的杀意。 青黄山距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有一段路程,星儿聪明有毒术,若是一个人前来,她还当真放不下心来。 可星儿既然是跟别人一起来,还是那个武功高强,感觉危险的男人一起来,那么星儿的安全,倒是不足以担心。 对方若要对星儿出手,便连她都头疼。 星儿肯定安全无虞。 等她脱身,她立刻去接儿子,跟他好好解释,然后叫他知道,她无论何时何地都绝不会不要他。 被儿子这一打扰,南璃月情绪渐渐平复,收敛心神,方有心思思考她自己的情况。 一想到,若非昨夜她夜探南府,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她爹,当年居然是因为魏可晴嫉妒她的美貌,以死相逼魏相,为魏相下毒所杀! 南璃月对魏可晴的仇恨,超出了凌非墨,南嫣然,南战痕,恨不能想办法立刻把人杀了。 昨夜她临走之前,送给魏可晴一份大礼。 她勾起一抹冷酷弧度。 “南郡主,南府到了!”林则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声,探出一手挑开车辇的车帘,缓缓从马车之中走出来。 她一走出来,围绕在周围的人群,便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她的容貌,晃神的荒神,目瞪口呆的目瞪口呆,倒吸气的倒吸气,纷纷在那张绝世倾城的容貌之下,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南府!”南璃月轻轻开口,声音清越如同环佩碰撞,悦耳却带着一股清冽的凉,叫人仿佛置身一处清晰的山涧冷泉。 下一刻,南璃月眼神一厉,“南叔!” “是!” 南璃月看着南逸拔剑劈了南府的招牌,心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不少。 “南璃月,你在干什么?”南战痕震惊而愤怒地看向南璃月,以及地上一地的碎屑。 南璃月冷笑一声,“我做什么?堂堂南王府,什么时候成了南府?表哥这是在南王府住的太久,久到忘记南府不是南府,而是南王府吗?” 南战痕一噎。 “从前表哥住在南王府,的确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是要改了府命,可如今本郡主回来了,南府也该变成她原来的样子!”南璃月冷眼扫过南战痕,一双眼睛深冷无边。 南战痕只感觉隔空两巴掌抽过来。 啪啪! 一巴掌是南府牌匾被劈,令一巴掌就是南璃月的话。 南战痕脸颊抽动,额头青筋直冒。 南璃月看着南战痕愤怒却不得不隐忍的表情,红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踩着南府的那个南字,施施然走过。 南战痕看着地上的牌匾,拳头用力握紧,嘎吱噶作响。 跨过大门,南璃月走入府内,府中的一切,还和从前一样,南战痕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彻头彻尾夺走了南王府,府中一草一木没有改变过。 南璃月的眼前似乎浮现记忆之中与亲人在一起的画面,眸光落在那灿烂的桃花树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物是人非事事休……” 南战痕看着南璃月失神的模样,双眸透出一抹不善,眨眼间消失不见,“表妹,我还需要回宫复旨,就不陪着表妹了,来人,送表小姐去休息!” “表小姐?”南璃月冷笑,“表哥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南王府!” 南战痕眉梢一动,“表妹这话,就听不懂,你唤我一声表哥,我称你一声表小姐,有不对?” 南璃月看着南战痕目中那故意的神色,眸色寒凉,“没错,表哥的确应该唤我表小姐,我本不想与表哥分的这般清楚,但还请表哥这位表少爷,将府上的产业都交还我!” 南战痕眸色一沉。 南璃月看着他神色猛变,“表哥怎么了?难道璃月说错了?这府邸是我的府邸,府中的下人,都该唤我一声小姐不是吗?” “表妹驻车劳顿,还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表妹休息好了再说!”南战痕深深看着南璃月,半眯了眯眸子。 南璃月淡淡垂眸,不在多言。 她刚回来,一切都不能着急。 看着南战痕转身离开,回宫复旨,南璃月目中掠过一抹思量,跟着下人准备先安顿一番,去找儿子。 只是…… 越是走,眼前越是偏僻,周围更是府上下人并不上心,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的凌乱。 “表小姐,这就是您的院子,您好好休息!”引路的下人看着一副恭恭敬敬的口吻,实则面上半点也没有将南璃月放在眼中。 南璃月看着脏乱的,经年无人入住的院子,目光落在那破烂的大门上,目中闪过一抹危险。 好,很好。 南战痕跟魏可晴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呢! 南府?表小姐! 果然,他常年不归,南王府早在岁月之下,被南战痕有心抹杀痕迹,府中的下人,不知道南府就是南王府,不知道她南璃月才是正经的主人。 “这边是表哥表嫂给我安排的住处?”南璃月冷眼看向下人,心中知道这是南战痕与魏可晴的意思,不愿意与下人计较,却也希望这件事情能赶紧解决了。 她挂心儿子,实在无心与他们折腾。 “你确定不是你自作主张,误会了你家主子的意思?”南璃月语气危险的说道。 那下人并不把南璃月放在心上,看着南璃月的态度,也只当南璃月是装腔作势。 “就是这,爱住不住,一个旁系的表小姐,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下人嚷嚷道,一副爱住不住。 南璃月眼神一冷,看着府上其他下人,撇过来看戏的眼神。 “走!” 懒得跟个下人计较,南璃月转身,身后的人跟着她一并转身,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主院。 魏可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受伤的脸,细细给脸上涂抹膏药,不经意间提起:“怎样?南璃月可有老老实实?” “回夫人,不好了。表小姐看了院子之后,转身就走,看样子似乎要出府!”一个下人一脸焦急禀告。 魏可晴目光一凌,“南璃月她要出府?” 目光流转,魏可晴带好面纱,目色深沉道:“这南璃月,果然与五年前不同了!” 第二十二章 小少爷在夜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表妹,一路驻车劳顿,怎么不去院子里休息,这是要出门?”魏可晴蒙着面纱,声音轻柔亲切道。 南璃月看着拦在大厅,心知肚明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却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魏可晴。 “多年不回府,一回府被个下人当成是旁系的表小姐,璃月想出去看看,璃月是不是走错府邸,另外也想请别人帮忙看看,这是不是昔日的南王府,毕竟璃月一别多年,记差了也是有的!”南璃月淡淡说道。 魏可晴目中光芒一暗,忙笑道:“说什么胡话呢?你表哥领的你回府,还能错了不成?” “表哥事忙,弄错了也不是不可能!表嫂,我先回南王府了,待我安顿好,再来拜访表嫂!”南璃月说着就要离开。 魏可晴用力拽住南璃月,咬牙,艰难道:“璃月,这就是南王府!” “怎么可能?若是南王府,下人怎么会唤我表小姐,若是南王府,下人怎不知道我住在盛华苑?”南璃月一脸佯装震惊的模样说道。 盛华苑。 南王府主院,曾经是南璃月父亲与母亲的院子,如今是南战痕与魏可晴的院子。 明珠苑才是南璃月的院子。 既然魏可晴与南战痕随便一个破落院子就想打发她,那也是时候该叫他们搬出主院了。 “你一走多年,府中的下人走的走,如今一批都是新人,不认识你也是正常!”魏可晴暗暗咬了咬牙,“你的院子,我早就安排妥当了,你从前就住在明珠苑,明珠苑我还让人保持着当年你居住的样子!” “以前父亲在我住在明珠苑也好,如今父亲不在,我是一家之主,便该搬去主院了!表哥表嫂不是那等不知礼数,抢占他人院子的卑劣之人,想来盛华苑定然与从前一样,我搬去盛华苑就行!”南璃月淡淡说道。 魏可晴咬牙,面上却不得不一派柔和。 主院。 南璃月居然想要住在主院,她也真敢想! “这些年来,你表哥为了能更好的打理府上,所以便搬去了盛华苑,璃月你不会介意吧?”魏可晴柔柔说道。 南璃月摇头:“不介意的。我不在,表哥暂住也正常,如今我回来了,表哥与表嫂定然也定然不介意搬出盛华苑!” 魏可晴脸上的笑容,几乎要保持不下去。 南璃月什么意思? 这是铁了心了,要让他们搬出盛华苑? 她堂堂将军夫人,魏相的女儿,被南璃月这个一直算计踩在脚下的人,更回来就当着府中众人的面,搬出盛华苑,其他人要如何看她? “搬来搬去的多麻烦,府上盛华苑与明珠苑,谁不知道都是府上的主院,如今南家就你们兄妹两个人,何必分的那般明白,凭白寒了人心不是?”魏可晴说的轻柔,言有所指。 南璃月心中明白,回来第一天,劈了牌匾,叫外人议论一番已经够了。 倘若再闹出一些别的,不管孰对孰错,对错双方都落不下一个好名声,就像魏可晴不敢让她这个时候出府,她这个时候也不敢让魏可晴与南战痕直接搬出盛华苑。 “府中的下人如今只怕都不认识我了,刚好表嫂在,不如叫府上的下人过来人人我,也省的再有人不认识我,表嫂看可行?”南璃月话锋一转,算是同意魏可晴与南战痕仍旧住在盛华苑。 虽说她同意了,但魏可晴的表情却并没有那么好。 “来人,吩咐府上的管事过来,好好见一见表小姐,知道表小姐是这府中的主人,而不是什么打秋风的破落户!”魏可晴这番话明着似同意了南璃月的提议,但暗地里,仍旧打折让南璃月被认定为表小姐的心思。 不仅如此,心中梗着气的她,更是带笑将隐晦南璃月是打秋风的破落户。 南璃月目中一沉。 这魏可晴倒是深蕴软刀子杀人之道! 不一会儿下人全部都齐聚在此处,南璃月端着茶坐在主位,淡淡看着魏可晴装模作样对着下人介绍她。 一口一个南战痕的表妹,尊贵无双的表小姐,不是什么打秋风的破落户,不允许怠慢云云。 她手一松,端着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嘶!” 有下人吸了口气,同情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只一眼就知道,魏可晴积威已久,从来没有人胆敢在魏可晴面前放肆。 他们以为她死定了! 到底这些下人眼中,她就是个表小姐,不是打秋风的破落户,也是个寄人篱下的! “璃月?”魏可晴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道:“手滑了!表嫂继续说!” 魏可晴手心攥紧,恨不能过去抽南璃月两巴掌,继续说,她还怎么继续说? 她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势与形象。 南璃月这一摔杯,立刻就给打碎,她还那么说,她在继续说下去,岂不是显得她南璃月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表嫂不说了吗?”南璃月问。 魏可晴还如何能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都已经说过了,相信府中的下人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在怠慢你了!” “嗯,的确。不过,表嫂不介意璃月说几句吧?”南璃月淡淡点头,情绪从头到尾都没有波动。 魏可晴一时看不透南璃月,“璃月想说什么?” “就是想告诉他们我叫什么,省的旁人问起来,府中的下人,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南璃月淡淡说道。 魏可晴看着南璃月,眸光闪烁。 “不行吗?那便算了!”南璃月以退为进道。 府上的下人眼神已经开始审视来回了。 他们在南府当差,十分清楚,在府中,将军夫人远要比将军还要可怕,惹了谁也不能惹将军夫人。 可现在,这个容貌绝美,有倾国倾城之色的表小姐,在将军夫人面前放肆,将军夫人居然没有发怒? “怎么不行呢?你也是府上的主人,对下人们说几句话,怎么不行?璃月怎么多年不见,这般跟表嫂客气?”魏可晴一副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跟我见外道。 南璃月得了允许,抬眼看向府上沾满大厅的下人。 她眼神淡淡,却暗含威严,被她眼神看过的下人,不自觉的屏主呼吸。 “你们都不是府上的旧人,想必都不认识我,我叫南璃月,南王府的郡主,今朝回家,你们是第一次见本郡主,便好好认认本郡主,别外人提起来,你们连自己的主家是谁都不知道!”南璃月淡淡说道。 一侧的魏可晴,双手用力扯着手帕。 “好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散了吧!表嫂,我累了,便先回院子了!这府邸我从小住到大,府上一切我比谁都清楚,就不用人带路了!”南璃月起身,踏过地上的碎片,带着下人离开。 堂前,所有的下人越发大气都不敢出。 明珠苑。 南璃月看着熟悉的院落,顾不得感伤,吩咐人去打扫清理。 这一次,她回来,专门让孙青扬以孙家的名义,将她的人转送过来,这明珠苑南战痕与魏可晴想要安插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待明珠苑安置妥当。 一道暗影出现在南璃月面前。 “姑娘,已经找到小少爷的下落!”暗影汇报着。 南璃月冷眸扫过去,“他在哪里?” “在夜家。” 南璃月面色骤变,“夜家?哪个夜家!?” “就是您说的那个夜家。”暗影跟了南璃月很久,知道南璃月很是抗拒夜家。 南璃月呼吸一滞,千叮咛万嘱咐让南沐星不要下山来,他不光下来了,还直接就和夜家人扯上关系了? “去夜家!”南璃月顾不得多想,什么事情都不及南沐星重要! ** 京城,一处低调却奢华的大宅。 玄决看着坐在一块大石头,朝着南府方向看过去,小小一团,令人心疼的身影,再看向站在此处,目光冷凝幽沉,却凝视对方的主子。 “主子,尊月堂不知何缘故,在打探主子的消息!”玄决禀告。 夜无寒的目光落在远处那个坐在假山大石头上,半眯了眯双眸,一身冷冽寒然,头也不回道:“原因!” 玄决继续禀报:“不知道,属下应命人打探。” 夜无寒面无表情,眸色却深了深。 “主子,我们本来就要找尊月堂的神医,如今尊月堂正好找我们,要不要属下现身探一探究竟?”玄决问道。 夜无寒目光仍旧落在南沐星身上,淡淡抬了抬手。 玄决恭敬领命,知道这是主子允了。 想到先前主子前往尊月堂被拒,如今尊月堂却打探主子消息,玄决不敢掉以轻心。 “不要你的人,你难过也没用!” 夜无寒缓步上前,停在南沐星身边,他一身玄色锦服,气息冷冽,眉目间微沉,似有沉郁暗芒流转,从不多话的他,这一次难的说了那么长一句。 南沐星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那眼神微微空洞。 夜无寒看着那眼神,眉梢一沉。 “娘亲才不会不要我!”南沐星的声音气愤响起,其中又夹杂了些许委屈以及泪意。 吸了吸鼻子,南沐星道:“是我不听话,偷偷下山,先惹娘亲生气的!” 夜无寒目中一瞬似有风云搅动,周身气息幽冷深邃,一抹冷意若有似无缭绕在周身。 南沐星没有感觉到,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兀自用力点头:“嗯,娘亲肯定是生气了,才不认我,不是真的不要我!” 第二十三章 有人来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沐星刚说完,忽然有下人来汇报,“主子,有人来访。” “什么人?”玄决上前问道。 “一个女人,说是来找孩子的。”下人回答道。 “是娘亲!”南沐星眼底闪耀着兴奋的火苗,不过几秒钟,就落寞下来。 “你想见?”夜无寒看向他。 南沐星抿着小嘴,面露纠结,半天才回答,“不见。” 说完,他看向汇报的下人,“你去告诉她,她不认我,我也不人她了,让她走~” 话还没说完,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夜无寒面色浮上一抹冷意,鹰隼般的眼睛盯着随手洒出某些药粉的南璃月,她身后皆是被毒倒在地的夜府下人。 “夜公子。”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的眼睛里充满防备,先前她还认为南沐星跟着如此有势力的夜无寒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能保证安全。 可如今,她断然不在这样想! 这个人……会是南沐星的父亲吗? “南郡主好大的本事,闯我夜府,伤我护卫,可真是……目中无人。”夜无寒声音冰冷。 南璃月自知理亏,“失礼了夜公子,放心,我只是略施小计,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可恢复正常,我来是带我的女儿回家的。” 她目光定格在南沐星身上,眼底不由自主浮上怒意,这小子竟然还和夜无寒待在一起? 不往那方面想,她没什么感觉,如今把南沐星跟夜无寒联想到一起,忽然间就觉得这两人之间相似的地方太多! 保不齐,这夜无寒就是南沐星的亲爹呢! 如是一想,南璃月的心里‘咯噔’一声,她上前两步,“星儿,跟娘亲回家。” 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从她来了这小鬼也没喊过一句‘娘亲’,十成是生她不认他的气了。 “虽然你很好看,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认娘亲的。”南沐星小眼睛里闪烁着惧意,嘴巴确实挺甜,“你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吧,我不跟你走。” “你不跟我走?”短短几个字,从南璃月的牙缝里蹦出来,“南沐星!” 南沐星一个激灵,差点儿没被南璃月吓尿了,娘亲好可怕! “我……我又不是你儿……你女儿,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已经认了夜叔叔当师父,以后我跟他混!” 南璃月眸子眯起,危险的气息尽数散发,话不多说,伸手便要把南沐星扯过来带走。 谁料,却被夜无寒挡下。 “怎么?夜公子,难不成你还有兴趣替别人养孩子?”南璃月心一沉,面色越发难堪。 “我只养自己的孩子。”夜无寒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却猛地让南璃月心沉到底! 难道他知道了南沐星的身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已经认我做师父,他要留下来,我自然会养他。”说话间,夜无寒把南沐星从南璃月的手底下‘救出来’。 南沐星紧紧抱着夜无寒的大腿,那副模样,是死活也不肯跟南璃月走的。 南璃月忽然觉得体内一股燥意腾升,体内的异样再次袭来,她眉头忍不住拧起,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再次抬手准备抓住南沐星,“跟我走!” 她靠近南沐星时,南沐星发现她眼底一片赤红,顿时吓得往后缩了好远,“啊!娘亲,你……你好可怕!” 南璃月心底怨念横生,大仇未报,若南沐星在出事,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法偏激下来,她理智失了几分,全然没把南沐星当成自己的儿子,将力气凝聚在手上,便朝南沐星袭击过去。 夜无寒面色划过一抹震惊,快速替南沐星挡下那一击,反手就朝南璃月攻击过去! 南沐星看到娘亲要杀自己,震惊的嘶吼道:“娘亲!我是星儿呀!” 南璃月 眸底的猩红退去几分,愣神之际没来得及抵抗夜无寒的攻击,整个人被狠狠甩出去。 夜无寒没料到她躲不开,也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南璃月的身体异样,下意识的飞身过去,把南璃月的身体稳稳接住。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沉香气息,萦绕在南璃月鼻翼间,她眼底的猩红渐渐散去,眼前是放大版的南沐星的面孔,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把夜无寒推开。 “娘亲!你没事吧?”南沐星担心不已,可他不敢靠近南璃月,方才那一幕,真的好吓人! 南璃月复杂的眼神看着南沐星,体内的异样有片刻的压制,可还在蠢蠢欲动,她竟然差一点儿动手伤了南沐星! “星儿,你过来。”她声音有些虚弱。 南沐星见她恢复意识,立刻跑过去,“娘亲!” 南沐星扑进南璃月怀里,南璃月暗中掏出两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入南沐星的背部。 “嘶——”南沐星惊呼,“娘亲,疼!” “唔!”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南璃月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她打入南沐星体内的是封存南沐星背后图腾的加固银针。 她知道南沐星是个脾气执拗的,他不说不走,又有夜无寒的庇护,凭着她此刻的状态带不走他! 那她只能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南沐星的身份不会被夜家人发现。 夜无寒目光紧盯着她的动作,微微眯起,“南郡主的医术如此高深?” “略懂。”南璃月自然不能暴露她的真实本领,“我钻研毒药比较擅长。 “你跟尊月堂有瓜葛?”虽是询问,可语气接近肯定。 南璃月眸色微变,这男人的洞察能力非同一般! 她的毒药,夜无寒早就领略过了,她也不介意暴露,可若在说出自己会医术的事情,牵扯到尊月堂,只怕这男人会猜出她的身份! “我跟堂主有几分交情。”她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夜无寒的疑虑。 说话间,她诧异的发现身体里那股异样已经没了,有股神奇的力量帮她压制下去了。 “啊——”南沐星猛地叫了一声,小身子跌跌撞撞从南璃月怀里出来,扎到夜无寒怀里去,“我好难受!我要晕了,叔叔救我!” 说完,他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夜无寒二话不说,提着他衣服把他抱进怀里,看都不看南璃月一眼转身就走,“玄决,送客!” 南璃月:“……” 身体的异样已经消失,她还打算在挣扎一下把南沐星带走! 可那混小子要晕了不找她这个神医娘亲,找那夜无寒! 那分明就是还不想跟她走! “南郡主,请吧。”南璃月看着夜无寒抱着南沐星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夜府。 出了夜家大门,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座在西浅国都算得上显赫的宅院,不过是夜家的冰山一角,夜家究竟有多么的强大,不是她能想象的。 可南沐星死活不肯走,她又不能来强的,引起太大的轰动让凌非墨知道星儿的存在,事情就更棘手了。 万幸,她刚才已经把抑制南沐星后背图腾的银针打进去,南沐星的身份短期内不会被揭穿,那边暂且让他在夜府,他日再找机会来带他离开吧! …… 南王府,南璃月一回来,就有下人过来禀报,“郡主,皇上派人宣旨来了……” 南璃月脚步一转,朝正厅走去,若不是南沐星的事情太紧急,她也不会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她的情况下,跑到夜家去! 正厅里,凌非墨派来宣旨的人坐在首位,魏可晴在旁边招待着。 “这表妹也是,刚回府,连休息都不休息一下,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见什么重要的人,又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禁卫军统领蹙眉,但并未多言。 “要不……禁卫军统领,您就先回宫复命,别在这里耽误了时间,表妹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今天……会不会回来,更不一定。”见禁卫军统领没什么反应,魏可晴又下了一剂猛药。 话里话外暗示着南璃月不知道跑哪里去,没准是跟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 如今魏可晴恨不得直接弄死南璃月,之所以不敢直接下手不就是因为皇上对南璃月的看重吗? 一旦南璃月惹怒皇上,他们便可以无所忌惮的杀了南璃月,把这南王府,重新改为南府! “表嫂是生怕皇上不误会呀。”南璃月走了进来,悠闲自在的很,“可表嫂 好像忘了,一旦我惹怒皇上,就连你和表哥也跟着遭殃,万一皇上要灭我九族呢?难不成表嫂以为……你们跟我的关系已经远到九族之外了吗?” 魏可晴脸色一白,赶紧扯出一抹笑容来,“表妹回来了?那就赶紧接旨吧,禁卫军统领已经等了好久了!” 南璃月冷笑,背后耍阴招,不急,看她以后慢慢戳破魏可晴的一切! “南郡主,皇上宣您进宫。”禁卫军统领说道。 自从南璃月现身,凌非墨可还一面都没见过! 如今南璃月回城,在南王府安顿好之后却没有进宫,凌非墨早已按奈不住了! “麻烦禁卫军统领回去告诉皇上,本郡主最近这几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宜见君,免得传染给皇上,那就不好了。”南璃月果断拒绝,还赤裸裸的撒谎! 第二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岂有此理!”禁卫军统领立刻怒了,“你敢拒绝?” “表妹!那可是皇上,皇上要见你,你就算只剩下半条命也得去见!”魏可晴嘴上劝说,眼底却一片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南璃月淡定自若,“我若是伤筋动骨,就算残废在床也得让禁卫军抬着我去见皇上,可如今我是偶感风寒,会传染,我不去是为了皇上好。” “好!”禁卫军统领重重的说了一个字,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表妹,你这样就过分了,那可是皇上!”魏可晴唇角勾着笑意,指责南璃月,“虽然是皇上把你请回来的,可你也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虽说这南王府现在主子就我们三个,但上上下下的下人不知道多少个,你要是惹怒了皇上,多少无辜的人跟着遭殃?” 几句话,魏可晴就挑拨的南璃月和南王府下人心生隔阂,门口站着的丫鬟对视一眼,面露不满。 “表嫂,你说错了。”南璃月灿而一笑,只是那眼底噙满了讽刺,“南王府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不过是旁支到不能再旁支的血脉! 如今的辉煌,全然仗着南嫣然那个出卖南王府的家贼,和南王府本该有的兵符! “你——”魏可晴脸色微变。 “表嫂放心,我身为南王府唯一的主人,一定会对南王府所有忠心耿耿的人负责人,只要我南璃月的人头还在,南王府的人就不会少一根汗毛!”南璃月信誓旦旦的说着。 魏可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南璃月昂首挺胸,在门口几个丫鬟略带钦佩的目光下,走出正厅。 …… 禁卫军统领按照南璃月的原话给凌非墨带了话,“皇上,我看那南璃月根本没病!她就是故意的不来见您!好大胆子!” 凌非墨脸色不好,南璃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他耐心已经消散了几分。 可是如今,南璃月轻易动不得,她背后有孙家,尊月堂堂主的话,也让他有几分忌惮。 “无妨。”他只能忍着气,“当年的事情,是朕做的过分,在给她一些时间。” 禁卫军统领没想到,凌非墨会如此纵容南璃月,只能就此作罢。 这个消息传入南嫣然的耳中,当即南嫣然就把桌子上的茶盏尽数挥到地上。 “南璃月那个贱人!她真的没死?她真的回来了!”她咬牙切齿,眼珠子专有一番,转身吩咐下人,“笔墨伺候!” 宫女立刻上前拿了笔墨,南嫣然写下一封信,然后交给宫女,“把这个送去南府,给南战痕!” “是。” 南王府里,南战痕看完南嫣然的信,把信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 “夫君,南嫣然如今被贬成妃,足以见得皇上请南璃月归来的决心很大,我们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对南璃月下手!”魏可晴生怕南战痕在南嫣然的怂恿下,对南璃月恨意加深,忍不住现在就留下手。 南战痕摇头,“夫人放心,这一点儿我心里清楚,可你有没有想过,南璃月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而她归来的目的,不得不让我们深思。” “当年,南璃月虽帮凌非墨打开城门,助凌非墨上皇位,可她并不知凌非墨要灭南家上下!更不知我南战痕跟凌非墨里应外合灭了南家,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放过我吗?” “夫君!”魏可晴脸色微变,“那南璃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不就是靠上了孙家吗?” “我总觉得,南璃月已经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她!有一句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南战痕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 南璃月失眠了,回到南王府的第一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好久,或许是原主的缘故,在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总是闷闷沉沉的。 再加上南沐星在夜家,她那颗心就更不能安定下来了。 天还不亮时,她就起来了,准备到后院的林间稍加锻炼一下。 刚走到那里,就看到一个身影在林间捡柴,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脸上脏兮兮的,从她旁边那一坨排列整齐的柴来看,她已经捡了好半天了。 “你是什么人?起这么早捡柴?”南璃月走过去,弯腰帮她把弄不开的柴整理一下。 “你是府里新来的?”小姑娘擦了擦额头的汗,一笑,唇边露出两个梨涡。 南璃月眉头一扬,仔细想想那天魏可晴召集下手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个小姑娘,所以难怪了这个小姑娘不认识南璃月。 可,这让南璃月越发的好奇这个小姑娘的身份,“是。” “难怪你不认识我。”小姑娘会心一笑,“我爷爷是以前南王府的管家。” 所谓的以前南王府,自然是指南王府没有变故时的事情。 南璃月心猛的一颤,按照原主的记忆,对那位管家她还有些印象,对眼前的小姑娘也有些许记忆,只是记不清名字,几年前那时候她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只是如今,她再次归来却没有看到老管家,不用想也知道老管家遭遇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做这种差事?”这可是府里最下等的人才做的! 小姑娘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擦着额头的汗,“我叫南琳,今年十三岁了,五年前我爷爷是南王府管家,可南王府一夕之间易主,惨遭灭门。但南战痕没有对我和爷爷下手。” 因为,南战痕需要有人辅佐他打理南家,若不留下一个老人的话,只怕会被人批斗成冷血无情。 所以南琳和老管家侥幸活下来,但南战痕怎么也想不到,老管家誓死不屈,不肯为他效忠,还试图揭穿南战痕和南嫣然的诡计! “南战痕杀死了爷爷,又怕不能服众,就伪造爷爷对南王府不忠的证据,说他罪有应得。但他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让我活了下来。但却让我做这南王府最低级的存在。” 南琳眼底一片泪水。 南璃月呼吸沉重,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恨南战痕吗?”南璃月又问。 南琳狠狠的点头,“我当然恨!我恨南战痕杀了我爷爷,恨南嫣然背叛南家,导致我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儿,我更恨南璃月!” 一句话,猛地让南璃月喉咙沙哑,再也说不出话。 “爷爷曾经告诉我,南璃月是被凌非墨哄骗才做了错事,可她的错铸就了多大的遗憾?南王府上上下下多少条人命?岂是一句被骗就能弥补的了的?”南琳站起来,看着天空,泪还在往下流。 “你说对,她错的太离谱。”南璃月思绪忽然混乱,那股难以压制的感觉重新浮上心头,她眼底开始渐渐泛红。 意识到身体的异样,她站了起来,“你放心,我相信南璃月一定会给南王府死去的那些人一个很好的交代。” 说罢,她转身就走。 南琳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南璃月回到房间,拿出银针扎入丹田处,身体里那股异样才逐渐被压制下去,身体的问题让她很是无奈,她知道这不是病,自己根本医治不了。 天色大亮,有下人给她端了早膳过来,她刚坐在饭桌前,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呵,有意思,竟然给这饭菜里下毒? 她看了一眼送早膳过来的丫鬟,“这是你给我准备的?” “回禀郡主,这是膳房准备的,您和南将军以及夫人的早膳都是一样的,我奉命给您拿过来,夫人怕这里的下人笨手笨脚照顾不好您,还说以后就让我留在您身边照顾着,郡主以后唤我碧落就行。” 碧落中规中矩的站着,看起来倒是个机灵的。 南璃月微微垂眸,“我对下人一向极好,既然今天是你我成为主仆的第一天,那你就坐下来跟我一起用膳吧,来。” “郡主!万万不可!”碧落一惊,后退了几步,“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能跟主子一起吃饭呢?这于理不合!” “我是主子,我说合就合。”南璃月语气不容置疑,起身便要抓着碧落在饭桌前坐下。 碧落一脸惊恐,“奴婢不敢!”说完,她转身就跑了。 南璃月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中,看着饭桌上的饭菜,扬唇掀起一抹冷笑。 她将早膳处理掉,然后只身离开南王府,准备去尊月堂看看。 …… 夜府。 南沐星抱着夜无寒的大腿,小脑袋拱来拱去,“夜叔叔,你昨天都说了收星儿为徒,你不能食言!” 夜无寒眉心紧蹙,“松开。” “我不松!你不认我这个徒弟,我就不松!”南沐星手抱的更紧 了。 夜无寒薄唇微抿,眸色复杂的看着南沐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情回来再说。” “不行!”南沐星仰脸看着他,“你不认的话,我就不让你出去!” 夜无寒眸色划过一抹恼怒,“玄决!” 话落,玄决赶紧走过来,把南沐星从夜无寒身上扯下来,“小祖宗,你快松开主子,主子真的是有要事要出去!” 南沐星小短腿踢了玄决两下,“玄决叔叔欺负人!大家都快来看呀,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孩,丢死人了!” 第二十五章 歃血为盟拜天地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决从未见过这么鬼精灵的小孩,还是个小女孩,怎么这么……厚脸皮呢? 可他心底没有讨厌,反而是无奈中生出一股稀罕来,但他稀罕不代表夜无寒稀罕呀! 玄决打量着夜无寒的脸色,“主子,这……” “松手,不然把你扔出夜府。”夜无寒淡淡突出几个字。 玄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无寒,正常情况应该一脚把南沐星踢到南墙根底下才对! 那略微威胁又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南沐星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认师父的决心,而不是挑战夜无寒的底线,他咧嘴一笑松开夜无寒,“夜叔叔这么善良,一定不会把星儿扔了的,夜叔叔有事要忙,就赶紧走吧,星儿准备好点心和香烛,等你回来!” 夜无寒理也不理,转身就走了。 玄决却是弯腰问着,“准备点心和香烛干什么?” “认师父的时候歃血为盟,拜一拜天地,那些东西都需要呀。”南沐星认真的回答。 玄决差点儿没笑喷了,小跑着一边追夜无寒一边嘀咕,“也不知道谁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什么歃血为盟,还拜一拜天地,是要成亲吗……” 南沐星随口捏来的两句话,他只知道认师父得有个仪式,但到底是什么仪式就不得而知了。 夜府门口,玄决一溜小跑才追上夜无寒,他面色恢复正襟,“主子,惠恩大师就在主街!” “走。”夜无寒径直朝主街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南璃月来到主街,从后门进了尊月堂,一进门就听说南嫣然又派人来找她,还是为了求子的事情。 “我说 您不在,推辞过去了,但门外那里有两个人一直守着,应该是看您在不在的。”王掌柜指了指门外对面街上两个陌生的男人。 南璃月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不用管,嗯,以后再有人找就说我寻一味奇药,出远门了,短期回不来。” “是。”王掌柜赶忙应下。 南璃月沉了下,又说,“我记得,曾经收藏过一本疑难杂症的书,王掌柜可还记得?” “有的,在藏书阁收藏着,您需要的话,我这就去给您取来。”王掌柜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南璃月点头之后,转身上楼去拿。 南璃月对身体的异样变化不得不重视,身体是她复仇的基本条件,万一哪天一个不慎挂了,还谈什么复仇? 看到门外那两个人,南璃月眼珠子一转悠,带了一个面纱朝两人走过去。 “二位可是寻我们堂主看病的?”南璃月开门见山。 那两个人一怔,微微胖一些的点头,“堂主回来了?” “没有,但堂主料事如神,猜到你们主子还会派人来,所以让我代为转告你们主子几句话。”南璃月顿了下,“冤有头,债有主,她南嫣然背负的命债太多了,想要子嗣,单凭医术是救不了她的,让她把身上的命债都还清了,再来找我吧。” “大胆!你可知我们主子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心里比你清楚,少在这里废话,要是不想惹怒我们堂主,就赶紧滚!”南璃月声音冷然。 两个男人面露顾及,纵然不甘,却也只能就这么走了。 南璃月转身,忽然看见一个穿着僧服的大师站在她身后,盯着她一动不动。 南璃月被他那目光看的浑身不适,绕路便准备回去,谁知却被拦下来。 “女施主,贫僧没有恶意,只是窥见了一些未来,想与女施主结一份善缘。”惠恩大师开口。 南璃月拧眉,她向来不信命! 可她倒是对惠恩大师口中的未来,颇有兴趣。 “不知道大师窥见了什么未来?” 惠恩大师看着双眸好奇,却眼神从头到尾清冷的南璃月,“血色,无边的血色,而带来血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施主!” 南璃月微眯眸子打量着惠恩大师,倒是让他说中了。 “女施主携一身恨怨,起死回生,从前的你,与如今的你,已经不一样了!”惠恩大师说道。 南璃月一惊,眸色一沉,“我的确有一死劫,劫难已过,这一点大师倒是说中了,只是……什么一样不一样,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施主何必逃避呢?既然贫僧会跟你说这些,证明我跟你有缘,也能看透你的过去。”惠恩大师面不改色,却了然于心。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南璃月都能穿越重生,有人能看透她的命运并不稀奇,或许这个僧人真的有些道行,可南璃月并不打算听他继续说,她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施主,最近身体可是有所不适?”惠恩大师站在原地不动,一句话,让南璃月又返回他面前了。 她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大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近来,施主是否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甚至会失去理智到六亲不认。”惠恩大师两句话,就把南璃月的状态剖析了一个全部。 南璃月呼吸一顿,抿了下唇,“抱歉,大师,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她不得不为了刚才的失礼道歉。 惠恩大师一笑,“施主,我说了,我们有缘,我不会介意的。” “实不相瞒,刚才大师说的都对,最近我的身体出现问题,但我找不出原由来。”南璃月面露诚恳,“不知大师,是否有可解的法子?” “我这里有一枚镇邪玉,女施主佩戴在身上,可有压制病症的作用。”惠恩大师拿出一枚血红色玉佩,递到南璃月面前。 南璃月拿过玉佩,只感觉到身体又是一轻,那潜伏在体内的东西,似乎当真被暂时镇压。 “压制?”她看向惠恩大师,“不能彻底治愈吗?” 惠恩大师笑着摇头,“施主的元身怨气太重,怨气不消,便一直不能治愈。不过,若施主不想失控找不回理智的话,需要寻到命格天煞孤星煞气极重的男人在身边以命格加煞气镇压。” 南璃月暗暗沉一口气。 “大师的意思是,我若不能找到命格天煞孤星且煞气极重的男人,这枚玉佩怕是也帮不了我多久?”南璃月摸着手中的玉佩,倒是没有想到,这症状如此严重。 她以为,自己在承诺给他们报仇之后,他们就已经消失了。 “女施主几年前便已经死了,如今能活着,虽不知是何人行的逆天之举,但死人行走于世间,因四人本身就是阴邪,加上个中因果,女施主剔透玲珑,自会明白。”惠恩大师深深看着南璃月,一双眼睛似能看穿一切。 南璃月看着这个高深莫测,很是有些能力的惠恩大师,忽然一笑:“今日承蒙大师佛照,璃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日后璃月在有难以解答的难题时,不知……去哪里可以找到大师。” “阿弥陀佛!”惠恩大师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道:“施主若想找我,可到云觉寺寻那里的主持。” 南璃月双手拜别惠恩大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世间有很多事情难以形容,她隐隐中觉得这个惠恩大师……身份不凡,日后自己必定还有需要他解答疑惑的地方。 “南郡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南璃月回头,发现夜无寒和玄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夜公子。”南璃月面色沉起来,“可是星儿出了什么事情?” 夜无寒的目光从南璃月后面收回来,“她很好,不牢你费心。” 一个‘不牢’,噎的南璃月说不出话,搞得好像他成了南沐星的亲人,而她成了一个外人! “南郡主,刚才跟你说话的,可是惠恩大师?”玄决隐隐透着一股激动。 南璃月点头,“是。” “主子,我去追!”玄决面色一喜,在夜无寒点头之后,便快步朝着惠恩大师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夜公子找惠恩大师有事?” “嗯。”夜无寒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 “堂——”王掌柜从尊月堂跑出来,看到南璃月身边有人,顿时卡主。 南璃月一个示意的眼神甩过去,王掌柜眼珠子一转悠,到嘴的话又变了,“堂主今天不在,南郡主就先回去吧!” 夜无寒冷眸在二人身上徘徊了下,半晌才定格在王掌柜身上,“劳烦王掌柜,跟你们堂主说一声,夜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见。” 南璃月诧异,夜无寒竟然也想见‘她’? “夜公子,你怕是不知堂主的脾气,若你真的有事方可告诉王掌柜,由王掌柜代为转达,不然……堂主怕是不会见你的。” 夜无寒拧了下眉。 南璃月扬眉,看样子,是一件挺棘手的事情呢。 想来,是夜家什么人需要医治,所以夜无寒才千里迢迢到西浅国来寻尊月堂堂主亲自莅临。 若,她能早日把夜无寒打发走了,那南沐星就不得不回到她身边来了,如此也就解除了南沐星的身世之谜。 第二十六章 一件事儿都没办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又暗中朝王掌柜使了一个眼色,王掌柜赶紧点头附和,“是呀,夜公子身份不凡,找堂主也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为了避免耽误了夜公子,您尽早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会转达堂主的。” 夜无寒只是沉了片刻,才说,“说来话长。” 那便是不肯说的意思了,南璃月拧眉,难道真的要以堂主的身份见他一面?早点儿把他打发走了吗? “主子!”玄决匆匆跑回来了,懊恼的说,“那惠恩大师说,他此次来西浅国只是为了找一位施主,刚才他已经替那位施主算过命格,死活不肯在给您施卦!” 夜无寒敛眉,像是想到什么,看了眼南璃月,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玄决追着夜无寒离开原地。 “主子,怎么办?惠恩大师向来说到做到,本以为此次我们来西浅国,一能请到尊月堂堂主给上官姑娘治病,二能请到惠恩大师求得碧血玉,压制您体内的邪气,可如今,一件事情都没办成!” 玄决甚是沮丧。 夜无寒步伐照常稳的很,任凭玄决怎么叨叨他也不说一个字,直到二人走到夜家大宅门口,他才停下来。 “去调查一下尊月堂堂主的踪影,不惜一切代价见到他。” 玄决面色立刻严谨起来,“是!” …… 有了惠恩大师给的玉佩,再加上惠恩大师的一番解说,南璃月便没拿王掌柜找出来的书,又从后门离开了尊月堂。 两次和魏可晴交锋,魏可晴都没有讨得什么好处,对方也识趣的不忘自己跟前凑了。 可南璃月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对手,那就是南战痕和魏可晴的儿子,南秋原。 南璃月刚走进自己的院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敏锐的洞察能力让她本能的避开即将打到身上的石子。 冷眸顺着那石子的来源看过去,便看到站在屋顶的一个小男孩,约莫四五岁,人不大,本事倒是不小,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健步如飞。 有一点,南璃月承认,那就是南战痕的功夫不是盖的,虽说比起她来略逊一筹,但那也是好的。 看来,这小子就是遗传了南战痕。 “妖女,你看什么?”南秋原本就比南璃月站的高,又扬着下巴说话,南璃月连他的脸都看不见,只能看到脖子。 南璃月知道南战痕有个孩子,只是她回来那两天,魏可晴把他送到魏家去了,估摸着是不想让孩子看到他们丢脸的一幕。 只是,这孩子回来之后,定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直接就找上南璃月的门。 “妖女,我限你三天之内,从这里给我搬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好看!”南秋原又发话了。 南璃月撩一下眼皮看他,“看来,你爹娘没告诉你,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呵——”南秋原冷笑的模样十分滑稽,“整个南府都是我的,没有谁是我惹不起的!” 南璃月看到他,就想起南沐星那粉嫩可爱的小模样,许是把南沐星打扮成女孩的缘故,她一想到南沐星的模样就暖化了心。 让这南秋原一对比,南沐星就更可爱十足了。 “现在你脚下站的这地方叫南王府,以后没事儿少到我的院子里来。”南璃月懒得跟他计较,理也不理他,就进了院子。 正厅,魏可晴听说南秋原去找南璃月了,急的不得了,赶忙让下人把他喊回来。 “秋原,你可不要跟那个恶毒的女人掺和,我怕你吃亏。”魏可晴有些莫名的怕南璃月。 “娘你放心,我吃不了亏的,你且等着,不出三天,我就让那个女人从那个院子里搬出来!”南秋原认真的说。 魏可晴只觉得心底乱套,没把南秋原的话放在心里,挥手让下人把南秋原带回去休息。 没一会儿,南战痕匆匆回来了,他面色看起来有些蹊跷。 “夫君,可是有什么事情?” 南战痕抬了抬手,扬唇一笑,“来了一个好机会。” 魏可晴眼睛一亮,“什么好机会?夫君你快说!” 南战痕附身在魏可晴耳边低语几句,魏可晴忽然就笑了,“那夫君,你叮嘱好府里的护卫,我去叮嘱府里的下人。” “好。”南战痕应下,两人分兵合作。 …… 南璃月早早的就睡下了,昨晚一夜未免的缘故,她有些乏,那块血红色的玉佩让她整个人身体清爽,透着一股舒适,所以入睡也是极快的。 深更半夜之时,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警惕心十足的南璃月立刻睁开眸子,借着月光起身,隐藏至房间暗处。 屋顶,窗外,门前,四处都是脚步声,可见对方人数之多。 这么多人潜入府中,南王府的护卫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说这不是南战痕刻意交代过的,她都不信! 只是……这群人又是什么来头? 南战痕和魏可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她,但若她出事必定要给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这波人刺杀的人,必定是和她有着深仇大恨。 南璃月眸色微微变了些许,明白了来人是谁。 那就在那一刻,忽然有人破门而入,屋顶的人也飞身而下,房间里‘稀里哗啦’一片躁动,一把长剑直直逼入床上,那隆起的被褥中! ‘哗’一下,被褥被掀飞,床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人!”为首的人惊呼着,听声音是个年轻的。 “你们找我?”南璃月在那群人身后,悄无声息的走出来。 顿时,黑衣人震惊的回头,提着刀防备的看着她,还没过多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儿,南璃月忽然在空中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顿时那群人就僵在原地不动了! “你——你这个叛国贼!今天落在你手里,我们无怨无悔!我们一行十三个人,你要杀要剐冲我们十二个人来,放了我们的主子!”距离南璃月最近的男人开口,骂骂咧咧,骨气很硬。 其他人目光亦是透着坚定。 南璃月从这一群人的目光中,捕捉到唯一一抹恨意更甚的目光。 她径直走向被这十二个人围在中间的男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主子’。 “你要干什么!?”有人出声呵斥,“你碰我们主子一下,我们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南璃月眉头一挑,抬手就把面前男人遮脸的黑布扯下来,看到与记忆中有些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她并不意外,“果然是你,拓跋余。” “南璃月!你背叛父皇,让乱臣贼子入城,毁我大好江山,害我皇族和功臣上下几百条人命!你罪该万死!”拓跋余恶狠狠的看着她。 拓跋余本是前朝太子,在南璃月打开城门前夕,他被人秘密送出宫,就此躲过一劫。 可深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他,哪里甘心就这么被毁了江山? 一听说南璃月归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报仇!先手刃叛徒! 南璃月眸色有些复杂,错了终归是错了,原主南璃月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代她报仇,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拓跋余,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罪该万死,但你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保证把凌非墨那个该死的昏君从皇位上拉下来,给你一个交代!也给死去的每一位前朝功臣和无辜的生命一个交代!” 她一番信誓旦旦的话,倒是让拓跋余面露诧异。 “主子,别信她的话!南璃月,你要真的有良心,就放我主子一命!你有什么阴招,尽管冲着我们来!”拓跋余的下属怒吼着。 “想让我相信你,你先放了我们!”拓跋余质疑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想了想,从袖口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把药粉朝他们撒过去。 不过片刻,那群人就恢复正常动作。 下一秒,南璃月面前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是拓跋余将刀夹在她脖子上了。 南璃月眸子一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信不信,你动手之前,就已经没命了?” “主子,不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 “稍安勿躁。”拓跋余抬手暗示手下的人安静。 南璃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当年虽是我打开城门,可在此之前前朝人早已抵挡不住凌非墨的大军,后来凌非墨屠城,杀的不光是前朝功臣,还有我南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我不是推卸责任,只是想告诉你,凌非墨不仅仅是你们的仇人,更是我的仇人!” 拓跋余打量着她,“你这次归来,是为了报仇?” “是。”南璃月不打算在他们面前隐瞒自己的目的,毕竟他们算一条船上的人,其次,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扳倒凌非墨有些困难。 “姑且信你一次。”拓跋余把刀拿下来,“若你想让我彻底信你,就拿出点儿本事来,让我看看。” 南璃月沉了下,回答道,“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入宫,博取凌非墨的信任,做你想做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私会前朝余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对于拓跋余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他这张脸,不知道多少人都见过,哪怕过去好几年,也定是能被别人认出来! “我知道有种法子能易容,我能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南璃月解答他的疑惑。 拓跋余甚是吃惊,“当真?” “当真。”南璃月快速回答着。 “好!”拓跋余忙不迭点头,“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话落,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南璃月私会前朝余孽,赶紧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随着南战痕的声音响起,南璃月的院落周围布满侍卫,火光四射,把她的房间都照的亮起来了。 “得罪了!”拓跋余一把扯过南璃月,打算用她做人质。 “等等!”南璃月连忙阻止,“你没听南战痕说吗?我私会前朝欲孽,你这样带我出去根本不管用的!他会让人万箭齐发,把我们都灭了!” 南璃月本以为,南战痕是想借着拓跋余的手杀了她,如今看来,这南战痕可真是聪明,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和拓跋余一块儿除掉,解除了心头大患又立了功,一箭双雕! “那……”拓跋余旁边的男人有些慌了,“主子,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护住你,我们挡住,你先逃!” “不行!”拓跋余立马拒绝了。 南璃月眼睛微转,忽的朝暗处看过去,“你出来!” 拓跋余等人齐齐看过去。 只见,角落里走出一个小小的人影,赫然是南秋原。 南璃月刚才听到有动静藏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暗处那抹小影子,不过是怕牵连无辜,所以她没说破。 如今,南战痕要算计她,就别怪她用她儿子挡一把! “这是南战痕的儿子,你们抓着他,与我一并离开。” 纵然南璃月已经和拓跋余共乘一条船,可她也不能让南战痕抓住任何把柄,她必须做出和拓跋余毫无关系的假象! 拓跋余也是聪明的,抓过南秋原刀子便架过去,立刻吓得南秋原‘哇哇’大哭。 而此时,院子外面的南战痕也已经放话,“前朝欲孽,罪该万死!为了以防万一被他们逃脱,现在立马给我放火!” 南璃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味儿,越发清晰这一局是南战痕早就部署好的! 若是四周都起火,只怕他们真的在劫难逃! “夫君!”魏可晴嘶吼的声音忽然传来,“夫君不要呀!秋原在里面!” “南战痕,你若还想要你儿子,和你表妹的命,现在就命你的手下撤退,不然……我杀了他们!”拓跋余推着南璃月和南秋原二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南璃月看到周围足足几百人的部署,心底更是冷笑,南战痕呀南战痕,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战痕看到被拓跋余挟持的南秋原,面色铁青,恼怒的看了眼魏可晴,“他怎么会在这里!?” 魏可晴摇头,“我……我也不清楚!” 南战痕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心,目光死死盯着南秋原,半晌咬牙切齿的挥手,示意那侍卫们退下。 拓跋余挟持着南璃月和南秋原从南王府离开,南璃月悄声给了拓跋余一些药粉,拓跋余朝紧跟在后面的南战痕撒过去,然后趁机逃脱。 …… 夜府。 夜无寒回来的时候,脸色臭臭的,南沐星极有眼力见的没有去烦他。 他在这夜府待的时间不长,可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议论南璃月回城的消息,那些人评头论足的对南璃月都甚是不满。 这更加坚定了南沐星想要认夜无寒做师父的心,他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娘亲! 他特意问了玄决夜无寒每天在哪里练功,然后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揉着小眼睛跑到夜无寒练武的地方去等着。 夜无寒刚走到后院,就看到南沐星抱着一棵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南沐星。”他走过去,轻声唤了一句。 南沐星瞬间醒盹,讨好的看着夜无寒,“夜叔叔!你来了?我就看着,不打扰你!” 夜无寒拧眉,“你当真那么想习武?” “夜叔叔你说错了。”南沐星声音透着几分困意,“星儿不是想习武,星儿只是想认夜叔叔当师父!” 夜无寒眉尾一扬,挥手便道,“那我认你做徒弟,你回去睡觉吧。” 南沐星,“……” 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夜叔叔!”南沐星撒起娇来,“夜叔叔,那我整天师父师父的喊你,你却什么都不教我,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没有人会知道。”夜无寒快速打断他。 南沐星,“……” 夜无寒绕开他,然后开始打坐运气,练习内功。 南沐星也不多说,走过去坐下来有模有样的学,夜无寒睨了他一眼,不予理会,继续练。 没一会儿,夜无寒额间便渗出一层细汗,反观南沐星冻的瑟瑟发抖,毕竟是清早天气寒凉,他忙着跑出来又忘了多穿件衣服。 “气运丹田。”夜无寒忽然出声。 南沐星愣了下,明白过来,按照夜无寒的指示去做,可没几秒就憋的不行,“夜叔叔,我使劲喘气儿也只能到肚子,跑不到丹田去!” 夜无寒,“……” “我指的是丹田之气,不是你的呼吸。” “丹田之气?”南沐星疑惑,“那是什么?” 夜无寒眼底划过一抹懊恼,“你且回去,稍后我让玄决拿一本书给你,看完了再学习功夫。” “夜叔叔,我不认字,看不完的,你就口头跟我说一下,星儿很聪明的,你说一遍我就都能记住!”南沐星可不想放弃这个夜无寒肯教他的机会! 夜无寒凝噎,压制下心头的气,耐着性子跟他稍加解释了下什么是丹田之气。 南沐星似懂非懂,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提气练习了一下,忽然间感觉后背一阵阵刺痛,以无法控制速度痛意增加,疼的南沐星尖叫起来,“夜叔叔救我!星儿好疼!啊!” 夜无寒眸色瞬间变了,抓过南沐星的胳膊,发现他手热的烫人,“哪里痛?” “后背,后背好疼!”南沐星眼底已经氤氲出一层泪水。 夜无寒作势便要脱掉他的衣服查看一二,忽然间又想起来她是女孩子,难免不方便。 他犹豫之间,南沐星忽然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夜无寒心里没由来的一紧,快速抱起南沐星朝院落走去,半路遇上玄决,让玄决去把府里的大夫喊来。 屋里,南沐星脸色苍白的躺着,夜无寒和玄决站在床边,看着大夫给南沐星把脉。 “我总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玄决敲了敲头,忽然想起来了,“主子,您小时候被别人陷害内里被封印,误打误撞冲了丹田之气,就是这般的模样!” 夜无寒扫他一眼,眸底划过某些情绪,看了看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暗暗摇头。 …… 南璃月被拓跋余带到了他们的临时落脚点,城门口的一处药材铺子里。 南璃月听说过这间药材铺子,虽然很小不起眼,可主要靠的是给没钱的老百姓免费治病,所以也是很有名的。 如此可见,拓跋余这个人是个善良的。 “南璃月,你说能让我入宫?”拓跋余坐在首位,乍看,身上还有些许的皇家贵气。 房间周围都是拓跋余的手下,似乎是怕她跑了,又似乎是随时都做好了把她杀了的准备,而她脚下是早已经被吓晕了的南秋原。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璃月身上,可偏偏她是整个房间最淡定自若的人。 “是。” 拓跋余眼底浮现一抹激动之色,“此话当真?南璃月,你若是骗我,我又如何能知道?” 南璃月并不诧异他会怀疑,毕竟于他来说,她没有理由帮他。 “当年凌非墨 灭我南家几百口人,还企图害死我和未出世的孩子,如今我能活下来全靠对凌非墨的恨意!若你不信,我可以亲手写一封联盟书,盖我南王府的印章,若我有出卖你的嫌疑,你大可把那封联盟书直接交到凌非墨面前!” 拓跋余打量着南璃月,他身旁的人上前一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虽南璃月听不清,可她知道,那人是在劝拓跋余,别轻易相信她。 但拓跋余却沉了片刻,然后制止那人继续说话,“准备笔墨。” “且慢。”南璃月再度开口,“有些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休想!”拓跋余身边的人立刻反驳,“你这妖女诡计多端,留我们主子一个人跟你,你当我们傻!?” 南璃月不急不缓,不搭理那个人,就等着拓跋余自己定夺。 “苏堤,带着他们下去,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拓跋余缓缓开口。 苏堤还想劝两句,却奈不过拓跋余的眼神示意,只能带着众人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南璃月和昏迷的南秋原,以及手中握着利剑的拓跋余。 “拓跋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去暗杀我时,却被南战痕提前埋伏了,这意味着什么?”南璃月淡淡的说。 第二十八章 想见堂主找南璃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拓跋余瞬间变了脸色,压低声音,“我的身边出了内奸!?” “所以刚才我所谓的联名一事,不适宜声张,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南璃月又说。 拓跋余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她只穿了亵衣亵裤,外面披着纯黑色大氅,长发肆意散在身后,在月光的笼罩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恬静,可她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却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打算怎么做?” 南璃月沉了下,“你的身份饱受瞩目,就算没有我的提议,一旦你行踪不定,所有人都会怀疑你是否有新的计划,从而想方设法的阻挠,但只有一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行踪……” “什么?”拓跋余看着她的眼底,依旧存在着防备。 “受重伤,昏迷不醒……”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拧眉,眸色复杂,陷入沉思…… 约莫一刻钟后,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痛呼声,和稀里哗啦的打斗声音,守在门口的苏堤迅速冲进去。 屋内,拓跋余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南璃月和南秋原已经没了踪影。 “竟然让这个贱女人给骗了!”苏堤谩骂一声,快速朝拓跋余跑过去。 …… 南璃月抱着南秋原从距离那家药铺很近的巷子里走出来,疾步匆匆往回赶。 可城门口距离南王府有一段距离,饶是南璃月力气再大,还带着南秋原也是回不去的,走累了她就带着南秋原在某个巷子尽头休息片刻。 南璃月把南秋原放倒在地上,转身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药丸,直接塞入南秋原的嘴里。 “呜呜呜!”南秋原立刻有了反应,抠着嗓子眼把那药丸吐出来。 “啊~”吐了半天没吐出来,南秋原便要骂南璃月,谁知道一张嘴发现,他除了‘啊啊啊’的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老实点。”南璃月看都不看他,低头整理着自己的大氅,虽然走起来有些出汗,可停下来还是有些冷的。 “你很聪明。”南璃月又说,“知道装晕,我相信你已经听到了我要和南战痕联手的事儿,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下点儿手脚,你放心,等我计划完成了,这药毒不死你,也不会让你变成哑巴,等我计划完成,你会恢复原样。” 南秋原上蹿下跳,依旧没有从自己变成哑巴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南璃月不再理他,理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也不是那等残忍的人,给南秋原的药不过是让他暂时性的不能说话而已。 眼下她答应了拓跋余送他入宫,这件事情得好好策划一下。 就在她沉思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马蹄声和呵斥声掺杂在一起,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南战痕的嘶吼声。 而此时的南秋原耳朵也逐渐失明,听不到说不出话,又赶着是晚上,他吓得老实下来,缩在距离南璃月不远的地方瑟瑟发抖。 南璃月眼底划过一抹暗光,从路边捡了一个破碎的瓷片,朝自己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下,顿时鲜血四溢,疼的她脸色泛白。 凭着凌非墨疑心之重,勾结前朝欲孽的罪名一旦传出去,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凌非墨面前力保她没罪,也于事无补。 一系列的动作昨晚,南璃月把碎瓷片丢的远远地,然后抱起南秋原朝着声音来源跑去。 没几秒钟,她就看到了满街的侍卫,手里举着高高的火把,南战痕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她和南秋原的下落。 “啊~”看到南战痕,南秋原情绪激动的吼了一嗓子。 南战痕等人看过来,看到南璃月抱着南秋原,南战痕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快速朝他们赶过去。 南璃月和南秋原被南战痕带回府,她是一路看着南战痕脸色铁青,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回去的。 南战痕深知自己无法把勾结前朝余孽的罪名落实在南璃月头上,又没抓住拓跋余,关键是还得给南璃月看病,又听说南秋原成了哑巴,听也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气的眼泛金星…… 南王府深夜劳师动众四处搜查南秋原的下落,早已惊动了凌非墨,凌非墨派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南战痕只能如实禀报。 一听说南璃月差点儿没前朝欲孽给废了,当时就把凌非墨给吓坏了,立刻派人送来一堆补品燕窝之类的,给南璃月补身子。 与此同时,早朝时当众谴责南战痕,竟然让前朝欲孽潜入府中,没抓住不说还让人家伤了南璃月和南秋原,凌非墨句句暗示南战痕这个将军的位置白做了! 南战痕心情很差,再加上魏可晴为了南秋原的事情焦急不已,整个南王府都死气沉沉的。 南璃月倒是悠闲自得,养了几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南逸却在此时登门。 “郡主,尊月堂那边传来消息,说夜家人在调查您的行踪。” 南璃月几日的好心情顿时落下来,夜家人若是有心要查她,只怕迟早会查出端倪,毕竟对方势力强大,就算查不到她真实身份也得把尊月堂折腾的不清。 看来,她很有必要见一面夜无寒了。 原本把夜家敬而远之的南璃月发现,从她下山之后,跟夜无寒不期而遇,似乎命运已经跟夜无寒纠缠在一起。 不,她必须快刀斩乱麻,或许趁此机会帮夜无寒一把,拿他一个人情,对日后复仇计划有好处。 “你去告诉王掌柜,夜无寒若想见堂主,让他去找南郡主。”南璃月可不想以堂主的身份要这个人情,而是以南璃月的身份。 南逸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应下,转身就走了。 而此时,南王府深夜发生的事情,夜无寒早已知晓,南沐星跟在夜无寒旁边的缘故,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呜,我娘亲太惨了,我定要把那欺骗我娘亲的混蛋皇上,收拾一顿!” 下山这么久,当年的事情南沐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要说最恨,他最恨的就是凌非墨!那个骗娘亲成为众人口中的叛国贼,最后又把娘亲和他抛弃的狗皇帝! 不过,南沐星同时又在想一个问题,那凌非墨应该不是他爹吧? 不,管他是不是,反正欺负娘亲的人,他就得教训! 一番心里斗争后,他猛地点头。 夜无寒垂眸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以你的本事,想潜入皇宫教训凌非墨,痴人说梦。” 南沐星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所以夜叔叔,你要教人家功夫,让人家变得很厉害!” “小祖宗,你上次运丹田之气差点儿没把命丢了,还敢学?”玄决一脸惊恐的看着南沐星。 南沐星抿了下唇,很是沮丧,他从小就缠着南璃月教他功夫,可南璃月只是拿了那本书给他连无内功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夜叔叔,难道就没有什么不用内功也能很厉害的功夫吗?”他仰着小脸甚是天真的问道。 夜无寒沉了下眸,看了眼玄决,“去拿。” “主子!那可是夜家的宝贝!”玄决心下一惊,下意识的阻止。 说完,见夜无寒不为所动,玄决便知他心意已决,只能转身去拿。 想当年,夜无寒被坏人封印图腾,导致内功无法练就,夜老爷子就拿出了一本无需内力便可练就的秘籍。 夜无寒全靠着那本秘籍才能突破别人的封印,有了今天。 玄决把那本秘籍拿给南沐星,南沐星兴高采烈的拿去钻研,上面除了文字解说之外,还有图片解说,所以他也看得懂。 玄决看着南沐星离开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主子不觉得南沐星跟您很像吗?就连他身上的症状都跟您当初被封印图腾十分相似……” “会不会是那一晚……” 夜无寒眸色一片深邃,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就沉下来,“夜家图腾只传男不传女。” 玄决拍了拍额头,他总觉得南沐星和夜无寒太相似,竟然是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条件给忘了! 下人疾步从外面走进来,“主子,尊月堂的人传话,说您若是想见堂主,就去找南郡主。” 夜无寒冷眸微眯,挥手让下人离开。 “主子,这南璃月和尊月堂有关,那惠恩大师竟然也跟她有些许牵扯,也不知该说她是绊脚石,还是我们的……贵人?” 玄决揣测道。 “呵……”夜无寒冷笑,精致的面容染上一抹趣味,“到底如何,见过便知。” “那我去给南王府下拜帖?”玄决试探着问。 夜无寒却喊住他,“不妥。” “啊?”玄决疑惑,想见南璃月不下拜帖,那怎么见? 夜无寒起身进屋里,拿了笔墨在纸张上写下几个字,交给玄决,“送去南王府,交给南璃月。” 玄决纵然好奇夜无寒写了什么,却也没胆子拆开,将信件拿去南王府。 一听说对方是夜家的人,南王府的下人不敢怠慢,赶紧就带着玄决去了南璃月的院落。 “南郡主,我们家主子让我交给您的。”玄决把手中的信件递上去。 南璃月接过来,白皙如玉的手不急不缓的打开纸张,只一看却让她变了脸色! 第二十九章 她很被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那纸张上只有短短三个字。 【南沐星。】 这个夜无寒竟然反咬她一口! 本打算利用他想见尊月堂堂主的事情拿他一个人情,如今却反被威胁了! 南璃月瞬间把纸张捏成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看她那脸色,玄决就知道主子有法子制住这个女人。 虽说他不清楚尊月堂堂主跟南璃月什么关系,可要见堂主过南璃月这一关,分明就是尊月堂堂主在给南璃月制造让主子欠她人情的机会。 主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 玄决露出笑容来,“南郡主,要不……我带您去夜府。” 南璃月睨了他一眼,“不劳烦了,去夜府的路我自己认识,我伤还没养好,待我伤好了,自然会上门。” “那,我们夜府恭候您的到来。”玄决说完,便回去给夜无寒复命。 他将南璃月的反应和话,一一汇报给夜无寒,“主子,您可真是高明,我就不信她南璃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夜无寒目光淡淡的看着远处的南沐星,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吩咐下去,今夜无需守卫,早些歇息。” “啊?”玄决脸上顿时没了笑容,眼底一片疑惑,“主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按照我说的去做。”夜无寒不多解释。 玄决二话不说,按照夜无寒的吩咐去办事。 夜深了。 南璃月让南逸准备了一套夜行服,她换好之后,又将长发梳在脑后,整个人干练利落,雪白的肌肤与黑夜反衬,给她增添了一份妖娆。 “郡主,您当真要夜闯夜府?”南逸一脸担忧。 南璃月点头,经此一件事情,她发现夜无寒这个人不光武功高强,还有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心思,以及瞬间洞察别人想法的本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夜无寒面前使的那些雕虫小技都是小儿科,更是决定不能让星儿继续待在夜无寒身边了!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保不齐哪天他就忽然发现了星儿的身份,到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所以,她要把南沐星偷回来。 “郡主,我陪你去!”南逸立刻说道。 南璃月却拒绝了,“夜无寒身手不凡,单凭功夫你我两个加起来都难以致胜,我另有准备,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若去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 见南逸依旧不放心,南璃月只能妥协一些,“你在夜府外面接应我。” “也好!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出来,我就进去救你!”南逸又说。 南璃月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足够她把南沐星偷出来,便答应了,于是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南王府,赶往夜府。 黑夜漫漫,南王府门前两个红色灯笼在夜风下摇曳着,门口两个守着的护卫昏昏欲睡,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南璃月和南逸在后院的院墙外站着。 “南叔,你就在这里等我。”南璃月说完,便飞身而入,稳稳落在夜府后院,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连点儿声音都没有,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总觉得这偌大的宅院跟上次来不太一扬,可她顾不得想那么多,朝着住人的院落一间间打探过去,看南沐星到底在哪间。 她刚从窗户里打探完一间房,身后忽然传来对话声,南璃月快速藏进旁边的花丛中。 “主子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太能吃了,这不,我这是给他准备拿宵夜过去呢。” “也不知那小女孩跟主子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他们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你找死!主子的事情是你我能议论的?赶紧走吧!” 两个人你推我搡的从南璃月视线中消失。 南璃月悄无声息的跟上,夜无寒带回来的小女孩除了南沐星还能有谁? 她随着两个下人来到一处偌大的庭院前,屋里灯火通明,看到那一幕她十分诧异,夜无寒竟然让南沐星住在主院? 看着那两个下人把吃的送到主院最左侧的房间然后离开,她立刻上前,将窗户纸捅一个洞出来,奈何视力范围有限,根本看不到屋里有什么人,勉强能看清桌子上的吃的。 不过屋里听起来很是安静,应该除了南沐星没有别人,南璃月趁四下无人,打开门就直接进去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南璃月拧眉,南沐星这小子胆子太大!竟然在这里洗澡,也不怕暴露了自己的性别? 她忍着怒意走到屏风一侧,一把掀开遮掩的布帘,“南沐星……” 话戛然而止,南璃月瞪大眼睛看着浴池里裸露上身的男人,标准的八块腹肌,小麦色的肌肤,烟雾了然下他略微发红的脸,顿时就把南璃月看的傻眼了。 “南郡主竟然有深夜闯入,窥探人家洗澡的毛病?”夜无寒眸色淡淡看着他,脸上并无别人看了身子该有的羞恼。 南璃月猛的回过头去,明白了什么,怒骂,“夜无寒你骗我!” 仔细想想,今晚夜府一个护卫都没有,分明是夜无寒料定了她会夜探夜府故意埋的坑! “南郡主此言差矣。”说话间,夜无寒从水中出来,稀稀拉拉的水流声仿佛一串音乐,听起来悦耳,可南璃月哪里有心情欣赏?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被夜无寒戳破自己的心里,南沐星又在他手中,自己变得很被动。 “夜无寒,废话不多说,你想见尊月堂堂主,把南沐星交出来。”南璃月顾不得其他,只想尽快撇清南沐星跟他的关系。 夜无寒剑眉一挑,坐在长椅上,镇定自若,“南郡主不光手段高明,这张嘴也是黑的很,几句话就说的好像是我不让南沐星走似的。” 他话语带着讽刺。 南璃月心一紧,这男人讽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很诧异,南沐星为人正直,怕是随了她父亲吧。”他声音依旧淡淡,可没说一句话就牵动着南璃月的心! 这男人从她藏着南沐星的行为猜出南沐星不是凌非墨的孩子来了。 这男人……心思沉的令她觉得可怕! “废话少说,把星儿交给我,我立刻让尊月堂堂主见你一面!”南璃月声音冷下来。 夜无寒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不急,先见了尊月堂堂主再说。” “你……” “南郡主放心,我们夜家向来说到做到,你走到哪里打听我们夜家的都不怕,反倒是南郡主名声狼藉,我不得不防。” 夜无寒端起一旁的茶盏,微微抿一口茶,怡然自得的很。 南璃月仿佛被摁住脖子,将头在地上蹭来蹭去,颜面尽失! 头一次听夜无寒说这么多说,可句句都像一把利刃刺入她心脏! 南璃月心有不甘,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攥的死死的,沉了片刻,她忽然扬唇一笑,“夜公子考虑的是,接下来夜公子该考虑如何才能不得罪我,不然凭着我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你没好果子吃。” 猛地,她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洒向夜无寒,谁曾想夜无寒掀起身上长袍,将药粉尽数挡下来。 趁此机会,南璃月从房间里逃出去,她脚步忽然顿住,又往屋里看了一眼,刚好捕捉到夜无寒将衣服从肩膀处提上,并未看到夜无寒的后背上有什么。 她再也没了心思留下来,迅速离开夜府。 经此一次交手,南璃月心底对夜家的抵触更多。 回到南王府,她让南逸转达王掌柜,寻合适的机会约夜无寒见面。 并未立即见夜无寒,因为她内心还没做好准备,万一要是心静不下来在夜无寒面前露出些许马脚,可就糟糕了。 她来到南王府以后,孙青扬便被她秘密派出去找一些东西。 一早,几日未归的孙青扬回来了,顺利的找到了南璃月让她找的东西。 南璃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凌非墨来了。 一国之主,三顾茅庐似的来找南璃月,却屡次被她打发了,若如今再继续应付凌非墨,他怕是要急眼了。 “让他等着,我换身衣服这就来。”南璃月找了一个借口把下人打发走了。 下人离开之后,孙青扬好奇的问,“师父,你去见那凌非墨为什么还要换身衣裳?” “换什么衣裳。”南璃月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可以遮面的面纱,“只是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罢了。” 说罢,南璃月将面纱带好,然后在孙青扬的陪伴下来到前厅。 前厅里不光有凌非墨和禁卫军统领,还有南战痕和魏可晴,以及说不出话也听不见声音的南秋原。 “皇上,那晚南璃月和秋原被劫走,后来不知怎么的,秋原听不见也说不出话,好像是有人故意把他弄成这样,为了遮掩住什么秘密似的!”魏可晴没放过这个抹黑南璃月的机会。 凌非墨看向她,“哦?你的意思是?” “皇上多虑了,臣妇不敢胡乱觐言,只不过是胡乱猜测,怕皇上被那心思深沉的人给骗了!”魏可晴如论如何也不能吞下南战痕被当众指责无能这口气。 凌非墨眉尾一扬,“心思深沉?你不妨直说,你说的那个人是南璃月吧。” 第三十章 您中了慢性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上!这……”魏可晴一惊,不敢直接承认。 “表嫂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尽管跟皇上提出来,刚好,我也有一些问题想当着皇上的面,跟你对峙一下。”南璃月走进来,底气十足的说着。 哪怕以面纱遮面,她却依旧惊艳四座。 凌非墨看到她婀娜多姿的身姿,以及那露在外面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眼睛都看直了! “璃月……”魏可晴脸上划过一抹慌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表嫂怎么会怀疑你什么呢?我也只是提醒皇上,不要别其他的坏人骗了。” “那表嫂的意思是,皇上那两只眼睛是摆设,看不清别人的真面目,需得你提醒?”南璃月不急不缓,两句话就把魏可晴置入险地。 魏可晴一噎。 “皇上明鉴,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南战痕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众所周知皇上是一代明君,表妹就算是想挑拨皇上和我们的关系,也该找个妥当些的理由。” 几句话,南战痕就把凌非墨捧的高高的。 “表哥严重了,我没有挑拨你和皇上关系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当着皇上,给我一个交代。”南璃月忽略掉凌非墨炽热的视线,跟南战痕对峙,“那晚前朝余孽来南王府要杀我,府里为何连一个伤亡都没有?” “待他们来了之后,表哥又为何说我和前朝余孽勾结,要放火把我们全部烧死?另外,我闻到燃油的味道,表哥是未卜先知前朝余孽回来,还是说……有人提前给你通风报信?” 南战痕震惊的看着她,动了动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南璃月勾唇冷笑,真当她回来之后没有立刻追究,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 这么好的一个给南战痕使绊子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皇上,你倒是说句话呀。”南璃月明眸微转,平波无奇的看着凌非墨。 凌非墨恍然回神,却说,“璃月,你为何戴着面纱?” 南璃月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急色,心底却觉得恶心! “皇上,前几日璃月不慎感染风寒,还未痊愈,怕传染给您。” 凌非墨赶忙摇头又摆手的,“璃月你跟朕太见外了,我……” “皇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刚才我和表哥说的话,您都没有听到吗?”南璃月打断他。 凌非墨略显尴尬,脸上又快速挂了帝王气息,“咳咳,到底怎么回事儿?” 南战痕赶紧解释,“皇上,表妹所言之事是一场误会!前朝那些余孽实在难缠,他们提前收买了我府里的下人,若非犬子不见,我夫人派人寻找还不能发现异样!” 这个借口找的还算合理,可南璃月认定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就让南战痕翻身? “那表哥,你不救我,直接就让人放火烧死我和前朝余孽,还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我……”南战痕终于是没了话。 魏可晴沉了下,快速上前替南战痕开脱,“皇上,您有所不知,夫君发现不对时已经距离前朝余孽潜入府中过去一段时辰,他见表妹始终没有求救,便误会她和前朝余孽勾结在一起,又或者……表妹早已经被前朝余孽给害死了,这才让手下的人放火的!” “后来,我们看到表妹没死,夫君的心里一直难以释怀,连着几日来都难以入眠……” 好一番解说! 南璃月对魏可晴又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原来表哥是为我好,那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南璃月故作自责,忽然捂着胳膊惊呼一声,“好疼!” 众人朝她胳膊看过去,发现她胳膊不知何时渗出献血,刺眼的液体从她手背滑落至地上。 “ 璃月……”凌非墨脸色大变,心疼的看着南璃月,抬手就要去查看她的伤势。 “皇上不必惊慌,一些小伤罢了,那晚我为了救南秋原拼死从前朝余孽的手里逃脱,受了些内伤,还伤了胳膊。”南璃月后退两步,避开凌非墨的手,“不牢皇上费心了,免得脏了您的眼。” 她把姿态放的很低,不免听出一丝委屈的味道。 我为了救你儿子受了伤,你们竟然还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告我一状? 凌非墨愤怒的看向南战痕,“我倒是不知,你们私下竟然是如此对待璃月的!南战痕,你莫要忘了,就连你手中的兵权都是属于璃月的!你要是……” “皇上。”南璃月打断凌非墨,“璃月对带兵打仗的事情不精通,全指着表哥,你无需在这件事情上为我做主。” 凌非墨容易被控制思想,可这个人又有多疑的性子,若兵权被他三两句话收回来,回去他自己琢磨琢磨就会怀疑南璃月归来的目的。 “那璃月,你还有什么委屈?朕给你做主!”凌非墨只想让南璃月感受到他对她的好。 南璃月扫了一眼魏可晴和南战痕,那二人皆是脸色铁青,敢怒又不敢言,她心底别提多畅快了! “我住在偌大的院子里,整天无所事事,表哥替我掌控兵符,表嫂替我打理南王府的产业, 我心里过意不去。兵符之事我虽然帮不上忙,可打理家中产业还是可以的……” 魏可晴脸色煞白,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还不容易?”凌非墨扭头对魏可晴道,“回头将南王府的产业都交出来,给璃月打理,她毕竟是这个府里的主子,你们若是在待她不好,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顾念旧情? 南璃月唇角的笑容极为讽刺,凌非墨若真的是顾念旧情的人,原主怎么可能遭遇那惨绝人寰的事情,她又如何会重生在这里? 魏可晴不得不扯着笑容答应,“是,皇上!我跟夫君对表妹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这南王府的产业极多,打理起来很是困难,我也是怕她累坏了身体才一直没有交付给她。” 客套话谁都会说,但信不信就不一定了。 凌非墨懒得理他们,放下一番话后,便让他们走人,准备和南璃月单独待一会儿。 禁卫军统领在门口后者,时不时打量一眼屋里。 凌非墨伸手便要抓住南璃月,被南璃月避过去,“皇上,您亲自出宫真是让民女受宠若惊,您且坐吧。” 凌非墨抓了一个空,心底失落却又因南璃月的善解人意而欣喜若狂,他坐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南璃月,“璃月,朕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还怪朕,但当年朕也都是被南嫣然那贱人蒙蔽了心,你不要怪朕!” 南璃月在跟他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坐下来,“皇上,您这话严重了。” 不轻不淡一句话,顿时让凌非墨抓心挠肺。 凌非墨眸子微转,问道,“璃月,如今我能把你找回来,多亏了尊月堂堂主,你……跟那堂主可是认识?” “实不相瞒,我这条命就是尊月堂堂主救下来的,今日冒着会感染风寒给皇上的风险,也要见皇上一面,是因为尊月堂堂主让我转达您一些话。”南璃月忽略凌非墨对她的打量。 她早就知道,凌非墨回头多琢磨就会怀疑她是否是和尊月堂堂主联手,回到他身边目的是报仇。 “什么话?”凌非墨脸色严肃起来。 “皇上,宫中有人要害您,上次堂主跟您虽然没有碰面,可隔纱观面色也看出来您身体里有一种慢性毒。” “什么!”凌非墨霍然起身,脸上渗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狠厉,“此事当真?” 南璃月站起来,颔首示意,“皇上,这么大的事情,璃月不敢骗您,堂主还说若不及时解毒,您的身体不出几个月就会彻底败落。” “那堂主可有说怎么办?”凌非墨眼底划过一抹焦急。 南璃月安抚道,“皇上先不要急,堂主他身体不适,需要闭关修炼一段时日,而您的毒又需要长期有人观察,所以他斗胆举荐他的入门弟子,给您进宫疗伤。” 凌非墨犹豫起来。 “皇上,您的毒只怕宫中的太医解不了,就算能解……您又真的放心让宫中的太医给您解吗?” 南璃月的问题一击即中关键,凌非墨先前身体有点儿小问题,几乎宫里所有的御医都给他把过脉,却没有一个能探出他身体里有慢性毒的。 要么就是医术达不到,要么就是所有御医都已经被下毒的人收买了。 凌非墨的脸色逐渐难堪起来,缓解了片刻,看向南璃月,“璃月,朕相信你不会骗朕,也相信尊月堂堂主不会害朕,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吗?” “当然了。”南璃月笑脸上挂着一丝浓浓的讽刺,“皇上,当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该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虽说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在意的……” 凌非墨甚是满意,隐隐抑制不住心底对南璃月的喜欢,“璃月,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能不计前嫌回来,我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 “璃月,你随我入宫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第三十一章 青出于蓝胜于蓝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上切莫操之过急。”南璃月委婉的拒绝,“当年南嫣然助你上皇位,若我一回来你就带我入宫,立我为后,会给别人落下话柄,认为皇上你过河拆桥。” 一句‘立我为后’,听的凌非墨心花怒放,“璃月,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南璃月强忍着恶心,掩唇咳嗽几声,拉开与他的距离,“皇上,我风寒还没有痊愈,您还是先回去吧,尊月堂堂主入关徒弟来了以后,我会让表哥代为转达。” 凌非墨也没多留,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刚离开,孙青扬就跑进来了,抓着南璃月胳膊吐槽,“师父,我可是没想到你还有入宫为后的想法!?” 不是要报仇吗?真入宫了,将来报完仇南璃月还怎么继续生活? “这个宫,谁爱入谁入,我是不会入的。”南璃月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给凌非墨一种她贪图后位的错觉,只有有的可贪,才能让凌非墨降低对她的怀疑。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把南逸喊来,修书一封,让他送去给拓跋余,“南叔,辛苦你,这封信务必要亲手交到拓跋余手上。” “放心,郡主,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南逸双手接过信,转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他的背影,沉沉的叹一口气,复仇之路漫漫,身边可用的人并不多。 她知道,拓跋余也并不能百分百的相信她,她只有走险棋,才能得到拓跋余的信任。 “青扬,你回去告诉你的家人,让他们暂且找别的地方安避避风头,不要住在那里了。”南璃月吩咐着孙青扬。 孙青扬甚是诧异,“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怕是要变天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南璃月并未戳破,可孙青扬相信她,也不多问,转身就按照南璃月的吩咐去办事。 …… 清早,夜无寒看着站在林子里勤奋练功的南沐星,眸子一片欣慰。 “夜叔叔,我这样对吗?”南沐星是真的很聪明,书上的动作和内容几乎练个一两遍就全部都能掌握住。 夜无寒‘嗯’了一声,眸子微闪,“去洗把脸,带你去个地方。” 南沐星本是坐在地上的,听夜无寒的话之后快速爬起来跑过去,“夜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 纵然他也想学功夫,可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连着好几日没有出去,心里着实刺痒。 “跟我走就知道了。”夜无寒负手在后,转身就走,步伐稳健,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的小家伙‘呼哧呼哧’的跑着追他。 不由得,夜无寒放缓了脚步。 南沐星练了一早上功夫,衣服有些脏兮兮的,夜无寒便让他先进屋换套衣服。 玄决在此时凑过来,小声嘀咕,“主子,这南沐星倒是挺聪明,我听家主说过您当年的习武速度,他好像比您还厉害呢!” 夜无寒睨他一眼。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玄决琢磨着,刚说完抬头触碰到夜无寒冷冰冰的目光,赶紧捂住嘴。 怎么回事儿? 他不是故意的,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把夜沐星当成主子…… 不不不! 是南沐星!把南沐星当成主子的孩子! 玄决目瞪口呆,他竟然已经在无形中把南沐星的姓氏都给改了! 片刻,南沐星换了一套粉粉的小裙子走出来,一脸的闷闷不乐,“夜叔叔,我不想穿裙子了。” “那你想穿什么?”夜无寒反问。 “你给我准备一套男装吧。”南沐星皱着小脸,以前娘亲知道他不喜欢粉粉嫩嫩的衣服,大多数给他准备的都是深色一些的裙装,他还勉强可以接受。 可自从来了夜府,夜无寒命人给他准备的都是…… 他不想穿。 “你穿男装干什么?女孩子就要穿裙子呀!”玄决诧异的说。 南沐星抿了下唇,咧嘴一笑,道,“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呀!” 夜无寒:“……” 玄决:“……” “跟我走。”夜无寒丢下三个字,转身往外走。 南沐星快步追着出去,费力的迈着小腿,脸上一片高兴,短短几天接触他对夜无寒也有所了解,这算是同意他‘女扮男装’的意思。 他兴高采烈的跟着夜无寒走,直到人站在尊月堂门口,整个人都凌乱了。 夜叔叔为什么带他来找娘亲? 不不不,娘亲是尊月堂堂主的身份,应该还没有被夜叔叔戳破! 他一颗小心脏忐忑不安的跟着夜无寒走进尊月堂,王掌柜的迎过来,看到南沐星愣了下。 南沐星快速朝王掌柜眨眨眼睛,王掌柜这才回过神,扬唇一笑,“夜公子来了?我们堂主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王掌柜引着夜无寒几人进内屋,内屋由一道屏风一分为二,隐约能看到屏风那端有个身影坐在那里。 “堂主,夜公子来了。”王掌柜提醒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 屏风那端,南璃月化身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南沐星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盏扔了! 这夜无寒太奸诈!竟然把南沐星也带过来了! 好在她内心足够强大,把那不淡定的情绪压下去。 “夜公子找老朽,有什么事情?”南璃月声音平波无奇,仿佛眼前的几人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南沐星那小小的影子。 “我有一个朋友,自幼身体虚弱,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如今昏迷不醒,希望堂主能帮忙医治。”夜无寒不兜圈子直接说出目的。 “你朋友在哪里?”南璃月又问。 “凰城。” 两个字,差点儿没让南璃月翻了桌子,那么远的地方,岂是说去就去的? 且不说如今有一万双眼睛盯着她一举一动,今日来到尊月堂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没人盯着她,她也不想去凰城! 那个和南沐星有着惺惺相惜关系的地方! “夜公子,老朽已经一把年纪,而且事务缠身,怕是不能跑到那千里迢迢之外的地方去给你的朋友医治。” 夜无寒沉了下,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下来,一片死寂从他身上淡开,隔着屏风,南璃月都清晰的察觉到了。 他握着南沐星的手骤然加大力度,南沐星忍不住痛呼出声,“夜叔叔,疼!” 南璃月心一紧,夜无寒这是用这个法子做最后的确认! 拿星儿开涮,简直不是人! 南璃月呼吸略微发生些许变化,沉声开口,“如果我没认错,这孩子是南郡主家的吧,夜公子如此对待一个小孩,不觉得过分吗?” “堂主多想了。”夜无寒松开南沐星的手,看到他委屈巴巴的眼睛,心底划过一抹不忍。 “堂主,若我把人弄到西浅国来,您是否愿意出手相助?”夜无寒又问。 南璃月倒是好奇了,究竟什么人让夜无寒如此费尽心思的折腾? 把那昏迷不醒的人从凰城弄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她顾不得这么多,南沐星在他手上,她只能暂且答应。 “若你把人带过来后,人还没死,老朽便可出手。”纵然答应,她也没好气。 夜无寒‘嗯’了一声,提出告辞,然后带着南沐星走了。 南璃月松一口气,赶紧站起来透过窗户往楼下看,看到南沐星那小小的身影,眼底泛起一抹涟漪。 就在她不舍的目光看着南沐星时,南沐星身边的男人忽的抬头看过去,惊得她迅速移开目光,把窗户关了! 南沐星这个臭小子,若不是他私自下山,她怎么会惹上夜无寒这个难缠的家伙。 再者说了,她之所以不想跟夜无寒扯上关系,还不全都是因为南沐星,偏偏南沐星他…… 南璃月越想,心底越是懊恼,扯下脸上的伪装面具和白发,三两下扒了外面那层衣服,疾步离开尊月堂。 虽然心里担心,可是她清楚南沐星在夜无寒身边是安全的,其次,南沐星背后的图腾已经被她彻底封印,他的身世不会被夜无寒发现。 所以,她不急着去找夜无寒把孩子要回来,她表现的越是积极,反而越是会被夜无寒牵着鼻子走。 从尊月堂离开之后,她回到南王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替拓跋余制造伪装面具,这是一个很耗费心神的工作,她从午时忙到了深夜。 才勉强做出了伪装面具,还没来得及观赏一下这伪装面具是什么德行的,她忽然听到一阵异响。 是从房间门口传来的,她眼睛一眯,快速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南秋原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又是你?”南璃月二话不说,把他提进房间,“总是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说完,她才想起来南秋原听不见他说话,就算听得见,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南秋原似乎很是忌惮她,看着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忐忑和恐慌。 南璃月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颗药丸准备给南秋原吃了。 谁知,南秋原一看那药丸当即吓得转身就跑。 南璃月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溜回来! 第三十二章 南战痕被剪了头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强行把药丸给他灌下去。 “嗷嗷嗷——”南秋原喊了几嗓子,“救命!救命,妖女要杀——” 他闭着眼睛嚷嚷,声音骤然停了,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不是哑巴了?也不是聋子了? “不嚷了?”南璃月双手抱臂看着她,“再嚷我又让你变成哑巴。” 南秋原立刻捂住嘴,瞪着眼睛朝南璃月摇头。 “说吧,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来的那天晚上,这小子就在她房间里鬼鬼祟祟,深更半夜的,究竟想干什么? “我……你睡了我们的院子,我想让你离开这里!”南秋原小心翼翼的回答。 南璃月扬眉,“什么叫你们的院子,你可知道,你脚下踩得南王府都是我的?” “我爹爹说了,当年你出卖南王府,是他重铸南王府的辉煌,你凭什么一回来就坐享其成?”南秋原稍稍有了些底气。 南璃月愣是被气笑了,“南战痕竟然是这样跟你说的?他就没告诉你,当年屠了南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命的事情,他是知情者!而我,是被蒙在鼓里的!要说起出卖,他才是那个内贼!” 南秋原愣住。 “你知道吗?当年南王府最小的孩子才几个月,如今早已成了一堆森森白骨,你能想象出你爹有多狠的心吗?”不是南璃月想跟南秋原一个孩子较真,而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南秋原在南战痕的欺骗下过一辈子! 南战痕他敢做那样的事情,就得勇于承认。 南秋原面露惊恐,“不……我爹爹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不是那样的人,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南璃月不在和他多说,“那天我和拓跋余的对话,你都听进去了,在我计划未完成之前,我是不会开口让你跟别人说话的。以后没事儿少在我面前晃悠,吃了这颗药丸,赶紧走吧。” 她以为,还得和南秋原费一番口舌,甚至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把这颗药丸灌下去。 谁知道,南秋原看着药丸只是愣了片刻,就拿起来吃掉了。 然后,他转身离开南璃月的房间,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璃月看到他小小的背影,忽然就对自己的做法有了一丝质疑,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可,他早晚都要承受这些,与其让他将来从别人嘴里听到更难听的版本,还不如她提前把真相告诉他。 南璃月本以为,这件事情给南秋原带来的冲击力不会很大,谁知第二天一早,她就听下人们说了件事。 “小少爷昨晚三更半夜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拿着剪子跑到将军和夫人的房间,把将军的头发都给剪了,现在将军的长发都束不起来,连早朝都没法去上。” “听说将军罚小少爷去祠堂跪着,这都跪了一夜了。” 南璃月诧异,没想到南秋原竟然会这样做? “嘘,你们两个可不要在这里嚼舌根子,万一要是让南璃月知道了,将军饶不了你们!可别忘了,将军特意叮嘱所有人,不准让南璃月知道此事!更不准泄露将军不去上早朝的事情。” 有人忽然开口,打断了那两个下人的谈话。 南璃月扭头就走,垂眸沉思片刻,走回房间的功夫,忽然唇角漾出一抹笑容。 南战痕是个要面子的,若非不得已这种事儿就连下人都不会知道,如今他挡不住下人们私下传被儿子剪了头这件事儿,可他却勒令下人不准告诉她。 要么就是怕被她嘲笑,要么……就是担心她借此机会给南战痕使什么绊子。 如此一想,南璃月倒是觉得不做点儿什么,对不起南战痕! 连着七天,南战痕都告病没有上朝。 直到第八天清早,禁卫军统领带着一纸圣旨前来,宣南璃月入宫。 “璃月,皇上宣你入宫,你就去吧,可不能拒绝。”魏可晴还没等南璃月决定去不去,却已经先把不想去的帽子给她扣上了。 无非就是想挑拨她和凌非墨的关系罢了。 南璃月冷笑着,“表嫂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可是皇上宣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去呢?” 说着,她双手从禁卫军统领手中接过圣旨,“劳烦禁卫军统领等我一会儿。” 禁卫军统领微微点头。 南璃月回房换了一套衣裳,并未戴面纱,随禁卫军统领一起离开南王府,直奔皇宫。 这座宫殿,原主连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凌非墨给杀死了,如今再次入这里,她身体里一直隐藏着的不安情绪蠢蠢欲动,她摸向腰间的玉佩,一股清凉感划过,适才把那股异样压制下去。 很快,皇宫就到了,南璃月在禁卫军统领的带领下,直奔凌非墨的寝宫,卧龙居。 “皇上,南郡主来了!”禁卫军统领汇报。 南璃月还没进去,就听到凌非墨带着欣喜的声音,“快请进来!” 南璃月走进宫殿,富丽堂皇的装饰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再加上凌非墨那一身明晃晃的黄,刺的她忍不住眯起眼睛,也不知为何,进入这宫殿之后,她体内那股躁动再次浮生,哪怕她紧紧抓着玉佩,也没有很大的效果。 想来,是这些东西刺激到了原主,导致那股怨气越来越浓。 可她人已经到了这里,想走也是不可能,只能尽快结束话题。 “皇上,连着好多天您都没给我回消息,是不是不信任我?”南璃月先发制人。 凌非墨错愕不已,“璃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让表哥转达给您,尊月堂堂主的徒弟已经来了,就等您接见了,可是您迟迟不宣他入宫,不是不相信我,还能是什么?”南璃月故作生气却又忍着的模样。 凌非墨面色逐渐凝重,“璃月,你可知……南战痕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 “不可能!”南璃月理直气壮的反驳,“七天前,我就告诉表哥这个消息了,他每天按时上朝,好几次我想找他问问转达的话转达了没有,府里的下人都告诉我,你交给了他许多重任,忙得很,没空见我。” 南璃月一番话,七七八八都是假的,只有她跟府里下人打听南战痕下落是真的。 凌非墨盛怒,重重拍了下茶桌,“可恶的南战痕,竟然敢欺瞒朕!”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南璃月疑惑,“表哥哪里欺瞒你了?” 凌非墨眼底划过一抹恼怒,挥手坐了回去,“璃月,这件事请你就先不要管了,中间发生一些误会,我并不知道尊月堂堂主的徒弟已经来了,如今,你赶快安排尊月堂堂主的徒弟进宫来,作为我的御用御医。” “原来是发生了一些误会。”南璃月状似相信了凌非墨的话,“那,皇上,我这就出宫。” 这是南璃月下山之后,第一次不遮面见凌非墨,凌非墨看到她那张精致,比以前更为妩媚的小脸,还有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恨不得冲上去抱抱她! 可,最近几日他身体异样很是严重,所以根本顾不得这些,只能眼底浮着不舍,让南璃月离开。 南璃月从卧龙居离开后,禁卫军统领找了一个小公公送她出宫。 只是,那小公公带着她左绕右绕,走了半天也没出宫门,反而朝着后宫去了。 “公公,您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南璃月也不着急,问道。 那小公公回头看了她一眼,“南郡主,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跟着小的走吧。” 不难看出,那小公公也是迫于无奈。 南璃月便不再作声,到底谁要见她,她心里门清。 眨眼间,一座华丽的宫殿映入眼帘,沁鸢居,历代皇后住的地方。 住在这里面的人,除了已经被废了后位的南嫣然,她想不出还有别人。 南璃月勾唇,昂首挺胸的走进去了。 “然妃娘娘,南郡主已经带到。”小公公朝着珠帘后坐着的南嫣然俯身请安。 南嫣然缓缓扬了下巴,傲气十足,“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公公转身快步离开。 南璃月打量着这宫殿,里里外外都奢华至极,符合记忆中南嫣然那挥霍的性格。 “大胆!见了娘娘,还不下跪?”南嫣然旁边的宫女呵斥道。 南璃月透过珠帘,也看不清南嫣然是什么表情的,但隐隐能察觉到她此刻散发出来的得意,她有些想看看那丑恶的嘴脸到底多丑恶,于是她上前两步,掀开珠帘。 “大胆!谁让你走到前面来的!?娘娘的容貌你配看吗?”那宫女又呵斥道。 南嫣然高高在上的模样,发挥的更是淋漓尽致。 南璃月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让人看?难道是之前被凌非墨打的,还没好吗?” “你——”南嫣然脸色变了,“混账东西!谁让你直呼皇上名讳的?这可是死罪!” “死罪活罪的,你倒是去跟凌非墨说呀,看他信不信你就知道了。”南璃月怡然自得的模样,比南嫣然还像这个宫殿的主人。 南嫣然气的牙牙痒。 “你……你还没跟我们娘娘请安呢!”宫女再度开口。 第三十三章 月色当下吟诗作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抱歉,你身为妃子,住在这皇后的寝宫里,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请安?到底是把你当成皇后,还是看成妃子呢?”南璃月讽刺她后位早就丢了! 把架子拿捏那么足,有什么用? 南嫣然拍桌而起,“南璃月!你这个贱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什么要回来?还敢勾引皇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我信你有那个想法,但是我不信你有那个胆子。”南璃月白她一眼,纠正她话中的错误,“我没有勾引皇上,是你的皇上对我念念不忘,几次三番召我入宫,我都不想来。” 一句话,把南嫣然气的七窍生烟! “哦对了今天皇上喊我过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南璃月故作高深,“你怕是猜不出来,他想让我做皇后,还让我回去准备准备,择日进宫呢。” “什么?”南嫣然气的眼冒金星,头脑一阵发胀,人差点儿没昏过去。 南璃月眉尾一扬,真是无趣,看南嫣然这样子,不用她做什么,光是气估计就要被她气死了。 “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南璃月说完,转身就走了。 反正,她想办的事情已经办到了。 南璃月离开之后,南嫣然的怒气更甚,胸口起伏跌宕,宫女走过来给她顺着胸口,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滚开!” 宫女吓得立刻退回到一旁。 “娘娘息怒,那南璃月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您没有必要跟她置气!”宫女劝了一句。 南嫣然逐渐冷静下来,她想了想,招手把宫女喊过来,“你去给我打听打听,今天皇上让南璃月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是,娘娘!”宫女赶紧去按照南嫣然的吩咐去办事。 凌非墨和南璃月说话时,旁边的大公公是跟着的,南嫣然给过他不少好处,所以宫女跑过去一问,大公公就把凌非墨要找尊月堂堂主徒弟进宫的事情如实告知了。 “你说是谁?”南嫣然确认了一遍,“尊月堂堂主的徒弟?” “是,娘娘,听闻这尊月堂堂主的徒弟医术高明,多少人都求着他给看病,比那堂主差不了多少!” 南嫣然沉默起来,上次那两个护卫回宫复命,尊月堂堂主的话让她恼羞成怒,奈何又抓不住人家。 想来,也是那尊月堂堂主有几把刷子,才敢那样跟她说话! 若……这尊月堂堂主的徒弟,能为她所用,给她调理身体的话,怀上龙嗣是早晚的事情! “你给我盯住了皇上那边,一旦尊月堂堂主的徒弟进宫,立马告诉我!”南嫣然下令。 …… 南璃月从宫里回府,就看到南逸在她房间等她。 “郡主,拓跋余已经被我带出来了,在尊月堂等您。” 南璃月点头,她刚刚进宫,一回来南战痕他们必定会紧盯着她的行踪,所以此刻她光明正大的去尊月堂,反而更稳妥。 于是,她在南逸的陪伴下,光明正大的离府,去了尊月堂。 诚如她所料,南战痕的人一直在跟着她,全程被她忽略。 尊月堂。 南璃月直奔暗室,暗室内,拓跋余被蒙住了眼睛,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等。 “给他把布条拿下来吧。”南璃月吩咐南逸。 南逸上前把布条拿下来,拓跋余这才睁开眼睛,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然后看向南璃月,“南郡主倒是说到做到。” “我南璃月向来说到做到,关于你进宫的事情,我有几个要求,你必须听我的,不然进宫的事情免谈。” 南璃月语气十分严肃。 拓跋余面色浮上一抹怒意,“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你认为你有反悔的余地吗?” “我不是要反悔,只是给你提几个要求罢了。”南璃月也不管他还在生气,从他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来,开门见山道,“第一, 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就算有杀了凌非墨的机会,也不要直接动手!” “毕竟,你的目的不单单是复仇,还有那皇位,你都得名正言顺的坐上去。” 拓跋余犹豫起来。 “第二,若南嫣然派人找你,我希望你能按照我说的去办……” 南璃月又吩咐一番。 算起来,只有两条而已,可每一条对于拓跋余来说,都有着极高的挑战。 面对杀父之仇的凌非墨,他能忍住不动手吗? 还有那南嫣然,他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南璃月办事儿。 忽然间,他发现口口声声说的合作,实则是他被南璃月利用了! “拓跋余,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占你便宜,我们这叫互相合作,你敢说你入宫之后,一点儿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都没有吗?”南璃月胜券在握的说着。 拓跋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于是,南璃月开始给他戴伪装面具,顺便还拿出几瓶药丸,放在他身上。 “明日给凌非墨把脉之后,就问他是否深夜无眠,冷汗惊醒,力不从心……” 交代完,又给他戴完面具,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南璃月拍了拍手,看着眼前一点儿都认不出的拓跋余,满意的点着头。 “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宵风。” 拓跋余看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多打量两眼南璃月,这个女人的本事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此次合作,或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待前朝大仇得报之后,拓跋余才重现于世!” 他这算是彻底的接受了宵风这个身份。 南璃月直接带着他从尊月堂走出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不远处南战痕的两个手下,顿时让那两个手下愣住了,傻眼看着南璃月和宵风以及南逸三人回了南王府。 第一时间,那两个手下就把南璃月带了一个陌生男人回府的消息告诉了南战痕! “她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南战痕头发长出来了不少,勉强能扎上,但看起来很是滑稽。 “是!” 魏可晴脸上一喜,让两个手下退下,然后同南战痕商议,“夫君,皇上之所以那么看重南璃月,无非和想要她这个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此时南璃月带着陌生男人回府,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南战痕脸色一喜,笑着看向魏可晴,“夫人的主意妙呀!” “夫君过奖了……”魏可晴笑容中掺着一丝恶毒。 当即,南战痕找来下人把他头发尽可能的梳理的规整一些,然后.进宫面圣。 凌非墨正好想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上,臣有一事要报!”南战痕一进宫殿,便严肃的说道。 凌非墨挑眉,难道是误会他了?他这段时间真的有恙在身,才没入宫汇报南璃月说的事情? “什么事?” “皇上,南璃月今日出府,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如今天色渐晚,也不见她让那男人离开,一个下午的时间,南璃月都和那个男人在房间里呆着……”南战痕说道。 凌非墨拧眉,饶有兴趣的问:“哦?是吗?那朕倒是要去看看。” “臣说的千真万确!皇上,您跟臣回府一趟,就知道了!”南战痕说道。 凌非墨二话不说,换了一套私服,便跟着南战痕一起出宫,来到南王府。 魏可晴已经在门口候着,见他们来了,先是跟凌非墨请安,然后立刻带着他们去南璃月的院落,门口守着的南逸看到他们过来,想要进屋通报,却被南战痕拦下了。 “这里没你的事情,滚下去!”南战痕对南逸非常反感。 “皇上,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看到南逸被南战痕骂了却不肯走,魏可晴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接着,南战痕一把推开南逸,然后几个人闯入南璃月的房间。 ‘砰’的一声,南战痕把门踢开,门上抖下来些许的尘土,几个人却都顾不得避开,径直走了进去。 “皇上,表哥表嫂,你们怎么来了?”南璃月诧异的看着几人。 而她旁边,宵风坐在桌前,手中执着笔,不知写些什么。 魏可晴连个招呼都没打,伸长了脖子去看宵风写的什么,“皇上你看!这二人一定是月色当下,在这里吟诗作乐呢!” 外面天色已经朦朦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凌非墨脸色着实有些不好看,他几步走到宵风面前,不由分说的抢过他还没写完的纸张,扫了一眼,却瞬间面露诧异。 那纸张上分明写的是凌非墨的作息习惯,以及喜好,还有宵风按照尊月堂堂主对凌非墨的病情做出大抵的推测分析。 好呀!南战痕他刻意隐瞒尊月堂堂主徒弟来了的事情不说,如今还想栽赃璃月和这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表嫂,你这是什么话?”南璃月冷然一笑,“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有诗,又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乐了?” 魏可晴见凌非墨身上怒气越发浓厚,便笑了起来,“璃月,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办法,皇上都在这里了,表嫂和表哥可是帮不了你什么的!” 第三十四章 宵风顺利进宫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动了动唇,却是哑然失笑,什么也不解释了。 “皇上,虽说表妹已经回到南王府,可她仗着是这里的主子做什么都不经过我们的同意,所以她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这事儿……我跟夫君管也管不了,还希望皇上明鉴,不要牵连到我们身上来。” 魏可晴试图把自己和南战痕摘干净。 她刚说完,凌非墨就‘砰’一声,把那纸张重重拍在桌子上,回头愤怒的盯着南战痕和魏可晴,“我倒是不知道!身为将军和将军夫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污蔑自己的表妹,你们家正统血脉的传人!真是令朕失望!” 魏可晴和南战痕表情瞬间僵住。 “南战痕,朕问你,七日之前,璃月让你上朝告诉朕,尊月堂堂主的徒弟已经来了,你为何假意称病故意不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朕?还骗璃月说你每天都上朝?你这不是挑拨朕和璃月的关系是什么!?” 凌非墨已经怒到心头,连点儿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南战痕,就拍板定案了。 南战痕眉头紧拧,眼底露出疑惑。 “皇上,表哥独占南王府这么多年,接受不了我回来,这属于正常的现象,璃月还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表哥。”南璃月摆足了姿态。 凌非墨觉得她甚是懂事,当年他也不知哪根筋有毛病,选了南嫣然那贱人,那样对待南璃月! 如今,他定不会再让南璃月受委屈! “还是璃月懂事,你们南王府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可是今日朕把话放在这里,你就是南王府的主子,不论是南战痕手中的兵符,还是南家的产业,都属于你一个人的!” “嗯?”南璃月惊呼出声,“皇上不提我倒是忘了,上次皇上还说让表嫂把南王府的产业交给我打理,这连着几日过去了,都没什么动静。”南璃月看向魏可晴,“表嫂,你可是准备好了把南王府的产业交给我了?” 魏可晴喉咙一阵腥甜,在凌非墨吃人般的眼神下,扯出一个笑容,“当然准备好了,只是璃月你这几日忙的见不着人影,我就没给你。” “本郡主可不忙。”南璃月戳破魏可晴的面子话。 凌非墨是看出来了,魏可晴和南战痕只在他面前演戏对南璃月好,若他不亲眼见证魏可晴把南王府产业拿出来,只怕前脚刚走,后脚魏可晴又‘欺负’南璃月了! “那你现在就把南王府的产业都拿出来,当着朕的面,交个璃月!” 魏可晴只能让下人去拿南王府的产业名单,然后一个个让南璃月过目,核对如今产业下的账目之类的。 看到南王府那些产业,凌非墨眸子忽然沉下来。 南璃月清楚南王府的产业有哪些,她更清楚这些东西足以引起凌非墨的贪婪,于是她把名册收起来后,说道,“皇上,等璃月熟悉了这些产业之后,便把那些多出来的产业充公,以备皇上不时之需。” 凌非墨瞬间笑了,“还是璃月懂事!” 说完,他冷眼看着南战痕一眼,“这次的事情,南战痕你实在过分!朕罚你三年俸禄,你可有怨言?” “臣无怨言。”南战痕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南璃月的事情解决了,她回头看了眼始终在一旁候着的宵风,宵风双手紧紧攥成一团,眼底愤恨的目光几乎要溢出来,她不禁摇头,朝宵风使了一个眼色。 “皇上,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尊月堂堂主弟子,宵风。” 凌非墨注意力被转移回来,把帝王气息拿捏的死死的,“宵风,你可愿意随朕进宫?” 南璃月背对着凌非墨,以眼神示意宵风,这一下午的思想工作可不要维持不了几秒钟! “能跟皇上进宫,是宵风的福气。”宵风冷冷的回答道。 南璃月松一口气,“皇上,尊月堂堂主让我转告您,宵风就是这般性情冷淡之人,您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不会。”凌非墨朝南璃月一笑,忽然像想起什么,“璃月,你何时随朕进宫?” “皇上,如今我刚刚接手南王府的产业,怕是一时半会儿进不了宫。”南璃月拒绝的理由十足,她可是要把南王府产业打理好,然后给凌非墨充公的,他敢说不要吗? “那好,璃月,待你打理清南王府产业,朕亲自来接你入宫!”凌非墨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璃月莞尔一笑,送凌非墨和宵风离开南王府。 看到宵风的背影,南璃月心头百般滋味,那大仇未报看到仇人在面前嚣张时,心底的无力和不甘,她再清楚不过。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相信,宵风能忍住。 待凌非墨的马车消失在街头,南璃月才转身回府,那会儿,南战痕和魏可晴早已回了自己的院落。 南战痕气的把茶盏摔在地上,“南璃月!她归来一定是要报复我的!还有那凌非墨,简直是昏君!被美色迷了眼睛,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南璃月手上!” “夫君,你别急,我不信我们斗不过南璃月一个小丫头,如今她入府这么久,我们下的毒早已经深入骨髓,被她一时嚣张也不怕,顶多半年,这南府还是你跟我的天下!” 魏可晴不建议南战痕继续跟南璃月对着干,就干耗着,也能耗死南璃月。 “半年的时间,你可知她若是彻底取得凌非墨的信任,我们连半年都撑不下去。”南战痕实事求是,其次他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凌非墨不顾旧情,这么多年若非我替他镇守西浅国,他哪儿来的今天?既然他不仁,就被怪我不义!” 魏可晴呼吸一滞,“夫君!你可莫要冲动!”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就别管了。”南战痕说完,转身就走了。 魏可晴心急如焚,跟南战痕这些年,她深知周边几国都曾经暗中联系南战痕,想要拉拢他趁机霸占西浅国,南战痕可千万不要一时糊涂呀…… …… 夜府。 南沐星一脸决然的站在夜无寒面前。 他们旁边,玄决苦口婆心的劝,“小祖宗,你能不能别胡闹?那可是皇宫!能是你闯的地方?” “玄决叔叔,你就不要劝我了,师父教我的那些功夫,我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当年害的娘亲差点儿没死了,又差点儿让我没机会出生的坏人就在皇宫,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皇宫找那个坏蛋报仇!” 南沐星哞足了劲儿,就等着把那个坏人暴揍一顿呢! “当真要去?”夜无寒问道。 南沐星小鸡啄米般点头,“师父!你不要拦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走吧。”夜无寒往旁边挪了一步,给南沐星让开地方。 南沐星:“……” 为什么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 叔叔不该拼命拦他,或者……带他去皇上,助纣为虐吗? “主……”玄决想劝两句,可夜无寒没等他说完,抬脚朝院落走去。 南沐星跺了下脚,“哼!师父你不管我死活!那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之前会告诉他们,我的师父是夜无寒!我看你丢不丢人!” 说完,南沐星朝大门口跑去。 玄决站在中间,不知道该跟夜无寒回去,还是追着南沐星劝劝他别去了…… “师父是坏人,大坏人!” 南沐星嘟囔着,他虽内里不多,但跟那白老头学了点儿稀奇古怪的功夫,类似凌波微步,不过一刻钟就来到皇宫,小小的身子灵活的避开所有护卫,直奔那最大的宫殿。 他跑到屋顶上去,掀开一块瓦砖,看到宵风再给凌非墨号脉。 宵风垂眸号着脉,余光看到凌非墨腰间凸出来的一块,深知那是匕首,凌非墨终归是不信他。 在这深宫大院,仅凭着他能给凌非墨解毒,怕是无法取得凌非墨的彻底信任。 他有些苦恼。 忽然间,他听到头顶有细微的声音,但他不动声色,甚至还转移了下凌非墨的注意力。 “皇上,最近是否难以入眠,头疼难忍?” 凌非墨单手放在腰间凸出的地方,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宵风,“有。” “皇上,您体内的毒已经时日很长,要想解除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我这里有个药方,您找个可信的太医给您抓药便可。”他拿出南璃月提前就准备好给他的单子。 凌非墨接过来,交给旁边的公公,正准备再说什么,却忽然察觉头顶一道劲风袭来。 抬头,便看到一块搬砖朝他砸过来,凌非墨眸色微变,迅速避开。 “混蛋!坏蛋!欺负我娘亲,吃我一拳!”南沐星倒也不傻,找了一块儿小黑布把脸遮住了,骂骂咧咧冲过去,趁着凌非墨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凌非墨胸口踢了两脚。 “抓刺客!”公公尖锐的嗓门响起。 南沐星反手就撒了一把药沫给那个公公,然后那个公公就说不出话来了。 门口御林军涌进来,南沐星一看那阵势,吞吞口水,“坏人,你手下有这么多人还欺负我娘亲,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水朝凌非墨撒过去,凌非墨看看避开,却依旧被那药水沾染了手上一些,顿时一股疼痛难忍的感觉袭来,“把他给我拿下!” 第三十五章 南沐星大闹皇宫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御林军纷纷围过来,把南沐星团团围在中心,南沐星小脸一板,朝他们晃了晃兜里的小瓶子,“有本事,你们过来呀!” 御林军看到那小瓶子莫名就害怕! 凌非墨也知道,南沐星那小瓶子里的东西甚是厉害,他对御林军统领说道,“招弓箭手来!” 南沐星心里一哆嗦,便想着如何才能赶紧离开。 他将手中药瓶朝一个方向丢过去,准备将那里作为突破口,然后冲出去。 谁知,那药瓶稳稳的落在了宵风手中,宵风以神速来到南沐星面前,将他小小的身子抓起来,“敢伤害皇上!简直罪该万死!” 说完,他把南沐星朝角落丢过去。 “啊~”南沐星吓得直叫唤,身子重重的朝角落甩过去,可令他诧异的是,预期中的头痛没有来袭,他身体似乎被一股力量拖着,看似很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的摔倒在地上。 他抬眸,就看到眼前一跳出去的路,想也不想就往里面跑了。 “追!”御林军统领命令道。 凌非墨手疼的已经难以说出话来,不过片刻他手上的皮肤已经被腐蚀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的模样渗人极了。 “你敢放走那小子?”凌非墨咬牙切齿的对宵风说。 宵风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皇上误会了,宵风不是要放他走,而是要救您,他扔出来的这个药瓶不是毒药,而是能医治您手伤的解药。” 说着,宵风把刚才接住的小药瓶拿了出来,递到凌非墨面前。 方才,他亲眼看到南沐星拿了小药瓶之后,小脸划过一抹诧异,这瓶子和他袭击凌非墨时的瓶子颜色一样,底部还写着解药两个字。 想来,是南沐星拿错了药瓶。 他确实是故意放南沐星走的,一来南沐星不过是个孩子,二来,南沐星跟凌非墨作对,就算是他的朋友。 凌非墨却不是很相信宵风的话,让公公宣了御医过来,让御医看了一下,然后又辨别了宵风手中的药瓶真的是解药,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南沐星从宫殿里跑出来,身后一长溜御林军在追他,他四处躲藏,可很快有更多的御林军来自四面八方。 “完了完了!”南沐星哆嗦着,飞身来到屋顶,御林军在下面追,他在上面跑,气恼不过,就把每个宫殿的房顶都踩漏,然后把口袋里装的那些小药瓶往下倒,也不管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统统不要了! 他只顾着把皇宫捣个乱七八糟,并为注意到,远处的城楼上,一把弓箭已经瞄准他,趁着他倒毒药的功夫,射出弓箭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弓箭射出来时,一抹人影如同鬼魅般来到南沐星身边,把他抱起来,避开弓箭,然后迅速往宫门口的方向飞去。 南沐星仰脸,看到夜无寒,顿时笑了起来,“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夜无寒脸色臭臭的,他只是想给小子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有出身牛犊不怕虎的胆子。 “师父!你看!那是不是我娘亲!”南沐星忽的指着宫门口的城楼上。 一身白衣飘飘,脸色充满煞气,眼底一片猩红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随风飘荡,看起来妥妥的像个女阎王! 夜无寒拧眉。 “糟糕!师父,我娘亲好像又犯病了!”南沐星扯着 夜无寒的衣袖,“师父,救救我娘亲吧!” 夜无寒沉了片刻,然后转身朝南璃月而去,刚在她身边站稳脚跟,南璃月却猛地发出攻击,招招致命! 夜无寒松开南沐星,“找个地方逃命!” “师父你小心,不要伤着我娘亲呀!”南沐星在角落躲起来,担忧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招招狠毒,夜无寒虽可以轻松应对,但是又不能伤着南璃月,难免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娘亲!娘亲我是星儿呀!”南沐星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南璃月眼底的猩红褪去一些,意识稍稍恢复,可还没来得及彻底清醒,就被夜无寒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夜无寒脸色黑黑的扛着南璃月,提着南沐星从皇宫离开。 夜府。 他粗鲁的把南璃月扔在床上,吩咐玄决,“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说完,他便让其他下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哼。”南沐星冷哼一声,“我娘亲最香了,臭师父摸了娘亲占便宜,竟然还要沐浴!” 说完,他爬到南璃月床边,小脸一片担忧。 “我的祖宗们,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主子为什么把南郡主带回来了?”玄决命下人找大夫之后,跑来跟南沐星打探消息。 “我把皇宫搅的天翻地覆了,师父救我,回来的路上看到娘亲杀气重重的去了皇宫,颇有要血洗皇宫的架势!我怕她出事,就让师父把她一块儿带回来了!”南沐星解释着。 玄决看了眼床上的南璃月,目光略过她腰间,看到那枚血红色玉佩时,瞳孔猛的一缩,“碧血玉?” “咦?”南沐星也是才看到那玉佩,“娘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玉佩了?” 玄决沉了片刻,迅速转身离开,找夜无寒去了。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给南璃月把脉后,没发现她身体有什么异常,开了几幅补药,就走了。 南沐星守在南璃月床边,禁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清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南璃月脸上,让她忍不住抬手遮目,动了动,发现手被人拉住了,她立刻彻底清醒,垂眸,便看到南沐星毛茸茸的小脑袋,和细嫩嫩的小脸。 “星儿?”她拧眉,这里不是南王府? 难道,这里是夜府? “娘亲,你醒了?”南沐星揉着睡意朦胧得眼睛,“娘亲,你昨晚吓死我了。” 南璃月坐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南沐星,“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昨晚又犯病了,好可怕!我跟师父在皇宫门口把你拦回来的,你眼睛又红红的!”南沐星心有余悸的看着她。 南璃月抿着唇,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白天不光进入皇宫,和凌非墨见面,还见了南嫣然,心底那股控制不住的情绪本就渐渐爆发,昨晚整理南王府产业时,记忆中的某些画面总是往外翻腾。 她感觉到那股力量不受控制,所以就把惠恩大师给的玉佩戴在身上,静静平息一会儿,谁知道,后来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她……竟然跑到皇宫去? 是准备杀了南嫣然和凌非墨吗? “有些事情,岂能是杀了他们,就能解决掉的?”南璃月淡淡的说着。 “娘亲,你在说什么?”南沐星乌黑的眼睛看着她。 南璃月回过神,摇头,“没事。” 说完,她又想起一件事,“你是说,你跟夜无寒在宫门口看到我的?” “嗯嗯嗯!”南沐星忙不迭点头,“娘亲,是师父救了你!师父可厉害了,星儿想留下来跟师父学功夫,娘亲,你能同意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的意见?”南璃月拉下脸,“若我说不同意,你会不会跟我回家?” 南沐星小脸苦巴巴起来,“娘亲,外面好多坏人都说你的坏人,我太生气了!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我一定要学好功夫,把那些欺负你的坏人都打一顿!” 南璃月心底一暖,“星儿,娘亲知道你想保护娘亲,可是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保护娘亲也不迟,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估计现在很多百姓都并不能接受南璃月,私下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但那并不算欺负她,毕竟以前她做错了事情。 她不想南沐星知道太多,她怕南沐星会对她失望。 “不过是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这没什么可深奥的,不过是你不敢在他面前承认罢了。”夜无寒走了进来,面色不好,目光直直落在南璃月腰间的玉佩上。 瞬间,他眸色复杂起来。 不论是碧血玉,还是尊月堂堂主,竟然都跟这个女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段时间,星儿麻烦夜公子了,今天刚好,我就带他回去,尊月堂堂主你也已经见过,应该不会再阻止我带星儿走了吧?”南璃月拉下脸。 夜无寒看向南沐星,南沐星果断跑到他旁边抱大腿,“娘亲,我不走,我要跟师父学武功保护你!娘亲你不知道,昨晚师父夜闯皇宫把我救出来的,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成刺猬,满身都是箭了!” 南璃月拧眉,“你昨晚去了皇宫?” “对,我帮你教训了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南沐星信誓旦旦的说。 南璃月脸色骤变,“夜公子,星儿还这么小,你竟然让他夜闯皇宫?若稍有不慎,出了差错,你负的起责任吗?” “娘亲你别怪师父,是我坚持要去的,而且师父最后不是救了我嘛,他对我可好了。”南沐星不等夜无寒回答,就先把南璃月的指责揽到自己身上了。 南璃月被气的不轻,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这样的指责确实有些不妥,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不能让南沐星继续待在夜无寒这里了。 第三十六章 南沐星随南璃月离开夜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星儿,跟我回去,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娘亲了!” 说完,她起身朝门外走去。 南沐星眼底划过一抹急色,小声对夜无寒说,“师父!你永远是我师父,娘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我把娘亲哄好了,我会回来的!” 说完,南沐星依依不舍松开夜无寒的腿,转身追着南璃月而去。 “主子,她这分明是不知好歹!我们也无需跟她废话,出个价钱,把她手里的碧血玉买过来算了!”玄决说道。 “不可。”夜无寒解释着,“碧血玉讲究的是缘,不然怕是一点儿功效都没有。” “那主子,难道我们就让她这样走了?” 夜无寒不知想到什么,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胜券在握,“她会主动回来的。” …… 南璃月走出夜府没几步,南沐星就追上来了,他老实的跟在南璃月后面,一声不吭。 “星儿,你回山上去。”南璃月忽然停下,她不能把南沐星带回南王府。 南沐星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娘亲,你还要让我离开你吗?” “星儿,娘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里危险四伏,你留下来会让娘亲分心的。”南璃月蹲在他面前,看都他眼底的不舍,心里不是滋味。 南沐星抿着小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娘亲,星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星儿已经跟师父学了很多功夫,我可以保护自己。” 南璃月容不得南沐星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可扔到山上那白老头也看不住,万一他在偷跑下来遇到坏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她叹一口气,揉了揉南沐星的小脑袋,“那你必须听娘亲的话。” “星儿一定会的!”南沐星猛地点头,跟南璃月离开夜府,半路上就遇到孙青扬。 “师父!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孙青扬一看到她,就满脸激动,“我听你说让家里人暂时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就觉得不放心,所以亲自回家了一趟,谁知道刚安置好他们,当天晚上孙府就被人放了大火,根本无法控制的火势,家都被烧没了!” “如今我臭名远扬,你是我的徒弟,那些人会找你们的麻烦是预料中的事情。”南璃月说着,从身上拿出几张银票,“这些,算是我对孙府的补偿吧。” “不不不!”孙青扬赶忙摆手,“师父,孙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南璃月勾唇一笑,“我也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样一个徒弟。” 孙青扬如此真心待她,她心底说不出暖。 “星儿,叫姐姐。”南璃月捏了捏南沐星的手。 “姐姐好。”南沐星笑的眼睛弯弯,顿时孙青扬就被他萌化了心。 南璃月带着他们二人往南王府走,半路上就把南沐星的身份给敲定了,孙青扬的远房表妹。 孙家的人,南战痕他们也不敢惹,更没有多想,任由南璃月安排着他们在她院落里住下来。 “郡主,南战痕那边有动静了。”南逸趁着孙青扬带南沐星出去玩儿,房间里只剩南璃月一个人时,汇报道。 南璃月眉尾一挑,“鱼儿上钩了?呵。” “没想到,南战痕如此沉不住气。”南逸很是诧异。 南璃月摇头,纠正道,“他不是沉不住气,只是……有些想法,早就在他心里了而已,只不过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爆发罢了,你盯紧了他的动向,务必要拿到他跟别人勾结的证据,把他一举拿下!” “是!”南逸迅速领命。 …… 被南沐星搅的一团糟的皇宫里乱套了,有些宫女都被波及,身体痒的都把皮肤挠烂了。 可那还算轻的,要说最倒霉的还是南嫣然。 她睡觉时被南沐星的毒药倒在胸口处,顿时一片灼热,起了好多好多大水泡,稍有不慎碰破了就流出脓水,格外恶心人。 南嫣然找了不少御医来,却都束手无策。 而卧龙居传来消息,说凌非墨被伤的手,让宵风治好了。 南嫣然眼珠子一转悠,让她宫里的宫女去把宵风请过来。 宵风只有在给凌非墨把脉时才在凌非墨身旁,其他时候都在自己的住处,宫女轻而易举就找到他。 想到南璃月的话,宵风不动声色的去了南嫣然的宫殿。 “听闻,你是尊月堂堂主的徒弟?”南嫣然问道。 宵风不卑不吭的点头,“正是。” “那晚的刺客给本宫下了毒,你能解吗?”南嫣然顾不得其他,直入主题。 宵风手中有一瓶南璃月给的可解百毒的药丸,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说,“可以。” 南嫣然当即就喜笑颜开,赶紧让宵风到屏风后面来,看到她胸前那恶心的皮肤,伪装面具下,宵风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强忍着观察了一二,然后便从兜里拿出那个药丸递给南嫣然旁边的宫女。 “娘娘,每天吃一粒,不出七天,那些水泡便会消失。” 南嫣然高兴不已,“真的?” “是真是假,娘娘试用一二就知道了。”宵风又说。 南嫣然眼珠子一转悠,立刻让宫女拿了好多金银珠宝,全都赏赐给宵风了。 “宵风是吧?你虽然是皇上请进来的人,但我是这后宫的主子,你为我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日后……若本宫宣你,你还来吗?” “能给娘娘办事,是宵风的荣幸。”宵风把宫女递过来的金银珠宝都收下了。 南嫣然眼底划过一抹讽刺,“那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宵风离开她的宫殿,并未回自己的住处,而是选择找凌非墨,要求出宫,理由是有一方药材得去寻来。 凌非墨立马放行,宵风顺利出宫。 但他刚走出皇宫没多久,就察觉到有人跟着,果然,那狗皇帝还是不信他。 宵风在城里的巷子处左拐右拐,轻易把那小尾巴甩开,然后直奔南王府后门,越过院墙,直奔南璃月的住处。 南璃月正在调一味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忙碌了半天,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便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 “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 下一秒,宵风就破窗而入,坐在她对面。 “如何?凌非墨相信你了吗?”南璃月看都不看就知道是他。 宵风摇头,“刚甩了他的尾巴。” “这么着急出来,找我有事儿?”他冒着被凌非墨怀疑的嫌疑也要来找她,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那晚皇宫有刺客闯入,那刺客善毒,给宫里不少人都下毒,你给我的那些药都快用光了。”宵风直入主题。 南璃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个刺客,怕是南沐星那小子。 本来给宵风的那些药丸足够他用几个月的,谁知道让南沐星这么一捣乱,短短几天就用没了。 她只好又拿了一些可解百毒的药丸给宵风,顺势问道,“那南嫣然,可有找你?” “有。”宵风把南嫣然找他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实转达。 南璃月禁不住笑了,南嫣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下次她在找你,你就把这个交给她,每日一次,每次一粒,让她想法子侍寝,不出半个月,便会怀上龙嗣。”南璃月交给宵风一个黑色药瓶。 宵风不多问,收下,然后起身往外走。 对于他这冷冰冰的反应,南璃月也不惊讶,继续品自己的茶,喝了一口却发现走到窗户前的宵风却停下了,正回头看着她呢。 “还有事吗?” “南璃月,若我能顺利复仇,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宵风丢下一句话,跳窗离开。 南璃月收回目光,这是一场信任的游戏,他们都在努力的争取凌非墨的信任,待凌非墨彻底信任他们的那一天,便是凌非墨的死期。 而如今,宵风也紧紧是对她放下防备,并没有完全信任她。 南璃月叹一口气,晃动着脖子,从房间离开,来到后院。 她又看到了那个捡柴的小姑娘,南琳。 南璃月朝她走过去,“你一整天都要捡柴吗?” “那可不。”南琳见是她,忍不住好奇,“你是做什么差事的,怎么这么闲?” “我……在南璃月身边做丫鬟,她忙的时候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南璃月撒了一个谎。 南琳诧异起来,“你在南璃月身边做丫鬟?” “对。” “那,你能带我去见她一面吗?”南琳忽然提出要求。 “你想见她?是想……报仇吗?”南璃月询问着,不是她怕南琳,只是……如今还没有得到谅解,又骗了南琳她的真实身份,她是怕伤了这小姑娘的心。 南琳摇头,“我虽然不喜欢她,可是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她是南王府的主子,就是我的主子,爷爷临终前交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转交给她,还有几句话,让我告诉她。” 南璃月沉默着,只怕那个时候,老管家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凌非墨给弄死了吧。 还想劝她几句,唤回她的理智吧。 “你可以告诉我,你爷爷让你转达什么话,还有那些东西,你也可以交给我。” 第三十七章 南沐星撮合二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琳防备的看着她,“那可不行!” 南璃月一噎,“你不相信我?” “我跟你不过才见过两次,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是夫人派来接近我,想要我手里东西的,那我岂不是上当了?”南琳翻了一个白眼,站了起来,“算了算了,你要是不肯告诉南璃月,我要见她,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南琳抱着一捆柴,转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忽然,南琳又停下了,扭头看着她,“若南璃月不愿意见我,你就告诉她,事情……跟她的身世有关系!” 南璃月杏目睁的更大,“身世?” 她记忆中,南璃月就是一个父爱母爱的郡主,哪里来的什么身世? “不对,是跟她娘有关系。”南琳又纠正了一句,说完又懊恼的挥手,“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总之你就告诉南璃月,她不见我,会后悔的!” 南璃月看着她渐渐离开,脑海里搜索着关于她娘的事情。 记忆中,原主的娘亲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女人,只是关于原主娘亲是哪家千金,却毫无线索。 并且,她从记忆中敏锐的捕捉到,原主娘亲多愁善感时会望着远方发呆,曾经还有一次喃喃自语,“爹娘,女儿不孝……” 其他,便再也没有什么了,仅凭着这些或许可以推测出原主的娘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具体什么故事…… 难不成刚刚跟南琳撒谎说她不是南璃月,此时就要打脸承认? 只怕南琳这脾气,到时候会直接翻脸走人,不会把那东西给她吧。 罢了,眼下大仇未报,其他的事情暂且搁浅吧。 …… 南沐星来了南王府以后,不能管南璃月 喊娘亲,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和孙青扬在一起,虽然两个人有着年龄差,但脾气相投,倒是很快成了朋友。 “小星儿,你是说你跑到皇宫里去捣乱了?”孙青扬钦佩的看着南沐星。 南沐星骄傲的承认,“那可不,我跟你讲,我把皇宫搅的天翻地覆,可是厉害了呢!” “厉害不厉害的放一边,你这胆子值得我敬佩!”孙青扬朝他伸出大拇指,“对了,你提到的师父,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当然,我师父可厉害了,他是天下第一!”南沐星仰着脸,继续夸赞,“将来我也会成为跟我师父异样厉害的人,保护娘亲!” “整天听你叨叨保护娘亲这四个字,你说的不烦,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孙青扬抠抠耳朵,挤兑他,“你可知道,再等你长大了变成你师父那么厉害的人,你娘亲的仇都自己报完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保护?晚了!” 南沐星愣了下,是这个道理! 现在娘亲要复仇,危险好多,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 顿时,他心底生出一抹挫败感,嘟囔着,“那星儿太没用了,连娘亲都保护不了。” “不不不。”孙青扬赶紧解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的意思是说……你身为儿子,又这么小,天生该被她保护,至于她嘛,让该保护她的人去保护,你就不要操心了。” 南沐星疑惑的看着孙青扬,“那,什么人该保护娘亲呢?” “你爹呀。”孙青扬脱口而出。 南沐星眼神一暗,他都不知道他那没用的爹在哪里,闯了那一次皇宫,他见了凌非墨一面,断然相信那厮长那么臭,肯定不是他爹! 孙青扬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拍着额头,“你不知道你爹是谁,可能是因为你爹太渣了,所以你娘不要他,你可以……看着顺眼的,能保护你娘的,找个丈夫给你娘。” “啊?”南沐星万万没料到,他能为娘亲做的事情,竟然不是保护,而是给自己找个爹? 虽然觉得孙青扬不太靠谱,可是他莫名觉得……孙青扬说的有道理呢? “师父……”南沐星呢喃着,心里算着小九九。 “青扬姐姐!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南沐星看向孙青扬。 孙青扬看到他眼底泛着的精光,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什……什么忙?” “你带我出府一趟。”南沐星的行踪务必要跟南璃月汇报,导致他想去哪儿都得经过南璃月的同意。 “我去跟师父说一声。”孙青扬转身就走。 南沐星赶忙把她拦下,“青扬姐姐!我娘亲要是同意我出府,我还用得着让你带我出去吗?” 孙青扬:“……” “祖宗,我哪儿敢私自带你出去?” “青扬姐姐,我要去找我师父,刚才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娘亲说心不会无缘无故的疼,要么是心脏有毛病,要么就是跟你很亲近的人出了问题,我娘亲好好的在府里,那么出问题的人一定是我师父!” 南沐星挤了挤眼睛,两滴眼泪流下来了。 “南沐星,你少来,你跟你师父又没血缘关系!”孙青扬戳破他。 南沐星抬手把眼泪擦干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青扬姐姐,你对我娘亲言听计从,还不是因为她是你师父!我怎么就不能想我师父了呢?你就带我去一下嘛,要不,我就告诉娘亲,你背后说她是丑八怪!” 面对他的威胁,孙青扬气的腮帮子鼓着,半晌才吐出一句,“好!我带你去!” “青扬姐姐你真好。”南沐星扯出一个笑脸,却是把孙青扬气的不轻。 一大一小从府里溜走,南璃月全然不知。 夜府门口,南沐星敲了几下门,守门的侍卫见是他,也没拦着,就放他进去了。 南沐星熟门清路的找到夜无寒的房间,高声嚷嚷,“师父!星儿回来了!” 屋内,夜无寒正在看一封书信,南沐星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他心底没由来的颤了下,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烧了,然后走出房间。 “师父!星儿好想你!”南沐星松开孙青扬,跑到夜无寒面前,仰着脸看他,若是他可以把娘亲和师父撮合到一起,由师父代替他保护娘亲,他又可以长期学功夫,简直一举两得! 夜无寒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你怎么回来了?” “星儿想你了嘛,师父,你教了星儿这么多东西,星儿想报答你,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可好?” 南沐星眼底散着金光。 夜无寒微微蹙眉,沉了下,然后点头,“好。” “真是太好了,师父答应了!那师父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在醉仙楼,你一定要来!”南沐星返回孙青扬身边,拉着她往外走。 孙青扬尴尬的笑着朝夜无寒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南沐星说的师父是夜无寒! 夜家的人!? 夜家太神秘,她也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处于夜家什么地位的,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她不敢过多窥探。 想到南沐星说的那些话,孙青扬推测着,“星儿,你该不会,要撮合你娘和你师父吧?” “青扬姐姐,你把话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南沐星一本正经的谴责,然后板着脸往回走。 孙青扬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法想象出师父那么厉害的人,和夜无寒碰到一起会擦出什么样的激烈火花。 别的不说,反正她是知道,南璃月提到南沐星的师父,就一脸的不高兴。 可她也不敢跟南璃月实话实说,这小鬼用毒比她还刁钻,万一要是得罪了,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只能从心里默默祈祷,南璃月罚他的时候,别带上她就好! 回到南王府,南沐星就央求南璃月带他去醉仙楼吃饭,美名其曰,他馋肉了。 在南王府,南璃月始终和他保持距离,觉得对不起他,如今他提出要求,南璃月便答应了。 于是,天色渐晚时,她带着孙青扬和南沐星去了醉仙楼。 南璃月要了一个包厢,由小二带着往二楼的位置去了,待他们都入座之后,小二便拿让他们点菜,但南沐星却摇头,“娘亲,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南璃月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她看了眼孙青扬,孙青扬把头低的死死的。 小二忽然就觉得房间里的气息变了,他笑着说,“那你们几位先等,我先去照顾别桌的客官!” 说着,小二离开包厢,南沐星紧跟着跑出去,把小二喊住了,“哥哥,麻烦你留意一位姓夜的公子,他来了直接就给我请上来就行!” “好嘞!”小二爽口应下。 南沐星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包厢。 “南沐星,你搞什么鬼?”南璃月忍不住问道。 南沐星卖萌,“娘亲,星儿没有搞鬼,星儿只是谨遵娘亲的教诲,要懂得感恩。尤其是救命之恩。” “你约了夜无寒?”南璃月瞬间猜出来了。 “娘亲你好聪明!”南沐星扯出一个笑容。 南璃月拉下脸来,她好不容易把南沐星从夜无寒的狼窝里救出来,他竟然又去找夜无寒了!? “夜沐星,等那天夜无寒化身成大灰狼,把你给吃了,你就老实了!” 她话落,包厢门猛的被打开,夜无寒站在门口,森森然的目光落在南璃月身上。 第三十八章 夜无寒失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显然,是听到了南璃月那句话! 南璃月凝噎。 “师父来了!”南沐星也不解释那么多,走过去把夜无寒拉着坐下来,也不管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个人脸色都并不好,硬是让他们坐在一起了。 “娘亲,你曾经教育我的,一定要懂得感恩。面对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拉着脸。”南沐星不忍直视南璃月拉着脸。 南璃月纵然生气,却也无话可说,毕竟南沐星说得对,夜无寒救了他,就当还人情了。 只是,还完这个人情,她坚决不给南沐星在见夜无寒的机会。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算起来你就是我爹,你看见我娘亲,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南沐星又对夜无寒说。 ‘唰’。 房间里几道目光都凝聚在南沐星身上。 玄决刚进门,听到他这句话,又转身出去了。 孙青扬也识趣的站起来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南璃月和夜无寒盯着南沐星。 “师父,娘亲,你们看什么?”南沐星伸手摸了摸脸,“是我长得太漂亮吗?” “南沐星!”南璃月咬牙切齿! “娘亲,你可不能生气,你一生气就不漂亮了,我是你的孩子,不会嫌弃你,但师父就不一定了,你要在他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南沐星不怕死的继续说。 南璃月冷笑幡然,还没说话,便听身边的男人道,“我竟是不知,南郡主对我别有意思?” 南璃月侧目,对上夜无寒深谙不可见地的眸,“夜公子想多了,我南璃月有心上人,今天这件事儿是误会,告辞!” 说着,她站起来,提着南沐星脖颈的衣服往外走。 南沐星喉咙一紧,叽叽歪歪了半天也没躲过南璃月的束缚,两人刚走到门口,忽然有几个黑衣人跳窗而入。 两个朝着夜无寒攻击过去,另外几人,则是朝南璃月和南沐星而去! 南璃月面色一变,将南沐星护在身后,全力抵抗着对方。 “娘亲小心!”南沐星躲在南璃月身后,眼珠子一咕噜,又想出某些主意,“师父,师父救命呀,我娘亲快顶不住了!” 夜无寒被他嚷嚷的分神,一个不慎差点儿被对方伤到。 “南沐星!你给我闭嘴!”南璃月亦是因为他的嚷嚷分了心,可她心底的躁乱远比夜无寒厉害,一个不慎,竟然真的被那个黑衣人伤了肩膀,身子狠狠撞在墙壁上,顿时疼的一额头的冷汗。 南沐星脸色瞬间变了,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暗器,朝南璃月面前的两个黑衣人甩过去。 “师父!我娘亲受伤了!”南沐星又吼了一嗓子。 话落,窗外忽然又涌进来十几个黑衣人,纵然是夜无寒武功在高深,也不及对方人手众多,有几个人再次朝南璃月袭来。 “青扬姐姐!玄决叔叔,救命呀!”南沐星终于是顾不上给夜无寒制造救南璃月的机会,扯开嗓门喊了别人进来。 有孙青扬和玄决的加入,黑衣人逐渐不占上风,看起来是头目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知从怀里拿出什么,朝夜无寒身上泼洒过去。 “主子!”玄决一惊,迅速跑过去却来不及替夜无寒遮挡。 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不是毒药,洒在夜无寒身上之后,他似乎并未察觉到疼,反而更为迅速的解决掉面前的黑衣人。 余下的黑衣人都跑了,房间里被砸的乱七八糟,玄决紧张的看着夜无寒,“主子,您没事吧?” 夜无寒背对着南璃月,好半天没有回答玄决的话,半晌,他在回头,却吓坏了所有人。 夜无寒那双眸子染上金色,脸上的血管里被黑色代替,纵横交叉着,看起来极为惊悚! “糟了!”玄决后退两步,“那群混蛋!竟然诱发主子体内的邪气!” 南璃月明眸紧紧盯着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夜无寒,她把南沐星紧紧护在身后,又低声吩咐孙青扬,“等下找到合适的机会,带星儿走!” 夜无寒功力高强,他要是失去理智这个酒楼里的人,怕是没有能抵抗的了他的! “等等!”玄决忽然抓住南璃月,“南郡主,你身上的碧血玉呢?” 南璃月愣住,“什么碧血玉?” “哎呀——”玄决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朝她腰间看去,一把扯下那块血红色玉佩,然后不顾生命危险朝夜无寒冲过去,试图把碧血玉挂在夜无寒身上。 可他刚走过去,就被夜无寒一手挥开,如同残破的娃娃呈抛物状飞出去。 他手里的玉佩也从手中飞出。 “南郡主!用碧血玉镇住主子体内邪气!不然今天,谁也无法活着离开!”玄决被伤的不轻,勉强说完这句话,吐出一口鲜血,人就昏了过去! “带星儿走!”南璃月把南沐星交给孙青扬,然后飞身而出接住玉佩,她并未鲁莽的直接把玉佩放在夜无寒身上,而是掏出两枚银针,打在夜无寒的任督二脉上,将他前进的步伐抵挡住。 夜无寒行走受到限制,将身体的力量全部都聚集在手上,一团黑气从他手心里凝聚,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只能又掏出两根银针,打在他手腕处,饶是如此,夜无寒还是将内里尽数释放,南璃月身体饱受着支离破碎的痛苦,趁他无法行动,将玉佩塞入他衣服中。 然后,夜无寒眼底的金色逐渐消失,高大的身影直直倒下去。 ‘噗’,南璃月捂着胸口,吐出一口献血,心惊,夜无寒的内力太强大了! “娘亲!”南沐星从门外跑进来,“娘亲你没事吧?” “不是让你带他走?”南璃月擦着嘴角的血,问孙青扬。 “他不肯走,到了门口我没抓住,又被他跑回来了!”孙青扬担心的看着南璃月,“师父,你没事吧?” “无妨。”南璃月清楚,她只是受了内伤,需要时间调养罢了。 看看地上倒着的主仆两个,她甚是无奈,惠恩大师给她的玉佩还在夜无寒身上,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索性,就让孙青扬找人来,把夜无寒和玄决都送回夜府。 她当然也得跟着一块儿去,想想夜无寒失控时那令人害怕的模样,她也不敢轻易把玉佩从夜无寒身上拿下来,具体的还是等他们主仆有一个醒了,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在说吧。 “娘亲,你跟师父倒是挺像。”刚刚到了夜府,把夜无寒和玄决安置好,南沐星忽然就说。 南璃月看他一眼,“哪里像?” “你们两个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而且失控起来都好吓人,我在想,哪天你们两个一起失控,打一架,也不知道谁能赢。”南沐星认真的思索着。 南璃月:“……” 她不是夜无寒的伸手,估摸着会被夜无寒杀的连渣都剩不下。 “时间不早了,你去找个地方休息。”南璃月催促南沐星,他毕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很是熟门熟路,就连这里的下人都把他当成半个主子。 南沐星打着哈欠,着实困了,就回到以前住的房间休息去了。 南璃月也没有在夜无寒房间,毕竟孤男寡女,传出去名声不好,可她又怕夜无寒再度失控,所以就在夜无寒的门口坐着,孙青扬也陪着她。 忽然,孙青扬说道,“师父,你知道夜无寒这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南璃月只能治病,下毒,对于这种忽然失控的病,治不了,而且一窍不通。 孙青扬想了想,又说,“师父,你失控的时候倒是跟他也差不多,几乎不认人。我听说……凰城有一种蛊术,从胚胎里时就种下,那么这人长大以后,要么就是体内邪气重,要么就是怨气重吗,都会导致这个人精神失常。” 南璃月一怔,惠恩大师曾经说过,她体内怨气不消,所以才会失控。 那她到底是被下蛊毒导致的怨气重,还是原主的不甘心才怨气重? 又或者,两者都有? “但师父,您那肯定不是,要知道下蛊毒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应该是从您娘亲小时候就开始被人下蛊毒,凝聚到她体内,最后怀你的时候,全部都转移到你身上。那蛊毒只有凰城一些位高权重的才能研制,您娘亲又不是凰城人。” 孙青扬又推断道。 南璃月陷入沉思,南琳说她娘亲身世的事情又被她从记忆里翻出来。 “但我看,这夜无寒体内肯定是蛊毒,不过师父,你那是什么玉佩,怎么那么厉害,能制住他?” 南璃月回过神,摇头,“那是惠恩大师给我的,说能压制我体内的怨气。” “那就糟糕了,又能压制你的怨气,又能压制夜无寒,可玉佩就一块儿。”孙青扬脱口而出,“要不,师父你就随了星儿的意,让夜无寒做他爹好了,这样你们两个天天在一块儿,一块玉佩又——” 孙青扬的声音在南璃月的白眼下,立刻禁声。 南璃月无语,因为一块儿玉,她就得和夜无寒做夫妻? 荒谬! 天色逐渐亮了,夜无寒还没有醒来,玄决先醒了,拖着重伤的身子,跑到夜无寒这边来。 第三十九章 能否把它让给主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郡主,主子他怎么样?”玄决担心的问。 南璃月指了指屋内,“还没醒。” “听星儿说,昨晚多亏了南郡主救了主子,谢谢南郡主!”玄决双手握拳,朝南璃月施礼。 南璃月抬手扶住他,“谢就不必了,毕竟我救的人不是你,回头让你家主子谢我。另外,那块玉佩我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南郡主,那块玉佩能消我家主子体内的邪气,您能否把它让给主子?” “不能。”南璃月果断拒绝。 玄决一噎,“不,南郡主,我的意思是,我们买,您想卖多少钱,我们都可以买!” “不卖。”南璃月再度拒绝。 玄决面露无奈,虽然夜无寒的某些事情不适宜往外说,可如今为了夜无寒的身体,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南郡主,我家主子是凰城夜家的人,有人想谋害他的性命,从他体内下了蛊毒,唯有这碧血玉能将那蛊毒逼出来!可以说,这块玉佩关乎着他的性命!” “若没有这玉佩,万一那天他体内的邪气再被逼出,只怕……这天下就要乱套了!”玄决苦口婆心的劝。 南璃月沉默,夜无寒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只怕这天下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可这玉佩,她也非要不可。 “抱歉,惠恩大师把玉佩给我,也是为了压制我体内的怨气,你也不是没见过我失控的样子,除非我找到解我体内怨气的人,不然这玉佩我是不会给你的。 “什么人能解你体内怨气?”玄决立马问,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南璃月找来,好换取那枚玉佩,给夜无寒解毒。 “命格天煞孤星且煞气极重之人。”南璃月说道。 “什么?”玄决惊呼出声,“我——” “玄决。”屋内,忽然传来夜无寒的声音。 玄决的话被打断,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然后转身进屋。 南璃月没进去,夜无寒只喊了玄决的名字,那就意味着他只想见玄决一个人。 没一会儿,玄决从屋里出来,拿着南璃月那枚玉佩,“南郡主,您的玉佩。” 南璃月接过玉佩,往屋里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夜无寒的影子,难道……他不担心他会再次失控? 就这么轻易把玉佩还给她了? 南璃月心底疑惑,可她不多说,带着孙青扬和南沐星离开夜府。 夜无寒的房间里,玄决站在他床前,“主子,您为何不让我告诉南璃月,您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夜无寒刚刚恢复,脸色还有些泛白,眸色更为深邃的捏着胸口处的一块儿玉坠,“不必。” “那主子,碧血玉怎么办?”玄决又问。 夜无寒眸色微微转动几下,“若不是对方使诈,距离我失控的时间还有很长,想来近期也不会二次失控,暂且不需要碧血玉。” 玄决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可夜无寒面露倦色,他又不忍说什么,只能作罢。 …… 南王府。 一夜的周折,回府以后孙青扬就带着南沐星继续休息去了,可南璃月却困意全无,指腹在那碧血玉上摩擦着,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虽说,她对夜无寒毫无兴趣,可一想到万一夜无寒失控,天下人都会遭殃,她又不忍心。 惠恩大师曾经说过,这块玉佩仅此一块,所以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她找到命格天煞孤星且煞气极重的人,然后把玉佩给夜无寒。 如是一想,她找来南逸,让南逸去寻符合条件的人,至于如何长期跟对方待在一起,还是等先找到再说这个问题吧。 自从看到夜无寒失控的一幕,南沐星倒是老实了不少,也不闹着找师父了,更不再提让南璃月和夜无寒凑一对的事情。 难得,南璃月过了几日消停日子,将南王府的产业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熟悉了一个遍,其中有不少的账目都有很大的出入,甚至账上是亏损状态的,她都亲自去一趟调查了一遍。 发现,那些店铺并非不忙,也并非不赚钱,为什么账目是亏损的,可想而知。 毫无例外,那些铺子的掌柜都是魏可晴家的亲戚,其中有一家还是魏可晴的亲弟弟在打理,那也是赚钱最多的一家。 一家茶楼,地理位置极佳,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南璃月和孙青扬一进去,小二就热情的招呼过来,把南璃月和孙青扬迎上二楼。 点了一壶早茶,南璃月就让小二下去了,二人坐在极佳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师父,我要是你,我就直接亮明身份,让那些人统统都滚蛋!”孙青扬冷哼一声。 南璃月笑着摇摇头,孙青扬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让他们通通滚蛋,又能怎么样?他会把吞掉的钱给你吐出来吗?” “师父你又不缺钱,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滚,解气!”孙青扬又说。 南璃月不禁莞尔,“比起丢面子,我相信让他有苦说不出,把吞掉的钱吐出来反而更让他扎心。打蛇打七寸,揭人要揭短。” 瞬间,孙青扬又被她那意味深长的笑迷了一把。 忽然,楼下入口处走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只看了一眼,便摁着孙青扬的头趴在桌子上了。 “师父!那是南战痕吗?”孙青扬悄声问。 南璃月点头,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孙青扬小声,余光打量着楼下,南战痕被小二带着上了三楼的包厢。 “师父,南战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孙青扬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反正不是来玩儿的,这茶楼大多数都是官员勾结,商贩联盟聚堆的地方。 “那就让我们等等看,南站痕约了什么人。”南璃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南战痕的包厢门口,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有什么人进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南璃月就等到了南战痕约的那个人,虽对方下巴有着胡茬子,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细皮嫩肉,身子高挑的女人。 看肤色和那双眼睛,不像是西浅国的人。 南璃月眉头一扬,忽然发现来调查产业竟然有额外收获,这让她心情颇好。 “啊!”孙青扬忽然出声,南璃月白她一眼,她又赶紧压低声音,“师父,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西浅国的人,南战痕身为西浅国大将军却见别国的人,目的……” 南璃月倒是意外,孙青扬竟然开窍了,不过,南战痕勾结外贼的事情,有南叔调查,她若冒冒失出手,怕是会打草惊蛇。 “师父,你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南战痕的人头就落定了!”孙青扬迫不及待道。 “这件事情,急不来,勾结外贼可不是小罪,没有十足的证据弄不死南战痕,就不适宜打草惊蛇,何况……他不光有南嫣然这个靠山,还有魏家保他,想动他,得先做点儿别的。” 一番解释之后,南璃月算了下时间,既然南战痕都来了,那她就得送他点儿大礼。 她霍然起身,来到楼下,把手中的南王府郡主令牌往掌柜的桌子上一拍,“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那掌柜的一眼就认出南璃月的身份,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不在。” “是不在,还是不敢出来见我呀?”南璃月往掌柜的身后包厢里探了一眼,那里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你算老几?魏少爷凭什么怕你?” 掌柜的刚说完话,南璃月就隔着柜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柜台里拉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抬脚踩在他胸口处,让他不能动弹。 “哎呦!”掌柜的痛呼出声,“打人了!南王府的郡主打人了!” 周围不少喝茶的人都看过来,眼神各异。 “看什么看?喝你们的茶,不想喝就滚蛋!”孙青扬吼了一嗓子。 那些人纷纷低下头,还是好事儿者居多,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南璃月不予理会那些目光,“魏可敬,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谁呀?”包厢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男人,打扮的人模人样,可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情绪尽是猥琐。 “哎呦,这么美的大美人,来闹场子了?怎么?是想对本少爷投怀送抱,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吗?” 南璃月眼底划过一抹厌恶,“看好了,姑奶奶我是这个场子的主人,我来拿贼拿赃。” “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可敬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回到南王府,就能收回这个茶楼,我告诉你,这个茶楼我姐早就送给我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没有权利买卖或者赠送,这点儿道理我想你还是懂的。再者说了,若真的是送给你了,那这间茶楼的地契,为什么在我这里呢?”南璃月从腰间拿出茶楼地契,高高举起,让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 魏可敬脸色臭臭的,“你是非要把这茶楼抢走不可了?” “我这不叫抢,我这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其次……你还得把你从茶楼偷走的钱,都还回来。”南璃月理直气壮的说。 “你……”魏可敬正想说什么,忽然目光落在南璃月身后,“姐夫,你看看她,她欺负人!” 第四十章 挑拨离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头也不回,就知道是南战痕下来了。 她扭头看过去,脚下依旧踩着掌柜的,双手抱臂看着他,“表哥,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南王府的产业,被表嫂送给了她弟弟呢?” 南战痕面露诧异,随后便面色阴沉下来,目光在魏可敬和南璃月身上来回徘徊。 “怎么?难道表哥你都不知道吗?那今天,就让我来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南璃月善心大发,松开掌柜的,拿出一个账本,扔在桌子上。 “这是这几年茶楼的账目,入不敷出,年年赔钱,可你瞧瞧这茶楼多么的火热,这么多人都来捧场喝茶,怎么会赔钱呢?要说这账目没有人弄虚作假,我都不信。” 南战痕走过去,翻查着账目,脸色黑乎乎的。 “你胡说什么?谁知道你哪里弄来了一个账本糊弄人?”魏可敬破口大骂,“想抢茶楼就直接说,玩儿这一套你阴不阴呀?” “表哥,你听他,一口一个我要抢茶楼,我倒是好奇,你跟表嫂真的把茶楼口头送给他了吗?”南璃月不予理会,反问南战痕。 “我也想知道,这茶楼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南战痕凌厉的目光朝魏可敬扫过去。 魏可敬凝噎,半晌才说,“姐夫,你可能不知道,我姐早就把茶楼送给我了,我身为她弟弟,她送个茶楼给我怎么了?再者说了,地契也没给我,也不算百分百的送。” “哦!?”南璃月尾音拉的老长,“原来,是表嫂未经表哥同意,就把南王府的产业送人了,啧啧啧,表哥,这事儿也怪不了表嫂,你常年征战沙场,她打理家里产业,想送谁就送谁,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如果事实都跟你汇报,那得浪费多少口舌呀。” 一句话,好似魏可晴已经把大半个南王府产业都许给别人了似的。 “你别挑拨离间!”魏可敬脸色难堪,“你想挑拨我姐跟姐夫的关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了?”南璃月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偌大的魏家,一向有着草包名称的魏少爷也有点儿脑子,哎呀呀,这么多魏家的人对抗我表哥一个武将,表哥,这个亏,不光我得吃,你也吃定了呢。” “哼!”南战痕把账目扔在魏可敬脸上,“魏可敬,尽早把贪进去的钱财都给我吐出来,一分不差的都给我还回来!” 说完,南战痕就拂袖离开。 “唔。”南璃月心情舒畅,“表哥站在我这边,真是令人吃惊。” 魏可敬咬牙切齿的看着南璃月带着孙青扬嚣张的离开,气的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一个南璃月,也想跟我们魏家斗,看我回去不找我爹弄死你!” 他那声音可不小,南璃月走出茶馆,都听到了,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师父,南战痕怎么忽然之间向着你了?”孙青扬看的云里雾里的,“我还以为,他会帮那魏可敬怼你呢!” “他可不是向着我,他只是最痛恨欺骗他的人。这些年靠着南王府的产业,他和魏可晴没少捞油水,但你可知,经过查账目我发现,这间茶楼的盈利足以顶下其他产业的三分之一。” “南战痕对魏可晴很是信任,所以从来不过问账目的事情,有钱收入就以为够多了,没想到的是,魏可晴把盈利最大的产业收入都给了魏家,他能受得了吗?” 如今,他又被罚了三年俸禄,按照南王府以往的开销,这三年估摸着会耗尽他所有的财产。 以后没了收入,处处花钱,南战痕怎么能不急? “师父,你怎么这么坏呢?”孙青扬这样说着,却对南璃月伸出大拇指,“你坏的我都喜欢死你了!” 南璃月跟她稍稍拉开距离,“我可不是同性恋。” …… 夜府。 夜无寒自那日失控以后,体内气息紊乱,休养了好几次,脸色却依旧泛着不同寻常的白。 “主子,我查到南璃月在找命格天煞孤星,煞气极重的人。”玄决从屋外走进来,“您说,她会不会是想找到那样的人之后,把碧血玉给您呢?” 夜无寒手中捏着一串菩提,指尖一颗颗拨弄着,面色如常,“静观其变。” “主子!”玄决有些焦急,“那碧血玉就在我们面前了,我们应该想办法拿到它!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提着!” “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夜无寒淡淡的说。 玄决颇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可他完全是怕夜无寒出事呀! “南沐星还在南王府?”夜无寒忽然发问。 玄决点头,“还在,只是这几日很老实,连府门都没出,我也就没看到他了。” 夜无寒蹙眉。 “主子,您说……她是不是被您那天给吓坏了?”玄决小心翼翼的问。 夜无寒心底一沉,莫名紧了下。 “毕竟是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家家的,哪里禁得起吓唬。”玄决解释着,“但主子你放心,我猜,她迟早沉不住气,会来找您的!” 夜无寒默不作声。 玄决似乎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伤,赶紧安慰,“主子,今晚有花灯会,咱们去看看吧?” “不去。”夜无寒想也不想就决绝了。 玄决咂咂嘴,嘟囔着,“我都好几天没看到星儿了,我有些想她。我估计,今晚的花灯会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夜无寒依旧沉默。 “对了主子,上次你给星儿定做的那几套衣服,裁缝铺已经送过来了,哎……”玄决继续说,“也不知道,星儿还有没有机会穿上,那么粉嘟嘟的一个小丫头,要是换了男装,不知道什么模样的。” “花灯会什么时候开始?”夜无寒忽然发问。 玄决脸上一喜,“咱们吃过晚饭去,刚刚好!” …… 晚饭后,南沐星果然闹着要去花灯会。 从夜府回来之后,他已经消停了好几天,似乎是被夜无寒吓到了,如今总算有了想去的地方,南璃月就带着他去了,只是孙青扬今天忽然肚子疼,所以就南璃月自己带着南沐星去的。 为了方便出行,南璃月也并未以女儿身的身份离开,而是选择女扮男装。 “娘亲——” “叫我什么?”南璃月第N次纠正南沐星的话。 南沐星小脸一皱,“爹爹,你女扮男装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女扮男装’呢?” “我女扮男装是为了保护你,你要是恢复男儿身,那就是给我找麻烦。”南璃月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不给南沐星,拉着他就往喧闹的街上走。 花灯会上,四处张灯结彩,五颜六色的灯笼被高高挂起,重生之后南璃月一直待在山上,极少涉足这繁华的地段。 如今,倒是也有几分兴致勃勃。 母子二人穿梭在人群中,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大多数都是南沐星在扯着南璃月走。 “星儿,你慢些。”南璃月生怕一不留神把他弄丢了,紧紧抓着他的小手。 忽然间,横冲直撞的南沐星撞到一堵肉墙,疼的他龇牙咧嘴,捂着鼻子抬头看,这一看可不要紧,竟然是夜无寒。 顿时,南沐星缩到了南璃月后面,弱弱的喊了声,“师父。” “星儿,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主子已经没事儿了,你还知道他是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怎么躲呢?”玄决为了夜无寒心里寒了大半。 南璃月把南沐星护在身后,见夜无寒面色泛白,下眼睑有些淤青,显然是失控留下的后遗症。 “我这里有可调息你身体内里的药丸。” 她拿出那个药瓶,递给夜无寒。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那晚那个局,是夜沐星设的,若不是他,夜无寒也不会到醉仙楼去 。 那也就不会被人阴了一把,导致失控,所以多多少少说起来也有南沐星的责任。 而她又没把碧血玉给夜无寒。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总是怪怪的。 夜无寒淡淡的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瓶,伸手接了过去,“谢谢。” 二人难得和平共处的场面,却腾盛出一股怪异的氛围。 忽然,南沐星猛的尖叫一声,“啊!疼!娘亲,星儿好疼!” 南璃月回头,这才发现不小心把烛火洒在南沐星衣服上,他的衣服着了火,头发也被烧掉了一些。 南璃月想都不想,抓起南沐星就把他丢掉了旁边的河里。 “噗通……”一声,南沐星起起落落,嚷嚷着,“娘亲救命!救命呀!” 他身上的火花彻底消失,南璃月松一口气,这才准备去救他。 可一抹身影先她一步飞身到河边,将南沐星捞起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把他带到南璃月身边。 此时,南沐星整个后背的衣服已经烧没了,露出被灼伤的后背,隐隐可见她插入的那几根银针的痕迹,似乎松动! 就连那图腾也隐隐约约的呈现出来! 南璃月心里一惊,赶忙把南沐星抱在怀里,让他后背紧贴着自己,紧张的看了眼夜无寒。 “他身上那是什么?”夜无寒忽然开口问道。 第四十一章 南沐星身世惹猜忌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心底咯噔一声,“哪里有什么?你看错了吧?” “他受伤了,这附近有医馆,送他过去吧。”说着,夜无寒便要把南沐星抱过去。 虽说南璃月会医术,可这里距离南王府太远,烧伤不同其他,早上药就少受一些罪。 可她哪里能让夜无寒抱着南沐星? “不用!”她挥开夜无寒伸过来的手,对上夜无寒漆黑如墨的眸,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不妥,她只能说,“星儿毕竟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抱着她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完,南璃月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南沐星裹上,期间还用余光防备着夜无寒忽然出手把南沐星抱走。 “那个,我知道医馆在哪儿,你跟我走就行!”玄决准备带路。 谁知,南璃月却再一次拒绝了他们,“不用!” 南沐星的伤口,务必是她自己上药,毕竟夜家血脉身后有图腾的事情,人尽皆知,万一被那大夫看出端倪,只怕南沐星的身世就彻底保不住了! 尤其是,夜家人就在眼前! “我带他回去上药就行!”南璃月把南沐星抱起来,这家伙沉甸甸的,她有些吃力。 在夜无寒和玄决主仆二人的凝视下,南璃月带着南沐星匆匆离开,那速度,好像后面有鬼追她似的。 “主子,这南璃月怎么回事儿?”玄决疑惑,“先前看她当众不认星儿,还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可后来她几次三番为了星儿跟我们妥协,足以见得星儿对她很重要!” “可今天你瞧,星儿都受伤了,她怎么那么执迷不悟,非要让星儿回家呢?” 夜无寒墨瞳一片凝重,若他没有看错,刚才南沐星背后那几个银针所施的位置,跟夜家图腾主位穴道一样。 可……南沐星是个女孩。 “主子,这南璃月到底什么意思?”玄决想不透,只能问夜无寒。 夜无寒睨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转身往回走。 …… 南王府。 南璃月正在给南沐星上药,为了将他后背好好清洗一番,她不得不把银针取出来,然后用药水一点点清洁擦拭,南沐星已经疼的昏过去了。 即便如此,他额头也渗出一层细汗。 南璃月纵然心疼,却也只能在心底自责,没有看好南沐星。 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此刻黑红,银针取出来之后,图腾尽显,许是受伤的缘故,图腾边缘处闪现一抹金色的光芒。 “啊!”房间里忽然有人发出声音。 南璃月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南秋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透露着惊恐,看着南沐星的背。 也不知,是因为南沐星受伤,还是因为南沐星后背上那与众不同的图腾。 “你怎么来了?”南璃月拧眉,“出去!” 说完,她才想起来,南秋原听不见。 她只能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南秋原示意,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恐的离开房间。 南璃月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南秋原现在说不出话,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而已。 给南沐星处理好伤口,南璃月暂且没把银针给他灌入体内,不然会让南沐星更疼。 她在南沐星床边守了一夜,半夜里南沐星发烧,她将提前准备好的药给他吃下去,没一会儿退了烧,她才彻底松一口气。 几乎一夜没睡,临近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的在南沐星床边睡着了。 此时,门外有两个人影站在那里,南秋原和魏可晴。 昨天南战痕回来跟她大发雷霆,说她这么些年向着魏府,简直不配做他的夫人! 魏可晴吵不过,打就更打不过,除了一味的解释略显苍白之外,最后以挨了南战痕两个巴掌收场的。 这股怨气,她就撒在了南璃月身上。 她晚上睡在南秋原的房间,可南秋原这一晚上睡不安稳,总是醒醒睡睡,又一大早就醒了,拉着她指着南沐星的房间叽叽歪歪了半天,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最后,南秋原拉着她就过来了。 “南璃月?”在南沐星的房间看到南璃月,并且南璃月还牵着南沐星的手,坐在床边,魏可晴很是吃惊,“这孩子不是孙青扬的远房表妹吗?” 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顾不上南秋原抓着自己后背比划比划的,拉着他就去找南战痕了! “夫君!我有一件事情问你!”魏可晴去的时候,南战痕刚换上朝服准备进宫上朝。 他看到魏可晴,脸色不好,“什么事儿?赶紧说,别废话!” 魏可晴一噎,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当年,南璃月被皇上扔在青黄山的时候,是不是大着肚子的?”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南战痕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转身就往外走。 “我怀疑,那个孙青扬的远房表妹,是南璃月的孩子!”魏可晴心急如焚,只能先把这话说了! 南战痕脚步猛然顿珠,回头看着她,“你说真的?” “当然!”魏可晴朝他走了两步,“刚才我看到那南璃月坐在那孩子身边睡着了,手牵着那个孩子,试问,若不是当娘的,谁能做到如此这般?” “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弄错了,皇上定会再次责罚我们!”南战痕身为当年叛变的参谋着,又跟南嫣然是一伙的,自然知道南璃月腹中孩子不是凌非墨这件事儿。 若那个孩子真的是南璃月的,那凌非墨还能不计前嫌,跟南璃月在一起吗? 魏可晴想了想,说道,“夫君,你先去上朝,等我试探一番,就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 南战痕点头,对魏可晴态度稍稍好了一些,“那我先走了。” 魏可晴把南战痕送到大门口,直至南战痕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她才转身回府。 “翠萝,来,我吩咐你一件事情。”魏可晴招手把贴身丫鬟喊过来。 翠萝走上前,附耳在魏可晴旁边,魏可晴嘀咕了一番。 “是,夫人。”翠萝应声,然后转身朝孙青扬的院落走去。 孙青扬肚子又疼了一宿,也不见好,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碧落走了进来。 “孙小姐,您肚子还没好吗?”碧落手中有一个托盘,托盘中有一只碗,从孙青扬的角度看,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没有。” “这是我家夫人特意寻大夫给你抓的药,放心,是甜的,大夫打了保证,只要你喝了,不出半个时辰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碧落把碗端起来,走到孙青扬床边,“孙小姐,你起来吧。” 孙青扬坐了起来,闻着碗里那东西确实甜甜的,从她来了南王府,碍于她的身份,魏可晴根本不敢找她茬。 谅他们也不敢动什么手脚,索性孙青扬就端过来一饮而尽。 碧落满意的笑了,“孙小姐您继续休息,半个时辰以后我在来看您,若是肚子还疼,夫人说了,就把那大夫乱棍打死。” “知道了,下去吧。”孙青扬重新在床上趴下来。 碧落离开她房间。 半个时辰以后,魏可晴带着碧落重新返回孙青扬房间,还没进来,就听见里面孙青扬咋咋呼呼。 “谁来陪我高歌一曲?” 魏可晴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让碧落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人进去了。 “哎……来人了?”孙青扬脸红扑扑的,脚步虚浮着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奔向魏可晴,“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来!继续喝!” 魏可晴扶着她坐好,“孙小姐,你喝多了,不适合在喝酒。” “不行!”孙青扬一把推开她,她一个不慎,身体狠狠撞在桌子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我还要喝!给我拿酒来!”孙青扬嚷嚷着。 魏可晴忍着疼重新来到孙青扬面前,“孙小姐想喝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拿酒来,让你喝个够!” “好呀,你问。”孙青扬稍微老实了一些。 “我想知道,你那个远房表妹,姓甚名谁?”从南沐星来了南王府,南璃月和孙青扬没给魏可晴介绍过,她只是听他们喊星儿星儿的,到底叫什么一概不知。 孙青扬愣了一会儿,“什么表妹?我哪里来的表妹!” 魏可晴心头一喜,她就知道那关系是假的! “就是,你带回府的那个小丫头。” “我什么时候往府里带小丫头了?”孙青扬又问。 魏可晴被她问的心烦意乱,“就是那个叫星儿的!” “哦!”孙青扬恍然大悟,“星儿可不是我的表妹!” “那她是谁?你快告诉我!” “她是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可爱,我的开心果,星儿特别可爱,她那张小脸生的那叫一个俊俏……” 孙青扬絮絮叨叨一堆,却一直没有魏可晴想听到的! 她急的不得了,看来是给孙青扬灌酒灌的太多了! “我问你,那星儿不是你表妹,是谁?你说,她是不是南璃月的女儿?”魏可晴在孙青扬腰间捏了一把。 顿时,孙青扬疼的龇牙咧嘴,“疼疼疼,你别拧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第四十二章 莫非他是星儿的爹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快说,不然不给你酒喝,还掐你!”魏可晴急于想知道真相,趁着孙青扬酒醉,语气凶巴巴道。 “咯!” 孙青扬打了一个酒咯,蒙了一下。 “说什么?” 她一脸无辜看向魏可晴,完全忘记了魏可晴之前掐她的问题。 魏可晴恨不能掐死孙青扬,冷道:“说,那个星儿,是不是南璃月的女儿?” 说完。 魏可晴卡住孙青扬腰间的软.肉。 孙青扬疼的嗷嗷,“不是,不是。” “你确定,那个星儿不是南璃月的女儿?”魏可晴加重手中的力道,不信的再度逼问。 “不是,不是。” 孙青扬疼的发蒙,拍开魏可晴的手,揉自己被掐疼的地方。 许是喝醉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会儿被掐,只想躲远一点。 魏可晴看着躲在远处,防备看着她的孙青扬,脸上表情难看及了。 星儿不是南璃月的女儿? 怎么可能? 南璃月当年明明怀了孕,若是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定然是与那个星儿一般年龄。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魏可晴神色阴沉的甩袖离开。 孙青扬看着魏可晴她们离开,揉着自己发疼的腰,咕哝道:“星儿当然不是南璃月的女儿,因为星儿是南璃月的儿子呀,笨蛋!” 不过,这句咕哝,只有风月听到。 倘若魏可晴杀个回马枪,说不得就听到她想要的了。 说完这句话,孙青扬就彻底醉倒在床上。 翌日。 孙青扬从床上醒来,只觉得头疼,腰疼,她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隐隐约约回忆起魏可晴询问自己星儿是不是师父的孩子? 她怎么回答的? 唉呀妈呀! 怎么关键的地方,就给忘记了? …… 一路上带着做错事的惶恐,孙青扬来到南璃月房间,看到床上昏迷的南沐星,脸上表情立刻化作担心。 “师父,星儿怎么了?”孙青扬几步上前。 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孙青扬,淡淡道:“昨夜去逛花灯,灯火不小心撩到了星儿的衣服,星儿的被烧伤了!” “那有没有事情?烧伤,怎么还昏迷了?”孙青扬立刻问。 南璃月摁了摁额头,一夜没有睡,既担心儿子,又纠结这个时候要不要用银针封儿子的穴道,加上夜无寒如今对星儿的态度,导致她现在精神上很是疲累。 “没事,不过是些许烧伤!”南璃月口中说的轻松,然而眉头却紧紧皱着,一看就知道,纵然没事,她也担心的紧。 孙青扬看看师父,又看看南璃月,内心一阵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师父,昨天晚上她被灌醉套话的事情? “你怎么了?那般表情?”南璃月看着纠结的孙青扬,担忧问道:“有人欺负你了?” 孙青扬立刻摇头:“欺负倒是没有欺负,就是被套话了。” “嗯?” 南璃月抬头。 孙青扬面上露出一个师父我错了的表情,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对不起,都是我太自大了,以为有孙家在,魏可晴不会对我出手,所以就没有防着魏可晴,结果她派人灌醉我,套我的话,问我星儿是不是师父的女儿!” “那你怎么回答的?”南璃月心中一紧。 有心相瞒,难道瞒不住了? 孙青扬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没有说,又好像说了!” 南璃月沉默。 孙青扬也知道,师父一直都有心瞒着南沐星的身份,当初城门口,看着星儿追马车,都强逼着自己不认。 现在却被她给暴露。 一想到魏可晴会对星儿出手,会拿这件事情算师父,孙青扬就一阵懊恼,“师父,我保证,往后我一定多长一个心眼,绝不自大了!” 南璃月心中沉怒,但也知道孙青扬并非故意。 “有心算无心,也没有办法。你往后多小心一些,这次还好是对方想要套话,若对方打算杀了你嫁祸给我,那你的命要怎么办?”南璃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 孙青扬也是一阵后怕,连忙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下去吧!”南璃月抬手。 孙青扬走出房间,一想到魏可晴居然胆敢算计她,她脸上的表情一收,目中一寒。 房间里,南璃月摸着南沐星的脸颊。 “星儿,对不起,娘不得不这么做!”南璃月俯身亲了亲儿子,帮儿子重新换药的时候,将银针重新封存在南沐星体内。 南沐星感觉到疼,眉头皱了起来,轻喃道:“疼,娘亲,疼!” “星儿乖,很快就不疼了!”南璃月一阵心疼,亲昵的抱着南沐星,温柔的哄着:“不疼了,不疼了,娘的星儿不疼了!” 忽然,南璃月脸色一变,“谁?” 夜无寒见南璃月发现了自己,从外面现身,缓缓走了进来,垂眸看了一眼皱眉的南沐星。 “嗖!” 南璃月抬手一接,看着手中绿色的青霜果。 青霜果,能够阵痛止痛的奇果。 有了它,星儿的伤,在严重,也会在青霜果药效期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谢了!” 南璃月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将青霜果用银针刺破一个口子,一点一点喂给你南沐星。 南沐星服下后,紧皱的眉头松开,也不在喃喃着疼。 南璃月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想到青霜果有多不容易找到,以及价值连城,南璃月为了儿子收下这份人情,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欠着。 “我已经在命人找寻能压制我怨气的命格之人,等找到之后,我会把碧血玉给你!”南璃月道。 夜无寒闻言,挑了挑眉。 南璃月以为对方不信,解释道:“你邪气失控,可让你的人来找我拿碧血玉压制!” “谢谢。”夜无寒道。 南璃月复杂看了一眼夜无寒,“不用,青霜果的回礼!” 要不是为了星儿,她才懒得跟这个人多交集。 夜无寒再度讶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眸光又落在星儿的身上,“我能看看星儿的伤吗?” 南璃月心中一紧。 夜无寒什么意思? 莫非昨天晚上她的动作还是慢了,夜无寒看到了星儿背上的图腾,前来试探来了? 想到夜无寒当时的表情,南璃月用尽全力,自然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星儿刚换了药!” 将星儿抱在怀中,南璃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儿子的解开纱布。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身上的伤,眉头一皱,心里竟然有一种似伤在他身上的感觉。 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寒,又将纱布包好。 看来,夜无寒应该并未发现星儿后背的图腾,不过,他倒是对星儿很是不一样。 莫非他就是星儿的爹? 南璃月心中有了猜测,视线悄然在夜无寒后背掠过,却不敢太过的继续哄着南沐星。 二人,一个不是多话的性子,一个心中藏着秘密,正防备对方防备的紧,自然也不可能说什么,气氛沉寂。 沉寂的氛围,一点动静都十分大。 二人同时听到外面朝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 夜无寒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间。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离开,轻呼一口气。 这个夜无寒,她与之三番两次交手,此次都落了下风,在她面前,她的精神紧绷到极致,打起十二分来应对。 “璃月啊,我是表嫂,我来看你了,你在房间里做什么?”魏可晴朝着房间里喊道。 喊完,怒看了一眼拦住她的下人,“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主子也敢拦?” “表嫂这话就骂错了,南王府的主子,从来只要璃月一个人,他们要是不拦,才不长眼呢!”南璃月轻柔的放下儿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魏可晴昨夜套了孙青扬的话。 倘若知道了星儿是她的孩子,那么这会儿应该不会找上来,而是拉着南战痕盘算,如何好好利用这件事情才对? 这么说来,魏可晴昨夜没有套出星儿的身份? “瞧表妹说的多生份,不过表妹,表嫂记得当年你离开京城养伤的时候,腹中是有一个孩子的,如今你回来了,那个孩子想来也应该接回来!我们南王府,人丁凋零,就一个秋原实在单薄,若是那孩子回来,倒也能跟秋原做个伴呢!”魏可晴笑盈盈的说道。 虽然从孙青扬哪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魏可晴就是直觉那个星儿一定跟南璃月有关系,很有可能就是南璃月的女儿。 可恨那孙青扬,喝嘴了,都还帮着南璃月隐藏。 “表嫂说什么糊涂话?当年那孩子是生是死,表嫂与表哥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人?毕竟,表哥与表嫂,可是后来好好检验过的!”南璃月看着魏可晴,一双眼睛凉寒渗人。 魏可晴立刻打了个寒颤,想到当年她与南战痕,可是亲自去检查过南璃月的尸身,确定南璃月已经死了的。 这般一想,顿觉阴风阵阵。 便是南璃月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一种阴冷冰凉。 “这不是表嫂听孙小姐说,星儿不是她的表妹,猛然想到,表妹带孩子也应该这般大了,这不是怕你嫌弃孩子出身,不认孩子,想着来跟表妹说一声,不管那孩子的爹是谁,但那孩子到底是我南王府的血脉,我们南王府不会介意孩子爹是淫贼还是什么下九流的货色!” 第四十三章 我非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魏可晴言语间,极尽贬低当年夺了南璃月清白的男人,双眼打量间,仔细观察南璃月。 “若我的孩子还在,不管他的父亲是谁?都是我南璃月的宝贝,只可惜……我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奸人给害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午夜梦回,有没有被婴灵索命?”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半眯了下眼睛。 一侧的孙青扬听到婴灵索命,眸中光芒一跳。 很好,她知道如何报复魏可晴了! 胆敢算计她,套她的话,害她间接拖师父的后腿,哼! “南夫人,星儿的确不是我的宝贝,但星儿的身份,十分的贵重,比那皇子公主还要贵重,若非因此,也不会隐藏她的身份。”孙青扬上前微笑着说道。 她算看出来了。 魏可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从她口中套出真相。 不过,却也知道,星儿不是她的表妹。 想到这个女人连她这个孙家小姐都敢出手,说不定会对星儿出手,孙青扬想到了夜无寒。 夜无寒不是星儿的师父啊?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般算起来,星儿也算是夜家的人,夜家在整个九州都是神秘强大的。 星儿的身份,可不就比皇子公主还贵重。 “比皇子公主还贵重?”魏可晴惊讶了一下,随后嘲笑:“孙小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整个九州,比皇子跟公主更贵重的身份,只有凰城出来的人,莫不是那星儿……” 孙青扬微笑看向魏可晴。 魏可晴的话,渐渐消失,“星儿的凰城出来的孩子?” “莫不然你以为,我师父堂堂南王府最尊贵的郡主,需要这般纡尊降贵?你照顾你儿子,都没有这般吧?”孙青扬微笑。 魏可晴沉默了。 倘若星儿当真是凰城出来的孩子,那么别说南璃月,便是西浅国的皇帝凌非墨也的纡尊降贵仔细照顾。 南璃月淡淡看向魏可晴。 魏可晴心中存了事情,又惊讶南沐星的身份,不想在留下,笑道:“听说,星儿那孩子昨夜出府受伤了,我特地带来一些燕窝人参,表妹,你好好照顾孩子,若有什么需要,表嫂有的,尽管对表嫂开口。” “多谢表嫂。”南璃月冷然应道。 魏可晴看了一眼屋中的南沐星,什么也没有看到,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本以为那个星儿是南璃月的女儿。 现在却炸出来对方是凰城出身的孩子,若当真是皇城的孩子,不,不管星儿是不是凰城的孩子,星儿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凌非墨如今本就认定了南璃月是他的贵人,倘若知道,南璃月身边还有一个凰城出身的孩子,定然只会更加认为南璃月是贵人。 另外…… 当年她跟夫君可是亲自见过南璃月的尸体,是确定过了南璃月死了的。 死人,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了? 想到每次靠近南璃月,都会感觉到莫名的阴冷,魏可晴神色一变。 南璃月莫非是厉鬼附身的死人? …… 魏可晴一走,孙青扬看向南璃月,露出讨好的笑容:“师父,我这样说,魏可晴就算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对星儿出手了!” “往后事关星儿的任何事情,不许你妄自插手!”南璃月沉沉看了一眼孙青扬,眉头紧皱。 她恨不能与凰城的关系,撇的十万八千里。 孙青扬倒好,一把将她跟凰城的关系系在了一起。 魏可晴如今不确定星儿的身份是不是凰城的孩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也正因为不能确定,对方一定会想办法派人去凰城打探。 虽说凰城距离的远,但魏可晴与南战痕,弄不倒她,一定会无所不用极其。 凰城。 那里可是夜家的大本营。 如今身边只一个夜无寒,她便已经十二分防备,生怕星儿的身份暴露,若是在牵扯到凰城,引来凰城夜家的注意。 她要如何藏住星儿的身世? 孙青扬看着师父眉头紧皱,难看的脸色,一阵不解:“师父,我这样做不是挺好的吗?就算魏可晴他们去凰城调查,星儿是夜无寒的徒弟,那也算是半个夜家人,说是凰城来的,没错啊!” 半个夜家人? 南璃月磨了磨牙,抬头眼神凶狠看向孙青扬,“话不能乱说,星儿是我的孩子,与凰城没有关系,与夜家也没有关系!” 孙青扬被南璃月的眼神吓了一跳,“师父,你的眼睛?” 南璃月一听眼睛,就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她忙握住碧血玉,平复内心的情绪。 “师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不是有碧血玉压制吗?怎么你还会失控?”孙青扬这会儿也顾不上钻研南璃月为何这般反对星儿与凰城与夜家有关系,只担心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握着碧血玉,想到恩惠大师所言。 碧血玉只能压制她的情况,但却也不能完全压制,随着时间以及次数,碧血玉会对她一点一点的无效。 “你闲来无事,去帮我找一找天煞孤星命格,且煞气极重的人,找到之后立刻来告诉我。”南璃月说道。 等找到人,她在想一想,看如何将人请回来,暂时留在身边! 孙青扬立刻点头:“是,师父。” 南璃月看着孙青扬离开,转身回了房间,却发现,本以为走了的人,居然没有走,此刻正坐在床边。 “她未说错!”夜无寒忽然开口。 南璃月稍微一思索,立刻明白,夜无寒的意思是南沐星算半个夜家人这一点没有说错。 南璃月看不透夜无寒。 不知道他如今与星儿接触,察觉到多少。 到底昨夜星儿身上的图腾,差点显现出来,可能被看到。 南璃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似乎很不想让星儿与我与任何瓜葛?”夜无寒淡淡说道,抬眼锐利看向南璃月,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眸光幽深诡秘。 南璃月抬眼看向夜无寒,淡淡眨了眨眼睛,化解这人身上带来的锋芒与锐利,自然说道:“我的仇人多,夜家的仇人,不遑多让吧?” 夜无寒幽深的眸光,眸光流转,锐利之色消弭。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暂时不对外,以及夜家宣布星儿的存在,连你都能算计,星儿还小。”南璃月语重心长说道。 夜无寒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块龙形暖玉系在南沐星的脖颈,看着他睡的更舒服一些,他起身。 “我非你!” 留下一句话,夜无寒的身影,再一次消失。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消失的方向。 什么意思? 是说她惧怕的太多,太废柴,还是他无所畏惧,很强大,足以保护好星儿? 擦! 她上辈子是不是撬了夜家祖坟,这辈子才会遇到夜无寒,三方两次与对方牵扯不清就算了,还处处被压制? 想到自从下山,她与夜无寒,一次一次的相遇,纠缠,现在连星儿都认了对方做师父。 南璃月一阵头疼。 越是想要隐瞒一件事情,越是感觉瞒不住,这种感觉真令人难受。 “娘亲,星儿已经好了,星儿想出门逛逛!” 南沐星的伤并不严重。 南璃月反应的很快,再加上有好药照顾,若不是因为封穴的缘故,南沐星也不会昏迷。 这才三天。 伤口结痂,小家伙就生龙活虎,闹着要出门。 “你是想出门逛一逛,还是想去见夜无寒?”南璃月看向南沐星,心中盘算着将南沐星不送回青黄山,而能送去别的地方,以避开夜无寒的可能。 想来想去。 她想到一个人,但是…… 出家人不打妄语,万一恩惠大师看到星儿背上的图腾,知道星儿的身份,反倒是暴露星儿暴露的更快。 不过,恩惠大师连她是起死回生,她非她都能看穿,是不是星儿的身世,也早已经看穿? “娘,师父对星儿那么好,星儿受伤,师父一定也很担心,星儿也不多呆,就跟师父报个平安好不好?”南沐星扯着南璃月的袖子,软软的撒娇道。 南璃月看着儿子,摇头:“不行,不过,可以带你出去逛!” 这几日。 魏可晴与南战痕各自都忙碌着,反倒没有空来针对她,她倒是多出不少时间。 正想着带儿子出去逛。 那边就看到好几日不曾出现的魏可晴一身正装朝着这边走过来。 “表妹,在呢?星儿这是打好了,真是菩萨保佑呢!”魏可晴微笑着,柔柔说道。 菩萨保佑? 魏可晴什么时候信起佛来? 眸光一转,南璃月看到魏可晴身边站着一个拿着拂尘的道人,那道人此刻正看着她。 她抬眼看过去,那道人猛地一惊,长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 魏可晴口中说着菩萨,身边却跟着一个道士,还有这个道士,看到她便是那般惊恐的模样。 魏可晴在搞什么? 这是找不到星儿的身份作为把柄,准备用迷信的手段,来针对她了? “夫人,贫道道行浅薄,无能为力,告辞!”那道士古里古怪,说完后,看了一眼南璃月,仿佛被吓到一般,转身就走。 南璃月:“……” 魏可晴:“……” 第四十四章 草包魏可敬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又是魏可晴的新手段? 南璃月看向魏可晴,发现魏可晴脸上也是一脸愣怔,似乎很惊讶那道士忽然之间的反应。 怎么回事? 这不是魏可晴的新手段,那道士不是魏可晴找来的人? “表嫂,你还有事吗?”南璃月微微眯了眯眸子,目中带着一缕似乎已经洞悉了魏可晴意思的通透。 魏可晴被那眼神看的一阵不自在,“没事,就是府上最近感觉乱糟糟的不顺,想着要不要带表妹一起去寺庙里拜一拜!” “乱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南璃月故作不知问道。 魏可晴对那道士的反应惊疑,那道士虽然是她找来的,但是她却还没有来得及暗示那道士。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道士忽然的一出,到底搞什么? “夫人。” 魏可晴的丫鬟绿珠抬眼看了一眼南璃月,飞速走到魏可晴身边,小声在魏可晴身边耳语。 “表妹,今日天光正好,有道是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一起去庙里拜一拜,另外,说来惭愧,因为你打开城门的缘故,直到如今我与你表哥,在那群前朝余孽的捣乱之下,未曾给南王爷立一个香塔,不如表妹在大佛寺立一个,大佛寺一直以来都是西浅国的护国寺,相信前朝余孽,也不敢在此处放肆!” 魏可晴看向南璃月,语气温柔亲昵,姿态却抗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表嫂!” 南璃月看向魏可晴,刚喊了一声,就见到魏可晴往后退了一步。 她挑眉。 这是把她当成厉鬼了,怕上了? 魏可晴察觉到自己失态,忙扬起笑容,亲昵问道:“表妹怎么了?” “表嫂说的很有道理,只是璃月身体有恙,今日只怕不方便去大佛寺。”南璃月对魏可晴所言,表示赞同,然而却一副不去寺庙的模样。 魏可晴心中本就有猜测,南璃月如今不算人,怕入寺庙这种地方,见南璃月听她说父母的事情,凝眉一番沉思拒绝,更觉得心中猜测是真。 “这样,那我先让人准备着,改日在与表妹一起!”魏可晴柔柔说道。 南璃月拧眉,“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就不麻烦表嫂了。” 说罢。 南璃月牵着南沐星从魏可晴身边走过去。 魏可晴微笑着目送南璃月离开,一转头对着绿珠说道:“那道长人呢?” “已经拦下,在夫人院中。” “南璃月身上肯定有问题!”魏可晴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的背影,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南王府外。 南璃月牵着儿子的手,蹲在一处屋顶,咔擦咔擦的磕着瓜子。 “娘亲,我们不是出去逛一逛吗?”南沐星看了看周围,他娘亲这是带着她来屋顶欣赏风景,还是专门嗑瓜子? 南璃月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向南沐星。 倒是把儿子忘记了。 “那我们去逛吧?”本想抓一抓那看到她就一脸惊恐的道士,因为儿子在身边,南璃月只能吩咐人去办。 二人刚走出了一段,一个骚包的身影,半靠在一辆披金挂银的马车边,一副自以为很帅的歪头。 南璃月看着马车横挡在路上,拦住去路的人,眉头一皱。 “呀,这么巧,南郡主你也在这里啊!” 看着面前骚包似的魏可敬,南璃月眉梢一挑。 巧? 他马车横在路中间不说,旁边两侧,还让家丁手拉手拦着,这也算巧? “我看不是挺巧,是你专程在这里等我吧?”南璃月目中掠过深意,幽幽看向魏可敬。 魏家之前吞的钱,南战痕第一次打了魏可晴两巴掌,这件事情就暂时不了了之了。 不过,南战痕那边好糊弄。 她这边可别想糊弄。 “哎呀,还是被南郡主看穿了,南郡主果然人有多美,就有多聪慧!我就是在这里等南郡主呢!”魏可敬笑的自以为帅气的说道。 南璃月冷然看着魏可敬。 魏相的长相一般,纵然取了美丽的妻妾,然而膝下也不过一儿一女,这魏可敬还是妾所生。 那妾倒是长得不错,可架不住魏相基因强大。 魏可晴,魏可敬,长得都一般。 这般故作帅气的模样,叫他们做出来,伤眼而又滑稽,可偏偏这二人身份高,所有人都捧着,以至于自我感觉良好。 “等我,来跟我还钱?正好,我之前看账的时候,记了一下,那家茶楼每个月能赚十五万两,一年就是一百八十万,五年就是九百多万两,魏少爷将钱准备好了?”南璃月看向魏可敬。 她人长得极美,抬眼看向谁的时候,那个人无法不去看她。 魏可敬便只能看着南璃月,对上南璃月那一双清冷幽深,不带一点开玩笑的眼睛。 咕咚! “魏公子,还有其他家的铺子,我都查过了,这些铺子,每月的收入……”南璃月看着魏可敬说不出来,又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模样,冷冷一笑。 草包就是草包。 仗着魏相之子的身份,被人捧的没有脑子,这就无法应对了? “公子?” 魏可敬的小厮忽然大喊一声,连忙扶助魏可敬。 南璃月看着魏可敬不知道怎么应对她,白眼一翻,居然直接装晕倒,冷冷一笑。 “公子,快,快送个公子去找姐姐。” 南璃月看着魏可敬的小厮机灵的说道,招呼来一个家丁,背着魏可敬就往南王府跑。 一行人呼啦啦的直接跑了。 “娘亲,刚才那个人拦住娘亲到底想干什么?”南沐星萌萌的看着这一幕,大眼睛满是不解。 南璃月扫了一眼周围,低头看向南沐星,“乖,星儿,往后可不能顺嘴喊我娘亲了!”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娘亲呢? 南沐星小脸上浮现一抹困惑。 南璃月沉眉,思考起来。 星儿要如何称呼她,才不会被魏可晴南战痕凌非墨南嫣然他们盯上呢? “就喊我南郡主!” 南璃月声音落下,旁边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旁边,一直干净袖长犹如美玉的手,撩起车帘。 “师父!” 南沐星感觉到有马车停在他们身边,抬眼看过去,看到夜无寒,欣喜的喊道。 南璃月也看了过去。 正对上夜无寒看过来的双眸,目中幽冷带着嗤讽,似无声讽刺南璃月,身为娘亲却不允许南沐星叫她娘亲。 “夜公子是专门来看星儿?”南璃月眨了眨眼睛,化去目中看到这个人的防备。 夜无寒淡淡道:“路过!” 南沐星歪头,似乎在问,夜无寒怎么路过到南王府这边来了。 玄决解释道:“主子打算去大佛寺,前面的路,有人卖艺杂耍,围着的人堵住了去路,这才绕路。” “娘……,南郡主,我们也去大佛寺玩!”南沐星下意识的喊娘亲,半道想起不能这么喊,连忙开口。 南沐星摸了摸儿子的头,“寺庙没有什么好玩的,另外,夜公子定然是有正事才去大佛寺,星儿不要耽误夜公子的正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算了。”南沐星抓了抓头,想到上一次强行凑师父跟娘亲在一起,师父失控的事情,便也不抓着南璃月要去大佛寺。 夜无寒的目光淡淡落在南沐星身上,本以为南沐星会缠着他要一起去,却不想南沐星居然这般乖,心底不自觉涌起一抹失落。 “不是什么正事,不过是找恩惠大师问些事情。”夜无寒淡淡道。 南沐星没有品出这话的意思,点点头,乖巧可爱道:“那师父快去忙,星儿不打搅了!” 夜无寒面上的神情更淡了。 “夜公子忙,我带‘我儿子’先走了!”南璃月倒是察觉出一点异样,一把抱住南璃月,着重强调一下自己儿子,带着南沐星转身。 被娘亲抱着的南沐星,并不知道自己娘亲与夜无寒之间的微妙氛围,他笑着冲夜无寒摇手。 夜无寒目送南沐星的背影消失,放下车帘。 玄决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冷,驾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腹诽:主子这是怎么了? 对南沐星是不是情绪太多了一些。 想到南沐星那张与主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玄决忍不住想,南沐星到底是不是主子的儿子。 “主子,夜家真的不会有女子诞生吗?”也许南沐星就是那个例外呢? 玄决忍了忍,没有忍住问道。 马车里没有回应,幽幽前行,就在玄决认为主子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马车里传来夜无寒的声音。 “夜家不会有女子诞生!” “是属下胡思乱想了,还请主子受罪!”玄决请罪道。 “没有下次。” 夜无寒的声音淡淡响起,清冷如冰凌,没有情绪,只有冰本身所带来的寒与冷。 不远处。 南沐星看着师父离开的马车,“娘。” 发现失误,南沐星立刻开口:“南郡主,我们改日也去大佛寺好不好?我还没有去过寺庙呢!” “行,改日就去。”南璃月应道,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要是没有人在的话,星儿想喊我娘亲,就喊吧!” “星儿才不要拖娘亲的后腿,星儿会控制,不喊的!”南沐星精致的小脸,可爱认真的保证道。 第四十五章 卖国贼,纳命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懂事的儿子,心微微一疼。 是她这个做娘的没用。 带着儿子出了一顿好吃的,南璃月带着儿子回府,刚一进大门,就发现南王府各处不显眼的地方,不是挂着黄符,就是贴着黄符。 “你们速度都快一些,夫人说了,最近宅子里晦气的紧,定然是有那邪祟入了府上,把这些黄符该挂的挂,该贴的贴,一米一个,都行动起来!”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的丫鬟绿珠指挥着府上的众人,之后一转头看向她,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存在。 “绿珠,你这般模样做什么?莫不是在你眼中,本郡主反成了邪祟?”南璃月缓步走到绿珠面前,看着绿珠轻颤的身子,从她手中拿过一枚黄符。 绿珠早就见过南璃月的恐怖。 “郡主怎么会是邪祟?是奴婢胆小,没有想到身后有人,一下子惊了!”绿珠连忙恭敬说道。 南璃月看着绿珠,发现这个人身体不轻颤了,但肌肉僵硬的紧。 魏可晴那边找来的道士,到底对魏可晴说了什么,才导致绿珠看到她这般的惊恐? “胆子这么小,那就不吓你了!不是要祛除邪祟吗?那就给表嫂的院子,多贴一些!”南璃月看了一眼黄符,将黄符放回绿珠的手中。 不知道是碧血玉已经隐约压不住她的怨气,还是那黄符当真有些能力,南璃月觉得自己平静的内心,再度涌出疯狂的杀念。 越是往里走。 南璃月发现,从大门口到自己院子的这一条路,从一米一处黄符,到几步步步都是黄符。 当她回了院子,院子里传来一阵腥味。 血? “你们在干什么?”南璃月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手中端着的血液,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东西,这般难闻!” “回郡主,这是黑狗血。夫人说府上最近诸事不顺,听了道长所言,乃是有邪祟入府,因此命我们给个个院子的角落,防止黑狗血!” “难闻死了,我受不了这个味道,你们把东西,全部送到我表哥与表嫂的院子!”南璃月蹙眉,心中的杀念与失控感越来越重。 该死。 莫不是那个道士,当真有些鞥能耐,看出了什么? “怎么?我堂堂南王府郡主,南王府的主子,还差遣不了你们了?”南璃月看着不动的丫鬟,神色一冷。 丫鬟纵然是魏可晴的人,但到底如今南璃月身份是主子,害怕的回应道:“是,郡主,奴婢这就拿走!” “那些黄符我看了碍眼,哪有人在自己家里,几乎一步一个黄符的,没得叫人耻笑,表嫂胆小,要祛除邪祟我没有意见,但是却不能坠了南王府的名声,留下一个便行,其他都撤了!” 南璃月看着那些碍眼的黄符,冷声道。 魏可晴那边的下人面面相觑,没有动作,南璃月这边的下人,已经飞速动了起来。 “星儿,娘亲有些事情要忙,不能在照顾你,今日允许你去找你师父!”南璃月说道。 南沐星瞪圆眼睛,“娘亲,你居然允许我去找师父了?” “只此一次,你去不去?”南璃月淡淡说道,然而心中的杀念与失控感却更重。 “去。” 南沐星立刻应了一声。 南璃月对着她点头,看着小身影从窗户跳出去,冷声道:“南影,暗中护着!” “是。” 空气里传来一声回应。 “我累了,打算早早休息,任何人来,都不许放进来。”南璃月对着门外的丫鬟说道。 “是,小姐。” 关上门,南璃月的双眸立刻化作猩红,心中杀念狂起,彻底失控。 不过,到底失控前,南璃月心中有预感,手中紧紧的握住碧血玉,只是饶是如此,也不过是失控中寻回一抹清明。 她双眸隔空看向南战痕与魏可晴的方向,整个人蠢蠢欲动,忽然间,视线猛地掠过隔空落在皇宫的方向。 用力闭上眼睛,南璃月试图借着碧血玉带来的清明,压制心中的怨气。 她逼迫自己冷静。 忽然间,南璃月感觉到屋顶有轻微的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睛,双眸猩红之色未曾退去一点。 眼看屋顶的瓦片被人拿开,南璃月身形往后一退,立刻躲在角落。 白色的粉末从屋顶飘落,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在屋子里散开。 花魂散。 江湖第一迷.药。 砰! 浓郁的香味从房间里散出去,守在门口的两个丫头,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房门被推开。 一个拿刀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靠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的南璃月,高举短刀,一步一步靠近。 “南璃月,纳命来!” 南璃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不曾消退的猩红,吓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只听一声咔擦,拿着刀的手,被卸了。 那原本握在他手中的长刀,已经换了一个主人握着,此刻正抵在他的脖颈。 “谁派你来的?” 南璃月半清明的状态,沉声问道。 “你个卖国贼,要不是你打开城门,我萧家满门怎么会灭绝?”男人双眸恨意翻腾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用力握紧短刀。 压制不住的失控感,叫她想要杀了面前的人。 可理智却告诉南璃月,不能这么做。 原身打开城门,造就的惨烈,她既然成了原身,就不能逃避。 用力拿回短刀,南璃月用尽全力道:“现在赶紧走!” 家丁打扮的男人目中略过一抹暗芒,还能动的右手,从袖子见探出一把短匕首朝着南璃月刺去。 南璃月本就杀心极重,短刀与匕首相撞,诡异一反,割开男人的手腕,贴着手筋而过。 “你特么是不傻,没看到我现在情况不对劲,你在不走,我无法控制得住,能不能保持清醒的不杀你!”南璃月低吼。 “卖国贼,你要杀便杀!” 南璃月的失控感更严重,她感觉自己已经的清醒逐渐不在。 她高举着短刀,声音冷峭森然,“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娘亲。” 南沐星的声音陡然响起。 儿子的出现,让南璃月失去清明的意识,猛地浮出一抹清明。 下一刻,一道玄色身影,一把握住南璃月的手腕。 南璃月眉头一皱,所有的怨念骤然爆起,却猛地仿佛遇到了什么东西,被无情镇压。 “夜无寒?” 南璃月双眸这种的猩红尽退,看清楚抓着自己手的人是谁,眉目蹙了一下。 “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南沐星关心喊道,人朝着南璃月冲过去。 夜无寒抬手抓住南沐星,阻挡南沐星靠近南璃月。 “娘亲没事。”南璃月先安抚了一下南沐星,垂眸看向来找他报仇,不惜假扮家丁的男人。 “南影,将这人送到拓跋余那去!”南璃月抬手,金疮药均匀撒在男人的伤口处,同时帮着男人接好胳膊。 “南璃月,你不要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感激你!我萧寒不死,一定会杀了你!”萧寒叫嚣着,被出现的南影打晕带走。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夜无寒,南璃月,南沐星。 似判断处南璃月已经恢复,夜无寒放开了南沐星。 南沐星一把冲到了南璃月的身边,“娘亲,怎么回事?不是有碧血玉压制吗?怎么你又失控了?” 软糯的小嗓音,带着担忧,带着害怕,令人心疼。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本是不想让他担忧,才让他离开,却不想反倒更加让她担忧。 “谢谢你!” 南璃月神情复杂的看向夜无寒。 明明最不想跟这个人有焦急,可偏偏再度有了焦急。 “不是为了你!”夜无寒冷道,眸光看向南沐星。 南璃月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不管对方是为了谁,她都得到了对方的帮忙,这一次若非夜无寒出手阻挡,她此刻已经杀了萧寒。 萧寒来杀她,本就应该。 当年虽说各种情况复杂,就算她不开门,凌非墨也迟早攻破城门,可到底是她打开了城门,信了凌非墨的鬼话。 她此番回京城,一是报仇,而便是消弭原身的怨气,也消弭那些因为原身所为而身死之人的怨气。 萧寒是那些人的后代,她决不能杀了对方。 “欠你一个人情。”南璃月说的不甘不愿。 这年头,欠什么别欠人情。 可偏偏…… 夜无寒不接南璃月的话,看向南沐星,“他留在你这里,不安全!” “说的好像你体内邪气不会失控!”南璃月冷道。 她这里不安全,难道他身边就安全。 夜无寒的神色冷了冷。 “师父,娘亲身体不舒服,星儿担心,星儿想要留在娘亲身边照顾,等娘亲好了,星儿在继续跟师父学武功好不好?”南沐星可可爱爱的看向夜无寒,想到在夜家答应师父的事情,他捏着夜无寒的衣袖撒娇。 南璃月一脸防备的看向夜无寒,将南沐星拽了回来,藏在自己的身后:“夜公子,能不能请你记住,南沐星有亲娘?” “不能光明正大喊娘亲的亲娘!”夜无寒目中略过一抹嫌弃嗤嘲! 南璃月咬牙,“夜公子是不是别人家大米吃多了?” 夜无寒蹙眉,目露不解。 “不然怎么竟管‘别人家’的事情!”南璃月反讽,别人家几个字咬的极重! 第四十六章 老天是在玩她呢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呵!” 夜无寒冷呵一声,语调轻蔑,眸光藏着暗讽,掠过南璃月,落在地上的血迹上。 南璃月跟着看过去,面上掠过一抹讪色。 “娘亲,你听懂师父的意思啦?为什么星儿听不懂?”南沐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可爱的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夜无寒。 南璃月抬眼嫌弃的看了一眼夜无寒。 谁想听懂这个一个字之下的意思! “夜公子,还有事?”南璃月挑眉,这忙也帮了,人情她也认了,还不走? 夜无寒长身而立,一身气息矜贵清冷,印衬的周围的环境,都变得矜贵无双似画起来。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见这人不走,也不说话,眸光落在南沐星身上。 擦! 这个人铁了心了跟她抢儿子? 南璃月眯了一下眼眸,心中怒意浮现的同时,身形一闪,双眸猩红的握着银针刺向夜无寒死穴。 二人再度交手,夜无寒本想一掌拍飞南璃月,眼尾余光扫到南沐星担心的模样,改拍为抓。 “我?” 南璃月回神,看到夜无寒一张俊美冲击力十足的脸,在看看他此刻抓住自己的状态,以及手中的银针。 她又失控了。 “星儿我先带走了。”夜无寒丢下一句话,身形一闪,整个人如同一道残影,已经抱着南沐星消失。 南璃月这次没有追。 她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垂眸看向自己两度被夜无寒抓住的手腕。 是她多想了吗? 夜无寒似乎能压制她体内的怨气! 他的命格难道是天煞孤星? 想到夜无寒一身邪气,那邪气说不得就是煞气,莫不是他便是那天煞孤星又煞气极重之人? 皱着眉头,南璃月觉得事情真是操蛋极了。 若夜无寒是天煞孤星又杀气极重之人,那么她要如何带着星儿避开与夜家有关的人与事? 自下山后,频繁与夜姓之人牵扯。 星儿还误打误撞,居然拜了这么一个夜姓之人为师父,此番牵扯之下,她一身怨气,被压制的人,居然还是个姓夜的! 老天是在玩她呢? 烦躁的甩开思绪,南璃月看了一眼魏可晴院落的方向,脚下一点,也跟着闪身离开。 京城北街一处算命消灾解厄驱邪镇祟的小铺子。 南璃月缓步踏入。 正在给人算命的中年道士看到南璃月,哆嗦了一下,强自控制着,给面前的人算了命,将人打发走。 “道长,算个命!”南璃月走过去,坐在中年道长的对面,“道长是看面相,还是看手相?” “南郡主。”中年道长郭有为嘘嘘的笑着,眼睛落在那旁人看不到,从南璃月身上张牙舞爪的血色怨气。 妈呀。 起死回生,逆天而归,一身血怨。 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道长,算命啊!”南璃月噙着一抹寒凉的笑意,眼神掠过一抹猩红。 郭有为差点跪了。 “南郡主,我,我错了。”郭有为道歉。 他真的错了,早知道南郡主一身血怨,浓郁到即将失控的份上,他再爱钱也绝不为了情钱,卖给南夫人那么多黄符! “郭道长,你可把我害惨了!你说,我若失控了,第一个杀的是谁呢?”南璃月拿起桌面上的黄符,把玩着,抬眼看向郭有为。 这道长倒是有些能耐。 那黄符单个的力量倒也没有多强,可偏偏魏可晴能把整个南王府给贴满! 叠加之下的作用,倒叫她压不住怨气。 “南郡主,我不知道,您身上的怨气,竟然鲜红一片!”他要知道南璃月身上的怨气是血色的,打死他,他都不掺和进来。 南璃月看着眼前的道长,可怜兮兮的模样,丢开黄符:“收了魏可晴多少钱?” “一张符一百两!南夫人买了一千张!” “十万两?”南璃月挑眉,还真没有想到,魏可晴在不确定一切情况之下,居然能花费这么多? 看来这些年,魏可晴帮着南战痕掌管南王府的产业,没少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南璃月敲击着桌子。 咚。 咚。 咚。 郭有为觉得南璃月的每一下敲击,都敲在自己的身上。 “南郡主,这十万两我还给你!”郭有为试探道。 南璃月看向郭有为,“不用还,另外,你还想不想再赚一笔?” “再赚一笔?” 郭有为诧异看向南璃月。 “今晚南夫人便会做噩梦,她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告诉她,现在的黄符与盯上他的邪祟相冲撞,想要化解,需要重新化符!”南璃月说道。 “可是驱邪符,就这一种!”郭有为道。 南璃月冷笑:“我让你给她画真符了吗?” 郭有为:“……” “乖乖按照我说的做,不然,就凭你插手,叫我怨气失控,我宰了你都是不为过的!”南璃月冷冷威胁。 说完。 南璃月摸了摸碧血玉,这算命的铺子,仍旧给她一种烦躁失控的感觉。 “碧血玉?”郭有为看到南璃月的动作,目光落在碧血玉上,“南郡主从何得的这玉佩?” “你说呢?”南璃月反问。 郭有为不说话了。 他听说,恩惠大师本来已经归隐山林,但是却忽然间出世,就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牵系着整个九州大陆的命运,会为众生带来无边的杀戮,叫白骨成山,血流成河。 大家一直都不知道是谁,胡乱踩着着恩惠大师所找的人,应该是凰城夜家那一位身中邪蛊的人。 但现在,郭有为看到碧血玉,以及南璃月一身血气,忽然间觉得,这个人很大可能是南璃月。 “既然恩惠大师都与南郡主结了善缘,那么贫道也与南郡主结一份善缘!”郭有为说道。 南璃月明白,郭有为这是答应帮她作假了! 恩惠大师倒是又帮了自己一次。 否则,想要让郭有为帮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这个郭有为表现出来好像很怕她的样子,但仔细品,他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从容淡定。 这是笃定了她奈何不了他的自信! “从魏可晴那里讹来的前,尽数归你!”南璃月起身,手指一动,一包包药夹在两指之间。 她手指一弹,这一包药,便窜入郭有为的袖子。 做妥当之后,她起身离开。 因为南璃月的到来,而被郭有为赶出门的小道童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师父,南璃月就是一个为了荣华后位的卖国贼,您还帮她算命?” “你不懂!”郭有为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她……” “郭道长,我家夫人叫我来在买一些符,另外南郡主来找你做什么?”一个家丁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大咧咧说道。 “南郡主见府中那么多黄符,就过来问问,府中的邪祟什么时候能除干净,毕竟堂堂南王府,贴的黄符太多了!”郭有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转身又一沓服,“不知道这一次南夫人要多少张?” “十张!”家丁道。 郭有为点头,拿出十张,“谢谢,一共一千两!” 家丁:“……得空你去找夫人兑!” 郭有为从善如流的点头,微笑着看着家丁额头沁出的冷汗,看着家丁拿了黄符,转身就走,顾不得再多打探,笑了一下。 “又是一千两,将军府的银子真好赚!等赚够了银子,就回去把道观修一修,再买上几十亩地,自给自足了!”郭有为想到魏可晴大手笔的十万两,露出一抹笑容。 …… 南王府。 南璃月一回来就感觉到心中烦躁,但却并没有失控的迹象,她先是回了房间,吩咐人不要打扰。 是夜,借着夜色遮掩,南璃月悄然出了房间。 借着对南府上的一切了如指掌,她避开府中的下人,一路来到盛华苑。 盛华苑里,有两个主卧。 上一次,她也闯南府,下毒伤了魏可晴的脸,这二人惜命多疑,只怕另换了屋子。 “谁?” 南璃月手中银针射出,一身黑衣的身影,还不急反应,被刺了个正着,顿时身体一僵。 拉开黑衣人的面罩,南璃月看着孙青扬那张做错事讨好的脸,皱了下眉头,“怎么是你?” 怪不得她觉得这个黑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南璃月拔出孙青扬的银针。 “这不是魏可晴居然胆敢算计我套我的话,我这不想给她一点教训。”孙青扬晃了晃手上的瓶子。 说完。 孙青扬好奇看向南璃月,“师父,你做什么呢?”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你赶紧换了你这身装扮。”南璃月的计划三言两语不可能说清楚,自然也就不会跟孙青扬说。 孙青扬不在多问,看着南璃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她错愕的拽住南璃月,“师父,魏可晴他们住在那个屋子!” “盛华苑有两个主屋,魏可晴之前在那个主屋被刺杀过,肯定换了主屋,晚上绝不再那个屋子歇息!”南璃月说了一声,拉着孙青扬,避开一队夜间巡逻。 孙青扬不由瞪大眼睛,随后满脸嫌弃鄙夷,“果然坏事做多了,睡觉都不安稳!” “往后做事莫冲动,魏可晴与南战痕,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小心没有算计到对方,反倒自己栽了!”南璃月叮嘱。 第四十七章 南郡主没有脉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孙青扬吐了吐舌头,乖巧点头:“师父,我知道啦,那我先走了!” 南璃月目送孙青扬离开,见孙青扬没有被发现以后,这才去另外一间主屋,翻身一跃,跳上屋顶。 拿开屋顶的瓦片,南璃月看向下方。 这一看,她目中略过一抹冷芒。 只见下方,一个嘴巴被堵的死死的丫鬟,被五花大绑跪在魏可晴的面前,魏可晴正一把匕首划过,割开那丫鬟的咽喉。 鲜血流出,那丫鬟死不瞑目的倒下,一张脸暴露在南璃月视线之内。 那张脸,竟然被划的面目全非。 “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般大胆的丫鬟,本夫人的夫君,也是你能勾引的?”魏可晴丢开匕首,冷哼一声,“尸体处理了!” “是,夫人。” 绿珠立刻挥手,让人拖着尸体离开,另外又有两个丫鬟利落的打扫房间之中的血迹后喷洒香粉。 一套.动作,竟似做过千百遍流畅。 打扫完房间,丫鬟们纷纷告退,退出了房间。 魏可晴看着镜子之中自己的脸,她脸上的毒已经在尊月堂神医的徒弟手上解了,但即使恢复容貌,她的容貌也不过是平凡。 “若是本夫人可以换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就好了。”魏可晴摸着自己的脸,想到不过是吵了一架,南战痕就幸了那么一个美貌的丫鬟,心中就恼恨的不行。 待想到南璃月,她就更愤怒了。 “南璃月那边什么情况?”魏可晴问。 绿珠立刻回答道:“自从南郡主回府之后,就直接入了房间,有下人闻到南郡主房间里有血气,之后南郡主出门去找了郭道长,再回来后,便不曾出过房间,连晚饭都没有吃!” “我就知道,南璃月肯定有问题!”魏可晴一副拿住了南璃月把柄的模样,“我亲眼看着南璃月当年死的不能再死,但对方如今却回来,事出反常,谁知道南璃月是不是什么邪祟?” 绿珠没有回答。 作为魏可晴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她太清楚魏可晴什么时候的话,需要回复,什么时候不需要回复! “南璃月,你不就是仗着凌非墨?我倒要看看,若凌非墨知道你是厉鬼归来复仇,他还能在护着你?”魏可晴面上冷狞,眼神发狠,眸光流转一圈,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气怒的一把摔了镜子。 绿珠立刻跪下。 “夫人,尊月堂神医的徒弟,既然能解了您脸上,连御医都解不了的毒,可见也是有本事的!尊月堂神医能让断臂重新接上,也许他当真有可以换脸的本事!” 屋顶上,南璃月挑眉。 换脸? 她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对付魏可晴,没有想到,魏可晴居然给她提供了一个思绪! 抬手指尖动了动,粉末随之落下。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吸入粉末,冷酷的勾唇,悄悄将屋顶复原,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一回房间,南璃月立刻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正要找你,你就来了!” 拓跋余看了一眼南璃月,“南嫣然已经找上我,我按照你的要求,给了她药丸,说是前期调理身体!” “嗯。不错!继续,按照计划来!”南璃月点头。 拓跋余点点头,“你让人送过来的人,我见了!他短时间之内,不会暴露你的事情,也不会再来刺杀你!” “嗯。”南璃月点头。 “你到底什么情况?萧寒说你眼睛会发红,整个人变得可怕极了!另外,你有一个女儿?”拓跋余问道,眼神透着防备,“那孩子是凌非墨的?” “真要是凌非墨的,你觉得我用得着隐藏孩子的存在?”南璃月鄙夷的看向拓跋余。 凌非墨到如今,膝下还没有一个孩子。 若当真知道有个孩子存在,还不把这个孩子捧成宝。 “你最好没有骗我!”拓跋余道。 南璃月看向拓跋余,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因为一次进宫的合作,就相信自己,她也不生气,只认真道:“孩子的确是我的,但不是凌非墨的!当年大殿之上的情况,我相信你后来也有所耳闻,若孩子真是凌非墨的,你以为凌非墨会让别人动他的女人?” “好,我暂且信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拓跋余蹙眉看了一眼南璃月,有心想问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那位与孩子长得相似的黑衣公子,最终却没有问。 “你替魏可晴治好了脸?”南璃月道。 拓跋余点点头:“魏可晴找上来,用十万两叫我治好他的脸!” 又是十万两。 魏可晴的小金库,可真多。 “她脸上的毒是我下的,不过,解了也就解了!魏可晴这人如今与南战痕之间的感情出了一些问题,往后她若莱找你,询问能不能换一张脸,你告诉她,可以,但是很难!” “魏可晴想换脸?她疯了吧?”堂堂的魏相千金,南战痕的夫人,这般尊贵的身份,一旦换了脸,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璃月看着拓跋余震惊的模样,不在意道:“这算什么?女人对容貌的追求,就像你们男人对权利的追求!” “好,我知道了。”拓跋余应道。 南璃月目送拓跋余离开,身形消失在夜色,抬头看向天边的皎月。 魏可晴,你想算计我邪祟。 我倒要看看,到最后谁是邪祟! 翌日。 南璃月故意化了一张苍白病弱的妆容,一副浑身都不舒服的模样。 “郡主,您的早膳!” 碧落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脸色苍白虚弱,浑身不舒服无的南璃月,缓缓坐直,换了一副精神的模样,眸光一动。 “嗯,放在那,我一会吃!”南璃月一副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 碧落看着南璃月的模样,“郡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难看的很?要不要奴婢帮你请个大夫,刚好府上就有一位给夫人看病的大夫!” “不用,我没有病!”南璃月拒绝。 碧落一个丫鬟倒也不好说什么,恭敬告退。 南璃月看着碧落离开,看了一眼桌子上加了慢性毒药的早膳,“还真是锲而不舍,一顿不落!” 吩咐人把早膳端下去,南璃月静候魏可晴。 “表妹,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表嫂担心的紧,特地带了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魏可晴带着丫鬟嬷嬷,身边更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一进门就对着南璃月说道。 南璃月讽刺的看着这阵仗,“表嫂说笑了,我没有病,好好的!” “胡说,你脸色都白成这样!”魏可晴说着,去牵南璃月的手,入手冰凉如同握着冰块。 魏可晴心猛地跳了一下,忙掩饰道:“表妹,还说你好好的,你看看,你手冰成什么样子了?” “表嫂我真的没有病!”南璃月强调,有些抗拒诊治。 魏可晴越是见南璃月如此,就越是觉得南璃月不对劲,她不想诊治,她就非要她诊治。 “莫要讳疾忌医!大夫,快来给我表妹看看!”魏可晴用力按住南璃月,强势的要命。 南璃月挣扎了一下,故作虚弱的挣扎不开。 那边大夫坐在桌边,看着魏可晴抓过来的手,抬手把脉。 “喝!” 大夫的手搁在南璃月的手腕,没有察觉到脉搏,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而他的动作也把魏可晴等人吓了一跳。 “大夫怎么了?莫非我表妹生了很严重的病?”魏可晴连忙问道。 大夫面上掠过一抹古怪,“我在把一下!”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大夫的手放在南璃月的手腕,无论他如何用力,仔细查看是否诊错了位置,但无论如何查看,他都探不到南璃月的脉搏。 “大夫,我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吗?”南璃月故意问道。 大夫古怪看了一眼南璃月,“郡主,请把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南璃月换了左手腕。 大夫把脉,眉头皱的很深,继而复杂看向南璃月。 “大夫?” 大夫愣在了原地,还是南璃月挥了挥手,才回了神。 “郡主的病,在下医术浅薄,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夫人与郡主,也许可以找宫中太医一看!”大夫看向南璃月,震惊得要命。 魏可晴也被大夫的表现弄的一懵,“表妹既然如此,那你且先休息,表嫂派人去给你请太医!” “好,那便有劳表嫂!”南璃月玩味应道。 魏可晴带着人离开,南璃月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手中一动,刺入腋下的银针立刻飞回袖子。 院子外。 大夫看了一眼南璃月这边的方向,对着魏可晴道:“夫人,在下没有探到南郡主的脉搏!” “什么?”魏可晴惊道。 “南郡主没有脉搏,在下学医几十年,把脉是基础,但在下却探不出南郡主的脉搏!早前听闻南郡主身患奇病,想来是如此!在下医术浅薄无能为力,治不好南郡主!”大夫倒是没有多想。 然而魏可晴却想到了很多。 “本夫人在问你一句,你确定南璃月,当真没有脉搏?”魏可晴双眸眯了眯,眸底深处流转过一抹阴险。 “在下确定。”大夫肯定道。 魏可晴得了肯定,点点头:“你下去吧!” 大夫告退。 魏可晴转头看向南璃月的方向,语气阴冷道:“南璃月,你完了!我倒要看看,皇上知道你是个死人,还会不会相信,你是他的贵人!” 第四十八章 不请自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握着这个把柄,魏可晴回到自己的院子,“派人去门口守着,若是将军回来了,立刻请将军过来。” “是,夫人。”绿珠应道。 魏可晴心神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 这一松,她觉得太阳穴隐隐翻腾,闭上眼睛,自己揉了揉。 “喝!” 魏可晴在睁开眼睛,被面前看到的吓了一跳,不管身后有什么,就朝着后面退去,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变化太快,守在一侧的绿珠没有半点防备。 “夫人?”绿珠心惊胆战地去扶魏可晴,“您怎么了?” 魏可晴没有理会绿珠,看向先前看到的地方,那先那里不过垂着一段红菱,并没有什么人,可她刚才明明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你有看到什么人没有?”魏可晴问。 绿珠环视了一下房间,“回夫人,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房间里,就奴婢跟您两个人!” 魏可晴皱了皱眉头。 是她太累了吗? 她居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错觉,还是跟南璃月靠的太近,连她也沾染上了一些阴气邪祟? “姐,姐……” 就在魏可晴想不通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了魏可敬的声音。 “走,出去看看。” 魏可晴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走出房间,看到自己弟弟朝着自己冲过来,“怎么又来了?” “姐,你那有钱没有?”魏可敬一看到魏可晴就问道。 魏可晴噙着淡淡的小姨看向魏可敬,“你缺钱花了?缺多少?” 对于这个弟弟,魏可晴还是很疼爱。 “不多,你就先给我个两百万两!”魏可敬笑着讨好的说道。 “什么?”魏可晴听到钱数,当下眉头一皱:“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还钱啊!”魏可敬道。 魏可晴看着眼神闪烁的魏可敬,神色严肃起来,“给我说清楚,还钱,还谁的钱,你怎么欠人的钱?” 魏可敬有些犹豫。 “怎么?我是你姐,都不能说?”魏可晴挑眉问。 她觉得自己弟弟,肯定被人给骗了。 有人胆敢骗到他们相府头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不能说,是我说了,姐,你不要生气!”魏可敬看着姐姐沉下来的脸,纠结道。 魏可晴点头:“不生气,你说吧!” “是,南璃月!” “什么?” 魏可晴听到弟弟要给南璃月还钱,一把站了起来,“你要给南璃月还钱,还什么钱,你疯了?” “我没疯。不是姐夫说的让我把茶楼的钱都还回去,你也知道茶楼的钱我都给爹了手头没有多少!”魏可敬说道。 魏可晴看着弟弟,“你姐夫没有在提这件事情,就表示,钱的事情,不用还了!” “姐夫不让还了不行啊!南璃月还是会找我要钱!”魏可敬想到南璃月,双眸之中浮出丝丝荡漾。 魏可晴没有注意到弟弟的模样,重新坐下,没好气道:“她要你就给啊!你魏相之子,不可一世的霸道,去哪里了?” “我这不是打算追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魏可敬表示道。 魏可晴知道弟弟一项贪恋女色,强抢民女的事情没有少干,只是没有想到,南璃月打了魏可敬的脸,又加之南璃月是魏府的仇人,弟弟还能喜欢上。 现在看弟弟的样子,在想想南璃月那张脸,魏可晴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看上南璃月很正常。 “所以,南璃月找你要钱,你就打算把钱还给她,钱不够,打算先给上一点?”魏可晴问道。 魏可敬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蠢!你以往看重的女人,哪一次舍了孩子?怎么南璃月打了你一次,把你脑袋都给打蠢了?”魏可晴骂道。 魏可敬被骂的一怔,恍然道:“对啊,我要南璃月做我的女人,像以前一样不就行了,我做什么要还南璃月钱?” 想到自己还在南璃月面前装晕逃走,找爹爹跟姐姐借钱,魏可敬就觉得自己真傻。 “姐,还是你聪明,我给南璃月还什么钱啊!”魏可敬夸道。 魏可晴被夸了,没有多开心,想道南璃月的诡异道:“南璃月的情况不对,你不要靠近她!你想玩女人,去找别的女人。” “姐,别的女人,没有南璃月好看啊!”魏可敬想到南璃月那张脸,不知心,身体也蠢蠢欲动。 魏可晴看着弟弟的模样,一阵没好气,“南璃月没有脉搏,当年我与你姐夫就检查过,她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南璃月肯定是邪祟附体,回来报仇的!” “姐,你开玩笑呢吧?且不说有没有鬼,真要有的话,你听说过鬼大白天出来的?”魏可敬唏嘘看向魏可晴。 魏可晴抬眼看向魏可敬。 “姐,我觉得南璃月不是鬼,你看,南璃月一直都在白天出现过,另外,我也不觉得有鬼,不然的话,我跟你早就被缠上了!”魏可敬懒懒说道。 魏可晴一怔。 她弟弟的话,不无道理。 她们姐弟二人受伤沾染的人命,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那种临死前放话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也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找来! “可大夫亲自诊断过,南璃月没有脉搏!”魏可晴说道。 魏可敬这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别是诊错了吧?另外,不是说南璃月身患怪病吗?莫不是这个怪病就是没有脉搏?” “你滚吧!”魏可晴懒得理会自己这个弟弟。 南璃月到底有没有怪病,她还能不清楚? 那不过是皇上为了接回南璃月,找的借口而已。 只是,弟弟的出现,的确提醒了她,此时不能不小心谨慎,毕竟如今的南璃月,三番两次让她跟夫君吃瘪。 “行,那我滚了!”魏可敬也不在意魏可晴的语气,麻利的应了一声,走出院子门,就朝着明珠苑走去。 明珠苑。 一个侍女看到魏可敬要闯入,开口阻拦:“魏少爷,这里是后院郡主的院子,还请您止步!” “止步,止什么步?少爷我今日就是来看南郡主的!”魏可敬被拦下,顺势看向拦住自己的丫鬟,眼睛在丫鬟身上转了转,目光掠过一抹好色的光芒,抬手摸了一下丫鬟的脸。 丫鬟顿时往后退去。 魏可敬看着自己的手,摩挲了一下,抬手放到鼻下轻嗅,“嗯,处子的清香,少爷喜欢!” 说着。 一股邪.火涌上来,魏可敬暧昧好色的朝着丫鬟走过去:“小丫头,你拦着本少爷,莫不是看上本少爷了?” “魏少爷请自重!”丫鬟冷道。 魏可敬看着那丫鬟的冷峭的态度,笑道:“够味,我喜欢。双瑞,这个丫鬟我要了,把人给我送家里去!” “是,少爷。” 魏可敬的小厮双瑞恭敬应道,准备去抓丫鬟。 丫鬟见状立刻逃跑,其他下人见状,立刻拦住,明珠苑立刻闹腾起来。 而此时的南璃月,正在屋子里,看着不请自来的夜无寒,用力克制自己,不要动手。 “多谢夜公子送‘我女儿’回来,他如今已经安全回来,慢走不送了!”南璃月看着把南沐星送回来,但却留在房间里一直不走的夜无寒,手指痒痒。 可不可以毒死夜无寒? 要不还是毒死吧? “娘亲,师父只是送我回来看看娘亲,因为星儿担心娘亲,担心的没有心思练功!”南沐星看看夜无寒,又看看南璃月,可爱的摇晃着南璃月的胳膊,解释道。 南璃月摸了摸星儿的头,转头看向夜无寒,眉头一皱:“夜公子还不走?” 开玩笑?! 先前暂时让夜无寒把儿子带走,那是因为府中黄符的事情,现在别看府中仍旧满是黄符,但此黄符非彼黄符。 “夜公子,星儿在我这里,也一样可以练功,就不用劳烦夜公子了。”南璃月抬眼看向也夜无寒,神色收了收,认真道。 夜无寒淡淡看向南璃月,眸光半眯了一下,“不麻烦。” “夜公子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吗?”南璃月暗讽,夜无寒闲的慌,非得盯着她儿子。 不对,儿子现在男孩扮作女孩。 莫不是这人看着面冷,实际上内心有一个想要玩养崽崽的心? “比不得南郡主事多!”夜无寒高冷开口,一句话同样别有深意,暗藏讽刺。 南璃月听到这一句带刺的话,冷然瞥了一眼夜无寒,“怨不得夜公子被人算计,暗杀不断!” “不遑多让。”夜无寒淡淡垂眸,俊美的容颜,恍若天宫仙人,清冷凉薄,高高在上。 南沐星看看娘亲,又看看师父,忽然一笑:“娘亲,师父,你们好有默契啊!你们一在一起,就说一些只有你们能听懂,别人听不懂的话呢!” 夜无寒动作一顿。 南璃月无语想吐。 默契个头。 “星儿,你五岁了,也是时候该去学堂了!”南璃月觉得儿子不会用词,想着现代的孩子,五岁就上小学,星儿也是该上学了。 一想到上学,南璃月压住目中的兴奋。 上学好。 给星儿报一个私塾,如此一来,星儿大部分的时间就在私塾了。 即使拦不住星儿跟夜无寒接触,两人的接触时间也会大大减少! 第四十九章 京城有邪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此外,她是派人上下学接送,便能不动声色隔绝儿子跟夜家相关之人的接触。 完美! 南沐星抓了抓额头,“学堂,是哦,星儿到现在都不认识字呢!” “星儿是我徒弟,我会请人专门教导。” 本来没有说话的夜无寒,听到星儿说自己还不认识字,眸色一深,抬眼目光幽冷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被这一眼看的生气,“夜公子,您能多忙您的事情,别抢别人的事情行吗?” 这都不能确定,夜无寒到底是不是星儿的爹,这人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星儿的事情。 这若真确定对方的身份,百分之两百要跟她抢儿子。 不管是不算,赶紧滚! “若换个人做星儿的娘,星儿现在应该已经识字!”夜无寒眸光淡淡,没有轻蔑,却尽显轻蔑。 混蛋! 这货在指责她这个当娘的失责! “星儿才五岁,我想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不行?非得让那么丁点大的孩子,日日沉重学习,才算尽责?”南璃月反问。 夜无寒微怔,后垂眸,黑鸦似的眉睫挡住目中的光芒。 南璃月看着坐在房间里,并不打算离开的夜无寒,藏在袖子中的银针,一会出一会收,阳光之下泛着青的颜色,贴在银针上。 “你打不过我!” 夜无寒察觉到南璃月的动作,俊眸淡淡撇过南璃月的左手。 南璃月冷笑一声,“你的为此感到庆幸!” “呵!”夜无寒冷嗤。 南璃月简直要被这货气死,武功武功,比不过对方,下毒,对方武功太高,毒占不到便宜。 自打出生,向来都无往不利的南璃月,有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抓的憋屈。 不行。 她不能如此被动。 忽然间,外面乱糟糟起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南璃月蹙着眉头,起身出门查看。 她的院子,除了魏可晴送过来一个丫鬟,一个嬷嬷之外,院子里都是她的人,不应该如此闹腾。 “璃月,你出来了!你的这些丫鬟真是太不懂事了,我来找你,居然还拦着!”魏可敬看到南璃月,一双眼睛流转着好色的光芒,贪婪的自上至下一寸一寸的掠过南璃月。 南璃月双眸顿时一冷。 便是凌非墨也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个魏可敬真是狗胆包天。 “你来给我还钱?” 南璃月挑眉,眸光冰冷,本就面对夜无寒时,憋的一股气,被魏可敬给挑了出来。 她缓步朝着魏可敬走过去。 魏可敬看着缓缓而来的南璃月,只觉得这人远看死仙,近看是妖,一张绝美的容颜,真是怎么看怎么美,心神恍惚。 “还,还!” 无意识的回复着,魏可敬双眼贪婪淫靡看着南璃月,抬手就想要轻薄南璃月。 南璃月眼神一冷,抬脚踹出去。 “啊!”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魏可敬捂着下体,嗷嗷叫着。 “少爷!” 双瑞立刻去看魏可敬,双眸愤怒的看向南璃月。 “欠钱不还,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来人,给我走一顿,扒光了丢出去!”南璃月冷冷扫过魏可敬,抬眼看向盛华苑的方向。 明珠苑的动静,她不相信魏可晴不知道。 知道,却放任自己弟弟过来招惹她。 那就别怪她先收拾他弟弟。 院子的下人得令,两个会武功的丫鬟,立刻对着双瑞与魏可敬一通毒打,然后把人扒的只剩下一个里裤,丢出了明珠苑。 南璃月看着魏可敬猪头的模样,心中郁气稍散。 解决了魏可敬,南璃月连忙回屋子,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在摸摸儿子坐过的地方。 很显然,她起身去处理魏可敬时,夜无寒就带着星儿离开。 恼怒的瞪向夜无寒做过的地方,南璃月心中庆幸。 还好。 夜无寒带着星儿来看自己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检查过星儿的封印,即使星儿如今仍在夜家,夜无寒也发现不了什么! 不过…… 摆脱不了夜无寒,还真是麻烦! “南影,你回一趟青黄山,见到山上的白老头,便对她说,我请他下山,来一趟京城!”南璃月对着安慰吩咐。 星儿身边必须有一个人照顾。 孙青扬年龄太小,玩性大,压不住星儿,南逸倒是沉稳,但却认定给了星儿是玲妃恶魔的孩子,在追问她星儿的爹是谁,追问不出来,便觉得自己在担心他会因为玲妃恶魔对孩子出手,一直都远着星儿。 数来数去,也就白老头合适了。 另外,有白老头待在星儿身边,万一龙纹图腾的封印松了,白老头也能帮忙遮掩。 南影应声离开。 这边,被揍的魏可敬被人抬到魏可晴面前。 魏可晴看着被揍成猪头的弟弟,怒不可遏的拍桌,“好个南璃月,明知道魏可敬是我弟弟,魏相的儿子,居然还敢把人当成这样,真是眼中半点没有我们魏家!” “姑奶奶,奴才看到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双瑞想到之前一幕,忽然间说道。 魏可晴问:“什么事情?” “奴才看到南璃月在打少爷的时候,眼中掠过一抹红光,那眼神凶如恶鬼!”双瑞禀告道。 魏可晴立刻看向双瑞,“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又多了一个南璃月身上的诡异之处,魏可晴仔细确认。 “奴才没有看错,对方的眼睛,在那一刻,变红了!”双瑞回忆了一下,肯定说道。 双瑞是魏家的人,魏可晴比起大夫来,更信任双瑞。 顿时,魏可晴勾起一抹笑:“看来不用在试探了!南璃月,定然是邪祟!” 她就说,当年南璃月明明死的不能再死。 怎么五年后又活了? 原来现在的南璃月已经不是人了! “双瑞,你立刻回府一趟,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爹,让我爹安排一下!我要皇上亲自下令,烧死南璃月!”魏可晴双眼发狠,拧眉残佞道。 既然留了尸体,南璃月还能回来。 那这一次就烧成灰烬! …… 魏府。 魏相看着自己被揍成猪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双瑞,确认道:“可晴当真这么说?” “是,姑奶奶说了,那大夫是她的人,另外奴才亲眼看见,半点不敢作假!”双瑞恭敬道。 魏相看看儿子,就见儿子,哎哟哎哟的醒来。 “爹,我要南璃月,我一定要南璃月!” 魏相皱着眉头,看着一旦看重某个女人,就非得弄到手不可的儿子,眼中一狠。 南璃月若当真如此诡异,那便不留她。 翌日早朝。 西浅国钦天监上朝,奏书京城之中怨气冲天,有邪祟作祟,企图乱西浅国的根本。 凌非墨最在意的除了自己,便是皇位,一听此言立刻问道:“邪祟在哪?” “回皇上,臣夜观星象,发现邪祟在东南方向南王府上方!”钦天监双手贴着,恭敬回禀。 “南王府?” 凌非墨提起南王府就想到了南璃月。 尊月堂堂主说过,南璃月是他的贵人,南战痕夫妻在南王府良久,从不曾听钦天监说有怨气邪祟。 目中略过一抹深沉,“钦天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南王府有邪祟?” “回皇上,臣卜算到那邪祟,乃是一没有脉搏,在被镇压时,会双目猩红之人。皇上可派人前往南王府查询,正常人,就不会没有脉搏!”钦天监言之凿凿道。 朝堂上的大臣,纷纷不动声色交流眼神。 南王府。 死人。 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这件事情透着诡异? “哦?没有脉搏之人,也能正常行走?朕倒要看看,是怎么一个邪祟?摆驾,去南王府!”凌非墨面上一副好奇,然而内心却不免想到南璃月。 要论死过之人。 非属南璃月不可。 至于怨气,他杀南王府满门,又逼得南璃月当年自尽,若真有怨,南璃月对他也不是没有。 然,尊月堂堂主又道南璃月是他的贵人。 目前南璃月的回归,替她安抚住了魏相与南战痕独大的局面,又让孙家不在闹腾,看着的确有几分贵人的模样。 为此,这件事情,凌非墨上了心。 此事从朝堂之上被提出,皇上当即摆驾,钦天监,乃至朝中的大臣,便也一个一个的跟上。 自打入宫,虽然不得凌非墨信任,但能跟在凌非墨身边的宵风,默默跟上,心中却有些隐隐担忧。 此事一看就知道是冲着南璃月而来。 不知道南璃月有没有化解之法,若是南璃月当真被确认为邪祟,那么他这个与南璃月有些关系的尊月堂神医的徒弟,只怕也落不得好。 他有心想要给南璃月传信,然而余光看向周围的护卫,压下了这心思。 凌非墨中毒,如今小心谨慎的紧。 他如今还未曾完全取得凌非墨的信任,实在不可轻易妄动。 至于南璃月…… 那女人连他的容貌都能改换,轻而易举就安排他一个身份入宫,想来应付这事情不是什么难事! 另外,若她连这种算计都应付不了,那么他也需要重新估量一下南璃月的价值。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宫,以凌非墨为首,百官跟随,踏入南王府。 南王府。 早早等待的魏可晴接驾后,听到钦天监说南王府有邪祟作乱,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惊讶,道:“钦天监也察觉到了?那邪祟的怨气竟然压都压不住了?” 第五十章 半信半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魏可晴之言,凌非墨蹙眉,“你亦知道你府上有邪祟?” “皇上容禀,府上最近诸事不断,先是我儿出事,再是夫君不顺,便是表妹看着也身体虚弱,臣妇听下人言,可能是冲撞了什么,想着请个道长,去去霉运,却不想……” 魏可晴说到这一顿,似乎很不愿意说出来。 “却不想什么?”凌非墨问。 “却不想,那道士看到表妹,便面露惊恐,竟是有些仓皇的逃走,走后告知臣妇,表妹身上有邪祟作祟,便是他都无能为力!” 魏可晴轻轻叹息说道。 说着。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脸颊边的眼泪,“臣妇担心表妹,于是便请了道长赐福,只是那邪祟,似乎身份强大,表妹似乎因此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凌非墨听到此,蹙眉。 魏可晴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可听她之言,谁都听得出来,这邪祟不是南璃月,也在南璃月的身上。 “是吗?钦天监,你认为呢?”凌非墨也不可能别人说便相信,心中虽存了疑虑,但是却并不表现。 钦天监忙回道:“臣并不能确认那邪祟具体在谁的身上,还请皇上允许臣用罗盘追寻一番!” “允!”凌非墨道。 钦天监取出罗盘,罗盘一拿出来,指针便飞速乱转,似乎被某种特殊的磁场给干扰。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信的人,也莫名觉得周围冷冷的,似乎有阴气。 钦天监抬手捏了几个手势,随后并出剑指,低喝一声,朝着罗盘指过去,当下罗盘便不再转动,而是停在了一个方向。 “皇上,罗盘指向这边,且允许臣先走在前面!”钦天监恭敬道。 凌非墨颔首。 钦天监走在前面,凌非墨跟在后面,一众看着这一幕的大臣,从原本的狐疑,变得半信半疑。 钦天监一路走,来到了明珠苑。 “璃月。” 凌非墨一入院子门口,就看到坐在院子凉亭之中,品茶的南璃月,只觉得这人一个侧影,都没得叫人心醉,心神一动,恍惚痴迷喊道。 南璃月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目中略过一抹惊讶。 “南璃月见过皇上。” 南璃月起身见礼。 随着她见过礼,其他大臣则对南璃月见礼:“见过南郡主!” “皇上,今日怎么带着文武百官前来南王府,可是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看过文武百官,目光在魏相身上拂过,心中恨意涌动,她忙垂下眉睫,手不动声色搁在腰间的碧血玉上。 魏相,魏闵,寒门出身,若非他南王府资助,后又一路扶持,他怎么可能一步一步成为西浅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他南王府对他资助,提携之恩,她父亲对他有朋友之义,同窗之情,但这个人对着她父亲下毒。 南璃月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自然狠毒了魏可晴。 谁叫魏可晴就因为嫉妒她,便以死相逼,要魏相杀了她爹。 可冷静下来,她仔细想过。 魏相这样的人精,文武百官,诸般大事都能解决,怎么偏偏就解决不了自己女儿的以死相逼? 说到底,魏相乃至魏府的一切,都是踩着她父亲的尸骨,南王府的人命成就来的。 “南王府有邪祟存在,璃月你不知道?”凌非墨双眸灼灼贪婪落在南璃月绝美的容颜上,喉咙自然滑动,语气亲昵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有邪祟,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表嫂倒是大手笔的买回来满府的黄符,贴在了府中!” “璃月,我先前不是带回来一个道长,那道长看出南王府有邪祟,且那邪祟好生厉害,表嫂这才购买的黄符。因为担心吓到你,所以就没有跟你说!”魏可晴柔柔说道,一脸体贴。 “是这样啊!那就是下人乱说了,我还以为……” 南璃月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不在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皇上怎么知道南王府有邪祟,南王府的邪祟,都惊动了您?” “是钦天监夜观星象,朕担心你,所以亲自来看看你。”凌非墨说着,上前一步,试图牵南璃月的手。 南璃月目中一暗,面上淡淡:“原来如此,多谢皇上担忧,璃月一切很好。” 说着,福身避开凌非墨的动作。 凌非墨见状,手不动声色指向钦天监,“钦天监,你说的邪祟呢?” “邪祟?” 钦天监看了一眼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好指着南璃月。 众人顺着看向了南璃月。 “怎么?钦天监莫不是觉得我是邪祟?皇上,我可是您亲自从青黄山下接回来的,若我是邪祟……” 南璃月没有继续说下去。 “璃月肯定不是邪祟!”凌非墨眉目一蹙。 “皇上,臣相信南郡主绝不是邪祟,这是那邪祟想来附在南郡主的身上,还请皇上莫要靠近南郡主,以免被邪祟所伤!”钦天监面色严肃道。 南璃月看向凌非墨。 凌非墨身体一怔,很明显不管南璃月是不是邪祟,但既然被说了,他就小心防备一些的往钦天监出走去。 “钦天监,你说我邪祟附体,可有什么证据?”南璃月没有想到,魏可晴搞的这一出,弄得动静如此之大。 钦天监都被拖下水。 想来魏可晴一个女子,还没有那个能力让钦天监按照她的意思说话,那么能这般做的就只有魏相魏闵了。 “邪祟附体者,手脚冰凉如冰块而不自知,严重者会没有脉搏跳动,祛除邪祟时,更是会双目猩红,状若癫狂。南郡主有没有被邪祟附体,查验一番便知晓!”钦天监道。 南璃月闻言,淡淡反问:“是吗?” 一句淡淡的反问,伴随着南璃月绝美不似凡人的容貌,加上此刻她收敛了笑容,微冷的气质。 在场的气氛陡然一变。 不远处的一颗高大梧桐树上,夜无寒抱着南沐星站在一株枝丫上,看着这边。 “师父,我娘亲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南沐星看着那边被人包围起来的娘亲,可爱皱起眉头。 别以为他小,他就不懂。 那些人一个个把他娘亲包围起来,那上上下下打量还略微透着防备小心的眼神,明显就很不善良。 “你娘能应对。”夜无寒想到南璃月的狡猾,淡淡说道。 南沐星看着那边,气哼哼的呼了一口气,“星儿好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小?” 夜无寒垂眸看向满脸沮丧的南沐星。 南沐星越想越委屈,“要是星儿跟师父一样高大就好了,这样星儿就可以保护娘亲,遇到任何事情,都能站在娘亲身边了!” 他现在太小了,不能出现,出现了也没有用。 “唉!”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南沐星抬眼看向夜无寒,嘟囔起唇。 师父倒是强大。 他本想戳和师父跟娘亲,可师父也会生病失控,万一伤了娘亲可怎么办? 夜无寒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头。 摸完,眉头一皱。 不过,看到自己抱着南沐星,站在南王府的梧桐树上,沉默片刻后,眉头松开。 “师父,要是我娘亲遇到危险,你能不能帮星儿先保护保护娘亲,等星儿长大了,星儿会还回去,也帮师父保护师父最重要的人,好不好?”南沐星抱着夜无寒的脖子,轻轻撒娇道。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希冀的星星眼,那可爱的小表情,又那么一股冲动,什么都答应。 不过,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眸中一片淡漠道:“你娘亲不会有事。” “唉!” 南沐星似个小老头一样,长长的叹了一声,“师父欺负我是小孩子,不开心啦!” “不看了,回。”夜无寒看着小家伙装模作样的模样,淡淡道。 南沐星顿时不装了,小眼睛瞪圆,“不要。好师父,最好最好的师父,不要回去,等娘亲无事了在回去!” 夜无寒眼中掠过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 二人继续看向南璃月这边。 …… “钦天监的意思,本郡主是邪祟,本郡主堂堂南王府郡主,可也不是什么随意被人污蔑的身份!” 南璃月双眸幽冷看向钦天监。 她与这人没有仇,可这人既然做了魏相的走狗,前来要她的命。 那也就别怪她反击,要他的命。 “罗盘谁也不指郡主,反而独独指向郡主,难道不是证据?”钦天监反问,抬高了自己手中的罗盘。 南璃月看了一眼那罗盘,“钦天监,你的罗盘指针是铁造的?” “是,怎么了?”钦天监道。 南璃月也不看钦天监,而是看向凌非墨,“皇上,昔年在青黄山,尊月堂堂主为给我治病,曾也与我说了很多。比如,有一种名为磁石的石头,能够吸引铁指的物品靠近。” “尊月堂堂主所言?”凌非墨道。 南璃月点头:“那磁石一头遇到铁能够吸附,若是有人用力了那磁石,罗盘上的铁针,独独指向我,也不是不可能!” 扫了一眼钦天监微微变色的脸,南璃月心中冷笑一声。 再抬头看向凌非墨,就见凌非墨看向钦天监。 她就知道。 若她说出磁石来,凌非墨不一定信,但若说是尊月堂堂主告诉,凌非墨则会半信半疑。 第五十一章 察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上,您若不信,待我改日去趟尊月堂,请堂主找一块磁石来呈给皇上,皇上便能亲眼见证。”南璃月淡淡说道。 磁石的确存在。 有心找一找,必然能找到。 且看钦天监的反应,很明显,那罗盘的猫腻,就在磁石。 “钦天监,你有什么话说?”凌非墨问。 钦天监看向皇上,见皇上眸色深邃不见底,知道今日若不能把南璃月定在邪祟的位置,那么他就会被定在弄虚作假,期满圣上的位置。 “皇上,南郡主一派胡言,不过是为了隐瞒躲避查探,世间哪里有那般神奇的石头?”钦天监说的铿锵有力。 南璃月对此的态度,仍旧冷漠淡然。 说出磁石,不过是为了之后的铺垫。 “皇上,璃月绝不是邪祟,虽然不知道钦天监为何如此言之凿凿认定璃月是邪祟,但璃月是您请回来的,又是南王府的郡主,您曾经许诺的西浅皇后,璃月断然不能接受旁人所以的污蔑!”南璃月冷冷说道,渐渐开始步入正题。 凌非墨颔首:“钦天监,南郡主身份与众不同,你确定她是邪祟,若南郡主不是邪祟,你便是欺君罔上,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噗通! 钦天监顿时就朝着南璃月跪下,声音越发铿锵肯定,“皇上,臣以臣的脑袋保证,臣觉得没有算错!” “钦天监,罗盘也许出了问题,所以才指向本郡主,而非本郡主是邪祟,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你的罗盘,若是当真罗盘出了问题,皇上英明大度,是就不会问罪与你的!”南璃月看向跪在地上的钦天监。 这个人也不过是受魏相的吩咐。 倘若他能迷途知返,此时收手,她便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她的仇人,不是钦天监。 “南郡主,臣的罗盘,臣在使用之前,就已经检查过,绝对没有问题。且不说罗盘,便是臣夜观星象,也发现了南王府怨气冲天,所以臣肯定,南郡主定然是被邪祟附体,如今种种举动,不过是为了遮掩,不叫人查探你被邪祟附体,没有脉搏!” 钦天监听了南璃月的话,不仅没有体会到南璃月的仁慈,反而笃定,南璃月身上一定有鬼,所以才言语暗示,叫他收手! 当下,慷慨陈词。 “皇上,璃月可以肯定绝没有钦天监说的三种情况!”南璃月目中一冷,对钦天监再无仁慈。 凌非墨看着慷慨陈词的钦天监,再看看面容绝美肃冷的南璃月,也想知道南璃月到底是不是邪祟,便语气温柔说道:“璃月,朕相信你不是,真让人检查你一番,若钦天监胡言,朕诛他满门!” “皇上您如此说,璃月自然是相信皇上,什么都听皇上的。”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凌非墨,语气虽淡,但言语却深藏暗示。 凌非墨眼中立刻就浮起一抹笑容,“朕也相信璃月。” 口中这般说着。 凌非墨对着其他人道:“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南璃月垂眸,压下目中的对凌非墨的讥讽。 不一会儿一个道士,一个大夫过来。 “贫道,草民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 二人起身。 南璃月朝着二人看过去,发现这二人都是熟人。 “郭道长,你来看看南郡主是否身有邪祟,身上无活人温度?”凌非墨看向郭有为。 郭有为吟唱一声:“无量天尊,贫僧遵旨。” “这位大夫,你去给南郡主把脉,看看南郡主身体是否健康?”凌非墨又看向中年大夫。 大夫应道:“是,皇上。” 南璃月看着前来的大夫,微微蹙眉。 这大夫是先前给他诊断,察觉她没有脉搏的那一个,这次大夫还被魏可晴给叫过来,只怕…… 她伸手右手,让大夫诊脉。 那大夫诊脉,察觉到南郡主的脉搏,有力正常,沉吟片刻,“南郡主,请换另外一只手!” 南璃月换了右手,那大夫认真诊断,收手后恭敬对凌非墨一礼,禀告道:“回皇上,南郡主脉搏跳动正常,身体健康。”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没有脉搏。”钦天监听到大夫所言,顿时尖锐反驳道。 那大夫被指责的怔了一下,见众人都看向他,肯定道:“回皇上,南郡主当真脉搏正常,不信的话,可以请别人来诊断。” “可你之前,不是诊断郡主没有脉搏吗?”魏可晴心中咯噔了一下,猛地意识到,事情失态。 那大夫看了一眼魏可晴,目中微微错愕,“回夫人,草民不是已经跟您说过了吗?” 南郡主身有怪病,可能没有脉搏跳动,不是很正常吗?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魏可晴。 “我听你说表妹没有脉搏后,便担心的要死,大夫,你确定你没有诊断错,我表妹真的脉搏正常,身体健康?”魏可晴着重强调没有脑波,然后表现的十分担忧南璃月的样子问道。 大夫不知道各种阴谋,点头:“确定,南郡主脉搏正常,身体健康。” “啊,那就好,璃月,你可担心死表嫂了,先前大夫诊断出你没有脉搏,有心的吃不下睡不着!”魏可晴一副璃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的模样,关心说道。 这是郭有为开口:“回皇上,贫道没有在南郡主身上观察到邪祟,另外南郡主手掌温热,并无冰凉之意。” “钦天监,你好大的胆子,朕如此相信你,你居然如此欺君罔上!来人那,将钦天监一门打入打牢,择日问斩!”凌非墨一想到钦天监欺君罔上,当即大怒。 他猛地看向魏相,却见魏相眼神寒凉,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布老虎。 当下,钦天监软在地上,“臣学艺不精,冒犯郡主,虽无意却欺君罔上,臣知罪,只臣一家老小无辜,还请皇上绕过臣一家老小。” 南璃月本想问钦天监,是何人指使他污蔑与她。 看到魏相的举动,便知道,问是问不出来。 “皇上,钦天监也是一心为了皇上,不如网开一面贬为平民,也好想百姓展示您的仁慈宽容!”南璃月求情道。 她此番回京报仇,只想叫罪魁祸首生不如死。 倘若真心实意做魏相的走狗,她自然也不会放过,但钦天监这种明显被人拿家人威胁的,她不愿意多造杀孽。 钦天监本以为死定了,抬头惊讶看向南璃月。 “既然璃月求情,朕自然是要给璃月几分面子,看在璃月的面子上,朕便绕过他,剥夺官职贬为平民!”凌非墨看向南璃月,眉眼温柔,“璃月还是一日从前善良,从不记仇!” 南璃月心中耻笑了下。 她倒没有想到,自己为钦天监求情,居然误打误撞,叫凌非墨觉得她一如五年前,还是那个不记仇的人。 不记仇,就代表着五年前的事情,她虽然心中有委屈,但却并不恨。 相信经过这一次,魏可晴再想告诉凌非墨,她是回来报仇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凌非墨也不会相信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 钦天监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谢道:“多谢皇上,多谢南郡主!” “对了钦天监,你说本郡主是邪祟,这件事情是假,可你说南王府怨气冲天,有邪气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南璃月忽然问道。 钦天监不知道南璃月为何这么问,可回答假,就说明他当真有心欺骗,还牵扯更多。 不得不回答道:“是真,不过草民能耐有限,并不能确认!” “如此啊!那表嫂,府中可要好好查一查找一找,可要看看这怨气源头在何处!”南璃月看向一侧温婉笑着,并不因为计划失败,而露出奇怪表情的魏可晴。 魏可晴温婉道:“表妹放心,表嫂一定查的清清楚楚!” “皇上,南王府既然有怨气冲天,璃月便不留您了,以免邪怨之气冲撞了您,再次,璃月恭送您与文武百官出府!” 南璃月亲自相送,冠冕堂皇的赶人,还在凌非墨处刷了一份好感。 看着凌非墨一行人离开,南璃月看向魏可晴,“表嫂,那您就查府上邪怨之气的事情,璃月先回院子了。” “这种小事,自不用表妹放在心上,一切都有表嫂。”魏可晴笑的温婉善解人意道。 南璃月眸光淡淡掠过魏可晴,一转身急切往回走。 她刚才看到星儿了。 就在明珠苑墙边的梧桐树上。 飞速回到明珠苑,南璃月看向梧桐树,没有看到人,目中泛起一抹对夜无寒的恼怒杀意。 许是情绪太过猛烈,原本平静的怨气猛地动了起来。 “不好!” 南璃月暗道一声,连忙往房间冲过去。 “娘亲。” 看到娘亲一双猩红双眸的冲进来,南沐星担心的要冲过去。 夜无寒一把拽住南沐星,眉目微蹙,弹开南璃月次过来的银针,一把摁在南璃月的肩膀。 眼见南璃月的双眸倏地恢复。 夜无寒想到这几次南璃月失控,他每每刚碰触这人,这人就恢复过来的一幕幕,目光猛地一深。 “你与我不同,平日里少动杀念!”夜无寒松开手。 南璃月没有说话,一次两次三次失控后,夜无寒一碰就恢复,她再傻也知道情况。 天煞孤星,煞气极重。 居然又与夜姓之人扯上关系! 第五十二章 不赶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对夜无寒内心之中的防备更加上升了一个层次,哪怕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她要找的天煞孤星杀气极重之人,也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这几日承蒙夜公子照顾我女儿,接下来我会照顾好他,就不打扰夜公子!”南璃月疏离客气的说道。 夜无寒垂眸看向南沐星,剑眉几步可查的皱了皱,“不打扰!” “纵然如此,还是要对夜公子说一声谢谢,如今星儿既然在我身边,往后我会照顾好的!”南璃月更加客气的说道。 她要让夜无寒清楚明白南沐星是她的孩子,他在是师父也没有道理霸占别人的孩子。 夜无寒自然听懂了南璃月的意思,可听懂归听懂,夜无寒却对于要把星儿留在南璃月身边儿觉得不爽。 眼见夜无寒不说话,南璃月垂眸看向南沐星,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星儿,跟你师父告个别!” “师父,你要走啦?那星儿以后去夜府看你!”南沐星可可爱爱的说道,星眸璀璨亮晶晶,犹如夜空里的星辰。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说话时靠在南璃月身上信任依赖的模样,轻轻颔首:“好。”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应了一声,缓缓起身,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 看着人走了,南璃月松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 “星儿,别有什么事情就麻烦你的师父,你师父也有别的事情要忙的!”南璃月弯腰将南沐星抱在怀中,轻声说道。 星儿与夜无寒的接触太多了,不能在继续多下去。 “星儿还不是为了娘。”南沐星担忧的看向娘亲,“娘亲的你怪病怎么样了?星儿很担心,要不是星儿带着师父过来,娘亲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娘亲这样怎么叫星儿不去麻烦别人?” “以后不会了。”南璃月轻声道。 她以后会不轻易去动杀念,努力让自己不要在被怨气所掌控的失控。 “好了,今日天气好,带你出去玩玩。”南沐星解决了魏可晴的小算计,还悄然给魏可晴挖了一个大坑,便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带儿子出去逛一逛。 南沐星立刻点头:“好啊,娘我们去什么地方?” “你不是想去云觉寺看看,那我们就去云觉寺!”南璃月带着儿子走出南王府坐上马车便准备前往云觉寺。 魏可晴有些好奇南璃月去什么地方,听到南璃月的动静,悄悄派人跟着。 云觉寺。 南璃月带着儿子认认真真的拜了拜佛祖,在各处大殿转了转,便带着儿子去拜访了云觉寺的恩惠大师。 不赶巧,寺庙主持告诉南璃月恩惠大师被请入宫了。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南璃月在云觉寺给家人添了一盏佛塔便带着儿子离开了云觉寺。 回去的路上,前面忽然窜出一个人影,马儿受惊,南璃月护着儿子,在马车挺稳以后看向看过去。 只见路上躺着一个血人,血人怀中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救人!” 也不看地上倒着的人是谁,南璃月立刻吩咐道。 护卫将人台上马车,南璃月看着血人的男人,微微一惊。 钦天监。 南璃月先去查看了男人怀中抱着的女孩,女孩脉搏正常,身上也没有伤势,只是中了迷.药,身上的血也都是男人的。 反倒是男人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身上的衣物都被染成了红色。 用银针稳住这个人的命,南璃月将人送到了尊月堂,叮嘱王掌柜好好照顾这二人,告诉他们是南郡主救了他们,将他们送到尊月堂。 虽然很好奇钦天监为何被追杀,又逃到了云觉寺脚下,但是南璃月并没有留下来守着钦天监。 逛了一圈,还在街上的南璃月被将军府的人找到。 “南郡主,皇上请您入宫,来传旨的太监已经在府上等了一个半时辰了,您赶紧随着奴才回府吧!” 南璃月挑眉。 凌非墨找她? 他不是刚好宣了恩惠大师入宫正忙着吗? 眸光一转,南璃月立刻想到凌非墨这是把钦天监的话听了进去,口口声声说着相信她不是邪祟,但还是请了盛名的恩惠大师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邪祟! 这要是请了别人,她还真有些担心! 恩惠大师? 摸了摸腰间的碧血玉,那可真是请错人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去!”南璃月淡淡应道,却并不急着去见凌非墨,而是继续在醉仙楼等待。 又等了半个时辰,南璃月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老头,你总算来了。”南璃月看着白老头熟悉的身影,眉眼掠过一抹温和,起身相迎。 “白爷爷。” 南沐星看到白老头,立刻可爱的喊道。 白老头宠溺的看了一眼南沐星,微微弯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个调皮鬼,居然灌醉白爷爷!” “嘻嘻,星儿也没有办法,星儿要是不灌醉白爷爷,白爷爷会让星儿下山吗?”南沐星可可爱爱的说道。 白老头眉眼掠过一抹慈爱,掐了一把南沐星的脸蛋,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模样,抬头看向南璃月。 “白老头,星儿交给其他人照顾我不放心,让他回青黄山他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只能请你帮忙照顾了。”南璃月恳请道。 白老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眸光落在南璃月腰间的碧血玉,一瞬间似有所了然,又似看透了什么。 “你还是这般倔强!”白老头说道。 南璃月抿唇,眉眼淡淡:“白老头,星儿是我的宝贝,五年了,您应该比谁都更清楚我的想法!” “我只答应你,我不会主动揭破!”白老头说道。 南璃月犹豫了一下,“白老头,你在帮帮我!” “罢了!”白老头叹道。 南璃月目中略过一抹温和,知道这算是白老头答应了,往后有他跟在南沐星的身边,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白老头必然帮他遮掩。 另外有白老头在,其他人想要对星儿出手,她也无需担忧,白老头会保护星儿。 “吃了没?若是没吃,先吃点东西!知道你爱喝酒,特地给你准备了一瓶酒,但是不能多喝!”南璃月闲话家常道。 白老头点点头。 三人吃过饭,南璃月带着白老头回府。 第五十三章 真有怨气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王府。 魏可晴一看到南璃月就亲亲热热的走过来,“表妹,你这是去哪里了?一阵让表嫂好找,你不知道皇上派人宣你入宫,传至公公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 “南郡主,杂家奉皇上的命令,请您入宫,您现在跟杂家走吧!” 传旨的太监听到魏可晴的话,眉眼不愠的看向南璃月,想到南璃月被下人找到后,却还让他等待半个时辰的事情。 南璃月也不解释,对公公道:“劳烦公公久等,本郡主这就随公公入宫。” 说着。 南璃月招手让人带白老头跟南沐星回院子。 等白老头带着儿子离开,南沐星这才跟着太监入宫。 宫中御花园。 皇上凌非墨此刻正在与恩惠大师下棋。 “大师,钦天监占卜出西浅国京城有怨气冲天,大师对此可知晓一些?”凌非墨执起一枚黑子落下,俊彦上一派随意问道。 恩惠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 听到凌非墨这么问,便回答道:“京城的确笼罩着一股怨气。” 凌非墨一怔。 还真有怨气? “大师,可有什么办法化解?”凌非墨脸上的随意消失,忍不住询问。 恩惠大师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血色未来,“随缘与人为善,方自化解!” “不知道那怨气出自何处?”凌非墨问道。 恩惠大师诚恳回答道:“南王府。” 凌非墨本就心中存了疑虑这才叫了恩惠大师入宫,这会儿听到京城的确有怨气,且怨气还出自南王府,与钦天监所言重合。 他目色一沉,“那怨气之人,大师可知道是谁?” 恩惠大师落下一枚白子,南璃月的身影则在此时出现,恩惠大师自然而然朝着南璃月看过去。 “南施主!” 凌非墨也朝着那边看过去,看到南璃月,微微一笑,亲昵道:“璃月来了,快,过来坐!” “皇上跟大师在聊什么呢?”南璃月缓步走入,唇边亲着一抹不达眼底看着疏离官方的笑容,眸光落在恩惠大师的身上。 老和尚。 还说与她结善缘呢! 她如果刚才不来的话,是不是已经告诉凌非墨,她就是那个怨气冲天之人? “在下棋,另外问问大师,京城之中可有怨气,却不曾想京城居然真的有怨气!”凌非墨淡淡说道,一双眼睛看向南璃月,带着审视与观察。 南璃月任由凌非墨观察。 凌非墨自私自利最爱的人只有自己跟皇位,别看他因为尊月堂堂主的一句贵人,就把他接了回来,便以为这个人心中就没有别的想法。 五年前,凌非墨可以说是逼死了南璃月,如今南璃月回归,凌非墨不可能不怀疑她此次回来的动机。 “有怨气?莫不是钦天监当真说准了,我南王府之中怨气冲天?”南璃月惊讶的问道,问过后便是一阵沉思。 凌非墨颔首:“可不正是南王府。” “倘若是南王府,那么璃月可不能不管这件事情,恩惠大师,不知道您能不能与璃月结一份善缘,随璃月回南王府,清理度化这怨气?”南璃月看向恩惠大师,眼神一片诚恳。 凌非墨悄悄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虑消失不少。 南璃月应该不是什么邪祟。 倘若是的话,恩惠大师不应该是如此态度! “大师,既然南王府当真有怨气,你就帮忙清理度化一番他可好?”凌非墨也开始帮腔,语气淡淡,暗含帝王的威严。 “阿弥陀佛!贫僧无能为力!”恩惠大师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唱了一声佛号。 凌非墨目光一沉,南璃月的脸色也不太好。 恩惠大师一个出家之人,不太懂那些弯弯道道,大概不知道她这一番话代表了什么? “皇上,璃月刚刚回京,就被人说府中云起冲天,这前有钦天监,后有恩惠大师,璃月恳请入云觉寺住一段时间,直到南王府的怨气被清理掉。倘若,璃月便是那怨气之人,璃月愿意永远留在云觉寺为西浅国为皇上祈福!” 南璃月绝美的容颜上一派严肃认真。 恩惠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且云觉寺素有西浅国护国寺之名,凌非墨既然是皇上,恩惠大师只怕不会瞒着凌非墨,只要凌非墨去问,对方一定会说出他所知道的。 然而,南王府里怨气冲天的人是谁?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凌非墨沉默,他心中本来因为南璃月能正面面对恩惠大师而不被恩惠大师当成妖孽对待,打消了几分对南璃月的怀疑,可是心中却仍旧有对南璃月的怀疑。 帝王心中的怀疑,一旦种下,便难以打消。 南璃月不能让凌非墨认为自己就是那怨气冲天之人,否则对方一定会怀疑她此番回京是不是为了报仇! 既然凌非墨如此信任恩惠大师,那她就住在云觉寺去。 “如此也好。你本就身体弱,不能让怨气在冲撞了你!”凌非墨沉吟了一下,一副为了南璃月好应允道。 南璃月满意一笑,“璃月谢过皇上的关心,也请皇上保证身体,莫要被怨气冲撞!” 口中说着客气话,南璃月心中一片冷酷。 想到她今日救了的钦天监,“皇上,璃月今日还去云觉寺了一趟,下山的时候,遇到了钦天监一身血的倒在马车前,便将人送到了尊月堂!钦天监虽然寻不到怨气的源头,但能不算到南王府有怨气,也是有几分能力,皇上不如找找他看!” “钦天监被人追杀?”凌非墨皱眉。 南璃月点头:“璃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救了人,送到尊月堂便不再管!” “璃月总是这般善良,放心朕会调查这件事情,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决不能任由歹人杀人!”凌非墨一脸严肃正义说道。 就知道这个节骨眼钦天监一身伤,凌非墨不用他说什么,就能脑补很多。 南璃月也不多言,只不走心道:“皇上英明!” 待一盘棋具下完,南璃月见凌非墨还想要留她,直接道:“皇上,那璃月就随着恩惠大师一并离开,带南王府之事解决,璃月在回南王府!” “行!”凌非墨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想到南璃月很有可能别有心思,便也不多留。 南璃月与恩惠大师一同离开。 就知道凌非墨即使听了尊月堂堂主她是贵人所言,也不可能就信。 此次的怨气风波了解,看来她得想办法帮着凌非墨解决一二件事情好坐实这个贵人,否则他凌非墨只怕这般疑虑下去,她这个贵人的身份,可就没有了。 马车幽幽前行。 南璃月没有说话,恩惠大师也没有说话。 “大师先前说与我结善缘,不知道如今,可还是想结善缘?”南璃月压下心中的思绪,看向恩惠大师。 恩惠大师双手合十,“贫僧自然一如初见!” “大师佛法精通,可见不是什么蠢人,璃月的一番心思,瞒得过其他人,却已经瞒不过大师。大师应该明白,善恶相对,善缘善不了,那就是恶缘了!”南璃月也不想威胁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大师,但这位大师太没有定性了。 这差一点就暴露了她! “云觉寺被称为护国寺,恩惠大师在想什么,璃月很清楚,璃月保证,大师往后只要对外说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即可,璃月自然不会做出什么需要护国寺出山的事情!” 南璃月看向恩惠大师,她觉得恩惠大师只怕要的就是她这么一句话。 “阿弥陀佛!” 恩惠大师唱了一声佛号,“贫僧往后只见施主一人!” 南璃月婶婶看了一眼恩惠大师,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碧血玉,“大师,我好像碰到了大师所说的天煞孤星煞气极重之人!” “恭喜南施主。”恩惠大师道。 南璃月食指在碧血玉上打转,目色一深。 恭喜! 这么看来,恩惠大师早就知道那人了! “大师,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另外一个人天煞孤星煞气极重?” 一想到那人是夜无寒,南璃月只想避开。 “阿弥陀佛,南施主,有些事情逃不开,也避不过!”恩惠大师一双眼睛似能看透一切落在南璃月的身上。 南璃月半眯了眯眸子。 照着恩惠大师的语气与态度,莫不是能压制她怨气的人,只是夜无寒? 南璃月食指无意识的在碧血玉上打转,秀眉微皱,忽而眸光一扬,“听闻大师武功高强,不知道大师对上夜家的龙纹图腾,有几分胜算?” “内力相当则为平!” 南璃月眼睛一亮,神色诚恳请求:“还请大师收我为弟子,传授我功法!” “阿弥陀佛。” 恩惠大师唱了一声佛号,缓缓道:“老衲所修乃是佛门功法,并不适合南施主。” 南璃月微微有些黯然。 恩惠大师话锋又一转,“不过,南施主不用担心,南施主心中所想要之物,已经在身边,只是欠缺一个机会!” “哦?”南璃月微微皱眉。 她目前想要的便是一个能与龙纹图腾抗衡的功法,恩惠大师却说这功法已经在她的身边? 谁? 白老头? 要是白老头有,只怕早早就给她了! 那么会是谁? 别告诉她,可能是夜无寒那个夜姓之家的人? “小姐,南王府到了。” 南璃月听到动静对着恩惠大师点点头:“恩惠大师请稍等,我去接两个人,在通知一下南王府府上的人。” 恩惠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南璃月下了马车,刚走入府中,就看到了魏可晴。 “表妹,你从宫中回来了,皇上请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你这一入宫,表嫂的心就一直提着,担心你在宫中冲撞了人,你如今回来,表嫂就放心了。”魏可晴说的一副情真意切。 南璃月挑眉。 这魏可晴这想必是得了父亲的指点,如今外表看起来,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对她藏有心思了。 看来魏相也认真了。 “让表嫂担心了,皇上请我入宫,就是说说家常话,你也知道若没有我的怪病当年离开,我如今该是中宫之主!”南璃月故意说道。 魏家与南家捆绑在一起。 南嫣然被凌非墨贬成妃,可不仅仅只是落了南家的面子,要知道魏家可没有女儿入宫,南嫣然的入宫,也代表着魏家。 魏可晴眸底藏着冷凝,然而拂于表面的眸光却是一副惊讶喜色,“表妹,皇上是准备接你入宫了?” “是有这个意思,不过表嫂也知道,封后大典有多麻烦,从现在开始准备最快也要三个月,更别提皇上想要给我更好的!”南璃月淡淡应道。 魏可晴依旧笑着,“那可要好好恭喜表妹。” 第五十四章 灾星祸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哦,对了,我在宫中还见到了恩惠大师,正好皇上与恩惠大师谈起京城怨气的事情,恩惠大师也说了南王府有怨气!”南璃月淡淡道。 魏可晴闻言,却是一副惊讶的用手帕遮挡住嘴巴,“表妹,这南王府有邪祟,那恩惠大师可有说邪祟是谁?” “大师只说有怨气,倒是没有说邪祟。表嫂也知道,我这刚回来南王府就怨气冲天,为了避嫌,我便向皇上请命去云觉寺祈福。这不,心中放心不下表哥表嫂,便想问问,表哥表嫂要与我一起去云觉寺吗?”南璃月说道。 魏可晴上一刻还在想如何利用恩惠大师也说怨气的事情,把这个怨气邪祟的主人定格在南璃月的身上,就听到南璃月说要去云觉寺祈福。 一个邪祟,怎么可能入的了佛家圣地? 南璃月一去云觉寺…… 去了也好。 刚好可以说,南璃月身有邪祟,才被皇上送入了云觉寺,请恩惠大师镇压! 只要运作的好,等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再是有人解释,也早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其次在做一点别的! 魏可晴原本还在懊恼南璃月去云觉寺这一操作,叫她这边不好对付,不过现在就觉得南璃月决定去云觉寺这个举动真是蠢的要命。 “表妹好心,表嫂领了,只是你也知道你表哥是大将军,日日公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去云觉寺,我与你表哥就不去了,毕竟我们在这府上住了那么久,要出事的话,早就出事了!”魏可晴柔柔笑道。 南璃月颔首,也不多劝,“如此,那表妹就带着几个伺候的人去云觉寺给皇上也给表哥表嫂祈福!” 魏可晴微笑着吩咐人帮着南璃月忙前忙后,更一副亲亲密密的站在门口相送,直到南璃月的马车消失,才转身回了南王府。 “将军呢?” 魏可晴想要跟南战痕商量一下眼下发生的事情,看怎么把南璃月钉死在那个身有怨气的人邪祟身上,让她失去凌非墨的看重。 然而,昨天晚上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一早醒来也没有见到南战痕。 “将军昨天晚上没有回来。”绿珠禀告道。 魏可晴蹙了一下眉头,“没有回来,可有人回来传话?” “将军身边的小厮倒是回来传话了,说最近将军会很忙,会一直住在军营,让夫人不用担心,将军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绿珠回禀道。 魏可晴微蹙眉头,轻声呢喃,“军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都来不及亲自回来一趟,跟我说一声?” 罢了。 那这件事情,就不跟他商量了。 魏可晴这般想着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将信封折叠好,交给绿珠:“吩咐人给我爹送过去!” “是,夫人。”绿珠恭敬道。 翌日。 百姓之中开始流传京城之中有怨气,而那怨气会动摇国之根本,给西浅国京城带来如同五年前的灾难。 五年前。 提起这个时间,众人很容易就想到当初南璃月打开城门后,早就出来的血债。 人群之中的言论。 几乎都不用魏相派人亲自去引导,就有一部分人把这罪名丢在了南璃月的身上,觉得南璃月是灾星是祸星。 云觉寺。 南璃月坐在一间庭院,静静的品着茶,看着不亲自来的人,如果不是打不过这个人,也杀不死这个人的话,南璃月真的很想要弄死这个人,然后毁尸灭迹一条龙! “夜公子看起来真闲。”南璃月端着茶,垂着眉睫遮掩对这个人的嫌弃道。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想到这个人来云觉寺是为了给凌非墨祈福,还带着南沐星一起,俊美的容颜上便是一片寒色。 “比不得南郡主!” 南璃月抬眼看向夜无寒,心中冷笑一声,求人都没有求人的模样,还敢刺她! “夜公子,茶好喝吗?” “一般。”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端着茶,嫌弃的模样,磨了磨牙,“既然一般,那就不留夜公子了,好走不送!” 端起茶对着夜无寒示意了一下。 “听说你在找天煞孤星杀气极重之人!” 夜无寒没有动,而是看着似乎不耐烦见他的南璃月准备起身离开,放下茶杯在对方起身后淡淡开口。 南璃月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夜无寒。 他们两个人如今彼此都心知肚明,谁才是那个天煞孤星杀气极重之人。 “所以呢?”南璃月被夜无寒勾起一抹好奇。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夜无寒在明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是天煞孤星杀气极重之人时,提这个话题想做什么呢? “继续喝茶吗?” 夜无寒没有回答南璃月,而是端起自己的茶杯示意。 南璃月转过身好整以暇看向夜无寒。 “你是不是一直都一来都算无遗策?”南璃月看向夜无寒并没有坐下,而是眸光流转藏着一些令夜无寒看不懂的东西。 夜无寒沉默没有说话,但他一举一动从容淡然,却代他回答了。 “那么你今日好好体验什么叫漏算!来人,送客!”南璃月冷冷看了一眼夜无寒,丢下一句转身就回了房间。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背影,微微一怔。 “主子,现在怎么办?想要上官姑娘能从凰城到西浅,期间必须请恩惠大师以自己的医术以及功力相帮,否则上官姑娘根本熬不住这路程!”玄决看着南璃月回房间的背影,满脸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往日里,他还有些担心南璃月看他家主子武功高人俊美身家更是不凡想要倒贴,可现在看起来主子只怕送上门,对方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真是的,他家主子俊美无双天人之姿人中龙凤……总之时间第一好,没有男人能够比得上,怎么南璃月看重凌非墨那么一个玩意,反倒对他家主子不屑一顾? 夜无寒倒的确没有想到,南璃月会在他表现这么明显之下还拒绝,他俊眸深了深,手指轻轻滑过手中的茶杯。 …… 房间里,南璃月刚刚坐下,一抹红色的身影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见过主子。” 红色身影的女子腰间挂着一把红色刀鞘的弯刀,半面上罩着一张金子打造九尾狐面具,整个人恭敬的跪在南璃月面前。 “可打听清楚了?”南璃月看向女子开口问道。 此女子乃是她于死人堆里就出来的女子,女子前身都是被人凌虐出来的伤痕,脸上的容貌也被人毁了,但看骨架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女子伤的太重,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但女子的求生意志很强,强到自己一步一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南璃月还记得,那是她安顿好自己之后,第一次下山时在镇子上见到一幕,女子整个人已经臭了,身上的伤口腐烂生蛆,却偏偏一口气不绝,然后遇到了南璃月。 南璃月因为这个人这般情况也想要活下去,出手相救后女子自那个时候变开始跟着她,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回主子,红菱无能。”红菱歉然道。 南璃月看着红菱剩下半张脸歉然的模样,安抚道:“也不怪你,夜家的消息若是能那么容易打探的话,那么夜家也不至于让整个九州天下道一声神秘了!” “主子,可要红菱继续去调查?”红菱询问。 南璃月摇了摇头道:“夜家的事情,非是一朝一夕能调查的到,不仅如此,倘若我们打草惊蛇反引起了夜家的注意倒更不好。” 现在的她还太弱,夜家若就此盯上,得不偿失。 “你既然回来了,就留在我身边,有你在身边,我做什么事情也更放心一些。”南璃月看向红菱,目中露出信任。 “是,主子。”红菱道。 谈完了正事,南璃月对着红菱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你体内的寒毒阴毒的很,乃是十二种混合在一起又相生相克,很多毒素我未曾接触过,等我忙完西浅国这边的事情,到时候带着你还有星儿去九州大陆各地都走一走,你放心你的毒,我一定帮你解!” “多谢主子。”红菱心中一阵感激,但清冷的性子,叫她说不出来一溜儿来的感激之言。 南璃月早就清楚她的性子,给她把脉之后,询问了她的身体情况,“嗯,我给你调配的药丸,你继续吃着,你身体当初亏的太厉害,又有毒,得好好养着!” 说起来也得亏红菱内里深,不然的话,还真不答应能撑到御剑南璃月,更不能撑过南璃月给她的治疗。 “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南璃月再问。 红菱摇头:“没有。” “药先喝着,记忆总能找回来!能把你害成这样的人,背后肯定不简单,你也别掉以轻心!”南璃月叮嘱道。 “是,主子。”红菱道。 南璃月看着红菱的脸,“你的脸不叫我帮你恢复吗?” “这样就挺好。”红菱说道。 “行,你觉得好就好。”南璃月知道红菱大约也是担心自己容貌被恢复,记忆却么有恢复会给她引来麻烦,便也不在多说。 二人品着茶。 红菱看向南璃月,想到京城如今传播的谣言,“京城的人现在人人都知道怨气的事情,因为五年前你打开城门的事情,一个个都认为你是灾星祸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魏可晴打算用怨气冲天,把我定格在邪祟身上,想要凌非墨防备我,我便将计就计给她挖一个坑,我倒要看看当她跌入坑中之时,要如何爬出来!”南璃月冷冷一笑。 现在越多人知道把她定在灾星祸星上,相信很快就有人要烧死她了。 “红菱,你一会儿去一趟军营,以我的名义找以找南战痕,就说我有预感京城扶江村会在九月被大水淹没死伤无数,恳请他进宫向皇上禀告让扶江村迁村!”南璃月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决定也给南战痕挖一个坑。 红菱立刻了然:“是,主子。” …… 这一日。 南战痕连着几日没有回府,终于想到还要回去看一看家中的夫人,骑着马往回走,半路上被红菱在最热闹的集市拦下。 “红菱奉主子南璃月之命前来给将军传话,我家主子说她预感到京城扶江村九月将会被大水淹没,请将军告诉皇上,他着手让扶江村迁村!” 红菱双手端平一礼。 南战痕皱眉:“浑说什么?扶江村好好的,多年来从不曾发生过任何水患问题,表妹怎么好好的造谣诅咒?” “将军,主子不会造谣,更不会诅咒任何人。主子是真的有所预感,想要扶江村的百姓避开灾祸才请将军告诉皇上,还请将军认真对待。红菱已经传话话,红菱告退!” 红菱本就只是传话。 既然话已经传到,至于南战痕信不信,不在她的管辖范围。 “璃月可真是胡闹,还大水淹没村长,真是一点也不想一些好的!”南战痕呵斥,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骑马回府。 第五十五章 要命的尴尬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然而,今日这一出,却是又给京城增添了谣言。 那些个心中对南璃月本就有怨的人,逮着机会越发说南璃月是灾星祸星,是给西浅国带来灾难的人。 一股烧死字灾祸星,烧死南璃月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 云觉寺。 红菱回去复命,看到南璃月在一个人下棋,“主子,话已经传到了,另外红菱还打听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南璃月放下棋子看向红菱。 红菱道:“红菱发现南战痕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 “外室?”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 南战痕这些年来一直都对魏可晴十分好,府中一个女人都没有…… 不对! 她被混淆了。 南战痕与魏可晴之间若真的那般恩爱的话,那一日她给魏可晴下毒的时候,魏可晴房间也就不会有死去的丫鬟。 且看魏可晴身边下人处理尸体与痕迹的举动,那绝对不是只处理过一次。 “都说没有不偷腥的男人,看来南战痕与魏可晴的恩爱,也逃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南璃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抓着棋子。 南战痕,魏可晴,魏相。 南魏两家拧成一股,她正愁着没有办法破坏,没有想到南战痕就自己把把柄送上来了。 “帮着南战痕遮掩那外室一二,另外查一查那外室的身份,看看其身份单纯与否!”南璃月丢下手中的棋子对红菱说道。 南战痕,魏可晴。 这二人也算是京城的名人,从一开始伪装的不对头,到后面的恩爱,但凡长点脑子从南战痕这些年来只有一个魏可晴,连个妾都没有,就知道南战痕身边并不安全。 此时做南战痕身边的女人,危险系数很高。 “倘若对方的身份很单纯的话,你去找一找,看有没有与南战痕不对付的女子!”既然南战痕能养一个外室,那自然也能养第二个。 身份单纯不经世事的女子,还是叫她岁月安好吧! “是,主子。”红菱应道。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南璃月难得心情轻松了一下,正准备叫红菱陪着她下一盘棋,就见白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老头,你怎么来了?”南璃月惊讶了一下。 说完。 南璃月发现星儿不在,神色多了一抹认真。 “南璃月,星儿被他师父带走了,他临走之前,叫我把这个给你!”白老头递给南璃月一封信,也不看南璃月的表情,转身就走。 南璃月看着手中的信,捏着新的右手,青筋直冒。 “主子。” 红菱敏锐感觉到南璃月的气息不对,打算南璃月。 南璃月回神过来,收敛了一身的气息,打开手中的信封,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装,这就是一个空信封! “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帮我应对一番。”南璃月用力掐着信封,恨不能掐的人是夜无寒。 是夜。 南璃月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云觉寺,踏着夜色来到夜府。 而在南璃月潜入夜府之前,十二名黑衣人早已经悄然潜入了夜府,寻找儿子被安置的地方,打算悄悄把儿子带走。 夜无寒有求与她,还不愿意欠她人情。 用一次星儿就好,居然还敢用第二次星儿,真当她好欺负! “你去哪!这边!” 南璃月一身冷意走在夜府的走廊,忽然间一道身影猛地窜出来,指着一处方向道:“夜无寒就在那边!” 说完。 黑衣人率先就走了。 南璃月垂眸看着今天换的一身夜行衣,看了一天率先走的黑衣人,抬脚跟了上去,这一看不免有些心惊。 只见夜无寒一双眼睛已经化作金色,脸上的不满了黑色的纹路,居然是跟上一次醉仙楼一样,邪气发作失控了。 星儿呢? 南璃月立刻去寻找星儿,发现夜无寒的身边没有看到星儿,也没有看到玄决,不由得心一松,看来玄决护着星儿先走了。 “杀!” 南璃月看着黑衣人朝着夜无寒冲过去,然后被一招解决,没有一句尸体是完好无缺,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 草! 上次醉仙楼好不容易帮着这人压制了邪气,她自己一身伤,这次居然又来一次。 眼看着黑衣人全部被杀,夜无寒一双金色的眸子朝着她看过来,南璃月没有办法,只能上了。 手中银针飞出,朝着夜无寒任督二脉刺去。 然而,许是有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夜无寒避开了银针,整个人变得更加难缠,南璃月被逼出了杀气,一双眼睛也化作了红色。 二人你来我往。 杀的难解难分。 南璃月不断寻找着机会试图用银针封穴,压制住夜无寒之后,好把身上的碧血玉塞入夜无寒怀中,然而没有人帮她牵制,她只能勉强支撑,根本无法将碧血玉塞入夜无寒怀中。 草! 南璃月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 没有办法,南璃月眼看自己在这般与夜无寒僵持下去,一定会被夜无寒给打死,拼着承受对方一掌,欺身而上,先是一针刺入夜无寒手腕,而后身体入水蛇一转,一把如同八爪鱼抱住夜无寒,让碧血玉贴着她也贴着夜无寒,将人扑到在地上。 趁着对方摔一下,摔愣神的空档,连根银针从身后刺入夜无寒大穴,暂时封住这人的内力,之后趁着空档,死死的抱住夜无寒。 夜无寒挣扎似乎想要甩开南璃月,南璃月咬紧牙关死死的抱住。 碧血玉仅仅的贴在二人中间,夜无寒体内的邪气在碧血玉压制之下,黑色的邪气纹路渐渐退下。 南璃月双眸猩红,唇边染血,除了一股要压制夜无寒邪气的念头,这会儿已经感知不到外面的情况。 “抱够了吗?” 夜无寒渐渐回神,一回神就发现了此刻的情况。 有些复杂邪气发作,帮忙压制阻拦他的有事南璃月,但看清楚二人暧昧的情况,低沉开口。 南璃月没有回应。 “南璃月?” 夜无寒立刻去查看南璃月的反应,发现南璃月不知道何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 却发现他一动,南璃月的力道就更近,他们本就暧昧的身体,贴的更近。 唰! 夜无寒的脸微微有些红。 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去避开的时候,就越是会在意。 夜无寒感觉到南璃月身上的柔软,还有女子的馨香,第一次发现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女人的身体软的犹如一汪水。 “主子。” 玄决在云觉寺没有见到南璃月,又听说南璃月不在,没有办法只能返回,看到夜无寒倒在地上,一个黑衣人抱着夜无寒,以为主子中了对方的毒手,拔剑就要刺过去。 “住手!” 夜无寒低喝。 玄决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已经恢复,震惊道:“主子,你恢复了?怎么这一次这么快,明明没有碧血……玉。” 最后一个字在看到抱着夜无寒的黑衣人是南璃月时,嘴角一抽。 “主子,南郡主这是?” 他们家主子从来都不近女色,这会儿居然任由南璃月抱着。 说着,玄决立刻去拽南璃月的手,试图拉开南璃月,却发现他一碰,南璃月抱的更紧。 然而这一拉一抱紧的动作,南璃月碰到了夜无寒微妙之处。 夜无寒顿时一阵尴尬。 “主子,南郡主这是昏迷过去了,倘若强行拉的话,可能会伤了南郡主!”玄决这会儿也反映过来,为什么南璃月要抱着夜无寒。 就主子失控的情况,旁人哪里能轻易进的了身! 南郡主这是受伤严重,昏迷过去都还记得不能放任主子失控,所以才…… “去准备疗伤的药浴。”夜无寒看着死死抱住自己的南璃月,目中略过一抹复杂,耳根微红,对着玄决吩咐了一声,抱住南璃月身形一闪,叫人看都看不清楚的直接消失。 玄决立刻去准备药浴。 “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玄决道。 夜无寒看着受伤严重的南璃月,“嗯,你下去吧!” 等玄决退下,夜无寒微有些别扭的抱着南璃月抛入温热的药水之中,本以为温暖的环境,可以治疗伤势的药水,能叫南璃月放开他,却不想南璃月竟然是半点都不曾松开,越抱越紧。 夜无寒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失控。 强压着被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自己讨厌看不上的女人抱着的感觉,夜无寒先帮南璃月治疗内伤。 这一晚在疗伤中度过。 第二日清晨,南璃月昏迷的意识渐渐清醒,刚一睁开眼睛,夜无寒就看了过来。 对上夜无寒那张近的稍微一往前就能亲到的俊彦,南璃月震惊的往后仰,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抱着夜无寒。 额…… 死死抱了人一晚上,胳膊腿都麻了,这会儿刚一动,第一时间居然没有从对方身上下来。 南璃月就尴尬了。 夜无寒也尴尬。 “昨晚,多谢!”夜无寒抬手将南璃月从身上拉下来,谢了一声,自己从药浴之中起身。 南璃月手脚麻的差不多了,想到造成她今日面临如此暧昧一幕的原因,她摘下腰间的碧血玉朝着夜无寒扔过去。 夜无寒抬手抓住,侧目看向南璃月。 第五十六章 南战痕的外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自己邪气爆发什么状态,你不知道?”南璃月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体,不爽的说道。 两次阻止这个人,两次都受伤。 真当她铁打的! 南璃月想要从浴桶之中起身,可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似乎泡了一晚上,药液腐蚀了衣服,她刚一站起来。 只听一声‘刺啦’,胸口处被药水带起的重力,拉开一个口子。 “嗬!” 南璃月连忙又蹲了下去,整个脸不自在的红了。 本侧眸看向南璃月的夜无寒,也是迅速转头,俊美无双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微红,“我让下人进来!” 说着。 夜无寒身形一闪直接离开房间,都来不及在继续谈论碧血玉的事情。 “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南郡主还好吗?”玄决看到夜无寒出来,立刻朝里面张望了一眼。 夜无寒顿时蹙眉。 玄决感觉到周围温度一低,抬头看到夜无寒俊美的容颜上,一片冰冷寒色,不知道主子怎么忽然间沉了脸,忙收敛站直。 “去准备清水与一套衣服!”夜无寒吩咐。 玄决立刻领命:“是,主子。” 说完,麻溜的退下,吩咐下人去准备,然后给南璃月送过去,直到离了很远,他还是有些懵。 自家主子到底为什么生气? 待玄决走后,夜无寒看向手中的碧玉佩,手指在上面抚摸了一下,想到意识清醒时,看到哪怕陷入与昏迷,也死死抱住自己的南璃月,俊眸之中一片幽深。 不多时,南璃月洗掉一身药味,重新换好了衣衫。 体贴的玄决更是命人准备了药膳。 “南郡主,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见。”等南璃月准备离开,玄决才十分客气恭敬的说道。 自打主子邪气失控,两次被南璃月帮忙,玄决对南璃月的态度,好了很多。 南璃月一想到夜无寒,猛地想到自己儿子。 “我女儿呢?” 南璃月皱眉,她差点都忘记了她昨天来夜府的目的。 玄决立刻回答道:“主子昨天邪气失控,叫属下第一时间将星儿送回了云觉寺,现在星儿在云觉寺!” “行,既然我女儿已经回了云觉寺,那我就先走了!另外,替我转告你们主子,别有事没事的就带走别人的女儿,人家女人的娘还没死!”南璃月没好气的说道。 不管之前欠了夜无寒什么人情,她把碧血玉留下,已经偿还够了人情。 说着。 南璃月不理会玄决错身而过,闪身就翻出夜府的高墙。 玄决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看着南璃月离开。 “主子,南郡主不愿意见您他,还说请您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就带走人家女儿,人家娘还没有死!”玄决传话道。 夜无寒抚摸着手中的碧血玉,目光微深。 “知道了。” 也不知道夜无寒想些什么,将碧血玉挂在腰间后,淡淡说道。 云觉寺。 南璃月一回来就躺在了床上。 “主子?您昨晚离开之后,便有人将星儿送了回来,然后火急火燎的找你!”红菱一见南璃月回来,立刻并报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星儿呢?” “星儿在跟恩惠大师玩。”红菱道。 南璃月本想教训儿子一番,可昨天晚上消耗太大,虽然药浴外加药膳都在疗伤,但是她还是觉得超级累。 “我睡一会儿,你守着我,另外盯一下外面的情况,有什么立刻告诉我!”南璃月打了个哈欠,话音刚落,人已经躺在了床上直接睡着了。 不一会儿,与恩惠大师玩了好一会儿的南沐星,悄悄的跑过来。 “红菱姨姨,我娘亲回来了吗?”南沐星站在门外,探出个小脑袋,可可爱爱的看向里面,看到南璃月回来还睡着了,立刻悄悄靠近,“红菱姨姨,娘亲怎么了?” “主子昨天晚上找了你一夜,应该是太累了。”红菱看着南璃月略显苍白的容颜,半眯了下眼睛,她看的出来,南璃月是受了伤。 南沐星可可爱爱的辩解,“我是去师父那里了!娘亲也真好是的,让人家扮成小女孩不说,不准人家下山,如今还不准人家接近师父!” “主子这么做自然有主子的用意,主子不会害你,你听主子话一些,主子如今要忙的事情很多,还要担心你,会很累!”红菱心疼说道。 南璃月的过往,红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南璃月此番回京城就是为了报仇,南战痕,魏可晴,魏相,凌非墨,南嫣然,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那么好对付,更别提主子也不想一刀宰了她们便宜了他们。 “红菱姨姨,我师父可厉害了,我拜了他为师父,一方面可以跟着师父变厉害,另外一方面我也希望师父能帮助娘亲!”南沐星说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眼睛滴溜溜转,“红菱姨姨,我想让我师父做我爹爹,代替我保护娘亲,你说好不好?” 红菱:“……” “我师父长得可好看了,武功也特别离开,那些黑衣服的刺客,一剑一个,我去皇宫里险些被抓,也是我师父救的我!还有娘亲好几次眼睛红红的失控了,也是师父在就变好了!”南沐星坐在南璃月身边,小大人似的说道。 红菱这会儿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忽然,红菱感觉到院子里来了外人,她神色一凛,走出去。 “这是我家主子送给南郡主,还请南郡主收下!”玄决两手都提着一堆东西,对着红菱说了一句,把手中的东西放到石桌便离开。 红菱看了一眼玄决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等返回房间,就看到南沐星爬到了床上,抱着南璃月一起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西斜。 南璃月睡饱了之后睁开眼睛,感觉到怀中一重,垂眸看向半趴在怀中的南沐星,眉眼掠过一抹温柔。 “主子。”红菱轻唤。 南璃月对着红菱轻轻点点头,然后轻声轻脚将儿子放到床上,盖好以后,对着红菱指了指外面。 二人走到院子。 “主子,这是那位叫玄决护卫的主子送过来的东西!”红菱指了指桌子上满满一堆的东西。 南璃月走过去,随手打开一个。 千年何首乌。 再打开一个血灵芝。 “主子,这些东西要还回去吗?”红菱知道南璃月的性子询问道。 南璃月想到夜无寒那人,黛眉一皱,“算了,收下吧,一会儿派人煮了吃了吧!” “是,主子。”红菱应了一声,开始跟南璃月说外面的事情,“主子外面的风声越演越烈,需要控制一番吗?” “不用。”南璃月道。 红菱点头,继续禀告:“您让我告诉南战痕的事情,我当着普通老百姓的面告诉了,但是没有人相信,加上最近有心引导之下,这件事情也被百姓们当成是你在咒扶江村的百姓!” “很正常,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南璃月点头。 红菱继续道:“派人查南战痕外室的消息,也已经查清楚了,对方的身份没有那么单纯,本身是已故岑将军的女儿岑柔。” “岑将军?”南璃月一手撑着下巴,垂眸回忆。 岑将军,岑镇。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还要叫这位岑将军一声叔叔,有机的这位岑叔叔,乃是自己爹爹一手提拔起来的。 “可查到这位岑将军的事情?”南璃月问。 红菱点头,“已经让人查了,这一份就是岑家的资料,以及岑柔的资料!” 南璃月拿过资料仔细看起来。 这世上有的人如南战痕,出身卑劣,不思借着南王府自己打下一番家业,却心心念念侵吞南王府,有如同魏相那般被至交好友一手扶持起来却为了利益假借女儿之名心安理得对至交好友出手的魏相,但也有另外一种真心回馈帮助过之人,甚至愿意为帮助自己的恩人一次一次复仇的人。 这位岑将军便是最后一种人。 南王府满门被灭,嫡女南璃月纵然打开城门,可也有人能洞察真相,认定这一切是谁的错,继而并不怪南璃月,只一心盯着害死恩人的一家人。 岑将军便是为了设局杀南战痕,挑拨南家军不认南战痕这个掌控兵权的人,被南璃月栽赃陷害,让凌非墨觉得岑将军对他怀有怨恨之心,把岑将军满门抄斩。 又是一桩南战痕凌非墨等人的冤债。 “岑家现在还有什么人?”南璃月问。 红菱回答道:“除了岑柔之外,还有岑柔的弟弟岑锦,但因为当年岑锦年纪小,躲避抄斩的死后伤了脑袋,如今十二三岁的少年,犹如五六岁的孩童!” “那么岑柔给南战痕做外室,应该是为了报仇。安排个人到她身边,悄然保护。另外,安排一个世间,我想见见她!”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岑家的这份资料上,忍不住再度叹了一口气。 “是,主子。”红菱应道。 翌日。 南璃月筹谋着下山去看看岑柔的弟弟,看看能不能治好岑柔的弟弟,按照资料上所说,岑柔的弟弟应该是头部受到撞击,脑中有淤血,压迫到了神经,这才导致的智商如同六岁的孩子。 第五十七章 一个人情有些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刚走出院子,便见到一个丫鬟喊道:“南郡主请留步。” 南璃月躺下脚步看向急匆匆跑过来的丫鬟,见那丫鬟对自己一福身,介绍道:“奴婢柳儿乃是原钦天监家中的丫鬟,奉夫人之命,守在这里等待南郡主,恳请南郡主与之一见!” 钦天监? 南璃月有一个环节也需要钦天监帮忙,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宫中的时候,主动提起钦天监的原因。 “好,你带路!”南璃月说道。 南璃月跟着丫鬟走,也不怕对方有什么算计,途径一处院子的时候,恰好看到院子里一株菩提树下,恩惠大师在与夜无寒下棋? 她朝着那边看过去,夜无寒似有所觉看了过来,二人视线相对,她移开视线看了一眼恩惠大师。 好一个从今往后只见她一人。 她就知道,人类的本质是逃不过真香定律。 院子内,恩惠大师看向夜无寒,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与人有言在下,今日见施主是施主拿碧血玉诓骗贫僧,贫僧是万不会不守诺言,还请施主莫要强求!” 说着。 恩惠大师盘膝而坐,闭上眼睛进入坐禅状态,不理身边的夜无寒。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恩惠大师,抬手抚摸了一下腰间的碧血玉,看向南璃月离开的方向,俊眸半眯。 “大师,这位南郡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让您如此特殊对待?”玄决见主子跟恩惠大师都沉默起来,忍不住好奇问道。 恩惠大师一直一来行踪不定,主动出现在西浅国是为了找寻南璃月,找到之后又是赠与碧血玉,又是承诺对方,往后有什么事情,先经对方答应方答应。 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要知道恩惠大师可是得道高僧,便连他家主子都要费心费力,今朝也是借了碧血玉让恩惠大师误会是南郡主才见的一面。 “阿弥陀佛,天机可不泄露!施主,请回吧!”恩惠大师说道。 …… 云觉寺另外一处客院。 南璃月跟着叫柳儿的丫鬟走进去,便看到一个夫人抱着一个女孩子,见南璃月进来,二人起身对着南璃月认真一拜。 “小妇人多谢南郡主救下我夫君与我女儿。”妇人一把跪在地上,诚恳感激道。 妇人身旁四五岁大小的孩子,也跟着学娘亲的样子,跪在地上,感谢道:“囡囡谢南郡主救爹爹与囡囡之恩!” “夫人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南璃月立刻去扶妇人。 妇人将女儿交给丫鬟柳儿,看着女儿离开,这才看向南郡主,“南郡主仁善,我夫君因着女儿的缘故,不得不帮着暗害南郡主,但南郡主却放了我满门性命,而后遇到我夫君受伤,更是伸出援手,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郡主这份恩情!” “不觉得我是卖国贼就行了!”南璃月淡淡说道。 “妇人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南郡主能不计前嫌救人,救人后更不求回报,妇人感激,想来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妇人诚恳说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却不解释。 “不知道,夫人今日特地找我,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是感激的话,不必多提,我救人,并非为求回报,不过是因为你们本也与这件事情无关!”南璃月淡淡说道。 若不然的话,她脾气也没有那么好。 “小妇人知道,只是想要告诉南郡主,我家夫君虽然未曾官复原职,但皇上将我夫君留在了身边,若是往后南郡主有什么需要,还请尽管吩咐!”妇人认真的说道,交给南璃月一块玉佩,“小妇人一家如今就住在城东的一间小院,若南郡主有任何需要,可将玉佩交给城东卖包子的老板,届时夫君自然知晓。” “这……” 南璃月倒是没有想到,钦天监的妻子这次见面别的不说,感激之后直接抵触橄榄枝,表示为她所用。 妇人将一块普通的玉佩塞到南璃月手中,微微福身:“妇人不便与南郡主见面太久,还请南郡主不要拒绝这份回赠。” 南璃月看着玉佩,沉默了翻颔首:“既然如此,那玉佩我就收下了。” 说完。 南璃月目送对方离开院子,自己也跟着起身。 钦天监主动送上橄榄枝,这倒是真的出乎了她的意外。 “红菱,将此玉佩收起来!”南璃月见将玉佩交给红菱,以备不时之需。 钦天监派妻子悄然来见他,又送上玉佩作为信物。 看来钦天监当日受伤,应该跟魏相有关了。 没有想到,她都放过了钦天监,魏相居然还不放过钦天监,当真也是狠毒。 不过,这个钦天监也是聪明的。 眼下朝堂之上,魏相与南将军联合独大,便是皇上也要斟酌一二,此时哪怕靠上了皇上,可皇上才是那个最不可控的存在。 钦天监。 我坑已经挖好了,接下来的发展,就看你能不能个填土了,你若能填,倒也不是不能收下你的示好,你若不能…… 这场棋局,还是不要卷入的好! 南璃月心情不错的走出院子,准备下山,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院子不远处,一株白色的佛铃花树下,一席墨色锦服的夜无寒长身而立,俊美的容颜,修长的身姿,加上那可以入画的背景,整个人美的不似凡人。 阴魂不散! 南璃月只欣赏了一下夜无寒带来的惊艳,心中暗道一声,转身准备绕道。 “南郡主!” 夜无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璃月懒得理会。 夜无寒阖黑的俊眸,眸光流转一番,开口:“星儿。” 南璃月的脚步立刻一顿,朝着夜无寒看过去,这一看正对上夜无寒那双阖黑而又腹黑的俊眸。 “不知道南郡主与恩惠大师是什么关系?恩惠大师为了你居然不见任何人,哪怕我用碧血玉见了恩惠大师,却也不能让恩惠大师帮忙。”夜无寒炸了一下南璃月,看着南璃月想要杀了他的眼光,缓缓上前淡淡道。 南璃月闻言挑眉。 刚才夜无寒见到恩惠大师是用了碧血玉? 她倒是误会恩惠大师了。 “没有关系。不知道夜公子可还有什么事情?”南璃月真心不想跟这个人站在一处,同样的更不想这个人去找儿子。 夜无寒抚摸着腰间的碧血玉,眸光流转,“想来南郡主已经知道,我乃是天煞孤星,煞气极重的命格!” “是又如何?”南璃月当然知道,所以才更加紧的找人寻找同样天煞孤星,煞气极重命格的人,甚至不惜把范围扩大出西浅国。 夜无寒沉默。 “夜公子,可还有事,没有事情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南郡主看着沉默,一双眼睛幽深看着她的夜无寒,猛地有种被重新算审视的感觉。 她心中浮起一抹防备,不想再理会夜无寒。 “一个人情。” 南璃月准备转身,身后的夜无寒忽然说道。 南璃月脚步一顿。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答应你的事情,你个我一个你的人情?”南璃月挑眉,转头认真看向夜无寒,一双眼睛眸光流转,闪过狡诈腹黑。 夜无寒补充道:“不认星儿这个徒弟除外!” “草,那我要你毛个人情!”南璃月忍不住暴躁了一把,抬眼看向夜无寒,眉头紧皱。 这个男人洞察人心的能力,可真强。 看来她往后要小心了。 “南郡主似乎……”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两道话同时想起。 前者是夜无寒的怀疑,后者是南璃月的询问,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风吹动白色的佛铃花飘落撒在二人他身边。 二人一高大俊美,一娇软绝美,似一对郎情妾意的情侣,互相对视,一眼万年。 “你想说什么?”南璃月心咯噔了一下。 这夜无寒是从她的态度上开始怀疑了什么吗? 夜无寒摇头:“没什么。我想请南郡主同意恩惠大师帮我去一趟凰城,一路上护着一个人前来西浅国!” “一个人情不大够!”南璃月认真思考。 这件事情关乎到恩惠大师。 她出面让恩惠大师同意,那自然是她欠恩惠大师一个人情,来日这个人情,她必然是要还的! 夜无寒又只给她一个人情,这一抵消,她血亏。 “我可以帮南郡主压制怨气。”夜无寒说的时候,眸光错开南璃月,落在南璃月不远处的花树上。 南璃月沉默着,蹙眉。 感觉还是亏。 “我得考虑一下。”南璃月不愿意第一时间答应,这个夜无寒当真是狡诈腹黑的紧,鱼人交锋时,总能不落下风,悄然让别人吃亏,还不得不答应。 夜无寒颔首:“南郡主慢慢考虑!” 南璃月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夜无寒,当真是这张俊脸有多好看有多令人惊艳,她想起他姓夜就有多厌烦这张脸。 连告辞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南璃月带着红菱错身而过。 “主子,什么帮你压制怨气?”红菱不解的问道。 南璃月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黛眉狠狠皱起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五十八章 你恨,我也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说起来因为夜无寒两次三番帮她压制了怨气,她为了偿还人情,才把碧血玉给的对方,但给了对方之后,她便立刻都感觉到,体内怨气蠢蠢欲动,时时刻刻想要掌控她,叫她失控。 只是她自己也清楚不可妄动杀念,这才看起来没事。 但只要她会南王府再度接触到南战痕魏可晴凌非墨南嫣然他们,那么未来势必一定会失控。 其实把碧血玉给夜无寒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随着时间,碧血玉对她体内怨气压制的作用越来越少。 之前好几次就要靠夜无寒压制。 烦躁。 越想甩开某个人,反倒越是牵扯的越深。 身后。 玄决看着自家主子,然后跟着凝视南郡主离开的背影,“主子,南郡主看起来,当真是一点都不喜欢你!” 夜无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向玄决。 玄决一个激灵,立刻不在说话,保持沉默。 尊月堂。 南璃月来到后院,泡了一壶茶,静静等待。 不多时,一个容貌绝美,全身都透着楚楚风韵的女子,牵着一个十二三岁但却一脸稚嫩傻气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好,我接到一封信,说我拿着这封信可以来尊月堂见过一个人后,请尊月堂神医治病!”岑柔拿出一封信递给王掌柜。 王掌柜早就得了吩咐,见到是岑柔立刻道:“姑娘这边请!” “姑娘,请您一个人进去,要见您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候,您的弟弟我会帮你照顾,请不用担心!”王掌柜将认领入后堂道。 岑柔点点头,叮嘱弟弟乖乖等自己,走入后院。 一如后院,岑柔就看到了南璃月,顿时目中的神情似怨似恨,胸口也一阵起伏,“南璃月,要见我的人是你?” “是!” 南璃月给对面的位置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有恨,但我此番见你,是想要偿还岑将军对南王府的一份情。” “南璃月,有一个打开城门,叛国卖国害死南王府满门的人,有什么资格代表南王府!”岑柔温温柔柔绝美的脸上,恨意狰狞,“要不是你,当年不会死去那么多人,要不是你,这五年来,也不会陆陆续续的再死人!南璃月,你是罪人!” 南璃月,你是罪人! 这一句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入南璃月死死压制的怨气当中,叫怨气张牙舞爪狰狞的要冒头! 南璃月双眸闪过一抹血色,一双眼睛有化作红色的趋向。 “主子?”红菱震惊的看着南璃月此刻周身气势的变化,那种怨恨那种杀意,连她都惊诧! 南璃月用力摁住恨意翻腾的胸口,努力克制身体之中的怨气。 “南璃月,你怎么了?” 岑柔看着自己一番话,南璃月陡然之间变化的可怕模样,脚步往后退了退,防备之中带着震惊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取出银针,刺入自己身体大穴。 这会儿叫她去找夜无寒来压制怨气,她是做不到,既然如此,就只能用银针强制压制,哪怕这个方法之后怨气会大肆反弹。 强行压下来,南璃月闭上眼睛,只是眼中猩红却还是缓和不下。 “你恨,我也恨!我知道做了南战痕的外室,必有所图,我们合作吧!”南璃月也顾不得跟岑柔寒暄,开门见山。 岑柔看着南璃月的模样,目中露出一抹审视还有怀疑。 南璃月知道她当年打开城门的事情,即使相隔五年普通百姓都无法忘记,更别提是这些切身卷入的人,她也不催促。 “我与尊月堂的神医相识,你弟弟的情况,我已经跟尊月堂的神医说过,你明日带你弟弟过来,尊月堂神医的徒弟会给你弟弟诊治,至于我所说的事情,你不信我便罢了!只是你弟弟有好的希望,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能三思而后行!”南璃月摇了摇头,想要甩开失控的感觉,但是效果不大。 岑柔听到弟弟可以治好,震惊道:“真的假的,尊月堂的神医当真愿意救我弟弟?我听说尊月堂的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如今也不给人看病了!” “所以先让神医的徒弟给你弟弟看,你放心神医的徒弟医术也很高。倘若他都治不好,那到时候再找神医,你放心,岑将军致死不负南王府,那么南璃月也不会叫他的后人为无依无靠!”南璃月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精神。 岑柔复杂看向南璃月。 “我知道我当年所做错事深入人心,今日说这些话你难以相信,不过我已经回来了,往后你且看着!南璃月,已经不是从前的南璃月了!”南璃月认真说道。 说完,她感觉有些撑不住。 “红菱,打晕我。”南璃月命令道。 红菱立刻抬手砍在南璃月的后颈,把人砍晕了以后抱在怀中,看向目中漏出惊讶之色的岑柔:“虽然我不是很具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主子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南璃月,她这一次回来一是报仇,一是为了偿还亏欠的一切,你可以试着相信主子!” 话落。 红菱抱着南璃月离开。 岑柔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捂着脸崩溃的哭起来。 “不是从前的南璃月又如何?我的家,我的爹娘,我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了那一场错误里,你叫我如何轻易的原谅轻易的相信?” 她如今委身仇人,痛苦不已又是为了何? 还不是因为南璃月她愚蠢的打开了城门放了凌非墨入城,还不是因为爹爹想要杀了南战痕他们为南王府上下报仇? 屋顶上。 红菱回头看了一眼崩溃大哭的岑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云觉寺。 南璃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夜无寒来过,反正她现在的怨气已经被压制了下去。 “主子,您走后,岑姑娘崩溃大哭!”红菱一边禀告一边递给南璃月一杯温水。 南璃月接过温水,人愣了好一会儿,方喝了一口水。 “能不崩溃吗?”南璃月轻轻道。 自己的父亲为了南王府,导致岑家满门抄斩,而这一切的源头,全部都是南璃月打开了城门。 到如今,一个好好地姑娘家,不得不委身仇人。 那种恨对方恨的要死,却不得不在对方身下承欢,南璃月也是个女人,能明白这样的痛苦。 还有岑柔的那个弟弟。 想来也是看过了无数的大夫,大夫都说治不了,岑柔才选择了委身南战痕,带着弟弟与南战痕同归于尽的想法。 “让你安排的人,仍旧安排下去保护岑姑娘,另外岑姑娘弟弟那边也安排人保护着!”南璃月又喝了一口水。 想到明日还要给岑锦看病。 “我昏迷的时候忘记吩咐尊月堂给宵风传信,你一会儿传信给尊月堂让他们传信给宵风,让他明日出宫以找药材的名义,缘分使然之下给岑锦看病。”南璃月说道。 红菱应道:“是,主子。” “另外,您昏迷的时候,隐约有些失控,银针封不住,我也有些压制不住,请了夜公子前来!夜公子如今在外面的院子跟星儿在一处!”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喝水的动作一顿,“他跟星儿在一处?” 不能隔绝这个人与星儿的接触,真的太叫人不安了。 放下杯子,南璃月起身走向外面,就看到院子的石桌处,夜无寒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南沐星坐在那边。 “多谢夜公子,有劳夜公子了。”南璃月先是谢谢夜无寒,随后从夜无寒怀中接过南沐星,然而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接夜无寒的手背贴在了南璃月胸前的柔软。 夜无寒:“……” 南璃月:“……” “吭!” 夜无寒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而南璃月也反应过来,将儿子抱在怀中,满眼复杂的看向夜无寒。 什么情况? 怎么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 “星儿吵着要见你醒了才肯睡觉,但太困了。”许是太过尴尬,影响高冷的夜无寒,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南璃月也没有察觉到夜无寒尴尬,毕竟她自己也尴尬,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另外,夜公子的提议我答应了,恩惠大师那边,我会找机会去说!” “嗯。” 夜无寒应了一声,身形一闪,直接使用轻功消失。 站在一侧的玄决傻眼的看着走人了的主子,懵逼主子怎么能走也不带上他,继而连忙跟上。 “走了,回了。” 南璃月脸颊有些微烫。 别看她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但实际上她之前从不曾碰过男人,上次一抹春光乍现,但好歹是现代人,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还能控制。 但刚才可是手直接贴在了她…… 古代没有内衣,穿的肚兜,薄薄一层,在加上她着急,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披衣服,相贴的那一瞬间,似乎都感觉到夜无寒手上的温度。 “啊,头疼!” 为什么她越是不想跟夜无寒有什么瓜葛,反而越是有些纠缠不清? 说完。 南璃月垂眸看向怀中睡的香甜的南沐星,“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你随便下山给我惹出多少麻烦?” 下山也就算了,居然还认这么一个危险的师父! 第五十九章 随心决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翌日,一大早。 南璃月准备下山去尊月堂与宵风见一面,同时看一看岑柔有没有做出选择,倘若岑柔因为恨她没有选择她,她也一样会治好岑锦。 至于岑柔如今的处境,她会让宵风去接洽。 宵风作为前朝太子,这个身份还是很能令那些痛恨南战痕、魏可晴、魏相、凌非墨、南嫣然等人信任。 临走前,途径恩惠大师的院子。 南璃月猛地想到自己答应夜无寒的事情,好看的秀美蹙了蹙,转身走入院子。 “见过大师。” 南璃月双手合十,微微弯身。 恩惠大师看着南璃月,见她身上没有碧血玉,一身怨气却被压制,慈眉善目的眉眼间掠过一抹温和笑意。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坐!”恩惠大师给南璃月倒了一杯清茶。 南璃月坐下后,双手接过恩惠大师的茶,端起来在鼻尖嗅了嗅,一股令人神清气爽大脑都为之清明的香味窜入鼻尖,令人忍不住深呼吸一下。 “好茶!”南璃月称赞道。 恩惠大师慈善一笑:“此茶名叫菩提度,专门有令人凝神静气的功效,于施主而言,能令施主遇到事情时心平气和!” “大师要赠我此茶?”南璃月看向恩惠大师。 恩惠大师点点头。 南璃月看着面前这个和善的和尚,仔细回忆了一番与这和尚的交集。 虽然这位大师出现的有些莫名,甚至一开始令她心生防备,可纵观如今的情况,这位大师却一直对他十分温和,在不影响大原则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说是纵着的帮助她。 哦,不对! 这位大师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夜家之人找他都见不到的人,却去见了凌非墨,还说怨气一类的话,就是为了逼她一个承诺。 “大师,佛心剔透,双眸洞悉一切,想来我今日前来,大师已经知道我的用意了?”南璃月压下想要问一问恩惠大师,到底跟她结的是一个怎样的善缘? 她区区一个小女子,还能祸世不成? “贫僧说过,贫僧往后只见施主一人,自也只应施主一人的请求。”恩惠大师慈善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那便麻烦大师按照夜无寒所言走一趟,倘若有威胁大师让大师难办之处,大师可顺从心意,随心决定。我既然给了大师一份承诺,那我自会遵守这承诺!” “阿弥陀佛!施主仁善!贫僧无有威胁为难之处,一切选择皆乃贫僧顺从佛祖的指引,纵然真有什么,女施主也不必为贫僧难过,因为贫僧只是皈依了我佛的怀抱!”恩惠大师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神圣道。 南璃月看着大师超然的模样,轻轻点点头。 她就是担心恩惠大师会如此想,所以才叮嘱一句,让恩惠大师更看重自己一些。 “那么,一切便麻烦大师。倘若大师日后有需要南璃月的地方,南璃月必也如今日一般,绝不相辞!”南璃月承诺道。 “阿弥陀佛!”恩惠大师唱道。 南璃月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果然这名为菩提度的茶,有叫人宁心精神的作用,她只一口,就觉得心中烦躁消弭不少。 在此处用了些茶,南璃月起身道:“恩惠大师,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大师了!” 恩惠大师颔首。 南璃月带着红菱离开,走出院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恩惠大师。 这位大师慈眉善目,唇边微扬的弧度,还有那脸上慈悲的神情,都与那高作在庙堂之上的佛祖一模一样。 南璃月不是没有见过和尚,然而这恩惠大师却是最为不同。 他是真的大师,拥有一双洞悉世事的双眸,有一瞬间南璃月想问问她与夜无寒之间是不是无法剪短的联系,最终话都到了喉咙眼,又被压下。 “走,下山!”南璃月对着红菱说道。 …… 尊月堂。 南璃月刚踏入大门,就看到站在柜台边的夜无寒跟玄决,顿时眼角就是一抽。 难道就因为他下山前想了一下夜无寒,所以下山之后就让对方出现在尊月堂? “夜公子,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拜托过恩惠大师,恩惠大师已经应允,你之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恩惠大师说!”南璃月面色一凛,公事公办,十分客气说道。 夜无寒看着客客气气的南璃月,想到之前两次尴尬的场景,冷峻无双的面容上倒没有什么表现,但是耳朵却悄然染上一抹红晕。 “我知道了,多谢南郡主!”夜无寒应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不想跟夜无寒除了一些必要的交集之外多牵扯,打过招呼,南璃月看向王掌柜。 “王掌柜,我之前约见了神医的徒弟,不知道神医的徒弟此时可在?”南璃月越过夜无寒看向王掌柜的时候,眉眼温和。 只要用心,就会发现南璃月面对夜无寒的时候,态度客气却疏离,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是你我是我的味道,但看向别人的时候,便少了这份疏离,哪怕南璃月对这个人本身也是保持着淡淡的距离。 夜无寒看着与王掌柜说话的南璃月,敏锐察觉到这一点。 “南郡主,你也是来找神医的徒弟?好巧,我家主子也是来找神医的徒弟宵风小神医的!”玄决听到南璃月提起宵风,微笑着说道。 在玄决看来,南沐星是主子的徒弟,是南郡主的女儿,纵然主子态度冷淡,南郡主也保持距离不亲近。 但这都是有理由的。 比如,他家主子本身就是那样一个对谁都不热络的性子,比如南郡主到底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切还是个女子,总要与男子保持距离。 所以,他及时看到南璃月与夜无寒之间保持距离,也觉得他们也算熟识了。 “找宵风?”南璃月挑了挑眉。 倘若宵风当真是个神医,夜无寒找宵风,南璃月半点也不会惊讶,更不回去在意,但宵风的真实身份,她比谁都清楚。 “主子找恩惠大师是为了让恩惠大师去一趟凰城,然后接主子的朋友前来西浅国让尊悦唐的神医医治,毕竟凰城与西浅国之间路途遥远。此次来请宵风小神医,也是想让宵风小神医一起走一趟,毕竟主子暂时离不开西浅国!”玄决笑的热络熟稔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 不过,夜无寒暂时离不开西浅国,又是为了什么? 南璃月不会认为夜无寒是为了压制自己体内的怨气,毕竟在第一次见夜无寒的时候,她可还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怨气,需要人压制。 “哦!”南璃月淡淡点头。 王掌柜看着南璃月似乎与夜无寒相识,还以为二人是朋友关系很好,但见自家堂主态度淡淡,便知道纵然认识也无需特殊对待。 “南郡主,宵风公子在里面等着你,您这边请。”王掌柜对着南璃月说道,做出一个请字。 说完。 王掌柜看向夜无寒跟玄决,“不好意思,宵风公子今日只见南郡主,并不见外人,还请公子不要难为在下。” 夜无寒眸光淡淡,目光在南璃月身上落了落。 玄决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南璃月没有来的时候,掌柜的就是这么回复他们的。 “南郡主……” “走!” 夜无寒打断玄决想要拜托南郡主的话,转走走出尊月堂。 南璃月看了一眼离开的夜无寒,回身向前走的时候,眸光沉了沉。 这个夜无寒,她看不透。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破她与尊月堂之间的关系。 尊月堂后院。 “你叫我出宫所为何事?”宵风看向南璃月不解的问道。 南璃月坐下后,看了一眼宵风,“我需要借你的名头遮掩,给一个人医治,另外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什么人?”宵风问。 南璃月也不隐藏,想要给岑锦治病,就绕不开宵风,“岑将军的儿子岑锦。” “岑将军?他的儿子还活着?”宵风震惊道。 南璃月点点头:“岑将军的一双儿女异姓改名,如今就在京城。他的儿子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脑内有淤血导致之上行为犹如幼.童!” “智商行为犹如油桶,十二岁左右……”宵风思索着,忽然间眼睛睁大:“我的属下一直盯着南战痕,发现南战痕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那外室正好有一个弟弟,十二三岁的样子,痴痴傻傻犹如幼.童!” “嗯。”南璃月点头。 “原来如此,你是想着,如果对方恨你,不接受你的橄榄枝,打算让我去接触对方?”宵风问道,明白了先前南璃月未尽的意思。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宵风,“我会暗中培养岑锦,他会成为你未来的栋梁之才!” “是吗?”宵风淡淡反问,一双眼睛落在南璃月的身上。 他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南璃月,毕竟就是南璃月打开的城门,放了凌非墨进来,忘了他拓跋氏的天下。 可如今纵观南璃月所行,却实实在在在不像是帮着凌非墨的样子。 “对了,会有一个姓夜的与凰城有关系的人,可能找上你让你去一趟凰城,夜这个姓氏在九州天下都是令人侧目,凌非墨若知道了的话,想必不会留下你!你自己想想,如何避开这件事情!”南璃月提醒道。 第六十章 不是谣言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宵风震惊,“夜?还与凰城有关?可知道对方来西浅国的目的?” “不知。”南璃月淡淡道。 “倘若凌非墨知道与凰城有关的夜姓之人入了京,不管对方在夜家什么身份,一定会想办法巴结,若是让凌非墨得了好,那可就……”宵风目光沉了沉。 南璃月倒不在意。 凭借她与夜无寒的接触,这个人一身矜贵高冷,虽不目下无尘,但到底出身给他的尊贵,养成了他不会去垂眸看蝼蚁的傲然。 西浅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一个凌非墨更是不算。 凌非墨想要巴结上夜无寒,简直是在做梦。 “好了,不提他。宫中情况如何?”南璃月随口问道。 目前还不是对付凌非墨与南嫣然最好的时机,想要解决他们,就得先解决了南战痕、魏可晴以及魏家。 “凌非墨多疑,即使到如今看似对我信任,但实际上做事的时候,仍旧会保持着谨慎,我需要时间。至于南嫣然,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吃着药调养身体,我跟她说急不得,再加上如今皇上对她态度冷淡,倒也没有什么大动静!” 宵风淡淡说道。 说起没有大动静,但还是有一些小动静,“京城之中的谣言,已经传入宫中,我都能知道,不相信凌非墨不知道,我查过这其中有南嫣然的手笔,看起来她也想把你灾祸星的位置,我猜之后只要发生什么事情,就会有人上书烧死你!” “那京城的另外一则谣言,你有听到吗?”南璃月看向宵风,眸光淡淡平静,没有一丁点焦急之色。 宵风回忆道:“你是说关于你说扶江村会被大水淹没的事情?那不是谣言吗?” “不是谣言,是我说的!你一会儿回宫之后,去给凌非墨谏言一番,让他宁可信其有,造作一番准备!”南璃月说道。 宵风狐疑:“这……南璃月,你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扶江村当真会发生水患之事?” “我不是说了吗?”南璃月淡淡道。 宵风眉头顿时一皱,周身气息冷冷,“南璃月,你该不会为了报仇,眼中就没有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吧?” “我是那样的人?”南璃月瞥向宵风。 宵风点点头,“你是不是忘记了,是你打开的城门,忘记了五年前京城洗刷不掉的血迹,还有如今每年那一日天边缭绕的乌鸦?” 南璃月语噎。 当年打开城门,那真是永远也无法揭过的过往。 “你去查扶江村过往的资料,就会知道我的意思了。我知道当年我打开城门有错,所以我从来不辩解,可宵风你扪心自问,就算没有我当年打开城门,前朝当真能抵挡的住凌非墨的大军?”南璃月抬眼看向宵风,眸色深深。 有些错,她承认,也愿意弥补。 但并不代表旁人就可以踩着那错误,污蔑怀疑她。 “凌非墨当年答应我,打开城门之后,不伤一兵一卒。我不想辩解什么,因为我的确错了,但我也想你知道,当年那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宵风沉默。 南璃月也不在多说,她说这些只是不希望宵风在怀疑她为了报仇,会无所不用其极。 若当真如此,南秋原早就死了。 “主子,岑姑娘带着弟弟来了!”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点点头,“让人进来。宵风,岑锦的情况,你便按照我刚才所说的,治疗方法是针灸加上用药,你一会儿带岑锦去房间,点燃一根安神香,让他先睡一会儿,之后我回去给他针灸。这是药方,针灸一次后,一日用药两次!” “好!”宵风应道。 两个人都没有在提之前的话题,彼此都心中清楚,他们都不会就凭借这么几句话就真的改变根深蒂固的想法。 “见过宵风神医。” 岑柔带着弟弟岑锦进来,看到坐在一侧的南璃月,眸光流转过一抹复杂,对着宵风福身。 宵风颔首:“你的来意,南璃月已经跟我说过。” 说着。 宵风朝着岑锦招了招手,把脉之后,看看瞳孔,询问道:“你弟弟的病症,南璃月之前跟我说过,我把脉之后也已经确定,你弟弟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之后,脑中出现淤血堵塞了神经,这才叫他如同幼儿痴痴傻傻,非不可治!” “宵风神医,我弟弟真的可以治疗?”岑柔因为太过惊喜,以至于不敢相信,双眼中有泪花涌动,整个人全身透着一种叫人忍不住揽入怀中怜惜的柔美。 宵风暗想怨不得南战痕会看上岑柔。 “可以,每日施展针灸,在配药辅助,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只要小公子脑部的淤血消失,小公子就能恢复过来!”宵风说道。 岑柔喜极而泣,“多谢神医,还请神医帮我弟弟医治,不管神医要什么,小女子都愿意倾尽全力!” “不必,诊金南璃月已经替你弟弟付过!现在,我带着你弟弟去行今日的针灸,你且在此等候。”宵风淡淡说道。 岑柔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想到南璃月会请尊月堂神医的徒弟给弟弟医治,也没有想到弟弟真的可以医治。 宵风离开,只剩下岑柔跟南璃月。 南璃月取过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到另外一个位置,“岑姑娘,不必因为此事对我有任何歉然,不管岑姑娘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希望岑姑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而非是违逆心中想法的不得不!” 看着坐下的岑柔。 “这些年,岑姑娘受苦了!”南璃月叹息着,语气里透着一抹心疼。 岑柔眼眶一红。 “南郡主,我很感激你请神医帮我弟弟医治,只是我仍旧不会原谅你。不过,我愿意与南郡主合作,对付南战痕!”岑柔垂头,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眼睛。 南璃月也不强求,点点头道:“岑姑娘放心,南璃月此次回来只为报仇,来日必然拿南战痕的人头祭奠所有无辜死去之人。” 岑柔现在已经缓和了过来,她抬眼看向南璃月,“不知道南郡主有什么计划?” “不知道岑姑娘有什么计划?”南璃月问。 岑柔没有回答,而是定定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抿唇,暗想岑柔的防备之心,还真高! “原本我以为南战痕与魏可晴夫妻恩爱,不会有人插足,直到发现岑姑娘你,方才意识到,南战痕与魏可晴的感情里,恩爱的打扮原因是因为魏家,也因为他膝下已经有了儿子!”南璃月说道。 岑柔轻轻垂眸。 “南秋原如今又聋又哑,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在当成是继承人培养。魏可晴生了南秋原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子嗣,想来是伤了身体,南战痕不可能让他打下的硕大家业落在别人的手中,养外室想要一个儿子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南璃月唇边扬起一抹邪气。 魏可晴善妒。 这一点,不用她说,相信岑柔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南战痕身份显赫,一直以来却一个女人也没有的另外一个原因,可如今情况不同,魏可晴无法再生育,南秋原在南战痕眼中被废。 南战痕想要一个正常的继承人,便是魏相都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你想要我挑拨南战痕与魏家的关系,以魏可晴微突破口?”岑柔也是聪明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南璃月的目的。 她想杀的是南战痕。 南璃月却把魏可晴与魏家也算了进来。 南璃月所图谋的比她要多。 “我得到准确消息,当年我父亲之所以会死在战场,是因为临行之前,魏相的一杯毒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南璃月双眸冷冽,一抹猩红一闪而过。 察觉到体内怨气翻腾,南璃月连忙压制心绪。 许是之前见过夜无寒这个天煞孤星煞气极重,能压制怨气的人,怨气很轻易就被南璃月给压制了下去。 “我怀孕了。”岑柔忽然道。 南璃月震惊抬头看向岑柔。 岑柔是恨南战痕的,可现在却怀孕了,想来她十分痛苦。 “我在给南战痕做了外室以后,就一直在服避子药,所以这个孩子多半不健康,甚至根本生不下来!”岑柔目中闪过一抹恨意,抬手抚摸上腹部,“我本想将这个孩子提前流掉,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孩子似乎有更好的用处!” 南璃月抬手给岑柔探脉。 脉象微弱,但的确是喜脉,不止如此,岑柔体内还有中毒的迹象。 “你中毒了!”南璃月本想隐藏自己会医术的身份,但此刻也顾不上了。 岑柔惊讶的看了一眼南璃月,“你会医术?” “我先前怪病得尊月堂神医五年治疗,跟随神医也学了一点皮毛!”南璃月淡淡解释,只叫岑柔认为她懂一些医术。 岑柔不是大夫,也知道尊月堂神医的厉害,并未多想。 她点点头:“我知道一种用来炼丹,但世上有毒的原料,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每次与南战痕吃饭的时候,我会给饭菜里加一些。左右我也吃,所以南战痕不会怀疑。” 南璃月一听,就知道那东西是铅。 第六十一章 最是多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一会儿我让宵风神医给你看看,开一个排毒的药方,你莫要断药,你弟弟才十二岁,你不想还没有看到他能独当一面,就留他孤零零一人,就好好的养一养身体,往后那东西别再碰了!”南璃月说道。 岑柔点点头。 她之所以做出如今这个决定,也是因为寻找了太多的大夫给弟弟看过,每一个大夫都摇头说无能为力。 她看着弟弟那般模样,就恨的要命。 再加上有大夫说,弟弟脑中的淤血若不散,也活过不过三年,她才豁出去了,死也准备拉上南战痕做垫背。 南璃月调查过岑柔的资料,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这般豁出去? “我去一趟茅房,红菱你陪着岑姑娘!”南璃月对着岑柔歉然点点头。 岑柔看着南璃月离开。 南璃月一离开就转身去找宵风。 “这孩子闻了安神香,已经睡了,银针这方面,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宵风看到南璃月进来,立刻说道。 南璃月颔首:“你帮我盯着点,别让人来打扰。” 说着。 南璃月扶起岑锦,一根银针刺入岑锦体内,叫岑锦在施阵的过程里,不至于乱动。 接下来。 南璃月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周身的冷然淡漠化作一抹神圣凛然,手中银针快准狠,刺入岑锦头部穴位。 护法的宵风看着这样的南璃月心中震惊了一下,随后眉头微微皱了皱。 收了针。 南璃月对宵风道:“这是给岑锦的药方,其中一个是排毒,一个是治疗。另外,一会儿你带着岑锦出去时,给岑柔也把把脉,然后把这个药方给她!或者你直接吩咐王掌柜按照药方给他们准备要就行。” “行。”宵风应道。 南璃月给岑锦施针结束,又叮嘱了宵风一些事情,便回来了。 岑柔虽然觉得南璃月去的有些时间很长,但也没有说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宵风带着岑锦走了出来:“今日是第一次施针,效果还不是那么明显,待连续施针再加上用药,就能看到效果!” “多谢宵风神医。”岑柔感激的谢道。 宵风看向岑柔,“不必谢我,谢她吧!” 岑柔纵然与南璃月合作,但还是有一些尴尬,“多谢南郡主。” “你也让宵风神医探一探脉。”南璃月说道。 岑柔抬眼看向宵风,似乎在询问宵风的意思。 宵风颔首:“既然送你南郡主要帮助的人,我自然是救人救到底,你身体不适,我看看!” 岑柔递出手腕。 宵风到底多少也会一些医术,虽然没有诊断出岑柔中毒,但却诊断出岑柔怀孕,眉头一皱:“你的身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说着。 宵风按照南璃月叮嘱的来:“你弟弟的药方跟你的药方,是给你你自己抓药,还是放在尊月堂,你来取药?” “放在尊月堂,另外若有些事情,我想见南郡主,也好有人帮忙传话!”岑柔看了一眼南璃月,虽然不知道南璃月的身份,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光明正大去给南璃月传信,来这尊月堂倒十分合适。 三人见过之后便各自分开。 南璃月回了云觉寺,宵风则匆匆回了皇宫,岑柔则带着弟弟离开尊月堂,将弟弟交给忠仆照顾。 …… 夜府。 玄决看着坐在书房之中,看着密信的主子,禀告道:“主子,南郡主已经回了云觉寺,宵风神医也已经回了皇宫,要不要属下去见一见那位宵风神医?或者主子在找一找南郡主?” “不必!”夜无寒道。 玄决一阵不解:“主子,怎么忽然就不必找宵风神医了?” “有恩惠大师足以。”夜无寒放下手中的密信,抬手用内力将密信毁掉。 玄决想了想,点点头,“也是。属下真的没有想到,恩惠大师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主子都拒绝的人,居然这般看重南郡主,先是给南郡主算命,无偿赠与主子求都求不到的碧血玉,如今更是因为南郡主就答应主子的请求,这恩惠大师跟南郡主什么关系?”这么宠着南璃月? 夜无寒想到南璃月,脑海中不免闪过之前尴尬的画面。 “已经有一月,还未曾有任何信息?”夜无寒压下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画面,看向玄决。 玄决神色一正,“回主子,因为时隔多年,所以一直都没有查到线索,不过听下面传话已经有眉目,如今正在遁寻这一点正在查!” “嗯。”夜无寒淡淡应道,抬眼看向窗外。 玄决见主子出神,目中略过一抹惊讶。 …… 皇宫。 宵风一回去就听到凌非墨宣他。 宵风知道,凌非墨定然在他身边派了人监视,知道他今日出宫了,莫说不得还知道他做了什么? “草民宵风见过皇上。”宵风行礼。 凌非墨忙道:“不必多礼,听说你今日出宫了,都去做什么了?” 宵风听着凌非墨闲话家常的语气,便知道凌非墨心中很在意今日他出宫的事情,说不得此刻正在怀疑,他之所以在今日出宫,是得到了什么人的通知,怀疑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里联系他。 虽然世上的确如此,但宵风却不能让凌非墨如此怀疑! “今日本是去尊月堂取两味珍贵的药材给皇上入药,不曾想遇到一奇症,便留下来钻研一二。说起这事,宵风还得向皇上禀明,往后每隔三天草民要出宫给人施针,还请皇上允许宵风每隔三日出一次宫!” 宵风恭恭敬敬说道。 凌非墨微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你见到璃月了?” “见到了。南郡主恰来尊月堂找王掌柜,想着能不能让王掌柜跟草民传信,这不就撞上了!”宵风笑着说道。 凌非墨果然在怀疑,不止如此,甚至连南璃月都怀疑起来。 也是。 京城之中如今谣言纷纷,凌非墨又最是多疑,不怀疑南璃月才怪。 “璃月让你给朕传什么信?”凌非墨淡淡问道。 宵风回禀道:“南郡主找草民,大约是因为南将军未曾将这件事情向您禀报,忧心西浅国百姓,所以才特地找的草民!” 凌非墨淡淡挑眉,看向宵风。 “南郡主说,请皇上极早让扶江村的百姓牵走,扶江村会发生大水,她担心发大水后,有心人会对皇上不利,污蔑皇上的名声。”宵风说道。 凌非墨明知道如今京城的谣言,却故作不知,“扶江村,璃月的意思是扶江村会发生大水?” “是,南郡主说扶江村九月里,雨水绵绵不绝之际,扶江村会被大水淹没,因此派人去找了南将军,请求南将军上朝的时候,好提议这件事情,毕竟倘若真的发生了打水的事情,前朝那些余孽说不得会说皇上其身不正其位不正。”宵风轻轻说道,垂下眉睫。 凌非墨听到最好八个字,愤怒摔了手中的茶盏:“一群余孽,他们敢!” “皇上也说他们是余孽了,既然余孽,可不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给皇上添堵!南郡主忧心皇上您,也心系百姓,自知她这般所言,皇上便是想要信,某些大臣会觉得皇上荒诞,所以只是想请皇上防患未然,派人守在扶江村,若当真发生了什么,皇上第一时间出手,老百姓们必然感激皇上,将皇上奉若天神!” 宵风顿了顿。 “南郡主还说,倘若皇上不方便,她会让南王府的人守在扶江村,一旦大水出现,便让南王府的人去救人,然后告诉百姓是皇上您让她这么做的,请您放心,别人会做令您为难的事情,她绝不会!” 宵风努力帮南璃月刷凌非墨的好感与信任。 “璃月……” 凌非墨轻轻呢喃。 这一句,宵风听不出来凌非墨是什么意思! “草民倒是没有想到,南郡主对皇上倒是一片赤诚之心,南郡主还说,可惜兵符如今在表哥的手中,不然的话,她调动南家军守在扶江村,有南家军,真要发生什么,扶江村也绝不会有所伤亡!”宵风淡淡说道,一副我就说说,感叹一下而已。 凌非墨眸光微垂。 随后淡淡一笑道:“朕知道了,你三日后出宫给病人施针时告诉璃月,朕身为皇帝,无法因为她一个人一个预感就对扶江村牵村,不过她对朕的心,朕知道了。朕这段时间有些忙,等朕忙完,就亲自去云觉寺接他回南王府!” “是,皇上。”宵风恭敬应道。 告别了皇上,宵风就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宵风就让人去查关于扶江村的讯息,同时朝着凌非墨宫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扶江村,他是不知道发不发大水。 可若真的发了。 那么南璃月对凌非墨而言是贵人这件事情,只怕很长一段时间,凌非墨都不会怀疑,如果之后南璃月屡次能帮凌非墨解决一些问题,那么得到凌非墨的信任,便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 南王府怨气冲天,南璃月属于灾祸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南璃月居然放任所有的人骂她是灾祸星,不在意京城的百姓起哄烧死她? 第六十二章 又离家出走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云觉寺。 南璃月一回来,就看到了守在院子里的南逸。 “南叔。”南璃月喊了一声,眉眼温和亲昵走过去,一走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房间里,儿子小眼睛滴溜溜转的看着南逸。 “红菱,你先带星儿去别处玩一下。” 南璃月走到南沐星身边,摸了摸了儿子的头,温声道:“星儿,先给你红菱姨去外面玩一会儿!” 南沐星乖乖点头,临走之前特别看了一眼南逸。 “南叔,你辛苦了。”南璃月说道。 南逸摇摇头:“南叔不觉得辛苦,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因为任何人同情良心狗肺不值得的东西!” “南叔,这个你就放心。璃月已经不是从前的璃月,在不会让你担心!”南璃月保证道,自然也知道南逸担心的是她为了星儿会同情凌非墨,最后被凌非墨给哄了回去。 她有心想要告诉南逸,星儿不是凌非墨的孩子。 “小姐,南战痕已经跟别国的人接触起来,不过南战痕很小心,同时胃口似乎也有些大,周旋在各国之中,反倒叫人无法怀疑他,也不好取证。”南逸不想跟南璃月谈论南沐星的事情,带入正题。 南璃月神情严肃起来,点点头道:“南战痕这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做决定,他现在只是在给后面做基础,南叔只需要盯着他就行了,证据满满寻。我们五年都等了,不介意在多等一两日。” “小姐,外面如今都在传您是灾祸星转世,您就这样放任谣言发展?”南逸担心的看向南璃月,忧心问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这谣言我有用,另外,这一次我之所以喊了南叔回来,便是与这谣言有关!” “小姐有什么计划?”南逸立刻问道。 南璃月悄声告诉南逸自己的打算,说完后,见到南逸神情严肃沉思蹙眉,便道:“我这番迂回之举,针对的是魏可晴。” “可这也太费事了,一个不好,还会连累到小姐。”南逸皱眉。 南璃月点头赞同,解释道:“所以,我才让南叔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只要做好了,一箭三雕!” “老奴不解,小姐为何要废这么大功夫对付魏可晴?”在南逸心中,魏可晴不过是一个后宅女人而已,何必为了她大费周章?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真以为她的计划只是一出? 南璃月勾起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南叔,针对魏可晴的计划,看似繁复无用,但实际上一旦魏可晴被凌非墨怀疑防备,纵然不死,不说魏相这个做父亲的对魏可晴什么态度,便是南战痕,你觉得他还真的会如珠如宝的待魏可晴?” 倘若当真如珠如宝,就不怕凌非墨怀疑他? 南逸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原来小姐是在挑拨南战痕与魏家的关系!” “南叔,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南璃月,你不用在担心我会像从前一样做出那样愚蠢的事情!”南璃月重复道。 南叔忠心是忠心,对她好也是好。 但是南叔一直以来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总担心她还会像从前一样,因为凌非墨做出蠢事来。 “小姐终于长大了,也成长了,相信王爷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南逸眉眼温和慈祥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听到泉下,就想到原来的南璃月。 罢了。 不想了。 “南叔,星儿他……”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老奴立刻就去办,你放心老奴保证办的漂漂亮亮,一定让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小姐今非昔比,纵然不能让所有的百姓都对小姐改变,但也不会在如同从前一样,一味的怨恨小姐打开城门。”南逸打断南璃月的话。 南璃月点点头:“南叔办事,璃月哪里有不放心的?” “那老奴告退。”南逸恭敬说道,起身拱手一拜。 南璃月看着南逸如此态度,就知道他不想跟自己谈星儿的事情,有些好笑的看着南逸离开。 南逸离开,红菱便带着南沐星走了进来。 “娘!” 南沐星扑入南璃月的怀中,可爱而精致的小脸上一片委屈,“娘,为什么南爷爷不喜欢星儿,明明星儿这么可爱,这么乖巧,这么聪明?”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在心底叹了一声。 她要如何告诉儿子,是因为南逸把他当成是凌非墨这个大仇人的儿子,所以才如此态度? “你别怪你南爷爷,你南爷爷只是误会了,等解开了误会,你南爷爷就会疼爱星儿,喜欢可爱乖巧又聪明的星儿!”南璃月到底不好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说那些东西,只能这般说道。 南沐星皱起可爱的小眉头,“哼,娘亲敷衍星儿,星儿不开心啦!” 说完。 南沐星一双灵动的丹凤眼余光看向南璃月,发现南璃月看过来,又收回去,如此反复,可爱极了。 仿佛在无声在说:啊,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你哄哄我,快告诉我原因,不要敷衍我了,我就开心啦! 南璃月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颊,觉得一颗心都柔软起来。 “哼!娘亲坏,娘亲不爱我啦!” 见他娘不来哄他,更捏他的脸颊欺负他,南沐星生气的哼了一声,气哼哼的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一看。 见他娘端着茶,悠然的喝着,一点也没有儿子生气了,要哄一哄着急的模样,小表情超级委屈,特别冷硬的一转身大踏步离开。 南沐星看着儿子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品茶。 不一会儿,照顾南沐星的白老头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南璃月,不好了。星儿又离家出走了!” 说着,递给南璃月一封信。 南璃月看着信上,才刚开始学写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娘亲坏,星儿离家出走啦! “人走了多久?”南璃月估算着儿子应该是从他这里出去之后,才想着要闹离家出走好叫她这个当娘亲的妥协,那么走了应该也只有不到一个时辰。 “我不知道。”白老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南璃月闻言抬头看向白老头,眼神带着审视。 白老头被看的一阵心虚。 “星儿会武功,回了房间当真悄悄离开房间,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察觉不到!”南璃月冲着白老头身上嗅了嗅。 虽然洗过了,但是还有一股酒味。 “佛门你也敢喝酒?”南璃月皱眉。 白老头眼神心虚的晃了晃,“没有,我怎么会在佛门喝酒!” “所以你下山了,然后把星儿一个人留在云觉寺,等你回来星儿自然都走了,你也不知道星儿走了多久!”南璃月肯定道。 看着白老头嘿嘿的笑着,南璃月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老头,这不是你第一次喝酒,让星儿离家出走了!你是要气死我,还是你成心的?!”南璃月没好气说道。 “我这不就这么一个爱好!另外,如果不是这个爱好难以戒掉,我压根就不会下来更不会救了你!”白老头辩解。 人都说老小老小。 南璃月以为白老头作为一个自称自己是仙人的老头,肯定不一样。 但现在她算看出来了,仙人老了也是个小孩。 “我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我去找他!”南璃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夜府的方向。 真是越不想与夜府有牵扯,偏就遇上一些意外。 只是要怎么找? 找到了就星儿那性子,肯定不会乖乖跟她走,夜无寒作为星儿的师父,有那么几分理由留下星儿,她当真是…… “混蛋小子,真会给我找事!”南璃月低低的骂了一声。 红菱看向南璃月,带着几分关心说道:“主子,要不要我去一趟?” “星儿那小子,有人护着你降不住,我亲自去一趟,你留下来,倘若有什么事情的话,按照计划推动!”南璃月叮嘱道。 红菱立刻应声道:“是,主子!” 夜色笼罩了着天地,夜色中南璃月施展轻功朝着夜府方向而去。 将近一个时辰。 不知道她速度快一些,能不能赶在星儿到达夜府之前,拦住星儿再把星儿给带回云觉寺。 夜府。 因为南沐星的到来,灯火通明。 玄决看着缠着自家主子,问着问那,主子没有把这个在他耳边聒噪的家伙扔出去,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声徒弟的身份就是不一样。 瞧? 自家主子自打收了南沐星做为徒弟后,对这个徒弟多温和,他跟在主子身边,可还没有见过主子亲昵温和的抱着谁? 不仅如此,大概主子自己都不知道,他虽然冷硬着一张俊美的容颜,整个气息也如同冰块一样寒冷,但在南沐星面前,他的眼睛是不带冷厉的,气息虽然仍旧冷,但却并不寒。 “主子,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夜府门口高挂灯笼打开中门。”玄决心中想了很多,但面上仍旧恭恭敬敬。 夜无寒轻轻颔首:“嗯。” “师父,星儿好难过,星儿为何有那样一个伤害娘亲的爹爹?”南沐星坐在夜无寒的怀中,双手撑着下巴抵在桌子上,闷闷说道。 第六十三章 预判出了错误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是你的错!”夜无寒声音低沉清冷,犹如冰凌碰撞,带着独有的冰冷特色。 南沐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南爷爷讨厌我,我知道是为了什么?” 夜无寒摸了摸南沐星的头,抬眼看向墨色星空,目中露出一抹怅然,他垂首看向南沐星,俊美深邃的双眸更加温和。 “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别想那么多。”夜无寒不会安慰人,也从来不安慰人,可看到南沐星失落的模样,却忍不住安慰。 南沐星扁扁嘴巴,“师父,星儿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例外?” “你好好修炼,很快就会。”夜无寒淡淡道。 南沐星轻轻应声,满脸失落:“哦!那肯定还要好久好久!” 看着南沐星失落的模样,夜无寒忍不住想要告诉南沐星,其实也不是需要很久,还有一种速成之法。 这念头一转,他眉头一皱,迅速压下。 夜府门口。 南璃月看着灯火通明的夜府,还有门口的大红灯笼,以及敞开的大门,咬了咬牙。 该死的夜无寒。 这是深怕她不知道星儿来了夜府。 “南郡主里面请,主子已经等候多时。”夜府的下人看到南璃月到了,恭敬的拱手一礼说道。 南璃月颔首,“有劳。” 跟着下人进入夜府,南璃月心中开始盘算,这一次要怎么把星儿带走? 夜无寒作为星儿的师父,想要留星儿的话,她要用什么借口带走星儿,还有星儿那小子只怕不愿意轻易离开。 “夜公子。”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拱手一礼,却不弯腰。 夜无寒淡淡颔首。 “星儿,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留下一封书信就走,有多多么叫人担心?”南璃月眉目含怒看向南沐星。 一想到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她就生气。 且不说离家出走招惹了夜无寒叫她多么担心,便是这离家出走的毛病,就决不能纵容! “娘,我,我……”南沐星害怕了。 南璃月双眸满是生气,面上带着冰冷的怒色,伸出手:“现在跟我回去!” 南沐星哆嗦了一下,反手抱紧夜无寒,眼睛滴溜溜灵动一转,解释道:“娘亲,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来看看师父。对,我就是来看师父,我好几天都没有见师父了!” 说完。 南沐星用力点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星儿,你什么时候居然连撒谎都学了起来?”南沐星看着南沐星,秀美的眉峰皱了起来。 这个孩子两度离家出走,如今居然还学会了狡辩。 南沐星瑟缩了一下,他感觉他的辩解,让娘亲更生气了。 “下来!”南璃月冷冷的说道,绝美明艳的容颜沉的能滴出墨汁。 南沐星知道这次是惹恼了娘亲,准备乖乖的跳下夜无寒的腿。 就在这时,夜无寒伸出左臂揽住南沐星,“南郡主不觉得自己的语气对一个孩子而言,太凶了吗?” “所以呢?我作为母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教育!难不成夜公子认为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有点脾气就离家出走让人担心,是对的值得夸奖的事情?”南璃月眼神冷而幽地看向夜无寒,“夜公子疼星儿,我很感激,但能不能请你注意一些!我还不想我女儿成为一个任性妄为自私自我的人!” “南郡主作为母亲,这话是不是严重了!”夜无寒的眼神冷了。 南璃月与夜无寒无声交锋,“夜公子也知道这样严重了,那就请不要在别人教导自己女儿的时候,一味护着别人的女儿!” “我是星儿的师父。”夜无寒仰头对上南璃月的眼睛,阖黑的俊美双眸里流转过无边的冷以及一抹厌。 南璃月丢出袖子里的匕首。 匕首‘哐当’一声落在桌子上。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挑衅道:“夜公子还能杀了我这个孩子亲娘不成?”不能杀,师父算什么? 她作为南沐星的母亲,还没有死,教养南沐星,还轮不到他夜无寒! “你!”夜无寒眼中厌恶的神色更深。 南璃月不再去看夜无寒,垂眸看向南沐星,“南沐星,你还不下来!” “师父,我这次真的做错了,是我任性了,你不要跟我娘亲吵了,我先回去了。”南沐星早就知道自己错了,看着娘亲跟师父剑拔弩张,小脸惭愧极了,“我就算想来看师父,也应该跟娘亲跟大人说一说,而不是让他们担忧。师父,我做错了。” 夜无寒垂首看向南沐星,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松开了他。 “娘亲,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娘亲的任何惩罚。”南沐星乖巧的走到南璃月身边,仰头看着南璃月认真说道。 错就是错,他不会仗着自己才只有五岁,就不认。 南璃月弯腰抱起南沐星,看也不看夜无寒一眼,脚下一点,施展轻功带着南沐星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砰响。 南璃月没有回头。 但看着夜无寒神色冷而寒,右手凝聚内力,猛地拍在桌子上,四分五裂的石桌,僵硬着身体看着四分五裂的石桌。 望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玄决在心中腹诽:主子好像生气了。 他第一次看到主子生气。 “去云觉寺盯着。”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在玄决耳边。 玄决立刻应声:“是,主子。” …… 云觉寺。 南璃月带着南沐星回来以后,就想要打儿子一顿,好让儿子长长记性,可看到儿子乖乖背过身体的南璃月,目光落在儿子的背上,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娘,星儿错了,你惩罚星儿,星儿以后会乖乖的。”南沐星都准备好被娘亲打了,可久久没有等到娘亲打自己,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娘亲一脸令人担心的神情。 南璃月最初的怒气有多浓,那么这会儿的怒气,便有多淡。 “天色不早了,白老头,你带星儿去休息!”南璃月怎么打的下去,她已经很委屈星儿了。 白老头立刻应声:“哦,好。” “娘亲,你不生星儿的气了?”南沐星眼神忐忑的询问。 南璃月看着儿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还生气,不过我不打你!南沐星,我决定三天不理你!” “不要不理星儿,娘,星儿错了,星儿不要娘亲不理星儿。”南沐星可爱的晃着南璃月的手,撒娇道。 南璃月一脸冷酷,“我也要你体验一下,担心忐忑不的心情,作为你两次离家出走的惩罚!” 说完。 南璃月直接转身回了屋子,说了不理南沐星,就真的不理南沐星。 “娘亲,南沐星追上来。” 南璃月仍旧冷酷的看着南沐星,对身边的红菱道:“红菱,从现在起,我不认识这个小孩子,不要让我不认识的人,闯入我的院子。” “是,主子。”红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南璃月满意的看着儿子如丧考妣,转身走入房间。 这小子不治一治不行。 一有脾气就往夜无寒那里跑,这还得了? 翌日一早。 南璃月坐在院子的石桌边吃着早餐,就听到一声一声的娘亲。 隔着拱门。 两个会一些武功的侍女挡住南沐星,配合南璃月昨日吩咐说道:“这位小公子,我们家小姐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冒闯打扰我们小姐!” “娘亲,娘亲……” 南璃月看着拱门外焦急的儿子,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仿佛南沐星当真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五岁孩童。 这边。 南沐星趁着两个侍女分神去看南璃月,仗着小小一团从二人之间的空隙穿过去,一把冲到南璃月面前献宝道:“娘亲娘亲,星儿给你准备云觉寺最好吃的素包子哦!” 南璃月垂首看向趴在自己腿上的南沐星,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推开南沐星,口吻陌生疏离道:“这位小公子,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是我不认识你,请你不要打扰我!” “娘亲,星儿错了,你打星儿,你怎么罚星儿都成,不要这样对星儿好不好?”南沐星小脸紧紧皱起来,可怜兮兮说道。 南璃月别开头,不去看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红菱,我不认识小孩子,你带这个小孩子去找他认识的人去!” “是,主子。”红菱应声。 南沐星立刻拒绝:“不要,我认识的人就在这里。” 一个抓一个躲,红菱有心陪着南沐星嬉闹,没有一下子就抓住南沐星,南璃月眉眼掠过一抹温和看向这一幕。 忽然,一只老鹰落下。 红菱放过南沐星走向老鹰,先是给老鹰喂了一颗药丸,这才取下老鹰腿上的信笺。 “主子。”红菱将信笺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看过信笺,半眯了下眸子。 扶江村果然发生大水了,比她腿短的还要快,她以为怎么也要等月底,如此一来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救人所需要的东西。 但现在预判出了错误,扶江村的百姓遭殃了。 “红菱,我们走!”南璃月起身,对着红菱说了一句。 二人立刻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南沐星,“娘?” “好了,你娘要去办正事了,不能闹你娘了,你啊这三天可要乖一点,不然你娘能把惩罚你的三天,变成三十天信不信?”白老头吓唬道。 第六十四章 真发大水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沐星想了一下,瑟缩的抖了一下,他娘还是很有可能干出这么凶残的事情,尤其是他娘如今秋后算账。 “唉!娘亲真的是好任性,可她是娘亲,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宠着她了!”南沐星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调皮的说道。 白老头被逗的一笑。 山下。 南璃月带着红菱直接赶去扶江村,一路上问道:“扶江村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有主子之前的预言,但是大家并不相信,只有少部分的人,带着自家家的家人离开了扶江村打算等九月过了以后再回去。堤坝决堤的时候是晚上,大家都在睡梦之中,不过有小姐的吩咐,南叔一早就派了人蹲守堤坝,一看到有情况,就敲响铜锣。”红菱飞速禀告。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只是,九月原来一直都在下雨,当天晚上也是吓着大雨,到处都是水,扶江村的老百姓根本就不相信,不愿意离开,拉扯之间大水就到了,索性到底有这么一番折腾,扶江村的百姓们有了缓冲的机会,不至于睡梦之中被大水夺去生命!”红菱说道。 老百姓们就这点不好。 旁人真心之言,但因为他们的短见愚目而怀疑不信,以至于非得等灾难到头,才肯相信。 但这时灾难却已经降下。 扶江村发了大水,同一时刻,其他人也接到了消息。 南王府魏可晴听到这个露出一抹笑容,“真发大水了,天助我也!” 皇宫。 凌非墨听到扶江村发了大水,虽然有南郡主提前派了人盯着,但仍旧死伤无数,书中的杯子一怔之下落在了地上。 “真发大水了?”凌非墨呢喃了一声,转头看向云觉寺的方向。 而太医院的宵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阵震惊,“真发大水了?” “红菱,之前让你安排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京城里的谣言,也该我们掌控了!告诉他们该行动了!”南璃月吩咐道。 魏可晴不是要毁了她在凌非墨心中贵人的身份。 那她就稳稳坐实这个贵人的身份。 “是,主子。”红菱立刻传信吩咐下面的人行动。 很快。 一股针对凌非墨的耀眼传了出来,其指摘凌非墨皇位来路不正,扯出五年前凌非墨屠杀半数前朝显贵的残忍,以五年来每一年那一日都有乌鸦缭绕为证,在加上如今扶江村出事的事情。 把这次大坝决堤当成是上天不满凌非墨而降下的灾难。 自古以来,一旦发生灾难,倘若一个处理不好,皇上的名声是最容易被毁了,君不见那么多皇帝一有灾难为何下罪己诏,还不是平息人心的愤怒。 可下罪己诏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皇上你有罪啊! 凌非墨本身的皇位确实有些来路不正,也正因为来路不正,凌非墨最为厌恶旁人说他皇位来位不正怀疑这一点。 这一次,她就是要往凌非墨的心里扎一刀。 以凌非墨的性子,是绝对不肯下罪己诏,也不能下罪己诏,要知道前朝的余孽可还在虎视眈眈! 今日凌非墨敢下罪己诏,来日这罪己诏就是他被推翻的证据。 扶江村。 南璃月到来以后,往日里那些看南璃月如同看叛徒一样厌恶的眼神,没有出现,取之一个个变得十分的别扭。 “小姐,虽然按照您一早叮嘱,但是还是伤亡无数。扶江村是京城周围十个大村之一,一共居住了三万人,因为大雨麻痹了大家的判断,这一次大水,淹死以及被砸伤死去的人,粗略判断足有八千。”南逸一脸沉痛说道。 明明扶江村发大水都已经被预知,可偏偏还是死伤了无数,看到死去的人以及受伤的人,一股懊悔弥漫在心头。 “南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古来大灾难的死伤之后,往往伴随着瘟疫,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解决这件事情,从源头上扼杀瘟疫的发生,否则扶江村三万人只怕……”南璃月皱眉看过去,只见扶江村已经成为了一处湖泊,湖泊伤,飘荡着无数尸体! “瘟疫?”扶江村的村长叫道,“南郡主,你的意思是之后还有瘟疫?” “这些尸体必须想办法处理,否则放任下去,只会造成瘟疫,现在扶江村有多少人没有受伤可以听从调动?”南璃月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不计划。 生命面前,其他都可以放下。 “这个需要统计一下。”村长沉吟了一下。 南璃月点点头,“那麻烦村长统计一下,皇上那边想必已经知道了扶江村的事情,之后也会做安排,现在你们扶江村的人,也要自救,而不能只依赖别人。” “好,草民这就去。”村长再看南璃月,心中不免多了一分敬佩。 南璃月看到村长离开,转头看向南逸,“南叔,我这里有一个药方,你让跟着你的人,每日都喝上一碗,同时穿好防护的衣服,佩带好口罩,先去打捞水中的尸体,打捞之后,集体火化!” “是,小姐。”南逸应声。 不一会儿,村长带来一部分人,“南郡主,这里是一些没有受伤的健康小伙子,我们商量过后,都愿意听从南郡主的吩咐。” “南郡主,若非您提前预知了要发大水,还让人守着大坝,负责我们扶江村,尤其是最靠近大坝处的人,只怕个个都没有命了。您就了我们,救了我们的家人,我们愿意听从您的安排!”一个年轻的汉子说道。 “扶江村是住不了了,此处地势古怪,即使大水退了,我也不建议你们重新回去!我希望你们能迁走!”南璃月说道。 一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可我们能迁到哪里去?” “这件事情不着急,你们先帮着救人,然后搭建一个临时的避风所,让其他人暂时有一个安身之处,其他事情我会考虑!”南璃月沉吟了一番说道。 迁村,她心中有两个计划。 第一,将扶江村的人打散,分入京城的其他村子里,那些村子总有一些空置的农房,官府可以做主买下交给这些人,继而让这些人开荒也好,分良田也好,也是一个安置的方法。 第二,便是朝廷划分出一个地方来,让扶江村的人全部都在这一出重新建造房子,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扶江村,然后开荒种田,重新发展。 前者倒是不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银,但是将扶江村熟悉的人打乱,只怕这些人不怎么愿意,毕竟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总会觉得不安。 后者需要大量的金银做支撑,凌非墨是个想要好名声,希望被称赞盛世明君但却并不愿意付出的人,有些难。 哦,对了。 魏家贪墨的她南王府产业的钱,似乎一直都没有还回来。 有了。 南璃月眉睫垂下,遮住目中的谋算。 “南郡主。” 宵风带着几名太医来到扶江村,看到正在帮忙熬制伤药的南郡主,宵风拱手一礼,其他的太医也跟着一礼。 南璃月对着他们点点头,“受伤的百姓都安置在那边,已经有几个民间的大夫在医治,几位太医也请去那边医治,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向本郡主提,本郡主尽力达成!” 其他太医纷纷作揖,然后提着药箱去救人。 “没有想到,扶江村居然真的发水了,你是怎么知道扶江村发水,莫不是你如今归来,多了预知的能力?”宵风没有去,而是接过一侧煮药的任务,站在了南璃月身边。 南璃月淡淡瞥了一眼宵风,“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有预知的能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恩惠大师,可也没有算到扶江村的大水。” “那你是怎么知道?”宵风问,这才是他最好奇的地方,也是最怀疑的地方,莫不是南璃月为了挽救人心,对大坝出手? 南璃月知道宵风没有那么容易相信自己,另外一个人复仇的确很容易渐渐的不择手段,被怀疑也正常,更别提她当年亲自打开城门的事情,根本就是揭不过去的黑历史。 “你若仔细去查扶江村百年来的资料,就会发现扶江村每隔十八年就会发一次大水,且每一次发水的时间都在多余的九月。十八年,就朝廷一层一层剥削下来修建的堤坝,你觉得到了时间,不去加固,能不毁?”南璃月淡淡的问道。 宵风立刻想到,南璃月有提过大坝的事情,但是检查大坝的人回来说过,一切都好。 众人根本就不相信大坝会毁。 “凌非墨性子里太多弊端,对他而言最看重的皇位与自己,百姓算什么?”南璃月冷冷一笑。 宵风目光一沉,立刻想明白了。 “你来到正好,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南璃月看向宵风,想到这个人到底是前朝太子,就看看他怎么安置扶江村的人。 将两个想法告诉宵风,南璃月询问道:“你觉得那个方法更好一些?” “第一个办法很是节省成本,但是你不知道很多村子的人,都很排外,倘若这些人被分过去,遇到民风淳朴的村子还好,倘若不是……”宵风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知道南璃月都懂。 第六十五章 拖我后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自然都懂。 “所以你更倾向第二选择?”南璃月看向宵风,开始思考第二个可能的施行计划。 迁村不是件小事,很多事情还需要凌非墨这个皇帝的帮助。 不过,等谣言一出来,凌非墨为了名声,也会做的更好。 “嗯。”宵风点头。 南璃月颔首:“那就按照第二选择去谋划,魏家之前从南王府的产业占了大笔钱,这一笔钱,魏相没有那么容易吐,那便用来做善事!” “我会让人配合你!”宵风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纵然现在他仍旧防备南璃月,但却不得不承认南璃月如今的举动,一点一点的在打消这份防备。 南璃月点点头,继续熬煮药材。 大水之后的重建是一件耗时耗力又耗人的事情,南璃月知晓自己打开城门的事情,让京城的老百姓心中对自己有怨。 她想消弭这份怨气,同时也想告诉所有人,南璃月曾经做错了,但如今的南璃月已经不是从前的南璃月了。 一日,两日,三日。 京城之中的谣言中有一部分人已经不再议论南璃月是灾祸星。 然而随着关于凌非墨的谣言浮起,一份关于南璃月的阴谋论谣言也浮起。 “小姐,现在京城里的谣言分为三种,一种仍旧觉得你是灾祸星,同时对于扶江村大水淹没事情阴谋论,认为是南璃月利用这件事情在洗刷她卖国贼的名声。”距离最近的客栈里,红菱轻声禀告。 南璃月点点头,示意红菱继续说,自己则低柔认真吃着简单的早饭,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 “这一部分的谣言已经查清楚背后传递的人是魏可晴身边的嬷嬷。另外一个关于凌非墨的谣言,我们这边的人刚刚起了一头,后面就有人接受这件事情。红菱查了一下,仍旧是魏可晴的手笔。”红菱道。 南璃月轻轻嗤了声,“这倒是省了我们的功夫。” “京城之中的其他人对小姐您的态度,改变仍旧没有多大,不过却还是有一些人改变了态度!”红菱继续说道。 南璃月吞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京城之中的百姓对我改不改观,我并不在意。当年我打开城门做错了事情,如今不过是偿还一二,我并不需要他人认为我是个什么人。接下来你开始找一找当年还幸存的人。” “是,主子。”红菱应声。 吃过早餐,南璃月向往常一样施粥赠药,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太监带着禁卫军朝着这边走过来。 “奴才见过南郡主,南郡主万安。”太监见到南璃月恭敬的见礼。 南璃月颔首。 “南郡主,皇上请您入朝一趟。”太监这才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将手中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叮嘱了他们一声,看向太监道:“走吧!” 太监恭恭敬敬的引领南璃月上了马车。 马车上,南璃月眉睫微微垂下,一双好看的凤眸掠过一抹冷然。 入朝。 这将是她重回之后第一次入朝,也将是拉开她往后入朝的开始。 金銮宝殿。 南璃月站在门外,脑海之中猛地闪过五年前在这个大殿之中绝望痛恨自尽的一幕,心中怨念波动而起。 她黛色好看的柳眉一皱,在心中道:“南璃月,我如今所做一切皆是在图谋报仇,你要坏我所有图谋不成?” 怨气未曾因为这一句消弭。 “凌非墨最看重他的皇位,杀了他,不过头点地,有什么比叫他亲眼看着自己得到又失去更痛苦?我一步一步为你图谋,真心为你报仇,你就是这般拖我的后腿?”最后一声质问,南璃月有些愤怒。 她作为一个外来者,敢说自己不曾亏欠南璃月。 心底翻腾的怨气,随着南璃月的爆发质问,悄悄被压制了下来,至少南璃月虽然心中仍旧有恨,但是双眸却不在变红,叫人看着怪异。 “宣南璃月进殿。” 一声长吟。 南璃月压下自己的情绪,缓步踏入金銮宝殿。 她不知道,她从外面踏入,整个人身上似乎披了一层天光,将她绝美的容颜映衬的神圣不可侵犯,那微冷的气质,也为她增添了九天玄女看向世人的冷然,高高在上尊贵无双。 这一刻,看到南璃月进入大殿的文武百官,心中都被冲击了一下。 “南璃月见过皇上。”南璃月拱手一礼,却并不下跪。 凌非墨也不在意,此刻京城已经传起了关于他不利的谣言,他纵然想要压下去这谣言,也知道不能强硬压下,这时候必须推出一个替死鬼。 今日一早,朝中一脉就提起此事,将罪名定在南璃月的身上,言说这一切都是南璃月的阴谋,大坝的摧毁也与南璃月有关,而南璃月就是京城之中怨气冲天需要被烧死的灾祸星。 不过,凌非墨并不相信南璃月是灾祸星。 首先,自然是因为尊月堂神医的那一句贵人。 其次南璃月的出现也叫孙家不在暗地里折腾,他不必花心思费力的去解决孙家,可以保存更多的力量来防备朝堂上的其他势力。 最后,便是这次的大水。 南璃月可是一早就叫人告知她,先是找了南战痕,但是南战痕不当一回事,为此南璃月更专门找了宵风向自己传话。 如今更是亲自施粥赠药,第一时间稳定了扶江村的情况,就连去帮忙的太医,回宫都说南璃月若是身为男儿身,便是国之栋梁,为之一阵可惜。 “璃月,你是怎么知道扶江村会发生大水的?莫非你有预知的能力?”凌非墨好奇的问道。 不等南璃月说话,就有朝臣哼道:“什么预知的能力,我看是其心可诛,暗地里谋划残害无辜成就自己之名。” 南璃月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看官府应该是掌管户部的户部侍郎。 “回皇上,南璃月没有预知的能力,之所以知道扶江村会可能会在今年九月发大水,那是我的父王曾经告诉我的!”南璃月淡淡说道。 凌非墨蹙眉震惊,“哦?南王爷?” “回皇上,家父在的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扶江村的大水,于是便与璃月说起过,扶江村的地势特殊,属于盆地,再加上临近有大坝,根本不适合居住,不然的话也不会每隔十八年就发水一次。”南璃月解释道。 她话音刚落,户部侍郎就呵斥道:“一派胡言,还有什么地方能每隔十八年就淹没一次?” “户部侍郎若不相信,可以翻查一下扶江村百年来的资料,你会发现扶江村每隔十八年发一次水!”南璃月道。 户部侍郎立刻反唇相讥道:“谁不知道五年前新朝创建,如今根本就没有扶江村百年来的资料。” “户部掌管银钱粮草,扶江村每隔十八年修缮一次大坝,所需银钱都要从户部拨出,您身为户部侍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利可图故作不知?”南璃月眼神冰冷的看向户部侍郎。 她并不能确定这位户部侍郎是南战痕或者魏相一脉,可这位户部侍郎对她却是似有深仇大恨,非要将她定在一处阴谋上。 既然他如此,那就别怪她反击。 “每十八年修缮重建一次堤坝……”凌非墨重复着,看向户部侍郎,“来人,去户部查一查看是否有十八年前扶江村修建大坝的拨款记录。” 前朝新朝交替,有些资料是没有了,但有些却一直都存在,尤其是这等有关银钱的事情。 南璃月静静等待,很快查证的人就回来。 “回皇上,臣翻查户部记录,果然翻查到十八年前前朝对扶江村的拨款记录,不仅如此,臣翻查了更加之前的记录,发现果然是每隔十八年,就有一笔拨往扶江村重建大坝的记录!”禁卫军统领禀告。 凌非墨抬手让禁卫军统领退下,“看来众位卿家都误会了,扶江村的大水乃是天灾!” “是,还好有南郡主提前告知,又派遣了人提前守着,否则扶江村这次又要死伤无数。”有朝臣附和道。 南璃月颔首附和,“璃月也是一心为了皇上,为了西浅国,要知道前朝之时,扶江村大水之下死伤无数,前朝的皇上还曾下过罪己诏!” 朝堂之上静默了一瞬。 南璃月知道怎么回事,却并不当一回事,她扎了一把凌非墨的心,便自然要安抚一二,便道:“皇上,扶江村原来的地方是不能再住了,重建扶江村定然需要大量的银钱,璃月不才愿意将过往五年里京城最火的客栈的收入全部捐赠出来。” 说完。 南璃月看向面色猛地一变的南战痕,笑容绝美却冰冷道:“表哥,您记得将您小舅子还回来的钱,全部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安置扶江村的灾民!” “璃月,你真是太善良了,扶江村的百姓遇到你,真是他们的福气。”凌非墨立刻夸奖道。 南战痕就算有什么话想说,这会儿也说不出来,与站在对面的魏相对视了一眼,二人双眼里的光,全部都沉了一下。 其中尤以魏相一双狭长的双眸里的光,更为暗沉,似能滴出墨。 第六十六章 一语双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退朝。 南璃月随着百官们一起往外走,其他的百官大多都避着南璃月一些,但南战痕与魏相位高权重又本与南璃月有牵扯,自然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南王府产业五年的利润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表妹居然也舍得?”南战痕眼中冷沉交加,但面上也只是一片冷凝。 南璃月看着南战痕与魏相分别黑着的脸,心中觉得很满意,“我爹在世的时候说过,南王府要心系西浅国,不过五年的利润而已,便是西浅国有需要,倾家荡产又何妨?表哥,你好歹也是我们南家的人,可要大气一些,心怀百姓,心甘情愿为西浅国牺牲,才好不坠南王府的名头!” 南战痕咬牙,他觉得南璃月看她的眼睛就好像在看一头卑贱见不得光的老鼠。 “侄女果然有其父的风范。”魏相夸奖道。 南璃月看向魏相,福身:“魏伯伯好,我父亲在时常说,魏伯伯是一个心系天下百姓的人,为此当年一直都资助帮助魏伯伯,想来这次扶江村遭难,魏伯伯所捐赠的定然不会少于璃月,在此璃月代替扶江村的百姓谢过魏伯伯了。” 说完。 不等魏相反应,南璃月就冲着之前宣旨的太监招手道:“这位公公快去告诉皇上,魏相大人也要捐赠,并且绝不比璃月捐赠的少,魏相大人可真是西浅国的好丞相,皇上的好臣子!” “是,南郡主。”小太监嗖的一下转身就去禀告。 魏相看着离开的小太监,再看着不动声色给他挖坑的南璃月,“那是自然,本相怎么能输给你一个晚辈!” 这句话一语双关。 南璃月听懂了,但却并不放在心上。 一路眼看要走到宫门口,先前跑走的小太监又跑回来了,“南郡主,这是皇上赐予你的出入令牌,皇上说南郡主巾帼不让须眉,特别开恩允许您从明日起女子之身上朝,为皇上分忧,为西浅国的百姓造福!” “南璃月接旨,定会努力为皇上分忧,为西浅国的百姓造福!”南璃月接过令牌,一双好看的凤眸流转着明亮夺目的光芒。 本以为还要在图谋一两次事情,却不想只不过坑了一下魏相,凌非墨就巴巴的踏入她的计划,当即就允许她女子之身上朝参政。 这么看来凌非墨是已经很不满魏相与南战痕独大,而朝廷之中却没有一个有分量的人能与之抗衡! 如今是看到她的价值了,只怕听说她坑了魏相的钱,凌非墨就在心中差不多要开始认定她就是他的贵人了。 “红菱,回府一趟,将这些年南王府产业的账本整理一番,看看有多少利润,差遣人送给皇上一份清单。”南璃月高声对红菱说道,坐上马车。 旁边的魏相与南战痕难看极了。 这些年的南王府产业的利润,南璃月倒是一份都没有用过,可他们二人却用了,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分别涌起一个共同的念头。 马车幽幽前行,南璃月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情。 扶江村的事情等之后银子到位,就交给朝廷来管,她就可以疼出手来了,接下来就是牵着魏可晴的鼻子,叫魏可晴努力把她定在灾祸星的位置。 忽然,南璃月感觉到一道冷风袭来,一把匕首抵在咽喉。 “夜无寒?” 南璃月看着这个闯入她马车里,拿匕首架在自己脖子的男人,眉头一皱,嗅到一抹鲜血,“你受伤了?” 这个男人一身武功连他的毒都奈何不了,居然会受伤。 察觉到男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南璃月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红菱,二人同时出手,南璃月趁机银针封住夜无寒周身大穴。 红菱则趁着夜无寒不能动,一把将人打晕。 也不知道是夜无寒故意的,还是当真意外,夜无寒昏迷之前,伸手一捞,把南璃月抱在怀中后才晕了过去。 南璃月震惊的瞪大眼睛,她挣扎,甚至试图用银针刺夜无寒的穴道,却半分都无法让夜无寒松手。 “我就知道遇到这货定没好事!”南璃月冷冷咬牙,对外面的车夫道:“改道先回客栈!” 回了客栈,夜无寒还没有醒。 南璃月一个被抱在怀中的人,自然无法反抱着夜无寒自马车上下来,施展轻功,但夜无寒昏迷前伸手抱她的样子,是她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并且紧紧的束缚住,她别说钻出去,就是动都动不了。 “红菱,派人去一趟夜府。”南璃月磨牙说道。 她都已经把碧血玉交出去了,结果夜无寒每次邪气失控,还得她来阻止,这次还好,夜无寒多少没有失控的彻底,不然又要一身伤。 “主子,不对劲。”红菱守在马车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杀气,低声道。 南璃月看着这个给自己招来麻烦的夜无寒,真的若不是阴差阳错这个男人几次三番帮了他又救了星儿,她看着他死。 “那些人白日不敢动,待完善动手,不必客气!”南璃月双眸泛起一抹危险的光芒。 红菱恭敬应道:“是,主子。” 马车里,南璃月拿着银针刺向夜无寒的手臂穴道,试图解决此刻的尴尬暧昧状态,然而不管她刺几次,这个昏迷的男人,都只是眉头紧紧皱着,将她抱的更紧。 这真是…… 南璃月无奈只能任由夜无寒抱着。 夜府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通知了人但却没有见到与夜无寒寸步不离的玄决过来。 夜幕渐渐降临,墨色笼罩整个京城。 刺杀夜无寒蛰伏了一整个白日的黑衣人动了。 仍旧是十二个黑衣人,一出现就将马车团团围住,“我们只要马车里的男人,将男人叫出来!” 南璃月听到这句话,情绪不善的吸了口气。 交个头,她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把夜无寒交出去,便是暴露在他人面前,都觉得麻烦! 马车里没有反应,红菱趁着这个机会,率先出手解决二人。 黑衣人顿时杀气高涨,动作起来。 然而,很快十二个黑衣人被禁卫军给包围了起来,一群禁卫军与黑衣人交手起来,红菱则退回了马车,静静守护南璃月。 南璃月红唇上扬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这群黑衣人倒是出现的刚好,凌非墨这下肯定会认为她今晚遭遇暗杀是因为帮着他割了魏相的肉。 另外,魏相与南战痕那边若对账本动了手脚,交出来的钱不过是敷衍之数的话,凌非墨与南战痕魏相之间的君臣之情,也将会越来越破碎。 外面杀的热火朝天,禁卫军人多势众,黑衣人武功再高但却寡不敌众,南璃月看着那些黑衣人恨恨的看了一眼马车撤退。 再看战局结果,南璃月忍不住摇头。 凌非墨的禁卫军不行啊! 十二个黑衣人除了一开始红菱趁其不备所杀的两个,剩下的十个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搞死。 “南郡主,皇上接到了您的消息,便吩咐臣前来保护郡主,臣保护不利,还请郡主见谅。”禁卫军统领道。 南璃月知道这话也就意思意思。 凌非墨当然也想看看她如今的能力,相信红菱趁其不备杀了两个黑衣人的事情,以及禁卫军一群人居然没有杀死一个黑衣人时,一定会自己想到很多问题。 “怎么会?南璃月十分感激皇上吩咐人来保护,皇上对璃月这么好,璃月无以为报,往后必然尽心尽力一心为皇上。”南璃月没有露面,声音柔柔说道。 单只听她的声音,而不看她那张冷然的脸,任谁都觉得南郡主当真是爱极了皇上,似又忧心令喜欢的人为难,也只敢这样隐忍而暗暗的传递情义。 南璃月只顾着应付外面的禁卫军统领,没有注意到抱着她的人,眉睫轻轻动了动,似乎已经醒了。 “今日那些歹人暗杀我失败,短时间不可能再出手,还请禁卫军统领回宫将我安全无虞的事情告诉皇上,省的皇上担心。”南璃月声音柔柔软软说道。 禁卫军统领应声:“是,郡主。” 听到禁卫军统领带着人马离开的声音,南璃月低头看向夜无寒,“抱够了吗?” 夜无寒俊美无双的容颜仍旧高冷,只是一双耳朵却泛红发烫,自然的松开南璃月,看着南璃月坐到了马车对面。 夜无寒逼出体内的银针。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嫉妒极了。 她虽然也有内力,但她的内里还不足以这般轻而易举逼出刺入穴道之内的银针。 “我道以你的武功,等闲之辈伤不到你才对,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伤口了,是谁这么厉害,居然伤了你?”南璃月声音淡淡,然而一双眼睛却明亮有流光飞舞,似打算结实一下这个伤了夜无寒的人。 “呵!” 夜无寒冷笑一声,如同来时一般直接消失在马车。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光芒沉寂,眸光半眯了一下。 能刺伤夜无寒的人,会是谁? 这次她卷入这件事情里,那十个黑衣人逃出去之后,只怕她的名字就要落在那个追杀夜无寒之人的耳中了! 咚—— 咚—— 南璃月右手无名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茶几。 第六十七章 呈上账本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小姐,下面传信,南秋原小少爷去明珠苑玩耍,烧了您放在明珠苑书房的账本!”红菱一直不见南璃月走出马车,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扰。 只是下面传信,不得不告诉南璃月。 南璃月回神,发现自己在马车里待的有些久了,便走出了马车,“嗯,我知道了,将我之前放在尊月堂的账本带出来!” “主子,你真的要把南王府的产业的账本都交上去?”红菱询问道。 南王府的产业有多少,端看南战痕与魏家纷纷都盯着不舍,就可以看出来南王府的产业有多赚钱。 主子与凌非墨有仇,就这么把账本交出去? “不过交出魏可晴瞒着南战痕悄悄遮掩魏家所得的那些。银钱对我而言,倒不重要,此次算是帮一帮扶江村的百姓!”南璃月并不贪恋西浅国的一切,若非为了报仇,她这一辈子都未必会带着儿子踏足西浅国。 客栈里,南璃月前去休息,明日一早,可还要打足精神去上朝。 是夜。 玄决一身血气回到夜府,恭敬道:“主子,剩余那十个人已经尽数解决,保证他们没有将主子的消息泄露出去。” 夜无寒手中拿着一本书,闻言轻轻颔首。 “主子,碧血玉已经拿了回来,背叛主子的人也已经解决,主子之后可还有什么吩咐?”玄决看自家主子似乎在思考一些别的事情,目中流出一抹不解。 夜无寒摇了摇头,“无事了,你去休息!” 玄决领命:“是,主子。” 玄决一离开,夜无寒便放下书走到了窗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之中的星辰,眸光流转看向了南璃月所在客栈的方向。 翌日。 南璃月以女子之身上朝,直接站在了武将的首位,南战痕看着南璃月目光深了深,但却没有说话。 在文武百官面前,若被南璃月奚落,他颜面何存? 不就是一个位置,他让。 他也要让文武百官看着凌非墨如今是多么宠着南璃月这个妖女,待之后他若当真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名声太差! 怀着这样的心思,南战痕退让了。 “多谢表哥。”南璃月诧异了一下南战痕的态度,感谢道。 南战痕没有说话,态度冷冷。 金銮大殿之上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不多时,凌非墨进来了,众人跪拜,南璃月并不下跪,只拱手一礼。 “平身。”凌非墨说道,目光落在站着并不跪下的南璃月,目中一暗,没有多说什么。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看到所有人大臣都跪下,但南郡主不用跪下,在加上凌非墨居然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个之前未必把南璃月放在眼中的人,如今也看在了眼中。 有本启奏。 南璃月只是能上朝,但如今却没有官职,只静静的站在朝堂之上,听着下面官员们议论的问题。 听了一会儿,南璃月发现朝堂之上如今扯皮的问题,居然是南战痕这边讨要军饷,同时还有征兵的想法。 征兵? 军饷,征兵。 这两样在南璃月知道南战痕悄悄跟他国的人接触,敏锐捕捉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朝堂之上,魏相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并没有开口说话,朝堂之上你来我往扯皮,南璃月发现了朝堂上的局势。 朝堂之上有保皇派,南战痕一派,魏相一派,还有一部分谁都不是的存在,现在扯皮的保皇派与南战痕一派,其中夹杂着那一部分谁也不是的偶尔说说话,倒是魏相一脉并没有动。 “魏相,璃月,关于南将军提议征兵添加军需提高军饷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凌非墨看着下面扯皮的人,眉目温和的看向南璃月与魏相。 随着凌非墨询问,南璃月便明白,这个问题大概已经扯皮了好几日。 凌非墨的意思是不想给,但南战痕作为一个将军,自然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兵,在加上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这不就僵持了。 朝堂之上,凌非墨也敢直接问一句,魏相你怎么看? 倘若魏相一句臣支持南将军,那么凌非墨在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人了。 “回皇上,南璃月第一次上朝,又未曾有官职,对着一切并不清楚,也不好说些什么?皇上不防听一听魏相的意思!”南璃月除了想要挑拨南战痕与魏家的关系,当然更想挑拨的也是凌非墨与南战痕之间的关系。 南战痕如今因为凌非墨有把她当成贵人,因为他的事情,开始另起心思,魏相这边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另外,她第一次上朝,且也未曾有什么官职,就算真的说了什么,也没有用。 凌非墨想要拿她当枪使,不想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魏相没有想到南璃月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南璃月能上朝的原因是什么? 但现在…… 魏相觉得他有些看不透南璃月了。 “臣觉得这件事情应该问户部侍郎,毕竟银子都是从户部拨的!”魏相拱手一礼后回答道。 南璃月垂头,眉睫垂下遮掩目中的光芒。 “户部侍郎,你说呢?”凌非墨询问道,目光落在南璃月的身上,觉得南璃月可还真是他的贵人,她今日第一天上朝,就帮自己解决了南璃月增加军饷的事情。 既然都没有了军饷,那么征兵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培养新兵也是需要钱,没钱征兵了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户部侍郎自然知道国库的情况,表示国库紧缺。 南战痕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觉得真是诸事不顺。 “南郡主,你昨日不是说要捐赠南王府客栈产业的收入,怎么今日一上朝却是半分都不提了?”户部侍郎回答完后,怼上了南璃月。 南璃月看了一眼户部侍郎,想到昨天遇到夜无寒,耽误了她的事情,叫她忘记去查户部侍郎的消息了。 这户部侍郎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人? 说是,明明现在她算是凌非墨的人,但对方却一味的针对她,说不是,但是却又顺着凌非墨的意思来。 “回皇上,这边是南王府这五年来几个客栈的利益总数,因为账本不好携带,所以我便只抄写了数额!”南璃月懒得去怼户部侍郎,取出一张纸呈上。 南战痕与魏相悄然对视了一眼。 凌非墨身边的太监将纸张呈上。 “一千二百万两?”凌非墨看着纸张上的利润,抬头看向南璃月,微微有些震惊,他有想过大概有上一两百万两,却不想居然有一千二百万两。 南璃月微微一笑说道:“这已经是剔除过成本之后的利润,皇上有所不知,单是京城的醉仙楼,每个月光利润就有二十万两。” “南将军?”凌非墨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回禀道:“皇上,璃月五年未曾回京,臣代为掌管产业,璃月可能不知道,客栈的收入,加上一切开销,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 “是吗?”凌非墨问道,语气很轻,似没有什么,但实际上心中已经存了气。 “是。表妹刚回京,不知内里,只以为客栈还如同从前南王爷在的时候一样赚钱,但皇上也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导致了客栈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纵然有些利润,如今五年下来,也不过三百万两而已。” 南战痕拱手,举动神态上,毕恭毕敬之中带着一抹属于武者的诚恳老实。 然而一千二百两到三百万两,也就比零头多了一百万两,凌非墨面上仍旧笑着,但是心中已经冷了。 “璃月,可是你当真弄混了?”凌非墨没有办法,只能看向南璃月,希冀南璃月能解决这件事情。 南璃月看了一眼南战痕,微笑了一下,“皇上,醉仙楼这些年一直都被表嫂交给弟弟经营,我表哥也只是从我表嫂口中知道一二情况,所以他并不知道真相。皇上可要看醉仙楼的账本,璃月已经带来,只是厚厚一沓,璃月不方便提进来,便让身边的红菱保管者。” 南战痕目中一缩,魏相也跟着看向了南璃月,同时略微隐晦的看了一眼南战痕。 “会不会不方便?”凌非墨装模作样的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南王府的产业,我父亲当年便所过,所赚取的以前应该用来造福西浅国的百姓,如今交给皇上也是造福百姓,无有什么不方便!只是,这五年来代为帮璃月打理产业的人是表哥,不知道表哥觉得方便不方便?” 凌非墨立刻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没有想到,南璃月居然还有后手,书房之中的账本居然只是障眼法,她还另外有所准备。 “没有什么不方便。”南战痕这会儿已经无法再阻止,否则便是在挑战凌非墨的底线了。 凌非墨看向南璃月,“璃月,那就宣你的侍女进殿。” “是,皇上。”南璃月应声。 红菱被宣带着这五年来醉仙楼的账本,账本被呈上,红菱干脆站在了南璃月的身边,而凌非墨看着醉仙楼的账本算明白,南璃月所呈上来的收入,已经的确如同她所说的一样,剔除了一切,否则这个钱数要更大。 第六十八章 装模作样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上,醉仙楼这五年都是我表哥代替我经营,这个钱,您就找我表哥要便是了!我表哥是西浅国的将军,必然也是心系西浅国,不会有半分保留!”南璃月末了给南战痕带上一定高帽子。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笔钱,可不再南战痕的手中。 “南将军,这账本,你也看一看。”凌非墨看向南战痕,把账本让人交给南战痕。 南战痕不得不接过账本,一接过账本,他就知道这的确是醉仙楼的账本,他看着账本上醉仙楼每月的收入。 二十万两。 这都是南璃月保守的估计,实际上醉仙楼每个月的收入能达到三十万两,毕竟醉仙楼是京城之中最负盛名的酒楼。 魏可晴。 南战痕一想到自己那样信任魏可晴,将南王府的产业都交给魏可晴打理,但是魏可晴居然将最赚钱的一间酒楼交给魏家,一年就收入三百万两,却告诉我也就六十万两,竟然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回皇上,这间醉仙楼一直都是我妻子在打理,臣一介武将,不通这些,妻子告诉臣每年只有六十万两,臣就信了,竟不知道醉仙楼每年居然有不下三百万两的收入。”南战痕明白凌非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钱,那势必要把这钱拿到手。 现在他说什么也没有用,另外这钱可都进了魏家。 他做什么为了一个侵吞本属于自己银两,欺瞒他把他当傻子的人这个时候开罪凌非墨。 “魏相,醉仙楼之前五年一直都有可敬管理,想来这钱都在可敬手中,麻烦魏相让儿子将钱整理一下,呈给皇上。”南战痕彻底不管了。 魏相一副震惊的模样,“什么?这醉仙楼,这五年来居然都在可敬的手中掌管?” 南璃月看着魏相装模作样的模样,没有说话。 她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这钱,魏相若能利落的给了,凌非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魏相死捏着前不给,还装模作样,左右生气的是凌非墨,而不是她。 “皇上,臣那儿子,您也是知道的,最是纨绔不堪,这么多年拿到手中,还能不死命造作,臣就说怎么这五年来,臣不给他钱,他小日子过的那么好,原来她姐姐居然将醉仙楼交给他了!”魏相继续说道。 南璃月就知道魏相一定会把魏可敬推出来。 “皇上,臣下朝之后回去,一定捉拿这逆子,好好问一问这逆子,看看这逆子还剩下多少钱,届时臣定然叫那逆子一文不落的拿出来。”魏相一脸诚恳严肃又大义公正说道。 南璃月低下头,眉睫微微垂下。 这金銮大殿上的百官,一个个也都是人才,不止有才,演技也不错。 凌非墨心中如何不清楚,不管承认不承认,这钱只怕就要这般不了了之了。 “璃月,你怎么看?”凌非墨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也知道,这个钱魏相不会一次性拿出来,只会拿出一小部分忽悠一下凌非墨,但他凭什么便宜魏家? “欠债还钱,魏相之子花的乃是别人家的钱,自然是要还的!”魏可晴淡淡说道。 魏相立刻哭穷道:“皇上,臣的家境您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钱?您让臣代替那孽障还钱,那还不如干脆打死那孽障!” 南璃月看着魏相唱作俱佳的模样,心中冷冷一笑。 打死那孽障。 魏相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打死了,魏相不疯才怪。 “那就写欠条吧,能还多少还多少,到底是魏相之子,还是魏相要将自己的儿子逐出魏家不再认这个儿子?”南璃月问道。 魏相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那眼神幽深带着一抹令人害怕的危险。 若寻常人,只怕早被这一眼看的胆颤。 但南璃月本就是来报仇,杀的就是魏相,怎么会害怕? 凌非墨也算看出来,南璃月这是在帮她,有南璃月在,这一千二百万两,不能全部要来,但也绝不会少。 “这不还不知道魏相之子把钱都花了多少,魏相且先回去看看,等明日早朝再议论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事情,就退朝!”凌非墨微笑着说道,心中很满意自己把南璃月叫上了朝堂。 往日里的朝堂,哪里有人敢轻易与魏相与南战痕对上,但南璃月不一样,她身份特殊,又无比尊贵。 魏相见到南璃月,也不能不给几分面子。 下了朝,文武百官们感觉到这其中的氛围,一个个先行离开,魏相幽深看了看南璃月,”世侄女,果然是南王爷的好女儿。” “多谢魏伯伯夸奖,我这个女儿,自然要不坠我爹的荣光与骄傲,相信是我爹友人的魏伯伯也定然不输给我爹!”南璃月装作听不懂魏相话中的冷意威胁。 魏相抬头看向南战痕,“女婿,不随岳父走一走。” 不等南战痕开口,南璃月开口:“魏伯伯,我找我表哥有些事情,表哥只怕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还请见谅。” 说完。 南璃月看向南战痕问道:“表哥,我的明珠苑书房着火,秋原没有伤到吧?其他地方可有殃及?” 魏相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南战痕,甩袖离开。 南战痕看了一眼魏相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了南璃月的身上,“表妹如今回来,倒是要让表哥刮目相看了。” “表哥,你都不生气吗?”南璃月答非所问。 南战痕错愕,“什么?” “表哥,这些年来,你帮我打理南王府的产业,你我都姓南,南王府的东西给了表哥,也不算给了外人,可是我看表哥根本就不知道醉仙楼的事情。我南姓之人,愿意将东西给别人是一回事,被人欺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今日那一千二百万两但凡在落在表哥的手中,我定然不会在意,可是……” 南璃月欲言又止,“我见表哥为了一些军饷便在朝堂之上与人挣来扯去,还要不到,甚是心疼!倘若这钱落到表哥的手中,南将军不管是战甲兵器还是战车,一定是最好的,但现在……我心疼表哥!表嫂也真是的,纵然心疼娘家,可也太过分了,每年三百万两的收入,却只告诉表哥六十万两,你说表嫂要是给一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就算了!” 南战痕的神色冷硬,看不出冷怒与否,但是一双眼睛却沉了沉。 说话间。 凌非墨身边的小太监过来,“南郡主,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商议大事!” “这位公公,我如今刚刚上朝,倘若下朝之后,单独去见皇上,未免被人说皇上别有心思,还请转告皇上,他的心,璃月都懂,璃月此番回来,就是来帮他的!”南璃月声音轻柔,但绝美的容颜上,却并没有多少温度。 只是她长得美,不笑也美,便是没有温度,旁人也察觉不到。 那小太监见南璃月如此说,还是为了皇上考虑,自然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恭敬道:“是,南郡主,那奴才告退!” 看着太监离开,南璃月转头看向南战痕,“表哥,走吧,我们一起回府,刚好我的马车,就在外面!” 出了宫门。 南战痕的人禀告南战痕,他的驾车车轴坏了。 “表妹做的?”南战痕问道。 南璃月诧异,“表哥,这是哪里来的误会?” 南战痕看了看南璃月,没有从这张脸上看到别的,他笑道:“那就麻烦表妹了,为兄也只能与表妹一起回去了。” “自家人,表哥就不用与璃月客气了。”南璃月说道。 二人坐上一辆马车,不远处的阁楼之上,一道墨色的身影看到南璃月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城一辆马车,目光深了一下。 “主子,暗处窥探南郡主的人已经被解决清楚。只是……南郡主与主子相识的事情,可能已经被传了回去,接下来南郡主很有可能被盯上!”玄决没有想到昨天晚上杀那些人还是杀晚了。 那些人居然已经把南郡主与主子的事情禀告了上去,今日还埋伏在此处,打算对南郡主出手。 想到南郡主已经三次帮主子压制失控的邪气,又大度的赠与了碧血玉,玄决就觉得有些歉疚。 要知道,能对主子下杀手的人,南郡主如今可还对付不了。 “把西浅国清一清。”夜无寒俊美的双眸掠过一抹寒意,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离开的方向,身形一闪消失。 玄决立刻应声:“是,主子。” 南王府。 魏可晴已经得到了父亲传来的消息,准备小意温柔的哄一哄南战痕,因此亲自在门口等待南战痕。 “夫君!”魏可晴亲昵的迎上来,视线在看到自马车里出来的南璃月一顿。 南璃月对着魏可晴点点头:“表嫂。” “是璃月啊,夫君怎么与璃月一起回来?”魏可晴看了一眼南璃月,目中带着几分不解,不明白南战痕怎么跟南璃月一起回来? 莫不是南璃月做了什么,与南战痕结盟了? “表哥,看表嫂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就不打扰了,如今我回了南王府,往后要一起早朝,你明日上朝等一等我!”南璃月说道,对着二人点点头,带着红菱离开。 第六十九章 敲登闻鼓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夫君,你怎么与南璃月一起回来?”魏可晴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因为心中有所怀疑,柔柔的声音里,语气多了一抹埋怨。 就好像明明我们才是一个阵营,但你怎么忽然间跟敌方亲密起来? 并非真的埋怨什么,就是有些不理解。 可南战痕这会儿心情正不快,因为醉仙楼的事情,早就对魏可晴一肚子的怨气,当下冷冷开口:“南璃月是我的表妹,我与她一起回来,有何不对?” “夫君,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冷,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魏可晴感觉到南战痕语气之中的冷,脸上带着一抹委屈。 南战痕冷冷一挥袖,“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你去问你父亲!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醉仙楼一年下来三百万两都不止的利润,五年下来,你到底瞒着我给你从我手中给你们魏家搬了多少金山?” “夫君,这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实在是我的那弟弟混账不成器,又日日求我,我才想着帮一帮他,我没有别的意思!”魏可晴连忙解释。 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揭过去,却不想居然又被提起来。 “哼!告诉你爹,醉仙楼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南战痕冷冷一哼,竟然是不回府,转身又离开了南王府。 魏可晴看着南战痕的背影,跺了跺脚,也只能出府,去问问她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珠苑。 南璃月听着下人的禀告,面上浮起一抹冷笑。 “主子,岑柔那边传信问一问,什么时候曝光她的存在?”红菱端着一杯茶递给南璃月,禀告道。 南璃月沉吟了一下,“你告诉她别着急。再等一等,到时候她在入府,便是魏相也说不得什么!” “是,主子。”红菱应声。 南璃月抬头看向天空,扶江村的事情,到如今她已经可以不在插手,接下来凌非墨自然会管,宵风那边也会盯着。 接下来…… 翌日一早。 南璃月未曾出门,就听到一声一声的鼓声。 “登闻鼓?” 南璃月看向鼓声的方向,笑了笑,很好,好戏开罗,看来凌非墨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恼了魏相,这是准备杀鸡儆猴了。 “主子,刚得来的消息,钦天监敲了登闻鼓,不仅如此,下面的人还说,周围有甲卫保护钦天监。”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哎哟,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敲了登闻鼓,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冤屈!” 南璃月刚走到主路,就看到了魏可晴,听到魏可晴矫揉造作的一声。 “表嫂说的是,的确不知道那人有多大的冤屈。”南璃月附和着说道,并不接招,反倒闹的魏可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表妹这是要去上朝,哎呀?我们女子,哪好做哪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没得影响名声,累及婚事。”魏可晴面带娇笑,言有所指。 南璃月不置可否一笑,“表嫂你忘记了,璃月身上是有婚约的,不仅如此,璃月还是那身份最为尊贵的一个!” 魏可晴猛地想起南璃月与凌非墨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没有人提起,但仔细算起来,南璃月可是西浅国的皇后。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仿佛被猫咬了舌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冷淡道:“表嫂,我还要上朝,就不陪你了!” 魏可晴只能看着南璃月扬长而去,眼神恨的要命。 她觉得南璃月这是在炫耀。 炫耀从前她就是身份尊贵不烦的南郡主,她只能嫉妒仰望,现在她虽然能够与她平起平坐,可人家女子之身就能入朝,但她却只能是个后宅妇人。 金銮大殿。 南璃月来的不算早,也不算太晚,大殿上人已经站立的差不多。 “表哥,不是说好了,往后我们一起来,你怎么走,也叫我一声?”南璃月看向南战痕,语气听着亲昵但音感却冷冷。 南战痕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现出自己与南璃月不和,便解释道:“昨日有些事情,未在府上,第二日便直接上了早朝,倒是忘记派人通知表妹!” “原来表哥不在家,这我倒是不知道。没事,我也就说一说,表哥不用放在心上!”南璃月淡淡说道。 很快早朝随着凌非墨到来而开始。 这要解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今日一早敲击登闻鼓的事情。 南璃月就看到钦天监被禁卫军统领押着,带上了大殿。 “钦天监,你何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低头看向钦天监,目光好似当真不解。 南璃月也看了一眼钦天监,发现钦天监身上一身鲜血。 登闻鼓,没有那么好敲。 敲响之后,是需要滚一三米钉板,不死方能被带来见圣。 “皇上,不管对方因为什么敲击的登闻鼓,璃月都觉得应该先让太医给其包扎一下。”南璃月开口说道。 凌非墨点头:“宣太医。” 太医很快进来,除了南璃月回避一二,其他人都是看着太医为钦天监包扎。 “多谢皇上。”钦天监感谢道。 “现在说,你有何冤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询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甲卫进来禀报:“报皇上,又一人敲击登闻鼓,此人已经在殿外等候!” “带进来。”凌非墨好奇起来。 钦天监敲击登闻鼓,他多少是知道,也有些是他示意。 但另外一个敲击登闻鼓的人,就很是叫人好奇。 南璃月低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就说怎么一大早魏可晴堵在主路,跟她说登闻鼓的事情,感情也是安排了人,没有想到还是同一天。 不一会儿这个人也被带到。 南璃月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穿着一身麻布衣的男人,看着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但周身给人的气息,却不怎么像。 “你二人何故敲响登闻鼓?”凌非墨再问。 钦天监正要回禀,一侧的那个男人抢话道:“回皇上,草民之所以敲响登闻鼓是因为京城之中有灾祸星,这灾祸星害得扶江村发大水,草民冒死携民意而来,请求皇上烧死这个灾祸星!” 他话音落下,前钦天监道:“回皇上,草民之前就算到京城有怨气萦绕,会动我西浅国国运,然而草民未能算到具体何人,故此被贬之后,草民用心翻查了家中所有藏书,终于叫草民找到了,可以找到那动摇西浅国国运之人的法子。” “你们一个说灾祸星,一个说有动摇我西浅国国运的怨气冲天之人,一个个可有证据?”凌非墨询问道。 钦天监自然是有证据的,也是准备了证据来的。 但旁边那个人就没有什么证据,他只是来把这件事情闹大的,不由得抬头悄然看了一眼魏相。 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便自己说道:“回皇上,京城之中的百姓,人人都知道灾祸星是谁,您一问便知,这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人云亦云罢了!”见没有别人开口,南璃月冷冷嗤讽。 那人一见是南璃月说话,顿时冷笑一声,“我看是南郡主知道那说的人是你,才觉得那根本不是证据!” “谣言而已,那京城之中还说是皇上其位不正,那这算不算证据?”南璃月冷冷一笑,没有证据,一番谣言,魏相等人居然想要把她烧死。 凌非墨最怕人说他气味不正,当下怒道:“你这贱民,谣言也敢拿来作证,若拿不出证据证明京城有灾祸星,你这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皇上,草民有证据,草民有人证证明,南郡主自编自演,为了取得民心,派人捣毁大坝,制造的水患。”那男人立刻说道。 南璃月冷冷一笑:“皇上,当日大坝决堤,虽然有璃月派出去的人,但璃月早就想过有人会以此来针对璃月,所以当时特地还请了扶江村的村民一起盯着,璃月自己的人可以说偏袒璃月,但扶江村土生土长的人,总不能毁了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吧?” 那男人语噎,觉得不大妙。 钦天监这个时候禀告:“皇上,京城里的确有灾祸星,但却并非是南郡主,还请您允许草民于南王府开坛做法,找出这怨气附体之人。那怨气附体之人,一双眼睛发红,绝技逃不过众人之眼!” 这时禁卫军同龄进殿,“皇上,已经审问过这人所说的认证,一致表明是收了这人的音量,编造出的谎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大坝的事情。” “你这刁民,拖出去斩了!”凌非墨愤怒看向那男人,眸光不着痕迹掠过魏相。 这么一个浅显的局针对的是谁? 不言而喻。 魏相这是想要借他的手,杀了璃月,看来他是忌惮璃月了,如此他更不能叫他计谋得逞。 璃月如今看起来,当真算是他的贵人。 魏相没有半分动容的看着男人被拖走,轻轻看了一眼南璃月,还有大殿之上的钦天监,目光一沉。 还不等大殿之上冷沉的氛围消散,禁卫军统领又禀报道:“皇上,京城之中无数百姓聚集在宫门口,要求皇上做主,烧死灾祸星南郡主!” 第七十章 用百姓民意相逼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怨不得没有证据也敢动自己,原来是打断弄出民意逼迫凌非墨,然后不得不叫她被定义为灾祸星被烧死。 方法倒是好方法。 只可惜也要考虑一些别的! “皇上,璃月被人指着说是灾祸星,并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他们这群普通的老百姓若没有人领头怂恿,是绝不敢在宫门口逼迫皇上!今日他们敢在此处逼迫皇上得了好处,来日他们也就敢以同样的法子,来逼迫皇上得到更多!此举,皇上断不能纵容!”南璃月率先开口。 南璃月一开口,朝堂之上有人开口。 “南郡主这是因为百姓们说的你是灾祸星,所以才如此说吧?你这是什么意思,让皇上严惩这些刁民,然后叫百姓们觉得皇上不看重他们?” 南璃月冷冷一笑:“这位大人也说了刁民,可见也是觉得此举不对,只是忧心皇上一个解决不了,伤了民心!” 那大人沉默了一下,似没有想到,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 “老百姓们不是觉得有灾祸星,钦天监不也说了有怨气附体之人,他可开坛做法,不如就让钦天监找出这个人以平民怒,倘若如此那些闹事的百姓们还不依不饶,那皇上可要严查了!”南璃月淡淡说道。 如今的朝堂之上,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是魏相,南战痕,南璃月三个人的争锋,一个个也并不说话。 凌非墨早在南璃月第一说话的时候,眉头就皱了一下。 的确如同南璃月所说,这一次这些百姓齐聚宫门逼迫他烧死南璃月,他若妥协,那么这群刁民或者说刁民背后的人得了好处,下次说他其位不正,要他退位,他是不是也的顺从民意退位? “禁卫军统领,告诉闹事的刁民,三日后,钦天监会开坛设法找出真正的灾祸星,至于扶江村一事,绝对不是人为,叫他们一个个都散了!若还有闹事者,抓起来!”凌非墨冷冷说道。 “是,皇上。”禁卫军统领一声。 接下来便是谈论各地各府的其他事情,南璃月仍旧用心听着,却并不发言,一个人静静的站着。 凌非墨也察觉到这一点,剑眉轻轻皱了皱。 一番几乎是一面倒的议论,凌非墨头疼的看着朝廷之上的格局,不得不退朝明日再议。 凌非墨走出金銮宝殿,便对贴身太监问道:“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给璃月册封一个官职?” 南璃月虽然在朝堂之上,可以制衡南战痕与魏相,可偏偏没有官职在身,旁的事情南璃月都不好说话。 南璃月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朝堂之上除非牵扯到她的事情,否则除非他询问才会发言。 “奴才愚钝,并不知道这些!不过皇上是西浅国的皇上,南郡主也非是那等没有能力的女子,也许做了官,当真能帮到皇上!”贴身太监揣摩凌非墨的心意,觉得凌非墨大约是想要南璃月为官,便顺着凌非墨的心意道。 凌非墨点点头,也觉得有凌非墨在朝堂之上的事情,便有一个人能与魏相南战痕牵制。 想到魏相与南战痕,凌非墨就一阵后悔。 他当初怎么就同意了南战痕与魏相女儿之间的婚事,叫着两家连成一体? 一想到那时候魏相与南战痕似同水火一般你不容我不容你,他好心去转圜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凌非墨眼中就泛起一抹危险。 魏相与南战痕是在把他当傻子骗呢! “去宣户部侍郎来御书房!”凌非墨心中主意一定,他觉得目前来看,南璃月当真应验了尊月堂神医所说的贵人之言。 不管是扶江村,还是朝堂之上,南璃月的出现都大大改变了他如今的局势,甚至用的好了,南战痕手中的兵符得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还有魏相…… 这些年倚老卖老,也是渐渐不如从前乖巧了。 宫门外。 南璃月走出来,宫门口的老百姓们被禁卫军挡着,劝说着。 有人看到南璃月,一指南璃月高声道:“南璃月,你个灾祸星,五年前就害死我家人,如今刚一回来扶江村就遭大水,你个灾祸星,扫把星,烧死你,烧死你!” 叫嚣着的声音,点燃了其他人的情绪。 这些人纷纷捡起地面的东西朝着南璃月砸过去。 红菱身形一动,挡在南璃月面前保护南璃月,忽然一道暗器自南璃月背后射出来,铿锵一声。 南璃月回头,看到一枚石子与暗器跌落在地上。 她抬头看过去,没有看到人。 “闹事者,全部抓起来。”禁卫军统领怒了,这群刁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敢闹腾,把他们不放在眼中? 红菱见局势被控制住,将地上的暗器捡起来,然后护送南璃月上马车。 不远处的阁楼。 南沐星拉着夜无寒躲在一处柱子后面,悄然看他娘离开。 “师父,我娘还在惩罚我的过程里,要是知道我又不乖的偷偷溜出云觉寺,她会更生气的!”南沐星嬉笑着冲着夜无寒撒娇,解释为什么拉着他躲。 可怜了夜无寒。 都是旁人见他需要躲的,这还是第一次躲别人。 “主子,南郡主将那枚暗器捡走了。”玄决看着南璃月离开的马车,悄然禀告道。 那一枚暗器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出自凰城的暗器。 “属下失职,西浅国内没有将人清理干净!”还让人趁着这次百姓们闹事,趁机对着南郡主出手。 玄决自责道:“请主子责罚!” “师父,玄决哥哥救了我娘亲,你不要惩罚玄决哥哥好不好?”南沐星小手牵着夜无寒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 夜无寒低头,正对上南沐星可可爱爱的表情,还有那双满是希冀,专注看着你的眼睛。 莫名的,心一软。 “没有下次!”夜无寒说道。 “是,主子。”玄决一边应,一边震惊,主子居然魄力了,因为星儿的一句话。 星儿这个徒弟,这般重要的吗? “谢谢星儿。”玄决在夜无寒冰冷的眼神下,后知后觉连忙向南沐星道谢,然而心中却更惊讶了。 南王府。 南璃月回了府,便拿过红菱递过来的暗器,这暗器看起来好像是金属,带着金属的特质,但实际上却是一块石头,石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香味。 “红菱,抓一只鸡过来!”南璃月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只活鸡送了过来,南璃月割破鸡脖子,将鸡血倒入碗里,再见那枚暗器放入碗里,暗器碰到鲜血剧烈的反映过来,红色健康的鲜血,立刻变成剧毒的黑色。 “好邪的暗器。”红菱说道。 暗器小巧,旁人不以为事,可偏偏这暗器与血而融,化作剧毒,不流任何痕迹,便是真的人死了,旁人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中毒! “红菱那暗器的样式,你也见过,命下面的人悄然查一查,莫要打草惊蛇!”南璃月心中怀疑这暗器的来源之地应该是凰城。 对方之所以对她出手,也是因为之前夜无寒邪气失控,被人暗算后,被她所救,外加她杀了两个黑衣人算是招惹了对方的结果。 红菱也想到了,“主子担心这个是来自凰城的暗器?” “夜无寒身份神秘,虽然不知道是夜家什么人,但九州天下又有几个胆敢对那个神秘的夜家出手?”南璃月淡淡说道。 既然能出手,那必然是凰城之中,自觉不输给夜家的人。 “那今日是谁暗中出手救的主子?”红菱询问。 南璃月想到了夜无寒,半眯了下眼睛。 夜无寒那个人应该不会专门出现在那一处去专门救她,能救他的人想来是夜无寒身边那个玄决。 “不管出手的谁,对方既然无意暴露,那就不必追查。另外,你多注意一下西浅国的京城的动静!”南璃月眉目微沉,轻轻叮嘱。 她回来西浅国是来报仇的! 倘若凰城的人插手其中,会打乱他报仇的计划,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她都得在准备一二,以免被人乱了计划。 凰城。 那里面任何一个家族走出来,都是凌非墨想要巴结的主,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反倒叫凌非墨得了凰城某家族的庇护,只怕她心中压制的怨气要疯。 夜府。 夜无寒指点了一番南沐星的修炼之处,便叫南沐星修炼,自己则坐在凉亭之中查看。 “主子,南郡主只怕已经被对方盯上,主子如今在西浅国还好,但主子一旦离开,南郡主只怕……”玄决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练功的认真身影,抬头看向夜无寒,“主子,南郡主那边要不要派人保护?” 到底是南沐星的娘亲,若是死了,南沐星一定会伤心。 主子到时候只怕也不会开心。 “不必。”夜无寒淡淡说道。 “主子,属下知道你不喜欢南郡主,但南郡主是星儿的娘亲,若当真因为主子而出事,只怕星儿要恨上主子!”玄决觉得他家主子大概不太能知道南郡主因为他而死的后果。 别看南沐星一天叫叫嚷嚷着娘亲坏,不要娘亲。 但骨子里,南沐星比谁都喜欢他娘亲,在意他娘亲,主子那么在意星儿这个徒弟,倘若因此被星儿恨上,主子只怕也会难过吧? 上次不过是星儿害怕邪气失控时的主子,主子便心情沉沉,若当真…… 玄决不敢想! 第七十一章 民言反噬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王府。 南璃月看着消失的暗器,闻了闻鸡血之中的毒,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咚咚咚。 一声一声,轻缓绵长,好似此刻南璃月的心思。 忽然,南璃月红唇上扬,勾起一抹不削的弧度,“这暗器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之前想着的是毒,便要杀人无形,越是不被人发现越好,却忘记了我也可以制作出这样的溶于血液的毒镖!” “主子知道这邪气毒镖的做法?”红菱震惊问道,她家小姐好像就闻了闻那是什么毒,沉思了一会儿。 南璃月淡淡道:“不难。” 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一致的脚步声。 “什么人?” “回南郡主,我等是禁卫军,奉皇上的命令,暂时镇守南王府,直到三日后,钦天监于南王府开坛做法!” 南璃月听着一个身着铠甲的禁卫军回禀,蹙了蹙眉:“那本郡主这三日可能自由出入?” “回郡主,南王府上下这三日里,都不能自由出入。” 南璃月抬手对回禀的禁卫军挥了下。 禁卫兵告退。 “主子,凌非墨可还真是一言难尽,既想要利用主子,又一再怀疑主子!”红菱不愠的说道。 南璃月淡淡道:“无妨。” 凌非墨现在越是多疑,越是不信任她,等证明了她没有问题,才会越发的信任。 另外…… 那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早朝,她挑拨了一把魏相、南战痕、凌非墨之间的关系,给他们本就不牢靠的关系,在增添一笔也就够了。 凌非墨已经看到了她在朝堂之上的价值,接下来凌非墨想要继续利用她压制南战痕或者与魏相对上的话,再如此叫她没有身份的站在朝堂上,她不答应。 南王府外,身着铠甲的禁卫军将南王府包围起来。 整个南王府除了南战痕之外,旁人不能随意出入。 “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这让禁卫军包围起来!” “听说是因为南王府有怨气冲天者,似乎能动摇西浅国的根本,钦天监要开坛设法,你看那外面画的朱砂符,那就是镇怨气冲天者的!” “不是说南郡主就是灾祸星吗?” “没有证据啊!” 外面议论纷纷,从禁卫军将闹事的百姓们抓了起来,并且昭告厉害,老百姓们虽然还会议论纷纷,但却并不敢在像之前那样聚集成群去宫门口闹腾。 也因为一个证据之说,大家无形之中对于南璃月是灾祸星的事情,心中种下了一点别的。 只是这一点别的,却并不明显。 这三日,南璃月在府上倒是安静,可外面却是一出一出的大戏,唱的不停。 老百姓们有说南璃月造成扶江村大水,堤坝也是南璃月派人给毁的,那边立刻就有人出来证明绝不是南璃月所干,证明的人还是扶江村的一位德高望重,曾经就说过大坝要撑不住要大家搬走的人。 扶江村的事情,在你方怀疑,我方解释,一群人的折腾下,愣是找不到任何南璃月的手脚,反而还挖出南璃月第一时间救人,利用自己的银钱购买打量药材,带领南王府的下人安排尸体,并且亲自施粥等等举动。 时间一晃三日,三日里人人议论的都是南璃月。 南璃月所做的事情也被挖出来,从前提前南璃月一面倒的名声,也渐渐多了一些别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很小,被人忽视。 这一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阳光洒在人身上,温暖如春。 凌非墨带着文武百官,同时整个南王府也允许一些老百姓们进入观看做法,以表明这一场开坛做法公开公正。 南璃月,魏可晴,南战痕,南秋原,外加一系列南王府的人,全部都站在法坛面前,而凌非墨坐在正厅,带着文武百官看着。 “皇上,臣这就做法,那怨气冲天者,必然承受不住这正午时分的阳气与微臣的能力,必然双目赤红,状若疯癫!”钦天监对着凌非墨一拜。 凌非墨点点头:“快开始吧!” 钦天监开始做法,不得不说钦天监能成为钦天监,那还是有几分能耐,并且也有几分演戏的风范。 瞧那猛地一下变大的火焰,瞧那法剑之上的火焰,被他并成剑指,一点一点刮下来,点燃在一个特质的不知道男女的木娃娃身上。 木娃娃一见火就燃烧起来。 “啊!” 木娃娃刚被火点燃,魏可晴便没有控制住惨叫一声。 众人的心本就被钦天监所牵引,紧紧的悬着。 听到魏可晴的惨叫,顿时纷纷朝着魏可晴看过去,只见魏可晴原本白皙的皮肤,一点一点通红起来。 “你怎么了?”南战痕站在魏可晴的身边,惊疑不定的皱了一下眉头。 魏可晴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那眼神各异,心中慌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全身好烫,好像整个人要烧起来!”魏可晴看向南战痕,眼里带着不知所措还有无助。 南战痕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南将军,表嫂怎么了?看她的样子很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南璃月看向魏可晴,淡淡询问,凤眸深处却是一片冷幽寒澈。 魏可晴,你设的局,如今终是要反噬在你身上。 “夫君!”魏可晴难受的唤道,她感觉自己血液都在沸腾,整个人好像有火在烧她的身子。 “天哪,夫人不会才是怨气冲天者吗?” “那钦天监刚用火烧着木娃娃,夫人就一副似乎被烧到的模样,吼!”说话的小厮倒吸了一口气。 “啊,夫人的眼睛,好像红了!” 有下人惊叫了一声。 “小姐小心,南夫人不对劲!”红菱看到魏可晴眼睛红了,眼里的焦距消失,出声保护南璃月。 南璃月从善如流的后退。 南战痕因为是魏可晴的夫君,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夫人,你怎么了?” “夫君……” 魏可晴最后吐出一声夫君,眼睛变得通红无比,朝着南战痕冲了过去,一口要在南战痕的脖子。 “夫人?”南战痕被咬的一疼,抬手去推魏可晴,第一下没有推开,感觉到魏可晴在吸自己的血。 南战痕一掌拍在魏可晴的肩膀,将魏可晴以内力震飞出去。 魏可晴此刻双眼发红,红唇染血,那普通却白皙的容颜,不知道合适爬上了红色的纹路,整个人看着邪气森然如厉鬼自地狱爬出。 “吼……” 魏可晴大叫一声,朝着凌非墨扑过去。 “保护皇上!” 立刻有大臣喊道,同时一阵乱七八糟的逃窜,场面乱做一团。 魏相眼见情况不对,双眸冷而含怒森然看了一眼南战痕,“女婿,还不拦住可晴!” 说着,主动出手。 南战痕到底如今还不能与魏家交恶,便出手镇压住魏可晴,然而魏可晴力气却变得极大,二人压制的很费力,期间一张脸更是被魏可晴的指甲挠出血印子。 “啊,肯定是厉鬼附在了夫人的身上!” “肯定是被夫人杀的那些丫鬟们回来了报仇了,早就听说夫人容不下漂亮的丫鬟,不是毁容就是被杀,还以为是谣言!” “听说夫人把将军宠爱过的丫鬟一个个都杀了,好像尸体都仍在后院的枯井,莫不是他们回来找夫人报仇了?” 南王府的下人议论纷纷。 如今的南王府自从南璃月回归,一次两次当着下人的面打脸南战痕夫妻,下人们早就不如同从前一样什么话不敢说。 “你们胡说什么?”魏相呵斥道。 下人们立刻不敢在议论,然而该说的却已经说了。 钦天监看着魏相与魏可晴,双眸深处藏满了恨意,不过很快又遮掩起来,禀告道:“皇上,南王府怨气冲天者已经找到,只是这怨气之强,受微臣无能为力!” “钦天监,你在胡说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是怨气冲天者!”魏相冷着脸,阴沉的看向钦天监,声音低而危险。 “啊,原来灾祸星不是南郡主,而是南夫人?” “钦天监可是说了,这怨气冲天者可是会动摇西浅国的国运,莫非是扶江村的发大水,就是这怨气腐蚀了大坝?” “我看像,你看南夫人,不止眼睛红了,脸上还有红色怨气纹路,还饮血,这可不就是厉鬼所为?” 魏相呵斥的了南王府的下人。 但老百姓们他却不敢轻易呵斥,毕竟他还不想叫别人觉得他这个丞相欺压百姓,眼中咩有老百姓。 南璃月侧身半靠在红菱怀中,遮掩面上的冷笑。 舆论这东西,是最容易被推倒,并且反噬的。 魏可晴想要用舆论百姓的民言对付她,那她就同样叫她尝尝这份反噬,双眸藏恨,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睛,眼尾余光扫了站在树荫之中的夜无寒。 他怎么来了? 夜无寒看到南璃月看自己的眼睛。 眼睛? 南璃月心中一惊,该死,莫不是心中恨意太强,导致怨气有些失控,反映到眼睛之上? 正担心时,南璃月感觉到袖子之中多了一样东西。 她抬手摸出来一看,碧血玉。 第七十二章 大义灭亲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郡主为何藏在侍女怀中,莫不是怕人看到什么再遮掩?”魏相看着被捆绑起来仍旧不住挣扎的女儿,眼神冷厉看向南璃月。 众人也看向了南璃月,这个谣言之中的另外一个当事人。 南璃月把碧血玉贴着手腕的肌肤放好,闻言怯怯转头,“魏伯伯,这话的什么意思,我只是看表嫂那般模样,心疼不忍直视。表嫂那般模样,可真惨!也不知道那厉鬼能不能放过表嫂!” 魏相咬了咬牙,冷厉森然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直视魏相的眼睛,歪了歪头,眸光淡然,哪里有什么心疼不忍怯怯。 “皇上,民女有冤,求您给民女伸冤!” “皇上,草民有冤,求您给草民伸冤!” “皇上,草民有冤,求您给草民伸冤!” …… 今日允许百姓们今日的南王府里,忽然涌出来一群老百姓,一个个跪在凌非墨面前,叩拜着高声喊冤。 “你们有什么冤屈?”凌非墨问道。 “回皇上,草民的姐姐在南王府当差,但却因为容貌姣好一些,被南将军多看了一眼,就被南夫人毁容,编排勾引主子的罪名活活打死。可我那姐姐早就有了心仪的对象,我们家中都已经同意了二人的婚事,她是绝对不够勾引南将军!” “回皇上,草民的妹妹在南王府当差,就因为给南将军奉茶,礼貌看了一眼南将军就被挖了眼睛,活活痛死!” “回皇上,草民的女儿在南王府当差,就因为南将军对她点了点头,就被南夫人……” “……” 好几个人一个一个禀告,所禀告的内容几乎都是魏可晴善妒只因为南战痕看了一眼对方,或者对方多看了一眼南战痕,就拉手催化,挖眼,剁手,将全身肌肤抽打的没有一寸完好。 南璃月凤眸一皱,早就知道魏可晴狠辣。 却没有想到,魏可晴如此狠辣。 也是,一个能因为嫉妒她的美貌,以死相逼就要她爹毒杀她父亲的女人,这些只怕都不算什么? “回皇上,奴婢在府中当差为的就是调查姐姐的死亡真相,奴才在南王府后后院的枯井找到了无数女尸,求皇上给奴婢的姐姐伸冤做主!” 众位大臣早已经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观鼻鼻关心。 凌非墨看着这一幕,眉峰微皱。 “去南王府后院的枯井看看!”凌非墨吩咐禁卫军统领道。 魏相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南战痕,南战痕目光一沉。 二人都是知道魏可晴心性的人,这一对视自然也就知道了那枯井之中,当真有尸体! 魏相悄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厮,眼神暗示。 南璃月看了一眼那小厮,心中冷冷一笑。 她的局已经布置到这个地方,毁的就是魏可晴的名声,叫魏可晴往后在京城之中,人人提起来便是一个狠辣恶毒的女人。 至于凌非墨因着魏可晴是魏相的女儿,忌惮魏相而不敢将魏可晴处死,那就是另外的事情。 魏相不倒,魏可晴就不会死。 不过,一步一来,她不着急。 很快,禁卫军统领带来了一句一句的尸体,果然有挖眼,有拔舌,有皮开肉绽,身体没有一处完好…… 一具两具三具……十二具。 这还不是全部。 五年。 五年来,南战痕与魏可晴的名声在外面很好,且南王府月银高,多年来今日南将军府死的丫鬟可不止这个数字。 禁卫军统领摆了十二具尸体以后,就悄悄禀告凌非墨。 凌非墨的脸色一下子沉了。 一个枯井里,居然有不下百具女尸,且女尸各有各的惨。 “魏相啊魏相,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女儿!”凌非墨眸光冷而愤怒,一转头看向南战痕,“南战痕,你身为魏可晴的夫君,你可知道这些女子的死?” “回皇上,府里的事情一应是夫人在管,上上下下的下人有无数,我从不曾在意,哪里想过那些个女子未曾再见过,居然是死了!”南战痕当然不能承认这件事情他知道,他又不是傻了。 “皇上,臣的女儿一直都敦厚善良,绝不会做这些事情,此事一定另有冤情!不能凭借几具尸体就断言此事是臣的女儿所为!”魏相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认罪,辩解道。 南战痕也跟着帮腔,“是皇上,此事应该好好调查一番,臣也相信,臣的夫人,绝不会做下这等可怕的事情!” “南将军,你还能认出奴婢吗?” 南战痕的声音落下,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南战痕顺着声音朝着后面看过去,便看到一个面上带着伤痕,头皮被火烧的丑陋的少女,眉头皱了皱:“你是谁?” “南将军不记得了?你夸奖我的头发黑亮如同锦缎一般!”少女眼中露出一抹痛苦,落下了眼泪,“就因为将军这么一声称赞,夫人剪了奴婢的头发不解气,还用滚烫的蜡油抵在头上,最后更是倒上头油,一把火把奴婢烧成了这样!” 南战痕瞳孔缩了缩,明明想起来这个少女是谁,但却并不承认道:“皇上,臣并不认识此女!” “皇上,民女柳梦儿曾是南府婢女,民女亲自指证南夫人魏可晴恶毒狠辣草菅人命,民女如今这一身伤这一身惨烈都是来自魏可晴!”柳梦儿看向魏可晴满眼仇恨的说道。 “天哪,南夫人好狠啊!” “早年南夫人未曾嫁给南将军的时候,就听说南夫人身边的丫鬟换的勤,莫不是也都被南夫人给杀了?” “这算人证物证聚在了吧?” “在又如何?南夫人的父亲可是魏相大人,谁不知道魏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魏相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皇上能杀了南夫人?” “怎么杀不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人群之中小声议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些事情。 而此时,魏可晴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夫君,爹,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绑着我?”魏可晴恢复了理智,但眼睛跟脸上的红纹并没有消失。 “南夫人,奴婢柳梦儿,来看你了!”柳梦儿立刻看向魏可晴,露出一个仇恨不已的表情。 魏可晴听到柳梦儿,又看到柳梦儿如今那惨烈的模样,惨叫一声:“啊,鬼啊!” 挣扎想躲的魏可晴,忘记自己被捆着。 “南夫人,你害的梦儿好惨,梦儿从来没有勾引过将军,你为什么这般狠心恶毒?”柳梦儿面上狰狞森然,仇恨的模样,似自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你勾引本夫人的夫君,你该死,本夫人杀的了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休想害本夫人!”魏可晴以为柳梦儿是鬼,害怕的口不择言。 “可晴!”魏相声音沉沉低喝一声。 魏可晴肩膀哆嗦了一下,也看到了周围的其他人,以及柳梦儿的影子,意识到了面前的柳梦儿根本不是鬼。 然而,她的话说的太快,这会儿想要更改却已经改不了。 “爹,救我。”魏可晴渐渐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不记得自己双眼发红发疯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柳梦儿的突然间冲击,叫她现在脑子慌乱,根本冷静不下来,扑一冷静下来,便是意识到自己承认了残杀柳梦儿。 魏相眼见事态发展到如今,文武百官看着不说,还有老百姓们看着,只能深吸一口气跪下,“臣教女无方,让这个孩子做出这等事情,臣无颜面对皇上,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绝不包庇女儿!” 南璃月看着魏相的背影,半眯了下眼睛。 “大义灭亲,丞相果然是丞相。” “可不觉得这有点狠吗?做爹的,怎么能看着女儿死,而不求情?魏相求情的话,皇上会放过南夫人吧?” “魏相那是深明大义,他这么多人死亡,魏相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人群议论纷纷。 南璃月冷眼看着魏相的背影,思忖魏相的用意。 魏相就这么一个女儿。 死,是不会让魏可晴死的,是以退为进,把难题扔给凌非墨? “魏可晴残害多名女子性命,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着关押大理寺,十日后问斩!”凌非墨扫了一眼南王府两侧里占着的百姓,一身帝王气息威严无比道。 “啊,魏可晴脸上的怨气消退了,看来当真是被魏可晴残杀的人怨气冲天,魏可晴才是灾祸星!” 有人惊叫道。 众人纷纷朝着魏可晴看过去,发现她的眼睛还有脸上的红纹果然回府了。 “皇上,西浅国京城的怨气已经开始消散,唯余下的一丝也会在时日之后彻底消散殆尽!”钦天监立刻说道。 其他百官戏看到这会儿,高呼道:“皇上圣名,天佑我西浅!” 老百姓也跟着跪拜高呼。 南璃月看着端坐在主位的凌非墨一脸骄傲得意又虚荣的模样,就知道凌非墨对这一波吹捧很是受用! “皇上,这些死去的女子生前受尽磨难,死后入土为安方好,不过禁卫军要保护皇上,不如就让璃月安排帮助这些少女入土为安,也算为这些少女祈福,希望他们来世有个好归宿!”南璃月拱手一礼,一举一动,美丽如画,优雅无双,芳华灼灼。 第七十三章 我叫夜沐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看着南璃月绝美的容颜,妖娆的身段,还有那份独特的气质,色令智昏,一下子就忘了禁卫军统领的禀告。 “璃月你是个善良的,这件事情……” “皇上,这件事情还请交给臣来办,也算臣为女儿赎罪!”魏相立刻打断凌非墨的话,姿态恭恭敬敬的恳求道。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魏相,也不跟他争。 不过,她也不要魏相好过。 “皇上,你刚才想与璃月说什么?”说完,南璃月看了一眼魏相,语气冷淡却带着几分抱怨,“魏伯伯,皇上说话的时候,您也敢打断,知道的道你没有什么心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因为表嫂的事情,怨上皇上了,你下次可莫要如此了!您为高权重,人人都看着你呢,万一被人参一本,你说皇上罚不罚你?罚吧,魏伯伯你非是那个意思,不罚吧,可当真是打断了皇上说话!” “皇上,臣忧心女儿,心神恍惚,一心只想着为女儿赎罪,能叫他黄泉路上少受一些罪责,未能有冲撞皇上的意思,倒是南郡主,旁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怎么就南郡主觉得我冒犯了皇上他?”魏相看向南璃月的眼神一锐。 南璃月不理会魏相的反击,只是看了一眼凌非墨,“因为我是南璃月!” “好了魏相,璃月只是满心满眼都是朕,对朕的事情太过上心了,璃月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怎么你好像很生气?”凌非墨蹙眉。 魏相顿时不敢在说什么,恭敬道:“没有,只是臣心痛爱女,有些看什么都迁怒了!” “知道你爱女,如今情绪不好,允许你休息三日再上朝!”凌非墨摆摆手说道,有心想要亲近南璃月,但是余光扫到那几具散发着臭味的尸体,脸上越过一抹嫌弃。 “恭送皇上!”南璃月眼见凌非墨想要走过来,又嫌弃恶臭,心中冷冷一笑。 就知道,凌非墨这个人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他在意的不过是自己,是龙椅! 要不是今天在一切都发生在百姓面前,只怕凭借魏相的身份势力,魏可晴未必落一个收押天牢的下场。 南璃月微微福身,心中却不禁想起原身的记忆。 原身之所以会选择凌非墨,一开始被吸引的也是这个人为国为民的那份心,后来打开城门也是觉得凌非墨是个为国为民的人,他不会滥杀无辜。 只是,原身看错了。 凌非墨从来都不是一个把老百姓放在眼中的人! 不管是扶江村大水淹死又或者受伤的百姓还是南王府枯井之中魏可晴所杀的这些少女,凌非墨都不觉得有什么! 典型的痔疮长在什么地方最不令你担心的人! 偏他又聪明,知晓伪装! 送走了皇上,魏相与南战痕留了下来,两个人眼神皆藏不住的森然看向南璃月。 “魏伯伯节哀,表哥节哀!”南璃月冷冷的安慰道。 魏相看了一天南璃月,冷冷甩袖,“乳臭未干的小儿,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 “魏伯伯说什么呢?璃月怎么听不懂?”南璃月磨光清澈不解。 “哼!” 魏相冷哼一声,与南战痕一起离开。 等二人一离开,百姓们也开始散去,魏相的人开始搬运尸体,南璃月便不再多管准备出府。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树,没有看到夜无寒。 要不是袖子里贴着肌肤的碧血玉,还带着微凉的温度,她只怕都要以为那个人不曾出现过。 南璃月走出府,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似乎因为今日的事情,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改观,倒也没有谁指指点点,说着卖国贼灾祸星。 准备去云觉寺,南璃月已经几日不曾见到儿子,怪想念,便想买一份南沐星爱吃的糕点,买一串糖葫芦回去。 “老丈,麻烦给我两串糖葫芦!”南璃月走到糖葫芦的老者面前,买下两串糖葫芦,忽然发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回头看过去,余光扫到了醉仙楼二楼的白老头,同时还有那一道不想见,但是却总能碰上,还意外帮助了她一把的身影。 醉仙楼二楼。 南璃月摘下腰间的碧血玉递给夜无寒,“多谢。” 虽然很不情不愿,但是对方的确帮了她。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收回了视线。 一拢金线勾勒的墨色锦服,叫他全身透露出一种优雅,神秘,无双,令那本就俊美如天人的容颜更加俊美。 哪怕只是那样冷淡的态度,居然给人一种他本就是那样。 “娘,你不生气了?”南沐星拽了拽南璃月的袖子,可爱他乖巧的问道。 南璃月一点南沐星的脑袋,“已经气饱了!” 同在醉仙楼谈事的魏相与南战痕看到南璃月一桌,魏相看了一眼南战痕,南战痕微微颔首。 “表妹,这么巧,你也在,这几位是?”南战痕的目光落在夜无寒与南沐星的身上,眸光流转透着探究。 南璃月倒是没有想到南战痕在这里,她正要说话。 南沐星可爱的开口道:“他是我白爷爷,他是我爹爹,我叫夜沐星,叔叔你是谁啊?你是我救命恩人南郡主表哥?表哥是什么?” 南璃月:“……” 她能说,她被她儿子这一手操作给惊到吗? 夜沐星。 夜你个头! 南沐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一操作,能吓死人! “夜?”南战痕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的和蔼道:“我南将军南战痕,表哥就是亲人的意思!” 说完。 南战痕看向夜无寒,微笑问道:“在下西浅国司南将军南战痕,不知道周围兄台怎么称呼?” 夜无寒看也不看南战痕一眼,优雅而矜贵的清浅着杯中的酒。 玄决看了一眼南战痕,手中长剑往前一横,“我家主子的身份,不是你能探究的!” 南战痕呼吸一紧,不是他能探究,莫非是那个夜。 “打扰了。表妹,这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可要好好招待!”南战痕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夜家之人。 但是知道他的身份,还胆敢如此冷傲的人,只怕八九不离十。 南璃月怎么会认识夜家的人? 南战痕怀着狐疑的心离开,与魏相去商议对策。 南璃月等南战痕一离开,眉头便皱了起来,“南沐星,谁准你多事的?还夜沐星,你能耐了!都能给自己改姓了?” “我这不是担心暴露我的身份,坏了娘亲的事情!”南沐星可爱的对着手指,“再说师父也不介意的对不对?” 夜无寒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头,没有回答,却淡淡看了一眼南璃月,很显然以这般姿态告诉南璃月,他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南璃月烦躁的要死,只觉得这发展太过诡异。 而就在这时,屋顶传来脚步声,三人分别抬头看向屋顶,就见笨重的脚步声停下来之后,解开了屋顶的瓦片,然后无数花瓣从屋顶落了下来。 “南璃月,小爷喜欢你,要你做小爷的女人,小爷不介意你五年前怀孕的事情,愿意给你一平妻的位置,怎么样感不感动?”魏可敬踏着花瓣,一身白色的锦服,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折扇,一摇一摇的装逼道。 南璃月看着魏可敬嘴角抽了一下。 这魏可敬脑子有问题? 他姐姐被人揭穿了老弟,如今关入天牢,十日后问斩,这货一点都不担心,连表示都咩有,还有心情让人撒花瓣,装逼来追她? “南璃月,小爷自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对你一见钟情,当你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深深明白什么叫打是情骂是爱,所以小爷决定要你做小爷的女人,来,投入小爷的怀抱吧,让小爷疼你,这年头会不介意你不是清白之身还怀过孩子的人不多了,你可千万别错过小爷!” 魏可敬一副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的模样,骄傲的仰着下巴看向南璃月,一副南璃月绝对会投入自己怀抱的模样。 南璃月眼角抽了抽。 魏可敬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人也黝黑一些,本来穿一些深色的衣服也不显,但他偏偏穿了一身白衣,简直丑的令人眉眼看。 “是不是感动傻了?小爷就知道,像你这种没有清白,还有过孩子的女人,有个人要就感动不已!”魏可敬没有半分自知之明的说道。 南璃月余光扫了一眼看戏的白老头,震惊的玄决,以及一拢墨色锦服容颜俊美高冷,但此刻目中掠过一抹别样光芒的夜无寒。 “沐星我带走了!”夜无寒清冷说道,周身本就高冷的气息,陡然间染上一抹寒意,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的背影离开,魏相与南战痕眼下又不能留下儿子,心中怒视生气一股冷怒。 “魏可敬,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南璃月是皇上凌非墨的女人,你跟皇上抢女人,皇上知道吗?”南璃月幽冷的看向魏可敬,余光扫过另外窗户边的魏相。 魏可敬一噎,害怕了下。 却又强撑道:“小爷才不信你是皇上的女人,你若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早就接你入宫了,你还能只是南郡主?” 第七十四章 位之不正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什么时候皇后也能随随便便接入宫?”南璃月一双凤眸之中藏不住的幽冷,深深的看着魏可敬,模样不削至极。 还未曾走远的夜无寒听到南璃月的话,俊美的双眸掠过一抹几步可查的冷芒,侧身离开的时候,眼尾余光看到南璃月,光芒冷漠。 “呸,什么皇后?皇上怎么可能娶你,你也别太高看了你自己!”魏可敬说的挺自信狂傲,但内心一阵心虚,“小爷告诉你,整个京城除了小爷愿意娶你以外,没有人愿意娶你,还皇后!” 魏可敬并不相信,但也不得不害怕万一。 “南璃月,小爷告诉你,小爷一定会让你成为小爷的女人,我们走着瞧!”魏可敬放话,不信南璃月所说。 南璃月不愿意与魏可敬纠缠,提起魏可晴问道:“魏公子还是先别沉溺在情爱,你姐姐都被关入天牢,十日后处决你还不知道吗?” “我姐姐?开什么玩笑?”魏可敬嗤讽看向南璃月,“我姐姐可是丞相之女,将军之妻,死,你开什么玩笑呢?” “不信,那你问问你身后的爹啊!”南璃月看向藏于后面的魏相。 魏相多少不及被人看到。 魏可敬见到他爹,本能害怕,朝着他爹走过去:“爹。” “南郡主真会扯虎皮!”魏相言有所指。 南璃月不惧半分,“那魏相在朝堂上参本郡主一本!” 魏相顿时沉默。 气氛,尖锐而冷凝,就是魏可敬再看不出来情况,也察觉到不对。 南璃月目送魏相离开,魏可敬还想纠缠南璃月,但是看到他爹的背影,没敢再纠缠,先跟着他爹回去。 南璃月也离开了醉仙楼。 然而,他们离开,却留下了叫人议论纷纷的事情。 “南郡主什么意思,皇上是要娶南郡主为皇后吗?” “听说原来的皇后被废了,已经成了嫣妃,后位空置,莫不是当真是留给南郡主的?” “忽然想起来,五年前南郡主打开城门,算是如今新朝的功臣,论起来的确够资格当皇后!” “……” 南璃月出了醉仙楼便想要去找儿子,但是想到岑柔的弟弟需要针灸,便改道去了尊月堂。 尊月堂后院。 南璃月给岑柔的弟弟用针过后,看向宵风。 “你觉得魏可晴会死吗?”宵风问道。 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睛,“死大概是死不了,魏相围观多年,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不为过!” 真想救女儿,不可能不会没有手段。 宵风微微顿了一下,蹙眉:“听你的语气,似乎你根本就没有弄死魏可晴的心,那你绕这么大一圈做什么?” “魏相不死,你怎么杀魏可晴?”南璃月反问。 宵风微微沉默。 南璃月淡淡说道:“你不要总想着很快就把人弄死,我能真的把人弄死,你就能一下子接受西浅国?” 势力呢,人才呢?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她你不信如今的西浅国朝堂之上,能有知道宵风前朝太子拓跋余这个身份,就纳头来败的。 “魏相,魏可晴,南战痕,凌非墨,南嫣然,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至于你,阳光别拘泥在此处,你要知道我只是复仇,而你是复国!”南璃月提醒道。 宵风太过关注这些人。 而他一朝太子,尤其是一个想要复国的太子,可不能仅仅把眼光放在这些人的身上。 “我知道。”宵风应道,复杂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知道宵风既然能说出这句话,很显然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我什么也不用做,魏相他们的眼睛便会落在我的身上,趁着这个灯下黑的机会,你该想办法入朝为官,而不只是一个大夫!”南璃月建议道。 她扑一现身,借着尊月堂堂主这个身份,一把将南嫣然拉下后位。 打那个时候期,也南嫣然一脉的所有人,目光就都会落在她的身上,这个时候暗地里可以做的小动作,可就多了。 简单聊了一下,南璃月带着药离开尊月堂回了南王府。 “主子,不去夜府把星儿接回来吗?”红菱看到一会南王府就沉默的南璃月,轻声询问道。 南璃月沉思着,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夜无寒到底认了星儿做徒弟。 她想尽办法都没有阻止,另外白老头也跟过去了,她暂时还是先松松手,省的太过紧张,反倒被对方看出些什么来! 一日,两日。 南王府里,魏可晴不在,南战痕不归,硕大的府邸下人们开始人心惶惶,原本被魏可晴掌控的牢牢的府邸,人心不知不觉的发生了改变。 第三日。 南璃月悄然出门去尊月堂给岑柔的弟弟施针,方又回了府邸。 第四日,第五日。 第七日,第八日。 眼看着距离魏可晴要被杀的日子,就只剩下明后两天,但是魏相那边居然还没有动静,这是真的要牺牲魏可晴了? 南璃月红唇勾起一抹讥诮。 魏相若这么如此的就让女儿死了,他真的会很失望。 第九日,还是没有动静。 莫非真的要等明日才有动静? 南璃月一早醒来,吃着早饭,听到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议论。 “听说了吗?西郊的桃林昨晚有神光闪烁,据说有什么宝贝被人发现!”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早上采买的说,昨夜桃林一夜之间出现霜降,神光闪烁之处,挖出一块石碑,听说石碑之上刻着什么,我听说那石碑已经被送到了宫中!” “……” 下人们议论纷纷。 南璃月吃过早饭出了将军府,就听到外面的人议论的更多。 她来到一处茶摊,茶摊上有一个说书人,说书人正绘声绘色的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亲眼所见。 南璃月也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西郊之处的桃林,夜晚里有光闪现,然后就有人发现桃林一夜之间被白霜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而神光闪现的地方,更是发现了一块石碑。 这说书人应该是有什么消息来源。 南璃月发现对方连石碑上写了什么都知道。 “位之不正,邪怨缭绕,若要化解,为大赦天下方存不世功德!”说书人吊足了听书人的心,一字一字说道。 这一番话有些简单,简单的就是老百姓也能听出意思。 “位之不正!”南璃月呢喃了一声,抬手放下十文钱,起身对红菱道:“红菱,我们去看看那白霜覆盖的十里霜林。” 二人朝着十里桃林的方向走过去。 一路上有人认出南璃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南璃月能听到,别人也能听到。 “卖国贼!” 忽然,一道声音恨恨的骂了一声。 南璃月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块骂自己乞丐丢出来的石头迎面而来。 红菱手中暗藏真气一拍,那回头反砸了回去。 那乞丐砸人不成,反被砸出了血。 “卖国贼,就是因为你,我爹娘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能做皇后!”小乞丐愤怒不已,捂着流血的额头。 南璃月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缓缓走过去。 那乞丐看着他靠近,梗着脖子,“我不怕你,你有种就杀了我!” 南璃月抬手抓住小乞丐的手,十二岁大的少年,胳膊瘦的能看到骨头,那带着脏污的衣服下面,也是排骨一样的小身子。 “你想做什么?”小乞丐挣扎。 南璃月低头淡淡看向他,“怎么?他死都不怕,还怕我做什么?” 取出身上带着的药膏。 南璃月帮着小乞丐将额头的伤处理好,便看到一个年龄大一些大约有十六岁左右的乞丐,带着一群年龄都在十岁左右上下不等的少年乞丐,一个个将她包围起来。 “放开狗蛋!” 南璃月处理好面前小乞丐的伤,放开了人,抬头看向周围围绕着的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 南璃月看向那年龄更大一些的少年乞丐。 那少年乞丐并不理会南璃月,而是抓着狗蛋,给其他人乞丐一个讯号,这些乞丐迅速分开来跑走。 “造孽啊!这可都是五年前死了爹娘的孩子!” “可不是吗?都是某个卖国贼,结果那卖国贼消失五年,再回来还是郡主好好的,往后有成为皇后,没天理哦!” 南璃月听着议论,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她本身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人长得绝美,却清清冷冷。 此刻,她的心情并不高涨,看人的时候,绝美的凤眸冷冷凉凉。 被看到的人,顿时感觉到好似腊月天,被人从头顶倒了一盆冰水,不仅仅是凉,也更不紧紧是冷。 被南璃月眼神吓到的人,不敢在议论。 南璃月收回带着红菱继续往前走,走动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红菱,京城里像刚才那样的孩子,还有多少?” “挺多!他们年纪小,一般都在比较偏一些的地方!”红菱应声。 南璃月就说,自己回来之后也有一段时日,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小乞丐,原来是被欺负着并不能来这繁华之地讨饭。 第七十五章 好手段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远远离开的南璃月并没有注意到,一道墨色锦服的夜无寒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俊美高冷的容颜看不出神色,唯有一双眼睛收回视线之后,看向了那些逃走之后,发现南璃月没有追上来,此刻正探头看着的小乞丐。 夜无寒放下车帘,马车幽幽前行。 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盯着马车,悄悄的跟在后面,直到看到夜无寒的马车进入了京城叶家,直到晚上都没有出现,才悄悄离开。 “主子,人已经查到,是西浅国丞相魏闵以及司南将军南战痕派来的人。”玄决恭敬禀告。 夜无寒看了一眼不远处认真修炼,明明修不出内力,却认真的南沐星,随意挥了挥手。 玄决立刻意会。 主子的意思,便是不管了。 然而…… 玄决恭敬站在主子的身后,忍不住胡乱想,主子到底对星儿的母亲,有多么讨厌,甚至都不愿意南郡主借夜家的势力。 那一日醉仙楼出来,发现被人跟踪,就来了叶府。 叶,夜。 别看同音,可地位身份却天差地别。 同一时刻,魏相府的书房。 监视跟踪夜无寒的人回来禀报道:“回相爷,将军,我等已经跟了那人九天,确定他是进入的是叶家,不仅如此,奴才等人还从叶家的下人口中打听到,那人是叶家早年在外的嫡系少爷,不日回的京城。” “叶?” 魏相与南战痕对视一眼,魏相挥手让下人退下,“你怎么看?” “那人的气度与傲然,不似普通人。不过京城叶家也是清贵世家,他们家的弟子继承人,的确有那个傲的资本!”南战痕说道。 “只要不是那个夜,就没有关系!怕就怕是那个夜!”魏相危险的眯眼。 南战痕颔首,想到那一日的情景:“我倒觉得不管是不是,南璃月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怕不怎么好,你没有看到在魏少爷找南璃月茬的时候,那人是离开,而不是相帮吗?” 魏相一回忆,也是如此。 “那就无需忌惮了!明日的早朝,你我二人合力!” “明白。” …… 十里桃林。 南璃月远远的看过去,果然白蒙蒙一片,十里桃林好像被白霜给覆盖,一层白色铺陈过去,美轮美奂。 待走进,南璃月抬手摸了一下白霜。 没有一点温度,白色的粉末,不是免费,倒有些像是白矾。 人为。 石碑。 一夜之间。 南璃月丢开手中的白矾粉末,接过红菱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回了。” 她已经知道魏相到底打算怎么救魏可晴! 好手段! 不过…… 其位不正! 魏相看来也是对凌非墨要处死自己的女儿,恼怒后也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 回府的途中,南璃月看到那个用石头砸她的乞丐。 当时她本想给那乞丐一些钱,让他们傍身,但周围都是人,财不露白,一群年龄不大的乞丐,她的钱给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才没有给他们钱。 缓步跟上在狗蛋的身后,南璃月看着小家伙受了伤也不休息,跑来跑去,跑到一处破庙。 破庙荒废了起来,大门都没有。 里面的东西也都半空,但好歹是个房间,破庙里一眼看过去,居然有不下五十多名年龄不大的乞丐。 “南璃月!” 南璃月太过震惊,倒是忘记了隐藏身份。 被喊狗蛋的人看到南璃月,立刻就像是见了天敌的小兽,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防备尖锐。 同时,南璃月看到那些其他的小乞丐,有害怕的,有拿起树枝做的木棍做兵器,防备的看着她。 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悄然跑了出去。 南璃月与红菱都看到了,但是谁也没有阻止。 不多时,先前南璃月见到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陆陆续续又带着二十多名小乞丐跑了回来。 “南郡主,狗蛋未曾伤到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追到这里?” 为首的少年颇为忌惮的看向南璃月。 做乞丐救了,他太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命在权贵的手中有多廉价与不起眼。 别看京城人人都在议论南璃月,说南璃月是卖国贼。 可也只敢说,谁敢真的动手? “想要吃饱穿暖不在挨饿受冻吗?”南璃月没有回答那少年,而是每股黄掠过这些身形小小,瘦骨嶙峋年龄都不大的乞丐,看向为首的少年。 很显然,这个少年是这些小乞丐们的大哥,他说的话,这些人绝对信服。 “想读书吗?” 南璃月看着那少年眸光陡然震惊了一下。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吃饱穿暖不挨饿受冻,还能读书识字!第二,我给你一万两,你自己来安置他们!”南璃月轻轻说道,拿出一万两银票。 那少年眉头皱了起来,“你要帮我们?在你打开城门,害的我们成为孤儿以后?” 南璃月不知道该怎么跟少年解释。 “罢了,想来你们也不信我!”南璃月将自己身上的碎银,还有红菱身上的碎银攒到一起,大约也就五十两的样子,弯腰放到一侧的地上。 抬头看了一眼那少年道:“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求救无门,你们可以去尊月堂,尊月堂的神医与我认识,你们报我的名字,尊月堂会帮你们!” 说完。 南璃月转身离开。 她想要帮这些少年,但现在看来这些少年不会接受她的帮助,她还是借别人的手创办一个收容所,专门收养这些十八岁以下未成年的孩子。 “虎子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狗蛋不解的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抓了抓额头,“我之前打了她,她好像没有生气,还给我上了药,那药一碰到伤口,我的伤口就不疼也不流血了。” 说话间,其他小乞丐将地上的银子捡了起来。 五十两。 对于南璃月而言不过是出门带着一点的零碎银子,可是对被欺负总是吃不饱的小乞丐们而言,却是一把从来没有见过的银子。 回了南王府。 南璃月的心中总是无法忘记安歇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她开始盘算着如何创建收容院。 既然决定了收容这些孩子,那就不可能紧紧只是让他们能够温饱,自然还要考虑前程,但她的名声…… 南璃月忍不住扶额,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在京城她的名声,当真十分狼藉。 之前一直针对南战痕魏可晴魏相凌非墨南嫣然,心神都不在别的身上,便忽略一直都没有注意。 “师父,你回来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欢快声音响起,紧跟着一道身影冲出来。 南璃月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孙青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的时候回来的,不过师父不在,星儿也不在,我还以为师父去了夜府,还专门去了一趟夜府,但是夜府的下人说主子离开了,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了。”孙青扬随意的说道。 南璃月却是一怔。 “夜无寒不在夜府,离开了,并且许久没有回去了?” 夜无寒把星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什么时候没有回夜府?”南璃月眉头一皱,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夜无寒不会是沉寂拐走了她儿子? “听说是九日前出门,就没有再回来!”孙青扬发现自己师父脸色还可怕,身上的气息也好可怕,悄悄抖了抖。 南璃月周身的气息冷凝了一下。 九日。 那不就是醉仙楼分开的那一日。 “红菱,魏相与南战痕今日可有什么动静?”南璃月询问。 红菱回禀道:“他们近日来频频关注叶家。” “叶?”南璃月目光一凛。 看来夜无寒是怕她借用他们夜这个姓氏的带来的势力与强大,故意遮掩自己的夜非是叶! 真是小人之心。 她南璃月对付几个仇人,还需要借别人的势? 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红菱……” 南璃月正想让红菱去叶府把南沐星接回来,但是想到当时南沐星告诉南战痕夜无寒是他爹。 “这该死的臭小子,真是挖的一手好坑!” 南璃月一脸冷厉严肃,脸色沉的能滴出墨。 “红菱,你去叶府把南沐星接回来,也别留在京城,直接把人送回青黄山,派人好好看着,不准他在逃出来了!”南璃月这次真生气了。 红菱领命:“是,主子。” 孙青扬发现师父心情不太好,连忙转移话题,掏出一份名单道:“师父,这是你让我调查的天煞孤星又煞气极重之人的资料!不过……” 孙青扬说道这里,语气顿了一下。 “师父,天煞孤星的命格,本就少有,还要同时兼具煞气极重,真的不好找!我到目前只找到两个天煞孤星的命格的人,不过煞气极重的人倒是很多。一个天煞孤星加上一个煞气极重的人,可不可以啊?” 南璃月看着孙青扬可可爱爱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往后不用在找天煞孤星跟煞气极重的人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 能拥有天煞孤星还他煞气极重的人,当今九州只怕也就那么一个。 根据遇到夜无寒之后所遭遇的种种,不管是恩惠大师,碧血玉,自己三次解决夜无寒的邪气失控,还是夜无寒解决自己的怨气失控,都指向—— 第七十六章 愿尽绵薄之力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那个恩惠大师没有明言的人,只怕就是夜无寒。 “不用找了?那师父的情况?”孙青扬担心的问道。 “已经找到人了。不说这个,你回来的正好,为师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不,应该说需要你们孙家去做!”南璃月淡淡说道,一语接过天煞孤星命格的事情。 孙青扬立刻被师父郑重的神情所感染,“师父什么事情?” “我打算建立一个收容所,收容无家可归的十八岁以下的无父无母的孩子,同时也想要教导他们读书识字!”南璃月认真说道。 孙青扬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只要是她师父的想法,她都支持并且赞同! “我都听师父的!”孙青扬二话不说支持道。 南璃月轻轻点头,“好了,你去休息!” 看着孙青扬离开,南璃月看向皇宫的方向,微微勾起红唇。 只是…… 听到南沐星不跟红菱回来,南璃月的红唇又抿了抿,成一条线。 “罢了!” 南璃月淡淡应了声,让红菱下去休息。 翌日。 也是当初凌非墨定下魏可晴死去的最后一日。 一大清早,孙青扬便开心的陪着南璃月吃过饭,便跟南璃月讨论起要建立收容所的具体章程。 “师父,孙家在京城有一处很大的空地,既然见收容所,还要教它们读书识字,不如创建成一个书院吧?”孙青扬说道。 南璃月静静思考了一下,“书院?” “嗯,反正收容的孩子一视同仁,那就建立一个书院呗!”孙青扬点点头,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反正也不差钱!” “这不是差钱的事情!”南璃月轻轻说道。 收容所是收容那些无父无母孤苦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可以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然而书院是书院,两者若混为一谈,到时候只会收容所不是收容所,书院不是书院。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可以建造一个书院!”南璃月想到夜家,目中一深,决定自己不能简简单单只有一个尊月堂的力量。 至少九州天下各国,她也要拥有自己的力量。 只有站在与夜家同等的高度同等的神秘,她才能在星儿的身份曝光,保护好星儿,有足够的能力与夜家争夺星儿。 “我帮着师父一起,师父有什么直接吩咐!”孙青扬眼睛亮晶晶跃跃欲试道。 南璃月看着孙青扬这般稚嫩的模样,“你去找星儿玩,帮我盯着星儿!” “那书院还有收容所?”孙青扬问道。 南璃月想到书院,书院不可能一下子就建立起来,更别提她还想要把书院发展成一股势力。 但收容所却要提前建立。 本来倒是想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孙青扬去办,到底是她的徒弟,但想到孙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也是该叫孙青扬回孙家掌管孙家。 毕竟凌非墨不在打压孙家之后,相信老爷子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教导孙青扬如何领导掌控一个家族! 吃过早饭。 孙青扬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想着出去玩。 南璃月也的确要出门,二人便一起出了南王府,刚一出大门,就听到锣鼓铛铛铛的声音响起。 “天降祥瑞,十里桃林挖出挖出人参娃娃,皇上感念天佑西浅,故此大赦天下啦!” 铛铛铛—— “大赦天下了!有亲人的迅速去接亲人!” 南璃月走在街上,发现老百姓们看到她都记不起来议论,反而是议论起大赦天下来。 “大赦天下,怎么忽然间大赦天下了,那些个作恶多端的人,也被赦免了吗?” “这大赦天下大赦的是不是有些奇怪?” “就是啊,一个祥瑞而已,有必要大赦天下吗?” 老百姓们没有见到人参娃娃,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参娃娃能叫皇上大赦天下,对于大赦天下这种并不与自己贴身相关的事情,一众人表示很莫名。 南璃月凤眸之中掠过一抹讶异,后微微一思索明白了。 老百姓们关心的无非是吃饱穿暖,大赦天下除非是家中有亲人有了冤屈在大牢里,否则大赦天下对于更多的老百姓而言,并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 还不如免税一类。 “十天前,皇上叛了魏相的女儿魏可晴斩首,今天要被斩首的时候,皇上又大赦天下,我怎么就觉得这事儿戏的很?” “嘘……别乱说,不管是皇上还是魏相,都是你我不能议论的人。” “看破不说破!” 南璃月一路走,听到不少言论,可更多的老百姓们的日子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忽然,南璃月正走着,一个人被从旁边的酒楼给推了出来。 “滚滚滚,我们酒楼没有剩饭剩菜,有也不给你!” 一个小二推搡着一个穿着打着不定但却洗的十分干净长袍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不小心碰到南璃月,立刻道歉:“对不起,姑……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这人,讶异了一下。 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温和而平静,只是在惊讶居然遇到了她。 而自打回京,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平和的一双眼睛。 “抱歉!” 男人道了一声抱歉,十分书生气斯文的一拜,然后转身离开,不在纠缠小二。 “师父……”孙青扬看向南璃月,询问要不要叫住那个人。 南璃月摇了摇头走入酒楼。 “小二,刚才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又为什么来酒楼之中讨要剩饭剩菜,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乞讨之人!”南璃月向小二打探。 那小二得了一两银子,眼睛一亮,将银子藏起来,“那个人叫闵山是个穷书生,早年也也当过官,不过后来新帝登基辞了官。” “可知道为什么辞官?”南璃月询问。 小二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便将直到的说出来,“大概是顶撞了新帝,呵斥新帝不配为帝还是怎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挺穷困的,一个人靠着给人抄书赚钱,代谢书信,卖画赚钱,但赚来的钱,全部用来照顾那些个小乞丐了,讨要干净的剩饭剩菜也是为了那些小乞丐!” 小二说着,一副搞不懂的模样,“你说说他图什么呢?好好的官老爷不做,好好的钱全散出去,自己过的穷困潦倒!” 图什么? 自然是什么也不图。 因为那人有一颗怜悯天下的心。 “不知道那人住在什么地方?”南璃月询问道。 小二指了指方向,“朝着前面一直走,会有一个卖画的摊子,他每日里就在那里!”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南璃月起身离开了酒楼,按照小二所指的路走了一段时间,果然看到一个画摊子,几个小乞丐帮着对方看着摊子,对方则似乎在给一个人代写书信。 “姑娘,代写书信?一封书信三文钱一夜,多加一页,便是多加两文!”闵山发觉有人过来,不等看清楚是南璃月便开口。 等看到南璃月,闵山眼神平和的点头。 “我回京城以后,旁人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纵然不议论的人,那眼神也藏着东西,不过是碍着我的身份,但唯有你,眼神最为平静,似乎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卖国贼!”南璃月坐在一侧的凳子上,眉眼温和看向闵山。 闵山动作停顿了一下,收了笔,“当年的事情,老百姓不明就里以为是南郡主的错,但实际上纵然没有南郡主,一切也不会改变,唯一不过是早晚而已!” “可打开了城门,错了就是错了!”南璃月说道。 闵山看向南璃月,并不对之前的事情多说,只是温润礼貌的问道:“不知道南郡主如今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建立一座收容所,想请先生掌管!”南璃月开门见山。 闵山震惊了一下,抬头认真看向南璃月。 如果说之前只是淡漠的扫过南璃月,并未曾将南璃月放在心上,也未曾认真对待,那么这一刻闵山便认真起来。 南璃月任由闵山打量,二人四目相对,看在不知名的人的眼中,便似郎有情妾有意,彼此含情脉脉对视。 然而实际上,不管是闵山还是南璃月,他们的眼神都十分的干净清澈。 “只希望南郡主此想法,非是一时之想法!”闵山收回视线,他相信这一刻南璃月所说的是真的。 南璃月颔首:“所以,我才把一切都交给先生。先生放心,我纵然真的撒手,也会让收容院自给自足,绝对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自给自足?”闵山眼里的光跳了一下。 南璃月一脸认真,“是,所以我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一起!” “这收容所,可有别的含义?”闵山到底也是当过官的人,该有的心思也不会少。 南璃月保证道:“先生放心,我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生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闵山愿意为那些孩子尽一份绵薄之力!”闵山起身对着南璃月认真一拜,“不管南郡主到底是什么用意,南郡主都是第一个想要帮助这群孩子的人!” 第七十七章 挑拨示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叶府。 南沐星一大早醒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练功,时不时的看向院子的门口,每当有脚步的死后,变欣喜的看过去。 看到是府上的丫鬟,便一脸失望。 “嗖!” 夜无寒一袭与墨色金线勾勒云纹的长袍,坐在凉亭之中看着今日呈上来的密信,看到那边不认真练功的南沐星,抬手一道劲气弹在南沐星脑袋。 “哦哟!” 南沐星捂着被弹了一下的脑袋,看向凉亭的师父。 “不专心!” 夜无寒放下手中的密信,俊美的双眸淡淡看向南沐星,声音清清冷冷,如同冬日冷泉叮咚。 南沐星索性不再练功,走到凉亭边,闷闷的坐在夜无寒对面。 “十天了,我娘亲已经十天没有见她可爱的星儿,除了昨天让红菱姨姨过来接我,自己都不过来,我好伤心啊!” 洗着鼻子,南沐星一副我好伤心,好伤心的表情,但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滴溜溜转,时不时偷瞄一下夜无寒。 夜无寒看着小家伙在自己面前耍宝,内心一柔,却并没有说话,继续看起密信。 “哎,好惨的小星星啊!娘亲娘亲不碰陪在身边,想娘亲了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去见娘亲呀!” 南沐星一脸可爱,胳膊撑在桌子上,捧着脑袋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继续看密信。 “小星星,好可怜,不能认娘,为了帮娘亲,居然挖了个坑把小星星埋了!”十天不见娘亲,想去见娘亲,却又担心见到那一日娘亲的表哥。 一想到自己跟对方说师父是爹爹。 南沐星就后悔了。 他有了爹,娘亲又不能是娘亲,想要见娘亲一面…… 夜无寒仍旧看着密信,俊美却冰冷的双眸,随着南沐星的闹腾,掠过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这笑意一闪而过,快的任何人都捕捉不到。 “师父。” 南沐星看夜无寒一直都没有反应,小手可爱的朝着夜无寒那边伸过去,扯了扯夜无寒的衣袖。 夜无寒继续看着密信,眼里的冰冷几步可查的笑容。 “师父爹?” 南沐星试探的喊道。 “噗嗤!” 一侧的玄决忍不住笑出了声,“师父爹,这是个什么称呼!” “师父爹,你帮帮小星星,小星星想要光明正大陪在娘亲的身边!”南沐星实在忍不住了,跳下凳子,朝着夜无寒冲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撒娇耍赖,“师父爹,你帮帮小星星吗?” 夜无寒低头看向抱住自己胳膊的南沐星,眸光流转。 “夜沐星?” 夜无寒声音淡淡,尾音上挑。 南沐星讨好一笑,“师父爹,小星星错啦,小星星不应该藏小心思,想要借师父的身份帮助娘亲吓唬坏人,小星星错啦,小星星以后都不敢啦,你原谅小星星好不好?” 夜无寒只是淡淡看着讨好他,给他按摩的南沐星,继续看密信,半点也没有妥协的样子。 “呜呜……” 南沐星眼见怎么求师父也没有用,忽然吸着鼻子,眼泪就落了下来。 夜无寒看着前一刻还好好的南沐星,这会儿忽然哭起来,目中飞速扫过一抹担忧以及慌乱,不过很快他又恢复过来。 “师父,小星星的娘,真的可惨了,没有爹爹,没有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养着小星星!” 吸着鼻子,原本假哭的南沐星,真的哭起来。 夜无寒的目光微微深了。 “白爷爷说,当年娘亲被一个人丢在青黄山,怀着小星星带着伤,天还不作美下着雨,娘亲一点一点的爬到一处山洞,磨烂了血肉,自己咬断脐带才生下的小星星!” 夜无寒一双俊美的双眸,眸光一凛,剑眉微微蹙起。 “娘亲可好了,白爷爷说,要不是娘亲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帮助小星星保存一点气机,小星星根本就活不下来!” 南沐星越说越难过,眼泪止都止不住,“小星星想要保护娘亲,照顾娘亲,可小星星太小了,不止如此,小星星还拖了娘亲的后腿!” 夜无寒看着越哭越难过,打着哭咯,喊着我要娘亲的南沐星,俊美的星眸之中眸色深邃寒凉。 “根据调查,五年前,南郡主的确是怀孕着被一个人扔在了青黄山!那之后五年,青黄山不曾在有别人出入!”玄决禀告道。 夜无寒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当视线落在哭的难过的南沐星,沉默片刻,“莫哭了,送你去见你娘亲!” “真哒?”南沐星吸着鼻子,落着泪,但眼睛却亮了亮,“那师父你现在就送我去吗?” 夜无寒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眼神里,闪过的狡黠,俊美的双眸里掠过一抹温和,以及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 “主子,您要带小星星去南王府?”玄决问道。 夜无寒低头看向南沐星那双仿佛若天上星辰一般亮晶晶充满了渴望与希冀的双眸,微微颔首。 玄决立刻盘算起来:“那主子带上叶昊。” 一行人自叶家出发,叶家的真正继承人叶昊看着夜无寒又看看南沐星,心却砰砰狂跳。 到了南王府。 南战痕因为魏可晴被释放,正陪着魏可晴一起回来,二人听说叶家的人求见南璃月,对视一眼,让下人把人请了进来。 夜无寒与南沐星一踏入南王府正厅,南战痕就认出来,这就是那一日醉仙楼见到的两个人。 叶昊一见到南战痕便开始与对方寒暄起来,三言两语就道明来意,也知道了南璃月如今不再府中。 南璃月不在,叶昊看了夜无寒一眼,发现对方居然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可以等南郡主回来,然后就与南战痕寒暄起来。 这过程,南战痕不着痕迹大厅夜无寒的身份,叶昊自然也是遮掩。 叶家到底在京城之中也不小,另外京城之中也隐约有叶家与凰城有那么一丝关系的谣言,夜无寒不把南战痕放在眼中,不寒暄倒也能解释的过去。 当然叶昊也聪明,几次引导到南战痕的身份,仿佛无意似的有意点名,南战痕纵然是将军,但这个身份很尴尬。 这一等,直等到了傍晚。 傍晚的时候,南璃月带着闵山一起回来。 二人今日跑了一天,将建造收容所的地方定下,并且已经订好了人开始动工。 南璃月此刻请闵山回来,是为了商讨,收容院里面的一些安排,以及如何订立规矩,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二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看起来相谈甚欢。 夜无寒得到南璃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与人相谈甚欢的一幕,当下眼神一沉,周身的气息冷的叫人胆颤。 南璃月私有所感,抬头看过去,看到夜无寒,眉头一皱,再看到儿子,眼中掠过一抹笑意。 “星儿。” 南沐星对着闵山点点头,表示一会儿在聊,便走向南沐星。 南沐星记得现在有外人,不能叫娘亲,便大人似的一礼,“南姨姨,星儿想你了,特地央求了爹爹来看你!” 哦? 南璃月讶异的挑眉,看向夜无寒,眼神带着怀疑。 夜无寒有如此好心? 之前哪一次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受制于人才把儿子带回来,这次…… “我有事需要处理,不方便照顾星儿,星儿喜欢你,所以你暂且照顾一段时间!”夜无寒眼神冷冷,视线在南璃月以及那个跟在南璃月身边的闵山身上一转,眼神之中一瞬间流转过什么,但是太快,捕捉不到。 南璃月闻言半眯了下眼睛,“我也很喜欢星儿,阁下放心,我会照顾好星儿。” 二人打着,只有彼此能听到的机锋。 夜无寒眼中再度浮现一抹冷恶,带着玄决离开。 叶昊看向南战痕,说了两句体面话,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留下一抹友善的笑容离开。 南战痕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眸光沉了沉。 “璃月回来了?你表嫂也回来了,正好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也算去一去邪气!”南战痕收回思绪看向南璃月,似是炫耀。 南璃月神色淡淡,将南沐星交给红菱,让红菱带他们先回明珠苑,这才看向南战痕,“恭喜表哥,表哥国人对表嫂是真爱,夫妻恩爱非凡,就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理解,表哥只是单纯的爱表嫂!” 南战痕目光一收。 “那么多救表嫂的办法,怎么就选择对表哥最不利的那一条?”南璃月看着南战痕,凤眸冷幽似藏着一抹冷笑。 位之不正。 凌非墨有多在意这个位之不正,今日朝堂之上的逼迫就有多生气。 南战痕一开始不多想,相信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但是经过她一提醒,她就不信南战痕不怀疑魏相的心思。 “表哥,我不知道我这次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表妹想说,你我都姓南,有道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字!嫣然能给表哥的,璃月也能给,不仅如此,还能给更多!”南璃月眼尾余光看到魏可晴一身盛装的过来,悄然靠近南战痕做亲昵状说道。 南战痕目光深了一下,看向南璃月。 “表哥,璃月吃了五年的苦,不想再吃苦了!璃月想要那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南璃月在魏可晴靠近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第七十八章 冒犯不得的存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战痕凌厉的双眸她划过一抹冷意,面对南璃月仿佛投诚一样的话语,不置可否满面冷意。 “夫君!” 魏可晴一声盛装走进,立刻就听到南璃月那一番要做皇后与南战痕合作的话,当下脚步带上一缕急切。 南璃月看着站在南战痕身边的魏可晴,凤眸眸光淡淡,“表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毕竟璃月也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说完。 南璃月看向很明显盛装打扮的魏可晴,“恭喜表嫂赶上大赦天下,只是嫂嫂往后还是为了表哥考虑,能不出门还是不要出门!” “璃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表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魏可晴一听这话,脸上浮出一抹柔柔的叫人并不会觉得生气被冒犯的怒色。 “表嫂误会了。” 南璃月看着生气的魏可晴,解释道:“表嫂到底杀了那么多人,得了大赦天下被放了,可百姓们还是知道了表嫂坐下的事情,您往后每出现在人前一次,旁人就想起这些事情一次!” 魏可晴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着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的魏可晴,南璃月继续说道:“想来表嫂也不希望连累表哥的!” 南战痕灵力的双眸中目光一沉,先前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表哥,表嫂,璃月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你多陪陪表嫂,也跟表嫂多说说话!”南璃月看向南战痕与魏可晴,留下一抹深意的眸光转身离开。 随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魏可晴看向南战痕,一脸温柔贤惠的说道:“夫君,南璃月先前的话,绝对不能相信,她铁定是挑拨离间!” “我知道。”南战痕应声,目光落在魏可晴的身上,又道:“你最近修身养性,暂时不要出门,等风声过去以后众人想不起曾经的事情再如从前。” “夫君,我懂得。”魏可晴应诺道。 离开客厅的路上。 南璃月走了一段还是人不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柱子,目中带着一抹狐疑,兀自暗道:错觉吗? 她怎么好像离开客厅的时候,看到夜无寒的身影? 南王府外的马车上,玄决看着一身冷意的主子,心微微的颤动着。 不明白主子二次悄然进入南王府要给南郡主一枚龙纹令,却一身令人胆颤的寒意,龙纹令也不给转身离开? “主子,龙纹令不给南郡主了吗?”玄决轻轻问道。 夜无寒想到客厅里听到的一幕,俊美的丹凤眼掠过一抹极致的冷,“死了才更好!” 玄决:“……” 明珠苑。 南璃月一回到院子,看到自己可爱的刻意光明正大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顿时就把夜无寒扔到脑后。 姓夜的还是永远消失的好。 一行人吃了饭,南璃月抽空陪了陪儿子,听他说在自己自夜府去了叶府,师父云云。 南璃月就在心中冷冷一笑。 狗男人,谁想要借你夜家的力量,我巴不得你有多远消失多远! 看着儿子睡了,南璃月走出儿子的房间,就看到还没有休息的闵山,温和道:“闵先生还未睡?” “有些睡不着!”闵山深吸一口气说道。 南璃月与闵山走到一处,来到院子处的凉亭坐下,下人们立刻送上茶点。 “可是缺了什么,哪里不周?”南璃月询问道。 闵山摇了摇头,“在京城五年了,我一直都在照顾那些当年失去爹娘的孤儿,但整整五年,只有南郡主找到我跟我说要建立一个收容所!” “帮的情分,不帮是本分,闵先生是个心怀天下的仁善之人,但您这般的格局不是什么人都拥有!”南璃月淡淡安慰道,但实际上她并不怎么会安慰人。 闵山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他失望的是朝廷。 “闵先生,别想那么多。我们再谈一谈收容所的细节,给这些孩子盖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每日管上三餐,只要有钱倒是不难。但想要持久,就必须有别的安排!”南璃月提起正事。 闵山点点头:“这些年我未曾成功办一个收容所,原因便是如此,没有钱真的很难!” “收容所明日动工,我会陪着闵先生过去查看,这段时间闵先生便将那些孩子登记造册,我的身份暂时就不用告诉他们,收容所一切明面上的事情,都交给闵山先生。”南璃月说道,心中已经开始有了盘算。 闵山点点头。 “这几日,闵先生便先住在我南王府,待收容所竣工,闵先生往后便坐镇收容所。”南璃月想到这期间还有许多事情交流,便决定先留下闵山一段世间。 除了收容所之外,后面的挑选人才才是关键。 这些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慢慢。 “那便打扰南郡主了!”闵山微笑着同意。 翌日。 南璃月带着闵山前去动工之处,二人连夜设计了图纸交给动工的人,然后告诉这些人之后的许多事情,找不到她可以寻找闵山。 忙碌了一个上午,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南璃月把剩下的事情交给闵山,自己则带着红菱回南王府,而闵山也则去找了自己一直都照顾着的那些孩子。 而南王府。 好多天没有见到娘亲的南秋原,一手提着自己的画,一手拽着魏可晴,然后把画往魏可晴的面前递。 魏可晴看向自己的儿子,目中掠过一抹忧愁。 自从这孩子又聋又哑,找了宫中太医,民间的大夫都不能治好,若一直如此自己的这个儿子就废了。 在牢里十天,夫君一日都没有去看过自己,虽然说是在外面想办法营救自己,可再营救,了自己爹爹都有空去看她,他却没有空。 如今她声名狼藉,若不是自己爹爹还是丞相,只怕夫君是要休了她。 想到现在的情况…… 不行。 她需要一个健康的儿子作为南战痕的继承人,如此一来她在府上的地位才会一直都不变。 戳戳戳,看娘亲走神的南秋原用手指不住的戳着魏可晴,眼中有焦急不解以及催促,似乎无声再说,娘你看看…… 魏可晴想要与南战痕在生一个儿子,但她剩下南秋原之后五年都没有孩子,想着她摸了摸肚子,想要找大夫给自己看一看。 “秋原乖,娘有事情,你去跟丫鬟一起玩去!”魏可晴看着又聋又哑的儿子,眼中眸光复杂。 南秋原不理解魏可晴眼中的复杂,只是一个劲儿的让魏可晴看手中的画。 魏可晴看了一眼,一个小人,一团黑色扭曲的东西。 什么东西? 魏可晴皱眉,“秋原,娘还有事情,不能陪你玩,你下去吧!” 南秋原听不到魏可晴到底说了什么,他觉得娘亲肯定是在问他更具体的情况,于是指手画脚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明珠苑的方向,然后还转过身,反手拍着自己的背,用力对魏可晴点头。 魏可晴秀美的黛眉皱的越发的深。 南秋原又比了几次,魏可晴仍旧不明白儿子到底在弄什么,看着儿子这样的举动,无不在提示她的儿子现在是个又聋又哑的废物。 让乳母把南秋原带下去,魏可晴去找了大夫。 然而还不等大夫来,南秋原就又跑了过来,不住的对魏可晴笔画,然后还不停的指着自己的画。 魏可晴看着这样的儿子,只觉得刺眼。 她魏可晴怎么有这样又聋又哑的废物? 啪! 魏可晴一巴掌打在南秋原的脸上,勒令丫鬟带走南秋原别在叫南秋原出现在她的面前! 南秋原捂着脸,看着从前疼爱他的娘亲,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待待的被乳丫鬟出去,一出了院子,南秋原便被丫鬟丢出去。 摔的一疼的他,指着丫鬟,小脸一副你摔疼我了的愤怒表情。 “还以为自己是小少爷呢?就你这又聋又哑的废物,将军不会要你,夫人也不会要你!”那丫鬟冷而不屑的看了一眼南秋原,满是恶意尖锐的说道。 南战痕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 啪! 一巴掌狠狠抽在冒犯主子的丫鬟脸上,南璃月眼神冰冷,“你是个什么东西,南王府的主子,也是你能轻慢!” “南郡主!”丫鬟捂着脸,害怕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低头看了一眼一见他露出害怕往一旁缩了一下的南秋原,再看看这丫鬟:“你给我听清楚了,在南王府,主子就是主子,哪怕是废了,那也是你们冒犯不得的存在!早有下次,一律发卖!滚!” 丫鬟连忙退下。 南璃月看着也想跑的南秋原,视线落在了南秋原害怕却还紧紧握在手中的画。 嗖! 南秋原立刻把画藏在了背后,一副心虚的模样。 一个小人,小人背上一团黑色,那黑色还被特别放大了一下,在旁边用一个箭头标注着是背上。 这是…… 什么乱七八糟? 南璃月微微蹙眉,看着见到自己害怕的南秋原,等来南秋原的乳母与下人,交代他们照顾南秋原,有任何差池发卖了她们才离开。 回到明珠苑,南璃月脚步忽然一顿。 第七十九章 当世大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想起来了。 怨不得她很在意南秋原画的那幅画,特别在意,那画中乱七八糟的一团,不就是他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吗? 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当日给星儿治疗背上的伤,龙纹图腾有出现过正好被南秋原看到。 刚想把那画毁了,南璃月看到了儿子。 “娘,你坏,你出门玩都不带我!”南沐星扁扁嘴巴不开心的说道。 南璃月淡淡道:“我是去忙正事,倒是你天天想着玩,你知道你乱来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 “娘,小星星只是不想离开娘亲。”南沐星撒娇道。 南璃月看着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头,猛地看到儿子身上居然穿的是男装,“星儿,娘与你说过多少次,在人前你是女孩儿,你在这般胡闹,我就只能把你送回青黄山了!” “娘,人家是女扮男装啦!”南沐星看着娘亲忽然变得严厉的脸,害怕了一下,语气弱弱说道。 南璃月眼神依旧很沉,表情依旧很冷:“南沐星,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穿男装更不准不穿裙子,你在这样胡闹,娘亲就真的生气了。” 察觉到自己娘亲是真的恨生气,很严厉的那种,南沐星不敢在撒娇:“娘,我知道了。” “去换回来。”南璃月严厉命令,同时觉得南沐星如今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自从离开青黄山,一切似乎都在脱轨。 南沐星闷闷的哦了一声,脸上有些小幽怨,眼神有些小不解,似乎在问娘亲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要扮成女孩子。 但是不敢问。 等南沐星换回裙子,南璃月仍旧很生气。 这五年里,她很少呵斥南沐星,给与南沐星很大的自由,除了不准下山,穿女装,她一直都很纵容。 可现在看来,她当真是纵容的太过,才叫着小子胆大包天,胆敢不听话的下青黄山。 “娘,我换好了。”南沐星知道惹了娘亲生气,特地换了一身粉色的小裙子,讨好的说道。 南璃月面上仍旧严厉寒冷,她看了一眼南沐星移开视线。 “娘,我真的错了。”南沐星感觉到自己娘亲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那种想要把他绑起来不让他下青黄山的生气。 南璃月到底对儿子心软,看他可怜的模样,生气也没有办法生气很久。 “南沐星,别有下次了。不然的话,娘亲就把你捆了绑回青黄山,你知道娘亲有那个能力让你下不了青黄山!”南璃月眼神严厉认真。 南沐星眨巴着可爱的双眸,用力的点点头:“娘亲,我不会了,你信我!” “往后你的小裙子必须是粉色蓝色黄色绿色一类!”南璃月趁机坑儿子,提出条件。 南沐星当场皱起了小脸,“娘亲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那你会青黄山,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山,就跟以前一样!”南璃月看着鬼精鬼精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儿子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家伙太聪明了。 “那算了,粉色这些颜色也不是不能接受!”南沐星闷闷的说道。 南璃月满意的点点头:“除此之外,不许在提女扮男装的事情!” “知道了!”南沐星乖乖道。 南璃月这才长舒一口气,似不经意间询问道:“你在叶府也这样穿的男装?” “没有,男装是师父爹看我不开心,才做好给我的,我这次就待会回来两套!”南沐星老实回答。 还好。 南璃月在心中暗道了一声。 吃过饭,下午的时候,南璃月带着南沐星出府去玩,而这个时候,魏可晴正在叫大夫帮自己看身体。 “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魏可晴询问道。 大夫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夫人的身体很好,也调养的不错,但是当年到底留下一些病根,在下也不能保证夫人一定能怀上。” “也就说本夫人有重新怀上的可能,也可能病根还在怀不上?”魏可晴说道。 大夫点点头:“此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在下给夫人开一份方子,夫人吃着,会增加一定的几率!” “多谢大夫。”魏可晴看了一眼绿竹,绿竹亲自送大夫出去,并且给了大夫封口费,等回到院子就看到情绪不高的魏可晴。 “夫人,听说尊月堂的神医医术高明,宵风神医每隔几日会去尊月堂,您要不要找神医给大少爷看看?”绿竹最是知道魏可晴的心思,劝说道。 魏可晴想到自己怀不一定能怀的上,还需要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怀不上,当下决定应该试一试。 “准备一下,明日出府去尊月堂!”魏可晴说道。 翌日。 南璃月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外还停着一辆马车,便问门房:“府上还有谁要出门?” “是夫人,夫人要带大少爷去尊月堂求医!”门房回答道。 南璃月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 马车幽幽前行,她红唇冷峭的抿起,看向红菱:“传信岑柔,告诉她时机到了,魏可晴今日带着南秋原去尊月堂。” “是,主子。”红菱应声。 前去查看了一番收容所。 “南郡主。”闵山看到南璃月,温和见礼,他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面上带着别扭也跟着见礼。 南璃月认出那少年就是少年乞丐的头头。 “这孩子叫游黎,很是有责任,这些年一直帮着我一起照顾那些孩子,今次也是我请他帮的忙!”闵山介绍着解释道。 南璃月点点头:“收容所的事情,一切都交给闵先生,闵先生看着办就行!” “承蒙南郡主信任!闵山定不辜负南郡主信任!”闵山拱手一礼,俯身微微弯腰。 南璃月忙说道:“闵先生不必这么客气。我今日前来,除了看看收容所的进度之外,也是想询问一下闵先生可认识什么大儒?” “南郡主这是要做什么?”闵山询问。 南璃月想到自己的儿子,“我身边有一个孩子,年龄五岁了,一直都未曾启蒙,这次想要为他请一位启蒙老师!” “这样……”闵山沉思之中带着几分为难。 南璃月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京城之中很特别,一时扭转不过来,那些大儒一身傲骨,只怕知道是她不会答应。 “在下倒是认识一位,正归隐与京城之外的云兴山庄,说来那位大儒很是有名,南郡主也听过!”闵山说道。 南璃月微微惊讶:“我也听过?” “那位大儒便是云老。”闵山道。 南璃月红唇抿起,沉默下来。 云老,又名云顾,乃是西浅国赫赫有名的大儒,前朝动荡之时,恼恨国主昏庸,国不成国,便退隐于云兴山庄。 凌非墨登基之后,试图请云老出山,但是连云老的面都没有见到。 不止如此,云老家中的小辈也都没有一人入朝为官,而是似乎被放入西浅国之中各自历练。 别因为西浅国如今没有云家的人而小瞧云家。 如今西浅国朝堂之上的清贵名流可有大半都是云老的学生弟子亦或者学生弟子的学生。 “多谢闵先生,我知道了,谢谢您!”南璃月感谢说道。 闵山看向南璃月,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南璃月离开收容所这边,就前往京城西郊外的云兴山庄,马车停在山庄外拜见的时候,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你好,烦请通传一声,小辈南璃月求见云老!”南璃月对着门房礼貌说道。 门房看了南璃月一眼,眼神并没有敬畏,听到南璃月眼中也没有浮现一些鄙夷之色,只是冷漠回应道:“我家主子不见客!姑娘请回!” 南璃月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云兴山庄外,静静等候:“我愿意拿出诚意,只求先生一见!” 云兴山庄大门外的事情,很快被传到了里面。 云老正在钓鱼,听到下人禀告南璃月求见,发现身边这人的鱼钩动了一下,好奇看向他,“你认识南璃月?” 云老身边的男子一席墨色锦服,金线勾勒尽显矜贵优雅,俊美无双的容颜如同造物者精雕细琢而出,每一处都令人惊艳感叹,不是夜无寒又是何人? “那东西放在云家已经不安全了,云老确定要一直守着那东西?”夜无寒声音清冷淡淡响起,无波无澜之间又似山涧自上而下流淌的冷泉,叮咚悦耳清冷无边。 声音落下,夜无寒手中的微微上挑,鱼钩勾住一尾鱼儿,被从水中带出,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光芒。 “先祖留下之物,以命相护,万不敢托福旁人!”云老嫉妒的看了一眼冷得跟快玄冰一样,但却能钓到鱼的夜无寒,黯然想到自己怎么钓都钓不到鱼,心中闷闷,面上却带笑爽朗说道。 夜无寒再度落下鱼钩,看着委婉拒绝的云老,“云老还是在想一想。” “夜公子认识南璃月?”云老反问道。 夜无寒没有回答,只是手中一动,一尾鱼又被钓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云老吹胡子瞪眼,对着一侧的下人道:“去把南郡主请过来!”说完,又哼哼道:“你不告诉我,我问南璃月!” 第八十章 求见云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云兴山庄外,南璃月静静的站着思考着自己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令这位大儒动心。 大儒,儒家。 她所知道的儒家经典著作,《诗经》《尚书》《礼仪》《乐经》《春秋》,还有其他好多。 不知道这些能不能令云老动心。 她也不求别的,只是仰慕云老当时大儒的才气,希望云老能教导南沐星,她到底穿越而来与这个时代充满了一种旁人看不到的隔阂。 她不希望她的儿子南沐星因此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这样的隔阂! “南郡主,我家主子有请!” 云兴山庄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衣儒袍的男子,男子温润有礼,身上带着一股叫人一见便赞的君子有匪韵味。 南璃月心中惊讶了一下,面上却不显,在对方拱手一拜,还了一礼,默默跟在男子的身后踏入云兴山庄。 她还以为自己要见云老,怎么也要现在云兴山庄静候三日,以表示诚意,再奉上她所知的儒家经典著作请云老出山。 却不想第一日就见到了。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能引得云老改变主意,只怕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一路被引领着,南璃月来到一处天然的湖泊前,震惊了一下云家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尊贵强大,一个山庄居然圈了一个湖泊! 湖泊的中间似乎有一处小岛,远远望去,小岛上有一座石屋,石屋旁还有一座凉亭。 “南郡主请!” 引领南璃月的男子率先上了一夜扁舟,然后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踏上扁舟,男子抬手做掌,朝着岸边一推,扁舟就被一路推动,那之后男子更是挥出一道劲力,推动扁舟移动来到湖中心。 走下扁舟,距离的更近,南璃月看到凉亭之中有两道身影,一道头发花白穿着普通但看材质应该并不普通,应该就是云老。 云老旁边还有一个身影,一席熟悉的墨色金线勾勒锦服,熟悉的叫人轻易不会认错。 再往前走,南璃月就看到了因为角度缘故,被凉亭主子遮挡住的玄决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 “晚辈南璃月见过云老!”南璃月踏入凉亭,这才发现两个人手中还握着鱼竿正在钓鱼。 云老没有回应。 南璃月也不打扰,静静站立在一侧看着二人的背影。 一时之间凉亭之中十分的静寂,而唯一划破静寂的便是夜无寒时不时鱼钩一甩钓出来的鱼。 很快,夜无寒身边的水桶里就转满了鱼。 这个时候玄决也不说话只是把水桶之中的鱼重新倒入到水中。 而…… 南璃月看向云老那边,就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夜无寒不像是喜欢钓鱼的人,既然能陪着云老钓鱼,那很显然爱钓鱼的人就是云老,可夜无寒都钓了一桶鱼,云老半天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这也是奇了。 时间静静流淌,夜无寒又钓了一桶鱼,再然后倒掉。 云老彻底受不了了,“你个混蛋,怎么就那么招鱼喜欢,都是你在这里,害的我老头子一条鱼都钓不到!” 说完,云老放下的鱼竿,走到了凉亭之中。 夜无寒没有动。 “小丫头,认识那钓鱼的人不?”云老坐在凉亭之中的石桌,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也未曾叫南璃月坐下。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下,方道:“只是知道名字!” 钓鱼的夜无寒手顿了一下,原本的动作打断了一下,本要钓起来的鱼,都已经钓出水面,一个失误重新落入湖中。 云老立刻侧目。 “小丫头,我老头子隐世已久,已经不问京城朝堂之事,我云家人也是一样,你若是来请我出山什么的,就莫要开口!”云老因为夜无寒,便与南璃月多说起来。 南璃月态度真诚诚恳,认真一拜,“云老误会了,晚辈仅此非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来,是仰慕云老才名,想请云老为一五岁孩子启蒙传道授业!” 呼啦! 又是一尾鱼落入水中。 云老与南璃月分别诧异的朝着夜无寒看了一眼。 “为了一孩子启蒙?”云老惊讶了一下,南璃月回京之后的种种,他不是不知道,他以为南璃月是冲着云家的势力而来,却不想是为了一个孩子。 南璃月点头:“是,放眼九州,云老的才名也是被认可的那一刻,所以晚辈此番前来没有别的意思,想请云老教导这孩子,能叫他明是非知善恶,纵然不能声名显赫,至少也不会彷徨怀疑。” “你的孩子?”云老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承认道:“是。” 她当年怀孕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瞒不过去。 仅此又是这般为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说出老云老也不会相信。 “我若给那孩子启蒙,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云老眸光深了深,睿智无双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冷。 南璃月感觉到云老情绪上的变化,知道对方是觉得自己利用儿子想要攀上云家这条船,也不生气,只是诚恳道:“云老放心,旁人不会知道我与那孩子的关系!” 这个旁人,自然也所有特指! 眼见云老沉默,南璃月自红菱手中拿过早前就默写出来的儒家著名作品之中的十三经道:“这是束脩!” “书?我云家藏书楼万贯藏书,你有什么书称之为束脩?”并非轻蔑,而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然而,云老如此说归说,却还是认真看起了南璃月带来的书。 这一看,云来如痴如醉,抱着书顿时沉入书中,直到一本书看完,他都还有些无法从书中回神,随后翻看起其他书。 “你这些经书从何而来?”云老捧着书态度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什么绝世珍宝。 “晚辈偶然所得。”南璃月回答道。 云老看着这些经书,虽然只看了一本,另外一本只看了一个开头,但也知道这些书绝对是传世经典。 “你既然能得到这些书,还需要请我为你的孩子启蒙?”云老不解问道。 南璃月淡淡道:“这些书都是前人所著,我偶然有缘能窥见,然而我不过是一普通人,这些书落在我的手上,也只是明珠蒙尘。” 云老轻轻的仿佛抚摸爱人一般触摸书封,“倘若我不接纳这是束脩呢?” “那么这便是见面礼,晚辈对于有才之士,如云老这般当世大儒心中也是充满了敬佩!”南璃月眉眼认真,语气真诚。 南璃月是真的尊敬云老,尊敬这个有才被称之为当世大儒的老者。 “除了这些你可还有缘得见别的经籍?”云老看着这些书,再看看南璃月,他活了一辈子是人是鬼,自然看的清楚。 南璃月这次前来是冲着他,还是冲着云家,他看的清楚。 倒是一个赤诚的小辈! “是还有一些,不过看的太久了,未必能默写出来!”南璃月微微蹙了蹙秀眉,回忆了一下脑海之中看过的书,但到底非是这一专业,靠的是过目不忘记下而已。 咕咚。 云老吞了一口口水。 忽然,他看向南璃月问道:“你是不是与恩惠大师也相熟?” “恩惠大师佛心仁善,对待任何人都如同对待小辈一般,晚辈只是恰好与恩惠大师有缘!”南璃月不好说其中的别的东西,只能含糊说道。 云老想到恩惠大师是的确有些本事能看到一些东西,既然他都与南璃月有缘,“你的请求老头子答应了,那孩子我愿意启蒙,只是想要我收了那孩子为弟子的话,还需要看她的天赋与品性!” “多谢云老。”南璃月感谢道。 云老看着手中的书,一转头看到老半天也没有钓到一尾鱼的夜无寒,眸光在南璃月与夜无寒身上转了一圈,“为了避免麻烦,老头子我今日就随你回府去教你家那孩子!” “是,云老。”南璃月应声。 而夜无寒这个时候放下鱼杆起身,“云老。” “你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你,你别在开口,好了我现在要离开了,你往后有事别找我,没事更别找我!”云老对着夜无寒挥了挥手,转头看向南璃月,“来,小丫头,我跟你回家!” 说着。 便主动走人。 南璃月自然默默跟上,期间并不主动与夜无寒打招呼。 就像她所回答的一样。 夜无寒与她之间,也不过是她知道他的名字而已,要不是因为儿子在中间搞鬼,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再者,夜无寒看到她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她又何必去主动! 坐上回返南王府的马车,云老一直幽幽看向南璃月,“小丫头,你与夜无寒真的只是知道名字?” “云老,南璃月在是个女子也知道夜这个姓氏代表了什么。”南璃月委婉说道。 云老先是点点头,然后道:“不对,夜无寒对你可不是只知道名字而已。你可知道,今日我本不打算见你!” “猜出一二。”南璃月淡淡说道。 看到夜无寒也在,南璃月多少就猜测出来,云老忽然改变主意见她,与夜无寒有关系。 只是…… 她与夜无寒之间,当真不能用认识相熟来形容,哪怕夜无寒是星儿的师父! 不过,夜无寒在找云老要什么? 第八十一章 种子发芽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罢了! 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避着夜无寒都来不及,可不能跟对方在搅到一起! 带着云老回了南王府,安排了院子,叫南沐星见过云老,云老震惊的看着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南沐星。 “女娃娃?” 南璃月不能像任何人暴露南沐星是男孩子的事情,点点头:“星儿是个女孩子,可虽然是如此,但云老你也知道,我南家一脉如今也就剩下这个孩子,我希望这孩子不输给天下男子!” 云老:“……” “星儿,这位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夫子,叫你读书识字为你启蒙,倘若你想成为夫子认可的弟子,那你就要自己努力了!”南璃月看向儿子,摸了摸她的头。 儿子很聪明,她倒是不担心云老会不喜欢。 “沐星见过夫子。”南沐星可爱的拜见,那目光似小仙童,叫人看了便心生喜欢。 云老已经很少见到这般精致可爱似仙童又似画中走出来的孩子,而且这孩子一看就是一脸聪明,双眸灵动如星辰,让人半点也讨厌不起来。 另外…… 手边还放着这个孩子娘亲给的束脩,还回去是不想还回去,另外还想看看能不能自南璃月手中得到更多的经籍。 “嗯。”云老心中暗道一声罢了,应声。 南璃月看着这简单的拜见,并没有说什么。 云老的身份很高,且不说收弟子,便是收学生也会引来别人的震惊,故此对方是不会轻易收弟子,现在以学生之礼拜见。 往后南沐星要是想要拜云老为师,那自然就需要更慎重的拜礼。 “云老,这孩子我希望您能当成男孩儿来教导!”南璃月到底放心不下,怕云老见南沐星是女装还会教一些女孩儿的东西,提醒道。 云老颔首:“你的意思我懂!” “一切就麻烦云老!”南璃月安排妥当云老,让儿子去照顾云老,便往自己的院子回去休息。 刚要回明珠苑,南秋原的乳母冲了出来,一把跪在地上,“南郡主,求求你救救小少爷,小少爷要被夫人打死了!” “嗯?”南璃月看向那乳母,见对方眉宇间不死作假,“说说怎么回事?” “今日夫人带着小少爷去尊月堂看大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尊月堂与将军打了起来,被将军呵斥打了一巴掌,回来之后就打起了小少爷,韶华苑的下人都不敢劝说,夫人那样打下去,小少爷会被打死的!”乳母跪求。 南璃月不怕这其中有什么算计,“你先起来,我过去看看!” 韶华苑。 南璃月踏过拱门往里面走,眼看着靠近主屋,就看到瞩目里魏可晴似乎发疯了一样在打南秋原,一边打一边还说。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你个废物!” “要你有什么用!” …… “表嫂!” 南璃月眉头一皱,先是冷淡的喊了一声,然后几步走了过去,把南秋原自魏可晴手下拽过来,“这是做什么呢?” 说着。 她把南秋原推给一侧的乳母。 “表妹来了啊!”魏可晴收敛了情绪,微笑起来。 看到屋子之中的狼狈,“哎呀,真是叫表妹看了笑话,秋原这个孩子如今听不到也不会说话,反倒胡闹的紧,一直哪个破画叫我看,为此砸起了东西来,你怎么照顾小少爷的,叫小少爷这般胡闹,往后照顾好小少爷,小少爷在胡闹,我就不是打小少爷的事了!” 一番话,三言两语,说成是南秋原胡闹。 南璃月看着地上那副被她给忘记了,如今被魏可晴撕的粉碎的画。 没有听到先前魏可晴边打边说的话,还真的信了。 “表嫂,表哥呢?他这几天都不回来吗?我找他有些事情!”南璃月此番过来是为了救下南秋原,不让南秋原被打了,但是既然来了,总要做点别的。 她明知道这会儿南战痕在陪着岑柔,故意说道。 “你表哥最近军中有事不常回来,表妹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等你表哥回来,我第一时间转达!”魏可晴面上带着笑容,笑容亲切温柔。 但看着笑容,任谁都会觉得魏可晴与南璃月关系有多好。 “也没有什么大事!”南璃月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魏可晴,“我这几日见表哥气色不好,似乎累着了,因此便去尊月堂配置了一副人参养身丸与表哥,还请表嫂转达,然后让表哥保重身体!” “璃月放心,东西我一定转交给你表哥,你的话我也一定会告诉你表哥。”魏可晴柔柔的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留下药,离开韶华苑。 南璃月红唇一抿,染上一抹寒峭。 晚饭的时候,南璃月为了表示郑重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与云老一起用膳后,休息之际,听到红菱禀告:“主子,尊月堂传来消息,魏可晴派人去尊月堂询问人参养身丸,还询问了小姐的药是不是尊月堂的!” “种子发芽了!”南璃月双眸冷如玄冰。 魏可晴与南战痕打起来,为的是岑柔,这件事情已经加深了魏可晴与南璃月之间的矛盾,让早先种下的种子得到了初步的灌溉。 他之后像南战痕投诚,表示自己吃够了苦,想要要女子至尊之位。 南战痕自然不会信这些鬼话,毕竟他很清楚她的父亲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魏可晴相信她可能是真的要女子至尊的位置,但却不相信自己会放过南战痕,放过她。 两个人心中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误解,但是他们彼此却又不清楚,不应该说不笃定他们对方会不会与她泯恩仇起来。 她说那么一番话是给魏可晴看,今日送人参养心丸也是做给魏可晴看。 等之后魏可晴与南战痕因为岑柔越吵感情越是消磨到彼此厌恶的时候,她的种种不经意的小举动,之后都已经会被品评成深意。 人参养身丹。 魏可晴如今若是还与南战痕关系如同以前的话,那么就不会派人将人参养心丸送去检查并且询问尊月堂的消息。 因为南战痕明白,她不可能在人参养身丹之中下毒,去害他。 所以魏可晴已经乱了。 一日,两日,三日。 南璃月这边的日子很安稳,而魏可晴那边的日子也很安稳,因为南战痕自从那一日之后就在没有回过南王府。 韶华苑。 魏可晴砸了屋子之中的一切,仍旧不解气,想到尊月堂里被南战痕护在怀中的女人,她眼神恶毒。 本想着有自己放话,夫君一定会回来跟自己解释一下怎么回事,甚至等回来解释的时候,已经解决好那个女人。 毕竟这些年来,南战痕并没有别的女人。 可她一连等了三天。 “绿珠,叫上院子的府兵跟我走!”魏可晴在等不下去,吩咐绿珠点了南王府的府兵,带着十二个府兵浩浩荡荡的往外走。 京城之中,如今大家可还没有忘记魏可晴之前坐下的事情,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善妒恶心的女人,受伤沾染了那么多人命,居然还能被大赦!” “蛇蝎毒妇,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有脸走在人前,没有一点忏悔?” “嘘,你们可小声点,人家可是将军夫人!” “什么将军夫人,就她坐下的那些事情,南将军不休了她,都已经是看在结发夫妻以及魏相的份上!” “……” 人群一路纷纷,但看着那一对府兵,却也不敢当面说,都在等人走了以后才说。 “我听说南将军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妾。” “这个我知道,三天前听说南夫人与南将军在尊月堂动手起来,南夫人还打了南将军一个耳光!” “天哪,女人打夫君?” “南将军反手给抽回去了,还勒令魏可晴好好修身养性,几乎是让亲兵压着南夫人回的将军府!” “就没有人说说南将军的那位小妾吗?” “哎,这个我也知道,我跟你说,南将军的那个小妾长得可是美丽风韵,楚楚动人,那水盈盈的双眸看向你的时候,你心都想要掏给她!南夫人跟对方不能比不能比!” …… 临街一处茶楼的二楼,南璃月本听着茶楼之中的说书,看到下面动静望过去,就听到了大家的议论。 看了一眼那方向,南璃月眼神冰凉。 忽然,茶楼之中没有了声音,寂静的有些过分,就看到一队穿着魏相家下人服装的下人冲入茶楼,四处赶人。 茶楼的人不敢招惹魏相家的下人,又看到那走过来的魏可敬,纷纷都退让。 “璃月,我已经打听过了,皇上根本就没有准备封后之礼,可见你还不是皇上的女人,我喜欢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魏可敬一身白衣,腰间陪着金腰带,领子上也用金线绣了一些纹路,看着又黑又丑还又俗,毕竟魏可敬根本压不住黄金的颜色。 “璃月,你看……”魏可敬左手一挥,魏相府的下人就抬着两个箱子上来,一个箱子美丽华服,一个箱子装着珠宝首饰,“这些都是给你的!璃月,嫁给我吧,我回对你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八十二章 照这么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茶楼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南璃月身上,便是茶楼外一些听到动静的人,也一个个仰着头看着茶楼二楼。 “我要什么都给我?”南璃月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不值钱,也就骗骗没有见过世面小姑娘的两箱东西,语气嘲弄。 魏可晴想也不想,铿锵回答:“当然!” “我要那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你也给我吧!”南璃月满眼都是鄙夷,绝美的面容清冷如霜,一字一句没有半分温柔,却偏偏叫人觉得温柔。 然而,温柔归温柔,却是温柔一刀。 魏可敬原本高兴着,但听清楚南璃月的话,却高兴不起来了。 “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 后面的话,魏可敬只敢在心里重复。 “不是说什么都给我?”南璃月不削的看着魏可敬,冷笑一声:“别把自己太当个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皇上抢人?” “南璃月,你别太过分了!五年前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根本就不会娶你做皇后,你别痴心妄想还是乖乖嫁给我!”魏可敬被女子凤后至尊之位给震住,但被骂也回了神。 他可是听他爹说过,皇上根本就没有让人准备封后大典,很显然根本没有册封南璃月的意思。 南璃月根本算不得皇上的女人。 “皇上娶不娶那是皇上的事情,我的心理怎么想是我的事情!魏可敬,你不过魏相之子,也敢与皇上相提并论?还是说你父亲已经不满足于魏相这个位置,想要更进一步?”既然送上门,南璃月自然也不会放过挑拨离间。 魏相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惹来了凌非墨的忌惮。 整个朝堂不信魏相看不出来皇上对她别有心思,但明明知道还纵容儿子追皇上看重的女人,这意思可是能品出很多来! “你胡说什么呢?南璃月,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不过没有关系,我有的是耐性还有时间与你慢慢耗!”魏可敬傻,可也知道最后一句话不能承认,冷哼着一副南璃月你只是不想嫁给我,扯虎皮而已的模样。 南璃月坐在桌边,左手撑着侧脸,右手抚摸着茶杯的边沿,不削的看向魏可敬,“你这么作死你爹知道吗?” “什么作死?”魏可敬傻傻的问道,一双眼睛贪婪好色的落在南璃月绝美的容颜上,为她那慵懒清冷淡然的妩媚勾走了魂魄。 说着。 魏可敬朝着南璃月走过去,“璃月,你就从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咔擦! “啊!” 伴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魏可敬发出一声惨叫。 “我家主子的手,不是你能动的!”红菱抓住魏可敬的咸猪手,用力一折,听到魏可敬杀猪似的惨叫警告道。 “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魏相之子!”魏可敬疼的冷汗都出来,还不忘自爆家门呵斥别人。 红菱冷冷一笑:“我家主子是南王府郡主!” “你家主子迟早是我魏可敬的女人,你敢这么对主子,我一定要打死你!”魏可敬叫想着,一只手捧着软绵绵的左手叫嚣着。 “魏可敬,我南璃月此生非一人不嫁,非那位置不要,想娶我,想要我做你的女人,你还不够格!”南璃月抬手一碗茶泼在魏可敬脸上。 魏可敬被茶烫,脚尖着反射性去动骨折的右手,嗷嗷叫着:“啊,烫,啊,疼!” “南郡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家主子可是魏相之子!”扶着魏可敬的小厮不忿的替魏可敬出头。 南璃月看了那小厮一眼,眼神淡冷:“本郡主乃是见君不跪的璃月郡主,便是你们家相爷见了我,也要称呼我一声郡主,调戏本郡主,本郡主只是断了他一个胳膊,这都算轻的!再有下次,我打断你家少爷的腿!” 小厮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后知后觉想起南璃月的身份。 “还不带着你家少爷走,是希望我打算他的腿?”南璃月眼神透着一抹危险,似乎真准备动手。 小厮不敢去赌,哄着魏可敬道:“少爷,我们先去治疗胳膊,等治好胳膊,再告知相爷,请相爷做主!” 说着,挥手让其他下人帮忙,拉走了魏可敬。 等魏可敬的身影消失在茶楼,茶楼之中的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开始议论纷纷。 “南璃月真的好敢想,女子凤后至尊之位?” “她一个开城门的卖国贼有什么资格当皇后!” “那个……她打开城门论理来说,难道不应该是皇上最大的功臣吗?” 这一刀弱弱的声音响起,听到这话的人有一瞬间全部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 南璃月对于前朝而言是卖国贼,可是对于新帝来说却是最大的功臣。 咕咚! 有人吞了吞口水。 “照这么说,南璃月论起来的确有资格成为皇后!” “说不定当年本就是要封南璃月为皇后,只是遭到了当时的反对,所以才封了南嫣然做皇后,然后五年之后妹妹给姐姐疼位置……” 这一日,京城响起了这样一个谣言。 谣言南璃月本就是皇后,南嫣然只不过是帮着姐姐占位置,如今姐姐回来了,所以才被贬为嫣妃。 南王府。 南璃月陪着云老还有儿子吃饭,期间询问了一下儿子的读书情况,就听到云老夸赞南沐星,说这个孩子聪明百年难得一见。 “正因为这孩子聪明,所以才云老多费一些心。”南璃月用公筷给云老夹菜。 云老怔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菜,觉得这种感觉挺新奇,吃了菜以后淡淡道:“我收了束脩!” 吃过分,南沐星便去做功课。 从前有很多时间玩耍的南沐星,如今读书识字练功时间被占的满满的,倒也没有那个心思整日想着夜无寒这个师父。 南璃月很满意这一点。 “京城现在都在传你要那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还说你本来就是皇后,南嫣然不过是给你占位置的,怎么你真的想入宫?” 吃过饭,南璃月陪着云老品茶,云老闲话道。 这时,一道身着墨色金线云纹锦服的身影悄然落在暗影里,听到云老的谈话,便没有现身。 南璃月躺在躺椅上晃了起来,“云老觉得呢?” “我对你身下的椅子很好奇!”云老看着晃悠悠好似特别悠闲又好玩的躺椅,直白的表示自己也像尝试一下。 南璃月没有想到云老对这个感兴趣,便起身:“云老体验一下,倘若喜欢我在命人做一个!” 云老躺在了躺椅上,开始优哉游哉的晃起来。 这种悠闲的感觉,比云老坐在湖边钓鱼的还爽,要是这个时候在吃个花生,品个美酒,可就快活似神仙了。 “这椅子不错。”云老称赞道。 南璃月温和解释道:“这是叫躺椅,也叫摇摇椅,用来打发时间放松心情的!” “不说这个,说你,你真想当皇后?”云老问道。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既不想欺骗云老,但又不能实话实说:“云老觉得我想我就想,云老觉得我不想,那我就不想!” “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坦言自己要那至尊女子之位的人,这会儿在我面前却说着模棱两可的人,小丫头你的心很深!”云老无师自通翘起了二郎腿摇着。 南璃月不想谈论这些事情,她与云老之间,并没有熟悉且信任到可以交付这些东西,“云老家中藏着什么东西,竟然令夜家的人也动心?” 云老顿了一下:“小丫头真坏!” 南璃月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恩惠大师所赠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告诉你也无妨!”云老忽然说道。 南璃月端着茶的动作一顿,在云老开口之前道:“云老不必告诉我,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不想知道?”云老看向南璃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那我偏要告诉你!” 南璃月:“……” 老小老小,这话还真没有说错。 云老看着德高望重是当世大儒,可这性子当真如同小孩子一样随性而任性。 “九州天下藏着一份藏宝图!”云老说道。 南璃月背叛听着不想听的秘密,静静的抿着茶,面上浮起一抹苦笑,想要离开但对方是长辈,不能失礼。 “传闻这份藏宝图藏着千古一帝嬴渊破碎虚空的秘密,以及封印着这位帝王留下来的九万不死兵!” 云老好似说故事一样说起来。 南璃月原本不想听,但听到这里,也就无妨了。 千古一帝嬴渊。 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南璃月发现那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云老,这都有一年前了吧,不会真有人信什么藏宝图,破碎虚空,不死兵的秘密吧?”南璃月觉得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她穿越而来本身就奇异无法解释,但她觉得这大概只是一个传说亦或者故事,毕竟都一千多年了。 “你不信?”云老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一千年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前人编纂出来的故事被当真一代一代传下来也不一定!” “那可不是故事,不信你问他!”云老神秘的勾起唇角,抬手一指夜无寒藏匿于黑暗这种的身影。 第八十三章 嬴渊大帝的传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黑暗的夜色之下,唯有几站昏黄的灯火。 藏匿在墨色之中的人影,在被点破身形之后从夜色之中走入灯火之间,一时竟给人一种此人从远古走入人间的重叠感。 “夜无寒?” 南璃月看着从夜色之中走出来的人影,好看的黛眉皱了起来。 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夜无寒的到来。 不过…… “倒是没有看出来云老居然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为!”南璃月看向云老掩藏不住目中的惊讶。 她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云老会武功。 “云老喊我出来,是愿意将东西交给我了?” 夜无寒一袭墨色锦服缓步而来,俊美的容颜不因为灯光朦胧而失去了惊艳之感,反而灯下看美人,越发的惊艳更是仿佛批上了一层朦胧深远的外衣。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夜无寒,眼中满满是惊艳是欣赏。 一个人的美。 不仅仅是表皮,骨感,还有气质,已经韵味。 前面两种换了皮囊坏了骨感也就那样,但是气质与韵味不同,这种美是一种哪怕你换一句皮囊,甚至满面丑陋,也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叫人惊艳的美。 而夜无寒是表皮,骨感,气质,韵味,一一并存。 这人要不是姓夜…… 南璃月一个念头刚刚浮起,心中的怨气就有些波动,她飞速移开眸光,沉下心思来。 大仇未报之前,她没有空去儿女情长。 “小丫头,给!” 南璃月低头压制怨气波动,听到云老的话,下意识抬头,看到有东西,便往手里一抓,一枚玉牌被抓在掌心。 那是一枚通体白色的玉牌,纯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四四方方,两寸宽,四寸长,看色泽都有些不想玉,但触手却十分温润。 “云老!”南璃月看着手中的玉牌,放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云老顽童似一笑:“小丫头,这可就是千古一帝嬴渊藏匿破苏虚空以及不死兵底图的玉珏,如今我给你了!” “云老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我再傻也知道是云家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东西,此物我不敢收!”南璃月拒绝说道。 云老微微一笑:“我不管,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是摔了,烧了,丢了,还是送人,我都不管!” 说着,云老闭上眼睛不看二人,也不说话,唯有摇摇椅晃悠的声音响在身边。 “不管了?” 南璃月并不相信什么破碎虚空,不死兵的传说,她看着这个玉珏,眸光一动,扣着玉牌,啪的一下砸在面前的石桌。 看着碎裂成一块一块的玉珏,南璃月冷笑一声:“云老,碎了!” “你个小丫头这等宝贝,你还真敢砸!”云老无奈的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想到她还真是说砸就砸。 “云老可真坏,我有些生气了!”南璃月看着碎掉的玉珏,抬头看向云老。 那目光看的云老一阵心虚。 “你想做什么?别想欺负我老头子,我老头子可是……啊,你做什么?那可是我们云家人的身份令牌!” 云老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南璃月手中的东西,一阵紧张道。 啪! 南璃月扣着云老口中的身份玉牌,往桌上一派,木质的表层裂开,漏出一方纯白无暇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凡品的白玉牌。 白玉牌与先前云老丢过来的玉牌一模一样,二寸宽,四寸长,厚约婴儿指甲盖一般,色泽温润一看就是极品白玉。 白玉表面没有一丝瑕疵,并且她那般大力的扣在桌子上,木屑都拍碎但白玉牌却完好无缺。 “你这丫头怎么知道玉珏在这令牌之中?”云老震惊道。 南璃月把手中的玉珏仔细看了一边,上面一个字也没有一个纹路也没有,对着灯光看了看,也未曾看到特别后,将白玉玉珏扔给云老。 “重量不对!”南璃月说道。 云老佩带的身份令牌与其他人佩带的身份玉牌挂在腰间对腰带的牵引力不同,本来她没有多想,只道是云老身份备份最高之故。 但云老偏要给她讲什么千古一帝破碎虚空不死兵,扯出夜无寒就算了,还把夜无寒想要要不到的东西大大咧咧送给她。 她又不是那种自觉自己高人一等,振臂一会四方来拜的傻白甜。 既然云老非要玩,那她就玩个大的。 “重量?”云老皱眉,似乎没有想到什么重量。 南璃月解释道:“那一日引领我去见云老的人,腰间便配着一样的身份令牌,两份身份令牌没有不一样,且是同一材质,那么重量应该差不多,但是云老的身份令牌,却表现出来更重一些!” 云老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破绽居然在此! “本来这其中有什么秘密都与我无关,但谁叫云老无聊!”南璃月神色淡淡,眼中却带着戏谑。 要不是云老忽然丢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白玉牌,她就算发现重量不同,也不会多想。 可偏偏…… 啪! 一动白光闪过,一杯白玉玉珏打在南璃月额头,清脆的声响,打的南璃月吸气。 “嘶!” 撕下贴在额头的白玉玉珏,南璃月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额头肯定红了,“云老,这么玩有什么意思?” “既然玉珏是你找到的,那就送给你了!”云老笑眯眯说道,语气淡然,竟然半点也不在意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白玉玉珏。 南璃月把白玉玉珏扔到桌子上,从袖子里取出一盒药膏,涂抹在额头:“给我,这不是云家代代相传的东西?您确定没看玩笑?” “一块没有用的白玉玉珏,再传承个千年也没有什么用!”云老不在意的说道。 南璃月涂抹了药膏,确保明天一觉醒来不会有痕迹,手指戳着白玉玉珏,目中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看向夜无寒,“你想要这个?” 那她可得好好想一想用这个东西换什么好处? 不过…… 什么好处都比不上让这人离他远一点! 夜无寒看向南璃月,阖黑的丹凤眸之中掠过一抹令人看不清楚流光,并不回答南璃月的话,只是轻轻往后一退,竟然消失在原地。 看着夜无寒消失的地方,南璃月敲了敲白玉玉珏,“这玩意也没有什么用!” 她都还没有提条件,追着云老要玉珏的人,居然就走了。 “小丫头,你跟他什么关系?”云老看到夜无寒居然不要玉珏就走了,惊讶的也不摇躺椅了,而是一把坐正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白玉玉珏,“我跟他没有关系,如果可以他最好能离我远点!”不,是离我儿子远一点! “你们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夜无寒此番前来西浅,为的就是嬴渊大帝留下来藏着破碎虚空以及不死兵秘密的玉珏,可现在玉珏都摆在他面前了,他却不找你要!”云老觉得南璃月与夜无寒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南璃月看了一眼顽童八卦的云老,摇了摇头:“没有关系,那个人心里一定憋着坏,想着要我怎么主动把白玉玉珏送给他!” 就像之前,她想以尊月堂堂主的身份要一个夜无寒的人情,结果对方用星儿逼她送上门一样。 这一次,对方也肯定会想办法让她主动把东西送给她,而不是欠下人情,亦或者被她要走一个承诺。 不过…… “云老,嬴渊大帝破碎虚空与不死兵的传说是真的?”南璃月摸着这个白玉玉珏目光深了一下。 云老看向南璃月眼里满是震惊:“你竟然不信?” “这种事情怎么信?有人看到过不死兵?”南璃月看向云老十分认真的询问道。 云老摇头:“见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夜家有不死兵!” “真有不死兵?”南璃月还是难以置信,手在白玉玉珏上轻轻敲打了起来。 若是假的,夜无寒出身夜家这样的身份,不大可能会来找这个,既然能找那边说明有一定程度是真。 “云老,若一切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白玉玉珏可就很珍贵了,你确定不与云家人商量一下,将东西给我?”南璃月看向那白玉玉珏,倒也没有什么贪念。 云老已经重新躺好摇晃起来,闻言,淡淡道:“对于没有缘分窥得秘密的人而言,白玉玉珏也不过就是一块稍微极品又坚硬的白玉块而已,云家的人对此物不感兴趣!既然小丫头你看破了云家身份令牌的玄机,便是有缘人,此物给你了,说不得你有机会窥破其中的奥秘!” “听着蛮有意思,那我试一试!”南璃月目光深了深。 若为真,找到不死兵,夜家在如何强大,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儿子。 至于破碎虚空,说不定她能再回去。 云老看着南璃月大大咧咧将白玉玉珏收入怀中,提醒道:“九州天下但凡厉害一些的家族,哪怕是凰城那些已经凌驾诸国之上的人,也在寻找这藏在玉珏之中的秘密宝图,小丫头,你确定你真的要卷入其中?” “被发现了,那我就把玉珏拍卖了,价高者得!”另外,她南璃月可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蜗居西浅国,不过是为了报仇! 等报仇结束,在去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找藏宝图,给无趣的生活带来一些乐趣也好。 不过…… 第八十四章 这般死了,太便宜她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云老,人人都知道这东西在你们云家,现在你给了我,不会影响云家?”南璃月摸着手中的白玉玉珏,清冷的凤眸里眸光淡淡。 云老看着南璃月没有贪婪欢喜之色的双眸,淡淡一笑眉眼染上一抹慈祥,不在意道:“不是什么大事。” “嗯。”南璃月淡淡应声,收下了白玉玉珏。 翌日,一大早。 南璃月醒来陪着云老与儿子吃过饭,送二人去了书房,自己则带着红菱出去,看看收容所的情况。 “你听说了吗?我跟你说昨日南将军的夫人带着府兵去教训南将军的外室,却不想那位外室身边也有府兵,两边的府兵都打了起来!” “嗯?还有这种事情?” “……” 听到茶摊上喝茶人的议论,南璃月的脚步一顿。 昨天好像魏可晴的确带着府兵出去,后来她回了府没有遇到魏可晴,府上也平静还以为没有闹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是闹出了什么事情了?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哎呀,你详细说一说,我这会儿被你弄得抓心挠肺!两边的府兵打起来了怎么样?谁赢了?” 南璃月听着那询问,看过去静静聆听。 她也想知道。 “两边的府兵打起来,自然是不分高下,然后南将军的夫人就亲自去打那小妾,却不想那小妾的身边有一个力气极大的小丫鬟,小丫鬟一推,就把那夫人给推出去,脚崴了后撞在了石桌上,当下就昏迷了过去!” “天哪,南夫人那可是魏相的女儿,之前杀人都能大赦天下,居然……这莫非就是报应?” “报不报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南夫人当真出了事情的话,那么魏相一定会生气!” 人群之中还在议论纷纷。 但南璃月已经没有在听下去。 留下府兵保护岑柔,看来南战痕很在意岑柔肚子里的孩子。 南璃月起身朝着尊月堂走去。 离开前,还听到后面议论道:“听说南将军的那位小妾已经怀孕了,不知道这个小妾能不能保住命!” “应该能吧?又不是她推的!” “你懂什么?那可是魏相的女儿,而且谁不知道现在南将军那位南夫人生的儿子遭遇大难又聋又哑……” 尊月堂。 南璃月一到来就看到了堂中的魏相与南战痕。 “表哥,魏伯伯。” 南璃月淡淡打了声招呼,走到王掌柜面前,“王掌柜我的药吃完了,麻烦再按照神医给的方子配上一些!” “掐算着时间就知道郡主的药也没有多少了,早就让人准备了!”王掌柜自然不会暴露南璃月的身份,顺着说道提起一早就准备好的腰包。 南璃月点点头,“有劳王掌柜。” 说着,南璃月递给王掌柜一张银票,借着王掌柜接过来的动作,手指一动,一个药瓶加上纸条落在王掌柜手心。 王掌柜心领神会。 取了药,南璃月才看向魏相与南战痕,“魏伯伯,表哥,你们在尊月堂真的是因为表嫂受伤了?” “表妹怎么这么问?”南战痕目光一缩。 南璃月目光在南战痕与魏相身上转了一圈,轻轻叹了一口气:“表哥与魏伯伯还是自己去听一下外面的谣言,那些话璃月说不出来!” 说完,她点点头,带着药离开。 外面的谣言? 魏相与南战痕对视一眼,然后一致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很快就有人将外面谣传的谣言禀报上来。 这一禀报,魏相与他南战痕的脸色不约而同黑了。 “你想金超脱壳让可晴重新换一个身份?”南战痕一双虎目中眸光微沉,看向魏相先发制人。 魏相冷笑一声,眯起眼睛似狐狸一样看向南战痕:“你那小妾你是不打算处理了?” “魏相,过往经过两边府兵不敢说假,那丫鬟我交给你处理,但是那小妾你也知道我需要一个健康的子嗣!”南战痕一双虎目深冷,平静陈述。 魏相眯起的眼中流转过一抹暗芒,“你想要一个健康的子嗣我懂!可这个孩子必须是留着魏家的血脉!” “可晴的身体岳父不会不知,莫不是岳父想要让我绝后?”南战痕一双虎目中的光芒已经渐渐不善。 谁不知道魏相寒门出生,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如今也就这么一对儿女,魏可晴身体生南秋原的时候伤了,难有子嗣。 但他想着自己有南秋原,也不在意,过往一直也只有魏可晴一个,便是真的有那么一两个女人,也从未曾让他们留下子嗣。 他自认做魏家的女婿,已经很好了。 “没有了这个子嗣,还有别的子嗣,害我女儿险些死去的女人以及他的儿子,你知道我不会容下!”魏相冷冷说道,姿态强势,一个态度就是要岑柔一起死! 南战痕悬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悄悄用力攥紧。 …… 尊月堂对面一处面摊,南璃月看着魏府的人与南府的人去外面就知道,这二人去打听外面谣言了。 看到这里,她冷冷一笑,放下银钱离开面摊。 “主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救魏可晴?”红菱不解。 南璃月目中掠过一抹寒光,“救?你怎么知道不是那救不是杀?” 她救魏可晴,别开玩笑了。 魏可晴因为嫉妒她的存在,以死相逼要魏相毒杀自己的父亲,这般一个恶毒的人,叫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既然魏相用的是毒,毒杀他父亲。 那么她也对魏可晴用毒,保管叫魏可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后轮回也会忏悔自己不该因为嫉妒杀人。 “另外,你去告诉岑柔,她该退场了!” 南璃月只用分析魏相的性子,还有南战痕暂时不能与魏相撕破脸的情况,那么魏相为了试探南战痕这个女婿还是不是他的好女婿,一定会逼迫南战痕舍弃岑柔以及岑柔腹中的孩子。 南战痕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儿,魏可晴可能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但是她不相信魏相会不知道。 男人三四妻妾,魏相纵然表示对夫人恩爱非凡,不也一样三妻四妾。 所以,他不会在意南战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甚至他也能理解南战痕在外面养一个女人的用意,但明白归明白岑柔这个害魏可晴命悬一线的女人必须死。 “是,主子。”红菱应声。 行走了一段,红菱雇佣了一辆马车,南璃月坐着马车前往收容所,此时的收容所已经被建造了起来。 收容所分为两个院子,东院住男孩子,西院住女孩子,不过女孩子一般很少,所以西院如今暂时空了起来。 “南郡主,房子已经盖好,虽然刚建好,但是这些孩子能有一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也不挑!”闵山看着建造好的收容所,心中动容。 南璃月能理解闵山的情绪。 收容所不正式盖好之前,心总是悬在半空不踏实,但如今闵山随着收容所的牌子挂起来,彻底安下了信,相信南璃月是真的要收容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 “闵先生你可听说过一种名为炕的东西?”南璃月看着那些孩子也没有一个床,铺着稻草睡着,眉头一皱。 现在已经是九月,再一转眼就是十月。 这个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 她本以为减少收容所的时候闵山会添加地龙,但是她记得讨论图纸建盖的时候,似乎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地龙。 没有地龙,冬日就一定很冷。 在落后的古代,任何现代人都知道古代的冬天可是有人冻死过的! “炕?那是何物?”闵山不解问道。 南璃月解释道:“以前不知道在那本书中看过,说是有一些地方冬日太过寒冷,他们便用砖、坯等砌成的睡觉的台,下面有洞,连通烟囱,可以烧火取暖。” “还有这样的东西?”闵山诧异,凝起眉峰沉思,忽而道:“是不是跟灶台类似?” 南璃月点点头:“是有一些,不过更大,能容纳人睡觉!马上就冬日里,单单给孩子们置办棉衣棉裤,可仍旧会冷,炕烧的是柴,而且只需要晚上睡觉的时候烧,只要前期储存柴火,一整个冬天晚上都不会冷!” 既然决定收容这些孩子,南璃月自然不可能救随随便便。 “不知道那炕耗资多少?”闵山也觉得炕很好,只是到底要养更多的孩子,他习惯了把银钱都用在刀刃上。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应该不会耗资多少,毕竟家家户户都能有!” “这样的话,那我去找砖瓦匠研究一下,若是真的能抵挡寒冷的话,那对于老百姓可是个宝贝!”闵山是给真正心系百姓的人,察觉到炕的好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牟利,而是想到普通的老百姓。 南璃月对此很是欣赏。 这样一个人才值得信任,也能叫人交托信任。 “南郡主,若是这炕做出来真的有效果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炕交给普通的老百姓?”闵山询问道,并没有忘记这炕的主意是南璃月提的。 南璃月点点头:“可以,不过闵先生研究出来后,交给别人的时候,提一提收容所,也好让人知道京城之中与这么一间收容所,让那些冬日里活不下来勤恳良善的人,可以来收容所。” 第八十五章 南嫣然害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闵山觉得这是善事,点点头赞同道:“好,那南郡主我这就去他?” “我们一起,正好我要去一趟金玉楼!那之后,闵先生就用这辆马车往返,装卸货物也方便一些!”南璃月指着外面最后让红菱买下来的马车。 闵山想到收容院已经耗费不少的资金,“南郡主,收容院自从建造之日起,就一直在消耗资金,纵然南郡主有钱,可钱也经不住如此消耗!南郡主往后再给收容所添置东西,告知闵某一声!” 南璃月知道这人是真的对收容院上心了,希望收容院能一直开设下去,而不是因为苦于没有资金最后只能关闭。 “好,我往后再做什么会与闵先生商量!”南璃月轻轻应了声,并不多解释,表示自己知道了,很是珍惜闵山这份纯善之心。 二人出了马车,驾车的人换成了当日那个小乞丐游黎。 马车行驶了一段来到金玉楼。 南璃月下车,闵山跟着相送,直到目送南璃月入了金玉楼才重新坐上马车离开。 这一幕,恰好被正在从楼梯下来的男人看到。 男人一身墨色金线云纹锦服,面上罩着一张面具,长身而立,玉树临风,气质矜贵无双,那种利于九天之上的气场,叫人不敢小瞧男人,也不敢猜测男人面具下的容颜。 夜无寒? 南璃月没有想到自己来个金玉楼,居然也能撞到夜无寒。 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与对方对视线对上,彼此眼中都没有波澜,那种平静的感觉,好似看到了对方又好似眼中没有对方。 “南郡主。” 玄决随着主子走下楼之后对着南郡主打招呼。 南璃月对着玄决点点头,与夜无寒错身而过,这一刻,整个金玉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无寒与南璃月的身上。 没办法。 纵然夜无寒带着一张面具,可那矜贵无双的气质,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谁不把对方当成是一个绝世的俊美男子? 再看南璃月。 西浅国第一美人可不是随便说说,之前大家更多看重是南璃月的身份,可在金玉楼之中,被那无双男子的气息感染之下,众人忘记了南璃月的身份,只觉得那一身白衣银线花纹长裙的南璃月,整个人气质清冷圣洁,好似九天之上走下来的仙女。 “咕咚!” 有人吞了一口口水,为这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带来的那种仿佛岁月与岁月的碰撞,仙君与仙子的交锋。 “掌柜,我想要购买一些极品玉石,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颜色纯正没有一点瑕疵巴掌大小可以切割的极品玉?” 南璃月越过夜无寒走向掌柜询问道。 “啊,小姐也要卖玉?”金玉楼的掌柜猛然回神,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南璃月淡淡挑眉:“也?” 说完。 她看向已经走出门口,那一道但看背影都叫人忍不住一不开视线的身影,“是他也要买?” “吭!” 金玉楼掌柜正要回答,就听到二楼一声吭声,顿时扬起一抹官方的笑容,“抱歉南郡主,我们这边的顾客信息,不外漏!” 南璃月的淡淡点头,抬头看向二楼楼梯口站着的蓝色锦服男子。 这男子便是夜无寒见过的人? “南郡主想要买什么玉,刚好店内新到了一批极品玉石,我引着南郡主看看?”二楼的蓝色锦服男子刷的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笑着,一双眼睛风流多情。 蓝衣锦服的男子叫蓝金玉,正是这金玉楼的东家。 而这金玉楼也是近些年才在京城开起来,很快就闻名于个个圈子,不管是玉石还是其他珠宝首饰,金玉楼的质量与设计都可以称第一。 南璃月点点头,随着上了二楼。 她看的出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很特别,但是她只是来单纯买玉。 金玉楼不愧是金玉楼,极品的玉石不少,南璃月购买了一块纯白无暇,一块血色红玉,一块墨色黑玉,一块帝王绿玉。 “就这么几块,若是金玉楼还有其他颜色漂亮一些的玉石到货,可以去南王府通知我一声!”南璃月挑选好玉石后,对着蓝金玉说道。 蓝金玉点点头,等待着玉石挑选结束,南璃月的谈话。 然而,南璃月说完就直接起身,让人将东西送到南王府,自己便带着红菱离开。 直到南璃月坐上租来的马车,马车视线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蓝金玉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有趣!”蓝金玉瞪着眼睛,好一会儿后笑了出声。 中午的阳光温暖和煦。 南璃月回了王府,想着云老教导儿子也辛苦,便让人准备了火锅,三人正坐在一起吃的很开心的时候,一道身影来到了明珠苑。 “璃月。” 一道声音满含温柔响起。 南璃月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看过去,看到是凌非墨,面上淡淡的表情一冷,起身拱手一礼:“见过皇上!” 云老与南沐星也起身,拱手一礼:“见过皇上。” 三人中,两个大人身份特殊,皆是可见君不跪,至于小孩子,没有人会在意。 凌非墨的心神本在几日不见越发美丽的身上,听到有人拜见余光扫了一眼,目中瞬惊,“云老?” 云老微微颔首。 “云老怎么在这里?”凌非墨震惊之后,便好奇起来。 云老,当时大儒,避世而居在云兴山庄,前朝皇帝不见,便是他登基以后也不得见,就因为云老并不愿意入朝为官,哪怕领一个闲名都不愿意。 所以在许多名流清贵之间,不少人认为他其位不正,云老这是并不认可他这个帝王,觉得他会与前朝的帝王一样云云。 他之前求见过云老几次,但都未曾见过云老,企图对云兴山庄出手,然而派去的人有去无回尸骨无存。 “这个你就问南郡主!”云老淡淡说道,引着南沐星离开。 南沐星这会儿有外人,特别的乖,只是目光在凌非墨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回目光。 “璃月,你居然认识云老?”凌非墨震惊的看向南璃月,此刻心神被云老牵动,凌非墨并没有想到南沐星这个孩子的事情,也不曾怀疑什么? 南璃月淡淡道:“皇上误会了,我与云老之间并不相熟悉,云老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云老牵着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凌非墨想到那孩子,飞速眯了一下眼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跟璃月有些像!” “皇上是还在记挂当年的事情?当年那个孩子璃月怎么会留下?”南璃月抬头看向凌非墨也不用伪装深情,只需要定定看着凌非墨就行。 凌非墨被南璃月看着,美色惑人之下,听懂了南璃月话中的意思。 “璃月,都是朕当年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往后朕一定会保护好你!”凌非墨觉得自己明白了,那孩子绝不是南璃月的孩子。 “皇上,那孩子姓夜!夜色的夜!”南璃月暗示道。 “夜?”凌非墨震惊。 南璃月点点头:“您觉得除了那个姓氏以外,还有谁能轻而易举的请出避世不出的云兴山庄的云老?” “你怎么认识那孩子的?”凌非墨询问道,心中已经没有了风花雪月。 南璃月就知道只要关乎凌非墨的皇位,凌非墨就能丢开色心。 一想到凌非墨一见到自己就用那种看自己女人,大大咧咧,仿佛扒光她衣服的眼神看她,她怕忍不住挖了这人的眼睛。 “在青黄山养病的时候,那孩子离家出走扮作小乞丐险些病死,恰好得我与尊月堂神医遇到便救了他,于是那孩子便当我是救命恩人,如今来西浅国,客居在南王府!”南璃月在心中叹气,后槽牙用力咬了咬。 她不想让儿子与夜家人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却不得不对面表示她儿子是夜家的人,一来不穿帮,二来不会有人认为这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只要想到儿子的身世与夜家有关,南璃月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站在悬崖上峭壁之间的钢丝上,一步一步的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钢丝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风吹过! “璃月,既然如今有云老在你的府上,你帮着朕劝说一下云老,云家也该是时候出事辅佐皇上共同治理西浅!”凌非墨就差明示的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皇上的想法就是璃月的想法,璃月一定会努力劝说云老,只是云老比起做官更喜欢教育人,若是宫中有皇子或者公主,也好请云老为太傅,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有云老!” 凌非墨一想云老是当世大儒,的确更看重才学。 倘若自己有孩子…… 说起来前朝时候,云老虽然避世而居于云兴山庄,但是云家嫡系却有人做前朝皇子的太傅。 倘若自己也有皇子,岂不是就能有云家嫡系之人入朝,也不会在那些文人之中流传一些不好听的话。 想到皇子公主,便忍不住想到南嫣然。 毒妇! 凌非墨在心中冷冷骂了一声。 要不是这毒妇,他岂会没有皇子与公主,倘若早早就有了,如今五年过去,怎么也有四岁。 四岁的孩子启蒙请不了云老,也是可以请云家的嫡系之人。 南嫣然害他! 第八十六章 你们俩挺般配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一双凤眸清澈却也清冷,明明不含柔情,可当那双醉人的凤眸凝视你的时候,清澈倒映着你身影时,哪怕清清冷冷也叫你感觉到其中似流转着喜欢。更别提凝视你的女子还是一个绝美倾城的天仙容颜。 “还是璃月好!”凌非墨也凝视着南璃月。 尊月堂神医,云老,夜姓…… 还有朝堂之上帮自己压制魏相与南战痕。 如果这都不是自己的贵人,谁是? 凌非墨越看南璃月越满意,想到自己居然错过了这样一个女人,就算这个女人当年没有清白,可是她是他的贵人这一点,可以弥补一切。 “璃月,一想到朕与你错失五年时间,朕就满心的懊恼。”凌非墨一副深情模样看向南璃月,那双眼睛隐瞒了柔情蜜意。 南璃月望着那双眼睛,只感觉到心中怨气压都压不住。 “噗!” 南璃月咬下藏在口中的血浆,一口喷在凌非墨的眼中,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晕厥了过去。 “主子。” 红菱担心的喊了一声,立刻抱住南璃月。 凌非墨一片深情,正酝酿出感觉,却被一口鲜血喷了满脸,当下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皇上。” 凌非墨在內侍的声音下回神,拿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想到南璃月是自己的贵人,压下愤怒以及转身要走的冲动。 “璃月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去宣宵风出宫!” 刚刚吩咐完,凌非墨便又道:“算了,朕焦急难耐等不及宫人去请,朕亲自去!” 说着。 凌非墨大步离开,也不知道是真的去请宵风这位神医,还是先去洗漱。 等凌非墨一走,南璃月就从红菱怀中醒来。 “凌非墨一路来到明珠苑,居然没有一个人通传,今日当值的下人,按规矩惩罚!”南璃月冷冷说道。 不管凌非墨是否要求他们不说,可作为南王府的下人,居然没有一人来通知主子,这就是问题了。 擦掉红唇边的血迹,下人端来漱口水。 南璃月漱口后,红唇上扬,勾起一抹不削的弧度。 她本无意利用云老,云老本人也有心避开一切,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凌非墨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南王府的下人也一点规矩都没有,叫凌非墨来了明珠苑。 因为云老,在加上夜这个姓氏。 她如今算是在凌非墨心中坐实了贵人一说,毕竟这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凌非墨低下身段也见不到的人。 只是…… 说好了不利用云老的身份为自己谋好处,但现在她却仍旧借着这个身份得了好处。 南璃月起身来到自己的书房。 一个时辰后,南璃月放下笔揉着额头,看着利用一个时辰努力想起来的论语,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苍穹苑。 南璃月单独准备出来给儿子的院子,为了方便教导南沐星,云老也一并住在这个院子。 “云老。” 南璃月来到苍穹苑便看到南沐星在书房认认真真坐着功课,云老则偷闲的坐在躺椅上,喝着果汁吃着花生。 云老没有回应南璃月。 南璃月把论语双手奉上,“晚辈没有利用云老身份的心思,但到底沾了云老身份带来的好处,无以为报,唯一觉得此物云老应该会喜欢,还请云老原谅晚辈!” 说着。 南璃月双手持平,恭敬一礼。 “你府上的下人不行!”云老拿过一侧的手帕擦干净手,接过论语时,淡淡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也不解释。 云老淡淡看过南璃月,觉得南璃月态度不错,等打开论语,顿时什么南璃月,什么云家的身份全被忘到脑后。 “这是论语全篇?”云老看过论语之后震惊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面上也带着一抹诧异:“云老也知道论语?” “孔圣人之做,天下书生无有人不知道,只可惜当年嬴渊大帝破碎虚空封印不死兵之后,长达三百年的动荡,让孔圣人的论语成为残片,到如今众人也只知道论语,却不知道论语之中的内容。”云老解释道,捧着论语的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如捧着珍宝。 南璃月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论语。 “云老,那之前我给您的十三经,也是存在的?”南璃月询问道。 她还以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有,不过也不全,但相比论语,老子,荀子,等一类经典的著作只留下一笔记载相比,他们算是完善的!”云老解释道。 南璃月红唇抿了抿,面上看似不动声色,然而心却被拨乱了。 “晚辈为何没有听过孔圣人?”南璃月不解。 云老得到全本的论语正好心着,心情好也想不起什么,听到南璃月询问,便好脾气的解释道:“孔圣人谁也不曾见过,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 “那您如何知道论语?”南璃月更震惊了。 云老将论语交给暗中保护自己的影卫,叫他将论语护送回云家,让云家的小辈小心誊抄后,解释道:“因为论语是嬴渊大帝拿出来的,说是一位孔圣人写的,但大家从不曾见过才名出众的孔圣人,后世一直都猜测那是嬴渊大帝所写,只是懒得要那名声,所以才编纂出一个孔圣人!” “那老子,荀子,还有那些春秋之类的?”南璃月再问。 云老特别看了一眼南璃月道:“嬴渊大帝在位时,一统天下在盛京,也就是如今的凰城,横空建造一座藏书楼,此藏书楼之中收藏着无数世人并不知道的之人的书记,有诗经,著作,诗词,游记,甚至还有一些可奇怪的话本。”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作为一个生在了嬴渊大帝那个时代一千年后的小辈,南璃月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也许南璃月的父亲知道,但他如今不再。 “那藏书楼根据记载,据说是一夜之间建造出来,里面藏书无数,收录了众人所不知道的传世经典,也收录了当时九州的所有经典。藏书楼允许任何人进去读书,分文不收,那是这个九州,最好的时代!”云老感慨道。 南璃月无法体会云老的那种感觉。 她现在中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嬴渊大帝也是一个穿越者,说不定还是一个有金手指系统的穿越者。 “云老,你在跟我多说一些嬴渊大帝的事情!”南璃月开始对嬴渊大帝感兴趣起来。 云老看了一眼南璃月,摇头道:“我找到的也不多,想要知道嬴渊大帝的事情,你得去凰城!那里是曾经嬴渊大帝时代的盛京,如今凰城之中的家族,也是当年嬴渊大帝的亲信家族!” “夜家也是?”南璃月好奇问道。 云老沉默了一下,摇头道:“不确定,但有小道消息说,嬴渊大帝与夜家仙祖的关系是朋友,可以共享天下的那种!所以在九州夜家很特别!” “是吗?” 南璃月想到儿子背后的龙纹图腾。 嬴渊大帝是个穿越者,且应该拥有金手指系统,而夜家的先祖那龙纹图腾藏着强大的力量,也不简单。 夜府。 夜无寒正在看密信,书房的窗户跳上一道蓝色的身影。 “你跟那个南璃月是什么关系?” 开门见山,蓝色锦服的蓝金玉直接问道。 “嗯?” 夜无寒看过密信,将密信收了起来,放到书桌下的一方暗阁,尾音淡淡响起,眼神却深邃幽冷,犹如一把玄冰打造的寒剑,看向蓝金玉。 蓝金玉立刻从吊儿郎当坐直,一本正经道:“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跟你一样很神秘的强大气场,那气场我只在你身上见过!” 夜无寒淡淡收回视线,手指放到桌边轻轻敲击。 “玄决,你说是不是?”蓝金玉找队友帮忙。 玄决回忆了一下南璃月,良久点点头:“南郡主的身上的确有一股神秘的气场,明明功夫比主子弱,可是面对主子的时候,却能给人一种与主子站在同样高度的感觉!”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蓝金玉连忙肯定道。 夜无寒右手一顿。 “夜少,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神秘气场,让你立于巅峰之上俯瞰一切,旁人在优秀也只能屈居你之下。”蓝金玉看着夜无寒幽怨无比的说道。 当年他就是因为夜无寒身上这种天生仿佛与灵魂深处带来的强大与俯瞰气场,才针对伤夜无寒,从此开启了他做牛做马的生涯。 他怎么也忘记不掉夜无寒身上那种感觉。 “怎么讲呢?你身上的那种立在巅峰之上俯瞰一切的感觉很强烈很霸道,有一种我之下尽皆蝼蚁的感觉,让人恨不能……” “嗯?” 蓝金玉听着那一个字的尾音,只感觉到有寒气侵入灵魂深处,瞬间凝冰,冻的他发抖。 “说南璃月,南璃月身上神秘气场,可能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多了一抹柔,品味起来就是立于巅峰之上放眼一切,都不怎么放在眼中心上的感觉。”蓝金玉仔细回忆了一下南璃月与夜无寒碰撞之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总结道:“你们俩挺般配的!” 第八十七章 多谢点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屋子里的温度凝结了一瞬,骤然寒冷起来。 “蓝公子,你可别乱说,南郡主可是一个有过孩子的女人。”玄决感觉到主子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气息,看向吊儿郎当看着正行但实际上仍旧一点正行都没有的蓝金玉。 蓝金玉也觉得冷,不过倒也不怕。 “那又如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凭什么女人有过一个男人跟孩子,就配不上你家主子?”蓝金玉反驳道。 说完。 他不屑的勾起唇角,“你们在这里嫌弃南璃月,说不定人家南璃月根本就看不上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姓夜又如何?背后有夜家又如何?” 本是随口吐槽的蓝金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出了一个真相。 “我在金玉阁见到你与南璃月的时候,你们明显认识,可是你看南璃月的眼中没有南璃月,这可以正常,你夜无寒的眼中就从来没有进去过别人!可南璃月看向你的眼神跟你一模一样,也没有你!”蓝金玉嘿嘿的笑着。 虽然不知道夜无寒与南璃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呢? 感觉很有意思啊! “夜无寒,你说你最后会不会栽在南璃月手中?我跟你说像你这种前期目中无人的,后期追妻的话绝对惨兮兮!”蓝金玉嘿嘿的笑着。 忽然,整个人朝后倒去,碰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张脸因为痛狰狞一片,但偏偏被人点了哑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紧跟着,夜无寒看到一道墨色从自己面前经过,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瞪大眼睛,用表情示意:喂喂喂,夜无寒给我解穴啊! 你们夜家的独门点血,他冲不开啊! 眼见那一道气场神秘而强大,周身好似带着亘古气息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蓝金玉眼神变了。 夜无寒啊夜无寒。 你点我的穴道,还把我丢在这里不让人管,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可如果不在意的话,说了又如何? 他之前可也说过别人,但可没有被点过穴道惩罚过。 嘿嘿嘿。 我好想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蓝金玉在心中奸笑道。 …… 南王府。 南璃月在回明珠苑的时候,猛地想起来南王府有一个藏书阁,就在后院的后院,丹毒一栋楼,并不起眼。 不知道藏书阁这些年可还好好的? “郡主,宵风神医奉旨来给您看病,可否让他过来?” 经过先前的惩罚,此时的下人万万不敢在不通知一声,随意的将人带到南璃月的院子,而是让人在客厅等待,自己来禀告。 南璃月满意现在的规矩,颔首:“让宵风神医直接过来!” 不一会儿宵风走过来,看着面色红润气息均匀,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南璃月,挑眉:“你搞什么?凌非墨与我说你吐血昏迷让我过来看看。” “那你怎么说?”南璃月问道。 宵风淡淡道:“我还能怎么说,自然说你应该是旧疾触发了,我过来给你看看,没有让其他随行的太医一起!” “嗯。你回去以后,继续这么说!”南璃月淡淡道。 宵风不解看向南璃月,“你这么做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见到凌非墨,打发他走而已!”说着,南璃月起身,“我打算去南王府的藏书阁,你一起吗?” “魏可晴被大赦天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宵风问道。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身边的宵风,“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为什么放过魏可晴,你既然谋算了魏可晴的命,为什么要留手?魏可晴死了,魏相与南战痕之间的关系就无法维系,你为什么要纵容魏相与南战痕用神迹来逼凌非墨大赦天下?”宵风不解,眼神深而冷,大有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合作崩盘。 南璃月神色很淡,哪怕宵风的态度尖锐防备甚至压抑着爆发,她都眉眼淡淡,不动如山,“一千二百万两,魏相那边给了凌非墨多少?” 宵风皱眉。 南璃月这么一问,他先前的怒气,被冲击了一下,有些维持不住! “两百万两,魏相自己则捐了三万两,说是这些年的积攒,没有更多了!”宵风回答道。 南璃月闻言抬手折断身边一株牡丹花枝,“魏相这是在忽悠傻子!你说凌非墨是傻子吗?” 宵风神色一凛,开始认真思考南璃月的用意。 很快,他眸光飞扬。 “你早就知道魏相不会给这个钱?” “怎么给?一千两百万两,就问你,你舍得给?”南璃月看着面前的白色牡丹,轻轻嗅了嗅,“当日我坑魏相捐钱,凌非墨的那个內侍是个聪明的,大蛇随棍上,这才坑了魏相,但你指望魏相捐上百万两?你在开玩笑?” 南璃月轻轻嗤道。 一个官员轻易就捐款上百万两,谁会觉得那钱是你赚的? “凌非墨国库缺钱,所以我送给他账本说要捐钱,他很开心,但这钱凌非墨他要不到手,除非他能解决了南战痕!”南璃月淡淡说道。 宵风的神色一正,看向南璃月的时候,一阵复杂。 “你这般聪慧,当年为何?”宵风不解,这般走一步看百步的心思与手段,五年前为何选择凌非墨? 南璃月不为曾经的南璃月辩解,淡淡道:“女人一旦喜欢一个人,智商为零,可一旦不喜欢了,她们智商一百八!所以你往后有妻子了,能哄一哄就解决的事情,千万别跟她吵!” 宵风:“……” “魏可晴活不了,我让你给魏可晴吃的药能救活魏可晴,但是等毒发的时候,将会生不如死!”南璃月眼中掠过一抹血色。 就因嫉妒,便杀她父亲。 魏可晴就算死,死之前也的尝尝毒药的生不如死。 至于魏相…… 背叛兄弟,忘恩负义,她也不会让他死的容易。 “宵风,我觉得你应该拜一个师父,一个交代你帝王权术的师父!”南璃月看着这个市场怀疑自己的男人,建议道。 宵风皱眉:“什么意思?” “我曾经听人说帝王要懂得取舍,要会利用每一个能利用的人,清官,贪官,奸臣,佞臣,以及卖国贼……”南璃月最后卖国贼说的明显是自己。 宵风没有说话。 “你对我的态度不对,你不信任我,这很正常,任何一个帝王都是多疑不信任他人的,可你没有那份利用我达成目的的心,你防备太重,反倒本末倒置!”南璃月说道。 宵风认真思考。 “我不管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是真心帮你,还是假意帮你,你所要想的是如何能利用我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这样的身份去达成你的目的,你的心思有些浅,而帝王的心思从来不能太浅!”南璃月带着几分教导说道。 宵风沉默着。 “对了,我想要知道一些嬴渊大帝所在之时的讯息,你若知道的话,帮我收集一下!”南璃月看宵风不说话而是认真思考,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到了心中。 等二人走到藏书阁,南璃月发现这一处很干净,似乎有人日日打扫。 “藏书阁到了,你大概也没有什么心思陪我了,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南璃月对着宵风淡淡说道,推开藏书阁的门。 宵风站在藏书阁阶梯之下,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在藏书阁大门。 帝王权术。 “太子殿下,你如今心中根本没有认知到你心性上的不足,也没有真正想要学习的心思,当你有一日意识到你的心思浅的蠢笨的时候,请那个时候再来找我,如今的您学了也是白雪,静不下心!” 依稀间,宵风也就是拓跋余想到前朝灭亡之后,那位与自己同为拓跋皇室血脉的皇室族老恨铁不成钢的话。 彼时只觉得对方没有种胆小,可如今…… 是他蠢了啊。 宵风站在藏书阁外,对着藏书阁认认真真一拜。 从此刻起,他不会在怨怪南璃月打开城门,当年的前朝就算不打开城门也坚持不了三个月。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恨南璃月,与其说不如是在掩藏他自己的无能。 南璃月是真的复仇而来。 有他没有他都不重要,她心有沟壑,他不过是她复仇路上更好念头一致的志同道合者,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多谢点醒。 一拜之后,宵风便转身离开。 南璃月手握着一本书,看在宵风那一拜,红唇抿起,勾起一抹几步可查的弧度。 将手中的书看过,南璃月放下书,开始看着书架上的卷录查找关于嬴渊大帝时的讯息资料。 太过入神没有看到一侧的水桶,咚的一声踢到水桶,还好没有踢到水桶。 “谁?” 听到水桶被踢到声音,一个稚嫩声音响起。 南璃月朝着对方看过去,就看到了南琳正站在一个类似现代那种可以不用人扶着的木梯,手中拿着一块抹布。 “藏书阁一直都有在打扫,是你在打扫?” 南璃月震惊的问道。 藏书阁位于南王府靠后的位置,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来,南战痕与魏可晴也不是什么会静下心来看书的人,这里被她想起来时,她一度担心荒废。 看到没有荒废还未是南战痕与魏可晴明白藏书阁的珍贵,现在看来垃圾就是垃圾,只会把垃圾当宝,而对真正的宝贝弃之如垃圾! 第八十八章 扶我一下,我腿软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琳看到南璃月也是一阵惊讶,“是你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 的确自从上一次见面,她太忙了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南琳,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是啊,好久没有见到了!你过的怎么样?南王府可还有什么下人欺负你?”南璃月主动上前接过脏了的抹布,在水桶之中洗干净后递给南琳。 “谢谢。”南琳感谢道。 南璃月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不用客气。” 说着,悄然给了红菱一个离开的动作,便与南琳一起打扫起藏书阁,“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被欺负?” “这里很少有人来,大家理都不理我,怎么会欺负我!”南琳不在意的说道。 南璃月听得一阵心疼。 “你上次让我给南璃月带话,不好意思,我没有能见到南璃月!”南璃月很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在欺瞒南琳,但是不行。 南琳恨她恨的要命。 她一旦暴露了身份,南琳必然不可能在接受她的任何帮助。 “没事。你见到了的话,帮我传个话就行了。”南琳并不是很在意,她虽然想要把东西交给南璃月,但是却也不想见南璃月。 南璃月看到南琳要从梯子上下来,伸手去扶,这才发现南琳身上穿的很单薄,且袖子都短了一节。 如今已经是九月,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南琳就穿这些? “南琳,你平日里吃饭怎么办?”南璃月询问道。 南琳笑着道:“有个厨房的大娘很喜欢我,会给我留饭,另外我自己也弄了小锅,可以自己做!” 看着南琳那没有明媚灿烂却又稚嫩的小脸,南璃月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南王府?重新谋一个生路?” “我不离开南王府,我爷爷说了,他姓南,我也姓南,我们生是南王府的人,死是南王府的鬼,我哪里也不去!”南琳想也不想的反驳。 南璃月听到这话,心更疼了。 同时体内的怨气忍不住有些失控,这怨气之中更多藏着一抹深深的悔意。 “啊,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南琳提着水桶,忽然抬头对上南璃月的眼睛,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其眼中更多的是关心。 南璃月离开闭上眼睛,“我身有旧疾,此时旧疾犯了。你今日看到的事情,别告诉别人!” 说完。 南璃月顾不得在说什么,飞速离开藏书阁。 红菱看到南璃月出来,一双眼睛发红,神色一阵担忧,“主子?” “打晕我,快,带我离开南王府!”南璃月感觉到怨气彻底失控,一个声音在心底不断的蛊惑,杀,杀,杀,杀了所有人! 目之所及,南璃月发现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血红,就连红菱的模样都变成血色一团,狰狞如厉鬼叫嚣。 红菱右手做掌刀,往南璃月后颈一砍。 “她怎么样了?”南琳连忙跟了出来,看到南璃月晕了过去,担心的问道。 红菱看了一眼南琳,解释道:“旧疾复发,我带她去找大夫,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打横抱起南璃月,走到拐角以后直接施展轻功。 这个时候,也只能走无人的小道去尊月堂。 忽然,红菱脚步一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谁?” 她这一停,怀中抱着的人,忽然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成爪朝着她咽喉抓过来,那一双血色的眼睛森然无情。 红菱立刻往后闪躲。 南璃月借着力道落下,整个人不退反进,朝着面前的人冲过去,手中银针嗖嗖嗖,三根朝着红菱,三根朝着隐藏在暗处的人。 随着银针相逼,暗处的身影被逼了出来。 蓝色锦服的蓝金光看着此刻南璃月双眸冲的模样,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怎么了?” 蓝金玉看着冲上来的南璃月,正要闪躲,却发现自己似乎中了毒,四肢发软,内力被禁锢,大骇道:“毒?” 红菱借着蓝金玉拖延的时间,服下一颗解药,与南璃月交手起来。 “喂,姑娘,你既然有解药,也给我一颗解药呗!”蓝金玉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被夜无寒点穴了半天,这过来偷看南璃月,却有中毒不能动弹。 红菱如今你来顾得上蓝金玉。 蓝金玉感觉到南璃月血红色双眸不断看过来的无情,当机立断趁着自己还能动一下,发了讯号弹。 夜府。 夜无寒正在听树下禀报,忽然看到金龙讯号弹,抬头看向窗户外,就看到南王府的那个方向,一朵金色玉团花在空中炸开。 “主子,是蓝公子的求救信号!”玄决禀告道。 夜无寒听完属下最后的禀告,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主子,蓝公子的功夫也不弱,西浅国能胜过蓝公子的人都知道蓝公子的身份,不会对蓝公子出手,按理蓝公子不应该遇到危险!”玄决不解的说道。 夜无寒忽而瞳色一深,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碧血玉,身形一闪朝着蓝金玉烟花弹的讯号处而去。 玄决立刻追上。 二人来到偏僻无人处,看到双眸血红两个人狼狈抵挡怨气失控,双眸赤红的南璃月,身形一闪一把扣住南璃月的肩膀。 南璃月体内失控的怨气,顿时好似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依稀间发出一声尖叫,刷的如潮水褪去。 “红菱?” 南璃月认出了面前满是伤口的红菱,还有蓝衣服的男人,正想要在说点什么,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夜无寒下意识的扶助南璃月。 “天哪,夜无寒还好你来的快,你知不知道,你在不来,我就被这个女人给杀死了,天哪这个女人是魔鬼吗?”蓝金玉想到自己服了解毒丹,这个女儿毒不死他们,改换了叫他们生不如死的折磨的毒就腿软。 “玄决你过来扶下我,我腿软!”蓝金玉朝着玄决走过去,然后重重的压在玄决身上。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无数脚步声。 夜无寒一手揽着南璃月的腰,闪身消失在无人的小巷。 红菱立刻跟上。 玄决立刻搀扶着蓝金玉也跟着施展轻功离开这一处。 等外面的人进来,只发现点点血迹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夜无寒,你还说你与南璃月没有关系,你自己看看你,你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人能近你的身,但你现在主动碰了南璃月不说,你更揽着人家的腰,这会儿都到了夜府,你都没有放开对方!”蓝金玉看着前面夜无寒的身影,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眉飞色舞一副发现了真相在模样。 夜无寒没有理会蓝金玉,一双阖黑的丹凤眼眸光落在南璃月的身上,目中的神色幽深的叫人看不透。 红菱保持沉默,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蓝金玉。 蓝金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见自己这么说,夜无寒居然还没有放手,更加得意,想要继续拆穿夜无寒的心思,横侧里一把剑抵在了他脖子。 蓝金玉看着脖子上的剑,在看看握着剑的红菱,“我又没有说你,你这般生气做什么?” 红菱没有回答。 玄决觉得蓝公子作死太过,委婉道:“蓝公子,南郡主是因为体内怨气失控才变成那个模样,需要天煞孤星命加煞气极重之人才能压制,主子只是在压制南郡主的体内的怨气!”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会那般善良给人压制怨气?”蓝金玉觉得这个解释更加有猫腻。 玄决看蓝金玉说个不同,很想借着红菱的剑弄死蓝金玉,“主子身上那块压制邪气的碧血玉是南郡主送的,那玉也可以压制南郡主的怨气!” “哦?” 蓝金玉唯恐天下不乱。 红菱却察觉到夜无寒周身散发出一股危险至极的寒冷气息,想到自己主子还需要夜无寒压制怨气,觉得不能放任蓝金玉继续说下去,手中剑往下一压! “啊,疼,女人我脖子肯定划破了!” 蓝金玉感觉到脖子一重,继而有疼意浮上来,惊恐的看向居然敢真的动手的红菱。 “聒噪!还有我家主子善毒,叫人求恨不能去世还不伤人根基半分的毒,也不是没有!”红菱幽冷的看向蓝金玉。 蓝金玉想到之前与南璃月的交手,用力的将薄唇抿成一条线。 红菱这才收了剑,扔给蓝金玉一盒药膏。 蓝金玉闻了闻药膏,涂抹伤口处,发现伤口立刻就不疼了,惊赞道:“这药好啊,哪来的?” “尊月堂有卖,不过价格很贵!”红菱解释了一句。 这个时候,缓和过来的南璃月渐渐醒了过来,一醒来发现自己居然靠坐在夜无寒的怀中,身体一震僵硬。 “你还想要靠多久?” 夜无寒察觉到揽着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目中掠过一抹幽芒,松开手声音低沉性感似化作羽毛轻拂人心。 南璃月坦然的离开夜无寒的怀中,坐好之后,又一脸坦然看向夜无寒,“多谢!” 不尴尬。 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不是她。 不过…… 看夜无寒那张俊美无双却又高冷万分的俊彦,南璃月发现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尴尬,故此她更加不能尴尬,面上也更加坦然。 第八十九章 上天送你的贤内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当然,如果南璃月的耳朵能不染上一抹红霞就更好了。 夜无寒没有回答。 南璃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到云老给的那块白玉玉珏,试探开口:“要不我把云老给的那块玉珏赠与你做谢礼?” 说着。 南璃月将身上带着的白玉玉珏取了出来。 夜无寒看着桌面上的白玉玉珏,眸光不着痕迹落在了腰间的碧血玉上,笑了一声:“南郡主有多少玉送给我?” 南璃月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还送了对方一块碧血玉,如今又送白玉玉珏。 送碧血玉,多少也是因为对方帮自己压制了怨气。 如今送白玉玉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的怨气还不知道往后要失控多少次,目前来看她的怨气只能夜无寒压制,岂不是每压制一次就送一次。 可她有什么办法? 摊上这拖后腿的怨气,她也很无奈啊! “有就送,没有就送别的!”南璃月淡淡道。 说罢,她起身,“打扰了。” 拱手一礼,南璃月带着红菱离开夜府。 “就这么走了?你们俩都不说一点别的,还有你夜无寒什么样的玉没有,居然需要别人给你送玉?”蓝金玉稀奇的看向夜无寒,上上下下打量夜无寒,“夜无寒,你不对劲啊!” “蓝公子,你别乱猜,南郡主送给主子的第一块玉是碧血玉,压制邪气的!”玄决看着蓝金玉说不上两句,就暧昧的看着夜无寒,一阵无奈。 “第一块玉是碧血玉,你第二块玉呢?这白玉玉珏方方正正连个雕刻的纹路都没有,就一块普通的极品白玉,你们家主子也收?”蓝金玉拿过桌子上的白玉玉珏,翻来覆去看那了一下仍在桌子上。 他力道不重,但也不轻。 以玉石该小心的程度,这白玉玉珏不碎裂成小块,也应该碎裂成两半,但现在…… “云老送的白玉玉珏……”蓝金玉呢喃着,眼睛瞪大,指着桌子上的白玉玉珏,“这玉珏这玉珏……” 玄决点点头:“就是蓝公子想的那个!” “天哪!你与南璃月到底是什么关系?话说你们俩不可能没有关系吧?碧血玉能压制自身的怨气,南璃月却赠送给了你,这白玉玉珏如今也赠送给你……” 蓝金玉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双俊俏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夜无寒,我觉得你与这个南璃月特别的有缘啊!你看你体内有邪气会失控,她与怨气会失控。你需要碧血玉压制邪气,然后南璃月把碧血玉送给了你,你来西浅国目的之一就是找玉珏,如今白玉玉珏到手也是被南璃月给你,我觉得她就是上天送给你的贤内助啊!” “呵!” 夜无寒声音低沉的发出一个单音节,语气并没有彻骨的寒峭,甚至那双俊美的丹凤眼之中还流转过一抹笑意。 然而,蓝金玉却立刻起身,噗通一声跪下,认错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胡乱猜测!” 夜无寒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眸光淡淡落在石桌上的玉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起玉珏起身,弹出一道劲气点在蓝金玉身上,转身离开。 “蓝公子啊,你想要活命就少乱说话!主子与南郡主怎么可能?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南郡主的消息!”玄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蓝金玉摇了摇头。 这一跪,没有一天,蓝金玉别想起来。 南王府。 南璃月与红菱回来后便回了明珠苑。 想到自己在南琳面前怨气失控,南璃月询问道:“南琳怎么样?我失控的时候有没有伤到她?” “南琳很好,主子没有伤到她,但她很担心主子!”红菱回禀道。 南璃月点点头,想到南琳在府上的情况,“你去吩咐一声,叫下人多找一下南琳,我看南琳身上的衣服都断了,想办法给她做两件新的,不过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是,主子。” “你今日辛苦了,换件衣服好好休息休息!” 南璃月歉然看向红菱。 红菱点点头。 等红菱离开,南璃月回到房间躺下休息,与红菱还有蓝金玉交手的时候,她也是受了伤,另外因为怨气失控的缘故,她不管不顾爆发身体所有的潜能。 这种爆发,对身体伤害极大。 闭目养神,南璃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今日怨气失控的事情。 大约是看到南琳小小一团却要承受那么多,心中悔恨当初的选择,这份悔恨牵动恨意,导致怨气失控。 看来往后她应该更加注意,能不要轻易去回忆勾起之前的情绪为妙。 另外…… 夜无寒如今对他体内怨气压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之前她怨气发作之后,多少还会与夜无寒交手一番才会被压制住怨气,但今日夜无寒的手一扣在自己肩膀,怨气便尖叫着如同潮水退下。 命格不可能再加深,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夜无寒身上的煞气又重了。 也不知道那人都做了什么? 休息了一下午,傍晚起来与云老还有儿子吃了一顿饭,告诉云老白玉玉珏自己送给了夜无寒。 “玉珏既然送给了你,你给谁我都不在意!不过……你怎么忽然间把玉珏送给了夜无寒?”云老好奇的问道。 南璃月叹了一口气,“云老,你就别问了。” “嘿嘿,我知道她为什么把玉珏送给了夜无寒!” 忽然间一道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翩然从书上落下来,朝着这边走过来,边走边抱怨道:“南璃月,你们南王府的守卫可真的是太松懈了!” 能不松懈? 那些人都是南战痕的人,如今府上南战痕不在,看魏可晴也不在,那些人能像从前一样一只苍蝇都不放过的守着南王府才怪。 “夜闯南王府,阁下是嫌弃命太长了,来此求死?”南璃月看着这个善闯南王府,还敢在自己面前抱怨的蓝金玉,眸光深了深。 夜色笼罩,不请自来。 白日里的跟踪…… 南璃月眼神流转,一抹危险从眼中倾斜而出。 “南璃月,白日里我好歹帮了你!”蓝金玉察觉到危险往云老身后躲了躲。 南璃月红唇冷冷上扬,“你知道我的秘密,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她本看在夜无寒的份上,想着对方不会泄露。 但现在…… “放心,我没有泄露你秘密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所以过来看看你!”蓝金玉连忙解释道。 解释完,他扯着云老的衣服,“云老,你帮我求求情!” “南璃月,这位是凰城蓝家的少主蓝金玉。”云老淡淡开口告诉南璃月蓝金玉的身份。 南璃月挑了挑秀眉。 她猜测蓝金玉的身份不一般,却不想到对方与凰城有关! “看在云老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不过,我若真的要动你,你死了之后,莫不是还能起死回生?”南璃月看着蓝金玉,语气暗含威胁。 在夜府,这人看着她与夜无寒之间的眼神,就知道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威胁一下就不会乖! “既然云老认识,那我就不奉陪了。”南璃月对着云老尊敬点点头,起身离开。 “哎哎哎,我不是找云老,我是找你的!” 看到南璃月起身离开,蓝金玉连忙要阻止去拽南璃月。 云老眼尖看到一抹银光,一把拽住蓝金光,“不想死,就乖一点,那小丫头不弄死你,但叫你生不如死的手段他可多着!” “反正又不会弄死我,生不如死我还没有体验过!”蓝金玉嘿嘿一笑,挣脱云老的手朝着南璃月的房间走去。 一走入房间,蓝金玉找寻南璃月的身影,等看过去,忙背过身跑出房间。 南璃月冷笑一声。 蓝金玉进入南璃月房间,在到出来云老已经离开。 他站在院子之中回忆了一下房间里看到的画面,然后狠狠一跺脚:“南璃月肯定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太奸诈了!” …… 夜府。 蓝金光窜入夜无寒的房间,看到夜无寒就道:“夜无寒,你都不知道那个南璃月有多狡诈不知羞,就为了逼我离开,她居然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真是世风如下,人心不古。” “不过,我也验证了一件事情,南璃月对你当真没有什么意思,否则一个女人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哎哎哎,那个南璃月肯定是听云老说我是凰城蓝家的人想要攀上我,才故意在我面前脱衣服。” “哼,我是不会让她得逞,我就算看了她……” 正说着。 只听一声咔擦。 蓝金玉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夜无寒手中的毛笔被他有能力给捏碎。 看着夜无寒抬手将碎了的毛笔以内力揉成粉末撒出窗户,重新拿起一根毛笔后,抬头看向他,眼神深邃。 “继续。” 低沉的声音,清越无双。 “那个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因为我闯入你的书房絮絮叨叨,还是因为我看了南璃月的身体?”蓝金玉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 咔擦! 只听又一声,夜无寒手中的毛笔再次断了。 蓝金玉觉得自己就像是夜无寒手中的那根毛笔,此刻整备扼住了咽喉,那咔擦的一声声响其实是他脖子被掐断的声音。 第九十章 干脆再娶一平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决看着唯恐天下不乱,整日在作死边缘徘徊,不说话温润无双世家公子,一说话就暴露性格的蓝金玉一阵无语。 “蓝公子,都说了,我家主子与南郡主没有关系,您别总是把我家主子与南郡主扯到一起啊!”玄决没好气说道。 南郡主可是一个孩子的娘。 另外,南郡主更是自己都说要那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摆明了要嫁给凌非墨,连儿子都能不认。 不论怎么看南郡主都跟他家主子有不了关系吧! 玄决说话的时候,没有发现在他说这些的时候,夜无寒准备放下断笔的手微微一顿,阖黑的俊美双眸之中飞速掠过一抹异色。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说了!”蓝金玉看着夜无寒那张俊美无双却冰冷的俊彦,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时,丹峰眸中的危险,连忙保证道。 说着。 为了保命,蓝金玉连忙闪出了屋子。 夜无寒继续写信,不理会蓝金玉,然而提笔润墨却微微分神。 “PiuPiu!” 屋外,蓝金玉看到夜无寒没有在盯着他,半蹲在门外冲着屋子之中的玄决PiuPiu示意对方出来。 玄决看向主子,见主子没有反应,便走了出去。 “蓝公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玄决走出屋子看向蓝金玉提醒道。 在来一次,自家主子可是不会客气。 什么蓝家少主,对主子而言,并不放在眼中。 “放心,我不烦你家主子,不过你跟你主子说一声,明日我借你一会儿!”蓝金玉偷瞄了一眼夜无寒,到底不敢在折腾下去。 说起来,蓝金玉想到南璃月,看向玄决。 “你们家主子与南璃月可真像,他们以后要成不了一家人,我都觉得稀奇!你知道吗?南璃月也想杀了我!” 玄决一点也不惊讶,“蓝公子,要不是那些人招惹不起蓝家,他们也想杀了你!” “那你的意思是南璃月就招惹的起蓝家?”蓝金玉问。 玄决想到南璃月,“南郡主不怕蓝家。” “行了行了,不说了,反正明天白天,我要借用你一会儿,就这事情我先走了!”蓝金玉不想在听,随意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玄决进来禀报。 夜无寒递给玄决一封信,阖黑的双眸流转过一抹腹黑,“把这封信送到凰城明家!” “是,主子。”玄决领命。 …… 翌日,一大早。 南璃月一觉睡醒,泡了一壶恩惠大师留下的菩提度,平静了一下心神。 “主子,南琳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捧着差小口小口的轻饮,待一小壶茶喝尽,她起身道:“走,今日我们去一趟收容所!” 离开南王府。 南璃月坐上前往收容所的马车,马车一路晃悠悠,周围的人看到那是南王府的马车议论纷纷。 临街一间茶楼。 魏可敬正在与人研究,听到有人议论南王府的马车,靠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过去,正好风撩动过车帘,露出南璃月的容貌。 咕咚! 魏可敬吞了一口口水,“几日不见,璃月妹妹好像更好看了呢!” “能不好看吗?那可是西浅国第一美女,便是放眼其他国家,也算第一!”魏可敬的一个友人听到魏可敬的话,立刻附和道。 说完,这人想起魏可敬在追南璃月,却被南璃月拒绝的事情。 “魏兄,你这是还打算追南璃月?” “追不过是手段,我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尝一尝西浅国第一美人的味道!”魏可敬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可惜南璃月太不识抬举!” “听说昨日皇上去了南王府,不过没有待多久,便一脸愠色的离开。是皇上呵斥了南璃月胆大妄为图谋后位吗?”魏可晴的友人询问道。 魏可敬楞了一下,“还有这种事情?” “怎么魏伯伯没有告诉你吗?也是,你姐姐出事,魏伯伯应该在看你姐姐!” 魏可敬眼睛一眯,随后笑了:“看来南璃月是真的在扯虎皮,既然如此……南璃月,我不会对你客气了!” 魏可敬想到一个主意,不过这事情还需要自己姐姐帮忙。 想到姐姐,魏可敬便想到了受伤的姐姐,难的分心决定去看一看自己的姐姐…… 尊月堂。 在宵风挽救下,魏可晴醒过来,看着守在的魏相与南战痕,怒瞪了一眼南战痕,委屈的扑入魏相怀中。 “爹,南战痕欺负我!” “爹知道,爹已经帮你出过气,那女子已经死了!” 魏相搂着女儿,轻柔的安慰。 南战痕站在在一侧,背在背后的手猛地用力握紧,虎目之中飞速掠过一抹冷恶寒光。 话说前日。 南战痕被魏相逼迫不得不得杀了岑柔以及岑柔腹中的孩子,南战痕表面上因为魏相的实力而妥协,但实际上想要布局把岑柔送走。 但还不等他回去,就听到府兵禀告,岑柔,岑柔的弟弟,还有那个推上了魏可晴的小丫鬟全部中毒而死。 魏相逼迫南战痕杀岑柔时,南战痕便已经不爽。 他堂堂大将军,手中掌握着南家军,并不比魏相的实力低多少,可魏相却咄咄逼人非要她杀死不相关的小妾,连他的血脉都不放过。 “那女子真的死了?”魏可晴不置信的问道。 魏相点头:“真的死了。” 他逼迫南战痕杀了小妾还有小妾腹中的孩子,便有关注过南战痕的举动,是确定人被毒死的。 “可晴,我对那女子本就没有什么心,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未免你伤心这才隐瞒,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却不想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南战痕一副深情的解释道:“你我多年夫妻,你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我可有碰过别人?” “夫君?”魏可晴想到南秋原,想到自己不能,浮起一抹歉然。 “秋原那样子,总要有一个孩子来照顾,旁的人我信不过,想着得一个我的孩子自小养在你身边也是好的!”南战痕叹了一口气,“你与岳父既然容不下那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妾,我也想过了,干脆再娶一个平妻!” “什么?”魏可晴惊道,太过用力,触动伤口,脑袋晕晕。 “女婿,你在可晴面前说这些做什么?”魏相不在同的说道,眼睛也跟着眯了眯,透着对南战痕此举的不喜。 南战痕解释道:“可晴之前做过的事情,虽然如今大赦天下无事,但岳父总不会以为还有贵妇人愿意与可晴打交道?” 魏相眯了眯眼睛,“本相还没有死!” 言下之意,有人介意,也不会说。 “可皇上呢?”南战痕问道。 魏相没有说话。 “皇上早就忌惮我手中的南家军,想要夺走我的兵权,为此不惜把南璃月从青黄山请了回来,把南府改成了南王府,我不能给皇上借口!”南战痕说道。 说完,他压下虎目之中一抹蔑然,“岳父也说了,您还在!可晴正妻的地位不会有人触动,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差不多也一年,到那时可晴的事情早就没有人提了!这一年里,可晴在多做一些好事,积攒一些好名声,便与从前没有两样了。” 魏相沉思了一下,觉得南战痕的话也是有道理。 当然,魏相考虑的是到底南战痕也是将军,这也是南战痕的家事,他插手太过会引起他南战痕的不满。 “允许你纳一小户之女为平妻!”魏相理所当然的用了一个允许。 南战痕也自然而然被这个允许给刺到。 “多谢岳父!”南战痕谢道。 “爹……”魏可晴不满。 …… 就在魏可晴醒来,南战痕提出要纳平妻,魏相同意的时候,南璃月已经来到了收容所,而收容所的炕也已经盘上。 “南郡主,你来了!按照你说的,炕已经盘了起来,已经尝试过了,只要睡觉前烧暖,就能热一晚上!”闵山眼睛发亮欣喜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那就好。之后给大家添置一些新衣服,马上就冬日了。” “是,南郡主。”,闵山应声,然后取出一本册子,“南郡主这是收容所目前孩子们的信息,为了区分孩子,这些孩子受伤都会系一根红绳区分!” 说着。 闵山漏出自己左手腕,那里也系着三根红绳变成辫子后的红绳。 南璃月点点头翻开册子,册子上记录着收容所孩子的讯息,名字年龄曾经的家庭情况以及识不识字会什么东西一一都记录在册。 南璃月看着这本册子,很是满意闵山的办事能力。 “闵先生,我看了一下收容所有四个十七岁的大孩子,其中都跟在闵山先生身边纪念会识字,便让他们留下来帮着闵山先生管理收容所,闵山先生觉得这四人之中谁最合适?”南璃月询问道。 闵山先生有大才,单单管一个收容所屈才了。 “游黎吧!这孩子当初跟着我的时候,读书识字是最认真的一个,同时也好学什么东西都学一点,责任心也强,一直都很照顾下面那些小乞丐。”闵山说道。 南璃月想到游黎,便想到了与游黎的初见时,那人对小乞丐的庇护,微微颔首:“那就他了,从今日起,闵山先生将收容所的事情,渐渐交给他来打理。另外,有些事情想拜托闵先生,不知道闵先生是否能答应?” 第九十一章 翻个倍五百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知道南郡主有什么事情拜托?”闵山询问道。 南璃月放下手中的册子,“其实本来闵先生教收容所的孩子读书识字是能一并解决这件事情的,但那孩子无法轻易往返南王府与收容所,另外那孩子恨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出现,所以想请闵先生以我客卿之名住在南王府,私下里帮我教导这孩子读书识字他!” 闵山微微蹙眉,“女孩子?” “是女孩子,不过闵先生,你养着这些孩子多年,有发现男孩女孩之间的区别?”南璃月询问道。 她不是不想请女子。 也不是不想拜托云老。 只是云老身份尊贵,一举一动都被盯着,他在南王府行动起来一旦跟着教导南琳,南琳必然会被纳入各方眼中。 何苦叫那孩子卷入其中。 “男女之间最大的差别,怕只是那些心存歹意之人的恶念。否则男女一处,又会如何?”南璃月再问。 闵山听着南璃月的话,微微震惊:“男女平等?” “男女本就该平等,女子之才并不输给男子,只是这世道不给女子机会罢了!另外,我找闵先生也是希望闵先生能引着那孩子入收容所,那孩子把南王府当家,旁的缘由让她离开,她是半步不会踏出!”南璃月从不说大话。 纵然心中有一些想法,她也只会去做,而不会说。 男女平等。 凌非墨这一朝办不到,拓跋余富国成功之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却可以给女子一个机会。 只要有了机会,慢慢发展总会有男女平等的一日。 “不知道那孩子与南郡主的关系?”闵山询问。 南璃月面上染上一抹苦涩,“实不相瞒,那孩子是南王府管家的孩子,孩子的爷爷因为不背叛南王府,不愿意随着南战痕抹杀南王府的威名,给我爹身上泼污水,被南战痕所杀,自己则被当做低等下人欺辱了五年。” 闵山想到自己之前虽然不恨南璃月,但也不是没有怨,明白的点点头:“那么闵山愿意做南郡主的客卿!” “委屈闵先生,闵先生放心,若有朝一日闵先生想要离开,南璃月绝不阻拦!”南璃月承诺道。 说完这些事情,二人重新说起收容所的事情。 看过册子又过目不忘,哪里约很清楚如今收容所的孩子。 “两百个孩子,十七岁的游黎最大,之后的孩子十五岁到十七岁有五十人,十岁到十四岁有一百五十人,五岁到九岁有五十人,五岁以下有三个,都是游黎救回来的。 十五岁以上的孩子,虽然还小,但也可以做一定事情。 “闵先生,收容所里你安排一下时间,每日白天安排八个小时统一叫这些孩子读书识字算术等。”南璃月沉思后说道。 闵山点头:“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已经置办了两间课堂。” “另外,我知道一个赚钱的法子,我想让游黎带着十五岁以上的孩子来做这件事情!”南璃月说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她从来都没有打算用钱单纯的养着这些人,读书识字算术是基本,哪怕学不好往后去外面当个店小二账房先生也成。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读书上没有天赋,但在其他上有天赋。 其次,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盯着收容所,她一不盯着,这边真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提前把自给自足提上来。 “当初选择这个地方建造收容所的时候,也是看后面连着好大一片空地,可以用来种菜,种红薯甚至是养殖。”南璃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养鸡鸭鹅兔子这种在现代司空见惯的家禽,她正好记得一些药房可以掺杂食物之中减少鸡鸭鹅兔子的死亡。 另外也可以种红薯跟土豆,这两样的多产粮食,一亩地可以收获许多,自己吃还是卖都是足够的。 只是这是一个缓慢发展的阶段,但购买黄豆用来发豆芽,然后贩卖给各大酒楼去是一个快速的剩菜之道。 “南郡主见给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闵山自愧不如。”闵山听完南璃月的计划,立刻看到了往后的收容所模样,当下一阵惭愧。 同时眼神复杂的看向南璃月,似乎在问她如此大才,怎么当年会看走眼凌非墨,把南王府害成如今的地步。 “闵先生莫要这么说,这么说要让璃月无地自容!” 南璃月看向面前这个看向自己,眼中渐渐带着敬佩尊重的男子,心底叹了一口气。 闵山才是那个真正令人敬佩尊重的人。 有道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闵山一样,穷时便以绵薄之力兼济天下! “南郡主当得一声称赞,从前多事到底是从前的事,谁的年少不犯错了,倘若没有当初的的南郡主,想来也没有今日的南郡主!”闵山说了一句颇有禅意的话,却不知道这话之中依稀窥见了南璃月身上的真相。 南璃月淡淡颔首,眉眼温和。 因为闵山还有留下来交代游黎的事情,南璃月便先离开。 刚一出收容所,南璃月就看到了站在南王府马车旁边的蓝金玉与玄决。 “南郡主,这收容所你是出资建造的?” 玄决来了这里有一段,也听说了这个收容所是才建造的,有人出钱云云,却不曾想这个人居然是南璃月。 南璃月不是想要荣华富贵,成为那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怎么还倒贴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建造一个只会花钱的收容所? 听说里面有两百多个孩子,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只有两岁,刚刚会走。 “是我建立的。不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打算出钱支持一下?对了,蓝公子可是金玉阁的东家,既然出钱最少也得出个一百万两才对得起蓝公子金玉阁东家凰城蓝家少主的身份!”南璃月一双好看的凤眸流转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一张口就准备要蓝金玉一百万两。 蓝金玉瞪圆眼睛:“我去,你这收容院,你最毒撑死拿出五万两建造还绰绰有余够吃够喝,你居然要敲诈我一百万两?” “那你给不给我?”南璃月淡淡问道。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望过来那双淡淡清透的凤眸,在里面看到了凉凉危险的寒光,反问道:“我能不给吗?” “能!”南璃月点点头。 蓝金玉正好高兴,就听到南璃月话锋一转,“不过,给钱的是自己人,不给钱的外人!这自己人死了心疼,外人死了不心疼!”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玄决你听到了吗?她在威胁我!”蓝金玉听完就跨了脸,扯着玄决嚷嚷。 玄决用力去摔蓝金玉的手,却甩不开。 “如果我给了你一百万两,可以住在你南王府吗?”眼看南璃月要走,蓝金玉拽住南璃月的胳膊问道。 南璃月微微讶异了一下。 住在她南王府? “可以,再加一百万两!”南璃月看着蓝金玉翻了一倍价码。 两百万两。 对于金玉阁的东家,蓝家的少主不是多少钱。 “我靠!这一眨眼你就翻了一倍!”蓝金玉看着这个张张嘴两百万两的南璃月,感觉自己要晕。 “现在这世道的女人,都这么凶残了吗?”蓝金玉呢喃出声。 “凶残?那再翻一倍五百两!” 南璃月看着这个来意不明的蓝金玉,不放过压榨的机会。 蓝金玉不敢在说话,掏出一方被扣可这蓝的纯金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去金玉阁自然能取出五百万两,你可别在翻倍了,另外你算术不好,两百两翻一倍是四百两!” “算术不好我不多赚一百万两!”南璃月看着蓝金玉扔过来的纯金令牌,将令牌递给红菱,淡淡反驳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蓝金玉被噎了一下。 “好了,钱我已经给了,往后我在出入南王府,可不能在想办法弄死我了!好了,我先走了,晚上找你!”蓝金玉看了一眼眨眼间撬走自己五百万两的南璃月,拽着玄决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你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以为有你在南璃月能好说话一点。” “主子跟我都与南郡主不熟,蓝公子你为什么总觉得主子跟我与南郡主很熟悉关系匪浅呢?”玄决不解的问道。 他跟在主子身边,可一直都在看着。 主子与南郡主之间虽然有许多交集,但是两个人之间真的一点都称不上关系匪浅。 要不是有星儿在中间,碧血玉,南郡主怨气失控需要主子命格压制的话,这两个人估摸着别说不熟了,只怕连认识都不会认识。 “我呸,什么不熟,什么没有关系?你看看南璃月的凶残,跟你家主子一样一样的,有句话叫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都不是一家人,我不信!”蓝金玉呸了一声,闪身入夜府就找夜无寒就大声哭嚎。 “夜无寒,你的女人敲诈了我五百两,五百两银子啊!” “我除了明黛,就没有再见过那么凶残的女人!天哪,明黛是伤害我的身体,南璃月是伤害了我的精神我的灵魂!” “至于你,更魔鬼,你不仅伤害我的身体,更伤害我的精神与灵魂!我怎么……啊!夜无寒你个魔鬼!” 第九十二章 提就满满的委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王府。 南璃月的明珠苑,一道身影悄悄窜入,明亮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张肿胀如猪头的脸颊。 扣扣扣。 窗外忽然响起有人扣响窗户的声音。 南璃月猛地睁开眼睛,“谁?” “南璃月!” 声音委屈透着难过,其中还夹杂着疼痛的倒吸气,让音色有些变化。 不过这个声音,南璃月还是辨认了出来。 “蓝金玉!” 南璃月肯定的叫出来人的名字,起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看到蹲在窗台下,仰起脸看自己的蓝金玉。 “谁干的?” 好一张绝世猪头脸。 南璃月并未被吓到,但却不得不说被愉悦到了。 这个蓝金玉就欠揍! “别提,提就是满满的委屈!”蓝金玉拒绝提到那个人。 南璃月轻轻呵笑了一声,转身走回房间披上一件外衣,将房间里的烛火点燃,“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总不会以为我能给你出头?” 蓝金玉的身份摆在那里,能打蓝金玉的人的身份也绝对不低。 蓝金玉被打不是愤怒愤恨,反而是委屈,可以见得与打她的那个人关系不错。 清官难断家务事。 蓝金玉与打他的那个人绝对是这一种情况! “我只是告诉你,夜无寒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你千万千万别喜欢他!”蓝金玉翻过窗户来到房间,摸出一盒药膏对着镜子自己涂涂抹抹。 南璃月听了这话,一阵无语。 “夜无寒与我什么关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南璃月觉得蓝金玉脑子有问题,怨不得会被打,这不打不行! 她避开夜无寒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上赶着去喜欢。 再说…… 她到现在都不确定这个夜无寒是不是…… “你与夜无寒关系很好,他在夜家是什么身份?”南璃月心中的念头一转,看着与夜无寒很是相熟的蓝金玉,忍不住打探起来。 蓝金玉顿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他似乎有些惊讶。 南璃月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知道,那我不能告诉你!”蓝金玉没有想到南璃月居然不知道夜无寒的身份,既然南璃月不知道,那么他也不能多说。 “夜家嫡系里一共有多少人?”南璃月倒了一杯一直温在火炉上的热水,端着杯子看着蓝金玉淡淡的问道。 蓝金玉这个问题倒没有觉得不能回答,随口道:“夜家时代单传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不仅如此,夜家血脉很奇特,孩子都是男孩!” 一脉单传? “这么说来夜家很少人姓夜?”南璃月问道。 蓝金玉摇摇头:“不会啊,夜家会世代都会收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孩子都被赐姓为夜。” “所以龙纹图腾才是判断夜家嫡系的身份特征!没有的话,就算姓夜也只是夜家家臣一类?”南璃月淡淡问道,心中却在盘算夜无寒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图腾。 想到这里,南璃月一阵懊恼。 之前夜无寒邪气失控的时候有失去意识昏迷过去,她怎么就没有趁机去查看一下夜无寒背后有没有龙纹图腾。 懊恼归懊恼,南璃月倒也不会耿耿为坏。 “说到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夜家这一辈有两个龙纹图腾者!”蓝金玉随口说道,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却叫南璃月的心一跳。 南璃月问道:“两个龙纹图腾者,不是你自己说夜家世代单传?” “是这样没错,但总有例外。对了,你怎么对这事情特别感兴趣?还说你不喜欢夜无寒,不喜欢他,你这样打听夜家的事情?”蓝金玉忽然嘿嘿一笑,一副得意我抓住你小辫子的模样。 看着蓝金玉那张肿胀的丑脸,南璃月嫌弃的看了一眼,觉得伤眼的移开视线,淡淡道:“这不是你提起的话题,我顺着跟你聊一下。既然不想聊这个,那聊聊你怎么变成猪头也行!以你的身份,等闲之人不敢打你才对!” “都是夜无寒那魔鬼,他嫌弃我,又觉得跟我计较丢份,所以他把明黛这个魔鬼给叫了过来,你是不知道那个明黛啊!那就是一个母老虎,大猩猩,野兽,披着女人皮的男人……” 蓝金玉仿佛找到一个树洞,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来。 南璃月微笑着听着,还从房间里取出两瓶酒,分给蓝金玉一瓶,看着他喝了酒醉醺醺以后,话唠似的说个不停。 明黛。 凰城明家的大小姐,武艺高强,与凰城蓝家的少主蓝金玉有婚约,两个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 蓝金玉吊儿郎当习武全靠天分才走到如今,明黛确是天分不足但刻苦修炼,所以武力至上碾压蓝金玉。 二人听着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蓝金玉,来再喝一杯,跟我说一说凰城的事情……”南璃月发现西浅国如今来自凰城的人越来越多了。 夜无寒,蓝金玉,如今又一个明黛。 另外还有一个玄决口中的上官姑娘…… “凰城,凰城有什么事情说的!”蓝金玉迷糊的说道。 南璃月忍不住问起了玄决口中的那位上官姑娘,“我听玄决说起过一位上官姑娘,那位上官姑娘是个什么人?” “上官?你说的是上官柔?”蓝金玉迷糊的想:“她是上官家的血脉,不过上官家很多年前被灭了,当时的事情轰动凰城,到现在都不知道灭上官家的人是谁。上官柔的娘是上官家嫡次女,上官柔出生的时候遭遇到追杀被夜老爷子所救……” 上官柔。 上官家,被覆灭…… 凰城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太平,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南璃月现如今大致了解了一下,凰城之中没有皇帝,各家族林立,这些家族每一个都能让九州天下动一动,其中夜家虽然不是皇帝,但确是名副其实的高高在上,凌驾诸家族之上,掌管着诸家族。 听起来凰城就是一个麻烦之地。 南璃月决定报仇之后,带着儿子周游九州时避开凰城这个是非之地。 一转头,看着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的蓝金玉。 南璃月叹了一口气,将蓝金玉扶到自己的床上,然后起身离开房间,去另外一件房间休息。 翌日。 南璃月被一声惊叫惊醒。 昨夜陪着蓝金玉喝了一杯,她自己也喝了不少,头晕晕的,一直以来的生物钟都没有叫醒她。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家郡主的房间?” 魏可晴安排在南璃月身边的碧落尖叫着指着躺在床上的蓝金玉,冷面质问着眼中闪过一尖锐,大声的喊道:“来人那,有男人闯入郡主房间,快来抓住这个歹人!” 韶华苑。 魏可晴正在喝药,依稀听到南璃月这边的动静,派人去打听了一下,立刻带着人亲自去查看。 “吵什么吵,南璃月你的下人好吵!”蓝金玉昨晚喝的太多,头疼的要命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蓝金玉没好气道。 南璃月也一阵没好气,“吵什么吵,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碧落看着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出来的南璃月,又看看这会儿还躺在南璃月床上并不醒来的蓝金玉,噗通一声跪下南璃月面前,“郡主,奴婢看到您的闺房有一陌生的男子,以为那人是采花大盗什么,惊扰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那一位是我的朋友,往后会住在府上,以后莫要大惊小脚,叫让人以为南王府的下人没有礼数规矩!”南璃月喝着醒酒汤,呵斥了一声,抬头看向魏可晴,“表嫂怎么来了?” “我听到你院子有动静,担心表妹出事,特地过来看看你!表妹,你没事吧?”魏可晴一脸关心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摇摇头:“表嫂我没事。多谢表嫂担心。” “没事就好,我怎么听说你房间里有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魏可晴看了一眼南璃月紧闭的房间门,笑的无害的询问道。 南璃月淡淡道:“那一位是我的朋友,您安排的下人太不经事了,大惊小脚的,整个院子里,也就她如此。” “朋友啊!昨日怎么没有听门房禀告。”魏可晴眼睛流转着别的光芒,面上淡淡无害的询问。 南璃月淡淡应付:“表嫂伤着,下人们哪里敢一点小事便去打扰表嫂。哦,对了,表嫂,怎么这两日都不见表哥?” “你表哥有些忙!”魏可晴脸上的表情淡了淡,似乎被人刺到了疼处,不愿意多说。 南璃月看着受伤了还不好好养伤,听到她这边一点动静就过来看戏,甚至眼中闪过别的算计的魏可晴。 她心中冷冷一笑:“我听说表嫂之所以受伤是因为表哥在外面的外室?不是我说,表嫂你也太善妒了,表哥这些年难的有一个外室,你怎么也不把人接入府中让人好好伺候表哥,反倒还与之冲撞,弄得自己都受伤!” “这不是前去接纳外室入府,却不想那外室居然是个贪心的,不愿意入府为妾,居然还敢出手伤了我。不过是个高等下人,你表哥已经处理了!”魏可晴想到那一日的事情,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的攥了起来,夫君居然给那个女人安排了府兵保护。 第九十三章 针锋相对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所以说,表嫂也得给表哥多安排几个妾侍了,我们南家血脉凋零,到如今只有一个秋原,如今秋原又出了那样的事情……表嫂,你该做主为我表哥挑选妾侍开枝散叶了!”南璃月冷眼看着魏可晴自我遮掩的模样,故意说道。 魏可晴藏在袖子里手,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表嫂,这是我收集的一些小门小户但是家风极好的姑娘的画像,你看看就在他们之中给表哥挑选几个为妾!”南璃月取过一一堆女子的画像。 魏可晴看着那些女子的画像,脸上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踉跄着晃了一下,“啊,头疼,表妹,表嫂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还是表嫂的身体为重,表哥妾侍的事情可以慢慢来。红菱,将这些画像一会儿差人送到表嫂院子,等表嫂身体好一些在挑选!”南璃月淡淡说道,眼中光芒似笑非笑。 魏可晴看着桌子上那些画像,恨的咬牙,面上却不得不漏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 “红菱,我去补个觉,别让人来打扰!”南璃月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回了另外一个房间。 韶华苑。 魏可晴回了屋子便愤怒的砸了整个屋子,等红菱将画像送过去,看着那些画像,想到夫君有了别的女人,那女人怀孕了不说,夫君更是安排府兵保护,她就恨。 暴怒将那些画卷都撕碎,魏可晴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下人立刻找大夫的找大夫,整个韶华苑乱做一团。 …… 夜府书房。 夜无寒正在翻查嬴渊大帝时的资料,一道嫩黄色长裙的娇俏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嫩黄的娇俏身影不是别人。 正是蓝金玉的未婚妻明家的大小姐明黛。 看到夜无寒在忙,明黛也不打扰,静静坐在一侧等待,直到夜无寒看完书桌上的所有资料,端起书桌旁的参茶。 明黛才开口道:“主子,蓝金玉不见了,我找遍了金玉阁,还有一切他可能去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 夜无寒端起参茶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回应明黛,阖黑的丹凤眼眸光淡而清冷落在明黛的身上。 明黛立刻低头,眼神乱晃。 “主子,明黛临行前大哥让明黛转告主子,西浅国很有可能有三枚玉珏,甚至洞悉玉珏的秘密也在西浅国,只是他还没有查到更多讯息!”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夜无寒这位主子的明黛,心怦怦狂跳的禀告。 夜无寒淡淡颔首,微微垂下的眉睫,遮挡住了阖黑的丹凤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眼中有着什么样的神色。 只听一道低沉悦耳,连声音都透着矜贵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 “蓝金玉在南王府。” “多谢主子。” 明黛听到蓝金玉的地址,眼睛一亮,立刻感谢道。 夜无寒淡淡看着明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手放在桌边轻轻的无意识的敲击起来,忽而他手指一顿,取过了桌上的白玉玉珏。 “今天几号了?” 夜无寒手指摩挲着白玉玉珏,声音清冷平静。 玄决恭敬回答道:“回主子,十月十五号了!” 夜无寒眉目微垂,目光一直放在白玉玉珏上,忽而问了一句:“我们从叶府回来,多少天了?” 玄决心中算了一下,他们是九月底去的叶府,停留了五天,是十月五号回的府邸,今天十五号。“回主子,十天了。” “嗯。” 夜无寒淡淡应了一声,声音不慢不紧,放下白玉玉珏之后,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周身看似淡然实则温度冰冷。 玄决察觉到空气中温度一低,莫名了一下。 主子忽然问今天几号做什么? 问了几号怎么又问他们自叶府回来了几天? 主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摸着白玉玉珏,那白玉玉珏是南郡主送的,主子是想南郡主了? 不大可能。 主子对南郡主的态度从来都冷冷淡淡。 所以,主子是想念星儿了? 说起来,自从南郡主请了云老做星儿的师父,给星儿启蒙,星儿似乎就没有再来找过主子。 主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定然是喜欢星儿的。 玄决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他看向主子试探开口道:“主子,星儿已经好久没有找主子了,也不知道武功有没有好好修炼,不如主子去考校一番,您的徒弟可不能坠了您的名声!” 夜无寒放下手中的书,沉思了片刻,颔首:“的确应该去考校一二!” 说罢。 他放下书起身。 玄决立刻跟上。 …… 南王府。 南璃月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疼。 此时,他们一行人正坐在一起吃火锅,南沐星好久没有见到夜无寒,此刻正抱着夜无寒开心的说着最近的事情。 蓝金玉与那叫明黛的少女打打闹闹你嫌弃我,我嫌弃你。 “嘿嘿,真热闹!”云老看着南璃月烦恼看着夜无寒希望这个人能原地消失的模样,顽童一笑个感慨道。 南璃月看了一眼看热闹的云老,目光落在了蓝金玉身上。 早知道这个家伙到来,会把夜无寒也引过来,她绝对不去坑蓝金玉,同意五百万两让这个人住在南王府。 “南郡主我也要住在南王府!” 吵吵嚷嚷的明黛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叫她本能觉得危险的南璃月,并没有拿出凰城明家大小姐的身份来压人。 南璃月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明黛,视线流转落在夜无寒的身上,周身散发出一股极淡极淡的特别危险的气息。 察觉到那股气息,蓝金玉扯了扯明黛的袖子,“看到了吧?一模一样!” 明黛先是点点头,随后摇摇头。 “还是不一样的!”只是本质却一样。 “一千万两。”南璃月开口。 话音刚落,蓝金玉就嘿嘿笑了,“我五百万两!” “凭什么他五百万两,我一千万两?”明黛顿时气愤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不削的勾了勾红唇,“爱住不住,没求你!” “哼,我想住就住,你还能拦着我不成?”明黛不爽的看向南璃月,气鼓鼓的鼓着脸颊,一副刁蛮大小姐的气质顿时露了出来。 南璃月抬头定定的看向明黛,“我善毒!南王府是我的地盘,你善闯别人的地盘,死了也是白死!” “呸,我就不信,你的毒,还能毒到我!”明黛傲然的看着南璃月,觉得南璃月夸大说辞。 “啊,疼……我,我怎么了?” 话音刚落,明黛整个人就蜷缩成一团,疼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夜公子,烦劳你管好你的人,我南王府又不是菜市场!”南璃月眯着双眸,对着南沐星招了招手:“藏书阁的书你都背完了没有?” “娘,那么多书,哪能一下子背完?”南沐星小脸满是震惊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捏了捏南沐星的脸颊,“那你还不专心一点,云老可不会一直教导你,你得在云老教导你的过程里,好好学习!” “娘,我有好好学习,没有偷懒的!我最近都忙的没有时间练功呢!”南沐星可爱的说道。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嗯,好好学习,别的事情不用管。” 夜无寒一声不吭,端着手中的茶,阖黑的丹凤眼眸光幽深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听着南璃月那些别有深意的话。 “嘶……” “吼……” 明黛与蓝金玉吸气的稀奇,咋呼的咋呼。 两个人如出一辙震惊的看向南璃月与夜无寒,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寒与南璃月之间的相处,居然是这样一个画面。 “你们几个聊,我带着小家伙去上课了!”云老看到场面不对劲,准备带着南沐星离开。 蓝金玉与明黛立刻道:“我们也一起。” 几人出了宫门,不约而同藏起了身形悄悄朝着这边看。 “南郡主似乎不欢迎我!” 夜无寒丹凤眼中藏着一抹似能洞穿人心的光芒,冷淡开口。 南璃月看着这个试探她的男人,“说的好像夜公子欢迎我似的!” 针锋相对,气场强大。 “夜公子此番前来有什么事情?”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目中露出一抹困惑,不解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忽然来南王府做什么? “星儿是我的徒弟。” 夜无寒声音低沉淡淡,矜贵无双。 南璃月眉头一皱。 这已经十多天里不曾让这个男人与星儿有过交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记得星儿。 “夜公子身份高贵,我母子二人高攀不起,还请夜公子另谋高徒,想来以夜公子的身份,多的是人拜夜公子为徒!”南璃月淡淡说道,恨不能夜无寒与南沐星之间的试图关系,能被一刀斩断。 “的确高攀不起。” 夜无寒淡淡应和着,阖黑的丹凤眼之中眸光清冷落在南璃月的身上。 南璃月眼神微冷。 这货这一句话接的是上面那一句星儿是我的徒弟,言外之意便是她的确高攀不起夜无寒,但星儿不一样。 “夜公子,星儿是我的女儿,作为一个单身抚养孩子的母亲,还请夜公子体谅,不要与一个母亲争夺她孩子的心!”南璃月咬着牙,眼神幽冷看向夜无寒。 这天下谁接近南沐星,她都不会有别的想法。 唯独夜家的人,姓夜的人! “贪图富贵,不认女儿的母亲!” 夜无寒的声音很淡很冷,一句话似乎都听不出他声音之中的情绪,可偏偏这一句话却是最能反映夜无寒情绪的话! 第九十四章 大概我心有所属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母子之间的事情,与夜公子何干?夜公子饭吃的不多,管的倒是挺多!”南璃月眼神冷了一下,抬手一掌扣在桌子上。 砰! 石桌晃动,内力作用下,鸳鸯火锅汤泛起水花,好似一尾水龙朝着夜无寒的方向扑过去。 “吼吼,打起来了!” “天哪,居然有人胆敢对主子出手的!勇士!” 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个震惊却难掩兴奋。 石桌前,夜无寒俊美的丹凤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火锅热油汤底,冷呵一声,汤底被凝固在半空。 二人内劲爆发,针锋相对。 忽然,二人同时一挥手,火锅汤底,红色与白色朝着相反的方向被甩开。 “多谢款待!” 夜无寒淡淡说道,长身而立,气质优雅矜贵,似天上谪仙。 南璃月心情沉沉,满心防备根本欣赏不来这人周身气息风华,磨牙道:“不用客气,夜公子尽兴便好!” 看着夜无寒身影渐渐消失在眼中,南璃月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失控了。 不是怨气失控的那种失控,而是因为儿子的事情。 夜无寒交给星儿的功法,修炼到最后居然能够内蕴生出内力来。 这怎么行? 她之所以封印龙纹图腾,就是因为龙纹图腾牵扯着星儿的内力,可以说封印龙纹图腾就是封印了星儿的内力。 星儿修炼下去,一旦衍生内里,势必触动龙纹图腾。 到那时纵然她想封印龙纹图腾,都没有办法封印。 “云老,您的年龄加起来使我们这些小辈的总和还多,您就是这样带着他们看热闹的?”南璃月转头看向拱门处的家人,长长呼了一口气。 云老老顽童似的笑笑,“这不太好看了!” 太好看? 南璃月磨了磨牙,她身边如今都聚集着一群怎样的人? “星儿,你跟着云老好好学习,藏书阁的书也别忘记看,我会考虑,至于练武,你的体质特殊,先别修炼,等娘亲找到解决你身体的方法,你在修炼也不迟!”南璃月压下所有的情绪,让自己语气特别自然的说道。 南沐星点点头:“嗯嗯,娘亲我知道了。对了娘亲,那我有休假吗?这次师父来看我,我才发现我自从上课以后都好忙,没有时间去外面逛了呢!” 就是叫你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到处去折腾给她惹事啊! 南璃月在心中腹诽,面上却道:“那就按照私塾的学生,每个月两天休假,好了,去跟云老学习,一寸光阴一寸金,可别耽误时间!” “娘亲我今天要休假!” 南沐星抱住南璃月的腿,可爱的说道。 “休假?你确定?现在只剩下半天了!”南璃月看向忽然要求休假的南沐星挑了挑秀眉。 南沐星思索了一下,“半天啊!” 犹豫了一下,南沐星还是认真点头:“半天就半天,我跟师父说好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师父?夜无寒?”南璃月目光一紧。 南沐星点点头:“嗯嗯,星儿好久都没有陪师父了,所以星儿要陪一陪师父。” 说着。 南沐星冲着南璃月挥了挥手,“娘,我走啦。师父还在等着我!” “星儿。” 南璃月看着星儿冲着自己开心一笑,转身冲到不远处的夜无寒身边,恨恨咬牙的看着夜无寒抱起南沐星,身形一闪离开南王府。 混蛋! 南璃月一拳头砸在拱门,敲碎了拱门的砖瓦,绝美的脸上满是冰冷。 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南璃月朝着两个人看了过去。 “五百万两。”蓝金玉望向南璃月那双透露出不善的双眸,提醒道。 南璃月冷笑一声,看向明黛。 “一千万两有些多,少点行吗?”明黛打着商量,也递给南璃月一个刻着名字的令牌道:“我最大动用的银两,也就差不多五百万两。” 南璃月:“……” 她这南王府到底有什么好的,这群人居然捧着钱要住在这里? 默默收了明家的这方令牌,南璃月留下了明黛。 “南璃月,我自打如今还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敢那么对待我们家主子,你也未免太厉害了!你看着我们家主子,就没有一丁点的心动?”明黛看南璃月收了令牌,心装到了肚子里,也开始挺直了腰板。 “对啊对啊,而且夜无寒居然还没有弄死你,太稀奇了!”蓝金玉跟着附和。 南璃月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冷笑一声:“大概我心有所属,你们主子给不了我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 蓝金玉:“……” 明黛:“……” 二人对视一眼,无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例子么? 南璃月不理会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却一点都不害怕南璃月绝美脸上的冰冷,跟在南璃月的身边。 “南璃月,你知道你送给夜无寒那一枚白玉玉珏是什么吗?”藏书阁,蓝金玉看着南璃月翻查书籍,好奇的问道。 南璃月没有理会蓝金玉来到一座书架,书架上方写着一个目录,最上首写着一句:嬴渊大帝时期各类典藏。 嬴渊大帝。 她只是来藏书阁撞撞运气看一看藏书阁有没有嬴渊大帝时候的一些资料记载,不曾想居然有一个整个书架。 不。 南璃月看着自这书架后的书架,半眯了下眼眸。 也许不仅仅只是一个书架。 “嬴渊大帝野史!”蓝金玉没有得到南璃月的回答朝着南璃月看过去,发现南璃月在看嬴渊大帝时的讯息,眼睛一亮:“这么看来,你是知道那白玉玉珏代表了什么?我去,南璃月,你大手笔啊!” “白玉玉珏是什么?”明黛好奇的问道。 蓝金玉看了一眼明黛,“哼!不告诉你!” 明黛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蓝金玉的肚子,“白玉玉珏是什么?” “我靠,明黛你个暴力狂,男人婆,母老虎,你连你男人都打,你你你,我要休了你!”蓝金玉捂着肚子愤怒看向明黛。 明黛晃了晃拳头:“休?我还没有进你家门的,谁休谁还不一定,赶紧的,问你话的,你以为你是主子啊,我不敢打你不成?” 南璃月看着蓝金玉吃瘪,再看看明黛晃着个小拳头的模样,目中掠过一抹好笑。 蓝金玉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岁的青年,不说话或者刻意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润无双的世家公子,眉眼间全是笑意温和,叫人见了就觉得亲切。 但只要接触,就会发现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什么事情都感兴趣的想要探一探。 至于明黛,十四岁的小丫头,还没有及笄。 一身嫩黄的颜色,衬的她越发的小,皮肤白皙脸颊圆圆,看着很是可爱,有一点小单纯,小刁蛮,但却并不是那种令人讨厌仗势欺人的性子。 南璃月看着明黛与蓝金玉闹了起来,这一看挑了挑秀眉,目中掠过一抹了然。 不在将心神放在二人身上,南璃月一目十行,过不忘开始翻看藏书阁所有关于嬴渊大帝时期的一些记载资料。 南璃月一头扎入藏书阁,并不理外界的事情,然而外界的事情,却一直都在进行。 砰砰砰! 韶华苑,魏可晴又摔了满屋子的东西。 “可恶可恶可恶!” 魏可晴恨恨的低咒,咒骂过后眼睛一红,“夫君居然真的要娶平妻,还是那个女人!” “夫人,你别生气了,平妻说的好听,那也不过是个高等妾而已,您仍旧是将军的正妻,更是相爷的女儿,旁人再如何,也越不过你的!等那人剩下了孩子,有相爷在还不是您想如何就如何?”魏可晴身边的丫鬟轻柔安抚道。 魏可晴心中明白是这个道理,可多年来从不曾纳妾有过别的女人的夫君,如今有了别的女人,还是要娶为平妻,她就无法不在意不生气。 “南璃月最近在做什么?”魏可晴冷冷问道。 她想起来,自己之所以沦落到要接受夫君纳平妻,全都是因为南璃月。 要不是南璃月,她的秋原怎么会被那群逆贼掳走,变得又聋又哑? 明明给南璃月设计的局,为什么后面变成了她? 她可不认为这里面没有南璃月的举动。 既然南璃月不叫她好,她也不会放过南璃月! 绿珠禀告道:“夫人,南璃月最近一直都在府中的藏书阁,并不怎么出门,不过她院子之中除了那位蓝衣公子,又多了一位黄衣女子,以及之前被南璃月带入府中的书中,奴婢打听了一下,前面两个人没有打听出名字与身份,倒是最后一个叫闵山,原先是街头卖画给人代谢书信的穷书生!” “听碧落说,那一日那位蓝衣公子就睡在南璃月的屋子里?”魏可晴问道。 绿珠点点头:“是,听下人说,南郡主似乎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那位蓝衣公子!” “这么说来他们还住在一个院子里?”魏可晴冷笑一声。 绿珠道:“是。” “好,绿珠,你派一个人去外面传一传,好好说说我们这位南郡主在南王府之中的风流韵事,这一个男人还不够,非得两个呢!”魏可晴笑的温柔,绵里藏刀。 “是,夫人。”绿珠应声。 第九十五章 你欠了我们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翌日,藏书阁。 蓝金玉与明黛看着一连窝在藏书阁好几天的南璃月,彼此对视一眼,觉得好憋闷。 “南璃月,说真的,你跟我们家主子在很多方面都好像!”明黛看着看书看了数日一脸烦躁都没有平静而从容的南璃月,想到了夜府书房的主子。 她偶尔回去夜府,便看到主子也这般在书房一直看着资料。 说起来也是嬴渊大帝时的资料。 南璃月听到明黛提起夜无寒,将手中看完的典籍放回书架,这才转头看向明黛,凤眸之中眸光淡淡。 “这几天你们在我耳朵边一直叨念夜无寒,你们想要做什么?”南璃月看向蓝金玉与明黛,微微头疼。 深吸一口气,她认真道:“我与你们家主子,没有关系,以前没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可是你们本身就关系匪浅啊!你儿子还是我们主子的徒弟,就这样的联系,你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明黛不解的问道。 她真的恨搞不清楚,自家主子与南璃月之间,任谁看了都关系匪浅,怎么到了他们彼此二人这里,就半点关系也没有。 “与你们说不清。”=南璃月叹气。 她很难理解。 明明她与夜无寒之间,那个人不喜欢她,她也防备着他,能疏远就疏远,可看在外人的眼中,她却与夜无寒关系匪浅,无比熟识,这也是醉了。 “娘,今天休沐,我们出去逛一逛,好不好!”南沐星希冀的看向他娘,自打那一日跟着师父玩了一天,他娘魔鬼的又给他请了师父。 什么教导雕刻,鉴赏,设计,烹饪,最后连种地的夫子也请了一个,每日里将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他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键是他每次想说,她娘亲也跟着一起学,然后她娘亲很快就学会了,静静的看着他。 “好,带你出去逛,不过回来之后,可不能倦怠!”南璃月绝美的脸上染上一抹柔和,凤眸之中透着点点温柔,抬手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头。 她似乎有些过分了,把儿子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但是…… 她不能叫儿子继续修炼,否则迟早压不住封印继而暴露儿子的身份。 出了南王府。 一直跟着南璃月的蓝金玉与明黛很快就被外面的繁华吸引,忘记了南璃月是谁,转眼间就没有了身影。 南璃月也不管他们,带着儿子在街上逛。 “南郡主可真是丢尽了我们天下女子的脸面!” “可不是吗?不要脸的说什么想要那天下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结果皇上还没有勾引到手,院子里就已经养了两个男宠!” “真不要脸!” “哼,不就是仗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暗地里被多少人睡过了……” 南璃月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听着那些议论嘴角抽了抽。 两个男宠? 谁? 她养男宠,她怎么都不知道? 临街的一处茶摊,南璃月坐在那静静听着百姓们议论。 这一听她自己都惊了。 什么南郡主与男宠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躺在南郡主床上无力起身的男宠,什么南郡主一夜驭二男,寻欢之声夜夜不绝? “娘,什么是男宠啊?”南沐星懵懵懂懂的问道,一双明亮的丹凤眸满是好奇。 南璃月被这个问题问住。 男宠,指靠色相侍人的男性。 她要怎么跟自己儿子说这种事情? “这个问题,你年纪还小不用明白,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周围议论的人,眉目微微沉下。 放下茶钱,南璃月带着儿子去了收容所。 “星儿,去玩玩。”南璃月看着收容所她专门让做出来的滑滑板,跷跷板,秋千,还有小木车推了推儿子。 南沐星被玩的给吸引,很快与收容所的孩子打成一团。 等南沐星一走,游黎就冷哼道:“南璃月,你创办收容所收容我们,我们很感激,但是你怎么可以欺负闵先生?” “我怎么欺负闵先生了?”南璃月不解。 游黎顿时大怒,就差指着南璃月的鼻子,“你让闵先生给你做男宠,你太过分了!” “原来是这事!”南璃月淡淡问道,“这事你去问闵先生了吗?” “这种事情,闵心生怎么可能如实告诉别人?”游黎愤怒,一想到先生是为了他们委屈自己,称为南璃月的男宠,才换来如今的一切,他就恨不能掐死面前的女人。 “南璃月,闵先生那么好,你怎么可以那么做?”游黎质问。 南璃月淡淡笑了笑:“游黎,你好歹也在京城做了多年的小乞丐,见了很多事情,谣言这东西,真的能信?” “可你好端端的叫闵先生住在南王府做什么?”游黎质问。 南璃月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意。至于你,轻描淡写就相信了谣言,游黎,你很让我失望!这收容所,我往后本是要交给你掌管的,但你若这般轻易就能被欺骗,那么你不适合掌管收容所!” 游黎蹙了蹙眉,“你真的没有欺辱闵先生?” “闵先生有告诉过你我欺辱他了?另外,就算我真的欺辱了?你能如何?遇到事情不思解决只知道冲上来愤怒质问,游黎你以什么资格在质问?”南璃月淡淡问道。 游黎不说话了。 南璃月冷笑一声,“那我来告诉你,你凭借质问的是我对你的善心,是你觉得你这般质问我,我也不会对你出手,因为你觉得我对当年的事情愧疚,我在补偿你们!可游黎你懂不懂,倘若我真的是那个你心中认定的坏人,那么不会有收容所,那个叫狗蛋的,以及你都没有命在!你所仗着的不过是我给你的!” “你难道不是在补偿吗?”游黎反问。 南璃月嗤笑了一声,“补偿,我为什么要补偿?” “是你打开了城门,是你害是我们没有了父母!你欠我们的!”游黎说道。 南璃月忍不住笑了,“是我打开了城门,可游黎,杀人的是我吗?倘若城门外的人没有杀心,我开了城门又如何?” 游黎说不出话来。 “我是打开了城门,相信错了人,造成了当年惨烈,可一切都只是我的错?我是真正拿起了兵器杀了谁?” “你们不敢去恨高高在上的人,因为他掌握着生杀予夺,你们胆敢说一句话,就会被他们宰了,所以你们不敢恨他也很不了她,所以只能恨我!” “知道为何你们恨我,我却从不在意?因为你们是一群懦夫!我不会去在意一群不敢恨该恨之人而转移到我身上的来自懦夫的恨意!你们对我的恨,只让我觉得你们可笑至极!” 南璃月一身锐气,周身冰冷。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真正面的谈论当年的事情。 “南郡主说的没错,这也是为何我并不恨南郡主的缘故!”闵山自屋外走了进来,淡淡说了一句。 他一直都不恨南璃月。 在他看来,当年若新帝仁慈,根本不会造就那么多杀孽,说到底还是新帝心性狠辣无情,才造就了尸山血海。 南郡主只是打开了城门而已。 就算不打开,城门终有一日也会破开。 看到闵山,南璃月收敛了周身的气息,闭上眼睛压制被激发起来的怨气,良久怨气被压制住,这才睁开眼睛,气息淡然平和。 “闵先生。”游黎喊道。 闵山看向游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只是被南郡主请回府中给一个孩子教导功课而已,并没有什么男宠一说,那不过是别人传出来的谣言。” 游黎低下了头。 闵山看向南郡主,“南郡主,这孩子越是关心则乱,还请郡主莫要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不希望有人把我的善良当成理所应当,要知道我便是一错到底,凭借我的手段与能力,又有谁敢恨我?”南璃月淡淡说道。 闵山温和一笑,面上带着歉然。 “我创建收容所,不过是因为觉得你们这些孩子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很可怜,刚好我有能力所以帮一帮。与我而言的补偿,是我叫那些造就杀孽的人一个一个血祭死去的人!所以,别把别人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也别脑补太多,你们的命是掌握在你们的手中,成王败寇,死不过是因为太弱!” 南璃月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起身。 当年打开城门,就如同一道魔咒压在南璃月的身上,可一切真的只怪南璃月? “闵先生,有人偏听偏信又冲动的话,便不适合掌管收容所,你掌管收容所的时候,且在用心一些,别让收容所成为某人的一言堂!”南璃月淡淡说道,起身离开。 闵山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渐渐消失,转头看向游黎。 “往日里看你,十分稳重,怎么这次如此冲动?”闵山不解问道。 游黎闷闷说道:“外面都传先生成了南郡主的男宠,再加上收容所,我以为先生为了我们才……” “南郡主也是一个可怜人。”闵山摸着游黎的头,叹息着说道:“打开城门造就了无数的死亡,所有人都在怨恨南郡主,可大家也忘了,南郡主那一年也不过是是一个爹爹战死孤苦无依的少女。” 第九十六章 我这般喜欢男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闵先生,可就是她打开了城门,就为了一个男人!”游黎犹豫着说道。 闵山低头垂眸认真看向游黎,目中一片怅然,“游黎,你还小,不懂!当年的事情,绝非一人之错!那其中的阴谋算计,人心可怖,是现在的根本想象不到的!” 游黎皱眉。 当年的事情,阴谋算计,人心可怖? “闵先生,我不懂。”游黎不解,为什么人人都说是南璃月的错,可先生却说非一人知错? 闵山摸摸头游黎的头:“如果可以,我愿你一辈子都不懂这些!” 游黎更加不解,同时心中生出一个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想法,他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外,看着那一道绝美的身影,猛地躲到了一侧。 远处。 南璃月正在扶起一个摔倒孩子,绝美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依稀可见温和,那孩子摔的一身脏,手一抓之下,将她的白裙子都给抓脏了,但却未曾漏出半分嫌弃的身影,动作轻柔细心的帮孩子擦掉身上的土。 游黎目光一深。 作为乞丐,他们总会遇到一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有时候也不可避免会重装打破对方,甚至弄脏他们的衣服。 每当这个时候,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运气好了一顿打,运气不好说不定命都没了。 也有见过一些人为了表面上对他们关心亲昵并不嫌弃,但转过身无人的时候,嫌弃的仿佛他们的瘟疫。 “娘,这里真好玩,我能在这里多玩一会儿吗?”南沐星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的玩具,看到他娘回来,恋恋不舍的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可以,不过娘亲有事情去忙,晚点再来接你,你在这里乖一点,别到处乱跑!” “好的,娘。”南沐星立刻保证,笑着冲到孩童之中。 南璃月起身准备离开。 京城之中的谣言,她以前懒得管,但如今却不能放纵,百姓们整天议论什么男宠一类,孩子都被教坏了。 “南郡主。” 刚坐上马车,游黎追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南璃月淡淡的问道,再看向游黎的时候,眸光淡然平和。 游黎看着这样的南璃月,抿了抿薄唇,“我想跟在南郡主的身边。” “哦?”南璃月挑了挑秀眉,微微诧异。 游黎解释道:“先生说当年的事情非你一人之错,其中的阴谋人心是我所不能想象的,我想知道他那到底是怎样的无法想象?” “你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若知道了,反倒不好。”南璃月看向游黎微微有些执拗的脸庞,淡淡说道。 游黎点头:“我想知道。” “行,那你便跟在身边吧!”南璃月淡淡说道。 游黎用力吸了一口气,让狗蛋告诉闵先生他往后跟在南郡主的身边,然后坐上马车另外一边。 他看着车夫驾着马车,用心记着学习。 从官府出来,游黎看向南璃月,满眼都是唏嘘难以置信,“你就一句话,官府的人便去抓那些散步谣言的人?” “嗯。”南璃月淡淡应声。 从官府出来她就没有做马车,而是走着。 “就因为你是南郡主?”游黎问道。 南璃月看向游黎,淡淡反问:“西浅国的郡主也不少,你觉得所有的郡主都能如此?” 游黎摇了摇头。 “游黎,你跟在我身边就决定你踏入了一个与你从前接触的圈子不一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公平不过是诸方博弈下来的结果。” 南璃月淡淡说道:“我背后站着的一切太复杂,复杂到京兆官府不会轻易招惹我!在你看来这大约就是不公平!” 游黎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说明,这的确不公平。 “可在这个圈子里,这不过是最小的事情。魏可晴先前杀了那么多人,皇上判刑,最后却大赦天下,你以为那神迹真的是神迹?”南璃月问道。 游黎震惊,“神迹有假,我相信。可大赦天下就是为了救一个人,这大赦天下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儿戏又如何?你能如何?”南璃月反问。 游黎眼神闪烁似乎接受不能:“闵先生也知道吗?” “闵先生是一个剔透琉璃的人,否则也不会愤而辞官,只做一个街头卖画代写书信的穷书生!”南璃月看着少年崩溃的模样,心有不忍。 可他既然想要探究当年的真相,这些不过才只是一个开始。 叹着气,南璃月摇了摇头。 忽然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冲了出来,南璃月看着那人的脸。 拓跋余。 当下她眉头一皱,不待反应,便被拓跋余一把撞在怀里,砰的一下摔倒,而压在身上的人,则紧紧的抱住南璃月的腰,陷入昏迷。 “南郡主。” 玄决看着被扑到的南璃月,喊了一声。 他的旁边,一身黑色金线云纹锦服的夜无寒缓步上前,幽深的视线在满是鲜血的身影上冰冷掠过。 “南郡主这般喜欢男人,受了伤的都不放过!” 清冷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削。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好像与夜公子没有关系?” “南郡主,我们就是为了此人而来,请你将他交给我们吧,您放心我们并非想要杀了他,否则先前也不会救了他,他也不可能逃到此处!”玄决解释道。 南璃月淡淡应声:“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这般喜欢男人,受了伤的都不放过,怎么能把人交给你?” 说话间,机敏的游黎把马车赶过来。 南璃月把受伤昏迷的拓跋余带上马车。 “南郡主。”玄决喊道。 南璃月打断玄决的话,“我这边还要与男人温存,就不陪着了,二位自便!”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上,凝视着远去的马车,阖黑的丹凤眸深冷寒澈,一侧的玄决都不敢说话。 良久。 感觉到夜无寒身上的寒澈散了一些,玄决才敢开口:“主子现在怎么办?要去南王府将人给带出来吗?” “回府。”夜无寒收回目光,淡淡道。 玄决应声:“是,主子。” 远去的马车上,南璃月手中银针刺在拓跋余的手臂,昏迷之中的拓跋余立刻松开了南璃月。 南璃月银针止血,看着拓跋余受伤的腹部,眉头一皱,取出备用的医药箱给拓跋余缝补伤口。 等处理好伤口,南璃月看着拓跋余的脸。 好好的不易容做宵风,怎么恢复了模样,还一身伤的逃到街上? 给拓跋余重新易容,南璃月把人送到了尊月堂。 下马车的时候,游黎看了一眼红菱带着人,眼睛微微睁大:脸不一样了,明明之前不是这张脸! 南璃月察觉到游黎震惊,淡淡道:“往后震惊的事情还多着,你要学会装聋作哑!” 游黎低头默默跟上。 尊月堂后院。 拓跋余醒来的时候看到南璃月,轻轻嘘了一口气。 “说说发生了什么?”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苦笑一声:“被背叛了。” “你不好好的在皇宫待着,怎么出来了?”南璃月不解的问道。 拓跋余不想说自己被她给点醒,跟随皇叔学习帝王权术,遮掩道:“凌非墨的信任很难取得,我在他身边他一直都只把我当成神医,我打算走科举。” “走科举?”南璃月思索着。 拓跋余点点头:“我需要结交人脉。凌非墨如今忌惮魏相,迟早要解决魏相,这是组好的时候!” 走科举,成为凌非墨的人,与魏相分庭抗礼,然后等魏相死去,就能成为西浅国的新一任丞相。 “你心中既然有计划,就去做!不过,你是神医,忽然间要走科举,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否则以凌非墨的心性,一定会有所怀疑!”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好,那不说这个。你可认识夜无寒与玄决?”南璃月询问道。 拓跋余微微皱眉:“谁?” “他们二人救了你,否则你应该套不出来!”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这才想起来,“是他们啊!我不认识他们,他一出现就灭了那些叛徒,只用了一剑,看向我的眼神冰冷之中没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先逃!正好那些叛贼以为对方与我一伙,被他们给拖延住,我才好逃脱!” “他们找你做什么?”南璃月皱眉。 夜无寒那个人可不是个看人被追杀,就好心出手救助的人。 拓跋余再是前朝太子,以夜无寒出身夜家的身份,也不会在意才对,再看拓跋余提起夜无寒的时候很明显眉眼陌生,不像是从前有交情。 这就奇了怪了。 “你一会安排一个你的人,易容成你的模样离开,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宵风就是拓跋余,拓跋余就是宵风!”南璃月蹙眉说道。 拓跋余知道,南璃月这是在防她说的夜无寒与玄决。 “夜无寒,夜……找我的人是夜家的人?”拓跋余原本没有他注意这个姓氏,但见南璃月这般认真不免多注意了一下,继而瞳孔一缩。 “是夜家的人,但不知道是夜家什么人?你一个前朝皇子,对方找你做什么?”南璃月很是不解。 拓跋余也一阵不解,“之前下面的人就传讯给我,说有人在暗中寻找我的存在,莫不是就是夜家的人?” 第九十七章 告诉你也无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怎么与他扯上关系了?”南璃月眉头紧紧皱起来,思索一二,“你让别人易容以宵风的身份活动,你暂时以拓跋余的身份活动!” 拓跋余沉默了一下:“既然你认识对方,那我不如干脆直接去拜见!” 南璃月沉思:“可以,但是你轻易不要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 拓跋余点点头:“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行,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南璃月看了一眼拓跋余身上的伤,带着人起身离开,先是回了收容所。 夜府的书房。 蓝金玉与明黛接到玄决的传信,一个个赶回来,就看到夜无寒那张俊美无双却高冷叫人只能仰望的容颜,悄悄看向玄决。 “玄决,做什么把我们俩叫回来?”明黛好奇问道。 蓝金玉看看夜无寒,在看看夜无寒,“玄决,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夜无寒生气了,你瞧瞧那气息,冷得能冻死个人?谁这么厉害,惹了他生气?” “嗯?” 尾音上扬,夜无寒抬头轻轻朝着蓝金玉看过去。 砰! 明黛一拳头打在蓝金玉肚子,再反手来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冲着夜无寒嘿嘿一笑:“主子,你别听他胡说,这人就嘴欠!” “什么嘴欠,明明就是生气了!”被明黛一屁股坐在身上的蓝金玉,愤怒的反驳,反驳玩尖叫道:“死明黛,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 两个人打了起来。 夜无寒看着这二人打斗的模样,阖黑的丹凤眼里,眸光流转一抹狐疑藏入眼底深处。 “禀告主子,外面有一男子说是南郡主告诉他,白日里您救了他一命,所以特地前来感谢,此刻人就在大门外等待,主子见否?” 玄决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拓跋余。 “主子?” “让他进来。” 夜无寒收敛了目中的光芒,俊美无双的容颜表情高冷,阖黑的丹凤眼眸光淡淡,一股令人不敢造次的威严散了出来。 蓝金玉与明黛停了下来,乖巧的找个地方坐下。 拓跋余被领进来,淡淡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面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拱手一礼道:“在下多谢夜公子救命之恩,听南郡主说二位找在下有事,不知道是何事?” “你这人好生无礼,感谢人怎么都不自爆名字?”明黛扁扁嘴看向拓跋余。 蓝金玉唯恐天下不乱附和道:“就是就是。” “在下拓跋余。”拓跋余以为他的身份对方都知道,否则不可能来找自己,但这二位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拓跋余是谁?”明黛一脸懵。 蓝金玉倒是特别看了一眼拓跋余,“前朝太子拓跋余,这么说来前朝盛名的和氏璧在你手中了?” “和氏璧?”拓跋余不解而震惊,抬头看向了夜无寒,“所以夜公子救我,是为了和氏璧?” 夜无寒眸光清冷淡淡,透着能洞穿人心的魔力,淡淡落在拓跋余身上。 没有回答。 但拓跋余却已经知道答案。 他脸上漏出一抹怎么这样的难色,开口道:“我不知道夜公子也是为了和氏璧,那和氏璧先前在尊月堂时,南郡主便已经讨要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和氏璧你给了南璃月?”蓝金玉震惊,接下来一双眼睛眸光飞起,“看看看,我说什么?我就说你与南璃月之间关系匪浅纠缠不断不是一家人不进……嗷!” 蓝金玉被明黛一招锁喉,嗷的一声惨叫出来。 “谢便不必了。” 夜无寒淡淡说道,对拓跋余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 拓跋余站在那里一阵局促。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 夜无寒颔首。 拓跋余转身便要离开,走出书房的时候,听到身后道:“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正好他们也要回南王府!” 拓跋余一个没有反应过来,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向夜无寒,便看到夜无寒那双阖黑的丹凤眼之中满是看穿一切的洞悉了然之色。 在这样的眸光之下,他甚至都装不起来。 “你也要回南王府,那正好,我们也要回去!和氏璧在南璃月那边,我可要好好看看!”蓝金玉没有看出来里面的机锋,听到夜无寒说拓跋余也要回南王府,顿时不疑有他走上前去。 明黛也跟了上去,不过她不像蓝金玉那么大大咧咧,转头对着夜无寒禀告了一声:“那主子,我们就先离开了。” 南王府明珠苑。 南璃月看着拓跋余与蓝金玉还有明黛一起回来,就叹了一口气。 果然。 她与拓跋余之间认识的关系,瞒不过那个腹黑的男人。 “南璃月,前朝皇室的和氏璧,对,就是那一枚殷红如血的和氏璧在你手中?”蓝金玉开口就问。 南璃月看了一眼拓跋余,见拓跋余点点头,懒懒道:“那和氏璧怎么了?” “那和氏璧你卖给我,开个价呗!”蓝金玉眼中掠过一抹要搞事的光芒,嘿嘿笑着说道。 南璃月一双好看的凤眸,眸光淡冷的落在蓝金玉身上。 一秒,两秒,一盏茶…… “不卖就不卖,你说一声就行了,做什么非得这样的眼神看着人!”蓝金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每当这个时候都跟夜无寒气场极为相似的南璃月,不爽的起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蓝金玉与明黛离开看向拓跋余。 “我本以为对方不会见我,所以在求见的时候,加上了你!”拓跋余说道。 南璃月没有应声。 “我进去以后被带入了书房见到了你口中的夜公子,对方到没有说什么,和氏璧是那位蓝公子说出来的,我询问时对方也未曾否认,想来找上我就是为了和氏璧,可那和氏璧虽说价值连城,但倘若对方是夜家的人,要什么没有,怎么会一块和氏璧?”拓跋余不解。 九州天下,可不止一块和氏璧。 虽然她母后当年所得的那一块和氏璧颜色血红,但据说此和氏璧乃是人血侵染而成,很是不详。 对方怎么会忽然要这一枚和氏璧? 和氏璧,玉。 南璃月微微沉思,想到了白玉玉珏。 按照云老所说,当年嬴渊大帝的藏宝图分为了好多块,既然其中一块藏在了白玉玉珏之中,那么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玉珏,而如今的和氏璧就是有一块类似白玉玉珏的存在? 这是兜兜转转,事情又把他们联系上了? “我跟对方说,那和氏璧我赠给了你!”拓跋余说道。 南璃月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也是不想跟对方牵扯,可偏偏最后总有那么一些牵扯。 “然后我临走的时候,对方忽然道了一句,让我与蓝金玉他们一起走,因为他们也要回南王府,我未曾及时反应,后面也好在装,所以便与二人一起过来!”拓跋余解释道,不是他想要暴露与她的关系,实在是对方不是普通人。 拓跋余回想当时在书房看到夜无寒的记忆。 只一眼,他便震惊,自己这是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人吗? 之后,更是觉得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都被对方看穿,在对方的面前甚至不由得紧张局促自惭形秽。 那种对方仿佛浩瀚的苍穹,而你甚至连苍穹之上星子都不算的感觉,更是叫人忍不住生出几分自卑来。 还有最后…… 那种你看不透对方,但对方却轻易看透你的感觉,更是令人窒息。 明星他曾也是一朝太子,到如今哪怕前朝不在,他也从不曾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偏偏在对方的面前,他失去所有的骄傲。 就好像米粒之光,被日月之辉掩盖,而这份掩盖还并非对方刻意。 “从你进入夜府,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简单!”南璃月淡淡说道,并不怪拓跋余的暴露。 打街上遇到夜无寒,她就有预感自己与拓跋余之间的关系瞒不住。 “和氏璧现在在什么地方?”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收敛了一下情绪,“在皇陵!不过我告诉对方,东西我送给你了!” “你倒是会往我身上推锅,你可知道对方既然要那和氏璧,那就说明和氏璧里藏着的秘密绝不简单!”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说把东西送给你!” “和氏璧能否拿出来?”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点点头道:“可以,不过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告诉了你,那和氏璧如今也没有办法价值!”南璃月淡淡垂下眉睫,遮拦目中的光芒,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你把和氏璧取出来之后,就说你从我这里讨要了回去,把和氏璧送给对方!”南璃月沉吟了一番,看向拓跋余。 拓跋余微微皱眉:“那和氏璧到底藏着神秘?” “你真想知道?”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慎重的点头。 “告诉你也无妨,九州不是传有一份能找到嬴渊大帝破碎虚空以及不死兵秘密的藏宝图,若没有猜错的话,藏宝图之一就在和氏璧之中!”南璃月看向拓跋余,眉眼带着不在意,似随口编造故事一般淡淡说道。 拓跋余呼吸一窒:“……” 第九十八章 她就是不乐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良久,拓跋余才反应过来,问道:“真的假的,嬴渊大帝的藏宝图?” “我估计应该是了。”南璃月点点头,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拓跋余看着几位淡定,并且十分淡然的南璃月,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你既然知道里面藏着藏宝图,你还让我直接送给对方?” “你只管送,他不会收!”南璃月把杯中果汁一饮而尽,笃定看着拓跋余。 拓跋余眉头又皱了起来。 “当然,你若不想送,便不送。和氏璧毕竟在你的手中!”南璃月并不强求拓跋余听她的,毕竟他们也只是合作对象。 如今虽然多少化解了一些彼此之间的防备,平添了几分信任,但那也只是几分而已。 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而崩塌。 “天色不早了,我睡了,你的容貌最好遮一遮!”南璃月看向沉思的拓跋余,一指身后有的房间道:“那边的房间都空着,也是干净打扫好的,你直接挑一间休息!” 说着。 她起身回房间休息。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静坐到月悬中天,也没有挑选一个房间,而是悄然离开了南王府。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南璃月准备去藏书阁,刚走出屋子,就看到自从她回来,从来不踏入自己院子的南战痕居然出现在院子。 “表哥,你来找我?”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 南战痕是一个很理智且善于隐忍的人,就好像之前她表现出自己想要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对方信都不信一样。 这个人会主动来找她,很是令他奇怪。 “是皇上托你跟我说什么?”南璃月猜测道。 南战痕摇了摇头,蠕动了一下嘴唇,道:“我准备娶一平妻!” “这是好事。我们南家血脉单薄,到如今也只有一个秋原,我的身体表哥也知道,当年到底伤了根基,如今能绵延血脉的也只有表哥了,表哥的确应该多为南家开枝散叶!”南璃月赞同说道。 南战痕这些时日要娶平妻,迎接的魏可晴的闹腾,魏相的冷脸,如今听到有人赞同,沉甸甸的心情不得不说好了很多。 “你表嫂你也知道,善妒容不下人,我先请你这次主持大婚事宜!”南战痕说道,大约是因为南璃月的态度,他说的更加顺畅,没有了之前的犹豫。 南璃月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表嫂来主持?我这样越俎代庖,只怕会被人说道!” “你表嫂病了,不能起床!”南战痕一双虎目中眸光冷而沉。 南璃月沉吟,“这样啊!那也只能我这个表妹来操办主持!只是不知道表哥要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是,安重侯府的小姐拓跋海珠。”南战痕说道。 南璃月心中惊讶了一下南战痕这次平妻之人的身份,便点点头:“表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操办支持婚礼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嗯,我一会儿让你表嫂将掌家的钥匙账本全部都交给你!”南战痕应了一声,也不见多高兴。 南璃月点点头:“表哥到时候让人直接送到院子来就行。” 眼见事情说完了,南战痕转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南战痕前往的方向,判断出对方是要去韶华苑,等对方的视线消失在视线之内,她冷笑一声,“有意思。” 拓跋海珠。 安重侯府! 她倒是没有想到,南战痕这一次娶的平妻,居然是安重侯府的姑娘。 说起这安重侯府,不得不提一下拓跋余。 “南璃月。” 说曹操曹操到。 南璃月看着易容成为宵风前来南王府的拓跋余,冲着对方招了招手道:“来的正好,有事情问你,你可回到这安重侯?” “安重侯,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表哥要娶平妻了,这平妻的对象就是安重侯府的女儿拓跋海珠!”南璃月眼里冒出一抹邪气,邪气之中又带着一抹愉悦。 拓跋余惊讶了一下,“这倒是没有听说。” “估摸着很快就传起来了。你跟我说说这个与你们拓跋氏有关系的这一位安重侯!”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点点头:“凌非墨害怕拓跋皇室动摇他的皇位,自然是希望将拓跋氏斩杀殆尽,可他又想要好名声,所以就杀掉了一切他觉得有威胁留下了我这位没有什么威胁关于远的只剩下拓跋这个姓氏的安重侯!” “听你这语气,安重侯似乎很有些特别。”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笑笑:“特别,也的确特别,你可知道这位安重侯是怎么躲过凌非墨的灭杀?” “不单纯是因为做吉祥物?”南璃月问道。 “这位安重侯最是好色,娶的正妻是一个胆小也不敢管他的,所以他就纳了很多侍妾,生了很多孩子,说来也奇怪,安重侯的孩子几乎个个都是男孩,少有女孩子,这拓跋海珠就是安重侯侯府唯一的女儿也是嫡女。” “哦?” 南璃月斜挑了一下右眉眉尾。 “安重侯这边只管生不管别的,倒是安重侯的嫡子是有担当有责任的,一直管辖着下面的弟弟也教导这下面的弟弟,一个个弟弟虽不出众,但也都成材了,这长大的弟弟们娶妻,你可知道娶都是谁?” 南璃月猜测道:“莫不是京城各大家族的庶女?” “不止呢,有些嫡女也心甘情愿下嫁,所以凌非墨要斩杀安重侯的时候,这些人的家族暗中出了力,才留下安重侯做了吉祥物。”拓跋余说道,言语间带着对安重侯的不齿。 南璃月并不被拓跋余的情绪影响,淡淡道:“你继续。” “这安重侯一共有二十四个儿子,最大的如今都已经三十,最小的如今才五岁,而安重侯的儿子如今也有了儿子,跟他爹有些类似,府中不少的妻妾。但无一例外只有拓跋海珠一个女孩儿。”拓跋余唏嘘道。 南璃月为此也只能道一声:“厉害。” 点了点头,她道:“别说这些别的,所说拓跋海珠与南战痕之间的关系!” “南战痕可是南将军,在你的眼中他背叛了南王府,造成了南王府的灭门,可在旁人的眼中南将军看是栋梁之才,风光无限。”拓跋余说道。 南璃月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她看南战痕的确满是厌恶,哪哪都不入眼,却忘记了单论年龄,以及南将军这个风光无限的身份,对方也是一个被人仰慕的大将军。 “拓跋海珠有一次出去游玩,被南战痕救了,更是于众目睽睽之下被南战痕送到了医馆,少女爱慕英雄也好,还是南战痕抱了人家姑娘看了人家姑娘也好,亦或者是安重侯府想要攀上南将军这条线,总之安重侯府要南战痕娶拓跋海珠为平妻。” 拓跋余说着看向南璃月,“魏可晴善妒,之后拓跋海珠毁了容,消失在人前,安重侯府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这婚事更有意思了!”南璃月怎么也么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陈年旧事。 且不说安重侯姓拓跋,这个拓跋可是皇室的姓氏,能叫人联想一些别的,便是这个娶拓跋海珠为平妻,也是叫人不由得多想一些别的。 南璃月手指轻轻摩挲杯沿,目中透着深思,“有机会的话,我应该去见见安重侯府的人。” 这个安重侯叫她觉得大智若愚。 那个安重侯的儿子,想必尽得安重侯真传。 倘若当真是大智若愚…… “对了,我来府上是想告诉你,和氏璧我已经派人从皇陵取了出来,并且按照你的意思送到了夜府。不过我没有当面给对方,而是以礼物的形式交给了夜府的门房。”宵风说道,他来南王府为的就是与南璃月说这个。 南璃月点点头:“嗯。藏宝图就是个麻烦,先丢出去,往后等你有了能力,再图谋也不迟!” 拓跋余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 现在他国都复不起来,什么宝藏什么不死兵,于他而言太过遥远。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宵风说道起身。 南璃月目送对方离开,就看到绿珠端着账本以及一窜钥匙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过南郡主,这是我家将军与夫人让我送来给郡主的掌家钥匙。夫人说将军娶平妻的事情麻烦您了!等她养好了身体,一定亲自谢过郡主!” “嗯,我知道了,东西放下即可!”南璃月看向绿珠,见绿珠不敢看向自己,挥手让对方将东西放下。 绿珠福身一礼,方上前。 放下东西之后,再福身一礼退下。 南璃月看着掌家的钥匙又翻看了一下账本,账本上自然没有多少钱,毕竟南王府的产业,在凌非墨的帮助下,魏可晴已经交给了她。 这些日子一来,她暗中换掌柜,收回产业,魏可晴能动用的钱,也就只有她的嫁妆。 至于南战痕,这多年来放心把东西交给魏可晴经营,被魏家贪墨了那么多都不知道,只怕手中也没有多少。 所以这婚事叫她来操办支持的另外一个用意,便是让她来掏钱! 钱,倒是无所谓。 毕竟,这个拓跋海珠娶进门,便是来与魏可晴唱对台戏的! 不过,她还就是不乐意出这钱。 南战痕、魏可晴,你们打算怎么办? 第九十九章 天价聘礼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王府正厅。 南战痕刚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正厅低头看账本的南璃月,虎目之中掠过一点别样的光芒踏入正厅。 “表妹,你找我?”南战痕走到一侧坐下后,虎目深邃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是的,我找表哥是来商量一下表哥娶安重侯府小姐的事情,想问问表哥给安重侯府准备了多少聘礼,这聘礼单子准备好了,我也好派人去安重侯府下聘!” “我对这些事情也不太懂,表妹对此事多上心一些。”南战痕微微挑了挑浓黑的剑眉,虎目之中一片信任南璃月的意思。 南璃月淡淡看向南战痕,眸光流转,“既然如此,那就比对表嫂当年如何?表哥也知道,我也从不曾操办过主持这样的事情!” 南战痕一双虎目猛地一沉,“比照你表嫂,只怕不妥。” “那就表哥准备,到底是表哥娶妻,这聘礼总得表哥出,倘若表哥对此事不懂,那璃月就去问问表嫂。”南璃月淡淡说道,一双凤眸里的光芒干净澄澈的令人惭愧。 南战痕静静的看了一眼南璃月,“那我便让管家去准备。” “好。”南璃月轻轻应声。 南战痕起身离开,南璃月看着南战痕离开的背影,神色冷冷。 没过多久管家拿着一份聘礼单子过来,“南郡主,这是将军准备的聘礼单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一共一百零八台,您看什么时候去安重侯府?” 南璃月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微微颔首,“把嫁妆单子备份交给红菱,红菱你去清点一下,本郡主去准备一二,管家去请了媒婆,该准备的准备一会儿去安重侯府下聘!” “是,郡主。”管家离开。 南璃月看着这嫁妆单子,眸光幽深如海,气息冰冷中暗藏锋芒杀机。 韶华苑。 南璃月踏入院子,看着与记忆之中没有差别,但却很多细节之处被改变了的韶华苑,眸光一沉。 这里是她爹娘的院子,只可惜被魏可晴与南战痕玷污了。 “表嫂,你的身体如何?璃月看你来了!”南璃月缓步入内,绝美的面上是淡凉之色,声音轻轻。 绿珠看到南璃月拦住南璃月,“郡主,我家夫人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不适合见客!” “是吗?”南璃月抬头淡淡看向绿珠,那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与森然。 绿珠被那眼神吓到,僵硬在原地。 南璃月这个时候越过绿珠朝着里面走过去。 “表嫂。” 屋子里,魏可晴正坐在床上,脸色带着元气大伤后的苍白,面上的情绪并不高涨,看到南璃月扬起一抹柔婉。 “表妹来了。”魏可晴微笑着亲切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走到魏可晴的床边坐下,淡淡开口:“本不应该里打扰表嫂,只是表哥娶平妻的事情,璃月有些事情总要与表嫂商量一下。” 魏可晴闻言,放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紧。 “我身体不适这些事情都麻烦璃月了,璃月去办就行了!”魏可晴压下心中的冷意,以及面上控制不住的冷酷狰狞,笑的柔婉虚弱道。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面上柔婉,但实则怨恨痛苦的眼神,冷冷勾起红唇,“表嫂,这是表哥准备的聘礼单子,里面有一些东西,我觉得应该与表嫂报备一下,像这套青蓝瓷,这可是我爹还在的时候,耗费百万两买回来的珍品,还有这一系列……” 南璃月一个个的点出价值不菲的东西。 “这明德画,是千年前的古迹珍品,如今算起来最低也要一百万两起价,这套十二钗,更是单独一只就要二百万两……” 看到魏可晴不可自控的面部狰狞,南璃月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表哥给未来小表嫂准备的聘礼,表嫂你过过眼,看可有哪里不合适?说起来,表哥对小表嫂可真上心,这些值钱的东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送出去。” 魏可晴手中的指甲刺入了掌心。 这一百零八台聘礼,其中加起来的价值居然有数千万两,南战痕居然如此在意安重侯府那个小贱人。 “既然是你表哥挑选,我这边没有问题。”魏可晴咬牙,努力让自己语气放柔。 南璃月听到魏可晴的话,点点头:“行,既然表嫂也没有意见,那我这就差人去下聘礼,把礼单送去官媒备份!” 说着,南璃月起身,看着明明恨到极致,血都梗在嗓子眼,却偏偏要强忍着,做出一问温婉美好模样的魏可晴。 “那表嫂,我就先走了。” 微微颔首,南璃月转身离开。 刚踏出房间,就听到后面一声担心的声音响起:“小姐!” 是绿珠的声音。 韶华苑外,南璃月看着这份嫁妆单子,目光落在南战痕拿出来的聘礼上,眼中有血光闪过。 “主子。” 红菱察觉到南璃月气息不对,立刻抬手摁住南璃月的肩膀,以内力相帮。 南璃月猛地回神,忙压制心绪。 “让下面的人去下聘!”南璃月淡淡说道,至于那些曾经属于他们南王府的东西,迟早有一天她会一一拿回来。 一百零八台聘礼高调的送入安重侯府下聘,京城百姓们又开始有了心的话题。 这一日。 南璃月坐在临街的茶楼听着说书人说书,同时听茶楼之中的人议论。 “你们都看到了没?南将军这次娶平妻的阵仗之大,远超过当年娶夫人的时候,那一百零八台嫁妆,里面的东西哥哥价值不菲,加起来最低也有个上千万两。” “有吗?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南将军送到安重侯府的嫁妆个个都是不世出的珍品。本来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去金玉楼购买东西的时候,金玉楼的掌柜与东家说话,谈论起这件事情,金玉楼的掌柜与东家是什么人?他们说了东西值钱,还能有假?” “这么看来南将军是恶了夫人了?” “南夫人善妒做下那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南将军没有休妻已经很重感情了!” “呸,什么感情,我看是惧怕魏相吧!” 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很有些畅所欲言的姿态。 南璃月红唇微微上扬,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眸光一转,看到了上了二楼的夜无寒与玄决。 夜无寒仍旧一身墨色金线云纹锦服,长身而立,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岁月的韵味,扑一踏入茶楼,仿佛展开了另一方天地。 明明面上戴着一张金色的飞鹰面具,遮挡住了俊美无双的容颜,但偏偏一身气质硬生生叫人生出一种对方绝美如仙的俊美之感。 那张面具与其说遮住了夜无寒俊美的容颜,不如说给他平添了一种类似于神邸仙帝似令人仰望的无双。 端着茶,南璃月看着夜无寒,不免有些看痴了。 有一些人很美,但那种浮于表面,看过几次便觉得稀松平常,但有些人他每一次出现,明明是千篇一律不变的墨色锦服,却偏偏每一次都给人一种沉沦的惊艳无双。 南璃月望着夜无寒,看着夜无寒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桌子上,在对方阖黑而深邃的丹凤眼看过来时,坠入那好似浩瀚苍穹似的双眸深处。 “呵!” 清冷低沉的声音悦耳好听,其音色似金玉碰撞,又似山间的泉水叮咚,给人一种沁凉自心间拂过的苏凉。 南璃月眸光一动,回神过来,淡淡眨了眨眼睛。 妖孽! 别开视线,南璃月静静的喝茶。 “南郡主,我家主子叫我帮此物交给您!”玄决捧着一个盒子走到南璃月的面前,见各自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颔首:“嗯。” 红菱自玄决手中接过盒子。 这期间,南璃月并不去看夜无寒,也不问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准备起身离开茶楼回南王府。 她实在不愿意与夜无寒处在同一方空间,太危险。 南璃月离开,下楼的时候余光看到夜无寒坐在那一处,那一处美好的仿佛可以入画,收回了视线。 夜无寒在茶楼要见什么人? 下楼的时候,楼梯上正好走上来一对祖孙,只见年龄看起来大约有二十二岁左右的女子,扶着一个眼睛上遮挡着白布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上楼。 她往一侧退让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这一对祖孙一眼。 老婆婆脚步沉重缓慢,身上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缓慢僵硬,倒是身边女子脚步轻盈呼吸均匀,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腥臭窜入鼻尖。 毒? 还是十大奇毒之一的腐朽。 南璃月面上不显,心中却无比震惊,不免多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发现二人居然是朝着夜无寒的方向走去。 许是她的目光有些直白,扶着老婆婆的女子回头看了过来。 南璃月看着对方轻轻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西浅国如今也来越多深不可测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影响她的复仇! 不过,谁也别想阻止她复仇! “南郡主,南郡主,皇上派人请您立刻入宫!” 忽然间,南王府的小厮找来了茶楼,对着南璃月急急忙忙的喊道。 第一百章 我是你师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小厮,那小厮立刻收声,不敢在嚷嚷,默默跟在了南璃月的身后。 二楼。 蒙着白布一头白发的老婆婆忽然一顿,朝着声音处看过去。 “老身见过夜公子。” 只看了一眼,老婆婆收回了视线,对着夜无寒态度慎重说道。 “嗯。” 夜无寒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清冷淡淡,缥缈似近还远。 “不知道夜公子千方百计找老身有什么事情,老身避居多年不问俗世,江湖之上九州之中的事情,老身一个瞎眼婆子,也掺和不到其中。”老婆婆在女子的搀扶下坐在了夜无寒的对面。 “告诉我她的下落。” 清冷的声音,似玄冰一样,带着晶莹剔透的凉意。 老婆婆轻轻一笑,“夜公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玄决。” 夜无寒一双丹凤眼眸光幽深的看向对面的人。 玄决听到主子的声音,取出白玉玉珏放到桌边。 “夜公子大概忘记了老身如今就是个瞎子。”老婆婆并不动,而是拿自己的眼睛说是。 夜无寒那双俊美的丹凤眼之中一瞬间掠过冰冷的杀意,那杀意恍若实质的大山压在对面的二人身上。 “有人不瞎。” 清冷如琴音的四个字,蕴含着一股森然可怖。 “守月。” 老婆婆轻唤。 “婆婆,夜公子给你面前放了一块宽约两寸,长约四寸白璧无瑕似玉非玉的一块玉珏!”被唤守月的女子开口说道。 老婆婆闻言,手猛地抓住面前的白玉玉珏,“两寸,四寸,是它。云顾那老不死把东西给你了?” “此物是云老给的别人,别人增送给公子。”玄决说道。 老婆婆闻言,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夜公子不瞒你说,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这白玉玉珏既然落在了夜公子手中,那夜公子便留着吧!” 说着。 老婆婆便站起身,身边的女子守月扶着老婆婆离开茶楼。 这期间,夜无寒右手半撑着脸颊,阖黑的丹凤眼之中幽深的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婆婆,我们现在回山中吗?”守月询问道。 老婆婆摇了摇头道:“我们去云兴山庄。” ……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南璃月神色沉沉的从宫中出来,想到凌非墨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恶心嘴脸,还有被南嫣然给打断时的恼怒。 握着凌非墨故作深情一副为她的模样写下的圣旨,她冷冷一笑。 眼下南战痕与魏相之间的联姻出现了矛盾,凌非墨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顺着继续挑拨下去。 等到南战痕与魏相之间的盟姻关系乱起来,凌非墨一定会第一对付魏家,而魏家被解决,接下来魏家的下场,就是南战痕的下场。 “红菱,让下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一回了南王府,南璃月就吩咐道。 若非想要凌非墨看着自己费尽心机的得来的天下终究成了一场空,她真是半点也不想玉之虚与委蛇。 “嗯?” 南璃月踏入明珠苑的脚步顿了一下,才自然而然走入。 “云老,这二位是?”南璃月没有想到白日里在茶楼之中夜无寒见到的老婆婆与女子居然傍晚出现在了她南王府。 云老看着对面坐着的瞎了眼睛的老婆婆,面上少了几分老顽童之色,神色微微有些沉郁。 “你喊她嬴婆婆就是,她身边的是她的徒弟叫守月。”云老淡淡道。 南璃月轻轻点头,心下却一惊。 云老如此郑重的对自己介绍这二人。 “在下南璃月见过嬴婆婆,守月姑娘。”南璃月拱手一礼,心中虽然存了疑虑,但面上却礼貌拜见。 不管对方是谁,身份如何? 纵有神秘,既无恶意,她便以礼相待! “你是南璃月,南靖的女儿?”嬴婆婆开口。 南璃月点点头:“是。” “你撒谎!”嬴婆婆骤然开口,三个字铿锵笃定。 南璃月微微蹙眉,淡淡看了一眼云老,似乎在询问这位嬴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云老自己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 “婆婆认识我?”南璃月轻轻挑了挑秀眉。 嬴婆婆面上深然威严,“五年前,我亲自去过青黄山。” 五年前,青黄山。 南璃月好看的凤眸之中掠过一抹深沉防备,“是吗?婆婆去过又如何?去过了,怎么就笃定我不是南璃月?” “南璃月当年明明引剑自刎,尸体都凉了。”老婆婆说道。 南璃月淡淡应声:“婆婆怎么就确定身体凉了,就一定是死人?话说我与婆婆多大的仇多深的怨,婆婆见不得我好,非要我死了才甘心?” “嬴婆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云老看向嬴婆子说道。 嬴婆子忽然南璃月出手,枯瘦的手一把掐在南璃月的脖颈,看着一身功力全部用来压制腐朽的嬴婆子冷冷一笑,“身中腐朽,还敢妄动内力,看来嬴婆婆你是真的想死一死!” 嬴婆子的手一顿。 “忘了告诉您,我善毒,论武功我不是您的对手,但论毒,我能让你压制的腐朽顷刻之间发作!”南璃月眉眼冷幽,目中掠过一抹不愠。 就在南璃月泛起杀意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下一刻一股恶心感迎上来,她忍不住一声低呕,吐出一颗冰蓝色的珠子。 “冰魄珠。” 云老看着落在地上的珠子,道了一声。 南璃月低头看向地上吐出来的冰蓝色珠子眉头一皱。 她身体里有一颗珠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可现在这可珠子却被面前这个嬴婆婆引出来,这说明这珠子很大可能是嬴婆婆喂给她的。 五年前,青黄山,这人笃定自己死亡。 这么说来,是那个时候将冰魄珠喂给了死去的原身? 冰魄珠是极寒之地千百年天然形成的冰蓝色珠子,明明是寒气凝聚而成,可偏偏触手时只要冰凉而无寒意。 此物有保存青春的效果,服一颗冰魄珠,可保持五十年容貌不变,倘若死人吞下此珠,能保证尸身不腐。 原身在青黄山大火无论如何也烧不毁身体,大概就是这冰魄珠的作用! “你怎么活过来的?我当时明明仔仔细细检查过你……”嬴婆婆感应到冰魄珠,相信了南璃月的身份,却更加好奇。 南璃月神色复杂的抿了抿红唇,“我善毒,当时那怎样的境地,我不假死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善毒,假死,原来如此……”嬴婆婆看着南璃月,一阵激动,有些想要去摸南璃月的脸。 但南璃月想到这人之前的出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傻孩子我是你师祖,你爹是我的徒弟。”嬴婆婆察觉到南璃月的闪躲,黯然了一下表明了身份。 南璃月摸着隐隐泛疼的脖子,取出药膏细细涂抹,不置可否道:“哦。” 嬴婆子听得出南璃月的语气不高涨,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南璃月心情不爽,涂抹了药膏淡淡看了一眼这两个人,“云老这二人是你的客人,那你就好好招待!” 说着。 南璃月起身回了房间。 “这孩子的脾性倒是比以前大了。”嬴婆子望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面上带着苦笑,语气含着苦涩说道。 房间里,南璃月淡淡瞥了一眼外面。 “嬴婆子?” 南璃月淡淡呢喃,随后半眯了下眼睛。 嬴。 不要怪她多想。 这个赢字很容易就叫她想到了嬴渊大帝的那个赢字。 另外,她爹的师父? 南璃月也是被她爹金尊玉贵养到及笄,这过程里可从来不曾听她爹说过还有一个师父的事情! 嬴婆子看起来很厉害,能压制腐朽奇毒,身边又还有一个武功高强,对一切都漠然的女子。 既然都能给她服下冰魄珠,那为何将她弃尸在青黄山? 她醒来的时候,腹中的星儿还有生机,那么对方给自己喂下冰魄珠的时候,更应该在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毫不犹豫抛开她的肚子,救出腹中的孩子才对。 这个嬴婆子全身都透着诡异。 “红菱,查一下冰魄珠的资料,看看冰魄珠还有没有别的作用!”南璃月推己及人,若自己在意的人,哪怕这个人可能是假的,也不会轻易出手,因为怕误伤。 可嬴婆子对她出手的时候,没有半分留情。 若非她牵动了腐朽的毒,对方才停下的话,对方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主子,热水已经准备妥当。” 红菱看南璃月心情不好,也不多说话,准备好热水。 南璃月点点头,洗漱一番,也好似洗去了那些不愉快,南璃月回到房间,看到了桌面上今日玄决送来的盒子。 打开盒子一方殷红如血的和氏璧映入眼帘。 南璃月一寸一寸的查看这和氏璧,试图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正反两面全部都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破绽,这就是一整块和氏璧。 不大可能! 夜无寒那样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上别人。 既然找上拓跋余想要这一方和氏璧,那么这方和氏璧必然有着不对劲的地方,藏着夜无寒想要的藏宝图玉珏。 再度翻看和氏璧,然而无论南璃月怎么查看,怎么一寸寸的研究,这和氏璧愣是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捧着和氏璧,南璃月眯眼,莫不是只能摔了试一试? 第一百零一章 查过往所有资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好歹也是传世的和氏璧。 南璃月撑死也不过转一转这个念头,便将和氏璧放回了盒子里,收在梳妆台前,看了看天色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南璃月微微粗了蹙眉。 云老本是她给星儿找的夫子,从不曾想过占对方身份的好处。 蓝金玉是自己找上门。 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她赶也赶不走,所以才把人留在了南王府,明黛很明显与蓝金玉关系匪浅,否则蓝金玉也不会明明武功胜过明黛,却总是被明黛打的一身青紫痕迹。 现在又多了一个嬴婆子与守月。 她这个南王府简直就是一个聚敛麻烦之人的聚集之地。 不过,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不管那嬴婆子有什么阴谋想法,她不动便是! 翌日,一大早。 南璃月陪着儿子吃过饭。 嬴婆子看不到,但是却听得到动静,在加上守月的介绍,她面向南沐星的方向,问道:“这孩子就是当年你腹中的孩子?” 南璃月并不理会嬴婆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星儿好好跟着云爷爷学习。”南璃月摸着南沐星的头,抬头淡淡看向了云老,“云老,星儿还请你多照顾了。” 云老点点头,看了一眼嬴婆子。 南璃月亲自送儿子到书房,看着他开始学习,这才带着昨日自凌非墨处得到的圣旨踏入安重侯府。 宣读圣旨本不是她的事情,传旨也不是。 奈何这份圣旨意义特别,凌非墨可不敢让传旨太监就这么传旨,但借她的手就不一样了。 “南郡主!” 安重侯府的人看到南璃月到来,微微诧异。 “安重侯世子,我今日前来是是带着皇上圣旨而来,不知道能否请海珠小姐出来接旨?!”南璃月取出圣旨。 明黄色的圣旨叫安重侯世子眉头一皱。 “南郡主稍等!” “嗯。” 南璃月微微颔首,看着下人去传话,很快安重侯府的老侯爷夫人一种妻妾包括在府的人都出来了。 在这群出来的人之中,南璃月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岑柔。 心中震惊,南璃月面上半丝不漏,然后让红菱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安重侯之女拓跋海珠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特册封为柔端公主,赐婚南将军为平妻,钦此!” 柔端公主,赐婚? 安重侯府的侯爷与世子纷纷惊讶的抬头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迎着二人的目光,再看看其他人的反应,淡淡眨了眨眼睛。 果然…… 能留着拓跋皇室的姓氏,算是拓跋皇室的血脉,安重侯府一门能活下来,还能认定这般兴旺,安重侯与安重侯世子决不能小觑。 另外…… “不知道哪位是柔端公主?”南璃月接过红菱手中的圣旨,目中带着好奇与陌生看向安重侯身后的一众女眷。 安重侯与世子回头看了一眼岑柔。 岑柔上前福身道:“小女便是。” 南璃月看着岑柔对自己陌生的模样,将圣旨放到岑柔的手中和善道:“柔端公主不必客气,往后.进了南王府,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还得称呼你一声小表嫂。” “南郡主客气了。”岑柔微微福身,声音柔柔。 南璃月点点头:“今日本郡主来此,为的就是宣读圣旨,过一会儿换皇宫之中的赏赐便会下来,本郡主先告辞!” “郡主慢走。” 安重侯府的人恭送,一众人望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父亲,皇上怎么突然间给了这样一道圣旨?还不让传旨太监过来,而是让南郡主传旨?”安重侯世子心中多少猜测到一些,但面上仍旧不解问道。 安重侯看着圣旨,冷冷一笑:“京城的天可要乱了!” 岑柔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安重侯府外,南王府的马车,南璃月目色沉沉,转头看向红菱,“岑柔是怎么回事?” “下面传来岑姑娘安全的消息,之后也一直未曾传来危险的消息,只怕岑姑娘那边应该不好往外传递消息!”红菱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这个安重侯府果然不能小觑,如今搞了这么一出,看来当初传言拓跋海珠被魏可晴毁容的事情是真的了!” 看来之后会多一股势力挑拨南战痕与魏相之间的关系,她可以将自己隐藏起来,让南战痕放松警惕。 “有趣。” 南璃月呢喃了一声,眼底漫过一抹深邃的流光。 就是不知道安重侯府唱了这么一出大戏,甚至攀上了南战痕,当真只是想要给拓跋海珠报仇? 南璃月在心中腹诽。 …… 夜府。 玄决看着主子,禀告道:“主子,嬴婆子离开了茶楼之后,就去了云兴山庄找云老,发现云老在南王府,就又去了南王府,如今住在了南王府。” 正说着,蓝金玉不走门,翻窗户进来半坐在窗户上。 “夜无寒,昨天晚上嬴婆子去找了南璃月,说是南璃月父亲的师父,是南璃月的师祖!”蓝金玉一看到夜无寒就一溜烟道。 “可是在这之前嬴婆子却又对南璃月出手,而且南璃月的体内居然有一颗冰魄珠!说来好奇怪,按理来说活人服下冰魄珠,并批注会融化到肉体之中,继而达到驻颜的效果,但是南璃月吐出的冰魄珠,整颗都好好的,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蓝金玉不解的说道。 也不等夜无寒解惑,继续说道:“嬴婆子好像认定南璃月死了,而且表示那冰魄珠是她放到南璃月的体内,不过南璃月对嬴婆子的态度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嬴婆子对她出手的缘故。” 说着,蓝金玉从窗户跳下来,趴在夜无寒书桌边。 “因为牵扯到五年前的事情,我今日特地去找人调查了一下,你猜我调查到什么东西?我跟你说啊!” 蓝金玉看到夜无寒一直在写东西,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以为对方没有听,一把扯过对方手中的笔。 “嗯?” 夜无寒声音冷冷,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俊美的丹凤眼微微掠过一抹暗色。 蓝金玉顿时不敢放肆,把毛笔还了回去。 “我打听到五年前,南璃月之所以打开城门,一是因为她喜欢凌非墨怀了凌非墨的孩子,二是凌非墨许诺不会多造杀戮,但最后确是凌非墨带着人屠戮了几乎半个京城,金銮宝殿之上,凌非墨似乎说自己从来没有碰过南璃月,那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还要让属下欺负南璃月,南璃月引剑自刎,被丢到了青黄山,尸体火烧不起!” “嗯?” 淡淡疑惑的声音,配着清冷的音色,声音好听到极致,让声控的人忍不住想要沉沦在这银色之下。 “我调查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南璃月死了,可事实上南璃月却活了,按照当年的人形容,南璃月那样的伤口,根本活不了才对!” 蓝金玉自己也困惑,不解的说道:“但南璃月说她善毒是假死,当前青黄山上的事情,旁人也不得而知!” “这么说来星儿的爹根本不是凌非墨?”玄决抓到一个重点,随后笑了笑:“星儿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 说完。 玄决忽然睁大眼睛,“如果星儿不是凌非墨的孩子,那么南郡主隐藏星儿的身份,就说的过去了!星儿若以南郡主的孩子的身份出现,只怕人人都想要杀了星儿!” 凌非墨这样的西浅国皇帝,夜家自然不放在眼中。 但南郡主背后没有那样庞大的势力依靠,自然就要多考虑一二,隐藏南沐星的存在。 夜无寒轻轻垂下眉睫,遮挡住丹凤眼中的光芒,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右手无意识的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管星儿是谁的孩子,反正不可能是夜无寒的,说说南郡主体内那颗冰魄珠,只有死人服下冰魄珠,冰魄珠才不会融化,但是南郡主体内的冰魄珠就没有融化!你们说南郡主现在是人是鬼?” 蓝金玉发散了一下想法,然后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南郡主是鬼,不大可能吧?”玄决狐疑说道。 他们一起与南郡主吃饭交手,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鬼? “说不过去啊!难不成这世上当真有起死回生?还是假死真的能让逼真到连冰魄珠都骗过去?可既然骗过了冰魄珠,那为何后面南郡主活过来,冰魄珠没有消融呢?”蓝金玉不解至极。 他看向夜无寒,看夜无寒一脸沉思。 “夜无寒,你在想什么呢?哎呀,不管你想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南郡主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好奇死了啊!” “玄决,去查一查南璃月过往的所有资料!” 夜无寒好看的丹凤眼中,深幽的眸光猛地一收。 “是,主子。”玄决领命。 蓝金玉看夜无寒举动,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是不是品出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查南璃月过往的所有资料,是不是这其中藏着什么?” “聒噪!” 清冷低沉的两个字,却透着叫人不敢放肆的威严。 蓝金玉气愤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哼,亏我听到什么,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你,你真小气,不说就不说,我去问南璃月!” 说着,蓝金玉奸诈一笑。 “嘿嘿,我告诉她,你派人查她的过往资料!” 第一百零二章 有好戏,走去看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正午阳光正好,南璃月坐在临街的茶楼上,看着掐着时间自宫中出来的人抬着赏赐前往安重侯府。 这般招摇过市,很快京城的百姓就应该都知道皇上册封拓跋海珠为柔端公主。 南璃月凝视着杯中茶水倒影出来的自己。 快了。 等安重侯府的拓跋海珠嫁给南战痕,南战痕与魏相之间的联盟就岌岌可危,是时候该给她这位表哥增加一些底气了。 放下茶杯,南璃月听着茶楼之中议论安重侯府拓跋海珠封为柔端公主议论,以及关于南战痕婚事的议论起身离开。 去收容所看了一下情况,南璃月听着闵山禀告收容所的情况。 “南郡主,您提议的豆芽已经开始给各大酒楼供应,收容所这边更招了几个人打理,只是收容所每天的开销开始很大!”闵山禀告账本收支时,眉头皱的很深。 南璃月看着远处院子里玩耍的孩子,淡淡颔首:“嗯,这件事情我知道,这个给你,你安排将这个作坊变成收容所的产业!” 这是一个专门做泡菜的作坊。 如今是冬季,泡菜作坊的生意还不显,但等季节好了以后,来年冬日蔬菜稀缺的时候,泡菜这样能保存很长时间的蔬菜,将会受到哪怕是高门大户也一样的喜欢。 有了这个作坊,收容所发展下去,便能自给自足。 “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按照计划去做。接下来我会很忙,也不会在插手收容所,一切就交给闵先生。”南璃月神色淡淡道。 闵山微微震惊,“南郡主?” 南璃月淡淡看向闵山,眸光淡然清冷。 “闵山明白了,闵山代替这些孩子谢谢南郡主。”闵山拱手弯腰,深深一拜。 南璃月连忙起身扶住闵山,淡淡说道:“闵山先生不必如此大礼,我当不得这一礼,收容所的事情以后便要闵先生多多费心。” …… 离开收容所,南璃月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南王府。 南璃月回来的时候,府上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对着行礼的下人微微颔首。 “夫人听说安重侯府的小姐被封为柔端公主,还得到了皇上的赐婚,气的都吐血了!” “夫人能不生气吗?那位拓跋小姐,当初就喜欢将军,多年不嫁,人人都道是被毁了容,可倘若安重侯府的小姐真毁容了,将军还能娶为平妻?” “你不知道夫人跟那位拓跋小姐之间的恩怨,听说啊,当年那位拓跋小姐毁容,与夫人有关系!” “……” 南璃月没有想到自己回明珠苑的路上,居然还能听到魏可晴院子里的丫鬟在这里议论你魏可晴的事情。 吐血了? 南璃月冷冷一笑,这就第二次吐血了,也未免太承受不住了! “南郡主,有圣旨到,将军请您前往前院。” “嗯。” 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带着红菱转身又去前院。 南璃月到的时候南战痕与魏可晴都站在一处,看到南璃月到来后,南战痕对着宣旨的公公道:“人已经齐了,公公宣旨吧!” 传旨的太监纵然是皇宫中出来的,面对南战痕命令不削的语气与态度,也不敢有别的想,恭敬应声:“是,将军。” 接着南战痕与魏可晴跪下,南璃月有见君不跪的特例,站着聆听。 太监也不多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司南将军与安重侯府小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为南郡主请命特此赐婚与二人,三日后大婚,钦此!” 阴阳顿挫,音调微尖。 南璃月听着太监的宣读旨意,绝美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削。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异口同声谢旨,但三人的心意却一点都不同。 “南将军接旨吧!”宣旨太监将明黄的圣旨交给南战痕,然后拱手一礼他,也不要赏钱带着人离开。 等宣旨的太监一走,魏可晴就忍不住开口:“表妹可真是好心,生怕嫁进门的拓跋姑娘委屈,又是请旨又是册封公主!” “表嫂,你误会了。”南璃月淡淡道。 魏可晴面上柔柔的表情已经装不下去,冷冷说道:“误会?圣旨上课都说了表妹请命!” “表嫂,你真的误会了。我那一日被皇上宣入宫中,不过提了两句表哥要去小表嫂的事情。”南璃月解释道。 魏可晴冷笑着面上的伪善都装不出来,“就提了一句,皇上就册封了柔端公主,更是下旨赐婚?” “表嫂,你是不是忘记了,表哥可是皇上看重的重臣,他的事情,您觉得皇上真的一点都不上心?”南璃月淡淡反问,目光落在魏可晴身上,语气更淡,“表嫂别忘记了,你虽然被大赦天下放了,但并非是你无罪释放,表哥是将军后院夫人之间,总要有人接待。” 魏可晴感觉自己心口被扎了一下。 南璃月看着魏可晴脸色苍白,隐隐抽动的双颊,眸光冷幽。 真以为大赦天下被放出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真以为南战痕没有休了她,她仍旧是魏相的女儿,就还能一如从前? “表哥,皇上此举也是极为看重你,你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看重。”南璃月抬头看向沉默的南战痕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魏可晴没有忍住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夫人。” 南战痕连忙扶住魏可晴。 魏可晴躺在南战痕的怀中,心如刀绞,“夫君,你从前都是叫我晴儿的!你也因为之前的事情,厌了我,觉得我给你丢人了?” …… 明珠苑。 南璃月回了院子,就看到一众人聚集在一处。 每次看到她院子里的人,南璃月都忍不住微微皱眉,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叫这些人都住在了她的南王府。 是夜,漆黑的墨色渲染天地,满目所及,唯有几分月色皎白撒下,驱散了些许浓黑。 扣扣。 南璃月听到窗户被敲响,没有理会。 “南璃月,我看到有十个黑衣人悄悄的进了你们南王府的韶华苑。”蓝金玉没有等到南璃月的回应,在窗户边小声道。 十个黑衣人进了魏可晴的院子? 南璃月起身穿好外衣打开窗户,窗户下不止猫着一个蓝金玉,蓝金玉的小未婚妻明黛也在。 看到她看过去,冲着她灿烂一笑。 “你还看到什么了?”南璃月问道。 蓝金玉嘿嘿一笑:“我还看到魏可晴与南战痕吵架,南战痕觉得魏可晴无理取闹,然后睡书房去了!” “哦。”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心中起了盘算。 魏可晴这个时候着急黑衣人入的院子,亦她歹毒的性子,会去让黑衣人杀谁? 她? 不大可能。 南战痕与魏可晴不是没有对她出过手。 那是…… “那些黑衣人现在还在南王府?”南璃月看向蓝金玉。 蓝金玉说道:“不在了,不过我有看到他们去哪个方向,我们现在去追的话,还是能追到的!” 说着。 蓝金玉掏出一件夜行衣。 南璃月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也穿着一件夜行衣。 迅速套上夜行衣,三人悄悄的出了南王府。 南璃月看着蓝金玉带的方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魏可晴可以容忍南战痕娶一个平妻,但这个平妻她必须压她一头,而不是被反压一头,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当年与她有仇怨的安重侯府小姐,拓跋海珠。 安重侯府。 南璃月看着那些黑衣人潜入府中,而安重侯府的护卫并没有发现,抬手弹出一枚石子打在安重侯府一个护卫身上,引得他回头。 “有刺客!” 护卫看到黑衣人高声喊道。 下一刻,护卫就把黑衣人包围。 南璃月看着两边争斗,发现安重侯府的护卫并不是那种徒有其表,到是有几分实力,悄悄准备溜走。 蓝金玉与明黛看到南璃月的动作,悄悄跟上。 安重侯府书房。 安重侯与安重侯世子走入书房,扑一进入,世子便道:“爹,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眼看被抓,全部都服毒自尽,看他们出现在海珠的院子,想来是魏可晴所为。” “你妹妹若单纯的只是嫁过去做平妻,我安重侯府自然是斗不过魏相府,可你妹妹如今是柔端公主。”安重侯说道。 安重世子点点头,“爹,现在怎么办?” “魏可晴当年毁我女儿容貌,叫旁人玷污我女儿,害我女儿含恨而终,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为海珠报仇!”安重侯咬咬牙,脸上一片狰狞,“我安重侯府不管是前朝还是如今都不曾有过谋反之心,只想好好过日子,但偏偏……昊儿,你带着这些尸体去一趟南王府,亲自求见南战痕,去感谢一下他对你妹妹的爱重,派人来保护你妹妹!” “爹,可南战痕没有啊!”安重世子不解,忽而恍然大悟:“爹,我明白了。” 安重侯老谋深算一笑。 书房之中隐藏着的南璃月,目中也略过一抹深邃。 看了一出不怎么热闹的大戏,蓝金玉不爽的跟在南璃月身后往回南王府,百无聊赖的他四处打量着周围,忽然眼睛一亮。 “咦,夜无寒?”蓝金玉一把拽住南璃月把人往夜无寒那一处拽过去,一边走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喊道:“有好戏,走去看戏!” 第一百零三章 嬴门雪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看夜无寒的好戏? 别开玩笑! 她恨不能与夜无寒没有半分交集,怎么可能去看夜无寒的好戏! “那不是嬴婆子?” 南璃月正要挥开蓝金玉的手,就听到蓝金玉狐疑的声音。 嬴婆子? 南璃月跟着看了过去,就看到守月扶着嬴婆子跟在夜无寒不远不近的地方,顿时眉头一皱。 “哦豁,打起来了!” 蓝金玉的声音充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南璃月无语的看了一眼因为夜无寒被十二个黑衣人包围起来,显得特别兴奋的蓝金玉,侧头看向明黛,“他跟夜无寒是仇人?” “没有人能杀了主子!”明黛微微一笑解释着为何蓝金玉这般兴奋。 南璃月摸了摸下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夜无寒的确很厉害。 她自认毒术冠绝天下,也杀不了他,他武功之高,令人惊叹。 忽而,南璃月瞳孔一缩。 那一双好看明亮如同夜色苍穹一般的凤眸之中,倒映着那绝世一剑带出来的银色剑光。 一剑! 这是南璃月第一次见夜无寒杀人,以往她与夜无寒交手时,身在局中反倒看不清楚对方的身手。 如今初见,便是惊鸿。 方见这人武之风华。 砰砰砰! 有东西打在了他们藏身之处的木柱子上。 南璃月抬头看过去,微微沉了沉眸色,那是如同婴儿手指般大小,周身黑褐色雪花暗器。 而这暗器之前,暗杀过她。 “嬴门雪镖!”蓝金玉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毒镖,皱眉。 南璃月看蓝金玉知道这个毒镖,问道:“你知道这个暗器,说一说?” “这个暗器叫嬴门雪镖,是凰城赢家研究出来的一种杀人无形的毒镖。不过,赢家不把这个暗器当做是赢家的独门暗器,而是起了这么一个嬴门雪镖的名字,往外售卖,江湖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定制这样的暗器!” 蓝金玉唏嘘着说道,脸上是对嬴门雪镖的嫌弃。 “嬴门雪镖轻易就能买到?”南璃月好奇的问道。 本以为自毒镖推断出当日在皇宫门口处是谁想要杀了她,却不想这样的毒镖居然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嬴门? 凰城嬴家? “嬴婆子也姓嬴,莫非出身嬴家?”南璃月问道,抬头看着那毒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碾碎成粉末,搓揉在手上,抬手将柱子上的毒镖摘下来。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的举动,吓的大气不敢出,忙呵斥道:“南璃月,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毒镖,沾染的时间久了,也会中毒!” “不会,吓唬人的!沾染的久了不会中毒,不过手上若受了伤,哪怕一点点也会中毒。”南璃月淡淡解释道。 蓝金玉猛地一拍脑袋,“忘记了,你善毒。” “继续刚才的话题。”南璃月淡淡说道,把毒镖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好看的凤眸之中掠过一抹幽光。 一模一样的气味,调制的比例所用药材,皆与上一次刺杀她的那一枚嬴门雪镖一模一样。 “嬴婆子姓嬴,的确是凰城赢家的人,但很久之前就销声匿迹,退隐江湖,今日的事情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蓝金玉说道。 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声,索性也不隐藏走到了一句尸体面前,把毒镖放到地上的血液,血液变黑,南璃月沾染了一些。 这些嬴门雪镖与之前刺杀她的是一批。 “我去,南璃月,你怎么忽然间不躲了?”蓝金玉看着南璃月大大咧咧走出去,也跟着走了出去。 南璃月淡淡道:“都发现了,躲什么?” “对了,我对着嬴门雪镖很感兴趣,什么地方能买到?”南璃月朝着简易凉亭走过去,期间经过嬴婆子与守月,在二人身上嗅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她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嬴婆子与守月。 夜无寒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管,但嬴婆子说是她父亲的师父,她却不得不在意。 “嬴婆婆,你与徒弟这是要杀死夜无寒?”南璃月目中带着好奇,看向瞎了眼的嬴婆婆。 凰城赢家,既然能研究出嬴门雪镖这样邪气的毒镖,可见嬴家很有可能人人善毒,嬴婆子既然是嬴家人也是如此。 那么她眼睛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是璃月啊!不过,璃月你怎么会这么想?”嬴婆子仿佛才听出南璃月的声音,和蔼的道了一声,然后一副不解的问道。 南璃月微微往后退了退,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谈论天气:“因为你与你徒弟的身上带着叫他邪气失控的药粉!” “嗯?” “什么?” 玄决、蓝金玉分别挡在了夜无寒的身边。 “璃月应该是误会了,我与守月的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嬴婆子淡淡说道,一点都没有被人抓包的心虚与慌乱。 南璃月淡淡反问:“是吗?那可能我误会了!” 说着。 南璃月越过夜无寒走到凉亭,一侧的蓝金玉眼看着这般情况,悄悄蹭了过去,“南璃月,嬴婆子与他的徒弟身上当真有能令夜无寒邪气失控的药粉?” “嬴婆子与嬴家人的关系好吗?”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她善毒,毒术自认第二,没有人能称第一。 既然她说了嬴婆子身上有能令夜无寒邪气失控的药粉,那就是真的有,不用怀疑! “没听说过交恶,也未曾见赢家发布追杀令!”蓝金玉努力回忆了一下。 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眸,“追杀令,你们家族还会发布追杀令?” “一般是针对逃跑了的叛徒发布追杀令,不一定叫别人帮忙追杀,而是告诉别人背叛的那个人与家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蓝金玉解释道。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嬴婆子身上,为了避免暴露,闲话家常道:“凰城里的家族京城发布追杀令吗?” “怎么会?” 蓝金玉这会儿他看向外面对峙的四人一眼,转头看向南璃月,“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你以为家族里的人背叛家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是很容易,但是却仍旧有不是?”南璃月说道。 蓝金玉点点头:“不过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也是赢家发布的追杀令,追杀的还是赢家的两位绝世高手!” “说说?”南璃月说道。 蓝金玉回忆了一番,“追杀的两个人一个是赢家的管家,一个是赢家少主的奶娘,哦,听说这两个人是夫妻,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不知道,嬴家只说透走了他们赢家的祖上流传下来嬴渊大帝留下来的藏宝玉珏。” 南璃月静静听着。 “那段时间很多人都有去找那二人,后来听说逃走的管家死了,后面就剩下那个奶娘,不过这么多年并不曾听说过那个奶娘也死了。”蓝金玉说道。 南璃月的目光看向了嬴婆子,红唇抿成一条线。 “嬴婆子也被赢家追杀?”南璃月忽然问了一句。 “没有听说过。”蓝金玉摇头。 南璃月好看的凤眸闪过一抹异色,追问道:“那嬴婆子这五六年来一直都在西浅国?” “应该是!”蓝金玉点点头。 南璃月沉默。 蓝金玉是蓝家少主,他说应该,那么基本不出意外,就是一定。 赢婆子既然说是她爹的师父,可是五年前南王府出事的时候,南璃月可不曾听说过关于这个师父的任何事情。 “看起来是打不起来了!我先回去了。”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一点白,漆黑的夜色也不在那般黑如玄墨。 南璃月走的很快,声音落下,脚下一点,已经施展轻功窜了出去。 其他人目送南璃月的背影消失。 “老身也该离开了。” 嬴婆子明明眼睛看不到,却朝着夜无寒的方向看了看,在守月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蓝金玉与明黛留了下来。 “夜无寒,南璃月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嬴婆子与守月的身上当真带着令你邪气失控的药粉?”蓝金玉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嬉笑人间的样子,凝肃认真问道。 …… 南王府,明珠苑。 南璃月脱掉身上的夜行衣,看着天色尚早,决定再睡一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红菱,准备热水,我准备……”沐浴洗漱一番。 后面的话消失在蹲守在房间门口,一左一右好像两座石狮子的蓝金玉与明黛。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南璃月,这是你要的嬴门雪镖,我特地为你购买了一百枚,你看够不够?”蓝金玉一看到南璃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百枚嬴门雪镖。 南璃月看着仍旧蹲在地上的蓝金玉,接过盒子,拿起这些嬴门雪镖翻查了一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制作的方法可以说一模一样,然而调制的比例却略有偏差,没有昨天晚上还有上次刺杀她时候的毒镖精准! “嬴门雪镖是你从外面买的,还是从赢家要的?”南璃月询问。 蓝金玉古怪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当然是从外面买的,西浅国距离凰城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往返!” “大清早不睡觉蹲守在我房间门口,还主动送上我感兴趣的嬴门雪镖,说吧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南璃月淡淡问道。 第一百零四章 这是我的自信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蓝金玉嘿嘿一笑,讨好道:“我就想问问你,你昨天晚上说嬴婆子身上有能令夜无寒邪气失控的药粉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善毒,我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这是我的自信!”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蓝金玉凤眸轻狂自信。 蓝金玉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这一日,蓝金玉消失不见身影,南璃月在南王府也不曾见到嬴婆子与守月,另外一边魏可晴又砸了院子。 三日一眨眼就过去。 南王府张灯结彩吹吹打打,安重侯府的柔端公主拓跋海珠终于被南战痕娶了回来。 南璃月看着婚礼上安重侯府给准备的嬷嬷与丫鬟,不由得淡淡挑了挑秀眉。 好个安重侯府。 居然找了一些会武功的丫鬟与嬷嬷做陪嫁! 这一夜,南战痕进了喜房,过了多久却没有留下,而是去了魏可晴的韶华苑。 是夜。 南璃月带着红菱踏入拓跋海珠嫁过来之后的容音苑。 院子里,在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下,沉睡着的沉睡的更香甜,而给拓跋海珠守夜的丫鬟,也打了一个哈欠,靠站着睡着。 “见过南郡主,我就知道,南郡主今夜一定会来见我!”岑柔坐在喜房之中,看着走进来的南璃月福身谢道:“多谢南郡主。” “你既然知道我要来,那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南璃月淡淡道。 岑柔点点头:“那一日,南郡主传信来叫我假死脱身之时,有人比南郡主更快找上我,并且帮着我假死!” “安重侯府?”南璃月问道。 岑柔道:“是,我一开始本以为是南战痕看重我腹中的孩子才如此做,直到我在安重侯府醒来,见到安重侯。” “安重侯告诉我,她的女儿为魏可晴害死,他要报仇,所以要我挑拨南战痕与魏家之间的联盟,我本不想答应,但是对方拿出南战痕冤枉我岑家的证据,加上我本身也是这个意思,便留在了安重侯府做拓跋海珠!” 岑柔简单将之后的事情说出来。 其中还有种种你来我往的心机往来,便不详细诉说。 “真正的拓跋海珠在何处?”南璃月问道。 岑柔回答道:“死了!当年,魏可晴命令人毁了拓跋海珠的容貌,其实还命令人玷污了拓跋海珠!” 南璃月好看的凤眸眸色一深。 “安重侯府的身份一直很尴尬,魏相又权势滔天,这件事情哪怕是上面那一位知道,也会帮忙遮掩。所以安重侯府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隐忍!”岑柔说道。 南璃月微微垂下眉睫,长长的眉睫遮挡住凤眸中的色彩,“你觉得安重侯是一个怎样的人?” “南郡主为何如此问?”岑柔不解。 南璃月抿着红唇,淡淡道:“这个安重侯听传言,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一个聪慧隐忍之人,否则凌非墨也不会放过他,让他成为拓跋皇室唯一活下来的一个,还子孙满堂。但你再看他如今所行之事,哪里蠢了?” 岑柔沉默。 良久,“南郡主的意思是这个安重侯很可能图谋很大?不过不大可能,这些年来,安重侯府的儿子根本不曾参加过科举,靠着的也不过是祖阴!” 关于安重侯府的事情,岑柔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至少安重侯府儿子多,但是却没有儿子入朝为官,否则的话魏可晴毁了拓跋海珠的容貌甚至叫人玷污她也要忌惮一二。 “你在安重侯府可有见过安重侯的那些庶子们?”南璃月忽然问道。 岑柔回忆了一下,“没有。安重侯府除了不曾成年的庶子以外,其他的庶子成年之后就会被分出去,一个一个很少回到安重侯府!” “拓跋这个姓氏可不是个普通的姓氏,这些人不参加科举,还能去做什么?”南璃月淡淡说道,忽而眸光也亮。 士农工商。 商排在最后一位,倘若安重侯府的庶子们一个一个经商,那么凌非墨甚至魏相等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安重侯府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特别的人?”南璃月问道。 岑柔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有一处地方。我被带回安重侯府,安重侯叫我假扮拓跋海珠跟我说过,府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我便在安重侯府四处看了看,发现安重侯府的祖祠旁边有一间阁楼,我偶尔看到阁楼上有一抹身影,但是我问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说,哪一出阁楼根本没有人!” “不说这个了,明日你想办法让安重侯府的人帮你,让魏可晴主动来见你!”南璃月看着岑柔的脸,眸中的色彩冷而寒。 岑柔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今日才让南战痕去了魏可晴的韶华苑!” “嗯,我来只是问一问你如何变成拓跋海珠的事情,既然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以你的聪慧,不需要我点拨!”南璃月看向岑柔,目光落在了她腹部,取出一颗药丸,“你腹中的孩子不能留了!否则会胎死腹中,累及母体!” “这药丸多久发作?”岑柔询问。 南璃月解释道:“这药丸你服下之后,腹中的孩子会处在流产的边缘,一旦剧烈碰撞就会流产。你提前服下或者当时在服下,都有作用!” “好,我知道了。”岑柔应声。 翌日。 魏可晴红光满面的起床梳妆,便是连每日喝的药都觉得染上了一抹甜。 “小姐,将军与那个女人大喜的日子,都没有留在那个女人的房间而是留在小姐的房中,可见小姐在将军心中的地位!” 绿竹一副很为小姐开心的模样,奉承说道。 魏可晴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想到昨天晚上夫君对自己温柔细语,诉说自己对他而言是最为不同的一个,她心中就一阵甜蜜,脸上得意的笑容,也夺了几分甜蜜。 “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演习,将南郡主与那一位一并请过来!”魏可晴想要对南璃月炫耀,告诉南璃月你玩弄再多心机,她与夫君都恩恩爱爱,也想告诉拓跋海珠夫君一整晚都在她这里。 下人很快去办,不一会儿一脸讪色小心回禀道:“夫人,南郡主说自己为了操办将军的婚礼累着了,病了不能起身。” “她不来无望,那个女人呢?”魏可晴冷冷问道。 下人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苍白:“小夫人说是将军吩咐她的,叫她不要踏出容色苑,就不去拜见大夫人您了?” 砰! 魏可晴一把将面前的杯子给扫到地上,“贱人!新婚洞房之夜,夫君都不曾停留在她房间的,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拿娇,以将军来压我?” 冷哼一声,魏可晴起身,“走,去容色苑!” …… 明珠苑。 南璃月躺在摇摇椅上轻轻的晃着,好不悠哉。 不一会儿,外面有下人进来禀告道:“郡主,刚才夫人去过公主夫人的院子之后,脸色苍白着出了将军府。” “嗯,我知道了。”南璃月淡淡应声。 岑柔不愧是了解男人的心,也了解女人的心。 南战痕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新婚之夜他宿在魏可晴的韶华苑,冷落了大婚之日的公主平妻,对于魏可晴意味着什么? 在加上魏可晴比谁都知道,当年拓跋海珠遭遇的一切,不去打击打击拓跋海珠,把拓跋海珠才在脚下,那都不是魏可晴。 只可惜…… 拓跋海珠不是拓跋海珠,而是换了身份的岑柔。 就算岑柔什么也不用说,魏可晴也能脑补出来,南战痕为了保护岑柔以及岑柔腹中的孩子阳奉阴违,与安重侯府合谋,改换了岑柔的身份。 还有之前安重侯府世子亲自入府的感谢。 这份感谢落到魏可晴眼中,也将品味出不同的意思。 魏可晴现在一定是去找她爹告状,作为老狐狸的魏相只怕要品出更多的东西,更别提南战痕频繁见过他国使者。 “郡主,公主夫人让人去找南将军,告诉南将军夫人一早上亲自来她的院子,她避无可避被见到的事情!”又一个丫鬟禀告道。 南璃月颔首应了一声,挥手让下人退下。 …… “娘亲。” 脆生生的一声呼喊,满是欢喜与明媚。 南璃月看着儿子笑着冲入自己的怀中,将人抱在怀中,温柔的摸了摸南沐星的头,起身对着云老点点头:“云老。” “南郡主,老头子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情拜托你帮忙。”云老看着南璃月脸上染上一抹严肃认真,周身气息也沉甸甸不再如过去轻松。 南璃月沉默着,没有应声。 她猜测云老来寻他的所求,眸光流转一圈,眼中的神色深了深,“云老是为了嬴婆婆来的?” “你猜出来了?”云老笑道,只是那笑容并不开怀。 南璃月淡淡道:“我与云老之间认识,而能叫云老为难的人,也只有那个见面之后,对我出手的嬴婆婆!” “她身上中的腐朽……”云老蠕动了一下嘴唇,明明当世大儒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甚至老顽童似的人,如今却露出这般神色。 南璃月抿着红唇轻轻呼吸,“可解,不过,纵然我不给她解毒,她除了不能肆无忌惮动用内力之外,腐朽之毒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可怕!” 第一百零五章 因为我不相信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云老沉默着,没有说话。 南璃月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云老,“我自蓝金玉口中得知,嬴婆婆与凰城赢家有关系,而凰城赢家的人,本身就善毒!” 一边说,南璃月一边悄悄观察云老,探问道:“不知道云老您与嬴婆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什么!”云老迎着南璃月探问的眼神,恢复了老顽童的姿态,“小丫头,你是不是不信嬴婆子是你爹的师父?” “我不信不应该很正常?”南璃月神态极淡,绝美的脸上并没有特别的情绪,从容浅淡自有一股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气质。 云老微笑着看向南璃月,颔首:“你这样很好!” 嗯? 南璃月微微诧异,好看的凤眸之中藏不住的不解,然而云老却只是慈爱的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离开。 看着云老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南璃月低头目光落在杯中的清茶。 这个嬴婆子果然需要小心应对! …… 天光明媚,暖阳融融。 然而,魏可晴半分也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寒意入骨。 噗! 喉咙一甜,魏可晴抬手捂住口,再拿开,手帕上满是殷红。 “小姐!” 绿竹看到自家小姐又吐血,满脸都是担忧。 魏可晴没有理会绿竹,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南战痕欺骗的愤怒,以及恨意。 丞相府。 魏可晴委屈到极致,等看到她爹回来,眼泪不住落下,“爹,南战痕欺骗人,他娶的平妻根本就不是安重侯府的小姐,而是之前那个岑柔!” “嗯?”魏相微微皱眉。 绿竹连忙解释道:“将军娶进门的那一位平妻,根本就不是拓跋海珠小姐,而是当日被将军养在外面的岑柔。” “什么?”魏相眼中的光芒一深,透着一种危险的黑。 魏可晴点点头:“爹,当年拓跋海珠就喜欢南战痕,我有见过拓跋海珠,如今南王府之中的柔端公主绝对不是拓跋海珠。爹,南战痕阳奉阴违,他与安重侯府联合一起,给岑柔那贱人换了一个身份。” 吸着鼻子,魏可晴委屈至极,“之前,南璃月就向南战痕示好,南战痕肯定接受了南璃月的好,所以南璃月才会给拓跋海珠请了一个公主的名号,就是为了让那贱人压我一头,好叫我不能欺负那贱人,南战痕居然那样护着那个贱人!” “南战痕不会与南璃月统一战线,要知道南王府当年的惨案,南战痕可是罪魁祸首之一,南璃月不会放过他1”魏相沉沉说道。 魏可晴满脸气恨,咬牙道:“爹,南战痕太过分了,他要纳妾我答应了,他说要娶一个平妻,我也答应了,可他不能把那个害我的贱人娶进府做平妻,还让那个贱人压我一头,我都不是公主!” “此事不简单,且让为父先查一番,你既然回府了,就先在府上住下,爹看看南战痕怎么与爹解释!”魏相安抚说道,常年在官场上养成的威严面孔,如今更添了几分寒冷。 魏相等着南战痕上门跟自己解释这件事情。 然而,南战痕多少也恼怒了魏相一门,之前就逼迫他非得杀了岑柔,连她腹中他的骨肉都不放过。 如今岑柔被安重侯府所救故意送来恶心魏可晴,又怨的了谁? “夫君,你快去哄哄姐姐,与魏相大人解释解释这其中的关系,此事非是夫君所为1”岑柔站在南战痕身后,轻柔的给他揉着肩膀,“魏相是朝堂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门生都拜入魏相门下,柔儿担心魏相生气,夫君在朝堂之上会遇到麻烦!” 南战痕沉吟不语。 “夫君,要不你带着妾身一起过去解释,妾身今生能得以遇见夫君已经三生有幸,便是为夫君去死,也是心甘情愿,渭源夫君能一生顺遂平安喜乐!”岑柔轻巧的转着身子,坐在南战痕怀中,仰起头,双眼满是仰慕,抬手轻抚南战痕眉宇间的褶皱:“夫君,柔儿不想看你皱眉!” 南战痕从不曾在魏可晴身上体会这样菟丝花一样的柔弱依靠,低头望进那双满是自己的眼睛,把岑柔抱在怀中,“还是柔儿贴心!” “夫君,你去跟姐姐解释,倘若需要柔儿,柔儿什么都愿意做!”岑柔满眼都是南战痕,依恋温柔的说道。 南战痕心情平复,微微颔首:“听你的,为夫便走一趟魏相府!” “柔儿在家中等夫君回来。”岑柔温柔婉约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双眼睛流光转动,柔情无双,任谁看了都道她爱惨了南战痕。 南战痕心中泛起点点涟漪,低头亲了一下岑柔。 岑柔娇羞的低头,一双眼睛却藏不住的妧魅与柔情偷偷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顿时被勾的情动,想到还要去魏相府,强自压下离开容色苑,他的身后,岑柔满眼依恋的看着南战痕的背影,只要南战痕回头,便会对上一双柔情依依的双眸。 …… 明珠苑,南璃月躺在摇摇椅上轻轻的晃着,抬眼看着冬日的暖阳,目中的冰冷的光芒似能把暖阳冻住。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南璃月闭上眼睛,平复眼中冰冷,再张开时,那双凤眸里眸光淡淡,从容盈盈。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一道声音轻轻响起,苍老中带着几分含笑的温和。 “我让人准备的八宝七珍老鸭汤炖的差不多了,嬴婆婆既然来了,一起尝尝!”南璃月淡淡的回应道。 下人们很快端过来两个汤蛊。 “听云老说,我的毒,你能解?”嗅了嗅汤蛊之中的味道,嬴婆子似乎相信了南璃月所说的时间差不多了,指的是老鸭汤。 南璃月用勺子转着汤蛊之中的汤,淡淡应声,“是,我能解腐朽,但是我不会这个时候给嬴婆婆你解毒!” 嬴婆子没有说话,握着汤勺的手一顿,“这是为何?” “因为我不相信嬴婆婆!”南璃月单刀直入。 嬴婆子抬头看向南璃月,明明她双眸蒙着白布,根本看不到,但她就是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 “因为我怀疑你?”嬴婆子问道。 南璃月好看的秀美轻轻蹙起,“昨夜嬴婆婆带着徒弟出门,是想要杀了夜无寒?” 嬴婆子沉默。 南璃月不在多问,而是静静的喝着汤,眸光却落在了守月的身上,一席简单的白衣,墨色的长发也被一个发带系着,整个人除了淡漠之外没有别的情绪,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干净的过分。 很奇怪的一个女子。 “这老鸭汤真好喝,多谢璃月款待了!” “不用客气,嬴婆婆你喜欢就好!” 南璃月看着嬴婆子一口都没有动过的老鸭汤,目送守月扶着嬴婆子离开明珠苑,视线落在了总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守月身上,对上那双太过清澈显得冷漠至极的双眸。 “主子。” “嗯?” 南璃月朝着红菱看过去,就看到红菱手中握着一块白色的石头,石头上面被戳出了一个蛊字。 蛊? “主子,这枚石子是红菱在经过守月姑娘一瞬间,守月姑娘塞到我手上的!”红菱解释白色石头的来源。 南璃月接过白色石头,石头很普通,就是随手捡的那种。 她善毒, 蛊虫一类却是不解。 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法压制夜无寒体内邪气失控的原因,因为那邪气失控,更多是一种诡异的蛊毒。 不过…… 嬴婆子身边的守月想要给她传递一个什么样的讯息? …… 夜府。 夜无寒看过手中的迷信,抬手将密信放到桌子上,蓝金玉伸头看了一眼,唏嘘:“嬴婆子想要南璃月与她解毒?” 想了想,蓝金玉又道:“南璃月善毒,换了谁都会去找南璃月,不过南璃月居然还拒绝了,而且云老也曾开口,居然被南璃月劝退!” 越说越是有些惊讶。 “夜无寒,这个南璃月当真叫人看不透啊!你说她荣华富贵,可是现在京城地下流传着她养了三四个男宠的事情,也没有见她生气,口口声声说着想要拿女子至尊的后位也不曾见他去讨好凌非墨。” 蓝金玉把密信丢到桌子上:“还有啊!我之前找南璃月,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我发现南璃月居然开了一间收容所,还搞出了毒牙,粉条,泡菜一类稀奇古怪却又赚钱的东西,让收容所自给自足,也是蛮厉害!” 夜无寒闻言,好看的剑眉轻轻挑起。 “收容所?” 声音淡而清冷,如同琴音清越婉转。 蓝金玉点点头:“你不知道就南璃月研究出来的那豆芽,粉条,泡菜,若是运作得当的话,日进斗金都不成问题,可她却无偿的交给收容所,让收容所自己自足。明明善毒眼睛又那么冷,不像是个会发善心的人!” 夜无寒听着蓝金玉絮絮叨叨,没有打断,俊美无双的丹凤某之中掠过幽幽暗芒,右手放在桌边,轻轻的敲动。 一声一声,那节奏音色力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如同夜无寒无人能看透的内心。 咚! 忽然,夜无寒的手指猛地敲在桌面上,那力道敲击出的声音有别于先前的敲击,只见他抬头看向南王府的方向,俊美的丹凤眼里眸色深了又深。 第一百零六章 魏可晴死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砰—— 南王府南战痕的书房,没有控制住脾气的南战痕愤怒将手边的砚台给砸了。 “将军息怒。” 跟在南战痕身边的小厮立刻跪下。 啪! 又一巴掌,南战痕拍在面前的书桌,一个巴掌大的手印,烙印在桌面上,足以显示南战痕此时的愤怒之情。 “你去帮送一封信给安重侯,便是本将军越他醉仙楼一见。”南战痕愤怒过后,提笔写下一封信递给小厮。 小厮恭敬接过,立刻退下。 转头,小厮就将这封信送到了魏相府。 醉仙楼。 南战痕约见安重侯在醉仙楼天字雅间,一推门看到里面坐着的魏相,动作一顿,虎目含怒看向身边小厮。 “女婿,你约见安重侯准备做什么?”魏相看着面前的南战痕,曾经满意的眉眼,如今藏不住的冷恶。 南战痕虎目微冷,“自然是想要请安重侯解释一下,柔端公主的事情,不然岳父只怕要误会我别有居心了!” 二人剑拔弩张,身边的小厮胆战不已。 南王府。 南璃月让人去搜寻关于蛊毒的典籍,不过蛊毒方面的典籍,但凡有也绝不外传,所以找的不是那样的容易。 南璃月不免为此微微头疼。 “娘亲,你皱眉头了,在烦恼什么?”南沐星远远就看到南璃月皱眉,小小的脸上满是心疼。 他最近很乖,也没有给娘亲拖后腿。 可是也没有帮到娘亲。 “娘亲没有烦恼什么,就是想要多学一点知识,却发现找不到相关的资料!”南璃月把儿子抱在怀中,捏了捏儿子可爱的脸颊,“你最近很乖,娘亲很开心,今日带你出去玩耍!” “好!”南沐星眼睛一亮。 南璃月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想到最近拘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也该放松放松了。 母子俩丢开手头的东西,手拉手出门他。 一路上吃吃喝喝,好不开心。 南璃月也忘记了那些事情,而她们两个亲密的一幕,也被人暗暗看在了眼中,目中满是狐疑深思。 逛了一圈,南璃月带着儿子去收容所的游乐设施玩了玩,在收容所简单吃过饭之后,有休息了一会儿,带着楠木性去了临街的茶楼。 茶楼之中正在说书,说的是一个圣僧收服九尾狐的故事,故事情节起伏跌宕,期间还夹杂着热血,饶是南璃月也被吸引。 南沐星也被吸引,母子俩便在临街茶楼听说书。 这时,南璃月眼尾余光瞥到两道身影急匆匆的自醉仙楼出来,一个脸色黑的能低出墨汁,一个脸色冷的能结冰。 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能让南战痕与魏相纷纷变了脸色。 眼下正是她米灭了魏家的收尾过程,不能掉以轻心。 “星儿,你在这里听说书,让你红菱姨姨陪着你,娘亲一会儿过来接你!”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见儿子乖巧可爱的点点头,便起身离开。 南沐星装作认真听说书的样子,等她娘一走,眼睛滴溜溜可爱的转起来,“红菱姨姨,我饿了,我想吃街边那家的混沌!” “行,那你在这里等着,红凌姨姨给你去买!”红菱温和说道。 南沐星点点头,看着红菱也离开之后,立刻跳下板凳,朝着另外一边的二楼,直接跳下去,然后拔腿就跑,看的茶楼里的人,连担心的喊叫都没有喊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 …… “魏可晴死了?” 南璃月跟着南战痕与魏相后面回了南王府,稍微一问,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给魏可晴下的毒,就是这段时间。 但那毒是要折磨魏可晴的,不会让魏可晴死的这么干脆。 听到魏可晴的尸体如今就在岑柔的容色苑,南璃月便去了容色苑,一入院子就看到了被安重侯府下人护在中间的岑柔。 “南战痕,这个贱人杀了我女儿,你的结发妻子,你还要护着他?”魏相怒不可遏的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浓墨的粗眉皱起来,“岳父,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自己的院子,柔端怎么可能去杀了可晴?这事情一定有问题!” “夫君,我真的没有杀姐姐,是姐姐来到我的院子,也不说话,然后忽然拔出匕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岑柔满眼委屈,柔柔弱弱说道。 这一次,她还真的没有撒谎。 魏可晴是真的自己捅的自己,把自己捅死了。 但她隐藏了魏可晴与自己的对话。 “魏相大人,我的小表嫂是皇上亲封的柔端公主,要打要杀就连官府都要上奏皇上,您推还没有那个资格打杀我小表嫂!” 南璃月走了出来。 魏相冷冷看了一眼南璃月,眼中的光芒,深沉危险。 南璃月半点不惧怕而是走到了房间之中魏可晴的尸体,视线掠过魏可晴的面上,她掠过一抹怒不可遏。 有人动了她下在魏可晴身上的毒。 动了动手指,细弱尘埃的粉末悄然将魏可晴包裹起来。 “看表嫂心脏的伤口,刀口自上至下,而非下至上,可见的确是表嫂自己握着刀自决而死!”南璃月看过伤口判断出魏可晴的确是自杀。 但因为知道魏可晴体内有她的毒,而那毒被人催化过,导致魏可晴提前毒发,居然没有怎么被折磨就自己了解了性命。 她缓缓起身,“魏相若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来检查。” “哼,我自会让人来检查,我女儿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魏相眼神冷冷的扫过南璃月,岑柔,南战痕,看着下人抬起的女儿尸体,拂袖离开。 南璃月看着魏相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轻皱起。 “表哥,魏相如今在气头上,只怕表嫂的死,也要算计一份,你想办法安抚一二。”南璃月看了一眼南战痕,轻轻说道起身离开。 得知魏可晴体内的毒药被人动过,而她本人又的确是自杀,那么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问了。 调查谁动了她下在魏可晴体内的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还是先去接儿子! 而且她都能想到去找魏可晴的贴身丫鬟绿竹,那么魏相也自然回去找绿竹,有些事情总会知道! “南璃月!” 刚走了一段,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南璃月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然而就这一停下来,周围四面八方的白色粉末朝着她撒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避免粉末入眼,然而不可遏制,吸入了一些粉末。 这粉末无色无味,落在肌肤上,感觉冰凉,犹如冬日的雪花,然而南璃月善毒,立刻就知道这是奇毒之一的雪眠。 雪眠是白色粉末,无色无味,触碰到人体肌肤时,冰凉如同雪花,随着温度笑容,顺着毛孔潜入体内。 武功再高,在小心翼翼,沾染了雪眠也会昏迷。 南璃月意识到这是雪眠,双眸之中飞速闪过一抹血光,然而雪眠的药效之下,意识不可遏制陷入黑暗。 “哼,叫你看不上本少,叫你养那么多男宠,还在本少面前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魏可敬从暗处走出来,看着昏迷在地上,好像更加绝美诱惑的南璃月,吞了吞口水,“还愣着做什么,趁着没人,赶紧把人带上马车!” 明黛捏着一窜糖葫芦,蹲在南王府的屋顶,看着这一幕傻眼了。 下一刻,她连忙朝着夜府的方向窜去。 “蓝金玉,不好啦!南璃月被人用雪眠暗算昏迷过去被带走,要不要出手救人?”明黛一把冲到夜无寒的书房,看到夜无寒也在,微微往后仰了仰,乖巧的喊道:“主子!” “明黛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我娘亲怎么了?”南沐星不知道雪眠是什么,但是他听得懂娘亲被人暗算昏迷带走了,当下小脸上满满都是担忧。 明黛没有想到南沐星居然也在,而且还是坐在夜无寒怀中。 “说!” 一个字,夜无寒说的清冷随意。 然而明黛不敢随意应对,忙认认真真说道:“南王府魏可晴死了,南郡主去看了以后,就出门了,然后在南王府附近那一片没有什么人的地方,被魏相的那个那儿子魏可晴带着八个人撒下大把的雪眠,算计了南郡主!” “娘亲,我要去救娘亲!”南沐星立刻就往外冲。 玄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南沐星,“星儿,你知道你娘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别到时候你娘亲没事,你因为找你娘亲出事。” 南沐星眼睛一转,转身一把抱住夜无寒的大腿:“师父,你救救我娘亲,那个魏可敬就是个欺负女子的大坏蛋,我娘亲落在他的手上,肯定会被欺负的!你帮帮星儿,救救娘亲好不好,等星儿长大,星儿孝顺你!” 夜无寒看着可爱笑脸皱成一团,泪汪汪吸着鼻子的南沐星,性感的薄唇轻轻抿起。 “师父,星儿知道师父可厉害了,只要师父愿意,星儿的娘亲就一点事情都没有,星儿求求你了!”南沐星抱着夜无寒,眼泪落了下来。 一颗一颗。 小家伙哭的时候,并不嚎啕大哭,而是眼泪存在眼睛里,一颗一颗的落下,哭的很好看,却也更加令人心疼。 “你娘不会有事。” 终究抵不过那一颗一颗的眼泪,夜无寒淡淡开口,声音轻而笃定。 第一百零七章 魏可敬之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可不看到娘亲安全,星儿会不安。师父,你算是帮星儿救救娘亲好不好,等星儿长大了,星儿也帮师父救娘亲好不好!”南沐星心中担心极了,眼里恳求的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夜无寒看到那双蓄满眼泪却明亮异常的眼睛,一点好一点的安然,记忆之中一些被尘封的记忆,被轻轻触动。 “好!我帮你去救。” 音色如玉石碰撞叮咚作响,夜无寒的声音稳而平。 然而,玄决、蓝金玉、明黛全部都讶然的看着应允去救人的夜无寒,忽而,蓝金玉看着小小一团的南沐星,在看看夜无寒有些了然。 他也算与夜无寒一起长大,关于夜无寒过往的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二。 想来,南沐星这会儿求他救母亲的无助,触动了夜无寒自己的记忆。 “你求救人,南沐星这里我来看着。”蓝金玉看着似乎多了那么一丝丝人气,不在那样高不可攀,清冷如仙一般,与世格格不入的夜无寒,心中一动。 南沐星,南璃月,也许这两个人能带给夜无寒一些不一样的温暖,叫他在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 城西青云别院。 这里是魏可敬这些年靠着醉仙楼私吞银钱买下来的一处独属于自己的别院,往日里寻欢作乐魏可敬从来都是在这里。 他自以为没有人知道青云别院是自己的地盘,然而该知道的人全部都知道。 “南璃月,我想要娶你的时候,你不嫁给我,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成为我的人以后,皇上还要不要你!”魏可敬看着南璃月昏迷的模样,微微弯腰想要亲吻南璃月。 屋外的一株梧桐树上,夜无寒淡淡看着眼前一幕,丹凤眼之中眸光一深,周身寒意让周围的梧桐叶被冻住簌簌落下。 “啊!” 忽然,魏可敬一声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 魏可敬的狗腿也纷纷跑进来,一个个惊讶的看向没有昏迷的南璃月。 夜无寒看着房间之中缓缓做起来,慢条斯理优雅弹自己衣襟上尘埃的南璃月,阖黑的丹凤眼中掠过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笑意,而那令梧桐叶簌簌落下的寒意,也转瞬消失。 “你, 你没有昏迷?”魏可敬震惊的看向南璃月,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南璃月拂去身上的尘埃,冷冷看向魏可敬:“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的雪眠?” 雪眠是奇毒。 且不说配方比例之精准以及制作的过程繁复,便是所需要的药材也不简单,这般厉害的迷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 魏可敬不止得到了,还有那么多。 若非她本身善毒,周身血液早已经拥有毒性,今天说不定还真的要栽倒在雪眠这奇毒之一的迷药之上。 “什么雪眠?”魏可敬反问,满眼不解。 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眸,一脚才在魏可敬胸口,“你用在我身上的迷药,谁给你的?” “我在品色楼买的。”魏可敬立刻回答道,动作猥琐的夹着双腿,疼的脸都狰狞,眼睛落在咽喉处的匕首,愣是半点也不敢动。 南璃月看得出来魏可敬是真的不知道他手中的迷药是雪眠。 这背后给魏可敬雪眠的人,与改变了魏可晴体内剧毒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你想对我做什么?” 南璃月淡淡问道,目光落在一膝盖顶在魏可敬腹下三寸时,魏可敬丢在地上的腰包,挑了挑秀眉,“春色娇!” 春色娇,春毒之中商品,能令人身体无受控制,但意识却十分的清醒,属于春毒之中比较恶毒的一种,尤其是是用在欺辱女子上。 “难为你又是雪眠,又是春色娇,那就自己享受享受!”南璃月一把将魏可敬给踹出去。 魏可敬的狗腿连忙去救魏可敬,这个时候春色娇在半空散开,完美的将魏可敬以及那几个狗腿笼罩。 “你给我们下了什么?” 一个狗腿感觉到身体发热,身体传来熟悉的感觉,忙震惊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目光冷幽一片,手中几根冰阵刺入魏可敬与这十人的身上,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刺入魏可敬体内的冰针与旁的冰针不同。 “唔!” 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十个狗腿不自觉将魏可敬包围在了中间,手开始在魏可敬身上来回。 “啊,你们做什么?狗奴才,看清楚我是谁?”魏可敬恶心的反胃,厉色怒骂,可偏偏这些人的手碰到他,他却觉得好舒服,想要更多。 南璃月冷冷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氤氲的黑色。 “魏可敬,我本没有想过对你出手,但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南璃月看也不看乱做一团的几人,打开房门。 门一开,南璃月感觉到头顶有人,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眼睛。 “南郡主。” 那人从横梁上挑了下来,正好看到屋子里混乱的一幕,神色之中掠过一抹震惊,随后是一种畅快。 “我记得你,你好像是我表哥那边的亲兵。”南璃月终于认出这个人,手中银针一动,面上淡淡问道:“我表哥让你来救我?” “夫人死了,魏相震怒,将军现在没有心思顾别的事情。” “哦?” 南璃月看向这亲兵。 “南郡主此番回来是为了复仇的吧?”亲兵林虎看着屋子里被当成女人压在身下的魏可敬,眼中掠过一抹畅快。 南璃月淡淡道:“我有什么仇好复的?” “南郡主的父亲被魏相一杯毒酒毒杀,战场之上南将军背叛南王爷,一刀斩飞南王爷的头颅,杀父之仇,我不信南郡主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林虎紧紧的看向南璃月,一双锐利的眼睛里满是压迫。 倘若南璃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怕这会儿已经被这样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气势吓到。 然而,南璃月不是。 所以她定定的看着林虎,神色没有半分波动,“我想起你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叫林猫,我记得你妹妹死了!” 林虎的脸色瞬间大变,似乎想到什么? “你是南战痕的亲兵,但是亲兵之列,我却需要许久才想起你,可见你已经被边缘化!看你能跟踪到这里,也不是个蠢的,不至于无法出人头地。”南璃月面上清冷,眸光幽幽流转,看着林虎痛极藏恨的神色,了然了。 “品色楼里,老鸨在给魏可敬药之前,有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面上也罩着一张墨色涂抹的木质面具女子给替换!”林虎忽然说道。 南璃月淡淡看向林虎,眼神审视。 “我只知道这些。南郡主还是快走,否则在过一会儿,就走不了了!”林虎淡淡说道,人走进了屋子。 南璃月越过林虎,看似朝着外面走去,实则观察了一番地形,脚下一点越上院子之中的梧桐树。 而这一跃,看到站在梧桐枝叶中隐藏着身影的夜无寒。 南璃月内力一乱,人朝下面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夜无寒伸手拽住南璃月,手臂轻轻一动,南璃月如同一个舞者轻盈一动落在夜无寒身边。 “好看吗?” 面对死死盯着他的南璃月,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里掠过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淡笑意。 南璃月深呼吸,轻轻抿起红唇移开视线。 这一看…… 从这个方向,正好可以越过窗户看到屋子里的动静,也就是说她在屋子里的一切,以及现在屋子里的一切,夜无寒都收入眼底。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璃月狠狠皱了皱眉,对于夜无寒的出现,很是抗拒。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将她满身抗拒纳入眼底。 “你似乎对我一直很抗拒!” 好听的音色清冷却如金玉碰撞,让人忍不住沉沦在这样的音色。 然而,南璃月欣赏不来。 她看向夜无寒,冷冷一笑:“说的好像夜公子对我就不抗拒一样!” 真当她眼瞎? 看不到夜无寒那双漂亮丹凤眼之中,每一次看过来的冷恶、鼻翼、谴责、甚至偶尔一闪而过的冷酷? 彼此半斤八两,居然也敢指责别人? 夜无寒回忆了一下自己对南璃月的态度,长长的眉睫垂下,遮挡住漂亮丹凤眼之中的光芒。 “璃月?” 就在二人沉默的当口,院子里来了不少人,首当其冲的一人便是凌非墨,而跟在凌非墨两边的则是魏相与南战痕。 凌非墨是皆到别人传信说是魏可敬对南璃月下药企图欺辱南璃月,他才在这个时候出宫来到青云别院。 魏相得到的消息却是有人要在青云别院趁着魏可晴死的这个节骨点,他顾及不到魏可敬打算暗杀魏可敬。 南战痕则是跟着魏相一起来的。 几人走到青云别院门口碰上,纷纷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凌非墨记挂南璃月,毕竟他如今看上了南璃月,自己都还没有得到南璃月,可不能被别人得到,否则他心中别扭,接受不了。 所以凌非墨很着急,几乎是带着禁卫军一路横冲直撞而去,看的魏相与南战痕一阵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听到凌非墨一声璃月。 几人很快来到院子之中的大屋,还未曾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凌非墨没有听到南璃月的声音,但心难免咯噔了一下。 第一百零八章 狗咬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里面听声音不止一个人,莫非…… 砰—— 房间门被砸开,门里面的一幕,让看到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凌非墨在房间之中没有看到南璃月松了一口气。 “可敬!” 不过还不等凌非墨松了一口气,魏相就愤怒的朝着里面走过去,刚一动,一把剑横在了魏相脖子。 “是你!”魏相看着林虎,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南战痕,“南战痕,这是你的亲兵!” “林虎,放开魏相。” 南战痕震惊了一下房间里居然是林虎,浓墨的粗眉狠狠皱起来,呵斥道。 林虎看了一眼南战痕,又看了一眼魏相,看魏相的那一眼眼中藏着刻骨深邃的恨意与杀意,却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剑刚一松开,林虎一把刺死半死的魏可敬,在魏相惊悸悲痛的模样下跪在凌非墨面前,“皇上,魏可敬奸杀无数女子,那些女子的尸体都被扔在后院的井中,林虎奉将军之命调查此事,这些都是魏可敬的罪证,以及丞相大人为了掩饰儿子女儿恶行贪赃枉法的罪证,现在林虎将这些全部呈上!” “南战痕?” 魏相愤怒看向南战痕,咬牙低喝。 南战痕想要解释,可这会儿如何解释,魏可晴死了,魏可敬也死了,魏相一辈子就这两个孩子,不疯魔才怪! “皇上,魏相除此之外,还结党营私,冤杀那些不愿意顺从他的官员,臣这些年忍辱负重,娶魏可晴,就是为了得到这些证据,如今证据已经在手,臣将它们交给皇上!”南战痕权衡利弊立刻决定弃了魏相。 魏相看向南战痕目眦尽裂,一副恨到极致的模样。 “南战痕,竖子!” 南战痕抬头目光冷酷看向魏相,“魏相,你当初做下那些罪行的事情,就应该清楚一定会有今日!” “你以为我有今日,你就没有?皇上,南战痕背着人与他国使臣见面,打算佣兵自重,臣这里有南战痕与他国使臣之间的书信为证!”魏相看着儿子死的惨烈的模样,眼见南战痕背叛自己,甚至自己的儿子还是死在南战痕的亲兵手中,他也一不做二不休。 他与南战痕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好不了,南战痕也别想好。 “皇上,魏相这些年来一直把控朝廷,臣的府中更是被魏相的女儿把控,只怕魏相早就准备好了栽赃陷害臣的东西,还请皇上明察,臣绝对对忠心不二。”南战痕跪在凌非墨的面前,虎目严肃,面容认真,自有一股叫人信任的正直。 然而,都是成了精的狐狸。 谁又不知道谁? “来人,去搜查后院的枯井,把魏相关入大理寺,倘若证据是真……魏相,朕真是看错你了!”凌非墨表面一副痛心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却冷酷没有一点波动。 南战痕呈递上来的证据,便是魏相一脉也不能说是伪证。 魏相眼看凌非墨是打算借着南战痕的手解决自己,沉默着一言不发任由禁卫军将带起来,一双眼睛却冰冷如同毒蛇看向南战痕。 凌非墨心中高兴,只顾着命令大理寺立刻开始审查这件事情,不给魏相一脉翻案的机会,当下转身直接离开,居然也不寻找南璃月了。 南璃月看着凌非墨的背影消失,好看的凤眸之中掠过一抹暗沉。 魏相与南战痕狗咬狗。 多好的机会,完全可以把南战痕也一起给抓起来关入天牢,这二人狗咬狗,他们外面的势力不清楚事情真想之前必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迅雷不及掩耳将魏相斩杀,收回南战痕手中的兵符交给她,这两大枕边毒瘤就一次性被解决。 可凌非墨居然留下了南战痕,只把魏相关起来。 “为了他这般生气可值得?” 夜无寒声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冷,阖黑的丹凤眼落在南璃月咬牙切齿气的微微有些狰狞的绝美容颜上,目中的光芒能将人冻死。 南璃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生气,如何能不生气?” 凌非墨这个蠢货,真不知道是不是防着她,居然要选择放过南战痕,看来她还得继续图谋一番。 本以为能一箭双雕,将魏相解决的同时叫他们二人狗咬狗,再以凌非墨的手收回她家三十万南家军。 结果…… “星儿担心你,现在跟我回去!” 夜无寒的声音冷峭的如同碎冰,看南璃月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和,周身寒气轻轻缭绕。 南璃月压下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告诉星儿我没有事情,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星儿先留在你那里,只有我会去你那里接!”南璃月脚下一点,从梧桐树上落向对面的房顶。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背影,阖黑的丹凤眼危险的半眯了一下,脚下一点跟上去,然后看到南璃月看着凌非墨远去的方向,几个闪身落在暗巷之中,坐在凌非墨必经路上的馄饨铺。 咔擦!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之中暗潮涌动,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流转,脚下一块瓦片被踩碎更碾为粉末。 “愚蠢的女人!” 冷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怒意,夜无寒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皇上?” 南璃月跟着看热闹的人一起看过去,看到前来的人影,震惊了一下轻轻喊道。 凌非墨听到南璃月的声音,眼睛顿时一亮,朝着南璃月看过去的时候,立刻想到自己为何出宫,几步走到南璃月面前。 “璃月,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朕在宫中听说你遇到了危险,特地出宫来寻你,你可还好?”凌非墨关心问道,一双眼睛看向南璃月,盈满了柔情与满意,竟然让那双凉薄无情的双眸,耀耀生辉,叫人无法直视。 南璃月不动声色的抽出被凌非墨握住的手,福身一礼,“皇上,璃月很好啊,之前还去了收容所去看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不过……这是怎么了,魏相怎么戴上了罪枷?” “南璃月,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你爹是被你的表哥从背后捅到,一刀斩下头颅,可不是什么别人斩杀的!” 魏相自从戴上罪枷就知道,凌非墨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杀了自己,而那些罪证又是南战痕提供,就是他一脉的人,也没有办法,甚至还会被牵连。 可他死,也不要南战痕好过。 凌非墨不是要包住南战痕,那他就戳穿南王的死,利用南璃月的手来对付南战痕,哪怕他此刻心情清楚今时今日的种种与南璃月脱不了关系,但他已经没有选择。 凭什么他出事了,南战痕还能好好的? “什么?” 南璃月震惊的看向魏相,脸色苍白一片,视线在魏相与南战痕之间徘徊,“魏相,你说什么?我爹是我表哥所杀?这,这怎么可能?” 周围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天哪,南王爷是南将军所杀?不是说南王爷视南将军如半子,南将军小小年纪就孤苦无依可是南王爷抚养长大的,这岂不是就是弑父杀亲吗?” “真的假的?” “魏相亲口所说,还能是假?” “……” “魏相,我不相信你说的,我表哥可是我爹爹一手养大的,他怎么会杀死我爹,这不可能!”南璃月一副抗拒相信的模样,摇着头身体微微发颤。 魏相冷哼一声,“你父亲武功高强,倘若不是信任之人从背后偷袭,他没有防备他又怎么可能会被杀?南家军各个忠于南王,谁会去杀南王?” “我不信,倘若是我表哥杀了我爹,那么南家军怎么可能尊我表哥为将军!”南璃月表示不信。 “那是因为南战痕早就买通了南王身边的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当初跟着你爹的那一队南家军如今都成了南战痕的亲兵?” 魏相笑的恶意慢慢。 南璃月不想相信,可魏相所说的却是事实,她看向南战痕:“表哥,我记得我爹当初待在身边的那一队如今的确成了你的亲兵,不少更成为了府兵,真的是你杀了我爹?” “表妹,我怎么会杀了养育我长大的父亲,你别听信这奸相的挑拨之言,他因为我多年蛰伏隐忍寻找他的罪证如今揭发他含恨在心,故意挑拨你我兄妹之间的感情,想要让我们你死我活!”南战痕一双虎目透着丝丝缕缕的正气凛冽。 “皇上,南战痕早就与南越国的将军勾结,当年他里应外合害死南家军十万儿郎,并且亲手他杀了南王,我有当年死里逃生目睹一切的南家军为证!”魏相看着一副正气凛然的南战痕,眼中满是阴毒之色。 没有想到吧? 你留有一手,我也有留一手! “皇上,我爹的死请您帮璃月查清楚,璃月不想冤枉了人,可也不想放过害死爹爹的愁人。”南璃月看看魏相又看看南战痕,艰难的别开头,一脸恳求看向凌非墨。 凌非墨看向南战痕,”既然魏相说的有人证,此事与爱卿有关,也请爱卿走一趟!来人!” 南璃月看着南战痕也戴上罪枷,心里一口恶气方散了一些。 “魏相,你说的人证在何处?”南璃月可还没有忘记有这么一个人证。 第一百零九章 推波助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人证就在……” 听到那些活着的人被魏相常年不见天日的囚禁,一股戾气迎上南璃月心头,她气怒之下反手便是一巴掌:“魏相,你可真不是人!” 察觉到心中怨气波动,隐隐有些失控,南璃月呕出一口鲜血,人朝着红菱倒过去。、 “主子!”红菱扶住南璃月,二话不说带着南璃月去医馆。 这期间,凌非墨想要靠近南璃月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到南璃月被红菱带走的背影,下令将魏相与南战痕一起关入大理寺,命人仔细调查此事。 尊月堂。 南璃月睁开眼睛,手中银针迅速刺入周身大穴,强行压制怨气,而这是之前几次夜无寒帮她压制怨气时候,她探查出来的方法。 “主子,南叔已经去救助并且保护那些从战场上活过来的南家军幸存者!”红菱看到南璃月勉强压制怨气,目中掠过担心。 南璃月轻轻呼出一口气,努力叫自己的情绪不要太大波动,否则银针封穴根本抑制不住怨气发作。 闻言,淡淡道:“嗯,派人好好保护他们就行。另外吩咐a早前安排的人,现在开始将南王被魏相下毒,南战痕背叛,编制成版本告知所有人!” 她南璃月背负着打开城门的罪名与孽债,但是她爹南王爷却是顶天立地的汉字,是守护西浅国的战神,是救助了无数人的活菩萨。 纵然那些人怨恨自己,但是听到她爹这般惨死,还有那些当年死去的南家军家人,也必然有那么一些人将此事闹大,不依不饶要一个真相与交代。 她爹的死,绝对不简单。 她之前听魏可晴与南战痕之间的对话,本以为他爹是死在魏相的毒杀之下,导致战场失利这才被敌军斩下头颅,魏相却扯出南战痕,还牵连出人证。 那么南战痕肯定不要单纯。 不过…… 魏相可是一个老狐狸,一举一动不可能没有深意。 他扯出她爹死亡的事情,绝不简简单单只是想把南战痕拉下水,她爹的死只怕还有问题! …… 几乎不到一个时辰,京城之中关于魏相与南王下毒,南战痕背叛斩杀南王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样被整个京城人议论纷纷。 人们议论起这件事情,仿佛福尔摩斯一样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剥下去,自魏相下毒南王,南战痕背叛南王,联想到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嫣妃,有不少百姓甚至猜测南王的死说不得还与南嫣然凌非墨有关。 不过凌非墨身份的缘故,这一部分议论都是悄悄议论。 可再悄悄,议论的人多了,这件事情也就传到了凌非墨的耳中。 “混账!南王的死,与朕有什么关系?南王可还算是朕的岳父!”凌非墨听到这些谣言,恼怒一把摔了暗卫捧上来的迷奏,神色阴沉中透着心虚。 外面的议论越演越烈。 就连传播第一个版本没有扯出凌非墨的南璃月也忍不住震惊。 不得不说,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南王爷当时不死,前朝皇帝在昏庸混乱,凌非墨也别想改朝换代,所以最希望南王死的大约只有凌非墨了。 “怨不得魏相忽然间要扯出我爹的死了!”南璃月觉得魏相不愧是老狐狸,如此一来凌非墨想要在动魏相与南战痕可要斟酌一二。 不过…… 有她在,魏相的心思只能打水漂。 她一定会逼着凌非墨与她一个交代,魏相、南战痕,这两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人要死,就看凌非墨选择谁了? 南王府。 南璃月坐在明珠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白蒙蒙一片,细碎的雪花缓缓飘落,一片一片密密相连。 “主子,外面有一位妇人求见。” “妇人?可有说是何人,所为何来?”南璃月拂去身上落下的雪,披上红菱拿出来的斗篷。 小丫鬟摇头:“那人穿着很精致,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只说要求见郡主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见郡主!” “把人带到正厅,我见一见在这个时候找上我的人!”南璃月起身缓缓前往正厅。 等到了正厅,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满身都是局促不安慌乱的模样,坐在正厅之中的客位。 “您就是南郡主吧?” 妇人看到南璃月自外面进来,局促的站起来,先是询问了一句,然后才想起来见礼“民妇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走到主位坐下,看着这个面上掩盖不住慌乱情绪的女子,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你是谁?非要见我又是所为何事?” 那妇人看了一眼大厅之中的丫鬟,一脸想要单独说的模样:“还请南郡主屏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南璃月不想多费口舌,让除了红菱的其他人都下去:“我还有事情,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民妇苏艳儿是魏相的外室!”苏艳儿咬了咬牙,脸上掠过抉择之色,一咬牙道。 南璃月端茶的手顿住,一双更好看的凤眸锐利看向苏艳儿:“你说你是魏相,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魏相?” “是。”苏艳儿看南璃月不信,用力的点头:“民妇知道,像民妇之中为了钱爬上能当自己爹的人床上,南郡主定然不齿,民妇也没有指望南郡主看得上民妇。”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无论怎样的生活,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只想知道,你a今日来南王府想做什么?”南璃月的目光深了深,手轻轻的摩挲着杯沿。 魏相被抓,这个女人就找上自己。 苏艳儿忽然起身冲着南璃月便直接跪下:“南郡主,我知道魏相下毒杀害南王爷,您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他的罪也定然是要祸及九族,民妇今日前来是恳请南郡主放过民妇以及民妇的儿子!” 儿子? 南璃月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半眯了下眼睛:“你来求我放过你,以及你与魏相的儿子?” “是,民妇是为了钱才跟了魏相,有道是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民妇可不愿意为了魏相赔了性命!”苏艳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南璃月放下茶杯,深深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人:“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放过你与你儿子?” “民妇见过南郡主被小乞丐打却并没有生气的一幕,民妇还知道收容所也是南郡主开设的,南郡主对那些孤苦无依的孩童都能存一份善心,民妇无辜定然不会针对民妇!”苏艳儿自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与判断准则。 在她看来,她是无辜的,能开收容所的南郡主,一定不会滥杀无辜。 不得不说,这一招在别人看来是昏招的一朝,苏艳儿走对了。 南璃月的确不是一个为了报仇就真的会去杀与苏艳儿与孩子。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身上可有什么凭证证明那孩子是魏相的孩子?”南璃月目光深了深,一瞬间心中转过很多心思。 魏相居然还有一个儿子。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这孩子小名叫虎子,大名叫魏毅,民妇这里有一块金锁,是但凡魏家孩子都有的!”苏艳儿立刻取出一个包裹在手帕里的金锁。 南璃月看着金锁,发现这还当真是魏家子弟的金锁。 魏家寒门出身,玉佩这种东西找不到更好的,且玉石也容易碎,金银之中金更贵,所以魏家的孩子但凡有条件就会有一枚特质的金锁,倘若没有情况就会打造一个银锁。 “你若没有撒谎,我不会懂你与你儿子!”南璃月低头看着脸上一喜的苏艳儿,“你回去照顾好你儿子,别在叫人知道他是魏相的儿子了,否则我不杀你们,可不代表别人不杀你们!” “是,多谢南郡主!”苏艳儿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小喜悦感谢道。 南璃月目送苏艳儿离开,低头看着手中的金锁:“走,我们去大理寺!该见一见魏相了!” 大理寺。 大理寺卿不敢阻挠南璃月,在南璃月保证不会愤怒杀了魏相与南战痕这才允许南璃月去见魏相。 魏相与南战痕被关在很远的两头。 “南璃月,你还敢来见本相?”魏相看到南璃月眼中充满愤怒与冷酷,要不是无法动手杀了南璃月,魏相一定要南璃月死无全尸。 南璃月淡淡看着魏相,放出手中的金锁。 魏相的瞳孔一缩。 看到这一幕,南璃月轻轻抿了抿红唇:“我为何不敢来见魏相?魏相不会真的以为你的一双儿女都是我杀的?” “虎子在你手中?你怎么知道虎子的!”魏相满是不解,对于新得的儿子,他一直都有好好的保护,将其藏的好好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南璃月自然不会告诉魏相是苏艳儿主动来告诉她这些事情,“魏相,跟我说说,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魏相迟疑,眼神闪烁。 忽而,他眸光一变:“南璃月,你这次回来,果然是为了报仇来的!” “魏相误会了,我只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有些事情皇上不方便,所以才由我来!就像当年我打开城门一样,背负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而如今,我来只是想知道我爹死亡的真相。”南璃月收了手中的金锁,眸光淡淡瞥了一眼暗处。 第一百一十章 为父伸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那样对待你,你居然还对他死心塌?”魏相震惊中满是怀疑,并不相信南璃月所说。 南璃月把玩着手中的金锁:“我南家的人,认定了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是他,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否则,我南王府多年又岂会只有一个女主子?” 魏相眼神越发的狐疑他,因为南王的确只有一个妻子。 “魏相,我只想知道我爹当年的死亡真相,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牵连无辜,但你毒杀我爹,如今又结党营私,这一桩桩的罪,诛九族都不为过,这个孩子能不能活,可就在魏相转念之间!”南璃月没有想过要拿孩子的命,但那孩子既然是魏相的血脉,就逃不过被盯上的命运。 她还好,不会跟一个孩子动手。 可凌非墨就不一定了。 “你无耻,居然用一个孩子威胁我!”魏相扣下腰带上缝在上面的玉石朝着南璃月砸过去。 南璃月握住那玉石并没有扔掉,冷冷道:“我若无耻,现在就该送你唯一的子嗣与你团聚!” 魏相咬牙,仿佛被逼到极致:“我说!但是你要放过我唯一的血脉,这孩子还小,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就是魏相。” “我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但别人她就不保证了。 南璃月深深看向魏相,就看到魏相跨下了肩膀,整个人一下子没有了精气神,老了十岁死的。 “可晴一直嫉妒你,你应该知道。我一辈子也就拿两个孩子,可晴用死威胁我,我给你爹下毒,因为你爹固执的死守前朝,我也有些恼怒,便给他下了毒,想要他战败。”魏相一副不在反抗折腾的说道。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我下的是慢性毒,毒性只是让人不定时昏迷,接下来就是你那位好表哥了!”魏相冷冷一笑,满脸都是恶意:“你们南家军三十万大军相当五十万大军,这样的兵权谁不想要?可偏偏你爹却要将这三十万大军留给你,你表哥能愿意?” 南璃月眼神冰冷的沉下去。 “你爹啊,太过正值也太过善良,他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不贪财不好色不图谋不属于自己的?”魏相满是嘲讽,以为忘记的记忆复现,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一道仿佛喝着天光,俊美如同朝阳一样耀耀生辉的男人。 南璃月用力攥紧了拳头:“你真该千刀万剐!” “南璃月,你当时的情况,你爹必须死,就算没有我,还有别人!”魏相被那份怨恨刺激到。 南璃月冷冷一笑:“可那些人却不是我爹一路真心扶持的朋友!你杀了你一个生死挚友!” 说完。 南璃月不愿意在多看一眼魏相,她一步一步走到南战痕的牢房前。 “表妹,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南战痕仍旧试图辩解,打算死也不承认杀死南王爷的事情。 南璃月冷笑一声:“魏相已经什么都说了,南战痕,没有我爹,你南战痕不过是一个乞儿,你有什么资格贪图南王府的一切,有什么资格怨恨我爹要把南家军交给我心生不忿?” 南战痕呼吸一窒:“表妹,我真的没有,这是别人挑拨你我的之间的手段!” “这些话,你下黄泉对我爹去说!”南璃月冰冷无情的看着南战痕,带着红菱离开大理寺。 她一离开,大理寺一道身影也跟着离开,朝着皇宫而去。 南王府的马车上,南璃月看着那道自大理寺离开的身影,抬头目光看向了西浅国的皇宫。 凌非墨。 杀我爹只怕少不了你是主谋! 收回目光南璃月看着手上魏相砸给自己的玉石,目光落在手掌之中的蜡感上,拔下头上的银钗刮了刮上面的蜡层。 等蜡层刮开,就看到一个小巧的玉盒,玉盒之中躺着一枚要黑铁钥匙。 “红菱,去皇宫门口。”将钥匙与腰间的玉坠系在一起,南璃月决定来日再探查魏相留下来的东西。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从星星点点变成了片片鹅毛。 南璃月一身白色锦群站在宫门口并不进入,而是拱手一礼高声道:“恳请皇上为我父亲南王伸冤,为当年为保护西浅国不被他国亡国死去的十万西浅国英雄儿郎伸冤!” 南叔带着人后赶来,高声附和道:“恳请皇上为南王伸冤,为当年无辜枉死的西浅国儿郎伸冤。” 大雪纷飞,南璃月一身白衣,单薄纤弱,却眉目傲然倔强。 “恳求皇上为南王伸冤,为死去的西浅国儿郎伸冤!”孙青扬听到师父在皇宫门口请命,也立刻带着人前来。 他们孙家本就与南王府关系密切。 “恳求皇上为我儿伸冤,我儿死的好惨啊!到如今都未曾找到尸骨!” “……” 皇宫门口请命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曾经受过南王府恩惠的人,不少也都站了出来。 “虽然我讨厌南璃月打开城门,但是南王爷是英雄是好人,南王爷不应该就这样被人害死!” “就是,谁不知道魏相是南王爷见其有才一路扶持的,还有南将军谁不知道是南王爷养大的?没有南王爷,魏相只怕连读书都读不下去,南战痕也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要饭!” “走走走,为南王爷请命!虽然说南璃月叫人不喜,但不得不说,今天这件事情干的好!” “……” 皇宫的门口不自觉的聚集起了很多的人,一条长龙一样的队伍从皇宫展开,每当南璃月高声恳求皇上伸冤做主时,后面的人便附和。 一声一声,声震皇宫。 …… 夜府。 夜无寒在南璃月巴巴追上凌非墨,便回了夜府。 “蓝叔叔,我娘真的没事吗?”南沐星怕怕的看了一眼书房里的夜无寒:“怎么感觉我师父好像走了一遭之后特别生气?是因为星儿求师父的缘故吗?” 蓝金玉也看了一眼夜无寒,牙疼了一下。 夜无寒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寒气有多冷,兀自看着密信。 “当然没事。你娘现在正忙着给你外公伸冤呢,你乖一点别打扰你娘亲,否则坏了你娘亲的事情就不好了!”蓝金玉本是安慰南沐星,却意外发现夜无寒听到他的话,朝着他看了过来。 他眼睛不解的挤了挤:“夜无寒,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师父,你能带着我去看看我娘吗?我不看到我娘安全,我就安不下心来!”南沐星一脸安不下心的叹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你还是别去,你娘……” 蓝金玉正要告诉南沐星她娘站在大雪里,逼迫凌非墨伸冤,要知道南王爷的身份很特别,他是西浅国的战神,但却是前朝的王爷。 他是死在了前朝破灭之时,严格算起来是前朝之臣。 “喂,南沐星!” 还不曾说完就看到南沐星冲了出去,脚下在墙上一题,跳上屋顶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夜无寒!” 刚要告诉夜无寒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到一道冷风从身边经过,一道墨色身影已经追了出去。 “靠,这叫什么事情?一大一小,真是任性!”蓝金玉不满自己被无视低估了一声,脚下一点也跟着追了出去。 皇宫门前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 几人站在高楼,明明那么多人,那么远的距离,但几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前面,一审单薄白衣,绝美容颜清冷倔强,背脊挺的比直的南璃月。 “西浅国虽然是小国,但到底是一个国家,害死南璃月父亲的又是一个丞相一个将军,南璃月能将他们扳倒也挺厉害!”蓝金玉看着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由衷赞叹道。 这个世界的女子大多柔弱,除了凰城的女子外,其他各国都讲究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柔弱的只能依靠别人,像南璃月这种女子当真少见。 “这样的女子,便是放在凰城,也少有人能比吧?”蓝金玉用胳膊碰了一下夜无寒,企图得到回应。 夜无寒被撞了一下没有理会蓝金玉,阖黑的丹凤眼看着远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俊美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 “娘亲怎么也不披一件狐裘,那样多冷啊!”南沐星才不管什么齐不齐女子,他满眼心疼的看着娘亲,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我真是太没用了,不能帮到娘亲,如今为外公伸冤,也不能陪着娘亲!” 南沐星咬咬牙,再咬咬牙,终究没有忍住。 “星儿!” 看到南沐星自阁楼上跳下去,玄决惊诧的喊道,想要去抓南沐星,被夜无寒摁住。 “让他去!” 夜无寒的声音清冷却不寒凉。 “的确该去,不管星儿的爹是谁,南王都是星儿的外公,而南王的确也是一个指的敬佩的人,若不是当魏相为友,把南战痕当半子,他也不会落到那般下场!”蓝金玉为一代英雄就那么死去怅然叹道。 玄决看着赞同的主子跟蓝金玉,犹豫唏嘘道:“可南郡主应该不想要星儿出现在皇帝凌非墨的眼中吧?” 按照蓝金玉调查,星儿可不是凌非墨的孩子,这凌非墨要是看到星儿,还不得想办法弄死星儿? “无妨。” 夜无寒声音淡冷如金玉碰撞,清清冷冷矜贵中透着一股把南沐星揽入羽翼之下庇护的强大。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禁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沐星很乖巧,没有直接落在南璃月身边让南璃月分心,她站在娘亲的身侧,侧头仰望着娘亲,满眼都是崇拜欢喜。 这就是他的娘亲。 师父也赞同,蓝叔叔夸奖的奇女子,他的娘亲! 皇宫。 凌非墨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后听着暗卫禀报。 “大牢里,南郡主当真说一切都是为了朕?”凌非墨心中带着被人满心满眼伤了也无怨无悔的满意,面上却威严中透着狐疑。 当年,他告诉南璃月真相,还叫侍卫企图欺辱南璃月,令南璃月自尽一幕,凌非墨并没有忘记。 “是,南郡主说,他们南家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不管那个人拿要他们的命还是什么,还说她就是您手中的一把刀。”暗卫把大牢之中偷听的一一禀告,半点不敢添加自己的判断混淆。 凌非墨微微沉思腹诽:南王府似乎的确除了南战痕之外,一个一个从来都是痴心不悔,不管是对夫君还是对妻子都无二心! 这时,宫外的宫人前来禀报。 内侍看了一眼凌非墨不好也不坏的情绪,上前禀报:“皇上,南郡主在宫外求您给父亲伸冤给当年为保护西浅国的十万死去将士一个交代。京城各方的百姓们听到之后,也纷纷齐聚在宫门口!” “朕知道了,你去传旨便说南王是西浅国的英雄,纵然是前朝之臣,朕也愿意为他伸冤昭雪,叫百姓们都先散去,如今大雪纷飞,没药冻伤了他们!”凌非墨心中念头一转,已经看清楚了这次事件发生对他而言的好处。 魏相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软肋。 他完全可以拿这个儿子做威胁逼迫魏相承担一切,当年他联系魏相设局谋杀南王的时候,与他接触的只有魏相。 所以只要魏相死了,南璃月就永远也不知道南王的死鱼他有关,往后也将更会一心一意的做他的贵人。 “去把那个孩子与母亲一并接过来,安置在宫中冷宫。”凌非墨那双多情却添了一丝锐利的双眸,掠过冷辣无情。 宫外。 南璃月听了传旨太监的旨意,低着头,目中露出一抹寒意深深的冷:“多谢皇上为我爹伸冤昭雪,为那些西浅国的英雄儿郎正名,南璃月多谢皇上。” 表面功夫还要装一装,南璃月接了圣旨。 传旨太监便将凌非墨的话告诉南璃月,还有众位百姓:“西浅国的百姓们,皇上已经答应为南王爷伸冤昭雪,为西浅国的英雄们正名,如今大雪纷纷,天寒地冻,皇上担心你们冻坏了身体,让你们都早早回家,往后大理寺会接管这件事情,你们想要知道,可以去大理寺外观看!” “多谢皇上,皇上是个明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之中有人动容的高声大喊,其他的百姓们跟着一起喊,一时间声势浩大,这一幕看起来甚至让一个帝王喜欢,甚至能传为功绩。 南璃月厌恶凌非墨,恨这个人恨的要死。 可她也知道,站的越高,才摔的越狠,今日老百姓们如此感激凌非墨觉得凌非墨是明君,那来日揭露更多的真相时,也将更为愤怒。 “南郡主,这孩子是?”传旨的太监看着一直站在南璃月身后人群之中只有五岁大小分掉玉坠精致可爱的南沐星,好奇问道。 南璃月低头看过去,看到南沐星,微微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姨姨在这里为爹爹恳求伸冤,姨姨是星星的救命恩人,星星也要帮姨姨的爹爹一起伸冤!”南沐星冲着他娘可爱一笑,那双丹凤眼里流淌着认真。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这孩子叫星儿,没有母亲,被我救了一次,便很是黏着我,他爹见状便将孩子留在我处照顾,哦,对了,这孩子叫夜沐星。” “夜?” 无怪传旨太监这般敏感,而是在九州大陆,夜这个姓氏但凡提起来,就没有不叫人敏感的。 南璃月面上淡淡,没有回答,微微低头,似是默认。 传旨太监轻轻张嘴,一股凉气悄无声息吸入腹中:“南郡主,天冷,您身边还带着孩子便先府上休息,奴才也要回去向皇上禀告了。” “嗯。”南璃月淡淡颔首,牵着南沐星的手,走到马车边。 传旨的太监说着要回宫复命,但却目送南璃月的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身回宫。 夜。 那个夜。 传旨太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好好向凌非墨禀告。 马车上,南璃月接过红菱递过来的狐裘,把南沐星包裹成一个球,然后有塞了几个暖炉进去。 “不是让你待在夜府等娘去接?”南璃月不赞同的看着儿子。 大雪纷纷,天寒地冻。 小家伙站在她身后一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那是星儿的外公,星儿也想为外公做一些事情。”南沐星睁着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定定的看向娘亲:“那是娘亲的爹爹,娘亲一定很难过,星儿想陪着娘亲。” 南沐星看着担心她难过,要陪着她一起承担的儿子,把儿子抱进了怀中:“傻星儿。”怎么就这么懂事? “娘亲想哭就哭,星儿将肩膀借给你!”南沐星小脸上慢慢的认真,身手被暖炉暖热的双手捧着娘亲的脸,将额头抵在南璃月的额头:“娘亲还有星儿,星儿会一直都在娘亲的身边!” “哇,好感人,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令人心疼又懂事的孩子?话说我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忽然,马车上方传来一道故意吸着鼻子,闹出大动静的声音。 不用看到说话的人,南璃月就能知道,说话的人一定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夸张至极的表示。 “喂喂,夜无寒,你去哪?不下去马车里说一会话?”蓝金玉夸张嗷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夜无寒? 看来星儿应该是偷跑出来! 这孩子…… 南璃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撩起车帘看到一抹远去的墨色身影,收回实现就看到玄决以轻功并行在马车一侧。 见她看过去后,开口:“南郡主,我家主子说,星儿是他的徒弟!” 说完。 玄决脚下一点朝着夜无寒离开的方向,身形也化作一个小点。 马车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蓝金玉翻身下来,推开车门进入马车:‘南璃月,嘿嘿嘿,我看透你了哦!“ 看透她? 南璃月不置可否淡淡点头:“哦。” “你就这样的态度?”蓝金玉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态度,咋呼道。 南璃月懒懒往车厢上一靠,将身上的狐裘拉起来当成被子,闭目养神。 “南璃月,我知道你此番回京城是为了什么?”蓝金玉不满意南璃月的态度:“你回来是复仇,什么喜欢凌非墨,想要做女子至尊的凤后之位都是在骗人,你真正的目标还有凌非墨对吧?” 南璃月理也不理会蓝金玉,懒懒打了个哈欠。 这西浅国的冬日可真冷。 …… 皇宫。 南嫣然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面前的药。 宵风神医说这是最后一份药了,等喝完之后,她的身体也就调整好了,只需要承宠一次,就能怀上孩子。 “秋水,准备一份参汤。”南嫣然喝下最后一碗药,端起温水漱口,轻轻擦去唇边的水泽,重新沐浴更衣一番,带着秋水离开寝宫。 然而,南嫣然一身柔媚装扮,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走到御书房就被拦下:“嫣妃娘娘,皇上有令,让您最近一段时间留在自己在宫殿不要乱走。” “你说什么?”南嫣然柔媚的双眸里掠过一抹阴沉,“皇上要禁本宫的足,本宫做错了什么皇上有禁本宫的足,莫不是你被谁收买了,居然敢假传圣旨?” “嫣妃娘娘,奴才是来传主子的话,万万不敢假传口谕,满宫上下可没有人档案家传皇上口谕。” 被南嫣然冠了这么一顶帽子,传口谕的小太监立刻跪下。 南嫣然看着跪下的小太监,柔媚的双眸一沉:“皇上当真要禁本宫的足?本宫何错之有?” “嫣妃娘娘,您误会了,皇上没有禁您的足,只是邀您这段时间别出自己的宫殿而已,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与南将军被关入大牢有关!”传口谕的小太监心中憋着气,只觉得这口谕传的憋屈。 不过憋屈有什么? 对面这个人是嫣妃,就连谋害皇嗣的事情,皇上也只是废了后位,让对方仍旧在妃位上,他们这些小奴才能如何? “我大哥入狱?”南嫣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专心养身体,太过忽略外面的事情了。 小太监点点头。 南嫣然晾这么一个小太监也不敢期满她,神色一下子阴沉起来,之后又恢复柔媚:“这是本宫给皇上炖的参汤,小公公帮本宫送过去,本宫这就先回宫殿了!” 小太监不敢拒绝,接过参汤,看着脸上不知道想什么,一点都不柔和的嫣妃背影消失在眼前,缓缓从地上起身。 一回了寝宫,南嫣然立刻让人去打听宫外的事情,这一打听,一把掀了梳妆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交易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贱人,肯定是南璃月那个贱人。本宫就知道,那个贱人此番回来没安好心,可偏偏皇上却色迷心窍,居然觉得南璃月是他的贵人!” 南嫣然恨恨的骂道,言语之间连凌非墨也带上,寝宫中的下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个仆仆在地,头也不敢抬,恨不能原地消失。 皇上色迷心窍,这话能说吗? 娘娘如今都被贬为嫣妃了,还半点不知道收敛! 是夜。 南嫣然披着黑色的斗篷,在丫鬟秋水的陪伴下,悄悄出了皇宫,前往大理寺。 她一离开,立刻就有人将动向禀报出去。 “皇上,嫣妃娘娘出宫前往大理寺,需不需要干涉?”内侍看着眺望窗外夜空的凌非墨,毕恭毕敬的询问。 凌非墨淡淡收回视线:“不用。” …… 宫外。 白天睡了一会儿,导致晚上有些睡不着的南璃月此时也在眺望天空。 凌非墨的圣旨一下,她就知道魏相死定了。 那么大一个软肋留在世间,凌非墨不可能不利用。 “主子,守着苏艳儿与魏毅被凌非墨的人带入了宫中!”红菱端过来一杯温水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喝了一口温水:“吩咐宫中两个一个探子,能照顾一二他们,便照顾一二!”到底若非因为她的话,这一对母子未必会暴露在凌非墨眼中。 冤有头债有主。 苏艳儿与魏毅与当年的事情无关,他们不会滥杀无辜! “是,主子。”红菱一边应声一边接过空了的杯子。 南璃月见状将杯子递给红菱,取出魏相交给的钥匙,忽然外面移动,一道黑影站在了院子之中。 来人一身红色长裙,描眉敷粉,捻兰花指,看起来是个女子,然而其身体骨架却很大,观其面骨不是女子。 “阁下是何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南璃月目光平静淡然问道。 她觉得她这南王府的守卫在解决南战痕之后,得加强一二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是来告诉南郡主手中的钥匙,怎么用!”来人一开口,声音像是宫中的那些太监,说话间手指搅动着手帕,一副女儿家的模样。 手中的钥匙? 南璃月低头看向手中的钥匙,并不惊讶对方知道钥匙,毕竟这钥匙上涂抹了半月香,香飘半月不止。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坦诚交代,否则这钥匙怎么用,我也不一定非得知道!”南璃月摸索着钥匙,半眯了下眼眸。 来人也不生气,抬起手以手帕半遮容颜:“就是是魏相与人密谋杀害南王的来往信件与信物?” 南璃月看着来人矫揉造作,处处透着为何的女子动作:“夜色寒凉,阁下进来喝一杯暖茶暖暖身子?” “南郡主邀请,如何拒绝?”来人踏入南璃月的房间,一举一动带着刻意的女气与优雅,叫人总觉得不是那么自然。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意识这一点,反而觉得挺美。 “奴家名唤梨儿,南郡主如此称呼奴家便好。”梨儿的声音不是很细,有一种掐着嗓子说话刻意的嗲声嗲气,端着红菱端上来暖茶,矫揉造作的一扭脖子:“奴家今夜前来是来代替魏相与南郡主交易的。” 梨儿喝了一口暖茶,兰花指翘的叫人无法忽视:“魏相书了,南郡主布局如今,一直小打小闹,从不主动盯上魏家,原来一直都在布局。” 这人见过魏相? 不过她与凌非墨全然没有得到消息,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相若不是如今被人拿住了软肋,只怕还真不好对付。 “魏相说南郡主当真聪明,明明都发现了他的软肋,却半点不碰,把这软肋既换了想要换的东西,又交给了他无法毒妇的人,果然一别五年,再见得刮目相看!”梨儿涂抹着大红色眼影的双眸,流转着刻意的魅惑,无处安放的兰花指轻轻一指南璃月。 南璃月静静看着对方,好看的凤眸沉静幽深。 “我手上掌握着魏相当初分挂的南王府并不为他人所知道的产业,其次还有这些年来魏相不为人知的产业,魏相说了,这些都叫奴家交给南郡主!” 南璃月并不打断对方。 “魏相只剩下那么一个儿子,奴家知道南郡主与魏相仇深似海,魏相的意思是请南郡主帮忙,将那孩子交给奴家!”梨儿说啊说,终于说道正题。 南璃月微微往后仰了仰,绝美的脸上清清冷一片,好看的凤眸流转着似笑非笑落在梨儿身上。 “就这些?”南璃月等了等,没有等到对方继续说下去,挑了挑秀眉。 梨儿双眸顿时掠过一抹不愠:“这些还不够!南璃月,你是回来复仇的,你就不怕凌非墨知道你此番回来的目的?” “天色不早了,暖茶也喝了,阁下请回!”南璃月端起茶送客。 梨儿眼中一瞬蓄满风暴,周身大红色的长裙随着劲力,猎猎作响。 南璃月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幕,静静坐着。 梨儿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南璃月,以及眼神冷沉,周身劲力朝着梨儿身上压过去,二人无声阵风,梨儿大红色的长裙翻摆的动作变小,那种衣摆猎猎作响的声音也趋近于无。 “好一个南郡主,梨儿领教了!”梨儿忌惮的看了一眼南璃月身边的红菱,捏着兰花指拱手一礼。 下一刻,朝窗外纵身而出。 红菱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主子,此人可当真是魏相的人?” “魏相所给之物之上封着半月香,这香味虽然半月不止,但是想要闻到这个香味却需要长年服用半月草,否则等闲之辈根本嗅不到这香味。对方的确是因为半月香而来,不过……那我南王府的产业与我做交易,魏相也当真敢想!” 南璃月冷冷一笑,低头看向手中的钥匙。 真以为她一定要调查当年的真相只是为了平反? 她不过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残害南王府的愁人罢了!有证据与否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可不就是他们几个人搞出来的,一个一个解决了,害怕牵不出那些一起同谋的人? 是夜。 大理寺的监牢,热闹极了。 先是南嫣然一神黑色斗篷,找上大理寺卿,要见南战痕。 再是梨儿假扮成狱卒,迷晕盯着魏相的人去见魏相,后更是连凌非墨也亲自来了大理寺。 …… 夜府。 蓝金玉蹲守了南璃月半宿,看到好玩的事情,立刻忍不住想要与夜无寒分享。 “夜无寒夜无寒,第二块玉珏找到了!” “嗯?” 声音清冷淡淡,带着几分浅淡疑惑,夜无寒看向这个总是八卦闹腾的蓝金玉。 蓝金玉嘿嘿一笑:“嘿嘿,没有想到吧?第二块玉珏,居然还是南璃月找到的,不过这一次你打算怎么让南璃月把那块玉珏送给你?要不试试美男计?” “蓝公子,您能想一出是一出的乱说吗?” 玄决看着总是想要撮合南郡主与自家主子的蓝金玉,很是无语又无奈。 南郡主可是一个孩子的娘,且不说对主子没有想法,主子也没有什么想法,就算两个人真的有想法了,夜府也不会接受主子娶南郡主。 “我可没有乱说,你家主子天煞孤星的命格,但凡靠近他的女人,除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之外,那个不是亲近一点就……” “蓝公子!” 玄决打算蓝金玉不经大脑的一番话。 蓝金玉抬头看了一眼面容俊美却冷如玄冰的夜无寒,扁扁嘴:“我又没说错,那些个肖想你家主子的女人,哪个不是香消玉殒?” “那些女人都是别有心思靠近主子刺杀主子的,他们当然会死!”玄决辩驳。 蓝金玉呵呵一笑:“那不最后有看上你家主子变心的吗?” 咚咚—— 书桌被轻轻敲响了两声,声音不大,但蓝金玉却不敢在放肆起来,连忙将话题带到夜无寒感兴趣的:“第二块玉珏就在那块和氏璧之中!我们的消息是准确的!” 夜无寒好看的剑眉挑了挑,阖黑俊美的丹凤眸掠过一抹讶异。 “没想到吧?”蓝金玉卖起了关子。 玄决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再看一眼皮的要命的蓝金玉,抬头看天,不去看这人一下子跪啪在地上的模样。 “夜无寒,你够了啊!内力高墙就了不起啊!”蓝金玉趴在地上,无语凝噎,他不就卖个关子。 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磕头下巴的蓝金玉吸着气道:“那和氏璧边缘封了一层同色的腊层!” “蓝公子你不是看过那和氏璧吗?”玄决不解的问道。 和氏璧被送过来,主子看也没有看,就让人将和氏璧送到南王府交给南郡主,可这和氏璧在送之前,却是被蓝公子仔细研究了一番的。 若有腊层,蓝金玉岂会不知道? 夜无寒一听便明白,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嬴渊大地时期资料,然而阖黑的丹凤眼之中却没有烙上书上的字迹,低头好半天也未曾翻动一页。 “那腊层是早年就封上的,一袋一袋传下来,腊层早就石化如同玉制,旁人看到和氏璧珍重万分,哪里敢轻易动刀,这不就谁也没有发现……”蓝金玉解释着看向夜无寒,眼睛滴溜溜一转,抬手将夜无寒桌面的书翻了一页。 翻完他就做好跑的准备,身体都要窜出去,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他回头看过去。 夜无寒还是那个姿态,甚至眉头都皱了皱,却没有在意他。 要知道往日他敢这么皮,夜无寒就算自己不收拾他,也会叫明黛那丫头收拾他,而现在……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别牵连无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你在出神,天哪,太不可思议了!”蓝金玉嗖的窜到夜无寒桌边,左看看夜无寒,右看看夜无寒。 他这般闹腾,夜无寒如何能不回神? “很闲?” 夜无寒的声音很淡很清冷悦耳,就好像随口一问。 然而,蓝金玉却从中听出了令人害怕的惨烈下场,悄悄往后退了三步,如此觉得不够,又继续往后退了三步:“我很忙,我就是很好奇,你在想什么?或者说是在想谁?” 他记得刚才,他好像在说南璃月。 “许久未曾指点你武功,今日我有空!” 声音评定淡淡,似诉说天气一般,夜无寒缓缓起身,一举一动优雅矜贵。 再看蓝金玉哭丧着一张脸,想要逃。 刚一转身,一道袖风正好打在逃出去的落脚之处,精准预判的将他打飞出去。 “夜无寒,我错了,我错了……” …… 翌日,蓝金玉脸肿胀的如同猪头,就是身体也自玉树临风的瘦削有力变得浮肿,然而却依旧坚挺的踏入南王府。 “南璃月,呜呜,都是因为你,我才被打的这么惨!” 一看到南璃月,蓝金玉就告状。 南璃月面前还站着一个黑色斗篷的男人,男人背对着蓝金玉,听到他声音,立刻将摘下的斗篷帽带起来,对着南璃月拱手一礼,避开被蓝金玉看到脸的可能,与蓝金玉擦肩而过。 蓝金玉淡淡看了一眼那人,一瘸一拐走到南璃月面前。 “谁把你打成这样?”南璃月淡淡的看向蓝金玉,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你被打,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某个人恼羞成怒了!”蓝金玉嘿嘿的笑着,配着那张肿胀的脸,看着特别的猥琐。 南璃月嫌弃的别开眼睛。 “你之前给我的药膏,再给我两瓶,特么的,夜无寒下手兼职了!”蓝金玉猥琐的笑过之后,疼的一脸扭曲。 南璃月看了一眼红菱,红菱立刻递给蓝金玉一盒药膏:“这药膏是尊鱼塘神医研制,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别当成是大白菜!” 说完,看着挖出药膏涂抹身上伤的蓝金玉:“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玉珏,卖吗?” “不卖,不过,夜无寒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能给!” 南璃月端着茶杯目中流转过一抹算计:“你回去告诉夜无寒,我可以帮他找到剩余的所有玉珏,但我要他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蓝金玉防备的问道:“别是嫁给夜无寒,或者要夜无寒命什么?” “我看起来那么无聊?”南璃月无语的看了一眼蓝金玉,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从哪里冒出这样的心思来:“放心,不违背侠义精神,更不会触碰到他的利益。” “什么承诺?”蓝金玉不在吊儿郎当,放下药膏认真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并不与蓝金玉多说,将昨夜因为魏相藏钥匙手段而引发灵感,继而找到的红色玉珏拿出来放到桌边:“你只管给他便是!若答应,玉珏不用还回来,若不答应,玉珏更不用还回来!” 蓝金玉看看红色玉珏,再看看南璃月,一双总是流转着吊儿郎当光芒的眼睛,眸光深了深,充满了严肃。 “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主子,大理寺今日宣告开审。” 蓝金玉的询问与红菱的禀告一起响起。 南璃月对着红菱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看向蓝金玉:“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就行了!” 说着。 南璃月起身带着红菱前往大理寺。 马车幽幽,不疾不徐,踢踏踢踏的声音,缓慢似敲响在人心。 南璃月到的时候,百姓们已经聚集在外,看到南璃月到来,缓缓让出一条路,一踏入大理寺大堂。 南璃月立刻看到主坐在大理寺大堂上的大理寺卿,以及协助审理的两位大人,目光一转看到三人微微叫她讶异的人。 南嫣然、苏艳儿、魏相之子三岁的魏毅。 “姐姐,你来了!快来坐,皇上今日特地允许我们姐妹在此旁听。”南嫣然面上带着柔柔亲切的微笑,一双眼睛落在南璃月绝美的脸颊,凝脂一样的肌肤上,满是藏不住的嫉妒与想要毁了对方的森然。 南璃月把南嫣然的眸光收入眼底,淡淡颔首,越过南嫣然:“见过三位大人!” “给南郡主见礼!” 三位大人纷纷回礼,目中看向南璃月,带着一抹叫南璃月不解的温和与赞赏。 与主审见过礼,南璃月坐到旁听位。 苏艳儿牵着儿子的手,面色微微苍白,红唇轻轻蠕动,“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淡淡颔首,绝美的脸上清冷一片,尽显陌生。 “姐姐,你真的相信是表哥杀了爹爹?”南嫣然用力掐着掌心,细碎的疼叫她面上的笑容更柔。 南璃月听到南嫣然提起爹爹,转头看向南嫣然,一双绝美的凤眸,眸光轻盈明亮带着微冷的清冽。 南嫣然被那眸光看到,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她与人合谋,谋害爹爹的一幕。 “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心虚中藏着一抹祥装的无辜清纯,南嫣然轻轻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 南璃月抿了抿唇,双眸之中的清冽多了一抹寒霜:“表哥有没有杀爹爹,自然有大理寺的三位大人审理,皇上也好,大理寺也好,绝对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那是自然。”南嫣然面上满是说不粗后来的尴尬,一颗心却恼怒不已,觉得自己被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给压制了。 接下来的审理,其实a已经没有什么好看。 凌非墨允许南嫣然来旁听,而南嫣然的身边带着的又是苏艳儿与魏相唯一的软肋,那么魏相不管说什么,结局一定注定。 至于南战痕…… 凌非墨应该不会要了南战痕的命,毕竟兵符还在南战痕手中,谁知道南战痕手下的人,会不会因此造反。 只可惜,这一场大理寺审理,背后的人都有各自的心思,结局会朝着一个大致的方向发展,小部分却也有偏差。 南璃月这么想着,锐利的眯了眯眼睛,一身令人心惊的冷意,从她身上散发出去,便是围观的百姓们也感觉到南璃月的冷。 “庶女就是庶女,当真是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人群之中,有人看着南璃月与南嫣然的态度,忍不住悄声道。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便附和:“可不是?南郡主听说魏相毒杀了南王,南战痕联合人背叛南王,一身恨意都叫咱们感觉到冷,但是那一位却还有心情喝茶,吃着点心。” “嘘,你们小声点,那一位如今不是皇后,那也是嫣妃,不想活了?” 被旁人警醒了一句,小声议论立刻消失。 人证物证俱全,魏相结党营私,毒杀南王,诸罪并罚,判处车裂,南战痕贻误战机,为救剩余南家军,斩杀南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勒令其将兵符交换南王府嫡女南璃月,将其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南璃月淡淡垂下眉睫,遮挡住目中的冰冷。 在场的人证之中多了两个人,在听南战痕的言语,南璃月就知道南战痕这次死不了,就是不知道南战痕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 明明之前都与别国的使者接触,到了如今的地步不应该奋力一搏? “南战痕,你杀了我爹,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在原谅你,从今日起,你南战痕与我南王府与我南璃月在无任何关系!”南璃月冷冷起身看着只是被贬为庶民的南战痕,拿过南家军的兵符。 当年南家军有三十万,每一个士兵都能以一敌百,可最后那一场战役,南家军随着他爹,一共死去了几乎一半。 如今五年来,南战痕扩招南家军,将剩下的一半打乱重新编排,如今南家军仍旧有三十万,但这三十万之中,有一半甚至更多只认南战痕。 收付这些南家军以后,才是南战痕真正的死期。 “表哥,姐姐只是太在意爹爹了,嫣然能理解你,爹爹逼你那样做到时候,想必你也很痛苦!”南嫣然柔柔解释,抬头看向南战痕,眼中满是理解。 南璃月转头看了一眼南嫣然,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表哥,皇上让我跟你说,当初赐给你的南府他并不收回,你往后可以住在那里!”南嫣然等南璃月一离开,也不在装模作样,恨恨的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 南战痕没有说话,一双虎目中闪过幽深满是谋算的光芒。 南嫣然想继续拉拢自己这个表哥,毕竟她只要怀孕,这个孩子就是太子,她需要表哥扶持她的儿子是太子。 经历过被贬,宫殿如冷宫,南嫣然已经很明白,自己很需要这个表哥。 二人踏出大理寺,连带还有身后的苏艳儿与魏毅。 苏艳儿有几分聪明,否则的话也不会攀上魏相,成为魏相养在外面外室,更有了一个儿子,然后找上南璃月。 “有刺客!” 忽然,一声大喊,百姓之中一些人拿起黑布蒙了脸,就朝着南战痕杀过去。 “南战痕,你个卑鄙小人,我家相爷如儿子一样代你,你就是这样偿还我家相爷!!” 黑衣人嘶吼着,见人就杀。 南璃月坐在那车之中挑起车帘看着这一幕,眉头沉沉皱了起来:“让你的人,别牵连无辜!”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有那么好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马车之中大红色长裙的梨儿,右手拂过自己鬓边的长发,妖娆的转头看向南郡主:“打开城门造成京城多少无辜百姓惨死的南郡主,居然说着别牵连无辜?” 南璃月眼神锐利如刀,沉冷如冰看向梨儿。 梨儿被那眼神看的一阵心忌,暗道见了鬼了,一个柔弱的女人居然能叫他心底发毛,解释道:“杀的人都是一些手上沾染过人命的人,不无辜!” 不多时,两道身影被从外面扔进了马车。 梨儿抬手抓住苏艳儿,往马车角落一扔,伸手抱住了魏相的儿子魏毅,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孩子,抬头看向南璃月:“解药。” “解药我自会给你,但不是现在!”南璃月一双眼睛冷讽的看向梨儿。 马车在救到了该救到的人,幽幽前行,踢踏踢踏的声音,轻轻传过来。 梨儿抱着魏毅,自己把脉,又是试探颈部温度,发现有脉搏,有温度,但就是不醒来,再度忌惮的看了一眼南璃月。 马车幽幽,拐弯的时候,梨儿借着马车遮掩,带着苏艳儿与魏毅越入临街的一间米铺。 又行走了约莫一百米,马车被拦住。 “南郡主,大理寺外发生动.乱,嫣妃出宫带着的皇上表亲家的孩子丢了,皇上命令我等搜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车马,还请南郡主配合。”禁卫军统领恭恭敬敬说道。 南璃月挑起车帘,看着外面将自己给包围的禁卫军,目中掠过一抹冷嘲。 凌非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从来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就算信任,可一旦当你牵扯到不利于他的时间中时,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怀疑你不在有半分的信任,冷情的令人发指。 “你们要本郡主如何配合?不如,你们现在去找一辆马车,本郡主换辆马车,将这辆马车交给你们!”南璃月面色淡淡,随意说道。 禁卫军统领听不出这句话里的情绪,不知道南璃月是生气了这么说,还是真心如此,硬着头皮道:“那便多谢南郡主配合。”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过来,南璃月走下马车,换乘了一辆马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禁卫军统领。 这般清楚凌非墨的多疑心性,看来是凌非墨的心腹。 换乘了一辆马车,南璃月没有再被阻拦,马车缓缓行驶,幽幽前行。 等南璃月一走,禁卫军统领道:“搜!” …… 皇宫御书房。 南嫣然跪在凌非墨面前,看着凌非墨俊美却黑沉的脸,心中一阵委屈:“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魏相的孩子,表哥也不知道!” “那孩子就是被你的宫女秋水抱走的!”凌非墨一双眼睛藏着阴狠。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魏相的儿子可是拿捏魏相那些门生以及朝堂魏相一脉的一个好棋子,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废物却将这么好的一个棋子给弄丢了。 他当年是得多眼瞎才防着南璃月那个贵人不要,选了这么个东西? “皇上,臣妾身边伺候的近身宫女都叫秋水,这个秋水是臣妾新提拔在身边的,臣妾也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南嫣然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哭的委屈却动人。 忽而,目光一转:“皇上,臣妾觉得魏相的孩子,肯定是南璃月派人带走的!” “南璃月?你觉得她会救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凌非墨简直要被南嫣然的蠢,气的吐血。 谁救魏相的儿子,都有可能。 唯独南璃月不可能。 更别提他已经让禁卫军统领严查过南璃月的马车,南璃月的马车若藏了人,禁卫军不可能搜不出来。 绝不是南璃月。 “皇上,南璃月她……”南嫣然委委屈屈,杏眸含泪楚楚动人中含着一抹不自知勾引凌非墨的习惯。 “够了,你回宫去,朕有空会去看你!” 凌非墨看着满是女人家算计,胡搅蛮缠非得把事情往南璃月身上扯的南嫣然,打断南嫣然的话,挥手让他退下,眉宇间压不下的嫌弃。 “是,皇上。”南嫣然气的要命,但却不敢在纠缠下去,柔柔应了一声,福礼的时候又是一副不动声色展露妖娆身材的勾引。 然而,凌非墨心中已经厌恶了南嫣然,哪里愿意多看。 南嫣然委屈眼神勾缠的看了一眼凌非墨,依依不舍的离开御书房,一出了御书房,立刻变脸咬牙,更抬手抹上自己的肚子。 一连三日,大雪仍旧没有停下。 就在这一日,魏相被午时车裂之日,天空放晴,一轮灿阳高悬在空中,暖暖的阳光落下,雪水滴答滴答融化,汇聚成水流,好似曾经那些英灵流出的鲜血。 刑场。 南璃月坐在马车之中淡淡挑起车帘看着不远处魏相。 “可惜,便宜了魏可晴!”魏可晴看着魏相被车裂的尸体,目光落在那张临死狰狞,品不出后悔亦或者是后悔的魏相头颅:“找个人把魏相的尸体扔到山中喂狗!” “是,主子。” 马车准备离开,一道身影窜上马车,一上来就质问道:“南璃月,魏相的尸体是你让人收的?” “我不杀魏毅,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所以别挑战她。 南璃月的一双眼睛跳动着翻滚浓郁的仇恨,那仇恨如同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染红双眸:“我爹尸骨无存,他魏相也配留有全尸?” 梨儿对上那双完全猩红的眼睛,惊恐的倒吸气。 “滚,以后夹紧尾巴,不要以为我不懂魏毅动手,我就真的是一个仁慈可欺能得寸进尺的人!”南璃月感觉到心中的冷怨,用力闭上眼睛。 大约是魏相车裂的死法,很是令人痛快,被野兽啃食的尸骨无存也一样。 南璃月这一次压制怨气,压制的十分容易。 “魏相已经死了,虎子的解药!”梨儿几番与南璃月交锋,虽然未曾动手,却感觉的出来,这个人不是谁都能招惹起来人。 他收敛了自身的态度,低垂眉眼暗想:南璃月果然是回来复仇的! 只怕京城之中,任谁也没有想到南璃月是回来复仇,毕竟在大家的一贯认知里,女子柔弱只能依附在他人的身上,纵然有些手段,却也不过翻不起什么花样来。 不过…… 梨儿握着是手中的药瓶,目光落在南璃月离开的马车上。 南璃月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人。 她不用依赖男人,不用靠色相蛊惑,纯粹凭借她的聪明与手段,灭了魏家,甚至叫魏相心甘情愿将自己手中的一切包括朝堂之上的掌控交到她手中。 一个被世人定义为弱者,只能依附他人的女子一身光芒能叫男子失色。 那么他? 梨儿看着手中的药瓶,想到自己身上的残缺,最终黯然一叹,转身离开。 魏相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管在别人眼中,他是怎样一个恶人,可在他这里,魏相不曾对不起他! 滴答滴答,雪融化成水顺着屋檐落下,好似下了一场小雨,地面上已经被踩的厚实的雪冰也开始笑容,马车行走在上面大话不说,还颠簸。 “停车。” 南璃月情绪不太好,再被折磨颠簸,心情更加不好,都隐隐勾动了刚被压制的怨气。 马车停下。 南璃月自马车上下来:“让马车先回去,我们走一段。” 满地雪水,没走多久,南璃月叫上的棉鞋就湿透了。 “主子,前面就是尊月堂,不如进去休息一会儿,换一双鞋子。”红菱知道自己若不建议,主子想来不介意穿着湿透了的鞋子继续走。 南璃月点点头:“嗯。” 没有走几步就走到尊月堂,尊月堂的门口铺陈着一张软垫,踩干净鞋底的泥水,南璃月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夜无寒与玄决站在柜台。 这是什么缘分? “王掌柜,我的药吃完了,麻烦再给我配上几副!”不想夜无寒猜测自己与尊月堂之间的关系,继而推断出她可能是尊月堂神医的身份,南璃月淡淡开口。 王掌柜点点头:“药早就配好了,还想着今日虽然太阳正好,但是雪水融化,道路泥泞南郡主不会出门呢!” 说笑了一句,王掌柜将早就配置好的药包放到柜台。 一侧的夜无寒与玄决还站着,王掌柜看向他们:“这位公子,我们神医真的还没有回来,不过我知道,我家神医答应给你的朋友治病,您的朋友如今已经到了西浅国,我会派人去给我家神医传信,神医回来,在下第一时间通知公子!” “主子,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买一双棉鞋回来!”红菱记挂着南璃月的鞋子,主动提起。 南璃月不好显得自己避着夜无寒太过,点点头,走到墙边的火炉处坐下。 “好的,那王掌柜麻烦你尽快通知一下神医。”玄决听到王掌柜再三如此说,妥协说道。 墙边,南璃月看着夜无寒轻轻皱了皱眉头。 夜无寒要救的那位朋友来西浅国了? 这么说来她得利用尊月堂神医的身份与对方接触,看来她得传讯王掌柜,叫王掌柜告诉夜无寒,她看病只允许他的那位朋友单独过来。 “我有那么好看,叫南郡主都看的失神?” 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几不可查的揶揄,金玉碰撞的悦耳,让人只感觉那声音好听的令红霞飞满双颊。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会五马分尸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抹微赧,在心中谴责一下自己怎么就看这个人失了神,“夜公子找我有事?” 好端端的说什么她看他失神? 这话不大像是夜无寒能说出来的,他对的态度不是很嫌弃很冷? 夜无寒被南璃月打量着,忽而目中掠过一抹浅色流光,似一瞬间猛然想到什么,一双好看的剑眉轻轻皱起来。 “蓝金玉说你要我一个承诺?” 声音清清淡淡,好看的剑眉也随之舒展,夜无寒缓步走到南璃月对面坐下。 “是。” 南璃月轻轻应声,好看的凤眸不着痕迹打量着夜无寒,在看不透这人后,长长的眉睫微微垂下遮住双眸:“我要的承诺很简单,并且不伤及夜公子本人。但是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夜无寒微微沉默,阖黑的丹凤眸,眸光幽深落在南璃月身上。 “南郡主的确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声音清冷悦耳,好听如同琴音。 然而,却叫人听不透其中的意思。 南璃月端起一杯热茶暖手,也不去探究这个人话语之中的深意:“所以呢?夜公子是什么意思?” “我拒绝。” 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越铿锵。 “哦。” 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遮掩目中的眸光,视线落在夜无寒放在桌边的红色玉珏,随手将玉珏收起来。 就知道夜无寒不大可能答应。 不过,她本来也只是一个试探,再说那承诺,对方若真的反悔了,她也没有办法。 不答应就算了。 眸光流转,南璃月也不在理会夜无寒,一只手摩挲着腰间的红色玉珏。 夜无寒这个人腹黑的紧。 他铁了心想要这红色玉珏,迟早有别的方法,怎么样把这个红色玉珏最大价值化? 凌非墨。 南璃月的目光忽然一跳。 前些日子宫门口,那传旨太监听到星儿那姓氏的时候, 目光一缩,想必凌非墨也已经知道。 “主子。” 南璃月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待回神,身边已经没有了夜无寒。 红菱正捧着一双棉鞋。 南璃月接过鞋袜,自己换上,看到王掌柜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叫他将人送到尊月堂安置,我不见旁人。” “是,主子。”王掌柜恭敬应声。 换了鞋,将湿透的棉鞋包裹了一下,南璃月正想要自己提,就见红菱已经提起来,她愣了一下,跟着红菱上了马车。 南王府。 南璃月一回来,南叔立刻就来禀报:“小姐,凌非墨来了,此刻在苍穹苑。” 说曹操,曹操到。 “嗯,南叔不必多担心他,南王府如今只有我一个主子,府上的下人也该整顿整顿,不然是个人不是个人,都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南王府。”对于南王府仿佛一个筛子,谁都能潜入一把,她不爽很久了。 南叔领命:“小姐,我知道了。” 南璃月带着红菱朝着苍穹苑走去,一路走到暖房,挑开帘子就看到躺在火炉边摇摇椅上的云老,以及坐在桌边做功课的儿子,还有一侧眉眼温和的凌非墨。 “见过皇上。” 南璃月淡然见礼,缓步走到南沐星的身边坐下。 “姨姨,我想去找爹爹。”南沐星抬头看向南璃月,眼中满满的委屈,他不喜欢凌非墨,很不喜欢,要不是担心怀了娘亲的事情,他非得叫凌非墨好看。 南璃月看着儿子委屈的眉眼,摸了摸头:“你也好几日没有见到爹爹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南沐星点点头,精致的小脸上冷冷的,眼神委屈还藏着几分难过。 他这样子,看的南璃月一阵心疼。 “红菱,让下人准备一亮马车,你亲自去一趟!”南璃月放心不下儿子,但见儿子这么委屈,取出红色玉珏:“这个给你玩!” 南沐星眼睛一亮,捧着那块红的特别好看的玉珏:“这是送给星儿的礼物吗?” 南沐星没有想到随手递给儿子的东西,儿子居然这般开心。 这么一想,她似乎的确没有给儿子送过什么东西,不免有些自责沈伟母亲的失职,点头:“嗯,给你玩的,开心一点。” 南沐星收拾好东西,对着一侧悠哉的云老,亲昵说道:“云爷爷,我这几天先回去啦!” “嗯,你去吧!”云老挥了挥手。 “皇上,我们就不要打扰云老休息。”南璃月起身看向凌非墨。 凌非墨倒是想留下来与云老攀一些关系,心中暗暗恼怒南璃月一点眼色都看不到,面上却微笑着温柔点头:“好,都听璃月的。” 说完,他看向云老,自以为和善,放下姿态道:“云老,你先休息,朕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走吧,都走吧!”云老闭着眼睛养身,看也不看屋子之中的人,懒懒挥手。 南璃月无妨,云老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清楚。 不过,她看着凌非墨温柔的面孔一瞬间阴沉下来,就知道这个人小心眼,容不得别人无视他冒犯他,这是记上云老了。 对此,她也不担心。 云老可不是凌非墨记恨上,就能真的解决。 南璃月把凌非墨带出苍穹苑,却也并不往明珠苑走去,而是走到了南王府的正厅。 南王府的正厅一般很少有人,所以并没有暖炉,冬日里正厅的温度很低,南璃月自己捧着一个暖炉,看着明明冷却故作风流的凌非墨。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南王府?”看着凌非墨明明很冷,却要挺直摇摆,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南璃月淡淡提起话题。 凌非墨只感觉到正厅无处不缭绕的冰冷,贴着肌肤,“朕前来看看你,南王的事情,朕十分的遗憾。”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明明是害死她爹的主谋,却还能当着她的面提她爹。 “逝者已矣,不过,总归害我爹的仇人,都会五马分尸!”南璃月那双好看的凤眸飞速掠过一抹猩红。 凌非墨听到车裂,浑身微微抖了一下。 “皇上,南家军的兵符南战痕已经交还给我,南家军你看要如何安排?”南璃月淡淡询问道,目中却一片幽深。 “南家军谁不知道是南王府掌管,南家又不是无人,兵符自然是交给璃月。”凌非墨有心想要拿回兵符,不过想到南璃月是他的贵人,府上如今又是云老,又是夜家。到底想要拉拢南璃月。 南璃月把兵符放到桌边:“皇上,璃月是一个女子,更何况璃月是要嫁给皇上为后,哪里有皇后掌管兵符的。” “璃月当真能放下南家世代的培养的南家军?”凌非墨微微蹙眉,脸上却是一派关心询问。 他的确看上南璃月了,这个女人五年不见越发的绝美有气质。 可皇后? 他凌非墨的皇后,可不能是一个失身别人,甚至怀过别人孩子的女人。 “我如何能舍得?只是,璃月已经等了五年了,璃月倒是想掌管南家军以告慰爹爹在天之灵,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自然也不能一日无主。”南璃月声音低而轻柔,清冷的味道被丝丝缕缕的轻柔遮盖,好似藏着绵绵情意。 凌非墨心中微微一动:“傻璃月,朕心中有你,就如同你有朕一样,你愿意为朕放下南家军,朕也愿意为你放手让你拿起南家军。” “可哪里有女子入朝?还掌管三十万南家军,璃月担心皇上会难办!”南璃月手指用力的摁在兵符上,低垂的眉睫遮挡住目中的凶光。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凌非墨。 凌非墨那样在意自己的皇位,为了皇位做出种种,她一定要他亲眼看着他托收所得的一切,因为她南璃月而没有。 那样,凌非墨一定会很痛苦,很懊悔。 才会真正跪在原来的南璃月面前,痛哭流涕,懊悔难当。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雪花随着风被吹入大厅,偏偏旋转的雪花在盘旋的风中,落在大厅之人的身上。 凌非墨被冻的一哆嗦。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璃月便恭敬不如从命,接管南家军。”南璃月目中带着畅快,看着凌非墨冻成狗。 凌非墨冷的要命,想要端起热茶暖一暖手,却发现茶杯也是冷的。 “皇上,那璃月与皇上的大婚?” 眼看凌非墨怀疑的看了一眼她,南璃月故意眼神干净清澈的看向凌非墨。 凌非墨对上那双眼睛,眼中的怀疑消失,目中微臣:“大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朕一定给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婚,你只需要好好等待就成!” “璃月相信皇上,那璃月就等着皇上的消息。”南璃月与凌非墨虚与委蛇,彼此都明白什么婚礼,不可能有婚礼。 “阿嚏!” 忽然间,凌非墨身后的内侍打了个喷嚏。 “奴才该死,奴才圣前失仪。”凌非墨的近身内侍刘成连忙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心中却一阵苦笑。 南王府的大厅真是太冷了。 南郡主也是怎么也不想办法准备一个火炉? “呀,我看到皇上,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居然没有让人准备火炉,皇上你冷不冷?来人去准备火炉手炉。”南璃月一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吩咐下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南家军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看到南璃月吩咐下人张罗的模样,温柔的勾起唇角:“别忙了,朕不冷,另外,朕也该回宫了!” “那皇上拿一个手炉,也好暖一暖。”南璃月示意红菱将一个手炉递给凌非墨。 凌非墨看着那精致的手炉,又看了一眼南璃月绝美的容颜,有些心动,他接过手炉递给一侧的内侍,打算握着南璃月的手互诉一下情长。 “璃月恭送皇上。” 南璃月立刻福身,声音清冷低柔。 凌非墨顿时不好在有别的动作,“嗯,朕走了。” 南璃月也不看凌非墨,视线落在了凌非墨如今交在手中的兵符。 凌非墨今日前来的意思,只怕有很多个。 第一,试探星儿的那个夜,是不是夜家的那个夜,第二,便是为兵符而来,这东西凌非墨一直都想要收回去。 然而,凌非墨大概没有得到云老如今在南王府的消息,看到云老震惊之下,想来想去才想着将兵符暂时放在她的手中。 接下来得收服南家军了。 “主子,我送星儿出门之后,立刻就有人跟上了我与星儿,知道我们进入夜府之后才消失,我已经派人反跟踪过去。”红菱待凌非墨走后禀告道。 南璃月并不惊讶。 “准备马车,去夜府看看星儿。”南璃月记挂着儿子离开时,不高涨的心情,觉得儿子心中大约有事,想要问一问。 红菱立刻去准备。 坐上马车,南璃月手中还握着兵符。 南家军到如今只怕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她的父亲,就算记得憧憬,可对于她这个女儿只怕是唾弃厌恶。 “南郡主,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南郡主过来,不用通禀。”夜府门口的下人看到南璃月,微微一礼,恭敬道。 南璃月对着二人微微颔首:“麻烦了。” 随着下人,南璃月一路来到夜无寒的书房,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愉悦的笑闹之声。 “主子,南郡主到了。”下人禀告一声退下。 南璃月正准备进入,就看到儿子窜过来,一把抱住他:“娘亲娘亲,那个欺负娘亲的混蛋皇帝,不是星儿的爹爹对不对?” 微微一怔,南璃月想到儿子大闹皇宫,以及今日的不开心。 “你以为凌非墨是你的爹爹,所以才不开心?” “星儿不喜欢欺负娘亲的爹爹,他欺负娘亲,星儿就不要他。”南沐星嘟囔着嘴唇,稚嫩的脸上满是生气。 他不止不要那样一个欺负娘亲的爹,他还厌恶自己身体里留着那样欺负娘亲之人的鲜血。 “胡思乱想什么?娘的话,也不信?我不是告诉你,你爹已经死了,尸体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坟头的草都有一丈高了!”南璃月摸了摸南沐星的脑袋,“你爹若还活着,我还能不告诉你不成?” “真的吗?”南沐星不怎么相信的问道。 关于他爹这件事情上,他觉得他娘一直都在撒谎,不然的话为什么非得要他男扮女装? 他如今已经五岁啦。 虽然不是很懂大人的事情,但是还是明白,娘亲这般遮掩,肯定是在躲藏什么? “真的。”南璃月认真点头,语气铿锵绝对。 她压根就没有见过南沐星的爹,说是私人也不为过。 至于某个人…… 南璃月眼尾余光悄然撇过夜无寒。 儿子爹的身份倒是有些猜测,但谁知道活着没有?那种家族里面,肯定明争暗斗刀枪剑影。 说不得星儿的爹,当真已经死的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可是你……”南沐星嘟囔着嘴巴,不在继续说下去,但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粉色小裙子。 叫星儿男扮女装,真的不是在躲着他爹爹的吗? “虽然你爹死了,但是那些害死你爹的人还没有死,你现在小,等你长大了,娘就原原本本告诉你什么,在叫你为你爹报仇!”南璃月蹲下身子,无比认真的看向南沐星,心中却微微汗颜。 她撒过的最大的谎,以及连环不停的撒谎,大概就是儿子爹这件事情了。 “所以,你想要夜无寒的一个承诺,便是希望能借我的手,保护星儿不被仇家所杀?”蓝金玉好奇的开口。 南璃月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别不开心了。” 说着,起身牵着南沐星的手走入书房,看了一眼书桌后的夜无寒,淡淡颔首:“嗯,女孩子在大家族之中,逃不过联姻的命运,在加上我自己的经历,我不希望星儿离开我。” 虽然故事是随便编的,但大致相同。 她提出要夜无寒的一个承诺,的确是想要让夜无寒帮他,亦或者叫夜无寒主动放弃星儿这个孩子。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都不太确定夜无寒到底是不是星儿的爹、 心中想着,南璃月看着夜无寒不免有些盘算,如何能看到夜无寒的背部,若是能看到图腾,那自然就可以确定夜无寒的他身份。 “夜公子,我的确就是想要这么一个承诺,你答应否?你若答应,我可以帮着你找剩下的玉珏。”南璃月坐下,下人奉上一杯热茶。 端着茶,南璃月轻轻嗅了一口:“我知道,第三块玉珏的下落。” 夜无寒淡淡看着南璃月,再看看南璃月身边的南沐星,俊美的丹凤眼之中略过一抹2浅浅流光。 “我不信。” 声音清冷,却不带凉意,简单三个字,叮咚悦耳。 然而,南璃月的眉头却是紧紧皱起。 不信? 夜无寒不信什么? 不信她能找到剩下的玉珏,还是不信她口中所说的第三块玉珏? 夜无寒的目光淡淡落在南沐星身上,随后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明白了。 夜无寒是不信她刚才对星儿所说的关于父亲的一番话。 “星儿,我一会儿要出去忙,你是回府与云老一起学习读书玩儿,还是留在这里?”南璃月也不跟夜无寒多说。 这个人太聪明,太腹黑。 那双阖黑俊美无双的丹凤眼,好像能看穿人心,看透未知的一切,面对他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敢多想什么,所做的事情也更纯粹更没有半分目的。 “娘亲,我想留在师父这里。”南沐星捏着南璃月的袖子,语气轻轻,透着小心翼翼。 南璃月想到自己要忙军营的事情,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还是得好好学习。” “娘亲我知道的,我就留今天,明天就回去。”南沐星立刻开心的保证道。 南璃月有些不怎么情愿,但儿子的意愿也要考虑的模样看向夜无寒:“星儿留在你这里一晚上?” “嗯。” 轻轻应声,夜无寒神情清冷,不在意南璃月的态度。 摸了摸儿子的头,南璃月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星儿在暂时麻烦夜公子了。” “我徒弟。” 夜无寒声音矜贵平缓,三个字能从耳中落入人心。 南璃月红唇微微抿起。 夜无寒这个人容貌俊美,气质矜贵,一举一动可如画不说,声音更是叫人每一次听到都忍不住感叹造物者对其的偏爱。 走出书房,南璃月用手摁住心脏,那里噗通噗通,看似跳的平稳,但实际上只有她知道,早就乱了一拍。 妖孽。 要是不姓夜,与夜家人不有关系就好了。 那样不管这人身上有没有什么邪气失控一类莫名其妙的蛊毒,她也可以。 走出夜府,南璃月坐上马车,对着车夫吩咐道:“送我去南家军军营。” 南家军总共三十万大军,十五万镇守在边疆一带,十五万没有战事在京城扎营,而这十五万更多是南战痕以南家军为名扩展出来的自己的的兵。 今日,她打算去看看这十五万大军。 南家军军营。 “军营重地,闲人勿进!”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看到靠近的马车,立刻枪身指着马车,冷面冷声。 南璃月自马车上下来,拿出兵符:“我乃是南王嫡女南璃月,如今奉皇上之命,手持兵符接掌南家军!” 士兵看了一眼那兵符,冷酷的面容上浮出一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表情:“南郡主稍等,我去通知副将!” 按理,只要谁握着兵符,谁就是将军。 但南家军一直都掌握在南战痕的手中,他们一直认的也是男将军,很多时候兵符可以起到作用,但是人的内心深处却是抗拒的。 就好比现在。 倘若南战痕握着虎符,小兵立刻会高喊将军,而不是把南战痕挡在外面,去通知禀告军营的副将。 军营大仗,南战痕坐在首位,其他将军在下,一行人正在对南战痕表态,只忠心于南战痕。 “将军,我们只认你一个将军。” “将军,虽然说您有错,可当时那样的情况,谁都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不能怪你!” “将军,你现在要怎么办?属下听说你交出了兵符,那我等?” “……” 南战痕抬手制止这些人说话,虎目威严扫过他们:“我知道你们的忠心,如今我也不过是在暂时被贬为庶民,待边疆战事一起,皇上少不得要将我官复原职!南璃月拿到兵符又如何?只要你们不尊她令,兵符也不过是一块冷铁!” “将军放心,末将等人独尊将军之令!”一个将军表态。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下马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副将军,南璃月奉皇上之命,拿着兵符此刻就在军营外,不知道小的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禀报。 营帐内,安静了一瞬。 “你去回禀南郡主,就说我等没有接到圣旨,不知道那兵符到底怎么回事,请南郡主先回去,带着圣旨再来!” 营帐内,南战痕的第一副将见南战痕沉默,冷声道。 “是,副将军。” 小兵领命离开。 南战痕虎目深沉,眉目微微皱起:“皇上的确是将兵符转交给了南璃月,你想要圣旨,凭借皇上如今的心思,会有的。” “末将知道,末将只是恶心恶心她。明明南家军能有今日的,靠的全是将军,将军斩杀南王爷是南王的命令,但她却偏偏要迁怒将军,为了皇上不惜斩断与将军之间的血脉亲情!我见不得这样的人!” “南璃月此人如今心机手段颇深,你们要小心。” 南战痕满意副将的态度,想到南璃月回京之后的种种,忍不住提醒。 南家军是他最后的仰仗,他不能叫南家军也落在南璃月的手中。 “一个女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军营这种地方,可不是她一个女人受得了的地方,将军放心,末将心中有数!”副将军不屑一顾道。 军营外。 “南郡主,我们家副将军没有领导上面的圣旨,请受我们无法放行。”小兵看着南璃月手中的兵符,垂下了眼睛。 南璃月把玩着兵符,看着那小兵不敢看自己的模样,也不生气。 这些个传话的小兵又不是罪魁祸首。 “你在帮我去传一个话,且帮我问一问,你们副将军一定认圣旨,哪怕皇上一道圣旨将他贬为普通士兵?”南璃月似笑非笑,眼神冰冷,气场森严。 那副将若当真不认兵符,只认圣旨,她就叫他成为一个兵卒。 小兵很快去传话。 军营大仗,副将军听到南璃月的话,眉目沉啊沉,一股被冒犯的沉怒如同烟花一般爆炸:“兀那女子,将军营当成什么?我堂堂一路军功升上来的副将,未曾犯错,皇上当真能随意贬低我不成?” “你去告诉他,我尊圣旨,叫他那圣旨古来吧,我都要看看,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副将军愤怒至极。 军营大帐一阵沉默。 小兵又跑过来传话,看着南璃月的表情,说不上来的怪。 南璃月不等她开口:“此乃皇上圣旨,这一位是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刘成。开门!” 小兵们没有动。 “怎么?皇上的圣旨都不遵从,你们想要造反?” 刘成声音尖细,说话的时候更捏着兰花指,任谁也不会怀疑对方太监的身份,见小兵们没有动,刘成很生气,却也无奈。 这些年来,皇上十分忌惮南战痕为什么? 就是因为南家军独尊南战痕之令。 为什么南战痕杀了南王,魏相被车裂,但是南战痕只是贬为庶民,还不是皇上担心逼急了南战痕,南战痕带着南家军造反。 心中流转过这么多的心思,刘成冷哼着甩袖:“罢了,杂家也是伺候人的,最是懂得主子们的事情,咱们插不上手。你去告知副将军郑夺赶紧带领一众其他校尉领旨!” 小兵立刻去传话,军营大帐之中,一阵沉默。 副将军郑夺听到圣旨冷笑连连:“她说圣旨就是圣旨,一个女人也敢来军营假传圣旨,叫他们滚,否则她拿下他们依法处置!” 其他校尉纷纷皱眉:“郑将军这样不妥吧?” 对方有皇上的圣旨,还有兵符在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对方拦在外面,根本说不过去。 “我是副将还是你们是副将?按照我说的来!”郑夺看了一眼劝谏的校尉,连忙满是别那么胆小怕事的模样,吩咐下小兵过去。 军营外,南璃月听到小兵的禀报,目中掠过一抹冷笑。 真是南战痕带出来的蠢货。 皇上本就忌惮兵权在手的南战痕,担心的就是军营之中的士兵只认将军不认皇上,结果这个副将郑夺,居然上赶着在凌非墨面前表现。 “麻烦你跑来跑去了。”南璃月看了一眼传话的小兵,对对方点点头,转头看向刘成:“你回宫复旨,现在的事情,已经不纯粹了!” 刘成如何能不明白? 二人离开,小兵再度去军营大帐回禀,郑夺听到之后,哈哈大笑:“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 下面的校尉纷纷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当天。 禁卫军闯入副将军郑夺家中,在郑夺回家之时,把郑夺连带郑夺一家老小全部拿下关入大牢。 南王府。 南璃月坐在火炉边靠手,微微闭上眼睛。 “主子,南家军副将军郑夺已经被凌非墨关入天牢。”红菱把一杯清茶放在南璃月面前,轻声禀告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郑夺是南家军的副将,如今南战痕刚刚被贬为庶民,正是南家军有情绪的时候,皇上想要杀鸡儆猴,但却又不能真杀!” 否则南家军不知道要如何? “那您要救郑夺吗?”拿下南家军副将郑夺,就等于将南家军几乎握在了手中,红菱有些好奇南璃月为何还不动? “救了郑夺,郑夺也不会感恩戴德,毕竟他入狱,也算与我有些因果。其次,郑夺能被南战痕升为副将,岂会那么容易就舍弃了南战痕?”南璃月不相信南战痕贬为庶民以后,就当真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日,两日。 南璃月留在府上静心养神,南家军的军营她也没有再去。 此时的军营之中,各校尉齐聚一堂:“我之前就说了,不应该那样对待南郡主,副将不听,如今满门下了大狱可怎么办?” “南家军说起来本就是南王爷一手创建,且听说当年南家军本就是要传给南郡主,我们奉南郡主为主,也没有什么吧?” “可南家军是南将军一手扶持起来的!” “任何一个人接受南家军也能a扶持起来吧?要说起来,当年南家军死伤一半,十几万人多少也与南将军有些关系!” 校尉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南战痕斩杀南王爷,不管理由多好,不管是不是南王爷的遗命,说实在的,这叫很多崇拜南王爷的将士都有些接受不了。 西浅国有不少军营,为何这些人选择了南家军? 多少自然也是因为崇拜南王爷。 “祸从口出,莫要谈论这些。” 其他人神色一变,到底不在多言这些,纷纷彼此对视一眼:“现在怎么办?天牢重地,我等靠近不得,有想过要如何救副将军?” “南将军呢?说起来,副将军也算是为了男将军出头,才有了如今的一遭!” 之后一阵沉默。 其中有一个校尉弱弱开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救副将,副将军这次既得罪了手握兵符的南郡主,又忤逆圣旨,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想来不大好救!” “要不我们去找找南将军?” 一个校尉建议道。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 南家军的几个校尉借着夜色遮掩,悄悄来到南战痕的南府,然后又悄悄的离开,夜色之下一个个的神色十分微妙。 “南将军让我们去找南郡主救人,这到底算什么?”一个校尉忍不住不忿的问道。 郑夺副将可是为了南将军才落到如此境地,可现在南将军表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骄傲他们去找南璃月救人。 傻子也知道南璃月不可能救人啊! “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南王府!”一个校尉看着其他几个兄弟,沉默了片刻,申请严肃说道。 几个校尉连忙道:“要去一起去,法不责众,真有什么,南郡主也压考虑考虑!” “行,那我们走!”一行人朝着南王府走去。 刚翻墙进入南王府,就被府兵手中的长枪抵在延后:“什么人?” “我们是南家军的校尉,前来求见南郡主,因为太晚了,不好走正门打扰,所以才翻得墙!”一众校尉看着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府兵,满脸唏嘘汗颜。 翻墙被人抓住这种事情,简直叫他们很不能钻进地方不出来。 “南家军校尉?什么时候南家军的校尉这般弱?想当初,南王府戒备之森严不说,还遍布机关,南家军千夫长级别也能闯入主宅才被发现,你们……”南逸看着这些自称南家军的校尉满眼鼻翼:“那么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也只能在人数上重振南家军!” 一众校尉听着南逸的话,微微震惊。 “将他们全部绑了,等待小姐发落!”南逸吩咐道。 “是。”南王府的府兵一致一个你到,一个个竟然有序,直看的这些校尉咋舌。 等他们被绑了跟着南王府的府兵前往主宅,一行人看着两侧握着长枪,一举一动尽显军人本色的府兵,一个个对视一眼。 “诸位莫不是曾经的南家军?”一个校尉掩不住惊讶的问道。 一个府兵看了一眼南逸,看南逸没有对这人问话呵斥,明白不是不能说,便道:“我等乃是南家军精锐的玄甲军,玄甲军独尊南王血脉。”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下毒控制这一操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对,我们才不想你们这种冠上南家军之名的东西。”另外一个府兵附和着说道。 好些校尉不爽的看着一众府兵,自身对比了一下,他们与对方的能力,估算一下交手后的输赢,悲哀发现他们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南将军也是南家人。”一个校尉弱弱说道。 玄甲军扮做的府兵冷冷一笑:“杀了养育他长大,为了谋夺南家军,牺牲十几万a士兵性命的东西也配姓南,以南家血脉著称?真以为大理寺上,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张张嘴,旁人就不知道他做下的事情了?” 对于南战痕,玄甲军十分不屑。 当年的事情,旁人不知道多少,但玄甲军还是知道,要知道玄甲军可是南家军的精锐,可以说是脊骨的存在。 “南王当初发现中毒,其后察觉到情况不妙,本想到这南家军与敌国决一死战,结果南战痕出卖南王军事上的布置,引诱南王进入包围圈,更是背后捅刀,亲手斩杀了南王,反过来说是敌国斩杀,你们长脑子也不许想想,南战痕若当真足够好,南王会越过他,要将南家军交给小姐?他若当真无愧南王,无愧南家军,玄甲军又为何隐匿不出?”一个府兵提起南战痕就满满的杀意。 若不是小姐说南战痕这个时候不能死,一死那些被南战痕捧上来的蠢货要乱,太麻烦,他们早就将南战痕五马分尸。 小姐已经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要在继续调查下去,南战痕理应敌国,害死南王,害死十几万南家军的事情,就会被公布于众。 到时候,要所有西浅国的人都知道南战痕的卑劣,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被凌迟,被车裂,死无全尸。 一众校尉怎么也没有想过,夜闯一次南王府,居然能听到这样的隐秘。 玄甲军。 那可是南家军的脊骨,剩余的玄甲军,如今也过才五千人,可这五千人愣是不服南将军,自成一体,哪怕将军不给他们军饷,自给自足也不听令南战痕。 可如今…… “南郡主打开城门,害的京城那么多人死去,她有什么资格接掌南家军?”一个校尉不忿说道。 同样都是有错,凭什么南璃月被宽恕,南战痕就不行? “就凭她是南王唯一的血脉,就凭若非那些个狗东西害死南王,小姐根本就不会打开城门。”府兵愤愤说道。 一众校尉不说话。 走动间,校尉们被带到了明珠苑,一个个被摁压跪在南璃月面前。 “你们自己说是南家军的校尉?可有证据?”南璃月大晚上被吵醒,额前的长发随意编制了一个小麻花辫,一身白衣绝美出尘,如九天仙女。 八个校尉看的一怔。 这就是南王爷的女儿南郡主? “小姐。”南逸吩咐府兵搜身,摸出校尉身份牌。 南璃月看了看,果然是南家军的校尉身份牌,将身份牌放到一侧,“给他们松绑!” 噌! 一声整齐一致的刀响,八个府兵拔过腰间的刀割断校尉的绳子。 “深夜前来,不走正门,你们想做什么?”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八个校尉身上,忽而眉头一皱:“你们中毒?谁给你门下的?” 八个校尉全然一怔:“南郡主,你能看出我们中毒了?” “我这五年一直跟在尊月堂神医身边,多少学了一些本事。你们中毒了,还是一样的毒,谁给你们下的毒?” 南璃月观看几人面向,轻嗅空气之中的味道,判断出这些人种的是同意中毒,且一起中毒,眉目一皱。 这几个人若单独来她这里,她未必能第一时间判断出他们中毒。 可偏偏八个人一起来,身体毒素所沾染的一些药味汇聚在一起,就叫她第一时间判断出来这些人中了毒。 一个军营里,八个校尉都中了毒,要知道这些校尉掌管的是十几万南家军。 “南战痕给你们下的毒,他用毒控制你们不得背叛?”南璃月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南战痕的操作这么骚! 一个校尉聪明立刻询问道:“南郡主既然能发现我们中毒了,那能不能帮我们解毒?” “你们中的毒是奇毒的一种,解毒需要口服,药浴,包括针灸,我可以帮你们解毒,只是……”她凭什么要给一群忠心南战痕的人解毒? 南璃月一双好看的凤眸清冷淡漠:“你们中毒不久,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两个月前才服下的毒药。” “南郡主,请您帮我们解毒!” 说着一个校尉朝着南璃月跪了下去:“我愿意尊您为将军,从此以后听从您的调遣,绝不背叛!” 剩余的人站着,颇为有些犹豫。 南璃月也不着急,对着那人微微抬手:“解毒的事情不急,你们才服用两个月,并不影响你们的身体。” “南郡主我们每个月都有服用解药,如何还会伤到身体?”一个校尉不解问道。 南璃月好笑的看了一眼问话的人:“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们服用的还是奇毒,但凡能解奇毒的解药,一必然是天山雪莲等一类奇物,要么便是以毒攻毒,不输给奇毒的剧毒,你觉得你们这么多人中毒,又每个月要服用解药,有多少天山雪莲,百年人参灵芝一类给你们解毒?” 八个校尉纷纷神色一震,其中有几个面带狐疑,并不相信南璃月。 南璃月冷冷一笑:“你们服用解药的前一天,找一只老鼠,喂给那小老鼠喝一喝你们的血,你们会知道你们的毒,到底是怎样一种毒!”南璃月淡淡的看着中毒的八个人,心思一动。 两个月前,那不就是自己没有死,消息从运价出现的时候。 南战痕为了防止南家军会选择她这个南王府嫡系血脉,居然南家军的校尉暗中下毒,真的太令人惊讶了。 不过,这奇毒,南战痕从何而来? “不说毒的事情,你们今夜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南璃月淡淡问道。 八个人因为中毒的事情心中情绪起起伏伏,原本想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了多少想做的想法,淡淡道:“我们想请求郡主开恩,让我们去天牢看一看郑将军!其实郑将军是一个好将军,他打仗所赏赐的良田黄金都变卖后分给了死去士兵的家属还有受伤的士兵。” “哦?”南璃月吃惊了一下。 “郑将军都是悄悄做的这些事情,担心南将军会多想,所以大家都一致缄默。所以郑将军家里,靠的是郑夫人的嫁妆生活。”一个校尉说道。 “这是我的令牌,你们拿着可以去天牢。”南璃月取出一个可有南王府的郡主金令与几个校尉的身份牌放在一起,“没有事情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南郡主。”八个校尉心情复杂的说道。 南璃月对着他们微微颔首,吩咐南逸送他们离开,自己则回了房间。 八个校尉浑浑噩噩的离开南王府,目光最后落在了南郡主的郡主金令上,一个个神情复杂:“你们说,南郡主的话能信吗?” “南郡主对我们的态度很平和,我从不曾在南将军很伤感觉到,而且南王府的府兵看到南郡主这般对他们的态度,没有半分讶异亦或者生气,可见南王在的时候应该也是这般对待南家军。” “下毒控制手下的将领士兵,这种事情,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们说南郡主能帮我们解毒,是真的假的?” “南郡主说我们中的是奇毒,没有那么容易解,是真的吗?我们服解药的前一天时,老鼠喝了我们的血会如何?死吗?” “……” 几个人沉默了一瞬,最后为首的一个说道:“明日先去见过郑将军再说,我们到时候多准备一些肉干吃的,在准备一些药丸。” 南王府之中,南璃月眺望着天边的冷月,眉目微微沉了下来。 奇毒。 两个月前,南战痕知道她还活着,就准备了毒,控制了南家军,以南战痕的性子,必然是担心她回来掌控南家军才下毒。 可他怎么就能确定,这个毒一定能帮助他掌控南家军而不是被人利用? 所以给南战痕毒的人,一定是南战痕十分信任的人。 说起来,她似乎只专注报仇,要魏相死,却忘记了问魏相当年下在她爹体内的毒,又是什么毒? 当年她爹的尸体说是被踩踏成肉泥,唯有一颗头颅被悬挂在敌军的旗杆之上,后面更是被人一把火烧了她爹的头颅,导致如今连尸骨都找不到。 看着腰间的钥匙,南璃月心思一动。 本想着等收服南家军在去探一探魏府的情况,现在看来他需要走一遭,看看魏相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爹的死,只怕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南璃月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将长发绑起来全程一个丸子,借着夜色遮掩,蒙着脸悄悄离开南王府。 夜里,京城有巡逻卫夜巡。 南璃月为了避免被发现,一路走的低调小心,刚跳上一座屋顶,横侧里也跳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装扮的黑影。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鸡犬不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眼神对视,南璃月双眸平静,藏在袖子里的银针却蓄势待发。 “你也是来迎接主上?别看了,赶紧下来。”黑衣人判断出南璃月眼中没有杀意,判断出应该是自己人,对着南璃月丢下一句,自己跳下了院子。 南璃月不做多想,跟着轻盈跳下,跟在这黑衣人身后,一路穿过就去衡量来到一处演武场。 只见演武场上跪满了同样穿着黑色劲装,丸子头的黑衣人。 她这是误打误撞进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继而被当成了自己人? 刚找了一个地方半跪下去,就看到远处一个穿着明黄色镶嵌,白衣打底锦服的男子,被一个谄媚的中年男子簇拥着走过来。 南璃月悄悄打量这个人,发现这个人眉目间居然有七分像夜无寒。 “主上,如今西浅国保留了身份,没有被发现的人就这么多了,今日全在这里!”中年男子谄媚无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黄衣男子看了看跪在演武场,不过百的黑衣人,周身萦绕着一股冷意。 砰! 南璃月看到在明黄男子身边谄媚的中年男子被一脚踹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侧的墙上,一夕间听到对方身体骨骼咔擦咔擦断裂的声音。 好狠! 一言不合就要了别人的命! 南璃月能感觉到身边的黑衣人都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你们所有人,现在跟我走。” 明黄男子杀了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身令人害怕的诡谲危险气息猛地消失,看向地上的黑衣人,丢下一句,脚下一点落在屋顶。 黑衣人们一个跟上。 南璃月趁着空档发现黑衣人人数却是不过百。 夜色里,差不多有九十人的队伍,有些浩浩荡荡的落在屋顶,速度极快的跟在前面明黄的身影后面。 轻功不错。 南璃月看着前面那速度极快的明黄影子,微微蹙眉。 什么时候西浅国又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这个人与夜无寒长得有七分相似,与夜无寒是什么关系,莫不是也是夜家的人? 想到夜无寒,南璃月骤然发现,这套路前往的方向正好是夜府的方向,随后他们这一行人果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夜府外。 “杀!鸡犬不留!” 明黄公子的声音以传音的方式响在南璃月的耳边,那声音低沉至极,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犹如一尾骇人的毒蛇在发出嘶嘶吐蛇信子的声音。 无人应声,所有黑衣人翻身入内。 南璃月混迹在其中,仗着地形熟悉,周围混乱,施展轻功去找儿子。 是的。 星儿今日正好在夜府休息。 “谁?” “是我!” 南璃月翻窗进入夜无寒房间的那一刻,穿着一身睡衣的夜无寒一把掐住南璃月的延后,而南里也的银针也抵在对方死穴。 “南璃月?” 微微吃惊,夜无寒认出来人,松开手。 南璃月也拿回了抵在对方死穴的银针,看着这个人动作间敞开的睡袍,眼神忍不住多看了一两眼。 怎么就穿着睡袍? 要是没有穿,她就能看到她的后背了! “南郡主,好看吗?” 清冷的声音透着揶揄,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夜无寒慢条斯理将睡袍的细带给系上,视线落在南璃月一身黑衣打扮上。 南璃月懒得跟夜无寒贫嘴,“我本想去夜谈一下别的地方,路上被人当成别人抓了壮丁,对方长得跟你有七分相似,此刻带了不到百来名高手要屠夜府。” 夜无寒一听,阖黑的丹凤眼眸光一沉。 “看来你认识对方,话不说,我这个样子很危险,有衣服给我换没?”南璃月可不想卷入两个夜姓之人的争斗之中。 可偏偏她被抓了壮丁,另外一个姓夜的可没有夜无寒这般,不杀无辜之人。 走到夜无寒的衣柜翻了翻,发现一水儿男装,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抱了一件男装,脱下自己的黑色劲装,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子。 衣服有些大。 南璃月翻出自己用来缝补伤口的针线,一边缝起来,一边对着夜无寒道:“让人把星儿带过来,那个人说了鸡犬不留!” 窗外月色明亮狡黠,夜色之下,万籁俱静。 仔细听,虫鸣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诉说着府上正在无声无息席卷的风云。 “夜无寒,府上……” 蓝金玉察觉到府上的不对劲,找到夜无寒,正要说情况,看到夜无寒身边的南璃月,震惊道:“南璃月,你怎么在这里,还一身夜无寒的衣服?” “你自己问他。”南璃月懒得管夜无寒与自家兄弟的事情,缝好了衣服以后,把南沐星抱到床上,自己则守在床边。 夜府现在外面被包围,想出去说不得会引来旁人厮杀,还是不变应万变。 “主子,府上闯入多名黑衣人,现已经全部诛杀!”玄决解决完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府上人说所有人都解决,立刻前来回禀。 夜无寒没有回应,阖黑的丹凤眼淡淡扫过南璃月。 “南郡主?”玄决震惊看向出现在房间的南璃月,然后看着对方一身主子的衣服,抿着唇无声的吸着气。 随后意识到失职:“请主子责罚!” 忽然来了不少黑衣人,府上一下子乱了下来,居然被人钻了空子,如今还好是南郡主,若换了别人。 玄决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门外还站着一个与你家主子有七分相似的男子,你们不打算将人请进来?”南璃月看向解决了黑衣人,不打算理会那明黄公子的几人,半眯了下眼睛。 “你对他很好奇?” 夜无寒朝着玄决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去安排,转身看向南璃月,阖黑的丹凤眼某种藏着一抹流光。 “是挺好奇的,他长得很特别!” 南璃月知道夜无寒腹黑聪明,在她面前倘若想要掩饰,反倒是破绽,所以并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好奇,继而丢出一个令对方迷惑的点。 “她长得跟你有七分像,但是那张脸我看着有些怪!”南璃月回忆着那个人的容貌,好看的秀美微微蹙起来。 蓝金玉不解:“夜无枭是夜无寒的弟弟,长得有七分像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蓝金玉,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的脸在你看来有什么问题?” 声音清清冷冷,夜无寒淡淡问道,阖黑的丹凤眼之中掠过一抹奇色。 “我只是远远看着对方,没有细看,没有什么证据说明那张脸有什么,但是我看那张脸的时候,感觉好不对劲。”南璃月不想暴露自己医者的身份,自然不能那沈伟医者的感觉来说事。 再加上她未曾近距离看对方。 说着,南璃月忽然眸光一动,她为什么要告诉夜无寒这些事情:“我也就随便说说,你们随便听听!” “近几日,你的府上不大安全,星儿我先带走了。”南璃月取过一件狐裘抱住南沐星,抱着南沐星对着几人点点头,脚下一点踏入夜色。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 “夜无寒,你说南璃月的话是什么意思?夜无枭那张脸有问题,他的脸能有什么问题?”蓝金玉满是不解。 夜无枭是夜无寒的弟弟,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都是夜家血脉,兄弟俩集成父亲的长相,极为相似不很应该吗? “有没有问题,你去试探试探不就知道!” 声音淡淡,听不出对此事的在意,夜无寒淡淡垂下眸光,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浅浅上扬,勾起一抹如罂粟一般危险却惑乱人心的弧度。 夜府大厅。 蓝金玉去见了夜无枭,看着夜无枭那张与夜无枭七分相似的脸,笑了笑:“无枭,你如今长得与夜无寒越发相似了,知道的道你们是兄弟,不知道还以为以为你这张脸是假的,不然怎么与夜无寒越来越像!” 明黄公子夜无枭神色忽然一紧:“浑说什么呢!” “随口说说,怎么你好像还生气了,你以前从来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生气的!不说这个,你怎么来西浅国了?”蓝金玉看着夜无枭,一双璀璨的星眸落在夜无枭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不放过一个细节。 他做这动作做的大大咧咧,好不掩藏。 夜无枭被他的动作看的一怒,眉目沉了沉:“这不是兰儿被接来西浅国,我不放心,所以跟着过来!不过,我的脸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你很在意好奇的样子,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说完,夜无枭摸了摸自己的脸。 但看他的举动,脸颊凹陷弹起,跟正常的脸颊没有任何区别。 蓝金玉盯了半天,说实话也不曾看出任何特别来,索性懒得看:“没有,这不是猛地看到你,还以为看到低配版夜无寒了!” 低配版? 夜无枭听到这三个字,眼神一冷,黑眸之中风云汇聚。 “我就是我,不是夜无寒,你不要搞错了!”夜无寒眼神阴冷的看向蓝金玉,一双眼睛眯了眯如同毒蛇一样盯着蓝金玉,似乎在盘算如何一口毒死蓝金玉。 蓝金玉大大咧咧一笑:“哎呀,我就随便说说,你还怎么生气了?对了,你如今要住在夜府,还是自己找地方住?若是住,我帮你安排住处!” 第一百二十章 如一尾毒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说话间,蓝金玉一直凝视着夜无枭的脸颊,那双清澈的星眸中藏不住的好奇探究,乃至跃跃欲试。 夜无枭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蓝金玉眼里的情绪。 “我的脸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认真看?”夜无枭端着茶,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流转着阴沉冷酷的光芒,看向蓝金玉的时候,半眯了眯,一派危险。 蓝金玉淡淡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你与夜无寒也太像了,虽然你们是同一个爹,但是你们的娘到底不同,容貌上不应该这般相似,所以多看两眼。” “呵!也就你整天关注这些有的没的。”夜无枭口中这么说着,抬手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不必给我安排位置,我有别的地方居住,今夜前来,不过是告诉大哥一声,我亦在西浅国,若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尽管来找我!” “行。那我就不多陪你了,这府上今夜也是热闹,不知道哪里来一群黑衣人送死,这不还得解决尸体,也不知道那个傻逼,明明派人过来,一点用也没有,却偏偏要恶心恶心人,白白牺牲手下!”蓝金玉皮皮的笑着,暗中讽刺夜无枭。 夜无枭深深看了一眼蓝金玉。 这时,正厅前的大路走过来两个人,蓝金玉看着这二人,瞳孔缩了缩。 嬴玉姬,上官弦。 “夜少,马车与别院已经准备好了!” “好。” 夜无枭的目光淡淡掠过二人,眼中蔓延的阴沉之色,就仿佛经年不化的墨色,即使看自己人也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夜无枭起身,蓝金玉目送夜无枭离开。 等人一离开,他迅速转身前往夜无寒的书房。 “夜无寒,嬴玉姬与上官弦如今跟在夜无枭的身边,你说他们嬴家与上官家是什么意思?你还在努力找人医治上官柔,可上官家却选择了夜无枭。”蓝金玉咋舌,觉得如今凰城的情况只怕风云诡谲。 凰城之中,夜家独尊,其他家族见了夜家也要俯首。 历来,夜家一代只有一个男丁,可偏偏这一代,夜家有两个男丁,一个是夜无寒,一个是夜无枭。 这两个人一个长子,一个占了嫡子。 夜无寒从前并不是想要争权的人,可他不争他就得死,不管是曾经被人遮住龙纹图腾,还是如今的邪气蛊毒。 没有得到夜无寒的回应,蓝金玉也不生气。 这在他们之间太过正常了。 他继续说道:“我刚才试探了一下,我发现夜无枭的脸,只怕当真有什么问题!” 夜无寒翻动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动作顿了顿,想到那个穿着自己衣服抱着女儿出门的南璃月,阖黑俊美的丹凤眸里,眸光微微垂落。 “你回南王府,往后不必留在夜府!” 不着痕迹继续翻动手中的资料,夜无寒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仿佛单纯随意一说。 蓝金玉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我很好奇,夜无枭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兄弟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多了,可也没有兄弟俩相似犹如双胞胎的呢!” 夜无寒抬手挥了挥,示意蓝金玉可以走了。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幅冷冰冰的模样,才能被彻底打破,拥有喜怒哀乐。”蓝金玉看了一眼整个人俊美无双,却方法如犹如九天之上仙人,没有一丝一毫人气,似对着人间不留恋满身既然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疼。 有谁能想到,原来这个仙人一样的俊美男人,曾经还年幼的时候,并非这个模样,也对这个世间充满了期待? …… 南王府。 南璃月回来的时候,红菱站在院子之中静静等待,看到南璃月回来,立刻迎接上去。 “红菱,凰城之中又来了几个人,我担心星儿,从今往后,你跟在星儿的身边。”南璃月把儿子放到床边,替他盖好被子。 红菱领命:“是,主子。” “好了,今夜你也劳累了,先去休息。”南璃月温柔看向红菱,看着她带着面具的半张脸,叹了一口气。 红菱想不起曾经的记忆,如今脸如此,反倒是保护。 看着红菱离开,南璃月看了看怀中的儿子,躺在了儿子的身边,将儿子揽入怀中,闭上眼睛,却是了无睡意。 今天撞到黑衣人的行动虽然是一场意外,但是那个明黄锦服的男子,若没有猜错,对方应该也是夜家的人。 而身为夜家的人,那么那个人也很有可能是星儿的爹。 可那个男人满身的阴沉森然,顶着那样一张神仙一样的俊美容颜,单纯只是站着都这挡不住那满身的阴沉森然。 整个人看到的一瞬间,就仿佛看到一尾吐着信子的毒蛇,露出两侧的毒牙,不停滴答滴答着毒液。 如果说夜无寒给人的感觉是危险,不能招惹。 那么那个明黄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毒,靠近就会被疯咬一口,没有一丁点商量。 不比较的时候,感觉不明显。 把夜无寒与这个人比较,夜无寒虽然危险,但是危险之中你仍旧能感觉到一种君子的风雅,倒是这个男子……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星儿的爹,若是的话…… 南璃月觉得对方是星儿的爹,简直要比星儿的爹是夜无寒还要棘手。 正在评断夜无枭的南璃月并不知道,无枭别院之中,夜无枭也正在听着她的资料,忍不住兴味的挑了挑邪气的眉峰。 “有一个女子穿着夜无寒的衣服,抱着一个孩子离开了夜府?”夜无枭的语气兴味而邪气,听在耳中叫人只感觉到其中的危险,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声音其实也挺好听。 嬴玉姬俯首道:“是。” “有意思,可有跟踪那个女人查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夜无枭很显然被调动起了全部的兴趣。 嬴玉姬低头:“对方速度很快,且反侦察意识很高,未曾跟踪便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夜无枭闻言,脸上的笑容消失,周身一股阴冷气息如同一尾蛇缭绕在身上,然后冲着你吐着蛇信子,缓慢往你身上爬。 那种更加无形的森然,叫嬴玉姬浑身一抖,都在了地上。 “怨不得夜无寒不喜欢你!”夜无枭冷冷讽刺,全然不管嬴玉姬听到这话之后,惨白的脸色,以及 那目中一瞬而过,也不知道是对谁而过的森然。 …… 翌日一早。 南家军的几个校尉就拿着南璃月的郡主令,前往天牢,本以为这郡主令可能会没有用,没有想到天牢的狱卒看到郡主令,躬身一礼,居然放了他们进去。 “郑将军。” 因为八个人一起来,太过显眼,众人就推举了两个人,这让两个人一个叫陈星,一个叫赵晨。 “陈星,赵晨,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南将军让你们来的?”郑夺看到陈星与赵晨一阵惊讶,继而是一喜。 天牢重地,旁人没有手令是根本无法进来。 陈星与赵晨进来,那很显然就是拿着手令进来,而这个时候,能帮他的自然就只有南将军了。 陈星与赵晨对视一眼,将提来的衣物与食物放下:“郑将军,我们是拿着南郡主的手令进来的。” 郑夺抱着冬衣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粗眉,“怎么回事?” “我们去找了南将军,可南将军叫我们去求南郡主,我们就夜闯了南王府,然后被抓了!”陈星也不隐瞒说道。 他们也本以为帮着他们的会是南将军,但结果却是南璃月。 “南王府的府兵如今是当年的南家玄甲军,他们说当年南王爷想要将南家军交给南郡主,但是南将军贪图南家的一切,才有了后面的算计,南将军是真的杀了南王爷,不是什么迫不得已,而是图谋已久,大理寺的审问,也不过是皇上担心南将军造反,安排的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假扮南家军!” 陈星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可他见过了南璃月。 他把南璃月与南战痕对比以后发现,南将军算不得光明磊落。 郑夺神色变幻,想要呵斥,却又呵斥不出口。 “南郡主看到我们,一眼就看到了我们中了毒,不仅如此,还说我们中的是奇毒,所服的解药也是毒,还说我们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在服解药之前,将自己的血喂给老鼠试一试。另外,南郡主可以帮我们解毒。” 陈星知道他们时间不多,能说的全部都一股脑全说出来。 他们这些校尉中毒,郑夺的身上也不可能不中毒。 “你们今天来见我,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郑夺看着两个校尉严肃沉沉的模样,坐在了牢房之中的木床上,眉目幽深。 陈星与赵晨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星继续道:“这不仅仅是我们的意思,也是其他校尉的意思。自古以来,大将军掌兵,有那个是利用毒的,南将军太过!” “不管怎么说南郡主才是南家军的嫡系继承人,虽然说南郡主当年打开了城门,但是如果南王爷不死,哪里会有之后的事情?”赵晨附和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恭请南郡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郑夺沉默。 陈星继续说道:“当年的南郡主也是一个刚及笄的女孩子,那个年纪被娇宠着的女孩懂什么?还不是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南王那样的英雄都死在那般憋屈,当时一个小姑娘,还不是被人一哄一吓的事,具体打开城门到底背后藏着谁的手笔,如今谁又能知道?” 南王爷那样一个英雄,被魏相下了毒,被亲手养大的孩子背后斩杀。 南郡主一个女孩子…… 有些事情心偏到极致的时候,不会看到,可当心不被遮挡住,渐渐清明的时候,也将会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郑夺长长沉默。 “将军,我等知道你是南将军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自然只愿意忠心南将军,可是南将军若真心信任你,又岂会给你下毒?是药三分毒,如今我等还年轻倒也不显,可您觉得开了这个以毒控制的先例,南将军往后还会当真放手,不在以毒控制我们?”赵晨深深看着郑夺,知道郑夺心中的挣扎。 可不管是为了郑夺自己,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被能任由南将军用毒操控他。 “吱吱!” 忽然一只老鼠爬了出来。 赵晨想到了南璃月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摔碎碟子,用瓷片滑坡自己的手,抓起老鼠,将鲜血滴入老鼠的口中。 鲜血滴滴滴的落入老鼠大张的口中,老鼠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最后挣扎缓慢,再到最后蹬了蹬腿,再没有了动静。 郑夺与陈星看着这一幕,陈星没有控制住倒吸了一口气。 “你们应该看到了,我只是就这老鼠的颈子,手中并没有多少用力,根本不可能杀死老鼠!”赵晨看看手中的老鼠,看向郑夺与陈星。 二人自然也看带出来,否则陈星就不会那样惊讶。 “说起来,南王那样的英雄,普通的毒,怎么可能能毒到南王,想必南王爷中的是奇毒,大理寺审问的时候,似乎未曾询问过那毒的来源。南郡主说过,我们中的是奇毒,这种奇毒想要解,要命是天山雪莲等一类珍贵药物,要么就是同等的毒,以毒攻毒。”陈星吸着气,一个大男人也上过战场杀过人,这一刻身子颤抖了起来。 “郑将军,南将军不能信任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其他兄弟。虽说南郡主也不是那样叫人信赖,但我们可以先观察她。”陈星害怕之后,也不敢提出任何与南战痕一刀两断的提议。 郑夺看着两个部下,低头看向那老鼠沉默了。 “你们时间到了,天牢重地,不能久留。”天牢的狱卒催促道。 陈星与赵晨站起来,赵晨连忙塞给那狱卒一两银子:“麻烦在通融通融,我们马上就离开!” 狱卒又给了三人单独的空间。 “将军,没有时间了!”赵晨催促。 陈星也跟着催促:“将军,你希望兄弟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去死在了这不知名的奇毒上吗?是要三分毒,连血液都如此厉害,兄弟们往后可要怎么娶妻成家儿孙满堂?” “我知道了,只是南将军那边……”郑夺最终妥协。 赵晨说道:“郑将军放心,南将军处,我们自然也要尊敬,我们体内的毒,还没有解!” 郑夺点点头,双肩耷拉下来。 等陈星与赵晨离开,郑夺立刻喊来狱卒,表示自己知错了,请求皇上与南郡主开恩,他愿意辅佐南郡主掌管南家军。 很快,郑夺被宣入了宫中,再之后无罪释放。 郑夺一离开天牢,看到自己的母亲琴儿一脸憔悴虚弱,心中一疼,送了家人回到副将军府,他又去了一趟南府,最后前往军营,带着一众校尉跪在南王府门前,恭请南郡主这个南家军主帅视察军营。 南王府。 南璃月听到这般动静,眉目淡淡,不喜也不悲。 也不用人伺候,一个人走出南王府,看到跪在南王府门口的郑夺,还有一众校尉,她缓步走过去,扶起郑夺。 “郑将军,一众校尉不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郑夺抬头看向南璃月,只见南璃月一身天蚕丝白衣,绝美无双,清冷彷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带着不染尘埃的风华,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自己走过来,似乎从岁月之中走出来,周身满是高贵无双的气韵。 这就是南王府的嫡系,南王爷的女儿? 这般的令人自惭形秽的高贵,那种令人不由自主俯首的清冷气场,便是在皇宫之中跪在皇上面前也不曾感觉到的。 这,真的是那个打开城门,造就京城尸山血海的女子? …… 南家军造成的热闹,引得周围百姓们纷纷围观,要知道这种副将军引路,八代校尉抬轿恭迎谁去视察的举动,可是前所未有过。 郑夺此举有自己的意思。 一是讨好南璃月,好叫南璃月帮助兄弟们解毒,二就是南战痕的意思,毕竟南战痕虽然被贬为庶民,但他仍旧很了解凌非墨。 知道凌非墨,绝对不容许有人的名声威望超越过自己。 连自己都没有过的待遇,可偏偏南璃月有了,凌非墨的心中只怕会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到时候等疙瘩多了,在推波助澜,就不信凌非墨不延误了南璃月。 南战痕被贬为庶人已经看清楚,南璃月此番回京,就是为了复仇而归,她迟早要与凌非墨对上,到时候就是他的天下。 他现在需要蛰伏,静静等待,然后借南璃月的手除掉凌非墨。 人群之中,南战痕也看着这一幕,他的视线阴鹫的落在轿子上,眼神如同淬了毒,却没有发现她身边摸着肚子的岑柔,温柔看着她的眼神,也淬了毒。 南家军军营。 南璃月自轿子上下来走入了南家军的军营,郑夺在前面领路,途径过点兵台,南璃月的目光在点兵台转了转。 郑夺看到南璃月的举动,憨厚笑着:“南郡主请,军营之中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专门为南郡主引荐个军营的校尉。” 南璃月微微颔首,并不戳穿郑夺的心思。 眼下的郑夺还没有彻底选择自己,当然不会任何事情都为她着想,尽善尽美。 忽然,一个小兵迅速跑了过来。 南璃月看了一眼对方的装扮,穿着与军营之中有些不一样,应该是郑夺家中的府中心腹。 郑夺看到来人,微微愣了一下,“郡主请稍等。” 说完,郑夺几步走了过去。 这个亲兵是他的心腹,也算是南战痕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睛,他们每个月的解药,全部都是由这个人去领,而今天就是领解药的日子。 “郑将军不好了,南将军在街上遭遇到暗杀,为了保护夫人,中了毒,而夫人也流产了。派去的大夫说,夫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上南将军的刀有奇毒,虽然毒被控制住了,但是南将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小兵别看是个眼睛,似得了南战痕的信任。 但实际上,小兵自己也被毒药控制,这会儿南战痕昏迷,公主夫人又什么都不知道,若没有解药,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他们可要怎么活下去? “郑将军,你有所不知,南将军给我们服用的毒药,不是普通的毒,而是奇毒,要是没有解药,我们一定会死的!”小兵欲哭无泪道、 郑夺早就知道他们所服用的毒牙是奇毒,可是听到小兵说出来,却还是眉头一皱,心绪难平。 …… “南郡主,军营外有一个叫红菱的女子,一脸着急求见!”另外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大声禀告。 南璃月脸色立刻一变:“接风洗尘就算了,郑将军,我还有一些事情,明日在拉视察军营!” 说着,南璃月着急的朝着均应为走去。 红菱,她昨日才叫她跟在星儿身边,可红菱就焦急前来寻找自己,必然是星儿出事了。 心中担忧不止,南璃月脚下不知不觉踩着轻身功法。 郑夺因为毒药的事情,想要留住南璃月,却发现对方速度很快,自己一个军中将军居然没有追到对方。 他看着南璃月的背影,一脸震惊。 南郡主居然会武功? 能看出人中毒,如今还会武功,南郡主消失的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营外,南璃月看到红菱,立刻问道:“星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星儿被一个长得有七分相似夜公子的人带走,我去夜府想要找夜公子,但夜公子与玄决都不在。”红菱说着,一个没有忍住一口鲜血自唇边溢出。 南璃月轻轻嗅了嗅,鲜血味道之中,还夹杂着一种别的味道,她立刻去看红菱的右臂,发现她手臂的肉被一道切下。 “是一尾巴掌大小的红蛇,剧毒无比,我服了你给我的解毒丹,但伤口处血肉仍旧是黑的,且还蔓延,我只能拿到切掉中毒的地方。”红菱禀告道。 郑夺后面追来,只能看到南璃月与红菱离开的背影。 “嘶,好俊的轻功。” 紧跟着郑夺的赵晨与陈星对视一眼,看着那远去他们根本追不上的背影,一阵唏嘘:“南郡主居然有如此俊的轻功,只怕武功也不低。”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意思的女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现在是管南郡主武功的时候吗?你们知不知道,南将军遇刺中毒昏迷不醒,已经无法给我们提供解药,我们要想不被折磨死,现在只能求南郡主帮我们解毒,你们懂不懂?”郑夺攥紧了拳头,脸色惨白一片。 他们中毒之后,又都不是蠢货,自然是有体会毒发的感觉,那种蚀骨之痛,可是能叫人恨不能自己结果了自己。 “这……” “难道是南郡主……” “郑将军,我是曾经的南王亲兵南逸,这是我家小姐自尊月堂神医处,专门请神医配置的可解百毒的解毒丹,你们服下以后,体内的奇毒就可解除,只是还请不要在以任何原因继续服毒。如今你们能解毒是因为你们中毒尚浅,倘若在中毒超过半年,毒便无解,你们纵然能活,也将成为全身是剧毒的毒人,小姐让你们好自珍重!”南逸因为要去尊月堂取配置的解毒丹,所以慢了片刻。 来到军营门口,看到郑夺,干脆将解药直接交给郑夺。 没有看到南璃月,眉头轻轻皱了皱:“我家小姐呢?” 郑夺等人微微有些愣住。 他们前一刻,还在怀疑南战痕的昏迷与南璃月有关系,可下一刻,南璃月就直接给了他们解药,甚至半点也不想着那这个毒药要求他们做什么? “南郡主的一个婢女叫红菱的姑娘找来,似乎有什么急事,南郡主便与她一起匆匆离去。”看郑夺没有反应过来,赵晨回答道。 南逸眉头微微一皱。 小姐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掌握了南家军,彻底收服南家军这些人的心,但眼下这样的时候,小姐居然丢下南家军的这些人离开,有什么事情比小姐眼下要做的事情还要着急重要? 忽而,南逸想到一人,严肃冷沉的脸,满是嫌弃。 “多谢告知,在下告辞。”南逸拱手一礼,神情沉沉转身离开。 南逸离开,郑夺与身边的二人看着解毒丹,一个个不知道该复现怎样的情绪。 赵晨一脸复杂:“我以为南将军中毒昏迷是南郡主所为,为的就是用毒药控制我们!” “我那一瞬间,也如此以为!”陈星附和道。 郑夺没有发表评论,只是看着手中的解毒丹:“去,将军中的毛大夫叫过来!” …… 无枭别院。 南璃月闪身闯入,刚落在无枭别院的正厅,一道红色流光就朝着她射了过来。 她抬手抓住,那红色的流光一口咬在她的虎口。 虎口立刻立刻一黑,黑色毒素开始蔓延,南璃月仿佛没有看到,也仿佛被咬一口疼也不疼,眼神冰冷的看着手中的红色手掌长的小蛇。 用力一捏,将红色的蛇以蛮力捏成血肉模糊。 “嘶!” 红色的小蛇尖锐的凄惨的喊出声。 放出红色小蛇的人呕出一口鲜血,愤怒的看向南璃月,只见南璃月慢条斯理翻转着手腕,把蛇血留在伤口处,然后抬手舔了舔伤口,也连带舔了舔伤口上的蛇血。 南璃月如今对于蛊毒之术,不那么精湛,在于不会养蛊,且对于稀奇古怪的蛊不接触也研究不透彻而已。 但蛊毒蛊毒,蛊与毒不分家。 南璃月毒术自认第二,无人能认第一,蛊纵然如今不精通,也奈何不了她,更何况这种明晃晃如同靶子一样的蛇蛊。 对付别人还行,这种蛊对付南璃月,可就不够看了。 正厅里,夜无枭坐在你主位上,看着南璃月绝美的容颜,忍不住轻轻屏住呼吸,微微愣住。 “娘亲!” 南沐星连忙跳下夜无枭的怀抱,顾不得不能叫南璃月娘亲,委屈的朝着南璃月扑了过去。 南璃月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轻柔的安抚,然后才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擦拭掉右手上的血迹。 “不知道我女儿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阁下要如此吓唬欺负一个孩子?”南璃月丢开染血的手帕,将手放在儿子的头顶,安抚被吓到的儿子,心中却满是狂怒。 他儿子连皇宫都敢闯,天不怕地不怕的。 眼前的人,居然胆敢吓唬。 “夜少,这女人毁了我的赤练蛊。”吐了一口血,承受着蛊虫反噬的嬴玉姬恨恨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瞥了一眼嬴玉姬,走到一侧的位置坐下:“夜少,我这人护短不讲道理,阁下欺负我女儿,是不是应该给我女儿道个歉?” “娘亲,他脱我衣服1”南沐星委屈的告状。 他先前跟红菱姨姨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面前这个人,还以为是师父,高高兴兴的冲上去,然后发现认错人了。 可这人与师父长得那么相似,他想着师父那么好,是师父的弟弟也应该会很好,哪里想到要自己跟他走,他不去,还打伤红菱姨姨。 等把自己带到这里,又不住的逼问她是不是师父的孩子,还扒拉他的衣服,要是娘亲在晚一点,就扒拉到他裤子了。 “南郡主说笑了,我只是逗一逗我大哥的徒弟罢了!毕竟,我那大哥冷冰冰的性子,可就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人上心过,我这个做弟弟的好奇吗,这就吓到孩子了,是叔叔的错,叔叔给你道歉!”夜无枭淡淡的看着南璃月,女人,孩子…… 莫不是? 心中猛地想起一些事情,不过很快夜无枭自己就否定。 夜家的孩子,只会是男孩,且背上生出龙纹图腾,不大可能是女孩儿,另外他也看了那孩子的背部,没有龙纹图腾。 南璃月看着夜无枭那般敷衍的道歉,眼神深了深,眸底深处满是危险的寒意。 “还希望夜少不要有下次了,否则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南璃月眼中飞速掠过一抹邪气,弯腰抱起儿子。 她准备先离开这里,之后多的是机会收拾对方。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星儿的爹爹,就如今这般举动,是也给弄成不是! “南郡主慢走,我六年前来过一次西浅国,但是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楚之下与一女子有了关系,我今日见到南郡主,只觉得南郡主身姿十分熟悉,不知道你我六年前可曾见过!”夜无枭紧紧的看着南璃月绝美的容颜,微微晃神之下,又死死的盯着南璃月的一举一动。 南璃月冷冷看向夜无枭,眼神讽刺而轻蔑:“夜少,你不止脸全烂了,你脑子还有问题!有病的话,千万别讳疾忌医,抽空去看看吧!” 说完。 南璃月冷冷对上夜无枭那双阴鹫如同毒蛇一样的眼睛,抱着儿子起身离开无枭别院。 六年前,与一女子。 夜无枭当真以为她一听别人这么说,就会以为那人是孩子的爹? 试探她? 南璃月走动间,冷蔑的回头看了一眼夜无枭,无声张唇:“别招惹我,我知道你的秘密!” 咔擦! 夜无枭手中的茶杯咔擦一声被他大力捏碎。 “夜少,那个女人太目中无人了,要不要杀了她?”嬴玉姬擦掉红唇边上的血,阴冷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离开的背影。 “杀什么杀?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本少自然要把她变成我的人。”夜无枭手中的杯子在内力之下磨成粉末。 想到那个女人离开前的话。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这一趟西浅国,我当真没有白来!怨不得我那大哥居然能容忍别的女人动自己的东西,这般女人谁见了不被吸引!”夜无枭轻轻甩了甩手,面上浮起俊美却无比邪气的笑容:“上官,通知一下西浅国的皇帝,让他好好派人招待本少!” “是,夜少。” 上官弦恭敬应声,并不多言。 嬴玉姬满脸不忿不平:“夜少,那个女人杀了我的赤练蛊!你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 “你自己无能,被人杀了赤练蛊,我有什么办法?你若有能力杀了她,你就去!我不拦你!”夜无枭的眼睛邪气森然。 南璃月纵然知道了一些东西又如何? 她敢说出来? 嬴玉姬听到夜无枭的话,以为夜无枭同意自己可以出手,眼睛掠过一抹阴狠至极的光芒,抬头看向南璃月离开的方向。 …… 南王府。 南璃月正在检查南沐星的身体,发现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并没有伤痕,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星儿,你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娘亲,刚才那个男人好奇怪啊,明明有一张跟师父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感觉好怪,一点都不向师父那样!” 南沐星摇了摇头,想到今天那个气息可怕令人毛毛的男人,恼怒道:”娘亲,那个人太坏了,他一件星儿就扒拉星儿的衣服,不止如此,他还想扒拉星儿的裤子。” 听到南沐星告状,南璃月好看的凤眸沉了沉。 这个夜无枭,似乎知道很多的东西。 不管是先前的胡乱言语,还是他看到星儿时的扒拉衣服,都在说明对方怀疑星儿的身份,在用这样的办法确定星儿的身份。 当年那个碰过南璃月的姓夜之人是谁? 南璃月不知道,想来那个人也不知道。 所以在那个人的认知里,应该只是五年前碰过一个女人,更甚至连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六年都不曾被人找过,想必对方根本不知道从何找?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更希望是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自然而然,也不可能看到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觉得这个孩子是他的。 夜无枭的种种举动,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星儿真正的爹,可实际推算起来很有可能夜无枭是算计了星儿的爹,知道星儿的爹是谁? 看来以后不得安生了。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今天吓到你了,放心娘迟早给你找回场子!” 是夜,夜色笼罩整个京城。 南王府之中高悬着几处灯火,玄甲府兵巡逻着府邸,井然有序,不留给夜闯之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什么人?” 蓝金玉刚从南王府外闯入,就被府兵拦住,周围,屋顶满是虎视眈眈的府兵,“靠,这才几日不回来,南王府的守卫简直比皇宫还要严密!” 他闯一个皇宫,可还不会如此。 “蓝公子?” 南逸走过来看到包围的人是蓝金玉,挥了挥手让人退下,然后眉眼复杂的看着蓝金玉身边的两个人。 南逸见过南沐星,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却经常见。 大约是因为不怎么待见的缘故,此刻看到夜无寒的容貌,居然觉得南沐星的容貌,有几分对方的影子,像极了这人与南璃月的孩子。 “南管家,嘿嘿,这不是太晚回来,不好让下人再开此门,所以就打算不惊动人的进来,却不想还是惊动了!”蓝金玉唏嘘说道。 南逸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听到蓝金玉这么说,淡淡颔首:“兰公子往后还是走正门的好,再晚门口都会有人!” “那是,那是。没有想到南王府如今的守卫如此严实!”蓝金玉附和着,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府上的守卫。 要知道以前的南王府,他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怕有守夜的护卫,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南王府的护卫一直都是最严实的。”南逸淡淡说道。 蓝金玉却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笑了笑:“南郡主睡了吗?对了,今天小沐星没有被吓到吧?” 今天他们去办事,没有想到就这么个空档,居然叫夜无枭那个嫁祸钻了空子,居然掳走了南沐星。 星儿是夜无寒的徒弟。 夜无枭最记恨讨厌的人就是夜无寒,还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星儿。 “南管家,郡主让他们直接去明珠苑。”一个侍女出来传话,然后引领着蓝金玉,夜无寒,玄决三人来到明珠苑。 “三位请。” 侍女将三人映入暖房门口,挑起暖房的暖帘,恭敬等待。 三人踏入暖房。 “南璃月,听说夜无枭将星儿给带走了,星儿没有是吧?”蓝金玉是个急性子,半点也学不来夜无寒那种万事不动,急切问道。 南璃月淡淡应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说完,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寒,眉目深了深:“我只怕得罪了那位叫夜无枭的公子,不知道夜公子能否允许旁人告诉我一些关于夜家的内部的事情?” 夜家的消息很神秘。 当初南璃月也有心想要探查一下星儿的爹到底是谁,继而防备一二,然而红菱去了凰城去没有打探到夜家内部的任何消息。 夜无寒,夜无枭。 这个两个面子在凰城之中应该响当当,可打探的时候。居然没有敢提及,足见夜家在凰城的地位。 “夜无枭是我的弟弟。” 夜无寒淡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阖黑的丹凤眼神色淡淡:“星儿在哪里?” “睡着了,在里屋。” 南璃月看的出来,夜无寒想要去看星儿,也是离开给蓝金玉诉说关于夜家种种消息的一个空间出来。 她有心想要知道夜家的消息,就不能阻拦夜无寒去看星儿,因为夜无寒在,蓝金玉势必不会有什么说什么? 把眸中深处的眼神死死压在深处,南璃月垂下长长的眉睫,遮挡住目中的光芒,直到夜无寒起身离开。 “说吧!” 南璃月端起面前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压下满腹情绪。 “夜无枭是夜无寒的弟弟,同父异母。”蓝金玉开了个头,“而夜无寒是夜家这一代的血脉之一,系是长子,不过其母不是原配。本来夜家血脉一脉单传,且代代都是儿子,夜无寒是夜家唯一的继承人……” 南璃月轻轻的摸着杯沿,不动声色。 “我听说夜家的继承人,不是靠的什么图纹吗?” “这个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既然夜无寒允许我告诉你,我就从头告诉你,这件事亲更要自夜无寒的父亲逃婚遇到夜无寒的母亲说起,二人很恩爱,但夜无寒父亲的那个未婚妻,并未曾因为夫君逃婚就接触婚约,而是自己进了夜府的大门成了夜府的女主人。”蓝金玉缓缓说道,很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璃月听了一段长辈的恩怨情仇,算是明白夜无寒与夜无枭的身份。 夜无寒的父亲逃婚,可偏偏未婚妻仍旧嫁入了夜府,于是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夫人身份,不管当时如何,反正凰城之中只怕都认这个人。 而夜无寒的母亲,纵然也是夜无寒明媒正娶,但是地位也就尴尬了。 在凰城那样的地方,说是平妻,只怕在他人眼中仍旧是个妾,而夜家的长子身上都有图腾,可夜无寒的身上却没有。 这就叫人怀疑夜无寒母亲的清白,只怕里面的手段,阴暗着呢! “这么说来夜无寒身上没有龙纹图腾?”南璃月心中震惊要命,然而面上却只能平静淡然的询问。 蓝金玉点点头:“嗯。” 没有龙纹图腾,那夜无寒也就不是星儿的爹。 “夜无枭的身上有龙纹图腾?”南璃月再问。 蓝金玉点点头:“有,不过后来一场变故,夜无枭被人整个削去了后背肌肤,还用火烧过,导致后背的龙纹图腾已经看不到了!这也是如今夜家里有两个声音的主要缘故!” 蓝金玉并不知道夜无寒有龙纹图腾。 小时候之所以没有,是被人封住了龙纹图腾,以至于到现在也一直认为夜无寒没有龙纹图腾。 “姓夜,身上可能继承的龙纹图腾还有别人吗?”南璃月询问道,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夜家的龙纹图腾就是身份的象征。 一代只有一个人,而且根据夜家代代相传,且代代单传来看,很有可能夜无寒与夜无枭之中,有一个人不是夜家的血脉。 不然,就是还有一个夜家的血脉,他们两个都不是! “没有了,夜家的血脉很单薄,另外除了夜家的几个人,很少有别的姓夜的,再有也是忠心耿耿,功劳极高,被赐予夜姓的夜家长老,这些人说是夜家的人,但没有夜家的血脉,属于忠仆!” 蓝金玉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样啊!看起来我要对付夜无枭,应该从长计议了!”南璃月似是而非的说道,心中却只感觉到一团凌乱。 星儿是夜家的血脉,这一点龙纹图腾做不了假。 可偏偏现在,这一代符合年龄的人,只有夜无寒与夜无枭,但这两个人现在都没有龙纹图腾。 “哦,对了,我今日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夜无枭在找什么人,好像是他六年前来过西浅国,被人算计与一女子一夜纵情,要知道那个女子。”南璃月眼中藏着暗芒:“他五六年都不找人,如今忽然来找人,是有什么原因吗?” “夜无枭六年前的确来过西浅国,不过夜无寒也来过,说起被算计,夜无寒才被算计的失去了纯洁之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女子……” “什么女子?” 清冷的声音,透着犹如实质的寒意,暖房之中都叫人觉得一冷。 蓝金玉一阵卡壳,话到嘴边生生憋回去,差点把自己给噎死:“什么女子啊,哦,南郡主与我说起,夜无枭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夺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身子的事情!”a 南璃月捧着茶杯,好看的凤眸,眸光清亮绕悬在夜无寒身上。 没看出来。 夜无寒这样的男人,居然也被算计到,还没有了第一次。 “你在什么地方失的身?”南璃月没有想到俊美无双仿佛九天之上仙人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一遭,揶揄问道。 夜无寒缓缓走到桌边坐下,迎着南璃月的眼睛:“南郡主第一次又是在何处失身?” 这就没意思了。 南璃月身体往后仰了仰,“我回答你了,你就会回答我?” “你说呢?” 夜无寒看着一双眼睛灵动明亮,那一瞬间似蓝金玉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眼中一抹浅淡笑意飞速掠过滑至眼尾消失。 南璃月不在多问。 问这个人也不会说。 不过,夜无寒到底是不是星儿的爹? 若是,为何没有龙纹图腾? 若不是,他也在六年前被算计,与一女子发生关系?! 对比了一下夜无枭与夜无寒,南璃月觉得要真的非得从这两人之中选一个做星儿的爹,还是这个从一开始就对星儿更好更温和的夜无寒更好。 明明夜无寒自身也是个清冷寒凉的性子,可偏偏在星儿的面前,他露出了他为数不多的温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昨日冒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反观夜无枭,不顾星儿的意愿,打伤星儿在意的红菱,把星儿抢入别院,一点也不客气的扒拉衣服,完全没有想过星儿是个女孩子,被人扒拉了衣服,心中会如何? 而且一个大男人,居然扒拉了衣服不够,还要扒拉星儿的裤子。 星儿如今不是女孩子还好。 若真的是个女孩子,指不定被吓出什么样的心理阴影! “如果我算计了夜无枭,你们觉得如何?”南璃月目光一转,决定叫报复报复夜无枭,不要以为出身夜家就了不起。 夜无寒淡淡看了一眼南璃月,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被触碰到逆鳞的冰冷沉怒。 “如果你能!” 夜无枭垂下眉睫,眸光落在桌上的清茶,四个字清冷淡淡,却传递一种不会因为夜无枭被算计就插手的讯息。 南璃月也轻轻垂下眉睫,遮挡住目中的光芒。 看来夜无枭与夜无寒兄弟俩的关系并不好,倘若一个出事,另外一个必然不会相救。 忽然,寂静的夜色里传来一曲笛音。 南璃月起先没有注意,不过听了一段后,眉头一皱,“红菱,立刻吩咐下去,叫全府上下所有人戒备!” “哎哎哎,发生什么事情了?”蓝金玉正向说夜无枭是一个多可怕的人,叫南璃月别一时冲动去招惹,否则弄不死,简直就要被折磨疯。 话未曾说出口,就见到南璃月面色变了变。 “小姐。” 南逸迅速赶过来看向南璃月。 “南叔,将解毒丹发下去,让府上的人准备准备开始抓蛇!”南璃月目中一冷,声音幽寒看向笛音之处。 “抓蛇?”蓝金玉错愕了一下,跟着南璃月的目光看过去,“驭蛇曲!” “难为了,大冬天的,居然能找来这么多蛇!”南璃月眼神讽刺的看向吹奏笛音的方向,视线一转看到从屋顶射向她的毒蛇。 还以为多厉害! 原来也不过是毒蛇。 再看其他爬过来的蛇,其中还有不少无毒的,便更加鄙夷。 南王府的府兵一个个全部起来抓蛇,笛音萦绕不断,那些蛇时而凶猛,时而无害软绵,可见吹走驭蛇曲的人,也没有多厉害。 “小姐,府上的麻袋都用尽了,蛇也已经抓完了。”南逸禀告。 南璃月淡淡颔首:“抓完了,那就改抓正主了!” “红菱,你守在星儿身边。”丢下这句话,南璃月脚下一点迅速朝着笛音之处窜过去,吹走笛音的身影。 南璃月落在对方身侧三米处,看着吹奏笛曲的嬴玉姬。 砰—— 嬴玉姬察觉到南璃月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退去,却不知道为何,手脚一阵痉挛,整个人不由自控的从屋顶摔下去。 “我当你多厉害!”南璃月看着痉挛的嬴玉姬,跟着的南逸上前,立刻把嬴玉姬绑起来。 嬴玉姬被抓,驭蛇曲一段。 伏兵门抓的蛇全部都不在动弹。 如今本就是冬日,蛇儿冬眠,被强行唤醒,如今没有了唤醒的笛音,控制不住的继续陷入冬眠。 “南叔。” 南璃月摘下嬴玉姬身上一块写着嬴字的玉佩,摸了摸,眼底翻转过一抹邪气:“你准备这样一个地方……” “好。”南逸立刻应声。 南璃月自腰间摸出一枚药丸,将药丸喂给嬴玉姬。 嬴玉姬无法自控的昏迷过去。 一侧的蓝金玉看的惊讶不止:“南璃月,你给嬴玉姬吃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像嬴家的人,她们从小会服毒,身体留着的是毒血,普通的药物对他们没有用。” “所以,我给为她的不是普通的药。”南璃月让人将嬴玉姬带下去,转头对上那双似乎洞悉了一切的丹凤眼。 她抿了抿红唇。 到底不愿意掺和夜家兄弟之间的纷争,没有打算借夜无寒之手,更没有打算让唯恐天下不乱的蓝金玉插手。 是夜。 夜无寒带着玄决离开,但是蓝金玉却留了下来。 南璃月也不管。 翌日一早,南璃月还在吃早饭,下人来禀告,有人给南王府送礼,做事重装了郡主前来赔罪。 “来人有留下姓名?”南璃月淡淡问。 “来人说自己姓夜,昨日在别远处冲撞了南郡主,特地前来赔罪!”下人说道。 这么快就来了! “你去把人请进来,正厅安排。”南璃月不疾不徐的说道,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里面的液体,在两侧太阳穴,颈边,点了点,之后又给自己的身上弹了一点。 做完这些,南璃月才起身,带着南叔前往正厅。 “南郡主,昨日冒昧,今日在下前来赔礼道歉,还请南郡主手下在下的歉意,原谅在下昨日的冒犯!”夜无枭装模作样的说道。 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周身那种阴鹫如同毒蛇的森冷消失了那么一些,看起来倒的确有几分俊美无双世家公子的味道。 可这也不过是第一感觉而已,但凡与对方相处久一点,对方身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如同毒蛇那冰冷软绵的身体在你周身游走。 当然,这样的感觉,也不是谁都能品味到。 “夜少不必如此。我这个人不是个小气的人。”当年我是个记仇人的,招惹了我,道歉可是要视情况而定。 南璃月坐在主位,淡淡将此事揭过。 “那在下就放心了。昨日到底鲁莽,不如今日我做东,请南郡主在醉仙楼一起吃个饭!”夜无枭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绝美的容颜上,那双总是阴沉的眼睛深处是阴沉的看不见光的黑暗。 南璃月可不想跟夜无枭吃饭。 人与人之间,大约真的有所谓的八字。 她觉得自己与夜无枭八字不合,莫说吃饭,就是单纯这样坐在一处,她就觉得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难受至极。 “夜少是来道歉的,东西我收下了,我今日有别的事情,就不留夜少了!”南璃月眸光淡淡,绝美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谁都看的出来,对夜无枭,她有多敷衍。 夜无枭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端起来,却并不喝的茶杯。 端茶送客。 这个女人…… “南郡主,我家主子……” “上官。” 上官弦刚要说话,就被夜无枭喊住。 夜无枭不情不愿的闭嘴,夜无枭起身:“那改日等南郡主有空,我在来邀请南郡主!” 说着。 夜无枭一副风流无双的拱手,抿着唇,露出一抹邪气谋算的笑容,带着上官弦离开。 南璃月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小姐,这个夜无枭会不会搅了你如今的计划?”南逸有些担心的看着夜无枭离开的背影。 夜。 他也知道这个姓氏代表了什么? “贱人总是成双成对,物以类聚,我不招惹夜无枭,夜无枭也会招惹我!”南璃月胳膊搭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南逸看着面容绝美,神情冷肃的小姐,知道这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姐,她如今心有成算,聪慧果决不输给男儿,便也不添乱,毕竟就是她,也没有办法这么快的挑拨南战痕与魏相之间的同谋,并且逼迫凌非墨舍弃魏相。 “不说了,我去趟军营。”南璃月起身,南逸跟随。 马车幽幽前往军营,军营门口,南璃月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另外一辆马车,那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南郡主。” 把手军营的士兵看到南璃月,不在如同第一次挡住。 南璃月眼尖看到一个小兵悄悄在看到她的马车之后,迅速跑走。 军营大帐。 南璃月踏入的时候,郑将军连带一众校尉都坐在位置。 “南郡主。” 看到南璃月,郑将军与校尉起身相迎。 南璃月点点头,走到主位坐下,这一座,她摸了摸椅子上的温度,尚有余温,看来之前一直都有人坐在这里。 郑将军等一众护卫看到南璃月的举动,心一跳。 南璃月看着一下子紧张起来的郑将军以及诸位校尉,眸光掠过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站在军用打仗门口处的两个甲兵。 甲兵带着头盔,穿着铠甲,侧身而立,看不清楚模样。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她进门时左手边的护卫头的低着的,不仅如此那头盔似乎还有一个往下压了压,令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南战痕? 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 南战痕被刺杀昏迷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却知道那是岑柔与安重侯府做的,以岑柔对南战痕的恨意,南战痕应该会一直昏迷。 毕竟他不是受伤昏迷,而是中毒昏迷。 但现在南战痕醒了。 那个背后给南战痕奇毒,控制南家军,如今有悄悄帮着南战痕解毒的人是谁? 真的很好奇呢! “昨日出了一些事情,没有能视察军营,今日我前来便是想看看大家的情况,西浅国的冬日寒冷,户部似乎卡了南家军的军饷,所以我来看看大家这个冬日里是怎么过的?郑将军,诸位校尉,介不介意我在各个营转一转?” 南璃月既然看穿了是南战痕来了,自然不会在南战痕面前戳穿郑将军他们的事情。 郑将军他们心意松,“南郡主请,今日就由我等,带您巡查整个军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南嫣然怀孕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微微颔首起身,郑将军连带其他校尉也一并起身,一行人走出军营大帐,南璃月眼尾余光瞥到南战痕悄然的离开。 “南战痕找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情?”看到南战痕离开,南璃月走在郑将军身前一点,侧首看向郑夺。 郑夺想到今日南战痕送来的解药:“南战痕担心我等昨日未曾服下解药,巨大发作积累毒素,今日来给我们送解药来了!” “他不知道你们的毒已经解了?”南璃月淡淡问。 郑夺点点头:“那毒药,苦熬一日之后,会有三天缓和期,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才会继续毒发直至死亡。” “南战痕身边有一个制毒的高人,这个高人我如今也未曾发现是谁?为了你们好,该装装该演演,倘若在中毒,只要还有一口气,可来找我!”南璃月淡淡说道,有心想要将这个制毒之人抓起来。 这个人很有可能也是害死她爹的凶手之一。 郑夺也心中有数,毕竟只要是人,谁会想要被毒药所控制,尤其是在经历南战痕出事,他们差点再也得不到毒药的恐惧之下。 不提南战痕了,南璃月的目光就落在了军营之中训练的士兵,这一看眉头轻轻一皱:“明日我让玄甲军的人过来,你安排一下,让他们训练士兵!现在的士兵,一眼就能看出与玄甲兵的区别!” 郑夺未曾见过玄甲兵的模样,对比不来,不过一侧刚踏入南王府就被玄甲军给俘虏的校尉纷纷点头。 “那边麻烦南郡主了。”郑夺轻声道。 “我有一个冻疮膏的方子,涂抹之后能够有效的治疗冻疮,一会儿我将方子交给你,你安排一下!”南璃月看着那些握着长枪,手上冻疮开裂滴血的手。 郑夺的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 军营里的士兵,每年手脚都会被冻的生出冻疮,可南将军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倒是一个他们甚至还都排斥的人,注意到这些,真心去疼惜普通的士兵。 “多谢南郡主。”郑夺认真感谢,语气多了一抹真诚。 南璃月的目光巡视着每一处,看到大家营帐之中的大通铺,眉头再度皱起来。 大冬天,营帐之中也没有一个火炉,闯冷冰冰的,这些士兵都是怎么睡的? “郑将军,我从警在书中看到一种名为火炕的土床,类似一个大大的灶台,一侧塞入柴火,一侧烟囱冒烟,火会把炕面烧的热热的,晚上人睡在上面,可以暖一晚上。我这边分不出心神来研究,你找砖瓦匠人试着盘一盘,若成功了,往后士兵们也能睡的暖觉。”南璃月想到自己关于火炕的认知。 她听过也见过火炕,但是却未曾亲眼目睹如何盘。 不过砖瓦匠人听她这么一说,应该能研究出来。 “火炕?真的能暖一晚上?”郑夺先是一惊,随后是一喜,后又不确定的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可以。只是要研究研究,具体如何盘火炕,我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南郡主说可以,那我一会儿就差人去研究研究。想来与地龙是不是夜差不多!”郑夺家中有孩子老人,所以有弄地龙。 这般一想,便也发有些迫不及待:“你们几个去外面找几个厉害的砖瓦匠入军营。” 一路走过。 南璃月对于南家军已经心中所有数,这样的一个军队,比不上玄甲军,也比不上受世所致的特种兵。 左右这些南家军,冠的是她南家军之名,她打算好好训练一二。 “军营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心中有数,明日我会派人入军营,郑将军与诸位校尉有意见吗?”南璃月淡淡的问道。 郑夺等人摇了摇头:“没有,这些士兵能的玄甲军训练,是他们的福气。” 南璃月也不管这些人是真的有意见还是假的有意见。 反正南家军既然冠上了她南家的姓氏,那么不论如何,也只能落在她的手中,尊她之令! 在军营之中吃过饭,简单的馒头米饭红薯,南璃月也没有嫌弃,吃过饭下午的时候南璃月便离开。 回了南王府,南璃月便挑选了十二个玄甲军,让他们明日去找郑将军报备,而自己则抬头看了一眼皇宫。 凌非墨仍旧没有主动让她上早朝,不过不上也好。 她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南家军彻底整改。 …… 皇宫。 南嫣然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确定的看向宵风,想要相信却又害怕一场空:“宵风神医,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怀孕了?” 宵风收了医药箱,看着南嫣然开心又透着担忧的模样,微微一笑:“不信的话,嫣妃娘娘可以找别的太医!您的脉象,的确是喜脉!” “可我只与皇上同房一次。”南嫣然不确定的问道,怎么也不敢想自己心心念念五六年的事情,如今轻易的就达成了。 她觉得梦幻,想要开心,但是却又担心只是自己太希望而产生的幻觉。 宵风也不多说,恭敬告退。 南嫣然等宵风一走,立刻就宣了宫中的太医,确定自己的确怀孕之后,眼角眉梢都浮出喜悦。 她也不隐藏这件事情,凌非墨立刻就知道了南嫣然怀孕。 本已经厌烦了南嫣然的凌非墨,顿时改变了态度,“嫣然,你感觉一切可好,宫中可有人慢待你?” “皇上英明神武,公正清明,宫人们怎么敢背着皇上欺负人,臣妾一切都好,只是臣妾住习惯了凤藻宫,如今住在此处,夜夜都睡得不安稳。”南嫣然委委屈屈的说道。 凌非墨低头看着南嫣然的腹部,一想到这是如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纵然已经厌弃了南嫣然,如今也不得不捧着。 “这有何难,你搬回去就行了。”凌非墨不在意的说道,一副自己有了孩子的狂喜之色。 南嫣然倒也想让皇上恢复自己的皇后之位,但是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皇上一定不会答应。 不过,没有关系。 只要自己能剩下皇子,为了让这个孩子嫡出有名,相信皇上也一定会恢复自己皇后的位置。 她且先搬入凤藻宫,让那些贱人知道她南嫣然才是皇后,哪怕被贬为妃,但也迟早能重新爬上那个位置。 …… 是夜,清月高悬,夜色笼罩。 宵风潜入南王府,刚落下就被四面八方的兵器给指着,满脸都是说不出来的懵逼:“我是南郡主的朋友,这是南郡主赠我的他令牌!” 他可算知道,为何南璃月无缘无故赠送给自己一个南王府的令牌了,感情南王府如今的戒备之言,比皇宫更甚。 说起来…… 宵风也就是拓跋余回想起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借着夜色擅闯南王府时,相同的一幕。 西浅国的南王府,好像又回来了。 宵风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打开城门毁了南王府的女子,那个人人都叹惋难南王一死,西浅再无南王的时候,南王府又回来了,被那个从来没有被人看在眼中的南王的女儿撑起来了。 看到令牌,南王府的府兵便给宵风放行,各自隐藏的隐藏,巡逻的继续巡逻。 宵风内心里膨胀着说不出来的情绪,酸酸涩涩,还有一些形容不出来的情绪,朝着南璃月的明珠苑走去。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宵风推门,发现门没有关,于是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 宵风走到桌边坐下,摁了摁胸口:“不在也好。” 南王死后,前朝才覆灭,如今南王府重新立了起来,南璃月支持的又是他,拓跋余心中止不住的波澜,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幻想过,自己为君。南王为臣,他们君臣相辅相成,共同守护西浅创造西浅,叫西浅的老百姓吃饱穿暖,律法严明,不被欺辱。 如今似乎又可以了。 拓跋余说不出今夜夜闯南王府,带给自己的震撼与希冀,他平复了一番心情之后,看着空空的房间,不由得皱眉。 “南璃月去哪里了?怎么好像府上的人,并不知道她出门了?” 呢喃不解的宵风,有心想要与南璃月商量一下宫中关于南嫣然与凌非墨的计划,便继续等待。 而此时的南璃月,落在一处桃花树的花枝,看着不远处的主舞小院。 皎洁明亮的月光自天上落下,可以清晰可见竹屋小院之中,一男一女狼狈的倒在地上,数不清的蛇类钻入他们的身体,将两个人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蛇茧。 忽然,一道凉风袭来,南璃月手中银针一动急射而出。 “夜无寒。” 南璃月看着被自己银针射中,神色不变,翩然落在自己身侧桃花枝上,以内力将银针与毒素逼迫出来的夜无寒,抿了抿红唇。 这个夜无寒要比夜无枭厉害的多。 至少夜无枭现在被她算计,整个人还在蛇茧之中被迫承受蛇蛇的亲密,但在看夜无寒,她从不曾在这人出占过上风。 “不杀他?” 清冷低沉的声音,悦耳好听的令人沉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能信任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无寒,觉得造物者当真是恩赐夜无寒,人好看就算了,声音也好听。 “你怎么不杀?” 南璃月不信夜无寒杀不死夜无枭。 这个夜无枭,阴狠毒辣,冷鹫无情,手段也残忍,但偏偏能力不够,至于脑子?跟身旁这个比不了。 “麻烦!” 夜无寒轻轻淡淡的说道。 南璃月点了点头:“可不是,麻烦!” 夜无寒有夜无寒留下夜无枭的原因,南璃月自然也有自己留下夜无枭的原因,杀不是不能杀,只是他们都有考量。 接下来,二人都没有说话。 天将将亮的时候,上官弦终于甩开了引着他的人,察觉到这是声东击西,意识到夜无枭出事,立刻赶回来营救夜无枭。 然而,等上官弦看清楚舌尖之中的情况之时,却傻眼了。 嬴玉姬被蛇咬死,而夜无枭全身衣服破破烂烂,周身一副情欲过度的模样,他清楚夜无枭身上的蛇的时候,还看到一条蛇尾在夜无枭的后.穴。 上官弦害怕的要死。 顾不得检查这周围,带着夜无枭离开,更是为了粉碎这里的痕迹,一把火将此处烧了。 等夜无枭一走,东方的天际已经白了。 南璃月准备回府,夜无寒默默跟上。 回城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南璃月也不管夜无寒,直到回了明珠苑,落入自己的房间,才发现夜无寒居然跟着自己回府。 “夜公子还有事?”南璃月眉头轻拧。 二人回来的动静与声音,让等南璃月等了一晚上,累了索性干脆借南璃月床睡觉的拓跋余一把坐直。 看到是南璃月,拓跋余眼中防备低了低:“你回来了?”说着,拓跋余还打了一个哈欠。 夜无寒看到南璃月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眼底猛地翻滚器氤氲的黑色:“水性杨花!” 声音寒冷如同碎冰。 南璃月看着跟着她回到南王府的夜无寒,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身形一闪消失,不免一阵无语。 水性杨花? 夜无寒在骂她? “南璃月,你可算回来了!”拓跋余带着满身困倦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吸入一口冷气,人渐渐清醒过来。 南璃月顿时把夜无寒抛在脑后。 “你怎么来了?”南璃月折腾了一晚上,原本也不怎么困,但许是拓跋余醒来那困倦的样子太具有蛊惑,也将她的睡意调动起来。 丫鬟察觉到房间里有动静,询问是否需要洗漱。 南璃月让她们进来,给拓跋余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吩咐下人将床上的物品全部换掉,带着几分困倦坐到替换了棉被的床铺。 “我昨天晚上来的,就是想要告诉你,凌非墨已经知道南嫣然怀孕,不仅如此南嫣然借着怀孕重新住进了风噪宫。”拓跋余诧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大仇未报,你居然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你哪只眼睛看我儿女情长了?”南嫣然懒懒反问道。 拓跋余一脸你还隐瞒:“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看起来就厉害不凡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去骂一个人,更何况还是骂一个女人水性杨花!” 南璃月动作顿了顿,歪了歪头:“所以?” 夜无寒喜欢她? 开什么玩笑? 他们两个人自第一次见面起,就彼此嫌弃,喜欢? 夜无寒喜欢她?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与夜无寒的交集,半点看不出那个人有喜欢自己的迹象,“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你们这些旁观者眼睛都瞎了!” “呵,你还不信!”拓跋余冷笑一声,与南璃月说过闲话之后,神色一正:“南战痕背后有一个厉害的会解毒之人,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眸,目中掠过一抹危险:“南战痕是你动的手!” “是,本想弄死,不过想着流着他还有一些涌出,便想先叫她苟延残喘,哪里想到南战痕身中奇毒,居然都能醒来!”拓跋余对于南战痕的仇恨,一点也不少。 南璃月抬头看向拓跋余:“安重侯府是你的人?” 拓跋余眼神飞速闪烁了一下,“不是。” 南璃月把拓跋余的眸色收入眼底,神色淡淡,并不生气。 拓跋余对她的防备,没有那么容易消失。 “我就随便问问,只是去过一次安重侯府,与之打过交到,觉得这位安重侯很是不简单,有心提醒你一下。”南璃月淡淡说道,心中却不在揪着安重侯府。 安重侯府只怕与拓跋余有关。 想想也是,拓跋余的身后若真的没有一点别的力量,这五年来,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而不被人抓住。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拓跋余垂下眉睫,遮盖住目中的眸光,端起面前的茶杯。 南璃月脱掉鞋子,和衣钻入被窝,“你我的打算不一样,你发展好你自己的!” “我知道,魏相手中的势力都落在了你的手中!”拓跋余右手握紧了杯子,指骨用力的程度,叫人一眼都能看出来。 南璃月淡淡眨了眨眼睛,挑了挑秀眉:“嗯,你想要这一部分人?” 拓跋余没有说话,但沉默的态度就是一种回应。 南璃月眼神凉了凉,“这些人的确在我手中,可一朝天子一朝臣,魏相已经死了,这些人可以是我的,也可以是别人的!你当真以为我一声令下,这些人就能听从?别开玩笑了,魏相自己都不敢如此保证!” “南璃月,我看不清楚你!”拓跋余沉默半响,抬头直直的看向她:“你说你是回来复仇,看如今的情况,我相信这一点是真。可你还有别的所图,这个所图叫我心惊!” “为何要心惊?拓跋太子是不是忘记了?我是打开城门背叛前朝,早就京城尸山血海的人?我这么一个人一个女人,你到底在心惊些什么?”南璃月歪头看向拓跋余,好看的凤眸中一片干净的澄澈。 拓跋余深深的看着南璃月:“你不一样。魏相死的时候,你得到了魏相留下来的一切。这是旁人所不能做到的!” “你误会了。我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姓南!南王府时代光明磊落,虽然我有前科,但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于整个西浅国的人而言,南王府是唯一能够令人交出背后交托信任的存在!这才是覆灭魏相能得到他所有一切的原因。”南璃月认真的给拓跋余解惑。 拓跋余也忘记了。 不,亦或者说皇室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相信一个功高震主的臣子,他的心中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忠不臣之心。 “拓跋太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倒戈继续帮着凌非墨,还是担心我一个女子能图谋了西浅?”南璃月的睡意被拓跋余打散。 她眸光清冷凉凉的看着拓跋余:“果然不愧是留着帝王家血液的人,骨子里的多疑,哪怕没有坐上那个位置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拓跋余浓墨的蹙眉一皱,不喜欢南璃月这么说。 “拓跋余,我记得你比我小?”南里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忆起来如今这个各自比她高,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其实要比她小五岁:“还是个小弟弟,真是沉不住气。” 拓跋余眉头皱的更深。 “不过你这样挺好的!在我面前,不必太过城府,你是我选中的西浅国未来的王,我希望我对你而言是不一样,可以信任,而你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南璃月盘膝而坐,绝美的容颜上添了一抹认真,好看的凤眸眸光幽深夺目。 拓跋余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当真只是回来复仇,不过到底我的根也在西浅国,我希望西浅国是我的后盾,而不是一把指向我的刀。”南璃月不介意给拓跋余一点安心的承诺。 她对西浅的图谋,从来都是后盾,是友好的。 “我能信任你?一个五年前打开城门的人?”拓跋余深深皱眉,几乎在真个谈话的过程之中,他的眉头一直紧缩。 “南王府,会像从前一样,是西浅国的抵御外敌的尖刀,是保护西浅国百姓的护盾,只是南王府不负西浅,多少也希望西浅能不负南王府!”南璃月双眸认真至极。 那样不闪不躲的认真眸光,叫对上她双眸的人,都不会怀疑她所说。 拓跋余不知道为何,忽然无法直视那双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拓跋余离开,眸光深了深。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轻易成为朋友,不过她也没有想成为朋友,只要拓跋余想要成为一个让百姓们吃饱穿暖的帝王,她有的是办法拉近他们的关系。 她所需要做的从来都只是掌控南家军,在这个基础上叫南家军重复往日荣光,同时暗中培养一批暗面的人, 因为她未来所有面对的风云危机,来自的可不是小小一个西浅国。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南璃月躺下在暖洋洋的火炕上,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多久便直接睡着。 她睡着后,一道墨色身影站在床边,俊美阖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浅浅的流光,声音清冷低沉,悦耳无双轻轻喃喃道:“南璃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嫣然作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娘亲。” 察觉到南璃月醒来,守在火炕边的南沐星那双可爱的丹凤眼里光芒刷的一亮,紧紧的看着南璃月:“娘亲,你睡了一天一夜,红菱姨姨说你是太累了,所以才睡这么久,是不是?” 南璃月睡觉的时候,时而警觉,时而没有一丝警觉。 这与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有关系,也与她本身第六感对恶意与杀意更敏锐一些才敢如此放纵。 这一次入睡,有红菱,还有密不透风的玄甲军。 所以她睡的很沉。 “你个小脑袋在乱想些什么?”南璃月听着儿子小声翼翼的询问,对上那双因为担心而忐忑的双眼,心中一柔。 “星儿担心娘亲,娘亲睡的好沉,星儿喊娘亲,娘亲都没有回应星儿。”南沐星抿着嘴巴,小脸上是努力想要藏起来,但是却藏不住的担忧。 南璃月捏了捏儿子的脸:“少胡思乱想,娘我会长命百岁的!” 察觉到这次睡觉吓到儿子,南璃月心中说不出来的无奈,自从穿越背负满腔仇恨,她就一直在筹谋,一刻不曾停过。 意识到儿子的身份与凰城那个无冕之王的夜家有关,她又多了需要图谋地方。 准备五年,报仇的时机已经成熟,星儿也已经五岁,只是未曾想一下山就遇到了夜无寒,心中藏着秘密,也对如今还未曾准备好星儿身份暴露带来的后果,以至于她更是一刻不停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很轻松,但实际上她心神一刻都不得闲。 “走,陪娘一起吃饭,今天娘有空,陪你玩一天。”南璃月想到自己五年来,多少也有些忽略儿子,对儿子十分严厉,心中一软。 “好啊好啊,我们去逛市集。”南沐星眼睛一亮,满脸都是笑容,遮不住的开心。 那笑容像是一道阳光,温暖人心。 吃过早餐,南璃月带着南沐星在准备出门,一个穿着宫中太监服饰的公公,捧着一道懿旨前来。 “嫣妃娘娘懿旨到,南郡主请快快接旨!” 穿着一身暗沉蓝色太监服饰的公公,捧着个拂尘看到南璃月,下巴高高扬起,一挥手中拂尘敛起眸光,一派轻蔑不屑。 “接旨,接哪门子的旨?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给我打出南王府,懿旨,皇上一没有太后母亲,二没有皇后,哪里来的懿旨?”南璃月心中冷笑了一声,对着南王府的下人吩咐。 南王府的下人立刻将那用鼻孔看人的太监,好一顿捶打。 南璃月冷冷瞥了一眼这人,看他不过是个走狗的份上,就一顿打,好长点教训,别小人得志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过,南嫣然可还真的沉不住气。 这才确定怀孕,就开始作妖,她也真不怕自己对她的孩子动手,是觉得她这个姐姐,使不出那等阴狠手段? 念头在脑海轻轻转过,南璃月就甩开南嫣然,陪着儿子逛了一天。 翌日一早。 南璃月与儿子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南嫣然又来作妖,只是他这次聪明了,来传旨的是凌非墨身边的大太监。 “杂家见过南郡主。”凌非墨身边的大太监苏典显示恭敬见过礼,才微笑着和善说道:“南郡主,嫣妃娘娘怀孕了,念及姐妹情深,十分挂念郡主,正好奴才出公办事,便叫奴才带了谕令,请郡主入宫!” “好,那苏公公请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南璃月坐着没有动,绝美容颜清冷却透着矜贵。 苏典看着南璃月,一颗心情不自禁的恭敬俯首。 “星儿,娘亲有事情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乖一点,要么跟着云老继续学习,要么在休息一天!”南璃月仍旧陪着儿子吃过早餐,这才去换了一件衣服,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 南沐星悄悄目送娘亲离开,躲在南王府门口的大狮子后面,可爱的丹凤眼满是自己太小,什么也不能帮到娘亲的懊恼。 “红菱姨姨,我想去见我师父。” 直到看不到娘亲,南沐星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红菱,可爱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令人不忍拒绝的可爱。 红菱也知道南沐星被主子沉睡一天一夜的事情给吓到了,便不忍拒绝:“可以,不过,不能告诉你娘亲!” “嗯嗯,星儿知道。”南沐星一副我知道的我懂得可爱,乖巧点头。 …… 无枭别院。 夜无枭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人已经没有大碍,然而整个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比从前更加阴狠的毒辣之色。 上官弦一直都跪在地上:“上官无能,中了调虎离山,请主子责罚!” “废物!” 夜无枭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弦,一双眼睛跳跃着毒辣阴狠,一脚将人踹翻,看着上官弦吐出一口血,却立刻又跪好的模样。 “你之前看到什么了?” 夜无枭声音阴恻恻沉甸甸,透着阴气问道。 上官弦越发恭敬,头颅伏的更低了一些:“夜少,上官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有看到,那要这双眼睛做什么?”夜无枭满是佞气的说道,右手忽而成爪,食指与中指一勾,残忍血腥的挖出上官弦的眼睛。 “啊!” 上官弦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双眼睛顿时化作两个血窟窿,不断的往外冒血。 夜无枭的看着上官弦的惨样,目中掠过一抹残忍:“哦,对了,挖了眼睛还不够,你还会说话!” 上官弦听到夜无枭令人恐惧的声音,蜷缩着往后退。 忽而,他整个人从地上蹦起来,就往门外冲出去,然而刚移动,夜无枭便如影随形,揪住上官弦后颈一摔,再欺身而上,一脚踩在上官弦胸口。 咔擦! 只听骨骼断裂的声音,鲜血自上官弦口中溢出,夜无枭像是玩老鼠一样,脚步上移动,踩在上官弦的喉咙,逼迫的他呼吸困难,拔出匕首在上官弦嘴唇划去。 上官弦痛苦张口,匕首寒光一闪,一块舌头被挑了出来。 “啊!” 上官弦痛苦至极,眼睛看不见,舌头被割。 “哦,对了,手还能写字,那就剁了!”夜无枭好似逗弄老鼠一样,声音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低柔,眼神却狠辣而凶残,高举起匕首。 两道银光一闪,上官弦浑身轻颤,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把尸体扔乱花葬岗,哦对了,三天前的人,也一并扔了!”夜无枭轻描淡写虐杀了上官弦,对着没有人的房间说道。 “是。”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声音略到几分苍老。 夜无枭转身背对生死不知的上官弦,只见一道若有似无的影子一闪,地上的尸体断臂已经消失不见。 杀了人,夜无枭心中平静了不少。 他把玩着匕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夜少,大公子那边差人给您送来一个食盒!”别院的下人没有看到那场虐杀,但是却听到了惨叫,战战兢兢将食盒放到桌子上,目不斜视。 夜无枭不理会下人,拿着匕首走到食盒边,抬手一劈,食盒的盖子被劈成两半,露出里面的盘子。 盘子里是是一尾油炸锅的毒蛇,没有什么调料,蛇身上凌乱的淋着牛奶。 砰—— 夜无枭把面前的食盒砸了。 “夜无寒!”夜无枭的声音阴冷而沉鹫,好似毒蛇露出了毒牙,剧毒的毒液一滴一滴的落下。 …… 皇宫,凤藻宫。 南璃月被宫女引领着一步一步踏入凤藻宫,来到一宫主殿。 还未曾到里面,就听到里面传来南嫣然的娇笑:“皇上,你说我们的皇儿要起个什么名字?大名自然是要皇上起,小名能不能叫嫣然起?” “当然可以,爱妃,你想给孩子起个什么样的小名,不好朕可不答应!”凌非墨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温柔。 只那声音缭绕在耳边,就能叫人觉得说话的人,定然是眉眼温柔而深情的看着那巧笑嫣然的女子。 “皇上,娘娘,南郡主到了。” “璃月来了?快快请进来!”凌非墨听到南璃月眼里多了一抹欢快,听到宫女的禀告都不等南嫣然说话,立刻说道。 “南璃月见过皇上,嫣妃娘娘。”南璃月缓步走进来,视线淡淡的落在面前的两个人,视线在凌非墨身上故意停留了一瞬。 凌非墨正好看到这一瞬,立刻觉得自己抱着南嫣然的动作,有些太亲昵了。 “姐姐,你来了。妹妹好想念你,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妹妹啊,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太医说妹妹腹中的孩儿,定然是个皇儿呢!”南嫣然略微察觉到一点点凌非墨的冷漠,心中暗骂南璃月狐媚子,面上亲昵温柔。 “恭喜嫣妃娘娘。”南璃月顺着南嫣然的话,恭喜南嫣然,顿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凌非墨:“恭喜皇上!” “哎呀,我腹中的孩子,能得到姐姐的恭喜祝福,你一定会更加茁壮成长健健康康,对吧皇上?”南嫣然亲昵的依偎向凌非墨。 凌非墨看到南璃月在此,多少有些不愿意与南嫣然亲密,微笑着点点头,有心告知南璃月纵然是南嫣然怀孕了,他的心中她亦是不一养的,微笑道:“那是当然,璃月可是朕的贵人,福运浓厚,这不,朕五年都没有孩子,璃月一回来,朕就有了朕的皇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同样的招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嫣然看着南璃月没有来将自己抱在怀中温柔宠溺的凌非墨,如今在南里也面前居然砰毒不碰她一下,心中恼怒,暗声一计 “哎呀!” 忽然叫了一声,手轻轻的捂住肚子。 “嫣然,你怎么了?”凌非墨看到南嫣然动作,几步立刻走了过去:“可是肚子不舒服,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皇上,嫣然只是忽然间腿抽筋了一下。”南嫣然柔柔的说道,亲昵的依偎在凌非墨的怀中。 凌非墨抱着南嫣然,没有在推开南嫣然。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登基五年,后宫从那么雨点,到选秀充盈,不敢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俱全,但是也不在少数,可偏偏直到如今才只有南嫣然一个孩子。 其他的孩子,仿佛都如同诅咒一般,怀孕的嫔妃自己都还不知道,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小产。 他本就是新朝新帝,更加需要一个太子来稳定新朝,安抚没有太子带来的臣心不稳。 “你如今有了身子,可不能在像从前了。快,先坐下。”凌非墨急忙扶着南嫣然,满眼都是关心。 南嫣然靠在凌非墨怀中,挑衅的看了一眼南嫣然,示威的扬了扬下巴:“皇上,你对臣妾真好!” “你是真的爱妃,如今怀着朕的皇儿,朕不对你好,对谁好?”凌非墨温柔的低哄着,不是没有注意到南嫣然看向南璃月的示威挑衅。 南璃月轻轻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站在那里,气息清冷,却拥有着极为强烈的存在感。 她看着二人,好看的凤眸里眸光幽深。 “皇上,臣妾腿疼。”南嫣然声音娇柔婉转,眼底透着希冀。 凌非墨看着轻轻磨蹭自己的腿,“你腿抽筋,朕为你揉一揉!” “多谢皇上,皇上,你对臣妾真好。”南嫣然满目含情,娇柔的姿态,柔媚至极,似在邀宠。 南璃月冷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伤眼:“皇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南璃月告退!” 还以为南嫣然叫她进宫打算玩什么把戏? 原来是与凌非墨上演虚假恩爱,来恶心人? 果然南嫣然就是个猪脑子。 拱手一礼,南璃月带着一身冷意,不等凌非墨说话,甩袖转身,背影冷酷的离开。 她这一举动,看在凌非墨的眼中便是生气了。 “璃月!” 凌非墨连忙轻喊了一声。 然而,南璃月听到了,但装作没有听到。 “嫣然,你怀孕了,先好好休息,关于南家军的事情,朕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璃月,你先等等朕!”凌非墨对着南嫣然温柔一笑,宠溺的亲吻了一下,轻柔松开南嫣然的腿,连忙起身追出去。 一出内殿,凌非墨看向苏典:“璃月呢?” “南郡主朝着那边走了!”苏典立刻指了一个方向,急忙跟上凌非墨。 南璃月自然不会在凌非墨这里就暴露了自己的武功,离开的时候用的是正常速度,凌非墨很快就追上了南璃月。 “璃月。” 凌非墨追上南璃月,伸手拽向南璃月的胳膊。 南璃月微微往后推了推,拱手一礼,绝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冰冷,态度疏离而客气的拱手一礼:“皇上。” “璃月,你生气了?”凌非墨看着南璃月绝美容颜上的冷意,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容。 南璃月心中恶心凌非墨的自作多情,眉目冷淡:“没有。” “还说没有,看你,脸上冷的都能结出冰渣子了!”南璃月越是生气,凌非墨就是越是高兴。 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与别的女人亲近而生气,这不就说明那个女人的心里有那个男人? 凌非墨清楚这一点,所以南璃月越是生气,越是避开自己的动作,不让他碰,他就越是开心。 “璃月。”凌非墨声音低沉轻柔的喊道,手背在身后,叫苏典他们离远一点候着:“别生气了,嫣然怀了朕的孩子,你也知道,朕这么多年来,一个孩子都没有,朕又是新帝,朝臣们很容易臣心不稳,朕需要这个孩子!” 南璃月低着头,一言不发。 “璃月,朕对你的心,你当真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回京之后,朕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任何请求?”凌非墨搬出之前的事情。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凌非墨,复又低头:“南嫣然又住回了风噪宫!那是皇后的宫殿!” “嫣然怀孕之后,太医说过胎像不稳,朕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不就要被一些。你看,朕只是让她搬回了风噪宫,却没有恢复她的后位,也永远都不会恢复她的后位,因为朕的皇后只能是你!”凌非墨声音低沉温柔,透着无尽的缠绵情义。 南璃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凌非墨听到了,他知道,这是女人消气了的信号。 “璃月,朕知道,你心中有朕,想要做朕的皇后陪伴在朕的身边,可你也知道,朕这个新帝有多艰难。”凌非墨开始朝着南璃月说朝堂上的苦,“前朝魏相一脉把持朝政,朕不想叫魏南两家联姻都无法组织,只能看着他们一一做大……” “还是璃月回来,有了璃月牵制,朕如今才能好过一些,魏相也因为残害南王而被斩,可魏相一脉没有因为魏相之死而解决,朝堂之上仍旧有一只手在掌控着,南家军更是只知道南战痕而不知道朕……” 凌非墨长长的叹息,满面愁容。 “皇上。”南璃月喊了一声,心中压抑不住的冷意,然而面上却是满眼复杂。 凌非墨看着南璃月如此,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哄了回来:“璃月,朕不是不想立刻就举办与你的大婚,迎娶你为西浅国的皇后。只是,朕如今身份艰难,你又恰好是南王之女,正好有机会掌控南家军,朕希望你帮朕,辅佐朕,等朕肃清内外,朕赐你十里红妆,谁还敢反对?” “皇上,璃月知道了。璃月一定帮皇上收服南家军的心,然后把南家军当做嫁妆带给皇上!”南璃月眼神幽亮的看向凌非墨。 在西浅国,女子的嫁妆,属于女子的私产。 南家军是她是私产。 “有璃月,我就放心了。南家军都是一些仰慕南王的好儿郎,有璃月这个南王之女带领,朕相信南家军定然不负南王在时的荣光!”凌非墨眼睛越发的温柔,目中藏情,情意绵绵如丝如藤。 南璃月被那眼神看的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皇上放心,南家军定然能重现曾经的荣光,璃月便是死,也绝不会叫皇上失望!”南璃月言语之中藏着别的意思,遥遥暗指。 凌非墨微微抿起薄削看着极为凉薄的唇,勾起一抹越发温柔的笑容:“我就知道璃月最懂我,更是成就我的贵人。” 想到这里,凌非墨看着南璃月绝美的容颜,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还有那白若凝脂一般的肌肤。 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之身,被别的男人碰过,但是身上总有一种没有被人碰过的清冷干净。 想到当年那个孩子…… 说起来,南璃月是他的贵人,若当年他选择了迎娶南璃月,纵然不给对方一个后位,而只是一个妃位,有那个孩子在,这么多年来朝臣也不会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子嗣,而臣心不稳。 贵人。 南璃月当真是他名副其实的贵人,只可惜当年他居然险些弄死了这个旺自己成就自己的贵人。 不过还好,他的贵人还在,如今心中眼中仍是自己。 “璃月,你我同心,来日,朕不止要风光迎娶你,还要与你同朝,让你与朕同享这份尊荣!”凌非墨满目深情的许诺。 南璃月抬头看向凌非墨,望进那双满是深情而真诚的双眼,忍不住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凌非墨的脸颊。 “璃月。” 凌非墨看着南璃月怔怔出神的看着自己,抬手握住南璃月的手。 南璃月被握住手猛地回神。 她刚才…… 是原身的恨意。 当年的凌非墨也是这般深情又真诚的许诺,自己一定好好照顾好她,踏入京城不会伤害一个人,许诺他为帝她为后,她腹中的孩子是太子。 兜兜转转。 五年后,凌非墨用了同样的招式。 “皇上,嫣妃娘娘听说姐姐还没有出宫,想要与姐姐叙叙旧!”宫女秋水远远看到皇上与南璃月亲密的模样,垂下眸光恭敬道。 南璃月借机飞速抽回被凌非墨握着的手,强忍着取出手帕擦拭手的动作,低垂下头。 凌非墨手中一空,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宫女。 南嫣然为何非得要南璃月进宫,她那点心思凌非墨如何不知道,烦躁冷怒的皱了皱眉,“嫣妃怀有身孕,劳苦功高,还是要以照顾好自己为主,今日就不让人娶打扰嫣妃了,对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看过嫣妃没有?” 秋水恭敬回禀:“太医看过,说是怀孕的女子,本身就会有轻微的抽筋,甚至水肿,让奴婢们好好伺候!” “那就行。璃月,你还有事情,朕就不留你了。”凌非墨前一刻还一副柔情万众的模样,现在双眸虽然还残存着柔情,但多少已经收敛了。 就好像南璃月已经不生气了,他也不需要在费劲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恭敬不如从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从善如流:“璃月告辞!” “去吧,路上小心。”凌非墨目送南璃月离开,等人影消失,看向秋水:“朕一会儿就去看嫣妃,你先回去!” “是,皇上。”秋水作为南嫣然的身边的宫女,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任秋水,介于上一任的短命,秋水谨言慎行又恭敬。 秋水一离开,凌非墨沉吟了一下,“苏典,你去看朕的私库,挑选些东西送到南王府,嗯,不必传旨,悄悄送去。” “是,皇上。”苏典也恭敬的应声。 凌非墨吩咐过后,转身朝着风噪宫走去,一进风噪宫,早早就得到消息的南嫣然吸着鼻,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娘娘,别哭了,您如今怀了身子,可不能心情低沉!”秋水看着南嫣然抹眼泪,着急的手足无措。 娘娘如今才怀孕一个月,民间说了,女子怀孕三个月以后才算稳妥,娘娘如今才一个月,怎么能这般伤心? “本宫就是难过,皇上,好像更喜欢姐姐!”南嫣然落着泪,声音委屈难过。 凌非墨从外面走进来,秋水想要见礼,凌非墨抬手以食指触碰唇,做了一个别说话的举动,随后挥了挥手叫秋水退下。 秋水恭敬退下。 凌非墨走到南嫣然身边,从身后抱住她:“爱妃,怎么哭了?” “皇上,你不爱臣妾了,臣妾伤心。”南嫣然被抱住看到是凌非墨,眼中一喜,目中的眼泪要落不落,唯美至极,说完话以后,悄然落下。 凌非墨看着南嫣然这般模样,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 南嫣然长得的确没有南璃月绝美,但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可怜。 “你个傻丫头,朕就知道你回胡思乱想,朕怎么会不爱你,你可是朕的爱妃,你自己想想,有哪家的皇后,被废了之后还能位列妃位?朕哪里是不爱你,分明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凌非墨一副你居然怀疑朕,朕伤心了,但举动宠溺的刮了刮南嫣然的鼻子。 南嫣然被这一声久违的小傻瓜,还有此刻的温柔蛊惑:“可皇上丢下臣妾,去追姐姐了,皇上当年就喜欢姐姐,旁人都说皇上之所以废了臣妾是为了叫臣妾给姐姐腾位置!” “说你是傻瓜,你还真是个小傻瓜!朕若真的想要迎娶你姐姐为皇后,后位还会空悬已久,你还能住回风噪宫?”凌非墨一副你啊你,那你没有办法的模样轻声哄着:“你当初做的事情太过,众妃嫔联名,朝堂上大臣们都要朕处死你,朕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废了你皇后之位退一步保全了你!” 南嫣然一双眼睛柔媚的看向凌非墨。 “朕这么些年来,没有子嗣,前朝后宫可都看着,这件事情朕根本就压不下去,所以朕只能废了你的皇后,贬你为妃。如今你怀了身孕,朕二话不说就让你住回了风噪宫,等你为朕剩下皇儿,母凭子贵,朕在封你为皇后,谁会说话?你个小傻瓜,朕为了你,不知道费了多少心,你居然这般不理解朕!”凌非墨一副他要生气了的模样。 南嫣然连忙挽上凌非墨的胳膊:“可皇上见了姐姐,立刻就追出去,我想跟姐姐单独想出,皇上都不愿意,种种叫臣妾误会的举动,臣妾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你啊,你怀的可是朕的皇子,你身子多尊贵。璃月从前便不喜欢你,欺负着你,倘若你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伤了你,她是南王府的南郡主,文武百官也不会叫朕杀了她,到时候你怎么办?朕的皇儿怎么办?”凌非墨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了理由。 南嫣然眼睛微微睁大,微微有些后怕的捂住肚子:“姐姐她……” “朕也是防患未然,这可是你与朕的孩子,是朕的第一个孩子,甚至是朕的太子,你叫朕如何能不小心?朕为了你,都以小人之心度她人之腹,朕对你的心,你还看不到?”凌非墨深情的时候可以很深情,哪怕他心中没有多少深情,但表面上看起来,也极为的深情。 南嫣然很快就被感动:“还是皇上想得多,臣妾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些。” “现在,你跟你腹中的皇儿最重要,嫣然,你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腹中的皇儿,南璃月那边等你诞下皇儿再见可好?”凌非墨暗藏心思,不希望南嫣然趁着怀孕的时候,用他来刺激南璃月。 毕竟南璃月与南嫣然之间,南璃月是他的贵人,旺他,而南嫣然…… 若非他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哪里会看重这个孩子。 “皇上,你真好!” 南嫣然感动的窝在凌非墨的怀中,只觉得凌非墨一心都是为了她,从前的种种隔阂,也在这一刻有了理由,那些被冷淡时浮起的念头,也一点一点消失。 她摸着肚子,柔媚的笑起来,“皇上,那臣妾不见姐姐,可以不可以见见我的小表嫂?” “当然行。”凌非墨微笑应允。 …… 南王府。 南璃月前脚刚回来,后脚苏典就带着凌非墨赐予的赏赐过来。 凌非墨说是悄悄,苏典带着赏赐,怎么可能悄悄的起来,纵然没有圣旨,但是京城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皇上赏赐了南璃月。 “南郡主,这是皇上特地命奴才在自己私库之中挑选的东西,价值连城,整个京城,您可是头一份叫皇上动自己私库赏赐的人,皇上对您可真是有心!”苏典讨好的笑着,心中很清楚,不能得罪南郡主。 南郡主在皇上的心里,地位不同。 “麻烦公公跑一趟,公公辛苦了!”南璃月客气的说着,看了南逸一眼,南逸立刻递给苏典一个钱袋。 苏典垫了垫轻飘飘,应该是银票,笑的越发真诚。 “南郡主,嫣妃娘娘那一胎是皇上五年来唯一的孩子,皇上难免看重了些,您有什么别放在心上。”投桃报李,苏典也不免说了一些自以为南璃月感兴趣的话。 南璃月点点头:“多谢公公,公公不忙的话,留下来吃顿饭,最近府上的厨子,研究出一种新类别的吃法,味道不错,公公在府上尝尝,回去后叫御膳房做给皇上,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这……”苏典有些犹豫,毕竟他还要陪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过南郡主也说了,叫他回去让御膳房做给皇上吃:“恭敬不如从命了!” 府上下人很快去准备。 南璃月陪着苏典坐下,“这吃法名叫火锅,等锅里的汤好了,就可以下菜,想吃什么,自己就煮什么,旁边是酱料,公公第一次吃不会调制,我帮公公调制!” “这如何使得,折煞奴才了!”苏典连忙委婉拒绝。 “怎么使不得,我待苏典公公平等至诚,莫非苏典公公对我?”南璃月语气淡而随意的说道。 话未说完,留下无尽猜测。 苏典急忙解释道:“奴才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哪里当得郡主如此?” “都是人,且苏典公公能成为皇宫大内总管,掌管整个皇宫的下人,岂是个伺候人的,再说除了皇上,谁还不是伺候人的?”南璃月语气淡淡的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随意,就仿佛对面做的是自己的一个好友。 这种轻松淡然的气息,是苏典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苏典是个阉人。 哪怕如今是新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太监,人人尊敬,可那份尊敬看的也是新帝,而非他这个人。 文武百官见了他,都会好声好气的叫一声苏典公公,但转过身讽刺他,说他一个阉人的也不是没有。 这般平静轻松甚至带着一种平等的气息,苏典第一次遇到,而这种气息似乎有着难以说清楚的魔力,明明叫人觉得危险,却忍不住沉沦。 “这是芝麻酱,这个是辣酱,这个是蒜酱,苏典公公能不能吃辣?”南璃月随意的询问道。 苏典听到询问点点头:“能吃辣。” “这个是辣碗,这个是不辣的,苏典公公一会儿都尝一下。”南璃月把两个料碗都放在苏典面前,自己给自己调制了一个辣碗。 此时正好锅里下的肉熟了,南璃月便夹了一筷子:“苏典公公是打小就进宫的?” “是,家中穷,兄弟姐妹又多,所以便把我送进宫了。”苏典轻轻回应,提起这事情,并不怎么高涨。 南璃月看到苏典没有动,“苏典公公不尝一尝,这羊肉与牛肉经过冰冻以后,在切成薄薄的肉片,沾上酱汁出,可好吃了。” 迎着南璃月的目光,苏典加了一块筷子,尝过之后眼睛一亮:“南郡主这种吃法当真新奇,不止如此,味道也是一绝。” “苏公公觉得好吃,那皇上肯定也会觉得好吃,如此我就放心了!”南璃月淡淡的说道,用公筷给苏典加了一块筷子肉:“苏典公公别与我客气,我南王府从不轻贱旁人,从前我爹还在的时候,宫中那位明公公可是一休沐就与爹把酒言欢。” 苏典回忆了一下,还的确有这件事情,心中对南璃月的防备下降不少。 第一百三十章 一生无悔,纵死无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苏典公公看着年龄不大,今年有二十?”南璃月看的出来苏典今年应该才十七岁,从前应该是宫中不起眼的小太监。 毕竟凌非墨那般心疑的性子,从前留下的管事太监,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他可不敢放在身边伺候。 “奴才今年十七。”苏典微笑着说道。 南璃月淡淡道:“这年纪可真小,入宫多年,想来都没有在好好见过家人,恨家人吗?” “不恨,家中穷,活都活不下去了,不是卖进宫里也是卖进别的地方。”苏典想到家人也不是没有恨,只是恨着恨着也就释然了。 不是他,便是别人。 总有一个人要承受这样的痛,他年纪最小也不懂事,这么些年来也习惯了做个太监,倒也没有那么多的怨恨。 “苏典公公是个好人。”南璃月真心称赞道。 苏典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想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宫里面,就没有真正纯白的人。 “苏典公公想不想知道如今的家人怎样了?”南璃月自然也知道宫中的人,没有真诚单纯的。 苏典看着给自己夹菜的南璃月,眉头轻轻蹙了蹙:“还是不要见了吧!” 他如今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多的是人想要通过他来打探消息,甚至做一些别的,倘若找到自己的家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苏典公公既然不恨,心中大约也是挂念家人,多年未见不见见知道他们的好,想来苏典公公也能安心些,毕竟你为了他们入得宫。这五年来,不少的地方也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大不小的灾难,下面的人总习惯报喜不报忧,万一苏典公公也能有一个血脉留在身边!” 苏典不是个重权势的人,同时这个人也是一个能掌管好整个皇宫的人。 这样一个人才是留在一个皇上身边伺候的最令人安心的人选。 若可以,她希望通过她,将这人绑上拓跋余这条船。 自古以来,相信帝王的没有什么好下场,她需要一个留在皇上身边,能够在某一天她需要西浅国作为后盾时,能一言影响皇帝的人。 苏典沉默了一下,“还是不用了,如今这般就挺好。” “嗯。”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声。 不在说话,苏典才发现这说话的过程之中,南璃月一直用公筷照顾着自己叫自己吃东西,他偶尔因为家人走神筷子也伸到了锅子里,但是南郡主半点也没有嫌弃。 他不免看的一愣。 这一番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苏典就是觉得挺感动的。 他想起前朝时大内总管明公公,在南王身死之时被斩杀的时候,曾经对着皇上说过,他与南王结实,一生无悔,纵死无憾。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家人都接受不了他,但只有南王愿意平等的对他,将他当成一个人。 苏典以前不太懂这些。但此刻看着面容清冷却透着恬淡的南璃月,忽然间懂了。 在其他所有人的眼中,苏典都是苏典公公,是一个太监。 可只有在南璃月这里,苏典公公是一个人,一个可以撇开身份,平等对待的人。 这种温暖,叫人忍不住沉沦。 不过,苏典没有说什么,吃过饭之后,苏典恭敬拜别,带着小太监们离开,南璃月目送苏典的背影消失。 明珠苑的梧桐书上,夜无寒抱着南沐星,眸光一片复杂。 “你是谁?” 夜无寒自梧桐树下落下,南逸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刀质问道。 看到夜无寒身边的南沐星,眉头猛地皱起来:“你是星儿的……”爹? 不怪阿南逸有此猜测。 因为南沐星看着真的与夜无寒像极了,那些不像小姐的部分,几乎十成十是眼前这位墨色锦服俊美不凡男子的缩小版。 “南叔。” 南璃月立刻打算南逸的最后一个字,心噗通的跳乱了一拍:“凌非墨送来的东西你全部买了,置换成银两之后,给南家军添加冬日的衣物,多余的准备成冻疮膏,若还有剩下购买些肉送过去。” “是,小姐。”南逸立刻应声。 南璃月挥了挥手,叫南逸离开,这才自夜无寒的手中接过南沐星,大约是因为刚才一刻太过刺激,这会儿南璃月不想做别的举动。 “星儿又麻烦你了!”南璃月在心底叹气,自己这个儿子啊,如今又开始巴巴的黏着夜无寒不说,还学会了隐瞒。 这一刻的南璃月身上透着一种特别的孤寂韵味。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告诉南璃月,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她不是一个人,他可以成为他的后盾。 察觉到自己的心底的冲动,夜无寒好看的丹凤眼眸色一深,在南璃月看向怀中的南沐星时,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南璃月在抬头,没有看到夜无寒,也没有在意。 她抱着儿子回房间,看到儿子身上的女装,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子已经五岁了,再叫他一直穿着女装就不合适了。 轻柔摸着儿子的脸,南璃月抬头看向皇宫,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翌日一早。 南璃月陪着儿子吃过饭,南逸便禀告道:“小姐,尊月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先前您答应给那位夜公子诊治的朋友如今已经在尊月堂安置妥当。” “嗯,我会抽空过去一趟。”南璃月淡淡的应声。 “小姐,昨日皇上送来的赏赐已经全部换成了钱,属下做主又从府上添置了银钱,给镇守边疆的玄甲军也送上了一批冬衣与物资。”南逸禀报道。 这事情他有些先斩后奏。 南璃月淡淡一笑“南叔做的很好,冠军而不患寡,既然京城南家军有的,镇守边间跟那边的南家军自然也不能没有!” “南叔,府上的事情,你多盯着一些,另外,我想请您亲自去一趟边疆!”南璃月沉吟片刻之后,抬头看向南逸。 南逸微微皱眉:“小姐,这是为何?” “南叔,我能全然信任的人不多,在所有人都嫌弃我,觉得我是个卖国贼,恨不能杀了我的时候,只有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称呼我为小姐!”南璃月看向南逸目中无法不动容。 她刚醒来的时候,所有人的人都认为南璃月做错了。 那些个觉得南璃月没有错的,统统都死了,剩下的人,哪怕是南家军,哪怕这些人尊敬她的父亲,能为她的父亲献出生命,可对于她还是怪罪,是不愿意认她的冷漠。 是南叔,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在她于青黄山醒来之后,便带着几个玄甲军前来寻她,自此陪伴着她,踏上复仇之路,一晃就是五年。 “南家军从前是南家的,往后也只能是南家的!然而当年的事情,总归不可能轻易被接过,我也无法被轻易认可,但我相信我迟早会被他们认可。我希望南叔能去边疆那边a……”南璃月取出一份计划表。 这个计划表,囊括了现代特种兵的训练,针对古代的情况,改变为内力等一系列的训练,其次还包括边疆的发展,种植,如何将贫瘠的地方改造到繁华自足。 南逸接过计划,之翻看了两眼,眼睛一亮她:“小姐,这是你写的?” “是,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学习,为的便是重振往日的荣光,洗净当年的错误。”南璃月点点头。 她这五年来,虽然大力发展尊月堂的势力,但是那都是为了复仇。 复仇之后,她打算带着星儿游历天下。 这般情况之下,纵然星儿恢复了男装,被人发现与夜家有些相似也无妨,毕竟他们不会在一处待着,但现在不同了。 她本以为自己医毒双绝,足以应付夜家人。 但眼下凰城之人的到来,与夜无寒的交手,叫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可笑了。 她与星儿避不开夜家。 想要占据主动权,想要不受助人,除了强大,她没有别的选择! 南逸留在南璃月身边伺候的日子少,更多是在外面忙碌事情,虽然那一日撞到夜无寒,觉得夜无寒可能才是星儿的父亲,但是却并不知道夜无寒的身份,也便没有多想。 得到计划,看着要重振南家的小姐,南逸一撩衣摆单膝跪地:“小姐,南逸定然陪着你,重振南家荣光,死生无悔。” “嗯,你去安排一下京城之中的事情,边疆那边,我就交给你了!”南璃月有心想要将南家军发展成为明面上的力量,语气多了一抹认真。 南逸领命:“是,小姐。” 看着南逸离开,南璃月换了一身衣服,易容之后,悄悄的离开南王府。 尊月堂。 “您回来了。” 王掌柜看着带着斗笠从外面走进来换了模样的南璃月,急忙迎了上去。 南璃月点点头。 “东家,那位病人已经安置在后院,我现在领您前去,还是您休息一番以后?”王掌柜带着几分询问。 南璃月用伪装的苍老声音开口:“先去看病,我此次未必能久待,还需要离开!” “是,我这就领您去后院。”王掌柜配合的回应。 到了后院,南璃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心中轻呵一声。 这人还真多!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要杀她这个神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玄决,蓝金玉,明黛,夜无枭,居然都在! “神医,周围是上官柔上官姑娘,她早年因为救我家主子,身中奇毒,还请您帮忙看看能不能解?”玄决看到神医主动上前一礼。 其他人看到神医,多少都点了点头。 唯独夜无枭眼神放肆,不住的打量南璃月:“你就是神医尊月?还以为叫这个名字的会是个俊逸无双的美人儿,没有想到居然是老头子!” “我要给病人看诊,麻烦诸位出去!”南璃月懒得理会夜无枭,淡淡说道,她的声音苍老低沉。 夜无枭冷冷的睥睨了一眼南璃月:“看病还要我们出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夜公子,我答应南郡主为你的朋友看诊,这诊若不想看,也无妨!”南璃月懒得跟这个夜无枭说话,看到他,她就像收拾他。 “有劳。” 夜无寒淡淡颔首,轻轻道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玄决自然跟上。 蓝金玉与明黛后面跟上,夜无枭眼神继续打量南璃月,那双邪气渗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别的。 “有没有人说过,神医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女儿香?”经过南璃月的时候,夜无枭斜着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歪头看向夜无枭:“你中毒了,再不想办法,你活不了几年!” 夜无枭邪气的双眸眸光忽然一紧:“是吗?看来神医也有诊断错的时候!” 错? 她可不会错! 夜无枭中了不少毒,整个人说是个半毒之体都不为过,尤其是那张脸,别看外面一层光滑明亮,俊美无双,可内里…… 如同腐烂的碎肉,就差散发恶臭! 王掌柜在外面将房间门关上,南璃月走到床边,这才有功夫观察这个脸色苍白虚弱,眉眉眼看着温柔名字也柔的女子。 一弯细细的柳叶眉,一双莹润水亮温柔的杏眸,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如水一般的长裙,身上裹着没有一点杂色的白色狐裘。 肌肤白皙细腻,扶弱凝脂,琼鼻樱唇,端是个温婉美丽的无双女子。 “有劳上官姑娘身手右手。”南璃月在上官柔对面坐下,眉眼淡淡。 上官柔拿出自己的右手,也在暗暗打量南璃月,不管是头发,面容,手指,甚至动作间,手笔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无不昭示着面前人是一个老者。 可…… 上官柔对上南璃月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神医的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犹如一块黑色的宝石,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人家的眼睛。” “老人家的眼睛,应该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南璃月把着脉,听着上官柔的话,淡淡挑眉。 上官柔回忆了一下:“睿智,深邃,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上官姑娘在说自己的眼睛?”南璃月淡淡反问。 上官柔微微一怔。 “上官姑娘的眼睛,第一眼看过去式,莹润水亮温柔至极,可仔细再看,便能看到睿智,深邃,以及上官姑娘说的岁月留下来的沉淀韵味。”南璃月仔细观察了一下上官柔的反映,发现对方在她说这些的时候,眸光没有波动。 看来不是什么重生一类。 “上官姑娘是个厉害的女子,病痛未曾打倒上官姑娘,反倒磨砺了上官姑娘的心境!”南璃月收回手,取出一侧的银针:“上官姑娘,我需要取你一些血液。” 上官柔点点头。 她静静的看着用银针刺破她指尖,将她的鲜血滴在玻璃瓶中的南璃月:“不知道为何?神医明明是在救我的命,当年我却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神医!” “人与人之间有着一份奇妙的缘分,有人是善缘,有人是擦肩而过的缘分,自然也有人是命中主动的孽缘!”南璃月淡淡回应道。 她对这位上官姑娘的感觉,也很复杂。 “上官姑娘,你的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了!”南璃月淡淡对着上官柔说道,看了一眼王掌柜。 王掌柜打开房间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神医,上官妹妹的身体如何?”夜无枭第一个发问,声音似是关心,似是冷漠,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南璃月不理会夜无枭,看向夜无寒:“夜公子,我因你才与上官姑娘看诊,上官姑娘的情况,自然也只告诉你一人,请跟我来!” 夜无寒看了一眼上官柔,阖黑的丹凤眼掠过一抹温和:“好好注意身体。” “神医,既然是有关我的身体,不知道我能否知晓?”上官柔忽然叫住南璃月,温婉的杏眸,眸中带着水漾的莹润。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由她做主。 夜无寒看向上官柔,上官柔温柔看向夜无寒:“寒哥哥,既然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知晓!” “神医直说即可!” 声音清冷淡淡,听得出来有一丝温和。 “上官姑娘中的是蛊毒,不止如此,这蛊毒与……” “什么?我中的是蛊毒?” 不等南璃月说完,上官柔一副惊讶的捂住嘴巴,语气难以置信的打算了南璃月的话。 “神医,我真的中的是蛊毒吗?那有解吗?”上官柔急忙问道。 南璃月沉吟似思索。 一个大家闺秀,拥有良好他礼仪规矩的人,是不会轻易打断别人的说话,上官柔的举动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毒与……”南璃月看向了夜无寒。 正要说,上官柔便开口:“神医,我这毒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之处?” 第二次打断她的话了。 “是有些其他之处,不过我对蛊术钻研的不够,还需要在研究一番。”南璃月从善如流的说道。 “什么啊!原来你也不能解。”夜无枭满眼鄙夷:“这就是大哥给上官妹妹找的神医,不过如此!” 南璃月不管今日似乎死命要贬低夜无寒的夜无枭:“虽然不能解,但是我能压制上官姑娘的体内的蛊毒,叫上官姑娘不必受蛊毒的折磨,可以回到凰城好好修养!” 凰城出来的人,当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不管表面看起来多无害,都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懒得管这个上官柔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是先将这个人送走微妙! 她记得凰城有一处独特的阴阳冰火泉。 “我写一个方子,夜公子命人按照我这个方子可以帮助上官姑娘压制蛊毒,本尊也会搜集天下蛊毒之书,他日本尊亲自去凰城,为上官姑娘解蛊!”南璃月如今对蛊毒已经不是一知半解,只是到底还没有毒那么精湛。 但要压制,不叫蛊毒发作,还是可以的! 她当下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夜无寒,一旁的蓝金玉跟着看过去:“辅以阴阳冰火泉药浴,再配以……阴阳冰火泉只有凰城之中有,这么说来又要送上官妹妹回凰城了?” 千里迢迢,就得到一个压制之法? 蓝金玉觉得这一趟数月之行,行的有点那么浪费。 上官柔也听到了这个方子,眉目微微皱了皱,微微垂下眉睫,用余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 这方子倒是的确可以压制她的蛊毒。 只是阴阳冰火泉,真的不是对方想要赶她走,才故意添上的吗? “神医,有没有别的办法压制,我不想离开寒哥哥。”上官柔面上带着柔柔的委屈,一双水漾的杏眸仿佛会说话一般,莹莹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看着这个方子:“明黛,你护送柔儿返回凰城!” “寒哥哥,我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来了西浅,我才待了几天,就要离开,我不走!”上官柔娇娇的拒绝道,那好像带着怒气的拒绝,停在他人耳中,温柔婉转,哪里有什么怒气,反倒似撒娇一样。 “柔儿,别闹!” 声音冷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上官柔想在说什么,只能委委屈屈的低头。 “你算哪门子的神医。”夜无枭冷冷讽刺。 南璃月懒得跟这个短命的家伙计较,带着王掌柜离开房间,让他们自己去商量。 一出了房间,她目色一沉。 上官柔体内的蛊毒,居然与夜无寒体内的蛊毒,有那么几分相似相辅的味道。 “王掌柜,一会儿你去找夜无寒,让他多留两份上官柔的鲜血给我,如此我才好研究研究上官姑娘体内的蛊毒,来日为上官姑娘解蛊。”南璃月丢下这句话,目色一身,手摩挲着装着上官柔鲜血的玻璃瓶。 倘若真的如他所猜。 这个上官柔到底安的什么心,又或者上官柔的背后又有谁? 算了算了。 不多想了,还是赶紧让这些人离开,留在西浅太增添她复仇的不稳定姓,为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掌柜传递了南璃月的话,夜无寒叫明黛帮忙取了两份血,然后就直接吩咐人把上官柔送回去,并且重新拜托了恩惠大师。 眼看自己立刻就要被送走,上官柔有些生气,但却无可奈何。 因为她无法令夜无寒改变主意。 夜无枭是随着上官柔而来,又对上官柔有着说不出来的情意,便随着上官柔离开。 南璃月目送二人离开,也准备离开,换回南璃月的身份,她一路出城,准备借着去山上采药,转换身份。 她离开尊月堂,一路往城门走去,强烈的第六感叫她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而且这个人武功高强,跟踪了她一路,她居然都没有找到那人在何处? 若有似无的杀意时不时缭绕在身边,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睛,暗道:谁,谁要杀她这个尊月堂的神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杀杀杀,怨气失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眸光流转,南璃月披着神医的伪装,继续往城外走去,身后的人一直跟着,杀意若隐若现,如影随形。 一出城,朝着远处山脉而去,人便越来少。 缓步顺着上山,偶尔遇到一两个山民,南璃月越过他们一路走向更为偏僻的地方,开始布局。 身后的人一路跟随,但这种情况之下,她都未曾发现对方所在,对方的功夫只在自己之上。 棘手! 南璃月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也越发想要知道这个背后准备杀了尊月堂神医的人到底是谁? 她看到一株田七,微微弯身。 忽然,感觉到身后空气流动,第六感叫嚣着危险,她猛地往旁边一退,手中一把毒粉飞出去,紧跟着两道银针朝着对方眼睛刺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大意之下没有想到南璃月会发觉自己更会制定出反击的一个中年嬷嬷,左手拔掉眼中的银针,闭着眼睛流着血看向南璃月的方向。 “你是谁?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南璃月看着一身衣衫皆是绸缎的中年女子,再看那病如同手臂一样长的袖剑,眸光一深。 这中年女子看起来,明显更像是某个大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人。 大家小姐? 她这些年低调复仇,前五年以的都是尊月堂神医的身份出没,能广结善缘便广结善缘,直到五年后决定报仇,才让尊月堂神医这个身份变得神秘不可测,来无影去无踪。 不应该有什么大家小姐恨她才对! 她如今这般鹤发苍老的容颜,也应该热不来什么桃花一类的麻烦。 南嫣然? 不,不大可能,南嫣然若身边有这样的人,不可能忍着,早就动手了。 南战痕? 倒是有几分可能,但是南战痕身边落魄,当初被人暗杀中毒,对方不应该不会出来,另外,她尊月堂神医这个身份,除了针对南嫣然一次以外,之后可从不曾出现。 南战痕没有道理,她才回京,就对她动手! 尊月堂神医解除的人…… “是上官姑娘让你来的?”南璃月脚下施展轻功,手中的银针和着几根以毒液凝聚而成的毒针射过去。 那中年女子心神震颤了一下,居然在这个时候顿住。 南璃月看着对方虽然最后一课用剑挑开银针与毒针,但还是因为这一顿,使得一根银针一根毒针刺入体内。 “啧啧,我本来还只是怀疑上官姑娘的蛊毒与夜公子体内的邪气蛊毒有些关系,只是到底并不确定具体怎么回事,没有想到上官姑娘竟然如此按捺不住,这般迫不及待的暴露自己!” 南璃月目中跳跃过一抹猩红。 她体内一直压制着许久都未曾爆发的怨气,在这一刻有人要杀她而爆发,南璃月发现这种恨意转化成为杀意,叫她本来就有的杀意,如同一柄利剑,出鞘不见血不归。 想到这怨气,她也不能一直压制。 南璃月第一次放任这怨气,手中摸出一并短刀,朝着中年女子杀过去。 她会毒。 别看使用兵器好像不在用毒毒,实则如影随形的毒,悄无声息的萦绕在她的身边,杀人无形。 她使用毒,本就是无迹可寻的那种。 中年女子看着双目猩红的南璃月,终于察觉到体内的不对劲,明明她的武功比南璃月高出太多,可这一刻却被压制着打。 在打下去,她一定会死。 中年嬷嬷眼中有些发狠,开始放纵体内的毒,用一种一命换一命的模样的方式,企图杀了南璃月。 她眼睛看不到,只能感觉。 短剑划过南璃月的咽喉,贴着皮肤而过,本应该流出鲜血,然而一道莫名的声音传入中年女子的耳中。 中年女子心中一动,几次伤到南璃月,那伤口裂开的声音,微妙而不对劲。 “你全身都披着人皮!” 中年女子骤然意识到一点,对方毁了她的眼睛,并不单纯是因为削弱她的战斗力,而是因为只有毁了她的眼睛,她才不至于发现她的秘密,或者真面目。 尊月堂的神医,居然是一个全身都披着仿真面具的人。 走! 她要将这个消息传回去。 南璃月此时双眸已经完全猩红,身上的人皮伪装,也在打斗之中碎成一块一块,她双目猩红,满目所见皆是红色,心中所及全是杀杀杀。 中年女子不逃还好,这一逃反倒是破绽。 南璃月欺身而上,在加上先前的毒布局,中年女子的身体开始诡异的消融。 噗通—— 中年女子打算借力,然而这一落,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她震惊的看着自己化作白骨,并且正在不断消融的双腿露出森然的白骨。 这一幕很可怕。 自身的血肉融化成血水,一寸一寸往上蔓延。 疼且不说,更重要的是恐惧。 南璃月赤红着双眸,手中的短刀扬起,一把斩断中年女子的脑袋,中年女子整个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头颅飞出去,而剩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血液,只剩下一具白骨。 杀杀杀! 杀了一人,南璃月心中的杀意不减。 她抬头看了一眼环境,猛地一头扎入森林之中,片刻之中,森林传来无数兽类的惨叫,林中惊奇的飞鸟,也扑通扑通的摔在地上。 就在南璃月离开的一瞬,一道墨色的身影,翩然落在远处。 空气之中残留着浓烈的毒素,鼻翼之下是挡不住的浓烈血腥,夜无寒环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了打斗的痕迹。 忽而,他的目光一顿。 “主子,这是上官姑娘身边伺候的嬷嬷!”玄决也看到了那颗脑袋,准备弯腰捡起那脑袋,然而手一碰,便感觉手指一阵刺痛。 他迅速收手,就看到手指发黑,正在腐烂。 顾不得多想,他连忙拔剑削掉手指的腐肉,运功将毒素逼迫在体内,一阵后怕的看着那中年女子的头颅。 “好毒辣强烈的毒。”他只不过是碰了碰那脑袋,仅凭着接触居然就把毒传染到他身上,若非他反应够快,只怕他的手都保不住了。 玄决一阵后怕的看着那颗头颅。 “用布隔住,将头颅带回去。” 夜无寒的视线落在那一句鲜血染红的衣服的白色骨架,判断出这剧毒只会消融血肉,声音冷然无波的吩咐。 玄决领命:“是,主子。” 夜无寒在看向一处,缓不过过去,阖黑的丹凤眼看着地上散落的人皮,俊美的剑眉轻轻的蹙起来。 “你此刻回去,去南王府。” 阖黑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夜无寒半眯了一下俊美无双的眼睛,声音低沉淡淡。 玄决领命:“是,主子。” 等玄决一离开,夜无寒的身影一动他,整个人朝着山中的动静而去,这一去,所过之处,满是动物的尸体。 大的有熊,小的有天上飞的雀鸟。 此时的山中深处,一声声狼嚎响彻天际,夜无寒听着林中的群狼的嚎叫,阖黑的丹凤眼掠过一抹深思,继而化作一道风影朝着狼群所在之处而去。 他的身后,左侧的一颗杨树边,那句大熊的尸体身侧,一个馒头白发的人皮头套随风撩动起一抹白发。 夜无寒几个清点,就来到狼群所在。 大约有一百头狼的狼群,中间有一道白色被鲜血染红的衣裳,手中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短刀,面对包围的狼群,不惊不惧比狼更狠。 这是一场但凭借力量与身法内力的打斗。 在这一场打斗,亦或者说怨气失控的屠杀之中,南璃月根本不适用毒,用自己的力量与武功来对付狼群。 她身上有被狼爪抓出来的痕迹,有被狼咬中的伤痕,她整个人仿佛无知无觉,亦或者也是痛,怨气就越是猖狂。 “南璃月!” 夜无寒看着狼群之中的南璃月,对双那一双猩红的没有一点其他颜色的诡异双眸,心中一震。 他想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发老头一把拽住夜无寒。 夜无寒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然而目中一片讶异,他回头看向拽住自己的人,发现是南沐星口中的白爷爷。 到他这个武功境界,等闲之辈不可能近他的身而他不知道。 “小丫头的怨气,需要一个发泄口,否则若在人群之中爆发,反倒不妙!”白老头声音轻而平淡,看似一点都不关心南璃月,然而那双眼睛却充满了疼惜。 到底是他看了五年的小丫头,看她这样受伤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可以压制她的怨气!” 知道这个白老头是一个高手前辈,夜无寒不多问也不多说什么,看他无害后,他看向战局之中的南璃月。 南璃月的武功很特别,或者说自成一体,单纯而简单的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 夜无寒不知道,这种叫做格斗杀人技。 “你也说了,是压制!”白老头若有深意的说道,眸光深深的看向那边的南璃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夜无寒不在多说,阖黑的丹凤眼幽深的看着南璃月,眸中闪烁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光芒。 第一百三十三章 揶揄打趣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嗷……” 狼群嘶鸣一声,终于怕了这个满身是血,红着眼睛怎么杀也杀不死,但却杀死它们无数伙伴的女人,准备退开。 南璃月解决了周围的狼群,一部分狼群已经逃走。 她血红色的双眸,眸光起起伏伏,似有什么光芒在其中闪烁,亦或者说是一抹清醒的念头在挣扎。 眺望狼群远去,南璃月转头看向夜无寒与白老头。 “好了,现在你去帮帮她!”白老头对着夜无寒丢下一句,整个人翩然离去,速度快的仿佛凭空消失。 夜无寒看着冲到自己面前来的夜无寒,一手抓住对方握着短刀的手腕。 只这么一个轻微碰触,南璃月眼中的猩红,如同潮水一般顷刻退去,意识彻底恢复了清明。 她看着夜无寒,眼神茫然了一下:“夜无寒。” 夜无寒深深的看着南璃月。 下一刻,南璃月身体一软,整个人昏了过去。 夜无寒手中自己都不知道的微微使力,那满身是血的柔软身子,便靠在了他的怀中,那种不同于男子身体的硬邦邦,叫夜无寒愣了一下。 下一刻,夜无寒打横抱起南璃月,动作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轻柔。 …… 夜府。 夜无寒把南璃月带回了府,早已经走了一趟南王府回来的玄决,看到自家主子抱着一身血的南璃月,微微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主子居然打横公主抱了南郡主! 不仅如此,主子那隐藏的洁癖属性,居然没有嫌弃南郡主满身的鲜血,染湿他的衣服? 这怎么回事? 玄决有点懵! 按照主子的性子,难道不应该是看在星儿的份上,提着南郡主领子,一路把南郡主给拎回来,已经算是仁慈开恩了吗? 抱? “去寻医女过来!” 夜无寒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声音冷冷没有任何情绪。 玄决领命:“是,主子。” 迅速找来府上的医女,玄决连忙收起自己发散的心思,觉得主子这应该是太看重并且越来越喜欢星儿这个徒弟,才会有些爱屋及乌。 想到星儿那么可爱,若是他,他也会打破原则,便点了点头不再多想。 吩咐了医女过去。 然而医女刚一靠近南璃月,伸出手的手就被猛地睁开眼睛,一双血红色的凤眸,充斥着杀意。 咔擦! 医女压制着疼,迅速后退,惊惧的看向南璃月。 “南郡主!” 屋中的动静让外面的夜无寒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声音清冷淡淡,带着旁人轻易察觉不到的忧心,若非顾忌男女有别,夜无寒这会儿已经走入了房间。 “主子,属下无法靠近南郡主。”医女歉然说道。 夜无寒闻言,好看的剑眉皱了皱,起身走入房间,便看到明明一身伤原先都已经昏迷过去的南璃月,一双血色的眼睛,森然冷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走过去,一把扣住南璃月的手腕,点住南璃月的穴道。 “现在试试。” 看着南璃月眼中的血色再度如同潮水退下,夜无寒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医女点点头,自己接好被南璃月卸掉的胳膊,走向南璃月,然而她刚一靠近,被点了学到的南璃月再度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仍旧猩红如血。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复杂,几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握住南璃月的手。 他一碰触到南璃月,南璃月眼中的血色便褪去。 “不用避我,给她看伤。” 夜无寒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点点丝丝的无奈,还有一份自己都不知道的妥协。 医女恭敬一颔首,重新靠近南璃月,这一次南璃月没有在反抗睁开眼睛,医女解开南璃月的衣服。 因为南璃月全身上下都有伤,医女只能全部褪去南璃月的衣服,眨眼之间,南璃月便全身赤裸。 医女不敢抬头看夜无寒的反映,她全神贯注。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一时没有注意,扫到一些微妙的地方,俊美无双的脸上为不可查的扶起一抹灼热的温度。 那一闪而过的白皙莹润,平坦的腹部,在脑海之中划过。 夜无寒抿了抿薄唇,喉咙轻轻的轻轻地吞咽了一口,然后浅浅而缓缓的深吸一口气。 察觉到自己被南璃月给乱了心神,夜无寒惊了一下,这一下叫他眼神一乱,呼吸喉咙具是一紧,眼前仿佛复现了白皙的双丘,以及双丘之上一点令人唇舌干燥的红梅。 咕咚! 夜无寒喉咙涌动了一下,这一声叫医女的手一顿,然而却不敢抬头,然而到底心神动荡,眼神乱了乱,扫过夜无寒双腿处时,呼吸意乱。 主子动情了。 医女心惊胆战,手下有些乱,索性夜无寒此刻心神也乱,未曾注意到,医女忙压下心思,重新治伤,心中却不免困惑。 南郡主的身体的确妖娆玲珑,肌肤白皙细腻,可眼下着一身都是伤……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那是主子! 医女迅速压下脑袋之中的胡思乱想,“主子,南郡主的伤口已经缝合,我已经请玄护卫准备药浴,之后南郡主泡过药浴,便可安心养伤!” 说完,医女给南璃月身后盖了一层轻纱,拱手一礼,拱手褪去。 那白色的轻纱盖还不如不盖。 夜无寒在医女离开之后视线转过去,心微微挑乱了一下,不过也是这一看,他看到了南璃月脖颈处的伤口,还有腹部的你妊娠纹。 眸光紧了一下,夜无寒俊美的丹凤眼之中掠过一抹暗芒。 “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是否立刻送进来?”玄决站在门外恭敬问道。 夜无寒看了看南璃月此刻的模样,扯过一侧的薄被盖在南璃月的身上:“进来!” 玄决立刻吩咐人放好药浴浴桶。 “下去吧!” 看着杵在房间里的玄决,夜无寒声音淡淡,抬手挥了挥。 选举恭敬道:“是,主子。” 等出了房间,玄决看向房间,眉头一皱,这个药浴要全身赤裸浸泡,才能在撒上了特质伤药的伤口上,形成一层薄膜,直到伤势大好。 可主子没有叫医女帮忙。 玄决在门外发散思维,房间里,夜无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因为冷渐渐蜷缩的南璃月,目中从她身上暂时不留血的伤口掠过,轻的叫人察觉不到的叹了一口气,揭开薄被,抱着南璃月,把南璃月放入水中。 这般动作,叫他更加清楚的看遍南璃月的身体。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掠尽无奈与妥协,看着南璃月的伤口被薄膜保护之后,这才用一侧的棉布包裹着着人,把人放到床上。 “玄决。” “属下在。” “将地龙烧起来!” 感觉到南璃月一离开温暖的药浴,身体迅速转凉,夜无寒对外吩咐着,声音清越低沉,如雪化成水,少了几分冷意。 “是,主子。” 玄决恭敬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多想。 房间里,夜无寒试图拿回握着南璃月的手,他刚移动,就发现意识已经陷入昏迷的南璃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阖黑的丹凤眼掠过一抹无奈,夜无寒握住南璃月的手,静静的坐在床边。 南璃月这才又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主子,那可头颅要如何处理?”玄决本是打算将那个头颅,听主子的意思交到南郡主手中看看是什么毒? 但是南郡主不在南王府,那头颅又剧毒无比,自然不能留在南王府,就又带了回来。 “不必处理,你去将头颅,放回原地!” 夜无寒沉思了片刻,阖黑的丹凤眼眸光落在南璃月身上一瞬,抬头看向玄决淡淡说道。 “是,主子。” 玄决领命,将那颗头颅又丢回了原处。 南璃月昏迷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第二日的早晨,晨光微起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横梁,她目中略过一抹防备。 “醒了?” 眼底的防备还不曾消失,一道熟悉悦耳好听如金玉碰撞的声音响起。 南璃月微微侧头,就看到了旁边的夜无寒,凤眸之中略过一抹惊讶,随后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是夜无寒,目中恢复平静。 “既然醒了,那么可以松开我了吗?” 淡淡的声音,清越无双,悦耳之中透着一分揶揄。 南璃月狐疑了一下。 松开他? 她做了什么? 南璃月手指动了动,一直忽略的感官叫她微微睁大眼睛,她侧头看向自己的是右手,就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与夜无寒的右手十指紧握,亲密的仿佛夫妻。 她忙松开手:“怎么回事?” “你昏迷的时候,旁人都近不了身,一近身你便杀人,非得握着我的手才行!”夜无寒声音清清淡淡,阖黑的丹凤眼在南璃月举动的反映之下,掠过一抹笑意,俊美的脸上也因为南璃月绝美脸上浮现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等情绪,勾起一抹不自知惊艳无双的笑容。 “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因为怨气失控,需要我压制。不知道的人……” 心情莫名很好的夜无寒,揶揄打趣。 南璃月嘴角抽了抽,收回不知道握了多久,手指都有些僵硬的右手,好看的凤眸陡然睁圆。 她身上锦背下的身体,好像是赤裸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官柔,她记下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 南璃月咬牙切齿,然而脸颊却忍不住红了。 她皮肤白,稍微一点粉色都藏不住,跟更别提此刻火烧火燎如同火烧云一样的红霞。 “主子,星儿小公子红着眼睛哭着要找你,要带星儿小公子现在过来吗?”玄决想到在此刻在书房,哭的难过的南沐星,一脸难色禀报。 南沐星为什么哭,玄决多少也才出来一二。 毕竟,南郡主如今还在主子的房间里,一身伤的昏迷不醒。 虽然南郡主现在没有事情,但是南郡主一身伤更昏迷不醒,南沐星见到只怕还是要哭,所以他就将人安排到了书房。 “星儿。” 南沐星因为担心星儿,一把坐直。 星儿是个不怎么哭的孩子? 怎么会忽然间哭的眼睛都红了? “吭!” 夜无寒没有想到南璃月的反映,看到对方坐直,被子滑下,连忙移开视线,提醒的轻吭一声,好看的丹凤眼里掠夺深邃的光。 南璃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她脸色赫然重新见盖被子盖好,心中不免埋怨一下夜无寒。 怎么也不叫人帮她穿戴一件衣服? 房间里静寂了一下,只能听到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屋子的之中的温度不断攀升,身后的人,明明看不到。 夜无寒偏偏却觉得对方的存在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他克制着的手握成拳头,缓缓起身:“我去看看星儿!” 南璃月目送夜无寒出门,开始寻找能够替换的衣服。 扣扣扣。 房间门被敲响,一个丫鬟的声音从外面想起来:“南郡主,主子让我给您送一套衣服!” “有劳了,请进!” 南璃月心安了下来,看着走进来的丫鬟放下衣服离开,这才拿过衣服换上。 “南郡主,主子让我带您去书房。” 门外守着的丫鬟看到南璃月出来,恭敬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缓步跟在丫鬟的身后,来到夜无寒的书房。 “娘亲!” 南沐星看到南璃月立刻就往南璃月的怀中冲过去。 夜无寒鬼使神差一把拽住南沐星。 南沐星回头不解的看向夜无寒:“师父,你拉我做什么?” 这功夫,南璃月已经走到了南沐星的身边,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脑袋:“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南沐星顿时也不记得被夜无寒这一拽,立刻说道:“星儿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娘亲被人追杀,邪气失控,被一群狼围着。” “……”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南沐星居然做个梦,居然半遇见了自己发生的事情。 “你还梦到什么了?”南璃月好奇的问道。 南沐星摇了摇头,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自以为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夜无寒,“没梦到什么!” 南璃月淡淡挑了下秀眉,也跟着看了一眼夜无寒。 所以,当时她被狼群围住,夜无寒也在旁边被儿子也给梦到了? 夜无寒也微微惊讶,不过…… 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夜无寒,好看的剑眉狠狠的皱了起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告辞!” 对于夜无寒忽然冷漠的态度,南璃月也不在意。 她本身也要离开。 山上的事情还没有扫尾,还有那一颗唯一没有被毒药腐蚀掉的头颅,她也得收拾起来,好有一日还给其主人。 说着,南璃月弯腰,准备抱起南沐星。 夜无寒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这个女人是不是忘记了她身上还有伤? “玄决,你抱着星儿,送南郡主回去。” 夜无寒眉头冷冷的皱起来,口中吩咐,语气冷漠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冰冷,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惹到了他。 “不要,我就要娘亲!”南沐星抗拒的避开玄决,脚下一跳,扑入南璃月的怀抱。 南璃月一把接住儿子,哪怕儿子的力道,撞破了身上药物拧成的一层薄膜,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也只是轻轻蹙了蹙眉,绝美的面上没有露出一点疼痛的表情。 夜无寒心蓦然一紧,好看的剑眉皱的更深,周身的温度也降的很低很低,哪怕书房烧了地龙,也叫人觉得一冷。 “主子?” 玄决察觉到夜无寒的情绪不对劲。 夜无寒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回过神来,周身的寒意陡然消散:“去查一查柔儿身边伺候的奶嬷嬷为何不跟着柔儿离开。” “是,主子。”玄决一脸严肃应声。 …… 南璃月出了夜府,便坐上了马车。 这短短的一段路,南沐星闻着娘亲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令他温馨的温度,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姐受伤了?” 红菱一靠近南璃月,就闻到了南璃月身上的血气。 南璃月点点头:“都是皮外伤,不是什么大事。星儿是怎么了?” “星儿半夜做梦,好像梦到小姐出事,再加上小姐没有回来,担心难过了一宿,天一亮您还没有回来,南王府的人也没有找到你,星儿便来自找了夜公子!”红菱禀告。 南璃月想到儿子做的那个梦,不置可否。 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还是别的,儿子居然真的梦到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若不是夜无寒的话,她可能当真会出事! 怨气失控的状态,当真可怕。 原本还想着只要自己能压制怨气就好,如今看来自己在未曾报仇雪恨消除怨气之前,与夜无寒之间不管她想不想,都必须有所牵扯。 “红菱,我记得在凤藻宫,有碧玉铺成的美人飞升天阶图,去把那副美人图的碧玉天阶盗回来!记得做隐秘一点,别叫任何人发现是南王府或者尊月堂的手笔!”南璃月打算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 红菱领命:“是,主子。” “另外,吩咐南王府的府兵去一趟天旋山,那那颗带毒的头颅取回来!”南璃月眼神深了又深,其中漫过一抹危险。 上官柔! 她记下了! …… 夜府书房。 玄决禀报道:“主子,天旋山上官姑娘身边嬷嬷的那一刻头颅被南郡主的人带回了南王府。” “嗯。” 夜无寒轻轻应声,丹凤眼里流转过一抹暗芒。 “上官姑娘那边属下也已经查过,但是上官姑娘身边并不缺嬷嬷,我们的人没有太过靠近去验证,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易容!”玄决禀报道。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再查!” “是,主子!” …… 这一日下午。 南璃月在府上养伤,却听人说苏典公公来了。 “将人请进来。”南璃月有心交好苏典,自然不会在苏典面前摆什么架子,只是她到底受伤,且懒得应付宫中的凌非墨与南嫣然,打算称病。 “奴才见过南郡主。” 苏典看到南璃月,眸光在南璃月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南郡主病了?” “旧疾加一点心病,如今只能好生休息,苏公公坐,喝口茶暖暖身子再说!”凌非墨吩咐人给苏典上茶。 苏典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 “南郡主,杂家今日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命请南郡主入宫与嫣妃娘娘一起吃晚饭,嫣妃娘娘怀孕,身体娇嫩总回忆从前在南王府与南郡主的日子,求了皇上,让南郡主可以日日进宫一起吃饭!”苏典眼神温和之中带着几分关心。 南嫣然与南璃月,一个是盛气凌人,看他们阉人如同看垃圾一样的女人,一个是愿意平等礼遇你的女人。 苏典哪怕心中明白南郡主身份特别,不能多接触,但看到南郡主时,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份温和。 “麻烦苏公公跑一趟,我如今病了,不好把病气过给嫣妃娘娘,烦请苏公公回去仔细说一说。至于嫣妃娘娘姐妹情深十分想念我,倘若皇上与嫣妃娘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开恩让嫣妃娘娘回南王府居住,直至带下麟儿或者分娩前回宫!”南璃月声音轻轻,绝美的脸上苍白虚弱,倒是融化了几分冷漠,看着温柔婉约。 苏典看着南璃月苍白的模样,还有红菱端过来一碗药味浓郁的中药,而南璃月一口饮下,便知道南璃月是真的病了。 “如此,那杂家就先回宫禀告了!”苏典自然也不会强求南璃月进宫,至于回去以后皇上严令南郡主入宫那便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他起身恭敬一礼。 南璃月不好起身,微微颔首,吩咐道:“红菱,给苏公公准备一个手炉。路上冷,暖暖手!” “多谢南郡主。”苏典受宠若惊,感谢看了一眼南璃月。 皇宫,凤藻宫。 凌非墨看着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的南嫣然,柔声轻哄:“好嫣然,为了我们腹中的皇儿,你也不能不吃饭,来,朕特地让御厨给你做的八宝粥,快尝一口!” “皇上,臣妾真的吃不下。”南嫣然委屈的说道,一双水漾的杏眸,藏着眼泪,要落不落,好不令人怜惜。 话音落下,一滴眼泪滑落。 凌非墨连忙心疼的擦掉南嫣然的眼泪:“乖,不哭,朕亲自喂你好不好?” 说着,凌非墨亲自动手。 “皇上,你对臣妾真好。”南嫣然感动的说道。 这时,苏典回来禀告:“皇上,南郡主病了,担心把病气过给嫣妃娘娘,所以便让奴才回来禀告,若是嫣妃娘娘想念曾经南王府的日子,可以回南王府居住!” 凌非墨:“病了?” 南嫣然:“回南王府?” 第一百三十五章 蛊毒紫斑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与南嫣然两个人关注的点不同,一个关注的南璃月病了,想到昨日南璃月自宫中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眉头一皱:“璃月病了?可严重?” 关注点在回南王府的南嫣然,这会儿也回过神来。 看到凌非墨这么关心南璃月,她气的用力扯手帕,面上却害得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姐姐病了?可严重,昨天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别是姐姐不愿意见我,故意称病,姐姐莫不是记恨我嫁给了皇上?” “奴才去的时候,南郡主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并且奴才亲眼见到南郡主喝下一碗中药,南郡主说是旧疾加一点心病,喝了药便好!”苏典按照南璃月的回答回禀。 旧疾。 凌非墨立刻就脑补当年南璃月假死所留下的病症。 至于心病…… 凌非墨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解释。 “嫣然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姐姐根本就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想想若她真的容不下你,又岂会让你回南王府居住!”凌非墨有些心疼南璃月,他觉得南璃月大约是因为南嫣然怀孕,上次看到自己与嫣然之间亲密而生气这才引起的旧疾。 南嫣然能怎么说,难道还能住到南王府去? 她现在可不敢住到南王府! 过了将近六年,她才好不容易有了皇上的孩子,只要她这个孩子是儿子,太子之位,皇后之位便唾手可得。 眼下这个孩子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 南王府,南璃月收了两份赏赐,一份是凌非墨的,一份是南嫣然的。 她冷冷一笑:“按照老规矩,将这些东西都卖了,添补到南家军军营之中!” 她就知道,怀了孕的南嫣然,就算要闹幺蛾子,也闹不出什么大的,这个孩子有多关键,凌非墨清楚,南嫣然也很清楚。 “主子,这是那颗头颅。”南王府的府兵捧着一个匣子进来。 南璃月点点头:“嗯。放下吧!” 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人头,鲜血已经冻住,那颗头颅眼里满是惊恐,一张脸都狰狞起来,很显然不曾预料会如此,死不瞑目。 “有人动过这颗头颅,还不止一个人!” 南璃月看了一眼这个头颅,立刻就判断出这颗头颅被人动过,不止如此,在被找到这颗头颅之前,这颗头颅还被人带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丢了回来。 “府兵未曾察觉有其他人!”红菱说道。 南璃月没有说话。 府兵到的时候,只怕动这个头颅的人,已经动的差不多了,该知道都知道了,不要要守在山上盯着头颅。 在加上南王府的府兵出没,不用想,也知道南王府的府兵上山为何? 扣扣! 忽然,暖房的窗户被敲响。 “那什么,方便进去吗?” 蓝金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带着熟悉的吊儿郎当。 红菱询问的看向南璃月,“要不要将头颅藏起来?” 南璃月摇了摇头,看向窗户:“进来吧!” 蓝金玉推开窗户,看待里面的南璃月嘿嘿一笑,然后将一个大木箱子从窗户塞进来:“红菱,接一下!” 红菱走过去将箱子接过来。 蓝金玉随后翻进来:“这个是蛊毒的一些书籍,夜无寒叫我给你送过来!” “哦?他送的?”南璃月淡淡应声,让红菱打开箱子,取出一本蛊典出来,漫不经心的翻起来。 蓝金玉也不管南璃月的态度,兀自走到桌边坐下:“除此之外,他还叫我问你,上官柔的蛊毒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那天没有说完话,你什么时候见过上官柔,还与他说过话?” 此言一出,南璃月的动作一顿。 那个男人看来发现了她尊月堂神医的身份:“大概是因为我今天派人去天旋山取回了这颗头颅,所以他误会了什么!” “误会?”蓝金玉口中不解的说着,却去翻转桌子上的小匣子,看到里面的头颅,倒也没有害怕,只是眉头一皱:“这不是……” “你那位上官姑娘身边的嬷嬷1”南璃月淡淡说道,手下却依旧在翻看手中的蛊典,她过目不忘,看的飞快。 一页一页,就好像是小孩子在翻书看个稀罕似的。 一本翻完,她又翻看另外一本。 “的确是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可这个嬷嬷跟着上官柔走了,我护送她的时候,一整个白天我有见过这个嬷嬷的!”蓝金玉微微皱眉,对于这个嬷嬷他印象很深。 南璃月一心二用,一边翻书,一边头也不抬:“你对这个嬷嬷倒是印象很深,其他的嬷嬷可有印象?” 蓝金玉沉默,似乎在回忆。 南璃月也不打搅,她不用在分心应对蓝金玉,看书的速度更快,等一个大箱子里关于蛊虫之术的东西翻看完,她将最后一本书放回箱子。 蓝金玉的神色却是肉眼可见的沉。 “看来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南璃月绝美的面上扶起一抹冰冷的寒意。 一个下人,在蓝金玉这样的少爷眼中,没有发生一点特别的事情,是根本记不住,能伺候在上官柔身边的自然是更年轻一些的丫鬟。 蓝金玉对丫鬟眼熟很正常,可对嬷嬷眼熟,本身就有些不正常了。 “我回一趟夜府!”蓝金玉眉头紧紧的皱起,脸上的表情不住变化,最后黑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南璃月推了推箱子:“这个我不用了,你带回去!” 蓝金玉认真看向南璃月的眼睛,发现南璃月是认真的,只有又抬着箱子离开南王府。 南璃月打了一个哈欠,“不早了,休息吧!” 红菱带走那颗头颅退下,南璃月躺在床上,说是睡觉,然而脑海之中却开始分析接受理解那一大箱子的蛊典。 不得不说,夜府当真不愧是九州之最。 这一箱子蛊典囊括了现今遗留下来的所有蛊术,学完那一箱子蛊典,绝对是一个蛊术高手。 了解的更多,她也更清楚了一些东西。 上官柔,果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不,或者说,凰城出身的男男女女真心没有一个人简单。 还好她一个借口,将上官柔与夜无枭都又给送回凰城去了。 否则只怕西浅国的京城,要生出无数的变数。 …… 夜府。 蓝金玉背着个沉沉的大箱子来去,刚落在一处屋顶,脚下的屋顶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如今却忽然间坍塌。 下坠的过程,房间里猛地窜出几把锁链。 “什么人?” 蓝金玉抬脚踢开带着钩子的锁链,冷冷看着屋子里埋伏的四个黑衣人,眼神锐利冰冷。 四个人黑衣人什么话也不说,对着蓝金玉便是一片狠手。 眼看四个人论武功拿不下蓝金玉,其中一个黑衣人往后推了推,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笛,放在唇下吹了吹。 笛音尖锐,带着令人烦躁的心悸。 南王府。 还未曾睡着的南璃月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坐了起来:“蛊笛?” 顾不得其他,南璃月飞速穿好外衣,对着红菱吩咐道:“红菱,随我去看看!” 脚下一点,纵身飞出去。 期间红菱扶住南璃月,带着南璃月施展轻功,二人很快来到蛊弟所在之处,南璃月低头看下去,便看到了地上人事不知的蓝金玉。 二人跳下去,南璃月迅速把脉,取出银针飞速封住蓝金玉周身穴道,“红菱,以你的内力帮助蓝金玉,将体内的蛊虫逼出来!” “是,主子。”红菱应声。 很快,一只颜色发紫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蜘蛛,自南璃月割破的伤口处,顺着血爬了出来。 一爬出来,紫色的蜘蛛就朝着最近的人飞速爬过去。 南璃月一根银针将蜘蛛定的死死的。 紫斑蛊,又名紫蜘蛛,是蛊毒之中比较毒的一种蛊毒,基本上碰到的人必死无疑。 “红菱,带着蓝金玉,我们立刻去一趟尊月堂。另外派个人传信给夜无寒,能不能救活蓝金玉,就靠夜无寒那一身强横的内力了!”南璃月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 她环视了一眼屋子,发现屋子破败,里面有打斗的痕迹,但却不见了蓝金玉先前带给他的那口大箱子。 蛊典。 来人对蓝金玉出手,是因为蛊典? 二人很快来到尊月堂,南璃月往王掌柜准备一个可以用火蒸煮的浴桶,然后让人将蓝金玉扒光了放入药液之中。 这期间,蓝金玉手腕处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 殷红的鲜血,仔细看鲜血泛着一抹诡异的紫色。 “蓝金玉怎么样了?” 夜无寒很快便道,看到昏迷不醒,看着皮肤泛着诡异紫色的蓝金玉,阖黑的丹凤眼里风氤氲黑沉,压抑着狂风暴雨。 “中的是紫斑蛊,我敢到的及时,蛊虫被逼了出来,现在需要你或者一个与你内力相当之人,以内力在药浴的帮助下,帮他逼出体内毒素!”南璃月面色染上一抹苍白,头晕了一下,身体一晃,朝着地上栽过去。 “主子。” “南郡主!” 红菱与玄决同时喊了一声,然后将应在原地,看着长臂一挥,把南璃月揽入怀中的夜无寒。 玄决:“……” 红菱:“……”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叨扰一二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身体有些虚软无力,她半身力量全部都落在夜无寒身上,等缓和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夜无寒的怀中,她眼睛微微睁圆。 “我没事了,谢谢!” 南璃月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谢谢对方,然后积攒力量缓缓站直。 红菱见状这会儿忙上前扶住南璃月。 南璃月把一半重心压在红菱身上,看着药浴之中的蓝金玉,看向已经逼毒的夜无寒:“等蓝金玉的鲜血不在泛紫色,毒素就已经被逼出,后面喝两幅解毒汤,将养一段时间,将元气不回来便成!” 夜无寒微微颔首,俊美的丹凤眼之中掠过一抹感激。 逼毒,解毒。 夜无寒俊美的脸上也蒙上一层薄汗,然而这个人眉目清隽,眸光幽深,半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内力消耗带来的虚弱。 “你最近多留心一二!”斟酌一番,南璃月开口提醒:“蓝金玉带去的那一箱蛊典被人拿走了,但对方毁玩蛊,蛊典对于对方而言,不一定有多大用处1” 夜无寒目色一深,俊美的丹凤眼压下一抹幽沉。 “表面上看对方冲着蛊典而去,但实际上也许冲着你而来!”不然的话,对方何必在蓝金玉把蛊典送到南王府以后再带回来的时候动手。 “我掐算过时间,南王府我听到蛊笛之音,到感到救治蓝金玉的时间刚刚好,距离在远一点,我赶到的时候蓝金玉也将凶多吉少!” 京城之中藏着这么一个厉害的毒蛊高手,南璃月绝美的凤眸也是一阵幽深冷沉。 这个人与南战痕背后的人科有关系?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微微颔首。 眼见夜无寒记在心里,有所防备,南璃月也不在多说,“我身体不适,便回府了!” 起身,对着夜无寒玄决点点头,南璃月带着红菱离开。 回了南王府,天色已经渐渐大白。 南璃月经过这一场折腾,身体很疲惫,然而精神上却很亢奋,了无困意,不由得靠坐在暖房的火炕上,半眯了眯眸子。 “主子,药已经熬好,您也吃点早餐!”红菱端着一碗药浴早膳进来,看着微微出神的南璃月:“主子可是在想那伤害蓝金玉的人!” “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算计了蓝金玉,实则也算计了我,更算计了夜无寒,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图谋什么?”南璃月端起药一口气干了,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被苦到的唏嘘,急忙吃下一刻蜜饯压压苦意。 “主子担心这个人图谋很大,可能会坏了主子的事情?”红菱猜测着询问,她知道对于主子而言,复仇让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他们失去一切,懊悔苦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否则,以主子的能耐,早就能杀了他们。 “南战痕身边也有一个善毒之人,我很好奇,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区别!”当然最令她头疼的事情是她与夜无寒之间的交集越来越深了。 正说着,一个下人恭敬进来:“郡主,有一位姓夜的公子在前厅等候。” 姓夜? 夜无寒,还是夜无枭? 南璃月带着不解来到前厅,看到厅内坐着的夜无寒,还有玄决扶着的蓝金玉,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来。 “这是做什么?”南璃月看着才分开没有多久上门的三人。 蓝金玉还有些虚弱,虽然半梦半醒,但是却没有力气说话,玄决看着南璃月一眼,眸光移开看向自家主子。 南璃月也跟着看向夜无寒:“夜公子?” “酬劳,叨扰一二!” 声音清冷悦耳,如同冬日里碎冰碰撞,夜无寒抬手取出一块白色玉珏放在桌子上。 南璃月看着那玉珏,白色的玉珏正是云老送给她的那一块,而红色的那一块,她送给了星儿,夜无寒没有从星儿手中拿走。 南璃月看着那玉珏:“夜公子,你应该知道,我对着玉珏不感兴趣。”真要感兴趣,也就不会拿到手送给夜无寒了。 什么嬴渊大帝的宝藏,她好奇,却不贪婪。 “换点别的,夜公子可以做到的!”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眸光流转,让那双眼睛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 夜无寒轻轻挑了挑剑眉:“你要什么?” “我要夜公子在我怨气未曾消失之前,留在西浅国,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离开!这个条件对夜公子而言,不难!”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双眸深邃明亮,坦然自若。 若不是怨气失控需要这人压制,要不是她纵然心绪平和能压制怨气一二,然而次数多了,却会怨气失控爆发,她也不会筹谋玉珏的事情,那玉珏换人情。 既然对方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 那块碧绿的玉珏,留着下一次人情用! “可以!” 静寂了几秒,又好像一个世纪,夜无寒轻轻颔首,声音冷淡悦耳。 “来人,给三位客人安排房间,就沉星苑!”南璃月立刻对着下人吩咐,立刻有下人引领三人前往。 沉星苑。 南王府各个院子,距离明珠苑最远的一个院子。 南王府里的下人不由得猜测着三位与郡主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怎么好,不然怎么那么多院子,偏挑了沉星苑。 “主子,夜无寒怎么会主动上门要住在南王府?”红菱微微蹙眉,一阵不解。 南璃月看着对方留在桌子上没有拿走的白色玉珏,“这个夜无寒,倒是没有想象之中看着那般冷酷。” 要不是为了蓝金玉,只怕夜无寒也不会要来叨扰一二南王府。 “莫名的,忽然间觉得夜无寒也挺不错!”南璃月摩挲着白玉玉珏,想到夜无寒这个全身都透露着冷酷无情,如同玄冰一般不好解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对星儿的温和纵容,对蓝金玉性子的放纵,轻声呢喃道:“倒是意外的温柔,有些反差萌!” 不过,住在南王府也好。 她也想知道,那藏在背后的蛊毒高手是谁? 正准备回屋子,南璃月就听到下人禀报:“郡主,苏典公公来了。” “快快让对方进来!”南璃月立刻说道。 苏典被人引领着客厅,看着抱在一团白色狐裘之中,脸色苍白,绝美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的南璃月,恭敬一礼:“杂家见过南郡主。” “苏典公公不用客气!来人,上茶!” 南璃月看着苏典,眉眼温和。 苏典坐下以后,看向南璃月,关心道:“南郡主的身体可好了一些?皇上挂念南郡主,特地差奴才带来了人参鹿茸一类补品!” “麻烦苏典公公,也多谢皇上。”南璃月看了一眼苏典身后几个小太监捧着的东西,绝美的凤眸闪过淡淡讶异。 东西送的比之前翻一倍。 “南郡主,杂家此次前来,除了替皇上送东西以外,更是来传皇上口谕!”苏典想到这口谕,不免有些难以开口。 南璃月看到礼物多了一倍就知道,凌非墨大概还有别的事情。 “苏典公公单说无妨,我明白,那是皇上的意思,苏典公公不必因此为难!”南璃月淡淡说道,看看凌非墨与南嫣然准备做什么妖? 苏典感激的看了一眼南郡主,说道:“是宫中的嫣妃娘娘,昨天遭遇到了旁人的算计,险些流产,嫣妃娘娘觉得宫中危险不如家中,所以打算回南王府居住一段时间!” 南璃月微微愣住,绝美的凤眸也添上几分诧异。 “皇上也知道这件事情叫郡主为难,来的时候特别交代过奴才,若是郡主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苏典误会了南璃月的表情,连忙说道。 南璃月方回过神,心中一阵好笑。 南嫣然有没有怀孕,她难道还不清楚。 流产? 谁都会流产,就南嫣然不会! 不过,南嫣然倒是胆子大,居然胆敢住回南王府,住在她的地盘上,她就不怕她弄死她腹中的胎儿? “嫣妃娘娘怀的是皇上如今魏毅的儿子,我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女子,自然明白这个孩子对皇上的重要,皇上的意思,我明白,我在世心中不愿,只要是皇上的意思,我都会尽心尽力办好。府上嫣妃从前的院子,我会让人准备好。只是,苏典公公能不能告诉我,这两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微微蹙眉,带着几分好奇。 苏典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些事情,告诉南郡主皇上应该也不会生气,毕竟皇上也知道让嫣妃住回南王府是为难了南郡主。 “嫣妃娘娘自从怀孕以后,便身体娇弱,因为想念家人,皇上便特别命人召了南战痕入宫,嫣妃娘娘很开心,但到了晚上,嫣妃娘娘便感觉到肚子疼,一检查才发现一碗补药里被人添了堕胎药!” 苏典简单的说着,倒也将重要的信息都传递了过来:“是嫉妒嫣妃的德妃娘娘所为,皇上震怒,禁了德妃娘娘的足,嫣妃娘娘担心孩子,觉得宫中人人都要害她,夜不能寐,皇上也是没有了办法!” “原来如此,有劳公公状告皇上,我定会照顾好嫣妃以及嫣妃肚中的孩子!”南璃月淡淡的保证,语气真诚自然,只是垂下眉睫遮掩目中的光芒,又叫人觉得她好似在神伤。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虎谋皮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苏典也不多说,起身:“那杂家就回宫复旨了!” “天冷路滑,小心一些。”南璃月淡淡叮嘱一声,看着苏典离开。 等人一走,南璃月沉默。 南战痕入宫,南嫣然出宫,这期间必然有什么联系,“南战痕进宫身边带着的是岑柔?” “是。”红菱应声。 南璃月眸光轻敛,沉吟片刻:“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南府。” 马车幽幽前行,不一会儿来到了南府。 南璃月叫红菱去敲门,门口的守卫听说是南郡主,立刻派了一个人进去禀告,很快南璃月就被人迎接了进去。 南府虽比不上南王府富丽堂皇,假山流水,但皇上在南战痕还是将军时赏赐的宅子,倒也不小。 一路走过去,南璃月来到客厅,远远就看到了南战痕与岑柔。 “表妹,许久不见,你如今前来,可是愿意原谅表哥了?”南战痕一看南璃月,虎目之中便敛过微光,一副近乡情怯似的激动克制。 南璃月淡淡瞥了一眼南战痕,暗笑对方如今演技倒是上涨,倒也不予对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想必你已经知道嫣然要回南王府养胎的事情!” 南战痕一双虎目之中眸光微扬:“知道,嫣然与我提过一耳朵,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是那等对无辜出售的性子,嫣然在南王府养胎,比在宫中更安全!”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与嫣然到底有些嫌隙,既然嫣然仍旧把你当哥哥,主意也是你建议的,那么烦请柔嘉郡主也住在南王府好照顾一二,省的我尽心了,总有人说不尽心!”南璃月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魏可晴死后,岑柔这个柔嘉郡主盯着安重侯府小姐的身份自然就成了南战痕唯一的妻子。 南战痕身边有一个厉害的用毒高手,岑柔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隐忍行事。 在加上岑柔之前怀了南战痕的孩子,所以岑柔如今自然是南战痕唯一的妻子,叫她去照顾南嫣然也说的过去。 南战痕眉头一皱:“这……” “就这么决定了,烦请将柔嘉郡主请出来,我与一并回南王府,当然若你需要圣旨,我也不是不能请到圣旨!”南璃月眸光深邃的看向南战痕,眼神不屑冷幽。 那眼神落在南战痕的眼中,被读解成:想要算计我,哪里有那么容易?今日柔嘉郡主是无论如何也要与南嫣然一样,入她南王府。 “既如此,南郡主稍等片刻。”南战痕算是答应。 南璃月坐在客厅里等待了好一会儿,南战痕才领着岑柔自外面走进来:“夫人,与你说的已经说清楚了,你随郡主入南王府好好照顾嫣然表妹!” “是,夫君!”岑柔温柔应声。 南璃月绝美的脸上冷幽淡淡,不傲慢,却又满是傲慢之感:“柔嘉郡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说着,率先一步离开。 岑柔立刻跟上,她身边一个丫鬟搀扶着岑柔。 岑柔随着南璃月上了马车,被落下的丫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一亮马车,红菱这个郡主的丫鬟都坐在外面,她自然也不能坐到车里面去。 可车外面就两个位置,一个车夫,另一个红菱。 “奴婢是要伺候郡主夫人,这位姐姐,奴婢该怎么办?”丫鬟询问道,等待安排。 红菱淡淡道:“你不必跟着了,南王府不缺丫鬟,你放心你家郡主不会出事!” “这,可是奴婢是一直伺候郡主夫人的。”丫鬟不情愿说道。 红菱深深看了一眼那丫鬟:“我们家郡主说是就是,你们家姥爷都不敢违逆,你算什么东西?滚!” 丫鬟被红菱身上的戾气吓到,往后退了退,看到马车驶远,连忙转身,一脸焦急之色的去禀告。 马车上,南璃月看着脸上擦了很多粉的岑柔:“你在南府出了什么事情?” 岑柔苦笑了一下:“南战痕软禁了我,让另外一个女人假扮成了我做柔嘉郡主!说来也要多谢南郡主,您让我无论如何千万先别败露自己的恶意,所以南战痕并不知晓我对她的恶意,虽然软禁了我,但是却并没有折磨我!” “说说你在南府的事情!”南璃月看向掩藏不住瘦弱的岑柔。 岑柔点点头,缓缓道来:“南战痕被贬为庶民,皇上没有没收他的财产,他过的倒是还好,我本想对南战痕下手,但南战痕提前遭遇到暗杀,中毒昏迷!安重侯府的人悄悄换了药,我知道却故作不知,就是希望南战痕能死,结果……” “那一天夜里,我守着南战痕接连几日,累的迷蒙,依稀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南战痕的床边,喂给南战痕一颗药丸,南战痕的毒便解了。” “之后,第二天,我便被软禁,时醒是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锁链锁着,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会每日来给我送饭!” “我闻到过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判断出对方就是那一晚给南战痕解毒的人。那之后我就一直被软禁,知道今日你来找我,那二人商量后,不管让假的那个我冒头,所以就放了我!” 岑柔苦涩的说着这些事情的经过。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虚弱,那种仿佛下一刻就能死掉的虚弱,就叫她更加愤恨南战痕,仇恨的眯了眯眼睛:“早知道,就应该先杀了人,而不是慢慢折磨!” “放心,南战痕的下场,你不用在挂念,他会死的很惨!”南璃月想到今日见到南战痕,南战痕身上中的毒。 蠢货! 与虎谋皮,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嗯?”岑柔困惑看向南璃月。 “南战痕中毒了,我给他的毒添了一些东西,他一日不死,一日就要遭受折磨,而旁人给他的的安宁,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南璃月怎么会放过南战痕,如今留着南战痕,也不过是为了揭穿凌非墨时,多一个罪名! 杀了她爹,还想要好名声! 想都别想! 南璃月目中迸射出一抹寒光,这时马车幽幽停在了南王府:“南嫣然从前住在嫣然苑,一会儿我也安排你去,你身边我会派丫鬟伺候,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丫鬟!” “嗯,我知道了。”岑柔轻轻应声,有心想问一句南战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但是却问不出口。 她下了马车,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红唇微微抿紧。 她不如南璃月。 若没有遇到南璃月,她只怕根本无法报仇! 想到南战痕身边如今那个可怕的善毒女子,岑柔决定再度蛰伏一段时间,等南璃月解决了这一切,她在带着弟弟离开。 现在的她无法离开,一旦离开,必然会死,说不得还连累弟弟。 下午的时候,南嫣然带着宫女侍卫浩浩荡荡回了南王府,南璃月叫代替南逸掌管南王府的嬷嬷南怜去安排,自己则没有露面。 “奴婢南王府的管家嬷嬷南怜,见过皇上,嫣妃娘娘。”南怜看着凌非墨与南嫣然不卑不吭的行礼,“皇上,嫣妃娘娘,我家主子病了,未免病气过给嫣妃娘娘,所以嫣妃娘娘一切日常起居,将由奴婢安排!嫣妃娘娘的嫣然苑早已经准备妥当,主子也请了嫣妃娘娘的表嫂柔嘉郡主照顾嫣妃娘娘,皇上放心,我家主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嫣妃娘娘!” “璃月怎么还病着?朕此行带着太医,一会儿让太医去看看?”凌非墨很满意南璃月的安排,想到南璃月病了,有心想要去探望。 南嫣然看了一眼凌非墨,心中恼恨只要一听到南璃月的名字,凌非墨的注意力就被吸引,然而面上却温柔体贴,“皇上,臣妾身体健康,不怕什么病气,不如臣妾与皇上一并去探望姐姐?” 凌非墨想要去探望南璃月,但却不想南嫣然去。 一来,南璃月的生病自然是因为南嫣然的怀孕,他不希望南璃月因此凉了心,二来也是有心南嫣然腹中这唯一的孩子,生怕这个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你姐姐病着,肯定想要好好休息,你我就不要打扰了,朕陪着你去嫣然苑,嫣然以前住过的地方,朕可要好好看看!”凌非墨温柔的牵着南嫣然的手,英俊的眉眼满是令人动容的深情。 他这般模样,当真叫人看不见出来一丁点的虚假,不愧是情真意切的骗人。 南嫣然对上凌非墨满是深情的眼睛,羞涩的低头,心中却甜蜜的要命,觉得凌非墨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南怜眼观鼻鼻观心,对看到的一切不作任何回应。 眼见两个人腻歪玩,她才领路带着二人去了嫣然苑,岑柔一早就等待在院子里,看到凌非墨与南嫣然立刻见礼。 “你总说你姐姐对你有心结,我看你姐姐对你表面冷淡,但内心还是温柔的,你在府上可要好好养胎,莫要胡思乱想,朕会每日抽空来看你!”凌非墨关心的说道,英俊的双眸藏满深情。 陪着南嫣然做了一会儿,凌非墨心中挂念南璃月,打着要离开的口吻,起身离开之后,朝着明珠苑走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提醒凌非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璃月,朕听说你病了,朕带了太医来看你了!”凌非墨是皇上,又自觉南璃月也好,南嫣然也好,都是自己的女人。 这南王府又没有男主子,他便是这府里的主人,当下仿如走在自己家中一样,挑起暖帘直接进入暖房。 “璃月,朕来看你了!” 凌非墨用自以为的深情温柔声音说道,眉目藏着柔情笑看向南璃月。 暖房。 南璃月抱着南沐星,对面坐着夜无寒,三个人的目光几乎一样,淡淡的看向凌非墨,哪一种好像面前的人在上演什么大戏的淡然目光,叫凌非墨心中一紧,眸中氤氲出不喜甚至是冷寒。 “皇上怎么来了?” 南璃月淡淡的问道,斟酌一二,抬手把儿子递给一旁的夜无寒,对着夜无寒说道:“也公子尽管在府上住下便是,所需要的药材,本郡主已经联系过尊月堂的神医,尊鱼塘之后会将药材一一送到南王府!”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抱着南沐星越过凌非墨往外走。 凌非墨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他目中藏了一抹被冒犯的冷怒,想要叫住夜无寒时,南璃月开口:“皇上。” “嗯?”凌非墨看向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睛,眼带怀疑。 这一打岔,夜无寒已经抱着南沐星离开,南璃月才说道:“那个人姓夜!” 夜公子! 她是这么称呼夜无寒的! 凌非墨这皇帝才当了五年,就已经不可一世,以为他就是金字塔顶尖的人了? 凌非墨眸光一紧,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暖帘阻挡,他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背对着南璃月,他的眼神不断变换。 “那位夜公子,是凰城的夜公子?”凌非墨转过身看向凌非墨,带着几分不置信的狐疑。 南璃月淡淡点了点头:“正是,所以我才提醒皇上,莫要在那一位的面前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凌非墨想到刚才若非南璃月叫住自己,自己只怕…… “还是璃月对朕好,若非璃月的话,只怕朕已经冲撞了夜公子!”凌非墨一阵后怕,原本被凌非墨打算怒气的不悦,这会儿也消失无踪。 南璃月看着凌非墨,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一面上演着深情,一面却又半点信任也不愿意交付,一旦有一些事情,全然自我为主,怀疑嫉妒冷漠指责。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如此对待一个人,那个人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咳咳!” 南璃月祥装的一手掩面,咳嗽了一声,“皇上,我身体不好,若非夜公子不能得罪,我也不会强撑着病体见人。皇上身体金贵,我怕把病气过给皇上。” 凌非墨本来不相信南璃月生病,尤其是刚才还见到南璃月在与别人见面,但这会儿听她一说,在看那张苍白的脸颊,的确比往日虚弱了几分的眉眼:“你啊,一心只想着朕,可真也担心你,朕叫了太医过来!” 说话间,太医从外面被召了进来。 南璃月看着凌非墨站在自己十步开外的地方,心中满是讽刺:“皇上,这里有太医就好了,您日理万机,别耽误了您的事情!” “朕就知道璃月一心为朕,那朕改日在来看你!”凌非墨如今惜命的紧,看到南璃月是真的病了,便不打算靠近。 他觉得南璃月应该会理解自己,更何况自己叫来了太医。 想了想,他又道:“太医,好好照顾南郡主。” “是,皇上。”太医恭敬应声。 凌非墨满意的点点头,“璃月,朕就先走了。” 南璃月送走了凌非墨,全身懒洋洋的没有了动力,她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向太医:“本郡主脉象虚弱,是旧疾发作,加上郁气于心,将养着便是。” 太医从善如流:“是。” “行了,你下去吧!”南璃月抬手挥了挥,看着人退开,这才端起熬制的伤药,一口喝尽。 红菱忙拿过蜜饯:“主子,凌非墨去了沉星苑。” “叫他去,多碰几次壁,叫他感受感受已经五年多不曾感受到的低人一等赔笑唯诺,便算收了夜无寒的住宿费了!” 南璃月冷冷一笑,眼中的寒意能冻死人。 而此时的沉星苑,院子外有玄决安排的夜家的护卫,凌非墨刚一到就被拦在了外面:“我们家公子不见客!” “朕乃是西浅国的皇帝,朕是来拜访夜公子的!不知道夜公子是凰城哪一位公子?”凌非墨扬着笑,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讨好。 “皇帝算什么,九州皇帝多了去了,难道你求见,我们公子就要见?走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护卫冷冷的看向凌非墨,眼中没有半点敬意尊重。 凌非墨看着两个挡路的护卫,心中恼恨这般被人轻贱看低,然而一想到院子里的人是凰城夜家的人,哪怕心中再多的念头,到头来也只能化作连个字。 不敢! 砰! 忽然,一颗石头朝着凌非墨砸了过去,没有防备的凌非墨,一把被砸到了脑袋,鲜血立刻从额头留了下来。 “打你,打你,打你!” 南沐星拿着石头,皱着一张小脸,用石头去打凌非墨。 叫你欺负我娘亲! 叫你害死我外公! “你,你这个小孩,怎么能乱打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这可是我们西浅国的皇帝!”苏典看着凌非墨被打,气的捏着兰花指呵斥道。 “苏典!给小公子道歉!” 然而,他的出头却没有得到的凌非墨的赞同,反而迎来低喝。 苏典震惊了一下,但看着南沐星,低下了头:“奴才给小公子道歉,是奴草不会说话!” “哼!坏人,不见你们!” 南沐星再度丢出一块石头,跑回了院子,对上那双东西一切的眼睛,局促的踢了踢脚尖,小手指对点,诺诺解释道:“师父,都是他坏,他先欺负的娘亲!” “脏!” 夜无寒胸腔之中的情绪转了一圈,最后所有情绪化作一个脏字,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与宠溺。 南沐星没有听出生气来,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脏啊!” 玄决笑了笑:“小公子,主子的意思你自己亲自动手,会脏了你的手,以后这种事情,让别人动手就行!” “师父,我讨厌那个皇帝,他欺负我娘,欺负我外公,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帮他好护好?”南沐星扯着夜无寒的袖子,可爱的撒娇。 他知道,师父很厉害。 夜家。 应该是整个九州最厉害的家族,如果师父愿意出手,一切事情都会简单的不能在简单,当然师父若帮别人的话,也会成为娘亲的阻力。 “师父,你不帮着我娘亲,也不要帮别人好不好,那就是坏人!”南沐星有些担心师父被那个皇帝说通,帮助那个皇帝。 他是知道皇帝可是能号令一个国家的,否则娘亲也不会明明讨厌那个人,却隐忍着与对方虚与委蛇。 “我能感觉到娘亲很讨厌那个人,可娘亲却不能暴露这份不喜不说,还不能叫对方察觉,娘亲忍的很辛苦呢!”南沐星吸着鼻子,说道最后,整个小脸垮下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夜无寒被这句话引起了几分兴趣,他低头垂下眼眸看向南沐星:“讨厌?” “嗯,娘亲讨厌他,可是却又不得不隐忍,星儿好心疼啊!为什么星儿不能一下子就长的跟师父一样高大,要是可以的话,星儿就可以帮娘亲,也知道怎么帮娘亲,而不是像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南沐星闷闷苦涩的说道。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奇怪,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南郡主讨厌对方,我一直以为南郡主是想要嫁给对方的!”玄决不解的道了一句。 在他看来,南郡主是想要嫁给凌非墨作为皇后,她现在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心思盘算都是为此。 可偏偏南沐星说南郡主讨厌凌非墨。 这怎么可能? 玄决不解的看向夜无寒,有些懵。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眸之中掠过一抹浅浅的流光,良久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冷的弧度。 “要想保护你娘亲,我教你的功法好好修炼!” 夜无寒觉得自己洞悉了一切,微微寒凉的眉眼,眸色深邃却不冰冷,声音清越如同涓涓流水,干净清冽。 “哦,说起这个,师父,我最近一修炼师父的功法,就感觉身体疼。”南沐星猛地响起这件事情:“师父,我是不是练错了?” “你练,我看!” 夜无寒好看的剑眉轻轻皱起来,阖黑的丹凤眼闪过一抹不自知的担忧。 南沐星点点头,稚嫩精致的小脸一片严肃,开始认真的打师父教导的这一套容纳百家所长的功法。 起先还好,可刚打了十个招式,南沐星脸色一白,身体就全缩成一团:“疼疼疼,师父,疼!” “哪里疼?” 夜无寒的声音仍旧清冽,但却多了一抹急色。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停下来不在修炼这套功法,南沐星便不怎么疼痛了,他靠在师父的怀中,小手被宰后面指自己疼痛的地方。 有些地方指不到,就指着身体前面:“就是后背的这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喜欢也的憋着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决看着南沐星所点的地方,墨色的眉峰皱起来,一阵唏嘘:“好奇怪,星儿疼的地方,怎么跟主子您小时候的情况看起来那么相似?” 说完,他自己也一阵不解:“可星儿是个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南沐星扁扁嘴,想要告诉夜无寒与玄决自己其实是男孩子,但是他答应了娘亲不能说,便反驳了一句。 玄决连忙安抚道:“女孩子也好,跟男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我们星儿,那即使娘亲的小棉袄,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 “哼!”南沐星傲娇的哼了一声。 院子外面,凌非墨站立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里面的回应,仿佛被遗忘一样,最后只能讪讪的离开。 然而,到底对方是凰城夜家的夜,凌非墨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纵然真的有,也不敢表现出来,吩咐人给南王府送去跟多的赏赐,一份给南璃月,一份给夜无寒。 只是那赏赐连院子都进不了。 翌日。 凌非墨又来了南王府,看过南嫣然,便去看夜无寒,然而夜无寒他自然是看不见就被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护卫拦住。 最后,凌非墨去看了南璃月。 “璃月,你是怎么与那位夜公子认识的?”凌非墨带着几分好奇打探道,能攀上夜家,他看着南璃月,重新评估起南璃月的价值。 南璃月淡淡道:“皇上,我不是与尊月堂的神医认识,那位夜公子的孩子,出了一点事情,恰好得了神医救治,我照顾了一二,便熟悉起来。但夜这个姓氏,哪里是能轻易高攀,我充其量也是与对方认识,但却不熟!” “是因为那个孩子啊!那孩子我见过,不知为何却有些讨厌我!”凌非墨抬手轻轻摸了摸额头,那里的伤势已经在药物遮掩下,看不到,但是被打的疼痛与冒犯,他却是一点都无法忘记。 南璃月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凌非墨小心眼,如今不过是因为估计夜无寒,才没有对星儿动手,否则星儿在是个孩子,这个人也会与她计较。 “那孩子长得好看,之前似乎被骗过,大约是皇上有些像那人,所以才对皇上态度不显,皇上莫要放在心上,多对那孩子好一点,那孩子自然就好了。”南璃月懒懒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敷衍。 凌非墨在不喜欢星儿,也得憋着。 不管是因为夜无寒的存在,还是她的不容许! “先前我听你说,夜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了药材而来,不知道他需要什么药材?”凌非墨心神一转,想起南璃月之前所说。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昨日的胡说,看着送上门的凌非墨,“夜公子此番来西浅国,是一个朋友中毒了,需要解药才招上的尊月堂,我这里有一张单子,这就是夜公子所需要的药材!” 南璃月递给凌非墨一个写满了珍稀药材的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价值连城,又或者稀罕少有的珍稀药材。 凌非墨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打退堂鼓。 “尊月堂里有的也不多,不过神医能给的都给了,到底是凰城夜家之人,若能的一二庇护,九州便无人敢惹!”南璃月故意调动凌非墨的心,打算恨恨敲一笔。 凌非墨心中装了事情,就在跟南璃月演不下深情,然而当他抬头看向南璃月,对上那双绝美清冷如仙一般的容颜,喉咙一阵干渴。 “璃月,朕好想你!” 说完,凌非墨的微微倾身,似乎要吻南璃月。 “皇上。” 南璃月避开凌非墨,眼神冷中带着几分幽怨:“嫣妃还在!而且我现在还不是皇上的皇后!皇上您是要折辱我,叫我从今往后再无面目见人?” “璃月怎么会这么想?”凌非墨没有折辱南璃月的心,他就想一亲芳泽。 自从南璃月回来这么多日子,他连她的小手都不曾多牵过几次,“朕是那样的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能给你!” “所谓聘者为妻,奔着为妾,皇上珍爱我,便是叫我没名没分?”南璃月低垂着头,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然而眼底却满是冰冷。 凌非墨看着南璃月委屈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他想要把南璃月抱入怀中,轻柔亲昵的安抚。 事实上,他也打算这么做。 然而却被南璃月避开了。 “皇上,若无法成为您的妻子,我愿意一辈子这样默默的喜欢皇上便好,我南王府的嫡女,万不可能做妾为妃,皇上莫要为难我!”南璃月避开凌非墨,整个人退后数步,站的远远地。 她知道,凌非墨心中如今倒是不介意她从前被人碰过,且还怀孕的事情,但却一定介意,自己的皇后居然是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 “朕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封后大典,只是朕想给你最好的,自然需要时间准备!”凌非墨心中为南璃月居然肖想皇后之位,满是冷蔑嫌弃,然而不曾得到南璃月之前,他并不暴露自己的想法轻哄南璃月。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凌非墨,那一眼那双好看的凤眸,莹润着一层流光:“皇上,我相信你,所以请等到我们大婚之日!” 大婚? 凌非墨皱眉,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大婚,哪里来的大婚之日? 看来想要一亲芳泽,还是得想一些别的办法。 意识到这一点,凌非墨不在强求:“好好好,朕的璃月,朕等到你我大婚之日,朕定然只爱你一个,为你遣散六宫。” “皇上,你真好!”南璃月做不出那种仰慕的模样,只能飞快看一眼凌非墨,装作羞涩的模样,低头后面容冷酷,声音却婉转的说道。 凌非墨微微一笑,很满意南璃月的羞涩。 第二日,凌非墨找了几个珍稀药材送到了沉星苑,然而东西连沉星苑的大门都进不去,不管多贵重都被扔了回去。 一日,两日。 凌非墨变着法子的试图讨好夜无寒,拉进与夜无寒的关系,却是见不到夜无寒不说,沉星苑的大门都无法靠近。 凌非墨的东西送不出去,又实在想攀上夜无寒,便将东西都转赠送给了南璃月,打算借南璃月之手。 南璃月也不客气,全然手下。 这一日,南璃月掐算着时间在凌非墨看到自己的情况下,进入沉星苑。 “璃月。” 凌非墨也想进去,连忙喊了一声,然而南璃月当做没有听到将人丢在院子外被夜无寒的护卫挡住。 沉星苑。 夜无寒看着不请自来的南璃月,还有红菱手中的药材,视线落在南璃月的身上。 “这些药材,对蓝金玉有好处,拿给他用!”南璃月叫红菱把药材递给玄决,而那边休养了几日的蓝金玉听到动静,被人搀扶着走出来。 “南璃月,多谢你!”蓝金玉一看到南璃月,便认真的感谢道。 南璃月淡淡道:“不用,是你命不该绝!” “南璃月,其实你就是尊月堂的神医对吧?”蓝金玉看南璃月神色淡淡,那份被救命之恩压迫着,不知道该如何偿还的心,忽然就淡了,一下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吊儿郎当,想到这次的事情他,他眼神八卦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善毒。 善毒的人,当然不一定善医,可南璃月既能解她的紫斑蛊,还又让夜无寒迅速帮他逼出毒素,很显然南璃月也善医。 “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误会,不过我的医毒之术,是尊月堂神医教的!不然你们以为神医会心甘情愿在青黄山照顾我五年?”南璃月淡淡说道,并不承认自己尊月堂神医的身份,不过提起这个身份,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抬头看向夜无寒,眸光敛了敛:“我师父之前在天旋山与我说过,你们那位上官姑娘身体里的蛊毒与你体内的蛊毒,有些联系。” “什么联系?”蓝金玉急切的问道。 夜无寒端着杯子的手一顿,阖黑的丹凤眼里压下一抹暗芒。 南璃月把对方的动作看在眼中:“那位上官姑娘可以操控夜公子体内的邪蛊失控,也能压制它不失控!” “嗯?”蓝金玉眸色一身,转头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也不隐瞒,点点头:“的确如此。” “你体内的蛊,与上官姑娘体内的蛊都挺邪气,我师父他老人家一时无法了解,所以已经去研究了,待有法子,会亲自去凰城,我师父让我转告夜公子,上官姑娘的事情,她既然答应看诊,自然会倾尽全力!” 南璃月认真说道。 这个上官姑娘上次虽然被她打发走了,可那个上官姑娘身边的嬷嬷,她可还没有忘记,迟早要在碰上。 “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说说这位上官姑娘?”南璃月淡淡问道,也不去看二人,大有二人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蓝金玉看了一眼夜无寒,看夜无寒不反对,开口道:“这位上官姑娘是夜无寒生母还在的时候,收养的女孩,说是某好友的女儿暂时养上一二两年。后来夜无寒身世爆发,被带回夜家,与母亲分离,然后某一日伯母出事了,上官姑娘被人送到了夜家,但那是夜无寒已经身中邪蛊,上官姑娘也是一身的诡异的伤!” 第一百四十章 希望是我想多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你这么说,上官姑娘在凰城应该属于孤女的状态?”南璃月讶异的挑了一下秀眉,轻轻眨了眨眼睛,回忆了自己见上官柔时,对方的气场。 她抿着唇,沉默了一瞬。 那可不是一个孤女会有的气场! “可以这么说!”蓝金玉点了点头,眼睛灵动一转,“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在怀疑些什么?” “说笑了,我能怀疑什么。只是,我师父告诉我,他想将上官姑娘的情况告诉夜公子的时候,上官姑娘两度打断了他的话。”南璃月淡淡遮掩。 看到二人都分别诧异的看向自己,“我师父说,像大家族里的小姐,一般都拥有严格的礼仪教导,除非是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否则不会轻易打断别人的话,因为那样很不礼貌!” 看到二人好像一怔,有一种猛然间被点醒的感觉,南璃月遮掩道:“我没有看过当时的场景,无法判断,不过我师父作为一个神医,江湖上天下少有人与之结仇,更别提杀他了!” 端起茶杯,南璃月看着这二人,继续说道:“作为一个神医,江湖天下少有人与之结仇要杀我师父的,偏偏我师父在刚刚看过上官姑娘后被杀,而杀的人,还顶着的是一张上官姑娘身边的嬷嬷容貌!” 眼见二人都沉默,南璃月目色深了深。 “我仔细看过那颗人头,非是易容。”要不是复仇在即,不能让别的事情乱了她的计划,胆敢对她出手,她绝不放过。 “你怀疑上官柔身边的嬷嬷?” 夜无寒的声音清冷笃定,一语点在南璃月的心中的怀疑。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好看的秀眉皱了皱,她低眉垂首,陷入沉思。 夜无寒的语气告诉她,上官柔身边的嬷嬷非是易容。 “双生?” 南璃月狠狠的拧起秀眉,兀自猜测。 她对于自己的医毒之术,十分信任,便是叫她给人整容,她也是能立刻上手,所以她能清楚的判断出一个人有没有易容,乃至整容。 古代这样的时代,有换脸,但应该还没有那样高深的整容。 所以,如果夜无寒确定那边的人并非易容,自己所杀的那个嬷嬷也并非易容,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双生。 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有心培养的话,是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双生,倘若的确是双生,那么死的那个人并非容,或者的那个人也不是易容,就能说得通了。”蓝金玉震惊了下,理智回笼,忍不住转头看向夜无寒。 南璃月眸光流转了一番,看向夜无寒:“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就确定,那位上官姑娘就一定是上官姑娘?” 蓝金玉身体一震:“你什么意思?” 问完,他惊愕不已的看向夜无寒,看到夜无寒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阖黑的丹凤眼却眸光暗沉幽冷,仿佛无尽深渊。 “我就随便说说!以前看话本的时候,看到好多真假千金的版本,所以难免往这方面胡思乱想一番!”南璃月淡淡的解释,之后不在多说。 不管上官柔的身份是什么?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暗杀她的那个嬷嬷到底与上官柔有没有关系,但上官柔自己也说了,与她有些八字不合的感觉,那可能他们真的八字不合。 既然上官柔本身就已经被卷入种种事件之中无法单纯,那在被卷入的多一些,也无妨。 倘若上官柔当真清白无害,她也好,夜无寒也好,自然会保护对方一二,可若对方身份真的不单纯,那么自有夜无寒去处理。 南璃月准备起身离开,今日来这个院子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夜无寒相信上官柔,蓝金玉也会调查一二。 “南璃月,星儿的爹是谁?” 夜无寒忽的开口,声音清冷幽深,金玉碰撞,好听悦耳,低沉似落在心间。 南璃月的心,被那几个字轻轻扣动。 似乎有一只手,中指正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你怎么忽然之间问起这个?”南璃月压下砰砰轻跳的有些乱的心跳,就那么站着惊讶的看着夜无寒。 夜无寒不应该是一个关注这件事情的人。 他这是怀疑什么了吗? 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难道显露了? “星儿对这个问题很在意,这几日每每看到凌非墨便十分伤心。”夜无寒淡淡开口,似乎在解释为何他会突然这么问。 南璃月恍然了一下,“原来如此。” 说完,她怅然了一下,眸光暗沉透着一股沉沉忧伤,良久,开口:“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星儿的爹是谁?” 夜无寒丹凤眼中瞳孔微微缩了缩。 “五年前,我打开城门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我腹中的孩子是凌非墨的!凌非墨成为新帝,我会成为皇后,我们的孩子会成为太子。可凌非墨告诉我并不是,那一夜我以为的人不是他!” 南璃月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诚恳。 记忆之中,她的确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一直都以为那个男人是凌非墨,还是凌非墨坐在龙椅上以后,不需要南璃月了,才告诉南璃月真相。 “你不想找那个人?” 夜无寒微微蹙了蹙剑眉,似乎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丹凤眼里流转着叫人看不透的深邃。 南璃月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那一道南璃月致命的伤疤:“因为那个陌生的男人,我以为那个人是凌非墨,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 夜无寒低垂下眼眸,拿到伤疤他看到过。 “鬼门关走一遭,我被丢在青黄山,半身鲜血才生下的星儿。你现在问我,不想找那个人?我为什么要想去找那个人,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个人?”南璃月的眼神冷幽锐利的看向夜无寒,拉起衣领。 她讽刺的看向夜无寒:“我不知道你为何忽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与我而言,那个男人带来的伤害大于一切!” 丢下这句话,南璃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无寒,转身走出沉星苑。 一出沉星苑,南璃月就看到了凌非墨。 懒得与之应付的南璃月,刚走了几步,整个人就朝着红菱倒过去。 “主子!” 红菱高声叫了一声,忙扶住南璃月:“怜婶,你招待好皇上,来人,去熬制汤药,张嘴又昏过去了!” 一阵兵荒马乱,偏又井然有序,凌非墨想要上前,都不知道如何上前? 南璃月被带回了明珠苑。 “主子。” 红菱看着一回明珠苑就睁开眼睛的南璃月:“皇上那边已经交代了怜婶去照顾,不会让皇上打扰到您!” “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准备一下。”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带着几分忧心说道。 今天夜无寒忽然问自己星儿爹的事情,她几乎以为夜无寒已经知道了什么。 “是,主子。” …… 沉星苑。 南璃月一走,蓝金玉就八卦的问道:“夜无寒,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星儿爹的事情,你在怀疑什么?” “玄决说,星儿与我长得像!” 夜无寒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只余下悦耳好听。 然而,蓝金玉却眼睛瞪圆,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你不会是在怀疑星儿是你的孩子?” 问完,不等夜无寒回答,他又自己回答:“可这怎么可能?夜家代代是男孩,这几乎是明文规定,而且星儿的背后也没有龙纹图腾!” 想要判断是不是夜家人,龙纹图腾是关键。 所以很少有人能假冒夜家人的。 “龙纹图腾也可能被封印!” 夜无寒想到南沐星修炼自己所给功法时,疼痛的几个地方,他当初龙纹图腾被封印,冲破的时候,也是哪几个地方剧痛无比。 “可星儿是女孩子!”蓝金玉说道,说完,他唏嘘了一下:“你不会怀疑星儿的男娃娃办成女娃娃吧?” 夜无寒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茶杯。 蓝金玉没有等到夜无寒的回答,也不失望,他唏嘘:“星儿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在我们面前也一直都是以女娃娃自居,你莫不是动了心,希望南璃月是六年前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 夜无寒淡淡反问,俊美的丹凤眼里一抹凌厉,如同利剑。 蓝金玉秒怂:“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不过,你怀疑星儿的身份,其实这很简单,是男孩是女孩,脱光衣服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 夜无寒语气淡淡,却叫人听出了冷冽与威胁。 蓝金玉扁扁嘴,觉得夜无寒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他自己不自知,亦或者自己知道,却不承认。 “这有什么难,明黛传信,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叫她去看看。”蓝金玉并不觉得有什么,既然怀疑,那就去看一看。 反正星儿才五岁,他们一群能当爹能当叔叔的人,难不成还不能看看了? 是夜。 南璃月哄睡了儿子,取出一个瓶子在儿子鼻翼下叫儿子吸了吸。 看着儿子睡的更熟以后,打开机关,旋转房间的墙壁。 一个一模一样的火炕出现,上面躺着一个易容成南沐星模样,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希望是我想多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怀疑乱心神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千藏万藏。 南璃月现在都还没有确定星儿的爹到底是谁,怎么能就在夜无寒的面前暴露星儿的身份? 不过,夜无寒为何忽然间怀疑起星儿来? 是夜。 南璃月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整个心有些放心不下来。 “郡主,蓝公子的护卫过来,说是抓住了给他下蛊的人,请郡主过去一趟!”门外的侍女恭敬禀告。 南璃月看了一眼星儿,眉头轻轻皱了皱。 巧合,还是夜无寒调虎离山准备叫旁人来看星儿是真的男孩还是女孩? 夜家不可能有女孩子出生,夜无寒既然怀疑星儿的身份,那么只要郑明了星儿是男孩儿扮成女孩,那么星儿的身份几乎就可以确定了一半。 “我去看看。” 南璃月起身穿好外衣,外皮一件兔毛披风,带着红菱走在夜色之下。 她们二人一走出院子,一道潜伏的身影便悄悄潜入到房间,看到床上沉睡的孩子,轻手轻脚的解开小孩子的衣衫,确认过之后,重新整理好,再悄悄离开。 这期间,房间里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 沉星苑。 南璃月从明珠苑走了一会儿来到院子,扑一进院子,就看到灯火通明的暖厅,以及半跪在地上被绑成一团的女子。 走入暖厅,下人奉上八宝茶。 南璃月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暖了暖身子,这才看向蓝金玉与夜无寒:“听说你们抓住了下蛊之人?” “就是她!” 蓝金玉指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她操纵着这条蛇,咬伤不少人,不仅如此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一箱子蛊典!”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对方静静的坐在那一处,墨色的锦服上,仿佛有流光闪过,俊美无双的容貌,阖黑深邃的丹凤眼,明明一言不发,却存在感极强,叫人忽视不了。 “你也觉得是她?” 南璃月淡淡的问道,好看的凤眸直直对上夜无寒的丹凤眼。 “南郡主以为?” 夜无寒声音淡淡,眉眼透着几分新奇。 南璃月收回了眸光,看向跪在地上被绑起来的女子,女子一身兽皮,穿的不伦不类,就像是一个不懂怎么穿戴的人,把能穿在身上的东西,全部都穿在身上,乱七八糟的叫人觉得很伤眼。 从身形判断,这是个女子。 女子的面上涂抹着植物的枝叶,一张脸看不清楚真实的模样,绿褐色的交加,头发一股一股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 “不是她。”南郡主看过女子之后,半眯了下眼睛,“放了她1” 听到她的话,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眨了眨眼睛,只看了一眼女子,起身:“天色不早了,要放人的话,今早放,不放人的话,麻烦立刻把人送出南王府!” 蓝金玉看了一眼夜无寒,抬手隔断女子身上的绳子:“既然夜无寒与南璃月都说放了你,那就放了你,快走吧!” 女子被解开之后,却并不离开,她看向南璃月,“我不走。” “你不走可以,但是让你操控的那些蛇,滚远一点!”南璃月回头看向这女子,眸光幽深。“如果你控制不住的话,我会杀了你!” 女子看着南璃月那双冰冷的眼睛,鼓了鼓腮帮子,取出一个小笛子,在唇边吹了一下:“好了,它们走了!” “红菱,安排个人伺候她!”南璃月看了这个女子一眼,紧紧皱了皱眉。 又冒出一个麻烦。 若没有意外的话,那蛊典的箱子应该是带走的人,故意留下的痕迹引着夜无寒的人找到这个人并且抓到。 这个女子会驭蛇,且本身似乎有些特殊,比先前那个嬴玉姬驭蛇更加厉害,她走出明珠苑的时候,就发现空气之中越发浓郁的蛇毒流转在空气之中交杂斑驳。 那不是一种蛇毒。 足以详见,南王府只怕已经被毒蛇给围绕了。 若是她或者夜无寒今天晚上不放这个人,那些蛇就会攻击进来,不仅如此,她还闻到了一些其他的毒物味道。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女子还能操控其他毒物。 这么一个人物,背后的人送她出现到底什么意思,借她的手赶走夜无寒,毕竟夜无寒为了给蓝金玉逼毒,内力自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恢复,住在南王府最全安。 一路上回了明珠苑,南璃月的眉头都是紧皱的。 总觉得如今的情况越来越麻烦,南嫣然还在自己的府上住着,这么一个蠢货不信没有人利用她! 回了房间,南璃月点燃烛火。 烛火照亮房间,南璃月的目光落在房间的地上的脚印,目光一深。 她立刻给床上的孩子把脉,发现孩子一切安好,心微微一送,重新打开机关,将两个火炕调转。 另一张火炕上的星儿也睡得很安稳,那睡椅上她特别打死的军用死结也没有旁人动过的痕迹。 南璃月看着儿子的睡着了的小脸,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 夜无寒的性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蓝金玉…… 看起来应该是蓝金玉的手笔了,就是不知道夜无寒知不知道她早就防了这么一手,就怕人拆穿星儿男孩子的身份? …… 沉星苑。 南璃月走了没有多久,明黛就悄悄的进了院子,此时的明黛模样,若是南璃月在能认出来,她一身小厮装扮,正是蓝金玉带来伺候的两个近身小厮之一。 “看了没有,星儿是男孩还是女孩?”蓝金玉一看明黛就激动的问道,他的预感告诉他,星儿百分之一百是夜无寒的孩子。 说起来,南璃月是六年前不知道被什么人,夜无寒也一样。 时间那么巧,星儿又长得与夜无寒那么相似,不是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我看了,星儿的确是女孩子!”明黛看了一眼夜无寒,看向激动的蓝金玉,认真的说着,还用力点了一下头。 蓝金玉眉头一皱:“不可能啊!星儿长得那么像夜无寒,而且夜无寒自己都说了,星儿的情况向他,星儿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可星儿就是女孩子!”明黛认真说道。 蓝金玉唏嘘,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个孩子真的是星儿?” “我当然看清楚了,男孩女孩,难道我还能分不清楚?不仅如此,我还看了星儿的后背,没有龙纹图腾!”明黛知道让她去看星儿男女的意目的,所以特地去看了一眼南沐星的背部, 上面光滑一片根本就没有龙纹图腾。 “往后不必在查此事。” 一直沉默着的夜无寒,忽然间开口,声音清冷淡淡,透着令人不敢造次的威严。 说完。 他起身离开。 蓝金玉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看向明黛:“他怎么忽然间就生气了?因为星儿不是他的孩子?还是因为南郡主在遇到他以前,居然有了别的男人还有孩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黛嗔了一眼蓝金玉,主子也是你能随便胡说八道的,你就仗着自小救过主子的恩情,作吧!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夜无寒对南郡主很是不同啊?你在凰城的时候,可曾见到过什么人接近少主,尤其是女人?” 蓝金玉一脸唏嘘:“就连上官柔,你可曾见到夜无寒对其有什么亲昵举动?没有吧!可你看看主子与南璃月?还没有看出猫腻?” “南郡主可是有过孩子的。”明黛说道。 夜家可是九州第一家族,连各国皇室都不放在眼中,夜无寒的妻子未来很有可能是夜家的主母,南郡主…… “南郡主与主子是不可能的,你别乱想了!”明黛提醒蓝金玉,“且不说南郡主与主子都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有,你别忘了星儿不是主子的孩子,你莫不是要主子养别的人的孩子?” 蓝金玉就那么忽然的牙疼了一下。 他觉得南郡主很好,能配得上夜无寒,毕竟其他女人见了夜无寒,没有那种能与夜无寒并驾齐驱的强烈气场。 可…… “要是夜无寒喜欢的话,我不管南璃月之前有没有别的男人,星儿是不是主子的孩子,夜无寒认定的人,我就支持!” 什么家族,什么清白? 在蓝金玉觉得夜无寒这个人站的太高,也因为过往的事情性子太过清冷,看似周围围绕着一群人,然而从未曾有人走入过他的世界。 他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他希望有个人能打破夜无寒的孤独,能温暖夜无寒,叫夜无寒觉得这人世间还是美好的,不至于某一天忽然间自己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自己了解无趣的人生。 “算了,顺其自然!”蓝金玉长长沉默之后,叹息了一声。 然而,纠结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主人公,也正在纠结,毕竟以他的性子,不应该被乱了心神。 翌日一早。 南璃月起身看着身边的儿子:“星儿,你是不是没有听娘亲的话,悄悄在修炼内力?” “没有啊?”南沐星眨了眨眼睛,可爱的回答道。 南璃月怀疑的看着南沐星:“真的没有?那你随着你师父都学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杀了我,皇上舍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南沐星眼珠子乱转,深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果然。 “你身体不好,无法修炼内力,所以娘亲才将医毒之术交给你,让你自保,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南璃月看着儿子,心中一阵忧心。 不让儿子修炼内力的原因,便是龙纹图腾。 本来她打算等报完仇以后,在叫儿子接触内力,到那时候她无事一身轻,在对上夜家也不必瞻前顾后。 “娘亲,师父交给星儿功法,不一样的!师父小时候也不能修炼内力,就是靠着这个功法修炼出了内力,我的体质跟师父一样,我只要用心修炼,也会修炼出内力!到时候星儿就可以保护娘亲了!”南沐星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耀眼,那一双与夜无寒一模一样的丹凤眼,流转着干净而认真的保护之色,叫人无法拒绝。 “傻星儿,娘亲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望着这双满是要保护她的至诚至纯双眸,南璃月如何能去打击南沐星,只能轻轻摸着他的头:“你体质特殊,先别急着修炼,娘亲会帮你想办法,到时候叫你轻轻松松就拥有内力!” “嗯。”南沐星乖巧的应声,垂下眸光的时候,眼中满是狡黠。 南璃月检查了一下南沐星身上的龙纹图腾封印,确定一切都好好的,微微送了一口气,看着儿子清冷的眉眼间,流转过淡淡的歉然。 “走,今日娘亲带你出去玩。” 南璃月的身体养了几日,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为了避免儿子整日想着修炼,她决定无事的时候带儿子出去玩。 手牵着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这几日住在南王府的嫣然苑半点也没有感觉到嬴了,并且耀武扬威的南嫣然觉得憋屈的紧,她有些后悔来到南王府了。 她来了南王府,皇上也就隔三差五的来,看过自己总会想办法去看一看南璃月。 “姐姐,这么巧,是要出门?” 南嫣然心情不爽的走在南王府,想到曾经的南璃月就住在明珠苑,如今仍旧住在明珠苑,而她回来只能住在嫣然苑,心中一阵嫉妒。 到头来,南璃月居然还是南王府的主子,而她虽然是嫣妃,可回了南王府居然还不如南璃月。 “姐姐,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可真可爱,没有想到,原来当年的那孩子没有死!小姑娘,我是你娘的妹妹,你的小姨,来告诉小姨你叫名字?” 南嫣然心情不顺,看到南璃月就想要针对一二。 然而,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针对,看到南璃月牵着南沐星的手,在看那个孩子,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南璃月,心念一动,微微弯腰亲昵问道。 “这位大娘,你是谁啊,就这么乱认亲戚?”南沐星看到南嫣然,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就是从前欺负他娘的坏人。 现在这个坏人,还想欺负他娘:“什么小姨,什么我娘的妹妹,你也配与我娘相提并论!” 说完,特别冷酷认真的板着脸道:“你真不要脸!”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眉眼光芒淡淡温和,抬头看向南嫣然的时候,眼神一冷:“嫣妃娘娘,你怀的这一胎可是皇上如今唯一的子嗣,你可要小心一些,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这怀孕的人啊,最忌磕碰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流产了!” 南嫣然面上苍白了一瞬,一只手护着肚子,防备的往后退了退:“南璃月,你想做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若出事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个不放过法?”南璃月反问道:“杀了我?你觉得皇上舍得?” 南嫣然抓住一侧秋水的胳膊,有些害怕南璃月忽然出手,“姐姐说笑了,你我姐妹一场,你怎么会伤害我的孩子?” “我自然不会伤害嫣妃娘娘的孩子,也不知道嫣妃娘娘哪里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只是嫣妃娘娘还是要好好养胎,毕竟这可是嫣妃娘娘如今唯一的筹码了,有了这个孩子嫣妃才什么都有!”南璃月言有所指。 既然,南嫣然这个蠢货看不清楚眼下的情况,怀着孕还要折腾,她不介意敲打敲打,叫她明白这个孩子如今的处境。 南嫣然的脸色白了白,“我感觉身体不适,秋水扶我回去休息!” “星儿走,我们出去玩!”南璃月好笑的看了一眼没有脑子的南嫣然,带着南沐星出去玩。 冬日放晴,天光大好,难得的走在外面,阳光落在皮肤上都是暖的。 南璃月带着儿子到处玩耍了一番。 “娘亲,快看,有卖草莓冰糖葫芦的!”南沐星有娘亲陪着开心极了,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眼睛忽而一亮。 娘亲不喜欢吃山楂冰糖葫芦,但却喜欢吃这种其他水果做的冰糖葫芦。 “走,我们去卖两串!”南璃月带着儿子走过去,“老板,两串草莓冰糖葫芦。” “好的,一个草莓的五文钱,两个十文!”老板立刻说道,取过两串冰糖葫芦递给站在一侧的南沐星。 南璃月掏出十文钱递给老板:“老板,没有想到你冬日里都还能弄到草莓,不知道是哪里弄到的,可以卖我一些吗?”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们的糖葫芦都是从糖葫芦作坊拿的,你若是想要买的话,就去那边!”卖糖葫芦的老板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只有小小一间,卖着各色果脯,连带有糖葫芦的小店。 南璃月点点头:“多谢。” 南沐星这个时候递给南璃月一个冰糖葫芦,南璃月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不错,便带着儿子朝着果脯府铺子走去。 南沐星也拿着一根糖葫芦,两个人走动间,一个披着一件白色披风,撑着一把油纸伞,看不清楚容貌的女子从身边走过。 一股特别的味道串入南璃月的鼻翼。 南璃月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人:“姑娘,前面那位姑娘。” 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被南璃月拽住,眼中带着不解回头:“怎么了?” “姑娘,你钱掉了。” 南璃月拿着一两银子递给这女子,看着女子诧异的模样,笑道:“姑娘看着面生,不是京城人?” “刚随着我家姥爷来到京城,另外,我没有丢银子。”女子柔柔的回应道。 南璃月握着银子,一阵不好意思:“那可能是我误会了。” 正说着,一个胖儿圆润的男人,一身锦服,满身都是大金链子,大金饰品的男人走过来,“湘儿,东西都买好了吗?我来接你了!” 那叫湘儿的女子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礼貌点头,这才坐上马车。 南璃月看着这叫湘儿的女子与那男人离开。 “啧啧,这天香楼的湘儿姑娘可真厉害,听说是不久之前才来的天香楼,可短短一段时日就笼络了府上林大海的心,让那林大海为了她抛妻弃子,啧啧,真是有辱斯文!”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看到那一幕,摇头晃脑。 正在这时,一个身上粗布麻衣,狼狈脏乱的男子冲了出来,一把握住那位湘儿姑娘的手:“湘儿,我为了你倾家荡产,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东西都给你了,你不能乣我1” 南璃月咬着草莓糖葫芦,低头看了一眼看的津津有味的儿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日不应该带儿子出门。 “湘儿,湘儿,我有钱了,你看我有钱了,跟我走吧,我可以养活你!” 忽然,又一个男人从一侧冲了出来,手中抓着几张银票,眼睛亮的惊人,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将叫湘儿的女子包围在其中。 “走开,走开,湘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这群穷鬼废物,都滚开!”胖胖的一看就特别有钱的男人推了一把冲过来的两个男人,然后吩咐护卫赶人。 有一个男人被胖胖的富商的推了一下,正好后退了好几部,噗通一声倒在了南璃月面前。 “噗!” 这人一摔倒,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那鲜血落在地上,南璃月的目光落在那鲜血之上,看到一点如同婴儿指甲盖大小蜷成珠子大小的白色虫子。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只有南璃月。 忽然,她伸手一抓,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手心动了一下,她摊开手掌,发现上面除了一点水润,在没有别的痕迹。 “娘亲?” 南沐星忽然皱了皱眉头,看着忽然出手在自己面前一抓的娘亲,不明白娘亲在抓什么,满眼狐疑的看向娘亲空无一物的手。 “没事,我们去买糖葫芦!”南璃月取出手帕擦了擦掌心,抬头深深的看向那位白衣胜雪的湘儿姑娘,凤眸里眸光幽深暗沉,似关着一头被主人克制着马上就放出来的凶兽。 “老板,我们要五串草莓糖葫芦!另外,别的糖葫芦也来几串!”南璃月淡然转身,仿佛那一眼只是别人的幻觉。 带着糖葫芦,南璃月回了南王府,让儿子去学习。 自己则往明珠苑走去,还未曾走到院子,就看到一个眼睛圆圆脸蛋也圆圆的可爱小姑娘,把自己穿的厚厚的仿佛一个球一样站在明珠苑外面。 “你回来了!” “是你,你找我有事?” 南璃月认出了少女,就是那一夜夜无寒与蓝金玉带回来的女孩子,这一洗干净换身衣服,蛮可爱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香楼白氏奶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认出女孩,南璃月对着她微微示意,二人一起朝着明珠苑里面走去,毕竟如今冬日,院子门口很冷。 “喝点八宝茶暖暖身体!” 进入暖房,南璃月自己也端着一碗八宝茶,静静等待少女开口。 少女捧着暖暖的热茶,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八宝茶,叫少女眼睛一亮,圆圆的仿佛里面有星辰被点亮。 “我叫阿宝!” 少女开心的喝着八宝茶,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嗯,我叫南璃月,你想要离开的话可以离开,不想要离开的话,也可以暂时留在这里!” “不想离开。”阿宝捧着甜滋滋的八宝茶:“你不怕阿宝的蛇,还给阿宝衣服与吃的!” “你想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南璃月惊讶的看了一眼阿宝。 从阿宝说话的语气,能判断出阿宝很单纯。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能好好教导的话,就她那一手驭蛇的能力,很有可能被人利用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奶奶说阿宝不聪明,遇到坏人会惨!阿宝觉得璃月是好人!”阿宝眼睛定定的看着南璃月:“她们给阿宝喂了虫子,叫阿宝驭蛇咬你们!” “他们?”南璃月微微诧异。 阿宝点点头:“他们,黑衣服,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身体里有虫子,他们要抓我跟奶奶,我放蛇咬他们,然后被抓!” 说完。 阿宝顿了一下:“你体内,也有虫子!” 南璃月本来还在理解阿宝上一句话里的信息,听到最后一句,身体一震。 虫子? 她体内的虫子,是今天为儿子挡住的蛊虫。 “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虫子?”南璃月认真看向阿宝,忽然间觉得能被背后的人卷入这场局里的人,都不会太简单。 她本以为背后的人盯上的是阿宝的驭蛇能力,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别的。 “圆圆说的。” “圆圆?” 南璃月不解的看着阿宝,不明白这个圆圆又是谁? 阿宝从怀中取出一颗圆圆的类似于小乌龟一样大小的黑色乌龟,乌龟出来探了一下脑袋,又缩了回去。 “这个就是圆圆,圆圆说想要吃掉你体内的虫子,它能吃吗?”阿宝双手捧着黑色乌龟,很显然十分爱重这个乌龟。 南璃月点点头:“可以,如果它能吃的话!” 阿宝眼睛一亮,张了张嘴,口中发生很古怪的音节,那种音节有点像某种虫子的声音。 下一刻,南璃月就看到圆圆动了动,爬到她手边,冲着她的手指咬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注入到血液之中。 南璃月嗅了嗅指尖的味道,无色无味,但是她却能感觉到体内蛊虫在动,朝着乌龟所咬的伤口处动。 不一会儿,那白色的如同蚕一样的虫子,钻破指尖爬了出来。 那慢吞吞的乌龟,速度极快的一动,一口将蛊虫给吃了。 食蛊兽,用蛊虫一点一点喂养出来的存在,本身很鸡肋,没有什么伤害力,但是却能食蛊,不管是多奇的奇蛊,还是蛊王,遇到食蛊兽,都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你这小乌龟,也就是圆圆,往后不要轻易暴露。”南璃月想到如今还潜伏在西浅国的一个用蛊高手。 阿宝眼睛一亮,笑盈盈道:“奶奶也是这么说的!” “阿宝,你能带我见见你奶奶吗?”南璃月看着食蛊兽,并没有生出什么贪婪之心,不过却对这位阿宝口中的奶奶起了兴趣。 食蛊兽可不是能轻易养成。 想要杨诚食蛊兽,首先要会养蛊,用蛊虫喂养食蛊兽,且没有万蛊根本养不出一只食蛊兽,这其中养一半食蛊兽可能会被蛊虫本身的毒毒死而前功尽弃。 所以当今世上,食蛊兽,能有一只已经是稀有。 “可以,阿宝带你去。”阿宝说道。 南璃月起身准备跟阿宝去,走之前吩咐红菱:“今日有人对星儿出手下蛊,你留在星儿的身边,万一有什么事情立刻发信号!” “是,主子。”红菱立刻应声。 南璃月跟着阿宝出门,本以为周围奶奶会住在深山老林,也可能是一个引他中计的陷阱,但看着面前的天香楼。 南璃月沉默了。 青楼! 她还真的没有想过,阿宝的奶奶会在青楼。 不过,天香楼,似乎很耳熟。 南璃月想到自己今日白天中蛊虫的风波,似乎那位湘儿姑娘,就是去了天香楼一段时间的头牌姑娘。 天香楼雅间。 南璃月跟着阿宝坐在房间里静静等待,不一会儿,天香楼的老鸨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阿宝看着对方,亲昵的喊道:“奶奶。” “阿宝乖,去找你蕊儿姐姐吃点心去,奶奶有事情与南郡主说一说!”老鸨温柔的摸了摸阿宝的头。 阿宝乖乖的离开,南璃月则在对方与阿宝互动的过程里,仔细打量老鸨。 老鸨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一个风韵犹存美丽的女子,整个人虽然穿着的艳俗,扑一见面的时候也艳俗,但这会儿沉静下来,倒也有一股不一样的气质。 “见过南郡主!”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南璃月看着面前的人,并不确定对方的年龄。 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吸引人沉沦的味道,令人轻轻嗅一嗅,生不出任何针对的情绪来。 那香味是骨血之中散发出来的,是毒与蛊养出来的。 南璃月身上也有,只是这句身体不过才养了五年,在加上她不喜欢身上散发的香味,所以养的时候给遮住了。 “我夫家姓白,我喜欢别人称呼我为白氏。”白氏提起夫家的时候,眉眼温柔藏不住的情意。 白。 这个姓氏,南璃月倒是一时想不起什么特别的人。 “您就是阿宝的奶奶?”南璃月看着白氏,并不因为对方看起来三十五岁,就真的相信的对方只有三十五岁。 “阿宝的确是我养大,养蛊之人,有的是驻颜之术。”白氏淡淡解释。 南璃月了解这一点,她点了点头:“您让蓝金玉的人将阿宝绑入南王府,只有又让阿宝暴露圆圆的存在,到底想做什么?另外,那位湘儿姑娘,可与您有关系?” “我命不久矣了!”白氏忽然道。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 白氏伸出自己的右手,主动让南璃月把脉。 南璃月摊上对方的脉搏,立刻就明白面前的这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整个身体已经废了,现在之所以能活着,全靠的是本命蛊的一口气。 然而,本命蛊根本无法逆转这样的死局,等本命蛊的生气被消耗殆尽,这个人就会死。 “自打南郡主回京,我就在一直在观察南郡主!”白氏看到南里也的面色微变,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淡淡说道。 南璃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南郡主是不是很好奇,为何自己都已经死了,却又能在青黄山醒来?”白氏忽然说道。 南璃月讶异的挑了挑秀眉:“你知道?” “我也是再见到南郡主才知道,原来南郡主的体内有一只传说中的死生蛊,此蛊会在主人死后三天令主人死而复生!”白氏说道。 南璃月抬手摸了摸脖子处的伤痕,看似信了对方所说,又并不相信。 “利用死生蛊死而复生的人,会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有传言死生蛊是将已经轮回了的主人魂魄,从另外一个世界拉了回来,所以每一个死生蛊死而复生的人,要么骤然会了许多从前不会的东西,要么就是从前会的东西,之后不会了。”白氏继续解释道。 南璃月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聆听。 然而心中却有些惊骇。 按照白氏这么说,她的穿越而至,是因为死生蛊?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南璃月不解的问道,“是觉得你与我说了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便能信任你?” “我只是想要在临死之前,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白氏说道。 “原因!”南璃月道。 白氏目中黯然了一下:“阿宝你也见到了,她性子天真单纯,却偏偏又携带一身奇异的能力,若是遇到对的人,倒也无妨,可若遇到一个心术不正之人,我怕她无法善终!” “所以,你挑中了我?”南璃月问道。 白氏点点头:“五年前的南璃月,也许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孩童,被人哄着打开城门,成了一个罪人一个自私的人,可五年后归来的南璃月,却是一个有着南家风骨的人,她善心却烂善,有原则有底线。” “不要给我带高帽子,五年后归来的南璃月,从来不是一个善心的人。”南璃月眼神深幽的看向白氏,那双眼睛寒幽森然,翻滚着诡谲的黑潮,仿佛下一刻就能屠戮世间。 白氏被那双眼睛里的黑潮惊了一下,眉宇轻轻的皱了一下。 很显然,她没有想到,南璃月身上居然也有恶的一面。 忽而,她一笑。 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恶的一面,南璃月能这样坦然暴露恶的一面,看到食蛊兽也没有第一时间扣住阿宝,纵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坦荡的人。 这样的人,反而是最无害并且值得相信的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死生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郡主,我只是想请您照顾阿宝!”白氏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请求,双眸之中眸色渐深:“死生蛊可不是普通的蛊虫,南郡主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上藏着许多秘密,总有一天,你不去碰这些秘密,这些秘密也会一个一个找上来!” “食蛊兽,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之人就能养出来。照顾阿宝也不难,我自也不会少那么一口吃的。”南璃月看向白氏,眸光锐利藏着剔透。 二人浅淡对视,你来我往。 白氏忽然笑了一下:“果然,瞒不过南郡主。” 南璃月低垂眉眼,容色沉静。 “既然南郡主猜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阿宝是人蛊。”白氏双眸紧紧的看着南璃月观察南璃月的情绪。 南璃月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看到食蛊兽的时候,她想起食蛊兽的一些资料,再看阿宝,阿宝满身便都是破绽,听到食蛊兽那般听阿宝的话,她心中便已经笃定。 阿宝的单纯并不仅仅是因为涉世未深,还因为是人蛊。 “南郡主,我在死前会解决一些东西,关于阿宝你只需要知道,她没有任何亲人,我会跟阿宝说,此一生追随在你的身边,为你所用!”白氏神色严肃,双眸眸光认真直直的看着南璃月。 “你不打算交代一下你的一切?”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眸。 白氏看着南璃月轻轻一笑:“南郡主,现在的你,许多东西还不适合知道,而那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阿宝只是阿宝,只尊你一人之言。” “夜无寒可知道?”南璃月忽然问道。 白氏不明所以,点头:“知道,凰城夜家的之子,身份有些尴尬,说是嫡非嫡,说庶非庶!” “为何不找他?”南璃月不解的问:“你看重的到底是什么?” 白氏眸光晃了一下。 “阿宝只有待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仅仅是因为南郡主的性格人品,还因为南郡主的身世!” 沉默了一下,白氏忽然开口。 身世? 南璃月抬头认真看向白氏,南琳也说过她母亲给她留下了一些东西,关乎她的身世,如今白氏又谈及身世。 “你知道我的身世?”南璃月看着对方,神色内敛。 白氏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的母亲自凰城而出。” 凰城? 南璃月红唇轻抿,沉默了好一会儿,嗤笑道:“藏首藏尾,似是而非,您觉得我会答应您的所请?” 白氏微微沉默:“那么,南郡主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一切,既然你要把阿宝交给我,就把一切都交代出来。我的确对食蛊兽很心动,可一个食蛊兽,还不足以叫我心动!”南璃月深深的看着白氏,手指摩挲着茶杯,“您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答复我。” “我去叫阿宝过来!” 白氏眼见南璃月要走,立刻吩咐人去喊阿宝。 南璃月也不阻止对方的举动,眸光一动,忽然问道:“昔日,魏相之子魏可敬曾今在青楼之中买到了江湖生命的迷药,这迷药可是出自您手?” “不是。但我知道,你所要找的人,应该是谁!”白氏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判断出一个人后,她将其名字以茶水写在桌子上。 南璃月微微讶异看了一眼白氏。 她不过随口一问,倒是没有想到白氏居然真的知道这件事情。 “我爹有一个师父,你可知道此事?”南璃月再次询问。 白氏拧眉沉思了片刻,“你们南家世代都是将军,自有一门传承,非是特别原因,应该不会拜别人为师!” “多谢。”南璃月感谢道。 白氏看着会对她道谢的南璃月,眉目深深,有一种不知道拿南璃月该如何办的模样? 阿宝人蛊的身份,还有食蛊兽。 先不说这个,便是阿宝一手驭蛇的能力,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想要将这个人揽入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 可偏偏南璃月不会如此。 她越是如此,也便说明,阿宝留在南璃月的身边才会更安全,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阿宝想要留在对方身边也变更不容易。 什么都告诉南郡主? 白氏犹豫许久,最终在见阿宝叮嘱阿宝从今往后跟在南璃月的身边伺候,南璃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相信除了南璃月意外的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交给阿宝一封信让她转交给南璃月。 …… 出了天香楼,坐上马车。 阿宝就将奶奶的信递给南璃月:“主子,这个是奶奶让我教给你的!” 那是一封看起来很厚的信封,南璃月接过手,就发现里面应该装着一个令牌一类的东西,打开信封,里面倒出一枚玉珏。 这玉珏通体银色,说是玉可颜色不像,说是石头却偏偏泛着玉质的光芒。 若没有猜错,这个玉珏应该就是夜无寒要找的玉珏之一。 将银色的玉珏收起来,南璃月这才看信,这一看再抬头看单纯的阿宝,眸光深了深,看过之后,她将信给烧掉。 “阿宝,你奶奶还与你说了什么?”南璃月将信连带信封全部给烧了,抬头看向眸光总是清澈的阿宝。 阿宝眼睛正看着糕点,听到南璃月询问,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奶奶说,让阿宝以后听你的,还说让阿宝以后叫你主子,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奶奶的话,往后也不能听!” 南璃月把那盘糕点推给阿宝:“以后想吃了,跟我说一声。” “主子,阿宝能吃吗?” 南璃月声音刚刚落下,阿宝就瞪圆了眼睛,眸光亮晶晶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吃吧!” 看到阿宝开心的吃起糕点,南璃月拿起这玉珏,这已经是她所见到的第四块玉珏了,能让凰城夜家的夜无寒寻找,这个玉珏绝不简单。 “吁!” 忽然,车夫架着马车骤然停下,马车晃动了一下。 南璃月一个不小心银色的玉珏划入袖子,而这时一个身影猛地冲到马车前推开车门,撕心裂肺的求道:“南郡主,求求你救救湘儿!” “见过南郡主,草民乃是外地商人石斛,这女子乃是草民从天香楼卖的第十九房姨太太,草民这就带着她离开!”那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拱手,然后吩咐人娶抓湘儿。 湘儿死死的巴住车辕:“恳求郡主救救湘儿。” “红菱,派个人娶叫官差过来!”南璃月看着石斛与湘儿,目光淡淡。 这二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然而昨日,这湘儿的一个爱慕者身中蛊虫,却还想要利用那蛊虫伤自己的儿子,今日却又主动碰上来。 真叫人好奇他们想要做点什么? 不一会儿,官差过来。 “这女子向本郡主求救,本郡主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叫了你们过来,你们妾带他们去衙门走一趟,是非曲直就由京兆尹决断!” 南璃月对着为首的官差说道。 “是,南郡主。”官差立刻应了一声,一群人将那湘儿与石斛围住。 南璃月的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刚走了一段,阿宝就他轻轻碰了碰南璃月:“主子,车子上的虫子,圆圆可以吃掉吗?” “吃吧!”南璃月淡淡说道。 食蛊兽吃蛊虫,与被人杀死蛊虫一样,饲蛊者反噬,但却无法分辩是人所杀,还是食蛊兽所吃。 “噗!” 随着食蛊兽吃掉车厢上,缓缓蠕动的丝线被吃掉,不远处的湘儿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无力的倒下去,居然是顷刻就没有了气息。 石斛在一旁仿佛吓傻了一样,后面猛地看向已经走远了的马车。 回了南王府。 南璃月去洗漱了一番,出来就见到阿宝守在外面,像侍女一样。 “阿宝,你不用守在这里,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找你,去下去休息!”南璃月对着阿宝说道。 阿宝也不过十五六岁,在加上作为人蛊,天生比不得普通的姑娘灵动,想到她的遭遇,南璃月难免有些怜惜。 “嗯,听主子的。”阿宝应了一声离开。 红菱看着阿宝离开的背影:“主子,阿宝的情况与众不同,您真的要留下她?” “正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要留下。”南璃月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阿宝留在她的身边,还能只是阿宝。 可若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与其有朝一日让阿宝站在对立面,成为令人头疼需要解决的对手,还不如如今养着对方,左右不差那么一口吃的。 “是,主子,红菱明白了!”红菱应声。 “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南璃月揉了揉额心,想到自己的都身世,不免想到了南琳,她心念微动,披着兔毛披风一个人往后院走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凌非墨就过来,二人正好错过。 后院。 南璃月看着冬日里的梅花,忍不住摘了一朵梅花,记忆里此处是他们一家人最爱待着的地方,虽然偏僻,却也极为热闹。 但如今这个地方,却仿佛成了冷宫,冷冷清清。 嘎吱。 南璃月推开藏书阁的大门,就看到一个坐在门口书桌的小小身影,许是听到她到来的动静,正抬头看着她。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只是太喜欢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好久不见了,你在做什么?”南璃月朝着南琳走过去,顺手给南琳身边的火炉,添了一块碳,这才看向书桌,“你在练字?” “嗯,我拜了一个老师,老师叫我读书认字。”南琳很开心见到南璃月,看到她开心的跟她说着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城中的观音庙附近,有一个收容所,那个收容所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教导孩子们读书认字!” “听说了,那挺不错。”南璃月眉眼温和说道。 南琳轻轻一笑:“我也在那里读书识字,不仅如此,那里的夫子可好了,还教导我们发豆芽,种土豆,做零工给自己赚钱,我已经转了一百文了。” “哇,这么厉害!”南璃月看着南琳高兴的模样,配合着夸奖道。 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南琳的时候,小丫头年纪小小,满腔的恨意与防备,虽然会待人温和,但却不向如今笑的满含希望朝气。 “等我赚够了钱,我就买一个院子,自给自足。”南琳憧憬的说道。 南璃月微微一怔:“你要离开南王府?” “嗯。” “我听说南璃月如今已经掌管了南王府,南王府已经像以前南王在的时候一样,另外魏相一家也是南郡主拉下马的,南郡主已经变好了,你从小在南王府长大,真的要离开?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南璃月心中微微一紧,眸光落在南琳的身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管家唯一的孙女,她希望她好。 可她对她满身的恨意。 人死已不能复生,她做的再多,对方不原谅她也是应该。 “我无法原谅她,都是因为她,爷爷才死的!”南琳小脸一阵冷沉,语气带着怨怒,还有浓郁的悲伤与难过。 南璃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原谅就不原谅,别哭!你不是想要攒钱卖自己的院子,我教你个赚钱的法子,来年你就可以赚一大笔钱,自己买个院子了!” “什么法子?”南琳问。 南璃月想了想:“有一个法子能冬天也种出菜来,不过你太小,现在没有办法视线,我叫你一个简单的法子,你一个人也可以办到,那便是制冰,你等来年夏天卖冰,一本万利!” “冰,还可以人制造出来?”南琳瞪圆了眼睛。 南璃月轻轻点头:“自然,我做给你看!” 从藏书阁旁边的屋子找到一堆硝石,又翻出两个大小不一的盆,给南琳演示一番,直看的南琳瞪大眼睛。 “哇!”南琳惊讶的看向南璃月:“真的有冰!” “这个叫硝石,你明年夏天用硝石制冰,然后卖,绝对大赚!”南璃月温和看着南琳,想到之前南琳叮嘱的事情:“你让我给南郡主传话,很抱歉,南郡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别人,我无法靠近!” “没事,我懂!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些丫鬟们担心你受宠,自然会想着法子阻挡你在主子面前出现,没有关系,你什么时候能传话了,就帮我传一声,我若是遇到了,我就自己找她!”南琳不在意的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好。” 说完,垂眸看着新奇玩硝石制冰的南琳,觉得眼下南琳见不到自己也好,至少南琳还会留在南王府。 等她彻底报了仇,南琳想来再恨自己,那时候也愿意留在南王府。 南琳玩过冰之后,一转头就看到沉默的南璃月。 “你不开心?”南琳不在看盆子里的冰,走到南璃月的身边,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你身上好像压着沉甸甸的东西!” “是吗?”南璃月淡淡反问。 南琳点点头:“你在烦恼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 “那么你又在烦恼什么?”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南琳:“你学习了很多的东西,我偷偷听说你有跟府兵学武,你想做什么?” “我要给我爷爷,还要南王报仇!”南琳小脸一正,脸色严肃,双眸肃杀。 南璃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相信南璃月会报仇?” “她喜欢凌非墨,太喜欢,她下不去手,所以我会帮她!”南琳面色认真之中透着一点难过,还有年纪太小,对情爱的懵懂:“喜欢到底是什么?真的能令一个人不管不顾?” “喜欢,就像你对你爷爷那样的感情,可以吃无尽的苦,只为了学习本领,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只要能给他们报仇!”南璃月轻轻说道。 眼前似乎又是那一段被伤之后,刻骨铭心的恨。 能不恨吗? 全心全意,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从头到尾的欺骗,是冷酷无情的背叛。 “南璃月只是太喜欢一个人了,喜欢到从不怀疑,全心全意,却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不值得喜欢!”曾经的那个南璃月有错。 可最大的错误,却是全心全意喜欢错了一个人。 所有的罪孽,倘若南璃月当初爱上一个对的人,能心疼她的人,其实也就不会发生。 命运似乎就是如此无奈。 “不过,错就是错。”南璃月看到南琳面上一片挣扎,补充道。 南琳扁扁嘴:“笨死了。” “所以小南琳以后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的时候,一定要寻一个真正对你好,而不是嘴上说说的!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比不过一个行动!”南璃月觉得小南琳只怕因为南璃月要害怕喜欢一个男人了,忍不住轻轻开解。 “我才不要喜欢人。”南琳扁扁嘴。 南璃月摸了摸她的头,敏锐察觉到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不能叫人发现我偷偷来这里,我先走了!” 南琳点点头,看着南璃月离开。 另外一侧小道上,一道身影提着食盒出现,远远看了一眼南璃月的背影。 “怜嬷嬷,你认识她?” 南琳看到南怜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询问道。 南怜垂眸看向南琳:“府上的,看着眼熟!小南琳怎么跟对方认识的?” “就在南璃月回来之后府上新来的丫鬟……”南琳对着南怜解释,说着自己与她之间认识的经过,忽而话锋一转:“怜嬷嬷,你现在管着家,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南璃月?” “这个啊!”南怜又看了一眼南璃月离开的方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以后,你自然而然就见到了!” …… 南璃月这边回了明珠苑,红菱便来禀告:“主子,凌非墨在明珠苑等了许久才离开。” “南嫣然应该快忍不下去了!明明住在南王府是为了给我添堵,但现在只怕自己堵的慌!”南璃月讽刺一笑,半眯了下眼睛:“听南怜禀告,南嫣然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医女?” “是,主子。”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医女!” 南璃月勾唇一笑,带着红菱来到嫣然苑。 “见过南郡主。” “南郡主。” 一入了嫣然苑,下人们便一一见过a南璃月,听到动静岑柔走出来,看到南璃月打过招呼,微微一笑:“南郡主,嫣妃娘娘在房间之中,我身体不适,便不陪你了!” 南璃月淡淡颔首,眉目流转品味岑柔话中的意思。 “姐姐来了?” 屋子里,南嫣然坐在暖炕上,看到南璃月进来,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似乎很高兴南璃月能来看自己一般。 屋子里站着两个丫鬟伺候,一个秋水,一个容色陌生,面容冷冷。 “听闻你带了一个医女回来,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所以特地给你炖了一碗参汤过来。”南璃月淡淡说道,眸光落在那医女的身上:“这位可就是拿医女?” “我今日出门去探望表哥,在路上遇到的,看她一眼就能看出我最近睡眠不好,为了腹中的胎儿,便将她带回了府中,姐姐不会介意吧?”南嫣然微笑着说道,一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南璃月面上扬起一抹嗤讽:“我介不介意,你不都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只要妹妹能心安,带回来一个医女又算什么,只是妹妹可要小心了,这可是妹妹唯一的孩子,能不能翻身可就靠这个孩子了!” 说完,南璃月看着桌子上的参汤:“妹妹,姐姐带来的参汤,在不喝,就凉了!” 南嫣然怎么可能喝南璃月带来的参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不过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 “我刚喝了安胎药,参汤这会儿不能喝,不过姐姐的心意,妹妹记着呢,秋水拿到小厨房让人温着!本宫一会儿在喝!”南嫣然微笑着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轻轻握住南嫣然的手:“妹妹,你好好养胎,你这一胎可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对皇上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多余的话,我便不多说了,你好好养胎,需要什么就吩咐下人!” 看过南嫣然,南璃月便离开。 她一离开,南嫣然便皱眉:“南璃月居然会来看本宫,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娘娘,参汤里无毒,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医女端着那碗南璃月送来的参汤,嗅了嗅,品尝了一番后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牵连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无毒?奇怪,南璃月难不成还是真的来看我不成?她有那么好心!”南嫣然呢喃着,脸上的表情全是怀疑。 医女与宫女沉默着一言不发。 “本宫入住南王府,本是为了告诉南璃月,别打后位的主意,后位只能是我的!但如今,医女帮本宫准备一些东西,本宫要好好叫南璃月知道,本宫以及本宫腹中的孩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南璃月冷冷的吩咐。 “是,娘娘。”医女恭敬应声。 看到医女恭敬的模样,南嫣然心中的郁气散了散:“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也该回宫了!” 医女恭敬的神色一顿,重新低头。 是夜,夜色漆黑如墨,唯有悬挂在各处的灯笼,点缀着夜色之下的南王府。 “主子,圆圆在躁动,它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阿宝摸了摸那只颜色古怪黑的特别的乌龟,眉眼天真明亮淡淡陈述。 南璃月洗漱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阿宝:“你想放圆圆出去吃东西?” 阿宝眼睛瞬间一亮:“可以吗?” “可以,但不能吃比人体内的蛊虫,如果发现有什么人有蛊虫,回来告诉我!”南璃月沉思了片刻,便纵容了阿宝。 翌日一大早,南璃月醒来,就看到仿佛自吃饱肚子里的阿宝站在外面,红菱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主子。” “主子。” 前后两道声音,一起响起,红菱的声音与往日一样,阿宝的声音难掩开心。 “圆圆吃了东西,你就这么开心?”南璃月看着开心的阿宝,觉得阿宝真是小孩子性子。 阿宝笑了笑,点点头:“开心,圆圆吃了,就等于阿宝吃了。” 南璃月喝茶的动作一顿:“圆圆吃了,就等于你吃了?” “嗯。主子,圆圆不止把那些散乱的蛊虫吃掉了,圆圆还悄悄在有虫子的人身上标记,主子喝下我的血,就能察觉了!” 阿宝神色天真,伸出手指让圆圆咬破,滴出一滴血到南璃月的八宝茶之中。 红菱有些担心的看向南璃月。 阿宝身份古怪,她的血,别是有什么算计? 南璃月自身的血便有些不同,这些年也刻意用药养着,并不怕人算计,也不怕什么蛊虫,这便是她面对蛊虫的从容。 至于阿宝的血,谁能想到这血不止无毒,还是无上的珍品。 “阿宝,以后你的血,不要给别人。”南璃月提醒道。 阿宝嘻嘻一笑:“只给主子,奶奶说了,别人都不给!” 南璃月看着阿宝天真明快的模样,摇了摇头,算是明白为何白氏在临死的时候这般放不下阿宝,交出底牌也要把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世上,只怕也只有她,不会一味盯着阿宝的一切,往死里压榨! 喝下八宝茶,南璃月感觉自己的内力都有所提升,身体各处平日里因为要以毒与药养这具身体所带来的的一些不可避免要承受的暗伤也被治愈。 这般奇物,如何能不被人觊觎? 怨不得那白氏前辈,拖着一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如何也放不下心? “阿宝,你可识字读过书?”南璃月放下八宝茶,抬头看向阿宝。 阿宝摇了摇头:“阿宝会打猎,会好吃的。” 南璃月点点头:“那也不错,总归有个能养活自己的手段。不过在南王府里不用如此,往后你跟在星儿身边一起读书识字,学的慢了无妨,慢慢学便是!” “都听主子的!”阿宝轻轻笑着。 过一会儿,南沐星醒来,南璃月陪着儿子吃过饭,叮嘱儿子以后带着阿宝一起学习照顾,看着二人离开。 阿宝是独立的个体,如今无法照顾自己,那边教导她如何自己照顾自己,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谁也不可能负担谁一辈子! 她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为了私欲谋害阿宝,想来白氏前辈要的也不过是如此! “主子,京兆尹那边的衙役来了,说是要您去京兆尹一趟接受调查!”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进来禀告:“怜婶打听了一下,似乎是昨日主子命人报官的那一对男女,女子死了,男子状告是主子害死的女子,另外那女子叫湘儿,男子叫石斛!” 蛊虫反噬,居然把罪名洛在她身上。 南璃月嗤笑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去看看!” 一来到大厅,京兆尹衙役便恭敬的见过南郡主,表明来意:“南郡主,事情是这样的,您昨日……所以大人让我们请您去一趟衙门!” “嗯。”南璃月颔首,表示配合。 坐上马车来到京兆府,南璃月一下马车便看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林靖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看着一身官府,看着三十五六左右的男子,微微颔首:“不必如此,事情本郡主已经衙役说了,你请本郡主来,又在门口等待,看来此事很严重?” “南郡主请进内一言。”林靖态度恭敬严肃。 南璃月缓缓踏入京兆尹,入内之后,下人给南璃月端来一杯茶,那林靖苦笑了一下道:“昨日南郡主派人报官送衙门调解的两人,女子在半路上忽然暴毙!衙役们把人带回来立刻就请了仵作,然而不等仵作到来,那女子的尸体便蠕动起来,然后从里面钻出无数的虫子,那些虫子互相吞噬之后,被一跳红色的蛇吞噬。” “还有这般事情?”南璃月微微惊讶了一下。 她以为只是蛊虫反噬。 “因为这一幕太过诡异,那叫石斛的男子立刻就说是南郡主害死了女子,之后下官再审问,对方却什么也不愿意说,表示要见了南郡主才说!”林靖一字一句说道,表明自己请南璃月前来的意思。 南璃月也明白。 且不说此事诡异,便是那石斛的男子咬定是她,且她又在那个时候碰过那女子,a被叫过来问话很容易。 不过…… “本郡主记得皇上身边的禁卫统领便姓林,不知道林大人与之是什么关系?”南璃月忽然间问道。 林靖微微惊讶了一下,“禁卫军统领林则是下官的侄子。” “此等诡异之事,可呈报与皇上,皇上如何说?”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林靖,又想到了林则。 这叔侄二人,倒是泼得凌非墨信任。 “已然呈报,皇上说此事先交与郡主处理,若然郡主无法处理,在另外寻别的原因,毕竟此事事关郡主,万一闹大,皇上也不好办!”林靖言语间透露出些许暗示。 南璃月如何能听不出来,点点头:“我这就去大牢见石斛,皇上那边,林大人帮我多谢皇上愿意为我着想的那份心!” “下官会的。”林景恭敬道。 “那么派个人带我去大牢,林大人还有事情要忙,且先忙别的事情!”南璃月看着从一开始神色淡淡,到最后凝肃的林靖起身。 林靖立刻吩咐人带南璃月去见石斛,目送南璃月离开之后,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感觉后背沁凉沁凉。 “二叔。” 林则从后面走出来,看到怔愣的连自己已经站在身边都不知道的林靖,出声喊道。 林靖回头看了一眼林则:“我不知道五年前的南郡主是什么样子,但如今的南郡主,说实话我看不透。” 林则微微皱眉:“二叔,您在怀疑南郡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莫非南王府的事情与……”林靖神色微微变化,目中惊疑的看向侄子。 林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位南郡主回京以后,京城就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不很正常。若没有南郡主的旧疾,五年前南郡主就该是西浅国的皇后,如今她回来,自然是冲着那个位子而来,可如今的朝堂自然比不过五年前,在加上如今嫣妃怀孕,自然就事多了。”林靖淡淡说道。 五年前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大家只知道南璃月打开了城门,造就京城的惨烈,也因此南璃月没有成为皇后。 如今一晃五年,再度回归,既然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来,自然少不得有所波澜。 别以为女子就真的一点手段都没有。 哪一个开国的皇后,单纯的没有一点心机手段? 林则听了二叔的话,想到皇上对南璃月的信任,微微点了点头:“皇上生性多疑,对任何人都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便有所怀疑,我大约也被影响了!” “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你是皇上的近臣,终于皇上便好!”林靖叮嘱了一声。 林则点点头:“那我且先回宫禀告,若还有别的事情,二叔在命人转告与我!” “嗯。” …… 京兆尹大牢,南璃月坐在一张木凳上,看着被锁链捆绑住了的石斛。 “你要见我?” 南璃月看着胖乎乎的石斛,语气慵懒恬淡。 石斛看了一眼南璃月身边跟着的人,“你让他们退下,我只与你单独说!”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走了。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我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考虑!”南璃月静静看着石斛,眼神冷漠中藏着冰冷无情。 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是谁给了他自信,她见到他就会有所妥协? 太过自视甚高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戳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石斛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可以这么冷酷,明明她打听到这个女人一回来就忧国忧民,救了一个整个县的百姓,后更是创建了收容所。 “你在不说,我就要走了!”南璃月冷漠的看着石斛,眼神深冷。 石斛对上那双眼睛彻底明白,想要利用同情来打动南璃月根本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天真女子。 “请南郡主救救我!”石斛最终开口,不敢在藏什么心思。 南璃月淡淡看着石斛:“仔细说说。” “有人给我下蛊,要我接近南郡主,想办法给南郡主身上下蛊!”石斛沉眉低眼一副真诚坦白的模样。 南璃月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这话我信,想对我出手算计,找上无辜的连见我都未必能见到的人?” 石斛眼见南璃月目中的光芒越发冷淡,对自己失去兴趣,忽然道:“云中有月,月下璃影,龙凤游!” “嗯?”南璃月目中飞快闪过一抹异芒。 石斛定定的看着南璃月,南璃月也定定的看着石斛,良久半眯了一下眼眸:“是你!” “小小姐认出我了!”石斛轻轻一笑。 南璃月深深看着石斛,对着一侧的人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其他的事情就麻烦京兆尹了。” 衙役不敢有别的意见放开了石斛。 南璃月起身离开,石斛静静的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石斛看着眉目冷凝的南璃月,眸光黯然垂下。 “你怎么被人盯上了?” 南璃月递给石斛一颗丹药,随口问道。 石斛接过丹药也不怀疑,一口吞下,刚准备回答南璃月的问题,却感觉血脉翻腾,一股恶心感涌上心来。 随着干呕,一直胖乎乎的蛊虫自石斛体内体内被吐出来。 南璃月取出一个瓶子,将蛊虫装入其中。 这一幕直把石斛恶心坏了,“我如今掌控西浅国整个地下经济。听说你回了京城,便有心来看一看,但其他事情耽误了,一来就别人给盯上了。” “那个湘儿,怎么回事?”南璃月问道。 石斛缓和了一下恶心之感:“那个湘儿给我下了蛊虫,我看到她的时候忍不住事事都听她的。至于她的来历,你听说过凰城赢家吗?” “听说过。”南璃月淡淡颔首。 石斛便继续说道:“凰城嬴家早年是医毒蛊双修,不过后来一代一代下来理念不合,渐渐的演化成了二系。如今掌管凰城明面上掌控一切的是医毒一脉。” 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西浅国之下潜伏是凰城赢家分出去的哪一脉?” “蛊之一脉。”石斛说道。 二人踏出京兆府,缓步前行,走动间,南璃月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立刻回头看过去。 醉仙楼二楼,夜无寒的视线落在他身边的人。 “你的生意都做到凰城去了?”南璃月看向石斛,淡淡问道。 石斛也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认出这个人的身份,微微眯了眯眼睛,和善的神色一严肃:“我的生意主要在凰城!” “挺厉害,能在凰城诸多家族之下,拥有自己的生意!”南璃月称赞了一声。 石斛笑了笑,并不多说其中的艰难。 “哟,这不是石斛,你怎么也来了西浅国,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快上来喝一杯!”二楼的蓝金玉看到下面的石斛还有南璃月,眸光落在石斛的身上十分热情的说道。 说完,他对着南璃月招了招手:“南郡主,一起。” 石斛没有回答,若是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的视线落在二楼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对着石斛道:“去看看!” 走上醉仙楼的二楼,南璃月看到了两个熟人。 自打那一日她拒绝给嬴婆婆解毒,嬴婆婆就带着徒弟消失,一转眼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之后更是连消息都没有。 “又见面了,嬴婆婆。”南璃月缓步上前,看着嬴婆婆,眸光深了深。 嬴婆婆身上的毒倒是没有多少变化,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有些不同往日,就好像被毒给毒到。 但这并不符合嬴婆婆体内剧毒的情况! 嬴婆婆慈祥一笑:“是好久不见了,南郡主之前说过,若老沈的毒威胁道生病,便帮老身解毒,不知道如今可是能帮老身?” “解毒不是什么难事,但嬴婆婆身上太多的秘密了!不如,嬴婆婆给我解解。”南璃月寻了一处坐下,淡淡看了一眼夜无寒。心中猜测夜无寒今日见嬴婆婆与守月是否发现了什么? 嬴婆婆抿着唇,面上什么神情也没有。 “怎么?不方便?”南璃月看向沉默的嬴婆婆,眼中流转着锐利的锋芒。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异色。 “倒也没有不方便,既然如此,那南郡主就问吧,我老婆子若知道,必然都告知南郡主!”嬴婆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仔细看会发现阴沉沉的。 南璃月点点头:“那我就直接问了,我想问问嬴婆婆为何要让你身边的守月抢走蛊典又给蓝金玉下蛊,是为了试探我对蛊虫懂多少?” 在场的人,夜无寒俊美的容颜神色很少外露,闻言阖黑的丹凤眼也没有什么波动,似乎早就知道这些。 石斛是事不关己,并不在意。 蓝金玉则面色变了,防备的看向嬴婆子与守月。 “南郡主说笑了,守月根本不懂什么蛊虫!”嬴婆子心中震惊,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似南璃月当真误会了。 南璃月轻讽的看向嬴婆子:“当日的蛊典,我给箱子外抹了一点东西,会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味,不服用特质的药物,根本察觉不到。您能解释一下,守月姑娘的身上为何会有那香味?” 嬴婆子听着南璃月笃定的话,也不知道如何辩解,只能道:“璃月,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是守月那一日一直伺候着我,未曾离开。” “我有没有说是那一日,您怎么就确定那一日守月姑娘一直在伺候你?”南璃月讽刺的看向嬴婆子。 嬴婆子沉默。 “有人告诉我,赢家早年经历过分歧,所以分为二系,医毒蛊,医毒虽然不分家,养蛊有别于医毒之中,不知道嬴婆婆出自那一系?”南璃月重新问道。 嬴婆子微微皱眉,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南璃月的问题。 “这都不能回答?”南璃月好笑的挑了挑秀眉。 “我老婆子出自凰城赢家。”嬴婆子似乎不喜欢南璃月询问的态度,眉目微沉,脸色也彻底阴沉起来似能滴出墨汁。 “你在撒谎。凰城赢家的人,我见过一个名叫嬴玉姬的人,她虽然有一尾看起来是蛊虫的赤练蛇,可那蛇却是以毒喂养而成的毒物,却并非是蛊物,她体内也没有蛊之一脉的本命蛊,反倒是嬴婆婆,身上的毒压制着你的本命蛊,一点一点蚕食本命蛊的精气,很着急吧?”南璃月直白的戳穿嬴婆子。 最近身边萦绕着的蛊虫谋算太多,她想看看,背后是不是嬴婆子! “璃月,老身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但是你真的误会了!”嬴痞子狡辩道,并不承认南璃月所说。 南璃月冷笑着看着嬴婆子:“你开心就好,反正嬴婆婆在不解毒,也活不过三个月!谁叫嬴婆婆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打破了你体内毒与蛊的平衡,让蛊虚弱起来!” 嬴婆婆的面子止不住的冰冷。 “对了,你们在与嬴婆婆说什么?”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看到这个人之后,才意识到这个人冷冰冰的性子,不等对方回答,转头看向蓝金玉。 也因此错过了,夜无寒微微轻启的薄唇,张了又合。 “之前不是抓了一个偷蛊典的小丫头,嬴婆婆说那人是她的故人孙女,想要要回去,我告诉她,那个人已经被杀了!”蓝金玉冷冷的看了一眼嬴婆子与守月,眼中满是防备。 比起嬴婆子与守月,蓝金玉更信任南璃月。 南璃月从不会无的放矢,既然真的开口,那么嬴婆子与守月绝不干净。 “嬴婆婆见了我,便是我是她徒弟的女儿,见了别人的小姑娘,这会儿又冒出个故人来,蛮有意思!”南璃月的目光深深的落在嬴婆子的身上,半眯了眯了眼眸。 从嬴婆子出现,她就没有轻易信过这个人。 什么她爹是她的徒弟,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她爹岂会不告诉她? 然后就是毒,如今又是蛊。 “嬴婆子,我认识一个人自称白氏,不知道您可认识?”南璃月看向嬴婆子缓缓说道,双眸紧紧的观察嬴婆子的表情。 只可惜,嬴婆子双眸因毒而瞎,那最是能暴露一切的眼睛,被一条白绫遮掩。 不过,南璃月还是观察到嬴婆子脸颊抽动了一下。 这是牙龈微微用力,牙齿相互咬合,脸颊不自觉的抽动。 嬴婆子认识白氏。 亦或者白氏要解决的人,便是嬴婆子。 “认识,白氏的夫君便是嬴氏后分裂出去的族人之一,先前我找夜公子讨要的孩子,便是白氏的一族的孙女。” 嬴婆婆面上柔和一分,一副坦白模样的坦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姐姐你怎么可以推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淡淡的看着嬴婆婆,眸光在面容总是清冷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守月身上转了转,“那么嬴婆婆要不要见见这位故友?” 嬴婆子那边又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南璃月每问的一个问题,都那样叫她难以回答,或者说不好回答。 桌子上的气氛怪异极了。 嬴婆子似乎也意识到南璃月的到来是来针对她,沉默着不在说话。 “看来是我叫说话的气氛太过压抑了些,那我就不留下来了,几位继续聊!”南璃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嬴婆子,离开的时候侧头看向守月。 守月也看着南璃月,二人眸光对视,前者眸光冰冷,透着一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冰冷无情,后者眸光流转,耀耀生辉下掩藏着的是深邃的幽冷无情。 擦肩而过,彼此收回目光,不再看对方。 南璃月的离开,并没有让几个人之间的氛围恢复正常,嬴婆子身处在所有眸光的中心,尤其是当夜无寒的眸光落在嬴婆子身上时,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嬴婆子却浑身一震。 “夜公子,看来今日是老身叨扰了。” 嬴婆子察觉到自己在留下说什么也未必会与人相信,客气着说道,起身离开。 没有人留下嬴婆子。 嬴婆子走后,蓝金玉看向夜无寒想要说一些什么,但看到石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与南璃月是什么关系?” “与你有什么关系?”石斛淡淡反驳:“你叫我上来做什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可就要走了!” 蓝金玉皱眉,石斛见对方也的确没有什么要说的,起身离开。 等石斛也离开,蓝金玉才看向夜无寒:“夜无寒,南璃月说守月就是下蛊害我的那个人,你说可信吗?” “自己去查!”夜无寒远远眺望了一下南璃月离开的背影。 蓝金玉:“……” …… 南王府。 南璃月一回来,府上的下人就过来禀告道:“郡主,皇上来了,此刻正在嫣妃的嫣然苑,皇上留话说郡主若回来,请郡主去一趟嫣然苑。” “嗯,我知道了。”南璃月淡淡答应了一声,先是回了一趟明珠苑。 明珠苑里,阿宝带着南沐星正围着圆圆玩耍,南璃月走近了一些,发现圆圆被放在一个汤碗里,碗里面是殷红的鲜血,南沐星的一只手指搭在碗里面,有白丝丝线一样的虫子,顺着南沐星的手指跌落在碗中。 “星儿。” 南璃月心中一紧,喊了一声之后,立刻给南沐星把脉,确定没事之后,心这才一松。 “阿宝,这是怎么回事?” 南璃月指着南沐星手指爬出去的蛊虫,“你知道这些是什么?” “是蛊虫,有一个姨姨端来一碗汤过来,星儿喝掉以后,体内就有好多虫卵,圆圆肚子饿,就把它们叫醒弄出来吃了。”阿宝天真的说道。 南璃月心一松。 本以为在南王府,旁人算计不到星儿,但是现在…… “娘亲,这些是什么啊?”南沐星面对这么诡异的一幕,一点都不害怕不说,反而眼睛亮晶晶写满了好奇。 南璃月无奈的看了儿子一眼,解释道:“这些是蛊虫,一旦发作,生不如死不说,想要你命的话,顷刻间你死的只剩下骨头!” “哈,这么厉害?”南沐星一点也不害怕,微微惊讶的张大嘴巴,漂亮的丹凤眼滴溜溜转着,“娘亲,你会蛊术吗?” “不是很会,略知一点。”南璃月坦然道。 她更多精通的医毒,解蛊驱除蛊虫倒也有些能耐,但是论起养蛊用蛊杀人,这方面比不上她用毒。 “阿宝姐姐,你会吗?”南沐星立刻星星眼的看向阿宝。 阿宝点点头:“会。” “那阿宝姐姐你能教教星儿吗?星儿想学!”南沐星希冀的看向阿宝,小手扯着阿宝的衣襟撒娇道:“阿宝姐姐,你教教星儿吧?” “这个,不行。蛊虫不好,会噬主。”阿宝顶不住南沐星撒娇,不过却铭记着蛊虫的反噬以及自身的特别。 “好了星儿,蛊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跟娘亲学习一下其他,养蛊用蛊就别想了。”南璃月也不赞同南沐星学养蛊。 养蛊的人,本身体内就有无数蛊虫,且蛊虫一个不好就会反噬主人。 就好像之前的湘儿。 想要用蛊对她出手,被她灭了蛊虫之后,便被反噬而死。 南沐星失落的应道:“哦,星儿知道了。” “好了,你们两个乖。”南沐星记挂着南嫣然那边,叮嘱了阿宝与儿子一番,让他们两个人继续玩耍带着红菱走出明珠苑。 “把照顾星儿的下人看管起来,一会儿我回来问话。”南璃月眼神冷沉危险,吩咐之后来到嫣然苑。 随着下人的引领,南璃月来到暖房。 暖房之中只有南嫣然与医女,南璃月目光一缩:“妹妹,不是说皇上口谕让我来此处,怎么皇上不在?” “皇上一会儿就来了,姐姐别着急,我们姐妹多年不见也未曾好好说过话、我记得我还有一样嫡母给我的东西,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归还给嫡姐。”南嫣然微笑着说道,眉眼温柔无害。 南璃月看着南嫣然演,“哦?什么东西?” “姐姐,你扶我一下,我带你看。”南嫣然柔柔说道,朝着南璃月深处一只手。 南嫣然看了一眼端着两杯茶的医女,缓步走过去扶住南嫣然:“妹妹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我靠近,妹妹不会是要假摔一下,来个小产污蔑一下我?” “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如此做?”南嫣然心一咯噔,眼神闪烁了一下。 南璃月淡淡颔首:“妹妹不会就好,你也知道姐姐的脾气不好,这别人冤枉一下我,我说不得要来点真格的,妹妹腹中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是好不容易要上的,万一没了……”南璃月看向南嫣然的肚子,怀孕初期,这肚子并不显眼。 南嫣然被南璃月看过来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手不着痕迹的松开南璃月:“姐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在提醒妹妹小心,这是皇上登基一来第一个寄予厚望的孩子,我希望妹妹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如此皇上也才能无后顾之忧,不用在为子嗣烦心!”南璃月说的大义凛然,看起来没有一点的坏心,然而她落在南嫣然肚子上的眸光,却叫南嫣然心悸。 “啊,姐姐,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要对我的孩子出手,啊,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疼……” 南嫣然忽然捂着肚子哀哀喊道,整个人疼的往地上坐下,她的身下开始渗出鲜血,很快衣服被鲜血染红,地上也好大一摊血迹。 “嫣然?” 门外一声担忧的呼唤,紧跟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南璃月看着冲进来的身影,再看一侧未语泪先落下的南嫣然,哽咽着倒在凌非墨的怀中,“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疼……” “来人,快宣太医。”凌非墨朝着门口大声的吼道,心急如焚。 这是他目前为止宫中再度怀下来的第一个孩子,眼看着五年来终于要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可不能出事? “南郡主,我家娘娘娘是与你在一起的,为何我家娘娘会跌倒?”医女的一声质问,让所有焦点落在了南璃月的身上。 所有人朝着南璃月看过来,南璃月静静的站在一侧。 “璃月,是你伤了嫣然?”你就这么容不下朕的孩子,你可知道这个孩子对朕有多重要? 凌非墨只说了一句,可那失望的眼神,却藏满了好怀疑。 “我也不知道妹妹怎么会跌倒,我刚还在对妹妹说,妹妹这一胎对皇上而言,很是重要,也被皇上很是看重,但妹妹下一刻就捂着肚子喊疼,还不等我叫太医,皇上您就来了,也真是巧的很!”南璃月站在原地,顶着所有的目光,一身清冷的站着。 她身型纤细玲珑,容貌绝美,一身清冷气息如同九天之上不染红尘的仙女,全身上下流转着干净的味道。 只这么看着她,脑海里都伤不起对方会去伤害人的想法。 凌非墨看着南璃月坦然的模样,想到南璃月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重要性,心底的怀疑消失了。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过来,另外你们一群废物,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凌非墨一下子就打消了对南璃月的怀疑,怒火转移到没有照顾好南嫣然的宫人身上。 南嫣然看到这一幕,捂着肚子难受极了:“姐姐,你怎么能推了我,当做没有一回事?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妹妹,姐姐知道你怀孕了,十分看重这个孩子,防备着担心着害怕人来害这个孩子,但是你也不能说胡话。”南嫣然亭亭玉立的站着,眉眼淡然清冷看向梨花带雨的南嫣然,眸光里是清冷是干净是坦然。 看着这样的南璃月,很难让人怀疑是她推了南嫣然。 “姐姐,我知道后位本应该是你的,你嫌弃妹妹占了五年,如今回来了,妹妹本也该还位给你,可如今有了孩子有了变数,可你也不能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他是皇上的孩子,也是我们南家的血脉啊!呜呜……” 第一百四十九章 软刀子杀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妹妹,皇上面前,万不敢欺君,你可要想清楚,真的是我推了你?”南璃月深深的看向南嫣然,眉目从容淡然。 旁人如果遇到这事情自然早就吓的失魂落魄,因为这般情况,无法自证。 但南璃月不一样。 “嫣然,璃月是你的姐姐,且她想来识大体,她知道你这孩子,朕极为看重是不会伤这个孩子的。”凌非墨看看南嫣然,再看看南璃月,心中的天平还是偏到了南璃月处。 南嫣然哀哀的哭泣着:“皇上,臣妾如何能看错?姐姐嫉妒臣妾,怕臣妾有了这个孩子,母凭子贵夺了姐姐的皇后之位,这次狠心推我,皇上,快让人看看我们的孩子……” 凌非墨看着南嫣然又看看南璃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医女,刚才也在房间,不如就由你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淡淡的看着南嫣然,眸光一转看向之前的医女。 医女顿了一下,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奴婢看到了是南郡主忽然间用力推了一把娘娘,娘娘就摔倒在了地上。” “所以这血是流产的血迹了?”南嫣然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医女点头:“自然。” “皇上,璃月恳请拿下这暗藏祸心的医女,严加审问!”南璃月冷冷一笑,把主动权交给凌非墨。 凌非墨皱眉,“璃月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妹妹小产没有小产,璃月不知道,但璃月知道这地上流的鲜血不是人血,而是鸡血。”南璃月看了一眼神色微变的南嫣然与医女:“皇上不信的话,可以让人来查验。” “来人。”凌非墨眉眼含怒,冷声吩咐。 立刻有人上前查验地上的鲜血,随后禀告道:“皇上,南郡主所言不差,这的确是鸡血。” 凌非墨立刻看向南嫣然,南嫣然眼底藏不住的心虚:“皇上,臣妾只是嫉妒皇上日日都去看姐姐,心中没有臣妾,所以才想要闹一闹!” “太医过来给嫣妃看看。”凌非墨这会儿也不一口一个嫣然了,冷冷说道。 太医立刻他给南嫣然诊脉,回禀:“皇上,嫣妃娘娘的脉象健康正常,大人胎儿一切都好。” 凌非墨松了口气。 孩子没事就好,他登基后五年来,如今宫中就只有南嫣然怀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胡闹,动胎气小产这种事情,也能拿来闹?万一无人发现这是鸡血,你要你姐姐怎么办?”凌非墨不担心孩子以后,心思转动开始想着怎么平复南璃月的怒气。 南嫣然这一栽赃陷害,若非被南璃月拆穿,只怕他内心不怀疑南璃月,也要降罪南璃月。 如今被南璃月拆穿,没有道理不惩罚南嫣然,更别提南嫣然还欺君。 “皇上,妹妹如今还怀着孩子,你莫要与她生气,虽然她罪犯欺君,但恳请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妹妹,降位即可,不要大惩!”南璃月不等凌非墨开口解决这件事情,主动说道。 南嫣然怀孕,只要这个孩子一日在,凌非墨就一定会保这个孩子。 南璃月也不跟南嫣然较真。 比起逼迫凌非墨惩罚南嫣然,让凌非墨为了孩子袒护南嫣然觉得她咄咄逼人,还不如在南嫣然最在意的身份上惩罚。 从皇后到妃子,身份的转变不信南嫣然不恨。 如今南嫣然坏了孩子,母凭子贵重新成为皇后,本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偏偏南嫣然非得自己作死,送了个把柄上来叫她虐,她不虐都对不起南嫣然。 降位? 妃下是嫔,嫔虽然也是一宫主位,可嫔与妃差远了不说,她母凭子贵,被能从嫣妃直接升为皇后,可现在一旦降为,母凭子贵,最多也只是重新成为妃子,距离皇后更远,甚至还有可能影响腹中的孩子一出生被封为太子。 “皇上。” 南嫣然轻轻的拽着凌非墨的袖子,小幅度的轻晃,声音低柔娇媚的撒娇。 “皇上,无规矩不成方圆。先不说妹妹这一闹,险些让璃月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本就应该惩罚,就是用这种手段闹一闹,可也是欺君,璃月知道皇上心疼妹妹,但请不要因为一时的疼爱,叫妹妹越发放肆到最后犯下滔天大罪!”南璃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软刀子杀人,刀刀虐心。 她要的就是凌虐南嫣然的心。 “的确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即日起,嫣妃贬为嫣嫔,回宫后禁足凤藻宫偏殿。”凌非墨斟酌再三,又当着他人的面,不得不做出惩罚。 南嫣然揪着凌非墨的手猛地一甩,气的要命。 “皇上,这医女……”南璃月看向那医女,眼神冰冷如同看待死人。 凌非墨对南嫣然还有些容忍,但对别人就没有了,当下道:“拖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奴婢都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医女想要辩解,然而两侧的人直接将她给摁住。 她正要反驳,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香气,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无力。 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死,医女眼神惊恐,想要张口,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外面响起了仗择的声音。 南嫣然一副害怕的缩在凌非墨的怀中,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皇上,臣妾怕!” “璃月,朕看着嫣然在府上养的也差不多,朕今日就将人接回去了。”凌非墨抬头看向南璃月,看到她绝美的脸上神情冷淡,想到南嫣然所做的事情,立刻决定将南嫣然带回宫,不能留在这里。 南璃月拱手一礼:“恭送皇上。” 凌非墨本还想留下来,可看南璃月的态度,就知道南璃月生气了,再看身边的南嫣然,想到他腹中的孩子,他又是一阵左右为难。 罢罢罢! 他先带着嫣然离开,在准备一份厚礼,叫苏典过来帮忙安抚一下嫣然。 后知后觉,凌非墨想到嫣然与璃月之间的关系不好,他叫嫣然住在南王府,由璃月照顾,本就是为难璃月。 也是璃月大度,一直都未曾与他计较。 凌非墨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南嫣然,忍不住将两个人比较起来,这一比较,立刻觉得南嫣然比起南璃月,当真是差了不是零星一点。 他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就放弃了南璃月选了南嫣然? 除了给他的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不想南璃月,早年帮他得到了皇位,如今一回来,朝堂之上制衡他已久的魏相与南战痕纷纷出事。 不仅如此,也是随着南璃月回来,他方才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怀不上子嗣的原因,虽说一切与南嫣然有关,但近两年都不曾有妃子怀孕,如今南嫣然能怀上龙种,可见也是璃月带回来的福气。 凌非墨身边的人很多,很快南嫣然就搬出了南王府。 “璃月。” 凌非墨趁着南嫣然不在的空档来到南璃月身边:“朕知道这次委屈你了,你的好,朕都记着。” “皇上如今眼里只需要有南嫣然就行了,南璃月算什么?”南璃月低着头不去看凌非墨,周身气息冷冷,反叫人觉得她是因为生气才如此。 凌非墨看着生气都生气的这么可爱,不大吵大闹的南璃月,英俊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璃月真乖,朕就知道全天下只有璃月舍不得让朕为难,让朕不开心!”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凌非墨,发现凌非墨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她想了一下原主的性子。 可不就是舍不得凌非墨受一丁点的委屈,只可惜她不是原来的南璃月:“皇上,璃月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准备怎么补偿璃月?” “璃月想要什么,朕就给璃月什么?”凌非墨许诺道。 南璃月别开头:“我要什么皇上就给什么,多没有诚意,不如皇上自己挑选,也叫璃月看看皇上的诚意。” “你啊!朕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凌非墨一副宠溺模样的说道。 南璃月险些被凌非墨恶心吐了。 她真是一点都不与凌非墨上演深情戏份,每次看到凌非墨,她都想要将这个人五马分尸,森然的眯了眯眼睛,“皇上,听说云州一代常有匪患出没抢劫过路的商人,不断扰民,璃月恳请带领南家军去剿匪,您觉得如何?” “剿匪是好事,只是朕心疼璃月。”凌非墨心中一动,先是觉得这是好事,可想到南璃月与一众男人在一起,又有些嫌弃。 南璃月一看凌非墨的表情,就知道凌非墨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还有脸嫌弃别人。 那些士兵都要比干净。 “皇上,如今朝堂之上,您没有多少可信之人,璃月不仅想成为你的皇后,还想成为你信任的左右手。”南璃月抬头双眸盈盈看向凌非墨。 她的眼清澈干净,看着人的时候满满倒映着那个人的身影。 南璃月自是不喜欢凌非墨,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的眸光呈现出一种专注至极的味道来,以蒙混过去。 然而,喜欢一个人的眸光,可不就是这样专注而闪闪发光。 “璃月。” 凌非墨看着这双眼睛,仿佛看到五年前那个一看到自己,从来都是这样眼神的南璃月,忍不住动情的喊道。 第一百五十章 以人心而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悄悄看了一眼凌非墨,故作羞涩的低头。低垂的目光满是冰冷与嘲讽,“只要皇上心中有璃月,对璃月而言,一切都值得!” 口中的话,南璃月记得凌非墨便曾对南璃月说过。 如今她再对他说出口,来日且看凌非墨能不能坦然接受,一饮一啄,凌非墨你看,你欠别人的,终究会以另外的形式还回去。 “你啊!” 凌非墨一脸宠溺的看着南璃月,好似拿这样的南璃月没有办法,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愉悦与开怀。 二人亲昵在一起,且行且送。 南璃月目送依依不舍的凌非墨离开,凌非墨看着那一道白皙纤弱的身影,心底似乎有人用羽毛骚动。 “皇上。” 南嫣然在马车之中已经等待多时,看淡凌非墨回了马车还朝着外面依依不舍的看着,娇柔带着委屈的喊道。 凌非墨立刻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南嫣然,一双英俊的美颜带着几分不赞同,以及些许宠溺:“你啊,真是胡闹, 现在看吧,朕不得不降了你的位分满意了?” “皇上,臣妾也是太爱皇上了。”南嫣然这会儿也委屈,眼泪忍不住轻轻的滑落:“皇上,你真的要降臣妾的位分?” “不降如何能成?你用腹中的孩子算计,还算计的那般浅陋,朕就算要为你遮掩,又如何能遮掩?你啊!好好的养胎,为朕诞下皇子,朕能委屈的了你?”凌非墨看着南嫣然的时候,也是一副无奈宠溺的模样。 南嫣然看着这样的凌非墨,心中一甜,觉得凌非墨心中还是有自己的:“皇上,那你能不能不罚臣妾,你是皇上,你说什么,姐姐都会听的!” “此次不罚你不成,不过你放心,等回了宫,朕不会让人因为位分的事情欺负你,等孩子出生,朕会补偿你的!”凌非墨深情关心的看着南嫣然,既不答应不惩罚对方恢复位分,也不许诺孩子出生以后恢复位分。 南嫣然没有听出来,满眼依恋的看着凌非墨:“皇上最好了,臣妾知道了,臣妾不会在招惹姐姐了。” “摁,乖。你与南璃月不一样。在朕的心里,你是朕的揭发妻子,永远的皇后,而南璃月,朕永远不会忘记她曾经是别人的女人。”为了让南嫣然不在折腾,凌非墨也是下了血本,坦言了几分心思。 南嫣然眼中一亮,面上划过愉悦的笑容,轻轻依偎在凌非墨怀中:“是,皇上,臣妾明白了。” …… 南王府的大门,凌非墨的车队直到看不到,南璃月仍旧站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刻钟凝视着凌非墨离开的方向。 “南郡主。” 旁侧里的声音忽然出现。 南璃月朝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蓝金玉与夜无寒,她淡淡眨了眨眼睛:“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夜公子是不是也该离开南王府了?” 夜无寒的眸色瞬间一深,丹凤眼里跳跃着深邃氤氲的光芒。 “南郡主,你很喜欢凌非墨?”蓝金玉走到南璃月的身边凝视着凌非墨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 南璃月不想与人解释这些:“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这是个什么回答?”蓝金玉不满的呢喃了一声,转头看向夜无寒,见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南璃月,明明有那么一丝愤怒,却未曾离开:“南郡主,我与夜无寒住在南王府的好处,要比离开更多吧?” 南璃月诧异的挑了挑秀眉,侧首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对上那双眼睛,心中掠过一抹不爽,转头看向了南王府穹苍苑的方向。 “你们自便,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南璃月目中掠过一抹狐疑,不解夜无寒怎么忽然间愿意她借夜府的势,心中记挂着别的,微微颔首离开。 南王府地牢。 如果南嫣然此刻在这里,就会发现地牢之中关着的女子,就是被凌非墨吩咐杖毙,却此刻好端端的医女。 “说,你背后的人是谁?”南璃月冷冷的看着医女,双目之中满是冰冷:“我这个人不介意旁人对我出手,所以任何人我都能大度的给她一线生机。但我最恨旁人对我在意的人出手,你动了我的逆鳞!” “果然,那个名叫星儿的孩子,是你与夜无寒的孩子。”医女咬着牙不忿的看着南璃月,似乎恼恨为何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南璃月嗤讽的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从进府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你身份有益,你也不是那等单纯的女子,现在还能活下来,说与不说的两个下场,你比谁都清楚!我给你一个选择,全部说出来,我给你一抹生机,反之,你自己应该也能想象!” 地牢的旁边就是刑房,精钢打造的栅栏,能叫人清楚看到一侧的刑具。 如果医女不识相,那么她不介意大刑伺候。 南璃月眼中晕满冰冷与无情,阴暗的地牢,火光跳动,刑具加身的声音,凄惨的惨叫配着那淡然喝茶的清冷模样,让喝茶的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无情与冷酷。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地牢,医女的整个身子拉直,火红对烙铁烙在身上,那般滋味剧痛无比。 “你对我做了什么?南璃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医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引以为傲的本命蛊能感应却无法使用,叫医女一下子慌了也害怕了。 “不过是控制了你的本命蛊,叫你彻底没有了爪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璃月放下茶杯,淡然美好的看向医女:“我死后重归,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领略我这般手段的人。” 医女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南璃月冷酷的看向医女,眼底满是冰冷与无情。 这是她给医女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不把握,那便去死。 医女瑟瑟发抖,看着烫红的烙铁,看向了用刑的人。 用刑的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咱们可是前朝天牢里的典狱官,一手惩罚之术,自问一绝,先是将你的全身用烙铁烙上一遍,还不招认,那就用刀一寸一寸将你全身肌肤都割下来,在不招认……咱们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 医女身体抖了一下,然而却依旧没有招认坦白的迹象。 “罢了。这个人交给你们了。”南璃月失去了兴致,也便决定了医女的下场。 本来医女不用这么惨,可谁叫她动了她的逆鳞。 胆敢给她儿子下蛊,真的以为她儿子没事,她就会好说话的放过她们? 冷然起身,南璃月看也不看医女,将人丢在了身后,惨叫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南璃月顿也为顿,神色更是没有一点的变化,一身冷然肃杀离开地牢。 明珠苑。 南璃月一踏入院子就看到了里面的明黛,微微诧异了一下,她放柔和了身上的气息:“你怎么来了?” “主子还有蓝金玉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嬴婆子的事情。”明黛看着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敏锐的藏起感知到南璃月身上的血气与冷酷。 南璃月闻言,微微沉默,“嬴婆子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让你们主子与蓝金玉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一会儿。” “啊?”被拒绝,明黛有些无措。 “娘。” 这时,南沐星与阿宝自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南璃月在与人说话乖巧的喊了一声,抬头看向明黛,“明黛姨姨。” 明黛点点头,看着关心儿子的南璃月,“南郡主,那明黛先走了。” 南璃月点点头:“嗯。” 等明黛离开,南璃月看向儿子与阿宝,“你们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云夫子今日不教导你们?” “云夫子接到了一封信,然后就出门了,放我们今天休沐。”南沐星说道,爬上南璃月的怀抱:“娘,我真的不能跟阿宝姐姐学养蛊吗?” 南沐星巴巴的看着南璃月,丹凤眼里满是祈求,精致可爱的模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精灵,可爱的犯规。 “不能。”南璃月拒绝道:“蛊术非是什么长久之道,娘不希望你因为蛊术,卷入不必要的乱局之中。” 她自异世而来,毒穿成了千年,后世扔在,然而蛊术却已经没落。 以人心而论,若非有人铲除,蛊术自然也护留下一二传承,可后世却遍寻不得,旁人的哪一点手段,连看都不能看,可窥一二。 蛊术长久不得,终将覆灭。 “星儿,你只需要知道如何逼出蛊虫,解决蛊虫,自己不会中蛊,旁人中蛊了你能治便好,蛊虫莫要自己养。”南璃月摸了摸南沐星的头,语气轻缓温和语重心长。 南沐星扁扁嘴,满脸不开心。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悄悄跟着阿宝姐姐学习养蛊用蛊,绕开娘亲,只要娘亲不知道,等自己学会了以后,娘亲在生气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阿宝姐姐好死心眼,娘亲的话奉若圣旨,说不教,她如何缠着也不愿意教,真的令他好生无奈还有点点委屈。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看待?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眼看撒娇卖萌都不好用,南沐星知道娘亲是铁了心的不会答应她学习蛊术,就像是娘亲之前不让他下山一样。 “娘亲,为什么星儿不能学,可是阿宝姐姐就可以?”南沐星不解的问道,语气里满是委屈。 南璃月轻轻看了一眼阿宝,垂眸看向好奇的南沐星:“你阿宝姐姐不一样,你现在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阿宝姐姐怎么不一样?星儿看着跟星儿一模一样,难不成阿宝姐姐还能是个人形蛊虫不成?”南沐星不开心的嘟囔,却意外发现娘亲身体绷紧。 他立刻坐直,抬头看向娘亲:“娘亲,我刚才……” “乖,以后这样的话不能乱说,会害到你阿宝姐姐。”南璃月轻轻叮嘱,淡淡的态度,平静的模样,却让聪明的南沐星明白了。 阿宝姐姐可以养蛊因为阿宝姐姐是蛊。 人形蛊。 已经了解了一些蛊术的南沐星,想到了关于人蛊的一些记载,再看单纯吃着点心的阿宝,小脸认真道:“阿宝姐姐,你放心,星儿以后也会保护你的!” 阿宝咬了一口点心,眼神澄澈干净萌萌哒看向南沐星。 “今天难得休沐,想玩就去玩,院子里,娘让人给你做了小游乐场。”南沐星指了指那边让人建造的跷跷板,滑梯,还有带着两个小辅轮的自行车。 知道阿宝心性单纯,也做了一份大的。 两个人被吸引立刻去玩耍,南璃月眉眼温和的望着那边,待收回实现眸色便是一暗。 醉仙楼里,试探嬴婆子,把那些不能挑明的全部挑明的她,在那一刻的时候,就想过嬴婆子的反应。 嬴婆子的毒,拖不得了,否则一定会死。 所以嬴婆子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抓住阿宝,有了阿宝这个例外,嬴婆子体内的毒甚至蛊虫都将无奈。 第二便是冲着她而来。 然而,她的态度很明显,就算真的救了嬴婆子,也必然让嬴婆子付出嬴婆子不想付出的东西。 想要既不给出好处,又能解毒。 想来想去,也只有云老了。 恰巧今日云老就收到了一封信,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 “主子,地牢里的医女招了,说她出身江湖的离落宫是她们宫主安排她接近南战痕,然后借南战痕的手被送到南嫣然身边,以此进入南王府想办法给星儿下蛊。”红菱得到地牢传来的消息,立刻禀告南璃月。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离落宫,那不就是那个满是女子的江湖势力?” “离落宫在整个九州都有存在,一开始收容的都是一些被男人辜负无家可归寻死的女子,后来发展以后也收养女婴,只是这个势力,除了高层以外,其他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实力。”红菱说着离落宫的消息。 南璃月轻轻敲击着桌面,“离落宫可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弱小,一个能遍布九州的势力,自有自己的底牌,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如今我懂了!” 原来是蛊! 医女体内的本命蛊,为子母蛊。 想必离落宫中的那些女子之所以不背叛,听从离落宫的调令,并且拥有一定的杀人能力,靠的便是这体内的本命蛊。 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何离落宫的人,只有那么一些高层厉害,其他人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般厉害。 “主子是怀疑离落宫的宫主是嬴婆子?”红菱询问。 南璃月点点头:“不是怀疑,我几乎已经确定,嬴婆子就是离落宫的老宫主,那守月只怕是小宫主。” “说起来离落宫这些年的确都在寻找两个人,说是背叛了离落宫的叛徒,莫不是所找之人就是白前辈与阿宝?”红菱再问,觉得自己真相了。 南璃月微微颔首,她也是如此猜想。 “给地牢的医女一个痛快。另外,白前辈与阿宝可不一定是离落宫的叛徒,亦或者说某个人创建离落宫,不过是为了找她们!顺序颠倒了!”南璃月冷冷一笑。 人蛊,可不是短短十年二十年就能养成。 这期间要付出的人命之多,非一朝一夕,不是某个人想,就能一定做到,那是要牺牲无数人的性命。 能成就的也只有他他千年前,嬴渊大帝未出世之前,长达七十年将近百年的九州战乱才能养成。 随着天色渐晚,南璃月陪着两个孩子吃过饭,便早早休息。 云老是半夜归来,回了穹苍苑,靠坐在窗边抬头仰望天空,一夜未睡,翌日一大早,彷如石雕的云老方才回神。 一日,两日。 南王府平静的很,南沐星与阿宝照常去穹苍苑随着云老学习,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一切似乎又都有风雨欲来。 “夫子,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感觉你不开心,而且头发也好像都要全白了!”这一日,南沐星看着云老,眼带担忧的询问。 云老对上南沐星担忧的眼睛,无力的轻轻笑了笑:“夫子没有事情,你去休息吧!” “夫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了,你是我的夫子,你说出来,星儿帮您,星儿帮不了,星儿还有娘亲,还有师父,一定可以帮夫子的!”南沐星眼睛亮晶晶如同星辰,眼中满是罪纯粹的关心与想要付出。 这样的关心与付出是最难能可贵,因为它不包含一丝一毫的谋算,干净至极。 “夫子,会自己处理好,星儿不要挂心。若夫子真的处理不了了,在向星儿求助。”云老失落的情绪蓦然转好,笑意盈盈看向南沐星。 困扰了他三日的东西,也在这一刻孩子纯粹干净的关心与担忧之下,有了决定。 下午,是一月的月尾。 南璃月查看着南王府曾经的产业,将曾经的别人拿走的一一收回来。 “自从我回来,似乎许久都未曾办过宴席!”南璃月看着纷纷收回来的产业,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不知道何时飘下了零星雪花。 “主子,想要设宴,叫朝堂的人都知道,南王府回归了?”红菱跟随南璃月多年,早已经十分清楚南璃月的心。 南璃月的确有这个心思,“现在还不行!南王府如今也不过是空有名头,未曾恢复往日的荣光!” 正说着,南沐星与阿宝从未外面跑了进来。 “娘亲,不好了,夫子好像出事了。”南沐星一跑进来,看到桌面的暖茶立刻喝了一口:“娘亲,中午的时候,夫子离开,说下午在继续教导我们,可下午却一直没有回来,然后又一个丫鬟传信给我们,说夫子出事了,让我们不要惊动娘亲与阿宝及诶饥饿一起去救夫子。” “还有这种事情?”南璃月目中泛起一抹危险。 南沐星点点头:“星儿可不是那种被人骗一下就听话的小孩,所以星儿让人拿下了那丫鬟,立刻过来找娘亲,娘亲现在怎么办?” 南璃月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夸奖道:“这次你做的很好,没有自己去行动。夫子的事情就交给娘亲,娘亲给你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跟你阿宝姐姐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情,记得不要冲动。” “娘亲,背后的人冲着我来,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可是冲着阿宝姐姐,是不是因为……”南沐星聪明的隐藏了后面的话,丹凤眼明亮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嗯。所以,你往后做事不要冲动,你阿宝姐姐跟着你,一个不好,可是会很惨的!” “娘亲,我知道了。”南沐星乖巧的应声,心中不免有些发愁,不知道往后要如何照顾阿宝姐姐。 阿宝姐姐笨笨的,一看就是会被人任意欺负的样子。 南璃月安抚了儿子,去看那传信的丫鬟,只一眼就看到对方体内被种下了蛊虫,当下吩咐道:“红菱,你去通知怜婶熬汤,府上的人,一人一碗汤药,谁都不能例外。” “是,主子。”红菱恭敬应声。 “你体内的蛊虫,本郡主能解除,你是坦言,还是继续隐藏?”南璃月淡淡的看向这个丫鬟。 丫鬟抬头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般看来,你是潜藏在南王府的离落宫弟子了,倒是小瞧了离落宫,来人,将人关入地牢!”南璃月自己不在多问,以银针封印了这女子的体内的本命蛊,派人将她带走。 南王府的门房这是来禀:“主子,云老的孙子云峥求见。” “嗯。”南璃月起身,朝着正厅走去。 正厅之中,早前见过一面的云峥坐在客厅之中,神色严肃冷沉之中透着着急,看到南璃月出现,拱手一礼:“南郡主。” “云公子。” 南璃月微微颔首。 二人落座,云峥看向南璃月,”南郡主可知道我祖父出事了?“ 说着,取出一封信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接过信封,拿过来仔细一看,这是一封以云老口吻所写的求救信,表示自己遇到了危险,能就自己的人只有南璃月,请孙子云峥无论如何将南璃月请到京城东郊外的天女庙。 看过信,南璃月把信交还:“云公子怎么看待此信?”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好,退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云峥眉峰一沉,目中散过冷光:“这绝非我祖父所写。” “云公子以为这封信是有人仿冒的云老之字?”南璃月淡淡看着云峥,似问非问。 云峥迟疑了一下:“口吻虽非祖父,但是字迹却是祖父。” “云老今日中午的时候出门,下午的时候也没有归来,府上还发生了一点别的事情,云峥公子带着此封信找我,是几个意思?”南璃月目光深了深,凤眸半眯,流转着一种危险的韵味。 云峥沉默,良久,起身拱手一礼:“南郡主,还请救救我祖父性命!” “云公子既然开口,南璃月轻易也不会拒绝云公子,不如云公子说说,让我如何救云老?”南璃月望向云峥,眉眼间清澈如水,干净的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云峥就着一礼,再度沉默。 “在下不知。” 良久,云峥说道,面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 南璃月认真的看着对方,依稀记得去云兴山庄的时候,便是云峥领的路,整个人眉眼含着高傲,全然是对她的不屑,长身而立,倒是有一股清高在其中。 本想着云老的孙子,总归有些手段与性情。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云峥,“可惜了!” “南郡主,何出此言?” “没什么意思。既然对方算计的是我,那我与你们走一趟!” 南璃月淡淡起身往外走,走到云峥的身边停顿了一下,看着剑眉微蹙眉头不解的云峥:“你叫我知道为何云老带着云家退出了朝堂!” “什么意思?”云峥追问。 南璃月没有给云峥解惑的意思,倒是横侧里一道声音响起:“意思就是你这样的进了朝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呗!” 听到这唯恐不乱的声音,南璃月就知道谁来了。 云峥看向蓝金玉与夜无寒,以他的身份可以无视蓝金玉却不能无视夜无寒,拱手一礼:“夜公子。” “云峥啊,这云老可是你的祖父,虽说是居住在南王府的时候出的事情,可云老是什么人,他要离开难道南璃月还能拦着不成?这人出事了,信也是送到你们云家,你自己不想办法救你自己的祖父,却反倒跑到别人这里,求别人救你的祖父也是没谁了!” 蓝金玉看着云峥,不屑的笑笑。 “你整日学的这些礼啊礼的,还不如多读点书,开开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南郡主为了你祖父付出命去,要不是南郡主看在云老的面子上,你都已经死十次了你信不信!” 蓝金玉摇了摇头,与夜无寒并肩走过去。 “南郡主,云老与我们关系也匪浅,他既然出事了,我们也没有不管的事情,一起吧!”蓝金玉笑盈盈的说道。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只对上那双深邃瑰丽惑人的双眸。 心中兀自奇怪了一下,抬头又看了一下夜无寒,暗忖:夜无寒最近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冰渣以及她不配为人的那种凛然无尘。 “我没有意见。” 南璃月对于多个人去救云老,不反对。 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宝跑了过来,把圆圆递给南璃月:“主子,拿着这个!” “这个一直养在你身边,拿走的话,会不会影响你?”南璃月带着几分担忧看向阿宝,人蛊与食蛊兽之间的关系,她还没有搞清楚。 阿宝将圆圆交给自己暂时带着是好心,可总不能叫阿宝因此承受一些别的。 阿宝摇了摇头:“七天一次要喂养圆圆。”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在七天之内回来,就没有事情了。 这喂养喂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这话,却叫南璃月深深的看向阿宝,“我这算是通过你的考核了?” 阿宝轻轻一笑:“主子,我会保护好小主子的。” 算是承诺,也算是回应。 南璃月把圆圆放入自己的袖子,看着笑的一脸聪明狡黠的阿宝,暗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也看走眼了。 不过,倒也不难理解。 人蛊想要在这世间,得一平常心对待,太难。 不管阿宝是何性情,她不伤她,她自然也不会伤她,至于别的,她不稀罕! 旁人看这一幕,很是莫名。 然而夜无寒看着这一幕,俊美的丹凤眼中莹润的流光流转,掠过一抹原来如此的了然。 “你倒是运气。” 夜无寒忍不住深深看着南璃月,似赞非赞。 南璃月不多解释,可不是她运气好,是因为她有原则与底线,不会因为贪念就动摇了底线对旁人出手。 京城东郊天女庙。 往日里,这一处天女庙人来人往,前来求姻缘求子嗣的香客很多,但自从发生了数件命案,天女庙连带天女像一起被砸,便残破脏乱蜘蛛结网,连居无定所的乞丐也不会休息在此处,冷清的要命。 一行四人来到天女庙,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此一行,夜无寒带了蓝金玉与玄决,南璃月带了红菱,云峥则带着云家的十名家丁护卫,一道天女庙,云峥就叫人去到处搜查。 “让你的人别乱动!”南璃月一踏入天女庙就感知到不对劲,看着派人搜寻的云峥,提醒道。 “啊!” 然而,还是晚了。 一个家丁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惨叫一声,自己抓着自己的身体,忽而拔出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啊,有蛇!” 又是一声惨叫,一个家丁被一跳手腕粗的毒蛇咬中,惨叫一声便没有了声息。 之后更是一声一声的惨叫。 十名家丁与护卫全部都以各种防不胜防的方式,被毒素,亦或者中了蛊毒自杀。 云峥的脸一下子惨白一片。 蓝金玉看着他那模样,没好气道:“都喊了让你的人别乱动,你以为别人说这句话只是为了耍帅?真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敢乱动!” 南璃月俯下身子查看十具尸体的情况,悄悄用圆圆吞噬了这十人体内的蛊虫,省的蛊虫随后再造麻烦。 至于毒蛇,蜘蛛,蜈蚣,毒蟾,毒蝎,玄决则也红菱二人在南璃月探查尸体的时候解决。 毒物死亡,空气之中萦绕着一股毒素。 “把这枚解毒丹服下。”南璃月自红菱服下一颗解毒丹,丢出一个瓶子给蓝金玉。 空气之中的味道里有鲜血有毒香浓郁的太过,似乎是要遮掩什么。 “既然来了,就直接见一面!你我之间,未成死敌,一切并非不能商量。”南璃月静静站着,对着空无一人的天女庙开口。 空气之中一片静寂,仿佛天女庙根本就无人,南璃月只是在对空气说话。 “真的不出来?我以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便该有所图。我如今既然已经过来,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只有我能帮你!” 南璃月摸着伸着脖子朝一处看去的圆圆,侧首看向那一处。 “南璃月,你在与谁说话?这天女庙还有别人?”云峥审视了一眼天女庙,看着一个人似唱独角戏的南璃月。 南璃月没有理会云峥,只定定看着那一处。 空气之中的血腥气,加上各种毒素以及他人刻意三处的浓郁香味,混淆了空气之中的味道,叫南璃月根本无法分辨对方身上传来的蛊以及毒的味道,判断对方身份。 然而,她有圆圆,圆圆伸长了脖子朝着某一处。 那边说明那一处一定有蛊虫。 就在云峥觉得南璃月有病的时候,天女庙一侧的墙壁忽然动了动,一扇门那般大小的墙壁如同门一样被人从后面打开。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南郡主。” 守月自墙后的门走出来,眸光从夜无寒等人的身上划过,落在了南璃月的身上,冷冰冰的神情冷冰冰,然而目中却多了更多灵动的光芒。 “云老还好?”南璃月朝着守月走过去,目光定定的落在守月身上。 第一次看到守月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的一双眼睛会说话一样,明明清冷冷却藏着一种充满故事的韵味。 看着那双眼睛,你就会知道,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师尊与云老相识,只是请了云老做客。”守月淡淡的说道,然后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仿佛在说你敢跟我进来,转身进入了地道。 南璃月缓步跟上,忽然,南璃月目光一凛:“夜无寒,退开!” 夜无寒本就有所察觉,脚下一点,立刻退开,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猛地出现二十多名黑衣人堵住退路。 空气之中弥漫着令夜无寒体内邪蛊发作的药物。 “该死!” 南璃月低咒一声,转头看向守月,却发现守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先进地道。” 南璃月不得不迅速做出战略调整,趁着夜无寒还没有彻底失控,这座破庙现在是不能再待下去。 另外,她也要看一看守月到底要叫她看什么。 南璃月手中一动,迅速刺入夜无寒的体内,封印邪气的同时不得不连带将夜无寒的内力一起封印。 南璃月不知道也看不到,夜无寒背部的龙纹图腾,因为封印的缘故悄悄隐匿。 她迅速扶住夜无寒,对着玄决蓝金玉云峥他们道:“走!” 朝着地道走去,南璃月抬手朝着外面扔出数根颜色有些特别的银针,黑衣人对着随意次过来的银针半点也不眼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跳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有的用剑挑开,有的抬手一抓,有的更甚至任由这银针刺入身体。 下一刻,觉得银针无害,不把银针放在手上的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瞬间夺命勾魂,死的不能再死。 进入地道以后,南璃月等人立刻发现地道之中错综复杂仿如迷宫。 南璃月按照圆圆的指示顺着一条地道走出去,看到天光的时候,发现众人来到一处悬崖,而就在这时,身后的地道出来轰隆的爆炸声。 轰隆隆。 地道坍塌,尘土飞扬。 等一切归为平静,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 南璃月看过去,就看到嬴婆子撑着一个拐杖,被守月扶着从左侧走出来,而他们的身边,云老被人捆绑着坐在一架轮椅上被推着过来。 “丫头,都是我连累你了。”云老看向南璃月,满脸歉然,他真的没有想到嬴婆子会如此对他! 南璃月淡淡道:“云老不必如此,相处一段时间,您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真要想帮着嬴痞子,以云老的身份与方便,星儿与阿宝早就被带出南王府控制起来,还能有眼下的事情! “南郡主,我本来想要与你好好相处的!”嬴婆子眼睛仍旧蒙着一条白绫,然而她却好似能看到一样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嬴痞子:“别有用心的人,跟谁都无法好好相处!” “我有些搞不清楚,嬴婆婆你找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南璃月的目光在嬴婆子与守月的身上转了转,落在他们身后的弟子身上。 那些弟子都一身统一的红色长裙,看起来美艳冷酷,她们的腰间悬挂着一个白玉做成的玉牌。 这身装扮加玉牌,是离落宫弟子标配。 嬴婆子与守月果然是离落宫的老宫主与少宫主。 说话间,离落宫的弟子把南璃月等人分别包围了起来,她们看起来是那样的井然有序,唯命是从。 “尊月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你可是让老婆子我好找!”嬴婆子直接戳穿南璃月尊月堂神医的身份,惹来蓝金玉玄决云峥的讶异。 “我还以为嬴婆子会说是因为你是我爹师父的缘故。”南璃月讽刺的冷笑。 嬴婆子望着南璃月,这一刻也不在隐藏:“老婆子最后悔的便是见了你的时候,起了惜才之心,想要纳你入我离落宫,编了这么一幌子!” “你为什么觉得你说你是我爹的师父,我就会对你亲昵?”南璃月好笑的看向嬴婆子,不知道对方到底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 陌生的人,说的再好听,作为一个成年人,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安全距离与空间,也不会轻易就信任对方吧? “只有你特别。”嬴婆子说道。 南璃月看向守月,又看额一下其他的离落宫弟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嬴婆婆你是想要我给你解毒?”南璃月不去问有哪些单纯的女子信这话,她看向嬴婆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嬴婆子身上中了剧毒,一开始她不太清楚蛊虫,也未曾往蛊虫方面想,所以单纯的以为对方是中毒。 然而清楚蛊虫,又意外有了阿宝与食蛊兽加成,她早已经看清楚嬴婆子的情况。 全身的剧毒本能夺命,但对方内力身后,毒药从眼入,便将毒逼到了眼睛,本来这毒是必死之毒,但嬴婆子体内有本命蛊。 两者之间相互制衡,在加上内力深厚,便保住了嬴婆子的命。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样的制衡不能轻易打破,其次这毒本就是针对嬴婆子的本命蛊,所以嬴婆子自身反而没有了办法。 “普天之下,除了你,只怕无人能既解了我的毒,还能养好我的本命蛊!”嬴婆子看着南璃月,微抿的薄唇抿出一抹势在必得。 “行,我为嬴婆婆解毒,不过,嬴婆婆是不是也应该做一点别的!”南璃月感觉到身边扶着的人在微微挣扎。 察觉到对方内力的波动,南璃月脸色一沉。 “散开!” 南璃月迅速丢开夜无寒往一旁闪去,同时素手一转,把夜无寒逼出的银针收起来,看着双眸金银生异的夜无寒。 “草,夜无寒体内的邪蛊是不是变异了!” 旁侧里,蓝金玉就地一滚,看着夜无寒望过来冷寒的金银异色双瞳,骂了一声,同时这一声也是南璃月的心声。 “嬴婆婆,想要治病,先解决一下这个。你与人合谋造成的这一切,现在是不是也要善后?”南璃月看着泉山杀意暴涨,邪蛊变异,导致双瞳金银变异的夜无寒全身猫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用力咬牙。 夜无寒周身的气势太强了。 隐约之间,她似乎看到夜无寒的背后出现实质化的龙形状杀意。 这个男人气势没有这样强烈的时候,她封印压制这个人的邪蛊的时候都一身伤,现在这种情况…… 惹不起! 南璃月窜到云老面前将云老给解开,对着云老道:“云老带着你家那傻孙子先走!” “此时因为我而起,我不能走!”云老自由之后,看着那边恍如杀神的夜无寒,“你能不能压制他体内的邪蛊。” “本来可以压制,但谁叫嬴婆婆要利用夜无寒,或者说要夜无寒死,在令邪蛊失控的药粉之中夹杂了养蛊的养料,吸收了养料,夜无寒体内的邪蛊精神者呢,怎么压制?”南璃月看着那边,犯愁的看向夜无寒。 一直以来,夜无寒虽然对她的态度不怎么样,可是几次三番出手帮助星儿,若非因为他的允恳,星儿的身份只怕也藏不住。 如今星儿因为他的庇护,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人打主意。 之后的蛊术典籍,还有她算计了夜无枭,夜无枭却没有报复就走,她不信这里面没有夜无寒的手笔。 她不是那种傻白甜看不懂这些。 另外,夜无寒说不得是星儿的亲生父亲,这个亲生父亲对星儿的态度,有十分的好,若是夜无寒就这么死了? “嬴婆婆事情既然是你弄出来了,那你就解决,我答应给你解毒,并且保证你本命蛊不会因为解毒失去而死。” 在心中分析片刻,南璃月一咬牙,救人。 南璃月自以为自是分析了一番之后,理智而冷静的决定救人,却没有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夜无寒死。 想那么多,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守月。” 嬴婆子吩咐了一声。 南璃月立刻就看到守月与夜无寒打在了一起,看着不起眼冷冰冰存在感木然的守月,功夫却极高。 二人交手,南璃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夜无寒,看着那双金银异色的双通,瞳仁颜色越发的纯正,心中烦闷至极。 “嬴婆婆,带着你的人立刻退开,之后我会去找你给你解毒!”南璃月对着嬴婆子喊了一声,看到对方的神情半眯了一下眼睛:“如果夜无寒死了,我保证,嬴婆婆你一定给他偿命!” 嬴婆子明明看不到,却准确的看到南璃月,面上一片沉怒。 “我不管背后是谁要杀夜无寒,但是嬴婆婆你既想我解毒,又想利用这个机会杀了夜无寒,哪里有那么好的机会!” 最讨厌被人算计的南璃月,眼中越发的危险。 话音落下,脚下一点朝着夜无寒冲过去,传音入密与守月:“退开,我为嬴婆婆解毒救蛊之时,帮你体内子蛊进化成母蛊!” 这一句话太过诱人,守月一个分神,一掌被夜无寒打飞出去,种种的砸在地上,呕出鲜血动弹不得。 南璃月与夜无寒交手,发现这个人其实更强,伴随着气势功力也更高,可这样却是一种透支生命的方式。 “夜无寒,相信我,我不会伤你!” 南璃月交手的过程之中,试图用银针重新封印夜无寒的内力连带封住发疯的邪蛊,然而夜无寒周身的龙形气势却总能打开银针。 “夜无寒!” 南璃月又喊了一声。 对方没有一点恢复神智的关系,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股龙形的气势却并没有去伤南璃月。 南璃月察觉到这一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近身机会。 她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用力吞了一口鲜血,欺身靠近,不顾自身受伤,吻上夜无寒的薄唇。 夜无寒反射性的紧闭薄唇,整个身体以僵。 趁着这个机会,南璃月膝盖在夜无寒大腿上暧昧蹭了蹭,碰到了夜无寒的私密之处,夜无寒金银异色的双瞳猛地睁大,薄唇一张似乎想要怒喝。 趁着这个机会,南璃月把自己的血哺入夜无寒口中,唇舌交缠强迫夜无寒把她的血吞下。 一口血被吞下,亦或者眼下的情况特别,夜无寒的双眸仍旧金银异色,身上的杀意却泄去不少。 忽然,远处出现不少黑衣人,黑衣人持着弓箭,四面八方朝着这边射过来。 夜无寒看到这一幕,周身泄去的杀意再度暴涨起来,南璃月暗骂糟糕,抱着夜无寒朝着悬崖下跳去。 “主子。” 玄决与红菱一口童声。 “南璃月,夜无寒。” 蓝金玉跟着喊道。 三人担忧的看着那二人落下悬崖,而远处的弓箭仍旧射过来,离落宫的弟子纷纷中箭身死,玄决只能护着蓝金玉撤退,红菱看的出来主子是自愿跳的悬崖,觉得想必主子还有后招,不约而同杀出重围撤退。 而此时,少了旁人杀意针对,又没有感觉到南璃月有杀意的夜无寒乖乖的抱着南璃月下坠。 被抱在怀中的南璃月,牙疼的看着双眸金银异色,失去理性思维的夜无寒! 第一百五十四章 崖下暧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指望夜无寒,南璃月不敢赌。 下落的过程,山石突兀,夜无寒用自己的后背帮去挡,南璃月看不到夜无寒伤的多重,却能看到山石上的血迹。 该死! 心情烦闷的低咒一声。 南璃月手腕一动,一直待在左手腕如同装饰品一样的银色手链激射出一道丝线,丝线减缓下落的速度。 噗通! 二人跌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也不知道夜无寒在想什么,落水之后居然仍旧死死的抱着她,并不向上浮去。 南璃月觉得要命。 她虽然会龟息之法,但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水中,然而她整个人如同一个人偶娃娃一样被夜无寒抱在怀中,因为刚才收敛机关的缘故,对方的力道更近更用力,挣扎都挣扎不开。 没有办法。 南璃月只能咬破舌尖,吻上夜无寒,希望在自己服用过人蛊血液的血液之下,能压制邪蛊的失控。 这一吻,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 唇舌纠缠,忘情忘我。 南璃月被夜无寒本能的霸道与痴缠吻的心神大乱,本以为如此情况,夜无寒会松开自己,谁曾想到对方居然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抱越紧,好似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在水下,喊是喊不出来。 南璃月只能用能的手用力掐住夜无寒腰间的软.肉,身体用力挣扎。 似乎察觉到南璃月的不乖,又似乎察觉到水下的情况不对,夜无寒带着南璃月浮出水面,把南璃月摁在浅滩,忘情的亲吻。 男人的本能亦或者夜无寒的心中,存着这样的想法,失去理性思维,一切顺从心底最深的本能。 南璃月简直要疯。 她这是要被摁着失身的节奏! 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她被动承受着,反抗不能看着这个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软了身体,顺从起来。 大约察觉到南璃月的态度,夜无寒的力道也松了。 南璃月为了扭转此刻的情况,亲吻着夜无寒开始占据主导位置,有道是没有吃过猪肉,谁还没看过一两本小黄文。 渐渐的南璃月的手可以动了,她借着这个机会,双手其动,左右手十根银针刺入夜无寒穴道,封印对方的邪蛊也封印对方的内力,让对方重新晕过去。 等人晕过去,南璃月躺在水滩中大口大口的喘气,平复这令人脸红耳赤的过程,眼光瞥了一眼昏迷过去俊美的夜无寒,想到先前那般令人无法忽视的亲吻,她连忙转头不去看夜无寒,一颗心乱的不行。 忽然,南璃月看到水中的血迹。 她虽然受了一点伤,但却不过是内伤,落崖的过程夜无寒有护着她,所以她身上没有外伤,这血自然是夜无寒的。 平复了一下呼吸,南璃月扶住夜无寒的身体从水滩坐起,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辨别了一个方向,背着夜无寒离开水滩。 此处不宜久留。 嬴婆子的毒想要解,还得靠她,一定会下来找她,杀夜无寒的人不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之后还指不定是先遇到救人的一波,还是先遇到杀人的一波。 带着夜无寒利用自己在青黄山生活了五年的经验,南璃月很快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扎起火堆,退下湿漏漏的衣服,搭在简易衣架,穿着美胸与贴身的长裤去查看夜无寒身上的伤。 夜无寒身上的伤大多在背上,也更多是落崖时,对方用身体护着她落下的。 解开对方湿漏漏的衣服,取出绑在身上的止血伤药,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的后背,等在伤口上全部伤药之后,目光落在夜无寒的背上。 充满了力量美的身材暴露在南璃月眼下,南璃月不免多看了两眼,之后看向夜无寒的背。 虽然对方的背受了伤,可仍旧能看到其他完好的肌肤,肌肤上并没有龙纹图腾,这叫南璃月看着也无憾的背,忍不住轻轻皱眉。 夜无寒身上没有龙纹图腾? 摸着下巴,南璃月十分费解的猜测:难道是因为封印失控的邪蛊,少不得要封印夜无寒的内力,所以连带着龙纹图腾也被封印了? 还以为看到夜无寒的背就能判断出夜无寒是不是星儿的爹,可现在? 要不要解开封印先看一看对方背上有没有龙纹图腾,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下次说不定就没有这般机会。 但解开封印,那么夜无寒邪蛊失控…… 想到差点失身的一幕,南璃月抖了抖,猛地摇头:“算了,龙纹图腾以后也可以图谋机会在看,但若是在这个时候与夜无寒发生关系,那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解决夜无寒身上的外伤,南璃月给夜无寒把脉,判断对方脉搏平稳,不会有什么死亡,轻轻呼出一口。 将脱下来的湿漏漏衣服放在火堆上烤了烤,由于是冬日,哪怕有火堆在手,内力傍身,那股冷意仍旧叫人透心凉。 暮色渐渐降临,夜色一点一点笼罩天际。 南璃月觉得周围的空气越发的冷了,她挂在火堆旁贴身舒适的单薄里衣干了,她连忙穿上,摸了摸其他衣服,由于厚,并不能烤干。 她只能继续烤,同时打算给夜无寒也穿上里衣,省的此刻没有内力护体的夜无寒,受不住寒冷被冻的发热。 她扶起昏迷的夜无寒,将染血却干了的里衣重新给夜无寒穿上,暖洋洋的温度让夜无寒动了动,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二人就这么倒在火堆旁,南璃月被抱了个正着,夜无寒的力道再度让她动弹不得。 南璃月无语的看着压在身上,把他当布娃娃的夜无寒,挣扎不开无奈的动了动,只能扯下半干的狐裘盖在二人的身上。 “夜无寒,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你!” 南璃月看着把脸蜷缩在她脖颈的夜无寒,感觉抱着自己的手,从自己的里衣下伸进去,触碰她温热的肌肤,忍不住一口咬在夜无寒肩膀。 “唔!” 夜无寒闷哼了一声,声音清越低沉。 南璃月被这一声直接响在耳边的轻唔撩了一下,那股恼怒劲儿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她躺在地上,旁边是跳动的火堆,头顶是山壁的石头,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自己落到了这样一幕。 “夜无寒,你欠我欠大发了。”南璃月恶狠狠咬牙。 随着夜色降临,山洞里的温度更低,索性南璃月的内力还在,旁边又有火堆,二人姿态亲昵的抱在一起,倒也并不惧怕冬日的严寒。 “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 脖颈处是夜无寒一呼一吸之间温热的气息,这气息喷洒在脖颈敏感的肌肤,让南璃月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 太过亲昵的举动,从未有过,叫人尴尬又别扭,同时又滋生一些别的情绪。 孤男寡女。 肌肤相贴。 这是圣人才能保证心清如水,南璃月觉得自己有些乱。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不要胡思乱想,且不说她没有找一个男人谈一段恋情或者成亲的想法,便是考虑到星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动心的。 强迫自己不乱乱想,放空心神。 也奔波并且受了内伤的南璃月,陷入了深眠,深眠之中,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唇边隐约有血迹流出。 夜色下山洞里越来越冷。 天边明月悬挂在正中,跳动的火堆因为没有人添加柴火,也渐渐失去温暖,夜色之下,夜无寒猛地睁开眼睛。 微弱的下一刻就要熄灭的火光下,夜无寒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眼中的金银异色已经消失,漆黑的丹凤眼看着自己抱着南璃月,二人又一闪凌乱的一幕,震惊了一下连忙松开南璃月。 这一动,夜无寒立刻察觉到自己受了伤,同时自己的内力也被银针封印,很快意识到应该是南璃月的手笔。 他身体微微一动,封印的银针被他逼出体外,内力恢复夜无寒起身将已经被火堆烤干的衣服穿上,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楚夜无寒的背部有没有龙纹图腾。 穿戴好,夜无寒看向南璃月,目中闪过一抹复杂。 邪蛊失控时候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想起南璃月为了压制邪蛊失控时以口哺血,也想起来他们落下悬崖,自己压着南璃月的一幕。 微弱的火光,夜无寒俊美的脸庞,冰冷却没有寒意,瑰丽的丹凤眼闪过流光,白玉的耳垂红的能滴血。 眸光南璃月的身上,又移开。 夜无寒忽的一怔,神色之中的情绪褪去,只剩下冷静,而这冷静之中还掺杂着一抹担忧。 他飞速探上南璃月的脉搏,发现这个女人受了内伤,却还敢驱动内力,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为何南璃月还要驱动内力。 不动用内力,冬日的夜晚,他们两个都好不了! 帮着南璃月穿好衣服,夜无寒抱起昏迷的南璃月,脚下一点离开山洞。 悬崖下的这座森林,黑夜里有数波人悄无声息的探查。 漆黑的夜里,夜无寒化作一道风影,几个起落来到一处村长,借着药材的味道,来到村里唯一的医者家中。 “谁是大夫,烦劳帮忙看一看!”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眉目紧皱,因为怀中的这具体身体开始发热,脸色从不正常的苍白变成了病态的红。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用,我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漆黑的夜晚,忽然有人敲门。 农家里点燃了烛火,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了一眼门外俊美无双的夜无寒,惊艳的睁大眼睛。 “大夫,麻烦你帮她看看!” 夜无寒声音清冷,俊美的脸上掠过不自知的担忧,语气客气。 “谁啊,大晚上的!” 这一户人家里的家人全部都醒来了,看到夜无寒与她怀中的南璃月,纷纷都被惊艳了一下。 “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让他们进来吧!”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开门的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 大夫立刻让开了身子,在前面引路。 “带这位姑娘去我的房间。”轻柔的女声再度响起,一双眼睛时不时看看夜无寒,又看看夜无寒怀中的南璃月。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进入房间,房间里烧着火炉,能暖和一些。 老大夫给南璃月把脉,然后眉头皱的很深:“对方脉搏微弱,气息紊乱,五脏六腑明显都受了损伤,其体内还有一股莫名的气在运转,加速她五脏六腑的损伤,同时由于落水引发的寒凉,加上这位姑娘本身体质的一些问题,导致她现在情况很危险!” “救她。”夜无寒自自己的衣服上揪出一团金线。 老大夫看着努力放缓气势,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气势逼人,又俊美非凡的夜无寒,歉然道:“老头子我不过是个乡野大夫,看个头疼脑热还好,可这位姑娘的情况,老头子我无能为力。” “大夫可会银针?” 夜无寒想到南璃月此刻不断运转的内力,丹凤眼里掠过一抹深色。 老大夫点头,“略会,不过老头子我也就知道穴位与用针,并不知道用用银针该怎么治疗这位姑娘。” “麻烦大夫按照用银针封住她周身这几处穴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南璃月用银针封住内力,夜无寒不是大夫却也知道如何以银针封住南璃月体内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昏迷了也依旧运行的内力。 老大夫点点头。 “这位姑娘体内那股破坏五脏六腑的气封住了,接下来老头子我开一副治疗风寒的药,先治疗风寒,至于五脏六腑的伤,老头子开一副温阳的方子,明日一早,这位郎君还是先送你家娘子去镇上找回春堂的大夫为好!” “多谢。” 夜无寒对着老大夫道谢,走到床边坐下。 扣扣扣。 忽然间房门被敲响,门外响起老大夫女儿的声音:“公子,我方便进来吗?” “进。” “公子,这是自家酿制的白酒,用白酒擦拭身体,可以更有效的散热,这我公子,我帮小姐散热!”进来的姑娘穿着一身水粉色棉布长裙,眉目清秀,全身透着一种温柔,一双眼睛看向夜无寒,眸光撞到那张俊美的容颜,仿佛被烫了一下羞的收回视线。 夜无寒感受不到姑娘家的情绪变化,剑眉蹙了蹙,拒绝道:“不用,我来!” “这……” 姑娘一怔,忽然间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夫妻,脸颊红了一下,忙将白酒放到床边,努力克制自己的尴尬,解释道:“用白酒轻轻擦拭脖颈,手臂,腋下,后背,继而擦拭腿部,一边擦拭一边轻轻按摩,擦拭过后穿好衣服,其中腋窝、肘窝、腘窝、大腿根这些地方,可以多按摩一番。” 夜无寒的背脊猛地一僵。 “我知道了,多谢。” 尴尬归尴尬,但夜无寒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南璃月交给一个陌生的女子来照顾。 姑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夜无寒,眼中带着几分失落。 等那姑娘一走,夜无寒便有些僵硬的帮助南璃月用白酒散热,然后轻轻按摩,整个过程,俊美的容颜蹦的紧紧,耳垂红的耳廓。 等帮南璃月散热,夜无寒出了一身的汗。 “公子,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可是受了伤,我这里有金疮药,需不需要给你上药?”门外姑娘的声音再度传进来。 夜无寒替南璃月盖好薄被,“不用,我的伤已经处理过。” “嗯,那就好。” 门外姑娘的声音,听得出的失落。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端进来两碗药进来:“这一碗是风寒药,这一碗是温养的药,郎君喂给娘子吃!” 夜无寒等了一会儿,药凉了不少,坐到床边扶起南璃月考在自己的怀中,给南璃月喂药。 这第一口还好。 南璃月张了嘴巴,可以触碰到苦哈哈的药,顿时就紧闭牙关,再是一口都不喝。 “南璃月,张嘴喝药!” 夜无寒看着昏迷过去,居然怕吃药的南璃月,无奈至极。 南璃月怎么可能乖乖吃药? “公子,要不要让我来试试。”那姑娘见夜无寒一副新手的模样,主动上前。 夜无寒微微蹙了蹙眉,端起药一口饮尽,学着南璃月哺血的方式,将药喂给南璃月,两碗药用同样的办法喂下,被苦的龇牙咧嘴的南璃月,报复的亲吻着夜无寒,这般无意识的举动,让夜无寒全身一僵,抬手一点南璃月的穴道。 喂完药,夜无寒才看到房间里的其他人。 “今夜叨扰二位,这一团金线便是报酬。”夜无寒感激的看向那老大夫。 老大夫和善的笑了笑:“无妨,谁还没有个难处。” 说着,老大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二人离开了房间,而夜无寒则看着南璃月,阖黑的丹凤眼目光幽深到没有底。 翌日。 阳光照入房间,南璃月缓缓睁开眼睛,察觉到换了环境,她一把坐直,防备的看向周围,等看到夜无寒,防备一松,露出一抹不自知的安心。 “醒了。” 盘膝而坐修炼的夜无寒睁开眼睛看向南璃月,声音淡淡带着点点关心,起身走到床边问道:“身体可好?” 南璃月抬手给自己把脉,判断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从左手的手链扣下一枚绿色的看起来像是红色珊瑚珠的主子捏碎表层腊层,服下药丸。 “受了点内伤,调养一番倒也无大碍。” “嗯。” 夜无寒轻轻应了一声,俊美的脸上深情冰冷淡漠,叫人看不出来他面对南璃月时候是否存在别的情绪。 南璃月悄悄观察了一下夜无寒,发现对方看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想来应该是不记得他邪蛊失控时候发生的事情,心微微一松,原本还存的一点尴尬也放下。 扣扣扣。 “公子,可醒了。林娇准备了热水还有米粥早餐,可需要给公子送进来!”门外响起老大夫女儿林娇的声音。 这声音轻柔婉转,含情脉脉。 南璃月瞥了一眼夜无寒俊美却冰冷的模样,却发现夜无寒正在看自己。 “有劳林姑娘了,麻烦林姑娘将热水送进来。” 夜无寒拒绝开口,南璃月只能应付这样的事情,她一开口,敏锐的察觉到了门外的林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入。 林娇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看向醒来的南璃月,哪怕明知道对方容貌绝美,却还是忍不住被对方的美丽晃了晃。 “姑娘,你醒了。真好。我爹说你伤的很严重也很复杂,你万万不要乱动,好好静养。”林娇看向南璃月,视线在拿上绝美的脸上移不开。 如果说进来之前,林娇有那么一点冲着夜无寒,那么这会儿看着南璃月,就又被这张脸转移了心神。 “多谢林姑娘,也多谢林大夫。”南璃月礼貌的谢着,想了想,从自己的一群上之下一窜珍珠做的珠花:“这珠花是用同样大小的珍珠所制作,姑娘若喜欢可以窜成手链或者项链,昨夜多谢林大夫与林姑娘。” 林娇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一眼房间里站着的夜无寒,眼里的表情有些懵,有些想要笑:“姑娘与公子还真是一般的性子,昨夜公子抽了衣服上的金线,姑娘今早摘了衣服上的珍珠!” “嗯?” 南璃月愣了一下,朝着夜无寒看过去,发现对方衣摆处的金线云纹不见了,只是她刚醒来,不曾去注意。 “姑娘与林大夫仁善,这份善心难得,不管是金线还是珠花,还请姑娘与林大夫收下,便谢林大夫的医治,姑娘的照顾!” 南璃月看到夜无寒别开了视线,似乎因为抽金线的事情尴尬,秀眉轻佻,目中转动晶莹流光似是玩味。 “不,这些东西我万万不能收,姑娘,你刚醒来,还是洗漱后,好好休息!”林娇很心动珍珠,却坚定地拒绝。 南璃月也不多说,左右他们走的时候留下便是。 强撑着起来洗漱了一下,南璃月坐会床边,看着夜无寒就着自己用过的水洗漱就沉默了。 这是不是太亲密了一点。 夜无寒看起来虽然不是那种洁癖之人,但也不应该是会用别人用过水的人。 “郎君与娘子都醒了,这是老头给娘子熬的风寒药与温养身体的药,郎君照顾娘子先喝下药,早膳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郎君与娘子不要介意。”林大夫端着药走了进来,淳朴客气的说道。 “多谢林大夫,您太客气了!”南璃月清醒以后,自然不会像昏迷时候怕苦,两碗药眼睛眨也不眨的喝下,眉头都不带皱,好像一点都不苦。 夜无寒望着喝药的南璃月,阖黑的丹凤眼闪过浅浅笑意。 第一百五十六章 都这般强忍着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轻抿红唇,努力消化口中的苦味,眼尾余光忽然看到夜无寒看着自己,那双瑰丽的丹凤眸闪过浅浅似流光的笑意? 笑她? 她淡淡挑了挑秀眉,不解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她不动声色。 擦了擦红唇边的药液,南璃月猛地想起圆圆,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又摸了摸身上,眼中惊了一下。 “夜无寒,你……” 话音还未曾脱口而出,就看到夜无寒朝着他伸手,掌心静静的趴着不知道吃着什么的圆圆。 “我醒来的时候,它在我后颈。它能压制我体内的邪蛊!” 夜无寒把圆圆递给南璃月,眸光淡淡落在圆圆身上,声音清泠听不出情绪。 “嗯。” 南璃月轻轻应声,却没有给夜无寒解释的模样。 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里,莹润的眸光猛然幽冷。 “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我们先离开此处!”南璃月不想在此处留下,背后的人还不知道会如何? 若因为他们连累了此处的人,便不好了。 夜无寒轻轻颔首,看向南璃月的目光仍旧幽深。 二人走出院子,院子外林大夫与林娇正在吃饭,看到夜无寒与南璃月出来,二人立刻站起来:“这位娘子怎么不多休息一二。” “多谢林大夫关心,我的身体还好,昨夜打扰,如今我二人还有一些事情,我们就先离开了!”南璃月拱手一礼谢道。 林大夫有些不知所粗,忙道:“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乃是我的本职。娘子体内的伤势很特别,我医术一般,娘子趁早找更好的大夫医治。” “好的,多谢。” 南璃月感谢道,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 夜无寒神情淡然,“多谢。” 又问了一下进城的路,南璃月与夜无寒并肩走出小院,二人身后林大夫与女儿林娇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爹,他们两个人好奇怪,明明不是夫妻,可爹你说他们是夫妻的时候,他们也不否认,明明两个人之间彼此都挺在意对方,可偏偏彼此之间却又看向隔着千里的距离。”林娇看着那一对登对无比的身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个人之间给人的感觉。 林大夫轻轻的摇头:“那些都是与我们无关的事情。” “可是爹,他们都超级好看,难道这就是好看之人的特别?”林娇凝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准备去收拾房间,忽然喊了一声:“呀,爹,你看玉佩珍珠还有金叶子。” “虽然满身伤,但看起来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人,既然对方留下俩,你就将东西收起来。”林大夫目中温和,心中却不免对受伤的二人多了几分好感。 两个人刚刚离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便闯入了村子,追踪到林大夫家。 “昨夜你们可是医治过两个模样俊美的男女?” 为首的男人带着一方黑色面具,只漏出一双眼睛,一把大刀压在林大夫的脖颈,眼神凶而冷。 林大夫斟酌着回答:“是有一男一女,不过那女子病的太重,男子带着女子去了城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头,在屋子里发现这些。”一个男人翻出夜无寒与南璃月留下的东西。 “把玉佩与珠花带走,我们走。” 为首的大汉看着玉佩与珠花,目中露出一个凶恶让人胆颤的笑容。 “头,拿玉佩与珠花做什么?” “有了他们,不怕抓不到南郡主的软肋,到时候……”为首的大喊冷哼了一声,眼底满是无边的邪气。 “头我明白了,让南郡主对付夜无寒,省的她每次都坏我们的事情,不仅如此,我们还能借此教训教训南郡主!” 他们说的兴起,林大夫与女儿却听的胆战心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林大夫讷讷道:“我就是个乡野大夫,我们什么能力也没有,求你们放过我们。” “头?” “杀了!” 听着这对话,林大夫与林娇害怕的要死,千钧一发之际,两把飞到射过来,为首的首领一看玄决与红菱神色一变:“走。” “你们没事吧?你们手中的玉佩与珠花,乃是我家主子的,不知道她们人现在在何处?”红菱看着玄决去追人,自己则留下来安抚询问情况。 林大夫与林娇连忙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红菱顿觉主子安全应该无虞,想到二人担惊受怕:“我家主子大约没有想到,背后的人明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要动手,这样我吩咐一个人,送你们去南王府的别院,你们往后在哪里生活可好?” “不用了姑娘,相信他们之后应该不会过来了。”林大夫斟酌一二,还是拒绝。 红菱看着那块玉佩道:“这玉佩你们留着,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便差人去南王府,有任何事情南王府必然不会拒绝。” “多谢姑娘。” 林大夫感谢道,内心情绪复杂。 …… 前往县城的路上,夜无寒与南璃月并肩而行,二人之间流转着一股子静寂。 南璃月的脸色仍旧难掩苍白,不过她神色淡淡,从容淡漠的叫人觉得脸色差只是脸色差,并非她身体出了问题。 “你受伤以后都这般强忍着?” 夜无寒的目光几番在南璃月的脸上流转,看着这人缓步而行,步履看似坚定却有些漂浮,薄唇微抿,将人公主抱抱在怀中。 “夜无寒,你做什么?” 被夜无寒忽然间抱在怀中,南璃月惊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下意识抱住夜无寒的脖颈,看着近在眼前那张俊美的容颜,震惊不解问道。 察觉到这般太过亲密,南璃月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夜无寒,你放我下来!” 南璃月用手拍了拍夜无寒的胸口,示意他放他下来,他们这般模样太过亲昵了一些,绝美淡漠的容颜,这一刻浮起不自在。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没有松手,而是缓步向前。 他虽然受伤,但是内力深厚,且夜家人体质特殊,等闲伤势,只要不危及性命,痊愈的速度是普通人的是数倍。 “我这次邪蛊失控,我能感觉到一丝不同。” 夜无寒感觉到怀中身体僵硬,丹凤眼流转过淡淡的光芒,随意开口。 听到夜无寒所言,南璃月心神被邪蛊所吸引,被夜无寒抱在怀中的尴尬与不自在也因为心神转移而忽略。 “你此次邪蛊失控,似乎邪蛊发生了变异。你醒来之后,可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南璃月询问道。 夜无寒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与往日一样。” “不应该啊!你此次邪蛊吸收了养分变异爆发,邪蛊失控的过程,压榨消耗的是你的精气神,你应该会虚弱才对!”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眸光流转,带着一抹狐疑:“你不会在强撑着?” “你以为是你?” 夜无寒轻轻挑眉,低垂眉眼瞟向南璃月。 “我怎么了?我是大夫,我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必谁都清楚,倒是你自己!我建议你千万别强撑着,不然有损寿命,会早死!” 南璃月抱着抱着,便被抱习惯了。 “我不是大夫,但我的身体,亦清楚。尊月神医。”夜无寒反驳,一把暴露南璃月尊月堂神医的身份。 南璃月身体又僵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 她没有看到,抱着他的夜无寒,在感觉到她身体变化的时候,唇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了一点。 “我神医这个身份,我以为暴露我会玩毒,就差不多隐藏不住了。”南璃月恢复自然看向夜无寒,想到这个人之所以找上尊月堂神医,为的是上官柔的病:“你想不想知道上官柔的病是什么情况?” “知道。” 夜无寒回答道。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你知道?” “找尊月神医,为的不过是救她。”夜无寒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南璃月摸了摸下巴,看着容貌俊美,神色淡然的夜无寒:“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夜无寒,你在图谋什么?” 夜无寒眸光流转,薄唇轻抿。 “目前看起来,你好像是为了玉珏而来,而玉珏关系嬴渊大帝的宝藏,你夜家九州天下之最,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也需要盯上这个?”南璃月好奇问道。 夜无寒到西浅国的目的,一直都叫她捉摸不透。 说是为了玉珏而来,可除了白色玉珏之外,红色玉珏她都送到他书中,却不见他收下,最后红色玉珏丢给了星儿玩。 要说为了找尊月堂神医给友人看病。 上官柔的情况以夜家的能力,多少应该请的起一些真正有水平的大夫,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非得找上她。 “其他都是顺便。我来西浅国找人。” 夜无寒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南璃月被他抱在怀中的尴尬,南璃月的问话,他一改往日冷酷寡言的形象,全都回应道。 “找人,找谁?” 南璃月被夜无寒的事情勾起一抹好奇。 抱着怀中的女子,夜无寒薄唇抿着,沉默了一瞬,方道:“一对母子,其子若没有意外,将是我的儿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来我往似交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眼角唏嘘的一抽:“听你这话的语气,怎么感觉你好像压根都不知道这一对母子的情况?” “我确实不知。” 夜无寒轻轻开口,看向怀中的南璃月:“就像你不知道娘星儿的爹一样。” 南璃月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像她一样。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儿子算起来差不多也五岁的样子?”南璃月越发的唏嘘,同时心底也有一些发虚。 夜无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探她,还是单纯的只是表面意思? “看在你我此次与我也算同患过难的份上,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就觉得那孩子是你儿子,我看看能帮你一起找!”南璃月努力让自己表现出该有的正常反应,抬头看向夜无寒:“等找到之后,正好可以跟星儿做个伴也是不错!” “等找到了再说。” 夜无寒声音清越淡淡,并不告诉南璃月具体的一些情况。 “行,随你。” 南璃月心中有些失望,暗骂夜无寒当真是狡诈腹黑,这一番话说了跟没有说一样,扑朔迷离又叫她看不出来是否是试探。 “哦,对了,听说你们夜家的人都会有龙纹图腾,莫不是你的儿子的身上也有龙纹图腾?” 南璃月心念流转间,忽然想起来龙纹图腾的事情,九州皆知。 她仰头看向夜无寒:“你们夜家人,人人身上都有龙纹图腾?” 夜无寒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垂下眸光:“你似乎对夜家的事情很敢兴趣?” “九州金字塔顶尖的家族,谁会一点了解的兴趣都没有?”南璃月淡淡回应道。 二人你来我往似交锋,又似随口说说。 眸光相对,阖黑的丹凤眼里流转着清透似能洞穿人心的光芒,清澈的凤眸之中流转着干净凛冽的光芒。 忽然,周围的风似乎沉静下来,空气之中流转着一股风雨欲来的低压。 “放我下来。” 南璃月淡淡的说道。 夜无寒垂眸看向南璃月,却没有听南璃月所言,他抱着南璃月继续往前走,步履从容不破,周身矜贵气质无双。 嗖! 空气之中一声破空声,南璃月朝着声音处看过去,便看到一把弩箭朝着额这边射古来,目标是夜无寒的后心。 然而,夜无寒却仿佛没有察觉。 南璃月目中微微讶异,看着没有一点动作的夜无寒,手中银针蓄势待发。 眼看着弩箭就要射中夜无寒,夜无寒的身子忽然微微一侧,弩箭贴着后背往前飞去,砰的一声射中一根竹子,竹枝炸裂。 “你不想我死?” 南璃月的动作,瞒不过夜无寒,他几不可查的蹙眉,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微微讶异,一阵无语:“你这话说的,你我无冤无仇,我要你死做什么?” 夜无寒深深的看着南璃月,南璃月任由夜无寒看,模样坦坦荡荡。 她与夜无寒之间,本身没有仇恨。 第一次出手,若非对方跟踪她,她也不会下狠手。 “我什么地方给了你,我希望你死的错觉?”南璃月看向夜无寒微微讶异,她努力回忆自己,似乎并未曾作古危害夜无寒的事情。 甚至几次三番,她一而再再而三帮了夜无寒。 夜无寒没有回答,只是周身的气息沉静之中透着一股冷,似乎遭遇了什么心情一瞬间低迷起来。 嗖嗖嗖! 弓弩一直朝着夜无寒射过去,偶尔有两根弩箭朝着南璃月飞过来,夜无寒总能从容不破的避开,行走在弩箭之中,无双如走在桃花林间。 “南璃月受伤,夜无寒为了护住她必然受制,机不可失,上!”为首的大汉在夜无寒只躲不攻击之下,察觉到夜无寒的不对,立刻下令。 南璃月也听到了这句话,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 她受伤,便能以她为突破口,她们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手。” “啊,我的肩膀……”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空寂的无人的道路上,想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冲在最前面的人,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眼睛,手,肩膀,胳膊纷纷腐蚀消融。 转眼间毒素蔓延,化作一堆白骨。 “是毒,快,剁掉中毒的地方!” 有反应快的发现那是什么,立刻当机立断斩断中毒的地方,场面一下子血腥淋淋,可即使如此,二十多个人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一个当机立断剁掉左臂的首领。 玄决紧跟着带着面具的首领而来,看着受伤的手令,立刻带着人将人拿下,之后看到夜无寒抱着南璃月,眼睛微微瞪大。 “主子,玄决失职,为保护好主子。”玄决拱手跪下,满是自责。 “主子。” 此时红菱也从后面赶到,看到南璃月被夜无寒抱着,同样瞪大了眼睛,“主子,你的伤势怎么样?” 南璃月看着人都来了,还不把自己放下的夜无寒:“放我下来。” 夜无寒这一次从善如流。 “你们本事要杀夜无寒,为何忽然对我下手?”南璃月看向被抓的面具首领,抬手一把止血粉洒在对方的断口。 面具首领冷哼一声,咬破口中的毒囊:“我死也不会出卖主人。” “总有人怀疑我对毒的精湛程度。”南璃月淡淡的看着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面具首领,凤眸幽冷带着讽刺。 面具首领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等了片刻。 “我想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南璃月看着面具首领震惊后怕的模样,淡淡问道。 面具首领咬牙,转过头:“我是不会背叛主子。” “带下去用刑,愿意说了便给个痛快,不愿意说了,也无妨。左右背后的人在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来!”南璃月淡淡丢下一句,红菱上前扶住南璃月。 “夜公子,我这边得先回南王府了,你自便。”南璃月看向夜无寒,凤眸之中的眸光落在夜无寒的身上,看似平静,平静之下却藏着一抹异色。 她淡淡丢下话,带着红菱与南王府的人离开。 至于是谁要啥夜无寒? 就夜无寒那样的身份,背后想他死的人太多了,谁知道此次追杀的是谁? “主子,奴婢追寻的过程,林大夫与林娇差点被面具首领他们杀死,那之前面具首领似乎说过,要利用主子留下来的东西,将星儿与阿宝引诱出府!”红菱禀报道。 南璃月目色倏地一深,“林大夫与林姑娘可有事情?” “没有,奴婢留下了那一枚玉佩告诉他们有什么事情可来南王府求助,本想送他们去别院,但林大夫不愿意离开,奴婢便勉强。”红菱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背后都已经死了,林大夫一家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相信应该不会有人在盯着林大夫一家。离开的时候本想着林大夫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收留了我们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连累到他们,却不想这群人眼中竟然是半点没有人命。” “主子,要不要查一查?”红菱询问。 南璃月摇了摇头:“都是死士,倒是不好查,罢了,此事就交给夜无寒,相信此次的事情,他不会轻轻放下。” “是,主子。另外,主子落下悬崖,后面出现的黑衣人手握弓弩,见人就杀,嬴婆子与守月也在其中,混乱之下,奴婢失去了嬴婆子与守月的身影。” “无妨,嬴婆子的毒,等不了了,她比谁都更关心我的安危,迟早送上门!”且不止是嬴婆子送上门。 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眸,目中流露出极致的危险。 坐上府卫找来的马车,南璃月靠在车厢之中闭目休息,绝美的脸上却是寒峭的冷意。 西浅国的京城,她还没有发现几个用毒高手。 一个白氏。 可白氏若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绝不敢将阿宝送到她的身边来,交由她来照顾。 另外一个便是嬴婆子。 从一开始嬴婆子就表现出知道五年前事情的人,一身奇毒,满嘴谎话,看似慈祥实则性情叫人捉摸不透。 南璃月身边的用毒之人,莫非就是嬴婆子。 若是嬴婆子。 嬴婆子守在西浅国,盯着南王府,在图谋什么? 马车缓缓停下,还不等南璃月下了马车,南怜站在马车边禀告道:“主子,今日一早嫣嫔宫中的宫女拿着皇上的圣旨,要郡主进宫陪一陪嫣嫔。” “圣旨?” 南璃月睁开眼睛,拿过圣旨。 圣旨的确是真的圣旨,不过南嫣然那蠢货又要做什么妖,一大早就拿着从凌非墨哪里的圣旨来找她的麻烦。 “既然是圣旨,那我便进宫一趟,怜婶,南王府交给你了,最近事情多,叫人保护好星儿与阿宝。”南璃月吩咐道。 “是,主子。”南怜回应。 马车也不停下,从新行驶朝着宫中走去。 有了圣旨,一路上直接进入后宫,下了马车,坐上了后宫的一座轿子。 凤藻宫偏殿。 南璃月嘲讽的踏入偏殿,看着坐在主位上,一副尊贵无双高高在上的南嫣然:“见过嫣嫔。” “大胆,见了嫣嫔娘娘,还不跪下!”一个小宫女一脸愤怒的冲着南璃月喊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那宫女,那宫女顿时觉得身体一冷,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南璃月移开了视线:“南嫣然,你身边的丫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也是,照你身边丫鬟死去的速度,亲信可都经不住这么死。” “小丫头单纯无知,姐姐堂堂郡主何必与她计较!”南嫣然看着南璃月,眸光在那张苍白透着虚弱,越发惹人怜爱,似乎更多了几分楚楚风韵的南璃月,右手攥紧青筋直冒。 南璃月寻了一处坐下,姿态从容,仿佛凤藻宫是自己的宫殿,仿佛这里是她的地盘,“我自然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不过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不懂事的丫头,总有人教训,左右最终不过是一句尸首,你是个不怜惜宫女的,自然也是死了无所谓的。” 先前说话的小宫女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想到了伺候在南嫣然身边继而连三死去的宫女秋水。 “讨要了一方圣旨召我入宫,有什么事情?”南璃月静静的看着南嫣然,绝美的容颜清冷淡漠,却越发显得矜贵。 南嫣然猛地想起了从前众人对南璃月的夸奖。 “姐姐,这是笃定了皇上一定会许以后位,这般端着架子,莫非忘记了,妹妹可是做了五年的皇后。”南嫣然讨厌南璃月身上那种矜贵的气质,那叫她觉得她生而为庶女,不管怎么努力都低南璃月一等。 “皇上会不会许我后位,未来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不能?你做了五年的皇后有何?还不是我一回来,你就被废!” 拿这些东西刺激她,果然南嫣然就是个蠢货。 “本宫如今怀了皇上唯一的龙子,如今住在凤藻宫,你以为这皇后之位还会是你的?”南嫣然抚摸着肚子,眼神带着对后位的执拗:“后位只会是我的。” “说起来,你之前怀孕请皇上召我入宫,我记得你住在主殿的,这里若我没有看错,是偏殿!另外,你现在是嫣嫔,纵然母凭子贵,你怎么就确定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你能重回后位?” 南璃月嗤嘲的端起桌面上的茶,轻轻一嗅,就嗅到其中的毒素。 下毒。 这时,藏在南璃月袖子之中的圆圆忽然动了动,探出一个小脑袋,跟着跟着看着茶碗。 下蛊。 南嫣然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厉害的高手? 她端起茶杯,不着痕迹的以袖子遮掩,让圆圆喝了一口茶,这才重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感觉到茶碗之中的蛊虫进入体内,牵连起来的若有似无的感应,她放下茶杯:“茶里的东西不错,你果然是个蠢货,是人不是人的都想利用你!”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嫣然装傻充愣,自然不会承认茶中下了东西的事情。 南璃月看着南嫣然装傻,不多做唇舌:“你要我入宫,我如今也入宫了,这一杯加了东西的茶我也喝了,你还有事情?” “我就是想念姐姐,想要见见姐姐而已,姐姐你怎么总是胡思乱想,你我可是姐妹,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南嫣然装模作样说道。 南璃月讽刺:“你害的人,难道还少?” 南嫣然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南璃月觉得自己今日进宫的目的也算明确,她直接起身离开。 身后想起那小宫女愤愤的声音:“娘娘,南郡主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您就这样忍着她?” “且看她还能猖狂几日。”南嫣然冷哼。 南璃月心中冷呵一声,这还当她是从前的南璃月,猖狂几日,她自猖狂到她所无法想象的岁月。 出了风噪宫。 南璃月回头看了一眼宫殿,脚步一转,去了御书房。 南嫣然啊南嫣然。 我这边还等不出手来算计你,就等着你府中怀孕,肚子大了以后,给你一场大戏,叫你体会从极致幸福美好骤然摔的粉身碎骨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御书房。 凌非墨听到南璃月到来,微微惊讶:“璃月求见?朕以为璃月生气,且又接到朕让她去见嫣嫔的圣旨,会更生真的气!” “皇上,南郡主贤良淑德,一心为了皇上,纵然生皇上的气,又怎么会舍得生太久,自然是过去便放下。嫣嫔娘娘腹中的孩子又是您如今唯一一个孩子,南郡主聪慧又如何不知道这给孩子对您的重要性,怎么会任性?”苏典观察了一下凌飞恶魔,顺着凌非墨的心意说道。 这话说的凌非墨很是舒心,“璃月求见的时候,面上可能看出生气?” 苏典回忆小太监禀告:“南郡主没有生气,不过南郡主似乎身体不好,脸色特别苍白,小太监说看着十分虚弱的样子。” “璃月生病了?”凌非墨立刻问道,忽而眸光垂下:“快宣璃月进来。” 南璃月走入御书房,凌非墨看着南璃月,立刻起身:“璃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抓住南璃月的手,眉头又是一皱:“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凉?” 南璃月抽开自己的手,拱手行礼:“见过皇上。” “璃月,你我之间,还这般客气做什么?这里有没有外人!”凌非墨说的深情许许,一副不分你我的模样。 但南璃月却知道,凌非墨最是计较这些规矩了。 她见君不拜这一点,若非她如今还有用,加上垂帘她的美色,她的下场还指不定是哪一样? “皇上在我心中最为重要,这些规矩,便是我的心,纵然皇上给了我许可,但在我心中皇上永远是皇上。”南璃月眸光深深看着凌非墨,似有深情。 凌非墨一阵动容:“你身体不好,都是朕的错,宣旨的时候也未曾让太监多说一句,你若身体不适,可不必入宫。” “皇上,璃月此次入宫,见过嫣嫔却是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南璃月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愁:“若说了,只怕皇上要以为我嫉妒人,心中无容人之心,可不说我又担心皇上的安慰,毕竟宫中藏了会下蛊的人,一个不好威胁皇上性命,动摇西浅国本!” “下蛊?” 凌非墨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皇上,你是知道的,我在青黄山得尊月神医五年治疗。”南璃月说道。 凌非墨点头:“是。” “这五年里,尊月神医待我极好,一次我们偶尔间遇到一个病人,这病人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脉搏也正常,却偏偏每日里心痛一个时辰,只觉得是有什么在啃食心脏。就连神医也诧异,那人受不住痛苦自杀而死,可他死后尸体却却被一群虫子啃食,那些虫子吞噬尸体之后,互相撕咬吞噬最后留下一个,转瞬间便杀了五六个人。” 南璃月仿佛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脸色苍白着透露出一抹后怕。 “神医告诉我,那是蛊虫,蛊虫入体,他人无知无觉,待蛊虫吞噬宿主的营养长大之后,便会夺宿主性命,像那般的蛊虫是最低等的蛊虫,还有更高级一些的如同子母蛊,双生蛊……” “这个朕倒是听说过,凰城之中似乎有一家族独有一脉专门研究的便是蛊虫!”凌非墨到底是皇帝,不可能对蛊虫一无所知。 南璃月微微颔首:“没错,蛊虫之术,对我们普通人而言,太过诡秘,且防不胜防。我有些担心自己有朝一日被人莫名其妙下蛊,所以便求了神医给了我一个法子,察觉自己有没有中蛊,或者什么东西之中夹杂了蛊虫。” 凌非墨听到这里渐渐明白,南璃月是什么意思? “璃月的意思是宫中有人下蛊之人,你险些被人下蛊?”凌非墨目色一沉,其中流转过无数的阴冷,整张英俊的脸似乎笼罩上一层阴霾。 “神医给我配置了一个香球。”南璃月说着将自己一直佩戴,凌非墨见过的一个镂空坠饰摘下来:“此香球很特别,平日里闻着都是香的,可一旦碰触到蛊虫一类虫液毒素,香味会变成臭味,而闻到臭味的人,吃下含有蛊虫的东西,就会发苦,一旦蛊虫入体,身边萦绕着这种臭味,那么吃任何东西都是苦的,以此来判断周围是否有蛊虫,身体里是否中蛊!” 凌非墨静静的听着。 “皇上,璃月在嫣嫔处,喝了一杯苦味的八宝茶,璃月自己倒是无所谓,因为神医早年给璃月调理身体,璃月的身体对毒与蛊有一定的抗性,璃月只是担心皇上,此物璃月呈送皇上,至于璃月话中的可信度,还请皇上查一查,但愿是璃月误会了。”南璃月把那颗香球挂坠放在了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凌非墨。 凌非墨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看似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狂风暴雨。 “皇上,您是璃月的天,璃月希望您能永远好好的。璃月知道,单凭璃月此言,皇上只怕要误会璃月因为嫉妒才说的这些话,璃月心中明白不怪皇上,只愿皇上能没有事情。”南璃月绝美的脸上,神情淡淡,一双眼睛却专注的看向凌非墨。 眼见凌非墨还是没有回应,南璃月起身拱手一礼:“皇上,璃月告退,不管一切真假,还请皇上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套路娘亲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离开御书房,南璃月远远就看到了拓跋余,她朝着对方走过去:“许久不见,宵风神医一切可好?” “挺好,皇上看重我的才能,推荐我入皇家书院读书,以参加今年的科举。”拓跋余看着南璃月,将南璃月飞速弹入自己袖子里的纸团扣住。 南璃月缓缓点头:“那就好,我还有些担心,我将你推荐入宫中,束缚了宵风神医。神医一切都好,那么璃月也便放心了。” “身为西浅国的臣民,为皇上分忧,帮助黎民百姓,是宵风应该做的。”拓跋余客气的说道,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 “嗯,那么宵风神医加油!” 南璃月轻轻给拓跋余打气,从善如流道:“我还有事情且先出宫了,宵风神医是尊月神医的徒弟,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南王府找我,我必然不会推辞!” “多谢南郡主。” 拓跋余认真道谢,送走南璃月便回了宫中自己的房间,打开南璃月给的纸团,将其上的资料默念,将纸团之中包裹的药丸吞下,把纸条烧成灰烬。 刚做完这些,门外便有小太监的声音响起:“宵风神医,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 坐着宫中的撵轿,南璃月带着红菱出宫。 “主子,马车上……” 守着马车的车夫看到南璃月回来,立刻上前禀告,一脸惭愧。 “嗯,我知道了。” 南璃月听了禀告,淡淡的看了一眼车夫,轻轻应了一声,坐上马车。 马车之中,一个身穿离落宫服饰的女子做在此车子里,看到南璃月进来,眉眼恭顺:“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微微颔首:“守月让你来的?” “是,我代表少宫主来与南郡主谈一谈。”女子态度恭顺温和。 南璃月淡淡颔首:“想要跟我聊什么?” “少宫主说,她知道南郡主有那个本事让子蛊进化成为母蛊,她愿意交南郡主一个朋友,来日若南郡主需要,离落宫听候吩咐!” 女子眉眼认真转达。 南璃月端起一杯八宝茶,轻轻抿了一口,暖了暖微凉的身子放下茶杯,取过一侧的手炉放在怀中。 “你们家少宫主可没有什么诚意,我这个人从不与没有什么诚意的人打交道,你可以回了!”南璃月懒懒的靠在马车上,眉眼淡漠。 女子恭顺的黛眉一皱:“南郡主,我家少宫主知道之前几分试探,让南郡主对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些都非是我家少宫主的本意!” “嗯。” 南璃月淡淡的应声。 女子看着南璃月淡漠的眉眼,眉头皱了皱,想到少宫主此行的叮嘱:“少宫主说,她知道南郡主一个秘密,而且她与南郡主是敌人还是友人可就在南郡主一念之间!” “所以,你家少宫主这是在威胁我?” 南璃月淡淡挑眉,凤眸藏不住些许讶异,还有讶异之下的冰冷。 女子抿唇沉默,不敢代替少宫主回答,只能拱手一礼:“南郡主话,我回去以后会转告少宫主,告辞!” 女子从马车里纵身越出。 “主子,要不要找人跟着?”红菱询问。 南璃月摇了摇头:“不用。” 马车幽幽前行回到南王府,而离开的女子在发现没有人跟踪以后,悄然换了一套宫女服,拿着令牌回了宫。 凤藻宫偏殿的一处。 女子推开最边缘的屋门,进门禀告:“少宫主,属下已经将少宫主的意思传达,但是南郡主的态度属下捉摸不清。” “你要能琢磨的清,那么南璃月也就不是让老宫主也吃瘪的人了。”守月坐在房间,面容冰冷没有表情的淡淡说道。 “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退下吧,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 守月挥手让属下退下,沉默着低下头,无声呢喃:“南璃月,到底小瞧你了!” …… 南王府,明珠苑。 南璃月一回去,守在暖房里的阿宝与南沐星飞速冲了出去。 “娘亲。” 南沐星第一个冲到南璃月面前,看到南璃月微微泛白的脸颊,皱起了小脸:“娘亲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没有隐瞒南沐星,南璃月摸着儿子的头,温和说道。 南沐星抿着唇,小脸冷冷,仔细看就会发现南沐星此刻的模样与夜无寒有些相似,只是南沐星穿着女装,谁也没有将这些联系到一起。 察觉到儿子生气了,南璃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来不及安慰生气自己受伤的儿子,她将圆圆交给阿宝:“这一次多亏了圆圆,谢谢你阿宝!” “不用谢,能帮到主子就行!”阿宝回答。 南璃月温和的点点头,低头看向小脸严肃不开心的儿子:“怎么生气了?娘亲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小伤能脸色苍白,小伤能手这么冰凉,娘亲是不是欺负星儿小,就以为星儿什么都不懂?”南沐星不开心的说道,眼里满是没有办法保护娘亲的懊恼自责。 南璃月弯腰将儿子抱起来:“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你现在不用保护娘亲,因为娘亲现在可以面临一切,等娘亲以后老了不能动了,才是我们星儿保护娘亲的时候!” “嗯?” 南沐星眼睛睁大,似乎将这句话听进去了。 可仍旧闷闷不乐:“星儿想要现在就保护娘亲!” 南璃月闻言,眼尾眉梢,便是唇角,无一处不藏着温柔,“星儿有这个心,娘亲就满足了!要知道别人家的小孩子,五岁可不知道保护娘亲!” “我是娘亲的孩子,我当然不一样。”南沐星眼睛流转着明媚光满,有些小骄傲小嘚瑟小炫耀抬起下巴。 南璃月的目光越发的温柔,“那是,我们星儿最好了,娘亲最爱星儿了。” “娘亲,星儿的爹爹真的死了吗?” 忽然,南沐星望着南璃月,就这么问了一句。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南璃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南沐星,而是不解的看着儿子,她记得这个问题,她回答过。 南沐星扁了扁嘴:“星儿觉得爹爹应该没有死。”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南璃月微微讶异,莫非龙纹图腾之间彼此还有什么感应不成? 想到夜无寒那一日似是而非的所言。 似乎龙纹图腾的确有些许感应,莫不是星儿感应到了什么? “娘亲让星儿扮成女孩子。”南沐星扯了扯身上的女装,随着年纪越大,懂的东西越多,他自然越发不愿意穿女装了。 他声音闷闷,眼中却掠过一抹精光道:“娘亲,星儿不想穿女装了,星儿是男孩子,要是别人知道星儿穿女装,会笑话星儿的。” 南璃月微微有些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让星儿恢复男装。 夜无寒那边的态度,很明显似乎有所怀疑。 可偏偏她却并没有试探出夜无寒的态度,甚至无法确定夜无寒是不是身上有龙纹图腾,而且就算夜无寒有,怎么就确定夜无寒一定是星儿的爹? 夜无枭可也是夜家的人,六年前也来过西浅国。 “委屈星儿了。” 南璃月歉然的看着星儿,面上也染上了一抹愁绪。 此时若让星儿恢复男装,南璃月觉得事情一定会失控。 “星儿,再忍一忍,等娘亲替你外公还有自己报了仇,我们离开西浅就让星儿不穿裙子了好不好?”南璃月放柔声音,温柔看着南沐星。 南沐星察觉到娘亲的妥协,想了想:“可以,不过娘亲要答应星儿一件事情,不然星儿不听话现在就脱掉裙子!” “什么事情?”南璃月轻轻问道。 儿子越大越不像小时候那样好忽悠,她现在也是吃不准儿子会做些什么? “星儿的爹爹还活着对不对?”南沐星追问。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这个我不知道。” “娘亲怎么会不知道?”南沐星皱起小眉头,不满的看着娘亲,觉得娘亲这是在敷衍她。 南璃月真心不知道跟儿子怎么谈这件事情。 “因为娘亲当时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南璃月是真心不想要谈这个话题。 南沐星听懂了这句话,眉头一皱:“那爹爹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南璃月微微有些尴尬,无语望天。 南沐星严肃着一张小脸,大人似的看着南璃月:“娘亲,你能跟我说一说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儿子的语气问的小心翼翼。 南璃月越发的觉得尴尬。 这都什么事?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与自己的儿子谈论这些事情! “星儿,那件事情对娘亲而言是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你别追问了。你如果真的想要一个爹爹的话,等娘亲报仇了,给你找个新的。”南璃月是绝不会对南沐星说那些细节。 尴尬还是其次,毕竟当初经历的人是原身。 可一旦她真的详细的说出来六年前的事情,夜无寒那边说不定会察觉到些什么? 星儿是夜无寒的孩子,还是夜无枭的孩子,她还没有查清楚! 本来她不大想查,觉得儿子一辈子与夜家没有关系最好,但现在看来这两个人谁是儿子的爹还是要查一查! 第一百六十章 推算日期,巧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这个男人太过腹黑,看起来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不染红尘,可偏偏心思玲珑,双眸剔透。 她若胆敢有一点别的动作,一定会被看穿。 如今看来,只能派人先去凰城,查一查夜无枭的后背有没有龙纹图腾,排除法排出一下目前的情况。 “娘亲对不起,是星儿任性了。”南沐星看到娘亲沉默的模样,以为娘亲伤心了,连忙道歉。 南璃月看着儿子,万千情绪全部化作温柔:“娘亲也有错,让星儿也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 摸着儿子的头,看着儿子微微沉闷的小脸,南璃月不禁想,她是不是为了儿子也应该考虑一下找个人? “娘亲,你身体不好,先好好休息,星儿没事的。”南沐星关心的看着南璃月,一副以后不在多问的模样。 南璃月点点头:“嗯,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嗯。” 南沐星应声,“那娘亲我去看看夫子。” “去吧!” 南璃月目送儿子离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第一次养儿子,她是真的摸着石头过河,没有了处理其他事情的游刃有余。 这边,南沐星走出南璃月的屋子,回头看了一眼,精致的小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嘻嘻,娘亲笨笨,都没有看出星儿是装的!” 乐呵呵的笑了笑,南沐星高高兴兴的往夜无寒的沉星苑走去,看到夜无寒立刻朝着夜无寒冲了过去。 “师父!” 临近夜无寒身边,南沐星脚下一点,跳起来就抱着夜无寒。 夜无寒早就察觉到南沐星,俊美的面上仍旧冷冷淡淡,然而丹凤眼却藏着一抹浅笑,在南沐星扑过来的时候,手臂一深把人抱在怀中。 “胡闹!” 低声呵斥,声音清冷悦耳,却偏偏没有寒意。 南沐星半点也不怕这一声呵斥,“师父,星儿今天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星儿爹爹没有死。” “哦?” 夜无寒轻轻扬眉。 “我从娘亲哪里问出来的,我爹爹应该没有死,只是娘亲也不知道爹爹是谁,不过没有关系,我整理了一份六年前京城之中所有有身份又长得好看的男人名单。”说着,南沐星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册子。 小册子的封面写着,疑似名单录。 揭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凌非墨,男,西浅国皇帝,疑似爹爹之一,下面阐述了一些疑似的原因,最后则以一句否定结尾。 再看第二页,仍旧是一个人的信息,后面写着经调查对方六年前已死。 “师父,星儿调查这些不容易,你帮帮星儿好不好?”南沐星放下册子,抱着夜无寒的撒娇道。 夜无寒轻轻翻动册子,眸光淡淡:“怎么帮?” “师父帮星儿查一查这些人,星儿的生辰是西浅历九年二月二龙抬头那一日生的,到明年二月二整整满五岁,娘亲说她怀了星儿满打满算九个月剩下的星儿,往前面推五年,在推九个月,每年的二月二阳历日子都不一样,按照日历推断,娘亲怀上星儿的日子就是西浅历三年五月二十日……” 南沐星算的认真。 夜无寒听到南沐星的推算,一抹光落入眼中漆黑的深处。 “师父,你帮我查一查这些人在这一年的五月二十日作什么,查清楚了,星儿就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了?” 南沐星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知道了又如何?” 夜无寒淡淡翻看着南沐星的小册子,淡淡问道。 “星儿想要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他过的好不好,那毕竟是星儿的爹爹,若是他过的不好,星儿也不开心。倘若他过的好,也有了别人,那么星儿不会打扰他,另外他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星儿想知道爹爹喜不喜欢星儿。” 最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爹爹厉害不厉害,能不能保护娘亲! 这一句话,南沐星藏在了心里。 别看他好像很喜欢爹爹一样,费劲千辛万苦也想要知道爹爹是谁,但实际上在他心里,最最最重要还是娘亲。 “师父,这些事情要悄悄进行,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他们万一欺负娘亲,星儿现在可还没有办法保护娘亲!”说完,南沐星一脸的烦恼。 他最近都不能修炼师父的功法,一修炼就疼。 “师父,我最近都不能修炼师父给我的功法了,一修炼就疼,起初还能忍着,可星儿疼晕过一次就不敢在修炼了,不然叫娘亲发现了,星儿要哄不好娘亲的!” 南沐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副烦恼的至极的模样。 夜无寒听着南沐星那些小小的烦恼,目色一点一点的加深,落在南沐星的身上,好看的剑眉也忍不住轻轻的皱了起来。 “别烦恼了,这些人,我让玄决帮你查!”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视线落在那张脸上,想到了那一日穿着男装的星儿模样,眸色深不见底。 “行,那麻烦师父了!另外,师父我娘亲受伤了,可是星儿能感觉最近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师父帮星儿保护一下娘亲,等星儿长大了,星儿保护师父还有师父在意的人。”南沐星打算离开,但是想到娘亲,忍不住希冀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看着星儿那小奶狗一样希冀的眼神,心莫名一软。 想到南璃月这次受伤,多少也是因为他。 他点点头:“好,师父帮你保护你娘!” “谢谢师父,师父,星儿爱你哦!”南沐星开心的谢道,吧唧一声亲在夜无寒的脸颊。 这一亲,南沐星感觉到师父的身体僵硬了。 当下故作自然的跳下师父的怀抱,一边跑一边道:“谢谢师父,那是我去看夫子啦!” 那跑开的背影,藏不住的心虚。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南沐星亲的地方,俊美的脸上一片温和,瑰丽的丹凤眼流转过一抹好笑。 “主子,南郡主怀星儿的日子好巧,根据推算主子遗忘记忆有了小主子的那一日!只可惜,星儿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孩子,说不得星儿就是主子的孩子!” 玄决接过那本册子,翻看着上面的人,把人名记下,随口说道。 “嬴婆子如何了?” 夜无寒神色一凛,目色幽深而危险。 玄决立刻严肃回禀:“那一日不知道南郡主做了什么,嬴婆子直接就昏迷过去,离落宫的弟子被后来的黑衣人所杀,目睹当日情景的人不管是离落宫还是后来的黑衣人,除了守月之外,其他人全部已死!” 夜无寒静静听着。 玄决继续道:“根据调查,二少在离开之前与嬴婆子见过面,后来的黑衣人正是二少的人。只是……” 禀告到这里,玄决一顿:“当日刺激主子邪蛊失控的药粉似乎添加了什么,主子那一日邪蛊失控,与往日有些不同。南郡主当时看到,神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似乎这样的失控会给主子带来不可逆转治愈的伤害!” 不然,那一日南郡主也不会用那样亲昵的方式帮助主子。 玄决的表情很容易猜测,夜无寒在那表情之下,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继续查!” 夜无寒转瞬便压下了情绪,冷声吩咐。 玄决领命:“是,主子。” …… 翌日早晨,南璃月喝过药,阿宝自外面走进来。 “主子,你找我?” 阿宝眼神干净而澄澈的看着南璃月,脸上是淡淡亲昵而信任的笑容。 南璃月点点头:“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主子是不是因为阿宝之前装傻的事情生气了?”阿宝有些忐忑的看向南璃月,担心南璃月因此而生气。 南璃月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小气,只要你没有伤害我与我在意的心,你是真的天真单纯,还是心机深沉我并不在意。” “那主子想要找我问什么?”阿宝询问道,看着南璃月的眼神越发的亲昵。 南璃月叫阿宝坐下,“离落宫的人应该就是一种找你与你奶奶的人。” 阿宝点点头:“是。” “你的情况特殊,我想问问你,你的体内能不能存蛊?”南璃月询问道。 阿宝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南璃月的意思:“主子是希望由我来掌管离落宫,叫她们从今以后不敢在打我们的主意?” “嗯。离落宫的情况,我原本打算把离落宫交给守月,只是对方却是半点也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没有意思扶持一个转头会给我一刀的人。”南璃月眸光倏然一冷。 不管是之前醉仙楼刺激嬴婆子直接揭穿情况,还是天女庙乃至后来的对决,她都在给守月机会。 只要守月抓住这个机会,她便愿意与守月合作,帮助守月摆脱子母蛊的掌控,叫守月陈给离落宫的新一任宫主。 只可惜守月与嬴婆子一样,心底深处半点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真心对待她们,从一开始就不存任何害人之心。 “我的体内不会存蛊,不过离落宫的母蛊若是到了我体内,我能拥有其母蛊的作用,我愿意帮助主子掌控离落宫。”阿宝表态。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知道你的秘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微微颔首:“那就好!一来往后你身边便有了离落宫的人保护,二来这种以蛊控人的手段势力还是不要传下去了。” “多谢主子。”阿宝眉眼满是感激。 南璃月淡漠道:“不必,接下来你下去休息,离落宫的人知道你的存在,这几天只怕要对你出手,你多留心一二。” “是,主子。” 阿宝应声,神情微微有些严肃,抬头的时候,认真的看了一眼南璃月,“主子,灭有别的事情,那阿宝就先退下了。” 南璃月颔首:“嗯。” 阿宝走出暖房,走到一乐梨花树下,脚步停了下来,抿了抿唇想了想,决定将蛊术交给南沐星。 南璃月并不知道阿宝的心思,阿宝离开,她问道:“离落宫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安静,局面似乎被控制了起来。”红菱回答。 南璃月垂眸,目色深了深:“这个守月也挺厉害,嬴婆子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她居然能让一众中蛊的人没有任何慌乱。” “主子,要不要将嬴痞子生命危在旦夕的消息传入离落宫?’红菱想到那个主子三番四次给机会,却并不相信人的守月。 南璃月沉吟片刻:“去传消息!” “是,主子。”红菱领命离开。 很快,关于离落宫老宫主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一旦老宫主死亡,母蛊死则子蛊亦随着死的消息传入了离落宫。 离落宫一老宫主,一少宫主,十二殿殿主,如今老宫主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守月这个少宫主又因为要与南璃月周旋斗智,不能亲自盯着离落宫。 本就在西浅国京城的十二殿殿主,齐聚一堂。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本该休息的时间,十二人抓着一个女人来到南王府,登门求见。 南璃月接到帖子,看到上面离落宫三个字,眉目淡淡。 沉星苑。 玄决一脸异色的走入院子来到夜无寒身边:“主子,离落宫十二殿殿主叛变,设局抓了守月并且将人送到了南王府来求见南郡主。人这会儿就在南王府,请问属下还要不要将守月抓来?” “不必。” 夜无寒抬头眺望了一眼明珠苑的方向,声音不冷不淡,清越如金玉碰撞。 “是,主子。” 玄决领命,重新禀告道:“主子,星儿小公子让调查的事情,其中册子上大半的人五年前就死了,剩下的人早已娶妻生子,也调查到哪一天并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嗯。” 夜无寒淡淡应声。 玄决看着自家主子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主子,属下查了星儿小公子所说的南北客栈,发现这客栈正是主子六年前发生意外的云来客栈。属下查到南北客栈曾经是南家的产业,南郡主离开京城之后,就被南战痕接管,客栈也从南北改名为云来。” “嗯?” 夜无寒剑眉微蹙。 “根据属下这段时间以来的调查,属下认为主子当年发生意外之人,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南郡主。”玄决一脸复杂。 主子六年前邪蛊发作又遭遇夜无枭暗算,失去理智又加之春药,等他们找到的时候,主子全身赤裸凌乱的躺在床上,周围有点点血迹。 他们本以为是主子受伤了,可检查之后才发现,主子没有受伤,那鲜血是女子的落红。 之后也不是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情,但是却什么痕迹也查不到。 在加上凰城有重要的事情,他们着急赶回去,一来一去又有些误会,加上背后有人插手,为了避免被人算计,这件事情便没有再查。 然而,五年前夜家感应到有血脉诞生,便没有理会。 直到老太爷从夜无枭那里直到消息,原来那孩子是主子的孩子,主子才踏出凰城一来寻这个孩子,二来找尊月神医给上官小姐治病,三来便是为了玉珏。 只是他们查了许久,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如今有了消息,但这消息却似乎不太对。 “主子,属下已经命人去寻当年南北客栈的掌柜与小二,相信只要能找到人,一定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玄决没有等到主子回应,低头恭敬道。 “嗯。” 夜无寒淡淡应了一声,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轻轻敲击着书桌。 咚! 咚—— 一声一声,如同敲击在心间。 “南璃月。” 呢喃了一声,夜无寒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剔透的流光。 南王府正厅。 坐在主位上的南璃月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揉了揉鼻子,南璃月吸了吸鼻子,发现鼻子不塞,应该不是风寒,收敛心神看向深夜拜访的离落宫十二殿殿主。 “我等离落宫十二殿殿主见过南郡主。” 十二个人起身拱手一礼。 南璃月淡淡颔首:“诸位不必多礼,我们还是说一说诸位来我南王府见我的目的!” “南郡主爽快,我等也不多隐隐藏藏。南郡主既然叫人给我们传消息,告诉我们子母蛊的事情,又告诉我们老宫主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想来是有办法救我等的!”子鼠殿殿主率先开口。 “能救又如何?不能救又如何?你们总不会以为我能救就一定要救你们?”南璃月看着以十二生肖为殿名的十二个人,眼神寒凉。 离落宫的行事手段可没有那样磊落。 相反有好些人仗着离落宫的势力,强抢好看的男人,杀人妻杀人子灭人满门的事情也㐊没有。 南璃月的眼神在十二殿之中几个殿主中着重掠过。 “还请南郡主救我等,我等从今以后愿意听从南郡主的吩咐。”子鼠殿殿主眸光幽深,起身认真一拜。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起身认真的对着南璃月一拜,恳求道:“请南郡主救救我等,我等愿意以后听从南郡主的吩咐。” 这一群人真心不真心南璃月不知道,但此刻光看表面却是极为真心。 不等南璃月回答,守月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南璃月咬如何就救你们?唯一能救的方法,就是在离落宫的弟子之中,选择一个人让其体内的子蛊进化成母蛊,让母蛊退化成子蛊。” 十二人身体全部一僵,有震惊者,身体大动侧目看向守月。 守月看着这十二个人,冷冷一笑:“你们自己他便体会过子母蛊的厉害,母蛊只有一个,而子蛊有千千万,你们打算让谁成为这个母蛊拥有者?” 十二个人因为守月的话,眸光纷纷都变了变。 “南郡主,请问是这样吗?”子鼠殿的殿主抬起头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是。” 子鼠殿的殿主眸色深了一下,似乎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眉头一皱:“南郡主,不知道我们的蛊虫,能否驱除出体内?” “子母蛊是不可能单纯的驱除任何一个。”南璃月看着心存侥幸的字数殿殿主。 这下子十二个人全然沉默。 “南璃月,我知道你一个秘密,只要你答应帮我将体内的子蛊进化成母蛊,我不仅不拆穿你的秘密,往后亦让离落宫听从你的吩咐如何?”守月一副手握底牌,面目倨傲自信的说道。 南璃月幽幽的看着守月,眼中的冷意如同腊月寒霜,“你们回去想一想,你们的老宫主体内的情况,最多在耽搁十天,十天内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否则你们就只能陪着你们的老宫主一起死了。” 十二殿殿主倒也不惊讶。 她们找过大夫给老宫主看过。 倒是守月全身一僵,她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愤怒:“南璃月,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多了去了,你知道的是哪一个?”南璃月目光冷然无情。 守月呼吸一窒:“南嫣然。” “你想说南嫣然怀孕的脉搏有问题,脉象看起来是怀孕,但司机上腹内空空?”南璃月自爆这一点,眉眼清冷讽刺。 守月露出一个惊恐的模样。 那是命悬一线时,自以为有底牌保命,但临死之际才发现底牌无用,对死亡的惊恐。 “用蛊虫掌控他人掌控的久了,连脑子的都懒得动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善毒更了解蛊!”南璃月讽刺的看向守月,眼神冰冷:“守月,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但你亲手把这个机会给推了。” 守月想到南璃月三番两次对自己似是而非的话,甚至到最后就差明示的话。 “守月留下,你们可以回去好好商量一二,与你们而言,如何活,怎么活!”南璃月看首月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而十二殿的殿主却也不敢多说。 十二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纷纷拱手也礼,离开南王府。 “南璃月,我知道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只要你放过我,这些东西我全部都告诉你!”守月沉着脸,目色飞速流转,急切道。 南璃月的眉眼神色越发淡漠:“我没有兴趣知道。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南璃月,你不是想知道南战痕身边那个用毒的高手是谁?我知道,是我师父!”守月眼看南璃月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一点都不带商量,忙说道:“就像你想的那样,魏相手中的毒,南战痕手中的毒,那些毒都是我师父给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敌,那也要她给机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知道,人蛊的事情瞒不过你,这个消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爹的死背后还藏着什么?我师父为什么要用这样麻烦的手段,利用魏相利用南战痕甚至利用凌非墨对你爹下毒,要你爹的命是为了什么?” 守月紧紧的盯着南璃月,观察她目色的变化,觉得这一波稳了。 “感谢你给我提供的消息,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南璃月的确被这消息震动了心神,不代表她就会被守月拿捏。 一个她三番两次给与机会却不珍惜满是防备的人,这样的人莫说为她所用,便是和平相处都难。 “带下去!” 南璃月冷酷的挥手。 守月看着南璃月冷酷的模样,急迫的吼道:“南璃月,你不能杀我,我死了的话,南璃月就会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只有脉搏这一点。另外我还安排了人,倘若我死了的话,就会有人告诉凌非墨,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复仇。” 南璃月看着垂死挣扎的守月,眼神冰冷的看过去,眼中满是讥诮。 守月在那样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这些事情的无惧,忽然间明白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底牌,只是自以为的底牌。 这些东西南璃月根本就不在意。 被带下去的时候,守月看到了南沐星,电光火石之间她震惊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然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去是说这些。 从一开始,她就盯错了南璃月的底牌,那些个秘密身份目的,都远比不过那个五岁的孩子在南璃月心中的分量。 …… 沉星苑。 玄决看向看书,但是书页已经有一盏茶那么久没有翻动过的主子,“主子,南郡主那边杀了守月。” “她给守月太多机会,守月不珍惜还对她出手,这样的人她容不下。” 夜无寒不着痕迹的回神。 “那主子不追问当日的情况了?”玄决不解的问。 夜无寒薄唇轻抿,浅浅上扬:“有谁比当事人知道的更多!” “主子是说嬴婆子?这么说来,南郡主是打算救嬴婆子,可嬴婆子善蛊善毒,蛊毒一解,岂不是无敌?”玄决皱眉。 夜无寒想到南璃月,目中多了一抹涟漪:“无敌,那也要她给机会。” 玄决顿时觉得自己一叶障目了。 “玄决,去将守月的人一一解决,尤其是西浅皇宫。”夜无寒低头目光落在书上,目色藏不住一抹幽亮。 玄决领命:“是,主子。” 离开前,他特别看了一眼主子,这已经是主子第二次暗中帮助南郡主了。 第一次是拦住夜无枭对南郡主的仇恨,将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再然后就是这一次了,清缴西浅皇宫之中守月的人,可不就是担心那些人在守月死了以后,暴露对南郡主不利的消息。 主子这是对南郡主动心了? 不不不,主子怎么会对南郡主动心,肯定是因为星儿的缘故! 南璃月这边解决了守月,重回了明珠苑,红菱跟在身边,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倘若南嫣然知道自己怀孕是假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你以为南嫣然知道了,能揭穿这件事情?”南璃月浑然不在意这一点,从一开始她就想过暴露的可能。 红菱见主子这般自信从容,便也不担心这一点,而是问道:“那凌非墨知道主子此次回来的目的,会不会坏了主子的事情?” “你以为我回来,凌非墨没有想过我是回来复仇的?”南璃月服下三颗药丸,和着水吞下:“魏可晴,魏相,哪怕不知道我是回来复仇的,可他们胆敢对凌非墨说?” “主子,这是为何?” “因为凌非墨多疑,他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心腹!就像凌非墨现在对我很好,一副我要月亮要星星也给我摘来,日日派着人来府上送不值钱亦或者之前的小玩意是真的爱重信任我?” 南璃月提起凌非墨便满眼讽刺。 “这只是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好我好之下的一幕,可一旦发生一点什么,他就立刻能收回这份信任这份好,冷酷无情的令人发指!” “不然,整个朝堂为什么凌非墨的臣子那么一点,魏相与南战痕的势力曾经能一手遮天,到现在朝堂都不完全属于凌非墨?” 红菱对这些就不太懂了。 “能踏上朝堂围观的,谁不是个老狐狸,你是个什么性子,做事是个什么风格,相处一两年在世会隐藏的人,也大概能从做事上摸出一点性子。凌非墨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帝王,这一点看凌非墨如今都无法掌控朝堂就知道了。” 南璃月放下杯盏,目中满是对凌非墨这般不自在的畅快。 “一般像是凌非墨这样的新帝,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别提凌非墨杀死了那么多人,留下的都是他的人,朝堂应该以他马首是瞻,可偏偏他那样一个性子,谁敢忠心耿耿?不然你以为凌非墨为何那般在意南嫣然的那一胎,因为他迫切需要一个太子来稳定朝臣的心。” 红菱仍旧不解:“有个太子就能不一样?” “凌非墨的皇位本身就来路不正,他可还怕着下面的人像他一样造反。毕竟他可是五年都没有子嗣。而凌家又不是大家宗室,没有过继的人选,你说天长日久,朝堂之上的人难道不想要那个位置?” 南璃月冷哼了一声:“凌非墨的皇位当初来自的是我,我在他的皇位才稳,我不在,南战痕真的能如我一样支持他?” “狡兔死,走狗烹。那些个皇帝哪一个不是等皇位坐稳了以后,手握生杀大权才如此!可凌非墨才刚坐上龙椅就杀人,这般心性这般手段,饶是跟随凌非墨的人,又有谁能不心寒?” 南璃月眺望皇宫的方向,邪冷一笑:“乱吧,整个京城越乱才越好,不怕南嫣然与凌非墨有手段针对我,就怕他们不针对!” “红菱明白了,凌非墨的性子注定了没有人针对还好,一旦有人针对,必然众叛亲离!”红菱想到南战痕,魏相,南嫣然这些个一开始大力支持凌非墨的人。 南璃月点点头:“最近让人盯着一点南府,看看宫中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若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主子。”红菱应声。 …… 皇宫,凤藻宫偏殿。 南嫣然身边的丫鬟秋水禀告道:“娘娘,那位月姑娘留下来的婢女小陶忽然暴毙!” “小陶?” 南嫣然眉目一皱,对着秋水道:“扶本宫起来。” 说着,南嫣然起身来到梳妆台,取出放在梳妆台夹缝之中的一封用腊层封住薄薄的卡片,取出卡片刮掉腊层,看着上面的字。 “秋水,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出宫一趟。”南嫣然握着手中的木质卡片,看了看秋水,一咬牙:“你与本宫换了衣服。” 换上一身宫女装扮,南嫣然拿着令牌出宫,却并没有去南府,而是去了与南府隔了一条街的孙府。 她这边一动,红菱这边立刻接到消息。 “主子,外面传来消息,南嫣然假扮成宫女的模样,亲自出宫,只是却没有去南府,而是去了与南府相隔着一条街的孙府。” “孙府?” 南璃月闻言微微诧异了一下。 红菱道:“孙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之家,做着茶叶的生意,并不很出名,所以京城之中并不受人瞩目。” “孙家五年前就在,他们家是世代经商,且做的只是茶叶,祖祖辈辈就守着那么一亩三分地,不招惹别人,倒也不怕别人招惹,只是孙家什么时候与南嫣然有了关系?”南璃月微微不解,觉得这事情有些猫腻。 眸光一转,南璃月沉思片刻:“红菱,你我换一身男装,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孙家,我倒要看看这个孙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主子。” 换了一声男装,南璃月多少易容了几分,叫人不至于一眼就认出她是南璃月,带着红菱拎着一份礼物前往孙家。 她一出府,暗处留下来盯着南璃月的一个人就将消息传了出去。 南璃月感觉到自己出门之后,身上落了一道眸光,仔细去看却没有找到这目光来源之处,想了想便也不在心上。 拎着礼物,穿街过巷,很快南璃月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她对红菱看了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走到下一个拐弯的时候,默契的跳上屋顶,等待跟踪的人。 跟踪的人果然中计,几步追了上来,四处查看。 “在找我?”南璃月自屋顶露出半个身子,被发现的人是盯都不敢盯南璃月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主子?”红菱看着跑掉的人,“要追吗?” “一股子蛊虫的味道,不用追也知道是谁的人,也罢,叫他们跟着也好!”南璃月自屋顶跳了下来,继续往孙府走去。 后面跑了一段发现南璃月没有派人追过来的女子,窥探的冒出一个头,看着远去的南璃月背影,又悄悄跟了上去,眸光落在烫金的孙府牌匾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舍不得伤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个人跟踪着南璃月,却也不知道远处还有一些人跟着她,她们彼此都看到南璃月女扮男装前往孙府。 孙府门口,门房看着南璃月两个人,因为对方身着一身布衣,很是瞧不上的赶人:“去去去,什么茶商孙老爷,就你也敢攀附?赶紧走,不然兄弟们不客气了!” 南璃月看着门房一副赶人的模样,“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们孙老爷正妻夫人家丁小辈,你们这般赶我,还想不想在孙家呆了?” “我呸,我们老爷何等富贵,岂会有你这样的亲戚!” 说话间,有个门房直接摔了南璃月他们手中的礼物,一副凶神恶煞道:“赶紧滚,再不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主子。” 红菱捡起地上的礼物,走到南璃月身边。 南璃月淡淡道:“我们走。” “主子,那两个门房会点功夫不简单。”红菱回头看了一眼孙府往回走的门房,而走走出孙府的巷子,做到一个面摊。 “老板两碗素面。” 南璃月喊了一声,听着老板娘应声,询问道:“老板娘,你可知道那茶商孙家可是除了什么事情?我是那孙府的亲戚来探亲,可偏偏那孙府的门房,连通传一声都不,就将我赶走!” “这位公子,你找错地方了,人家自然要赶走你!”老板娘说道。 南璃月微微一惊:“怎么会,地址就是这里没错?” “那茶商孙家,半月之前据说是惹了不能招惹的人,卖掉了京城的生意,举家搬迁回了老家去做生意,如今那孙家,可不是从前那个茶商孙家,说起来,我们也不知道那孙家如今是做什么的!”老板娘道了一句,叹息的摇摇头。 南璃月一听震惊:“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这门房这般态度。” “好了,公子,你的面。” 老板娘送来面,又去忙碌。 “让人一直盯着孙府,且看看南嫣然什么时候离开!”南璃月远远眺望了一眼孙府,取过筷子。 孙府,南府。 半个月之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老板娘,你跟我说说这孙家的事情,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个孙家又是个什么情况,我以前来过一次,那上面的牌匾可都还是从前的!”南璃月淡淡询问。 老板娘一想,惊讶了一下:“你不说我都还没有注意,的确这孙家换了主人以后,都没有换牌匾!” “就算新来的一家也姓孙,可牌匾总要换一换不是?”南璃月道。 “说起来孙家半个月前离开,我们回到还是因为孙家离开之前跟我们这些人说道过,孙家老爷是个好人,京城会帮助我们,府上一些用旧了的东西,会问问我们要不要,若要了便赠与我们,离开之前可是直接送了我们好些东西。” 老板娘说起了孙家的事情。 “那新来的那一户,就没有放鞭炮或者告知一下周围的百姓,孙府已经换了新主人?”南璃月问。 老板娘摇摇头:“没有啊。若不是孙家老爷临走之前,将一些不能带走的旧物送给街坊邻居,我们也是不知道孙家要离开。后来孙老爷一家离开,这孙府进进出出好些量马车来来回回装着箱子,说是什么修缮宅子,我们也不知道府上有了新主人。” “原来如此,那老板娘可知道那马车去了何处?”南璃月微微蹙眉,修缮宅子,来来回回的马车,孙家应该不是什么大兴土木,否则老板娘不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朝着那边去了,看样子似乎出城。”老板娘说道。 红菱立刻道:“主子,我这就去问问。” 南璃月一人坐在桌子,将素面吃了以后,留下六文钱,起身一人往另外一条街道走去,打听最近周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南府附近的百姓们都道没有,南璃月判断出来,关键点应该还在孙家,就是不知道孙家到底在搞什么? 红菱已经去调查孙家来来去去不间断马车动向,等查清楚再看。 转身准备回南王府,忽然一个骑着马的人,横冲直撞朝着这边过来,南璃月往后退开,准备避开,却不想马鞭朝着她是甩过来。 “南郡主。” 马上的人喊了一声,分散南璃月的注意,手下一用力将人拉上黑马扬程而去。 骑马之人的身后,有一个抱剑的男子,用轻功穿梭的人群之中,紧紧的追着马上的人,隔着人群,南璃月与那人的视线对上,那人似乎惊讶了一下。 南璃月看到他脸色变了。 掳走她的人催着马横冲直撞一路上强硬的冲出城门。 “南郡主被人当街掳走,居然还能如此淡定。”马上的人开口,沙哑的女声叫人微微讶异,这一身男装看起来也男人的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南璃月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我不认识你。” “我出身离落宫。” “十二殿殿主这个时候可不敢招惹我,而此时能招惹我还一身恨意的人,你是守月的人?”南璃月微微挑眉。 说话间,女子分神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一落,女子掐住南璃月的咽喉,力气之大叫人罕见,只见她掐着南璃月的延后,一把将人伦在半空。 “再敢追来一步,我立刻就杀了她!” 威胁的声音,加上这一幕,让身后追来的人一顿。 南璃月因为后面的人不再追而讶异了一下,刚才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认识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已经笃定。 “南郡主当真厉害,不知道陪着对方睡了几次,才叫对方如此忠心耿耿为了你杀人!”女人的声音藏着佞气恨意。 南璃月被掐的有些难受,“你就打算让我这么跟你说话?” 借着对方手腕的力量,南璃月能够完好的说话,不过被人掐着脖子,拎在半空,她很不舒服,可是要反击的。 她若一反击,只怕对方就没有机会说话了。 “落在我受伤,南郡主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女子用力掐住南璃月的脖颈,眼神凶狠。 南璃月本还以为有的谈,现在看来。 正准备动,下一刻自己被一股内力牵着着,落到一个人的怀中。 那人一手抱着她,一只手拿走碍眼掐在南璃月脖颈的右手,声音低沉似乎藏着一抹暴风雨的沉怒:“你不是很厉害,怎么今日就被人掐了脖子?” 南璃月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先前抱剑追着那离落宫女子的黑衣人,掐着女子的脖子走了过来,对着夜无寒便是一跪:“主子,属下失职,让这个人伤到南郡主。” 这个人是夜无寒的人? 这一点她倒也不惊讶,只是这人话中的意思怎么听着就那样的怪? “哟,姘头来了,南郡主,你的姘头还真不少!” 被抓的女子看看夜无寒,又看看南璃月,眼神发狠,流露出几分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南璃月的意思。 南璃月自夜无寒怀中退开,看着满眼记恨的女子:“你是守月的人,因为她前来杀我?” “你杀了我们少宫主,还派人追杀我们,南璃月,你以为这样就能抱住你的秘密,我告诉你,南嫣然已经知道自己假怀孕的事情,凌非墨也已经知道你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复仇,我等着看你为我们少宫主,为死去的姐妹陪葬!” “我就杀了守月一个。” 南璃月淡淡说道,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嗤讽的回头看向地上的女子:“你是凭什么觉得你们少宫主也老宫主招惹了夜家的人,也能全须全尾?” 嬴婆子与守月对夜无寒的算计,换她是夜无寒,也绝不会忍。 “我道什么事情,既然是你的事情,那你自己解决,我就不奉陪了。”南璃月并不觉得夜无寒是为了自己,只是看到还跪在地上的男人,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夜无寒的人怎么会因为她的命束手束脚? 心中存了狐疑,南璃月的眼神也不免带了几分侧目看了一眼夜无寒,不过并未曾追问这一点,缓缓颔首准备离开。 “你的伤怎么样了?” 就在南璃月准备离开,夜无寒忽然开口。 南璃月诧异夜无寒会关心自己的伤,摇头道:“好的差不多,多谢你出手,不过,你怎么在这里?是还有什么事情?” 夜无寒没有回答,随后赶来的玄决看到夜无寒与南璃月站在一起莫名了一下,在心中猜测道:“主子这般急切赶过来,莫不是因为南郡主受伤了?” 视线落在南璃月白皙脖颈上的握痕,玄决诧异,南郡主一手毒,谁能这样伤到南郡主? “办点事情,顺道,送你回去。” 夜无寒的视线落在南璃月白皙的脖颈,看着那刺目的红痕,落在了裸露出来的伤疤上,目色一深。 南璃月察觉到夜无寒在看自己脖颈,抬手摸了一下,触碰到脖颈处的伤疤,顿时将散开的引领整理好。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动作,目色一沉:“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南璃月反映不够来,微懵。 “伤疤!” 低沉的声音冰冷如碎冰。 夜无寒的眸色随着声音,沉了又沉,本就阖黑的双眸显得语法的深邃黑幽。 第一百六十四章 遮掩伤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反射性的抬手又碰了一下脖颈,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好回答,她反问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脖颈伤疤来了?” 夜无寒眸色一身,周身浮起一股冷意。 这股冷意犹如怒意,南璃月在傻也能感觉到一二,不过却并不就着伤疤多言。 眼见南璃月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夜无寒气息更冷了。 了解主子一二的玄决看着生气了的主子,眉头微微皱起,不解主子怎么这么关心起南郡主脖颈的伤疤。 “南郡主您留着这股伤疤,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当日的仇恨?”玄决好奇的问了出来。 他这一问,夜无寒身上的寒意陡然如水,没有了寒,只有淡淡的凉。 “嗯。” 南璃月轻轻点头,眉目微垂。 “可是南郡主,以你拿到伤疤的程度,懂一些的人就会发现那样的伤势之下,您根本无法活下来!”玄决皱眉也生出了几分不解:“以您的医术,您完全可以去掉伤疤,不让人怀疑你,毕竟京城之中曾经流传过你死而复生为厉鬼的传说。” 五年前的事情,旁的真想不好调查,但南璃月于金銮殿上自刎,被护卫丢到青黄山尸体火烧不起的一幕,还是很好打听。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这伤疤的确应该去一去了。”南璃月淡淡说道,从善如流。 玄决听的出来南璃月似乎不想多提伤疤的事情。 夜无寒从另个人的对话之中,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你的伤疤,去不掉!” 南璃月微垂的眉眼,眸光一顿,“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是什么给了你这个伤疤去不掉的感觉?” 夜无寒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南璃月忽然伸手将南璃月抱在怀中,抬手去碰南璃月脖颈的伤痕。 “你干什么?” 南璃月手中银针一动,抵在夜无寒死穴。 夜无寒看到却当没有看到,手贴在南璃月的伤疤处细细抚摸,然后看着南璃月眉头一皱,猛地松开手。 死穴的银针自然是没有刺下去。 南璃月自己说过对夜无寒无害,这也不过是威胁,另外就算刺下去,不藏毒,不激发夜无寒体内邪蛊,她也拿夜无寒没有办法。 夜无寒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走吧!” 南璃月眉目幽沉,看着这个对自己伤疤特别在意,还亲自查看一番的夜无寒,心猛地沉了沉。 她的这个伤疤,乃是原主的死亡原因。 她穿越而归,沾染因果,死而复生,脖颈致命的伤疤看起来痊愈,但实际上也只是表面痊愈。 真正想要这伤完好,需要给南璃月,南家人报仇以后。 所以这伤疤她去除不掉,同时触碰伤疤的话,也能感觉到伤疤之下脖颈处内里表面看不到的伤。 夜无寒这是发现了什么? 气氛微沉。 夜无寒走在左侧,俊美的容颜微冷,阖黑的丹凤眼深邃,叫人看不出情绪,走在右侧的南璃月眸色幽沉,神色略显苍白,似乎因为夜无寒先前的举动,久久不能平息情绪。 玄决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看看主子,看看南璃月,不知道这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郡主的伤疤怎么了? 怎么主子与南郡主一下子就这样了? 三人就这样在诡异的沉默之中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气息低迷,走到一处的时候,树后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哥,你的金块真的是在那边的挖出来的?” “当然。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一堆土是从孙家运出来的,据说孙家大兴土木,这一忙可不就把好东西掉土里了,你今日在跟我去挖挖看,就算得不到金块,得到些银子,我们兄弟也能有钱娶媳妇了!” 南璃月心情低沉,在加上金块银子不感兴趣,不过听到孙家,一怔。 “你们说的什么孙家,什么土?” 南璃月忽然开口,书后面的二人没有想到这荒郊僻壤居然还有人,惊了一下想跑,玄决立刻拔出剑挡住二人。 二人一看惹不起,连忙道:“就是拿孙家大兴土木,前些时日出城往外面的天坑,倒了不少土,我们兄弟因为要盖房打地基,所以想要取点土,结果挖出了一个小金块。” “你们的意思是孙家大兴土木,从孙家往外运的全部都是泥土?”南璃月看着二人害怕的模样也不多解释。 “是。”二人应声,不敢有所隐瞒:“咱们因为第一天盯着土的缘故,意外捡到金块,右面又捡到了一个银袋子玉佩,才打算多翻一翻那土。” “玉佩?”南璃月看向二人。 二人不敢隐瞒,将贴身的玉佩拿出来,看玉质上乘,非是普通人家拥有。 “玉佩我买了,你们可以走了,若想活命的话,往后别在去那土堆,从别处寻土。”南璃月取出三百两银子递给二人,拿过那玉佩。 那二人老老实实的接过钱离开。 南璃月看着这一玉佩,冷冷一笑。 地道。 南战痕,南嫣然,还真有你们的,好大的手笔,隔着一条街,挖出一条互通的地道,任谁也想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孙家与南家会藏着这样的秘密。 怨不得南嫣然去了孙府。 真没有想到,南战痕都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居然还能生事! 看来南嫣然不真正倒台之前,居然没有人去动南战痕,眸光深邃之中藏着一抹危险,南璃月想到一个报复折磨南战痕的想法。 南王府。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回了明珠苑,目色沉沉转身回了沉星苑。 “玄决,叫明黛去一趟明珠苑帮南璃月处理一下伤疤!”夜无寒一回来便吩咐道。 玄决点头:“是,主子。不过,主子,您怎么这么在意南郡主的伤疤?” 夜无寒淡淡瞥了一眼玄决,玄决立刻低头。 明珠苑内,刚坐下歇息的南璃月,取过一面镜子,看着脖颈的伤疤,吩咐道:“红菱,你让绿柳来一趟。” 这伤疤是时候该遮掩了! 她之所以不遮掩,一来是因为这伤疤自己不好遮掩,二来则是因为旁人不好触碰,若触碰仔细了一些,就会发现她伤疤之下内里并未痊愈。 “主子,明黛姑娘来了。” 南璃月整理好衣领朝着外面看过去,就看到明黛提着一个小箱子走进来:“南郡主,主子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疤!”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你替我谢过他!”南璃月直接拒绝,神色淡淡,心却是一个咯噔。 果然,夜无寒发现了。 明黛拎着东西有些懵,主子让她过来,难道没有与南郡主商量好! 看着南璃月冷然的面孔,明黛知道自己在说下去也没有机会,便点点头离开:“好的,南郡主,我会转告主子。” 明黛离开,南璃月坐在房间,手摸在心脏处。 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任谁也不会怀疑这具身体是一具死人身体,可偏偏只要触碰到这伤疤,就会发现一样。 那是必死的伤疤,不可能好。 忽然,镜子里倒映出一道玄色身影,南璃月看着镜子里的身影:“夜公子,你最近似乎对我十分感兴趣!” 夜无寒欺身上前,一只手落在南璃月心脏。 南璃月瞳孔一缩:“他在干什么?” 手下的心脏砰砰跳动,夜无寒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的身上:“你反映太过了。” 南璃月身体一僵。 的确。 因为夜无寒对自己脖颈伤口的查看,她有些乱了分寸,导致所做的举动看似理智,但仔细分辨却满是破绽。 “夜公子,我知道我救了你一把,你很感激我,但是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遮掩伤疤也行,就不劳夜公子挂心。”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吗,眉头轻皱看着夜无寒。 他们此刻的状态太过暧昧,她背靠着梳妆台,而夜无寒一手撑在梳妆台,一手摁在她的心脏,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这也就算了。 可她偏偏思维发散想到了壁咚…… “我对你如何起死回生,没有兴趣。”夜无寒忽然开口,语气清冷淡漠,然而话中的意思却又十分特别。 南璃月看着把她困在他方寸之地,并且不打算放开的夜无寒:“夜公子真会想,起死回生,天下间哪有那样的事情!” 说着,南璃月推开夜无寒:“我不过是身有死生蛊,存了一线生机罢了!” “只有死人的伤口才无法愈合。” “死人还没有心跳,夜公子不是感觉到我的心跳了?” 二人对峙。 一个笃定南璃月起死回生,一个努力打消对方这个认知。 “你又乱了。” 夜无寒忽然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深意中透着愉悦的笑容。 南璃月身体一僵。 “主子,绿柳带到,可让她立刻进来给主子遮掩伤疤?”门外,红菱察觉到房间里也无憾的气息没有直接推门进入。 夜无寒垂眸看着南璃月,“不必,东西送进来,我来!” 红菱推门进入,就看到自家主子与夜无寒之间气场怪怪的一坐一站在梳妆台前,将绿柳准备的东西放上。 “主子?”红菱询问。 “下去吧!”南璃月淡淡道。 红菱离开,重新将房门给带上,屋子里再度只剩下南璃月与夜无寒两个人,南璃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打算对夜无寒动真格!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改道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目色一深,空气中流转的味道叫他蹙眉,却又不得不妥协。 看着离开的夜无寒,南璃月微微松了一口气。 真是倒霉! 隐藏了那么久,从未曾有人怀疑过的秘密,居然被夜无寒发现,旁人只怕会被死生蛊哄住,但夜无寒只怕不能。 打开绿柳带来的箱子,南璃月对准镜子,用各色特质的颜料,亲自给伤疤处绘制一朵凌霄花。 凌霄花,君临九霄。 凌非墨坦言自己最喜欢的花! 金色如同龙椅一样颜色的凌霄花开在南璃月的脖颈,窗户外看到那多金色凌霄花的夜无寒,冷然甩袖一身冷沉的离开。 金色凌霄花,资料上显示凌非墨最喜欢的花,在六年前,南璃月曾经花重金培育万朵凌霄花种植在京城西郊的百花谷。 …… 翌日一早,南璃月整理了一下衣襟,红菱进来禀报:“主子,夜公子带着玄决离开了南王府,不仅如此临走之前带走了阿宝与星儿。” “怎么回事?” 南璃月顿时皱眉,好好的心情也没了。 “夜公子是昨夜离开,他与玄决二人武功都高,府上的护卫奈何不得,星儿是昨夜被带走,阿宝是今天醒来之后,禀告我们一声,便追了过去。”红菱看着主子冷沉的神色:“主子,夜府那边我已经差遣人过去看了,府上空无一人。” “去沉星苑!” 南璃月起身朝着沉星苑走去。 沉星苑,蓝金玉喝着茶,看到南璃月到老,眼中浮起一抹笑意:“南璃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夜无寒呢?”南璃月问。 蓝金玉摇了摇头耸耸肩膀:“我不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夜无寒那个人自己若不告诉我去哪里了,我也找不到他,你找夜无寒做什么?” “夜无寒带走了星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到夜无寒,不然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掉在城墙!” 南璃月眼神冷沉,威胁的看向蓝金玉。 蓝金玉一副我去,你什么情况的模样大叫道:“南璃月,你这是做什么?夜无寒招惹了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拿我出气啊!再说了,你觉得夜无寒是那种我能管得了,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人?” 南璃月心中清楚这一点,可蓝金玉也夜无寒到底是认识。 “那你没用了,来人,把他丢出去!”南璃月冷酷无情的吩咐,转身准备去云家与西浅国的叶姓人家看看。 要是没记错,之前夜无寒就带着星儿去的是叶家遮掩夜姓这个身份。 莫非夜无寒如今在那两处? “南璃月,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又不是我惹了你,你不能欺负到夜无寒,但也不能来欺负我啊!”蓝金玉一把抱住桌子,死活也不愿意被人丢出去,没好气的看着南璃月:“话说,你到底怎么招惹了夜无寒?” “这话怎么说?”南璃月不解看向夜无寒,心中却在猜测莫不是因为她为了逼迫夜无寒妥协离开,动用了叫邪蛊失控的气味才如此故意针对自己?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微微不解的模样,震惊:“不是吧?你把夜无寒惹生气了,你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发现蓝金玉没有什么用处,南璃月抬手一根银针刺入蓝金玉的穴道:“把人丢出去。” 蓝金玉瞪大眼睛,“不是吧,南璃月,你跟夜无寒之间的纠葛,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与夜无寒相识! “吩咐下去,从今以后蓝金玉不许在踏入南王府半分,胆敢擅自闯入,抓起来关地牢。”南璃月不管蓝金玉的叫嚣,叫人把蓝金玉丢出去。 “主子,我已经吩咐下去,下面的人若发现星儿与阿宝,一定会来禀告!”红菱禀告。 南璃月垂眸微微颔首,忽然道:“云老呢?” “云老那一日回了云兴山庄,还未曾回来!” “准备一下,我去拜访探望一下云老!” …… 云兴山庄。 云老听到南璃月来了,立刻让人将其请进来,这一次不是先前的湖心岛屿,而是书房,书房里还站着云峥,对方在看到她进来的时候,目中掠过一抹异色。 “云老,您的身体怎么样了?那一日,可有伤到你!我之前受伤,未能即使前来看你,此番我替你把把脉!”南璃月看到书桌后的云老,眉眼温和淡然说道。 云老目中夜色一片温和慈祥,想都当日的事情,面上扶起一抹歉然:“当日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 “就算没有云老,也会有别人!云老不必挂心,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云老与嬴婆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南璃月在云老的示意下坐下好奇问道。 一个是江湖之中的势力宗门,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我的妻子是凰城嬴氏一脉,嬴婆子与她是姐妹,我夫人当年生产之时,早遇到算计未能救回来。”云老苦涩一笑,目中带着几分追忆。 “云老,我从离落宫少宫主口中得知,我爹当年的死,有嬴婆子的手笔,魏相手中的毒,南战痕手中的毒,皆来自嬴痞子之手,您您既然与对方有这么一层关系,是不是知道什么?”南璃月一直未曾将南家与云家多想。 当年京城发生的事情,不少家族覆灭,不少人急流勇退。 云老身份高人品不凡,避世不在牵扯西浅国朝堂的事情,也说的过去,任谁也不会多想。 然而,如今知晓了一些隐秘的联系,南璃月不免猜测云家在五年前忽然间退出西浅国的朝堂,封闭云兴山庄正是在南王府覆灭,甚至她死以后。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云老坦然开口。 南璃月轻轻垂眸,品位这份坦然,抿了抿唇:“看来云老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妻子是在你出事以后出事的!”云老深深的看着南璃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之中包含着万千情绪。 南璃月闻言,起身弯腰,拱手一礼,诚恳求道:“还请云老告知当年事情!” “云峥,你下去吧!”云老看着深深作揖的南璃月,对着云峥挥了挥手,看着对方离开,方道:“告诉你可以,但作为交换,我希望你放过嬴婆子!” 南璃月沉默斟酌,深吸一口气:“好。” 听完云老所言,南璃月深深的看着云老,良久轻呼一口气,“多谢云老告知,完备应诺之事,绝不反悔。” “我知这次的事情对不住你,此令乃是我云家家主令,持此令可调动云家势力,令云家家主听从差遣一次。”云老歉然的看着南璃月,递给南璃月一方云家家主令。 南璃月看着云老,发现这个初次见面龙马精神的老者,如今满身暮气,垂垂老矣,心底叹了一口气,接过云家家主令:“多谢云老!” 俯身一拜,南璃月离开书房。 书房外,云峥静静的站立在外面,看到南璃月出来,目色深深藏着一些别的情绪。 南璃月对着对方点点头,这才离开。 身后,云老似乎在与云峥说些什么,声音很轻,依稀是未来让云峥帮着南璃月一些。 云兴山庄外,南璃月坐上马车,眉目淡淡,只觉得眼前扑朔迷离的一切,只怕全然与自己的身世有关,可现在唯一一个能告知关于她身世的人,恨她入骨。 “唉!” 想到南琳,南璃月此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咚! 忽然,一刀带着书信的飞镖落在马车边,车夫看到后连忙禀告:“主子,有一道带着信的飞镖射在马车,射信的人转身就离开!” 车夫将信封与飞镖一起呈上。 南璃月打开信封,里面的信上正中间竖排写着一句,南琳,收容所。 “改道,收容所!” “是,主子。” 车夫调转了回南王府的马头,朝着收容所驾驶,南璃月把信封放到鼻翼下嗅了嗅,一股子蛊虫的味道,想要猜不出对方的来历都难。 收容所。 南璃月将红菱留在外见面,自己一个人寄来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色短打劲装的女子正在教导收容所的孩子们扎马步,原来的娱乐设施旁边不知道何时竖起了梅花桩,南琳正站在梅花桩上,面容坚毅的走桩。 “这位姑娘,是心疼这些孩子,前来捐赠物资?”院子里的女子察觉到有人进来,看到南璃月也不拆穿南璃月的身份,只把南璃月当成是普通的女子。 南璃月看着对方身上子蛊散发出来的味道,认出对方就是离落宫的人。 不过,不是十二殿殿主。 “嗯。”南璃月淡淡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她冲着她挥手高兴的南琳点点头。 “你们继续联系,师父一会儿出来检查你们的的成果!”女子对着院子里联系的孩子喊了一声,孩子们乖巧的回应道:“是,师父!” 二人来到屋子,女子开门见山:“在下守星,离落宫老宫主的徒弟,见过南郡主!” “守星,便是那个与守月郑夺少宫主之位失败,自请放逐软禁在离落宫地牢的星少宫主。”南璃月看向守星,发现此人与守月的面无表情如同一把利剑不一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果然爱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她唇边含笑,眉眼清明,一举一动透着一股子温婉,却有不失江湖儿女的豪爽。 “守月不如你!”南璃月看着这一位觉得守月要是有对方的一般聪明,只怕现在已经成了离落宫的宫主,掌管离落宫的一切。 守星轻轻笑了笑:“南郡主夸奖了!” “你的来意我猜的出来,只是我为何要选择你?”南璃月看向守星,眸色清冷深幽。 守星亲自给南璃月倒上一杯茶,眉眼温和平静:“五年前尊月堂骤然出世,我便一直都在悄悄的寻找南郡主,只可惜这一寻便寻了整整五年。”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在得知师父的毒与蛊,南郡主可以解决的时候,我便猜测南郡主只怕就是专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于是我暗中观察了南郡主许久。”守月说道。 南璃月未曾发现这一点,不由称赞道:“好手段!” “南郡主夸奖了,不过是所图谋之事,半点风声不敢泄露罢了!”守星淡淡说道:“我知道南郡主是个有原则与底线的人,五年前的南郡主担不起南家风骨,但五年后的南郡主不一样!您,值得信任!” “所以?”南璃月问。 守星起身拱手跪下,“我知道南郡主绝不会在十二殿住之中选择一个人成为离落宫的宫主,毕竟这般以蛊控人,南郡主从前懒得管,但如今既然插手,便不会让蛊虫控人这般手段继续下去。” 南璃月淡淡挑眉,对守星很是欣赏。 这么一个女子,急流勇退,甘愿被软禁,实则金蝉脱壳,行走在九州大陆,寻找可以自救之法,比起守月那等给过无数机会都蠢的错过的人,这女子无疑是最为聪慧的一个。 只怕嬴痞子体内本命蛊被压制之时,对方就已经开始盘算。 “与其换一个对离落宫全然不知道的新人成为离落宫的宫主,被人阳奉阴违,南郡主何不选择我这个对离落宫了如指掌之人?”守星自荐道:“我愿意听从南郡主吩咐,为南郡主所用!” 南璃月端起茶杯,“你很聪明!” “只怕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一个特别的人!”南璃月隐晦的提起阿宝。 守星眉目清明,没有疑惑与震惊。 “我喜欢聪明的人,我给你三日时间筹备,三日之后准备好地方,我帮你转换子母蛊!”南璃月答应了。 比起阿宝这个人蛊作为离落宫的宫主,守星无疑是最为合适! “多谢南郡主,另外守星还有一事恳求主子应允!”守星很清楚身份的转变,直接称呼南璃月为主。 南璃月淡淡道:“你想让我放过嬴婆子!” “师父到底养育我长大,恳请主子得到想知道的讯息,留师父一名,守星保证,师父往后绝没有机会伤害到主子以及主子身边的人半分!”守星显得越发的恭敬。 南璃月颔首她:“我本就没有打算过要她的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她一双腿,我收了!” “是,主子。”守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 “在南琳面前称呼我为月姑娘。”南璃月察觉到有人朝着这边靠近,叮嘱道。 守星了然:“是,主子!” 二人走出屋子,果然就见到已经跳下梅花桩的南琳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姐姐,你怎么来了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在收容所学习东西,想着你我也算认识,所以趁着主子赏赐了之前的东西,过来捐赠一些,希望这收容所能办的更长久一些!”南璃月温和看着南琳开心的眉眼。 别看小丫头这会儿冲着自己开心的笑着,但她身份一旦暴露,还不知道要如何? “嗯嗯,我们院子里有两个厉害的师父,一个教我们读书识字,一个教我们功夫,我要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武功,然后为我爷爷,为南王爷报仇!” “有勇气,加油!”南璃月目中更加的温和,看着小家伙洋溢着认真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要先回去了,你不着急,就多学一点。” “好。”南琳应道。 告别南琳,南璃月看了一眼守星:“这孩子与我相识,往后还请守星姑娘多多照顾!” “我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姑娘放心,收容所的孩子,旁人一个都欺负不了!”守星也摸了摸南璃月的头,对着南璃月柔声保证。 南璃月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收容所。 马车幽幽往回走,却发现南王府外挺着皇室的车辇,眉目一皱:“府上来了什么人?” 门房立刻回禀:“回主子,嫣嫔娘娘拿着皇上的旨意,如今留在南王府待产,此时人已经被管家安排到了嫣然苑,另外皇上将蓝公子请入了府中,此时人正在大厅。” 南嫣然要在南王府待产。 看来先前想要为守月报仇的女人没有撒谎,南嫣然的确知道了腹中孩子有问题的秘密,至于凌非墨只怕也是来试探她来了。 “璃月,你回来了。” 凌非墨正在与蓝金玉说话,看到南璃月立刻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关切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如今可好?” “都是些旧疾,不妨事,谢皇上关心了!”南璃月目中柔和的看着凌非墨,眼神专一的一副只看到凌非墨的模样,“皇上,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朕想念你了!另外,嫣嫔在宫中几次三番遭遇算计,朕只信任你,所以便想着还是让嫣嫔留在南王府待产,璃月朕知道这有些难为你,可朕除了实在想不到别人可以安排此事。”凌非墨深情款款看着南璃月,眼神在柔情与歉然之间切换自如。 南璃月没有回答,垂下眸光,低垂着头:“只要是皇上的意思,璃月怎么都行!” 这一句,藏不住的落寞,以及难过的忧伤。 一侧的蓝金玉嘴角抽了抽,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会如此,左侧脸颊抽筋了一下。 “朕知道委屈你了,璃月,朕已经让人准备大婚,并且让礼部寻了几个吉日,你看看喜欢哪一个日子,朕觉得你我的大婚也是时候了!”凌非墨领着南璃月坐下,从苏典手中接过一本奏折。 南璃月眉眼羞涩的看了一眼凌非墨:“这种事情,皇上定夺就行,璃月都挺皇上!” 果然,凌非墨在用大婚来试探她。 “主子,打听里添置了火炉,您穿着狐裘容易着凉,还是先解开狐裘,待离开在穿上。”红菱拿着一个手炉上前递给南璃月,接过那件白色狐裘。 狐裘一脱下,没有了毛绒绒领子的遮挡,往日里总是被高领遮挡的脖颈露了出来,半朵金色的凌霄花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尊贵绝美。 “璃月你的脖子?”凌非墨看到了金色的半朵花瓣,没有认出那是凌霄花。 南璃月抬手挡住脖颈:“皇上,你别看!” 说着,南璃月取过一方丝巾,系在脖颈:“这没有什么好看的!” 蓝金玉默默的坐在一侧,看着两个人无视他的存在,磨了磨牙,思索了一下指着南璃月道:“你那个是凌霄花吧?我记得凌霄花就是这样的!” “凌霄花?” 凌非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南璃月的脖颈,尽管丝带遮掩,但经过提醒,凌非墨还是想起了那半朵花的模样,从而从记忆之中找出了凌霄花的模样。 “璃月,你还记得朕最喜欢凌霄花!” “皇上喜欢的,璃月一直都记得,只可惜璃月离开京城太久,百花谷的凌霄花没有被人照料好,不过璃月已经吩咐人重新照顾,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重绽往日的情景,若是我们的大婚也能处处装点上凌霄花,那便更好!” 南璃月看着凌非墨动容的美颜,似羞涩的低头。 “璃月,大婚你看定在八个月后如何?”凌非墨想到从前种种,心中的怀疑被打消的同时还升起一份被人如此喜欢,至死不渝的动容,真心有些想要娶了南璃月。 当然,这真心也不过是荷尔蒙上升的一瞬,过后便没有了。 这一场口口声声的大婚,终究还是试探与怀疑多过真心。 “璃月明白皇上的意思,一切都听皇上的。”南璃月抬头看向凌非墨,眼中浮起真切的笑意,似乎很为能大婚,由衷的开心。 凌非墨面上带着开心,然而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些别的。 “璃月,朕就先回宫了,蓝公子既然愿意在你府上多住几日,你还是不要赶走对方了!”凌非墨这才看到蓝金玉,想到蓝金玉的身份,有心想要利用南璃月讨好。 南璃月犹豫了一下:“皇上,之前璃月收留蓝公子,是因为蓝公子受伤,可如今伤势已好,璃月实在不好在收留外男,且不说嫣嫔娘囊如今暂居在府上!” “这……”凌非墨犯难起来,一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南璃月看着凌非墨如此模样,脸上仍旧是一副为难之色,“若是皇上要蓝公子留下,那么璃月就让蓝公子留下!” 凌非墨顿觉南璃月果然最是爱他,爱到不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确定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只是蓝公子,还请你以后不要在对璃月说一些爱慕的话,璃月的心中只有一人,也只愿意做一人的妻子!”南璃月抿唇,唇角似笑非笑,声音轻柔。 蓝金玉原本趾高气昂的笑容卡壳了。 “什么?你说什么?”蓝金玉瞪圆眼睛:“我喜欢你?开什么玩笑?” “蓝公子你不必解释,也不必多说,璃月的心您是明白的,您在纠缠,璃月也不会移情别恋!”南璃月脚步轻轻移动,往凌非墨的身后躲了躲。 凌非墨狐疑的看向蓝金玉,眉头一皱:“先前与蓝公子相谈甚欢,忘记问了,蓝公子为何非要住在南王府?倘若蓝公子没有去除处,朕可以邀请蓝公子去宫中小住一段时间!” “我……”蓝金玉语噎,当下一咬牙承认道:“皇上,蓝某的确心仪南郡主,虽然南郡主自始至终表明,自己只喜欢皇上,但是南郡主如今还不是皇上的皇后,她还是自由的,蓝某就有求娶他的机会!” 南璃月半眯了下眼睛。 蓝金玉见状,高昂起下巴,一副你不是要玩,那我陪你玩的模样! “蓝公子,璃月是朕内定的皇后,你也听到了,朕与璃月明年就会大婚!”凌非墨皱眉微微不喜的看着蓝金玉,觉得蓝金玉这是仗着凰城出身不把他这个西浅国皇帝放在眼中。 蓝金玉是谁? 眼中也就一个夜无寒,连夜无枭都不放在眼中的人,会去考虑领覅恶魔心中所想,考虑凌非墨的情绪? “这不是一没有圣旨,二要等到八个月以后,八个月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喜欢南郡主,南郡主我娶定了!皇上,你我公平竞争!我一会儿就先差人送来一份聘礼,表明一下我娶南郡主的决心!”蓝金玉看着凌非墨背后低垂着头不言语的南璃月,越说越理直气壮,杠到底的模样。 “蓝公子,朕当你是朋友,朋友妻不可妻,你怎么能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刚说了八个月后要与南璃月大婚的事情,这会儿不说话,他一国之主的威严何在? “这不,还不是呢吗?”蓝金玉玩上瘾了。 “蓝公子,若是朕下旨了,是不是你就不会在骚扰璃月?”凌非墨评估一番之后,决定打消蓝金玉的想法。 一来,他不喜欢有人觊觎南璃月。二来,南璃月是她的贵人,他不喜欢变数。 “你要下旨?”蓝金玉睁大眼睛,“那你下旨,你若下旨册封南璃月为皇后,八个月后大婚,那我就不纠缠南璃月!” 凌非墨咬牙:“好!” “皇上?”南璃月声音柔柔的喊道,眼中亮晶晶一片。 凌非墨心中有五味陈杂,“璃月,蓝公子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做出欺辱旁人妻子的事情,你且等着,朕这就回宫让人拟旨,蓝公子你先照顾着!” “璃月等皇上!”南璃月目中一片动容。 凌非墨深情一笑,亲昵的将南璃月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朕走了,等朕!” 南璃月目送凌非墨离开,一侧的蓝金玉则看着南璃月,等人都走了以后,蓝金玉才问道:“你真的想要嫁给凌非墨?你开玩笑的吧?别告诉我,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对凌非墨一如初恋,喜欢的不能自己?” “夜无寒在哪里?”南璃月问道。 蓝金玉耸耸肩膀:“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也与夜无寒认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那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动手?”南璃月没好气说道。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蓝公子说话,远到是客,父亲在时最是好客,何曾将客人往外赶过!”南嫣然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怼了下南嫣然,温柔看向蓝金玉:“蓝公子,你别生我姐姐的气,南王府你只管住下便是,一切有我!” “南嫣然,你大概还不知道,皇上刚才当着蓝公子的面,许诺我八个月后,大婚为后,你看看你,机关算尽又如何,该我是,绕了一圈子,还是我的!”南璃月坐回椅子看着不请自来的南嫣然。 客厅外有她的人守着,只怕南嫣然靠近不了。 “姐姐说笑了,皇上怎么会娶一个有过别人孩子的女人为后,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嫣然一开始想不透这一点,还是守月找上她的时候提醒她的。 南璃月看着南嫣然笃定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么一张脸,有过别人的孩子又如何?说的好像凌非墨如今的宫中没有曾是别人的女人!” 南嫣然神色微微一变,“可后位不同一般!” “怎么不一般?我南璃月,西浅国郡主,南王府唯一嫡系,区区后位想要谁敢不给?”南璃月好笑的看着南嫣然,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姿态,叫南嫣然想到曾经父亲还在时,她惹恼了南璃月,南里也就是如此模样。 南嫣然心情复杂,一股戾气梗上心头:“今时不同以往,若姐姐真的那般厉害,妹妹又岂会在后位上坐了五载!” “我不在了,你自然可以坐在那个位置,我在了,那个位置,你可不就让出来了!”南璃月看着色厉内苒的南嫣然,哪里疼就刺南嫣然哪里! 南嫣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姐姐,妹妹肚子有些难受,你这样吓到妹妹,还有妹妹杜仲的孩子了!” “空空如野的肚子,能疼到哪里去?” 南嫣然想鸣金收兵,南璃月直接戳破一切。 南嫣然目中一阵恼怒:“果然是姐姐!” “是我又如何他?” “姐姐就不怕皇上知道?” “知道又如何?妹妹占了我五年的后位,难道还不允许我嫉妒一二?”南璃月讽刺说道,抬手轻碰南嫣然的肚子:“皇上需要一个孩子稳定朝臣之心,省的新朝因为后继无人而让朝臣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心思,我便帮着皇上。要知道,我可是皇上的贵人!” 南嫣然踉跄着往后退了退他:“你是回来复仇的?” “不,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南璃月歪头看着南嫣然,眼尾的目光落在跟随在南璃月身边那个陌生的气场不一样的宫女,“我的好妹妹,你记住了,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纵然你能得到一时,但我回来了,会要还回来!” 南嫣然用力咬牙,恨恨的看着南璃月:“那就叫妹妹看看,你我姐妹最后鹿死谁手!从前我能从姐姐手中得到一起,那么往后也一样!” 说完,南嫣然甩袖离开。 南璃月目送南嫣然的背影,一转头看着看好戏的蓝金玉,冷到:“滚!” “我不滚,我要等皇上下圣旨呢!”蓝金玉双手抱胸,一副耍赖的模样。 南璃月冷笑:“你等到死都等不来圣旨!” “什么意思?凌非墨不是说回宫去写圣旨?”蓝金玉有些看不懂了,“南璃月,你到底什么情况?一会儿不喜欢凌非墨的样子,一会儿又喜欢凌非墨,你搞什么呢?” 南璃月没有理会蓝金玉。 “主子,叶府里没有夜无寒与星儿的身影!”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沉思了一下:“去金玉楼找。” “是。”红菱领命。 蓝金玉扁了扁嘴巴,建议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找了,但凡你能想到的地方,那么夜无寒一定不在那里!” “我能想到的地方!”南璃月沉思,忽而眸光一动:“红菱,派人去皇宫寻找!” “是。” “皇宫,南璃月,你的意思是夜无寒带着星儿住在了皇宫?”蓝金玉微微沉思,随后摇了摇头,一副推断不出来为什么是皇宫的模样说道:“夜无寒的心思,就没有人能猜得准,你真的能找到夜无寒?” 南璃月没有搭理蓝金玉,她在回想皇宫之中能让夜无寒纡尊降贵隐藏的宫殿。 唰! 南璃月眸光一凛。 想到了。 若是夜无寒带着星儿当真躲藏在了宫中,那么他一定会待在那个地方,前朝的九层藏书塔,那里是皇宫之中唯一的净土,出身夜家身份高贵的夜无寒,一定会选择那一处。 是夜。 南璃月换上一身黑色长裙,带着红菱准备出门,而在客厅等了一天的蓝金玉,也在夜色降临之后,堵在了皇宫之中的唯一可以轻易潜入的地方。 “南璃月!我就知道你晚上要闯皇宫!” “南璃月,你到底喜不喜欢凌非墨,看你能猜测凌非墨的举动猜测的那么准,你应该知道凌非墨对你的喜欢,肯定没有那么多,你真的喜欢他,喜欢到对方只要能看到你就行?” “南璃月,以你的性子,我觉得你不应该喜欢凌非墨才对,话说我有些看不透你了,我以为你是回来复仇,凌非墨也在你的仇人之列,可现在我却发现你好像对凌非墨情根深种!” “……” 耳边絮絮叨叨,一声一声的南璃月。 南璃月停下脚步认真看向蓝金玉,直看到蓝金玉一阵心虚防备往后退,然而到底还是晚了,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的蓝金玉瞪圆眼睛,用眼神喊道:南璃月,你放开老子! “聒噪!” 冷淡的道了一声,南璃月直接走人。 她走的消失不见,暗处保护的蓝金玉的人才敢悄悄矛头,带着不能动弹的蓝金玉去解毒。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可一可二,但不可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宫九层塔。 此处除非皇家子弟,守卫的宫女太监,便少有人踏足,此时九层塔之中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恍若白昼。 塔中。 一道玄色身影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背靠着一方软枕靠垫,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旁边两个小太监跪在一侧伺候,添茶燃香。 不远处,阿宝坐在对面,而小小身影的南沐星择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嗯?” 忽然,夜无寒似感应到什么,轻轻疑惑了一声,随扈放下书籍起身:“你躺在此处!” 话落,人已经起身带着阿宝往九层塔顶走去,阿宝随后金锦跟着,若有似无感应了一番,眸色动了动,准备留下一点痕迹,却见动作刚起,一股威亚压下来。 阿宝顿时不敢在有所动作,忙跟了上去。 三人刚刚离开,南璃月便踏入了九层塔。 “什么人?”躺在软塌上的太监忽然喊了一声,看到一身黑衣的南璃月微微睁大眼睛:“南郡主!” “人呢?” 南璃月眸光冷幽的环视了一番九层塔,第一层内没有看到人,看向见到他震惊的小太监。 “什么人啊?南郡主在说的谁?咱们仗着这一处明亮,在这里偷懒,可万是不敢让人知道的!”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害怕的解释道。 南璃月抬头看向塔顶,直接上前。 九层塔,无数的书架典籍,一眼看过去,除了书还是书,若在此处藏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一层一层感应,未曾感觉到夜无寒、星儿、阿宝的存在。 空气之中本该她辨别气息的味道,也被人用浓郁的檀香遮掩。 “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躲我了!”南璃月气息冷冷,神情冰冷,到底有所顾忌,离开九层塔。 两个小太监仍旧跪在地上,南璃月离开的时候,头也不敢抬起。 走出九层塔,南里也脚步忽然一顿,抬头看向九层塔的塔顶,漆黑的夜色理,一道玄色很硬站在塔尖,百米的距离,冥冥之中遥遥相望。 砰! 忽然间夜色之中,璀璨的烟花铺满天际。 “主子,烟花信号,南王府只怕这会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红菱看了一眼天上的烟花。 南璃月自然也看到了,她压下沉甸甸的情绪,将这一笔仗记下来,悄然对红菱吩咐道:“你去一趟凤藻宫,将那幅……丢到……” “是,主子。”红菱恭敬应声。 南璃月最后看了一眼九层塔,抿了抿唇,希望星儿没有在修炼内力,体内府封印未曾出问题。 …… 南王府。 原本安静的夜晚,此刻灯火通明,嫣然苑之中,一声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从里面传出来。 “滚开!你们都给本宫滚开!” “南璃月呢,你们叫南璃月过来,不见到南璃月,你们谁也别想碰本宫半分!” 房间里,南嫣然拿着一把匕首,背靠着墙角,气势汹汹的看着周围的人,而她的身下,鲜血好似不要钱一样染红了火炕上的被褥。 火炕之下,一个瘦削容貌陌生的宫女,胸口晕染血迹,眼睛大睁,似惊讶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主子。” “嗯!” 南璃月淡淡颔首,看了一眼火炕上的南嫣然,寻了一处坐下:“用这样的方法非逼着见我一面,我如今来了,你这房间是不是该让人好好打理一番!” 南嫣然没有说话,柔弱的脸上一反之前的柔弱癫狂甚至是惊惧,扬起一抹笑。 南怜带着下人带走尸体,清理血迹,置换染血的被褥,更是给房间之中点了一根驱散血气的檀香,这才带着人退下,留下空间给主子与人交谈。 “南璃月,你说,我若是告诉皇上,我肚子里没有孩子,亦或者流产了会如何?”南嫣然原本还有些得意,南璃月不想见自己被自己逼出来。 可看到南璃月淡然从容的态度,那矜贵无双的嫡女风范,咬牙:“皇上知道这个孩子对我的重要性,所以一定不会怀疑我假怀孕!” “你且直说,你闹这一场,想做什么?”南璃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假怀孕也好,真怀孕也好,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能威胁道我?” “你说皇上要册封你为后,怎么我就没有等来圣旨?”南嫣然冷笑。 南璃月从南怜手中接过一道明黄的圣旨,直接扔给南嫣然:“自己看。” 南嫣然半信半疑打开圣旨,圣旨里写着册封南璃月为皇后,待明年的九五之日举行大婚典礼,瞳孔一点一点因为沉怒不敢置信而锁了下。 “我以为凌非墨在将你从皇后贬为嫣妃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的东西已经在那一刻尽数还了回来!”南璃月好整以暇看着南嫣然努力克制,却依旧克制不住的颤抖。 南嫣然用力握住圣旨,她很想反驳这圣旨是假的,可不能。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我就离开了!”南璃月欣赏着南嫣然的崩溃,缓缓起身深深盯着南嫣然,那一眼冰冷无情,似九幽厉鬼。 走出房间,南璃月回首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 狗咬狗。 就叫你们彼此互相折磨! 房间内,南璃月看着手中的圣旨,明黄的颜色仿佛两根银针刺入眼睛,叫她身体颤动,久久不能平复,一甩手把手中的圣旨给摔了。 明珠苑。 南璃月刚进入暖房,就看到暖厅之中的拓跋余。 “你怎么来了?”南璃月解开身上的兔毛头蓬,缓步走到桌边坐下。 拓跋余多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南璃月被拓跋余的态度弄得一懵。 “有两个消息,分别传在暗处,你可知道是哪两个消息?”拓跋余看着淡然从容的南璃月,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两个消息南璃月是否知道? 南璃月摸着暖炉暖手,听到拓跋余的话,挑眉:“有什么事情直接开门见山!” “南璃月,你都在瞒着我什么?”i拓跋余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一双眼睛藏不住的锐利看向南璃月:“以你的能力,你不应该不知道这两个消息,你不说是因为你知道的消息太多,你怕主动暴露!” “拓跋余,你觉得朝堂上的百官,有几个人对凌非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璃月淡淡问道。 拓跋余用力抿唇,怒气消弭了一些。 “南璃月,我觉得你在下一盘好大的棋,我亦是你的棋子!”拓跋余轻呼一口气,平静说道。 南璃月暖手的动作一顿,“我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若非你被南战痕利用,叫我看到价值,你以为会有接下来的合作?” 拓跋余沉默。 “倘若我没有那一手易容的能力,没有办法帮你入宫,我只问你,我又是个什么下场?”南璃月将手背贴着暖炉,复又翻转温暖手心,“没有你,这仇,我会抱,有你,这仇我依然会抱!” 拓跋余说不出话。 “还有不要觉得自己是太子,也不要觉得那个位置妥妥就是你的,甚至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别忘记了,没有人有义务去对你坦白一起,知无不言!”南璃月建议道。 拓跋余深深的抿唇:“你叫我觉得害怕!” “很正常,你父皇当年不一样害怕我爹!”南璃月坦然平静的说道,眸光落在拓跋余的脸上,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拓跋余,你不必在试探我,只要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为国为民,南王府从来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存在!即使改换天地,换个皇帝对南王府而言很容易。” 拓跋余眼神闪了闪,“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散心这件事情了!拓跋余,我记得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你可是很反对先皇对南王府的觊觎,拓跋皇室,满朝文武,唯有你一直坚信我爹不会背叛前朝,不会背叛西浅。” 拓跋余恍惚了一下。 “有时候人,还是不忘初心一点的好!”南璃月认真的看向拓跋余,眼神猛地一沉:“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不可三。我与你无害,也愿与人为善,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安重侯府昨日传信给我,说是南战痕有了一个小妾,而且这个小妾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被秘密安置南府。”拓跋余没有回答,而是说出本来来此的目的。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南战痕这是有了别的血脉,而且这个孩子时间还如此巧合?” 这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南璃月,蛊虫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与凌非墨说过,只是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拓跋余只知道南璃月告诉凌非墨有蛊虫,却不知道是何人与蛊虫有所牵扯。 “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了。”南璃月没有回答。 拓跋余深深的看着南璃月,有些生气,可他也知道,刚才的态度惹了南璃月生气:“宫中传出小道消息,说南嫣然根本就没有怀孕,肚里空空,只是恰好有喜脉而已!” 南璃月淡淡点头:“嗯。” 拓跋余就道南璃月果然知道这些,“然后还有人说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这番话也已经传到了凌非墨的耳中,他只怕对你没有那么信任!” “就这样?”南璃月反问。 拓跋余皱眉:“就这些还不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战痕背后还有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既然你这么想要点事情忙,那让你安插在南战痕身边的人,开始行动起来!”南璃月看向心底之中无论如何也无法全然信任他的拓跋余,“南嫣然怀孕,这个时间点,南战痕的小妾也怀孕了!” 拓跋余目光一凛,“你的意思?” “南战痕是一个不甘于低人一等的人只想做个富贵的人,否则又岂会盯上南王府?”南璃月垂下眉睫藏住目中的危险,“我刚回来他遭受打压,就频繁接触他国使臣,如今将军之位没有了,且你觉得凌非墨会想要起复他?” “不会。” “你能看出这一点,南战痕自然也能看出来!可是单单只是如此,还不够叫南战痕大胆的想要做一些别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其中添一把火!” 南璃月目光深邃,自信傲然道:“相信我,只要你信我,八个月之后,我还给你一个锦绣江山!”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拓跋余忍不住深呼吸。 “这你就不用管了!”南璃月一副你该走了的看向拓跋余,神色冷淡。 拓跋余不好在说什么,也不好在留下,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悄然离开。 拓跋余一离开,红菱就回来禀告。 南璃月闻言,眼底漫过一抹邪气,“夜无寒,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翌日一大早。 拓跋余直接以宵风的身份闯入南王府,一路来到明珠苑,气愤道:“南璃月,你说的不要我管,就是挑起两国边境之战?” “我知道,我之前打开了城门,的确做了有损国家的事情,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此次的边境之战是我挑拨起来的?”南璃月对着府卫抬了抬手,眼神锐利深沉。 她知道拓跋余一直都不相信她。 左右对于未来这个要做皇帝的拓跋余,她也没有交出多少信任! 只是…… 她眼神一冷,目中幽光闪过,拓跋余忽然间说不出话,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无声的惨叫着。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拓跋余,眼神冰冷无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拓跋余痉挛的身体才好了许多,整个人能轻松的喘了一口气。 “拓跋余,你真以为当初我答应与你合作,是因为我受制于你?”南璃月一脚踩在拓跋余的胸口,“杀你,包括你身后的所有人对我而言,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 “我……” 拓跋余语噎,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南璃月的能耐! “这一次是给你的警告,你若再有下次,这西浅国的皇帝,我不介意换了别人来做!拓跋余,我的善意不是你拿来在我面前放肆的资格!现在,给我滚!” 冷酷的声音,无情带着杀意。 南璃月看着拓跋余,大有若拓跋余再敢犯蠢,她就叫他成为一个死人。 “今日早朝,边疆八百里加急,南明兵马在边境作乱,边疆的守南将军战死,边疆的梦玄关被占。”拓跋余捂着被踩痛的胸口,回忆先前中毒的剧痛,脸色讪讪。 直到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 “所以,你就蠢到忘记南战痕这个兵马将军在此前是镇南将军?”南璃月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怀疑她,她能理解。 可怀疑到屡次犯蠢,就叫人无法理解。 拓跋余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南战痕之前就有接触他国使臣,一冷静,也立刻分析出南战痕的用意“他想夺回兵权?” “是你,你不想?”南璃月反问。 “可兵符在你手中!” “愚蠢,南家军你真以为听的是兵符?若朕如此的话,你们做帝王的又何须忌惮南王府?” 拓跋余眼睛微微睁大:“所以,你早就知道边疆会有动.乱!” “我本以为南战痕贬为庶民,纵然真的许诺他国,他国应该也不会有动作!但南明却忽然出手,且还直接占下一城,只怕这背后有什么不对劲!此事还不能确定真是南战痕所为,你密切关注朝堂的事情,若朝廷之上一半以上的人开始为南战痕清明,那么应该就是他没错!” 南璃月眉目也是一沉。 她想要复仇,自然没有想过牵连无辜,更何况是挑起战火,造就更多冤孽? “南战痕背后的人到底的谁?”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第一次露出几分不解。 她本以为爹爹的死,很简单。 现在看来,爹爹的死,藏着的阴谋,只怕无法叫人想象! 南战痕这边,她都能查的出南战痕这些年有利用南家军作为幌子在养私兵,但却发现不了隐藏在南战痕背后的人,安插在南战痕府上的岑柔也没有消息传出。 嬴婆子…… 可嬴婆子已经昏迷,绝不可能成为南战痕背后的人! “没有什么事情,就走吧!倘若当真到了必须与南明打一场的地步,打一场也好!也是时候该叫南明知晓知晓害怕!”南璃月攥紧拳头,抬头看了一眼南明国的方向。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幽冷绝美的面容,发现对方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不忙,分析情况。反倒是他,昨天夜里南璃月才说了叫他相信她,可白日里一个不曾被印证的战事,他就…… 张了张嘴,拓跋余想要说一声抱歉,然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红菱,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一趟军营!” 南璃月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去军营,就是因为知道她去了也没有用,她不可能陪着士兵一起训练,在加上种种考量,只能暂时将军营教给郑夺。 如今,是时候去看看! 南战痕若当真打的是重新起复的想法,那么他一定会找郑夺他们试探他们的态度! 不管拓跋余,南璃月走出王府,推开马车看到马车里的人,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不守着星儿,不怕我将人带走?” 夜无寒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枚碧绿色的玉珏。 南璃月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凤藻宫壁画上那一枚玉珏,而这玉珏正是她让红菱安排人,将其藏匿在皇宫太宸湖鱼腹之中的东西! 马车缓缓前行,夜无寒看着目色淡淡的南璃月。 “声东击西!” 夜无寒声音清冷,薄唇轻抿。 “你就那么确定,我找不到星儿!” 语气里透着一抹兴趣,夜无寒看向南璃月:“你猜猜,现在星儿还在不在你的人手中!” “夜公子很闲?”南璃月眸光幽深。 夜无寒点头:“除了要找的人没有找到,要找的玉珏找到了不少,是挺闲!” “那就烦请夜公子去找你要找的人。”南璃月看着这个忽然间跟自己唱对台戏的男人,目光在男人肩膀出流转了一下,兀自垂下眸光。 直到如今,还是没有看到夜无寒的背部,不确定他身上是不是有龙纹图腾。 低垂的眉眼流转过一抹精光,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夜公子对我的态度,如今似乎有些特别,莫不是夜公子看上我这个孀妇寡母?” “夜公子长得不错,我倒也不介意有夜公子这么一个情人,倘若夜公子愿意的话……”南璃月暧昧倾身靠向夜无寒,红唇吐气如兰,一只手更是摸上夜无寒腰间。 手下猛地用力,想要撕开夜无寒的衣服,趁机看看对方的背部,却不想…… 南璃月懵怔的看着夜无寒的腰带。 她手下的力道已经蕴涵力道,普通的的衣服,怎么可能抵得过如此力气,可夜无寒身上的衣服,她扯不动就算了,连个裂口都撕不破。 “天蚕丝,玉螺扣,专防色女!” 夜无寒声音淡然平静,特别的一本正经,与往日无异,然而细看就会发现那双俊美的丹凤眼荡漾着勾魂夺魄的笑意。 防你个头! 南璃月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一声粗口,手中握紧腰带,正准备把人给扔下马车,马车门被推开, 拓跋余看着里面的一幕,傻愣在原地,“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你还有事?”南璃月微微蹙眉。 拓跋余看着面容冷淡一脸不爽的南璃月,又看了一眼被人看到也没有任何情绪,从容淡然,举手投足矜贵整理衣服的夜无寒,有些话想说就卡在了喉咙。 “晚上在来找你!” 看也不看拓跋余,夜无寒丢下这一句话,身形一闪。 拓跋余看着对方从身边而过,仿佛一道清风,震惊对方武功,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对方,“他是谁?” “你来到底做什么的?”南璃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 拓跋余目中掠过一抹氤氲,“我能跟你一起去军营吗?” “不能!”南璃月想也不想的拒绝。 拓跋余目色一深:“我不能,你确定?” “拓跋余,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你不会以为你往后成为西浅国的皇帝,南家军你就可以染指了?”南璃月冷然看向拓跋余,觉得拓跋余快要分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界限所在了! “红菱!送客!” 南璃月与拓跋余之间暂时没有什么可说。 而拓跋余更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或者说有一个人去点醒拓跋余,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怕要不能友好的保持下去! 南璃月的情绪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拓跋余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到南璃月了,如果他还想继续与南璃月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亦或者说让南璃月为他作用,那么他这会儿就应该离开,一个人冷静。 第一百七十章 或生或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看着拓跋余沉着脸离开,南璃月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拓跋余背后的人了。 军营。 南璃月忽然到访,郑夺惊讶了一下,立刻恭敬的拜见:“见过南郡主!” “边疆战事又起,梦玄关被夺,你怎么看?”南璃月路过军营,看着那些仿照二十三世界特种兵训练的工具,微微颔首。 不管军营之中的人,对她有没有别的心思,至少军营里的人,都将士兵的命放在心上。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南明梦玄关那边镇守的将领与士兵一直都是这些年南战痕扩招的士兵与将领,这些人如果没有错,只怕也被南战痕以毒操控!” 郑夺心中多少明白一些,梦玄关要败没有那么容易败,唯一的原因便是有人暗中合谋,演了一场戏。 “梦玄关那边我听说战死了无数士兵,你觉得这些士兵是真的死了?”南璃月目色微沉,带着几分锐利深邃。 郑夺闻言,心下明了,“南郡主的意思是藏兵?” “南战痕之前就与各国使臣有所往来,南明那边又是一直都有书信往来,我就不信那二人不会合谋,图谋更大!你需要知道凌非墨也是这么起家的!”南璃月神色淡淡,眼神却冰冷暗沉。 希望一切如她所猜测,南战痕不至于蠢的再那上万士兵的命来成就自己。 “倘若如此,可是会落得千古骂名!”郑夺神色一沉,其实从南战痕给他们这些副将校尉下毒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对方恐有图谋。 南璃月他淡淡道:“功过骂名,那都是胜利之人的书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骂名所什么,当南战痕坐在那个位置,你敢骂?” 郑夺沉默。 “此番我会派人去梦玄关一趟,希望南战痕是真的藏兵,而非如同当年一样,断送十五万的士兵性命,只为了一己之私!至于你,南明只怕要与西浅短暂开展,朝堂之上只怕武可用之将,南战痕打的是这个主意,想来已经找过你了!” 南璃月面上从容淡定,似一切都掌握在其中,双眸剔透,直入人心。 南战痕非是明主,郑夺自从解毒救没有打算站在南战痕一边,自不敢隐瞒:“是,南战痕要我们在关键的时候,让皇上起复他重新成为南家军的将领。” “这段时间,你们把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护送出去了,想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南璃月忽然道了一句。 郑夺心中一惊,看着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的南璃月,恭敬低头:“是,我们体内剧毒已解的事情,不知道哪一天就瞒不住,所以提前安排了家人离开。” “南战痕不死,你们也无法安心。郑夺,你是副将,军营里的校尉士兵敬重你也听你的,我要你还有他们奉我为将领!”南璃月说出此番的来意。 是时候跟南战痕明打明唱对台戏了。 也是时候逼得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这三人狗咬狗,一嘴毛了! “南郡主会打仗?排兵布阵可不是小事,每一点细小的变化,都关系着士兵们的生命!”郑夺有些犹豫,但这份犹豫不是冲着南璃月,而是冲着士兵们的生命。 “别忘了,我体内留着谁的血!你且放心,我既然开口,便绝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儿戏!”南璃月神情严肃,那最后一句不拿士兵的性命儿戏,让郑夺微微动容。 郑夺想到南王爷,想到南家军如今的训练,那些训练能让士兵提高战场存货的可能。 他一咬牙,拱手道:“单听南郡主之言。”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走之后,南战痕必然会召见你,此时关键时刻,他必然小心翼翼,此药给你,可以伪装出你中毒的模样,你只需要告诉她,我来是命令你,不许你举荐起复南战痕的!”南璃月放下一个瓶子,淡淡起身。 郑夺恭送南璃月离开,打开瓶子一看,不多不少,十三颗丹药。 这位南郡主五年后回归,似乎长大了,也别有一份细心温柔。 南璃月刚一离开,郑夺就接到了两个消息,一个的同村老乡前来,府中的管家让回家一趟,一个便是南战痕要他去南府一见的消息。 “南郡主连南战痕的举动都猜测的如此之准……”郑夺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南战痕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绝望模样。 …… 离开军营,马车踢踏踢踏往安重侯府走去。 “红菱,去递拜帖!” 南璃月坐在马车上,并没有下去,而是让红菱去递拜帖,今天他前来拜见一个人 ,一个也许早就应该拜见一二的人。 安重侯府里,安重侯还未曾看拜帖,便道:“南璃月前来安重侯府拜访,居然这般郑重的下了拜帖?” “爹,帖子上没有写南璃月的来意吗?”安重侯世子问道。 安重侯打开拜帖,看到上面拜访世叔拓跋云鹤几个字,惊的倒吸一口气,忙一把将拜帖合上,左右看了看吩咐道:“快,将南璃月请入打听招待,世子你去准备一份一样的拜帖。”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安重侯世子不解。 安重侯哪里会解释,点燃手中的拜帖,直接将拜帖烧的干干净净,这才安心了一些,看向满眼询问的儿子:“别多问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一些!” “是,爹。”安重侯世子不在多问。 安重侯走出书房来到前厅,看到厅内坐着的南璃月:“见过南郡主,南郡主今日是好雅兴!” “拜帖我已经呈上,安重侯想必知晓我此行来意,既然请了我进来,那便是应了我的拜帖,安重侯请带路!”南璃月回礼,然后开门见山。 安重侯眉头一皱:“这,不知道内里可是有什么误会,当年惊鸿绝艳的云鹤皇子弃了身份修了道,前朝出事之前,便已经死去,此事人人皆知,南郡主怎么会以为对方还活着?” “烦请安重侯转告那一位,便是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弃身份为道的原因,恳请今日一见!”南璃月眉宇间笃定拓跋云鹤没有死,且在安重侯府。 那份笃定,叫安重侯心中发慌。 就在安重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一个小童走了进来,对着安重侯与南郡主分别见了一礼,才开口道:“安重侯爷,我师父说今日有贵客到访,不必阻拦!” 小童随后看向南璃月:“南郡主,请,我师父已经备好了清茶!” 南璃月微微颔首,起身跟着小童,一路来到安重侯府周围一处破败的院子,穿过破败的道路,看到里面一处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并不破败的屋子。 “南璃月?” 拓跋余惊讶的看着走入屋子的南璃月,又看了一眼对面下棋的皇叔,震惊皇叔口中的贵客,居然是南璃月。 南璃月入屋后看到了拓跋余,也看到了坐在拓跋余对面,执着白棋的紫袍道人,道人鹤发童颜,容貌似乎定个在当年,一眼就叫人认出来就是那个人。 “璃月见过义父。” 南璃月提起衣裙跪在这人面前,拱手一礼,诚心跪拜。 “你不必如此。”拓跋云鹤淡淡道,清越的声音带着几分空越,透着神圣,“你不是她!” “这一拜,是她之所愿。” 南璃月跪下并未曾起身,“当年事情发生,她很后悔,不识他人狼子之心,害人害己,死不瞑目,怨恨难消!” “拓跋本就有此一劫!” 拓跋云鹤声音空越神圣,放下一枚白子,赢了棋局缓缓起身,走到南璃月身边,亲自俯身将她搀扶起来,“我不曾怪过她!只心疼那孩子的一遭!” 心中似乎有什么在轻轻颤抖,南璃月缓缓起身:“拓跋家天下因为她的错误被夺,我此番回来,会代她偿还,这西浅来日,仍是拓跋家的天下!” 拓跋云鹤淡淡应声:“嗯。” 南璃月看着他仿佛早就看到今日发展的一切,微微抿唇。 能看出她非她,想来是有些能耐。 “义父,我对拓跋家没有别的心思,来日拓跋余登上太子之位,只要他不犯蠢,我绝不会动他!他最近总在犯蠢,还请义父用心多教导一二!”提起拓跋余,南璃月情绪便淡了。 拓跋云鹤目中先是浮起一抹困惑,看向拓跋余边间拓跋余心虚的垂眸,有所了然:“这孩子大约是因为我,才诸般试探与你,你切放心,往后他不会再试探与你,另外不管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浅国只要皇室还是拓跋一族,必是你的后盾!” 南璃月震惊此言,想问看对方神色淡淡不想多说,谢道:“多谢义父!” “此物给你,若你需要我时,可点燃此物,我会看到。”拓跋云鹤递给南璃月一个信号弹。 南璃月从容接过,有了拓跋云鹤的加入,之后的事情会更方便了。 “那璃月告辞。”南璃月复杂的看了一眼拓跋云鹤,压下心中酸酸涩涩又怅然失落为何爹爹也不能躲过死劫活着的感觉,拱手一礼深邃看了一眼拓跋余云鹤,叹息的在心底道:“有时候活着不一定只是活着。” 终究当年那一场前朝覆灭,无数的人被卷入其中,或生或死,或生不如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怂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 走出破败的小院,身后一道身影急匆匆跑过来。 南璃月听出声音是谁,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叫我做什么?” “南璃月,你与我皇叔之间的对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你不是她?”拓跋余眸光紧紧盯着南璃月,呼吸放缓放轻,一副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愿意相信的模样。 南璃月淡淡眨了眨眼睛,“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你……”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拓跋余震惊的模样,微微颔首,不在多说,带着红菱离开。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的背影,面上复现出一些别的东西,忍不住轻声喃喃:“若你不是南璃月,你为何非要背上那一切,为何被人无解被人奚落谩骂也不辩驳?” 想到自己因为打开城门对南璃月的怀疑与防备,此时看来,如何不愚蠢? 她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还在,即使没有他,她也一样会复仇,他至于他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看在从前的种种让他占了一份先机。 坐上马车,陷入沉思的南璃月,并不知道拓跋余的一系列心里转换。 但闭目沉思,心中有万千不解。 “红菱,将恩惠大师赠与我的菩提茶,拿过来送给义父!”南璃月睁开眼睛,看着腰间悬挂的以菩提茶制作的香囊,“准备这样一个香囊一并送过去!” “是,主子!” 南璃月一脸淡淡的回到南王府,一回来就听说凌非墨来了。 如今的京城,虽然不知道凌非墨看重南嫣然腹中的孩子,几次三番允许南嫣然回南王府养胎,而凌非墨乐意配合留下这么一个名声的同时日日来南王府。 “璃月见过皇上!” 南璃月神色淡淡,容色清冷,随意拱手一礼。 凌非墨带着笑并不把南璃月的清冷放在眼中,一副温柔深情走进,“可是朕什么地方惹到你了,这般冷脸对朕,莫不是因为朕让嫣嫔再度回南王府养胎生气了?” “皇上还怕我生气?”南璃月似笑非笑讥讽问道。 凌非墨听出南璃月语气不对:“璃月,你还真的生气了?朕知道这的事情委屈你了,可朕也没有办法,如今朕就这么一个孩子,朕不得不看重这个孩子,若是当年璃月的孩子还在……朕愿意为了璃月将那孩子认为太子!璃月,朕的心,你还不懂?” 南璃月被这一番恶心的想吐。 凌非墨还敢提那个孩子,南璃月的脸色越发的沉:“皇上可是嫌弃璃月?” “朕圣旨都给你了,你还在怀疑朕的心?”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凌非墨,凌非墨故意表现出一副又深情又委屈的模样,“朕的心里有没有你,你还感觉不到?自你回来,你砸了南府的牌匾,朕就给你赐了南王府的牌匾,你身体不舒服,朕就给你寻来人参灵芝,魏相毒害你父亲,朕就直接拿下审问,南战痕牵扯其中,朕更是将其贬为庶民,将兵符交给你,担心你胡思乱想,朕更是直接给了你封后的圣旨,朕的心,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到?” 听完这一腔深情陈述。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南璃月想要鼓掌表示凌非墨果然厉害。 一番话,她要不是知道内里是什么情况,她都要信了。 被凌非墨一番颠倒黑白,假的不能再假,却说的真诚的一番深情陈述逗的冷冷一笑,南璃月推开故作深情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的凌非墨:“皇上别嘴上说着对我好,心里却怀疑璃月,璃月知道现在宫中都在谣传,嫣嫔没有怀孕,是我恶毒想要利用这个法子对付嫣嫔,好叫嫣嫔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朕怎么会怀疑你,你是朕最心爱的人,亦是成就朕的贵人,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有半分看到朕含着怒气,打算质问?”凌非墨立刻接收到南璃月的态度,知晓南璃月不生气了,笑的愈发的温柔深情。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那倒是没有!” 实际上,凌非墨一开始的情绪并没有如此,是南璃月心情不好,懒得配合凌非墨直接冷脸相向,凌非墨察觉到之后也有些担心与南璃月吵架,故此自己退了一步。 本来凌非墨就算不质问嫣嫔怀孕的事情,也要问一问表示一下自己对这件事情的不喜的态度,算是打压一下南璃月,却不想南璃月态度极冷,看了他没有好脸色,顿时狗了起来。 “对了,璃月,朕看你脸色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危机接过,凌非墨问起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南璃月提起这事情,又冷下了脸色:“皇上,璃月听说边疆的事情,梦玄关被南明所占,忧心我西浅国百姓,也有些担心别的?” “还担心什么?”凌非墨追问。 南璃月幽幽看了一眼凌非墨:“担心皇上因为边疆的战役,决定起复南战痕!” 凌非墨闻言沉默。 朝堂之上,如今的确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看谁适合出征,讨论来讨论去,自然就讨论到了南战痕。 “璃月不喜欢南战痕?” “皇上,南战痕杀我爹,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杀了我爹,我怎么可能喜欢南战痕?”南璃月眼中毫不掩饰刻骨的仇恨光芒,“皇上,璃月宁可自己主动挂帅上战场,也绝不要皇上起复南战痕!” “璃月会打仗了?”凌非墨惊讶了一下。 南璃月点点头:“这五年在青黄山上养疾病,尊月堂的堂主是个厉害的人,不仅医术精湛,其他也都涉猎之深,这些年璃月一直都在学习兵法谋略,一方面是不希望南家后继无人继承爹爹的一切,一方面也是为了回来以后能帮到皇上,璃月知道新朝初立,皇上定然是需要可以信任永不背叛人在身边的!” “可女子之身挂号上战场,只怕朝堂之上的人不答应!”凌非墨被说的动容,开始思考起南璃月上战场的可能。 南家军的兵符绝对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这一落,未来不一定能轻易拿回来,南璃月是南家的人,又是一个女子握着兵符也无妨,且南璃月想来也不会将兵符交给南姓以外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朝堂之上会想到起复南战痕的原因。 想到这一点,凌非墨的眉心一沉。 南家人,果然还是一个都不能留,等朝堂干净之后,南战痕,南嫣然,南璃月一个都不能活着,如此南家军才能彻底消失,化为他的兵,而不是只属于南家的兵。 “皇上,若是璃月不能以女子之身上战场的话,那么璃月愿意携带南家军辅佐皇上御驾亲征!”眼看凌非墨似乎对她上战场有些抵触,南璃月飞速提出另外一个建议。 总之,她是绝不可能让南战痕起复。 “皇上,这可是一个机会,皇上与南家军同吃同住,南家军看到皇上的生命,将领士将也不会只知道南将军,而是知道皇上了,往后璃月嫁给皇上,皇上握着兵符,也将不需要璃月就可以调动南家军。” 南璃月一副万事万物都为凌非墨着想的模样,继续说道:“虽说战场凶险,可您是皇上,难道数十万的人,您身边的暗卫还能保护不了您一个人?” “皇上,此番既能打退南明,还能让朝臣们知道皇上的英明神武!” 南璃月说道这里,也不在多说泄去。 她说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让凌非墨自己想,但凡凌非墨对南将军有野心,那么就不会忽略这个建议,比起让她掌握南家军,未来生出变数,只怕凌非墨更想自己掌控。 “此事非同凡响,朕想一想!”凌非墨心动了,可也有些担心。 战场无情,万一他出点事情。 南璃月也不多劝说,她给了凌非墨两个选择,先入为主,加上朝堂之上的人心思各异,只怕也不会尽心的给领覅恶魔出什么主意,来日凌非墨只会在这两个选择之中选择一个。 不管是选择哪一个,都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目送凌非墨带着愁绪离开,南璃月冷冷一笑,揉了揉额头,询问道:“星儿那边没有传来什么坏消息?” 夜无寒忽然跟她杠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已经按照主子的安排,安排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红菱禀告。 南璃月微微颔首,揉了揉太阳穴:“凌非墨野心勃勃,这五年来虽然坐在皇位上,但是也没有那么自在,这次他不会放过御驾亲征能拿下南家军的机会,之后派人给我看牢固了星儿,决不允许他胡闹!” “是,主子!” 南璃月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着天际。 快了,在等等,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很快就可以一起收拾掉了! …… 是夜。 夜无寒正准备离开,玄决禀告道:“主子,找到小公子了。” “星儿在什么地方?” 夜无寒遥遥看了一眼南王府的方向,声音淡淡问道,似乎有些好奇南璃月藏匿儿子的地方,与他所猜测的是否一致。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决错愕了一下,立刻意识主子误会了,忙解释道:“主子,不是星儿,是小主子!” 夜无寒眸光倏然一动,丹凤眼漆黑深邃一片。 “说!” 夜无寒声音清冷微沉,俊美的脸庞也笼罩一层氤氲,叫人看不清楚真实情绪。 “这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扔到了山中,是由母狼长大,一次下山偷鸡被村民抓住,逃跑的时候暴露了背后的龙纹图腾,下面的人听到议论才找到的!” 玄决仔细禀告:“找到这个孩子,我们未免有诈,仔细调查了一番,发现五年前,的确有一个女子怀着孕逃入山中,被找到的时候,女子尸体破破烂烂,腹部似乎被割开过!” “之后顺着这条线,我们查到了女子的身份,确定女子那一段时间,的确出现过客栈,且那之后便未婚有孕,为了不被沉塘,连夜抬走!” 玄决一边禀告,一边将整理好的资料呈上。 “那孩子在哪里?” 夜无寒翻过这些资料,眉目轻垂,声音淡淡,眸光却流转着一抹氤氲的暗色。 “已经将那孩子安置在附近的村庄,那孩子野性难存,对人防备至极,一身不俗的内力,下面的人几番叫他逃走,用了些迷药,人这会儿昏迷着,主子是亲自去看一看,还是命人将他带过来?”玄决询问道。 夜无寒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冷冷淡淡,“把人带过来!” “是,主子。” 玄决立刻让人把小主子带过来,然而那人离开没有多久,慌慌张张回来禀报:“主子,属下办事不力,小主子被人里应外合劫走!属下经过调查,发现劫走小主子的人,在往凰城方向而去。” “派人去追,找到人之后,暗中护着!” 夜无寒声音淡淡清冷,听不出情绪,但很显然并不打算亲自走一趟。 玄决立刻领命。 夜无寒看着玄决离开,视线在资料上停留了几分,将这份资料塞入袖子,矜贵优雅的出现在南璃月的房间,而房间里,南璃月鼻咽沉睡,很显然未曾将他那一句夜里来的话放在心上。 南璃月是的确没有把夜无寒的夜里来放在心上,只是当夜无寒来的时候,她也是有所警觉醒了过来。 “夜公子,大晚上擅闯我的闺阁,是太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还是觉得我与你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避嫌的地步?”南璃月看着不打算离开的男人,缓缓坐起,穿上外套。 夜无寒闻言,似是轻讽:“你这屋子也不是没有男人进来过!” “所以他们不做人,夜公子也不做人,还是说他们是我的男宠,夜公子也打算做其中一员?”南璃月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与夜无寒有纠葛,尤其是在他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星儿的爹。 夜无寒没有理会南璃月,只是好整以暇的坐下。 “我要找的人,已经出现了!” “你要找的人?”南璃月蹙眉了一下,“你说的是你哪位未曾谋面的妻子与儿子?” 夜无寒文言,顿了一下。 “你这是要回凰城了?”南璃月眉头一皱,面色微沉。 她体内的怨气最近一段时间是没有失控,那是因为与夜无寒之间频繁接触,一旦夜无寒离开的话,她不知道报仇完之前,怨气是否会一直不失控! “你不希望我走?” 夜无寒声音淡淡,音色悦耳。 若不是还需要这个人,南璃月很想白一眼这个人,这说的不是废话他,她还需要他压制怨气失控,怎么希望他离开? “非走不可?” 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凰城夜家也不太平,夜无寒若是要亲自赶回去的话,那么…… 压下心中的心思,南璃月开口:“先紧着你的事情,我这边会想别的办法!” 夜无寒心底泛起一抹不自知的失落:“还不至于非要我离开回凰城,对了,星儿你藏在青黄山了?!” “你猜?”南璃月淡然看着夜无寒。 夜无寒眸光流转过夺目的流光,“看来是了!” 声音落下,夜无寒离开房间,南璃月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抿了抿唇。 夜无寒不去管已经找到的儿子,却心神都注意在星儿的身上,是察觉到什么,还是因为他带着星儿藏起来,被她猜到藏身之处,所以与她博弈一场,也猜出她的藏匿星儿之处? 星儿的确被她藏在了青黄山。 只是,夜无寒能不能找到,亦或者让星儿主动现身就不容易了! 夜色还深,南璃月脱掉外衣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却在想夜无寒今日的目的,他为何非得要跟她说一说找到了那个孩子的事情,莫不是在怀疑那个孩子是她安排? 这般一想,南璃月越发觉得夜无寒深邃令人看不透,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暴躁。 强迫自己不多想,免得暴露蛛丝马迹,南璃月闭着眼睛眯着眯着,便真的睡着了。 睡着的他不知道,夜无寒施展轻功,来到青黄山直接找到了南沐星。 “师父?” 夜里睡不着,闷闷的南沐星,唉声叹气的玩着烛火,忽然感觉到一道身影,防备看过去后,发现是夜无寒,惊喜的喊道。 夜无寒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头:“星儿,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后背?” “看我的后背?可以啊,不过师父你看这个做什么?”南沐星并不知道自己后背有龙纹图腾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被封印的事情,他只知道娘亲叫他隐藏性别,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是个男孩子。 想到师父要看后背,他就脱了上衣,露出后背:“师父,我的后背有什么吗?” 夜无寒看着南沐星的后背,小小的后背白皙细腻,没有一点疤痕,也没有他想要看到的龙纹图腾,他抬手摸了摸,未曾发现易容,也未曾发现药物的痕迹。 “星儿,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夜无寒替南沐星拉起上衣,示意可以了。 南沐星穿着上衣,忽然听到这一句询问,错愕了一下:“师父怎么会这么问?星儿一直穿的是小裙裙啊?是我什么地方太像男孩子了吗?” “随口一问。” 夜无寒不欲解释。 但南沐星是谁? 他立刻缠着夜无寒:“才不是随口一说,师父,你深夜前来,先是要看星儿的背,后面又问星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师父你是把星儿当成了什么人吧?” “这次怎么这么乖待在青黄山?”夜无寒不予回答,反问。 南沐星闻言,立刻一阵不委屈,向着夜无寒抱怨道:“还不是我娘,她这次特别生气,说我要是不乖一点待在青黄山,他也学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知道,我娘藏起来的本事可大了,真要铁了心不被找到,那是谁也别想找到!我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她啊!”南沐星两手一摊,一副娘亲这般任性,做儿子的也没有办法,只好宠着的模样,逗得人忍俊不禁。 忽然,南沐星话风一转:“师父,说说,你刚才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的背,是因为觉得我背上有什么?跟我说说吗,师父,你跟我说说!” 抱住夜无寒的胳膊,南沐星摇晃着撒娇。 夜无寒温和的看着南沐星,目中微微恍惚。 “师父,师父,你在想什么?” “听你娘的话。” 丢下这一句,夜无寒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南沐星看着空空的怀抱,懊恼自己怎么就不用力抱紧师父,不然这样的话,师父闪身离开,也别想甩开他。 不过,师父今天问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背部? 他的背部有什么吗? 不说背部,师父问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跟女孩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娘亲让自己穿小裙裙,别人问就都说女孩子,不准他暴露是个男孩子的事实,师父又特别询问自己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个问题,是有什么原因吗? 南沐星双手抱怀,一只手摸着下巴,“这里面有事!” “不过,不能出青黄山,要等娘亲来接。” 想着可以去问一问娘亲,说不得可以问出一些什么,但想到娘亲不准自己离开青黄山,要她来接,不然就任性给他看,他好无奈啊! “娘亲,你什么时候才来接你的星儿啊!你的星儿才刚离开,就想你了啊!” 说完。 南沐星想起了师父,狠狠地跺了跺脚:“坏师父,走的时候你好歹也带上我啊,这样我重新回了京城,娘亲闻起来,我也可以说是师父非要带我走,我挣扎过反抗过哭过闹过但是我个小孩子敌不过大人的啊!” 不管南沐星如何怨念,反正这一次,他是必须待在青黄山了。 翌日。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你来我往,从移开少数人请求起复南战痕,到最后没有办法,大多数官员都选择了起复南战痕,让南战痕带着南家军打退南明,收服西浅国的国土。 凌非墨看着下方的朝堂,你来我往,乌烟瘴气,只觉得头疼。 “够了,朕是不可能起复南战痕,因为朕要御驾亲征!”凌非墨冷冷表态,一句话定死了南战痕起复的可能。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御驾亲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说了吗?咱们的皇上要御驾亲征!” “听说了。文武百官集体反对,因为皇上膝下无子,若有个万一,西浅可就要乱了!” “南王府不是住着一位嫣嫔娘娘说是怀孕了?” 皇上御驾亲征,此事非同小可,消息迅速传到宫外。 南王府,南嫣然听到消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淡淡呢喃:“皇上要御驾亲征?” 想了下,似乎觉得不能这样,南嫣然坐起来:“不行,皇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御驾亲征?” 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秋水,准备一件丫鬟的衣服,本宫要出门。” …… 明珠苑。 南璃月正在下棋,外面的风声传到她这里,她并不惊讶凌非墨的选择,与其将兵权交到别人的手上,让南家军只知道南家人而不知道皇上,凌非墨太希望能把南家军掌握在手中。 这一次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不过,他也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不会叫他真的死在外面。 “主子,南嫣然果然换了一身丫鬟的装扮,带着秋水悄悄出门。”红菱前来禀告动向。 南璃月微微颔首,“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来到孙府,南嫣然出示令牌从正门进入,南璃月带着红菱来到后门,轻轻敲了敲后门,后门打开后露出一个中年女子的身影,“说好了,让你们进来之后,一切与我无关!” “那是自然。”南璃月将银票递给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看到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眼睛睁大:“孙府里主子不京城住着,只有一个管家,先前有主子回来,是住在长明苑,至于你们之前说的大兴土木,就是在长明苑。” “之后的一切与无关,多余的话不要说,多余的事情不要做!”南璃月提醒对方。 中年女子点点头。 南璃月看过府上的地图,带着红菱朝着长明苑走去。 一路上的别的院子,都松松散散,没有多少人把手,直到到了长明苑,远远就能看到守着长明苑的护卫,还有三米一个的丫鬟家丁,二人分头查看,发现长明苑被守的水泄不通,想要白日里靠近,没有那么容易。 看准一个丫鬟,南璃月打晕对方,易容成对方的模样,让红菱在外面接应,自己进入长明苑。 “表哥,皇上宁可亲自御驾亲征,也不愿意起复你,现在怎么办?” 南璃月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正好,居然正好听到这么一句。 南战痕沉默了半响,语气透着狠厉:“无妨,既然凌非墨一定要御驾亲征,也不愿意起复我,那就叫他这次御驾亲征再也回不来!” “表哥,真的要这么做?”南嫣然语气听着为难。 南战痕似乎不满南嫣然的态度,语气沉沉:“你现在都被凌非墨贬为嫣嫔,你以为他还在意你?” 南嫣然沉默,神色复杂。 “嫣然,等你成了皇太后,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得到,一个凌非墨,没有了皇位,变成一个废人,你还真的会爱她?”南战痕声音透着几分蛊惑。 南嫣然抿唇,心中不免被说动,“可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你有!”南战痕笃定道。 南嫣然不解。 “你的喜脉是太医院诊断出来,此事如何会有假?”南战痕意味深长。 南嫣然瞪大眼睛:“表哥,你的意思?可南璃月怎么办?我假怀孕的事情,只怕就是她搞出来的!” “凌非墨想要御驾亲征,必然少不得带上南璃月,否则南家军未必会听从凌非墨的命令,等他们去了边疆,山高路远,有的是叫他们有去无回的办法!”南战痕眼睛发狠,这一次铁了心一定要弄死二人。 南嫣然摸着肚子,想到凌非墨对自己的冷淡,还有那一封写着册封南璃月的封后圣旨,一咬牙:“表哥,我都挺你的。只是我们之前暗杀南璃月都不曾杀死对方,这一次能暗杀的了对方?” “放心,这一次,不仅仅是我们出手!”南战痕自信的说道。 南嫣然被这份自信感染:“那我就回去等表哥消息!” “去吧,安心养胎。”南战痕叮嘱道。 南嫣然似乎找到主心骨,放心了带着秋水离开长明苑,而长明苑之中,不曾离开的南战痕身边出现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的人,这人声音暗哑森然:“放心,你的消息……” 男人的话忽然一顿,脚下一点闪躲着迎面而来的银针,一个旋转避开银针,刚落地,便听到一声砰响,半空之中落下黏.腻散发着浓烈香味的粉末。 “什么人?” 黑色斗篷人低喝一声,朝着南璃月杀过去。 两个人双掌碰撞,白色的迷魂烟顿时笼罩在周围,黑色斗篷人立刻道:“快屏息!” 南璃月站在迷魂烟雾之中,不进反退,对着黑色斗篷人下了死手,她要表现出一副是追踪此人而来的模样。 黑色斗篷人发现对方善毒,用毒更在自己之上,心惊打惊:“你是谁?为何对我出手?” “你办事不力,我奉命前来诛杀你!”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后的东西,居然也该装成我主家之人!”黑色斗篷者招招狠辣。 南璃月与之缠斗,眉心轻蹙。 毒功。 这个人修炼的内家功法,居然是以毒蕴养出来的毒功之法,这种法子十分残忍痛苦,如今居然还有人修炼这种的毒功? 忽然,南璃月看到一面令牌,被这人贴身藏着,若非此刻打斗间,划烂了对方的衣服,只怕还发现不了。 摘下这枚令牌,南璃月山神往后退去。 “竖子,留下令牌!”黑色斗篷男看到令牌被偷,大喝一声,手下的招式越发的狠辣。 南璃月深情冷塑,带着令牌就跑。 黑衣人直接追出去,南璃月此时已经来不及通知红菱,看着身后的黑色斗篷者,心念一动,引着对方去了南家,几个起落,撕下面上的伪装,窜入一间房间。 “南郡主?” 南璃月身形一闪,匕首横在房间之人的脖颈,看到是岑柔,收回匕首:“南郡主,南府后院有一个藏书阁,里面有一条迷倒!” “为了不连累你,自己保重!” 南璃月对着岑柔点点头,迅速朝着藏书阁走去,岑柔则立刻回到房间假睡。 藏书阁。 南璃月嗅了嗅空气之中的味道,勾唇一笑。 南战痕做梦只怕都想不到她早就在南嫣然的身上下了追神香,此香从身体内散发,所经过之处,一月不散,偏偏旁人还并不能闻到这追神香。 摸了摸墙壁,找到伪装的机关,打开机关,南璃月消失在通道之中,悄然出现在孙府的藏书阁之中。 藏书阁外,并无人守着。 南璃月暗道南战痕倒是聪明,将长明苑死死把手,让所有人都以为长明苑有问题,然而罪有问题的则是没有什么人轻易踏足的藏书阁。 出了地道,南璃月准备离开,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的轻微毒香。 这毒香她不会辨认错,是先前那个黑色斗篷人身上的毒香,她在藏书阁辨认了一番,居然发现了另外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通道。 有意思。 南璃月踏入地道,本以为地道会机关重重,但这地道与通向南府的通道一模一样,没有机关,或者说是来不及安插机关,只是布置了一些武者或者普通人会中毒的毒药。 但这些对南璃月而言,就如同不存在。 打开地道的出口,南璃月发现这里也是一处藏书阁,看布置不像是南家的藏书阁,这一出通往的什么地方? 南璃月走出藏书阁,悄然在府上行走起来。 府上很安静,人烟很少,并不相识有人经常居住的样子。 忽然,她看到一个人,震惊了:“蓝金玉,你怎么在这里?” “南郡主?”蓝金玉讶异的起身。 “这里是你在西浅国的宅子?”南璃月向着蓝金玉走过去,忽然看到不远处凉亭之中坐着的男人,脚步一顿,恨不能原地消失,面容一阵古怪。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的表情,微微一笑,暗忖:有这么见不得夜无寒吗?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这里不是我的宅子,这里是夜无寒的私宅!” “南郡主倒是会找!”夜无寒放下书,看向那边不愿意看到他似的南璃月。 南璃月这会儿自然不好离开,走到凉亭之中坐下:“你的私宅,居然也不似设立点机关什么?一路走过来,我还以为是无人居住的空宅!” “你是来看看星儿是否在我这里?” 夜无寒淡淡开口,看着面容冷淡的南璃月,亲自提起茶壶给南璃月倒了一杯茶。 “我发现了一个地道,好奇地道尽头是哪里,然后就来了此处!”南璃月接过这一杯茶,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夜无寒眸光微微一顿:“地道?” “藏书阁。” 南璃月开口,眸光一动:“这地道是从从孙家的藏书阁挖过来的,看在我帮你撞破了这般事情的份上,你能告诉我,这方令牌代表什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路遇灾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她取出那块从黑色斗篷人身上拿到的令牌。 看到这个令牌,夜无寒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是蓝金玉眉头一皱:“这令牌不是一直追杀你,从给你五岁到瑞金就没有放过的神秘组织所有?” “神秘组织?”南璃月淡淡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抬手扣下这枚令牌:“这枚令牌我留下了,一会儿让蓝金玉送你回去!” 说完。 夜无寒起身,留下一道消杀的背影。 南璃月理智告诉自己,夜无寒的事情,不该多问的别问,否则他们只会纠缠的更深,但情感方面却不受理智操空:“他这是怎么了?” “那个令牌背后的神秘主人,杀了夜无寒的亲娘,夜无寒的爹也因此而死,其更是……唉,总之,就是与夜无寒不共戴天,夜无寒想要弄死他们,他们想要弄死夜无寒。” 蓝金玉收到一半,顿了一下,叹息总结。 南璃月心中掠过一抹失望,却也知道蓝金玉忽然停顿的话题,怕是不好叫外人得知。 “看来我误打误撞,这次又救了一把夜无寒,就不知道这府上有什么人背叛了夜无寒,挖地道虽然是从那边挖的,但要保证藏书阁那边的动静不被人发现,没有人配合想来也不容易!”南璃月好心提醒。 蓝金玉颔首:“放心,这些事情玄决会解决。” 南璃月不在多说,沉默着跟着蓝金玉坐上马车,从侧门离开,心中则盘算,夜无寒忽然去了孙府,对上那黑色斗篷人,会不会因此坏了她的事情? 回了南王府,到了傍晚。 蓝金玉就传来了消息,说那个斗篷人已经死了,南战痕并未受到影响。 看着手中的心,南璃月轻轻盘算,最终将其他心思压下,还是先专注于对付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等她此局一起,来日这三人将一网打尽。 届时总能从他们身上问出蛛丝马迹! …… 夜无寒的私宅。 书房之中,夜无寒淡淡道:“信已经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不过,你什么对南璃月这么好,居然主动帮南璃月揽下这件事情!”蓝金玉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无寒,眸光一转:“你该不会是对南璃月有了什么想法吧?” “哦,你觉得我应该有?” 不答反问,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看着蓝金玉,眸中神色深沉。 蓝金玉顿时摇了摇头,怂怂道:“我哪里敢说什么你应不应该有,你有没有,自己都不知道?” 夜无寒眸光凉然扫过蓝金玉,落在桌面上的令牌。 蓝金玉目光严肃起来:“真奇怪,南璃月是土生土长的西浅国人,为什么他们也会想要杀南璃月?” “莫不是与南璃月的爹娘有关?据说南璃月的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是南王爷在战场上捡回来的,至于南王爷,原本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南战痕与人合谋所杀,但是若如此的话,南战痕是如何接触到那些人的?”蓝金玉忍不住猜测道。 南府。 南战痕一回府,就审问府上的下人,询问是否有人来过,一番审问,却未曾察觉到半分,再去查看藏书阁的机关,发现机关居然被动了,顿时一阵恼怒。 “主子,密道已经被人发现,要不要见密道封了?” “不必!” 南战痕恼怒自己的后招居然被人发现,不过想到孙府那边的两条密道,虎目声寒:“密道流着,往后分出良人守着藏书阁!” “是,主子,只是我们原本计划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继续。” 南战痕眼神发狠:“既然凌非墨自己寻死,那么我怎么能不亲自送他一程!” …… 是日,凌非墨立压朝臣,下旨御驾亲征,南璃月为副将。 南璃月领旨谢恩,拿着圣旨与兵符来到军营,调动十五万南家军。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就这样离开京城,第二日,南璃月就建议凌非墨,将十五万大军剩下五万在身边,让十万先行。 凌非墨一开始不答应,但南璃月说了粮草的事情,便答应了。 养尊处优的凌非墨,已经五年没有在马背上颠簸,急行军的速度与苦头,他再也承受不住,十万军先行,剩下的五万军,南璃月不在建议让之亦先行。 又这般行走了一日,风餐露宿,南璃月十分适应,凌非墨却有些适应不来,尤其是灵草的消耗程度。 粮草的是按照十五万大军急行军的速度安排,凌非墨自己吃不得苦,便要多停下来休息,粮草如此一来便有些供不住这样消耗,这一日,凌非墨找上南璃月。 “璃月,朕决定在让三万士兵先行,赶上先头部队,万一有人埋伏前面,也好有人接应!”凌非墨打算再送走一部分人来节省粮草。 南璃月立刻劝道:“皇上,只剩下两万人,万一有人暗杀皇上,璃月担心皇上受伤!” “无妨,朕身边有朕的龙影卫保护,这不还剩下两万人,怎么也能保护朕的安全,朕想着,要不干脆剩下一万人!”凌非墨最信任的还是自己人,不担心安全问题,便不想日日有忧心粮草问题。 南璃月沉默了一番:“既然是皇上的命令,璃月一切皆尊!来人,将剩下五万人整理出四万人出来!” 很快,南璃月安排妥当,并且校尉,沿途经过之处,若有作恶的山匪作乱,一律剿灭,所剿灭的山匪得到的银钱,用于沿途置办粮草,一并送往边疆! 待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南璃月看着仅剩下的一万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暗处,一路跟踪盯着他们的人,默默将消息传出。 南府,南战痕接到消息,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皇位上做太久,忘记了太多东西了!吩咐下去,沿途不要有任何行动,等凌非墨一行靠近梦玄关之时,让南明那边准备,俘虏或者杀了凌非墨,待我夺得西浅国天下,以西浅国十座城相赠!” 南璃月这边一路风尘仆仆。 不少人原本看着南璃月什么时候会闹,结果却是南璃月日日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一样,反倒是那位说要御驾亲征的皇上却是日日躲在马车,夜夜都要安营搭帐。 私下里,不少士兵都暗忖:堂堂皇帝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 也有不少人对南璃月改观,觉得南璃月果然不愧是体内留着南王府鲜血的后代,哪怕是女子可一旦穿上铠甲踏上战场,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当然,这些只是士兵的心思与暗中议论。 皇上身边的人倒是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也因为自觉高人一等,不与那些士兵来往,以至于军营之中的态度,凌非墨居然全然不知。 “皇上,我们马上就要与先头部队回合,接下来的路上,只怕不安全,还请皇上小心!”眼看着一路上平静的要与大部队回合,南璃月估算着,只怕平静要被打破了。 不管是南战痕,还是南明,只怕都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这一日白天正在行军,旁侧的里忽然涌过来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难民,前行的队伍也因此被前面的昏倒围住的难民挡住,不得不停下。 南璃月对着身边的校尉吩咐道:“吩咐下去,让士兵打起精神,提防一切能地方之人!” 校尉早随着这一路上南璃月无意之间展露的能力折服,听到她下令,暗自猜测难民只怕有问题,立刻吩咐下面的人,让士兵们戒备起来。 “皇上,前面出了一群难民!说是从齐洲逃难古来的!打算前往更富饶一些的城池,有人昏迷了!” 南璃月看着这次随性,看似忠诚,实则别有心思的人禀告。 “齐洲遭难,怎么朕不知道?”凌非墨一听地方遭难,第一反应就是愤怒,“朕去看看!” “皇上,不可!” 南璃月阻拦道。 “璃月,你怎么听说齐洲遭难,还能如此没有一点同情?”凌非墨看着南璃月微微皱眉。 南璃月知道凌非墨这狗东西,只怕又在心中怀疑她,拱手一礼:“皇上,我们眼看就要与先头部队回合,我们浩浩荡荡的行军,只怕南明那边已经有所察觉,越是靠近梦玄关,就越是要小心!” “可这跟难民有什么关系?”凌非墨仍旧皱着眉,但冷幽的情绪却散了不少。 南璃月继续解释:“璃月是为了皇上的安慰着想,齐洲地方官是个廉明清正的官员,能惹的灾民出逃,必然是齐洲遭难已久,那么齐洲的地方官,绝不会隐瞒不报。璃月恐这些灾民是南明人伪装,皇上亲身前往可要小心!” “璃月,是朕误会你了,你真是太在意朕了!”凌非墨的哪一点情绪随着南璃月解释消失,反过来还生出一抹动容。 “只要皇上安好,璃月便是被人道恶毒也无妨。皇上,一会儿去看难民,你可千万要小心一些!”南璃月看着象牙握着她的手缠绵一番的凌非墨,不等对方表现出来,往后退了一步,让出道路,一副请在姿态。 凌非墨自然不好在继续前面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情绪,心中升起了防备朝着灾民走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当务之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默默的跟在凌非墨的身后前往前面去看挡路的灾民,这一群灾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眼看过去,一个个皮肤暗黄透着饼色,可南璃月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和谐人身体健康的狠。 在仔细观看那些人的手,不管男女老少,手上都带着她茧子,指骨根根有力。 一副破破烂烂,看起来穷困不已的模样,但是藏不住那种常年训练所蕴藏的力量,现在随便拉开一个人的衣服,就能看到锻炼过后的肌肉。 南璃月确定这些人的身份,不着痕迹的落后凌非墨许多,对着校尉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 南璃月在看凌非墨,不知道凌非墨有没有看出来。 凌非墨面前的老人还有小孩,便是昏倒的人,南璃月看的出来,那一老一少是这个队伍之中唯一真正普通的两个人,只怕是南明的人抓来的。 “啊啊啊……” 老人开口,却说不出话,微张的嘴唇,可以看出里面没有舌头。 小孩子有些害怕,紧紧的抱着老人的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眉眼锐利的男人,挤到老人旁边,南璃月看到老人颤抖了一下,更加抱紧了抱着她腿的小孙子,朝着旁边退了退。 “您身上有真龙配饰,您是皇上吧?俺们齐洲遭了难,地方官不管,奸商哄抬价格,更有人仗着家中有权有势强抢俺们的口粮,俺们是真的没法活了,皇上请您给俺们做主啊!” 说话的男人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手忽然迅速抓住了凌非墨。 凌非墨感觉到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眉头几不可查的沉了下来,一侧的苏典察言观色:“大胆,放开!” 男人吓到的模样,立刻松开手跪在了地上。 凌非墨看了看手,未曾发现受伤的地方,不由得微愣。 “皇上,你要帮俺们啊,不然俺们活不下去去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看着凌非墨看着手,心中微微一惊,大声求道的同时,被在身后的手,悄然做了一个手势,下一刻曝气。 “西浅的狗皇帝,纳命来!” 男人第一个曝气,掏出一把短刀就朝着凌非墨刺过去,同时一颗时刻,其他灾民也纷纷抽出他们用布抱着的刀,朝着发现不对劲防备的士兵上杀过去。 “皇上小心!” 南璃月见情况不对,高声喊了一句,却没有动。 看着那一对祖孙要被龙影卫所杀,抢过一侧士兵的长枪,一挑龙影卫的长刀,“这一对祖孙是普通人,周围龙影卫大人,还是先解决其他的人!” 那龙影卫握着刀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转头去杀其他人。 南璃月走到那一对祖孙面前,“小朋友,告诉姐姐,你们是哪里人,家在何处?” “姐姐,我们是齐洲的人,山上的大王说要一老一少做诱饵,村里的人害怕山大王就让抓了奶奶与小宝。”小家伙感觉到南璃月的温和,顿时委屈害怕爆发,眼泪直流。 老人用手语笔画,面上是难言的苦涩。 “山大王?土匪?你们的县官都不管吗?”南璃月微微皱眉,她来的时候调查过这一路的官员资料,齐洲的地方官不是个坏人,不过却是个文弱书生。 “皇上,匪徒一共五十二人,已经全部灭杀!” “皇上,副将,匪徒一共五十二人,灭杀五十二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龙影卫与南家军校尉一起禀告。 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皇上,“皇上接下来怎么指示?” “先让他们去打扫战场!”凌非墨很满意这种事事以他为先的态度。 南璃月得了命令,对着校尉挥了挥手,校尉立刻打扫战场。 “皇上,齐洲应该有匪患,前面的先行部队,只怕因为要趁早敢去梦玄关支援,没有途径齐洲,您看我们要不要去齐洲一趟?”南璃月对于作乱的匪患没有什么好感! “去,必须去!”凌非墨看着刺杀之人,眼神戾气:“朕要将这些勾结联盟的匪患,斩尽杀绝!” “一切尊皇上令!”南璃月拱手一礼。 其他人的校尉也拱手一礼:“一切尊皇上令!” “皇上,要不要派一堆斥候先去看一看齐洲的情况,未免齐洲的匪患以当地百姓姓名威胁!”南璃月看着发号施令之后,戾气卸了一些的凌非墨建议。 凌非墨点点头:“嗯,一切你看着安排,朕知道,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朕好!” “因为您是璃月的皇上!”南璃月垂眸,藏住目中的讽刺。 一队斥候出发,剩下的大军,以另外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前往,这样的速度叫人微微有些抓狂,明明边疆战事紧张,偏偏有人能不紧不慢。 第二日夜,斥候归。 “南郡主,斥候来报,齐洲地方的确有匪患,那匪患非是南明之人,有一个人听到为首的匪患与一京城之人交谈,怕事与京城那边又联系,齐洲地方官被以其妻儿性命威胁,被软禁在县衙,齐洲百姓苦不堪言,根本逃不出齐洲,若非此次这些人刺杀皇上,这一老一少也出不了齐洲!出面是县衙师爷!”一校尉禀告。 南璃月沉思片刻:“皇上说那些是南明的人,那些就是南明的人!” “是,另外,那一老一少是齐洲地方官你母亲与儿子!” “派人好好保护这个人,另外将齐洲地方官救出来,他在齐洲多年,纵然被软禁,想必也知道一些东西!”南璃月对着校尉吩咐后,这才拿着得到的消息去禀告凌非墨。 凌非墨闻言:“一群贼子,不杀难以泄恨!吩咐下去,日夜行军,朕要那群南明的匪患祭棋。” “是,皇上!” 南璃月领命出了营帐,一转身,神情冷幽不屑。 急行军一个白天,是夜,夜色笼罩这整个天际,黑暗之中,一万南家军潜伏在齐洲之外,当天晚上,不用凌非墨命令,南璃月里应外合打开齐洲大门,趁着夜色,在齐洲地方官的带领之下,剿灭所有匪患。 其中还有两个意外之人。 南璃月看着他们身上的南字令牌,眸光一眯。 第二日,天渐渐亮了,南璃月带着齐洲地方官去见凌非墨,让他去给凌非墨总结。 经过这一场夜袭缴费,南家军可算见识了南璃月的本事,在看到南璃月的时候,眼神一个个透着尊敬,南璃月惊过时候会下意识的站直喊道:“南郡主!”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 齐洲地方官在禀告过凌非墨后退出营帐,朝着南璃月走过来:“南郡主!” “嗯。”南璃月淡淡应道。 “多谢南郡主,要不是您,我的母亲与孩子,只怕要死在龙影卫的刀下!”齐洲地方官诚恳感谢道,他知道,若非是南郡主开口,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他的母亲与儿子未必能活,而且南郡主还帮儿子解了哑毒。 “不必客气!此番皇上未曾责罚与你?”南璃月淡淡问道。 “皇上说功过相抵,在加上再派人来齐洲,未必能掌控刚好齐洲,所以让我掌管好齐洲!”齐洲地方官说道,忽然,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南璃月:“南郡主救了在下的母亲与孩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物是在下的谢礼!” “你客气了!”南璃月看到对方如此严肃,收下信封。 齐洲地方官微微颔首,不在多说,转身离开。 南璃月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拆开一看,眸光一紧,将图纸重新折叠起来,淡淡道:“倒是个聪明的,怨不得能在封闭的齐洲活下来,还能不被怪罪!” 日间,士兵休了一上午,下午继续行军。 这一日,十五万大军的尾巴,终于与大部队回合,南璃月也见到了梦玄关,与当地的守军回合。 “见过皇上,南郡主!” 梦玄关的守军是曾经南家军的一个将领,看到南璃月目中微微流露出一抹复杂,但想到南郡主让人带来的令士兵与百姓能吃饱的东西,还是拱手一礼。 “梦玄关情况如何?”凌非墨看了看紧闭城门的梦玄关。 守军将领禀告道:“梦玄关前任守将战死,我等待着一部分老百姓退出梦玄关,然而还有不少百姓在梦玄关,南明占据梦玄关后,时长来骚扰,不敌我等,便退回梦玄关以城中百姓性命威胁,一直相持不下!” “该死的南明人!”凌非墨咒了一声,深情一阵严肃:“当务之急,是想一个完全的法子,既能打击了南明人,又能让南明人不敢或者不能伤害我西浅国的百姓!” 无人回应,凌非墨看向营帐之中的将领:“众位将领,可有什么主意?” “南明的耶律齐狡诈卑鄙,以百姓性命威胁,臣等一时也无用良策!”一将领面带难色说道。 凌非墨追问:“难道只能如此僵持?” 下面的人全部沉默。 “罢了,朕今日前来,攻打之事不急,今日稍作休息,你们都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凌非墨只能先按下此事。 南璃月随着一种人退下,众位将领一个脸色讪讪。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要怎么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郡主!” 营帐外,郑夺连带梦玄关的将领宋铭拱手一礼。 南璃月淡淡颔首:“你们不必多言,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皇上既然御驾亲征,我等事事害得先尊着皇上,至于攻城之事,麻烦宋将军让军中的军医来我营帐一趟!” 宋铭不明所以:“南郡主有破敌之计?” “届时再说!”南璃月并不多言。 宋铭心有疑惑,不知道该不该信南璃月,那边的郑夺对着宋铭点累弹头。 南璃月这会回了营帐,军中的军医齐齐来带营帐,南璃月带着他们研究迷雾弹,以作不时之需,而此时的军营主账,凌非墨悄悄让龙影卫通知了一众将领校尉。 众人进了营帐,发现与先前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营帐之中 没有南郡主。 “臣等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将我等叫出来,是有什么吩咐?”宋铭拱手一礼,看着高坐在上的凌非墨,神色淡淡。 凌非墨看着宋铭,沉思片刻:“朕想了又想,既然没有不顾及百姓姓名的方法,那么也不能由着南明以此威胁,反害了更多士兵们的性命,真的意思是趁着夜色出席,打南明一个措手不及!” “那老百姓岂不是?”宋铭眉头微皱,这不是放弃城中的老百姓吗? “救自然是要救,等我们攻入城中,占据梦玄关,百姓们自然就安然无恙!”凌非墨神色冷冷,面容严肃,故意模糊攻城之后,南明人对梦玄关百姓的屠杀。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皇上刚来,还是且先休息,攻城之事,我等会去商量,然后商定一个完全之策!”宋铭心中冷幽一片,面上却严肃沉沉俯首道。 凌非墨颔首:“嗯,去吧,朕相信你们!” 一群人以宋铭为首走出营帐,彼此对视一眼,又走远了一段商议起来。 “皇上的意思不就是不管那些百姓的安全,能活活,不能活就去死吧?”一个将领不可思议的说道,看向为首的宋铭。 宋铭脸色沉沉:“南家军以守护西浅,但更多守护的是百姓!” “没错,这般不顾百姓性命的攻城,我们不能答应!”又一个将领附和,他们都是南家军出身,南家军的忠心守护西浅守护百姓,是刻入骨子里的,绝不会为了嬴一场战役,就牺牲无辜的百姓。 “从前不觉得,没有想到真见到皇上,却不想皇上竟然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性子!” “没错,谁能想到?明明当年早就无数死亡的南郡主,但南郡主却意外的像南王,反倒是皇上,真是不见面不知道,一见面那种为达目的无视人命的无情与冷辣,便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不是,怨不得南战痕表面忠心,私下里那么多小动作!” “闭嘴,皇上也是我们能议论的!”宋铭呵斥了一番说话太过放肆的一群人,省的被小人抓住把柄,毕竟那位再怎么不堪,也是皇上。 是夜,夜色笼罩这整个天际。 宋铭有些睡不着,凌非墨到底是皇上,他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么他若想不到完全的办法,少不得最后要闹出麻烦。 忽然,宋铭身后多了一道影子。 “南郡主,皇上让我等不顾梦玄关之中的百姓性命,准备夜袭攻城,你怎么看?”宋铭看了一眼南璃月,藏着几分试探,开口询问。 南璃月淡淡道:“我已经让军医研究出了迷雾弹,此物摔碎后产生打量白烟,能遮挡视线,而散发出来的白烟有迷药的药性!” “南郡主的意思?”宋铭的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南璃月点点头:“凌非墨御驾亲征,我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能做什么,迷雾弹的做法,我已经交给了军医,你是最了解此处的将领,此事由你来安排,你记得迷雾弹是军医意外研究出来,接下来的部署是你所谓,这其中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宋铭听得一怔,之后便是不解。 南璃月却也不解释,放手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宋铭! 接下来就看南战痕吧的了。 “哦,对了,南家军之中,南战痕的南一部分,跳出来命令他们护卫皇上的安全!”南璃月忽然转头,对着宋铭叮嘱了一声。 宋铭心中微微一惊:“您怎么知道我知道南战痕安排的人?” “我爹看重并且教导过的人,绝不会令我爹失望!”南璃月背对着宋铭,头也不回的说道,只留给宋铭一个纤细却挺直的背影。 看着这个背影,宋铭微微抿唇。 五年不见,曾经打开城门,早就京城血流成河的人,身上已经有了其父的影子。 梦玄关,夜风徐徐。 城墙上挂着不少梦玄关的老百姓,南明的将领耶律齐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眺望着南家军的方向,对着副将吩咐道:“明日,将梦玄关的百姓全部绑起来,一个排成排吊在城墙,本将军要让西浅国的皇帝投鼠忌器!” 翌日。 梦玄关的城墙上,悬挂着更多老百姓,有男有女,有劳有少。 南璃月遥遥看着城墙,宋铭站在她的身边:“耶律齐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做事卑劣不讲一点道理,只怕他那边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皇上已经到了!” “这是在示威呢!想必今夜耶律齐就会有所动作,你那边准备的如何?”南璃月眼神冷的要命。 宋铭禀告道:“一个日夜的功夫,已经准备妥当,夜里倘若耶律齐派人来袭,我们的人能全部拿下!” “不是全部拿下他们,是展开一场拉锯战,拖延时间,然后让你的人带着迷雾弹易容成南明的人,随着他们的队伍撤回梦玄关,擒贼先擒王,拿下耶律齐,才能威胁他们放了城墙上的百姓!” 南璃月目光幽深,周身气息冷冽,如一根出鞘的长枪。 宋铭站在南璃月身后一步,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恍惚了一下,依稀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战无不胜一心守护西浅百姓的战神南王爷! “是,属下明白!”宋铭低下头,改了对自己的自称。 是夜,夜色笼罩整个天际,仿佛连夜色都知道今天晚上要发生一些事情,夜空之上云层遮挡,看不见月亮,居然也看不见几颗星星。 前半夜,夜色寂静如水。 后半夜,一声袭,响彻整个营帐。 宋铭立刻下令:“护龙军保护皇上撤退,其他人跟我拿下嫡系之人。” 漆黑的夜色理,混战在即,打杀兵器之声不绝于耳,南璃月趁着混乱,将此次偷袭将领的副将拿下,换了对方的铠甲,易容成他的模样混迹在南明的那位将领身边。 “将军不好,对方早有准备,在这么下去,我们带来的人,会被全部杀死!”南璃月伪装成副将的声音冲着将军小声说道:“将军,要不要威胁南明的皇帝?” “西浅的皇帝,你们听着,我们这些人死一个,梦玄关的百姓就要死十个百个!”将领果然高声威胁。 南家军这边被顿了顿。 眼见宋铭居然就要让这些人全需权威的退开,南璃月趁着混战,走位距离那将领远一些,下令道:“不杀他们,留下他们一手一脚!便是放也绝不叫他们全须全尾!” 宋铭听出这是南璃月的声音,夜色之下他辨别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南璃月,当下下令:“拿下他们一手一足!” “将军,不好,南家军来了一个卑鄙无比的女人,我们得回去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南璃月又晃到了南明那位将领的身边,伪装音色忧心重重道。 她观察过,这个副将在这位将军面前,属于一个出谋划策的主。 她说的这些话,极为符合人设。 南明的将军当机立顿:“撤!” 与此同时,宋铭自己包括安排混入假装成南明士兵的人,立刻跟上前面的两个人,朝着梦玄关撤退,到了梦玄关,这位将军对着城墙上高喊一声,城门打开,一行人进入梦玄关。 南璃月与宋铭易容的都是这位将领身边的两个人,其他人按照计划,找机会探查信息。 不过宋铭易容的身份到底权限有些低,不能跟着这位将军,反倒是南璃月跟随者南明的将军前往主军营,一进入营帐,南璃月就学着身边这位将领跪下。 “三皇子,属下无能,今天偷袭不仅没有取得成功,还翻倍威胁。南家军那边来了一个卑鄙的女人,那女人竟然冷酷无情不顾梦玄关百姓的性命,高声喊着留下兄弟们的一手一足,就算放我们或者撤退,也绝不全须全尾!” 说到最后,将领越是气愤。 “女人?”耶律齐呢喃了一声:“能在南家军待着不被排斥的女人,也就只有南璃月了!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明日本皇子以退出梦玄关为条件,让凌非墨将南璃月送上来,他送是不送?” “南璃月?就是拿西浅国第一美人?三皇子,不如把这个女人弄过来好好折磨折磨,此次好些兄弟,虽然活了下来,但是都被砍掉了一只胳膊!” “好,那边弄过来玩玩!”耶律齐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下一刻,耶律齐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南璃月在对方瞪目之下,一匕首解决了跪在地上的南明将领,换上自己的声音,“我人就在这里,耶律皇子准备怎么玩?”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引起兴趣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耶律齐眼睛掠过一抹惊恐,怎么也没有想到,从来没有放在眼中的女人,居然下一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自己都受制于对方。 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耶律齐只能看着南璃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然后拖着他走出主营帐:“将军此次办事不力,三皇子吩咐仗择五十!” 南璃月对着外面的士兵吩咐,士兵不疑有他,立刻将易容成南明那位将领的耶律奇摁在凳子上,一滚一滚军棍加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鲜血滴在地上。 眼看耶律齐被打的失去还手之力,南璃月抬手冲着天空放出一枚信号。 宋铭看到信号,惊讶的看过去,一个眼神立刻明白南璃月的身份,当下潜入南明军中的人,立刻私下脸上的伪装,砸下迷雾弹,火烧南明军营。 而城外,郑夺大军戒备,在里应外合之下,打开城门,一路冲进去,将南明士兵全部俘虏。 战事结束,南璃月撕开了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歪着头冷幽的看向一身伤,动弹不得的耶律齐:“三皇子,本郡主如今就在你面前,你告诉告诉本郡主,你打算怎么与本郡主玩?” “南璃月?是你,你武功,还会毒?”耶律齐发现自己能说话,震惊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冷冷一笑:“把他舌头给割了!” “南璃月你敢,我是南明的三皇子!”耶律齐惊惧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瑟缩了一下。 “又不是唯一的皇子,你难道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多了哪怕是皇子,也不值钱?”南璃月眼神冰冷至极,看着割掉舌头的耶律齐,弹指一颗弹药没入对方口中。 “要是没有南郡主,只怕这次的战役,没有如此迅速解决!”宋铭由衷说道。 不管是迷雾弹,易容,还是擒住耶律齐,利用南明士兵断了耶律齐的战斗力,这一切都多亏了南璃月,这一次的战役是他打过的最轻松的一场战役! “耶律齐,我让人带走了,你不闭关他,剩下的事情,你来收拾残局!”南璃月吩咐了一声,提着昏厥过去的耶律齐离开。 宋铭这一次恭敬目送对方的身影离开。 离开南明的军营,红菱立刻出现:“主子,南战痕的人,果然趁着夜袭攻城之际,与龙影卫交手,把凌非墨给劫持了!” “凌非墨被劫持走了?”南璃月诧异。 南璃月沉眸凝思:“不对,以南战痕的性子,必然是要凌非墨有去无回,他不会劫走凌非墨!” “这是南明三皇子耶律齐,你安排一下!”南璃月将耶律齐交给红菱,环视了一眼乱糟糟的梦玄关,回了南家军主营,换了一身衣服,开始接受皇上被人劫走的事情! 一个日夜的功夫,梦玄关全面收回。 南璃月坐在了郡守府,这时,一士兵拿着一封信进来:“南郡主,门外有一个人求见,他说您看了这封信,就会见他!” “嗯!”南璃月接过信,打开一看,眸光轻扬:“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容貌英俊,气质矜贵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南璃月,目中略过一抹惊讶,执一平礼道:“南明四皇子耶律戎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还了一个平礼:“四皇子今日前来,是为了你的那位三皇兄,还是为了我西浅国的皇上!” “果然,世人都笑看了南郡主,能是那位战无不胜南王爷的女儿,南郡主又岂是等闲之辈,本宫此次前来见南郡主,一是为了我那位三皇兄,二是为了与南郡主做个交易!” “说说看!”南璃月请耶律戎喝茶。 耶律戎微微一笑:“我三皇兄于南郡主没有任何用处,于我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南郡主想杀想放都好,只是若愿意做了添头,本宫也是不介意!” “哦?那么四皇子要与我做一个什么样的交易?”南璃月兴味的看向耶律戎。 “整日南郡主猜想一般,西浅国的皇帝在本宫手中!”耶律戎开门见山。 南璃月淡淡眨了眨眼睛,“所以,四皇子才是与南战痕真正合谋之人,你哪位三皇兄是被当枪使,推出来送死?” “南郡主这可就猜测了,本宫从未曾与南战痕有过任何合谋,这样一个不把家国利益放在眼中,肆意与敌国做交易的人,本宫不屑!不过是我那位三皇兄喜欢,借着这位南家军,一跃成为父皇最宠爱最有前途的皇子,只差一个战功,就能册封太子!” “哦?” 南璃月品味耶律戎的话,似信非信。 “本宫因为三皇兄的缘故,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这位三皇兄,因此也极为了解西浅国,南郡主手段心悸缺一不可,五年方归,一回来灭了魏相,夺了南战痕兵符,不会只是为了来做仇人的皇后!”耶律戎如笑面虎一般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面上神色淡淡清冷,情绪从见到对方就一直没有波动:“四皇子很了解女人?” 耶律戎微微一愣:“南郡主为何这般说?” “不然,四皇子怎么那么笃定我心中所想?四皇子不管了解不了解女人,也应该清楚,女人与男人不同,很多男人以为女人不会做的事情,可做的往往是女人!” 南璃月深深看向耶律戎,“你怎知我不是为了后位而归,为了凌非墨而归?” 耶律戎目色一深,眼底漫过一抹黑色氤氲。 “四皇子与其诸般试探我,企图弹指我的内心,不如开门见山,说一说,你要如何放过我西浅国皇帝?”南璃月把耶律戎吼住,这才谈论凌非墨的事情。 “南郡主,真的要救凌非墨,我以为南郡主会想凌非墨死!”耶律戎一脸严肃。 “自然!” 南璃月答的铿锵。 耶律戎神色越发严肃,第一次发现失控,发现看不透面前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烦请南郡主三日后,梦玄关的半月崖顶,本宫以西浅国皇帝换我南明三皇子耶律奇!”耶律戎来之前把南璃月想的太低,这会儿被人反将住,顿觉自己自大了。 南璃月看着他丢下一句话,起身一拱手,转身就走。 “主子,可要派人跟踪?”红菱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不必,三日后,我带着耶律齐走一趟,左右不过一个废物,被救走了也无妨!不过,这个耶律戎,倒是不容小觑聪明的紧,只可惜太过聪明了!” “红菱,你去找宋铭,吩咐他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人,却之搜不抓!”南璃月淡淡吩咐。 “是,主子。” 红菱领命退下。 这边,耶律戎如同来时一样出了梦玄关的郡守府,朝着热闹的街道走去,走了一段,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南璃月居然不派人跟踪本宫?” 不过很快,耶律戎就知道,南璃月为何不派人跟踪了。 整个梦玄关戒严,十五万南家军在全程戒严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 “四皇子,南璃月的人要搜查到这里了!” “撤!” 耶律戎看着挨家挨户搜查的南家军,神色冷沉如墨,不得不带着凌非墨转移地方,“南璃月这样大肆的搜查,难道就不怕本宫对凌皇动手?” “耶律戎,朕乃是西浅国皇帝,你放了朕,朕许诺割让十座城池给南明,绝不追究你绑架朕的责任!”凌非墨被抓,一颗心慌乱懊悔他怎么就御驾亲征。 这一路,吃穿艰辛不说,到了梦玄关,居然还遭遇到南明之人暗中攻击,意外被俘。 一想到自己回了京城,因为被南明皇子俘虏而文武百官看向他的眼神,凌非墨便暴躁的想要杀人。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命,比谁都重要。 十座城池也好,别的也好,重要他活着,迟早都会拿回来! “如果本宫说要南郡主?”耶律戎忽然升起这个念头。 凌非墨立刻应道:“可以,只要你放了朕,朕就下旨让南璃月与南明和亲,将她送给你!” “呵,你对南璃月还真是一点情分都没有,难为南璃月明明与你有仇,却舍不得杀你,一心想要回到你的身边与你并肩而战!”耶律戎看着凌非墨凉薄的模样,嗤讽不已。 凌非墨看到耶律戎的态度,心中冷怒,但面上却十分温和问道:“你到底要如何才放了朕,朕是西浅国的皇帝,如今被你所俘,已经被西浅知道,一旦我回不去西浅,西浅必然与南明彻底开展,到时候两个交战,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四皇子,南明皇是不会放过的吧?朕记得,你在南明可并不得父皇宠爱!” “放心,本宫自然是不会杀了你,病本宫的三皇兄还在南璃月的手中,而且比起对你,本宫对西浅国第一美人的南璃月更感兴趣!明日就是最后一日,本宫想知道半月崖上,南璃月是否会舍生忘死的救你,本宫想你也想知道吧?”耶律戎轻笑,目中满满都是兴味。 南璃月,你引起我的兴趣了。 本宫要看看,你与凌非墨之间,到底是放下仇恨的情意,还是隐藏在情意之下的仇恨! 第一百七十八章 坠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半月崖。 凌非墨被耶律戎绑在一颗长在悬崖上的大树,下面是滔滔江水,而只有成年人手笔粗的树枝,随着重量一晃一晃,似下一刻便承受不住折断。 “耶律戎,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朕,朕可是西浅国的皇帝!”凌非墨愤怒交加,却又有所顾忌,隐忍怒道。 耶律戎目光鄙夷看向凌非墨,视线一转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南郡主好胆识,居然档案一个人过来!” “四皇子胆量也不错,就不怕西浅与南明开战,不死不休?”南璃月扣着耶律齐走到半月崖边,一眼就看到绑在树上的凌非墨,心底掠过一抹满意,“三皇子我带来了,四皇子是不似应该放人了?” “比起换人,本宫更像知道南郡主对西浅皇的情意!” 南璃月目光一凛,看着话中有话的耶律戎,纵身一跃跳下,一把抓住砍断的绳子,倒着落下悬崖的时候,她目光幽冷落在悬崖边的耶律戎身上:“今日,我记下了!” 噗通,噗通! 两道落水之声,一个浪花越起,凌非墨与南璃月的身影,被江水吞没。 悬崖边,耶律戎不解而震惊的看向悬崖下方,“她居然真的跳下去了?可本宫怎么就是不相信你对凌非墨有情?” “四皇子,我们该走了,半月崖被南家军包围了!” 耶律戎回神,看了一眼悬崖边跌倒的三皇兄耶律齐,目中划过一抹冷酷:“三皇兄被南家军俘虏而死,本宫回去一定会好好安慰父皇节哀顺变!” 将耶律齐推下半月崖,耶律戎带着人迅速离开,却不想不止半月崖被包围,十五万南家军,将半月崖各处可能的地方全部包围,留下一处地方。 半月崖边,耶律戎看着手手执弓箭的南家军,捂着右肩膀的伤,“好的南璃月,这一次,本宫也记下了!” 话落,耶律戎转身跳下半月崖。 江水滔滔,转瞬将人吞没。 “红凌姑娘,南郡主跟皇上怎么办?”宋铭看着下方的滔滔江水,眉头紧紧皱起。 红菱想到主子安排,“主子一早就知道,此行不会那么顺利,早就有所安排,宋将军分出一对人搜寻,其他人做好其他的事情,南明还会再犯,这个时候麻烦宋将军将南家军重新划分一下!” …… 江水之中,被捆绑成一团的凌非墨,一落水连挣扎毒不能,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就往下沉。 坠崖前,他看到南璃月纵身一跃而下,无比动容。 昏迷前忍不住想:若是这次能够或者回去,他一定好好对待南璃月,决不负她! 而后落水的南璃月,沿着手中绳子,迅速找到凌非墨,于水中一阵扎在凌非墨腹下三寸,然后才拖着被呛过去的凌非墨上岸,逼出他胸腔的水,看到对方呼吸过来,冷冷一笑。 咔擦! 南璃月拿起一块石头冲着对方胸腔砸去,听得一声骨骼断裂声音,她拿起石头又朝着凌非墨的右手笔砸过去。 咔擦! 咔擦! 最后一下砸在凌非墨左腿,每一下都暗含内力,听得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看着昏迷不醒的凌非墨,南璃月把石头丢入江中,背起凌非墨辨别一下方向,朝着人烟处走去。 “璃月?” 走了一段,凌非墨被疼痛刺激醒,轻喊了一声。 南璃月脚下一顿,故意晃悠了一下,粗穿着说道:“皇上,我们从江水之中出来了,只是你在坠入水中之后,撞击到江中的大石,似乎受伤严重,你别说话,我被你去找大夫!” “璃月,一直以来唯有你对朕,最真心。等朕这次回了皇宫,朕一定迎娶你做皇后,好好对你!”凌非墨感觉胸口,右臂,左腿全都疼的厉害,身上湿哒哒的也叫他感觉到不舒服。 惶恐怕死,既动容南璃月救了她,又害怕南璃月坚持不下去,救不了她。 “只要皇上能安然无恙,璃月如何都好!皇上,你别说话,璃月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南璃月背着凌非墨,语气温柔,然而面上的表情却冷酷透着一抹佞气。 这么佞气一闪,南璃月脚下一崴,带着凌非墨摔出去。 “啊!” 凌非墨惨叫一声。 南璃月听到这声音,心中暗爽,眼中却是担忧:“皇上,你怎么样?” “朕……”凌非墨痛的说不过话,心底下因为这一摔生出一抹恼怒,连带着埋怨起南璃月。 忽然,周围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 “四皇子也真是,那西浅皇与什么郡主落入半月江,怎么可能害生还,竟还要我们各处搜查,看到二人之后格杀勿论!”声音充满了不满,很显然不喜欢这样的任务。 “闭嘴,四皇子此次与西浅的南战痕商议好了,凌非墨一死,南战痕便会以私兵造反坐上西浅国的皇位,割让西浅国梦玄关一带二十座城池,与我们南明百年内在不开战,还会以西浅国的势力帮助四皇子登基,所以西浅皇绝对不能活着离开梦玄关一带!” 二人对话,话语之中充满了杀机。 听到对话的凌非墨呼吸一紧,忙看向南璃月,以眼神表示不要说话,并且伏地了身子,藏匿在摔倒的这出草丛不在动弹。 南璃月同样伏低身体,低垂的眉眼却藏不住一抹冷冽。 等二人离开,南璃月悄悄起身,“皇上,那二人离开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应该是梦玄关的外围,只怕藏在暗处希望您回不去的人,不止有南明四皇子,还有南战痕的人!” “南战痕当真是狼子野心,朕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他。”凌非墨懊悔的咬牙。 南璃月暗忖:往后有你懊悔的时候! “皇上,璃月的力气恢复了一些,璃月背着你走!”南璃月是一点都不想被凌非墨,可是这才是重头戏,让凌非墨因为她救他又多感动,有多不设防。 待她带着人夺了他的皇位,他才能体会到当年南璃月遭遇到的痛苦! 南璃月背着凌非墨走,明明知道走什么方向,可以出了这座山林,可她偏不走正道,在山林之中饶了半个月,两个人都狼狈至极之后,南璃月在凌非墨的指向下,终于走出了山林。 “皇上,看到人了!” 南璃月看着不远处的屋子,高兴说道。 二人来到小屋子求救,屋子里住着一户打猎为生的人家,狼狈额半个月的二人,才能吃一口热食,洗了一个热水澡。 这半个月,凌非墨的伤口有所痊愈,却没有得到正确治疗,留下后遗症。 二人遮掩了身份,在猎户的帮助下来到镇上,前往医馆的时候,路上遇到一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大汉,大汉坐在镇上必经的路口,虎视眈眈看向周围。 “这都已经找了半个月了,我听说南家军那边也没有找到!大哥,你说京城那边成事了没有?” 这话单独听着普通,旁人听了也不会多想。 凌非墨与南璃月听了,却立刻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是南战痕派来。 凌非墨当下用土摸了摸脸颊,南璃月有样学样。 那边的人朝着这边的牛车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凌非墨吁了一口气,“还是璃月想得周到,若是我们还穿着原来那件衣服,只怕避不开这些人!” “让皇上受委屈了!”南璃月一副委屈了凌非墨的样子,并不邀功。 越过了那个茶摊,南璃月与凌非墨成功来到了镇上一处医馆,医馆里的大夫看过凌非墨身上的伤,便道凌非墨的伤没有好好修养,如今看着没事,可是已经长错,想要恢复,需要重新打断骨头。 “还请大夫救救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右臂不能废了,左腿更不能瘸!”南璃月连忙求道,心中暗道:这大夫倒是有些能耐! “诊金百两,药钱百两!”大夫立刻说道。 南璃月面上露出意思为难,咬了咬牙:“大夫先给我家夫君治,小妇人这就去筹钱!” 说完看向凌非墨,目中似掠过一抹羞涩:“夫君,你先留在药铺,我去想办法弄诊金与药钱来!” 凌非墨知道南璃月的意思是将他们衣服上的金线与珍珠卖掉换钱,颔首:“去吧,朕……我在和离等你回来!” 南璃月点点头,走出药铺,绕着镇上的街道转了转,走入一间客栈,先是每每的吃了一顿,然后喜了一个热水澡,这才跟客栈的老板打听当铺。 将金线与珍珠换了钱,南璃月看了看金线不值钱,按两算也没有多少,也就买了三百两,她鞋上的两颗珍珠倒是不错,一颗卖了两百两,算算手头一共有七百里两,看着也不少。 拿了钱,南璃月回了药铺,取出两百两,“麻烦大夫了!” “接下来需要在医馆后院住下,一旦重新接骨,需要好好将养,万不能轻易移动,否则在此长歪,本医馆不负责,需要重新救治,诊金另算,其次……” 大夫说了一堆规矩,南璃月也算看出来,对方是个有本事,但性子有些怪的神医。 大约看出了他们的身份,故意刁难,因为对方对于贫苦的老百姓看病,十分温和,不要诊金不说,药也是半卖半送!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破不说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后面大夫开始治疗凌非墨,南璃月悄悄眯了眯眼睛。 这个大夫好像很见不得凌非墨,以救治为名各种折腾凌非墨,就算凌非墨的右臂以及左腿好了,一个能动一个不瘸,但也仅此而已。 南璃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大夫。 “看什么看,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整个梦玄关一代,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好他,离了我这里,他的手必废,腿必瘸!”安鸿信发觉南璃月朝着自己看过来,满脸凶色不善的说道。 南璃月立刻摇摇头:“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安大夫的医术了,安大夫尽管治,我们不会有半点怨言!” 安鸿信哼了一声,继续针扎凌非墨。 南璃月看的出来,这些穴位极痛,却对于治伤并没有什么作用,纯属折磨! 就这样,凌非墨在这件安心堂后院修养起来,每日都要体验一边被安鸿信扎针痛不欲生的感觉,有时候还要被嫁起来蒸,甚至安大夫还说凌非墨体内有毒血,用水蛭吸血。 一日,一日。 南璃月在凌非墨面前一个模样,离开凌非墨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安鸿信不傻,很快若有所觉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特别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刁难正在捣药的南璃月。 “安大夫,快救救我娘子!” 忽然,一个求助声打断安鸿信的想法,让安鸿信立刻朝着人看过去。 南璃月捣药的过程,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头顶被砸了个咕隆,鲜血不止的大肚子妇人被一个壮汉抱着,闯了进来,看那肚子,南璃月估计已经有八个月了,妇人的裙子已经打湿,却不是被鲜血。 “没救了,脉搏已经停,我无能为力!”安鸿信把脉,却发现夫人已经死了。 南璃月也听到了这句话,眉头周锷了皱,“有个办法,能救腹中的孩子,但不保证一定能救活!” “什么法子?” 安鸿信与那大汉一起问道。 “剖腹取子!” “这位姑娘,你既然知道这个办法,一定能救救我的孩子,这是个跟芸娘唯一的孩子,芸娘走了,我也不会在有别的妻子,求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安鸿信狐疑看向南璃月:“你真的能救?” “尽人事!烦劳安大夫将人送到里面,与我一起,另外准备这些东西!”南璃月说道。 安鸿信立刻点头:“这些都有,尊月堂的神医一早就将这样的救人方法教过,但是凭借片面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理会,不过东西却是一直都有备着!” 进入屋子之中,南璃月将手术刀消毒,利落的下手,剖腹,取子,缝合。 安鸿信觉得面前的女子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明明人还是记忆之中的人,却又与记忆之中不同。 “南郡主心中对凌非墨早就已经无爱了,对吧?”安鸿信抱着孩子,看着缝合完毕的南璃月忽然开口。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眸光清冷锐利:“一早就看出安大夫故意刁难,只当是安大夫厌恶有钱有身份的人故意折腾,如今看来安大夫的身份也不简单!” “南郡主不露这一手医术,我还下不定决心与郡主相认!”安鸿信说着,忽然朝着南璃月跪下:“南王麾下军医安鸿信见过小主子!” “安叔叔快快请起,璃月受不得这一跪!”南璃月立刻扶起安鸿信。 知道安鸿信的身份,安鸿信对凌非墨的下手,还有对自己那种冷蔑刁难的态度,也就有了出处。 “小主子,凌非墨不举,是您干的吧?”相认之后,安鸿信露出一个嘿嘿有些坏的笑容问道。 南璃月看着立刻换了一个态度对自己的安鸿信:“看破不说破!另外,安叔叔,这人是你救的,我只是给你打下手!” “明白!”安鸿信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走出去:“剖腹取子之法的确有用,是个男孩!” “多谢安大夫,多谢这位姑娘!”大汉抱着孩子红了眼睛,痛哭流涕。 这一日,与南璃月相认,得了南璃月肯定态度,知晓南璃月对凌非墨已经没有什么情意的安鸿信,再折腾起凌非墨,便发了狠,让凌非墨身体表面看起来健健康康,元气满满,实则这一切是以燃寿的方式换来。 很长一段时间,凌非墨都不会有事,可等过了这段时间,凌非墨的身体就如同将倾的大厦,处处都是伤! 京城。 由于南家军之中藏着南战痕人的缘故,导致凌非墨出事的消息根本就藏不住,南明这边果然如同南璃月所猜想,四皇子耶律戎逃回去之后,立刻带着人攻打梦玄关,两国在此展开大战。 梦玄关的十五万人被耶律戎带来的十五人压制,并不敢离开。 南璃月白日里懒得照顾凌非墨,借着安鸿信遮掩会出去打探打探消息,这一日,听到这个消息,便前去告诉凌非墨:“皇上,梦玄关那边耶律戎带着十五万大军牵制住了梦玄关的十五万大军,看来真正与南战痕私下联合的南明皇子,不是三皇子耶律齐,而是耶律戎!” “耶律戎在南明并不受宠,如何能带来十五万大军?”凌非墨皱眉。 “听说三皇子耶律齐死了!”南璃月会想了当日的情景:“我当日追着皇上跳下去,并未曾去杀耶律齐,耶律戎早就想要借刀杀人了,南战痕只怕也是一环!” “京城如今什么情况?”凌非墨听到这里,不免又恨有担忧。 南璃月摇了摇头道:“外面时不时还有人在追查,问有没有见到一对容貌出众的男女,加上皇上又在此处养伤,我实在无法放心离开,不能前往梦玄关求救!” 凌非墨动容南璃月对自己的心,却也为此刻的境地忧心。 他在此处养伤越久,京城那边南战痕说不得已经造反登基! 南战痕手中有兵,而他如今手头可用的兵就只有带出来的十五万南家军,偏偏南明的耶律戎用十五万大军牵制住了这十五万大军,他就算伤害,也别想带着人回去。 “皇上,金城不是还有禁卫军,以及皇上的龙影卫,相信南战痕真要造反也不容易,另外您才是西浅国的皇帝,南战痕此时登基,那就是乱臣贼子,只要您回去,文武百官肯定还是尊您,现在您应该先养好身体!”南璃月手中掌握着京城的动向,垂下眉睫,遮挡目中的冷芒。 她倒是没有想到,凌非墨还是有点本事! 南战痕恐怕也没有想到,他将凌非墨留在梦玄关,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当上皇帝。 这一日,红菱送来京城那边的消息,同时也带来了南家军。 “皇上,南家军找来了,我们安全了!”南璃月带着照过来的红菱与宋铭去见凌非墨。 很快苏典也被安排过来照顾凌非墨,看到熟悉信任的人,凌非墨才安心。 修养了一个月,凌非墨的也可以回去养伤。 一行人离开了安心堂,安鸿信在与南璃月交谈之后,仍旧选择留在了安心堂做一个噗通的大夫。 当地县衙,凌非墨一边养伤,一边询问京城的动向。 然而,京城那边并没有给这边传信亦或者留下什么凋零,南家军为了寻找凌非墨,自然也不会找到京城,对于京城的状况,南家军也不知道。 凌非墨气的要命,最终决定带着龙影卫,先回京城。 接下去回去的路上,凌非墨心急如焚,躺在马车之上,不再像来的时候缓慢,若不是怕夜晚同行暴露身份,被不知道是不是南战痕的官员将消息泄露出去,回去的速度更快。 “皇上,您也别太担心,南家军有二十万人,此次去梦玄关,带走了十五万,还有五万南家军,南战痕没有虎符,这五万南家军是不会听他的!”南璃月轻声安慰,心中却知道,这五万南家军怕是已经听了南战痕的调遣。 眼看着到了京城,南璃月发现凌非墨变得聪明了,也凌厉了,依稀间似乎像极了当年图谋皇位的样子。 一行人在京城外住下,凌非墨排出龙影卫去打探消息,同时联系京城里的龙影卫,以及禁卫军统领林则,不止如此,凌非墨还联系了大将军孙横,甚至在联系之前,先邂逅了孙横之女孙婉儿。 “主子,凌非墨这几日一直与孙婉儿谈情说爱,并且许诺了孙婉儿后位,带着孙婉儿去了客栈,看起来似乎生米做成熟饭!”红菱这几天每天都会悄然离开龙影卫的监视,去关注外面的情况。 南璃月冷冷一笑:“凌非墨也就会用这种伎俩,从他派龙影卫监视我,不许允许我离开我就知道了。” “主子,要阻止吗?” “让他去做,不试一试,他怎么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南璃月很期待凌非墨发现自己不举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 “南郡主,属下给您送瓜果了!” 这时,屋外想起一抹声音,红菱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龙影卫手中拿着一盘葡萄走进来:“南郡主,这是皇上叮嘱的,让属下送给您的葡萄!”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 送过水果,那龙影卫仔细的看了一眼南璃月,似在判断什么,恭敬的退出屋子,红菱再度将门合上。 第一百八十章 夜无寒龙纹图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主子,凌非墨到底做什么,几乎每个两个时辰,派人来送一些东西进来,是因为主子救了他,想要对主子好?”红菱蹙眉,觉得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宠爱,但实则却是一份打扰。 南璃月冷哼一声,抬手摘下一枚葡萄:“对我好?凌非墨这是防着我,让人每隔两个时辰看看我在不在房间,眼下关乎他的皇位,他是最小心翼翼又万分的谨慎,是不容许出一丁点叉子,哪怕知道我无害,也会暗中怀疑,小心防备!” “主子你都救了他,他竟然还如此不相信主子?”红菱眉心微蹙,这凌非墨也未免太渣了吧? 南璃月发现葡萄还挺甜,又吃了一喝:“凌非墨这种人心中只有自己,是圣米恩斗米仇的典型,是不会记得你从前付出了多少!让你准备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了!”红菱立刻道。 南璃月颔首:“嗯,今夜凌非墨会回来,明日必然有大图谋,我也得跟去看看了!” 是夜,凌非墨一身冷幽的回来。 南璃月端着一碗银耳羹,轻声道:“皇上,您大伤初愈,要好好照顾自己!” “璃月,朕那一日坠崖落江,你救朕起来,有没有喂过朕吃什么东西?”凌非墨几步上前,眸中流转过一抹怀疑的暗芒。 南璃月暗道,凌非墨果然渣。 一察觉到自己不举,都去看过大夫,居然还敢来怀疑她,虽然的确是她所为! “那一日,皇上满身是伤,璃月一颗心都在如何救皇上,皇上醒来之前,璃月哪里有心情找东西,后来皇上醒来,我们被追杀,所有的吃食都一起吃的,皇上怎么这么问,可是发生了什么?”南璃月解释了一下,适时表现出困惑不解。 凌非墨回忆了一下。 以当时的情况,南璃月的确没有心情去找别的别的吃的机会,后面吃的都是南璃月先吃,他确认无毒才吃。 想到这一次自己能活,多亏了南璃月,他不免觉得自己怀疑的太过,遮掩道:“朕今日忽然心绞痛,却又察觉不出问题,因此担心璃月的身体,朕看璃月无事,便安心了!” “皇上的身体可好,有没有看过大夫?如今已经在京城,要不要找宵风神医来看看?”南璃月急忙说道,满是担忧。 凌非墨心中一暖,“不是什么大事,等事情解决,朕在找宵风神医!” 南璃月放心,点着头道:“那就好!” “天色不早了,璃月好好休息,这两日京城纷乱,璃月就好好待在客栈,朕会让龙影卫保护璃月!”凌非墨微笑着说道,眉目藏着罪人的温柔。 南璃月点点头,一双眼睛莹莹看向凌非墨:“皇上也要多注意身体!” “嗯。”凌非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南璃月站在房间,讽刺一笑。 等凌非墨一走,一个易容成南璃月的身影便从暗处走出来:“见过主子!” 南璃月微微颔首,换了一身黑衣,踏入夜色理,几个转身镖消失在京城的一处大宅,直接闯入宜人贷房间,眼底泛着诡异的红光,意识彻底消失之前,猛地扑入对方怀中。 这一扑,消失一般的混沌意识骤然清醒。 南璃月抱着对方,轻轻喘息。 “南郡主,可是抱够了?” 夜无寒本要出手,看到南璃月,收回掌力,被南璃月扑了个正着,眉心轻蹙了一下,察觉到对方意识一瞬混沌一瞬清醒,淡淡开口。 南璃月意识清醒,便有些尴尬。 扑的时候,光想着克制怨气,这会儿怨气克制,尴尬就只留给她了。 “好久不见,夜公子,听说你在寻找玉珏,说起来我好想还得了一枚忘记是什么颜色的欲绝!”故作淡定坦然的起身,南璃月转移话题。 夜无寒轻轻挑眉,“哦?莫不是碧绿的一枚?” “好想是。”南璃月想起来,这枚绿色的玉珏,已经被夜无寒从鱼腹之中找到。 夜无寒抚了抚衣裳,淡淡看了一眼南璃月,眸光似能穿透人心。 南璃月心底微微有些慌,不知道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凌非墨,南战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唯有夜无寒。 有点慌! “夜色已深,就不打扰夜公子了,我这就离开!”南璃月转身就走,片刻也不停留。 要不是这一段时间,赶赴梦玄关,途中又耽搁了许久,怨气压制已经压制到极致,不得不来找夜无寒压制一二,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来找夜无寒。 身后,夜无寒的眼神似乎透过虚无落在身上,南璃月的心止不住的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觉得夜无寒变得有些怪怪的? 南王府。 南璃月回府之后,立刻就见了南怜与阿宝,南怜禀告了京城之中的事情,已经南王府的事情,一切如南璃月所知,至于阿宝,也按照她的交代见了离落宫的守星,解决了离落宫子母蛊之事。 既然这边都没有出错,难道是…… “星儿!” 南璃月眉头一皱,站起身来:“青黄山那边什么情况,星儿在山中可有好好的,我此次前往梦玄关出了一点事情,可是传到了星儿的他耳中?” “青黄山未曾传来什么异动!”南怜禀告。 南璃月沉思片刻:“我放心不下,阿宝,你去一趟青黄山,若是看到了星儿,便守在星儿身边,叫他这段时间乖一点,莫要离开青黄山!” “是,主子!”阿宝应声,连夜离开。 次日,东方天际不过一抹晨曦,整个天色还黑沉一片。 ,阿宝匆忙回来,一脸急切,“主子,小公子并不在青黄山!” “什么?”南璃月神色既惊且忧,“你仔细说说你到了青黄山看到的情景!” 阿宝回忆道:“没有打斗的痕迹, 居住滴地方落了一层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不知道是星儿自己离开,还是被人带走!属下寻找过,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南璃月落下这句话,眉头轻皱,再次闪身来到夜无寒的私宅,几个起落,不惊动一个人进入夜无寒的房间。 “夜……” 南璃月看着站在浴桶之中,背对自己一尾金色龙纹图腾,似活了一般游动不说,更冲着她渣渣眼睛。 龙纹图腾! 夜无寒! 星儿的爹,居然是夜无寒?! 南璃月怔愣在原地,恨不能转身就跑,偏偏龙纹图腾太过震撼,她动弹不得。 “有那么好看?” 夜无寒没有想到南璃月会来,还来的这般悄无声息,以至于他未能第一时间反应,看对方的模样,反手将一件外衣抛过去,罩住回不过神的南璃月。 南璃月被折磨一罩回过神,抓住头顶的外衣,默默转身。 冷静,夜无寒身上有龙纹图腾,不代表着就一定是星儿的爹,夜无枭不也是夜家的人。 这会儿,南璃月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在当初恶整夜无枭的时候,看一看对方后背有没有龙纹图腾,否则这个时候就能确定,而不用被震撼惊诧到失神! “南郡主,先前你擅闯我私宅,念你怨气发作,我未曾计较,如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夜无寒穿戴整齐,长发微微披散,全身透着一种晨起时的慵懒性感,淡淡开口。 南璃月回神,看向夜无寒:“星儿在没有在你这里?” “你不是将他安置在青黄山?” 夜无寒眉梢轻轻一挑,目色幽深暗沉,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星儿不在你这里,那我先走了,刚才的事情抱歉,我太过担心星儿了!”南璃月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带着几分不敢直视垂下眸光,微微点头,闪身离开。 南王府。 南璃月一颗心却如同起潮,久久无法平复,一面对星儿的担忧,一面是撞破夜无寒后背的龙纹图腾! “主子,星儿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去盯着南战痕,凌非墨。”红菱关切看向南璃月,轻言安慰。 南璃月点点头:“星儿雪了我的本事善毒,跟着夜无寒也修炼了功法,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旁人若想要带走他,没有那么容易,既然没有打斗痕迹,那便是他自愿与对方走的,如此星儿暂时不会有危险!” “那主子还在忧心什么?”红菱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脸上露出那样煞白的神色。 南璃月想起那似活的准备翱翔九天的金色龙纹图腾,轻轻叹了一口气:“凰城那边,让你安排在夜无枭身边的人,可有看到过夜无枭身上的龙纹图腾?” “凰城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夜无枭便是洗澡也绝不脱下寝衣,所以根本无法看清楚对方后背!”红菱禀告。 南璃月垂眸:“这样!” 发现自己的心神被龙纹图腾震撼到不能冷静,南璃月忙压下所有思绪,夜无寒身上的龙纹图腾不过是确定对方有可能是星儿的父亲而已。 具体是不是还两说,她怎能这般乱了心神? 第一百八十一章 星儿下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这边,你我一路跟着,他不可能带走星儿。南战痕在忙着篡位,还要担心凌非墨回来,只怕没有那个心神去青黄山找星儿的麻烦。”南璃月冷静分析。 凌非墨不是,南战痕没空,夜无寒不会撒谎。 能带走星儿的人,必然是她认识,也认识她,像星儿说了关于她的事情,星儿才会跟对方走,一点也不反抗! 会是谁? 夜无枭? 不对,夜无枭若有什么动作,夜无寒不可能不知道,既然连夜无枭都排除,那么就只剩下一人了! “南嫣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南璃月判断出一个人,却不相信这个人有这般能耐! 南怜禀告:“回郡主,皇上御驾出征,您与皇上一起离开,嫣嫔就离开了南王府去了南府,直到如今都不曾回来过!” 南璃月心念一动,带着红菱回了城外的客栈。 让代替她的人退下,南璃月换了一件衣服,带着红菱去找凌非墨,一大早的,凌非墨换了一身金线白底锦服,头戴金镶玉发冠,手中我这一把折扇,身后披着一件白色的头皮披风。 精心打扮的凌非墨给人一种俊逸出尘,遗世独立之感。 属于原身的一段记忆被触动,“皇上今日打扮,让璃月想起了曾经璃月与皇上初见,那时也是这么一个冬天,皇上一席白色披风,长身而立,俊逸出尘!” 可不是均已出尘? 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锦服,就披了一件披风,在满是穿的跟个胖子一样的众人想必,能不俊逸出尘,出众不凡? 看来凌非墨是准备去见孙家小姐。 昨天大约生米煮成熟饭没有成功,今天另有打算! “璃月,你怎么来了?天气凉,你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凌非墨听了南璃月的话,也想起了与南璃月的初见,那个时候的南璃月看到他,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叫他都移不开视线。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凌非墨,似看痴了,“皇上,璃月担心京城里的情况,想主动请缨去京城里看看,璃月愿意将兵符交给皇上,若万一璃月有个万一,皇上也能以此调动南家军!” “京城危险,朕不放心璃月前去!”凌非墨听到兵符眼睛一亮,偏又装模作样。 南璃月深深看着凌非墨,柔声道:“为了皇上,璃月什么也不怕。璃月回了京城也好,南战痕定然想不到,璃月会将兵符交给皇上,所以为了兵符他也一定会找上璃月,如此一来璃月也能知道他那边的消息,好暗中给皇上传信,让皇上造作准备!” 一听兵符,凌非墨的神色一动,看着南璃月,他一手接过兵符,一面深情道:“璃月,朕如何都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城!” “皇上,璃月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只要皇上好!”说着,一福身,深深看了一眼凌非墨,带着红菱离开。 凌非墨嘴上说着不舍,手中握着兵符,却并不阻止。 身后苏典望着南璃月的背影,感慨道:“换上,璃月郡主对你真是用尽了心,历代南王府的兵符,就没有交给南家以外的人,如今南郡主却将兵符交给了你!” “璃月对朕,的确是誓死不渝!”凌非墨握着兵符,i轻轻说道,想到自己的不举,问道:“宵风神医可有联系上?” “皇宫封锁,不知道什么缘故,宵风神医被南战痕软禁戒严,龙影卫根本无法靠近!”苏典神色一正立刻禀告道。 凌非墨目色一沉,“孙将军那边如何?” “传来消息一切听候皇上调遣!” …… 京城城门口,南璃月出示南王府令牌,守卫一看彼此对视一眼,让开位置让南璃月进入。 南璃月骑马回到南王府。 这段过程,不管是南战痕还是南嫣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南璃月就看到南王府站着南嫣然的贴身丫鬟。 “南郡主,我们娘娘请您去一趟南府!”秋水上前福身道。 南璃月之所以将兵符交出也要换一个光明正大进城的机会,为的就是让南战痕与南嫣然看到她,继而主动找上来,不然的话,她要如何知道是谁动了她儿子? 南府。 南璃月看着守卫的甲卫目色一深,南战痕果然一直都在培养私兵! 进入南府,守卫更严,几乎是三米一个守卫,人人都穿着铠甲,拿着长枪,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表妹既然回来了,那么皇凌非墨是不是也回来了?”南战痕坐在主位,看到缓步走来的南璃月,眼神幽幽,一侧的南嫣然也是眉眼幽冷。 南璃月走到一侧坐下:“皇上有没有回来,你会不知道?倘若叫我来,只是来说这些事情,那么请恕我不奉陪!” 以退为进。 南璃月倒要看看南战痕要玩什么? “表妹着什么急呢?莫不是表妹还不知道,你儿子在我们手中?”南战痕看不出南璃月的情绪,以为对方不知道南沐星已经失踪。 南璃月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南战痕。 “说起来表妹还真是狠心,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南王府唯一的血脉,却偏偏藏着掖着,愣是不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这孩子有那么见不得光?”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 “若非嫣然觉得那孩子一直住在南王府,与你太过亲密了一些,表哥都不敢想原来那孩子就是表妹当年的那个孩子!” 南璃月看着似拿捏住她把柄,耀武扬威,高傲的南战痕。 她眸光一转,颔首道:“没错,星儿的确是我的孩子。你既然已经弄的如此清楚,不如说说,你想拿他在我这里换什么?” 南战痕目色一深,觉得掌握了南璃月一个把柄。 凌非墨的性子南战痕还是清楚,他看上了如今的南璃月的美貌,不那么嫌弃南璃月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但绝对容不下这个孩子。 南璃月既然孤身前来,可见对这个孩子的看重。 “表妹聪慧,不难看出表哥想要什么,表妹将兵符交给我,我保证那孩子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南战痕虎目闪烁精光,深幽唬人。 南璃月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星儿呢?” “来人,将那孩子带过来!”南战痕大手一挥,立刻有人将南沐星带过来。 “娘亲!” 被带出来的南沐星,满脸歉然,刚才他在后面,已经听清楚了,自己坏了娘亲的事情,成了旁人威胁娘亲的筹码! 南璃月摸了摸南沐星的头,发现他整个人好好的,心意松。 目光一转,落到了跟在南沐星身边,看到他眼神怯怯,立刻锁在了南沐星身后的南秋原。 南璃月:“……” 让这个孩子一直不能说话,受委屈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他能说话。 “兵符,我在离开皇上单独进京之前,交给了凌非墨!”眼见儿子安全了,南璃月这次开口道出南战痕最想要的东西在何处? 南战痕虎目顿时涌起一抹怒气:“你耍我?” “别这么生气!我既然胆敢前来南府,便是想要带我儿子离开,兵符我无法交给你,不过我有一个关于凌非墨致命的筹码,倘若你愿意,我可以以此换我与我儿子回南王府!”南璃月淡淡说道。 南战痕冷哼一声:“你以为什么筹码能够与兵符相比!” “自然是与兵符同等重要的筹码!”南璃月眸光凉然看着南战痕,“这孩子的确是我儿子,可这个孩子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凰城夜家夜无寒的徒弟!想要动这个孩子,还是与我做交易,你想清楚了!” “你想骗我?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会是凰城夜家人的徒弟,南璃月你以为我还会信任你?”南战痕想到先前几次三番对南沐星身份有怀疑,但是却被南璃月混淆的记忆。 “不信!你可以去西浅国夜府探一探!你只说,南沐星在南府,请夜府的主人亲自来接,你看他回不回来!”南璃月淡然平静,语气透着叫人无法怀疑的自信。 南战痕忍不住沉默。 这个孩子若只是南璃月的孩子,他自然拿捏的死死的。 但凰城夜家。 九州之上,就没有国家敢招惹的! “来人,去夜府一趟,告诉夜府的主人,南璃月与南沐星受了一些伤,需要夜府主人亲自来接!”对着人吩咐完,南战痕看向南璃月,“我倒要看看,夜府的主人到底会不会亲自来!” 来的话,又是不是那一日看到的男人。 他有打听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姓叶,是西浅国叶家的远亲,而不是姓夜! “也好,正好我也不想告诉你,那个对皇上皇位而言致命的筹码!”南璃月淡淡说道,好整以暇的等待。 南沐星自觉做错了事情,一声不吭。 很快,南战痕的人回来,在南战痕耳边耳语一番,只见南战痕看向南璃月的眼神不住变化,有惊有惧,“表妹,瞧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南璃月目光清冷看向南战痕。 “表妹,我知道,因为义父的死,你恨透了我。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当时那种情况,当真是义父求的我,我背负了杀父的痛苦,这些年一直内疚自责……”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作戏做全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战痕眸光流转,一边说着转圜的好话,一边评估杀死南璃月的可能。 “这么害怕夜家,那不如告诉我,你背后是什么人在帮你,以你的能力,想要杀我父亲,布局那么精密的一个局,没有人在后面出谋划策,不可能!”南璃月眼神淡淡幽冷。 南战痕沉默了一下,语气似忏悔:“表妹,是魏相,还有凌非墨,当年凌非墨想要成为皇帝,义父却支持拓跋皇室,甚至想要扶持太子拓跋余,凌非墨这才布局谋划杀害义父,让魏相这个好友给义父下毒,逼得义父痛苦发狂,不得不求我将他斩杀,这一切我也是魏相死了以后,调查所知!” “魏相死前,告诉我,那毒是你给他的!另外,你好像忘记了你的原配夫人叫魏可晴,也是魏可晴一哭二闹三上吊,撼动了本就别有心思的魏相下毒!”南璃月戳破南战痕。 南战痕墨眉一皱,虎目里掠过一抹被冤枉的眸色:“表妹,魏相老奸巨猾,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恨我恨的紧,死了也要算计我,那样一个卑劣恶毒之人的话,如何能信?” “不说?无妨!”南璃月淡淡说道。 忽然,外面一阵骚乱,一个护卫神色匆匆前来给南战痕禀告,而他声音落下,夜无寒一席墨色锦服,长身而立,俊美如仙,自岁月之中走出,全身透着无双的矜贵,令人俯首。 “是你,叶家的人!你叶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我的府邸?”南战痕看到夜无寒,目光一怒。 夜无寒半点眼神也不分给南战痕,看向了南璃月与南沐星。 南璃月眸光沉静淡淡,南沐星小脸上挂着委屈,“师父。” “不跟我走,却跟着别人走,你什么时候如此聪明了?”夜无寒声音清冷悦耳,金玉碰撞的音色,叫这一句轻讽听在耳中,也引不起人情绪。 “师父,你别说了,星儿现在都后悔死了!”南沐星心里别提多后悔了,他那是就不应该跟着来人走,不过他们说知道他爹是谁,他实在想知道那个让娘亲有了自己,却不照顾保护娘亲的人到底是谁? “来人,给我……” 南战痕正要喊人拿下夜无寒与玄决,玄决拿出一方令牌,对准南战痕。 南战痕看着那方令牌,轻轻颤抖了一下。 夜龙令。 夜家。 “还不走,准备留下过年?” 夜无寒弯腰抱起南沐星,看到坐着不动的南璃月,剑眉轻轻挑起。 南璃月瞥了一眼他,怀疑夜无寒这一次怎么直接用夜家让你的身份帮她,夜无寒已经收回了目光。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她起身,看了一眼神色苍白,很显然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南战痕,眼底漫过一抹愉悦:“本来还想也你做一个交易,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果然,你命中觊觎所有不是你的东西,你都会与之失之交臂!” 南战痕浑身轻轻颤抖, 拒绝承认,心底却又浮起一抹深深的恐惧,眼睁睁看着南璃月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南璃月发现身后有一道视线眼巴巴的。 她回头看过去,就看到南秋原巴巴的看着自己,心意软:“过来!” 南秋原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 “这儿子想必你也看不上,好歹是我南家血脉,我就收下了,总比养在你身边,养成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南璃月牵着南秋原的手转身。 南秋原对身后的爹没有半点留恋,寸步不离跟着南璃月。 一行人走出南府,这期间南战痕都不敢有任何动作,门口停着一亮黑色马车,几人上了马车,两个大人谁也不说话,气氛静逸的莫名,两个小孩察觉到也都不说话。 马车一路前行,南璃月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朝着外面看过去,这一看目色一凛。 凌非墨? “我有一点事情,两个孩子托你照顾一段时间!”南璃月看到凌非墨的身影要消失在拐角,丢下一句,立刻跳下马车,朝着凌非墨的方向追过去。 夜无寒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凌非墨侧影,丹凤眼里藏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沉怒。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南沐星感觉到马车里忽然一冷,看他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但是却气息冷寒。 夜无寒回神,想到自己种种与以往不同的举动,目中神色一暗,眸光幽深深邃。 “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夜无寒声音淡淡,听不出质问,却偏偏让南沐星知道自己做错了。 南沐星扁扁嘴:“他们说知道我爹是谁?我想问问他,为什么占了娘亲的身体,让娘亲有了我,却不保护照顾娘亲,明明就算不喜欢,他对娘亲不也应该有一份责任吗?” 夜无寒目色一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也许他只是恰好不记得,不知道!” “是吗?”南沐星不信。 夜无寒没有说话。 玄决在外面架着马车,听到后肯定道:“当然,主子当年就是如此,不知道那女子是谁,自然也不知道那女子还活着没有,有没有孩子?幸好啊……” 说到这里,玄决感觉到一股冷意贴着脖颈,顿时消音。 南沐星抬头看向夜无寒,眼神透着希冀。 夜无寒深深的看着南沐星,没有开口,便已经是态度。 南沐星眼睛一亮,脸上也多了笑容,忽然,他有叹了一口气:“要是星儿的爹爹,是师父就好了!” 听着南沐星这句希冀,夜无寒眸光轻轻一动,丹凤眼里为诶有些许恍惚。 马车继续幽幽前行。 追出去的南璃月跟踪凌非墨,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一大早收拾的那样英俊不凡,原来是为了哄骗孙将军的女儿孙婉儿,看着那孙婉儿娇羞的靠在凌非墨怀中,就知道这位孙小姐已经被凌非墨给哄住。 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份,凌非墨不得不说有那个资本令人心动。 只是…… 凌非墨现在不举啊! 以眼下的情况,凌非墨不可能只跟孙婉儿谈纯纯的怜爱,而不去占了孙婉儿的身子,毕竟孙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孙家父子对这个女儿/妹妹还是十分疼爱。 正想着,那边发出了变化,四个黑衣人猛地杀了出来。 “皇上,我们主子南战痕早就知道你已经回来,现在拿命来!”黑衣人握着大刀一指,直接喊破背后的主子,冲着凌非墨杀了过去。 凌非墨立刻身边的护卫对上黑衣人,“婉儿别怕,朕会保护你的!” 孙婉儿本想跑,可一听这话,又被凌非墨揽入怀中,便顺势一副甜蜜的依偎在凌非墨怀中。 事实证明,男人的保护有时候比不得自己的先见之明。 凌非墨嘴上说着保护孙婉儿,但是两个人对上四个人,被压制住,很快孙婉儿就被人拿下,到横在了脖子上,“停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你们别动她!朕不动手!”凌非墨一副忌惮不已的模样,自己停手,也让护卫停手。 他们这一停手,就被黑衣人给绑了起来。 黑衣人将他们带入一个小院,看着被绑起来的凌非墨与护卫,以及美丽的苏婉儿,一个黑衣人目中染起一抹淫靡邪色:“大哥,这个孙婉儿是孙将军的女儿,她这个时候与皇上如此亲密,可见孙家是要跟着主子对着干,我还从来没有尝过贵女的味道,不如让我尝一尝她的滋味?” “你们胆敢碰她,朕绝不会放过你们!”孙婉儿害怕的依偎在凌非墨身边,凌非墨冲着黑衣人低吼。 黑衣人哪里会管被绑的阶下之囚,一把将孙婉儿给拽了出来。 孙婉儿挣扎反抗,黑衣人反手就给了孙婉儿一巴掌:“不识相的娘们,本来只有伺候老子有人,现在老子让所有人都来尝一尝你这贵女的滋味!” 话落,掐着孙婉儿的脖子,喂给她一个丹药。 屋顶,南璃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出凌非墨自编自演的戏码,危险的眯起眼睛。 凌非墨果然深蕴如何欺骗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 只怕接下来戏码就要反转,凌非墨的人就要来救驾了,毕竟拿颗药才是关键,凌非墨不举,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就要别人代替他上阵。 他身边没有易容高手,自然只能趁着孙婉儿意乱情迷,辨认不出是谁了! 下一刻,龙影卫破门而出,救下凌非墨与孙婉儿,凌非墨立刻抱住孙婉儿,“婉儿,你怎么样?都是朕不好,没有好不好你!” “热,好热!皇上,婉儿好难受,你救救婉儿,婉儿要死了!”孙婉儿梨花带雨,完全不知道自身的情况是中了春药的缘故,以为自己要死了! “婉儿,别怕,朕在!” 凌非墨语气低沉深情,直接一把将孙婉儿公主抱起来,大踏步往外走,来到小院里一处准备好的房间。 南璃月贴着屋顶,悄然过去,揭开屋顶的砖瓦,看到凌非墨进入房间,将孙婉儿放到床上,柔声安抚:“婉儿别怕!” 孙婉儿的意识似乎还有些清醒,南璃月看到有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走进来。 南璃月冷冷一笑。 还真是作戏做圈套,凌非墨在这种细节出也不放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兵符之秘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大夫果然告诉神智还保存清醒的孙婉儿,这药极其毒辣,非要与男子交.合才解,否则中药之人必然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无能为力。 大夫一走,孙婉儿就含情脉脉的看向凌非墨:“皇上,婉儿爱慕您,在婉儿心中,您已经是婉儿的夫君了!”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一下。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孙婉儿居然心系凌非墨的身上,那么接下来她救不救? 捏碎两颗解毒丹,让粉末落于房间,被屋中的人吸入,南璃月一想还是去找孙将军,趁着龙影卫不注意,南璃月身形一闪,离开小院,几个起落来到孙将军府。 “南郡主?” “孙将军,北一巷,孙小姐与凌非墨在一起,另外孙小姐中了必须与男人交.合的春药,重要的是凌非墨战场受伤,不举!孙家俊的女儿,该怎么做,孙将军自己考虑!” 南璃月看着见到她一脸防备的孙将军,眸光流转:“信不信,孙将军决定!” 说完,南璃月脚下一点,闪身离开。 孙将军震惊南璃月居然会武功,下一刻,喝道:“备马去北一巷!” 北一巷远处一座高楼,南璃月拿着一个西洋望远镜看着北一巷的动静,眼底尽是愉悦的看着孙将军一脸怒色的抱着被黑色斗篷包裹的女儿,而屋子里凌非墨衣冠楚楚,发丝都不曾乱过,一个龙影卫衣衫不整,被一剑捅了个对穿! “就这么一个男人,值得你丢下你刚救出来的儿子?” 忽然,一道清越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南璃月收了望远镜,看着夜无寒拿过她手中的望远镜,看向北一巷的屋子。 南璃月不解的看着夜无寒,“星儿在你的身边,有时候会逼我安全!” 除了星儿身上的龙纹图腾曝光外,只要夜无寒护着星儿,星儿甚至比在她身边安全。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夜无寒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容色绝美,却极为清冷的南璃月,眸色深深,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发生变化,等意识到的时候,似乎已经来不及。 明明对方有一个心系一直放不下的人,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他怎么就? “你怎么了?”怪怪的! 南璃月看着似乎有些怪怪的夜无寒,却见夜无寒将望远镜还回来,如同来时悄然的来,在她抬头看过去时候,悄然的离开。 莫名了一下,南璃月重新拿起望远镜。 孙家原本只怕是忠心凌非墨,这会儿因为凌非墨的卑劣,也要有一些别的想法,想来凌非墨那边也容不下孙将军一家了,心念一动,她转身来到安重侯府。 在她的身后,夜无寒藏匿了身形,不远不近的跟着。 安重侯府,传说被软禁的拓跋余,果然在此处。 “今日一早便听闻南郡主回来了,本想去拜会,没有想到南郡主自己就来了!”拓跋余看着南璃月,亲自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梦玄关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救凌非墨,二话不说跳下半月崖,坠入半月江,对凌非墨可真是看重!” “我对他自然是看重无比!如今京城这边人心惶惶,南战痕想要登基,文武百官只怕不会答应,这个时候,你想不想做点什么?”南璃月肯定的点点头,顺着拓跋余的话说道。 身后不远处的夜无寒,手下微微用力,一根枝丫在他手中化作粉末。 最终不在跟下去,转身离开。 她一离开,南璃月似有所感,朝着他原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凌非墨又没有死,这个时候我动什么动,狗咬狗不才有意思!我想南郡主不顾性命坠崖跳江救凌非墨,为的可不就是狗咬狗?” 拓跋余自打意识到南璃月的不谋谋算沉稳都在自己之上,遇到事情便沉稳了许多。 这次的事情,他没有看出全部,却知道不适合动。 “倒是比以前长进多了!接下来你不要动,就让那两个人先咬着,时机一到,这西浅国的江山,还是你们拓跋氏的!对了,小心耶律戎,与南战痕一直有所联系的南明皇子是他!”南璃月夸赞道。 拓跋余不满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却没有计较:“是他?不是说是耶律齐?” “耶律齐已经死了!耶律戎杀的,不过估计这个罪名不是落在我的身上,就是落在凌非墨的身上,边疆那边南明现在还与西浅交战,这个耶律戎……” 南璃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与南战痕图谋,当年他爹就是死在南明,耶律戎的年岁不至于参与那时候的谋算,但是能与南战痕联系到一起,只怕背后藏着一些什么! 凌非墨与南战痕这边解决之后,她应该去南明看看! 当年还她爹死的人,直接也好,间接也罢,她一个都不会留! “好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顿时间朝局纷乱,你不知道我的计划,能不动先别动,我南璃月以我南这姓氏发誓,事情一了解,你一定是西浅国的新皇!”南璃月前一刻还杀意潋滟,后一颗沉静冷然,认真道。 拓跋余眸光幽幽看着南璃月:“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动,什么时候不该动!” 南璃月缓缓颔首,起身离开。 南王府。 南璃月看着空空的沉星苑,眸色暗了暗。 “主子,要不要将星儿接回来?”红菱知道主子挂念南沐星,且对夜无寒一直有一种微秒的远离之感,询问道。 南璃月沉默了一下,摇摇头:“如今多事之秋,秋儿与南秋原留在夜无寒的身边,远比留在我身边更安全!”唯一忧心的只有星儿体内的封印,以及星儿的性别。 “主子,有个乞儿送了一份信过来!” 南璃月接过信,看到 上面的醉仙楼,以及一个小小的孙字,就知道是来自孙家的邀请。 醉仙楼,二楼的雅间。 南璃月推门进入,就看到孙将军坐在桌边,看着她进来,抬头看了过来,默然片刻,起身拱手一礼:“南郡主!” “孙将军!” 南璃月知道这一礼既有对自己提醒他救了女儿的感谢,大约还有一些对南王府重新拾起的敬重。 “我一直以为南郡主这次被皇上从青黄山接回来,是为了凌非墨!”孙将军静静地看着面容清冷绝美,眉眼间却藏着坚韧,气质风华灼灼的南璃月,发现自己记不起曾经的南璃月模样。 南璃月淡淡颔首:“那么现在孙将军觉得呢?” “南郡主终不坠南王风骨,请允许我问一句,南郡主对西浅国对皇位如何看?”孙将军深深看着南璃月,紧紧盯着她,观察她的情绪。 南璃月眸光淡淡流转:“我爹曾经说过,南家永远只是南王,守护西浅的南王!” “所以南郡主不会掺和南战痕的夺位,仍旧要站在凌非墨的身边,一如当年打开城门,迎他入城为皇?”孙将军紧跟着问道。 南璃月到底没有苍术情绪,眸光暗了一下。 孙将军露出一抹了然:“看来南郡主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 “凌非墨玩了那么一手,被孙将军揭破,其实孙将军原本可以顺势而为,龙影卫虽然是护卫,但也是精英,做个上门女婿也是好的!”南璃月不答反道。 孙将军目中略过一抹怅然,似乎透过南璃月在看别的人,良久:“南郡主那时年纪小,南战痕又是已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兵符,所以南王应该来不及告诉南郡主,兵符可以调动的不仅仅是南家军!” 南璃月眸光一扬,惊讶看向孙将军。 孙将军不在多说,起身拱手一礼,这一礼比一见面的那一礼,更加认真,透着尊敬! 南璃月目送孙将军离开,从袖子之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兵符,手指轻轻抚摸着兵符,眸色却难言的深。 兵符调动的不仅仅是南家军,但不管是南战痕,还是凌非墨,都只知道兵符可以调动南家军,甚至这个兵符只有在南家人的手中,才能调动南家军。 永远只是南王府,南王府手掌兵符。 兵符可以调动西浅国所有兵马,而不仅仅只是南家军! 爹,你暗自手掌西浅所有兵马,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你的死,如此扑朔迷离,还有娘到底什么身份?这一切的一切可否有什么因果关系? 握着兵符,南璃月不得不庆幸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否则她将兵符交到凌非墨的手中,万一凌非墨知道这一点,岂不是? 不过,南战痕忽然冲着她要兵符,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一点? 这边,凌非墨计划之事没有成功,还反而孙将军给撞破,忧心忡忡,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回宫。 凌非墨本想调动剩余的五万南家军,结果空有兵符而没有南璃月在身边,被南家军的首领给怼了回来。 气愤的恨不能杀人,但凌非墨也没有办法。 最后他只能带着龙影卫高调回京,让人百姓们都知道他回来了,让南战痕真的想要做点什么,也不好做。 除非南战痕能不管不顾,当众杀了他! 他想的很好,可南战痕也想的很好,直接当众拦下凌非墨,扣下一个假冒皇上的罪名,派人要将凌非墨拿下。 老百姓们不敢管这些事情,文武百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凌非墨如丧家之犬!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愿意娶你为后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倒是超乎了南璃月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南战痕居然真的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动手杀凌非墨,如此看来南战痕是铁了心了,不管不顾要登上皇位了! 这一日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 南璃月踏着夜色悄然出现在丞相府,看着信任丞相闵元。 “见过南郡主!”闵元在书房办公,猛地发现一道阴影落下,抬头看到南璃月,眸光动了动,起身拱手一礼。 南璃月微微颔首:“闵丞相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为何?” “如今京城局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凌非墨身为皇帝,这些年并未有什么抱负,并不得人心,所以此番事情发到如此,文武百官都在观望!南郡主深夜来找我,不是为了南战痕,便是为了皇上!”闵元分析道。 南璃月深深看着闵元,夸赞道:“果然不愧是魏相一脉,却不被人发现的存在。那么闵相猜一猜,我想让你帮南战痕还是凌非墨?” 闵元闻言,沉默看向南璃月。 良久,他苦笑一声:“南郡主的心思,在下看不出来!” “反正是猜,闵相不如大胆的猜一猜!”南璃月坐在一侧,淡淡看着闵元。 接受魏相的势力,她从不不曾去联系这些人,今夜的第一次,这个闵元,到底是个什么性情,又对于如今的十句暗藏什么心思? “南战痕与郡主有杀父之仇,从将军之位被拉下马,也与郡主脱不了关系,郡主想来不会帮助南战痕。相反,梦玄关传信,说郡主为了救皇上,看来今夜前来,是希望我帮着皇上了!”闵元分析着,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闵相真的这般猜测?”南璃月望向对方的眼睛,眼底清冷剔透:“闵相看起来对我很有意见,不然怎么会不说实话?” 闵元抿了抿唇,“这般看来,南郡主是两者都不看好!” “谁说的,我看好南战痕,闵相乃是百官之首,应该有办法让南战痕坐上那个位置!”南璃月开门见山。 闵相无疑是个聪明人。 寒门出身,一路拜相,娶的妻子缺又不是高门千金,看来是拓跋余的人。 小看拓跋余了。 “尊南郡主令。”闵元拱手一礼。 南璃月微微颔首,并不多说,如来时一样起身离开。 闵元目送南璃月离开,目色深了深,“这样一个女子,能不与之为敌,闵元建议殿下还是不要与之为敌!” 拓跋余书架后面走出来,同样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 闵元的动作很快,南战痕带着病踏入皇宫,威胁文武百官,宣告凌非墨战死。 一系列的速度极快。 京城的百姓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议论纷纷。 “先皇战死,曾经的南将军带兵闯入皇宫造反了,如今成了新皇,改了国号!” “这怎么能怪南将军造反,南将军忠心耿耿,要不是先皇卸磨杀驴忌惮南将军,何至于逼的南将军造反!” 到底事关皇帝,百姓们也不敢多做议论。 饶是如此,没有被南战痕抓住的凌非墨,也得到了消息,听到了南战痕下发他的重重恶行,其中便有五年前开城门一事,详细诉说凌非墨欺骗南璃月,哄骗她打开城门不伤一兵一卒,却在南璃月打开城门后打死屠杀,令人发指。 南王府。 随着事情发展到如今,拓跋余也收了宵风的身份,以拓跋余的身份停留在南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余挑挑眉:“没有想到,南战痕居然帮你还了清白,他这是打算拉拢你?为什么?” “凌非墨登基时间太短,也了就五年,这五年来,除了登基时的事情,之后并没有做多少事情,无功自然也无过,南战痕不想还我清白也不行,凌非墨身上也就这些可以攻坚!” 南璃月淡淡品茶,垂眸浅浅思索。 南战痕如今已经造反登基了,这个皇位且让他感受一二,唯有如此,失去的时候,才更加痛苦。 “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照顾你了!”南璃月放下茶杯起身。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的背影,跟着起身:“南璃月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不必!”南璃月直接拒绝。 拓跋余跟上去:“别这样一口就拒绝,你我是合作对象,一条船上的人,更亲近一些不是更好?” “拓跋余,你到底想做什么?”南璃月停下来。 拓跋余抿了抿唇:“南璃月,倘若拓跋皇室收服西浅,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南璃月讶异的看向拓跋余:“你认真的?” “认真的,我不介意你有孩子,只要你愿意!待我登基,我可封他为南王,接替南王府的一切!”拓跋余认真看向南璃月,呼吸不自觉的放轻。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拓跋余,良久:“拓跋余,不要对一个图谋皇位图谋的很容易的人许诺皇后之位,你也不想想,我皇帝的位置都能拿到手,为何委屈自己做一个后宫三千里的所谓皇后?” 拓跋余抿唇:“……” “就因为我有一个孩子,便觉得你愿意娶了我是我的荣幸?” 眉眼轻讽看向拓跋余,南璃月眼神锐利:“有空自己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比别人多了什么,值得你高高在上!” 话落,南璃月丢下拓跋余,转身就走。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的背影,眸色复杂,面上微微有几分难堪,他的心思,明面的深藏的好似都被对方给看穿,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地方有一个孩子的过往经历是恩赐,却不想他在对方的眼中连影子都没有。 出了南王府。 南璃月坐上马车,目色沉沉,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向走出来的拓跋余。 拓跋余渐渐的有了任何一个帝王都有的心思,他开始忌惮起她,也忌惮起南王府,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拉拢她,放松她的警惕,把南王府纳入掌心,亦或者粉碎西浅国永不灭的南王府。 “红菱,你架着车出城,我出去一趟,之后在城外回合!”南璃月手中摩挲着兵符,想到这枚兵符不止可以调动南家军,而是能调动西浅国的整个兵马。 她爹既然留给她这么一股官方强大势力,那么她这个做女儿也不能丢人。 拓跋余原本若是能与她好好的站在同一展现,她也不会如此。 闵丞相府。 南璃月坐在闵元的书桌,看着推门而入讶异的闵元:“闵丞相,我知道你是拓跋余的人,我来此想要与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闵元狐疑。 “我能治好闵夫人的身体,让她能重新怀上子嗣,并且按照我的方法调养,与丞相寿数一般,没有问题!”南璃月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并不拖泥带水。 闵元一怔,随后眉头一皱:“我夫人的病,我可是问过宵风神医,宵风神医都无法医治!” “宵风就是拓跋余,闵丞相没有看出来?”南璃月挑眉。 闵丞相惊讶了一下。 “我帮她换的身份,以尊月堂徒弟的身份入宫,图谋布局,而我是尊月堂神医!普天之下若真的有一人能救你夫人,那也只会是我!”南璃月自信说道。 闵元眸光流转,抿了抿唇:“你要什么?” “拓跋余最后一定会成为皇帝,他也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只是帝王总是多疑,我需要在他身边放一个人,一个能近距离看清楚他某些举动的人!”南璃月说道。 闵元眉头一皱:“你想让我做这个人?” “是!同时,我还希望闵大人的女儿,成为拓跋余的皇后!”南璃月目光深邃。 “你若能治好我夫人,我答应你帮你盯着拓跋余,绝不叫她对南王府对你有别的心思,但除此之外,别的我绝不会多做!”闵元想到夫人妥协道。 南璃月点头,取出两张药方:“这里有两个药方,一个是调理身体治病,另外一个是美白护肤!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对同命蛊,母母蛊不死,子蛊者只要不伤及致命之处,皆能保留一线生机!用与不用,闵丞相自己决定!” 话落,南璃月离开。 闵元看着书桌边的两张药方,一对同命蛊,没有多做犹豫,将母蛊中在自己体内。 城外。 南璃月到的时候,一对黑衣人正在与龙影卫打斗,红菱看到她,跳出马车来到她身边:“主子,南战痕的人一直有跟着我们,一看到凌非墨直接出手!” “凌非墨不在?”南璃月环视了一眼龙影卫,发现没有看到凌非墨的身影,不由得摇摇头,骗人都不够用心。 “南郡主,皇上让我们他来接您,这边请!” “嗯。” 南璃月跟着一个龙影卫离开,七拐八拐来打了南家军在城外的军营不远处的民家小院。 “璃月,朕担心死你了,南战痕可有对你怎么样?”一看到南璃月,凌非墨便一副深情担忧的模样,“京城如今什么情况?” “南战痕不知道掌握了文武百官什么把柄,亦或者用了什么威胁,文武百官不得不暂时屈从的答应扶持南战痕,如今南战痕不顾名声,直接造反登基。皇上,你如何了,我听说南战痕派人在暗杀您?”南璃月眉眼深深,全部倒映着凌非墨,似是深情无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已经够蠢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凌非墨微微动容,温柔一笑,“多亏龙影卫,朕才能安然无恙,璃月这是兵符,你既然回来了,朕就将兵符交给你掌管!” 说着,他看着手中的兵符,咬了咬后槽牙。 南家军不止要兵符还要南家人手持兵符才能调用。 “现在我们调动南家军进城,另外京城里的孙将军已经答应朕会里应外合,到时候你我便可杀进皇宫,待解决了乱臣贼子,朕就与你大婚!”凌非墨深情的许诺。 “好,璃月一切都挺皇上的!”南璃月应道:“皇上,今日你我先休息一日,明天一早我们就整病,里应外合!”南璃月握着虎符,眼神定定许诺。 凌非墨点点头,深深的看着南璃月,眼神动容。 自打南璃月回京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凌非墨渐渐在这些事情之下,已经无条件的相信起南璃月还不自知,这会儿听南璃月这么说,满心都是高兴明日就可以了解一切,更加不会怀疑南璃月。 南璃月见状,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是夜,凌非墨这边通知孙将军明日里应外合,南璃月也通知拓跋余,明日让他带着兵马,配合孙家军与之一起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与十万南家军汇合,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拓跋余得了命令,抬头看着天边的月。 他知道快了快了,却不想竟然这么快,看来南璃月的想法是哄着凌非墨打入皇宫,让凌非墨以为自己清算南战痕,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着凌非墨罪名被昭告天下,一举拿下二人。 这一夜,似乎过的十分漫长。 这一夜,也是一个难眠之夜。 翌日一大早,凌非墨就换上一身明黄龙袍来到南璃月的房间,“璃月,可准备妥当了?” “皇上,来吃点早餐,进城的事情不着急!”南璃月看到凌非墨,眸光似看一个将死之人,好脾气的招了招手。 凌非墨一夜未睡,事情没有着落之前,更没有胃口。 看着满桌的早餐,他眉头一皱:“璃月,时间不早了,我们早早的与孙将军里应外合,就能打的南战痕措手不及。” “皇上别着急,璃月在回京城之前,有吩咐梦玄关的南家军,战事稳定之后,便派五万人回京,根据消息,这五万人一会儿就到了,等他们与我们回合,我们手上不算孙将军的人,就有十万兵马,就算京城里有什么变故,也足以应付!”南璃月从容淡淡,眉眼莹亮,似流转过一抹笑意。 凌非墨微微一怔,为南璃月眼中的笑意,也为五万南家军的到来。 他高兴道:“还是璃月安排的妥当,有了十万南家军,不管京城有什么变故,都能应付。璃月果然是朕的贤内助,朕命中的贵人,一次一次帮助朕!” “嗯,我是皇上命中的贵人!”成也是我,败也是我的贵人! 南璃月轻轻应道。 声音落下,郑夺带着已经汇合的十万大军前来给南璃月报道:“郑夺见过南郡主,南家军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好!现在我们护送皇上回京!” 南璃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穿上一套银色的铠甲,握着拿一根曾经握在她爹手中的银枪,对着凌非墨道:“皇上,我们该回去了!” 凌非墨一阵高兴:“嗯,我们该回去了!”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为首的凌非墨一席明黄龙袍,左右两侧分别是银色铠甲的南璃月与郑夺,到了城门口,南璃月出示兵符高声道:“本郡主乃南王府南璃月,手持虎符,令尔等立刻打开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看到南璃月还有兵符,二话不说打开城门。 南璃月看着打开的城门,垂眸看向手中的兵符,眸光眯了眯。 南家人手握兵符,可调动西浅国一切兵力,甚至普通的西浅国士兵,居然也知道这一点,这就令人有些奇怪了!她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城门打开,孙将军带着大军来迎接,南璃月眸光流转,便看到马背上的拓跋余。 “孙石见过皇上,南郡主!” “孙将军不必多礼,此番你助朕有功,朕不会亏待你的!”凌非墨到现在还以为孙将军是因为害怕他清算,投诚只为了功过相抵。 孙石没有多言,起身翻身上马两个队伍回合在一处。 “孙伯伯,璃月有一事不明,还请孙伯伯解惑!”南璃月握着手中的兵符,纵马落后了一步,悄声与孙石交谈。 凌非墨没有看向二人,却竖起耳朵悄悄聆听。 “您与我爹爹是什么关系?”南璃月摩挲着兵符,深深觉得兵符掌控西浅国所有兵马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从南王府最初就开始,而是从他爹开始。 孙石微微一笑:“我等都是南王收养教导并扶持的人!” 南璃月微微抿唇,眉头一皱。 一个我等,的确解释了兵符掌控西浅国兵马的事情,但是…… “孙伯伯等人就一点二心也没有?”南璃月微微诧异。 “南郡主似乎误会了什么?兵符可以调动西浅国的所以兵马,乃是一直都有的事情,并非是南王暗中所谋划!”孙石似乎看出了南璃月有所误会,“南王是战神,亦是西浅国兵马大元帅!这个位置在西浅国创国之初,乃是世袭罔替的位置!” “可您?”南璃月明白了这个意思,但还是有别的困惑。 孙石眸光怅然似追忆,“你爹想要保护一个人,所以他需要极为强大的力量,所以才有了我们孙家,甚至还有别的家族!” 南璃月立刻想到西浅国一些兵马将军,全部都是寒门出身。 嫌少不是的几乎都在那场五年前的动.乱,背叛了南王府,甚至当年早就京城血流成河的便是那世袭将军的家族。 “原来如此,多谢孙伯伯告知!”南璃月感谢道。 孙石微微一笑:“不必,我侄女轻扬多亏了南郡主照顾,如今比从前懂事多了,我也不用担心,哪天一个没有看顾好,她从前那性子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南璃月微微睁大眼睛,继而轻轻一笑。 之后不在对话前往皇宫。 凌非墨听的云里雾里,然而眼瞎的情况,也不好多问,他压下心思,看着不远处的皇城,眼神里染上一抹萧杀冷酷。 …… 皇宫里,南战痕坐在龙椅上,下首的文武百官被捆绑了起来。 龙椅上,南战痕下令自己手上的兵,护卫皇城,但他手头也不过只有三万兵马,如何能与十万南家军相比,更别提还有禁卫军以及孙将军手中的兵。 浩浩荡荡的军队压进,南战痕本就其位不正,得不到人心,一个个弃械投降。 金銮殿上,南战痕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凌非墨,南璃月,冲着南璃月道:“表妹,我谋算过很多,但千算万算,我终究是算错了你!” “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南璃月淡淡看向南战痕,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 南战痕还没有说话,凌非墨怒喝道:“南战痕,你倒行逆施,犯上作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不束手就擒!” “呵!”南战痕看向傻瓜似的凌非墨,嗤笑了一声:“凌非墨,你真的以为南璃月此番是来帮助你,重登皇位的?” “你休要挑拨朕与璃月的关系!”凌非墨怒斥。 南战痕讽刺一笑,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蠢,跌在南璃月的局里,明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却还要一试,却不想这里还有一个更蠢的! “拓跋皇子,许久不见了,我没有想到,竟然是我,帮了你一把!”南战痕想到南璃月刚回来的时候,自己故意放任拓跋余去刺杀南璃月,导致这二人相识。 那一次南璃月能从拓跋余手中回来,想必就已经达成合作。 拓跋余闻言,淡淡一笑:“的确应该多谢南将军!” 凌非墨原本震惊,听到拓跋余回应,转头看向穿着铠甲的拓跋余,眼睛微微瞪大,他认出来了,这个就是前朝皇子拓跋余! “璃月?这是怎么回事?”凌非墨慌了,本能的往后退了退,距离南璃月远一些。 “怎么回事?当然是你以为的贵人,此番回来,从头到尾都是在想着将你拉下皇位,以报五年前南王府满门被灭,京城血流成河的血仇了啊!”南战痕嗤讽。 凌非墨皱眉:“璃月,朕不相信,尊月堂堂主说过你是朕的贵人,而且梦玄关,你更是为了救朕,二话不说跳崖坠江,要是没有你,朕那个时候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回来复仇的?” “蠢货,你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尊月堂堂主就是南璃月吗?”南战痕放肆嘲讽,看着凌非墨震惊失态的模样,他觉得畅快,很好他活不了,要死了,凌非墨也别想好过。 南璃月看向凌非墨难以置信的模样,第一次勾唇,扬起一抹绝美妖娆而邪气的笑容,“昔年于这金銮殿上,你将我赏赐给你手下的士兵,逼得我不得不自刎,我那是就想着,我所遭遇的一切痛苦,都要你体会一番!” 说着,南璃月拍了拍手。 一队士兵带领着十几个男人进来,南璃月看着他们,眸光幽冷:“这些人都是京城好龙阳之癖的人,我特地为你寻来的,临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本可以坐拥江山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些人都是混不吝的,也一早就得了南璃月的吩咐。 看着一身龙袍的凌非墨,一个个眼神发亮,透着兴奋,有人走过去,一把撕了凌非墨的龙袍。 时隔五年,曾经发生在金銮殿的一幕,换了身份与主人。 “来人,护架!”凌非墨冲着龙影卫与禁卫军喊道,却发现龙影卫与禁卫军扑一动,便软在了地上,惊骇恐惧之下,她看向南璃月:“璃月,朕错了,朕当年就知道错了,所以朕才把你迎接回来,朕就是想要好好弥补你的!你回来也对朕百依百顺,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别玩了好不好?” “你这模样,可真丑!”南璃月看着凌非墨惨白的模样,心中的怨气拨动着,却并没有抢夺她的神智。 那边的人间惨烈,无人动容。 南璃月不看凌非墨,而是看向南战痕。 南战痕被南璃月这一手给吓到。 亦或者谁,谁也不曾想到,南璃月居然会找一群有龙阳癖且混不吝能当众玩起来的人来折磨凌非墨,又或者折磨他! 南战痕在南璃月看过来的时候,后退了一步:“我告诉你也无妨,与我联系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频发接触,我发现对方来自南明!” “说详细一点!”南璃月眸光一沉。 南战痕咬了咬牙,害怕自己像凌非墨一样被男人玩弄,“第一次与我接触的人是一个女人,后面我就在没有见到那个女人,再然后我与南明之间的关家的少将军关嘉泽联系上,决定战场对你爹出手,也是那个女人给我出谋划策,让我娶魏相的女儿魏可晴,然后借着魏可晴逼迫魏相给南王下毒,毒药是对方给的!” 南璃月危险而冷幽的眯起眼睛。 “表妹,义父没有死,我当初斩下的头颅,并不是义父!你能看在这一点上,放过我吗?”南战痕爆出一个惊天秘密,眼带希冀:“你要杀我最关键便是我杀了义父,可义父没有死!” 南璃月神色一动,迅速逼近南战痕,一手掐住他的咽喉:“说清楚,什么叫做我爹还没有死?” “当年义父中毒昏迷,先前联系过我的女人亲自过来,用另外一句尸体代替了义父,那颗众人皆知道的头颅, 不是义父的,真正的义父被那个女人带走了!”南战痕连忙说道。 南璃月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对方应该是南明的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与南明皇室先后两个皇子联系,我估计对方应该是南明皇室中人!”南战痕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他目光紧紧的看着南璃月:“表妹,虽然我当初算计了义父,可也正因为我的缘故……” 噗呲! 南战痕话音还未落,南璃月一匕首割喉而过。 “你……” “你凭什么觉得你背叛,下毒,谋算我爹,对我出手,最后还能留下一条命?”南璃月眼神冰冷至极,一匕首解决南战痕,看向那边如同破布娃娃的凌非墨。 她缓步走到凌非墨身边,“是时候该了解一起了,凌非墨!” “南璃月,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为什么?你明明为了救我,跳下半月崖……”凌非墨难以置信,怎么也不相信颠覆一切,毁了他一切的人是南璃月。 “我那么相信你,甚至不嫌弃你,想要与你携手!” 听着凌非墨好似呓语一样的喃喃,南璃月冷笑一声:“跳下半月江是因为我会水性,也会龟息功,绝不会出事!另外,我不救你的话,怎么能让你体会被人背叛,从头到尾欺骗,乃至折辱的滋味?” 话落,她一脚踩在凌非墨的脑袋:“凌非墨,你本可以坐拥西浅江山,千秋万代的!” “贵人……”凌非墨他眼里的光看着居高临下的南璃月,“贵人……” “可不是贵人,没有南璃月,你就得不到西浅国的江山,没有我你解决不了魏相与南战痕,更甚至连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的确是你的贵人,成也是我,败也是我的贵人!” 南璃月举高手中的长剑,眼神幽冷:“下辈子轮回转身,记得要善良!” 噗呲! 长剑入心,凌非墨死不瞑目。 拔出长剑,南璃月一手执剑,铠甲染血看向拓跋余,周围静寂了一瞬,她朝着拓跋余走过去,牵住拓跋余的手,将他带上龙一坐好。 “参见皇上!”南璃月单膝跪地,拱手一礼。 孙将军连带其他士兵:“参见皇上!” “南郡主快快请起,从今以后,南郡主仍执掌南家军,只要我拓跋氏还在,西浅便有南王府!”拓跋余看着下方跪着,却比站着更加气势灼灼的南璃月,站起身忙道。 南璃月顺势起身,从红菱手中拿过一本册子:“皇上,这是凌非墨,南战痕,这些年来的蕾蕾罪行,是时候该昭告天下!” 拓跋余看了一眼闵元,闵元从南璃月手中接过册子。 “皇上,璃月还有一些事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皇上了!”南璃月拱手一礼,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拓跋余与闵元,转身带着人朝着后宫而去。 凤藻宫。 南嫣然呆坐在宫殿之中,宫殿里的丫鬟早已经逃的不见人影,原本并不觉得空旷的大殿,这一刻显得十分的空旷。 “我就知道,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可我告诉凌非墨,凌非墨居然不信!”南嫣然咬牙恨极:“你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能回来?” “南嫣然,你可知道,你根本不是南家的血脉?”南璃月缓步走向南嫣然,眼中因为恨意,闪烁着猩红:“我爹最爱的人只有我娘,至于你,不过是我爹奶娘的女儿,因为未婚有孕孤苦无依,才得了一个妾的身份而已!” 南嫣然神色怔了一下:“你胡说!” “你看你苍白慌乱的脸色,你回忆起起来了?”南璃月长剑搭在南嫣然的脖颈:“不管是我爹,我娘,还是我,从不曾半点裤袋你,虽说你是庶女,但是南王府就我们姐妹加一个南战痕,你所享受的一切何曾是庶女的规格?可你做了什么?栽赃陷害,害死南家上下三百六十八口人,瞧瞧你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还会是西浅国的皇后,是你,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只要你存在,我就注定了得不到,注定了失去!”南嫣然面上带着狰狞,双眼凶狠。 忽然,她眼神一动,猛地朝着南璃月冲过去:“南璃月,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南璃月手中长剑一动,抵着南嫣然的咽喉,刺进去。 “嗬!” 南嫣然的喉咙无意识发出一个音节,一直紧握成拳头的手松了开来,一团绿色的液体落在地上,下一刻活了过来,猛地窜入南璃月的体内。 “呵呵!” 看到这一幕,南嫣然笑了,“南璃月,我死,也要你不好过!” “只可惜,你生前没有那个能耐叫我好过,死后更没有!”南璃月抬手看着左手腕蔓延的他绿色线条,冷冷一笑:“千丝蛊,真以为我我怕?” “主子,要不要让阿宝过来?”红菱担心看向南璃月的手腕。 南璃月摇了摇头:“暂时不必!这千丝蛊,是奇蛊,南嫣然还没有那个本事得到这东西!” “是当年阴谋的幕后之人。”红菱立刻道。 南璃月轻轻抚摸着手腕的千丝蛊,“西浅国之内,凌非墨,南战痕,南嫣然身死,背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稍微一联想就知道是我所为,就算我不去找对方,对方也一定会来找我!” “主子去什么地方,红菱就跟着去什么地方!”红菱表态。 南璃月轻轻颔首,眉眼间掠过一抹释然,心中曾经会叫她失控的怨气,也随着这喜人的死亡,剩下的已经不足以再叫她失控。 带着红菱,南璃月出了皇宫,回了南王府。 “小主子!” 南逸听闻京城的变化,生怕南璃月出事,暗中带着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赶回来。 “南叔,好久不见!如今凌非墨、南战痕。南嫣然已经身死,南家军的英灵,总算可以安息!”南璃月微微动容,历时五年,布局种种,“南叔,你准备一下,我打算祭奠曾经的南家军英灵!” “好,南叔这就去准备!”南逸也不休息,大仇得报,他高兴也精神。 “主子,要不要把星儿接回来?”红菱看着气息尤为安静的南璃月,轻轻问道。 南璃月垂眸思考了一下:“在等等。” 一连七日,南璃月都很忙, 忙着将暗中的势力,转入南明。 南战痕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她总要去看一个究竟,另外若没有南明当年与南战痕里应外合,他爹还有南家军也不会死,有些仇旁人可以算了,但她不能。 这一日,南璃月难得闲了片刻。 一道娇俏的身影,冲了进来,还没有看到南璃月,就娇娇的喊道:“师父!”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切尊郡主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到这声音,南璃月难得的勾唇,浅浅一笑:“回来了!” “回来了!师父,我在外面听说了,您把凌非墨南战痕男嫣然都给宰了,如今西浅国的皇帝是拓跋氏了!”孙青扬星星眼崇拜看着南璃月,遗憾自己不能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不然就知道这一路发生了什么? 这般想着,便有些委屈:“师父坏,都不把青扬留在身边,好让青扬也学学师父的本事!” “你师父我的本事最厉害的便是医毒,早就传给你了,这段时间可有因为要办的事情,倦怠了修炼毒术?”南璃月温和看着孙青扬,给她倒上一杯茶。 孙青扬一口喝掉,兴奋说道:“师父放心,您交代徒弟办的事情,徒弟已经办妥!另外毒术,青扬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青扬,西浅国尊月堂,师父打算交给你!另外,师父让你去办的那件事情,也打算交给你!”南璃月目色深深,眉眼沉静温和。 “什么?师父你要将那书院交给我来打理?”孙庆炎瞪大眼睛,然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师父,青扬不行的!” “青扬,你听师父说!那书院是师父在西浅国的退路!”南璃月看向委屈的孙青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都在外面历练了那么久,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师父,你说那书院是您的退路是怎么回事?”孙青扬神色忽然一阵严肃,这段时间历练的成熟便展现出来。 南璃月带着几分严肃:“书院不需要任何势力的资金支持,本身就有足够的实力抵挡外人的觊觎,等书院之中的学子成才,他们会成为西浅国的朝臣!” 孙青扬神情也严肃起来。 “为师要西浅国朝堂的官员,一半甚至全部都出自九霄书院!”南璃月眼中复现出一抹霸气。 她不会把堵住压在拓跋余的身上,等拓跋余遵守约定,永远不对南王府,对她出手,甚至在她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后盾,她只会让拓跋余不敢动,不能动! 孙青扬本就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一听南璃月的意思:“师父,我明白了!不过,师父你是要离开西浅国了吗?” “嗯,要离开,所以师父的后路,就交给你了!”南璃月轻轻点点头。 南明之行,势在必行! 孙青扬握住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好西浅国的一切!” “好好修炼毒术,只要你毒术够厉害,西浅国没有什么人能动的了你!另外,若当真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生死危机,可以让尊月堂传信给我,我此番会带着一部分尊月堂的人离开!”南璃月叮嘱道,升起了几分离愁。 孙青扬不舍的看着南璃月,“舍不得师父,明明才刚见到师父!” 二人正在说话时,下人禀告新皇驾到。 “走,与师父一道见见他!”南璃月读者孙青扬说道,起身前往正厅。 正厅里,拓跋余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看到南璃月来了,扬起一抹笑:“从前入你这南王府,那都是直接到明珠苑见你,如今倒好还要在正厅等了!” “从前皇上也不是皇上!”南璃月淡淡应道。 拓跋余笑容不减,视线落在了孙青扬身上,“这位是?” “我徒弟孙青扬,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回京的时候,借的就是孙家的势!”南璃月走到另外一侧坐下,“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朕登基,你都不来,没有办法,山不就朕,朕就山!”拓跋余微笑着,眸光仍旧落在孙青扬的身上:“若往后朕若是中了毒亦或者受了伤,是不是可以宣她进宫给朕治治?” “我这徒弟只学了毒术,只会下毒要人命,不会救人那一套!不过尊月堂里有得我教导过的大夫,若真的有什么是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你可以找他们试试!”南璃月淡淡说道。 拓跋余眸光一挑:“不是吧?如今都开始防着我?” “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是个真正帝王,在一个帝王的眼中,只有江山!”南璃月淡淡说道,化解拓跋余的机锋,至于拓跋余心中如何她不管,左右想归想,别乱动。 动,她就剁爪子! “你是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西浅国去南明了?”拓跋余眼见南璃月对孙青扬如此护短,暗暗记下这一点,微笑着闲话家常道。 南璃月颔首,“不管南战痕的话是真的假的,南明我总归要走一趟!” “你这一走,南王府就没有了主子,兵符你打算怎么办?”拓跋余开门见山,点出兵符。 南璃月面上无波无澜,语气平静开口:“边疆地区一般都有守备军戒备,往后没有南战痕那私通敌国,他们自会守卫好边疆,至于京城的南家军,不动养着也无妨,有你这个真正的帝王在,总不能叫旁人打到京城来!” 拓跋余微微蹙眉:“你要将兵符带走?” “兵符只会是南家人手中,一如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南王府!”南璃月索性也开门见山。 拓跋余神色猛地变换了几分,“南璃月,什么,朕都能答应你,但兵符你不能带走!” “兵符,我是一定会带走。也一定不会交给别人!”南璃月深深的看向拓跋余,深邃的眼睛漆黑冷冽,气势傲然。 拓跋余沉默。 二人气势阵风相对,在这样的气势下,拓跋余眸色深深,气息冷严可怖,南璃月则自若淡然,端着杯中茶轻抿。 “南璃月,你这样令朕寝食难安!”拓跋余开口。 南璃月放下茶杯,点点头:“嗯!反之,亦然!” 拓跋余深深看着南璃月,终于意识到南璃月根本不会讲兵符给他,甚至打从心中防备着他。 “罢了!朕也不过随口一问。你对皇位没有什么想法这一点,朕还是知道的!”拓跋余忽然叹了一口气,卸掉周身的气势,又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 南璃月眸色淡淡,从头到尾情绪并不波动。 “好了,朕宫中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拓跋余也实在没有心情跟南璃月聊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南璃月坐着没有动,高声道:“恭送皇上!” 看着拓跋余离开的背影,南璃月眉头深深的皱起来,拓跋余终究还是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明明她跟他说过,她对皇位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他做好他的皇帝,她会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青扬,想不想做皇后?”南璃月忽然看向孙青扬。 孙青扬一怔,眼睛一眯,唏嘘道:“师父,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你要组什么?” “没有,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若你想要的话,师父就将后位给你!”南璃月淡淡说道。 孙青扬摇了摇头,嫌弃道:“不要,我才不要跟三千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我好好的孙家家主,不敢说男宠无数,但也能娶个回来,做什么委屈自己!” 南璃月闻言,忍俊不禁,“还真有点我的脾气,不说这个,青扬你以后记得,对这位拓跋皇帝,多留一个心眼!” “是,师父,徒弟明白!”孙青扬又不傻,刚才的机锋,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南璃月知道孙青扬从来不让自己担心,让她留下也放心:“好了,你驻车劳顿,去休息休息!” “嗯。”孙青扬应了一声。 南璃月看着徒弟离开,脚下一点,立刻悄然离开南王府,看着拓跋余的身影进入安重侯府,她目色一沉,“拓跋余,你最好别做什么不太好的举动!” 要知道,铁打的龙椅,流水的皇帝! 脚下一转,南璃月落到了闵元书房,而此时闵元的书房还有一名美丽温柔的女子。 “见过南郡主!” “这位是?”南璃月看向闵元。 闵元介绍道:“这位是在下同母异父的妹妹,谈宛白!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询问在下家中女眷的事情,看意思有意册封在下的妹妹为皇后!” “拓跋余找我要兵符,我没有给!”南璃月说道。 闵元眉心蹙了一下。 “闵丞相应该明白这个举动背后意味着什么,我今日来找闵丞相,还有谈皇后是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一旦谈皇后有了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男孩的话!那么,谈皇后也该成为谈太后了!” 南璃月眼里透着一抹狠。 “到时候,闵丞相好好扶持自己的外甥,谈皇后也不必整日在宫中经历勾心斗角,至于男人,都成了太后,权倾西浅,还怕少了那个拧着性子讨好的?” 闵元还在震惊。 任他如何想,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就在这时谈宛白拱手一礼,拜道:“一切尊南郡主令!” 闵元立刻看向自己的妹妹。 “哥哥,自古以来,坐在后位之上,但登基的是自己的孩子,又活到最后的皇后,有几个?与其去堵一个皇帝的承诺与情爱,妹妹更喜欢南郡主的提议!”谈宛白的眼中略过一抹精芒。 闵元看看南璃月,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叹了一口气,拱手道:“一切尊南郡主令!”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势已定飘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翌日。 南璃月坐在院子了喝茶,下人来报:“郡主,我们王府外面,多了一对禁卫军,说是奉皇上之命,护卫南王府!” “哦?”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眸。 她知道拓跋余会忍不住对兵符起心思,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新朝刚立,拓跋余就敢动手! “不必理会,他们要守着,且叫他们先守着!”区区禁卫军,她还不放在眼中。 当初凌非墨不一样手掌禁卫军! 南璃月淡淡喝茶,府中居住的孙青扬却气愤不过:“师父,这个拓跋余是不是太过分了,您可是帮着她收回了拓跋皇室的皇位,他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名为保护实为监禁?” “帝王之侧,岂容旁人安睡!表面上看拓跋余掌控了江山,可实际上只要我想,江山也能在换一个人,但凡是个皇帝,没有几个人能容忍这样的情况!” 南璃月淡淡解释,眸光清冷。 “我本想着等一切了解,将兵符交还也不是不能!只可惜,拓跋余打碎了我对一个帝王的最后一点期盼!”既然如此,她就握住兵符,被说拓跋余,便是旁人,只要她南王府在一日,就别想得到! 南璃月看起来气息淡淡,不愠不怒。 但了解南璃月的人就知道,拓跋余的举动,早就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看起来不生气,只是已经给拓跋余安排了结局。 “真是蠢!”南璃月眺望了一眼皇宫的位置。 “郡主,新皇来了,此刻正往明珠苑闯来,要不要?”南怜与南逸站在南璃月的身边,眼神带着对拓跋余不顾南王府威严,擅闯的举动的愤怒。 南璃月抬了抬手,“ 不必,他要来就来!” 话音刚落,一身明黄龙袍的拓跋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南郡主,朕今日又来看你了!” “嗯。”南璃月淡淡应道。 拓跋余走到南璃月的身边坐下,他深深的看着南璃月,“南郡主,朕下旨册封你为皇后如何?” “你活腻了?”南璃月闻言,淡淡挑眸。 拓跋余也挑了挑眉:“朕能坐上龙椅,拿回拓跋皇室的江山,多亏了南郡主,朕思来想去,总觉得无法报达南郡主,决定册封你为皇后,与朕一起君临天下,你看如何?” “那我想册封下达之日,就是新皇驾崩之时!”南璃月品着茶,眸光流转,清冽冰冷。 拓跋余抿唇,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你不会的!”良久,拓跋余缓和了一下脸色。 南璃月看向拓跋余,清冷寒凉的双眸对上拓跋余的眼睛,不闪不躲,干净认真:“我会!而你也知道,我有这个能耐!” 拓跋余右手无意识用力,手中的茶杯被捏碎。 “对了,你既然提起皇后的位置,不如看看我这徒弟,我觉得她便很有母仪天下的模样!”南璃月话风突然一转,看向孙青扬淡淡说道。 孙青扬微微震惊了一下,不过却配合着冲着拓跋余一笑。 拓跋余看着南璃月,再看看孙青扬,娶南璃月会死,娶南璃月的徒弟,自己若真的有个别的想法,只怕也是南璃月一个想法,便死的悄无声息。 拓跋余忽然一笑,“跟你开玩笑呢!朝臣们已经帮朕选好了皇后,便是闵丞相的的妹妹谈宛白!” “可惜了!我这徒弟,可是继承了我在西浅国除了南王府的一切!”南璃月多看了一眼拓跋余,似是可惜。 拓跋余干干笑了笑,眼神防备的看了一眼孙青扬,“是挺可惜!” “朕这边还有事情,先足了!”拓跋余起身,看了一眼南璃月,转身冷着一张脸沉沉离开。 府外,禁卫军仍旧守着。 南璃月也不出门,但却照样能传递消息,一点一点在为前往南明做准备。 皇宫。 拓跋余坐在御书房的书桌,愤怒的一把推了书桌的折子,凌非墨身边的大太监苏典战战兢兢的伺候,一把跪了下来,他身份尴尬,也不敢说什么。 “南璃月,你为什么就不能安朕的心,为什么就要让朕寝食难安?说什么对皇位没有兴趣,对朕没有威胁,可为何一定要握着兵符,一定要握着西浅国所有兵马?” 拓跋余暴怒,一拳砸在木桌上。 苏典跪在地上,听的胆战心惊,身子伏的越低。 “你说说,朕要如何才能让南璃月乖乖听话,亦或者朕要如何一击击杀了南璃月,不像凌非墨那样留下这么一个大隐患,回来颠覆了他的皇位,还要了他的命?” 拓跋余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无计可施。 南璃月手中掌握着兵马,其本身更是医毒双绝,还有尊月堂这样他只知道表面的势力,不能轻易动。 苏典闻言,只感觉一把刀悬在了脖子上,不敢掺和这件事情,只能叫苦卖蠢:“奴才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除了伺候人,奴才什么也会啊!” “是了,朕真是被气糊涂了,你懂什么?去将闵相,孙将军,召入宫中!”拓跋余气过之后冷静下来,决定找心腹商量一下。 苏典恭敬道:“是。” 走出了御书房,苏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吩咐人去传话,倒也不敢给南璃月传递什么消息! 他不知道,就是他的谨慎,救了他一命。 很快,闵相与孙将军一起进入了御书房,二人在宫门口碰上了,不由得闲聊起来。 “丞相,你说皇上忽然召见我们是为了什么?”孙将军率先询问道。 闵相看了一眼孙将军:“怕是与南郡主有关!” “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派了禁卫军包围了南王府,当初南郡主可是帮助皇上夺得皇位的功臣,这不是让人寒心吗?”孙将军眉头微微皱了皱。 闵元也不多说:“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岂是的瞪能猜测!”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心中骂对方道:老狐狸,口中没有一句实话! 御书房,二人一起拜见拓跋余。 拓跋余对の二人极为亲切,“二位爱卿请起!” “不知道皇上今日召见我二人有什么事情?”孙将军询问道,关于南王府的事情,他半点也不问。 拓跋余闻言,面上露出愁绪,叹息一声:“今日朕前往南王府看望南郡主,南郡主忽然提议想要让自己的徒弟孙青扬做朕的皇后,你们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孙青扬? 孙将军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敢暴露任何情绪。 这是她大哥的女儿,南璃月的徒弟,学习了医毒之术不说,这段时间一直都被南璃月派到了江南地带去创建了一个书院,且孙家的大部分势力也都在往江南转移。 南郡主应该是安排自己这个侄女做别的事情,是不会让对方进宫才对。 孙将军故作懵然,看向了一侧的闵元:“闵相这件事情怎么看?如今虽然还未曾举办册封大典,但是文武百官如今都知道令妹才是皇后,现在横加一道,岂不是踩民相的脸?” 反正他女儿只是个皇贵妃,他不慌! 闵元眉头一皱,“那皇上的意思是什么?不管皇上的意思是什么?闵元一听都挺皇上的吩咐!” “朕有说起过已经要册封丞相的妹妹,可看南郡主的意思,似乎是非得要自己这个徒弟成为皇后,丞相,南郡主手握兵马,他的意思,朕当真无法无视!”拓跋余叹息着说道。 闵元抿抿唇,咬了咬牙道:“南郡主欺人太甚,皇后明明已经册封,怎么能仗着自己手中的兵马,如此威胁皇上,皇上圣言已出,如何能出尔反尔,这不是叫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信?” 闵元的心中却是一冷。 南郡主是怎样一个人,谁都看的清楚! 她若真的想要皇位的话,哪里还有拓跋余的事情,至于南王府,手中的兵马,是个人都不会交出去! 这拓跋余才刚登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回兵权,难道他就不知道此举多令人寒心? 纵然你的本意是不想重蹈凌非墨的后尘,最后被南王府压制的死死的,皇位说有就有,说无就无,但是好歹也等一等,如今朝中打大半的朝臣,可是掌握在南郡主手中,文武百官经历了凌非墨,南战痕,人心不稳之时,怎么能再起波澜? 昏招! 怨不得南郡主会想要了拓跋余的性命,拓跋余一做到皇位,就发昏竟然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看不到。 “闵相也别生气,朕金口玉言,如何能更改,于是便拒绝了南郡主,朕的意思,你看大婚是不是提前准备,如此一来,朕也能与皇后多多相处!”拓跋余看到闵元生气,心中一喜。 闵元面上的怒意与冷沉并未消失,他神色仍旧沉沉,却努力缓和,点头道:“也好!” “那就吩咐下面去准备,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就下个月了!”拓跋余道。 闵元恭敬道:“是,皇上。” “丞相先走,朕还有些事情,与孙将军谈一谈!”拓跋余淡淡说道。 闵元告退,孙将军看向拓跋余:“皇上有什么事情要跟臣说?” “朕不想太委屈孙小姐,待皇后大婚之后,便让孙小姐进宫,孙将军意下如何?”拓跋余看向孙将军,一副真诚的模样。 孙将军立刻点了点头:“臣一切都听皇上的!” 然而,心中却觉得拓跋余是不是坐上龙椅之后,就以为大势已定飘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从一开始的态度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前脚刚迎娶皇后,怎么也要给丞相一些面子,至少三个月以后,后宫没有人能夺走皇后的恩宠才对,但现在…… “孙将军,朕听闻南王府的主人拿着兵符,不止可以调动南家军,还可以调动西浅国的所有兵马,这一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拓跋余用女儿的事情起了一头,下一刻立刻询问道。 孙将军怔愣了一下:“是,如此。” “璃月一个女子,手中握着兵符,朕担心她再度为情所困,被人所骗,想要收回兵符,然而璃月似乎不想给,孙将军可有什么办法?”拓跋余问道。 孙将军沉默了一下,没有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拓跋余。 他不知道闵元是不是南郡主的人,但他是啊! 不止他,西浅国大部分的武将,都是南王教导出来的人,尊南王府主人以及兵符的令,一旦南郡主要动用兵马,不管南郡主为了什么,他们都要服从。 这是当初他们以血为引,发过的血誓。 “皇上,臣说句实话,兵符当然要收回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孙将军沉默了一下,决定哄着拓跋余拖延一番时间。 拓跋余眉头轻轻一皱,一股冷沉的威亚流转在周身。 孙将军也无惧,从前他对拓跋余还有几分新皇的敬重,但现在…… “如今您刚坐上皇位,诸般新立,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如今最需要的是把持住朝堂,南郡主这边要么不动,要么动就必须一击致命!否则,西浅只怕又要换一个皇帝!”孙将军语重心长说道。 拓跋余闻言沉思,“你说的有道理!” “皇上不是已经派人人包围了南王府,南郡主这都没有动作,可见她心中对拓跋皇室有一份歉疚,不想对您出手,臣想着,您不撤走禁卫军,南郡主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一定等到您撤兵!不如,您且先看看情况!南郡主这边,若没有万全之策,臣是不建议你动的!” 孙将军语气深深的劝谏,提醒拓跋余别作死。 当然,也可能他现在还活着,但已经死了,但有些事情他还需要看一看南郡主的添堵。 比起这么一个皇位还没有坐稳就想对付南璃月的皇帝,他还是占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轻易就把魏相,南战痕,凌非墨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南郡主。 拓跋余心中对南璃月的想法,终于暂时被劝谏下去。 他心中有些烦躁,淡淡颔首:“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孙将军告退,除了御书房,抬头看了看天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决定想办法去见一见南郡主,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入宫以后受尽委屈。 若不是如今拓跋余刚登上皇位,他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女儿进宫。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一尾巴掌大小的小蛇,借着夜色遮掩钻入南王府,再熟门熟路的钻入明珠苑,冲着南璃月吐了吐芯子,突出一个小竹管。 南璃月取出一颗丹药喂给小蛇,看了传来的信笺,摸了摸小蛇的头,将重新装了信笺的小竹管喂给小蛇。 “红菱,我出去一趟!”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红菱立刻一个应道:“主子放心,替身已经准备妥当,不会有人发现您离开南王府。” 南璃月点点头,从暗道离开。 就像南战痕会想到在自己家也孙家挖一个地道,其实南王府的地下也有无数的地道,但这一点只有南璃月自己知道,当年若非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诛灭南王府的时候,她不在。 不然的话,南王府现在也不会只剩下一个南琳,南琳的爷爷,还有其他忠心耿耿的下人也能逃走。 这边是为何南璃月怨气丛生的原因之一,就算三人已经死了,还是有些意难平。 醉仙楼后院的客栈住房。 孙将军一看到南璃月立刻拱手一礼:“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颔首:“怎么忽然这般急切要见我?” “南郡主可想要更进一步,以女子之身稳定西浅皇位?”孙将军看着神色清冷,从容不破,手段心机剔透玲珑比男子更甚的南璃月试探的询问道。 南璃月看向孙将军,发现他虽是试探,却无比认真。 “拓跋余想要杀我?”南璃月询问。 孙将军点头:“什么都瞒不住南郡主,今日皇上将我与闵相叫入宫中,说您要让青扬成为皇后,问我与闵相二人该怎么办?闵相看起来很气愤!” 正说着,门被敲响。 南璃月淡淡道:“进来!” 房门打开,闵元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屋子之中的孙将军一怔,眼睛微微睁大,而孙将军也是眼睛瞪大,指着闵元,“你,你不是拓跋余的人吗?” “见过南郡主!”闵元没有理会孙将军的询问,对着南璃月拱手一礼。 南璃月微微颔首:“你们二人今日来见我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正好,叫你们二人认识认识,接下来的事情,也好一起配合,省的误伤了友人!” 闵元进门看到苏将军,就知道拓跋余完了。 哪怕原本还有一线机会,但也已经完了。 “拓跋余应该暂时不回放我离开西浅国,我也需要一些准备,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册后封妃的事情,想办法提前,谈宛白与孙婉儿一入宫,不管谁先怀孕,只要剩下男孩,按照嫡长嫡出的规矩,那孩子就是太子。届时,拓跋余可杀!不管是孙婉儿,还是谈宛白,若不想留在宫中,可重新安排身份出宫另嫁!” 南璃月直接说道。 闵元与孙将军对视一眼,“尊南郡主令!” “拓跋余之后,最多也只会有两个皇子,我希望往后你们之间不会发生龌龊,共同携手治理好西浅国!”南璃月眸光淡淡的落在二人的身上,以免二人在往后的日子里生出别的心思。 二人拱手:“是,郡主!” “你二人想必也有些要说的,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南璃月也不怕这二人往后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俩,只要她不死,南王府还在,这二人就算有别的心思,也要压的死死。 她一离开,便悄然去了安重侯府的小院。 小院的屋檐下,一盏昏黄的灯悬挂着,似乎在告知来人,屋子的主人知道她会来,也在等她。 “见过义父!”南璃月拱手一礼。 拓跋云鹤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你是来杀我的?” “义父误会了,璃月一早就知道义父这些年全部一剧毒刺激身体,才能活到如今,算算时间,便是今日,所以才来送义父一程!”南璃月淡淡说道。 拓跋云鹤笑了笑:“你爹倒是把你都给说准了!” “我爹?”南璃月微微讶异,记忆之中的父亲温和,最是疼爱她,她记忆之中的父亲更多是一个爱笑温和的男子,半点也没有战场上的威严,运筹帷幄的心机。 说实话,南璃月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拓跋余是不是有些蠢,屡次三番犯到你的底线?”拓跋云鹤忽然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拓跋余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总觉得自己可以办到一切,想得多了,心思也就深了,也就无法像笨人一样,想着只要我不招惹对方,对方就会好好的护着我就行!” “当初,我一早就知道前朝有此一劫,我去找过你父亲,请他按照我的意思来,顺应这一劫,然后等着你回归,帮拓跋皇室拿回西浅,同时也帮你爹娘避过一劫!” 拓跋云鹤说起从前。 南璃月神色认真的听着。 “那时,你父亲答应了我的请求,却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有朝一日,拓跋皇室恢复了江山,夺回了龙椅,这个新帝在诞下太子之后必须死!” 拓跋云鹤眉眼带着几分轻笑。 南璃月却忍不住垂眸,“义父你答应了?” “答应了!所以,我教给拓跋余的所谓帝王之术,是有残缺的!”拓跋云鹤轻轻点了点头,笑着道:“这也是你给拓跋余安排的结局对吧?” 南璃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思流转,最后回答道:“是!” “我可以帮你!”拓跋云鹤忽然道。 南璃月微微讶异,“义父,是也想跟我做一个交易?” “是!”拓跋云鹤道。 南璃月看向拓跋云鹤,眸光里透着一抹伤感,“图谋天下,想要江山的人,似乎都无法相信别人,总是有最坏的可能去评估别人!义父,我以为从头到尾我的态度,都表示的明明白白!” 拓跋云鹤目中流露不解。 南璃月将一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这个是续命蛊,日日服毒,可保云王再活二十年!” 话落,她起身,对着拓跋云鹤拱手一礼:“南璃月拜别云王!” 拓跋云鹤看着南璃月的举动,眼神微微震惊的看着那一道一身冷意转身的女子,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续命蛊,用力抿了抿唇:“图谋天下,想要江山的人,似乎都无法相信别人?” “咳咳!”拓跋云鹤忽然咳了两声,“原来从一开始,你待我便只是义父!” 服下续命蛊,拓跋云鹤身体轻松了许多,他握着手中的瓶子,“尽管你如今不再认我这个义父,不过也无妨,终究我也做一回你的义父!” 第一百九十章 不告而别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并不知道拓跋云鹤的想法。 悄然回了南王府,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牙,目中流转过几分怅然,忍不住摇了摇头:“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做出来的牺牲!” 皇权,江山。 真的令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忽然,南璃月看到一抹如玉的身影,上身而立,月华清辉落在他身上,令他恍似约下仙人。 “这就是你图谋的结果?”夜无寒轻问。 南璃月收回了目光,怅然看向天边:“这一切,不是我的图谋,是不得不的发展结果!” 夜无寒深深的看着南璃月,眉头轻轻皱起。 “星儿可好?”南璃月问。 夜无寒微微颔首。 “介不介意我接回我儿子?”南璃月看向夜无寒,这一句问出口,眉心轻轻蹙了蹙。 夜无寒深深看着南璃月:“最近有人在盯着星儿!” 南璃月目光一沉,“很快就好了!” 夜无寒忍不住看向南璃月,夜色里月光之下,那一道身影是那样的纤细,在硕大的天际之下,渺小柔弱的似乎能被轻易推倒,莫名的他心中涌起一抹想要保护她,给她撑起一方无需她努力的天地。 骤然间,夜无寒回忆起南沐星每一次想要保护南璃月的心。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夜无寒猛地收回目光,阖黑的丹凤眼一瞬顺遂,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关入了眼底深处,外人再看,那双眼睛还是与曾经一样。 “嗖!” 南璃月接过夜无寒扔过来的东西,看到那居然是一方龙纹令,她挑眉讶异的看向夜无寒:“星儿是我的徒弟,你是他的母亲!” 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释,夜无寒悄然离开。 南璃月握着这方龙纹令,怔怔出神。 有些话,想要问,却又怕打草惊蛇,哪怕星儿的爹可能的夜无寒,但她仍旧不敢去赌,夜家知道星儿身份,到来的波澜。 翌日。 拓跋云鹤回归,受封摄政王,位居朝堂之首。 一个月后,新皇大婚,迎娶丞相闵元的妹妹谈宛白入宫为后,三日后,孙将军的女儿孙婉儿被接入宫中,册封皇贵妃,五日后,新皇册封朝中重臣之女为四妃。 “主子,前往南明那边的一切准备好了,随手都可以动身!”南璃月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继续让人发展,尤其将精力放在南明皇城!” “是,主子。”红菱应道。 之后又过了一个半月,皇后诊出喜脉,同是皇贵妃,四妃之中也各自都有了血脉。 南璃月闻言,冷冷的勾了勾唇:“时辰到了!” 这一日,禁卫军统领林则带着人闯入南王府,“南郡主,皇上有请!” 南璃月看着嘴上说着请,但看起来她不去,大有动手姿态的林则,缓缓起身:“作为凌非墨的禁卫军统领,我本以为你就算不死,也他绝不可能在掌禁卫军!” “皇上仁慈!”林则回答道。 南璃月看着林则认真的美颜,嗤嘲一声:“是仁慈,所以他现在要死了!” 林则眸光一动。 皇宫,承乾宫。 拓跋余躺在床上,一脸病容,虚弱的好似要行将就木,他的旁边苏典,皇后,皇贵妃守在身边,看似伺候,实则并不靠近。 看到南璃月来了,皇后与皇贵妃颔首:“南郡主。” 南璃月对着她们点点头,看了她们的肚子一眼:“你们如今身怀有孕,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这边与皇上有些事情单独想要聊!” 二人也不多说,点点头,带着人离开。 拓跋余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知道,他瞪大眼睛:“你,朕的皇后与皇贵妃,居然都是你的人?” “是,闵元,孙将军,朝堂上一大部分的人,都是我的人!”南璃月走到拓跋余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拓跋余:“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甚至你在聪明一点,不那么急着狡兔死走狗烹,稳住西浅国的一切,也不会如此,可你偏偏迫不及待,刚坐上皇位,连朝堂都未曾掌握住,便要对我动手!” “朕就知道,朕的身体是你下的毒,南璃月,朕已经告诉皇叔,朕若死了,你绝脱不了干系!”拓跋余其实身体一点一点感觉到虚弱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这一切的背后可能是南璃月。 不过,他没有想到皇后与孙婉儿都是南璃月的人。 “拓跋余,我没有给你下毒,甚至皇后与孙婉儿也没有动手!你体内的毒……”南璃月听到脚步声,眸光落到了从殿外走进来的拓跋云鹤身上。 “皇叔,救朕,南璃月咬害朕!” 一看到拓跋云鹤,拓跋余就仿佛看到救星,立刻求救。 “摄政王殿下!”南璃月拱手一礼。 拓跋云鹤看着南璃月淡然疏离的眉眼,默然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了拓跋余:“你的毒,是我下的!” 拓跋余身体一震:“皇叔?” “倘若你能尊着南璃月,信任南璃月,关键时刻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护着她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出手!”拓跋云鹤轻轻叹息了一声:“小鱼儿,你终究忘记了你还小的时候说过的,若你当了皇帝,只要南王府不造反,就绝不疑南王府,一定会敬重南王府,尊者南王府。” “可是皇叔,南璃月太危险了,她素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皇帝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杀就杀,说颠覆颠覆的存在,她的心中没有皇权至尊,没有朕,朕如何能容她,你看朕这不就防备对了?”拓跋余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咳出满手血,气息也更弱了。 拓跋云鹤摇了摇头,似乎对拓跋余很失望:“你眼界太小了,一个连颠覆皇权都那么容易的人,只要你好好做你的皇帝,又岂会没事颠覆你的皇位?” “说到底,你是你很聪明,可也太聪明了。若是笨一点,又何至于此!”拓跋云鹤走上前,“你安心的去,我会扶持你的孩子坐上龙椅!” 南璃月静静看着拓跋云鹤一掌拍在拓跋余的心口。 “朕以为凌非墨太蠢了才会落到这般境地,却原来朕不知不觉也做了蠢人!”拓跋余眸光落在了南璃月,似有不甘,似有怅然,终究是意难平又遗憾的死去。 南璃月看着死去的人,回忆起与拓跋余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得知她回来,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就带着人杀入南王府,险些被南战痕一次性给端了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他的聪明,也不过是看着聪明。 新皇驾崩。 众人不少人都道新皇的死,有问题,可那又如何? 西浅国的这一批文武百官,是最会明哲保身的一批,没有人毁给新皇出头。 出了皇宫。 南璃月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追随着她,她知道对方是谁,却没有回头! 回了南王府,南璃月吩咐南逸掌管南家军,入住朝堂扶持未来的幼弟,悄然来到夜府的死宅,给南秋原解了毒,带走了星儿,坐着马车离开了西浅国。 马车幽幽前行,南璃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京城。 “主子,南琳一直想要见您,您不见一见就离开?”红菱想到那个叫南琳的小丫头,这一段时间,那小丫头也吃了不少苦,被拓跋余软禁在了宫中,若非拓跋余死了,只怕也不能安枕无忧。 南璃月翻看着南明的资料,闻言,淡淡道:“等我从南明回来时在见!” “主子是害怕以南璃月的身份见到南琳,害怕那小丫头接受不了主子的身份?”红菱询问道。 南璃月想到南琳,便想到南琳提起自己的恨意。 “算是!”南璃月继续翻看着资料。 马车上,沉睡的南沐星,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娘亲?” “嗯!”南璃月淡淡应道,取了水让南沐星洗脸。 南沐星也这个时候才看到了他所处的环境,“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南明!娘得了一点消息,你外公当年的事情,有南明之人的手笔,甚至可能你外公没有死!”南璃月看着儿子,目光落在了南沐星身上的小裙子。 “从今日起,你可以穿会男装。不过,你得跟娘亲学习易容之术,出门在外,你得易容!”南璃月想到儿子与夜无寒似乎有些像,换了男装,夜无寒一定会多想。 所以,此番离开,前往南明,她没有跟夜无寒打招呼,更是悄悄带走了南沐星。 之后,他们母子易容,就不信夜无寒还能找到。 “娘亲,那师父知道我们去了南明吗?”南沐星想到师父,“我还没有跟师父告别!” “我们已经行走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距离西浅国的京城,已经很远了,回不去了。至于你师父,有缘的话自然会见到!”南璃月淡淡说道,心中巴不得与夜无寒没有交集。 话落,南璃月取出一副五岁男童的服饰:“来,你的衣物,醒来自己换!” “好,谢谢娘!”南沐星的注意立刻被转移,高兴的穿起男装,南璃月给他易容一番,原来南沐星的容貌立刻就变成一个俊美精致可爱的小男孩。 西浅国京城。 夜无寒看着能听到能说话的南秋原,气息冷冷。 “夜叔叔,你能不能派人送我回南王府,南璃月小姨叫我跟你说,星儿她接走了,这一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星儿,玉珏就是这一段照顾的答谢,另外还有这个……”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秋原将南璃月交给自己的东西,一个一个摆在夜无寒的面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夜无寒,怕怕的往玄决身后藏了藏。 夜无寒看着桌面上的龙纹令,目色一深一沉,气息令玄决也跟着害怕起来。 “主子,西浅国的事情,我们也已经办完了,是不是该回凰城了?”玄决看着主子冷凉的容颜,小心翼翼询问。 夜无寒看着桌子上的玉珏,眸光幽深。 “查一查西浅国京城如今的情况!” ……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漆黑的夜色里,书房明灯一盏。 夜无寒看着手中的资料,手中劲力迸射,资料化作片片雪花飞舞在房间,如同下了一场小雪。 雪花之中,夜无寒的神情若隐若现。 南璃月,我小看你了! 翌日一大早,夜无寒起身离开,蓝金玉与明黛也跟着一起离开,四人骑马离开京城,一路上,夜无寒气息冷沉寒凉,似能将人冻成冰块。 “玄决,你主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蓝金玉摩挲着手臂,感觉没有被冻成冰块,但是鸡皮疙瘩都被冻出来了。 玄决想到主子让调查的事情,“南郡主带着星儿不告而别了!” “这也值得他生气?”蓝金玉唏嘘,“他别是喜欢上南璃月了?” “别胡说,主子怎么会喜欢上南郡主,是因为南郡主此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复仇,她一手操控给了一切,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我们都以为南郡主喜欢凌非墨,主子大概生平第一次没有看透一个人的举动!”玄决多少还是能理解一些夜无寒的心思。 南郡主下了一盘大棋,素手拨弄乾坤,在真正的结果未出现之前,连他们腹黑的主子都给骗了一把。 最重要的临走临走,南郡主悄然带走了星儿,但主子未能料到先机。 玄决觉得主子不会喜欢上南璃月,毕竟南璃月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主子之所以如此大概就是因为没有能看破这一切。 “什么?你说南璃月操控了这一切?”蓝金玉震惊。 玄决点点头:“南郡主此番回来本就是为了复仇,先是把魏相拉下来,再是借着这件事情拿回了兵符,令南战痕成为庶民,之后用南嫣然求子心切,让对方假怀孕,这一点被离落宫的守月给告知南嫣然,导致南嫣然人心惶惶,挑拨了南嫣然与凌非墨之间的感情,南也给了南战痕本就有的野心浇了水,之后南明逼近,凌非墨御驾亲征,后面南战痕登基……” 蓝金玉震惊不已,眼睛瞪圆,“天哪!这还是人吗?” “在后面你就知道了,凌非墨,南战痕,南嫣然被一次性解决,拓跋余登基,可拓跋余忌惮南郡主,在后宫妃子怀孕以后,杀了拓跋余,由拓跋云鹤摄政西浅,扶持幼帝!” 调查出这一切真相的时候,玄决也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靠,说起来我一直都以为南璃月恨着南战痕,南嫣然,魏相,却独独对凌非墨情有独钟,凌非墨死后,南王府被禁卫军包围, 我还担心南璃月想不开,打算跟拓跋余对着干,这才有了禁卫军包围南王府的事情。没想到啊,没想到!”蓝金玉感慨。 玄决点点头:“可不是没有想到!”连主子也没有想到! 蓝金玉骑着马,辨别了一下方向,忽然一怔:“啊,不对,我们走的这套路,好像不是回凰城的!” 说着,纵马上前,“夜无寒,我们不回凰城,这是要去哪里?别是要去找南璃月?你说说,你是不是对南璃月有了别的心思?说起来,南璃月似乎是第一个与你旗鼓相当的女人!” “呵!” 夜无寒淡淡冷呵了一声。 “不管是不是你大意,总归在南璃月的身上,你的确失算了不是,你这会儿前往的是哪里?是不是去找南璃月,这很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会追着一个女人?” 蓝金玉是谁? 夜无寒一个呵字,他可是听出了很多意思。 他上下打量夜无寒,忽然神色一正:“夜无寒,你别是真的对南璃月上心了?你这是看重南璃月这个人,还是喜欢星儿这个孩子?虽然我挺喜欢南璃月,有手段有心计,却心有底线,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从容不破,应对自然,成为你的妻子也能陪着你一起面对一切,但她有过一个孩子,夜家是不会接纳她的,你爷爷也不会同意!” “想多了!” 夜无寒压下心中隐隐约约鼓动的情绪,淡淡道。 蓝金玉认真的看了一眼蓝金玉,发现对方仍旧是从前那样一派的清冷,略微放心:“其实说起来,南璃月是我见过最适合你的人,她独立自主,聪明善谋,还医毒双绝,要是星儿是你的孩子就好了!” 夜无寒眸光一动。 “不说这个,夜无寒,凰城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凰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夜无枭带着人在收服凰城的小家族,似乎要将这些家族整合起来成为自己的力量对付你,你不回去看看?”蓝金玉提起夜无枭,眉头就皱了起来,满眼都是嫌恶:“你不知道,夜无枭如今也来月过分,荤素不忌,据说每天九霄苑都有死人抬出来!” 夜无寒没有说话。 “对了,夜家不是每一代只有一个儿子,只有这个儿子死了以后,才会有别的孩子降生,夜无枭真的是夜家的孩子?那样阴毒残佞的性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夜家人!”蓝金玉扁扁嘴。 玄决听到这里,提醒道:“蓝公子,慎言!当年夜无枭公子诞生,身上可是有龙纹图腾的!” “所以才奇怪,怎么忽然间就打破了夜家的独特特性,莫不是因为夜无寒小时候龙纹图腾被封印,导致家主的身上感知不到龙纹图腾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夜无枭的出现?”蓝金玉不爽的说道。 说完,蓝金玉看向夜无寒,“夜无寒,你真的不回去管管夜无枭,除了你爷爷,也就你能压制住他了!” “有爷爷!”夜无寒淡淡道,阖黑的丹凤眼眸色极轻极淡。 蓝金玉一想,点点头:“也是,夜无枭做的那点事情,总要老爷子出手,否则你若出手,老爷子又要护着夜无枭了!” 夜无寒淡淡看了一眼蓝金玉,收回目光,忍不住想起南璃月。 从前未曾对比过并不知道,如今有了蓝金玉对比,南璃月似乎对他的情绪极为敏感,明明蓝金玉与玄决都察觉不到他的潜藏在下的隐晦情绪,但她去可能敏锐察觉。 明明对于这些情绪,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表现! 心念一动,夜无寒转头看向蓝金玉,问了一句,以他的性子,大概一辈子都不会问的话:“喜欢,是什么?” 蓝金玉:“……”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你想喜欢谁,或者你已经喜欢了谁?”蓝金玉觉得夜无寒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根本不像他会问出来的。 夜无寒看了一眼蓝金玉的反映,默然收回目光,“随口问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蓝金玉说完,还特别看了一眼明黛,明黛也在看着他,眼神冒火,满脸都是生气。 蓝金玉飞速移开目光。 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面对明黛,他才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她的情意。 喜欢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是需要内心确定了,才能说出口的事情。 夜无寒抬手轻轻扶额。 …… 这一日,夜无寒等人来到一间客栈,客栈二楼,正在吃饭的南璃月看着楼下的四人,眉心一蹙。 “娘亲,是师父!”南沐星看到夜无寒,眼睛一亮。 南璃月立刻摁住南沐星:“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南沐星,你不能去认你师父,星儿乖,我们此次前往南明是有事情要办,不能暴露身份!” 南沐星想到外公,乖巧的点点头。 一楼,带着人走进来的夜无寒,敏锐的察觉到有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二楼上,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以及男子身边像是男人翻版的小男孩。 二人都在看着他,眸光明亮。 早就习惯了别人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夜无寒,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随着店小二走到了另外一处二楼的雅间。 看着夜无寒进入雅间,南璃月微微勾唇。 “星儿,你师父既然没有认出我们,那我们就用另外一个身份接触他,这期间不可以暴露自己原来的身份!”南璃月忽然觉得有趣起来。 南沐星原本还有些因为师父没有认出自己失落,听到娘亲的话,眼睛一亮:“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记住了,从现在起你叫你大名叫月慕,小名叫鱼鱼,我叫月湛,是你的爹爹!”南璃月改换了身份,之前从不曾叮嘱过南沐星,但现在夜无寒的到来,让她的心不由一紧。 “对了,鱼鱼,爹爹给你的小皮甲,记得要天天穿,没有爹爹的允许以及在身边,就算洗澡也不能脱下来!”南璃月不想在封印儿子体内的龙纹图腾,让儿子不能修炼。 所以离开之后,她便研究了一个贴近儿子肤色的人皮皮甲背心,正好同负责的小皮甲遮挡住了背后的龙纹图腾。 “好的,爹,鱼鱼知道啦!”南沐星立刻进入身份。 第一百九十二章 震惊的巧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吃好了,我们就走!” 南沐星乖巧的点点头,一行人朝着客栈外走去,出客栈的时候,一队人朝着额客栈里走来,南璃月多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耶律戎。 她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离开。 途径马车的时候,一个女子猛地朝马车摔了下来,南璃月顺手扶了一把,“小心!” 说着,便松开了手。 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目光落在对方俊美的容颜上,晃神了一下,回过神来,才羞涩道:“多谢!” 南璃月点点头,准备走,却发现这女子居然与耶律戎一道,她复又抬头多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穿着一身浅紫色长裙,模样美丽,气息温婉,是经年累月养出来的尊贵柔婉,一举一动礼仪优雅刻入骨子。 对方似乎察觉到南璃月的目光,南璃月微微颔首。 “表妹!” 耶律戎看着自己表妹在看别人,唤了一声,也看向了南璃月。 南璃月却不理会耶律戎,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英俊不凡,气质尊贵,但实际上内里疯的一逼,手段残忍,眼中没有人命,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表妹。 能让耶律戎喊表妹,又那般看重的人,想来是耶律戎母家的人。 正想着,南璃月看到一个朝着耶律戎与女子走过去的卖花女,左手提着的花篮中山国一抹银色的锋芒,她转头看向那二人:“小心!” 她声音落下的同时,卖花女拔出了匕首,朝着女子刺过去。 同一时刻,客栈周围的好些人,也拔出了兵器,朝着耶律戎与女子杀了过去。 “爹爹,空气之中有迷魂香!”南沐星吸了吸鼻子,说话的时候,顺便看向手中拿着迷魂香的人。 南璃月自然也看到了。 玩毒,无人能出她左右。 眼看耶律戎的表妹要被杀了,南璃月忽然出手救了她一下,而与此同时耶律戎的人也到了,战局一面倒,那些人杀的杀,被抓的则立刻服毒自尽。 “月纯写过公子救命之恩!”月纯看向南璃月,目中带着感激。 南璃月摇了摇头:“举手之劳,不过,姑娘也姓月,真是巧合,在下也姓月,单名一个湛字!” 对于这一点,南璃月切切实实惊讶了一声。 月? 南明京城的确有一个月家,这个月家是将门世家,每一代都出一个战神,这一代类外了一点,未曾出一个震惊的战神,不过却依旧掌握着南明的兵马,便是皇帝皇子也不敢在月家人面前拿娇。 她原本以为耶律戎的表妹,应该是耶律戎母家赵家的人。 不过据说月家与赵家有联姻,沾亲带故之下,耶律戎叫月纯一声表妹也是可以。 “月湛?”月纯惊讶了一声。 南璃月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微微不解:“月小姐怎么如此惊讶?” “我家曾经有一个离家出走的长辈,也叫月湛,听到这个名字,难免惊讶了一声,不知道月公子的zhan,是哪一个字?”月纯认真看向南璃月,似乎在南璃月的身上找与家人的相似。 南璃月轻轻一笑:“是绽,绽放的绽,我爹说他的孩子就应该肆意绽放,不应该为规矩苏束缚,怎么开心怎么来!” 月纯微微动容起来:“月公子,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南璃月这下子真的讶异了。 月纯的反映太奇怪了。 “月公子,别误会,实在是月纯觉得,您可能就是那位长辈的孩子!是我的堂兄,这才多问了几句!”月纯似乎也察觉到这样询问一个陌生的人有些奇怪,顿了一下,温婉解释道。 一侧的耶律戎原本不满,可是听到这里眸光一顿。 “家父叫月泯,泯然于众的泯!并不是你哪位离家出走的长辈!”南璃月随口一说,眼中却带着淡淡的讶异。 月纯怎么会把她当成是月家的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了,月公子只怕真的是我家哪位长辈的孩子,我家哪位长辈,当年与家人决裂就说过,他宁可泯然于众,也绝不做月家的天之骄子!”月纯激动的看向南璃月,心念一动,掏出脖颈的项链:“月公子,你身上可有这样的项链?” 哪里约看着那项链,目中难言震惊。 怎么回事? 她爹不是西浅国的战神王爷,怎么会与南明的战神之家月家有关系? “你说的是这个吗?”南沐星见娘亲震惊没有回答,从自己脖子取出项链来,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个项链,也不由得震惊了一下,一模一样的月华石项链。 外公居然是南明人! “你真的是我家哪位长辈的孩子,我第一眼看你的容貌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像哪位长辈的画像,却不敢断定,还是听到你也姓月从,才敢大胆猜测!”月纯激动地看向南璃月,眼中满是找到亲人的喜悦。 南璃月狐疑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月哥哥,爷爷很想念小叔,这些年虽然不说,可大家都知道,爷爷在渴望小叔回来,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很多一问,但你真的是我月家的人没错了!”月纯也看出来南璃月的狐疑防备,柔声解释道。 南璃月看着儿子递过来的月华石,眉头轻轻蹙了蹙:“抱歉,我爹从来没有提过这些,我一直都以为我没有别的亲人了,这样骤然遇到亲人,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她爹到底是什么身份? 月家。 这太叫人大吃一惊了。 西浅国南王府的王爷,守护西浅国的战神,居然是南明月家的人,他爹这些年可是一直阻挡南明国攻打西浅国,甚至西浅国的兵马都是她爹培养出来的。 一个将西浅国保护的跟水桶一样的人,现在你告诉她,这个人是南明的人,还是南明那个战神之家的月家人。 饶是南璃月见多识广,却也有些接受不了。 “月哥哥,我猜测小叔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月家的事情。对了,月哥哥,小叔与小婶婶还好吗?”月纯也能理解南璃月,并不逼迫,气息温柔婉约。 南璃月看着气息温柔的月纯,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着的善意温柔,眉目复杂了一下,淡淡道:“我爹娘早些年就出事了!” “月哥哥,我们进去说!”月纯看了一眼他们还站在客栈外,柔声邀请。 南璃月本就有心调查一切,虽然现在的情况大出认知,但是好歹也算是在南明找到了线索,现在跟在月纯的身边,回去月家看看,倒也无妨。 她点头,随着月纯重新走入客栈,在与耶律戎对视的时候,微微点点头。 客栈二楼的雅间。 南璃月看了一眼耶律戎,随后看向月纯:“方不方便跟我说一说月家的事情,还有一些我爹的事情,我爹从不曾告诉过我任何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确定我真的是你的堂哥?” “原本我也不太确定,但是这月华石,乃是月家独有的一份,这月华石是以特殊的工艺打造,且只有月家人毁打造!”月纯看着南璃月手中的项链说道:“月家的小辈都有一个,小叔应该是不觉得自己仍旧是月家的人,所以才没有给你打造代表身份的月华石项链!” 说着,月纯示意南璃月将项链递给她。 南璃月将项链递过去,就看到项链在月纯的手中,上下转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机关咯噔一声打开,然后再拼凑了一番,竟然形成了一个佩饰。 “月哥哥你看,这是不是一个湛字!”月纯将打开的月华石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这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爹居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这月华石之上的机关秘密,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故意去关注过这个月华石。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应该是真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关于我爹的事情?南璃月摩挲着月华石,眉目之中一片复杂。 从南琳的口中,她知道,她娘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爹居然也藏着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很有可能与他爹当年被算计的事情有关,甚至牵扯到他爹是否真的死了! “关于小叔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听长辈们说,小叔是为了小婶婶,离开了月家!”月纯歉然的看向南璃月,“月哥哥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以回月家问问爷爷,或者大伯。” “也好!不知道我爹的身份也罢,既然知道了,那边总要搞清楚!”南璃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月华石,眉目清冷。 她爹为了她娘,为什么一定更要离开月家? 明明是南明月家的人,怎么就成了西浅国南王府的南王? 关于她爹的身份,似乎脸拓跋云鹤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要算计她爹,他为了西浅国拓跋皇室,掺和了这一场算计与阴谋,为她爹迎来了可能的一线生机。 “小姐,四皇子请您去吃饭!”下人禀告。 南璃月立刻顺势道:“既然你还有事情,那你就先去忙,我带着我儿子先去休息,你们若离开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便行!” “儿子?”月纯看向南沐星,心中虽然有一定的猜测,但仍旧惊讶极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各有心思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点点头:“这个是我儿子,月慕,小名叫鱼鱼,他娘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便带着这个孩子做个游医,四处见识一番,也许会在某一处安家,却不想居然遇到你,竟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这一点真是讶异极了。 南璃月想,若自己此生不来一趟南明,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 “那也就是我的小侄子,来鱼鱼,姑姑送你一份见面礼!”月纯说着,从丫鬟的手中拿过一袋子的金果子道:“初次见面,姑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金果子你拿着玩,想要卖什么了,随便买,没有了在跟姑姑说!” 南璃月看着那一袋金果子,眉心微蹙,却什么也没有说。 带着儿子回到客房。 南沐星摸着娘亲又丢给他的月华石:“爹,你说着一切是真的还是记得?外公居然是南明人!” “是啊!谁能想到!”南璃月摸着月纯给南沐星的金果子,回忆起月纯。 对方似乎都不主动询问她原来的地方,甚至不询问她爹娘是怎么死的,只是证明了他是月家的人。 …… 雅间。 说是请月纯吃饭,但南璃月一离开,便主动过来的耶律戎看向月纯:“表妹,刚才那个男人,当真是月家的人?” “月华石我已经看过,不能作假,是月湛小叔的月华石。”月纯的气息仍旧温婉,却难言一股柔韧,叫人感觉得出对方觉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无能为力的柔弱女子。 耶律戎剑眉一皱:“一切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我仔细观察过对方,对方的确并不知道自己是月家人这件事情,就连月华石也是我打开的时候,才惊讶自己居然好像还有另外一层生粉,甚至有些接受不力扫的样子!”月纯微微垂眸,望着杯中的茶水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大伯被继后迷恋,行事如今越发的没有了章法,我爹你也知道,如今的月家就是大伯的一言堂,总的有那么个人打破一切!” “你想扶持你这位堂哥?”耶律戎立刻意识到月纯的想法。 月纯微微颔首:“我想做你的皇后,月家就只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大伯的心偏向继后,继后就算没有了三皇子,还有十六皇子,另外此次三皇子身死,继后再恨西浅国的人,但也绝不会不恨戎哥哥!” “如此的话,那就需要先调查一下这二人!”耶律戎认真说道。 月纯点点图:“戎哥哥唱黑脸,纯儿唱红脸,戎哥哥放心,纯儿一定会让月家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屋顶。 南璃月听着下面的谈论声,眼中掠过一抹暗芒。 听完了大概,南璃月准备离开,途径一处屋顶,猛地感觉到下面一道劲风打过来,她身形一转,避开那道精准的劲力,翻身从窗户越入房间。 “冒犯几位,在下并未冲着几位而来,还请见谅!” 南璃月看着屋子之中坐着的夜无寒等人,心中懊恼,自己怎么好死不死的居然从夜无寒的屋顶经过,不然避开一点,这会儿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屋中一片沉默,南璃月取出一张银票:“作为赔罪,几位在客栈的一切费用,由在下出!” 说着,南璃月就要离开。 “你的轻功,不错!” 夜无寒忽然称赞道。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心咯噔了一下,“多谢夸奖,也就一般。” 夜无寒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多说,南璃月多看了一眼夜无寒,不知道夜无寒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脚下一点从窗户从新翻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房间,南璃月便沉默。 夜无寒什么意思? 以他的性子,不像是会夸赞别人的人。 难道对方从轻功认出了她? 南璃月带着儿子休了一会儿,到了晚上,耶律戎做东要宴请南璃月,南璃月带着儿子赴宴,言谈之间,耶律戎询问南璃月的过往,月纯择一副心疼关切的模样。 南璃月也的确将自己的事情都说了。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看着差不多,南璃月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儿子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 南璃月带着儿子洗漱好出门,就看到门口守着两个侍女,侍女见到南璃月,恭敬福身:“见过二公子。” “嗯?”南璃月诧异了一下二人的称呼。 二人解释道:“回二公子,按照月家的排行,您在家中行二,是月家二公子。奴婢春兰,秋菊,是小姐让奴婢来伺候二公子以及小公子的!” 南璃月点点头,牵着儿子的手下楼。 楼下耶律戎与月纯已经等待,一行人吃过早餐,开始上路。 “纯妹妹,你与那位公子是?”南璃月好奇的问道。 月纯微微一笑:“那位是耶律戎,南明的四皇子,在仁惠皇后还在的时候,我与四皇子便定下婚约,就等我及笄后准备大婚!” “原来如此,我就是你二人看起来关系更亲密一些!”南璃月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这位仁惠皇后的讯息,据她所知,这位仁惠皇后出身似乎也是赵家。 论起来,耶律戎还不够格叫月纯一声表妹。 “我听四皇子唤你表妹,你的母亲?”南璃月问道。 月纯笑笑,想着也应该让南璃月知道一下月家的讯息,便道:“我的母亲出自赵家,与仁惠皇后一母同胞,所以四皇子唤我一审个表妹,也是可以的。” 南璃月点点头。 月纯继续说道:“我们月家,想必月哥哥已经知道一二,但那只是表面,我跟月哥哥说一下自家人的情况。爷爷也就是镇南候年事已高,在加上小叔的事情,在京都的似水居颐养天年,一般不管月家的事情。大伯月景,早在爷爷颐养天年时就接了镇南候的位置,家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大伯在管理,我爹心性.爱玩,对家族一应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心中暗道,倒是与调查的信息重合。 不过,这只怕也都是一些表面,内里真的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自己接触,毕竟月家似乎也赵家磕了起来,大伯月景喜欢打算继后赵柔,二伯月临娶的居然是赵家的赵芙。 月,赵。 看来这个赵,也要好好调查调查。 一路赶路,这期间,月纯在试探南璃月,南璃月也在试探月纯,彼此二人都想着从对方身上获得想要知道的消息,不管月纯满不满意获得的信息,反正南璃月却是很满意。 月家的情况是大伯月景的一言堂。 这个月景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无情之辈,哪怕是月家的人,犯到了他,也会被他二话不说给斩了,偏偏这个人喜欢继后赵柔,如此一来就无法成为耶律戎的助力。 所以耶律戎与月纯只怕希望有个人能打破这样的格局! 有意思! 这一路行走,偶尔南璃月会挑起车帘看向车外,每当这个时候就能看到夜无寒的身影。 “月哥哥认识外面那个带着面具的玄衣男子?”月纯发现南璃月每一次撩起车帘看到外面的人,都会微微愣怔一下,然后看上好一会儿。 她跟着看过去,发现对方一身玄色锦服,那锦服的质地是珍贵的流光锦,行走之间隐约有流光浮动,非是一般人能穿的起来,再有就是那男子身边的人,哥哥俊美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这当中,给人气势最强,最无法忽略的还是玄衣男子,哪怕对方带着一方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却叫人忽视不了对方的存在,也无法去以为对方相貌丑陋。 “之前给对方看过病,只是未曾想,他们的目的地居然与我们似乎一样!”被跟了一路,南璃月现在确定,对方的目的地也是南明京城。 放下车帘,南璃月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月纯没有忍住挑起车帘也看向了那边的人,眉目轻蹙,心中隐约之中有一种浅浅的不安,好像事情的发展未必会顺着她所期待的发展。 可南璃月明明就是一个大夫而已。 一个大夫,能有多少本事! 月纯觉得自己大概想多了,一个从小长在民间,没有经过高门大户阴暗的人,纵然能有些出奇的医术,又能如何? 若医术真的有用,能颠覆一切,那宫中的御医,早就翻天了! …… 马车后面不远处,夜无寒蓝金玉等人隐隐约约的坠在马车后不远处。 他们本身也是要去京城,这般跟着,倒也不奇怪。 只是蓝金玉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夜无寒,我发现你对之前闯入我们雅间的那个男子,很是特别,你别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发现你突然间对男人有兴趣了?” “蓝公子,请你不要在主子面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好不好!”玄决简直要无语死了。 蓝金玉都在说些什么? 夜无寒没有理会蓝金玉的浑言,阖黑的丹凤眼压过一抹暗芒:“你们不觉得那个男人气息很熟悉?” “气息熟悉?”蓝金玉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啊!” 玄决也回忆了一下,因为是主子说,所以他下意识的寻找熟悉的蛛丝马迹,眼睛忽然一亮道:“对了,那男子的身上有一股药草的味道,有点像南郡主,但是又不大像!气息太浓!” 第一百九十四章 当年旧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蓝金玉认真起来,“夜无寒,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可能是南璃月?这么说来,她身边的那个孩子就是星儿了?” 说完,蓝金玉自己否决了这一点:“那孩子不可能是星儿,我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可是看过那小家伙,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而且那男人的喉结,与我们说话的时候,可是动的!你莫不是……太在意南璃月,看谁都像南璃月?” 夜无寒眸光幽深寒凉扫过蓝金玉。 蓝金玉立刻嘻嘻一笑:“哎呀,我胡说的!嘿嘿!” 翌日。 南璃月在挑起车帘的时候,就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夜无寒等人离开了,她不着痕迹讶异了一下便恢复自然。 这一路的行进速度,看似同样坐着马车,但却速度极快。 沿途南璃月与星儿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每到一处玩耍个几天,悠哉悠哉的前行。 行进了两个月,终于到了南明京城。 “终于到了!”南璃月看着南明京城的城门,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跳下马车休息。 月纯看着活动身子的南璃月,微微一笑:“让哥哥受苦了,纯儿只是想哥哥与小侄子早早的能见到爷爷!” “路上听你说,爷爷住在似水居,没有住在月家,这样好了,不如我现在这城中休息一二日,准备准备一番在去探望,否则现在这任人困马乏的样子,怎么好见长辈,让长辈忧心?” 南璃月不想那么直接回了月家。 这月纯有心思,月府里情况还不对,有什么等见过这位住在似水居的老爷子在说。 “这样,那纯儿将你安排在客栈!三日后,纯儿先带你回月家,在一并去拜见爷爷!”月纯闻言,想了一下点点头。 来到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南璃月洗漱之后,带着儿子在南明的京城逛了逛。 “爹,身后有人跟踪我们!”南沐星看着身后跟着他们的人。 南璃月摸摸儿子的头:“不必管。” 南明的京城同样繁华,还有一种西浅国没有的特色,南璃月带着儿子一边走一边卖,玩玩耍耍,最后寻了一处说书的地方,听了一会儿说书,回了客栈。 在客栈里休息了三天,这三天每天都是玩玩买卖。 第三日,月纯来了,也只是她一个人来的。 南璃月看了看她,“看来月府的长辈不欢迎我的到来!” “月哥哥你别这么说,只是大伯他本身的性子就是如此,非是针对你的,你别对大伯有意思,大伯的人还是很好的!”月纯连忙说道,试图安慰,却又一副不知道说什么语无伦次之感的模样。 南璃月目光微微一沉,“我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知道,也不过是想要弄清楚爹爹的身份而已,既然月家不喜欢我,觉得我攀附了,那我与月家就当做彼此不知道这件事情!” “月哥哥,你别这么想。今日我带你去见爷爷,爷爷肯定是想见你的!”月纯看到南璃月想走,着急的一把拽住南璃月劝说道:“大哥当年与小叔有些恩怨,不喜欢你也是正常,可爷爷不一样!” “恩怨?”南璃月挑眉,“什么恩怨?” 月纯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月哥哥,这些都是秘闻,听一听,万不可告诉别人!” 南璃月点头。 月纯这才道:“听说当年继后是要嫁给小叔,但小叔逃婚,大伯又喜欢那位继后,所以大伯一直很针对小叔,小叔之所以离开月家不在以月家人自居, 也与大伯有那么一些关系,并不单纯是因为小婶婶。” “是这样?”南璃月倒是没有想到,这还真是个秘闻。 不过因为这份解释,南璃月也没有那么生气,“那你今日来打算带我去似水居,你大伯就没有说什么?” “大伯并不相信你是月家的人!所以我打算带你去见爷爷,只要爷爷承认你了,你就是月家的人!”月纯讪讪的解释,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南璃月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去见一见祖父!”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南璃月的语气,却没有从前那样热络。 月纯也感觉到了,同时眉头皱了一下。 月纯带着南璃月来到似水居,却被拦在了门外,门口的护卫冲着月纯冷道:“月小姐,这已经是月家第几次用这样的方式欺骗老叶子了,走走走,老爷子不见!” 南璃月神色清冷,目色淡淡看着这一幕。 这个月家还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处处都透着奇怪。 “华老,月纯没有欺骗爷爷,您看看这个,这个就是小叔的月华石,这个是爷爷亲手制作,绝不是什么假冒制品,还请华老转交爷爷,爷爷一见便知晓!”月纯说道,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摸出月华石项链递过去。 “我也非是一定要来认亲,不过是恰好知道了一些身世,来见见爹爹曾经认识的人,倘若老爷子不见,知会一声,也无妨!”南璃月不卑不吭,眸色浅淡。 华老看着南璃月,在看看旁边模样精致的少年,二人眸光清冽干净,没有对月家权势滔天的渴望,只有清冷从容。 莫名的,华老觉得眼前这个二人,约莫是真的。 可明明…… 南璃月迎着华老的审视,从那最后一个眼神之中品位出一些别的。 莫不是老爷子知道爹爹的身份,甚至知道爹爹有一个女儿? 不然怎么看她是如此的眼神? 华老去而复返,恭敬看向南璃月:“公子,请随老奴走一趟!” 南璃月牵着儿子的手,淡淡颔首往里面走去,月纯想要跟着,却被两侧的护卫给拦住,柔柔的喊道了一声:“华老,月哥哥!” “三小姐,老爷子有吩咐,只见公子父子二人。”华老回答道。 南璃月也不想带上月纯,闻言便道:“无妨,我单独去见见,很快就回来。” 月纯还想跟,但是二人却都不理会她。 走入大宅,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宅院,宅院里,一个老人背对着他们坐着,手中娴熟的用竹条编织着箩筐,而她的周围全部都是箩筐。 南璃月看了一下成品,编制的细密结识,很是不错。 “老爷子,人我带来了。”华老对着老爷子恭敬道。 编制箩筐的老爷子闻言应道:“嗯嗯,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专注的神情,手下的动作,却好似这一句不过是一句本能回应。 华老紧跟着离开。 南璃月带着儿子站在院子里,仔细感受了一下院子,发现前后左右,屋顶甚至地下,藏匿了大约有五十人暗中保护老爷子,大约只要她有半点不轨的心思,都会顷刻间被置之于死地。 南璃月见院子之中无人,朝着老爷子身边走了几步,然后蹲下。 南沐星学着娘妻的样子,也蹲下,二人都认真看着老爷子编制箩筐,老爷子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感应不到外面的人与事情,一个又一个编制箩筐。 南璃月也不打扰,拿起竹条也开始编制起来。 南沐星见娘亲动手,自己也跟着动手。 她们一大一小都是过目不忘,极为聪明之辈,这箩筐看一遍就会了。 等一个箩筐编完,南璃月放下手头的箩筐正在欣赏,听到旁侧里一句:“编制的不错,以前经常做?” “i过目不忘而已!”南璃月放下箩筐,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老爷子:“我真的是你们月家的血脉?那月华石当真是你们月家的?” “从西浅过来,很辛苦吧?” 月老爷子没有回答,忽然间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 “老爷子这话,我就听不明便了,我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南明人!”南璃月嘴上这么熟,心中却暗道只怕老爷子当真知道一些别的,不然也不会提起西浅。 月老爷子看着没有管他们聊天,继续编制的箩筐的南沐星:“原来这孩子是个儿子啊!你何故让他扮做女孩?” “老爷子真会说笑!”南璃月心中一紧。 月老爷子看着南璃月目中的防备,“你的确是月家人,不过你觉得你爹能成为西浅国的战神,你与他还算不算月家人?” 看来这位月老爷子真的什么都知道! “自然不算!”南璃月回答道。 月老爷子闻言,笑了笑,眼中有几分喜色:“像你爹!你在西浅国做的不错,不离开,你就是西浅国地下的土皇帝,如今为何要来南明?” “因为有很多东西不解!比如,我爹为什么是月家的人,却成了西浅国的战神,比如为何图谋算计杀我爹的人,会有南明皇室的影子,再比如我爹真的死了吗?”南璃月开门见山直白的要命。 这个老爷子与她认知想想的不一样。 与其死命遮掩,被人看了消化,不如大大方方,这些事情她并不怕人知道。 月老爷子浑身一震:“你说什么?湛儿的死,与南明皇室有关?” “我以为月老爷子能知道一些东西,看来月老爷子什么也不知道!”南璃月看着震惊的老爷子,眸光流转:“我此番前来为的就是我爹,老爷子您看起来对我爹没什么恨,对我也没有什么恶意,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些往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遇夜无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老爷子却是沉默良久,“你在南明总要有一个明路身份,今日便在此处歇息,三日后我带你认祖归宗!” 说着,月老爷子神色沉沉的起身。 南璃月看着满院子的箩筐,在看看老爷子,浅浅眯了眯眼睛:“这月家比想象之中有意思!” “爹爹,我觉得这个太爷爷也特别有意思!”南沐星放下箩筐,跟着南璃月一起看着老爷子的背影,“鱼鱼感觉不到他对外公的讨厌!” “看起来是!”南璃月用了四个字回答。 表面上看来这位威武的有些凶的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把他们扔在此处,但言语之间给她一个过明路的身份,可就充满了意义深长。 她来南明,老爷子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目的,就该明白,她来是搞事来了。 “二公子,小小公子,请随老奴这边来!” 华老走了进来,恭敬见过二人,带着二人往似水居之中一处院落走去。 “华老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南璃月缓步走在华老身后,想起华老审视她的那个眼神,“老爷子与您,似乎与月家是划开的!为什么?” “因为三公子,也就是你的父亲!”华老回答道。 南璃月微微讶异,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其中的事情,老爷子提起只怕是触景伤情,不知道华老可否对我说一说当年之事!” “老爷子一辈子有三个妻子,第一个妻子是自由订婚书香门第的柴家,生下了大公子,夫人生大公子时伤了身子,缠绵病榻,没几年就去了,家族做主让老爷子娶来到第二任妻子,一个商户之女为妻子,剩下了二公子,后因为一些事情,也死了。三公子,也就是您父亲的母亲,是老爷子行军时战场上认识的。” “那位夫人是一个凶悍的,一直女扮男装混在军营之中竟然一路成了校尉,一次意外与老爷子沦落在外,才被老爷子发现,老爷子用军功求了皇上,皇上赐婚,夫妻二人彼此相爱。” “只是,老爷子常年在外行军,又是一个大老爷们,他以为孩子们都好好的,却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时候,大公子被贱人挑唆虐待,性子变得残佞发指!”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大公子受了挑拨,对夫人出手,等众人察觉的时候,夫人已经无力回天,三公子察出真相,要手刃大公子,但是老爷子拦住了!”华老提起当年的事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拦,三公子大怒,当众与老爷子断绝夫子夫子关系,离开了月府,言道老爷子有生之年,不杀大公子,更不会原谅老爷子,也也不会以南明月家人自居!” “之后皇上下旨,要三公子娶赵家的女子,三公子求皇上收回成命无果,皇上更是为了将月家的小战神握在手中,抓了你娘给你娘体内中毒威胁,彻底惹恼了你父亲!” “谁也不曾想到,三公子去了西浅,还成了西浅国南王府的孩子,摇身一变本应该是南明的战神,成了西浅国的战神!” 南璃月听到这里,脚步一顿。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爷子想要救儿子的心,她能理解,可作为外婆的孙女,南璃月表示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敷衍。 “老爷子让你告诉我这些的?”南璃月重新起步,跟在华老身后。 华老颔首:“是。” “老爷子可真有趣,这都护了几十年了!怎么就不继续护下去,是午夜梦回,绝对对不起夫人,还是对不起儿子?”南璃月不想生气,可想到那是自己的亲外婆,她爹在意的人,她就无法不生气。 华老没有说什么,带着南璃月进入院子:“此处叫霜华苑,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 南璃月看着华老离开,对着想要近身伺候的下人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倒是有那么一点狗血!” 不过,她爹应该不会单纯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才成为西浅国的战神。 这其中只怕还藏着别的! 月老爷子真有趣,让华老告诉她这些事情,是希望她秉承父志宰了月家那位大公子? 看来月家那位大公子这些年没做多少人事,老爷子都看不过去了。 “爹爹,我们真的要留下来做月家的人?听那个意思,外公并不喜欢以月家人自居!”南沐星皱了皱小脸,有些反感这样的月家,手中把玩着那枚月华石。 南璃月看着那枚月华石。 这月华石,她爹一直没有丢掉,在之后更是将其给了自己。 “星儿,血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是任何东西都无法轻易剪短,不管嘴上说的多么决绝,实际上都是剪不断!”南璃月摸着月华石,能想象爹爹不丢掉这东西的意思。 她爹只怕也是能理解月老爷子的选择,却无法接受月老爷子的选择。 这月家,唯一牵系她爹血脉的人,也就只有月老爷子一个,旁的人,算什么东西? “我知道,就像我不知道爹爹是谁,很多时候讨厌爹爹为什么在娘亲需要的时候不出现,可还是忍不住想念爹爹,猜测爹爹是个怎样的人!”南沐星举例说明。 这例子,让南璃月心塞。 一提起星儿的爹,她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夜无寒背部的龙纹图腾。 她自己敲了敲自己额头,甩开那些思绪,低头看向儿子,眸光忍不住一深。 夜无枭能得夜家认可,只怕也是有龙纹图腾,现在已知两个人五年前都在西浅国遭遇了算计,但谁是星儿的爹爹还真从表面看不出来。 星儿的容貌,可以说与夜无寒有几分相似,可夜无枭与夜无寒是兄弟,容貌也极为相似,说是继承了夜无枭也可以。 那夜无枭…… 西浅的时候,她以报仇为重,抓到机会,却也不能对夜无枭出手,毕竟那也是夜家的公子,真要生气了,也是能动用夜家的能力,彼时西浅还不在她的掌控,变数太多,她动不得对方。 在加上夜无寒一直盯着夜无枭,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她也不能动。 倒是错过了一个机会。 “等我们了结南明的事情,看情况带你去找爹!”既然南明皇帝对不起自家爹娘,南明的皇室又在五年前算计了他爹,那就别怪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客气。 西浅既然已经掌控在手中,那南明…… 比之夜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让南明也掌控在她手中,似乎挺有意思! 翌日。 南明京城之中一个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那便是月老爷子当年三子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孩子回来了,月老爷子疼爱这两个孩子的紧,从不管月家事情的他,亲自带着孩子认祖归宗,并且与三日后设宴,将人介绍给大家。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南璃月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 爹爹,这个太外祖父看起来似乎是在帮爹爹!”南沐星年纪小,但也是经历了一系列西浅国变故,加上云老教育过的,别看小,对这些事情还是很敏锐的。 南璃月点点头:“看起来的确是!” “爹爹,你不信太外祖父?!”南沐星问。 南璃月淡淡道:“信,怎么不信,只是星儿,像这样的大家族,每一个人的意志与想法,都没有那么单纯,表象之下,总藏着一点自己的心思。另外,我们与你太外祖父的确是血脉亲人,但不认识的血脉,还不如养在身边十五年的一条狗!” “所以,我见到爹爹的时候,也可能在爹爹的眼中,不如他身边的一条狗?”南沐星反问。 这一问,把南沐星问的有些怔。 忽然,南璃月目光一顿,看着从院子外经过的人,瞪大了眼睛。 夜无寒?! 他怎么会在似水居! “外面是什么情况?”南璃月招来一个丫鬟,指着院子外来来往往的下人。 丫鬟立刻回答道:“哦,那是老爷子的一位贵客,暂时也会居住在似水居。” 正说着,华老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南璃月拱手一礼:“见过二公子,老爷子让我老告诉二公子,隔壁的霜月院住进了一位贵客,若是二公子有空的话,可以想办法与之结交一番!” “贵客,什么样的贵客?具我所知,月家在南明,可是连黄石都不放在眼中!”南璃月眉头轻轻蹙起来,心中却有些别的盘算。 西浅国的云家,南明的月家,这些家族莫不是都是凰城夜家在各个国家之下的家族,南明的月家可以说掌控着整个南明,至于西浅国云家当年若不避世激流涌上,只怕云家也能掌握整个西浅。 “老爷子说那是来自凰城的贵客,二公子与之结交,总归是好的!”华老强调道。 南璃月看着问什么都坦言的华老,“月家与凰城有什么样的关系?” 华老摇头:“这老奴便不知道了,二公子若见到老爷子,可以问一问老爷子!” 南璃月点点头,看似应了,然而一连三日,别说去隔壁结交夜无寒,就是霜华苑大门都没有出一个,就叫关注着动向的月老爷子气的心肝疼。 “华明啊,你说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我都告诉她,那一位来自凰城,她怎么半点动作都没有?她知不知道,若是那一位肯帮她,南明算什么?”月老爷子忍不住向华老絮叨。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人逮到你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完全不知道月老爷子的心意,就算知道了,她也绝对不会如同月老爷子所想,对别人卑躬屈膝只为达成目的。 “哟!是你们!” 蓝金玉打量着院子,听下人说这里面住着月老爷子刚刚回来的亲孙子,不免过来窜门,看到南璃月,目中扬起一抹明亮,笑意盈盈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又见面了,不曾想,原来你们竟然是我祖父的客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叫月湛!” “蓝金玉!”蓝金玉拱手。 “蓝公子好。对了,蓝公子以前见过我?”南璃月打了一声招呼,忽然问道。 蓝金玉微微错愕,随后一笑:“看来我们的态度,让月公子诧异了,说实话,我们从前不认识,只是月公子大约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不免多关注了一二!”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感觉诸位好似认识我一样!”南璃月心中暗道,看来这死人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夜无寒此番前来南明,只怕与西浅一样,是有什么原因。 “扰了月公子了,真是歉意,对了,既然你我都是初来着南明京城,不如一起出门逛逛?”蓝金玉邀请道,目光流转看着双眸明亮盈盈看着自己的南沐星,“这是你的孩子?” “嗯,这是我儿子,名叫月慕,小名叫鱼鱼,蓝公子唤他鱼鱼就好!”南璃月与蓝金玉寒暄了一二,听着他的邀请,吃不准他的来意,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门逛逛,虽然我也是初来乍到,但作为主家,总要进一进地主之谊。” 蓝金玉一笑:“那自然是好的!” 三人约定好,走出了霜华苑,一出院子就看到了夜无寒与玄决。 “夜无寒,玄决,来我与介绍一下,这位是月老爷子三儿子的儿子月湛,这是月湛的儿子月慕,小名鱼鱼,今日我们一起出门逛一逛京城,你们也一起!”蓝金玉立刻拽住夜无寒。 夜无寒本没有理会蓝金玉,看到南璃月眸中忽然闪过一抹暗芒,微微颔首:“有劳!” 南璃月颔首回应:“身为主家,应该的!” 几人一起行走,南璃月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夜无寒,暗道真是越不想牵扯,偏偏就越是撞到一起,面上却淡淡道:“说来我对京城也不太清楚,我这就唤一个人来带着我们。” 正说着,华老从远处走过来,对着夜无寒与南璃月拱手一礼:“夜公子,二公子,老爷子让老奴带领你们去京城逛一逛,介绍一下京城的人土风情!” “有劳华老!”南璃月谢道。 一行人走出似水居,朱红大门一打开,南璃月就看到门外守着的月纯。 月纯看到南璃月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月哥哥。” “纯妹妹!”南璃月淡淡喊道,声音看似亲昵,却也透着一抹疏离。 “恭喜月哥哥三日后认祖归宗。”月纯恭喜说道,眼尾的眸光看到夜无寒等人,惊讶了一下:“月哥哥,他们不是……” 南璃月猜测出月纯想要说什么,淡淡打断:“这几位是祖父的贵客!” 看着等待她介绍的月纯,南璃月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除了知道蓝金玉的身份外,根本不知道别人的,顿时露出一抹颇为尊敬的姿态:“这位是夜公子,蓝公子。” “二位公子好!”月纯看着二人,视线在夜无寒身上多落了几分。 南璃月也多看了一眼夜无寒,见他还是西浅国时那样的墨色锦服,锦服上以金银丝线绣出暗纹,明明是简单的款式,却偏被他传出一身矜贵不凡。 纵然脸上罩着一方金色面具,却仍不见对方神秘的魅力。 接下来的前行,便也加上了月纯。 南璃月说是带着一行人逛京城,实际上她对南明的京城并不了解,在加上不想在夜无寒面前暴露身份,尤其是儿子现在恢复了男儿的身份,就沉默着的跟着。 月纯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一路上倒是什么能说一些,与蓝金玉你一言我亦语,气氛倒也不那样的静的尴尬。 南璃月看的出来,月纯对夜无寒的身份很感兴趣,与蓝金玉言语之间,有试探他们一行人是否来自凰城。 南璃月默默看着月纯与之周旋,带着儿子买了两根糖葫芦,淡淡看了一眼身后。 从踏出似水居,就有人跟踪,且还不是一部人。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跟踪的她,还是跟踪的夜无寒? 与夜无寒走了一段,南璃月借着一股人流,带着儿子脱离了大部队,牵着儿子随意的转在京城的街道上,品位与西浅京城不同的风土人情。 “听说了吗?月家那个离开几十年的小战神的儿子回来了,三日后就要认祖归宗了!” “小战神,什么小战神?” 前面有一个茶摊,南璃月经过的时候,听到里见面的人议论,听到月字,带着儿子也坐在了茶棚,叫了一壶茶,一盘瓜子,听着议论月家的人,温和开口:“什么小战神?” 关于小战神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 有一个人问了,其他人的人也跟着问,那个率先说话的人,看着大家这般热情高涨,卖了卖关子:“这事可就要从好多年前说起来了!” “当时的小三公子也叫月湛,那生的一个俊逸不凡,是我们南明公认的第一美男!不仅如此,小三公子更是天赋出众,十二岁就打败了当时的战神老将军,然后出门闯荡。” 南璃月听的认真。 眸光流转间,看了一眼坐在她不远处的人。 “爹爹,先前跟踪的人,一部分是冲着我们来,还有一部分是冲着师父去的!”南沐星也看到了这些,一边播着瓜子,一边小声说道。 这说起月家往事的人,说的也不过是太爷爷说过的一些往事。 只是这些往事从外人的口中所出来,呈现出另外一种情况,但不管是什么情况,本质还是一样。 “爹爹,这些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为何还要听?”南沐星不解问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同样一件事情,看的人不一样,方向不一样,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谁告诉你,你太爷爷知道的就一定是全部所有的真相?” “那爹爹听出什么了?”南沐星问。 南璃月目色深了一下:“青梅竹马,日日跟着你爷爷,你说这个青梅,她会不会武功?” “爹爹是怀疑……”宫中那位继后,会武功? 南沐星剥瓜子的动作一顿。 南璃月将儿子剥的瓜子一口给吃掉,摸了摸儿子的头:“走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刚一起身,就看到也落单了的夜无寒。 明晃晃的撞上,让她假装看不见都不行,她只能上前:“夜公子,你也被人流冲散了?” 夜无寒颔首:“嗯。” “那我们一起逛一逛?”南璃月客气一问。 “好。”夜无寒颔首。 南璃月牵着儿子,身边站着夜无寒,两个人一起走,南璃月闲话道:“祖父告诉我,夜公子是贵客,月某多年行走在外,也知道一些事情,夜公子来自凰城?” “嗯。” “不知道夜公子此番前来南明是有什么事情?祖父既然让月湛来招待夜公子,想来是要月湛为夜公子鞍前马后,夜公子若有需要的话,可以尽管开口!” “好!” 南璃月看着聊个天,能把天给聊死的夜无寒,抿了抿唇:“那么不知道夜公子为了什么前来?” “月公子很好奇我的来意?” 夜无寒终于不在一个字回应。 南璃月顿时感觉这句话,如同利剑出鞘,隐约之中她都听到了剑身轻鸣。 “当然。毕竟夜公子的身份那么高,若是能攀上夜公子几分,月某在这南明,可就要安枕无忧了!”南璃月坦白的应道,表明我就是想要攀上你这个凰城来的人。 “你对我很感兴趣?”夜无寒再问。 南璃月觉得这句话有歧义,但她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她抬头笑意盈盈看向夜无寒:“自然!夜公子是凰城夜家的人,我想但凡知道夜公子身份的人,就没有对夜公子不感兴趣的人。” “蓝金玉有没有告诉你,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夜无寒阖黑的丹凤眼里,流光暗敛。 南璃月颔首:“说了!人有相似,物有相识。能与夜公子的故人相似,也算是岳某的一个缘分!” “你儿子挺可爱!”夜无寒忽然看向南沐星。 这期间南沐星一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夜无寒,听到夜无寒说自己,眼神一亮:“叔叔,抱抱!” 夜无寒恍惚了一下。 “叔叔,是鱼鱼不可爱吗?你为什么不想抱抱鱼鱼?”南沐星没有想到师父他认不出他就算了,面对他的时候,还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当下,委屈的瞄了一眼夜无寒。 夜无寒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就将南沐星给抱到怀中,感受到怀中的熟悉的感觉,他垂眸认真看向南沐星,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别的,视线落在了好似有些紧张的南璃月身上,剑眉暗暗挑起。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紧张。 夜无寒看着怀中的南沐星,薄唇轻抿,似笑非笑间,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女人,逮到你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看来真的没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身后跟踪的人仍旧跟踪着两个人,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一天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中结束,南璃月带着儿子回到霜华苑,没好气的点了点儿子的脑袋。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招惹夜无寒,你就是不听话!” 南璃月没好气的说道,一颗心却慌的不行。 夜无寒本身就是一个她一直都看不透的人,稍微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洞穿一切真相,她能欺骗他一时,却没有欺骗她一世的能力,在西浅国的时候,星儿是个女孩子,他怀疑过。 可如今星儿忽然变成了男孩子,这般变化,能不叫人多想? 霜月苑。 夜无寒看向明黛吩咐道:“明黛,你回一趟西浅国,去调查一下,当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南璃月!” “什么?”蓝金玉第一个炸开:“夜无寒,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当年的那个女人是南璃月?” 夜无寒没有理会蓝金玉的咋呼,看向明黛:“去吧!” “是,主子。”明黛领命,不舍的看了一眼蓝金玉,转身离开。 蓝金玉看着明黛的背影,目中露出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不舍,等明黛人影消失,他看向夜无寒:“夜无寒,你怀疑那个女人是南璃月,那岂不是星儿就是你女儿?” “不对不对,你们夜家没有女儿,那星儿是男孩子?说起来当初明黛只看了星儿的后背,且没有去看星儿是不是男孩子,南璃月是神医,就凭她的手段,封印龙纹图腾也不是没有问题……”蓝金玉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夜无寒,会不会星儿就是男孩子?” 夜无寒想到了今日让自己抱的孩子。 “夜无寒,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南璃月的本事,她应该知道你很有可能是星儿的爹,可为何她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莫不是……”蓝金玉觉得这一切都是夜无寒的猜想。 眸光流转,他带着一点唏嘘:“夜无寒,你有没有发现南璃月对你很特别,特别到独一无二!” 夜无寒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合上。 蓝金玉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夜无寒的态度,抿了抿唇。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京城。 南璃月看着儿子睡着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打南明再遇上夜无寒,她就有一种儿子身份,大概藏不住的感觉。 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南璃月看着儿子身上的人皮小背心,在心中希冀暗忖:希望这个人皮小背心,能够帮着隐瞒一番,让夜无寒纵然心中当真有几分怀疑,却也找不到证据。 等南明的事情一了,她带着儿子有多远跑多远,绝不在跟夜无寒有任何牵扯。 “二公子,老爷子有请。” 忽然,门外想起华老的声音。 南璃月给儿子盖好被子,走出门,对着华老点点头,一路随着华老来到老爷子的院子,夜色之下没走过一处,南璃月都能发现隐藏在夜色之下的人。 云水苑。 月老爷子看到南璃月来了,递给她一杯果酒:“夜色深了,就不给你喝茶了,喝点果酒!” “不知道祖父夜里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南璃月端起果酒抿了一口。 月老爷子看着沉静的一举一动都优雅的南璃月,恍惚了一下:“你倒是与你爹年少的时候不大一样!” “死过一次的人,哪里还有少年人的跳脱!”南璃月淡淡道。 月老爷子手中的杯盏晃动了一下,有果酒撒了出来:“恨吗?明明我一直都知道你们的存在,明明我可以派人去帮你们!” “人活在世上,很多枷锁,不是别人给戴上的,而是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南璃月轻抿了一口果酒,“没有什么恨与不恨,所有的一切皆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既然是我们的选择,得到的不管是哭果还是福果,都要坦然接受!” “这一点倒是像你爹!”月老爷子忍不住一笑。 南璃月放下杯子,转头看向老爷子:“月家与凰城夜家是什么关系?” “附属关系!南明之所以不敢动月家的原因之一,便在此!”月老爷子坦白道。 南璃月眸色一动:“像这样的附属家族,夜家在西浅也有?” “有!但这一部分力量,只有家主才会得知!”月老爷子又透露出一个巨大的消息。 南璃月震惊:“你的意思是夜无寒是夜家的家主,那么夜无枭呢?” “你对夜家似乎很关心?!”月老爷子也察觉到南璃月的态度。 南璃月淡淡说道:“在西浅国与夜无寒认识,并且也与夜无枭交过手,夜无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疯一疯的疯子,全身都写满了疯意,我与夜无寒走的近,恐被盯上,所以便多关注了一些!” “夜家的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似乎是夜无枭在身份上,存着令人怀疑之处!”月老爷子眉头轻皱,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南璃月点点头,觉得夜家的事情,问的差不多了。 再问下去,月老爷子只怕会怀疑她的用心,其次再问也问不出别的了! “似水居上下潜伏了无数影卫,有人要杀你?”南璃月问出一直在意的问题。 从见到月老爷子,她便能察觉到月老爷子的身边有不下五十人保护,走出了院子,发现似水居无论是何处都藏匿着人暗中保护或者盯着,当真是一处有动静,四面八方都有人能赶过来。 “这些年,的确都有人一直刺杀,几乎是每月几次,习惯了!”月老爷子淡然道。 南璃月却讶异挑眉:“您的身份不简单,有人刺杀您,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不间断的好几年,您就没有察觉出什么?” “查不到,这些人仿佛凭空出现,死后便一点踪迹也没有!”月老爷子叹息。 南璃月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能跟我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五年前开始,没一个月都有刺杀,且次数不固定,有时多有时少。每一次来刺杀的人,从不逃走,一旦被抓便会服毒自尽,自己了结自己!”月老爷子说道。 南璃月目带狐疑。 五年。 这个时间点,可真有意思。 “祖父,这些年刺杀下来想必您这边也死了不少人,不知道这喜人死后您都怎么安排?”南璃月荀恩到。 月老爷子不解:“按照规矩,葬在月家祖坟,其家人由月家供养!” “如此,不介意我挖个坟看看吗?”南璃月歪了歪头看向月老爷子,目中精光潋滟。 月老爷子神情忽然一阵严肃:“你心中有什么怀疑?” “怀疑是有一些,但需要证实!” 月老爷子眸色一重,“华老,带上信任的人,随我去一趟月家祖坟!” 是夜,一行人借着夜色遮掩,来去飞速。 当被葬入月家祖坟之中的这些人坟墓被挖开,南璃月看着缺少了头颅的尸体,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孩子,你猜出什么了?”月老爷子问道。 南璃月浅浅勾唇:“我爹看来真的没死,有人以暗杀祖父,以这些人的头颅来刺激他!” “谁会这么干?用这样的手段,非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月老爷子看着被二次挖坟断头的尸体,拳头用力攥紧,视线猛地落到先祖的祖坟。 南璃月也看到了月老爷子的态度,“我看过了,其他的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你在怀疑谁?”月老爷子问。 南璃月嗤笑了一下:“祖父,我对南明的情况,可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哪里来的怀疑态度?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这些,不如您跟我说说您在怀疑谁?” 月老爷子沉默,“是有一人怀疑,但不大可能!” 南璃月也不问这个人是谁,踏着夜色与月老爷子回似水居,“祖父,你夜里叫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不到明天告诉我?” “你的事情,宫中已经知道,传了口谕,让我明日带你进宫一趟!”月老爷子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也好,我早就对宫中的南明皇还有继后以及一众耶律皇子十分感兴趣!对了,祖父,对于南明皇室的皇子,你最好看哪一个,又最不看好哪一个?” “你问这个作什么?”月老爷子问道。 眼见南璃月面上染上几分深邃,心中似有几分察觉,“最看好的没有,但要说最有可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耶律戎,前皇后之子,一个是继后之子,前面三皇子已死,但继后还有一个十七皇子。南明后宫与旁处不同,皇上十分宠爱皇后,自打皇后.进宫,几乎是六宫专宠!” “听闻这个继后,若是当初没有发生意外的话,可能会成为我母亲也说不一定!”南璃月眸光流转,藏着浅浅的好奇。 月老爷子颔首,口吻带着叹息:“这孩子与你爹青梅竹马,从小就爱黏着你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长大了会在一起,却不想你爹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回来带着你娘,然后就要娶你娘!后来更是发生了那些事情,导致你爹失望至极与我决裂,带着你娘离开南明!” 南璃月发现月老爷子提起这位继后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甚至生出了几分怜惜。 看来老爷子猜测的人,并不是这位继后。 “祖父,你先前怀疑的人是谁?”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就是一个猜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老爷子淡淡道:“玉清观道姑麻音,原来的南宫家大小姐!” “感觉有事情,祖父与我说说。”南璃月心中一阵好奇,这个人与自己原先猜测的人不一致,这叫她觉得自己不能简单的凭借自己信息不来判断如今的一切。 月老爷子叹息了一声:“你爹啊!造孽啊!” “莫不是又是我爹的情债?”南璃月挑眉,随后目色一沉:“印象里,我爹不是那等沾花惹草的人,与女子之间也极为注意,从不会沾惹什么不必要的风闻。” 月老爷子轻轻一笑。 南璃月立刻明白了,若是没有之前经历了太多,怎么可能遇到任何事情都能防备,继而没有了桃花风闻。 “当年你爹容貌俊美,武功高清,才气出身自也不凡,少年得意,如何能不引得她人喜欢?那时候京城之中毫不夸张的说一声,部的贵女都想要嫁给你爹,不少人甚至心甘情愿做妾。这位南宫姑娘便是其中之一,她被你爹救过,芳心暗许,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出家为道姑,自此再没有出现在人前,据说是你爹毁了人家的清白,却不愿意娶,为此南宫家的人到如今都与我们月家两看相厌!” 月老爷子闻言忍不住叹气。 “事情都已经过去,遗憾终究已成,放开自己一些,我想我爹并不恨你!”而且他爹做的也够绝,转身就成了西浅国的战神,且这件事情还只让月老爷子知道,对月老爷子而言,可不就是报复吗? 南璃月无法去评断谁对谁错。 但她想,她爹既然没有丢掉代表月家的月华石,那么心中必然也是不恨的。 二人悄然回了似水居,月老爷子看着眉眼淡淡的南璃月,“早点去睡吧,从前的南明就不太平,你来了以后,只会更加不太平!” 南璃月望着月老爷子离开,眸色微沉。 翌日一大早,月老爷子带着她亲自入宫,南璃月也见到了南明的皇帝与皇后,只一眼,南璃月就看出来皇帝身上有吸食五石散的痕迹,看起来精神奕奕,实则内里已经被掏空。 见过二人之后,月老爷子便被皇上叫走。 “本宫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故人,更何况你是故人之子,随本宫走一走!”皇后赵雪深深的看着南璃月,面上带着笑容,然而眼神却无比幽深。 明明是亲切的模样,偏有一股冷意缭绕在身边。 南璃月颔首:“一切尊皇后娘娘的令!” “你爹与你娘,可还好?”皇后问道。 南璃月微微落后皇后半步,听到问话,回道:“我母亲很早时候就出事不在,我爹五年同样出事,他们还在的死后,从不曾与我说过这些,还是我在外遇到妹妹,才知晓这一切!” “月家人的身上都有一块月华石,他当年离家出走是带着怒气与月家决裂,想来没有给你打造月华石!”皇后轻轻说道,语气温柔,面上浅浅亲昵,似一味温和长辈。 南璃月点点头,取出那枚月华石:“娘娘果然不愧是我爹的故人,将我爹的性子说的很准。” 赵雪停顿了一下,取过南璃月手中的月华石,如同月纯一样,转动记下,看着那月华石中心的一个湛字,“一眨眼,好些年都过去,从前的故人,如今剩下的竟然没有几个!” “这说明娘娘是一个福运绵长之人。”南璃月浅浅不着痕迹掠过赵雪拿走没有还给她的月华石。 赵雪轻轻一笑:“你倒是会说话!说起来,你爹若是没有遇到你娘,你只怕要唤我一声娘!” “娘娘注定了母仪天下,在这南明至尊的母亲,月湛不敢高攀!”南璃月淡淡说道,似捧非捧,说着一些官方好听的话。 这一路行走,一行人来到一处宫殿。 宫殿外摆放着两个石雕凤凰,不用看牌匾也知道这里便是南明皇后的寝宫凤鸣宫。 “本宫看你十分亲切,亦有几分缘分,不如本宫收你为义子可好?” 南璃月看着是皇后寝宫的地方,听着赵雪这句话,拱手一礼,“多谢娘娘厚爱,月湛万不敢高攀娘娘,还请娘娘见谅!月湛如今能回了月家,已经足够了!再多,月湛福气有限,会受不住!” 赵雪似乎有些失望,她深深的看着南璃月,“本宫真的很喜欢你,很想听你一声娘!” “娘娘若喜欢月湛,月湛可以多进宫看看娘娘!”南璃月客气道。 赵雪眉目轻垂,“罢了!你往后便多多进宫,来,拿着这方令牌,往后你可以随意进宫!” “多谢娘娘。娘娘若想要月湛进宫看您,也可以传话给月湛!”南璃月接过令牌,客气的谢道,大有一副你不叫我,我大概不会动用这令牌的意思。 赵雪似乎看出些什么,“好了,在留你,你爷爷只怕要担心了,去见你爷爷吧!” “是,娘强!”南璃月拱手一礼,却没有动,而是看着赵雪开口道:“娘娘,我爹留给我的月华石,您忘记给我了!” 赵雪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瞧我,居然把这个都忘记了!” 说着,松开拳头,将月华石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握着还带着对方掌心余温的月华石,微微颔首,离开凤鸣宫。 一出凤鸣宫,就看到外面的月老爷子。 “祖父,我们归家吧!”南璃月走过去迎上月老爷子,转弯的过程里,眸光落在身后的凤鸣宫,眸色深了深。 收回目光,她看向掌心的月华石。 皇后赵雪的态度,到底是几个意思? “祖父,今日皇后娘娘说要认我做义子,想要我称呼她一声娘。”坐上回去的马车,南璃月这才跟月老爷子说这些事情,就见月老爷子眼睛微微睁大。 “赵家那小丫头,莫不是还念着你爹?”月老爷子眉头一皱,“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自然拒绝!也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让我叫一声娘的!”南璃月把玩着这枚月华石,想到赵雪私下留下月华石的举动,“祖父,今晚让人戒备一番!” “什么意思?”月老爷子问。 南璃月摩挲着月华石,“就是一个猜测,看看今晚会不会起一些波澜!” 月老爷子目色一深,有些看不透南璃月。 南璃月刚从宫中回来,宫外就传起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十分喜欢月家这位刚找回来的二公子,有心想要将这人收为义子。 这一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然而却没有她拒绝的传闻。 是夜。 夜色笼罩着似水居,而似水居灯光通明,南璃月站在霜华苑,眺望着天边的冷月。 今日十五。 月色明亮而圆,清透如一方玉盘,洒下的月辉,让想要隐匿的人,不得不暴露出影子。 “二公子小心!” 霜华苑的侍女忽然一声尖叫,推开南璃月,反手夺过黑衣人的刀,将南璃月护在身后,与此同时,察觉到此处动静的似水居护卫迅速过来,与黑衣人交手。 南璃月低头,发现她一直挂在腰间的月华石不见了。 是面前那丫鬟…… 那丫鬟叫什么来着,对了,水漾! “二公子,黑衣人已经部被解决,您没有吓到吧?”水漾解决了黑衣人,立刻看向南璃月,目中明亮,满是真诚。 真看不出来水漾居然是奸细。 南璃月嗅着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摇了摇头:“你保护我保护的及时,多亏了你!” 水漾脸颊红了一下,羞涩道:“保护二公子,是奴婢的职责!” “嗯,天色不早了,你们收拾一下,该休息就休息!”南璃月留下一句话,这才回了房间,一入房间,看到坐在床边看着南沐星的夜无寒,她顿住,讶异道:“夜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那丫头偷了你腰间的月华石。”夜无寒轻轻开口。 南璃月不知道夜无寒到底什么意思,她点点头:“本就是给人偷的,是谁偷的不重要!” “嗯。” 夜无寒轻轻应了一声,不在多说,起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走到床边夜无寒坐下的地方坐下,她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侧头看向夜无寒离开的方向,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她的身份看来曝光了。 夜无寒今日前来,是听到动静,来保护星儿? 他是看到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还是猜测出什么,就等着验证? 既然夜无寒已经发现了她,那么有些东西也没有必要瞒着了,可以叫红菱与阿宝过来身边了,放出袖蛇,南璃月这才上床休息,夜色理,水漾悄悄将月华石绑在了一只猫的身上。 夜色遮掩。 水漾没有发现一道身着墨色锦服的身影,静静的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更是随着猫走了一趟。 翌日。 红袖与阿宝到来,南璃月打着玩的名义,开始逛起了京城,这一逛便逛到了玉清观,观中接待南璃月的人是一个美貌的女道姑,身上带着一股特别的香味。 这香味是她藏在月华石上的香味。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南璃月看向那美貌道姑,心中有了猜测,却仍旧多问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坏我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美貌道姑微笑温和道:“贫尼麻音,施主直接换我的道号便可!” “原来是麻音道姑,在下月湛,曾经在家中听祖父提起过您,说来我爹还是道姑您的故人!”南璃月观察着麻音,想要看一看对方知道自己身份的态度。 她发现对方一点都不惊讶,看到她也没有什么情绪,眉眼温和,的确如同菩萨。 若是没有月华石的香味,她还真就以为对方早已经看破。 “阿弥陀佛,往事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看!”麻音说着,抬头看向南璃月,目中到底透露出一丝透过她这张脸,看向某个人的深然。 南璃月微微颔首,“多谢道姑指点!” 麻音见南璃月通透,目中露出一抹柔和,“施主聪慧!” “麻音道姑,在下有一样东西落在您那里了,不知道您能不能还给在下?”南璃月看着似乎对她没有什么恶意,反透着几分亲和的人,决定诈一诈。 麻音不解:“我们从前见过?” “不曾!不过是拿东西在您手中而已!”南璃月淡淡说道。 麻音越发不解:“什么东西?” “我爹留给我的月华石!”南璃月看着麻音,一字一句道。 麻音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隐藏,“你真会说下, 你我二人如今都是初次见面,我怎么会拿了你爹留给你的月华石?” “水漾是您的人,还是南宫家的人?”南璃月问道,看到麻音沉默逃避的模样,继续道:“南宫家到如今都与月家不对付,看来水漾是您的人!” 麻音还想隐藏,却也知道,南璃月不是无的放矢。 “你怎么知道月华石在我手中?”麻音问道。 南璃月淡淡说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您不如告诉我,您拿了月华石做什么?您与五年来一直刺杀我祖父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你都知道些什么?”麻音十分震惊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道:“我知道很多东西,比如我爹还活着,比如昨天晚上有人会来想办法偷走活着抢走月华石,我本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却不想来见见您,居然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事情!” “我听我爷爷说,当年我爹玷污了你,却并不承认!我爹是个什么人,我还是很清楚,他绝不会玷污别人,更不会玷污之后不负责,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觉得掌控麻音的人,也许就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人。 麻音沉默着,似乎不打算说。 南璃月看着她,继续道:“我昨日入宫,皇后娘娘说与我投缘,还说若没有我娘的话,她应该是我娘,想要收我为义子,麻音道姑觉得这个娘亲我改认吗?” “别认!”麻音忍不住道。 南璃月看着微微失态的麻音道姑:“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您到如今都受制于人,南宫家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正害您的仇人,针对这月家,您就甘心?” “你斗不过她的!”麻音妥协。 南璃月眉眼清冷中透着一份骄傲与睥睨:“区区一个南明的皇后而已,还没有那般不可撼动!” 麻音看着南璃月几下子就从自己这里确定了人,想到当年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男人,“我本也知道,瞒不了你多久,接下来你要小心了,那个人别看是皇后,但实际上却掌握了整个南明!” “把月华石给她,别把自己牵连进去!”南璃月留下一句话他,对着这遭遇了不公,却仍旧保留善心的女子,拱手认真一拜:“多谢!” 谢你护佑我的心,谢你心疼我爹的心。 麻音的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落下。 告别了麻.古,南璃月带着人下山,下山的过程里,一个小尼姑追了出来,“月施主,这是我家麻音师叔让我送给你的!” 小尼姑一把将东西递给南璃月,转身就跑。 南璃月打开盒子发现那是一只金玉梅花簪,十二朵梅花依稀间拼凑出两个南宫小字。 …… 玉清观。 麻音回到房间,就看到站在房间里的大红色风炮身影,脸色顿时一变。 “你让小尼姑给了她什么东西?” “我的嫁妆金簪!”麻音也不隐瞒,抬眼看着来人,“你想做他的娘亲,我也想与他有些联系!” 啪! 麻音话音落下,一道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抽飞。 “贱人,都已经是一张朱唇千人尝的东西,居然还敢肖想他,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麻音捂着脸,嘴角有鲜血流出,她看着来人,嗤笑一声:“你蹂躏的了我的身,还能蹂躏的我的心?只要我心是干净的,我便是被你蹂躏的在多,在湛哥的心里,我总比你更为亲近!”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麻音脸上。 来人愤怒至极:“贱人,看来本宫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我到底是南宫家的嫡女,我南宫家的宝贝,每个月南宫家都会派人来看我,你除了把我宣入宫中,当着湛哥的面让人蹂躏我,折磨湛哥,你还能如何?”麻音冷笑,从前一直隐忍,如今似乎也挺起了腰板。 “既然你这般想要被蹂躏,那本宫就成全你!南宫家的尊贵嫡女,相信多的是人想要品尝!” …… 南璃月这边回了似水居,月老爷子立刻找到她,问道:“去了玉清观。” “我在南明的行程,有心人想要知道,只怕瞒不住!”南璃月淡淡说道,掏出麻音交给的金玉梅花钗,“祖父,看看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 “金玉梅花南宫钗,她把这个东西给你了?”月老爷子一惊。 南璃月点点头:“嗯,给我了。跟我说说,这个钗对南宫家的用意!” “南宫家认定稀少,家规有言,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每一代的南宫家人,只有一个妻子,一直以来认定凋零代代单传,到了眼下倒是多子起来,南宫音,也就是麻音,这一代有四个哥哥,她是最小的一个,又是几代来唯一的女孩,是南宫家的团宠!” “这南宫梅花钗就是南宫家的人,专门给南宫音打造的金钗,此钗说特别也特别,说不特别也不特别,她既然把金钗送给你,那么你手握金钗,南宫家的人不止不会伤害你,你有所求,也会倾尽全力答应!” 月老爷子想到当年南宫音的盛宠,在到如今的凋零,叹了一口气:“南宫音,在南宫家是不可言说的一个痛,这个金钗具体能不能让南宫家有什么用,还要看南宫家人的态度!” “知道了!”南璃月把玩着这只金玉梅花钗,可以想想南宫音当年遭遇一切之后家人的痛心。 第二日一早。 南璃月带着几人出门闲逛,来到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楼落仙楼雅间,换回了女装,戴上那枚金玉梅花钗,打算去南宫家一趟,试探试探情况。 南宫音的情况,不信南宫家的人一点都无所知。 下楼的时候,正好有人上楼,南璃月微微错身,继续往下,却不见错身而过的人,猛地回头,一把拽住她。 “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不等说完,身后一个力道,南璃月就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怀抱,对方一只手霸道的横在她的腰间,正准备发怒,闻到熟悉的味道,嘴角抽了抽。 夜无寒! 不回头,南璃月已经认出了来人。 她眉眼复杂的看向夜无寒,不明白她虽然换回了女装,但是容貌并没有恢复,这个人是怎么认出她的? “招蜂引蝶,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身为人母?” 夜无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口之中梗着一股怒气,理智还未曾回笼,身体已经做出反映。 南璃月一把拍在夜无寒揽在腰间的手:“关你什么事!松开!” 夜无寒目色一沉,俊美的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冰冷,不止没有松,还更加用力的扣紧南璃月。 南璃月暗暗磨了磨牙,传音道:“别坏我的事情,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二位误会了,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南宫栩,是见贵夫人头上佩戴着我妹妹曾经佩戴过的金玉梅花钗,一时着急才唐突了夫人,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南宫栩看着二人好像因为他闹气了矛盾,一阵歉然。 南璃月看了一眼温润的南宫栩,淡淡挑了挑眉。 南宫栩这般单纯善良的吗? 不知道他的其他三个哥哥怎么样? “原来您就是南宫家的人,小女子轻音,偶然得了这只梅花钗,正打算去南宫府拜访,不知道可否方便?”南璃月本以为这是个登徒子,却不想原来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栩看了一眼气势强烈的夜无寒:“自是方便,只是不知道……” 南璃月顺着南宫栩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夜无寒神色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气势强烈尊贵骇然,骇得旁人不敢靠近半分,忍不住暗道这人坏事,一把掐在这人腰间,低声道:“别坏我事!” 夜无寒被这亲昵至极的举动,刺激的身体一僵,垂眸看向凤眸含怒,却更显娇俏的南璃月,压下心底的骚动。 “带路!” 两个字说的尊贵霸气,叫人无形之中摄其威严,俯首服从! 第二百章 被人跟踪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到夜无寒一声带路,南璃月仰头看她,眼神震惊,小声道:“你也去?” 这个男人搞什么? 夜无寒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到南璃月一身女装被陌生的男人拽住,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出手将人揽在了怀中。 “不装了?” 压下心中的情绪,夜无寒低垂好看的丹凤眼,似笑非笑问道。 南璃月看着仍旧霸道拦着她不松手的夜无寒,恼的牙痒痒,却拿人没有办法:“你都认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装!” 前面带路的南宫栩,时不时悄悄看向二人。 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亲切,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一种莫名的味道,便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不是还有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南璃月想要甩开夜无寒,她不喜欢自己做事的时候,夜无寒跟在身边,她轻轻说道,眼神看向夜无寒示意。 夜无寒读懂了她的眼神,却偏不放手:“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去!” 南璃月唏嘘的看着夜无寒,她这是招惹上对方了? 就因为不告而别? 甩是甩不开夜无寒,南璃月只能带着夜无寒一起前往南宫家,一路上任谁都能感觉到南璃月身上清清冷冷的味道,夜无寒身上透着愉悦的味道。 南宫栩暗道一声:怪异的两人。 南宫家。 南宫栩一带着夜无寒与南璃月回府,就让下人招待二人,自己却亲自去书房找爹爹,他去的时候恰好大哥也在,二人一听有一个女子带着南宫音的金鱼梅花簪子,目中一惊,继而眸光幽深。 二人对视一眼,南宫临安抚好父亲,自己前去客厅。 看到南璃月头上的金玉梅花钗果然系小妹所有,南宫临打发南宫栩去玉清观看小妹,不知内里的南宫栩点点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离开。 南宫栩一离开,南宫家父子神色一沉:“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西浅,南璃月。” 南宫任与大儿子南宫临目中神色皆是一深,西浅南璃月,小妹怎么会将金玉梅花钗交给南璃月? “姑娘说笑了,西浅国的南郡主如何会来南明,且还能从我小妹手中得到金玉梅花钗?”南宫临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是和蔼亲切,但你若真的信了这份表象,就惨了。 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在南宫琳耳边耳语一番。 南宫临神色微微一变,抬头微微错愕看向南璃月:“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璃月轻轻看着二人,取出月华石。 “月华石,你是月家那位新找回来的二公子?”南宫临左右联想,忽然脑海之中蹦出一个惊愕的念头。 自从当年小妹出事,能让小妹动容的人,除了家人,也就只剩下那个人。 那个人早已经死了,小妹忽然间将金玉梅花钗交给别人,且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回来的时候,“他当年离开南明,居然去的是西浅,还成了西浅国的南王!” 南明的战神被南明逼走,成了西浅国的战神,令当年那个可以被南明轻易吞并的西浅,一路强大到让南明侧目,眼睁睁看着却怎么也无法吃掉! 南宫临忽然间觉得有些讽刺。 意识到南璃月的身份,南宫临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了。 南璃月能感觉到南宫临对她的不喜,她拔下头上的金玉梅花钗:“南宫世子,难道不想知道当年你家小妹出事的真相?” “什么真相?”南宫临目色沉沉,有漆黑的旋涡在眼底若隐若现。 南璃月把玩着这只金玉梅花钗:“我是那人的孩子,可令妹却愿意与我不过一面之缘,便将此金玉梅花钗赠送给我,您确定当年害了令妹的人当真是我爹?” “你什么意思?”南宫临问道,声音却沉甸甸。 南璃月将金玉梅花钗放到一侧的桌子上:“令妹被人欺负了,一欺负欺负了几十年,到如今只怕还没有逃脱这份欺负,南宫家最疼爱这个妹妹,真的咽的下这口气?” “你说什么?”南宫临神色黑沉,怒而站起来。 南璃月看着生气的南宫临,“我说,令妹被人欺负了,欺负的都不能告诉你们是谁在欺负她,现在如今依旧被人掌控在手中,南宫公子可听明白了?” “你是想要给你爹脱罪?”南宫临失态后,迅速冷静。 南璃月浅浅嗤讽:“我爹是个什么人,您比我爹还大几岁,当真肯定我爹是那种做了事情不负责的人?” 南宫临目色微颤。 “南宫世子,与其忧心令妹,不如也忧心一下南宫家,能叫令妹委曲求全,想来南宫家也在内!你们南宫家,到底藏着什么已经爆发便要满门死绝的隐秘?”南璃月看着端着茶,想要冷静的南宫临。 南宫临手中杯盏轻颤了下,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响在耳边。 “我虽然不知道南宫家到底藏着什么隐秘,但是南宫世子,我与南宫家不是敌人,甚至我们的目标一致,是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南璃月看着神色藏不住震惊的南宫临,“金玉梅花钗我便留下了,南宫世子好好想一想!” 说完,南璃月起身,拱手一礼拜别。 南宫临此时心绪已经大乱。 南璃月带着夜无寒离开,拒绝了南宫家的马车,南璃月与夜无寒走在长街之上,身后是几波跟踪之人。 背后跟踪的人,气息均匀,轻功了得,若非南璃月对味道敏锐,能绣出他们身上的毒粉,一时之间判断不出跟踪的这一波人,是冲着谁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拉着我一起被人跟踪,你想做什么?” 夜无寒拦着南璃月朝着朝着偏僻之处走去,转身走入一处巷子,暗处跟踪的人立刻跟上来,趁着无人漫天的毒粉撒下,鬼魅似冲了过来。 南璃月手中微动,银针入手。 还不等动手,夜无寒已经出手,漫天一道剑光,劈开毒粉,也劈开前来的黑衣人。 南璃月倒吸一口气,并不是被死人吓的,而是被夜无寒的修为进阶之快给吓。 内力凝剑。 夜无寒的武功这是已经入了先天之境? 视线顺着剑上移,看到双金银异色的眼睛,南璃月暗道一声糟糕。 邪蛊发作。 怨不得夜无寒今日一反常态,揪住她不放。 “夜无寒?”南璃月轻轻喊道,看夜无寒还有几分神智,“你把手中的剑收了!” 许是邪蛊刚发作,夜无寒还保留了几分自己的意识,闻言手中的剑便消失。 南璃月试探的将银针刺入夜无寒体内,发现他也没有反应,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将其内力连带邪蛊封印,这才看向夜无寒,目色却忍不住一深。 邪蛊变异之后,似乎更加不可捉摸。 明明她已经用银针封印了夜无寒的内力与邪蛊,可夜无寒目中金银异色并未曾消失。 “夜无寒,闭上眼睛,我说睁开才能睁开!” 南璃月觉得眼下有些棘手。 这邪蛊的变化已经超出了她的所知,不过还好的是夜无寒邪蛊发作,并未曾像从前一样动手,否则单凭借她一个,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拦得住夜无寒。 这南明京城的百姓,只怕要遭! 看着睁着眼睛定定看着她,并不闭上眼睛的夜无寒,南璃月抿唇沉吟,不敢有所动作。 忽然,南璃月身体一僵。 一直半揽着她的人,猛地换了动作,抱紧她,一手抵在她的脑后,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没有辗转反侧,有着的只是霸道掠夺。 南璃月被吻的浑身发软,一吻结束,夜无寒俊美的脸上复现一丝困惑的表情,似乎在寻找什么没有寻找到,这么一抹困惑之后,他复又吻上南璃月的唇。 霸道掠夺,南璃月只感觉到自己如同一叶孤舟,在暴风雨的大海上随波漂流。 被人强吻,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尤其是吻你的这个人,并没有情意,而只是霸道掠夺,似在寻找什么东西时候,更没有美妙可言。 南璃月反抗,却发现对方更加霸道。 一来二去,南璃月想要咬夜无寒,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的她身体以颤,却发现夜无寒的吻,忽然细腻起来,就仿佛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南璃月发现自己翻腾的舌尖,被人轻舔缠绵。 猛地想到,上一次压制夜无寒邪蛊时,自己给夜无寒喝了自己的血,莫不是夜无寒之前的吻,其实是在找自己的血? 顾不得怀疑是与不是,她滑坡自己的手指。 鲜血的味道吸引了夜无寒。 南璃月暗道一声果然,看着喝了血以后平静了的夜无寒,抬手洒下一片毒粉,毁尸灭迹,“夜无寒,闭上眼睛,我没有让你睁开之前,不许睁开!” 夜无寒这次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十分乖。 南璃月扶着这样的夜无寒走出小巷,准备找一辆马车前往落仙楼,看到远处的乞丐,她对着乞丐招招手,拿出一辆银子:“你帮我去雇佣一辆马车过来,事成我给你一两银子做报酬!” “姑娘,我帮你,我帮你!” 听到有一两银子,周围的乞丐全部涌了上来,分别想要抢这一两银子,南璃月一个冷幽的眼神,吓的一群乞丐瑟缩着不敢靠近,将银子交给一个看起来颇有些惹不起的乞丐,环视向其他乞丐。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这味道,不应该出现在乞丐的身上。 第二百零一章 缔结盟约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辨别了一下,发现身上有着味道的乞丐都是一些成年的乞丐,那些个孩子年龄小一些的乞丐,身上并没有这样的香味。 这香味是她藏在月华石上的香味,但凡接触过月华石的人,接触旁人超过半个时辰身上就会招惹这样的香味,若是有亲昵的碰触,那么则并不需要半个时辰便能沾染。 这些乞丐自然是入不了玉清观,身上怎么会沾染她留在月华石上的香味。 不一会,马车过来,南璃月信守承诺给了这乞丐一两银子,询问道:“最近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发现你们各个都面带红光!” “嘿,别提,最近还真遇到一些好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咱们掳走却不杀不打,反倒让咱们品尝了一个肌肤与身材超好,据说是什么嫡女的美人!” 乞丐咬着一两银子,正开心,口无遮拦说道,说完意识到这话什么意思,讪讪看了一眼南璃月,赶紧就跑。 南璃月一听就知道这个品尝是什么意思,她神色当下冷沉的能滴出墨汁。 什么嫡女的美人,月华石身上的香味。 背后的人居然敢如此欺辱南明靖南侯南宫家的嫡女! 一股狂怒藏在心间,南璃月咬了咬牙,扶着夜无寒上了马车,带着人回到落仙楼。 玄决看到夜无寒情况不对,立刻迎接过去,还未曾靠近就感觉到一股犀利的杀意,不得不止住步子,看着闭上眼睛的夜无寒:“主子?” “可以睁开眼睛了!” 南璃月让夜无寒睁开眼睛,果然金银异色还未曾退下去。 玄决也明白了主子邪蛊发作,飞速将南璃月迎入落仙楼的雅间,南璃月这时才一阵刺晕夜无寒,让夜无寒沉睡过去。 “再醒过来应该就好。” 南璃月一出手,玄决立刻认出了她。 “多谢南郡主。”玄决感谢道。 南璃月淡淡道:“我已经封住了他的内力与邪蛊作为压制,等他醒过来自有本事逼出银针,我还有事情,就不留下了!” 说罢,起身离开。 …… 南宫府。 南宫栩得了哥哥的吩咐前去玉清观看妹妹,这一看没有心安,反倒生出无尽的疑虑,想问妹妹却又问不出口,只能又急匆匆的回了南宫家。 “大哥,我们把小妹从玉清观接回来吧!”南宫栩看到大哥,恳求道。 南宫临看了一眼弟弟:“小妹非要去玉清观,不让去就自杀,她不改主意,是不会回来的!” “可是?”南宫栩一着急,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他反常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心中有别的事情的南宫临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今日去看小妹,小妹看着十分憔悴。最重要的是我在小妹身上看到了好像被欺负过的痕迹,可是我问小妹,小妹却说是蚊子咬的!”南宫栩深深皱眉。 他也是有妻子的男人,那痕迹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小妹在玉清观之中,怎么可能身上会有那样的痕迹? “你说什么?”南宫临神色一冷。 南宫栩干脆直接说道:“小妹身上有欢爱过后的痕迹,可那是玉清观,我问小妹是否有了喜欢的人,可小妹回答根本就没有,她一颗心早就已经死了!” “这件事情不想在向任何人提起!”南宫临这一刻终于想信南璃月所言,自己的妹妹从当年起就被人拿捏住欺负,一直欺负到如今,而他们这些哥哥们,却全然不知。 若非今日南璃月亲自上门,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怕他听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在意。 他的妹妹! ……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似水居。 南璃月在临睡前,再度被叫到了月老爷子的书房,一进门,看到书房里的南宫临,她讶异了一下。 “多谢月老爷子,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与南郡主说!”南宫临对着月老爷子拱手一礼,尊敬客气。 月老爷子点点头,让出地方。 南璃月对着月老爷子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之后,看向南宫临:“南宫世子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妹妹被人折辱,此事是真是假?”南宫临开门见山。 南璃月一顿。 “看来你已经知道!”南宫临说道。 南璃月解释道:“有人想要偷我爹留给我的月华石,我在月华石上留了些香味,找到了南宫姑娘,今日回府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些乞丐,他们的身上正好沾染了月华石的香味!” “乞丐?!”南宫临拳头紧握,青筋直冒。 南璃月抿了抿唇:“若无意外,此次应该是乞丐!” “此次?”南宫临目色深儿凶,恨不能择人而噬。 南璃月深深叹气:“从二十几年前起,南宫姑娘第一次出事,只怕就已经被人要挟在手中,我不知道南宫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只知道南宫世子若不冷静的话,不仅救不了妹妹,反倒会叫她这二十几年来白白承受折辱!” “二十几年,我南宫家万千宠爱的嫡女,被人欺负折辱了二十几年!”南宫临只觉得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用,否则怎么直到如今才发现不对劲? 痛恨,懊悔,充斥在南宫临的新建,似要将南宫临吞吃。 南璃月察觉到对方在不冷静的边缘,眉目一沉:“我知道你很生气,恨不得去杀人,可我想南宫小姐应该不希望看到你那般不冷静的一面!” 南宫临死死的咬牙,猛地一口心血呕了出来。 南璃月无声叹气,一阵迅速封住南宫临周身大穴:“你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 南宫临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南郡主此番来南明,所为何?” “五年前,我爹战死,西浅改朝换代,我也是才知道,当年的一切皆是一场阴谋,我爹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带到了南明!” “你爹没死?”南宫临目色变幻,猛地一顿:“是她!” “南明皇后?”南璃月问。 南宫临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反驳,他心中所怀疑之人,的确是南明皇后:“你爹当年让整个京城的姑娘爱慕,不过人人都知道赵家那一位爱慕你爹,所以除了我妹妹之外,没有什么人胆敢恋慕你爹,也除了我妹妹之外,很多姑娘连见你爹一面都难,就别提被你爹温柔对待了!” “你年龄小,事情又过去的多年,自是不知道,当年爱慕你爹的姑娘,好些个胆子大,闹的人尽皆知的几位,不是病死,就是毁容,再不然就是被人掳走玷污,名声尽毁!” 南宫临现在回忆当年的事情,一切东西就被抽丝剥茧了出来。 “我爹还活着,但也是五年前才被带回南明,南宫姑娘应该不是为了我爹,才隐忍至今!”南璃月看向南宫临,目中染上一抹凌厉锐气,“南宫家到底藏着什么一惊爆发,就会满门俱灭的隐患,才叫南宫姑娘不敢像你们开口,承受这份折辱?” 南宫临咬牙,拳头攥的更紧。 “我四弟原名叫耶律寿!” “耶律寿,先皇耶律寿?”南璃月震惊看向南宫临,到没有想到南宫家居然藏着南明已经人尽皆知死去的皇帝耶律寿,犹记得耶律寿登基时,年纪小,作为四叔的耶律宏造反篡位。 南宫临点点头:“耶律皇室的身上,有独特的狼头印记,藏是藏不住,只怕是在不惊讶之间,被人发现了四弟的身份!” “他的身份一旦曝光,皇帝容不下他不说,诸皇子也容不下,南宫家会顷刻被定罪,满门皆斩,这几乎是不用想也无法挽回的结果,如此一来,怨不得南宫姑娘只能隐忍了!” 此事已经不仅仅是关系到南宫栩一个人的暗卫,而是关系到南宫家满门甚至九族。 南璃月算是明白了南宫音的隐忍。 也只有这些疼爱南宫音的家人,才能叫南宫音忍受二十年的折磨,只为了换取他们的平安。 她看着神色阴沉,压抑着暴风雨的南宫临,“接下来南宫世子打算怎么办?i寿皇的身份是硬伤,要么他死,要么南宫姑娘死,否则无法结束这样的折磨。只是南宫世子真的会做这种对仇者而言,半点无损的事情?” 南宫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折辱欺负了他们家的明珠宝贝二十几年,到头来为了安全,还需要杀了至亲之人,南宫临做不到。 “南郡主有什么建议?”南宫临愤怒之后出其冷静。 南璃月深深看着南宫临,“南宫世子心中的想法,就是我的建议!”与其一直遭受折辱,被动承受,不如反抗,握住主动,“寿皇本就是正统不是?” “有南郡主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南宫临拱手一礼:“来日南明必如西浅一般,奉南郡主为南王,建南王府,掌南明兵马!” 南璃月回了一礼:“承情!” 二人对视,一桩盟约就此缔结。 目送南宫临离开,月老爷子这才出现,“小丫头,南宫临深夜来找你,所为何事?” “祖父,帮帮我,我要月家手中的兵马!”南璃月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月老爷子。 月老爷子浑身一震,“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第二百零二章 安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因为我爹,应该在南明皇后的手中,我需要筹码,令南明皇后不断对我出手,露出更多的马脚与破绽!”南璃月隐瞒下真正的意图,淡淡说道。 月老爷子沉默。 “祖父,您被刺杀了五年,就真的没有想过,真正刺杀你人,为何你总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雁过留痕,死士难道真的就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又是谁,能轻易剥夺一个人的痕迹,藏起来培养死士,让您都查不到?” “我需要想一想!”月老爷子神色变幻,目色狐疑幽深。 等南璃月离开,月老爷子便吩咐人,调动宫中的眼睛,南明的皇宫,有人穿梭在宫中各处寻找不对劲的地方,忽而一朵烟花在夜色之中炸开,月老爷子面上一阵颓废。 霜华苑。 南璃月抬头看着南明皇宫方向的烟花,眸色清冷。 翌日一早,月老爷子便差人言,他们要回月家主宅了,二人见面,月老爷子也没有对南璃月多说什么,只是神色间透着几分幽冷,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不少。 月家主宅。 听说老爷子今日回来,月震目光倏然一沉,起身亲自迎接,这过程眼风看也不看南璃月::“爹,您今日怎么有空回来,快请进,儿子甚是想念你!” 月震言谈之间,十分亲昵,看起来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 月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对于他热络的态度,回应淡淡:“这是你三弟的儿子月湛,我今日带他回来,往后会与他住在一个院子里,你收拾收拾!” 月震这才看向南璃月,目光落在那张与三弟相似的脸上,目光深邃叫胆小的人心发慌,“原来这就是三弟的儿子,果然长得与三弟一般!” “月湛,这是你大伯月震!” 听着月老爷子的介绍,南璃月微微颔首,然后对着月震拱手一礼:“月湛见过大伯!” 月震面上一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你爹可还好?” “我爹失踪了,侄子这次前往京城,也是为了寻找我爹,说来也巧,若非为了寻我爹的踪迹,我也不知道原来我爹居然是月家的人!”南璃月淡淡说道,观察着月震的反应。 月震的目中明显跳动过一抹惊讶。 南璃月暗自记下心来,扶着月老爷子走入月家的主宅,至此以月湛的身份立足在月家。 隔一日,月老爷子设宴邀请京城名流,将月湛介绍给了大家。 月家西苑。 南璃月看着难着礼物进来的月纯,眉眼间掠过一抹温和。 “月哥哥,恭喜你,认祖归宗!”月纯带着礼物,真诚的恭喜道,她还以为大伯是如何也不会让三叔的儿子认祖归宗,却不想大伯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南璃月态度淡淡:“说来也要感谢你,若非遇到你,只怕我便是到了京城,也未必能发现自己的身世!” “怎么会?我听爹爹说,月哥哥长得跟三叔很像,就算没有我,也必然被认出来。”月纯微笑着说道,态度温婉亲昵,“月哥哥,如今你已经回了月家,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接下来?”南璃月重复一声,面上带着思索:“这个倒是没有想过,纯妹妹有什么建议?” “月哥哥是月家的人,月家的人,就没有不入军营的,月哥哥你要不要入军营?”月纯建议说道:“月家这一辈,只有月哥哥跟悬哥哥,你若是入了军营,也能帮衬一下轩哥哥!” “轩大哥?”南璃月眼带好奇,“在纯妹妹眼中,她是个怎样的人?” “轩大哥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不得大伯看重,随着大伯母一直住在大慈寺,十二岁时,才被大伯接回了月家,之后便被大伯扔到军营了!轩哥哥是个心中有几分慈悲的人!” 南璃月认真听着:“那大伯母还在大慈寺?这两日在府上,我发现府上的一切事情,皆是管家打理,大伯母似乎不在府中!” “大伯母病弱,一直居住在大慈寺,”月纯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我从前学的是医,想着开个医馆悬壶济世,未曾想过从文从武一类,如今刚回来,自己也有些懵,我问过祖父以后再说。多谢纯妹妹为我着想!” “都是自己家兄妹,月哥哥你别太客气了!”月纯温婉一笑,亲昵美丽,“哦,对了,月哥哥,这个是戎哥哥,让我送给你的礼物,恭喜你认祖归宗!还说你初来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可尽管找他!” “好,纯妹妹的话我记下了,另外也代替我多谢四皇子!”南璃月轻轻应到,眉眼淡淡温润。 送走月纯,南璃月便去拜访月老爷子。 她一走他,留在院子之中的阿宝就发现有丫鬟悄悄离开了西苑,想着主子叮嘱,她没有打草惊蛇。 南璃月去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月震。 “见过祖父,见过大伯!”南璃月心中讶异了一下,不过却不表现出来,对着二人行礼。 二人颔首,月老爷子招手:“过来做,我与你大伯正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南璃月看月老爷子的茶杯空了,亲自给添了一杯茶,才好奇问道。 月老爷子淡淡一笑:“你是我们月家的血脉,月家的女孩无所谓,男孩全部都要送入军中,这一辈月家,就与你月轩两个男孩,你大伯的意思是将你送到你轩大哥身边,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纯妹妹也跟我说过这些,不过祖父也知道,我自幼长在乡间,这些东西离我太过遥远,我想都未曾想过,不如祖父与大伯为我做主!”南璃月淡淡说道,暗中观察。 月震与月老爷子的神色都不惊讶。 二人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月纯与她说过这些事情。 南璃月微微抿唇,看来老爷子别看住在似水居,但是月府的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去军中历练一番,若实在不喜欢便回来,左右军中有你轩大哥!”月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说完,看向月震:“你怎么看?” “我笨就是这个意思,如此我差人送他过去!”月震淡淡说道,面容冷峻威严,然而一双个笑眼却带着几分笑意。 南璃月颔首:“那一切便听从祖父与大伯的安排!对了大伯,既然我是要去见轩大哥,不如离开之前,您带着我去见见大伯母,看看大伯母可有什么东西捎带给轩大哥!” 月震的眉梢飞速一挑,眸光猛地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被看的一阵诧异:“大伯,这事情有什么问题?” “没有!”月震眸光一深,淡漠冷道:“你大伯母在大慈寺养病,今日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去看你大伯母!” “是,一切都听大伯的!”南璃月恭顺尊敬道。 说完这些,月震起身,对着月老爷子拱手一礼:“父亲,孩儿还有一些事情,便先行告退!” “你怎么忽然想要见你大伯母?”月老爷子看着月震离开的背影问道。 南璃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就是想要见见,觉得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月老爷子端茶的动作一顿,杯盖晃动了一下。 “祖父,前往军营都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帮我准备一二,对了,鱼鱼我就不带走了,祖父也一并安排一二!”南璃月这一次倒是不在将儿子藏起来。 西浅的时候,儿子穿的是女装,也不方便去外面结识伙伴。 如今恢复了男装,倒也可以去交一交小伙伴,经历一些属于他该经历的事情。 二人正说着,华老急匆匆进来,看到南璃月也在,并不隐瞒禀告道:“老爷,二公子,南宫家出事了,满门上下一把火全没了!” 月老爷子立刻看向南璃月:“南宫临跟你说了什么?” “我们是说了一点东西,可是南宫家的事情,与我无关!”南璃月暗道南宫临倒是聪明,这会儿假死脱身,什么都不要,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必宫中那一位,也没有想到南宫家会这么做! 南璃月品着茶,目色深深。 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下人站在院子处,恭敬禀告道:“老爷子,二公子,南宫家管家的儿子方碑求见二公子,此时人就在大厅!” 南璃月闻言起身:“祖父,去看看!” 二人来到客厅,月府的管家正在招待方碑,方碑看到月老爷子,眸光落在扶着月老爷子的南璃月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却按捺住拱手见礼。 “见过月老爷子,想必这位就是月湛小公子!”方碑目光灼灼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颔首:“我是。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家主子出事之前,便已经有预感,所以临死之前留下遗言,南宫家在京城的一切,全部都留给月湛小公子,这是南宫家在京城的产业地契,还请月湛小公子收下这些!” 方碑捧出一个盒子,恭恭敬敬道。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在看看防备:“你家主子可有说原因?” 第二百零三章 别插手我的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主子说,南宫家的一切,若是南宫家小妹想要,无疑全部都是小妹,然而小妹一辈子只心系一个人,既然南宫家遭遇大劫,南宫家的东西自然还是留给您才不显得便宜了别人!” 方碑不卑不吭,背脊站的比直。 南璃月看着那些东西,眨了眨眼睛:“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东西我收了,你相比也无处可去,正好我身边无人,你便留下来帮我继续打理这些产业!” “是,方碑见过公子!”方碑恭敬应道。 “我明日要去军营,你准备准备,往后就跟在我身边!”南璃月抬手挥了挥,让方碑下去准备。 方碑俯首,恭敬离开。 大厅,月震的管家,还有月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眸光纷纷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孩子,南宫家莫名其妙一把火没了,此时南宫家送上门,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南璃月淡淡道。 月老爷子不解:“你想做什么?” “祖父,我在单纯,在如何在民间长大,也知道,我爹当年惊才绝艳,留下的恩惠与麻烦,我既然享了恩惠,那也自然要承受麻烦!”南璃月看向月老爷子,眉眼温和清澈,“不管南宫家的东西我要不要,我已经被盯上了!” 月老爷子目色一阵严肃。 “祖父,左右不过是死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叫我唯唯诺诺,不得自由憋屈的活,我可做不到!”南璃月随意说道,从容淡漠,又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 月老爷子是知道南璃月真实身份,也猜出大约南宫家的事情,还有她的手笔,不在多说。 月震的管家目送二人离开,立刻悄悄去向月震禀告。 翌日一早。 月震带着南璃月前往大佛寺,穿过整殿来到后山偏僻之处一处清幽别院,别院之中碧竹根根,竹叶落了一地,院子之中有丫鬟恭敬站立伺候着,明明是居住的地方,却无一点人气。 “清雅,这是三弟的孩子月湛,今日就要去军营交给轩儿照顾,走之前特地来看看你,顺便问一问,你可有什么东西给轩儿,也好让月湛捎过去!”月震缓步走入房间,声音似温和了几度。 南璃月紧随其后,看到屋子之中一个穿着浅青色长裙,眉宇间沾满愁绪的女子。 女子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美丽,而是一种小溪流水一般静逸的美丽,不明艳多人,不尖锐咄咄,温婉似一朵恬静的百合。 “月湛见过大伯母!”南璃月拱手一礼拜见。 这位大伯母看起来除了眉宇间的愁绪,倒是并未曾受到苛待。 “大伯母,初次见面,这一副金钗,是侄儿送您的礼物!”南璃月取出礼物,眉眼温和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微微颔首,却不说话,身边的侍女主动接过,另外送给南璃月一个绣着佛陀的锦囊。 南璃月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黄符,她谢道:“多谢大伯母。大伯母是不能说话吗?月湛自幼学医,自认医术还可以,月湛帮您看看?” 女子未曾想到南璃月这么说,抬眼看向月震。 “你大伯母非是不能说话,而是在给你轩大哥祈福,修的是闭口禅,不能说话!”月震解释道。 女子附和着点点头。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大伯,此行前往见轩大哥,我画工也不错,不如画一副大伯母的画像给轩大哥,也好缓解一下轩大哥见不到母亲的思念之情!” 南璃月从容淡然,并不因为误会,显得局促尴尬。 月震颔首:“如此也好!” 女子见月震不反对,并不说什么。 南璃月取出带来笔墨纸砚,一副惟妙惟肖的真人化作展现在众人面前,月震看着这一手画技,目色一深。 画过画,拿了一封要转交给月轩的信,南璃月拜别女子,在月震人的护送之下前往军营。 这一路骑马出京,南璃月身边只带着方碑。 “公子,小心!” 忽然,方碑纵马来到南璃月的身边,小声提醒。 南璃月抬头了看了一天道理两侧的草丛,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不介意暴露自己会些功夫的手段,至于毒术,她是打算藏起来。 然而,这一路走过去,藏在暗处的人居然没有动手。 南璃月看到亲自送她的月震的管家神色莫名了一下,更是不着痕迹的眺望着周围的草丛。 “公子,我们在绕圈子!”方碑再度小声提醒。 南璃月颔首:“嗯。” 这绕了一圈路,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管家看向南璃月:“二公子,你看天色已经黑了,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在前往?” “一切都听管家的!”南璃月勒住马。 得了南璃月的首肯,一行人下马休息,夜色渐沉,黑色笼罩天际。 南璃月坐在马车,方碑守在外面。 忽然,方碑开口:“你们想要做什么?月管家,你要欺主?” “什么欺主, 我的主子只有家主!上!”月管家不知道为什么安排在路上的人没有能动手,不过家主吩咐,月湛必须死。 方碑拔出剑,正要动手,便看到一道剑光从后面劈出来,面前之人,无一人逃脱。 下一刻,一道衣服在月色之下流转着淡淡颜色光芒的墨色身影,似踏风而至,恍若月宫仙人,清冷无双之中又透着一种尊贵霸气,叫人忍不住膝盖一软献上膜拜。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方碑震惊看着面前的人,斟酌一二,拱手尊敬问道。 马车里,南璃月借着夜明珠,正拆开临走之前月震给的信封,看到上面写着杀了递信之人六个字,面上划过一抹凉寒,取出一方空白信纸塞进去,顿了顿,又重新将信纸放了回去。 听到外面方碑的声音,她收好信:“你来做什么?” “对于救了你的人,你就如此态度?” 夜无寒收了剑,眸光落在马车之上,俊美的丹凤眼,漆黑深邃,音色清冷。 方碑立刻松了一口气,打开车门。 南璃月借着月光与夜明珠的光芒看着深夜前来的夜无寒:“夜无寒,我好想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事情你别管!救我,区区几个暗杀的人,也能杀了我?” 白日里,南璃月抬头看向草丛的时候,某个蓝色的身影,看到她生怕她不知道是他,冲着她挥了挥手。 夜无寒深深看着南璃月。 “夜无寒,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插手我的事情了!”南璃月略微有些不爽。 第一次是她要去南宫家,夜无寒忽然出手。 这一次,月震的人要对她出手,他再度出手。 他杀人是杀的爽快了。 但她想要的线索,说不得就被他给杀断了。 夜无寒目中掠过一抹恼怒,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似乎在诉说南璃月的不识相。 南璃月感受到空气之中的冷意,轻轻拂袖:“我知道,你感谢我帮你压制邪蛊的事情,这份心意我领了,但别插手我的事情,这世上,还没有我应付不了的事情!” 夜无寒身上的寒意,因为这句话多少消散一些。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还站在原地的身影,淡淡挑眉:“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情?” “不识好歹!” 夜无寒冷然扔下一句,转身消失。 夜无寒一走,方碑这才敢呼吸,“公子,刚才那一位是谁?好强胜的气势,我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是谁,你就别管了!去查查,还有活口没!”南璃月淡淡打了个哈欠。 防备很快查探一番,禀告:“回公子,所有人一剑毙命,无一活口!” 南璃月给防备一个燃香:“点一堆火,将这个放到火里,自然会有人来解决这些人,你找一个地方休息一番,明日一早驾车前往军营!” “是,公子!”方碑暗道此时跟踪的这位公子绝不是什么简单之辈,恭敬应道。 夜色已深,一队全身包裹在夜行衣的黑色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将地上的尸体悄然带走,并且将地面的血迹一一收拾,期间,这喜人看也不看马车以及方碑。 翌日天一亮,方碑架着马车带着南璃月前往军营。 军营,月轩接到月湛到来的消息惊讶了一下,月家军对父亲的重要,父亲是绝不会让月家的任何人踏足军营,不然这些年二叔那样混账,又岂会只有女儿,没有儿子? “让对方进来!”月轩十分讶异,也因此很想见一见这位弟弟。 南璃月来到军营,看到高坐在主位上的月轩,眉眼温和,“见过大哥!” “你便是三叔的儿子?”月轩也打量起南璃月。 二人互相打量,彼此寒暄。 南璃月点点头:“对了,轩大哥,我来之前见过了大伯母,这些东西是大伯母给您的,另外还有一副我画的大伯母的画像,送给轩大哥!” 将东西递给月轩,“大伯父带着我前往大慈寺见了大伯母后,便让管家送我前来军营,不过在路上,我们早遇到了伏击,管家等人带着人与之周旋,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轩大哥,还请你派出一队人去看看!” 月轩:“……” 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一开始就说?! 第二百零四章 划下道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似乎看出了月轩的意思,南璃月难得的勾起一抹笑:“轩大哥,大伯母可真疼爱你,大伯母说大伯母在修闭口禅为你祈福!只是,我到底刚刚回家,有些事情不好多说什么,轩大哥若有机会,还是吩咐人好好照顾一下大伯母,我看到大伯母住的房间,角落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可见伺候的人不那么尽心。” 月轩表情还是那个表情,目色却是一深一沉。 “而且大伯母看起来有些偏瘦,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轻愁,愁多伤身,若有机会,轩大哥还是多陪陪大伯母,郁郁寡欢,有碍寿数!”南璃月继续说道。 月轩很快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一边拆信,一边颔首:“弟弟的话,我记下了!” 说着,看着信纸上‘杀了递信之人’这几个字,抬头对上南璃月的眼睛:“湛弟,可想知道,这封信中写着什么?” “轩大哥觉得我应该知道?”南璃月目光清亮,似能看入人心深处。 月轩微微捏紧了信纸,“湛弟可要看一看这信?” “轩大哥希望我看?”南璃月静静的看着月轩,眸光清明无波。 月轩沉默,好似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给南璃月看信,南璃月也不着急,静静看着月轩,眉眼温和似含着浅浅笑意。 这一封信,就像是一把钥匙,一个纽带,一个信号。 给与不给,难办的是月轩! “湛弟,刚刚到来,昨夜又受了惊吓,今日先休息,明日我在带你熟悉军营!”月轩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有降信纸递给南璃月,告诉南璃月信纸上写着什么。 南璃月起身,“多谢轩大哥!” 然后跟随一个士兵走出军营,前往另外一个营帐,到底是月家的人,又或者说有一些别的想法,南璃月的营帐罕见的是一个空营帐,不必与旁人挤在一起。 月轩目送南璃月走出营帐,视线落在信纸上。 都是人精,他不信南璃月没有看过这封信,看过还将这封信原模原样的转交给自己,不是自信自己不会有事,便是另有所图。 将这封信收起来,月轩看向南璃月带来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他一眼扫过,并不在意,当看到画卷,眸色一动,取过画卷打开,看到上面母亲的容貌,他猛地站起身。 “将军,怎么了?” 一侧的近身护卫看到月轩的态度,关心询问道。 月轩摇了摇头,挥手让他退下,“无事,只是我这位弟弟的能耐,似乎超出了想象!” 这幅画,画的惟妙惟肖,连母亲眉宇间淡淡的轻愁也给画了出来,而且母亲比记忆之中瘦了,看来母亲在父亲的安排下,过的并不像他想象的好! “收拾一下,带一对兵,随我走!”月轩吩咐了一声。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方碑轻声询问,对于这位新跟随的公子,他看不透,也不敢随意揣测,肆意做任何决定。 南璃月伸了伸懒腰,“什么都不用做!” 方碑不解,却没有多问,恭敬的帮南璃月收拾营帐。 就在这样静逸之下,营帐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大大咧咧高昂着头走进来,一副来者不善。 在看书的南璃月放下书,抬眼看过去:“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这营帐也是阁下的营帐?” 客气有礼,却透着一股上位者淡淡气势。 来人看着月湛,心咯噔了一下,却仍旧眼神睥睨:“我不住在营帐,只是听说军营里,来了一个月家的小辈,一来就想要站在老子头上,老子来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找茬?”南璃月缓缓起身,一股强烈的气势从她身上倾斜出来。 找茬的人为气势锁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顿觉耻辱:“小子,别跟老子故弄玄虚,老子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你叫什么名字?”南璃月情绪不动,淡淡问道。 来人高昂下巴:“我叫李虎,乃是军中校尉!” 南璃月微微颔首,朝着营帐外走去,一出门就看到围绕在门外看戏的众人。 众人看到她出来,有被抓住无语看天,有脸色讪讪,也有大大咧咧,也有满面恶意。 “我轩大哥是不是不在军营?”南璃月看着这些人居然都围绕在自己的军营,眸光一动。 这些人之中,有人心虚的闪了一下眼睛。 南璃月顿时明白,月轩离开了军营,而这些人趁着月轩不在,各有心思前来找他的茬。 “我叫月湛,知道你们对我这个刚来的小少爷满心不忿,故意来给我下马威,只是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你们划下道来,输了我滚出军营,嬴了从今往后见我尊敬点,我若有令,乖乖听着!”南璃月是真没有想到刚到军营第一天,就有人来找茬。 不过,也好,一次性收拾了! 这月家的兵马,月震月轩掌管的太久,这二人在,她就别想从这二人手中得到月家军心魂这个凝聚力,月震她杀了,还能算是为外婆报仇。 可月轩…… 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不着急! “哟,小少爷乳臭未干,单子倒是不错!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比三场,三场你若都赢,老子们以后听你的,三场里你若输了一场,便算你输,你可敢?”率先闯入南璃月军营的男人,名叫李虎,仰头睥睨道。 南璃月轻轻看着李虎,眼神淡的令人心惊,“我是无妨,就怕你们没有那个胆量,出尔反尔!” 说话的时候,南璃月的眼神透着几分鄙夷,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副不把所有人放在心上的样子,傲然道:“也别三场了,你们军营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挑战我,嬴了,输的人从今以后听我的,我是打是骂都得忍着,我输了,前面嬴的也一笔勾销,立刻滚出军营,如何?” 方碑听到南璃月这话,呼吸抑紧,想要说什么,怕坏了南璃月的气势,压了下来。 李虎以及其他军营之中过来找茬或看戏的人,顿时眼睛就瞪圆了:“娘的,这小少爷在找虐,兄弟们,我们今日一定要叫她滚出军营!” “对,叫他滚出军营,就连轩将军也不敢一个人挑我们全军营,他算什么东西?” “小少爷,这要求可是你提的,可别说我们欺负你!” “……” 被南璃月地图炮的人全部都怒了,一副什么玩意,胆敢挑战我们,非得将你赶出军营的架势。 “开始,谁第一个,挑战什么?”南璃月目光沉静,从头到尾,从容不迫。 然而,她越是如此,就越是叫这群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多年,自信在军营之中能力出众的人,觉得刺眼,很想将其揍一顿,听她说一个服字。 李虎第一个走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子先来,老子要跟你单打独斗!” 随着李虎所言,其他围绕在身边的人,全部都露出了笑容,看着南璃月的眼神,也都带着南璃月惨了的幸灾乐祸与恶意,毕竟李虎身高一米九,体型壮硕,力量在军中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至于南璃月,也不过一米七左右他,提醒还很瘦小。 “看来胜负一目了然!来来来,我们开个赌盘,押李虎还是压小少爷?”忽然有人笑着说道,招呼了一下周围的人开始设置赌盘。 其他人立刻跟着压铸,然而所有人都压的是李虎,这人叫道:“你们都压了李校尉,那赌盘还怎么开?” “方碑!”南璃月见状喊道。 方碑立刻走向那人身边,掏出一张银票:“一万两,压我家公子!” 众人因为一万两倒吸了一口气,开赌盘的人,特别看了一眼南璃月,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可以开赌了,李校尉,加油啊,一万两呢!” 说话间,众人给李虎与南璃月让出位置。 “小少爷,拳脚无言,老子伤了你,你可比哭鼻子!”李虎狞笑了一声,握紧拳头就朝着南璃月冲了出去。 南璃月冷冷的看着冲过来的李虎,一动不动,眼见那一拳就要打在她身上,她忽然出手,一手以柔克刚,贴着李虎的手臂而上,只听一声咔擦,李虎的右手被卸掉了。 “啊!” 李虎下意识惨叫了一声,迅速后退。 南璃月也不追击,看着脸色一下子变了李虎:“不给你说大意的机会,再度来过,接下来我可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了!” 李虎面色一变,开始认真打量起南璃月,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慎重仔细。 咔擦! 李虎将自己的胳膊给接上,眼神凶悍谨慎朝着南璃月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已经很小心,很谨慎,然而面对南璃月,他只感觉到自己仿佛一只绵羊,正朝着老虎冲过去。 咔擦,咔擦,咔擦! 一声一声关节被摘下来,发出的渗人声音响起,众人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李虎,身体一抖,只感觉那一下一下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再看南璃月的眼神便透着一抹不自知的敬畏。 将破布娃娃一样的李虎丢开,南璃月居高临下垂眸:“还不认输?” 第二百零五章 强势碾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李虎面上肌肉抽搐,想到眼前人给自己带来的恐惧,“我认输!” “你得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没有几个人,能完好无损的帮你接骨!”南璃月冷冷嘲讽,也让李虎明白,他若不认输,他这辈子就算被人接了骨,也废了。 弯腰,咔擦咔擦,将关节接上。 李虎活动了一下身子,终于感受到南璃月的境界,不是自己所能想象,拱手一礼:“我李虎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但有差遣,绝不推辞!” 说罢,退到一侧。 南璃月看着无言的众人,拿起度盘上的银票,“看来我赢了,方碑收钱!下一个,是谁?”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人看向李虎,李虎低垂下头。 “我叫陈迁,军中校尉,我跟你比百步穿杨!”陈迁从队伍里走出来,高昂着下巴,看来对自己的射箭之术,很是信心。 南璃月颔首:“可!” 一行人簇拥着来到箭场,陈迁指着远处的靶子道:“我们比两场,一场死靶子,全部射中,若有一箭偏则输!一场活动靶子,全部射中,一箭偏则输!每次一共十箭!” “可,谁先来?”南璃月淡淡颔首。 陈迁傲然道:“我先来!” 说着拿过弓箭,走到指定位置,弯弓射箭。 嗖嗖嗖! 弓箭破风,声落,十箭正中十个靶心。 “小爷我,可是军中第一弓箭手,整个军营除了轩将军,就没有人能赢过小爷!”陈迁一脸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南璃月输。 南璃月嗤笑的扫了一眼陈迁:“井底之蛙,不过如此便沾沾自喜!” 说着,南璃月一次性取出五箭,弯弓射出,如此反复,弓箭破空,下一刻,十箭正中靶心,所有时间一刻钟都不到。 “嘶!” 有人倒吸一口气,陈迁更是震惊在原地:“你……” “还需要在继续比下去?”南璃月看着陈迁震惊的眉眼,神色淡然,仿佛一次性射出五箭,不是什么大事。 陈迁嘴唇蠕动,面色几经变换,最终拱手一礼:“我输了,从今以后,我陈迁听从吩咐,或打或骂绝无怨言!” 南璃月目中染上一抹笑意,微微颔首:“接下来还有谁?” “我叫秦鲁,我要跟你比长枪对战!”有一个人挑了出来。 南璃月欣然迎战,一手长枪,对战之中,枪枪都抵在对方咽喉处,打的对方怀疑人生。 “我叫……” “我叫……” 接连嬴下去,无数人下场想要嬴回来,然而一个个全然败北,最后更是连军医都找了出来,跟南璃月比医术,认草药…… “我刚来军营,想来你们消息不通还不知道,我自幼学医!”南璃月看着一众被她嬴的怀疑人生的月家军,再度碾压了军医,好笑的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月家军。 不管月震与她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至少这些嫁祸,可爱的紧。 输了也没有耍赖,愿赌服输,说听话就听话。 “小少爷,我等你对心服口服,从今以后你尽管吩咐!”到这时,众人再看南璃月已经转变了眼神与心理,一个个目中流露出看得见的敬畏与崇拜。 南璃月知道,这是慕强心理。 “你对钱倒是敏锐的紧,这些钱都给你,给军中添置一些伙食,算是我初来乍到,请兄弟们吃饭!”南璃月将一万两银票还有其他银子都交给先前开赌盘与自己比心算叫何若的家伙。 何若看着南璃月,眼神透着几分崇拜,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少爷,您是怎么能那么快速的算出一加到一百,一家到一千,乃是一加到一万?” “有个简答的公式,这种连续加法,套用一下公式就成!一会儿我写好,让人送给你,现在都去忙吧!”南璃月温和说道,并不藏私。 “好勒,我这就去!”何若应了一声。 其他人也跟着道:“多谢小少爷,小少爷您休息,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们,就您这般水平,根本就不用跟我们一起训练,我们去忙了!” 南璃月淡淡颔首,目送这些人散开,便回了军营。 方碑跟在南璃月身后,眼中的震惊与崇拜着都遮不住:“公子,方碑从不曾想到您这般厉害!” “占了几分天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南璃月淡淡说道。 方碑摇头:“那公子也厉害,这世上有天赋的人很多,可不是每一个都像公子一样!” “嗯,他们应该之后不会来找茬,我打算一个人住一个营房,你去找他们给你重新安排一下!”南璃月吩咐了一声,便坐回了原位,重新看起了兵书。 城中,月轩给府上的管家收尸,命人将尸体给毁了,转道去了月家。 月府上,月震很是惊讶月轩的回来,看到月轩脸色沉沉,没有一点慈祥和蔼之色,眼中更是翻滚着黑色的冷厌怒意:“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告诉你,你只需要掌管好月家军!” “月湛今日到了军营,月管家一行人全部死了!”月轩在父亲的态度下,眼神沉了沉,态度冰冷。 月震目色泛起一抹危险:“倒是小看了三弟的这个儿子!” 月轩沉默。 月震思绪一凛,抬头看向月轩:“此事我知道了,月湛的事情,你往后不用管了!” 月轩明白了月震的态度,犹豫了一下:“父亲,我此番回来,让我见见母亲!” “见什么见,月湛不是见过了,更给你带去了一副画像,怎么你还担心亏待了你娘?”月震眼神冷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暖意,冷锐如同一把出鞘的剑。 月轩抿唇沉默,良久,拱手道:“是,爹,月轩知道了。” 退出父亲大院子,月轩气息沉沉。 “大少爷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老太爷,老太爷已经搬回了府上!”一个丫鬟看到月轩,眼睛一亮,藏不住的细碎情意,恭敬见礼,柔声问道。 月轩回神,“祖父回来了?” “是,小少爷认祖归宗之日,老太爷便回来了。”丫鬟笑盈盈的回应道。 月轩自然看不到丫鬟眼中的情意,微微颔首,朝着西苑走去。 西苑,月老爷子正在与华老下棋,远远就看到一审盔甲的月轩回来了,他扬起一抹慈祥和蔼的笑容,对着月轩招手:“轩儿回来了,来坐下,陪着祖父下盘棋!” 华老让开位置,给两位主子沏茶。 月轩微微一笑:“见过祖父,华老!”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月湛那孩子在军营里坏你事了?”月老爷子看着月轩温润的眉眼,轻声问道。 月轩看着棋盘,听到月老爷子的话,眸光闪了闪:“ 祖父很是心疼弟弟,都叫轩儿有些吃味了!” “吃什么味,那是你弟弟,血脉相连可以互相扶持的弟弟,莫要像你爹一样,兄弟之间闹的如同仇人!”月老爷子想起当年的事情,神色沉沉, 情绪微微暗沉。 月轩落下一子,深深看了一眼祖父:“祖父的意思是我这个弟弟,可以信任?” “轩儿,这些年,辛苦你了!祖父是无能的人,破不了当年的局,也破不了如今的局,不过你弟弟可以!若说月家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你不主动伤害他,他也不会伤害你,那就只有你这个弟弟了!”月老爷子语重心长。 月震对妻子的冷待,对月轩的冷酷。 月老爷子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无法破局,也不知道如何破局! 但南璃月不同。 西浅硕大的朝堂,她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他们破不了的局,她总有另外半的办法破局。 月轩动作微微一顿,目中难掩一丝震惊。 “你是祖父的孙儿,祖父总归是心疼你,至于该如何选择,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记住无愧于心,别让自己后悔遗憾便是!”月老爷子不在多说,认真与月轩下棋。 二人随后专注下棋。 月轩嬴了。 一局棋了,月轩起身离开。 月老爷子目送着月轩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棋盘上的棋局:“这些年,这个孩子看着还是从前的样子,然而心思却越发的沉郁深!” “轩少爷自幼在大慈寺长大,受佛法熏陶,心思再沉深,也终究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华老在一侧安慰。 月老爷子点头:“唉,造孽!” …… 月轩出了月府便朝着军营回去,可回去的路上,却看到押送马车的月家军。 “陈迁,你怎么在这里?这些是什么?” 月轩看着陈迁身后的马车,眉头轻蹙。 陈迁微微一笑,“将军,这些是一些肉,还有米面,小少爷掏了一万两,说是请兄弟们今晚吃饭,也算认识认识!” 月轩微微诧异,“请吃饭?” “将军,小少爷不愧是你们月家的人,你是不知道,小少爷文能说的师爷没词,武能卸掉李虎一身关节,长枪更是打的秦鲁无话可说,便是医术都叫军医佩服,咱们兄弟在将军走后,跟小少爷比了一场,被小少爷给彻底碾压了!” 陈迁说起这个,满眼都是对南璃月的崇拜与敬佩,俨然已经有了几分迷弟的模样。 第二百零六章 皇后的一条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嘿嘿,将军,你可真是得了一个超厉害的弟弟!”陈迁嘿嘿笑着,将与南璃月的比试说了出来。 说完,看到将军沉默,陈迁吸了一口气,暗道糟糕,怎么一时得意,就将这些事情说给将军听了? “将军,兄弟们也就是玩玩,没有什么意思,您可千万别生气啊!”陈迁连忙挽救,生怕一种兄弟被连带。 月轩看着陈迁的模样,冷冷一哼:“我一走就如此胡闹,告诉他们,从明日起,训练加倍!” “不要啊将军!”陈迁哀嚎一声,委屈的看着月轩纵马离开。 军营,月轩一回来,就发现所有人各司其职,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微微心虚,却也不理会这些人,朝着南璃月的营帐走去,“湛弟,可在?” “在,轩大哥直接进!”南璃月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月轩这才走入营帐,看到一身沉静气息的南璃月,他笑笑:“湛弟了不得,我不过出去片刻的功夫,月家军就被湛弟收服了!” “轩大哥就别开玩笑了!月家军,少了一个月字,岂是那么容易被旁人收服!而且,有轩大哥在,我那些不过是叫他们往后不敢在我面前闹腾罢了!”南璃月分的很清楚。 月家军的那些人,小事上会听她的。 可一旦自己的命令与月轩的命令有违背,这些人就不会听了,说到底她展现能耐碾压众人,也不过是迅速融入到这个认可强者的军营之中,被这些人迅速纳入自己人之列。 “湛弟十分聪慧,时机抓的真好!”月轩能想象李虎等人找上门,南璃月判断出自己不在之后的一系列举动,虽然不在当场,却也在脑海之中差不多还原了一切。 南璃月不骄不躁,淡淡道:“小把戏而已!” “湛弟那一手小把戏,可不是谁都能玩!”月湛深深看着南璃月,祖父的话在脑海之中徘徊,想到自己前往大慈寺,看到空空如也的后山别院,“湛弟既然如此聪慧,不如猜一猜,你大伯母被你大伯安排在何处修养?” 月轩问着这话,拳头微微攥紧。 南璃月看出对方的情绪,认真道:“皇宫!” 月轩瞳孔一缩,情绪瞬间不冷静,然而看着南璃月淡然清冷的眉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宫,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娘在皇宫?” “因为大伯……他是皇后赵雪的一条狗!” 南璃月说的冷酷,却也笃定。 她来南明也已经有一段日子,南明各处的人,各处的事情,她了解的很多,也都有所接触。 月老爷子,南宫音,南宫家,月震,甚至那位皇后…… 一个个人的信息交织在一起,一个个态度的试探,她几乎已经掌握了一切信息,现在苏姚做的便是掌控力量,拉拢合作伙伴,否则她一个人无法救出爹爹。 月轩垂头,目色复杂。 “湛表弟忽然回京,重回月家,到底有什么目的?”月轩沉默后,抬头看向南璃月,眼神锐利。 南璃月淡淡道:“为了我爹!我怀疑我爹就在赵雪手中!” “三叔?”月轩眉目紧皱。 南璃月淡淡颔首,开门见山:“我对南明的一切情况,没有什么目的,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找到我爹,救出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目的!我与轩大哥是一路人,前提是轩大哥选择了的是父亲还是母亲!” “你要我作什么?”月轩问道。 南璃月将手中的兵书递给月轩:“轩大哥什么也不用做,训练好月家军,将月家军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便好!” 月轩沉默,这一刻,他明白了父亲的他不用管月湛是什么意思! 月家军。 这才是他的筹码,存在的价值,也是母亲如今能安然无恙的缘故! “哦,对了,轩大哥,我要离开军营,你帮我遮掩一二。”南璃月忽然说道。 月轩立刻看向她,“你要去做什么?” “先前见大伯母的时候,在大伯母身上留了一点东西,我入宫去看看,待我将大伯母找到并救了出来,相信轩大哥的心中,才更加没有后顾之忧!”南璃月眉眼温和,眼神淡淡。 月轩剑眉轻佻,也许月湛的确是破了眼前一切僵局的人,于是颔首:“好!” 这一日傍晚,南璃月与军营的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当夜借着夜色遮掩离开军营。 是夜,夜色深沉,天上星月稀疏。 南璃月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道路上,眼看着就要道城门口,忽然眸色一动,停下脚步,寻了一颗树,跃上去班休息似对着身后开口:“阁下一直守在军营外面,如今我落单一个人跟了一路,确定不出来一见?” 夜色里,寂静无边。 南璃月的话,好似自言自语。 “阁下是为了夜无寒?”南璃月再问。 夜色里仍旧一片寂静。 “既然连番都请不出阁下,那晚辈也就不在多言。”南璃月闭目休养,身后仍旧安静一片,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说话,更不打算对她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东方的天机,渐渐炸开一抹白光。 南璃月便是这个时候睁开眼睛,跳下大树,“阁下,真的不打算出来了?” 得不到回应,南璃月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城门上方越过去,借着暗沉的天色,朝着似水居而去,飞速前行的过程,南璃月回首看过去,看到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跟在身后。 这装扮…… 南璃月想到之前与南战痕站在一处的那个男人,目色沉了沉,却是没有停顿,速度飞快的落入似水居。 她人一入似水居,背后的人便停了下来。 南璃月回到霜华苑,洗去一身的易容,恢复了南璃月的容貌,穿上女装,翻入一墙之隔的霜月苑,推开夜无寒房间的门,看着里面的人长身而立,正矜贵穿衣,她挑了挑眉,走到屋内一处坐下。 “黑色斗盆,黑色面具,是冲着你来,还是冲着我来?”南璃月懒洋洋的坐着,看向看也不堪她,把她当空气的夜无寒,手中微微用力,捏碎了杯子。 咔擦! 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引得夜无寒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南璃月松开手,取出一方手帕擦拭手上的水渍:“你这是生气了?”因为她叫她别管自己的事情? 夜无寒兀自洗漱,一举一动优雅入画。 南璃月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能将日常的一些举动,做的叫人移不开视线,怔怔的盯着夜无寒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个人不想搭理她,南璃月很干脆的离开。 她没有看到,就在她干脆利落头也不回离开时,夜无寒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她。 霜华苑。 南璃月叫来红菱,与之商量一二,红菱离开。 傍晚时分,红菱传信,一切安排妥当。 南璃月红唇轻抿,扬起一抹冷锐的弧度,重新换上先前的妆容,借着夜色踏出似水居,穿梭在屋顶。 她扑一离开,隔壁的霜月苑便飞出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这边,穿梭在屋顶的南璃月,嗅到身后看过你气质中传来的毒香,冷冷勾唇,翻身落入一间宅院,迅速闪如其中,身后跟踪的人,也迅速跟了过去。 然而,他扑一落下,院子之中的假山,以及夜色之下散发着花香的花朵,猛地炸开,迷魂香暗含着其他毒粉炸的漫天都是,同意适合,头顶一方渔网罩下,周围的人迅速欺身而上。 一系列变化,快准狠。 眨眼间,黑斗篷的男人就被困在了其中。 只是,如此还不够。 南璃月站在走廊,银针微动,看准时机射出,吩咐道:“弓弩手准备,其他人锁掉他的琵琶骨!” 天罗地网,瓮中捉鳖。 她就信,这人这种情况之下还能逃走! 为了增强己方战力,她可是调动了更方便携带组装的弓弩,若还留不下来人,简直了。 夜色之下,夜无寒凌风而立,看着下面的战局,目色深深,忽而抬眼看向某处,闪电般卤鹅了过去,而他所掠过去的地方,一人脸交手都不交手,转身便逃。 若南璃月在此,就会发现这个人的身上穿着同款的黑色斗篷,带着同样的黑色面具。 …… “主子,对方自断经脉死了!” 院子里,眼看着自己要被抓住的黑色斗篷黑色面具男,发现口中的毒药不管用,二话不说趁着还有一点内力,直接诊断筋脉,咬舌自尽。 南璃月借着夜明珠,揭开对方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普普通通瘦削的脸,在让人检查身上,除了黑色斗篷与黑色面具,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竟然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 “查查这个人的身份,看是不是南明人!”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红菱领命:“是,主子!” “之后我准备进宫一趟,宫外就交给你!”南璃月安排了一番,借着夜色重新回到了霜华苑,洗去易容的装扮,吩咐水漾给月纯递个话,让月纯传讯给耶律戎,约他上午巳时落仙楼见面。 水漾领命:“是,主子!” 落仙楼梅字雅间,南璃月早早就坐在包间之中,巳时一到,耶律戎准时赴约,与此同时还有一起前来的月纯。 雅间门打开,二人走进来,看到桌边的南璃月,耶律戎目色一紧,防备惊诧:“南璃月,你怎么在这里?月湛呢,你把他怎么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与你交易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纯有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也知道南璃月的名字。 毕竟,就是这个人,害的耶律戎差点死在了梦玄关。 “四皇子,我没有什么恶意,今日邀请你,只是想要跟你单独聊聊!”南璃月神色淡淡,态度温和,与耶律戎的剑拔弩张,戒备之态形成两个对比。 她的太过淡然从容,也映衬的耶律戎有些沉不住气。 耶律戎也意识到这一点,恢复冷静,“纯儿,你去外面等我。” 月纯看看二人,最终没有要留下来,带着丫鬟离开,临走之前,她眉头轻皱,目色深了深,很明显在怀疑月湛为何会与南璃月认识? “南郡主,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居然胆敢一个人出现在南明京城,你是生怕我留不下你?”耶律戎环视了一眼房间,发现只有南璃月一个,心中防备不减反升。 与南璃月交手过两次。 一度被耍的团团转,一度险些将命留下,耶律戎可不敢小瞧南璃月这个女人。 “四皇子何必如此,我此番前来是来帮四皇子的!”南璃月坐了个请的姿势,给对面的位置亲自倒了一杯酒:“四皇子不是问月湛在哪里,我现在就告诉四皇子,我就是月湛。” 说着,取出那代表身份的月华石。 耶律戎猛地看向南璃月,瞳孔微微睁大:“你是月湛?” 南璃月压低声音,以月湛的音色道:“四皇子,我是来与你做交易,帮你搬倒皇后赵雪。” “你……” 耶律戎想到一段关于月家三子的往事, 忽然间理清了关键:“没有想到,你爹逃出南明,居然成了西浅的战王,怨不得自那以后,月老爷子强硬的越过月震,将兵符交给了月轩。” 原来是为了不让月震上战场,好见到战场上的南湛,认出对方月家人的身份。 “南战痕已经死了,你我之间,你算了我,我还了回去,也算扯平!如今你我合作,我帮你搬倒赵雪,你将你在皇宫安插的势力与我共享如何?”南璃月建议道。 耶律戎眉头一皱:“你要我在宫中的势力?” “我想要入宫,调查一些东西,然而宫中什么情况,您这个被自打赵雪坐上后位,就被赶出皇宫的四皇子,应该很清楚,皇宫之中,很不对劲。”南璃月说道。 耶律戎冷冷看着南璃月:“我怎么相信你?你的心机与手段,本宫可不是一无所知。” “四皇子何必如此防备,我若朕的是一个觊觎全是的人,那么西浅国当皇帝应该姓南,而不是姓拓跋。”南璃月看着对她防备很深的耶律戎,轻轻扶额。 不就差点搞死你一次,至于这般防备? 耶律戎眸色微动,“你入宫要做什么?” “找人。” “谁?” “我大伯母。” 耶律戎目色内敛深沉。 南璃月看着他,“月家军掌握在月轩手中,月震喜欢赵雪,不算什么秘密,皇后想要把控整个南明,就不可能让兵权旁落,找到我大伯母,月家军就是谁的。” 耶律戎深思。 南璃月继续道:“南明的皇宫,如同一只凶兽,派进去的人,全部都没有消息,所以我打算亲自入宫一趟,纵然我令有目的,但一我的能耐,搅乱皇宫之中的情况,转移了赵雪的注意力,四皇子才更加如鱼得水。” 耶律戎眸光沉下来,薄唇轻抿,眼睛随着深思,眯成一线。 南璃月静静等待。 没有永远的敌人,耶律戎在南明的地位,一点都不好,若非其母家在南明也是手掌军队的庞家,只怕耶律戎早就夹着尾巴活着,别提敢弄死三皇子。 说到底,耶律戎有一点筹码在手,可这点筹码也只能堪堪保证她不出事。 再多便艰难了。 “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三日后皇宫会招宫女入宫,招人的太监叫樊田,他会安排你。”耶律戎将愉快玉佩放到桌子上,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他离开,拿过玉佩。 耶律戎不一定相信她,但让她去搅浑皇宫那一摊浑水,他会很乐意。 得了想得到的,南璃月起身离开落仙楼,在南明知道她是南璃月的人不多,耶律戎想要利用她,自然不会让身边的人暴露她的身份,接下来就是进宫了。 一出落仙楼,南璃月走着走着,来到了南宫家被大火烧的破败的南宫家。 她站在南宫府门口,余光扫了一眼暗处,踏入南宫家。 穿梭在南宫家,南璃月眸光淡淡,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居然站在南宫家的池塘边,看到这道身影,南璃月转身便要走,却慢了一步,“你以为你走了,就能撇清与我的关系?” 南璃月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走到池塘边。 “夜公子,那些盯着你的人,已经快要碍着我的事情了。”南璃月的目光落在池塘之中的锦鲤,淡淡说话的同时南宫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夜无寒看重。 夜无寒垂眸,眸光轻而透落在南璃月的身上,视线在那张绝美的脸上一顿,目中清透的光芒瞬间敛去,眸光幽深看向远处。 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对着夜无寒拱手一礼,无声告退。 南璃月也看到了这一幕,挑眉:“你的人?” “不是。” 夜无寒音色悦耳,语气淡淡。 南璃月不在多问,她看着夜无寒,心中藏着星儿身世的秘密,到底不愿意与这个人多说,眸光一转:“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夜无寒也不在阻拦,却免不了目光在拿到离开的背影。 走出南宫府,南璃月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通体是紫檀木制作,马车前挂着一窜风铃,风铃处的车厢处,刻着一个白字, 在看架着马车的车夫,年纪不大,气息绵长,目蕴精光,练家子! 南璃月打量过后,错身而过。 南明没有姓白的人家,这白姓之人,只怕与夜无寒一样,来自凰城! “公子,那位姑娘看看我们,便错身离开,要叫住她吗?”站立在马车前的年轻车夫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冲着马车的方向询问道。 马车里传出一声低笑:“不必!派人跟着,看一看那位姑娘落脚何处?” “是,公子。” …… 南璃月感觉自己又被跟踪了,她也不在意,任由对方跟踪回到了一早在南明安排的宅院,一回府,红菱便迎上来:“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是星儿真的要留在月府?” “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必担心。”南璃月心中有数。 南明的情况与西浅不一样,之前在西浅,凌非墨等任何人一旦知道星儿的存在,都会无所不用极其对星儿出手,并不会看信儿身上的筹码。 可南明背后的人,留着月老爷子,她,星儿,甚至南宫音,都是有用意存在。 冲着这个,星儿也不会有事。 “这是耶律戎的玉佩,安排一个人易容成我七分的模样,拿着玉佩入宫,其他的,我另有安排!”南璃月将耶律戎的玉佩交给红菱,想到这几日的跟踪,吩咐道:“让假扮我的人,有人邀约便去,大大方方,不必遮掩!” “是,主子。” 南璃月换了一身衣服,易容从府上悄然消失,她一消失,一位姓白的公子前来拜见,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此时的南璃月正混在此次召入宫中的宫女队伍。 “你看起来像是富家小姐,怎么也会入宫做宫女?” 进宫后被分到一处住所,一个屋子里叫冷萃的小丫头,好奇的看向南璃月,似乎觉得她进来做宫女,很是不可思议。 南璃月叹了一口气,难过之中带着一抹恨意,用力攥紧牵头:“我爹娘被恶霸害死,那恶霸还想强娶我,我逃出来进宫,想要遇到一个贵人,来日能帮我一家人报仇!” 说完,揉了一下眼睛:“叫你们笑话了。” “好惨!不过,你别难过了,只要我们好好伺候主子,等主子看重我们,到时候我们稍微意思意思就能报仇了!”同屋子里的另外一个宫女,同情的说道。 南璃月虚虚一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屋子里的女子互相说着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出身,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女孩,家中太过贫穷养不起她们,她们进宫后能得一笔钱,往后若好了,还能拿更多的钱。 也有那么一两个,仗着自己有点容貌,想要在宫中攀上一个贵人。 出身不高的他们,眼界也不高,很多时候口中说着,未必是心中所想,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若是能叫皇子看重,便引出了四皇子与十九皇子。 “若是能得了十九皇子的看重,得一个妾的身份,往后也是人上人了!” 南璃月听着他们所说,噙着一抹笑,眉眼亮晶晶的听着。 这时,旁边的冷萃拉了拉南璃月:“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十九皇子今年才七岁,谁若敢勾引十九皇子,就等着被皇后娘娘劈死!” “啊?”南璃月故作惊讶了一下。 自打混入宫女之列,接受检查入宫的时候,南璃月就重点关注过冷萃,在这期间总是会跟在冷萃身边,以她的马首是瞻,如今冷萃多少也有一点将她当成小弟的样子。 第二百零八章 倔强不识好歹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纪如,我知道你入宫是为了给家人报仇,但是你可别想不开!我已经托我先入宫的同乡打听过了,皇上独宠皇后一人,后宫如同虚设,你可别为了报仇做傻事!”冷萃一副大姐姐模样谆谆说道。 南璃月故作黯然,“冷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入错宫了?” “别这么想,总会有办法的!”冷萃安慰南璃月。 经过一番交谈,一个屋子十二个宫女,很显然分成了几个小团子,南璃月跟着冷萃身边,冷萃这边还跟着两个同乡,学习了一天规矩,说了一会儿话,听到外面掌事姑姑的声音,一个个连忙去睡觉。 南璃月躺下闭起眼睛,按忖宫中的主子不多,皇上沉迷炼丹修仙,除了皇后也不宠幸后宫,皇宫之中需要每三天就送入一批宫女太监? 想着想着,南璃月放松让自己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人推了一下,故作迷蒙睁开眼睛,打着哈欠,就看到冷萃推了推她,又叫醒了通屋子里的集隔女孩子,“走吧,掌事姑姑让我们出去!” 南璃月做出一副很困的模样,揉了揉脸,打起精神,随着六个人走出去。 离开屋子,院子里站着掌事姑姑,还站着一个看起来面向很凶的嬷嬷,那嬷嬷看着她们几人,也不用她们行礼,丢下一句:“走吧!” 南璃月随着冷萃她们一起跟着那嬷嬷,一路上都被笼罩在这个嬷嬷的威严之下,她发现一路上跟随的姑娘,除了冷萃能好一些意外,其他都吓的战战兢兢,心全然提起。 随着她们的出现,其他房间分下去的宫女也都挑出了一些被选了出来,原本的小队伍,一下子变得浩浩荡荡。 你南璃月一眼看过去,粗略数了一下,她们这一群人至少有一千人。 夜色之下,南宫皇宫的禁卫军守护皇宫,看到她们这样一个队伍,居然也不说什么,似看不到一般,任由他们穿梭在皇宫之中,来到皇宫最偏僻的后宫深处。 这里本应该是冷宫。 南璃月到来了以后才发现,这里披着冷宫的外衣,却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 那嬷嬷把人送过来,看着训练成里侍卫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道:“送来的人,你们自己挑选!” 十个人似乎是有顺序,左边的人率先挑选,将一个写着一的木牌放到选中的人手中,然后对着这些人道:“所以持着一字令的人,跟我走!” 接下来是第二人,一次了退。 十个人,十字令。 南璃月看着落在手中的十字令,看着冷萃拿着九字令远去的背影,看向了选中她们的人。 “我叫石清,是你们的师父,从今日开始,你们就是十字部的人,在这里,你们只有活下去,以及死两个选择!现在系上你们的令牌跟我来!”石清面容冷峭,气息冷酷。 “你是谁啊,我们凭什么跟着你走?你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是来做宫女,做宫女用得着如此?” 石清话落,打算来攀高枝的一个女子,不满的问道。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暗道一声糟糕。 下一刻,石清拔出腰间的大刀,在众人想都想不到的时候,横刀而出,一刀斩飞女子的头颅,鲜血喷溅到附近的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南璃月压下眸底的风云。 “在这里,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多余话别说,多余的事别做,努力活下去,否则她就是下场!”石清眉眼淡漠收了刀,眼神睥睨过其他人,所过之处,大家的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 南璃月也是一样低头。 接下来一群没有见过血的宫女,安静如同鹌鹑,被带到一处房间道:“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每个人自己去房间里拿衣物,一人一套,明日一早在此处集合开始训练,违反命令者死!” 一群被吓到的人,不敢有别的想法,一人领了一套统一的黑色短打,然后走到了休息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如也。 一群刚从家中出来的宫女想要抱怨,却想到了先前是死人,一个个压下抱怨,小小声说道:“这里面没有床也没有被子,我们这些人要怎么休息?” “对啊,我是来做宫女的,现在是什么情况?”说话的宫女已经带上了哭腔。 随着小声引论,几个身上沾了血的小姑娘,噗通一下子晕了。 南璃月不想出头,可眼下的情况,却不得不出头,她带着几个单子比较大或者说粗神经的女孩,将昏迷的人找了一处躺好,对着一群惶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女孩说道:“不管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先乖乖听话!没有床没有被子没有关系,现在已经春天,虽然冷一点他,但是大家靠在一起睡也不会太冷!” “也只能如此了!”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寻地方,南璃月走到外面在用来养荷花的缸里弄湿袖子,替昏迷的几个人,将身上的血迹擦掉。 天可怜见,只怕当时就要晕,愣是吓的没敢晕。 做完这一切,南璃月寻了一出,抱着衣服,重新睡下,而暗处, 悄然盯着几个屋子里的人,分别将一些名字记在纸上,然后在屋子里没有了声音离开。 这些人一离开,南璃月便有所觉。 赵雪的人身上都喂了毒,以毒掌控他们,而毒在她这里如何也藏不住,赵雪的人就如同黑夜里的夜明珠,亮的不行。 冷宫训练。 每三年一次大肆召集宫女太监,这里面已经被培养出了多少人? 这些人又被赵雪都安插在了什么地方? 翌日,天蒙蒙亮,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迅速起来,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穿戴整齐外面集合!” 南璃月昨天半夜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房间里大多数夜晚冷,也都换上了衣服,听到动静,也顾不得别的,纷纷走出去集合,生怕一个不好,就像昨天晚上被砍头了的人一样。 南璃月随着众人出门,训练场站着一圈黑色制服带刀的女护卫,这些女护卫气势汹汹,身上都散发着杀过人的血气。 接下来,南璃月又看到了石清。 “那边有水,给你们时间洗漱,时间到迅速集合!” 石清声音落下,大部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动,倒是有几个动了,南璃月观察了一下,随着他们一起去洗漱,这时后面的人,才跟着一起动。 “时间到,集合!” 这一天,南璃月经历了一把曾经训练的酸爽,真心觉得一阵无语。 训练之中,落后者的惩罚,昏迷者的惩罚,几个惩罚下去,南璃月发现在这样动辄要么死,要么生不日死的环境,身边的女孩们很快就没有了别的想法。 白日超强度训练,训练的食物要抢。 一个养蛊一般的训练雏形就出来了。 南璃月随着一行人训练,这一夜,刚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就发现有人落到了屋顶。 察觉到来人一直停留在屋顶,南璃月组角抽了一下。 知道这个人又找到了她,南璃月看了一眼一道晚上累的倒头就睡的众人,推开窗户,翻身越上屋顶,黑色的训练服在夜色之下的遮掩,更方便了她隐藏。 “你怎么找到我的?”南璃月落在屋顶,看着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夜无寒。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眸光在对方身上脏乱的痕迹掠过,眼中没有半点嫌弃,只是剑眉却微微蹙起:“你的血,能配合压制邪蛊!” “瓶子给我。”南璃月伸手。 夜无寒递给南璃月一个瓶子,看着这个人以指甲划破手腕,将血引入瓷瓶,“你可以向我开口!” 南璃月讶异了一下,将装好血的瓷瓶递给夜无寒,添了添手腕的伤,淡淡拒绝道:“多谢你。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夜无寒握住瓷瓶,深深看着南璃月。 他的意思不是这个,他不信南璃月听不懂。 似是恼怒南璃月不识相,夜无寒转身就走,眨眼间身形就融入夜色之下,南璃月则重新回了房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微微出神。 忽而,她抬手摁在心脏处。 良久,她无声的笑了一下,小声道:“想什么?现在哪里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且别忘了……”你可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古代看重门第。 夜无寒的身份那么好,怎么会娶一个名声狼藉之人? 就算他有可能是星儿的爹。 “别想了!”南璃月呢喃了一声,视线扫过房间之中的某个人。 这个人白天里身上还没有毒药,但到了晚上回来,身上就中了毒,看来这个人便是安插在他们这些人之中的眼睛,盯着她们这里面有没有人是别人派来的人。 …… 皇宫一处高大的梧桐树,夜无寒落在枝丫上,眺望着冷宫方向,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瓶。 “真是个倔强,又不识好歹的女人!” 夜无寒声音低沉,音色悦耳,夜风悄然将这声音吹散,夜无寒的身形一转,猛地落在了授仙宫,一股冰冷的气势惊的睡梦之中的皇帝猛地跳起来。 “谁?” 皇帝看着站在大点之中的黑色俊美身影,神色防备。 夜无寒拿出龙皇令。 第二百零九章 南明国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帝看到夜家的龙皇令,心中惊骇,起身拱手拜见:“见过夜公子。” “从今日起,我是南明你请来的国师。” “是,夜公子。” 翌日,一道消息迅速传遍了宫内宫外,皇上册封了以为国师,将授仙宫赐给国师居住,自己则搬到了授仙宫旁边的小宫殿清泉宫,不仅如此,皇上更是大开国库,任由国师挑选布置授仙宫。 冷宫。 石清等人也会关注宫中的情况,南璃月从他们这里知道这个消息,微微错愕了一下。 国师? 她不是没有想过走国师一道,不过皇帝是被皇后把持,若没有皇帝的心,亦或者强大的能力与身份,这个国师也不过空有名,什么也做不到。 是谁,走了她不能走的路? 是夜,南璃月用药迷倒了人群之中的眼睛,踏着夜色悄然来到授仙宫。 授仙宫很大,除了殿外守着两个人不让进入意外,大殿之内意外的空旷,她朝着殿内深处走去,依稀间听到浅浅的水声,不由脚步一块。 “玄决?” 听到熟悉低沉,金玉碰撞似悦耳的音色。 不用听那一声玄决,南璃月便已经知道前面的人是谁?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南璃月,背对着南璃月从税种出来,南璃月来不及收回视线,就看到那人背部仿若真龙盘卧的龙纹图腾,顿时再度被震惊,猛地转身。 饶是在儿子的身上已经看过龙纹图腾,但是南璃月还是被夜无寒身上的龙纹图腾惊住。 怨不得夜家让一个个自称真龙天子的皇上俯首。 要论真龙,只怕当今世上只有拥有龙纹图腾的夜家人,才配之称! “脏死了,去洗一洗,在出来与我说话!”穿戴整齐的夜无寒反手扔了一块毛巾给南璃月,转身走出此处,留下南璃月看着面前活的温泉池,以及与身上材质一模一样的黑色制服。 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洗一个澡的南璃月,无法抗拒温泉。 每每的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南璃月擦着头发,从轻纱之中走出去,看着带大殿之中的夜无寒,“除了你,也没有人有能耐成为让皇帝听话的国师。” 她早该想到只有夜无寒。 只是以夜无寒的性子,不是这样办事,插手皇室并做个国师的性子,她才没有往他身上想。 “赵雪手中有我要的东西。”夜无寒压下眸底的暗芒,淡淡开口。 南璃月擦着头发,擦的有点累,干脆随意将头发用干毛巾裹起来,“什么东西,你不能直接找赵雪要?” “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夜无寒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的头发上,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握手成拳,“我们可以互帮互利,明日我会将让她们将你送到此处!” “行。我们合作。”南璃月并不拒绝。 二人互利互惠目标一致,而且成为授仙宫国师的宫女,相信背后的人一定会好好重用自己,给自己不大不小的权利,或者说干脆直接的将她调到身边。 以毒控人。 只要她有价值就够了。 胡乱的又擦了一把头发,南璃月干脆将头发散开,等待头发被吹干。 夜无寒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在南璃月的身上,想到这个女人答应与自己合作,薄唇轻轻上扬,俊美的容颜上划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浅浅温柔。 头发干的差不多,南璃月将头发重新绑起来:“我先走。” 说着,踏出授仙宫,施展轻功落在共无奈的一株梧桐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授仙宫。 她一离开,玄决从暗处走出来:“主子,南明皇宫的玉珏,我们早就拿到,赵雪手中也没有什么我们要的东西,您是为了南郡主才要成为国师?” 夜无寒没有回答,眸色深邃的看向玄决。 玄决立刻跪下:“主子,属下逾越!” 翌日,蓝金玉也被接入宫中,看着忽然就成了南明国师的夜无寒,眼带兴味:“夜无寒,你怎么忽然成了南明的国师,你从前从来不插手皇室的事情!” 夜无寒没有理会蓝金玉,这时皇上带着南璃月进来,“夜公子,往后就让这个小丫头伺候在您身边,听您的吩咐!” “嗯,往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她通传。”说着,夜无寒抬手挥了一下,让皇上退下。 皇上恭敬退下。 南璃月等皇帝退下,看着大殿之中的三人,而这三人也在看向她。 忽然,蓝金玉叫了起来,指着南璃月:“不对劲啊夜无寒,你什么时候会用除了玄决以外的人传令?这人是谁?长得这么丑,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我跟你说,就算你不能喜欢南璃月,但也不能找一个长得丑的宫女啊!这种宫女,到夜家只怕活不过第一个晚上,要是你真的要选一个人,要不干脆还是南璃月,虽然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她与你势均力敌!” 蓝金玉絮絮叨叨,却没有看到南璃月嘴角抽搐。 玄决看着越说越乱来的蓝金玉,“蓝公子,那位是南郡主!” “南郡主,谁?”蓝金玉下意识反问了一声,猛地回神,看着身后的南璃月,指着她,“南郡主,南璃月?” 南璃月见身份拆穿,便自然而然走过去,拿起桌上一个蛇果。 这几天在冷宫过的日子只够温饱。 “我靠,你好好的,你跑到宫里做什么宫女?”蓝金玉想到自己刚才还说南璃月是丑女,讪讪了一下,说着看向夜无寒:“你忽然入宫成了国师……” 夜无寒淡淡抬眼,那一眼眸色极淡。 蓝金玉下面的话,再不敢乱说出口,转头看向蓝金玉:“南璃月,你入宫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事情,你如今知道我的身份,别坏我的事情。”南璃月还是那样一个态度,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并不去借助蓝金玉的关系。 蓝金玉挑眉:“到底什么事情?大家这么熟了,我们可以帮你!” “不用,我应付的来。”南璃月客气拒绝。 蓝金玉看着淡淡抗拒他们帮忙的南璃月,忍不住看了一眼夜无寒,微微有些莫名:“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一开始我恨害怕你巴着我们的身份,让我们帮你什么,现在我们主动送上门,你居然直接拒绝,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我比较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南璃月淡淡说道。 她不知道接住夜无寒的能力,或者蓝金玉的能力,能够更加快速的达成目的? 她知道。 只是……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夜无寒,随后飞速压下目光。 一方面有自己性子的缘故,一方面也有一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关系是因为夜无寒,只是此时的她并无法理清楚,她的这份道不明的原因是因为星儿的缘故,还是因为一些别的。 硕大的授仙宫,就四个人。 夜无寒在南璃月来了以后就带着玄决离开,硕大的皇宫只剩下蓝金玉与南璃月,南璃月也不理会蓝金玉,兀自捣鼓东西,忙碌的要命。 到了中午,南璃月起身:“我出去吩咐一声,让人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蓝金玉点点头,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夜无寒成为南明国师这一态度,太过超出他对夜无寒的了解,以他的性子,没有一点原因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做,而且南明皇室也没有他们拿不到的东西,非要成为国师还入住授仙宫。 南璃月出去吩咐人,便看到一个宫女走过来:“纪如姑娘,这边请,皇后娘娘有请。” “可是我现在要给国师准备食物。”南璃月面上露出一抹为难。 “你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宫女微笑着看着南璃月,眉眼和善,令人觉得亲昵。 南璃月只能点点头。 皇上点名要她这个新进宫的小宫女去伺候国师,皇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想探查一些东西,所以便将她拎了出来,喂了毒先丢出来。 然而这过程,她并不曾见过皇后这位幕后之人。 默默跟在对方的身后,南璃月询问道:“这位宫女姐姐,皇后娘娘找我什么事情?” “放心,皇后娘娘仁善亲和,从不随意打罚宫人,此番叫你过去,定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别胡思乱想。”宫女微笑看着故作忐忑的南璃月,柔声安抚。 南璃月一副被安抚的点点头,但仍旧难掩紧张。 凤鸣宫。 南璃月如今第二次来到此处,看着门口两个巨大的展翅飞翔的金凤凰,她低垂眉眼,默默走入宫中,拱手见礼:“纪如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皇后赵雪温和说道。 南璃月站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后,“不知道皇后娘娘召纪如前来有什么事情?” “召你来,的确有些事情。”皇后赵雪亲昵起身,温和一笑:“你别担心,跟本宫来!” 纪如满眼是狐疑,看着被赵雪牵着的手,在看一看站在大殿之中并不跟来的宫女,眼神乱颤的随着皇后往大殿里走去,然后看到皇后转动寝室床边的夜明珠,从木床下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 “皇后娘娘?”南璃月假装心都跳了出来,手一紧,失了分寸的握住赵雪的手。 第二百一十章 见到爹爹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后赵雪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怕,本宫不会害你!” 南璃月被赵雪牵引着走下阶梯,看着两侧镶嵌着的夜明珠,心中暗暗震惊。 纵然赵雪是中宫皇后,能在宫苑下做出这样复杂精密的暗道,绝非一日之功,她究竟从何时就开始布局了? 有心引她暴露更多,南璃月装出一副紧张呼吸紧促的模样,似为眼前的一切心惊,同时又强自按捺自己克制。 这一番情绪肉眼可见,赵雪看着南璃月如此,微微一笑,目中是对一切紧握在手掌之中的狂傲与自信。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 一道声音从下面凄惨传过来,间或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声,南璃月目色一深,压下眼中的暗芒,狐疑看向下面,随着缓缓走下去,视野开阔,一座地宫暴露在眼前。 硕大的宫殿,主殿之上,是一个如同两米宽大床一样的龙椅,龙床背后的墙壁上,系着五道锁链,一个头发斑白,精气神十分憔悴的男人,被铁链系着脖颈,四肢,坐在龙床上,高高在上俯瞰一切。 以龙床九阶为中心,左右两侧却是一根根铁质的囚牢。 里面残忍地以铁链锁住关押之人的琵琶骨,明明是阴暗血腥的地宫,却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血腥味之外,竟然没有一丝异味,牢房之中的人,明明满身的凄惨,却偏偏又被照顾的好好的。 忽然,南璃月眸光一紧,看着其中一间牢房里关着的一家老小。 她借用的这个身份名叫纪如,家人的确是被一恶霸人家欺压死,独留下一个纪如被人所救,隐姓埋名。 当初她借了这个身份,答应事成之后,为纪如一家报仇,只是罪不及妻儿,纪如本人尚且不打算对恶霸的妻儿作什么,赵雪竟用这么阴暗的手段,将恶霸全家拘在这里受罪。 “阿湛,你今日可好?我今日带了一个小丫头过来,你可有又看一场好戏了。”赵雪带着南璃月来到地宫,便松开了南璃月的手,走向九阶之上被帮着的男人。 南璃月站在九阶之下,垂眸压住目中的情绪。 走进看,南璃月认出了,地宫之中被赵雪以铁链囚禁在那张巨大龙床上坐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记忆之中的父亲。 爹。 南璃月在心中轻轻叫了一声,眼眶有些红。 “纪如,你可看清楚那牢房里的人?” 得不到南湛回应的赵雪,并不失望,她坐在南湛身边,居高临下看着纪如,抬手指了指最近一间牢房关着的马抚一家。 南璃月低垂着头,态度带着不敢不恭敬的味道回禀:“回皇后娘娘,纪如化成鬼,也忘不了他们。” “本宫知道你一家是被他们害死,所以本宫特地将他们一家老小刁奴全部抓来,一共一百零八人,只要你想,你可以亲自手刃这些人。”赵雪微笑说道。 南璃月闻言,似乎认真在考虑这件事情,转头看向马抚一家,迎上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她眼睛冷幽一片。 马抚看到纪如,噗通一声跪下:“纪如,是我看上你的美貌,看中你家的家财,巧取豪夺,我罪有应得,可是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与我的妻儿母亲无关,你杀了我,我将我马家所有的钱财都给你,只求你放过他们!” “纪如,你若是杀人还不解气,我这里有千种刑法,你可一一用在他们的身上。”赵雪看着南璃月仿佛深恨不已的模样,勾唇一笑,她就喜欢看人恨意满满的样子。 南璃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赵雪:“皇后娘娘调查我,将我的仇人满门抓来,想要我做什么?” “嗯?” 赵雪微微眯眼,情绪中掺杂一抹没有看到预期恨意的不愠。 “纪如不过是一个孤女,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纪如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在纪如的身上投入这样大的精力?”南璃月眉头微蹙,目中不解。 赵雪睥睨南璃月,微微一笑:“因为你与本宫都是女人,我们女人就应该团结一起,彼此互帮互助。你恨他们,本宫就帮你,怎么你不开心?” “开心、”南璃月眉眼认真点点头:“当我听到娘娘说我可以随意杀了这一家人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开心能报仇,也开心原来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我做这样的事情。” “开心就好,本宫做这些便是希望你能开心。”赵雪微笑着说道。 这时,一道黑衣女子猛地闪现出来,打开牢房的大门。 “现在,他们就站在那里,谁也不敢还手,你可以进入杀了他们,亦或者一剑一剑的折磨他们。”赵雪的笑容越发的温柔,目中流转的光芒,似看自己的小辈一般亲昵。 南璃月看着黑衣侍女递过来的利剑,抬头看向赵雪。 赵雪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长辈一样,温柔宠溺包容的看着自己的小辈,鼓励她去她想做的事情。 “皇后娘娘,在我之前,有多少人被您如此帮助过?”南璃月握着剑,眸光流转,环视了一眼大殿之中的黑衣侍女,倘若她真的是纪如,落在这样的境地,有个人将她的仇人满门都抓过来,她无疑是开心的,是疯狂的。 然而,开心与疯狂之后,便是沉沦坠入深渊,成为皇后的杀人工具。 “你看起来并不想杀了他们。”赵雪随着南璃月的态度,目色一点一点阴沉,整张脸似有阴翳爬上,令那张平日看起来美丽的脸庞,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南璃月点点头:“我想他们死,可是皇后娘娘,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方式。”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结果?”赵雪眼神冷的要命,哪怕是站在九阶之上,还有一段距离,但仍旧难掩那份冰冷沉怒,以及令人害怕的危险之感。 南璃月仿佛害怕着就不害怕了,她挺直脊背:“不一样。这样杀了他们,他们只是死了而已,我要的他们马家所做的恶事被揭发,我要的是官府对他们的制裁,律法对他们惩处,是公道是人心。” “公道人心?”赵雪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 南璃月发现一直仿佛无感的父亲,似乎忽然动了动,抬眼轻轻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忍不住一动。 “很久没有见到你这般可笑的人,被逼迫到家破人亡,看到仇人居然还不想手刃。”赵雪凉凉看向南璃月,目中深处一抹杀意流转。 南璃月静静的站着,背脊笔直,不卑不吭。 哪怕易容改变了她天下第一美人的脸,但她身上摄魄夺魂的光芒胜过世间所有姝丽的容色:“娘娘,我的人生,可以悲惨,但决不能坠入深渊,没有一丝阳光。” “你这样子,让本宫想到一个讨厌的人。”赵雪深深看着南璃月,目光冷鹫狐疑。 南璃月大大方方任由她看。 该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纵然暴露身份也无所谓。 “阿湛,你看,她像不像你的心上人?”赵雪忽然看向身边的男人,扯着对方脖颈的锁链,“本宫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南柔婧,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赵雪的动作上,气息一沉,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意从身上泄露。 地宫之中,一道黑影猛地出现。 南璃月看着那蓦然出现在九阶之上,一身黑色斗篷面具的男人,在父亲暗示她隐忍的目光下,低垂下眼睛。 第一次。 向来觉得任何情况,她都能游刃有余的自己,忽然间仿佛一下子没有了任何可以施展的手段。 “皇后娘娘,国师在寻找纪如,皇上差人来问纪如什么时候能回去?”一个宫女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恭敬禀告。 赵雪半眯了一下眼睛,抬手挥了挥,召出一个黑衣侍女。 南璃月眼神复杂,眉头紧皱恭敬拜礼,随着黑衣侍女离开,然而一颗心却并不如面上那般坦然。 到底小瞧赵雪了。 一个能将南明死死把控在手中,并且在皇宫之中暗中培养势力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 出了地宫,阳光落下,南璃月飞速闭上眼睛,抬手遮挡住眼睛,缓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 此时她的人已经不在凤鸣宫,出来的路变了,凤鸣宫的地下除了是地宫之外,应该还是一个大型的机关迷宫,里面的一切并非一成不变。 赵雪之所以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去地宫,便是因为她对这个地宫自信至极,如果她从原路进去,只会是一条死路。 事实上,也的确够自信。 “纪如姑娘,请这边,奴婢送您回授仙宫。”等在外面的宫女,仍旧是另外一个宫女,态度恭恭敬敬。 南璃月颔首:“有劳了。” 连身边的宫女一个个都能这般沉稳,不骄不躁,这位南明的皇后,确实有足以与天下英杰博弈的能力。 授仙宫。 南璃月噙着一抹客气内敛的官方笑容,恭敬送走凤鸣宫的宫女。 待那宫女离开,这才转身。 第二百一十一章 合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那不过是一个宫女,你态度为什么这么慎重,遇到什么事情了?”蓝金玉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见南璃月走进来,方才开口。 南璃月眸光内敛,红唇冷削,“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觉得很有意思。” 二人踏入殿内,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夜无寒坐在大殿之中,旁边的餐桌布满了山珍海味,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她走到餐桌边坐下,蓝金玉招呼夜无寒:“别看书了,过来吃饭。” 夜无寒缓缓起身,抬眸看了一眼南璃月,落座后,淡淡开口:“你情绪不对。” “我在皇后宫殿,看到了黑色斗篷与黑色面具的人,这个人功夫了得,一开始我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是对方主动现身我才发现。”南璃月淡淡开口,情绪不高。 夜无寒丹凤眼眸光微扬。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与你的事情有任何牵连,毕竟我不过是弹丸小国的郡主,比不得凰城之中的大家族,但是他们犯到我逆鳞了。”南璃月说道逆鳞时,眼神一阵萧杀。 她被跟踪,被暗杀。 都无所谓。 但帮着赵雪囚禁她爹,任由赵雪折磨,她要这个组织以血来沉淀她的愤怒,洗刷父亲所承受的一切。 “你现在还不行。” 夜无寒深深看过南璃月,知道这个人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却并不因此就答应。 闻言,南璃月眯了下眼睛。 “也是,能刺杀凰城夜家公子的组织,的确不是我手中这点势力能对付的。”夜无寒的声音清冷音色平静,然而却有一股溪水般的清凉,抚平南璃月的愤怒,让冷静回笼。 接下来四个人默默的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安静到寂然。 吃过饭,南璃月便出了授仙宫,开始在皇宫之中逛了起来,好像头一次来皇宫,各种稀罕特别都想看一看,直到天色渐晚,南璃月命人招了一个小太监,让给授仙宫传个话,自己回了授仙宫。 一回来,硕大的宫殿就被藏书给占据。 南璃月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夜无寒与玄决,只有蓝金玉苦逼的一个人整理这些书籍,看到南璃月来:“你来的正好,这些书都是夜无寒给你的。” 南璃月拿过一本,上面写着九宫八卦。 她立刻想到凤鸣宫地下的机关迷宫,淡淡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南璃月,我觉得你与夜无寒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但是又说不上来。”蓝金玉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南璃月,目带疑惑。 南璃月也疑惑了一下,之后了然。 在西浅国的时候,她与夜无寒之间,虽然夜无寒有星儿师父这个身份在,但他们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并无拖欠,便是有星儿在中间做联系,却也犹如认识的陌生人。 但现在,两个人似乎有一些似友非友的样子。 “你感觉错了。”南璃月淡淡回应了一句,便一头扎入藏书之中,拿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姿态看书。 是夜,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皇宫。 南璃月换上夜行衣,悄然离开授仙宫,避开所有的禁卫军,出宫之后直奔四皇子府。 闪身越入四皇子房间。 耶律戎立刻拔出匕首,危险而防备的看着南璃月,他的护卫也将南璃月团团包围住。 南璃月拉下蒙面黑布。 耶律戎对着护卫挥手,让他们下去,“你怎么来了?” “凤鸣宫地下有一座机关迷宫,你可知道?”南璃月问道。 耶律戎目色一震,“你去过了?” “去过,这所地宫这强,十万大军都未必能活着闯入。”南璃月实事求是的夸赞。 耶律戎坐下,“被吓到了?” “被吓到不至于,只是那所地宫让我知道,四皇子纵然得了月家军,也未必能赢的了赵雪。”南璃月眉眼透着凉色,看着耶律戎目光一动,冷笑:“四皇子也别想着利用十九皇子。赵雪绝不是一个会在意骨肉的女人。” 耶律戎目色一变。 “四皇子,说句实话,你如今还能活着,只是因为在赵雪的眼中,你不过是一只随意便可以弄死的蝼蚁。倘若你从今以后,好好做一个闲散四皇子,赵雪应该能容的下你,但是你确定你愿意?” 真正见到了赵雪的另外一面,南璃月深深清楚,耶律戎根本就不是赵雪的对手。 耶律戎目色沉啊沉,眼中暗沉的看不到光,“你什么意思?” “我这一次来,是很认真的与四皇子合作,只要四皇子在合作之中付得起打动人心的筹码,我南璃月发誓奉你为南明的新皇。”南璃月面色严肃,眸光深邃认真。 如果说之前见面的合作,不过是彼此别有用心的相互利用。 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做伙伴。 “像你将拓跋余推上皇位,在宰了?”耶律戎冷笑。 南璃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口:“四皇子是个聪明的人,你从小就在南明皇与皇后赵雪的夹缝之中生存,审时度势,如何取舍,你比那个胡乱生长的拓跋余通透的多,我喜欢聪明人,不喜欢看起来聪明实则蠢的要命的人。” 耶律戎眸光微动。 “俗话说,得道者多住,失道者寡助,拓跋余的死,很大程度是自己的愚蠢将自己作死,你自身便是皇子,应该很能体会那样的情况。”南璃月晃动着杯中的茶。 耶律戎与拓跋余不一样。 耶律戎很聪明,也很识时务。 从她差点把他弄死在梦玄关,但一见面,对方却能与她合作,给与她玉佩叫她入宫乱局,就知道这是个聪明至极知道什么才是组好的结果的人。 原本她存着一心,想让南宫家的南宫栩,恢复耶律皇室的身份为帝,现在看来耶律戎也不错。 “你是想要我做一个傀儡皇帝?”耶律戎目中暗芒流转,似笑非笑的冷然间,是内敛至极的情绪。 南璃月嗤笑一声:“拓跋余便是这么想,所以他死了。” 耶律戎瞳孔一缩。 “四皇子,若我真的对权势有着滔天的野心,那么九州将会出现第一个女帝,你知道以我在西浅的能力。”南璃月眸光清澈干净的看向耶律戎。 她永远不会成为皇位之上皇权之人需要忌惮的人。 “你所图为何?”耶律戎蹙眉,他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了。 南璃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我要这九州,无人能欺我南璃月,皇帝不行,皇帝之上的那些亦不行。” 耶律戎看着面容绝美却透着一抹狂傲的南璃月,唇畔轻抿。 第一次,她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了滔天的霸气,那是一种凌驾在皇位之上更加恢弘的强大自信,就像是凰城之中那位令九州黄渡俯首的无冕之王。 “若我登基为帝,有朝一日你需要南明做你的后盾,南明倾一国之力助你。”耶律戎这一句话说道一点都不霸气,甚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有点承诺的味道。 然而,也是如此,这句话的重量才越重。 “所以我说,你比拓跋余聪明也剔透。”南璃月难得展颜,勾唇一笑。 耶律戎看的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南璃月长得极为好看,可她这个人一身的风华与灼灼,叫人有时候会忽略她的美丽,瞳孔因为惊艳而微微睁大。 耶律戎内心波动了一下,很快自己将这一抹波动压下。 这样一个狂傲到凌驾九州之上的女子,不是谁都能站在她的身边。 “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耶律戎端起手中的茶,眸光深深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再没有了防备,眼神干净也真诚了许多。 南里也微微一笑,端起茶盏,与之碰杯。 一饮而尽,耶律戎起身从房间隐秘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南璃月:“这是我知道凤鸣宫地下有地宫后的调查。” “多谢。”南璃月谢道。 夜色还长,南璃月看了一眼天际,“我还有事情离开一趟,就不陪你了,告辞。” 耶律戎目送南璃月离开,忽然眸光一转,看向天边的皎月。 月亮很美,可除了太阳能与之比肩,旁人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 …… 月家军军营。 南璃月悄然混入,黑暗之中,月轩立刻有所察觉的睁开眼睛,却并没有动作。 “知道轩大哥醒了,就别装睡了。” 听到是南璃月的声音,月轩做起来,二人也不点灯,借着夜色,一坐在床上,一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交谈起来。 “怎么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月轩开口,觉得南璃月今日前来的举动不对。 夜色之中,南璃月稍微放松额一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月大哥,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选择月震与赵雪,只要你乖乖做一条听话的狗,被我杀死。一条是选择我,与我合作,我们营救出大伯母,将赵雪他们一网打尽,但这过程里,很有可能你与大伯母会被杀死。” 黑暗之中月轩身体绷紧,面色沉沉。 良久,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选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在凤鸣宫下发现一座机关迷宫,这迷宫便是我自认天下第二,也不敢保证在其中找到人并全身而退。”南璃月并不隐瞒月轩,有些事情应该要月轩知晓,然后做出选择。 这一选择,便是两条路。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之后的一切,已经不仅仅是善恶可以定义,那是两个阵营,你死我活,无关善恶的两个阵营。 “我会在军营之中住上三天,轩大哥有三天时间选择。”南璃月不追问月轩,她给他时间做出选择,在她的心里,她并不愿意与月轩你死我活。 借着夜色遮掩,南璃月回到自己的营帐。 营帐之中冷冷清清,没有点烛火,也无夜明珠点缀的营帐,黑的不见五指,寻着记忆躺在床榻,南璃月闭目养神。 翌日一早。 方碑端着膳食进入营帐,看到南璃月惊讶了一下,“公子。” “替我联系一下南宫家,告诉他们赵雪远比想象的难以解决,我已经与耶律戎合作,未来会帮助他登上帝位。告诉南宫公子,我希望南宫家没有为帝的心。”南璃月坐到桌边,眉眼沉静而严肃。 方碑先是一怔,随后颔首:“是,公子,方碑会将你的话,转告世子。” 吃过饭,南璃月让方碑下去,自己则拿起一本话本,优哉游哉的看起话本,她保持足不出户营帐的作息,静静等待月轩做出选择,也静静等待另外一人的到来。 闭目养神,实则在领悟昨天晚上所看的书。 下午,方碑传话,月震来了军营,现在就在主帐,让她过去一趟。 终于来了。 南璃月暗道一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带着方碑朝着主帐走去,一路上看到路上的士兵,一个个对他微笑,喊道:“小公子。” 南璃月点点头回应。 主帐。 南璃月进去的时候看到月震,而月震也在看她,目色肉眼可见的深了深。 “见过大伯。” 南璃月拱手一礼,安静站到一侧。 月震深深打量过南璃月,确定这个就是月湛,非是别人假冒:“听说你整日都在营帐,营帐门都不出一下?” “大伯,你也知道,我自小学医,行兵打仗我是半点不懂,便是服兵役,我也是用银子了事,我骨子里就没有当兵为将的想法,入了军营我就明白,我实在不喜欢训练,不喜欢汗哒哒的样子。”南璃月整理了一下身上这一套穿上更添俊美的白衣,抬头递给月震一抹我就想当个大夫或者纨绔的笑容。 “胡闹!”月震呵斥了一声,转头看向月轩:“你就纵容他如此胡闹?” 月轩沉默着没有说话。 月震看着一副我留在军营,一直这么干模样的南璃月,“罢了,既然你不适合军营,那就与我回去,我叫人给你请一个夫子,科举考试也不失为一条路。” “行,我一切都挺大伯安排。”南璃月也不拒绝。 这军营现下,也不用待下去了。 “你下去准备,收拾一下东西。”月震挥手让南璃月下去。 南璃月告退,看也不堪其他人转身就走。 “这些时日,他可有离开过军营?”月震看着南璃月的背影离开,这才看向儿子。 月轩摇了摇头:“我每日都会去军营看一次他,除了不出军营,整日看看医术话本,不曾见到下面人禀告他出过营帐。” “马上就到你娘的生辰,知道你度年不见她,心中只怕已经在怀疑你娘到底好不好,待生辰那日,我带你去见你娘。”月震看着与自己不亲络的儿子,似恩赐开口。 月轩闻言,面上难掩惊喜:“真的?” “只要你好好掌握着月家军,听为父的话,你娘就会好好的,他到底是我的发妻,我又岂会杀了她。”月震淡淡说道,深蕴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月轩点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听话。” …… 南璃月的营帐,方碑一进营帐就要说话。 南璃月一个冷然的眼神扫过去,方碑立刻抿唇。 “将来时的动向都带上,等大伯喊我们了,我们就回家。”南璃月目光带着几分暗示,让方碑什么也别说。 方碑了然:“是,公子。” 二人都不在说话,南璃月站在营帐的门口,悄然环视着外面,看着外面徘徊,见他们没有动静,悄然离开的人,眸光一眯:“李虎在军营之中很闲?” “他是将军的心腹,地位比其他校尉更高一些,只尊将军的令。”方碑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 李虎。 月家军之中,看着最为憨厚的一个,也是第一个挑衅自己被自己碾压的人。 不一会儿,月震的长随过来喊她。 南璃月带着方碑起身,招呼了一下其他几个士兵,让他们帮忙搬抬东西,一路跟着常随去见月震,一进门就笑了笑:“大伯,我东西整理好了,外面的士兵都已经帮我搬好了,说起来可朕要谢谢当初李虎带头挑衅我,不然我也不能一路碾压过去,让他们一个个乖乖的不找我的茬。” “是吗?你怎么碾压的他们?”月震淡淡问道。 南璃月一副骄傲轻狂的模样,显摆道:“我可厉害了,我跟他们比试,他们无一个人嬴的过我。” “你爹当年也是如此,有什么好骄傲。”月震并不在意。 南璃月耸耸肩膀,也不在多说。 二人往军营外走,月轩亲自相送,看着两辆马车离开的方向,忽而目色一冷,对着身边跟随的护卫招了招手,小声吩咐道:“去看看李虎可在军营?” “是。”护卫恭敬领命。 月轩仍旧站在营地门口,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每一次月震来军营在离开,他很多时候都会这样站着,一站站一天,军营之中的士兵已经习惯,当长路的尽头,月轩看到李虎的身影,他目色极淡极淡。 “将军,我在外面弄了一窝兔子,今个晚上我们考个加加餐。”李虎看着门口的月轩,也不在意,毕竟月轩经常这样站着,而他也经常去外面打猎加餐。 “嗯。”月轩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然后转身。 怨不得南璃月忽然自爆在军营之中的碾压一众人的能力,原来他身边最信任的校尉,是父亲的人。 …… 马车停在月府。 南璃月走下马车,对着月震道:“大伯,我去看看祖父。” 月震颔首,却并未下马车。 南璃月朝着府里走去,看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那方向不是皇宫,也看不出是要去何处,收回视线,南璃月去了西苑,看到了正在与南沐星下棋的月老爷子。 “爹爹。” 南沐星已经好些天没有看到娘亲,想念的紧,立刻扑入南璃月的怀抱。 南璃月一把抱起儿子,眉眼溢满温柔,走到月老爷子对面坐下:“祖父,我见到我爹了。” 月老爷子手一晃,棋盘的棋子顿时被推乱。 “凤鸣宫下有一座机关迷宫,我爹被五条婴儿手笔粗的锁链锁住,整个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头发斑驳,整个人憔悴苍老,五感麻木,看着呆呆的。”南璃月一边说,一边按照记忆将棋子复位。 月老爷子身体轻轻颤抖:“南明二十三年,凤鸣宫被一把火烧死,其中烧死的还有当时的皇后,皇后死后,赵雪成为继后,皇上宠爱她,大兴土木重新修建凤鸣宫,凤鸣宫修建了整整一年。” “南明皇宫的冷宫是一处训练成,入宫的宫女会被挑选出一些带去训练,稍有意见或者不从,便是死。夜晚走在皇宫的时候,禁卫军不过问这些人。”南璃月继续说道。 月老爷子想到自己先前在宫中的查探。 “我知道的,只怕你已经都知道,甚至我不知道的,你也已经知道。” 南璃月点点头:“但我有些事情不方便做,赵雪,月震,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会一直盯着我, 我想问问祖父,从前你在大儿子与三儿子之中选择了大儿子,那么如今在大儿子与三儿子之中,你要选择哪一个?” 问完,她眸光一暗,继续道:“当然,祖父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做出任何选择,让别人做出选择。” 月老爷子手微微一颤。 “这答案不急,我给祖父两天时间考虑。”南璃月落下一枚棋子,替这盘齐聚收尾,也嬴下这一局棋,抱着南沐星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娘亲,是找到外公了?”回了房间,确定无人能偷听,南沐星才问。 南璃月点点头:“嗯,找到了。所以,星儿,在南明的这段时间,娘希望你乖一点,跟自太爷爷身边就行,别的能不做就别做,想个普通的世家小孩一样。” 知道儿子主意大,南璃月有些担心。 赵雪是个有些疯的女人,而疯子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一旦发疯,无差别攻击。 “娘亲,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南沐星察觉到南璃月的凝重,那是在西浅国时,娘亲身上所没有的气息。 南璃月也不隐瞒南沐星,点点头:“有个迷宫比较麻烦,其他倒还好。不过,你外公已经落在别人的手上,娘亲不希望你也落在对方手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破庙暗藏玄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娘亲,你放心,我很厉害的,他们最好别打我的主意,不然我要他们好看。”南沐星挥了挥拳头,眼睛明亮可爱的看着南璃月,那双眼之中充斥着浓郁的自信。 见娘亲温柔安静的看着自己,南沐星嘻嘻一笑:“娘亲,你相信我,师父给我的功法可厉害了,我之前没有内力都能闯入西浅的皇宫,现在有了内力,更不在话下。” 眉眼温和揉了揉儿子的头,南璃月点点头:“你的能耐,娘自然是信的,跟你说,也只是不希望你听到我危险的消息,就傻傻的冲出去。” 知道娘亲是在说之前被南战痕与南嫣然骗出去的事情,南沐星不开心的哼了一声:“娘亲坏。” “除此之外,切记不要受伤,不要让后背的小背心被任何人发现,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脱下小背心。”南璃月除了担心南沐星的安慰,还担心这个。 南沐星乖巧的点点头,脸上却一片困惑他:“娘亲,星儿的身上,是有什么吗?” 南沐星不是没有看过身上,可他身上干干净净,连个胎记都没有,他实在想不透,娘亲为什么这般小心不让自己脱下小背心? “你身上什么也没有,那小背心是特质的药用背心,能慢慢帮你改善体质,制作很繁复珍贵,娘亲是担心你冒冒失失,不小心将东西弄坏了。”南璃月抬手,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南沐星的额头。 南沐星自己想到自己闯皇宫,差点被万箭穿心,被师父所救,之后有被花灯烧着后背,以后后面的云云,兀自生者气闷的看着南璃月。 “好了,不说这个,带你出去逛逛,刚好这两天有空。”南璃月趁着难得偷闲,带着儿子去南明的街道上逛街,欣赏南明的情况,却发现有人围绕着一处,闹哄哄。 “天哪,好惨!” “也不知道这乞丐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分尸不说,还残忍的将哪里也割了。” “肯定是女人,还是个被男人欺辱过的女人。” “……” 说话间,京城的巡逻卫抬着尸体经过,前面的巡逻卫为了闪躲前面的人,停了一下,后面的人没有防备,一个头颅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是先前南璃月发现问题的乞丐。 浓郁的鲜血味道,遮盖了身上的香味,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你这小孩子胆子倒是挺大。”巡逻卫看到小孩,原本担心吓到南沐星,却发现南沐星看着脑袋,一点害怕也没有,不由得道了一句,捡起脑袋离开。 这插曲就这么过去,南璃月带着儿子继续玩耍。 逛了一天,途径一处府邸的时候,南璃月多看了一眼,那府上的牌匾写着申府,整个申府很大,大到几乎占据了一条街道。 晚上回府的时候,南璃月又经过那一处乞丐之地,便听到有人议论又多了一句尸体,仍旧是分尸割掉那里,手段残忍至极。 “这京城的乞丐,倒是挺多。” 南璃月今日逛了一天,发现南明京城有不少的乞丐,这些乞丐兀自都有自己的底盘,一般不离开他们所待的街道,偶尔有些偏僻的地方,也能见到乞丐。 回了府,月老太爷立刻就派人叫她过去。 一过去,月老爷子就抱住南沐星:“太爷爷的小心肝,你今日有没有被吓到?” “什么被吓到?”南沐星眨了眨眼睛,不解问道。 月老爷子看着南沐星的模样,这才发现小家伙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模样,也没有哭过的痕迹,“你看到血粼粼的人头都不害怕?” “这有什么?娘亲以前解刨尸体,缝合尸体的时候,我有看过。娘亲说了,死人是最不可怕的存在,活人才是最可怕的。不过,娘亲说我还小,不准我解刨尸体。”南沐星淡淡说道,完全不知道他的话,有多令人震惊。 月老爷子震惊的瞪圆眼睛,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南沐星:“你解刨尸体,还让他看?” “学医的研究尸体不是很正常?另外,也不是我想叫他看,他有多聪明,胆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在我身边难免看到一些东西。”南璃月简单解释了一句,看着月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模样,补充道:“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不必以一般的小孩子对待。” 说完,南璃月唤来阿宝:“带鱼鱼下去。” 等星儿离开,南璃月看向月老爷子,挑眉:“您让人跟踪我?” “不是我跟踪的,是你带着星儿看到人头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你们的身份,议论纷纷传到我耳中的。”月老爷子解释道。 南璃月想了想自己碰到人头,在到回来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这种事情居然能传到这里,且还叫您知道,传播速度挺快。” 月老爷子猛地一怔,似意识到什么? “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去睡一会儿,今天折腾了一天。”南璃月不在多说,剩下的让月老爷子去体会,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叫来方碑。 方碑恭敬的站在南璃月面前,“公子,有什么吩咐?” “街上的乞丐,是南宫家人杀的?”南璃月开口。 方碑眼神干净,明显透着困惑:“属下不知,在南宫家将属下送给公子,属下就是公子的人,虽然可以联系南宫家,但更多的消息,那边不给方碑便不知道。” “方碑,你能信任吗?”南璃月头一次与方碑谈论这件事情,“你的主子是我,还是南宫家?” 方碑沉默。 他生在南宫家,长在南宫家,南宫家对他的意义太过不同,虽然南宫家将他送来的时候,变说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在是南宫家的人,但是方碑的心是放不下南宫家的。 “我的主子是公子。”方碑沉思片刻,眸光坚定:“便是我想回南宫家,也已经回不去了。” “方碑,我可以保证,只要南宫家不与我为敌,不对我出手,我不会主动去伤害南宫家的人,所以我要你的忠诚。”南璃月深深看向方碑,眼神锐利。 方碑屈膝跪下,“属下明白,但凭公子吩咐。” “查一查这京城有多少乞丐。”南璃月吩咐道。 方碑领命:“是,公子。” 待方碑离开。 南璃月换了一身衣服,再度悄然出府,几个起落,却未曾去白日里多看了一眼的申府,而是来到发现乞丐身上有异香处那群乞丐的落脚破庙。 破庙此时没有任何人,南璃月在洒满稻草的屋顶,伪装了一番,静静等待乞丐回归。 那些乞丐的死,本来她不会在意。 总有那么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死在世界的某一处,然后在被发现,而乞丐的死亡,也自有官府去追凶,令她起了心思的是割掉乞丐那一处的举动。 一个乞丐可以说是巧合。 可死的两个乞丐都是就有问题。 夜色一点一点渲染整个天空,笼罩整个天际。 随着夜色降临,乞丐们纷纷从外面回来,一个两个三个…… 屋顶的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看着屋子之中不下九十三命乞丐,眸光幽沉。 “老大,四,跟三十八今天被杀了,另外着半个月,已经有五个兄弟,或淹死,或尸骨无存,消失不见。现在背后的人更加明目张胆,手段残忍至极。” 破庙里,一个身形瘦小纤细各自蔼蔼的乞丐,看着破庙神像台上坐着的男人说着今日的事情。 台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们都警醒一点,别落单。我托人查了一下,有人请了杀手组织的人猎杀这一块的乞丐,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千万别暴露你们不同。” “是,老大,我们知道了。”瘦小的乞丐嬴了一声,朝着其他乞丐一挥手,这些乞丐便随意在破庙找了一个地方睡觉,若丝有人进来,任谁也不会觉得这些乞丐不是乞丐。 屋顶,南璃月看着这下面的乞丐,眸光冷冷,继续盯着那老大,却见那老大出了破庙。 下一刻,南璃月感觉到屋顶一动。 她潜伏趴在稻草下没有动,却发现对方居然一晚上都没有在离开,仿佛是要睡在屋顶。 这一等,直到第二天天亮,南璃月才听到屋顶的动静,就看到那乞丐老大出现在破庙之中,一众乞丐也都纷纷醒来,开始新一天的乞讨。 很快破庙一个人也没有。 南璃月这才起身,悄悄离开。 回了月府,南璃月倒头就睡,因为她没有出门,似乎引起了月震的注意,西苑闹腾腾的,听声音居然是月纯的爹过来了。 月纯的爹到底是长辈,南璃月不得不见,可他也懒得动,传音给红菱,让她放对方进来。 “二爷,我们公子真的在睡觉,而且我们公子只要一睡觉,一般雷打不动,轻易叫不醒的。”红菱带着对方进了屋子,任由对方看到睡着的南璃月,语气喊着冷沉说道。 月二爷看了一眼南璃月,扁扁嘴:“我这不是没听过有人睡一晚上,白天也睡不醒的。” “我们家公子不同,他幼时遭遇了一些事情落下了一些不影响身体的毛病,这多睡便是其中一个,睡着时不能叫醒,不然是会死人的。”红菱冷冷解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字面上的意思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二爷心一跳,“真的假的?” “您可以那自己的命试试,不过我劝您别打扰我家公子了,等我家公子醒来,我会转告公子,让公子亲自去拜访您。” 感觉到红菱对自己的不欢迎,带着点不信,你吓唬我的不满,月二爷撇撇嘴,“我知道了,我走了。” 月二爷离开西苑,立刻就去了主苑,进了月震的书房。 “大哥,我去西苑看过了,不过那小子在睡觉,他的那个丫鬟凶巴巴的冷着一张脸,一句一句似刀似的,我没敢叫醒他。”月二爷一阵委屈,讨好的看向月震:“大哥,还是你先借我点钱?” “拿着我的手令,去账房支五百两。”月震丢给月二爷一枚手令,面容冷峻挥手让人离开。 月二爷不管自己大哥什么脸色,高兴一笑,拿着手令开开心心的就走了,脚步一转,出了书房,便不屑的撇撇嘴:“才五百两,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朝着西苑看了一眼,开开心心朝着西苑走去。 红菱看着去而复返的月二爷,眼神冷冷:“月二爷,我家公子现在睡觉着,醒不来。” “没关系,我这次等,你让小侄子随意睡。”说着,月二爷坐在了小厅,自来熟的让下人上茶上点心,然后贪婪的扫过屋子里的东西,手蠢蠢欲动。 南璃月这一睡,睡都下午。 醒来后,洗漱一番,换了一件衣服用过餐,红菱才说了月二爷的事情,同时禀告,月二爷第一次从她这里出去,去了月震的书房。 “就知道,这位二叔来的蹊跷。”南璃月淡淡说道,吃好后放下筷子。 小厅。 南璃月看着在小厅里,像是抚摸情人一样,抚摸小厅架子上摆件的月二爷,“见过二叔。” 月二爷动作一顿转身看向南璃月,“你睡醒了?” “让二叔见笑了,从前留下的一点小毛病。说起来是月湛的不是,入了月府这么久,都没有正式拜访过二叔,还请二叔见谅。”南璃月拱手一礼,客客气气。 月二爷笑了笑,不客气道:“你也知道你失礼了,不过没关系,你二叔我是和善的人,这样你把这摆件上的东西都给我,我就见谅你了。” “好啊!”南璃月爽快应道:“二叔看上什么,尽管拿。” 人都说月府的二爷混不吝还纨绔且怂。 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伪装之色? “那我全部都要。”月二爷一挥手,霸气道。 南璃月颔首:“行,那我一会儿差人将东西全部都给小叔送过去。” “哎呀,还是小侄子好,你那大伯果然没有说错,你果然是个大方的,有了这些东西,我也就不像你借钱了。哎呀,发财了。”月二爷开开心心的说道,张罗院子里的下人帮忙搬东西。 南璃月对看想来的下人颔首,那些下人才敢搬小厅里的东西。 月二爷看着小厅里一件一件被搬走的东西,大约脸皮再厚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刻触发不好意思。 “那个,小侄子,二叔也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给你,这个手令是大哥给的,可以在账房支钱,二叔就当做见面礼给你了。”月二爷搓着双手,很是有些纨绔不成器样子说道。 南璃月接过手令,谢道:“多谢二叔。” 月二爷自己抱着一个玉马摆件,嘿嘿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抱着摆设光速消失。 南璃月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厅,低头看着手中刻着一个震字的半月令,在抬头就看到月老爷子急匆匆的走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厅,一怒:“这混账东西!” 骂了一声,月老爷子看向南璃月,数落道:“平日你看着你,满脸聪明,怎么就在你二叔这里犯傻了?你二叔那混不吝的性子,你随口一句,便是金山也能不要脸的给你搬空。” “看来这样的事情,从前也发生过。”南璃月摩挲着手令,看着愤怒的月老爷子。 月老爷子点头:“可不是。为什么你没有去拜访他,我也没有提醒你,不就是因为他这性子。” “是吗?可是祖父,我觉得你做父亲失败透了。”南璃月握紧手中的手令,看着面对空空乳液的小厅愤怒的月老爷子,忽然说道。 月老爷子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有三个儿子,你看似很爱他们三个人,可同时你又分别伤害了他们三个。”南璃月眸光轻轻动了一下,“时间到了,祖父你是租出选择,还是逃避?”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月老爷子眸光轻颤,眼中似有泪意。 南璃月轻轻抿唇,“您说,二叔若不是个纨绔,若不放下身段不要脸的去.舔大伯的脚,您觉得他还能活到如今?” 月老爷子眼中的滑下一颗泪。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失败的父亲。你不知道,你二叔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聪明伶俐,人人都说他会成为下一个我,可偏偏……”月老爷子说不下去了,一脸的悲痛:“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知道的。” 华老心疼的看了一眼月老爷子,“老爷,这并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若不是我总念着他丧母,才偏疼着他,又怎么会将人纵成那样?我单记得他丧母,却未曾看到老二也是年少丧母,老三也是。”月老爷子满心愧疚。 活了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他才是最糊涂的一个。 一叶障目。 他被遮挡眼眸半生。 “祖父,你不该伤心,只该气愤。”南璃月提醒道。 月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 南璃月看着月老爷子恢复气愤的模样,在华老的搀扶下出了西苑,很快就传来老太爷怒打二儿,一个追一个逃,如同猫追老鼠一样,闹的整个府上都笑话的闹剧。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月府。 西苑。 十二月卫出现,为首的一月捧着月神令,看向南璃月:“十二月神侍见过公子,我等分别掌管月家暗中产业,以及守护月家听从月神的月卫。” 看着手中的月神令,以及跪在面前的十二个人,南璃月知道,月老爷子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们十二人,月震可知道你们,见过你们?”南璃月问。 “我作为老爷子的护卫曾经出现过。”一月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往后十二月跟在我身边,就叫十二。” “是,公子。” 南璃月颔首:“你们都下去,十二,今夜你跟我去一处地方。” “是,公子。” …… 夜色漫漫,南璃月带着十二,以略带迷幻的药粉,控制住守军营的人,来到月轩的营帐。 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烛火倒映出影子。 月轩立刻看过去,“我已经恭候许久。” “看来轩大哥,是早早的就做出了选择?”南璃月看着面色温和,目中坚定的月轩。 月轩做出请的姿态,让南璃月坐:“多谢你,若没有你的话,我只怕还不知道李虎是我父亲的人。” “我也偶然发现,替轩大哥省去一顿皮肉之痛罢了。”南璃月清楚,月轩也清楚,月震是不会轻易杀了月轩,毕竟现在掌控月家军的人是月轩。 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月震得不到月家军的掌兵权。 “当年,我爹要接任月家军,祖父反对,一直自己握着月家军的虎符,直到渐渐发现自己身体大不如前,便决定将月家军的兵权交给我,为此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当着皇上的面说过,虎符会随着我传给我的孩子,一旦我死,或者没有子嗣,月家军的便交给南明嫡系皇子耶律戎。” 月轩好似也发现了南璃月对他越过父亲掌兵权好奇,便开口。 南璃月讶异的挑了挑眉,“这倒是一招挺不错的棋。” “祖父还说,若是我死了,四皇子也死了,月家军便被打散编入其他军中,事件在无月家军,那时候的皇上还没有染上寻仙问道,独宠赵雪,自然无有不应,就这样,我越过了我爹,得到了兵符。”月轩淡淡说道。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恨吗?” “谈不上恨与不恨,我终究是月家的子嗣,只是到底有些失望。”月轩明白南璃月问的是恨谁? “我已经知道了轩大哥的选择,接下来我会权利找到大伯母的行踪,把大伯母安排到安全的地方,让轩大哥无后顾之忧。”南璃月认真说道。 月轩点点头,“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月震在你离开军营,告诉我,我娘的生辰,我可以去见她,这是十年来,第一次。” “轩大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救出大伯母?”南璃月立刻明白月轩的意思。 月轩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轩大哥,这颗药丸你吃下,能让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只有特殊兽类才能闻到的味道,之后你什么也不用管,其他的交给我就好。倘若不成功,此事也与你无关。”南璃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却并不觉得这一定就是机会。 月震冷酷无情,赵雪残忍疯狂,但这个二人无疑都是谨慎多疑的性子。 想到多疑…… “轩大哥可认识这个东西?”南璃月拿出月二爷给她的月震手令。 第二百一十五章 总有几个聪明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轩自然认识月震的手令,诧异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爹应该不会给你这个东西!” “二叔给的。”南璃月淡淡道。 月轩看着手令,眸光透着深思,忽而抬眸看向南璃月,“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想要一枚此令,但这个令,必须是月震自己,而非他给与任何人。当然,你要是能够弄到更多就更好了。”南璃月眉目流转,目中流过一抹邪气深幽。 月轩摸着月令,抿了抿唇,“这个有点难处,我爹在这种事情上很是小心,你看……” 南璃月朝着月轩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个类似于图纹一样的符号,“这是什么?” “这是古国的一种数字符号,每一方月令都有数字,按照数字,可以查到月令被给与了什么人,所以想要偷月令,不可能。”月轩放下月令, 眉目沉稳平静:“这月令是用特殊的工艺制造,普通工匠无法仿造,就算仿造出来也难以以假乱真。” “你爹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很厉害。”南璃月看着这方月令实事求是的夸奖。 月轩颔首附和:“的确。所以,你要做什么,别大意了。”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叮嘱我?”南璃月收起月令,准备离开。 月轩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爹并未曾将我当成儿子对待,除了月家军,所有的事情都防着我,我所知道的也有限。” “听说京城之外的溪山久有匪寇,月家军安逸许久,总要动一动。”南璃月建议。 月轩立刻明白:“我知道了。” 二人彼此对视,心照不宣时,南璃月留下十二:“他叫十二,我希望借你的手,将他送到我身边。” “十二?” 月轩这才认真看向十二,意外发现十二居然一身隐匿的能耐,若非南璃月说起,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营帐之中,南璃月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月轩眼带狐疑。 南璃月淡淡一笑:“就是你想的。” 月轩目色一深,怔怔看了十二良久,“还是你有能耐。” “你错了,不是我有能耐,而是他的心中亦有你们,只是谁都是第一次当父亲当祖父,难免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与祖父。”南璃月并不希望月轩心中藏着i心结。 月轩轻轻点头:“你的意思我懂。” 南璃月对着月轩点点头,起身,踏着夜色而去,一番轻功起落后,来到一处大宅,却并没有摸入里面,而是落在对面的屋顶,看着写着申府的牌匾。 月震那一日从军营将她接回去后,没有去皇宫,去的是这个地方。 申府在南明京城,有着很好的名声,每月都会施馒头施粥,给南明的乞丐也给一些穷苦人家,是南明人口中真正的又有钱又善良的人。 这样一个特别有钱的商人之家,却居然不是皇商,说是不希望办坏了事情掉脑袋,可就这般拒绝了? …… 不远处,一道玄色身影与白色身影站在后面,看着凝视着申府的南璃月。 “夜少,你说这位南郡主,今夜会不会入申府试探一下虚实?”白衣男子淡淡瞥向丹凤眼专注的夜无寒,好奇的问道。 夜无寒凝视着拿到身影,传音回应:“不会。” “哦?”白衣男子似乎很震惊,又有些觉得夜无寒太笃定了,转头朝着南璃月看过去,就发现对方脚下一点返回了月府,语气难言震惊:“还真没去闯。” 说完,他轻笑了一下,“夜少,我对这位南郡主真的特别感兴趣。” 夜无寒没有理会白衣男子,脚下一点掠入申府,不惊动任何人的穿梭在申府之中,将申府的一切记在心中,外面的白衣男子发现身边无人,无边的忘了一眼申府,转头看向月府。 “南璃月,弱小如你,没有夜少帮忙,你要如何破局?” …… 月府。 南璃月回了西苑,洗漱之后恢复月湛的妆容,躺在床上。 “主子,十几年前大修凤藻宫的宫人,好多当年就已经死了,剩下的纵然没有死,回了家乡也都没过多久就病死了。”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多少心里有些设想。 赵雪与月震狠辣万分,凤鸣宫地下那样一座地下迷宫,她们是不可能留下活口走路消息。 “当年修建凤鸣宫,时间长达一年,少说也有上万各行各业的工人,这些人总不乏有聪明之辈,我不信这些人全部死了,你去查一查南明那一年声名显赫的大夫。”南璃月说道。 红菱立刻明白:“主子是觉得很有可能这些人会被救下,然后假死?” “总有几个聪明的。”南璃月道。 红菱立刻领命:“是,主子,红菱这就派人调查。” 南璃月颔首,让红菱也去休息,自己才去休息。 翌日一早,南璃月起身,看了一眼天色,对着红菱吩咐道:“红菱,准备一份礼物,我要去东苑拜访二叔。” “是,主子。” 不一会儿,南璃月带着礼物前往东苑拜访,他去的时候,东苑的人很讶异,提起月二爷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微妙。 南璃月轻轻挑眉,不动声色跟着引路的下人来到月二爷的小院,还未曾踏入小院,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月纯的怒喝声:“爹,我不管,你快点给我把你从月湛哥哥那里拿来的东西还回去。” “还什么还?我拿的时候,小侄子可没有说什么,全程淡淡,不见一点心疼。”月二爷辩驳。 南璃月走入院子,就看到月纯拿着一根短鞭将月二爷追的绕着石桌转圈圈。 “小侄子,你来了,快给我评评理,你送我的东西,你要我还回去吗?”月二爷看到南璃月,立刻躲藏在了南璃月的身后,气哼哼的看向月纯。 月纯气的要命,看到南璃月飞速收敛了脾气:“湛哥哥,我爹真是,你别介意,你的那些东西,我会想办法折合成银子还给你的。” “纯妹妹说笑了,那些东西本就是我送给二叔的,况且二叔也给了回礼。”南璃月温和说道。 月纯看着南璃月温和的模样,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见多了被她爹拿走东西,反悔来要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坦然承认就是他给的。 “纯妹妹,我们是一家人,钱财之事别放在心上,我既然能给二叔,便是我不在意,我若在意了,二叔也从我这里拿不走。”南璃月解释道。 身后月二爷点点头,“就是就是。就你瞎操心。” 月纯又被月二爷气的不行,要不是担心暴怒一下抽打到月湛,这会儿早一鞭子抽过去了。 “纯妹妹,我想见见四皇子,您帮我给四皇子传个话,看看他是否方便。”南璃月有心将月纯支走,当然也的确有些事情想要见一件耶律戎。 月纯轻轻点点头:“好的湛哥哥,那我去帮你传话,若是戎哥哥有空,我让我的丫鬟与马车回来接你。” “好,麻烦纯妹妹了。”南璃月道谢,看着月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月二爷别开眼离开。 人一离开,月二爷抖了起来:“哎呀,小侄子,你来见二叔了,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话是真说,月二爷越是上手接过礼物亲自抱在怀中,“来来来,让二叔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嘴上这么说,脚下去引着南璃月朝着书房走去。 一入书房,月二爷便沉沁在拆礼物上,南璃月环视了一下书房,视线落在书桌上放着的古国典籍,目中流转过了然。 “二叔,我想知道京城一些旧事,您自小就在京城,想来各种事情您知道的是最清楚了。”南璃月拿起书桌上的古国典籍,看着典籍上的标注。 巧了。 正是古国数字篇。 “小侄子出手大方,对二叔这么好,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二叔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月二爷捧着月湛送来的金佛,二话不说就是一口。 这模样有些傻气,有些白痴,但如果你知道做这个的人,其实善于隐忍,蛰伏多年,还会如此觉得? “二叔,蛰伏多年用意何在?” 月二爷咬金子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南璃月:“你怎么发现我在蛰伏?” “猜的。当然最主要还是二叔主动像我暴露。”南璃月淡淡道。 “从你的消息被月纯穿回来,我大哥就很紧张,可是看到你本人的时候,却有偏偏一下子放松,不过紧些时日又紧张起来了,你很厉害。”月二爷夸奖道。 南璃月微微垂眸,遮住目中的思量。 月震听到月纯传回来的消息紧张,看到又不紧张,随后又紧张,这里面的信息好大。 眸光流转,她藏住眼中的暗芒。 看来月震与赵雪之间,赵雪对月震有所隐瞒,二人之间不是全然的互相信任。 “所以二叔到底要不要与我合作?”南璃月走到月二爷对面坐下,二人隔着一张书桌,彼此对视。 月二爷一改先前纨绔的样子,严肃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南璃月拿出月令放到桌子上:“这个东西,二叔能仿造出多少来?” “你要多少?”月二爷问。 第二百一十六章 皇上驾崩乎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立刻听懂了这话,“果然不愧是二叔,解决我一桩麻烦。” “你还想知道什么?”月二爷问。 “我想知道二叔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南璃月并不打算把已知道的东西说出去,用手指戳了戳金佛:“二叔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如说说您想让我做什么?” “京城盛淮楼旁边有一个胭脂铺子,是南明京中一绝,饶是开在青楼旁边,也有不少世家贵女慕名而去,二叔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给你,拿着这个玉佩前去,可以半价。”月二爷也不说什么,或者说他也根本知道的并不多。 南璃月接过玉佩,感谢道:“多谢二叔,另外这个月令还给二叔。” 留下月令,南璃月转身离开。 月二爷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那双从来都透着混账纨绔的眼睛,露出了冰冷深沉的冷锐锋芒,再一转,那锋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璃月一走,很快,月震便亲自来了他西苑。 书房里,月二爷正开心的咬着金佛,月震进来到时候,正看到他捧着个金佛咬的蠢样子,以及金佛身上好些个牙印,顿时嫌弃的瞥了一眼月二爷。 “月湛来你处做什么?”月震问道。 月二爷捧着个金佛,闻言正好显摆给月震看:“就来送了尊金佛,然后好像知道月令只能从绽放领五百两银子,嘿嘿,这不给我送回来了。” 月震这才发现月二爷的书桌上,一堆春宫图之中还躺着一枚他的月令。 “胡闹。”月震呵斥了一声。 月二爷扁扁嘴,“大哥你不懂,这些可都是宝贝。” 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小心翼翼,月震顿时觉得月二爷的书房乌烟瘴气,待一刻都难受,甩袖走人。 月二爷看着月震离开的背影,耸耸肩膀,笑眯眯一副贪财模样的看着金佛。 …… 西苑,月震去了东苑的事情,也瞒不过南璃月,嗤笑了一声,南璃月看着手中的古国典籍。 不愧是隐忍多年的二爷,古国典籍做了很明显的古今对比,看起来简单而容易。 “红菱,我要离开一趟,这里让人盯着。”南璃月吩咐了一声,易容成纪如的模样,悄无声息的又入了宫来到授仙宫。 去的时候,夜无寒居然在。 二人对视了一眼,夜无寒轻轻移开目光,反倒是南璃月心猛跳了一下,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交谈,南璃月捧着书开始专心的看起来,二人你不打扰我,我不打扰你,却偏右一种静逸唯美的氛围流转。 大殿里太过静寂,导致外面的动静,十分清楚。 “皇后娘娘,皇上有令,国师的授仙宫,除非国师允的人,就连他也不能随意进入,请您别为难小人。”门外的护卫一脸为难的阻拦,却猛地被两个侍女给按住。 侍卫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挣扎开就震惊了。 “本宫怀疑国师大人已经遭到歹人的毒杀,这才多日不曾出现过,为了国师的安全,本宫今日定要进去看一看国师是否安好。”皇后赵雪说的大义凛然。 一边说,一边带着人闯入。 大殿之中南璃月捧着书,唇角浅浅上扬,还真是上天都在帮她。 很快,赵雪走入了大殿,看到大殿之中的夜无寒,以及同样多日不见的南璃月,眉头一皱,这二人是当真入这授仙宫便连出去走动一下都不走动? 也许是假的。 南璃月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皇后赵雪,起身拱手见礼:“见过皇后娘娘。” “来人,将这假冒国师与宫女的两个人拿下。”皇后似乎认定了夜无寒与南璃月是假的,也许她知道是真的,不过是想要冠上一个假的好发作。 “皇后娘娘,奴婢就是纪如,伺候国师大人的纪如,奴婢可以作证,国师大人绝对无人假冒,一直都未曾踏出授仙宫,请娘娘明鉴。”南璃月拱手一礼,对方不叫起,便弯着腰。 然而,皇后怎么会听南璃月的话,而那些皇后培养的侍卫拔出刀居然朝着夜无寒准备动手。 看着一个个并不打算捉拿,而是动手的侍卫,南璃月决定不管了,这些人上赶着死,她也没有办法,心中这般想着,一道剑光斩出,十二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被一剑斩飞头颅。 鲜血喷溅在含在最中间的皇后身上,头颅更是咕噜噜滚到赵雪面前。 南璃月发现赵雪身边的宫女惊的倒吸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倒是赵雪神色淡淡,目中没有一点害怕,抬手拿过宫女奉上的擦了擦遮住眼眸的鲜血。 这时,皇帝闻风儿来,看到大殿内的情况,膝盖一软。 当下,想也不想反手就朝着赵雪脸上抽过去:“朕不是说了,授仙宫没有国师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入,皇后,朕还没有死,命令就不管用了?” 赵雪捂着脸,惊讶的看向皇上。 “你打我?”这一声很轻,似是怒问,又似陈述一个事实。 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赵雪身上散发出来。 南璃月微微皱眉, 结果下一额就睁大眼睛,看着赵雪将一把匕首插入皇帝的咽喉:“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皇上捂着咽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赵雪杀了皇后,满殿的人居然只有被安排守在授仙宫门口的两个护卫惊讶,其他人这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安静的眼观鼻鼻观心站着。 南璃月意识到赵雪对皇宫的掌控之强。 她朝着夜无寒看过去,发现这个人居然还在看手中的书,仿佛不被打扰。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皇帝死了,赵雪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是她杀了皇帝,那么这个最罪名就只能授仙宫里的人来承担,就是不知道赵雪选择的人是她,还是夜无寒。 “好个乱臣贼子,我皇恩待你,封你为国师,你居然暗藏杀心,杀死我皇,传本宫令,让禁卫军团团包围授仙宫,里面的人,一个不留。”皇后幽冷的看了一眼夜无寒,眼中藏着阴暗的杀意。 南璃月看着退出授仙宫,很明显打算防火少了授仙宫的皇后,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很快,她陷入忘我的状态,整个大殿再度寂静的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这时,夜无寒抬头看向南璃月,眸光深邃专注,良久收回面光的夜无寒看向地上的皇帝尸体。 只见一个人从授仙宫之中的暗室走出来,竟然是同样穿着龙袍的南明皇帝。 南璃月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就会知道,死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南明皇帝的替身,不然的话一直都被皇后掌控在手中的人,也不可能忽然就给了皇后一巴掌。 南璃月换书的时候看到了皇帝,淡淡扫了一眼,继续看书。 南明的皇宫有些复杂,她现在还没有摸头。 皇后深不可测,又是个病态的疯子,至于皇帝表面寻仙问道,似乎有毒瘾,但是她刚才扫过对方的面向,对方根本就没有毒瘾的迹象,不过身体却仍然亏空的很厉害,命不久矣。 外面,防火的侍卫眼见烧不来的授仙宫,对赵雪禀告:“回禀皇上,授仙宫到处用冰玉铺陈,根本无法烧起来。” 赵雪已经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衣服,只是头发过长,湿漏漏一片宫人正在擦拭,听到禀告,目色一沉。 授仙宫是近些年建立的,因为皇上寻仙问道,很重视授仙宫,所以授仙宫到处都铺陈了冰玉,是整个后宫之中唯一一座大火烧不起来的宫殿。 眼睛眯了一下,赵雪想到自己的凤鸣宫。 “皇上驾崩去通知各皇子入宫。”赵雪握着梳妆台的玉梳,忽然一把将玉梳拍在了桌上,“速去通知敲响丧钟……” “当~!” 声音未曾全部落下,丧钟已响。 此时宫内宫外,全部都听到了这个钟声,居住在宫外的成年皇子,一个个诧异看向宫中,耶律戎望着皇宫的方向眉头紧皱,想要联系南璃月,此时却已不能够。 身为皇子,这个时候必须入宫。 但耶律戎留了一个心眼,他安排了一个替身过去,同时告诉这个提很,一旦情况有所不对,立刻拿下十九皇子。 十九皇子,赵雪另外一个儿子。 授仙宫,皇帝听着丧钟,神色淡淡眺望着大殿外,硕大的大殿,仍旧没有一个说话,安静的出奇。 眼看着天将要没明,一切不能就刺僵持。 南明皇看了一眼夜无寒,发现夜无寒从头到尾看也不堪他一眼,而那个他安排伺候的宫女,却在一夜之内翻看完大殿书架之中的书,伸了一个懒腰。 “皇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南璃月看着想要得到夜无寒回应的皇帝,走到一侧的作为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咔擦咔擦啃起来, 明明是在普通的动作,一直没有动作的夜无寒却抬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那个苹果很久,最终似隐忍的收回了视线。 南明皇看着这一幕,脸颊抽出了一下。 总觉得夜无寒在嫌弃面前这个宫女吃苹果之前,没有先洗手。 “姑娘觉得朕应该怎么办?”南明皇这个时候可不会认为南璃月是个普通的宫女,只是恰好被夜无寒从外面新入宫的宫女册子上点中的幸运儿。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丧钟一响戏天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要不就说你为博皇后一笑,丧钟一响戏天下?”南璃月淡淡说道,眼神似笑非笑,叫人判断不出她这句话是戏言,还是真的想法。 南明皇:“……” 南璃月看着南明皇微微无语的表情,收敛了慵懒:“南明皇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明皇陷入沉思。 南璃月也不打扰,静静等候:“眼下这样的情况,朕与皇后之间,只能存一。” “皇上这般又把握杀了皇后?”南璃月挑眉。 南明皇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夜无寒。 南璃月秒懂,南明皇这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杀了皇后,但是夜无寒有,他如今之所以这么说,是说给夜无寒听,也希望夜无寒能出手。 “他不会出手,我也不会出手。”南璃月开口。 南明皇目色立刻一深。“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皇后现在还不能死。”南璃月静静的看着南明皇,“不要告诉我,皇上不知道凤鸣宫下面的机关迷城?” 南明皇敛了敛眸色。 南璃月也不在多说,能做皇帝的人,没有几个是蠢货,南明皇能在赵雪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是蠢货,如今之所以忽然动了,无非是命不久矣,加上有夜无寒。 “皇上,您的皇子挺多,您最好看好哪一个?”南璃月忽然问道。 南明皇沉默片刻,眸光在南璃月的身上深了深,看着南璃月在他的威压气息之下,神情淡淡,“四皇子耶律戎,乃是朕皇后的儿子也是嫡子,品行与心性皆是不错。” “知道了,皇上放心,南明的皇位来日必落在耶律戎手中。”南璃月保证。 南明皇这一次才真的将南璃月看在眼底,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姑娘该怎么称呼?”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是应该解决外面事情的时候了。”南璃月看了一眼外面,眸光流转,皇后现在只怕是真的动了心想要杀了南明皇。 但是偏偏她这边,受制于爹爹的缘故,不能让赵雪死。 这般想着,耶律戎连带着其他皇子走了进来,南璃月只看了一眼,就认出对方不是耶律戎,嗤笑了下,看着皇帝跟十九皇子解释这其中的种种。 到最后,这丧钟也好,兵围授仙宫也好,都应了南璃月先前的那一句,为博皇后一笑,丧钟一响戏天下。 凤鸣宫。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雪握着手中的玉簪,眉目不解:“为博本宫一笑,丧钟一响溪天下?耶律境,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娘娘,现在要怎么办?命令禁卫军仍旧按照规矩杀了皇上吗?” 赵雪抬手:“不用。本宫倒要看看,耶律境还有他背后的人到底在玩什么?派人盯紧授仙宫,一只蚊子都不许出入。” “是,娘娘。” 随着赵雪这边的态度,授仙宫一事,丧钟一响的事情,全部都成了皇帝为博取皇后一笑学习烽火戏诸侯一般闹出的乐子,大臣们纵然恼怒,却早已经习惯了皇帝的昏庸,事情就这样被翻篇。 然而,授仙宫外,表面上的禁卫军撤去,但暗处的守卫却将授仙宫严严实实的叮嘱,进出都被盯的清清楚楚。 “皇上,事情解决了,来说一下皇宫各处的暗道,这授仙宫,我不相信你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修建,没有安排一些地道。”南璃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守卫,收回了目光。 外面如今有了理由戒严,那是有多严,就多严。 几乎整个授仙宫外都有人,且三班交叉时间倒,连想要通过换班来找的机会也被这一安排打破。 南明皇也在看外面,良久,收回视线:“姑娘为何不让我们这边直接杀了皇后?” “皇后有什么难杀?真想要她死,多的是办法与手段,难的是凤鸣宫地下的机关迷城。”南璃月想到被锁链困在地下迷宫的爹爹,不把人救出来之前,赵雪如何能死? 不愿意多说,南璃月道:“地道图。” “您怎么就知道,朕一定有?”南明皇递给南璃月一张地图,以及各处机关通道图。 南璃月淡淡道:“因为聪明人,都不会蠢到只对授仙宫做手脚,而不对别处动手脚。” 将皇宫分布图,各处地道通往何处一一记在心里,南璃月将东西还给南明皇,从授仙宫的地道借道出现在一处假山之中,踏着夜色悄然离开皇宫。 月府。 原本寂静的夜色吵吵嚷嚷,整个府邸灯火通明,月震安排的信管家,借着有贼闯入月府,在月震书房偷盗了重要东西为名,开始彻查整个月府,一间一间的搜屋。 整个府邸闹腾腾一片。 月二爷看着这动静,朝着西边看了一眼,忍不住勾唇:“我的这位小侄子,还真是厉害,三番两次叫我那大哥,为了他闹出动静来。” 话落,月二爷就跟着去看热闹。 果然,这搜屋子,搜着搜着就搜到了西苑,来到了南璃月的屋子。 “我们院子从未曾来过什么可疑之人,还请管家自重,我们公子的屋子,不是你随意就能进入。”红菱带着人挡在月府的人面前,两者剑拔弩张,一个要进,一个不让进。 彼此僵持。 月二爷一看这情况,心中暗道一声:莫不是月湛那小子今夜不在府里? 也是,月湛要是在府,月震又岂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搜查验证月湛在没有在府,看来是月湛做了什么,引起了月震的怀疑,让月震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判断那个人是不是月湛。 “哎呀,这是做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闹的什么剑拔弩张?”月二爷一把摁住管家的手,笑的十分具有纨绔气息看热闹的样子说道:“要不我进去看看,那是我侄子,我是主子进去看看也无妨?” “抱歉,我家公子的屋子,谁都不能进。”红菱冷冷说道。 月二爷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红菱,怒道:“你你你,你看看老爷我是谁?我是二爷,我是你家公子的二叔,我是主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个主子长辈去见你家公子,你也敢拦?月湛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红菱是公子的人,只尊公子的令,公子说不让人进去,红菱就绝不让人进去。”红菱的手握在剑上,大有谁赶进,就直接动手的样子。 月二爷气的不行:“是,你是月湛的人,可你现在站在我们月家的地盘,我是月家的二老爷,我说进就要进,我今个还就必须进了!” 越说仿佛越气,月二爷刷刷撸起了袖子,就朝着屋子冲过去。 红菱嗖的一声,拔出剑。 月二爷看着抵在脖子的剑,双手做投降状,“那什么,我可是二老爷,你,你把剑给我拿开。” 前一刻还气势高涨能日天的月二爷,下一刻怂的锁着肩膀,小心翼翼往后退,嗖的一下躲在了管家的身后,身体涩涩发抖:“你你你,我不就去看看我小侄子,至于吗?” “闹什么闹?” 忽然间一声低喝,月震从外面走了进来。 管家立刻要朝着月震禀告,月二爷高喊一声:“大哥。” 整个人嚎叫着朝着月震冲过去,一把抱住月震的大腿:“大哥,他们欺负我,我说我是月府的二老爷,是主子,但是都不管用,他们不听我的。” 月震被抱了个正着,厌烦的动了动腿。 月二爷那么大一个人体重在那里摆着,自然是甩不开,顿时眉头紧皱,冷沉着站在原地,呵斥道:“闹什么闹,在闹断了你的银子。” “不要啊,大哥。”月二爷哀嚎一声,就要大哭,看到月震滴下来冷厉的眼睛,一怂,默默的滚到一边。 管家这才过来禀告,将红菱不愿意搜查,打动干戈的态度说明。 月震看了一眼拔出剑的红菱,目色冷沉,给人一种看谁都像是看死人,以及如果对方没有死,惹他不开心会变成死人的眼神,“本官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搜查不可,还是说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亦或者东西是月湛偷的?” 红菱看到月震来了,收了剑,拱手一礼:“大爷误会了,实在是主子睡觉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前次被二爷打扰以后,给屋子设置了机关毒粉,贸然闯入非死即伤,红菱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危才阻挡在外。” “机关毒粉?”月震看着不卑不吭的红菱,目色幽深。 红菱颔首:“是,主子沉睡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示意毒粉十分毒辣,红菱也是担心今日的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会说我家公子别有居心弑杀,因此才誓死阻拦,还请大爷明鉴。” “本官的东西十分重要,这屋子非入不可,你待如何?”月震危险的看向红菱,大有红菱再干阻挠,他就出手杀了红菱。 红菱沉默了一下,侧身一步:“只要大爷不怕,红菱自然没有什么要说的,大爷请。” 月震自然不会亲自进入屋子,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刻会意,带着人推开房门,只听嗖嗖嗖银针迎面而来,站在门口的人,没有防备被银针刺中,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僵在了原地。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机关迷宫设计者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众人一懵,定定看着那些人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月震与管家等待了一会儿,管家不耐烦上前推人,“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推,门口的人砰的一声倒下。 “喝!” 管家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查看几人的呼吸,给几人把脉,回禀道:“大爷,还有呼吸,脉象跳动正常,不像中毒,似是昏迷过去。” 红菱安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月二爷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喝,小侄子这么厉害,这是什么手段?” 管家查探一番回禀:“应该是门上牵连着丝线,用力推开门,丝线断,安置在正对面的机关触动,银针射出,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令这几个人当成昏迷。” “你们进去。”管家朝着另外一队人吩咐。 这些人闻言,二话不说继续走入,一个个明明小心翼翼,却仍旧触碰到了机关,整个人被引着射中昏迷了过去,从推开门,到踏入房间,这才走了一步,两拨人一共把人,就这么被放倒了。 月震看着昏迷过去的人,眼神冷沉:“进,本官进入要看看,我那小侄子有多少能耐,这小小的一间寝室还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一波一波的人被放倒,单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有二十个人还未曾摸进真正的寝室,就已经被放倒。 幸运的是这些人都是昏迷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然而再是没有生命危险,这样的一幕,却也极为打脸。 “这是怎么了?红菱,什么情况?” 忽然,屋子里传来一声困意满满的询问,众人单听声音就能意识到里面的人,睡意满满却被被房间里的动静给吵醒,情绪不高也不低,似乎压着一股懒洋洋的起床气。 红菱也不进入房间,禀告道:“回公子,大爷说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要搜查屋子,红菱劝不住。” “原来如此。” 南璃月懒懒道了一声,披着一件外衣起身,打开房间的夜明珠,令房间明亮起来,自己穿衣梳头一番,从屋子里走出来:“大伯,您要搜查我的屋子,我的屋子可没有能闯入,不过既然大伯怀疑,我已经关了机关,大伯现在让人进来搜。” 门边,南璃月懒洋洋的站着,一双眼睛浅浅看向月震。 月震看了一眼南璃月,眸光一沉:“不必了,想来那贼在有能耐,闯入了小侄子的房间,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 “大伯还是搜一搜的好,不然万一有人说,那贼就是我可就不好了,我们一家人,还是不要生出些什么隔阂的好。”南璃月话中有话,说的明白。 月震本也有心想搜,对着管家使了一个眼神。 管家立刻带着人进入南璃月的房间,仔细搜查起来,虽然没有了机关,不过这些人搜查的时候,少不得碰到一些东西,还是有人中招被抬了出来,不过比起之前,少的多了。 一番搜查,管家出来后对着月震摇摇头:“大爷,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去别处继续搜。”月震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转身。 他一走,管家立刻带着人离开,徒留在原地月二爷,指着红菱嚷嚷道:“小侄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的这个丫鬟,胆大包天,她拿剑指着我,没有一点规矩。” “我的人,我宠,有意见?”南璃月挑眉。 月二爷扁扁嘴,“我不管,你的人吓到我了,我要赔偿,你陪我五百两,不一千两做压惊费,不然我不起来了!” 说着,月二爷就往地上一趟,耍起赖来。 南璃月看着无赖像个小孩的月二爷冷笑一声,“红菱,把人丢出去。” 红菱领命,拎起月二爷把人丢出院子。 月二爷瞪大眼睛,可看着拔出剑的红菱,委委屈屈,哭着哀嚎一声:“大哥,小侄子欺负我!” 看着月二爷去闹月震,南璃月浅浅勾唇。 南璃月看了看被翻的乱糟糟的房间,抬头看了一眼皇宫,“第二次了。” 月震还真是赵雪的一条好狗。 赵雪但凡有一点怀疑,没有证据,月震都会过来证实,不过如今已经第二次了,赵雪,你还会怀疑我是南璃月第三次吗?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南璃月询问。 红菱立刻禀告:“按照主子的意思,查询到了几个,然后我们顺藤摸瓜果然找到一个隐姓埋名之人,从他手中得到了这个。” 南璃月接过红菱呈上来的东西,眼睛一亮,随后又一暗:“在查,还不够。我不信,只有这么一个人还活着。” “是,主子。”红菱应道。 “算算时间,明日就是二月十五,红菱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如何?”南璃月为何今日非要出宫,就是因为明日就是二月十五日,这一天是大伯母的生辰,月震许诺要让月轩见母亲。 红菱回禀道:“已经准备妥当,主子要的人也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一切都会听从主子的。” “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回到房间却是了无睡意,将红菱乘上了的一部分机关米图的创建土拿出来。 这个幸存的人的确很聪明,可还不够。 对方也只是修建地宫的时候,知道地宫的创建东西,以及自己所修建时候地下地面墙壁的一些东西,而这只是地宫很小的一部分,也不知道地宫的总设计图,到底在谁的手中? 看到最后那工匠的口述资料,南璃月仔细从这些零星的形容之中寻找蛛丝马迹。 机关迷宫,总有人头能看穿全部,有心收集。 “鲁师父。” 南璃月看着这份陈述之中描写,每过七天就会有一个人来检查他们的成果,有什么地方错了的话,就会指出来,让我们改掉,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建立成功,但是却被要求砸毁重建。 鲁师父,姓鲁。 京城之中的鲁姓人家,根据原本调查的资料,似乎有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产业,却穿金戴银,很是神秘,因为老百姓们都道不能招惹这一位,才被纳入资料之中。 这个鲁家,莫不是就是创建凤鸣宫地下机关迷城的大师? 反正月震已经看过她了,今夜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南璃月踏着夜色,朝着鲁家而去。 鲁家不大,也就一个三进大宅,府上伺候的下人也不多,南璃月在鲁府穿梭,发现鲁府的护卫也是一般的护卫,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护卫。 这样的宅子,她出入,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忽然,南璃月听到一点动静,身形一闪,越上走廊的横梁,接过就看到一个木头人,提着一盏灯笼,一板一眼的朝着前面走去,而它的身后还拉着一个小车车。 南璃月从里面嗅到一抹饭菜的香味,脚下一点落在木头人身后,给饭菜之中下了一点药,然后悄悄的跟在木头人身后,之间木头人拉着一车子的美食,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 南璃月仔细看了一下,说灯火通明不合适,里面到处镶嵌的都是夜明珠,整个房间亮若白昼,一个头发斑驳的中年男人忙碌的拼凑这什么,不停的拍了拍脑袋:“为什么不能像真人一点,还差什么,还差什么?” “还差胶,毛发,伪装面具。” 南璃月本想掳走这人,但她相信赵雪定然也是盯着这里的,只要鲁师父一旦消失不见,必然会有所怀疑,而且掳走了鲁师父,也未必能让鲁师父交出机关迷宫的地图。 “胶,毛发,伪装面具?”鲁师父沉默思索,好半响想不透,脑子都打结了,干脆回神,看到坐在了餐桌边,吃饭的女子:“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我也会一些奇技淫巧。”南璃月说着,取过一侧的笔墨,当着已经走过来的鲁师父的面道:“你想做机关人,那就必须了解人,人一共两百六块骨,他们相互连接构成人体的骨架,分为颅骨,躯干骨,四肢骨三大部分,其中……” 一边画,一边说,南璃月画出了衣服人体骨架图。 随后她按照记忆画现代出土的一句木偶,那木偶他记得是由十三根木条雕刻而成衣服可以活动的骨架,各个构件间都有关节,腹,退步的构件上还有多个小孔。 “鲁大师,你觉得后者配上你的机关书,能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灵活程度?” 南璃月将东西递给如痴如狂的鲁大师。 鲁大师捧着南璃月画出来的东西,舍不得分出一个眼神,南璃月也不着急,静静等待,良久,鲁大师问道:“你说的胶,毛发,伪装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制造出灵活的机关人,想要其以假乱真,那就需要给机关人穿上一层衣服。胶能够让木头人拥有血肉,毛发可以伪装,至于伪装面具,自然是能给机关人披上一层人皮。”南璃月解释道。 鲁大师如饥如渴:“教我。” “教鲁大师自然可以,不过鲁大师拿什么来换?”南璃月看着看到她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的鲁师父,就知道这个人纵然是一个沉沁在这机关技巧的不理会俗世的人,却决然不是一个笨人。 毕竟,笨人研究不了机关术,设计不出机关迷宫。 第二百一十九章 是大伯母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鲁大师闻言,眨了眨眼睛,坐在了南璃月对面,开始吃饭。 南璃月也不着急,任由对方吃饭。 寂静的夜色里,无人打扰的房间,安静的任何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当听到咔擦咔擦的机关转动声音,南璃月若有似无勾唇一笑,静静看着鲁师父猛地跳开。 砰砰砰砰! 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猛地飞过来一面铁栅栏,铁栅栏互相碰撞,发出锵锵锵锵的机关咬合声,一个简易的牢笼顿时将南璃月给关了起来。 “我待大师以诚的,大师却用这般手段对我。”南璃月环视了一眼铁栅栏, 从容静静看着并不大喊大叫,招来人把她给彻底拿下的鲁师父。 鲁师父也在看南璃月,听到她这么说轻轻一笑:“小女娃,你的身上明明没有盛气凌人与冷厉,可偏偏周身气场强大,叫我觉得赵雪都不如你。” “胆敢直呼皇后娘娘的名字,鲁大师就不怕皇后降罪。”南璃月淡淡道,神色淡然从容,并没有想办法解决眼下困境的样子。 鲁师父越看南璃月,眉梢便挑的越高:“你敢见赵雪?” “有什么不敢?”南璃月反问。 鲁大师沉默了一下,轻笑道:“你也的确敢,毕竟赵雪见到你,一定会先折磨你,而不是要了你的命,只要你不死,你总有的是办法。” “鲁大师不愧是众多工匠之中,唯一一个允许被活着的人,知道的东西真多。那么鲁大师,我的来意想必你很清楚,你创造了那样一个厉害的机关迷宫,难道就不想它现世,让众人感叹鬼斧神工?” 南璃月举目观察铁笼子,眸光掠过机关咬合扣,重新落到鲁大师面前。 鲁大师眸光动了动,似是心动。 “另外,鲁大师若愿意将机关迷宫的设计图交给我,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鲁大师感兴趣的技术交给鲁大师。”南璃月丢出自己的筹码。 鲁大师目中露出深思。 南璃月与对方僵持了一会儿,却仍旧得不到答案,没有办法,她起身拔出匕首对着铁栅栏的机关斩过去,机关被一匕首斩断,南璃月抬脚一踹,似开门一般将一面铁栅栏打开。 “机关做的不错。”南璃月收了匕首夸奖了一句,在晨曦来临之前,转身离开。 鲁大师看着南璃月离开,却并没有惊动旁人,只是走到了铁栅栏出的断口,查看断口,这一查看,却是眉头紧皱:“奇怪,这可是罪坚固的铁,她是怎么一匕首就给弄断?” 鲁大师仔细会想南璃月的动作,又取出匕首在其他龙子处尝试,然后不管他如何都无法弄断。 “我这铁栅栏囚笼,可是让内高高强的高手尝试过,他们都弄不断,她是怎么弄开的?”鲁大师围绕着铁栅栏,怎么也想不透,不由执拗的绕着鲁大师转圈。 月府。 南璃月洗漱一番,做好伪装,换上男装,便听说月轩回府了。 对此,南璃月并不在意,没有凑热闹的想法。 月轩这边回了府,便去拜见月震:“儿子见过父亲。” “你回来的倒早。”月震看了一眼月轩,不热络,冷淡道。 月轩也不在意月震的态度,“多年都未曾见过母亲,难道有机会见到母亲,总想与她多想出一二。” “回府后,有没有去见过你弟弟?”月震询问。 月轩摇头:“儿子刚回来,第一时间便来见父亲,另外父亲说过,我不必理会月湛的事情,我便一直都保持着距离,父亲要儿子去见他吗?” “去见一见,你一路回来,想必没有睡好,见过之后去休息一会儿,待傍晚我带你去见你母亲。”月震说道。 月轩恭敬道:“是,父亲。” 告别了父亲,月轩来到西苑,南璃月看着他过来,惊讶了一下,随后立刻想到应该是月震的意思,不然的话月轩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过来。 “轩大哥。”南璃月喊着,命人给月轩上茶。 月轩坐在了南璃月旁边,微微一笑道:“你我见面总是来去匆匆,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没有给你这个弟弟什么见面礼,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极好的玉制,就送给你。” “谢谢轩大哥。”南璃月谢道,接过玉佩。 两个人到底明面上不熟,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月轩稍微做了一会儿便离开。 南璃月看着月轩离开的方向, 低头看着这块玉佩,玉是好玉,剔透晶莹,正看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先是一见礼:“见过二公子,奴才是大公子的小厮,大公子说给你的玉佩,给错了,本应该的是这一块,而这一块是母亲之物。” “这样啊,那你帮我还给轩大哥。”南璃月将玉佩递给对方。 对方恭恭敬敬收起,告退。 南璃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新玉,取出来把玩了一下。 月震果然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信任。 不过,这种明面上月震能看到能知道的东西,月震真以为这些东西会是关键所在? 将玉佩留在房间,南璃月拿着月二爷给的玉佩出门,拎着一些胭脂水分去见了月纯,之后便回了院子,这个过程月震一直派人盯着南璃月。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月轩有些焦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书房办公的人。 另外一边,南璃月安排了红菱带着人去大佛寺,自己则带着一队人,借着夜色的遮掩悄然落入申府,四散开来查探申府的情况。 刚一落下,就有一队巡逻护卫经过,南璃月脚下一点,立刻翻身上了横梁,一身黑隐匿在夜色之下,朝着打着灯笼巡逻的护卫看过去。 这时,另外一队护卫走过来,彼此对视一眼:“辰时正。” “戌时正。” 对过暗号,两队人擦肩而过。 南璃月微微思量了一下, 悄然落下来,继续探查申府。 这个申府果然不简单。 一个小小的商户之间,这巡逻力度,都赶上她在西浅时对付凌非墨等人时候的严阵以待,可一个商户之间,至于如此? 小心翼翼探查的过程,南璃月一共碰到三波巡逻。 每一队巡逻在彼此撞到的时候,都会对上暗号,这个暗号是时间,却病不拘泥与时间。 辰时对戌时。 寅时对申时。 南璃月一直没有找到关键所在,直到听到一队,子时对午时,忽然间明白了时辰对比。 弄懂这个,南璃月朝着后院走去。 她今夜之所以入申府,要找的人是大伯母,大伯母是女子,必然会被安排在后院,而申府的主人也不可能一个女人没有,所以后院少不得有女人,而这些女人便是遮掩。 南璃月悄悄查探。 申府的后院的女人挺多,据说申老爷有一个正妻,十八房小妾,这一加十八个女人,只怕有的是真的小妾,有则是借着小妾的身份遮掩。 南璃月悄然查探,忽然一道银针从窗户破空而出。 “什么人?” 南璃月二话不说闪身离开,一道身影利落的打碎窗户跳出来,环视黑暗的夜色,似要将南璃月给找到。 “是我。”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一个纤弱的身影,声音怯怯似讨好应道。 看到应声的人,追出来的女人眼底掠过一抹嫌弃厌烦:“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诉你,入夜以后不要乱走动?” “这不是府上夫人们又送来几件衣服要浆洗,耽搁了。”那声音弱弱的回应,听音色极为温婉。 南璃月目色却忍不住一沉。 听那声音所在之处,从那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她站在窗外的身影,以及躲入的动作,可对方却替自己遮掩了,是真的没有看到,还是有心? “行了,快回去吧,记得别在胡乱走动。”女人厌烦不已,却也不惩罚。 “是,三姨娘。” 听着那声音交出对方姨娘的身份,南璃月心中一动,在那什么三姨娘去别处查看,悄然跟着另外一个女子回到她的住处,随着对方一起进入黑暗的屋子,藏在角落里看着点燃灯火。 女子点燃灯火,朝着门口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出现,似有些失望,转身看到南璃月瞪大眼睛。 灯光之下,南璃月看清楚了女人。 女人的年龄大约是三四十岁左右,脸上的皮肤很黑,但是不经意见露出的颈下的肌肤却很白,双手干净却有些粗糙,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做惯了粗活的人,可偏偏女子身上又有一种温婉的气息。 皮肤黑,五官却很精致,可以看的出来从前是个美人。 “你刚才是故意帮我的?”南璃月看着对方,忍不住仔细看起来,这张脸总觉得哪里熟悉? 南璃月审视女子,女子也在身世南璃月,当看到南璃月手腕上带着的一个红绳系着的两个木蘑菇的手链,眼睛微微睁大:“是轩儿派你来的?” “轩儿,是谁?”南璃月故作狐疑,“我只是看着申府家业大,神神秘秘的,进来逛逛而已。” 提到月轩,到底刺激到南璃月的一些记忆,南璃月看着女子的五官,心中一震,是了,她觉得这张脸熟悉,是因为这张脸有些像之前在大佛寺见过的大伯母。 第二百二十章 足以信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手腕上的木蘑菇,是我亲手给月轩做的小玩意,其上面刻着一个轩字,不止如此,你身上应该还有小木刀,小骰子。”女子的心激动的砰砰跳动着。 南璃月想到月轩提前交给自己的小木刀,还有绑在脚腕上的小骰子,“您是柳韵伯母?” “是我。”柳韵点头,“是轩儿让你来找我的?” 南璃月点点头,“是。既然您是柳韵伯母,那么伯母你现在跟我走吧。” “我不能跟你走,没有了我,月震是不会放心轩儿,会对轩儿出手的。”柳韵抗拒的摇头,拒绝离开这里。 南璃月看着拒绝离开这里的柳韵,开口:“今日月震答应让月轩的母亲去见他,可直到这个时候伯母你都还在这里,你觉得去见的人是谁?” 柳韵沉默。 “一旦月轩认不出那个人不是你,伯母您觉得您还能活下去?”有什么比自己人更能让人放心? 南璃月看着如今容貌变得叫人第一眼都认不出来的柳韵:“伯母,月轩能叫我来救你,便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帮不到她的话,就请你相信他。” 柳韵目中大震。 “伯母,现在跟我走吧,机会难得,只有一次。因为我们打了月震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样的机会不会在有下次。”南璃月觉得今天的一切真的很巧合。 要不是柳韵发现了她的话,任谁能想到月震不好好照顾月轩的亲生母亲,而是将其当成一个奴仆一样让其洗衣服伺候人? 别说月轩不知道他娘在这里,就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想到这个日晒雨淋,手已经变的粗糙的女子,居然是自己记忆之中温婉美丽的母亲? 柳韵眼神轻轻颤动,忽然一咬牙:“好,我跟你走。” 吹灭了灯火,南璃月牵着柳韵的手,带着她躲过府中的护卫,其中更是打晕了两个护卫,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而与此同时申府也全员戒备。 南璃月估计应该是那位三姨太的缘故。 “府上遭遇了贼人,现在他为了查探你们有没有被人替代,们现在一个一个对暗号。”一个护卫长的人拦住南璃月等这群护卫,对着护卫们开始对暗号。 暗号就是之前的暗号。 南璃月能伪装声音对上了暗号,但柳韵不行,趁着护卫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南璃月丢出一颗雷震子。 “这是什么?”护卫迅速抓住雷震子,抬头看向南璃月的时候,就见南璃月带着人施展轻功往后褪去,还不等喊一声有贼人,轰鸣声遮住了一切。 随着这一声为讯号,潜入附中的其他人,分别丢出雷震子制造动荡。 轰鸣声与动荡在之中,南璃月带着柳韵离开申府,却并不会月府,也不去别处,而是把人带入宫中,来到授仙宫。 “我们是要去见轩儿吗?”柳韵没有想到真的出来了申府,有些激动。 南璃月摇了摇头:“申府动荡,你又被人救走,傻子也知道有人就走了你,事后必然会全城寻你,以月轩的能力自然护不住你,所以你暂时哪里也不能去,先待在这里,我会帮你联系月轩。” 柳韵眉头轻蹙。 南璃月取出一封信递给柳韵:“如果你真的是月轩的母亲,那么这封信你一定能看懂。” 柳韵接过信,打开信,信上是一团仿佛胡乱涂鸦的线条,可是柳韵捧着信,却笑的眼中有泪,“我知道了,既然轩儿信任你,那么我也信任你,我听你的。” “这里是皇宫授仙宫,是赵雪的地盘,月震与赵雪只怕轻易想不到,我把你带到了这里,我给你易容一番,你记住你叫纪如,是京城布商纪家的女儿,进宫是因为家人被马家布行的人官商勾结害死,马家的人现在被皇后关在地下迷宫……” 南璃月将纪如的身份交给柳韵,然后告知柳韵一些细节,以及面对赵雪,以及马家人的一些态度反应,最后告诉纪如她是唯一伺候国师的宫女,国师连皇上都敬重,这宫中除了皇上皇后,你可以斟酌按照形式来做出选择即可,不必有太多担心。 柳韵仔细记下这些,点点头。 大殿之内,蓝金玉早就被吵醒了,打了一个哈欠:“外面轰隆隆是在放烟花吗?” “你觉得?”南璃月反问。 蓝金玉扁扁嘴:“你跟夜无寒可真忙,整日整日的都看不到你们人影,你一不在,他也不在,害的我也都守在这里帮你们遮掩,真烦,你们的事情什时候能结束?” “伯母,麻烦你写一封信给月轩报个平安。”南璃月看了一眼柳韵,让柳韵给月轩带个平安,转头看向蓝金玉:“行了,在南明这里你对我的帮助我记下了,往后你若有需要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会视情况而定不推辞。” “我靠,什么叫视情况而定?”蓝金玉前面听得挺开心,听到后面傻眼,还能如此? 南璃月冷呵一声:“不然,你叫我去死,我总不能信诺的去死吧?” “不跟你计较,总之你记住了,往后小爷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开口了,你可不能随意推脱拒绝。”蓝金玉也知道南璃月的为人,不轻易许诺,既然开口了,那么自然是认真的。 南璃月点点头:“她在宫中,你帮我照应一下。” “知道了。”蓝金玉点点头,挺喜欢南璃月对自己不客气的要求,因为这一来,拉进了与南璃月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看着像朋友,而不是有距离感的认识的陌生人。 这边柳韵写好了书信,南璃月带着书信,对其点点头:“我要走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等风声一过,一起都会好的,你会自由,月轩也会。” 柳韵点点头,似乎也明白了如今外面的情况,已经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般,现在她能做到只有相信自己的儿子,不给自己的儿子拖后腿。 这边,南璃月迅速回到月府。 她刚一回来,就听到红菱禀告:“小姐,申府爆炸声响起之后,月府的人就想要来看公子在不在,最后是月二爷过来,帮您遮掩之后离开。” 正说着,就听到院子外吵吵嚷嚷。 “我都跟你们说了,我看过了,小侄子就在屋子里,难道我还能看错不成?”月二爷气愤的说道,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可没有谁会在意他的不开心。 管家带着人来都院子,南璃月收回看向申府那边的眸光,“这是怎么了?” “哼,现在信了我吧?真以为你二爷我混不吝,连人都能认错。”月二爷气哼哼的说道,“小侄子,没事,就是有人说看到你出府了,我说我看到你,你就在院子里,可他们都不信。” “大伯似乎对我总带着一点怀疑,莫名其妙的,不过大伯既然有此怀疑,那管家你好好看看, 我到底是不是月湛。”南璃月看向管家,声音淡淡。 管家自然认出这就是月湛,当下恭敬道:“二公子误会了,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危,您是不知道咱们月府之中的主子们,除了二爷之外,但凡有点能耐的都遭遇过无数的暗杀,大爷也是担心您。” “行了,退下吧!”南璃月抬手轻轻的挥了挥。 管家告退,立刻去对月震回禀。 月二爷也跟着回去,一回自己的院子,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可算叫我等到了,大哥啊大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的报应来了。” 却说月震这边,虽然遭受了一波袭击,但却没有闹出什么。 听到动静与回禀,月震立刻来到月轩与假柳韵所在的屋子,一把掐住假柳韵的脖子。 “爹,你这是做什么?” 月轩脸色大变,立刻起身扣住月震的手腕,眉眼冷了下来。 月震看了看月轩,又看了看假柳韵,松开手:“没事,外面出了一点乱子,爹还以为是你派人做的,想要给你一点警告,现在看来,与你无关。” 月震向来独尊,他这样说,月轩也无法说什么。 等月震放开假柳韵,月轩忙去查看假柳韵的伤,满眼都是担心:“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帮你请大夫?” 柳韵忌惮复杂的看了一眼月震,对着月轩轻轻摇头。 “好了,人也见到了,天也快亮了,该回去了。来人。”月震低喝一声,外面的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一块黑布走到月轩面前,蒙上了月轩的眼睛,带着月轩离开。 月震看着人离开,看向假柳韵:“你跟月轩都说了什么?” 假柳韵立刻将都说出来,她都是学着柳韵的性格,说的也是柳韵会说的话,不可能被发现。 月震听了之后,也未曾发觉到不对。 然而,申府出事,柳韵被人救走,一切太过巧合了。 “你随他们一起回去,既然月轩没有发现你,你就一直假扮。”月震吩咐。 “是。” …… 外面,月轩被蒙着眼睛,面上满是失落,沉默着坐在马车里被送回月家,然而心中却无比畅快。 成了。 南璃月果然足以信任,若是单靠他的话,只怕就算真的出手相救,救出来的也是一个假娘亲。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只有一个目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想到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木骰子,他目光危险的眯了眯,暗忖:月震,是你先不念夫妻情分,父子情分,那也就怪不得我不念父子情分了。 要是我今天晚上真的没有认出娘亲,南璃月也没有救出娘亲的话。 那是不是你就此就要杀了我娘? 你爱赵雪,那就去爱,可凭什么要我娘为你的爱付出代价? 贱人! 月轩从这一刻,彻底与月震决裂,而月震此时并不能掌握这些。 回了月府,月轩便前往西苑去见了祖父,果然如同他所猜测的一样,南璃月也在祖父处,二人对视一眼,南璃月在对方开口之前将信递给月轩。 月轩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图案,彻底安心:“她还好吗?” “身体很健康,不过被当成仆人使唤了十几年,风吹雨淋,看着黝黑苍老了些。”南璃月看着月轩死抿嘴唇,努力克制的模样,轻声说道:“人我已经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等事情一了,便是你们见面之时。” “你,我信任。接下来,也该我认真了。”月轩眼中略过一抹冷酷,一股锋芒从他身上迸射出来,叫月轩整个人仿佛睡醒了准备深处利爪的猛虎。 …… 后宫。 赵雪也听到夜晚的轰隆声,只是到底事情发生在宫外,传入宫中的时候,动静已经不大。 翌日一早,赵雪才询问。 “娘娘,不好了。”赵雪的侍女翠柳几步走到赵雪耳边,小声禀告。 赵雪闻言,神色立刻沉了下来:“宣月震入宫。” “是。娘娘。” 几乎是赵雪下令的同时就有宫人禀告:“娘娘,月震月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赵雪对着宫人吩咐道,看着月震走进来,挥手让身边伺候的人下去,整个大殿顿时只剩下月震与赵雪两个人。 “雪儿。”月震看着赵雪仿佛岁月不曾留下痕迹的容貌,动情的轻声喊道。 赵雪神色冷峭,不没有柔色,冷道:“你该换本宫皇后娘娘。” 月震回神,看着赵雪微微冷沉生怒的模样,忙道:“是,皇后娘娘。” “听说申府出事了?”赵雪压下心中的冷意,放缓了声音。 月震点点头:“昨夜里,有人闯入申府,闹出了一点动静,不过并没有什么大事。” “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赵雪问道。 月震想到这几次三番的试探,“按照您的吩咐,但凡有不对,我都找人,更亲自去看过月湛,我可以肯定月湛不是南璃月,几次发生事情,她一直都在府上。” “你确定?会不会是南璃月瞒过了你的人。要知道,南璃月可不容小觑,西浅国之前继而连饭朝堂动荡,其中就又她的手笔。另外,你确定你父亲不会将月家月神卫交给月湛?”赵雪目带狐疑,不太相信月震的调查。 在她看来,月湛一定是南璃月。 且此次来南明,为的就是其父。 “月一还在我父亲身边伺候,月神卫肯定还在我父亲手中,我父亲可不会轻易交出月神卫,不论是交给月轩,还是月湛,不死之前,父亲只会一心防备我。”月震神色冷冷,提起父亲,冷漠无情。 赵雪心中仍旧存疑,却也多少了解月老爷子的想法,不到临死之前,想来是不会轻易将月神卫交出去。 “行了,事情本宫都知道了,你退下吧。”赵雪见没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抬手让月震下去。 月震看着赵雪,目色藏不住的深情,忍不住上前一步,牵起赵雪的手,带着一种求欢的讯号:“雪儿,我很想你。” “本宫今日没有心情。”赵雪抽出自己的手。 月震看着赵雪,“你这几年来,越发与我冷漠起来了。雪儿,你那么在意南璃月,是不是因为三弟的缘故,你这些年,莫不是心中还只他一个人?” “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有什么心情?你我孩子都多大了,怎么竟想着这些事情?”赵雪推开月震,声音冷淡,却并不生气也不委屈,只是淡然陈述。 月震抱住赵雪:“因为我喜欢你,从前喜欢,现在喜欢,一直都喜欢你,只有你。” 赵雪听着月震深情的表白,抬眼看过去,从那张略微有几分相似某个人的脸上,恍惚了一下,在回神,整个人已经被月震推倒在软塌。 事情到此,她倒也没有推开月震。 月震足足在凤鸣宫待了一日,晚间的时候带着一身敛足气息离开。 等月震已离开,赵雪便道:“叫水,本宫要沐浴。” 宫人们安静伺候,借着夜色遮掩,一个人悄然进入凤鸣宫,对着赵雪禀告:“禀告皇后娘娘,月轩的母亲被人救走了,当日夜闯申府的人,在其中一人尸体上发现了这个。” 来人将一方月令呈上。 赵雪拿起月令仔细的看了看,骤然大怒,一把将月令给砸在了地上:“好,好个月震。” 生过气,赵雪敛去情绪,“你退下吧。” …… 翌日。 南明京城四个城门戒严,月震打着有贼匪逃入京城作乱,开始一家一家的搜查京城,其手持皇令,连皇子府都没有放过。 京城人人都在议论申家的事情。 耶律戎在月震搜完自己的府邸,起身带着礼物前去月府见月纯,恰好这个时候也月二爷带着月纯在西苑见过父亲,耶律戎也被带入了西苑。 西苑。 月老爷子跟华老下棋,月二爷呆呆的坐在一侧,兀自出神。 月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一会儿南璃月过来,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南璃月也不怎么说话,不多时耶律戎前来,几个人齐聚在一个屋子。 耶律戎走进来,看看屋子里的月老爷子与华老,又看了看坐在南璃月身旁的月二爷,对着月老爷子打过招呼来到南璃月的身边:“昨晚的动静是你闹的?” “嗯。”南璃月给耶律戎倒了一杯茶,轻声应道。 耶律戎眉头立刻一皱:“申府有问题。” “申府问题大了去了,里面的人,便是女子都有一身毫无意义,昨夜动荡之后,迅速出现许多人,若没有猜错,申府之下应该有密室通道一类。”南璃月这个时候也不藏消息,坦言告知。 耶律戎闻言,沉思片刻:“昨日白天,月震去了皇宫在凤鸣宫待了一个白天,今日搜查我府上的时候,我看到其脖颈有咬痕,还有指甲痕迹,那是与女子欢爱,女子留下的痕迹。” “月震与赵雪那点私情,但凡聪明的,没有人不知道。”南璃月对此并不惊讶,月震痴迷赵雪,为赵雪忠心耿耿,就不信赵雪没有让月震满足过。 耶律戎知道南璃月这是在说这个消息没用,他淡笑一声:“月震没有将你就走柳韵的事情告诉赵雪,疑心已升。” “哦?”南璃月看向耶律戎。 耶律戎满眼自信,“我有一个绝对知晓赵雪动静的眼睛。” 说着,他以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名字。 “猜的出来。我的意思是赵雪未必当真怀疑月震,毕竟月震在赵雪眼中就是一条乖巧听话又好用的狗而已,你指望主人计较一条狗的信任与否?” 南璃月淡淡说道,言语尖锐毒辣评断月震。 旁边兀自下棋,并不查收这些事情对月老爷子闻言,手抖了一下。 “赵雪怀不怀疑月震不是关键,也真对赵雪心生了不满亦或者别的,才是关键。”南璃月淡淡说道,“有件事情我办起来不方便,身边无人,你二人想来多年来在月震身边安插了不少人,帮我引导一下。” “引导什么?” 耶律戎问,月二爷也抬起了头。 “月震喜欢赵雪,赵雪喜欢我爹,这些年来,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讲,月震不过是我爹的替身。我要你们将这件事情传到月震的耳朵,并且告诉月震,我爹没有死。人就在凤鸣宫。” 月二爷与耶律戎眸光微动。 “其次,在月震的耳边多说几遍,喜欢一个人,尤其是男人,要做的是有霸气魄力,女人是用来征服的,而不是一味对其好,听其话就能得到,毕竟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南璃月压下目光的氤氲黑色。 “你想要月震反对付赵雪?”耶律戎道。 南璃月摇摇头:“谈不上对付,月震喜欢了赵雪那么多年,喜欢她,对她好,已经成了融入骨子里本能第一件事情,他不会做出伤害赵雪的事情。我要是赵雪不放在眼中的这条狗,他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听主人的话,甚至想要把主人圈起来。” 咕咚。 旁边的月纯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南璃月朝着月纯看过去,月纯虚虚一笑。 “不能直接对赵雪出手?”耶律戎问。 南璃月看向耶律戎,目色冷幽,“我说了,我爹在她手中,她若死了,我爹便没有人看护,生死难料。耶律戎,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所有的图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我爹,活着的我爹。” 耶律戎听出背后的警告,明白对于赵雪决不能轻举妄动,颔首:“本宫知道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父女相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申府是一个问题,其次京城之中的乞丐夜色一个问题,那些乞丐都不简单,如果我没有猜测,那些人应该就是赵雪这些年来培养出来的人,是抓了,还是如何,你自己决定。”南璃月将申府与乞丐的事情交给耶律戎去管。 耶律戎目色一变,双眸轻眯。 乞丐。 若不是南璃月说,只怕他从不曾被他放入眼中的乞丐,也藏着不简单之处。 三人议论一番。耶律戎起身带着月纯离开,月二爷在原地站了许久,“其实可以杀了月震。” 叮。 翠玉棋子跌在了棋盘上,月老爷子全身僵硬,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月二爷。 南璃月思量了一下,“二叔若是想要动手,那便动手。” 月二爷攥紧了杯子,眼中掠过一抹杀意,随后轻笑出声:“谢谢小侄子。” 南璃月看着月二爷起身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月老爷子。 月老爷子没有说话,却跨下了双肩。 南璃月也不多说,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这一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消息传进来,然而自从这一日月震失踪了,月震的人联系不到月震,也找不到月震。 月府仿佛乱了套,月老爷子亲自坐镇,方平复下来。 皇宫。 赵雪听着月震失踪的消息眉头一皱,吩咐人去寻找月震的踪影,然而月震却仿佛凭空消失,竟然根本没有人能找到对方的存在。 忽然间,就好像什么都平静了下来。 皇宫皇宫如此,宫外宫外如此,然而到底风雨欲来的气息怎么也压制不住,南明的朝堂也开始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赵家的人也开始失踪。 南璃月得到这个消息时,惊讶了一下。 同时京城之中的乞丐也在消失。 一连三日,京城之中风云暗涌,然而高坐在首位的人,却仿佛察觉到不到,大殿之中失踪的朝臣,问也不问,只一句让下面的人顶上来。 南璃月立刻知道皇上干的。 这一日夜,夜色如墨,明月高悬,繁星闪耀,是个美丽的夜晚。 踏着夜色,南璃月来到鲁家。 已经苦等三日的鲁师父差距到有影子落下,抬头朝着南璃月看过去,激动道:“你终于又来了,我等了你整整三天,你不是想要机关迷宫图,我给你,不过你说的人体骨骼图,还有那什么木偶,胶,伪装面具之术统统都得交给我。” “可以。”南璃月没有想到三日不见,鲁大师居然如此迫切微微一笑,拿出这个时候还没有的西洋钟给鲁大师:“看在机关迷宫的图的份上,这个送给你,若是地图没有问题,我往后还能送给你更多精妙的东西。” 说着,南璃月拨动西洋钟,让西洋钟上方的小鸟出现,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鲁大师睁大眼睛,见猎心喜,立刻将西洋钟抱在怀中,想了想,你等一下:“这个也给你。” 南璃月就知道鲁大师会藏一手,所以才特地做了这么一个东西给鲁大师,果然以诚相待总比心怀叵测算计来的好。 得了机关迷宫的地图,南璃月悄然回了月府,将机关迷宫地图全部记下,同时上面还写着一些注意,机关云云。最末了鲁大师丢过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处密道,一处机关迷城毁了后,唯一一条逃出生天的密道。 这礼物,倒是超出她想想。 看来之后还是想办法再搞些精致的东西作为回礼,给只关心机关之术的鲁大师。 记下之后,南璃月本想将这个东西烧掉,想了想她来到西苑月老爷子处,将这些东西交给月老爷子保管。 月老爷子一看是机关迷宫的地图,明白这东西的保密性,颔首:“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东西在我这里,也不会让消息传递出去害死给你这个的人。” “多谢祖父。”南璃月感谢道。 月老爷子摇摇头,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 月府来人,皇后娘娘宣月老爷子与南璃月一起入宫。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月老爷子为了不给南璃月坏事,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他是南明战功赫赫的老侯爷,拒绝皇后的召见也是无妨。 南璃月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应了一声随着来人入宫。 与此同时,授仙宫皇后的人召见纪如去凤鸣宫,蓝金玉直接给推了,将假扮成纪如的柳韵留在授仙宫,宫人们不敢招惹授仙宫国师的人,恭敬退下。 凤鸣宫。 南璃月随着人入内,赵雪坐在殿中首位,旁边是伺候的贴身宫女,那宫女看着南璃月眸光在南璃月腰间悬挂的玉佩上多看了一天,压下眸中的思绪。 “纪如,月湛,南璃月,本宫小瞧你了。”赵雪看着面前清冷站立,眉眼从容不破的身影,目中露出一抹怅然,“本宫就不应该试探你,对于本宫而言,既然决定你有问题,拿下你便是了。” “只可惜娘娘养尊处优,又掌控一切多年,过度自信碰撞,也便不将旁人放在眼中了,自然起了疑心,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当然,娘娘更多是希望抓活的,毕竟娘娘还需要我来威胁我爹不是吗?”南璃月承认自己的身份,淡淡看向赵雪。 脸上的伪装做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彻底揭掉了。 露出本来的面目,赵雪没有一点惊讶,她缓缓开口:“本宫带你去见你爹,你敢跟本宫走吗?” “我敢跟着皇后去一次,就敢跟着皇后去第二次。”南璃月胆大看着赵雪。 赵雪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一笑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起身带着南璃月重新走入那一条走过了的暗道,只是这一次的暗道特别的长。 “本宫与你父亲青梅竹马,人人都道我们以后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走道之中赵雪忽然开口。 南璃月了解自己的爹爹,不会轻易与女人暧昧,哪怕是年少不懂情爱之时,淡淡道:“你也说了,人人都道,我记得我爹不叫人人。” 赵雪顿了一下,目中蓄满黑云:“我们本可以在一起。” “你说这话,只是你自己的一腔情愿与执拗。我爹是个什么人,我了解,他若无意,绝不会与女子暧昧,你与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要从我这里找赞同赶吧?你希望我能理解你,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南璃月淡淡看着赵雪,对其不同情不痛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求而不得便是赵雪一生的痛。 “你想让人觉得你是对的,可皇后娘娘,你把这些事情,不加一丁点扭曲的告诉旁人,与几个人认为你是对的?你喜欢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因为你的喜欢家破人亡不说,还要被你折断羽翼,打碎傲骨,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囚禁便是数年。皇后娘娘,我且问你,你看着我爹的时候,还能不能想起那个曾经令你心动的鲜衣怒马一身骄傲风华无双的人?” 南璃月语气尖锐,言语锐利。 “你把你心目中的那个人,熟悉的干干净净,给他穿上最美的华服,可他还像当年的那个人吗?”南璃月回忆当日看到父亲的模样,满眼悲痛。 那样一个五感麻自闭,麻木呆滞的人,谁能认出来,那是南明京城曾经鲜衣怒马骄傲无双的未来小战神? 那样一个麻木四级的人,谁能认出来那是西浅国南王府的战神南王? “赵雪,你真可怜。你穷尽半生,求而不得,纵然把你心心念念的人囚禁在身边,可他也心甘情愿折断羽翼,变成一个任谁也看不出曾经风华与骄傲的人,也不愿意妥协的多看你一眼。”南璃月以言语为刀,肆意伤人。 她看着赵雪越来越沉的气息,“你应该叫人当着我父亲的面玷污南宫音对吧?可你信不信,在我爹的心中,南宫音比你干净一百倍一万倍。” 赵雪双手紧握,青筋跳动。 “你信不信,等我救出我爹,我爹恢复一切,会与南宫音相视一笑,是彼此了解对方并且认可对方的朋友?你终其一生,在我爹的心中,只怕什么也落不下,毕竟谁会去铭记一个腐烂发臭的玩意?” 南璃月继续刺激赵雪,为父亲报仇。 她知道用刀伤赵雪这样的女人,对方不会觉得痛,反倒是插在心间的伤,才是最痛。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永远最清楚女人的痛。 漫长的走道终究有尽头的时候,赵雪带着南璃月再度出现在那座地下宫殿,这一次,坐在那双宽大龙床被锁链捆绑的男人不在如同之前一样呆滞,一双眼睛有了颜色有了灵动。 “月儿。”对方轻唤。 南璃月听到这一声轻唤,眼眶一热,明明想要笑,但眼泪却从眼中划过:“爹,我来救你了。对了,你有外孙了,长得十分可爱,等我救你出去,让你们见见。” 生怕他爹一个想不开,为了她能活下去自杀。 南璃月扔出南沐星做幌子。 那边南湛轻轻一笑,“已经见过了,是个聪明又厉害的小家伙,很是叫人无奈却又忍不住喜欢。” 南璃月挑眉,一股不想的预感蔓上心头。 就在这时,南沐星小小的脑袋,怯怯的从南站的背后钻出来,理不直,气不壮,弱弱喊道:“娘。”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动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那边阿宝也从旁侧里出来,语气弱弱喊道:“主子。” “外公。” 南沐星看着娘亲气的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生怕娘亲气坏,扯着南湛的袖子,软软撒娇道:“娘亲生气了,你帮星儿说说,星儿不是故意的。” 望着南沐星可爱的模样,对上那双漂亮灵动的丹凤眼。 南湛一颗心柔软极了。 “你别怪星儿,要是没有星儿过来闹一闹,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南湛抬手轻轻抚摸南沐星的头,锁链哗啦啦作响。 南沐星见状,主动把头放入南湛手掌。 “爹,你不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胡闹了。”南璃月其实除了震惊之外,也没有多么生气。 她爹的情况,她自己也清楚。 除了星儿这样的性子,只怕她也不能轻易的就叫她爹恢复从前。 南湛仍旧护着南沐星,“这样很好,小孩子还是这样好,聪明。” 一旁的赵雪看着他们这样旁若无人的聊天, 冷笑一声:“该怎么说你们,以为如此胖若无人的忽视本宫,本宫就不存在了?” 南璃月走向南湛,查看她爹身上的锁链。 闻言,她转头看向赵雪:“那么,赵皇后有什么要说的,以及要做的?” 赵雪目光一眯,眼神冷愠。 南璃月查看了锁链,往自家爹身旁的龙床一坐,借着身形遮掩,将一枚钥匙塞入南沐星的怀中,这钥匙有些类似于后世那种钥匙,比如今市面上流传的钥匙要精致的多。 南沐星眼睛一亮,飞速将钥匙藏入袖子。 赵雪看着坐在龙床,似坐在龙椅上的南璃月,联想到自己如今站在下方,竟然需要仰视南璃月,眼中怒火跳动,神色冷鹫可怕。 “怎么?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南璃月好笑看向赵雪,手指轻轻敲击着龙床边上的龙头,指甲碰撞在黄金龙头,发出清越的声音。 南璃月暗中动用了一点内力,让这声音清越流转,响在空旷的大殿。 南湛背后的南沐星聪明的借着娘亲制造的声音,抓住每一声轻碰的遮掩,打开束缚了南湛多年的锁链。 南湛似有所觉,悄悄将手背到了身后。 一家人三口配合的十分默契,就剩下双脚上的锁链。 “娘亲,雪奶奶不是坏人啦,你们不要这样剑拔弩张。”南沐星解开外公脖颈后的锁链,两手的锁链,跳下床扯着南璃月的裙摆,“雪奶奶只是喜欢外公。” “你懂什么?就是这个女人囚禁了你外公多年,你就因为别人纵容了你几分,你就忘记自己亲外公被人囚禁多年,遭遇的痛苦,南沐星,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南璃月神色一沉,冷冷看向南沐星。 南沐星往后退了一步,吸着鼻子哭了起来,踉跄着一下跌坐在地上,就趴在南湛的小腿,呜呜道:“呜呜,娘亲坏,娘亲凶星儿,娘亲不疼星儿了。” 呜呜的哭着,小家伙干嚎没有眼泪,小手拿着钥匙去开南湛脚上的锁链。 也多亏了赵雪为了困住南湛,锁链打造的极为粗沉,即使被打开之后放在床上,也没有因为重力被拉扯开,以至于从赵雪的方向看过来,仍是一副锁链仍旧锁在南湛身上的样子。 “娘亲,星儿错了,你不要生星儿的气,星儿以后乖。” 南沐星用钥匙配合娘亲打开锁链,一副娘亲你不哄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的模样,扑倒南璃月怀中,可爱的冲南璃月挤眼睛。 南璃月戳了一下南沐星的脑袋,仍旧一副没消气的模样,对着阿宝道:“阿宝,过来抱着星儿。” 阿宝走上龙床台阶,南璃月见状反手一转龙头,只听一声咯噔,龙床的床板朝后面缩去,除了没有防备的南湛,南璃月与阿宝默契对视一眼,阿宝护着星儿,南璃月护着爹,跌入龙床下的机关通道。 “南璃月!” 赵雪几步上去,然而龙床的机关已经合起来,想要打开,需要至少一盏茶的功夫,顿时脸色大怒,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来人,启动机关。” 扑一跌入地道。 南璃月就能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知道外面的赵雪打开了全部机关。 “月儿?” “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 南璃月扶着她爹,打开鲁大师当年修炼机关迷宫,给自己留下的赵雪都不知道的生路,带着人在赵雪不知道的情况,离开机关迷宫,来到授仙宫。 “南璃月,星儿?” 蓝金玉看到二人出现惊讶了一下,等看到南湛,目中透露出一份狐疑,“这位不会是你爹?” 虽然苍老了不少,但眉眼间还是有南璃月先前易容后的模样。 “月湛?” 南明皇帝也在授仙宫,盯着南湛看了好一会儿认出了对方就是月家的三公子,“你是南璃月的父亲,你是南湛,西浅国战神?” “南明帝,你确定现在要说这个?趁着凤鸣宫那边还在继续寻人,你们可以动手了。”南璃月不喜欢南明弟惊讶的语气,就好像他爹背叛了南明一样。 南明皇帝自然能感受到南璃月对自己的态度,想到南邵时的一些事情,歉然道:“当年的事情,抱歉。” 彼此刚得到皇位,意气风发,觉得真个南明,所有的人都应该顺他服他,可偏偏月湛又是最桀骜的性子,对权势没有一份的兴趣,看到他也没有多少敬畏,不知道怎么就见不得他,恨不得月湛死。 说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掉入了赵雪的算计。 南明弟收回目光,开始行动。 南璃月这般也给红菱发讯号,同一时间宫外白日忽然点燃起了烟花,砰砰砰的烟花声,不绝于耳。 同一时刻,看到信号,月轩,南宫家,四皇子耶律戎,红菱带着人纷纷行动了起来,众人分工明确,对着申府的人进行围剿。 月轩带着月家军,南宫家也调动手中的大军直逼皇宫。 授仙宫内,南璃月看着外面的厮杀,目色冷沉。 “月儿,你见到你娘了没有?” 授仙宫内,南湛喝下药,沉默了片刻开口询问,眼中满是担忧:“你娘的身体如何,她还好吗?” “爹,我娘还活着?”南璃月讶异了一下。 南湛微微蹙眉:“你没有去看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先去找你娘吗?” “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是您交给管家保管的东西?”南璃月想到了南琳,当初南琳就说过她娘有东西留给她,只是她因为不知道如何见南琳,逃避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回那些东西。 她抿了抿唇:“我以为娘不在了,那些东西是娘的遗物,早拿晚拿没有什么,我就先来南明来确认您是否还活着。” “是这样啊。”南湛淡淡道,手不自在戳了戳。 刚才他不经意扫过铜镜,看到斑驳的头发,十年不见天日憔悴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阵黯然,这么多年的囚禁,到底给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爹,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研究出一种药液,用它涂抹在头发上,可以将白发染成黑色,另外还有药浴,泡一泡可以美容养颜。”似察觉到他爹的情绪,南璃月暗处一瓶药液。 南湛抬头看过去,看到南璃月眸光清明温和,忽然一笑:“嗯。” 是他想歪了。 婵儿怎么会嫌弃自己? “爹,我记得娘不是死了,您还特地给娘亲准备过丧礼,怎么现在您又一副我娘还活着的样子?”南璃月微微不解,同时她还有大把的疑惑想要问。 南湛眸光溢出一抹温柔:“说来话长。” 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南璃月也不多问,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起来,南明帝,月轩,四皇子,南宫世子纷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南璃月目中都掠过一抹敬畏。 他们一直都知道南璃月在谋划,却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那么多。 “南璃月事情已经解决,皇后被关押起来,她说要见你与伯父。”耶律戎无法再单纯的看着南璃月,眸光充满敬畏,斟酌了一下称呼喊南湛为伯父。 南璃月轻轻颔首,看向她爹:“爹,你要见吗?” “不了,我与她没有什么好说。”南湛淡淡道,提起赵雪的时候并没有恨。 南璃月点点头:“好,一会儿我去看。” 月轩忍不住在宫中环视,当看到易容成纪如的柳韵,似有所觉,眼中温热:“娘?” “轩儿。”柳韵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南璃月看到这二人相认,这才想起忘记取出纪如脸上的易容,当下吩咐道:“阿宝,你帮我大伯母脸上的易容去掉,另外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我去看看赵雪。” 临走之前,南璃月眉头微蹙的看向南宫世子。 但愿她没有看错南宫音。 “爹,你带着星儿与阿宝在此处休息,我离开一下。一会儿等我回来,我们便回月家。”南璃月给她爹腾出空间,让他爹了结一些旧日的事情。 她一走,南明帝,耶律戎,南宫世子跟着她离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做出决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轩找到母亲,带着母亲先回家。 夜无寒深深的看了看忽然成了男孩的南沐星,好看的丹凤眼深邃剔透流转过一抹流光,“星儿,随师父出来一趟。” “哎,好。” 南沐星应了一声,以他们二人为首,阿宝,蓝金玉也跟着离开。, 硕大的授仙宫剩下南湛,以及随着南宫世子入宫扮成护卫的南宫音。 凤鸣宫。 赵雪一身狼狈关在一个铁笼子,而导致她如此轻易被抓的原因,自然是耶律戎安插在赵雪身边的眼睛翠柳所为。 “听说你想见我?” 南璃月看着一身狼狈的赵雪,神色淡淡,不讽刺不同情。 “南璃月,我承认运筹帷幄多年,我的确松懈,小瞧了你。”赵雪深深看着南璃月这张与其母肖似的容貌,气息忍不住起复:“不过,你以为你嬴了吗?” “你是想说,我爹身上的药毒,还是你下在南宫音身上的药毒?”南璃月淡淡问道。 赵雪眼睛微微睁大。 “看来你安插在西浅的人打听消息打听的不全面,你只知道我心机手段不错甚至会武功,却并不知道我善医也善毒。”南璃月看着这个最后了还要挣扎一下的赵雪,“挺好笑不是,你怀疑月湛是我,可从头到尾我都有表示我会医术。” 赵雪的神色最后癫狂了一下,随后嗤笑:“本宫不信,若你爹当真没有事情,他怎么不来见本宫?” “你会特别来见一个在你眼中腐烂恶臭的垃圾?”南璃月反问。 看着赵雪情绪微微有些崩溃,南璃月继续道:“本来我也懒得来见你,因为你未必会说点什么?但我还是来了,我想知道你的背后,到底谁在帮你?”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南璃月,你以为这一切就完了,不,远远没有,我没有输。”赵雪看着南璃月的脸,忽然眼神发狠,目中露出癫狂,“白禅,你以为你赢了,可看看你与他,你没有嬴,你没有嬴。” “杀了吧。”南璃月看了一眼最后一刻疯了的赵雪。 叫嚣着你没有嬴的人,从来都是输家。 “不问一问赵雪背后的人?”耶律戎皱眉。 “问不出来,赵雪常年服毒,这毒类似于五石散却有所不同,一旦停止服毒中毒之人就会发疯,而且就算不发疯,在这毒药的衍生的一些幻觉虚假记忆之下,所得到的消息也未必是真。”南璃月解释道,虽然她有能力压制,但赵雪不配合,她又何必? 耶律戎眉头一皱:“凤鸣宫地下的机关迷城怎么办?” “这些是你南明皇室该决定的事情,我说过,我来南明主要是为了我爹。”南璃月淡淡说道,朝着授仙宫的方向而去。 耶律戎沉默片刻,“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本宫不会忘记。” “册封月府就行,那里是我在南明的家。”南璃月轻轻一笑,经过如此事情,月家在南明就如同南王府在西浅,如此就够了。 重新回到授仙宫。 南沐星朝着南璃月扑过来,“娘亲。” 南沐星身后跟着夜无寒,夜无寒深深看着南璃月,俊美的丹凤眼掠过一抹复杂,其中的流光似哟偶千万万语,最终纷纷化作一声叹息。 “我该离开了。”夜无寒开口,声音清冷淡漠。 南璃月轻轻点头,心下却狐疑,夜无寒的这个离开,有些别的意思,“什么时候走,临走之前,我送给你一份礼物。” “明天。” 夜无寒眸光微动,似有些希冀南璃月的礼物。 南璃月点点头,那明日似水居见。 夜无寒轻轻颔首带着蓝金玉离开皇宫,南璃月目送夜无寒的背影离开,眉头轻轻的皱起来。 “娘亲,我感觉师父这次离开的感觉好奇怪,就好像往后与我们在没有交集了一样。”看着夜无寒的背影,南沐星闷闷不解的说道,也说出了南璃月的心声。 南璃月目色一深,垂眸看向儿子:“我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 “月舅舅带着舅奶奶离开,师父把我叫出去,让我脱了衣服看了我后背,我问师父在看什么,师父又不说、娘亲,我背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穿着人皮小背心,而师父却要看我的背后?”南沐星不解的说道。 南璃月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左右看了看,垂眸弹了一下南沐星脑袋:“娘亲跟你说的,又忘记了。这般大意?” “星儿只是好奇。以前娘亲让星儿扮成女孩子,现在不扮成女孩子,却又要……”南沐星扁扁嘴,不开心的看向南璃月,可爱的哼唧道:“娘,星儿已经长大了,很厉害了,能帮着娘亲一起救外公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星儿一些事情了?” “乖,时间还没到,等到了,娘亲自然会告诉你。”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抬眼瞥了一眼夜无寒离开的背影,想着明日索性还是不要见了。 回了授仙宫,看着平淡喝茶,相视一笑的爹爹与南宫音,南璃月带着爹爹出宫回了月家。 翌日。 南璃月拿出在南明这段时间得到的三块玉珏,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去了一趟似水居。 “这次南明皇宫能一切顺利,身份不曝光,多亏了你。知道你在找玉珏,这是我得到的三枚玉珏,便送给你做离别礼物。”南璃月将装着玉珏的盒子递给夜无寒。 夜无寒略微惊讶了一下南璃月在寻找玉珏上的运道,轻轻颔首没有拒绝。 南璃月看着他收下,心微微一松。 “一路顺风。” 抿唇犹豫了下,南璃月想问却问不出口,只能送出四字祝福。 夜无寒轻轻颔首:“嗯。” 南璃月准备告退,可有些事情,存在心中总想要弄的明白一些,她抿了抿唇,咬咬牙,“我知道凰城夜家的人,不会轻易沾染皇室的情况,你此番主动现身成为南明国师,是因为星儿,还是因为我?” 似乎没有想到南璃月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夜无寒眸光轻动。 “星儿是我徒弟。” 片刻,夜无寒声音清冷响起。 南璃月闻言,心底蔓起一股弄弄的失落,轻轻颔首:“多谢。” 说着,点点头,转身。 踏出屋子。南璃月目光流转过一抹黯然失落,诉后这一抹黯然失落被收敛的无影无踪,在她的身后,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背影,他眸光深邃,多了很多很多平日不显的情绪。 “夜无寒,南璃月跟你谈了什么,怎么那背影有一种从今以后不会在有交集的感觉,大家经过南明这一出,不是都已经是朋友了吗?”蓝金玉端着一盘水果,不解的看着南璃月远去的背影,等收回视线看到桌子上的玉珏,眼睛瞪大:“我去,三块玉珏,南璃月送来的?啧啧,她好像跟玉珏特别有缘,西浅国的玉珏大多就是她找到的,如今南明的玉珏又是。” “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去了。”夜无寒淡淡开口,却忍不住抬眸看向南璃月离开的方向。 从今以后都没有交集。 明明他也做出了这个决定,为何会在南璃月也做出这个决定时,心情沉沉? 当日,夜无寒便离开。 哪怕南璃月不关注,但却还是知道了他们一行人离开,回往凰城的消息。 凰城。 那个地方,她暂时不回踏足。 另外…… 摸了摸儿子的头,心情不免有些黯然。 看夜无寒先前的态度,很明显星儿很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但如今夜无寒离开,却流露出一个消息,星儿不是他的孩子,这么说来,星儿的爹是夜无枭了? 想到那个全身都透着讨厌阴沉气息的夜无枭,南璃月再看看儿子。 除非基因变异,不然夜无枭的孩子,不可能像他们星儿这样可爱,那就是这世上还有存在龙纹图腾却不被夜家所知道,亦或者是被夜家知道,却不被世人所知道的人。 扑朔迷离。 南璃月发现她现在也不确定南沐星的爹到底是谁了? 在南明的京城又留了几日,南明弟病重退位,耶律戎登基,分奉有功之人,解决残留余孽,南宫家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南宫音也回到了南宫家。 月震被月二爷所囚禁,得知赵雪死了,自杀。 月纯被耶律戎封为皇后。 一切尘埃落定,南璃月带着爹爹回西浅,临走之前,耶律戎将南明的虎符交给南璃月。 南璃月微微讶异:“朕说过,你绑了朕,你在南明犹如南王府在西浅,这世间朕不信任其他人不会图谋皇位,却相信你对皇位没有想法。” “多谢信任。”南璃月收下虎符,最后看了一眼来相送的人,坐上马车。 马车幽幽前行,走了一段,南湛不解道:“星儿的爹呢?怎么不与我们一起离开?” “爹,虽然你也看出来星儿不是凌非墨的孩子,但是星儿的爹是谁,我也不知道。”南璃月没有想到她爹将夜无寒当成星儿爹,这就尴尬了。 于是,她解释道:“爹,星儿的身世有些复杂,您就别多追问了,否则会找祸。” 南湛皱眉,神色微沉,目中流转忧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那人不是,可……” 第二百二十五章 娘亲留下的东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语气微顿,南湛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太兴奋一晚上没有睡觉,这会儿睡的老老实实的南沐星:“他们很像?” “还有一个像的,爹你是没有见到。另外爹你别在星儿面前提起这件事情,我们先回西浅,等我拿了娘留下来的东西,我们先看看娘还好不好,星儿身世的事情不着急,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星儿的爹永远都不要出现。”南璃月转移话题,却不免想到夜无寒,微微有些失神。 南湛:“……” 马车行走了数月,一路走走停停,这一日眼看回到京城。 南湛犹豫了一番开口:“月儿,经历了这一切,物是人非,就让南王死在五年前吧。” “好,我听爹的。”南璃月轻轻应道。 她在京城外给南湛安排了一处宅子留下楠木性回了南家,让人不要生张她回来的事情,南璃月看着阔别一年长大了不少的南琳,想到南管家,抿了抿唇。 她想,她爹不回来,想必也是不希望对不住死去的人。 到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南琳,南璃月回到明珠苑,思考对策。 这一日,她来到藏书阁。 安静的藏书阁,干干净净,很显然有人日日打扫。 正想着,一道身影提着水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南璃月顿了一下,把水桶放到了一侧,眉眼复杂。 只一眼,南璃月就知道南琳知道了她的身份。 “抱歉,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当时……”南璃月开口解释,不希望南琳多想。 南琳看着这个明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力颠覆西浅朝堂, 被西浅京城百姓议论是西浅无冕之王的传奇女子在自己面前变得有些局促不知所措,抿了抿唇。 复又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因为我说了恨你。” “不止如此,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报了仇,死去的人也无法回来,有些错可以原谅,有些错无法原谅。我知道,你纵然不恨我了,我们也绝对足没有办法融洽做认识的人,我有些担心,一旦你将东西给我,你会选择离开南家,我希望你好好的。”南璃月冷静下来面对南琳坦然心境。 南琳眼眶湿了下,她仰起头:“我姓南,我爷爷也姓南,我爷爷到死不毁,是觉得这里是家。我的确不恨你了,可也做不到与你相视一笑,但我也不会离开南家。” “嗯。对自己好一点,别因为我的缘故就亏待自己,我相信福爷爷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过的好一些。”南璃月抬手摸着南琳的头,心疼这个眼睛都红了,却屋子忍者眼泪的女孩。 南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吸着鼻子,难过的哭泣。 南璃月将人抱入怀中:“南璃月,我原谅你了,我怎么会恨你,这里是家,你也是家人,可我忘不掉死去的人,我只能让自己恨你。”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大家。”南璃月对南琳道歉。 南琳忍不住扑入南璃月的怀中,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一番哭泣,那些堆积在心中的各种情绪释放出来,南琳在看南璃月,眸光有些羞涩。 其实南王府还活着的人,纵然心中是恨南璃月,可他们也当这里是假,南璃月是家人,家人与家人之间,在有那么些恨意,也抵不过那份关系。 南逸,南怜,南家军是如此? 口口声声说着恨南璃月的南琳,恨是真恨,恨不下去也是真的恨不下去。 “我听说你先前去了南明,去救南伯伯了,南伯伯他还好吗?”哭泣过后,南琳渐渐平静,随着仇人死去,随着渐渐长大,随着也明白了南璃月的心,她早就没有那么恨,也能理解南璃月。 南璃月顿了一下,想到明明回了京城,却不愿意回南王府的爹爹,“还活着。” “南伯伯想来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物是人非的南王府,可南璃月,南王府是家,现在还愿意留在南王府的人,都是家人,家人与家人之间,是没有恨之入骨的仇恨的。”南琳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我们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我们谁也无法无视当年的一切。” “我知道你此次回来是来拿你娘的东西来了。”南琳说着起身,从藏书阁角落处的地砖下面挖出一个盒子递给南璃月:“这就是爷爷说的夫人留给你的东西。” 南璃月神色认真拿过盒子,发现这个盒子是一种机关锁。 恰好在南明有跟着鲁师父讨教一段时间,这个机关锁简单。 打开盒子,南璃月发现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南琳也看到这一幕,立刻道:“我没有动过盒子。” “我相信你。”南璃月查看这个盒子,手指轻触,感觉到手下的触感,用指甲扣了一下。 “是蜡油。”南琳道。 南璃月轻轻点头,的确是腊层,而且还是经过特殊颜色调制而成并且以颜料画了一层木质感的腊层。 她盒子里自此查看一下,敲碎腊层。 “还是什么也没有?”南琳看着南璃月敲碎腊层,眉头皱了起来,“爷爷临终之前,前后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说里面有主母留给你的东西,为什么盒子是空的?” 越是回忆,越是不解:“当年爷爷前后把盒子交给我,那之后我就藏在藏书阁。我仔细确认过的,没有人动过。” “应该是有什么玄妙。”南璃月轻轻抚摸南琳的头发,叫她别多想,拿起盒子仔细查看,发现盒子盖子里似乎有一些小痕迹,而这些痕迹,她取下银针,用银针穿刺。 银针直接穿透木盒。 将卡在盒子盖子上的腊层一一取掉,南璃月看着盒子上银针刺出来,拼凑而成的字。 “嬴史。” 南璃月辨出两个字。 南琳立刻道:“嬴史我知道,藏书阁里就有这本书。” “南琳,你当日藏盒子,是你自己想的将盒子藏到藏书阁,还是你爷爷吩咐的将盒子藏到藏书阁?”南璃月询问。 南琳一边找嬴史,一边回答道:“是爷爷。那个时候南家不需要藏东西,东西一直在爷爷床下藏着,可后来南战痕威胁爷爷,爷爷就将东西给了我,让我藏在藏书阁,并且告诉我,这里有藏东西的地方。我藏好东西去找爷爷,就看到爷爷被南战痕杀了。” 说着,南琳又一阵难受。 南璃月摸摸他的头,查看起这本不起眼嬴史,将能想到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她盯上了嬴史的书皮。 发现嬴史正面与背面的厚度不一样,她取出匕首,割开嬴史背面书页,之间一张十六K大小不腐不烂的天蚕锦从里面调出来,天蚕锦上是用丝线修出来的一副地图。 地图中心标记了一个红点。 “这是什么地图?不像是西浅国的地图。”南琳看的一震懵。 南璃月看着地图,猛地想到赵雪临疯之前所说的话,她说一切都没有玩,是指背后的人,在盯着她还是盯着她娘? “南琳,关于地图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另外你也记得,你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已经给我了。”南璃月隐约觉得这张地图只怕不简单。 背后的人要是知道南琳看过地图,还不知道要如何对付南琳? 南琳点点头:“姐姐你放心我知道的。” 摸了摸南琳的头,南璃月叮嘱道:“你好好待在南王府,有什么需要就找怜婶。” “你要离开了?”南琳问。 南璃月轻轻颔首,拿布将木盒抱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南琳,悄然离开。 马车幽幽前行。 南璃月见木盒放在小车之中的茶几上,再度仔细观察起这个木盒,并且了一把小刷子,仔细将木盒上的毁尽,以及腊层的痕迹刷掉。 她刷的认真,也便忘记了事件。 马车踢踏踢踏一直前行,忽然马车一停,许多脚步声响起将马车给包围起来,她判断脚步呼吸,分辨出马车周围算上驾车的车夫,一共有八个人。 “南郡主,请下车,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 南璃月听出声音,是车夫的声音。 她将木盒重新包好,拎着木盒走下马车,发现马车在她清理小木盒的时候,已经被人赶入一处别院,马车前前后后守着七个护卫,院子的周围还隐藏着不少高手。 有意思。 西浅的京城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号人,她居然全然不知。 “南郡主,请。” 护卫做出请的姿态。 南璃月顺着护卫的举动,看向面前的三层阁楼,随着一护卫的引领踏上高楼。 整个三层阁楼,高月九米,站在三层处,南璃月环视周围,发现此处阁楼建造的特别,抬眼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南王府后院处的藏书阁。 怨不得,她悄悄回到南王府,居然被人发现。 三楼处的白玉桌,一个一身白衣,容貌俊美,看起来温柔无害,满身清贵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饮,看到南璃月过来,微微一笑:“南郡主,可能饮酒?” “可以。” 南璃月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习惯喝茶,既然对方请吃酒,她也不拒绝。 她看着对方,眸光狐疑。 忽然,她看到对方右耳垂上的红痣,猛地想到一个年少时认识并且知道身份的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去北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是你。我以为你早就回了你们北寒国。” 南璃月想到一个早在西浅当年第一次出事时候,就该离开西浅的人,北寒国侄子北寒忌。 北寒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南璃月一个西洋镜。 南璃月接过西洋镜,朝着南王府的藏书阁看过去,果然不止能看清楚藏书阁之中进入什么人,透过朦朦胧胧的从窗户,也能大约看到里面的人坐在书桌边做了什么? 顿时,她便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都把我请过来了,也别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你想做什么?”南璃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清冽的酒里面,添着一抹淡淡的甜意,霎时和她的口味。 北寒忌看着南璃月的动作,微笑着给她重新添一杯,“好喝吗?” “不错。”南璃月称赞。 “这酒名叫千灵酒,酒无甚特别,只是添加了千灵草,旁人合喝起来苦涩无边,然而体内若有蛊虫的人喝了,便觉得味道清冽甘甜极美。”北寒忌淡淡说道,自己也端起酒杯轻品一口。 南璃月看着北寒忌斯文的举动,似笑非笑:“那么你是想告诉我,你中了蛊虫,还是你喜欢加了千灵草苦涩难当?” “你当年金銮殿上自尽,被丢入青黄山,之所以能不死,是因为我。”北寒忌忽然开口。 南璃月闻言轻轻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我想来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北寒忌看着淡笑,并不怀疑,也不信任的南璃月,取出一方匕首,左手握住南璃月左手,在她裸露出来的手腕轻轻划了一道,只见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除了南璃月自己手腕的,也有北寒忌左手腕的。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势。 南璃月目中微眯。 “现在你明白,为何你当年自刎后,鲜血却不会从身上流出了吧?”北寒忌放下匕首,取出一盒药膏,涂抹在自己的左手手腕。 南璃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腕的伤,止血了。 “我记得,我七年前与人发生关系……” 北寒忌道:“是我换了你的房间。” “我是想问,我那个时候的感觉,你是不是也能体会?”南璃月忽然间就对其他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共享感觉是个什么滋味? 北寒忌俊美清贵的脸上一怔,脸上浮起一抹怪色,一双眼睛唏嘘的看了一眼南璃月,颇有一种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南璃月的感觉,笑道:“我只能感知你受伤。” “你不疼?”南璃月问。 北寒忌好脾气的笑道:“不疼,所以对于你那个时候,也没有感觉。” “那你知道那一夜的人是谁?”南璃月问。 北寒忌摇了摇头:“当时出了一些意外,背后的人要抓你,我为了解决这些人,安排了人留下保护你,但是等我解决了人回来,留下的人全部都死了,我发现你时,你已经那样,我以为是凌非墨,就将你送到凌非墨处。” 说到最后,北寒忌语气染上歉然。 “听起来,一切真如你诉说的一样。”南璃月点点头,似信非信,对北寒忌的态度,并没有热络多少。 北寒忌也是了解南璃月,道:“我知道你娘在哪里?” “在北寒?”南璃月挑眉。 北寒忌点点头,并不惊讶南璃月一猜就猜准。 “我记得你是我娘出事后,第二年西浅与北寒交战,战败被送来北寒当质子,想你堂堂北寒太子,被送入西浅当质子,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我?”南璃月说道。 北寒忌薄唇轻抿,浅浅上扬:“若我说是呢?” “我不信。”南璃月立刻道。 北寒忌静静看着南璃月,“我不会伤害你。” “可你也未必对我没有别的心思。”南璃月嗤笑。 她可不是见到美男就降智的人,更不是看到别人一示好,就满腔天真随意去信任旁人的人,北寒忌表现的在无害,那体内的蛊,在世叫她伤,北寒忌伤,她也无法信任北寒忌。 “你想这个盒子?” 南璃月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淡淡看着北寒忌:“或者说,你想要里面的东西?” 北寒忌眸色依旧淡淡。 南璃月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对方。 “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南璃月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木盒上,咚咚的声音似敲在人心,叫人的心,跟着一下一下跳动。 北寒忌轻轻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盒子。” “你真的不要?”南璃月他取过酒洒在桌子上的木盒,取出火折子笑盈盈看向北寒忌:“想清楚回答,你既然悄无声息盯了我那么久,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胆敢想也胆敢做。” “你若烧了这个盒子,就将彻底不知道你娘亲的消息。”北寒忌目色不变,仍旧淡淡开口。 南璃月轻笑一声,反问道:“是吗?” 说着,火折子捧在木盒子上的酒,木盒子呼啦一下子燃烧起来。 “这个盒子没了,我娘才是最安全的。”南璃月看着燃烧的木盒,抬眸淡淡看向北寒忌,静静等待他的反应,她倒要看看,对这个木盒,他到底有没有心思? 火一直燃烧。 南璃月拿过酒壶,往盒子上的火又浇了些酒,木盒上的火,不止没有弱,反而燃烧的更加剧烈,黑色的灰烟从火上升起,火势灼灼,若是不组织,木盒只会被烧的干干净净。 “够了!” 北寒忌低喝一声,拂袖一动,一股劲风直接压灭木盒上的火焰。 “你不必为了试探我,而拿你娘的安全做堵住。” 北寒忌俊美的面上温润化作冷峻,一双温和的眼睛,也射出几分厉色,一派生气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在意木盒,而是在意南璃月的娘亲。 “我的命系在你身上,我对你没有恶意。” 眼见南璃月似乎对自己防备之心更甚,北寒忌轻叹一声,强调的同时叹息道:“我其实是你母亲为你选择的未婚夫。” “一个西浅,一个北寒,两座京城,慢点走做马车也需要半年才能走到,你确定我娘会给我定你这么个未婚夫?”南璃月自是不信。 她看着烧的焦黑的盒子,也不管盒子焦黑,一手扣在上面:“我问你,我娘在哪里,如今什么样子?” “你娘在北寒,她十年前就沉睡,如今全靠暖玉床以及人为喂,方活着。”北寒忌退了一步,将消息告诉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妥协的北寒忌:“我在问你,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要还是不要?你要,看在你因为我而同名的份上,我且当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把这盒子给你。” 北寒忌对上南璃月的眼睛,看清楚那双眼睛背后:“ 我要。你若要怀疑我就怀疑,总比你为了试探我,将能救你娘的唯一东西给毁了。” “行,那我就将东西给你。”南璃月把木盒退给北寒忌。 北寒忌看看木盒,又看看南璃月,俊美的目中一阵不解:“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忌目色一深,“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被耍了,盒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娘又沉睡,你又中蛊,身为娘亲,为母则刚,她给我找了一个即使我爹出事,能够保护我的存在,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南璃月看着那被烧掉了的盒盖子。 噙着一抹冷笑,看向北寒忌:“不信,你可以看看,那盒子已经被我烧毁了,很易容就能打开。” 北寒忌手下一动,盒子盖子碎成小块,而盒子里面,除了掉落的零星灰尘,空空如也。 “怎么会?”北寒忌目色一震。 “就是你看到的,盒子里空空如也。”南璃月不信任北寒忌,怎么可能告诉北寒忌什么? 北寒忌说的再好听,证据再多,她也不信。 且不说青黄山,她九死一生剩下星儿时多艰难,身上哪里没有伤过,但北寒忌可曾出现? 不曾。 现在出现,划一道伤口,就说他命系在她身上对她无害,也不反过来想想,这蛊就是逼他保护她,不能动她的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吗? “我娘手中到底有什么值得旁人觊觎?”南璃月心中不信任北寒忌,任由北寒忌说出花来,她也只是冷静的分析有用的消息。 北寒忌失神之后,猛地回神。 南璃月那么聪明,得到盒子,只怕第一时间打开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早就被她得到,她在诈他。 “随我去北寒吧。”北寒忌开口。 南璃月点头:“行,没问题。不止我去,我爹还有我儿子也会一起去,只是我就不与你同行了。” “行,那你我北寒见。”北寒忌应道。 南璃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北寒忌,指了指废弃的盒子:“盒子,你还要吗?既然说我是骗你的,那盒子我带走了。” 说着去拿盒子。 北寒忌的手扣在盒子上,“既然是个空盒子,那就没有用了,我来处理就好。” “行,那你处理,我走了。”南璃月起身准备离开,北寒忌看着南璃月没有阻止,一直目送对方坐上马车被送出府邸。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来找我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阁楼三层。 北寒忌缓缓起身,看着下方那一道小小却叫人无法忽视的傲然身影。 但看那一道身影,看着那个人,你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身上会孕育着那么大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主子,南璃月绝非普通女子,您真的要带他入北寒?”北寒忌的护卫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离开的背影。 北寒忌拿起因为火烧而毁了的木盒,“这般女子,若非有过一个儿子,否则国母也是做得。” 护卫听着北寒忌这般高的称赞,抬头看向北寒忌,却见北寒忌俊美的脸上,一片寒冰之色,再不敢多嘴,恭敬的站在北寒忌身后,同北寒忌一起凝视南璃月的马车离开。 …… 京城外别院。 南璃月走下马车,看也不堪车夫一眼,“你可以回你主子身边了。” 车夫一顿,恭敬拜别。 走入别院,看到不远处坐着看星儿练习长枪的爹爹,她扬起一抹温和。 “你娘的给你的东西拿到了?”南湛看到南璃月回来,淡淡问道。 南璃月颔首:“一个空盒子,不过却也引出了一些别的,爹还记得北寒国当年送来的质子北寒忌吗?” “遗忘好多年的人,你忽然提起来,是见过了?”南湛淡淡看向女儿,身上是岁月沉淀下来,如大山一般让人感觉到可以依靠的沉稳。 南璃月轻轻颔首:“嗯。对方说,是因为我娘,这些年一直在保护我。” “你娘的确会安排人保护你。”南湛沉吟说道,剑眉一皱。 南璃月懂他的意思。 她娘会派人来保护她,但是这个人是谁,南湛也不知道。 见他爹眉目紧缩,南璃月安慰道:“爹,你别太过担心,我们一家,不图财不图别的,只图一家人能团聚,相比较起来,我们没有多少弱点。” “你长大了,西浅、南明的事情你都做的很好,我与你娘都老了,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性去做这些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纵然如今不知道你娘什么情况,可爹知道,她定然也是支持你的。” 南湛深深的看着女儿,眼中尽是属于父亲的慈爱。 南璃月微微一笑:“嗯,南王府的人我都见过了,大家一切都好。”、 “好就行了。”南湛轻轻颔首。 这时,红菱从外面走过来,南湛看到二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对着南沐星招招手:“来,星儿,跟外公去院子里逛逛。” “嗯,外公。”南沐星现在处于有外公的新鲜期,整日围着南湛都要忘记娘亲。 南璃月也不在意,笑看着二人离开,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南明那边有人透过那边仁医堂缓过来的东西,点名了对方要将此物交给尊主。”红菱将一封信与一个通体白色仿佛羊脂玉的玉佩递过来。 南璃月接过来,先是看了看玉佩。 玉佩看着是羊脂白玉,但是入手的之感,却与夜无寒所找的玉珏一模一样,眸色一动,她啪的一声将玉佩扣在石桌,抬起手看到完好无损的玉佩,暗道一声果然。 将玉佩放到一侧,南璃月打开信。 信里写着一句话: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送信的人是谁?”南璃月观察着信封与信纸的材质,然后将信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墨香,时间过的太久,墨香已经几不可闻,但是纸是南明贵族专用的云纹纸。 红菱回禀:“不知道是谁,一个黑衣人,闯入仁医堂刀架在掌柜的头上,让掌柜的将这两样东西送给堂主,下面的人检查了信封与玉佩,没有发现有问题便传了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南璃月将信放到一侧。 红菱道:“算算时间,是主子到南明的第三天。” “有意思,对方送这封信来,是知道仁医堂是另外一个尊月堂,而尊月堂堂主是我。”南璃月重新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起来,手指摩挲着,想到了北寒忌。 这个人一直隐藏在背后盯着她,连她都没有发现。 “红菱,我这里有一些美容养颜,制作胭脂口脂的方子,你安排绿袖带着这些东西去一趟北寒,在北寒京城扎根,我之后过去,要能迅速掌握北寒的一切资料。”南璃月下令。 红菱领命:“是,主子。” 南璃月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带上这特殊的玉佩,对着红菱道:“你亲自去办这件事情,若哟偶人跟踪你,抓了。嗯,走之前将阿宝叫过来。” “是,主子。” 红菱退下。不一会儿阿宝过来。 “主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阿宝有些小忐忑,小不安,谁叫之前在南明的时候,她没有劝住南沐星,还跟着南沐星一起胡来,若不是主子厉害,提前知道了机关迷宫的设计图,只怕当时他们别想那般容易脱身。 南璃月看着阿宝那紧张的模样,淡淡一笑:“找你来是问你点事情,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坐。” “主子想问我什么?”阿宝安心的点点头,好奇询问。 “我体内有蛊,你可知道?”南璃月问。 阿宝点点头:“嗯,知道,那是主子的本命蛊,也叫涅槃蛊,能够帮主子挡死劫,就像是主子六年前自刎,因为涅槃蛊的缘故,所以主子会假死数日,然后重新活过来。” “与我说说这个涅槃蛊。”南璃月微微惊讶,她是真的未曾发现自己体内有蛊。 阿宝回忆了一下说道:“涅槃股,又叫不死蛊,传说能让人死而复生,但实际上是因为蛊虫保留了人的生机让身体的一切停留在似死将死的那一刻,真正的死人是无法起死回生、我看主子体内的涅槃股,应该是幼蛊。” “幼蛊如何?”南璃月问。 “涅槃蛊是很霸道的蛊虫,它存在,那么世间就只能有它一个,便是真的还有涅槃蛊,涅槃蛊也是蛊卵的方式沉睡。简单点来讲,在主子你体内的蛊虫孵化时,你应该已经死过一次。” 南璃月眸光一动,“继续。” “因为你死过一次,所以涅槃蛊孵化,然后保留了你的生机,给了旁人救你以及自救的机会,然后等六年前,您自刎而死,蛊虫又救了你一次,前后消耗态度,蛊虫便进入沉睡,甚至连主子您自己都察觉不到。” “你先前说涅槃蛊很霸道,一蛊存在,另外的蛊便是蛊卵,那么就是在我的蛊卵孵之前,还有一个涅槃蛊,都有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导致我的蛊卵孵化?”南璃月询问,心中却不免一沉。 阿宝似乎也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回答:“在另外一个凤凰蛊死了的情况。” “还有没有别的情况?”南璃月追问。 阿宝认真回忆,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脑袋,“我就知道这么多,凤凰蛊是奇蛊,除非是宿主否则无法杀死凤凰蛊,按理来说只有凤凰蛊死了主子的蛊卵才能孵化,可哪能主子一遇到死亡的危险,蛊卵就孵化的,也太巧了。” “除了凤凰蛊,我体内可还有别的蛊?” 听了阿宝的不解,南璃月微沉的心,稍安。 阿宝点头:“因为你的本命蛊沉睡,气息几乎没有,导致了旁的蛊虫无法感知,也大胆的钻入主子的体内,主子的体内还有一只噬心同双蛊,主子这个蛊没有什么,同双二蛊,同为主双辅,只要主子不对同中了此双蛊的人生出爱慕之心,噬心的作用就不会发作,至于同命那就更不用担心,主子体内有涅槃蛊,当此蛊尸体噬心之时,就会被凤凰蛊吞噬成为凤凰蛊的养料。” 南璃月微微颔首。 她现在已经弄明白身体里的蛊虫情况。 “噬心同双蛊在我体内多久了?”南璃月想到北寒忌给自己喝的那一杯茶,目色微沉。 阿宝发现南璃月情绪有点危险,多看了一眼南璃月道:“就在今天。” “阿宝,你会蛊懂蛊这一点,接下来的日子,不要轻易叫别人发现。”南璃月轻声叮嘱。 阿宝立刻轻应:“嗯,主子。” 抬手让阿宝去玩,南璃月起身准备进宫一趟。 南家的藏书阁,不比其他藏书少,但是她回忆完所看过书籍的记忆,却始终没有得到一点讯息,打算娶皇家藏书阁一趟。 马车一路往宫中走去。 忽然马车骤然一停,南璃月马车车厢,只听砰的一声,马车上方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一道身影从车身上钻了进来。 南璃月被对方一般壁咚在车厢,“快,让你的车夫驾车快走。” 对方说着,抬手一点,一道劲风立刻解开车夫的穴道。 车夫询问道:“郡主?” “驾车。”南璃月淡淡说道,凤眸却落在对方的身上,只见对方身穿穿着一身咧咧飒爽的红衣,红衣材质不凡,却没有别的多余图案,完美的展现这个颜色的美丽。 而比红衣更飒爽的是对方的容貌。 俊美却不失爽朗,阳光却尽显干净。 “来找我的?”南璃月看着也打量自己的男子,眉色淡淡,大方坦然,任由你打量。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嬴版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红衣飒爽干净的叫人无法形容的男子,勾唇一笑,这笑容也透着一股干净,“你怎么知道?” “我未曾感觉到后面有什么决定高手,而你凌空解穴,足以见得武学修为,这还不够明显?”南璃月看着这个气息很干净,但是来意不明的男子,垂眸看向对方还壁咚在两侧的手:“你确定要一直这样?” 男子松开手:“我叫红灼,凰城红家人。” “我与凰城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南璃月抚了抚乱了的头发,“你为何直接就来找我?” “蓝金玉告诉我的。”红灼冲着南璃月干净一笑,“我来西浅国找一个人,蓝金玉说,如果我不想动用红家的力量,也不想惊动凰城的存在,可以来找你,你有那个能力帮我。” 说完,马车里响起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南璃月看了一眼红灼的肚子,“那个进了城,就没有办法抓野鸡,有不能偷东西,所以就……” “你不知道可以用银子买东西吗?”南璃月微微讶异,却从马车的小茶几抽屉里取出一包糕点递给红灼。 红灼也不客气,到了一声谢谢就吃起来。 南璃月又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竹筒打开,露出里面的清水。 红灼一口一口的吃着,动作很快,却十分优雅。 “谢谢。”又道了一声谢,红灼接过竹筒,吃饱以后红灼才解释道:“在凰城里,我要什么东西从来不用给钱,都是狼牙处理,我还以为不用钱的。” “吃饱了,也喝足了,倒是与我说说,你来凰城做什么?”南璃月静静的看着红灼, 眉目淡淡。 红灼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 干净到她对他生不出怀疑,提不起防备,本能觉得对方无害。 “这个是蓝金玉让我给你的信,说你看了就明白。”红灼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递给蓝金玉,然后说道:“我是来找我姐姐的,他们都说我姐姐死了,可是我不信。” 南璃月静静听着,看了一眼信封。 信封有些厚,摸着有些硬,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四四方方的东西。 “姐姐?” 红灼点点头:“嗯,我的嫡亲姐姐,不过姐姐多年前就出了事,尸骨无存,家里的人说姐姐是练功真气错乱而死,但我不相信,所以我悄悄出来找人。” “我姐姐叫红冷,外表看着冷冷清清,仿佛是个冰美人,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也是会有温度,会很温柔很细心。” “她是六年前与姐夫来西浅的时候出的事情,我姐夫现在要娶堂妹,我觉得我姐姐说不定就是我姐夫给害的。” “我想找我姐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璃月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将你姐姐更详细的信息,比如长什么模样,身高体重,有什么特别特征胎记一类告诉我,我让下面的人帮你找找。” 打开信封。 信封里防着一块欲绝。 黑色的玉珏,这是她送给夜无寒的玉珏。 除了玉珏,信封里没有什么东西,不过一枚玉珏已经说明一切。 夜无寒将这小子送来西浅,叫她来保护? 凰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这个人当真是纯粹的过来找姐姐? 将玉珏收起来,见红灼还不回答,她看向红灼,就看到红灼干净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那个我来的时候忘记让别人画一个我姐姐的画像了。” “你不会画?”南璃月问。 红灼摇摇头:“我只会用剑。” 南璃月:“……” “不过我知道我姐可能出事的地点,就在你们家的云水客栈。”红灼一副想到有用消息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南璃月。 “云水客栈,六年前出事?”南璃月问。 红灼用力的点头,“我偷听到我姐夫跟我那堂姐背地里说话,说什么当年云水客栈,那个贱人非要救什么什么,你不知道我堂姐私底下里都喊我姐贱人,所以他们说的一定是我姐。” “我会让人查的。你无处去了,便先跟在我身边。”南璃月看着这个有点生活废的红灼,想到自己六年前也在这个客栈。 红灼点点头,乖的像只小奶狗:“嗯。” 一路入宫,南璃月开始逛藏书塔,她身份特殊,每日都会有人送来膳食,红灼是一个干净看起来闹腾,但是实际上很安静的男子,他能盘膝修炼一天内力,也能安安静静挥一天的剑。 他的世界,似乎只有剑,每一天除了修炼,就是练剑,似乎毒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 默默看了一眼红灼,南璃月重新看典籍。 那张地图,总要查清楚一些,才能知道背后的人在图谋什么? …… 是夜,夜色笼罩天际。 作息正常的红灼,早早就去休息,南璃月坐在小榻,从怀中摸出夜无寒给的黑色玉珏,“你将红灼送到我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凰城夜家。 蓝金玉捧着最新的传回来的消息,笑盈盈走入夜无寒的书房,“红灼这小子,运气可真不错,成功见到南璃月,被南璃月带到了身边,哦,对了,你给信封里装了什么,南璃月居然相信了红灼说的话?” 将信放到夜无寒的书桌,蓝金玉走到窗边:“南璃月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性子,她看起来对人温和,能与人为善便与人为善,实则性子很冷,想要得到她的信任没有那么容易。” 夜无寒回头淡淡看了一眼蓝金玉。 蓝金玉立刻抿唇,可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夜无寒面前叨叨:“红灼现在已经彻底安全,红家的人在南郡主的底盘,玩不过南郡主,不过要动红家吗?红家似乎有所察觉,今日频频与夜无枭联系。” ‘另外,夜无枭那边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儿子,你不把人接过来吗?’蓝金玉想到那个孩子身上的龙纹图腾,眉头皱了皱:“夜无枭什什么性子你也知道,那孩子指不定要吃什么苦?” “我另有安排,先解决红家。” 夜无寒想到那个孩子,好看的剑眉皱起来,抬头看向天边皎月的时候,眼前复现两个身影,一个是南璃月,一个是南沐星。 蓝金玉不在多说:“行,都听你的。” “那个孩子,让人暗中护着一些,该教的东西教一教。”夜无寒忽然道。 随是不解,蓝金玉点点头:“嗯,我知道。” 说完,他看着又出神的夜无寒,眉梢皱了又皱,想要说你自从南明回来,就时不时的有些出神,虽然也不耽误事情,但是总有一种与从前不一样了的感觉。 可他又不敢问,生怕忽然间点醒了夜无寒。 夜无寒在夜家本就艰难,若非有老爷子,自身武功又强横,只怕早就死了。 如今老爷子年迈,少了从前的睿智,多了些心软,从前护着夜无寒,如今却有一种束缚了夜无寒的感觉,导致夜无寒在这个家里也发的艰难,如今夜无枭忽然有了一个龙纹图腾的孩子,做实了夜家人的身份。 这样一种一来觉得夜无寒不是夜家人的态度,也变了一些,夜家内里其他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夜无寒,要不你答应与白家的联姻,如此一来也能镇住夜家内里不安分的那些人?”蓝金玉真的很怕夜无寒会在这个时候有了要去南璃月的想法。 南璃月的确能与夜无寒匹配,但是南璃月凰城并无根基。 她来。 她自己会陷入麻烦之中,夜无寒也会为了她而分心,并且有了软肋。 “此事不必在提。”夜无寒淡淡道。 蓝金玉听出,夜无寒不想提这件事情,心中越发有些担忧,但也知道这东西不能说,“罢了罢了,都听你的。” …… 西浅皇宫。 南璃月发现自己居然又想起了夜无寒,自己笑了一下自己,摇摇头,继续翻查皇宫之中的典籍,因为怕人盯上她的举动,所以她什么书都看,反正过目不忘,看书速度极快。 翌日一早,她看着大嬴版图,目色一深。 她娘留给她的地图,居然是大嬴版图。 根据如今的历史记载,大嬴是整个九州大陆唯一一个一统天下的帝国,在这个帝国消失之后,天下纷争,凰城横空而出。 没有人知道凰城是什么时候被创建的,也没有人知道凰城里的人曾经都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这些人一经出世,辅佐着当时纷乱的时局,令战乱停止。 然而也因为他们辅佐的群雄不同,最终形成了如今的东傲,北寒,南明,西浅,四国以凰城为中心划分了天下。 其中凰城东面的东傲曾经是一片荒芜之地,是凰城之中的夜家家主以强横无比的势力,镇压了国主,并且勒令东傲在凰城东面开荒,让凰城从曾经的荒芜之地,发展成了芳容鼎盛之地,成为大陆最中心,也镇压了东南西北四个国家哪怕总有摩擦,却从不敢爆发大规模的征战。 甚至一旦凰城夜家传讯不许展开大战,纵然已经恨的滔天,战事也已经会被压制打不起来。 不过,虽是如此,凰城却很少插足四国之事,然而四国若敢小觑凰城夜家,皇帝也不是没有换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往北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又翻出了其他四国的地图在心中对比,眉头一皱,心中默念道:“凰城?” 她娘留给她的地图指向居然是凰城。 满心震惊与不解,却都只能压下,在九层塔小睡了一会儿,翌日一早,南璃月带着红灼出宫,她离开之后,有人悄然潜入按照南璃月看过的书籍,一本一本的翻看。 翻不出什么名堂的人,眉色皱了皱,不得不悄然离开。 一日,两日。 北寒忌本以为知道自己娘亲消息的人,会很快就踏足前往北寒,却不想南璃月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情,开始调查其六年前的事情,并且打听当时什么地方有打斗过的痕迹。 等了又等。 北寒忌始终没有等到南璃月到来,眸色沉了沉的他,终于是沉不住气,选择拜访南璃月。 南王府。 明珠苑里正在整理下属收集来信息,分析红灼姐姐若在当初那场打斗之中,若活着的话,会流落何处时,下人禀告:“郡主,门外有一位名叫北寒忌的男子求见。” “将人请到正厅,我一会便到。”南璃月低头又看了一眼资料,目中浮现一抹思量。 压下发现的线索,南璃月起身来到客厅。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南璃月来到正厅,下人上茶后退下,她看着前来的北寒忌,淡淡问道。 北寒忌没有想到南璃月的情绪这般淡然,他眉头一皱:“你就半点也不担心你的娘亲?”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南璃月端起茶,轻轻波动茶叶,轻啜一口,笑着说道。 北寒忌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的笑容:“你还笑的出来,我以为你听到你娘的消息,会立刻前往北寒。” “既然背后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杀了我娘,那么如今好不容易能从我的身上得到线索,有太岂会对我娘出手,哦,对了,你来的正好,我在调查六年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南璃月淡淡陈述,询问道。 北寒忌点点头:“你在调查星儿的爹?” “我对星儿爹是谁不感兴趣,当年你既然在哪里,应该有见过凰城红家的人。”南璃月语气淡淡,是陈述,而非询问。 北寒忌摸不准南璃月的心思,颔首:“是,见过。” “说说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既然在哪里,不可能发现了凰城的人,不注意一下。”南璃月说的肯定,肯定的叫北寒忌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更看不准南璃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间,北寒忌就明白,自己这一次登门,登错了。 南璃月就是在等待自己登门。 “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姐夫与小姨子搞在一起,借着算计凰城某个人的机会,二人合谋,一个杀了姐姐,一个杀了妻子。”北寒忌淡淡说道,却也隐藏了一些事情。 比如,二人为何会前来西浅国? 南璃月也不追问,“我想知道那三人长得什么模样?” “我派人将他们的画像送过来。”北寒忌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多谢你了。另外,你可以先一步去北寒,等我这边的事情了结,我自然会前往北寒,到时候到了京城,我回去找你。” “无妨,你都不着急,我自不着急,我等你一起。”北寒忌说道。 南璃月见状不在多说。 北寒忌起身离开,没过多久,三幅画像被送了过来,南璃月叫来红灼认一认人。 “这个就是我姐姐。”红灼指着其中一个画像里的人说道。 南璃月看着这个画像,陷入沉思,良久:“红灼,我大约知道你姐姐在哪里了!” “真的?”红灼高兴说道。 这时,在外面办事回来的红菱,从外面走进来,她一身红衣,面上带着面具,气息冷冽,一举一动之间,又透着几分经年累月养出来的优雅。 “姐姐。” 红灼看着红菱,高兴喊道。 红菱错愕了一下,抽出被红灼握住的双手,走到南璃月身边:“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当。另外这位是?” “红灼,凰城红家人。要是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是凰城红家人名叫红冷。”南璃月将三幅画像递给红菱,红菱显示打开第一幅,那是自己的模样。 她虽然一开始毁容,但是长久以来,主子已经用药将她的脸治好,戴面具不过是方便而已。 接下来,她打开第二幅画像,看到上面的女子,她眉头皱了皱,脑海犹如有银针来回刺入,同时一些零星的片段复现在脑海。 皱着眉头,忍着疼,她打开第三幅画,当看大上面的人,眼中迅速浮起一抹恨意,一只手猛地摸向自己的腹部。 南璃月看到红菱的反应,就知道她的记忆在熟悉的人刺激下恢复。 红菱目中浮现出一抹痛苦,手用力攥住衣裙:“主子,我恢复记忆了,我的确是凰城红家的女家主红冷,我是被我的夫君以及堂妹勾结暗害,逃到青黄山。” “别为了几个渣痛苦,不知道。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来取便幽你做选择,当初的十年之约,作废。”南璃月看着恢复记忆,气息更冷更烈的红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若是需要我帮你的话,尽管开口。” 红菱点点头,却没有多少开心之色。 她已经习惯了跟在南璃月的身边,这些年在南璃月身边伺候,对方的坚韧内心强大,无形之中影响着她,这才叫她记忆一恢复,虽然痛,也恨,却并不止于失去理智。 “主子,我还想跟着你。”红菱说道。 南璃月抬眼看向红菱:“你要放下红家的一切,将其交给别人?” 红菱一怔,脸上出现愤恨。 “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我猜测凰城之中,应该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红灼才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凰城,不想你们红家的一切,落在别人的手中,我觉得你该回去。”南璃月说道。 红菱目光动了动,想到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是,主子,我回去,不过就让我弟弟留在你的身边,她虽然什么都不太懂,但是武功不错。” “嗯。你准备将手头的事情交给橙华,另外若需要尊悦唐的力量,便直接调动。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被人欺负。”南璃月眸光柔和,充满令人信任的依赖。 红菱留了一日,将手头的事情交给橙华,然后叮嘱弟弟跟在南璃月的身边,要乖乖听南璃月的话,带着召集而来的红家人踏上回凰城的路。 暗处,一直都关注着南璃月举动的北寒忌薄唇抿起。 红菱,南璃月身边的心腹,一直以来都不会离开南璃月,现在却带着人单独离开,看那离开的方向并非是北寒,南璃月想做什么? 北寒忌发现自从那一日他将南璃月请入府,暴露了自己的存在,接下来南璃月的一举一动,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意思,他就再也看不透。 如果说,一开始,他掌握着主动。 那么随着这段时间南璃月的动静,就是南璃月掌握了主动。 …… 南王府。 南璃月送走红菱,便着手准备离开北寒的事情。 一切准备妥当,南璃月派人去通知北寒忌,城门口汇合。 “南郡主。” “嗯,既然已经汇合,那就走吧。”南璃月淡淡说道,对着北寒忌微微点头,然后放下车帘。 北寒忌看着车帘落下,看了一眼南璃月带着的人。纵马走在了前面带路。 “月儿,你说你娘留下的东西,并不是她的消息,那你确定你娘在北寒吗?”南湛抱着南沐星淡淡询问,“若是北寒忌真的认识你娘,并且得了你娘的吩咐来找你的话,那么你娘不可能不悄悄给我带个口信。” “爹你的意思是北寒忌在撒谎?”南璃月道。 南湛点了点头,目中却露出沉思,“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当年你娘匆匆离开,我派人暗中跟着过,的确是去了北寒。之后西浅与北寒爆发战争,我本来差点身死,但最后北寒投降,然后送来了他们的质子。” “爹的意思当年的大战,就是为了引您前去?”南璃月问。 南湛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颔首:“我到底没有能保护好你娘亲,最后连你也没有保护好,还是你来救我们。” “爹说什么呢?你是我爹,我是你女儿,我不救你们谁救,另外旁人算计你与娘,你们无心算有心,哪里能挡得住,另外若不是爹爹提前打下的基础,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轻易就解决一切?”南璃月可见不得她爹自责。 她递给她爹一个苹果:“西浅国,若没有南家军,以及您留下来的兵符,我哪里能令凌非墨他们不得不低头?还有南明,没有月家底蕴,南宫家若非看在爹的份上,又岂会鼎力相帮。爹,你已经很厉害,只是你没有想到,你们都改名换姓隐居多年,对方却仍旧不放过你们。” 南湛闭上眼睛,敛去泪意,侧头不敢看南璃月。 “放心爹,娘应该暂时没有性命安全,纵然娘不在北寒,也无所谓,我们一处一处的找,总能找到。”南璃月安慰她爹,转移话题的拿出夜无寒给的玉珏:“爹,我记得我家也有一块这样的玉珏,这玉珏是谁给我们家的?” 第二百三十章 苍龙游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是有一块,不过颜色,是透明的。”南湛说着将那块透明的玉珏取出来递给南璃月:“这东西你娘看的很重,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决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 “多谢爹。”南璃月谢着,接过透明玉珏。 就在两块玉珏重叠的时候,南璃月发现透过透明玉珏,黑色的玉珏似乎褪去了颜色,上面浮现出一座气势恢宏而巨大等比例缩小的宫殿。 她拿开透明玉珏在看黑色玉珏,黑色玉珏还是那个样子。 将透明玉珏叠加起来,便又看到那座宫殿。 她的心猛地一跳。 怎么会? 夜无寒寻找的玉珏的秘密,为什么会在她娘亲祖上流传下来的这块透明玉珏上? 莫非这就是藏宝图第一部分? “月儿,你在看什么?”南湛看着南璃月的动作哦,跟着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一阵莫名。 南沐星也在看,听到南湛的话,睁着一双可爱的眼睛,说道:“外公,你看不到吗?透明的玉珏叠在黑色玉珏上,有一座宫殿在黑色欲绝上显露了出来。” “爹,你看不到?”南璃月微微讶异。 南湛看了看,仍旧什么也没有看到,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有我跟星儿能看到,这玉珏居然认人?”南璃月翻转透明玉珏,只觉得这玉珏有点超出认知。 南湛忽然间也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想到一些过往:“你娘会每隔一段时间,用血来养着透明玉珏,说来也奇怪,这玉珏居然能吸收你娘的血,吸收之后玉珏仍旧透明没有一点瑕疵。” “是吗?我试试。”南璃月说着,取出一个盘子,滑坡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流入盘子刚好能没过玉珏。 一开始的确没有什么变化,可随着时间,盘子里的血一点一点的消失,到最后整个盘子的血,完全被吸收,没有一点痕迹。 南璃月摸了摸透明玉珏,忽然觉得一阵亲切,就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这时,她在看玉珏,发现玉珏上血丝流转写着三个字:《苍龙游》。 这三个字一过,便是一片功法的开篇,透明玉珏如同现代电子设备,浮出功法,自动翻页,等一整本功法全部翻过,功法消失,再看透明玉珏就是一块透明玉珏,找不到任何特别之处。 记下功法的南璃月,闭目感悟。 就在此时,凰城上空猛地响起一声龙吟,云海之中似乎有一天苍龙穿梭,在发现有人看着它的时候,倏然睁开了眼睛,只一眼,凰城内各大家族,除了夜老爷子与夜无寒纷纷冲着苍龙跪下。 “是苍龙游,苍龙游现世了。” 夜老爷子举动的看着天空之中无形游动的苍龙,激动的喊道。 说完。 夜老爷子看着承受不住苍龙威压,跪在地上的夜家血脉夜无枭,目中亲昵的光芒散去,下令道:“从今日起,我夜家家主为夜无寒,旁人但凡有半点不敬不尊,杀无赦。” “爹,凭什么,无枭也是你的孙子。”一个穿着一袭墨水蓝绕针子抢缂法蜀锦长裙,面上一派强势威严的女子立刻质问。 夜老爷子深深的看着对方:“无枭真的是我的孙子?” 女子心一跳:“爹,你说什么?无枭当然是您的孙子,您不能因为他身上的龙纹图腾毁了,就听信别人的谗言,以为对方不是夜家的子孙,倘若无枭不是,那个有龙纹图腾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夜老爷子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孩子,眸光沉了沉:“我是老了,可我还没有老到昏庸的程度,你觉得当年枭骁儿负了你,可骁儿从头到尾都说的很清楚,我念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直都偏疼着你,如今苍龙已现,你别闹了。”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子困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凰城上方出现了苍龙的虚影,夜老爷子的态度就立刻变了? 难道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跪下,只有他与夜无寒站着。 “无寒,你跟我来。”夜老爷子不理会女子的质问,只唤了夜无寒离开。 女子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恼怒甩袖,转身一巴掌打在夜无枭的脸上,骂道:“没用的废物。” 夜无枭被打了正着,捂着脸,阴阳怪气道:“娘也废物,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 夜家老爷子的书房。 夜老爷子深深的看着夜无寒,想到这些年过去他对夜无枭母子的偏袒,夜无寒在府上的艰难:“无憾,苍龙游已现,你去找苍龙游的主人,然后守在她(他)的身边,她(他)会指引你找到所有的东西。” “爷爷,苍龙游到底是什么?”夜无寒看着爷爷递给自己的龙戒,眉目轻皱。 夜老爷子轻叹一声:“苍龙游是一门功法,也是你背后的龙纹图腾。” 夜无寒淡淡看向夜老爷子。 夜老爷子解释道:“此事执着到嬴渊大帝之时……” 听完至于夜家家主才能知道的隐秘,夜无寒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龙戒,忽然就想起了南璃月,激发苍龙游的人,莫不是就是她? “无寒,去找苍龙游的主人,得到苍龙游主人,心甘情愿的馈赠,你将能使用背后龙纹图腾的力量,一旦你可以使用龙纹图腾的力量,那么你体内的邪蛊,也便不算什么,这世间没有什么不臣服在苍龙之下。” 夜老爷子深深的看着夜无寒,“这是龙纹图腾令,往后你可以调动夜家的一切,但有不服,你可直接诛杀。” 说完,夜老爷子仿佛老了很多。 “我怕事没有那个缘分见证一切,但是无寒,你还有机会,好好修炼龙神功,终有一天,你回发现我们的世界,很小很小。”夜老爷子话中有话说道。 “是,爷爷。” 夜无寒轻轻应道,将龙纹图腾悬挂在腰间,走出书房。 书房外,夜家当年偏要嫁进来的女子看到夜无寒腰间挂着的龙纹图腾令,脸上一阵狰狞:“爹居然将龙纹图腾令交给了你,这是彻底的不管我与无枭的死活了。” 夜家的长老看到这一幕,垂下眼眸,暗自重新打算。 不理会对方,夜无寒带着玄决离开,那边蓝金玉来到夜家,见了夜无寒就道:“夜无寒,红冷回来了,你大概想不到,红冷居然就是红菱,她恢复了记忆,如今回来了。” “主子,红冷求见。”玄决禀告。 蓝金玉一笑:“得,说曹操曹操到,玄决快吩咐人带进来。” 玄决看向夜无寒,见夜无寒颔首,转身对下人吩咐,不一会儿红菱一身冷冽的红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夜无寒,拱手一礼:“红家家主红冷见过公子。” “你既然回来,红家的事情就交给处理,蓝金玉你去帮她。”夜无寒淡淡开口,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龙纹图腾令,“南璃月如今在做什么?” 红菱怔了一下,抬眼打量夜无寒。 没有发现那张脸上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就仿佛随口一问,回答道:“主子她回了西浅国,遇到了北寒皇子北寒忌,北寒忌告诉主子,她娘亲在北寒,所以主子带着家人去了北寒。” “嗯。” 淡淡应了一声,夜无寒便不再说话。 红菱看了一眼蓝金玉,无声询问,夜无寒什么意思? 蓝金玉耸耸肩膀,他也不知道。 …… 北寒。 行走了数月,踏足北寒领地的客栈,南璃月一行人就被人拦住,为首的一个儒雅的男人,恭敬一礼:“北寒大皇子府上幕僚苏兴见过南郡主。” 看到这一幕的北寒忌,眉头皱了一下。 南璃月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一身儒袍的男子,对着他微微颔首,然后转头看向北寒忌:“你安排的?” “本宫已经多年不曾见过大皇兄,也未曾想到大皇兄竟然知道本宫带着你到来。”踏入北寒领地,北寒忌的自称也从我变成了本宫,一双眼睛看着苏冲,思绪却在南璃月的身上。 北寒重怎么知道南璃月要来北寒? 是南璃月安排的人通知的北寒重,还是他身边有奸细? “不知道北寒大皇子派你前来什么事情?”南璃月下了车,淡淡看着苏兴。 苏兴拱手一礼:“大皇子得知南郡主前来北寒,因对南郡主敬仰已久,所以特地派在下前来,安排南郡主这一路的起居,一尽地主之谊。” “这……” 南璃月犹豫了一下,看向北寒忌:“二皇子怎么看?” “既然大哥盛情,南郡主自然不好负了大哥的心意,这一路接下来就麻烦苏幕僚了。”北寒忌微笑着看着苏兴,言语间透着一股冰冷的机锋。 苏兴也笑,不过却笑的恭顺:“苏兴绝不会叫二皇子失望。” 客栈。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南湛问道:“北寒的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机锋,你怎么看?” “在看似平和的皇家,也存在着你争我夺,北寒大皇子与北寒二皇子之间,矛盾最深,毕竟一个占了长,一个占了嫡,而这个嫡还多年入西浅做质子。” 南璃月嗤笑了声,“看今天的样子,北寒忌这些年似乎并没有一直都待在北寒,他的势力,远不如被韩冲的雄厚。” “北寒倒是还有几个皇子,不过就像你说的,能有机会争一争的也就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北寒皇帝最宠爱的十七皇子,他年岁小,除非他上面的哥哥争抢的你是我活,亦或者北寒皇帝太过长寿才能轮到他,否则还是这二人机会最大。”南湛说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心本宫父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房间里,南湛与南璃月喝着茶,先聊着北寒的情况。、 南璃月发现北寒的情况要比她前往南明的方向扑朔迷离的多,北寒忌表现的种种态度,都表现出有所图谋,可是却从不曾暴露真正的图谋。 “爹,北寒的事情,别多想,你就当带着你的小外孙与女儿来北寒来玩,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你照顾星儿就好。”南璃月想了想,放下茶杯,轻声安抚。 南湛微微颔首:“嗯。” 二人闲聊过,南湛带着南沐星回了房间,只剩下南璃月一个人轻啜杯中的茶。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橙华打开房门看到是北寒忌,轻声道:“北寒二皇子。” “让他进来。”南璃月的声音想起,橙华这才让开位置,让北寒忌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过程,北寒忌看了一眼橙华。 “怎么不见你身边的红菱?”北寒忌走到南璃月的身边,橙华给对方奉上一杯茶,默默站在南璃月的身后,安静恬淡。 南璃月淡淡回答:“红菱去忙一些别的事情。二皇子此番来找我有事?” 北寒忌看南璃月一副不多说的模样,便不再多问,毕竟他不跟也就随口一问,不指望南璃月回答,想到大哥的幕僚苏兴,“我大哥是你派人通知的?” “为何如此问?”南璃月看向北寒忌。 北寒忌薄唇轻抿,沉默片刻,勾起一抹弧度:“因为你不信任本宫。” “我不信任你,我承认,但我为什么不信任你,我相信你很清楚。”南璃月绝美的脸上,一片清冷,唇边浅浅,似是轻笑,似是轻慢。 北寒忌目色沉了又沉:“南璃月,你母亲在我手上如此你也不管?” “你说在,就一定在?”南璃月反问。 二人彼此对峙。 北寒忌看出南璃月的态度,也品出来南璃月通知自己大哥的举动背后的意思。 南璃月看着北寒忌,不放过一处观察。 她发现北寒忌眼底情绪起起伏伏,周身因为太过用力而绷紧。 “本宫的确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但很遗憾,本宫的确没有一点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北寒忌忽然身体一松,气息淡淡的开口:“南璃月,本宫不想与你为敌,本宫以为自己的态度表示的很明显。” “北寒的大皇子北寒重在得知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也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他知道我母亲的下落,然而如同你一样,他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南璃月开口,似笑非笑。 北寒忌沉默。 “二皇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有什么图谋,但既然大家都是狐狸,你就不能要求我是一只傻白甜狐狸吧?”南璃月淡笑着说道,眉眼自信从容。 那是一种内心强大,带来的最为直观的表现。 北寒忌拳头又紧了紧。 “小心本宫的父皇。” 丢下这句话,北寒忌起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眼神幽深。 北寒皇帝。 之后的一路,北寒忌沉默了下来,对南璃月的态度客气,却保持一定的距离,苏兴作为北寒重的幕僚,一路尽心尽力的安排这一路的起居,尽心尽力,挑不出任何问题。 北寒京城。 南璃月的马车刚到北寒的京城城门口,就能看到甲卫亲临,正中间听着一处明黄的龙撵,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坐在其中,旁边两侧是穿着官府的北寒百官。 “二皇子,我们可需退让?” 南璃月看到这一幕,挑起车帘,对着走在外面纵马的北寒忌问道。 北寒忌看了一眼城门的动静,在看看眉眼淡然的南璃月,淡淡道:“不必,这是父皇亲自来迎接你与南王来了。” 马车往前,北寒忌翻身下马,对着父皇见礼:“儿臣见过父皇,幸不辱命,将南王与南璃月请入北寒。” “南湛贤弟到了,朕已经等待许久。” 北寒皇闻言,也不理会自己的儿子北寒忌,走下撵轿对着马车说道。 南湛走下马车,看着一身龙袍明明四十,看起来却三十的北寒皇,不卑不吭,气息淡淡打招呼“是许久不见了,南某如今还记得当年北寒皇追杀南某的一幕。” 看到南湛的模样,北寒皇眉梢轻挑。 这个动作是真心没有想到之下,未曾刻意控制暴露出来的。 南璃月本就在观察这位北寒皇,看到这一幕,目中掠过一抹流光,唇边勾起一抹似乎洞悉了什么的弧度,缓缓跟着下车,“见过北寒皇。” ‘这就是璃月吧?一眨眼都这么大了,不愧是你的女儿,也是厉害。’北寒皇的目光在南璃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一步,握住南湛的手腕:“朕知晓你来,已经恭候多时,宫中已经备好了宴席,走,今日你我可要好好痛饮一杯。” 说着,就拉着南湛往撵轿上走。 “北寒皇,与你一同乘坐龙撵,万万使不得。”南湛看到北寒忌的动作拒绝。 北寒皇不允许南湛拒绝,霸气道:“有什么不可,朕是皇帝,朕说可以就可以。” 南璃月观察了一下两侧的官员,发现两侧的官员没有一个人反驳,一个个毕恭毕敬。 “爹,既然北寒皇盛情,您也别拒绝了,不然可要被人说小家子气了。”南璃月忽然开口,赌注南湛口中的拒绝,一番话似乎另有所图。 南湛闻言,便颔首:“既然北寒皇盛情,那我就不拒绝了。” 北寒皇看着答应了南湛,又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迎上对方的目光,大大方方一笑:“北寒皇,此处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来者是客,您一定不会让我走入皇宫,对不对?” “那是当然。”北寒皇笑道。 南璃月保护客气的谢道:“多谢北寒皇。” 说着,带着儿子转身又上了马车。 北寒皇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龙撵在前,马车在后,文武百官,禁卫军随在两侧,一行人就这样入了北寒的皇宫。 “二皇子。” 坐上马车的南璃月挑起车帘,对着车外的北寒忌喊道。 北寒忌落后了几步,来到马车旁边。 “你说,此番我入宫的话,你父皇会不会一次性拿下我们三人?”南璃月淡淡开口。 北寒忌眸光动了动:“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出。” “那就是有可能了。”南璃月轻轻的笑了笑,“那可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北寒忌多看了一眼南璃月,发现她看不透南璃月,就如同他看不透父皇。 皇宫的承明殿。 皇帝设宴,文武百官随宴。 北寒皇似乎很看的起她爹,直接将人安排在首位。 坐下后,北寒皇一个劲儿的跟她爹说话,言语间提起当年,竟然说起一桩意外的事情。 “说起来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于西浅游历,被人算计受伤,还多亏了白禅救我,这么多年,她怎么样了?”北寒皇定定的看向南湛,仿佛不知道西浅国发生的事情。 南湛面上的神色掠过一抹哀伤。 “北寒皇,我爹不胜酒力,怕事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至于我娘,我想北寒皇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娘的下落。”南璃月接过这话,随着相处他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爹很正。 当然,他爹也不是没有心眼之辈,只是面对这种别有居心的人,他总是要到人证物证确凿才会相信,不想南璃月,只要我怀疑你,我就绝不会轻易交托信任,不管有没有证据。 所以面对北寒皇,她爹不是对手。 “侄女怎么这么说?你娘在何处,朕如何知道?”北寒皇蹙眉,脸上一下子沉了下来,似乎不喜欢南璃月的污蔑。 南璃月半点也不怕这气息,烟波流转,冷意盘旋,“我娘当初被人带入北寒,整个北寒,认识我娘的热,只怕也就您了,我娘不在您的手中,又在水谁的水中?” 北寒皇目色一身,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从她身上溢出来。 宴会上的文武百官已经低下头,各个努力敛起自己的气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南明皇后临死前,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却看向了北方,我一直都不太明白,她说的一切没有玩是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看到北寒皇,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当年南明继后有那样大大的手臂,将我爹抓入南明,背后还有您的手笔,在这里,南璃月代替爹娘谢过北寒皇的赠与。” 南璃月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别的情绪。 可越是这种氛围紧张的时候,越是能感觉到这份平静与没有情绪之下,带来的一种高高在上轻慢塔俯瞰的姿态。 宴会一下子安静下来。 弹琴吹箫,跳舞的舞姬,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一个个跪在了面前。 “侄女这话说的便叫朕听不懂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朕竟然不知道,朕一定要熬好调查一番。”气氛冷凝之下,北寒皇忽然一笑,率先散了周身的气势。 他的气势一散,南璃月自然也不回在北寒的底盘,挑战北寒皇。 宴会上的人,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作死奴婢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北寒皇看着南璃月,笑了笑:“你倒不愧是白禅唯一的孩子。” 宴会继续进行。 然而文武百官却眼观鼻鼻观心,演戏散了,南璃月等人被安排在南明皇宫的凤眠殿。 凤眠? 南璃月看着宫殿的牌匾,目色深了一下:“这里别是北寒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吧?” 宫女恭敬应道:“是的。” 宫殿内,南璃月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陈设,富贵奢靡。 “月儿,你先前是什么意思?你娘在北寒鸿的手中?”南湛剑眉轻皱。 南璃月波动了一下吹挂在寝殿的一窜碧玉珠帘,忽然用力一拽,珠子叮咚叮咚的落下,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撞在了寝殿的大床,那微妙的略带几分空的声音,叫她目色一紧。 “不知道。不过是随口诈一诈。”南璃月淡淡开口。 南湛:“……” “爹,你自小在将门世家长大,学的是正谋,可女儿我经历种种之后,自己莫怕,学的是邪谋,我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也不需要人证与物证聚在才能证明猜测,我只要认定了什么,除非那个人能证明自己,否则我会一直怀疑并且试探。” 当然,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是母后黑手之前,她不会轻易动手。 南湛闻言,目中透着思量。 “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北寒皇对我娘,有意思吗?”南璃月道。 南湛眉头一皱:“他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必要盯上有夫之妇?” “正因为他是皇帝,他才觉得普天之下,什么都是她的,既然想要,便只需拿来。”南璃月目光流转,看了看向前走墙上一个用来装饰的圆月晶盘。 这个盘子里,嵌了一味金色凤凰,等候尾羽旋转占据半个晶盘,凤凰的眼睛,不同于钻石镶嵌,而是以银线捏了一朵牡丹花,整个做工设计,精妙美丽,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南璃月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发现晶盘如同一个潜入墙壁的碗。 “爹,对付这样的人,你不行,就交给我。”南璃月目光幽深的看着这美丽的凤凰,勾唇笑了笑:“狗皇帝这是想要娶我做凤后吗?居然让我们住在这凤眠殿。” 似是呢喃。 又似藏着什么沈毅? 聪慧懂事的南沐星,闻言唏嘘了一下:“娘,你要给我找个爹?” “你猜?”南璃月淡淡道。 南沐星的脸顿时苦了起来:“娘,就算你要给我找个爹,我也认了,可能不能别找北寒皇,他那么老。” 嘟囔着唇,南沐星嘟囔:“如果真的要给我找个爹,找我师父行不行?” “行了,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番,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南璃月的余光又多扫了一眼晶石凤凰盘,让她爹带着儿子去休息,自己则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苍龙游。 她自从在马车上顿悟,就知道苍龙游的厉害。 若是能修炼到九阶,她可以化作苍龙游,别说什么北寒皇宫数万禁卫军,就算把整个北寒的兵力加起来,她也能纵横来去。 …… 皇帝寝宫,盘龙殿。 一个身影跪在北寒皇面前,恭敬道:“回皇上,南王南湛对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南郡主南璃月对你存着怀疑,在不打消这层怀疑执之前,她只会一而再再而三试探皇上。” “她倒是个聪敏的,怨不得赵雪能栽在她手中。”北寒皇冷冷道。 北寒皇面前跪着的人继续道:“皇上,根据我们对南璃月的调查,南璃月曾经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姐,一切都是从南璃月自刎,被丢入青黄山再回归西浅有了变化。” “下面的人只查到她那段时间一直在青黄山,却不知道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叫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跪在下面的人影,身子伏的更低。 “她的女儿,自然是聪慧的,从前被人保护着自然不显,如今才是展露了锋芒。”北寒皇似是说给侍卫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 北寒皇道:“朕记得十七皇子今年也六岁,去安排十七皇子接触南沐星。” “是,皇上。” 下面的人恭敬退下。 …… 凤眠宫。 南璃月要么修炼,要么不修炼了就在凤鸣宫会中转一转,看似没有章法,实则存着自己的心思。 “主子。” 安排在南湛身边的护卫,着急而来,小声在南璃月耳边禀告。 南璃月目色一沉:“带路。” 凤鸣宫的偏殿,南湛此刻一脸黑沉的笼着衣服,看着床上失身落体的女子,女子年龄看起来十七八岁,容貌上与妻子有些联系,昨天晚上他吃过饭就睡下,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对方躺在身边。 “月儿。” 南湛看到南璃月过来,脸色微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你带着星儿去玩,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南璃月不想杀人,那是因为很多东西她都不放在眼中,那些人死了也好,活了也好也无所谓。 可南璃月有逆鳞。 她的亲人就是她的逆鳞。 “南郡主,南王他昨夜将我当成了妻子,一声一声婵儿的叫着,奴婢……啊……” 话还未说完。 女子尖叫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鲜血从指尖流出,惊恐的看向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的南璃月。 “我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把谁指使你的说出来,我自会护你安全,否则杀一个宫女而已,我堂堂西浅国无冕之王,背后又站着南明皇室,给你们北寒皇弄不弄死我还两说,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找我兴师问罪,你信不信?” 染血的匕首挑起侍女的下巴,南璃月欣赏这张脸。 “单凭借你长得像我娘这一点,我就可以治你一个亵渎之罪,你们北寒皇还不敢说什么,你信不信?”南璃月全身上下都留着一种邪气与冷厉,那种就等你一个不乖,就结束你性命的压迫,让侍女呼吸一窒。 侍女嘴唇轻轻颤动,“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一句话落下,侍女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南璃月居然说杀人就杀人。 杀了人,坐在床边。 南璃月看着带着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北寒皇,眼神冷锐而挑衅:“北寒皇,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璃月这是什么意思?”北寒皇没有想到,南璃月杀了人,竟然率先发难。 南璃月把玩着匕首:“您也是见过我母亲的,我母亲对你的救命之恩,就是如此被你折辱?” “璃月误会了,朕只是见她与你娘长得相似,所以想让他照顾你爹,好以解相思之情,没有别的意思!”北寒皇解释道。 南璃月点点,算接受了这个解释:“北寒皇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我爹这辈子,眼中,心中,只有我娘一个人,对于胆敢假扮我娘的女人,会控制不住生气,这不昨夜里就把这个自荐枕席的东西给杀了。说起来,北寒皇你不行啊。小小一个凤眠殿,你还没死了,这般低贱的玩意,就这般大胆,不把您放在眼中,您是不是应该给我爹与我一个交代?” 被反将一军,北寒皇淡淡一笑,“那是自然,来人,将凤眠殿的下人就地格杀,居然敢慢待朕的贵客。” “是,皇上。” 护卫立刻领命,拔出刀就杀了殿内的凤眠殿下人。 南湛目色流露出一抹不忍,可看着南璃月冷然的表情,南湛抱着南沐星没有说话。 杀戮还在进行。 凤眠殿好像炼狱。 北寒皇看着南璃月,南璃月也看着北寒皇,二人对峙,眸色皆深。 “好了,朕会重新安排人来伺候,若再出现这等宫人,璃月你别生气,随意斩了便是。”说着,北寒皇转身离开,一双眼睛冷的要命,面上却浮起一抹有趣的笑容。 等北寒皇一走,大殿之内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与血腥。 “月儿,这些宫人是无辜的。” “爹,人家北寒皇都不操心自己北寒国的籽岷,你一个别国的人,操心什么?而且,你以为北寒皇为什么要将凤眠殿的所有宫人都杀了?”南璃月冷冷一笑。 “可是……”南湛犹豫。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眼中的寒峭杀意才消散,淡淡道:“爹,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所以你对上北寒皇也好,南明继后也好,才会输。” 南湛一怔。 “爹,这是一场局,所有被卷入局中的人,生死都已经不由自己,聪明的人能从死局之中抓到生机,就如同南明的皇帝,赵雪身边的翠柳。爹,我们自从踏入北寒皇宫,连我们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的手中,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去怜悯旁人?” 南璃月看着染血匕首上倒映的自己的眼睛。 “当然,爹不忍心,那就救吧!橙华。” “是,主子。”橙华恭敬应道。 不多时外面的杀戮挺直,北寒皇的护卫看着橙华抵在自己咽喉的匕首,看着从宫殿内走出来的南璃月,“回去转告北寒皇,我这个人到底不忍心见旁人被北寒皇一句话无辜的去了性命,且留下剩下的人。” 护卫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冷峻颔首,带着人离开。 第二百三十三章 故布疑阵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等人一离开,南璃月看着跪在外面的凤眠殿宫人:“凤眠殿以前灭有主子,你们这怕都松懈了,忘记你们皇帝的可怕,也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今天就是一个教训,好好守好你们的本事,也看清楚谁是要你们命的人,谁又是能心有一丝慈悲,救你们的人。” 下面的人哆哆嗦嗦,眼中还残存着未散的恐惧。 “现在去将殿内的清理一番。”南璃月淡淡吩咐。 这时,南湛走了出来,他怀中依旧抱着星儿。 南璃月淡淡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 心善是好事。 “星儿,往后你跟在你外公的身边。”南璃月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暗示说道。 南沐星点点头:“嗯,娘亲放心,星儿一定会照顾好外公,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 南湛:“……” “月儿,爹是不是做错了?”南湛询问。 南璃月微微一笑,安抚道:“怎么会呢?爹你别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见爹爹沉默,南璃月开口:“爹,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应该只杀了那个女人就行了,只是那一刻,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北寒皇说要出发凤眠殿的时候,我就没有开口说什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 你没有错,你只是想要保护我。”南湛看着女儿,忽然间清楚了一件事情。 在女儿的心情,世界只分她在意与不在意。 不在意的人,不招惹她还好,可一旦招惹,死在她眼前,她也不会有半点情绪波动。 “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南湛满心歉然。 是他让她的小公主,长成了如今的模样,他改立起来了,否则背后的人,只会拿自己这一点作为弱点,威胁南璃月。 凤眠殿主殿。 此次伺候南璃月的宫人,一个个眼中流露出敬畏,比之前更加恭敬。 “东西放下,你们下去吧!”南璃月挥手让下人下去,无人胆敢开口请求留下。 看着他们离开,南璃月看着那晶石凤凰盘,忽然抬起板凳,混着内力砸在晶盘上。 “啊!” 晶盘碎裂,变形的凤凰处,传来一声惨叫。 南璃月丢开板凳,盘溪修炼。 北寒皇倒是聪明,吸取了南明继后失败的惊艳,高调将她迎入皇宫,再请他们于皇宫住下,如此一来,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明里暗里满是眼睛,她想要做点什么都束手手脚。 便别提暗中联络谁了? …… 皇帝的寝宫。 一个暗卫禀告道:“皇上,南璃月发现凤眠宫的偷听装置,在旁边偷听的人,没有防备已经暴露,属下已经将人解决。” “加派凤眠殿外人手,把人盯死了,朕就不信,朕的眼皮子地下,她还能联系人不成。”北寒皇面上一片冷峭寒意,整个人眉宇间满是暴戾之色。 暗卫领命:“是,皇上。” “朕让你们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皇帝忽然问道。 暗卫为难道:“凤眠殿偏殿的地道已经让人掩埋,南郡主便是发现,也无计可施。” …… 凤眠殿。 橙华向南璃月禀告:“主子,偏殿的通道已经被堵上,另外奴婢打听到北寒皇没有皇后,但是却有一个从不出现在人前的圣皇贵妃,而在此之前,皇贵妃就住在凤眠殿。” “同时打探到,六年前北寒皇全国征召大夫入宫,斩杀了无数的大夫,有传出这位皇贵妃生了重病、”橙华一件一件禀告。 南璃月目中露出思量,“橙华,你留下彻查一下凤眠殿,看看有什么机关密室。” 说着,南璃月起身离开。 “南郡主可是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奴婢?”一个侍女恭敬询问道。 南璃月淡淡道:“本郡主想要出宫一趟,你跟着吧。” 侍女眼神掠过一抹异芒,飞速应道:“是。” 走出凤眠殿,修炼了苍龙游的南璃月能感觉到殿外赢藏了不少的气息,却不动声色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的出宫。 招来一亮马车前往大皇子府。 与南明一样,北寒的幌子也是住在宫外。 大皇子府,北寒重听到南璃月前来拜访,惊讶了一下,问向幕僚苏兴:“你觉得南璃月今日前来见本宫,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这南郡主很不容小觑,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有自己的意思,是个不好招惹的人。您应该更慎重一些。”苏兴想到这位南郡主给自己的感觉,面色凝重。 北寒重微微颔首,起身来到正厅。 南璃月这是底层意思见到北寒重,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大皇子,此来北寒的一路上,多亏了大皇子一路照顾,我今日特来拜访,一点心意 不成敬意。”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北寒重不在意一笑:“南郡主客气了。” 二人落座,下人奉茶。 北寒重借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南璃月,随后视线落在了南璃月身边的侍女。 “大皇子,我今日前来,除了感谢大皇子之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与大皇子说,不知道大皇子能不能屏退左右?”南璃月端起茶轻啜一口放下,客气的对北寒重说道。 北寒重也放下了茶杯,闻言,眸色动了一下:“不知道什么事情?” “自然不能叫外人知道的事情。”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重对南璃月有些好奇,也想知道她想说什么,挥手让府上的下人下去。 南璃月看着他们下去,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女。 身边的侍女立刻恭敬福身退下,走出了大厅,恭敬的站立在外面。 “南郡主有什么要对我说?”北寒重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微微一笑:“大皇子何必着急,你看着天色,是时候该吃午饭了,不知道北寒有什么好吃的?” 天色,吃午饭? 北寒重不明所以,却又觉得南璃月的话,必然有别的深意,笑道:“南郡主好奇,不如本宫做东,今日请南郡主吃顿饭。” “那多谢大皇子了。” 说着,南璃月端起了插,轻啜一口,润了润嗓子,拿起旁边的点心吃了起来。 北寒重看着南璃月的动作,目透狐疑,却没有打算南璃月的吃东西。 一块两块。 一盘子点心,全部都入了南璃月的肚子,这期间北寒重静静等待,眼神深邃。 “让大皇子见笑了,不知道怎么如今胃口比从前大了不少,总觉得有些饿。”南璃月吃过点心,轻啜清茶润了润喉,对着北寒重淡淡一笑。 北寒重自然道:“无妨,南郡主饿了,那我就叫府上先备好吃的。” “有劳了。”南郡主顺着北寒重的话道。 北寒重深深的看着南璃月,也发看不透南璃月。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很快一桌子饭菜准备起来,二人一起用餐,这过程,谁都没有叫人伺候。 一桌子菜几乎全是南璃月在吃。 等吃的差不多,南璃月动作一顿,看着自己吃的东西,轻轻眨了眨眼睛。 自从修炼了苍龙游,她的食量好像变大了许多。 吃过饭,南璃月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不知道北寒皇城门迎接是北寒皇的意思还是大皇子的意思?” “南郡主说笑了,本宫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北寒重微微一笑。 南璃月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多谢款待。” 起身,对着北寒重点点头,南璃月离开,外面等候的宫女看到这一幕立刻跟上去。 北寒重则站在原地目送南璃月离开,深邃的眸子满是不解的思量。 这边,南璃月出了大皇子府,便坐上马车朝着二皇子北寒忌的府上而去,北寒忌在府上听说南璃月来了,惊讶了一下:“你不是在我大哥那,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怎么我来看看你,你还不欢迎?”南璃月微微一笑,“我饿了,给我准备一桌子饭菜。” 北寒忌让人去准备,南璃月挥退跟随的宫女,“去外面等着。” “是,南郡主。” 北寒忌看了一眼那宫女,然后又看向南璃月:“那似乎是宫中的宫女。” “嗯。”南璃月淡淡点头。 “你们也下去。”北寒忌挥退了人,与南璃月坐在一处:“你今日出宫,去了我大哥府上,如今又来了我的府上,你想做什么?” “你猜?”南璃月问。 北寒忌沉默。 饭菜送上来,南璃月继续吃起来,北寒忌看着南璃月的食量,眉头轻皱,他就灭有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 这般想着,他看了一下南璃月的肚子。 “你坐那!” 北寒忌正要说话,南璃月忽然指了指身边位置。 他起身坐在南璃月的身边,“你不可能不知道那是本宫父皇的人,你还带着她到处走?” “不带着她,你觉得我出的了宫?”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忌抿了抿唇,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你父皇亲自来城门迎接,是几个意思,你可看的透,你觉得这是你父皇的意思,还是大皇子的意思?”南璃月问出了在大皇子府同样的问题。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北寒再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北寒忌沉思了片刻,轻笑了一声:“本宫虽然不在北寒,却也知道,北寒无人敢出本宫父皇左右,同样的除了……总之无人能令本宫父皇改变主意?” “行,我知道了。”南璃月倒了一声,起身。 北寒忌看着起身的南璃月,剑眉皱起。 知道。 知道什么? 然而,南璃月根本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对着那宫女招了招手,已经朝着府外走去。 坐上马车,马车回宫的途中,南璃月挑起车帘看着外面,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玄色背影,瞳孔微张,然而那个背影一闪,不知道是走入两侧的铺子,还是去了何处,转眼就不见。 夜无寒? 南璃月狐疑垂头思索,最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她在想什么? 马车幽幽行驶,回到皇宫。 凤眠殿。 橙华禀告道:“主子,凤眠殿所有的地道统统被人给堵住了,想要重新打通,不容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往后让阿宝跟在我身边,你留下照顾星儿。”重新安排了一下人,南璃月微微陷入沉思,眉目轻蹙。 不多时,阿宝走了进来。 “主子。”阿宝看向南璃月。 “走,我带你到北寒的皇宫转一转,你帮我感悟一下涅槃蛊的存在。”阿宝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用力点点头。 出了凤眠殿,南里也就开始在各处逛起来。 她模样恬静淡然,周身清冷,气质高贵,旁人看到她本就生出几分不敢打扰的心,更别提她如今的身份是皇帝的贵客,自身手段也不凡,更加叫宫中的人,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不敢阻拦。 一处,一处。 南璃月带着阿宝到处在宫中转,似乎在熟悉宫中的地形。 很快,南璃月的举动就被禀告给北寒皇。 北寒皇听到禀告,轻笑一声:“她要在皇宫中转,就让她转,朕倒想看看她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北寒皇自信至极,继续批奏折。 南璃月将北寒皇宫逛了一圈,最后来到北寒皇处。 “烦劳通病一声,我想要请北寒皇允许我一件事情。”南璃月来到皇帝御书房。 御书房外,阿宝仍旧摇了摇头。 整个皇宫都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半点发现,这么说来人不在皇宫? “南郡主请。” 南璃月对着传话的公公颔首,踏入御书房,“南璃月见过北寒皇。” “听奴才说,你有事情想要请求朕允许,是什么事情?”北寒皇放下手中的毛笔,微笑着看着南璃月,这一刻的气息看起来如同长辈一样慈祥。 南璃月的气息也温和淡淡,“我想请求北寒皇允许我在太医院配置一些药可以吗?” “制药?你病了?”北寒皇问。 南璃月点点头:“说来,也不知道北寒皇知不知道,六年前我被逼到极致,曾经自刎假死,自那之后,便留下了一点旧疾,需要调制一些药来压制,本来我若住在宫外,也不会像北寒皇开口,实在是我要制的药,本质是毒,您身份尊贵,我担心有人拿此做文章,亦或者旁人给您下了毒,反污蔑在了我的身上。” 北寒皇气息和蔼的笑着,“那璃月是想要搬出皇宫,还是在太医院给你单独安排一间屋子?” “若是可以的话,璃月想要出宫,毕竟出宫之后,能少一些麻烦。”南璃月微笑着说道。 北寒皇挑眉,他还以为南璃月会将选择扔给自己。 “何必出宫来来去去的麻烦,朕让人在太医院给你安排一个院子,让你专门配药,若是需要忍受,太医院的人的人由你调度。”北寒皇自然不会如了南璃月的意,给与南璃月太医院的权限。 南璃月沉吟,一副为难的样子。 “好了,这是朕的金令,朕直接赐给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只要不是叛国,调动北寒大军,都不必来请允朕。”北寒皇眼见南璃月一副为难,却仍旧决定开口的样子,率先打断南璃月的话。 这时,一侧的公公接收到北寒皇的意思,忙道:“皇上,您给去苏云阁了。” “璃月,朕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你去太医院吧!”北寒皇挥了挥手让南璃月退下。 南璃月还想说什么,最终看着公公递过来的金令,叹了一口气:“多谢北寒皇。” 说着,转身,脸上的情绪已经敛去,眼神深冷一片。 门口处的铜镜,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报请,北寒皇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除了御书房,南璃月带着阿宝转道太医院。 半路上,阿宝回忆了许久,开口:“主子,我们之前已经逛了整个皇宫,没有看到过苏云阁。” “当然灭有看到,毕竟是胡诌的。”南璃月淡淡冷哼,“北寒皇还真是一点都不想我出宫,金令都用上了。” 太医院。 南璃月坐在堂前,出示了北寒皇递给的金令:“将太医院的人名册拿过来,另外把人召集古来。” 太医院的太医也是听过南璃月的名字。 不一会儿,册子就被送来,而人员集齐却需要功夫,她翻看起册子,册子上除了有人名,还记载着一些这个人擅长什么样的病症,擅长治疗什么云云。 等人聚集齐,南璃月放下册子,取出一张方子:“我这里有一个方子,你们每个人亲手给我配置一副药出来,配出来的药我会检查,之后我会挑选一些人,安排一些别的事情。” 将方子递出去,南璃月看着近百的人,只想太医正:“给你太医院一天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将东西送到凤眠殿。” “是,南郡主。” 翌日。 太医院送来近百副研磨过的药,南璃月一一检查,将其中少了药的挑出来。 近百人,实则约莫九十二人,其中八十个人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按照她的方子来,分量不多也不少,规规矩矩。 剩下十二个人。 十个人分别不约而同的少了其中一味药,剩下的两个人,则是在药粉的分量上做了手脚。 另外在那八十个规规矩矩送来的药粉里,她又跳出三个研磨的更细,分量也分毫不差的药包,看着上面的名字,吩咐道:“带着这十五个药包与我去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 九十二个人如同阅兵一样站着,南璃月一一走过这些人,开始挑选:“你,你,你……凡是我点出来的人,都站在那边。” 点名的人不明所以,却也不敢互相交流,走到了一侧。 “接下来点到命的人,当着我的面,将我让你们研磨的药从新研磨配置一番。”南璃月将名单交给阿宝,阿宝宣读。 十二个人走出列。 这些全部都是配药有问题的人。 南璃月也不发作,叫这些人重新将要配置一遍,你对着太医正问道:“太医院可有无根水?” “什么无根水?”太医正一阵不解。 南璃月轻笑了一下:“不知道就算了。” 等这十二个人将药配了出来,南璃月检查了一下药粉,点点头:“你们三个,还有你们十二个,以后就帮我配药,这是第二份药方,配好以后送到凤眠殿。对了,我不希望在发现分量有差,或者少了某一位药的情况,懂?” “是,南郡主。” 离开太医院,南璃月转身便要出宫,这时被拦了下来:“南郡主,宫中发现了一些异世,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宫,您若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吩咐我们帮忙。” 南璃月拿出金令:“北寒皇特许我,只要我不叛国,不调动北寒大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确定你要拦我?” 看到金令,侍卫立刻跪下。 “南郡主请稍等,属下去请示一番。” 南璃月在宫门口出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好,你去吧,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若半个时辰你还有讯息,我也不是可以容忍轻慢的住主。” 听到这一句威胁,侍卫立刻想到凤眠殿拆弹遭屠杀的事情。 “是,南郡主。” 南璃月坐在宫门口,阿宝打着擅自,离得近的宫人奉上清茶,还准备了吃的。 拿起一块点心,南璃月吃下之后摸了摸肚子。 她的东西也不知道吃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一直都想吃东西,而越吃,体内的苍龙游便运行的更快,她感觉自己的内力增强了不少,很快一盘点心被吃光。 南璃月抬头吩咐下宫人:“去给我在准备一份吃的送过来。” “什么人?” 就在这时,门口的护卫一动,朝着外面低喝。 南璃月抬眼看过去,看到那辆通体黑色,仿佛从千年巨木掏空而做的马车厢上一震,不可避免惊讶了一下。 竟然没有看错。 夜无寒居然当真来了北寒。 玄决出示夜皇令,北寒的禁卫眼睛睁大,立刻收了长枪,对着马车恭敬见礼:“夜公子请稍等,我等现在就去通知皇上,您来了。” 这时,玄决也看到了南璃月,走到马车边,小声禀告:“主子,南郡主也在。” 马车的夜无寒正在翻书,闻言动作一顿。 轻放下书,敲击了一下桌面,玄决将马车门打开,两个人遥遥相望,一个坐在马车之中,玄衣矜贵,面上罩了了一方银色的面具,却不改这个人的俊美。 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规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慵懒的坐着,手中还拿着糕点。 二人对视,南璃月别开了眼睛,就这送来的新点心,继续吃起来。 这是北寒皇急切的走过来,对着马车恭敬一礼:“不知道公子怎么来了?” “有事。”夜无寒说道。 北寒皇不敢多问,恭恭敬敬道:“公子请,北寒鸿已经准备好了大殿。” “北寒皇,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宫了?”南璃月忽然开口。 北寒皇看到南璃月也在,笑了一下:“你想要出宫就出宫,你手持金令,是禁卫不懂事,去吧。” “多谢北寒皇。” 南璃月道了一声谢,带着阿宝离开,期间刻意不去多看夜无寒,与对方的马车擦肩而过,这过程她能感觉到夜无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她没有理会。 有些人,见不到的时候会思念,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要距离的远一点。 南璃月也是这一刻发现她竟然如此矛盾。 出了宫。 这本在她的计划之内,可偏偏夜无寒的到来,扰乱了南璃月的心神,叫南璃月一颗心平静不下来,忍不住猜测夜无寒此番来到北寒想要做什么? 在宫外转了转,南璃月前往酒楼,听了一段说书。 说书的是一个狐妖爱上道士的故事,倒是有几分新奇,听得在座的一阵叫好。 “南郡主,这么巧,你也来听书?” 北寒重看到南璃月在此处,微笑着走过来。 南璃月淡淡一笑:“这么巧,大皇子也在。请坐。” 北寒重坐下,仔细看了一眼南璃月,轻笑了一声:“单看南郡主的外貌任谁都想不到南郡主心思狡诈,越是小心,反倒越是着了南郡主的道。” “大皇子说的是我入你府上,然后北寒皇怀疑你的事情?”南璃月直白道。 北寒重没有想道南璃月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南郡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皇子不如猜猜我想做什么?”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重目色深了深,“其实也不难猜,父皇那一位圣皇贵妃的身份,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是谁?” “人人都道这位圣皇贵妃死了,可是听大皇子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南璃月深深的看着北寒重,唇边笑意凉然:“比起二皇子,大皇子果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北寒重目光一紧:“南郡主已经站到我弟弟身边?” “那倒还未,不过令弟,可比你有诚意多了。”南璃月似想到什么勾唇:“大皇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盯上你,你也盯上我,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 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大哥,南郡主,如此巧,竟然在此处遇到。” “是挺巧的,二皇子也坐。”南璃月淡淡应道。 北寒忌走到南璃月左侧坐下,正好与大皇子相对,“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圣皇贵妃是不是已经死了?”南璃月开口。 北寒忌眨了眨眼睛,手中折扇轻摇,眉目温润,“人人都道圣皇贵妃死了,可是父皇极为宠爱圣皇贵妃却不曾给对方发丧,甚至有一度有人背后议论圣皇贵妃已经死了的事情,被父皇亲手斩杀。” “二弟慎言,你该知道父皇还在盯着我们。”北寒重目色一变。 北寒忌摇了摇折扇,轻笑道:“大哥,这种事情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说。” 北寒重沉默。 南璃月眼见二人气氛微妙,笑着开口:“我记得北寒如今还没有太子,从前是因为前皇后嫡子北寒忌在西浅做质子,如今回来了,是不是也该请封太子了?” 北寒忌折扇不可避免一顿。 北寒重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父皇不喜欢人提册立太子的事情。” “可总得提一提,也好知道北寒皇心中是怎么想的,是想册立嫡子,还是长子,亦或者谁都不想册立,并且先要挑起二人纷争,将二人斩杀?”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重的目光也是一深。 “父皇的心中除了一个圣皇贵妃,根本容不下别人。”北寒重目色一深,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 忽然起身:“南郡主,本宫还有些事情,告辞。” 北寒重一走,北寒忌却没有离开,他收了折扇,温润的眉眼一片认真:“你想让我跟大哥为了太子之位斗起来?” “你们父皇如今才四十岁,保养的跟三十岁一样,正直一个男人黄金的年龄,你觉得你父皇还能活多久?”南璃月端起茶,轻笑了一下:“你们父皇啊,眼中没有你们这些长大了的皇子。” 北寒忌的手用力攥紧:“你知道了是不是?” “你说你母后的事情?”南璃月问。 北寒忌眼中复现一抹你果然知道了,握紧折扇:“本宫怀疑母后是父皇杀的。” “北寒忌,你与你大哥一样,在整个北寒看似尊贵,实则无权,听我一句,乖一点,别乱动,不然你父皇可不会心疼你们。”南璃月善意的提醒道。 北寒忌忽然起身,砰的抬手一掀桌子上的茶水:“你知道什么?” 说着好似闹翻了一样,脸色沉沉的离开。 小二立刻来擦桌子,南璃月静静看着小二的动作,将袖子里的东西藏好,继续听说书。 差不多了,去了一趟百草堂,在百草堂配置了一份药,订购了一桶无根水,便坐上马车。 一入马车,南璃月就掏出北寒忌丢入自己袖子里的东西。 “苏云。” 纸团上只写着这两个字。 苏云,苏云阁。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苏…… 南璃月身体一震,这不是北寒鸿娶的皇后的名字? 忽然,南璃月一笑,目色落在纸团上的名字,“果然,皇室里长大的孩子,心思都深。” …… 凤眠宫。 南璃月准备将纸条烧了,纸条靠近火焰,忽然有被细如牛毛的银针刺过的小孔,在近距离之下,呈现出两个名字:丹朱,松衣。 记下这两个名字,南璃月将纸条烧掉。 是夜,夜色如墨,清月高悬。 南璃月盘膝而坐修炼到后半夜,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睁开眼睛,猛地感觉到身边有人,朝着左侧扛过去,就看到夜无寒静静地坐在那边,也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一段时间不见,你武功进步神速。” 夜无寒淡淡道。 他音色清冽好听,一句话没有称赞的情绪,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比不过你。” 南璃月忽然间发现夜无寒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他应该是因为体内邪蛊的缘故,更多的功力都用来压制邪蛊,不过他似乎有了什么更好的东西压制邪蛊,可以动的功力更多。 所以此番进来许久,她都未曾发现。 两相见面,相顾无言。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取出黑色玉珏递给夜无寒:“红灼如今就在北寒皇宫,要不要将人交给你?” “红菱的意思是让她弟弟跟在你的身边。” 夜无寒身手接过玉珏,淡淡说道。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南璃月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这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很有些响亮。 南璃月顿时脸一红:“最近修炼了一本功法,消耗似乎有些大。” 夜无寒沉默了一下,摸着腰间挂着的龙纹图腾令 “苍龙游?” 他忽然道。 南璃月震惊了一下,知晓自己太过惊讶,暴露了情绪,她点点头:“嗯。” “原来是你。”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将手中的龙纹图腾令递过去。 南璃月不明所以,神兽去握。 这一握,原本黑色的玉佩,忽然间流转过白色的光芒,光芒流动或明后灭,映衬的龙纹图腾令的龙身仿佛活了。 “……”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就后悔自己怎么就给接了。 不接,哪里来的这变化。 “来北寒皇宫做什么?”夜无寒问道。 南璃月不欲多说,只道:“我有我的安排,事情我能解决,老规矩,你不用插手。” 夜无寒免不得多抬头看向南璃月。 “这个吃了。” 说着,夜无寒起身离开。 南璃月目送对方的背影走了两步,就发现对方身影一闪消失,而原地留下一道因为速度太快,正缓缓消散的背影。 看着对方消散的背影,南璃月说不出内心的感觉,拿过瓶子嗅了嗅,然后掏出一点放入口中。 果然是灵芝粉。 倒来一杯水,喝着水南璃月将灵芝吃下,发现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的饥饿感忽然就消失了。 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阿宝,去吩咐下面的人,让他们去太医院将灵芝人参这一类好东西,有多少就往凤眠殿送多少,另外去钱庄取钱,打量收购人参灵芝,年份越久越好,另外一些价值连城的药材,但凡五百年以上,统统收购。” “是,主子。” 这一夜,皇宫忽然就闹腾起来。 睡的正好的北寒皇被安慰吵起来禀告,狐疑不知道南璃月到底什么用意的份上吩咐道:“他要给她。” 等皇宫里的好东西送过来,南璃月一边修炼一遍吃灵芝人参,发现每当她有饥饿感的时候,吃点这些东西,就能缓解饥饿感,同时苍龙游修为更加强劲。 第二百三十六章 痕迹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针对这依情况,南璃月给自己配了食盒修炼的十全汤。 双管齐下,南璃月的功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 …… 离华殿。 这里是北寒皇给夜无寒安排的地方。 玄决看到主子回来,神色带着一抹凝重,忙询问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派人查一查白禅所在。”夜无寒吩咐。 玄决立刻应道:“是,主子。” 之后,夜无寒就看到主子对着黑色玉珏发呆,“主子,您见了南郡主,是确定了南郡主就是当年的人,还是确定了不是?” 夜无寒眸光一顿。 他忘记询问这件事情了。 不过,是与不是又如何? “玄决,吩咐蓝金玉将当年我练功时候的东西,准备一份带来北寒。”夜无寒的目光又落在黑色玉珏上,目色深了又深。 他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南璃月的不同。 这次回凰城便是为了压制已经升起的心思,毕竟南璃月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可再见到南璃月,看着那个女人避开他,装作不认识,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怒气。 可即使如此生怒,在凤眠殿看到人的那一刻,怒气却忽然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南璃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下次你在撞到我手中,那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只能冠上一个身份。”夜无寒猛地收了黑色玉珏,目色幽深。 玄决在旁边听得莫名。 他想问,可看主子的神情,却不敢开口。 夜色还在继续。 翌日。 南璃月来到太医院检查十五个太医配置的药,这一次几人都乖乖的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然而十五个人之中,十二个人中规中矩,还是那么三个人悄悄服用了解药。 没错。 南璃月第一次,第二次,让太医院配置的都是毒药。 这种毒看着很严重,实际上不影响身体,新陈代谢三天就消散,然而看不清楚的人,就会当成是剧毒服用解药。 然而,不管是毒,还是解药,既然服用过,那么自然就会留下痕迹。 这痕迹是她故意留下,他们别想抹掉。 “今天是这张药方,继续配置。”南璃月将药方交给这十五个太医便起身。 这边,太医院立刻有人调配好一副药,带着药去了御书房。 “皇上,这是南郡主今天给的第三张方子,方子上的药仍旧是第一第二张的药,分量却有所不同,请您过目?”下面的人恭恭敬敬说道。 北寒皇闻言,翻看药粉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 “朕知道了,下去。” “皇上,南郡主求见。” 北寒皇的声音与身边伺候太监以前以后的响起。 “宣。” 随着一个宣字,南璃月从外面走进来,拱手一力他:“见过北寒皇。” “璃月今日求见朕,有什么事情?”北寒皇似随口问道。 南璃月淡淡道:“是这样的,我想找两个懂规矩一点的默默,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孩子,最近我忙于练功,下意识的忽略了孩子,我爹一个男人,下面都是些未曾有过孩子的小丫头,总担心她照顾不周,” “璃月心中可有人选?”北寒皇心中一紧,想到昨日安慰禀告,南璃月见过北寒忌与北寒重。 南璃月淡淡应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心中人选,北寒皇您帮着挑选。” “行,那就朕来挑选。”北寒皇应道。 南璃月微微一笑,视线落在书桌上的那包药粉:“北寒皇对我服用的药粉感兴趣?” “下面的人不知道你要靠毒药压制体内旧疾, 这不担心你服用药出了什么问题,就把药送到朕这里,朕已经告知他们了。”北寒鸿淡淡解释道,言语间很是和逻辑。 南璃月点点头:“我正也想说这些药有毒, 担心北寒皇无意碰到想问一问您要不要解药?” “朕未曾碰过,不需要解药。”北寒皇微笑婉拒。 南璃月也不多说,福身离开。 “去将丹朱,还有玉桂送去南璃月的身边。”北寒皇吩咐。 下面恭敬应道:“是。” 回了凤眠殿,南璃月去偏殿看了父亲以及儿子,这一看,她眼底深处落下一抹冰冷的黑。 “爹,你们这两日过的怎么样?” 南璃月上前扶住她爹,手不着痕迹扣在她的脉搏上,脉象沉稳健康。 “挺好,自从凤眠殿的宫人险些被杀,下面的人都恭恭敬敬,没有人在敢乱闹。”南湛也不睁开南璃月,对着和蔼一笑,笑容里尽是对女儿的宠溺。 南璃月微微颔首,看向南沐星:“来,星儿,给娘亲打一套你新学的拳。” “嗯,娘亲。” 南沐星冲着南璃月一笑,走到一旁开始打拳。 南璃月看着这套拳,亲情颔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然而心中却在猜测,这二人是何时被人假冒取代,明明昨天晚上她前来看爹与儿子的时候,还都是本人。 “橙华,今日或者明日,皇上会送来两个嬷嬷专门照顾星儿,你看着安排一下。”随口吩咐,好像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橙华了然应道:“是,主子。” 这一日,南璃月继续修炼,打算等夜晚,去探查一下她爹与儿子被带到何处,却不想刚回凤眠殿,就看到有人一身富贵奢靡的走进来,眼神轻蔑打量南璃月。 “你就是南璃月,西浅国的南郡主?” 来人语气不善,阴阳怪气。 南璃月不认识这一位问道:“请问你是?” “本宫乃是北寒大长公主,是皇上的胞姐。”说着来人环视了一圈凤眠殿,眼中掠过一抹嫉恨:“听说你有一个孩子,还是父不详?就你也配住在这凤眠殿肖想我弟弟?” “大长公主只怕误会了,我只是暂时居住在凤眠殿,非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倘若大长公主有意见的话,我可以立刻搬出去。”南璃月客气的说道,对于这个陌生的公主,并不欲多搭理。 然而,不知道这句话那一句说错了。 对方恼怒的坐起,发间流速摇晃碰撞发出点点碰撞,就见这人愤怒着一巴掌抽过来:“好个贱人,跟那个白禅一模一样,明明住在凤眠殿却偏偏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既然不在意,怎么早不滚,非得等本宫来了才说这话?”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娘亲的名字,南璃月目中冷芒流转,明明是怒极,却冷笑出声:“大长公主想知道?那我就告诉大长公主!” 话音落下,南璃月一脚提仔对方的腹部,将人踹出去,看着冲过来的几个会武功的侍卫,咔擦咔擦,将人卸掉关节丢在一旁的地上,朝着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动手,怒目狰狞的大长公主。 “贱人,你敢打本宫?” “打你怎么了?” 南璃月反手一巴掌抽在大长公主的脸上:“白禅是我娘亲的名字,我不管你说的那个名字是不是我娘,但胆敢在我面前一副诋毁的模样,我打的就是你!” 说着,手下用力,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地上。 一脚才在对方胸口,居高临下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非得要等你来了才说要离开的话,那么我现在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之前我为什么不走!来,现在你给我滚出凤眠殿。” 大长公主摔的头晕眼花,胸口的一脚又犹如千金重,她挣扎着拔下金簪去扎南璃月,却被两根银针刺入手笔穴道,顿时手笔动不了了。 “滚啊,怎么不滚?”南璃月冷笑着看着对方。 大长公主挣扎不开,养尊处优多年身体各处都疼,真想离开:“你踩着本宫,叫本宫怎么离开?还有本宫可是皇帝的嫡姐,你敢动本宫,就不怕皇上降罪?” “真要降罪,你也不会那么气愤的骂人了。而且,我只是用你自身的妾身经历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早离开,非得你说的时候才离开了吗?”南璃月脚下微微用力。 大长公主疼的皱眉,咬牙:“南璃月,你快放开本宫。” “你在这样的情况下给本宫滚一个,只要你滚出凤眠殿,我立卡就放开你。”南璃月弯腰捡起大长公主手中的发簪,忽然笑了一声:“来,与我说说白禅的事情,否则我就在你脸上划一道。” 大长公主眼神立刻变了变。 “你是来找白禅的,可惜白禅六年前已经死了。”害怕被毁容的大长公主强撑着语气恶劣说道。 “是吗?我听说六年前皇上强制征召北寒大夫,几乎杀了北寒全部征召入宫的大夫,这般的一个人,你信他真的相信对方已经死了?我看啊,定然是将对方藏在某一处,可笑你,满心里都是你的弟弟,可你的弟弟心中却没有你半分地方,大长公主,你猜,北寒皇知道我如此对待你,会不会惩罚我?” 留下的一个传讯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北寒皇还真是不在意这个曾经帮她睡了文武百官的大长公主。 “奴才见过南郡主,皇上请大长公主过去一趟。”传旨的公公看到被南璃月才在脚下的大长公主,面色变也不变。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线生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松开手:“别在叫她有第二次,我脾气不太好。” 奴才也不敢回应,弯身一礼,带着人架着大长公主,还有被南璃月卸掉了他四肢的护卫,急匆匆离开凤眠殿。 “南璃月,你给我等着。”大长公主撂下狠话。 一转眼,被带入御书房,看到脸色沉沉的北寒皇,哭的万般委屈的开口:“皇上,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南璃月,她打我巴掌,还踹我,更才在我胸口。” “谁叫你去招惹她的?”北寒皇脸色一沉。 大长公主也有些恼怒:“谁叫你将凤眠殿给她居住,你从前给白禅也就算了,毕竟你喜欢那个人,我忍了。可现在南璃月又算什么?还是说,你已经变心了,不喜欢白禅了?” “鸿弟,既然你不喜欢白禅了,那你看看我好吗?” 大长公主看向北寒皇,眼里渴求男人被爱的光芒,让人心惊二人的身份怎么会产生如此的情感? “念在同母的份上,当年你又鼎力住朕登基,杀了摄政王的份上,朕这些年才一直留着你,你若真的活腻歪了,朕不介意送你下去与母后团圆。” 北寒皇冷酷的说道,一只手掐在大长公主脖颈。 大长公主瞪大眼睛:“你要杀我?北寒鸿,当年北寒皇宫多么险恶,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冷宫,没有我你也别想那么容易杀了摄政王,可现在你居然要杀我?那个白禅到底有什么好?你把她留在身边十年,可十年来,她可曾看过你一眼?” “闭嘴。”北寒鸿眼神阴鹫,手下用力。 大长公主脸色顿时涨红,呼吸困难。 她挣扎着拍打北寒皇的手:“你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 大长公主似乎被刺激到某一点,害怕至极忽然就不害怕,她冷笑着嘲讽:“北寒鸿,我喜欢你,你弃之如履,你喜欢白禅,白禅弃之如履,我们北寒皇室的人注定了得不到幸福,只能在爱而不得,求而不能之中挣扎,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就算你进入杀了我又如何,我会在黄泉等着你,你一定很快步入我的后尘,你永远也得不到白禅的喜欢。” “闭嘴。” 北寒鸿手下更加用力,大长公主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仿佛是为了求一个解脱,又或者贪恋这样被对方注视的感觉,大长公主艰难道:“你费尽心机也没有用,白禅不喜欢你,哪怕忘记从前一切也不会西皇上你,北寒鸿,你就是一个可怜又可笑……” 咔擦。 北寒鸿眼中狠绝一片,掐断了大长公主的脖颈。 御书房内,早就在北寒鸿震怒之下跪在地上的众人,身体伏的更低,呼吸有多轻就放多轻。 “大长公主薨,去安排。” 北寒鸿冷酷道。 下面的人才敢回应:“是,皇上。” 同一时刻,大长公主死亡的消息,传到了凤眠殿。 南璃月喝着十全汤,听着消息,眯了下眼眸:“北寒鸿还真是冷酷,亲姐姐说杀就杀。” “主子,外面是您杀了大长公主,皇上偏袒您,大长公主的驸马要求拿下您给大长公主报仇,让您为其殉葬。”阿宝听到外面的谣言,愤怒不已。 南璃月想到这位大长公主的驸马。 北寒这位大长公主她没有见过,却是知道对方的消息,那就是个犹如历史上刘楚玉的存在,荒淫无度。 可两个人又有些区别。 至少皇帝与大长公主之前,皇帝占主导位置。 “阿宝,那位驸马如今在何处?”南璃月问。 阿宝回答道:“就在御书房外跪着,喊着让皇帝将您交给他,让他为大长公主报仇,在将您殉葬于大长公主墓穴。主子,要不要管一管?” “不必,让他闹。”南璃月勾唇。 大长公主的驸马,她记得姓苏,乃是北寒鸿原来皇后苏云的亲兄长苏昊。 苏家也是世家名门。 却偏偏在北寒鸿清理的时候保留了下来,只是废了苏家人的管制,暗中打压苏家,让苏家没落,并让苏昊给大长公主做了驸马,断绝了曾经京城之中惊才绝艳的苏世子前途,让其销声匿迹在公主府。 不曾想如今? 苏云,苏昊,没落的只剩下苏昊的苏家,这背后可有别的用意? “阿宝,你帮我送两封信去大皇子府与二皇子府,去了别的都不用说,只用把信给出去,你去看看北寒忌的体内除了噬心同双蛊,可还有别的蛊虫?”南璃月对蛊虫有几分了解,但是必须用心。 完全不如阿宝作为人蛊来的随心所欲,一眼一嗅就能看出分明。 阿宝领命:“是,主子。” …… 随着时间流逝,天色越来越暗。 南璃月听阿宝说苏昊跪在御书房门口,皇上见也不见,任由其跪着,等对方昏倒,吩咐人将其送回公主府。 听得阿宝这么说,南璃月颔首。 目光落在自己所坐着的木床,感受到点点不同,轻呵了一声。 北寒鸿到底是吸取了赵雪失败的经验,彻底掌控她的一切动向,为此在床上大做文章,让这张床在有人坐下或者水下时,会微微往下陷入几分。 这几分很少不明显,床上柔软的被被褥会下陷,也会掩盖这份错觉。 任谁都很难轻易发现不对劲。 既然知晓了床的管教,破计就很容易,吩咐阿宝好好休息,等她回来,南璃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身形一闪融入黑暗,避开周围的气息,借着夜色的阴影遮掩,离开凤眠殿。 她如今修炼的苍龙游,内力更加浑厚,又有功法加成。 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 暗夜里,夜无寒与玄决站在离华殿窗前,和着夜色看着离开的南郡主。 “主子,南郡主的功夫越来越高了。若是换做从前,南郡主定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轻易离开。”玄决止不住的惊讶。 夜无寒淡淡勾唇:“吩咐下去,凤眠殿那边遮掩一二。” “是,主子。”玄决恭敬应道,忍不住在心中猜测,南璃月到底会不会成为他的主母。 南明的时候,主子只是成为国师给了南郡主一个方便,让南郡主半借势,并不查收南郡主的事情,可现在主子居然开始暗中插手起南郡主的事情。 这般想着,玄决又觉得不对。 似乎从西浅国开始,主子就一直暗中插手一些南郡主的事情,比如帮男主挡住夜无枭的报复,让夜无枭以为是他的手笔,比如在南明的时候,在对方前往申府查探的时候暗中保护。 这些事情虽然她小,也虽然只有一件两件,可对于一个从来不会插手不相干之人事情的人而言,便已经是很不同了。 “明日一早,你悄悄将瓦罐之中炖着的东西送过去。” 玄决正想着,听到夜无寒的吩咐。 他猛地睁大眼睛:“主子,您是说将您亲手炖的那一锅万珍汤送去给南郡主?” “嗯?” 夜无寒淡淡看过来。 玄决立刻低头:“是。” 恭敬领命的下方,是震惊,也有了一种清晰的认知。 皇宫外,南璃月踏着夜色,速度极快起落穿梭在夜色之中,忍不住感叹苍龙游来的真是时候,若没有苍龙游,北寒鸿种种举动,就真的成功了。 公主府。 南璃月凭借对这样大宅的了解,直接来到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 砰! 站在苏昊身边的小厮,忽然间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苏昊去查看,发现人还有呼吸,就好像睡着了。 “是南郡主吗?” 苏昊未曾看到南璃月,不过他进入进宫本就为了引南郡主前来见他,倘若南郡主能来,那边说明南郡主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倘若不能,那么他自然得另外做准备。 “驸马爷白日里一出,果然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南璃月听到对方的询问,从房间之中的暗影处走出来。 看着他从自己预测不到的位置走出来,苏昊微微睁大眼睛,然而他并不多问,只是眼睛更亮了几分。 南璃月越强越聪明才更好。 “南郡主聪慧,在下今日的举动,的确是为了引起南郡主的注意,倘若南郡主来,那么南郡主自然值得苏某合作,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倘若南郡主今夜不来,那么在下自然也只是一个驸马。”苏昊开口。 南璃月微微颔首:“那么,驸马爷想告诉我一些什么?” “你可知道皇上清算了所有京城之中的大家族,却留下了苏家,任由苏家被旁的家族欺压只留下我?”苏昊问道。 南璃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制衡着北寒鸿。” “南郡主果然聪慧,一点就通。我妹妹苏云嫁给北寒鸿成为皇后,一直以来二人相敬如宾,倒也没有什么,直到北寒鸿从西浅带回来一个叫白禅的女子,北寒鸿为了她,屠杀了后宫所有妃嫔。” 苏昊面上冷峻,嘲讽开口:“没有想到吧?” “北寒鸿最爱的只有自己,他所谓的深情,十分可笑。”南璃月说道。 苏昊点点头:“的确,你娘也是这么对我妹妹说的,也是她在我妹妹的体内下了一只同命同伤蛊,一旦我妹妹死了,她也会死。救了我们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一抹生机。”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全无动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没有说话,绝美的脸上越发清冷。 “因为这同命同伤蛊,我苏家避开了清算,同时也因为我妹妹,牵制住了北寒鸿,让北寒鸿无法也不敢碰白禅。”苏昊说到这里,情绪很复杂,“北寒鸿本想用药让你娘亲失忆,好爱上她。但你娘亲很聪明,她假借失忆与北寒鸿周旋,知道北寒鸿联合了南明继后对你爹下手,同时也当年的事情,也有北寒鸿的手笔。”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根据我调查的消息,暗中联系南战痕的是南明继后,而联系西浅魏相的则是北寒鸿,也因为魏相的缘故,你母亲失踪才被你爹查询不到,毕竟那时候魏相与你爹是异性兄弟,是你爹最为信任的一人。” 苏昊说着,面上露出几分困惑。 “只是不知道为何你娘亲失踪之后,你父亲会宣告你娘亲是死讯,并且给她举办了一场丧礼?” 南璃月没有多说。 这只怕与她娘的原来的身份有关。 “北寒忌是怎么回事?”南璃月想到北寒忌为质子的事情,以及他所说的在西浅保护她。 “北寒鸿想要拿捏北寒忌继而拿捏苏云,为了抱住北寒忌,那是一场造句商量好的交战,你爹的确很厉害,只可惜当时西浅国的皇帝昏庸,北寒又带了超出三倍的兵马,你爹便输了。” “那一场战役,我们与西浅国皇帝交易,战败之辈投合,西浅皇帝要北寒忌作为质子。后来苏家又与你爹私下做了交易,告诉你爹你娘被带入北寒,而我们回帮他调查,以三年为限,他用心教导北寒忌,三年后他来北寒寻人,我们配合。”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三年时间还未到,他就出事,而他一出事,你就紧跟着出事。” 苏昊接连说道,说完轻轻叹息。 “北寒忌在西浅国过的也并不好,他需要隐藏身份,否则北寒鸿是不会放过他。” 苏昊继续解释,一番话算是解释了前因后果。 南璃月在西浅国的时候调查过当初发生的事情,为了找红灼的姐姐,又调查了一番,红菱恢复记忆,告诉她了另外一些事情,他那时就已经确定北寒忌当年的的确确保护了她。 “我娘在什么地方?”南璃月问。 苏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娘一直以来都在凤眠殿,被册封为圣皇贵妃与我妹妹住在一处,宫中的人都在北寒鸿的手中把握,另外文武百官……” 说到这里,苏昊一阵难以启齿。 “文武百官身上的毒,我知道。不仅如此,我还能配置出解药。”南璃月某种扬起自信的光芒,那是在自己领域之中的问鼎巅峰的王者自信。 苏昊睁大眼睛:“你真的可以?” “这就是解药,你若相信可以服下试一试。”南璃月递给苏昊一瓶药。 这些药,正是这些天太医院配置出来的东西。 很可笑。 北寒鸿用毒控制文武百官,叫他们一个个听话,却半点也无法发现,这毒的解药,就是太医院送给他的那些药粉混合。 苏昊对南璃月自然是付出极大的信任。 他二话不说吃了解药,立刻去看自己手腕,只见顺着手腕血脉的红线,一点一点的倒退消失,他一阵惊喜:“有了这个东西,就太好了,北寒鸿多疑成性,眼中又没有旁人,但凡看重的人,全部以毒控制。如果不听话,就会排出安慰屠杀,京城如今的文武百官在北寒鸿当朝的时候已经换了三批,才有了如今的一言堂。” 苏昊眼神灼灼,似乎看到了曙光。 “继续说我娘,我需要更多的讯息。”南璃月打断苏昊的兴奋的思绪。 苏昊忙回过神来,“六年前,大约你就算你出事的时候,你娘忽然陷入沉睡,北寒鸿征召北寒所有的大夫都未曾察觉到怎么回事,然而你娘亲却活着,仍旧会伤会流血。” 之后,有一个大夫似乎说了你娘亲体内有什么蛊虫,是因为此蛊,你娘亲才沉睡。再然后,宫中就没有了你娘亲的消息,便是连我妹妹我也在寻不到踪影,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妹妹一定安然无恙。” 见南璃月沉思。 苏昊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北寒鸿虽然本性冷情,可那也需要处罚条件,至少如今的情况下,他对你娘亲绝对深情,我猜测你娘亲应该在北寒鸿每日都能看到的地方以确保你娘亲活着。” “还有吗?”南璃月问。 苏昊摇了摇头,“当年那位大夫根据调查未曾离开北寒皇宫,多余的那时我苏家已经自顾无暇,我就不知道了。” “文武百官的解药我会交给北寒忌,你只怕已经引起了北寒鸿的注意,你自己多留一个心眼,若是能与北寒忌联络,告诉北寒忌,我更看重的是我娘亲,若是因为某些缘故反伤了我娘亲的话,我会做点什么我也不知道。” 南璃月眼中满对人命的一种凉薄。 苏昊微微倒吸一口气:“你……”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则我不在北寒鸿一旦察觉,必然会有所行动。”南璃月身形一闪,快的苏昊只觉得眼睛一花,南璃月就不见了。 此事的二皇子府。 南璃月一身寒意井陉北寒忌,看着拿着匕首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做主防备动作的北寒忌,南璃月也不多言:“这瓶子里是文武百官身上那种毒的解药,该怎么用你自己安排。” 说着,转身离开。 北寒忌看着消失的南璃月,恍惚间只觉得做梦。 然而桌子上放着的药瓶却清楚的提醒他,刚才南璃月来过。 握着手中的药瓶,北寒忌忽然一笑。 皇宫,凤眠殿。 南璃月一回来,阿宝就醒了:“主子,昨天夜里,有一个嬷嬷过来送夜宵要进来,奴婢给人下了幻蛊,遮掩过去了。” “做的不错。”南璃月称赞。 阿宝憨憨一笑:“能帮到主子就好。” 正说着,外面有声音响起:“南郡主,外面有一位自称玄决的人求见。” “让他进来。”南璃月诧异走出寝室,就看到玄决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如同现代保温饭盒大小的白玉盅走进来。 “南郡主,这是主子叫我送给您的。”玄决恭敬道。 南璃月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白玉盅,打开嗅了嗅,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传了出来,“玄决,你家主子忽然送给我这个做什么?” 咕咕。 肚子这个时候不应景的叫起来。 南璃月绣着白玉盅的汤,拿过勺搅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让玄决将汤带回去。 等一盅汤入肚,感觉到内力的运转,南璃月就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 一盅忽然欠了人情,且还是欠了搭人情的感觉,让南璃月微微有些抓狂。 这世上别人的人情都好还。 可夜无寒的人情,绝对最难还,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主子没有多说,只是让我将这个给您送过来,看着您吃下,再将白玉盅带回去。”玄决态度恭敬,一口一个您。 南璃月挑了挑眉,“你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变了。” 玄决心一凛。 他现在知道主子的心,可一路走过来,事事独立,不管是救爹爹,还是救娘亲,都一副叫主子别插手的南郡主,只怕对他们家主子害根本就没有那个心。 “主子的心思,玄决也不知道,南郡主若是好奇,可以去离华殿问问主子。”玄决恭敬回禀,脑海之中回想的是自西浅国南璃月初次来到夜府时,他对南璃月的警告。 夭寿啊! 他那个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南璃月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的主母。 端起白玉盅,心思乱的一逼,但面上冷峻恭敬的玄决,向对夜无寒一样微微俯身,退出凤眠殿。 不明所以,未曾想过夜无寒会对她动心思的南璃月莫名了一下,便不放在心上,借着汤的效力,盘膝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修炼就是一天,凤眠殿都不曾踏出去半分。 紧盯着南璃月的北寒鸿眉头一皱:“南璃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回皇上,没有。不过,今天早上,那位夜公子的护卫端着一份白玉盅进入南郡主的殿内,之后又端着白玉盅离开,具体说了什么,下面的人不无法探听。” “废物!” 北寒鸿冷冷的呵斥。 下面的人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太医院,南璃月还有再去吗?”北寒鸿压制了一番怒气询问。 下面的人摇头:“没有。也不曾在叫人配药。昨夜里去偷袭的嬷嬷回来也表示南璃月确实在殿内休息,因为她打扰到她休息,还呵斥了一声,公主府以及大皇子二皇子府也都安排了人,但全部都没有任何动静。” “丹朱与松衣送过去了吗?” “已经送过去,不过南璃月除了每天傍晚去看看父亲与儿子的时候,能见到良人一面,平时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也未曾见他们有任何动作。” 北寒鸿沉默,眼神起起伏伏,光芒明明灭灭。 “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各处盯好了,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北寒鸿下令。 暗卫领命:“是。” 等寝殿之中空无一人,北寒鸿转身的动作忽然一顿:“夜公子派护卫去给南璃月送东西,他们二人莫非认识不成?”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他若要你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等护卫一走,北寒鸿便侧首垂眸,眼神沉甸甸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北寒鸿转身离开御书房,朝着梨花殿而去。 “玄决护卫,朕来拜见公子,请代为通传。”北寒鸿面对玄决,态度客气,对于夜无寒的称呼,也是一口一个公子,透着肉眼可见的尊敬。 玄决颔首:“请稍等。” 不一会儿玄决走出来,“北寒皇请。” 北寒鸿随着玄决走入殿内,夜无寒正在查看典籍,北寒鸿看了一眼,一席看到上面写着嬴渊两个字。 “见过公子。” 北寒鸿拱手一礼,态度客气。 夜无寒微微颔首:“何事?” “公子,朕今日听说您的护卫给凤眠殿的南郡主送了一样东西,您二位认识?是这样的,朕与南璃月的母亲相识,把南璃月当成朕的半个女儿看,有心想要南璃月坐朕的儿媳,所以前来请示一二。”北寒鸿说的客气,没有别的心思。 然而,夜无寒从书中移开目光。 那一双俊美的丹凤眼,眸光深邃中带着看透人心的味道。 “若是南璃月答应,我没有意见。”夜无寒淡淡留下一句,收回实现继续去看手中的嬴渊典籍。 北寒鸿盯着那仿佛看穿了内心的目光,身体一阵僵硬,连呼吸都紧了不少,听到夜无寒的回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好似有关系,又好似没有关系,竟然叫他辨别不出。 北寒鸿沉默的站在原地。 夜无寒翻动书页,淡淡开口:“还有事?” “没有了。”北寒皇到底 做皇帝久了,不愿意在夜无寒面前伏低,没有试探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便转身直接离开。 一出离华殿,北寒鸿眉目沉沉。 “叫大皇子与二皇子入宫,告诉他们,谁若能让娶了南璃月,谁就是北寒的太子,朕允许他们出入皇宫,去凤眠殿与南璃月相处。”北寒鸿眼神一沉,面上一片冷鹫。 既然夜无寒是什么消息也试探不出,那他就这样行动。 倘若夜无寒当真对南璃月有情的话,一个男人绝对不愿意看到有别的男人围绕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 下午。 凤眠殿来了两位客人。 南璃月看着北寒重与北寒忌,“你们倒是稀客,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父皇今日忽然召我二人入宫,对我二人说,谁若能娶了你,谁便是太子?”北寒忌摇晃着折扇,笑容温润,一双眼睛里是坦然与从容。 南璃月知道北寒忌为何有如此转变。 她笑了笑:“那么大皇子,二皇子,你们觉得我会嫁给你们?” “自然不会。” 北寒重回答道。 南璃月就不是那种普通的选一个人家人的女人,而且对方身份够高,也看不上他们两个连太子多不是的幌子。 “本宫有皇妃,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来走过场,倒是二弟你可以努力努力。”北寒重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北寒忌,眸光流转间,似乎想到什么,随后起身:“本宫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二位相处。” 看着北寒重转身就走的模样,南璃月眸光顿了顿。 “南璃月,我听说我父皇下达这个命令之前,去见过离华殿的那一位。”北寒忌开口,神色严肃了一下,“你认识离华殿的那一位,那一位到底什么意思?” “比起探知离华殿那一位的意思,我更想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意思?”南璃月淡淡垂眸,兀自思索。 北寒忌微微不接:“我大哥怎么了?” “你父皇说娶了我便是太子,这话其实另有居心,但我在西浅,南明所做的事情,说一句得了我的支持,谁便是皇帝,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大哥的如今的态度……” 南璃月微微不接:“你已经把解药交出去了吧?” “是、”北寒忌点头。 “看来你大哥手中的人,比你想想的更深,只怕他已经知道了我在帮你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什么打算?”南璃月道了一句,眸光流转,思索了一下:“走,我们去一趟大皇子府拜访一下大皇子妃。” …… 大皇子府。 北寒重听到下人禀告,眉头一皱:“南璃月来了?” “是。南郡主说要拜访皇子妃,殿下要不要让皇妃去接见南璃月?”护卫询问。 北寒重沉思片刻:“将南郡主请来书房。” 书房。 大皇子北寒重只接见南璃月一个人,而二皇子北寒忌则被安排在客厅喝茶,书房内,北寒重看着南璃月:“南郡主找本宫有什么事情?本宫想,本宫说的已经很明白。” “大皇子不打算争夺帝位了?”南璃月开门见山。 北寒重淡淡一笑:“父皇还在,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哪里有那样的心,南郡主莫要乱说。” “文武百官体内毒被解的事情,你知道了?”南璃月再问。 “知道。”北寒重回答:“二弟的动作,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本宫。” “既然瞒不过你,那自然也瞒不过北寒皇,可直到现在北寒皇也不知道,那只能说明是大皇子替二皇子收了尾巴,大皇子可真有意思,以你的能耐,倘若图谋北寒忌的命,只怕他活不了多久。”南璃月说道。 北寒重答非所问:“本宫与皇妃一见钟情,成亲前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比起朝堂权谋,我更喜欢领兵作战。最重要的是……苏皇后救了我母妃。” 南璃月立刻想到住在大皇子府,明面上是皇子妃义母,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从来都带着面纱的女人。 “有趣。那么大皇子可需要我与皇子妃解释一下?”南璃月问道。 北寒重拒绝道:“不用,本宫的皇子妃,本宫说什么便信什么。” 南璃月不在多说什么,起身点点头,眼里透着几分欣赏看了一眼北寒重,客厅里,微微有些心不在焉喝茶的北寒忌看到南璃月走出来,忙询问道:“你与我大哥说了什么?” “往后做事,不必防着你大哥,他若要你死,你活不了。” 南璃月看了一眼北寒忌。 北寒忌的心思,不够深。 大约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些过往里的黑暗与惨烈的痛。 北寒忌微微一怔:“南璃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听不懂,那就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要主动对北寒重出手。”南璃月并不多解释,提醒道:“你想做什么继续去做,反正你不太聪明,大约你父亲与你大哥都知道,他们不会把你的一举一动放在眼中,你可以随意蹦跶。” 北寒忌:“……” “走吧,我们去街上转一转,也好让你父皇以为我们在相处。”南璃月并不多说,淡淡看了额一眼北寒忌,走到一处买伞的小探子前,拿起一把碧绿色伞面的散。 北寒忌立刻给钱,然后接过南璃月递过来是伞。 莫名其妙变成为南璃月撑伞的北寒忌,撑着散,淡淡看向南璃月:“南璃月,你的话是我可以信任我大哥?” “信任不信任,我不能完全保证。但我可以肯定,若他想要你的命,纵然你有一个舅舅护着你,你也绝对会死的悄无声息。对于一个杀你很容易的人而言,当他对你没有杀心的时候,你不去招惹他,他也就不会动你。” 南璃月看着繁华的街道,忽然鼻子一动。闻到一缕熟悉的香味。 她反手就抓住擦肩而过的人。 “姑娘?” 被抓住的人,讶异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这人陌生的模样,微微松手时,任由将一枚蛊卵黏在对方的袖子上,然后才松手:“抱歉,我好想认错人了。” “没事。” 男人淡淡道了一句,眸色微深看了一眼南璃月,转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轻轻眨了眨眼睛。 身上会有这种只有她才能闻到香味的人,只有太医院里自己给自己解毒,并且以及同样查探过药,服用过解药的北寒鸿才会有这样的香味。 可这个人…… 不在这些人之列。 “北寒忌,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南璃月收回目光看向北寒忌。 不等北寒忌说话,旁边摊子上的人,就笑着答道:“这位姑娘,那一位是咱们京城有名好心月月义诊的钟元大夫,他已经成亲了,家中有一位患了病,常年沉睡的妻子,钟元大夫可深情了,除了自己的妻子,看不进任何女人。” 旁边摊子上的阿妈,似乎把她当成了看上钟元的闺阁小姐。 “京城好多人家的小姐喜欢钟元大夫,可是钟元大夫只喜欢夫人,听说有一个小姐,为了让钟元大夫喜欢上她娶她,又是自毁名声,又说落水,可钟元大夫看病的时候,对男女温柔细心,可这个时候特别的冷酷,那女子跳入湖中,想要钟元大夫救,钟元大夫愣是看都不多看一眼,差点被淹死。” “那就没有人说钟元大夫冷酷?”南璃月好奇问道。 “说,怎么不说,不过钟元大夫说了,是她的病患他温柔细心,因为他要给自己的妻子积福,可若是别有居心,他可是不理会的,还有些闺阁小姐装病,欺骗钟元大夫,钟元大夫下次都不理会的,这位姑娘,我看你身边的暗自就不错,好好的看看身边的人,别因为别人好看就盯上别人,不然吃苦的可是自己。” 第二百四十章 似是故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大妈三两下,把京城之中钟元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南璃月却发现众人知道的消息,非常有限,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大夫,每个月会义诊,家住在城东巷,家中有一个得了怪病沉睡的妻子,平日里看着温和,实则冷酷,看似认识很多人,但与谁都不熟。 钟元? 南璃月暗暗记下这个人,随着北寒忌又在街道上转了转,来到了城东巷。 在一处查探坐下,闲话似询问,打探钟元的消息。 与前面大妈所言一样,茶摊上的老板也只知道这些,大家并不知道钟元从什么地方来,从前是做什么? “钟元大夫,来吃面,还是老规矩?” 正想着,一道声音响起。 南璃月朝着对方看过去,正好与对方的目光撞上,对方似乎讶异了一下,对着南璃月微微颔首。 南璃月点点头,起身:“钟元大夫,刚才不好意思,实在是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人,可是他的气质更冷一些,你更温和一些,听说你每个月都会义诊?” “嗯。”钟元多看了一眼南璃月,点点头。 南璃月笑着问道:“那么钟元大夫以什么为生,听说钟元大夫一般足不出户,只有哦义诊的时候出现,您又是外地之人,会不会经济窘迫?你真的很像我那位故人,我不想他国的不好,这样我给您出钱,开一家医馆可好?” 钟元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前来找自己的女子,会说这样的话。 “不用了,谢谢,我不缺钱花。” “钟元大夫,其实我也会医术,听说你的妻子得了怪病,要不要我帮你去看看?”南璃月又开口。 钟元又是一愣。 这时面上来了,钟元拿过筷子,南璃月也不打扰,静静的等待,眸光温和不让人有一种被盯着的不自在感。 就在面吃了一半的时候,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钟元大夫,钟娘子,她,她醒了!” 钟元原本淡然温和的表情一怔,随后瞪大眼睛似乎惊讶,下一刻,直接起身朝着家中跑去。 南璃月也跟着起身,丢下一锭银子跟了上去。 城东巷的小巷,南璃月带着人一跑过去,便被周围屋子里的人看了一眼,她随着目光看过去,压下心底的情绪,来到最中间的院子,而此时巷子里的人似乎都围绕了过来,一个个替钟元高兴。 “恭喜钟大夫,钟娘子终于醒了。” “是啊,钟娘子如今醒来,必然是福泽不断,恭喜钟元大夫。” “恭喜钟大夫,受了这么多年,钟娘子终于醒了。” “……” 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恭喜,看着就跟普通的邻里百姓一模一样,可是南璃月敏锐的发现这些百姓与普通的百姓给她的感觉不同。 “这位大娘,你见过钟元大夫的妻子吗?她美吗?” 南璃月伸手抓住一个中年女子的手,摊上她的脉搏,对方下意识的想多,南璃月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肢体动作,有一瞬间对方想要反扣住她的手,其未曾被拽住的另外一只手几乎已经防备的摁在她受伤时,改为伸指头戳南璃月的手:“这位姑娘,钟元大夫很爱自己的娘妻,对别的女人是不屑一顾的,不管钟娘子美不美,他都不会要别人的。” 暗伤,中毒。 这位看起来普通大娘脉象呈现出的东西,一点都不普通。 “大娘误会了,我非是看重钟大夫,而是钟大夫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所以忍不住想要来看一看,我本身也会医术,所以打算帮钟娘子看一看。” 说着,南璃月松开了对方的手,眉眼温和。 她往屋内走,却发现这些左邻右舍的人都堵在门口,冷笑了声:“ 北寒忌去报官,另外带一队兵马过来,把整个巷子来到人,全部抓起来。” “好。”北寒忌闻言,立刻离开。 堵在门口的人傻眼,看着仍旧站在门口,美丽如画,周身清冷如仙女的南璃月,又看了一眼离开的北寒忌。 “姑娘,这是做什么?” 一个大娘问道:“我们这些人做错了什么?” “让开,不然钟大夫若是与夫人出了个差错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好。”南璃月拿出北寒皇帝给的金令,“这可是你们北寒皇帝给的金令,再不让开,我就立刻将你们斩杀。” 门口的人面面相觑,到底不敢赌,当然也可能是不想暴露自己。 他们让了让,让开一跳路。 南璃月冷眼瞥过这些人,走入屋内,就看到钟元露着一个女子,女子面容美丽,面向透着虚弱,然而钟元抱着对方的时候,身体蹦的紧紧,放在身前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还是女子握住钟元的手。 南璃月善于观察细节。 她发现钟元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的颤抖着,似是抗拒。 “钟大夫,这就是你的娘子?”南璃月看似询问,实则余光观察着周围,忽然间转头看向了衣柜:“衣柜里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为什么会有一股臭味?” 闻言,钟元眉头一皱,目中飞速掠过一抹心疼的暗芒。 而钟元怀中的女子虚弱一笑:“可能阿元给我准备的药,让姑娘见笑了,不知道姑娘是?” “我叫南璃月,你们北寒皇帝的城门口亲迎的贵客,你夫君有些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我难免对他伤心了一些,还请勿要怪罪。”南璃月淡然而大方说道,走到床边坐下。 女子淡淡一笑:“不会是我家阿元又招惹的桃花债吧?” “当然不是,我儿子今年都六岁了。而且钟元大夫对你可是喜爱的紧,我听外面的人说,你昏迷多年,钟元大夫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这期间不少看上钟元大夫的女子狂蜂烂蝶似扑过来,钟元大夫看都不看一眼。哦,对了,你们是几年前搬来北寒京城的,不知道从前在何处?”南璃月似闲话家常似问道。 女子虚弱道:“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北寒人,原来是一座偏僻的名叫离寨的小寨子,钟元是被一个学医的老师傅收养的,我是其实也是阿元的师妹,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但是又一次阿元研毒,不小心中毒,为了救阿元,我将毒过继到自己的身上,这才昏迷不醒。” “我也会点医术,不如让我帮你看看?”南璃月说道。 女子轻轻颔首:“好。” 南璃月探脉,对方果然中毒,体内是余毒未清的样子,“你体内如今只剩下余毒,往后服药时,先用五两甘草熬煮出甘草水,在以3甘草用熬药,效果会好一些。” “多谢姑娘,我记下了。”女子微笑着说道。 南璃月发现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女子面色淡然,反倒是钟元特别的看了自己一眼,却并没有指出,女子体内的余毒一旦不碰甘草会生出新的毒素。 这时,外检的脚步声响起。 整齐的步伐,那是受过训练的将士才有,而此时外面也吵吵嚷嚷起来。 北寒重踏着步子,从外面走进来:“南郡主倒是厉害,随便出来逛逛,居然发现这样一处据点,一整个巷子的人,居然全部都是练家子。” “你……” 床上的女子,忽然就要跳起来,可刚一动,发现自己浑身虚弱,动弹不得:“我……” “钟元大夫,还不去把你的找钟娘子接出来?” 南璃月一把扯过床上的女子,丢给北寒重:“好好审问审问,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寒重问道。 南璃月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就是发现这里一整个巷子的人都是练家子不说,还阻止我与人结交,京城重地,哪里来的这般诡异的情况,这不就让你带兵过来抓一抓,查一查,审一审。” 那边,钟元将自己的娘子接了出来。 对方刚刚醒来,生理失禁,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我在外面等钟大夫。”南璃月留下一句话转身。 钟元点点头,照顾妻子洗漱一番,抱着妻子出来:“多谢南郡主。” “谢你自己,若没有你提供的暗示,我也不可能发现不对劲。”说着,南璃月从女子的衣服上拿过那被人为催化的蛊虫白线蛊,“钟大夫不如说说,自己为何被人困在这里,背后的人是谁?” “南郡主已经猜到了,何必在多问。”钟元回答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那么钟元大夫应该也知道我为何而来?” “你应该是在找那个体内有涅槃蛊的女子,只可惜那个女子就在前些时日,已经被带走,具体送到了何处,我也不知道。”钟元坦白说道。 说着,他取出一副画像。 南璃月看了一眼,果然是她娘亲白禅的容貌。 “钟大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璃月问道。 钟元定定看向南璃月:“我如今的情况,不管去了什么地方,也一定会被灭口,反倒是南郡主的身边最为安全,南郡主,我可以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怎么相信,你可以信任,而不是旁人派到我身边的?”南璃月问。 第二百四十一章 当年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钟元眉眼温和,面上带着一种在自己领域之中的自信,傲然道:“整个北寒,没有人发现那女子体内的蛊虫,只有我,这也是为何我能从当年活着的原因。” “不管你打的什么盘算,我不介意你留在我身边,走吧。”南璃月淡淡说道,带着钟元回宫。 剩下的人,交给北寒重去审问。 皇宫御书房。 一个暗卫胆颤的跪在地上禀告:“皇上,城东巷被南璃月发现,然后被大皇子与二皇子合力给端了,巷子里的人,不敢暴露所以全部都被大皇子给抓了。钟元夫妻二人,被南璃月带入了宫中。” “你拿着朕的手令去见大皇子,让他将那些人给放了。至于钟元夫妻不必管。”北寒鸿淡淡说道,并不将钟元夫妻放在眼中。 凤眠殿。 阿宝定定的看着钟元的娘子燕紫,忍不住围绕她嗅了嗅。 “主子,她身上有涅槃蛊的味道,不过这个涅槃蛊有点奇怪,有点类似于同伤蛊。”阿宝仔细嗅了嗅,更是趁着燕子不注意,探了一点燕紫的血,确认道。 旁边的钟元抬头认真的看向阿宝,对上阿宝那双不仔细看看不出特别的异瞳,瞳孔一缩。 “人蛊。” “好眼光。”南璃月称赞道。 称赞完,她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毕竟杀人不过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救人却是千难万难。” 听出南璃月的威胁,钟元多看了一眼阿宝。 人蛊是异类。 众人有人给予人蛊的力量,甚至想要得到人蛊的血肉,但更多还是害怕人蛊的存在与手段,恨不能灭了人蛊。 钟元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身边跟着人蛊,却将人蛊当成正常人对待的。 “我想要一滴她的血。”钟元忽然开口。 南璃月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可能。” “你既然已经知道燕紫身上有涅槃蛊,便知道这蛊虫是我利用那女子体内的涅槃蛊培养出来的,燕紫体内的蛊虫越强,那边的蛊虫也就越强。”钟元说道。 南璃月眸光剔透看向钟元:“你很聪明,只可惜,我不喜欢这些小心思,这一瓶药给她,另外,这一次我就只是提醒你,若再敢在我面前玩小心思,我不止要你死,我还会让她死。你应该知道有人蛊在,取出她体内的涅槃蛊不算什么!” 钟元面色严肃。 “别把我的仁慈,当成你放肆的资本,我可以是个救你的人,也可以是杀了你的人,这一点从你引起我的注意,你就应该明白。”南璃月不喜欢跟在身边的人有别的心思。 钟元第一次,且有些能耐,为了母亲,她给他一次机会。 “橙华,安排他们两个去休息,再安排两个人,护在他们左右。”南璃月吩咐道。 橙华应到:“是,主子。” 钟元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拿过桌子上的瓶子,抱起燕紫跟着橙华离开。 “往后你跟在我身边,若是那两个人来找你,不用见也不用管。”南璃月对着阿宝叮嘱。 钟元是第一个见到阿宝,很快就判断阿宝是人蛊身份的人。 这个人在北寒鸿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己的妻子培养出了一只特别的涅槃蛊,是个人才,也是个心思不简单的主,表面上看起来在世温润无害,也不能掉以轻心。 一路走了这么久,南璃月还是第一次明明在受困在局中,却有着自己想法,并且成功的人。 这个钟元,用的好了是助力,用的不好,便是一张噬主的刀。 不过,现在线索断了。 她娘到底被北寒鸿给藏在了何处? 南璃月走到床边,抬头看向北寒鸿的方向,半眯了一下眼睛,思考道:“要不要先让北寒改朝换代,如此就能拿下北寒鸿,如此一来就能好好逼问?” 这个念头一闪,便被压下。 如今不知道她娘在何地,一旦动了北寒鸿,很有可能她娘那边会发生未知的危机。 哦,对了。 他爹跟星儿被人假冒,她的去看看二人的情况。 星儿也真是。 居然几天都不放出信号?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北寒皇宫。 让阿宝留在房间里的南璃月换上一身黑色劲装,这段头上的一根木拆,将自己的雪滴在蛊卵上,蛊卵立刻吸收鲜血孵化,在喂给孵化的蛊虫两颗丹药,那蛊虫立刻长大在结茧,然后化作一直小小的白色蝴蝶。 南璃月重新低了一滴血给蝴蝶,蝴蝶吸收鲜血,煽动翅膀往外飞去。 漆黑的夜色,修炼了苍龙游的南璃月,如今修为越高,身法也越发诡异,整个人仿佛瞬移一样,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宫殿的屋顶,看着蝴蝶飞入的地方,她猛地一怔。 大理寺天牢。 自古以来,天牢守卫森严,南璃月踏着夜色潜入,发现明明是夜晚,可以倦怠的时候,天牢处的守备却一个个精神抖擞,一双眼睛虎目生威,时不时四处警惕。 “哎呀,别那么紧张,这可是天牢,那个不长眼的胆敢闯入,快来喝杯酒,哥几个吃点好的。”一个天牢的狱卒看着巡逻警惕的几个人,对着其招了招手。 其余三个人巡逻了一圈,发现一切正常,走到桌边:“最近上面吩咐了,一定要严加戒备,不许任何宵小闯入,我们最近还是警醒一点。” “我在这里守了六年了,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不长眼的床天牢,能过外面一关的,所以放心吧,我们这里安全的很,来我还带了猪头肉,这家的卤猪头可香了。”率先说话的狱卒半点也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其他几个狱卒很显然也是守了多年的,闻言见一切正常,也都坐下。 南璃月借着这个机会,迅速闪身进入,而白色的蝴蝶,贴着顶部飞行,也无人发现其的出现。 “云奶奶,你可真厉害,我真的发出豆芽了。” 一靠近儿子处,南璃月就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一阵没好气。 消失这么久,不给她传个信,感情是在这里玩发豆芽,玩的上瘾了? “云奶奶,你看我绣的好不好?” 看过了豆芽,南沐星又拿出一方绣品,指着上面的小黄鸭,骄傲道:“我看云奶奶绣了一次我就会了,哎呀,我真是个天才。” “看起来,你在这里玩的不错?” 南璃月眼神威严看向南沐星,南沐星立刻一怂,嗖的一下,躲在南湛的背后。 南湛看着忽然出现的女儿,惊讶了一下,再看躲在背后的南沐星,“月儿,你别生气,我与星儿没有事情,对方将我们抓了后,就关在了大牢而已。” 南璃月冷笑一声,看着二人怒气森然,却并不爆发。 “娘亲,我们找到了云奶奶,云奶奶就是北寒忌的娘亲。”南沐星躲藏在外公身后,看到娘亲只是生气,却没有爆发,就知道娘亲舍不得生他们的气,他顿时就不怕了。 蹦蹦跳跳跳出来,拉住苏云的手:“娘亲,这个就是你要找的苏云奶奶。” “苏云奶奶一直都被关在这里发豆芽,做绣品,好可怜的。” 南沐星嘻嘻笑着,可爱精致的模样,让人的怒气忍不住随着她的笑容消失。 “苏云,北寒忌的娘亲,北寒鸿的皇后?”南璃月看向苏云,女子容貌美丽,纵然常年生活在大牢之中不见天日,但眉眼间并未缭绕阴郁冷沉,反而落落大方,带着一种如同小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韧性。 苏云微笑着点点头,周身气息宁静。 “说说吧?” 南璃月淡淡开口,神色淡淡。 她的确没有想过,苏云居然会在大理寺的天牢。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身份,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北寒鸿在最近一段时间,将天牢的守卫增加了一倍,后来我见到他们,才知道他应该防的是你。如此的话,那么你必然已经见过北寒重。我曾经救过北寒重的母亲,帮她的母亲假死脱身,所北寒重会暗中帮助北寒忌。”苏云开口,竟然将外面的事情,猜测的差不多。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 “关于你娘的事情,我想你已经查的差不多。你娘当年的确是被北寒鸿带来北寒,可实则背后还有一部分,北寒鸿与他们联合在一起,利用北寒保住了你母亲一心想要得到你母亲。” 苏云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北寒鸿已经成为北寒的真正的皇帝,后来为了彻底掌控北寒,他就给文武百官下了毒,然而表面上他却是让我苏家的人做的这件事情,最后借着群臣愤怒灭了我们苏家。” 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不过谁都不是傻子,北寒鸿利用苏家,苏家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但也有自己的谋算,你将为了自救,我也为了自救,我们联合在了一起,你娘给了我同伤蛊,我伤你娘上,我死你娘死。北寒鸿自诩深情,不曾得到你娘,所以便一直都拖着,宫中养了一群与你娘相似的女子,直到那一年,你出事,你娘感知到你体内的涅槃蛊孵化,让自己体内的涅槃蛊沉睡,自此也跟着沉睡。”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可以换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苏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娘沉睡后,北寒鸿脾气变得暴戾,杀了宫中所有相似的女人,后又召集北寒所有大夫前来宫中救治你娘,却谁也看不出你娘的问题。大多数大夫听都未曾听说过蛊虫。然后遇到了一个叫钟元的大夫,恰好知道涅槃蛊,北寒鸿为了控制对方,就给对方的气息下了毒,令对方酒醒你的母亲。”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眸光微动。 苏云继续说道:“你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在沉睡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对方研究体内蛊虫的时候,我侧反了对方,让对方在意的那个人与你娘的命也联系在一起,这些年来一直瞒着北寒鸿,拖着她。” “那大夫叫什么名字?”南璃月问。 苏云道:“钟元。但我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 “本来一切好好的,但后来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前来北寒,告诉北寒鸿南明的继后死在了南璃月的手中,且下一步只怕会来南明,你娘便被那个黑袍人带走了,具体带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找钟元,钟元妻子体内的蛊虫,是你娘亲留下的方法,用给自己血液的同伤同心涅槃蛊。” 看到南璃月皱眉,苏云解释道:“简单点来讲,钟元妻子体内的涅槃蛊是你娘体内涅槃蛊的一半,只要钟元妻子醒过来,她能凭借体内的蛊虫感知你娘亲所在。” 南璃月微微点头,听到脚步声,她脚下一点,整个人以内力贴在牢顶。 巡逻狱卒看了一眼周围,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探入此处,转身离开。 南璃月落下来,将自己身上带来的毒药全部交给南沐星:“这些毒药星儿知道用法,留给你们傍身,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会安排人来救你。” 今夜想要救走三人,只怕不能。 三人点点头。 南璃月看了一眼他们,脚下一点,消失在大理寺天牢。 苏云看着南璃月离开的方向,心微微提起,直到许久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一松,蓦然升起一抹喜悦。 等了十几年,如今终于等到了生机,等来了救她的人。 …… 皇宫。 上官浅刚回了凤眠殿,那边玄决就派人送来了宵夜。 南璃月看着玄决送来的东西,微微蹙了蹙眉:“夜无寒,怎么了?” 自打第一次给她送了一盅汤,接下来的日子,但凡她在凤眠殿,玄决必然来给她送一份吃的,不拘是早晨,中午,还是晚上,但永远都不落下。 看着面前的汤,南璃月还是给喝了。 这汤于她修炼苍龙游有很大的好处,而且第一次都喝了,后面却拒绝,也挺怪的。 说起来…… 当下,南璃月脚下一转去了离华殿。 离华殿内夜无寒还没有睡,看到他来,淡淡抬眸。 “多谢你给我送的汤。”南璃月从身上摸出一方玉珏,“这个是我从苏家得到的玉珏。” 夜无寒看着面前的玉珏,在看看南璃月。 “嗯。” 夜无寒淡淡应道。 “对了,有一件事情一直忘记问你了,你为什么知道苍龙游?”南璃月问道。 夜无寒淡淡道:“我修炼的便是。” 南璃月顿时蹙眉。 为什么她娘留下来的透明玉珏,鞥呢看到黑色玉珏玉珏上的苍龙游,可这苍龙游居然也是凰城夜家人的修炼功法? 还有,为什么独有黑色的玉珏能修炼,其他的玉珏,用透明欲绝看,却是一对线条。 只可惜,她如今手上只有这么一枚玉珏,只能看到一半。 “你现在收集到多少个玉珏了?”南璃月因为透明玉珏,苍龙游的缘故,如今对玉珏多了几分关注,她虽然对藏宝图没有什么兴趣,可她娘的身份与玉珏有关,她直觉就算现在避开玉珏,之后也会撞上。 “一共十四块玉珏,其中透明度玉珏与黑色的玉珏不算,剩余的十二块玉珏拼出起来,藏着当年嬴渊大帝的飞升此界的秘密,不算你手中的这一块,还剩下四块。”夜无寒淡淡开口。 南璃月静静听着,还想多问,但看到夜无寒看过来的眼神,压下了心思。 夜无寒的心思太深。 她问一句,说不得就洞穿了什么,就像一个照面,就发现自己修炼了苍龙游。 “苍龙游对你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南璃月回忆起来,夜无寒是从苍龙游时,对她的态度忽然间有了一些改变。 夜无寒淡淡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眼,眼神幽深明亮。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心莫名一跳。 “苍龙游没有什么特别。”夜无寒淡淡开口。 噗通。 南璃月的心,猛地跳乱了一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苍龙游没有什么特别,特别是是她吗? 隐约之间,她能察觉到他们之间一种微妙的暧昧态度,可南璃月心中很明白,她此时的心中,无法轻易接纳另外一个人,而夜无寒的身份,也不可能接纳她。 “我知道了,剩下的玉珏,我若遇到了,会交个你。”南璃月隐瞒了透明玉珏的事情。 夜无寒没有说什么,目送南璃月的身影消失。 凤眠殿。 南璃月一回来,就有些后悔去了离华殿见夜无寒。 那个男人如今的气息比起西浅国见的时候,更加强了,一举一动优雅慵懒,眼神深邃如渊,看着你的时候,似能看穿你的心,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曾经见她的那种冷漠与疏离没有了。 从前,她不是感觉不到夜无寒会在暗中帮她一下。 但那一切都是在暗中,夜无寒不说,她也便当做不知道。 可现在,夜无寒的态度,开始放在了明面上。 以夜无寒从前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让玄决给自己送汤,有写东西变了,夜无寒自己清楚,她心中也清楚,然而,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这种状态还有复杂。 南璃月前后两辈子,这还是地此意遇到这样令她棘手的事情。 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都没有想过找个男人结婚什么,有了星儿以后,就更没有了这种想法,身边萦绕的男人,她从来不会用别的眼神与心态去看待。 唯一与她纠缠之深,她无法断了关系的只要夜无寒。 她抬手摁住心脏,不得不承认,夜无寒对她是不一样,可两个人能不能真正走到一起,还得在来看,而且万一他们最后真的走到一起,却发现星儿是夜无枭或者夜家别的人的孩子,那就尴尬了。 还是在等等。 等她救了她娘亲,等她修炼苍龙游强大起来,看足以保护在意一切,不用担心面对凰城夜家时,便弄清楚星儿的身份。 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 南璃月叫来了钟元与他的妻子燕紫。 “我见到苏云了。” 南璃月直接开口,眸光落在燕紫身上,“我想知道,我娘亲如今在什么地方?” 燕紫转头看向钟元,钟元点点头。 “你娘亲已经不在北寒,我是沉睡时,能感觉到你娘亲应该被人带着一直往东而去,越走越远,知道现在我们彼此之间,已经感应不到。”燕紫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最近待在宫中警醒一点。” 钟元明白这是南璃月要有动作了,点点头,塞给南璃月一样东西:“苏云告诉我,这个是北寒皇帝调动保龙卫的玉令,是先皇给她的,当初为了表示诚意,他将此物给了我。” …… 皇宫御书房。 北寒鸿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开口:“最近一段时间南璃月都在做什么?” “在将钟元与燕紫带回凤眠殿后,南璃月就很少踏出凤眠殿,听她身边的人说,在修炼内力,我们的人时不时会进去探查,没有发现南璃月有别的动静。”暗卫禀告。 北寒鸿放下奏折:“夜晚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暗卫禀告。 北寒鸿不由一阵沉默。 没有动静,怎么可能? 南璃月来北寒不搞出些动静来,怎么找她娘的下落? 除了之前的太医院,端了城东巷,这些不上伤筋不动骨的动静,这怎么可能? “天牢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南璃月可有发现假南湛与假南沐星的消息?” “南璃月很忙,这几日都不曾去看那二人。” 北寒鸿忽然用力,咔擦一声,捏断了手中的毛笔:“吩咐下去,今夜将天牢之中的三人转移。” “是,皇上。” …… 大皇子府。 北寒重看着避开所有人到来的南璃月:“你怎么来了?” “我找到苏云了。”南璃月开口。 北寒重眸色顿惊,沉冷的表情都绷不住:“在哪?” “大理寺天牢。”南璃月说道。 北寒重眉头一皱:“你怎么找到的?” “你判断苏云还活着,应该是因为她的绣品对吧?”南璃月说道。 北寒重点点头,心中信了南璃月所说。 “我这段时间里,白天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北寒鸿与南明继后赵雪勾结,必然知道我对付赵雪的手段,想来已经怀疑我,今夜只怕要转移三人的位置,一旦转移到新位置,找倒不是难事,但救却麻烦的多。所以,我们得在他们转移的过程救人。”南璃月开口。 第二百四十三章 穿云一箭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北寒重神色凝重,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 “其次,让你的势力也该动起来了。这北寒的天,该换一换了。”南璃月眼神冷冷道。 北寒重目色顿然一惊,沉吟道:“我父皇身边有一只暗卫,这只暗卫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又埋伏了多少人,若要动手,必然要有完全之策。” “那些暗卫忠于北寒皇帝,可如果北寒鸿不是北寒皇帝,或者说是假的呢?” 南璃月拿出保龙卫玉令。 北寒重眼睛猛地瞪大:“天时地利人和,救出苏云即可动手。” “我明白了。”北寒重目色一深。 …… 这一折腾,南璃月回到北寒皇宫,就听到宫人禀告,说是北寒皇今日设宴。 南璃月换了一件衣服,去偏殿看了假爹爹与假儿子,带着他们一起去赴宴,等到了宴会上的时候,南璃月讶异的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夜无寒。 这个人怎么参加起宴会来了? “南兄,侄女,你们来了,快坐,来人奉酒。”北寒鸿立刻亲切的说道。 就在南璃月三人要坐在一处的时候,夜无寒忽然开口:“南璃月,你我许久未曾同饮,坐我这里。” 说着,玄决将南璃月的酒杯端到他的旁边。 南璃月微微颔首:“好。” 北寒鸿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一下,连忙松开,染上一抹不解,“公子与南璃月认识?” 夜无寒没有回答,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对上对方那双眼睛,移开视线,淡淡道:“认识,我儿子南沐星,是夜无寒的徒弟。” “什么?” 北寒鸿惊讶道,任他猜测夜无寒看上了南璃月,也没有猜到南璃月的儿子居然是夜无寒的徒弟,那么假南沐星见到夜无寒,陌生的态度,岂不是早就暴露了? “北寒皇,不是设宴,无歌舞怎么好?”南璃月淡淡说道。 北寒鸿此刻心神大震,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坐在下手的假南湛与假南沐星,“来人,传歌舞。” 演戏上人员虽然简单,然而听着琴音,看着歌舞,品着美酒,倒也有几分趣味。 北寒鸿一直看着南璃月,时而看看夜无寒。 夜无寒俊美的脸上一片高冷,好看的丹凤眼眸色幽深,可对方的眸光却落在南璃月的身上,给人一种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唯有南璃月才是唯一存在的专注感觉。 北寒鸿自诩痴情,他觉得夜无寒对南璃月有情。 然而他在看南璃月,却发现南璃月眸色淡淡,眼波流转,看向夜无寒的时候,有碎光拂动,二人身上流转着一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感觉,融洽的仿佛一个正题。 北寒鸿端着酒杯,眸光落在歌舞上,然而心神却早已不在。 他早就该防备夜无寒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寒这样凰城夜家,凌驾于皇帝之上,被他们得尊称一声公子的人,居然会喜欢有过男人,并且有过一个孩子的女人。 他以为只有自己才不在意这些。 不过,这不算什么好事。 夜无寒若动手,他绝无招架之力,看来他得暗中联系那些人了,否则赵雪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歌甜舞美,琴音声声迭起。 忽然,整个宴会的周围,响起被琴音压下的脚步声,很快,宴会周围被包围。 南璃月如今内力比从从前更胜,这些声音即使压在琴音之下,很轻,却依旧被他听了出来,她抬眼淡淡看向北寒鸿,发现北寒鸿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是从暗处闪出来,身法极快,是内家高手。 想来这位就是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话音落下,北寒鸿脸色就是一寒,“招禁卫军统领过来。” “父皇不用招了,禁卫军统领在这呢。”北寒重一身戎装,大踏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跟着禁卫军首领,以及镇压在京城手掌兵权的将领。 这些将领以前都被用毒控制。 有了南璃月解的毒,随着北寒重,自然就踏上了嫌烦北寒鸿通知的路。 “暗卫首领龙一,看看这个是什么?”北寒重拿出保龙卫玉令,高声道。 龙一看到保龙卫玉令怔愣了一下。 “现在,我持此令,命令,你杀了他。”北寒重看向北寒鸿,眼里并没有任何父子之情。 北寒鸿手段残忍,性情暴戾,偏又手段卑劣。 这些年,北寒重一直都活在父皇的阴影之下,日日与父皇斗智斗勇,因为他的父皇,早年发疯,为了像白禅证明自己喜欢她的心,屠戮六宫,灭杀自己的子嗣。 若不然,硕大的一个北寒皇宫,如今也不过才三个皇子? 在想想被软禁了十多年的皇后,自己不得不假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担心自己被发现,连累自己的母亲,北寒重就恨不能北寒鸿赶紧死。 “龙一,朕才是皇上,你别忘记你的身份。”北寒鸿并不觉得龙一会听北寒重的话。 然而,下一刻,一把刀从后背刺入。 北寒鸿瞪大眼睛:“龙一,朕是皇上。” “保龙卫独尊皇帝命令,但更尊保龙卫玉令。”龙一神情冷峻分明,并没有多少波动。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知道尊令。 要怪就怪北寒鸿,保龙卫的玉令,也能落在别人的手上。 南璃月这时候起身,袖子一动,数根银针刺入北寒鸿身上的伤口,转眼止血,而这过程,龙一忌惮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微微后退,并不有别的动作。 咔擦咔擦。 南璃月三两下卸掉了北寒鸿的胳膊与双腿。 “北寒鸿,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那些人将我娘亲带去了何处?”南璃月蹲下身子平视北寒鸿,眼神清冷无波,从容不破。 北寒鸿看着南璃月,自嘲的笑了笑:“从你一踏入北寒京城,朕就一直让你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以免自己落得像赵雪一样的下落,不曾想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来来去去。” 是他的情报有误。 南璃月的身手,远要超过旁人,甚至自己身边最引以为傲的暗卫龙一都不是南璃月的对手。 “北寒鸿,你不想看到我娘亲醒过来,亲口问一问,为什么你用了十年,杀妻杀子,到如今皇权性命都没有了,她还是不爱你吗?”南璃月的声音轻柔,透着蛊惑。 北寒鸿的眸色动了动。 “我说不杀你,不管是北寒重,还是北寒忌,都不会杀你。甚至他们还会好好的照顾你,让你一直活着。我可以许诺,唤醒我娘亲之后,带她来见你一次,难道你不想问一问为什么,不想知道这十年来,你付出的一切,我娘亲有没有动心过,哪怕一刻?” 南璃月话中的蛊惑感更强。 北寒鸿眼睛微微瞪大,一直压在心中的询问,被调动,他开口:“东傲。” “你先前知道我儿子是夜无寒的徒弟,当时想要联系谁?”南璃月听到东傲两个字,想到燕紫所说的往东,心中便微微有了一些预感,她娘可能被带到东傲。 只是,直到目前,她都还不知道背后的人。 “黑色斗篷黑色面具的人是谁,你们怎么联系,他们是什么身份?”南璃月追问。 “他们……”北寒鸿正要说。 忽然一道穿云剑破空而来,呼啸而至。 南璃月用手去抓,穿云剑上强大的力道,带着她的动作往前,眼睁睁看着穿云箭刺入北寒鸿的咽喉。 砰! 穿云箭在杀人之后,其上附着的强大内力猛地炸开,碎片崩裂。 夜无寒立刻拂袖,强劲的尽量,将碎片反弹砸在地上,唯有南璃月握住的地方,碎片刺入掌心,鲜血从手掌一滴一滴滑落。 弱。 南璃月忽然间意识到,为何自己的娘亲什么也不告诉爹爹,也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夜无寒明知道那些穿着黑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是什么组织,却亦不告诉她? 她转头看向远处屋顶上,傲然似凌空的黑袍身影。 对方握着一把穿云弓,正遥遥看着她。 刚才那一剑就是他射的。 “手给我。” 夜无寒看也不看屋顶上的男子,目光落在南璃月的手上,低声道了一声,拿起她的手,看着刺入掌心的碎片。 强劲的力道在南璃月的手掌划出一道深刻见骨的伤痕,而掌心之中,还有细碎的碎片,如同玻璃渣一样,扎在血肉之中。 “你不该以手抓剑。”夜无寒淡淡开口,没有指责,只有陈述。 南璃月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抓了也好,不抓,我怎么知道,背后藏着的人,这般强大?” 比起西浅的仇人,南明的皇后,北寒的皇帝,这背后带走她娘亲的人,才是最大的BOSS,强大到令她难以想象。 忽然,她轻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夜无寒:“看来对方比你更清楚,只有我才能找齐所有的玉珏。” 夜无寒动作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特别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邪气勾唇,好看的凤眸,眸色幽深:“夜无寒,我们合作吧,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躲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存在。” 察觉到南璃月真正动了怒气。 夜无寒颔首轻应:“好。”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创建北寒军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屋顶的人深深望着这边,忽然脚下一点,身形消失在屋顶。 “来人,快去追!”北寒重也看到了那个人,眉目一深,派人去那边的宫殿查看。 夜无寒仔细的替南璃月涂抹药膏:“这几日好好养伤,苍龙游未曾踏入第三层前,且留在北寒。” “好。”南璃月轻轻应道,看着右掌心的伤。 北寒重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南璃月,你受伤了,先去休息,南王与南沐星我会让人送入宫中带去凤眠殿与汇合。” “嗯。”南璃月点点头。 夜无寒将人送到凤眠殿,看着情绪不高的南璃月,丹凤眼中一片幽深:“你好好休息。” “嗯。” 南璃月去轻轻应道,整个人好像很乖。 等夜无寒离开,南璃月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一剑之中含着的霸道劲力,若非她如今已经修炼了苍龙游,只怕这只手就要废了。 “橙华,调动我们一切力量,给我备齐这些东西送入北寒皇宫。”南璃月呼出一口气,暗沉的情绪散尽,整个凤眸幽深冷静。 橙华立刻应道:“是,主子。” 待橙华离开,南璃月盘溪进入修炼,她之前修炼虽然勤勉,但到底没有上心。 今夜出现的人,她还要多谢一二。 若非此,她还无法轻易意识到,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幕后黑手! 修炼了一夜,翌日一早,南璃月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听出来是爹爹与南沐星,结束修炼,缓缓睁开眼睛。 望了一眼殿外,她看向自己的右手。 受伤的伤比昨夜好了许多,苍龙游这本功法,不止强大,还能增强自身的痊愈速度。 “爹。” 南沐星走出大殿,看到南湛与星儿,轻轻喊道。 “娘,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南沐星一把抱住南璃月,眼神上下看着南璃月,最后视线落在南璃月的右手,“娘,谁干的,星儿要杀了他。” 南璃月抿唇,神色淡淡,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爹,星儿,你们跟我近来,我准备吧苍龙游也教给你们。” 南湛随着南璃月往殿内走去 ,听到这里:“月儿。” “爹,原本我觉得隐藏在背后的人,我都可以对付,但昨天出现的人,叫我清楚的认知到躲藏在背后大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我不求爹爹能将苍龙游修炼成什么样子,我只希望爹爹能自保。”南璃月在知道对手的强大,便有了此心思。 南湛轻轻点头:“好。” “这是我改过的苍龙游,不受限制可以修炼,至于星儿应该不用此限制,我传授星儿我所修炼的苍龙游便成,之后我可能会很忙。”南璃月开始安排。 这本苍龙游,改良后的他不止传给了她爹,还传给了她的人。 她要培养一个绝对强大班底。 “爹,你得会西浅了。”南璃月沉吟一番,认真说道:“你在回西浅之前,先去一趟南明,将这般苍龙游交给月轩大哥,叫整个月家军都修炼苍龙游,告诉岳大哥,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需要修炼果苍龙游的月家军,叫他费点心思。其次您回了西浅以后,也将苍龙游传给南家军,并且努力扩展南家军。” 南湛闻言,也意识到背后的人,很显然一定很强,否则南璃月不会如此盘算。 此时的他,为了寻回妻子,为了保护女儿,点点头,“好。” “这是尊月令,可以调动我的人,我让黄珊跟在你的身边辅佐你。”有些话南璃月没有说,但她知道她爹懂。 “好。”南湛应道。 下午,南湛便换了一身衣服,易容带着南璃月给的人,离开北寒前往南明。 送走爹爹,南璃月带着人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北寒重连带着文武百官正在请北寒忌登基。 南璃月来的时候,御书房里安静了一下,文武百官很多都见过南璃月,也从北寒的改天换地,包括他们体内的毒,了解到对方的能耐,见到她的时候,拱手一礼。 “南璃月,你来的正好,你快劝劝我这个傻弟弟,好好的皇位,他居然不要。”北寒重看到南璃月,对着她招招手。 北寒忌也看向南璃月,“南璃月,我自己的能耐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我都没有做什么。” “你不必有什么大能耐,文武百官会辅佐你,你只要能听得进去人言,有大局观,知道什么是为了北寒好,就足以是一个好皇帝。”南璃月望着北寒忌,眉目清冷沉稳。 北寒忌见南璃月这么说,北寒重在一边点点头,。文武百官也没有话,便知道大家对于自己做皇帝没有什么意见,而自己这个皇帝也做定了,无人与他争。 “你为皇帝,北寒重会辅佐你,另外,你们北寒的兵符给我,我要在北寒各大军队之中,跳出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的人创建属于我的北寒军。”南璃月开门见山,不与北寒忌北寒重兜圈子。 北寒重看了一眼弟弟,到底弟弟是皇帝。 北寒忌点点头。 北寒重将兵符掏出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嗯。”南璃月接过兵符,看了一眼北寒忌与北寒重,“这北寒军你们心中有数一点,它会与西浅的南家军,南明的月家军一样,从此不再属于各国。” 北寒重眉梢一跳:“这……” “我自有我的用意,往后你们便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南璃月深深看了一眼北寒重,然后道:“这段时间,你跟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挑人。” 北寒重点头:“好。” “你们继续商量,明日一早,来凤眠殿接我。”南璃月留下一句话,点点头转身。 身后,他听到北寒忌询问:“大哥,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南璃月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大约是因为昨日那杀了父皇的人。”北寒重是见识过那一箭的威力,心中明白只怕南璃月手中的北寒军就是为了对付背后组织。 …… 南璃月回到凤眠殿,就看到桌子上拜访的满满一桌吃的。 “主子,这是夜公子送来的。”橙华禀告道,一边观察南璃月的表情。 南璃月淡淡颔首:“嗯,星儿,过来与娘一起吃。” 桌上的饭菜扑一入口,南璃月就感觉到体内内力的波动,星儿也跟着吃起来,一边运转苍龙游,然后瞪大眼睛。“娘,我胃口好像比以前大了。” “正常,这是修炼苍龙游的表现。”南璃月对着儿子点点头:“让你跟着娘亲奔波了许久,你自己好好修炼,课业也别丢下。” “嗯,娘放心,我知道的。白老头虽然神神秘秘,但是会经常出现教导我东西,您不用担心啦。”星儿可可爱爱的说道。努力化解南璃月身上的凝重。 南璃月温和一笑,眼眸弯了弯。 吃过饭,橙华准备的东西送到,南璃月给自己调配了食盒苍龙游的药浴,踏入药浴之中开始修炼,这药能刺激身体,能让内力运转的更快,修炼时间虽然还是那么长的时间,但成果加倍。 当然,药浴会刺激身体,疼痛也是有的。 不过,这些对南璃月而言都不是问题。 又是修炼了一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南璃月才去睡了一会儿,等北寒重一到,南璃月便随着北寒重出门,开始在各大军营之中挑人,同时北寒也张出皇榜,招愿意加入北寒军的人。 北寒忌将北寒一座可以容纳五十万的军营交给南璃月,自此从皇宫搬了出来。 这一日夜。 南璃月盘溪修炼,听人禀告道:“主子,苏国舅求见。” 苏国舅。 北寒忌的救救,那位北寒长公主的驸马。 “见过南郡主。” 南璃月看着深夜前来的男人,淡淡挑眉:“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要创建北寒军,必然需要有一个人留在北寒打理,你看我行吗?”对方自荐,俊眸真诚。 南璃月望向对方的眼睛,那真诚之下,闪烁着一些别的东西,她似笑非笑的勾唇:“苏国舅,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心中想什么,不用我说。 我此番要创建的北寒军,独尊我令,你可懂?” 对方沉默。 “我不会对北寒出手,但谁又能保证一定不会,你防着我,我也能理解。只是,你想清楚一些,我南璃月可不是什么好人。”南璃月知道迟早有人会盯上北寒军,派自家人过来。 一入北寒军,从此名北寒,却非北寒。 “我知道。我此生已经没有子嗣,从前种种又是那般,我愿意跟随你,毕竟掌管南明月家军的也是南明人,这北寒军自然要掌握在北寒人手中。” 南璃月看着认真点了点头的男人,轻笑了一下:“从即日起,西浅的南家军,南明的叶家军,北寒的北寒军,是只属于我个人的势力,有朝一日,也许他们会忽然间消失在这世上,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是军人,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到底要做什么?”来人眸色深了深,忽然间觉得南璃月要做的事情,超出他的估计,一切的发展都是那样令人无法想象。 第二百四十五章 北寒首富的产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淡淡一笑:“我想做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太想,只是背后的人,逼着我一步一步,不得不走到如今。跟随我的军队,他们的力量往后会超出普通人,他们的存在会打乱了规则,另外我也不想我培养出来的人,彼此互相打起来,所以来日他们只会消失,或者说我会创建一城,他们往后会生活在这个城里,不在是某一个国的人。” “类似凰城一样?” 南璃月想到凰城各大家族,以及普遍的强大的力量,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请让我成为你的北寒的代言人,我会帮你掌管好北寒军,但有所令,无忧不从。”苏昊冲着南璃月跪了下来,眸色认真,再没有了之前浮在真诚之下的算计。 南璃月颔首:“此功法名为苍龙游,从今日起,你开始修炼,另外传给外面所有的士兵,这是训练的章程。” 这些都是她做下决定盘算,非她体内血脉能修炼苍龙游的法子。 苏昊认真接过,看到那玄妙的功法,不用在多说,一切已经明了。 “你去休息吧。”南璃月让苏昊下去,重新修炼,带天将明时睡了一会儿,起身开始继续接下来的安排。 既然决定了将各国的军队纳为己有,那么就不能在让西浅国来给这些人发军饷俸禄,而且修炼了苍龙游的人,只怕朝廷也养不起。 这边,将北寒军交给苏昊,南璃月便在北寒安置了一座宅子。 她相信背后的人一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绝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档案将苍龙游传了出去,交给那些普通的士兵。 普通的士兵不必知道自己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外人只知道她在训兵,却不知道这些兵,随着时间推移,已经不是普通的士兵。 …… 一日,两日。 南璃月手上的伤已经大好,整个人的作息,也恢复了正常,然而却一直停留在北寒,并不离开,每日里还会带着儿子出去玩一玩。 暗处盯着南璃月的人,不由得烦躁。 “怎么回事?南璃月已经不是从北寒鸿的口中得知了白禅的下落,为何一下子居然在北寒住了下来,似乎不打算离开了?” 一处宅子之中,一个男人看着最近南璃月的行踪与态度,不解开口。 说着,又翻了翻消息。 “这除了帮助苏昊建立了一个北寒军,就没有了动静,她在想什么?难道被魏世的穿云箭给吓怕了?”这人从资料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一阵不解。 日子就这样过着。 南璃月仿佛在北寒扎根了一样,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暗处盯着的人一直盯着南璃月的举动,想要探入府中打探消息,然而不管探入欧少人,都石沉大海,声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一眨眼,已经三个月。 这让暗处盯着的人,希望南璃月按照北寒鸿所指出的讯息前往东傲的人,一个个着急了起来,就连之前射出惊人一箭伤了南璃月的人,也被重新派了回来。 这一日,南璃月带着儿子出去逛,身边跟着橙华与阿宝。 没走多久,就感觉到背后的人。 她浅浅勾唇,就知道他们这些人迟早按奈不住。 带着儿子去郊外踏青,这里人烟稀少,然而风景却极美,南璃月对着橙华与阿宝递了一个眼神,二人意会以后,护在了南沐星的身边。 嗖! 忽然破空里一箭射了出来。 “主子小心。” 橙华与敖包立刻保护南沐星与南璃月,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鬼魅般靠近,朝着南沐星伸手。 “啊!” 猛地一声惨叫。 只见南璃月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匕首翻转间,如同一朵森然染血的银花,而一个男人惨叫着护腿,一条右臂落在地上。 “一个弓箭手,没有了右臂,要如何射箭呢?”南璃月握着匕首,眸光森冷的看向那一晚射出穿云一箭的男人,缓缓道:“不仅如此,我还给这把匕首抹了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内力滞涩,浑身软绵无力?” 魏世惊然的看着南璃月,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怎能可能?不过才三个月而已,你的修为怎么增长如此之快?” 之前还接不住他一剑的人,身边的两个丫鬟都能接住自己一箭,不止如此,竟然还能察觉到他的靠近,无声无息斩断他一条手臂。 南璃月没有回答魏世,看着他软在地上吩咐道:“把人绑了,带回去严加审问。” 橙华立刻上前,将连咬破毒囊力气都没有魏世绑起来,这时候一亮马车过来,几人坐上马车返回南璃月在北寒的南府。 “南璃月,我什么都不可能说的,你抓了我也没有用。”魏世声音虚弱细小,每一个字逗好像用尽了体内的力量。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阶下囚:“无所谓,问的出来,我开心,问不出来,叫你们受尽折磨的去死,方能消我一家人被你们弄的生生离死别的苦痛。” 魏世语噎。 南璃月的态度太明显,明显的她的确是那样一个态度。 “我说魏世,你如今右手已断,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想你身后的组织,应该不会在意一个废物,想必就算你不死,应该也有人送你一程。” 南璃月忽然开口,声音淡淡,似是聊家常一般。 魏世眨了眨眼睛,目中紧了紧,却努力遮掩这份眸光。 “你们盯着我也有一段时间,我是个什么性子,想必你也知道,你要不要投诚做我的人,到时候等一切事了,以你的能耐,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也不是不能。”南璃月声音很轻很平静,似蛊惑,听着却没有半点蛊惑的意思,满是真诚。 魏世眨了眨眼睛。 “至于你体内的毒,你看看这是什么?”南璃月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个透着寒气,颜色微微泛着蓝色冰蟾。 冰蟾可吸食剧毒。 只要喂养的好,可以一直循环使用 ,且只要非外力致死,能一直使用。 这冰蟾,自打知道那神秘组织用毒控人,且毒有些特别,拿回解除,她就在派人悄悄的寻找冰蟾,这么几年下来,终于叫她从药王谷,以她的医药知识换来了这冰蟾。 魏世的身体下意识的站直。 “多余的我也不知道。”魏世开口。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南璃月淡淡说道,一侧的橙华取出炭笔纸张,准备记录魏世所言。 魏世看着那冰蟾,想到南璃月曾经的种种。 无疑,南璃月的承诺,是值得信任。 马车踢踏踢踏,入了南府,南璃月对着下人吩咐道:“带下去好好照顾,待我验证你的消息是真,我便为你解毒。” 魏世心一松,暗忖南璃月果然足以信任。 橙华捧着记录,立刻道:“主子,属下这就派人去调查。” “一旦确认是真,让北寒军动手,若是愿意臣服,便抓起来,若是反抗,格杀勿论。”南璃月视线半眯了一下,想到魏世提供的最重要的一个人。 点了点资料上最为首的一个人,南璃月勾了勾唇:“这北寒首富的产业,我要了。” “是,主子。”橙华立刻忙碌。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北寒京城。 按照魏世说出来的资料,南璃月来到北寒首富裴营的房间。 “谁?” 房间里的裴营立刻有所觉的看向坐在桌边翻看书页的女子,待看到是南璃月,一惊:“南郡主,您怎么在在我这里?” 说着,裴营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叫人。 “魏世在我手上。”南璃月淡淡开口,放下手中的书,笑容绝美,却叫人感觉到寒凉如水:“任谁都没有想到,原来北寒的首富居然不是裴家的孩子,而是个鸠占鹊巢的鸠鸟。” 裴营眼皮一跳:“魏世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裴营,盯了我许久,我的性子你也已经知道,魏世已经选择了我,现在你的选择是什么?”南璃月淡淡看着裴营,凤眸清冽。 裴营沉默,眸色几经变换,“你能解我们体内的毒?” 他们这些人都被毒所控制,那毒已入五脏六腑,除非是解药,否则他们根本活不了,能让魏世转投,那便是能解他们的毒。 “我手中有冰蟾。”南璃月淡淡道。 裴营睁大眼睛,呼吸急促了一下:“冰蟾,冰蟾居然还没有绝迹?” “我从不信口开河。”南璃月道。 裴营沉思了片刻,开口:“我要见魏世。” “可以,我带你入南府。”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裴营,抬手抓住裴营的肩膀,脚下一点,几个闪烁便已经离开裴府,而这期间裴府暗处的人,没有一个能发现。 裴营也是知道南璃月被魏世一箭所伤的事情,这才三个月,南璃月居然…… 南府魏世养伤的房间。 魏世伤口疼痛,又念及如今右手已断,了无睡意的他,猛地感觉到一道气息:“谁?” 等看到南璃月以及身边的裴营,他震惊了一下。 他只感觉到一道气息。 “魏世,你的手?”裴营看到魏世的模样,震惊的看向南璃月。 第二百四十六章 禹朝后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魏世没有多说自己的手,劝道:“南郡主有冰蟾,可以吸出我们体内的深入五脏六腑的毒素,你臣服南郡主,等一切事了,也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到底自己出卖了裴营,魏世有些尴尬。 “南郡主,我愿意将我手中的产业尽数归于南郡主,说出我所知道的北寒之下,我们禹朝这个组织的势力。”裴营知道要么臣服,要么死。 南郡主是个信诺的人,也是个愿意与人为善的人,可前提是别卷入局中与她对立。 “好,此事便图谋一番,我会让你们所有人明面上死了,暗地里可以改头换面离开此处,当然你们也可以聚在一起成为我的另外一只势力。”南璃月看着魏世与裴营,心中明白纵然解了毒,背后的那个组织不灭,他们也别想安稳过日子。 一场大火,裴府被大火烧毁。 同一时刻,在普通老百姓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北寒各处伪装的据点被一一解决,那些人全部都在深夜之中,被带走,消失的悄无声息。 积蓄实力,一朝爆发。 背后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目光定在南璃月的身上,然而暗中北寒皇室的人却在一直渗透蓄力,然后在这一刻忽然动作,将他们一网打击。 裴营跟在上官浅的身边见识了一切。 看着漆黑的夜色里,不惊动普通老百姓,悄然将一切解决,杀人善后遮蔽踪迹,令人心惊的北寒军,忍了忍,仍旧没有忍住,喉咙动了动。 太可怕了。 裴营有些不敢想象,若自己没有选择臣服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布衣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裴营从前还有些不太懂这句话,因为他从来不将四国的皇帝放在眼中,然而现在她懂了,有些人非是天子,却能带来天子之怒。 “南郡主。” 南府,裴营与魏世恭敬中带着敬畏见礼。 南璃月微微敛去眸中的冷芒,周身气息清冷,盈盈坐在首位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二人,“我已经伪造了你们的尸体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相信他们已经知道你们死了。” 二人恭敬的听着:“多谢南郡主如此为我们着想。” “你们二人体内的毒已经解除,我此番要前往东傲,有两样事情需要你们去办,你们可愿意?”南璃月淡淡问道,不疾不徐。 二人立刻道:“南郡主但吩咐,我二人绝不推次。” “你二人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我会安排两个人跟在你的身边,一旦有人想要你们的命,他们会保护你们,之后你二人分别去南明与西浅,暗中将南明与北寒,你们那个禹朝的组织查清楚。”南璃月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然而,魏世却与裴营明白,南璃月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南郡主。” 二人如今背叛禹朝,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帮着南璃月,只有南璃月嬴了,他们才能不用在担心什么时候有人取他们的性命。 “好了,你们下去吧,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好了,如果如此你们都死了,那也不能怪别人了。”南璃月挥手让人下去。 他们一走出去,立刻有两个人各自提着一个木箱子的人走上前,分别将其中一个交给魏世与裴营,二人对视一眼打开箱子,就看到箱子里面有一张清单,上面装着解毒丹,各类型的毒药,还有一方袖箭,以及一个一只手也能使用的弓弩。 不在多说,二人踏上他们的征程。 的确,有这么多东西,还有南璃月的暗中帮忙,他们还能死了的话,那就真的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二人各自告别,一往南,一往西。 他们一走,北寒重就从后面走了出来,眺望了一眼二人离开的方向,“禹朝,正史记载在嬴渊大帝一统天下之时,禹朝与嬴朝双分天下,后来两朝皇帝亲自约战,一战定输赢,禹朝皇帝输了,便让出了禹朝,臣服嬴朝。” 南璃月轻轻点头,手中翻看的却是原本野史。 根据野史记载,二人交手,天地变山河乱,有人道二人乃是九重天上历劫的仙人,不是凡间之人所有,而那一站,说是嬴渊大帝算计了禹朝皇帝,对方身死,禹朝无人能与大帝抗衡,被一路碾压,剿灭的剿灭,最终一统天下。 “我要离开前往东傲了,北寒如今好不容易肃清了一些存在,接下来需要你兄弟二人守望相助。”南璃月合上野史,目光微微眯了眯。 嬴渊大帝的宝藏。 与嬴渊大帝对立禹朝的后人。 夜家,她娘。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北寒重,我知道你心中总在担心一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在几千年以后,我们的这片大地,只会有一个国家,人人平等,所有的人安居乐业,为了自己的生活,勤勤恳恳。北寒迟早会湮灭在历史之中,不会我,也会是别人。这天下并不是北寒的天下,你要明白这一点。” 南璃月转头看向北寒重,这个人一心为了北寒,这份心思太重,来日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利用。 “我可以允诺你,我在之时,我手中所有的势力,不会插手四国的发展运行,待一切了解,四国属于我的兵力,我会带走,往后你们四国之间是和平共处,还是谁一统四国,就看你们自己的。我希望来日,你不是那个凑成我让北寒消失的人。” 南璃月淡淡说道,语气平静。 这个世界最后的格局会有两个。 一个是她一统四国,因为她如今已经是三国之下的无冕之王,一个便是她带走那些修炼苍龙游的士兵,形成一个类似凰城一样,脱离四国之外的的城池。 北寒重闻言沉默。 “你对北寒的心思,要比北寒忌重,我不担心他贝恩利用,但是你不一样。我走以后,你多想想。”南璃月轻轻拍了拍北寒重的肩膀,走出南府。 在北寒一待待了半年,一切看似收尾,但实则却引出更多的一切。 坐上马车,南璃月带着人,一路上缓缓前往东傲。 这一段时间,夜无寒神龙见首不见尾,然而每日都会有玄决来送上吃的。 “对了阿宝,你可知道邪蛊?” 马车前行,南璃月想到夜无寒,忽然问道。 既然她与夜无寒合作,那么就得保证这个合作伙伴不出问题,那邪蛊到底是一个隐患,得想想办法帮其解决。 阿宝闻言摇了摇头:“主子,我不曾听说过邪蛊。而且我也见过夜公子,我感觉不到他体内有蛊。” “是吗?”南璃月眸光轻垂。 阿宝解释道:“我是人蛊,天下蛊虫,便是再厉害的蛊王,我也能感觉到,可是夜公子体内的我感觉不到,不过我能感觉到夜公子体内藏着一道气息,那气息是活物的气息、” “活物?”南璃月眉宇轻蹙,不解。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很奇怪,那活物的气息,有些像是狐狸,可世间蛊虫千千万,我就没有听说过能把狐狸养成蛊虫的,而且我虽然感觉到了那活物的气息,可那活物的气息时有时没有,总之我也说不上来,夜公子那到底是情况?” 阿宝第一次在自己的领域之中,遇到了令自己都费解的存在。 “娘亲,星儿肚肚痛。” 南沐星忽然捂着肚子,皱着着小脸。 南璃月抬手让马车停下:“去林子里,我让人跟着你。” 南沐星点点头,立刻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钻入小林子。 南璃月看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一笑,也只有这个时候,儿子看起来才是个小孩子,“橙华吩咐人在此处休息一下。” 这边,南沐星钻入林子,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撒了一点驱除虫蛇的药,蹲在草丛之中,四周的安慰护着此处。 “嗯嗯。” 忽然,南沐星听到梁上轻应,他左右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人。 “嗯嗯。” 接下来又是两声,这两声就在身边。 南沐星听的一惊,也不害怕,好奇的剥开草丛,就看到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狐狸,也在拉臭臭,看到他看过来,也不害怕。 从未曾见过这样的小狐狸,南沐星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小狐狸,你也来拉臭臭?” 南沐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小狐狸的眼睛,太灵动了,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狐狸,叫他忍不住傻傻的问出来。 这话一处,他自己就笑了一下。 ‘哎呀, 我怎么跟一只狐狸说话,狐狸也听不懂我的话。’南沐星自己笑了笑,然后取了纸擦了屁屁,穿好裤子。 这过程,就看到小狐狸死死的盯着他手中剩下的卫生纸。 南沐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卫生纸给递出去:“你要吗?我娘亲做出来的,可柔软了,擦屁屁都不疼的。” “哎呀。” 南沐星一说完,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跟一直狐狸说话。 将手中的卫生纸放到小狐狸一边,南沐星不在理会小狐狸,便走了回去,小狐狸很可爱,可娘亲说了,养小动物就要负责人,你要照顾好它。 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引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现在的它,连娘亲都照顾不好,而且背后还有坏人盯着,还是让小狐狸自由自砸。 他的身后,小狐狸人性化的动了动眼睛,小屁股在卫生纸上蹭了蹭,蹭干净了跳出草丛,发下南沐星不在,他也没有留下人试图捕捉它,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它在原地转了转身子,自己看了看自己可爱的小身躯,表现出一副我这么可爱,为什么他没有想要养我抓我的想法后,朝着空气探了探鼻子,追向南沐星离开的方向。 南沐星已经坐上马车,小狐狸的事情他没有跟娘亲说。 马车行驶一日,到傍晚的时候来到一处客栈。 南璃月抱着儿子下车,忽然感觉到有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转头朝着目光所在之处的屋顶看过去,就看到屋顶上空无一物。 一个护卫看到南璃月的动作,立刻跳上屋顶查看。 “回主子,屋顶上什么也没有,也未曾发现旁人的踪迹。”护卫禀告。 南璃月又看了一眼那屋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还在,可偏偏若当真有人的话,护卫不可能错过,她的人她信的过。 压下心中的感觉,她抱着星儿进入客栈。 是夜,夜色漆黑,星月淡淡。 南璃月坐在房间盘溪修炼,知道天将将亮的时候睡一个时辰,在起身洗漱,带着星儿去客栈吃餐,这过里,她始终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错觉,那么怎么可能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 “今日我们在这里停留一天,大家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明日在启程。”南璃月对着众人吩咐,带着星儿出门。 这过程里,那目光一直都在身后,她回头去查看,却有察觉不到是什么人? “星儿,娘亲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处理一下,你跟着你阿宝姐姐,逛一逛就回客栈。”南璃月想知道这目光到底是盯着她,还是盯着星儿? 南沐星闻言乖巧应道:“好的,娘亲。” 南璃月转身离开,走了一段,发现这目光一会儿在她身上,一会儿消失,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来回看着她与星儿。 心神被这道目光牵动,南璃月走路的时候,便有些分神。 “你在想什么?” 夜无寒远远就看到南璃月朝着自己走过来,可是走着走着,这个人却看也不看路眼看就要撞在人家摆放在石磨,顿时身形一闪,将人一把拽到怀中。 南璃月猛地回神,反手扣住夜无寒的手腕,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夜无寒,连忙松了手:“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 “你刚才在想什么?”夜无寒询问,眼神看向四周,似乎在查探什么? 南璃月仍旧能感觉到一道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按理来说自己与夜无寒站的如此近,难道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必然也是落在夜无寒这个方向,夜无寒也能察觉到。 可她看夜无寒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所以这道目光只有自己能察觉到? 正想说什么,却猛地发现夜无寒气息一变,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自己,力道之大让人心惊,她猛地看向夜无寒,就看到夜无寒一双眼睛已经变成金银异色。 南璃月袖中一动,银针立刻没入夜无寒的体内。 “怎么回事?你的邪蛊,怎么会忽然发作?”有玉佩压制,又没有药物引动,为什么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会失控,不是已经好久都没有失控? 砰! 察觉到夜无寒的邪蛊失控的厉害,南璃月只能一个手刀趁着夜无寒还能控制的时候,将人给打晕。 然而,这一打晕,却仿佛做错了什么? 夜无寒刚倒在自己的身上,忽然又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金银异色,邪气至极,透着一种无情的残佞与冷酷。 “就凭你,也想封印我!只可惜,你没有封印的血引。”夜无寒开口,然而语气却邪冷森然,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血引? 南璃月猛地想到那一次夜无寒吃了自己的鲜血,莫非血引便是鲜血。 她立刻取出银针在自己身上刺过,沾染了自己的血后再来帮助夜无寒镇压邪蛊,第一针落下,就看到那双金银双眸震动了一下:“你,你居然是……” 似乎险些起了作用,夜无寒的意识苏醒,另外一个意念被压制。 南璃月纵然很想知道对方说点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她飞速以自己的血做引镇压夜无寒体内的邪蛊,整个人似虚脱了一般,双腿一软。 “你怎么了?”忙将南璃月扶起来,夜无寒看着脸色苍白沁汗,身体绵软无力的南璃月,语气带着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与关心。 南璃月感觉到手脚发软,抬头震惊的看了一眼夜无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封印你体内的邪蛊,每一针都带走我的内力,几针下来,我的内力竟然空了。” 之前甩出银针封印的时候,还没有如此。 是那个金银异色的邪蛊意念提醒她用血以后,她以血为引,再封印夜无寒体内的邪蛊时,每一针便带走她的内力,直到最后封印了邪蛊,她自己也有些虚脱。 夜无寒一把将南璃月打横抱起来,“我能感觉到我体内内力似乎充盈了一倍,应该是你封印邪蛊时,附着在银针之上带过来的,而且这次你封印了邪蛊,银针在我体内,我却未曾发现内力受制无法调用。” “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南璃月说着,声音还未尽,闭上眼睛,呼吸已经均匀。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丹凤眸中幽深一片。 这一次压制邪蛊是他前所未有最轻松且不影响自身的一次,然而看着南璃月苍白的容貌,夜无寒觉得还不如与从前一样。 抱着南璃月,他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南璃月的体内,在南璃月体内运行一周天在回自己的体内,帮助昏迷过去的南璃月恢复自己的内力。 客栈。 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在夜无寒怀中,而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自己的内力与之的内力纠缠,在彼此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 这般感觉,顿时让南璃月想到一个词。 双修。 太过暧昧,南璃月忙压住心神,开始自己运转内力,她一运转,夜无寒便有所察觉,二人默契的中断二人内力之间的联系。 “娘亲,娘亲,你快看完,我有一只……”小狐狸还没有说完,眼看着就要靠近娘亲房间的时候,小狐狸猛地全身毛发竖起,转身就跑。 南沐星动作一顿,在看时,小狐狸已经没有了踪迹。 南沐星连追都不知道该怎么追? 这一顿,房间里的夜无寒已经与南璃月彼此分别坐在两处。 “星儿,你说什么小狐狸?” 南璃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到星儿声音的那一刻,迅速从夜无寒身边躲开的动作,为什么那样快那样的暴露着一丝不同。 不过,饶是如此,她听到小狐狸,还是下意识分了心神。 “就是一只通体白色的有星儿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狐狸,超级可爱,那小狐狸是星儿在森林里撞到的,可本来星儿不想养,可是小狐狸居然跟来了,星儿就想养,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小狐狸忽然间跑掉了。”南沐星开心的冲着南璃月说道。 刚扑倒南璃月怀中,看到房间之中师父也在,立刻又笑着扑入师父身边:“师父,你也在,真是太好了,有师父在,星儿就不用担心坏人啦。” 每每见到师父就想要拐师父做免费保镖的南沐星,这一次这份心更重。 “师父,你是不是也要去东傲,我跟娘亲也要,我们一起吧。”南沐星眼睛亮晶晶星星似的看向夜无寒,可爱极了。 那模样,认识最冷酷的人,也心中一软。 “嗯。”夜无寒轻轻应道。 南沐星本以为还要多劝亮瞎,这一次说什么都要留下师父,却不想师父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想到娘亲总避着师父,他立刻转头:“娘亲,我们跟师父一道走吧。” “娘亲娘亲,带师父一道吧,星儿想要师父陪伴。”南沐星可爱的说道,眼中光芒点点,透着可怜,一副星儿已经没有爹爹,星儿就想要师父陪伴一下,体验一下爹爹的感觉的模样。 那模样让南璃月又好笑又无奈:“行了,你跟着你师父,不过你答应娘亲的事情,可不能肆意妄行忘记了。” 这期间,南璃月一直都没有让星儿脱掉人皮背心。 星儿背后的龙纹图腾,到现在夜无寒没有见过,也不知道。 虽然如今她与夜无寒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似友非敌,但是星儿身世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这个时候暴露,在等等。 “娘亲放心,星儿知道的,星儿一定会乖。”南沐星可爱的保证,对着娘亲眨了眨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调皮模样。 “师父,你饿不饿,星儿让人给你准备吃的,师父你房间订好了没,星儿让人给你安排师父,师父,你要去哪,星儿陪着你!”得了娘亲允许,力图将夜无寒绑在身边,保护娘亲的南沐星卵足了劲儿,可可爱爱小蜜蜂似的围绕着夜无寒转圈。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体内邪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不是头一次受到南沐星的热情,然而每一次,他都隐约有一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心底的冰山,在南沐星的举止之下,悄悄消融。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带着南沐星离开。 二人已离开,南璃月看向阿宝:“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欲言又止,你想与我说什么?” 阿宝神色变了变,很是难看。 “主子,星儿说自己遇到一只巴掌大小可爱的小狐狸,可是阿宝跟着星儿,却压根就没有看到任何狐狸他出现,不止如此,星儿捧着小狐狸给我看的时候,我看不到就算了,可是我却能感觉到星儿手掌之中有一道活物的信息,似乎的确是狐狸。” 南璃月抿了抿唇:“又是狐狸?” “说起来,的确是从那个树林过了以后没有多久,我就能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马车上,只是因为隔着马车,原先感应的不深,后来下了车才有所感觉,但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莫非便是这兽类?”南璃月说起自身的感受,两相结合,判断出一些特别。 她看着阿宝苍白担忧的模样,安抚道:“这件事情,你不用乱说,也别担心。对方跟了一路,又旁人看不到,若真有心伤害星儿,早就动手,可见暂时没有恶意,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阿宝点点头:“是,主子。” 是夜,夜色笼罩天地,寂静无比。 星儿今夜与夜无寒待在一个屋子,南璃月去看过,星儿谁在床上,夜无寒则借着一战夜明珠的光芒,靠在床边看书。 她回想起来,似乎自己每一次在深夜里见到夜无寒,夜无寒都很少在睡觉。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脚下一点隐藏在黑暗之中,收敛气息,降低呼吸,开始暗中观察客栈里的动静,尤其是星儿房间的周围。 那小狐狸真实存在,又跟着星儿,便是冲着星儿而来。 星儿明明一开始开心的在朝着她炫耀小狐狸,可偏偏门都推开,星儿却不在提小狐狸,而且看星儿在门口的动静,很显然小狐狸跑了。 之前在街道上,她感觉那股视线似乎也是在夜无寒出现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一定是巧合。 脚下一点,南璃月翻身上房顶,她动作极其清,好似猫儿,可这般动静还是惊动了屋顶上的小狐狸,小狐狸立刻就要逃跑。 小狐狸不知道,它若是不动,南璃月还很难找到它,毕竟它太小了。 可偏偏她一动,如今修炼苍龙游的南璃月,立刻就发现了她,脚下一点,摊手一抓,将小狐狸给抓到了掌心。 屋顶的动静,引来了夜无寒的注意。 夜无寒放下书,身形忽然出现在屋顶。 他一出现,南璃月就感觉到小狐狸的炸毛,那种惊恐的挣扎,太强烈,强烈到叫人无法忽视。 夜无寒刚要朝着这边走过来,忽然剑眉一皱,脚步一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我体内的邪蛊隐约又有些失控。” 南璃月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狐狸,把小狐狸往夜无寒方向送了送:“你看不到我手中攥着的东西?” 夜无寒摇了摇头:“我只能看到你的手虚握着。” 这话刚落,夜无寒眉头一皱。 因为南璃月的户口,猛地出现一个牙印,鲜血顺着牙印留了出来。 “你的手上?”夜无寒靠近。 南璃月下意识的后退,靠近的夜无寒动作猛地一怔,眉目微蹙,丹凤眸一阵不解。 下一刻,夜无寒已经霸道出现在南璃月的身边,不给南璃月退后的动作,拉着南璃月的手,掏出药瓶给那只手倒上药粉。 南璃月虎口的伤,其实不疼。 然而,脑袋却要炸了。 狐狸的尖叫声响在她脑海,尖锐如同十级噪音,令人暴躁的想杀人:“闭嘴,别叫了。” “嗯?”夜无寒动作一顿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遇到这样玄幻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跟夜无寒解释:“我没有跟你说话,是我体内的一只蛊虫,莫名的不安分。”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 “你……” 夜无寒想问,然而体内却猛地再度出现一样,不等话音说完,他立刻往后一退,退出一米的距离,体内的动静平静,他丹凤眼之中压不住的暗潮。 “我从刚才靠近你,体内的谢谷就不断躁动。”夜无寒想到南璃月书中刚才虚握的东西:“你手中刚才握着的东西,似乎能引得邪蛊失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我研究一下。”南璃月自然也意识到了。 体内的小狐狸不住的脚叫,一副害怕慌乱的模样,凌乱的给她传递一个消息,快跑快跑会被吃掉,会被吃掉的。 夜无寒他轻轻颔首,也想到了南沐星说的狐狸。 二人回了房间。 距离夜无寒的距离远了一些,体内的狐狸才安静了下来,委屈的抽抽搭搭:“呜呜,好可怕,还可怕,我要被吃掉了。” 这一次,南璃月听懂了小狐狸的话。 “你要被吃掉,被什么吃掉?夜无寒体内的邪蛊?”南璃月震惊的询问,只觉得这一切有些玄幻,可她都能穿越,这本身就是一件玄幻的事情,似乎小狐狸也就没有什么了? “什么邪蛊,它不是邪蛊,它是坏东西,它会吃掉所有人。”小狐狸瑟瑟发抖,随后似乎想到自己如今在南璃月的体内,不那么害怕了,话也多了。 “吃掉所有人?”南璃月想到夜无寒这一次邪蛊失控,那金银异色双瞳时,那道说她封印它的声音,莫不是那就是阿宝感应到的另外一个活物信息,是小狐狸现在害怕的存在? “小狐狸,你本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南璃月好奇的询问,这小狐狸别人似乎看不见,她与星儿倒是能看见,然后还能钻入她的体内。 有些像是蛊虫,但又不同。 “我就是我,我应该是什么?”小狐狸对自身没有什么认知,南璃月问的它一概不懂。 南璃月正好换个方向问:“你为什么跟着星儿,为什么只要我跟星儿看的到你?” “因为你们是主人的后代,只要身上有主人的血脉,就能看到我,我以前遇到一个能看到我的,不过不知道为何,她不喜欢我,我在她身边待了好久,她都不理会我,我治好重新去找别人,找啊找,然后就找到了你们。” 南璃月猜测,小狐狸口中的人应该是自己娘亲。 “那个人是不是长这样子?”南璃月取出娘亲的画像。 小狐狸点点头:“嗯嗯,就是。” “那你找我们做什么?”南璃月犯下画像,继续询问。 小狐狸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邪蛊?” “不记得了。” “那你如今找上我想做什么?” “不记得了。” 问什么都是不记得了,这个小狐狸多余的消息是半点也提供不了,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样的存在? “好了,你要待在我体内就好好待着,别乱尖叫,也别搞事。”南璃月一阵头疼,觉得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原本猜测的可能。 她以为有人宠着她娘手中的藏宝图,或者武功秘籍,比如苍龙游。 可现在似乎不是什么藏宝图,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这一番折腾,太蒙蒙亮,南璃月睡了一个时辰,起身洗漱走出来,小狐狸现在已经自来熟的从她身体钻出来,到处玩耍,随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一出门,就看到也带着南沐星出门的夜无寒。 二人对视一眼,夜无寒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的左边肩膀,眉头一皱,感觉到体内再度隐约有些失控的夜无寒,顺着南璃月封印在体内的银针封印体内邪蛊。 这过程,夜无寒的眼睛,再度发生转变,金银异色。 “星儿,跟着阿宝去前面吃饭,娘一会儿就过去。”南璃月先让星儿离开,自己则忍不住靠近夜无寒,查探她的情况。 小狐狸感觉到南璃月的动作,二话不说跳下肩膀,朝着南沐星而去。 就在这个时。 南璃月发现夜无寒的胸口猛地窜出来一物,砰的一下撞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吧唧爹在了地上,摔的好大一声。 这东西出现,夜无寒眼中的颜色便褪去,不在失控。 夜无寒弯腰捡起地上摔的不能动弹的小东西,发现这个小东西通体漆黑,尖嘴獠牙,一双金银异色的双眸,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凶神恶煞。 模样看起来似狼,又似狐狸。 “我感觉体内一直困扰我的邪蛊,似消失了。”夜无寒握着手中的黑色小狐狸,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 南璃月的目光也落在小狐狸上。 这个小狐狸与今日自己体内的那一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金银异色双瞳通体黑色,一个琥珀,魅蓝异色双瞳通体白色。 “这个应该就是你体内邪蛊。之前阿宝就感觉到你体内的活物气息,有些类似狐狸却又不像,现在看来就是这个。”南璃月戳了戳小狐狸,小狐狸凶的龇牙咧嘴,就要去咬南璃月。 这一咬,沾染了南璃月的血,整个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抽搐了两下,更虚弱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请先入凰城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两只小狐狸的出现让南璃月与夜无寒分别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二人就淡定了,这世间奇事万万千,谁就能保证蛊虫一定得是蛇,蜘蛛,虫子一类? 邪蛊邪蛊。 这才当的起一个邪字。 弄不清楚这两只如今的身份,两个人也不是那种因为这种事情惶恐难安的性子,各自沉静的走入厅堂。 “娘亲,师父。” 南沐星开心的看着二人,忽然目光落在夜无寒身上的黑色狐狸上,眼睛睁的圆圆的:“狐狸,黑狐狸。” 其他人听到南沐星的话,微微差异。 黑狐狸这时候看到了白狐狸,嗷叫一声就要冲过去住咬白狐狸,只见南沐星啪叽一下,黑狐狸被拍成了一团肉饼。 这一下是南沐星下意识的举动,等意识到忙查看黑小狐狸:“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黑狐狸弱弱的扒在桌子上,眼睛惊讶的看向南沐星。 那边白小狐狸似乎看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哈哈哈笑的站不起来。 “嗷!” 黑小狐狸又朝着白狐狸冲过去,白狐狸下意识站直,躲在南沐星肩膀,嗷嗷叫着,仿佛在求南沐星的庇护。 啪! 南沐星又拍了一把黑小狐狸:“不许欺负其他小狐狸。”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眸光落在黑小狐狸身上,这只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似乎离开身体以后的能力被削弱了。 不仅如此,她的血能封印她,而星儿也能伤到它。 目前看来这样的情况竟然挺好。 正在吃饭,客栈门口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朝着大堂里的人看了看,当看到南璃月这一桌的时候,掏出一张画像对比了一下。 “请问可是南郡主?” 和尚走到了南璃月面前恭敬的问道。 “是。” 南璃月点点头。 和尚闻言,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道:“南郡主,恩惠大师让我在今年的这个时候前来这家客栈告诉你,你的娘亲没有事情,让你去一趟凰城,那之后你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说着,和尚将一方尊月令递给南璃月,转身离开。 南璃月摩挲着尊月令。 她送出没一方尊月令都有特别的印记,只要回归她手,她就知道这方尊月令曾经是给了何人? 这方尊月令,的确是她感念恩惠大师赠与的尊月令。 “凰城。” 南璃月轻轻呢喃,朝着凰城的方向望了一眼。 “娘亲接下来我们要去凰城吗?”南沐星抓住老是想要欺负白小狐狸的黑小狐狸,听到这一番话,忍不住问道。 南璃月沉默了下:“我需要想一想。接下来,我们在这里在住几天。” 其他人没有意见,夜无寒多看了一眼南璃月,剑眉轻皱。 这般抗拒凰城? 白日里在客栈待了一天,到了傍晚,南沐星抱着枕头悄悄的来到南璃月的房间,麻利的爬到娘亲的床上。 “娘亲,星儿看过自己背上的东西了。” 南沐星抱着小枕头,眼睛滴溜溜可爱的看向南璃月,声音小小道。 南璃月拉被子的手一顿,望向儿子。 “我查过了,我背后的东西叫龙纹图腾,是独属于夜家人的证据,星儿的爹爹是夜家的人对不对?”南沐星小小声说道。 南璃月轻轻抿唇,沉默着,似乎在想怎么回应。 “娘亲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爹爹是谁?”南璃月第一次与二人坐在一起大人似的谈心。 南沐星眼神乱转了一下,他年岁虽小,但却知道很多东西,比如娘亲剩下他这样的情况,对娘亲而言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可是…… 他点点头,声音越发小小道:“星儿想知道。” “行,那我们就去凰城。”弄清楚恩惠大师所说的消息,也弄清楚儿子的身份,现在的她已经有足够的资本与能力,面对夜家,到也无惧。 南沐星眼睛一亮,欢喜道:“娘亲真好,星儿最爱娘亲了,娘亲你放心,你永远在星儿心中第一重要,不用担心万一有了爹爹,娘亲就不重要了。” 说完,仿佛好觉得不够,补充道:“如果让星儿在娘亲与爹爹之中选择,星儿一定二话不说选择娘亲。” 南璃月抬手敲了一下南沐星的额头:“这还差不多。好了,睡了,明日我会让人安排启程去凰城。” 翌日一早,南璃月起来,就看到早早就坐在打听的夜无寒。 “夜无寒,我打算前往凰城了,你若是仍旧要去东傲的话,我们可能不顺路。”南璃月看到夜无寒,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夜无寒闻言,眸色淡淡,沉默了下,忽然开口:“若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随我入一趟夜家。” “嗯?”月卿凰诧异的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开口道:“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我需要你的帮忙。” “如此,可以。”南璃月考虑了一下,应允。 此番她入凰城,也是为了搞清楚星儿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入夜家是最好调查的机会,否则就夜家那样的大家族,不好调查。 二人意见统一。 南璃月带着人改道开始不去东傲,而是去了与东傲接壤的凰城。 暗处跟踪南璃月一直盯着南璃月前行的人,看到南璃月明明眼看着就要踏入东傲,忽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凰城而去,立刻将消息传递上去。 …… 这边在白日里行走了一个白日。 到了夜晚时,玄决忽然禀告了什么,夜无寒俊眸微沉,留给南璃月一句他有事情需要离开一趟,让他们继续前行便离开。 第二日白日,南璃月带着人又行走了一个白日。 到了晚上。 一行人无可避免的露宿野外。 坐在篝火边,南璃月吃着烤肉,忽然间心一跳,一种危险感席卷全身,她猛地站起来,一脸防备:“所有人戒备。” 话音刚落,夜色之中,一根黑色的长剑,似融入夜色之中,呼啸而至。 南璃月拔除匕首去格挡。 这是四面八方忽然全部射出利箭。 “主子小心。” 护卫们一个个冲了过来,南璃月格挡开一根利箭,忽然眸色一变,只见她此行所带来的的护卫之中,一个护卫借着保护的姿态,一把点了南沐星的穴道,夹起南沐星就跑。 “放肆!” 南璃月怒喝一声,脚下一点朝着来人追过去,而这时的利箭,朝着她急射而来,似乎要阻挡她的去路。 四面八方的箭,大约有百人。 这些人配合默契。 “不必顾忌手段,杀!”南璃月彻底怒了,今日这林中暗杀之人,她绝不放过,另外他也绝不放过抢走星儿的人。 为了不追丢星儿的痕迹,南璃月生生受下一箭,让这一箭从左胸穿过,迅速朝着对星儿的出手的人追过去。 暗杀的人,包括抢走星儿的人,谁都没有想到,南璃月能对自己这般狠,为了不追丢儿子,生生受下一箭,追出去将人斩杀。 而林中,阿宝发动蛊虫,将林中的弓箭手杀死,一双眼睛由黑色化作碧色的异瞳,脸上有绿色的纹路复现,诡异至极。 “主子。” “娘亲。” 被救的星儿看到受伤的娘亲,眼泪唰的一下落下,自责又懊恼极了。 都是他大意了。 若是他能小心的话,也不会被人抓住,那么娘亲也不会为了他,而生生受下一箭。 阿宝与橙华看着南璃月的伤,有些束手无策。 这一箭几乎是贴着心脏而过,而且那弓箭的剪头,也比普通的弓箭更大一些,射箭的人带着巧劲射过来,利箭在主子体内旋转一圈而出,正好剪头的倒勾贴后心,若是拔尖定会伤到主子心脏。 橙华立刻拿出匕首,去切黑色的利箭,却发现黑色利箭坚硬至极,匕首碰到黑色利箭,没有砍断不说,反倒把匕首绷断。 “这是陨铁打算的利箭,其中又融了别的金属,普通的兵器,已经内力不够的人,根本无法割断。”南璃月取出银针,自己封住自己的伤口。 这利箭以她如今的内力,也无法轻易斩断。 这次对方可是下足了本钱。 “主子,都是橙华无用,没有发信队伍里的人居然被人假冒,否则主子也不会为了救小主子受伤。”橙华一阵自责。 跟在主子身边已经好几年,她就从不曾见过主子受伤,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 这一次…… “我的伤暂时不会有事,此地不宜久留,将林中的弓箭收起来,连夜前行,我们去下一个阵子,买一件宅子先住下来。”南璃月下令。 几个人立刻应道,然后将南璃月抱到马车。 马车里,南沐星难过极了,“别哭了,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自己。” 她第一次受这样的伤,且这箭上似乎还涂抹了一些特别针对她的东西,她现在感觉自己体内一直以来互相牵制平衡的毒素被打破了。 体内的毒素在不断剧烈的变化,虽不夺命,但却难缠。 叫她此刻脸抬起手给星儿擦一下脸颊眼泪都不能做到。 马车一路不敢走的太快,怕颠簸伤到南璃月的伤口,这般行走了一夜,一行人天命的时候才看到村庄。 第二百五十章 情况不好解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在村子里租下一户小院,一行人将南璃月抱进去。 “星儿,你阿宝姐姐先前为了我们动用了超出自己的力量,现在也需要人照顾,你去照顾你阿宝姐姐,别让她被人欺负,娘这边有你橙华姐姐。”南璃月努力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以作安抚。 南沐星看看娘亲,又看看眼睛变绿,脸上海域纹路的阿宝,点点头:“嗯,星儿会照顾好阿宝姐姐,娘亲也要好好的。” 看着南沐星离开,南璃月看向橙华:“橙华,你一会儿回拔出这根剑,然后迅速帮我止血,之后帮我去准备一些药材,然后准备药浴,我没有醒来的每一日,将我放在药浴之中,不管我身体呈现出什么样的反应,都必须把我放在药液之中不得在我未醒来脱离药液超过一刻钟。” “是,主子。”橙华忽然意识到主子这次的伤,比以往都严重。 “我说,你记下,药浴的方子是断肠草,毒龙果,毒蛇蛇液……只要是有毒之物,不拘毒性剧烈与否,都可以混入。这过程,你记得带冰丝手套,否则会中毒。” 橙华一听,这居然全部都是剧毒之物。 听到这些,她立刻吩咐下人准备药浴,因为他们此行本身就带了不少毒药,等药浴准备妥当。 橙华看着南璃月,眼神微微不忍:“主子,那橙华拔箭了?” 南璃月颔首。 橙华带上冰丝手套握住箭尾用力转动,让箭头竖立不会在拔出的时候划伤心脏,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拔。 这样拔箭,无异于更加痛苦。 可没有办法,若不小心一些,只会伤到主子的心脏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长箭拔出,橙华一身冷寒,她迅速给南璃月止血,却发现南璃月已经昏迷了过去,她连忙听从主子的吩咐,将主子放入浴桶。 “橙华,主子怎么样?” 阿宝这边也担心南璃月担心的不行,她能感觉到主子体内的毒素失去了平衡,这样被打破的平衡,主子如今极为危险。 “主子如今昏迷过去,昏迷钱留下了自救的法子,现在我们只能等主子醒来。”橙华叹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六神无主。 南璃月一直都是他们的主心骨,天一样的存在。 “你们现在出去搜集各种剧毒之物带回来,另外,发出尊月领,让各处送来之毒之物过来。”橙华下令。 一行人散开。 从这一日起,南璃月陷入昏迷,一行人留在这个小山村谁也没有动。 暗处,一直盯着南璃月的禹朝组织,有人在对着上面回禀:“帝尊,行动失败,南璃月拼着自己承受一箭,也要杀了掳走南沐星的人,将南沐星抢了回去。” 被喊帝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那人继续禀告:“对方如今停留在一处小山村,根据打探,南璃月身上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一直都未曾再出面。但也不排除,南璃月在做局,引我们上钩报复。” “继续盯着,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 “是,帝尊。” …… 泰平村。 也就是南璃月等一行人暂时休息的村落。 南璃月已经整整昏迷三天,这三天里,只能靠着一行人喂给的汤汤水水吊命,原本绝美的脸上,黑色的筋脉如同诡异的图腾铺沉全身。 众人守着南璃月,发现南璃月的呼吸总是时有时无,令人的心难以安下来,甚至有些崩溃。 然而,南璃月始终没有醒来。 “娘亲,星儿错了,星儿不去凰城了,星儿不找爹爹了,你醒醒,你不要睡了。”南沐星每日里守着南璃月,小脸上满是懊悔。 他觉得是他害了娘亲。 阿宝如今已经恢复,她陪在南沐星身边:“星儿,你别这样想,主子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才好,若是知道你这般难过这般自责,定然是要心疼死的。” 膝南沐星吸着鼻子:“呜呜,就要娘亲心疼,娘亲心疼了,娘亲才不会丢下星儿。” …… 这边。 夜无寒估算南璃月的行程,在城中等待,可一连等待三天都未曾等到南璃月,不由得眸色变了变。 “主子,不好了,南郡主在我们离开的当日似乎早遇到伏击。”玄决一接到消息,立刻就来禀告。 夜无寒立刻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声音里,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与担忧。 “泰平村,一户农家院子。”玄决忙禀告。 夜无寒俊美的容颜上,满身深不可测叫人觉得危险的风雨欲来之色,低声道:“备马。” 二人来到泰平村。 南沐星看到夜无寒,委屈的直掉眼泪:“师父,我娘亲出事了,都是星儿,要不是星儿想要去凰城找爹爹,娘亲就不会去凰城,就不会被人算计,要不是星儿不小心,娘亲就不会为了星儿中箭,到现在还昏迷。” 夜无寒第一次看到南沐星哭,而且仅仅不过三天不见,小家伙就感觉瘦了一圈。 那黄黄的神情,叫夜无寒想到自己娘亲出事的那一次。 “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夜无寒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头:“一切有师父在。” 说着,他一点南沐星的穴道。 “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夜无寒将人交给阿宝。 阿宝点点头。 夜无寒这才去看南璃月,就发现南璃月在毒液之中泡着,原本就没的容貌黑色的青筋纹路布满全身。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无寒收回目光看向橙华。 橙华受不住夜无寒身上强大的气势,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我们夜晚未能赶到村子之中,在夜色之下扎营,结果遭遇到上百人伏击,护卫之中有一人被人假冒,趁着这个时候对小主子出手,主子为了救小主子,生生受了一箭,那一箭上有毒。” 夜无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厉,俊美的面容冰冷之中存着如同实质的杀意,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瞬叫人置身寒冬腊月。 夜无寒抬手抚摸了一下南璃月的脸颊,心猛地抽腾了一下。 “南璃月。” 夜无寒轻轻开口,这一声似乎打破了什么。 “玄决,去通知白浮来一趟。”夜无寒拇指蜕下一枚玉扳指,手下微动,扳指扩开,变成一个镂空的玉镯子。 他抬手将玉镯子带在南璃月左手。 玄决看着主子的动作,立刻低头,心中彻底明白,哪怕如今主子与南璃月还没有婚礼,甚至南璃月还不被夜家人所知道,但南璃月一定会是她的主母,主子的妻子。 翌日清晨。 一个提着药箱的白衣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不可思议道:“夜无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居然动用鹰雕让我一日之内从凰城赶过来。” “过来,看看她。” 夜无寒不与来人废话,声音清冷透着命令。 来人就是白浮,凰城白家人,精通医术与蛊术,也是个自认自己天下第二,无人能天下第一的主。 他先是好奇的打量夜无寒,惊啧道:“夜无寒,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动用鹰雕叫我过来,这女人是谁啊?” 说着,白浮朝着南璃月看过去。 黑色的脉络密布南璃月的身体,包括脸颊,可是作为医者,看人并不看表面,他们更多看骨,只一眼他就知道这四个美人。 等看到对方的情况,不由得眉头一皱。“我需要把脉。” 橙华立刻带着冰丝手套将主子的手拿出来,然后用清水洗干净:“大夫请。” 主子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旁的大夫救不了她。 不过这个大夫是夜无寒找来的,想必定人是与众不同,能帮到主子。 白浮正要把脉,看到南璃月手腕的手镯:“这手镯怎么这么眼熟?” 忽然,白浮眸光一跳,抬眼看向夜无寒:“这不是你们夜家代代只传给心爱女人手镯吗?” 这东西在夜家男子手中是扳指,可一旦夜家的人若有了喜欢的人,他便会送给喜欢的人,化作手镯。 此玉很奇特,无论任何时候都能给佩戴之人抱住一律生机。 当年若没有这扳指,夜无寒只怕也活不过那大大小小的无数次算计。 “你喜欢她?”白浮一边把脉,一边忍不住问道。 夜无寒没有理会白浮,俊眸幽深冷锐。 白浮瑟缩了一下,换了个方式问道:“那她会是未来的夜家主母吗?” “是。所以她如果死了,你就去给她殉葬。”夜无寒坦然承认,声音冷酷的威胁,丹凤眼幽深之中暗潮涌动。 白浮立刻倒吸一口气。 夜无寒不是在开玩笑。 对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夜无寒,这之前灭有听说过夜无寒有喜欢的人啊? 白浮忍不住看向玄决,然后收敛心神仔细给南璃月检查。 这一检查,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她这种情况不好解决。”白浮眉头皱的很深,竟然发现南璃月的情况,他束手无策。 夜无寒丹凤眼冷锐的落在白浮的身上。 “她体内本来就有很多毒素存在,这些毒素平日里平衡的处在体内,能够抱住她百毒不侵。然而,她的伤口却忽然出现了一种霸道的很其他的毒素,这毒素一下子打破了她体内的毒素平衡,叫她体内毒素失控。”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用谢,负责就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白浮眉头皱的很深:“原本她伤口的毒素,霸道归霸道,倒也不是不能解除,可偏偏她自己体内存在剧毒,这样一下子乱了平衡,她体内的毒,不断的重组衍生出新的毒素,这新的毒素在重组衍生另外新的毒素,没完没了。” 夜无寒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救人?” 夜无寒不想知道那么多,他只想知道如何救人? 白浮头疼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想想,我想想……” 然而,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 夜无寒在这沉默之中,身上的气息冷沉,周围的温度不断下降,作为主要承受这份冷气的白浮,与欲哭无泪。 “你别这样冻我啊,你这样冻我,我一害怕,我就想不出办法了。”白浮瑟缩的看了一眼夜无寒,揉搓了一下冻的鸡皮疙瘩都出来的胳膊,“你已经把那玉给她了,她的生机会被保留住,反正暂时死不了,我外面想想办法。” 白浮嗖的窜出去,临走之前把玄决给抓了出去。 追问了一大堆南璃月与夜无寒的事情,这一听,他瞪圆眼睛:“那还是我们认识的夜无寒吗?会暗中帮忙,会暗中出手,甚至别的女人连他身边一米都无法靠近,却能亲南璃月,能抱南璃月。” 玄决点点头:“说起来主子从一开始就对南郡主挺特别的。” 后来各种事情,南郡主甚至表现的更加冷漠一些,反倒是主子做的更多,甚至早早沦陷。 至于南郡主…… 只怕是对主子有那么一点点特别,但却也只是一点点。 想必主子表明心意,南郡主也未必会答应做夜家的主母。 “我一直都以为像夜无寒那样的存在,就只有女人追着他到处跑,怎么也没有行到他居然有朝一日主动将一个人女人纳入眼中,甚至追着她跑,甚至为了他还打破自己的原则,去南明做国师,在北寒皇宫居住,明面上不说,实则悄悄的借势给别人,啧啧……” 白浮正在感叹,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回头看过去,看到夜无寒俊美无双的容颜,以及薄唇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脑袋迅速开转动,在被对方摁在地上摩擦时,忙道:“我有办法能够解决南璃月这样的状态了。” “嗯?” 夜无寒挑眉,俊眸定定看向白浮。 “龙珠。” 白浮说出来,用力的点头:“龙珠,这东西能能镇压一切,自然也能镇压南璃月体内的毒,让她体内不断衍生永无至今的毒素不会在分配,而保持平衡。” 夜无寒目色一深,吩咐道:“准备马车,回凰城。” 一行人重新上路,夜无寒去照顾南璃月,白浮松了一口气:“艾玛,动了情的男人真可怕。不过,此次回凰城,凰城肯定要惊的乱了天。” 玄决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浮,然后问道:“龙珠真的能镇压南郡主的伤,别是你编瞎话忽悠主子,你可是知道主子的脾气,不弄死你,却折磨你的办法多了去了。” “拜托,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再者我可不希望南璃月死,这么一个能引得夜无寒动了心的女子,我还想要见识见识,其次这女子认识夜无寒那么久,明显夜无寒之前喜欢而不自知,却留在夜无寒的身边,没有被夜无寒天煞孤星的命格给压住,也是蛮有意思,我想看看,她是怎么破解天煞孤星的危险?”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南郡主命格特殊,需要天煞孤星并且煞气集中的命格压制,所以她压根不会被主子克。”玄决想到主子与南璃月一开始的情况。 那时候南郡主怨气缠身,不压制就会失控,跟主子中了邪蛊一样,后来主子能压制南郡主的怨气失控,而南郡主也能帮助主子压制邪蛊。 “龙珠的事情,你别乱说,若是让人知道龙珠在南郡主的身上,不太好。”玄决忍不住叮嘱道。 白浮白了一眼玄决:“就你知道这个么?我看起来那么碎嘴的吗?” 就算他真的碎嘴,他也不敢啊。 夜无寒喜欢一个人,岂会让被人欺负了她的人,如今凰城之中,人憎狗嫌的上官柔不就仗着夜无寒,哪怕人憎狗嫌不也一样无人敢惹? 夜无寒是抱着南璃月乘坐鹰雕而回。 硕大的有一人高的鹰雕飞入凰城,有不少人看到夜无寒的身影,也看到了夜无寒抱在怀中的女子。 “那女子是谁?” “夜无寒居然抱着一个女子?” 这么一个消息,瞬间席卷全程,人人都想要打探南璃月的消息。 “不对,夜无寒腿上似乎还挂着的小娃娃,那小娃娃,朝着我看过来的时候,那容貌,几乎是夜无寒的翻版啊。” “什么夜无寒的翻版,夜无枭长得跟夜无寒一样好不好,也有可能是夜无枭的孩子。”有人反驳。 “夜无枭的孩子不是已经被找到了吗?那个据说跟狼一起长得小娃娃,啧啧你是不知道凶的狠呢。” 鹰雕落入夜府。 夜无寒抬脚走下鹰雕,双手抱着一个昏迷的,全身遮挡在斗篷之中的女子,身后拽着一个像自己的小娃娃,真的像极了一家三口。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来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暗卫吩咐:“去取龙珠。” 没有人影出现,不过却有一声回应:“诺。” 不多时,一个盒子忽然出现在旁边,而这过程,也不过看到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其他半点也看不清楚。 夜无寒取出盒子里大拇指大小,里面有苍龙游动的龙珠,将龙珠塞入南璃月的体内,龙珠入体,南璃月身上筋脉的黑色渐渐褪去。眨眼间恢复了从前的容貌,只是脸色苍白纸,一看就知道元气大伤。 用最好的药膏涂抹了伤口,夜无寒让星儿留下,自己抱着南璃月去了温泉,为她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再送入房间。 这一夜,两个人都守着在床边。 半夜的时候,南璃月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夜无寒开口,怀中还抱着睡着了的南沐星。 南璃月点点头:“嗯,醒了,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房间陌生至极,却处处精致,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绝不普通。 “凰城夜家。”夜无寒深深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点点头:“哦。” 眼看这个女人就这个态度,夜无寒看着她:“其他人如今刚离开泰平村不久,你不问问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给你换的,伤是谁给你治疗的?” 南璃月听得一阵莫名。 不过还是问了一句:“谁?” 夜无寒好看的丹凤眼明亮幽深望向南璃月的眼睛,那眸光让南璃月无法闪躲,“我。” 南璃月脸颊抽了一下:“哈?” “我抱着你从泰平村回来,用东西镇压了你体内的毒素,然后抱着你去温泉洗漱,再给你换上了衣服,我看了你的全身。” 夜无寒俊眸之中荡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懊悔的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的南璃月。 南璃月这会儿的确想抽自己一嘴巴。 叫她多嘴的顺势的问一句谁? 问吧! 看把自己置身在尴尬境地了吧? “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说一声谢谢?”南璃月暗暗咬牙,不知道今夜的夜无寒忽然抽什么风? 你看了我身体就看了。 这件事情我纵然之后发现了,我们大家谁都不提起,也不尴尬,你为什么压一本正经特别的强调,你给我洗了澡,你给我换了衣服,你看了我的身子? “不用谢,负责就好。” 夜无寒微笑着看着脸上表情变化,十分生动有趣,令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南璃月。 南璃月彻底傻眼。 负责? 谁负责,负什么责? 她受伤,毒素失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中毒了?”南璃月仔细看向夜无寒,面上看不出来,“那你除了邪蛊,你还中了别的蛊虫,比如情蛊?” “南璃月,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对你的特别?”夜无寒认真开口。 南璃月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夜无寒。 她自然感觉到了。 可人生三大错觉第一大错觉就是他可能喜欢我。 夜无寒的身份,自己的身份。 “你喜欢我?”南璃月震惊瞪圆眼睛问道。 夜无寒俊美的容颜染上一抹温和:“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可我是一个孩子的娘,你夜无寒,夜家人,何等骄傲,你会看上我?”犹记得他们第三次见面,她去他府上接儿子的时候,玄决防备她,连自己巴结他都认为没有资格。 南璃月一直都活的很清醒。 世家大族,尊贵无双的人,他们骨子里的骄傲,不可能叫他们接受一个曾经有过别的男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的女人。 这也是为什么南璃月隐约发觉夜无寒对自己的态度,却从不会多想,并且控制自己的心的原因。 这里不是现代那样观念已经开放的地方。 于是像夜无寒这样身份高的人,也是不会降低标准,她承认她自己多少很优秀,世间少有,可时间少有的女子绝不在少数。 “可偏偏就是看上你了。我抗拒过,但我发现除了你意外,我此生无法在对任何人动心。”夜无寒坦然表示,眸光专注,透着深情。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等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望着夜无寒,绝不怀疑夜无寒那一句不会在对任何人动心的话。 像他这样的男子,本就很难爱上谁,一旦爱上了,那么自然不会在轻易为别人动心,看似冷清无情的人,往往动情之后才最为痴情。 夜无寒就是要么冷诀无情,要么痴情无双。 南璃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一切太突然了,我还有一个孩子,你的身份有特别,我……” 我是想动过心,可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动心动情就可以。 剩下的话,南璃月没有说。 夜无寒忽然的只求,叫她有些懵,一时无法接招。 可随着时间,她渐渐冷静下来,眉宇间的从容沉稳再度恢复:“夜无寒,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可我并没有做好与人在一起的准备,或者说对某个男人动情的准备。” “嗯。” 夜无寒薄唇轻抿,俊美的容颜上是淡淡的愉悦,深邃的双眸深邃的同时更显的明亮。 南璃月闻言,抬头看向夜无寒,有些震惊。 然而对上那双眼睛,猛地坠入一片澄澈的星空。 “我等你。” 夜无寒的声音很轻,音色悦耳无双。 南璃月一下就笑了。 若换了别人说这话,她只怕不信,可这个人的夜无寒。 “你好好休息。” 夜无寒看到南璃月的笑容,如同美丽的优昙花绽放,薄唇微微抿起,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俊美的容貌因为这一抹弧度,同样如同昙花绽放一瞬,惊艳无双。 二人之间如今还未曾正式在一起,但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南璃月面对夜无寒的靠近,不在闪躲想着抗拒。 听夜无寒让自己休息,她也的确躺下休息,夜无寒仍旧瘦子啊床边,如同陪伴生病妻子的夫君,不浓烈却如渊石,让人感觉到一种稳定与安心。 南璃月从来不需要从别人的身上得到这样的稳定与安心。 可当有一个人愿意给你稳定,让你安心的时候,那种感觉甜滋滋的令人沉沦。 缓缓闭上眼睛,南璃月从善如流休息。 这一次大意了,她体内毒素失去平衡,若非夜无寒出手帮助,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重新平衡,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只是被镇压了,而非重新达到平衡。 一旦镇压毒素的东西被拿出来。 她体内的毒素会重新崩溃。 恩惠大师果然不愧是得道高人,只怕早就看到她身体的隐患,所以才提议叫自己来一趟凰城,查清楚一些东西以后再入东傲,弄清楚一切。 若是没有听恩惠大事改道。 她体内毒素失控,自己受制于人不说,自己的娘亲,星儿,甚至爹爹都会因此受制于人,那么西浅,南明,北寒的格局也将会被改变。 说不得,等她平衡了速度,原本打下的顺风局,立刻就会变成逆风局,甚至只怕连潘帆的机会,都未必能找到。 大意了。 …… 床边,夜无寒抱着星儿,抬眼看着南璃月,见她眉头轻皱。 他缓缓抬手,然先到什么,又放下。 凝视着南璃月,看着她重新睡着,不在多想而微微松开眉头,夜无寒复又垂眸看向怀中的南沐星,剑眉一扬。 翌日清晨。 南璃月早早就醒来。 “娘亲。” 南沐星看到娘亲醒来,顿时委屈的眼泪直流,哽咽着道:“娘亲,都是星儿的错,要是星儿在小心一些,娘亲就不会为了星儿受伤。” “我是你娘亲,我不保护你,保护谁?还有男孩子别哭哭啼啼,你娘亲我做事情,从来都很清醒,生如此,死如此,纵然真的有一天身死,那也是我的选择,我不准你在难过知道吗?”南璃月看着儿子明显消瘦的脸庞,心一疼。 南沐星吸了吸鼻子,“好,星儿不哭,星儿要好好修炼,变得厉害再厉害,保护娘亲。” “星儿愿意保护娘亲,娘亲很开心。只是,娘亲更希望星儿像娘亲一样,生死都能坦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能让自己好好的开心的幸福的活着。”南璃月缓缓坐起来。 一侧的夜无寒将一个软枕放在她背后。 看到夜无寒的举动,她挑了挑眉,随后一笑。 “笑什么?” 夜无寒眉眼染上一抹好奇。 南璃月虽然不经常笑,但是面对旁人的时候,也会保持一些笑容,然而那笑容太完美太客气,一眼就能看出来并非发自真心的笑容。 但今日的笑容,却明媚之中透着一抹天真。 “本来以为你这般冷的性子,应该会是一个直男,没有想到你倒是挺温柔。”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了一下,抬头看向夜无寒,凤眸之中有着她不自知的星光。 那是一种看到喜欢之人,心动之人才会有的明亮。 “你不也一样。” 夜无寒淡淡反问。 南璃月品位了一下这话,勾唇一笑:“是啊,一样呢。” 因为把人放在了心中,所以无师自通了照顾与细心,因为把人放在了心中,所以她把他的照顾与细心看在了眼中。 南沐星看看娘亲,又看看夜无寒。 小眼睛滴溜溜转。 “你的伤还需要养一养,其他人正在往凰城过来,应该三日后就到。”夜无寒坐在旁边端过来一碗白粥,要喂给南璃月。 南璃月顿了一下,凤眸眨了眨。 如今会不会太过亲密了一些。 “我自己来。”南璃月觉得的自己还没有查清楚星儿的爹到底是谁,与夜无寒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万一星儿的爹是夜家的其他人,而不是夜无寒,岂不是尴尬了。 夜无寒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喂粥的动作。 “你在担心什么,我都懂。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么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面对。”夜无寒深深看向南璃月,眼神专注。 他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就不会允许南璃月一个人逍遥。 “娘亲,师父这是要成为星儿爹爹的节奏吗?”南沐星看着说两句话,就能忘记他存在的南璃月与夜无寒,古灵精怪可爱的问道。 夜无寒微微颔首:“我做你爹爹不好吗?” “好啊,好啊,我一开始就想师父做爹爹帮我保护娘亲,可师父跟娘亲好像不对付,而且明明之前也感觉不太对付……” 南沐星说着说着,就不解起来。 南沐星的困惑,让南璃月与夜无寒对视一眼。 不对付。 像他们这样的性子,倘若真的不对付,怎么也不可能有什么牵扯,就算有牵扯也不会亦敌亦友一般,而是熟悉的陌生。 然而…… 南璃月望着夜无寒浅浅勾唇。 或许女人都喜欢钻研与对方的感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南璃月也不免俗套,想到初次见面的针锋,往后彼此嫌弃彼此疏离,却有一再被吸引的靠近。 正说着。 玄决一脸讪色的走进来,禀告道:“主子,不好了,上官小姐的蛊又发作了。” “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夜无寒眉心轻蹙了一下,转头看向南璃月,俊眸掠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柔声让南璃月休息。 随后才起身离开。 南璃月望着夜无寒的背影离开,想到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这位上官小姐。 犹记得这位上官小姐千里迢迢去了一趟西浅,被她看破了病情的真相,然后就回了凰城,而且回凰城之前,还给作为尊月堂堂主的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娘亲,师父是我爹爹吗?”等夜无寒一走,南沐星趴在床边,守着娘亲可爱的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也可以成为你爹爹,星儿,你记住,如今我们来了凰城,你这里……” 她点了点南沐星的后背:“在没有找到你真的爹爹之前,绝对不能暴露。” 也是巨大的家族,越是盘根错节,利益交织。 南璃月纵然不知道夜府内里情况,可一个夜无寒父亲并不爱,却偏执嫁入夜府的主母,一个性子变态阴沉如毒蛇的夜无枭。 单这两个人,就不容小觑。 “星儿,我们来这里几天了?”南璃月自己给自己把脉,去过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血哺入口中,仔细品位血液之中毒素的变化。 她只要一清醒,自己的身体情况,就没有什么担心。 “师父骑着一只有一人大的鸟,然后抱着娘亲带着星儿,站在大鸟上飞来了凰城,飞了一个白天,夜晚到了这里,今天是第二天。”南沐星说着,眼里满是对那只鸟的好奇。 “娘,这世上居然有一人大的鸟,好厉害,可以带着人在天空飞,星儿也想要。”南沐星提起那只鹰雕便是星星眼。 南璃月对一人大的鸟倒不惊讶。 她从前的时候还见过身体有水桶粗,长达百米的森蚺。 “以后再说,若是有机会,给我们星儿也养一只。”南璃月自己对鹰雕也好奇,若是有了鹰雕就能省去前往各处的时间。 习惯了飞机,汽车的便捷。 如今懂不懂一走就半年时间才能到目的地,真的挺令她不适应的,而且传递消息也不方便。 这时,外面有人送来吃的。 “南姑娘,主子让我们给您送一些吃的,这些都对您的伤势有好处,另外主子还说了,您醒来之后有任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奴婢叫蕊心。您可以吩咐蕊心。” 第二百五十三章 好啊,原来是试探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蕊心端着一盅炖品,几个小菜过来。 南璃月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材料都不普通,对她的伤势有好处,也对修炼有好处。 “帮我准备一些热水,一会儿我要沐浴。”南璃月吃着东西,对着蕊心吩咐。 蕊心恭敬应到:“是,姑娘,奴婢一会儿就领你去温泉沐浴。” 吃过东西,毒素被压制,伤口不在受制于崩溃的毒药而不能完好,如今痊愈的速度极快,在温泉了洗了一个澡,换上一件衣服。 南璃月便回了房间。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到来在夜家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夜家的人都看到夜无寒亲自抱着她,不介意一身脏污的将人带入旁人连踏入都难的院子。 …… 夜家老爷子的书房。 身份尴尬但老爷子看在两家世家关系的缘故,认可了对方夜家主母身份的柳溪端着一份燕窝来到夜老爷子的书房。 “爹,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忙?这些事情,交给小辈不就行了,何必如此辛苦?”柳溪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面带笑容,温婉亲切。 然而,心中却咒骂道:老不死的,忽然间就对她与无枭的态度淡了。 也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无寒在外有事情忙碌,夜府的事情,可不得我来撑着。你来做什么?”夜老爷子看向柳溪,目光淡淡,慈祥而仁和。 “听说爹还在办公,所以我就顿了燕窝来给爹补补身体。另外也是为了无寒的事情而来。”柳溪放假燕窝,言笑晏晏,一派温柔婉约:“昨日,无寒抱回来一个女子,儿媳本以为那是无寒的心上人,否则也不会那般亲昵,让人住在他的院子。” “无寒性洁,自己的东西,不允许旁人碰半分,他的院子平日里便是上官柔也难进去,儿媳想着无寒也已经二十七了,还未曾有个知心的人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边想着是不是应该将婚事提起来,可儿媳一打听,才知道那女子是西浅国的南郡主南璃月,未婚有孕,诞下一子,这样的女子,只怕不能成为无寒的妻子。” 柳溪说的温柔,一字一句,诚诚恳恳真心为夜无寒为夜家考虑。 夜老爷子眉头皱了起来。 柳溪见状继续柔柔说道:“从前总觉得两个孩子还小,夜家的男子,也都成亲的晚,所以也便没有对此说过什么,可这一次,爹,无寒与无枭的婚事,是不是应该提上议程了?儿媳知道,您已经选定了无寒作为继承人,我们夜家的主母,如何也不能是一个与别人在一起过,有过身孕的女子吧?” “你这么一说,无寒的的确不小了,夜家的男儿,一般都是三十岁左右成亲,无寒的亲事也该提起来了,你到底是无寒的名义上的母亲,这件事情就由你张罗。”夜老爷子一个大男人,在加上妻子走后,便一直都一个人。 这种事情没有个人提醒,他也就没有想起过。 夜无寒与夜无枭的年龄的确不小了。 “无枭的亲事你也看着办,找个好女孩,也叫他收收心,纵然不能成为夜家的继承人,可他的身份在那里,也亏待不了他。”夜老爷子看着柳溪,想到当年的往事,叹息了一声,补充道:“婚约的事情相看着就行,别急着定下,总归要孩子们愿意。” “是,爹,儿媳知道的。”柳溪温柔对应道,起身准备离开,面上关心道:“爹,儿媳去张罗了,这就告辞。” 一出了御书房,柳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冷着脸,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了门就房间里的东西砸了:“老不死的,你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夜无寒是继承人,那我的无枭算什么?” 砰! 说一句砸一样东西。 “还总归要孩子们愿意,是因为当年你帮儿子定下婚事,结果儿子反抗,最后闹成如今这样,嫌弃我,觉得我就应该退让,就应该成全?” 面容阴鹫,柳溪浑身颤抖,不要轻颤。 “老不死,你们夜家对不起我,害了我一辈子,如今不补偿我,还敢把夜家交给那个女人生的儿子,真以为我柳溪好欺负,老不死,你给我等着。” 柳溪咬牙切齿,发狠的摔东西。 一腔愤怒的情绪,宣泄出去,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笑容,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将屋子收拾一下,另外派人去山色苑,请那位南郡主过来。” “是,夫人。”丫鬟应道。 然而,丫鬟到了山色苑,却连门都没有进去,更何谈见到南璃月。 砰! 静静等待南璃月来见的柳溪,愤怒之下砸了面前的杯子,屋子之中伺候的下人,害怕的全部跪在了地上。 “好个夜无寒,把人这般眼珠子的护着,看来是真的动了心。”柳溪愤怒的砸了杯子,忽然又勾唇笑了起来。 山色苑。 南璃月静静养伤,并不管外面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有人想要见自己,被夜无寒直接给挡了。 一连半个月。 南璃月静静养伤,外加修炼,足部不出。 柳溪想了万千的计策,面对待在山色苑不出来的南璃月,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如此一来,她眸光一转,想到了上官柔。 上官柔是夜无寒的青梅竹马,一直都喜欢夜无寒,年龄比夜无寒小五岁,如今也已经二十二,也是个老姑娘了。 “来人,将夜无寒要娶南璃月的消息散出去。”柳溪微微勾唇,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对付夜无寒,可偏偏夜无寒愣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如今更是强大到无法轻易出手,几人如此,就叫夜无寒自己的人出手。 这一日。 南璃月的伤已经大好,阿宝橙华他们日夜赶路,也终于来了凰城,二人立刻来夜府见南璃月,看到南璃月没有事情心一松。 “主子,您这次可要吓死人了。”橙华看着好好的南璃月,难掩之前的后怕。 一侧的阿宝点点头:“嗯嗯,主子,您之后可要千万保重自己,您体内的涅槃蛊为了救您,又保持另外一只涅槃蛊不死,一直都处在虚弱之中,您若出事了,涅槃蛊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救您,其次另外一只涅槃蛊也会死。” “我知道,这次也是我大衣了,不过祸兮福所倚,如今也算因祸得福知晓我自己身上的隐患,否则就这样去了东傲,只怕……”南璃月的话未尽。 然而橙华与阿宝也听出来了。 “如今到了凰城,橙华,你好好休息一番,在凰城里购买一座府宅,然后在凰城打开门做生意,凰城苍藏龙卧虎,万事小心。”南璃月叮嘱。 橙华点头:“是,主子。” “阿宝,你仍旧陪在星儿的身边,一切像往常一样。”南璃月吩咐道,安了二人的心,然后对着他们道:“你们舟车劳顿,又日夜赶路,先下去好好休息,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说。” 几人应道去休息。 南璃月看着人走了,便看到夜无寒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汤,“如今你的人都回来了,你打算离开了。” 如今她已经习惯夜无寒的投喂。 端过汤盅,看着定定看着她的夜无寒,点点头:“我留在夜府,名不正言不顺。” 不要以为这半个月没有人来烦她,她就真的以为夜府风平浪静。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一个名?”夜无寒丹凤眼掠过细碎的光,明亮深邃,如同一汪星空泉水,引得人沉沦。 南璃月轻轻笑了笑:“美的你,不过,你遇到麻烦了?” “我那母亲正在张罗着为我挑选一位妻子,在凰城在是当年的事情另有内情,她到底是我祖父认可的夜家主母。”夜无寒静静的看着南璃月吃东西,丹凤眼深邃,气息温柔。 任何一个认识夜无寒的人,都不会怀疑夜无寒对南璃月的心。 “以我的身份,想要成为你的妻子或者未婚妻,想必整个夜家都会反对。”南璃月也不是矫情的人,夜无寒挑明感情,她也心动。 在夜无寒表示非她不可时,她也已经把夜无寒当做自己的人看。 南璃月最护短了。 从一路跟在她身边的人被她护的滴水不漏,就能看出来。 夜无寒如今是她的男人,南璃月自然就将人护在了羽翼之下:“我不介意先做你的未婚妻帮着一起解决麻烦,只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还是得等一些事情解决了以后。” “我知道。” 夜无寒的声音轻柔低沉,如同一根羽毛撩动心间,温柔如春风,无处不在。 南璃月只听声音,便心下一甜。 她眉眼带着不自知的笑意,抬眼朝着夜无寒看过去,就看到夜无寒也带着笑正看向自己,薄唇轻轻勾起,是愉悦,是腹黑。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夜无寒给套路了,她就不是南璃月了。 “好啊,原来是试探我。”南璃月笑着嗔闹,似生气,然而飞扬的凤眸,除了满满的笑意,细碎的星光,哪里有半分生气之色? 夜无寒握住南璃月的手,“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很开心。” 南璃月看着仿佛无师自通了情话的夜无寒,一副好笑又拿夜无寒没有办法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模样,这般样子叫别人看到,只怕要惊掉眼睛。”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这么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很清楚夜无寒不是那种会说情话的人。 他的话,是他真实的内心。 也正因为如此,这话比任何情话都听着令人甜蜜,怦然心动。 “你不负我,我定然不负你,无论摆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我都能解决,夜无寒,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喜欢,我喜欢你时,我会给你我的全部。” 可一旦你负了我,不喜欢了。 我南璃月也能抽到断情,再痛再伤再难,也能收回这份感情。 “你伤刚好,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夜无寒温柔的看着南璃月,牵起她的手出门,而被落在院子里的南沐星,气鼓鼓的看着如今一看到彼此,就忘记他存在的两个人。 原本师父能做爹爹,然后帮忙保护娘亲很开心。 可为什么感觉有了爹爹,娘亲就不是自己的了? “星儿,该去训练了,你不是想要保护娘亲吗?不努力可不行。”玄决也看到了自家主子牵着南璃月手出去的一幕,想到主子果然速度快。 这才明确表白没多久,南郡主就成未婚妻了。 那成了未婚妻,距离成亲还远吗? 他如今可要好好拦住星儿,可不能让星儿插在二人之中,让主子追主母的速度降下来。 …… 这边。 夜无寒带着南璃月踏出山色苑,走出夜府,也不乘坐马车,带着南璃月开始逛凰城。 他们一出山色苑,消息就立刻他传了出去。 没有走多久。 二人就看到了前来巧遇的大家小姐。 “夜公子,这么巧,在这里都能遇到?” “夜公子……” “夜公子……” 南璃月看着转眼就被巧遇女子包围的夜无寒,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愉悦看戏的笑容,那双瑰丽的凤眸,眼波流转,尽是风华。 “很开心?” 夜无寒一把将南璃月拽到怀中,音色低沉而危险的同时带着撩人心扉的温柔。 周围的姑娘看着被夜无寒半抱在怀中的女子,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被大庭广众抱在怀中,旁边还有无数的人看着,南璃月眉眼间染上一抹羞涩,然而到底骨子里不是大家闺秀,纵然有些许羞涩,那也不过是面对喜欢之人的羞涩,而非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在怀中的羞涩。 她抬眸,眸光盈盈。 “怎么会?我一点都不开心,夜无寒我告诉你,除了我,以及你未来的女儿,你一米以内,决不许有任何女人存在。” 南璃月凝视着夜无寒,眉眼温柔明亮。 夜无寒原本还有几分生气,可看到南璃月的眼睛,还有他霸道的要求,薄唇轻轻扬起。 “嗬!” 周围巧遇的大小姐,有的以手遮口,震惊而失神的看着会笑还笑的那样温柔的夜无寒。 夜无寒拦着南璃月的腰,不想理会这些巧遇的小姐,原本温和俊美的眉眼,暗沉下去,一股危险冷沉的气息散发出来。 什么也没有说,这些小姐立刻福身:“夜公子,我家中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其他人也跟着福身。 “走,我带着你继续逛。”夜无寒重新垂眸看向南璃月,眼底的寒冷与碎冰笑容,只留下温柔。 两个人携手游玩凰城。 这边,夜无寒有未婚妻并且携带未婚妻游凰城的消息,一下子就传了出来,一直以来稳坐钓鱼台的上官柔坐不下去了。 “素枝,打听清楚了?” 上官柔慵懒的靠坐在软塌上,手上随意轻柔的翻看着书籍,语气很轻似随口一问。 叫素枝的丫鬟立刻回禀道:“回小姐,已经打听清楚了,夜公子带回来的女子就是南璃月,而且今日夜公子带着南璃月逛凰城,被各家小姐拦住,南璃月霸道宣示主权,表示夜公子身边一米除了她与夜公子未来的女儿,不能有别的女人,夜公子没有反驳。” 上官柔翻看书的轻柔随意动作一顿,原本温和的眼神也渐渐冷凝。 “他们现在在何处?”上官柔询问道。 素枝回禀:“夜公子现在带着南璃月在游凰城,如今正在月老庙。” “月老庙。” 上官柔声音很轻很柔,然而手中的书却被用力的抓紧,然后骤然一个用力,一页就被撕扯了下来:“备车,去月老庙。” …… 月老庙。 南璃月站在月老庙的门口,看着月老庙三个字,怔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夜无寒,面上是收不住的笑容,眼神也越发的温柔。 “夜无寒,你从前不曾来过月老庙吧?”南璃月微笑着问道。 像夜无寒这种感觉不遇到那个动心的人,就一声孤的男人,想来从前是绝不会踏入月老庙,然而如今…… 南璃月无法否认。 被夜无寒喜欢着,真的很迷醉,那种你与万人不同的感觉,令你的心,如同沁在蜜罐一样。 “你去过?”夜无寒反问,语气虽然正常,但细品又有几分吃味在其中。 南璃月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第一次。” 夜无寒牵着南璃月的手,二人走入月老庙,庙中还有好多女子,也有一些情侣浮起前来,看到夜无寒与南璃月,有震惊二人容貌看的痴了的,也有认出夜无寒身份震惊一下,然后避让的。 两个人都是那种一出现就得到别人眸光注意的人,对于这样的目光,也不在意。 上官柔来的时候,夜无寒与南璃月已经拜过月老庙,正在夫妻树前,从不屑于做这些的男人,正眉眼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女子,随着她一起做这样从前不屑的琐事。 “夜哥哥。” 上官柔轻轻的喊道,语气欣喜,亲亲你你的朝着夜无寒扑过去。 夜无寒从来不喜与人亲近,南璃月是一个例外,可不代表着有了南璃月这个例外以后,他就能与别的人亲近。 看到上官柔的动作,夜无寒不动声色的避开。 “是柔儿,有事吗?”声音淡淡,看似亲昵,却又透着清冷。 上官柔扑的动作本就很轻,看到夜无寒避开,她自然而然的控制住身体,压下眼底的阴郁,她仰起头小看向夜无寒:“这不是听说夜哥哥来了月老庙,夜哥哥i终于相投了,要与柔儿大婚了。” “柔儿若是大婚,我会给柔儿添一份嫁妆。”夜无寒面色不变,淡淡接话,将被上官柔忽略的南璃月揽入怀中,介绍道:“这是你未来嫂嫂南璃月,你喊姐姐也可以,嫂嫂也可以。” 上官柔一怔,眼泪唰的就落下来。 “夜哥哥,你明明说过要娶柔儿的,你现在怎么可以娶别的人?”上官柔委委屈屈的说道,眼泪如珍珠落下,哭却哭的极为美丽,令人心疼。 周围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然而眼神看过来却一阵唏嘘。 “我从未曾说过要娶你。柔儿,你已经长大了,该听的清我的意思。”夜无寒拦着南璃月,面容冷峻,眸光淡淡。 上官柔抬手用手帕沾走眼泪,抬眼,他杏眸水润看向夜无寒:“可夜哥哥,南璃月她有过别的男人,还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娶她?” “柔儿,夜家人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南璃月是我喜欢的人,我只会娶她,若不是她,也不会是别人。”夜无寒深深的看向上官柔,没有生气,神色淡淡,却令上官柔不敢再放肆。 上官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夜哥哥……” 夜无寒不在理会上官柔,转头看向南璃月:“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别处。” 南璃月轻轻点点头,被夜无寒拦着腰离开月老庙。 二人身后,上官柔原本柔弱可怜的神情陡然冷凝,明明还是那副柔美的模样,却给人一种阴冷可怕的感觉。 “哟,没有想到我居然看了一出大戏。”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带着明显可见的嘲讽:“还以为你一定更会嫁给夜无寒,没有想到等了这么多年,所谓的特殊,也不过如此。” “那我也比你强,至少我还能时时见到夜无寒,某些人脸见都见不到。”上官柔反唇相讥,冷冷的看向说话的女子。 “我是见不到,不过也因此,我没有到处以夜无寒未来的妻子自居,不像某些人,八字还没有一瞥,就到处以夜无寒妻子的身份仗势欺人,也不知道南璃月成为夜无寒未婚妻的身份一经传出来,上官小姐还有没有脸继续出现在人前?” 白琼笑的得意而轻蔑,言语尖锐的刺激上官柔。 夜无寒俊美无双,出身尊贵,天赋出众,撇去身份,也是令女子心动的存在,凰城里的女子为何一个个满了十八岁还没有嫁人? 无非是因为夜家的男子,一般都三十岁左右才成亲,只要夜无寒一日不宣告妻子的人选,凰城的女子就没有几个愿意放弃。 毕竟见过了夜无寒那样的男子,旁的男子还能如何入眼。 “说起来,你与夜无寒青梅竹马,也算是夜无寒看着你长大,怎么就比不上一个有过孩子的女人?”白琼继续刺激,笑容充满讽刺。 “我听说某个人当年还去了一趟西浅国见过这位南郡主,那时可是信誓旦旦的宣告众人,夜无寒就算在外面飞的再久,线都握在你的手中,怎么如今的线捏在被人手中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鹬蚌相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白琼笑的愉悦而开心。 她早就看上官柔不顺眼了。 大家同为凰城大家族的女儿,谁也没有比谁低上一等,可就因为其父亲救了夜无寒,攀上了夜无寒,混了一个青梅竹马的身份,便趾高气昂,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明明夜无寒又不是她的。 但凡有人喜欢,都要被找上门威胁讽刺一番,一副自己是夜无寒的未婚妻,别人都是勾引男人企图做妾的玩意。 “上官小姐,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你与夜无寒的喜酒,我猜是喝不到了,毕竟夜无寒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那般不动情的人,要么不动情,要么动情自然是如珠如宝,旁人在难入眼。” 白琼继续刺激。 看着上官柔脸色冷凝阴鹫,身体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得意的笑起来。 “夜无寒的妻子,只会是我。整个凰城的女子我都能压住,一个南璃月,还真能叫她从我手中抢走夜无寒?也不知道你是在看低我,还是高看南璃月?”上官柔冷冷的笑着,眼神森然的看了一眼白琼。 白琼冷冷一笑:“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上官柔冷冷甩袖,转身离开。 这一日,整个凰城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夜无寒有了未婚妻的消息,也知道夜无寒将这个未婚妻捧在心上的一切。 很多人都是凰城的老家族,知道夜家人痴心的特性,叫家中女儿与南璃月好好相处,有些则不甘心,她们与上官柔斗了那么多年,结果却被一个外来人截胡。 不过,众人的家族都比不上夜家,不敢明面上做点什么? 但看到上官柔…… 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官柔遭遇到了凰城各家小姐的刺激,气的要死,努力挑拨上官柔对付南璃月。 这边,外面的消息也传到了夜府阳凤苑柳溪耳中。 “夫人,大少爷这几日带着南璃月逛凰城,各家都知道南璃月是大少爷的未婚妻,现在您还要给大少爷定亲吗?”丫鬟禀告着小心翼翼询问。 柳溪闻言,勾唇:“定,为什么不定?我不止要定,我还要给大少爷定白家唯一的小姐白琼。” “白家,那不是依附大少爷的家族吗?”丫鬟不解。 柳溪却不多说,吩咐道:“来人,准备聘礼,然后送去白家。” 是夜。 带着南璃月熟悉凰城,寻了一家客栈休息的夜无寒看到玄决连夜赶来。 “主子,柳夫人以您与老太爷的名义向白家下聘,聘白琼为您的妻子,此事闹的很大,白家的人知道与南郡主的事情,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直说这婚事要见过您才能定。”玄决怎么也没有想到,柳溪如此大胆,主子的婚事也敢插手。 “祖父什么反应?”夜无寒眸色深深,带着看不透的情绪开口。 玄决恭敬回禀:“老太爷不在凰城,听管家说,似乎发现了什么变异的植物,带着人去查看。” “我知道了,此事不必在意。”夜无寒淡淡说道。 翌日清晨,夜无寒继续带着南璃月逛凰城,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的凰城,用了好几日才逛完,南璃月站在凰城的城楼,举目远望。 她娘留下来盒子里的地图,记载的便是凰城。 然而她把凰城转了一圈,也未曾发现有何特别之处,那地图标注凰城,到底有什么用意? 凰城位于四国中间,是最为繁华的一个地方,周围各处官道也好小道也好,都人来人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凰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南璃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夜无寒眺望了一眼凰城,“凰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特别,有人说凰城是嬴渊大帝的后人奉了嬴渊大帝之命创建起来。” “嬴渊大帝的后人?姓什么?”南璃月发现这个嬴渊大帝似乎很神秘,神秘到帝国如今已经散了,但是对方还留在传说。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禹朝。 “不知道。我翻查了许多典籍,查到的都是嬴渊大帝名唤嬴渊,可实际上嬴渊大帝不姓嬴,奇怪的是那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嬴渊大帝姓什么,以为姓嬴。”夜无寒语气淡淡温和为南璃月解惑。 南璃月轻轻抿唇,思量了一下:“你还知道什么?” “据说嬴渊大帝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就在凰城,而凰城也是因此才被建立。我夜家似乎与嬴渊大帝的周围女儿有些关系,然而更多却已湮灭在时间长河,无从所知。”夜无寒淡淡说道。 夜家的男人尊贵无双,却也遭遇了无数的算计。 有些东西本是一代一代相传,可中间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后辈子孙能知道的也就不多了,经过千年到了夜家这一脉,早就已经几乎不知道曾经的一切。 南璃月轻轻点头,随着夜无寒走下城楼的时候,不由回头眺望了一下整个凰城。 娘亲留下的地图所指凰城,恩惠大师也叫自己来凰城,这凰城到底隐藏着什么? 走下城楼,坐上马车。 南璃月眸光动了动:“你如今是打算让我以你未婚妻的身份住在夜家?” “你不愿意?”夜无寒挑眉请问。 南璃月抿了抿唇:“那你可要想清楚,我这个人半点亏都不吃,既然我住在了夜家,那么非是成亲,我是不可能离开夜家,否则少不得要被别人说灰溜溜的离开。” “那更好。”夜无寒俊眸含笑,一把将人拽入怀中:“我正愁无法抓住你,你就自己往我怀里撞。”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夜无寒,从未曾想过二人居然如此契合。 每一个想法,每一个举动,默契信任。 马车停在了夜府,夜无寒先下了马车,然后站在旁边,看到南璃月走出来,抬手。 南璃月微微一笑,将手放到这个人的受伤。 二人之间,有一种旁人无法融入破坏的气氛,不远处听到夜无寒回来,急忙出来迎接的上官柔看到这一幕,手中的团扇被用力的折断。 “小姐。”素枝连忙提醒。 上官柔回神,立刻将断了的团扇递给素枝,自己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夜哥哥,你回来了,我爹爹回来了,他说找到了一物,辅佐我的血,能帮你压制邪蛊,你快随我去见爹爹。” 邪蛊? 南璃月闻言,看了一眼趴在夜无寒肩膀上的黑色小狐狸。 “上官柔的父亲名唤上官昊,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若没有他的话,我早就被邪蛊控制,成为失控的杀人傀儡,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邪蛊,到处奔走,如今既然回来,我去看看。”夜无寒不是一个多花的人,可如今有了南璃月,便细心起来。 南璃月轻轻点点头:“嗯,你去吧。” 夜无寒将南璃月送回山色苑,这才去看上官昊,而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上官柔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留在了原地。 “夜哥哥都没有发现我留了下来,看来他也没有那样的在意你,否则怎么会任由我留下来,而不担心我欺负你?”上官柔站在南璃月面前,眉眼轻蔑的打量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上官柔轻蔑的模样,轻笑着摇头:“没有发现你,当然是因为没有把你放在眼中,其次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欺负的了我?” 南璃月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经历的事情,有没有传到凰城。 但看上官柔的模样,很显然凰城的人不知道西浅国改天换地因为自己,不知道南明北寒也因为自己而发生改变。 倒也有趣。 “南璃月,你一个不知道被什么男人睡过,还有一个父不详野种……”的女人,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啪! 巨大的一耳光,打的上官柔一个倒仰。 “你说我没有关系,但你敢说我儿子,这一巴掌是给你的警告。”南璃月眼神危险至极,其中细碎的杀意流转在其中。 上官柔捂着脸,难以置信:“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就别问这些蠢话了。”南璃月冷冷的扫了一眼上官柔,看了一眼上官柔身边义愤填膺,似要动手的丫鬟,震慑住对方转身入山色苑。 上官柔捂着自己的脸,脸上是震惊是气愤,是陡然反应过来的暴怒:“南璃月,你给我站住!” 怒喝着,上官柔朝着南璃月冲过去,眼神发狠。 然而,她还没有靠近南璃月,就被山色苑的人拦住:“上官小姐,没有主子的允许,山色苑拒绝任何人入内。” “放开我,你们这些奴才,我可是夜无寒的青梅竹马,是内定了的夜府主母,你们胆敢拦我?”打不到南璃月,上官柔反手就给拦着自己的人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拦着上官柔的丫鬟,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然而上官柔不是别人,他的父亲对主子有救命之恩,这一巴掌打了也只能打了。 “上官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山色苑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能进入。”强硬将上官柔退出山色苑外,丫鬟顶着被打的脸,冷硬说道。 上官柔打了丫鬟一耳光,才想起这个人是夜无寒的人,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低端的挑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被人打了一耳光,生气失去了理智,抱歉。”上官柔冷静下来,看着丫鬟脸上的巴掌印,对着素枝吩咐道:“素枝,给她送一瓶最好的药膏。” 说完,眼神冷凝看了一眼山色苑内,冷冷转身。 这边,进入山色苑的南璃月听到橙华说起外面的动静,听到有人被打了,亲自取了一盒药膏,歉意道:“抱歉,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主母严重了,非是因为主母之过,主子有命,山色苑除了他与主母旁人不得随意进入,奴婢是因为阻拦上官小姐被打,而不是因为主母打了上官小姐而被迁怒。”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口中称呼南璃月为主母。 南璃月听到这个称呼,想了想没有反驳。 她放下药膏,轻轻说道:“多少也有一些我的问题,女孩子的脸很重要,这药膏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平日里也可以用,你留着。” 不在多说,南璃月带着橙华离开。 从前也不是没有女人来找茬,可到底是大家闺秀,动动嘴皮子,叫别人动手,却从来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上官柔这样的,也是醉了。 夜无寒的人也敢动。 回了自己的院子,南璃月来到夜无寒的书房,提起笔将这几日凰城的地图画下来,就听到夜无寒派在身边的丫鬟带着急色走进来。 “主母,上官小姐中毒了,整张脸出现毒纹,她的丫鬟说是主母您干的,现在上官小姐的父亲正在为其诊治,却找不到原因,主子请您过去一趟。”丫鬟带着几分担心说道。 南璃月轻轻颔首,将毛笔放下,“我随你走一趟。” 丫鬟在前面领路,南璃月随着她来到上官父母客居的梨落苑,一进门就能听到上官柔的哭声,还有素枝添油加醋说她打了上官柔的事情。 “璃月。” 夜无寒长身而立站在床边,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淡,一双眼睛幽深难测,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听到脚步声,看到南璃月,眨了眨眼睛眉眼温和的唤道。 南璃月看到夜无寒眼神深邃干净,剔透明亮,没有对南璃月的怀疑,也没有隔阂,冲着他微微一笑:“丫鬟跟我说,上官小姐中毒了,而且这个怀疑对象是我,我过来看看。” “无寒,这位是?” 房间里的中年男子看到南璃月进来,夜无寒的气息陡然间温柔起来,微微诧异,眸光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南璃月,询问道。 夜无寒揽着南璃月的腰,丹凤眼流转过一抹温和,俊美脸上也染上几分温柔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南璃月,等一些事情解决,我们便会大婚。” 说着,又对南璃月介绍上官昊:“璃月,这边是我说的那位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大夫上官昊。” “前辈好。”南璃月拱手一礼。 上官昊微笑着看着南璃月,眼神慈祥温和:“好好好,无寒这个孩子从母亲离开,被人说是天煞孤星,性子就冷冷的,我一直担心这个孩子会孤孤单单一辈子,如今有了你就好,无寒一看就是喜欢你的,这样很好,想必无寒的娘亲九泉得知,也会为无寒开心。” “爹,就是她打的我,还给我下毒,毁了我的脸,你现在还说她好?”上官柔在一边听的愤怒伤心,她找她爹来,可不是让她爹来夸南璃月,而是来给她撑场子来的。 上官昊的脸色顿时讪讪了起来,飞快看了一眼南璃月,转头呵斥道:“别闹了,无寒喜欢的人是什么性子,我纵然没有接触过还不知道,可能叫无寒看重的人,绝不是那等轻易伤害他人的人,你的脸不是什么大问题,爹爹给你开一副药就好了。” 说着,上官昊看向夜无寒与南璃月:“好了,没有什么事情,我已经弄清楚柔儿脸上的毒,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两个人快回去吧。” 南璃月看了看上官昊,又看了看上官柔,眉眼带笑,心下却暗道:这个上官昊看起来倒是明辨是非。 只是…… 南璃月看向上官柔的脸,轻轻眨了眨眼睛:“我刚好也会一些医术,上官姑娘的脸,不如叫我看看。” “南璃月,我的脸就是被你毁的,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给我治脸,爹,夜哥哥,就是这个女人打了我一巴掌,我的脸才这样的,我明明只是想与她说说话,可她听到我是夜哥哥的青梅竹马,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打过来。” 上官柔委屈而可怜的半遮着脸,哽咽着说道。 上官昊一脸为难,一副不知道拿女儿怎么办的想法。 夜无寒看向南璃月,眸光清澈,剔透,透着一种深邃的干净:“你打她了?” “打了。她骂星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只给了一巴掌,你院子里的人都能作证。”南璃月知道夜无寒这句话不是怀疑,只是询问。 她浅浅勾唇。 坐在床上的上官柔呼吸一窒。 山色苑的人,可不是她能买通的人,原本想着凭借与夜无寒多年的感情,自己的脸出事了,夜无寒怎么也会呵斥南璃月。 只要夜无寒呵斥南璃月,不信任南璃月,他们就算有感情,一定会出现裂缝,只要她在挑拨一二,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寒居然不呵斥南璃月,便是询问了一句,南璃月居然也淡淡的回答,二人没有一个生气的。 “叫你看笑话了,柔儿这孩子自小就没有娘亲,我又常年不在身边,还请你们多多海涵,柔儿的事情你们别担心了,快回去吧。”上官昊看到女儿不敢对峙的样子,就知道女儿在撒谎,满脸都是做父亲的歉然,不好意思的看向夜无寒与南璃月。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眼神询问。 “那么我与璃月就先离开了,一切麻烦了上官伯父了。”夜无寒从善如流,声音清越,音色淡淡。 话落,夜无寒走向南璃月,轻轻揽她,带着她离开。 南璃月眼角余光看到上官柔,就看到上官柔半张脸红的过分,上面浮现一些红色的血丝,心中微微一震收回视线。 美人丝。 上官柔的脸上中的居然是美人丝。 二人走出上官柔的院子,南璃月半靠在夜无寒的身上,眼波流转,轻魅不自知的开口:“就没有什么想要问一问我?” “你想说上官柔的事情?我信你。”夜无寒微微垂眸,丹凤眼温柔深邃的眸光落在眼波流转,美的不自知的女人,薄唇微微扬起。 南璃月闻言,轻轻一笑:“你信我,我很开心。夜无寒,我的确打了上官柔一巴掌,不过是因为她骂星儿。但那一巴掌我没有下毒,可奇怪的是上官柔的确中毒了,美人丝,一种似毒非毒,会让女子脸颊出现毒丝的毁容之毒。” “我知道。”夜无寒轻轻应道:“上官伯父本身便是用毒高手,他看过上官柔的脸就知道其中了毒,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慈父也差不多,上官柔的性子,若不是有夜家做后盾……”南璃月轻轻摇了摇头。 夜无寒想到上官柔的性子,眉头轻轻皱了皱:“我更多的时间一般都用在修炼上,很少在意外面的事情,师父为了我四处寻找压制解决邪蛊的办法,也多少有些忽略女儿。” “罢了,我总会让着她一些,不过留她一命是我最大的让步,想要我任由对方欺负,夜无寒,别说她不行,就是你,也不行。”南璃月眸光流转,似有星光闪烁,绝美的脸上是骄傲自信与决不妥协的傲然。 她是喜欢他夜无寒。 可喜欢,不代表她就会变成夜无寒的附属,不代表因为喜欢就能委屈自己,委屈南沐星。 “夜无寒,你可要好好表现,我南璃月喜欢一个人,从不轻易放弃,可也要这个人值得,我会看着你,若是你令我失望,那么你在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南璃月忽然停住脚步,手挽住夜无寒的胳膊。 她抬头定定的看着夜无寒,心中不由感叹,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别叫我失望。” 不想走到两不相干,南璃月踮起脚尖,轻吻在夜无寒薄唇。 夜无寒反手抱住南璃月,加深这个吻。 一吻结束,南璃月全身发软,一颗心砰砰狂跳,鲜血沸腾,脸颊滚烫滚烫,前后两世,她少与人如此亲密,从不知道这样的亲密,竟然这样令人迷醉,也令人血液沸腾。 “不会。” 将人揽入怀中,夜无寒也在平复这一吻带来的激动,低声在南璃月耳边落下两个字,语气轻而不重,却带着万钧的承诺。 南璃月仰头微微一笑,二人并肩离开。 他们的身后上官昊与上官柔站在房间的窗户处,看着二人的背影,将二人在院子之中的一幕尽数收入眼底。 “爹,你怎么回事啊?我用美人丝做引,摆明了要对付那个女人,你居然不帮我,还替我道歉,把我摆在一副无理取闹的位置。”上官柔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夜无寒与南璃月离开的背影,手中微微用力。 第二百五十七章 怀疑非夜家血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斯拉一声。 手帕被撕成了两半。 上官昊闻言看了一眼上官柔:“你以为无寒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你只是中了美人丝,就是中毒的只剩下一条命,他也不会怀疑南璃月。” “爹,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儿?”上官柔跺脚,气恨的不行。 上官昊轻轻叹气,声音放柔:“你不是我的女儿,我能帮你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你骂南沐星是野种的事情,你以为夜无寒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上官柔不在意的反驳,然而语气却微弱。 上官昊摇了摇头,一副拿上官柔没有办法的样子,开口道:“无寒能看重的人,绝对不是噗通的女子,你用你那点手段,对付对付那些无寒步子阿姨的女子,没有人会怎么样你,可这次的女子是无寒看重的人。” “看重又如何?她一个不贞不洁,还有一个儿子的女人,我就不信夜哥哥真的会娶她。”上官柔认准了这一点,双眸阴沉,开始盘算。 上官昊看着看着女儿如此,只能叹息着摇头,一副拿上官柔的没有办法的样子,强调道:“你别对南璃月出手,你不是南璃月的对手。” “哎呀,知道了。”上官柔烦躁的应道,一点都不将自己爹爹的话放在心中。 不是南璃月的对手? 开什么玩笑。 凰城里多少大家闺秀,从前哪一个不是喜欢夜无寒,可如今哪一个胆敢当着她的面与她针锋? 她就好不信对付不了南璃月。 …… 山色苑。 夜无寒与南璃月二人回了院子,刚踏入院子,就听到下人禀告:“主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商议您的婚事。” 玄决一边禀告一边查看南璃月的表情。 南璃月没有什么表情。 夜府的主母柳溪又不是夜无寒的生母,就连夜无寒自己对这个母亲都没有多少认真,她又何必在意? 另外她认可的是夜无寒,除了夜无寒,这段感情里,旁人不会引来她对这段感情的决定。 “我去一趟,你好好休息。”夜无寒轻声说道。 南璃月轻轻颔首:“嗯。” 目送夜无寒离开,南璃月的眸光幽深而绵延,随后半眯了一下眼睛,她的人,旁人可不能觊觎。 一个上官柔,一个柳溪,胆子挺大。 “你过来。”南璃月对一个侍女招了招手,随意的问道:“我从前听说夜府每一代只有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上拥有龙纹图腾,乃是夜家嫡系,其他的人虽然姓夜,却与夜家人没有血脉关系。” “是这样的,南姑娘。”侍女规规矩矩应道。 南璃月轻轻一笑:“你别这么拘谨,我们就随意聊聊,便是无寒知道了,也不会说你什么。只是听说了你们还有一个无枭少爷,他是无寒的亲弟弟,那么他的身上也有龙纹图腾?” 侍女点点头:“是有的,大家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想着大约因为无枭少爷的母亲与主子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的缘故,才有了这样的结果,毕竟夜家的男子一旦动心痴情绝对,从没有另外一个女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大家是见过无枭少爷背后的龙纹图腾?”南璃月想到自己让人探查得到的反馈。 夜无寒这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身边伺候的人只有一个玄决,玄决不在,一般就自己来,而且他武功高强,旁人靠近不得。 一直以来,无法探知夜无寒背后的龙纹图腾。 她记得她似乎看到过夜无寒身上的龙纹图腾,这个人是真真切切有龙纹图腾,但夜无枭,似乎不管做什么,从不曾脱下里衣,裸下后背。 “无枭少爷七岁那一年,遭遇人绑架,被人生生剥掉了后背的龙纹图腾,整个后背更是被人用火烧过,身上只能看到一个大约的龙形,已经看不到龙纹图腾了。”侍女知道南璃月对夜无寒的身份不一样,一些知道的消息也毫不隐藏。 “被人生生剥掉,如此残忍?”南璃月眸光微动,染上几分思量。 侍女轻轻点头,恭敬回禀:“听说是夜家的死敌,一个叫禹朝的势力,自那之后无枭少爷性情大变,最记恨别人提起后背的龙纹图腾。” 南璃月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南郡主对我后背的龙纹图腾感兴趣?”一道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南璃月朝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山色苑内,夜无寒的人被夜无枭跟着的人点了穴道,一个个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好奇啊,人人都道夜家的人,天生后背就拥有龙纹图腾,我本来与夜家没有什么关系,也便听听就过,可如今我也算是半个夜家人,这不就像知道,是什么样神奇的力量,能让子孙后代代代继承龙纹图腾。” 南璃月微笑着让身旁的侍女下去。 侍女给其他人解开穴道,南璃月示意这些侍女奉茶。 侍女们慌乱一瞬,也都沉静下来。 “犹记得之前在西浅国见到南郡主,南郡主与我兄长还是态度冷漠疏离,似有些针锋,谁曾想再见面,我就改换南郡主一声嫂嫂了。”夜无枭坐在南璃月对面,眉眼带笑,然而那笑意却遮不住那份长剑累月积攒下来的阴沉。 南璃月做出一个请夜无枭喝茶的动作,自己端起茶撩动了一下杯中的茶叶,暗暗打量如今的夜无枭。 “是啊,世事无常,我也没有想到。”南璃月淡淡的轻应,眸光从夜无枭的后背掠过,落在了夜无枭身边跟着的老者。 这个老者武功不简单。 夜无寒山色苑里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可对方却能将人一一点穴,这份修为只怕她与夜无寒与之交起手来,也要慎重。 “一段时间不见,无枭身边的护卫,倒是比从前厉害了。只是,无枭怎么就不找大夫治疗一下自己,你中毒了,你不知道吗?”南璃月端着茶杯,眼波流转,绝美的面上是客套疏离的浅笑。 那浅笑似雾,透着神秘,又似有似无。 “中毒?”夜无枭挑了挑眉,似讶异,似怀疑:“南郡主还会医术?” 南璃月淡淡一笑:“瞧我,都忘记告诉无枭,尊月堂的尊月便是我,莫说医术,便是毒术我也精通。无枭,看在你是无寒弟弟的份上,我可没有对你撒谎,你真的中毒了,这毒一点一点侵入你肌肤纹路,缓缓朝着五脏六腑,骨髓深入。” 夜无枭端着手中的茶,不是的拿起杯盏又落下,发出瓷器碰撞的清越声音。 一下一下。 似人心跳动的节奏。 “我观你此毒,一旦无药可治,活着的每一日都将是折磨,便是死也死的不痛快,很有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南璃月淡淡眨了眨眼睛,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夜无枭看着南璃月的举动:“嫂嫂,下一句莫不是要说,这毒,你可以解?” “此毒解是没有办法解,不过如今毒素还是能被逼出来。当然我知道无枭应该不会信任我,等你毒素无法在逼出之时,无枭若无人能信赖求助,可来寻我,我能帮你压制。”南璃月眉眼认真,说的坦荡大方。 夜无枭眉心一紧,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一笑:“那无枭在此刻先谢过嫂子了。” 南璃月抿着唇,眉眼轻柔,浅浅看着夜无枭:“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说着,南璃月放下茶杯,忽然问道:“无枭弟弟的后背当真有龙纹图腾?” “怎么?嫂子在怀疑我非夜家血脉?”夜无枭挑眉,眼神紧而危险,身上的气息冷幽阴沉,似全身带着黏.滑毒液的蛇。 南璃月看着夜无枭危险深邃的眼睛,笑道:“无枭不是女子,大概不知道,有些人家的后院,大户人家的小妾,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会假装怀孕,让男人喜当爹,亦或者抱来一个无辜的孩子伪装。” “夜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嫂子想多了。”夜无枭深深的看向南璃月,心中开始盘算南璃月的用意。 这是帮着夜无寒,来探自己的消息? 还是夜无寒那边有什么举动,亦或者准备拿自己后背的龙纹图腾谋算? “本来自然也不会多想,这不无枭后背的龙纹图腾偏偏早早就被人……哦对了,无枭这些年,可有抓住来自禹朝的凶手,夜家如此家大业大,禹朝应该被灭了吧?到底是伤了夜家子嗣的势力,不可能还留着!” 南璃月慵懒的靠坐在位置,似是好奇,随口一说。 然而,夜无枭的目光却不由深了深。 “这些事情,嫂子就别多想了,好好嫁给我大哥,为我夜家开枝散叶便是,哦,对了,我都忘记了嫂子从前有过别的男人,还有一个儿子,只怕我夜家哟偶不得这样的主母,大哥若是要娶你的话,少不得夜家少主的身份,就要没有了。” 夜无枭似笑非笑,眼神阴鹫邪气,似笑非笑刺激道。 南璃月撑起下巴,认真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一笑:“那无枭可要开心了,你哥哥一旦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那整个夜府,可不就是无枭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为数不多的疯狂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嫂子倒是自信,就没有想过大哥会不要你?”夜无枭挑眉看着这个言语间笃定夜无寒为了她会舍去夜家的人,忍不住惊讶几分。 南璃月轻轻一笑,似乎很愉悦,语气也无比轻柔:“无枭,你大哥与你不同,你看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未必有那么重。有时候人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小丑,不是别人害的,而是自己的选择。” 夜无枭眉头猛地一皱,随后一笑:“嫂子还真是与其他的女子不一样,怨不得能引得我大哥动心。倘若我大哥不能娶你,南郡主,我愿意娶你。” “你大概是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不喜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未来一片黑暗没有希望的人。”南璃月唇边笑意清冷,话中的意思,却似敲钟的棒,猛地撞在夜无枭的心中的大钟上。 夜无枭的目色彻底沉了,周身的气息冷沉阴鹫,令人害怕,大气都不敢出,只想跪下求饶。 南璃月慵懒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恬静温柔,优雅万千,缓缓开口:“无枭,你的脸会先开始烂。” 砰! 夜无枭一惊,又或者说被说中了真相,慌乱之下打饭茶杯,神色难看至极。 “嫂子还真是为了大哥,无所不用其极。”夜无枭一句话将南璃月的话,定义为是为了夜无寒吓唬他。 南璃月轻轻一笑,深深看了一眼夜无枭:“这,你可就真的误会了。今日我对无枭所言,没有半句为假。” 夜无枭眯了眯眼睛,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忽然一笑:“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南郡主做我的嫂子了,南郡主,给我一个机会,嫁给我,我愿意为你改掉我所有的你不喜欢的习性。” “可你的命,改不掉。”南璃月一句落在重点。 夜无寒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这两句,面上神色不变,丹凤眼永远的清冷深邃,从容淡淡走到南璃月身边坐下:“说什么呢?” “说我也喜欢上南郡主,大哥,你我二人公平竞争如何?”夜无枭噙着一抹笑,眼神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包含了无数的深情。 夜无寒丹凤眼眸光淡淡清冷,明明不锐利,可偏偏却叫夜无枭收敛了自身轻慢的气息,“那可不行,这是你嫂子。” 夜无枭也察觉到自己被夜无寒暗中气势压制了,心中恼怒自己被压制,一股佞气浮现在他眉眼间。 “大哥,这话,你说了可不算。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南郡主如此好,你可拦不住别人喜欢。再者,大哥如今已经与白家的女儿订婚,有了未婚妻,还是不要三心二意,我们夜家人,可不兴三心二意。” 夜无枭眼中越过跃跃欲试,一场无声的交锋展现。 这场针锋里,他夜家要,南璃月也要。 夜无寒丹凤眼目色幽深一片,整个人尊贵无双优雅从容,却也如同一把利剑,一剑粉碎所有阴谋诡计,一剑斩杀所有妖魔鬼怪。 “二少爷,夫人有请。” 就在这时,眼看着两个人似乎要动手,柳溪的丫鬟来到山色苑,对着两位主子一福身,然后对着夜无枭说道。 夜无枭闻言收了气息,满脸都是一种不爽。 “南郡主,我改日来看你。”夜无枭挑衅的看了一眼夜无寒,这才起身带着人离开山色苑。 等夜无枭离开,房间里一阵沉默。 南璃月端起茶,轻啜一口,再啜一口,一双眼睛眸光明媚落在夜无寒的身上,红唇忍俊不禁勾起:“吃醋了?” “你叫他无枭。” 夜无寒声音清冷好听的控诉。 南璃月忍俊不禁,放下茶杯,“名字而已,你这般在意?” 夜无寒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拿过夜无寒的手,看着这个人纤长根根如玉分明的手指,用手指戳了戳:“因为你我才这么叫他,否则他对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而且我只对你一个男人亲近。” 她长成这般。 若真有心靠近男人,靠脸也能有一堆桃花,可这么些年来,她的身边何曾有过别的男人,她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夜无寒其实也没有多么生气,也就多少有些吃味。 南璃月的好与美,她身上的明媚与不同,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只要与南璃月相处久了,没有人不对这样的女子心动。 不喜欢的时候,觉得她这般兀自绽放,令人欣赏,目光移不开。 可一旦喜欢上,他发现他只想把人藏起来。 “无寒,给我看看你后背的龙纹图腾吗?”南璃月眸光跳动,眼里的光耀耀生辉,很是带着几分兴奋好奇。 夜无寒挑眉:“这么好奇?” “夜家的龙纹图腾,可是流传在大陆之上的传说之一,从前怕麻烦,自然不敢多想些什么,可现在你都是我的了,你后背的龙纹图腾自然也是我的,我自然要好好看看。”南璃月到底还是隐藏了关于龙纹图腾的事情,遮掩着不让夜无寒去怀疑自己对龙纹图腾的真实用意。 “好,给你看。”夜无寒也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想着要把能给的一切都给她,她的一些都不会拒绝。 两个人待在房间。 夜无寒丹凤眼里忽然掠过一抹笑意:“你想看的话,自己动手。” “嗯?”南璃月挑眉,看着夜无寒一副让他宽衣的模样,想到曾经悄悄看过几眼这个人的身材, 一时间有种情侣之间无伤大雅甜蜜的欺负。 又笑又无奈,一副拿夜无寒没有办法。 “你确定要我动手,到时候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自己。”犹记得当年惊鸿一瞥,这个男人似乎有六块腹肌。 明明穿上衣服上身而立,如非君子,陌生如玉,可衣服之下的身体的身体,却性感的叫人心疯狂乱跳。 她抬手勾上夜无寒的腰带,绝美的脸上忽然复现出一抹妖娆魅惑的笑容,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当然,你能保证,你能把持住自己?” 夜无寒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南璃月的另外一个模样,喉咙一紧。 有些东西在悄然绽放。 有些事情在悄然失控。 到最后南璃月已经不记得是谁解开了谁的衣服,只知道一切都乱了,失控了,且继续失控下去。 屋外,玄决,还有其他人因为屋子里的动静,一个个羞红了脸颊。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 夜无寒半趴在床上,南璃月趴在他的身上,看着后背的龙纹图腾,手指一寸一寸划过。 不是第一次看龙纹图腾。 星儿身上也有,可再度看到龙纹图腾,南璃月还是忍不住震惊,“这龙纹图腾仿若天成不说,竟然还好像是活的。” 夜无寒反手一把将人抱入怀中:“南璃月,你在也没有机会逃开了。” “说的好像你有机会逃开似的。”南璃月轻笑一声,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颜,幽深的眉眼倾身:“你是我为数不多的疯狂。” 她向来冷静。 但对这个人,却只想疯狂的与他将一切没有做过的事情,统统做一遍。 二人缠绵,夜还长着。 …… 是夜,山色苑之中,一个眉眼普通的丫鬟,远远看了一眼夜无寒与南璃月的房间,趁着无人注意悄悄的离开。 等出了院子,丫鬟脚步飞快来看上官柔科举的院子。 “见过上官小姐。” 上官柔因为白天的事情烦躁的睡不着,看到丫鬟过来,立刻问道:“你怎么来了?山色苑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主子与那位南郡主圆房了。”丫鬟这话说的比较含蓄。 上官柔原本还平和的脸色,猛地一变,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给砸了:“你说什么?南璃月那个贱女人,居然勾的夜哥哥与她上床,果然水性杨花,没有嫁人就与男人苟合,怨不得能没有成亲,就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该死,该死。 上官柔砸了屋子里的东西,越想越气。 她与夜无寒一起长大,夜无寒因为母亲与柳溪的缘故,从小就不近女色,身边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自己一个。 所以直到如今夜无寒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可以说南璃月是夜无寒的第一个女人。 一想到夜无寒的第一次被南璃月给拿走。 上官柔就恨的想要杀人。 她眼神阴鹫,脸色冷沉,呼吸重重的喘息:“南璃月,既然这么喜欢男人,那我就叫你喜欢个够。” “你,把这个东西下在南璃月的饭菜之中。”上官柔胸口起复,压不住的冷酷,取出一个药瓶递给丫鬟。 那丫鬟眉眼犯难起来:“上官小姐,那位南郡主最善医毒,毒只怕无用。” “放心,这不是毒,这是我爹提炼出来的蛇族发情的血液,配合令蛇族发情的药材,研究出来的无色无味的非毒之物,南璃月的读书在厉害,也不可能察觉,你放心去做。”上官柔冷冷的吩咐,说的自信。 丫鬟这才接过东西,恭敬道:“我听上官小姐。” 如此后,丫鬟悄悄的回了山色苑,这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丫鬟将东西悄悄藏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宴请上官柔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翌日天还是黑色。 夜无寒起身,南璃月感觉到微微睁开眼睛,“天色还早,你继续休息。” 南璃月困倦懒懒的眨了眨眼睛,昨天夜里她真的累坏了。 果然不能叫男人开荤。 一旦开荤,拢都拢不住。 “嗯。”带着睡意鼻音慵懒的应了一声,南璃月继续翻身,心中觉得不成亲之前,还是不要在放纵夜无寒了。 夜无寒可不知道南璃月如此想,他看着南璃月这般慵懒,独属于她,也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模样,心中一动,弯身。 原本睡意朦胧的南璃月顿时被亲的没有了睡意。 她睁开眼睛,看着穿戴整齐的夜无寒,冷哼一声,伸手拦住这个人的脖子,一副胆敢招惹我,你今个别走了。 直到一场情事结束,南璃月真的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觉得自己真是太激不得了,前一刻还想着不成亲叫夜无寒别碰自己。 可下一刻,就拉着人忘乎今夕何夕。 没脸见人了。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羞涩动人的模样,浅浅勾唇,起身离开前叮嘱道:“不要让人打扰到你们女主子。” “是,主子。”侍女立刻应道。 房间里,南璃月虽然是会叫,但是苍龙游也在运转,疲累的身体经过内力温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她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天色,似乎已经中午了。 “主子可是醒了?”橙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南璃月一下子就听到橙华语气之中的揶揄,轻笑了一声:“胆子大了,我也敢揶揄,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也找个人?” 橙华推门进入,下面的人端着洗漱之物进入。 南璃月洗漱了一个澡,换上衣服梳好妆容,走到花厅吃饭时,就看到昨日被上官柔打了的那个侍女。 “你叫香宣对吧?你的脸怎么样了,有没有用我给你的药?”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那张脸还有些青。 上官柔暴怒之下的一巴掌,那力道可不小。 只是…… “多谢郡主,奴婢用了,脸上的伤看着严重,却是一点都不疼了。”香宣满眼感谢的抬头,真诚的感谢。 南璃月轻轻点头:“嗯,那就用着。” 说着,南璃月低头吃饭,香宣走过来开始给南璃月布菜,最后呈了一碗汤放到南璃月的旁边。 南璃月也不拒绝。 淡淡吃着饭,当端起汤抿了一口,立刻发现汤不对。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喝了搬完便放下了,“今日的饭菜味道与往日有些不同,可是换了厨子?” “主子担心郡主吃不惯凰城的食物,特地找了一位会做各种各样菜式的厨子回来,今天的饭菜就是那位厨子做的。”香宣回答道。 南璃月微微点点头,视线淡淡掠过山色苑的侍女,微笑着说道:“他倒是有心了。说起来,你们这山色苑,从前有侍女吗?” “没有,在郡主没有来山色苑以前,山色苑没有一个女子,主子不怎么喜欢女子,除了上官小姐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女子能近主子的身。”香宣恭恭敬敬的回答。 南璃月静静听着,眉眼宁静。 从前这山色苑里的侍女,伺候在她身边的人,并不这般只是一个人,因为她有自己的侍女。 可今日似乎变成了香宣,是因为昨日她亲自去看过香宣,所以导致香宣在山色苑侍女之中有些不同了,还是别的? 那汤里面的东西,到底是谁加的? 南璃月面上不动声色,手却在汤中加了另一位药,并且在晚上沾染了一抹毒香。 给她下毒? 南璃月漫不经心轻轻一笑,一一在心中踢过可疑之人。 夜无枭知道自己善毒,应该不会有这种手段来对付她,夜府的主母柳溪,客居在夜府的上官柔? 这毒如春药。 既然有人算计,那她就请君入瓮。 只是…… 夜无寒的山色苑,居然被人安插了别人的人。 将此事暂且放下,南璃月微微垂眸,恩惠大师直说让自己来凰城,届时会发现很多东西,可是却没有说自己会发现什么? 不仅如此,也没有一个线索。 恩惠大师叫自己前来,到底是为了查什么? 端着茶杯,南璃月拨动杯中的茶叶,抬头看了看窗外,就看到玄决从外面进来,然后带着一个侍女走进来。 “见过南郡主。” 玄决带着人走进来,对着南璃月恭恭敬敬一礼。 旁边的人,也跟着见过南璃月。 “南郡主,这一位叫玄梦,往后就跟在主子身边,她知道主子在凰城的一切力量,南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吩咐玄梦。”玄决尊敬道。 对方这个时候才认真拜见南璃月,屈膝跪下:“玄梦见过主子。” “嗯,起来吧。”南璃月轻轻应道,让人起来。 自从住在山色苑,院子里的人虽然都尊尊静静,把自己当成是山色苑的主母,但是这些人与玄梦不一样。 “人,我收下了。”南璃月对着玄决淡淡说道,想到一早就离开的夜无寒,“无寒最近都在忙什么?” “玉珏还差几枚,主子一直在寻。”玄决恭敬道。 南璃月目中微微透着几分思量,“是不是还有一部分玉珏在禹朝那个组织的手中?” “是,不仅如此,如今主子还在找一个人,所以如今比平日里忙的夺了。”玄决帮夜无寒解释,多少有些担心南璃月误会。 南璃月去轻轻颔首:“嗯,你去吧,府中有玄梦便好。” 玄决告退。 南璃月看着对方离开,忽然对着玄梦道:“玄梦,眼看着就要中午了,你去一趟悠然苑,便说我与她之间有些误会,今日做主,在山色苑做东,请上官小姐吃顿饭,说和说和。” 玄梦错愕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目中透着几分不解,想着南璃月刚来,只怕束手束脚,委曲求全,便道:“主子,前主子选择奴婢留在主子身边时,与奴婢说过,主子在夜府里,无需顾忌任何人,不用掐着自己的性子委屈自己。” “嗯。”南璃月轻轻应道,唇边的笑容甜蜜,“去帮我请人便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玄梦立刻应道:“是,主子。” “哦,对了,你亲自去请,嗯,等中午厨房的膳食准备好了以后在过去。”南璃月末了补充了一句。 玄梦心中不解,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中午。 香宣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恭敬的走入房间,“南郡主,已经中午了,是不是要人准备膳食?” “嗯,你去准备吧。”南璃月从修炼之中睁开眼睛,听到香宣的声音,淡淡开口。 香宣恭敬的领命:“是,南郡主。” 等香宣去准备,南璃月这才对着玄梦道:“你去请上官小姐。” “是,主子。”玄梦不明所以,却迅速去了。 花厅,侍女鱼贯而入,将准备好的膳食放下,南璃月静静的看着,发现几个侍女的身上都没有毒香。 这倒是有趣。 些许菜全部摆在了桌子上,南璃月轻轻嗅了嗅,还是同样的药,这一次下在了不同的菜里面。 “早上的碗筷,是谁收拾的?”南璃月随侍在屋内的四个丫鬟,眉眼淡淡的询问。 几个丫鬟恭敬回禀:“回南郡主,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收拾。” “嗯,往后不必如此麻烦,一个人收拾就行。”南璃月似乎就是随意说起,然后随意的落下一句吩咐。 四个丫头恭敬的应道,面上也都看不出什么。 “郡主,香宣帮您他布菜?”四个丫鬟之中的香宣仗着有南璃月的送药之情,见南璃月没有动筷子,大胆说道。 南璃月轻轻一笑,“不着急,我请了人一起来吃饭。” “是,郡主。”香宣立刻退下,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好奇南璃月会请什么人。 说话间,上官柔带着丫鬟过来。 南璃月看着脸上美人丝已经解决,脸颊重新恢复完好的上官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上官小姐,有道是冤家宜结不宜解,先前您骂了我儿子,我打了你,一来一回,事情也就过去,如今为了无寒,我们握手言和如何?” “你要与我握手言和?”上官柔坐下后,似笑非笑,眼神轻蔑扫过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一笑:“你我二人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不,我出来炸弹,也不愿意无寒为难,所以便请你吃顿饭,我们吃过这顿饭,从前种种就此揭过如何?” 上官柔看着眉眼含笑,温柔无害的南璃月,不知道想到什么,一笑道:“也是我那天口不择言,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也向那孩子道歉。” “我打人也不对,我也向你道歉。”南璃月端起茶杯,微笑着看向上官柔,她就知道上官柔还要与自己演一演姐妹情深。 上官柔也端起茶杯,“来,你我以茶代酒,敬一杯,从前的事情揭过。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有姐妹,你不知道因为夜哥哥的缘故,凰城的姐妹们都嫉妒我,不愿意与我玩耍,我爹娘又只有我一个,如今才像是有一个姐妹。”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上官柔,凤眸灵动妧魅。 第二百六十章 你倒是敏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其实你打我,我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我却又觉得开心,我长这么大,最羡慕人家姐姐教育妹妹,姐姐打我那一巴掌,叫我有一种我竟然有了姐姐的感觉。”上官柔眼波流转,言笑晏晏间满是真诚。 若南璃月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怕还真就被对方给哄了。 “我也是爹娘只有一个,如今也是有了妹妹,来妹妹,我早早就命人准备了膳食,一起吃饭。”南璃月微微一笑,拿过勺子,亲自给上官柔呈递了一碗汤。 上官柔微笑着看了一眼这汤,口中亲密说道:“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然而,却是接过汤,并不引用,而是放到一侧。 “姐姐,我也给你称一碗汤。”说着,亲自动手给南璃月成汤,一拍亲亲密密的模样。 她这般模样,若不是南璃月早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招惹的性子,只怕还真的就被骗到了,以为这就是一个单纯善良活泼的美女。 “来,吃菜。这些菜。”南璃月微笑着说道,端起汤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对着香宣已经另外一个丫鬟说道:“布菜吧。” 香宣与另外一个丫鬟亲生应诺,二人香宣走到了南璃月面前给南璃月布菜,另外一个丫鬟则来都上官柔身边。 上官柔看着桌子上的菜,想到自己让丫鬟暗中做的事情,看着桌子上一桌子的菜,便没有了胃口。 可南璃月又看着她,这一桌子菜是有虚假友谊的象征。 “南姐姐,不必了,我习惯了自己来。”上官柔微笑着聚聚饿了布菜的丫鬟,自己拿过公筷加了一筷子香宣灭有夹过的菜。 南璃月微笑着颔首,看着上官柔的举动。 看来在饭菜里动手脚的幕后之人是上官柔,只是上官柔下药归下药,自己却并不知道别人把药下在哪一个菜里面。 这时,香宣也加了一筷子上官柔吃的菜放到碗中。 南璃月眼尖的发现上官柔吃入咀嚼的动作一顿,然后抬起手帕,不着痕迹的将菜吐了出来,当下她垂下了眸子。 “上官妹妹你喜欢吃什么,不必客气。”南璃月微笑着看向上官柔,就看到上官柔开始品尝别的菜,这一次没有了手帕遮掩的举动。 香宣么? 南璃月端着茶,轻啜一口,眸色暗深。 这个香宣是那一日被上官柔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人,她之后得知动静,觉得也算有自己的缘故,便去送了药。 那药香宣第一天没有用,第二天才用,就叫她觉得好奇。 却未曾多想。 随后香宣就在自己这里被记下了名字,除了自己的圆环,其他一些事情,便是香宣伺候在身边。 一来人是夜无寒的人,她相信夜无寒。 二来这个若是奸细,上官柔也不会狠狠的打一巴掌。 怎么也不曾想到,居然是这个丫头。 南璃月记忆好,开始回忆早上是早膳,以及中午的那一盘菜,可有什么特别能够区分的特殊之处。 忽然,南璃月的目光盘子之上用来装饰而不是用来吃的点缀拼花上,她记得那汤里,也飘着这样的点缀。 这么说来,毒不是香宣亲自下的。 山色苑还有人在配合香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厨房里的人。 “上官妹妹怎么吃了一口凉拌笋尖就不吃了?不喜欢吗?”南璃月看着上官柔再不动那一盘有问题的菜,微笑着询问。 上官柔神色柔柔,并不怀疑南璃月发现什么,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盘东西有问题,“尝了一口,不怎么喜欢。” “不喜欢,那边让人撤了。”南璃月眉目淡淡的说道,端起那盘菜递给香宣。 香宣接过盘子,恭敬道:“是,郡主。”说着,将盘子递给一侧的一个丫鬟。 南璃月顺着那丫鬟端着菜出去的样子,多看了一眼丫鬟,i然后继续吃东西。 “南姐姐,我有些累了,昨日过敏,如今虽好了一些,但还是不方便见人,待过个两日我大好,我带着南姐姐去见见凰城各家的小姐,也让南姐姐认一认人。”上官柔这顿饭吃的不怎么开心,尤其是那一道加了药的凉笋尖居然被撤了下去。 她多少也是有些心思,不免暗中怀疑南璃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南璃月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留上官柔。 看着上官柔离开,南璃月揉了揉额头:“我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休息。” “是,郡主。”香宣与其他侍女退下。 等人一离开,玄梦立刻询问道:“主子,山色苑是不是混入了别人的人?” 南璃月没有想到玄梦如此敏锐。 她微微颔首:“你倒是敏锐,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主子明明不是那等热络的性子,却邀请上官小姐吃饭,言语间又是道歉,本就有些令人不解,饭桌上,您也没有多吃多少,公子离开前特别叮嘱过,您如今的修炼,需要许多膳食补充,可桌子上的东西,您都没有动多少。” 玄梦将自己发现的说出来。 “还有吗?”南璃月淡淡询问。 玄梦到底不了解南璃月,只能看到这些,于是她摇了摇头。 南璃月小看向橙华:“你呢?” “主子,拿到凉笋有问题,您怀疑那个四个侍女之中有人是下的毒,而幕后之人就是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吃了一口凉笋,原本好好的,可是忽然就将东西吐了出来,可见上官小姐一开始不知道凉笋有问题,可后来却知道。” “是,香宣?”玄梦也意识到什么。 饭桌之上,只要香宣在布菜,而且一开始避开凉笋,是上官柔吃了以后才加的凉笋才动的手。 而上官柔也是在看到香宣的动作后,才有了别样的动作。 “这件事情,别打草惊蛇。”南璃月淡淡叮嘱。 玄梦立刻领命:“那主子,奴婢这就先给您准备膳食。” “嗯。”南璃月也不拒绝玄梦的好心,看着玄梦离开,自己则静静躺在一方躺椅上,思衬夜府的情况。 夜无寒到底是男人,总不好与夫人一般计较。 在加上还有一个老爷子在,只怕很多事情都不便出手,既然她来了,他的男人,她来罩,不管哪些牛鬼蛇神,别想欺负她男人。 玄梦很快去而复返。 南璃月吃了一些东西,下午修炼了一会儿,晚间下人在伺候的时候,南璃月发现香宣身上的毒香还在,但是另外一个丫鬟身上的香味不在了。 对此,南璃月没有什么反应,淡然吃着晚餐。 是夜,夜色一点一点笼罩整个凰城。 今天晚上夜无寒没有回来,南璃月倒觉得刚好,她还不想让夜无寒知道自己的山色苑里藏了别人的人。 从窗户翻出去,落在屋顶。 南璃月取出一方望远镜,看着不远处香宣的房间,她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香宣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是却不知道香宣背后是谁? 上官柔? 可上官柔是如何让夜无寒身边的人乖乖听的她的话,这山色苑之中,还有多少人其实是别人的眼线,只是从前不曾发生过事情暴露? 南璃月看着四个丫鬟的房间,发现丫鬟们没有一个人半夜出来,甚至也没有别的动静。 以上官柔今日的反应,只怕要叫香宣过去。 时间一一分一分流失,月上中天,你I仿佛屋子之中的人都睡熟了,这时一道人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南璃月透过望远镜,能看到是那个香宣将盘子递过去的丫鬟,似乎是叫香铃。 “橙华,继续盯着。”南璃月将望远镜交给人,脚下一点悄然落在屋子之中,屋子之中一股淡淡的迷香,迷香是一种香粉的味道,那味道她在香铃的身上闻到过。 莫非她真的猜测错了? 南璃月这个念头一转,继而摇头。 香宣必然也有问题。 她眸光一转追上香铃,发现香铃朝着的方向果然是上官柔客居的悠然苑,她抬手摁住香铃。 香铃转头看向南璃月,却并没有反应。 南璃月松开香铃,香铃继续朝着悠然苑而去,她悄悄的跟在后面,就发现香铃进入了上官柔丫鬟的房间。 灯火一瞬染起,二人交谈起来。 “南郡主似乎有所怀疑,饭菜上的毒不能在下了,你让上官小姐往后在与南郡主在一起的时候,记得多留一个心眼,南郡主善医,也善毒。”香铃的声音听起来平铺直叙,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 上官柔的丫鬟素枝,应道:“我会转告小姐,你回去吧,小心一些,若是真的被发现,你知道的,别连累小姐。” “是。”香铃应了一声。 对话很简单,结束后香铃就从悠然苑走了出来,重新回了山色苑,这其中山色苑灭有什么动静。 南璃月看着香铃入了山色苑,冷冷一笑。 厉害了。 竟不想着凰城夜府,藏龙卧虎,一个一个毒术上,竟然不输给她。 “主子,那房间之后,没有人离开过。”橙华见到南璃月回来,恭敬的禀告,正说着,就听到一声惨叫。 “救命!啊!” 只听一声救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女声然响起。 整个山色苑一下子动了起来,南璃月也迅速翻下屋顶,带着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再去审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回主子,是山色苑的一个厨娘死了。”玄梦立刻来禀告。 南璃月眉梢一跳:“去看看。” 沿路上,南璃月问道:“山色苑的厨娘,是夜无寒的人,还是夜无寒从外面雇佣的人?” “原本小厨房有厨子,只会公子担心主子住不惯山色苑,便从外面招聘了两个手艺精湛的厨娘,今日知道主子被下药的事情,奴婢去查了这两个厨娘,发现其中一个的儿子因为赌博被人抓了,欠了一大笔钱,而死的正是这个厨娘。” 玄梦的办事速度还是很快,不过一个下午就将该调查的调查的清清楚楚。 “她这一死,倒是显得山色苑有问题。”南璃月见识过人心可怕,一瞬间已经想到不少利用这个人死来对付她的事情。 走到屋子,南璃月率先去查看尸体。 “刚才那一声叫声,听起来很惨烈,不是你的声音对吧?”南璃月看向这屋子里住下的另外一个厨娘。 厨娘的年纪比较大,音色特殊。 南璃月也是听到那声惨叫,那声惨叫很明显带着一种惊惧急促,是被人刺入咽喉时,因为疼痛才发出来的。 那厨娘摇了摇头:“不是我,我听到惨叫就醒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一幕。再然后大家大就都赶过来了。 “玄梦,封锁山色苑,你们伸出手你们的手,给我看看。”南璃月看了一眼死去的厨娘,厨娘脸上还有震惊。 可见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出手,死是还难以置信。 而厨娘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是心脏,她查看过,这个厨娘很特别,心脏长在右边,也就是说,对方第一次是刺入心脏的。 然而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没有死,还能喊救命,第二刀才是刺向咽喉,如此一来身上必然染血。 其次,女子死在门外处,若无意外凶手还没有离开。 山色苑里的下人都知道南璃月的身份,纵然南璃月现在还没有夜无寒妻子的身份,可实际上对方已经注定是也无憾的妻子,山色苑的主母。 谁也不敢说一点别的。 南璃月一一查看过这些人的手,步履缓缓,容色沉素认真,气息从容不迫,仿佛已经笃定了什么,现在就等确认。 一众被她查看的人,一个个忍不住都屏住呼吸。 这一次,南璃月站在一人面前,抬头冲着对方笑了一下。 那人眸光一紧,一把道从袖子之中探出来,朝着南璃月刺过去,却忽然四肢无力整个人无力的倒下。 那人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要自杀。 一侧的玄梦与橙华立刻出手,一左一右拿下这个人。 “好好审一审,去联系一下死者的家属,另外去搜一下这厨娘的东西。”南璃月立刻吩咐道。 橙华正要动,就看到香宣率先一动。 “郡主,搜查到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香宣搜查了一番,拿着一个小药瓶出来。 南璃月拿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的确是下在饭菜里,崔东人情欲的药粉。 “与他们家属讲清楚,我们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经够了,拿着钱让他带着尸体走就行了。”南璃月不喜欢卷入无辜之人的性命。 看着死去的人,想到幕后之人,眉头皱了一下。 “娘,娘,听说你这里发生事情了,娘就有没有事情?”这几日一直好好修炼,都不来找娘亲闹腾的南沐星,听到娘亲这里发生的事情,立刻赶了过来。 南璃月一把接过冲过来的儿子,将人抱在怀中:“你娘我能有什么事情?小子,急匆匆的,不知道遇事要冷静的吗?” “我一想到娘可能出事,就冷静不下来。娘,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师父的底盘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南沐星来得晚,却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对娘亲出手,不由得皱眉。 小小的一团,皱起眉头来,一点都无法叫人认真,反而只觉得他这模样可爱。 南璃月抬手抚平儿子的眉心:“皱什么眉头,小孩子劳皱眉头,小心有皱眉纹,这世上能令你娘出事的人不多。” “娘说大话,上次不就受伤了。”南沐星扁扁嘴,猛地想到那一次娘亲是为了自己,若非如此,娘亲根本不会受伤。 “好了,娘亲无事,倒是你,如今倒是不冷静的很。这样好了,你跟着你师父一段时间,好好锻炼锻炼。”南璃月如今与夜无寒的关系,自然夜无寒忽然知道星儿的身份。 她亲昵的抱着星儿,环视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其他人的反应都挺淡。 只有香宣目色之中藏不住的惊讶,只是很快就压制。 南璃月知道香宣在惊讶什么? 星儿在容貌上与夜无寒还有夜无枭相似,任谁看了一眼都会觉得星儿与其有一些关系。 山色苑里夜无寒的人,因为她是夜无寒带回来,并且直接住在山色苑的缘故,知道她有一个儿子,自然而然将儿子认为是夜无寒的儿子,所以不会惊讶。 能惊讶的,必然是别有想法的。 只可惜,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山色苑之中还有别人的眼睛,否则运作一下,用星儿这张脸,也许可以炸出不少东西来。 现在也就一个香宣。 罢了。 慢慢来,总会有暴露,这不,就暴露了一个家丁。 南璃月带着儿子去休息,将后面的事情交给玄梦,玄梦不愧是夜无寒的心腹,很快就将人审问清楚了。 “主子,刚才那个家丁已经审问清楚了,对方说是自己未曾进入夜家之前的一个恩人,忽然找上他,说与那厨娘为了儿子,谋害了他的妻子,要找那厨娘报仇,他想着夜府与别处不同,为了报恩,便主动答应帮其杀了那厨娘。” 玄梦一边禀告,一边脸色难看道:“我已经派人去按照那人所说的地址去查询那所谓的恩人,却发现那院子里,根本就是空的,而且那间屋子因为一家四口似得疫病死去,无人靠近,也查不出近日来有没有人进出。” “周围的人呢?”南璃月检查了一下儿子的修为,淡淡问道。 玄梦回禀道:“你周围的人能搬家的都已经搬家,小巷里只有几个老人他,已经派人去打听,但估计找不到。” “再去审。”南璃月思量了片刻,邪气勾唇。 玄梦拧眉,“主子是怀疑,那人没有说真话?” “说,自然说的是真话,但是很定有所保留,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夜府,但凡能被安插进来的人,背后的人,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恩人。”南璃月勾唇,似笑非笑,眸光清冽看向玄梦。 玄梦思索,眸光轻动。 “你陷入了一个误区,你以为这些人是针对我的,但你别忘了,山色苑里的人,都是夜无寒的人,他能把人留在这里,就说明这些人他是没有问题的。”南璃月典型玄梦,让她不要以为这些人是盯着她。 要知道她才刚来凰城,刚来山色苑。 她一个西浅国的郡主,谁会笃定自己与夜无寒一定有所瓜葛,然后早早埋下人来对付自己? 玄梦眸色一震,继而一深:“奴婢明白了。” …… 翌日一早。 南璃月修炼了一晚上,等听到外面的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夜无寒出现在房中。 想到对方过来,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便明白夜无寒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并且出神入化,从前只怕都有所克制。 想到这个人邪蛊发作时还能有所克制,可见其心性。 同时,也不免有些心疼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弄点动静出来?”南璃月扬起一抹柔软美丽的微笑,起身走向夜无寒。 夜无寒也噙着一抹笑,从温热的茶壶,给南璃月倒上一杯八宝茶。 “山色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夜无寒轻轻开口,丹凤眼目色幽深:“辛苦你了。” 说着,抬手轻轻摸了摸南璃月的头。 南璃月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满身温柔气息的男人,“这样挺好的,你是我的人,我可见不得你被人欺负或者算计。” 夜无寒听出南璃月话中对自己的维护与来自她的纵宠。 新奇的感觉,却令人心温暖。 “你想做什么都做,无论做什么,我都相信你。”夜无寒给与承诺,丹凤眼深邃温柔。 他本是想将南璃月暂时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不曾想自己的羽翼之下,竟也藏着暗箭,若非南璃月,只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山色苑竟然还有别人的人。 “我听玄决说你在忙着找玉珏,一共不是十二块玉珏,我算了算,你应该找到的差不多了才对。”南璃月摸了摸夜无寒的衣服,凉凉的。 也不知道这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做了多久。 “不是十二块玉珏,是二十五块玉珏,其中二十四快拼合而成是嬴渊大帝墓穴的设计以及机关图。”夜无寒声音轻轻,语气淡然。 南璃月微微诧异了一下:“不是藏宝图吗?” “也算是藏宝图,后人言嬴渊大帝将其帝国累及下来的所有财富都藏入自己的墓穴,其中囊括了许多东西,据说还有三千不死兵。”夜无寒开始将这些东西,像说故事一样说给南璃月听。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个交代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也有人说嬴渊大帝活着的时候,容颜一直都是青年模样,并且嬴渊大帝实际上是长生不死的,之所以创建墓穴,不过是为了封存自己长生不死的秘密,假死避开天下的视线,也有人说嬴渊大帝是异界之人,其墓穴连通着两个世界,那个世界人人能长生不老,且如同嬴渊大帝一样强大。” 南璃月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这话若叫别人听了,大概一笑而过,不当一回事情。 可架不住她是穿越的啊! “夜家寻找这个是有什么缘由吗?”南璃月微微不解,原本微妙的心思淡去,想到夜无寒这样的人,眼波流转,凤眸微动:“不会你也好奇什么长生不老?” 夜无寒薄唇轻轻抿起,俊美的容颜绽放出一抹令人失魂的笑容。 似很喜欢南璃月在自己面前褪去清冷,天真妧魅的模样,他抬手摸了摸南璃月的头:“我娘当年身死,我爹为了救我娘,去了嬴渊大帝的墓穴。” “你爹知道嬴渊大帝墓穴所在?”南璃月微微惊讶,倘若如此,那么夜老爷子也应该知道,传到夜无寒这一辈,夜无寒自然也应该知道。 夜无寒牵过南璃月的手,轻轻用力,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享受二人肌肤相贴的亲昵,淡淡道:“我祖父不好多说长辈,夜家的一切,是越过我祖父传到我爹这边。” 听到夜无寒略微一言难尽的语气。 南璃月想到如今夜家的情况,多少了悟,静静听着。 “这么多年来,我只查到夜家与嬴渊大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夜家之所以存在于此,守护的就是嬴渊大帝的墓穴。只可惜,当年我爹离开时,我还年幼,他还不及告诉我什么。”业务喊我诶为有些怅然。 南璃月轻柔安抚,却也不敢言夜无寒的爹娘,就没有事情。 “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南璃月凤眸认真明亮,透着丝丝缕缕缠绵的温柔。 夜无寒俊眸深邃的落在南璃月的身上,莞尔一笑。 “山色苑内的事情,你一应可以处理,不必担心我。”夜无寒给予承诺与后盾,让南璃月放手去做。 南璃月轻轻点头,“嗯。” 窗外天光大亮,知晓两个主子在房间里,安静恭顺的等待在外面。 “进来吧。”夜无寒淡淡开口,银色清冷。 下人推门进入,准备好一应洗漱之物。 南璃月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衣服,下人们准备好早膳,南璃月与夜无寒坐在一处,香宣这一次并没有上前去伺候。 南璃月所有的菜都吃了一点,目色微微一动。 居然又有人下药。 “主子,外面有一个男子在门外闹,说是自己娘亲在夜府好好的做厨娘,却忽然间就被人杀了,要夜府给个交代。”玄决神色难堪的说道。 山色苑的情况,昨夜玄梦已经与他说过。 那厨娘包藏祸心,下药害人。 “玄梦,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南璃月昨日就叫人查了那厨娘,得了赌坊他与钱庄的证词,一个小小的厨娘,哪里来那么多钱? 玄梦轻轻颔首:“是,主子。” 多少也知道南璃月不喜欢卷入无辜之人,此次去找那男子,也是说清楚,叫那男子赶紧走人。 否则就算主子仁慈,只怕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然而,玄梦刚走到山色苑门外,就看到上官柔带着那个男子正朝着这边走过来,顿时目色一暗。 “玄梦,我听说山色苑的厨娘被杀了,这一位是那厨娘的儿子,我带他去见夜哥哥与南姐姐,人既然死了,总归要给人家儿子一个交代不是?”上官柔语气轻轻柔柔,一派温柔美好的模样。 然而玄梦却觉得上官柔真是蠢的要命。 人已经被带进来,玄梦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入山色苑给主子还有公子禀告:“公子,主子,上官小姐将那男子从门外领进来了。” “你就是南璃月?” 玄梦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愤怒的质问响起,紧跟着一个男子满脸恨意的冲出来:“就是你杀了我娘?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娘?” “你叫邓遂对吧?你在长隆赌坊赌债欠了三万两银子,赌坊的人要剁你的手,但是你娘忽然拿出了三万两对不对?”南璃月一个冷酷的眼神丢过去,吓得男人瑟缩了一下,一鼓作气涌出来的气势,顿时缩了回去。 邓遂心虚,眼神闪烁。 “你娘不是我杀的。她为了救你,收了别人三万两银子入夜府做厨娘,给主子下毒,东窗事发被幕后之人连夜所杀。黏在死者为大,事情我不与追求,你带着你娘的尸体回去好好安葬。”南璃月淡淡的,凤眸幽幽。 邓遂眼神闪烁了一下,“这话都是你说的,谁知道真的假的?” “你娘一个噗一个普通的厨娘,哪里来的三万两,这件事情,叫旁人来说道说道,也知道其中猫腻。你若在胡闹,我少不得也的问问你,是谁在背后怂诺你。”南璃月眼神幽冷,眸光落在邓遂的脸上,半眯了下眼睛。 “邓遂,你可知道,你已经中毒了?” 仔细看过邓遂的面向,南璃月目色止不住的沉。 这邓遂,不管自己放过还是不放过,只怕都要被对方当成是棋子,用来攻坚她,对付她。 邓遂眼神一闪:“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这几日是不是总手脚冰冷,夜里总觉得身体哪哪都疼,可要仔细说的话,又不知道具体哪里疼。”南璃月淡淡开口。 中毒的人,从面向上就可以看出。 更别提给邓遂下毒的人,就没有想过让邓遂活着,下的是剧毒,短时间内毒入肺腑,绝无救治的可能。 “本来将你娘的尸体给你送回去,也是想着你聪明一点,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别被人当成棋子卷入局中白白丢了小命,现在看来,对方早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你的命。”南璃月目中淡淡,并没有因为邓遂中毒必死无疑而有所怜悯。 她端起茶杯,懒懒轻啜一口:“你应该还能再活七天,剩下的七天,好好享受一下吧。对方既然冲着我而来,别说你如今的情况我救不了,便是能救,一个烂赌,亲娘为自己而死,没有半点惭愧,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只想着自己利益的东西,也不配花费心思救助,你可以滚了。” 邓遂噗通一声就软了膝盖。 “姑娘,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以后保证不赌了,我什么都挺你的,是有一个人给我钱,叫我来夜府闹,还说他会护着我,保证你不会将我怎么样,我才来的。”邓遂一下跪在南璃月的面前,恳求道。 上官柔看着邓遂这般模样,满眼嫌弃。 真是个废物。 南璃月说中毒就中毒啊。 “喂,你跪什么跪,她说你中毒,你就真的中毒了?她指不定是在吓你呢!”上官柔觉得南璃月就是在吓唬人。 中毒,哪里中毒了? 这邓遂中气十足,看着健康的很。 邓遂看看南璃月又看看上官柔,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而南璃月听着上官柔的话,嗤笑一声:“上官柔,这个男人已经承认,自己拿了钱过来闹事,你作为一直客居在夜家,半个夜家的小姐,你就是这样维护把你养大的家族?” 上官柔猛地意识到南璃月话中的意思,立刻朝着夜无寒看过去,就看到夜无寒端着茶,俊眸幽深,丹凤眼淡漠疏离。 “夜哥哥,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南姐姐太过分了,怎么能吓唬人?中毒就中毒,没有中毒就中毒,怎么能随口乱说?”上官柔娇娇的解释,把罪名往南璃月身上推,一副自己没有那么想的模样。 夜无寒端着茶杯,不置可否,缓缓放下:“璃月不会乱说,她说中毒,那必然就中毒,她说七日后死,必然七日后毒发死亡。” 连夜无寒都这么说,邓遂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少城主,南郡主,求求你们了,你们救救我,钱,我收的钱全部都给你,求求你们救救我,我错了。”邓遂立刻求饶,不住的磕头。 他心中也许侥幸的认为南璃月在胡说,可夜无寒绝不会胡说。 上官柔听到夜无寒如此维护南璃月,抿了抿唇,眸光落在哭泣的邓遂身上,半点也看不出中毒的她,并不相信邓遂中毒。 “夜哥哥,不是柔儿不相信你,而是柔儿不觉得他中毒了,你 别哭了,站起来,我带你去见我爹,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上官柔不喜欢夜无寒护着南璃月,她一定要证明邓遂没有中毒。 邓遂犹豫了一下。 上官柔一阵不爽,如果不是在夜无寒的面前,她只怕要给邓遂一巴掌,在来一脚,告诉这么个低贱的东西,居然敢怀疑她。 “我爹可是凰城出名的神医上官昊。”上官柔抱住自己爹爹的名字。 上官昊,夜府的神医。 这个邓遂知道,当下连忙起身,狗腿的跟在上官柔的身边恭维道:“上官小姐,我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让令尊救救我。”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上官柔的性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走,我带你去见我爹,你肯定没有中毒。”上官柔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心中发着狠。 南璃月看着上官柔把人给带走,挑了挑眉。 上官柔看起来似乎纯粹是听到有人来找她的麻烦,所以暗中半搞一把,看她的乐子,倒不像是幕后之人。 可山色苑之中,厨娘下药,香铃夜里前往悠然苑,香宣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一切目的指向,都指向是上官柔。 “想什么?” 夜无寒看南璃月出神,声音清越淡淡。 南璃月回神微微一笑,“我说那个人中毒,是真的中毒到无药可救,但也的确有一种办法,能够让这个人勉强再活十年。” “上官柔的性子的确有些骄纵,夜家从来没有女孩儿,她到的时候,夜家的人都很喜欢,大家宠着纵着,渐渐就变成了这样。”夜无寒声音淡淡,“我那位母亲,是个惯会在人前对人好的。” “上官柔与她走的很近?”南璃月微微有些讶异。 夜无寒轻轻点头:“嗯。” “怨不得。”南璃月轻轻说道,重新开始梳理如今的一切,想到夜无寒的过往,全靠了上官昊与上官柔帮助陪伴。 她决定好好去拜访一下上官昊,也对上官柔的事情道一个歉。 “主子,有另外玉珏的消息了。”玄决立刻进来禀报。 南璃月也听到了,顿时抬头,淡然一笑:“既然有事,你就去忙。” “嗯。”夜无寒轻声一应,看着南璃月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舍。 南璃月抿唇一笑,等人走了以后,让橙华准备一份全是珍贵药材的礼物,起身去百草园拜见上官昊。 百草园。 上官柔正带着邓遂站在药方,冲着上官昊骄纵道:“爹,我不管,你一定要解了他体内的毒。” “柔儿,别闹了,他体内的毒,已经入了五脏六腑,根本无药可解,便是爹真的有能力帮他吧毒逼出来,他往后也将身体虚弱,缠绵病榻苟延残喘。”上官昊苦口婆心的说道,面上是拿上官柔这个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奈。 上官柔跺脚,撒娇,刁蛮道:“爹,我不管,我就要你救他,南璃月说他中毒七日后必然要死,我非得打她的脸,叫夜哥哥知道,她也不过是个空口说白话的女人。” 这边,邓遂也知道了自家的情况,可好似不如赖活着。 他噗通一声给上官昊跪下:“神医,求求你救救我,您帮我解毒,往后总能再想办法治好我,可一旦你不帮我,我就真的要死了,神医,求求你救救我,我家就我一个,九代单传……” 上官昊被女儿还有邓遂弄的没有办法,只能叹息道:“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来人去罩着这个药方准备药浴,一会儿我施针,让他将体内的毒逼出来。” 准备好一切,邓遂被泡在药浴之中,艰难的排毒。 上官昊与女儿坐在院子处的石桌:“柔儿啊,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性子,怎么就这样叫爹放不下,你说说你,都喜欢了无寒二十几年了,却也没有叫无寒喜欢上你,该放弃就改放弃。” “哼,我凭什么放弃?夜哥哥只能是我的,凰城里没有一个女子与我针锋,一个南璃月算什么,夜哥哥迟早会发现只有我才是他最应该选择的女人。”上官柔半点都不把南璃月放在眼中,眼神傲然自信。 上官昊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忧心忡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摇晃着头,也不说了。 这时,百草园的药童来报:“师父,小姐,山色苑的那一位南郡主带了礼物上门求见。” “不见。”上官柔想也不想的说道。 上官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女儿:“别闹,上门既是客人,对客人要礼貌。” “爹,我说了不见,南璃月肯定猜测出我把人送到你这里来了,肯定是来试探来了,我不管,你若真的要见的话,也可以见,但不许说邓遂中毒的事情,你得说邓遂没有中毒,身体耗着呢,再活个十年半年没有问题。” 说完,上官柔一脸凶凶之色的逼迫父亲。 上官昊拿女儿没辙,“对方若不稳,我便不提如何?” “这还差不多。”上官柔一脸傲娇,这才满意了的模样。 上官昊一副慈父的模样,无奈的看了一眼上官柔,轻轻叹气,挥手让药童过去将人请进来。 药童恭敬离开。 南璃月在百花园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药童回来请她入内。 她对着药童轻轻颔首,随着药童走入百草园,一路上能闻到园子之中各种各样的药材,间或夹杂着各种剧毒之物。 看来上官神医不愧是神医,倒的确医术高明。 “晚辈南璃月,见过上官伯伯,之前一面仓促,我与上官姑娘之间也略有一些小矛盾,很是歉意不已,今次来拜访,还请上官伯伯不要觉得晚辈打扰了。”南璃月将礼物送上,拱手一礼。 上官昊一脸慈祥善意,“不必客气,你是无寒看重的人,我自小看着无寒长大,无寒就如同我的半个儿子一样,我爱屋及乌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怼你,再者柔儿的性子,我也知道,她没有娘亲,这些年我又不在身边,你多担待一二。” “怎么会,上官姑娘很好。”南璃月看了一眼上官柔,想到上官柔派人给自己下药,压下了心中的心思。 上官柔的一举一动,上官昊这个做父亲的真的不知道? 上官柔看起来不懂医术,也不懂毒。 她想要毒,必然要从上官昊这般拿,可上官昊好好的一个神医,又是研究夜无寒体内的邪蛊,研究蛇类发情的药剂,继而刺激人情欲,让人明明中毒,却查不出中毒到底是为何? “上官伯伯,之前上官姑娘带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毒已经入了五脏六腑……”南璃月明明在心中告诉过自己,为了夜无寒也不怀疑上官昊。 可不知道为何看到上官柔,总免不了心神落在上官昊的身上,对其产生一些怀疑。 “是带过来一个人,他……”上官昊正要承认邓遂的确中毒,毒已入五脏六腑,他也只能用古法再施以针灸,将毒素逼出,却也只能保证对方能再活十年,且这十年还会身体虚弱,甚至缠绵病榻。 然而话到嘴边,猛地被自己女儿踩了一下脚,他脸色微变,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就见女儿眼神凶凶不满的看着自己。 他顿时面上露出一抹讪讪,尴尬心虚的说道:“那个,你可能看错了,他没有中毒。” 对方面上的神情太假,一点都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再加上两父女之间的小动作,南璃月是眼瞎了,才会看不出事情的真相,更别提上官昊这么说了以后,一副不好意思的笑笑。 就差明晃晃告诉她,他撒谎了。 南璃月见惯了成年人将心思藏在心中,面上露出另外一副表情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昊这样的人。 她附和道:“哦,那大概是我看错了。” “本来就是你看错了。”上官柔见状冷哼一声,“你这个女人,我要告诉夜哥哥,你胡说八道,撒谎成精,是个肤浅又恶心的女人。” 南璃月一言难尽的看着上官柔:“……” 前面还跟自己虚假姐妹情,这会儿就要找人揭穿自己,那之前的戏白演了? 怎么感觉上官柔想一出是一出? “嗯,你开心就好。”南璃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么说一句,然后为了缓解尴尬便与上官昊撩起了邓遂的毒。 南璃月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对方毒入五脏六腑,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她天生对味道敏锐,多少判断出一些毒来。、 “那毒素以入五脏六腑,且毒素霸道,虽然逼出来,却有损身体,往后还需以要温养,这制毒的人,可真厉害,居然用的都是混毒,且还将这些毒混的特别的完美,直接衍生出一种新毒。”南璃月说起邓遂的毒,不由得有些欣赏下毒之人的能力。 上官昊眉目紧皱,点了点头:“对方对药理十分清楚,击中毒素完美的融合,可见其能力,怎么就偏偏研究出这样的毒?” 说完,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我们医者,纵然会毒,那也要保持人心,毒也是我们用来治病的一种手段,可怎么能下毒害人呢!”上官昊满脸都是一种对背后研究出那种毒之人,既欣赏又痛心的模样。 “是啊,对方的毒术从这一毒就可以窥见一二,是个高手,其医术也定然不凡,哦对了,上官伯伯,你为无寒寻找治病的方法,应该也走遍大江南北,可有遇到这般厉害的人,看到这毒,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人?”南璃月先是轻轻迎合,随后忽然问道。 上官昊微微不解:“怎么这么问?” “像我们大夫,治病的时候总有自己一些特殊的举动,同样之毒也差不多,很多时候能从几种毒上判断出一个毒师的手法,我想着上官伯伯年长,见多识广,说不对有什么消息?”南璃月眉眼淡淡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下药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此时的她,心平气和。 因为夜无寒,也因为短暂接触,她觉得上官昊是一个医术厉害却有些普通的人,而普通的人不会有什么杀念,除非他们遇到危及自己危险,或者在意之人时,被逼无奈才会有杀念。 这个人看着夜无寒长大,倘若真的对夜无寒有什么想法,只怕早就成功了,也用不了等到如今。 大概率是她多想了。 排除了医术高明的上官昊,南璃月决定将重心放到夜无枭处,因为夜无枭本身就满是剧毒,这般情况之下,他背后必然有一个厉害的用毒会医之人。 “其实我对毒懂的不多,是那一年遇到无寒,他小小一个孩子,痛成那般模样,却倔强的忍着,我的心就止不住疼,才从那时候开始研究毒。”上官昊说起毒的事情,面上露出几分排斥。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眉目一点一点温和。 “无寒体内的邪蛊我研究了很多年,发现那邪蛊特别奇怪,似蛊非蛊,似毒非毒,听说你医术也不错,这是我这些年研究邪蛊的记载与心得。”上官昊说着,招手让药童将自己这些年记录的典籍拿过来。 满满一个大木箱子不够,居然装了两个大木箱子。 南璃月震惊的看着这些。 “叫你见笑了,我研究邪蛊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来,这些都是邪蛊的记载,你拿回去看看。”上官昊轻轻一笑,笑容无害温和。 南璃月拿起一本典籍,发现这里面还是一些医毒的典籍,不免讶异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昊。 “这些也是这么些年来,研究毒得的一点新的。” 听到上官昊的解释,南璃月轻轻颔首,“多谢上官伯父,这些典籍,我能带回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让药童给你送到山色苑。”上官昊立刻说道,很像那种温和慈爱脾气好好的长辈。 “爹,我忽然身体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我怎么了?”上官柔看到自己爹与南璃月聊天那般忘我,甚至她就像个外人一样,顿时一阵不爽。 听到女儿的话,上官昊面上扬起一抹干干汗颜的笑容,眼神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南璃月,才对着自己女儿说道:“柔儿,别闹。” “上官伯父,我就先回山色苑了,不打扰您了,您若有什么事情,可来山色苑寻我,您是无寒的长辈,无寒敬重您,我亦如是。”南璃月留下一句宽慰,缓缓起身,对着上官昊拱手一个晚辈礼仪。 上官昊回忆点点头,然后目送南璃月转身。 “柔儿,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你身体舒服不舒服,我与南璃月都是大夫,我们难道看不出来,你啊你,叫爹怎么说你!” 上官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南璃月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人走出百草园。 百菜园内,上官昊神色带着慈父的暗沉:“你以后别在闹了,闹的那些小手段,没得叫人嘲笑,丢你自己的脸不说,还丢我自己的脸。” “我怎么丢脸了?南璃月一个不知道怀了不知道谁的野种的女人,都有脸凑到夜哥哥身边,我算什么?”上官柔不爽的说道,气闷的看着自己父亲:“爹,你怎么总长他人志气,灭你女儿的威风?” “你要有那个本事让夜无寒的眼中心里都有你,我又何苦这般劝你?你自己说说,凰城里,那个女孩像你一样,从小就跟在无寒的身边,可现在……” 上官昊絮絮叨叨,又生气又无奈。 上官柔听着父亲的话,呼啦一下,没好气推了面前的杯盏:“爹,夜哥哥身边的妻子,只能是我,你等着看吧!” “你……柔儿,你别闹了行不行,无寒如今……” 上官昊很像管教自己的女儿,可一看到女儿就想起亡妻似,怒气也消弭的不见,只能无力的轻劝。 然而,这样的劝说,上官柔怎么会听? “爹,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上官柔是半句她爹的话也听不进去,丢下一句话起身直接就走。 上官昊坐在后面看着女儿的背影,一副头疼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 …… 山色苑。 南璃月缓步入内,香宣便立刻禀告:“郡主,百草园的上官神医的药童来了,送了两大木箱子典籍,如今就放在院子里,不知道郡主要收在何处?” “直接放到屋中。” 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带着橙华与玄梦走入屋子之中。 屋子很大,除了床榻之外,隔着一跳玉珠做成的垂帘,垂帘外是一处小小的书桌,而不远处还有一方小榻。 南璃月坐在书桌,便看到香宣指挥着两个家丁将大木箱子抬进来。 “嗯,放好了,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南璃月声音淡淡的说道,走到大木箱子,将大木箱子打开。 一打开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是催情花的花香。 她记得两个药童安排人抬走箱子的时候,她看过两个箱子表面的书,书也好,箱子也好根本就没有香味。 “香宣,这两箱子典籍送过来的时候,都有谁碰过?”南璃月不动声色取出一沓书放到书桌。 香宣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碰过,药童命人抬着箱子进来,就放在院子里。” “嗯。”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句,吩咐道:“我有些饿了,你让厨房准备一些点心瓜果送过来。” “是,郡主。”香宣恭敬的应道。 等人一走,南璃月一本一本的看起书来。 这夜府里,当真是手段不断,一出结束又接着一出,那令人发情催动情欲的药粉仍旧被下在饭菜,如今居然又多了催情花。 是谁? 上官柔,总感觉不像是上官柔那般沉不住心思之人,能布置出的局来。 那么会是谁? 一本一本的翻看这两箱子的书籍,南璃月看的很认真。 夜无寒体内的邪蛊因缘际会,虽然以另外一种方式离开体外,但是却仍旧与夜无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若非自己的血削弱了那只黑色小狐狸,只怕邪蛊都能掌控夜无寒的身体。 一本一本。 南璃月看到认真,默默将一切都记下。 上官昊这些年来一直研究邪蛊,一开始是当做毒来对待,甚至为夜无寒寻来了天山雪莲,冰魄花制作成解毒丹,让夜无寒百毒不侵。 然而,即使如此,邪蛊依旧不受控制,每月都会发作。 之后上官昊才想着会不会是蛊。 以封印蛊虫的方法,上官昊的确短暂能压制邪蛊,然而每一次压制,邪蛊的反弹就更厉害,压制的效果一次比一次短。 后来上官昊找到了蛊虫爱吃的秀秀草,这种菜在人看来又臭又苦,于是就用这种喂养蛊虫的食物,来缓解邪蛊发作时的失控。 只是这样的办法,一样用的时间不长,后遗症颇多。 典籍上记载,夜无寒似乎因此越发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索要蛊虫喜欢吃的秀秀草丹。 上官昊敏锐察觉到不对,又断了这样的方式。 最后,上官昊查询古典籍,发现有一种蛊虫,极为特殊,却最害怕百毒之血,于是就给上官柔喂毒药,养百毒之体。 果然用这样的方法,又压制了邪蛊一段时间。 只是压制的不多,直到后面有一位游历的大师来到凰城,告诉夜无寒体内的邪蛊,并不是蛊,而是一种邪气凝练而成之物,让夜无寒去西浅国寻找恩惠大师。 因为恩惠大师有一块玉佩,可镇压邪气怨气。 一个上午。 南璃月将所有的书都看完了,她放下书活动了一下。 怨不得上官柔两年前看着还病恹恹,如今倒闭从前健康了不少,只是两年前她在西浅国给上官柔看病的时候,发现上官柔体内可是有蛊虫的。 一种很奇怪的蛊虫,如同坐蛛网束缚。 “郡主,准备的点心,您看书看的太认真,没有敢打扰你,现在已经中午了,要不要派人传膳?”香宣询问。 南璃月颔首,“嗯,准备吧,我用一些点心与茶,便去膳厅。” 离开书桌,坐在下榻,南璃月看着茶几上点心与八宝茶,拿起一块点心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目色一深。 已经死了一个厨娘,居然还有人在下药。 “主子,可是膳食还有问题?”玄梦看到南璃月拿着点心嗅了一下,陷入沉思,目色一沉。 南璃月张口将点心吃了,淡淡道:“暗中派人查着。” “是,主子。”玄梦立刻意识到严重性。 在她以为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山色苑,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对未来的女主子下药,这得亏女主子不是普通人。 吃过点心,喝了一点茶,南璃月便带着人去了膳厅。 膳厅里已经布满了山珍海味,南璃月也不用香宣布菜,自己吃了起来,当吃到其中一个菜之中的药,眸色淡淡。 吃过饭,南璃月午睡了一下。 再醒来,她看着镜子之中眼下多了一抹飞扬红痕的自己,红唇缓缓上扬,一抹清冷却艳丽的笑容出现在镜子之中的容颜上,那眼下的一抹红痕,似一抹肉眼可见的魅色,叫人似乎看到了狐狸修炼成精。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未必见过幕后之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主子,你的眼尾?”玄梦有些担心的喊道。 南璃月抿唇,脸色淡淡,凤眸清亮:“不是什么大事。” 下午,南璃月看着阳光好,便慵懒的躺在主子上的横栏,看着手中的书,玄梦去忙碌,只有橙华跟在身边。 香宣端着茶过来,抬眼看到南璃月眼尾的红痕:“郡主,你的眼睛?”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睡醒,就如此了。”南璃月摸了摸眼尾,淡淡说道,然后对着香宣招了招手:“来,坐,我们说说话。” “郡主,奴婢半跪着就好。”香宣笑着说道,人半跪在南璃月面前。 南璃月从慵懒改为做起来,伸手一拉,将香宣拉起来坐在自己身边,“你叫香宣,这个名字是你原本的名字,还是入了夜府以后,主子给赐名的?” “是奴婢入府以后,管家从册子上选出来的,山色苑的奴婢,全都是香字开头,奴婢是从小就被卖入府上,也没有什么亲人,夜府就像是奴婢的家。”香宣做的有些局促,不过看到温和的南璃月,似渐渐放下。 南璃月轻轻颔首:“你很喜欢上官柔?” 香宣一怔,眼睛瞪圆:“郡主在说什么?奴婢与上官小姐没有半分关系的。”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香宣,微微一笑:“香宣,我很好奇,你无父无母没有亲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威胁到你,我发现你也没有中毒,那么你为什么要背叛夜无寒,选择上官柔?” 香宣立刻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奴婢没有。” “你那天晚上去见上官柔,我正好跟着你一起,那瓶催动情欲的粉末不就是她交到你的手上。”南璃月说的笃定,仿佛当日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 香宣眼睛微微睁大。 “上官柔让你给我下药,你做的不错,又是厨娘,又是夹菜时给上官柔暗示,倒是一切都不露痕迹,只可惜,你自自作聪明让香铃却了一趟悠然苑。”南璃月看着脸色微微变了的香宣。 香宣慌乱的摇着头:“郡主,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奴婢若是上官小姐的人,奴婢怎么可能被上官小姐打一巴掌?” “那是因为你不是上官柔的人,你背后另有其人,这个人让你帮助上官柔而已。”南璃月微微俯身,抬手撩动香宣左耳的长发。 “自打出了厨娘的事情后,山色苑就被彻底搜查了一番,那东西被搜了出来,而厨房里的人,也都重新在换了一遍,可是仍旧有人在下药。你背后的人应该告诉过你,我是个用毒高手,那么你觉得我会什么也不做?” 南璃月轻轻将香宣扶起来。 “整个山色苑的人我都给他们下了一种药,这种药很特别,会根据接触那催动情欲的药粉时间来衍生出痕迹。”南璃月扶着香宣坐在身边,眸光落在她左耳的耳后。 香宣的心一下子慌乱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大约真的暴露了。 “就像是我眼尾的红痕一样,那人的耳后处,也会出现红痕,因为出现的地方在耳后,你们明日又都是编了辫子吹在身前,自然也就无所察觉。香宣,你今年十六岁,按照荒城渡规矩,你还有三年的时间, 就能成亲有一个自己的家,你舍得就这样花一样的年纪,被人利用?” “郡主,奴婢没有。” 香宣看不到自己的耳后,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红痕,她一副慌乱害怕的模样,强调道:“郡主,奴婢真的没有。”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下去吧,往后不必在我身边伺候。香宣,我愿意给你生路,可不代表你背后的人也愿意。” 南璃月看着一副似要委屈哭了的香宣,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慵懒的躺下来,拿起书继续看。 香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抹着眼泪跑开。 她一跑,玄梦便对着院子下令,要左耳耳后出现红痕的侍女以及家丁结合起来,有事情要询问。 香宣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过镜子对着自己耳后看,就发现自己耳后的确有一抹红若血的痕迹。 她再去看香铃,发现对方耳后也有一抹红痕,只是颜色比她的浅。 香宣立刻明白,南璃月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已经识破了她,顿时拿过一枚银簪,朝着自己咽喉刺入。 “啊,香宣,你在做什么?快来人啊,香宣自杀了。”香铃正在看自己的耳后有没有红痕,从镜子里看到香宣的举动,大惊失色连忙喊道。 玄梦立刻查看。 发现香宣没有痛苦多久,就中毒死亡。 本就在查耳后有红痕下药的人,香宣一死,大家都知道,毒是香宣下的,对方畏罪自杀。 主院。 玄梦拿着香宣自尽的银簪,禀告道:“主子,香宣回了房间,用这跟簪子刺喉,簪子表面镀银,内里是硬铁,且中空藏毒。” “那丫头未必真的见过幕后的人。”南璃月拿过银簪,看了看这设计,又拨动机关,“这倒是精巧,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查一查。” “是,主子。”玄梦恭敬的应道,想到香宣,不解道:“主子既然知道香宣有问题,为何不会用刑审问?” “问应该问不出来,何必折磨人。”南璃月神色淡淡。 玄梦抿唇,“奴婢会查一查山色苑其他人的配饰,看有没有机关。” “嗯,这个你决定,这次的事情想必山色苑里的人都吓到了,给大家加一个月的月银,安抚一下。”南璃月轻轻说道她,手指摩挲着书页。 玄梦领命:“是,主子。 很快,香宣的尸体被解决,山色苑又恢复平静,许是近来山色苑总是出事,山色苑之中的下人,如今都警醒了起来。 香宣的死,竟一时之间被藏的死死的。 天色越来越晚。 南璃月抬头看着天色,对着身边的橙华道:“橙华准备一下,把山色苑给我盯紧了。” “是,主子。”橙华恭敬应道。 是夜,夜色深邃,漆黑如墨。 一道身影悄悄的走了出来,来到山色苑一处角落,忽然蹲下身子,将埋在土中的东西挖了出来。 这身影接着淡淡的月光看着上面的信息。 南沐星恐夜无寒之子。 这一行字在月色之下若隐若现。 “南沐星恐夜无寒之子。”橙华的声音从这人背后想起来。 正在看纸条的人,心一惊,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冲,然后转身背对着墙壁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橙华。 橙华看到对方这般惊恐的模样,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香铃姑娘,烦劳跟我走一趟去主子面前。” 香铃抬手,袖子之中洒出一些粉末,趁着橙华闪躲,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刺入自己的咽喉,竟然与香宣一模一样,暴露就死。 橙华发现对方撒过来的只是香粉,再去组织对方,已经来不及。 看着簪子里同样藏着见血封喉毒药,二话不说决绝去死的香铃,橙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人回了主院。 “主子,橙华办事不力,香铃被发现以后,与香宣一样的死法。”橙华将香铃死时的簪子也带了回来。 这簪子与香宣的簪子不是同一款,然而机关却大相径庭,同样是珠花的中心暗藏机关,扣下机关射出毒药,见血封喉。 “这是第几个了?”南璃月放下簪子,淡淡问道。 橙华回忆了一下,“不算死去的厨娘,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山色苑里居然出了三个别人的人,夜无寒只怕要怒,不过这件事情若被旁人知道的话,只怕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南璃月看着这银簪,眸光流转。 橙华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主子人都是夜无寒的人了,早进入山色苑,跟晚进入山色苑,根本没有什么两样,这种事情迟早都会来。 翌日。 夜无寒刚回府,就被玄梦拦下:“公子,山色苑里,出现了两个叛徒,这两个叛徒一杯发现全部都自杀,决绝的紧。” 夜无寒半眯了下眼睛,气息冷沉危险。 “这是第四个了。” 声音冰冷如冰,带着冷冽的寒。 玄梦立刻低头:“属下无能,明明属下查过,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问题,可一旦被发现这些人就统统自杀。” “与你无关。只怕这人早就埋下了。”夜无寒冷静聪慧,立刻就明白这些人绝不是一朝一夕安插下来,很有可能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人安插了进来。 玄梦仍旧很是自责:“主子不让对那些人用刑,说是那些人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现在山色苑的消息还封锁着,一旦被人发现主子住在山色苑,短时间内,接连死了四个人,只怕旁人要指摘主子。” “夜哥哥,我听说你院子之中的香铃与香宣死了,她们怎么就死了?是不是南璃月善毒,容不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所以找借口把他们给杀了?” 夜无寒抬脚正要往山色苑走去,就看到上官柔带着丫鬟过来,一看到她,立刻抱怨着一副怎么南璃月一来,就那么多人死的模样。 夜无寒丹凤眼里的黑,沉了沉,“你怎么知道香宣与香铃死了?谁告诉你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如创一南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上官柔讶异了一下,满眼都是无辜与不解:“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你从谁那里听到的?”夜无寒声音清冷淡淡,叫人听不出心绪。 上官柔不解的看了一眼夜无寒,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素枝,素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道:“是山色苑里的橙华告诉我的,她问奴婢怎么认识香铃。” “管好你的人,山色苑里,不容许任何人伸手进去。”夜无寒丹凤眼里暗潮涌动,目色深了深,音色冰冷道。 上官柔抬眼看了一眼夜无寒冰冷的俊脸,脸上娇娇委屈:“夜哥哥,你误会了,柔儿从小在夜府长大,素枝也是一样,与山色苑里的人认识一二也很正常。” 娇哝说完,上官柔看向夜无寒,到也不怕夜无寒的冷脸,毕竟夜无寒的脸在冷,也从不会对她发脾气。 “夜哥哥,自从你带着南郡主回来,山色苑里就风波不断,南郡主不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想要暗害夜哥哥吧?” 上官柔兀自猜测,给南璃月抹黑。 然而她并不知道,夜无寒与南璃月二人认识许久,南璃月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夜无寒很清楚。 其次,南璃月若当真想要杀他的话,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机会多的是没有必要如此。 “南璃月是我认定的妻子,如今虽然还未嫁入夜家,但却是我山色苑的主母,她不是你能指摘的,你身体弱,回去好好养着。”夜无寒淡淡看了一眼上官柔,眸光掠过上官柔,划过素枝身上,越过上官柔入了山色苑。 上官柔想要跟进去,然而山色苑的护卫将上官柔拦了起来。 从前上官柔也被拦过,可她一点都不生气,然而如今一想到南璃月在山色苑,还是夜无寒承认的山色苑主母,她便生气。 站在山色苑门口恶狠狠的朝着里面看了几眼,身边的丫鬟素枝道:“小姐,我们回去吧!山色苑,大公子只怕不会让你进去。” “该死的南璃月,到底给夜哥哥惯了什么迷魂汤。”上官柔恼怒的低咒,不情不愿的离开。 回到悠然苑,素枝伺候着上官柔,“小姐,看如今的情况,大公子是认定了南璃月,只怕您想要嫁给大公子,没有那么容易。” “你以为南璃月真的能嫁给夜哥哥,一个不知道与什么男人有染,生了一个野种的女人,别说夜家其他人,就是夜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上官柔对于南璃月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无比的轻慢。 在她看来,南璃月有过别的男人,还有一个孩子。 这是南璃月永远也不可能嫁给夜无寒成为夜家主母的根。 素枝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可他更明白在夜家,夜无寒的主,可不是老爷子能做的,她忧心忡忡:“可奴婢瞧着大公子好像对南郡主入了心,这入了心的男人,可是不管这些。大公子在夜府,小姐你也知道,只怕老爷子也做不了大公子的主。” 上官柔动作顿了顿。 “小姐,你可得要好好的想一想办法了,否则在这么下去,南璃月就一定会嫁给大公子,到时候您怎么办?整个凰城的人都知道,您是大公子的人,迟早要嫁给大公子,您以此推了多少男子,又以这个身份压了多少女子,一旦他们知道您嫁不了大公子,自作多情的话,奴婢不敢想象。” 素枝满脸都是担忧。 坐在梳妆台拿着竖子,梳理身前长发的上官柔动作慢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能在这样任由事态发展起来了。” 说着,上官柔朝着山色苑的方向看过去。 “夜哥哥对这个南璃月,有太多破例,我的确不能小瞧了南璃月。” 上官柔放下梳子,眸光一深。 山色苑。 南璃月正在查看香铃与香宣的消息,看到这些人都是从小卖入夜府的人,目色忍不住一深。 有一个人,早早就盯上了夜家。 这倒也不难猜测,夜家是凰城第一大家族,其次在整个九州大陆,四国之上都有特殊的地位。 这样一个家族,有机会一定会往里面安插人。 “回来了。” 察觉到一道阴影落在自己的身上,南璃月抬头看到夜无寒,微微一笑,对着他招招手:“快做,休息一下。” “山色苑的事情我知道了,辛苦了你了。”夜无寒看着眉眼温柔给自己倒茶的南璃月,眼里流转着醉人的温柔。 本是为了让南璃月在夜家好好养伤,却不曾想发生这些事情。 “你我二人,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夜家是凰城第一大家族,又凌驾四国之上,少不得有人往府上安插人,这很正常。”南璃月眉眼淡淡,红唇抿起一抹前期前笑意:“我还怕你觉得我事多,一来就闹出这些事情来。” “怎么会?若非你,我都不知道山色苑里,藏了这么多眼睛。”夜无寒丹凤眼里暗潮一沉,气息幽冷。 他很少待在山色苑,却也不会不待。 山色苑里的人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信任的人,却不想璃月一来,竟然牵扯出不少的东西。 “我查过香铃与香宣死亡用的银钗,这银钗之下对铁,冶炼的很出众,不是普通的手法,其次机关虽然简单,却也不普通,再然后就是毒,见血封喉,瞬间夺命,根本不给你压制的时机。”南璃月防着银钗的托盘推给夜无寒。 夜无寒仔细检查了一番,两根银钗对比,暗自将细节记下。 “里面的毒,很特别,不管是毒,还是药,都会刺激出新的变化,继而见血封喉,瞬间夺命,我怀疑背后针对夜家的人,应该是那个神秘组织,禹朝。”南璃月端起茶,轻啜一口。 夜无寒微微颔首。 “四国之中,西浅,北寒,南明若有这样的手笔,不会轻易被我翻云覆雨,东傲倒是不知,但我之前受过禹朝组织的一箭,这一箭令我体内毒素失去平衡,可见禹朝之人对毒的钻研,这毒与对方的手笔,有着一曲同归之妙。” 南璃月捧着茶杯,微微出神。 她在毒上,自认第二,无人称第一,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且一个照面,赌坊还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 “对方似乎对我另有所图,不会冲着我出手,倒是你……”夜无寒抬头看向南璃月,眉目温和,“叫你受累了。” “谁叫你是我男人,冲你来,就等于冲我来,没差别。只要你信任我,夜府的事情,我接下了,你只需要专注外面的事情就行。”南璃月眉眼温柔醉人,定定看向夜无寒,眼波流转,带着不自知的妧魅无双。 “上官柔身边的素枝有些问题,你多留一个心眼。”夜无寒想到今天见到上官柔与素枝的一幕,目色暗沉沉。 南璃月微微颔首:“我明白。” “想不想见红菱?”夜无寒忽然道。 南璃月端着茶杯,淡淡看向他:“红家的事情解决了?这段时间,不见红菱来见我,我猜测红家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解决,她才没有来见我。” “马上就要解决。红菱打算接你入红家。”夜无寒想起红菱给自己的传话,以及想要来夜府见过南璃月。 然而夜府如今不比从前,未曾查清楚夜府暗中藏着什么人,夜无寒没有让红菱前来。 “与其搬入红家,不如我还是搬出去创建一个南府。”南璃月这几天也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 夜府的情况比较复杂。 她如今客居在山色苑,虽然大家都知道自己与夜无寒之间的关系,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我搬出夜家,你来南家下聘。”南璃月眉眼亮晶晶,温柔看向夜无寒。 两个人已经那样亲密,有些事情也该提起来。 都是敢爱敢恨的人,未来若真的有个什么,她相信他们能一起面对,只是…… “不过,先定亲,成亲还要在等一等,一来我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二来我爹娘还在,成亲总要叫他们做见证,另外你爹娘也要找一找。”南璃月微笑着说道,心中却决定加速调查六年前的一切。 夜家能拥有龙纹图腾的人只有两个人。 一个夜无寒,一个夜无枭。 这两个人都入了西浅国,可是到底是谁才会是星儿的爹,如果夜家的龙纹图腾真的植传给一个孩子,那么夜无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龙纹图腾? 假龙纹图腾,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只要能证明夜无枭身上没有龙纹图腾,那么星儿的身世就真相大白了。 “好,我听你的。”夜无寒温柔说道。 是夜,二人度过一个甜蜜的夜,一大早夜无寒就直接出门,南璃月也醒过来,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一切。 时间间隔六年,她查星儿的爹是谁都不好查。 山色苑里的人安插了足足十几年,早就无迹可寻,如今倒也只能从银钗和毒上来查,不过却也应该不好查。 银钗这个东西,镀了一层银,非是老手看不出一二。 “橙华,你如今出去一趟,调动尊月堂的人,在凰城之中创建一个南府,另外尊月堂的生意,然后以南家的名义在凰城经商坐生意。”南璃月叫来橙华,让橙华去办这件事情。 橙华恭敬道:“是,主子,属下明白。” 第二百六十七章 怀疑那人是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橙华离开,南璃月低下眸子淡然沉思,忽然:“玄梦,你跟我走一趟。” “是,主子。”玄梦恭敬应道。 南璃月起身来到西苑。 夜府分东西中三苑,其中中苑住着老爷子以及夜家的主母柳溪,东西二院,又做东西二苑,东苑是夜无寒的地方,西苑是夜无枭的地方。 两兄弟泾渭分明,在老爷子眼中看起来很是公平。 可实际上真的公平? 南璃月缓步朝着西苑走去。 西苑的人看到南璃月,惊讶其居然来找二公子,恭敬去传话:“二公子,大公子带回来的南郡主来拜访。” “哦?” 夜无枭怀中正抱着美人,闻言顿了顿,将怀中的美人推开,略微一沉思,又把美人拉入怀中,“叫她进来。” “把人直接带过来?”一个下人询问。 实在是二公子在此处寻欢作乐,那一位怎么也是大公子的人,男女有别就这样见面,不大好吧? “怎么?本公子如今的命令,连你们也不听了?”夜无枭的气息顿时一沉,手中一个用力,怀中的女子哀哀喊了一声。 “二公子,疼。” 那下人也察觉到了夜无枭的杀意,忙跪下来:“属下逾越,还请二公子饶恕。” “再有下次,你就去暗室吧。”夜无枭冷冷说道。 那下人身体一个颤抖,冷寒直流。 不多时,南璃月被下人引领过来,那下人站在门口并不进入,只恭声道:“南郡主,我家公子就在屋子之中,您请自己进去。” 说着,便退下。 玄梦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南璃月,走上前推开房门,顿时屋中淫.乱的一幕暴露在眼前,就叫玄梦眼神汹汹,气势冷沉。 “二公子,我家主子来见,您是不是应该正经的见一见。”玄梦恼恨的看着夜无枭,一副不平气愤的模样。 夜无枭轻笑了一声:“南郡主来找我,难道不是看重了本公子?既然看重了本公子,那自然是要好好了解本公子一番,这算什么?” “这的确不算什么,毕竟无枭弟弟,很快就力不从心,不是太监也是太监了。”南璃月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噙着笑意凉凉说道。 夜无枭瞳孔一缩。 “我早就跟二弟说过,你身中剧毒,毒入五脏六腑,你能活着全靠背后用毒之人的手段,这毒毕竟有害,二弟你又不懂这些,更不能化其为己用,那其中的危害,一些正常人的东西,自然也就保持不住了。” 南璃月是真没有想到,夜无枭命都快没了,还如此寻欢作乐,糟蹋自己的身体。 房间之中,夜无枭脸色沉沉,忽然出手掐住怀中女子的脖颈,咔擦一声要了这女子的性命,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 “南郡主今日怎么钱来了?害本公子以为,南郡主是舍了我大哥,准备选择我呢。”夜无枭一脸傲然邪气风流的模样,笑的人模人样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唇边的笑意,嘲弄轻讽。 “你与你大哥若真的让人自由选择,没有人会选择你。”南璃月这话不犀利,却戳到了夜无枭的怒点。 夜无枭猛地看向南璃月,眼神阴鹫危险。 “南郡主今日前来,不会就为了与我说这么一件事情?”夜无枭压住自己的怒意,半眯着眼睛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一笑:“我来接一个人。” “谁?”夜无枭问。 “小狼。这孩子乃是当年我在青黄山收下的义子,听说被二弟带来了夜家,所以我今日来找二弟要人。”南璃月眉眼淡淡,绝美的脸上容色淡淡。 夜无枭盯着南璃月,试图安排南璃月,却一无所获。 “小狼是我的儿子,怎么能叫你带走?”夜无枭眼神轻晃,眸光流转:“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六年前那与本公子春风一度的女人?” “小狼应该不是你的儿子,不,应该说,他不是夜家的血脉。你若非得说他是你的儿子,那么二弟你的身份,就有待考证了。”南璃月任由夜无枭一点一点的打量,眉目不动,情绪淡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无枭不解道。 南璃月淡淡解释:“那孩子从小被狼养大,一身的野性又舍不得狼母,所以外便留了他在林中生活,一点一点叫他接触人的事务。当初因着想要利用夜无寒帮我,所以在知晓他在找人的时候,偷窥了他身上的龙纹图腾,在那孩子的背后画了个差不多的。” 夜无枭眼神深邃可怕:“画的?” “自然是画的,为了能让那龙纹图腾以假乱真,我往其中添加了金粉,各色药剂作为熔炼,你找一方放大镜去看,就会发现那龙纹图腾之所以看起来似乎活了一般,足以以假乱真,是因为那龙纹图腾每一笔都极细,便是那龙须,看似寥寥几根,但实际上足有上百根。” 那龙纹图腾是南璃月结合现代画技,画出来的龙纹图腾。 如今的世界没有那样的画技,所以任谁也不会想到龙纹图腾还可以那般画出来,所以看到那龙纹图腾,只要水洗不掉,必然认为是真的。 “来人,去将小公子带过来。”夜无枭目色一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小狼被带了过来,看到南璃月,眼睛一亮激动了一下,随后又黯然的走到夜无枭的身边。 “我说了我不是你儿子,我背上的龙纹图腾是画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小狼看到夜无枭,嫌弃不已的说道。 夜无枭没有理会小狼,抓过小狼一把撕掉对方的衣服,露后后背的龙纹图腾,接过一方放大镜仔细看过去。 果然如同南璃月所说,龙纹图腾看似一笔的地方,实际上以极细的线条画出了无数比,不止如此,在那些仿佛龙活了过来的地方,还有这一些颜色浅淡的线条。 这些线条的颜色或浅或深,正因为这些浅与深,才有了小狼一动,龙纹图腾似乎活了一样的样子。 “小狼,到干娘这里来。”南璃月冲着小狼招了招手。 小狼立刻挣脱夜无枭冲着南璃月跑过去,南璃月从袖子之中取出一个瓶子,将小狼背对着夜无枭,取出巾帕沾湿然在小狼的悲伤一擦。 夜无枭的眼睛蓦然睁大。 只见南璃月这么一差,小狼后背的龙纹图腾的确消失不见了。 南璃月观察了一下夜无枭,将一抹心思压在心底,仔细将小狼后背的龙纹图腾用药液擦的干干净净。 “二弟,叫你失望了,看来你得继续找你的儿子了。不过,我很怀疑,你从小中毒,当真会有子嗣?”南璃月带着一抹狐疑。 “什么?”夜无枭复又问。 南璃月眼见夜无枭似乎当真不懂这些,轻轻一笑:“二弟若不懂,可以随便找个大夫问一问,大凡中毒多年的人,一般很难有子嗣,以我的眼力,我能看出,你似乎是从七岁起就开始中毒,这么多年下来,你不可能有子嗣。” “那是旁人,我夜家人有龙纹图腾在身,是永远不回绝了子嗣。”夜无枭冷冷一笑,眸光落在小狼的身上,半眯了下。 南璃月也不与夜无枭分辩,“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狼小离开了。” 说着。 南璃月准备走,却免不得多看了一眼夜无枭:“我总有一种二弟的脸烂的特别可怕的感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二弟的脸当真烂了。” “南郡主的话,真是越说越糊涂,我的脸这并不是好好的,还是说你在害怕我与夜无寒长得一模一样,你担心我会成为破坏你与夜无寒感情的那个人?”夜无枭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被南璃月将了一军,可也模模糊糊得到一个念头。 那就是南璃月很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人,倘若是的话…… 夜无枭微微勾了勾唇。 不是倘若,而是一定。 山色苑里传出消息,可是说了,南璃月的儿子长得特别的像夜无寒,像夜无寒也就像他。 “干娘,那个人笑的特别阴险,他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暗害干娘?”小狼握着南璃月的手,正好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夜无枭的笑容,本能竖起一股防备。 南璃月余光扫了一眼那人:“无妨,当你实力更强的时候,一切阴谋暗害,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 说着,摸了摸小狼。 “这一段时间,你受苦了,往后有干娘在,在也不让别人欺负你。”南璃月心疼的看了一眼小狼,这孩子是为星儿挡了也劫。 将小狼送到星儿身边,叮嘱两个孩子互相照顾。 南璃月回了主院,就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玄梦,欲言又止。 “你有事情要与我说?”南璃月淡淡坐下,看着玄梦那副表情,慵懒开口。 玄梦看向南璃月,抿了抿唇:“公子多年前得到一个消息为了找一人去了一趟西浅,却遭遇到人算计,在西浅国与一女子春风一度,隔一年,便感觉到有一个子诞生,只是却怎么也寻找不到二人。” “你怀疑我就是那人,星儿是那孩子?”南璃月淡淡问道,眉眼轻轻,红唇含笑。 玄梦点点头:“星儿长的跟主子很像。”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划下道来找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星儿长得也像夜无枭。”南璃月轻轻开口,并不承认自己就一定是那个人,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一切。 夜无寒想必很乐意成为星儿的爹。 可她既然来了凰城,当年的一切就必须查清楚,是夜无寒就是夜无寒,不是夜无寒,也没有必要非得是夜无寒。 玄梦看着南璃月淡冷的模样,恭声道:“属下知道,关于星儿以及今日的猜测不会告知公子。” “嗯,你是无寒给我的人,我信他,自然也信你。”南璃月轻轻应道。 翌日。 南璃月给儿子做了一张软软的黑色面具,叫儿子待在脸上,这一次的面具不像是易容,而是只盖住半张脸,露出唇与下颚。 她儿子长得太像夜无寒兄弟二人了。 此时少有人见到儿子的容貌,既然如此,便遮一遮。 南沐星早从娘亲受伤就知道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这个人 不解决之前,娘亲也好,他也好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便是那样强大的师父,也不能一次灭了对方,所以本就聪慧的南沐星,越发的聪慧也认真起来。 二人正要出门。 上官柔走了过来,看着要出门的几人:“哟,南郡主这是要出门?” “我是打算搬出山色苑。”南璃月淡淡的说道,然后让儿子跟着阿宝他们离开,自己则带着玄梦留下。 上官柔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惊讶了一下:“你要搬走?” “嗯,无寒说我住在山色苑,不好下聘,所以我便在凰城建了一个南家,届时聘礼会下到南府,我二人回先定亲,等我爹娘来了以后,再商量成亲的事情。”南璃月眉眼含笑,淡淡温和说道。 上官柔原本面色还平和,甚至为南璃月离开山色苑高兴,可下一刻脸就僵硬了一下。 她抬眼看着南璃月眼尾的红痕,忽然一笑:“南郡主这来了夜家,我都没有进一进地主之谊,就走了,这怎么能行?这样,选日不日撞日,就今日,我在凰城最好的风色楼宴请南郡主如何?” “还是不打扰了。”南璃月深深看了一眼上官柔,不给这个人动手的机会。 她婉拒了上官柔,对其点点头,转身离开。 上官柔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面色冷沉。 身后的素枝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小姐,这个南璃月是不是太过分了,您都纡尊降贵的请她去风色楼吃饭,可她居然拒绝,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小国的郡主,便是公主在您面前也不敢如此。” “ 南璃月已经中了催情,眼尾的红痕压都压不住,你吩咐几个人盯着南璃月,我要南璃月身败名裂。”上官柔眼中发狠。 定亲,成亲。 南璃月也配。 “主子,上官柔邀请您明显有别的动作,您为何不配合她,一举将她抓住?”玄梦不解的问道。 南璃月淡淡的走出夜府,辨别了一下方向,缓步走去。 “上官柔是无寒的青梅竹马,有这份情意在,我不会对她出手。既然明知道上官柔不坏好心,我又何必给她机会算计我,凭白惹的无寒难办。”南璃月心疼夜无寒,不想她架在中间。 她抬手摸了摸眼尾的红痕。 一个上官柔,不足为据。 没有带面纱,南璃月来到一家记忆之中的他铁匠铺子,“你好,我想打两款这个样式的铁簪子,不知道能不能打造?” “铁簪?”打铁的人看了一眼南璃月拿出来的簪子,“这是个精细活,能做是能做,但是费时间,要加钱。” “钱不是问题,我这个簪子外面镀了一层银,内里中空,我的想法是你打造的时候,补全这份中空。”南璃月解释道。 铁匠闻言,点点头:“我刚就想说,你这簪子怪轻的,原来是中空。” “我听说你这铁匠坊在凰城开了依旧数十年,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这簪子是出自何人只收打造?”南璃月随口问道,并不奢望铁匠能知道。 铁匠又仔细看了看这簪子,“介不介意我破坏这簪子的表面?” “不介意。”南璃月看着那铁匠的模样,微微吃惊,这铁匠莫非当真知道一些什么? 铁匠利用工具刮开了上面的银层,看到上面一个小小的符号,“这个是铁拐李的手艺,你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横折,这个代表了铁拐李的拐杖,他的东西,都有这个。” “不知道这个铁拐李在何处,他的这个东西做的十分精妙,我想认识一番。”南璃月没有想到害朕得了意外之喜。 铁匠淡淡道:“城外有一个十里坡,坡上有一处院子,铁拐李就在那里,他那一处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到了就知道了。” 说着,铁匠将东西还给南璃月。 “谢谢你。这是打造两个簪子的定金,你看几日后我来取?”南璃月没有想到这个铁匠居然知道这么多,不免多看了对方几分,发现对方呼吸均匀,孔武有力,竟然是个练家子。 她在仔细看向其他人,发现其他人竟然也都是练家子。 整个凰城,她先前只看了城,未曾注意到人,如今注意到人,才发现凰城里人人尚武,便是一个孩子,都有浅浅的内力。 “看在你不讲价的份上,三天后过来取。”铁匠想了想,大约是因为南璃月出手大方,便决定提前做这个簪子。 南璃月微微颔首:“那多谢了,我三日后来取。” 离开铁匠铺子,南璃月来到金玉楼,金玉楼里蓝金玉正在大厅一角,霹雳吧啦的打着算盘,察觉到有人靠近,头也不抬的说道:“去去去,认识不认识的都别找本少,本少忙着呢。” 说着提笔写账。 南璃月看了一眼,心算之后一笑:“算错了,你多加了一遍七百里昂那订单。” “嗯?”蓝金玉显示一怔,随后霹雳吧啦又敲了一遍,发现自己果真多加了一遍,不由得抬头:“厉害啊,你是……南璃月。我去,夜无寒可算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什么夜无寒舍得把我放出来?我还说你们这些人不够朋友,我都来了凰城那么久,你们居然连看毒不堪我一下。”南璃月淡淡的看向蓝金玉,眼底没有生气,却祥装了几分生气。 蓝金玉立刻吧账本与算盘一推:“浑说什么呢?我们知道你在山色苑,怎么没有想去看你,但是业务湖南那厮全部给拦了,赏赐你出门,本想去找你,接过夜无寒居然派人把我们一个个给绑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绑你们?”南璃月微微讶异,祥装的生气也散了。 蓝金玉可算是找到倒苦水的人,一副你不知道,我说给你听的模样道:“你是不知道,夜无寒将你仔细的保护起来,你不出山色苑,不出夜家,谁都别想见到你,尤其是你刚来的那一段时间。”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却没有感觉。 “哦,对了,玄决说你回成为夜无寒的妻子,啧啧,你们俩成了?”蓝金玉唏嘘的看向南璃月,想到被抓那一日,玄决叫他们别打扰主子跟主母二人世界。 南璃月眸光动了动,似有些不解,她看向玄梦。 玄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 “夜无寒真的不让人来见我?”南璃月觉得微微有些诧异,不应该啊,他不是那样的人。 玄梦听到主子问,不能不回答,笑了笑道:“主子只是不让他们来见南郡主,却允许他们来见主母,但是他们没有来。” 一方面帮夜无寒解释,一方面给蓝金玉上眼药。 叫你在主母面前说公子的话,万一主母恼了公子可怎么办? “你不希望我嫁给夜无寒?”南璃月看向蓝金玉,眸光微沉,想到自己住在夜家之后,似乎没有一个人凰城的人来见过她。 如果按照夜无寒所说,不允许见南璃月,而允许见夜无寒的未来妻子,夜家的主母。 那么这些人不来见,便有些意思了。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夜无寒不让红菱这个时候来见她的意思,这个时候谁第一个来拜见她这个夜无寒认定的主母,就等同于背叛了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认为自己不配做夜无寒的妻子,而夜无寒一力帮她承担了这些,而没有告诉她,若她今日没有前来找蓝金玉,只怕根本不会知道这样一桩事情。 原来为了与她在一起,夜无寒也承受了很多。 只是这个男人什么也不说。 “我无所谓,夜无寒那样清冷的性子,我难得见他暖了起来,而且你也挺好的,虽然说有星儿在,但只要夜无寒喜欢你,我就没有什么,只是他们还不愿意接受你,我这边也没有办法。”蓝金玉委婉的说道。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你告诉那些人,我南璃月做定了夜无寒的妻子,他们若不愿意叫他们划下道来找我。” “你认真的?”蓝金玉看向南璃月,没有想到南璃月不止没有退缩,反而迎难直上,瞪大眼睛。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配不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凤眸若星辰,红唇上扬,勾唇一笑:“夜无寒是我的男人,我南璃月的男人,我宠。叫他们在夜无寒面前尊着点,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情绪都来找我。” “啧啧,霸气。”蓝金玉忍不住定定的看向南璃月,心中本就觉得南璃月与夜无寒很般配,尤其是夜无寒喜欢的的他,这会儿更加觉得还是南璃月好。 至少凰城里,就没有一个女人这般霸气的一副要宠着夜无寒的模样。 想到夜无寒从小长大,只怕都不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感觉,蓝金玉眼神动了动:“南璃月,你的话我会带到,另外我支持你,站你这边,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 “好。那便多谢你了。另外,我还真的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这两个簪子你帮我去做一个纯银,以及纯金的簪子。”南璃月将手中的簪子交给蓝金玉看。 蓝金玉仔细的看起来,上手垫了垫,“这重量不对,这不是银簪,倒也不是金簪,重量轻的有些过分,里面是中空的吧?” 南璃月一副果然不愧是行家微笑,点点头:“的确,这个簪子内力中空,且还带着机关。” 蓝金玉看了看机关,忽然抬眸:“听说山色苑接连出事,这簪子?” “山色苑里的下人,以此簪子自杀,簪子中空藏毒,毒素见血封喉,便是我也别想迅速救人。”南璃月眉眼添染了一份认真。 蓝金玉闻言,眉头皱了皱。 “山色苑里的人都是夜无寒信任培养的人,没有想到里面居然出了别人的人。”蓝金玉目色微微深了深,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他抬头看向南璃月,“你的性子,我知道,若你想要害无寒的话,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只是我如此认为,只怕旁人未必会这么认为。” “我知道,心中有数。告诉你这些,也只是让你心中有一个准备,背后盯着的人早早就埋下了人,不管所图为何,总要小心。”南璃月轻声叮嘱了一声,看了看天色:“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东西你做好通知我,或者送到南府去。” “好。”蓝金玉应了一声。 南璃月起起身离开,走出金玉阁边准备朝着城外十里坡去。 马车刚出了城,就被人拦住。 “丁香,你别闹了,南璃月是主子放在心上的人,主子那样的人,难道能留一个还自己的人在身边?” 马车停下,一道声音飘了进来。 熟悉的音色,南璃月立刻就认出来这是明玉的声音,她挑起车帘,看到外面的明玉,还有一个容貌美丽却清冷的女子。 “你就是南璃月?” 那容貌美丽却清冷的女子,一双眼睛冷漠的打量着南璃月,上下把南璃月打量了一番,然后一副不屑的样子:“长得也不过如此,更与别的男人有一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配站在他夜无寒身边?” “当然仗着夜无寒喜欢啊。” 南璃月扫了扫眉眼清冷的女子,红唇轻轻扬起,笑容浅浅明亮。 丁香被噎了一下。 南璃月淡淡一笑,到底是夜无寒的人,也是为了夜无寒:“别站在马车下说了,上来吧。” 丁香一怔,杏眸一沉。 明玉一把拽住丁香:“丁香,你最好别闹,主子的性子,你是了解的。从前你闹也就罢了,那是主子不在意,可南璃月不一样。” 丁香淡淡看了一眼明玉,坐上了马车。 明玉也连忙跟了上去,坐在南璃月一遍,虎视眈眈的盯着丁香,就怕丁香一个没有控制好脾气做了什么,以至于闹的不好收场。 “自从你入了山色苑,山色苑就接二连三死人,那些人的死可与你有关系?”丁香手中移动,一把短刀迅速被她反握在手中,抵在南璃月的咽喉。 明玉没有想到丁香一副看着不动手的模样,却忽然动手,一个没有防备被丁香动作了个正着。 “丁香,你可别乱来啊!”明玉跟着劝说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静静的看着丁香,直看的丁香心中一咯噔,下一刻,丁香脸色大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善毒,若我真的要杀人,我有一百种办法叫你似的无声无息,甚至还不会有人怀疑我。”南璃月拿开丁香抵在咽喉的刀。 也不见她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丁香忽然间恢复了力气。 恢复力气之后,丁香没有在动。 南璃月看着对方,淡淡开口:“你若是怀疑我对夜无寒不利,那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若没有我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也只不到现在,我若真的想要他的命,早在未来凰城之前,便有的是机会。” 丁香握着刀,眉眼复杂的看了一眼南璃月。 “可你有过一个孩子,这样的你,如何能个配得上主子。”丁香为夜无寒抱不平,甚至有点委屈。 他们主子那样俊美无双,天下少有。 这些年来更是从不近女色。 可南璃月呢? 不止有一个凌非墨的男人,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甚至还与这个不知名的男人有一个儿子。 “那又如何?你家主子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你懂人与其他的分别吗?”南璃月淡淡瞥了一眼丁香,薄唇微抿,气息冷冷:“你也是女子,难道你就打从心里看不起自己,觉得女子一旦嫁过人,一旦有了别的男人,就没有资格再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只能自怨自怜?” 丁香被问的垭口。 “我与夜无寒之间的事情,是我与夜无寒的事情,只要夜无寒不放开我,那么别人我不会看在眼中,之所以好好与你说话,因为你们是夜无寒的人,我喜欢夜无寒,连带着对你们有几分尊重而已,但这不代表着你们就能就此在我头上放肆。” 南璃月冷冷你说道,周身一股强大的气势与压力,压的丁香说不出话来。 丁香抬眼复杂瞥了一眼南璃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南璃月真的很与众不同,她撇来一切不谈,但论这个人,足以配得上主子。 马蹄踢踏踢踏行走,渐渐慢了下来。 “主子,十里坡到了。”橙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南璃月轻轻应到:“嗯。” 说着起身走下马车,明玉与丁香跟在她身后下来。 “南璃月,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住着一个怪人,总研究出一些奇奇怪怪,但没有什么用的东西。”明玉也是知道一点十里坡事情的人,不解问道。 南璃月缓步走向前,淡淡的解释:“山色苑里两个自杀的丫鬟,用的似乎是这里打造的东西,所以过来看一看。” “山色苑到底怎么回事?”明玉忍不住询问道。 南璃月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背后的人看似在针对我,可每一次还没有成功,一旦被发现就杀人灭口。” “从前就灭有这样的事情,你来了才有。”丁香补充道,语气怪怪,似乎在指说南璃月有问题。 南璃月也不予她计较,眉眼淡淡:“表面上对方的确是在针对我,可是如果动手对付我的人是我的人,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山色苑是人不是我的人,这些人都是夜无寒的人,有人能买通他们,或者令他们背叛,不应该才是重中之重?” “也可能是用了什么手段。”丁香针对道。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丁香,摇了摇头:“那些人都是自杀的,其本身并没有中毒,而且我如果能令山色苑的人都乖乖为我所用,你们难道不更应该担心你们身边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我利用了吗?” 丁香眨了眨眼睛,面色凝重了几分。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山色苑的事情?说起来,自从我入了山色苑,我发现山色苑看起来严严实实,可但凡有些风吹躁动,却总能轻易的被人所知。”南璃月看向丁香与明玉二人,目色浅浅。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神色全然都严肃起来。 正走着,南璃月脚步一顿,神色蓦然冷凝。 “怎么了?”明玉立刻问道。 南璃月停在十里坡大宅外,眉目冷肃:“我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 被南璃月一提醒,明玉与丁香一起查探,果然风中有血腥味传过来,她二人彼此崔氏一眼,推开大宅的大门。 入目便两具倒在门后面的尸体。 一行人很快查看大宅内里,发现大宅里的东西被人洗劫一空,而宅子里约莫三十多口人,全部被人一刀毙命。 “凰城周围发生这样的灭门命案,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丁香冷着脸看着大宅里的一切,目色沉沉。 橙华查验一番后拿过一物呈递上来:“主子,人刚死没有多久,我已经仔细检查过,死去的三十口人里面没有铁匠说道 铁拐李。” 南璃月拿过橙华呈递的东西,那是一个戒指,还有一方图纸,图纸上所画的是这个戒指的设计图,戒指里暗藏机关,机关之中藏毒,一个交手,不经意间刺破对方的肌肤注入毒素,继而见血封喉。 “这个铁拐李倒是个人才。”南璃月收了图纸,又看了看这个戒指,半成品,还需要研究,如今最多就是可以打开一个暗刀。 第二百七十章 恶心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们凰城应该有专门调查这样事情的部门,你们让人调查吧,我也改回去了。”南璃月将图纸与戒指交给丁香。 丁香看了一眼对方神色淡然,哪怕这般环境,也从容不怕,优雅矜贵的模样,有一瞬间觉得好像看到了夜无寒。 尽管内心里仍旧抗拒,但是丁香不得不承认。 南璃月身上有一股气场,那股气场与主子不相上下,十分相配。 这种相配甚至让人下意识的忘记她本身配不上主子的地方。 “我早就与你们说过了,南郡主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本身不输给主子。”明玉看了一眼丁香的模样,就知道她不会在找南璃月的茬。 丁香冷着脸,哼道:“可她有一个孩子。” “就算如此,倘若南璃月对主子无意的话,你信不信主子就这都睡不上她?”明玉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那样笔挺傲然,自信矜贵。 丁香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南璃月这样的女子,若是不愿意的话,纵然主子在无双,也走不入对方的心,然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别扭。 “好了,先调查一下这里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在凰城动起手来,这是在挑衅我们几大家族呢!”丁香脸色一沉,神色不善。 大家都不是蠢货。 纵然不喜欢南璃月,也绝不可能吧一切都无逻辑的往南璃月的身上推,山色苑的人纵然南璃月有手段,算计的了一个难道还能算计的了第二个? 可偏偏山色苑里一而再再而三出事,而且就像南璃月所说,山色苑是夜无寒的地方,可消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传出来。 “明玉,关于山色苑的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丁香忽然问道,杏眸沉沉。 明玉没有多想,回答道:“安翰告诉我的,怎么了?” “我也是安翰告诉的所以问一问。”丁香淡淡说道,心中却藏了一抹别的心思。 …… 坐在回南家的马车,南璃月按照记忆将铁拐李的设计图重新画出来,并且利用现代的一些手段直接完善。 想了想,她提起将诸葛神弩,袖箭画了出来。 望着图纸,似乎思量了好一会儿,南璃月分了很多细碎的零件,将手枪的造型画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橙华,你将这个诸葛神弩与袖箭的设计拿去安排一下。”南璃月想到禹朝那个组织,想到如今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娘亲。 禹朝的强大,叫她不得不做好完全准备。 另外,她怀疑那背后盯着夜无寒的人,说不得也是禹朝的人,就好像禹朝盯着她娘亲,而后盯着她一样。 禹朝也一直都盯着夜家。 回了南府,南璃月就招来自己的人,将手枪的零件分别愿意交给这些人,让这些人分别去打造一个小零件,最后在组合。 就算当真有人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能收集全部的零件。 翌日。 南璃月一早醒来,就见玄梦脸色复杂。 “怎么了?”南璃月淡淡询问。 玄梦眉头一皱,想到如今外面传出来的谣言:“主子,现在外面都传您是被赶出夜家,说你妄图攀上公子,不要脸,让你这样的女人滚出凰城。” “哈?” 南璃月震惊了一下。 玄梦抿了抿唇,一脸不爽烦躁:“那些人听风就是雨,被人一怂恿,居然跑到南家大门口闹腾,又是扔菜叶,更有甚还望大门上泼粪。” “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南璃月目色一沉,脸色不善。 她不介意谣言,毕竟总会传出来一些。 只是闹到大门口就不一样了。 “已经派人去差了,泼粪丢东西的人也已经抓起来了,这些人只说看主子您不顺眼,觉得您玷污了夜大公子,想让你滚出凰城。”玄梦禀告。 南璃月垂下眸子,淡淡思考了一会儿:“凰城应该也有维护司法的地方对吧?” “是,尚司阁是各家家族一起创建,掌管凰城一切治安。”玄梦禀告道。 南璃月神色不明,眸光幽深:“把抓到的人送去尚司阁,另外大门被人弄糟了,地板也一样,总的换新的,叫他们配,想必尚司阁定然不会偏袒那些人。” 玄梦不知道南璃月咬做什么,恭敬应道:“是,主子,您放心,这件事情玄梦亲自去办,保证叫那些人后悔自己的举动。” 南璃月微微颔首,然而心情却并不高。 …… 夜府。 上官柔听着外面的议论,忍不住高兴一笑:“告诉下面,加紧去闹腾,不止往大门里泼粪什么墙上,院子里,能叫他们一起都扔。” “是,小姐。”素枝恭敬应道。 “南璃月啊南璃月,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在凰城待的下去?”上官柔一脸傲然,一副脑定了的模样。 而尚司阁。 几大家族的人看着玄梦送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这事情该怎么解决?”一行人审问了一下最闹腾,也是胆子最大胆敢泼粪的人,这一审问,对方干什么都招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是上官柔还是南璃月,这两个都是与夜无寒有关系的人,哪个我们都热不起。”另外一个人说道,看着那将死不死的人。 “上官柔的手段从来都低贱恶劣的叫人看不上,可偏偏这样低贱的手段特别的恶心人,南璃月看着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她将人送到我们这里,只怕就是在看我们的态度,此番的事情不好解决。” “既然不好解决,那就按照规定办事,不偏不坦,就算是夜无寒也没有办法说,而且到时候把上官柔顶出去,反正此事与我们无关。” 一群人议论纷纷。 凰城其实一直都很太平,尚司阁其实就是一个摆设。 另外凰城人人尚武,但凡谁来找茬,自然是接的住的,南璃月不是凰城的人,还习惯官府管事,所以才找的尚司阁。 “你说我们尚司阁若不管这件事情,会如何?”忽然有一个桃花眼的男人,笑的春风若离,桃之灼灼问道。 其他人一顿:“你的意思是不管这件事情?” “我们尚司阁管一次,只怕之后也不得不管,我们好歹也是个家族的人,没得被一个外来的女子利用吧?”桃花眼笑的风流道。 “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人应和,都有些不愿意管这些事情。 当夜。 南璃月得到的回应便是各家的事情各自解决,哪怕是杀人,也是自己的本事。 “主子,他们真的太过分了。”玄梦气愤道。 就算这些人不把南璃月放在眼中,那也要把夜无寒放在眼中,可他们居然…… “无妨,让我们解决也好。橙华,晚上戒备一点,但凡发现图谋不轨着抓起来,然后……”南璃月眼神冰冷至极。 这些人得庆幸是一群普通的人,若换了禹朝的人,她非得弄死不说。 “是,主子。”橙华恭敬的应道,立刻吩咐人去做。 “玄梦,你去收购一些东西,去准备一些东西。”南璃月真的是被上官柔这种恶心人的手段给触怒了。 从来只有她南璃月让恶心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恶心到了。 既然如此…… 南璃月冷笑一声。 是夜,夜色笼罩整个凰城,黑暗之中,有不少人提着一个桶,小心翼翼的朝着南府靠近。 等到了南府外面,彼此对视一眼,就要动手。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翌日一早。 凰城菜市口的高台之上,十几个被扒逛了衣服,满身都是粪便的男人,被一排排挂在菜市口,因为太臭所有人都绕着走,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无人将这些人放下去。 尚司阁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嘴角抽了抽。 “确认过了,这位南郡主是个比上官柔还狠的人。” “我倒是觉得这个南璃月有趣的紧。” 然而,令尚司阁惊讶的事情还有。 这一日,上官柔出门准备去看看南璃月的惨状,然而马车刚行驶出夜家一段距离,就被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拿着包裹着屎尿的猪尿泡,啪啪啪冲着饿吗车砸过去。 顿时整个马车不管是从外到内,都被速尿糊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 马车里,上官柔气的发疯,恨不能杀死个人。 南府。 南璃月听到上官柔的惨状,这才压下一抹怒气,情绪淡了下来。 是夜。 南璃月坐在房间修炼,夜无寒悄然而至。 “明日我便来与你下聘。”夜无寒也不稳别的事情,只温柔的说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你安排就好。不过,上官柔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她先对你出手,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夜无寒轻轻一笑,想到挂在菜市口的那几个人。 要不然,上官柔也是其中一个。 “早两年我看过上官柔的身体,的确有很多毒素,也藏有一蛊,只是如今在看,但从面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一是对方身体已经好了,二就是对方的情况与我差不多,只怕已经成为百毒之体。” 到底一切是因为夜无寒才起的针锋。 只怕上官柔要找夜无寒哭诉。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下聘提亲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无妨,她若装病,我叫你去给她看一看。”夜无寒轻轻一笑,丹凤眼柔柔,笑容俊美无双。 南璃月抬眼看向夜无寒,就见男人专注温柔的看着自己。 她心微微一动,最冷硬的一角也放柔:“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管上官柔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杀了她。”但也仅此而已。 她若敢玩什么手段,她就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像这一次。 希望上官柔能明白,该放手就放手,莫要强求,别再玩弄手段,否则终将是害了她自己。 …… 夜府,悠然苑。 上官柔已经把自己洗了不知道多少遍,整个人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今日闹事的人抓到了没?”上官柔狠狠的要专业后槽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素枝跪在地上,恭敬害怕道:“回小姐,那些人速度很快,我们又没有防备,根本抓不到。” “废物!” 上官柔冷冷的怒骂了一声,整张脸因为冷恨显得狰狞可怕。 “去,找两个人扒了他们的舌头,打个半死,然后带着他们跟我走。”上官柔眼神发狠到极致,用力一拍水面,“南璃月,别以为你尾巴收的干净,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 “是,小姐。”素枝立刻去办。 等准备好人,素枝才来回禀,上官柔此时已经穿戴好了衣服,揉红了自己的眼睛,哽咽着朝着山色苑走去。 她气势汹汹,看到山色苑想拦住她的人,啪啪两个巴掌打过去:“滚开,再敢拦着我,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说完,一把粉末撒下去,挡在面前的人没有防备,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上官柔一路闯进去,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眉目一沉:“夜哥哥呢?” “主子没有回来。”一个下人禀告。 上官柔一想到夜无寒现在没有回来,可能是在南璃月那里,手上一个用力,撕拉一声将手帕给撕碎,往院子里坐。 这一等,直等到第二日清晨。 坐在院子之中的上官柔,被清霜打湿了衣衫,整个身体很凉,然而更凉的还有心。 “主子,您回来了,上官小姐昨日怒气冲冲闯入山色苑来找您,然后在院子里等了你一晚上。”一个下人立刻禀告。 上官柔听到动静朝着夜无寒看过去,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夜哥哥,你这一次在不能偏袒南璃月了,不然柔儿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嗯?” 夜无寒轻轻挑眉,看着梨花带雨的上官柔,剑眉一沉,俊眸幽深冰冷的看向素枝:“你是怎么伺候小姐的,就让小姐在院子里等一晚上?” 素枝噗通一声跪下:“奴婢拦不住主子。” “夜哥哥,是我要在这里等你的,与素枝没有关系。夜哥哥,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不知道南璃月有多过分,她居然让人用……那种肮脏之物泼我。”上官柔提起当时的事情,就感觉到全身毛毛的,仿佛周身还有那种臭味。 夜无寒眉眼淡淡:“是吗?” “夜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偏袒南璃月,你看看他们,他们就是今日欺负我的人,我抓了他们用刑审问,审出来的,你可不能在偏袒南璃月。”上官柔看着夜无寒的冷淡的态度,又是一阵心伤。 夜无寒朝着上官柔指着的两个人看过去。 玄决立刻去查探这二人,然后复杂看了一眼上官柔,回禀道:“主子,这二人舌头都被人扒了,四肢尽断,说不出话,也写不了字。” “上官柔,你听到了。”夜无寒剑眉也皱了起来。 上官柔抿着唇,满脸受伤:“夜哥哥,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为了你我日日服毒,忍受剧毒发作的痛苦,为了你,我在床上一趟多年,如今方好了一些,我对你的一颗心,难道还比不上你只认识了两年的南璃月?” “正因为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柔儿,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兄长,就别在对南璃月出手。”夜无寒眼神深幽,俊彦冰冷认真。 有些事情,夜无寒不是不知道。 “你就是不信我,南璃月都如此欺负我了,你什么都知道,你却任由对方欺负我,夜无寒,你没有良心,你忘记是谁帮你压制邪蛊,是谁为了你研究邪蛊连女儿都不顾,你忘记是谁挺身而出为了能压制邪蛊,把自己弄成一个半毒的怪物?” 上官柔委屈的哭了起来,一声声的诉说着从前的种种。 看着哭泣的上官柔,夜无寒目色深邃,里面的光,起起伏伏:“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夜无寒转身离开。 玄决留在原地,等夜无寒离开,转头冷冷看向上官柔:“上官小姐,你的话说的也未免太过分了,是,的确是上官神医帮着主子压制了邪蛊,可主子何曾亏待过你们?上官家若没有主子照拂,早就不知道存在不存在了。至于你,若非主子仁心,你能如同夜家小姐一样,金尊玉贵的长大?” “别说什么你爹救了主子,帮主子压制了邪蛊多年,这么多年来,上官神医要什么,主子哪一样不是亲尽全力的给与?至于你,主子当初都说过了,不要你服毒以此来压制邪蛊,你当初自己一生不可能的服毒逼迫你爹帮你,与主子何干,如今竟然怪起了主子?” 玄决为夜无寒抱不平。 “这是我与夜哥哥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上官柔多少心中也知道一点夜无寒对自己的态度,这是她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她与夜无寒还有什么关系? 不爽的看了一眼玄决:“你一个下人也管插手主子的事情,滚!” “你真是不可理喻,怨不得你留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愣是没有让主子动心一分,你与南郡主比起来,根本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玄决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柔,满眼鄙夷:“就你这样还与南郡主争,你有什么资格争?” 说完,不理会上官柔。 上官柔被气的个半死。 还不等气舒缓了,就听到夜无寒带着一对大雁,一百二十八台聘礼,高调朝着南府而去的消息。 “下聘?提亲?她南璃月也配?” 上官柔砸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整个人满身都是强大的怨念,眼神发狠:“看来,我是真的不能再留南璃月了。” …… 夜无寒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南府提亲。 凰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不是说那位南郡主是攀龙附凤,被赶出来的吗?” “应该都是谣言,这些年来大公子就带回来这么一个女人,并且还亲自陪着对方游遍凰城,可见其心,什么被赶出来,什么玩腻了,我看啊,不过是某些人传出来的谣言,故意挑拨关系呢!” “听说这个南郡主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不是大公子的,真没有想到,大公子这些年来不近女色,居然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什么这样那样,我可是见过那位南郡主,美的如同九天玄女,气息清冷,但就那样站着,就叫你觉得那就是个神仙一般的人儿,周身有一股与大公子一样的气场,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的紧。” 人群议论纷纷。 天香楼二楼的雅间,凰城的五位尊贵的小姐们彼此对视一眼:“夜无寒就要娶南璃月了,大家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我反正是大公子死心了,大公子娶谁我都无所谓,而且娶南璃月,倒也不错,省的娶了那么一个玩意。” 这玩意,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指的是谁? 剩下的四位眼波流转,眸光落在了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白琼,听说你差一点就成了夜无寒的未婚妻,你什么想法?” “你也说了是听说,既然是听说,你要我有什么想法?”白琼微笑着看着楼下热闹的一幕,看着嗯啊一百二十八台嫁妆,还有那骑在马上,俊美非凡,矜贵如同神祇的男人。 要说凰城里的小姐有什么遗憾,那枚夜无寒便是这些人毕生的遗憾。 “你说说这南璃月,怎么就那么大的本事,我们凰城各式各样的尊贵小姐,怎么就 比不过她?”一个小姐不解的说道。 另外一个附和:“没错,听说南璃月还与西浅国曾经的皇帝凌非墨有一个孩子,这样的女人,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们到底输在了哪里?” 五位小姐分别沉默。 南府。 夜无寒带着聘礼前来,南璃月眉眼温柔的看着男人,彼此二人坐在一处喝茶,忽然,门房来报:“主子,夜府的二公子也带着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前来,说要迎娶您。” “拒绝了。”南璃月想也不想的回答。 “可,可他说,他是您孩子的爹,便是为了孩子,也决不能看着你眼睁睁嫁给别人,更别提这个别人还是大哥。”门房脸色难看的说道。 南璃月眉色一沉,“胡言乱语,把人打出去。” 说着,南璃月一顿,取出一包粉末递给橙华:“橙华,你亲自去一趟,若是夜无枭还要找事,就把这粉末洒在他的身上。” “是,主子。”橙华恭敬应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确认身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待橙华离开,夜无寒放下茶杯,俊眸之中掠过一抹异色:“星儿是无枭的孩子?” “我不知道。”南璃月眸色明亮,眼神干净。 夜无寒俊眸忽然皱了皱,但想到一些什么,便复又松开,“星儿的爹是谁,我也在查,不过你放心,星儿的爹,应该不是夜无枭。” “星儿他……”夜无寒薄唇轻抿。 南璃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星儿长的像夜无寒与夜无枭这件事情,总归是无法真的用一句人有相似物有相识来解释。 “在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查清楚的。”南璃月到底没有与夜无寒说,星儿可能是他的孩子这件事情。 夜无寒明白南璃月的性子,微微颔首,然而心中却多了一抹念头。 其实这个念头,一直都存在。 甚至他两度去查看过南沐星后背是否有龙家的龙纹图腾,但结果都是南沐星不是夜家的人,但现在…… “我需要离开一趟,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玄梦。”夜无寒忽然说道。 南璃月轻轻颔首:“嗯,你放心去忙你的,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应付的了。” 夜无寒点点头起身。 南璃月亲自送夜无寒出门,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一转头看向大门外一辆马车,马车缓缓走过来,车帘子拉开。 夜无枭一双眼睛阴沉冷鹫的看向南璃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药粉不是毒,不过是引出你体内毒的可怕后果。”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夜无枭那张发黑腐烂的脸上。 “你以为是我毁了你的脸,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脸,早就已经烂了。”南璃月淡淡看向夜无枭,将一包药粉递给夜无枭。 夜无枭冷着眼接过:“这是什么?” “这就是引出你脸上毒可怕效果的药粉,你可以拿去给你背后的人看看,你的脸我相信以对方的手段,还是能帮你恢复一下,这是也只是恢复表面。” 夜无枭眼睛眯了眯,眸光冷幽。 “南璃月, 你我也算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二人还有一个孩子,你就这样对待我?”夜无枭把玩着药粉,忽然挑眉,眼中满是邪气。 南璃月嗤讽一笑,凤眸满是轻蔑:“夜无枭,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是夜家的血脉,那么这个孩子只会有一个父亲,你很清楚这个父亲是谁,因为……你根本不是夜家血脉。” 夜无枭瞳孔一缩。 “我若不是,岂能在夜家做二公子多年?”夜无枭反问。 南璃月看着脸反驳,都拿不出证据的人:“夜家,谁都知道,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怎么到你这里,就多了一个。怎么夜无寒背后的龙纹图腾不出事,就你的出事?” 夜无枭拳头轻轻的握住。 “原来还是龙纹图腾,你到底不信我背后有龙纹图腾。”夜无枭面上冷冷,眼睛半眯,阴鹫而邪气,周身森然让人害怕。 眼看夜无枭竟然还是一副认定自己是夜家人的模样,南璃月冷冷道:“你以为你的脸为什么会发给腐烂,满是剧毒?” “你的脸,真的是你自己的吗?”南璃月追问。 夜无枭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眼神冷的能杀死人。 “夜无枭,你真的很可怜,身份身份不属于你,容貌容貌不属于你,你到底是为了谁的贪念,被谁利用,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南璃月深深看着夜无枭,红唇轻抿,抿起一抹不不削的弧度。 “我呢,虽然不知道你原本长什么模样,但你若真的是柳溪的儿子,那么容貌自然不差。其次你武功不错,撇来了夜家这个身份,以你的能力,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比现在更好的一切吧?” 南璃月眼中掠过一抹同情。 夜无枭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 “夜无枭,我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的事情算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再有下次,我多的是手段,叫你体内潜藏的毒,瞬间爆发。”南璃月冷冷丢下一句话,深深看了一眼夜无枭,转身回府。 夜无枭目送南璃月回府,眼神冷沉:“回府。” …… 夜府。 中院燕舞苑。 夜无枭带着一张面具冷冷的走进去,挥退了柳溪身边的人,摘下面具:“母亲,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我的脸,为何会如此?” 柳溪看到夜无枭的脸,惊了一下,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害怕。 夜无枭将柳溪的反应放在眼中,“母亲,你在害怕我,我这样不是都是你的意思吗?怎么如今这般模样?” 夜无枭有些愤怒。 他小时候后背龙纹图腾被削,日日里只能带着人.皮.面.具,每一次换面具,就似要剥一层脸皮下来。 从前他小,的确不懂原因。 但如今…… “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夜无枭心中忽然起了一抹疑心,他一把上前摁住柳溪,撤掉柳溪的衣袖。 当看到柳溪手臂上的守宫砂,他眼睛爆睁。 本只是一个怀疑,却不想柳溪居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她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过男人的女人,哪里来的儿子。 所以,他果然不是夜家的血脉。 “母亲还真是对夜无寒的爹,守身如玉,对方眼中心里都没有你,却还愿意为她守身如玉。”夜无枭冷笑了一声,眼底是压抑不住的邪气。 柳溪看着这样的夜无枭,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夜无枭你要做什么,我是你母亲?” “母亲,你算我哪门子的母亲,亏我这么多年,怀疑过自己不是夜家的人,却从未曾怀疑过你这个母亲,守身如玉,清清白白,你想都别想。” 夜无枭眼神一狠,一把将柳溪抱起来扔到床上。 毁了他的人生,就她还想要清清白白,黄泉路上好去见夜景曜,门都没有,他的人生毁了,你们所有人都的来为我的人生陪葬。 “啊,你放开我,夜无枭……” 一场肆虐结束,夜无枭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瑟缩着全缩成一团的柳溪,冷冷一笑:“我知道你背后有一个人,叫他出来见我。” “夜无枭,你个混蛋,我杀了你。”柳溪忽然拔下簪子,朝着夜无枭冲过去。 夜无枭一把摁住柳溪的手,另外一手捏住柳溪的下巴,用力拉高:“你还以为自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夜府主母呢?” 柳溪被狠狠的甩开,无力的趴在床上。 夜无枭眼神邪气:“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就当着众人的面,让你颜面尽失,反正现在是我,大约是活不长了。” …… 南府。 南璃月听说夜无枭去而复返,前来求见,思量了一下:“让人进来。” 夜无枭带着面具进来,缓步走过来,周身的气息越发的邪气,甚至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无畏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璃月心神微动,看着走过来的夜无枭:“这次上门,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还能活多久?”夜无枭开门见山。 南璃月捧着茶杯,目色深深:“你死不了,但也活不好,背后的人用你的养毒,一种很可怕的毒,你是传递这个毒的关键。” “是吗?那就有趣了。”夜无枭笑了笑,深深的看向南璃月:“南璃月,看在你多少也算帮了我的份上,你现在离开凰城,其他的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 “你在与我说笑?”南璃月挑眉。 夜无枭去而复返,态度有变。 很显然,夜无枭已经印证了自己不是夜家人这一点,甚至于对方很有可能都不是柳溪的儿子。 看来…… 夜无寒当真是星儿的亲爹,确认无疑了。 “那么你自求多福。”夜无枭丢下一句话,大摇大摆的起身离开。 南璃月看着夜无枭的背影,转头对玄梦道:“去打听一下夜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夜无枭的动静。” 很快,玄梦就得到消息。 “夜无枭回了夜府就去见柳溪,屏退了所有人,二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夜无枭离开之后,柳溪叫了水,一直在洗澡,听下面的人回禀,夜无枭欺负了柳溪。”玄梦脸上讪讪,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枭居然荒唐到这一点。 南璃月闻言缺是心中确定了:“看来夜无枭不是柳溪的儿子,那么夜无枭原本的身份又是什么身份?”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天际。 南璃月将星儿叫到自己的房间,神色严肃认真:“星儿,娘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你爹爹的身份了。” 南沐星睁圆眼睛,有一种近乡情怯般的怯怯:“是,是谁?” “你猜?”看儿子那般有些小心害怕又希冀的模样,南璃月勾唇一笑,逗弄道。 南沐星立刻生气的哼了一声,鼓着脸颊不开心的看向南璃月:“娘亲,你就欺负星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往后后背的龙纹图腾不必在隐藏,你爹爹就是你一开始就希望是你爹的人。”南璃月微微一笑,摸了摸星儿的头。 说起来也真是缘分。 南沐星第一次喊人爹爹,大概就是冲着夜无寒,从一开始的为了隐藏身份不被自己发现,到后面希望有个强大的爹爹保护她,再到如今…… 第二百七十三章 毒人,蛊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谁能想到一圈走下起来,他们竟然真的是一对父子。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你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先冷静接受一下这个身份。”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眉眼温柔,笑容浅浅。 翌日。 夜无寒还没有回来,南府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主子,夜老爷子求见。” 玄梦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凝重,提醒道:“是与夜无枭一起来的。” “嗯。”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起身去大厅。 只见大厅里,一个龙马精神的老人家坐在大厅之中,看到南璃月走进来,一双眼睛透着打量。 “南璃月见过夜老爷子。” 南璃月拱手一礼拜见道。 夜老爷子微微颔首,将茶杯放到一侧:“我今日来是来见孩子的,你把那孩子叫出来?” “夜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南璃月坐到主位,眉眼清亮,却是透着一股不解。 夜老爷子眉峰一沉:“我已经知道你与无枭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今日前来,就是把你们二人的婚事办一办的。” 听到这里,南璃月轻笑了一声。 对于夜老爷子,南璃月因为夜无寒,一开始的心充满了敬重。 可谁曾想到老爷子是这样一个老爷子。 “夜老爷子,请问一下,你如今在什么地方?”南璃月没有生气,只是淡笑着询问道,笑容别有深意。 夜老爷子眉峰一皱。 “这里是我南府,夜老爷子在夜家耀武扬威惯了,竟然跑到别人家来耀武扬威,有了孩子就得嫁给夜无枭,他也配!” 要不是还顾念着这个人是夜无寒的祖父,南璃月很闲过来一句,你也配。 收敛了面上的温和,南璃月面色寒峭,将茶杯重重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老爷子,我与夜无寒两心相悦,这才敬重着您几分,可这份敬重,却不是你在我面前,在南家面前放肆的资本。” 夜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你敢这样对待我?” “怨不得你父亲会越过你,将夜家的权限交给无寒的父亲,您还是好好的颐养天年,收集您喜欢的特殊植物就好,旁的事情,您老了,还是别管了。”南璃月眼神淡淡扫过夜老爷子,转头看先夜无枭:“夜无枭,自己睡了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娘,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什么?” 夜老爷子忽然大惊,面色介乎在愤怒与震惊之间。 夜无枭目色立刻一深。 “夜老爷子,你这个夜家的家主当的可真糊涂,柳溪的处子之身,还是你这位看着长大的小孙子给破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货色,混淆了夜家血脉多年,您不想着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针对夜家的阴谋,居然别人随意一烧荒,就跑到别人家里来闹,夜老爷子,你可别忘记了,我姓南不姓夜。” 说着,冷笑一声。 “就算我嫁给夜无寒,那我也是不是你说什么就能什么的主,识人不明,没有心机,没有手段,您还是养你的花吧!” 夜老爷子自打儿子死后,掌控夜家,何曾见过这样犀利的言语。 他气怒的看着南璃月,一手指着南璃月,手指抖啊抖:“南璃月,至于有我在,你休想嫁入夜家。” “那正好,就让夜无寒入赘我们南家,反正你为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委屈了他二十几年,那个家想必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待的。”南璃月可不齿夜老爷子那一套。 成亲对她来说是个形式。 要不是为了安抚夜无寒,让夜无寒觉得她对他的感情是认真的慎重的,有没有那一套刘流程对于南璃月来说不重要。 说完。 南璃月看向夜无枭,冷冷一笑:“夜无枭,本来看你半生凄苦,下场也不会好,我懒得理你,可你既然胆敢招惹我,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话落。 南璃月骤然出手,与夜无枭交起手来。 夜无枭带来的人立刻要帮忙,南府的人立刻一一拦下,同时更有人摁住夜老爷子,叫夜老爷子不能动弹。 二人在南府交手。 夜无枭立刻感觉到自己体内传来刮骨凌迟一般的疼。 “你对我做了什么?”夜无枭脸色大变。 南璃月冷冷一笑:“我说过,你满身就是毒,届时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会变成毒源,将这毒传递出来。原本我不愿意对你出手,那你做期盼与你背后的人针锋,可既然你不识相,那我少不得得提前做些准备。” 砰!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痉挛让夜无枭从半空摔下来。 “夜老爷子,您难得来我的府上,我怎么能不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来人将夜老爷子子带下去好好照顾,夜老爷子不是喜欢种花吗?去给夜老爷子搜集奇花异草。”南璃月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年轻时就不聪明,老了也不聪明的夜老爷子,直接将人软禁。 “南璃月,你敢,你这样我死都不会让你嫁给夜无寒。”夜老爷子放话道。 然而这话对南璃月说,压根就不痛不痒。 “把夜无枭关入地牢,严加防备,直到我说能放了就放,对外面传递消息,就说夜老爷子要在南府小住一段时间,与未来孙媳妇相处一段时间,夜无枭作为孙辈随侍左右。”南璃月立刻将事情安排妥当。 夜老爷子被带走,还叫嚣着。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嚣,怎么愤怒,根本无法让南璃月侧目。 “主子,您这样对待老爷子,会不会让公子心生嫌隙?”玄梦看了一眼愤怒到极点的老爷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闹大了。 南璃月轻轻护了一口气:“老爷子的性子,只怕夜无寒最清楚,只要我不真正伤到老爷子,夜无寒不会生气。” 说着,抬眼看了看南府,眉梢轻佻。 “夜老爷子手中没有夜家的暗卫?”南璃月觉得这有点不大可能,要知道南明时月老爷子手中都有安慰。 玄梦解释了一下:“夜老爷子是前家主越过其传位给夜景曜家主,所以老爷子其实一直都是被架空的。” “这就怪不得了。”南璃月闻言,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夜老爷子对夜无寒的态度,既有些喜欢,又有些冷恶了。 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不喜欢被人架空。 然而老爷子却被儿子孙子架空。 “吩咐人,好好的照顾老爷子,别让老爷子出事就行。”南璃月吩咐了一声,带着玄梦去了地牢。 地牢。 夜无枭被绑在型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璃月:“你还真是与众不同的紧。” 任谁能想到。 南璃月会在老爷子上门,半点也不委曲求全,不仅如此,更是二话不说的朝着他动手,而他未曾想南璃月会骤然动手,居然杀杀的送上门来。 “去取一些他的血过来。”南璃月做到一侧,对着玄梦说道。 玄梦立刻走过去取血。 留在白瓷碗中的血比普通的黑不说,其中更泛着一层诡异的若隐若现的绿色,足以见得这血的毒辣。 “啊!” 玄梦正在取血,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白线顺着血猛地爆发,然后迅速没入她的体内,一惊,手一松。 啪! 白瓷碗跌倒在了地上。 鲜血四溅。 其中一滴溅落在南璃月的手中,下一刻有东西进入到她体内。 “千丝子母蛊。” 南璃月看着手背上那一滴血,抬眼看向夜无枭,凤眸半眯:“你居然不仅仅是毒人,竟然还是一个蛊人。” “毒人,蛊人?” 夜无枭挑眉,自己也惊讶。 南璃月没有理会夜无枭,对着玄梦招了招手,手中银针迅速刺出,然后取出一根草绿色的蜡烛点燃。 “好香。” 蜡烛点燃,夜无枭就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舔了舔舌头。 而不能动弹的玄梦就看到在自己的体内游走,然后自己的手指鼓起一个小包,一股似乎要被什么东西钻破的疼痛感叫她皱眉。 南璃月取出银针刺了一下小包,白色的丝线状的东西从手指钻了出来朝着拉住扑过去,似飞蛾扑火一样,明明被灼烧掉身体,却仍旧不管不顾的朝着火光冲过去。 待千丝蛊子蛊被烧的干干净净。 南璃月看着夜无枭狰狞痛苦的模样,掐灭了蜡烛的火焰,抬袖子一挥,地牢之中的对于夜无枭而言的香味散去。 玄梦得到自由之后,一脸后怕站在南璃月身后。 “那是什么?我怎么会变成那样?”夜无枭震惊与自己的变化,也震惊那些东西。 南璃月将东西重新收起来,这才看向夜无枭。 “夜无枭,我先前判断错误,以为你只是毒人,觉得你必死无疑,可现在是还是个蛊人,那么你就有一线生机活下去,且是好好的活下去,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活下去?”南璃月好整以暇的看向夜无枭。 夜无枭虽然对她出过手,可是他也对夜无枭出过手,扯平。 如今这个人比较特殊,杀了的话,也是麻烦。 倘若…… “好好的活下去,你是什么意思?”夜无枭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忽然有点心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认真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会有一张属于自己的脸,新的身份,一个可以遗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活着,只要你想。” 夜无枭眉头又皱一松,很显然在判断也在怀疑。 “夜无枭,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你背后的人造了你,想必也不会告诉你,他是谁?对方造你的目的,是为了早出一个可怕的类似半不死的怪物,你到时候全身是毒,全身是蛊,你会被操控着成为猪狗不如的东西。” 南璃月目色淡淡,眉眼平静认真。 她的模样太过严肃,也太过认真,任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话。 “你自己折磨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应该清楚那些手段,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南璃月平静的看着夜无枭。 见夜无枭不说话:“你的面前只摆着两条路,我南璃月能给你的,绝对是最好的一条。” 夜无枭低垂眸子,认真思考。 “你要我做什么?”夜无枭询问道。 南璃月微微一笑,凤眸明亮:“你要做的很简单,忍受痛苦,我要逼出你体内的千丝蛊母,当然你放心,我会给你体内留下千丝子蛊,届时在配合我给你的药,你会一点一点适应你体内的毒,然后你的脸,你的身体,也会渐渐恢复。” “取出千丝蛊母,我将会受制于你?”夜无枭敏锐问道。 南璃月颔首:“你是个一个例外,一个必须掌控在别人手中的例外,以你的情况,要么杀了你,要么死死的把你掌控在手中,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夜无枭沉默。 “你我早两年前就认识,我南璃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只要你往后改过自新,我不会干涉你的兴味,约束你的自由。”南璃月劝说道。 夜无枭抿唇。 “好,我答应你。” “玄梦,你去找夜无寒回来。”南璃月对着玄梦吩咐道。 夜无枭眉眼疑惑。 “我要做的事情,会触碰到背后的人,背后的人一旦知道我做了什么,一定会来捣乱,你也不想从今往后没有自由,变成半不死的怪物吧?”南璃月淡淡反问,也算给夜无枭解释此举的用意。 夜无枭眼睛晃了晃。 “放心,夜无寒若真的要杀了你,你不会活到如今,我要做到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在动手之前,我的人,夜无寒的人会将南府保护的死死的。”南璃月为了不出一点的差错,必须做完全的准备。 谁叫背后的人绝不简单。 “玄梦,这几日给他按照我的菜谱来送饭。”南璃月吩咐了一声,走出地牢。 府上。 南沐星听说夜老爷子来了,高高兴兴的去看爷爷。 他到的时候,夜老爷子还在生气,愤怒的砸房间里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太爷爷,你做什么砸东西?” 夜老爷子一身气怒,砸了东西好了不少,听到软嫩的童声,回头看过去,就对上一张与夜无寒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 “你,你是星儿?”夜老爷子睁大眼睛。 人都说隔辈亲。 夜老爷子对儿子,对孙子都不亲,可看到小小一团的南沐星,却莫名的心一软。 “嗯,是我,太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砸东西?”南沐星不解的问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娘亲与夜老爷子之间的针锋。 夜老爷子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娘,我好心的叫她与你爹成亲,她居然还嫌弃我跑到她家里来做主,整个凰城都是我的底盘,她这南府算什么?” “可是娘亲不是已经与爹爹订婚,就差之后成亲了啊?”南沐星不解的说道,“哦,读了,无寒爹爹还不知道我是他儿子,估计成亲要等到知道以后。” “无寒?你爹爹不是无枭吗?” 夜老爷子一怔。 “我爹爹是无寒爹爹,我娘亲亲口与我说的,我娘亲要是不查清楚爹爹的身份,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无寒师父原来真的是我的爹爹。” 南沐星高兴的说道。 说完,他背对着夜老爷子:“爷爷,爷爷你看,我后背上的图腾,是不是与无寒爹爹一模一样?” “图腾?” 夜老爷子重复了一遍,猛地睁大眼睛:“龙纹图腾?” 说着,他离开去看南沐星的后背。 脱下衣服,果然看到小小的背后。似活了一般的龙纹图腾印入眼帘。 “你,你是无寒的儿子?”夜老爷子震惊。 关于夜无枭的身份,夜老爷子多少也有一些猜测,不然也不会听到柳溪还是处女之身时,一点也不惊讶。 “对啊。”南沐星点点头。 夜老爷子整个人一懵,忽然想到夜无枭请自己上门的意思了。 夜无枭肯定已经知道南沐星是夜无寒的儿子,他故意找自己上门,让自己对南璃月开口施加压力。 可水想到南璃月不是普通的女子,一点都不给他面子,还直接将他软禁起来。 “我是不会允许你娘嫁给你爹的。” 人都道老小老小,夜老爷子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一样,比如此刻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闹脾气。 南沐星轻轻一笑:“无所谓啊!对与我娘亲而言,成亲不过是个形式,要不是为了安抚无寒爹爹,叫无寒爹爹不觉得她像风一样抓不住不安的话,我娘才不管什么成亲不成亲。” “唉?”夜老爷子惊讶:“女子怎么能如此?” “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南沐星骄傲的说道,说完,嘿嘿一笑:“其实也可以让无寒爹爹嫁过来,反正那个夜家乱糟糟的。” “夜家怎么就乱糟糟了?”夜老爷子不满。 “怎么就不乱糟糟了?夜家代代都只有一个子嗣,一个龙纹图腾者,怎么就到了爹爹这一代偏偏有两个龙纹图腾者,而且其中一个还早年就被人给割掉了龙纹图腾,我无寒爹爹没有娘亲,柳溪跟那个假夜家血脉,也不知道怎么欺负我无寒爹爹,那样一个被柳溪,被夜无枭玷污了夜家,有什么指的无寒爹爹留恋他?” 南沐星小小年纪,一本正经严肃的分析。 夜老爷子莫名一阵了理亏,可想到还有自己:“可夜家还有我这个祖父。” “最讨厌的就是您啦!” 南沐星嫌弃的看了一眼夜老爷子。 “怎么就做讨厌的是我了?”夜老爷子瞪圆眼睛,像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就是因为你,无寒爹爹才承受了那么多委屈,要是你护着无寒爹爹,无寒爹爹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你是无寒爹爹的血脉亲人,无寒爹爹不在意柳溪与夜无枭,定然是在意您的,您才是伤害无寒爹爹最深的人。” 南沐星小小的哼了一声,鼓起了腮帮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太爷爷的份上,你这么抬眼,让我爹爹吃了那么多哭,我才不理你,也不叫你太爷爷。太爷爷,你往后可要乖一点啦,不要在帮着别人欺负我无寒爹爹,您看您……” 南沐星指了指他斑白的头发。 “头发都白了,种种花,钓钓鱼,做个快快乐乐的太爷爷不好吗?您又不缺钱,又不缺人保护,吃好喝好玩好不好吗?做什么掺和进那些事情里。” “……” 夜老爷子沉默着认真听着。 忽然间有点心虚。 “好啦,太爷爷,别砸东西了,星儿让人进来收拾东西,给您重新换一批,星儿听说你喜欢花花草草,星儿陪您一起种啊,星儿从娘亲哪里知道有一种手段假做嫁接,能够把不同花草嫁接到一起,成长为一个新品种。” “咦,还能如此?” 夜老爷子很精了一下。 南沐星认真点偷偷:“嗯嗯,只是娘亲说她不是专门修这个的,知道的不多,调配了一些药液,让我去尝试,太爷爷,我们一起。” “唉,好。”夜老爷子应着,被南沐星牵着手走了出去。 二人背影相谐,倒有几分温馨。 南璃月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老一小离开的背影,忍俊不禁:“之前还在犯难要如何安抚老爷子,现在看来不用我安抚了。” “星儿小主子聪明,有他在,老爷子只怕真的就养养花,种种花,不理会外面那些事情了。”玄梦也是一笑,没有想到南沐星如此厉害。 南璃月眉眼温和,随后收敛了眸光,吩咐道:“吩咐下面的人好好照顾老爷子,老爷子与什么需要的话,你看着能满足全部满足。” “是,主子。”玄梦恭敬应道。 回了自己的院子,南璃月开始忙碌起来,索性她本身就是开药店的,任何药材都不缺少,而且有打量使用,旁人也看不出来。 一切准备都在暗中进行。 …… 是夜,夜色笼罩天际。 夜无寒下榻客栈,玄决禀告道:“主子,玄梦发来急讯,是南主子,她请您如果手头的事情不重要的话,请尽快赶回去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无寒原本神色淡淡,闻言面色认真。 玄决摇了摇头,“这个玄梦没有在心中说,但是根据下面一并传来的消息,夜老爷子带着夜无枭上了南家,然后被南主子软禁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今夜动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剑眉微沉,丹凤眼目色暗沉深邃:“嗯,我知道了。” “主子,人已经请过来了。” 说话间,一个人在外面禀告。 “进来。” 外面的护卫带着孙青扬从外面走了进来,孙青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侍卫,等看到夜无寒,眉头一皱:“夜公子,是你,你让人这样请我做什么?” 说着,防备的往后退了退。 “你不会跟我师父闹翻了,然后千里迢迢找我麻烦,也不对啊,就算闹翻了,也不应该来西浅国找我啊!” 孙青扬不解的看向忽然出现在西浅国,还特地半抓半请的将自己请过来的夜无寒,不由得狐疑夜无寒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只问一个问题。”夜无寒开口,声音清冷淡淡。 孙青扬狐疑的转了转眼睛,“你问我问题,什么问题?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是你需要来询问我的?” “星儿的后背是不是有龙纹图腾?” 夜无寒音色沉静,面容俊冷。 孙青扬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众人这才看到孙青扬旁边还站着南秋原,小家伙如今倒也恢复了从前的模样,由添了几分活剥。 孙青扬点了点南秋原的脑袋:“你知道个什么,你知道,小孩子家家,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孙青扬也才想着,自己先前是跟南秋原在一起,对方请自己的时候,顺道将南秋原也一并带了过来。 到底是个孩子,谁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却不想。 “你怎么能知道的?”夜无寒看向南秋原,并不因为南秋原是小孩子,就无视他的话。 南秋原拿出一副自己画的画,“很久很久以前了,南沐星被灯笼烧伤了后背,我有看到他后背有这个的……” 摊开纸,如今已经学习了绘画的南秋原画的似模似样,的的确确是夜家的龙纹图腾。 孙青扬也看到了那张图。 “夜公子,小孩子乱说的,不作数的。”孙青扬现在可还不知道凰城那边的具体情况,师父最大的秘密,她是不会暴露的。 夜无寒只看着上面的龙纹图腾,薄唇轻抿,勾起一抹笑容。 怨不得一开始星儿与自己撞在一起亲近时,南璃月总是那样紧张,努力的仕途分开他们,原来如此…… 一想到自己距离真相那么近,却偏偏被个女人隐瞒了两年之久。 夜无寒薄唇轻轻扬起,真不知道该夸赞自己看重的女人能力好,还是说自己太过大意了? “多谢你。” 夜无寒抬手轻轻摸了摸南秋原的头。 说着。 夜无寒便起身离开。 孙青扬看着夜无寒离开的背影,低头看向南秋原:“你啊你,大人说话,小孩子差什么嘴,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坏师父的事情。” 连忙吩咐尊月堂给师父传信,孙青扬将南秋原送回了南王府。 是夜。 夜无寒他踩着雕鹰回到凰城。 与此同时。 一封飞鸽传书也来到了南璃月的手中,看到欣赏所写,南璃月红唇轻轻上扬。 将纸条烧掉,南璃月回头就看到夜无寒从外面走进来。 “都知道了?” 南璃月看着这个人俊美的容颜,红唇抿起一抹笑意:“我骗了你那么久,生不生气?” “按理来说该生气,可偏偏内心一片满足。” 夜无寒缓步走到南璃月的身边,漂亮的丹凤眼中藏着浅浅如同碎光的笑意,“你倒是厉害,蓝金玉,明玉,甚至我也亲自看过星儿的后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当时我只不过是西浅国南王府的小小郡主,自身还有一堆的仇人要解决,可不能曝光了星儿的身份,再说了,星儿是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就因为是夜家的人,就要被你们带走?” 南璃月当时的想法的确是担心夜家将星儿带走。 一来夜家在九州大陆地位超凡,定然会将自己与星儿隔开,二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她与南家出手。 在加上夜家这一代,其内里复杂。 南璃月如何会在自己没有足够能力保护儿子的情况下,将儿子的身份曝光? “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星儿的身份?”夜无寒轻轻拥住南璃月,心下满足,很幸运当年的人是南璃月。 南璃月也觉得幸运。 “我此番来凰城,本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就在之前,我已经确定夜无枭非是夜家血脉,那么这一代夜家的人只有你一个,星儿的爹是谁,也自然就不言而喻。”南璃月亲昵的依偎在夜无寒怀中,想到从前,忍不住轻轻一笑。 “谁能想到,你们父子之间,那般有缘分。” 南璃月微笑着说道,好看的凤眸,满是妧魅明亮。 夜无寒似被蛊惑一般,低头亲吻南璃月的眼睛:“的确,从头到尾,星儿都没有乱认爹,只认了我一个。” “星儿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明日去见见他。”南璃月眉眼温柔至极,甜蜜幸福的笑意隐唇边。 夜无寒轻轻应道:“嗯。” 他抱住南璃月,南璃月也抱住他,二人之间笼罩着一股温馨的气息,就好像两个半圆,终于和在了一起。 “你让人传讯让我迅速回来一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夜无寒忽然想起没询问道。 南璃月想起这件事情,神情严肃了几分:“夜无枭的情况有些复杂,我需要对他做一点东西,一旦我动手,背后的人势必会察觉,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救走夜无枭,我需要你帮我挡住这些人。” “情况很严重?”夜无寒微微诧异,这是南璃月第一次直白的借用自己的力量。 南璃月轻轻点了点头:“情况有些复杂,若是放任夜无枭不管的话,对方最后会成为很可怕的存在,所以我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让局面不会有发展到那一步的可能。” “好,我帮你。”夜无寒认真应道。 南璃月点点头:“你今夜要不要去见见星儿,星儿白日里还念着你,但是因为你不在凰城,所以跟老爷子一起玩了。” “老爷子没有欺负你?”夜无寒询问。 南璃月轻轻一笑:“老爷子被你父亲架空,又被你也架空,能怎么欺负我,不过也多亏了星儿,老爷子如今倒是有些看开了。” “既然如此,那就今夜动手,你去做,我护着你。”夜无寒俊眸微动,略微沉思片刻,也明白对方若真的藏了很大的手臂,必然不会让老爷子与夜无枭在南府多久。 “好。” 南璃月应道,眉眼温柔深邃看了一眼夜无寒,在他唇边偷个香,璀璨一笑,这才带着人离开前往地牢。 等待夜无寒回来的时候,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来到地牢,地牢之中各处镶嵌着夜明珠,灯火通明。 “今夜动手?” 看到南璃月过来,夜无枭便有所感。 南璃月点点头:“是,今夜动手,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一切。” 夜无枭没有说话,左右他如今的情况,也已经没有什么选择,还不如赌一把,毕竟他如今的情况,南璃月便是真的杀了他,也就杀了。 将夜无枭全身麻醉。 南璃月开始点燃拿跟特殊的蜡烛,为了能更大的达到效果,她足足点燃了九根,对于蛊虫而是香甜美好的味道,对于正常人而言,却是恶丑无比。 浓郁的气味笼罩之下,夜无枭因为全身麻醉也许感觉不到,然而众人却能看到他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好似顺着经脉血管游动,最后各处都鼓了起来,诡异的怕人 南璃月割破夜无枭的表皮。 这一刀很浅,浅的没有鲜血流出来,而是一些白色的东西从伤口处留了出来。 眼看着白色的东西已经流出来,忽然之间就有了又倒回去的模样。 南璃月知道背后的人只怕发现了不对劲。 她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葫芦,将里面的鲜血倒出来,鲜血配合着空气之中令蛊虫浓郁的味道,散发出另一种味道。 这股味道对于正常人而言一点都不好闻,整个地牢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味道。 在这股味道的吸引之下,原本倒回去的白色又从伤口处钻了出来,一点一点,白色看起来仿佛液体的东西一落到桌子上,就散作一团,化作如同头发丝一样的根根细丝。 这些细丝争相恐后的朝着玩中单鲜血,然后互相吞噬,从一根细的头发丝一样的蛊虫,变成了肉眼可见的虫子。 看到这个虫子,南璃月开始将培养出来的蛊虫放到碗中。 碗中的虫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克扣的东西,朝着蛊虫冲过去,吞噬蛊虫,每当这个时候,南璃月就会滴一滴自己的鲜血进去。 蛊虫吞噬干自己的鲜血,她在放入一个蛊虫,在滴自己的鲜血。 如此繁复。 不知道喂了多少蛊虫,仿佛终于喂饱了这只蛊虫,这只蛊虫开始吐出红色的丝线,犹如蚕宝宝一样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眨眼间,一个红色的蚕茧出现。 南璃月将蚕茧拿出来放到一个干净的碗中,然后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自己的鲜血将红色的蚕茧漫过。 轰隆隆。 此时外面传来轰鸣声音,就连大地都抖了抖。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千丝涅槃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梦与橙华戒备的守在南璃月身边,而这时,玄梦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发生了变化,她目中露出几分挣扎。 “橙华,锁了玄梦的琵琶骨,抓起来。” 南璃月头也不回的吩咐。 玄梦听到南璃月的命令,立刻反抗,整个人抬手甩出几根蛊虫,将地牢之中的人控制住。 此时,地牢之中,只剩下橙华,阿宝,以及四个暗卫。 “玄梦,我不知道别人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背叛夜无寒,可是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背叛夜无寒?” 南璃月看着碗中吸收自己鲜血红茧。 “你若是担心体内的蛊虫,我可以帮你解除,你若是有家人在对方手中,我与夜无寒也会帮你救出来。这些年,你作为夜无寒的人,应该清楚夜无寒的性子,他不会不管你们。” 南璃月缓缓说道,眼神一直落在红茧上。 “我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我连夜无枭都能放过,你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更应该清楚,只要你愿意,你所隐藏的那点事情,不算什么!” 南璃月观察红茧吸收血液的态度,再度滑坡自己的手腕。 “好好的活着,来日碰到一个喜欢的人,成亲生子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对对方卖命他,你觉得对方能给与你这样的一切?” 南璃月转头看向玄梦。 玄梦长得很漂亮,整个人气质清冷,一直以来也都恭敬认真。 “而且你没有把我要对夜无枭做的事情传出去,又何必这个时候动手?”南璃月微微有些不解。 玄梦别开眼睛。 南璃月立刻明白了,是人独有的矛盾。 玄梦既不想背叛夜无寒,可偏偏又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做点什么? “对方是你什么人?” “主子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打斗仍旧在继续。 玄梦以为自己占尽山峰,可是这座地牢竟然暗含着机关,明明南璃月就在她面前不远处,可到达的一段距离里,机关重重。 “你早就防着我?”玄梦震惊。 南璃月观察着碗中的一切,看到红色的茧有隐隐消融的迹象,目光一紧:“我没有防着你,南府是一早就准备的。” 玄梦一想也是。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着南璃月冲过去,爆发出如同丝网一般的千丝蛊,直接将橙华等几个护卫困住。 阿宝因为是人蛊,不怕这些千丝蛊,然而她也不敢动静太大。 一旦受伤,或者爆发自身的气息,是会影响到主子的计划。 “主子。” 阿宝被动受困,看着那边的南璃月,担忧的喊道。 碗中的红茧已经笑容,一条血色般殷红的千丝蛊出现,绘画成一朵红色的蝴蝶,闪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变异千丝蛊。”玄梦震惊的看着南璃月,“原来我竟然也是你其中一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体内也有千丝蛊?” 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受伤的手腕,那一处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只有蛊虫才能发现的气息。 下一刻,红色的蝴蝶猛地钻入伤口处,一路在南璃月体内游走吃掉南璃月体内的蛊虫,然后开始吞并融合涅槃蛊。 “南璃月,你以为你吸引着变异千丝入你的体内,你就能成功?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拿到千丝蛊。”玄梦一把刀猛刺入南璃月的心脏。 “主子。” 阿宝大惊,用力争夺千丝蛊。 她本身是蛊人,蛊虫对她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害,之所以被千丝蛊困住,不过OS为了担心自己蛊人 的气息影响南璃月的计划。 可现在…… 阿宝直接爆发,一股庞大的人形王蛊气息散发,直接呀知道玄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立刻南璃月面前,扶住南璃月:“主子。” “我没事。” 南璃月淡淡说道。 她有不是死人,玄梦刀次过来的时候,她自然是有所准备倾斜了角度,这一刀看起来凶猛,然后却偏了心脏。 “主子,药。”阿宝立刻掏出丹药一颗一颗喂给南璃月。 南璃月此时根本动弹不得。橙华等人也已经恢复,趁着玄梦不能反抗人形王蛊的气息,直接将制服住。 与此同时。 东傲的一处大宅,躺在暖玉床上沉睡了十年之久的女子手指轻轻的动了动,忽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她又闭上了眼睛。 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发现暖玉床上的女子已经苏醒。 而此时,南璃月体内的变异千丝在与涅槃蛊互相吞噬融合变成了千丝涅槃, 成为南璃月的本命蛊,也成为南璃月的半身。 从今以后,只要蛊虫不似,南璃月肉身哪怕被人洞穿了心脏,也能凭借千丝涅槃重新活过来。 此时在看南璃月受伤的手腕,就会发现那里有红色的丝线像是缝合伤口一样,将伤口缝合了起来。 这就是千丝涅槃。 等伤口缓慢长合,千丝涅槃就会化作图纹印在南璃月身上。 “璃月。” 夜无寒在外面的攻击退却,前来地牢查看,看到身上染血的南璃月又看了一眼被制服住的玄梦,俊眸里掠过无边的危险之色。 “我没有事情。”南璃月声音轻柔说道:“只是如今千丝涅槃成为我的本命蛊,有一个适应的时间,我无法动弹罢了。” 夜无寒将南璃月抱在怀中,力道轻柔小心,似捧着易碎的珍宝。 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枭,对着阿宝与橙华吩咐:“你们辛苦一下,将地牢处理一番,另外也将夜无枭接出去,好好照顾。” “是,主子。” 二人恭敬应道,眼中却懊恼自责。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主子居然受伤,他们真是太不合格了。 夜无寒抱着夜无寒走出地牢,南璃月就看到原本好好的府宅化作一片废墟,到处都是草木碎屑,残砖烂瓦,空气之中还有火药 味道。 “星儿,还有老爷子可好?”南璃月立刻询问道。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反击能耐。 她的整个南府就差被夷为平地了。 “放心,我一早察觉到不对劲,让夜家的安慰将人节奏了,这一部分人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人,绝不会有任何人渗透进来。”夜无寒俊眸幽深,气息冷沉。 很显然,他还在为自己身边被人安插了那么多的人生气。 南璃月这才放心,轻轻颔首:“那我睡一会儿,待我睡醒了就好。” 说着,便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南璃月仿佛变成了一只蝴蝶,来到一处闺房,闺房之中有一张暖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 她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娘亲,白禅。 还想再看什么,却猛地感觉到一阵拉力,人已经醒来,发现自己争开在夜无寒的怀抱,被他喂着汤药。 “醒了?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夜无寒声音低沉,轻柔悦耳。 南璃月轻轻颔首,“嗯,醒了。” 说着,主动将一碗药喝完,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身体已经大好,自感应千丝涅槃,发现千丝涅槃在自己的后背,四会汇成了一只凤凰的图纹。 想到夜无寒是龙,自己是凤凰,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娘亲,你……” 南沐星看着自己娘亲,眼睛微微瞪大。 南璃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我的脸怎么了?” “娘亲好像比从前更好看了。”南沐星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说道:“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娘亲,气息也没有错,我会以为你是另外一人?” 南璃月诧异,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接过玄决手上递过来的镜子,南璃月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微微一愣:“这不是我……”本来的容貌吗? “你昏迷的三天里,阿宝说你体内还有封容蛊,此蛊虫只保留了你原本容貌的三分模样,现在才是你最真实的容貌。”夜无寒解释道。 南璃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自己娘亲。 涅槃股,封容蛊,只怕都与自己娘亲有关。 “真是个较弱的身体,一受伤居然就昏迷了三天的时间,不来对着我老爷子道歉,居然还要我老爷子亲自来看他……” 夜老爷子不爽的从外面走进来。 自从他在星儿的话下,决定放下那些峥嵘的心思,如今看开了倒是看开了,只是关于南璃月,想到她那天的态度,还是不爽。 只是如今自己的孙子,自己的重孙子都那样子在意那个女人,一副要是他不喜欢的样子,就不理他了。 他真是又无奈又生气。 郁闷的走进来,满眼嫌弃与不爽的朝着南璃月看过去,当看到南璃月的模样,眉头一皱:“你,你怎么长这样了?” “我这样怎么了?”南璃月更加诧异了,夜老爷子这是什么态度? 夜老爷子仔细看看南璃月,眼神一阵狐疑,旁边跟着夜老爷子的管家在老爷子看过来时,点点头:“南郡主长得的确与祖上流传下来的画像一模一样。” “画像?”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 夜老爷子骄傲的仰了一下下巴:“这个他不知道,那画像只有我知道,里面的女子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不过对方穿着一身黑金龙袍,头上带着九龙流苏冠。具体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夜家祖上流传过一句话,说是若有朝一日,有人拿着同样的画像来夜家的话,无论对对方有什么要求,夜家必须倾尽一切保护对方,完成对方的要求。” 第二百七十七章 觉不觉得巧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闻言,与夜无寒对视了一眼。 有些联系其实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一二,到如今也只是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份联系。 想了想,南璃月拿出自己娘亲的画像给老爷子看:“夜老爷子,您认识画像上的人吗?” 夜老爷子看向画像,思索了片刻,忽然道:“这不是白家的那个小丫头吗?说起来,说起来若非白家那对夫妻忽然出事,这小丫头不见了踪影,白家如今的家主是谁,还未曾可知呢!” 南璃月暗道一声果然。 她娘果然与凰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居然还是凰城白家的人。 “老爷子,你说的那对夫妻是白家那对惊才绝艳的夫妻?”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凰城各大家族之中白家的信息。 她过目不忘,自然是一回忆就想起来了。 白家二三十年前,有一对惊才绝艳的夫妻,然而却忽然间暴毙,他们唯一的女儿也下落不明,所以继承白家的人是白家一个庶出之子。 说起来…… “夜无寒,你觉不觉得很巧合?夜家到了你爹那一代,除了一个柳溪,导致夜家栾城一团,打破了曾经单传的一脉。白家我记得在那对夫妻死之前的,也是家风严谨,从来没有过庶出一类。” 南璃月总觉得有些东西不简单。 背后的人,都能往夜家里安插人手,为什么不往别处安插? 白家。 二人对视,不约而同在心中存了一些东西。 夜老爷子有些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狐疑的看了看二人,“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老爷子这几日在南沐星的陪伴下,一颗曾经峥嵘的心,也都放下了。 自己如今都是做太爷爷的人了。 争来争去又有什么用? 这个念头一起,在回头看曾经的一切,老爷子也发现自己那些举动的不好与不对,如今就突然间什么也不想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夜老爷子折腾到儿子儿媳深思不明,孙儿孙儿与自己不那么亲近,一把老骨头了,才忽然明白这些事情。 夜无寒立刻看向南璃月。 “你们儿子都有了,也就别闹来闹去,我已经让管家看过了,下个月十五就是好日子,反正你们已经下过聘了,接下来就准备一下婚礼,夜家乱了这么多年,也时候交给你们手中重新整一整了。” 夜老爷子看破以后,人变得慈祥起来。 “可我爹娘尚在,我便如此成亲,不清他们二人见证一般,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夜无寒这边的父母也不在。 夜老爷子直接做主道:“这个简单,我派人去西浅国请南王爷过来,至于你娘……你娘还好吗?” “我娘还活着,只是如今我并不知道她的下落。她的人,应该在东傲。”南璃月提起她娘,抿了抿唇。 东傲那边她也没有放弃让人寻找。 但是直到目前都没有消息,不过…… 她这次为了解决夜无枭带来的可怕后果,将蛊虫变异之后与涅槃蛊融合,她有预感,她娘应该打破了涅槃蛊的沉睡,醒来了。 “那就先张罗着。”夜老爷子拍板做决定。 南璃月不在多说什么。 等夜老爷子离开,夜无枭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容貌因为常年易容成夜无寒,如今恢复多少还是那般容貌。 “我答应你的,i已经做了,现在我要走了。”夜无枭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压下眸底的风云。 南璃月轻轻颔首,“嗯,不过,你自己多留心一些,我不会对你出手,不代表背后的人,不会对你出手。” “我知道,不过我夜无枭也不是谁都能动手的主。”夜无枭眼里掠过一抹凶芒,周身气息仍旧邪气的紧。 南璃月也不在多说,让对方离开。 他夜无枭准备离开之前,看向夜无寒:“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不是夜家的血脉?” “是。”夜无寒淡淡开口。 夜无枭勾唇似嘲弄一笑:“既然知道,你居然容忍我做了夜家二十多年的二公子。” “夜家不是没有出现过二公子。”夜无寒淡淡开口。 夜无枭不置可否一笑。 其实夜无寒是想要杀他的,只是老爷子不许,还逼着夜无寒以自己爹娘发了誓,若非如此…… 罢了。 争来争去争到头,全然是一场笑话。 不过…… 有些事情也能就这样算了。 夜无枭离开之前,柳溪忽然病弱,大夫说需要敬仰,夜无枭便亲自送柳溪这位母亲去敬仰,将人带走。 与此同时,凰城夜家开始准备大婚之物。 人人都知道夜无寒准备要成亲了,迎娶的对象就是南璃月,甚至张罗这件事情的还是夜老爷子。 不止如此,众人也看到了跟在夜老爷子身边,叫着夜老爷子太爷爷的南沐星。 看到南沐星,许多不明白怎么就是南璃月的人,忽然间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府的悠然苑。 上官柔愤怒的砸了整个房间的东西,忽然愤怒起身,一巴掌抽在贴身丫鬟的脸上,恼道:“南沐星长得跟夜无寒一模一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素枝被打了一下,委屈的噗通一声跪下:“小姐,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后面那位小公子他天天都带着面具,旁人根本见不到他的真实面孔。” 最重要的是山色苑里的钉子,被拔除的拔除,在想知道写什么,没有从前那么容易。 “派人去找老爷子,就说我想要借用老爷子在怡花园宴请凰城的姐妹们准备一个赏花宴,让老爷子借我怡花园一天。”上官柔沉思片刻,眼神深了深。 她不能在小看南璃月,不能在等下去了。 在等,就是二人的大婚了。 这一日,凰城各家的小姐公子都接到一份赏花宴的请帖,而主办人的上官柔,不止如此,南璃月也得了一份请帖。 “明日约我去怡花园赏奇花异草。”南璃月看着这张帖子淡淡一笑:“橙华去准备一番。” 放下请柬,南璃月离开别院。 如今的南府已经一片破败,然而她特殊修建的地牢,却还稳固的落于地下。 等走入地牢,看着空空如也的牢房,南璃月眸色淡淡。 “主子,橙华办事不利,居然让人把玄梦救走了。”橙华立刻请罪,一脸惭愧懊恼。 南璃月没有说什么。 玄梦身上没有被人中下毒药折磨的痕迹,体内的千丝蛊也是那一日她帮其逼出来之后,对方才中的。 背后的人对不关紧要的妻子,说不出来的狠辣,却对玄梦如此。 足以说明玄梦的特别。 “将地牢毁了。”南璃月走出地牢,对着橙华淡淡吩咐。 橙华恭敬应道:“是,主子。” 出了南府的大门,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你就是南璃月对不对,有个人交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递完信,小孩转身就跑。 南璃月拿过心打开一看:“主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般称呼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到时候您能一眼认出我。” 是玄梦。 果然,对方的身份在禹朝这个组织里,绝不简单。 坐上马车回了别院,南璃月开始盘算明日的宴会。 上官柔大约是不可能好好的请她,这场宴会只怕藏着什么,凰城之中的其他家族之人只怕也想要见见她。 这些人凑到一起,明日的宴会只怕很是精彩。 翌日。 南璃月坐上马车前往赏花宴,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早早得到了,门口听着不少马车,当看到南璃月带着面纱下了马车,不少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橙华递出帖子,二人踏入园子。 一走进去,便能看到一处好看的花形拱门,很是漂亮,而周围的两侧,也有不少嫁接的花草树木。 等丫鬟引领着南璃月来到宴会中,原本微微热闹的人群一瞬将静寂了一下。 “南郡主,你来了。怎么你来,还带着面纱?”上官柔说着就要去摘南璃月面上的面纱,南璃月往后一退避开了。 上官柔手一落空,自然而然一笑:“南郡主,那一日南府忽然成为一处废墟,你别说伤了脸了吧?” “多谢上官妹妹关心,我一切很好。”南璃月淡淡的回应道。 上官柔眼带怀疑:“是吗?” 南璃月好看的凤眸,清亮幽深。 上官柔看了一眼南璃月,心中暗骂了一声贱人,“南郡主,今日我办这个宴会,邀请了凰城各家的小姐公子,为的就是介绍给你认识,也将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你这样带着面纱,诸位怎么敬你酒她?” “不是赏花吗?”南璃月淡淡反问。 上官柔暗恼南璃月难缠,微笑着解释道:“既然是赏花,也是吃酒。毕竟,诸位可都想见一见让夜哥哥丢了心,捧在欣赏的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说着。 上官柔指着面前以为穿着白裙的小姐,趁着南璃月看过去的时候,亲昵的挽上南璃月的胳膊,“南郡主,这意味是楚家的小姐……” “这一位……” 忽然,一道红裙身影噙着笑走过来,用力拉开上官柔挽着南璃月的胳膊,对上上官柔愤怒的眼睛:“介绍人的事情,还是由我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再度受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红家主怎么来了我们这宴会?” 有人看到红菱过来,不解的问道。 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小姐公子,都是各家里的,可这些小姐与公子,一个个在家族之中却并没有多大的权利。 那些个有实力的圈子,可不是上官柔能请到的。 “主子,一直都想要去拜见您,不过手头的事情才刚刚忙完。”红菱微笑着看向南璃月,眉宇之间明艳无双。 从前种种,看来红菱已经放下。 “无寒跟我说过,你忙你的就好,另外,你如今已经是红家的家主,不必在叫我主子。”南璃月微笑着淡淡说道。 红菱一笑,挑眉:“不叫主子,难不成改叫主母?还未曾恭喜主子好事将近。” 说着。 红菱挽着南璃月,走到各家小姐面前介绍道:“这一位是凰城明家的小姐……” “这一位……” 一番介绍下来,红菱说道:“凰城里的圈子,可不仅仅这么一个,今日能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各家小姐与公子,都在各自的家族之中并不怎么拥有权柄。” 虽然大家很像反驳红菱,但是红菱说的却是实话。 “凰城各大家族,很早之前是夜家的家臣,这些家族的家住也好,少主也好,都要尊称公子一声主子,您嫁给公子,他们也的称呼你一声主母。”红菱仔细的解释道。 说着,给南璃月隆重介绍几位。 “这几位,又是这位白家小姐,因为嫡系一脉就这么一位小姐,所以在家族之中很是受宠。”红菱朝着那边的看过去,一一给南璃月解释,那些人是如今的臣服于夜家,那些人听从夜无枭。 一番下来。 南璃月便明白,今日这个宴会,来了一般的人,是凰城之中的一个圈子,但还有另外一个圈子。 那个圈子是如同蓝金玉,明玉,丁香那样自身不凡,在家族之中也有地位的存在。 她还以为以上官柔的身份,应该能请来凰城重要的人物。 如今看来,上官柔的身份在凰城也特别的尴尬,碍着夜无寒,众人虽然会给上官柔面子,可上官柔却没有那个能耐踏入另外一个圈子。 怨不得上官柔与蓝金玉等人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 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阵大笑,伴随着一股劲风袭来,下一刻一个身影落在了原地,看着一众如同忽而半的女子。 “哟,还真有不少美人儿,老子今天可有福气了。” 一个满眼邪气的中年男人,目光淫邪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南璃月的身上,挑了挑眉:“你这个美人儿,只露出一双眼睛便以如此销魂。” “啊,为什么我感觉全身没有力气。”一个小姐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刚一动便又坐了回去。 接二连三,其他的人也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很快,这些不能动弹的小姐,脸颊一个个红了下来,一个个面露春色,便是旁边那些个来参加宴会的公子也一个个目中露出迷茫。 眼看着这些公子就要失控,奸.淫别的小姐,南璃月抬手,银针飞出去,射入这些公子的穴道。 那些公子立刻昏迷过去。 而制造这一切的男人正摸着下巴,看着南璃月:“还是个带刺的美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组织这一场狂欢?” 南璃月手一动,一根匕首从袖子之中落出。 眼看着二人不可避免的交手,上官柔忽然猛地朝着男人扑了过去:“啊,我好热,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美人扑了满怀,男人下意识的抱住上官柔。 上官柔只觉得全身如火,而男人却仿佛一块冰块,忍不住蹭了蹭:“怎么回事,我明明吃了解毒丹,为什么我会中春药?” “上官柔,你居然联合别人对我们所有人下手?”一个闺阁下破解还保持着清醒,听到上官柔的话打怒。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幕? 对面这个男人就是上官柔对自己的算计? “主子,我认出这个人了,这个人是凰城多年前的一个采花大盗,当时与公子一战,受伤后销声匿迹,却不想居然还在凰城。”红菱护在南璃月的身前,冷冷看着那个男人。 南璃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渐渐恢复的各家小姐:“你安排这些人离开。” 说着,脚下一点朝着对方冲过去。 虽然她讨厌上官柔,这次的算计,只怕也有上官柔的手笔,但上官柔到底与夜无寒一起长大,其父对夜无寒有恩。 她不能看着上官柔被这个男人欺负,更被带走。 银针一动。 南璃月将上官柔直接刺晕过去,省的对方这个时候还不安稳,而且带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人,男人速度在快也要大打折扣。 噗呲。 南璃月一匕首横滑出去,鲜血涌出。 中年男子看着被南璃月救走的上官柔, 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小姑娘,武功不错,只可惜……” 噗呲! 忽然,南璃月腹部一疼,一把匕首刺入其中。 南璃月立刻推开上官柔,而此时的上官柔,面上那里还有那种痴迷之色,整个人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看着捂着伤口的南璃月。 “南璃月,你没有想到吧?”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上官柔脸上露出得意洋洋:“这把匕首我可是特地抹了麻药,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疼,是不是动不了了?”上官柔得意洋洋的炫耀。 眼神冰冷气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争夜哥哥,我与夜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决定要嫁给夜哥哥做妻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不会被允许嫁入夜家,但是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女人,你该死!” 上官柔眼底满是冷佞的杀意。 一转头,看向中年男子道:“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了,可真是便宜你了,那可是一个大美人!”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中年男子回应。 上官浅几步朝着对方走过去,用力推了一把:“你到底怎么回事?别忘了当年你必死之时,是谁救了你!” 话音刚落,只见中年男子噗通一声倒地,七窍流血而死。 上官柔惊讶了一下,随后猛地抬头看向南璃月。 “我说过,我善毒。”南璃月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上官柔的身上,目中露出一抹费解。 此一方空气之中,笼罩着她所下的毒。 中年男子武功高,都抵挡不了自己的毒,在无法动弹之后,被自己以牛毛细针暗算而死,可上官柔却半点事情也没有。 百毒不侵,还是体内有剧毒,根本不怕自己的毒? “璃月。” 夜无寒一来就看到地上的尸体,还有对立两边的南璃月与上官柔,他一眼就看到了南璃月腹部的伤口。 “怎么回事?”夜无寒蹙眉问道。 红菱不爽上官柔的举动,立刻道:“是上官柔,她设置这个宴会,不喜拿各家小姐与公子为饵,分了主子的心,之后更是演戏一副落在对方手中的样子,主子救了她,结果她却对主子出手。” 夜无寒抬头看向上官柔,丹凤眼眸色幽幽。 上官柔立刻摇头:“我没有,夜哥哥,你喜欢的人,我怎么会伤害?” “不止如此,当年这个人之所以能在凰城之中逃过公子您的追杀,也是有上官小姐帮忙,上官小姐刚才亲口承认的。”红菱继续补充。 上官柔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没有,夜哥哥,红菱是南璃月的人,她嫉妒我是你的青梅竹马,与你一起长大,想要你厌恶我所以才如此说,你万万不能相信啊,柔儿什么时候是那样厉害的人?” 夜无寒深深看了一眼上官柔,那一眼冰冷疏离。 下一刻,他弯腰将南璃月抱到怀中,眉宇微蹙:“你便是要救上官柔也不会令自己受伤。” “上官柔好像百毒不侵,不止如此,她似乎还会武功。”最后一句就是南璃月的猜测了。 怡花园。 各家的人来接自家的人,毕竟自家的人被算计,此事不小。 门口处,众人都看到夜无寒亲昵的将南璃月抱在了怀中,万事万物都不动其心的人,丹凤眼里掠过心疼。 忽然,一道风吹起南璃月的面纱,被带的松散的面纱顿时松开,露出南璃月一张美的令人失魂的脸。 “怎么回事?南璃月好像比从前更美了?” “奉容蛊,从前的容貌,不过是南郡主如今模样的三分罢了。” 有人忍不住议论。 好些个不甘心觉得南璃月也就那样美,自己也不输给对方的人,一个个抿唇在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白琼却愣怔的看着南璃月的脸,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南璃月忽然抬头朝着白琼看过去,四目相对,白琼更加清楚的看到南璃月的容貌,然后也更加震惊。 “怎么会,这张脸?” 白琼轻声呢喃。 南璃月读唇看到这一句,凤眸半眯了一下。 白家的人,也知道自己这张脸? 是她的母亲也用了封容蛊? 还是…… 白家手中就有夜老爷子所说的另外一张画像? 坐上马车,夜无寒看着受了伤,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南璃月:“自从你决定踏入凰城,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受伤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才配不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月卿凰立刻承认错误:“这次是我大意了。” 她这一此的确没有想到上官柔居然如此不管不顾,亲自动她动手,若非她医毒双绝不是普通人,这计策虽然简单粗暴了一些,却不得不说很是有用。 夜无寒俊美的脸上,神色冷峻。 他垂眸看着南璃月,好看的丹凤眼之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只能道:“你好好养伤,伤不好之前,哪里都别去了。” “好。”南璃月轻轻应道,语气透着一股子乖巧。 夜无寒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在生气,只能更轻柔小心的抱着对方,生怕马车颠簸,弄疼南璃月。 马车幽幽前行,到了别院。 夜无寒抱着南璃月下车,将人送到院子里,取出药来查看南璃月的伤口。 二人早就亲密过了。 这般举动也不算什么,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伤口,就看到那一处有红色的丝线如同线条一样将伤口缝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夜无寒也没有惊讶,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过酒精替南璃月清晰伤口,然后将药膏涂抹上。 二人谁也没有提起上官柔的事情。 南璃月是不想夜无寒难办,然而夜无寒却也清楚,别人想要伤南璃月没有那么容易。 “睡吧,我陪着你。” 夜无寒脱掉靴子,自己也跟着上床,将南璃月抱在怀中,用内力给全身泛着凉意的南璃月温暖身体。 南璃月知道这个男人既心疼自己,也懊恼自己受伤的原因。 上官柔到底是夜无寒恩人的女儿,又与夜无寒从小一起长大,他纵然生气,却也不能像对别人一样对待上官柔。 “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上官柔我兵不生气。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不喜欢看你蹙眉的模样。”闭上眼睛,乖巧躺在夜无寒怀中的南璃月,声音轻轻说道。 她不知道,夜无寒并没有睡觉,而是眼神专注的看着她。 “往后不必如此,从她对你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值得我在特殊对待。”夜无寒如何能不清楚南璃月受伤到底是为了谁?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抹脉脉温馨流转在二人之间。 很快,南璃月便真的睡着。 夜无寒看着睡着的南璃月,抬手点在南璃月的睡穴,然后在小心翼翼的起身。 “主子。” “公子。” 玄决与橙华看到夜无寒,恭敬见礼。 夜无寒微微颔首,对着橙华道:“照顾好你家主子,受伤期间,不要在叫她忙碌别的事情,有任何事情可以来找我。” 橙华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是南璃月的人,纵然夜无寒是南璃月的男人。 “听他的。”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橙华耳中,橙华低垂眉眼恭敬道:“是,公子。” 夜无寒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俊眸之中掠过肉眼可见的温柔,踏着夜色离开。 夜府。 夜无寒扑一走入大厅,就看到一直等候在大厅的上官昊与上官柔。 “无寒,今日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孽女居然勾结采花贼,还对南璃月出手,实在是……”上官昊一副难以启齿,说不下去的模样。 话锋一转,上官昊朝着上官柔呵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像你夜哥哥道歉,你说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夜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想要做你的新娘,我不想你别别人夺走,南璃月她配不上你!”上官柔前面委委屈屈可怜的哭着道歉。 可说到后面,脸上就浮现出女儿家被娇宠坏了的刁蛮。 即使是认错,也不是真心。 “上官柔,我好想从来没有认真对你说过。那我就在今日告诉你,南璃月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你若还当我是兄长,还愿意与我维系这份关系,就尊重她,别在玩弄心机手段。若再有下一次,别人是什么下场,你就什么下场。” 夜无寒眼神冷峭,俊美的容颜上,似玄冰般的冰冷。 上官柔从未曾见过这样冷峭玄冰似的夜无寒,她怔愣了一下:“夜哥哥,你不要柔儿了?” “你若对我真心,便不会动我心上的人,你若对我不够真心,又如何希望我对你真心?这一次看在上官伯父的份上,可没有下次了。”夜无寒眼神冷冷,语气也寒凉至极。 上官柔闻言,忍不住瞪大眼睛。 “夜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救了你的命,这些年来为了你做了多少,你就因为我伤了南璃月,抵消了这一切,甚至把我们从前的种种,一刀两断?” 上官柔满眼难以置信。 她看着夜无寒,“夜哥哥,南璃月到底给你惯了什么迷汤?不对,南璃月还会蛊,她是不是给你下蛊了?” 夜无寒朝着低着头的上官昊看过去:“上官伯父,我在外面购买了一座大宅,从今以后那一处便是上官府了,至于百草园的药草,我会吩咐人移植过去。” “啊?” 上官昊一副震惊的模样,随后眉头紧皱:“无寒,我知道这次柔儿做的事情做的太过了,我以后会好好教导柔儿的,我们已经在夜府住习惯了,这忽然离开,也不知道怎么搭理府邸,而且百草园好些药材,也都较弱的很,一旦一直必然死亡。” 说着,上官昊脸上露出自己已经把夜府当家,蓦然离开,惶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我会派人去打理府宅,一样用度不会与夜府差。”夜无寒声音平静却也冷酷,让二人搬出夜府,是无可转圜。 “夜哥哥,你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你气恨我就算了,怎么连带这也迁怒我爹?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被邪蛊折磨的时候,是谁帮你压制邪蛊,又是谁日日守在你面前?要不是因为你,我娘就不会死,我又爹又像是没爹,你居然……” 夜无寒神色冷峻,眼神寒彻。 上官昊抬手猛地打了一巴掌上官柔:“你在胡说写什么?医者仁心,我身为医者救治无寒,那是我应该做的,更别提夜家这些年的照顾,至于你娘……你娘为了救无寒而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哪里是你这样盘算的?” 上官昊一副被女儿气的不行的模样,打了一巴掌上官柔,就像夜无寒道歉:“无寒,柔儿是真的被宠坏了,这些年我一直都不在她的身边,她这性子,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啊!” 夜无寒没有说话。 上官昊苦笑着,一副惭愧至极的模样:“你别看柔儿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可那性子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性,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这就带着柔儿搬出夜府。” “我不搬,要搬你搬,”上官柔被打了一巴掌,愤怒的瞪了一眼她爹,抬头看向夜无寒:“夜哥哥,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娘,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 夜无寒看着说不透的上官柔,“玄决,这件事情你负责。” “是,主子。”玄决恭敬应道。 上官柔看着夜无寒要走,朝着夜无寒就要追,玄决一把拦住上官柔,将人往后一甩。 “上官小姐,还请您看着一点,属下帮你搬家。你也别说什么主子不照顾你,你放心主子会一辈子照顾你,只是谁规定照顾就要自己亲力亲为?” 玄决冷漠的看着上官柔满眼嫌弃。 “你跟南郡主,当真没有半点可比性,你才不配主子。”玄决鄙夷厌恶的看着总是拿救命之恩,那母亲之死说事情的上官柔。 是。 上官昊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救治主子,研究邪蛊。 可主子何曾亏待上官昊半分,什么珍惜的药材,什么银钱,上官昊可曾缺少过? 还有他上官柔。 说的好听一点的是神医之女,可说的不好听的不过就是个没有身份的女子而已,若非因为主子,能这般金尊玉贵长大? 只记得那点还不是自己的付出,却看不到主子的回馈。 “玄总管,悠然苑,百草园的东西,包括马车都已经准备妥当。”这时候一个护卫并报道。 玄决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柔,然后态度客气的对着上官昊道:“上官大夫,上官小姐,请。”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夜府。”上官柔抗拒离开,她不傻,自然也知道自己能在凰城里呼风唤雨靠的是什么? 一旦离开夜家,那些个闺阁小姐只怕会笑死她。 不止如此,那些曾经被自己奚落过的男人,若怀恨在心,只怕也会抓住这次机会针对她,她从前仗着夜家做了很多事情。 “爹,夜哥哥怎么如此?要是没有爹,没有娘,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夜无寒,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南璃月就如此对待我?”上官柔有些着急,有些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 然而玄决并不给上官柔拖延的时间。 她招来两个丫鬟,强硬的拖着上官柔,将人送上马车,把人送到上官府。 一路上,上官昊全然沉默。 等到了上官府的时候,上官昊叫住玄决:“玄决,帮我对无寒说一声抱歉,是我没有教导好女儿,叫他别放在心上。” 对于上官昊这位神医,玄决还是很尊重。 第二百八十章 一个下人至于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神医放心,主子不会怪神医的,只是神医也应该好好管一管上官小姐了,她这性子,最终只会害了她自己。这一次,南郡主若非看在主子的份上,根本容不得I上官小姐活到如今。”玄决可是知道南璃月对于那些个想要对她出手之人的手段。 上官昊惭愧虚虚的笑着:“我知道了,也帮我对南郡主说一声抱歉,我会好好教导这个逆女,让她去给南郡主道歉。” 玄决也不在多说,把人送到了就告辞。 他一走,就有人上门奚落上官柔的事情,便是另外一件事情。 夜府别院。 夜无寒回了房间,褪去了一身凉意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 夜无寒陪着南璃月吃东西,橙华来禀告:“主子,公子,上官神医带着上官柔求见,说是来道歉并且看望您。” 南璃月淡淡咽下口中的银耳粥,抬眸看向夜无寒。 “你若不想见,可以不见。”夜无寒开口,声音淡而温柔。 南璃月轻轻一笑:“我倒是没有什么。” 说着,示意橙华将人请进来。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俊眸温柔,对着橙华道:“转告那二人,心意领了,见面就不必了。” 橙华立刻看向南璃月,南璃月点点头。 “是,公子。”橙华立刻恭敬的应道,然后离开。 门口处,上官昊带着上官柔站在门口。 上官柔哪怕在府上已经坐了很多的心理,可是脸上仍旧无法做到真正自如,她到底在夜家高高在上惯了,并不会也不愿意低头。 很快,橙华出来传达意思。 上官昊苦笑一下,“我知道了,麻烦你帮我们……” 还未说完,上官柔就一脸愤怒打掉上官昊手中的礼物:“爹,你看看,你低声下去前来道歉,结果呢?” 冷笑了声,上官柔愤怒的看向橙华。 “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中!” 上官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声呵斥道:“柔儿,你答应我过来道歉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爹,我是想道歉,可你看看对方什么态度?”上官柔不爽的瞪了一眼橙华,她知道橙华是南璃月的人。 上官昊没好气的想要打上官柔,却又下不去手:“你伤了人,人家没有怪罪你,你就这般态度,你这样子,我怎么敢让你去道歉,别人又怎么敢见你?” 说着,惭愧的对着橙华小小:“抱歉,柔儿被我宠坏了。” 橙华淡淡笑笑不做回应。 “你跟我回去。”上官昊神色沉了下来,眉头皱的很深很深:“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管管你。” 说着,不顾上官柔的态度,将人给拉回去。 男人的力气与女人的力气总归不一样,上官昊认真起来,上官柔根本挣脱不开上官昊,只能被上官昊拉走。 橙华看着二人离开,这才回去将门口发生的一切禀告。 夜无寒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往后上官柔来见你,不必再见。” “我被伤一次是我大意,你不会以为同一个人能伤我第二次吧?”南璃月淡淡反问,眉眼轻轻,笑意流转在其中,似花朵缓缓绽放。 夜无寒丹凤眼深邃看向南璃月:“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只是你如今的软肋,太过明显。” “知道了,我往后能不见上官柔,尽量不见。”南璃月柔柔一笑,与夜无寒对视的那一眼有着对彼此的心疼与两心知。 她做的,他懂为何? 他做的,她亦明白他的心! 得一人能如此,旁的又算什么? “主子,有消息了。”玄决忽然前来,面色凝重,对着夜无寒禀告道。 夜无寒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南璃月:“我有一些事情需要离开一趟,最近你好好养伤,别人就不要见了。” “好。”南璃月应道。 目送夜无寒离开。 南璃月静静的养伤,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接连受伤,她的确需要好好养一养,索性也就闭门不见客。 一日,两日,三日…… 南璃月养伤的日子倒是惬意,而上官柔的日子却过的一点都不好,且不说那些凰城被她欺负过的女子,邀请她过去,然后奚落的奚落,甚至有人将水泼在她的身上,弄的她一身狼狈,然后还嘲讽上官柔今非昔比。 再有就是夜色里,有人悄悄摸入夜府,居然想要对她用强。 要不是他爹虽然是不会武功,是个大夫,可到底会医也研究毒,只怕她当天晚上就清白不在。 经受过这样的差别。 上官柔更加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离开夜府,不能没有夜无寒,她开始日日前往夜府,找夜无寒。 然而每一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夜无寒不在。 每当这个时候,便总有人奚落一下上官柔,甚至从前那些个被他嘲讽过的男人,也不会在如同从前一般避着她走,而是撞上来动手动脚一番。 “滚开,不然的话,别怪我下毒,要了你们的命。”上官柔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两个男人,眼神冰冷。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轻笑一声。 “上官小姐还当是从前自己虽然不姓夜,但却是夜家金尊玉贵的小姐呢?下毒害我,你下毒一个试试,如今夜无寒已经不会护着你,你若对我们动手,只会惹得夜无寒更加厌恶,等他彻底厌恶你了,上官柔,我总的要你跪在我面前!” 说着,其中一个轻佻的挑起上官柔的下巴。 “啧啧,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凰城之中谁都招惹不起的上官大小姐吗?这不是别人动一下,不是剁手,也要剁胳膊的大小姐吗?怎么现在不叫人剁掉我的手了呢?”男人掐住上官柔的下巴,表情阴鹫。 上官柔用力挣扎,却挣扎不脱。 顿时大怒。 “你给我去死。” 说着,一瓶毒液泼了出去。 毒液落在男人的脸上,顿时将男人的脸腐蚀的血肉模糊。 男人一疼,大怒,一脚朝着上官柔的肚子踹过去:“上官柔,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上官的大小姐,今天我就叫你知道厉害厉害。” 男人被彻底激怒,打算好好给上官柔一个好看。 “住手。” 眼看着上官柔被打的蜷缩在地上,就要被拖下去折磨的时候,上官昊立刻过来护住上官柔,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你的脸,在不去治疗的话,只会越发扩展,这是解药,你们放过上官柔。” 男人服下解药,脸上的疼痛消失。 只是…… 伤在脸上,只怕是毁容毁定了。 “上官昊,你女儿毁了我的容,这事情不会这么玩,她既然敢毁我的容,我就要她拿自己来赔!” 男人眼神阴鹫淫靡的看了一眼上官柔。 上官昊护住女儿:“你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保证恢复的跟从前一样,你别与她一般计较。” 男人还是不依不饶。 另外一个男子拉了男子一把,小声提醒道:“夜无寒如今虽然讨厌了上官柔,可是上官昊到底救过夜无寒,这些年也尽心竭力为夜无寒医治,上官柔可以不在意,但上官昊还是要斟酌一二。” 男子咬了咬牙,“好,你最好能把我的脸给复原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上官柔,你们也要清楚,如今的你们可不必从前,只要我不杀了你们,夜无寒可不一定会插手。” “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上官昊保证。 男子拿过上官昊递过来的药膏,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躲在上官昊背后的上官柔,冷笑一声。 反正就凭借上官柔那作死的性子,夜无寒迟早彻底不管对方,到时候…… 男人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从前因为上官柔背后有夜无寒,如今…… 将这笔账记下,等待下次的机会,男人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然而离开前,眼里却流转着怨毒的光芒。 人一走。 上官柔眼泪就落了下来。 上官昊看着上官柔的模样,沉声道:“你还哭,叫你从前别那么做,如今的性子也改一改,你就是不听。你总觉得我们对无寒有恩,可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这份恩,你能在凰城耀武扬威,别人怕你吗?别人怕的是夜家是无寒。” 上官昊扶起女儿,语重心长道:“无寒不亏欠我们,他对我们很好了。你这般的性子也要改一改,明日就好好去像南璃月道歉,只要南璃月原谅你,无寒才能原谅你,到时候旁人才不敢欺负你。” 上官柔捂着自己被踹疼的腹部,用力咬牙:“我知道了。” “回吧。” 上官昊轻轻说道,似叹了一口气,劝道:“你也别在对无寒有什么想法了,虽然从前我也很看好你们,很希望你能嫁给无寒,让无寒成为我的女婿,可无寒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你也该放下了,往后只把无寒当成哥哥吧!” 上官柔任由父亲扶着,一声不吭。 妹妹? 她算夜无寒哪门子的妹妹。 从前因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加上自己的血帮着压制了邪蛊,夜无寒对她的态度还好,可自从夜无寒忙碌起来,寻找玉珏,他们不经常在一起,在加上夜无寒亲眼目睹自己因为愤怒,将一个人剁掉四肢,折磨而死。 对她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她真的搞不懂了,一个下人而已,至于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消息可靠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是不是就因为她与夜无寒没有关系,所以才会被如此对待,那如果自己与他有了关系呢? 夜家主母这个身份,必须是她。 心念流转,上官柔气息沉淀,仿佛经过这些事情一瞬间长大了。 翌日。 上官柔带着丫鬟亲自前来别院给南璃月道歉,还是不让进去,她这次也不生气,言笑晏晏语气真诚的表示是自己的错,自己鬼迷心窍,竟然直接在门口跪下。 别院里,南璃月听说上官柔的举动,眉目微垂。 “去打听一下,这几日上官柔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并没有上官柔一跪就将上官柔迎了进来。 倘若来的是上官昊,她自然要看在夜无寒,以及上官昊是长辈的身份,礼遇一些。 可上官柔…… 很快橙华就回来禀告:“主子,夜公子将上官神医与上官柔请出了夜府,在凰城之中给了一栋宅子名为上官府。”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端起茶杯。 “凰城之中,上官柔结仇的人不少,不少人奚落的奚落,更诱人夜里摸入上官府,虽然被上官昊的毒粉给吓退,但是白日里也有人光明正大的拦住上官柔,拦住上官柔的人,都是从前仰慕上官柔,但却被上官柔奚落的人。” 听着橙华的禀告,南璃月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夜里有人摸入了上官府,还入上官柔的屋子了?”南璃月抬头认真的看向橙华,“消息可靠吗?” “可靠,据说差点玷污了上官小姐,还是上官小姐身边的婢女拼死反抗,引来了众人,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不过因为是主子,夜家那边的人,才都一一告诉了我。”橙华认真禀告道。 南璃月凤眸微垂,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 上官府不应该有人摸进去才对。 “橙华,你转告玄决一声,让上官府之前护卫在上官柔身边,清楚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南璃月吩咐了一声,提醒道:“让对方悄悄过来。” “是,主子。”橙华恭敬领命。 门外,上官柔还跪在门口,旁边是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上官柔咬牙低垂着头,满脸阴沉之色,双眸发狠。 眼看自己跪了一个时辰,南璃月居然还不叫人开门,把她接进去,上官柔咬破嘴唇,一口血喷了出来,人软软的倒下去。 “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们小姐吐血了。”素枝一看小姐倒下去,立刻哭喊道,将上官柔抱在怀中。 这时,门卫开门,同时一亮马车停在了旁边。 “上官姑娘,你设局不惜以凰城各家小姐的安慰为引,算计我家主子,捅了我家主子一刀,我家主子说了,不恨你也不怪你,你身体虚弱,这是人参丸,您回去以后好好养着,你们两个人往后还是不顾在见的好!” 橙华说完,不给素枝说话的机会,一把将人拦住。 “还不送上官小姐回上官府,让上官神医看看,万一上官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橙华她挥了挥手,马车立刻离开。 原本不知道情况的围观群众,也从不明真相被人引导,明白原来上官柔设计捅了别人一刀,这才来道歉。 原本一场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事情,愣是让上官柔如此一弄,弄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有不明真相议论南璃月的。 也有议论上官柔,说上官柔狠的,更有将上官柔从前种种残忍手段拉出来的人。 上官府。 被南璃月送回来的上官柔猛地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愤愤懑不爽,她看着身边的丫鬟,狠狠的用力掐在地方的手腕。 “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干不了。” 素枝哭泣着解释道:“小姐,不是素枝不按照小姐的来,实在是南璃月找了两个力气大的嬷嬷,一把扣住了素枝,素枝什么也做不了,一进了马车,对方就堵了素枝的嘴。” “啪!” 上官柔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敢顶嘴?” “你这又是做什么?” 上官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官柔又是掐又是打素枝,全然是泄愤的模样,语气无奈的说道。 他走上前,挡住上官柔的举动,让素枝离开。 “爹,我已经低声下气的去给南璃月道歉,可南璃月呢?脸见都不见我一面,为了能逼迫南璃月原谅我,我可是都跪下了,可南璃月呢?” 上官柔满心的不爽,不能打人,一转身掀翻了桌子。 “怪谁呢?你要不捅那一刀,无寒能将你赶出来,你自己做错了,就要去道歉,头都已经低了,跪也跪了,今日你去,就应该一直跪着,直到跪到门开,可你呢?” 上官昊摇头,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吐血,装晕,你当南璃月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你别说跪一个时辰,你就是从白天跪到夜晚,也不会有事。” 上官昊一副自己真是教导不了上官柔的模样,摇了摇头:“我是教导不了你了,你如今注意大了,你就自己折腾吧!你说你,怎么就跟无寒从小一起长大,偏偏就被别人给比下去了?” 摇着头,一副无奈的模样,上官昊离开。 …… 翌日。 南璃月正在吃早餐,听到下人禀告:“主子,上官神医带着礼物亲自前来,说是来探望你,并且代替女儿向你道歉。” 南璃月思量一下。 “把人请进来。” “是,主子。” 不一会儿,下人带着上官昊进来。 “南郡主,柔儿做的事情,实在抱歉,都是我这个做爹爹的没有教导好女儿。”上官昊一过来,就满脸歉意说道。 南璃月请了上官昊坐下,橙华奉茶。 “上官神医别这样说,事情如何,您如何,我与无寒都知道的。事情都过去了,您也别放在心上,我这个人若朕计较的话,早就计较了。”南璃月淡淡一笑,态度温和。 上官昊拘谨的态度好像一下子放了下来。 “柔儿那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我又一颗心都在无寒的身上,难免忽略了她,那孩子一直都乖乖巧巧的,怎么胆子就这么大。”上官昊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很难想象的模样。 南璃月微笑着听着上官昊说话。 对于上官柔乖巧,她保持态度,静静的陪着上官昊,“上官神医,我并不记恨上官柔,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别在提了,” 上官昊抬头看向南璃月,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惶惶。 南璃月微微一笑:“我与上官柔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也非是夜无寒的亲人,往后她也总是要嫁人,我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没有什么区别。” “这……”上官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话间,橙华小声禀告。 南璃月淡淡讶异了一下,随后笑了笑:“上官神医,上官柔伤我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别再提了,您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上上官柔与她说一声,我并不怪她,也便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 上官昊抿了抿唇,闻言,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 “橙华,送送神医。”南璃月面带浅笑,笑意浮在表面,目送上官昊离开,眸光流转,深处藏了一抹暗芒。 别院门口。 上官柔一来就跪在门口高声道:“南姐姐,柔儿错了,请你原谅柔儿,你不原谅柔儿,柔儿就跪到你愿意原谅为止。”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一幕。 上官昊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上官柔跪在地上的一幕。 “爹,你进入府中可有见到南姐姐,南姐姐可有原谅我?”上官柔看到自己的爹,眼中一亮,觉得这一次进去有望了。 上官昊看着上官柔,在想想南璃月的态度:“南郡主说不怪你,自然也不用原谅,可见是不想在见你,你……” 上官昊一副叹息的模样,“罢了,我不管了,你能求得原谅求得原谅,不能你就自己受着。我是什么也管不了了。” 说着,越过上官柔坐上马车离开。 上官柔看着马车离开,微微有些傻眼。 怎么回事? 自己爹爹亲自上门,南璃月居然还不原谅她? “南姐姐,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你不原谅我,我就跪在这里,直到你消气原谅我!”上官柔收回看着她爹马车的目光一转头看向别院的大门,跪的笔直笔直的说道。 橙华看了一眼上官柔,又看了一眼离开的马车,转身回府。 “主子,上官神医离开,却并没有带走上官柔,而是一副不管上官柔的样子。”橙华将外面的情况禀告给南璃月。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门口上官柔想跪就让她跪。” “是,主子。” 橙华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人从别院后门进来,恭恭敬敬见过南璃月:“见过主母。” “我听说上官府里有人潜入,甚至于差点欺负了上官柔他,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无寒的人,不应该弱到有人摸入发生那样的事情,才发现。”南璃月一看到来人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方闻言,沉思了一下:“说起来,属下也奇怪。”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就凭他愿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向对方,示意继续。 “主子让我等去上官府,自然是要我等好好保护上官府里的人,府中就两个主子,若是对方潜入府中我们没有发现可以理解,但是绝不可能潜入上官小姐的院子里,我们还没有发现。”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事后,属下调查了情况,却也诡异的没有抓到任何人,这都已经好几天,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属下满眼困惑,自己也是不解。 “那一日,你们护着院子里的护卫,可有谁比较特别一些,或者说第一时间赶到?”南璃月垂眸询问了一下。 那属下神色一变:“主子是怀疑人混在我们这些护卫之中?” “山色苑之前都被人安插了人,你们之中被人安插了人也不为过,你此番回去以后,暗中留一个心,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记录了一下。”南璃月轻声吩咐道。 那属下也明白事情严重:“是,主母,属下明白。” 说着,告退。 南璃月待对方走了以后,陷入沉思,却又一时想不通关键。 “主子,您之前让调查的我已经查到了,令上官柔改变态度,是因为有两个人拦住了上官柔,对上官柔又打有动手,若非上官昊及时出现,只怕上官柔要被拖下去给欺负了。”橙华禀告道,将一份资料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接过资料,低头看起来。 橙华继续道:“资料上便是这两个人,是凰城金家的堂兄弟二人,二人是凰城有名的纨绔。” “金家?” 南璃月放下资料,垂眸。 凰城夜家为尊,红,白,蓝,金,黄,五大家族鼎力,在之下,便是明家,丁家,楚家等一系列家族。 其中红家从前选择了夜无枭,自红菱回归,自然如今不是了。 白家与兰家都尊夜无寒。 唯独金家与黄家,两家的态度,不如同其他几家鲜明。 “橙华,在去查一查,那些奚落上官柔的人,又是出自哪些家族?”南璃月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 “是,主子。” 橙华应道,吩咐人下去办理。 “我去午睡一会儿,下午的我醒来之后,若上官柔还在外面跪着,就让人进来。”南璃月起身回了房间,临走之前对着橙华淡淡道。 橙华颔首:“是。” 睡了一个午觉,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换了药。 南璃月一副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被下人带进来的上官柔。 “南姐姐……” 上官柔看到南璃月,喊了一声,就朝着上官柔冲了过来。 橙华立刻拦住上官柔:“上官小姐,我家主子受着伤,可经不起您冲一下撞一下。” “南姐姐,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是来道歉的,我怎么会在伤害你?”上官柔一副委屈可怜的说道,朝着南璃月走过去。 忽然,她脚下一歪,整个人朝着床上南璃月的腹部压过去。 “上官小姐,您走路都不会走吗?”橙华一把拽住上官柔的衣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拽过来。 那边跟着进来的素枝刚想要去拦橙华,就被橙华给撞开。 “南姐姐,我只是跪的太久了,双腿发软,我没有像你的丫鬟那样说的恶意,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是诚信来道歉的。” 上官柔双眸可怜的看向南璃月,认真的解释道。 “来人,给腿软的上官小姐,准备一张凳子。”橙华并不离开南璃月的身边,只是对着外面吩咐道。 立刻有下人进来给上官柔搬来一张凳子。 “坐吧。” 南璃月看着上官柔淡淡说道。 上官柔缓缓坐下,眼神真诚,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姐姐,你的伤势怎么样?我知道错了。我从小就喜欢夜哥哥,本以为我会嫁给夜哥哥,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夜哥哥会娶别人而不娶我,一时想歪了,就对姐姐动了手。” “我想单独与你说些话,你能让你的丫鬟去外面等着你吗?”南璃月淡淡看着上官柔委屈真诚认错的模样,目色沉稳。 上官柔看了一眼素枝,然后又看了一眼南璃月:“南姐姐要与我说些什么?我的丫鬟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是不糊背叛我的。” “自然是说一些不能叫你丫鬟知道的事情。”南璃月淡淡的说道,抬眼也看向素枝。 素枝也正在看她,待对上她的眼神,立刻低头。 “素枝,你出去吧。”上官柔料定南璃月不敢对自己动手,既然如此,又有何怕,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素枝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柔,眼尾瞥过南璃月,低声应到:“是,小姐。” 看着素枝离开。 南璃月看向上官柔:“你为什么来认错,我猜出一些。如果我说,从今往后,只要你不在把目光落在夜无寒的身上,也不来招惹我,只要我二人在,我保证你在凰城里没有人欺负如何?” 上官柔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南璃月会说这些。 “南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好好的,没有人欺负我啊!” “上官柔,你与无寒一起长大,应该比别人更了解,无寒心中没有你,你做再多也没有用,与其惹得无寒最终厌恶了你,彻底不管你,放弃无寒,以无寒妹妹的身份待在凰城,你想嫁给其他人,夜府将会是你的娘家。” 南璃月一句一句认真说道。 上官柔眨了眨眼睛。 “你自己应该已经知道,你之所以能在凰城肆意的资本,就是无寒对你的态度,只要你放弃无寒,我可以保证夜府是你的娘家,只要你往后好好的,不会在有人欺负你,找你的麻烦。” 南璃月再度强调,与上官柔分析。 “你在要强下去,也根本得不到什么,只会连你如今的一切都没有了,你能在凰城里肆意那么久,欺负的别家小姐低头,便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怎么选择对你好,你很清楚!” “南姐姐,我喜欢无寒,从小就喜欢,我不与你抢夺正妻的位置,您能给我一个妾的位置吗?” 上官柔并不回答南璃月,而是希冀的询问道。 她也愿意退一步。 可是她想要夜无寒。 “不可以,也不可能!夜无寒这辈子要么只有我南璃月一个女人,要么有无数个女人,但那个女人绝不是我南璃月。” 南璃月眸光坚定冷傲,直白的拒绝。 上官柔用力攥紧了拳头:“可是楠姐姐,夜哥哥是凰城的大公子,整个九州都尊称一声公子的人,就连皇帝都有后宫三千,你凭什么要独占他?” “就凭他愿意。” 南璃月眉眼定定自信也骄傲。 上官柔只觉得那一句话如同一只利箭刺入心口,疼的要命。 “我与夜无寒,我二人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我们既然两心相许,就只会除了彼此,没有别人。你费在多的力气,也不会惹来无寒的另眼相待,就如同过往的许多年一样。但凡夜无寒对你有一丝另眼,也不会有我的存在。” 南璃月看着脸色苍白难堪,连伪装都伪装不起来的上官柔。 “放弃吧。现在你还年轻,九州天下,人中龙凤也不是没有,你自小在夜家长大,金尊玉贵,你的才华容貌也不比旁人弱,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对你特别的人,孤注一掷?” 这些话,从前南璃月自然也不会对上官柔说。 因为说了,这个人也不会懂,自己折腾到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可现在不同。 上官柔已经明白,如果自己被夜家彻底厌弃了的下场。 “你回去以后好好想一想,若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来找我。”南璃月眉眼轻轻而真诚的看向上官柔:“你如今的年龄说大也不大,要不要彻底断送自己的一声,就看你自己的了。” 上官柔是有些浑浑噩噩走出房间。 “小姐。” 素枝看到上官柔出现,立刻迎接了上去,看到上官柔面上一副呆呆的模样,忙担心的询问:“小姐,你怎么了?南郡主与你说了什么?” 上官柔没有理会素枝,只是带着人走出夜府别院。 走出别院,上官柔回头看了一眼夜府别演。 南璃月所说的一番话,其实总结成四个字,便是及时止损,道理她都懂,可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就放下? 回了院子,上官柔就将自己关了起来。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天际。 夜色之下,上官柔的丫鬟在确定自家主子想一个人静一静时,悄悄踏着夜色走出院子。 而夜府别院,南璃月也换上一身夜行衣带着人踏出夜府。 金家在凰城的一处别院。 南璃月看着那寻欢作乐都在一处的两个男人,黑布下的唇角冷冷上扬, 对着带来的人一个眼神。 护卫们二话不说将这两个人如同沙袋一样揍的半死。 “说,谁让你们去欺负上官柔的?” 打完了人,南璃月才伪装了声音问道。 为了不被这二人怀疑身份,她冷笑一声:“爷暗中喜欢,捧在手心里,自己都不敢沾染一下的人,也是你们能欺负的?” 说着,南璃月给了护卫一个眼神。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图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其中两个护卫立刻拔出剑间,抵在二人双腿间的脆弱处。 “我们也不想欺负,是有人给我们钱,并且保证我们不会被夜府秋后算账,我们才去的。” 二人害怕的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立刻都招了。 “什么人?”南璃月凤眸半眯,眼中藏着一抹危险:“爷是不会留着这么一个人在暗处盯着爷的柔儿,你们若不说过清楚,这个人就是你们编造的。” “真不是编造的。”一人连忙强调道。 南璃月可不信这两个人的话,给了护卫一个眼神,护卫立刻意会,对着二人又是一通狂揍。 “编排一个莫须有的人,你们以为我会信?”南璃月伪装的声音冷峭透着萧杀,“既然你们不识相,那就不要怪我送你们去死了。” 南璃月一个眼神递给护卫。 护卫手中的剑,刺入二人心脏处一点。 “我们没有撒谎,真的有一个人,对方就像你们一样,忽然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放倒了我们所有人,然后跟我们说,知道我们从前在上官柔受伤受的委屈,告诉我们现在夜无寒厌恶了上官柔,我们可以去找回场子了。” “哦?” 南璃月声音扬起。 另外一个人也立刻点头:“真的,我们没有撒谎,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欺负到上官柔,上官昊前来救上官柔了,我们估计上官昊就没有在动手。哦,对了,那个黑衣人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味道,说起来与上官昊身上的还有些像,我估摸着也是个大夫,因为对方一来,我们身边的人也都倒了。” “看来你们这次没有说假话,算计们识相。”南璃月递给护卫一个眼神。 护卫立刻将人打晕。 南璃月带着人踏着夜色离开,心中却在想这个人是谁? 凰城之下还隐藏着一个厉害的毒师,这还真是叫人找不到一点的痕迹。 不过,现在也证明,有人故意在欺负上官柔,激起上官柔的争斗意思,让上官柔来自很对自己,或者说让上官柔嫁给夜无寒。 嫁给夜无寒有什么好处? 怀着不解回到房间,南璃月看到坐在灯下看书的夜无寒,凤眸流转过温柔:“你回来了?” “伤还没有好,又去了什么地方?”夜无寒放下书看着南璃月,眼中带着不赞同,却压不住目中的温柔询问道。 南璃月走到夜无寒的身边。 夜无寒将人拉入怀中,轻解裙摆,看到南璃月身上的伤口没有裂开,这才替她重新穿戴好衣裙。 “我带着护卫一起过去的,你放心,我会好好保证自己。我此番出门是去调查一些事情,有人故意刺激上官柔,让上官柔与我争斗,以及嫁给你。话说,寄给你有什么好处吗?怎么还有人算计这个?” 南璃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夜无寒? 夜无寒将南璃月揽入怀中:“嫁给我的好处那要看嫁给我的人图谋什么?” 说着垂眸看向南璃月。 二人目光对视,眸光流转着醉人的温柔情意。 “别人图谋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图谋你这个人,不管你什么身份,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会一直在你身边。”南璃月侧身靠在夜无寒的怀中,望着夜无寒俊美的容貌,忍俊不禁,亲了下去。 夜无寒不由自主加深这个吻,然后一发有些不可收拾。 但夜无寒到底念着南璃月受伤,只是抱着南璃月低低喘息,声音酥麻性感道:“别闹。” 南璃月凤眸流转着光芒,绝美的脸上满是笑意,然后又亲了亲夜无寒的喉结。 夜无寒俊眸立刻就深了,里面的光芒似乎能吃人一样。 “天色不早了,睡吧。”夜无寒说着,抬手点了南璃月的学到,省的如今这个越来越大胆的女人,继续闹他。 南璃月顿时不在闹夜无寒,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 玄决就来传话:“主子,上官柔传话说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你,如果你不见的她的话,她就死在夜府门口。” 南璃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这话,想了想:“大概是你这两日不在,上官柔去找你却怎么也没有找到,所以用这种办法见你,我昨日与上官柔说了一些话,你去见一见,不过别掉以轻心,上官柔背后只怕还有什么人。” “好。”夜无寒轻轻的应了一声,轻柔亲吻了一下南璃月的额头:“你继续睡。” 南璃月知道自己受伤了,不管是夜无寒,还是南沐星都放不下心,所以点点头:“嗯,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夜无寒起身穿衣,洗漱一番带着玄决离开。 南璃月打了一个哈欠,却是了无睡意。 自己如今要调查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迹象,是因为她不怎么出门吗? …… 夜府门口。 上官柔一夜未睡,脸上还带着一点委屈,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的门口,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在这里长大,可如今这个地方自己在进去都难。 正想着,身后传来马蹄踢打的声音。 上官柔立刻回头,就看到停下来的马车,夜无寒正从马车上走下来。 “夜哥哥。” 上官柔一改往日的刁蛮任性,也少了从前的仗势欺人的气焰,柔柔弱弱的喊道,似寻求依靠一般朝着夜无寒冲过去。 她还没有冲到夜无寒的身边就被玄决给挡住。 “上官小姐请自重,主子如今是有未婚妻的人。”玄决冷着脸,硬邦邦的提醒道。 上官柔被挡住站在原地看向夜无寒。 “听人说,你要见我。”夜无寒俊眸清冷沉静的掠过上官柔希冀的双眸,淡淡开口。 上官柔希冀的眼眸顿时一暗。 玄决挡住自己,纵然是玄决自己的想法,可是夜哥哥不阻拦,不说,便也是夜哥哥的想法。 “夜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你,我爹为了治好你常年在外奔波,我娘照顾你,因为别人要杀了你,为了救你而死,你在我娘亲临死前答应会照顾我一生一世,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会要嫁给夜哥哥,可是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夜哥哥要娶别人,夜哥哥你就真的不喜欢柔儿吗?”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答应芳姨照顾你,我也是以妹妹的身份照顾。”夜无寒俊眸冷静深邃的看着上官柔,绝美的脸上是一片漠然高冷。 上官柔脚下踉跄了一下。 “夜哥哥,你就真的没有过一刻,将柔儿当成是你的新娘考虑过吗?”上官柔忍不住追问。 夜无寒摇头:“没有。” “夜哥哥,柔儿为了你做了好多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上官柔难以置信,她不信自己在夜无寒的心中没有半点的地位。 夜无寒俊眸平静,眸光幽深。 他就那么看着上官柔,那样的眼神,甚至不用说都叫上官柔明白,夜无寒对她没有一点的情意。 “柔儿,我说过我只当你是妹妹照顾,即使不是妹妹这个身份,我也会信守承诺照顾你一生一世,只是仅此而已。” 夜无寒解释了一番,重新坐上马车离开。 上官柔看着夜无寒离开的马车,整个人隐隐约约有些崩溃。 “可是夜哥哥,我喜欢了你二十年啊,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琴棋书画,各种能够配得上你的东西,我都有去努力的学,可我换不来你多看一眼、直到我打杀下人,你第一次来看我,第一次来说我……” 上官柔捂住脸低低的哭泣。 “只要你能多看我一眼,只要你能多看我一眼,我就满足,我以为你的身边只会有我,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出一个南璃月,为什么不对任何女人动心与特别的你,居然会喜欢上南璃月?” 上官柔崩溃大哭。 她内心里满是不甘,恨不能杀了南璃月取而代之。 可她内心也无比清楚,夜无寒不喜欢自己,就算自己杀了南璃月,对方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自己穷尽一切的所有手段,就像是一个丑角一样。 “啊……” 上官柔崩溃大喊。 一早回来,发现主子不见的素枝寻找过来,就看到上官柔崩溃的模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素枝连忙询问道。 上官柔发泄之后,只剩下满腔的绝望与难过,她看着素枝,又好似灭有看,脸上眼泪纵横,却偏偏挂着一抹笑。 “小姐,你别吓素枝,素枝带你回府。”素枝说着将上官柔府上马车带回上官府,在门口处就碰到了上官昊。 上官昊看着女儿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 “爹,我们离开凰城吧。” 上官柔抬头看向她爹,眼中有泪,却哭不出来了:“我们离开凰城,找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你在说什么话呢?你从小生在凰城长在凰城,凰城就是你的家,你我能去哪里?还有你爹我什么也不会,离开了凰城,没有人照顾,怎么赚钱怎么生活?”上官昊满脸震惊的看向上官柔,不知道上官柔到底怎么了? 他震惊而担忧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不喜欢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爹,你会医术,我们离开凰城,找一个地方开一个药铺,你能给人看病赚钱,我能刺绣,而且我还会调香,制作胭脂水粉,我们可以以此为生,爹,我们离开凰城吧,我在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上官柔满是全身力气被人抽走的模样,好似一朵美丽的浇花,因为没有人浇灌而枯萎,此时正面临死亡。 “你不是喜欢无寒,你不想嫁给无寒了?你别这样吓唬爹,你若是真的喜欢到无寒喜欢到不能的话,爹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无寒,哪怕不给你一个妻子的位置,只让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就行,你别这样吓唬爹。” 上官昊一副被上官柔这幅慕言吓到的模样。 上官柔眉眼无力,整个人提不起生机与精神道:“爹,我们离开凰城吧,离开了就好了。” 上官昊不在多说,取出银针刺入上官柔的穴道。、 看着女儿昏迷过去的模样,上官昊对着素枝吩咐道:“带小姐下去休息。” 说着,自己眸光一沉,眉头一皱:“我出去一趟。” …… 夜府别院。 夜无寒正陪着南璃月吃早餐,就听到外面传上官昊脸色苍白,神色难看的前来拜见,说要见南郡主与夜无寒。 “将人请进来。”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寒,对着橙华开口,她有预感,只怕上官昊这次来应该是为了上官柔。 上官昊很快被带了进来,看到夜无寒与南璃月,立刻走上前:“无寒,南郡主。” 喊了一声,上官昊忽然就要朝着二人跪下。 看到这一幕,南璃月惊了一下。 夜无寒似乎也没有想到上官昊会这么做,二人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拦住上官昊,导致上官昊这一跪跪了个结结实实。 “上官神医,这是做什么?”南璃月目色渐渐严肃。 夜无寒也放下了筷子:“上官伯父,快起来。” 玄决走到上官昊面前,去扶上官昊,“上官神医,快快请起来,有什么话,您坐下来好好与主子说。” 上官昊摇了摇头,拒绝玄决的搀扶,抬头看向夜无寒与南璃月,眼带恳求:“无寒,南郡主,算我求你了,你们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接受了柔儿吧?” “上官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听不懂?什么接受?”南璃月不解的看向夜无寒,眼带询问。 夜无寒俊眸清冷淡淡,“上官伯父?” “柔儿今天早上回来,情绪就不对劲,我知道她一直都喜欢你,做梦都要嫁给你。你与南郡主两情相悦,我也知道,我不求拆散你们,只求你们能容下柔儿,给柔儿一个妾也行,”上官昊满脸恳求,说出来的话却让南璃月与夜无寒沉默了。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夜无寒,随后眸光落在上官昊的身上,红唇冷冷:“上官神医,我南璃月的男人,只会有我南璃月一个, 明面是,暗里也是。” “南郡主,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了,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上官昊跪在地上恳求。 说完,不去看南璃月,而是去看夜无寒。 “无寒,我看着你长得,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也没有求蛊你什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只喜欢你, 我只求你看在我与你芳姨的份上,能给柔儿一条活路。”上官昊大约知道求南璃月没有用,跪在地上恳求的看向夜无寒。 玄决看到这一幕,面上表情沉沉,“上官神医,喜欢这种事情,没有看在谁的份上允许的。夜家的男子,一生只爱一个人,就算上官小姐能嫁给张嘴做妾,也不会幸福,你何必如此,极为难了主子,也降低了您的身份?” 南璃月叫来橙华,在橙华耳边小声的传音,手指更是在下面给了橙华一个手势。 橙华领命离开。 上官昊看了一眼,可现在却没有办法解决。 他跪在地上,不管玄决怎么劝说都不起来:“无寒,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也亏欠她良多,算我求你了。” 南璃月端茶八宝茶轻轻抿着,眸光淡淡落在上官昊身上。 这件事情求她没有用。 她不会心软。 但是夜无寒…… 她相信夜无寒,绝不是那种别人一跪一求就心软的人,也相信他对上官柔是真的没有感情。 “上官伯父,你所求的事情,我可能答应,我不会委屈我的妻子,也不会让柳溪那样的身份,再在夜家出现一次。”夜无寒俊眸冷冷,声音不寒却冰。 上官昊抬头祈求的看向夜无寒:“无寒,你就当救救柔儿,你若真的这般决绝,柔儿就活不下去了,我就这一个女儿,没有了他,我也就被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当年你芳姨走的时候我就想去了,只是放不下柔儿……” “上官神医,你别为难无寒了,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答应的。至于上官柔……”南璃月的声音一顿,抬眸看向那边跑过来的身影。 “爹。”上官柔疾步走过来,一把半跪在上官昊的面前:“爹,你别跪了,我不喜欢夜无寒了,我不喜欢他了,我们离开凰城,去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南璃月眨了眨眼睛,眸光落在上官柔的身上。 看样子,上官柔似乎真的放弃了夜无寒,也打算离开凰城。 但是…… “柔儿,爹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的照顾你,还让你如今强忍着悲伤说出这样的话,柔儿来跪下,跟爹爹一起求无寒跟南郡主,爹相信无寒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娶你的。”上官昊拉着上官柔一起跪下。 上官柔之前也在大门口跪过,可是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这一跪,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看到她爹跪下,她一颗心疼的要命。 “爹,别跪了,起来吧,女儿不喜欢夜哥哥了,真的不喜欢了……”上官柔正说着,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柔儿。”上官昊大喊一声,立刻抱住女儿。 南璃月去起身想要查看上官柔的身体,被上官昊一把推开:“你走开,你是不是想要害我的柔儿,南郡主,你为什么就不能容下柔儿,柔儿从小与无寒一起长大,她为了无寒心甘情愿服毒,忍受毒发的痛苦,就为了自己ID血能压制邪蛊,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无寒……” 南璃月被推了一下,夜无寒一把将人扶住。 “上官柔吐血了,还是先看看她的身体,您也知道我也是大夫,我不会害上官柔,否则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如今?”南璃月解释着,想要去查看上官柔的情况。 然而,上官昊却愤怒的盯着南璃月,抱着上官柔:“无寒,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要看着柔儿死了才甘心?” 说着,封住了上官柔的身体穴道。 夜无寒眸光沉静看着上官昊还有上官柔:“我不明白,上官柔都说自己已经放弃,愿意重新开始,您为何非得让上官柔嫁给我?” “无寒,柔儿那说的是反话,你听不出来吗?若真的放下了,怎么会想要离开从小长大的凰城,去别的地方?她这是要去别的地方寻死,好不叫别人嘲讽她,耀武扬威了小半辈子,结果却是个笑话。”上官昊抱着上官柔,一脸的难过。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夜无寒这个时候也看了南璃月一眼。 “上官伯父,我与上官柔绝不可能,我的妻子,我此生的女人,只会是南璃月,我们之间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夜无寒向来很少说话。 这两日,为了让上官柔放下,也为了让上官昊明白,夜无寒说的清清楚楚。 上官昊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夜无寒,声音失落:“无寒,你这是真的要必死我与柔儿才能心软吗?” 夜无寒沉默不语,气息淡漠。 上官昊抬眼看了一眼冷峻入玄冰的夜无寒,无奈的摇摇头,抱着上官柔站了起来,深深看向夜无寒。 “无寒,我希望你能在想想,给柔儿一个名声也好,哪怕你此生都不碰柔儿,至少如此一来,凰城里没有人能笑话柔儿。你好好想想,算上官伯父求你了。”上官昊希冀而又带着强烈的恳求说道。 说完,抱着上官柔离开。 南璃月看着上官昊离开的背影,等人不见了才道:“你看刚才上官柔的表现,你觉得她放弃你是反话?” “她大约是真的放手了。”夜无寒开口,目色深深,很显然这句话是他对上官柔的理解后得出的答案。 南璃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上官柔是个性子要强的人,她只会死在别人的手上或者老死,不会自杀。”夜无寒一起肯定,音色清越凉凉。 南璃月听出夜无寒的意思了:“那便是上官神医的一片慈父之心,就是不知道上官柔如今的身体情况如何?” 她垂眸,思索了一下:“若是上官柔一直昏迷,只怕上官神医还是要求到你面前。” 看今天的架势,上官昊似乎不会罢手。 “明日若上官柔还没有醒来,我带你去上官府看一看上官柔。”夜无寒牵起南璃月的手,二人继续吃饭。 南璃月也不在多说,只是握紧夜无寒的手。 第二百八十五章 转变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永远都不会以爱要挟你,也不会以从前对你的好威胁你。”所以不管你难不难过,都有我的在。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夜无寒。 她其实内心清楚,夜无寒没有那么脆弱,他对上官昊尊重,却不会因着这份尊重对上官昊妥协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她们的性子从某种程度上很像。 翌日。 南璃月以为上官柔会继续病下去,就听到上官昊与上官柔一起前来拜访。 “请他们进来。”南璃月倒是没有想到不等自己上门去看上官柔,上官柔居然与上官昊亲自前来。 二人缓缓而来。 南璃月看着走在上官昊身边的上官柔,微微侧目了一下。 “无寒,南郡主。” 看到二人,上官昊面上浮起一抹讪讪以及羞愧,不好意思说道:“昨天的事情实在太对不起了。” 他话音落下。 上官柔便对着二人福身一礼,“夜哥哥,南姐姐,从前都是柔儿做的不对,柔儿在这里给你们道歉。” 说着,上官柔拱手一拜,拜的认认真真。 “从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在提。”南璃月看着这二人,眸光落在上官柔的身上,“你这次倒是变化的很大。” “自从夜哥哥表示只把我当妹妹,我也算看开了。大约是我从前太喜欢夜哥哥,所以我忽然间看开吓到了爹爹,才让爹爹为了我,竟然前来为难夜哥哥与南姐姐,对此柔儿很是歉然,从今以后,柔儿会做一个好妹妹,绝不会在像从前一样了。” 上官柔温柔说道,如今的她一改从前的模样,温柔有礼,说话客客气气。 南璃月看着上官柔,“你变化真大,与从前竟仿佛两个人。” 上官柔轻轻一笑,笑容羞涩,不好意思:“叫南姐姐看笑话了,我从前的种种举动,我自己回忆,也觉得不入眼。” “从前的事情过去了就不必提了,昨日你吐血了,身体可好,我给你看看?”南璃月伸手去握上官柔的手。 上官柔也不闪躲,一副亲昵的模样:“多谢南姐姐,我昨日喝了药,如今身体好了不少。只是这都是从前服毒留下的毛病,爹爹说了只能养着,好是好不得了。” “别这么说,你是为了无寒,无寒领这份心,我自然也领,你的身体,好好养着,自然也能跟大家一样。”南璃月松开了手,又询问了一下上官柔喝的什么药? 上官柔一一回答,似彻底放下了对夜无寒的感情,换了一个人,不在折腾,也亲切温柔待人,倒真有几分人如其名的温柔。 与南璃月说完话,上官柔抬眼看向夜无寒,“夜哥哥,柔儿已经知道错了,您能别赶柔儿跟爹爹离开夜府吗?” 说着,上官柔低头,时不时怯怯抬头看一眼夜无寒:“柔儿从小在夜府长大,爹爹也一直都在夜府,夜府就像我们的家一样。” “上官府也一样。” 夜无寒并不因为上官柔道歉,就允许上官柔重新回到夜府。 “南姐姐,你帮我劝劝夜哥哥,柔儿是真的知道错了。”上官柔眼中悬泪,柔美的脸上全然是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上官柔,“你长大了,也时候该学着如何打理一个府宅,否则往后嫁了人,如何帮夫君打理府宅,无寒也是为了你好,而且纵然是上官府,可有无寒看顾着,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南姐姐,你是不是还生气,还没有原谅柔儿?”上官柔楚楚可怜的看向南璃月,模样柔弱委屈。 南璃月看着这样的上官柔,目色淡淡,只是静静的看着。 “柔儿,我们待在上官府也挺好的,无寒一样没有短了我们的吃穿用度。”上官昊看向上官柔,劝说道。 上官柔看了看上官昊一样,眼泪忽然如雨落下:“爹,是没有短了我们的用毒,可是整个凰城都在嘲笑我们,奚落我们,我只是想要回从小 长大的家,不要被欺负了都不行?” 南璃月不在多说。 她端起茶,轻轻品着,一双眼睛却看向上官柔与上官昊。 “夜哥哥。” 上官柔转头看向夜无寒,一副可怜兮兮的求道。 夜无寒俊眸幽深,目色冷凝,自有一股令人不敢在放肆的威严。 上官柔不开心的跺了跺脚,却也不在多说。 一行人做了一会儿,上官柔看向南璃月:“南姐姐,之前我一直对不住你,为了赔罪,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好啊!” 南璃月看着上官柔忽然道。 上官柔顿了一下,随后开心道:“真的吗?太好了,南姐姐,我还以为你回一直不原谅柔儿,一直疏远柔儿。” “原本的确是这个打算,不过你既然变得这么懂事,我又怎么好继续拒绝你。”南璃月唇边勾起一抹笑,语带深意说道。 说话时,她观察上官柔与上官昊。 上官昊没有一点特别的变化,反倒是上官柔总是顿那么一下,似乎未曾料想到自己的反应,在猜测她的这份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我从前是真的做错了。” 上官柔满眼真诚的看向南璃月,一副彻底悔悟,改变的模样。 “我让人去给你在宅子里安排院子,你可有什么想要带过来的,可以一并带过来。”南璃月淡淡的看着上官柔,眉眼似温和,似冷锐。 上官柔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 “南郡主,我看还是让柔儿住在上官府就好,往后你们多来往一番,没有必要搬来搬去。”上官昊放下茶杯淡淡说道。 南璃月看向上官柔,询问道:“你的意思?” “我,还是多陪陪我爹,昨天看到爹爹为了我心甘情愿下跪,我就觉得好对不住爹爹,从前都没有好好陪一陪爹爹。”上官柔一副自己如今都听爹爹的模样。 说完,她转头看向南璃月:“南姐姐,我不是不显个留在你的身边。” “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你不想住在别院,那上官府也不错。”南璃月淡淡说道,眸光看着上官柔,眸色深深浅浅,起起伏伏。 上官柔微笑着,然而笑容微微有些尴尬。 “南姐姐,我与爹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今日就先回去了,我明日再来看你。”上官柔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夜无寒,不舍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好,你往后过来,我让人不拦着你。” “多谢南姐姐。” 上官柔开心的谢了一句,起身对着二人福身,笑着离开。 南璃月看着人都走了,转头看向夜无寒:“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上官柔与往日的不一样?” 夜无寒俊眸淡淡。 “说不出哪里奇怪,上官柔朝着我走过来的时候,与往日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似乎展露出来的气质更加矜贵了一些。” 南璃月目中透着几分回忆。 “今日的行事手段,倒是的确一改往日的态度,看着与从前没有什么区别,但却多了几分聪明。” 南璃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却怎么也也不下心中的猜测。 “我总觉得这个上官柔不是原来的那个上官柔。”南璃月想到自身的穿越,又想到一些别的。 初步试探的结果,也存了不少猫腻。 不过,上官昊这个父亲对上官柔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似乎一切又是她的多想。 “不管怎么回事?你面对上官柔,保护好自己。”夜无寒并未曾发现两个上官柔有什么区别,他只是不希望南璃月在受伤。 南璃月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 下午。 南璃月在休息,红菱带着一份礼物上门。 “主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红菱看到躺在躺椅上,悠闲看着书的人,立刻询问道。 南璃月温和一笑:“伤已经没事了,后续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查了,只知道上官柔当年替对方遮掩了一下踪迹,然后让对方待在夜家的一处庄园之中,但那个庄园查过,根本没有对方前往的痕迹,对方多年来的痕迹根本查不到,只知道上官柔需要人,便差遣了素枝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红菱脸色一阵严肃:“上官柔的丫鬟,素枝死了。” “怎么死的?”南璃月想到今天看到上官柔时,上官柔面上没有半点丫鬟死了的痕迹, 眉目一皱。 红菱回答道:“是半夜起夜,脚下一滑,撞在了桌角,碰到太阳穴,当场就死了。” “你暗中派人给我盯着一下上官府,看看府中有什么异样。”南璃月到底不放心上官柔。 这个女人蠢时从蠢的招式简单,杀人一百。 如今看着倒没有从前那样蠢了 。 明明之前她劝过上官柔,上官柔应该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才去找的夜无寒,询问夜无寒对她喜欢过没有。 结合上官柔前面的反应,对方似乎是真的放下了夜无寒,想要离开凰城。 别看只是离开凰城。 夜无寒是不会让上官柔他们就父女两个离开,必然还是会有所照应,而去了别的地方,上官柔自然也能重新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但也有可能上官柔更加恨她。 恨却学会了隐藏。 不对。 素枝作为上官柔的丫鬟,怎么就忽然死了,还是起夜的时候摔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先是有人背后操控有人欺负上官柔,让上官柔意识到在凰城生存下去,就必须仰仗夜府。 再之后…… “主子是在担心什么?”红菱看到南璃月沉思,不由得询问。 南璃月淡淡一笑:“大概是我想多了。眼下的情况,我的确不应该多想,你不必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主子,白家的白琼通过我打听你的伤势,似乎想要来看看你,言语间说起,那一日在怡花园看到你时,你与从前的容貌不同,询问你是怎么办到的?”红菱说起白家的白琼,眉眼淡淡。 南璃月淡淡一笑:“这是我原本的容貌,原本我体内有好几个蛊虫,彼此牵制,导致了种种情况,如今是彻底的解开了蛊虫,所以也就恢复了我的容貌。” 说到这个。 南璃月不可避免想到母亲,暗忖:看来自己要遮一遮自己的容貌。 她娘亲应该已经醒来。 很有可能她身上也有封容蛊。 “嗯,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白琼的神色有些怪,不像是想要变的更好看的那种失落感。”红菱也无法具体形容,只能提醒南璃月多留一个心。 南璃月明白红菱的意思:“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若是白家人在接触你,就让她直接前来我这里拜访便行。” “好的,主子。”红菱应了一声。 白家。 白琼看着自己的祖母,眼神唏嘘,“祖母,我准备亲自去一趟夜府的别院见一见南璃月,看一看她是否与画像上一模一样,若是的话,那么南璃月的母亲白禅,可能就是当年大伯的女儿。” “你大伯母身中绝育草,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哪里来的女儿。我们白家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往后不必在提。”眉眼精神的老太太拄着一根精致的拐杖,神色冷冷。 白琼抿了抿唇:“祖母,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知道白禅不是白家的女儿,而现在南璃月成了夜无寒的未婚妻,两个人还有一个孩子,便是夜家的老爷子都已经认可南璃月这个孙媳妇,对方如今会是夜府的主母。” “琼儿,你想不想嫁给夜无寒?”老太太似乎没有听到白琼的话,忽然开口。 白琼微微一惊,不解的问道:“祖母,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你若想嫁,祖母有办法让夜无寒不得不娶你。”老太太说的认真笃定。 白琼却忍不住满腔狐疑,“祖母,从前你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从前我们白家在凰城之中,便是夜家也不用怕,可如今不一样了,夜无寒若去了白禅的女儿,那么有些事情就压不住了。”老太太似是而非的说道。 白琼却因为这话心惊。 有些事情压不住,是什么事情? “琼儿,我这里有一副画像,你拿着画像去找夜老爷子,就说你要嫁给夜无寒,必须让夜无寒娶你。白禅的女儿,必然与白禅一个性子,绝不可能容许自己的男人,喜欢别人,或者有别的人,只要你嫁给夜无寒,她就与夜无寒在无瓜葛。” 老太太说的笃定,目色深邃。 白琼捧着老太太给的画像,然后缓缓打开画像,这一看目色一惊:“祖母,这画像上的人,不就是南璃月吗?” “不是南璃月,不过应该会有些许关联,南璃月的母亲白禅原本也长成这个模样,不过你大伯夫妻死后,白禅就消失,想必也是用了封容蛊。”老太太想到当年的事情,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白琼抿了抿唇,犹豫半万:“祖母,既然这画像上的人是南璃月,那么夜老爷子怎么会让夜无寒娶我?” “你只管你去做就行。”老太太说的铿锵,不容置喙。 白琼看着眼神冷沉威严的祖母,在看看这个画像,再一肚子的话要说,也都被压了下去,恭敬道:“是,祖母。” 拿着画像,她走出房间,就看到外面站着的大哥。 “大哥,祖母忽然问我要不要嫁给夜无寒, 你说要是从前没有南璃月的时候,祖母就这样的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现在谁不知道夜无寒满心都是南璃月,我还怎么嫁,而且……还是用这样的办法。”白琼扁扁嘴,一脸的不情愿。 她白琼也是金尊玉贵骄傲长大的。 做什么一个男人,就叫她变得可怜可笑? “大哥,我去一趟夜府别院。”白琼原本不打算见南璃月,纵然南璃月得了夜无寒的心,可凰城的小姐们,自然还是看不上南璃月。 郡主如何? 公主他们都不放在眼中。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要主动前往夜府别院,亲自去见南璃月的时候,再想到南璃月母亲白禅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大哥,你去差一下,当年大伯夫妻死的事情,其背后还有什么手笔,我总觉得风雨欲来。” 冲着疼爱自己的大哥说了一句,白琼叫人准备马车,准备了礼物亲自去夜府别院探望南璃月。 夜府别院。 南璃月听到白琼拜访,惊讶了一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将人轻进来。”南璃月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然后立刻让下人去准备茶点。 远远看到白琼朝着自己走过来,南璃月能看出对方眉眼明亮,气质干净卓然,是那种真的叫人侧目,聪慧的大家闺秀。 “南郡主。” 白琼走过来,拱手一礼。 南璃月起身回礼,然后请道:“白小姐不必客气,快坐。” “听说南郡主先前受伤了,我这里准备了一些补品,还望南郡主笑纳。今日前来,实则是听闻南郡主的母亲白禅,乃是我未曾见过面的姑姑, 所以才前来拜见,还希望南郡主不要觉得我是故意上门来攀关系来了。” 白琼笑的落落大方,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白琼,暗道:这才是名满凰城小姐的模样。 “怎么会?只是,我从不曾听母亲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对于母亲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并不能确定母亲就一定是白小姐口中的那一位姑姑。”南璃月淡淡说道。 白琼一笑:“南郡主看看这个,想必就不会怀疑了。” 南璃月看着白琼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递过来。 她不明所以,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这一幅画,画是花在千年不腐的天蚕丝上,又用了特殊的药物浸泡,保证能一直流传下来。 画卷一打开,上面的女子看着与南璃月一模一样。 “这幅画?”南璃月看向白琼,眉目微微讶异,“白小姐拿着这幅画前来给我看,想来并不单纯的只是为了证明我娘亲白禅便是你那位素未蒙面的姑姑?” “南郡主果然不愧是能被夜无寒看上的女人。看来南郡主也是知道这幅画代表的意思了。”白琼浅浅开口。 南璃月将画小心的卷起来,重新放好。 “白小姐想要嫁给夜无寒,还是白府之中,有别的人想要嫁白小姐嫁给夜无寒?”南璃月见白琼如此坦白,她自然也不可能在藏着掖着。 白琼颇为欣赏的看向南璃月:“你比上官柔聪明,看着也顺延,接触起来也自在一些。” 南璃月淡淡一笑。 白琼继续说道:“画是我家祖母给我的,按照我家祖母的意思,也的确是叫我拿着画,让我嫁给夜无寒。” “可是你不愿意,所以你来找我,你想知道一些事情。”南璃月凤眸明亮,绝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白琼点头:“我承认我的确喜欢夜无寒,甚至因为他,其他的男子都难在入我眼,但是我白琼有自己的骄傲,心有所属的人,我不会这样的手段。我来找你,的确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凤眸磨光浅浅看着白琼。 “大家都是傻子,凰城如今看起来平静,但是夜府山色苑却频繁出事,从前我多少也认为与你有关,但现在看来却未必。”白琼深情骄傲明媚,带着一种聪慧的洞悉之色。 南璃月轻轻摩挲了一下茶杯。 “凰城之下隐藏着一股势力,这股势力留存很久,蚕食着凰城的情况,我白家应该也在其中,否则这幅画,不会这股时候拿出来。”白琼笃定道。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白琼的目光透着几分欣赏:“的确有一个暗中的势力,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势力是否渗透到凰城各家。白小姐既然坦诚布公,那么我自然也不会隐瞒白小姐,白小姐有什么问题请问。” “你来凰城除了因为夜无寒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白琼也不客气,直接询问。 南璃月平静回答:“恩惠大师告诉我,我在凰城会知道一些东西,知道了这些东西,会有助于我去调查一些别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在调查。” “你怀疑背后的人是什么势力?”白琼眼神一紧。 第二百八十七章 暗红色手印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也不隐瞒,“禹朝。” “禹朝,千年以前,那个被嬴渊大帝灭了的朝代?其还有人活着?”白琼很显然也知道禹朝的存在。 南璃月轻轻摇了摇头:“按照目前我所调查的一切,应该是。只是这个组织很神秘,我到现在都未曾见过真正的禹朝重要角色。” “山色苑自杀的人,也是这个组织的人?”白琼再问,神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南璃月看着白琼微微变了的脸色,“不确定。不过,你是不似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南璃月够坦白。 白琼心中猜测自己的祖母与这个禹朝的组织有所关系,为了白家着想,想要与南璃月维持一份友好的关系,便也不隐瞒。 “相传,凰城之中的各大家族,都是嬴渊大帝当时最信任之人的后代子孙,不止如此,据说夜家,是嬴渊大帝皇夫的家族。” 白琼缓缓说道。 眼见南璃月并未曾品出其中的关键,他继续道:“凰城,其实还有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原本的人姓嬴。” “如今似乎也有这么一家。”南璃月不解为什么白琼要用还有一个家族。 嬴家,不就在凰城。 “这个家族,是赢家管家的后代支撑起来的家族,说是嬴家,但是凰城之中,众家族只认那一个赢家。传闻,那个赢家是嬴渊大帝的后代。” 白琼看着南璃月若有所思的模样,眸光一动。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娘白禅并非是白家的血脉,我大伯母无法生育,她是大伯夫妻抱养回来的孩子。我去问过家族之中的老人,那个孩子被抱回来的时候,正是嬴家被灭门后没多久。” 南璃月抿唇沉默,良久,开口:“当面灭赢家的人,有找到凶手吗?” “说起这件事情,那就奇了怪了。”白琼神色认真的看向南璃月,摇头道:“具我所致没有。不过,其他家族灭有管这件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夜家与赢家两家走的最近,且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你可以问一问夜无寒。” “多谢你告知我这些。对于告知我这些,你有何所求?”南璃月谢了一声白琼,询问白琼的所求。 这个女子聪明,骄傲,明媚,大方。 她不是随意与她说这些的。 “结一份善缘,也叫你明白,我白家如今这一代的态度,若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希望你看在这份善缘的份上,给白家一份善缘。”说着,白琼微笑着起身,对着南璃月拱手一拜。 南璃月受了这一拜,白琼的笑容更好看。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行告辞,这幅画,我便送给南郡主了。”白琼说着,微微颔颔首,准备离开。 南璃月凝望着白琼,开口道:“白小姐且慢,我这边有一件事情还请白小姐帮忙。” “什么事情?”白琼轻声询问。 南璃月眸色淡淡,开口请求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白小姐让凰城的各个小姐接触一下上官柔,然后告诉我一下,你们接触之后的感觉。” 白琼眸光猛的一扬,然颔首应道:“好。” “多谢白小姐,我送一送白小姐。”南璃月亲自相送,微笑目送白琼离开。 白琼坐上马车,取出手帕仔细的插手。 “小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白琼的丫鬟立刻掏出自己的帕子,帮着白琼一起擦,心中满是困惑。 白琼在丫鬟帮忙后,自己便呼了一口气。 “我竟全然没有想到,南璃月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子,怨不得夜无寒满凰城的女子都没有看中,却偏偏看重了南璃月。” 短短一番话交锋。 南璃月从容淡然,自若至极,却又敏锐洞悉万千。 无形之中令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心思,每一句话,都是不自觉斟酌,生怕把所有的底牌给暴露。 可偏偏,对方做这些,还是无形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旁人如此的影响。 “还好。” 还好她没有愚孝,听从祖母的安排。 否则招惹了南璃月,他们白家未必能全身而退。 …… “主子,那位白姑娘是什么意思?”橙华看着那副画像,困惑不解。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画像上,薄唇淡淡上扬:“那位白小姐是猜测当年白家家主夫妻的死亡另有内幕,与白家人自身有关,这是在示好。” 恩惠大师叫她来调查的事情,到底是是什么事情? 白家。 当年那对家主的死亡,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白琼透露出来的嬴家。 “橙华,去给赢家送一份拜帖,我明日去拜访一二。”南璃月沉吟片刻,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白家白琼主动到来,已经将秘密暴露。 现在就剩下赢家。 “是,主子。”橙华恭敬的应了一声。 南璃月起身回到屋子,对着橙华道:“将那副画卷,明日也一样带上。” 说着,回到房间。 翌日一早。 橙华早早的准备好一切,南璃月换了一身大红色长裙,明艳无双,吃过早餐,带着橙华走出夜府别院。 别院门口,南璃月脚步顿了顿,不着痕迹轻轻嗅了嗅空气。 “主子?” 橙华不明所以,询问道。 南璃月辨别了一下,然后走到别院门口的左边的狮子背后,看到那里有一个血液颜色泛黑的呈现暗红色的手印。 她抬手点了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常年服毒,养出来的毒血。 “昨天晚上大门口可发生了什么?”南璃月看向守着门口的两个人。 两个人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这个手印,回忆了一下做完的情况:“回主子,昨夜有两个女子在抓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说是自己得了疯病的母亲,我们出来的时候,对方正在离开,我们并未察觉到这个手印。” 说着,二人跪下。 “属下失职。” “将你们看到的人画下来,等我会回来交给我,这血手印,你们去别院找阿宝,她会处理。”南璃月留下一句话,坐上马车。 坐上马车,南璃月对橙华道:“给夜无枭传个信,问问夜无枭昨夜可否来找我!” “是,主子。”橙华立刻应了一声。 马车幽幽前行,行驶了一段来到凰城与夜家相对,隔了两条街的赢家。 如今的赢家,自然比不得从前。 属于赢家的产业,早已经被凰城的人吞噬,如今的赢家,就剩下一座属于赢家的巨大主宅。 便是有些产业,也是赢家管家后代争出来的。 只是凰城到底与别处不同,赢家人在凰城混的不是很好。 马车来到赢家朱门门口。 南璃月还没有下马车,就听到门前的吵闹,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停的剁着拐杖,愤怒道:“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嬴宅不能卖,小主子还会回来的,我,还有你们都是赢家的下人,你们要卖嬴宅,这是判主啊!” “什么小主子,嬴家要是还有人,早就回来了,老头子,我们如今就是要卖了嬴宅,你在拦着,小心我们要你好看。” 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叫嚣着,恨恨的挥动着拳头。 带着夜府徽章的马车停在门口。 门口的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 “夜家,夜家。” 为首年轻的一个人挺直叫嚣的姿态,眼中困惑了一下,走到马车前:“不知道是夜家哪一位来到赢家,嬴守有失远迎。” 橙华撩起车帘,南璃月从马车之中走出来。 扑一看到她,嬴守就愣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脸上浮出恐惧,往后退了退。 “小主子,小主子你回来了 ?福叔终于守着这宅子,等到你回来了。”原本愤怒的老人朝着南璃月看过来,看到南璃月的脸,涕泪纵横,对着南璃月跪下来。 南璃月从马车上走下来,亲自走到嬴福面前。 “老人家,我叫南璃月,昨日往府上递了拜帖,今日前来,的确有心探寻一二身世。”南璃月将嬴福浮起来。 嬴福看着南璃月,微微惊讶了一下:“是了,小小姐如今也有四十了,不可能像你这么年轻,再仔细一看,你与你娘像,但却也有几分像父亲。” 嬴福说着,怔怔的看着南璃月,一笑:“不过,小主子你像老祖宗,你与老祖宗留下来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旁边的嬴守站在一旁哈眼了。 赢家居然还真的有人,还在这个时候回来,甚至这个人居然是夜无寒喜欢的女人,整个凰城都好奇提起的南璃月。 “小主子,你快进来,快进来,有些事情,老奴守了好多年,就等主子与小主子回来,就怕等不到你们。”嬴福牵着南璃月朝着嬴宅走去。 旁边经过嬴守,南璃月的眸光淡淡落在对方的身上,对方仿佛出触电一般惊了一下,立刻退开。 “大哥,怎么办?嬴家的后人回来了,这宅子我们还卖给金家吗?”嬴守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少年一脸的纨绔气息,望着南璃月的背影询问道。 嬴守猛地一抽弟弟的脑袋:“卖卖卖,你想死就卖。” 谁不知道他们这个赢家,是赢家的下人,能守着赢家老宅,也是看在赢家从前的势力,以及夜家的一点看顾,否则他们早就被人给吞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赢家血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从前主子生死不明,他们以为死了,可以乱来。 可如今主子归来,再敢乱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嬴守眉头紧皱,一副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居然是赢家后人的模样,带着被打怕了怂的要命的弟弟走入赢家大宅。 赢家大宅外发生的一幕,立刻就有人传了出去。 原本一直盯着赢家大宅,想要搬进去的金家家主,眉头一皱:“你说南璃月就是赢家的后人,如今被赢家人请入了赢家大宅?” “是的,家主。嬴守看到南璃月的模样,直接吓的后退了几步,嬴福看到南璃月,直接跪下来迎接,奴才找嬴守身边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赢家一直有一副画,画上的人是赢家的老祖宗,而画上的人与南璃月几乎一样。” 看到那画,你在看南璃月。 绝不会有人怀疑,南璃月不是赢家的血脉。 “赢家人回来了。”金家主目光一沉,抬手挥退传话的人,自己一个人沉思,随后起身急匆匆离开金家。 赢家。 嬴福带着南璃月来到赢家祖祠,祠堂里空空如也,甚至看不到牌匾,然后嬴福按了一下机关,空空的祠堂,地板活动起来,下面升起赢家历代的排位,最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很特别,上面有两个人,一个红衣咧咧,长枪峥嵘,一个玄衣清冷,银剑寒澈,最重要的是女子像她,男子像夜无寒。 “小主子,你现在明白了,你就是赢家的血脉,看一眼,绝不会差。” 嬴福看着画上的人说道:“这画上面是赢家的老祖宗,也就是千年前的嬴渊女帝,嬴渊。” “福老,您就不怕我这张脸是易容来的?”南璃月觉得自己在凰城因为夜无寒的缘故也算一个小名人。 对方不应该不知道自己原来的模样。 纵然有封容蛊解释,但不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嬴福微微一笑:“不会错的,小主子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眼睛是重瞳吗?” 重瞳? 南璃月倒是未曾注意到自己眼睛的变化。 橙华朝着南璃月的眼睛看过去,然后仔细点点头。 嬴福又是一笑:“小主子,老祖宗说了,重瞳不过是眼睛发生了异变,不影响光束进来的症状,不是什么特别的值得关注的事情,但是说来也齐了,赢家的血脉,各个出生时便是重瞳。” “重瞳很难伪装,所以赢家的人,旁人几乎伪装不得。” 嬴福眼里有着骄傲。 “我们赢家从前在凰城,与夜家分厅鼎力,当时有主子在的凰城,尚司阁哪里是如今这般模样,那是的凰城规矩言明,人人平等,可是出了名的桃花源,现在凰城里有多少人,都是听说了凰城是桃花源才来的。” 嬴福仿佛陷入回忆。 “那时赢家在明,夜家在暗,一明一暗,守护凰城,震慑凰城,直到赢家出事,紧跟着夜家也相继出事,一下子凰城就乱了下来,老奴听说,当年的时候,其他各大家族之中也都发生了不少事情, 都死伤了无数。” 嬴福叹息着说道。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小主子,你既然回来了,一定要帮赢家报仇,当年灭赢家的人,还有凰城的人,如果不是他们里应外合,背叛赢家,赢家又岂会被人灭了满门。” 正说着,嬴福忽然一怒,满脸都是仇恨。 “金家,黄家,白家,红家,蓝家,这些家族,一个都少不了。” “福老,我既然回来了,当年的事情,自然是要调查的一个清清楚楚,不过,您知道我娘亲被白家收养的事情吗?” 赢家既然是她的血脉至亲,南璃月自然是要调查清楚了在报仇。 只是报仇归报仇,不能急。 背后还藏着一个禹朝,可万不能被禹朝当成了刀。 “这个就不知道了。”嬴福回忆了一下白家的人,摇了摇头。 南璃月将此事记下心来,“福老,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了,剩下的我会调查,当年的一切,我会调查清楚。” “小主子,这是当年凰城之中,赢家的产业,这些产业在赢家被灭门之后,全部被凰城的其他家族瓜分了,这些可是我们赢家的产业,叫他们已经掌管了那么多年,如今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嬴福递给南璃月一个册子。 二人出了祖祠来到正厅。 嬴福将南璃月请到主位坐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奉茶,旁边赢家的人沉默着站立在两侧,无声的打量南璃月。 南璃月打开册子,发现凰城之中赢家原本的大半产业,都被瓜分,根据她对凰城的了解,这一部分的产业的确被除了夜家之外的,金家,皇家,红家,蓝家,白家所统统瓜分。 放下册子,南璃月抬头看向嬴守。 “我先前听说你要卖掉嬴宅?”南璃月淡淡开口。 嬴守噗通一下跪在了南璃月的面前:“主子受罪,奴不知道主子还活着,但凡知道一点,绝不敢打嬴宅的主意。” “谁要购买嬴宅?”南璃月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淡淡询问。 嬴守仍旧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回应道:“是金家。” “从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如今我既然回来了,便不容许下面的人在主家面前肆意妄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仍旧以赢家人自居,从今往后那些个怪性子怪习惯该能收敛的收敛,不能收敛的也给我收敛了。” 南璃月眼神淡而冷,令嬴守呼吸一紧。 “第二,你离开赢家,自立门户,看在你们守着赢家主宅多年,未曾让人侵占去了的份上,我作为赢家主子,愿意给你一笔不小的安家费。” “主子在上,奴生是赢家的人,死是赢家的鬼,从前是以为主子死了,奴愚笨抵不住金家,才想着卖了主宅,从今往后,嬴守绝不敢在像从前一样,主子若有吩咐,请尽管吩咐。”嬴守恭敬的俯下身子。 无强大主子庇护的人,他有能活成什么样子? 人都说自爱向门前七品官。 若主子能恢复往日赢家的一切,在这凰城之中,便是其他家族的家主也要敬他几分,怎么选,他又不是傻子。 “既然如此,那我既然回归了,也总的叫凰城各家家族知道一二。你去准备一番,在赢家设宴会,好让大家认识认识我。”南璃月拨弄着杯中的茶水,说着这话的时候,一边将茶杯往桌子上放。 然而不知道是大意,还是故意。 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的茶杯,犹如落在大厅人的心中,这一举动,让一种人不由得脑补,这碎裂的杯子,到底是他们,还是那些侵占了凰城产业的人。 …… 南璃月从夜府别院搬到了赢家。 同一时间,赢家主人回归的消息也传遍了全城,很快穿戴一心的嬴守亲自上门给各家家主送请柬。 南璃月便是赢家小主子的身份确定。 白家。 白琼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愣。 “竟然还真的与那个赢家有关系。”白琼的声音落下,一道身影住着拐杖,发出噔噔噔的声音走进来。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白家老太太压抑着一脸沉怒之色从外面走进来,坐在主位。 白琼立刻恭敬的给老太太见礼:“见过祖母。” “听说你去了一趟夜府别院见了南璃月。” 白家老太太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白琼轻轻垂眸,“是,孙女见了见南璃月,与这短暂接触,孙女觉得不宜与此人为敌。” “是我们要与此人为敌,你以为不为敌就真的不为敌了?”白家老太太沉声怒喝,声音里满是愤怒。 白琼看着愤怒的祖母,黛眉淡淡:“祖母,您在担心什么,又或者害怕什么?莫不是赢家满门,大伯夫妻二人的死亡,都与您有关?” “你浑说什么?”白家老太太闻言大怒,一种被挑衅了威严,孙辈不受掌控的愤怒,叫她反手就将茶杯砸了出去。 白琼略微侧身,避开杯子。 “祖母为何这般愤怒?难道被我说中了?”白琼态度淡淡,抬眼静静的看着祖母:“我不知道祖母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但如今的南璃月,早已经不是能对付的人了,为了白家好,不管祖母到底做了什么,还请不要在继续下去。” “你知道什么?”白家老太太怒斥。 白琼微微皱眉:“孙女的确不知道很多东西,但祖母若愿意告诉孙女,孙女也是愿意聆听。至于别的,祖母只需要知道,孙女也是为了白家好。” 二人愤怒冷冷对峙的时候。 白浮连忙走进来,对着老太太一行礼,“见过祖母。祖母,凰城金家的小姐来找妹妹了,现在就在大厅。” 说着,递给白琼一个颜色,让白琼离开。 紧跟着自己也离开,将白家老太太给晾在了屋子之中。 白家老太太看到这一幕,愤怒的拍着桌子,“不肖子孙,不肖子孙,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谁?” …… “大哥,南璃月就是赢家血脉,对方如今归来,赢家的产业是不是要归还回去?”离开房间,走在走廊,白琼看向自己大哥淡淡问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自有安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白家善医毒。 他大哥有这封面的天赋,醉心于此,所以她这个女儿才能越过大哥,掌管白家,在白家拥有话语权。 只是…… “论起来,那些东西的确是赢家的产业,要还也是应该。”白浮倒也不贪图别人的东西。 赢家与夜家是凰城之中最早的家族。 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他们的祖上是赢家与夜家的附庸,可以说赢家与夜家是他们的主家。 但凡赢家的产业是从别人手中夺过来,也比比如此九阶。 可偏偏…… “赢家设宴,只怕是为了昭告南璃月的赢家人的身份,之后南璃月应该会拿回赢家的产业,调查赢家当面灭门的真相。赢家在凰城之中,可不是普通人烁灭就灭的,而当时的情况,夜家也是内力纷争乱做一团不说,我们其他家族也各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 白琼可是知道,为什么大伯夫妻二人会死的那般容易。 还不是之前的家族内斗之中,遭遇背叛受了伤。 “我感觉祖母知道一些东西,甚至隐约之间与些许别的势力有所联系,但是看祖母霸道的样子,只怕不会说出来,甚至还觉得你我是不肖子孙。”白琼淡淡的说道,心中却开始盘算着一些别的事情。 凰城之上笼罩着一层阴影。 这层阴影是从赢家被灭开始,之后的风平浪静也不过是对方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如今南璃月作为赢家的后人回归,当年针对赢家灭门所图,只怕重新浮起。 这些年来,他们这些家族的人,隐约只察觉到背后有人,却因为对方并不对他们出手,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今大概只有南璃月与夜无寒知道背后的神力,禹朝的一些信息。 禹朝。 嬴渊大帝的血脉赢家。 “大哥,我出门一趟。”白琼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着大哥说了一声,吩咐丫鬟去让人准备马车直接出门。 …… 翌日。 赢家设宴。 蓝金玉,红灼,明玉,丁香,好些个如今仍旧以夜家为尊的家族少主亲自上门恭喜,然而还有不少人,却并未踏入赢家。 “南璃月,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凰城赢家的后代。”蓝金玉上下打量着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的身世之中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原本以为对方是白家人,便觉得这个身份已经算高,但隐隐约约有些不够。 然而,未曾想,一转眼,对方成了赢家的后人。 赢家。 整个凰城,除了夜家意外,都算是赢家的家臣。 真论起来,蓝金玉都要叫南璃月一声主子。 “我也没有想到。”南璃月淡淡一笑,邀请几位坐下:“感谢诸位的到来。” “说什么呢?我们也算朋友,你既然是赢家的人,我自然要到来。话不多说,这东西给你。” 蓝金玉说了一声,将蓝家当年所得的产业交给南璃月。 红灼见状也是如此。 南璃月看着二人送上来的大礼,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算什么大礼,赢家是凰城最早的家族,所有的产业都是赢家自己打拼下来的,这一点但凡凰城的家族,没有不知道的。” 蓝金玉不在意的说了一声。 红灼点头附和:“没错,当年赢家灭门,只剩下一个管家,根本无法城主赢家硕大的产业,被瓜分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既然赢家回来了,这产业自然也得还回去。” “你们能还,却是有心了。不过,这产业之中的人,如今可还是赢家的旧人?”南璃月询问了一番。 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这产业你们继续留着,我不在意这些产业,我在意的只是一个态度。另外,蓝金玉,红菱,你们是自己人,我也就不与你们兜圈子。赢家灭门的事情,你们回家问一问家中的老人当年有没有参与过。看在你们的份上,只要他们愿意坦诚,我可以不计较,只诛首恶。” 南璃月最后一句,说的萧杀冷冽。 红菱到还好。 红家当年的旧人,经过几番争斗,死的差不多。 倒是蓝家…… 蓝金玉眉峰蹙起:“你的意思是当面灭赢家的人,内里有凰城的家族作祟,甚至背后有我们蓝家的手笔?” “这不可能,我家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蓝金玉第一时间反驳,可是想到自己今日送来的赢家产业。 咕咚。 蓝金玉喉咙动了动,抿了抿唇,“蓝家当年内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会到蓝家到底有没有参与,我会回去问一问。” “嗯,若我有所误会,还请代替我给老人家道歉。”南璃月轻轻应道。 明玉与丁香对视一眼。 凰城当年的动静,与他们这些小家族无关,而且随着南璃月是杨家血脉的身份一出,暗地里还觉得南璃月配不上夜无寒的人,如今也不说话了。 赢家以女为尊。 当家的赢家若没有出意外,南璃月会是嬴璃月,是凰城最尊贵的人,便是夜无寒也要略逊一二。 “对了,夜无寒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蓝金玉忽然问道。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淡淡一笑:“不确定,不过我猜测他应该知道一二。” 要说对自己事情最清楚的一人。 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就只有夜无寒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苍龙游,想必是早就知道自己赢家人这个身份了。 “如今你既然回了赢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蓝金玉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赢家人在凰城可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这灭门被四十年,人人都以为对方没有一丁点的血脉在世上,可偏偏南璃月 回来了,不止如此南璃月与夜无寒的关系还十分特别。 倘若灭了赢家的人,当真与凰城的其他家族有关系,那么南璃月的处境会很危险,就算不是…… 赢家的家产,只怕这些人也不会还回来。 就好像今日。 南璃月以赢家人的身份邀请其他家族的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我自有我的安排,接下来的你就别管了。” 南璃月微笑着淡淡看向蓝金玉,唇边的笑容清浅却透着玩味,那清冷的模样之下,让蓝金玉莫名的觉得十分危险。 众人在嬴家吃了一顿饭,南璃月将人送走,重新回到赢家大厅做好。 橙华奉上一杯茶,赢家的大厅,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小主子,您如今都回来了,却只有蓝家与红家愿意将赢家的产业还回来,其他的人居然来赴宴的都不来,这是半点没有把你放在眼中。”嬴福满脸的愤怒。 整个大厅,也就他察觉不到南里也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 “福老,赢家的产业,我自有安排,您别这么生气。”南璃月说着,重新看起了赢家产业的册子。 蓝金玉与红菱走的时候,还是将赢家的产业给留了下来。 “福老,你去联系一下当年赢家的旧人,问一问他们可还愿意帮忙掌管赢家的一切。”南璃月眉眼淡淡的说道。 嬴福点点头:“好的,小主子。” 等嬴福一走,南璃月看向嬴守:“去给这些没有来的家族,发一封信,请他们将赢家的产业还回来,否则我会让人亲自上门拿回我赢家的一切。” 财帛动人心。 她倒要看看,当年侵占了赢家产业的人,其中有多少会按奈不住对她出手。 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南璃月忽而轻轻一笑,笑容好看,却透着冷冽的危险。 嬴守看了一眼,立刻低头:“是,主子。”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凰城。 漆黑的夜色之下,云层叠叠,将明月遮掩,比平日里暗几分的夜色之下,上千人马,从凰城四个城门悄悄潜入,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些人一个个进入赢家。 “属下等见过主子。” 夜色之下,众人跪下,动作整齐一致。 “来了就好,橙华,你去将大家安顿起来,分出一千人出来,明日下午,我们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南璃月看着大家风尘仆仆的模样,让大家去休息。 夜色之下,其他家族收到南璃月让归还产业的信。 “南璃月说是赢家的人,就是赢家的人,她要拿回产业就拿回产业?赢家灭门到如今,已经四十年了,隔了这么多年,她说要回产业就要回产业?” 白家里,白家老太太愤怒的摔了信。 房间之中被绑在椅子上的白琼,轻蔑的哼了一声:“祖母,您真以为南璃月是在要回赢家的产业?” 觉得自家祖母果然是越老越糊涂,根本没有从前的精明。 白琼继续冷道:“南璃月缺钱吗?西浅国的南郡主,西浅的无冕之王,她会看重这么一丁点产业?” “祖母,您的心中到底怎么想着?您真的要带着白家覆灭与此才可罢休?”白琼心痛的看着白家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老太太。 是。 南璃月的母亲白禅,是大伯收养的那个女儿,对方很有可能因为大伯夫妻的死亡,对白家出手。 可冤有头债有主,趁着现在保持好态度,白家就能避开一切。 第二百九十章 收产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否则,南璃月与夜家联手。 白家能抵抗的了? 白琼苦口婆心,想让祖母看到南璃月如今大势已成,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与之交好,纵然曾经有错,也能在转换一二。 可老太太却似极为厌恶白禅,厌恶赢家的人。 正说着,一个带着黑色面具,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的人影走夜色之下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挑眉,声音沙哑道:“哟,这是做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 白家老太太看到来人,微微忌惮的紧。 黑色斗篷的人轻轻一笑:“我来是来告诉你,南璃月已经从三国调兵入凰城,如今赢家藏着至少三千人。” 白家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一紧。 “小小一个南璃月,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调兵入凰城,她想做什么?”白家老太太磨着牙,脸上的皱纹褶皱更深。 黑衣斗篷人沙哑一笑:“能做什么?自然是报仇的。” 白家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的转动手中的拐杖。 黑色斗篷人看着沉默的白家老太太:“当年,灭了赢家有你白家的一份子,白敬与连娟两夫妻救了嬴婵儿,接过遭到你的百般针对,更是最后杀了二人,不管是这二人,还是赢家,都是南璃月的亲人,她不会善罢甘休。” 白琼听得瞳孔微张。 赢家的灭亡,居然与白家有关系,甚至海域自己的祖母有关系。 还有大伯夫妻二人的死,居然也与祖母有关系。 黑色斗篷人看着白家老太太危险的眼睛,视线一转落在白琼的身上:“你家这小丫头,看起来很不听你的话,不如我来替你调教如何?” 白琼看向祖母,立刻摇头:“不要,祖母。” “我的孙女,我自己调教。”到底是自家的小辈,白家老太太多少还是维护一二。 黑色斗篷人低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与你商量?” 白家老太太目色一沉。 黑色斗篷人却是半点都不介意,走到白琼的面前,抬手点住白琼的学到,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放心,我会安排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家小辈不会有事。当然,这也要她的祖母识相一些。”黑色斗篷人被面具遮住的脸,看不到什么表情,然而那语气却是玩味,听得人愤怒。 白琼像自己的祖母求救。 然而祖母只是垂下了眼睛,她眼睛顿时睁大,目中一片黯然。 是了。 祖母连大伯夫妻都能下手,自己又算的了什么? 翌日。 南璃月上午留在府宅等待几个家族的回应,这边橙华禀告道:“主子,下面的人查到带走血手印的两个人了。” “人在哪里?” 南璃月动作一顿。 橙华立刻回禀道:“是夜家另外一处别院之中的下人。” “夜家?” 南璃月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查道最后那两个人居然在夜家。 略微沉思。, 她抬头看向橙华:“趁着上午没有事情,我们去一趟。” 换了一身衣服,南璃月带着橙华离开赢家,悄悄来到了那一处别院,由于手中有夜无寒给的龙纹令。 宅院的人对南璃月毕恭毕敬。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你们。”南璃月坐在主位上,看着橙华提示的两个下人。 那两个人走出队伍。 南璃月让其他人的退下,橙华也跟着退下。 “有一天夜里,你们去了夜府别院门口,带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如今在何处,是谁让你们带走的那人?” 南璃月开门见山,二人闻言,慌乱了一下。 很快,二人眼神镇定下来,袖子之中滑下一枚匕首,朝着南璃月杀过去。 然而,刚一动,噗通摔在了地上。 “早之前就经历过你们自杀的举动,你觉得我还会给你们在我面前死去或者动手的机会?”南璃月淡淡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宅院的管家,毕恭毕敬的站着。 “说说,你们带走的人是谁,背后是谁叫你们这么干?”南璃月把玩着匕首,眼神冰冷邪气。 二人对视一眼,全都硬气的很,一副抵死不说。 南璃月对着身边带来的护卫一个眼神,四个护卫一左一右各自带走一个人下去审问。 不一会儿,橙华回来了。 她身边带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脸上用绷带缠着,整个人有些恍惚,看到南璃月睁大眼睛,冲着她啊啊的喊道。 不能说话,手骨更是被这段,也无法写字,腿也被打算。 南璃月认真的看向有些激动的人,却无法分辨出这人是谁? 但是她可以肯定,对方是认识她的。 “橙华,你先将人带下去,好好的照顾。”南璃月对着橙华吩咐道,看着那个人眼神之中充满了眼泪。 到底是谁? 南璃月到底认不出来。 橙华将人带下去。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主子,已经审问清楚,这二人很早就被安插在此处,然后听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手中拿着一块黑木令的人,至于对方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他们带走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南璃月询问道。 护卫继续禀告:“对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被送来的时候,要求好好照顾,但是那一夜,对方逃了,被从夜家别院外抓走,就被打折了手骨,腿骨成为废人。只是上面没有说要这人死,所以他们就养狗似的将人养在后院。” “嗯,将人解决了。” 南璃月对着护卫说了一声,转头看向管家。 那管家也是个明白的人,立刻道:“主母放心,那两个下人触犯了规矩,被杖毙,一切与主母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本也不知道二人还藏着这么一人。” 南璃月点点头,起身离开。 重回了嬴家。 嬴守看到回来的南璃月,立刻禀告道:“主子,其他家族根本不理会我,并且我一上门,对方说赢家四十几年前就没有人了,如今随便来个人,就想要他们掌管了四十多年的产业,也配?” 其实还有一些难听的话。 嬴守斟酌着,只表达出一个意思。 说完,嬴守观察南璃月的表情,小声询问道:“主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拿回我们的产业。” 南璃月冷冷一笑,对着护卫吩咐道:“点兵,给我按照册子上的,一家一家的封了铺子。” 当家这些人瓜分赢家的产业。 但是却没有得到赢家的地契与房契,甚至还有庄园田产的契约。 如今她拿着这些东西,她就是主人。 一日之间,凰城的街道一下子乱了起来,整个最繁华的街道,有一般的铺子都沸沸扬扬。 有人企图动手,南璃月的人又怎么会害怕? “看清楚了,地契,房契,这些从来都是我们赢家的产业,被你们霸占了四十年,还真以为成了你们的不成?趁现在赶紧离开,否则这四十年的铺子盈利的收入,也要你们还回来。” 南璃月点了点手中的房契与地契,看着气的面红耳赤的掌柜。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赢家的东西,若我真的死了,也就罢了。可我既然还活着,就没有落在别人的手上,抢夺我家的家产,那不是仇人,也是仇人了。” 南璃月语气暗含威胁。 那掌柜也不过是一个掌柜,如何胆敢与南璃月正面刚,满心不愿,也只能看着南璃月的人,将他们一个一个的赶出店铺。 然后将铺子封起来。 一间一间铺子的走过,所过之处,全然是封铺。 这一封,几乎整个街道都被封了起来。, 凰城的百姓们看着热闹,年轻一辈并不知道这些恶猿,可总有一些老人,知道从前这些产业全部都是赢家的产业。 周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着是赢家的产业,本就应该还给赢家,可也有人说,赢家灭门,这些东西早就成了无主之物,如今南璃月回来,就要霸道拿回去,也未免太过霸道。 不管百姓们怎么议论,各处掌柜分别回了自己的家族,将此事禀告上去。 一日之间。 南璃月带着兵,霸道的将所有产业全部封了。 至于农家更重的徒弟,她让人表明,今年的收成按照往年份,尽归赢家,否则来年就让他们重新找地方,这地他自然会找别人来种。 几个家族,所有的人纷纷回禀他们的家主,冲着人告状。 “南璃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在南璃月封了白家夺走的赢家产业,白浮一脸愤怒的冲了过来。 白浮。 南璃月见过几面,这个人亦擅医术,自己体内毒素失去平衡,夜无寒有找这个人前来给自己看过,对方很是有些能耐。 “让他进来。”南璃月对着挡住白浮的士兵说道。 白浮几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南璃月,收敛了脸上的愤怒,“南璃月,我妹妹白琼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我抓你妹妹做什么?”南璃月淡淡讶异,语气不解:“你妹妹失踪了?” 白浮点点头:“我妹妹不见了,这之前她一直都在白家,然后就是接触了一番上官柔,我已经询问过上官柔,她不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是上官柔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没有让人抓你妹妹,这个时候我抓你妹妹组什么?”南璃月微微不接,目中却忽然一动。 她之前让白琼去接触上官柔,发现一下上官柔的不对劲。 莫不是上官柔发现了什么? “你妹妹是在哪里失踪,什么时候失踪?”南璃月忍不住询问。 白浮回忆了一下:“我妹妹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出门,后来祖母叫她,她就去了祖母处, 我询问过下人,妹妹是从祖母出回去以后不见的。” “你确定下人对你说了真话?”南璃月眸光微微一动。 白浮沉默,面色凝重。 “你的那个祖母,我怀疑只怕背后还接触了什么人,你妹妹的失踪,只怕你祖母知道了些什么?”南璃月想到白琼送给自己的那幅画。 白家老太太让白琼嫁给夜无寒,这就有很深的用意了。 白琼违逆了对方的话。 而且隐约之间有偏向她的意思,这一点与白家老太太相悖,以白琼的性子只怕是要说服祖母。 但是固执的老太太,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服? 她早就怀疑这个老太太,很有可能掺和进了她娘养父母白敬与连娟的死亡,甚至当年赢家的事情也掺和了。 “你回去诈一诈你祖母,看看能不能诈出点消息来。”南璃月对着白浮勾了勾手,小声道:“你这样……” 白浮闻言,眼睛睁大:“这样行吗?” “你们白家这一辈子嗣不封,就一个你与白琼,你们两个相信你们祖母很是看重。而且最坏的打算,差不多是你也像白琼一样被关起来。”南璃月相信白家老太太,不会对白琼与白浮出手。 毕竟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如今就剩下这两个小辈。 不可能不顾忌。 白浮看了一眼南璃月,“我知道了。” 说着,祥装生气,气势重重的冲了出去,朝着白家而去。 产业的事情解决了。 南璃月起身回了赢家,而此时天色渐晚,夜色黑了下来。 是夜,夜色深邃。 剔除蓝家,红家。 金家,黄家,白家三家的掌权人齐聚一处。 “南璃月那个小丫头太过分了,赢家的产业,我们都已经晶莹了四十多年,如今她回来,说封店铺就封店铺,你们就心甘情愿?” 金家的家主率先说道。 当家赢家的产业,他的第一个下手的。 “不心甘情愿,如今又能怎么样?且不说那产业本就是赢家的,我们几个的家族算是赢家的家臣,再有夜家夜无寒,你觉得对方能帮着我们,去对付南璃月?” 白家老太太撑着拐杖,语气阴沉。 黄家的家主沉默了一下,“现在怎么办?南璃月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赢家的人,可对方得到了赢家的的东西,我们就算要抢回来,也不占理啊!” 一想到赢家那个老不死的管家,居然还藏了赢家的房契地契等,一群人就脸色难堪,恨不能时间倒流,将赢家那一门给灭杀了。 “当务之急,我们不是对付南璃月,也不是拿回那些产业。”白家老太太开口,声音冷冷。 其他二人朝着她看过去。 “夜无寒才是关键,我们决不能让南璃月与夜无寒在一起。”白老太太眼神冷肃,面色沉沉。 其他两个家主对视一眼。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是南璃月与夜无寒连孩子都有了,我们拿什么拆散这二人?”金家主烦躁皱眉。 黄家主附和道:“可不是。夜家的男人有多痴情,别人不知道,咱们这些老骨头难道还不知道?” 想让夜无寒与南璃月分手,简直很难。 “夜家可不止夜无寒一个公子,既然夜无寒不识相,那么我们为何不浮一个更听话,能力更弱一点的?”白家老太太看向二人,眼神冰冷,唇畔僵硬上扬。 金家主与黄家主一顿。 “你的意思是杀了夜无寒?” 一群人目色闪烁,面色沉沉,似乎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夜家的人身有龙纹图腾,其本身的内力消耗殆尽,龙纹图腾会提供其内力,想要杀夜无寒,可没有那么容易!” 金家家主半眯了一下眼睛。 凰城从前是夜家与赢家独大,嬴家灭亡,就是夜家独大。 如果能没有夜家…… 头顶少个管他们的,以他们个家族的能力,九州天下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白老太,你既然提出,看来是有计划了?” 白家老太太阴恻恻勾唇:“此物名叫……” …… 翌日。 南璃月一早起来,几个家族并没有任何动静。 南里也也不着急,反正他也不差钱,店铺继续封着,她吃过造反,前去看昨日里从夜府令爱一座宅院里带回来的女子。 女子有专门的人照顾。 对方下半身粉碎性骨折,却被很好的控制了伤势不会死亡。 南璃月给对方检查了一番,对方体内有银针维生机。 “嗬嗬嗬。” 女子睁开眼睛看着南璃月,很是激动,张嘴就要说话,然而只能发出破碎的呼吸声,整个眼睛因此盛满了痛苦。 南璃月仍旧认不出这人的谁? “你的手指与双腿,粉碎性骨折,我没有办法正好你,不过,我可以叫人照顾你,你不用担心无所依靠。” 南璃月目中露出几分怜悯,眸光清澈认真。 女子看向南璃月,眼中满是无望的痛苦,她冲着南璃月,张口道:“南璃月,我是上官柔。” 南璃月看着对方的用力说话,做口型的模样,震惊。 “你是上官柔?” 南璃月满是震惊,这怎么可能? 若上官柔出事了的话,上官昊怎么可能不来找夜无寒寻找上官柔? 很快,她想到了那个叫她觉得特别的上官柔。 这边上官柔用意的点头,意识到南璃月能看懂她的唇语,她对着南璃月哭泣道:“是玄梦,玄梦剥了我的脸皮,扮做了我的模样。” 上官柔无助的哭泣。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一步。 “不管你是不是上官柔,我都会留一个心,你如今且先好好的养一养身体,其他的事情别多想了。”南璃月震惊之后迅速冷静。 她不能单听上官柔的一面之词。 安抚了一番上官柔,南璃月起身离开,随后想到了白琼的失踪,莫不是白琼的失踪,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上官柔在凰城生活了二十几年,与那些个小姐们一起针锋,若论谁最了解上官柔,只怕就是那些小姐了。 说起来,这些时日,上官柔似乎都没有来找她。 “橙华,去请上官神医来一趟。” 南璃月原先不知道上官柔的身份,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也什么都不能不做。 橙华立刻领命:“是,主子。” 等橙华离开,南璃月喊道:“青鳞。” 一个黑衣的青年立刻出现,尊敬道:“主子。” “你带着人也去一趟上官府,在上官昊离开上官府以后,将上官府给包围起来,里面任何出入的人,都盯紧了。” 南璃月吩咐道。 青鳞领命:“是,主子。” 一切安排妥当,南璃月就在府上等待上官昊的到来。 “南郡主,您这边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请我过来?”上官昊是真的很讶异南璃月请自己过来。 南璃月淡淡一笑:“上官神医,今日请你过来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她说她是上官柔,我对上官柔了解的不多,在加上对方容貌尽毁,情况比较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便请了您过来。” 上官昊震惊的看向南璃月:“柔儿?” “对方与我说已经出事了好几天,可明明几天前我还见过上官小姐,所以我只能请上官神医过来一趟,上官神医这边请。” 南璃月起身亲自带着上官昊前往上官柔处。 上官昊面上的表情有些懵,眉头紧皱,跟在南璃月的身后来到院子里,然后在南璃月的示意之下进入房间。 “嗬。” 上官柔看到上官昊,眼睛顿时就湿了。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的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勇口型喊道:爹,我是上官柔,我是你的女儿柔儿。 上官昊看着面前的人,眉头一皱。 “南郡主,你说这是我的女儿,可是不可能啊,我的柔儿这几天一直都在府上养伤。”上官昊满是不解,眉目微蹙的看向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的上官柔。 他几步朝着上官柔走过去:“你说你是上官柔?这怎么可能?” 左看右看。 上官昊一副怀疑到模样。 “南郡主,你别是跟我开玩笑?”上官昊看向南璃月,眉头紧皱,一副你别开这样玩笑的意思。 “嗬,嗬嗬……” 上官柔着急的想要说话,可是却什么也不说不出来。 她着急的看向上官昊:“爹,胎记,我左肩膀有一处伤痕,你忘记了吗?” 上官柔晃动身体。 “上官神医,对方说她左肩膀上有一道伤痕,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南璃月读懂上官柔的唇语,转达给上官昊。 上官昊眉头一皱,然后轻笑了一声:“南郡主,柔儿可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怎么可能愿意自己身上有伤痕。我家柔儿的身上根本没有伤痕。” 第二百九十二章 合谋一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坐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上官柔瞪大了眼睛。 “嗬……” “爹,你在说什么,我肩膀上的伤痕,还是你用错药了,才导致我不得不留下一道伤痕的,你怎么都忘记了?” 上官柔的唇语说的又快又急。 南璃月他依稀知道了一个意思。 忽然,上官柔猛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的生机不断流逝。 南璃月几步走过去,忙用银针稳住对方的身体情况,然而对方体内毒素失控,却又不像她一样能保持生机,口吐鲜血而死。 南璃月看着死不瞑目,目中存着忧伤,了然,绝望的上官柔。 “死了。” 南璃月淡淡叹息了一声。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真的是上官柔,可上官昊却不承认。 “上官神医,既然这个人不是上官柔,那么她的尸体我就处理了,今日多有打扰了,还请见谅。”南璃月收敛了情绪,转头看向上官昊,歉然道。 上官昊理解一笑:“你别这么说,你也是听了这人的话,觉得对方是真的上官柔,担心我被人蒙骗。” 南璃月抿了抿唇:“打扰上官神医,我送上官神医出门。” 送了一段,南璃月看着上官昊的身影消失,转头去看上官柔的尸体,努力回忆哪里出了问题。 以她的医术,判断上官柔不会死,那么上官柔就不会死。 可现在上官柔死了。 她体内的银针数量也没有变,那问题出在何处? 南璃月仔细检查上官柔的尸体,发现对方的不能动弹的手下方,有一处红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蛊。 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用了蛊,而自己不知道。 千丝蛊。 唯有千丝蛊,与她体内的蛊虫性质相同,才不至于被自己发现。 “橙华,去药方,取了药粉,包裹了上官柔的尸体,火葬了后,寻一处地方将人埋了。” 南璃月吩咐着,站起来。 她定定的看着上官柔:“我知道你是上官柔,抱歉,我以为你爹会认出你,我以为他是疼爱你的。” 她是真的不曾想过,请了上官昊过来,上官柔会死。 “你安息吧,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我会替你报仇。”南璃月抬手轻抚上官柔的眼睛,那双眼睛缓缓的合上。 橙华准备搬走尸体,忽然想到夜无寒:“主子,若这个人真的是上官柔,那么要不要让夜公子知道一番。” 就这样将人火化? 橙华倒是提醒了一下南璃月,“这样表面上火化,实则准备一口棺材,将尸体先藏起来。” 橙华立刻应道:“是,主子。” 是夜,夜色深邃。 忽然一道飞箭从外面摄了进来。 “主子,箭上有一封信。”橙华取下飞箭,将信纸交给南璃月。 南璃月打开信,信封上写着夜无寒有难,速救。 落款是玄决。 “主子,夜公子出事了,您要不要救对方?”橙华也看到了信,目中略过一抹担忧。 南璃月放下信,却没有多么着急。 她对夜无寒很信任。 他不是轻易能被人伤到的主,不过,她的心,到底还是放不下,便起身来到了主院的另外一间房间。 房间里,南沐星睡的香甜,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趴在对方的胸口,随着南沐星的呼吸起伏。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察觉,立刻抬起了头,看到是南璃月,眼中的戒备消失。 “你能感觉到邪蛊如今是什么情况?”南璃月招了招手,让小狐狸来到自己的面前。 小狐狸闻言,感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什么情况。” 南璃月点点头,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小狐狸的皮毛:“嗯,我知道了,你去睡吧,往后邪蛊若是有什么事情,你能感应到,记得通知我。” 小狐狸点点头,吱吱的叫了一声。 南璃月喂给了小狐狸一滴鲜血,小狐狸眼睛刷的一亮的要命。 让小狐狸继续去陪着南沐星睡觉,南璃月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后橙华全程看到主子对着空气说话,却也一点异色都没有露出来。 “信的事情,不必理会。”南璃月拿过那根利箭,仔细的打量起来,翻转建,忽然看到一处特别的小标记。 这标记…… “橙华,我记得我之前在铁匠铺子定制了几个铁制的簪子,你将那簪子给我找出来。”南璃月看着这处印记,目光一紧。 橙华立刻将东西找出来。 南璃月反倒簪子上的印记与飞箭上的印记对比,除了大小,印记一模一样,是一个小小的鱼形。 “派人将那家铁匠铺盯住。”南璃月放下东西,轻笑了一声。 橙华也看到了印记,点头:“是,主子。” 翌日。 南璃月待在赢家根本就没有出门,暗处盯着赢家,等待南璃月出门的人,等了又等,知道傍晚都没有出门。 是夜,一行人又聚集在一处。 “怎么回事?你说南璃月今日一定会出门前往埋伏点,可我等了一天,都没有看到南璃月的影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将南璃月引出来?” 金家家主没好气的看向白家老太太。 黄家主也跟着点头:“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与你们合谋一把,就这样,我可是万万不敢在与你们合谋。” “你以为你还能脱的开身?真以为这么多年没有人提,你就能忘记,赢家满门被灭的事情与你无关了?”白家老太太轻嗤。 他们都是一条穿上的蚂蚱。 早就只能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黄家主抿唇,没有说话。 要不是当年他父亲参与了赢家的灭门,他自己也掺和了一点,否则他绝对不招惹上南璃月。 但凭借今日的手笔,就可以看出来南璃月不是那种普通的女子。 即使用夜无寒作为引子,她也沉稳的要命。 “你们吩咐好人就行了,我会让南璃月酌定出来,到时候只要南璃月死了,便是夜无寒也没有资格动赢家的一切,而且当年赢家灭门的秘密,也能藏起来。”白家老太太看着两个后辈,冷冷一笑。 一双眼睛,冰冷寒澈:“我劝你们别打着与南璃月和解的办法,要知道当年灭赢家,你们可是亲自假扮成黑衣人动的手,你们手上染着赢家人的血。” 金家主与黄家主目色一沉。 “赢家灭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十年,当年的人,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寻不到踪影,我们何苦自乱阵脚,我相信南璃月必然查不到当年的一切。”黄家主到底不愿意招惹南璃月这么一个棘手的对手,将沉寂了四十年的事情重新抬出来。 “你当南璃月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真的以为赢家当年的人死绝了?”白家老太太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讥讽与鄙夷。 黄家主没有在说话。 白家老太太继续冷哼:“赢家从前的人都死绝了,这些人自然不冒出头,可如今南璃月这个留着赢家血脉的女子回来。” 轻蔑的扬起下巴。 “嬴家女子为尊,南璃月就是赢家的主子,她忽然回归,赢家那些旧人不知道,自然不会现身。可如今整个凰城南璃月的动静如此之大,谁还不知道赢家血脉回来了?” 黄家主沉默了下来。 “当年的灭门惨案,总有人活着,看到一些东西。那些死去的人里,有没有你们认识的人被看到,或者什么东西被人捡走?” 白家老太太看着脸色纷纷变了的金家主与黄家主。 “别想着什么能一笑泯恩仇,四十年过去,没有了蛛丝马迹,你们就能安枕无忧。” 白家老太太的一番话,让二人沉默。 多少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趁着南璃月咬收回赢家的产业,正好与我们交恶,一旦东窗事发,就说是为了赢家的产业,到时候夜无寒就算知道了,你们态度放好一些,他道过歉,事情也就过去了。”白家老太太给出主意。 “我两家与南璃月没有交情,且如今又闹的这般,自然不好请对方上门,否则就算真的杀了南璃月,夜无寒只怕也要找我们麻烦。” 金家主的如意算盘打的也很好。 杀南璃月,他自然是赞同。 可叫他以自己的名义将南璃月给约出来,在让南璃月出事,那可就不行了。 夜家的男子都是痴情的疯子。 南璃月若真的死的与他们有瓜葛,夜无寒可是会伺直接对他们出手。 “放心,会有人将南璃月请出来。”白家老太太自信的说道。 …… 翌日一早,天光明媚,阳光洒在人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南璃月察觉到如今的温度,对下下人吩咐,开始准备一些夏衣,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回来。 “你回来了。” 南璃月看到夜无寒,一颗心松了松。 “你不知道,有人给我传信,说你出事了。”南璃月将纸条递给夜无寒,轻轻一笑:“但我知道你的能耐,也知道它们之间的联系,所以没有中计。” “我离开的这几天凰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夜无寒淡淡询问。 大方面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但有一些细节的事情,南璃月做了什么,下面的人自然不好跟踪探查。 “说起这个,无寒,上官柔的左肩膀曾经是不是有过一道伤痕,一直都去不掉?”南璃月忽然询问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竟是上官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垂眸回忆了一下。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 “有一次我邪蛊发作,上官柔靠近我,似乎被我的剑给伤到,那一次正好伤的是左肩。”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的肩膀有没有伤痕。” 南璃月抿了抿唇,有些黯然。 到底还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死去的那一个,就是上官柔。 一侧的玄决回忆了一下,忽然道:“主子,南郡主,我记得上官柔的左肩膀的确有一道无法消弭的伤痕。” 南璃月立刻朝着玄决看过去:“你仔细说一说。” “我也是听下人说的。事实上,那一道伤还是主子邪蛊发作时,差点杀了上官柔留下的。本来以上官神医的手段,自然能让拿到伤疤消弭。只是上官小姐拿错了药膏,导致上官神医发现的时候,那伤疤已经无法取去除。” 玄决也是在夜府的时候,听下人们说上官柔生气砸了东西提起。 南璃月沉眉,眸光一转:“所以上官柔肩膀上有一道伤疤的事情,上官神医也知道?” “自然知道。还是上官神医安慰的上官柔,说是留着这道伤疤,往后也能叫主子多看几眼上官小姐……” 玄决说到这里,干干一笑。 南璃月倒不在意这些,她喜欢的男人,与那些普通的男人不一样。 她相信他。 “你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夜无寒眉目轻垂吗,眸光淡淡。 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夜无寒,红唇清启:“之前在夜府别院的时候,我出门时,闻到一些毒香混在鲜血之中,在石狮子后看到一个血手印。” “那样的鲜血是常年服毒才能养出来的,我便让人查了查,然后在夜府的另外一座宅院里,发现了一个脸皮被人剥了,手骨、双腿被人打断,舌头被割了的女子。那女子以唇语告诉我,她是上官柔。” 南璃月说的轻描淡写,夜无寒的眸光却冷了。 “我请了上官神医过来,上官神医并不承认此女子是上官柔,还说他女儿的左肩膀根本没有伤痕,不止如此……” 南璃月顿了顿,抬眼看向夜无寒。 “上官神医见过女子后,女子就死了,是被蛊虫身上的毒,他混乱了体内的毒素,瞬间夺命。” 不是很想怀疑上官昊。 但是伤疤的事情,终究让南璃月忍不住多想起来。 “我来寻你之前,还见过上官柔。” 夜无寒忽然开口。 南璃月眸光淡淡:“说起来,若上官柔当真是假扮,那也的确是只有真的人皮才能让我发现不了。” 正说着,嬴府来了人。 那人迅速来到夜无寒与南璃月身边,“见过主子,南郡主。” 行完礼,来人道:“主子,上官神医请您去一趟夜家。”末了,强调了一下:“上官神医说了,请您一个人前去。” “你去吧,我正好也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处理。”南璃月眉眼温和,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微微颔首。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离开,重新回到房间,易容成普通人的模样,戴泽阿宝悄悄的离开了赢家。 阿宝随着月卿凰,时不时掏出手中的小乌龟看一看。 每次到了分岔路,小乌龟的头总是会指向另外一个方向,然而二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一路来到一处府宅。 二人翻身入了府宅,避开府上的人。 没过多久来到一间房间,房间里,白琼虚弱无力的坐在房间之中,身边跟着一个丫鬟伺候着。 “你能不能别站在我面前,我被你们下了软筋散,连院子都出不去好不好?”白琼已经被软禁在此处好几天,看着这个冷冰冰的丫鬟,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她最气的还是祖母。 自己的祖母居然就这么让别人将自己带走,软禁起来。 声音落下,白琼看着冷冰冰死人脸似的丫鬟,却见对方忽然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而她的身后,出现两个陌生人。 她踉跄着往后退,然而她刺客坐在椅子上,这一退,也只是更跌坐在椅子里面。 “我是南璃月。” 南璃月开口说道,示意白琼不要出声。 白琼听出这是南璃月的声音,眼睛一亮,面上的惊悸也纷纷消失:“你来救我了,真是太好了,我告诉你,上官柔不是上官柔,我与姐妹试探过了。” “嗯。”南璃月取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拿出一颗喂给白琼。 眼见白琼恢复体内:“这是我身边的人,你先跟着她离开。” 白琼点点头。 南璃月看二人离开,收到袖蛇的回信,这才离开了房间,开始去看着里到底是哪里?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这里是上官府? 不怪南里也震惊,是因为那个熟悉的人,正是之前给他禀告过上官府发生情况异样的人。 此时,这个人面色冷峻,正往一处院子走去。 南璃月悄悄的跟上去,在院子里发现了上官柔,而那个府卫恭敬的站在上官柔面前,禀告道:“玄梦,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当了。” 玄梦? 是她! 拧眉沉思,南璃月放出袖蛇,然后自己悄悄的离开宅子,绕到了前面。 果然,大宅上挂着的牌匾是上官府。 重回了赢家。 南璃月洗去脸上的易容,白琼这个时候也过来了。 “南璃月,禹朝的人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带着一个黑色面具?”白琼一见到南璃月,就说正事。 南璃月倒了一杯茶给白琼:“坐下,慢慢说。” “你让我接触一下上官柔,我就接触了一下,然后我发现上官柔看着还是那个人,但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白琼看着南璃月沉稳的模样,自己夜家你建冷静了下来。 被软禁的时候,她一直很慌。 禹朝的人连见自己祖母,都带着面具遮掩着容貌,且对方要带走自己,祖母居然没有半点能力逆转,就叫她心中发慌。 “我有心诈了一下,果然叫我诈出一些特别。我发现上官柔不是上官柔,还还不等我将消息告诉你,我祖母找我,却将我给软禁了,再然后对方出现,将我带走,我祖母无能为力。” 白琼的心情无比失落。 “你可有看到那人的一些特征,若是再见到那个人,你能认出那个人吗?”南璃月声音淡淡,将点心往白琼的方向推了推。 被祖母交给被人带走,白琼只怕是被吓到了。 白琼拿起一块糕点,糕点很甜,甜甜的味道,冲淡了心中的慌乱,她浅浅呼吸着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边吃着糕点,任由甜甜的味道在口腔扩散,一边回忆。 “那个人身上的黑色斗篷材质上有些像是夜无寒身上的玄衣,其中透着金光,应该是织金锦,面具黑色材质,靠近时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黑沉香木,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很高,我仔细观察过,脚上的鞋子没有增加高度。” 努力的回忆那些细节。 白琼眸光忽然一动:“对了,对方带走我的时候,我从对上身上嗅到了一丝药味,就是那种浓浓的中药味。” 说完这个,白琼面上一阵黯然:“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所在的宅子是上官府,在府上,你没有看到过上官昊,也没有见过上官柔?”南璃月轻声询问道。 白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二人。我被点了穴道带走,一睁开眼就全身无力被人软禁的房间,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一个小丫鬟。” “嗯,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你要怎么办?”南璃月看着白琼询问道:“上官府里真正软禁你的人,想必到了晚上,就一定会发现你已经不在了。” 白琼深思了一下:“我要回白家。” “白琼,我知道你与我交好的意思,我可以承诺你,若你白家,当真掺和了当年赢家的灭门,看在你大伯夫妻的份上,我不会灭了你们白家,不过你也明白,你们家的长辈,是逃不过的。” 南璃月眸光清冷淡淡,好看的凤眸直直看着白琼。 白琼抿唇:“我知道,若是如此,我不会插手。” “橙华,你安排一下,派个人送白小姐回家。另外,白小姐,我希望你今日从上官府逃了出来,与我没有关系。”南璃月淡淡提醒。 白琼秒懂:“我明白。” 看着白琼离开,南璃月想到了今日在上官府看到的一幕。 玄梦。 看来,是时候应该解决这个女人了。 到了傍晚。 夜无寒从外面回来,南璃月看着他一身气息冷冷,起身相迎:“这是怎么了?上官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伯父发现了上官柔是假的,请我出手对付,人已经拿下,对方因为被提前中了毒,忽然离奇而死。” 夜无寒淡淡的解释。 “你发现的上官柔是谁?” 南璃月给了夜无寒倒了一杯参茶,淡淡询问。 夜无寒俊眉轻轻挑起,眸光静静看向南璃月。 “我今日也去了上官府,但是不是因为上官柔的事情。白琼先前失踪,白浮找上我,我因为与对方有几分联系,所以就找了一找对方,结果对方在上官府。” 第二百九十四章 精神不对的上官神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眉眼淡淡,并不卖关子。 “我笨不知道那是上官府,是看到了你给上官府安排的那个护卫首领,一路跟着她,发现他喊上官柔为……玄梦!” 南璃月静静的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目中的光芒沉了下来,幽深的目光,犹如深渊,深不见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夜家早在赢家灭门之前就已经被盯上,所以你的人之中,所以对方才能提前安排了人。” 南璃月轻轻安抚夜无寒。 “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夜无寒目色深了深,目色之中透着一股认真。 南璃月立刻了悟,夜无寒只怕还有一直藏在暗处的势力。 这个势力,可不会有人提前知道,安插了人。 “你心中有数就好。” 南璃月是知道夜无寒的功力,还有手段,这个内敛而腹黑,从不与自己多说什么,但他心中必然有数。 “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南璃月看了一眼天色,“你在外面辛苦了,去洗漱一下。” 夜无寒俊美的丹凤眼,忽然扬起一抹亮光,他的目光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带着炽热的温度。 南璃月被那目光看的一阵羞涩。 即使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即使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都已经七岁了,但南璃月还是觉得羞涩。 又是一个美好而又缠绵的夜。 两个滚烫的灵魂,相互靠近,相互温暖,那些纷纷扰扰的俗尘事情,一瞬间远离二人,在想起时,也便不算什么事情了。 再醒来的时候,南璃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橙华看着主子,微微一笑:“主子可是要洗漱?” “嗯。” 说着环视了一下房间。 往日里,夜无寒不忙不出门的时候,就会坐在房间之中看书,今日未曾见到。 “夜公子回夜府处理一些事情去了,留话说,处理完了就会来看主子。”橙华她笑的暧昧而揶揄。 南璃月好笑的看了一眼橙华,缓缓起身。 沐浴,洗漱,穿戴整齐。 南璃月刚吃过早餐就听外面传话:“主子,上官神医求见。” “让进来。”南璃月淡淡说道,抬手让下人撤去了桌子上的东西。 上官昊一进来就急匆匆的道:“南郡主,柔儿,怎么样了?若日里,我忙了一日,又准备了一些药物,我打算将柔儿接回去。” “上官神医不知道吗?在您否认对方不是上官柔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死了。”南璃月微微惊讶的看向上官昊,回忆了那一天的事情。 的确。 上官昊只看到了上官柔吐血,便转身离开,并没有发现上官柔死了。 上官昊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南郡主,你别与我开玩笑了。” “上官神医,我没有与你开玩笑,上官柔的确已经死了,因为她的血液含毒,所以我已经命人当日就将她的尸体以药粉包裹后火化。”南璃月认认真真的看向上官昊,沉静的眉眼,清冷的语气,还有周身那矜贵不与你胡说的气质,都在传递一个讯息。 她说的话是真的。 上官昊微微往后退了一下,脸颊似抽动了一下,他扬起一抹你别与我开玩笑的笑容说道:“南郡主,你别与我开玩笑了,柔儿怎么会死?” “说起这个,我倒想问一问,上官神医那一日为何不承认那个女子就是上官柔,明明连玄决都知道她身上的确有一道伤疤,可你却否认了,正因为你的否认,才让上官小姐似乎猜测了什么,失去了求生的心。”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上官昊,沉静的眉眼带着淡淡的好奇。 上官昊踉跄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是柔儿与我说,自己嫌弃那伤口,找了人换皮修复好了伤疤,所以我以为有伤疤的是假的,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上官昊微微有些崩溃。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上官昊不住的喃喃,一副抗拒相信的模样。 “柔儿,我的柔儿。” 南璃月让一个护卫去扶上官昊,“上官神医,节哀顺变。” “不,我的柔儿没有死,你把我的柔儿还给我好不好,我已经准备好了药浴,我会想办法治好我的柔儿,你把我的柔儿还回来好不好?” 上官昊摇着头,抗拒相信女儿死了。 南璃月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上官昊,“神医,我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我若真的想要害上官柔,当初也不会被她伤了。” “来人,送上官神医回去休息。”南璃月对着一侧的护卫吩咐道。 上官昊涕泪横流,难过不已。 南璃月目送着护卫搀扶着送回去休息的上官昊,凤眸幽深。 “主子,你相信上官神医的回答吗?”橙华也看着上官昊的背影,良久开口说道:“就算是上官小姐原本的疤痕已经没有了,可是有那么一个人知道自己女儿身上有伤痕,他看也不看一下,就否定疤痕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了?” 南璃月端起茶杯,垂眸看着杯中的倒影。 “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南璃月觉得换成自己是上官昊,听到有一个人说出自己女儿身上的胎记或者伤痕,也绝不会立刻就断言对方不是那个人。 “上官府有什么动静?” 南璃月沉思之后,抬头看向橙华。 橙华摇头禀告:“下面的人没有传来消息,那就是一切正常。” “嗯,我知道了。”月卿凰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禁在心中想,玄梦去了何处,“假上官柔的尸体何在?” “在夜府,听轩决定意思是因为上官柔的尸体已经被主子火化,便用这个假尸体当做是上官柔,待下葬时坐成衣冠冢,在毁了假的尸体。” 橙华回答。 “走,我们出门一趟,去看看。”南璃月想要看一看假的上官柔,到底是不是玄梦,若不是玄梦,盯上上官府的人却没有回应。 那就说明玄梦还在上官府。 换了一件素白的衣裙,南璃月带着橙华出门前往夜府。 半路上,就看到自己派人去送上官昊回去休息的一个护卫,这个护卫看到马车,立刻走走过来禀告:“主子,上官神医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一路上呢喃着自己的女儿没有死,是被主子藏起来了。” “然后呢?”南璃月淡淡询问。 护卫继续禀告道:“然后上官神医忽然就跳下马车,摔了一跤,跌跌撞撞往夜府跑去,期间不要我们靠近,一路上大喊大叫着‘无寒,你让南璃月将我的柔儿还给我,不要藏起来来了。” “属下二人去追上官神医,上官神医还对我们动手,若非我们身上带着主子给的解毒丹,只怕此刻已经狼狈不堪。” 护卫面色难堪。 南璃月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这颗解毒丹给你,回去融入水中,洗去身上的毒粉。” “多谢主子。”护卫感谢道。 马车重新行驶,一路来到夜府。 夜府的人都知道南璃月是未来的主母,面对她的到来,没有人阻拦。 南璃月一路走入夜府,就听到正厅处传来上官昊的声音:“无寒,柔儿没有死,你让南郡主将柔儿还回来好不好?柔儿已经不喜欢你了,就算还喜欢你,我带着柔儿离开,我保证不碍了南郡主的眼睛怎么样?” “上官伯父,上官柔的确死了。”夜无寒很清楚,南璃月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假话,上官柔的确死了。 上官昊抗拒相信:“不,你骗我,我的柔儿没有死,没有死。” 说完。 他噗通一声跪下,“无寒,我求你了,我知道我这些年帮你治病压制邪蛊,柔儿的母亲为了你而死的事情,都是应该的,可是你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与南璃月说说,把我的柔儿还回来。” “上官神医,上官小姐真的已经死了,请你节哀顺变,你这样只怕上官小姐九泉看到,也会伤心的。” 玄决去搀扶上官昊,劝说道。 上官昊不住的摇头,仿佛沉沁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只坚定认定自己的事情。 “不,我的柔儿没有死。” 上官昊转头冲着玄决倔强的反驳,这一转头正好看到大厅里上官柔的身影。 “南郡主,求求你了,你将我的柔儿还给我,我的柔儿没有死,没有死的。”上官昊噗通又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魔。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上官昊的情绪不对。 南璃月没有理会上官昊,而是抬手伸入棺材之中,借着衣袖遮掩,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刺入棺材会中假上官柔身体的大穴。 “上官神医,上官柔真的死了。”南璃月这才扶着上官昊站起来:“逝者已逝,您要节哀,否则你的女儿要得多伤心?” 被南璃月扶起来的上官昊眼睛余光看到了棺材之中的假上官柔,眼睛忽然一亮:“柔儿,我的柔儿。” 说这,他伸手抱起假上官柔:“柔儿,你醒醒啊,你看看父亲。” 看着这样的上官昊,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上官神医今日去了我府上,说要我将上官柔还给他,可上官柔早在他不承认左边肩膀的伤疤时,吐出一口血,毒素失去平衡而死。” 第二百九十五章 潜意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将南璃月揽入怀中:“不用解释,你我相信。若是当真能救上官柔,你不会不救。” “上官神医大概是潜意识里接受不了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女儿死了,所以有些接受不了,幻想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橙华知道全部事情,猜测道。 毕竟那是唯一的女儿,上官神医疼爱她,也是出了名的。 “柔儿,我们回家,爹爹带你们回家。” 上官昊抱着假上官柔的身体,好像一个陷入自己梦境之中,接触不到现实的人,看谁都递出的紧。 周围的人一靠近,对方就丢毒粉。 不是那种夺命的人,却是千奇百怪,众人到底受制上官昊的身份,不敢硬来。 “就这样让上官神医带着假上官柔离开?”南璃月觉得上官昊的精神不对劲,这种时候应该让对方好好休息一下。 夜无寒拦着南璃月,凝望着远处的身影:“不必。” 上官昊抱着假上官柔的尸体,喃喃着:“柔儿,爹带你回家,爹代你回家。” 说着,就走出了大门。 凰城之中,众人对这个上官神医还是都认识的,看到这一幕,加上之前上官昊在外面喊的那似是而非的话,不少人都默默围观。 红菱听到外面的议论,立刻赶了过来。 “夜公子,主子。” 红菱见过二人,几步走到南璃月的身边,“主子,现在外面都传说你杀了上官柔。” “此事有些复杂,外面的谣言不必管。”南璃月到底不在意。 夜无寒看了一眼玄决:“去澄清,上官柔是我杀的。” 南璃月抬眼看向这个男人,红唇微微抿起上扬。 …… 凰城近日因为上官柔的死亡,上官昊的疯了,流转着一股异样的氛围。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真相,不知道的人或者搞事的人,则觉得夜无寒为了南璃月简直失了智,明明南璃月杀了上官柔,居然还为南璃月遮掩。 就在暗中几个家族,想要利用这次的事情找上夜无寒,表达一下对夜无寒的不满,以及借着这个机会拿回之前赢家的那些产业时,白家传出消息,白家老太太逝去。 顿时,想要作妖的家族,一下子惊了。 白老太太一直是他们罪主流的人,而且他们才见过面,对方精神的很,不像是会暴毙要死了的人。 不少人纷纷上门去打听。 白琼如今已经成为了白家的家主,面对这些打探的人,也不隐藏白老太太的死因,直接告诉众人,自家老太太是被人一个面上带着面具,全身包裹在这黑色斗篷的男人给杀了。 他们白家自此与这个人不共戴天,若是有人能提供这人的消息,赏千金。 白家老太太的死,盖过了上官柔的事情。 各家都将势力落在了白家的身上,也对那个黑色面具黑色斗篷的男人极为感兴趣,然而也有人心惊。 白家。 南璃月以赢家主子的身份前去吊唁白家老太太。 “我祖母没有死,不过是我哥用银针封住了祖母的穴道,让祖母假死。”白琼看到南璃月便忍不住与南璃月说一声。 自从那一日南璃月救了她。 她内心里总觉得南璃月更可靠一些。 “你祖母体内有一只蛊虫,背后的人会知道你耍的把戏,你要小心一些。”南璃月接过白琼递过来的香,传音道。 白琼轻轻颔首,然后退回原位。 南璃月上过香,便准备离开,离开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上官昊带着人过来。 “上官神医她也来吊唁?” 南璃月看向上官昊,观察对方的精神。 对方的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很明显还没有恢复的样子。 上官昊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步拜见南璃月:“南郡主,上官府也接到了白家的帖子,所以前来吊唁,老爷他,似乎从小姐走了,人就有些疯疯癫癫,平日里总是坐在院子发呆,什么也不做。” “嗯,那你照顾好他。” 南璃月轻轻颔首,然后滴出一瓶药给对方:“这个药,有宁神安静的药效,可以让上官神医尝试一下,希望上官神医能恢复。” 说着,想到假上官柔的尸体。 “对了,上官神医带回去的尸体,你们怎么安置?”南璃月询问道。 对方立刻回答道:“上官神医早年得了一颗定尸珠,用此珠子保护了这尸体,当做上官小姐还活着,然后守着小姐的尸体,有时候会说一些从前的过往事情,有时候就闷不吭声,一座一整天。” “你好好照顾上官神医,别让府上的下人欺负了主子。”南璃月轻轻点头,叮嘱了一声。 对方点头。 南璃月这才离开。 走出白家的大宅,南璃月回头看向上官昊的背影,就能看到上官昊一直呆呆的站直,还是护卫提醒了一句,才继续向前。 这样的上官昊从眼神与举动就能看出来,与清明时不同。 一转身,在白家门外,南璃月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夜无枭,对方看着她,邪气一笑:“哟,这不是南郡主。我在凰城之外都听说了,南郡主可真厉害,杀了情敌上官柔,还让夜府的大公子主动承认是自己杀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 南璃月淡淡看着夜无枭。 夜无枭冷哼一声:“谁特么想要回这里,还死不是凰城如今晦气的紧,死了一个上官柔就算了,居然白家老太太也死了。” “死者为大,还是尊敬一下死者。”南璃月提醒道,对于夜无枭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 夜无枭的意思是他本不想回来,但奈何凰城里有些人希望他回来。 “哼,虚伪。听说你是赢家的血脉,还一出手就夺了当年赢家的产业,那你可要自求多福,毕竟早就吃到别人嘴里并且已经笑话了的肉,可没有道理被一个女人给抢走的一说。”夜无枭满眼轻蔑,姿态摆的极高。 丢下一句,夜无枭走入白家。 南璃月也坐上了自家的马车:“走吧,回赢家。” 马车往赢家行走,护佑在身边的人与护卫,忽然对南璃月禀告道:“主子,后面有人跟踪。” “什么人?”南璃月顿了一下。 凰城之中,好些人看她不顺眼,想要弄死他。 但是大庭广众,应该不会动手。 不然之前也不会有人想要夜无寒引她出城。 这会儿,谁会跟踪她? 马车一路幽幽前行回到了赢家,在大门口处,南璃月下了马车,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一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长跑的男人看到南璃月,一怔。 “主子,就是那个人跟踪我们。” 橙华看南璃月望着对方,立刻小声提醒道。 南璃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重新走入了府邸。 一行人跟着散去,赢家的大门口顿时就没有了别人,而那个望着南璃月愣怔的人,仍旧愣怔在原地,面上满满的震惊。 “主子,那个人离开了,我们派去跟踪对方的人,被甩开了。”橙华收到下面的传信对南璃月禀告。 能跟在主子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等好手。 可这个人却能将人甩开,足以见得其本身也不是什么普通之辈。 “嗯,我知道了。” 南璃月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深邃,明月皎皎。 这个时候夜无寒还没有回来,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正想着,嬴府一声警报哨声响起,全员戒备。 来闯赢家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刚入宅院没有多久,就触动了宅院之中隐藏的机关,被人发现。 “误会,我是赢家原来管家的好友,因为赢家如今大变了样,我不知道情况所以前来探一探究竟。” 夜闯赢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南璃月在门口处看到的一身白衣洗的干干净净发白的中年男子。 男子眉目清秀,气息温和,看着就仿佛一个书生。 “去禀告主子。” 一个护卫立刻去传话。 很快护卫得到传话,让他们将这个人带过去。 南璃月的院子灯火通明,夜色之下,嬴福微微困惑的站在一侧,不论南璃月怎么说都绝不坐下,尊敬固执的守着那份主仆规矩。 男子被带进来。 嬴福立刻朝着人看过去,然后眼睛微微睁大:“你是嬴睿?” “福老是我。”嬴睿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南璃月看当真是自己人,抬手让护卫们下去,看着嬴福与嬴睿两个人见面询问彼此多年来的情况。 嬴福说的高兴,一下子就往了南璃月。 南璃月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说了好一会儿,那种见到对方的喜悦散了,嬴福立刻回神,然后拉着嬴睿道:“嬴睿,这位是小主子,你看,小主子长得跟嬴家的老祖宗多像。” 嬴睿朝着南璃月看过去,眼神淡淡,透着打量。 “南郡主,我在外闯荡一番,回了凰城也有几天,南郡主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南郡主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没落的赢家,非得要一个赢家的身份?” 嬴睿目光淡淡,温和的眉眼,闪过一抹锐利。 他不信任南璃月。 “赢家有什么好图谋的?你既然知道我是南璃月,便该知道,整个西浅都是我的,区区赢家四十年前就被人抢走的产业,有什么值得觊觎?”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是个什么东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淡淡的反问。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一些赢家的旧人,必然怀疑自己的身份。 可她若不是,她又何必揽这个摊子? 真的以为她很喜欢这个身份? 还不是自己当真与画像上的人容貌一模一样。 “嬴睿,这个真的是小主子,只有小主子的身上才有封容蛊,那蛊虫是当年公子留给小姐的,毕竟小姐长得那么好看,出门好伪装一下自己。” 嬴福意识到嬴睿是在怀疑南璃月,连忙解释道。 他看向嬴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随便一个人长得像主子,我就真的以为对方是小主子了?” 嬴睿的眸光闪了一下,很显然被嬴福给说服了。 “嬴家嬴睿见过小主子。”嬴睿口中虽然见过南璃月,然而目中却仍旧存了几分怀疑,他始终觉得南璃月成为破落赢家的主子,是想要用赢家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嫁给夜无寒。 南璃月淡淡点头:“既然你自称是赢家人,你就留下来与福老住在一个院子,想必你们多年不见面,也有很多想说的。” 说完,南璃月对着对方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嬴福:“福老,这个人就交给你安排,天色不早了,你带着他早点休息。” “好的,小小姐。”嬴福开心的说道。 南璃月交代过后准备起身回房间。 嬴睿看着准备离开的南璃月,眸光流转过沉思:“南郡主,你既然认为自己是赢家的血脉,就不问问我关于当年赢家灭门的事情?” 说完,轻笑一声,似是讽刺南璃月:“我以为南郡主会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些。” “等你什么时候信我是赢家的人,在来问我这些。”南璃月停下脚步,侧身回首,眸光清冷淡淡。 那样的目光之下,嬴睿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南璃月不在多说,便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一早。 南璃月起来锻炼兼之修炼,就看到嬴睿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 嬴睿拱手一礼。 南璃月挺直修炼的动作,转头看向嬴睿,“嗯,怎么不多休息一番,多陪陪他福老几日?” “我已经肯定姑娘的确是赢家的血脉,今日嬴睿前来是给姑娘道歉的。昨日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嬴睿拱手弯腰,态度认真。 南璃月受下这一礼,“有防备心是好事,你今日来找我,看起来并不是无事,有什么要对我说?” “我是来告诉姑娘,当年灭了赢家的人是一群带着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不止如此,凰城的几个家族都掺和其中。”嬴睿开门见山。 南璃月眸光轻动,端起茶杯,看着升腾的雾气:“不知道你可有他什么证据,或者亲眼见到了几大家族的人?” 嬴睿眉头一皱:“我不曾见到那些人,但是我有见到一张蓝家的家主令。” 说着,嬴睿将家主令呈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这方家主令,纯金金令,苗冕用碎钻在即将成型时,拼凑成好看的图案,而金令的北面,有一个凸起的蓝字。 “所以你要告诉我,当年没赢家的人,其中有蓝家?”南璃月放下蓝家的金令,抬头看向嬴睿。 嬴睿点点头:“姑娘,凰城各大家族,没有一个无辜的。” “你可有看到蓝家人的面孔,死去的人之中,你可有从尸体之中认出是蓝家的人?”南璃月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理智,淡淡询问。 嬴睿眉头一皱:“你在怀疑我。” “我只是在很客观的问一些问题,四十年前的事情,如今想要在查已经很难查到蛛丝马迹,你拿着一方令牌过来,告诉我蓝家参与其中,你想要我如何?”南璃月抬眼,眸光淡淡的看向嬴睿。 嬴睿眉头狠狠的皱起来,语气不善:“纵然姑娘当真是赢家血脉,可对于赢家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那怎样就算好了?听信你一面之言,然后大开杀戒,屠了整个凰城?”南璃月淡笑着看着嬴睿,轻笑之中藏着一抹嗤讽:“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不去做?” 嬴睿沉默。 “赢家灭门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赢家灭门后你又在什么地方?我娘被白家收养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我娘被迫逃离凰城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 南璃月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嬴睿越发的沉默。 “看你的年纪,今年也不过四十五岁左右出头的样子,赢家灭门本就是四十多年前,你那什么肯定你所知道的消息就一定是真?” 本就对这个防备之心过重的人,态度淡淡。 却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要自己给赢家报仇,你说你若亲眼见了杀人的人,也就罢了。 可人都没有见过,只拿着一方金令,就像叫她报仇。 怎么报仇? 有几个人只看到一个金令,就失了智一样的去杀人? “好了,既然如今回来了,你就待在赢家的院子里,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调查真相,报仇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不必你操劳。” 南璃月抬手对着嬴睿挥了挥:“去休息,别站在这了。” 嬴睿有些气愤,有些不甘。 “听闻南郡主与蓝家的少主蓝金玉关系密切,是不是因此就不怀疑蓝家了?若是如此,赢家满门的死亡,又算什么?” 嬴睿沉闷着一张脸,语气略带怨恨。 南璃月看着对方仍旧那样一身白跑,略微气愤的模样,轻轻一笑:“既然你认定了蓝家是仇人,想要杀了蓝家的人,这四十年里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嬴睿一窒。 南璃月面上浮起一抹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若不是赢家的血脉,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要我做任何事情。我若是赢家的血脉,那我便是你的主子,什么时候你能干涉起主子的决定了?” 声音锐利起来,浓烈的气势从南璃月的身上倾斜。 嬴睿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摆正你的身份,就凭你四十年来,一点举动也没有,你算哪门子赢家的人?”冷哼一声,南璃月收敛了气势:“若非看子啊福老认识你的份上,你以为就凭你对我的态度,你能留在我这里?” 嬴睿觉得一阵难堪。 他好歹也是南璃月的长辈,可南璃月却一点颜面都不留给他。 “南璃月,如果原本的赢家还在,你见了我,也的叫一声睿叔。”到底不甘心被南璃月如此对待,嬴睿讨要尊重。 南璃月面上的轻嗤更浓。 “嬴睿,摆正你的身份,如果摆不正,就去赢家外面仔细摆一摆。来人,送他出府。”南璃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嬴睿,“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请。” 橙华立刻叫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看着对方,眼神冰冷汹汹。 嬴睿看到这一幕,甩袖离开。 赢家的大门外,嬴睿愤愤的看了一眼,却没有直接离开。 嬴福听到这件事情,立刻就冲了出来:“嬴睿,你跟小主子说了什么,怎么小主子把你给撵出来了?” “我只是告诉她,当年灭嬴府满门的人有蓝家的人,可是她却怀疑我,然后还因为我的态度将我赶出来,在赢家她可是要叫我一声叔叔的。” 嬴睿气愤不平,说着过程,让嬴福给自己评理。 嬴福眉头一皱:“嬴睿,你亲眼见到蓝家的人杀人了?就是我,也只知道凰城的家族有参与,却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有参与了多少。我记得你那时根本不在赢家,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相信我?”嬴睿看向嬴福。 嬴福摇头:“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时间间隔的太久,有些事情你跟小姐说,小姐可能害知道一些,毕竟当年的事情,小姐有经历,可小小姐今年才二十二岁,赢家灭门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你说蓝家杀的人,又拿不出别的证据来,你让小主子怎么相信?” “我……” 嬴睿语噎,意识到自己可能当真有些失策。 “嬴福,你确定这位南郡主当真是赢家的血脉?会不会是南璃月看重了赢家什么,故意以赢家血脉的身份回归?” 说到底,嬴睿还是有些不相信南璃月的身份。 “你看,南璃月长得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可她怎么可能与赢家的老祖宗一模一样,我怀疑那张脸根本就是假的。” 嬴睿自有自己的一套证据推断。 嬴福被嬴睿说的也有些不确定。 “可是,南郡主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赢家的血脉还或者,当年的凶兽只会因此盯上南郡主,南郡主这不是得不偿失?”嬴福不解。 嬴睿猜测道:“也可能南璃月就是灭了赢家的母后凶手故意安排过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这些赢家的人老实交代出他们当年未曾得到的东西。” …… 嬴府的院子。 橙华气愤的听着下面的人禀告,一阵恼怒。 “主子,那个嬴睿太过分了,他居然在蛊惑吹动福老怀疑你,甚至说你是灭了赢家满门的母后阵型安排来的。” 越说越气愤。 赢家血脉这个身份,主子虽然怀疑自己是,但也不能确定。 第二百九十七章 知晓一些当年事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个身份还是嬴福说了以后,主子才确定。 虽然也不知道主子为何会与第一任的赢家老祖宗一模一样,但是主子的容貌本就是真的,以主子的性子,才不屑用别人的容貌, 顶替别人的身份。 “如今凰城的卿凰越发的有意思了。” 南璃月淡淡一笑。 橙华见主子自己不生气,自己收敛了情绪:“主子,要不要阻止那个嬴睿?” “不用,嬴睿有什么动静就叫他去做。赢家的人,出来嬴福一家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南璃月眸光掠过一抹暗芒,瞳仁深邃。 大门外,嬴睿还在蛊惑嬴福。 “你看着,南璃月必然对你也绝不会信任,我们之间的谈话,肯定已经被人禀告给了她,我是小姐不回赢家,我是不会回去,你在嬴福自己小心一些。” 嬴睿深深的看了一眼嬴福,似挑拨似关心道。 “不会吧。小主子已经回来了有一段时间,对待我十分的尊敬,不止如此,小主子还直接收回了赢家的产业,凰城那些家族便是连强势的金家,皇家,白家等都没有说什么。”嬴福回忆了一下南璃月,不觉得南璃月别有用心。 嬴睿也不多说:“我就说一说,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补充了一句:“这个信号弹给你,你若是在府上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放出信号弹,我会帮你。” 嬴福手下了信号弹。 嬴睿转身离开。 很快,嬴睿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人,避开众人来到一处宅子,宅子里,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浇花。 “主子,我已经见过南璃月,只是对方根本不上当,不管我是激将也好,质问也好,对方不动如山。” 嬴睿眉目一阵犯愁。 本以为是一个很好对付的女子,却不想竟如同一个铜豌豆一样。 “对方若那么容易对付,我早就将人玩弄鼓掌之间了,还用得着动用你,去吧,准备下一环节的计划。” 浇花的男子背对着嬴睿,头也不回,动作也不停顿,吩咐道。 嬴睿领命:“是,主子。” …… 嬴府。 下面的人再度禀告将嬴睿跟丢了,橙华眉头一皱。 “主子,下面的人又将嬴睿跟丢了。” “哦?” 南璃月淡淡疑了一声。 “主子,这个嬴睿明明是赢家的人,可为什么与福老不一样。他整个人给人一种矛盾至极的感觉,明明都能甩开下面人的跟踪,可却做出那种拿出一方令牌就让主子去杀蓝家人的举动。” 橙华很是不解。 他们下面培养的人也都是精英,能摆脱他们的跟踪,对方也绝不容小觑。 南璃月放下手中的书,淡淡一笑:“看来对方有意遮掩自己的真实能力,背后的人希望我出手灭了蓝家?” “看来蓝家应该与当年的事情没有关系。” 南璃月淡淡道了一声,拿过一侧的蓝家金令。 眸光一动,她道:“橙华,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蓝家。” 凰城顶尖的几大家族。 夜家,白家,金家,黄家,以及从前的红家,都是老一辈恨不能掌权到死,但是蓝家不一样,蓝家的老爷子等儿子独当一面就将家主之外交出,过起了悠闲的日子。 蓝金玉的父亲如今也在培养蓝金玉独当一面,如今的蓝家,蓝金玉虽然是少主,但是却已经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坐着马车来到蓝家。 门房的人听到禀告是赢家血脉,西浅郡主南璃月,立刻进去通传。 “家主,赢家血脉,西浅郡主南璃月求见老太爷。”管家像家主禀告,然后请示道:“要不要告知一下老太爷?” “我亲自去。” 蓝家主沉默了片刻开口。 另外一边,有蓝家的下人立刻出门前往金玉楼去告知蓝金玉,南璃月进入入蓝府拜访,求见老太爷一事。 蓝金玉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往家中敢。 而此时的蓝家,蓝家老太爷听到赢家的血脉求见,震惊了一下:“赢家的血脉,可是白家夫妻收养的那女子?” 有些事情在凰城不是秘密。 就像是白家夫妻收养的白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赢家的血脉。 “那丫头当年被追杀,不是逃出了凰城,再无踪迹了吗?”蓝家老太爷拧眉,一阵不解。 当年知道白禅出事。 他们这些老家伙,也有的人去帮助过。 只是对方出了凰城,就消失的无踪无影,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发现还有一股暗中的势力寻找对方,意识到对方没有死,寻找了一段,未曾找到人就没有在寻找。 在蓝家老太爷的心里,赢家血脉自然指的是对方。 “不是,是白禅的女儿,西浅国的郡主南璃月,也是夜无寒带回来的女人,夜家未来的主母。”蓝家主给自己的父亲解释。 蓝家老爷子沉默了一下:“让她进来吧,也是是时候该见一见故人之后。” 说完,蓝家老太爷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时,南璃月随着管家的引领来到此处。 蓝家老太爷坐在石桌旁圆圆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南璃月,眼睛微微睁大:“像,太像了。” “爹?”蓝家主不明所以。 南璃月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赢家血脉南璃月见过老太爷,蓝家主。” “不用客气,坐吧。” 蓝家老太爷定定的看着南璃月,忽然一笑:“你们赢家一脉的女子,几乎都长得很像,一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你外祖母年轻的时候。” 一眨眼,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大,如今的你也已经这么大了:“你娘她可还好?” “当年的人未曾放弃过我娘亲,我娘亲如今下落不明。老太爷,您能一眼断定我是赢家血脉,那一切就好说了。” 南璃月说着,取出那张蓝家的家主令。 蓝家老太爷看着这方家主令,眉头轻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拿着这个令牌与我说,当年屠灭赢家的人是蓝家,言里话外希望我对蓝家出手。我今日前来,便是想问一问老太爷四十年前的旧事。” 南璃月开门见山。 蓝家老太爷拿起手中的令牌仔细看了看,“这枚令牌的确是我当年所有,但是那一年,我与红家的那一位护着你娘离开凰城的时候,遗失了。” 说着放下金令:“也是那个时候起,蓝家废弃了这张金令。”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太爷可知道当年灭赢家的人是谁?”南璃月轻轻询问,红唇微微抿了起来,不自觉的提起一抹紧张。 蓝家老太爷摇了摇头:“红家的那一位已经走了,如今凰城还剩下的老家伙,就剩下夜家那一位,金家,黄家那两位。当年,我护着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杀她的人,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带着黑色的面具,服装统一。” 说完,蓝家老太爷沉思片刻。 “自那以后,我就在不曾见过这样的人出现。” “凰城之中,定然有家族参与灭杀赢家的事情,蓝老太爷您可知道?”南璃月心下不免有些失落。 她以为能从蓝老爷子这里得到一些什么? “小丫头,我不知道凰城的家族里有没有参与的人,但我知道当年的赢家里,一定有人背叛了赢家。” 蓝家老太爷轻呼一口气。 “你不知道赢家,赢家与夜家算是凰城的两大主子,赢家家族里以女子为尊,且像是夜家一样,赢家代代皆是女子。”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你可别小瞧了女子,你们赢家的女子,各个都不输给旁人,赢家从凰城创建之初,穿成到如今有千年底蕴。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说赢家的家主并非是什么纨绔不成器之辈。”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赢家灭的悄无声息,是大清早有人给赢家送供给,才发现赢家满门被灭,足足一个晚上,我们这些家族未曾被惊动半分。” 蓝家老爷子叹气。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到了,赢家的管家,也就是嬴福,才带着你娘亲从暗道出来,我们才知道是一群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人灭的赢家。不止如此,整个赢家的人都是在睡梦之中死的。” 听到蓝家老太爷这么说,南璃月目光一挑。 “有人给赢家的人下了药,然后睡梦之中闯入赢家,兵不血刃的将赢家满门俱灭?”南璃月十分震惊。 蓝家老太爷点头:“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赢家主宅上下,少说有五百人,无一生还。” “老太爷,您多余我说一些当年的事情。” 南璃月眸光轻晃。 有些事情不知道时,不显,如今知道赢家竟然如此灭亡,一股愤怒席上心来。 “当年赢家灭门前后,也不是什么大事,第二天我们去了赢家,检查过尸体,发现尸体都中了一种毒,睡梦之中被杀,我们也都找过毒源,然而井水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特别,我们查了很久,始终查不到什么情况,也就放弃了。” 蓝家老太爷长叹一声。 当年因为赢家的灭亡,凰城那一段时间,很是冷清肃穆。 第二百九十八章 玩一票大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老太爷,您必然是认识赢家人的,那一年赢家灭门,可有发现你认识知道的人不在其中,亦或者死法与旁人不同?”南璃月忍不住询问。 背后的人这么多年一直追着自己的母亲,甚至自己母亲沉睡了,也一样保持自己母亲活着。 可见背后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 既然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覆灭赢家满门的时候,必然就要严刑审问。 “有,你外祖母的死法不同,她身上满是伤,似乎受到了酷刑,脸上的表情是死不瞑目。” 蓝家老太爷点点头。 南璃月抿了抿唇,沉思了一下,忽然道:“老太爷,您一直说我外祖母,却从未曾说过我外公,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外公,你外婆当年在外游历,随后之身一人回来,七个月后诞下了你母亲,这期间无人直到你外公是谁。” “老太爷能给我在形容一下当年的环境吗?” 南璃月压下满腔的猜测与怀疑,询问道。 蓝家老爷子对着自己儿子说道:“去我的书房,书桌下垫垫着脚的东西拿过来。” 蓝家主立刻行动。 不一会儿拿过来几个折叠的图纸。 “早就知道你们赢家的人,若有血脉存在,一定会查询当年的真相,所以当年我让人将你们赢家灭门的情况画了下来,并且清楚表明当时那一处都有什么。” 蓝家老太爷将东西递给南璃月,眉眼慈祥。 “希望对你有用。”蓝家老太爷道。 南璃月没有想到这一趟能得到如此贵重的东西,立刻诚恳的谢道:“多谢老太爷。” 说着摊开图纸查看当年的一切。 嬴府的大宅,还是如今的那一座,只需要将一幅幅画对比起来,她就能看出有何处不同。 一一翻查过后,南璃月发现了一个东西,几乎出现在每一处图纸当中。 “赢家灭门还是那样诡异的灭门,我也让人私下调查了一下原因,然而,却未曾找到原因,这些东西上,都写着一些当时的东西,希望对你有用。” 蓝家老太爷看着目色认真的南璃月。 “多谢老太爷。这个东西对我很有用。”南璃月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嬴家会那样安静的在睡梦之中被人灭了满门。 云筑木。 凰城之中各大家族之中罪喜欢的木柴,甚至是炭火。 那一年冬天,天下雪,天气自然寒冷,夜晚里,赢家上下定然点燃了云筑木或者这样的木炭。 这样的木炭单一的使用着,不会有什么,可是若是与另外一种同样无害的药混合,就能形成令人陷入们梦的迷幻散。 为什么赢家的人被杀的时候都面带笑容,因为一个个都在做着美梦。 “老太爷,凰城如今使用的云筑木与一种可以净化水的药混在一起,能形成迷幻散,让人沉沁在迷幻的美梦之中,费事特殊的香味,是无法唤醒沉睡在美梦之中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赢家的人会死的悄无声息,人人面上呈现笑容的原因。” 南璃月将图纸收下,想到如今的凰城还在使用云筑木,便提醒蓝老太爷。 蓝老太爷一阵震惊。 “怎么会?云筑木他凰城各大家族,每年都在用,用了很久很久,从不曾出过问题。” “两种物,单独使用没有毒,也检查不出毒,然而混在一起,就成了迷幻的毒。如今的凰城个大家机组都还在使用云筑木,老太爷送我此物,我心中感念,绝不会说假话诓骗您。”南璃月却也不说云筑木与何净化水的药粉能形成迷幻散。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情绪还是有几分沉。 “多谢蓝老太爷,另外今日我入蓝府上的事情的内容,还请二位不要告诉别人,晚辈需要试探一些东西。”南璃月深深看向蓝老太爷。 蓝老太爷点点头:“我知晓了。” 南璃月起身,对着蓝老爷子拱手一拜:“多谢老太爷,来日我嬴府满门恩怨了结,必然在上门认真拜谢。” “愿你能一切顺遂。” 蓝老太爷认真的祝福。 南璃月再度一拜,“晚辈告辞。” 说着,转身,一身冷冽萧杀的气息,令蓝家主都心惊。 出了蓝家。 门口处看到蓝金玉。 “南璃月,你与我爹说了什么?”蓝金玉关心的询问。 南璃月已然收敛了一身的气息,扬起春轻轻一笑:“这不是你们家将赢家的产业还了回来,我心中感念,今日抽空来拜访一下长辈。你以为能有什么事情?” “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原来就这事,那算了,我走了。”蓝金玉扁扁嘴,一副被南璃月说服的模样,不在意的又转身走了,连府都不回了。 南璃月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看着蓝金玉离开,坐上马车重回赢家。 回了赢家,南璃月来到书房,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席卷天地。 在夜色完全笼罩了天地的时候,南璃月从沉思之中回神,对着橙华吩咐道:“我要离开一趟府邸,另外,你们……” 橙华立刻领命:“是,主子。” 交代橙月后,南璃月脚下一点,从嬴府的密道离开,来到白府。 凭借着蛊虫的感应,南璃月找到了大晚上还没有睡着的白家老太太,迷.幻.药剂撒入房间,原本还精神抖擞,气怒数落白琼的人,忽然就软了下去。 “祖母。” 白琼立刻去超看祖母。 南璃月从暗处走出来,对着白琼道:“放心,只是一些迷.幻.药剂,能让你祖母在梦中做一个好梦。” “你怎么来了?”白琼闻言,不在担忧,询问道。 “自然是需要玩一票大的。”南璃月邪气的勾唇,燃寿迷.幻.药剂喷在白琼的面前,就看到白琼也软了下去。 同时时间,夜色里,数道人影行动。 …… 凰城的忠心的观景阁。 南璃月踏着夜色,迎着夜风站在观景阁之上,俯瞰着整个凰城,她说玩一出大的,可是真的玩一出大的。 “主子,金家已经准备完毕。” “主子,皇家已经准备完毕。” “主子,白家已经准备完毕。” “主子,蓝家亦准备完毕。” 四个人落在观景阁之上,恭敬回禀。 “主子,嬴府里的人也准备完毕。”又一人回来禀告。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 说完,她眺望着各家的方向:“盯紧各家的动向,我要知道这几家之中,经过今夜之后,谁活动的最为频繁。” “是,主子。” 直到天将将明,那些沉沁在美梦之中的人被外人发现,一场轰动凰城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如此,南璃月才回了赢家。 另外一边,得到消息的夜无寒,忍不住轻轻的摇了摇头:“玄决,吩咐人,暗中盯着各大家族,不要让人有可乘之机。” “是,主子。” 玄决恭敬的应道。 与此同时,当日未曾在各大家族的人也都发现了各自家族的人昏迷不醒,一个个派人将人保护了起来,开始寻找大夫。 然而凰城的大夫只能诊断出他们似乎中了一种毒,却无法找到毒源,也无法解毒。 蓝家也是如此。 蓝金玉知道南璃月你医毒双绝,第一时间来到了赢家。 “南璃月,几大家族的人忽然都齐齐昏迷,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蓝金玉急匆匆的文,语气里掩盖不住的担心。 “所以呢?” 南璃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淡冷的眸光,有些话说不出来了。 “我只是想请你去看一看我的家人,我知道你医毒双绝。”话到嘴边,蓝金玉改变了言语。 南璃月微微点头:“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那我就去看一看。” 这一路二人同坐一辆马车,马车里一阵令人抓狂的沉默,蓝金玉时不时的看向南璃月,有些话想说,最终却只能压下。 马车一路来到蓝家。 南璃月走入府邸,亲自去查看这些人,把脉,探血,一番检查下来:“的确是中了毒,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连你都不知道?”蓝金玉这下真的着急了。 南璃月也不方便安慰蓝金玉,她的布局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让蓝金玉打算了这样的情况。 “送一个人去赢家,我会在赢家研究这毒,等我找到解毒的办法,我会联系你。”南璃月不想欺骗蓝金玉,但有些事情蓝金玉不能问,她也无法答。 蓝金玉心中也有些预感,只怕此次的事情与南璃月有关。 送走了南璃月,蓝金玉就去找夜无寒,让夜无寒帮忙。 夜无寒命人张贴了榜单,若谁能为各大家族的人解毒,赏赐千金,倒也没有告诉蓝金玉能不能解毒。 蓝金玉一下子慌了。 夜无寒淡冷的态度,以及怀疑都不怀疑一下的态度,让蓝金玉觉得大概这件事情与南璃月没有关系,他彻底慌了。 他开始满城的寻找大夫。 明玉作为蓝金玉的未婚妻,也帮着一起寻找,其他家族的人,甚至派人去四国去寻找厉害的大夫。 同时南璃月也对这样的毒束手无策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别有居心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一处宅子内,正在修建自己所种植花草的男人听到禀告动作一顿:“各大家族的人,齐齐沉睡,整个凰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是,主子。” 被喊主子的人垂眸思量了片刻,“南璃月什么态度?” “南璃月带着一个中了毒的人回了嬴府,然后就开始研究这毒,嬴府上传来消息,南璃月已经在药房之中一天都没有出来了。” 嬴睿禀告道。 “继续盯着南璃月,若是三天之后,南璃月还是没有研究出解药,将我们的计划提前,正好拿这次机会,让她走入众人眼中。”男子淡淡一笑,继续修剪花花草草。 “是,主子。”嬴睿应了一声,立刻告退。 一日,两日,三日。 南璃月把自己关在药房,任谁都能看得出胡来南璃月彻夜未眠。 也是这一日,嬴睿悄悄喊出嬴福:“福老,南璃月在府上什么情况?” “别提了,各大家族稀里糊涂的中了毒,小主子去蓝家了数次,始终找不到毒源,只能研究这毒是什么赌,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办法解毒,这三天就不眠不休,真是心疼死人,怎么就这么较真?” 嬴睿对嬴福的话灭有怀疑。 见嬴福都这么说以后,立刻回去并购。 男子闻言,沉吟片刻:“难道说此次的毒,不是南璃月的手笔?” “属下觉得应该不是。蓝家与夜家关系匪浅,蓝金玉又与夜无寒是好友是下属,南璃月既然是夜无寒的女人,势必不会动蓝家,可现在蓝家被动了,属下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人盯着赢家?” 嬴睿目中露过一抹担心。 想到什么,补充道:“主子,赢家在凰城的历史有千年之久,千年底蕴,岂是那般容易灭杀。当年赢家灭了满门,赢家外面的那些人都集体消失,后来听说嬴禅有难才有出现,之后嬴禅失去踪迹,这些人就又消失。” 嬴睿的面色变得有些难堪。 “属下怀疑这一次的事情,说不得就是赢家那些人的手笔。” 相比起来怀疑南璃月,嬴睿更怀疑的是赢家的其他人,也因为感觉到有赢家其他人还活着的存在,嬴睿有些担心。 当年他年纪小,背叛了所有人,所有人才未曾察觉。 可如今的情况之下,只怕…… “你去吧。”男子沉吟片刻以后,对着嬴睿说道。 嬴睿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立刻道:“是,主子。” 这一日。 南璃月还在研究这毒,那边就传来消息说,不用研究了,有人已经研究出了解药,蓝家也好,各家也好,都已经解了毒。 南璃月这些时日为了足够逼真一些,强逼着自己没有睡觉,研究了不少毒药出来,所以人也的确困倦的要命。 “属下打听了一下,对是一个女子,且说自己叫嬴珠,是当年赢家女儿嬴禅的女儿,而她的身边跟着嬴睿,也正是她一出现帮着各家都解了毒。”橙华禀告。 南璃月轻笑一声:“有意思。” 虽然钓出来的这条鱼,与自己想想的不一样,但也算调查出了一条鱼。 南璃月揉了揉脸颊,也不换衣服:“走,带我去见一见这位能给各家人解毒的厉害之人。” “如今那人在蓝家。”橙华道。 南璃月颔首的点点头,人却忍不住犯困。 一脸四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她现在真的很困,只是困归困,她大脑却一阵清明。 坐着马车来到蓝家。 来路以及通病的过程,南璃月靠坐在马车上休息,等让进去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走了进去。 “蓝金玉,我听说有人解了各家的奇毒,不知道是怎么解的,还有可有找到大家是怎么中的毒?” 南璃月一走入大厅便询问。 蓝金玉看着南璃月憔悴的模样,眉头一皱:“你这是几天都没有睡?” “说起来也奇怪了,我自认医毒双绝,可偏偏费劲了心机都没有找到毒源,找不到毒源就不好解毒。” 说着,南璃月抬起袖子,遮掩的打了一个哈欠。 蓝金玉原本还有些情绪,看到南璃月这般模样,忍不住对着下人吩咐道:“去给南郡主上一杯醒神的浓茶。” 南璃月喝了一口浓茶,多少精神了一点。 她看向大厅里的其他人,在那个容貌秀美,隐约有些像记忆之中母亲容貌的女子身上落了落,然后看向了站在对方身边的嬴睿。 嬴睿高台下巴,眼神轻蔑的越过南璃月,似乎不屑看到南璃月。 “说起来,姑娘与我母亲白禅的容貌有些相似。”南璃月扫过嬴睿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那姑娘闻言,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巧了,我母亲也叫白禅。” 说着,女子友好的介绍道:“我叫嬴珠是凰城赢家的血脉,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听人说了,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你应该不是赢家的血脉。” 蓝金玉看着这如同修罗场的一幕,抿了抿唇。 “赢家血脉的事情之后在提,毕竟关于这件事情,你我之间那是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谁只怕也说不服谁。” 南璃月从知道对方叫嬴珠就知道对方是来与自己郑夺赢家血脉这个身份。 她母亲如今不在。 她这个赢家血脉,谁也无法硬政,不过蓝家老太爷曾经说过自己与赢家的外祖母长得相似,那就没有什么意外。 这个人的出现,说不得能引出一些东西也不一定。 “不知道嬴姑娘是怎么给众人解的毒,冒昧问一下,这令各家族沉睡的毒源是什么?”南璃月客气礼貌的询问。 嬴珠刚要回答。 嬴睿就冷哼了一声:“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揣着明白装糊涂,各大家族的沉睡,不就是你搞的鬼。”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南璃月不解的看向嬴睿,眼神充满了询问。 蓝金玉也看向了嬴睿:“对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南璃月,为什么?还有,说起来嬴滚将虽然解了毒,但的确眉宇说毒源是什么?” 顿时,一副求知欲的看向嬴珠。 “我没有看到,可凰城之中除了你,还有谁会对大家出手?”嬴睿反驳,言语之间却没有逻辑,只是自己主观意志。 “嬴睿,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能信口胡说,你一直都与我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看到南郡主做了这些事情?”嬴珠不赞同的看向嬴睿。 嬴睿顿时抿抿唇,一副听从却又不甘心的反驳:“谁不知道南郡主手下有不少人,做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别说了,你这是主观猜测,并不算什么证据。”嬴珠呵斥道。 嬴睿对嬴珠倒是很尊敬。 一被呵斥,便立刻不在说话,只是对南璃月仍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其实毒源很普通,就是各家摆在外面的云筑木火堆,以及加了净化净水的药粉,这两样东西原本无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毒。” 嬴珠转头看向南璃月淡淡说道。 南璃月震惊了一下“云筑木,以及净化净水的药粉?这样东西我倒是没有混合到一起使用过。” 说完了,毒的事情。 嬴珠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南郡主,我才是赢家血脉,可现在你却住在赢家,我想请问你,能不能将赢家归还?”嬴珠抿着唇,轻柔的询问。 南璃月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不能。” 嬴珠眉头顿时皱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冷。 “嬴珠小姐,我之前就说了,你我赢家血脉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判定的,如今我既然住在了赢家,自然不会搬出去,将赢家让给一个身份不确定的赢家血脉。我可不是个什么善人。” 南璃月看着面色微冷,暗沉似水的嬴珠。 一侧的嬴睿愤怒的看向南璃月,张口就要骂:“南璃月,你……” 南璃月一个冷锐的眼神看过去。 “我是赢家血脉也好,不是赢家血脉也好,都不是一个下人能在我面前放肆的主,之前看在嬴珠姑娘的份上,我不予你计较,但这不是你放肆的资本,你若再敢胡乱的插手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最后不客气三个字,藏着锋利的杀意。 嬴睿察觉到这股认真至极的杀意,抿了抿唇,“小姐。” “嬴睿,你的确放肆了,快对南郡主道歉。”嬴珠看了一眼一身气息冷锐的南璃月,微微皱了皱眉。 不管南璃月是什么态度。 他们二人现在身份未名,作为下人,嬴睿的没有资格在南璃月面前叫嚣。 自己若不呵斥,便是自己这个做主子的问题。 嬴睿抿唇,不甘心的道歉:“南郡主,我冒犯了。” “嬴珠姑娘,先来后到,你我身份不明,我已经搬入赢家,自然不可能搬出来,让你住进去。我会在别处安排一座宅院给你居住,倘若最后证明了你是赢家的血脉,而我不是,那么我会离开赢家,赢家的一切,我全数归还。” 南璃月说的认真。 严肃的面容,让谁都不会怀疑她所言。 第三百章 本末倒置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嬴珠看着这样的南璃月抿了抿唇:“不能就叫我也住入赢家?” “嬴珠姑娘说笑了。”南璃月淡淡一笑。 嬴珠立刻意识到,自己要么与南璃月据理力争,抢回赢家,要么让南璃月也搬出赢家,而不是住在赢家。 然而,她这话一出,就落了下风。 南璃月一句说笑,更还隐藏着别的用意。 落了下风。 “简然如此,那我们就请一下凰城的长辈来见一见我二人,看一看我二人到底谁才是赢家的血脉如何?” 嬴珠沉默了片刻,忽然提议。 “赢家从前的老人,总能从我们的容貌上判断出几分我们是不是赢家血脉。” “嬴珠姑娘此番回凰城,只是为了夺回赢家从前的一切?”南璃月微微不解,淡淡的询问。 嬴珠轻轻摇头,“我自然还是要调查处我家灭门的真相。” “赢家的产业,被旁人霸占了多年,想必这份产业嬴珠姑娘便是赢家的血脉,也定然不急于这一时,既然是调查真相,嬴珠姑娘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好,不管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在调查赢家被灭的真相。” 说到这里,南璃月淡淡一笑。 “不过,嬴珠姑娘迫切想要证明自己是赢家血脉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我若是赢家血脉,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我可要开心了,因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真凶派来的人。” 嬴珠微微抿唇,她发现自己说不过南璃月。 不,或者说,自己的心不纯,所以底气不足,理也不直。 “南郡主说的是,那我就听从南郡主的。”嬴珠仔细深思了片刻,同意了南璃月的提议。 南璃月立刻对着橙华吩咐道:“橙华,立刻去寻一处宅子,将里面的下人遣散干净,交与嬴珠姑娘先行住下。” “是,主子。”橙华应道,转身离开。 南璃月又看向嬴珠姑娘:“嬴珠姑娘,我当日住进赢家的时候,赢家里只有一个老管家,以及她两个儿子一家,认定也八个人。你说你是赢家的血脉,你可以去见一见他们,若他们选择你,我不会阻拦。” “好。”嬴珠轻轻应道。 南璃月又喊出一个护卫,“你回一趟赢家,让福老以及嬴守二人来一趟蓝家见一见嬴珠姑娘。” '“是,主子。”护卫应道。 嬴珠坐在蓝家的大厅,看着南璃月利落果断的交代事情,掌握了全部在主动权,微微抿唇。 不一会儿,嬴福与嬴守来了。 二人进入蓝家后看了一眼大厅里的人,然后走到南璃月的面前:“小主子(主子。)” “福老,那边的嬴睿,你应该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嬴睿旁边坐着的女子自称叫嬴珠,乃是赢家真正的血脉,嬴睿也认定了对方,如今我二人身份都有待验证,你们是嬴家的老人,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小主子在说什么,你就是赢家的血脉,老奴不会认错的。”嬴福闻言,立刻反驳。 南璃月淡淡一笑,转头看向那边的二人:“可这位姑娘自称是赢家的血脉,旁边的嬴睿也言之凿凿。” “嬴睿,你怎么能随便胡乱认小主子?” 嬴福眉头狠狠一皱,不由得质问。 “福老,这位才是赢家的血脉,这些年我在外面,一直都在寻找赢家的血脉,嬴珠姑娘才是小主子,南璃月根本不是。” 嬴睿一副你认错了,我一直以来都陪伴在小主子的身边,这一位才是小主子的模样。 嬴福唏嘘的看向嬴睿,再看嬴睿时,眼神带着了怀疑。 “嬴睿,当年是不是你背叛了赢家?” 嬴福面沉如水,气息也冷而尖锐。 嬴睿大惊:“福老,你在捉什么,我怎么会背叛赢家?” “你若没有背叛赢家,你为什么压哦找一个假的小主子出来混淆视听,与真的小主子分庭抗礼?” 嬴福不解的问道。 “之前你就与我说小主子不是小主子,可能是看重了赢家的一切,可小主子长的跟家主长得几乎一样,你不知道吗?” 嬴福补充问道。 嬴睿眉头一皱:“长得像?” 这时,蓝老太爷也走了出来:“赢家血脉特殊,代代都是女子,每一代的女子容貌上都更偏向赢家的老祖宗,只要看了南璃月的脸,就不会有人怀疑她不是赢家的血脉。” “蓝兄这话说差了。赢家的确代代是女子,但是容貌的事情也有几成父亲那一边,另外当年白禅以封容蛊隐藏了自己的容貌,封容蛊只怕早就改变了白禅的羊毛,也使得赢家血脉的容貌不在如同从前。” 身后金家的家主走了进来,一开口就反驳蓝老爷子。 “没错,谁不知道南郡主从前根本就不长这个容貌,是忽然间变成这般模样,很有可能这样的容貌,根本就是南郡主特意易容。”黄家主一个跟着进来附和。 这二人都是各家的老爷子,却并不放权给小辈。 一唱一和,反驳蓝老爷子的话。 “你们胡说,我是赢家的管家,我还不知道谁是赢家的主子,谁不是?”嬴福气愤的看着金家与黄家这二人,怒道。 当年就是这两家,最先要瓜分赢家的产业。 “嬴管家老眼昏花说不得被人哄了。我与黄家主一致认为嬴珠小姐才是赢家的血脉。”金家主挑起下巴不要脸的说道。 这二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故意针对南璃月。 “你们……” 嬴管家想要骂人,可良好的教养,叫他骂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 南璃月看到这一幕,啪啪啪的鼓掌。 满大厅里,这清脆的掌声很明亮。 “我是不是赢家的人,这位嬴珠姑娘是不是赢家的人,那都是赢家内部的事情,金家主,黄家主,赢家的事情,你们还没有资格插手。”南璃月傲然说道。 说完,瞥了一眼嬴珠。 嬴珠被这一眼,看的有些难受。 她总觉得这一眼把她看透了,也把她看低了。 “赢家是凰城的大家族,我们曾经也与赢家交好,怎么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金家主反驳,下巴高昂。 黄家主附和:“就是。” 南璃月看着给脸不要脸的两个人,冷冷一笑:“因为你们没有资格,要我说的更加明白一点吗?附属家族?” 金家主与黄家主的脸色顿时一变。 “我南璃月不提,不代表着金家主与黄家主就改变了身份,不是我赢家的附属家族,不是见了我不见一声主家,就能抹杀你们身份的。” 南璃月眼神轻蔑,迎上二人愤怒的眼神。 “时间过的有些久,金家主与黄家主都白发苍苍了,想必往了很多东西,今日我就给二位提个醒,二位可千万别忘了。否则,下一次,我就要惩罚你们的家族了,到时候被灭了满门,阎王面前可被喊冤。” 南璃月姿态摆的高且傲,碾压诸人。 金家主与黄家主身体气的发抖,他们恨恨的看着南璃月,然而南璃月迎着他们的目光,半点也不害怕,甚至还隐约透着挑衅。 二人又是愤怒,又是暴躁。 然而,二人却并不敢放肆。 凰城夜家如今还在。 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不承认赢家的地位。 而且南璃月很明显就想要为赢家当年满门被灭报仇,只是时间太久,只怕已经找不到证据,这个人正愁没有理由灭了他们呢。 “哼,小辈,不知所谓。” 金家主冷冷一挥袖子,竟然是直接转身走人。 黄家主冷冷如同毒蛇一样看了一眼南璃月,“南郡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我说了,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而且我说的是事实,不要以为四十年过去,就能抹杀一切。” 南璃月狂傲至极,半点也不将黄家主放在眼中。 当年赢家灭门,纵然当真可能与这两家没有关系,可如今这般态度,甚至还想要帮着别人混淆赢家血脉,也该死。 二人匆匆来的,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离开。 嬴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蓝老爷子看了一眼气势傲然的南璃月:“你这般模样,才更像是赢家的血脉,赢家的女子从来骄傲,哪怕外表在温婉,骨子里也绝对骄傲。” “那是自然,我娘能躲过灭门,能逃过暗杀,之后的多年,更能筹谋一切,哪怕我的记忆之中对方十分温婉,可她也是一个外柔内韧,骄傲无双的女子。” 不然她爹也不可能念了一辈子。 被软禁了多年,心中还有些惭愧,对不起自己娘。 提起白禅,南璃月一阵骄傲。 蓝老爷子轻轻笑了笑。 那边嬴珠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由得在心中问道:蓝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不像是赢家的血脉? “主子,您让我给嬴珠姑娘准备的宅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橙月进来立刻禀告。 南璃月这才看向嬴珠:“嬴珠姑娘,宅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我让人送你过去,你切线住下,赢家的产业,红家与蓝家,白家引着一些关系将赢家的产业交给了我,但是金家与黄家却是不甘心。” 嬴珠眉梢一挑。 第三百零一章 钓这一尾鱼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虽然让我的人强势的封了赢家的铺子,但是你既然也是赢家的血脉,那这一部分的产业,就由你收回来。当年金家与黄家瓜分了赢家产业的大头,哪一部分产业比我手头的还要多,你既然说是赢家的血脉,未证实之前,我总的公平对待你。” 南璃月将如今还未完全收回来的产业直接交给嬴珠去烦恼。 “凭什么你得到最好得到的一部分赢家产业,让我家小姐去拿回哪一部分最难拿的?”嬴睿愤怒质问。 南璃月勾唇一笑:“因为我可能是假的啊,既然你坚定的认为嬴珠姑娘才是赢家的血脉,那么难又有什么?还是说,你其实心中也觉得嬴珠滚将不是赢家的血脉,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交给我处理?” 嬴睿呼吸一窒。 说不过南璃月。 “南郡主放心,我定然拿回我赢家的产业。”嬴珠一个我字着重音,言有所指。 南璃月也不生气:“那就提前恭喜嬴珠姑娘。” “那你手头的那部分赢家产业怎么办?”嬴睿忍不住问道。 南璃月讽刺的看了一眼嬴睿:“等什么时候证实你们小姐的确的真正的赢家血脉,我南璃月自然也不贪这么一点产业,相信嬴珠小姐来日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也必然不会贪图这么一点产业。” 嬴珠抿唇轻咬牙冠。 好个南璃月,简直难缠。 “蓝老爷子,那晚辈就告辞,你多注意身体。”嬴珠停住了一声,对着蓝家的人点点头。 最后对南璃月也点点头,带着人离开。 南璃月看着对方是跟在自己带路的人身后走了,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小丫头,你玩了这么大一场棋,就是为了钓这一尾鱼?” 蓝家老爷子一醒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璃月淡淡一笑:“委屈老爷子了。至于钓鱼,我钓的可不止这么一条。” 蓝金玉看向南璃月,气愤的鼓了鼓腮帮子:“居然真的是你干的,亏我看你一副四天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还同情你。” “我的确四天没有睡觉。不说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对着蓝家老爷子与蓝家主拱手一礼。 走出蓝家,坐上马车。 南璃月一坐上马车,就倒在了马车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等回了赢家。 马车一停,南璃月便又睁开了眼睛,下了马车,南璃月往自己的院子回去。 嬴福跟在南璃月的身后,忍不住询问道:“小主子,那个嬴珠难道就不管一管,她当真不是赢家的血脉。” “福老,你去休息就好,这些事情你就别担心了。”南璃月心中自然有数。 这次本想钓一钓那个研究出云筑木与药粉混合成迷幻毒的人,不过对方很显然藏的很深,也看出来了她的算计,推出来一个假的嬴珠。 还有那个嬴睿。 既然是背叛者,那就不用多考虑了。 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南璃月决定睡醒了在好好收拾这个背叛了赢家的家伙。 回到房间,南璃月倒床就睡。 她睡着以后,夜无寒回来了一趟,南璃月察觉到有人,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夜无寒,咕哝了一句,你回来了,便又合上眼睛。 夜无寒坐在床边看着南璃月憔悴的模样,怜惜的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眼下。 陪伴了南璃月一会儿。 夜无寒起身离开。 …… 傍晚时分。 嬴珠前来嬴府,求见。 橙华看了一眼沉睡的主子,不愿意这个时候打扰到主子,她亲自前往去看嬴珠:“嬴珠姑娘,我家主子四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一回来哦就睡着了,您有什么事情明日一早在来找我家主子。”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嬴珠急忙说道。 橙华微微不解:“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一说。” “我的护卫嬴睿不见了,她中午出门去挑选下人,但是临近傍晚都没有回来。”嬴珠焦急的说道。 橙华看着嬴珠,一阵唏嘘。 “嬴珠姑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您与我家主子身份尴尬,在您的眼中我家主子是假冒赢家血脉的人,您是如何你的人一失踪不见反跑过来找我家主子?” 上下打量了一下嬴珠。 “在您那边,您才是赢家的血脉,赢家的事情,不都应该你自己处理吗?” 语气里满是不解。 嬴珠也尴尬了一下,辩驳道:“我是想问一问,嬴睿是不是被南郡主带走了。” 这话说的还算附和逻辑。 只是橙月到底瞧不上嬴珠,便冷淡道:“你放心,谁都会你们出手,唯独我家主子不会,毕竟我家主子若动了你,只怕要被人说是动真正的赢家血脉,所以你也好,嬴睿也好,我家主子都是不会动的,你语气在这里找人,不如去别处找。” “可凰城里,还有谁会对嬴睿出手?”嬴珠气愤。 橙月轻嗤了一下:“嬴珠姑娘,赢家四十年前被人灭了满门,至今凶手都没有找到, 我家主子自从显露了赢家血脉的身份,可是遭到了不少的算计,你不会以为你能高枕无忧?” “嬴珠姑娘,您若是为了这么点事情,大可不必来找我们家主子,我们家主一回来就睡着了,你与其在这里与我纠缠,还不如想办法去找嬴睿,不然说不得等待你的就是一句尸体了。” 橙华嫌弃与赶人的态度很明显。 嬴珠很是气愤。 可又没有办法。 嬴睿失踪,在她看来自然是南璃月的嫌疑最大,可是现在没有证据,她也没有办法动有无数人做后盾的南璃月。 嬴珠抿了抿唇,最后转身,坐着马车前往金家。 …… 翌日。 南璃月一醒来就听说金家主,黄家主,以及嬴珠求见,此时二人已经在赢家大厅等待。 南璃月洗漱着询问:“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嬴睿不见了,嬴珠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是怀疑您抓走了嬴睿,然后让您帮忙找人,亦或者将嬴睿还回去。”橙华禀告道。 南璃月轻笑了一声:“还以为这个嬴珠有多厉害。” 洗漱后,穿戴整齐,南璃月前往赢家正厅。 一走入正厅就看到坐在客位上的三人,她从三人面前走到主位坐下,立刻有丫鬟奉茶。 南璃月端起茶品了一口放下。 “不知道三位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 南璃月看向三人,眸光淡淡。 嬴珠看了一眼南璃月,语气柔柔的恳求道:“南郡主,算我求求你,你放了嬴睿吧?” “嬴珠滚将,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我没有抓嬴睿,我拿什么放?你总不能上嘴皮砰下嘴皮一下,就叫我去帮你找人吧?你的人,难道不应该你去找?” 南璃月轻笑一声反问。 嬴珠噎了一下。 旁边的金家主与黄家主看到这一幕,开口道:“南郡主,整个凰城,除了你,还会有谁动嬴睿?” “我动嬴睿,总要有一个动机吧?你们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动嬴睿?”南璃月似笑非笑,冷锐的看向二人。 说完,看着二人一顿。 “金家主,黄家主,是不是我在蓝家说的那些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你是希望我带着病直接踏平你们两家吗?” 南璃月可不仅仅只是赢家血脉。 她还有兵。 只要稍微戴婷一下,就知道以她的身份能从西浅国调动超过二十万。 这般想着,她侧头看向二人:“二十万大军灭你们一个家族,算不算我小题大做了?” 金家主与黄家主一噎。 “南郡主说笑了,我们今日前来是因为嬴珠姑娘答应将我原本的产业还给我们,就为了让我们帮忙找到嬴睿。”金家主面色沉怒不已,然而到底不敢触怒南璃月。 一旦二十万大军开拔过来。 到时候在有夜家帮助,甚至其他的小家族伺机而动,金家可就真的完了。 深吸一口气,金家主脸上的笑容,僵硬而难看。 “两位家主愿意帮嬴珠姑娘找人,那很好。若是真的找到是我抓了嬴睿,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赢家的血脉如今还未曾确定到底是谁,赢家的产业,嬴珠姑娘可还没有资格做主,二位还是千万别动赢家的产业。” 金家主与黄家主的脸色沉了了下来。 “嬴珠姑娘。” 二人喊向嬴珠。 “喊嬴珠姑娘没有用,我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更改,就像我要从两位手中拿回赢家的产业,我哪怕封了店铺不营业,也要拿回。” 南璃月可不管什么嬴珠。 小小一个嬴珠,还做不了主。 “金家主,黄家主,我最近脾气不好,二位还是不要犯到我,否则我不介意惩处一下忘主的东西。” 南璃月这话就说的十分尖锐了。 金家主与黄家主 的脸色顿时就沉了。 二人也不看南璃月之看向嬴珠:“嬴珠姑娘,可是你说的,那些产业交给我们,我们才愿意走一趟,动用力量寻找嬴睿,可你若做不了主,那我二人也就不碰陪了。” 嬴珠嘴唇蠕动,很想说自己能做主。 可是她能做自己的主,却做不了南璃月的主,到时候南璃月若当真因此而动手出手对付金家与黄家,她也没有办法。 第三百零二章 蓦然回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看到嬴珠说不出话来,二人还有什么不知道。 “既然嬴珠姑娘做不了主,那我二人也不能得罪了南郡主,还请嬴珠小姐真正成为赢家的主子以后,在来找我们。” 二人恼怒的起身,甩袖离开,心中皆暗道晦气。 还以为真的能拿回那些产业,原来这个嬴珠中看不中用,根本做不了主。 而且…… 金家主与黄家主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同时都带着一抹对南璃月的杀意。 这个南璃月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次两次不给他们面子,居然还敢说他们是奴她是主。 “嬴珠姑娘,你若真是赢家的血脉,祖宗只怕都要被你气的压不住棺材板了。毕竟我一个外人都帮你要回了赢家的产业,你却这般轻易的拱手相送。”南璃月在看嬴珠,满眼的讽刺鄙夷。 她幽幽的看着嬴珠:“我观你也不是什么很有手段与心机的人,背后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拿什么威胁你,你才愿意前来送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嬴珠皱眉。 “我南璃月从来不是个好人,手上也不是没有染过鲜血,金家与黄家这个两家,碍于凰城其他家族的缘故我不能说动就动,可你不同,你自称赢家血脉,那么你我之间便是自家的事情,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南璃月脚下一闪,手一把扣住嬴珠的咽喉。 “你是不是赢家血脉,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不是,所以你在面对凰城的事情时候没有底气,所以你才不会想要调查真相。” 南璃月看着脸色微白的嬴珠,掐在对方咽喉的手,忽然一动,探上嬴珠的脉搏。 “连内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是谁给了你的胆子回凰城来卷入这些事情之中?”南璃月松开了嬴珠,满眼都是讥诮。 “对方四十年前能灭我赢家,可见不是什么好的。你与其与虎谋皮,不然她选择我,你想要什么,你与什么把柄或者重要的人落在对方的手中,我都能帮你。” 南璃月带着蛊惑看向嬴珠,轻声说道。 嬴珠往后退了退,冷冷看向南璃月:“我是赢家的血脉,我才回的凰城,哪怕死在凰城,我也心甘情愿。” “有骨气,那有骨气的嬴珠小姐,请不要傻白甜似的闯到我面前,一副我抓了人,把人给你还回去的模样。” 南璃月淡淡看着嬴珠,不在多言。 “且不说我没有抓人,我就算真的抓人了,你觉得你叫嚣两句,我就能将人交给你?”南璃月摇头,微微无语。 嬴珠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被噎住了。 南璃月不再看嬴珠,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了茶杯。“橙月,送客。” 嬴珠看着南璃月的模样,气愤的转身,恨恨的走出赢家。 “小姐,我来接你回家了。” 门外,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向嬴珠,恭敬说道。 嬴珠看向对方,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玉佩上,“嗯。” 坐上马车,嬴珠就开始向丫鬟说南璃月的种种,气愤的不行。 丫鬟静静的听着。 “南璃月若那么容易对付的话,又岂会需要你出手?”丫鬟淡淡反问了一句。 嬴珠顿时不在说话。 良久,嬴珠询问道:“嬴睿怎么办?” “嬴睿不是南璃月抓走的。”丫鬟淡淡说道。 嬴珠睁大眼睛:“那会是谁?” “不知道,对方很厉害,悄无声息,连我们的人都察觉不到。”丫鬟眉头一皱,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幕皱眉。 …… 赢家。 南璃月回了自己的书房,忽然感觉安静的书房有些一样的动静,而且这个动静就在书架后。 她顿时起身查看。 当初入赢家的时候,她就让人检查过各处,这一出的书房,尤其是书架没有机关密室才对。 然而,里面的动静却一点一点变大。 南璃月开始寻找机关。 一般书架上的机关,她都有仔细找到,却始终没有找到,她开始观察整个书房,最后目光落在书架两侧。 “主子,找到了。” 橙月一寸一寸的敲过墙壁,然后墙角发现一处声音不对,然后从墙壁上私下一层纸,随后露出了机关。 她一暗机关,书架没有动,然而书架旁边的墙壁却是往后一退,露出一闪墙门。 从前门走进去,能看到里面也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放是各种各样的陈列,价值连城,而迷失之中,嬴睿被人五花大阪,蒙了眼睛,又堵了嘴的丢在里面。 不止如此,嬴睿全身青青紫紫,脸颊更是肿胀如同猪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居然在这里。”南璃月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动,却还没有来得及动的人,居然被人送到了自己面前。 她示意, 橙月解开嬴睿眼睛上的黑布,还有嘴巴中赌的东西。 嬴睿看到是南璃月,震惊了:“南璃月,你抓我做什么?” “这你可就误会了,可不是我抓的你,不止如此,若非你在此处闹出动静,我只怕都不知道原来我的书房,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暗室。” 南璃月淡淡一笑,笑容戏谑邪气。 “不如你与我说说,赢家里的人,有多少人知道这一处密室?” 嬴睿心惊了一下。 “看来你想到了。”南璃月小看这嬴睿的反应。 “嬴睿,说一说吧,四十年前赢家灭门,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南璃月眼神冰冷的看向嬴睿。 嬴睿冷冷一笑:“南郡主,麻烦你别装了。你……” “橙月。” 南璃月看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的嬴睿,让橙月动手打一顿。 不听话就往听话里打。 密室之中只有一些收藏,以及一些金银珠宝,旁的东西也没有,南璃月仔细将这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这过程,橙月砰砰的狂揍嬴睿。 揍的时候,还特地赌了嘴。 打完,橙月拿走嬴睿口中的东西。 嬴睿冷笑着看着南璃月:“南郡主是不是不会审问人,这点打,算什么?一个普通人都不算什么?” “那我先阉了你,然后在将你片成三千六百刀如何?嬴睿,你既然被人送到了我这里,你就应该知道,你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生不如死,一个是死的干脆一些。我的确很好奇你口中的东西,可这些东西也不止你知道。” 南璃月说着取出匕首悬在嬴睿双腿间。 “看你的样子,这么些年来,应该脸个孩子都还没有,我这一匕首下去,你可就彻底断根了。” 南璃月微笑着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嬴睿冷笑一声:“南郡主以为我会怕?” “啊!” 凄厉的惨叫想在书房,旁边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有各自忙碌各自的。 书房里的嬴睿瞪大眼睛:“你,你真的动手?” “下一步先烙刑,等你全身都被烙了一层,在用刀将你烙伤的地方剥下来,然后在烙印一层,如此繁复,我保证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过程里,死不了,你信不信?” 南璃月用染血的匕首挑起嬴睿的下巴。 “我南璃月医毒双绝,你真以为那迷.幻.药剂的毒,我解不了?不过是做给你们看的,不然怎么能调出你与嬴珠来?” 南璃月讽刺的看向嬴睿:“反正死了一个你,还有别人,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享受一下背叛赢家,让赢家灭门的报应吧!” “橙月,带下去。”南璃月吩咐道。 橙月领命:“是,主子。” 待下去后,一番酷刑审问,嬴睿很快就承受不住什么都招了。 “主子,嬴睿说,自己上面的人,如今就在凰城的……怡花园。”橙月目色幽幽沉沉。 谁都知道,怡花园是夜老爷子的地方。 “怡花园么?” 南璃月沉吟了一下,“只怕嬴睿失踪,对方就已经离开了怡花园,藏在背后的人,可是真的很小心翼翼。” “主子,要不要去一趟怡花园?”橙月询问道。 纵然对方走了,但雁过留痕。 “去,自然是要去。橙月,你去准备马车。”南璃月沉眉凝思后,邪气勾唇。 橙月立刻去准备, 南璃月坐着马车前往怡花园,怡花园门前,看到正好要下车的嬴珠。 “嬴珠小姐,这么巧,是有人请你入怡花园?”南璃月看着出现在怡花园的嬴珠,眸光落在对方面前的马车。 她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嬴珠姑娘,既然在怡花园遇到了,不如我邀请你进去一趟。这怡花园是夜老爷子的园子,里面奇花异草不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南璃月一步一步靠近。 嬴珠微微有些紧张。 南璃月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拉开马车的车帘,空空乳液的马车,嬴珠在紧张什么? “南郡主,你这是做什么?”嬴珠看着南璃月的举动,有一瞬间心都提到嗓子眼,等看到马车里什么人也没有,才质问道。 南璃月看着生气的嬴珠,淡淡解释:“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么,这样,要不我问问。” 口中说着听起来十分混账的话,南璃月的一双眼睛仍旧落在马车上。 嬴珠的心免不了再一紧。 第三百零三章 一无所获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本能觉得嬴珠今日来此处定然有问题。 但马车上却没有人,她的目光落在马车外的人身上,却没有发现什么。 “南璃月,你不要以为我们彼此认识,就可以目中无人,胡乱放肆。”嬴珠心中紧张而害怕,面上却怎么也不敢暴露,祥装怒气冷冷道。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嬴珠,忽然歉然道:“抱歉,我现在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在幕后操控了一切,更是覆灭赢家的真凶。所以有些太过紧张,疑神疑鬼了,还请见谅。” 嬴珠面上顿时一阵复杂。 南璃月说自己是为了追查赢家人,才如此疑神疑鬼。 她如何说她? “我能理解,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嬴珠哪怕心里满腔的反驳,面上也只能一片理解,谁叫她自称是赢家血脉。 说完。 嬴珠不想理会南璃月:“我身边的嬴睿还没有找到,我还要继续寻找,就不打扰你了。” 南璃月微微颔首,目送嬴珠上马车。 车帘车帘被撩起,嬴珠坐上马车,这过程并不遮遮掩掩,很显然马车之中当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南璃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马车离开。 马车两侧 的人途径南璃月的身边,南璃月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任何让她怀疑的地方。 送走了嬴珠。 南璃月带着橙月踏入怡花园,因为一早就知道南璃月是未来夜家的主母,只剩下成亲这么一个步骤,怡花园的嗯恭恭敬敬。 “我自己在园中逛一逛,不必跟着。” 南璃月对着怡花园的管事说道。 怡花园的管事立刻应到:“是,郡主。” 南璃月走在怡花园,看似欣赏,实则观察怡花园的不同,忽然看到一处,停下脚步,“此处是谁搭理的?” “回南郡主,是奴婢。” 一个年龄大约四五十岁的花仆出现,恭敬回答道她。 “你会医术?” 南璃月摘下一朵大碗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随口问道。 花仆摇了摇头:“奴婢不医,奴婢只是按照管家交代,精心伺候。” “撒谎,此处的花卉,单独一朵全然无毒,可是混在一起,却会形成毒素,且这地上土又被翻新的痕迹,此处的大碗花明明是近日种植,一个不小心,嗅着此处的香味便会中毒,你不会医,可没有这般能耐,老师交代,不然下场你知道。” 南璃月点名这一点。 那奴婢噗通一声立刻跪在了地上,“郡主,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管事的规矩这么做,我今天第一天伺候这些花。” 南璃月好整以暇的坐在一侧,让人去叫管事。 管事听到动静,急匆匆的赶过来。 “此处的花是谁搭理的?”等管事来了,南璃月重新问道。 管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婢,还有正在把玩一朵花朵的南璃月,恭敬回禀:“是一个叫云生的男子,对方斯斯文文,擅长中花灰,原本怡花园的花因为水土不服养不活,正好一个花仆介绍了人,然后就由对方搭理这一切。” “那人的信息可调查清楚了?”南璃月让橙华放了那个妇人。 管事肯定是那人出了事情,否则南璃月不会来问,惭愧道:“那人说是自己来凰城谋声,因为父母死去,家业被二叔占有,还派人追杀,一路逃入的凰城。” “将此人事无巨细跟我说一遍。”南璃月将手中的话放到一侧。 管事立刻恭敬回答道:“那人说自己姓云,乃是东傲国京城云家的人,且是出身大户,我看对方谈吐斯文,的确带着几分贵雅儒气,便没有多做怀疑。那人是二十三年前来的,因为家中变故的缘故,除了侍弄花草以外,足不出户,二十年来老老实实,奴才委实不知那人竟别有居心。” “会画画吗?”南璃月询问。 管事摇头。 “形容一下那人的长相,或者说你看到他时的气质?”南璃月淡淡垂眸,只觉得对方当真藏的很深。 二十三年,无一人发现不对劲。 管事回忆了一下,然而却有些记不住对方的容貌:“郡主恕罪,怡花园内的花仆很多,我每日要见的人也很多,这么一个安静透明的人,我实在没有过多的关注。” 说着,连忙补救:“奴才这就去找别人询问一番。” 花仆里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然而病没有什么人真正记住安仁的脸。 “云生,不记得。” “云生,有这个人吗?” “这里的花仆,听说脾气古古怪怪,不止如此,这里的花也古古怪怪,每一次闯入这里,总忍不住心悸头晕,呼吸紧张,仿佛要死了一样,久而久之,就咩有人来这里了。” 花仆们一个个回忆。 南璃月一听他们的话,就知道这些人只怕没有几个人见过云生。 “嗯,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这到底不是南璃月的人,南璃月自然不会问责他们。 发现无人知道那个云生是一个怎样的人,有找到一点别的蛛丝马迹,南璃月知道此处很少有人踏足。 “去跟夜老太爷禀告一声,就说我想要这一片的花,然后派人来将此处的花都挖走了。”南璃月对橙华吩咐了一声。 橙华立刻安排人来移栽这些话。 这些话单独自然无毒,可混在一起就成了毒,留下来只会让这些普通人中毒,主子也是为了这些人好。 交代清楚,南璃月带着人离开怡花园。 身后的管事战战兢兢的起来,擦掉头上的冷汗,才发现背后的里衣已经被浸湿。 那个云生绝对有问题,而且还是潜藏了二十三年的人。 型号南郡主是个开明之人,灭有迁怒,否则怡花园的人,只怕谁都要问罪。 “主子,背后的人是不是藏在嬴珠的身边跑了?” 橙月一想到此番来,居然一点收货都没有,神色一震复杂。 这背后的人未免也藏的太深。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嬴珠的身边她没有发现任何特别,如果不是真的没有人,那就是对方藏的太深。 “橙月,你去问一下那个管事,今日都有什么人来了怡花园,又出了怡花园?”南璃月忽然间问道。 橙月立刻去问。 很快回来禀告:“主子,我询问了管事,也询问了门卫,他们说今天只有两个人来怡花园,一个是那位嬴珠姑娘,但是被拦下了,一个是上官神医,只是神医浑浑噩噩,并无什么特别,就被人带走了。” “上官神医今天来过怡花园?” 南璃月眉头轻皱了一下。 橙月点点头:“两个门卫是这般说。”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南璃月心中如此想着,然而却又一无所获,只能道:“算了,回吧。” 本想杀个措手不及,未曾想对方隐藏的很深。 南璃月回了嬴府。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里的南沐星:“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有个人通知我一声?” “我悄悄溜进来的,没走正门。娘,最近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爹爹很忙,娘也总是一副有事情的模样。”南沐星仰起头看着南璃月,可爱的问道:“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可跟沐星说,沐星会帮你。” 南璃月温柔一笑,忽然一顿。 “没走正门?” 总算想到为什么觉得事情怪怪的了。 “橙月,你在去一趟怡花园,问问怡花园的门卫,问一问有没有看到上官神医进入怡花园。” 南璃月立刻吩咐。 橙月立刻去办:“是,主子。” “儿子,你来的可真好,正好解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这个疑惑若是不解开的话,只怕会生出怀疑。”南璃月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 南沐星开心一笑:“能帮到娘亲就好。”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看娘亲?”南璃月将儿子抱入怀中,心中微微有些歉然。 这一路走来。 儿子如今已经八岁。 可是她却未曾给儿子一个平稳的环境。 从前为了报仇,后来为了就爹娘,到如今赢家满门被灭,娘亲下落不平,一桩桩一件件,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想娘亲了,另外也是太爷爷问,爹爹跟娘亲要什么时候成亲,他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而且还说我已经八岁了,再不给你们两个人举行婚礼,会叫我名不正言不顺。”南沐星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娘亲。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有人在背后说你了?” “娘亲放心,我才不在意他们的话呢。”南沐星的确被人说了,可那些人也是背后说事。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娘亲疼爱自己,能用自己的命来就自己,自己的爹爹也疼爱自己,名声什么的东西,太看重了就是束缚。 他才不会因为这些在意。 “娘亲本想等救出你外婆在准备大婚,不过也的确不好让你名不正言不顺,你告诉老太爷,等你外公到了,便开始商谈婚礼。” 只是话这么说着,南璃月心中还是她微微的淡。 她娘亲,也不知道如今什么情况? 她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忍受,悄无声息的发展东傲的势力,但是居然一无所获,对方隐藏的也未免太深了? 第三百零四章 下聘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正在这时,门口的门卫脸上带着喜色小跑了进来。 “主子,门外来报,王爷来了。” 一个门卫来禀告。 南璃月听说爹爹来了,立刻起身:“星儿走,我们去接你外公。” 二人来到门口,正好看到南湛从马车上下来,经过精心调养,南湛白发已经重新黑了,人的精气神也回来了。 “爹。” “外公。” 南璃月带着儿子走上前。 南湛看着女儿,将八岁的南沐星抱在怀中:“外公的小外孙,外公可想死你了。” “爹,你舟车劳顿,快进来。” 南璃月将父亲迎入嬴府,一边走一边与南湛说凰城的事情。 比如意外解开了封容蛊,然后怀疑娘亲的身世,在到被赢家视为小主子,猜测娘亲可能是赢家的人。 “爹,你看到我的容貌时,一点都不惊讶。” 南璃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担心一些别的变数,派人给父亲传信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封容蛊的事情。 南湛微微一笑:“你娘就长你们这模样,你娘说,你们家的女子,容貌都极为相似,你与你娘长得真的很像。” 南璃月看向南湛,一副爹你居然还藏着笑眯眯的唏嘘模样。 南湛轻轻一笑:“那时候我看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没有多说,省的说的太多,你反被人利用。” 然后叹息了一声:“我当年就是在凰城外遇到的你娘,你娘那个时候娘年龄才十四岁,便已经倾国倾城,一路上我们被人追杀,不追杀的时候,总有人给予你你娘,然后闹出一些乱子,所以你娘便使用了封容蛊。”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一来是遮掩当时的身份,省的麻烦。至于你身上的封容蛊,你娘说了,因为你们这一脉,女子的容貌几乎都继承母亲的容貌,担心你被人发现,所以你一出生就对你下了封容蛊。” 南湛微微怅然。 回想曾经甜蜜的日子,在回想如今的半生。 南湛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自己以为成为南王就足够强。 引着妻子说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就一阵隐忍,甚至让妻子自从离开了凰城,那么多年来居然在不曾用过原本的容貌。 “我还是叫你娘受委屈了。” 心中那般想着, 南湛叹了一口气。 南璃月忙安慰:“爹,你别这么说,这种事情,你也不愿意,背后的人非得要盯着,你也没有办法。” 回到主院。 南璃月与自己爹爹说起娘亲的事情:“爹,你别担心,我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能够感觉到娘亲已经醒来,就是不知道如今人在何处?” “嗯。那些人一直都在寻找你娘,几十年都不曾消停,可见一直都有所图谋,自然是不会伤害你娘,这一点我倒是心中明白,就是心疼你娘,这些年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吃了多少苦。” 南湛每每提起妻子,就忍不住心伤。 “爹,娘那么美丽,聪明,一定不会有事。我已经叫人在东岸寻找娘亲的痕迹,只要有娘亲的痕迹,我一定第一时间救出娘亲。”南璃月安慰。 南沐星感觉到气氛沉重,想要让气氛欢快一些,便拉着南湛道:“外公,我爹爹就是我师父夜无寒。” “嗯。”南湛淡淡应道,并不惊讶。 毕竟南沐星与之那么相似。 “确定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南璃月点点头:“确认了,夜家另外一个人非是夜家的血脉,只有夜无寒的身上有龙纹图腾,星儿继承了这一点,身上也有龙纹图腾。” “说起来我这次过来,孙青扬可是跪求你原谅,说是对不起你,因为南秋原的缘故,让夜无寒知道了星儿身上有龙纹图腾,担心坏了你的事情。” 南湛说起这件事情。 南璃月淡淡一笑:“青扬的信,我早就收到了,不是什么大事,夜无寒去确认星儿背后有没有龙纹图腾的时候,我也已经确定了星儿就是他的孩子,正打算告诉他,并不影响。” 父女二人正说着。 南湛确定了一下周围都是自己人,才对南璃月说道:“苍龙游我已经教给了南家军,其他各处我也得到了消息,都修炼的不错。” “嗯,那是我们的仰仗,背后的人,我调查了多年,却一无所获,还是多留一些手笔比较好。”南璃月轻轻应道,面色严肃。 南湛也是这么想。 所以多南家军十分的上心。 父女俩正在说着,下人急匆匆又来报:“王爷,郡主,夜家老爷子亲自带着媒婆抬着一百零八抬聘礼,前来向您提亲。” “可看见夜无寒?”南璃月询问。 门卫摇头:“只是夜老爷子。” “看来夜老爷子已经知道爹你来了凰城,所以等不及先将婚约定下,最好能让我与也武汉仓成亲。” 南璃月淡淡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 南湛看向女儿,眼带询问。 南璃月微微一笑,面上浮起一抹柔情:“我与夜无寒两心相知,已经约定要在一起,只是娘亲还没有找到……” “按照你的年纪,你早就该嫁人了,你娘若知道你有了孩子,却还灭有嫁人,只怕要心疼你了。” 说着,南湛眸光轻轻一动。 “虽然很不想帮夜无寒说话,不过夜无寒早就已经拜访过我,诚恳的请求将你嫁给他,并对我保证,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人,绝不辜负你。” 南湛是真的不想帮夜无寒说话。 可他也知道,夜无寒的性子,大概不是一个在女子面前柔情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所以夜无寒所做的一切,该叫女儿知道。 有一些男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他们是真的用心了。 “那我就听爹的。”南璃月听爹爹这么说,一想也是。 在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就会成亲,她如今已经二十二岁,星儿都已经八岁,若是等娘亲在回来举办亲事,还不知道娘亲要如何认为她吃苦了。 想到要与夜无寒成亲。 南璃月的心,还是泛起丝丝涟漪,忍不住期待起来。 “那外面的提亲,就让我去处理。”南湛慈爱的看着女儿,起身。 南璃月点点头。 等南湛一离开,南沐星扁扁嘴:“虽然很不开心娘亲被人抢走,但是那个人是师父又是爹爹,我就接受了吧。” 看着耍宝,但是眼中却有一种娘亲要被人抢走了感觉的南沐星,摸了摸他的头:“我永远都是你娘亲,不管我身边有什么人。” “我知道,其实有爹爹也好,这样爹爹就能与星儿一起保护娘亲了。娘亲这一路很辛苦,是时候该好好让爹爹让星儿保护了。” 说着,南沐星一头扎入南璃月的怀抱。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发生在南璃月身上的事情,南沐星也更能理解,因为理解,所以更加心疼。 “要是爹爹能更早更早一些知道娘亲,喜欢上娘亲就好了。”南沐星声音闷闷,透着一股哭腔:“那样娘亲就不会被人算计,不会为了自救假死,更不会一个人艰难九死一生的将星儿剩下来。” 尽管娘亲从来不提,那些事情也已经过去。 可南沐星就是心疼娘亲。 “傻瓜,你要感谢那些事情,没有那些事情,娘亲也不能成长成为今日的娘亲。星儿,娘亲很喜欢现在的娘亲,那些苦痛打不垮娘亲,只会成就更好等娘亲。”南璃月柔声的安慰,抬头思量着接下来将更多的事情专为暗面,明面上成亲以后就相夫教子。 从外面走进来的夜无寒,正好听到南沐星的话。 他将南璃月与儿子一起包子啊怀中。 “爹。” 南沐星软软的喊道。 夜无寒轻轻应道:“嗯。” 说着,抬头与南璃月对视,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会说话似的告诉南璃月,他也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定然一早就留下来守在她的身边。 南璃月伸手握住夜无寒的手。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安心备嫁,暂时不管理外面的事情。”南璃月相信,外面的人应该会很高兴这一点。 夜家与南家的婚事定了下来。 一个月后的十五号,是良辰吉日,由于一早就准备了结婚的一切东西,其实立刻成亲都没有问题。 只是南湛觉得这样刚订婚就结婚,会让人觉得议论,故此还是个了一个月的时间置办准备。 这一日,夜无寒与南璃月的婚事摆在了明面处,原本早就知道这两个人事情的人,心中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果然,夜家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只会是这个人。 …… 一处大宅。 外面议论纷纷,府宅里的人也在议论。 “夜无寒与南璃月订婚,夜老爷子亲自带着媒婆前往赢家提亲,一百零八抬聘礼,这婚事看来是成定了。” 说话是一个女子,女子侧坐着,只能看到隐约的宽阔,可以看的出来,对方的轮廓很美,正面一定是一个美人。 “不能让南璃月嫁给夜无寒。” 一个男声回应,这个男声低沉,透着一种沉稳,一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是一个中年人。 第三百零五章 挑拨离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可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夜家的人一生只认一个女人,除了南璃月,不可能在有别人。” 女子看着反对的男子,叹息道。 此事可以说,已经无法转圜。 夜无寒也好,南璃月也好,可以说都不是任人摆控的主,这场婚礼,不是他们说能阻止就能阻止。 “无妨,我自有办法,且叫他们先开心着。” 男子声音淡淡,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笑意,然而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味道,却让人觉得后面一定会发生什么?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进行。 南璃月忽然仿佛似换了一个人,开始打理起赢家的产业,原本被封沉的铺子,也一间一间的重新开放。 金黄两家看到这一幕,找了人去捣乱。 “主子,有人在店铺里捣乱,说这是他们金黄两家的产业,他们都已经拥有了四十多年,凭什么您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赢家血脉的人,一回来就占有,还说另外一位可能是赢家血脉的嬴珠姑娘,都没有您这么霸道。” 橙华听了下面的传信,立刻来给南璃月禀告。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橙华满脸都是气愤:“说这些还不止,那些人还试图把脏水往夜公子的身上泼,还说什么您胆敢这么做就是仗着夜家在凰城独大才如此。说你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说你擅蛊虫,给夜公子下了蛊。” “金黄两家还真是不安分,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橙月,你去找几个能哭能骂的人,学着金黄两家的做派去他们的店铺闹。” 南璃月唇边笑容凉凉。 赢家的产业,她自然没有想着现在就拿回来,或者说靠那些产业赚钱。 她只是想要看看木还有的人还会有什么动静? 随着南璃月这么一闹,金黄两家店铺的声音,一落千丈,毕竟谁买东西,你的铺子忽然来了人闹的乱糟糟,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这店铺。 整个凰城又不止金黄两家的店铺。 她不相信其他家族不会趁火打劫,只要稍微降价做一点活动,就能将金黄两家的客源拉走。 她是不打算用赢家的产业赚钱,可金黄两家却不一样。 …… 黄家。 黄家主也是一脸的愤怒:“好,好个南璃月,这只怕是就等着我们去闹,然后反过来用同样的招式拜了他们的声音。 “去查查,那家价位比较低,做活动的店铺是谁家的产业,好大的胆子,黄家的客源也敢争抢?” 黄家主愤怒的很。 下人很快打听回来,面色难看道:“家主,那些个趁乱降低价格,做活动的店铺,不是别人的店铺,正是南郡主自从入了凰城以后发展的产业。” 砰! 黄家主也砸了手中的杯子。 “南璃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赢家的产业被你给封了,我都没有算账,结果你居然胆敢打别的产业的主意?” 黄家主摸着呀,眼神阴鹫,面色狰狞。 一生气,黄家主眯了眯眼睛,“金家什么情况?” “回家主,南璃月只针对了我们黄家,就仿佛一切罪魁回首就是我们黄家一样,明明金家的人也去闹腾了,可是金家的店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黄家的管家一脸为难以及猜测说道。 黄家主目色一沉,眸光一晃,直接起身。 出了门,坐上马车,黄家主一路来到金家,看到金家主就质问道:“你背叛我?” “你说什么呢?” 面对黄家主的质问,金家主一脸莫名。 “你还装,明明是你出谋划策,我们两家一起去折腾的南璃月,凭什么南璃月就只盯着我们黄家,却不盯着你们金家?” 黄家主一副今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金家主还有些不明所以。 管家这才禀告道:“黄家的产业都有人去胡闹,哭诉黄家霸占赢家的产业,不归还不说,如今还针对赢家的血脉,然后骂皇家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背主,与人合谋,覆灭赢家。” 金家主闻言,眉头一皱:“黄老弟,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当然可以装作不知道,毕竟南璃月半点也没有针对你们金家,但是她针对我们黄家,口口声声笃定了我黄家与人合谋灭了赢家,当年的事情……” 黄家主眯了下眼睛。 金家主神色立刻一严肃:“黄老弟,什么当年的事情,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不过,你也真是,这么浅显的挑拨离间你也中计?” 黄家主狐疑。 “如今凰城,白家那一位不在了,凰城就剩下我们同气连枝,可不就得挑拨你我的关系,毕竟赢家灭门那么久远,哪里来的证据?” 金家主一点都不担心当年的事情爆发。 除非当年的嬴禅回来,亲自指认他们,否则谁也别想查到当年的事情。 “金家主,我不管,我黄家是听了你的主意去招惹的南璃月,如今产业收到重创,你若不帮忙,那我少不得也要做点什么了?” 黄家主不管这是不是南璃月的挑拨离间。 他只知道金家好好的,他们黄家却是受制于人,一日两日还好,可时间久了,对黄家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 他在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居然是那样一个狠人。 他们胆敢砸了赢家的产业,她就敢叫人天天去他家的产业去闹,然后叫人低价卖出同样的产品,令黄家门可罗雀。 “担心什么呢?我的店铺不是还好着,你可以把你店铺里的东西卖给我,或者放我的店铺去买,南璃月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万万不能被他挑拨。” 金家主言语温和的安抚黄家主。 “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怎么会让你沉了,放心金家会照顾你的。”金家主一副我们是兄弟,又是一起的人,我绝不会丢下你。 “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情,否则我只怕要对南璃月认栽,赢家的那些产业,我就不打算要了,毕竟这么多年,利用赢家的产业,也扩展了不少产业。” 黄家主看着金家主,有心逼迫金家主出手解决。 金家主自然不想那样快的出手解决,只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不管你的,你店铺里的东西堆积起来也别怕,有我,你可以让人把东西送到我哪里去售卖,我保证悠闲售卖你们家的东西。” 黄家主这才满意。 “那好,我明日就将东西寄放在你处,不过我们还是签一个合同,毕竟那么多东西,一旦入了你们金家的店铺,可就说不明白了。”说到底,黄家主对金家主也不是全然信任,透着浓浓的防备。 金家主自然表示当然。 翌日。 橙月对南璃月禀告:“主子,黄家将自家的东西,都放在了金家的产业之中售卖,并不理会闹事的。” “无妨,让他这么做。” 不算聪明的黄家主,并没有看出来,他的这个决定带来的巨大隐患。 南璃月轻蔑的笑了笑。 金家与黄家看起来同气连枝,如今看了起来,也是各有心思。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 赢家的产业仍旧是开门就有人闹,但凡来一个客人,就给你吓唬走的,而黄家店铺也是如此。 不知道的人也知道,这两家在打对台。 只是,不管是赢家,还是黄家,都没有什么动静,仿佛你强人你抢,清风拂山岗,你横任你横,明月照大江。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金家明面上看起来似乎店铺里没有人,可实际上的货物都转移到了金家的店铺,金家主也的确遵守诺言,先售卖黄家的。 黄家主能的道歉,便开心的要命。 金家这边,由于要先紧着黄家,自然自家的利益就下降,金家主的儿子不解的问向父亲:“父亲,我们为什么非得要将黄家的东西放到我们店里来卖,自己承受亏损?” “你懂什么?一时的利益算什么?”金家主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就叫儿子别管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你别插手,坏了我的事情,我越过你直接将位子传给孙子。” 金家主的儿子很愤怒,却不敢违逆父亲,只能转身恨恨的离开。 眼看着,一日一日就到来南璃月与夜无寒的大婚之日。 凰城个家族都收到了请柬。 南璃月一早上就起来化妆梳洗,穿上夜无寒命人特质的嫁衣坐在镜子里,看着面若桃李,透着幸福之色的自己。 成亲。 前后两辈子第一次。 甚至当她剩下南沐星,她都打算一辈子与男子绝缘,却不曾想一路走来居然遇到了夜无寒。 想起初见的针锋,防备。 南璃月只觉得一切都好神奇,那时候的她,真的一点都灭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嫁给夜无寒,甚至那个时候玄决还防备她,担心她去勾引夜无寒。 “新郎来接近了,新娘要出门了。” 外面传来人脑的声音,鞭炮喜悦,到处都洋溢着成亲的热闹与幸福。 南璃月一身嫁衣看着房间里的父亲还有儿子。 “爹今日背着你出嫁。” 南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这个女儿更好,他决定亲自背女儿出门。 第三百零六章 大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沐星他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扯着南璃月:“娘,要不你别现在嫁了,你等星儿在长长,到时候星儿背你出门。” 小家伙脸上满是自己保护不了娘亲,娘亲出嫁居然也不能背娘亲出门的震惊,眼睛瞪得圆圆,一副好后悔的模样,把南璃月逗的一笑。 “良辰吉时已到。”屋子里的喜婆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 南湛不开眼睛,压下目中的泪意朝着南璃月走过去,然后背对着南璃月半蹲:“走。” 南璃月趴在爹爹的背上,眼中也是被压下去一闪而过的水汽。 等走到了门口,南湛将女儿交给夜无寒:“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好好对待她,她前半生吃了很多苦,望你往后珍重她。” “岳父放心,我会的。” 夜无寒声音虽清冷,却带着重若泰山的承诺。 南湛点点头:“嗯。” 南璃月坐上花轿,夜无寒骑在马上,二人一路吹吹打打的走过,凰城们的老百姓看着这阵仗,纷纷围观。 “谁说夜无寒是个冷情的人?” “这整个凰城挂上红绸红灯笼,从赢家到夜家的那一段路,铺陈着红色的底盘,每隔一米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撒着花瓣。 这是哪门子的冷情? 整个凰城,不,整个天下,有几人成亲,能做到夜无寒这般? “夜家的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还真是把这个人放在心尖尖,宠的令人嫉妒?”有一人附和。 有人长叹一声:“可不是、早年还有人说夜无寒天煞孤星,这算哪门子的孤星?” “说起来,夜家那位老爷子,在之前的许多年里的确挺倒霉,就仿佛被克到了一样,如果不是夜府的安慰给力,只怕早就死了。” 有人忽然说起这件事情。 “对对对,说起这件事情来,夜无寒的天煞孤星命,可是定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夜老爷子就不倒霉了。”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忽然间议论起这件事情。 不由得众人纷纷都敢了兴趣。 “说到这个,夜无寒的天煞孤星命,的确是真的,当年凰城里多少喜欢夜无寒的女子,争着抢着想要嫁给夜无寒,费劲了心机手段,好不容易得了夜家那边松口,但之后就频频出事。” “可不是一旦夜家有订婚的意思,那姑娘就倒霉,每一次都惊险万分,说起来夜无寒也挺邪乎的他,算算死去的那些个小姐,南璃月似乎是第九个。” “你说起九,我想起来,夜无寒似乎是九年前,忽然间夜老爷子就不倒霉了,上官柔再追着夜无寒喜欢时,也不会一次次差点死亡了。” 一群聚在阁楼上的姑娘,彼此纷纷对视一眼。 “九年前,不正好是夜无寒与南璃月发生关系,并有了孩子的时候?”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家似乎都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有些天定他。 “好了,别提了,专心看看这盛世婚礼,往后的各大家族,没有几个能置办出这样的婚礼。”耗钱耗人。 凡夫俗子可是称不起来。 几个小姐聊的很欢乐,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小二停留了很久,直到他们不在议论了,才悄悄离开。 …… 另外一边,南璃月已经被迎入了夜家。 “新人一拜天地。” 司仪高尚唱道。 南璃月与夜无寒一起转身,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拜夜老爷子与南湛。 “夫妻交拜。” 二人彼此转身。 就在这时,大厅忽然闯入一个人:“师兄,我找到夜伯伯与夜伯母的消息了,你看,这是不是夜伯伯与夜伯母的同心佩?” 最后一拜时,一道声音响起。 大厅里有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喜月都停了。 南璃月看着对面的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彼此夫妻对拜。 司仪看到这一幕,立刻给乐师示意,让吹揍起来,高声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南璃月被搀扶着走入后面,坐在大厅之中的南湛,面上噙着笑,然而看着忽然闯入的女子眼神冷冷。 今日是他女儿与夜无寒的大婚之日,但这个女人忽然闯入进来,还半身是血,高声喊着有了夜无寒父母的消息。 她想做什么? 让夜无寒丢下自己的女儿,转身跟她走? “独孤姑娘,你受伤了,先这边请让大夫给你看看伤。”玄决面色冷冷,态度恭敬,却透着一股疏离冷意。 独孤梦此时盯着整个大厅的人的目光,满眼都是无辜:“玄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独孤姑娘,您的伤应该先看一看。”玄决自然不会品评主子师妹的事情,只是将人引领下去。 大厅里看热闹的人,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气息。 然而却也有人窃窃私语。 夜无寒这场婚礼,可以说是耗尽了心思,既浪漫与尊贵与一体,任何一个女人都羡慕渴望这样的婚礼。 可偏偏…… 这个女人闯入大厅的一瞬间,那一刻冷凝的气氛,愣是让这场婚礼有了一丝不完美。 “真可惜,好好的一个完美的婚礼,偏杀出一个傻白甜。” “你怎么就知道傻白甜,而不是心机深沉?” 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看那年龄,也是十四岁,也算大姑娘了,还能那般单纯谁信? …… 那些议论声音很小,可架不住有武功的人听力好,南湛,玄决都听到了,玄决不免多看了一眼独孤梦。 “玄决,我不知道这是师兄的婚礼。” 独孤梦局促,一副做错事模样的解释道。 然而,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玄决只想冷笑。 不知道这是师兄的婚礼,可是她进入大厅喊的却是师兄。 “这件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释。”玄决态度冷淡的说道。 独孤梦一下子更加局促了。 …… 夜府的喜房。 一回了房间,南璃月就忍不住开口:“不去看看你那位师妹,我听到了她说找到了爹娘的同心佩有了爹娘的消息?” “我们先喝了交杯酒。” 夜无寒按着喜婆所说,挑了南璃月的盖头,看着对方明烟无双的容颜,还有那副担忧的模样。 他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南璃月的额头。 果然,他们都已经太年长,太成熟,就是成亲出现这样的变故,也更加理智。 喝了交杯酒。 喜婆说了吉祥话,礼成离开她。 夜无寒一把将南璃月拉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一吻结束,夜无寒声音淡淡:“本想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却终究还是留下了几分遗憾。” “比起婚礼,我更在意的是你。”南璃月双眸明亮充满了情意,抬头看向夜无寒,一双眼睛里全是夜无寒。 夜无寒眉眼温柔,“要与我一起吗?” “你那位师妹,想必不会允许我在场。”南璃月可是经历过大风打量的人,那女子闯入成亲现场,藏着什么打算,不言而喻。 “你是我的妻子。” 夜无寒眉眼温柔,缠绵,认真。 “那好,我也记挂爹娘,我们快换衣服,去看看她。”南璃月一直也记挂着夜无寒的爹娘,只是她到底对凰城的情况不明,想要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 如今有了机会,可不愿意错过。 二人换了身上的喜服,来到了偏院。 “师兄。” 看到夜无寒,独孤梦立刻朝着夜无寒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夜无寒。 夜无寒不喜欢人碰触自己,但是独孤梦很显然也是一个例外。 南璃月看着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在看看夜无寒,忍不住在心底摇摇头,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师兄,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婚礼,我只是着急,找了这么多年,送算有了夜伯伯与夜伯母的消息,我担心太晚了会出事。” 独孤梦抱过夜无寒就松开了手,乖巧的说道。 南璃月观察了一下夜无寒,发现他对独孤梦很温和,那种温和有一种长辈看着小辈,亦有些哥哥看着妹妹的感觉。 “独孤梦,我的师妹。” 夜无寒给南璃月介绍独孤梦的身份。 独孤梦这才看向故意忽略的南璃月,然后怯怯的躲在夜无寒另一次,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南璃月,模样可可爱爱。 “这是南璃月,你的嫂嫂。”夜无寒提起南璃月的时候,眉眼含情,周身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独孤梦作为女人,最能感受到这样的变化,手一下子用力抓住夜无寒的袖子。 “嫂嫂?” 独孤梦的声音微微扬高,这一声因着尾音上扬,透着一种询问怀疑,一点都不像是叫嫂子,反而像是怀疑询问。 南璃月可不敢对方到底什么语气。 既然喊了嫂嫂,自然要送上见面礼。 “嗯,乖,这是嫂嫂给你的见面礼。”南璃月微笑着看向独孤梦。 独孤梦看着南璃月掏出来的红包,吹去似的鼓鼓脸颊,“师兄,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独孤梦是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在听到时候,就是夜无寒要成亲了。 “|认识很久了。”夜无寒淡淡说道,不欲多解释。 就在这时,南沐星从外面跑了进来:“爹,娘,听说有爷爷与奶奶的消息了,是不是真的?” 第三百零七章 血礼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说着,看向独孤梦:“就是你说有我爷爷与奶奶的消息了?我爷爷与奶奶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受没有受伤?” 南沐星问完,一副着急的模样:“哎呀,真是急死了我了,你倒是说啊!之前在大厅,成亲那么重要的场合,你忽然来一句,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 独孤梦还在诧异南沐星的身份,以及南沐星居然叫夜无寒与南璃月爹娘而震惊,就被南沐星连珠炮似的询问,反应不来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璃月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儿子,看着儿子小脸严肃,却冷怼独孤梦的模样,心中一暖。 儿子这是在替自己出头。 因为这个女人忽然在婚礼上出现,闹腾她的婚礼。 “抱歉,我儿子有些太担心爹娘了,问的有些急切。独孤姑娘,你先前不是说有了我爹娘的消息,我爹娘如今到底什么情况?” “我有点蒙,师兄有了妻子,怎么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独孤梦的关注点始终没有办法放在正题上。 然而,她越是如此,就越是叫人觉得她非得在婚礼上说出夜无寒爹娘的消息,其下藏着的意思。 “师兄,我不是不说,只是我们调查了这么多年,如今才有了那么一点进展,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别人。” 独孤梦没有点名道姓,然而一句别人,却已经突出一切。 南沐星一点都不喜欢独孤梦,毫不掩饰的冷了脸色:“什么别人?我可是你口中夜伯伯与夜伯母的亲孙子,我娘更是我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谁都算别人,我娘跟我都不算吧?” 南沐星的情绪太直白。 南璃月都能看出来,夜无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无寒,你留下来,对于独孤姑娘来说,我与星儿都是陌生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这一点做的很好。” 南璃月不想夜无寒为难,也事关夜无寒爹娘的事情,她不喜欢浪费时间。 独孤梦回来的时候可是带血回来。 拖延一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别的变故? 对着夜无寒点点头,南璃月看了一眼气愤,甚至替她委屈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其咱这他的手走出房间。 夜无寒想要留住南璃月,却也明白,南璃月暂时不想留下。 “说吧。” 夜无寒眉目不着痕迹的冷了几分。 然而,他常年淡漠高冷,即使如今忽然间情绪冷了几分,独孤梦也看不出来,只能下意识的感觉到夜无寒好像不高兴。 可她抬头看的时候,却又一点都看不出来。 “师兄,我是在一家当铺发现的同心佩,追查发现人在东傲的一间宅子里,不过那宅子守卫森严,我悄悄去探了一下,却受了伤,狼狈逃了出来,但是我有看到一个容貌与你很相似的大叔,我怀疑那就算夜伯伯。” 独孤梦压下心中的猜测,想着自己只要说出消息。 师兄见她找到了夜伯伯,再大的气也不会生气。 夜无寒垂眸:“你在为什么去当铺,又是怎么发现的同心佩,得了同心佩,又是什么人告诉你,同心佩是出自你试探的宅子?” “啊?” 独孤梦怔了一下。 “问这些做什么?找到夜伯伯与夜伯母不就好了吗?” 独孤梦再度有些傻傻的问道。 “你仔细说。” 夜无寒俊眸淡淡的眯了出来,他追查了二十年都没有查到半点的消息,然而就在自己与南璃月成亲的当日,自己的师妹却找到了爹娘的消息。 倘若他当时不够冷静,大婚之日丢下璃月…… 夜无寒的气息更沉了。 这一次,独孤梦总算发现了夜无寒的情绪,忙回忆道:“我,我……” 屋子里,气氛并不温馨。 屋子外的喜房。 南沐星扁扁嘴,哼哼道:“娘,那个独孤梦,一看就没安好心,爹爹给你准备的盛世婚礼,就因为她,平添了一抹不完美。” “所以你就怒怼她?”南璃月淡淡一笑。 南沐星傲娇的哼哼:“谁叫娘亲你大度。” “星儿,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体谅的,我只需要知道你爹不会背叛,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一个小姑娘,我不在意。” 南璃月知道儿子心疼自己,见不得自己收到一丁点的委屈与伤害。 所以,一再强调自己不在意。 “我知道。”南沐星闷闷道,“我就是心疼娘亲。娘亲在我心里排第一位。” “你啊,今天就算了,娘亲不说你了,往后礼貌一些,要展现出你的风度与大度。”南璃月抹了抹儿子的头。 儿子如今越来越俊了。 就是还是有些粘人。 “谁欺负我娘,我就没有风度与大度。”南沐星护短说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不算什么,娘亲都不在意,你也别生气,气来气去,难受的不是你们,另外去看看你外公。” 今天大厅里的一幕,想必也叫他爹不愉快。 毕竟,谁家女儿大婚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爹娘能不糟心的。 “好,我去看看外公,娘,你也别总宠着我爹,该生他气就生气。”南沐星在爹娘之间,明显偏向他娘,鼓励道。 南璃月忍俊不禁,看着小家伙离开。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主子,有人给您送了一份礼恭贺大婚,但却不是送到了夜家,而是送到了赢家,东西刚刚被送过来,您要看看吗?” 橙月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 忍不住轻轻的晃晃了晃,盒子很轻,根本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摇晃起来也没有声响,但很明显里面是空的。 “我拿过来看看。” 南璃月正好无事,便接过了盒子。 “主子。” 这时,红菱带着明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屋子之中的南璃月,关心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 南璃月淡淡询问。 二人观察了一下南璃月的表情,见南璃月没有因为独孤梦的出现而觉得伤心,情绪低落,微微放心。 “主子,那个独孤梦是公子师父独孤一剑的女儿。”红菱说起独孤梦的身份:“只可惜,独孤梦天赋不显,并没有多少习武天赋,武功也就不上不下。” “公子与独孤梦根本没有什么,一直都只是当成师妹一样照顾。而且这个独孤梦的身份很特殊,她虽然是独孤前辈的女儿,但是独孤前辈并不看重,因为独孤前辈一生沉迷练剑,独孤梦是其母算计前辈之后有的。” 明玉也跟着说道。 她的身份,知道的更多。 “独孤前辈一生追求剑道最高,喜欢挑衅强者,当初因为有人暗杀公子,而那些人一个个武功高强,才出手救的公子,然后公子过目不忘,展露了绝佳的天赋,独孤前辈才收了公子徒,后来一次与背后有的人交手,受了伤,筋脉尽段,双臂被砍,无法练剑,自尽而亡。” 明玉说着当初的事情,还有些难受。 那位独孤前辈他们见过,那是多么一个骄傲的人。 可就是被人算计,中了毒,又筋脉尽段,还被断了两只胳膊,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自己不能握剑? 最后哪怕背后的人放了那位前辈,那位前辈也选择了用短剑自尽。 对于他而言,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我没有生气,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过来安慰我。”南璃月怎么看不出红菱与明玉是专门前来安慰自己。 大婚之日被一个女子忽然乱了婚礼,虽然只有一瞬,但是他们自己转换身份想一想,就觉得膈应。 明玉娇娇的的性子,一想到蓝金玉若是胆敢如此,她说不定能抽蓝金玉。 见南璃月不在意,心微微一松。 南璃月微笑着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盒子,盒子的锁并不是什么难以打开的锁,很普通,灭有要是,也能有那个珠钗打开。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南璃月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神色一下子变了。 涅槃蛊。 “主子?” “主母?” 屋子里是三人看着南璃月猛然大变的脸,担心的喊道。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三人,脸色已经恢复:“吓到你们了,是我的确没有想到有人居然给我送了这样一件大礼。” 涅槃蛊上还染着鲜血,被人制作成了标本给她送了过来。 这世间每一只涅槃蛊都无比的珍贵。 “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南璃月用手指摸了摸标本上的血迹。 “是,主子。” 红菱与橙月恭敬应道。 明玉想说南璃月的状态不对,可是红菱与橙月却已经默契的将她给带出了房间。 “你们做什么?主母的情绪明显不对。”明玉不解的看向二人,明明他们也关心南璃月,怎么这种时候却什么也不问不关心? 红菱看了一眼房间,转头看向明玉:“主子做事心中有数,她既然叫我们出来,那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我们也不能插手。” “这……”明玉不知道该说一点什么? 房间里,南璃月将贴着涅槃蛊的标本拿出来,低头看向涅槃蛊下面似从某个女子身上剁下来的左手小手指。 第三百零八章 闹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小手指同样粘在纸上,盒子的下方,放着一封信。 信封里画着一个女子,容貌与南璃月本身极为相似,却又有喜不同,画像的人绘画的功底很高,女子眉眼间那种温柔的气息,也画的清清楚楚。 凰城,西郊,乱葬岗。 眸光轻动,南璃月将盒子重新恢复,拿着盒子出门。 “主子。” 红菱与橙月第一时间上前。 “我需要出门一趟,你们都留下。”南璃月声音清冷淡淡的吩咐。 红菱与橙月眼中略过一抹着急。 “主子。” 刚才南璃月的态度,谁都看的出来有事情,而现在主子要出门,还是要单独出门,这叫人怎么能放心? “我心中有数。” 南璃月叮嘱了二人一声,蒙上面纱,离开了夜府。 橙月与红菱看着南璃月的背影消失,互相交流:“现在怎么办?主子一个人出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红菱也担心的紧。 听到橙月这么说,眉头皱了皱:“主子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只能听从。” 橙月也明白南璃月的性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眉眼间难掩对南璃月的担心,然后时刻警醒着,一旦收到主子的信号,立刻赶到。 明玉看到这二人没有了动静,眉头他皱啊皱,一阵唏嘘:“南璃月就这样离开,你们就一点也不作为?” 满是不解,明玉抿了抿唇:“我去告诉公子。” 说着,转身就跑。 理论上来讲,红菱与橙月应该拦住明玉,毕竟谁也不能破坏南璃月的计划,但是情感上,他们担心南璃月,想着以夜无寒的身份插手也合适一些,二人就没有阻拦。 她们自我催眠,反正主子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不许告诉任何人。 明玉一路跑到主院,就看到了蓝金玉。 “蓝金玉,公子呢?”明玉立刻问道。 蓝金玉指了指偏院,然后问道:“怎么了?” “边走边说。”明玉丢下一句,连忙走入偏院,看到夜无寒,立刻禀告道:“公子,主母收到一份礼物,打开以后看到一只特别的有些像是凤凰的虫子,然后神色一变,在之后一个人离开了夜府。” 夜无寒俊眸幽深。 “师兄,我们现在先去东傲看一看,若那宅子里是伯父与伯母,趁着那些人还没有转移伯父伯母先将人救出来。” 独孤梦紧跟着说道。 夜无寒没有理会,只是俊眸掠过一抹幽深,似想到什么:“玄决,走。” 说着,夜无寒转身。 独孤梦看到夜无寒居然丢下亲生父母的消息不管,就因为南璃月一个人离开了夜府,要带着玄决去找人。 “师兄,你是要将伯父伯母扔下不管?那个南璃月,明知道师兄你如今知道了伯父伯母的消息,要去找伯父伯母,却还一个人闹离家出走,是不是太过分了?” 独孤梦伸手去拽夜无寒。 然而夜无寒看似没有任何动作,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偏偏独孤梦的手落了空。 独孤梦看着自己落了空的手,还有夜无寒的背影。 “师兄?!” 似乎有些难以想象,独孤梦连忙跟了上去。 “师兄,你现在要去哪里?我们是要去东傲吗?”独孤梦跟在夜无寒的身边,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个方向是朝着东傲,眼中一喜。 南璃月闹吧。 越是闹,男人就越是讨厌。 新婚之日,离家出走,还一个人,谁知道出去做什么,到时候…… 独孤梦想的开心。 …… 凰城外,东郊,乱葬岗。 南璃月一人站在此处,环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i眸光淡淡,审视着周围,缓步穿梭其中。 乱葬岗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味道,微微令人有些头晕。 南璃月知道,那是沼泽产生的瘴气,此处乱葬岗有一个大沼泽。 忽然,南璃月脚步一停,看着脚下的尸体。 尸体上下起伏,似乎下方藏着什么。 要是没有猜错,此处便是沼泽之地,也不知道这一处被丢入了多少尸体,如今都能让师父浮在表面。 随着她的到来,乱葬岗并没有人显现。 南璃月走动间,手指微动,研磨之后再经过筛子过滤后,极细极细的粉末从指尖悄悄的飘落,随着走动间的甩手,暗含着内力,均匀的洒在所过之处。 “月儿。”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声音。 南璃月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微微讶异:“你怎么来了?” “师兄师兄,我们来乱葬岗做什么?”独孤梦一直跟在夜无寒的身后,是不是的说两句。 原本她看到夜无寒朝着东傲的方向走,以为对方是要去东傲救爹娘,可对方的确是前往东傲的方向,但是却一转走入了另外一条路,来到了比较出名的乱葬岗。 走在后面的独孤梦,嫌弃满地的尸体,也嫌弃空气之中散发着的味道,甚至还以为腐驱,秃鹰吓了一跳。 因此时时刻刻注意脚下的她,压根就没有看到南璃月。 这会儿夜无寒一停,她追过来,看到南璃月,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般小性子,师兄也是为了救爹娘,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别让师兄分心。” 独孤梦看到南璃月很不开心,烦闷的说教。 南璃月淡淡看向夜无寒,夜无寒也在看着他,二人目光对视,不知道怎么南璃月就是有些心虚。 随后她挺起胸口。 她心虚什么? 是夜无寒关心则乱,在那之前,她什么地方没有去过,什么经历没有体验过? 夜无寒将南璃月的小动作收在眼底,俊眸之中藏着一抹淡淡的笑,并不多说南璃月的举动,只是伸出手,目光落在南璃月手中的盒子。 南璃月将盒子递给夜无寒。 此处乱葬岗颇有些诡异,她不想夜无寒跟着。 “不是说有爹娘的消息,你亲自去一趟,我这边也有点事情要处理。”南璃月看了一眼乱葬岗之后,被毒瘴给遮盖住的密林。 那一处,要走一遭。 “对啊,师兄,先救伯父伯母要紧。”独孤梦咬了咬嘴唇,不爽的看着南璃月,两只手的食指无意识的搅动。 不喜欢南璃月。 独孤梦不喜而厌恶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只觉得南璃月与夜无寒之间那种旁人掺不进去的态度,让人恨不能抓狂。 南璃月没有多说。 她转身眺望着远处的毒瘴遮掩的森林。 “你既然想要去那里看一看,我陪你一起,玄决,你送独孤梦回去。”夜无寒也认出了涅槃蛊,除了涅槃蛊,他也看到了断指。 “师兄,你色令智昏了吧?伯父伯母你不在意,却偏要在意一个不在伯父伯母身份的女人?” 独孤梦震惊的等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寒会选择南璃月,连自己父母的消息都不管了。 南璃月微微蹙眉,不喜欢独孤梦的态度。 只是,她也不与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计较。 她转身朝着毒瘴遮掩的森林走去,手指尖的粉末,随着风雨内力继续覆盖,夜无寒以守护的姿态走在南璃月身边,是不是垂眸看向南璃月,目中是醉人却不自知的温柔与专注。 独孤梦跟在夜无寒的身后,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比如夜无寒对南璃月的态度,以及二人之间那种默契心照不宣,甚至无人能插进去的气氛,都叫独孤梦抓狂。 “师兄,我与你一起。” 独孤梦脚下一点,施展轻功也跟了上去。 南璃月看了一眼独孤梦,抬眸看向夜无寒。 “师兄,你别想丢下我,你就算让玄决将我带回来,我到时候也会一个人自己在过来,你知道的,我轻功最好,他们都拦不住我。” 眼看南璃月的态度似乎不想自己跟着,独孤梦生怕夜无寒将自己赶回去,半霸道半威胁说道。 夜无寒眉心微蹙。 南璃月见状,取出两颗丹药:“这是解毒丹,你们含在一颗服下,一颗含在舌下。” 玄决立刻拿过解毒丹,一颗服下,一颗含下。 独孤梦嫌弃的看了一眼,“嗯,这是什么东西,我才不要吃莫名其妙不知道成分的东西。” 南璃月看着骄纵,少女脾气的独孤梦:“前面是毒瘴。” “哼,毒瘴算什么,我百毒不侵。”独孤梦骄傲的抬高下巴,她爹虽然一心只有剑,可是对自己也还算不错。 “我吃过阴阳果,区区毒瘴算什么?像你,只怕听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独孤梦骄傲的养着下巴,一副不喜看低南璃月的样子。 夜无寒看着独孤梦,俊眸凉然:“独孤梦,这是你的嫂子。” “她算哪门子的嫂子,大婚之日,离家出走,让你为了她,甚至都不去救自己的爹娘,这样的儿媳妇,我相信伯父伯母也不要。” 独孤梦不满而气愤的耸了下肩膀,眼中溢满了委屈。 “师兄,你语气好伤人。” “玄决,将人送回去。”夜无寒声音冷彻。 玄决领命:“是,主子。” 说着,他走向独孤梦,态度恭敬却强硬:“独孤小姐,请。” 第三百零九章 波澜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不走,我就不走,师兄……”祈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无寒挥袖带起一道劲风,直接点在独孤梦的穴道。 独孤梦被强制带走,走的时候十分的受伤,一副哀怨模样的看着夜无寒,眼见夜无寒俊容冷酷,恨恨地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转身与夜无寒就要走。 然而,纵身飞去的玄决,脸色苍白身上染血的返回来:“主子,主母,不好了,有人劫走了独孤小姐。” 南璃月眸色一沉,抬头看向夜无寒。 “你去看一看。” 独孤梦发现夜无寒父母的消息,可能是一个局,同样的她收到涅槃蛊,以及小手指也是一个局。 对方就是要她与夜无寒分各两方。 夜无寒也意识到这一点。 “你去救独孤梦,她不在计划之内,你若不去,说不得朕要受伤或者她死亡,反倒我,我觉得她们必然有所图,不会杀我。” 南璃月猜测背后的人,一直都在盯着赢家,图谋一些东西。 在不拿到这些东西之前,她是安全的。 夜无寒微微颔首。 南璃月目送走夜无寒,一转身看向毒瘴遮掩的森林,继续往前,然后踏入毒物遮掩的林中。 她一进去,有人从地上的尸体之中爬了出来,看了一眼南璃月的背影,转身离开。 待她一离开,两道身影立刻出现。 “我去跟踪那人,此处的安排就交给你。”红菱看了一眼那离开的人,对着橙月留下一句话,脚下一点离开。 橙月看了一眼乱葬岗,也跟着离开。 时间很快流逝,夜色笼罩了整个天地。 黑色的夜色之下,一对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似融入到黑色的夜色之中,一个个手中都背着一个大袋子。 “主子吩咐,将这些药粉洒整个乱葬岗,小心一些。 ”橙华小声叮嘱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散开。 毒瘴森林。 南璃月走入林中,就感觉到了林中的毒物。 索性她自己不怕毒,借用这些毒物,提炼自己体内的毒,随着夜色到来,寻了一处山洞,生了火左爱火堆旁,烤着蛇肉。 送信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 她都已经入了乱葬岗,却没有一点动静? 在山洞之中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南璃月吃了一些林中的果子,转身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去。 她这一几举动,却叫背后的人蹙眉。 “圣尊,南璃月在山洞之中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醒来,却并不在往前行走,而是返身往回走。” 一个身影在南璃月往回走了以后,立刻回去禀告。 毒瘴林深处大约一千米的地方,坐落着一间农家小院,院子里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正在浇院子之中的菜地。 闻言,老者停下了动作。 “又回去了?” 老者轻轻的挑了挑眉,“你去一趟,便说本尊有请,引着他来此处。” “是。”来人应了一声,立刻离开。 这边。 南璃月一出了山洞,朝回走去。 身后的身影施展轻功,很快出现。 “南郡主,我家圣尊有请。”一个看起来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冷酷面瘫着一张脸,冷声道。 南璃月看了一眼这个人,面色凉凉:“抱歉,我不认识你们家圣尊,家中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想也不想的拒绝。 南璃月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来人眉头一皱,怎么也没有想到,南璃月明明来此处,就是来见他们圣尊,怎么如今人还没有见到居然要走。 “南郡主,请不要让我为难。” 黑衣人身形一转,带起一道道虚影,重新拦住南璃月的去路。 “我说,我家中有事,我必须回去一趟。”南璃月抬眼看着挡住自己的人,手中一动,一把内力凝聚的剑握在手中,“阁下,偏要拦我?” 来人眉头皱的很深。 南璃月身上的杀意,太过明显。 大有自己拦,对方就会动手杀了他的举动。 男子冷硬的眉轻轻皱了一下。 南璃月看着对方不动,自己往旁边走去,然而男人却转瞬有拦住了南璃月的去路,也是他一动,南璃月比安出剑。 噗呲。 男子看着在自己移动过程之中,精准算计到自己无法闪躲的点,给自己一剑的南璃月,大惊之下,长剑横划而出。 原本没有刺穿的心脏,被哼斩成剩下两半。 南璃月拔了剑,脚下一点,施展轻功迅速朝着毒瘴森林之外而去,整个身影因为太快,出现一道道凝聚的虚影。 “主子。” 橙月看到南璃月从毒瘴森林之中出来,立刻迎接道。 “回夜家,现在立刻。” 南璃月留下一句胡脚下一点,轻功运用到极致,橙月跟都跟不上,几个起落,南璃月回了夜家,就看到南沐星的院子,乱做一团。 眼看着南沐星被阿宝和护卫保护在其中,对面一群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男人,南璃月二话不说加入战局。 “娘亲。” 南沐星心中一阵激动。 南璃月到底对剑的运用没有匕首来的顺利,长剑凝聚成短剑,近身作战,银针随时偷袭。 而苦苦支撑的护卫,也似找到了主心骨,配合着南璃月,收割这些人的性命。 眼看着战局一下子逆转。 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人,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齐齐撤退。 南璃月的眸光落在那个身影上,脚下一点追了出去。 对方对凰城十分的熟悉,穿梭在凰城的各个角落,从这家进去那家出去,南璃月追了一会儿就将人给追丢了。 看着寻不到方向的人影,南璃月转身悄无声息落入一处大宅,静静的藏匿在一处房间,以龟息之术,降低自己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南璃月静静蛰伏。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一道身影从窗户回到了房间,正是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南璃月追丢的人。 来人一进入房间就摘了面具,活动了一下脖子。 然后用力撕扯身上的黑色斗篷。 就在这时,南璃月射出数根银针,封锁对方的后路,自己杀了过去。 “谁?” “噗呲。” 南璃月的匕首狠狠的割喉而过。 二人对视。 南璃月的眼睛冷的要命。 “南璃月。” 对方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磨牙,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在懊悔自己太大意了,还是觉得南璃月太厉害。 然而,倒地在也没有机会。 杀了假扮上官柔的玄梦。 南璃月取出身上的药包,将玄梦脖子的伤口给缝合起来,同时用易容的手段,将伤口给遮掩起来。 在帮玄梦换了一身一副,将玄梦的尸体,放到上官昊给其准备的玉床。 做妥当这些。 南璃月这才转身离开上官府,一路轻功,回到夜家。 “娘亲。” “璃月。” 一看到南璃月,闻到南璃月身上鲜血的味道:“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爹,我怀疑娘从对方的手中逃了出来,现在对方失去了我娘的踪迹,所以打算抓我与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一些。” 南璃月回了夜家看到南湛与南沐星都安然无恙,心跟着放松了一下。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南湛让南璃月放宽心。 他在西浅的时候,修炼苍龙游的时候,可是十分的认真,从前不能保护妻子,如今怎么还能在无能为力? 所以,南湛虽然没有出手,但是若真到了关键时刻,来人也未必能讨到好。 背后的人隐藏的太深。 南湛打算出其不意。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晚上折腾了一天,爹爹还有星儿都好好休息。” 南湛点点头,对着南璃月叮嘱道:“你也千万要小心,对方很有可能冲着你去。” “爹,放心,我会小心。” 南璃月应了一声,摸了摸儿子的头:“这几天陪着太爷爷与外公,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单独做主,要是真的想做什么来哦告诉娘,娘会斟酌一番。” “嗯,娘,你快去休息。”南沐星乖巧的点头。 南璃月离开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她娘早就醒来,这一点她的涅槃蛊变化时,有所感应,但是她娘逃出来以后回去什么地方? 西浅南王府? 南明月府? 还是前往凰城? 如果是她的话,她逃出来会去什么地方? 南璃月沉思,忽然眸光一扬:“橙月,去问问玄决,夜无寒去了什么地方?” “是,主子。” 橙月立刻吩咐人去办事。 这时,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信过来:“主母,外面有人传给您一封信。” 南璃月接过信,打开信一看,心神一松。 南璃月,我是独孤梦,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带着我师兄来东傲。 “主母。” 玄决听到南璃月差人来询问,亲自前来。 “你受着伤,派人过来告知我一声便是了。”南璃月看着玄决,“你的伤怎么样?” “我伤的不严重,已经止血,主母不用担心。公子,因为独孤梦的缘故,去了东傲,主母您是?” “你派一队夜家的人给我,我也要去东傲。” 说着,南璃月将信递给玄决。 第三百一十章 晁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玄决看了信,眉头一皱:“说起来,那群人的确有些特别,看似气势汹汹,甚至有人都能杀了我,却只是伤了我,带走了独孤梦。” “不管独孤梦做什么,我总要去看一看。只是我一离开,放不下府上,我爹还有星儿那边,你护着一点。”南璃月觉得以自己娘亲的想法,一定会留在东傲。 “橙月,你派一队人,亲自带队,去一趟南明月府。你去了以后,若当真遇到我母亲,自不用你做什么,你便知道做什么,若我母亲不在此处,你在回凰城。”南璃月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西浅,南明。 以她娘的聪慧,这两个地方自然不回去,然而为了混淆视听,那么她娘能去的一定是月府。 心中这般想着。 南璃月准备了马车前往东傲。 …… 毒瘴森林。 在没有看到南璃月到来,毒瘴深处农家小院的人,轻轻笑了一下:“母女二人,还真都不是泛泛之辈,固然不愧是赢家血脉。” “去将南璃月的儿子请过来。” “是,圣尊。” 老者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行动。 而这边,南璃月坐在马车之上,心却一阵慌乱不安,眸光流转,对着车夫吩咐道:“停车,改道,我们回去。” “是,主母。” 车夫应了一声,调转马车返回夜家。 南璃月下了马车,立刻走到自己爹与面前:“爹,星儿,你们与我一起走。”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湛询问道。 南璃月i垂眸思考了一下:“我不带去东傲,我要带你与星儿回赢家,赢家才是我的大本营,里面都是自己的人。” 相反,夜家,并不安全。 对方一早就盯着夜家,在夜家安排的手笔太多,若这人不暴露,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南湛点点头:“好。” 说着,看着女儿,忍不住叹气:“早知道,就应该在等等,你好好一个大婚,却偏偏闹成这样。” “爹,不管我与夜无寒做了什么,背后的人一定都会手段频出,那些人不解决之前,你若是因为这种事情生气,那可要有的气了。”南璃月淡淡一笑。 婚礼的确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人,是细水流长,是举案齐眉的携手一生。 带着南湛与南沐星出门,在经过一处街道时,两辆相错而行进的马车,彼此错过马车车厢打开一道门,三人立刻钻入另外一辆马车。 车夫架着空马车继续向前。 而南璃月这边带着南湛与南沐星回了赢家。 …… 是夜,夜色笼罩这天际。 已经出城前往东傲的空马车就绪前行,一队身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人,踏着夜色摸入。 双方交手,南璃月的人不敌撤退。 黑色斗篷人打开马车,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回去禀告,南璃月等三人根本不在马车。” …… 翌日一早。 南璃月起来,红菱就禀告道:“主子,昨日的空马车遭到夜袭。” “嗯。” 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声,抬头眺望东傲的方向。 娘。 你如今到底在何处? 如今的行事越发的紧张,对方似乎要冲着她或者她娘而来,可问题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她娘。 咚咚咚。 南璃月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她最近一直都在避开对方的手段与算计,背后的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正在陷入沉思。 有下人过来,对着红菱禀告一二。 红菱听了以后,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然后走入书房,“主子,有下人禀告,夜老爷子不见了。” 南璃月顿时回神。 “玄决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红菱禀告道:“说是老爷子去了怡花园,之后不知道怎么就离开了怡花园,再然后就失踪了。” “吩咐人派人去找。” 南璃月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对着夜老爷子出手,就不知道夜老爷子如今在何处? “红菱,派个人去找夜无枭。”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思绪迅速流转,略微垂眸沉思:“上官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有任何情况。” 红菱禀告。 南璃月抿了抿唇,总觉得一切线索断的干干净净。 不多时,蓝金玉前来拜访。 下人将人引了过来,蓝金玉一看到南璃月,就道:“南璃月我收到一封信。” 将信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看了一眼这封信,眸光流转。 “罢了,看来对方是无论如何也要见我一次,那就走吧。”南璃月轻轻叹息了一声,起身。 蓝金玉立刻跟上:“我陪你一起去。” 南璃月看向蓝金玉,见蓝金玉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执拗,便不阻拦,二人出了嬴家,坐上马车前往毒瘴森林。 这一次刚入毒瘴森林,就有人恭敬等待。 看到南璃月到来,礼貌道:“南郡主,请。” 对于跟来的蓝金玉,二人并不看在眼中,一行人施展轻功,来到毒瘴森林之中的林家小院。 透过小院外的篱笆。 南璃月能看到小院里有两个老者坐在树下,正在下棋,夜老爷子神情很沉,透着一种阴郁。 缓步踏入。 看到南璃月到来,夜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 “圣尊,南郡主请来了。” 闻言,夜老爷子对面的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然后朝着棋盘上落下椅子。 南璃月发现夜老爷子的神情更加阴郁。 她的目光落在棋盘。 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准,对面的老者完全是欺负这夜老爷子。 “想要请南郡主,还真是不容易。”老者放下手中的黑棋,抬头看向南璃月,微微一笑:“你与你外婆当真很像。” 滑落,老者介绍道。 “我是你的外公,我叫晁遇。。” 南璃月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眨了眨眼睛。 “所以呢?” 南璃月不置可否的看向老者。 老者笑了笑:“你对谁都抱着这样的敌意吗?” “您说笑了,我只对别有居心的人,抱有敌意。”南璃月不承认自己对老者有敌意,但老者却这么说就有意思了。 一句我是你的外公。 就想要她无条件相信? 赢家所有的都死了,她的女儿流落在外几十年,明明能力不俗,却什么也没有做,南璃月对于这个外公的身份保持怀疑。 晁遇眉眼淡淡,似慈祥,似淡然,带着一种仿佛出尘入禅般的禅意,叫人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放下了红尘俗世的老者。 “夜逊,你说呢?” 夜老爷子脸上的表情仍旧沉沉的,仿佛乌云罩顶。 听到晁遇的话,墨眉向下一压:“算起来,他的确是你的外公,但是你这位外公可不简单,璃月,你可要防着一点。” 晁遇微微一怔:“夜逊?” “晁遇,几十年不见,我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当年接近我,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夜老爷子眸色深邃冷沉。 “十岁时与我一见如故,拉着我吃喝玩乐,享受这世间的一切,帮着我期满我的父亲,文你帮我作弊,武你替的代打,我爹给我历练任务,也是你替我做。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不透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夜老爷子自嘲的笑了一声。 “赢家灭门,我还未此感叹,如今在见你,却叫我不得不猜测你靠近我的用意,赢家满门被灭,独你活了,你就不给我,给你口口声声说是小辈的南璃月解释一下?” 夜老爷子态度冷而严肃。 一番话,传递给南璃月很多信息。 听夜老爷子前面的话,很明显这位晁遇捧杀了夜老爷子,否则以夜家的教育,夜家也绝不会越过老爷子将位置传给夜无寒的父亲。 还有赢家灭门。 南璃月想到你了蓝老爷子告知的消息。 他的外婆死去之前,可是被人用刑,这个用刑,令她外婆死不瞑目的人,又是谁? 他原本就怀疑这个人没有死。 没有想到居然能真的见到。他 “夜逊,你误会了,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只想对你好。”晁遇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就仿佛年少的事情,不过是少年时,不知道如何与朋友相处,好心办的坏事。 夜老爷子冷笑一声:“那你请我过来,也是因为你要见我?” “这个自然不是,璃月对外人防备心太重,我没有办法,只能先请了你,在请她过来。”晁遇倒也不隐瞒。 夜老爷子冷笑。 “那现在人你已经见到了,你想让她做什么?” 晁遇淡淡道:“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婵儿,如今知晓璃月是赢家的血脉,所以自然要与他相认,仅此而已。” “相认?南璃月来凰城也有三月了,早不相认,晚不相认,嬴禅从抓他的人手中逃走了,就相认。” 夜老爷子冷冷一笑:“你骗鬼呢?”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夜老爷子似乎对晁遇很是有情绪,几乎是用最坏的心思在揣测晁遇。 觉得晁遇灭了赢家满门,觉得晁遇在硼砂他。 “璃月,你也如此认为?”晁遇不看夜老爷子,而是看向了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一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人,我想请问前辈您抓了我爷爷,找我前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只是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只是想要见见你。”晁遇语重心长。 南璃月微微一笑:“那您这相见一面的方式,真有趣。如今已经见到了,那么我能带着我爷爷离开吗?” “你还是防备我,也与他一样觉得我哟偶问题。”晁遇微微有些失落,一身的气息也变了,好像很是因为南璃月的态度受伤。 南璃月静静的站在一侧,你演任你演。 “前辈,请问我能与我爷爷离开吗?”眼见对方不回答这个问题,南璃月再度询问道。 晁遇轻轻叹息一声:“罢了,日久见人心,你回去吧。” 南璃月拱手一礼,走到夜老爷子的身边:“爷爷,我们走吧。” 夜老爷子早就不想待在这里。 南璃月一询问,他就起身,二人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晁遇看着南璃月的背影,眸色深了又深:“怨不得是能一路从西浅走到凰城的孩子,心性的确与旁的女子不同。” “圣尊,要不要我们教训教训南璃月,哪有小辈如此对待长辈?”晁遇身边的人不满南璃月对自己的态度。 晁遇摇了摇头:“不必。我只是想见见那个孩子。” 走出农家小院,南璃月与夜老爷子一路出了毒瘴森林,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南璃月,你这个外公,心思很深,从来都是笑盈盈,在我认识他的很多年里,从不曾见他对任何人发过脾气,露出过笑容之外的神色。” 坐上马车,夜老爷子说道。 南璃月静静的聆听:“您好像很恨他?” “我父亲临终前说,这个晁遇有问题,后来晁遇死了,我便没有当一回事,可如今再见这个人,我不得不多想。”夜老爷子回眸看了一眼身后。 那个人的头发虽然白了,但是容貌却保养的比他还年轻一些,这些年若果的不好,断然不是如此。 “你大概不知道,你们赢家灭门,夜家是第一个赶过去的人,也因此,夜家的人是第一个接触道赢家人的时候,那时你外婆还没有死,但是她全身经脉锦缎,身上被捅了一百多刀。”他 夜老爷子回忆当年的一切。 “你外婆是夜家给收敛的,因为夜家那时想要调查一下真相,所以给众人验过尸体,你外婆的尸体,表面上是被捅了一百多道,实则五脏六腑,都被搅碎。” 夜老爷子大约是很不喜欢晁遇。 面对南璃月的时候,满是那种不喜欢那个人的味道。 南璃月也不打算夜老爷子,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但是你记得多留一个心眼,这个晁遇,绝对不简单。” 夜老爷子说了几句,后知后觉有一种面对小辈的尴尬。 马车往凰城回去,一入城门,就有人下人给红菱禀告。 “主子,不好了,小主子不见了。”红菱语气带着焦急,还有一丝恼恨:“同时不见的还有嬴管家嬴福。” 到底还是动手了。 南璃月自从判断出她娘亲大约从对方的手中逃出来了,心中便明白,对方找不到自己的娘亲,必然要找到她或者星儿。 一来,她是赢家的血脉,是娘唯一的女儿。 二来,星儿既是赢家的血脉,又是夜家的血脉,身份更特别。 “肯定是晁遇。”夜老爷子立刻说道,然后冲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去那小院看一看。” 轰隆。 夜老爷子话音刚刚落下,后面传来一阵轰鸣爆炸声。 听声源判断,就知道应该是哪一处农家小院。 “果然。”嬴老爷子就知道晁遇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那个人就是一个笑面虎,心思深着呢。 南璃月撩动车帘看了一眼,“先回去。” 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对方就算带走星儿,也绝对不会伤害星儿,如今看来对方所图很大,既有赢家,也包括夜家。 回了赢家。 南璃月叫来了嬴守。 嬴守听说自己爹带走了南沐星,双腿一颤。 “小姐,我爹是绝对不会背叛赢家,他定然是被人所骗,利用了才做出如此事情。”嬴守对自己的爹还是了解。 他爹就是一个死守着赢家的倔强老头子。 从前还有几分精明,然后随着年龄越大,渐渐就有些老糊涂的感觉。 “说说最近府上都来了谁,我的府上。”南璃月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声音不冷不淡,轻轻的说道。 嬴守看了一眼南璃月,根本就看不出来,对方的情绪,这叫她更加心惊。 他爹守着嬴宅的事情,主子愿意了,可以看做是一份功劳,可若不愿意,他们身为赢家下人,本就应该死守赢家。 这般想着,嬴守就更加恼恨自己的爹爹。 带走小主子,怎么也不与人说一声? 嬴守死命回忆自己爹最近做了沈嬷事情,然后想到自己弟弟说了一句,眼睛一亮:”读了,主子,我听我弟弟说过,好像有见到上官神医与我爹在一起。” “上官昊?”南璃月声音淡淡。 嬴守立刻点头:“是上官昊,这些年赢家式微,幸得夜家的人照顾着,所以我爹一旦声了什么病都会请上官神医来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 南璃月想到上官昊,半眯了一下眼睛。 上官神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璃月挥了挥手,让嬴守下去,嬴守回了院子,立刻找自己的弟弟去询问细节。 他爹这次可真是要害死他们了。 好好的,凭借着守着赢家老宅多年的功劳,少不得被当成老爷一样养着,可如今居然掺和进这些事情里,还把小主子给带走。 南璃月满满的饮用完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起身:“走,我们去上官府。” 总要去看一看,这位上官神医,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 坐上马车来到上官府。 南璃月下了马车,就看到一辆夜家的专用马车停在门口。 她走上前,门卫认识南璃月,放行的同时去里面通传,而南璃月则缓缓的跟着下人走入府内。 一路上,丫鬟家丁福身。 南璃月发现院子里的人,变了。 “南郡主,您来了。” 走入大厅,大厅之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上官昊,神情看起来呆滞,似乎失去了魂魄一般,不言不语。 另外一边坐着夜家给上官府的护卫。 “小小姐。” 嬴福被反绑着坐在一侧,看到南璃月过来,轻轻的唤道,眼里透着惭愧。 南璃月没有看嬴福一眼。 什么时候,他居然还敢带着南沐星离开,不给别人道一声。 若她的星儿出事了,他拿什么来陪? 南璃月走到客卫坐下:“我儿子在你手上?” “没错。”护卫大方承认道。 南璃月看着对方的模样,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如果我说要南郡主死呢?”护卫看向南郡主,眼中压不住一抹恨意。 南璃月看着那么一抹恨意,轻嘲的勾起唇角:“你还做不了这个主,不仅如此,你脸星儿的命,也做不了这个主。” 护卫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如开口提一点我可能会答应的,否则我现在就走。”南璃月看着那护卫,视线忍不住落在了上官昊的身上。 她取出一颗丹药,做势要弹入其口中。 那护卫抬手一拦,将丹药抓在手心:“南郡主,你做什么?” “试探一下,没有想到,你对上官神医如此看重,那丹药未必就是毒,你却想也不想的出手就拦了起来。”南璃月坦白的说道,然后笑盈盈的看向护卫。 护卫摊开手掌,掌心的丹药不知道何时已经化了融入掌心,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毒斑。 “你下毒?”护卫震惊。 南璃月端起下人上的茶,拨动了一下茶叶,“对啊,我下毒。说起来,你可还真的是户主。” “南郡主说笑了,我的主子可不是上官昊。”护卫看着掌心的毒,取出解毒丹服用,然后目色一震。 解毒丹居然对此毒无用。 “星儿在哪里?”护卫看着掌心的毒记,神色阴沉。 主动一下子化作被动。 “南郡主真以为到了如今的境地,我还会怕死?要是让夜公子知道,你居然对着上官神医出手,甚至给对方下毒,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护卫蜷起了手掌,一副中毒就中毒,他如今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死的模样。 “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璃月看着这护卫。 这护卫提起这件事情,眼神凶戾:“你杀了玄梦,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然后?” 南璃月看向护卫,轻慢的笑了笑。 护卫恼怒的看向南璃月,忽然一把掐住嬴福,“南郡主,你儿子,还有这个人都在我受伤,我劝你最好态度恭敬点。” “我儿子你不敢杀,至于我的命,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与胆子拿走,他?你觉得他不禀报一声,就擅自做主带走我儿子,害的我儿子落入险境,我当真是个圣人,没有一点脾气?” 南璃月冷笑着看着护卫:“想要威胁人,也换一个能起作用的。” 话音落下。 南璃月闪身来到上官昊的面前,手中银针刺出。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 你要做什么?” 护卫震惊了一下,立刻就松开嬴福,朝着南璃月冲过去。 南璃月反手,一阵刺入护卫丹田。 护卫踉跄了一下,捂住银针刺入的地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当真不在意你的儿子。” “我不是说了,我儿子,你没胆动。” 南璃月一阵废了护卫,转头看向上官昊:“上官神医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好演技,陪在夜无寒身边二十几年,端是一副为了他的模样,隐忍二十年,又怂恿挑拨上官柔一定要嫁给夜无寒,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南璃月重新坐回客卫,看着那边一副疯过之后傻了似的上官昊,冷笑着说道。 上官昊仍旧没有反应。 “上官柔被我劝说的要放弃夜无寒,打算离开凰城重新开始,神医就让上官柔吐血昏迷,因为上官柔不听掌控,所以才有了玄梦那个假的上官柔。”南璃月一句一句缓缓的说道。 她之前没有怀疑过上官昊,然而对假的上官柔,却慢是防备之心。 不管是真的上官柔的尸体,她明面上烧毁,实则暗中封存,还是假上官柔的尸体,她都埋下了伏笔。 当初打入假上官柔体内的银针,是在西浅时候,还未曾踏入西浅京城报仇之时,她特质的银针,银针之中乃是中空,她打入银针时,也给其体内注入了一些东西。 所以,这才是她能确定那个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人是假上官柔的原因之一。 杀了假上官柔,她一直都在等上官昊的反应。 却不想等来了一个护卫。 而这个护卫很明显不够聪明,一次两次暴露出他对上官昊的态度。 “上官神医,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 南璃月好整以暇的坐在客位,笃定了上官昊的身份。 “真是不曾想,南郡主居然对我的疑心如此之重。”上官昊眼看南璃月笃定,自己在藏也是藏不下去,索性也不藏。 南璃月看着不在装了的上官昊:“我对上官神医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怀疑。直到……上官神医半点也不客气的对待上官柔,让其死的离奇时,方生了一抹怀疑,只是如此,我还在心中为神医辩解,谁曾想神医带走了假上官柔的尸体。” “所以你故意在假上官柔的身上做了手脚,然后让我带走,也是因为那手脚,你才能发现玄梦的身体,故而对玄梦出手。” 上官昊想到玄梦房间,那未曾被销毁的黑色斗篷与黑色面具。 “人都已经死了,说那些也不重要。上官神医隐忍蛰伏了多年,到底所图什么?又或者,上官神医与禹朝之间,到底什么联系?” 南璃月看向上官昊,眸色深深。 除了这么一个猜测,她在心中还猜测,上官昊与那位名叫晁遇的男子到底什么关系? 晁遇,晁遇晁遇,禹朝。 南璃月心神猛地一跳,禹朝当年的帝王姓什么,是不是就姓晁? “南小街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要给我女儿报仇而已。”上官昊眼神他冰冷,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又岂会生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要不是你,我女儿就会嫁给夜无寒。” 上官昊面上一片痛苦。 南璃月看着上官昊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上官神医这是不承认,后续发展有你的干涉?” “随你,反正我对于上官神医带到是什么人,并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上官神医废了一番功夫,抓了我儿子,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南璃月看着演戏的上官昊,不给对方演戏的机会。 什么苦衷,什么报仇? 听听就算了。 上官昊装疯卖傻,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 眼看南璃月即使面对如此处境的态度,也是一副冷傲无双的姿态,上官昊眼睛掠过一抹冰冷的寒意。 他不得不承认,南璃月说的对。 不管是对南沐星,还是南璃月,她现在都不能杀。 看着南璃月,他忽然拿出一把刀。 南璃月看着南璃月,反手将刀往自己心口一送。 鲜血顺着刀刃流出,染红了浅色的儒衫。 “上官神医。” 护卫大喊一声,立刻扶住上官昊,害怕防备的看向南璃月,大声质问:“南郡主,你到底什么意思?神医已经傻了,你要杀他做什么?” 南璃月看着这二人演戏,端起茶杯,不紧不慢。 大厅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南璃月朝着来人看过去,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夜无寒,还有跟在夜无寒身边的独孤梦。 “主子,南郡主无缘无故闯入上官府,说什么上官神医抓了南沐星,要神医交出南沐星,然而二话不说就直接对属下下毒,对神医下手。” 护卫扶着上官神医,立刻看向夜无寒,请夜无寒做主。 夜无寒看也不看护卫,几步走到南璃月的面前:“可有伤到?” “没有。” 南璃月摇了摇头,眸光轻轻。 夜无寒微微颔首,看向了护卫与上官昊:“抓起来。” 下一刻,立刻有人窜出来,将护卫与上官昊给包围起来。 南璃月看着护卫与上官昊微微震惊的模样,红唇浅浅上扬,凤眸之中流转着轻慢讽刺的笑意。 上官昊这次出手,还真是下了狠手。 那一刀,贴着心脏而过,极为凶险。 然而,上官昊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对如此情况,夜无寒问也不问一句缘由,居然直接就相信了南璃月。 不止如此,还要反对他出手。 “无寒?” 上官昊虚弱的靠在护卫的肩膀。 夜无寒走到上官昊面前,俊眸深邃幽暗,“伯父,我且问你,你这一刀是谁刺的?” 上官昊心中震惊。 夜无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南璃月来上官府的这段时间,夜无寒一直守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幕。 “我也不知道。” 上官昊自然不能承认,他在夜无寒身边蛰伏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处出一点亦师亦父的情意,可如今看来…… 上官昊不敢保证,自己曾经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边。 独孤梦闷不吭声的走了过来坐在南璃月的一侧,定定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眸光淡淡,任由对方打量。 “喂,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看着你?”独孤梦看到南璃月淡然从容的模样,忽然一阵生气。 南璃月放下茶杯,从善如流:“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独孤梦觉得更气了。 这态度,一看就是逗小孩的。 “我喜欢师兄,我要跟你公平竞争。”独孤梦开门见山。 南璃月笑了笑。 能说出这话,还真是小孩子。 不过…… “不可能。”南璃月直接拒绝。 独孤梦眼睛瞪圆:“你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吧,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是我不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而是夜无寒不会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从他爱上我开始,其他人就没有了公平的机会。” 南璃月坦自信,凤眸之中溢满了一抹不自知的情意,以及对夜无寒的自信与骄傲。 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不是那种会被人轻易动摇了心的男人。 他这个人也好,还是他对她的情意也好,都值得她骄傲。 独孤梦咬了咬牙,被刺激的都要哭了 。 “哼,你们真是太讨厌了。”独孤梦很生气,可在生气,再不甘,却也只能放下,因为不管是自己的师兄,还是南璃月。 这两个人之间,没有别人插足的余地。 就像南璃月说,夜无寒不会给另外一个女人机会,南璃月也不会给另外一个男人机会。 有些生气她抢走了师兄。 但不得不说,独孤梦有些嫉妒了。 “走了,该回去了。” 夜无寒处理好上官昊的事情,走到南璃月的身边,将人揽入怀中:“星儿那边我有安排人。” 南璃月轻轻点点头。 星儿本身也是个机灵鬼,人小鬼大,加上他集自己与夜无寒的能耐于一身,纵然年纪小,但是有她用药帮着养。 等闲之辈,根本就伤不到星儿。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那边一个下人想红菱传话,随后红菱眸色一沉,面色不太好的上前禀告:“主子,下人说,南王爷甩开了您安排的人,不知去向。” “嗯,我知道了。” 南璃月轻轻的应了一声,让红菱也别那么担心。 红菱看主子的神情从容淡定,自己也恢复过来。 一行人回了赢家,南璃月将夜无寒离开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关于晁遇的事情跟着一说。 夜无寒眉头轻蹙了一下。 这一下,很快,几乎是瞬间,他面色就恢复了过来。 南璃月却敏锐察觉到,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夜无寒,想要问一些什么,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这个晁遇,只怕与无寒之间也有接触。 “璃月,剩下的事情,暂时交给我,不管是星儿,还是岳父。”夜无寒将南璃月送回房间,声音清冷温柔。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的眼睛,那双眼睛俊美非凡,深邃若夜空繁星,美轮美奂。 第三百一十三章 医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望的有些痴,在那深邃之中,看到了一抹隐藏极深想要将她藏起来的保护之意,她勾唇。 “好,我答应你。” 南璃月轻轻应道。 她打算一不变硬万变,着手解决一些事情。 …… 一天两天。 凰城看起来很平静,可实际上,却风起云涌。 南璃月与金家,以及黄家的博弈,也仍旧在继续,赢家的产业,每日都没有黄家的人来闹,黄家的人引着没有损失,在金家的帮助下,也找人来闹南璃月。 这一过程持续了已经一个多月。 “主子,已经按照你所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勾唇:“嗯,既然如此,那就行动吧。” 红菱立刻去实行。 而此时的黄家,黄家主正开心的盘算手头的货物,一想到自己囤积的货物,不由得开心这次能一次性赚个千万两。 等他们黄家掌控了这四条渠道,金家算什么? 就在黄家主高兴的时候,管家慌慌张站赶过来,“家主,不好了,之前找我们的那几个人商人,都离奇消失,我们根本遍寻不到。” “什么?” 黄家主一把坐了起来。 这次为了能抓住机会发展黄家,他可是下了血本,几乎将整个黄家的银钱都搭了进去。 “管家,你可有调查清楚?那些人怎么可能齐齐都找不到?之前他们可都是百万两的与我们做交易?” 黄家主心中发慌,总觉得不安。 然而,想到之前百万两的所赚,又觉得不大可能被骗,不由得心里还存着一抹希冀:“在去找,在去派人找。” 管家只能应声。 他跟在家主身边,最是家主做了什么? 家主囤积了大量的货物,就为了做成这一笔生意,甚至还与别家也都签订了供货契约,一旦这生意做不成。 管家有些惊恐,黄家只怕要完。 半点也不敢耽误,管家立刻就去寻找那几个人的消息,动用了黄家能动用的一切力量,管家查到人居然在金家。 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管家立刻回去禀告:“家主,人找到了,那些人如今就在金家。” “金家?” 黄家主一把站了起来,开始来回踱步。 “人在金家,你没有弄错?” 觉得不大可能,黄家主停下脚步,再次找管家确认。 管家用力点头:“家主,奴才打听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是不信,还专门去了一趟,亲自去看了那些人,确定那些人的确在金家。” “金家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在与这些人做生意,联系大的。 结果却半路截胡? “备车,去金家。”黄家主准备去找金家对峙。 管家连忙劝道:“家主,且慢。您这么过去,不管如何质问,金家主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承认,奴才已经让人盯着那几个商人,您不如去问问他们。” 黄家主一沉思。 也是。 金家那个老狐狸,自己去问,绝不会说真话,不止如此,甚至还有可能反被那老狐狸察觉到黄家如今的情况。 “你去安排一下,我去见一见那几人。” 黄家主斟酌以后,安排道。 而黄家主要见的人,其实都是南璃月的人,南璃月掌控四国,怎么可能不暗中发展自己的商业。 这四人手中的产业,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但实际上却都是同归一处。 …… 夜家。 红菱陪在南璃月的身边,看着微微出神的南璃月:“主子,你是不是不开心?” “你怎么会这般认为?” 南璃月回头微笑着看向红菱。 “您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保护你的人,如今多事之秋,您却被安排在后宅之中。”红菱一路与南璃月一起走过来,她最是了解南璃月。 南璃月淡淡一笑:“红菱,女子独立坚强是应该会的东西,在拥有足够面对一切的能力时,依靠一下别人,又有何妨?” 她红唇浅浅上扬,似想到什么事情,淡淡道:“有人愿意护你,是一件好事。” 红菱微微有些不解。 她觉得南璃月这句话之中还藏着别的意思。 南璃月对着红菱微微一笑。 红菱心下了然。 这是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对着南璃月见礼,禀告道:“主子,下面让人传话,说一切已经按照主子的计划进行,黄家主已经知道金家主主动找人怜惜了他们。” “嗯,很好,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南璃月微微颔首,让人下去。 金家与黄家这两家隐藏的挺深,同时也与当年的一切脱不了关系,所以就让这两家狗咬狗。 不一会儿,又有下人禀告:“主母,白家小姐白琼求见。” “让她进来。”南璃月允道。 很快,白琼跟着下人进来。 “南璃月。” 白琼看到南璃月,立刻喊了一声,然后看向院子周围,眼中带着一抹防备:“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 “说吧。”南璃月颔首。 白琼立刻道:“南璃月,你知道你外公吗?” “多少只待一二。” 南璃月想到毒瘴森林之中见到的那个看似通透大染,颇有些世外高人气息,自称自己外公的晁遇。 “你知道,我就好说了。你外公,名叫晁遇。原本我对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但你知道我祖母的事情,我从她口中知道,你们赢家满门被灭与他脱不了干系。”白琼脸色严肃的说道。 南璃月眸光轻轻动了动:“你继续说。” “一直以来,我也以为我们家,还有凰城的其他家族,参与了当年赢家的灭门,可是我从我祖母口中知道,他们只是参与了瓜分赢家产业,没有杀人。” 白琼脸色严肃的说道。 说完,神色之间藏着一点犹豫,最后一咬牙:“只是,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却选择了无视。” “所以金家与黄家也没有参与?”南璃月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白琼点点头:“按照我祖母的意思是他们都知道有人要对赢家出手,只是谁都没有管,然后在出事之后,瓜分了赢家的产业,甚至还帮忙牵制了一番夜家。” 南璃月微微沉默。 白琼看着南璃月,仔细说道:“金家,黄家,白家,其实算起来是赢家的附属家族,算是下臣。蓝家,红家,还有明家等是夜家的附属家族,我们各为其主,虽然也尊敬夜无寒,但是到底赢家的身份特别特别一些。” “所以他们为了摆脱附属家族,纵然没有插手,却也漠视了这一切。”白琼看着南璃月,神情有些复杂。 “那你又为何说赢家灭门与晁遇有关?”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南璃月自然没有什么被背叛的情绪,她沉思片刻,抬头看向白琼。 “因为我祖母见过你外公与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白琼神色严肃:“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总归要让你知道这些东西,省的你被打的措手不及。” “谁?” 南璃月询问。 “医仙,水云柔。” 白琼说出来以后,眼见南璃月似乎有些不解,解释道:“你大概对这个身份不敏感,这个医仙是早些年前的人物,很多人都以为她死了,但实际不然。” “凰城毒瘴林过去以后,有一处断崖。 从断崖下去就是医仙所在之处,具传闻上官昊就是神医医仙的弟子,我哥哥早年为了研究毒,还去了一趟毒瘴森林,因为太过大意,不小心坠崖,还被医仙所救,被其教导过一段时间。” 白琼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专门与哥哥白浮询问过。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多谢你告诉我。”南璃月想到毒瘴森林之中的那一场爆炸,心中有心想要再入一趟毒瘴森林。 白琼轻呼了一口气。 “帮你也是帮白家,否则到最后,我不知道白家会是什么下场?”比起旁的,白琼更像心南璃月。 所以她站南璃月这一边。 “你回去吧,之后小心一些,凰城的风云,如今越来越是汹涌了、”南璃月有心暗示了一下。 如今上官昊也都浮出了水面,暴露了身份。 晁遇。 医仙水云柔也都出现。 接下来…… 看着白琼离开,南璃月给红菱道:“金家的局已经也已经坐的差不多,该是是收网的时候,你去给那些个金家黄家之下的家族,传一份口信。” “是,主子。”红菱恭敬的应道。 南璃月也不出门,待在院子之中,一边修炼,一边掌控全局。 一日,两日。 悄悄盯着夜府,一直想要看南璃月动静的人,发现南璃月如今竟然全完没有动静,不由得一惊。 而随着时间推移,金家与黄家彻底从互相争斗到彼此都斗不下去,那些个曾经被金家与黄家打压的家族趁机而动。 凰城平静的水,渐渐泛起了涟漪。 是夜,夜色笼罩天际,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白色长发扎起,头上佩戴着黑钻拼出的墨莲发饰,眼睛上遮盖着一条微微透明白绫的女子忽然出现在房间。 “见过主子。”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同冰凌碰撞,好听却透着一股凉意。 “墨莲,我如今被盯上了,任何举动都会被人推敲,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分神代替我行动。”南璃月抬眼看向墨莲,语气轻柔。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墨莲点点头:“主子尽管吩咐。” “这是两心知,待事情了解,我会帮你接触两心知。”南璃月将两心知蛊虫递给墨莲。 墨莲也不多说话,接过两心知中入自己体内。 “帮我探一探毒瘴森林断崖。” 南璃月在心中说道。 墨莲也在心中回应:“是。” 下一刻,转身离开,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谁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 送走墨莲,南璃月上床休息。 睡了一觉醒来,洗漱后开始修炼。 “主子,金家主与黄家主求见。”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挺直修炼,“嗯,让他们进来,我也想看看,他们嫩跟我说一些什么?” 等人被带过来。 二人看着南璃月,一个个压不住目中的愤怒:“南郡主真是好厉害的手笔,短短时间之内,操控着我们内斗,更还挑起小家族来,侵吞我两家,就不怕胃口太大,撑破了肚子?” “要真的能撑破肚子,二位也就不会来找我了。” 南璃月淡淡看着两个人明明气怒不已,恨不能干掉她,却不得不按捺住的模样,淡淡说道。 金家主与黄家主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南郡主,我们知道,你一直针对我们,是因为觉得我们灭了赢家满门,但实际上,我们从不曾沾染赢家的血。” 金家主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情绪平稳。 “可是我外公告诉我,就是你们两家,里应外合。”南璃月抬头看向金家主与黄家主,冷冷一笑,一副你们没有想到的模样,道:“我外公还活着,两位还不知道吧?” “他?南郡主,他的话,你真的相信?” 金家主冷笑一声。 “一个赢家满门全灭,独他活下来的人,你觉得他能信任?” 听着家主的追问。 南璃月淡淡一笑:“能不能信任这话说的,好像金家主与黄家主,就能信任的了一样?” 金家主再度清楚的意识到南璃月的难缠。 “南郡主到底想要组什么?”金家主开门见山:“要我两家如何做,南郡主才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两家?” “这凰城,有人说我是赢家血脉,有人说我不是,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叫嬴珠的赢家血脉,这件我很不开心,金家主,有什么办法能彻底证明我就是赢家血脉?”南璃月抬眼看向金家主。 金家主想到嬴珠,再想到南璃月,拳头忍不住攥紧。 “南郡主,我明白了。” 金家主回了一句,深深的看了一眼南璃月,看了一眼黄家主,转身告辞。 黄家主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南璃月,立刻追了上去。 一出夜家。 黄家主拽住金家主:“到底什么情况,南璃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明白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金家主浑身气的有些发抖。 一想到他们脱离了主家掌控,自在为主了四十多年,一朝挥手,却要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 甚至于这一次,他们根本无法恢复从前赢家对他们的信任,甚至是庞大。 “南璃月的意思是要我们给她证明,证明她就是赢家血脉,甚至出手对付假血脉嬴珠。”金家主磨着牙说道。 他很想破局,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那就证明给她看,至于那个嬴珠,有算什么呢?就算背后真的有人,那也是小角色。”黄家主不在意的说道。 金家主抬眼看了一眼黄家主这蠢货,想要骂,却都懒得骂了:“怎么证明?赢家满门俱灭,纵然人人都知道南璃月是赢家血脉,可怎么证明才能彻底证明对方就是赢家血脉,而能叫凰城人人都信服?” 黄家主不说话了。 “当然我们这些曾经赢家的附属家族跪在她面前,恭迎新主回来,才算彻底证明。你还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承认?” 金家主抬头看天,活了这般年纪,自认运筹帷幄,也算是一方人物,可今日却被一个小辈逼的束手无策。 “那现在怎么办?”黄家主忙问。 金家主叹气:“还能怎么办,恭迎啊,不然让金家与皇家彻底被吞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那背后盯着赢家的人,可没有找到呢。” “你说是……”黄家主说道一半,立刻噤声。 二人压下心思离开,开始联络各个小家族,他们一上门,那些小家族的家主一听他们所言,就立刻答应了。 金家主看到这一幕,心不由又一沉。 南璃月之后必须死,否则凰城往后只怕再无金家,就算金家能不灭,但随着各大家族的排挤,也将沦落为普通家族。 心中有了计划,金家主就派人去抓了嬴珠。 “金家主,你做什么要抓我?”嬴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起来,面前坐着的正是金家的家主,眉头一皱。 金家主看着嬴珠,明明都是女子,看着这般好对付,甚至心思都浅显的女子,金家主不由感叹怎么南璃月就不好对付呢? 不过也是。 赢家的女子,各个都不简单。 南璃月作为赢家血脉,的确与众不同。 “我要见你背后的人。”金家主开门见山。 嬴珠打量了一下金家主,面上一派无辜:“金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背后有人,我背后有什么人?” “我要见你背后的人,我可以帮他对付南璃月。”金家主无视嬴珠的遮掩,直接开口。 这个女人比起南璃月逊色太多。 他都生不起什么认真的心来。 嬴珠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金家主,我背后真的没有什么人,我真的是赢家的血脉。” 金家主看着没有什么能力,还不识时务的嬴珠。 管家拔出一把剑抵在嬴珠的咽喉,嬴珠目光一紧。 “说,或者死。”金家主冷酷威胁。 …… 翌日。 金家主,黄家主,以及白家人,甚至是他其他一些小家族纷纷齐聚夜家的门口,跪下高呼道:“我等附属家族,恭迎我主赢家血脉南璃月回归。” 百姓们齐齐围观,鸟哨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些年长的给年少的解释:“早些年,凰城不过两家,一为嬴,一为夜,后来的其他家族,都是这两家的附属家族。” “是啊,那时候赢家与夜家分别是凰城的两个主人,其他的家族都是这两家的家奴下臣,不过是四十多年前赢家灭门,夜家也动荡,凰城里的情况,才渐渐的有些不伦不类,尤其是赢家这一脉的。” “天哪,我真的没有想到,在凰城名声显赫的金家居然是赢家的家奴,可是之前不没有听说过吗?” “是啊,南郡主可是都已经入凰城几个月了。” 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有金家的人朝着这边看过来,立刻有人被吓了一跳,藏在了人群之中,小声交流:“好可怕,金家别是嫌弃我这么说了?” “别说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这些小鬼,看看就好,别多说。” …… 夜家。 南璃月听着红菱禀告。 那边听到动静的夜老爷子料到南璃月的院子:“小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让金家低了头,你是不知道这些年金家可是隐约成为了凰城的另外一主。” “有心,什么事情办不到。爷爷过来,不是专门要与我说这件事情吧?”南璃月淡淡的看向夜老爷子询问道。 夜老爷子轻轻眨了眨眼睛:“我来与你说一些事情。” 南璃月淡淡看着夜老爷子。 “爷爷请。” 请夜老爷子坐下,南璃月亲自倒了一杯茶给夜老爷子。 其实夜老爷子不必如此。 她本身也没有打算这些人来第一次就答应。 “与你说说无寒的娘亲吧。”夜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无寒的娘亲是一个长得可美的女子了,而且还会医术。” “其实当年我也不是真的反对他们,只是谁叫她是水云柔的女儿。”夜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茶味苦涩,他放下茶杯:“给我换一壶酒来。” 南璃月立刻让人去取。 夜老爷子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一晃,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本以为都过去了,如今不曾想,竟然还有在被提起来的一日。” 夜老爷子说了一句,便闷闷的喝起酒来。 南璃月让人拿的酒,是比较上头的一种,喝了之后,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 她看的出来,老爷子活了一辈子。 其实很多时候也是知道自己年轻时候做错了,甚至回首年少时候,觉得自己很愚蠢,但一把年纪,又在她一个晚辈面前拉不下面子。 有心想要告诉他一点事情,却因为牵扯到过去,说不出口。 “你不知道,晁遇就是个混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心,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夜老爷子 喝醉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开始抱怨。 “我那时候真的把他当成兄弟,结果他连抢两个我喜欢的女人,一个是你外婆,一个就是水云柔。”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附和道:“这人还真是一言难尽,委屈爷爷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义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可不是。原本这也就算了,可谁曾想,他居然别有居心。接近我是从头到尾的算计,接近嬴姬也是,他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把他当兄弟,他故意捧杀废了我,居然还给我下了药,坏了我修炼的可能。” 夜老爷子提起晁遇就咬牙切齿。 “你外婆那么爱他,可他居然能残忍的对他下手,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外婆的时候,你外婆还保存着一口气,她看到我时,已经认不出我,只道一句晁遇,你好狠!” 南璃月的拳头忍不住一紧,手中的茶杯咔擦一声碎了。 “您说的水云柔又与她什么关系?”南璃月松开手,看着被碎片划伤的手掌,去过清水擦洗后,涂抹药膏。 “水云柔医仙谷的医仙,武功又好,医术又好,可温柔了,晁遇很喜欢她,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喜欢,不过她小医仙似乎不喜欢他,嘿嘿报应,谁叫他心思太深。”夜老爷子说着幸灾乐祸一笑。 笑过之后,又冷哼一声:“我的儿子,怎么能娶水云柔跟晁遇的女儿,所以我当然要坚决反对,可谁知道……谁知道……” 喃喃着,夜老爷子醉倒。 管家看到这一幕走过来:“这是醒酒药,融入水中喂给爷爷,带爷爷下去好好的睡一觉。” “是,少夫人。” 管家叫人扶着夜老爷子离开。 南璃月仔细分析当年的事情。 晁遇喜欢水云柔,水云柔却不喜欢晁遇,水云柔有一个女儿,这个女人就是夜无寒的母亲。 夜家两度乱局。 一是因为晁遇的干涉,使得赢家灭门没有被夜家及时营救。 二是因为水云柔女儿的身份,夜老爷子以为对方是晁遇的女儿。 夜老爷子对晁遇嫉恨很深,却也明白自己对付不了晁遇,所以对晁遇从不出手,但自然也不会让一切顺了晁遇的心。 医仙水云柔。 这个水云柔到底是谁? …… “主子,我已经到了断崖下,断崖下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老婆婆的确是水云柔,被玄铁链锁着。” 通过两心知,南璃月听到了墨莲的话。 “问一问水云柔,她可认识晁遇?”南璃月在心底心底说道。 墨莲立刻询问,然后在心中道:“主子,对方以为我是晁遇派来的要杀我?” 心声有些委屈。 南璃月不用看画面,都能脑补出来,墨莲跟对方动起手来的画面,以及这人委屈归委屈,却不告诉对方自己不是晁遇派来的话。 无语的扶额。 南璃月在心底道:“告诉她,你不是晁遇派来的人。” “主子,告诉了,她果然不动手了,她问我是谁派来的人?”墨莲继续在心中说道:“哦,对了主子,对方还看出了两心知。” “你说是赢家后人前来,至于两心知,看出来就看出来,对方是医仙,看不出来才有问题。”南璃月真的恨不能亲自出门。 然而,不行。 墨莲这个人你交代的事情,她全部都办妥当。 但是她懒得主动思考,通常是你吩咐什么就是什么,能不动脑就不动脑,你不说就完全不搭理的那一类。 但没有办法。 墨莲的功夫最高,派她前去,才能全身而退,又不惊动别人。 “主子,对方叫你放了她,她主动去找你。”墨莲在心中道。 南璃月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了水云柔。 “你告诉她,想要我帮忙放了她,是需要付出诚意的,她既然一听我赢家后人就敢请求我放 了她,必然知道我为何而来?” 南璃月给墨莲传音。 墨莲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再得到回应,南璃月便也不在理会,继续沉思。 如今赢家从前的附属家族,皆跪在外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如此举动,能不能让隐藏在暗处的赢家人,认可她这个赢家主子。 她需要这些旧人出现。 夜家门外,金家等人还在跪着。 南璃月回神,对着红菱道:“你去转告外面的人,就说我身份不显,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赢家血脉,实在不好以赢家血脉的身份出现,叫他们都回去。” 门口,听到这一番话的人,其他人没有什么态度,金家主却眉头一皱,在心中暗忖:南璃月到底什么意思? 是真的不认赢家的血脉? 然而,金家主不管心中如何猜想,并不敢起身。 夜家门外,这些人一直跪着。 第二日一早,百姓们惊讶的发现,这些人居然还在跪着,身上更是沾染了露水,看起来仿佛跪了一天一夜。 能跪在夜家门口的这些人,可都是凰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人居然跪了一天一夜,到现在都还不起来。 不知名的老百姓开始真正将南璃月看在眼中,明白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 凰城佛寺舍利塔。 一个男子站在九层高塔之上,拿着望远镜眺望着夜府的方向,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和尚。 和尚手拿佛珠,慈眉善目,然而脸上却一道伤疤,从左侧太阳穴划过鼻梁,到右侧下颚骨。 那伤痕很深很可怖。 以南璃月的惊艳,这人能活,是在奇迹。 “义父,南璃月已经成功让赢家曾经的附属家族都跪在了夜府门口,她这般举动,莫不是在等待赢家旧人的出现?” 男子放下望远镜,看向轮椅上的和尚。 和尚眸光幽幽。 “义父,你不出现?我听说晁遇已经出现,为了见南璃月一面,还专门将夜老爷子给绑了。” 男子继续拿起望远镜,朝着夜家的方向看过去。 此处九层塔,坐落在夜家与赢家之间,拿着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赢家与夜家的一切,隔着望远镜,看着那坐在夜家院子里的南璃月。 “南璃月倒也算厉害,赢家的产业到底拿回来了。” 男子一直说话。 然而那和尚却转动佛珠,一言不发。 良久。 就在男子以为义父不会开口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着痕迹,让南璃月来佛寺上香。” “是,义父。” 男子应了一声,再看向南璃月。 这个女人敏锐,洞察力高,不想个好理由,只怕无法不着痕迹,想来想去,也只能借那人的身份了。 离开九层塔。 男子来到一处禅房,恭敬见礼:“恩惠大师,还烦请您送一封信,让南璃月来一趟。” “好。” 恩惠大师轻轻点头。 …… 夜家。 南璃月收到一封来自小沙弥的信,信封写的是恩惠大师的名字。 打开信封,看到对方说叫奇迹在佛寺。 南璃月想到自己来了凰城,查到了很多东西,但也有很多东西不解,恩惠大师既然能叫她来此处,想必定然是知道些什么? “红菱,准备一下,去佛寺。” “是,主子。” 红菱立刻去准备马车。 南璃月一出门,就看到了门口跪着的众人。 看到南璃月,金家主眼睛一阵激动:“主子。” “金家主,我想你们大概是弄错了一些东西,我的身份现在未必确定就一定是赢家的血脉,等确定以后再说,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诸位也别跪着了,且先离开吧。” 南璃月说完,点点头,坐上马车。 马车幽幽前行,金家主望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眉头轻皱。 跪还是不跪? 都已经跪了一天一夜,金家主咬牙,然后对着下人吩咐道:“去将那嬴珠抓了以后,好好审问一番,叫她在人前承认自己假冒赢家血脉的身份。” “是,家主。” 管家立刻离开。 南璃月的马车也已经来到了佛寺。 小沙弥一早就知道南璃月的要来,见了南璃月双手合十,点了点头:“施主,这边请,恩惠大师已经等待多时。” “有劳小师父带路。”南璃月轻轻颔首。 跟着小沙弥踏入佛寺,南璃月抬眼看到了九层塔,这总他在凰城之中便能看到,只是从前南璃月并不在意。 如今走入佛寺,难免就看到这座九层塔。 “小师父,那九层塔,我可以上去看看吗?”南璃月有些好奇那座塔,a轻声询问。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那座九层塔供奉着高僧的舍利,是不允许香客踏入。” “嗯,是我失礼了。”南璃月微微点头,却抬头多看了一眼那座塔。 “施主,恩惠大师就在禅房,只是请您一个人进去。”小沙弥尽职的传话。 南璃月他看了一眼红菱,对她点点头,自己一个人走入院子。 推开禅房的大门,无资质中吊着两窜悠悠然上的檀香,香味过分浓郁,微微有些刺鼻,南璃月抬手嗯了一下鼻子。 她嗅觉灵敏,这檀香的味道有些冲。 “南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恩惠大师的声音从房间之中响起,走入后,小沙弥将禅房的门关上,南璃月看到了坐在蒲团上的恩惠大师。 “大师命人传信与我,是今日想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南璃月走到恩惠大师旁边坐下,眼睛忍不住飘香恩惠大师身后,蚊香塔似的悠悠燃烧的檀香。 恩惠大师亲自给南璃月倒了一杯茶,“你的身世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刚来凰城,已经听说了夜府门口的事情。” “恩惠大师今日请我来,不单纯是为了这个?”南璃月抬眼看向恩惠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大师,你真的没有听从别人的话,给我传信吗?” 第三百一十六章 从无恶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恩惠大师轻轻看向南璃月,眉眼慈祥,“施主聪慧,真是半点也瞒不过施主。” 南璃月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 “大师,我能信任你吗?” 禅房之中寂静了一瞬。 恩惠大师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南施主,贫僧对你,从无恶意。” “那大师不如跟我说一说,大师所知道的一切。”南璃月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恩惠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 “我是受人只托,那人想要见见你,却不想被人知道。”恩惠大师坦言说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大师,你以为我来到佛寺,背后的人不知道,你以为我如今日日丢在夜府,又是为了什么?” 恩惠大师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娘白禅,如果真的是赢家的后人,那么你告诉背后的人,我娘逃了,背后的人如今手中没有了我娘这张王牌,我已经被盯的无孔不入,这佛寺,只怕已经暴露。” 南璃月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看到恩惠大师微微惊讶的模样:“大师,我体质特别,迷药,毒药一类,对我无用,你便是点燃再浓郁十倍的檀香遮盖,我该是察觉,还是能察觉。” “好了,话我就说到这里,如今凰城已是多事之秋,恩惠大师是佛家众人,还是不要掺和其中。” 南璃月起身,对着恩惠大师叮嘱了一句。 有些事情,恩惠大师自己也不知道,就如同他所说,他是受到好友的所请,那好友必然不会告诉他一切真相。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这个人,带的是谁? 赢家的人? 还是水云柔的那位医仙真正喜欢的人? 走出禅房,红菱立刻迎接上来:“主子。” “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南璃月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红菱离开。 九层塔上,男子拿着望远镜看着南璃月离开的背影。 这时,南璃月忽然抬头朝着九层塔的窗户看过去。 那一瞬,男子感觉自己隔空与南璃月对视了一眼,明明这个距离南璃月根本看不到自己,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躲了下。 “义父,南璃月应该还是发现了背后有人。”男子反应之后,一阵懊恼,然后开口禀告。 男子声音落下,一只白掉落在了窗户边,男子解下竹筒,看着里面的消息。 “恩惠大师传话,说是南璃月说的,她已经被人盯住,不止如此,她的娘亲已经从对方手中逃了出去。” 男子看过纸条以后,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义父。 这时,又一只白雕落下,男子再度解开竹筒,看过上面的信息:“义父,晁遇出现了,以南璃月的外公身份,前往夜府拜见南璃月。” “晁遇!” 沉静到彷如一尊雕像的和尚,忽然开口。 男子看向义父:“义父,要不要我去接触一番南璃月,晁遇虽是南璃月的外公,但是他被有居心,冷酷无情。” “不用。”和尚声音沙哑,透着一种森冷如同鬼片的感觉。 听到义父这么说,男子不在多说。 南璃月坐着马车回了夜府,就听到下人禀告,有一人自称是他的外公,如今正在大厅等待。 南璃月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诸位怎么还没有回去,你们的心,我都知道了,莫要跪了。”南璃月看向一群人。 金家主没有起身。 晁遇的出现是一个特殊的例外,这个例外导致了很多无法明说的变化,就好像现在。 “主子。” 夜府里来了下人。 南璃月眼见这些人仍旧跪着,只能先随着下人走入夜府。 夜府之中,夜老爷子提着剑,要杀晁遇,然而晁遇身边的护卫护着,此刻与夜府的护卫正在对峙。 这都什么事? 南璃月走入夜府,夜老爷子看到南璃月,仿佛找到了帮手:“南璃月,我不许你认这个外公,否则的话,我就让无寒休了你。” “爷爷,我让人嫁接了一盆十八色山茶花,已经让人送到你的院子里,你去看看?”南璃月不想夜老爷子留在这里受气。 夜老爷子与晁遇,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没见此时,夜老爷子被气的愤怒跳脚,对面的人却老神在在,眉目温和,似带着慈祥温和的笑容。 “璃月,我想了想,你对我抱有怀疑,那不如我就留在你的身边,有道是如久见人心,我相信你总会明白别人所说,不过是挑拨离间。”晁遇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徐徐春风似的从容。 南璃月坐在了主位,态度清冷淡淡。 “我是不是赢家的血脉还不知晓,您这位外公是真是假,我亦不知,另外赢家血脉有二,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您就只盯着我?”南璃月淡淡的询问道。 有人假冒赢家血脉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处理一下吗? 还是说,连晁遇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谁才算赢家血脉? “主母,门外来了一个老者,此老者说自己名叫苏瑾,乃是您的外公。”禀告的下人,面色严肃。 南璃月他第一时间看向晁遇,发现对方眸光一瞬间冷厉,继而又恢复从容淡然。 苏瑾。 这个人又是谁? “让他进来。”南璃月倒要看看,对方是谁? 很快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这额老者头发花白,一举一动很是优雅,带着一种精简累月出来的气质。 看着此时的他,你依稀能看到从前此人年轻时的样子。 南璃月观察着二人,发现晁遇在看到这人走进来以后,目中流露出一抹轻慢。 很显然,来是不是真的苏瑾。 欧哲说,不是晁遇忌惮,能引起情绪波动的苏瑾。 “这位前辈你好,我就是南璃月,你说你是我的外公,这件事情是不是弄错了?”南璃月淡淡询问。 来人微微一笑:“我怎么会弄错,不止如此,我还能确定,你就是赢家血脉。” “可这位也是活是我的外公,你们两个人同时出现,这就有些叫晚辈摸不着头脑,谁也不敢相信了。”南璃月看着来人,仔细观察这个人,发现这个人气息绵长,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很显然武功不错不说,还会医术。 这样的一人,便是晁遇有心思做什么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坐下。 “我就是因为知道有人冒人你的外公,所以才出现,省的你被人迷惑,为人所伤。”来人微微颔首。 南璃月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看晁遇,又看看来人:“二位,我实在无法确定二位的身份,不如二位先在凰城各自住下,往后等我母亲回来,在确定二位的身份?” 面对南璃月的建议,自称苏瑾的人颔首:“好。我就住在天香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说着,将这封信给你。 “此信之中写着一个秘密,你看了它,就知道我绝非胡说。”自称苏瑾的老者递给南璃月一封信,起身离开。 南璃月收了信,抬头看向晁遇:“前辈,你是不是也要要自己安排一下自己的住处?” “你这孩子,夜逊都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怎么还安排这么一个人?”晁遇没有走,只是叹息摇头。 南璃月看着晁遇的模样,笑了一下,随后敛去了面上所有的情绪:“前辈,这个人不是我安排的。” 晁遇看向南璃月,眼中带着怀疑。 这时,有一个老者出现,南璃月垫着她道:“这才是我安排的。” 晁遇的眼神为不可查的一变。 南璃月的确不想承认这个身份不明,全身透着秘密的晁遇为外公,自然打算安排人假扮外公,弄出一个理由来,好将此事拖下去。 只要不确定晁遇是不是她的外公。 那么晁遇就不能用外公的这个身份做一些什么? 看晁遇如今一次一次出现的样子,很显然星儿与爹爹都不在对方的手中。 这真是太好了。 南璃月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似呢喃,似说给晁遇听:“也不知道这封信里,写着什么样能令人相信的秘密。” 晁遇的目光也落在了信上。 “前辈,请恕晚辈还有一些事情,就不陪着你,红菱,安排人送客,另外告诉外面的家族,就说如今赢家血脉无法验证,恭迎赢家血脉的事情,且等我母亲回来,确认身份以后。” 南璃月说着将信送入袖子,起身离开。 晁遇看了一眼南璃月的背影,对着一人使了一个眼神,南璃月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丫鬟忽然脚下一歪,撞向南璃月。 南璃月伸手扶住。 “少夫人,奴婢该死。”丫鬟一下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南璃月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小心一些。你下去吧。” 丫鬟毕恭毕敬的离开。 南璃月回了自己大院子,从袖子里拿出两封信。 多事之秋,真以为她会大意? “派人盯着那丫鬟。”南璃月吩咐了一声,拆开自称苏瑾给的那一封信,看到上面有一个凤凰图,栩栩如生。 赢家血脉,背后拥有血凤图腾,其血为钥匙,能开宝藏大门,而如今拥有血凤图纹的只有你。 背后? 南璃月抬手,搭在自己的肩膀。 在看另外一封信,是一方空白信。 血凤图纹的只要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一十七章 灭门真相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自己的娘亲她明显能感觉到活着,那么按理来说,血凤图纹自己娘亲也有。 这个自称苏瑾的人,到底什么意思? 血。 …… 在南璃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时,晁遇看着手中画着一个猪头的信,眸光一沉。 赢家的孩子,一个个都不容小觑。 只是…… “圣尊,我们把人跟丢了,天香楼也被我们搜遍了,根本找不到那个自称苏瑾的人。” 晁遇的人跪在地上,惭愧禀告。 “自去领罚。”晁遇声音透着冷酷。 “是,神尊。” 待这人离开,被愚弄的晁遇,眼睛危险一眯:“派人,去将佛寺的给我屠了。” “是,圣尊。” …… 翌日。 半夜时分,一声轰隆爆炸响起, 南璃月起身走出院子,抬眼朝着声源处看去,就看到九层塔反正火光,一闪一闪。 “主子,我已经命人去打探消息,佛寺今夜遭人屠杀,无疑活口生还,寺庙也被烧了。” 红灼立刻禀告道。 “可有看到恩惠大师?”南璃月立刻询问。 自己已经暗示了恩惠大师离开。 “有。” 红灼点头。 “明明白日我离开时提醒,那些人……”南璃月眸光忽然一动,恩惠大师多少有些能力,官人面向吉凶,想来能看出什么? “红菱,你去派我们的人,给佛寺的师父收拾,将人就在葬在佛寺,不要让别人插手。” 南璃月想到一个可能,让红灼立刻安排人去办。 红菱领命:“是,主子。” 恩惠大师心怀慈悲,绝不可能看佛寺的人遭遇横祸,所以这一场横祸,到底来自谁,还未曾可知? 但她可以肯定,晁遇绝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天将将明。 一拨人回去禀告晁遇:“圣尊,昨天夜里,有另外一波黑衣人,学习了佛寺,烧了九层塔。动静一起,南璃月的人就到了佛寺,为了避免与南璃月的人撞上,我们看着他们给佛寺的人敛尸之后离开。” “佛寺的人都死了?”晁遇询问。 晁遇的属下点头:“是,一共一百零八个和尚,以及一个九层塔的扫塔鬙,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几十年不见,苏瑾如今的手段,倒是比从前狠辣多了。如此也好,本尊最讨厌的就是苏瑾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晁遇讽刺了一句,吩咐道:“派人在凰城展开地毯搜查,一定要找到可疑之人。” “是,圣尊。” …… 夜府。 南璃月等待消息,看到红菱回来,立刻询问道:“主子,佛寺的和尚,属下已经都安葬了,不止如此,好些百姓也有一起帮忙。” 说完,红菱左右手成拳头,右手放在左手上,冲着南璃月福身。 南璃月立刻明白,佛寺的事情,还有隐晦的发展。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等让伺候的人下去,红菱才禀告道:“主子,佛寺的和尚,包括恩惠大师已经离开凰城,前往西浅。” “嗯,那就好。”南璃月到底不希望恩惠大师等这些局外之人,被人一时恶意牵连所杀。 人都走了也好。 除了恩惠大师,其他的和尚,也根本不知道什么? 只是…… “苏瑾是谁?”南璃月忍不住心中询问道。 这一刻的南璃月忘记了两心知,在心中重复的话,会因此被两心知传递给了墨莲。 墨莲看向面前的水云柔:“苏瑾是谁?” “苏瑾,什么苏瑾,苏瑾还活着?”水云柔原本情绪淡漠,听到这个名字,着急的重复询问。 墨莲冷着脸看着对方,在心中说道:“主子,水云柔认识苏瑾。” “墨莲,你能解开水云柔身上的玄铁链吗?若是可以,将她救出来,安排在佛寺。” 佛寺经过大火,烧的破败。 里面也没有什么金银值钱的东西,自然也找不到旁人惦记,相信那个地方不会有人前往。 至于她,总是她去了佛寺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去祭奠一番。 墨莲看了看点头:“可以解开。” “救了人到了佛寺,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时间去一趟佛寺。”南璃月在心中说道。 墨莲领命:“是,主子。” 在心中与墨莲沟通过后,南璃月看向红菱:“你安排一下,下午的视乎去佛寺祭奠一下死去的人。” “是,主子。” 红菱明白,能让主子说特别强调安排一下,自然是有所用意。 下午,大约申初时刻。 墨莲传来消息,说已经入了佛寺。 南璃月让墨莲躲好,然后带着人前往佛寺。 看到南璃月离开,立刻有人前往去禀告:“圣尊,南璃月带着人似乎去了佛寺。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只打听南璃月似乎是要去祭奠佛寺的人。” “圣尊,发现了苏瑾的下落,人在怡花园。” 晁遇立刻起身,直接带着人离开,并不理会第一个并奥的人,那人起身,退走保持原本的安排。 佛寺。 南璃月祭奠了一下寺庙之中的假坟,顺着两心知来到一处房间,见到了医仙水云柔。 水云柔一头白发,容貌苍老之中,却依旧能叫人看出来,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手腕脚腕,有颜色深重的痕迹与疤痕。 “嬴姬?” 水云柔看到南璃月,震惊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嬴姬纵然活着,也绝不可能看起来才二十几岁。 “你是嬴姬的后人?”水云柔问道。 南璃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水云柔看向南璃月,眸光一动:“你的脸是假的?什么时候易容术如此厉害到我竟然看不穿?” “人人都说我是赢家血脉,可赢家四十多年前被人灭门,我娘更是失踪了数年,我无法判断自己当真是赢家的后人。”南璃月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不过,最近是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确的赢家后人。” “就你这张脸,谁也不会怀疑你是赢家的后人,你是如今既然回来,自然是为了赢家满门血仇而归,我知道是谁灭了赢家满门。”水云柔看向南璃月,话不用多说,便已经信任了南璃月。 “这些事情不急,在这之前,我想请您与我解解惑。”南璃月走到水云柔旁边坐下。 水云柔看着这个与故人长得相似的女子,想到曾经的一幕幕:“晁遇是谁?” 听到晁遇这个名字,水云柔眼睛蹦出一抹恨意。 “那就是一个混蛋变态,早知道她是那样一个人,我当初如何都不应该救她。”水云柔咬牙切齿,身体因为强烈的恨意颤抖。 南璃月看的出来,这情绪不作假。 “那苏瑾又是谁?” 南璃月想要安抚一下水云柔,手抬起来又收回去。 “苏瑾,你确定你遇到了苏瑾?”水云柔的情绪再度一变,有些急切,有些激动。 “你先告诉我苏瑾是谁?”南璃月收敛了情绪。 水云柔的情绪也随着南璃月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苏瑾是赢家的养子,说是养子,但实际上是赢家给嬴姬培养的未婚夫,他无父无母。” “我知道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水云柔长吸了一口气。 “我出身医仙谷,在外历练的时候,遇到了身中剧毒又重伤毁容的晁遇,我们医仙谷的人,对其难杂症最是动心,一般遇到这样的人,没有诊金也会救治,晁遇体内的毒叫我好奇,我便救了他。” 水云柔回忆当年的一切。 那时候也曾过了一段很是温馨的日子,在医治晁遇的过程里,晁遇表现出了良好的礼仪与进退有度。 不知怎么的,明明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却仿佛认识了许多年如同挚友一般。 她不止救了他,还因为他毁容,给对方换了一张脸。 提起换了一张脸的事情,水云柔恨不能杀了原来的自己,怎么就那样没有防备之心,不考虑一下别的问题,单纯的给对方换了一张脸。 那之后二人行走,晁遇与自己结拜,他们以兄妹的身份行走江湖,然后来到了凰城。 晁遇用新的脸,重新回到凰城,就开始忙碌起来。 她彼时遇到了苏瑾,与之相处,也有些心动,自然也没有在意过晁遇,等发现晁遇做了什么的时候,是晁遇利用自己的各大家族所烧柴火的漏洞灭了赢家满门。 她那时是来找苏瑾,却看到晁遇折磨嬴姬一幕。 “你不是晁遇的外孙女。我当年听到了晁遇与嬴姬的对话,原来晁遇原来是嬴姬的拜过堂的夫君,但是他的身份有问题,嬴家人就对他出手,要杀晁遇,结果被我救了。” 水云柔一阵懊恼自责。 救人的时候,她从不曾想太多,谁曾想后面酿造出那么多的事情,早知救人就救人,做什么给晁遇换了一张脸,若不是换一张脸,赢家人也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晁遇算计。 “晁遇原本有目的的接触嬴姬,得了嬴姬喜欢与嬴姬成亲,然而为的就是图谋赢家的祖上流传下来的一张藏宝图。二人对话间,嬴姬让人晁遇放了嬴禅,说嬴禅也是他的女儿,然后晁遇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过嬴姬,嬴姬以为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水云柔缓缓道来,当年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 只是…… 第三百一十八章 被说中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水云柔,沉默了片刻,压下了心底的心思,“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先待在那一处。” 水云柔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询问道:“你之前提过苏瑾,他还好吗?”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南璃月淡淡的反问,抬眼看向水云柔:“如果苏瑾真的像你所说将嬴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将嬴家人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他能做到无视那些人的死亡,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水云柔身体一怔。 “不管曾经到地方发生了什么,水云柔,你,不无辜。”南璃月看着水云柔,不在与之多说,让墨莲将人带下去。 墨莲点点头,在心中回答道:“是,主子。” 南璃月转身离开,离开前,眼尾余光看到泪沾湿了水云柔的脸。 “如果你想杀晁遇,他的死穴是百会穴。” 水云柔看着南璃月的背影,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一句之中,含着一抹触碰人心的恨意。 那是一种被毁了人生,被毁了一切,无望而绝望的恨意。 “好好活着吧,有些人,死之前,总想要见一见。”南璃月脚步顿了顿,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离开了房间,墨莲立刻带着水云柔离开。 当晁遇没有追到苏瑾,反而来盯着南璃月的时候,只看到南璃月站在佛寺后面的坟墓前,周身明明是做法的梵音袅袅,然而她本人周身却满是一股独立寂然的气息。 站在此处不知道过了多久。 红菱提醒道:“主子,天色不早了。” 南璃月回神,轻轻点点头,随着人一起下山,刚一出佛寺的大门,就看到了晁遇失去了往日的温和面孔。 “璃月,我真的小瞧你了。” 晁遇微笑着看着南璃月,淡淡一笑,而晁遇身边的人,立刻将南璃月身边的人,包围了起来。 “不知道前辈到底在说什么?”南璃月看着这般阵仗,眸色淡淡,微微不接。 晁遇冷冷一笑,一副认定了南璃月的模样。 “水云柔在哪里?” “水云柔是谁?” 南璃月某种微微讶异,是的的确确的惊讶,眸光流转,似乎想到什么:“原来是她,我听爷爷说过,似乎前辈很喜欢她。” “她人在哪里?” 晁遇冷冷的威胁,整个人往前走出一步,庞大的内力压力暴露出来,其他人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南璃月站的比直,苍龙游在体内运转,化解了这份内力压迫,却也叫她明白了晁遇内力之深。 想要对付这个男人,不能急,得有万全之策。 “我不是一直都在前辈的眼皮子底下,我做了什么,前辈会不清楚?”南璃月站的比直,眸色从温和专为坚韧凌厉。 晁遇彻底沉了往日里看着十分慈祥的脸。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晁遇带来的人,被一队人反包围了,这些人训练有序,一个个身上透着一种悍勇气息。 晁遇看着这些人,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南璃月看着对方的动作,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晁遇,从晁遇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冷风。 “封锁凰城,一定要将人找到。” 晁遇眸光深邃的看着南璃月的背影,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目中迸射出一抹忌惮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晁遇这一生罪凄惨的惨烈的一次绝境,就是嬴姬的母亲带来的,那个女人就如同今日的南璃月,从容不迫,言笑晏晏。 可偏偏那眸光总存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就好像她什么都已经看透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下了山,南璃月坐上马车。 马车一路幽幽前行,南璃月的手放在膝盖上,中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一下一下。 回了夜家。 南璃月就看到玄决来禀告:“主母,不好了,上官昊被人救走了。” “无寒呢?” 自从星儿与父亲消失,夜无寒就很忙。 玄决抿唇,“主子说,只要你问起他,就告诉你,星儿与南王殿下都好着,叫你不用担心。” 正说着,一个小孩子跑到门口。 “姐姐,你就是南璃月对不对,有个人叫我把这封信给你。”说着,将信交给了南璃月,自己跑掉了。 南璃月打开心信。 信是上官昊写的,言南沐星与南湛在他的手中,叫她今日前往凤凰台。 “主母,谨防有诈。” 玄决扫了一眼信,多少看到一些,忙提醒道。 南璃月淡淡一笑:“无妨,我心中有数,你受伤了,此番就不用跟着。” 凤凰台。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凤凰台,带着红菱坐着马车来到凤凰台。 凤凰台其实就是靠近东傲城门外的一个高台,很有些古代瞭望台的架势。凰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外,皆有这么一个高台。 对方信上写了一个东,便是东城门的凤凰台。 出了凰城东城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起来,东城门外的凤凰台,每隔半眯都挂着驿站灯笼,远远望去,微暗的夜色之下,竟然繁复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凰。 来到凤凰台的台阶。 南璃月下了马车,带着红菱走上凤凰台。 一步一步。 等上了高台,看到高台上的亭子,南璃月看到了坐在亭子中的上官昊,此时的上官昊看着还是那样的儒雅,但是周身的气息却变了,没有了那样百无一用是书生半的文弱气息,颇有一些凌厉之感。 “南郡主胆子都不错,就不怕我摆鸿门宴?” 上官昊看到南璃月带着一个红菱孤身前来,忍不住轻轻的笑了笑,闲话家常似说道。 南璃月走到上官昊对面坐下,闻言,抬眸似乎很是讶异的看了一眼上官昊:“上官神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带了一个红菱孤身前来?” 上官昊眸光一动,哪怕克制,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周围。 “再者,你们若真的要杀我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对我松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南璃月端起面前的茶杯,嗅了嗅茶杯之中散发出来茶香之中隐藏的毒素,然后放下茶杯。 上官昊就那么看着南璃月的举动,目色忍不住一深。 “我从西浅踏足第一步,所遭遇过的暗杀,一只手数得过来,最严重的的意思,也不过是飞来一箭。若真的想要杀我,那个时候完全可以趁我病,要我命,可偏偏你们什么也没有做。” 南璃月的手摩挲着杯沿。 “灭赢家满门,必然有所图,后追杀我娘,只能说你们这个所图,并没有达到。” 上官昊静静的听着。 南璃月继续:“抓了我娘,却仍旧盯上我,很明显,你们仍旧没有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如今赢家知道当年东西的人,大概就剩下我娘,不管是为了什么,你们都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 “就算不杀南郡主,但叫南郡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还是有的。”上官昊眼神凌厉深沉,气息不善。 带着一种被说中了的狼狈与不爽。 “你,或者他,有那个能耐?”南璃月眉眼间浮起一抹轻慢,端起掺和的毒的茶:“我要那么好对付,早就被你们掌控在手中,利用榨干价值了,哪里还轮得到上官神医暴露?” 上官昊面色深沉,黑的能低墨。 这些年,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己假扮上官昊,留在夜无寒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伪装的极好。 那些个背后的手段,任谁也怀疑不到他的身上,直到南璃月出现。 “上官神医,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南璃月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昊,很像知道对方今日邀请她上门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昊深深看了一眼南璃月,起身走到凤凰台西侧,看着城门的方向。 “我想与南郡主打一个赌。” 上官昊忽然开口。 南璃月抿了抿唇,面色淡淡:“只怕这个赌,我不想赌也不行。” “南郡主聪慧。我研究出了一种毒,此毒传染性极强,我以凰城所有人的命来与南郡主毒,看南郡主能不能救了这些人的命。” 上官昊说道,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眼中扬起一抹兴味。 “上官神医在凰城蛰伏了这么多年,那么不成就为了这么一个赌? 倘若我说我不想赌呢?”南璃月看着那些行走的老百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上官昊轻轻一笑:“我若要赌,你拒绝不了。” “那么堵住是什么?”南璃月看向上官昊,脑海之中一瞬间掠过许多东西,放下茶杯朝着上官昊走去。 上官昊得意一笑:“我告诉你,赢家灭门的真相,我们的图谋!” 话音刚落。 上官昊身体一震,唇间溢出一抹鲜血,低头看着洞穿心脏的血凝冰剑,难以置信的看向南璃月:“你杀我?” “上官神医要对付我,我不介意。可那无辜人的性命做赌,就叫我恨不开心。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事情了,左右凰城的百姓都有这么一遭,那么少不得我要先杀了上官神医,省的来日后悔。” 第三百一十九章 假死,很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转动血剑,旁边的人想要上前,数道身影落在凤凰台。 “你就不怕没有解药,凰城的百姓们因为你这样的举动,死绝吗?”上官昊强撑着一口气,质问。 他不甘心,更不相信。 他就这样死了。 南璃月居然真的胆敢杀她。 “你能有多少手段,我猜不出来,可你若是玩毒的话,那么我还真不担心。”南璃月冷冷的看着上官昊,薄唇是洞悉是了然。 “我从来都没有烧了上官柔的尸体。” 南璃月张了张嘴,传音上官昊。 上官昊眼睛瞪大。 “不止如此,我还保留了玄梦的血与尸体。”南璃月看着上官昊死不瞑目的模样,眉目寒峭。 “杀。” 杀了上官昊,南璃月下令。 凤凰台之上的人,顿时全部被杀。 “将上官昊的尸体封存起来,另外派人去查看凰城的情况,一旦发现特殊中毒者,立刻建造隔离区,将人隔离起来。” 南璃月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缓步走下凤凰台。 红菱立刻安排人去做。 坐上马车,重新回城,此时的城门口已经被堵了起来,有百姓们看到南璃月的马车,一个个跪在地上。 “南郡主,请你救救我们的家人,我们给你磕头了。” 呼啦啦。 下面的人跪了一地。 南璃月从马车了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家有什么话先起来,我们赢家曾经是凰城这片徒弟的主人,你们便算是赢家的子民,我作为赢家血脉,不会丢下我的子民不管,大家有什么事且先起来说话。” 南璃月说的温柔礼貌又十分诚恳。 众人人群之中有掺杂着别有居心的人,可到底老百姓们也是淳朴的。 听了南璃月的话,便有人起身,道:“南郡主,是这样的,我们家宝柱忽然全身发黑,变得爱咬人,被咬的人,跟我们家宝柱一样了,我们找了大夫,大夫说是中毒,有人跟我们说,着毒只有您能解,请你救救我儿子。” 这是一个年龄微大的夫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花白,脸上满是风霜皱纹,一站起来,就着急的说道。 此时玄决也已经过来,对着南璃月禀告详细情况。 南璃月听了以后心中有数。 “大家放心,不管是我作为赢家人也好,作为夜家的主母也好,我们两家都不会不管凰城的百姓,接下来我会安排人安置这些中毒的人,研究解毒之法,诸位安静等待消息,请相信夜家与赢家,我们能救凰城的子民,就绝不会放弃一个人。” 南璃月本不想将夜家牵扯进来。 但她看到玄决,立刻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夜家的主母,不能把夜家剔除在外。 “请大家先回去,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们担心的人,他们也必然不希望自己好了,而你们却病了。” 南璃月诚恳的看着诸位,认真对大家保证。 她眉目真诚,语气诚恳,姿态不高高在上,此事围绕在此处的凰城百姓也越来越多,同时凰城的个家族也来了。 “我蓝家鼎力支持夜嬴两家的一切,一同救助那些被歹人利用下毒的凰城百姓。” “我红家递亦鼎力支持……” “我白家亦鼎力支持……” “我金家……” 金家与皇家的家主眼看大家都表了态,也跟着表态。 有了凰城各大家族表态,其他的小家族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等着来日被记挂清算。 不管个家族内心里如何想着,至少明面上,凰城百姓能看到的一面,凰城各大家族以夜家与赢家马首是瞻,同气相连。 这样的一面,很容易感染百姓们,让百姓们觉得有希望。 “诸位先回去,一旦发现中毒者,记得自己不要靠近,通知夜家的人,到时候自由专门的人,将他们好好的带回去治疗解毒。” 南璃月看着围绕在身边的蓝金玉,明玉,白琼,还有金黄两家的少主,眉目淡淡温和。 老百姓们被安抚了,渐渐听了劝离开。 南璃月重新坐上马车,其他人也跟着上了马车。 “南璃月,我已经派人去查看过那毒,很是可怕厉害,便是有武功的人,一旦被咬或者被抓伤都会顷刻中毒。” 蓝金玉眉头一皱,神色沉沉。 “你不知道,已经有好多人被传染了毒,如果找不到毒源,或者控制住情况的话,整个凰城会变成一座死城。” 蓝金玉神色沉到阴郁。 若非此次的毒十分的严重,否则他们也不会迅速做出反应,配合南璃月。 “准备人,现将中毒的人控制起来,我会研究解药,至于毒源,让人去检查一下凰城之中的水井,另外去找一人。” 南璃月神色淡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的冷静从容,让其他人稍微心安了一下。 “上官昊的妻子,那个叫芳姨的女子。” 南璃月目色深了一下。 蓝金玉猛地睁大眼睛:“芳姨?南璃月,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我的样子,看起来像开玩笑?” 南璃月抬眸看向蓝金玉,眸光清冷,面色沉静。 谁敢说她这样子开玩笑,简直眼瞎。 “可芳姨当年不是早就已经死了。”蓝金玉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只觉得难以置信,补充道:“当初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假死的话,很难?” 上官昊的医毒之术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都能做到的事情,对方自己也能做到。 蓝金玉神色一变,立刻应到:“好,找芳姨的事情交给我,我见过芳姨,绝不会认错人。” “红菱,明玉,你们两家安排人,将中毒的人集中起来,别叫人他们扩散他传毒。”南璃月对着二人说道。 “是,主子。” “是,主母。” 红菱与明玉二人应道。 “白琼,你们白家擅长医术,就与我一起研究这毒的毒素,至于金黄两家……”南璃月看向这来的两个少主。 这二人很显然也知道他们家主并不得南璃月的心,忙表态:“南郡主尽管吩咐,我两家绝不会有别的心思。” “对方既然搞出了这样一波,不掀起一点风浪是绝不可能,你们两家注意一下民心动向,这一点你们很擅长。” 南璃月看向金黄两家少主,并不区别对待。 金黄两家少主点点头:“南郡主放心。” “哦,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这毒是上官昊研究的,对方背后还有别人,不过,我把上官昊给杀了,你们注意一下,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有人暗中做些什么,尽量发现之后将一切动.乱扼杀在萌芽。” 南璃月叮嘱道。 “是。” 一群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不由多看了一眼南璃月。 知道下毒的人是上官昊,居然还能二话不说把上官昊给杀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脑补,分别都觉得南璃月十分的狠,能不要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其中以金黄两家少主这样的心思最深。 几个人不等马车到了夜家就下了马车,然后各自忙碌了起来。 蓝金玉下了马车,站在原地抬眼多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目色不由得一深,而旁边的明玉看着蓝金玉:“蓝金玉,你是不是觉得南璃月太狠了?” “她杀了上官昊。” 蓝金玉说不上来南璃月狠不狠。 从见面起,南璃月就不是一个噗通的女人。 只是…… “算了,不说这些,你也去忙吧。”蓝金玉转念想了想,觉得他也没有立场说南璃月,最可恶的人明明是下毒的人。 想道上官昊,想到芳姨。 蓝金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找芳姨,他脚步一转,来到了夜家的坟墓处,而芳姨就是葬在此处。 “蓝金玉。” 夜家祖坟处,蓝金玉站在芳姨的坟墓前,犹豫着哟不要将坟挖开,看一看里面的尸体到底在没有在,又或者是不是芳姨,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音。 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有些不一样。 然而叫他名字的那个语气,还是叫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立刻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花白,脸上有皱纹,还有一些其他痕迹的女人。 女人的容貌与从前不一样。 但是蓝金玉还是从轮廓与那双眼睛认出了对方。 “芳姨,你真的没有死?” 蓝金玉其实听南璃月说芳姨没有死的人,心中相信南璃月不会骗人,但实际上还是很抗拒相信芳姨还活着。 因为芳姨活着代表了很多东西。 “蓝金玉,无寒呢?我想见见无寒。还有,我的女儿真的死了吗?”芳姨看到蓝金玉认出了自己,目中温和了一瞬,然后连忙问道。 如今的夜家,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芳姨,在加上芳姨被作为药人研究,脸上落下了伤痕,遮掩了原本的容貌。 便是蓝金玉能认出芳姨,也是因为提前有了新准备,知道芳姨没有死。 对方一出现,就将人往身份上套,才认出了的。 “芳姨,我带你去夜家。”蓝金玉想到如今凰城的情况,有心想要把一切摊开,大家好好地解决这件事情。 第三百二十章 以证据动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芳姨抗拒的摇了一下头:“我不能回夜家。我知道无寒不在夜家,如今的夜家都是那个叫南璃月的当家。” “芳姨,南璃月不是什么坏人。”蓝金玉解释道。 芳姨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可她也不是好人,他杀我的柔儿。” “芳姨,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可是上官柔不是南璃月杀的。”蓝金玉就知道芳姨的仇恨定然是上官柔。 然而上官柔的事情,却真的不是南璃月杀的人。 “蓝金玉,你包庇南璃月,我知道柔儿的性子被养的刁蛮,可她到底与你们一起长大,她被南璃月给杀死了,你就如此偏袒南璃月?” 芳姨往后退了一步,看蓝金玉的眼神,也不在柔和,而是充满了防备。 蓝金玉被芳姨的话,还有动作弄很受伤,他解释道:“芳姨,无寒,我,明玉,我们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是什么性子,您难道还不清楚,我们一个人站在南璃月身边可以说是被哄骗,可难道各个都被哄骗了?” “可我亲眼看到南璃月杀了柔儿,一匕首封喉,半点不留情。”芳姨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眼睛凶狠一片,整个人剧毒翻涌,面色可怖,指甲发黑。 蓝金玉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芳姨的模样,他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南璃月说,一定要先找芳姨了,原来芳姨就是毒源。 “芳姨,这其中有误会,我带你去找南璃月,你们当面对质。我相信南璃月绝对没有杀上官柔,你看到的一幕,必然有别的原因,你也不想真正害死上官柔的凶手逍遥法外,然后利用上官柔的死,利用你?” 蓝金玉不相信南璃月杀了上官柔,这其中必然有什么? 要知道以南璃月的能力,真要杀上官柔,哪里还能让上官柔蹦那么久? “误会?”芳姨眼神透出一抹凶光。 蓝金玉用力点头,然后举手发誓:“芳姨,我以我的性命发誓,这其中必然有隐情,而且计算定做,也要问个清楚吧?否则,岂不是被人利用了,那样上官柔泉下有知,只怕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 芳姨眸光动了动,认真思考蓝金玉的话。 就像蓝金玉说的,夜无寒,蓝金玉,明玉,玄决这些孩子都是芳姨看着长大的,这些孩子的品行如何,她还是清楚。 一个人站在南璃月那边可以说是被蛊惑,可不代表每一个都能被蛊惑。 “东城门外的凤凰台,我在那里等你与南璃月,但是你告诉南璃月,我只见你与她,万一还有别的人来,我不会客气。” 芳姨也很小心。 她现在能力用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毒为女儿报仇。 蓝金玉一见自己,都不怀疑自己怎么没有死,而立刻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也未必心站在她这边,不得不防。 蓝金玉想了下点点头:“只是芳姨,我也希望你能冷静,若南璃月单独前来,不能对南璃月出手。”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为我的女儿报仇而已。”芳姨语气冷冷,然后转身往后退。 蓝金玉想要追,可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骑马朝着夜府而去。 夜府。 蓝金玉一路闯进去,看到山色苑里的南璃月,立刻道:“南璃月,我找到芳姨了,而且如果没错,芳姨就是毒源,我看到对方情绪变化时,身上的状况与那些中毒的人十分相似。” 山色苑里铁链拴着一个中毒的人。 南璃月正在对比毒素,闻言,抬头看向蓝金玉:“对方说了什么?” “对方要你一个人与我去东城门外的凤凰台。”蓝金玉抿了抿唇,也知道这个时候让南璃月一个人去,对方有多危险。 他喉咙吞咽了一下,开口:“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芳姨对你出手,我会以命相护。” “嗯,我与你去一趟。” 南璃月倒也不是因为危险,而是觉得又是东城门外的凤凰台。 这动城门外的凤凰台,莫不是藏着什么机关通道, 否则怎么非得点名在东城门外的凤凰台见面。 放下银针,南璃月起身:“白琼,你先按照我说的方法,研究出解药,分别在他们的身上尝试一番,我去去就回。” “好的。”白琼立刻应道。 这边,南璃月与蓝金玉一起出门,为了避免芳姨觉得她藏着别人,南璃月与蓝金玉骑马出城,来到东城门外的凤凰台。 凤凰台上,凉亭之中,南璃月一上去就看到了站在凤凰台西侧的女子。 那个位置…… 上官昊之前也站在那个位置,巧合? “南璃月,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胆敢一个人过来。”芳姨看着与蓝金玉一起走上来的南璃月,不由得对对方没有玩弄手段与心机而多少留下一抹好感。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对方,就能看出对方一身毒素。 “我已经听蓝金玉说了,你以为是我杀了上官柔?”南璃月缓步走到一个芳姨觉得安全的位置,淡淡开口。 芳姨点点头:“在上官府,我的柔儿一身黑色斗篷,刚摘了面具,你就将她割喉,你可敢承认?” “我的确杀了你看到的那个上官柔,可她不是真的上官柔。” 南璃月大大方方的承认,坦然说道。 芳姨眉头一皱:“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你受伤了,从你血液之中散发的毒素来看,你体内的毒是与上官柔体内的毒相对,很明显你是为了解决你女儿体内的毒,才做的药人。” 南璃月淡淡开口。 她想要让程芳相信她的话,那就得拿出令对方信服的证据来。 程芳,也就是芳姨点点头:“是,为了避免有人劝说阻碍,我不惜假死,就是为了能解决我女儿体内的隐患。” “那么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看到的那个上官柔的血,是红色的吗?”南璃月眼神沉静的看向程芳,点出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 程芳眉头一皱。 她虽然是一个药人,但是却不懂医毒。 “你的血是什么颜色,你女儿的血便该是什么颜色,你纵然不懂医术,也应该明白,想要克制你女儿体内的毒,你体内的毒,只会与她一样毒,你的血是红色吗?”南璃月平静的询问,三言两语,以证据动摇了程芳的心。 程芳回忆那一日,眸色大震:“我那天看到的血,的确是红色。” “我不知道上官昊到底与你说了什么,可上官昊本身就是一个心思极深,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南璃月看着明显就是被上官昊给欺骗的人。 “这些年,你成为药人,好多次都熬不下来,全凭着为了女儿的信念对吧?你有没有想过,上官昊要的就是如此的效果?” 南璃月平静的继续说道。 程芳眼神闪烁。 “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可是你若喜欢一个人,你能看着她十年如一日一般在你面前痛不欲生?” 南璃月一点一点的挖出,程芳下意识忽略的东西。 程芳满心都是为了女儿,一片慈母之心,的确十分感动人,而这份感动,也能感动自己。 沉沁在这份感动之中,许多旁的东西,也就看不到了。 而她,就是要让程芳看到这些东西。 “你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南璃月看着似怀疑人生的程芳,淡淡开口。 程芳眼神闪了闪。 “跟我走吧,你女儿的尸体,不管是真的那个,还是假的那个,我都没有真正烧毁尸体。” 南璃月看了一眼差不多已经相信自己的程芳,转身走下凤凰台。 程芳还在做最后的犹豫,最后一咬牙,跟了上去。 三人回到了夜府山色苑。 山色苑之中,有三具尸体被好好的保管,一具是真的上官柔,一具是玄梦,还有另外一具是上官昊。 “你杀了上官昊?”程芳看到上官昊的尸体,眼神复杂。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落在上官昊的身上:“他将我约到了凤凰台,要以凰城百姓的命做赌注,拉着我赌能不能解毒。我讨厌这样牵连普通百姓无辜之人,自然由不得对方崩塌,索性就杀了。” “你就不怕研究不出来解药?”程芳难以置信的看着南璃月。 南璃月轻嘲的开口:“说的好像上官昊会我要解药,就给我解药似的。” 走到上官柔与玄梦的尸体处。 南璃月指着两具尸体:“这是玄梦的尸体,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我杀了上官柔一幕的那个人,你看她的伤口,在看看她的鲜血。” 南璃月让程芳去分辨两具尸体。 “另外你在看看那一具!” 程芳先去看了玄梦的尸体,因为玄梦的尸体看着更好一些,没有那样可怕的伤,也不那样丑陋,一眼就能看出来容貌是上官柔。 仔细检查了一番,程芳身体轻轻颤抖。 她强撑着走到上官柔的身体,仔细的检查上官柔的尸体,然后在看到上官柔腋下内测的一颗三角形黑痣时,泪如雨下。 “柔儿。” 程芳抱着尸体痛苦。 “上官柔是被人剥了自家的脸皮,因为逃跑向我求救,被抓了回去,打断了双腿,碾碎了趾骨,更割了舌头,毁了声带后,死在上官昊手中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也是与众不同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痛苦的程芳。 “从头到尾,上官柔也好,你也好,你们都是两颗棋子。上官柔最后是带着明白真相,对上官昊的震惊下而死的。” 南璃月也是后来才明白,上官昊为何会杀了上官柔? 因为上官柔在在上官昊不承认她身份的时候,想到了自己沦落到这般,怕是与自己爹爹有关。 毕竟,换脸可不是哪一个大夫都能做。 “你杀了上官昊,现在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死无对证!”程芳哭泣之后,看看上官昊的尸体,又看看自己的女儿的尸体。 “夜家有一处别院,是之前夜无寒安置我的地方,我想你应该知道。”南璃月看向程芳,从始至终平静淡然。 程芳看着这样的南璃月,眉头皱啊皱。 南璃月表现的太平静,太坦然以及淡然,那种感觉是没有杀上官柔给她的底气,这样的感觉让程芳很复杂。 难道真的不是南璃月? “我知道。” 程芳回答道。 “那一处别院门口,有两个石狮子,其中一个石狮子的背后,有一个血手印,你可以去看看,那鲜血的颜色以及痕迹,会与上官柔一模一样,我也是发现这个手印,才救出了上官柔。”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 “上官昊隐藏的很深,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慈父,所以确定对方是上官柔之后,我就找来了他,结果他不承认上官柔,也是在他靠近上官柔后,上官柔体内毒素崩溃,毒素发作而死。” 南璃月坦荡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死无对证,不过,你好歹跟在上官昊身边多年,从前不查是因为你没有想过,但如今你仔细回忆,我相信对方不可能隐藏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南璃月走到程芳的身边,抬手摁住程芳的手腕,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本是为了女儿踩成的药人,可上官昊却要你对整个凰城下毒,有些事情从结果往后推,难道还不能看出一些端倪?” 南璃月眼神清冷至极,漆黑的瞳仁,倒映出程芳的身影。 程芳不知道怎么的,不敢对上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别开了视线。 南璃月趁着这个机会,以苍龙游从程芳裂开的伤口处,团了一团血液在掌心,反手藏在了身后。 程芳迫切的想要逃避,或者说,想要去看一看南璃月所说的那个手印。 南璃月看着对方的身影,转头看向蓝金玉:“你去跟着她,如果没有意外,她将是研究出解毒药的关键,别叫她冲动的做傻事。” 程芳这么多年成为药人,想必还是知道很多东西。 蓝金玉这会儿在不明白,也明白了程芳被人利用,如今就是那个毒源,甚至还是解毒的关键。 他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自己也小心一些。”南璃月叮嘱了一声,然后转身与白琼一起将程芳的血添加在研究出来还欠缺一些东西的解药之中。 白琼将新研究出的解药给中毒的人服下,中毒的人果然毒素解了,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与理智,只是到底经历这一场,身体虚弱昏迷了过去。 “南璃月,她的血就是解药药引之一,她万万不能出事。”白琼看着手中的解药,在想到南璃月给的那一丁点血,有些担忧程芳的状况。 “既然解药的配方已经研究出来了,一切都好办。这三人的尸体,吩咐人保管好,万万不能出事,我去看一看程芳。”南璃月脚下一点,人已经跃出夜府。 一路施展轻功来到夜府别院门口。 门口处,那一枚血手印还在哪一处,因为毒血具有腐蚀性,可以清楚的看到即使雨水落下,也洗不掉的血迹轮廓。 程芳看到这个手印人网地上一坐。 她被骗了。 这些年来,自己的女儿在遭受苦痛,而自己也在遭受苦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枕边人,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程芳眼中猛地掠过一抹冷沉,转身就朝着东城门的方向跑去,然后扣动城门外凤凰台上的机关,来到凤凰台下的暗室。 啪啪。 一进入暗室,程芳待着一个女人啪啪就打了两耳光,然后一把抓住一个看起来十八岁少年的脖颈,漆黑的指甲刺入对方肌肤之中,毒素隐而不发。 “程芳,你在做什么,快放了麟儿。” 一个年龄看起爱与程芳骨龄差不多,但看着明年更年轻,气息体态精神更好的女子,连忙尖锐的喊道。 “放开?” 程芳冷冷一笑,笑容之中有些癫狂的意思。 那模样,看着叫人害怕。 “我放开了他,谁放开我的柔儿?” 程芳一手卡在少年的咽喉,黑色的毒素随着指甲传染过去。 对面的女子大惊,忙喝道:“程芳,你住手,你这样做,上官昊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这孩子是上官昊的孩子,果然你也知道,上官昊接近我,根本别有目的,甚至拿我的女儿养毒,然后在利用我疼爱女儿的心,把我也养成药人?” 程芳死命的掐住少年,黑色的毒素渐渐将其吞噬。 南璃月跟在后面,寻了一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处,此处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之中有各种瓶瓶罐罐,空气之中更是散发着一股子混合的味道。 有些像后代的实验室,却是低阶版。 对面的女人显然没有想到程芳会知道这些,心虚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程芳,你别听别人的挑拨,上官昊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这些年来,你这般模样,他何曾说过任何怨言?” 女子走进程芳,却也有所忌惮,不敢靠近,一把将儿子扯了过来,然后去过一瓶药剂喂给儿子。 南璃月看着这动作,轻轻一笑。 “厉害,这毒的解药,想来程芳也没有,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有。果然,上官昊对你,也是与众不同的。” 南璃月看着恢复过来的少年,眸光清冷淡淡。 能待在这个地方研究毒素,这少年再看着稚嫩单纯,也绝不无辜。 南璃月没有想过救对方,却不曾想还能收货如此大的效果。 “谁在那里,胡言八道什么?” 女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呵斥了一声,然后看向程芳,解释道:“程芳,你千万别听别人的挑拨,我们一起几十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上官昊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这毒的解药,是上官昊,上官柔,以及程芳三人的血液,搭配解毒丹的配置而成方能解毒,你不解释解释一下?” 南璃月从暗处走了出来。 女子看到南璃月瞳孔微缩,目中并没有流露出陌生他。 “南璃月。” 女子叫出南璃月的名字。 南璃月微微颔首,眉眼清冷,面色带着几分寒凉,“我是南璃月,不止如此,我还要告诉你,上官昊死了。” 女子的眸光这才变化了一分。 “程芳,你怎么跟南璃月在一起,南璃月的话,你也能信?”女子看到南璃月在此,却未见到别人,想到这一处为了不叫人察觉,未曾有多少人,一下子有些慌,忙看向程芳。 程芳很厉害。 虽然拳脚功夫可能比不上别人,可那一身毒素,也能令望而生畏。 她必须将程芳拉拢过来。 南璃月朝着女子走过去,一把将虚弱的少年提起来,眸光流转,“这是你儿子,看面相就知道,是亲生的。” “你想做什么?” 女子慌了,忙要去抢回自己的儿子,但左右两侧贝恩持剑挡住。 “我想知道,上官昊蛰伏在夜家的原因,以及上官昊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大人的恩怨,自然由大人了解,你儿子今年才十八岁,这个年龄刚加冠一年,还灭有成亲吧?你就希望他大好的人生,随着他爹一起共赴黄泉?” 南璃月目中流转着威胁,面上是凉薄的无情。 “你应该也知道,你儿子在是没有掺和到这些事情之中,也绝不无辜,我杀了,便也是杀了。如今你儿子的生机,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南璃月取出一把匕首,压在少年咽喉,声音冷酷。 “我数三声,你的回答,若不能令我满意,那么我只能送你儿子,去见他爹了。”南璃月手下微微用力,一抹血线渐渐浮现。 女子看着儿子,忙道:“你别动手,我说。” “这孩子的确是我与上官昊的孩子。”女子立刻说道,然后紧紧的盯着南璃月,看到南璃月移开了匕首,撒了一把止血散在儿子伤口,心一松,正要呼出一口气,却感觉脖子一紧。 程芳一把掐住女子:“李薇,我把你当亲姐妹,你就是这样对待我?” “我也不想。” 李薇别掐住脖子艰难的说道。 “你喜欢上官昊,我也喜欢啊,而且明明一开始,是我先遇到的上官昊,可最后你却动用手段,逼得上官昊不得不娶你不说,还不能纳妾。” 李薇也是一阵委屈。 程芳目中震惊:“我什么时候使用了手段,明明是上官昊凭借救了大公子的情分,请老爷子做主将我赐给了他,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嫁给上官昊。”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生悲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程芳自己就喜欢习武,夜家里的人,也一个个都会武功。 长久处在这样的氛围下,程芳其实更喜欢会武功的男子,上官昊虽然一手医术很厉害,但是不符合程芳的选择,是上官昊求娶,还求了老爷子开口,她才答应的。 “你胡说,昊哥亲口告诉我,说你故意将他灌醉,然后与他发生了关系,他才不得不娶你,本来他是要娶我的,都是你利用手段。” 李薇满腔的愤怒。 尽管这么些年来,陈芳作为药人,受尽折磨,自己跟是上官昊的身边有一女一儿,占尽了上风,可她到底没有上官昊妻子的身份。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再是圆满,也觉得有遗憾。 李薇就是。 程芳看着李薇,判断出李薇没有说谎,手一松,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上官昊,若非因为上官昊是大公子的恩人,又请了老爷子出面做媒,我那时候更想要嫁给玄树。” 李薇也震惊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到底都是出身夜家的人,彼此少年时候也都认识,自然也更知道彼此过往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程芳的确会提起玄树。 “上官昊别有用居心,透过你进入夜家,因为我照顾大公子长大,所以才想要娶我,如此一来就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夜家,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也利用你,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程芳终于理清楚了这些,眼中发狠,恨不能亲自杀了上官昊。 可上官昊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昊哥亲口跟我说的,昊哥还说他讨厌你,更讨厌你生的女儿,所以才给上官柔下了毒,然后让她受尽痛苦,必须日日服毒才能缓解。” 李薇难以置信,摇头亦抗拒相信自己喜欢了多年,陪伴了多年的男人,从头到尾毒在欺骗自己。 “昊哥不喜欢你,但是昊哥喜欢我,因为我吃你的醋,所以豪哥才故意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上官柔将你当成药人要养,如此一来,我就能与她一直在一起,中间不会在隔着一个你。” 李薇反驳。 昊哥不喜欢程芳是真的,但昊哥一定喜欢自己。 然而,这般想着,李薇落下了眼泪。 如果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叫她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待就多年,包括她的一双儿女。 “哭够了,你说说上官昊的目的。”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轻轻叹息。 上官昊是渣。 可这两个人若能坦然一些,亦或者那个叫李薇的在上官昊与程芳成亲以后,抽身而退,又岂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李薇哭过之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昊哥只是将我安排在这里,我也只是听昊哥的安排。” 南璃月轻轻摇了摇头。 “程芳,你体内的毒依众不同,我不能放任你在外,要么从今以后留在我的身边听从我的命令,要么我将你杀了,然后处理了你的尸骨与毒血。” 南璃月神色冷淡。 她算看出来,这一出就是上官昊的一个研究实验室,不管是程芳也好,李薇也好, 都被上官昊拿捏住弱点,利用弱点利用,压根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 “红菱,吩咐下面的人,仔细检查此处,我怀疑此处定然有暗道通往别处。”南璃月沉吟一番下令。 上官昊之前暴露以后,选择此处见面。 她便聚德此处必然有问题,毕竟万一她不按牌理出牌,动手的话,上官昊总要留给自己一条后路。 这一处研究室,看似隐秘,然后上官昊只要消失,自己找到对方不过顷刻,至于研究室里的毒。 她无惧,还善武功。 上官昊在此处必然还有别的机关通道。 李薇在这一出待了很多年,闻言,似乎想要证明上官昊还是爱自己,便开口:“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年,这里没有别的机关。” 她话音刚落,便有护卫禀告。 “主子,找到一处通道,就在主卧的石炕之下。”一个护卫禀告。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李薇,“还相信上官昊对你是真爱呢?那样一个心思深到极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李薇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交给你处置,是杀,还是放了,由你。解决了以后,跟上来。”南璃月看程芳自己不选择,便帮她选择。 当然程芳若不跟上来,那就是选择另外一个了。 程芳闻言转头看向李薇。 “程芳,对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昊哥做的,我可什么也没有做。”李薇看着看过来目光沉甸甸令人害怕的程芳。 忽然,听闻噗呲一声。 李薇面色大白,震惊不已:“程芳,你做什么?” 一把推开程芳,李薇抱住自己的儿子:“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我的柔儿也是你与上官昊看着长大的,但我的柔儿死了,被人剥了脸皮,打断双腿,碾碎指骨,我给了他一个痛快,已经很仁慈了。” 程芳眼睛微微发红,身体轻轻颤抖,却努力克制。 “你的确没有对我做什么,可是你明知道上官昊对柔儿,对我的算计,却一言不发,你不为恶,却比为恶更可恶。” 程芳眼神冷冷,一把掐住李薇的脖子。 “在夜家的时候,若没有我照顾你,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知道,我自认待你不薄。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他程芳忽然想起了玄梦。 上官昊那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却能那样对待假的上官柔,只能说明假上官柔是她的人,而且还安插到夜家。 那么这个人…… 看到李薇瞳孔骤缩,她冷冷一笑:“真可惜,也死了。现在,我就送你下去,让你一门团聚。” 咔擦一声,程芳折断李薇的脖子,看着死去的人,眼睛发红,想哭,却没有眼泪落下,留下空荡荡的一股悲哀,似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南璃月的方向走过去。 “既然选择了活,那就好好的活着,上官昊的背后还有别人,我想你也不想放过她们吧?”南璃月看着眼睛失去光,浑身暮色沉沉的程芳。 程芳猛地抬头。 “上官柔死的时候很是难以震惊,她原本是想带着她爹离开凰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有夜家势力暗中相护,她定然能过的很好。” 南璃月想到那个被自己劝说以后,去见夜无寒的女子。 “上官柔一声的悲剧是上官昊造成,但更可恶的是上官昊背后的人,好好活着,用他们来祭奠你的女儿,否则你怎么有脸下去见你女儿。” 南璃月眸光淡淡,呼吸轻轻,似有叹息。 上官柔,程芳,李薇,都是可怜人,一辈子被人算计,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是真的令人恨不起来。 程芳忽然崩溃,豆大的眼泪落下来,嚎啕大哭。 南璃月轻轻看了一眼程芳,收回了视线看向爬回来的袖蛇,以及飞回来的千丝涅槃蝶,决定下去。 她第一个下去,千丝涅槃蛊悬在周身,引而不发。 程芳哭过也意识到要报仇,要让上官昊背后的人后悔,后悔算计她,算计她的女儿,擦掉眼泪默默的跟上。 一行人走入密道,密道很长。 左右紧紧容纳两个人通过,上下大概有两米的样子,每走一米都有木柱支撑,完美保证这个捅到不会意外塌方。 等从通道走出来,南璃月看着面前的奇花异草,嗅着漫天的药草味道,判断出了此处是什么地方。 “百草园。” 这里竟然是夜家从前给上官昊安排的住处。 “红菱派人悄然将此处通道埋了,至于凤凰台的地下暗室,且先留着。”南璃月吩咐了一声,转头看向程芳:“你跟我来,凰城百姓们中的毒,需要你的血做药引。” 程芳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南璃月带着程芳来到山色苑,看到忙碌的白琼,走上去询问道:“研究的怎么样,能否最大限度的减少毒药对人体的伤害?” “是药都三分毒,更何况是这样的毒,我只能尽量将伤害减到最低。”白琼叹息了一声。 此番就算帮助百姓们解毒,但是再健康的人,也会元气大伤,不好好将养着,会有损寿数。 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能像他们一样好好将养着。 程芳这个时候忽然开口:“我知道上官昊还在培养另外一人,这个人与我不一样,是真正的药人,她的血,不敢说解百毒,但喝了却是大补。” “你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南璃月立刻询问,目中带着几分诧异。 程芳点点头,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一幕,抿了抿唇,“那个人应该才是上官昊真正喜欢的人,她自胎里带来的病弱,一直独身未嫁,有一次我跟踪上官昊发现的,只是那时上官昊与我解释对方是自己的病人。” 知道是药人这一点,也是上官昊那个时候说的。 也正因为如此,上官昊后面继续去给那个人看病,她从未曾怀疑过,但如今上官昊的面目揭穿,有些东西也就不一样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赢家义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走,去看看。不过这之前,你先留下一些血给白琼。”南璃月倒也没有想过利用这个人的血。 毕竟这个人身体病弱,真的放血,还不知道如何? 程芳点点头,随着白琼去放血。 “关于那药人鲜血的事情,别走路风声。蓝金玉,你也留下来安排其他事情,之后不必跟着我了。”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这边取了一些血,有些头晕的程芳,休息了一下起身:“南郡主,我带你这就过去。” 一行人出了夜家,坐上马车来到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 程芳下车去敲了门,开门是个小丫鬟,正好认识程芳,因为与程芳见过面,又看到是夜家的马车,笑道:“是上官大夫来了,正好,我家姑娘身体有些不太好。” 南璃月听到这个声音,轻轻一笑。 她撩起车帘,露出自己的容貌,对方看到南璃月的脸,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然而站在她身边的程芳,第一时间出手。 “珠儿姑娘,你去什么地方?” 程芳用力扣住人,声音淡淡,却透着一抹危险。 南璃月走下马车,看着想要跑,却被抓住的嬴珠,“珠儿姑娘,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嬴珠姑娘,怎么嬴珠姑娘如今不姓嬴了?” 嬴珠脸色讪讪的看着南璃月,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与程芳一起来的,不是上官昊,而是南璃月。 “南郡主,从前都是误会,您是什么人,还能不知道我这个嬴是真嬴还是假嬴。”嬴珠讨好的笑笑。 南璃月看了一眼周围看过来的百姓,走入院子。 其他人也迅速走入院子。 淡淡打量了一眼,屋子之中的东西看着都普通,但却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用了心,种的几盆花花草草,也都药草。 有驱虫,有驱蚊。 有的能散发出香味,净化空气,院子的墙角还有一处牵牛花,此时政开着紫色的牵牛花,看着挺美。 “珠儿,谁来了?” 屋子里传来一个柔柔轻轻的声音,透着一股温柔。 嬴珠看了一眼南璃月,又看了一眼程芳,面上忍不住犯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如今的情况? 似乎没有等到嬴珠的回答,里面的人步履缓缓,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南璃月也立刻看到了对方。 那是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温柔,可你对上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对方温柔归温柔,却不是那种菟丝花一般的温柔。 她有属于她的韧性。 “在下南璃月前来拜访。” 对方一生为嫁,如今还是个姑娘,称姑娘有些他怪,可称夫人就更不合身份,南璃月拱手一礼,干脆舍了称呼。 那女子温柔一笑,眸光明亮,带着一种善解人意开口:“我姓林,你叫我林娘子就行了。” “林娘子,我今日上门,是想询问一些事情。” 南璃月态度尊敬礼貌。 林娘子微微点头,将南璃月请道院子坐下,看到了一眼被抓住的嬴珠:“姑娘,我这寒舍简陋,平日里也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嬷嬷照顾,如今嬷嬷不在,不如让珠儿去准备些茶水。” 对方温柔的请求。 那种礼貌,很难让人拒绝。 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就答应了。 但南璃月不是那种不会开口拒绝人的人,红唇轻抿:“林娘子,你有所不知道,你的这位侍女珠儿,之前可是假扮成我赢家的血脉,与我在外针锋,后来说是被金家给杀了,却不曾想一转眼在您这里。” 林娘子惊讶了一下,红唇微张。 南璃月看着对方,发现对方真的很美,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子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耐看。 可以见得,对方若真的想要嫁人的话,也不是没有人愿意。 这是一个很独特,一个人也能将自己活的漂漂亮亮的女子,在这个女子依附男子的世界,一个女子能如此,当真与众不同。 怨不得上官昊会小心翼翼的珍重,陪伴多年,却从不曾再进一步。 南璃月垂眸,视线落在对方不经意动作之下,露出的手腕,那里一点殷红的守宫砂,表示了女子的洁身自好。 “珠儿?”林娘子看向嬴珠,似惊讶,似询问。 嬴珠低垂着头,保持沉默,不欲多说。 南璃月看着嬴珠的表现,淡淡开口:“上官昊死了。” “什么?” 嬴珠立刻抬头看向南璃月。 “上官昊已经死了,我杀的,现在尸体就在夜府,你要去看一看确认一下?”南璃月他看着很震惊的嬴珠,眉目沉静。 嬴珠微微吸气,“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上官昊别有心思,诸般算计与我,更制造了凰城如今的灾难,想要借凰城百姓之首对付我,我岂会容他活着生乱?” 南璃月语气冷酷萧杀。 嬴珠定定的看着南璃月,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杀了上官昊?”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与你开玩笑?你既然知道上官昊,又认识程芳,我以为你看到程芳带着我过来,应该已经明白了才对。” 南璃月眸光沉静看向嬴珠,直将嬴珠心底最后那一点可能给用眼神浇灭。 “姑娘,上官昊做了什么,你要杀了他?” 林娘子是认识上官昊,也记得上官昊,听到他死了,还是南璃月所杀,心中无法不去在意,开口询问道。 南璃月转头看向林娘子,对方的温柔,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是此刻也看着很温柔,唯有紧皱的眉宇,能看出来对方对于上官昊被她杀了流露出来的情绪。 “不如,让珠儿说说。” 南璃月眼神冷漠带着几分无情看向嬴珠。 林娘子也看向嬴珠。 “林娘子,我是上官神医安排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之前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上官神医让我去假扮赢家的血脉,我就去了。而这位是西浅国的郡主,也是已经灭门的赢家后人嬴禅的女儿南璃月。” “嬴禅的女儿?” 林娘子猛地打算嬴珠的话,焦急迫切的看向南璃月。 南璃月轻轻颔首:“我娘亲化名叫白禅,根据现在手头掌握的一切信息,都表示我娘是赢家血脉嬴禅。不过我娘在我小的时候,被一神秘组织带走,我虽然知道对方没有死,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对方。” 简单给这人解释一下,南璃月看向对方:“您与赢家的人认识?” “我……”林娘子眸光之中闪烁着泪光,激动的看向南璃月,蠕动了一下嘴唇,“璃月,我,我,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我是赢家的养女。” 南璃月眸光一扬,黛眉上挑。 “若林娘子你是赢家的养女,那么也怨不得上官昊这么多年来会留在你的身边了。”南璃月原本还以为林娘子是上官昊的真爱。 现在看来,野心勃勃,心有谋算的人,又岂会真心爱一个人。 一侧的嬴珠也是震惊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林娘子:“娘子,你,你怎么可能是赢家的人?” “我是女孩子,又先天虚弱,长到五岁的时候被爹娘遗弃在大雪天,是赢家的家主嬴姬见我可怜,救了我,将我带回了赢家,也是因为有赢家的照顾,我才能能将蛰伏破败的身体,养的能活到今日。” 林娘子说起从前的事情。 她因为有记忆,所以记得自己叫林小娘,所以就未曾如同其他的孩子一样,改了赢家的姓氏。 “赢家血脉单薄,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所以每一人的家主都有捡孩子的习惯,我们这些孩子会成为赢家的义子义女,往后扶持赢家的主子。我因为身体虚弱,习武不成,便学了医,因此赢家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赢家。” 林娘子幽幽叹息。 南璃月眸光一动,猜测道:“这么说来,您也知道上官昊靠近你,别有所图?” 嬴珠闻言,也紧紧的看向林娘子。 林娘子轻轻颔首。 “您看到我的容貌时,未曾有半分讶异,听我提起我是赢家血脉,也是因为嬴珠的态度才相信我的身份,您什么都知道?” 南璃月为自己心中的猜测,震惊了一下。 嬴珠也震惊。 她瞪圆了眼睛:“林娘子,您知道我是别人拍过来的人,您也知道上官神医靠近你有别的想法?” 盯着两双等待回答确认的眼睛,林娘子轻轻颔首。 “赢家被灭,连我们这些被收养的义子义女也早遇到了追杀,这也是为何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在这出小院子的缘故。” 林娘子回忆当年的一切,轻轻抿了抿唇。 “我从一个临死的义兄口中知道,背后的人在逼问赢家人,想要得到一张藏宝图,因为那个时候你娘还小,背后的人怀疑东西在我们的身上。” 林娘子提起当年的事情,温柔的人,也染上了几分怒戾。 “我们这些孩子被赢家收养,都将赢家当成了家,所以绝不会背叛赢家,我们当年一百零八个被赢家收养的孩子,几乎死绝了。” 林娘子忍着难受,面上带着几分猜测不确定,继续说道:“大约是……”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很特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大约是所有的孩子都表示不知道藏宝图,所以后面的追杀便少了起来,然后有一些姐姐与兄长找到我,他们身边跟着自己的夫君或者妻子,然而我与他们交谈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便怀疑他们的身份。” 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叹息。 “几分试探,他们的身份果然有问题,自此我便疏远了他们,也明白我的身边只怕也有这样的人他,于是以身体病弱为理由绝了嫁人的想法,简单独居,这多年来身边一直来来回回的人就一个上官昊,我如何能不怀疑他?” 林娘子轻轻说道,面上态度淡淡,不因看穿上官昊而骄傲,也不因为只能周旋多年而在自卑,态度平稳从容。 “怨不得上官神医这么多年来,对您那样好,几次三番想要求娶你,甚至连我们帮忙说话,你也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坚定的以身体病弱拒绝。” 嬴珠总算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她都被上官神医感动,但是林娘子却能半点也不动心,该拒绝就直接拒绝的原因。 林娘子淡淡看了一眼嬴珠。 嬴珠鼓了鼓腮帮子。 “璃月,你此番前来找我,是因为什么?”林娘子抬眼看向南璃月,“你若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到你的,i尽管开口,我们虽然是赢家的义子义女,但也是赢家的仆,你是赢家血脉,便是我等之主。” “林娘子,这些年来了,你的身体如今可好?”南璃月并没有因为对方一保证,就乱了心,似关心询问。 林娘子回忆了一下:“我的身体虽然还虚弱,但是却并不那般严重,这些年上官昊为了打动我的心,寻了不少好东西给我。” “那么上官昊背后的人,您知道多少?” 南璃月平静的问道。 赢家的人,出了一个嬴福,她纵然信任,也绝不会掉以轻心。 林娘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多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对方这么些年来,一直对蓝家的蓝金玉很是看重,算是上官浅少的可怜接触人之中,最多接触的一个。” “蓝金玉?蓝家的少主?” 南璃月轻声询问确认。 林娘子点点头:“蓝金玉的性子属于那种很活泼,与谁都能聊上一两句,看着关系亲密无间的人,所以旁人不会对此怀疑什么,但我早就怀疑了上官昊,所以对上官昊的一举一动人际关系都做了调查,比对之后,这个蓝金玉对上官昊而言,很特别。” “我知道了,多谢林娘子。” 南璃月轻轻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嬴珠:“这个嬴珠,你还要留在身边伺候吗?” 林娘子顿了一下。 “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我若开口留下,你心中想来会怀疑我,只是我到底无法看着这个孩子出事。” 林娘子坦白开口。 女子的心思细腻,像这样的事情,男子就不会想到。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嬴珠到底是上官昊安排过来的人,万一对您有个什么危害,我想我娘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南璃月眸光平静,心中却在盘算一些别的。 林娘子转头看向嬴珠,“嬴珠,你若知道什么,就说了吧,往后别掺和在这些事情,等事情了解,我为你寻了一个好人家。”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就是被安排在娘子身边照顾,之前也是接到上官神医的命令,才去假扮嬴珠。”嬴珠闷闷的说道。 “那就叫嬴珠留下,林娘子,我想要你一些血。”南璃月斟酌一二,并不对嬴珠出手,而是提起此次前来的用意。 林娘子点点头:“好,我如今的身体比从前好了一些,取血不成问题。”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派人前来夜府传信,下人会通知我。另外,这些是补品,请收下。” 南璃月让人将准备好的药材送上。 末了还留下了一万两银票,这才带着人起身离开。 其他人跟着南璃月离开,林娘子望着南璃月的背影,眼泪悄悄落下,一颗一颗,美人垂泪,令人心疼。 “娘子,你怎么哭了?”嬴珠有些慌乱,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林娘子哭。 林娘子回神,拿起手帕擦掉眼泪。 “这么多年,赢家的没门,岁月的流逝,我们这些人,终究是没有了家,也没有了亲人。” 林娘子心中难过。 嬴禅失踪多年,南璃月甚至直到如今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姑姑的存在,她们没有相处过,这其中还隔着阴谋。 纵然有朝一日他们这些人能重回赢家大院,可是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其乐融融。 温柔似水,情绪永远从容平静的林娘子,心中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一双眼睛幽深冷酷。 原本他们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家,一个温暖令人安心并且开心的家。 是夜,夜色深邃。 漆黑的夜色里,忽然绽放璀璨的烟花,烟花过后,一行字闪过。 南璃月抬头看着夜空上那一行字。 我主已归,尔等还在? 看着天空的南璃月并不知道,同一时刻,整个九州大陆,各处都燃放起了烟花,烟花之后,皆留下这八个字。 噼里啪啦。 在天空之中的带字的烟花消失以后,各处其他地方,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被勾起了点燃烟花的欲望。 他无数烟花冲天而起,将夜空照耀的绚烂美丽。 “主子,看烟花的方向,应该是林娘子处。”红菱也看着那边的方向,判断了一下位置说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 将凰城地形了如指掌记忆在脑海的她,自然知道。 直到如今,凰城曾经与赢家有关,而未曾死在那场灭门的赢家旧部,才纷纷的浮出了水面。 烟花响了一晚上。 南璃月静静的眺望着夜空,想着若是自己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会如何? “红菱,下面的人可有找到星儿与我父亲?”南璃月站了一个晚上,待东方天际发白,烟花停止放询问道。 红菱摇了摇头:“没有。” “你去将玄决叫过来,我问一些事情。”南璃月一夜未睡,精神却很好。 红菱恭敬应道:“是,主子。” 很快,玄决过来,恭敬见过南璃月:“主母。” “无寒离开之前与我说,叫我不用担心星儿与我父亲,你将仔细情况与我说一遍。”南璃月微微颔首,然后淡淡开口。 玄决领命:“是,主母。带走星儿与南王的人,主子怀疑是家主。” “家主?” 南璃月淡淡疑问。 夜家称呼老爷子为老爷子,并不如何以家主的身份称呼,引着夜无枭的缘故,称呼夜无寒为大公子。 所以这个家主…… “是无寒的父亲?”南璃月多问了一句。 玄决点点头:“是,主子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为了不让您担心才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了。” 南璃月轻轻应道。 这边,凰城各大家族的人,同心协力,以解药控制住了凰城的毒,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主母。” “主母。” 蓝金玉与白琼二人走了过来,对着南璃月一礼。 “主母,凰城的毒已经控制住,幸运的是主母反应迅速,安排哥家族迅速控制了人,灭有让毒素扩展出去,如今已经研究出解药,大部分的人已经恢复,另外补元气的汤药也给中毒的人准备了一份,不如情况就会解决。” 白琼满眼带着几分敬佩的看向南璃月。 她自认换一个身份,自己无法做到南璃月这般。 “嗯。” 南璃月轻轻的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了蓝金玉的身上,轻轻抿了抿唇。 “白琼,你去忙。” 让白琼离开,南璃月看向蓝金玉,让其坐下。 蓝金玉微微有些不明:“凰城的情况已经解决,那个地道我也已经命人填了上来,另外也安排了人悄悄的盯着。” “我昨日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与我说了一些事情。”南璃月缓缓开口,眸光落在蓝金玉的身上,眉头轻轻一皱。 “我仔细打量你,在对你蓝家主,我发现你似乎与兰家主并不是很相似?” 蓝金玉从前不注意这些。 但是林娘子的话,多少叫她不免多想了一些东西。 蓝金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忽然,蓝金玉动作一顿,“你忽然提起这个,莫不是你怀疑我不是我爹的儿子吧?” 说着。 蓝金玉本人认真的思考,随后眉头一皱:“说起来,好像的确没有人说我长得跟我爹很像。” 南璃月看着蓝金玉这般态度,淡淡一笑:“你别多想,我只是在想,若是真的有一个万一,蓝金玉你与背后的人有关,你回如何选择?” “你怎么会忽然如此觉得?” 蓝金玉微微不解。 “防患未然,女人的直觉很准确,就像我保留了上官柔的尸体一样。蓝金玉,我=希望不论何时,你都是蓝金玉。” 南璃月淡淡开口。 蓝金玉眉头皱了一下:“我自然只会是蓝金玉。” “嗯。”南璃月轻轻点头,看着蓝金玉,抱歉道:“我的话也只是随便说说,因为你你对于夜无寒而言,很特殊。” 第三百二十五章 故人一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正说着,下人禀告:“主子,有人送来一封信。” 南璃月接过信,打开一看。 看到信上的身份,眸光轻轻一皱,竟然是他。 “既然你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蓝金玉看到南璃月看着信出神的模样,开口说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 蓝金玉起身走出山色苑,然后站在院外回头看了一眼。 南璃月在怀疑他的身份? 他难道不是蓝金玉不成? 怀着这个疑惑,蓝金玉离开夜家,回了蓝家。 山色苑内,南璃月轻轻将信纸折叠好,重新装回信封,收入了袖子之中,吩咐道:“红菱,去准备一辆马车。” 红菱领命。 准备妥当,南璃月带着红菱出门去了四季楼。 这四季楼是南璃月来到凰城以后,为了安排自己人开的酒楼,酒楼之中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然而,四季楼背后的主人是她,她却从未曾暴露过。 “南璃月,南璃月是不是你。” 坐在马车的南璃月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挑起车帘,就看到外面长裙染着鲜血的嬴珠坠了过来。 马车缓缓停下,嬴珠被护卫带过来。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南璃月立刻想到林娘子,好看的黛眉轻蹙了一下。 嬴珠看到南璃月心才稍微安了一下:“林娘子被抓了,抓的人说自己叫晁遇,还说你想要救林娘子就去毒瘴森林后面的悬崖下。” 闻言,南璃月表情淡淡,看不出息怒担忧。 嬴珠的心微微一咯噔,“南璃月,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救林娘子?” “你觉得我应该去救?” 南璃月看向嬴珠,语气淡淡。 嬴珠抿了抿唇沉默。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南璃月这样的情况,看起来都像是别有居心的算计,救人,怎么可能? 林娘子说自己是赢家的人,难道就是? 谁不知道赢家当年被灭了满门,现在活下来的赢家人,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听说嬴禅当年也只是一个孩子。 “南璃月,我从小跟在林娘子的身边,我可以肯定林娘子不是什么坏人,她也不会欺骗你的。” 嬴珠到底因为从小到大都一直陪在林娘子身边的缘故,不希望林娘子出事。 “你的伤不是什么大伤,寻一处好好休息。”南璃月替嬴珠看过伤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开口。 嬴珠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南璃月不一定会去救林娘子。 “南璃月。”嬴珠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南璃月眸光沉冷平静地看向嬴珠,什么也没有说,却叫嬴珠别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去休息。” 南璃月并不对嬴珠多说,让人将嬴珠送回去休息,自己则继续前往四季楼。 四季楼的顶级四季雅间。 南璃月推门进入,看到里面的人,轻轻眨了眨眼睛:“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也未曾想到。” 男子看到南璃月,回首轻轻道。 二人走到桌边坐下,红菱奉茶,一人端着一杯茶。 “你背后的人确定我是赢家血脉了?”南璃月看着这个自己做生意时,与之合作展开更多的合作伙伴夏明棠。 一直以来,她都将对方当成生意伙伴,却未曾想到,对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苏瑾是我义父。义父说,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所以并不打算认你,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未曾想晁遇居然亲自现身。” 夏明棠微笑着说道,一身气息温文儒雅,态度不冷漠,也不过分热情,保持在一个令人很舒服的状态。 南璃月轻轻抿唇,唇角向上扬了扬:“只怕并不是因为晁遇现身,而是因为晁遇最近大手笔的在找人,你义父知道对方在找的是什么人,这才主动想要见我。” 夏明棠听了这话,确定那个人的确在南璃月手中。 他沉默着,眉眼带笑看着南璃月。 “南郡主聪慧,义父的确想要见一见那个人,有些过去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有些真相却无论如何也想当面问一个清楚。” 夏明棠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消失,眼里的笑意也沉了下来。 南璃月端起茶杯轻啜了有,凤眸藏着一抹思量。 “不如我做东,请你,还有晁遇,以及这一位一起见一面?”南璃月眸光流转,忽然眸光一扬。 夏明棠眸光一跳:“南郡主。” “这是请柬,三日后,夜府见人。”南璃月从红菱的手中拿过一方请柬递给夏明棠,淡淡抿唇浅浅勾唇。 夏明棠看着这方请柬。 “南郡主,你应该知道,我义父这个时候现身所要承受的一切。”夏明棠捏紧请柬,眸色沉沉。 南璃月定定的看着夏明棠,眼神锐冷:“躲藏了那么多年,他还想要躲到什么时候?” 夏明棠沉默。 “我叫南璃月,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儿子南沐星也已经八岁了。”南璃月看着夏明棠留下一句话走出雅间。 夏明棠眉头轻皱,只能起身离开。 南璃月立刻吩咐红菱:“你去一趟毒瘴森林的锻压下,将请柬交给晁遇。” “是,主子。”红菱拿着令一张请柬离开。 等红林刚离开,南璃月坐上马车,重新回了夜府,夏明棠后出来,望着南璃月的马车离开,一转身离开。 甩掉身后跟着的尾巴,来到一处宅院。 “义父,看南璃月的态度,那个人的确在南璃月的手中,只是南璃月并不答应义父你单独见对方,而是给你与晁遇各发了一张请柬,让你们三日后一起见面。”夏明棠将这份请柬递给义父。 四季楼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红菱手中有两张请柬。 “我对此态度表示保留,南璃月忽然说什么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她儿子也已经八岁了。” 夏明棠对于南璃月最后离开的那一句话很是不解。 夏明棠的义父就是苏瑾。 而苏瑾就是佛寺九层舍利塔上,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闻言手中的念珠一顿,面上的表情陷入沉思。 “义父。”夏明棠觉得自己义父这一刻的情绪有些令人担忧。 你听到声音,苏瑾回神,重新转动念珠:“去准备。” 夏明棠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这表示从今以后属于他们的势力,将从暗中转上明面,彻底与晁遇的人对上。 “义父,我不明白,我们不应该一直蛰伏吗?”夏明棠眉头轻皱,有些担心义父双腿不便,不是晁遇的对手。 苏瑾抬头看了看天空,复低头看着旁边养着一株睡莲的水缸,看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苍老充满皱纹的模样。 “已经蛰伏的够久了。” 良久,苏瑾开口。 …… 毒瘴森林。 晁遇看着自己绑架来,十分淡定的林娘子:“你觉得南璃月回来救你吗?” “南璃月不会来。” 林娘子抬眼看了一眼晁遇,目色幽深了一瞬。 正说着,红菱的身影从上面落了下来,看到林娘子还有晁遇,红菱做了一个平礼,“晁前辈,晚辈奉我家主子南璃月之命,来给晁前辈送一封请柬。” 说着,双手将请柬奉上。 晁遇身边的人接过请柬,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毒,以及算计,这才转递给晁遇。 红菱暗暗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晁遇看着请柬,目色一震:“你家主子怎么忽然给我请柬,让我去见这个她藏的没有一点儿踪迹的人?” 直到现在,晁遇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水云柔。 他的人明明从一开始就盯着南璃月,可偏偏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因为还有一位故人也要见,主子干脆就给您也发了请柬,让您能与两位故人一起见一面。” 红菱态度平静道。 晁遇目色一凛:“苏瑾?” “晚辈不知晓那人是谁?晚辈只是奉主子的吩咐将这封请柬送到,如今请柬已经送到,晚辈告辞。” 红菱淡淡说道,抬眼看了一眼林娘子,脚下一点离开。 等红菱离开,晁遇看着请柬良久,将请柬放下::“南璃月为了救你,还真是废了心思。” 林娘子嗤笑一声:“你真的觉得南璃月在意我?” 晁遇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林娘子:“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走,我想跟在您的身边,知道一些当年的东西。前辈,我虽然年岁小,但是记忆力还不错,我在赢家见过你。” 林娘子定定的看着晁遇,眼神平静温柔。 晁遇没有多说,只是吩咐身边的人下去准备。 …… 一眨眼三日过。 夜府周围多了不少的人,很有一种风雨欲来,蠢蠢欲动。 他们有动作,南璃月自然也有自己的动作。 这一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辆马车从左右两侧行驶了过来,停在了夜府的门口,然后马车里的人各自露面。 晁遇看着双腿残疾只能做轮椅的苏瑾,冷冷一笑:“哟,这不是当年风靡凰城的如玉公子,怎么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了?” “一大把年纪了,岁月竟然未给你半分沉淀,一样的垃圾浮躁。”苏瑾反唇相讥,眸光轻蔑。 晁遇被对方这样的眼神看的生气,眼神暗沉危险。 第三百二十六章 自我感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在如何看待我,可是你喜欢的人,喜欢你的人,不一样被我玩弄鼓掌之中,就连你当做家的地方,不一样被我给灭了。” 晁遇朝着苏瑾的方向走了几步,第一次袒露是自己灭了赢家满门。 苏瑾的目中一瞬间闪过一抹戾气。 下人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立刻迎接了出来:“二位,我家夫人已经在百草园等待二位多时,二位这边请。” 看了额一眼夜府的下人,晁遇与苏瑾没有在针锋相对,而是一起步入夜家。 不同的是苏瑾被夏明棠推着,不紧不慢。 也不知道晁遇如何想着,竟然保持着与苏瑾一样的态度,却满是倨傲无边。 苏瑾看也不堪晁遇一分。 今日他既然决定露面,就是不打算在躲下去,正面对付晁遇的意思,不过晁遇果然还是从前的那个人,老了也一样。 二人来到南璃月的身边,看到坐在南璃月身边一头白发的女子,眸光具是一震。 “柔儿。” “柔儿。” 一声高亢,一声低的不可闻。 水云柔从二人一出现,目光就一直落在苏瑾的身上,看到对方如今的情况,眼睛一酸,明明一把年纪了,却泪珠儿连连。 “如玉哥哥。” 水云柔轻轻的喊着,声音却止不住的难过悲伤。 从来没有那样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老了,对面的人也老了,他们的一声,就这样一日一日蹉跎之下,留下无尽的遗憾。 “柔儿。” 发现水云柔的眼中居然没有自己,晁遇脸色沉的要命,声音也透着一抹不善。 水云柔却理会也不理会,只定定的看着苏瑾,带着一种近乡情却,身子软软的坐在南璃月的旁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如玉哥哥,我从来都没有与他一起谋算赢家,我并不知道那些事情。”大约是真的见面了,发现这一生徒留了无尽的遗憾。 水云柔不想再留下遗憾。 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总要说清楚。 “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以外的别人,我只是知道嬴禅是你跟嬴姬的女儿,我有些难受,便喝了一点酒。” 水云柔控制住自己的眼泪,解释道。 苏瑾眸子微微睁大。 一侧的晁遇眼神不善,气息也不善。 就在这时候,晁遇的眼神忽然一变,猛地看向南璃月:“你下毒?” “瞧,晁前辈说的。我们今日这个宴会,怎么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宴会,我不算你,难道不成等着你算计我?” 南璃月看着想要动手,却察觉到不对的晁遇。 晁遇闻言,冷冷一笑:“你以为你的毒,能奈何的了我?” “能不能奈何那是我的事情,就不牢晁前辈多虑,只是晁前辈,既然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不如多说一些。” 南璃月静静的看着晁遇,跟随晁遇而来的人,已经制服,大厅的屋顶,前后左右,全部都是南璃月的人。 宴无好宴。 只是他倒是真没有想过,南璃月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 “南璃月,我好像说过,我是你外公。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有伤天和?”晁遇淡淡的看着南璃月,眸光落在了水云柔的身上。 “我以为您看到水云柔前辈到如今心中念着的还是另外一个人,多少会有些意难平,质问水云柔前辈一番,毕竟这些年来你一直都陪在对方的身边,却不曾想您的注意力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南璃月似笑非笑,一副看起来你也没有那样喜欢水云柔前辈的样子。 晁遇轻笑一声。 “南璃月,我不得不承认,你与那个当年废了我,叫我几乎九死一生的女人一样,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的了我?” “所以,晁遇前辈你是亲口承认,你当年灭了我赢家?” 南璃月从头到尾不疾不徐,语气淡淡。 晁遇颔首:“是我,你能如何?” “我不能如何,只是你承认了,那么我也就不用担心别的事情,可以如何了。”南璃月这话说的有些特别,藏着一抹深意。 晁遇因此面色冷凝起来,似乎在防备忌惮南璃月。 “反正都说了,晁遇前辈不如说说当年的事情。”南璃月继续品茶,小口小口轻啜,不疾不徐,从容平静。 晁遇看着这样的南璃月,想到当年的女子,又不得不承认,南璃月与对方不一样,南璃月更沉得住气,也更淡然心思更深。 “我当年接近嬴姬,明明与嬴姬春风一度的人是苏瑾, 我故意让嬴姬以为是我。随后嬴姬怀了孕,便要与苏瑾退婚,与我成亲。我本以为如此就能打入赢家内部,却不想你那个祖外婆对我很是厌恶,表面上接受我,实则趁着嬴姬安心养胎,对我出手。” 晁遇提起当年,眼神流露出一抹冰冷恨意。 “你那个祖外婆可是真的狠,毁容,废了我不说,还要我的命,我一开始灭有防备,被她算计个正着,后来逃走了,却也彻底暴露。” 晁遇面色微微狰狞。 当年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他一生的耻辱。 “所以,你是故意出现在水云柔前辈面前,为的就是让水云柔前辈救你。”南璃月看着晁遇,淡淡开口。 晁遇这样的人,最爱的只会是自己。 喜欢水云柔,南璃月不相信。 既然对水云柔都不是喜欢,那么往更坏了想,对方与水云柔的认识,会不会也是一场阴谋算计? 水云柔的目光也紧紧的看着晁遇,呼吸微微一紧。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晁遇颔首:“是,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仅如此,那个让你离开医仙谷想要在外面闯荡经历的小师弟,是我亲自派进去的。” 水云柔身体轻轻颤抖。 “我医仙谷所有人被灭,也是你干的?” 咬着牙,水云柔难以置信又愤恨的看向晁遇。 他们医仙谷,当年就是死在小师弟的手中,小师弟是晁遇的人,那么被灭的人自然也就是晁遇了。 “是,谁叫你爹不同意你嫁给我,还说什么我心思深,对你只怕别有所图,连你的小师弟帮着我说话,也被冷漠疏远,甚至选择别人来继承医仙谷传授金针之术,我也不想对你爹娘出手。” 晁遇看着水云柔痛苦的模样,眼神深邃执拗。 恨是吧? 那就恨吧! 既然我这么多年也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一点爱意,那让你恨我,记住我也无妨。 “另外,你不是好奇,为什么苏瑾忽然就冷落了你?是因为我与苏瑾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更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故作暧昧给他看。” 晁遇看看水云柔又看看苏瑾。 “也是我几次三番制造了麻烦,让苏瑾丢下你去救嬴姬。更是我让人出现在你与苏瑾面前,然后告诉你,曾经见到过苏瑾与嬴姬在一起的一幕,让你知道嬴姬肚子里的孩子是苏瑾的。” 晁遇有些得意,很满足将旁人掌控在手中。 “赢家那个老婆子是我下的毒害死的,嬴姬那个女人一直都以为与他在一起的人是我,被我折磨致死的时候,还难以置信,甚至以为我是因为自己母亲对我出手过,我才心怀恨意,却从来都不知道我对她从来都是不怀好意。” 晁遇很是得意。 “我告诉嬴姬真相的时候,你是没有见到嬴姬那样难以置信的模样、只是可惜,嬴家的人都是硬骨头,这些年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想要的一切。” “上官昊是你的人?” 南璃月询问。 “上官昊就是当年医仙谷小徒弟的弟子,哦,读了,你是不是还想知道夜无寒体内的邪蛊?” 晁遇看向南璃月,又扫了一眼情绪激动过,沉静下来的二人。 “只可惜,我不会告诉你这个。” 晁遇眸光一冷,忽然对着南璃月出手。 他速度极快。 南璃月所下的毒,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一眨眼的功夫,晁遇的手就掐在南璃月的脖颈,看到苏瑾与水云柔大变的面色,勾唇一笑。 “苏瑾,你知道我要什么,把东西交出来。” 晁遇威胁,手下用力掐住南璃月。 苏瑾看了一眼南璃月,眉目冷沉:“你应该明白,我不是赢家的人,有些东西只会传给嬴姓之人,你想要的东西如今也只有嬴禅知道。” 晁遇目色一沉。 苏瑾看着面色苍白起来的南璃月,抿了抿唇:“一直以来赢家的人一直都遭遇人觊觎,为的就是你要的东西,为了保护赢家的血脉,那些东西只会传给赢家的血脉,你抓过无数赢家收养的孩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并不知道赢家真正的秘密。” 关于这个秘密,赢家的人与他们说过。 但也明确表示,这个秘密只有赢家人知道,旁人不得觊觎不得探知,否则视为背叛细作论处。 晁遇听了苏瑾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想,却不对不承认,苏瑾说的是事实。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晁遇震惊的看向南璃月,立刻松开了南璃月:“你对我下蛊?” 南璃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红菱取出一面镜子,南璃月看着镜子之中自己的脖颈,取出碧玉稿涂抹,闻言,淡淡一笑。 第三百二十七章 拿弓箭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今天这一场宴会,可以说是鸿门宴,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有心里准备,走不了,或者即使走了,也要付出一些东西。”南璃月眉眼冷峭,语气轻讽。 “你以为这蛊虫,能对付的了我?上官昊的医术你应该明白,我的身边还有医术更高超的。”晁遇目色暗沉,神色不善。 南璃月闻言,只淡淡道:“你可以去找那个人试一试。” 晁遇神色莫测。 苏瑾与水云柔看着淡然的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在紧张,下一刻局势已经逆转。 “既然如今知道晁遇就是灭了赢家满门的人,那么您知道多少那人的势力,该解决的就解决一下!”南璃月目色掠过一抹冷厉。 她用了那么多手段,逼得赢家的这些人冒头,味道就是解决晁遇手下的势力,在一来一往的针锋之中,削弱发现更多对方的势力。 苏瑾目色一深,随后转头看向夏明棠。 夏明棠微微颔首,抬手对着天空发了一个讯号。 晁遇看到这一幕,目色一片冷沉,正要有动作,看到水云柔朝着她走了过来:“晁遇哥哥。” 这一声好似从前一样的称呼,让晁遇微微一怔。 他朝着水云柔看过去。 “你说你喜欢我,却从头到尾算计我,你的心中到底怎么想的?”水云柔几步走到晁遇的面前,眼神悲伤。 “我记得当年我怀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 水云柔吞吞吐吐。 晁遇想到那个孩子,目色微微恍惚。 忽然,他感觉到胸口一疼,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抬头看向水云柔:“你提起从前,提起那个孩子,就是为了让我分审,好杀了我?” “晁遇,你灭了我医仙谷,又利用我,更制造误会拆散我与如玉哥哥,囚禁我多年,你真的以为我半点也不恨?” 水云柔面色含怒,发了狠似的转动匕首。 “我以为我们有一个孩子,你对我是不同的。”晁遇不曾防备水云柔,哪怕揭露曾经的算计也不曾防备,就是因为他与水云柔有一个孩子。 水云柔眼神冰冷:“留着你血脉的孩子,不配为人。” 搅碎晁遇的心脏,水云柔一直含着的一口气,也散了。 她回头幽幽看了一眼苏瑾,身体也跟着软软的倒下。 她的武功早就被晁遇给废了,自从脱离囚禁她就用金针以及药物刺激自己,让自己恢复武功,并且迅速提升内力,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爆发。 她太清楚晁遇的武功有多高深。 若是她不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了晁遇,来日晁遇必然会成为最难缠的一个存在,即使南璃月知道对方的死穴。 杀了人,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南璃月倒是灭有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眉头用力的皱起来。 苏瑾转动轮椅来到水云柔的旁边,“困了就睡一脚,你辛苦了。” 水云柔扬起一抹笑:“是我让南璃月这么做的,我用药物刺激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功夫,也提升了内力。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医仙谷小医仙,我在杀也知道我医仙谷的灭亡,赢家的灭亡是谁的手笔。” 苏瑾眼中满是悲痛。 “其实这样也好,我们都老了。而且当年的一切,我也不无辜。”水云柔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要走了,回忆起了从前。 临了临了。 哪怕告诉自己不要恨,告诉自己要从容。 可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年少的那个自己,没有仗着医术好,也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因为什么落到那样的境地而把人救了,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不,救人也许没有错。 错的是她不应该给对方换了一张脸,让对方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 水云柔缓缓闭上眼睛,留下的最后一句,是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那一年不敢不顾救了晁遇。 对不起因此累的赢家受累。 赢家灭门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缘故,自己的确不无辜。 南璃月闭上眼睛,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形容看到这样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心情。 苏瑾抱着水云柔,微微有些晃神。 “这些年我所创建的一切势力都在明棠的手中,他会帮助你。”苏瑾抬头看向南璃月,目光复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嬴禅是自己的孩子,南璃月是自己的血脉。 “帮我对你娘说一声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他是晁遇的血脉。”苏瑾这般说着,诊断自己的心脉。 南璃月眼睛红了,其中有泪,却固执而倔强的隐去。 “夏明棠,他们二人你带走。”南璃月声音沙哑低沉之中带着轻颤。 夏明棠朝着南璃月看过去,就看到南璃月面色难看的很,悬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情绪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冷。 一瞬间,夏明棠就无法去恨南璃月。 对比南璃月而言,这发生的一切一切,比他应该还觉得难受。 “我之后会住在四季楼,你有事情就去四季楼找我。”夏明棠叹息了一声,叫出自己的人,将苏瑾与水云柔带走。 等苏瑾与水云柔一走,南璃月抬手,一把挥翻了桌子,胸口起伏,兀自克制自己的情绪。 红菱有些担心。 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南璃月如此情绪。 那种隐忍的悲伤,那种无法鲜血的情绪,让她眉头紧皱:“主子。” “去将晁遇的尸体挂在赢家的门口,吩咐人日日鞭尸,以祭奠赢家满门亡魂。”南璃月拳头用力攥紧,在攥紧,深吸一口气,仍压不住那一股隐忍发泄不出来的恨意,冷冷下令。 红菱立刻应道:“是,主子。” 晁遇被杀,尸体被挂在嬴府前,且不说鞭尸,就足以叫背后的人盯上,只要晁遇的身份比较特别,那么一定会有人前来救晁遇的尸体。 红菱立刻着人安排。 她相信,要不是为了激怒背后的人,引出背后的人,主子绝不会对旁人的尸体,如此痛恨。 …… 暗处。 一直关注夜府的人,看到嬴府门前的尸体,立刻有人去回禀背后的人:“我主,南璃月杀了圣尊,还将圣尊的尸体挂在了嬴府门前鞭尸。” 被禀告的人,气息淡淡,手中看着一封奏折。 禀告的人没有得到回应,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主子,却看到了对方的视线,忙低下头:“我主,不将圣尊的尸体带回来吗?” “不必,自然会有人去营救。” 拿着奏折的男人,目光落在奏折上,并不在意。 禀告的人不在多问,立刻告退。 与此同时,嬴福门口,前仆后继的人,趁着夜色力图救走晁遇的尸体,却没有一次成功,全军覆没。 “废物。” 一座大宅内,一个女子挺着手下的回禀,愤怒之下将茶杯砸了出去。 手下不敢闪躲,生生承受,顶着一头茶叶,恭顺低头:“南璃月布置了许多人守着尸体,但凡我们的人一到,配合有序,或杀或抓,根本无法将圣尊的尸体救下。” “南璃月。” 女子磨了磨牙,眼神一狠。 “我就不相信,她如此厉害,准备一下,今夜,倾巢而动,我倒要看看,她南璃月到底有多厉害。” 女子带着一种被冒犯到的愤怒,以及一种冰冷的杀意,下令。 手下想要劝阻,抬头看了一眼女子,抿了抿唇,终究沉默。 南璃月可不好招惹。 是夜,夜色笼罩着天地,长街各处万籁俱静。 忽然,嬴府临近一处大宅火光冲天,无数人半夜之中被叫醒,加入灭火大队,寂静的夜色之下,走水了,依旧救火的声音充斥在耳中。 “麻烦救救火。” 有人跑到了嬴府处敲门。 大门刚一打开,人便被扣下,嬴福的儿子嬴守带着一对赢家的家丁去救火,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冲了出来。 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拿着水桶经过嬴府,口中嚷嚷着:“救火啦,就火啦!” 下一刻,途径嬴府门口,将水桶朝着嬴府的人守卫的人摔过去,拔出身上的兵器朝着嬴府的人杀了过去。 两方人顿时交手,嬴府的人对于这样的变故,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夜色之下,吵闹之中。 南璃月带着红菱站在屋顶处,俯瞰这样的一幕,手拿着望远镜的她看到这些人护着其中一个人,将望远镜落在这个人身上。 女子。 南璃月眸光一冷,放下望远镜:“拿弓箭来。” 手下立刻准备。 月卿凰拿着弓箭,朝着那女子射过去。 呼啸的一箭,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长箭射过来,噗呲一声,穿过这些人的防护摄入女子身上。 到底女子有些运道,这一箭在对方的保护之下,摄入了对方左肩。 南璃月见状,又摄了一箭。 这一次,嬴府之中的弓箭手也看到了主子对这人的在意,集体朝着这一处射过去,几乎是无法躲避的羽箭。 女子的手下顿时被射杀,南璃月的一箭,穿过这些人,摄在女子心脏。 只是可惜,关键时刻,女子往下躲了躲,这一箭,未能正中心脏,而是射在了心脏上方。 第三百二十八章 追踪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姑娘。” 女子手下的黑衣人看到女子受伤,再顾不得其他,立刻护着女子后退。 南璃月的人看了一眼,并不曾追远。 待女子逃走,南璃月放下手中的宫殿,放出袖蛇,踏着夜色,带着红菱走在夜色之中,寻着踪迹而去。 看到对方回了一处宅子。 夜色之下,一队人闯入,直逼这些人,但凡反抗的人,该抓抓该杀杀,南璃月带着一种强势,追捕女子。 “怎么回事?南璃月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女子仓皇之间被人带着逃走,强忍着痛意,眉宇间阴郁至极。 手下都清楚女子的性情,不敢多说。 女子一路逃走。 南璃月看着对方二次逃入的地方,挑了挑眉:“金家。” 金家的人看到南璃月到来,很是惊讶,尤其是在对方来势汹汹之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亲自相迎。 “我主,深夜前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家主心中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胡思乱想,有些自己吓自己,脸色煞白一片。 南璃月取出画像:“这个女子你们可认识?” 画像一出,金家主与金家主的儿子一愣,随后忙收敛神情:“回我主,这个人是孙媳妇。” “人呢?” 南璃月声音清冷,透着一股无情。 金家主立刻看向自己的孙子,那孙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让人去将夫人请过来。 下人去了一趟,立刻回禀道:“回家主,夫人不在,奴才问过下人,没有人知道夫人去了何处?” 金家主心一个咯噔。 他们金家本来就惹了南璃月厌恶,如今不清算,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现在孙媳妇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金家主,不如说一说这一位是怎么入的金府,我记忆还不错,认的出来,对方并非凰城之中的小姐。” 南璃月端着茶,神情清冷,眸色淡淡。 金家主立刻看了一眼孙子,那一眼令孙子有些难受,“她是我与母亲去佛寺上香的时候,遇到的前来凰城游玩的来自东傲临天城富户的小姐,林酒酒。” 东傲临天城。 南璃月不动声色的轻啜一口茶,红菱得到手下的禀告,凑进南璃月:“主子,人还在将金府。” “金家主,我不追究金家的责任,只是主人还在金府,你让府上的人将她交出来。”南璃月缓缓放下茶杯,抬头,眼神凉薄冰冷。 金家主一怔,人还在金家。 他看了一眼管家,立刻下令道:“去吩咐下面,任何藏着少夫人的人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将人带过来,若是叫我搜出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管家立刻去办。 南璃月既然能开口,那必然是少夫人还在金家。 然而,只是问了一圈,却没有人交出少夫人,甚至管家带着人也不管各处,还搜了一番,仍旧一无所获。 管家只能过来禀告:“回家主,奴才已经领着人搜了各处,也对各处说了少夫人的情况,然而一无所获。” 金家主眉头紧皱。 南璃月能让她交人,从某一种角度上,是笃定了人还在金家,否则不可能是这般态度,而现在…… “我主,属下无能寻不到这人,我住若是知道的话,可以带着人搜查金家。”金家主如今只想保全金家,不想招惹南璃月。 这个时候头铁,就等着金家被灭。 金家主拎得很清楚。 南璃月对着红菱颔首,红菱立刻让人去搜查,管家立刻跟上,看到这些人几乎是目的明确的前往了少夫人的院子,立刻派人通知金家主。 儿子的妻子。 说起来,到了儿子与孙子这一代,这二人所娶的人,都不是凰城的人,一个个也是他们在外面遇到的人。 莫非…… “爹,少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晚上的,我的院子也叫人搜来搜去?”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一脸被打扰到的不爽,随着人走到了这里。 金家主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 那一眼,让儿媳心中一咯噔。 管家这个挥手立刻禀告:“家主,夫人的房间有一处密室,里面有两根羽箭,还有一些药物与血迹,血迹尚存余温,人刚走没有多久。” 说着,管家将羽箭呈上。 金家主就看到羽箭上有一个小小的南字。 她再傻也看的出来,这羽箭上的南字绝对是南璃月的这个南字,忙解释道:“我主,此事我完全不知道,金家从我儿子一代开始,所娶之人便是他们自己在外遇到的心爱之人,属下也被人算计了。” 证据确凿,血还温热。 在加上儿子妻子房间居然有密室,作为金家主,他们家有多少密室,自己还不清楚? “人我带走了。” 南璃月淡淡开口,伸手,手心向上。 金家主立刻将两根羽箭恭敬的呈上放入南璃月的掌心,回应道:“一切尽听我主的。” 当下,立刻有人去抓女子。 女子风韵犹存,美丽勾人的眼睛,瞪圆:“爹。” “还叫我爹,就乖乖的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坦白告知,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到了我儿子我孙子这一代,他们二人就遇到你们,还非娶你们不可?” 金家主眼神汹汹,满脸都是被人算计的不快。 “爹,爹救我,我不能被带走。”女子有些着急,然而金家主根本就做不了这个主,女子被立刻带走。 女子临走之前,冲着自己的丫鬟喊道:“夫君,翠红,去找我夫君。” 话音刚落,那叫翠红的丫鬟立刻就被人也扣了起来。 “金家主,你这位儿子,我也请回赢家一番,你放心,看在你乖顺的份9上,我会留他一命。” 南璃月缓缓起身,声音冷淡。 金家主苍老的脸上露出一种自己果然老了的木然。 他目送南璃月离开,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少陵,往后管好自己的事情,莫要在与南璃月为敌。” 金少陵点点头,看着自己的祖父:“祖父,赢家灭门,我们金家当年是否有扮演什么校色?” 金家主一个激灵,忙坐直:“少陵,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南璃月既然是赢家血脉,回来便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若是我们家当真与之有关的话,她是不会放过我们。” 金少陵如今也渐渐明白,南璃月手中的力量,有多么令人吃惊。 他是真的不想招惹南璃月。 金家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金家,的确没有参与赢家满门被灭的事情,只是当年多少也知道一些,却并未曾提醒。” “不止我,黄家也是一样。说起来,还是白家的小辈聪明,明明白家才是参与最深的一个。”金家主轻轻叹息。 只是白家小辈与白家老太太不一样。 前一任白家主收养了嬴禅,对嬴禅有养育之恩,也有救命之恩,最后夫妻二人更是为了保护救嬴禅而死。 白琼更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南璃月一边,连自己的祖母都压制。 “罢了,都别管了。金家还是不要在掺和这些事情当中。”金家主叹息了一声,却没有说,他们如今便是想要掺和也掺和不了。 如今的金家,早已经与从前不同。 …… 金家之外,红菱派人将金家夫人以及金家老爷抓了,自己则带着人似猫抓老鼠一样,隐隐的在与对方的身后。 前面逃亡的女子林酒酒,暴躁的看向身后:“怎么回事?为什么南璃月会知道我们的踪迹?” 在金家的时候,他们以为是巧合。 以为有人背叛。 可这都已经逃了许久,每一次,不管他们如何隐藏,不管他们如何分散,对方总能精准的找到她。 有奸细,还是…… 林酒酒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眉头一皱。 这些人都是自幼跟着自己的人,而且这个期间,她也绝对没有暴露过,南璃月不可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只怕不是奸细。 那么…… 林酒酒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势,莫不是那两箭之中藏着什么秘密? 南璃月善毒,说不得…… “去水边,弄一些淤泥过来。”林酒酒立刻下令,一行人朝着水边跑去。 “嗯?” 南璃月垂眸看着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袖蛇,抬眼看了一眼前方,轻轻勾唇,一行人来到水边,看到水边软软被挖走一大片的泥坑。 “倒是个能豁出去的。” 南璃月轻轻呢喃了一声,抬头看向东傲的方向。 红菱准备好一辆马车靠近:“主子。” “走,我们先回去。”南璃月坐上马车,踏上回凰城的路上。 另外一边,林酒酒用泥土涂抹了自己的伤口,重新带着人逃走,发现身后的人没有在跟过来,便知晓自己的伤口被做了手脚。 “先回临天城。” 确定南璃月没有追过来,林酒酒带着人回临天城。 …… 南璃月坐着马车,马车一路上踢踏踢踏回了凰城。 嬴府地牢。 南璃月率先去见了金家主的儿子,金少陵的父亲,看着对方被铁链锁着,一身狼狈,寻了一处地方坐下。 “南璃月。” 对方已经受了一遍刑法,这期间,所有人只惩罚这个人,却什么也不问。 第三百二十九章 来交易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金少陵的父亲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看到南璃月进来,眼神闪烁了一下,眸中满是忌惮害怕之色。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你坏事做太多了,那么多的女人,居然只活了一个金少陵,这个孩子一死,你金家就要绝后了。” 南璃月淡淡看向金少陵的父亲。 金少陵的父亲立刻抬头,“赢家的事情,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少陵什么也不知道。” “说的好像赢家被灭门的时候,赢家人都知道是的。”南璃月淡淡看过去,眸光冷蔑不屑。 金少陵的父亲浑身颤抖,是气的也是害怕的。 “我说,我把什么事情都说了,你放过我儿子。”金少陵的父亲害怕妥协,他不是不知道南璃月对金家的态度。 此番被对方抓住,他已经别无选择。 “说吧。” 南璃月眉眼淡淡,绝美的面容透着一抹冷峭,整个人美的惊人,同时半点也不敢放肆。 金少陵的父亲整理了一下言语,开口道:“当年赢家灭门,我父亲多少知道一些风声,然而却没有插手,我儿子也不知道……” 顿了顿,他咬牙:“是我参与其中,是我暗中将那些人带入凰城,如此才没有被别人发现。”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面上淡淡,似没有情绪。 然而,说话的人,却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影随形他般缠绕在身上,无形之中泛起一抹恐惧。 “我的妻子乃是东傲国人,是对方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因着赢家灭门以后,赢家的其他人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情,我不得不隐藏起来,正好我爹也不愿意放权,我就做出一副纨绔的样子……” 男人说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 “本来我也没有什么想法,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我发现他们居然将目光也落在了少陵的身上,让少陵娶了林酒酒。” 男人说的有些气愤。 南璃月抬头看向男人,眼神冰冷,让男人屏住呼吸。 “你没有说,你为什么要对赢家出手。” 南璃月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明明声音轻柔淡淡,却有凌厉在其中,一字一剑,刺的人生疼。 男人眸光闪烁了一下。 似回忆当年的事情,然后冷笑一声:“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能摆脱仆人的身份啊!” “我金家,堂堂凰城之中顶尖家族,可这样的我们却偏偏是赢家的家奴。”说到这里,男人冷笑了一声:“你们赢家也真是太有意思了,自家血脉单薄,却偏要收养别的人成为义子义女。” “更可笑的是这些义子义女,我们金家的人也要尊重,如同对待主子一样称呼他们一声主子?” 男人很是不甘很是愤恨。 “我是金家的少主,他们是一群什么东西?”男人憋藏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可以说出来,便一丝一毫不在遮掩。 “苏轻狂,不过是赢家收养的一个义女,一个赢家从乱葬岗捡来的鬼胎,本少看上她,那是看的起她,可她居然看不上本少,几次三番奚落本少,还为了一个残废,将本少踩下脚下。” 男人回忆当初的一切,咬牙。 “我堂堂金家少主,赢家人居然护着苏轻狂,我怎么甘心?我金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就因为祖上的原因,就要世世代代给赢家为奴,连那些低贱之人,也招惹不得?” 男人仿佛陷入魔怔,诉说着他的不甘心。 南璃月却已经听不下去。 “他们怎么联系上的你?”南璃月冷冷问道。 冰冷的语气,刺破男人的回忆,那样冷蔑的态度,叫男人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这些情绪都好笑讽刺的紧。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 就是这样的态度,好像他什么也不是,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 “你都已经杀了晁遇,那自然应该知道,晁遇与你外婆之间的一些事情,是晁遇找上的我。” 男子看向南璃月,眼中隐晦藏着对赢家灭门,如今只剩下一个南璃月的痛快与报复之意。 南璃月的目光清透落在对方身上,对方垂眸。 “这么多年,你还做了什么?” 南璃月再问,她不信这些年来他什么也没有在做。 男人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有了。” 南璃月面上冷彻寒峭,目光幽幽落在对方的身上:“怨不得你口中的苏轻狂不喜欢你,你这样的货色,也就只配你如今的妻子。” 男人猛地抬头。 “不要怀疑,你真的很垃圾。哦,对了,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藏着掖着,那么你你放心,我不杀你儿子,但金家也别想在凰城在生存下去。” 南璃月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眼含威胁。 男人气息一凛,要说什么,南璃月已经离开。 另外一间牢房。 南璃月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目色淡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呸,我落在你手中认栽,不过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东西。”女子被折磨了一番,知晓自己逃不出去,满脸的桀骜。 南璃月也不在多问,让人继续去折磨。 赢家满门的仇,总要人来祭奠。 踏出牢房,阳光洒在南璃月的身上,驱散牢房之中染在身上的一抹阴冷。 暖阳之下,南璃月抬头看向天空。 赢家灭门,越是调查真相,就会越是发现赢家死的不值,也就越发的愤恨那些对赢家出手的人。 赢家从前,还是太慈祥了。 “红菱,吩咐人对金家的产业出手,不必在留情。”凭什么赢家的人都死了,你们却还能安枕无忧? 无辜。 赢家的人,就不无辜? 金家产业遭遇阻击,黄家的产业受到波及,便是连白家的产业也受到了冲击。 夜府大门紧闭。 白琼去求见了一下南璃月,南璃月拒而不见,心中便明白了一些东西。 …… 金家是第一个撑不住的。 随着金家倒下,金家主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力,一切重担都交给了金少陵来安排妥当。 金少陵遣散了下人,准备了马车以及剩下的一点资产,带着家人准备离开凰城。 离开前,金少陵一人去了嬴府。 “金少陵见过南郡主。” 金少陵看到端坐在首位,美的惊人,气势清冷,却手段不留余地的南璃月,拱手一礼。 “何事?” 南璃月开口。 金少陵恭敬道:“我金家当年多少参与赢家灭门,落得今日的下场,已经是南郡主仁慈。往后我金家会离开凰城,此生在不踏入凰城。” “嗯。” 南璃月淡淡应道。 金少陵的心一松,这算是放过他们金家人性命的意思。 “我已经遣散金家的下人,准备好一切离开,离开前,不知道能否让我见一见父亲?”金少陵从前再不顶事情,祖父与父亲接连出事,如今也已经成长了起来。 南璃月为什么忽然对金家出手,定然是因为父亲当年做了什么? “带他过去。”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金少陵被带了下去,至于二人说了什么,南璃月没有去听,只知道金少陵离开后,牢中关着的人疯了。 南璃月闻言,眸色淡淡。 “主子,牢里另外一个人也招了,说此事……”红菱禀告他了前面,随后走到南璃月身边,小声说道。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红唇抿了抿。 “你安排人准备。” 南璃月沉吟片刻,让红菱下去准备。 等红菱离开,南璃月端着茶,轻啜一口,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茶杯,吩咐道:“墨莲。” “主子。” 墨莲得令,从暗处走出来。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然而凰城的情况,却不能不盯着,你代替我坐镇赢家。”南璃月对着墨莲吩咐道,取出一封信递给墨莲。 “这封信,你收着。若是我离开后,你联系不上,就打开这封信。” “是,主子。” 墨莲应了一声,将信收好。 交代妥当,南璃月带着红菱离开赢家,回了夜家。 一踏入夜家。 玄决立刻走过来,“主母,二公子来了,人就在山色苑。” 夜无枭?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回到山色苑,就看到坐在石桌边的夜无枭。 “今日怎么来了?” 南璃月微微讶异,走到夜无枭对面坐下。 “有人让我来与你做一个交易。”夜无枭开门见山,不与南璃月拐弯抹角。 南璃月轻轻一笑,“这个时候,找我做交易?谁?” “东傲国首富,阮大山。” 夜无枭看向南璃月,观察对方的反应。 南璃月轻轻抿了抿唇,淡淡垂眸微微思量:“有意思,我以为怎么也会是东傲国临天城林家的人。” “你心机手段那般厉害,真要给你丢一个小角色,想来这个交易也做不成。”夜无枭淡淡开口,面色平静。 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夜无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我准备去一趟东傲,你回夜家吧。” “嗯?”夜无枭一脸狐疑,南璃月在想什么? 南璃月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无寒不在,我也离开,夜家也好,还是凰城也好,都需要有人坐镇,你刚刚好。” 第三百三十章 你要我卧底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听着南璃月淡然冷漠语气说着这样一番话,夜无枭挑眉一笑,“刚刚好,你这个三个字用的真是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喜欢,也可以拒绝。” 南璃月凤眸深处,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暗芒,再抬眸时,却是半分也看不到。 夜无枭淡淡一笑:“你如此信任我,我怎么会拒绝?你且放心离开,凰城之中,自有我帮你们看顾。” “嗯。”南璃月轻轻点头:“那你就与老爷子住在一处,也不必在另外离开。” 说着,目光落在了夜无枭的脸上。 这个人原本的脸溃烂不堪,如今重新好了,倒还是与夜无寒相像。 “好。” 夜无枭应了一声,起身:“我去收拾一下。” 南璃月轻轻颔首,目送夜无枭离开,起身回了山色苑,走路的过程,在心底对墨莲传讯:“我离开之后,分出一部分人,盯住夜无枭。” “是,主子。”墨莲回应。 回了房间,南璃月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视线落在房间之中的各处,眼前依稀浮现出夜无寒,南沐星出现的画面。 星儿与父亲已经离开许久。 另外,夜无寒也是…… “主子。” 忽然,外面传来山色苑侍女下人的声音。 南璃月迅速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夜无寒从外面走进来,玄色衣衫在阳光下,似闪烁着光芒,一举一动矜贵无双,容貌俊美恍若天人。 “你离开好久了。” 直到见到夜无寒,南璃月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夜无寒这个人,几步走过去,将人抱入怀中。 夜无寒也将人揽入怀中。 这一刻,二人相拥,世界只有彼此。 “你瘦了。” 抱过,南璃月松开夜无寒,引着夜无寒坐下,让下人去准备吃的,眸光落在对方清减的地方。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星儿给你的。” 夜无寒微微一笑,笑容温柔,藏不住的绵绵情意,取出一封信,以及一枚木雕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接过,看了看木雕。 上面没有自己告诉南沐星独有的危险讯号,是安全的信号,将木雕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书信。 信的确是南沐星的手笔,告诉南璃月现在他与外公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绝对不会被外人找到。 让南璃月不用担心他们,然后叫她谨记他们之间的暗号传递信息,千万不要因为没有他们的信息,就被人钻了空子。 随后关于一些别的消息,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信纸是普通的信纸,整个九州都能寻到,墨迹也是普通的墨迹,很显然星儿本身也没有给自己传递消息的想法。 “我准备离开凰城,去一趟东傲。” 收起信封,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目光落在夜无寒的脸上,忍不住微微怔了怔。 “可以,不过,我不能陪你。” 夜无寒柔声回答,还是那样的音色,却更显得悦耳。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夜无寒音色淡淡拒绝。 南璃月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如今都被暗处的人盯着,夜无寒这边自然有他的事情,只是看着这个有些清减的人,她止不住心疼。 “这次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南璃月有心想要知道夜无寒去了何处,可也不愿意坏了他的事情。 她如今被暗处的人盯着,一举一动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陪你一日,明日就走。” 夜无寒温柔的看着南璃月。 是夜,夜色笼罩天地,山色苑内,春色满园,直至天明。 “要走了?” 南璃月看着轻手轻脚起身穿衣的男人,躺在床上询问。 夜无寒颔首轻应:“嗯,你再睡一会儿。” 南璃月深深的看着夜无寒,有心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道:“那你小心一些,多照顾好自己,别叫我担心。” 夜无寒动作微微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看南璃月。 “嗯。” 夜无寒轻应,声音低沉。 目送夜无寒离开,南璃月了无睡意的起身,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有些懊悔,今夜的放纵。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无寒居然受了伤。 大约是自己知道自己受了伤,又是易容成自己,又是一夜放纵,叫她没有怀疑,直到早上对方准备离开,邪蛊张牙舞爪充满恶意的模样,才叫她知道夜无寒的情况不太对劲。 睡是在睡不着。 南璃月起身,穿戴整齐,取了自身的血液撞在一个冰玉葫芦里,让红菱找来玄决。 “主母。” 玄决恭敬见过南璃月。 “这冰玉葫芦里装的是我的血,我不问无寒发生了什么,人又在何处,你将我的血送给他。” 她的血能压制邪蛊。 可夜无寒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自己面前邪蛊发作。 “是,主母。” 玄决看着已经装好的血的冰玉葫芦,知道自己只能答应,否则就浪费了南璃月自身的血。 看着玄决离开,南璃月让红菱去准备,今日就动身离开凰城,临走之前,她带走了程芳,还有蓝金玉。 一路往东的马车上,蓝金玉与明玉坐上南璃月的马车,看着那个坐在马车之中,慵懒看书的女人。 “南璃月,我查了一下我的事情,发现我小的时候的确出过事,是后来找回来的。”蓝金玉一坐上马车就开口。 他没有这断记忆。 询问的时候,父亲与祖父说过,那时候他也不过三岁,不记事。 据说那时他失踪了半年,饿的皮包骨头,瘦的脱相,最后好不容易养回来,也是那个时候结识的上官神医。 蓝金玉并不对南璃月隐瞒这些。 失踪,且还失踪半年。 南璃月抬头看向蓝金玉,彼此二人对视,眼中都有同样的想法。 这过程,太容易出一些问题了。 “不过我身上有一处胎记,确证为是蓝家的人。”蓝金玉看向南璃月,仔细说道。 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世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如今多事之秋,他自己求一个心安。 不管自己最后的什么身份,他从小在蓝家长大,他就是蓝家的人,纵然真的有什么问题,背后的人想要他做什么,他也不会选择他们。 “你别想太多。你的身世,没有问题。” 南璃月自己也调查了一番。 蓝金玉的身世没有问题,她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不过是怀疑,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原因。 比起蓝金玉的身世问题,从一开始夜无枭的身世就有问题。 听南璃月所言,以及看对方淡然态度的蓝金玉:“……”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玩我?” “没有的事。” 南璃月看着跳脚的蓝金玉,淡淡说道。 蓝金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南璃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在想什么?引导我怀疑自己的身世,末了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做什么?” “整个凰城之中,你与无寒的关系最为亲密,因为这一点我对你的态度自然也是没有防备的。”南璃月淡淡开口。 蓝金玉点点头,这一点倒是真的。 夜无寒与南璃月对自己的态度都很好,充满了信任。 “所以你很特殊。在加上你小时候有过那样一段经历,你都会怀疑自己的身世,你说别人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南璃月眸光淡淡,凤眸深处幽幽。 蓝金玉渐渐沉默:“可是当年我被人拐走时,其实是与夜无寒在一起的,他从头到尾可以证明我的身世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我不知道啊。这种小时候的事情,你觉得夜无寒会无缘无故的与我提起?”南璃月淡淡反问。 说完,轻笑了一下:“而且,我也调查过你的资料,调查这段的时候,我没有发现无寒的信息,我都察觉不了,时间过去那么久,相信背后的人也查不出来,到时候他们只会把你推动成一个特别的人。” 咕咚。 蓝金玉吞了一口口水。 “ 你要我去做卧底?” “不,让你去玩玩而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保住你自己就行。”南璃月只是想要引出一些人。 当然,要是蓝金玉能十分给力的话,她也不介意。 蓝金玉随着南璃月的态度算是明白了南璃月的意思,“你的意思我懂了,只是背后的人,没有这般蠢吧?” “谁知道会不会。” 南璃月对于这一点可不保证。 毕竟,对于那些人而言,人命根本不值钱,裴燕更多年的人,一个一个暴露死亡,却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不过,应该也快了。 “倘若对方真的找上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南璃月语中藏着暗示,让蓝金玉到时候该算计她的时候不要手软。 蓝金玉看着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在内的南璃月,摇了摇头:“我觉得对方应该不会那么蠢。” 明玉嬷嬷的看着两个人,听的云里雾里。 最后随性压根就不管这个两个人,反正她是为了蓝金玉而来,到时候只要跟在蓝金玉的身边就成了。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来到了临天城。 第三百三十一章 甘心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几人一入城,门口一个茶摊子的老板看了一眼马车,视线落在这一行人身上,复又低头。 又行驶了一段,几人下了马车。 除了南璃月,其他人皆回头看了一眼。 “南璃月,我们被人盯上了,你都不看一眼?”蓝金玉看着头也不回走入客栈的南璃月,视线落在角落处的身影。 “我收拾了金家,金家金少陵的儿媳林酒酒是临天城收服的女儿,我一入临天城不被盯上才怪。” 南璃月走入客栈,坐在二楼。 听到蓝金玉的话,淡淡回应。 蓝金玉知道南璃月忽然对金家黄家以及白家出手,到未曾想过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由得顿了顿。 “你此行的东傲的目的就是临天城?” 蓝金玉猛地询问。 南璃月摇了摇头:“不是。” 眼见蓝金玉好奇,南璃月便道:“看到马车后面拉着的那一具棺材吗?东傲国首富沈大山托夜无枭来与我做一个交易,让我将晁遇的尸体,送往东傲国京城。” “你鞭尸的那个?”蓝金玉唏嘘了一下:“你那样恨晁遇,鞭尸都用上了,居然会同意交易?” “为什么不同意?我很好奇,他们想要晁遇的尸体做什么。”南璃月是恨晁遇灭了赢家满门,害了那么多人,影响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但她也足够冷静。 冷静的她很明白,不管是鞭尸也好,还是挫骨扬灰也好,根本没有什么用。 她只需要确定自己要杀的人,真的死了就成。 小二端上菜品,几个人拿起筷子,这时外面进来一队人,都是几人认识的人,不由得一个个都看了过去。 “南璃月,是白家人。” 金家,黄家,白家。 这三家的产业被南璃月阻击,没有多久凰城的产业就废了,虽然没有对人赶尽杀绝,但是凰城却也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听说金家与黄家也因此闹蹦,为了避开南璃月,二人一家去了南明,一家去了北寒,唯独这白家。 “我听说白家原本打算去西浅,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决定前往东傲。”蓝金玉看着白琼与白浮带着白家的子弟。 在看到他们,尤其是南璃月的时候,眼中复现出恨意。 “白家如今这般模样,怕是恨上你了。”蓝金玉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白浮,以及神色沉沉的白琼,视线其他白家子弟身上。 南璃月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些人。 “恨便恨吧,我看着他们的时候,总想到赢家如今只剩下我娘亲一个,就有些不太开心。”南璃月眼神默然无情。 蓝金玉转换身份一想,也是。 若自己是南璃月,只怕恨不能灭了他们所有人。 一行人继续吃饭,谁也不在去关注白家的人,而白家的人看到南璃月居然也在此,一个个咬牙。 “大公子,大小姐,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凰城?”一个白家子弟很不开心的问道。 他们在凰城数一数二的家族。 走到何处,报一声凰城的身份,谁都要尊敬的看着他们。 可如今,他们被敢了出来,犹如丧家之犬。 “不离开,难道你们想要死?如今的南璃月,早已经非是我们白家能对付的了了,你信不信,南璃月就等着我们白家异动,好将我们白家所有人如同赢家灭门一样,杀个干干净净?” 白家子弟不甘心:“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我们先去东傲国京城,在东傲扎根以后,再缓缓图谋。”白琼抬眼看了一眼南璃月,眼神尤为复杂。 一行两拨人,就这样好似没有牵扯的落下。 是夜,夜色笼罩天际。 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众人从睡梦之中惊醒出来查看,就发现白琼与白浮带来的子弟,一个个死在了南璃月的房间外面。 “大小姐……” 一个白家子弟强撑着一口气,冲着白琼的方向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从房间之中走出来的南璃月。 下一刻,噗通低头,彻底没有气息。 白琼看着院子里白家子弟的尸体,抬头看向南璃月:“南璃月,你都已经将我们白家人赶出了凰城,为何爱要赶尽杀绝?” “我若真需要赶尽杀绝,用得着等你们出凰城?” 南璃月眉眼不屑,神色清冷倨傲。 “真要在凰城灭了你们,你们能逃的了,用得着我跟在你们身后,你们也配?” 狂妄的南璃月,带着一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强势。 白琼看着剑拔弩张的自家人,以及南璃月身边持剑虎视眈眈,一点也不怕事,大有你们胆敢动手,就杀了你们样子的人,拳头用力握紧。 “那我白家人的尸体,你要如何解释?”白琼咬牙质问。 南璃月冷冷一笑:“我怎么知道?死的又不是我的人。” “大小姐。” 白家的子弟看向白琼,询问白琼是否要动手。 白琼隐忍一番:“我们不是南璃月人的对手,先将其他人的尸体收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白琼安抚白家的人:“不管是不是南璃月,我们白家如今现在势微,切莫不可冲动对南璃月出手。” 叮嘱好白家的其他人,白琼带着兄长查看尸体的死因。 白家的子弟,都是被一剑割喉,而南璃月面前的一个护卫,手中的剑上都染着鲜血,看起来当真是南璃月的所为。 “哥,我看到南璃月护卫手中的剑上染血。南璃月说这些人不是她的人杀的,根本就是假话,枉我从前还那样的信任她,凰城出事我们白家更是第一时间帮助,可结果去落了一个如今的下场。” 白琼对着哥哥说道,面上一副懊悔痛恨的表情。 “来日方长。” 白浮眼神复现过一抹戾气,“如今的我们先到东傲国京城站稳脚跟,现在,我们连夜就走。” “嗯。”白琼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白琼与白浮带着白家的人,连夜离开,直奔东傲国的京城,入了京城,白浮更是一番从前的模样,读起了书,准备参加东傲国的科举。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中。 夜色之下,蓝金玉挂在横梁上,冲着屋子里的南璃月说道:“白家的人,连夜走了,看样子去的是东傲国京城。” “嗯。” 南璃月淡淡回应。 蓝金玉一看南璃月的态度,从横梁上落下,走入房间:“明明白家的人不是你的人所杀,现在只怕你要背这个罪名了,白浮与白琼走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他们多看了好几眼,那两个与黑衣人打斗长剑染血的护卫。” “背后的人想要收白家人为己所用,自然要挑拨我与白琼之间那本就只有微妙的平衡。”南璃月淡淡说道,抬手将一枚纸条放在灯下烧毁。 蓝金玉看到了,也不多问。 只是到底忧心白家,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若真的被对方笼络,给他们添堵,也是不小的麻烦。 “那你就这样放任白家不管?”蓝金玉问。 南璃月看着纸条烧成毁尽,彻底无法还原,抬头看向蓝金玉:“那就叫他们来,我想灭了凰城各大家族想很久了。” 蓝金玉:“……”这么凶残的吗? 南璃月看着蓝金玉愣怔震惊的模样,抿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放心,在我没有找到我娘之前,我不会轻易动手,当然,他们作死的话,我也不介意提前动个手。” “你心中有数就好。”蓝金玉觉得自己担忧南璃月简直是多此一举,这个女人凶残着不说,心中自有自己的想法。 她从来不怕事,因为她自己不搞事就已经是他人的幸运了。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蓝金玉不在多说,起身离开。 这一夜,二人睡下,藏于地下,偷听到的一人,悄悄的离开。 …… 当夜,连夜离开的白琼等人被人拦住了。 看着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白琼心中微微惊了惊,一副防备的护在白浮身前。 “阁下深夜找上我们,有什么事情?” 白琼到底在白家的时候,因为祖母见过一次带着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尽管不知道面具下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白琼仍旧觉得心惊胆战。 他们白家连一个南璃月都对付不了,这个令南璃月都头疼的背后组织,她们白家自然更是对付不了。 “被南璃月这般如丧家之犬赶出凰城,你们就甘心?”黑衣斗篷黑色间距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明显不是真声。 白琼听出对方的伪装,眉头一皱。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白家若能对付的了南璃月,又岂会一次一次的隐忍妥协?”白琼语气透着被人讽刺奚落的难受,面上透着不甘,口中语气尖锐不善。 白家也是一等一的权势之家。 沦落到如今岂会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 他们白家若能对付的了南璃月,她又岂会一次一次对南璃月示好低头? “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南璃月。” 黑衣斗篷面具男看着不甘心的白琼,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沙哑却透着一种另类的味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消耗精神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白琼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能拒绝吗?” “拒绝?”黑色斗篷面具男似乎没有想到白琼居然会拒绝。 白琼点点头,迎着对方看过来的眸光,“是的,拒绝。南璃月这个女人,我几度与之相处,看的出来,对方心机,手段,包括背后的人,都不简单。只要我弄不死南璃月,等待我白家的便是灭门。” 咬了咬牙,白琼深深看向对方:“至于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对赢家,对南璃月又有什么图谋,但我看的出来,南璃月对你们有用,你们不会杀了南璃月。” 不杀南璃月,那么白家但凡与他合作,等待南璃月找到空隙,就能反手灭了他们白家。 白琼一直都是理智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白家的老太太参与了这件事情,南璃月却没有下手灭了白家人的原因。 “南璃月只要不死,她不需要亲自楼面,就能灭了我白家。而现在,只要我们白家避开南璃月,静静蛰伏,终有一日,我们能凭借自身强大对付南璃月,但是依靠你们……” 白琼眼中透出一点嫌弃。 “白家之余你们,也不过是被利用的下场。你们不杀南璃月,不灭夜无寒,我们白家就不可能与你们站在同一条船上。” 白琼面上看起来透着桀骜,然而眼底以及心中,却藏着防备与小心。 有些人是拒绝了,也会怒而出手。 “如果我说,我们会对南璃月出手呢?”黑色斗篷面具男听着白琼的话,目光深了深,却没有反驳。 白琼淡淡一笑:“你们是会出手,但不会杀了南璃月。不一击击杀南璃月,我们白家不会与任何人站在同一条船上。” 察觉到对方沉默下来,气息泛冷。 为了不被对方杀了,白琼道:“不过,我们可以合作,我白家善医毒,善蛊术,若是你们有需要,出的起银子,我们就能合作,毕竟能给南璃月添堵的事情,我白家可是很乐意见到。” 黑色斗篷面具男身上的冷意微微凝滞了片刻。 医毒,善蛊。 不得不说,白琼说到了黑色斗篷面具男的心上。 “你比你祖母聪明多了。” 黑色斗篷面具男称赞了一声白琼,轻轻一笑,朝后一退,瞬间没入夜色之中,转瞬消失了身形。 等人一走,白琼便虚弱的靠在了哥哥怀中。 好可怕。 对方此番找上他们,一个不好是真的会杀了他们白家所有人。 现在看来,这背后的势力在没有了水云柔,上官昊,擅长医毒以及蛊术的人大概不多,或者手艺并不精湛。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缓和片刻,白琼抬头看向大哥:“大哥,我们走吧,去京城。” 这般重新踏上赶路。 白琼休息的同时心扑通扑通狂跳,一身血液沸腾着,传递着一种心惊肉跳的后怕。 这个背后组织禹朝的人危险。 但同样的南璃月也危险。 不过相对比较起来,南璃月到底还算温和一些,至少只要她没有二心,对方不会随便起杀意,愿意留他们一命。 但那个叫禹朝的组织就不一样了。 幸好她站队站的早,直接选择了南璃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临天城。 翌日一早,南璃月醒来,洗漱一番,正在吃早餐,就见到蓝金玉与明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南璃月,临天城林家人,昨夜被灭了满门。” 蓝金玉走到桌子肚面坐下。 “我早上亲自去看过了,林家一百零八口,伤到老人,下到孩子,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是吗?” 南璃月淡淡的反问。 蓝金玉正捏一个小笼包,听到南璃月的话,错愕:“你不信,我亲眼去看过了,而且临天城的官府去查看过了,林家人一个不少,包括你要找的林酒酒。” 南璃月自己也加起一个小笼包,闻言,淡淡一笑:“无妨,我此次来临天城也不过是顺路。” 她的目的地是京城。 另外,林酒酒可没有死。 那一夜逃过追踪而去的林酒酒身上有她下的千丝蛊子蛊,若人真的死了,子蛊也将失去寄生体而死。 她自然会有所感应,可她根本就没有感应到。 薄唇轻轻上扬,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看来她调到一条不能随意杀死的大鱼。 吃过早饭一行人继续上路,一上路,蓝金玉就看了一眼后面:“我们一直被人跟踪着,后面的人不用管。” “暂且先叫他们跟着,对方若不出手,我自然也不会动手。”南璃月心中很明白这一路有人跟着,只是不知道这一路跟着的人背后到底是谁? 不过,想从她手中抢走晁遇的尸体。 南璃月勾起一抹轻蔑。 想都不别想。 …… 暗处,一路跟踪南璃月的人,每到一处都将南璃月的消息放出去。 而收到消息的人看着临天城的消息。 “林家满门死了,南璃月居然都不亲自去看一看,只拍了一个蓝金玉去看了看,就直接离开。” 到底与南璃月交手许久,知晓南璃月厉害的人,对南璃月的每一个动作都忍不住哦琢磨一二。 “派一个大夫前去接应林酒酒。” 背后的人自然知道林酒酒没有死,当然他也怀疑南璃月知晓林酒酒没有死,毕竟南璃月擅长医毒,谁也不知道她会在林酒酒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来追踪。 “另外传令,让林酒酒除了临天城之后改道而行,看看南璃月的反反应是否追过去,若没有追过去,让林酒坠在南璃月的身后。” “是,主子。” 黑衣人应了一声,立刻离开。 阳光照耀之下,一道圆胖的影子落在墙上,一举一动透着一种独属于胖子的可爱。 …… 临天城这边,很快林酒酒就接到消息,然后改道,命人盯着南璃月的反应。 南璃月感觉到子蛊的位置变化,眸光淡淡,不作任何反应。 马车仍旧幽幽前行朝着京城而去。 这一天夜里,南璃月下榻客栈,客栈的掌柜亲自迎接,病表示一位姓夜的公子已经安排妥当。 走入客栈,看到客栈里的夜无寒,南璃月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无寒。” 亲昵的朝着对方走过去,南璃月自己都不知道,看到夜无寒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别的任何东西。 夜无寒看着这样的南璃月,薄唇上扬。 “我没事。” 怕南璃月担心,夜无寒得了空,便来见南璃月。 “你说,我就信。” 南璃月淡淡回应,一副你说我信,但是我自己内心其实并不相信的模样,惹得夜无寒轻轻摇头,面上忍俊不禁。 二人回了房间,彼此相互依偎。 “受伤了也不必瞒着我,比起知道心疼,不知道才更加令我在意。”南璃月轻轻说道,手悄悄抹上夜无寒的手腕。 夜无寒在自己面前已经许久未曾发作过邪蛊,在加上邪蛊的变化,她以为邪蛊不会在发作,以至于忽略了邪蛊发作。 探上夜无寒的脉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夜无寒脉搏健康。 是了。 邪蛊与众不同,平常根本诊断不出来,便是发作的时候脉搏也诡异至极,叫人无计可施。 翌日一大早。 南璃月在醒来时,夜无寒已经不在身边。 “主子醒了,这是大公子临走之前,亲自给你准备的。”红菱察觉到屋子里的动静,端着一个托盘笑着进来。 南璃月眉眼噙着淡淡的微笑,娇嗔的看了一眼红菱。 穿衣洗漱,南璃月坐在桌边看着那一盅补血益气汤,红唇微抿,藏不住的温柔与笑意,面上更是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将汤喝了。 “红菱,之前让人搜寻的资料,可有记录过邪蛊的?”南璃月喝过汤,忍不住询问。 夜无寒体内的邪蛊,她无法在不当一回事。 红菱摇了摇头,“我们一直以来搜寻的资料都是关于嬴渊大帝的资料,这过程里间或调查禹朝的资料,倒是没有她调查过这方面,不过早年大公子调查过,但是邪蛊的记载寥寥无几。” “往离异事件上调查,就从嬴渊大帝时的野史,各家典籍他调查。”南璃月微微垂眸,遮盖住目中的深邃。 赢家与夜家在凰城是最为特殊的两个家族。 赢家灭门之后,她娘亲被算计了多年,而夜家也是波澜不断,到如今更是出现一个夜无枭这样的存在。 说不得这个邪蛊也与禹朝有关。 “是,主子。”红菱领命。 吃过早膳,一行人继续前行。 马车上,南璃月拿着下面搜集来的书籍,仔细看着,忽然,顿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还真是…… 接下来的一路很平静。 后面的人一直跟着,却没有人对南璃月出手。 眼看着来到了东傲国京城,后面的人也都没有做什么,一直默默的跟着,而这边,南璃月差遣人提前购买了一座宅子,马车直接来到了新宅。 一行人进入东傲的南宅,洗漱一番,整顿休息。 当夜,新府潜入一群人,直冲着晁遇的尸体而去,无声的厮杀在一瞬间响起,然后不过片刻又沉寂了下来。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明白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前去抢夺晁遇尸体的黑衣人,一个也没有逃走。 纷纷被关入了南府的地牢。 南璃月听到动静,坐在房间之中顿了顿,似侧耳聆听动静,直到动静停歇,她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主子,有人来抢夺晁遇的尸体,不过所有人已经拿下关入地牢。”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微微颔首:“让下面的人审一审,明日我们逛一逛这东傲国的京城。” “是,主子。”红菱应了一声。 南璃月躺在床上休息,很快便进入梦乡,而京城的另外一座府宅,里面的人一直等待着消息与动静。 直到东方天际发白,对方才沉了脸色,面上没有办法希冀。 “老爷,失败了。” 一个下人走进来,面色讪讪的朝着阮大山禀告。 这一路上,他们一直派着人盯着南璃月,却什么动静也不做,为的就是让南璃月的人一路上神经紧绷,以为到了东傲国就能松一口气。 然而,这一路上,对方有没有一直紧绷着他们不知道,反正今日对方搬入新宅,很明显并没有松懈,他们派去的人全军覆没。 “老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阮大山的管家询问阮大山。 阮大山胖乎乎的脸上,掠过一抹暗沉,“不必做,且先看看南璃月会做什么!” “那还继续让我们的人去闯南府吗?” 阮大山的管家请示。 “继续。我倒要看看南璃月的人,日夜防备,到底能称多久。”阮大山眼神发狠,似乎与南璃月较真起来。 …… 翌日一早,南璃月醒过来,洗漱吃过早餐便带着红菱出门。 东傲国的京城也极为繁华,因为地里区域的缘故,多了许多别的京城没有的特色,南璃月 就像是旅游一样,这逛一逛,那逛一逛。 一天,两天。 只要入夜,必然有人潜入南府。 然而,动静很小,总是很快就解决,而南璃月也不主动去找人,从那些人口中问不出什么,便将人直接解决。 三天 ,四天。 阮大山随着时间推移,整个人变得有些煎熬。 五天,六天。 阮大山坐在自家里,总忍不住抬头看一看南府的方向。 第七天。 阮大山叫来了管家:“南璃月这七天都在做什么,南府可有什么动静?” “回老爷,南府上的人,全部都是南璃月的人,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并不知道府上有什么动静。至于南璃月,从到了东傲起,就开始逛起来,这已经七天了,几乎都将京城逛遍了。” 阮大山的管家禀告道。 他自己是看不透南璃月这么做的用意。 “将南璃月这七天逛的地方,一一给我标记出来。”阮大山取出一张京城的地图,然后对比南璃月这几天的动静。 他仔细对比一番,眉头一皱。 奇怪。 没有半点的规律可循,这个人好像就是在逛在游玩,将京城各处都逛了一个遍,可南璃月会做这样的事情? …… 东傲京城闲逛的南璃月,圆圆的眺望着一处,在红菱买了东西回来,便带着红菱离开,前后停留连一刻都不到。 转身离开的南璃月,面色淡淡,眸色幽深。 皇宫。 林酒酒居然在皇宫。 有意思。 “红菱,将东傲皇室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送到书房。”南璃月对着红菱吩咐了一声,继续看向别处。 忽然,她脚步一顿。 白府。 视线落在白府下人身上的衣着,确定这就是凰城白家的人,南璃月多看了一眼白府,带着红菱离开。 逛了一天,到了傍晚。 南璃月带着红菱回了南府,来到书房。 书房之中关于东傲皇室的资料已经整齐放在书桌,南璃月挑灯仔细看着关于东傲的资料。 东傲的存在与其他三国不一样。 原本东傲是一片荒芜之地,一片荒无人烟,是凰城渐渐有了人以后,各国的人或是因为灾荒,或是因为无处可去,渐渐就去了东傲,毕竟哪里紧挨着凰城。 渐渐的从人烟稀少,一直繁衍,在加上每次三国有灾难,亦或者一些逃犯会逃到东傲,渐渐的就有了如今的东傲。 而在一开始,东傲可以说是南明与北寒包括凰城流放罪人之地。 东傲的一个皇帝叫东宇泽。 如今的东傲仍旧是东宇这个特别姓氏的后人,如今的皇帝名叫东宇润,据说手段仁和,人也温润如玉,是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君王。 脾气很好。 南璃月看到这个评价,忍俊不禁。 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脾气也许很好,但手段绝对狠辣,要知道君臣之间也是一场博弈,君强则臣弱,君若则臣强。 东宇润若是个脾气好,没有手段与能力的人,东宇润这个皇帝只怕已经被朝臣给架空,人在东宇,她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权臣当道,奸臣弄权一类的词。 林酒酒。 根据资料记载,这个人是临天城收服的女儿,这么一个远离京城的人,纵然能将生意做到京城来,但忽然入宫。 这个身份可不简单。 忽然,南璃月抬起头看向某一个方向,感应了一下距离,淡淡挑眉。 阮府。 林酒酒与阮大山有关系,这一点她不意外,毕竟林酒酒就是为了抢回晁遇的尸体,才被她所伤,露出了马脚。 而阮大山拖着夜无枭与她做交易,也是为了晁遇的尸体。 倒是没有想到林酒酒入了京城,第一站去的不是阮大山的府上,而是皇宫。 那么阮大山这个东傲首富与东傲的皇帝是什么关系? 想来也是有些关系。 “资料我看完了,将资料全部烧掉。”南璃月对着红菱吩咐了一声,揉了揉额心,走出书房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头顶的月亮。 应该凌晨了。 这个点,林酒酒并没有离开阮府,看来之后会留在阮府。 回了房间,洗漱一番。 南璃月一早醒来,正在吃早餐,就下人禀告:“主子,东傲国首富阮大山送来拜帖,说是明日来府上拜访。” “嗯,去准备。” 南璃月收了拜帖,将拜帖放到旁边。 下人恭敬领命:“是,主子。” …… 阮府。 阮大山与林酒酒对立而坐,商量似开口:“南璃月自从入了京城,就一直在京城之中游玩,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我研究过,没有一点规律可循。” 林酒酒闻言,顿了一下,接过阮大山送过来的资料。 仔细的翻了翻。 果然没有任何规律可寻,就是将京城逛了一个遍。 “大概是在熟悉京城,毕竟她从未曾来到京城,总要熟悉一番,否则只会束手束脚。”林酒酒放下资料。 阮大山研究了许久,其实也觉得大概是如此。 只是,面对南璃月,他总免不了多想一二:“你说,南璃月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 “这举动很正常,就像我们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会先熟悉一下环境。南璃月那样的人,若是一来东傲京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奇怪。” 林酒酒设想了一下。 能摆在明处被他们看到的举动,相信南璃月不会藏着什么深意,否则会很容易暴露。 阮大山听到林酒酒信誓旦旦所言,微微颔首:“我已经给南璃月递了拜帖,明日就上门拜访,接下来要怎么打算?” “上面的意思是不要暴露她的存在,让我们办,换回圣尊的尸体,这样你就说晁遇是你的义父, 你不参与晁遇与南璃月指尖的仇恨,只是希望将圣尊的尸体带回来入土为安,条件让南璃月随便开。” 林酒酒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可南璃月会答应?”阮大山一听这话,就觉得不靠谱。 林酒酒淡淡道:“肯定不答应。” “不答应你还提?”阮大山简直要被林酒酒给气笑了,她这是无聊了在拿这件事情消遣他? “圣尊的尸体南璃月没有那样容易交出来。毕竟南璃月也不缺钱。”林酒酒淡淡说道,她没有拿这件事情消遣阮大山,而是真心那样想。 否则,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找上南璃月。 “南璃月这个人的心思很深,最重要的是她对于陌生人,从一开始就保持着防备,只怕对方已经怀疑上你的身份了。”林酒酒微微有些头疼。 都一次,遇到这样一个棘手的人。 有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地步。 “不过,让你抓的人,抓到了吗?”林酒酒忽然话锋一转,看向阮大山。 阮大山点点头:“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月轩已经被抓了,不过月老爷子自从月家出事以后,就没有了踪迹,下面的人没有找到人。” “南璃月的父亲南湛,原名叫月湛,乃是南明月家的人,抓不到老爷子,月轩这个算起来唯一的月家血脉,相信南璃月要斟酌一二。”林就阴沉沉说道。 其实最好的威胁对象自然是南璃月身边的人,可偏偏就在他们动手,甚至已经成功的时候,忽然查出一个程咬金将人给带走。 “阮大山,之前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林酒酒想到从他们手中带走南湛与南沐星的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条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阮大山摇了摇头:“没有查出来,不过我估计是南璃月的人,不然的话父亲与儿子失踪,南璃月不可能如此淡然,还有心情折腾圣尊的尸体。” “圣尊这一辈子,英明是英明,可偏偏就栽在一个水云柔身上,从头到尾对方就没有喜欢过圣尊半分。”林酒酒抿了抿唇,表情讪讪透着几分嫌弃。 成大事者,不拘儿女情长。 圣尊那样的人,若非因为儿女情长,当年那样周密的计划,岂会出了披露,被人就走了嬴禅,引出后面种种,还让嬴禅培养出一个南璃月来。 自打南璃月消失五年,重新踏足西浅国以来,这个女人的手段就令人惊讶,随着发展他们的人…… “对了西浅,南明,北寒如今什么情况,我们的人还是被逼的只能离开?”林酒酒眉头紧皱。 阮大山提起这件事情,也是一阵挫败。 “西浅国是南璃月的大本营,皇帝更是幼帝,朝堂之上的大臣皆以南璃月为尊,我们的人几乎被清缴了一个干净。” 阮大山磨牙。 “南明,因为月家的缘故,再加上新帝对我们的厌恶,也是大力的清缴,虽然还留下零星一二人,但是却都不敢在冒头,大部分死的死,许多人都逃回了东傲。” 越说,阮大山越是眉目深沉。 那么多他们一早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损落,自然要让人回了东傲,可那些人一回东傲,很明显就叫南明皇帝对东傲有心思。 “北寒那边……” 阮大山动了一下,眉目倒是没有那样冷凝。 “北寒皇帝有一个兄长,这个兄长的能力比其更加出众,我们的人挑拨了一下二人的关系,虽然人也被清缴的差不多,但是笼络了北寒皇帝。” 阮大山想到那个耳根子软的皇帝,微微勾唇。 “那皇帝后宫最受宠的美人,是我们的人,北寒到不用担心。” 阮大山对这件事情很是自信满足。 “让我们的人去北寒,暗中帮着北寒的皇帝肃清北寒摄政王的势力,最好能将北寒摄政王解决,彻底拿下北寒,否则到时候三国同气连枝,对东傲发难,会很麻烦。”林酒酒与阮大山商量着,从到位眉头就没有怎么松开。 南璃月的威胁与能力太大了。 “嗯,这一点我知道。不过,上面什么意思,南璃月的势力几乎遍布整片大陆,上面如今仍旧对南璃月没有一点动静?” 阮大山眉头皱成一个山字。 “上面到底在想什么?不解决南璃月,也不去重新攻占南明甚至给西浅安插我们的势力,而是一位的妥协,并且全部撤入东傲,就不怕我们被这位南郡主给端了?”阮大山真的不是胡说。 实在是这位南郡主的手段太厉害了。 哪一个女子能像南璃月一样,改朝换代不过在她手中翻覆,所踏足之处,处处都能留下自己的人。 整个人敏锐,警惕,心机,又手段。 “不说这个,还是谈谈南璃月,想要换回圣尊的尸体,我们需要如何交易?”林酒酒结束这个话题,二人彼此对视一眼,总觉得明日的拜访,不大顺利。 阮大山眉目一沉:“明日在看,我们总要见过了南璃月,与之交流以后,才能判断南璃月在想什么。” “明日我易容,与你一起去。”林酒酒说道。 阮大山点头:“好。”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最终不在交谈,静待明日到来。 …… 翌日一早。 林酒酒易容成别人,以阮大山小妾的身份随着阮大山踏足南璃月在东傲国的南府,不知道为何二人来时轻松,可踏入南府的大门后,心中皆是一紧。 二人一个身体一僵,一个用力挽住对方的手腕,彼此察觉到对方的梯度,对视一眼,随后放松。 “看来你很害怕见到南璃月。” 阮大山挽着假扮成自己小妾的林酒酒,小声在林酒酒耳边说道。 林酒酒抬眼凉凉看了一眼阮大山,面上却一片娇艳,眼波流转,声音冷冷道:“你不害怕,身体别僵啊!” 彼此也不是那样团结,二人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南璃月静静躲在坐在主位,绝美的容貌恍若九天仙人,大红色的长裙,明明是最热烈的颜色,却透着一股清冷高贵。 只那么坐着,却叫人移不开视线的同时感叹,此女容色无双,人中龙凤。 “南郡主。” 阮大山带着林酒酒坐下,二人看着南璃月都有些拘谨。 其实从众人对南璃月的称呼就能看出一二。 南璃月已经嫁人,在古代男子为天的世界,女子一般都被冠上父亲的荣耀身份,亦或者是夫君的容貌身份。 然而所有人见到南璃月,都称呼南璃月是南郡主。 这是一种肯定,一种认可。 众人自己都不知道。 “阮老爷好,你派人传话给我,说要与我交易,为表示诚意,我亲自前来东傲国京城,就不知道您想要给我些什么?” 南璃月眉目清亮,绝美的面容淡淡,温和之中藏着清冷。 阮大山看着南璃月,似乎心彻底落下来,也没有案板拘谨,搂着林酒酒坐在椅子上,闻言颔首:“没错。” 道了一声。 阮大山继续道:“我阮大山昔年得晁前辈就过命,那是晁前辈说自己一生无子,我便想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认了对方做义父,来日为其披麻戴孝,收敛尸骨。” “义父?” 南璃月淡淡挑眉,红唇似笑非笑。 “你可知道,你那义父四十年前灭了我母亲满门?” 声音淡淡,听不出锐利。 然而正因为这样的温和淡淡,配上灭了满门这等凶残的事情,才越发显得这一句话透着的诡异。 阮大山被这话,问的不知道说什么。 说知道。 那他作为义子,是不是要承受这份罪孽? 说不知道。 他此番是来求人的。 “南郡主,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如今我义父晁前辈已经死了,你的仇也已经报了,不如就叫死者入土为安?” 阮大山自然不能接满门被灭的话题,只能另起话题,语气透着诚恳。 “谁说灭我满门的仇人已经死了?” 南璃月眉眼淡淡,似笑非笑,眸光落在阮大山那张看起来温和诚恳的脸上,明明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可那双清透的眼睛,却叫阮大山满脸不自在。 “南郡主,我阮大山是土生土长的东傲国人,我义父从前的那些恩怨我都不知道,如今我也只是近一份为人子的孝顺,让我义父入土为安。我知道我衣服对不住南郡主,只是人已经死了,您考虑一下,我愿意拿出一百万两黄金来请您将我义父尸骨交给我。” 阮大山一改先前的态度,诚恳沉稳。 他们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真正见到南璃月,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任何一种猜测都不在其中。 南璃月鞭尸,看起来应该是恨晁遇,自己提出要交易晁遇的尸体,对方见了自己应该将自己归为晁遇的人,充满情绪。 可她太平静了,也没有别的情绪,一双凤眸,明亮清澈,似能倒映你的心,也能看穿你的心。 “一百万两黄金,听着挺多。不过,阮老爷,你应该也明白,我不缺钱。”南璃月端起茶杯波动杯中的茶叶,眉睫轻垂,遮挡住深邃的凤眸。 阮大山点点头:“可,阮某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东西。这样,南郡主您开口,只要我阮大山有的,能拿出来的,都应。” “阮老爷还真是重情重义,我倒也不能不给阮老爷一个面子,毕竟阮老爷与晁遇之间也没有太深的关系。” 南璃月也没有喝茶,将茶杯放到一侧,眼波淡淡。 阮大山跟着颔首:“只要南郡主今天应了阮某,让阮某带走我义父的尸体,阮某感激不尽,往后有什么需要,南郡主尽管开口。” “倒也不是不能答应阮老爷。不过,阮老爷你确定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南璃月眉睫轻扬,凤眸明亮。 阮大山没敢直接应下,只道:“南郡主请开口。” “第一,晁遇的尸体可以给你,但是入馆,封棺,埋葬一应事情,皆得由我的人来安排。”南璃月缓缓开口,凤眸深处漆黑的瞳仁藏着一抹暗芒。 阮大山斟酌了一下。 晁遇已经死了,他这次也就是要回对方的尸体,入围为安, “可以答应。”阮大山颔首。 “既然阮老爷答应,那我话就说在前面,一旦封棺,棺木将再不会被打开,若有人想要打开,里面会引动机关,立刻将晁遇的尸体炸的尸骨无存。” 南璃月红唇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阮大山眨了眨眼睛,“这……南郡主若是让人碰了。” “我若让人碰了,又何必将尸体交给你,现在就戳骨扬灰,你又能奈我何?”南璃月淡淡的反问,绝美的容颜清冷而骄傲。 阮大山想到南璃月的一些事情,这个人的确是可以信任的人。 “可以。” 阮大山应道。 “第二,我要你身边那小妾。” 第三百三十五章 棋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听到阮大山应了,提起第二个条件时,语气很轻很柔。 她这个要求一出,阮大山震惊,一侧的林酒酒也是瞪大眼睛,随后反应过来,扯着阮大山撒娇道:“老爷,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妾身去哪里都不要离开老爷。” 阮大山看着这样的林酒酒,露出一个被美色迷住的眼神。 “南郡主,这是为什么?你与我的小妾有仇?”阮大山问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一百万两黄金,我也就不要了,只要你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晁遇的尸体我就交给你。” “这……” 阮大山面上一片犯愁,舍不得美人,与林酒酒互动,但心下去极为震惊。 南璃月这是什么意思? 一百万两黄金都不要,就只提这么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他可以理解,毕竟凰城之前发作的传染毒,解药就是上官昊,上官柔,以及另外一个人的血液。 南璃月防着晁遇的尸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要自己的小妾做什么? “阮老爷,这很难回答骂?妾同买卖,纵然你在喜欢,我也没有说过,我要你的小妾就是杀了她,你却这般犹豫。” 南璃月看着仿佛被什么难题难住了的阮大山,凤眸幽幽。 阮大山抬头便对上一片幽深的眼睛,他心一跳:“我需要考虑一下,艳儿可是我最喜欢的小妾,我甚至都决定要娶她为我的正妻,阮家的主母。” “一个青楼女子成为阮家的主母,阮老爷还是不要说笑了,另外,我只给阮老爷今天在此处的考虑时间,如果阮老爷踏出了南府,那么我不在接受任何交易,将晁遇的尸体归还,到时候是戳骨扬灰,还是凌迟切片,就不知道了。” 南璃月眸光淡淡,轻眨眼睛,凤眸之中的幽深已经全数不见,甚至清冷的面上还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阮大山顿时一惊。 南璃月莫不是当真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女子是谁? 阮大山愣神的过程,林酒酒用力掐着阮大山的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狠狠的看向阮大山。 你敢把我交给南璃月,我弄死你。 阮大山觉得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境地,早知道他做什么带林酒酒来。 若是不带的话,又哪里会有这样的情况。 南璃月任由阮大山静静考量,自己端着茶来,轻轻品着。 “好,我答应。” 阮大山考虑了一下,忽然下定注意。 南璃月淡淡抬眸。 一侧的林酒酒震惊的看向阮大山,“老爷,你要将妾身给人?” 你疯了? 林酒酒眼神发狠。 阮大山忙安抚林酒酒,“艳儿,南郡主刚才说了,讨要你,也不是要杀了你,你跟着老爷我,迟早也是被老爷厌弃的下场,还不如跟着南郡主。” 圣尊的尸体必须拿到手。 你已经暴露,又何必放你出去继续暴露大家? 阮大山可以确定,南璃月必然是知道了林酒酒的身份,否则又岂会开口要他身边的一个妾,这个妾又能有什么特别? 一想到林酒酒已经暴露,如今更是连累自己被南璃月盯上,阮大山看了一眼远处紧闭的大门。 今日若不能坐下决定,只怕南璃月能叫他们进的了南府,出不去。 至于南璃月杀了他引来的乱子? 阮大山不觉得对方处理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林酒酒交出去,然后先换得圣尊的尸体。 阮大山忽然出手,林酒酒没有半点防备,被点了穴道。 林酒酒瞪大眼睛,却不能动弹也说不了话。 阮大山,你想做什么? “南郡主,人我可以交给你,只是不知道南郡主说话算话与否,真的愿意让我义父入土为安?” 阮大山扣住林酒酒,一边询问等待回答,一边给人打眼色,一个情况不对,立刻保护他离开南府。 “只要阮老爷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应允。” 南璃月轻轻颔首,一派温和。 “我应了,我今日回去准备好一切,明日前来接我义父入土为安,南郡主没有意见吧?”阮大山试探的询问。 他有些担心南璃月会不放过他。 “当然。阮老爷守诺,我自然也守诺,阮老爷放心。”南璃月平静说道,凤眸沉稳平静。 阮大山看着对方的态度,心中不由一阵狐疑。 南璃月到底几个意思? 既然对方知道那是林酒酒,应该也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对方却放任自己走,是真的相信他与晁遇只是义父关系? “那南郡主,明日见。”阮大山拱手。 南璃月颔首:“明日见。” 阮大山听了这话,对着带来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着南府门口走去,这一路,走的阮大山心惊胆跳,害怕横侧里忽然杀出一个人要了自己的命。 直到阮大山走出南府的大门坐着马车离开回了阮府。 这一口提起来的气,才松了。 也是此时,阮大山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被冷汗浸湿。 …… 南府。 南璃月让红菱解开林酒酒的穴道。 i林酒酒穴道一解开立刻朝南璃月冲了过去,然而刚一动,就被一股劲力直接压的趴在地上。 咚! 额头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林酒酒心惊胆战。 好强。 这样的修为,也只有圣尊能媲美了吧? 怨不得对方能杀了圣尊。 林酒酒心中蓦然升起一抹恐惧,整个人不在挣扎趴在地上,好似彻底臣服。 南璃月最清楚林酒酒的反应,缓缓撤回劲力。 “老实了?” 南璃月淡淡问道。 林酒酒这才缓缓起身,轻轻点头,眼神带着说不出来的味道看着南璃月:“你一早就知道我是林酒酒?” 这个念头一被肯定,后面很多东西林酒酒一下子了解。 “你用了不止两种手段追踪我,伤口上的香味,我用淤泥遮盖,但还有另外一种追踪手段,我一无所知,实际上我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之所以不追我,是你想要看看我背后的人是谁?” 林酒酒轻咬下唇,撕脸上的易容,面色透着被打击的苍白。 她自诩聪明,却原来从自己去抢夺圣尊的尸体,一场针对她的局就已经开始。 那一箭,对方算准了射的。 后面他连环追踪,强势而冷硬,也是为了逼迫她不断逃,然后发觉不对劲,最后在她想出办法后,放任她。 然后一直跟踪她。 “林酒酒,你想活,还是想死?”南璃月没有回答林酒酒,然而她淡然从容的态度,就已经回答了一切。 林酒酒心中提起的一口气一泄,人软在地上。 想活,还是想死? 林酒酒眼神闪烁了一下,以南璃月的性子,既然问自己这番话,那就是真的给她两个选择。 看林酒酒一直不回答。 南璃月就知道,对方还是想活。 像这样自由在外面行事,日子过的轻松惬意甚至舒坦的人,时间越久,他们的意志就越是脆弱。 能活着,怕是不会死。 “你被阮大山交给了我,阮大山必然知道我已经洞穿了你的身份,你说我就算放了你,背后的人相信你一个字都没有说,而我什么也没有我问吗?” 南璃月淡淡询问,不疾不徐。 林酒酒抿唇,很明白自己就算出去不被杀,可也将被边缘化,甚至若是南璃月之后做了别的事情,大家找不到缘由。 那么罪名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我想活。” 林酒酒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抬头。 南璃月笑笑很好:“那么告诉我,阮大山所经营产业的所有财富在何处?” “嗯?” 林酒酒一愣,“你不问问我背后的人是谁吗?” “背后的人是谁不重要,毕竟我不死,这个人有所图,迟早会露面,我现在对阮大山的财富感兴趣,你叫我损失了一百万两黄金,这一百万两黄金也总要你赚回来。”南璃月淡淡说道,眉目淡然。 林酒酒却从这一番话之中,品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这话是说的没错。 可一旦自己动了阮大山,那么就等于告诉了背后的人,自己已经背叛,到时候就不是南璃月想要从她这里套取什么,而是自己为了活命,主动交代。 “阮大山在京城郊外有二十四处庄园,这些庄园内里互相打通,占地面积极光,阮大山在其中挖了一处人工湖,此人工湖下,建造了一处进出通道,阮大山在外面所赚之银钱全部送入此处,而主子若需要,会从另外一个通道取走。” 林酒酒彻底放弃,问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你与阮大山一定要拿回晁遇的尸体?”南璃月淡淡的询问,眉宇间透着微妙的好奇。 晁遇的尸体,她看过。 并未中毒,血液也正常。 “我不知道,上面的命令。”林酒酒说道。 南璃月眉头一皱,“上面是谁?你入京城见阮大山之前,又去见了谁?” 林酒酒心中一惊。 南璃月不会连她入京以后见过谁都知道? 眸光闪烁。 林酒酒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我去了皇宫,见了……唔……” 正要说出后面的人,林酒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 秦姑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目色一沉,手中银针迅速封穴,稳住林酒酒的情况,同时将一颗解毒丹给对方喂下,一系列举动后,抱住林酒酒一条命。 “我……” 林酒酒缓了一口气,说了一个字,便忍不住喘息起来,只感觉到呼吸艰难。 南璃月这个时候不会给自己下毒。 那么能给自己下毒害让自己没有防备的人,只有…… “我去见了,见了东宇……” 咳。 到底此剧毒太烈,已经毒发,损伤五脏六腑,南璃月进力救这个人,却仍旧救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死不瞑目。 从一开始,林酒酒就注定了被出卖。 “安排人把阮大山藏钱的地方炸了,让那些银子黄金,流入那座庄园后的护城河。”南璃月眉眼冷冷。 红菱领命,让人将林酒酒的尸体待下去。 …… 阮府。 阮大山休息了好一会儿,白白胖胖的脸上沉默一片。 林酒酒这个时候应该死了吧? 不知道南璃月接下来会做一些什么? 这次与之交手,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人,不知道对方下一步到底要做一些什么? 正想着,便听到几声轰隆巨响。 阮大山眉头一皱,朝着声响处看了一眼,懒懒的吩咐管家:“去看一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如此大的动静。” 管家立刻离开,很快管家就回来了,满脸都是菜色。 “老爷不好了,我们的庄园被炸了,护城河的河水因此冲入到状元,将状元给淹了。”管家脸色难看的禀告。 阮大山原本随意的听着,心神还没有放在这番话上,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你说什么?” “庄园被炸了,不止如此,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正好从庄园起始开始炸,然后将庄园与护城河截然,导致护城河水冲了下来,将庄园全部都给淹了。”管家难受的说道。 当初那个庄园老爷要修建的时候,他就说过太过靠近护城河了,且那个地方地势力很低,一个不好可能会被淹了。 但老爷不放在心上。 如今那二十四座庄园,彻底被淹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将上游的堤坝给开了,水呼啸而至,直接冲了过来,还好我们的状元是老爷度假用的庄园,平日也没有什么人,这才没有发生人命。” 管家絮絮叨叨说着。 阮大山此刻已经听不到管家说了什么,他猛地意识到什么,立刻起身带着人朝着庄园跑过去。 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庄园,到处都是水。 “快,下去看看。” 看看那些藏在水下面的金银珠宝还在不在,那可是阮家世代晶莹所积攒下来的东西,很庞大的一笔东西。 属性好的属下立刻下去,很快又浮了上来,摇头道:“老爷,下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阮大山重复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他呢喃。 那些钱是阮家世代晶莹,但却也不是阮家所有,他们阮家充其量就是一个给人做工的人,可现在那些欠全部没有了,全部落入了护城河。 阮大山心中一阵后怕,忽然站起身转头看向南府的方向。 南璃月。 一定是南璃月,也只有南璃月才会这般不在意钱,直接出手。 南璃月这是在报复。 她不要一百万两黄金,就换一个林酒酒,结果林酒酒还被提前下了毒,必死无疑,对方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性子。 “完了。” 阮大山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完了。 他踉跄着回府,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上面的人,此刻要不要去见一见对方,可一想到见,就想到南璃月,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南璃月监视,哪怕身边的人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一回到阮府。 阮大山把自己关入书房,思考着要怎么办?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出现在阮家书房。 看到来人,阮大山立刻起身恭敬拜见:“见过主子。” 察觉到主子身上的寒意,阮大山身体抖了抖,“主子,属下没有想到林酒酒居然背叛了主子,将二十四庄的事情告诉南璃月,南璃月派人炸了庄园。” 来人神色冰冷,气息危险。 听到阮大山所言,没有动。 阮大山继续禀告:“主子,不知道南璃月到底做了什么,属下带着林酒酒去见南璃月时,南璃月似乎发现了林酒酒的身份。” “京城来了一个白家。” 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忽然开口。 阮大山恭敬听着:“是,属下有所耳闻,乃是凰城白家。” “此一家善毒更善蛊,去看看。”黑衣面具男子留下一句话,准备起身离开。 阮大山想到今日见到南璃月所说,立刻禀告:“主子,南璃月答应归还圣尊的尸体,但是要自己的人帮忙下葬入土为安,并且坦言如果有人打开棺材,就会引动机关,炸的圣尊尸体尸骨无存。” “去做。” 黑衣面具男子声音极冷道了一声,起身离开。 阮大山俯身恭送,等人一走,整个人软在地上,好险,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毕竟他丢了阮家珍藏多年的富贵。 …… 南府。 南璃月听着红菱禀告,淡淡品茶。 阮大山的反应很大,很显然从来没有想过将东西拿走。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在护城河下面埋了网,趁着夜色,定然能将那些东西都捞出来。”红菱禀告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她:“嗯。” 金银珠宝,她倒是不在意,不过能不落在别人的手中就不落在。 不过,自己不在意,相信背后的人也不会在意。 “阮大山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南璃月四联给了一下询问道。 这时,一个喜人走进来,对着红菱禀告一二。 红菱目色一变:“主子,阮大山去了白家。” “白家?” 南璃月轻轻一笑:“嗯,我知道了,接下来让我们的人都藏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直蛰伏。” 阮大山不会无缘无故忽然去白家。 之所以去白家,那定然是有原因。 抬头看行皇宫之处,南璃月抿了抿唇,慢慢玩,她一定会揪出背后的人。 “派人守着晁遇的尸体,除了我们的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南璃月吩咐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是夜,夜色深邃,笼罩天地,遮掩一切。 刚刚在白家落脚,通过治好一桩疑难杂症,打开医术名声继而立足的白家大宅今夜迎来了一个人。 一番看诊,这个人悄悄回去。 随后趁着夜色将消息传了出去。 翌日。 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圆脸可爱的少女踏入阮家。 “你们是?”阮大山看着这二人。 这二人拿出一方令牌。 阮大山一看,立刻恭敬道:“原来是秦姑姑,秦姑姑请。” 被称呼秦姑姑的便是容貌大约在四五十岁左右,容貌魅力透着寒霜气质的女子,女子名叫秦霜,人称秦姑姑。 跟在秦霜身后的女子叫郑圆,是秦姑姑的女儿。 “你坐下,我看看。”秦霜淡漠没有感情的说道,然后抬手把脉,最后刺破阮大山的手指,闻了闻鲜血。 “果然身中蛊虫,只是到底是什么蛊虫,我需要将蛊虫逼出来才能知道。”秦霜冷漠冰霜似公事公办道。 阮大山微微颔首:“好。” 昨夜他去了白家,今日就算蛊虫解了,也可以推到白家人的身上。 秦霜立刻行动,银针,蛊香,药盅,甚至还有一尾蛇蛊。 很快,阮大山体内的蛊虫就被逼了出来,落在了药盅。 “此蛊有些特别,我需要研究一二。”秦霜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那双眼睛却压下了一些东西。 阮大山连连点头应道:“好,我这就给二位安排一个院子。” 看着那药盅之中还活着的蛊虫,阮大山心有余悸。 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居然真的存在。 亲自安排秦霜与郑圆来到一处燕子,秦霜吩转头对着女儿说道:“你去院子里玩,不用管我。” “是,娘。”郑圆应了一声,便乖乖待在院子玩。 房间里,秦霜捧着手中的药盅打开,看着里面反正一点金色千丝蛊,眼睛微微瞪大,这是涅槃千丝蛊。 能形成这样的蛊虫,必然是涅槃蛊不断吞噬千丝蛊,拥有了千丝蛊的特性。 涅槃蛊。 南璃月。 她竟然真的是赢家的血脉。 秦霜看着药盅的蛊虫,面色波动了一下,只是常年不苟言笑的她,即使波动,也显得僵硬,只有一双眼睛灵动异常。 下一刻,秦霜收敛了情绪,恢复那个冷若冰霜的模样,取出一瓶药粉,将药粉倒入药盅之中。 涅槃千丝蛊子蛊碰触到药粉,顿时消融。 同一时刻,南璃月坐在书房正在看资料,猛地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阮府的方向。 谁? 如此厉害,居然能不动声色逼出她下在阮大山体内的子蛊,然后在用药粉杀死。 她的蛊,乃是涅槃千丝蛊。 普通对付千丝蛊的药粉,可杀不了她的子蛊。 南璃月一想,准备叫红菱派人去阮家打探一二,忽然眉心一动。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不送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嗯?不太对! 她的子蛊好像没有死,而是在吸收养分进化。 有趣。 对方居然没有杀了她的涅槃千丝蛊子蛊,而是用毒粉配合蛊虫的养料,在养自己的子蛊。 背后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涅槃千丝蛊的子蛊不死 ,子蛊越是吸收养分强大,母蛊也会相迎随着强大? “主子,下面禀告,今日阮大山的府上来了一对母女,女子一身黑裙,挽着夫人发髻是孀寡之身,旁边跟着一个圆脸可爱的女孩,应该是对方的女儿。”红菱得到最新消息立刻与南璃月禀告。 南璃月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派人继续不着痕迹盯着就行,别打草惊蛇。” “是,主子。”红菱应了一声。 南璃月看着红菱离开,遥遥抬头望向阮大山的府邸。 …… 翌日上午。 阮大山带着人前来,身边跟着秦霜与郑圆。 秦霜面若冰霜,从头到尾都冷冷的,对周围ID一切很是淡漠,仿佛什么也不在意,她旁边的郑圆倒是一片活泼,这看看那看看。 “南郡主,我们说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回将我义父的遗体入土为安。”阮大山一看到南璃月便开口,眼神微微有些防备。 不过,看到身边的秦霜,又多了一抹勇气。 南璃月缓缓颔首,起身:“阮老爷放心,我南璃月既然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说着,走到阮大山面前。 阮大山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迎上南璃月的目光,面上掠过一抹尴尬。 “走吧,这边。” 南璃月也不多说,指着一个方向,率先走过去。 阮大山随后跟上。 南璃月一边走一边看向秦霜与郑圆,“阮老爷不知道这两位怎么称呼?” “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她们是我专门请来的大夫,不值一提。”阮大山明显不欲多介绍秦霜与郑圆。 他今日之所以带着二人前来,就是担心自己再被下蛊。 然而,他不愿意多说,郑圆却笑的可爱,满眼都是对一切事物的好奇,眼神天真单纯靠近南璃月。 “这位姐姐,我叫郑圆,那是我娘亲秦霜。姐姐,我在你身上嗅到了蛊虫的味道,你与我们一样也善蛊虫吗?” “我不是很擅长蛊虫,只是略懂一些。”南璃月看向郑圆,微笑着回应。 小姑娘与阿宝倒是有几分相似的气息。 “可是我能感觉到姐姐与我一样,我们体内都有一只本命蛊,哦,对了,娘亲身上也有一只,不过姐姐的蛊虫看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郑圆吸了吸鼻子,仿佛在南璃月身上的气息。 之后,便皱着眉头,鼓了鼓腮帮子,可爱而困惑的说道:“好奇怪,姐姐的蛊虫本身就很高级,但是似乎又得了什么奇遇,在本身高级的程度上更加高级了。” “你可真厉害,不过是闻一闻,就能发现我体内蛊虫的特别。你体内的本命蛊是什么蛊虫?”南璃月好奇的询问。 郑圆也不隐瞒:“我体内的蛊虫是变异蛊虫蚕蝶,有两种形态,一种是蚕,一种是蝶。我娘说了,我的本命蛊比价哦特别,是用来报名用的,每使用一次,蛊虫就会沉睡一年,所所以我只使用过两次。” “听起来很厉害。” 南璃月微微一笑,笑容和善。 “嘿嘿,是挺厉害,但是毛病也多,我娘正在想办法帮我解决。”郑圆很开心的说道,大约是因为遇到体内有蛊虫并且不害怕蛊虫的人很少。 郑圆对南璃月的态度很好。 一路上,二人都在聊蛊虫。 郑圆将自己体内蛊虫的特性毫不隐瞒的说出来,同时将自己的缺陷也说出来。 “也许你可以多养一些蛊王在身边,等到蛊虫消耗之后,在蛊虫还没有沉睡之前,就补充养分,或许能够重复使用。” 南璃月真诚的提出建议。 郑圆一想,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蛊王与蛊王之间,充满了霸道的倾轧,我最多只能带一直蛊虫在身边。不过我娘说了,当今世界上还存着一个很早以前就存在的人蛊,若是能得人蛊的血液,一小杯就能补充蛊虫所所需的养分。” “人蛊,我倒是不曾听说过,人蛊真的存在吗?她有什么特征?”南璃月面上半点也不泄露情绪,轻声询问,很有些问清楚找一找的感觉。 郑圆也不隐瞒,仔细说着人蛊的特征,“人蛊其实与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一般普通人是无法发现的,不过我们蛊师的话,通过气息还是能够发现一二。” “那就有些可惜,不能派人去找了。”南璃月淡淡叹息了一声。 一侧的阮大山看着郑圆这个傻白甜与南璃月交谈,什么都告诉南璃月,笑了笑打断二人的交谈。 “南郡主,还没有到吗?” “到了。” 南璃月特别看了一眼阮大山,看向那边的圆月拱门,“就在里面,你看过尸体以后,我会让人封棺,到时候你可以检查棺木外的痕迹。” 阮大山点点头:“还是南郡主心思细。” 说着,阮大山走入屋子,来都棺材前,棺材是普通的棺材,躺在里面的尸体,很明显有撒过药物,而棺材旁边防着冰盆。 一进入房间,只感觉到仿佛入了冰窖。 阮大山仔细检查了尸体,确认没有易容,这个尸体的确是圣尊的尸体,然后点头:“已经确定是我义父的遗体,南郡主让人封棺。” 阮大山退后一步,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南璃月的人。 南璃月也退后一步,让人封棺。 这个过程,阮大山一直盯着,等棺木订死,周围用i铁水封死,阮大山也没有看到什么机关。 心中狐疑,却只能压下。 等棺材封好,南璃月对着阮大山笑了笑,“阮老爷检查一下,可别说我做手脚。” “怎么会呢?南郡主又何必在这上面做手脚。我还是很相信南郡主的。”话是这么说,阮大山却挥手让自己的人去检查棺木。 棺木被抬起来,估算了一下重量。 比一般的棺木重是应该,毕竟钉了那么多钉子,还以铁水封口,这些都是重量,不过重量都在可计算范围之内。 查探过重量,检查棺木下方,最主要的还是看地面。 检查过后,阮大山的人对着阮大山摇了摇头,没有问题。 阮大山一笑:“如此便麻烦南郡主的人送我义父入土为安。” “是谁给了你,我的人会抬棺的想法?” 南璃月淡淡反问了一句,然后几个穿着普通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棺木前开始绑棺材,抬棺。 “这些人可是我请教了恩惠大师,特地针对晁遇命格找来的特殊命格之人,有他们一路相送,定叫晁遇便是做鬼了也不得安宁不说,并克其血脉子嗣运道。”南璃月看着阮大山的模样,多解释了一句。 故人信命。 恩惠大师还是有名之人。 阮大山震惊:“恩惠大师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恩惠大师以为我灭了凰城佛寺,生怕我灭了其他寺庙,毕竟佛家人讲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怕让恩惠大师入一入地狱了。” 南璃月淡淡说道。 实际上这封建之法,自然不是恩惠大师所言,而是当初在西浅国遇到的那个道士,不过那个倒是不太有名,只能让恩惠大师背一下锅。 这般说这,就看到阮大山神色讪讪,似还有些惴惴不安。 南璃月立刻了然。 阮大山上面的人,果然是晁遇的血脉,而想要晁遇入土为安的人,也是晁遇的血脉。 确定这一点,南璃月就让阮大山带走人。 “一路上让他们抬棺,这些人我早就训练过,不会触碰他棺材里的机关,当然,要是阮老爷不信,可尽管换了他们,亦或者路上闹出点动静,反正尸骨无存的又不是我。”南璃月懒懒说道。 阮大山蹙了眉,然后惊讶:“南郡主不去?” “什么东西,也配我跟着?” 南璃月冷冷一笑。 阮大山一噎,到底忍了,谁叫他惹不起,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便不送了,阮老爷慢走。” 南璃月淡淡一笑,留下阮大山,让其自便,临走之前与秦霜擦肩而过,眼神闪了闪,压下眸底深处的光芒。 南璃月一走,阮大山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八个人已经抬起了棺木,“阮老爷,我们走吧,那位夜夫人已经吩咐过我们了,您放心这一路,我们定然不会摔了棺木。” 阮大山嘴角抽了抽。 他是担心摔了棺木吗? 他是担心他们八个人的命格,真的会影响到圣尊血脉,他们的主子。 不过,阮大山到底不敢赌棺木之中有没有用机关,最后只能走在棺木左侧,随着人离开南府。 南府书房。 南璃月拿起资料继续看了一眼,等红菱进来,放下了资料。 “主子,阮大山已经离开。” 南璃月微微颔首,想到了那个叫秦霜以及郑圆的女子,凤眸深邃。 先前在大厅在见到阮大山的时候,她故意当着秦霜的面给阮大山重新下了蛊虫,但秦霜也好,郑圆也好都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信也不信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后来郑圆与自己交谈,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本命蛊。 听那翻形容,在加上自己的了解,南璃月可以感觉到郑圆体内的蛊虫就是一个大杀器,很有可能一旦使用,一次性可以杀上千乃是上万人。 也因此郑圆虽然懂蛊,但是却察觉不到她中蛊的举动,她更精通养蛊,却不懂得养蛊以外的东西。 十六岁的少女,可可爱爱,透着一种未经历练的单纯。 倒是那个秦霜,很是看不透。 凭借对方身上的气息,她可以判断,对方就是那个替阮大山解蛊的人,可对方没有杀了自己的子蛊,还看着自己重新给阮大山中了蛊虫,没有任何反应。 倘若对方今日不逼出阮大山体内的子蛊,那就有意思了。 把事情扔出去。 南璃月暂时放开阮大山这一头。 这个人与原先的林酒酒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把目光放到对方的身上,还不如放在林酒酒入了东傲京城以后去的皇宫。 东傲国的皇帝如今四十五岁,保养得意,养尊处优,或许还会一些功夫,所以看起来瞒年轻。 不过,能做皇帝,后宫妃嫔自然众多。 这位东傲帝与别的皇帝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对方十分在意子嗣,他的后宫决不允许残害子嗣。 任何残害皇家子嗣的女子,哪怕是位高权重者的女儿,也是该杀的杀。 所以这位东傲国皇帝是四国皇帝之中子嗣做多第一个,光儿子就有一百多个,就别提公主了。 越看越觉得这位东傲皇帝很奇特。 他不止不允许后宫的女子互相残害子嗣,便是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许兄弟相残,所有的儿子都养在一处,女儿在另外一处。 “东傲皇帝似乎没有立太子?” 南璃月看了一番所有的资料,将该有的资料都记在心中,抬头看向红菱。 红菱应道:“是,东傲皇帝没有册立太子,不过他子嗣比较多,便是自相残杀也要杀好一段时间才能杀尽,所以朝堂上的百官似乎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查一查这位东傲皇帝到底有多少儿子,这些儿子的姓名,年龄,喜好,性情,都准备一份资料,另外女儿那边也查一查。” 南璃月想到血脉这两个字,不由得觉得东傲皇帝这般看重血脉,有些特别。 从东傲国皇帝的一些行事手段看起来,这个人不是那种看重血脉亲情的人,可对方却又极为看重血脉,任何残害,哪怕互相残杀一经发现都会被杀,绝不妥协。 红菱顿了一下:“主子,所有都要查吗?听说东傲国皇帝的儿子明面上说有一百个,实际上不止一百个,甚至如今后宫还有妃子怀孕了。” “查,仔细查。” 南璃月觉得事情不太对。 皇家人看重子嗣,但也不是什么子嗣都看重,比如一些宫女丫鬟的子嗣,一般而言,血统不够高贵,古人会从一开始就不允许他们生下孩子。 “对了,资料上没有提到东傲国皇后,是怎么回事?”南璃月想到皇后怎么可能容忍皇帝有这么多的孩子,就是为了儿子也会有一些别的考量,比如太子之位。 不立太子,不提皇后。 “东傲国皇帝原本有一位皇后,据说与东傲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东傲帝甚至为了她,空置六宫,后来对方怀孕,却难产一尸两命,自那时候起,东傲皇帝便变得风流起来,后宫塞的满满的,儿子也一个一个的生。” 这一些事情并不自在资料上,因为皇后已经死了很久。 “红菱,从如今往上一点一点调查东傲国皇室的事情,不要漏掉任何人,包括已经死了的人。” 南璃月面上微微严肃。 红菱立刻明白,知道主子这是有所怀疑,忙道:“是,主子,我这就让下面的人暗中调查。” 南府平静了下来。 东傲的京城似乎也平静了下来,晁遇的尸体似乎就那样下葬了,真如同阮大山所言,只要入土为安就行了。 这一等待,时间过的飞快。 等南璃月从资料之中抬头看向天色时,天已经蒙蒙黑。 都到了这个时候,但是阮大山体内的子蛊,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没有死,也没有被人逼出体外。 有趣,可真是有趣。 “主子,天色不早了,您吃点东西。” 红菱让下人准备吃的。 南璃月放下资料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吃过饭以后,洗漱了一番,就看到红菱拿着一封信过来。 “主子,有人送过来的信。” 红菱将信封呈上。 南璃月打开信封看了一眼, 是林娘子送来的,邀请自己明日去醉香楼一聚。 将信交给红菱处理,南璃月休息。 夜色深邃,群星点点。 凰城的某一处破庙,三个乞丐一个小乞丐窝在破庙,小的那个乞丐看着远方,扁扁嘴:“我想娘亲了。” 另外三个人朝着东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小乞丐继续说道:“娘亲纵然知道我与外公是安全的,但是不见到我肯定也会担忧。” “现在还不行,我们在忍一忍。” 另外一个乞丐将小乞丐抱在怀中,轻轻安慰。 小乞丐扁扁嘴,“那我不想当乞丐了。” 其他三个大人对视一眼,“要不先回西浅?” 到底西浅才是南璃月的大本营,且皇帝是幼子,把持朝政的还是那个人,又有最忠心南王府的南家军。 “那就去吧。” 另外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 于是小乞丐看了一眼东方,叹了口气,跟着三个大人朝着相反的西面而去。 破庙之中的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南沐星。 至于三个大人,其中一个是南湛,至于另外两个…… …… 翌日。 南璃月醒来洗漱,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带着红菱坐着马车来到醉香楼。 醉香楼是东傲京城最大的一个酒楼,一楼出有一个高台,每日都会有说书先生在里面说书,一楼平民化,谁都能进来点一杯茶一盘瓜子。 二楼是包间,却能够清楚的听到下面说书在说什么,三楼是雅间,一应好东西都在三楼,而且三楼的保密程度也最高。 “二楼,赤蔷包间。” 南璃月走入醉香楼,一楼已经开始坐满了不少人,人人都准备听一会儿的说出,小二听到包间房间,领着南璃月上了二楼。 “客人请。” 小二推开二楼蔷薇包间的门。 南璃月微微颔首,走了进去以后,就看到坐在一层轻纱遮挡的栏杆前,眺望一楼的林小娘。 “林娘子。” 南璃月走过去,轻轻的唤道。 林娘子回头看了一眼南璃月,想到这个孩子到如今一句姑姑都不愿意叫,不免更加恨当年制造赢家灭门惨案的人。 “坐,这家酒楼,说书是京城一大特色,不少人会专门来此处听说书,甚至还可以点歌,观看跳舞,是很不错的地方。” 林娘子让南璃月坐到对面,目光落在下面的说出.台。 南璃月从善如流的坐下,目光却落在了林娘子梳成了妇人模样的发髻,微微错愕:“林娘子嫁人了?” “嗯。” 林娘子轻轻应道,面上一如既往的温柔。 南璃月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嫁人了,她却半点消息也没有,那就是没有准备婚礼。 此时,一楼的说书先生一派桌子,看着一楼的所有客人,微微一笑说道:“上次我们说道东傲国建国皇帝,之所以建国那是为了当时东傲的百姓,彼时天下争乱不休,天灾人祸不断,东傲也是一片不安宁,那是开国皇帝……” 被说书人的内容给吸引了,南璃月为诶诧异:“这说的居然是东傲皇室的故事,皇室允许说书人这么说?” “说的都是一些好话好事,有什么不愿意说。” 林娘子淡淡说道。 南璃月想到今日林娘子邀请她,但是却并不说事,而是让自己古来听说书,心中一动,了然。 看来她私底下调查东傲国皇室的资料,是藏不住的。 说出人还在继续说东傲国历代帝王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东傲国的皇帝为何如此在意子嗣问题上。 “却说东傲国开国皇帝登基之后,六十岁退位为太上皇,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却不想儿子是个昏庸无能的,竟然被一个宠妃哄着,亲眼看着宠妃害死自己的唯一的孩子,那时皇室血脉……” 说书人说的酣畅淋漓,东傲国的百姓听的也乐呵。 南璃月轻轻一笑。 林娘子看向她:“你信说书人说的吗?” “信也不信。” 能够让人听入耳中的东西,必然有一些是真的东西,她相信也许的确有一个皇帝为了自己的宠妃,亲眼看着宠妃杀了自己的唯一的儿子。 因为这是南璃月所知道的另外一个历史之中真实存在发生过的事情。 “ 林娘子,你进入找我来,只是为了让我来此处听说书?”南璃月淡淡询问,心中微微不解。 林娘子邀请她来醉香楼一见,她是真的一点都猜不透对方想要做什么。 “我喜欢的人,要为我准备一场迟来的婚礼,我想从南府出嫁。”林娘子也看了一眼南璃月,发现自己看不透南璃月,便淡淡开口说出来意。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东傲皇甫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眸光流转,南璃月微微垂眸。 “南府可以借给你。” 南璃月思量了一下,并不拒绝。 林娘子微微颔首,对着嬴珠看了一眼,嬴珠立刻走出去,不多时,一个年龄大约是四十五六岁左右,但是人十分精神,周身一股强悍气息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对方面容冷峻,一举一动带着一种锋利,不笑的时候,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眸,透着一种令人不敢放肆的沉稳。 “软软。” 中年男子进来以后,目光也不乱看,专注的落在林娘子的身上,几步走向林娘子,声音冷硬却藏不住温柔。 明明刚进来时,还一身凌厉的气息,能吓哭小孩子。 可看到林娘子却转瞬放柔了气息。 这样气质的人,南璃月见了不少,只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将军,而根据东傲国的资料,她也一眼认出了对方。 东傲国将门世家皇甫家,这一代的当家人皇甫爵。 东傲国创建有多久,这个皇甫家就存在了多久。 说起来,皇甫家从不与东傲国皇室联姻,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没有一个人娶皇室的公主,或者嫁入皇室之人。 “阿爵,这就是我说的小辈南璃月。” 林娘子抬眼看向皇甫爵,眉眼温柔,那双似有光敛入的眸子,满满倒映着皇甫爵的身影。 皇甫爵抽空看了一眼南璃月,微微颔首。 “我今日就随着我家这侄女回了南府,到时候你派人过来准备,下聘之时便下入南府,我这侄女算起来也是我的小主子,能为我做主。” 林娘子说话声音柔柔,气息也柔柔。 听她说话,看她微笑,你自己的气息也会不自觉放柔。 “我叫皇甫爵,东傲国皇甫家的人,软软多谢你照顾了,之后的婚约也麻烦南郡主上心一二。” 皇甫爵拥着林娘子,俊眸深深。 “不必客气。” 南璃月就知道对方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闻言淡淡回应。 “好了,我们大婚在即,你下去准备,我与侄女在这里听一听说书,待晚间便回去。”林娘子柔柔的看着皇甫爵,双眸满满都是对方。 “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难办了,如今你我也已经半截身体入土了,若当真为难,就算了。” 林娘子深深看着皇甫爵,明亮的水眸,藏着千言万语无尽情意。 皇甫爵一瞬间似忘记了身边还有别人,亲昵的低头吻上林娘子的眼睛,“别想太多一切都有我。” 正说着,外面来了皇甫家的下人。 “将军,皇上有旨,现在传旨公公就在府上,请您立刻回去一趟。”下人恭恭敬敬传话。 皇甫爵闻言,也不着急,对着林娘子道:“我去一趟,有什么事情,你就差遣人来找我,这是皇甫家的金令,你拿着,见令如见我。” 林娘子柔柔的点头,一双眼睛似会说话。 南璃月端着茶,轻轻品着,收回抬眼看着这二人互动的眸光,红唇微微上扬,只觉得如今的局面也是挺有意思。 皇甫爵离开,林娘子一直目送对方。 等人彻底走了,林娘子也端起茶轻啜有,二人坐在二楼包间听说书,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人在说话。 到了傍晚,二人起身离开。 坐上回到南府的马车,一侧的玩耍了一个下午的嬴珠,面色有些讪讪难看,犹豫了一下,在马车上禀告:“夫人,我听说皇上下旨,赐婚给了皇甫将军,赐的还是那个一直爱慕皇甫将军未嫁的丞相之女。” 嬴珠一说完,就看向林娘子,观察林娘子的反应。 林娘子眸色淡淡,没有惊讶。 嬴珠又看向南璃月,却发现南璃月也不惊讶,二人面上全然平静,就叫嬴珠很是不解。 南璃月平静,她还能理解。 可是林娘子平静,是不是就有些不对劲了,林娘子难道不喜欢皇夫将军吗? 但看林娘子对皇甫将军的态度,林娘子是喜欢的啊! 嬴珠很是不解。 马车行走了一段,缓缓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三人下了马车走入南府。 “红菱,安排人给林娘子准备一个院子,让管家等着,若是皇甫家的人过来给林娘子下聘,就叫他好好招待。”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下人立刻去办。 这过程,林娘子带着嬴珠来到了南璃月的院子。 “南郡主不问一问我,怎么认识皇甫爵,怎么伴生未嫁人,如今却忽然就要嫁给皇甫爵?” 林娘子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直沉默安静的南璃月。 “您也说了,您半生为嫁,都这年龄了,自然不是那些小姑娘,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全部。” 南璃月不能确定林娘子是否喜欢皇甫爵。 但…… 她目光落在林娘子头上的夫人发髻上,她想,林娘子多少也是喜欢皇甫爵,否则不会改变这样的态度。 只是…… 有些事情太过复杂。 她抿了抿唇:“林娘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与决定,我尊重林娘子。” “你说的没错,我都这般年纪了,心中的情爱早已经被岁月磨灭的干干净净,剩下的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娘子轻轻眨了眨眼睛,气息虽柔,却也透着一股贱人。 “主子,院子已经收拾妥当。”红菱禀告。 南璃月微微颔首,“天色不早了,早早休息。” 林娘子也不多说,起身离开。 嬴珠看看林娘子,又看看南璃月,皱了皱鼻子,一副自己智商不够用,看不透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懂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等人一走,红菱禀告道:“主子,已经准备好洗漱的东西,要沐浴洗漱吗?” “嗯。”南璃月应了一声。 红菱伺候在身边,想到那个林娘子,不由得说道:“那个林娘子可真的好温柔,我从未曾见过一个女子,全身上下,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林娘子幼时身体病弱,不能动气,久而久之,人便也就显得特别温柔。”不过,对方再如何温柔,却也是一朵独立生活了就是念的人,骨子里透着的是与温柔相反的坚韧。 皇甫爵。 林娘子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身份上的特别? 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南璃月眸光一收,起身换上一袭黑衣,留了红菱,自己一人踏着夜色离开。 夜色深邃,天地被黑色笼罩,唯有星辉月华照耀,点点灯火指引。 皇甫府。 皇甫爵坐在书桌看着桌子上的圣旨,一抬眼看到了站在屋子之中年龄不过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你也是劝我遵从皇上的旨意,娶了丞相的六女儿?” 皇甫爵声音冷硬,没有情绪起伏。 面前的青年轻轻眨了眨眼睛:“父亲,你应该知道,如今多事之秋,林娘子与南璃月有关系,皇上是不会允许你娶林娘子的。” “皇上不允许,我就不娶了?” 皇甫爵淡淡反问。 青年抿唇:“父亲,您应该也明白,林娘子此番前来,并不一定是真心,都已经你们这个年纪,您与林娘子也非是那种沉溺情爱之人,否则几十年前您二人便已经在一起了。” 皇甫爵抬眼看向叫自己父亲的人。 “我进宫一趟。” 青年闻言,眉头一皱:“父亲,你这又是何必?” “我自有为我的用意,明日你派些人去南府,别让你母亲在南府无人可用吃亏。”皇甫爵叮嘱了一句。 青年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皇甫爵。 母亲。 皇甫爵用的是这样一个称呼,那就说明了林娘子在其心中的重要性。 “父亲,你这是要选择林娘子?” 青年眉头紧皱,胸口浅浅起伏,呼吸悠长。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解决了。”皇甫爵淡淡说道,脑海之中回忆今日白日里见到的那个一身沉静,从容淡然的女子。 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从容不迫,该解决就解决,没有办法,制造办法也要解决,怨不得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你是我弟弟的儿子,皇甫家真正算起来,也剩下你一个血脉了。别去管那么多,必要时候保住自己,你如今所看重的一切,只要你有能力,通通都能重新拥有。”皇甫爵缓缓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青年。 青年看着面容冷峻,气息沉稳,半生都不曾做出任何冲动举动的父亲,微微震惊:“父亲,我以为您是最冷静不过的。” “所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皇甫爵接话。 青年眉头一皱,随后冷冷一笑:“你以为东宇国皇室代代都那样看重子嗣,真的是说书人说的那样?” “你以为皇甫家在那人的眼中,又真正算什么?” 又问了一句,皇甫爵眼神冷冷。 “你记住了,想活,能救你的人,只有南璃月。” 看着皇甫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皇甫爵眼神深邃,语气认真严肃。 青年用力抿唇,不懂,不明白。 想问。 但看到皇甫爵的模样,便知道他不会告诉他这些。 意识到家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还与皇室有关,青年面色沉沉,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甫爵握着圣旨走出书房,书房外,下人守着。 第三百四十章 秘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换了一身皇甫府小厮服装,只是改了改五官,给人第一印象与自己不相像的南璃静静站在一侧。 “本将军要去一趟皇宫,你跟在本将军身边随行,其他人去准备马车。”皇甫爵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抬手一点,点中南璃月。 “是,将军。” “是,将军。” 南璃月随着其他人下人应道,然后默默走到皇甫爵的身边。 她心中暗道:皇甫爵与林娘子之间,必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二人分别多年的原因。 不过,南璃月也没有追问别人过去隐秘的想法。 得了皇甫爵的吩咐,知晓这个人应该发现了自己,南璃月也不多说多做,只恭恭敬敬的跟在皇甫爵的身边。 皇甫爵也没有别的反应,仿佛没有发现身边的小厮是南璃月。 马车很快来了皇宫门口。 很快,进入皇宫来到御书房。 “臣皇甫爵见过皇上。” 皇甫爵带着南璃月走入御书房,看到批阅奏折的东宇泽,立刻见礼。 南璃月也不出声,只跟着皇甫爵恭恭敬敬见礼。 “皇甫你来了。” 东宇泽听到声音,笔尖一顿,随后放下笔,抬头微笑着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手中捧着圣旨,开口请求:“臣恳请皇上收回圣旨。” “皇甫,君无戏言,朕已经下了旨意,便没有收回去的可能。”东宇泽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一片平静。 皇甫爵抬头看向东宇泽:“皇上,您当年可是答应过臣,婚约自由。” “皇甫,朕知道,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从前你不愿意娶亲,推拒满京城的女子,我都不在意,只是你要去林小娘就不行。” 东宇泽看着姿态强硬的皇甫爵,帝位尊严叫他感觉到皇甫爵的大胆,于是情绪冷了下来,目光沉沉。 “皇上,你应该明白,臣只喜欢她一个。” 皇甫爵面上冷硬,语气却并不强硬,一副要与东宇泽好好说一说,让对方通融的模样。 东宇泽看着这样的皇甫爵,神情越发的冷:“皇甫,你退下吧!圣旨以下,断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定然不会叫朕为难对吧?” “皇上,臣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皇甫爵动也不动,半步不退。 东宇泽脸上不在伪装,彻底黑了脸:“皇甫,你该明白,朕给你下这道圣旨的意思,朕不会让你娶了林小娘,她如今这个时候选择嫁给你,本心就不存,她根本就不爱你。” “皇上,这是臣的事情,臣只希望您能成全臣,臣愿意交出兵符,自此与她离开京城,再不踏足东傲一步。” 皇甫爵态度坚定,不惜交出兵符。 “皇甫爵。” 感觉皇甫爵油盐不进,东宇泽看着皇甫爵的模样,一下子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别任性了?一个女人而已。” 东宇泽冷了脸,存着怒气看向皇甫爵。 一瞬间,御书房里东宇泽的心腹跪了一地,南璃月见这般形势,也跟着跪了下来。 她低垂着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皇上不就是怕我因为她的缘故,选择将东宇皇室隐藏着的天大秘密告诉南璃月,皇上就没有想到,您这般逼迫微臣,微臣原本没有这个想法,此时也有了这个想法?”皇甫爵看着怒气的东宇泽,仍旧站的比直。 东宇泽看着这样的皇甫爵,恼怒至极:“皇甫爵,那也是皇甫家的秘密。” “我不在意。” 皇甫爵立刻回答道。 这些年来,在意那些,兢兢业业去寻找,去图谋的,只有他们这一脉,皇甫一脉,早就放下,早就融入了当世,不在记挂从前的一切。 “皇上,臣所求不多,半生也就一个人。只念在皇上看在我们留着同样血的缘故,应允微臣。” 皇甫爵声音平静,言语之中却藏着炸弹。 同样血的的缘故。 同样血。 东宇国皇室没有什么宗亲之辈,却不曾想最大的宗亲居然是皇甫家。 东宇泽看着冷酷着一张脸的皇甫爵,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朕也退一步,你娶了丞相家的女儿,哪怕只是当个摆设,朕不反对你同娶他。” 皇甫爵没有回应,姿态冷硬。 “皇甫爵,你就如此逼朕,你是不是已经起了别的心思?”东宇泽看着皇甫爵的态度,愤怒之下,一把挥掉桌子上的奏折。 奏折呼啦啦乱飞。 其中一本啪的一声落在南璃月的面前,正好打开。 “已经找到禹朝皇陵,就在西浅国背后,被西浅国放弃,不予以管辖的风沙城,其中皇陵开放初需要以血脉打开,根据方士计算,需要至少三百禹朝后人的血液为引。” 将这一段话纳入眼帘。 南璃月微微心惊。 禹朝的皇陵,居然要禹朝后人的血脉来打开,且不是一人的血脉,而是三百,甚至很有可能血液传承到如今,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三百。 御书房之中因为皇帝与皇甫爵的剑拔弩张,奏折摔在地上,也无人去捡。 南璃月继续看。 另外,方士预测皇陵之中若当真有禹朝曾经从嬴渊大帝手中封印的一千不死兵,那么打开皇陵之后,就必须皇上,或者皇上选择信任的人来掌控这一千不死兵。 否则,这一千不死兵将会主动追随嬴渊大帝的血脉之人,一旦对方认嬴渊大帝的后人为主,将无可逆转这一千不死兵的归属。 机会只有一次。 禹朝,嬴渊大帝,风沙城,不死兵。 背后的组织灭赢家满门,折腾出一切,似乎要寻找的东西,如今已经渐渐浮出了水面。 南璃月低垂眉眼,仿若一座雕像。 御书房,东宇泽与皇甫爵还在针锋,东宇泽看着皇甫爵,叹气妥协:“皇甫爵,朕可以答应你,不让你娶丞相府的六小姐,你要娶林小娘,也不是不行。” “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甫爵眸色一动。 东宇泽气愤过后渐渐冷静,深吸一口气:“你带着皇甫军,从北寒绕道而行,越过西浅,前去风沙城。” “去那里做什么?” 皇甫爵微微不解。 又不是攻打北寒,也不是给西浅制造麻烦,而是让他们去一片荒芜沙漠之中屹立的一座贫瘠之城。 “到了那里,你去找方士,接下来带着你的皇甫军,一切听从方士的命令。”东宇泽收敛了怒气,情绪平静。 看到皇甫爵似乎在探寻此番行进的究竟,他淡淡道:“你放心,待你此行回来,朕便允了你与林小娘,并且为你二人赐婚,让你们的婚礼风风光光。” “臣可以带着她一同前往?”皇甫爵问。 东宇泽拒绝:“此乃机密任务,另外沿途你还要带着其他的皇子与公主一起前去,朕不信任林小娘,一切等你回来。” 皇甫爵眉头一皱,沉默着。 “放心,我像你保证,绝对不会杀了林小娘。”东宇泽淡淡说道,好像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杀林小娘。 可南璃月却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明日朕就下旨,让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你与丞相府六小姐的婚事,也就先搁着,等你回来,婚约朕自会想办法解决。” 东宇泽语重心长。 看着皇甫爵微微犹豫的眉眼,打起了亲情牌:“皇甫,朕可是你有血脉的兄长,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不信任朕了?” 南璃月微微心惊。 兄长。 皇甫爵与东宇泽居然是兄弟。 看二人的年龄,还有如今东宇泽的语气,那么很明显皇甫爵是对方的亲兄弟。 一瞬间,南璃月心中在想皇甫家的情况他,同时隐约也明白了东宇泽如今让皇甫爵带队前往的原因。 皇甫军。 那其中有多少人是拥有东宇皇室血液的人? “臣遵旨。” 皇甫爵沉默了半响,深吸一口气领命。 东宇泽微微颔首,“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出宫吧。” “是,皇上。” 皇甫爵拱手一礼,这才离开。 南璃月趁着这个机会,忙跟着皇甫爵走出御书房,身后是御书房的太监在冰雪消融以后,去收拾地上的奏折。 南璃月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推了推皇甫爵。 皇甫爵不明所以,但却加快了脚步。 坐上出宫的马车,皇甫爵想要问,南璃月立刻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开口道:“将军,我们要不要先去一趟南府,您被圣上赐婚,只怕林娘子要多想了。” “这个……” 皇甫爵沉吟了一下,似乎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件事情。 也是他这一出声。 一根穿云箭呼啸而至。 “啊!” 月卿凰伪装的惨叫了一声,手握住穿云箭,反手将马车之中的水泼在车厢,夜色之下看着,好似血溅在上面。 “将军,明日你就对外宣布,昨夜跟着你的小厮,半夜早遇到人暗箭所杀,至于要不要查一查是谁,由你决定。” 南璃月看着手中的穿云箭,这把剑与当初自己北寒皇宫,以及前往东傲被重伤的那两箭箭头,一模一样。 东宇泽。 东宇皇室。 “将军,我娘在哪里?” 南璃月看着手中的箭,猛地抬头看向皇甫爵。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杀赢家血脉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些日子以来,不论她如何调查自己母亲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既然她娘从前就是被禹朝的人带走,那么现在也一样。 皇甫爵沉默了下来,“我不知道。” “皇甫将军,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一出宫就遭遇人暗杀?”南璃月把玩着手中的长箭,眼神冰冷,“我在御书房看到了一封暗奏。东宇帝大概是被你挑衅到帝王威严,忘记了这件事情,刚好那一本暗奏落在了我面前。” 皇甫爵冷眸暗锤,“你看到了什么?” “我娘在什么地方?” 南璃月不答反问。 皇甫爵沉默了一番,仍旧道:“我不知道。” “罢了,既然皇甫将军不想知道,那我也不必告诉将军,就是不知道将军此行,还能不能回来了。” 说着,南璃月脚下一点,迅速飞出马车,落入一处小巷,然后翻墙而入,在越过对方府宅,融入夜色深处。 马车里,皇甫爵眉头轻皱。 南璃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她此行去什么地方,又要做什么,甚至还肯定的断言自己有去无回? 满心不解。 皇甫爵眉头皱成褶皱,在马车停了以后,走下马车。 …… 南府。 南璃月踏着夜色回归,红菱立刻迎接:“主子,此行可还顺利。” “皇甫爵的态度模棱两可,似敌似友,今日的举动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不知道皇甫军后不后悔今日带我去宫中了。” 南璃月想到那本奏折。 看来东宇泽很在意那奏折上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作为皇甫爵的人看到那个奏折,而一出宫就安排人对她出手。 “红菱,你安排一些人……记得,这件事情要做的隐秘一些,最好不动声色。”南璃月叫过红菱,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风沙城。 西浅国背后。 先派人去摸一摸风沙城的动静,到时候她带兵踏平风沙城,就不信东宇泽真的能找到自家所谓的皇陵。 折腾了一夜。 南璃月重新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休息,临闭上眼睛之前,不由得勾唇一笑。 秦霜。 你又是什么人? 我给阮大山体内下的蛊虫,为什么你拿出了第一条,却无视了第二条? 翌日。 南璃月一觉睡到了中午,一醒来就听红菱说,林娘子在外面等候多时。 她淡淡挑了挑眉。 红菱继续说道:“主子,林娘子上午已经见过了皇甫爵,见过他以后就一直在院子里等待主子。” 坐在梳妆台前,红菱帮南璃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属下们探听,说是皇上派给皇甫爵一个秘密任务,要离开一趟,等他回来,皇上就答应他们的婚事,并且亲自赐婚。” 红菱将一根玉钗插入发髻。 南璃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淡淡应道:“嗯,我知道了。” 起身走出房间,院子里的林娘子立刻看了过来。 “南郡主。” “林娘子,听说你等待我多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南璃月看着起身,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温柔的林娘子,轻轻一笑。 林娘子温柔一笑:“我见过阿爵,他与我说了一些事情,托我向你传一个话,问问能不能与你单独聊一聊。” “那你告诉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娘的哪里,我就能与她坦诚布公的说一说,否则也不过是虚与委蛇,何必。” 南璃月淡淡一笑。 看着林娘子蹙眉的模样,她眸光一转,眼波流转,“昨天我就与将军讨论过这个问题,怎么皇甫将军没有与你说这件事情?” 林娘子抿了抿唇,“我会帮你传话的。” 她知道,南璃月并不相信自己,如今因着皇甫爵的缘故,她只怕更加不会信任自己。 “嗯,那就有劳了。” 南璃月轻声回应,红唇抿起一抹弧度。 林娘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林娘子一走,南璃月坐在院子的石桌,垂淡淡垂眸,眸光没有一点交集,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娘,果然还在东傲。 就是不知道,他东宇泽把自己的娘亲藏在何处? 东宇泽…… 会是禹朝这个组织背后的幕后真凶吗? 咚咚咚。 南璃月敲击着桌面,思绪发散,却始终找不到痕迹与线索去追寻自己母亲的下落。 没有了涅槃蛊。 她现在也无法利用自己体内的蛊虫,感知母亲所在。 …… 另外一边,林娘子见过南璃月以后就离开了南府来到了醉香楼,醉仙楼三楼的雅间,皇甫爵静静等待,看到林娘子过来,冷硬的脸庞放柔。 “你来了。” 皇甫爵起身相迎,引着林娘子坐下,并且给她倒上一杯茶。 林娘子端着茶,轻轻抿唇。 “南璃月断定了你知道她娘亲的下落,说你想要知道她到底知道什么,就必须告诉她娘的下落。” 林娘子端着茶喝了一扣,红唇抿了抿。 她抬起头看向皇甫爵,眼神温柔却透着深邃的痴情韵味,“阿爵,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曾问过你别的东西,也与你一直保持着距离。” “我知道。”皇甫爵眸光深邃看向林娘子,“你的心, 我都懂。” “你真的知道婵儿在什么地方吗?” 李林娘子轻轻握住皇甫爵的手,痴情的水眸,紧张透着淡淡的愁绪,芊芊十指微微用力,轻轻颤抖。 皇甫爵微微沉默,别开了眼神。 “婵儿还活着,她好不好?阿爵,你不知道,没有赢家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昧着良心,明知道你与婵儿有关,却从不曾问过你,可如今……” 林娘子说着说着,眼泪如同珍珠一样落下。 她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口:“阿爵,我这里好痛,我觉得自己真的好自私。我对不起收养我的恩人,对不起耗费金钱为我治病,把我当成一份子的赢家。” 皇甫爵揽住林娘子,眼里掠过心疼。 “不怪你,是我的错。” 皇甫爵深吸一口气,最终妥协:“我是真的不知道嬴禅如今现在何处,她之前有一次逃跑,险些成功,再被抓回去,就没有人知道她在何处。” “那她还活着吗?” 林娘子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害怕听到坏消息的模样,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皇甫爵点点头:“赢家的人,都不会杀,这一点你放心,嬴禅不会死。” 否则,他们早在抓住嬴禅之后嬴禅就死了,还能等到如今南璃月前来救母亲? “那,你与我去南府,把这些事情说清楚。璃月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听你的形容,很明显她知道的事情还关乎你,否则皇上不会一出宫就派人杀他,毕竟当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厮。”林娘子深吸一口气,缓和了情绪。 她面容仍旧苍白,只是眉眼间全身对皇甫爵的情意与担忧。 皇甫爵的心中也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情,不然也不会托林娘子问一问南璃月,到底要如何才会告诉他,她在皇宫到底看到了什么? …… 南府。 南璃月回神古来,便亲手写了一封信。 “红菱,罩着这封信为模板,誊写几分,分别送给如今的大皇子,三公主,四皇子,九皇子,十四皇子,以及九公主。” “是,主子。” 红菱恭敬应道。 很快,信便被红菱安排的人以各种不经意的手段送给额南璃月点名的人。 收到信的几人,看着信上的东西,眉头一皱。 东傲国皇室在意血脉的秘密,居然是要用他们的血,他们的命去打开他们祖上的一处皇陵。 不仅如此,这出皇陵还在风沙城? 本来这样的话,皇室之中的成员,也不一定会相信。 然而这封信言之凿凿,甚至提起风沙城,偏偏他们正好得了暗令,要随着皇甫爵带着皇甫军绕道前往西浅国之后的风沙城。 本来去风沙城也无妨她。 可是他们这些皇子与公主,都要前去。 除了七岁以下还未长成的,七岁以上的人,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居然一个都不留,甚至父皇还给他们这样已经成婚的孩子下令,让他们也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前往。 这太诡异了。 不得不叫他们收到信以后,多想几分。 …… 皇甫家。 几个皇子与公主坐着马车前往皇甫家,一到皇甫家的门口,就看到从别处过来的马车,彼此一眼。 “大皇兄好巧,你也是来询问皇甫将军一些事情的吗?” 四皇子看到大皇子来了,微微一笑上前。 其他的皇子与公主在看到其他人的一愣怔,也在这个时候消散了那一刹那的冷凝,彼此言笑晏晏,仿佛就是来询问一下皇甫将军秘密任务的事情。 “嗯。” 大皇子应了一声。 几人身份贵重,门房的人不敢阻拦,纷纷走了进去。 同一时间。 皇甫爵告别林娘子坐着马车回了皇甫家,看到门口听着的马车,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子公主怎么一起前来?” “奴才不知道,大皇子,四皇子,十四皇子,三公主,九公主,几个人分别前来府上,然后在门口相遇,似乎来询问将军同一个问题,所以大家就一起在宅子等候。”门房恭敬的回禀。 第三百四十二章 手笔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皇甫爵闻言,不在多问,大踏步走入府邸。 一走入大厅,就看到几个皇子。 “皇甫将军。” “大皇子,四皇子,十四皇子,三公主,九公主。”皇甫爵虽然身份高,但是到底明面上是将军,还是要对几个人见礼。 大皇子看到皇甫爵回来,微微一笑:“将军,我们几个人此番前来都是来询问关于父皇吩咐的事情的,想要与你商量一些东西,客厅只怕不方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隐秘一些的地方?” 皇甫爵点点头:“那么请几位到臣的书房。” 六个人来到书房。 皇甫爵看向六个人,敏锐的察觉到六个人此番前来只怕不是为了什么皇上下令的秘密任务。 “将军,说起来我们几兄妹今日前来,只有一个目的。”大皇子说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皇甫爵接过来,同一时间,其他几个皇子与公主也取出一封信。 五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 “本宫等人已经看过,这五封信的笔迹与内容一模一样,且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情,本宫等人此番前来,就是想询问将军是否知晓此事,此行风沙城,到底藏着什么隐秘?”大皇子看向看过信,眉目紧皱的皇甫爵。 一看皇甫爵这样的态度。 大皇子等人彼此对视一眼,明白皇甫爵大约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这封信上的内容,或者说送信的人,他是知道的。 “关于这件事情,臣也不知道。皇上只是命令臣带着诸位皇子与公主,率领皇甫军前往西浅之后的风沙城,到了那里,便让臣听从一个叫方士之人的命令。” 皇甫爵将五封信一一摊开。 这封信大约是出自南璃月的手笔。 “信上说,我们此行去风沙城,是为了祖上皇陵,而开启皇陵,需要我等之血,甚至是以命相祭,将军怎么认为?” 大皇子抬头看向皇甫爵,眸光幽深。 他是年龄最大的一个皇子,是自己父皇十五岁偷尝禁果时有的,如今父皇已经四十五,他自己也已经三十多了。 他的孩子如今也已经长大成人,眼看着要加冠的加冠,及笄的及笄。 所以很多弟弟妹妹不知道的事情,他经年累月之下,也多少知道了一二,比如皇甫家与东傲皇室之间的血脉关系。 比如,每一人东傲皇帝继任,消失的皇子皇女。 “此事,臣亦不知道。” 皇甫爵皱眉,觉得事情到来如今,隐约之间有些失控。 大皇子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妹妹,又看了一眼皇甫爵,开口:“皇甫将军,您也是东傲皇室的血脉,此行前往风沙城,本宫等人逃不掉,将军自然也一样。” 大皇子这话,让几个弟弟妹妹震惊。 “皇甫将军留着东傲皇室的血液?” 几个人彼此对视,眼中满是惊讶,很显然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惊讶万分,看向皇甫爵求证。 皇甫爵微微颔首:“皇甫家的确是东傲皇室的血脉,这也是为什么皇甫家从不与东傲皇室联姻的缘故。” “不止如此。本宫曾经一直陪伴着皇太后,知晓皇太后除了我父皇之外,还生下一个儿子,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儿子。” 大皇子缓缓说道,好似要逼迫皇甫爵说出点什么,一个秘密一个秘密的往外抛。 “巧合的是本宫知道这件事情所的知的他时间,正好也是皇甫家主母当下皇甫将军的时候,因此本宫调查了一下历年皇甫家的资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大皇上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唇角带笑,然而眼神却冷酷。 生在皇家,就没有能单纯的。 东傲皇室虽然没有兄弟相残,可藏在其下的隐秘黑暗也不少。 “皇甫家的主母但凡有孕,巧合的是吗,每一次都是在宫中出生,而同时宫中则定然有一位嫔妃生产。” 皇甫爵也认真听着大皇子所言。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巧的是后宫的冷宫住着一个疯了的妃嫔,说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替换,不是自己的儿子,甚至还说了自己儿子在私密.处有一颗黑痣。本宫记得一件趣事,相信皇甫将军也能想起来。” 大皇子微笑着,笑容冷冷的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的父亲曾经被女子算计,那女子爆出了其私密.处有一颗黑痣的缘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皇甫家的主母才在生产二胎的时候,意外摔倒难产而死。 随着大皇子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隐秘。 皇甫爵也意识到他东傲帝有事情瞒着他,甚至很有可能真的像信封上所说,以他们的血与命相祭。 说起来,皇甫军,其中大多数人也都是东傲国皇室的血脉,只是到底非是直系血缘,但算一算的话,也能算上。 大皇子眼见皇甫爵沉默,知晓这个人大概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 “皇甫将军,我想知道给我们写这封信的人是谁?”大皇子只想知道这个人,他不觊觎那个位置,但是他在意自己的命,自己的皇妃。 皇甫爵抬头看向大皇子。 一直以来温润甚至透着一点柔和到叫人觉得怯弱的大皇子,都一次展现了自己的锋利。 “如果臣没有猜错,应该是南璃月。” 皇甫爵眉目沉沉,有一种想要去找南璃月,将一切事情询问清楚的感觉。 …… 南府。 南璃月静静等待自己送出那封信所带来的后续风波,她选择的人都是东傲帝所有儿子之中看似只是受宠,而没有什么脑子与手段,但实际上却比旁的人更聪明的人。 有道是雁过留痕。 东傲皇室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如何粉饰,也只能让外人看不穿,但是自小生活在其中的人,总能发现一些不对劲。 比如,东傲皇室为何那般在意子嗣,比如一旦东傲帝登基,那些曾经的皇子与公主又去了何处? 一桩桩一件件,就不信聪明的人,不会悄悄关注一二。 这边。 南璃月半眯了眼眸,勾唇轻笑。 忽然,红菱禀告道:“主子,公子来了。” 无寒。 南璃月眼睛顿时一亮,绝美的脸上满是温柔,凤眸明亮幽深,藏不住的灵动情意,朝着院子门口看过去。 那一道黑色织金锦服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连天光都因为他而惊艳,为她周身渡上一层柔光。 “无寒。” 南璃月很开心这个人过来,仔细敲了敲他。 气色上好了很多。 看来邪蛊应该暂时被克制住,只是身体瘦削,叫人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奔波。 夜无寒看到南璃月也是露出一抹笑容,他本身不是那种爱笑的人,所以浅浅勾唇,便是惊艳。 “我已经知道了星儿的踪迹,他很好,只是有心躲着我们。”夜无寒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寻找星儿,还有…… 如今总算有了肯定的消息。 “他们人在西浅。” 夜无寒牵着南璃月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俊眸明亮而专注落在南璃月的身上,声音清冷低沉,却藏不住的温柔:“瘦了。”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南璃月捏了捏夜无寒的脸,看着那军美哦无双的容颜,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是上天的宠儿,怎么看怎么好看? “红菱,去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好吃的,令爱在取了新得的千年灵芝,加入其中。”南璃月心疼夜无寒,夜无寒也心疼南璃月。 二人修炼的功法特别,需要服用这些天才地宝。 南璃月这一路,夜无寒就没有让人间断送东西,倒是夜无寒,行踪太神秘了,就是她也别想轻易探知,实在是没有办法盯着他。 下人立刻准备了饭菜。 二人吃着饭,南璃月微微一笑:“其实星儿的身上也有一只涅槃蛊,他的安慰我倒是不那么担心,只是这个孩子一直跟着我,就一直奔波,挺心疼这个孩子的。” 五年的山上生活。 等自己下山报仇,又一路与自己经历这些,满九州各大陆的快跑,从不曾一颗停下,也未曾见对方交几个真心的朋友。 难免叫总是听童年童年的南璃月觉得自己对不住儿子。 “星儿的身份与众不同,太过单纯,只会害了他,他现在经历这些对他更好一些。”夜无寒提起星儿,眉眼也是一阵温柔。 他的小时候更加辛苦。 如今的星儿,其实比他要幸福,至少从小到大,南璃月都给了他,绝对的保护。 “我因缘际会发现一件事情,东傲国皇室似乎与禹朝有关,他们在风沙城寻找到了禹朝的皇陵。” 南璃月亲昵的给夜无寒夹菜,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风沙城就在西浅国的后面,因为风沙密布,治理艰难,所以属于版不管地带,哪里的人几乎多事一些在西浅国待不下去的狂徒。” 南璃月又给夜无寒呈了一碗汤。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举动,只觉得一阵温馨。 “嗯,我的人也发现了已经过去了,放心,不管背后的人有什么打算,我总会保护你们。”夜无寒神情清冷,俊美的脸上是深情,却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 第三百四十三章 首富之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这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甜言蜜语,撩的她满心愉悦的人,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飞速亲了一下夜无寒的脸颊。 夜无寒眉梢一挑。 望入南璃月那双笑意盈盈,明亮入星月的双眸。 “放心,我也会保护你。” 南璃月眼尾眉梢,唇角皆是明媚的笑意。 二人班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夜无寒陪着南璃月在街上逛一逛,他们两个人俊男美女,走出去立刻就吸引了人的视线。 醉香楼的二楼,一个正在听说书的小姐,无聊的透过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二人,一双眼睛死死的落在夜无寒的身上。 “天哪,世上居然有如此俊美的人。” 同一处酒楼的另外一桌包厢,一个男子也正看着夜无寒与南璃月,只是他的视线更多落在南璃月的身上。 “啧啧,之前也见过这位南姑娘,从前只觉得对方清冷端着,必然无趣,今日一见放方知道什么叫动静皆宜。” 感慨过。 二人痴痴的望着离开的夜无寒与南璃月,回神后立刻对着下人吩咐道:“快,快去给我打听一下刚才那位姑娘。” “快,去给我打听一下那位穿着黑衣,长相俊美的男子。” 接下来,二人也顾不得听书,从包间走出了酒楼,朝着夜无寒与南璃月的方向追额出去。 看到人,穿着浅黄色长裙的少女停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后朝着前面走过去。 走到夜无寒身边时,忽然娇娇喊道:“哎呀。” 说着,整个人朝着夜无寒倒下。 习武之人,本就很难让人近身。 更何况夜无寒本身清冷的性子,这多年来,能近对方身的也只有一个南璃月,便是玄决也只是跟在夜无寒身边伺候。 砰! “啊!” 女子惨烈的摔在地上,由于没有想过会有男人看到女子摔倒而不去接,少女摔了个结结实实。 夜无寒拦着南璃月看也不看女子一眼。 倒是南璃月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少女冲着他们这边龇牙咧嘴,表情愤恨,便明白,这一摔不是什么巧合。 “真应该让你带上一个面具。” 南璃月看着夜无寒俊美如天人的容貌,食指在夜无寒的身上点了点,带着笑娇嗔道。 她倒也不吃醋。 因为夜无寒绝不会给别人机会,反正这些女子动作再多,也只是把自己弄的狼狈又笑话。 刚说完,就见一个女童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有个好看的大哥哥让我把这个香扇送给你,在我们店东傲国,送女子扇子就表示心悦姐姐哦。” 小女孩懵懵懂懂,也不过才六七岁的样子,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传。 因为得了一两银子的报酬,眉眼间全是笑容,声音听起来也特别的甜。 “额……” 南璃月真没有想到,自己刚看完夜无寒的乐子,这会就轮到自己了。 她抬眼看向夜无寒,就看夜无寒俊美的脸上,薄唇青扬,幽深的俊美的丹凤眼,流转着揶揄。 “小妹妹,姐姐已经嫁人了,这个就是姐姐的夫君,所以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姐姐不能收,辛苦你跑一趟将东西还回去。” 南璃月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轻柔对着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看了一眼夜无寒,觉得这个哥哥长得真的好好看,但就是看着有点凶,怪叫人怕怕的。 但小女孩喜欢南璃月的温柔,极为听话的点点头。 一溜烟小女孩就跑了。 南璃月顺着小女孩跑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对方将香扇递给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似乎发现了她在看他,对着她扬起一抹笑容,然后低头,笑容温和的对着小女孩说话。 距离微微有些远。 南璃月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 不过,小女孩闻言,很快又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那位大哥哥说了,您明明就没有梳妇人发髻,叫你不要用自己的哥哥假扮夫君来拒绝他,他对你是真心的,只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小女孩可可爱爱的说道。 南璃月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小女孩:“姐姐可没有说谎,还有小家伙,不要在帮别人传话了,因为姐姐讨厌死缠烂打的人。” 小女孩微微不解。 然而南璃月笑的温柔好看,小女孩懵懵懂懂的笑着,然后转身回去传话。 二人离开此处。 夜无寒轻轻刮了一下南璃月的鼻子,“我喜欢你这般打扮。” 南璃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正想着以后要不要麻烦一点,梳成发髻就听到夜无寒这么说,顿时扬起一抹笑容。 二人彼此对视,笑容美丽,天光落在他们身上,似闪烁着一层光芒。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有人会心一笑,但也有人气的要死。 南璃月与夜无寒不理会这出现的一小段插曲,彼此又逛了一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人开了先例,让东傲国的男男女女发现了夜无寒与南璃月这个两个长得好看的人,脾气其实很好。 接下来东一路上,不断有人送给夜无寒荷包,有人送给南璃月扇子。 二人对视一眼,又是无语,又是忍俊不禁。 奇怪了。 “我之前也在京城转悠,怎么就没有闹出这样的动静。”南璃月忍俊不禁,同时微微好奇。 红菱叫来了一个护卫护在二人的身边,如此后面的人才被挡住。 闻言,笑道:“主子你之前的时候,脸上哪有一个笑容,眉目清冷,任谁都看的出来,你绝不好招惹,哪里有在公子面前温柔。” 夜无寒薄唇上扬,勾起一抹笑容。 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夜无寒,“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此。” 二人彼此对视,惹得一些男男女女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也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只是到底这一路在逛下去,都是偶遇,甚至丢荷包的人。 要甚至还有人朝着南璃月丢扇子。 这些人又没有恶意,夜无寒与南璃月又不能对其动手,只能连忙离开,回了南府。 一回了南府。 下人就送给红菱一封信,并且传话。 红菱听了以后,走向南璃月小声禀告:“主子,皇甫家的人打着给林娘子送东西的名义,给您送了一封信。” 南璃月接过信,打开一看,署名却是大皇子。 醉香楼一聚? “你安排一下,明日我过去。”南璃月将信递给红菱,让红菱去安排。 这一晚,二人休息。 另外一边,有人悄悄跟着二人,一路看到他们回了南府,然后有几个人,更是讨好的上前询问门房,打探南府的情况。 南府的人都是南璃月的人,自然不可能让对方打探任何消息,还将这件事情禀告了红菱。 红菱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是白日里试图追求南璃月月武汉的两位,便将此事暂时放下。 翌日。 南璃月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夜无寒,犹记得迷蒙的时候,夜无寒起身她有所觉,似乎夜无寒找到了一些线索,需要亲自去趟。、 起身洗漱,吃过早餐。 南璃月带着红菱出门,准备前往醉香楼。 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锦服,说不出多俊逸,但看着白净的富家公子带着小厮站在门口。 “南小姐,在下是东傲首富的儿子阮常安,心悦与你,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阮常安斯斯文文,客气的拱手一礼。 说完,从小厮的身边取过一个箱子,箱子里摆着一层一层的小黄鱼。 好手笔。 这一箱子的黄金,不愧是首富的儿子。 “阮常安,首富,你父亲是阮大山?”南璃月微微惊讶了一下,阮大山胖的像个弥勒佛,但是儿子意外的清瘦。 阮常安点点头:“没错,所以姑娘,你若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小生今年二十又四,没有妻子,你可以放心嫁给我。” “我叫南璃月,你去与你父亲说说,且看他答不答应你娶我。”南璃月笑盈盈的看了一眼阮常安,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阮常安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长。 阮常安被美人一笑,迷得失魂。 等回神,南璃月已经离开。 “美人认识我爹,不对,是我爹认识美人?”阮常安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小厮连忙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走,回家。” 阮常安已经许久没有回国家了,既然自己爹爹知道对方,那可要好好让爹爹帮助自己一番。 …… 这边,南璃月坐着马车来到醉仙楼。 一入了酒楼,早就得了吩咐的小二,立刻上前,“南姑娘,这边请,皇甫大人已经等待您多时。” 说着引领南璃月来到醉香楼三楼一处雅间。 “南姑娘,请。” 推开门让南璃月进去,待南璃月与红菱进去,又将门给带上,然后吩咐人离开。 三楼雅间里,不止有皇甫爵,还有大皇子。 “本宫东宇善见过西浅南郡主。”大皇子冬雨善主动开口。 南璃月微微颔首:“大皇子。” 三人坐在一处,彼此都市了额一眼,大皇子拿出上官浅让人送出的信封:“南郡主,送给本宫以及几个兄妹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四十四章 母女相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知道大皇子可知道我的母亲如今何在?”南璃月抬眼看向大皇子东宇善,微微勾唇。 大皇子半眯了一下眼眸:“你的母亲,我怎么会知道消息?” “我给极为殿下都写了信,甚至有些东西,皇甫将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大皇子却深信不疑此信,并且亲自前来见我。” 南璃月缓缓说道,眼波流转,凤眸幽深。 “这又能说明什么?” 大皇子看向南璃月,心神微凛。 南璃月似笑非笑,眸光轻轻:“我给几位殿下都写了信,几位殿下也都入了皇甫将军府,然而却只有大皇子与皇甫将军来见自己,我觉得有些东西已经说明的很清楚。”南璃月声音淡淡,笑容剔透似能看穿一切。 大皇子东宇善轻笑了一下:“果然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南郡主,真是半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说完。 大皇子看向南璃月,“本宫的确知道你娘亲的下落。” “只要大皇子协助我救出我娘亲,南璃月愿意倾所有力量成为大皇子的盟友,保证大皇子绝不会死在风沙城。” 南璃月开口扔出自己的筹码。 禹朝的势力如此之大,东傲国又世世代代与禹朝相关,东傲帝东宇泽如今并不知道与禹朝什么关系,可看如今的情况,对方对于东宇皇室的其他血脉而言,很危险。 “本宫要如何相信你?又为何相信你?” 大皇子冷冷一笑,觉得南璃月想得有点太当然。 “我只是给大皇子多一个盟友的选择,毕竟我是个什么性子,值不值得信任,相信听过我名声的大皇子,最为清楚。” 南璃月微笑着看着大皇子。 “我知道,大皇子现在很难坐下决断,不如仔细想一想,前往风沙城的时间不多了,只怕拖延不下去。” 说着。 南璃月起身,拱手一礼:“南璃月告辞。” 皇甫爵与大皇子东宇善谁也没有拦南璃月,目送南璃月离开,彼此对视一眼。 “大皇子真知道南璃月母亲的消息?” 皇甫爵微微挑眉,忽然间发现周围看起来温润好脾气到怯弱的大皇子,也不是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甚至很有可能,他很得东宇泽的信任。 “皇甫将军,准备一下,我们该去风沙城了。”大皇子东宇善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皇甫爵淡淡说了一句。 皇甫爵一下子看不透这位大皇子。 是夜,夜色深邃。笼罩着整个天地。 一辆无人驱赶的马车,踢踏踢踏停在了南府的门口,门房的人左右看了一番,将这件事情禀告上去。 红菱接到消息,眉头轻皱。 “主子,下面的人禀告,门口停了一辆好像是走丢了的马车,下人们知道如今情况特殊,半点动静都不敢漏掉,所以将此事也禀告了上来。” 红菱禀告道。 “把那辆马车拉入府邸,让人明日去看看,是谁人丢了马车。”南璃月吩咐了一声,起身走出去:“走,去看看那辆马车。” “主子,下人说,那辆马车是空的。”红菱道。 南璃月点点头:“去看看,白日我刚见过那位大皇子,而大皇子正好知道我母亲的消息,我怀疑我母亲应该在对方手中被看管着,也许这辆马车里,还藏着人。” 红菱一听藏着人,想到一个人,她睁大眼睛。 “会吗?老夫人会在马车之中吗?” 二人来到马车,南璃月拉开车门,果然马车里空荡荡,她又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将马车各处的尺寸记下。 马车尺寸没有问题,那么…… 南璃月重新打开车门,目光落在里面的看起来似乎是实木的坐处,对着红菱道:“将马车里的那个座椅去掉。” 红菱裂开叫过来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 “主子,有人。” 南璃月裂开上前去看,就看到一个容貌绝美明艳,此时闭着眼睛,全速成一团,正好所在座椅大小下的女子。 女子看起来年龄大约有三十五六岁。 南璃月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同时体内的涅槃蛊微微躁动,这是感应到了涅槃蛊残留的气息。 “母亲。” 南璃月呢喃了一声,不敢置信,不敢确定。 她察觉到母亲的情况不对劲,亲自将母亲抱起来。 母亲很瘦,身体很轻。 她很容易就抱了起来,对方此时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然而南璃月问道了一股药味,那是假死药的药味。 “红菱,准备药浴,金针。” 南璃月立刻吩咐,同时叮嘱道:“将马车里的座椅换成实心,明日若有人来寻马车,就将马车交出去,吩咐下面的人守好今日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外露。” “是,主子。” 红菱立刻吩咐人。 南璃月抱着母亲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颗心还砰砰心跳。 已经几年了。 她如今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将人救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股心安,涌上心头。 南璃月解了母亲体内假死药的药效,将母亲放入药浴,又命人去熬药,自己则静静的守在母亲身边。 她定定的看着嬴禅,心中的情绪微妙的复杂。 随着药浴缓解假死药,嬴禅缓缓睁开了眼睛,只一眼,就如同南璃月感觉到这个人就是母亲,嬴禅也能感觉到。 嬴禅面上浮出波动,似不敢相信。 “璃,璃月?” 轻轻喊出口,那是一种多年来母女未曾见面后再见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情绪。 南璃月微微颔首:“母亲,是我。” “真的是璃月,我没有在做梦?”嬴禅环视了一下眼前的环境,此处已经不是自己原本的环境。 她掐了一把自己,会疼,不是做梦。 这么多年来,背后的人一直都试图用璃月来威胁自己,叫自己妥协,但是自己每一次都能认出璃月。 久而久之,对方不在用这样的办法。 因为她知道她的璃月,她人的出她的璃月。 “母亲,你身体很虚弱,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补药,如今你在的是我的南府,周围都是我的人,往后我在不会让你被人带走。” 南璃月安慰无声落泪的母亲。 她知道,这些年来,母亲定然也吃了不少苦。 “嗯。” 嬴禅轻轻应道。 南璃月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一心让嬴禅养好身体。 翌日,夜无寒回来,一入门就看到了嬴禅,微微一顿,实在是对方与南璃月长得太过相似。 若非年龄上有差别,几乎都是双胞胎了。 “您是岳母?” 赢家与夜家一样,代代只有一子。 夜无寒询问道。 嬴禅看向夜无寒,扬唇一笑:“你是无寒吧?你与父亲长得可真相。” 夜无寒点点头。 本就清冷话少的他,接下来也不说什么。 南璃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询问夜无寒一些事情,夜无寒像大多说女婿一样,虽然面上清冷,看似淡然。 但南璃月还是看出几分拘谨。 轻轻一笑。 南璃月走过去将药放到母亲的面前,“母亲,该喝药了。” 随后坐在了夜无寒的身边,与对方握着双手。 夜无寒感觉到南璃月的动作,转头去看南璃月,二人彼此一笑,任谁也能看出来二人感情极好。 嬴禅喝了药,微微一笑。 “两个傻孩子。” 南璃月与夜无寒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自然听到这一幕,不由对视一眼,他们居然还被说傻。 真不知道那些觉得他们难缠的人,要怎么想了。 “已经三日了,璃月你一直帮我养着身体,却不问我那些东西,是已经知道了?”嬴禅吃了一颗蜜饯,看向二人。 南璃月点点头:“杜少知道一些。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爹娘的事情,只是我自己出了一些事情,觉醒了涅槃蛊,隐忍五年,下山报仇。” “因此从表哥的口中得知,父亲没有死,于是就去了一趟南明,这过程里,又发现了一些东西……后来返回西浅,就收到了母亲留下来的暗棋,北寒的皇子,真正知道禹朝是从北寒皇宫,北寒帝被灭口开始。” 嬴禅静静的听着。 “后来父亲给了我一枚透明玉珏,我从这个玉珏之中学到了苍龙游,再然后本想来东傲寻你,但是恩惠大师让我先去一趟凰城,我凰城发现母亲 身份乃是赢家的后人,于是调查了赢家灭门的真相……” “再然后,就被引来了东傲。此番来京城图谋,也是为了能一次性救了母亲,不见到母亲安稳,我心下难安。” 南璃月简单陈述这些过往。 嬴禅听着,心中微微一疼。 尽管女儿不提,但是她也能想象这一路走过来,女儿所经历的一切。 “赢家当年灭门的确与凰城的其他家族有关,但是那些家族,也只是帮着禹朝的人遮掩了行踪,让赢家的人没有察觉到有人潜伏在赢家凰城。” 嬴禅轻轻吐了一口气,才说起当年的一段往事。 “说起来,赢家的灭门与你外祖母有关系。你外祖母啊!”嬴禅回忆自己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大约是赢家的气数到了,你母亲她的性子有些特别,泼有一点只顾儿女情长,甚至明知道你外祖父别有用心,却傻傻的看不到,甚至还帮其遮掩。” 第三百四十五章 邪蛊诡谲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嬴禅苦笑了一下。 谁能真的想到赢家灭门的真相,罪魁祸首却是赢家的当家人。 “晁遇是禹朝的血脉,从一开始就别有居心的靠近赢家,就是为了寻找赢家祖上的流传下来的藏宝图。” “说是藏宝图,但实际上,那是赢家祖上的陵墓。赢家祖上,便是世人所知的嬴渊大帝,他们要找的也是嬴渊大帝的墓穴。” 南璃月静静的听着。 “只是,赢家在凰城千年底蕴,也是起起伏伏,之间更是断绝了一些口口相传的东西,导致赢家到如今,根本已经不知道所谓的墓穴在何处。” 嬴禅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作为赢家的血脉才活了下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对方藏宝图所在,只告诉他们,想要开启藏宝图的大门,一来需要要钥匙,二来需要赢家人的血,如此一来,对方就不敢伤我。” “后来因为你受伤,我为了让你的涅槃蛊觉醒,刺激自己的涅槃蛊让其沉睡,一睡多年,直到你的涅槃蛊变异,我才重新醒来。” “晁遇已经死了,苏瑾,水云柔,也已经死了。” 这些都是曾经的长辈,嬴禅点点头:“其实当年的事情,也怪不得水云柔,谁又知道晁遇是那样的人。” “对了,娘,你记得赢家当年收的与你同辈的义子义女吗?去I其中是否有一个叫林小娘,另外是不是有一个叫秦霜?” 南璃月怀疑秦霜也是赢家的人。 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关于自己子蛊的态度,阮大山体内子蛊的隐藏,这些都说明了对方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林小娘倒的确是赢家的义女,至于你说的秦霜,我倒是不曾有这样一个名字,一别多年,当年的我也年幼,如今在见,只怕也判断不出来对方是不是。” 嬴禅听到这二人倒也不激动。 赢家灭门都灭了四十年,自己也是半生飘零,也因此惹得女儿也跟着飘零,如今的嬴禅万事都十分小心。 “我就随便问问,娘也不用放在心上。爹如今也好着,人就在西浅,另外我与无寒已经成亲,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沐星,跟爹在一起,等你身体在养好一些,我解决了一下东傲这边的一点事情,我们就去西浅一家团聚。” 嬴禅听到一家团聚,忍不住有泪目。 心中暗道:“真好。” 让母亲休息,安排人照顾,南璃月与夜无寒走出房间。 南璃月牵着夜无寒的手,看着微微沉默的夜无寒,抿了抿唇,“无寒,你爹与你娘,应该也活着。” “我之前与我娘聊过天,我娘说过这些年里,她被人软禁看管,好几次也面临危机,但是总有人帮助她,也是因此她才能一直活到如今。我怀疑就是你的爹娘。” 南璃月说这些可是有判断依据。 自己先前就怀疑。 但是母亲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多问。 如今母亲见了夜无寒,倘若不是心中知道夜无寒爹娘生死安危,又怎么会与夜无寒寒暄的时候,不问一问夜无寒爹娘的事情。 很明显,她娘就知道那二人不在夜无寒的身边,夜无寒与她一般,几乎是在没有爹娘的看顾下长大。 她娘,虽然小心翼翼,但是大概看到自己也心安了,多少还是露出了一点破绽。 “嗯,我知道。” 夜无寒轻轻颔首。 “我这一段时间,追查星儿与岳父时,有发现旁人的手脚,只会他们二人不愿意现身,我也没有办法。” 夜无寒深深看向南璃月,双眸专注。 “原来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不确定,但是如今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基本已经可以确定。” “看来星儿与我爹,应该与他们在一起,人应该在西浅。无寒,你要不要低着我娘先过去,我这边被人盯着,只怕不方便。” 南璃月这般考虑也是有一些别的意思。 她还打算在东傲待一段时间,阮大山,秦霜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个秦霜到底是敌是友,她很想探一探。 “好。”夜无寒应道。 南璃月抬头看向夜无寒,忽然看到夜无寒体内钻出来的黑色小狐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缘故,那只黑色小狐狸的脸上满是一种令人心惊的邪气,张牙舞爪,阴恻恻的,好像打算随时从你身上咬上一口。 这邪蛊怎么忽然间变化的这么大? 南璃月皱着眉头,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邪蛊。 这个举动是下意识的举动,直到抓到邪蛊,南璃月才想到,邪蛊与众不同,她未必能抓住。 看到自己一把抓住了邪蛊,邪蛊尖锐的叫喊着,旁人却听不到,南璃月目色一点一点的加深。 “啊呜!” 大概是被掐疼了,也掐的失去了理智,邪蛊一口咬在南璃月的户口。 明明在旁人而言都看不到邪蛊,这一口咬下来,南璃月愣是感觉到虎口一疼,然后她的户口缓缓渗出鲜血t。 这一瞬间,邪蛊仿佛受到了什么伤害,尖叫着挣扎,原本壮大的身躯,也在这个过程之渐渐缩小。 “唔!” 忽然,夜无寒闷哼了一声。 正在把鲜血往邪蛊身上涂抹的南璃月动作一顿,连忙看向夜无寒,就看到夜无寒剑眉紧皱,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无寒。” 南璃月关心的看向夜无寒,手一松,松开了邪蛊。 邪蛊一被南璃月松开,嗖的一下没入到夜无寒的体内,而夜无寒紧皱的剑眉,也在这一刻松了下来。 “你感觉情况怎么样?” 南璃月有些担心。 他只知道压制邪蛊,却忘记了邪蛊与夜无寒之间的联系。 夜无寒回过神来,轻轻晃了一下。 南璃月立刻扶住夜无寒。 “我没事。只是那一刻,一股弑杀的念头涌出来,为了克制,费了些心神。”夜无寒看着南璃月担忧的眉眼,开口解释。 南璃月的心跟着一松。 她不由得想到恩惠大师曾经主动找上自己,帮自己压制怨气时所说的意思,她希望她心存一善,说自己能够减少一些杀戮。 如今看来,她在报仇之后,怨气就消失了一半不在发作,之后找到爹爹,母亲,也开会消弭,彻底消弭。 简单来讲,她有能力造成杀戮,但所有的杀戮都是自己所选择,她本身不是一个弑杀的人,真正到了某种情况之下,也只会杀相关之人,不会席卷无辜。 如果不是她,那么就只有…… 南璃月担忧的看向夜无寒,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邪蛊真的很邪气。 之前在前往前往东傲,最后因为恩惠大师所言,转道凰城的时候,邪蛊就曾经掌控过夜无寒的身体,那个时候的夜无寒,就仿佛另外一个人。 双眼邪气,满身杀戮之气。 “我发现你这邪蛊,似乎在这一段时间壮大了不少,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璃月压不住目中的担心,想要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 夜无寒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事情。” 南璃月一直观察着夜无寒,眉头一皱。 夜无寒明显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不想告诉她。 “我的血似乎能克制邪蛊,刚才歪打正着削弱了邪蛊一些,短时间之内邪蛊应该不会发作。” 南璃月也不多问。 二人来到院子的桌边坐下,夜无寒眉眼专注的看着南璃月,“岳母还是先留在你的身边,我这边有邪蛊的威胁。” 南璃月点点头:“好。” 这时,玄决走了过来,小声对着夜无寒禀告一番,夜无寒俊眸的丹凤眼,眸光一暗沉,在抬头看向南璃月:“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一趟。” “好。” 南璃月轻声应道,目送夜无寒离开。 等夜无寒一离开,红菱看向南璃月,抿了抿唇:“主子,公子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从前公子对你,可不是如今这般。” 南璃月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如今多事之秋,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这很正常。” “可从前的时候,公子并不会让玄决将事情避开你,而且如今你与公子已经成亲,你们是夫妻,已经是一体。” 红菱觉得夜无寒有些变了,为南璃月抱打不平。 南璃月闻言淡淡一笑:“红菱,我相信夜无寒,而且你觉得有什么人能在你家主子面前,真正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主子的事情,而你主子不会发觉?” 红菱一顿。 主子的确厉害。 “夜无寒不是那般让人信不过,会后悔托付终生的人。我相信他,虽然我恨担心他,但是他既然不说,那我也就不问。” 南璃月轻轻说道,抬眼看向东傲国皇宫的方向。 不过,她这边属于自己的事情,也应该今早哦解决,如此一来,她才不会因此与夜无寒分开。 她不信,她空出来,能与他一起,他还会隐瞒着她。 “红菱,我娘亲那边,安排好信得过的人手,好好保护。另外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娘亲在我身边。” 南璃月知道,东傲太子东宇善必然也有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娘亲。 第三百四十六章 绝子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此事不会被察觉,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主子。” 红菱恭敬应道,暗自提醒要加派人手,不着痕迹的保护南璃月的母亲,想到下面人报告的消息道:“主子,皇甫爵,东宇善等一种皇室公主与皇子,已经随着皇甫军悄然的离开东傲京城,看样子,应该是要从北寒借道。” “派人盯着他们,查一查,北寒之中,谁在帮着遮掩。” 南璃月语气冰冷。 她离开北寒之前,一切可都正常,北寒若有人与东傲联系起来,不被人知道,也能理解,可东傲的大军从北寒借道,此事就绝非小事。 就看看北寒还有没有消息。 …… 遥远的北寒皇宫,有一人接到一封来自东傲国皇帝的信封,表明自己有一只队伍要从北寒街道前往西浅,还请通融。 男子看着信封良久。 提笔写了一封信,“取出那只鹰笛,将传鹰招过来。” 传鹰携带着信飞入上空,很快就来到一处,那人取出传鹰上的信件,重新封印一遍,招来另外一直传鹰,将信送出去。 传鹰一个冲刺,飞上天空,消失在云端。 最后划过天际,落在了东傲国的南府。 红菱看着传鹰所传递的特殊信件,取了下信件给南璃月。 南璃月看了一眼封在外面的一层的伪装,是北寒皇宫传来的信件,打开一看,是来自北寒皇宫属于北寒忌的信件。 信上说,东傲国皇帝一直暗中派人传信交好自己,表示自己受摄政王所威胁,自己可以帮忙提供助力。 甚至他说缺钱缺粮缺技术,对方都会无条件给予,一心交好。 他从善如流与之交谈了一段时间。 如今东傲国皇帝表示要从北寒借到道,倘若自己有所想乣的话,可以让这一部分军队直接潜入京城。 让皇甫爵带着皇甫军潜入北寒京城,北寒忌是不想活了,才会放任这一批人入京城,对方就是逼着北寒忌,让北寒忌借道皇甫军。 “传信给北寒忌,可以借道给皇甫军,让他在这个过程里,弄清楚皇甫军的情况,至于如何让东傲国皇帝相信,就看他自己的手笔。” 南璃月看过信,沉吟了片刻后道。 “是,主子。” 红菱应了一声。 南璃月这时陷入沉思。 东傲国的情况有些复杂,也有一些棘手,不管是东傲皇帝,还是别人都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避开自己,并不招惹自己,以至于她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线索。 如今魏毅能知道的便是西浅国后面的风沙城。 也许,她应该你悄然进宫一趟。 只可惜,东傲的皇宫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闯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漆黑的夜色如同一件外衣,披在了天空,也披在了南璃月的身上。 南璃月发现红菱在桌边3掌起了灯,才回过神来。 “已经这么晚了。” 南璃月呢喃了一声,侧眸看向了阮大山府中。 算算这个点,他阮常安这个自称是阮大山儿子的人,如今已经会了府上,想必已经跟阮大山说起这件事情。 …… 阮府。 阮常安被阮大山绑在你椅子上,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看向阮大山:“爹,你做什么绑我啊!那个秦嬷嬷不是已经帮我检查过了,我身体里没有蛊虫吗?” “不绑着你,难道让你去找南璃月?”阮大山没好气的看向阮常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女人成群,却偏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取名谐音长安,为的就是叫他长安无绝,这个名字倒是真的叫这个孩子无灾无病的长大了。 可谁知道,一转眼,这家伙居然去招惹南璃月。 南璃月啊! 那可是他老子都不敢招惹的人。 “一会我让人送你离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京,另外记住了,不准在去找南璃月,就是看到南璃月了,你也给我转身就走,有多远避多远。” 阮大山一把记住儿子的领子,强势道。 阮常安扁扁嘴,一副你说你的,我听不听是我的事。 一看儿子这般表情,阮大山气的要命,一巴掌看似重,实则没有什么力量的拍在阮常安的头上:“听到没有,我会派人盯着你,若是你胆敢不听你爹我的安排,我就让他打断你的腿,你残废总比你没命好。” “阮大山,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告诉你,你若是胆敢让你的人打我,我,我……”阮常安寻思着威胁自己爹的筹码,忽然发狠道:“我就阉了我自己。” 阮大山:“……” 阮常安看着自己爹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个威胁奏效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不阉了我自己,也一定一碗绝子汤下去。” 阮大山被气的浑身发抖:“你个混账东西,你爹我宠你,就把你宠成这样?威胁你爹?能耐了啊!你以为这样你就厉害,你也就能威胁到你爹,在外面若没有你爹我的名头,没有你爹我给你打下的钱山,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气愤的说道,阮大山一身肥肉都因此轻颤。 “阉了自己,绝子汤?” 声音扬高,冷笑一声,阮大山对着管家吩咐道:“去,给我现在去青楼牙行,买上三个清官,去将之前愿意送女儿进来做妾的人家一趟,接三五个身家良好的女子他,在去安排两个丫鬟,老子就不信,一晚上十个女人,还不能给老子留下一个孙子来。” “阮大山你敢,你这样做,我跟你没玩。” 阮常安瞪大眼睛,剧烈挣扎,然而绳子绑的很紧,徒劳无功。 “带下去。” 阮大山看也不看阮常安,原本准备将人立刻送走,也改成了,等这个人让自己有了孙子以后再说。 …… 这一夜,夜色正深,人行走的黑夜之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身影。 南璃月安排好南府的事情,便易容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悄悄入了皇宫,按照东宇善留给自己的玉佩来到一处宫殿。 “这是宫女服,自己换上,若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太后宫中的青蔷,我叫青玉,是你的姑姑。” 见到东宇善的人,对方是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左右的嬷嬷。 嬷嬷全身上下带着几分严肃,看到南璃月,也不多问,将一套宫女服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接过,开口谢道:“多谢姑姑。” “白日里,你不要到处乱走,我会安排你不用守夜,夜晚的时间,你可自行安排。”青玉严肃说道。 南璃月乖巧应道:“是,姑姑。” “你与我一个房间,好了,现在休息,从明日起,你跟在我身边伺候。”青玉说了一声直了房间里一座软塌说道。 南璃月也不挑选,换掉了身上的衣服,乖巧的软塌上休息。 翌日一早。 听到青玉的动静,南璃月起身,像小丫鬟一样,乖巧懂事的伺候,并不因为是太子送过来的人,就流露出任何高傲。 青玉看到南璃月妥帖伺候自己的举动,微微颔首。 还以为太子殿下会安排一个桀骜不驯,仗着太子身份低不下头的人,如今看来这个人很聪明,并不需要自己多担心。 伺候好这位青玉姑姑。 南璃月便随侍在这位青玉姑姑的身边,来到了太后的昭明殿。 一进入昭明殿,就会发现昭明一切井然有序,青玉似乎是太后极为信任的老人,可以带着南璃月进入殿内深处。 “你来了,这位是?” 太后的寝宫里,一位与青玉年龄差不多的嬷嬷,看向南璃月。 青玉淡淡回应:“是我侄女,你也知道,我念你大了,谁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土,这不调教一下侄女,好让她往后伺候在太后身边。” 对方一听,缓缓点头:“也是,你我如今这般年纪,总比不得这些孩子们能陪伴在主子身边更久。” 被这个解释说过去,二人交替。 这期间,南璃月听从青玉的吩咐,对这位见礼:“青蔷见过青金嬷嬷。” “嗯。” 青金看在青玉的份上,淡淡颔首,然后离开。 等她一离开,南璃月就守着青玉,抬眼看向殿内,目中微微不解:“姑姑,我们不伺候太后吗?” “不会,太后不喜人近身,若是需要什么的话,胡吩咐人传话,其他时候,只需要准备日常所用便行。” 青玉淡淡说道。 南璃月轻轻颔首,抬眼扫了一眼殿内。 她静下心来,习武者的敏锐感知,叫她感觉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般站了一个上午,到了午膳的时候,青玉走到桌边的糕点旁,取过一两块糕点,一块递给南璃月,一块自己吃掉。 “每日到了饭店,盘子里的点心,都动一两块。另外,你也不用回去吃饭,到时候宫人将太后的膳食送过来,便吃一些。”青玉叮嘱了一声,吃着糕点。 南璃月不明所以,却知道如今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好问。 吃掉青玉给的糕点。 青玉叫了人过来,将殿内的高调撤掉,宣了人传膳,很快膳食传递了出来,待餐桌摆好以后,挥手让人下去。 等人下去,大概静静等待了些许时间。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宫中收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青玉招呼南璃月:“过来,一起吃一些,不过每一道菜,不得动超过三勺。” “是,姑姑。” 南璃月乖巧应道,随着青玉落座吃了午膳。 吃过后,青玉仍旧叫人将午膳给退了,一直站到下午,然后吃了晚膳,同样让人撤了以后,就看到早晨见到的嬷嬷,也带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过来接班。 南璃月这次不用青玉说,便对着青金福身:“青金嬷嬷。” “这是我的侄女,青薇。青薇见过清幽嬷嬷。那边是你青蔷姐姐。”青金对着自己的侄女说道。 那个女孩子走出来,对着青玉见礼。 青玉微微颔首,南璃月回了一礼。 告别了二人,青玉带着青蔷回了自己的屋子,很快就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子,女子正是IT她易容的那个人。 “明日你不用随我过去,可自由行动,但是不要被发现。”青玉叮嘱了一声南璃月,就叫她去休息。 南璃月乖巧应道:“是,姑姑。” 说着与另外一个小姑娘一起伺候青玉,忍不住询问道:“姑姑,太后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太后没有出事,只是不在宫中,这件事情知道归知道,但莫要吐出口。在宫中行事,切近,关注自己的嘴,不要有太多好奇。” 青玉叮嘱了一声。 “是,姑姑。”南璃月应了一声,到了凌晨时分,从软塌起身,脚下一点,从窗户掠上房顶,避开值班的护卫,悄无声新来到皇室藏书阁。 借着藏匿在身上的夜视镜,南璃月悄悄在藏书阁翻看典籍。 因为不知道所要查找的资料,具体存放在何处,南璃月只能一本一本的看过去,等到了东方天际泛白,有宫人每日理性打扫,她避开这些人,继续翻看。 到底藏书阁不是什么人京城来的地方。 这里环境安静,也没有人特别守着,每日里只有太监宫女,例行打扫一番,查看一下书籍,晒一晒免得书籍损毁,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人。 南璃月一直翻查。 一日,两日,三日。 除了吃饭睡觉,就窝在藏书阁,差不多耗时十天,将皇室里的书籍看了一个遍,却一无所获。 “奇怪,难道就没有只言片语,记录东傲国皇室的东西?比如风沙城,比如皇甫家的情况,比如东傲国祖上?” 南璃月没有得到自己所得的,趁着夜色,回了青玉的房间。 青玉看到南璃月,对于对方一消失消失十天没有任何特别的态度。 “青玉姑姑,有什么地方能得到关于东傲国皇室成员的资料,比如历代皇帝的一些记录一类?”南璃月向着青玉询问道。 青玉眉头一皱:“你想知道什么?” “太子殿下得知皇甫家原来也是东傲皇室血脉,本姓东宇,另外皇室看重子嗣,但是每一人帝王登基,那些个皇子公主却都消失不见,太子想要知道这方面的东西,才让奴婢入宫调查。” 南璃月是借着东宇善的势力入的宫,自然也要披着东宇善的马甲。 青玉闻言眉头一皱,不过想到自己在太子府做侧妃的女儿,以及女儿诞下的小皇子,抿了抿唇:“太后的寝殿内有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一些历代帝王的记。” 南璃月立刻看向青玉。 “太后虽然不在寝宫,但是若有人踏入寝宫,太后却绝对会知道。我没有办法帮你去探查。” 青玉眉目一沉。 “其次,锁着按个箱子的锁,是一把特质的锁,钥匙需要两个钥匙合并在一起,才能打开。那盒子是陨铁打造,极为坚固,刀尖无法破开。”青玉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是豁了出去。 到底是活在深宫里的人,还是待在太后的身边,几十年下来,怎么也知道一些隐秘的东西。 “多谢嬷嬷,我晚上去试探一下。” 南璃月心中一动。 是夜,夜色深邃,南璃月借着夜色遮掩,悄然滑入太后殿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后不在宫中,宫殿之中并未守护森严。 夜色里,守夜的青金以及自己的侄女青薇,大概因为有侄女的缘故,青金寻了一处地方休息,只有小姑娘守夜。 小姑娘到底年龄不大,守到半夜昏昏欲睡。 南璃月看到这一幕,取出一颗药丸,弹指飞出,本就被内力凝聚的粉末,在内力消失的一刻,化作极细的粉末,被二人吸入。 不知不觉,二人睡的更香,而站着靠在窗边的青薇,也靠着睡的更沉。 确定二人不会忽然醒来,南璃月看着垂在门口的珠帘,目光一深。 她虽然只在此处待了一日,但是无聊,她可是有仔仔细细打量起这里的一切,这串珠帘很特别,特别到几乎一整天盯着,连摇晃一下都不要慌。 南璃月用内劲挥出一道袖风,那帘子也一动不动。 想到这里,南璃月看着珠帘下方距离地面一段的空距离,却依旧没有贸然行动。 青玉说,不管任何人闯入里面,太后都会知道。 那么里面的情况绝对与众不同。 南璃月再度取出一些粉末,以内劲挥洒出去,粉末洋洋洒洒落下露出里面如同红外线一样被上下左右各处牵连的丝线。 这些丝线很细很细,稍微一用力就会断。 而正因为这些丝线太细,所以闯入的人,根本不会轻易察觉自己触碰到了这些丝线,那么太护自然会发现有人闯入。 你看清楚这一切,南璃月盘好自己的头发,从战乱下方钻入,在殿内,穿梭在丝线之中,来到寝宫深处。 果然,床尾挂一副的地方,防着一个陨铁打造,上面可这繁复花纹的箱子,南璃月仔细观察了一番,将花纹记下,蹲下身子查看青玉口中特殊的锁。 这一看,不由一笑。 她还以为对方会用机关锁,鲁班锁一类,却不想想这般特殊的锁,犹如后世那种钥匙哟偶四个棱角的锁。 既然是这种,就不必她费力去寻开锁的方式,凝聚出空气之中的水分,然后将水流入锁孔,在施展寒冰诀,水凝成冰,顿时成为一把钥匙。 咔擦。 夜色里,寂静的一声轻响,莫名的有些大。 南璃月屏住呼吸感应了一下,没有别的动静,这才缓缓打开铁箱子果然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卷一卷的资料。 立刻一卷一卷的查看,南璃月面色微变。 东宇皇室果然是禹朝的后人,根据资料上的记载,禹朝当初兵败嬴渊大帝,却意外发现嬴渊大帝手中有三万不死兵。 这些不死兵表面看起来与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们不会痛,也不会死,不死兵犹如得到巫术加成,所有的伤,会转瞬痊愈。 典籍上还记载,嬴渊大帝死的时候,将这三万不死兵带到了墓穴,同时带入墓穴的还如何培养不死兵,以及嬴渊大帝百年登基却容貌不变隐秘。 禹朝的后人意外发现嬴渊大帝容貌不休,并且在嬴渊大帝宣布死讯以后,还见过年若二十,正年轻的嬴渊大帝。 仔细将这些东西看过,一一记载脑海。 南璃月便明白,为什么太后要将这些东西所在刀剑都砍不断的陨铁箱子,弄出那样一把锁,然后在屋子之中布置好机关。 她相信,一旦自己触碰到那些机关,想必顷刻之间,就会有皇宫的禁卫军,或者独属于禹朝的暗卫包围此处。 将典籍复原,箱子重新锁好,抹掉自己的指纹痕迹。 南璃月看了一眼天色,如同来时一样离开,这过程不惊动任何人。 出了太后寝殿,南璃月便避开宫中的守卫,离开了皇宫。 这过程,无人发现。 南璃月出了皇宫,回首看了一眼皇宫。 刺水东傲国皇室的高手,只怕如今都在西浅国背后的风沙城,否则如今的自己绝不可能不惊动禹朝的人,在皇宫之中来去自由。 不过,说到底还要谢谢东宇善。 这个男人表面温润无害,甚至有些怯弱,但实际上心思很深,善于隐藏,也是最为你敏锐的一个,这些年来所调查,所安插了不少人,否则她也别想清楚的知道皇宫每次换班的时间。 回了南府。 南璃月洗漱了一番,打了一个哈欠,休了一会儿。 不知道睡了多久。 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她睁开眼睛,聆听一二。 “呜呜,南璃月,南璃月,你让南璃月出来,让南璃月一定要救救我,你们不知道,我爹就是一个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 整整半个月啊! 每天不重复的换女人给他,就不怕折腾似他? 阮常安欲哭无泪。 逃了几次都被抓回去,没有办法只能逃到爹爹都忌惮的南璃月处。 “阮公子,我家主子正在休息,请你莫要喧哗,否则我让人将你送回阮府。”红菱没好气的说道。 若非看在阮大山身份有问题,阮常安又是阮大山唯一的儿子。 红菱才不会让人进府。 阮常安立刻被吓的不敢在嚎叫,只默默在心中:“你不知道我的苦逼。” 这边。 南璃月被吵醒了,一时想要再睡,却也没有了心情,干脆起身,洗漱一番换了衣服,从屋子走了出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熟悉的图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睡了多久?”南璃月询问。 红菱立刻回答道:“主子睡了一个上午,现在是中午,可要命人准备午膳?” “嗯,”南璃月打淡淡应了一声,走到桌面桌下。 小丫鬟立刻奉茶。 南璃月喝了一口茶,看向阮常安,只一眼,她就看的出来,阮常安纵欲过度。 “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璃月但但看向阮常安。 阮常安多看了一眼南璃月,只觉得今日见到的南璃月,与那一日在街上见到的仿佛两个人,如今的南璃月浑身剩下一股淡冷幽然的态度,无端的叫人不敢放肆。 “南姑娘……” 不知道为何,阮常安看到红菱能哭出来自己的悲惨遭遇,可看到南璃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我成亲了,夫家姓夜,你该称呼我为夜夫人。”南璃月眼尖对方吞吞吐吐,于是就这一个称呼提醒道。 阮常安抿了抿唇,明明心中满心不愿喊夜夫人,可是看着南璃月那清冷幽然的气息,打便开口道:“夜夫人。” 正说着,下人过来禀告:“主子,门外阮大山求见。” 阮常安立刻倒吸一口气,一把站起来:“南璃月,你千万不能将我交给我爹,我爹现在疯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让我给他弄个孙子出来。” “把人请到大厅。” 南璃月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透着些纨绔气息,却显得比较单纯的阮常安一眼,起身。 “你且暂时在这里待着。” 南璃月没有答应将阮大山交出去,也没有答应不交。 阮常安却一副放心了的模样。 带着红菱来到客厅,看到不过半个月没有见,居然瘦了一圈的阮大山,南璃月挑眉:“阮老爷。” “南郡主,今日我是为我那逆子来的,我那逆子叨扰南郡主了。” 阮大山微微一笑,客气说道。、 南璃月浅浅一笑,眼波流转,凤眸剔透:“阮老爷说叨扰,的确是叨扰了,毕竟阮老爷这般费力将儿子送到我这里,也是废了功夫的。” 阮大山面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一切瞒不过南郡主。” “看来阮老爷真的很在意这个儿子,为了抱住儿子的一条命,心甘情愿把人送到我身边来,阮老爷便如此信任我,不会对阮常安出手?” 南璃月端着茶,淡笑着问道。 “南郡主是什么性子,从西浅一路过来,怎么也清楚。阮常安并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以南郡主的性子,除非阮常安惹到了南郡主,否则南郡主不会对其出手。” 关于这一点,阮大山很信任南璃月。 “所以,阮老爷这是要将儿子托付与我?”南璃月淡淡挑眉,随后轻轻一笑:“阮老爷想要我保护你的儿子,是不是应该付出些什么?”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阮大山的身上, “南郡主想要阮某做什么?”阮大山沉吟片刻询问道:“阮某只是一个负责敛财的人,东傲国各处的产业毒在在下手中,但多余的,在下却并不知道。” “东傲国皇室有一个传承已久的暗卫,阮老爷年轻时候便经商,到如今儿子都二十岁了,相信是知道些什么的。” 南璃月淡淡开口。 阮大山微微震惊:“南郡主,您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暗卫?”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南璃月淡淡应道。 阮大山沉默,似乎在思考:“南郡主,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很巨大的消息,但请你往后带着我儿子离开东傲。” “那要看你这个消息,有没有什么用。” 南璃月眸光清冷无波。 “绝对让南郡主吃惊的信息。”阮大山开口。 “我可以护着阮常安去任何一个地方,这段时间保证他不会被人盯上,等分道扬镳,你的人能不能护住他,就看你的了。” 南璃月落下承诺。 阮大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南璃月一辈子护着阮常安。 “东宇国的确有一只暗卫,从开国时候流传到如今,这些暗卫皆被血鼓所控制,不仅如此这些人全部都是东宇国皇室的血脉。” 阮大山的确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有价值的消息。 这般一说开,阮大山便详细道:“东傲国皇室血脉众多,曾经散落各处的血脉,看似与东宇皇室没有关系,实则一直都在东宇国皇室的掌控之中,那些人所诞生的血脉,就会被添加入暗卫。” “而这些暗卫,则同意被中下血蛊,只忠心与血蛊主。这种蛊虫融入血液,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阮大山仔细说道。 血蛊。 南璃月知道,是一种融入血的蛊虫,一开始被用在受伤以后造血,导致人不会失血过多而亡上。 后来渐渐的发展成为认亲的蛊虫。 最后发展成为了血蛊主噗蛊,用来控制拥有同样血脉的人。 “南郡主善毒善蛊,相信可以通过这个信息,找到暗卫,甚至是反制约血蛊主。”阮大山开口说道。 “阮常安,你需要我帮你送到何处? 这个消息的确很有价值。 另外,阮大山为了儿子能选择他,相信来日也有用得着对方的时候。 “送去西浅安家,我已经让人去了西浅,在西浅经商,置办宅子,留下保护的人手,我知道南郡主定然是要回西浅国,而且在南郡主的势力之下,我才能更加放心一些。”阮大山开口。 “行,人我会送到西浅。”南璃月应允。 阮大山感激道:“多谢南郡主。” 南璃月淡淡看着阮大山,阮大山拱手一礼,留下一沓银票在旁边的小桌,转身离开南府,一出了门便脸色黑沉一片。 几乎是回了南府,就宣告自己从今以后与阮常安断绝关系。 强硬的断了阮常安的银钱,告诉其他人阮常安从今以后与自己没有关系,阮大山静静等待皇上召见。 另外一边,在南府的阮常安,也因为小厮的缘故知道了外面的事情。 “我爹与我断绝了关系?”阮常安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爹可就我一个儿子,这多年来从不纳妾只是把女人留在府中,可都是为了我,他会与我断绝关系?” 阮常安难以置信。 “少爷,是真的,老爷特地对外宣布,并且断了你的银钱,家中的产业我已经去看了,另外您的腰牌也无法从铺子之中取3钱了。” 小厮认真点头,是真的。 阮常安还是难以置信,他跟他爹虽然看起来闹腾,可是他很清楚他爹很爱自己,但现在他爹要与自己断绝关系? “我还就不信,我爹只怕是为了用这一招逼我出府。”阮常安原本想要出去质问,但转念一想,说不得这是他爹耍的花招,故意逼他回去给他搞出一个孙子来。 哼,他才不上当。 打定主意IT不上当的阮常安,继续宅在南府。 南璃月让红菱派个人叮嘱阮常安,便没有限制对方的行为,在这一日的夜晚,悄然踏入阮府。 有阮常安这个比较单纯的青年。 南璃月几乎很轻易就来到了秦霜的房间,看着房间之中浓郁的药味,还有自己一踏入就朝着自己咬过来的小蛇。 南璃月一把抓住小蛇,看向了屋子之中的培养皿。 培养皿之中是鲜血混着褐色的液体,而手中的小蛇明显受伤,很明显这血,应该就是蛇身上的。 而培养皿之中,则是她最初下在阮大山体内的子蛊。 此时的秦霜不在。 南璃月抓着那只蛇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床头的枕头边,摆放着一根发带,发带没有什么特殊,特殊的是发带的角落绣着一个图案。 这个团有点像是先天勾勒的凤凰,有有点向一个四处延展的虫子,不知道为何就叫她想到了自己的蛊虫,千丝涅槃蛊。 不过…… 这个图案,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 南璃月仔细的看着这个图案,不由得一直回忆,忽然眼睛睁大。 是了, 在当初救了自己的白老头身上,那个老头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甚至还编出一套自己是天上的仙人的话来糊弄自己。 犹记得他佩戴的腰带内测,就绣着这样一个图案。 她曾经因缘际会看到过,还专门问过。 但那个糟老头子说,那个图案是他亡妻给自己绣出来的东西,代表了自己亡妻的存在,当时对方说的情真意切,她还未提到对方的伤心事,而叹息,甚至那以后下意识的将这件事情忽略了。 可现在…… 秦霜的年龄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她会是白老头的亲人? 女儿么? 南璃月陷入沉思。 正想着,察觉到蛇蛊有一样的秦闯,不动声色从外面回来,看到坐在床边拿着自己发带的南璃月,顿了一瞬,立刻恢复。 “南郡主,稀客。” 秦霜走入房间,将屋子的门带上。 南璃月看着秦霜:“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秦嬷嬷到时候,就觉得秦嬷嬷十分亲切,而事实上证明,秦嬷嬷对我应该也是十分亲切,不然的话,不会逼出了我的子蛊,却不杀死,而是养着,也不会明明看到我给阮大山下了蛊,却没有一点反应。” 第三百四十九章 听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为了试探秦霜,她还给阮常安也下了蛊。 但对方依旧没有暴露这一点。 明明都能将子蛊逼出体外,怎么就忽然间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但凡秦霜用点心,给阮大山的身边留下一点东西,她再要给阮大山下蛊,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您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 南璃月看向秦霜,心中有一个怀疑,但是却没有证据。 “天色不早了,南郡主应该离开了。”秦霜淡淡看着南璃月,从头到尾神色淡淡,情绪上未曾有一点面对劲敌的模样,有着一种无惧的底气。 南璃月看着对方,抿了抿唇:“东宇国皇室便是禹朝的后人,而其如今在西浅国后的风沙城发现了禹朝的陵墓。” 一边说,南璃月一边观察秦霜的态度。 对方眸光不动,神色不变。 很显然这些东西一开始就知道。 “我偶然得知,原来禹朝的皇陵之中,封着三千不死兵。” 继续说着的南璃月,仍旧观察秦霜的态度,在听到三千不死兵时,对方眸光动了一下,很显然似惊讶了一下。 “听说这三千不死兵,只认赢家血脉。禹朝的后人,如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似乎想要收服这三千不死兵。” 南璃月看着秦霜,红唇微扬起。 秦霜看着南璃月,淡淡回应:“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怀疑,我与赢家人有关,还是我与禹朝的人有关?” “我在皇宫之中得到了一点消息,我知道赢家有一只护龙卫,是从嬴渊大帝时留下来的。” 南璃月拿过这根发带。 “这上面的图案,我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甚至那个人救了我,陪伴我走过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南璃月摩挲着发带上面的图案,垂眸。 秦霜目色一阵复杂。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对我说点什么,那就如此吧!”南璃月将发带放在了床边,抬眼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秦霜,微微一笑,脚下一点,飞出房间,掠上屋顶,转瞬间消失了身影。 她一走,秦霜走到床边,看着这根发带,手也摩挲着那根图案。 …… 这边,南璃月踏着夜色回了南府。 红菱立刻迎接:“主子,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谈不上,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货,吩咐下去,明日我们离开东傲,回返西浅国。” 吩咐了一声,南璃月去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一切都安好,这才回去休息。 翌日。 南璃月准备了马车,一行人离开了东傲。 东傲皇宫里,东宇泽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皱:“南璃月离开了东傲?” “是,今日一大早,南府的马车就出了城门口。”一侧的太监回禀道。 东宇泽眸光动了动,先入沉思。 这个时候,一个暗卫从窗户飘了进来,跪在东宇泽面前:“皇上,太后有令,让您从晁遇的尸体之中,取出嬴渊令,送往风沙城。” “什么?” 东宇泽猛地仰头,神色变换。 “嬴渊令在我父亲的尸体上?” “是,太后说,就在晁遇大人心脏下方的血肉里藏着。”暗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恭敬的回禀。 东宇泽脸色越发的难看。 “快,速速命人去查看尸体。”东宇泽立刻吩咐人去办。 那一日,晁遇的尸体下葬,他因着一切都是南璃月的手笔,想着还有那样诅咒般的布局便想着将父亲的尸体送入皇陵。 那曾想下面的人去办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发现南璃月在尸体上真的动了手脚,那棺材不开棺则以,一开棺顿时将尸体给炸了。 同时爆炸之中还混着毒,她他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如今希冀于,南璃月没有在爆炸以后盯着那一处,否则只怕嬴渊令便落在了南璃月的手中。 …… 返回西浅的马车上,南璃月取出一方似玉非玉的巴掌大小,像是一个玉玺一样,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图案的小玉玺。 “娘,你有见过这个东西没有?” 南璃月将这个东西交给嬴禅,让嬴禅来辨认。 嬴禅仔细看了一眼,辨别了一番,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也不曾在什么典籍上看过类似的存在。不过,这材质倒是与赢家祖上留下的那一枚透明玉珏有些相似。” 南璃月点点头。 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 “这是我的人从超预定尸体里发现的,说起来这玉石真的十分坚硬,晁遇的骨头都被炸没了,这玉石却仍旧坚硬的很,整个玉玺上下,没有一点瑕疵伤害。” 南璃月接过母亲重新递过来的玉玺,看着玉玺下的刻纹。 昨夜里,她到底无法试探出秦霜到底的身份,虽然有所猜测,但却不能确定,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发带上图案是秦霜自己绣的,还是秦霜从别人出得知的。 眼波流转,微微沉思。 随后南璃月取出纸笔,将这玉玺上图纹画了出来。 “红菱,你让下面的人,将这个图纹刻画在各处我们的产业处,若有人询问,就说是尊月堂的堂主让人刻画的。” 既然她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那就让知道的人来告诉她。 微微一笑,南璃月摩挲着小玉玺,心中暗道:白老头,这个小玉玺可与你是否有些关系,消失了许久的你,看到这个图纹,是不是会重新找上我?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一路上白日赶路,夜晚休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夜里赶路。 东傲国,东宇泽让人地毯式的寻找嬴渊令,但却一无所获。 随后不由脸色沉沉。 他未曾见过嬴渊令,却知道嬴渊令的存在,那可是一个好东西,这么些年来,赢家的人为何被禹朝的人一直玩弄在鼓掌之中,不就是因为赢家的人失去了嬴渊令。 可现在…… “皇上,发觉嬴渊令的下落,嬴渊令可能已经落在了南璃月的身上。”说着禀告的人呈上一张纸,纸上画着嬴渊令的图纹。 东宇泽一看这个图纹,身体一晃。 “传令幕后,就是嬴渊令如今已经落在了南璃月的手中,我会派人从南璃月的手中抢回来。”东宇泽冷冷的说道,面上一派没好气。 嬴渊令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们二人竟然全然不告诉他,东西就藏在了父亲的尸体里,若是他早知道,又岂会怠慢父亲的尸体? 东宇泽满心不爽,甚至觉得在太后的心中,只怕自己这个儿子都是被利用的主,这般想着想着,不免眸色一深。 禹朝看重子嗣血脉,也因此血脉众多。 他是不水也在母后的可以牺牲之列? 从前不曾有过这一方面怀疑,因为对其他人而言,他在掌握主控权的人,可是现在东宇泽有些怀疑了。 因为一个嬴渊令,东宇泽与母后之间出现嫌隙,是南璃月自己都未曾料想到的事情,但即使知道,想来她也不会有多少情绪。 这一日。 南璃月重新下榻当初要去东傲但却被恩惠大师劝到凰城的客栈。 众人一住下,红菱就禀告:“主子,客栈的掌柜还有小二,与我们之前来到这家客栈的掌柜与小二不一样了。” 南璃月轻轻颔首。 这时,一只飞鸽落在了窗户,南璃月的手。 南璃月拿过格子上淡淡信件,上面写着东宇泽在寻找晁遇尸体的碎块,似乎在寻找什么,后经证实,寻的是主子手中的东西。 “让下面的人分两班,两个人一组,之后的一路严加戒备。”南璃月将纸条递给红菱,对着红菱说道。 红菱立刻明白了,这客栈的不对劲,也许与东傲皇帝的有关。 “是,主子。” 红菱应了一声,下去传令。 房间里,南璃月静静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边。 如今东宇泽都已经看到她留下的图纹,那么得知这图纹的另外一部分人? …… 阮府。 秦霜带着女儿前往药铺买药。 南璃月离开了,可南璃月并没有带走她中在阮大山体内的蛊虫,以及自己逼出来养在培养皿之中的蛊虫。 那个蛊虫她不想杀了,就只能一只养,还必须用贵重的药材。 一家一家来到东傲京城最大的药铺,在进入东医馆的时候,秦霜看到门口处绘刻的图纹,身体一震。 随后不懂声色,进去买药,然后不着痕迹打听:“我一直在你们店铺里买药材,往日里都没有什么图纹,今日里却多了,可是你们换了东家?若是换了,我也不管,但给我的药必须与以前一样。” 柜台的学徒微微一笑:“夫人你放心,我们没有换东家,那图纹正是东家的朋友让绘刻的,似乎在找什么人,让那人去西浅国的尊月堂,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找人的。” 秦霜没有想到这样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她当下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换东家了,原来是帮你们东家的朋友找人!” 匆匆买了,秦霜立刻带着药回了阮府,然后就开始收税东西,一看到女儿便道:“圆圆,收拾东西,我们去西浅国。” 第三百五十章 起火暗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随后,秦霜留下一封信给阮大山,带着郑圆连阮大山面都不见一下。 …… 与此同时,那小玉玺上的图纹也渐渐的传到了西浅。 离开南璃月却又一直住在南王府而无人知的白老头出门打酒,路过尊月堂门上的图纹,惊酒葫芦都抛非了出去。 嬴渊令。 那小丫头得到了嬴渊令。 尊月堂可是那丫头的大本营之一,能在尊月堂门口刻画图纹,必然是南璃月的意思,看来那个丫头当真得到了嬴渊令。 只是却又不知晓嬴渊令怎么使用,这是等着知道的人主动找上门。 说着笑了笑。 白老头走到酒葫芦边,重新捡起酒葫芦,来到明日里买酒的地方,取出一个与小玉坠葫芦,道:“今日没有钱了,这个玉葫芦就用来换酒了。” “这玉葫芦可挺值钱的,能换不止一顿酒,如此我与你记上,下次来便不用付钱,直到玉葫芦抵消。” 酒铺的老板掂量了一下玉葫芦,对着白老头说道。 白老头点点头:“嗯嗯,快,给我打酒。” 掌柜将玉葫芦放入胸口,给白老头打了酒以后,看着白老头离开,将柜台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妻子,然后回到屋子后面,打开玉葫芦到处里面的纸条。 “嬴渊令出,我主一归,速传十二使入西浅京城拜见。” 看清楚这一行字,酒铺的老板眨了眨眼睛,飞速将玉葫芦给收起来,然后准备了一下,走出去对着妻子说道:“娘子,后院存放的粮食不够了,我去再让人送一些过来。” 说着,走出了酒铺。 又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很快这个信息又被传了出去,一环一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看似日常的举动里,竟然还传递着消息。 那一日,整个九州四国之下,有一些人全部都动了起来,就仿佛一跳酣睡的巨龙,忽然翻了一个身,在缓缓睁开双眼。 …… 四方客栈,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一群黑衣人闯入客栈,他直接对着南璃月出手。 火光之下,南璃月护着母亲,而那些黑衣人气势汹汹就冲着南璃月而来,大有不弄死南璃月也要弄残他们的人。 “红菱,一个不留。” 南璃月护着母亲的同时,冷酷吩咐。 此一行她带着母亲,若是放过一个活口,那么远在东傲国的东宇泽只怕就要知道自己此番前来东傲,已经救回了自己的母亲。 火势越来越大。 黑衣人似乎倾巢而动,源源不绝。 南璃月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随后看向母亲,将沾了水的手帕给母亲:“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 嬴禅其实并不会什么武功,纵然会,这么多年沉睡,也早就废了。 此时其实已经很难受。 这里的烟,呛的她难受,甚至有些窒息。 “红菱,发……”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剑光出现劈开火势,选择的身影如同地狱修罗,一剑一剑收割人命。 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寒的身影,眉眼间露出一抹温柔甜蜜的笑容。 “主母,夫人,外面的人已经解决,请随玄决出去。”玄决带着人护在南璃月等人你的身边。 南璃月微微颔首,转头带着自己的娘亲踏出火圈。 果然,外面的弓箭手死了一地。 安顿好母亲,南璃月回头望去,就看到夜无寒一人一剑从火中走出来的身影,那样的帅气,风华,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人。 “你怎么在这里?” 南璃月看着走出来的夜无寒,轻声询问。 “我安排了人在你们身后护着,看到了动静便敢了过来,我本来也就在此处。”夜无寒散了手上以内力凝聚的长剑,淡淡说道。 说完,看向二人:“可有受伤?” “我没有,不过母亲如今没有武功底子,都是有些不方便,我本想着要传召西浅的边疆守备军来此处,倒是你提前过来了。” 南璃月轻轻摇头。 “我接下来打算回西浅,你还有留在此处一段时间?”南璃月微微询问。 她的人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夜无寒的身影,所以她是知道夜无寒一直以来都在此处临街城池。 “无寒哥哥,原来你来了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子带着笑容走了过来,看到南璃月等人,眉眼带着清澈的好奇。 “无寒哥哥,她们是谁她?” 南璃月看向说话的女孩,那是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岁的女孩子,生的美丽漂亮,肌肤血脉,神情明媚,眼神清澈。 让人望一眼,便觉得美好。 一身精致剪裁淡雅的服装,气息灵动而可爱。 “这是我的妻子,南璃月。” 夜无寒给对方介绍了一下,拦着南璃月的腰,眉眼间尽是温柔的落在南璃月身上,对着南璃月他打破:“这位是我师父收的最小的一个徒弟叫司徒青。” “嫂嫂好。” “你好。” 二人对视,具带着笑容。 “无寒哥哥,师父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要先回去了。”司徒青眉眼明亮清澈,伸手自然而挽住夜无寒另外一只胳膊 夜无寒想到师父,微微颔首:“璃月,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一路小心,我让玄决留下护你。” “不必,你身边没有人,我也会担心。眼下马上就到了西浅,那是我的地盘,我就还不信有人胆敢在西浅国对我动手。” 南璃月眉宇倨傲,带着冷睥。 夜无寒微微颔首:“那你小心一些,我处理好了事情,就去寻你。” “嗯,你自己多注意,若是需要我帮忙,他便给我传讯,别叫我担心。”南璃月看向夜无寒,眉目专注,任谁都看的出,二人两情相悦。 即使这一刻,司徒青仍旧挽着也无憾的胳膊,但是夜无寒与南璃月身边,却有一股子旁人无法插足的气氛。 “玄决,你送司徒青回去。”夜无寒对着玄决吩咐了一声,自然而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眼神也专注落在南璃月的身上:“我送你入西浅。” “好。” 南璃月应了一声,与夜无寒同成一匹马。 “我一共有两个师父,一个师父教导我剑术,另外一个师父教了我人心叵测,教导我剑术的师父已经逝去。” 夜无寒对着靠在自己怀中,慵懒的南璃月说道。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南璃月微微不解。 “我这位师父也不算是师父,只是我曾经待在对方身边一段时间,看对方玩弄人心,反手威严俯首微云,挑拨一切。” 夜无寒没有回答,只是说着自己这位师父。 “知道四国前任的四个首富?”夜无寒询问。 南璃月微微颔首:“知道,他们四家相继死在了内乱之下,家族产业也被人侵吞,财产也被人带……”走。 足厚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南璃月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前任四国首富的情况,有些一模一样,因为分属各国,谁也不曾想到这其中还有联系,但是南璃月就是做生意的人。 她的产业很多,所以这一行也了解了很多。 “我还知道,四国之中,西浅,南明,北寒三国的前任首富都死了,唯有东傲的首富一直都是阮家。” 南璃月猛然意识到夜无寒口中这意味有过教导之恩,但并未曾有拜师举动的师父,很显然与这三国前任的首富有关系。 “我幼时为躲避追杀,曾经被人贩子抓住,我师父救了我,我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那时候看着她挑起纷乱,窃了西浅的首富。” 夜无寒轻轻说道。 面对南璃月,他总似乎有许多话与他说。 若换了旁人,这些一字都不会多说的东西,现在恨不能让南璃月全部都知道,省的她因为信息不对等受到伤害。 “西浅,南明,北寒的首富都出了问题,你师父应该是东傲的人,无寒,你这位师父也许有问题。” 南璃月无法不怀疑夜无寒的这位师父。 “我心中有数。” 夜无寒意识到南璃月已经知晓自己要传达的意思,语气清冷低沉说道。 这一段时间。 他身边太多早就安插在身边的人,他太担心这些人利用璃月对他的在意。 “我亦心中有数了。” 南璃月点点头。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取出小玉玺给夜无寒看:“你看看这个,可有在你夜家的典籍上有过?” 夜无寒一只手接过小玉玺看了看。 “这是你们赢家的东西,我在你们赢家曾经的典籍上见过,但具体有什么作用,便不知道了。”夜无寒说着,将小玉玺递给南璃月:“好好收着,此物的用意,大概不凡。” “好。” 南璃月轻声应道。 二人骑着马,你一句,我一句,淡淡的聊着天。 明明彼此一个高冷,一个清冷,都不是那般热络的人,可碰撞到一起,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天将将亮时,一行人力道西浅国的城门。 南璃月出示南王府金令。 城门口的人立刻尊敬拜见:“南郡主。” “嗯。” 南璃月轻轻应道,转头看向夜无寒。 骑在黑色骏马上的身影,专注的望着自己,那一刻,两个人你心中都升起一股不舍。 第三百五十一章 换皮年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明明已经在一起的他们,偏偏聚少离多,一桩桩一件件围绕着赢家与夜家的阴谋,始终没有彻底真相大白,尘埃落定。 不舍的收回视线,南璃月转头压下目中的情绪。 马车驶入西浅。 接下来的一路安全多了。 …… 夜无寒回了凰城附属的小城,来到一处小院。 一进门,就看到高兴的司徒青,举着一本书:“找到了找到了,师父找到可以救你的办法了。” 高兴的司徒青一回头,看到夜无寒。 “师兄,你看,此书上有记载一个奇方,说着齐方藏匿在一处玉石之中,对,就是这样的图案的玉石。” 司徒青翻动书页,下一页出现一张图。 图案上所画着的所谓玉石,不是别的,正是南璃月先前给夜无寒看到的那一枚小玉玺。 “师兄,你出身不凡,见多识广,可有见识过这样的玉石?”司徒青眨了眨眼睛,眼眸清澈干净的询问。 夜无寒淡淡道:“见过。” “那真是太好了,师兄,我们快起找这玉石,找到了师父就有救了。”司徒青开心的说道,一脸希冀的看向夜无寒。 眼见夜无寒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她抿起嘴唇, 歪头可爱看过去:“师兄?” “司徒小姐,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见过,但并不知道那玉石在何处?而且这个玉石上的图案,我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因为这个图案就刻画在各处医馆的门上。” 玄决替自己主子解释。 “这……”司徒青一下子蒙了,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徒小姐,你先别担心,我家主子会调查这玉石的事情,不过,司徒小姐你这本书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我派人在查一查,也许能找到更多的消息。”玄决看向司徒青礼貌恭顺的询问道。 司徒青没有听懂玄决话中的意思,回答道:“这本书,是我在师父的书房里找到的,我在去师父书房看看,说不得能找到更多的东西。” 说着,司徒青就急急忙忙去书房。 夜无寒这边走入屋子,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那是一个容貌保养的很年轻,仿佛二八少女的一样的女子,对方的肌肤也是肤若凝脂,但一头长发却是雪白。 夜无寒犹记得。 自己七岁那一年遇到对方,对方就是这般年轻的模样,如今竟然还是。 若是璃月在,相信能看出什么? 夜无寒望着床上的女子,却想到了南璃月。 与南璃月分开以后,他几乎做任何事情,都忍不住想到南璃月,如今…… “无寒,你来了。” 思绪有些走神的夜无寒,随着一道虚弱的声音回神。 他垂眸。 “阙夫人。” “你这个孩子,好歹也跟过我一段时间,竟然是连一声师父都不叫我了?”阙夫人轻笑着说道,语气好似嗔怒,但面上的表情却告诉其他人,她半点也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眼中,只是随口一说。 “您想要那枚小玉玺做什么?那个东西有什么用意? 夜无寒不与对方多说别的。 阙夫人顿了一下,眉眼间一抹好奇:“无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不懂?”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大约是因为二人在聊天,那人就站在了门口没有进来。 “我当年七岁时见您,您便是这般模样,如今见您,您还是这般模样。您这一身皮,用了多少女子的皮来换?” 夜无寒声音清冷低沉,语气淡然尖锐。 阙夫人眉头一皱:“无寒,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收的那个徒弟,日日吃的是最好的滋补之品,身上穿着的也是最好的天蚕丝,不让她做任何能伤到自己事情,练字都不允许,其实就为了养那一身皮子,等您需要的时候再给自己换上? 夜无寒缓缓说道,似是陈述一个已经证据十足的真相。 “我记得,当年有人喊你司徒阙,也就是说司徒青是您一脉的后辈,血缘相近,换皮才不会有更多排斥。” 说到这里,外面人手中的书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想到什么,司徒青转身就跑,然而一出门就被人用剑指着,下一刻,又一个人出现。 二人交手,司徒青趁乱跑了。 “阙夫人耗费多年养出来的人就这么跑了,不去追?”夜无寒淡淡看向穿上躺着,眉眼间一点一点收去虚弱的女子。 女子轻轻一笑:“一朵什么都不会的菟丝花,能跑去哪里?” 不在意司徒青,司徒阙看向夜无:“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但是一直以来都不笃定我的问题,如今笃定,是因为嬴渊令就在南璃月手中对不对?” 夜无寒没有说话。 司徒阙轻轻一笑:“我倒是真的笑看南璃月,这一路走过来,还真叫她找到了翻盘的可能。” 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司徒阙的眼底与心中却泛起一股杀意。 南璃月这个赢家的血脉不能留了。 只留下嬴禅一个人就行了。 “不过,小无寒,本夫人当年玩转一切的时候,你与南璃月都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今的你们,真的以为能对付的了我?” 司徒阙不在装了,缓缓从床上做了起来。 夜无寒看着对方的姿态。 明明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偏偏一副二八年华的少女模样,做着妖娆的举动,仿佛要魅惑什么一样。 对此,夜无寒眼中波澜不惊。 “我这段时间照顾阙夫人,给阙夫人的房间里,留了一些东西,那东西回让不属于自己而被换上的皮肤坏死。” 夜无寒看向闻言,动作一顿的司徒阙。 司徒阙立刻看向自己的皮肤。 她的这一身皮子是要见夜无寒之前换的,这皮肤日日用牛奶养着,再以药物为辅,细腻白皙,可现在这肌肤却有一种黑沉之感。 “夜无寒。” 司徒阙眼神冰冷,立刻朝着夜无寒出手。 夜无寒眸光,与对方交手,立刻感觉到一股来自对方的压制,目色不由得一深。 “啊!” 忽然,司徒阙大声叫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原本白皙的肌肤,迅速呈现黑色。 “夜无寒,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个过程,夜无寒带着玄决离开。 院子里的其他人被解决,司徒阙冷着脸走出去,下面的人看到全身肌肤呈现黑色,甚至还一种奇怪皱纹的模样,惊的立刻将头低下。 “分两路,一路去将司徒青抓回来,一路去西浅将南璃月抓回来,若是抓不回来,便直接杀了。”司徒阙发狠说道。 “是,主子。” 下面的人应道,立刻行动。 司徒阙回到房间,看着自己可怕诡异的模样,愤恨的将房间里的镜子摔了,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边。 司徒一路逃跑,掏出了院子,看到有一匹马,顿时朝着昨夜南璃月离开的方向追过。 他知道,如今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南璃月与夜无寒。 可现在夜无寒要与面对师父,自己能求助的只有南璃月,只要找到南璃月。 不会骑马,但是听说人怎么骑的司徒青,凭借一股心气,骑着马朝着西浅的方向追过去,沿途一片人仰马翻。 一入西浅。 她这般的行为立刻就被当地的县衙的衙役给抓了。 知道这里是西浅国,司徒青立刻爆出自己的名字,表示自己认识南璃月,只要他们帮忙传一下话,到时候南郡主重重有赏。 正好南璃月就在守备府住着,县衙不敢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便亲自前往守备府。 “下官天汇县县令见过郡主,今日府衙抓了一个在闹市纵马,险些伤了人的女子,女子被抓后说自己叫司徒青,认识您,不知道郡主是否认识此女子?” 县令恭敬见礼,禀告。 “司徒青,可是一个肌肤白皙,一身青衣,青色发带的女子?”南璃月闻言,顿了一下。 司徒青这个时候不应该与无寒在一处。 她怎么会骑着马,在闹事乱闯,还会被此处的县令给抓了? “红菱,你安排一个人县令走一趟,将人带过来,另外若确认是司徒青,让人去赔偿了因为她纵马受伤以及损失。” 南璃月对着红菱吩咐。 红菱应道:“是,主子。” 这边,司徒青看到南璃月来的人,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乖巧的随着人来到南璃月的面前。 南璃月看着司徒青,微微挑眉。 这才不过一夜的功夫,司徒青整个人一身狼狈,雪白的肌肤满是痕迹,也不知道这一路出了什么问题。 在看对方的手,两道深邃的痕迹,应该是握着缰绳留下的。 “坐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与我说一说。”南璃月亲自给司徒青倒了一杯茶,然后看了一眼红菱,让对方去取药。 司徒青端着暖暖的八宝茶,喝了一口,甜甜的滋味,添到人心,也暖到人心。 明明与南璃月也不过才第二次见面,可司徒青眼睛一热,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呜呜,我师父养我,是为了我一身的皮子。” “嗯?” 这话没头没尾,南璃月一时没有听懂。 “我师父叫司徒阙,明明已经六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却跟十八岁一样,原本我也没有在意。” 第三百五十二章 意外修炼之法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哽咽了一下,司徒青继续说道:“但是我才知道,原来我师父那样的皮肤状态,都是靠着换皮换来的,她养我们这些侄女,让我们吃好穿好,什么都不用做。” 说完吸着鼻子。 “我们什么也不那个你做, 练琴会让手留下茧子不许,扑蝶可能摔倒,也不许,甚至练字也不许,一开始反抗的姐姐都消失了,我还以为他们被送回去了,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被师父换了皮。” 司徒青有些慌。 慌乱之下的信息,也有些乱。 不过,南璃月还是听明白了。 司徒青的师父养着司徒青,甚至以及与司徒青一样的女孩,让他们吃好喝好什么也不能做,养出一身精美的皮子用来换皮。 想到这一点,南璃月不由得蹙眉。 换皮让伤疤消失这一点她知道,但是全身大范围的换皮就为了让自己保持最年轻的状态,在这样一个条件并不高的古代,换皮的后遗症与代价很大。 可听司徒青的意思,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后遗症。 “你就只听了无寒的话,就怀疑了你师父?”南璃月忍不住询问。 司徒青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有一点怀疑了,只是不确定,直到无寒哥哥说出来,我才结合曾经发现的蛛丝马迹。” “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司徒青,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医术,但你若是会医术的话,你应该会明白,这种换皮很难进行,能进行一次好好的,都已经是运气。”南璃月很难相信司徒青所言,可司徒青的害怕又不像是作假。 司徒青在甜甜的八宝茶之下,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看着南璃月,扁了扁嘴巴:“我知道,这一点很难相信,但是我师父有一个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珠子,只要拿着那个珠子,我师父身上的伤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所以别人换皮会死,但是我师父不会,甚至还会恢复的与自己的皮肤一样。” 南璃月彻底惊讶。 这不可能把? 司徒青看着南璃月的模样就知道她不相信,她用力点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一点是真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这一点。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无寒哥哥一说,我就立刻吓的要跑?” 南璃月看着对方言之凿凿的模样。 想到了邪蛊,还有自己让留在星儿身边护着星儿的那一只只有她能看到的小狐狸。 在加上涅槃蛊这样奇异的蛊虫。 纵然她再给别人解释,自己的死而复生是因为涅槃蛊,但实际上自己是穿越而来,也许这个世界本就存在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存在。 “南璃月,我真的没有骗人,我师父现在的身体应该出了情况,应该想要拿我换皮,我能不能跟着你?” 司徒青说的小心翼翼,满眼祈求。 南璃月微微颔首:“你可以留着,不过,不要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嗯嗯,我就跟着你们。我实在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司徒青用力的点头,然后看向南璃月,忍不住询问道:“你真的信我所说的?” “你不希望我信?” 南璃月反问。 “我没有骗你,只是这种事情,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只怕我自己也很难相信。”司徒青心有了依靠的地方,人也放松下来。 “我跟你说,我师父那颗绿色的珠子,就藏在她头上的簪子上,就是那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 到底是个小姑娘,一确定安全,就话多起来。 “之前有一个姐姐帮忙打扫师父的房间,伺候师父洗漱时,摘下那根发钗,师父当场就被人给杀了。” “还有我师父一头白发,以前我以为的练功出了问题,但现在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师父年龄大了,头发才白了。” “哦,对了,我师父叫司徒阙。我们司徒家倒是不怎么显,不过我师父倒是看着好厉害,你都不知道,我跟在我师父身边,从小到大从来都是用牛奶沐浴,吃的从来也都好东西,不止如此,我们还会定期被敷上一层特殊的药膏。” 说着,把自己的胳膊送到南璃月面前。 “你看你看,是不是肤若凝脂,连汗毛都没有?” 南璃月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便睡自己的皮肤自己觉得已经很好,但对方的皮肤的确比自己更好。 “主子。” 红菱取来药膏。 南璃月将药膏递给司徒青:“药膏,受伤的地方自己涂。” “不碍事不碍事。你别看我身上这么多痕迹,看起来好像受伤很严重,但实际上我只是肌肤太嫩了,稍微一碰就会有印子而已。” 司徒青解释道,对上南璃月的目光,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谢谢。” “你说我师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跟在我师父身边十五年,我师父几乎每个三年就换一次皮,就为了美丽,每三年杀一个人……”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情绪即使按捺下去,却还是控制不住害怕,委屈,怀疑人生,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种事情? “无寒哥哥。” 正委屈的小丫头,忽然一把站了起来。 夜无寒单单看了一眼司徒青,走到南璃月的身边,“司徒阙是东宇国的太后,也是我之前与你提过师父。” “红菱,你带着司徒青下去休息。”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看着二人离开。 “司徒青说,司徒阙的身上有一颗特殊的珠子,那珠子能够让持有的人,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南璃月看向夜无寒,就见对方眉头微皱。 “那珠子,就在司徒阙头上的发钗,只是不知道司徒青这一逃,对方知不知道她知道这些东西,转移了地方。” 南璃月眸光微深,毫不掩饰对那珠子的好奇。 “你想要那珠子?”夜无寒询问。 南璃月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要,只是我想知道,那主子到底是不是能让持有的人,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若是能,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次坏了司徒阙的事情,她只怕要对你出手。”夜无寒提醒道,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快赶过来的原因。 南璃月淡淡一笑:“无妨,我不怕她来,就怕她不来。” “对方的内力深不可测,我与之交手,不能占上风。”夜无寒俊眸之中掠过一抹担忧,抬手握住南璃月的手:“她与别人一样。” “我会小心防备。若是你太过担心,那我就先避开她。”南璃月是真心想要渐渐这个司徒阙,尤其是想要验证一把那个绿色的珠子。 因为司徒青所说,她想起了一件别的事情。 当初在青黄山,她一路是血爬到山洞,分娩出星儿,但那时候的身体,其实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后来多亏了白老头救了她。 没有人知道,自己之所以在青黄山一待待五年,除了因为星儿太小的缘故,也因为自己没有心跳与脉搏。 她在西浅国为何能反算计了魏可晴让对方觉得自己是邪祟,靠的就是没有心跳与脉搏,这可不是装的。 那时候白老头说自己是天上的神仙,知道她出了事情,特地来救她的。 她扑一穿越而来。 虽然穿越本身就很玄妙,但是无神论还是叫她不相信对方所说的仙人身份,但如果那绿色珠子的作用是真的,那么白老头是不是有些话也没有说谎? 不过,夜无寒如此担心,那便先暂时放下。 这一夜,太平无事。 翌日,南璃月等一行人朝着京城的方向再度前行,半路上,夜无寒摸了摸她夜无寒点头:“我出去一下。” 说着,身形一闪离开。 不过很快,对方又回来。 南璃月敏锐的察觉到对方身上虽然没有血迹,但是她鼻子异于常人,能闻到他身上沾染了一身的血气。 知道能让夜无寒严肃以待的对手,不是自己一句放心就能安抚的了。 南璃月反手握了握夜无寒的手,对着对方一笑,然后靠在对方的怀中,开始运行内力,忽然夜无寒的内力随着相握的手送入自己的体内,自己体内转了一圈,然后再顺着接触回到夜无寒体内。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犹如一个整体。 二人的内力本就深邃如同一片湖泊,如今汇聚在一处,仿佛形成一片大海,大海所生出的新生的内力是他们彼此各自修炼的十倍多。 双修。 南璃月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这个词? 不,这个念头很快被修炼压下,二人全身关注,飞速提升自己的内力,好让他们彼此能在对上司徒阙时,不落于下风。 接下来的一路,厮杀不断。 然而,红菱与玄决歹人结合南璃月让人打造出来的袖箭,弓弩,以及各种毒药相配合,不断斩杀偷袭之人。 马车里,二人似入定一般,陷入修炼之中不知道年月。 “红菱啊!无寒与璃月这都已经半个月都没有下过马车,也都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怎么好?” 嬴禅担忧的看着那辆马车,每一次想要上去打断二人,却又害怕坏了他们的计划。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戒备危险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红菱也担心主子。 不过,她很清楚主子的性格。 “夫人,你别担心,主子不是那种会拿自己安危与身体开玩笑的人,她与大公子既然不醒来,那就说明二人如今可以承受不醒来,我们就暂时不要打扰了。”红菱安慰嬴禅,然后吩咐下人戒备。 嬴禅轻轻点点头,压下目中的担忧:“既然如此,那就日夜赶路,我们早一点到达京城也好一些。” “是,夫人。若是您身体有何处不舒服的话,请一定要说出来。”红菱知道嬴禅如今的身体比不得上武者,提醒道。 嬴禅点点头。 接下来又前行了一个月,索性西浅是他们的地盘,每到一处,红菱都能调度人来补充人马,否则这一路的情况,不是一个糟糕能形容。 接下来继续前行。 从西浅国边境到西浅国京城,他们日夜不停,路途虽然也有耽搁,但需要的时间也至少需要两个月。 如今眼看着就要到了西浅国京城,可主子与大公子居然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一人不吃不喝怎么能两个月? 饶是红菱清楚南璃月不是那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刻会醒来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担心了。 也许回了南王府就好了。 红菱这般安慰自己,让下面的人加快速度。 等回了南王府,她就可以唤醒主子,否则这个过程若是打断了主子与大公子的修炼,便有些得不偿失。 红菱自己也修炼,能看的出,二人的状态很玄妙。 忽然,天空上方十六红衣男子,抬着一顶红色轻纱的轿子,身后跟十六个他同样红色衣服的男子,从天空飞过来,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戒备!” 红菱戒备的看向天上的红色轿子。 轿子落在她们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红菱客气的看向轿子里的人,只看到红纱缭绕间,一个容貌绝美,年龄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八到二十岁左右,一头白发的女子,一身红色轻纱,妖娆的躺在轿子之内。 还不等红菱礼貌询问,三十二个男子已经将红菱等人包围。 “这位姑娘,我们并不认识,何故将我们阻拦在这一处?”红菱下意识的觉得眼下的情况险峻,充满了难掩的危险。 这些红衣男子,一个个穿着风骚,甚至还袒露了胸口。 可是他们的站位还有刚擦展露的轻功,都让那个红菱知道对方绝不简单。 马车内,南璃月与夜无寒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内力运转放慢了下来,彼此都睁开了眼睛,对视了一眼。 “南璃月,夜无寒,怎么看到我,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司徒阙的声音很轻,然而却响在每个人的耳中,这般功力,就令所有听到的人,全部都心惊了一下。 南璃月与夜无寒缓缓走出马车,二人长身而立,好一对璧人。 “竟然劳驾东傲的太后亲自前来见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南璃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轻纱红轿之中的司徒阙。 的确如同司徒青所言,对方看起来就像是十八岁二十岁的少女,一头白发,也只是让对方彰显的比较另类特别,而半点也不会猜测可能已经有六十,甚至爱七十,甚至年龄更大。 视线流转,南璃月落在一根简单发钗挽住头发的司徒阙。 那发钗…… 绿色珠子。 仔细打量司徒阙,南璃月发现对方穿的很少,很性感很暧昧,脚腕上带着一窜银色铃铛,但铃铛无心,没有任何声音。 脖颈处下方绣着一株红花绿藤,绿藤一侧向上入了脖颈后方的发髻,一处满眼入抹胸深处,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全身上下,除了脚腕上的银铃,也就只有额间的发钗。 看来司徒青所说的绿色珠子仍旧在那根发钗之下。 “你还能更荣幸。”司徒阙听出南璃月是在激怒自己,不怒反笑,对着人下令:“杀,一个活口不留。” 闻言,南璃月眉梢一挑。 杀,一个活口不留。 司徒阙如今居然要杀了自己,这其中什么地方出了变化,要知道在之前,禹朝的人,可一直都束手束脚,就是不敢取了自己的性命。 三十二个红衣人立刻一动。 不容南璃月多想,南璃月率先出手,脚下一点,手中银针刺出,同时身形越出,一把匕首开始收割起这些人的性命。 这些红衣男子长相不同,但无疑类外都是帅哥。 可现在,南璃月根本欣赏不来,对这些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的人无情,南璃月下手极快极狠。 杀意满眼之下,南璃月的眼睛之中,染上一抹诡异的红。 这样子,相近了南璃月怨气发作时的样子。 一个,两个。 心中杀意到极致,想要要迅速解决这些人的南璃月,没有注意到,但是其他人却注意到,南璃月的武功越来越高了。 速度快的时候,居然都带出了刀刀残影。 司徒阙这边原本漫不经心,可看到南璃月一出手,居然压制了自己的人,目色一凌厉,顾不得什么,一拍轿子,自己分身而出。 夜无寒立刻拦住司徒阙,与之交手起来。 这次交手,夜无寒立刻感觉到自己也南璃月一起修炼的成果,原本面对司徒阙的那种几乎大海一般压制,如今有了意思反抗的机会。、 司徒阙也震惊。 她一个交手往后一退,落在轿子上:“你做了什么?为何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的武功进境如此之快?” 夜无寒自然不会回应,持剑冷冷看着司徒阙,如同一座山渊挡住所有的危险,护住所有的人。 山渊后,南璃月收割着危险带来的小危险。 三十二个人。 在南璃月的强大,以及红菱等人的带兵下,这些人一一被杀,南璃月身形一闪,落在夜无寒身边,抬眼看向南璃月。 “血瞳,你觉醒了?” 司徒阙皱眉,难以置信。 南璃月自然也不会回应司徒阙,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司徒阙的什么意思? 这一刻。 南璃月发现,司徒阙放在太后宫中的一些东西,并不是全部,还有很重要的一些东西被隐藏了。 而这些东西就是禹朝一直以来,一代一代盯着赢家与夜家不放的原因。 风沙城。 也许到了风沙城她会知道什么? 心中这么想着,南璃月看了一眼夜无寒,下一刻二人主动对着司徒阙出手。 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杀了司徒阙。 因为对方真的很强大,杀了对方不显示。 他们要做的是伤了司徒阙在意的皮肤,甚至连,甚至是……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了司徒阙头上的发钗。 二人心意相通,一人进攻一人防守,另外一人进攻,另外一个人就防守,明明内力还若于司徒阙,但是却能与之缠斗起来。 这个过程,南璃月微微张口,对红菱传音。 红菱得到传讯,立刻带着人往南王府回转,只遥遥看了一眼缠斗的三个人,骑着马飞奔入南王府。 “白前辈,白前辈你在吗?快去城外救救主子,主子要被人杀了。”红菱立刻寻找白老头。 白老头听到红菱的身影,身形一闪。 “什么情况,什么南璃月要死了?”白老头连忙追问。 红菱忙道:“禹朝的一个妖婆子,一把年纪了看起来跟二十岁没有区别,一身武功便是主子与夜无寒合力都不是对手,主子说现在能压寨对方的人,只怕至于您了,白前辈请您去城外救救主子。” “地方。” 白老头眉头一皱,想到一个人。 若是的她的话,南璃月的确危险。 “东城门外一公里。” 红菱话音刚落,只感觉到一阵风撩起了她都发,抬眼看向面前的白前辈。 “白前辈,你快去救……”主子。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因为手扑了一个空。 原来白前辈留在眼底的不过是一道虚影,大概是速度太快了,这道虚影居然凝练的仿佛真的一样,让人第一时间没有发觉。 噗通! 红菱一下子软了膝盖,跪坐在地上。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武功绝对算的数一数二,可是今日一见主子的武功,那个司徒阙妖婆的武功,再有白前辈的武功。 红菱觉得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拿不出手。 …… 东城门外一公里。 此处人烟稀少,三道身影打斗在一起,给半空之中留下一道道虚影。 南璃月咬着牙,压下喉咙的鲜血。 司徒阙的武功果然厉害。 那般深邃不可测的内力,的确不是自己与夜无寒这样年轻一辈所能媲美,如今他们凭借身法招式才能颤抖一二。 若换了别人,只怕对方一掌一个。 “臭丫头,明知道我在意我的眼神肌肤,居然还敢毁我的肌肤,好,我今日就杀了你,然后将你的肌肤换到我身上。” 司徒阙看了一眼自己被脸被割破,越发的发狠。 “我给匕首上抹了毒,你的脸别看只是一个小口子,随着时间推移,可是会腐烂发黑满眼全身。” 南璃月趁着空档,反唇相讥。 一直以来,她都在瞄准司徒阙发间的发钗,但是没有机会。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竟然是真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说司徒阙本身的反应与功夫。 就他们颤抖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与夜无寒各自都手了伤,但她们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的伤势,也不过才三道。 只是她的伤虽然只留下一道,但是她的匕首有毒。 司徒阙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自己的一身肌肤,愤怒之下,全力爆发,拼着承受夜无寒一剑,一掌将南璃月给拍飞出去。 砰! 强大的一掌,南璃月只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进入自己的体内,似乎在那一瞬间仿佛山渊砸在自己的身上。 噗! 撞在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上,反弹摔在地上的南璃月,只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强。 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动,便是一口血。 这时,夜无寒分心,也受了夜无寒一掌。 “无寒。” 南璃月担忧之下,牵动伤势,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司徒阙一掌拍飞夜无寒,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南璃月的面前,一把掐住南璃月的脖颈:“能啊,你在我面前没继续能啊!” “我以为你回先逼毒,要知道我的毒单单腐蚀的可不止皮肤,还有血肉,纵然你能换皮,但你还能凭空生出血肉不成?” 南璃月看着半边脸都黑了的司徒阙。 司徒阙用力掐住南璃月:“你大概不知道,我还真能凭空长出血肉来!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南璃月。” 竖着,就要动手。 忽然一道身影鬼魅出现在司徒阙的背后。 司徒阙察觉到危险,立刻松开南璃月对着身后的人出手,将后背留给了南璃月,南璃月看到这一幕,强撑着一口气,拔下司徒阙头上的发钗。 “璃月。” 夜无寒配合着白老头的攻击,以及南璃月自身的动作,立刻抱着南璃月离开战局,他的武功比南璃月更高一些,所以虽然受伤也重,但不至于向南璃月一样,无法动弹。 “带南璃月回去疗伤,这里交给我。” 白老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南璃月,知道这个丫头此次受伤极为严重,便让夜无寒赶紧带其离开。 夜无寒看了一眼战局,发现白老头并未落下下风,谢道:“多谢前辈。” 随后才带着南璃月离开。 “无寒,发钗……” 南璃月五脏六腑都受了伤,连说话都疼。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很小。 “看看……” “别说话。”夜无寒心疼的眉头皱起来,去过发钗,用内力查看,然后咔擦一声,发钗碎裂,露出一个散发着绿色光晕的珠子。 珠子一出现,直接将珠子拿在手中的夜无寒,立刻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伤势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他反应过来,立刻将这颗珠子放到南璃月的手中。 南璃月接触过这个珠子,感觉到自己体内伤势的痊愈,一颗一直提起的心,车队落了下来。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玄妙神奇的东西。”此时南璃月在说话,已经没有那样费劲,体内的伤势在绿色珠子的治愈下,一点一点痊愈。 南璃月痊愈后,立刻看向夜无寒:“你怎么样?” 说着,立刻将珠子递给夜无寒。 夜无寒摇头:“没事。” 二人在绿色珠子治愈下痊愈,有些担心后面交手的白老头,南璃月起身:“我们去看看,我不放心白老头。” “那位前辈的功夫,不在司徒阙之下。”夜无寒这般解释着,起身陪着南璃月往回走。 刚走了一段,就看到白老头。 “白老头,你没事吧?”南璃月目带担忧走向白老头。 白老头摇了摇头:“我没有事,倒是你们两个,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倒好像一下子就好了。” “是这个。”南璃月取出绿色主子给白老头看。 “哟,流光珠,好家伙,我说你怎么最后都伤成那样了,还要带走那妖婆的发钗,感情你知道流光珠在里面。” 白老头一眼就认出了流光珠。 南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我不知道这个叫流光珠,只是恰好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本就想要试验一下,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话落,南璃月定定的看着白老头。 白老头被这眼神看到莫名的一阵心虚,“既然你伤势已经好了,那我们先回去。那个老妖婆没有了流光珠,还中了毒,惨了。” “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南璃月倒也不纠缠。 三人回了南王府。 红菱,南逸,嬴禅,都着急的迎上来,南璃月还看到了自己的爹爹与星儿,只是再看却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人。 她转头看向夜无寒:“时候还未到。” 夜无寒俊眸之中一片温暖,弯腰将儿子抱在怀中,随着众人往里面走。 “南叔,吩咐下去,南王府加强戒备,所有人提高警惕心。”南璃月认真看向南逸,吩咐他去重新安排府上的守卫。 南逸看着南璃月衣裙上的鲜血,恭敬道::“是,郡主。” 一行人进了院子,南璃月看了一眼爹娘,夜无寒与星儿,侧首看向要走的白老头,缓步跟了出去,来到了原先给白老头安排的院子。 “白老头,其实你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南王府,只是没有叫别人知道对不对?” 南璃月对于白老头的感情很复杂。 这个人是她穿越遇到的一个人,也是之后照顾自己,照顾星儿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对方很神秘,却默契的从不多问。 可现在…… “白老头,我记得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的衣服有这样的图案,”南璃月说着将那枚小玉玺拿了出来。 白老头看着这个东西,目中露出怔忪。 “看到尊月堂前的图案是,我就猜测你大概得到了嬴渊令,却不知道这个嬴渊令,有什么作用!”白老头看着这方小玉玺,微微一笑。 南璃月看着赌坊的态度:“白老头,从前你不告诉我什么,我不问,可如今的我,难道还没有资格知道那些东西?” “等你什么时候能对上司徒阙那个老妖婆而不至于被打死的时候,如今知道那些东西,对你而言没有用。”白老头委婉拒绝。 南南璃月抿了抿唇:“可司徒阙要啥我,你就不怕我什么都不知道,连保命的筹码都没有,被对方杀了?” “不会,嬴渊令已出,他们会护着你的。”白老头肯定说道。 南璃月微微皱眉。 他们? “可我先前差点被司徒阙那老妖婆给杀了,而且若非我机缘巧合知道流光珠,并且从司徒阙身上抢过来,我这会儿只怕半死不活着。” 南璃月扁扁嘴。 什么他们会保护你,南璃月压根就不信。 一路走过来,她比谁都清楚,唯有自己才能一直保护好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那是意外,他们现在还在过来的路上,自然不可能立刻就保护你,以后就好了。”白老头努力安抚南璃月,让南璃月不要多问。 南璃月深深看着白老头,长吸一口气:“罢了,不问就不问,那你好好休息。” 离开白老头这边回了明珠苑,就看到一家人都在等着自己。 “璃月,刚才没有仔细看,你身上都是血,有没有受伤?”嬴禅之前因为南湛的出现被分了心神,此刻看向南璃月,一颗心满是担忧。 先前一颗的险峻情况,她是看在眼中。 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娘,我没事,血是别人的。”南璃月微微一笑,到底没有说流光珠的事情,这种太过诡异的事情,连她自己如今都没有弄清楚,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我去洗漱换一件衣服,一会儿出来,爹娘有什么要问我的再问。” 南璃月看向爹娘。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问。 回房间洗漱一番,换了一件衣服,南璃月再走出来,看到自己一家人,红唇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璃月,我听你娘说,你们先前遇到了很强大的对手,那个人……”南湛询问,可以开口,又不知道具体如何问? 南璃月接过儿子端过来的茶,红唇抿起,抬手摸了摸南沐星的头,气息沉静,“对方是东宇国的太后,身份可能另外有一些问题。具体如何也不清楚,如今的情况是对方一些赢夜两家断层了的信息,而我们不知道。” “爹娘,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就好了,你二人就留在南王府。”南璃月想到西浅国后面的风沙城。 嬴禅也知道自己会给女儿拖后腿,点点头。 南湛比女人家懂得更多一些。 女儿与夜无寒都是那种性子要强,武功高强的人,若非真正遇到南敌,他们身上是不可能沾染鲜血。 而且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有碎裂的地方,很明显是真的受伤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又一个个没有受伤,但现在的确像女儿所说一样,对面知道很多消息,而他们这边却并不知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待不了几天就要走。”南湛到底不多问,只是予以女人一份关心。 南璃月点点头:“会留下来三天,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离开一趟。”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小玉玺是嬴渊令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星儿,你这段时间多陪陪你白爷爷,让你白爷爷李留在南王府哪里都别去。”到底担心司徒阙那个女人对自己爹娘出手,南璃月只能想办法让白老头留下。 南沐星灿烂一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闪过灵动的光芒:“娘亲你放心,我早就知道白爷爷武功可好了。我一定让白爷爷留下来好不外公外婆。” 看着儿子调皮的模样,南璃月勾起红唇,扬起一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温柔的笑容:“小精怪。” “好了,你们舟车劳顿,快去好好休息。” 南湛看了看女儿与女婿一眼,有心想要跟妻子多相处一下,顿时赶人。 看到南沐星:“星儿你去陪你白爷爷。” 南璃月笑看着鲜活的父亲,团聚的一家人,转头看向夜无寒,伸手握住自己的手:“星儿告诉我,爷爷奶奶也很好。” “我知道他们不出现也是为了我好。”毕竟如此一来,他就是唯一的夜家血脉,背后的人看重这一点也要保全自己。 就像当年他七岁时候,司徒阙会去救自己一样。 二人走入房间,南璃月想到马车上修炼的事情,询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马车上修炼的时候,修炼速度极快,不止如此,似乎我们都忘记了时间,甚至连身体都不感觉到饿。” 南璃月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她与夜无寒一修炼,居然直接修炼了整整两个月,这期间根本察觉不到肚子饿。 即使是此刻,她也未曾有肚子饿的感觉。 “我让红菱准备了吃的,我们先吃点东西。”南璃月双眸满是夜无寒的看着这个人,拉着这个人坐下。 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她有些担心夜无寒。 饭菜上来。 夜无寒陪着南璃月吃饭,二人吃完后,一怔。 习武之人的饭量的确比旁人大,她与夜无寒修炼的功法与众不同,本身食量也偏大,可是心在他们两个人,吃了足足四个人才能吃完的东西,这就…… 明明没有感觉到身体消耗,产生饥饿的感觉。 但现在却能吃这么多。 南璃月自己给自己把脉,脉搏跳动正常,身体健康没有问题,她又去查看夜无寒的,一样很正常。 “我们在试一试。” 南璃月对着夜无寒说道,将身上的东西都放到了别处。 二人盘膝而坐,双手相对,运行二人的内力。 两个人一起修炼,的确速度比平常快,但这样的的速度,却并没有他们在马车之中的速度,二人默契的睁开眼睛。 南璃月看向了放在一侧的两样东西。 一样是流光珠,这个东西是之后得来的,很显然不是流光珠让他们加快了修炼,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样小玉玺了。 白老头说这个叫嬴渊令。 但现在这个东西佩戴在身上,居然能将修炼进度提升一倍。 别看一倍似乎不多。 但南璃月与夜无寒二人互相信任,开放彼此丹田形成类似双修一样的情况,本身就让修炼进度比他们各自修炼快了数倍。 如今在这个数倍的基础上再翻一倍,等同于修炼的过程里,他们修炼一天,相当于别人修炼十天。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晁遇的武功胡那般的高。 若非晁遇对水云柔的确有几分不同,只怕当日也没有容易的丢了性命。 南璃月取过嬴渊令放在身上,这次在修炼,果然速度加快也他们在马车之上一模一样。 当下,二人也不多想,努力修炼。 然而这一修炼便是一个月。 红菱没错过来看一看,发现二人在入定,便不做打扰。 这一日,二人察觉到修炼的时间大约已经有些久,便挺直修炼,一出门,红菱就道:“主子,大公子,你们这一修炼,整整修炼了一个月。” “嗯,外面什么情况?”南璃月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却惊疑。 她与夜无寒修炼,明明感觉才过去了没有多久,但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想来这枚嬴渊令除了能加快修炼速度,似乎还有这别的作用。 比如叫他们在修炼过程之中一直保持最好的状态。 “主子,外面传信,皇甫爵等人已经接到北寒,如今贴着西浅国的边缘地带,准备修正一番前往风沙城。” 红菱一直掌握着外面的消息,如今立刻禀告。 “知道他们如今在何处?”南璃月询问。 红菱点头:“知道。” 安排一下,我们今日就出发去那里。”南璃月决定去风沙城,跟着皇甫爵等人一起去。 以她如今的武功,除了司徒阙亲至。 她不会有事。 红菱立刻下去安排,夜无寒这边得到了一丝父母的消息:“我准备去找他们。” “我得去一趟风沙城,据说里面有三千不死兵,原本我倒是不信会有不死兵,但如今这般奇异的事情都能出现,只怕不死兵也是真的。” 不能陪着夜无寒一起去,南璃月一阵歉然。 可风沙城的事情,也不能等了。 “这个流光珠,你带着。”南璃月立刻将流光珠递给夜无寒,看着对方俊眸幽深淡淡一副矜贵抗拒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带着吧,我这边有嬴渊令,不会有事,倒是你,万一出事了,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如果不是知道嬴渊令,夜无寒一定收,她连嬴渊令也想让对方一起拿着。 夜无寒看着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委屈的南璃月,轻轻摇头:“流光珠我收下了,不过信号弹你也收下,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放出信号。” “这个你放心,我可是要跟你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人,怎么舍得走在你前面。”南璃月笑看向夜无寒,眼里是醉人的光。 夜无寒俊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不自知的笑容,耳朵微微泛红:“嗯。” 这一日,南璃月亲自送走夜无寒,一转身带着红菱纵马朝着西浅国边缘处皇甫爵等人扎根的地方而去。 沿途不断在驿站换马,二人在皇甫爵等人要离开之际,来到了队伍。 “南璃月。” 皇甫爵与东宇善二人对视一眼,走向了对方。 “你这次是打算与我们一起入风沙城?” “嗯。” 二人对视一眼,眉头一皱。 他们愿意与南璃月合作,却并不代表着已经背叛了他们身后。 “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会去,现在的你们应该能感觉到,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南璃月抬手摁在二人的肩膀,巨大的力量,让二人无法反抗。 二人目中一惊。 “你的武功怎么进境如此之快?”东宇善询问。 “我自然有我的机缘,这个你就别问了,我累了,给我一辆马车。”南璃月松开手看着二人,然后易容一番坐上马车。 一入马车,南璃月便进入修炼状态,红菱认真护着南璃月。 到了晚上,南璃月下车,一起吃饭。 吃过饭,继续踏入修炼,然后一整个夜晚在马车里,白日吃了早饭,一整个白日继续修炼,到了晚上在如此繁复。 先前可以无顾忌的修炼,那是因为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不管她的状态多么的诡异,她的人都绝对不会外泄。 但现在这里不同,她必须遮掩一下,否则旁人肯定要多想。 很快,马车就不能在行走,地上的沙子太软,马车只会陷入在沙子之中,无法在前行,一行人只能丢弃马车。 南璃月便随着队伍一起前行保证自己每时每刻都在修炼。 沙漠里的气候温差太大,弟子薄一点的人,受不了很快就感染了风寒,南璃月用银针帮忙治疗,但这里没有药物,另外衣物也不多,很快就有人无法行走。 不过到底一行人入沙漠之前也有所准备,应对的及时,倒是也没有死人。 这一日,皇甫爵与东宇善坐在一处吃饭,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南璃月与红菱,彼此对视一眼。 “倒是不曾想,她居然会出手救人。”东宇善觉得以自己的性格,若换了身份,他即使会医术也不给士兵医治。 皇甫爵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们才敢选择这个人。” “你说这次风沙城,到底什么情况?”东宇善眺望了一下远方,听引路人说,他们距离风沙城还要再走半个月。 此次前往风沙城,为了能得到南璃月的帮助,他已经将南璃月的母亲嬴禅交给了南璃月,如今队伍之中的是一个假的。 这件事情无人的得知。 他父皇以为他掌控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要听他的,遵从他的命令,但实际上人心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他还不想死。 少不得要为自己图谋。 接下来继续行走,一路上倒也运气好,没有遇到风沙,眼看着要到风沙城了,却忽然起了风沙。 “不要,要起风沙了,我们必须在风沙到来之前,今日风沙城,否则我们会死在风沙之中。”引路的人看了一眼天色,连忙说道。 定下一群人根本不敢耽搁,急行军前进。 一脸日夜兼程的赶路,在将十万皇甫军累的几乎要虚脱的时候,一群人终于进入了风沙城。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方士道士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此时身后的城外,是呼啸的风沙。 饶是众人进了风沙城的大门,依旧能感觉到那种仿佛要把你从风沙城给吸走的力量。 南璃月带着人混在一群女子之中,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风沙城。 皇甫爵与东宇善一次性带着十万人入了风沙城,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拦,甚至生出一些别的想法来。 一群人正在休息,不远处一队甲卫军带着簇拥着一个穿着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走了过来。 “在下方士,二位可是太子殿下,皇甫将军?”方士看向皇甫爵与东宇善,淡淡询问道。 二人看向方士,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皇上)让他们听命的人,居然是一个道士。 “正是本宫与皇甫将军。”东宇善回答。 方士微微颔首:“太子殿下,皇甫将军,方士已经准备好了地方,您二位带着人往这边请。” 说着一心人跟着方士走,来到风沙城最中心的一处客栈。 “太子殿下,皇甫将军,请你们带着皇室成员入住此处。一应需要物品,请对客栈的掌柜说,掌柜会满足你们。对了,皇甫将军,皇上说过,您到了这边以后,一切听令于贫道,麻烦您将皇甫军的兵符交给贫道。” 方士手腕搭着拂尘,客客气气说道。 然而,他再客气,也掩盖不了,他在皇甫爵等人一到就让皇甫爵交出兵符的事情。 皇甫爵看了一眼东宇善,又看了一眼这位方士。 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可风沙城却是这位方士的底盘,刚才一路走过来,他有观察过,城中的人都不简单,一个个抬头看向他们时的眼神,根本就不想普通人好奇的眼神。 “皇甫将军,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就交给他。”东宇善看了一眼皇甫爵,点点头,让皇甫爵将兵符交出去。 这十万军是皇甫军,听命的本来就是皇甫爵。 有没有兵符也不重要。 二人回到房间去休息,那边叫来了三公主,四皇子,还有南璃月以及南璃月的丫鬟,几人齐聚一处吃饭。 正吃着,一个校尉过来禀告:“将军,那位穿道袍的方士大人用兵符带走了一百人。” “嗯,继续盯着。” 皇甫爵应了一声,让下属退下。 等人一走,皇甫爵就看向几人:“你们对风沙城的情况怎么看?” “不知道为何?入了这风沙城,我竟然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三公主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一个个都与普通的老百姓有些异样。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穷乡避让的刁民,但是风沙城的百姓不同,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三皇姐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明明我们是东傲的皇子,这些人看到我们的时候那种态度,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四皇子附和。 三公主点点头:“那个方士看起来态度礼貌,但 实际上却很强硬,这才一个照面,就要走了皇甫将军的兵符。” 东宇善与皇甫爵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也感觉到了,在这个地方,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作用。 南璃月没有说话,只是侧坐在窗户处,看事俯瞰着窗户外面,实则眸光落在另外一处,半眯了一下眼睛。 察觉到屋子之中的议论停了下来。 南璃月回头看过去,看到看向自己的二人,慵懒道:“方士带走的一百士兵,全死了。” “什么?” 皇甫爵震惊的直接站起来。 “不要怀疑我所说,我既然开口,那便是笃定,人真的全部都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你们这些人的确是鱼肉。”南璃月能感应到,他们所住的三楼,旁边都住着他们的人,的确没有人监听。 没有监听不代表着对方就友善。 根据那一百个士兵死亡来看,对方是根本就不在意监听不监听,因为对他们而言,他们无论发现了什么都无法逆改对方为他们制定好的命运。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南璃月看了一眼面色变换难堪的皇甫爵还有东宇善,走出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就睡觉。 她一离开,东宇善与皇甫爵对视:“将军,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南璃月的性子我们打过交到,对方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而且那一百个士兵死去的事情,对于南璃月而言,是不相干的士兵,并不需要胡说。”皇甫爵分析道。 东宇善眉头一皱:“可那一百个士兵死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明日对方应该还会有所举动,不如且看看明日的情况,然后在询问对方,我们到底身份摆在那里。”皇甫爵眉头皱的很深。 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战场时,救过他无数次。 而这一次出现,只能说明他所面临的处境很危险。 是夜,夜色深邃,笼罩了整个风沙城。 资源稀缺的风沙城,蜡烛油灯也是矜贵的东西,一入了夜,唯有那么零星一两点的灯光,趁着夜色,南璃月从窗户翻出,落在了夜色之下,窗户外的一颗树上,借着阴影遮挡,从一楼越入客栈。 忽然,有人打着一战灯笼从房间出来。 南璃月瞬间跳到屋顶,如今的修为之下,这一切快而轻,没有半点的动静出现,甚至只是带动了周围的一点空气流动。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 打着灯笼的人敲响了士兵的住着的房间,每个房间大通铺一共有二十人,敲响了五个,把人带出来,这就一百人了。 南璃月抬手,一点劲气打在一个跟在灯笼之人身后第三个人的腿上,这一点劲力正好打在腿部的麻穴,给人一种腿忽然抽筋的感觉。 一下子,这个人脚步不稳,下意识去抓前面的人,这也抓,前面的人乱了步子,往前栽去撞到提灯的人。 趁着这个动静,南璃月弹指,将子蛊打入对方体内。 对方没有任何察觉,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冷声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抱歉,腿忽然抽筋了一下。” “别闹出动静,安静一些,跟好了,在闹出动静,别怪我不客气。”提灯的男子恶声恶气的说道。 南璃月悄悄跟在这些人的身后,看到对方地这人走入一处房间。 南璃月眼尖的发现房间里有一处地下通道,对方打着灯笼,带着这些人往下走,有士兵询问:“这里是哪里?你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闭嘴,这里不是你们问东问西的地方,也会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提灯的人冷酷的说道,恶声恶气,听着让胆小的人都觉得害怕。 地道处有机关。 最后一个士兵进去,机关被启动,格挡缓缓档上,这个期间,南璃月身形一闪跟了上去,悄悄坠在士兵身后。 一边走,南璃月一遍观察。 怨不得她感觉到自己子蛊死亡的尾椎就在客栈之中,原来客栈下方有这样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 迷宫的通道仅仅容纳三个人行走,很是狭小,各处拐弯,一个不小心只怕要失去了方向。 “咦人呢?”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疑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我们带队的那个人不见了。” “啊!” 忽然一声急促的惨叫,周围的油灯忽然瞬间黑了下来。 南璃月平静自己的感觉,感受到此处迷宫的变化,很显然这里真的是一个迷宫,一个困住他这些人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带走的迷宫。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杀这些士兵做什么? 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子蛊。 南璃月顺着子蛊的感应,辨别方向,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的迷宫出走去,渐渐来到了一处出口,出口处有灯光,还有人把手。 看到提灯的男子,三人点点头:“又带来一百人。” “嗯,已经让人一个一个去捉了,不过这样一百一百人的放学到底有些慢了。”守卫的人看了一眼远处迷宫之中传递的动静,没好气说道。 提灯的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住在三楼的人都是东傲国的皇亲国戚,怎么着也要留在最后。” “什么皇亲国戚,还不是被送来放血,照我说,那些人的命,还不如咱们的命!”守卫的人说道。 很快,一股香味散发了过来。 南璃月立刻就问出来,这是迷香的味道。 等到那边没有了动静,这三人才不在聊天,前往将迷宫之中昏迷过去的人,一个一个的拖了回来。 这个地下处的人似乎很少。 三个人来来回回的搬人,辛苦的不行,以至于也分不出心啦戒备警惕。 南璃月趁着这个机会闯入其中。 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类似他祭坛一样却好似一扇大门躺着放在地上的图纹大门,大门宽约三米,高越五米,其上有特殊的纹路。 此刻大门上方被搭建了无数铁架子,架子上倒挂着被一道割破颈动脉的士兵,士兵的鲜血顺着滴落在大门上。 一百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挂着,很是惨烈。 有些死人的鲜血流干净了,此时正有人往上挂新的士兵,那些士兵如同被杀的猪,一刀被刺入颈动脉。 第三百五十七章 血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一幕,实在太过残忍了。 南璃月用力握住拳头,理智告诉她,不要打草惊蛇,可眼前的一幕,太令人发指了。 她蓦然出手。 手中匕首一动,赏赐给这些人一样的死法。 取出一瓶子解迷药的臭香,南璃月救醒一个士兵,那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切,满眼慌乱,南璃月迅速点了对方的哑巴穴:“我是来救你的,别叫知道吗?” 士兵点点头。 南璃月解开对方对方的哑穴传音道:“这个能解迷香,去将你的兄弟们都叫醒,一会儿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那士兵立刻点点头。 南璃月去查看此处,发现此处并没有多少人,留在这里的人,更多是用血来浇灌那扇特别的大门。 “你们谁记得走迷宫的路,从迷宫出回去。”南璃月看向这些士兵。 这些士兵到底也都是征战沙场的人,慌乱之后如今冷静下来,立刻想办法脱困,有一个人道:“我鼻子好,那一路的味道我都记得,我能带路。” “好,你们都先出去,我把这个里给炸了。”反正都已经暴露了,那就干脆一点,且看看这个地下的诡异的地方被暴露了,会如何? 那些事情立刻离开,南璃月观察了一下,判断出迷宫那个入口紧挨的左侧,应该就姐让着接到,而隔壁的屋子,只是一座空壳,便决定炸了此处。 感受到那个带路之人体内的子蛊位置,估算这些人差不多已经出了迷宫,南璃月开始用这次带来的炸药。 轰隆。 深夜之中,轰然一声爆炸,直接在寂静的夜色里炸开了锅。 爆炸炸开墙壁的一瞬间,南璃月分身闪回三楼自己的房间,然后站在三楼出往下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醒过来了。 便是东宇善与皇甫爵也睡不下去,而此时回去的士兵立刻找上皇甫爵,将今夜里经历的事情告诉皇甫爵。 皇甫爵脸色瞬间黑沉。 竟然真的被南璃月菜准了,他们这些人被送来这一出,就是用他们的血,来打开禹朝皇陵的大门。 是什么样的大门,居然要他十万皇甫军的血来开启? 东宇善这个时候也知道了这些。 “将军,我们现在必须与南璃月结盟了,否则我们只怕踏不出风沙城。”东宇善现在真的很庆幸,自己在出发离开东傲京城之时,将南璃月的母亲还给了南璃月。 如此一来,结下友好之意。 “扣扣扣。” 二人商量妥当以后,来到南璃月的房间。 红菱开门看到是二人,让二人走了进来。 “南郡主,我们如今彻底选择了您,您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皇甫爵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一点好奇询问。 眼下这样的境地,南璃月会怎么做? “皇甫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士兵的事情,你是没有看到那一幕,你的那些士兵,被迷香迷晕,如同昏迷的猪一样,被倒掉起来,然后一刀刺破颈动脉,似腊肉一样倒挂着。” 南璃月点了点外面的情况。 “现在去看一下,应该多少还能看到一两眼。” 说着,南璃月跳下了窗户。 东宇善与皇甫爵对视了一眼跟着跳下去。 爆炸的地方就在隔壁。 爆炸也并没有伤到他们这边,也紧紧只是炸了一堵墙,可正是这医毒墙,暴露了那诡异的大门,还有挂在其中如同腊肉一样的尸体。 皇甫爵用力咬着牙,攥紧拳头,克制的浑身发抖:“他们怎么敢?” “方士,你是不是要跟本宫等人一个解释,为何你带走的士兵,一个个如此惨烈的死在这里?” 东宇善的眼睛也红了。 皇甫军。 那是东傲国的精锐部队。 自己的父皇若水忌惮皇甫将军,怕对方功高震主,对对方出手,这没有什么,他能理解。 可是这些士兵是东傲国的精锐士兵,而且足足十万士兵。 难道送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让这些士兵,就这样被方干血死在千里之外的风沙城? “太子殿下,皇甫将军,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方士只是奉皇上的意思。两位既然知道了,那就麻烦配合一下,皇甫军从一开始的存在,就是为了今日。”方士模样冷淡的说道,眼底满是对人命的漠然。 皇甫爵听到这里怒了:“我不管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命令,你想要动我皇甫军,没有那么容易。” “皇甫将军,我不想一开始就对你出手。”方士抬眼冷冷的看向皇甫爵,那一双眼睛满是冰冷与无情。 “皇甫军听令,抓住他们,一切但凡反抗者,就地格杀!”皇甫爵冷冷看向方士。 皇甫军立刻回应:“是,将军。” 这些皇甫爵一直带领培养的皇甫爵,他们只认皇甫爵,只要兵符,那也是在与皇甫爵不冲突的情况下。 顿时,皇甫军就对着方士身后的人出手。 那些人必然要反抗,他们一反抗就被皇甫军所杀。 方士看到这一幕,眼底仍旧漠然。 “皇甫将军,你始终还是不太懂,从你们到这里,你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方士冷漠的说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 皇甫爵,东宇善,包括那些皇甫军一个个都痛苦的蜷缩起来。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皇甫爵强忍着疼痛看向方士。 “我说过,你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方士重复了一遍,眸光落在了南璃月与红菱的身上。 南璃月迎上对方的目光,站起身。 “南郡主?” 方士看着易容的南璃月,试探问道。 南璃月撕掉面上的伪装,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血蛊,倒是没有想到,你也是东宇皇室的血脉,不止如此,还是纯粹继承了血蛊的血脉。” 说着。 南璃月走到皇甫爵与东宇善身边,抬手两道子蛊打入对方的体内,驱动自己的子蛊吃掉二人体内的血蛊。 二人不那么痛苦,从地上站起来。 “血蛊是什么?”东宇善问道。 问完,想到南璃月说这位名叫方士的人,居然也是东宇国皇室的血脉,不由得震惊:“他也是我们东宇国皇室的血脉?” “当然,他身体里的血蛊,以及你们身体里的血蛊子蛊,都表明了一个件事情,那就是你们都是东宇国皇室的血脉。” 南璃月给二人解惑。 “他没有说错,从一开始,你们大概就是为了被放血而培养出来,属于既定的命运。”南璃月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 这么多士兵,她可没有办法一起救。 十万人,可不是十个人。 即使是方士,操控血蛊控制十万血蛊子蛊,也必然要受伤。 南璃月看向方士,缓缓朝着他走过去。 方士微微往后一退,这动,一口血喷了出来。 旁侧里有人对自己出手,南璃月一匕首割破对方的喉咙,身形一闪,匕首抵在方士的身边。 下一刻,匕首收入袖子。 南璃月迅速上手,咔擦咔擦,卸掉了方士周身的骨骼。 将人丢给方士,南璃月取出食蛊兽。交给东宇善:“这个是食蛊兽,你先去接了你那个弟弟妹妹的子蛊,让她拿着子蛊去给其他人解蛊,你们与我来一趟。” 东宇善点点头。 三公主与四皇子此时已经表明他们的智商不够用了,他们此刻是别人说什么,自己技听什么。 “皇甫爵,这些兵更听你的,你也擅长作战,你带着这些兵守好这一处,我去做一点别的事情,来改变一下眼下的情况。”南璃月一手拎着方士,一边对着东宇善道:“跟我来,便宜你了。” 东宇善不明所以,但也知道,眼瞎这种情况,只有南璃月能信任了。 南璃月带着二人走进客栈。 皇甫爵带着人守在外面,解了蛊虫的士兵一切听从皇甫爵的安排,没有接触蛊虫的人,也都信任皇甫爵,选择皇甫爵,没有人成为阻力。 整个客栈被保护了起来。 南璃月迅速喂给方士一颗丹药,将方士扔到床上,同时让东宇善躺在旁边:“你躺在旁边,我帮你你们。” “这是要做什么?”东宇善不解,什么叫便宜他了? “帮你把他体内的血蛊,转移到你体内,让你成为血蛊主人,如此一来,他就得听你的了。” 南璃月叮嘱了一声,用银针封住二人周身大血,然后取出一颗丹药喂给东宇善:“吃下去,一会儿我会让红菱继续喂你,你全部都吃了。” 东宇善不能动弹,只能眨了眨眼睛,然后乖顺的吞下丹药。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信任南璃月。 用特制的稍微粗一些的针管与胶管将二人的血液联系到一起,然后在丹药的逼迫下,让血蛊主动选择东宇善。 她喂给方士的丹药是令蛊虫厌恶的丹药,血蛊会受不住的想要逃避,而喂给东宇善的丹药则是蛊虫喜欢的丹药,那会让东宇善的鲜血收到血蛊的喜欢, 并且充满血蛊想要的养分。 此消彼长。 她不需要艰难的让血蛊子蛊进化成主蛊,就能直接逆转一切可能。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方士眼中满是痛苦。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东宇善被半生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只见方士的血管之中有一物明显膨胀并爬动,没一动,好似要将方士的血管给撑破。 最后到达针管与胶管链接处。 血蛊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想法,可主人的鲜血是在太难闻了,而且让蛊无法生存,血蛊最选择了离开方士的身体,钻入针管与胶管之中,顺着血液今日东宇善的体内。 比起血蛊离开方士身体的痛苦,血蛊进入东宇善体内时,却是舒服的。 不仅如此,那一刻,东宇善还感觉到了外面所有人体内蛊虫的存在之感,进入一种很玄妙的境界。 他感觉只要自己想,就可以直接要了那些拥有子蛊之人的命。 解决了血蛊。 南璃月拔出针管,解开了东宇善的银针,看了一眼方士,抬手一掌拍在这人丹田,废了对放的功夫,然后将这个人的骨骼都接好。 最后拔下银针,看着对方换了一瞬,眼中第一次露出一种微妙的情绪。 “东宇善,你是禹朝的后人,南璃月是嬴朝的后人,与我们乃是世代敌人,你便是如此背叛你的血脉,背叛你的祖上?” 方士自知自己如今对付不了南璃月,他转头看向东宇善。 “你联合皇甫爵对付南璃月,我告诉你风沙城最大的秘密,或者说属于我们禹朝血脉的秘密。” 方士蛊惑道。 “秘密?”东宇善挑眉。 “嗯,这是我们禹朝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绝对令人震惊。相信我,只要你拿下南璃月,你所得到的远要比南璃月给你的还要多。” 方士应该不是一个很好的劝说者。 说了半天都不说点利益相关的东西,这样几句话怎么叫人叛变? “秘密,我很想知道,可谁说本宫就一定要拿下南璃月才能知道?”东宇善掌控了血蛊,跃跃欲试想要钻研血蛊。 他给方士体内中下一只血蛊子蛊,然后操控血蛊,折磨方士。 “秘密,什么秘密?”东宇善询问。 方士痛苦不已,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他原先动用血蛊压制十万子蛊,本就有些被蛊虫反噬,受了伤,之后更是被南璃月卸骨骼。 而后又被逼出血蛊,元气大伤。 此刻一番折磨,方士身上的淡然清冷矜贵以及那种漠然消失不见,他抬头看向折磨自己却仍旧带着微笑的东宇善,第一次发现对方也很可怕。 “我说,别折磨我了。”方士妥协。 东宇善不在折磨方士。 方士看了一眼东宇善,又看了一眼全程看着这一幕的南璃月,再hi不情不愿,也不敢在提要求。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方士忽然间明白了这句话。 “你们所看到的那一处大门,是禹朝皇陵的入口,但那一处入口,需要禹朝黄水血脉的血才能打开。” 方士看到东宇善皱眉。 “我这一脉一直以来都在找禹朝的皇陵,而你们那一脉则一直培养血脉,以供今日之需,而禹朝皇令之中有先祖留给我们的财富以及一些有关长生不老的东西,更甚至有典籍记载,禹朝的皇陵,有当年你禹朝的先祖从嬴朝手中算计得来的三千不死兵。” “长生不老,不死兵?你还活在小时候,这世上哪里来的长生不老?”东宇善冷笑一声,觉得这个方士可真能胡说。 南璃月听到这里,看向东宇善:“他应该没有撒谎。” “南璃月,你相信这人所说。长生不老,不死兵,这些怎么可能?”东宇善难以置信,但南璃月却说自己信任,他又不得不多想。 南璃月看向东宇善认真点点头:“我见过你们东傲的太后司徒阙,她虽然一头白发,但是看起来的确是二十岁小姑娘的模样,肌肤,甚至生机都是。当然,她的情况应该并不算什么长生不老,因为她是靠换皮,甚至一些别的办法才保持的。” 所以,这位禹朝的后人,东傲的太后,想来也是为了长生不老,才一次一次的对嬴家与夜家出手。 “南璃月,我见过我祖母,他从来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而且她也不是一头白发。”东宇善看向南璃月,一副你不会认错人了的模样。 南璃月微微差异了一下:“你在离开东傲京城时,有见过这位太后吗?” “见过啊,临行我还告别了。”东宇善说道。 “可是我也在太后的寝宫待了大约将近一个月,这期间,太后的寝宫根本没有人,青玉也青金两个嬷嬷,也知道,所以你到底见的是谁?” 南璃月是真的困惑了。 司徒阙是东傲国太后这一点,是无寒告诉自己的。 无寒不会弄错这些。 那就只能…… “你所看到的太后长什么样子?”南璃月询问道。 东宇善形容了一下:“瓜子脸,桃花眼,肌肤不是很白,眼睛下有一点泪痣。这么与你说似乎有些抽象,正好这里有笔墨,我画给你看。” 南璃月看着东宇善画出来的人,抬眼看向东宇善:“这个人我认识,她叫青玉,是太后身边丫鬟,也是你给我玉佩让我入宫找的那个人。” “青玉?”东宇善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随后目色一深,表情冷凝的可怕。 南璃月也不在多问。 逆转了血蛊,如今掌控的人是东宇善加上十万皇甫军,整个风沙城,如今可以说已经掌控在了她的手中。 他们这一行人,如今才从被动化为主动。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用十万皇甫军乃至我等的血液为祭,就为了打开所谓的皇陵,皇陵里面有什么?” 东宇善不愧是太子,反应极快。 意识他也是弃子,甚至从头到尾都是,东宇善愤怒了。 他相信他父皇定然知道一些,否则若欺瞒了一国皇帝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他父皇也绝不可能会让十万皇甫军血祭。 所以,只能是他父皇从头到尾也知道一些东西。 “方士,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么说,要么本宫杀了你,在一个个杀过去,就不信没有知道的人。”东宇善眼神发狠,这一刻,温润怯弱的早已经不见。 事实上,能敏锐察觉到阴谋的东宇善。 怯弱温润,也不过是对方的保护色。 南璃月坐在一旁,将主场交给东宇善,同时心中也在分析东宇善的举动,所代表的的深意。 东宇皇室的关系复杂。 皇室禁血脉相残,一旦有对别人动手,绝不姑息的法度,然而既然是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矛盾与算计? 以东宇国皇室的情况,东宇善完全不需要这般怯怯弱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东宇善在常年的相处之中,察觉到了什么? 东傲皇帝东宇泽。 一个被东傲国百姓所知道的太子,竟然从头到尾见的,跪拜的,相处的一直都是一个假太后。 不对。 青玉见到她的时候,对她的态度不对,那种举动可以说已经是背叛了太后。 这般想着,南璃月抬头看向东宇善。 这个人藏的很深。 不过,深归深,她倒是想要看看,他都想做什么? “我说,我说,你别折磨我了!” 方士身体里血蛊躁动,痛苦无比,然而外面,东宇善掐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冷,看样子是真的要杀了他。 东宇善的手微微一松。 方士粗喘呼吸,翻身惊悸的看向房间之中的南璃月。 他是听说过南璃月的名声,也担心防备南璃月入城,却不想对方居然联合了东宇善,藏在了他们之中进来,而叫人防不胜防。 还有…… 南璃月的功夫怎么那么高? 一个照面,他几乎承受不住对方一招。 “我们是一千年前禹朝的后人,这你应该知道,就不用我多说了。”方士看了看二人,缓缓说道:“禹朝从一千年前就开始按照流传下来的话寻找禹朝留下来的宝藏以及皇陵。” 南璃月静静听着没有打算方士的话。 方士看了一眼东宇善,东宇善则看了一眼南璃月,很显然如今隐约之中有南璃月为主的架势。 “原本我们的祖上也不相信这些,本着随意找一找的想法,结果真的找到了禹朝留下来的宝藏,凭借这个保证,禹朝的后人开始按照祖上的留言,在凰城东面创建了东傲国,隐藏了晁这个姓氏,化名姓氏为东宇。” 方士抿了抿唇。 有些东西一直藏在心中,其实藏着的人一直都有一种想要对人说的想法,此时说出来,方士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们一代一代所做的事情,还有赢家的事情,方士都想说给南璃月听。 那个一看起来淡漠无双的人,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心中这样隐藏的心思,“禹朝建朝以后,就开始四处寻找禹朝皇陵所在。” 南璃月轻轻一笑,端起茶,轻啜一口。 “然而,我们只知道禹朝皇陵之中藏着最大的秘密,只要我们找到禹朝的皇陵,就能从中得到消息找到嬴渊大帝的帝陵。” “随着我们为了找到皇陵,到处寻找搜集爱翻查记录,渐渐的我们就找到了一些缘于嬴渊大帝的事情,我们知道凰城,是嬴渊大帝后的安居之处,赢家的人身上留着嬴渊大帝的血脉。” 第三百五十九章 都是工具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方士缓缓说着他们一直以来的计谋,带着将人掌控在鼓掌间的得意。 “赢家的人一直都很戒备,多年来我们的筹谋,许多次都没有成功,直到四十年前,我们东宇国皇室的太上皇东宇晁,用了假名字去接近嬴姬,竟然虏获了嬴姬的芳心。本来一切好好的,只可惜嬴姬那母亲,倒是个厉害的。” “她看出东宇晁根本就不爱嬴姬,所行所作都是在掌控嬴姬,便表面山同意了他与嬴姬的婚事,背地里派人暗杀。” “接下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晁遇大难不死,遇到了医仙谷的水云柔,不止被救了过来,还因为毁容的缘故,重新换了一张脸。” “然后,就是你所知道的赢家灭门,说起来,就是你们赢家的那几个附属家族,悄悄为我们遮掩,否则你们赢家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灭门。” 眼看着方士越说越得意。 从东傲国开国皇帝说到如今,南璃月这过程之中没有打算,只是震惊的看向方士,似乎没有想到他们能做这么多。 “南璃月,我们禹朝的人,遍布整个九州大陆,你们赢家已经今非昔比了,我劝你放弃挣扎。” 说到最后,方士目中一片高傲。 南璃月听到这里,嘲弄一笑:“看来你也是个弃子。” “南璃月,你什么意思?”方士目中忽然一变,难以置信的反问:“我怎么可能是弃子,我与东宇善他们不同,我知道一切。” “你看起来知道一切,但也不过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东傲从开过到如今已经有五百年,这五百年里,你能保证禹朝的每一个人后代,都像你一样,非得要找皇陵,非得要对别人出手?” 南璃月扫了一眼东宇善。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些人不知道皇陵的事情,不知道禹朝藏起来的隐秘,他们只想过自己的日子,而且就算是知道的人,谁又能保证他们会真的穷尽一生去做这些事情? 有钱。 有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兮,不好吗? “人心这个东西,是最难掌控的,五百年的时间,到底是谁在后面操纵掌控,杀掉想东宇善这样不顺从的人,同时驱使你们一直寻找皇陵,对付赢家?” 南璃月似笑非笑,唇角冷蔑不屑。 “刚才所说的一直都只是关于赢家,可夜家与赢家分别是凰城二主,赢家若是嬴渊大帝的后人,那么夜家也绝不简单,你刚才所说,却没有一丁点夜家的消息,夜家四十年前,夜景曜喜欢上别人,继而闹出的夜家之乱,也有你们禹朝的手笔,但你不知道。” 方士高傲的神情如同沸腾的水,此时这喷水,被一盆冰水倒下来,瞬间温度冷凝,甚至隐约之间还能看到碎冰。 “你只说了你们对赢家做了什么,可却不知道你们禹朝的人,一直在寻找赢家的一样东西,也是因为这个,你们才没有赶尽杀绝。” 南璃月看着方士震惊的模样,目中露出一抹深思。 “看你的样子,你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物,只要拿在手中,就能让人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眼见方士震惊。 南璃月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也必然不知道,有一个你们禹朝的人,每隔三年就要与一个少女换了肌肤,以保证自己永远看起来只有二十岁,肌肤如雪粉嫩无双?” 方士下意识的垂眸。 他的确不知道。 “原来也比不过是个工具人,我还当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你们禹朝的人,应该是某个人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南璃月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隔壁的深坑他。 “现在我也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皇陵之中,到底藏了什么?”只是用血打开,她怎么就不信! 眸光一动,南璃月看向东宇善:“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东宇善叫进来两个心腹,将方士给捆绑起来,带着方士一起走出客栈,站在了所谓的皇陵大门处。 此处的尸骨已经皇甫爵收敛入馆,然而常年染血,此处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这个石门坚固至极,我也曾试图用炸药炸过,却纹丝不动,想要打开,就只能用禹朝人的血,来填满门上的锁孔,如此大门才能打开。” 方士看向南璃月与东宇善,提醒道。 这二人看不起他残杀人命,放血的举动,她到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打开这个大门! “南璃月?” 东宇善看向南璃月,无声询问。 南璃月环视了一下此城,此城到处都是风沙,空气更是干燥的要命,几个月几个月甚至爱都不会下雨。 甚至这里还会是不是遇到风沙,这样一个生存恶劣的地方,谁回想着在这里建造一座城池? “东宇善,让人去问一问风沙城本地的人,看看这座风沙城落于何处,在大家的印象里是先有城有人,还是有人来了以后建立的城池?” 南璃月想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对着东宇善道。 “不用问了,我已经派人问过了,风沙城一直都存在也一直都有人,从前人很少,大家自给自足,后来这群人来了,风沙城的状况就被改变了,大家都过的比较凄苦,因为此处水源有限。” 皇甫爵从外面走进来,听到南璃月的话,回答道。 一行人都是聪慧不凡之人。 大门需要血打开,风沙城环境恶劣,却缺少水。 “是水,不用血,用水往里面惯,就能打开这道门,只是风沙城环境恶劣,人吃的谁都不够,哪里来可能有谁浪费到这一处?!” 东宇善眯着眼睛说道。 说完,冷笑一声看向方士。 他们这样的人,为了打开这样一道门,用人的鲜血来不断灌住其中,然而事实上却只是用水就行。 方士摇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水?看到那门上的琉璃痕迹了吗?只有将血灌入其中,让血铺陈整个大门,们才会打开。” 方士反驳不信的过程,东宇善让人取来一桶水,顺着他倒了进去,门上的鲜血随着水流注入,缓缓动了起来,水位线上升。 方士噗通一声摔倒。 “怎么可能?明明我师父说,用鲜血的。”方士难以置信。 南璃月想到自身的一些遭遇。 这个世界有一些解释不了的东西,同样的也有一些高人,如同恩惠大师,以及当初魏可晴找的那个道士。 但他们的能力都只是某一方面。 就好像恩惠大师能看到一点未来,才会找上自己,但这世界上哪里有有那么多的高人? 她足迹踏遍九州各处,也就一个恩惠大师,看出了她的雨中不同,特殊来处。 道士? 方士? 可不是穿这个道袍,拿着个佛尘,念一声无量天尊,就真的有本事了。 如今看来,这个方士根本没有什么能力! “我会派人传信,让人从西浅国往这边运水。”南璃月看了一眼东宇善,眸光一转,“这个人,交给我,你们掌控好风沙城。” 东宇善点点头。 红菱带着方士跟着南璃月离开,来到一家单独的院子,此时混在皇甫军之中易容的普通士兵撕掉伪装,护佑在院子。 东宇善与皇甫爵看到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南璃月更加敬畏。 论手段,论心机。 这个女人,都不是普通泛泛之辈,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依靠过他们,或者说完全信任他们。 他们能信任她,反过来帮助他,最好。 若不能,他也不会手软。 等待在风沙城的时候,南璃月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方士,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折磨。 渐渐恢复过来的方士重新恢复过来。 经历了一场挫折,方士的气息也变了,从前是一种如空心琉璃一般薄而脆弱的高贵之感,如今这点感觉多少碎裂了。 不过,其本想还是一个默然冷酷的人,否则也不会主管风沙城,无情的收割着人命,以人血来开门。 一日,两日。 一晃半个月。 从西浅往风沙城运水是一个十分消耗的功夫,南璃月有心消耗皇甫军的力量,让他们也跟着反复在西浅国。 这一日。 方士终于按奈不住,主动找上了南璃月:“你将我带过来,为何什么也不问?” “你还知道什么?” 南璃月淡淡的反问。 这一句话没有什么情绪,然而听在方士的耳中,却有一种被嘲讽了的感觉。 “有些事情,不是我问了,你们就会说不是?” 南璃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方士,神情淡淡,将手中的书凡在你旁边的小茶几上,对着方士在招了招手。 “来,我们聊聊天。” 看到南璃月如此,方士防备,却仍旧走了过去。 “我看你虽然穿着道袍,表面上有些道道骨仙风,但似乎没有什么能力,你知道恩惠打大师?” 南璃月取过一杯茶放到对方旁边的茶几一侧。 方士看了一眼南璃月,大概是因为看不透这么一个女人,多少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回应道:“听说过,但是恩惠大师是得到高僧,一般都是有缘才能见到,旁人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字。” 第三百六十章 扎心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见过恩惠大师,对方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对方的确很不凡,不知道你师父哪一位?” 端起茶,南璃月随口淡淡问道。 方士提起自己的师父,“我师父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他道名无有子。” “天下第一邪道。”这她还真听过。 只是这个人成名很早,距离第一次这个人的名字被人知晓,大概已经有两百年了。 若是从前,南璃月自然只当这样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但是见过司徒阙那个女人,知道流光珠那样的东西,南璃月如今倒是不敢保证了,她看向方士:“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可能在利用你?” 方士眉睫垂下,遮住双眸。 南璃月抬头看向天空,目中微微露出怅然。 “皇陵之中,当真有不死兵?”南璃月忽然询问道,眸光流转间,忽然想到门里面那些血液。 那些血液必然是东宇皇室的血脉。 这样的血脉,是否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亦或者用这些血,在压制什么东西? “红菱,去与东宇善转告一声,叫他停止如今关于那座大门的举动,等我请来一人以后再说。” 南璃月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她觉得笼罩自己头顶的这片天,似乎随着她如今的发现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不,或许从一开始,恩惠大师看穿她,亦或者她身怀怨气的时候,这个世界本就与众不同。 “是,主子。”红菱立刻应道。 随着南璃月的吩咐,方士不由看向南璃月:“你这是做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有什么样的小动作,与我仔细说说你师父的情况如何?“南璃月忽然重心就落在了方士的师父身上。 方士太弱了。 这一段时间相处,虽然她有用一些熬鹰的手段,来针对IT方士的一些心里,可对方杀人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冷漠自然,但是却扛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 只能说,对方是个没有什么经历的人,这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掌控一切,但实际上背后掌控一切的人,从来都不是方士。 不是方士,那就只能是无有子。 天下第一邪道。 不知道这个人,如今在不在风沙城。 眼波流转,南璃月目中掠过深邃的幽光,再抬头这一抹幽光消失不见,目中趋于平和的看向方士。 “我师父很神秘,有事情才会出现找我。”方士淡淡说道,然后努力回忆自己师父的形象。 忽然间发现自己似乎与师父从来没有相处过多久。 他师父很忙。 每一次都是有事情才出现,自己提起师父,甚至都找不到一些细节来。 面色微变。 方士脸色一下下的难看起来,他的师父,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吧他当徒弟,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过是利用他? 是不是他的师父,也拥有着与他们一样的血脉。 方士情绪低沉,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站南璃月这边,只为了弄清楚一切真相,他自觉自己不是棋子,可现在看起来他似乎与他以为的棋子没有什么两样。 “方士,你今年有四十了?” 南璃月忽然开口。 方士一顿,眼睛微微瞪大:“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今年才二十二。” “那你有多久没有看看你的模样了?”南璃月自然知道方士从骨相上判断,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 只是她常年在这风沙城,风沙缭绕,空气干燥。 一群大概你没有什么保养意识的人,皮肤能好到哪里去? 方士眼神震了一下。 南璃月递给对方一张银镜,镜子里清晰的倒映出方士如今的模样。 风吹日晒,皮肤黝黑之中又发红干燥。 明明五官看上去十分好看,甚至端起一些气质,看起来也有些仙风道骨,只是都遮掩不住那份来自四十岁般的沧桑。 “不,这不是我!” 方士一下子将手中的镜子给扔了,仿佛那镜子烫手,逃也一般的逃回了房间,不知道是自虐还是别的,临走之前,方士带走了那面银子镜子。 南璃月看着方士离开,取过沙漠独有的仙人掌,切成薄薄的薄片,洗脸之后敷在自己的脸上。 做人那,还是得保养一二。 虽然她来了风沙城,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影响,可如果真的出现影响了,那可就不容易了。 是夜,夜色深邃。 自虐一般把自己关在房间,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方士,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衣服。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沙鼠。 沙鼠的皮毛之下藏着一个小竹筒,这是他的师父在不能来见自己时候,用来给自己传讯的手段。 取出消息,方士看了一眼。 眼波一转,方士提起回应道:倘若我从南璃月的身上得到那样东西,应该如何交给师父? 将纸条放入竹筒,重新绑在沙鼠的身上,将沙鼠放了出去。 翌日。 南璃月待在房间之中也不出门,伺候的人都是南璃月的人,旁人也探不出任何消息,而房间的南璃月则坐在桌子前,面前摆着一堆颜色各异的玉石,正在雕刻记忆之中的嬴渊令模样。 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拍,大约十二个仿品嬴渊令,看起来雕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主子,下面来报,有一只沙鼠进入了方士的房间,传信的人是方士的师父无有子,他让方士想办法偷盗主子身上的嬴渊令。” 南璃月手中的雕刀不停,一心二用。 “嗯,方士怎么回?” 淡淡问了一声,南璃月收尾,将手头的石头嬴渊令放到一排嬴渊令之列,放下雕刻刀3询问。 风沙城条件太过艰苦。 不能找人来,来回也不方便,南璃月只能自己来。 “方士询问,若是偷到了嬴渊令,应该怎么给他,对方还没有回应,不过今天晚上应该他会有回应。”红菱回禀道。 南璃月看着面前的嬴渊令,眼波流转。 “之前,我就觉得无有子这个时候应该也在风沙城,他们在风沙城投入的太多,如今浭水皇甫爵等人千里迢迢从东傲国赶来这边,所以对方这个时候也一定在风沙城。” 南璃月取过一方与真嬴渊令最像的仿品。 “红菱,你去找一些硝石,研磨成粉洒在那扇大门,然后让人往上面撒一层水,小心一些,硝石遇水成冰,别因此伤到。” 南璃月叮嘱了一声。 红菱不解问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制造一场让人不懂的神迹,然后引出这位行踪特别的天下第一邪道无有子!”南璃月对着红菱吩咐道:“一旦出现异样,就让人去宣传这件事情,然后让东宇善他们找一找当地日问一问情况。无有子必然在这群人之中。” “是,主子。” 红菱应了一声,立刻去办。 房间里,南璃月重新拿起一块颜色与嬴渊令相似的是碧绿玉石,开始一点一点的雕琢,将其打造成嬴渊令的模样。 这一夜,方士果然又接到了回应。 看到师父的留言,方式明白师父如今就在风沙城,一时之间,方士看着屋子里那张镜子里的自己,眸光空洞。 隔一日。 南璃月就知道了方士那边的动静,同时第二早上,守着大门的士兵就发现那大门被一层薄冰给包裹。 风沙城这边气候干燥,如今又不是冬日,南里来的冰层。 士兵立刻禀告。 南璃月,东宇善,皇甫爵纷纷来到了大门前。 “找当地人问一问情况,这冰先别动,如今的气候,过几日应该会自己化了。”南璃月眸色不动,淡然的很。 东宇善与皇甫爵点点头,看向南璃月目色不由又是一深。 他们自己自然知道这举动是南璃月的手笔,可这般凝冰的手段,南璃月她到底是什么人? 嬴渊大帝的后人伸长到底藏着神秘隐秘? 经过推动,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关于这一层冰的事情,东宇善与皇甫爵也按照计划推动,寻找一个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的人? 然而,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 东宇善不由得找上南璃月,“这都已经三天了,冰都化了,仍旧没有人。” 不雕刻的南璃月,重新拿起了书。 因为东宇善到来,放下了书,让人给他上茶:“那就继续,知道对方出面。” “好。”东宇善应道。 眼看着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一些,因为东宇善有预感,他接下来想要问的事情,即使问了南璃月也不会回答。 “东宇善,你留在此处也无用,不如带着十万皇甫军回东傲,将东傲的皇位拿到手?”南璃月忽然建议道。 东宇善只觉得突然:“你要我回去?” “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我们所知道的东西太少,你父皇应该知道一些东西,趁着你体内有血蛊,控制了你父皇,或者说杀了你父皇,接掌你父皇手中的暗卫,断了对方的一系列计划,逼迫背后的人找上你,告诉你更多。” 南璃月觉得这十万人留在这里干消耗也没有用。 “十万皇甫军留在这里本是一个个都要死的,所以风沙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食物,如今因为我才从西浅国调派了食物与水,不过你总不会认为我会一直养着你们这十万皇甫军?”南璃月喝着茶淡淡道。 第三百六十一章 红颜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东宇善一噎。 “我给你一个人,你带着这个人,可以直接从西浅借道,穿过凰城去东傲国。”南璃月招出一个人。 东宇善纵然还能留下,可情况是这样,他根本不能留下。 “那皇甫将军?”东宇善询问。 “他就留下来,有些事情,总还要他来做,你回去掌控好整个东傲,我相信,你会知道比从前更多的东西。另外,这个东西给你!” 南璃月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三个药瓶。 “第一个药瓶是透骨香,下在人的身上,那人身体会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淡淡好闻的香味,很淡,不注意会察觉不到,此药只需要一丁点,因为这是我提纯过的。” 南璃月指着左边第一个药瓶说道。 “第二个药瓶是给你的,这里面的药,服下一颗,能保证你体内的血蛊,不会被引出来,也不会被人逆转,里面一共装了十二颗,一颗丹一个月,可保你一年。” 东宇善静静的听着。 “这第三个药瓶,是给你东傲国真正的太后,司徒阙的!此药名为红颜艳,服下此丹的女子会比从前更美丽,甚至是受了伤也能加速痊愈。” 这第三个药瓶里的东西,南璃月可是刮了一点流光珠的粉末下来配药。 “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这丹药里面加了流光珠粉。”南璃月不疾不徐缓缓说道。 东宇善看着这这三瓶药,又看向了南璃月。 “什么是流光珠?”他问。 南璃月淡淡回应:“一种自然有人知道是什么功效的东西,你回西浅国的时候,在西浅国停留翌日,去参加一场尊月堂的买拍会,就说此丹是你从尊月堂,以东傲国未来帝王的身份许诺了东傲国国库所有珍贵的药材,此换来的,也紧紧只有一颗。” “另外拍卖会上会拍卖三颗,当场会誓言一颗,你自己会知道那药丸的作用,别贪了那个药丸,除非你真的想死。” 南璃月想到那丹药的效果,提醒了东宇善一句。 东宇善剑眉一皱。 什么药丸,还能叫他生出贪婪之心? 而当东宇善途径西浅国,当真去尊月堂的那一场拍卖会,看到那一刻药丸,令一个被火烧过毁容的女子,在割掉那鲜血淋漓的毁容之处,服下丹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恢复从前的美貌。 那一刻,东宇善的确起了几分贪婪之心。 当这个念头刚浮起,东宇善也想到了南璃月的叮嘱,到底忌惮南璃月,东宇善只能压下心中对着能给人第二次命的东西,压下了心思,此乃后话。 东宇善带着人离开,好当当的人都走了,剩下也不过留下了一百人,而这一百人,却都是精锐,其次南璃月的人也来到了风沙城。 少了十万皇甫军,风沙城依旧在南璃月的掌控之内。 所谓禹朝皇令的大门,仍旧是结冰,冰化掉,再冻伤,如此繁复,仿佛永无织金一般,而皇甫爵带着人一副找不到办法的样子。 运送入风沙城的水也资源也来越多,前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一日。 方士忽然找到了南璃月,开门见山道:“我师父就在风沙城。” “嗯。”南璃月淡淡的应道,然后取出一个假嬴渊令递给方士道:“这就是你师父想要的嬴渊令模样。” 方士:“……” “你知道?”方士沉默了一下,拿着那枚假的嬴渊令。 南璃月淡淡看了一眼方士:“你为什么觉得在我的地盘,我会不知道?” 方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他们这些人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一早就杀了南璃月,给了南璃月成长的机会,到了如今,他们这些人几乎已经奈何不了南璃月了。 “我要离开一趟,你让你的人,不要盯着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可以服毒。”方士握着嬴渊令开口。 这一刻,他决定跟着南璃月,彻底搞清楚他们一直以来所图谋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他相信,南璃月也想要知道真相。 “不用,你走吧!” 南璃月淡淡说道,挥手让对方直接离开。 方士又是一怔,“你就这样让我走?” “嗯,不过,你若是觉得如此就能逃离我的掌控,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南璃月了。”南璃月看着方士震惊的模样,觉得这个人微微有些单纯。 敌我两对立。 方士是凭什么觉得她在他的身上,一点儿手脚都没有动? 方士沉默。 他觉得自己在南璃月面前还是提问题。 拿着那一枚嬴渊令,方士走出了院子,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回头,想要看一看,南璃月是不是真的要放了自己。 一回头,他就看到南璃月已经重新拿起了书本。 这一日。 城门口来了三个人。 一身袈裟,永远看着慈悲温和的恩惠大师,一个一身洗得干净的白衣,头发花白的白老头,还有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子,以及身边的小身影。 若是南璃月在此,就会看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东傲国的秦霜。 城门口,秦霜遇到了白老头。 她几步走到白老头面前,忍不住睁大眼睛,声音发颤,难以置信的开口:“您,白老?” 白老回头看了一眼秦霜。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秦霜,拉开自己遮挡住容貌的斗篷与面罩,“白老是我,嬴霜。” 秦霜这一刻在白老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嬴霜。 白老听到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才认出了秦霜,“是你啊,一眨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当年若非白老您救了我,我只只怕早已经死了。”不,是救了他们赢家的所有能救的人,并且给他们伪装了身份,叫他们能以另外一个身份活着,调查一切。 白老微微一笑:“应该的。” “白老此行是来找南璃月的?她就是如今赢家魏毅的血脉?”秦霜询问道。 她之前一直不暴露身份,就有无法确定南璃月身份一说。 可如果白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南璃月的身边,那么南璃月就确认无疑是赢家的血脉,一想到这里,她的心砰砰挑。 “她可不仅仅是赢家血脉那么简单。”白老微微一笑,眺望着风沙城。 城门口到底显眼,三人不在多说。 秦霜入了风沙城,抱了身份,去找了原风沙城里的人,在众人眼前竟好似与白老不认识一般。 白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恩惠大师一起被接入城中。 与此同时。 南璃月的小院迎来了一个风沙城本地的客人。 这是一个老者,一个地地道道普通的被生活哦压弯了脊梁的老者,看到南璃月的时候,双手不自觉戳动,紧张局促。 进入院子后,看到她的容貌时,一副仿佛看到了仙女的模样。 “小老儿,见过贵人。” 老者行礼,一看就是学着那些士兵见过皇甫爵的动作,不是很熟练,甚至自己做的时候,还挺不自在。 “老者不必多礼,请坐,红菱,上茶。” 南璃月态度柔和了几分。 那老者忙摇头:“不用了,我站着就行,小老儿身上脏,不配沾染贵人的东西。小老儿是听说了贵人在寻找凝冰之事的缘由,如果有人知道怎么回事,能得贵人的赏赐。” 老者并不坐下。 哪怕南璃月已经劲力放柔了气息,表现得平易近人,对方仍旧局促。 “是。”南璃月轻轻应道。 “贵人,小老儿知道原因,小老儿也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小老二有一对孙子孙女,实在不想她就这样待在风沙城这样的地方过一辈子,如今有一个机会,小老儿希望贵人能带我那孙女出风沙城,叫她往后跟在贵人身边伺候。” 说着,老人朝着南璃月跪了下来。 老人是真的觉得风沙城太苦了,想要给自己的孙辈图谋一个前程。 南璃月能理解这种心情。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老人家,我可以答应你的邀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我保证我会送你的孙女离开风沙城,在西浅国成亲嫁人。” 南璃月看着在恩惠大师已经到达城门口,前来找自己ID老者。 这个老者的确不是背后的人,但却是背后之人推动出来的人,真正的人只怕就隐藏在这老者的一双孙子或者孙女之中。 “你的亲生孙辈,到底是孙子,还会孙女?”南璃月看着老人困惑的眉眼,轻轻询问道。 老者显然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这些阴谋弯弯道道,被这般一问眸色脸上遮掩不住的慌乱。 “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人,你所说的一切,不会被传到那人的口中,老人家,您孙辈的未来,就决定在你手中。想来你也知道那一处大门死人的事情,背后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您就确定您什么也不说,你的孙辈会安然无恙?” 南璃月只戳老者软肋。 既然是为了孙辈而来,那自然放不下孙辈,而且老者拘谨不自在归不自在,但是却有一种剔透玲珑之感。 普通的老者自然也有老者的人生阅历而出的智慧,她相信老者会知道如何选择? 第三百六十二章 睿智的老者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小老儿只有一个孙女,今年十五岁了,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小老儿在风沙城苦了一辈子,看着儿子儿媳同样苦了一辈子,小老儿真不想孙女也跟着过这样的苦日子。”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实话。 “我这想法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的态度却也叫周围的人知道,都笑话我,我本想着等贵人们离开的时候,在将孙女托付贵人,请贵人带她出风沙城,到时候为奴为婢也比如今的日子好。” “就在今日上午,有人找到了我,告诉我大门凝冰事情的真相,说教我去找您,您是一个心怀仁善的贵人,您一定会答应带着我那孙女离开风沙城,因为这对您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告诉你,把他当成是我的孙子也一并托付给你。” 老人家什么都说了。 南璃月微微颔首:“老人家,你的所请我答应了,我离开时,一定会带走你孙女,将她好好安顿。” “多谢贵人。那人叫我告诉贵人,那冰是有人暗中捣鬼,利用一种叫硝石的东西遇水则成兵,说枝丫抓到那个人就好了。” 老人家一下子什么都坦言了。 南璃月点点头,让人取出一些糕点,一块肉送给老者:“您今日先回去,之后带着你的孙子与孙女来我小院,我会安排你们住下。” “多谢贵人。”老者看着红菱姑娘递过来的东西,局促道:“这如何是好,小老儿不鞥呢收!” “没事,带回去陪着家人吃一顿好,明日过来。”南璃月温和说道。 那老者终接过东西,借过来钱,两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多谢贵人,那贵人我就先走了。” 目送老者离开,南璃月重新拿起书。 老者提着肉与高调回了自己的小家,把肉给了自己的孙女,让对方去做饭,自己走走向了那个男人。 “公子,小老儿已经按照你所说,那位贵人的确是个仁善的,一听说小老儿只想要她带自己的孙女离开风沙城,就答应了,还给了小老儿糕点与肉,让小老儿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带着你与孙女一起住进院子,好像连小老儿也一并要带走。” 老者态度拘谨,带着一种畏惧。 那男子微微颔首:“嗯,你去休息,明日带我与你孙女一起去。” 说着,男子就起身离开。 老者望着男子离开,看向厨房里的孙女,祖孙俩坐在一张破桌子前吃饭,老人叮嘱道:“明日到了贵人那里,一定要乖,多听多看,不管贵人那里有多少好东西,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你都要记住,那是贵人的,贵人愿意给你是贵人心善,贵人不愿意给你,你也不能生出怨恨的心思来。” “嗯,爷爷。” “还有那贵人是个不凡的人,身边只怕有人想要对贵人不利,你是个小丫头,管不到这些事情,若是旁人与你说了什么,又要你做什么,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爷爷。” 孙女一边乖巧应着,一边给爷爷夹肉。 “跟在贵人的身边,也别想着要过的向贵人一样,等离开了风沙城,就找个老实可靠,能养得起你,让你吃饱穿暖的人嫁了就成,千万不要去觊觎那些太高的东西。” 老者用自己一辈子看到的道理,叮嘱交代孙女。 孙女点头。 “你等一下,爷爷去取点东西。”老者忽然放下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从墙角下的老鼠洞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铁盒子。 “水儿,这盒子里装着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时间太久了,爷爷也已经不知道这些东西关系着什么,只知道咱们世代都在风沙城。如今风沙城来了这么多贵人与不凡的人,爷爷总觉得这东西,只怕与贵人们的事情有关系。” 老者将这个盒子递给孙女。 “你好好收起来,别人问,就说这是爷爷给你的嫁妆,等你跟在了贵人的身边,你想办法避开你那个哥哥,将这东西给你那贵人,然后说一说咱们家的事情,那贵人是个聪明的,也是一个仁善的,这东西有用的话,那贵人来日必然送你一份嫁妆,也会护着你一二,若没有什么用,你就留在身边做个纪念,往后传给你的孩子。” “爷爷,别这么说,贵人不是也让您一起去了吗?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风沙城,否则爷爷不走,水儿也不走。” 水儿看着爷爷,难过的落下眼泪。 老者笑了笑:“爷爷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天,能跟水儿走,就跟水儿走了,不能对话,水儿也要看开一些,往后只剩下水儿一个人,水儿照顾好自己。” 翌日。 老者带着自己的孙子,以及孙女来到了小院,小院的人立刻将人迎接了进去。 “小老儿见过贵人,这就是小老儿的孙子与孙女,孙子叫羊大湖,孙女叫羊水儿。”老者拉着自己的孙女,介绍道。 南璃月朝着二人看过去。 孙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稚嫩,一双眼睛打量着周围,有一种少年人身上特有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跟着爷爷走的架势。 至于孙女,十五六岁的样子,瘦瘦的,皮肤不是很白皙,眼睛却很大,有些胆小拘谨,此刻一直拽着爷爷的衣服,躲藏在爷爷的身后。 “你们姓yang,可是木字旁的那个杨?”南璃月温和询问。 老者笑了笑:“不是的,是牛羊的羊,祖上说是原本没有姓氏,就随便取了一个,就这样一带一带传下来,风沙城就我们一家姓这个。” “羊,倒是个稀罕性。”南璃月淡淡的应道,抬手让红菱准备一桌子菜::“我叫南璃月,西浅国南王府郡主,我既然答应了你爷爷,离开的时候会带走你们,你们便不必担心,往后且在院子里住下,一应吃穿,自有人照顾你们。” “……” 听到管吃管穿,小姑娘紧张拘谨,却忍不住眼睛一亮,在看旁边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年,那般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到底不够真实。 “三位随着人下去先吃饭,吃过饭了,他们会带你去房间里休息。”南璃月淡淡看向三人,让三人离开,自己便低下头看书。 叫水儿的小丫头,忍不住偷偷打量南璃月,眼中有惊艳,有艳羡,更有傻眼,那般表现的的确确是个孩子。 一侧的少年便少了这些细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态度,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却也会遮掩一番,开口道:“爷爷,我扶着您。” 三人去下面吃饭,饭桌上的菜都有肉,并且白面馒头管饱。 小丫头只是看着口水就流露了出来,饶是来之前在家中吃了一些,这会儿仍旧控制不住,老者也是一样。 “贵人善心,东西已经做好了,我们也别浪费。”老者招待自己的孙女坐下一起吃,实在是风沙城里,孙女何时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到底偏心孙女,也不管那孙子。 三人坐下,老者跟孙女唛头就吃,化名羊大湖的少年不得不装出一副模样来,不过这饭菜做的并不惊喜,少年吃了一两口便有些嫌弃。 正想着这菜也太闲了,可是看到那二人吃的那样开心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吃过分。 三人被带入自己的房间,羊水儿将自己的爷爷拉到了房间,小声道:“爷爷,那位贵人长得好美好美,美的叫水儿觉得自己好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水儿,你记住,不要人人比,你就是你,你可以羡慕贵人,但千万不能嫉妒,更不能因为想要成为贵人,就听别人说什么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来。”老人家一再的叮嘱,生怕水儿嫉妒,失去了那份平常心。 在风沙城,因为想要活的更好多少女子被人玩弄,落了一个凄惨的下场,老者可不希望孙女如此。 “你要真想变得像贵人一样,您就去找贵人,请求跟在贵人身边的人身边学习,水儿,只要你自己学到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的,爷爷老了,看不了你多久,也照顾不了多久,往后你得一个人生活,你就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爷爷说的语重心长。 羊水儿点点头,想到那个站在贵人身边,一身红色衣服好看的侍女姐姐,忍不住咕哝:“爷爷,我去找贵人,贵人会答应让人教我吗?这会不会为难贵人?” “你将爷爷给你的东西交给爷爷,爷爷过去问一问。”他已经半截身体入土,也就不要顾及这些脸面,就叫他自己去说一说。 老者出了孙女的屋子,就打算去见一见南璃月,关于自家可能与贵人们所做事情有关系这一点,老者打算提前告诉南璃月。 那男子不找上别人,却找上自家,说不得也是因为这个。 老者往外走,男子看到问道:“爷爷,你要做什么去?” “这不是你妹妹什么也不懂,我就想着舍了脸去找一下贵人,让贵人派个小丫鬟,教导一下水儿礼仪规矩,你个男子的,就不要那么多规矩,平日子里,多看看旁人就行了。”老者笑着解释。 第三百六十三章 祖上所传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我与你一起去。” 化名羊大湖的男子道了一声,走到了老者身边。 老者抿了下唇,点了点头:“好,也让贵人给你安排个事情,历练历练,往后你们出去了,你才能照顾妹妹。” “嗯。” 羊大湖应了一声,主动上前,搀扶老者。 老者笑着,身体有些绷紧,来到南璃月处,像南璃月诉说了一下情况,一张脸满是不好意思的笑容。 南璃月对老者有着一份骨子里的尊重,对方的请求也不过分,南璃月便点点头:“如此,我给羊水儿派一个丫鬟过去,教导一下利益,给羊大湖派一个护卫,让他跟着护卫锻炼一下拳脚,纵然学不到几成功夫,来日保护妹妹是足够的。” 说着,一顿。 “你二人可识字?”南璃月卡娘羊大湖。 羊大湖摇了摇头。 “那正好,我身边的人也都是识字的,你们跟在他们身边学一学,往后出了风沙城,对你们总归是有好处的。” 老者一听,立刻谢道:“谢谢贵人,太谢谢贵人了。” 在是风沙城穷乡僻壤,老者也知道读书识字是好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女还能跟着识字,立刻开心的谢道。 南璃月淡淡勾唇,眸底一片狡黠。 二人离开,南璃月对红菱招了招手:“那边的小丫头,安排一个会刺绣的过去,顺便教教,看对方有没有那个天赋,学个一技之长。至于那个羊大湖,吩咐护卫,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操练,叫他困的没有任何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送上门,不虐白不虐。 红菱笑的心领神会,坏坏的道:“主子放心,红菱明白。” 自打这一日。 羊大湖被从早安排到晚,读书识字,训练锻炼,这过程护几乎寸步不离,一整天的时间安排的妥妥当当。 第一天,羊大湖就有些受不了。 他找上老者,想要让老者与南璃月说说,然而老者一听对方的情况,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这不太好,水儿也是这样被安排的紧紧当当,还要学习刺绣,若是一开口,只怕那位贵人要多想,毕竟穷苦人家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如今有了机会,一个个怎么可能不珍惜,还怕苦怕累的?” 老者抿唇,摇头。 他不想说,也不会去说。 反正折腾的又不是他亲孙子,而且真要是亲孙子,胆敢在他面前说苦说累,他抽死他,这样的好机会,被人求都求不到。 老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却表现了这一点。 羊大湖无奈,也意识到这一点,然后立刻明白这就是南璃月的阴谋。 只是明白归明白,羊大湖仍旧每日都要被操练,他不止如此,护卫还拿来了二十公斤重的铁球锁在羊大湖的脚上。 “主子说了,像你这样年纪大的少年,如今想要学成一点,不容易,既然她决定教了,就不让你一点都学不成,这东西能够加倍增长你的力量,你每日洗漱睡觉都不要摘下来,主子说了一个月就能看到成效。” 护卫给羊大湖一番解释。 羊大湖拳头都紧了,可是没有办法。 现在这里人人都是南璃月的人,他若傻傻的暴露,绝对要死。 一想到自己费劲心思混入这里,居然被整得这么惨,化名羊大湖的少年,磨了磨牙,决定给南璃月记下,往后十倍奉还。 这边。 老者看看孙女,又看了看羊大湖。 连他这么一个老人家都能看出来少年的不同,只怕当初自己不说,带了人过来,贵人也会发现,毕竟自己孙女有学习的机会,那样刻苦,但少年却在嫌弃。 确定少年不会跟着自己,老者前去找了南璃月。 “贵人。” 老者看到南璃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这是小老儿祖上流传下来的东,本来是要给孙女做嫁妆的,但小老儿觉得这个东西,只怕与贵人的事情有些关联。” “嗯?” 南璃月微微惊讶。 “小老儿祖上一直都在风沙城,具小老儿的父亲说,他们祖上是第一个来风沙城的人,甚至还是曾经是风沙城的城主,那个时候小老儿们也不姓羊,而是羊舍。”老者缓缓说起从不曾对人说起的一段过往。 羊舍。 禹朝的大将军似乎就有一个姓羊舍的。 莫非老者是他这个大将军的后代? 南里也接过老者递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盒子,盒子密封在一起的,表面看着好像是铁块。 任谁不注意看过去,也只会觉得这是个廉价的铁块。 不过南璃月嗅了嗅,取出匕首划了划,削铁如泥的匕首,立刻就发现了端倪,与藏着玉珏的那块和氏璧一样,腊层封住继而石化。 刮掉腊层,看到一条缝隙,南璃月用匕首撬开,就看到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钥匙,材质特殊似是陨铁,千年不腐不锈。 而这要钥匙的模样…… “老人家,关于这个盒子,以及钥匙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您今日的这份情,我记下了,来日另孙女出嫁,我会为他置办一百零八抬嫁妆,叫她风光下嫁。” 南璃月心神一震, 竟然是此处大门的钥匙。 原来那个大门有两种打开方式,一种费时费力,一种则是从当年扎根在风沙城守护这一出的羊舍将军后人手中拿到钥匙。 想来这钥匙是留给禹朝的后人,相信那少年接近老者,也是得了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消息。 只是像这位老者一般,禹朝之人所得到的消息也出现了断层,他们甚至知道钥匙,也知道羊舍将军的存在,却不知道风沙城千年演变,羊舍将军的后人被觊觎风沙城城主的人给推翻,导致羊舍将军的后人隐姓埋名。 羊。 她一开始还真以为是随便找的一个姓氏。 “小老儿知道了,小老儿代替孙女多谢贵人。”老者虽然不知道一百零八抬嫁妆有多少,但是却知道定然不少。 想到这个要是有用,老者笑了笑,开心的回去看自己的孙女,然后悄悄将这件事情告诉孙女,让孙女好好学,以后嫁了人有了嫁妆,不管男人对她好不好,她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羊水儿也开心。 她可是听说过一些来风沙城卖水的商人说给其他姑娘一些外面的故事,可知道外面最丰厚的家装便是一百零八抬。 想到这,羊水儿眼里都透着光。 祖孙二人有多开心,暂且不提。 南璃月这边得了要是,然后去见了恩惠大师与白老头。 “阿弥陀佛,施主心善仁慈,终结善缘,想来已经得了开门的契机。”恩惠大师一看南璃月,就双手合十唱了一声。 南璃月暗道,恩惠大师果然有几分道行。 “我准备下去一趟,白老头,你从西浅国过来,还是与恩惠大师一起,想必是要与我一起下去?” 南璃月看向白老头。 这白老头如今神秘的紧,半点都看不透。 “不,我留下来,你自己一个人进去,里面的一切位置,你多加小心。”白老头却拒绝开口。 南璃月轻轻颔首。 不管别人去不去,这墓穴,她总是要闯一闯。 是夜,夜色笼罩了整个天际。 白日里安排好一切的南璃月,夜晚来到大门处,她取出钥匙,将她钥匙塞入锁孔,轻轻转动。 咔擦! 这一把需要另外一种办法才能打开的锁,就这样打开。 随着锁被打开,门上的机关一动,露出一个台阶,南璃月提着夜明珠做的灯笼,走下去。 大门在她身后关上。 走过一跳狭长通道,南璃月眼前忽然一亮,无数的夜明珠镶嵌是各处,整个他墓穴很大。 可以说整个风沙城的外围,就是在这做陵墓的外围。 墓穴的铺陈着青石地板,一块一块,方方正正,犹如后世的地板,整个墓穴不像是一个木屑,更是是小型皇宫缩图。 南璃月走在其中,没有出发任何机关。 她推开一座座宫殿门,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看到的放慢了各种装在盒子里的珍贵药,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书籍。 整个大殿,没有一处空。 所有的房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玉石古玩,名画古籍,再有就是书籍。 南璃月对金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里面的书籍感兴趣,她一一环视了一圈书籍,视线落在几个名字上,她不由得一怔。 《天龙八部》《笑傲江湖》? 南璃月取出一本书,打开看了看,上面居然的确是南璃月穿越过来以前看到过的书籍,她在环视其他书籍。 有农业,有水利,有建筑,用工业。 这些东西已经爆发,能给这个世界带来飞一般质一样的跳跃。 可这些东西,太想是现代总结出来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璃月入此处,是为了解惑,明了真相而来,可她发现她越发的困惑了,就好像洋葱,她剥完了一层还要一层,唯一不同的是剥到最后洋葱是空心,而她所得到的真相,怕是令她震惊。 判断这一处是小型皇宫缩图。 南璃月这里毕竟是场面之所,那么主墓室,就应该在皇帝的寝殿,当下提着夜明珠的灯笼朝着主殿走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信物,钥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什么人?” 眼看着要来到主墓室,一道声音响起。 南璃月迅速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铠甲,拄着刀护卫在寝殿门口,她以为是雕像的护卫动了起来。 “你又是何人?” 南璃月反问,眼神看向这个人。 铠甲很干净,上面没有灰尘,看样子就知道对方有时长脱下来擦拭,也就是说铠甲里的人是风沙城的人。 “你进来却未曾出发机关,可持有此处信物?” 男子没有回答南璃月,而是看向南璃月询问。 “信物,你说的是这个?”南璃月取出打开大门的那方钥匙。 男子看到钥匙,立刻恭敬跪下,铠甲发出清脆的声响:“公孙家后代,公孙默,见过我主。 公孙。 禹朝另外一个大将军的姓氏。 这是把她当成了禹朝的后人? “你一直守在这里,这里有什么特别?”南璃看向对方,询问道。 眼下看起来,这个守护在这里不知道多久的公孙家后代公孙默知晓这里面的一切真相。 “是。我公孙家奉皇命,一直守护在此处,将先皇留下来的东西交给后世之主,若哦主子没有到来,而有歹人到来的话,将释放后殿的三千不死兵,让他们杀人饮血,寻找后世之主,” 公孙默似乎不经常与人说话,声音沙哑,一字一字,有一种硬往出蹦的感觉。 “三千不死兵,我查资料,那些是嬴渊大帝时所拥有的一只军队,你的意思是里面的三千不死兵,就是千年前传说之中?” 南里也微微不解。 她觉得有些乱了。 莫不是这一出,根本不是禹朝相关的皇陵,而是嬴渊大帝相关的皇陵? “是。” 公孙默慢慢说道:“那是嬴渊大帝时期所存在的不死兵,不过那些不死兵用禹朝皇室血脉的鲜血铸造成的锁链,锁住了琵琶骨,经年累月,已经留干了他们身上的血液,进入了沉睡状态,只要主人滴入自己的血,唤醒他们,他们就会醒来,为我主所用,纵然三千,也会所想披靡。” “走,去看看。”南璃月对着公孙默说道。 二人来到厚点,就看到三千不死兵,被人用泛着红色的锁链,穿起来一个个股灾半空,形成一种惨烈却凄美的画面。 这些士兵,面容栩栩如生,已经过去了年前,然而宛若生人。 公孙默说话费劲,也就不熟了。 在南璃月震惊之下,打开I机关,将这些锁着不死兵的锁链拔下来,不死兵一个个摔在地上。 “主子,请。” 南璃月滑坡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鲜血过去。 鲜血落在不死兵的额头,瞬间渗入进去,仿若不是真人,下一刻那不死兵睁开了眼睛,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这一幕,充满了诡异也玄幻,就如同流光珠。 “主人。” 醒来的不死兵对着南璃月跪下。 “主子,请继续!”公孙默催促。 南璃月看着那些不死兵,抬手施以内劲一撒,自己的鲜血一颗一颗地在你最近的不死兵身上,一一唤醒这些不死兵。 不过,南璃月只唤醒了一百,就没有在唤醒。 不死兵是奇物。 一切她无法解释,虽然如今她能感应到对方因自己唤醒,那种微妙的联系,但是不搞清楚一切状况之前,他不敢贸然将三千不死兵全部唤醒。 谁知道,这三千不死兵全部唤醒,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南璃月返身看过去,公孙默第一时间拔出刀来庇护南璃月,挡在了南璃月的身前,看着带着三十个过来的人。 “在下晁照,乃是禹朝皇室后人,您是首领的公孙家后人对吧?” 来人之中有一个年龄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年,少年容貌俊美,一身银色锦袍,犹如天空皎洁明月高高在上清贵不凡。 公孙默一顿。 “禹朝后人?你也是?”公孙默心中一惊,随后眉头一皱:“你若是禹朝的后人,为何没有打开皇陵的钥匙?” 晁照身上虽然没有伤势也没有鲜血,可是身边带着的三十个人,每个都身上带伤,鲜血染红衣衫。 很明显,这些人没有钥匙,强行闯入,打开了机关。 “公孙家的后人,我的确是禹朝的后人,你身后的女子名唤南璃月,乃是如今嬴渊大帝的后人,我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得了信物钥匙,但是你千万不要被对方懵逼了。” 晁照冷酷的看向南璃月,眼中蹦出冷冽杀机。 一个南璃月,坏了他们多少事情。 如今浭水提前截胡,闯入皇陵,将他们禹朝耗费心力才迫使入沉睡,可以重新滴血认主的不死兵,握在了手中。 晁照看着还躺在的无数不死兵。 现在还不晚。 “杀!”晁照对着带来的手下吩咐了一声,自己借着人遮掩来到不死病处,对着不死兵滴血。 然而,血滴在了不死兵的很伤,却没有融合,他反而一股诡异的火,从不死兵身上满眼出来。 这火一下子就蔓延起来,一个少一个,剩下的不死兵,全部被火焰包裹了起来。 火焰之中,不死兵一个个灰飞烟灭。 火焰中一个女声缥缈响起。 “我的后人,有些事情不追寻,一切还会是原来的样子,可一旦决定追寻,你的世界将天翻地覆,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在夜家人手中给你留了一封信,一封只给你的信,信。” 说完这番话,女声消失,剩余的不死兵尽数消失。 “把其他人杀了,活捉了那人。”南璃月明白,自己也好,禹朝的后人也好,她们同时出手,触碰到了嬴渊大帝留给后人的东西。 嬴渊大帝居然是一个女子? 南璃月思维分散了一下,抬头看向战局,不死兵的加入,可以说是所向睥睨,他们一旦活过来,肌肤便如金玉,无法被凡兵所伤。 所过之处,便是一片绝杀。 很快晁照被抓了起来,一侧的公孙默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震惊的看向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打着信物而来的人,居然不是禹朝的人,而是嬴渊大帝的后人。 “你的指责已经完成,公孙默,你自由了。”南璃月看了一眼代代守护在此处,直到如今的公孙默,眼中浮起一抹怜惜。 公孙默一阵默然。 自由了? 南璃月不去看公孙默而是看向了晁遇:“你们祖上,耗费了那么多心力与人力,到头来还不是在嬴渊大帝的算计之中,真同情你们禹朝,从前赢不过嬴渊大帝,千年后还是被摆了一道。” 到这会儿还看不出,这三千不死兵,是嬴渊大帝留给她的一个信号,大概是在提醒,如果借着往下查,甚至是寻找属于她的墓穴,那么她如今的生活就会添饭地步。 也是…… 流光珠,不死兵,诡异能流传年前的声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已经发现,就可能颠覆人生? 司徒阙为什么那样想要找嬴渊大帝的墓穴,只怕就是为了得到更多流光珠。 因为流光珠是消耗品。 在找不到新的,司徒阙手中用尽,就只能等死,享受过永远年轻,生机停留在年轻时候的人,怎么可能做到面对苍老,面对受伤,面对死亡? 晁照本来没有在意这一点,可是他也听到了之前不死兵湮灭时,空中流传的女声。 想到祖上流传的消息,说他们让不死兵认真,在想想自己一滴血,使得不死兵湮灭的一幕,晁照不得不有一种祖上的确被嬴渊大帝给耍了一道憋屈心理。 “公孙默,你是禹朝将军的后代,你如今要背叛你们世代所坚守的一切,看着你所应该供奉的主子,被人抓住?” 晁照被抓了起来。 不死兵用锁链将他绑在了一起,以他自身之力,根本就挣脱不了,现在他只能依靠公孙默。 因为南璃月没有对公孙默出手。 “带走。” 南璃月对着不死兵一挥手下令,带着人往出口处走去。 “你没有背叛你的先祖,你的先祖说过信物,只能说禹朝的人太废物了,自家的东西也能落在我的手上!公孙默,你的使命在看到信物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剩下的事情你愿意掺和就掺和,不愿意便寻一处地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不愿意看公孙默陷入自我矛盾,自己把自己给逼疯。 南璃月认真的看向公孙默,留下一句宽慰的话,希望公孙默能够想开,带着人朝着晁照一行人进来的通道离开。 待她带着人从墓穴出去,就发现她如今所在的位置,在风沙城城主府。 也是。 风沙城的城主也曾经是禹朝的将军,在城主府留下一个通道很正常,同时这个通道也应该是公孙默进出的通道。 “小人见过南郡主。” 风沙城如今的城主看到南璃月出现,手中还压着晁遇,目中飞速闪过一抹光芒,面上却笑的讨好,谦卑开口。 南璃月淡淡看向对方,凤眸幽深剔透。 在那样的眼神之下,城主微微心虚。 第三百六十五章 赢家暗卫现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从前种种,本郡主不与你计较了,之后千万别犯蠢,管好自己的手脚。”南璃月凤眸明亮,倒映着你的同时似乎连你的心绪也一并倒映在其中。 风沙城主讪讪的笑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瞥了一眼那边的晁遇。 很快。 红菱与皇甫爵接到了南璃月的消息,朝着南璃月而来。 “皇甫爵,红菱,你二人一人从大门开始,一人从城主府的捅到开始,惊墓穴之中的金银全部搬出,我会安排人送往西浅。” 南璃月淡淡吩咐了一声。 红菱离了领命:“是,主子。” 皇甫爵也不多说,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说什么的时候。 不过…… 他的视线落在了南璃月身边的一百人,这些人各个长相俊美,肌肤浭是白皙,一个个看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目光轻眨,看起来活着,但却有给人一种眼睛没有焦距灵动的感。 “南郡主,这些是?” 皇甫爵可记南璃月是一人进去的。 南璃月随着皇甫爵的视线落在了不死兵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死兵越发的像一个活人。 她看过去的时候,还会看过来。 “他们就是不死兵。” 南璃月也不瞒皇甫爵,有些东西瞒还不如不瞒,叫皇甫爵清楚的知道不死兵,也能让他纵然起了一些别的心思,也一并压下。 皇甫爵微微震惊,喃喃道::“不死兵,竟然真的有不死兵?” “皇甫爵,你个叛徒,背叛禹朝,帮助南璃月得到不死兵,你对不起你身上留着的禹朝皇室之血。” 晁遇仍旧被不死兵压着,猛地冲着皇甫爵叫嚣。 “皇甫爵,要不是你与东宇善,南璃月根本就无法得到不死兵。”晁照愤怒的看向皇甫爵,一副皇甫爵是罪人的目光。 皇甫爵抽空看了一眼晁照,问道:“这位是?” “自称晁照,是禹朝的后人,不过,您别听他的,这座墓陵的确是你们禹朝的,但是里面的不死兵却是留给嬴家的后人,你们祖先从前嬴不了嬴渊大帝,便是死后千年,也被嬴渊大帝摆了一道,不死兵,只有赢家人能使用。” 南璃月不希望皇甫爵内心真的生出一些别的想法。 “皇甫爵,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懂,但是我随着调查,渐渐发现,嬴渊大帝她也许早就知道了今日的一切,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到来,我会被推动着找到这一切、” 南璃月对着一个不死兵招手。 几乎不用自己说什么,那不死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半蹲在她的面前,抬手叫她把玩自的手,观察他的不同。 皇甫爵微微有些震惊。 “南郡主,他能不能交给我来看管?”皇甫爵沉默了一下,指着晁照请求道。 南璃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自知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微妙,微微紧张与局促,正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放了晁照,就听到南璃月开口。 “既然你开口,那就交给你。” 南璃月让不死兵将人交给皇甫爵,从座位上起身:“我回一趟小院,风沙城的事情交给你,我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也许恩惠大师以及另外一个人,能与我解释一番。” 说完,南璃月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可大约是心境已经变了,南璃月觉得眼前的天空,似乎也多了一些什么。 她一离开,不死兵跟在她的身边,一百个不死兵可能不多,可这些人悍然不畏死,一身肌肤,凡兵难断。 从今以后, 这个九州天下,南璃月纵然一无所有,可只要手中握着这一白不死兵,也能笑傲九州,令九州各路英杰俯首。 她若要为王,天下莫能不尊。 她若要闲云野鹤,天下也无人能伤她分毫。 这应该是一份馈赠。 三千不死兵,也只有这一百不死兵是嬴渊大帝留给后人,而剩下的不死兵,应该只是续存力量,好叫嬴渊大帝的话能传到她这个后人耳中。 风沙城小院。 白老头忽然一改从前的模样,换了一身特别的衣服,带着十二个身上绣着南璃月从前所见过却不解的虚凤图,恭敬站在门口。 “恭迎我主归来。” 白老头看到南璃月带着不死兵回来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些是不死兵,双臂一展,扶手跪下。 他身后的十二个人也同样跪下,口中唱道:“恭迎我主归来。” 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南璃月神情复杂。 白老头是她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最艰难一段时间,陪伴在自己身边足足五年的人。 “都先起来。” 南璃月一直都知道,如果嬴家的人真的是嬴渊大帝的后人,那么嬴家应该还有一只隐藏起来的暗卫。 一路走过来,她从不曾接触到类似于这样暗卫的人。 直到东傲国看到秦霜发带上的图案与白老头身上的一模一样,南璃月才猛地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是赢家的后人,那么很有可能这个暗卫早就出现了,且救了她,并且一直照顾了她好几年,只是不曾暴露身份。 直到此时,白老头跪在自己面前,口称我主。 南璃月才意识到赢家的人,要想让这一只暗卫真正认主,不死兵才是信号,否则这些人只怕会永远的隐藏下去。 走入小院。 恩惠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南施主,请无论什么时候都请记得心存一善。” 说着,说着微微俯身。 “南郡主,此间风沙城,贫僧已经无法在帮到男施主,贫僧先回去了。” 之后,一人带着一个斗笠,踏出小院,走出风沙城。 回到院子,南璃月寻了一处坐下。 “白老头,你如今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南璃月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嬴渊女帝留下来的那一番话。 那种一切生活将被颠覆了的选择。 她到底应该如何选择? “我等乃是嬴渊大帝时的暗卫,我们奉嬴渊大帝之命,一直守护赢家的后人,直到赢家的后人之中有人得到不死兵。大帝说过,拥有不死兵的人,将是我们第二个主子,在此期间我等只需要抱住赢家的血脉不绝便可。” 身份转变,白老头看向南璃月的时候,眸底多了一抹小心翼翼的观察,似乎在捕捉南璃月的情绪。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希望您能没有任何欺瞒。”南璃月心中对此也有过猜测,白老头的回答与心中猜测吻合,她也不多问。 她如今更在意一个问题。 白老头垂下头,恭敬道:“主子所问,嬴白不敢有瞒。” “七年前,你出现在青黄山救我,我只问你,此事与嬴渊大帝可有关系?”南璃月眼神微紧,凤眸幽深犀利。 白老头,也就是嬴白飞速抿了一下唇。 “白老头,我要的是真相。你可以欺瞒我,可你跟我多年,也应该明白我的性子,我不会因为你欺瞒我生气,但也仅仅如此。”南璃月深深看向嬴白,将对方试图欺瞒的可能性断绝。 嬴白用力抿了抿唇,良久,点点头。 “大帝临走之前说过,自家血脉千年不绝,其实并不曾要求我们保护赢家的人,唯有主子,是大帝传令与我祖上,让我等一代一代等待主子到来。” 嬴白恭敬说道。 南璃月的目光落在嬴白的身上:“是吗?我等,不是你一人吗?” 嬴白身体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南璃月。 “你自己与我说过,你是天上来的神仙。我从前不信,是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什么不死兵,我压根都不觉得他们真实存在。” 南璃月面容冷冷,声音寒峭。 一开始的她,哪怕穿越而来,但她仍旧不相信鬼神。 可现在,她不信也得信了。 嬴白抿了抿唇:“主子英明,这些东西,大帝有令,除非主子问起来,否则我等不许主动提起。” “所以,这个世界之下,还隐藏着什么?嬴白,你觉得我应该继续追查下去吗?”南璃月嬴白。 嬴白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我主,这些都是您该做的决定,我等只是追随与您,不论您选择什么决定,在您得到不死兵的那一刻,我等只会遵从您的命令,哪怕您要我等立刻自刎于您面前。”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好好休息,我需要静一静“”南璃月抬手挥了挥,让他们都下去,自己则回了房间。 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 南璃月陷入混乱的思绪里,她的人生在这一刻,真的被打乱了。 她穿越而来成为南璃月,那时候想着替原身报仇,好好养大南沐星,然后在这个世界上肆意的生活。 报仇后,发现爹娘未死,寻找爹娘的下落,救出爹娘。 发现娘亲的身世,回归赢家,查询赢家灭门的惨案,为了搞清楚背后到底什么人针对爹娘,这一查竟然查到如今人生观都要被重组了。 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南璃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嬴渊大帝啊嬴渊大帝,你觉得有些事情,是我能不去选择,就真的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真的不想吗?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取出怀中一直携带的嬴渊令,微微怅然。 她这一路,报仇,寻找爹娘,真正算起来,哪一幢哪一件不是被背后的人推动着,一步一步向前? 摩挲着手中的嬴渊令。 南璃月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矛盾的似乎要分裂的想法,一个想法说查必须查下去,她南璃月什么时候怕过事,能够令人伤势肉眼可见痊愈的流光珠怎么了,道歉不入,非凡品不能杀死的不死兵怎么了? 查,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也要查下去,不查不符合她的性子。 另外一个想法却说,不要查,如今的她不是一个人,她有爹娘,有夫君,有儿子,她不是一个人了,她得为这些考虑一下,有些事情就这么放下,她有不死兵,有赢家暗卫,还有南家军,以及四国的属于她的力量。 她可以过她想过的平静生活,被人算计不得,也算计不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不死兵随着时间一个个渐渐也发的灵活,甚至有的在南璃月没有命令的时候,还会出门逛一逛。 南璃月也因此发现,不死兵的视角,只要她想也能成为自己的视角。 怨不得当年的嬴渊大帝最强,她只有一百,就足够笑傲整个九州,嬴渊大帝据说当年有十万不死军。 “主子。” 大概过了七日,红菱回来禀告:“禹朝皇令之中的金银财宝已经全部运出。” “嗯,您去问一下看看风沙城的其他百姓是否愿意迁离此处,于西浅国各处安家?”南里也想到风沙城的老百姓。 风沙城的情况太艰苦了。 既然要走,那也问问这些人愿不愿意离开此处,从前那些人守护的是这一处,如今这一出已经没有了守护的意意,去西浅国至少不用连喝口水都是奢侈。 “是,主子。” 红菱应了一声,很快安排人询问风沙城的百姓。 风沙城的百姓们一被询问就答应,他们想要离开风沙城,想要很久了,可是他们自身的能力,没有人护着根本走不出风沙城。 如今有这些人保护这块,而且还是西浅国的郡主,会帮他们胺致癌一处地方。 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 说来也可笑,家家户户竟然都没有多少东西能带走。 在南璃月让红菱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风沙城的百姓似乎一下子对忽然来到风沙城的贵人不在害怕了。 每天,南璃月的小院门口都会堆上一堆的东西,一头羊,一个祖传的瓷器,一个黑色的石头,或者一头羊。 风沙城的百姓,用他们的最淳朴的方式感谢南璃月愿意带他们离开风沙城。 南璃月因为嬴渊大帝事情紊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很快,他们一行人要离开了,西浅国的队伍保护着这些老百姓,一家一家的迁移,沿途车马慢,一群人走的辛苦。 沿途有人生病,南璃月会亲自用银针控制,随后传讯西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璃月在风沙城百姓的口中便成了女菩萨,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路途上的一些老人,也都一路检查了下来。 等到了西浅国边界,立刻有人来接应。 南璃月一早就有安顿风沙城这些人的想法,西浅国早就拿牌好了一个村落,这些风沙城的老百姓一过去就可以居住,然后开荒种田,自此在此扎根。 “女菩萨啊!这才是真正的女菩萨啊!” 风沙城的百姓们以为他们出来之后还要担心住处吃的,可没有想到南璃月一早就被他们安排好了。 他们只要度过第一年适应,第二年就好了。 一颗惶惶的心,在有了家,有了希望安定下来,所有人看着南璃月离开的马车跪下,一一叩拜。 南璃月留下那些风沙城的百姓,离开后,边感觉到身边有人跟着。 透过不死兵的视角,南璃月猜出对方的身份应该就是禹朝皇陵之中,守护皇陵的公孙默。 对方一直跟着,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 南璃月也就放任对方跟着。 这一日。 一直飞鹰落下,南璃月伸出手,飞鹰落在她的手腕,她取下飞鹰腿上的竹筒,喂给飞鹰一颗丹药,飞鹰展翅飞上天空。 南璃月打开传信。 是东宇善送来的消息,说他已经控制了东傲皇室,并且因为自己的父皇拒绝告诉他相关的东西,下面的人失手把人给杀了。 她给她的那颗红颜艳也已经给了司徒阙。 司徒阙。 南璃月想到那个拥有流光珠,每三年换一个皮,害一个女子的人,目光深了深,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信上剩余的没有在多写了。 南璃月看着纸条,一只手放在马车窗户上,中指轻轻敲击,思索。 “红菱,让皇甫爵带着晁遇过来一趟。”南璃月手指一顿,将纸条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吩咐道。 红菱立刻去传讯。 不一会儿,皇甫爵带着晁照过来,晁照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然而精神却明显不济,也不知道皇甫爵用了什么手段逼问。 “东宇善传讯给你我,说他的人失手杀了东宇泽,如今他已经成了东傲国的皇帝。”南璃月扫过晁照,抬头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轻轻颔首。 “你们禹朝的事情,太过复杂,其中血脉不知道凡几,我此番也懒得在继续追查下去,你们自己回去弄一个明白!”南璃月淡淡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眉头一皱。 南璃月这话,有一些别的意思。 “皇甫爵,你带着你的人可以回东傲了,不过不要以为到如今事情就解决了,你们禹朝的事情乱的很,谁能最好笑傲,还不得可知。” 南璃月深深看向皇甫爵,目光落在晁照身上。 “这个人一并交给你,你愿意杀就杀,不愿意杀就放了。你们禹朝的这些血脉,就像是翁中的蛊,每个人都有一点东西,却不是全部。”现在是你们去厮杀,成就蛊王的时候了。 后一句南璃月没有说,但是意思却已经明白。 禹朝这一段时间出现了多少人。 “哦,对了,你若见到方士,告诉他也不必怕我,你们如今都应该回东傲了。”南璃月看着皇甫爵微深的目色,浅浅一笑。 去厮杀吧。 活到最后的那一个,才将有资格知道所有的一切,是自己主动,还是辅佐东宇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路,分道扬镳。 皇甫爵坐在马上目送南璃月的马车离开,视线落在了隐约落在后面,玩味朝着他看过来的不死兵。 这些不死兵越来越鲜活了。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不死兵,他猛然见到这些人,只怕不会相信这样宛若活人一般的人,居然是不死兵。 “皇甫爵,你以为南璃月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让你,我,还有那个东宇善回去,彼此互相厮杀!你知道什么是翁中的蛊吗?那些蛊虫,互相厮杀,吞噬,然后只剩下最后一个,只要不死,那个就是蛊王。” 晁照看着南璃月都走远还看着马车的皇甫爵,邪气恶意说道。 皇甫爵回头看向晁照:“多谢你提醒了我,其实我也可以并不用亲自去厮杀,我只需要选中一个为王,陪伴着他杀掉其他蛊,也就好了。” 晁照一顿。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成为蛊王?想想东傲的皇位,想想南璃月的不死兵,难道你不想知道更多,也许人可以长生不死,永远年轻,这些你一点都不想?” 晁照声音透着蛊惑。 长生不老,不死不灭。 真的有人会不想吗? 皇甫爵淡淡抬眸,眼神轻蔑,似看蠢货一样扫了一眼晁照:“就算想,为什么不掌握主动,而是像你们一样仿佛被利用的棋子一样来图谋这件事情?” 晁照一顿。 “你自称是禹朝皇室的后人,可是关于如今的事情,关于禹朝自身的秘密,你自己又知道多少?你被抓了, 我不信没有人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你可见有人来救你?” 皇甫爵冷酷的看着晁遇,冷硬的面容,满面讥诮。 这一路走过来,哪一个冒出头的人,不是自称自己为禹朝的后人,可最后呢? 哪一个被南璃月抓来了,有人不惜一切来营救。 禹朝的后人? 听起来的确挺尊贵,可后人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他的皇甫军,随便拉出来一个,只怕也能称自己为禹朝的后人! 晁照一噎,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 南璃月的车队一路前行,少了大队伍,一辆马车,数百人跟随在身边,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很快,一行人就回了西浅国南王府。 “郡主,您回来了?” 南王府的管家南逸看到南璃月回来,立刻高兴的迎接。 南璃月微微颔首:“南叔,我回来了,我爹娘,还有星儿可都好?” “好着。” 南逸立刻一:“南王爷带着王妃还有小主子去了皇宫,因为不知道郡主今日回来,属下已经派人给他们传话,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三人就回来了。” “嗯,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南璃月关心的询问,想到许久未曾有夜无寒的消息,不由得问道:“无寒可有回来过?” 第三百六十七章 传说是真的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逸闻言,脸上露出一个不巧的表情,道:“这就不巧了,无寒公子就在昨天,忽然得到了一个消息,然后带着玄决离开了南王府。” 南璃月淡淡点头,走入府中。 南逸跟随在身边,“王爷跟王妃回来,朝中的大臣都有来恭贺一二,不过王爷如今除了掌管南家军,并不管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见。府上除了这些个琐碎的事情,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进入府中休息。 南璃月仔细了解了一下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爹娘带着星儿回来了。 “娘!” 南沐星一看到南璃月,立刻就跑了过来。 南璃月看着已经长高了儿子,眼前依稀还是儿子小团子的模样,如今小家伙长大了,不那么软绵可爱,身上却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随着长大,人越来越像是夜无寒。 “爹,娘,我回来了。” 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眉眼温柔,再抬头看向爹娘,柔声打招呼。 “他风沙城的事情结束了?我听着消息,你将风沙城的百姓们都迁徙了出来。”南湛拦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女儿,淡淡开口。 他声音平稳淡淡,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对方眼底,藏着一抹歉然。 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没有用,才让女儿如今到处奔波,为了这些事情与家人聚少离多,明明她一个女孩子。 “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会留在你西浅,应该会有一段时间不会离开。”南璃月解释了一句,温润的眸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 过了年,星儿也就八岁了。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八岁的星儿,在古达应该你也算一个小大人了。 一眨眼,已经八年了。 “禹朝的事情?”南湛忍不住询问道。 南璃月抿了抿唇,眉目淡淡:“禹朝的事情,暂时玩不了,这一场针对赢家的一切,都是从嬴渊大帝时开始,而且有些东西,只怕禹朝的人,是真的会不死不休。” 南湛与嬴禅对视一眼:“赢家到底藏着什么隐秘,竟然让对方不死不休?” “爹,娘,传说之中的不死兵,是真的。” 南璃月沉吟了一下,还是选择将不死兵的事情告诉爹娘,她娘到底也是嬴家的后人,有些事情也该知道。 二人忍不住瞪大眼睛,微微吸气。 嬴禅难以置信道:“真的,不死兵竟然是真的?” “不止不死兵是真的,我自此在风沙城还得了嬴渊大帝留下来的一句留言,我们这个世界,似乎还藏着一些东西,那些东西一旦知晓,便能颠覆你的一生、” 之前关于流光珠,南璃月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爹娘。 那时她还以为流光珠只是一个巧合,毕竟世界大了,偶尔出现一二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也很正常。 但是不死兵一出,来自嬴渊大帝的留言,就表示一切不是偶然,甚至不死兵的本身,应该也透着一些玄妙。 只是,想要了解这份玄妙,她就必须得追查下去,而若追查,她们如今普通的人生,将会被颠覆。 南湛与嬴禅对视一眼。 他们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一切,而且夫妻俩半生离别,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很珍惜如今的生活。 “璃月,你已经长大了,这一路走过来,你都做的很好,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爹娘都支持你。你若选择那不一样的人生,爹娘陪着你,你若选择留在西浅国南王府,爹娘亦陪着你!” 南湛与嬴禅对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双手缓缓握紧,抬头目光温柔包容的看向南璃月,带着宠溺纵容。 南璃月轻轻一笑:“嗯,多谢爹娘,我想一想。这段时间,就暂时将这些事情放下,禹朝那边短时间之内,应该抽不出空来搞事。” 抬头看向东澳岛方向,南璃月唇角邪气上扬。 禹朝里面的工具人太多了,生意也太多了,是时候该只剩下一个声音了。 “爹,我给你们身边各自先安排一个不死兵护着,其他的不死兵,他们会留在府上,一旦有人攻击南王府,他们会庇佑南王府,你们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有不死兵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不得不说,一百不死兵虽然少,但是安排一下,防御能力却十分的强。 加上他们非凡品难伤,一个人就能挡万人,彼此之间与能与她联系感应,传递视角,到时候她也好救人。 一下子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好。”二人应道。 南璃月眸光转了一下,忽然想到她娘的身上也有赢家的血液,“娘,我招来几个不死兵,你试着滴血认真一下。” 南璃月心念一动,一百个不死兵便主动走入进来十个人。 嬴禅也不希望自己出事,也为了让女儿没有后顾之忧,嬴禅将自己的鲜血滴在这些人的身上。 南璃月立刻能感觉到一股联系,发现自己若不愿意不死兵认真,那么这滴血就不会有任何影响,而自己愿意,那鲜血便会提到自己的联系。 “可以。娘,这十个不死兵留着,星儿这边我也给十个不死兵。”心念一动,南璃月再度招来十个不死兵。 南沐星对不死兵挺感兴趣,便也乖巧认主,感觉到哦那种微妙的联系,还有特别的视角,忍不住惊奇。 “娘,你说话本之中的修仙,莫不是真的存在?”原本南沐星也不会如此多想,实在是不死兵实在不像是凡尘之物。 南璃月看着面前的不死兵,应肯道:“也许,的确存在。” 南沐星眼睛一下瞪大。 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娘亲居然肯定了。 “好好修炼娘亲传给你的苍龙游。”南璃月叮嘱了一声,转头看向爹娘“爹娘,你们也好好修炼,慢一点无所谓,别停下来。” “好。” 南湛与嬴禅应道,心中也因为南璃月所言而震惊。 “好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南璃月陪着家人了一会儿,便决定回房间休息了一下,她没有告诉爹娘,嬴渊大帝还说有一封信留给自己,而那封信就在夜家。 她如今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颠覆人生,信且先放一放。 在家中休息了几日。 南沐星敏锐察觉到自己娘亲有心事,不由得也不出玩,而是抽出时间,围绕在南璃月的身边。 “娘,你有心事?” “娘在想,我的星儿一眨眼已经这么大了,可娘亲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却好像并不多。”南璃月摸了摸儿子的头,心中微微歉然。 这一路走过来,风波不断。 他们大人倒是无所谓,就是苦了儿子,也多亏儿子从小聪慧,与众不同。 “娘,我才不喜欢那种规规矩矩,我觉得跟在娘亲的身边很棒,能看到哦不同的风景,经历不同的事情,看到不同的人。”南沐星眼睛发亮的说道。 他脸上噙着一抹少年人轻狂的笑容,“比起规规矩矩,我更喜欢这样的肆意,娘,我骨子里,也是不甘于人下的,我喜欢如今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我强大,让我能傲然面对一切。” “我儿子真的长大了。” 南璃月看着气势不凡的儿子,勾唇。 “娘,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不死兵,因为在追查下去可能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烦心,其实你不用烦心的,爹爹出身夜家,夜家本身也与众不同,外公跟外皮经历了半生分别,如今在意的便睡在一起。” 南沐星俊眸明亮,眼里是澄澈的光芒,小大人的宽慰南璃月。 南璃月感觉到来自儿子的宽慰,那种雏鸟渐渐长大,已经可以帮她遮挡风雨的模样,惹得南璃月眉眼越发的温柔。 她的儿子,真好。 “嗯,好,那我就不多想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回来西浅国了,去外面逛一逛也好。” 南璃月换上一身淡青色长裙。 一路走过来,心境的变化,也让她如今偏爱淡色,仿佛更加沉稳。 母子二人开开心心的出门,他们的身后南湛看向自己的妻子:“现在不担心了。其实璃月是一个会自我调节情绪与心思的孩子,她聪明而理智,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若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她哪里会有这些烦心,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 “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用,要是我能早早地解决一切,璃月又岂会不断奔波?”嬴禅微微自。 南湛亲了亲妻子:“别这么说,我看的出来,璃月死而复生以后,就不喜欢太过平静的日子,她是展翅翱翔的凤凰。” “哼,我知道,我就是心疼我女儿。”嬴禅没好气瞪了一眼南湛,撒娇道。 南湛笑笑:“好了,我们也出去逛一逛,我们过的越好月开心,璃月的心中才也会放心。” “嗯。”嬴禅抬眸看了一眼夫君,老夫老妻,却愣是感觉到一种仿佛刚见面时候的羞涩情味。 …… 街道上。 南沐星带着娘亲出门逛,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一种人间烟火的气息,能感染的人忘记烦恼。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造孽啊这个云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出门前,南璃月还有一些愁绪,但是出门后,也就没有了。 母子二人开心的一路买卖,因为南璃月也有两三年未曾回京,在加上从前容貌被蛊虫遮掩,如今恢复过来,旁人便也忍不住这个是南璃月,倒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只是,一路上总是会收货一些痴迷或嫉妒的眼神。 “娘,你尝尝这个。” 南沐星高兴的将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分给南璃月一份,随着他一声娘,周围刚鼓好涌起的人脚步一顿,而那些女子则惊讶看着南璃月仿佛十八的容貌,震惊不已。 一个七八岁你孩子的母亲,居然这般年轻,皮肤那么好? “美人。” 醉仙楼二楼,一个坐在二楼栏杆处的男子看着下方的南璃月,眼中一片惊艳,立刻对着下人吩咐道:“去,将那位美人给我请过来。” “是,公子。” 下人们应道,抬眼看了一眼南璃月,便走了下去,将南璃月给包围起来。 一共四个家丁,前面两个挡住南璃月与南沐星,后面两个断了二人后路,“这位姑娘,我们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家丁说的客客气气,可那姿态却摆的很强势。 南璃月好好逛个街,居然遇到这样的情况,顿时眉头轻皱了一下:“你们公子,还没有那个资格请我过去一趟,回去告诉你公子别作死。” “姑娘,我们与你客气,可不是你们放肆的模样,我家公子可是京城云家的人,在京城,太后最大,再是皇上,下来就是我们公子。” 那家丁看着南璃月,一副他你这样的女子我们见得多了。 南璃月轻轻笑了一下,垂眸看向南沐星:“我这才离开了多久,居然就有人踩在我头上,跑到我满潜叫嚣着老子最大了。” 本来南璃月不想搭理这几个人,不过她如今被挑起了兴趣,她倒要看一看,这个太后最大,其次皇上,最后就是他们公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你们家公子的邀请,我接下了,就不知道你们公子承不承受的住。”南璃月凤眸藏着一抹被蠢货逗弄到了的笑意,决定去看看。 随着南璃月与四个家丁走入醉仙楼。 旁边的百姓们才敢议论。 “造孽啊,那个云家真是造孽啊,那女子明显都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人,居然还不放过。” “那么一个美人,云家那个怎么能放过,不过,你们不觉得那女子旁边的小孩子有些眼熟吗?” “的确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百姓们议论纷纷时,南璃月随着四个家丁已经走入了醉仙楼的二楼,来到了雅间。 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白衣,一拍自以为自己风流倜傥,实则一看就有有些沉迷女色,有些肾虚的男子。 南璃月回忆了一下京城的家族,没有印象。 “美人,来,过来与本公子吃杯酒。”坐在房间里的白衣公子云悦,看着南璃月眼睛刷的一亮,眼中瞬间就压不住淫靡的光芒。 啪! 南沐星看着这个人胆敢这么看着自己的娘亲,抬手就是一巴掌,一股内劲打在云悦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一双眼睛不想要了,胆敢这么看我娘亲?” 南沐星还以为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京城里这个云家。 “你敢打我,原本看在美人的份上,我打算放过你,既然你不识相,来人给我上,弄死这个小东西!” 云悦厌烦的看向南沐星,一转头看向南璃月。 这样的美人,就只能给自己生孩子,别人的孩子,还是弄死的好,省的这人心里挂念。 不过一个见面,云悦就觉得自己沦陷了。 他要娶这个女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也敢动!”南璃月跟着抬手,一巴掌隔空抽在云悦的另外半张脸。 啪! 含怒出手,云悦的脸,瞬间就肿了。 “你敢打我?”云悦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顿时一阵生气,“给脸不要脸,那我也不必怜香惜玉。上!” 南璃月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蠢货兼垃圾。 她也懒得在动手,红菱直接出手卸掉了这人的四肢,把这人连同走狗一并给扔出了醉仙楼。 等人一走,南璃月另来到一处包间。 掌柜立刻前来拜见:“小主子。” 说着,抬眼看向南沐星身边的南璃月,目中惊艳,却透着陌生,很显然没有认出来这个是南璃月。 “掌柜,这个是主子南璃月,主子从前的容貌乃是蛊虫遮盖后的容貌,如今才是主子原本的容貌。” 红菱解释了一句。 掌柜立刻看向南沐星,震惊,“原来是主子,属下见过主子。” “我刚回来,不太清楚如今京城的情况,云家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京城还没有一个云家?” 南璃月想到今日那个胆敢那样放话的男人,目中略过一抹危险。 对方的背后必然有人。 “回主子,那个云家是新进两年出现的家族,其家中有一个男子名叫云笙,生的俊美不凡,又惯会温柔笑意,在太后一次外出的时候,被太后看重入了宫,便成了太后的男宠,自那以后,云家便水涨船高。” 掌柜的回禀道。 “哦?”南璃月惊讶了一下。 闵雪儿是一个厉害的女子,这一点她知道,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弄死拓跋余。 对方不可能为了拓跋余守着,也正常。 “摄政王拓跋云鹤如今什么情况?”南璃月微微不解。 南沐星回答道:“娘。你不知道,摄政王因为身体的缘故,在一年半之前就到了弥留之际,如今太后垂帘听政,朝廷上闵相把持。” “你在皇宫的时候,可被人怠慢,小皇帝如何?”南璃月凤眸沉了沉,心中猛地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当年拓跋云鹤的身体情况,是她给压制缓解,对方至少能活十年,怎么说也将小皇帝给教养出来。 当初留着这位义父,一来是这位义父与父亲是好友,二来对方坚定的选择了他,连拓跋余都愿意动手。 有他调教小皇帝,也省的小皇帝来日忌惮南王府,生出隔阂之心。 其次,也是不想他弄出一个昏庸的皇帝,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逼拓跋云鹤更加精心的教导小皇帝。 可现在才不过短短三年,拓跋云鹤的身体居然就不行了。 “这个云悦是那个云笙的什么人?” 南璃月询问道。 “这个云悦是云笙的弟弟,最喜美色,见到长得漂亮的姑娘,只要不是招惹不起的人,就像今日这样强行将人抢了上来,玩弄一番,有不少姑娘已经因此自杀,那些个稍微厉害一点的女子,只要被对方盯上,就会无所不用极其,手段下作的很。” 掌柜提起这个云悦便一脸的嫌弃。 “现在京城之中的女子,稍微你有一点姿色,都不敢出门,就怕被赌坊盯上。”掌柜叹息着说道。 南璃月轻轻点头,此时下方的云悦已经被人将消息传到了云家,云家的人居然带着一队禁卫军过来。 砰! 房门被禁卫军一脚踹开。 被大夫接好四肢,但是还不能动弹的云悦,被人抬着,用眼神凶狠的看向南璃月与南沐星红菱:“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对付我,抓住她。”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云王府的人都敢伤,来人抓起来。” 禁卫军一个个忽视淡淡的将人包围了起来。 南璃月看着这一幕,眼神危险。 “红菱,将人扔出去。” 红菱立刻动手,一把将这些禁卫军连同那个云悦给重新扔了出去。 二次被扔出去,居然连禁卫军也敢扔。 眼下一幕惹的人震惊。 南璃月发现西浅国的情况,比自己所想的还要严峻一些,她端着茶杯坐在酒楼静静等待着。 很快,闵相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西浅国胆敢不把云家,甚至也不把禁卫军放在眼中的人,没有几个。 闵相在一打听,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南璃月?” 心中惊惧,闵相在不敢有别的心思,连忙来到醉仙楼。 云悦以及禁卫军看到闵相来了,叫嚣道:“闵丞相,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里有个刁民,不止敢打我,连禁卫军也不放在眼中。” 闵相没好气看了一眼云悦,走入酒楼,云悦与禁卫军首领跟在身后,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仿佛是去找回场子,却没有看到闵相从头到尾脸色严肃,甚至隐隐约约出现冷汗。 希望不是南璃月。 闵相在心中说道。 雅间的门推开,里面坐着一个陌生却绝美的女子,闵相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南璃月就行。 然而,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了南沐星与红菱,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闵相,许久不见了,本郡主如今恢复了原本的容貌,想来再度见面,你只怕骂没有能认出本郡主来。” 南璃月把闵相的目光收入眼底,凤眸寒澈。 噗通。 闵相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嗓子发颤:“南,南郡主!” “南郡主?” 云悦惊了一下,转头看向南璃月,膝盖也软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小皇帝不见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不止云悦,禁卫军统领也跪了。 一群人甚至爱连门口都没有走进去,就跪在了走廊。 “本郡主不过离开不到三年,却不想,如今京城就传出了,太后最大,皇上其次,再就是云家了。” 南璃月声音很轻,带着冰冷的笑意。 闵相额头冷寒直冒。 “本郡主是不是应该还要谢谢你们,没有忘记小皇子,没有给西浅国皇室。换一个行驶?” 南璃月双眸冰冷。 “郡主,闵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小皇帝永远都是皇帝,我闵家从未曾想过取代之心。”闵相连忙解释,然而额头的汗却沁的更多。 皇后是自己的养女,她的一些举动,他自然最清楚。 心中暗暗期待,宫中的皇后没有做什么,否则谁也救不了闵家,三年不见,南郡主身上的气息越发的柔和,可气场却也越发的强大。 “本郡主听说这云悦毁了不少的女子,闵相是一朝丞相,不如亲自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给百姓一个交代。” 南璃月如今不急着收拾闵相。 她缓缓起身,“摄政王如今何在?” “摄政王身体不适,如今在摄政王府养病。”闵相冷汗浸湿了后背,想到那位摄政王还是南璃月的义父。 “本郡主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特地给衣服看过身体,义父最少能活十年,最长能活二十年,因此本郡主当初才走的放心,也不知道这次忽然病了,有没有小人作祟。若真有的话,那么摄政王死了,那小人不管什么身份,便也去殉葬吧!” 南璃月瞄了一眼闵相,带着人走出酒楼。 她一走,岷县的身体便软了。 完了。 他们闵家要完了。 …… 南璃月出了醉仙楼,便朝着摄政王府而去。 以如今的情况,拓跋云鹤必然不在宫中。 “什么人,摄政王府也是你能擅长?快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刚靠近摄政王府,护卫在门口的护卫就扒出了刀,冷酷的看向南璃月。 红菱取出南王令:“南郡主前来,你们也敢拦,让开!” 看到南王令,护卫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道:“我们不管什么南王令,不南王令,我们只尊摄政王的,摄政王说不见任何人,我们就会拦住任何人。” 南璃月眼神沉怒,透着风霜冰冷。 “要么让开,要么死。” “哼,我说美人,就算你长得漂亮,可是漂亮这一点,在我们这里……” 话音还没有说完,男子的透露了就翻飞出去。 一个容貌俊美的仿佛不像真人的男人,拔出腰间的刀,一把斩下说话人的脑袋,然后重新恭敬退下。 “你们,让,开始死?” 杀了一个人,南璃月眼中仍旧冰冷。 护卫们看到这一幕,神情变了一下,可他们有自己的主子,自然不可能没有主子的令,就放南璃月进去。 “见如此,杀!” 南璃月心念一动,此番跟着她出来的两个不死兵,开始收割起人命。 这是红菱与南沐星第一次看到不死兵与人战斗,他们发现刀尖砍在不死兵的身上,仿佛看在了金玉之上,甚至能发出金属般的碰撞之声。 那些攻击,根本伤不到不死兵半分,反倒是这些不死兵,力气极大,没有一招过去,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她头颅翻飞,或者被腰斩。 踏着鲜血与尸体,南璃月踏入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已经乱了,红菱话了一个人询问摄政王的下落,一个侍女慌乱不已,结结巴巴道:“摄政王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尸体呢?”南璃月询问。 侍女慌乱,结结巴巴:“烧,烧了。” “谁让烧的?”南璃月眼睛蓄满了风云。 “太,太后。” 侍女回答过后,虚脱的软在地上。 南璃月看了一眼红菱:“让南家军过来一趟,好好搜查一下摄政王府,且看看摄政王是否真的死了?” 如果死了! “主子,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小皇帝不见了。” 南逸这边也在寻找南璃月,听说南璃月在此处,便与前来的南一起过来,将眼瞎的事情禀告道。 “南逸,点兵,包围皇宫,但凡有异动者,杀!” 南璃月冷酷下令。 南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知道自家主子生气了,立刻领命:“是,主子。” 二十万南家军经过如今发展,已经有三十万。 三十万南家军一身辨别度很高的银色铠甲,一个个整齐利落的将皇宫给包围起来,一瞬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皇宫。 闵相自南璃月从醉仙楼离开就匆匆回了皇宫,一见到女儿就道:“女儿,小皇帝那边你没有动手吧。” “小皇帝已经让人拐出宫了,爹,你放心,我登基为帝后,必然册封弟弟为太子,来日将皇位传给弟弟。” 闵雪儿感觉到自己养父的情绪不对,立刻柔声安抚道。 “还什么你登基为帝,南璃月回来了,她说,摄政王本来可以活至少十年,他若出事了,必然要那小人一并陪葬,你现在立刻派人将小皇帝找回来,你到底是小皇帝的母亲,有这层在,南璃月会多少留情。” 闵相害怕极了。 这一刻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闵雪胡来,好好的丞相,好好的未来太子的母家不好吗? 为什么要生出再进一步的贪婪之心? 明明南王府还在,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爹,怕什么,我们是君,南璃月是臣,南璃月还能真杀了我们不成,再说了如今禁卫军在我们手中,孙将军,李将军,杨将军手中的病都在我们的手中,南璃月纵然有二十万南家军我们有她的两倍,何惧她?” 闵雪不在意的说道。 自从掌握了权势,她实在太痛快了。 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只要身为帝王就忌惮南王府的缘故,任谁的头顶悬着一把可以随时颠覆的刀,能不忌惮,能不想要弄死对方? 南璃月又如何? 如今的西浅国,南璃月除了南家军,一无所有。 “雪儿,南璃月是真的会杀皇帝,凌非墨,拓跋余,哪一个不是皇帝,哪一个不是觉得自己能对付的了南璃月,最后却翻倍南璃月给对付的了,你现在收手,将罪名一切推到云家的身上。” 闵相有些慌。 其实自从上一次听说南璃月回来,他就他有些慌,但是南璃月待多久就离开,南湛又整日只管军营的事情,别的也不管,后来南湛也跟着离开了。 可如今…… “太后,丞相大人,三十万南家军包围了皇宫,来势汹汹,但有反对者,就地格杀,禁卫军如今都不敢动。” 一个太监慌乱的敢过来。 此时,南家军包围皇宫,众人人心惶惶。 南璃月是谁? 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过两任皇帝的人。 “南璃月居然还真敢做。”闵雪儿也怒了,这个南璃月也未免太大胆了,半点也没有将他们皇室放在眼中。 “点烽烟,让各将军带着大军过来。”闵雪儿下令,眼睛发狠,她打算这次弄死南璃月,灭了南王府,好彻底无后顾之忧。 “来人,你去请南郡主入宫。态度好一些,恭敬一些。”闵雪儿看向自己的心腹,吩咐了一声,半眯了一下眼睛。 她才会想以前的皇帝那样,防备南璃月还不敢表现出出来,杀也只敢暗戳戳。 她要将南璃月骗入宫中,然后杀了,车堵绝了这个隐患。 …… 摄政王府。 南家军将摄政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也将囚禁在地牢之中的拓跋云鹤给从地牢里找了出来。 此时的拓跋云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南璃月?” 察觉到摄政王府的动静,拓跋云鹤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南璃月回来了,他的眼睛已经被刺瞎,只能大致看向大厅的主位。 “是我,义父。” 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云鹤居然被人如此对待。 这些年,她为了防备禹朝,着重训练南家军,因为觉得来日南王府会离开西浅国,有心不让西浅国依赖南王府的力量,也便不再关注皇宫的事情,想着拓跋云鹤与闵相可以治理好西浅,却不曾想闵相这边出了问题。 “你回来了就好。”拓跋云鹤听到南璃月还愿意称呼自己一声义父,就知道这个孩子还是念着情的,有她在,她会护着小皇帝。 噗! 拓跋云鹤吐出一口鲜血:“我的身体早之前就不行,是你的针法,让我能多活了一段时间,如今我为了等你回来,一直不敢断这最后一口气,如今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拓跋云鹤露出放心的表情。 闵相与闵雪儿连自己都不敢杀,只敢将他囚禁的地牢折磨,因为南王府南璃月还存在,那二人纵然对小皇帝出手,也绝对不会下死手。 “小皇帝的左边肩膀,我以特殊药剂纹了拓跋两个字,南璃月一切就交给你了,还有谢谢。” 拓跋云鹤真诚道谢。 谢整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他们拓跋皇室的江山,也谢谢这个人如今能给他的信任与依靠。 第三百七十章 拓跋云鹤之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看着拓跋云鹤死在面前,南璃月神情冰冷一片,眼中存着一股冰冷至极的冷怒。 “红菱,准备棺木。” 南璃月的心情高涨不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不由得感慨,人心这个东西,当真是世间最变幻莫测的东西。 想当初,闵相与闵雪是何等剔透。 可如今…… “主子,皇宫点燃了烽烟。” 红菱神色复杂的禀告,眼神望向皇宫的方向也极为不善。 “点的好,我也想知道,如今这个西浅国,点燃了烽烟以后,谁会在明知道我南王府插手这件事情,还会出现。 南璃月抬眼看向烽烟所在。 “去派人,查小皇帝如今在何处,我还没有死,他们不敢杀摄政王,自然也不敢杀小皇帝,小皇帝必然还好好好的。”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 红菱立刻应到:“是,主子。” …… 京城各家,以及镇压在各处的大军,尤其是孙家,李家,张家,三家看到宫中点燃的烽烟,叫人稍微一打听,发现包围皇宫的是南王府的南家军,顿时一个全部按兵不动。 从前南王府不在,太后与岷县把持朝政,他们自然要顺着对方一二,可是真的叫他们与南璃月作对。 别开完笑了。 南璃月是谁? 那可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覆两个皇帝的女子,不止如,他们的消息更加灵通一些,南明,北寒,甚至东傲的皇帝如今都与南璃月交好。 西浅国别说还有南家军,就是南家军倒戈,对方也能带来大军,一路打穿西浅。 所有的将军都让士兵按捺在原地,没有动,而是自己前去拜见南璃月。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南王府一怒,也不知道这位南郡主会不会迁怒。 知道南璃月在摄政王府,一群大臣分别跪在了南王府门口,一个个来的时候都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一来看到朝堂上的大臣,不由得交流了一下眼神。 哟,你也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烽烟也已经停下,皇宫没有人看到大军到来,宫中的闵雪与闵丞相彻底慌了。 这时,从宫中出来的小太监,被南家军放了出来,对方穿过气势惊人的南家军,来到摄政王府,看到门口跪着的百官,膝盖险些一软。 “奴才小德子见过南郡主。” 小德子恭恭敬敬的拜见,如果说原本还有什么心思,可是看到百官一个个跪在门口,便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了。 就算是太后,也不会一怒,就惹得百官跪拜。 “太后让你来的?说说她让你来做什么?”南璃月i情绪看着淡淡,然而一股冷意却一直缭绕在身上。 拓跋云鹤的死,终究让南璃月不快。 “太后让奴才请您入宫,听着意思,好像是要伏杀郡主。”小德子咕咚吞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见了南璃月,小德子在对比闵雪的气势,不由得心里嫌隙。 太后怎么胆敢招惹这样的女子。 “小皇帝被太后送到何处了?”南璃月淡淡询问,不疾不徐。 小德子不敢有所隐瞒:“太后吩咐了照顾皇帝身边的奶娘带着小皇帝出宫,然后将小皇帝找个偏院的农家卖掉。” 这时,一只飞鹰落下,红菱取出信息。 “主子,已经找到小皇帝与奶娘,那奶娘到底胆子小,带着小皇帝回了自己家,打算将小皇子当成儿子养,在举家搬迁时,被拦截,如今护卫已经护送小皇帝回京。”红菱禀告道。 “嗯。” 南璃月轻轻的应道,仍旧不疾不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南家军泊位着皇宫,文武百官全部跪在摄政王府,知道一些事情的老百姓高兴道:“是南郡主回来了,肯定是南郡主,这下好了,那些官员们再也不敢包庇云家了。” 因着太后喜欢,就被册封为云王府的云家,此时被百姓,以及那些被云家欺辱过的人家给包围了起来。 “哼,南郡主回来了,南郡主可最讨厌你们这些触犯律法,欺压百姓,抢占百姓家财的人了,你们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有些老百姓更是自发将菜叶,将粪水泼在云王府的门口。 云家人躲藏在家中,瑟瑟发抖。 在知道是因为云悦招惹了南璃月,才叫南璃月发现这些事情,云家人集体埋怨云悦,要把云悦推出去送死。 而这边。 南璃月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不动,南家军尊她令,亦没有任何动静,文武百官跪在门口,哪怕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恭恭敬敬。 皇宫里,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一力与南璃月对抗的闵雪,在察觉到烽烟之后,没有大军赶过来,心慢慢的慌了下来。 “完了,完了。” 闵相喃喃道。 “朝堂之上那些文武百官,最是狡猾,从前南璃月不在,他们自然也不会招惹我们,甚至还捧着我们,如今南璃月回来,必然不敢有所动作,想当初南璃月就压得文武百官们无法出头。” 闵相失魂落魄,后悔不已。 闵雪也有些后悔,目光已转,半眯了一下眼睛,视线落在了闵相的身上。 大约是到了傍晚。 抱着小皇帝的奶娘被抱了过来。 奶嬷嬷不认识南璃月,眼神慌乱无依,手却下意识的护着小皇帝。 “本郡主是南璃月。” 南璃月看向奶娘,还有此刻早已经睡着了小皇帝。 奶嬷嬷一听,睁大眼睛:“您真的是南郡主。” “整个西浅国,还有谁能文武百官跪在外面,不说一声起,边不敢起来?”南璃月淡淡问道。 奶嬷嬷看着南璃月,立刻跪下:“奴婢见过南郡主,南郡主您终于回来了,奴婢是听从摄政王的吩咐,为了保护小皇帝才一直听从太后的吩咐,这次也是太后要奴婢将小皇子卖给人贩子。” “因为您的缘故,太后终究不敢直接要了小皇帝的命,只想着让小皇帝失踪,然后寻找不到自己登基为帝,往后在图谋别的。努比这里有摄政王留下来的金令。”奶嬷嬷说着取出一方被长发遮挡住的金令。 南璃月拿过来看了一眼,的确是拓跋皇室的金令。 “既然小皇帝回来了,那么如今也该回宫了。”南璃月将金令交给一侧的红菱,缓缓起身,走到奶嬷嬷身边,抱起小皇帝。 小皇帝如今也不过才不到三岁的样子,小小一团。 南璃月先到儿子小时候,心不由得放软了几分,抱着沉睡的小皇帝,走出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南……” “嘘!晋声!” 几乎是立刻,所有的文武百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南璃月看着他们,眼神淡淡冰冷,“走吧,是时候该清君侧,同时也让你们清楚一下,西浅国的皇室只能是谁?” 文武百官不斤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得庆幸,摄政王死了,本郡主只诛那二人,如果小皇帝也死了的话,本郡主诛尔等所有人合族。” 南璃月的声音冰冷,令人害怕。 看着这些人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南璃月冷笑一声:“不要怀疑,本郡主乃是嬴渊大帝的后人,详细你们应该听说过嬴渊大帝的十万不死军。本郡主虽然如今没有十万,一百还是有的,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挡得住这一百不死兵。” “嘶!” 有些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南璃月向前一走,文武百官立刻分各两边,随后默默跟在南璃月的身后,一行人朝着皇宫走去。 皇宫门口,大门紧闭。 禁卫军看到南璃月,还有身后的文武百官,其中一个官员对着里面喊道:“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这位是南王府的南郡主,小皇帝身边奸后佞相作乱,如今南郡主请清君侧,你们还不打开城门?” 禁卫军统领看到这一幕,文武百官全部都站在南璃月的身后,哪里还敢再听太后的,当下吩咐人打开城门。 南璃月抱着小皇帝来金銮宝殿,吩咐人去了软枕,将小皇帝放到龙椅上。 她点了小皇帝的睡穴,之后发生的事情,不会吓到小皇帝,随后坐到了龙椅前方的座椅。 其实以南璃月的身份,便是抱着小皇帝坐在龙椅上,也没有关系。 可南璃月不愿意。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文武百官奋力两侧。 闵相与闵雪听到南璃月等人已经入宫了消息,并且还是文武百官陪同,顿时知道大势已去。 此时皇宫的大门打开,外面的消息也都传了进来。 闵雪与闵相一路走到了金銮宝殿,看到龙椅一侧,本是她所做位置的地方,目色一深,目中划过一抹嫉妒。 享受过权势,闵雪再也恢复不了曾经的模样。 亦或者说,闵雪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否则也不会嫁给拓跋余,在最后选择做一个寡妇。 “我儿,真是太好了,我儿没有任何事情,南郡主是你救回了我儿子,真是太好了,本宫正担心呢,果然还是南郡主可靠的紧。” 闵雪一进来看到龙椅上的小皇帝,便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后微笑着解释,朝着南璃月走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雷霆一怒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看着朝自己走古来的闵雪,眼神冰冷,笑意不大眼底的勾起唇角,手中一动,凌空抓过一把刀,一刀捅入闵雪的腹部。 “闵雪,本郡主当年临走的时候忘记说了,如果摄政王死了,你们也得死,更别提你还胆敢让小皇子出事。” 南璃月轻描淡写一刀捅了闵雪,然后又将刀给拔出来。 闵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南璃月:“你杀我,我是太后,你怎么敢?” “太后,你是不是忘记了,拓跋氏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你这个皇后有是怎么坐稳的,本郡主当年选择你,是为了让你扶持小皇帝长大,可不是让你篡位夺权来的。”南璃月掐住闵雪的下巴。 “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太后,哪怕你养些个男宠,也无妨。本郡主也不是非得逼你给拓跋余守寡,只是你不敢想着动小皇帝的位置,不敢想着对拓跋云鹤出手。” 南璃月眸光蔑然。 “真搞不懂,你哪里来的但胆子,谋划这些?哦,试了,这个尾椎太高了,满朝文武又各怀鬼胎,本郡主离开久了,少不得要试探试探本郡主,这不就把你个蠢货给架了起来,你不糊真的以为我南王府不灭,这西浅国的皇帝,就能随便换?” “我是小皇帝的生母,你杀了我,将来小皇帝知道,不会放过你的。”闵雪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死亡临近,甚至不必问审,就对自己出手。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为她说话,就好像从前她的权势,仿佛只是自己的幻想一般,她害怕恐惧,如今只能指望小皇帝生母这一点。 “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本郡主像你一样,所拥有的的一切,如同梦幻泡影,来源于别人?” 南璃月眼神冷酷。 他守着拓跋皇室的江山,可不代表姓拓跋的就能对付她招惹他。 “性拓跋的,本郡主也不是没有杀过,并且你还参与其中,怎么就不记得了?”南璃月丢开闵雪,转头看向闵相。 闵相瑟瑟发抖。 “本郡主当年看你,也听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变成这般?”南璃月看着闵相,也不给这个人一个痛快。 “来人,送闵相下去,摄政王曾经经历了什么,就连本带利收回来。”南璃月的眼前浮现出拓跋云鹤瘦削,有双目被赐下的一幕。 闵相瞪大眼睛。 他与闵雪一样,觉得南璃月怎么也会审问一下,如此他们也好辩解一下,就连罪名话他都想的清清楚楚,可对方压根就问也不问。 一想到摄政王经历的,闵相双腿发软,忽然就冲着主子一头撞过去。 然而,南璃月的面前,怎么可能让对方真的死了,立刻有南家军往前面一挡,一左一右拦住闵相将人带下去, 闵相这才害怕起来:“南郡主,南郡主我错了,请你放过我,我以后将功赎过。” 一场太后试掌控皇权的戏,才刚拉开序幕,就忽然落下。 牵着张扬,后者冷锐。 如果说太后谋划了将近三年,那么这一场落幕就快的令人心惊。 “奶娘,小德子,从今晚后你二人照顾好小皇帝,另外,你们也跟本郡主听清楚了,本郡主,以及我南王府,只要存在一日,这个皇位上坐着的人就是拓跋氏,是小皇帝,往后但凡小皇帝除了什么事情,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下官等不敢。”文武百官立刻应道。 南璃月的眼神一一扫过下面的百官:“之后各司其职,帝师好好教导小皇帝为君之道,小皇帝成年,交还政权,本郡主脾气不好,到时候闵相与太后去了什么地方,你们合族就去什么地方。” “下官等不敢,下官等往后一定兢兢业业辅佐皇帝陛下。”文武百官立刻应道。 南璃月看了一眼太后的尸体。 “太后奸佞霍鸾朝堂,试图杀害小皇帝,如今伏诛,闵家帮助太后,其心可诛,诛九族。剥夺云王府云王之命,贬为庶民。” 南璃月一一下令。 “是,下官等尊令。” 南璃月忽然想到了那个云笙:“既然太后那样喜欢那个云笙,就赐那个云笙为太后殉葬。” “行了,累了一天了,本郡主也该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由各位来收尾。”南璃月缓缓起身,带着人离开。 南家军跟着离开。 待南璃月与南家军一走,文武百官全部都虚脱的坐在地上。 “天哪,南郡主这多年不见,周身的气势更胜,那种仿佛连我们也想一并给屠杀的感觉太强烈了。” “可不是,还好我们在事情发生后,跪在了摄政王府门口,否则的话,我们只怕也与闵家一个下场。” “可不是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有南郡主在,我等还是兢兢业业做个好臣子,千万别想些有的别的,我们的这位南郡主可不是普通人,真要对付起来,杀你就杀你,要什么理由?” 文武百官也不避讳龙椅上的小皇帝,毕竟小皇帝睡着了。 一群人缓和了下来,共同推举一人为丞相,这一次也不争不抢了,大家合力开始守卫,宣告天下。 如今的事情到底雨中不同,小皇帝年龄小,其次皇室也没有什么人,不在意什么名声一说,太后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遮掩。 一行人杀了云笙这个很大可能怂恿提后冒出为帝想法的男宠,然后派人去抄了云王府,将云王府的人给赶出去。 很快,就有人状告云家的人,京兆尹如今可不敢不受理这件事情,自然是将云家人给抓如大牢。 曾经盛宠一时,局因为一个男人就被册封为云王,显赫的敢说太后最大,小皇帝其次,就是他们的人,如今一个个落魄。 他们从前不积阴德,一家人被判斩立决。 京城瞬间风云巨变,然而百姓们因为云家的缘故竟然不仅不觉得南璃月这般的动作有什么,反而大大夸奖南璃月,觉得有南郡主在,就连吏治都清明了许多。 南璃月回了南王府,忍不住揉了揉额心。 南湛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西浅国暗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到拓跋云鹤,不由得微微黯然。 “我之前去看过他一次,他说自己受伤眼睛看不见,蒙着一方白布,也的确身体病弱,却不曾与我说什么,但凡那时候他多少说一些,又岂会如此?”南湛叹息,心中也一片难受。 南璃月轻声安慰:“义父的身体虽然经我之手,能多活十几年,但是每一日过的也痛苦,而且那身体也经不起折腾,想来那时候义父已经感觉到自己必死无疑,不想把你牵扯过来。” 自己爹爹打仗可以,但玩起阴谋手段,却是不够。 拓跋云鹤清楚的明白,一旦她父亲出事的可怕,到那时候一切只怕会失控,所以便什么也不说,左右她还没有死,闵雪与闵相根本就不敢杀了小皇帝,迟早她会回来,只要她回来,闵雪与闵相必死无疑。 “父亲,义父的丧事,你就操办一下。”南璃月看向父亲:“你也别难过,义父一生都活的清醒,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过决定的。” “唉,我就是难受。”南湛叹了一口气。 事情告一段落,摄政王府挂上了白帆,文武百官去吊唁摄政王,南王府仍旧不插手朝堂的一切,一切交给文武百官。 可这一次文武百官却已经知道,小皇帝是真的坐稳了那个位置,不止如此,他们还不能别有用心将小皇帝教导坏了,否则很有可能同样要接受南王府的怒火。 日子第一日一日的过去。 摄政王出殡,举国缟素一月。 一月后,新任丞相苏离在百官们的颓丧之下,不得不踏入南王府拜见南璃月。 站在南王府的客厅。 苏离暗道:怨不得那群家伙推举丞相的时候,一个个都没有别的意见,敢情身为丞相还要面对南郡主。 “臣新任丞相苏离见过南郡主。” 苏离看着走过来的南璃月,眸光在那张美丽的容颜上恍惚了一下,很快收回神。 南璃月淡淡道:“不必多礼,你进入找我有什么事情?” “回南郡主,朝堂之上一切安稳,只是……臣等去杀那云笙的时候,那云笙说是有人叫他前来蛊惑太后,故意怂恿放大太后心中的诠释。臣等不敢对此事轻易判断,所以前来求见郡主。” 苏离恭恭敬敬回禀。 心中却暗道:今日的南郡主看起来很温和,一点都不那么让人害怕,反而感觉很好相处的样子。 “怎么?他还没处理?” 南璃月淡淡询问。 距离自己当初解决了太后与闵相,摄政王出殡,已经整整一个月,却不想这些人居然道如今还没有杀了云笙。 苏离顿了一下,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道:“臣等之前忙着清理闵相一脉的人,后来摄政王出殡,臣等便将此事暂时放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人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怂恿。”南璃月还没有见过这个云笙。 说起来云家人满门被灭,就剩下这一个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男宠云笙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下午的时候,苏离又来了一趟,来的似乎还带着云笙。 客厅的主位,南璃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云笙,眸光淡淡,并无多少惊艳,此人的皮相骨相的确很美。 但是对方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气质与内在,美留于表面。 而且眉宇间,有一种I矫揉造作,有些妖媚的气息。 “草民见过南郡主。” 云笙看到南璃月,微微惊艳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南璃月如此好看,当下摆出最好的一片见礼。 南璃月薄唇上扬。 看起来,云笙就像是后世那种专门凭借外貌蛊惑富婆,继而傍在富婆身边的一类人,而且还是经过系统培训过的。 “人留下,苏离,你去忙吧,往后云笙的事情,你不管了。”南璃月看向苏离,淡淡说道。 苏离恭敬告退。 等人一走,云笙看着南璃月,眼中似盛满了星光,温柔而专注,又情意绵绵:“南郡主,云笙仰慕你已久,自知自己配不上你,只希望郡主能让云笙像小猫小狗一样陪伴在郡主的身边就好。” “你是什么人培养出来的?” 南璃月眸光淡淡,好笑的按着对方,大有你绿茶,我看着就行。 云笙委屈了一下:“郡主,云笙背后没有什么人,云笙只是仰慕郡主仰慕的很,想要见一见郡主。” “你若只想与我说这些,那你就可以死了。”南璃月眼神一收,一股冷酷无情流转其中,而一个不死兵一把掐住云笙的脖子。 “你那一套对我没有用,就别恶心我了,我在问最后一句,你背后是什么人,如今来见我又有什么用意?” 南璃月端着茶杯,模样淡淡。 那种恬淡的姿态,还真有云笙就是一个小猫小狗似的样子,也算另类的全了云笙的愿望。 云笙用力拍打掐着自己的人,忽然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这个人的脖颈插过去。 “叮!” 匕首插在对方的脖颈,发出一声金玉碰撞的声音,云笙的手被力量反噬的发麻,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哟,还带着匕首,厉害了。” 南璃月看着云笙,目中渐渐染上一抹危险。 ‘不死兵,竟然真的有不死兵?’ 云笙震惊之后,看向不死兵的脸,忽然抓向了对方的鼻子,一触碰就发现对方没有呼吸。 “你竟然还知道不死兵? 南璃月淡淡挑眉。 云深看向南璃月,眸光晃动,忽然袖子一动,抬手一道信号就朝着天空发出去。 南璃月早就盯着云笙。 看到这一幕,一个不死兵立刻出现,用身体挡住这信号,直接用手将信号弹排散。 云笙惊恐了一下。 “还有什么招吗?没有的话,那可就要换我这边了。”南璃月冷冷的看向云笙,心念一动不死兵动起来, 咔擦,咔擦。 云笙的四肢被不死兵卸了下来。 南璃月疼的额头冷寒直流的云笙,缓和了疼痛后,居然一副媚眼如丝,带着性感蛊惑的样子看向自己。 冷笑一声,南璃月直接让不死兵毁了云笙的容貌。 云笙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疼。 “看来你真的不想说罢了,罢了,那就不说了,红菱,带下去好好叫对方领会一下,在我面前放肆,玩心眼是个什么下场!” 南璃月冷冷的说道,让红菱将人给带下去。 “是,主子。” 红菱立刻将人关入地牢,大刑伺候。 而这一日,丞相带着一个极美的男人了南王府的消息,渐渐传开,百姓们暗暗八卦,很快就八卦出那人是云笙。 也不知道那谣言是怎么传的,到最后云笙成了一个拥有魅惑治理的男狐狸精,只要你看他一眼就会沉沦被魅惑。 如今南郡主也是一样。 等南王府的人听到这个谣言,谣言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甚至还有南璃月对云笙一见钟情,将人给养在了南王府的版本。 这一日。 红菱听到下面的人禀告,眉头一皱,立刻像南璃月禀告:“主子,外面在传你与云笙的谣言,背后似乎有人推动。” “查一查。”南璃月淡淡说道。 红菱领命:“是,主子。” 很快,南璃月皱着眉头回来:“主子,传递谣言的人都死了,而且这些人都是一些二流子一类,无父无母,人一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前见过了什么?” “去查查之前官员云笙的大牢,看看是谁给的云笙匕首,与信号弹。”南璃月沉了一下,对着红菱说道。 红菱立刻去查。 苏离得知了云笙身上居然还有匕首,以及信号弹的事情,震惊的不行,因为云笙是他送过去的,当下上门求见。 “南郡主,臣并不知道云笙身上有匕首的事情,沉从天牢带了云笙就送了过来,这过程里,根本没有想过云笙的身上还有兵器。” 苏离连忙解释道,生怕南璃月认为是自己。 南璃月淡淡颔首:“嗯,我知道了。” 苏离抬头看向南璃月,眼神小心翼翼。 “还有事?”南璃月看向还不走的苏离,询问。 苏离立刻摇摇头:“不,不,没有了。臣这就离开。” 说着,拱手一拜,告退。 等出了南王府,顿时就努力。 想他新任丞相,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动手脚,让自己带着一个身上有匕首的人入南王府,是不是想要借他的手杀了南郡主? 南郡主如今没有受伤还好,若是受伤了,岂不是要迁怒与他? 当下,苏离也开始查这件事情。 一查,很快就发现接触过呕云笙的人,全部都死了,在自习查发现这些人都是孤家寡人,甚至连人际关系都查不到。 当下苏离心中一惊,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反胃,可是转念一想,作为一个丞相,在西浅国的底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他却不自知。 那是不是来日对方要啥的他,他一杀一个准? 他可不是南郡主,自身武功高强,身边还有无数高手保护。 当下,苏离着急了文武百官说起这件事情。 文武百官自然也想到一旦对方要杀了自己的话,他们岂不是一杀一个准,于是整个朝堂十分齐心协力的调查这件事情。 果然,还真叫这些人调查道一点东西。 云笙在天牢里,有一个看望云笙的青楼女子,而有人目的,那些死去的人,似乎都与那女子接触过。 当下,苏离就去拿这女子。 这女子一被发现,立刻就服毒自尽,而南璃月这边则抓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子。 但是一审的阴柔气息,从外面看更像是女子一样,南璃月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些药物的味道,而那药物的作用类似于雌激素。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抓我就不怕官府找你们?” 男子被抓,叫嚣着。 声音也透着一股阴柔。 红菱看了一眼对方,懒得听对方的话,直接将人打晕带回了南王府。 待男子再度醒来,看到高坐在堂前的南璃月,眉头一皱:“南郡主,你做什么抓我,难不成我男扮女装也有罪?” “我的容貌与从有很大的区别,除了亲近的人,可没有人能一看到我就认出我的是南郡主。”南璃月淡淡看着男子。 男子轻笑了一下:“南郡主说笑了,您这一个半月所做的事情,足以让京城大伯百姓知道你就是南郡主。” “本宫从南王府到醉仙楼的位置,再到崔洪楼道醉仙楼的距离,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我有被人未在身边,便是一路上的许多百姓,都不一定见到我的脸,你是怎么就知道我就是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被戳穿,想要反驳却反驳不出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与云笙什么关系?”南璃月看着对方,问了一句后,没有得到回答,忽然道:“你好好的男人不做,为什么非得用药物将你变成这般?” “你什么意思?” 男子防备的看向南璃月,眉头紧皱。 南璃月看着男子:“你自己吃的药,会让你的男性.器官体质发育,整个人变得不男不女起来,你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吃的药,明明是治疗我病的。”男子立刻反驳,一副南璃月想用这种东西混淆他,让他背叛幕后之人的态度。 南璃月淡淡看着这个人:“你身上我没有毒药的味道,可见你与那等一被发现就自尽的人不一样,不过,你也真的很奇怪,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不男不女。” 眼看对方愤怒的眼神,南璃月轻轻一笑。 “不信的话,你去找动物做个试验,那个药会让男人的那一处挺直生长,并且萎靡,那是最直观的表现。” 南璃月看着男子,勾起一抹玩味。 有意思。 这次的人居然没有叫嚣着是禹朝的后人,那么利用云笙,以及这个男人传自己的风月八卦想做什么? 让别人以为自己男宠无数? 可南王府的大门有护卫守着,旁人根本就无法靠近,她自己也偶尔出门,更多的时候都在修炼并不出门。 所以这个留言是给谁的? 她的夫君,夜无寒么? 第三百七十三章 她骗了我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也不知道这一次无寒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样的桃花,看起来挺厉害的。 不过…… 把一个男人,甚至还是忠心,甚至喜欢她的男人,用药物养成不男不女,这个人的心性与手段,看起来不怎么好? “红菱,悄悄将人给放了。”南璃月觉得有趣,也不想杀了这个人。 云笙应该的确是这个男人身后之人的手笔,对方应该想要哦利用云笙说动闵雪,然后对她与南王府出手。 只是对方不清楚,她在南王府代表了什么? 云笙虽然的确怂恿说动,甚至蛊惑了闵雪,但是低估了她的实力,转瞬间便被她解决了问题。 她本以为这件事只是权势腐蚀人心。 如果不是云笙还企图勾引自己,以及外面流传的谣言,她只怕都不会往别的方向想,就算真觉得云笙背后有人,也只会认为是禹朝的人。 毕竟禹朝一直都针对自己,西浅国又是她的大本营,只怕想要挑两方争斗,消耗她的实力。 只是禹朝可不会搞出她的风流韵事来。 将人放走,南璃月感应了一下对方体内的子蛊,发现对方重新回了翠红楼,但是就在没有别的动静。 莫非不信任她所言? 不过无妨、 若对方是冲着自己与夜无寒的感情而来,那么这点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夜无寒才不会不信任自己,对方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 …… 翠红楼。 男扮女装,成为楼中卖艺不卖身花魁之一的云松一路回到了翠红楼,发现身后没有人跟踪,南璃月也没有找自己清算,不由得微微惊讶。 南璃月就朕这么放过了自己? 她不追查后面的事情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云松就否决,南璃月是一个狡诈的人,对方有心计有手段,怎么可能会真的放了自己,只怕就等自己联络人。 哼! 云松冷哼一声,那他就专门不联系人,这些时日,还专门招揽一些客人入房间,且叫南璃月怀疑怀疑。 这么想着,云松一笑。 笑着笑着,云松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在很久之前,自己的脸也透着几分阳刚,可是后来他生病了,大夫各个都说命不久矣,最后是她就了自己,这些年他一直吃着的药是保命的药,才不是什么害自己不男不女阴阳人的药。 只是,这般想着,云松还是有些在意。 当下他换了一身男装,带着自己经常吃的药,来到了京城的药房,因为知道尊月堂是南璃月的底盘,云松避开了尊月堂。 来到一家药房,云松先是找大夫看病。 “大夫,我最近总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你帮我看看。”云松将自己的手腕放上去。 大夫仔细把锅脉搏,随后眉头一皱。 “麻烦换一下右手。”大夫说道。 云松将右手放上,看着大夫紧皱的眉头,心中暗道:果然,自己身体一直有病,南璃月根本就是胡说。 “公子你的情况很奇怪,从脉象上看,你身体健康,可偏偏你的脉搏又有别与一般男子。老朽的诊断是你没有病,但你这脉搏却有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对了,京城有一家尊月堂,那里的大夫才是医术一绝,公子可去那边看一看,” 老大夫看不出对方的情况,建议赌坊去更好一点的尊月堂。 云松原本就因为大夫的话震惊。 闻言,眉头一皱,却浑浑噩噩的起身,然后复又一家一家的走入别的医馆。 等一圈转下来,云松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所有的大夫都说他身体健康,未曾有隐疾,然而只有脉搏微弱不似男子,又诡异的紧。 大夫不知道,云松还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身体情况如今更偏向于女子,男性的一切特征,都已经萎靡,自然脉象上就所不同。 “她骗了我?” 云松难以置信,他信任,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把对方放在心尖尖上,只敢偷偷暗恋的人,骗了自己,甚至是把自己变成如今蛰伏不男不女模样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 云松不解,恨不能扑过去质问一番。 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回到的翠红楼,看到出现在楼中的黑衣男子,云松目光移动:“大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给对方倒茶,手指点了点,把一些迷魂香撒入茶水之中。 被喊大哥的人,没有防备,短期你茶喝了起来,待一碗茶喝完,才缓缓道:“褚姑娘传信说不日就到了西浅国,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大哥放心,我这边一切都按照吩咐来,虽然云笙没有能调太后丞相与南王府两两相耗,最终杀了南璃月,不过云笙倒是聪明,到底入了南王府,虽然不知道如今什么情况,但我已经按照吩咐,编造了南璃月的风流韵事。” “嗯。”听着云松说的男子,微微点头,忽然,感觉到头一晕,想要升起防备,就看到云松抄起茶壶,砸在了自己脑袋。 男子皱着眉头昏了过去。 …… 南王府。 南璃月听到下人禀告,说是翠红楼的云松求见。 “让进来吧。”南璃月对这个人挺好奇。 这个人体内的子蛊传递回来的位置信息,告诉她这个人之前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医馆,除了尊月堂。 甚至担心自己的势力大到掌控其他医馆,还悄悄出了一趟城。 “南郡主我想问一问,我如今的情况还能恢复吗?”云松一看到南璃月,便开门见山说道。 南璃月摇了摇头:“如果你只是吃了一年,一切还有转机,可你的喉结都已经没有,身上的汗毛都细腻的几乎没有,足以见得你吃那药最少也有五年,有些损伤是无法逆转的。”南璃月坦然相告。 云松一阵失落。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那样信任她,可她却联通我大哥,如此害我,她这般害我,又是怎么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亲昵的模样?”云松回忆过往种种,难以置信,透着无法言喻的受伤。 那不仅仅是一种身体上的伤,也是一种心理上,甚至是被背叛的伤。 “南郡主,我与云笙都是因为褚薰儿而来,云笙原本的人物是蛊惑了太后,然后让太后把持朝政与南王府对立下来,两两相耗,最好能杀了你。如果计划失败,就让云笙与我勾引你,能真的勾引到最后,勾引不到便制造你的风流韵事,让别人信任就好。” 云松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南璃月。 “那个姓褚的自称是银饰世家,身边跟着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一副尊贵无比的模样,人也长得很美貌,医术善毒,似乎也养蛊,你自己小心一些。” 说完。 云松目中露出一种死寂。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叫我来做这些,我喜欢她,她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想着为了她做什么都好,却不想……” 云松苦笑一下,笑的比苦哭还难看。 南璃月看着云松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云松离开,南璃月回忆云松的形容,那个女子看起来应该又是一个禹朝的后人,不过居然 盯上了无寒? 她是怎么接近的无寒? 不过无妨。 对方能散发出这样的谣言来,只怕人已经快西浅国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女子知道自己的人已经被策反,甚至还恨上她会如何? 正想着,小太监小德子亲自求见。 “奴才小德子见过南郡主,是这样的南郡主,小皇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忽然就发起了高烧,奴才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求你去看看。”小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还睡的好好的,今天醒过来就发烧小皇帝,心都跳出来了。 南郡主可是说了,小皇帝若死了,谁都别想好。 “文武百官也已经候在了小皇上的寝宫外面,太医也在看着,但小皇上这一次病来如山倒,太医一时竟也束手无策。” 小德子忙说道如今的情况。 南璃月立刻起身:“走,入宫。” 一颗都不敢耽误,南璃月想了想,最后没有骑马,而是直接施展轻功飞入皇宫,转瞬来到承乾殿。 “见过南郡主。” 一行人拜见南璃月。 南璃月微微颔首,大踏步走入殿内,看到太医围绕着小皇帝,立刻询问道:“小皇帝的温度控制住没有?” “见过南郡主,小皇帝太小,臣等不敢用药,如今热度还没有退下去。”一个太医诚惶诚恐的说道。 南璃月走到床榻边,抬手摸小皇帝的头。 温度的确很高。 “来人,去烈酒过来。”南璃月吩咐了一声,解开小皇帝穿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拿过内侍的烈酒,擦拭小皇帝身体各处降温。 “你们准备药量轻一些的退烧药,风热药过来。” 对着太医吩咐了一声。 用烈酒给小皇帝降降温,小皇帝睁开眼睛,看着南璃月,眼睛圆圆,透着一点呆萌。 “仙女姐姐?” 南璃月看着小皇帝,见他这个时候,还能喊自己仙女姐姐,便知道这个孩子平日里也是个极为聪慧的孩子。 取出金针,用银针散出一点热血。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奶团子小皇帝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接下来,南璃月不断用烈酒擦拭小皇帝的身体各处,给小皇帝降温。 很快,小皇帝的温度降了下来。 南璃月的心也跟着微微放松。 太医这个时候准备了请脊梁的风热药,南璃月亲自喂给小皇帝服下,等小皇子喝了蜂蜜水,不在眉头皱着,这才吩咐太医守着小皇帝,叫走了奶嬷嬷。 奶嬷嬷来到偏殿,一下子跪在南璃月的面前,“南郡主,老奴失职,居然没有照顾好小皇帝,罪该万死。” “说说吧,小皇帝怎么就忽然发烧起来?”南璃月看向奶嬷嬷。 这个人是拓跋云鹤留下来的人,而且看对方的神情以及对皇帝紧张程度,不可能对小皇帝出手。 要知道小皇帝如今与他们的命系在一起,真要出事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奴也不知道,小皇帝之前,都没有胜过病,这些日子,老奴也是像从前一样精心照顾,晚上也安排了人照顾,那些人都是老奴挑选的信得过的人,是绝不敢对小皇上做什么的。” 奶嬷嬷自己也不解的说道。 “你与我说说这一个月,你们照顾小皇帝的细节。”南璃月询问道。 奶嬷嬷回忆道:“老奴像往常一样照顾小皇帝,每天到了早朝的时候,就叫醒小皇帝,然后带小皇帝去上朝,下了朝,就由帝师教导小皇上启蒙读书,随后跟着武师父联系武功,到了下午学习一些别的……” 听到奶嬷嬷这么说,南璃月忍不住扶额。 “闵雪还在的时候,也这样?”南璃月询问。 奶嬷嬷摇头,“太后在的时候只抱着小皇上去上朝,等下了朝小皇帝就睡着了,太后也不让人打扰小皇上,小皇上什么也不用做。” “你们连续一个月的折腾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这孩子能不累的病倒吗?大人都不敢这折腾,小皇帝五岁以前,不必举着小黄低头做任何事情,早朝能上就伤,上不了就不用上,六岁以后开始启蒙,至于武功方面,到时候看情况让孩子学习。” 南璃月可算知道小皇帝如何生病的? 这群家伙,拔苗助长了。 奶嬷嬷才意识到:“原来是这样吗?” “宫中自有用从前照顾小皇子的老嬷嬷,你去讯上一二人品不错的人,随着你一起照顾。”南璃月淡淡说道。 奶嬷嬷应道:“是。南郡主。” 重新回到承乾殿,南璃月看着床边的小皇帝,小皇帝似乎睡梦之中也不安稳,猛然间会惊醒一下。 “仙女姐姐?” 小皇帝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南璃月。 “不是仙女姐姐,是姑姑。” 南璃月取过小皇帝额头的手帕,换上另外一方冰一点。 “姑姑。娘亲不要瑞瑞了。”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娘亲让人将瑞瑞丢掉,瑞瑞没有娘亲了。” “瑞瑞还有姑姑,姑姑会护着瑞瑞长大,没有人能在姑姑活着的时候欺负瑞瑞,瑞瑞乖,从今晚后,什么也不用害怕了,因为你有姑姑了。” 南璃月轻声安慰小皇帝。 不到三岁的孩子,不知道在深宫里经历了什么,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来闵雪以为这是个孩子,说有些话的时候,并不避讳这个孩子,以至于这个孩子无形之中听到了很多。 皇宫本就复杂,小皇帝有聪慧。 “呜呜,姑姑,瑞瑞难受。”小皇帝呜呜哭泣来,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南璃月擦掉小皇帝的眼泪:“瑞瑞乖,睡一会热,睡着了,再醒过来,瑞瑞就不难受了。” “那瑞瑞睡着了,姑姑是不是就不见了?” 小皇帝依依不舍。 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自己有一个姑姑。 南璃月微微一笑:“来,姑姑两自己的手给瑞瑞抓住,这样瑞瑞就是睡着了姑姑也不会消失,我们瑞瑞这么乖,肯定能抓紧姑姑、” “嗯,瑞瑞抓着姑姑。”小皇帝到底累出来的毛病,本身就困的不行,只是睡着后应该租了噩梦惊醒,如今又不敢睡了。 此时握着她的手,眼皮一下一下,眼睛里满是睡意。 下意识的抓住南璃月的手,然后又睡过去。 南璃月替小皇帝盖好被子干脆就守在对方的身边,眸光落在小皇帝的脸上,微微陷入沉思。 闵雪留下了也不一定会真正护住小皇帝,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 只是小皇帝到底还小,也不知道往后旁人能不能照顾好。 在皇宫之中熟了一夜,第二日天明,小皇帝刚一动,南璃月就看过去:“醒了?那吃点东西。” 南璃月抬手,奶嬷嬷带着丫鬟上前。 “姑姑。” 小皇帝冲着南璃月喊道。 南璃月点点头:“嗯,快吃饭。” 小皇帝看看奶嬷嬷又看看南璃月,鼓起腮帮子:“要姑姑。” 南璃月看着这个奶团子,轻轻叹了一口气,结果奶嬷嬷羊奶,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小皇帝。 小皇帝很乖,喂一口吃一口,有点像南沐星小的时。 吃饭的时候,小皇帝眼睛定定的看着南璃月。 “姑姑。” 吃过饭,小皇帝又喊了一声。 南璃月轻轻应了一声:“嗯。” 小皇帝身上浮现出的那种不安缓缓消失,取而代之染上一抹笑容,看着笑的一团可爱的奶团子,南璃月移开了视线。 她就知道,奶团子是最复杂的存在。 原本想着有拓跋云鹤与亲娘照顾,这孩子怎么着也不会出事,那曾想权势腐蚀人心,亲娘都不靠谱。 可叫她照顾奶团子? 南璃月拒绝。 中午,奶团子吃饭的时候,仍旧看着南璃月,一声一声的叫着:“姑姑,姑姑。” 南璃月淡淡的看着这小团子,不理会。 喂一次是看在生病的份上,怎么可能一直喂下去。 拒绝小团子,南璃月看着小团子,小团子一下子要哭,南璃月顿时起身就走,小团子立刻不哭,追上去抱住南璃月。 “姑姑,不要喂了,不走。” 小团子奶呼呼可爱由委委屈屈的说道。 南璃月抿唇,眉宇间付出一抹难色。 “你抱着她,这一段时间住到南王府去。”南璃月不可能一直留在宫中,小皇帝也不能就这个时候丢下。 南璃月决定让人将小皇帝带入南王府。 想了想。 “对了,小德子,你去通知一下苏离,就说我说的,让他给小皇帝挑选两个伴读陪玩,年龄稍微大一点,能照顾能玩她。” 南璃月吩咐了一声,带着奶嬷嬷出宫。 小德子立刻去传话。 回了南王府,小皇帝迎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看看小皇帝,又看看南璃月。 “小皇帝昨日发烧,这般小小一团,一个不好就没了,所以带回府里养一段时间,你们有空就玩一玩,这家伙六岁以前,就随便他玩。”南璃月也觉得头疼。 很快,苏离送入两个七岁的少年,一个看起来很文气,一个看起来虎虎的,南璃月将小皇帝丢给他们,又让人做了一堆的儿童玩具,可算转移了小皇帝的注意力,不至于每天找姑姑。 随着小皇帝来了南王府,有趣的是外面属于她的风流韵事,如今更添了一个孩子。 南璃月好笑的听着谣言,让人住了几个罪魁祸首,自那以后,再无人敢传她的谣言,瞬间就破了对方布的局。 这一日。 南璃月在府中修炼,一只飞鹰落下。 红菱取下信息递给南璃月,南璃月一看是东傲国传来的,这一段时间东宇善,皇甫爵,包括三公主,四皇子,这些人团结到一起,死死的掌控住了东傲国。 背后的人不得不因此找上了东宇善。 为了能让东宇善配合,甚至不惜暴露了很多东西,其中便有一颗流光珠。 也是这个时候,东宇善才知道流光珠的效果。 南璃月看着信,沉思了片刻。 欣赏写着如今他会收拢,整合禹朝的人,剿灭那些不听话的,还说那可加了流光粉的丹药,只怕对方并没有吃。 南璃月倒不这么认为。 对方给东宇善流光珠,是不是就为了告诉她,她不会吃那颗丹药,可实际上也许她还会故意坻崿那颗丹药来迷惑她的视线。 “红菱,给东宇善传信,叫他在那边自己看着办就好,而如今禹朝所展露给他的东西,还不是全部,叫他继续追杀。” 南璃月放下手中的纸条。 红菱领命:“是,主子。对了,主子,我们这边要不要派人去东傲那边注意情况?” “不用,东傲那边我自然安排了人。”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消息,她不会接不上,现在就让东宇善那边自去闹。 等那些东西暴露出来,东宇善会主动找她。 那些人也会让东宇善找上她。 南璃月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平静也只是短暂的平静,有些事情也许总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不过…… 南璃月抬头看向天空,脑海中浮现出夜无寒的身影,心底轻轻道:“无寒,我想你了。你可知道,我要好多的想法要与你说。” 另外,站在凰城夜府一处庄园的夜无寒,看着假扮成农夫与农妇的夫妻二人,丹凤眼幽深一片,俊美的容颜更是透着一股令二人心虚的清冷。 第三百七十五章 牵扯太多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无寒!” 简可看着猛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夜无寒,内心心虚,毕竟是当娘的,虽然被二十多年不见得儿子找上门有些尴尬,尴尬归尴尬,一双眼睛却掩饰不住见到自己的满心的欢喜。 只见她丢下手中的水瓢,顺手也扯掉了夜景曜手中握的锄头。 “咕咚!” 简可吞了一口口水, 没办法,儿子如今身上的气势,太强大了。 加上他们心虚,二十年都没有好好照顾儿子,徒留儿子一人在夜家那样的环境之下,此刻犹如犯了错的小朋友。 “无寒……”夜景曜看着儿子,心中心虚过后,便生出一抹欣慰,儿子成长的这般惊艳,真灵它欣慰。 心虚之后,更多是一种这是我儿子的骄傲。 渐渐也就冷静下来。 “来了,走吧,那我们回家。” 夜景曜看向儿子说道,父子两个人对视,无声之中有一种气势较量,一瞬间令不由得侧目,凝视,打从心眼里浮现出一句,这二人皆与众不凡。 夜无寒俊美的容颜,神情清冷无波。 唯一一双眼睛里,泄露出些许波动。 他颔首,动作之中透着一张矜贵。 夜景曜与简可收了手中的东西,带着夜景曜朝着他们居住在此处的院子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人。 这些人热情的打招呼: “阿曜,田里的活做完了,咦,身边这位是,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田叔,这是我儿子,以前跟着爷爷过,如今长大了,来寻我们了。” 村子里的人,都围绕了过来。 一眼看过偶去,众人的眼神都透着好奇与温和,可以看出来,夜景曜与简可在此处的关系不错。 夜无寒将一切收入眼底。 入了小院,夜无寒打量了一下小院,普通的农家小院,收拾的很干净,里面的东西也都精致,院子里房间之中,透着常年生活的痕迹。 “假死离开,就躲在你凰城之外的偏院村庄,爹娘你们在躲避什么人,又藏着什么样的深意?还有,为什么不回去?” “这……无寒,不是我们不想回去。而是……我们要是回到夜家,怕是会给夜家还有你招来更大的灾祸。” 面对夜无寒的询问,简可紧忙开口解释道。 她对于没能陪伴夜无寒成长,是非常非常自责的。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们不假死,禹朝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夜家,放过他们的儿子。 想到这些,简可瞬间便红了眼,落起了眼泪。 “只有我与你父亲死了,你才是夜家仅剩下的后人,那些人才不会对你出手。无寒,娘……” “有什么话,还是进屋说吧!” 夜景耀瞧着简可落了泪,心里也是跟着不好受。 但比起简可来,他显然更加的理智。 一家三口,进了屋子。 夜景耀却并没有马上跟夜无寒解释,他们为何没有回夜家,而是直接开口问道:“你媳妇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夜无寒微微一愣,随口回道:“她去了风沙城。” “风沙城?她去了禹朝墓?这么说……她去找不死兵了?” 不死兵? 那可只是流于传说中的存在,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死兵。 听着夜景耀的话,夜无寒是满眼的诧异。 相比之下夜景耀则是满脸的兴奋,转身走到身后的柜子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孩子他娘,别哭了。咱们今儿就跟儿子回夜家,以后咱们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了。” “回夜家?真的能回去了,可万一那些禹朝人在动了歪心思咋办?咱们无寒的命可还在那个女人手里攥着呢。” 简可眉头微皱,她不是不想回去夜家,可这回去索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 不然,她何必这么多年都强忍着思子之苦,连偷偷去见上一面都不敢。 “那个疯女人算什么,真正厉害的可是你那位儿媳妇。只要她获得了不死兵,天下之间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夜景耀这可不是夸大其词,不死兵的厉害可远不止传闻中所说的那些。 这么多年来,禹朝人一直想要复制不死兵,可惜练出来的最强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以一敌百的无脑傀儡而已。 他的威力可是跟不死兵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然禹朝人也不会想法设法的想要得到不死兵了。 可惜,不死兵非嬴渊女帝后裔不认其主。 而关于这个秘密,还是他祖父临死前告诉他的,就连他父亲都不曾知晓。 “可你怎么就笃定她能获得不死兵?万一……” 简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二十多年都隐忍了,也绝对不可能为了图一时间的欢愉就放松了警惕。 “没有万一,有白老在也会不让她有个万一。” 说着话,夜景耀便已经将细软全部都收拾妥当。 而夜无寒见自己母亲似乎还有些犹豫,也跟着开口说道:“娘,我儿子南沐星已经快八岁了,您就不想见见他吗?” 孙子? 简可抬眼向夜景耀看去,先是小心的瞄了一眼,然后一副惊讶道:“我们有孙子了?” “额……有,长得跟无寒小时候一模一样。” 夜景耀很是心虚的说着,见简可脸色一冷他紧忙开口解释道:“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夜景耀……我们孙子都有了,你竟然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想要让我们孙子,也被那疯女人下了邪蛊?” 简可看着夜无寒俊美却清冷的他容颜,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气呼呼的咋呼了起来。 天啦撸。 她儿子这时候要跟他们清算,当初拐走南湛跟南沐星,还他们夫妻二人担心这件事情了吗? 没有办法,他们实在想要渐渐孙子,才出此下策,带着小孙子做了一段时间的乞丐,他们也很无奈。 看爹娘心虚的模样,夜无寒俊眸之中掠过一抹温柔,知晓爹娘也不容易,他们的身上必然还发生着别的事情。 “娘,您口中那个疯女人……她是?” 夜无寒眉梢轻佻,本能觉得这个疯女人,不是自己知道的存在。 “哼!她啊……她是你爹的老相好!” 简可朝着夜景耀狠狠地白了一眼,气呼呼的回道。 “嗯?” 夜无寒俊眸流转,眸光落在父亲夜景曜身上。 “什么老相好……别听你娘瞎说。那不过是禹朝人安插在你爹我身边的棋子而已。” 当着儿子面被老婆训斥,夜景耀即是尴尬又是愧疚。 当初要不是他识人不清,夜无寒绝对不会中什么邪蛊,如今他跟简可两人也会不东躲西藏的。 “当年,我那个啥……年轻气盛……” “闭嘴,什么年轻气盛?你分明就是色欲熏心。” 简可一听夜景耀这样说话,激动的一个箭步走到他跟前,朝着夜景耀的胳膊就是一记狠掐。 而被掐的夜景耀不要说喊疼了,就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儿子,我跟你说……” 原来,当年简可刚怀上夜景耀不久,他便在花楼里被一名叫褚娇儿的清官迷了眼,那时候真是被迷的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非夜家人代代痴情,一生只有一个所爱,他待在褚娇儿的身边,总能感觉到一点不对劲,细心查探,才发现自己被下了蛊。 那蛊虫不知道是什么蛊,好声厉害。 他明明爱的是妻子简可,可却能对褚娇儿言听计从,做出万般怜爱的姿态。 甚至为褚娇儿赎了身,宁可把怀着孕的简可赶出夜家,也要迎她入门。 简可负气离开夜家后,就遭遇到了追杀,所幸简可出身暗器世家,那些人没有占到便宜,反暴露了不对,引起了简可的注意。 于是简可找来了医仙谷的人,才知道他身中蛊虫,也知道夜家人一生只爱一个人,除了心爱之人,就不会碰任何人的特性,这才解了两个人的误会,让二人共同面对一切,彼此携手,然后被他们发现了笼罩在夜家之上的阴谋,以及当年赢家被灭门的真相。 褚娇儿仗着蛊虫,字体爱越来越高。 一点一点暴露自己的目的,才叫他们知道禹朝的事情,也才知道原来外公时,禹朝的阴谋就已经存在。 然而那时,他才发现这些阴谋,想要反击布局,却根本没有力气,最终不得不设局,金蝉脱壳。 夜景耀叹着气,面色一沉,目中严肃,:“此间事情里面,极为复杂,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当时对方能灭了赢家,也能轻易灭来了夜家。我那时中了褚娇儿的魅蛊,才会那般的。后来发现那女人要杀死你娘腹中的你,我们才不得不多做谋略,金蝉脱壳,假死出局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 “我们夜家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且这个孩子还是男儿,从历代没有打破过这一点,只有你死了,那个女人才能诞生属于夜家的血脉,我们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不得为了保全你,让人以为我死了。” 夜景曜抬头看向夜无寒,他目中是如山如渊内敛的父爱:“孩子,爹娘对不住你,可你你身为夜家血脉,这些东西根本躲不掉。” 这时,玄决接到来自西浅国的消息。 第三百七十六章 卖唱女认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景耀夫妻二人虽然在这小村子里住了许久,可是需要带走的东西却是少之又少。 至于房屋田地,就直接赠送给了隔壁相处较好的邻居。 七日后,这二老总算随着他们的儿子夜无寒回到了西浅国。 只是这一进入西浅国,关于南璃月的流言蜚语自然也是随之接踵而至。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南郡主要选侍君了?” “侍君……那前太后的男宠才进南王府才多久?这么快就失了宠了?” “嘿嘿……谁知道呢,可怜的是那夜家家主,他这绿帽子日后可是一天接着一天的换着带咯……” 话音未落,酒楼下就响起一片哄笑之声。 站在夜无寒一旁的玄决瞧着自家主子,那阴沉如死水般的脸色,随之小声开口道:“主子,是否要追查这谣言的源头?” 夜无寒没有说话,只是眼底里藏着的寒气是越来越重。 而就在此时,一名头戴白花,手持琵琶的美丽女子从客栈外走了进来。 未等店小二出迎,客栈里的掌柜的便先迎了上去。 “这位小姐,您是住店啊……还是打尖啊?” 那眯着双眼的模样,就好比饿了一个月没有见到肉的舔狗一样。 “小女子玉秀,见过掌柜的。” 玉秀对着前来问话的掌柜的是轻轻福身,那模样是我见犹怜。 “我只是想要借助掌柜的宝地,唱几首小曲换银钱,还望掌柜的垂怜容小女子我一个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这位小姐,您台上请。” 大型的酒楼里,都自备戏台。 平日里包场的主人家可能会请戏班子来外,酒楼里逢每月十五也会请戏班子。 再有,就是给这些个讨生活的人用。 不过,除了酒楼自己请的,谁要用这台子都是要付租钱的。 但今天例外,掌柜的同褚玉秀是只字未提。 “那小女子,谢过掌柜的了。”玉秀面露惊喜,再次福身对着掌柜的行了一个礼。 “呵呵,小姐客气了,您这边请。”掌柜的一脸谄媚的说着,身手将那名叫玉秀的女子请上了戏台。 不大一会那名叫玉秀的说了几句客道话后,就开了嗓儿。 那唱腔是温婉悠扬,让人听着舒服、听着入迷。 此时再看酒楼里的人,是全都把注意力投在了那玉秀身上,哪里还有闲工夫聊南郡主的八卦趣闻。 夜无寒见此则无趣的直接扭头就要走,却不想被身后只打开一道门缝的夜景耀给喊住了。 “无寒……无寒……你来!” “爹,您找我有事?” 夜无寒眉毛轻挑,转身推门而入。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瞧着自家儿子进了门,夜景耀紧忙伸手抓起他的手腕,把起了脉。 但是夜无寒的脉搏除了比寻常人快了几下外,却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总算是让夜景耀,放下了心来。 “看来,嬴渊女帝后裔的血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竟然能够将你体内的邪蛊压制的死死的。” 夜景耀虽然知道南璃月一直以自己的血为引,压制着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但是从未想过能够起到这样强大的压制作用。 “父亲是担心,我和您医院中了楼下那女人的魅蛊?”夜无寒为感惊讶,随口问道。 “那女人与音控蛊,像极了那个女人的手段。”听到夜无寒提起魅蛊,夜景耀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看向夜无寒的眼神是满满担忧。 楼下女人普通人听来,或许就是简单的民间小曲而已。可是她手中弹得琵琶,勾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催蛊之音。 “那女人琵琶意向一进来,儿体内的邪蛊确实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很快就被我给压制了下去。” 夜无寒目色微冷,眼底却透着狡黠的光芒。 “不过,儿却觉得她并非是用音律控蛊,而是那能够操控儿体内邪蛊的蛊虫藏在她那琵琶里。” “藏在琵琶里……”夜景耀眉头一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褚娇儿弹奏琵琶的模样。 似乎除了琵琶,她确实就没有再弹过别的东西了。 夜景耀猛然间惊觉,转身就要往房外走。 只是他这才一出了房门,坐在楼下弹着琵琶,唱着小曲的女子便收了声。 仰头看着出现在二楼的夜景耀是款款下摆,福身喊道:“女儿玉秀,进过父亲大人。” “父亲?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生过女儿?” 夜景耀眉头紧皱是一脸诧异和膈应,不过未等他开口说话,简可则在说话间便已经穿过过堂,来到了戏台跟前。 见到简可,玉秀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反而是柔柔顺顺的再次冲着她柔声说道:“玉秀,见过母亲大人。褚姨娘让女儿待她向您行礼了。” “原来是褚姨娘的女儿,这样说来你喊我一身母亲还真是应该的。” 简可微勾着嘴角露出一抹胆笑来,随即挑着眼皮又瞧了一眼站在二楼的那对父子二人。 瞧着一个面色冷然,一个面色阴沉。 嘴角不由得又往上挑了几分,冲着那玉秀笑问道:“那不知褚姨娘,近来可好。仔细想来,我与她也是二十多年未见未见了。” “姨娘身体向来很好,就连容貌也与二十多年前一般,并无改变。” 玉秀依然一副柔柔顺顺的样子,可说出的话来任由旁人听了也能听出几分锐利来。 二十多年未曾变样,那即便如今已经四十、五十的,容貌又能差到哪里去。 反观这位被庶女唤作母亲的女人,鬓角银白的发丝清晰可见。容貌上佳也掩盖不住眼位的细微和那如深沟一般的颈纹。 “褚姨娘向来是懂得如何保养,要不然当年我家老爷也不会被她迷了眼睛。” 被人暗讽年老色衰的简可,眼神微凉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浓烈。 别人或许不清楚褚娇儿的秘密,但是她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说出口来,怕惊吓到了这些人而已。 可她不想说,玉秀却只当简可已经入了她的圈套,吃起了醋来。 以至于这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越说越过分。 “姨娘的容貌天下无双,就算天下的男人都倾慕于她也并不稀奇。” 玉秀轻笑着开口,眼中难掩对褚娇儿的爱意和崇拜。 但此话对于简可来说,却是怎么听都是个笑话。 但切不说当年她要控制夜景耀需要借助魅蛊才行,就拿她现在来讲少说也有百岁有余了。 这世上,怕是少有会娶这样的女人回去吧。 尤其在知道她手段狠辣,心思阴毒之后。谁还有那个胆子,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想到这些,简可又抬眼瞧了一眼已经从二楼走下来的那一对父子二人。 尤其是夜景耀,那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如一滩黑呼呼的死水一般了。 简可瞧着他那模样,再转头看向那戏台上的玉秀,随口问道:“如此说来你今日前来,是想要让你家姨娘与你父亲再续前缘来的。” “姨娘不愿再打扰母亲与父亲的生活,不过……玉秀还请母亲可怜我与父亲失散多年的思亲之情,准我回道夜家。” 说话间,玉秀眼圈翻红,眼泪更似短了线的珍珠一般成了串儿的落下。 “这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既然你寻来了,我们自然是要带着你一同回去夜家的。” 简可嘴角依然含笑,从进入西浅国听到那些谣言起,再到这玉秀的出现。 她都不用去费脑子想,也能猜到事出有因、谣言有异。如此明显她若是看不出来,那就只能树她这二十多年的苦算是白受了。 “母亲愿意,可父亲和无寒哥哥他……” 玉秀听说自己能够回道夜家,紧忙拿出香帕来擦掉脸上挂着泪珠子,可提及夜家父子,她竟然又开始胆怯犹豫了起来。 “这你不必担心,哪里有父亲不愿认自己女儿的。” 简可笑着看向夜景耀和夜无寒父子两人,瞧着那两人依然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心里没点火气着实是有些对不起自己。 “无寒,如今夜家的主事人是你。你妹妹要回夜家,你要如何安置她。” “带回夜家便是。”夜无寒冷声开口,随即转身对着身边的玄决说道:“再雇一辆马车,带上她。” “是,主人!” 玄决应声而去,一直阴沉着脸的夜景耀却在此时开口向玉秀问道:“褚姨娘叫你来寻亲,就再也没有跟你说过别的了吗?” “别的……不知父亲所问何事?” 玉秀一脸懵然,紧紧抱着自己的琵琶,满是不知的样子透着几分天真无邪。 而夜景耀瞧着她如此,则眼神微闪,无奈的叹息道:“既然没说就算了,问了你……你也未必知道。” 云里雾里的丢下这么一个哑谜,夜景耀转身从二楼下来,大步往客栈外走去。 而与他一同下来的夜无寒,则淡淡的扫了那玉秀后,也跟着出了客栈。 唯有简可留下来,对着玉秀是嘘寒问暖,直到玄决奉命弄来了马车,她才算是消停下来。 同夜家父子一样骑着马,将马车甩出百米开外后,别了一肚子火气的简可总算能撒撒气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有些秘密隐藏最深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景耀,你不是说夜家只生男不生女吗?那车里的你的那个女儿,是怎么回事?。” 简可冷声质问着,带着几分狠厉的眼神,明确的表达着此时此刻她那恼火的心情。 夜景耀 “能怎么回事,假的呗!” 说起这个来,从见到那玉秀开始就阴沉的夜景耀,此时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有些话比较难以启齿,他也一直未曾与简可说过。 倒不是多羞臊,而是太过丢人。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经历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些事,她虽然最后跟夜景耀是解除了误会 ,可心里却依然有那么一个疙瘩。 而这个疙瘩,就是褚秀儿怀孕之事。 她可没有忘记,当年就是因为褚秀儿怀了身孕,夜家的人才同意了夜景耀将人弄进府里的。 就算当时,夜景耀是收了魅蛊的控制,身不由己。 可这事她每每想起来,都赶紧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 “咳咳……先不说我们夜家只生男不能生女的事,就说我跟那褚秀儿,我俩可是啥事都没有。” 夜景耀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转头往身后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马车离他们较远确实听不见后,这才继续说道。 “当年,她找到我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就已经是起了疑心。毕竟,我自己干过啥,没干过啥,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而且……我怀疑那车里坐着的褚玉秀,就是当年的褚娇儿。” 夜景耀沉声开口,其他的都好说。 只是这随后一句……简可便先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你说她就褚娇儿……这怎么可能。就算那褚娇儿保养再好,也不可能返老还童吧?” “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 夜景耀闷声说道,随即便将自己再二十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当年,褚娇儿说自己有了身孕。夜景耀就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亲自监视起了褚娇儿。 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亲眼得见褚娇儿从一位花甲婆婆转变成一名妙龄少女,期间她还无数次的捏合自己的脸。 但无论人怎么变,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小动作却是不会变得。 就比如刚刚再客栈中,褚玉秀提起褚娇儿的容颜为老,那满满的骄傲,是丝毫不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当他问起褚玉秀褚娇儿过得如何事,褚玉秀的表情就更好品了。 那种表情,可是褚秀儿最最拿手的表演了。 “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就那么肯定褚玉秀就是褚娇儿啊?” 简可眉头微皱,仔细回忆着自己与褚玉秀刚刚的对话。 那样圆滑世故的话,听起来却是不像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说过得话。 “那若她身上有可操控邪蛊的蛊母呢?” 夜景耀声音渐冷,眼底的杀意也随之溢出。 他记得刚刚夜无寒说过,从那玉秀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身体内的邪蛊有异,但是他马上就将其压制住了。 子蛊遇到母蛊都会产生共鸣,而以褚秀儿的多疑,怎么可能将能够控制夜无寒的邪蛊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所以,光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肯定,玉秀百分之八十就是褚秀儿了。 “这……难道她真是褚秀儿?” 简可满是惊诧,二十年前她见到褚秀儿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如今再见她容颜未老……反倒是更年轻了?! “我之前倒是夜见过这样的人,借助流萤珠每三年就换一层皮,可保永久青春。” 想到之前的东宇国太后,夜无寒脱口而出。 “嬴渊女帝留下了不死兵,禹朝后人又有驻颜术,景耀你说瀛洲女帝与禹朝到底是什么关系。” 简可心中有些疑惑,随口便问了出来。 但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夜景耀目色深沉,瀛洲女帝、禹朝后人……两者之间定有关联,只是表面上看,两者是水火不容。 但是为何禹朝后人中无一人能够知晓禹朝的过去,而赢州女帝的后人则藏匿至今,只剩下南璃月一人。 禹朝的后人到底要得到的是什么?称霸大陆赢州女帝留下的后人已经对他们毫无威胁。 以他们掌握的权势、和埋下的人脉,统一整片大陆早已经不成问题。 但他们似乎对于这天下并无兴趣,那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想到这些,夜景便紧握手中缰绳。 他心中还有一个秘密,或许是该到说出来的时候了。 “无寒,快些赶路。至于那马车里的人……告诉车夫,让他直接将人送回夜家即可。” 夜景耀沉声开口,夜无寒随即便给身侧的玄决递过去了一个眼色。 随着玄决调转马头转身奔向马车,夜无寒与父母二人同时拉动缰绳,绝尘而去。 短短不到两日,三人便已经到达了南王府。 “恭迎驸马回府!” 早早收到消息的南逸已经在南王府门前等了一会儿,见到夜无寒回来紧忙上前迎接。 如此热情的态度,倒是让夜无寒着实有些意外。 “郡主呢?”夜无寒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南逸,随口问道。 “回驸马,郡主正在后院陪皇帝玩呢。” 南逸笑着接过缰绳,随即招呼两人来将夜家夫妻身边的马匹也接了过去。 顺带着跟夜景耀和简可行了见礼:“南王府管家南逸,见过夜老家主,与夫人。” “呵呵……南管家!” 见到南逸,夜景耀和简可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南逸恭敬的态度却把这份尴尬快速的打散了。 三人一同来到后花园,此时的南璃月正配着小皇帝和南沐星玩着足球。 这是她特意找人用牛皮做出来的,里面冲的不是气而是棉花。正适合小皇帝这个年纪的孩子玩。 若是平日,她可能会也跟她们踢上几个回合。 但是现在……南璃月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还不知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但是她更希望能生个女儿。 “璃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夜无寒面色虽然一如往常一般冷冰冰的,但瞧着南璃月那眼神中却满是柔情。 “无寒,你回来了。” 与夜无寒不同,南璃月见到他脸上顿时洋溢起欢喜来。 几步到了夜无寒跟前,才想要去拉他的手,却正好瞧见跟在他身后而来的夜景耀和简可。 南璃月见到二人,才想要行见礼,却不行夜景耀与简可却双双跪下 ,对着南璃月先行了一个大礼。 “夜家前任家主夜景耀,见过主子。” “简家传人简可,见过主子。” “您二老快快轻起,应该是媳妇向您二老行礼才对。”南璃月虽然知道夜家世代都忠于瀛洲女皇,为其保存瀛洲女皇所留下的信物。 可是她可从来没想过,跟自己公公婆婆的初次见面,就要收到两位行的如此大礼。 “而且,二老也不要称呼我为主子,随无寒叫我璃月。不然,咱们一家日后相处也太过尴尬了。” 南璃月此时就已经十分尴尬了,她可不想日后见公婆都要别行这样的大礼。 “是,一切听主子安排。” “是,一切听主子安排。” 夜景耀与简可二人瞧褚南璃月的真情与尴尬,紧忙起身应道。 “南嬷嬷,还麻烦您看护好皇帝,我有些话要与公婆去说。” 眼瞧着二人起了身,南璃月紧忙转身对着守着皇帝的南嬷嬷说道。 “是,老奴一定守好陛下。”南怜随声应道。 南璃月这才放心的拉起夜无寒的手,带着他与夜景耀和简可回到了她所住的房内的密谈了起了。 而这才一进到房内,夜景耀就迫不及待的向南璃月求证道:“璃月,听说你从沙海城带回了不死兵。” “没错,数量不多只有一百人。”南璃月淡然开口,对于不死兵的事,她从未想过要隐瞒。 “好!有了这一百不死兵。咱们就可以打开瀛洲女皇的皇陵了。” 夜景耀满是高兴的说着,随手将插在发顶上的木制簪子取了下来,递给了南璃月。 “璃月只要你将血滴在这木簪之上,就能从中获得瀛洲女帝皇陵墓的地图了。” 南璃月接过发簪,却并没有马上就滴血那图,而是开口问道:“公公,除了这张地图,瀛洲女帝就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吗?” “书信?这……我从未听说过。我祖父和我父亲过世时,从未提及过此时。” 夜景耀面露难色,他知道南璃月绝对不会无故提及这书信的事。 可他也却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什么书信,更没有听说过什么书信。 “或许,这书信就是指得我父亲口中的地图。”夜无寒看了看夜景耀又看了看南璃月手中的发簪,随口说道。 这可叫南璃月为了难,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寻找瀛洲女帝的陵墓,她只想守着父母、公婆、丈夫儿子,好好的过日子而已。 “唉……其实,我不是很想要找到赢州女帝的陵墓。不管里面有什么绝世珍宝,或者什么长生不老,清楚永驻的秘籍,我都不想要。” 南璃月无奈的说着,收获了禹朝后人几辈子都在苦苦找寻的东西,她可是没有一丝丝的惊喜或者期许。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又是褚姓女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件事,璃月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玉秀的女人,她自称是当年褚姨娘的女儿。但是你公公和无寒则怀疑她就是褚姨娘,褚娇儿。” 简可面露难色的说着,从见到那玉秀开始,她的整个心都扭做了一团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褚娇儿……”南璃月喃喃自语道。 她若是没记错,云松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个女人似乎也姓褚,叫褚薰儿。 “这还真是巧得厉害,如今在外面给我散播流言的幕后指使人也姓褚。” 看来,若不把禹朝的人彻底清理干净,她是根本过不得什么消停日子了。 南璃月嘴角微挑,自嘲的笑了笑,随口问道:“那现在那个女人呢?” “正在来的路上,估计明日就到了。我已经让玄决告诉车夫把人送到夜府去。” 夜无寒沉声说道。 “好!”南璃月眼神微暗,紧跟着对夜景耀和简可说道:“公公、婆婆,我先安排您两位在南王府住下,一会儿沐星也该回府了,我想您二老一定很想见沐星。” “好,那就听璃月你的安排。” 一听要见孙子,简可马上高兴了起来,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丢到了脑后。 而待南逸带着夜景耀和简可去了住处,房间里就剩下了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人,她这才将自己又有了身孕的事说了出来。 “如何?难受吗?” 夜无寒一脸紧张的将南璃月抱在怀里,小心的搂着她的腰身。 “没,什么感觉都没有。要不是红菱提醒我月事迟了一个月了,我还都不知自己又怀孕了。” 南璃月露出一抹淡笑,同时也为自己的大意而自责。 幸好在沙海城的时候,她并没有怎么动武,不然……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南璃月的眼神渐渐变得飘忽起来。 禹朝的后人如今她知道,却还没有收拾的如今又多了一个褚秀儿和褚薰儿,就连在沙海城可能会露面却并未见到其人的无道子,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处。 而如今……等等! 南璃月猛然间缓过神来,脑中顿时一片清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瀛洲女帝所留下来的口信原来就是这个……看来她是必须要打开瀛洲女帝的陵墓了。 脑子一通,南璃月眼神闪动,转头对着夜无寒耳边便小声低语了起来。 “确实如此,那就听你的。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是缓缓,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夜无寒听了南璃月的话,轻抚上她的小腹沉声说道。 “而且,你有身孕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告诉要告诉爹娘,和岳父、岳母的。” 南璃月沉了一下,抬手付上夜无寒的大手,轻声道:“好!” 可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南沐星的惊慌的哭喊声:“娘……呜呜……白爷爷受……受上了……” 白老受伤了?! 怎么回事,这世上能 伤到白老的人他们可还为曾经见过。 南璃月和夜无寒二人紧忙来的院内,只见南沐星浑身是血,那凄惨的样子,差点把南璃月给吓昏厥过去。 “沐星……沐星,你有没有又受伤?”南璃月一把将南沐星抱进怀里,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 “娘,我没事。这些血都是白爷爷的,你快去看看白爷爷吧。” 南沐星哽咽的说着,含泪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自责。 “红菱,你陪沐星换洗一下。”南璃月确定南沐星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后,马上招来了红菱。 随后便带着夜无寒紧忙走出院子,迎面正好遇到了匆忙而来的南逸。 “郡主、驸马。白老已经被不死兵送回到他的院子了,人还清醒着就是身上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血,再这么下去光留血就能把人流死。” 南逸一脸的焦急说着。 听到这样的情况,南璃月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 白老的伤口无法止血,怕是中了什么毒了,不然怎么可能止不住血。 “快……快走!” 虽然同是在南王府,可是为了能尽早看到白老,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人都用上了轻功。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白老所住的院内,而这才到院子就见到下人正一盆盆的往外面端血水。 那景象,比起女子生产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老……”南璃月直冲进房内,只见白老虚弱的躺在床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就仿佛要失去光泽的夜明珠一样变得暗淡萎靡。 “璃月,你来了。你看看我这伤还有治吗?” 赢白虚弱的开口,他是那这些伤口毫无办法,就算封闭了穴道这伤口依然是血流不止。 南璃月紧忙上前,紧皱着眉头的她拿起身边仆人递过来的白布,想要先将表面的血吸干。 却发现,血流的速度非常的快,附上的白布根本无用。 这种情况,南璃月还从未见过。 不过……皮肉表面见不到一丁点中毒的迹象,那也就是说白老他不是中毒了。 可这有血流不止…… 南璃月伸手从夜无寒身边抽出短剑来,划破自己的手掌。 眼看着手掌中的血滴落在白老的伤口上,白老的伤口内竟然钻出数十条细长细长的虫子子来。 随着它们蠕动着身体随着血液离开白老的身体,白老的伤口也跟着渐渐的止住了血。 “逸叔,地上这些虫子小心处理,不要然任何人沾染上。” 白老身上的伤口总算止住了血,南璃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紧忙叮嘱一旁的南逸说道。 “放心吧,郡主。”南逸随口应道,随即便招呼来人将地上的虫子收起来后,直接丢尽了炭火盆给烧了。 而总算止住血,又吃了益血丹的白老才恢复一点血气便开口问起了南沐星。 “璃月,沐星他没事吧?” “白老,放心那孩子没事。”南璃月柔声回道。 “没事就好,你不要责怪那孩子,我也没有料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女人竟然回那么厉害。” 白老无奈的说着,要说南沐星轻敌,倒不如是他轻敌了。 谁能想到,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岁不到的女人竟然能够伤了他。要不是最后南沐星招来了不死兵,怕是他今日必死无疑不说,南沐星夜难逃一死。 “女人?白老,你是说你这一身的伤都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所为?” 南璃月眉头紧皱,惊讶的问道。 女人又是年轻的女人,那会不会就是云送所说的那个褚薰儿。还是跟着夜无寒他们回来的玉秀、或者是那个褚娇儿? “没错!”白老沉声应道。 随后,便将事情的始末跟南璃月说了个清楚。 原来,白老早早看好了一处竹林,就在朝露未落之时便带着南沐星除了南王府。 本意是训练南沐星的听力。 不得不说,南沐星确实是天赋异禀。 短短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就能准确无误的将要从竹叶上要滴落的露水给稳稳的接住。 可就在称露水的瓶子要接满之时,竹林里突然走进一妙龄少女来。 “果然是夜家的种,容貌极佳、天赋极佳。” 少女一开口,白老与南沐星二人便差距她来者不善。 可未等二人开口,那少女便一跃而起,朝着南沐星就飞了过去。速度之快,愣是让白老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就在这时,南沐星紧忙召唤出了不死兵。 “不死兵!” 随着南沐星的话音落下,两名不死兵从竹林顶端飞身而下,一人挡在了南沐星的跟前,一人抓住少女的脚裸将其狠狠地甩了出去。 可被甩出去的少女,却身形缥缈一个回转翻身竟然轻盈的落在一棵竹子上。 但与此同时,她眼底的杀气也随之燃起。 “不死兵,她竟然给你这小杂种还配了不死兵。” 少女厉声开口,反手便拿出一根短小的玉笛在唇边吹起。 随着几声古怪的声音响起,四个身形僵硬,面色青白的人从竹林四周奔行而至。 白老见状,紧忙起身向那少女攻去。 “呵呵……赢白,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就凭你,也伤得了我?” 少女对着赢白冷冷一笑,抬手劈下身边的一根竹子,充当利剑朝着赢白就扫了过去。 赢白抬手以掌力去接,却不想他不但没有接住那竹剑,反倒然竹剑山的竹叶伤着了。 而那四个面色青白的人,则显然不是不死兵的对手。 不过,几下就被不死兵分了尸。 南沐星见状是赶紧下令:“不死兵,去救白爷爷。” 也正是因为有不死兵的加入,赢白才得以脱身。 “她能知道不死兵,那势必就是禹朝后人了。只是她竟然认识我,能够喊出我的名字来……” 赢白眉头紧皱,他是实在想不起那个少女是谁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名少女。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 “如果今日那少女想要杀我和沐星,就算有不死兵她未必会失手。” 赢白冷声说道,眼底第一次有了惧意。 “看来,这才来的人不简简单单的是禹朝人的那些棋子了。” 南璃月目色渐深,禹朝弄那么多棋子出来,她还从未见过一次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不管历经多少年,没有幕后主使者的安排,是衍生不出这么多的棋子来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以静制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风微凉,南璃月手握着白日里才获得的木簪,站在窗前望着空中那轮弯月,心中是感慨万千。 那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肯放过赢白,应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警示——敲山震虎! 告诉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要因为得了不死兵,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夺了她身边人的性命。 至于为何迟迟未能动手…… 南璃月再次将目光投向那跟木簪,将这前前后后的事又再次串联的一遍。 看来,就算她不想打开那瀛洲女帝的陵墓,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她打开的。 想到这个,南璃月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而就在此时,夜无寒推门而入。 瞧着站在窗前目色阴沉的南璃月,他快步上前将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怎么,又在想禹朝人的事?” “嗯,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急到这份上了。竟然主动出击,连我想的那些请君入瓮的计谋都省略了。” 南璃月无奈的开口,白老没出事之前,她才跟夜无寒说了她的计划。 没想到,这些禹国人比她还要着急。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夜无寒随口问道。 南璃月面露难色,这个她还真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要是直接弄出瀛洲女帝陵墓的地图,他们寻着路找过去……不行,没有完全的准备,他们不能贸然行动。 “听白老的话,那名少女招来的那些青白面孔的人,很有可能是禹朝人弄不出来的不死兵,只不过应该都是失败品。” 南璃月仔细回想着赢白的那些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她们可能已经复制除了不死兵?”夜无寒心中一惊,随口问道。 “只是猜测,但我觉得她们未必有这个能力,不然他们也不是试图打开禹朝王墓,从中获得不死兵了。” 南璃月猜测到,而通过今日之事,她则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白老还说那名少女认识他,如果说那少女与白老的年纪相似,甚至更年长,那么也就说明修仙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 “而关于这修仙的秘法,或许就藏在瀛洲女帝的陵墓里。所以他们禹朝后人才会一直想要找寻瀛洲女帝陵墓。” “长生未必能够寿与天齐,但是修仙……” 南璃月想到自己未曾穿越之时看过的那些小说,修仙之人至少能够活至千年,如果修行得法甚至千年容貌不得更改。 而这里……那位靠着换皮的太后也好,那个给夜无寒下邪蛊以药返老还童的人也好,都需要靠外力才能得以保持青春。 “别想了,睡吧!兵来将挡,咱们就静观其变就好。”夜无寒轻声哄着,小心的将南璃月抱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怀了身孕的原因,或许因为夜无寒在身边,让她赶紧安心,南璃月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夜无寒则是搂着南璃月,知道天蒙蒙发亮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南璃月跟夜无寒两人刚刚起床,红菱就来了。 “郡主,云松死了!” 他竟然死了? 南璃月眯了眯眼睛,他死了就说明那个叫褚薰儿的女人已经到了西浅国了,而且已经来到了王城。 那也就无法让云松,来辨认到底谁是褚熏儿了。 “好好安葬云松,他也是命苦。”南璃月沉声说道,对于这些被禹朝利用的人,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是,主子。”红菱领命而去。 南璃月眼神微闪转身对夜无寒说道:“那个自称你妹妹的女人不是要到了,我们一起去见见她。” “好!”夜无寒随口应道。 二人洗漱好后,又吃过了早饭,这才动身来到了夜家。 但临近正午,一辆马车才在夜家停下。 而这车一停,被安排在门前等的红菱便拿着下车凳到了车前。 随手撩开车帘,朝着里面端坐着的玉秀说道:“玉秀小姐,请您下车。” 玉秀冲着红菱笑了笑,紧跟着下了马车。 待随着红菱来到夜家门口,见到南璃月和夜无寒紧忙翩翩下摆轻声说道:“玉秀见过,哥哥嫂嫂。” 南璃月勾了勾嘴角,眼中流光闪动,随着说道:“玉秀妹妹生得好生俊俏,看着也欢喜。不似你哥哥,整日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嫂嫂说笑了,玉秀随姨娘四下讨生活,面相带喜才好活着不是。” 玉秀笑着起身,眼里藏着锐光,可是锋利如刀。 这……南璃月诧异,这眼神怎么好似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难不成,这女人她在惦记夜无寒? “那是从前,如今你既然来了夜家公公、婆婆都是好相与的人,我们也会对你好生照顾。” 南璃月笑着说道,对于玉秀对她这莫名的敌意,她可真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很。 “那玉秀谢过哥哥嫂嫂了!”玉秀再次行礼下摆,自始至终都未曾给过夜无寒多一分的眼神。 这就更让南璃月感到不解了! 不过,见到这个玉秀,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身边确实带着蛊虫,但绝不是邪蛊的蛊母。 能够坐邪蛊的蛊母,那蛊的能力一定与她体内的血蛊不相上下。 可是她体内的血蛊并未躁动,就说明这女人身边的蛊虫并没有然 血蛊感觉到威慑性。 “红菱,带玉秀小姐进府休息。然后在安排两名贴心的侍女照顾玉秀小姐。” 南璃月对着红菱吩咐道。 “是,主子。”红菱应下,随即领着玉秀往夜家走去。 待红菱带着玉秀走进夜家院子,渐行渐远南璃月这才转头对身旁的夜无寒问道:“如何,体内的邪蛊可有什么感觉?” “没有,任何感觉都没有。”夜无寒沉声回道。 “看来,她身上并无蛊母。或者说……这个玉秀,并非你们之前见过的那个玉秀。” 南璃月小声说着,蛊母可不是不能轻易转移的。 若是之前夜无寒有感应到蛊母,而现在却丝毫没有感应。蛊母被转移是最最最小几率的猜测,唯有换了人……这就容易多了。 “若是这样……”南璃月皎洁一笑,转身对着夜无寒身边的玄决说道:“远远的盯紧了这个玉秀,不要让她察觉,如果有必要那个人会来换她的。” “是,主母。”玄决随声应道。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顺带着看了看她现在还算平摊的小腹说道:“咱们回去吧,别累到。” “不会,就站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累到。我觉得接下来咱们应该更加抓紧练功才对。” 南璃月笑着开口,顺势拉住夜无寒的大手。 可夜无寒却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可你有了身孕了。” “不碍的,她都有两个多月了,算起来上次咱们练功的时候她就在我肚子里了,还不是好好的。” 南璃月软声说着,对付夜无寒这法子是屡试不爽。 “那就试试,万一有不妥你不要强行撑着。”夜无寒无奈的应道。 这边二人商量好了一起练功,另外一边红菱安排玉秀住进白芷院后,不但给她安排了两名贴身侍女,还给她安排了一位近身伺候的婆子。 “玉秀小姐,这婆子主要是教导您规矩的。您现在是夜府的小姐了,也是我家郡主的小姑子。日后若是嫁人也是顶好顶好的富贵人家,所以一些规矩还是要学的。” 红菱好生好语的说着,玉秀瞧着她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戒备之心。 “原来这样……”玉秀笑着应道,转头看了看那两名侍女和那婆子,竟然都不是会武之人。 “那烦请红菱姐姐带我谢过嫂嫂。”玉秀对着红菱福了福身,大方得体,明着示弱却不见一点儿小家子气。 “玉秀小姐客气了,您日后唤我红菱就行。你是主人,我是家仆,受不得你这一声姐姐的。” 红菱笑着说着,随后便招呼来拿婆子说道:“孙婆,你一定要好生教导玉秀小姐,且莫要累住了小姐知道吗?” “婆子我记住了,请红菱姑娘放心。”孙婆大方的行礼应道。 “那就好,”红菱笑了笑,这才转身对着玉秀又道:“玉秀小姐,您行车劳顿,好生休息。” 说完,红菱转身便出了屋子。 玉秀随着红菱往外面走,直到红菱走远她才转身看向了那孙婆子, “孙婆,这规矩要怎么学?” “玉秀小姐的无论是礼数还是姿态应该都是有人专门教导过得,我要教导的无法就是皇家的规矩而已,玉秀小姐有底子好学的。咱们明日再说,今日玉秀小姐且先好好休息。” 孙婆子笑着说着,话语真诚看不出任何不屑与刁难来。 玉秀低垂眼皮,眼神微微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紧跟着她一个转身,就往院子外走去。 而此时被红菱安排来的两名侍女,紧忙跟了上去。 其中一人更是贴心的提醒道:“玉秀小姐,您是要去哪里?奴婢带您过去吧,夜家宅子大,您才来,怕是找不地方。” “去哪里都成吗?”玉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名侍女。 “嗯!您是府里的小姐,自然是去哪里都可以的。”那侍女笑着说道。 未等玉秀回话,从院门便又走进一个婆子来。 只见她身后跟着两名侍从,而且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食盒。 第三百八十章 看谁熬得住谁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一桌上好的饭菜,四个凉菜、四个热菜,外带着一碗汤。 菜量虽然不大,但是却胜在丰富。 玉秀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脸上的笑容却是再也挂不住了。 夜家,这是真当她是小姐的伺候了起来。 “玉秀小姐,您请用饭。自从家主住到南王府,我好久都没有机会施展我的厨艺了,您尝尝要是不和口味,您可要跟我说。” 周婆婆是夜府的厨娘,也是夜无寒专用的厨娘。 别人玉秀可能不认识,但是夜家但凡跟夜无寒沾边的人她都是认识的清清楚楚。 只是她没有想到,夜无寒竟然安排周婆婆给她这个假的夜家小姐做饭菜。 玉秀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顺势接过周婆婆递过来的饭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了饭来。 而此时已经回到南王府的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人,则专心的练起了功来。 红菱和玄决在外面守着,时不时的夜家二老和南家二老也会过来看看。 又是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南璃月与夜无寒不要说出来了,也是滴水粒米未进。 好在,这半个月王城内一切安好。 住进了夜家的玉秀,也真如大家闺秀的小姐一般,每日除了学规矩,弹琴,吃饭睡觉,毫无异常。 “他们两人还未出关?” 白老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南沐星又跟着他祖父、祖母。此时闲着无聊,便跑到了南璃月的院子凑热闹。 “未曾!”今日值班的玄决冷声回道。 “啧啧啧……这两人还真是够有毅力的。”白老嗤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开口向玄决问道:“送到夜家那个丫头如何?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玄决依然冷声回道。 白老瞧着玄决无趣,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要走。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间的旁边的院墙翻身越过,直落在玄决跟前。 “昨夜里,守护的暗卫回报,好似短短的失去了一会儿意识。早上送餐去的周婆婆也说,玉秀小姐的比之前小了许多,肉食一口未动。” “嗯,知晓了。继续暗中盯着便是,不用刻意靠近白芷院。”玄决冷声说着。 这也是南璃月临闭关前,给玄决留下的话。 “是!”那人领了命令,再次翻身出来院墙。 此时白老还未走远,瞧着那人离开闲着无聊的他竟然也跟了上去。 待玄决瞧见他的身影,想要追已经是来不及了。 白老随那人一路来到夜家的白芷院,好巧不巧的正好瞧见那玉秀在夜家宅子里逛游。 “玉秀小姐,要不要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会儿?”两个侍女跟了玉秀有半个月了,相处也算融洽。 此时与玉秀说话的,真是两个侍女中名叫冬儿的。 “好,那就去前面亭子休息一下吧!”玉秀嘴角含笑,撩起裙摆转身就进了亭子。 这一回身,正好给了赢白看清她容貌的机会。 那玉秀的模样确实不错,跟身边两个小丫鬟比起来自然是出色许多。 但是这女人,却绝不是那日在竹林里的女人。 不过…… 赢白瞧着那亭子里的玉秀眯了眯眼睛,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皮质面具来,附在脸上后飘然而下。 “啊……刺客,有刺客……” “来人啊……快来人……” 随着赢白伏身冲向亭子,吓得侍女冬儿和秋儿是惊叫连连。 而他倒是也不客气,随手一扒拉就将两人扔进了亭子外的池子里。 紧跟着,是抬手一掌就朝着玉秀拍了过去。 此时的玉秀眼看着赢白的掌风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匆匆赶来的护院根本来不及救她。 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起来,“赢白,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竟然自己跑来送死。” “果然是你……” 一个人容貌能变,声音能便。但是身形确是无法改变的。 就算能够改变,那双能用根竹子就伤了他的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赢白快速收回掌力,倒飞出了亭子。 “不过,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赢白摘下面具,很是疑惑的看着玉秀。 “哦……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 玉秀看着赢白微微一笑,冷声说道:“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我还在想你们可真沉得住气,竟然就这样好吃好喝的养着我。” “按理说,那夜景耀应该已经将褚娇儿是禹朝后人的事告诉了你们。怎么说,我以她女儿的身份出现,也就代表我也是禹朝的后人。” “这送上门来的禹朝后人,你们不来盘问,反而好生养着视而不见,可真是够有意思的。” “怎么?是怕我催动蛊母,让夜无寒那个孽种爆体而亡吗?”玉秀不紧不慢的说着,可这说的话却没有一句是回复赢白的那个问题的。 不过就算如此,赢白依然从她话中获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身体里有控制夜无寒体内邪蛊的蛊母,那她一定就是夜景耀所说的那个褚娇儿了。 这样说来,眼前这个女人至少与夜景耀年纪相仿。 可在遇到南璃月之前,他可几乎没怎么出来露过面。 “夜无寒会不会爆体而亡,对我可是没有什么影响。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的来历。” 赢白笑着开口,眼神闪烁间从那玉秀眼中竟然捕捉到了一丝恍然。 所以未等玉秀开口,赢白便再次开口说道:“看来,你也不知道我的来历,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而已。” “那又如何,不管你来历如何,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玉秀冷声说着。 赢白却淡笑不语,转身间一跃而起,几个起落便跃身离开了夜家。 而就在他起身离开后,夜家的护院也奔行而至。 “玉秀小姐,您没事吧?”为首的一名护卫,瞧着赢白那快速消失的身影,对着玉秀随口问道。 “哼!我能有什么事。你们还是看看落水的那两个吧。” 经由赢白这一番闹,褚娇儿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比起她的话,那夜景耀他们肯定更为相信赢白的话,那她还装给谁看。 真是没想到,她才伪装成玉秀的模样,就被赢白个识破了身份。 想到这些,褚娇儿是满肚子的火气,自然对这些看似关心她实际上根本就是装模作样的护卫也就没有了那个耐心。 可褚娇儿以为赢白这么一走,夜景耀不来找他,那南璃月也会过来找她。 谁知,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夜家依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就连她恢复她自己对满意的容貌后,也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倒是让她找起了急来,尤其是接到了无道子的传信后,她更为心焦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从褚娇儿恢复身份后,夜景耀这边自然也跟着得到了消息。 “没想到,还真是她。”紧皱着眉头的夜景耀神色紧张,对于褚娇儿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但是能够伤了白老……这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所以,现在咱们也就只能 以静制动了。不然以现在咱们的能力,若是跟她硬碰硬未必有赢的胜算。” 简可沉声说道,此刻的她比谁都想要去找褚娇儿那算账。 可是他们不能意气用事,白白送死倒是不怕,主要是怕给南璃月他们填了麻烦。 万一那个疯女人以他们作为要挟,逼迫南璃月和夜无寒那可是得不偿失。 “我看她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不然她早就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赢白沉声说道,那女人的武功修为不低于他。 但是却一直隐忍不发……那就势必有她忌惮的原因,或者说她还另有所图。 “那接下啦,咱们怎么办?” 夜景耀也是无奈,拿不出什么主意的他只能向赢白问道。 “或许,她是忌惮不死兵。” 哄睡了南沐星,南湛与赢禅两人也来到了赢白住的院子,本来是想要问问赢白,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人这样闭关下去会不会有事。 却不想,正好听到他们将到褚娇儿的事。 “若是这样说倒是也不无道理,可她身上还有无寒身体里邪蛊的蛊母,她完全可以以这个为要挟来逼迫咱们啊!” 说起这个来,简可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不去,她永远感觉心头上在悬着一把刀一样。尤其现在褚娇儿的出现,更是弄得她寝食难安。 “或许,她体内的蛊母并不能控制无寒体内的邪蛊。而只是能够跟无寒体内的邪蛊起到共鸣而已。” 共鸣? 夜景耀等人一脸疑惑,南湛更是直接问道:“难不成,她体内的也不是蛊母,而是与无寒体内的一样都是子蛊?” 南禅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继续解释道:“这就好比我跟璃月体内的血蛊一样,虽然璃月是因为继承了我的血脉,体内才有了血蛊。但是我却并不能控制璃月体内的血蛊,唯有真正的蛊母也就是瀛洲女帝体内的血蛊蛊母能够控制我们体内的血蛊。”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一切……还是等璃月他们从房间里出来再说。” 赢白也认为赢禅的这种猜测,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但是……不管是否真假,现在他们都不可轻举妄动。 可谁承想,这一等又是半个月之久。 第三百八十一章 皇陵隐秘的真相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整整一个月,要不是最后夜无寒突然间昏倒与南璃月断了呼应,南璃月依据还沉浸在修行之境而不得出。 但好在夜无寒只是昏倒而已,除此身体毫无异状。 只不过…… “璃月,无寒他怎么样?可是邪蛊发作了?” 简可满脸关切的看着夜无寒,想到还在夜府的褚娇儿,她满是担心。 “婆婆,无寒体.内的邪蛊并无异动,他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南璃月随口说道,但转而却看向赢白开口问道.:“白老,我的功力涨了十倍,可无寒的功力自上次精进之后,这次却停滞不前。您说,会不会是他体内的邪蛊压制住了他的功力。” 白老闻言,也跟着.皱起来眉,走到床榻跟前.伸手搭上了夜无寒的脉搏。 “脉搏平稳,并.无异状。” 赢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了夜无寒的小腹之上。 “他体内的真气此时依然好.好运转,但是在他小腹处也却是有一股强大的真气解集成团,无法参与到运转中去。” 说着话,白老催动身体里的内力往夜无寒的小腹施去。 却不想,两股力量相撞,白老竟然.被那股子内力撞得连退了两三步。 “看来,确实像是邪蛊压制住了他一部分的.真气。” 白老收回自己的掌力,起身又看向南璃月说道:“你刚刚说你的功力涨了十成?!” “是!”南璃月随手从.身边的幔帐撤下一块碎布来,手指轻轻用力一握,原本好好的布料竟然顷刻间化成了粉尘。 随着南璃月一口气吹去,散落在地面之上。 布料本身是柔软之物,力气再大想要以手掌的握力将其粉碎,这本身就是十分难的。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南璃月竟然已经能够将布料都握成粉尘了。 有了这样的功力,怕是不死兵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好,真是太好了。” 赢白看着满心欢喜,就连夜景耀等人也都跟着高兴。 “看来沐星是随了你了,这一个月他的功力也是精进不少,我可从来没.有看过他那样的练武奇才。” 夜景耀对于夸赞自己.的孙.子是从不吝啬,但这句奇才也却是说得有理有据。 如今的南沐星与夜景耀绝对能打个平手.,而夜景耀在寻常人中,可以说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公公说笑了,不知这一个月外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名住进夜家的女子现在可还好?” 南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马上就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去。 “半个月前,我去会了会那个女人。如.今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已经恢复了褚娇儿的身份,在夜家依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 “那正好,我去会一会她。” 南璃月确认了夜无寒无事,这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主子,您不饿吗? 我已经让厨房给您准备了好饭菜了。”红菱可是没有忘记,上次南璃月在马车上与夜无寒闭关出来后,可是吃了不少的东西。 所以,她一瞧南璃月闭关出来了,马上就告诉厨房做了吃食,心想着这次闭关一个月怎么也要吃十人量的饭菜。 “告诉厨房不必准备了,我一点儿都不饿。” 南璃月对着红菱笑了笑,她是真的不饿,看来她已经进入修炼的第二个阶段了。 “可您都一个月没有吃喝了啊?”红菱一脸的惊讶。 就连赢白他们,也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璃月,你要想收拾那个女人,晚一些也没有关系,可千万别饿住自己。” 简可关切的说道。 “是啊!怎么能不吃东西呢?一个月没进食,怎么可能不饿?”赢禅也是满脸的心疼。 “娘,婆婆,你们不用担心,我确实是不饿。” 说完,南璃月转身就往外面走。 可才一出屋子,一个人就从天而将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公孙默? 南璃月微微一愣,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你们说的那个褚娇儿,我知道她是谁!” 这公孙默突然间出现,又冷不丁的开口,着实让南璃月愣了一下。 “可我不记得禹朝后人中有性褚的,你又是怎么认识这个褚娇儿的?” 南璃月虽然是瀛洲女帝的后人,可是自从知道禹朝后人的存在后,可是特意翻阅过资料的。 “我追谁禹朝弘德大帝两百多年,他身边跟随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唯独让我为他守灵。” 公孙默沉声开口,他一直都知道弘德大帝让他守灵真正的意思。但真正能够将他困在禹朝帝王墓中的人,并不是弘德大帝,而是他自己。 就像南璃月所说,守护弘德大帝是他为臣应有的效忠,守住弘德大帝的陵墓是他应守的承诺。 如今守墓的承托他以应,是时候该遵循他的本心而活了。 “褚娇儿,是弘德大帝最宠爱妃子司徒静儿的女儿,禹朝后人中唯有她天赋异禀,凭借流萤珠练就了长生之术。” 司徒静儿!司徒阙! “那你可知道司徒阙是谁?” 南璃月再次开口问道,司徒静儿她是知道的,但是若是褚娇儿是司徒静儿的女儿,那司徒阙又是谁? “司徒阙,她应该是司徒家的,但我并不认识她。可褚娇儿我是见过她的, 不过她虽然也是禹朝的后人,但是并不是弘德大帝的孩子。” 公孙默淡然开口,将关于司徒静儿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关于禹朝弘德大帝的事。 原来当年弘德大帝并未想过要遵循先帝遗命,继续好巡瀛洲女帝陵墓。 尤其是当一外来客的闯入,给禹朝带来了飞速的发展,而这个人就是弘德大帝最爱的皇后柳菲菲。 可惜弘德大帝不想遵循先祖遗命,却热闹了太后和国师。 二人联手害死了皇后柳菲菲,随后由国师出面向弘德大帝送出了长生之法,和修仙之法。 而与修仙之法同时送来的,还有与柳菲菲长相极为相似的司徒静儿。 原本一切都按照太后和国师的安排所发展,弘德大帝也开始努力培养衷心使者、使女追查瀛洲女帝后人的事。 “可谁知弘德大帝与司徒静儿又一次双修之后,竟然发现司徒静儿竟然换了一张脸,他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司徒静儿也是使用秘术,才得到改变了容貌。” “并且,她还偷偷将这种秘术,传给了她入宫前所生的女儿褚娇儿。” “这之后弘德大帝得知被骗,差寻了当年柳皇后的死因后,他是抑郁而终。死前便命我守护陵墓,连带着之前柳皇后的东西一起带入禹朝皇陵中。” 公孙默零零总总的跟南璃月说了个大概,不过倒是也算是说明了禹朝皇陵中,为何会有那些超出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书籍的原因了。 历史记载中,禹朝弘德时期确实有过一位柳皇后。但是相传并不受宠,年纪轻轻就命陨了。 倒是关于司徒静儿的传说特别多,都说弘德大帝对她痴迷不已。却不想归根究底弘德大帝痴迷的竟然是早早命陨的柳皇后。 “那关于不死兵的命令,也是弘德大帝下达的吗?” 南璃月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弘德大帝并不想在继续追寻瀛洲女帝的事,为何还要让公孙默守着不死兵。 “弘德大帝交代,只有解开不死兵方能带走禹朝皇陵中的东西,如果解不开不死兵,那么禹朝皇陵里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带走。” 公孙默沉声回道。 “看来,弘德大帝是知道不死兵只有瀛洲女帝后人才能够解开的了。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不死兵和皇陵里的那些东西留给禹朝的后人。” 南璃月眼神深邃,此刻的她不得不佩服弘德大帝的深情和深谋远虑。 这里是凡人的世界,若是个别的细微差异或许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若是差异过大…… 就像那位东太后,为了保持自己青春不老就圈养年轻少女,每三年就要取少女之皮换之。 手段之残忍,说她毫无人性都不为过。 “公孙默,那.你此刻跟我说这.些是为了.求我放过那褚娇儿一马?” 南璃月再次开口,对着公孙默问道。. “不,我只是恳请.南郡主能够在清扫完太后和国师弄出的那些使者和使女后,给禹国后人留以一丝生机,不要赶尽杀绝即可。” 公孙默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这是最后能够为弘德大帝做得事了。 “这个你放心,我现在只想去掉我夫君体内的邪蛊。二来就是禹朝后人不再打扰我的生活。” 南璃月对着公孙默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如今听了你的这些话,倒是让我明白了,禹朝的后人若是不彻底的将他们的妄想清除,他们势必要和我是不死不休。” 公孙默看着南璃月,眼神渐.沉。如若他不是知道这样,他今天也不会出拦下南璃月。 那些人就算他们想要消停,国师或者太后能够消停吗? 第三百八十二章 褚娇儿之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恭迎老爷,夫人,驸马,郡主回府……” 夜家门外,一行人齐刷刷的行礼。 紧跟着,两名长相极为相似,一看就是父子关系的男子是先后走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前。 “夫人,慢些。”夜景耀,小心的将简可搀扶下马车。 随后,夜无寒便走到近前,抬手说了一句:“小心!”牵着南王府郡主南璃月也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四人先后走进夜家,引得围观的众人是议论纷纷。 “不是说,夜家老爷夜景耀已经死了?” “你们说着郡主和驸马还能过一起,她可是养了好几个男宠呢?” “要是我是夜无寒,我也忍着,南郡主别看是个外姓郡主,可权势滔天……” …… 你一言我一语,有疑惑,有羡慕。 当然,也就有嫉妒。 “那就是南璃月?” 人群里,一身穿蓝色长衫的俊朗男子瞧着南璃月的倩影,随口想身边站着的女子问道。 “是,那便是南璃月。主人您想要的双修籍就在她的手上。” 女子轻声出口,轻纱半掩着容貌,便只露出一双桃花眼也知道她容貌不俗。 “如此……甚好!”男人嘴角轻扬,眼里透着几分贪慕和痴迷来。 可随着人群散去,夜家的大门也缓缓关上。 他转身间,眼神便变得冰冷无比。 “去,告诉褚娇儿,我再给她三天的时间。如她再无法催动夜无寒体内的邪蛊,那我便亲自动手。” 侍女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紧忙应道:“主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话传到。” 而男人却瞧都没有瞧她一眼,随着散去的人群很快消失在街道之上。 此后不就,那带着面纱的女子便转身往夜家的后院而去。 紧跟着从袖口内掏出一根玉笛来,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很快,夜家后院的院门由内而开,褚娇儿一脸不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招来的到还真是时候,说什么事?” “主人来了,让我告诉你三天之内若不能催动夜无寒体内的邪蛊,他便自己亲自动手。” 见到褚娇儿,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不似在男子跟前那么拘谨,但是说话的语气倒也是恭敬。 只不过,褚娇儿显然并不想见到这个侍女,也更不想见到侍女口中所说的主子。 “呵呵……玉秀,你可别以为你跟了晁越睡过了一张床,就能对我指手画脚的。他要真有那个本事,就让他自己来好了!何必……要还要让我来?” 褚娇儿冷声讥讽道。 “娇儿主子,话是主人让我带的。我已经告诉你了,要不要听命行事,我无权干涉。但当初可是娇儿主子您亲自把我送到主人床上的。” 原本还恭敬的玉秀猛然间的扯下脸上蒙着的面纱,绝佳的容貌与褚娇儿比起来真是不相上下,甚至还有些相似。 “哼!你这是在怨我?玉秀,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放烂肉的地方带出来的。” 褚娇儿瞧着玉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冷声说道。 “这个我自然是忘不了,但娇主儿你对主人有气也别撒在我身上,我玉秀命是贱,但人不轻贱。” 说完,玉秀再次带上面纱,转身间很是不屑的白了褚娇儿一眼。 “贱人,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褚娇儿怒不可解的低吼着,眼看着玉秀婷婷袅袅的渐渐走远,随手一掌狠狠地拍在了一边的青砖墙上。 可气归气,恼归恼。 刚刚玉秀所说的话,她却不得不执行。 三天,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她要如何催动夜无寒体内的邪蛊。 然而,还未等褚娇儿想出法子,南璃月就先一步找上了她。 “褚娇儿……或者叫你娇儿公主,又或者……晚辈尊称你一句……娇儿婆婆?” 白芷院内,南璃月站在院内对着由外归来的褚娇儿笑着问道。 “南郡主,南璃月。你还真是赶来……” 扎一下子被南璃月揭穿了所有身份,褚娇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惊慌。 可慌归慌,她可是不怕南璃月。 “你觉得我这个年纪,这副容貌,还有和夜景耀的关系……你觉得你这些称呼合适吗?” 褚娇儿漫步走进南璃月,高傲如孔雀般的反问道。 “我倒是觉得,以你这近似乎五百岁的年纪,唤你一声娇儿婆婆没什么不合适的。” 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年纪,而南璃月就非要卡住褚娇儿这一点刺激她。 那褚娇儿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一二在的被挑衅,怎么会不恼。 “南璃月,我看你就是找死。” 伴随着一声怒吼,褚娇儿的掌风已然到了南璃月的面前。 南璃月也不避让,反倒是与她的掌风相对。 顷刻间,原本信心十足想要给南璃月一个教训的褚娇儿,被狠狠地震除了百米开外。 坠落地上之时,竟然连地面都砸除了诸多裂缝来。 而褚娇儿,更是口吐献血,整个人再无力气起身。 “我还当活了五百来岁的你有多厉害,竟然能伤了白老,却不想如此的不堪一击。” 南璃月这也是闭关出来后,第一次动武。 着实也被自己这惊人的力道给惊住了,但在褚娇儿面前她依然是面色淡然。 “谁知道那赢白看着厉害,实际上竟然是个废物。” 褚娇儿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嘴皮子上却不愿吃半点的亏。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那么一股子天生皇族贵胄的傲气。 不过她这话一出,倒是提醒了南璃月。 按照褚娇儿的说法,赢白至少活了近乎千年,道理来将应该不应该受伤才对。 可上一次…… 南璃月思绪万千,仿佛她距离瀛洲女帝所说的真相越来越近。 “赢白功力如何,我可是不敢兴趣。”南璃月迈步走到褚娇儿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指甲轻轻一划,便在她的手臂上开出一道血痕来。 “你想做什么?” 褚娇儿面露惊恐的看向南璃月,想要挣扎可被紧握的胳膊使不上力气不说,就连她的身体都摔的撒了架,动弹不得。 “做什么?自然是要逼出你体内的母蛊来。”南璃月微微一笑,随即伸手便封住了褚娇儿的所有穴道。 “南璃月你疯了,你若强行逼出我体内的蛊母,夜无寒他……” 褚娇儿满脸惊恐,可话还未说完。 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渐渐变凉、变冷,紧跟着浑身都变得刺痛无比。似乎有无数个虫子在她身体内蠕动,挣扎着往她的手腕处而去。 “你身体里的那个是蛊母吗?不过跟夜无寒一样的邪蛊而已,不然你为何迟迟不敢动手?” 南璃月冷声开口。 那狠厉的目光让褚娇儿彻底失去了希望,可她还不想死。 她活了整整两百多年,怎么能就这样的死去……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南璃月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怎么解夜无寒体内的邪蛊!” 褚娇儿大声求饶着,可南璃月对她却毫不理会。 依然不断的用内力逼着褚娇儿体内的蛊虫,从她身体里不断的往外翻涌。 “我已经拿到了瀛洲女帝陵墓的地图,等我到了瀛洲女帝陵墓,还愁解不开夜无寒体内的邪蛊吗?” 南璃月肆无忌惮的说道。 随着褚娇儿手腕处不断有蛊虫涌出,她那乌黑的长发渐渐变白,光滑的皮肤也渐渐干瘪。 原本二十岁不到娇颜,转瞬间成了年过八十的老太婆。 “南璃月……你……你不要以为,你找到了瀛洲女帝陵墓的地图,就一定能……能到底……解除之法。晁越他……他是不会……” 褚娇儿的话还未说完,身体已经枯竭形如干尸的她便已经断了气。 而就在褚娇儿断气的同时,距离千里之外的一处地宫里。 与赢白一样有着一头白发的男人,看着眼前破碎罐子里化为一滩血水的蛊虫,眼神见惊见恐。 而此时身在西浅国王都的晁越,也得到了褚娇儿被杀的消息。 “主人,咱们还是先回地宫吧。能够杀死娇儿主子,南璃月的功力恐已到国师之上。” 玉秀好声劝说着。 可晁越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玉秀,你说这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更像脱离这凡世,开启修界大门,进入永生之境。” “那么你呢?你想不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晁越扯开身上趴着的女人,眼神灼灼的盯着玉秀,满是期待的问道。 “奴婢不想长生,也不想永葆青春。若是可以,奴婢想做一农妇,好生活着便好。”玉秀淡淡的开口,头依然低垂着不敢看晁越一眼, “哦……做个农妇!这样说来,你留在我身边不是自愿的咯?” 晁越眼神突然便冷,起身走到玉秀跟前,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高高扬起。 四目相对,愤怒与畏惧、卑微和傲然。 “别怕,你主人我还是挺挑食的。只要你尽心尽力的听命于我,带我成大事之时便是放你自由之时。” 第三百八十三章 妥善安排一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褚娇儿就那么的死了,可夜无寒也跟着陷入了沉睡。 “如今无寒这样,璃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赢禅看着已经联系五日未曾吃喝、睡觉的女儿,是满眼的担忧。 “找瀛洲女帝陵墓,只有找到陵墓才能找到彻底清楚邪蛊之法。” 一切都如公孙默所说,那么她也就还有打开瀛洲女帝的陵墓了。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娘会跟你爹陪着你的。” 赢禅知道瀛洲女帝的陵墓所在虽然有图,可禹朝后人对女帝陵墓那也是虎视眈眈。 南璃月若是去找女帝陵墓,就算不进入陵墓之内,那也是万般惊险。 “不,娘。你跟爹留在这里,此行我只会带白老和红菱还有公孙默。皇帝还小,需要有人看护。” 南璃月伸手紧紧抓住赢禅的手,她知道赢禅是担心她,可她又何尝不担心赢禅和南湛。 “可是,璃月……” 赢禅眉头紧皱,她知道她这个女儿是有主意的,再劝也无无用。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再劝劝她。 “我看让红菱、玄决留下来照顾小皇帝,我们四个跟着你跟无寒才对。” 夜景耀与简可走进房内,瞧着眼底带着些许的乌青的南璃月,也很是心疼。 他们清楚,若是褚娇儿不杀,早晚会成祸害。 如今她死了,夜无寒虽然陷入了昏睡,但起码没有受到邪蛊的控制。 “公公,婆婆!” 见到二人进来,南璃月紧忙起身行礼。 简可见状紧忙上前,将她扶起顺带着再次说道:“璃月,我们四个跟着你,可是比让红菱和玄决两个小辈跟着你强多了。” “论武功,他们两个远不及我们四人。论对禹朝的了解,他们也远不及我们四人。更何况,你婆婆可是瀛洲女帝皇陵机关安布的后人,有她在进入赢州女帝皇陵你们可是能少走不少冤枉路。” 夜景耀有条不紊的说着,可是将他们四位长辈跟随的好处说得是相当到位。 “我也同意夜家主所说得,璃月你独自带着无寒去冒险,你就算不让我们跟,难道我们还不会偷偷的跟着吗?倒不如,直接带上我们。” 南湛也跟着开口说道,这去瀛洲女帝皇陵不是小事,他们不跟着怎么能行。再加上夜无寒此时又这般模样,他们怎么能够放心的下。 “你们……”南璃月重重叹了一口气,她一人难抵四嘴,而且这四人全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开口说道:“那等我安排好小皇帝,咱们就动身前往瀛洲女帝陵墓。” “好!”四人异口同声。 隔天,南璃月便将苏离招进了府里。 “苏离,见过南郡主。” 苏离跪拜行礼,此时的他可是紧张无比。 原本查到了云松,送到了南王府上已经这太后造反的事就会彻底的结束了。 谁知,云松突然间的就死了。 外面对南郡主的流言更是止都止不住,要说没有人在后面操控谁能信。 可他派出了许多人去查,却没有查到任何消息不说。 出去的人,还死了三分之一。 如今南郡主突然招见他,是不是要治他一个无能之罪,还都未可知。 “苏丞相起身吧,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关于市井流言的事,你也无需再调查了。” 南璃月淡淡的说着,苏离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他要对付的是禹朝的后人,他们可不是寻常的平常百姓。 “是卑职无能,让郡主让陛下失望了。” 听到南璃月让他不必再继续调查流言一事,苏离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此事没有能调查一个清楚,何尝又不是因为他能力上的欠缺。 “失望谈不上,不过你尽忠尽职倒是做得很好。” 南璃月笑着说道。 得到夸奖的苏离此刻心中是感动中掺杂着惭愧,年过三十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睛。 “卑职,惶恐!” 说着话,对着南璃月又是一个跪拜,头都磕得声响。 “起来吧,苏丞相。不要总是跪拜,跪拜的。你是西浅国的丞相,如今除了小皇帝,你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总是要拿出些威严来才行。” 南璃月淡然开口。 她要走了,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道西浅国,还能不能回道西浅国。 苏离贵为西浅国丞相,怎么可以一点威严都没有。 可南璃月的话不但没有起到鼓舞的作用,反倒是让苏离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南郡主……卑职不敢阶跃,南郡主监国卑职决无二心。” 而南璃月似乎早就料到了苏离的这种反应,她只是淡淡一笑。 随后,伸手招呼出了抱着小皇帝的红菱来。 “苏相,不多时我将里开西浅国,至于归期……未知。至于小皇帝和西浅国的政务,我就托付给你了。” 南璃月一边说着,一边从红菱手中将小皇帝接到了怀里。 而此时的小皇帝一听说南璃月要走,一双手紧紧搂着南璃月的脖子,哭着问道:“姑姑,你是也不要我了吗?” “姑姑怎么会不要你呢,姑姑是要去给姑父找解药,虽然归期不详……但是,姑姑会让红菱姑姑留下来陪着你,再留下一名厉害的暗卫保护你。还会给你找以为厉害的女医,绝不会让人再有机会伤害你好不好!” 南璃月轻声哄着,随后又指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苏离说道:“这人,你之前见过。日后西浅国的政务,你要好生与他学习,但也莫要累到自己知道吗?” “不,瑞瑞不想做皇帝了。瑞瑞想跟着姑姑,瑞瑞想做姑姑的儿子,像星哥哥一样。” 小皇帝这几日跟着南璃月,可算终于尝到了被人宠爱的滋味。 如今宠爱自己的人要走了,还要回去继续被逼着上朝,自然是极为的不愿意。 “瑞瑞乖,姑姑还会回来的,”南璃月紧紧搂着小皇帝,软糯的一团看着确实让人心疼,可她又有飞走不可的理由。 小皇帝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知道南璃月肯定会走的他,低下头别扭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紧跟着又微微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南璃月后,小声问道:“那……那姑姑,可以让星哥哥留下来陪瑞瑞吗?” 南璃月微微一愣,小皇帝年纪不过三、五岁,却不想心智竟然已经如此之成熟。 竟然知道索要筹码,来换取她的归期了。 不过,就算小皇帝不说她也不打算带走星儿。此行太过危险, “可以,姑姑可以让星哥哥留下来陪你。” 南璃月笑着说道,顺带着亲了亲小皇帝的脸。 这孩子真的是太招人喜欢了,若不是夜无寒昏迷不醒,她要去找能够去除邪蛊的法子。她一定会留在西浅国,一定陪着小皇帝长大成人直至能够独立治国。 “那姑姑你一定要快点回来,瑞瑞会想你的。” 被亲了一口的小皇帝,总算是由悲转喜,糯糯的跟南璃月撒这娇。 “嗯!姑姑一定尽快回来。”南璃月宠溺的跟小皇帝说着话。 还跪在地上的苏离直到年过半百,想起这一日小皇帝的模样,还时时感叹世上除了南璃月怕是再无哪个人能有她那般的心胸和情怀了。 送走了苏离,南璃月早早派出去找她那个女徒弟孙青扬的侍女,也跟着回到了南府。 只不过,她并没有带回来孙青扬,反倒是带回来一个让南璃月十分气愤的消息。 “郡主,我按照您说的法子去孙家找了,孙家说已经半个月没有看到青扬小姐了。” 回话的侍女仔细的将孙家的说辞,说给了南璃月。 南璃月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来,眼底的杀气是一闪而过。 但小皇帝还在她怀里,所以她并没有发作。 而是随口对着那侍女说道:“嗯,你下去吧!” “是,郡主。”侍女应声离开。 站在一旁的红菱见人走后,马上气恼的开口说道:“这孙家也太过分了,青扬小姐失踪了半个月,他们竟然找都不曾找。我说怎么咱们回来后,不见青扬小姐上门。” “哼!孙家的人那么多,可是多青扬一个不多,少青扬一个不少。” 南璃月虽然没法作,可这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 “真是太过分了,主子还是奴婢亲自去找吧,半个月不见……青扬小姐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红菱很是担心的说着,就连南璃月怀里的小皇帝此时也跟着开口道:“姑姑,我可以下旨让禁卫军去查,一定能查到姑姑想要找的人的。” 南璃月欣慰的揉揉小皇帝软萌萌的脑袋,笑着说道:“禁卫军是守卫陛下的,不可用于他用。姑姑要找的人,会让你红菱姑姑去找。等找到了她,就让她跟着陛下你做你的贴身医女。” “那既然是做我的贴身医女,那也就是我的人了。让禁卫军去找不是正合适,姑姑不是说他们就是为我所用的吗?” 小皇帝懵懂的开口,精明的小脑袋让南璃月又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 “嗯!陛下说的对,既然是给陛下找的女医失踪了,陛下派人去找确实是合情合理。” 第三百八十四章  皇帝下诏寻青扬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嘿嘿……”小皇帝傻傻一笑,随即便对南璃月糯糯的说道:“姑姑,还是叫我瑞瑞,不要喊我陛下,那是外人喊的。” “呵呵……好,瑞瑞。”南璃月笑着又亲了一下小皇帝的脸,转头对着红菱说道:“去,请史官来,咱们陛下要下旨了。” “是,主人。”红菱笑着领着命令,转身就出了屋子。 不多时候,史官便匆忙而来。 “卑职,章冒春叩见陛下,南郡主。”章冒春磕头俯首,双手贴在地面不要说抬头了,身子都不敢。 “章史官请起,我招你来是因为陛下要下诏书。陛下年幼,不得书写,还请章史官为陛下代笔。” 南璃月淡然说道。 章冒春心头一紧,脑中顿时冒出了一连串不好的东西来。 小皇帝还年幼,这诏书确实要找人代笔。 可是南郡主抱着小皇帝,这下的诏……到底是小皇帝的意思,还是南郡主的意思。 他到底是问,还是不问? 纠结再三,章冒春还是顶着会掉脑袋的危险,开口问道:“不知……陛下这诏书要写些什么?” 拓跋和瑞抬起头看了看南璃月,随即开口问道:“姑姑,您要给侄儿的那个医女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那医女姓孙,名青扬,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南璃月笑着答道。 “哦!” 拓跋和瑞明了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对着跪在地上的史官章冒春说道:“ 那章史官,寡人要下的诏书是,命禁卫军全城搜索孙姑娘的下落,三日之内必要有个结果。” “原来是替陛下招人,这个诏书可以下。那不知南郡主可否提供一下那孙姑娘的画像,免得让人冒领了去。” “不必,有画像了反而是不好找到人。” 南璃月看着怀里的小皇帝微微一笑,紧跟着又说道:“陛下,日后不可自称为寡人。这个词寓意不好,不如日后陛下便用朕来自称。” “朕?姑姑,这是什么意思?”拓跋和瑞瞪着圆圆的眼睛,十分好奇的问道。 “朕啊!就是就是陛下自称呼我的意思。但陛下是王,是属于天下的王。自然我也不是小我,而是大我。先天下而后有我,所以自称呼为朕。” 南璃月耐心的讲解着,虽然不知道现在拓跋和瑞能理解多少,但日后总有一天他会懂得。 “陛下,束臣直言,此字有约束自醒之意,于陛下于国民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章冒春身为史官,众多王者之称,他深知其意。 但是像南璃月所说这个字所包含意思的王者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难怪就连摄政王对南郡主都抱有最高的期望,果真是其聪慧之心天下少有。 “哼!那是当然,姑姑给我起的自称,怎会差了去。” 拓跋和瑞虽然没有全部听懂南璃月所说的话,但是他至少能听懂“属于天下的王”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个大大的称呼,自然是最好最好的。 南璃月笑着亲了亲小皇帝的小脸,小皇帝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可很快未等章冒春将诏书写好,他就打起了哈切,不一会儿就在南璃月的怀里睡着了。 她见状,紧忙轻声招呼红菱道:“红菱,抱陛下去睡觉,小心些不要闹醒了他。” “是,郡主。”红菱小心的接过小皇帝,不多小皇帝离开南璃月怀里时却死死的住着南璃月的外衣不肯撒手。 为了不吵醒小皇帝,南璃月只好退去外衣,这才让红菱将其抱走。 而这……章冒春都看在眼里。 “郡主,卑职已经拟好了诏书。” “嗯!拿来,待陛下醒后盖上印,随着画像一同颁布下去。” 南璃月要来诏书看了看,对着章冒春随口说道。 此时章冒春本该,说上一句:郡主若无他事,卑职告退。 可是他想着刚刚南璃月对那朕一字的解释,脚下就跟栓了俩铁球似的动弹不得。 “章史官,你可还有事情?”南璃月见章史官递上诏书没走,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笑着问道。 “卑职阶跃,想要向郡主请教一事。”章冒春这心里实在是好奇的厉害,不问也实在难受。 干脆是心一横,便开了口。 “章史官,但问无妨。” 南璃月嘴角含笑,史官向来喜欢刨根问底。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刚刚郡主让陛下用朕这个字做自称,是属于天下的王,要先天下而后我,这句话可当真。” 章冒春开口问道。 “当真!若陛下有此雄心,天下归一未尝不可。” 南璃月淡然开口,紧跟着与章冒春又说了许多天下归一的益处后,这才让章冒春离开。 而章冒春前脚刚走,后脚一名侍女就匆忙跑了进来。 “郡主,您快出去看看,咱府里的后院不知什么时候爬进来一个浑身带血的姑娘。” 浑身带血的姑娘! 难道是青扬? 南璃月紧忙起身,直奔后院。 “青扬……” 师徒再次相见,南璃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回是这副场景。 她紧忙上前,仔细检查过她周身受伤的情况后,顾不得鲜血会染红她的衣服,直接将人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退去衣服,连带着清洗上药。 南璃月整整弄了三个时辰,才算将所有伤口都包扎好。 待孙青扬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师傅……” 才一睁开双眼,瞧着坐在自己身边正在看书的人。 孙青扬就哭了出来,咸咸的泪水触碰到她脸上的伤口,疼得她直皱眉头。 “别哭!” 而听到这一声呼喊的南璃月,放下水赶紧给她擦去眼泪。 “小心伤口感染,留下疤以后可就不漂亮了。” “嗯!师傅我不哭。”孙青扬吸了吸鼻子,本想挤出个笑容给南璃月。 可一扯动嘴角,脸上的伤口疼得厉害。 “你好好休息,有师傅在等过两三天,你的脸就会好了。” 南璃月看出了孙青扬的心思,紧忙开口安慰道。 “谢谢你,师傅。”孙青扬小声的开口,控扯动伤口,真得变丑。 “跟师傅,你还客气。” 乖巧的徒弟,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南璃月即是心疼,又是愤怒。 可现在却不是追问孙青扬原有的时候,所以两人聊了几句后,南璃月就哄着孙青扬睡了过去。 而她这一睡,就是三天两夜。 但之前拓跋和瑞下的诏书,却依然颁布了出去。 禁卫军是尽职尽责的拿着孙青扬的画像,将整个王城都翻了个低儿朝天。 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陛下在找一名孙姓少女,名青扬。 而孙家自然也知晓,当今的陛下在找他们的家主。 “怎么办,万一查到咱们头上来怎么办?” 孙家庶出的二老爷孙永成一脸焦急的看着,如今坐在家主之位上的嫡出弟弟孙永志。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孙永成冷声开口,十分厌烦的白了孙永志一眼后,继续说道:“当初是她自己非要去南乡镇的,可不是你我二人逼着她去的。咱们劝也劝了,道理讲也讲了,是她自己非要送死,关你我二人何事?”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她毕竟是你我的侄女,也是孙家的家主。人没了,咱们却来找都不找,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孙永志紧皱着眉头,一脸自责的说着。 而他的这种强头草的态度,可算是彻底的惹恼了孙永成。 “够了,孙永志你少给我这里假惺惺的。你心里怕是比谁都想要拿丫头死,或者你连我都想好了要怎么弄死了。” 孙永成猛然间站起了身子,指着孙永志的鼻子大声骂道。 “呵呵……三弟,你别生气吗?气大伤身,你这家主之位可还未坐上去呢!” 原本还满眼纠结、惊慌的孙永志突然对着孙永成摆出一副笑脸来。 让孙永成一团怒火直堵在心口,不知是该骂啊还是该…… 可未等他想好该如何,就觉得一股腥甜从胸口翻涌而上。 “咳咳……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孙永成眼睁睁的看着一股又一股的黑血从自己口中喷涌而出。 而再看那孙永志,无奈的走到孙永成跟前,紧皱着眉头十分惋惜的说道:“你看,我就说。这气大伤身,果然如此。” “是你……你给我下了毒!”孙永成一脸诧异的看着孙永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真,竟然应验的这么的快。 “毒,自然不是我下的。不过,给你下毒的确实是我的人。”孙永志笑着开口,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胆小惶恐的样子。 “真是没想到,最后……最后,我竟然折在了你这个废物手里。” 孙永成不甘心,同时他也悔恨无比。 脑海中不断回溯这这些时日来的一些事,每每想起一处眼神就暗淡一分。 “难怪,难怪青扬走时,让我对你多加留意。是我蠢,原来是我蠢。” “哈哈哈……对!就是你蠢,哈哈哈……你们所有人都蠢。”孙永志大笑的说着,赤红的双眼,宛若疯魔了一般。 而就在此时,一身穿道袍的道人从天而降,浮尘清扫间一名与孙青扬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假青扬上门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仙师您来了。” 看见来人,孙永志紧忙收起笑容,恭敬的上前行礼。 “嗯!做得不错,这是延寿丹,可助长你三十年的寿命。” 无有子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孙永志。转身对着身后的女子说道:“青扬,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师傅放心,青扬定然不负师父所望。” 同样被叫青扬的女子,笑着开口,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那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无有子对那女子微微一笑,起身飞身而起,有人仙人般御风而去。 孙永志瞧着他那远去的身影,眼中尽显羡慕奢求之色。 “怎么,你也想要像我师父一般能够成飞升成仙?” 女子青扬嗤笑的瞧了他一眼,迈步走进大厅内。 “不敢,不敢。我哪里有仙师之能,能够多活几年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随声回话的孙永志,弓着身子跟着那女子进了大厅,此时的他又恢复到了谨小慎微的模样。 “知道就好,做人就不该多做奢望。以你的资质,能够多活三十年,已经算是极限的突破了。” 青扬笑着开口,几步间已经走到了已死的孙永成跟前。 “这人已经死了,赶快处理一下。等会儿禁卫军就要到了,你总不希望被他们看到有个死人在这里吧。” “是,我马上就找人来处理。” 一听说禁卫军要来,孙永志紧忙招呼两个亲信的家仆来,将人抬出了大厅。 这没一会,禁卫军果然来了。 那名叫青扬的女子,直接就跟着禁卫军来到了南王府复命。 …… “你说,禁卫军又带回来一个孙青扬?” 南璃月听到管家南逸来报,看着自己跟前吃得正欢的孙青扬是一脸的好奇。 至于孙青扬,则是一脸的不快。 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拍着桌子怒骂道:“什么鬼?是谁敢冒充姑奶奶我?” “行了,不就是有人冒充你吗?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是找到绑架你的人,你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这不,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南璃月嗤笑一声,起身将咋呼的孙青扬按回了回去,轻笑着哄说道:“你好好吃你饭,不要出去。等会儿呢,我便待那个孙青扬进来见你。” “好!那我先吃得饱饱的。等那个冒牌货来了,看我不毒死她。” 孙青扬愤愤的那起桌上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就仿佛是在咬她的仇人一般。 南璃月瞧着她活力满满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带着南逸往南王府的正厅走去。 “这还真是废了心思了!” 来到正厅前,还未进门南璃月就从侧面瞧见了那孙青扬。 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还真是与她那个徒弟孙青扬是一模一样。 唯有不同的,恐怕就是这个孙青扬耳后有一颗痣,而她徒弟耳后则没有痣。 如此,这来人就更加的让南璃月感到好奇了。 她迈步走进正厅,站在正厅的两人见到她来是同时开口。 “卑职见过南郡主!” “师傅!” 南璃月瞧了一眼那孙青扬,转而看向站在她一旁眼皮低垂着的禁军统领薛峰。 “嗯!麻烦薛统领了。” “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薛峰沉声应道,“南郡主若是没有吩咐,卑职告退了。” “薛统领请满慢,”南璃月笑着开口,转头对着身边的老管家南逸说道:“拿一百金给薛统领。” “是,郡主!”南逸领命而下,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小木箱子走了过来,随后递给了薛峰。 “这几日劳烦禁卫军了。虽然是陛下下诏要人,但却也算是帮本郡主找了人。这一百金,还请薛统领替本郡主分发下去。” 南璃月见薛峰接了箱子,随口说道。 “薛峰替禁卫军谢郡主赏赐!”薛峰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说着话就要给南璃月跪下行礼。 可却被南璃月一句话给阻拦了下来,“薛统领不必了,本郡主知道。太后责令奶娘哄骗陛下出宫,是你一直暗中保护。所以,这些赏赐不算什么的。” “保护陛下,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捧着木箱子的薛峰双手微颤,他还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 却不想,南郡主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那今天就请薛统领护送陛下回宫吧!”南璃月笑着开口。 说着话,小皇帝拓跋和瑞已然在红菱和奶娘的跟随下,来到了大厅内。 薛峰见人紧忙行礼:“臣,叩见陛下。” “薛统领平身。”拓跋和瑞沉声开口,显然比之前在皇宫中多出了几分威严来。 而待薛峰起了身,他这才转头有些不舍的走到南璃月跟前,伸出了两只小手。 南璃月很想告诉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可以如此的爱撒娇。 可瞧着小皇帝那双含着委屈的大眼,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说的出硬生话来。 “姑姑,你若是要离开西浅国,记得走之前来宫里看看我。” 拓跋和瑞委委屈屈的说着,顺势在南璃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南璃月微微一愣,小皇帝虽然平日里是喜欢粘她,但还未曾与她这般亲昵过。 看来这孩子,是真舍不得她。 “放心,我一定回去看陛下的。而且……我还会带个好玩的礼物送给陛下好不好。” 南璃月轻声哄着。 拓跋和瑞一听说有礼物,眼中的委屈顿时少了一大半,笑着点了点头。 “那……请陛下同薛统领回宫吧!”南璃月见状,笑着将小皇帝哄着又放了下来。 知道自己必须回宫的拓跋和瑞低着头抿了抿小嘴,随后转身走到薛峰跟前再次沉声开口道:“薛统领,摆驾回宫。” “是!”薛峰随声应道。 瞧着迈着大步往前走的小皇帝,眼里是满满的敬畏。 而南璃月站在厅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小皇子的身影,这才转身回到大厅的主坐坐下。 再次将目光对准了,一直在老实等着的她的“孙青扬”! 二人四目相对,好生一会儿吗,南璃月才淡然开口道:“看你的脸应该不是易容,普天之下能够找到由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人,可是犹如登天。” “看来,真的孙青扬是活着到郡主府上了!”青扬微微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 “人倒是活着,身上的伤要好,倒是还需些时候。”南璃月随口说道。 青扬低垂眼皮,嘴角的笑意未减,转身就近坐到了旁坐上。 这才抬起头来,双眼冷然的看向南璃月笑问道:“那郡主,可想要为她报仇?” “报仇?那小丫头脸好之后,倒是跟我说过要将绑架她的人碎尸万段。”南璃月勾着嘴角,同样对着眼前这孙青扬笑着说道。 “这样……那南郡主的意思,是要把我交给她处置了?”青扬低垂头,苦涩一笑。 “你觉得把你交给她,她下得去手吗?”南璃月无奈的摇头反问着。 那青扬听到这话,瞬间失了声。 “当初我遇到这丫头时,她说她是独生女。整日想着要是有个兄弟姐妹该多好,当时我还开玩笑说,没准她有个同胞姐妹,她自己不知道呢。” 南璃月随口说着。 那青扬此时再次抬起头看向南璃月,眼神中透着无奈但依然是一片冷然。 “南郡主,我们谈个合作如何?” “合作?”南璃月挑了挑眉,随口说道:“以你孙青扬的身份,让我带着你去寻找瀛洲女帝的陵墓吗?” “没错!”青扬十分肯定的应道,紧跟着又对南璃月说道:“我师承无有子,关于他的事,你应该很想知道吧?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无有子……” 听到这个名字,南璃月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谨了起来。 “没错,天下第一邪道。他自称自己为仙师,而且他确实会仙法。” 青扬见南璃月变了态度,紧忙开口说道。 “你说他会仙法?确定是仙法,而不是障眼法?”南璃月一脸不予相信的问道。 虽然自从来到这里,在她身上确实发生了许许多多非正常的事情,可她从未相信过有什么神仙的存在。 “确实是仙法。”青扬十分肯定的说着,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如水晶般的石头来,递给了南璃月。 “他说着是灵石,他就是靠着从这灵石中获取灵气而修得的仙法。” 灵石! 这……修仙界的灵石! 南璃月诧异的将灵石拿到手中,犹如水晶般的石体里,似乎有一股气体在流转着。 而就在她想要将晶石再拿到近前,仔细的看看清楚时,原本青色的晶石竟然快速变为了通透的净白色。 “你竟然也能够吸收灵气?”青扬满是震惊的惊呼道。 这灵石从无有子给她,到如今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这三年来,她几乎每一天都要尝试用无有子教给她的心法,想要吸收灵石里的灵气。 可是,却从未成功过。 如今,不过是在被南璃月拿在手上看看而已,灵气竟然被吸收走了。 “额……抱歉,我并不知道,我能吸收这灵气。”南璃月尴尬的说着,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仙师无有子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算了,既然你能吸收灵气,只能说明你的体质能够修仙。” 青扬无奈一笑,天赋使然。 她不行的,眼下有人行了,只能说这灵石跟人家有缘。 “我这里还有一套我师父交给我的修仙之法,既然灵石的灵气被你吸收了,这修仙之法也一并交给你好了。” 说着话,青扬从怀里掏出一个张鹿皮来,递给了南璃月。 南璃月接过鹿皮,看着上面青扬所说的修炼之法,竟然与她之前跟夜无寒修炼的一样。 就连青扬的解释,也与此时他们修炼的方法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双修的法门,原本师傅他是想要等我吸收这灵石里的灵气后,与他一同修炼的。可是为迟迟未能吸收灵石里的灵气,这个修炼之法于我说,也就成了个鸡肋了。” “谢谢你了!”南璃月将鹿皮守好,并没有将自己已经会这套功法的事告诉青扬。 “谢就不必了,希望你我二人,能够合作愉快。”青扬呢,给出去的东西也没有多在意。在她看来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继续加班好孙青扬与南璃月同去寻找瀛洲女帝陵墓。 “你要以青扬的身份留在我身边,一同与我去找寻瀛洲女帝陵墓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叫什么你跟青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璃月对于去瀛洲女的途中多一个禹朝后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明着监视,和暗着监视。但是明着监视更让她省心。 “这个说来话长,若长话短说的的话。我也叫清阳,不过是清晨的清,阳光的阳。而且我也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男人?这可是语出惊人啊! 南璃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完全是女性凹凸身体的人,怎么夜不相信这人回是个男人。 这理由没有变性人,又没有整容医院。 怎么女人说变男人就便男人? 就算有这样的事,死去的云松除了停止生长发育外,形态他特征还能让人看出他是个男人的。 可眼前这位…… “没错,男人!”清阳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从小,无有子就给我服用一种药。让我身体发和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而我与青扬应该是同胞的兄妹,当年我娘生下了我跟青扬……” 当年孙青扬母亲生产,孙永志早早安排了稳婆。原本剩下孩子就要送走,却不想一胎双子。无奈之下只好留下身为女孩的孙青扬。 至于孙家为何会认识无有子……无有子,名孙逊。 可以说是孙家老祖,但是如今的孙家人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关于这个,清阳还是在长大后听无有子跟他说的。 “这个无有子可真够狠的,连自己的后代都坑害!”南璃月难以置信的说着。 虽然他知道人性这种东西,在欲望面前真得是变得一文不值。 可是真正看到,听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难以接受。 “谁知道他的后代到底有多少,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清阳讥笑道,眼里是一片冰冷和杀意。 南璃月瞧着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也不知道这清阳都遭遇了什么,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那你要不要跟青扬相认?”南璃月调转话峰,将关于无有子的事先放了放。 “不!这件事还希望南郡主也替我隐瞒。”提到孙青扬,清阳眼里的所有杀气都随之散去,又恢复到了一片冷然。 “可以,那你先回孙家吧!之后我若要动身会带上你。”南璃月随口说道。 …… 送走了清阳,南璃月再次拿出那块鹿皮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她看得倒不是上面所写的修行之法,而是这鹿皮的磨损程度和柔软程度。 看样子,这东西却是有些年头了。 至少……要百年以上。 那么这套功法到底是谁流传下来的,到底是禹国朝大晁帝君传与后人的,还是瀛洲女帝传与后人的。 南璃月没有丝毫头绪,干脆也就不去想了。 倒是清阳说那无有子活了上千年……没有特殊之法,什么人能活上千年。 赢白、公孙默、褚娇儿、还有那司徒阙。 南璃月正这般的想着,大厅内又来了人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直到自己的手腕突然间被人攥住,她才晃神来。 “你是……无有子?” 眼前的男人,俊美异常。 而他身穿道袍,头又用白玉簪子别着一个发髻。 “你体内的灵气吸收的很快,果然是天生的灵修之体。” 被认出来的无有子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送开南璃月的手腕后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反手伸开握成拳头的右手。 只见一颗海蓝色的灵石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散发着莹莹灵光。 “这个你拿到手中,看看能够吸收多少灵气。” 说着话,无有就子将自己手中的灵石递给了南璃月。 南璃月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心里却十分清楚,以她现在的能力是绝对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 她只能老实的拿过灵石,与刚刚那清阳的灵石一样,这颗灵石中的灵气很快就被她吸收殆尽。 “很好,如此一来,就不愁打不开进入修界的传送之门了。” 无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紧跟却开口向南璃月问道:“你南王府可有地牢?” “有!”南璃月有些迷糊。 这先是给她灵石,随后又要找地牢。 眼前这人传闻中的无有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璃月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么的看不透一个人。 很快,南璃月便带着无有子来到了地牢。 空荡荡的地牢来,阴暗无比。 无有子在仔细的查看过每一间地牢门后,最后挑选了那个带五十斤沉手镣、脚镣的。 “你这是要……” 南璃月一脸的差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有子要地牢竟然还要锁住自己。 而此时无有子,则有开口说道:“你把我手腕上,那玄晶手环摘下去。” 玄晶手环! 南璃月抬眼看向无有子吊起来的手臂,在无有子的右手腕上确实套着一个宽条类似手镯却与灵石材质差不多的东西。 “记得,把手环摘下来后你要马上戴在你的手上。不然,凭借你一人之力是无法制住这无有子的。” 此刻无有子有开口同南璃月叮嘱道,着实让南璃月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和他手腕上不断闪动着如灵石一般灵光的玄晶手环。她抬手用里将那玄晶手环从无有子的手腕上撸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刚刚眼神还清透如水的无有子,竟然对着南璃月眯了眯眼睛。 紧跟着,他眼神就变得阴狠起来。 南璃月想着刚刚无有子的那些叮嘱,赶忙将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顷刻那手环灵光炸线炸现,随着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之后。 与无有子一样,身穿道袍手持浮尘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了无有子的跟前。 “你是……”南璃月诧异的瞪圆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我名无极!论辈分,你应该唤我师尊。”无极嘴角含笑,淡然开口。 而未等南璃月开口唤他,一旁被锁的无有子却凶狠的叫嚷道:“无极,你少混弄人。什么狗屁师尊,不过是个被赶出修界的丧家之犬而已。” “被赶出修界又如何,身在修界又如何?修行在心,与境遇无关。”无极淡然开口,对无有子的讥讽是毫不在意。 “与境遇无关,那这一千多年来又为何与我合作。若不是因为你的推波助澜,你那女徒弟的后人怎会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 无有子冷声开口说着,四肢不断扯动着困住他手脚的铁镣是哐啷啷作响。 “天命释然!但离休,我会亲手送你回修界的。” 说着话,无极低声叨念,随后从从指尖弹出四道蓝光来,分别附在了困住无有子的四个铁镣之上。 “回修界,我为何要回修界。想要回修界的是你吧!你这丧家之犬……” 离休大声嘶吼,可此时他却已经带着南璃月离开了地牢。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无有子……也就是离休,他到底是什么人,这这的有修界吗? 南璃月是满心的好奇,一边往地牢外走,一边开口寻问道。 “我与那离休都是来自修界,但我是仙修,而离休他是魔修。三千年前,我被流放到修界边缘,意外掉落凡界……” 原来,无极掉落凡界之后,为了守住自己灵魂意识,便将自己封印在了那玄晶手环里。 而赶巧,这玄晶手环到了瀛洲女帝的手里。 机缘巧合之下,她开启了玄晶手环,释放出了无极并结师徒情谊。 至于离休,那是个夺舍且道行十分高的魔修。 也正因为他夺了无有子的舍,这才发现无有子手腕的玄晶石里暗藏玄机。 而无极为了将身为魔修的离休再送回修界,这才答应与他合作,共同找寻开启能回道修界的方法。 只是,这一寻就是千年,为此而送命的人是不计其数。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下定了决心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本想再问问关于修仙界的事,可是那无极将这些说完,就情绪低迷的钻回进了手环里。 随后直接从手环里丢出一袋子的灵石来,“这些你先拿着修炼,至于那个夜无寒中的是南休的魔蛊,除非回去修界否则找不到可解除的解药。” 魔蛊!修界! 南璃月看着手中那一小袋的灵石,她是满目的无奈和心酸。 这接下来的日子,南璃月一边放消息出去,她要去找寻瀛洲女帝陵墓,一边用灵石修行。 接连快十日过去了,夜无寒还不见醒,身体却显示一切正常。 而南璃月已经修炼快十天了,这十天里她总共耗费了五十袋子的灵石。 就这样,无极还说她筑基太慢。 “看好,这边是聚灵阵,八个方位你摆放八种灵石。做盘坐其中,努力吸收这八处涌入替你的灵气。” 无极一边说着,南璃月盘坐在阵眼中仔细的看着。 稍微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功法,南璃月就感觉到了灵气的涌入。 “真不会是她的后人,如此之高的天赋。哪怕到了修界,你也占有一席之地。”无极欣慰的说着。 瞧着南璃月很快的就将灵气吸收完毕,随即又从手环中掏出八袋子灵石来。 “这里的灵石都是高级灵石,每个位置先放一颗灵石开始吸收。感觉身体无异,在依次添加灵石数量。” 无极叮嘱着南璃月,说完一个闪身便又钻回到了手环里。 不过,南璃月依然将功法和灵石用法熟烂于心,就算没有无极指导,她依然能够自己吸收灵力。 而且时间不等人,她希望更快的带夜无寒去找到传送门,尽快的为他解除身上的魔蛊。 “郡主,东傲国使臣来了,说是想要见郡主。” 南璃月刚刚又吸收一波灵力,门外就传来侍女秋月的通禀声。 “知道了!”南璃月起身,随便找出一套衣服来换上。 吸收灵力看着不动,但是同样耗费体力,她可是每一次都大汗淋漓的。 主仆二人一年一后来到南王府大厅,看着来人南璃月微微一愣。 这个人看着陌生,她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的。 “东傲国使臣,司徒越见过南郡主!” 司徒越?! 南璃月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做到正座之上,淡然开口说道:“使者不必多礼!” “谢!南郡主。”司徒越笑着回道,站起身来看着南璃月笑着说道:“这次前来,小的是奉他太后之命,与南郡主求和的。” “太后,你是说司徒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南璃月满是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这世间里还能死而复生? “死?南郡主说笑了,太后她寿与天齐,怎么可能死呢。”司徒越一脸诧异的说着,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南璃月。 “这是太后,让卑职给您捎来的信!”说着话司徒越从怀里来掏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南璃月。 南璃月不疑有他,直接打开了信。 还真是司徒阙……她这真得是死而复生了? 带着些许的疑惑,南璃月仔细的将整封信看了清清楚楚。 原来这位东傲国的太后,竟然开口就让她带着禹国后人一起找瀛洲, “她还倒是真敢说,” 南璃月收起信来,转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使者。 “你回去告诉他,五日之后,西浅国的边界见。” 说着话,南璃月将手中的信件是随手一会,一张完好无缺的信件在她的手中,是顷刻间燃烧殆尽。 “是!”司徒越恭敬的对着南璃月行了一个礼。 但是他却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直接开口问道:“还有,南郡主陛下让我问您,可否有时间去一趟东傲国,他对您十分想念。” 东宇善想她? 南璃月眼神微闪,笑着说道:“那就顺路吧!若是我要去寻找皇陵,先到贵国走一趟再去。” 南璃月笑着开口,可这笑意里去带着几分寒意。 “是,小人记住了。”司徒越俯身行礼,随后这才说道:“那小人这就告退了,南郡主启程之时,小人会专程来接南郡主。” 说完,司徒越缓步后退,转身离开了南王府。 南璃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眉头是紧紧皱起,东傲国竟然出事了。 不仅那个本已经死了的太后又活了过来,就连东宇善也跟着出了问题。 这禹朝人真是太不好对付了,他们埋线太深,时间也太长。 谁知道,这帮被仙门之说所蛊惑,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模样。 而这边司徒越才刚走,另外一边夜无寒竟然醒了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南璃月紧忙往夜无寒身边跑。 “无寒,无寒。你醒了?!” 南璃月冲进屋子,一头扑道夜无寒的身上,是又哭又笑。 “无寒,你可算是醒了。” “嗯!别哭!”夜无寒轻声开口。 虽然话不多,但是也足以表达他此刻激动地心情。 这些日子来,他虽然昏迷着可是他却有意识的。 夜景耀和简可看他照顾他,他知道。 南沐星跟他聊天,回报自己的武功进步情况他知道。 南璃月每天晚上给他擦试身体,给他换衣服、给他喂饭聊天他都知道。 “嗯!我不哭。我不哭!” 南璃月擦掉眼泪,随即便拔下自己头发上的簪子说道。 “无寒,稍后我将这里的地图取出来,咱们兵分两路。你去真正的皇陵,我去东傲国。”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夜无寒眉头微皱,他清楚南璃月是怎么想的。 但是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到东傲国去,到时候势必会遭遇很多麻烦。甚至有神明危险。 “可是再危险我也要去,禹朝这颗毒瘤不拔出,日后定然还会有更大更多的麻烦衍生出来。” 南璃月苦涩的笑着,难道 她就不想跟着夜无寒一起吗? 可是夜无寒的身体,现在就想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神明时候就炸了。 所以,为了保证夜无寒绝对的安全,她这一次的东傲国行动,一定要将所有禹朝余孽给他一网打尽。 “那便让玄冰、玄陌他们跟着你!”夜无寒自知无法劝说住南璃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不用,我还有秋月,和冬水。让他们跟着你,这样咱们之间传话也好传。”南璃月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最新的计划。 “师尊说,开启传送门后。就可以进入修界。你带着四位老人还有星儿,我则带着南休去东傲。你放心,以我现在的能力天下没有人能伤得了我。” 南璃月笑着说着,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低下头对着手腕上的手环道:“师尊,还有没有低阶灵石,给我一个。我想测试一下无寒能不能吸收灵力。” 这话音为落,一颗灵石便从那手环中飞了出来。 眼疾手快的夜无寒接住灵石,看了又看。随即运转体内的心法,灵石的灵力竟然也开始慢悠悠的涌进了他的身体里。 但却最终石沉大海,感受不到一丁点灵力的存在。 而就在两人疑惑之时,无极从南璃月的手环里 突然间的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伸手就往夜无寒的小腹催动了一些灵气…… “果然,有魔蛊在,他吸收再多的灵气也只会变成粮食喂给他腹部里那个魔蛊。” 无极十分厌恶的说着,紧跟着便开口又道:“修炼倒是可以修炼,现在也不是急的时候。只要进入修界,找到魔耳草,将魔蛊取出来。你一样能够吸收灵气修炼。” “那师尊,我去找地图之前, 我要去一趟东傲国。禹朝后人遗留下来的问题必须解决。咱们要是走了,决不能留下这群垃圾继续祸害人。” 南璃月愤愤不平的说着。 “禹朝后人的事并不难解决,只要杀了真正的司徒阙,那些体内带有禹朝遗留血蛊的人机会去除执念。” 说完,无极又钻进了手环。 南璃月看着手环,响起刚刚司徒越给他的那份信。 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精光。 …… 五日后,南璃月如约坐上了司徒越的车,后身带着两辆随身的车直奔东傲国。 而此时东傲国的皇宫内,宛若少女般的东傲国太后司徒阙正手拿迷信,越看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晁越他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竟然迷恋上了那个南璃月。” 鲜红的豆蔻玉指深深掐如掌心,犹如橙黄色一般的血液缓缓渗出。空气中顿时飘散出一股浓郁的奇异香气。 站在她身边胸膛半敞的男人,眼神痴迷伸手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哄说道:“太后莫要生气,让东哥好生给你消消火。” “滚开,无用的东西。” 谁知,司徒阙却一脚将他踢开。 刚刚还侬声细语的男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跃而起,最后重重的坠落在了地上。 随着一口献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司徒阙身后站在的女史冷声开口道:“来人啊!将那人拖出去,地面打扫感觉。” “是!” 听到纷纷,与那名叫东哥的男人穿着一样服饰的两个男人快速而熟练的将人弄了出去。 原本被弄脏了的地面,也很快的被擦拭干净。 而致使之中司徒阙都没有给过那死去的人一个眼神,只是冷冷的瞧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少女般的脸庞,嘴角洋溢着十分诡异的笑容。 第三百八十八章 被挚爱背叛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东傲国,全国服丧。 南璃月透过车窗,面色阴沉的看着四下飘挂的白布,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还未到东傲国,她在路上就听闻东宇善暴毙,而毒害东宇善的皇甫爵自然而然的是被关入了死牢。 但此时南璃月却什么都做不了,比起他们她自己也是被人所困。 “恭迎陛下回宫!” 随着马车缓缓前行步入东傲皇宫,每听到一次这样的呼声,南璃月的心就沉上一分。 “月主子,您的寝宫到了,还请月主子移驾宫中。” 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挑起窗帘,恭恭敬敬的开口。 南璃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话,却听话的动身下了马车,走入那凤栖宫内。 这凤栖宫原本该是皇后住的寝宫,如今却逼着让她这一邻国郡主入住。 还真是……又滑稽又 可笑。 而另外一边,站在东太后司徒阙寝宫内的晁越此时却笑容满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司徒阙愤然开口,此时已经型如枯木的她,恨不得将眼前笑的得意的男人撕成碎片。 “没什么,不过是在你日常用的丹要中,加了些蛊尸粉而已。”晁越笑着开口说道,“放心,你死不了,只不过是容貌怕是再也无法恢复青春了。” “你……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司徒阙艰难的开口,过于年老的身体,已经让她说话都相当的费力气。 “女人?你觉得我却女人嘛?”晁越嘴角又扬了几分,满面欢喜的笑容里竟然透着一股子的狠厉。 “司徒阙,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出生就被你抱养在身边,便不会知道我母亲和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想要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我便会想要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想要的,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晁越狂笑着开口,疯癫的释放着他所有的仇恨。 “你……晁越,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将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你,你竟然这般的对我!国师是不会放过你的。”司徒阙愤声嘶吼,通红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两行血泪来。 但即便如此,晁越却依然不为所动。 而就在此时,身穿黑衣的玉秀迈步走入殿内,对着晁越淡然开口道:“主人,不死蛊已经投放军中,择日便可倾巢出兵。” “好!很好!”晁越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次看向司徒阙:“司徒阙……你莫不是还以为国师会为了你赴汤蹈火吧?你猜就你服用这些丹药中的蛊尸粉,是谁给我的?” “你胡说……胡说……国师他……”司徒阙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了口。 实在因为她心中有太多怀疑,而这些怀疑似乎都指向了国师。 …… 五天前,司徒阙收到晁越要带南璃月回东傲国。 她便亲自着了国师……即便国师那张藏在黑色斗篷下的脸实在是难看的令人作呕,但是为了她的私欲,也强忍了下来。 “国师,越儿可是你我的希望,怎能让南璃月那个女人毁了他。” 昏暗之中,强忍着屋子内腥臭味道的司徒阙淡然开口。 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活了整整一千五百多年的东傲朝的开国国师,晁流。 “你要让我取南璃月的性命?”晁流哑声开口,如蠕虫般扭动着身体来到了司徒阙的深浅。 微弱的烛光下,布满蛊虫的脸密密麻麻,不停地蠕动着。凹凸的眼睛中,也时不时有蛊虫穿过。 “就算不取她性命,也不能任由她害了越儿。”司徒阙下意识的身体微微后移,拉开了与晁流的距离。 可眼底透露出的恐惧和厌恶感,丁点儿都没有能逃脱晁流的眼睛。 “害越儿,她可是瀛洲女帝的血脉。若是与越儿结合定然能够创造出最出色的种族,杀了她……可是不划算!” 晁流冷声开口,转身再次回到黑暗之中。 皱着眉头看着他那藏在黑袍下蠕动身影的司徒阙,若不是强压着自己的不适,怕是要恶心的吐出来了。 可听到晁流如此一说,她顿时满眼愤怒,哪里还顾得上恶心不恶心。 “那个女人怎么配,瀛洲女帝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在你我的手里。” “司徒阙……我早就说过,你我二人不过她脱身的工具而已,如今的她怕是已然在修界过得逍遥自在。不像你我……因为一时间的贪婪,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晁流沉声开口,语气中似乎带着无限的懊悔,又有无限的不干。 “你后悔了?晁流,你觉得你现在后悔有用吗?如今你这副样子,不打开修界之门,你难道要像只虫子似永远这么活着?” 司徒阙厉声开口,却不知这句话正如利刀一般戳中了晁流的胸口。 …… “不会的,不会的。国师他怎么会……啊……”司徒阙放声嘶吼,晁流对她来说是最初的挚爱,他肯为了保她青春永驻,试百蛊而化为蛊虫之尊。 如今怎么会就就这般将她舍弃,这么多年来她每一个要求他可都是…… “算了,我得了与她这丑婆子再废话。玉秀你来告诉她,她究竟是错在了哪里。”晁越冷然开口,最后连看都懒得看那司徒阙一眼便转身往宫外走去。 随之耳边响起了司徒阙的惊叫声:“你说谁丑,我不丑……我不丑……” “不……你骗我……骗我……” 凄厉的嘶吼声,响彻整个东傲国皇宫的上空。 而此时在东傲皇宫的凤栖宫外,一身穿银白色长衫,满头金发的男人正立在宫中院内。 他远远的看着那坐在院中庭里的南璃月,眼神幽深犹如深海般湛蓝。 “那人是谁,他已经看了我许久了。”南璃月淡然开口,转头向身边的侍女问道。 “人?殿下,哪里有什么人?”侍女惶恐,转头四下看去,却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南璃月微微他挑眉,起身除了亭子直奔那金发男子走去。 而那金发男子见南璃月过来,幽深的眼神也瞬间震惊的瞪圆。 “你是何人?瞧容貌应该不是东宇国人才是?”南璃月开口询问,却不知这一开口竟然吓坏了她身边的侍女。 “殿下你在与谁说话?”侍女惊恐的问道。 南璃月斜眼瞧了一眼那侍女,却并未理会,只等着眼前这长相奇特的男人回她的问话。 “真是稀奇,你竟然看得见我。瀛洲女帝的血脉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强大,难怪越儿会为了你而求到我跟前来。” 男人笑着开口,俊美的模样怕是就算是女子见了都要失色许多。 南璃月想了又想,随即开口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的画像,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画像…… “若是画像,那你应是在禹朝皇家墓葬里见过。” 男人开口笑道,随即又开口问道:“我听越儿说,你已经生有一子,可是极为聪慧?” “以他的年纪看,确实有点小聪明。”南璃月淡然回道,想必他口中的越儿就是那晁越了。 “夜家与赢族后裔聪明也不算特殊,若是你与我晁族后人生子,那定然会更加的聪慧。”男人笑着说道,脸色洋溢的也是十分得意的笑容。 “自己孩子,就算再蠢笨也是聪明的。资质,有何重要?”南璃月眉毛微挑,很是不赞同的说道。 “不然,在修界,资质可是相当重要。你不是想要开启修界大门,去往修界吗?若是修为没有,如何在修界立足?” 男人笑着开口,所说的话听着倒是很有道理。 南璃月虽然没有去过修界,但是那些修界的书也没少看。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跟无极一样,现在都是魂体吗? “如何在修界立足,我倒是不愁。只是我很好奇,你……现在是魂体?”南璃月挑眉问道,修界大门能不能打开,还未知。 更何况,她现在被晁越所困,能不能离开还两说。 “算是魂体吧!”男人笑着回道,但紧接着又说道:“国师来了,你可要小心他。这个人……心思可是复杂的很。” 说完,男人眨眼间便消失子在了南璃月面前。 而就在此时,从南璃月的身后传来一极为阴沉的声音:“国师晁流见过南郡主。” 晁流……禹朝皇族后人。 南璃月转身朝着那说话的人看去,只见一身披斗篷,脸色带着银质面具,只能看见两只眼睛的人站在那里正意味不明的瞧着自己。 “国师,不必如此客气。”南璃月淡然回道。 然而接下来国师的一句话,却让南璃月变得有些不淡定了。 “郡主,日后将成为禹朝国后,对郡主恭敬是我应有的态度。只是西浅国将灭,郡主倒是不要过于伤心的为好。” “国师,此话合意?”南璃月眉头紧皱,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天下大统,自然需要归一。西浅国如今小皇帝年幼,治国有怠。倒不如归于东傲,国将昌盛。” 第三百八十九章 血池养蛊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你的意思,是晁越要攻打西浅国?”南璃月冷声问道。 “要不然,南郡主以为你如今为何会在这里?西浅国没有了南郡主坐震,瓦解之时是指日可待。” 晁流满是笑意的说着。 然而话音刚落,晁越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晁越,你要攻打西浅国?”南璃月见到晁越,肃然问道。 晁越瞧了一眼晁流,对着南璃月勾了勾嘴角,笑说道:“这不也是阿月你的意愿吗?天下大统,归为一难道不好吗?” 南璃月目色冷然,这样的话确实是她说的没错。 但是就算天下大统,这个人也不会是晁越。像他这种人,怎么能够做好天下大统的皇帝。 “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做好这天下大他统的皇帝吗?”南璃月开口问道。 “为何不能?” 晁越冷声一笑,再他看来,除了他这世间再无人适合做天下之帝。 如此自信?! 南璃月没有回晁越的话,而是转而看向了晁流。 “国师以为如何?匡复禹朝,还是大开修界之门?”南璃月勾着嘴角笑问道。 晁流默而不语,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南璃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笑来。 此时再看晁越,则面色冰冷,阴如寒冰。 “你当着他的面如此说,难道就不怕他给你难看吗?”南璃月对着晁越冷声嘲笑道。 “难堪?”晁越冷声一笑,随口说道:“他能给我什么难堪,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怎么给我难堪。” “不过……南郡主请放心,你我之间的协议不会作废。”晁越手一伸,原本想要将眼前的人抓进怀里。 却不自己的手还未到南璃月的跟前,竟然被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如此甚好!不过……”南璃月嘴角勾起,一个闪身眨眼间便拦在了晁流的身前。 就在晁流满是诧异的看着拦住他的南璃月,全身戒备的打算随时出手时,南璃月却开口说道:“国师,请留步。听闻国师是控蛊高手,不知你可听说过魔蛊?” “魔蛊!”晁流眼神闪动,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你在何处看到了魔蛊?” “是在我家夫君身上。”南璃月没做多想,直接回道。 “你夫君,夜无寒。他不是中了褚娇儿的邪蛊吗?一个邪蛊如何跟魔蛊相比。”晁流沉声开口,颤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不屑和鄙夷。 “那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夜无寒体内的蛊并不是邪蛊,而是魔蛊。褚娇儿已死,但是夜无寒却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南璃月十分肯定的说着。 “如此说来,他体内真得有魔蛊?”晁流颤抖着,自言自语道。 紧接着如潮水一般的蛊虫从晁流的黑袍下涌出,将南璃月团团围住。但又似乎遭受到什么屏障一般,一步之遥却不敢再前。 “夜无寒……他如今人在哪里?”晁流放声嘶吼着,眼神混黄中带着根根血丝。 不,不是血丝,而是虫子。 是……能够蠕动的蛊虫。 南璃月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惊,随口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兵分两路,他去寻找瀛洲女帝陵墓,而我则来探望司徒阙太后。” “来看她?”听到司徒阙这个名字,晁流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没错,我们这次若是真能打开修界大门。那我势必要带着我夫君去往修界,而我并不打算让禹朝这这些祸害继续遗留下去。” 南璃月淡然开口,眼神中再无丝毫惧意和胆怯。 “呵呵,口出狂言。你以为凭借你一己之力,就能瓦解整个我们所有禹朝后人吗?”晁流冷声一笑,眼底寒光四起。 “没有见到你之前,或许这件事不可能。但是见到你之后……”南璃月勾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晁流,你的这些蛊虫为何听命于你,你弄出来的那些禹朝后人又为何听命于你。” 南璃月说着话,太起脚来往那些蠕动的蛊虫上踩去。 而那些蛊虫像是收到什么威胁一般,南璃月的脚还未沾上它们,它们便已经纷纷又都全部钻回到了晁流的黑袍之下。 这样的景象,晁流也是第一次见到,他震惊而又无能为力。 最后竟然生出一丝丝恐惧来…… “晁越,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晁流厉声开口,转头看向一旁的晁越。 可晁越却嘴角含笑,就像是在看热闹般静静的瞧着那晁流,一动不动。 而此时,南璃月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晁流身上的斗篷,拽其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顷刻间,所有的蛊虫全部都从晁流的身体内翻涌而出,四散开来。 可却又如飘荡在河水中的蚂蚁一般,紧紧拖着晁流的黑色外袍,进不得进,逃不得逃。 “你……你放手……”晁流此时再次开口,但声音却犹如乌鸦一般粗哑得刺耳。 “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有没有能力瓦解整个禹朝后人了?”南璃月此时冷笑的问道。但话音刚落,未等晁流开口,南璃月便一把丢开了他。 “你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南璃月淡然开口,转头看向晁越冷声说道:“现在,就看你的了。” “阿月你请放心,明日午后便可打开禹朝地宫。”晁越笑着开口说道。 南璃月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寝宫走去。 留下晁越与晁流二人,相视而对。 “晁越,你这个叛徒!禹朝先祖是不会原谅你的。”晁流愤然开口,再次操控周身的蛊虫向晁越奔涌而去。 可惜,那些蛊虫却同面对南璃月一样,不到晁越一步的距离之内全部停止不前,分毫不敢再往前靠近。 “你……你不是晁越?你怎么会……”晁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蛊虫以禹朝后人献血养成,对于禹朝后人的血是非常敏感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遭这些蛊虫反噬,变成今天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很奇怪,为什么这些蛊虫怕我?”晁越笑着问道,瞧着晁流那满是震惊的表情,他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晁流,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体内早就没有什么邪蛊了,而如今我认南璃月为主,体内有她的血蛊子蛊。你看看……你养的这些小虫子可是怕的要命!” 说着话,晁流抬脚狠狠地往那些蛊虫身上踩去。 “噗叽……” 逃离不得的蛊虫,瞬间被晁越踩爆了身体。 “噗……你……你……” 也就在这一瞬间,晁流口吐献血,一团团带血的蛊虫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怎么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晁越笑着问道,眼中满满报复后的快意,“想当初,你对我的母妃不也是这么做得嘛?” “她不愿背叛我父王,你就用这种方法逼迫她。她为了我,为了我妹妹。就这样成了你们手中产子的工具,而剩下来的那些孩子呢?” “晁流,我问你……生下来的那些孩子呢?”晁越再次抬脚,更多的蛊虫爆体在他的脚下。 而晁流口中,也一次次吐出带着献血的蛊虫来。 “那是她的使命,身为禹朝后人,就该为禹朝的复兴而付出一切!”晁流惊恐的大声叫喊着,他多想要逃,可是却因蛊虫被晁越所困。他也跟着困在这里,一动不能动。 “为了禹朝?是为了你的私欲吧?”晁越冷冷说道。 他永远忘不了,他的母妃是如何一次次被迫剩下孩子。而那些孩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去你的地宫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在那地宫养蛊的血池中有无数我的兄弟姐妹。” 晁越声音渐冷,眼神空洞而深邃,宛若一口幽深的黑井一般。 那一年,他十五岁。 被养在禹朝地宫中的他,无意间发现一条密道。他原本以为那条密道是能够出逃的密道,却不想那条密道通往的地方竟然是国师炼蛊的地宫。 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血池,国师怀中抱着一个不断哭泣的婴儿,将他丢入血池之中。顷刻间无数条蛊虫将其吞噬殆尽,就连白骨也被蚕食。 “又是一个失败品!”身穿黑袍的国师冷声开口,紧跟着他便转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继续努力,让玉妃诞下更多的婴孩才行。” “可是国师大人,玉妃一年也不过只能生下一子而已。倒不如把这些孩子养大,让他们……” 站在国师身后的道人淡然开口,听着一个很好的建议,却不想被国师一口回绝。 “无有子,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血池,需要最纯净禹朝后人献血才能满足这些蛊虫。你以为那些不纯的血配得上我的这些宝贝吗?” “不配,不配!”那道人紧忙回道。 也便是在那一天,晁越才知道。原来国师一直逼着他母妃产子,是为了养他的这些蛊虫。他的弟弟妹妹,也全都喂了这些蛊虫。 “呵呵……国师,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的让你死的,咱们的账还要一点点的清算。”晁越冷然开口,眼底的恨意如烈火般的浓烈。 晁流目露惊恐,却又无能为力。何曾几时,他是那么的想要死。可如今,死亡靠着他如此的进,他却开始恐惧了起来。 第三百九十章 静等佳音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司徒阙死了,称不上什么惨。 只是疯了一般的哀嚎,不吃不喝的活活把自己个熬死了。 比起那些曾经让她剥皮而死的年轻女子,她这样算是轻多了。 而眼睁睁看着司徒阙死的玉秀,明显这几日的心情是极为的好。 “玉秀小姐,您看看这双绣鞋好不好看?”秋月提着刚刚做好的绣鞋,笑着递给了玉秀。 “好看,真是漂亮。”玉秀欢喜的说着,白色的缎面,淡绿如湖水一般的暗纹,这鞋子秀的确实漂亮的不得了。 “玉秀小姐喜欢就好,虽然奴婢伺候小姐的时间不长,但是奴婢觉得玉秀小姐应该会喜欢这样的颜色和花样。” 秋月笑着开口,眼中上不出任何的算计和深沉来。 真是,这是单纯的给她曾经伺候过得玉秀小姐秀了一双鞋子而已。 “秋月,其实你也知道的……我……”玉秀又口难言,她活这二十多年。做着褚娇儿的替身,虽然也被人伺候过。 看上去像是一个主子,但是真心待她的人确是没有一人。 “玉秀小姐,郡主我与冬水二人都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她虽然让我们去伺候小姐你,却从来没说过让我们监视玉秀小姐你。” “也是实打实的把玉秀小姐,当成夜家的小姐伺候着。若禹朝彻底覆灭后玉秀小姐不知去何处,便随奴婢们回夜家吧!” 秋月笑着说着,眼神中不带半分的虚假。 这一刻,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是…… “玉秀,昨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低沉且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玉秀紧忙起身行礼。 “玉秀见过主人!” “哼!你倒是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晁越冷冷的白了一眼秋月,瞧着那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微微颤抖的玉秀,本就阴沉的眼神更加阴森起来。 “去,到国师那里把东西给我拿来。你要是给我弄出什么差错来……” 晁越冷声开口,可为等他说完。玉秀就紧忙接过了话来:“主人放心,玉秀绝对不会弄出半点的差错来的。” “哼……” 晁越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往凤栖宫的寝宫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便又转身说道:“带路,我要见你家郡主。” 秋月抬眼看了一眼晁越,转头又看了一眼玉秀。 最终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迈步走到晁越的身前道:“要见我家主子,就快点。不然,你未必能见得到。” “哼!”晁越冷哼一声,心道若不是这是南璃月侍女,他一早就扭断了她的脖子了。 秋月带着晁越来到凤栖宫,此时冬水正在院子里的落英花下做着针线。 那布料那绣线,分明与刚刚玉秀收到的秀鞋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领路的秋月抬眼撇了一眼眼神冰冷的晁越,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随即开口问冲着冬水问道:“冬水,晁王来了,想要见主子。” 冬水可却连头都没有抬,直接冷声说道:“不见,主子说出了驸马来,其余的人一律不见。” “晁王,那就您请回吧!”秋月无奈的说着,可是却满眼的幸灾乐祸。 晁越眉毛一挑,随即冷冷丢下一句:“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在此好好的伺候南郡主。” 转身就出了凤栖宫。 不一会儿,凤栖宫门口就多了四名侍卫。 “果然是比咱家驸马还要小心眼的男人。”秋月鄙视的瞧着那站在凤栖宫外的两人,淡淡开口。 冬水却只是笑了笑,随即开口问道:“玉秀小姐可喜欢我做的绣鞋?” “喜欢,玉秀小姐可是喜欢了。”秋月笑着开口,但马上又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了,玉秀小姐怕是跟咱们回不来夜王府。” “看吧……若是玉秀小姐愿意,主子会想到办法带玉秀小姐走的。”冬水淡然开口,手上的针线活依旧继续着。 而此时在屋内,南璃月已经吸收了三波的灵气。 吞纳吐息间,周身萦绕着满满的灵力。 “这孩子还真是天赋异禀,果然不会是她的后人。”一同金发的男人笑着开口,虽然是魂体却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竟然还端着一杯茶。 “确实出色,能不能带你我二人回修界可就全靠这丫头了。”无极笑着开口,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狠狠地给了身边金发男子一记白眼。 “我说……你能不能换换头发颜色,金灿灿的看着晃眼睛。”无极冷声开口说道。 而金发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坐上:“她最喜欢这个颜色,难道你不知道吗?” “呵呵……她那是不想打击你才说的吧,谁喜欢把一坨屎顶在脑袋上。”无极无奈开口,这样的话,他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可是眼前这个人实在太过嘚瑟,以前相处怎么就没觉得他爱嘚瑟来。 “要你管……你一个器灵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金发男人冷声开口,随即甩给了无极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器灵怎么了,怎么了。好歹比你这个钱罐子强。哈哈哈……”无极大声笑道。 可笑着笑着,眼睛就含住了泪花。 “铜皮子,你想不想主人。”无极低声开口,声音略微低沉的问道。 “两千年了,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可是想了又能怎么样呢。主人已经不在了。”被无极称呼为铜皮子的金发男人消沉的开口。 说完便消失在了房间里,这又是躲了起来了。 此时南璃月缓缓睁开双眼,瞧着眼前坐着无极,顺带着也瞧了一眼旁边如今已经空了的座位。 见椅子旁的茶杯里的热茶还飘着热气,随口对着无极问道:“师尊,还要继续吸收灵力吗?” “不必,你今日吸收的灵力已经够多的了。接下来几日你要好后的运转周身的灵力,努力学会将这些灵力聚集在掌心之中。唯有这样,咱们进入地宫后方能打开修界大门。” 无极淡然开口,随即起身走到南璃月的身旁,伸手拉起南璃月带着手环的右手。 随着他手中的灵气与南璃月手环中相互呼应,一把修长的长长剑缓缓被从手环中抽了出来。 “试试用用力催动这把剑,让它悬浮起来。” 南璃月接过长剑,捧于手心之中。 随着她调动周身的灵力,那把长剑真得竟然满满的悬浮起来。 只是摇摇晃晃,还是有些许的不稳。 “已经很是不错了。这里不比修界,没有外在灵力的吸引。操控起灵剑来,自然也要比在修界费力许多。” 无极淡然开口,像是对南璃月解释御剑的难度,又像是告诉自己不要太多强求。 如此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六日后南璃月总算是见到了夜无寒,同时也见到了南沐星。 “阿娘……星儿可是想死阿娘了!” 南沐星见到南璃月,马上就冲进了南璃月的怀里。 “嗯,星儿可想……可想阿娘了!” 南璃月一把抱起南沐星,亲昵的亲了亲他的小脸。 可就在这是,南沐星一脸好奇的瞧着站在南璃月屋子里满头银发的人,小声的对南璃月问道:“阿娘,那位头发银白和白爷爷一样的叔叔是谁?” 南璃月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屋子。 果然,无极就站在她的屋内。 “那是师尊,你过去见过师尊,记得要有礼貌。”南璃月小声的叮嘱道。 南沐星点了点头,从南璃月怀里下来后,几步就跑到了无极跟前恭敬的行礼道:“南沐星见过师尊。” 无极眼睛微瞪,随即弯下腰身来摸了摸南沐星的发顶。 原以为南璃月的资质已经够好,却不想最好的竟然是眼前这个孩子。 看他的模样年纪也不过八岁而已,竟然已经能够看见他的实体,那就说明他是能够感知灵气的。 想到这些,无极随手拿出一颗高级灵石来递给南沐星。 南沐星接过灵石,笑着回道:“谢谢师尊。” 紧跟着,他快速吸收了灵石里的灵气。那是一眨眼间,一颗高级灵石就变成了如细沙一般的粉末飘然而散。 而就在此时金发男子突然间出现在南沐星的身后,将其一把抱起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奇才,真是奇才!” 金发男子兴奋的大笑着,随后便对无极说道:“这孩子我认作徒弟了。” “徒弟!你我同辈,他母亲唤我一声师尊,而你却要收这孩子为徒弟。” 无极极为无语的说着。 “那又如何,我金昊何时在乎过这些。” 金发男子笑着开口。 南璃月这才知道,眼前这金发男子竟然真的姓金。 “随你,日后他见了我,也只能换师尊,而你作为我徒孙的师傅……换我一句无极道尊也是应该的。” “爱怎么的,怎么的。正这孩子如今是我的徒儿了。” 金昊满是高兴的说着,眼底全然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喜悦。 “得嘞,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既然做了人家师傅,别忘记了,要提供修炼用的灵石,你这铜皮子,可是比我富裕多了。” 无极笑着开口,南璃月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脸上竟也透着一分喜色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 新老替换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东傲国,735年秋。 这一年,东傲国接连驾崩了两位帝王。 也是这一年,东傲国有上千人集聚子东傲国皇陵地宫前。 传闻,东傲国地宫下方就是先禹朝地宫,可后来感到好奇的人进去之后才发,那里竟然是瀛洲女帝的陵墓。 而如今重兵把守,却依然准许禹朝后人祭拜。 每一年的秋日末的这一天,还会有一年轻貌美女子怀抱一幼女前来祭拜。 “阿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爹爹?” 年纪不够五、六岁,如紫色葡萄般闪烁的大眼,粉嘟嘟肉圆圆的脸很是招人喜欢。 “那要等霜华再大一些,阿娘才能带着你去找阿爹。” 南璃月笑着开口。 时间荏苒,匆匆而过。 如今她的女儿夜霜华已经五岁,资质比起她的儿子星儿来有过之而不及。 但要打开这重重的石门,打开石门后修界的传送之门却还有些困难。 不过,她不急打开那石门是早晚的事。 “姑姑,我就知道你带着霜华来这里了。” 南璃月正这般想着,一个低沉略微不快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小小的霜华马上眉笑眼开的转身,向身后说话的人跑了过去。 “瑞哥哥,抱抱!” 圆滚滚的团子,朝招拓跋和瑞张开了双臂。 “霜华这么胖胖,让瑞哥哥抱是想要累死瑞哥哥吗?” 拓跋和瑞小脸一沉,虽然不过才十岁,板起脸来确实满满的严肃。 “哼!霜华才不胖,阿娘说我这是可爱。” 夜霜华小嘴一撅,说话间便硬生生的扑到了拓跋和瑞的身上。 没有办法,拓跋和瑞只好将胖胖的团子抱进了怀里。 “陛下,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可是宫中又有谁烦到陛下了?”南璃月淡然一笑,瞧着一脸不情愿的拓跋和瑞,和一脸高兴的夜霜华。 这两个小的,总是这样让她看着暖心。 “还不是苏相,非要告老还乡,想要回家中种田。章首辅也是,今天早朝又高了病假,但探子来报,他在他家后墙偷偷挖了个狗洞出来。” 拓跋和瑞一脸不快的说着,那小脸阴沉的都快拧出黑水来了。 “唉……这可真是报应啊!”南璃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记得当年拓跋和瑞才继位,便被苏相等人拉着天天早朝不断。 硬生生的将一个五岁都不到的孩子,累得生了病。要不是她拦着,怕是当今的陛下早就成了一碰黄土了。 如今这才过去几年,年纪不过十岁的陛下便已经知人善用,善人往死了用。 苏相与那章首辅都怕了他,平日可是没少找她诉苦。 “如若不行,便准了他们算了。你也该试着自己培养一些可用之人出来了,如今你不过才十岁,生子且要过二十岁之后。数十年多的时间,怎么着也够历练出能抗坑的人来了。” 南璃月淡然开口。 这样的话,若是外人听了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是教导一个皇帝如何持政的话。可偏偏南璃月就是这么教导的拓跋和瑞。 “姑姑,干脆按照您给我讲那个实例来治理这天下算了。我不做这天下大统的陛下,陪着您四处逍遥多有意思。” 拓跋和瑞一脸不快的说着,他心里清楚的很。 南璃月早晚都要有离开的那一天,就连带他怀里来的小包子也是留不下的。 “那怎么能成?”南璃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到拓跋和瑞跟前伸手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抱回来。 却不想拓跋和瑞对着她摇了摇头,笑说道:“姑姑还是我来抱着霜华吧。” “你抱着她?你刚才不是还嫌弃她胖来着?”南璃月笑着问道。 “霜华虽然胖胖的,但是抱着也舒服。”拓跋和瑞对着南璃月微微一笑,眼底藏着和一分淡淡的皎洁。 “既然如此,那你便抱着她吧!” 说着话,南璃月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而拓跋和瑞却抱着夜霜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帝辇。 很快,车随辇动。 一辇一车回到了中和国的皇宫门前,此时南璃月才从车上下来走到辇前,看着辇内在拓跋和瑞怀里睡着的夜霜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姑姑,您非要带霜华一起走吗?就不能让霜华留下,我会照顾好她的。” 拓跋和瑞恳请的说道,南璃月垂眼看了看他紧紧搂着夜霜华的手。 终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淡然开口说道:“那边等陛下娶亲生子后,姑姑再行离开。那时,就算没有姑姑瑞瑞也有亲人陪伴左右。” “嗯,姑姑说好了,可是不能骗我。”拓跋和瑞笑着答道。 随即瞧了瞧怀里的夜霜华笑着说道:“那边让霜华同我一同进宫吧,让她在宫里陪着我住着。” “那边听陛下的吧!”南璃月笑着开口,转身离开帝辇,静静的看着辇车滚动走入宫中。 南璃月这才回到自己的车上,转身回到了南王府。 “璃月你回来了,霜华呢?”瞧着女儿回来,却没有看见外孙女,赢禅一脸诧异的问道。 “同陛下进宫里了,她已经五岁了是时候该适应没有我在她身边陪伴了。”南璃月淡然开口,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可还未等进院子,一男一女便从赢禅身后的大厅走了出来。 “南郡主,真是许久不见。”晁越笑着开口, 但南璃月的眼睛,却全都放在了玉秀那滚圆的肚子上。 “这是要生了?”南璃月惊讶的开口向晁越问道。 “嗯,应该快是要生了。主人他放心不下,所以想要我借助在南郡主家里,等生了孩子我们再走。” 玉秀腼腆一笑,抹着自己的肚子是满面的温柔和慈爱。 南璃月抬眼看向晁越,见晁越眼神闪躲似有些羞臊,微微一笑间抬手抓住了玉秀的手腕。 “胎气很稳,不过双珠滑动,应该是双子。” “双子?你是说玉秀要生双胎?”晁越听了南璃月的话,放才露出一脸的担忧一色。 “确实是双胎。”南璃月再次肯定的说道,但瞧着晁越担心的眼神,紧忙开口道:“没事的,就算是双胎,我也抱母子平安。” “唉……”晁越重重谈了一口气,面色却并没有变得好看几分。 而这生产的日子,还真是说道就到。 前天晁越带着玉秀才住进南王府,今日玉秀就要生了。 这玉秀也是个能忍的,虽然疼得满头大汗,却一直憋着未等叫喊出声来。 直到南璃月见到了婴儿的头,开始让玉秀用力。 站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晁越,这才听到玉秀生产用力时的嘶吼声。 那晁越站在院子里,整张脸都便的惨白惨白的。 但有南璃月在,这痛苦也是短暂的。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秋月满是欢喜的端着一盆子血水出来,晁越刚扬起来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 两眼一翻,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真是不中用!”秋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快速将血水泼去后,紧忙又回到房内。 至于晁越…… 再次醒来,已经都到了晌午了。 晁越听着孩子的哭声,在门口犹豫再三,这才进了房里。 瞧着两个身体强健的女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而南璃月则守在床边,他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醒了,等会再看孩子吧,乳娘要先喂他们。” 南璃月笑着开口,戏谑的瞧着晁越。 谁能想到曾经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禹朝后人晁王,竟然会因看到一盆血水吓昏。 “南郡主你不要笑主人,他就是害怕。”玉秀轻轻的拉了拉南璃月的袖口,脸上一团羞红。 “算了,你们小两口好生带着吧!日后遍在这南王府住下,等会我叫人去给夜家送信儿。” 说着话南璃月起身离开了屋子,留下玉秀和晁越两人是大眼对小眼。 最终还是晁越先开了口,沉声说道:“我若知道会生孩子,则么着我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痛苦。” “主人,这哪里是受苦。能为主人生孩子对于玉秀来说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玉秀腼腆的笑着,此时的她确实觉得无比的幸福。 “傻瓜!”晁越低声开口,眼角间竟然翻起来泪花。 一直到乳娘将两幼儿喂饱了,又抱着孩子回到屋子里。 晁越从床边起身,来到乳娘跟前,看着两个两个干干瘦瘦的孩。 眉头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这孩子未免也太丑了。” 而乳母听了“噗”的一下竟然笑出了声来。 “呵呵,晁王。新生儿就是这样的,等过几天孩子涨开发了,就能看出孩子的模样了。” 晁越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笑问道:“那需要等几天啊?” 乳娘微微一颤,回道:“少说也要半个月吧!” 半个月,那差多少这个时间,也算能来的急。 “那晁王可要抱抱他们两个?”乳母笑着问道。 “自然是要抱。”说着话,晁越伸手接过乳母手中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 玉秀瞧着晁越那高兴的样子,心里自然也跟着高兴。 南王府里又增加了两个孩子,最高兴的莫过于夜霜华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南休成魔修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本来只是回家看一下阿娘,她就打算回宫去陪着拓跋和瑞。 可如今,南王府里竟然多了两个小奶娃娃,她可是移不动脚了。 “阿娘,什么时候霜华才能再去看宝宝?” 躺在宽大的床上,夜霜华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好想、好想跟两个小宝宝玩哦! “等霜华睡醒了,两个小宝宝也该醒了,就可以跟霜华玩了。” 南璃月轻声哄着自己的女儿,嘴角喊着淡淡的笑意。 “那好吧……”夜霜华有些不情愿的闭上了眼睛,对于睡醒觉才能去跟两个笑宝宝玩的事,她还是很期待的。 而随着夜霜华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南璃月也悄然起身离开了屋子。 此时屋子外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却长着一张雌雄难辨的脸。 “清阳见过南郡主!” 见到南璃月从屋内出来,站在院子里的孙清阳紧忙行礼。 “你我不必这么客气。”南璃月淡然开口,随即便开口问道:“可曾有去见过青扬?” “见过了,正是因为见过了。我才……”说道这里,孙清阳竟然有些开不了口了。 南璃月眼神微闪,顺着孙清阳的身侧往他身后瞧去。 只见玄决就咱在院子外面,正瞧着这边看着,南璃月能感觉的出来,他看得人正是与自己说话的孙清阳。 “怎么?他将你误认为你妹妹了?”南璃月笑着问道。 “南郡主……”孙清阳眼睛猛然间睁大,盯着南璃月看了好一会儿,才如泄了气的皮球有一半耷拉下了脑袋说道:“拿到没有……只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跟青扬,更加般配些。” “般配?青扬若是听你这么说她,定然是要跟你急的。”南璃月笑着摇了摇头,青扬喜欢的人可不是玄决。 “你妹妹喜欢的人,你怕是还没有见到吧?”南璃月再次开口,笑着十分的得意。 “青扬有喜欢的人了?”孙清阳眼神微愣,不过想一想也是。青扬她都已经二十三岁了,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如今怕是娃娃都生了有两三个了。 “她自然是有的!”南璃月笑着说道,随后便开口说道:“前几日,她还曾问我,若是不小心给人下了不举之药,除了等药效过了后,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解除。” 南璃月此话一处,孙清阳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举之药,能够让他妹妹下这药的人,除了那薛王府的浪荡小爵爷还能有谁。 可是问……就一定是喜欢吗? “郡主,你是不是想差了。就算她问了,也未必是喜欢那人啊?”孙清阳很是不解的说着。 “差了?我看未必!”南璃月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朝着院子外的玄决看了看道:“不如这样,你亲自去来香坊看看去,瞧瞧那人到底每日泡在那里做什么?” “如若他真是一个浪荡子,那我便亲自替青扬寻得一处好人家。若他不是……那你可是要看仔细了,别让那薛家的狐狸崽子,把你家妹妹拐了去。” 听了南璃月的话,孙清阳皱了皱眉毛。抬手行礼道:“那便谢过南郡主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院子外走去。 巧与那站在院子外的玄决擦肩而过之际,下意思的向左边多挪出了两步出来。 而至到他走远,玄决才迈步走进院子里。 “属下见过主母!” “玄决,你可是喜欢他?”南璃月笑着开口问道。 “嗯!属下确实喜欢清阳,但他未必喜欢属下。”玄决倒是痛快,对于喜欢一个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没有丝毫的避讳。 “嗯……我也是觉得他未必是喜欢你,不然他刚刚也不会问我,去来香楼是否能够……”南璃月的话还未说完,眼前那人便如风一般闪身而去。 南璃月勾了勾嘴角,她还真是不知道跟了夜无寒那么多年的玄决竟然会喜欢上清阳。 “主子,地牢的人说想要见您。” 玄决刚走,一个护卫便又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听着他提到地牢,南璃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候,迈步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地牢已经与之前的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差距。 与其说是地牢,倒是不如说是温室花棚。 透光的玻璃屋顶,让这里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阴暗潮湿。 原本锈迹斑斑的铁门,如今也成了爬满了藤蔓,开着花的花篮子。 此时一头黑发垂要,身穿灰白道袍的年轻男子正手持水瓢,给这温室花棚里的每一束花浇着水。 “南休,听护卫说您有事找我?”南璃月走到那人跟前,笑着问道。 “没错!”无有子丢下手中的水瓢,转身看向南璃月。 此时的他眼底再也看不出任何野心,唯有那含笑的嘴角让人看了总觉得有些邪气。 “你打算何时再度开启传送门?”南休随口问道。 “暂时没有打算开启传送之门。而且就算我想也未必有这个能力。”南璃月很是干脆的回着南休的问话。 而南休却别有深意的看着南璃月,笑着说道:“你到底是没有能力,还是不想。南璃月,你在怕什么呢?怕开启传送之门,你到了修界不能再一手遮天,还是担心过去那边再也管不住夜无寒?” “还是你担心,就算你能开启传送门,你会被传送的地方也不是修界?” 南休的话一句句全都说在了南璃月的心口上,不得不说他这个魔修还真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够一眼看穿人的心里。 “南休你说这么多确实是我所担心的,不过听你说这么多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从修界穿过来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南璃月的心头,之前是没怎么在意。 而如今,她想要知道,远在那边的夜无是否在那边也想办法开启修界之门。 “嗯……这个问题你问的好!”南休沉思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你应该知道,无极和金昊的真身是什么了!”南休小说着随即抬眼看向南璃问道:“那你猜我的真身是什么?” 真身! 南璃月微微皱眉,无极的真身是一把仙剑,金昊的真身好像是一丹炉,那南休……南休…… “你不会是和尚敲得那个木鱼吧?” 木鱼? 南休对着南璃月大大的翻了一记白眼说道:“像你一样,都是一个魂体。” “魂体,你是说你也穿……”南璃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算是吧!”南休淡然开口。转身来的他的劳内,拿出一大捧的枯萎玫瑰来。 “要说,我也才是刚刚想起来,可惜,现在应有些晚了。”南休嗤笑着开口说道,紧跟着将手中的干玫瑰花塞进了南璃月的手里。 “是啊!如今你是魔修。若不是有我放在这里的这些灵石放着,怕是你早就成了一碰灰烬了。” “嗯,这倒是实话。”南休嗤笑一声,随即大手一挥。 原本在南璃月手中的干花,竟然瞬间变了颜色。整术花,都变得生机勃勃。与刚刚灰败的干花行了最先明的对比。 “你这这是?”南璃月诧异的看着自己怀里花,向南休随口问道。 “一个小把戏而已,不过帮你开启传送之门却绰绰有余。”南休笑着开口,他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的魔气还有恢复的一天。 不要说南璃月看着诧异,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十分的诧异。 “既然如此那五日之后咱们便去试试,若是能够打开修界之门,你我便携手一同穿越过去。” 南璃月笑着开口,满脸都是期待。 然而,才一离开地牢,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可还未等她走远,原本守在玉秀和晁越院子的仆人却匆匆而来。 “郡主,您快去瞧瞧吧。玉秀夫人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病了。” 瞧着下人那张透着急切的脸,南璃月健步如飞般的来到玉秀所住的院子。 此时晁越一人跪在院子中,南璃月见到他,那心瞬间便冷如寒冰。 “玉秀,玉秀!”南璃月呼喊着玉秀的名字走进房内,此时的玉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而才刚刚不足满月的两个孩子,正被乳母抱在怀里,一个个都面色青白。 南璃月见状紧忙上前,小心的将手放到孩子的鼻息前。 已经是少有气息了,微弱的还不如一只猫儿。 南璃月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即掏出一把匕首来,用力割破自己的手掌。 看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她快速捏开两个孩子的小嘴,将血液分别滴入他们的口中。 随后,又将手掌贴在他们的身上,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到他们的体内。 “见血色了,见血色了!” 瞧着孩子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抱着孩子的乳母高兴的喊道。 真痛哭着的玉秀赶紧抹去眼泪,连滚带爬的来到乳母跟前,颤抖双手想要碰触孩子,却又不敢去碰触孩子。 而此时的南璃月却开口对着两位乳母说道:“还请两位这两日不要喂食孩子乳汁,我会每日来给孩子调养身体,若是喂了乳汁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来时便不坏好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乳娘听了叮嘱,虽然震惊为何不能喂孩子,但是却不敢违抗。 刚刚若不是南郡主,怕是这两个孩子早就死了。 “玉秀,来……” 而南璃月叮嘱完乳母,反手便将情绪还不稳定的玉秀揽入了怀里。 一边拍着她的后边,一边在她耳边低语道:“玉秀,别怕……别怕,宝宝不会有事的。你相信姐姐,姐姐是不会让宝宝有事的。” 随着南璃月的安慰声越来越小,玉秀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最后竟然在南璃月的怀里睡着了过去。 而南璃月见玉秀睡着了,便小心的将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又擦去眼角的泪痕后,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行了,别跪在这里了。有什么话,你跟我去院子外面说。” 南璃月冷声对着晁越开口,随即迈步出了院子。 至于晁越抬眼忘了一眼身前的屋子,起身也跟着南璃月出了院子。 二人前后来到南王府的后花园,不远处正是那盖着厚厚玻璃的地牢。 “说吧!你到底跟那个南休是什么关系,为了帮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打算要了?” 南璃月冷声开口,瞧着晁越的眼神也满是冰冷。 “他……是我师父!”晁越低声开口,心中虽然有愧,但却不悔。 “所以呢?你便让他抽干了两个孩子身体里蕴含的灵力,帮助他恢复了修为?” 南璃月冷声问道。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如若我不去救他,不就将来,他必定是要活生生的被憋死在那地牢里的。” 晁越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别人或许他可以不管,但是南休……如父亲待他一样长大的人,他怎么能对他弃之不管。 “先前我还在想,为何你能求得金昊,却没有被他收做徒弟。原来你是有了师傅,所以不能再给金昊做徒弟。而你之所以能够见到金昊,怕是因为南休转借给了你灵力吧?” 南璃月冷声问着,这里不是修界,可使用灵力的修士比比皆是。 而在这里她所直到能够使用灵力的,就只有无极、南休和金昊三人了。 “没错,能够见到金昊,确实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方法。从金昊那里我才得以直到如何能够充盈修为的。” 晁越淡然开口,仿佛他说的事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一样。 “所以呢……你便觉得以你孩子的命换取你师父的命是值得的?”南璃月冷哼一声,再次想晁越逼问道。 “所以,孩子的饿死,玉秀的死活都无所谓是吗?” “我没想让他们死,就算没有了灵力他们也不过会变成普通人而已,怎么会死呢?”晁越眉头紧皱,继续为自己辩解到。 “他们确实不会死,那是因为我在这里。因玉秀是瀛洲女帝后人,如若不然你以为你的孩子能活吗?” 南璃月冷声开口,眼神冰冷且满是杀气。 “晁越,时至今日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带着玉秀回来难不成是为了让她安心待产,你是为了能够让南休更快的恢复修为而已。” “你堂堂晁王,手中虽然无实权,可你的地位和钱财,哪一样不足够你往家里请好女医和乳母的?” “可你偏偏就将她们带到了我这里来……你是觉得禹朝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对你毫无防备了?还是以为你娶里玉秀,我就对你是可以随意放任的了。” 南璃月冷声说道,是句句噎人。 “晁越我还当你与那些禹朝人不一样,纵容心中依然存有野心,但总不至于伤害自己的至亲之人。” “我……”晁越沉声开口,却再也为自己辩解不出一句话来。 “我问你,他是许给你了什么荣华富贵,还是生生世世的永生不死,青春永驻了?”南璃月此时却再次追问道。 “……他,他只是说会带我与玉秀去修界。”晁越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情。 而南璃月听后直接对着他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见过扇傻的可是她却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你你应该知道,打开修界大门是需要灵力的。而穿越修界之门更是需要灵力的,如果你灵力值不够,是根本就离开不这里的。” “而且,你可知道南休他修的是魔道。原本在修界就是歪门邪道,之所以被人驱逐出修界,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南璃月冷哼一声,反手变出一面古铜镜子。 拿起镜子,她虚晃了一下,眼前顿时浮现一片孤苦狼嚎的恐怖场面来。 “他血祭万名修士,只为修得魔尊。最后这些修士的血都不够了,他便将注意打到了自己的属下与孩子身上。” “可惜天道轮回间,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便将才脱离修士之体的他,直接用雷击打入到了这凡界来。” “不然,你以为凭借禹朝那几个残鱼烂虾,如何发现的瀛洲女帝的秘密。如何知道不死兵的秘密,无法是他教导,他说的而已。” “哦!对了,我还要告诉你的是。魔修最大的一门法术,就是夺舍。知道什么事夺舍吗?就是那人明明没死,却被人活生生占据了身体,挤走了灵魂。” 南璃月冷声笑说着,眼中满是对晁越的嘲讽之意。 “所以,你真觉得当初救你之人是他南休,而不是已经连魂魄都没有了的无有子?” 南璃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晁越眼神也是越来越迷离。 是啊……南璃月似乎说得在理。 禹朝后人是如何知道瀛洲女帝的秘密的,又是如何知道瀛洲女帝手中有不死兵的。又是谁一步步推着禹朝的后人不断找寻瀛洲女帝的后人的。 “再过些时日,待我安顿好这里的一切,便会与你那位好师傅合力打开修界的大门。你再跟着去看看,你这师傅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好事来。” 再次打开修界大门! 晁越诧异的看着南璃月,十分惊奇她是如何这么快就回复灵力修为的。 而南璃月,自然也看出了他的这份好奇。 她随手又拿出一颗灵石来,递给了晁越冷然开口说道:“试试看,你有没有能力吸收这灵石里的灵力。” 晁越拿过灵石看着里面如繁星一般闪动的灵力,可是紧皱着眉毛盯着它看了许久。那灵石里的灵力都不为所动。 “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修行之体,你体内也没有灵力。”南璃月冷声说着,随即将灵石里的灵气全部戏净后,这才继续又说了许多。” 禹朝的后人! 说是禹朝后人,倒不如说是他家南休的后人。 瀛洲女帝赢璇玑当年一出现这片大地上,就引起了无极,金昊和南休这三人的注意。 但是当上她师尊和朋友的却只有无极和金昊两人,至于南休……这个致力于统治整个大陆的人,自然就着了当时如苦逼般整日妄想这如何复兴禹朝的禹朝后人晁离。 南休蛊动晁离,离间赢璇玑和她夫婿东宇疾的关系。 随后让晁离接近东宇疾,然后伺机建立起了东傲国。 而晁离与东方疾第一个孩子,就被南休夺了舍。 随后,禹朝后人中每一个直系当中都会有一个孩子被夺舍。 而这也成就了禹朝后人,那庞大的运行体系。 “若不是当初他身染恶急,来不及找寻好的宿体,也不会留你在这世上。”南璃月冷声一笑,紧跟着拿出一本书籍来。 “这便是他的过往经历,全部都是他自己写的。你看看,你师父的笔记你可认得?若是认得就好好的看看。看看你师父这两千多年来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说完,南璃月丢下晁越转身离去。 若不是她那日在地宫里捡到这本手札,还真是不知道南休竟然跟瀛洲女帝之间还有感情纠葛。 这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然而如今南休已然变成了一个魔修。 她是万万不能将留在这里的,像他这样危险的人,就只有修界能够收复了他。 想着这些,南璃月再次折回玉秀的院子。 瞧着躺在床上的玉秀还在睡着,那两个孩子也都很乖,南璃月这心总算放进肚子里了。 随后她离开玉秀住的院子后,转而回道了自己的院子里。 此时夜霜华也还在睡着,瞧着她那张小脸,南璃月不经意间竟然又想起了夜无寒来。 自从上次她与无极他们合力打开修界大门,夜无寒带着南沐星被卷入修界大门后。如今他们已经整整四年半未曾见过他们了。 “唉……如今也不知你们过得如何?修界不比这里,那里可真真正正的靠着实力说话。可千万别,她去了竟然脸人也找不到。” 如此想着,南璃月的眼圈不由得跟着泛起了红。 而此时相隔一道修界大门的南沐星,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沧源宗一座名为东平山的半山腰上,轮着他那有千斤重的铁帮追。 每挥动一下,口中都会喊上一句:“开口修界大门指日可待!加油!嘿嘿……加油!” 至于夜无寒,此时整个人都泡在黑如墨的冷泉水中,经历最后一次清洗根骨! 只要这次清洗成功,那他便也能如自己儿子一般好生修行练气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幻雪宗闹剧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如何?他可承受的住?”无极悬浮于黑气充盈的水潭之上,瞧着下方一动都未曾动的夜无寒,他冷声开口问道。 “能如何,最后一次。不成……也得成!”金昊沉声说着。 他们当初回道修界也没有想到,魔蛊在夜无寒的体内实在太久了。根本拿不出来,只能炼化。 而炼化了魔蛊,也将化为魔气。 如此一来,夜无寒就只能吸魔气而修魔道。 “那你盯着他吧!这里魔气太重,可是不适合我待。”无极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是仙剑剑灵,身上是最纯净的仙气。 可是受不了,这满池子污浊之气。 然而无极还未走远,便觉头顶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 随着几声巨大的惊雷响起,一束光柱从穿透了厚厚的云层直达山林。 “修界大门开启了?” 金昊目露惊讶,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的不敢置信。 “快,快去叫星儿,让他带不死兵去看看。”无极一边冲着金昊喊话到,一边向那白光坠落的地方飞去。 然而,当所有人感到时,看到的只有被四名不死兵紧紧围着的夜霜华。 “这是……”无极面露惊讶之色,眼前这个孩子虽然不足五岁的年纪,可是看她的样貌确是像极了南璃月。 而且她身边还跟着不死兵,难不成她是南璃月的女儿。 震惊之余,南沐星最先开口问道:“我叫南沐星,你叫什么名字?” 夜霜华突然间被好好几个人包围,倒是也不怕。 闪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问自己话的小哥哥,又瞧了瞧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 “我叫夜霜华,你是我哥哥对不对?”夜霜华有些好奇的开口问着。 “若你阿娘是南璃月,那我便是你哥哥!”南沐星一脸深沉的说着,随即四下望了望问道:“阿娘呢?她没有跟你一起穿过来?” “她半路跟那个南休打架,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提起南璃月,夜霜华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眼圈微微泛红,黄豆大小的眼泪清流而下。 “那现在怎能办?”南沐星眉头紧皱,是一脸的担忧。 “先带你妹妹回去,稍后咱们分头去找。别忘了这里时修界,咱有的是法子找人。”金昊淡然开口,纵容他心中有诸多不安。 但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他也不敢发作。 至于夜无寒那里…… 黑如墨的水潭渐渐清晰,魔气游走在夜无寒的体内,开始缓缓被他所吸收。 待那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一片黑气之下难掩惊喜和期待! …… 仓凌山,幻雪宗。 只收女弟子的修士门派之一,也是最大清修门派之一。 可此时,原本清清静静的幻雪宗门前,却是热闹极了。 “三千上品灵石,便是欢喜宗的女修也要不来这么多的灵石。秋宗长,你还犹豫什么?” 身穿裘皮大衣的男人,站再幻雪宗的宗门外放声大喊着, 引来无数看热闹的修士前来看热闹不说,更是让幻雪宗内的人全都堵在山门口,可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木山宗宗主,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当初咱们说好的,以三年为限,若是我拿不出三千上品灵石来,便下嫁与你。” “可现在距离三年之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跑来堵在我宗门门口是什么意思?” 幻雪宗的宗主赢白雪面露难堪的冰冷开口,本是质问却不想引来对面木山宗的众人哄堂大笑。 那木山宗宗主姚木臣更是大笑着说道:“幻雪宗宗主,一个月……你幻雪宗连修缮宗门防御阵的灵石都没有,你确定你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弄来三千上品灵石?” “你……我宗门如何,不用他人来管。期限未到,还请木山宗宗主赶紧离去。”应白雪脸色乍红乍白,幻雪宗如今确实没钱,但她怎么可能承认。 “走……赢宗主,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要不归还三千灵石,要不赢宗主跟我回去,做我拿第十三房夫人。” 姚木臣不依不饶的说着,一脸猥琐的表情是厌恶至极。 而就在这边争辩的厉害的时候,一抹身穿淡紫色衣裙,与幻雪宗宗门衣服完全不同的女子从宗门内皱着眉头缓缓走了出来。 站在宗门后一名幻雪山女修见到她过来,紧忙上前搀扶上她的手臂道:“璃月,你出来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我听着里吵的厉害,便过来瞧瞧。”南璃月挑着眉毛,似好奇的往前面望去,顺带着开口问道:“沐晴,他说赢宗主欠他三千上品灵石,那若是拿极品灵石来抵,需要多少?” “极品灵石,一颗蓝色的极品灵石可抵五千上品灵石。可如今修界灵脉大多枯竭,极品灵石可是万品难寻。” 赢沐晴一脸无奈的说着,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叮铃铃”的拔剑声,和宗门师姐妹的怒吼声。 “姚木臣,你放开我家宗主。” 听到此声。赢沐晴顾再也顾不上南璃月了,紧忙回身拔剑就往前冲。 而南璃月此时却反手从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中,接连掏出好几块灵石来。 不行,红色极品灵石。 不行,紫色极品灵石。 不行,这个颗就更不行了,金色极品灵石。 …… “放人,拿灵石来换。没有灵石……”姚木臣一脸淫笑的开口,说着话手就要往赢白雪的脸色摸去。 而就在此时,他脑门一疼抓住砸在他脑门上的东西刚要发飙,一看手中抓着东西顿时眼睛瞪得更铜铃一样。 “拿去,把人放了。不过……记得将多余出来的灵石份额退还给我,不然……” 南璃月实在没有找到最次的蓝色极品灵石,丢出一颗红色极品灵石后,穿过人群直接来到那姚木臣跟前,一把将被赢白雪给夺了过来。 “红色极品灵石……这……”姚木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红色极品灵石可能能换万个上品灵石,甚至可能更多。 什么时候幻雪宗竟然这么有钱了,随随便便便丢出一颗红色极品灵石来, 而就在姚木臣感到诧异的时候,赢白雪却眉头紧皱的一脸诧异的盯着南璃月问道:“你到底是谁?” 南璃月微微一愣,一边扯掉她身下的绳索,一边淡然开口说道:“我确实叫南璃月,我母亲姓赢叫赢禅,而我的外家先祖叫赢璇玑,不知赢宗主可认得?” “赢璇玑……你是赢璇玑的后人?”赢白雪微微一愣,赢璇玑是幻雪宗创始人赢月娥收的第一名女修,因是孤儿所以便以宗师赢月娥的姓氏取名为璇玑。 从那之后,但凡幻雪宗收入的孤儿都以赢为姓氏。 而也正是因为赢璇玑,幻雪宗才有了只收女修不收男修的宗门之规。 “看来,赢宗主是认识我先祖了。”南璃月勾着嘴角,冲着赢白雪露出一抹淡笑来。 可南璃月与赢白雪这认亲的喜事,还没有说个清楚,那边姚木臣便盯着自己手中的红色极品灵石是眼神流转。 瞧着刚刚丢给他极品红色灵石,却穿着一身普通人所穿衣服的南璃月起了坏心思。 “还你灵石……我看着灵石就是你偷的,像你幻雪山这样落魄的宗门怎么可能拿出极品灵石来。” 姚木臣一边说着,一边将红色极品灵石塞入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抬手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南璃月厉声说道:“今日,我非要将你这偷儿抓到宗门协会去不可。” “你说我拿灵石是偷的?”南璃月眉毛一挑,看向姚木臣指着自己的那把泛着蓝光的长剑。 “没错,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不然……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踏平这藏污纳垢的幻山宗。”姚木臣这话一出口,幻雪宗的女修们全都对他是怒目而视。 刚刚她们确实因欠钱无力偿还,而对着姚木臣有所顾及。 可现在,前几日被救回宗门的南璃月,都已经给了姚木臣一颗红色极品灵石。他不赶紧的退回多出的份额,竟然还污蔑人。 这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想要夺人夺石。 南璃月瞧着姚木臣那贪婪而丑恶的嘴脸,双手是不由的跟着紧握成拳。 随即反手便冲空间手环中召唤出了之前无极给她的那把仙剑,抬手一挥便将姚木臣手中握着的长剑一削两半。 “你若是觉得你能带走我,大可来试试。不过我奉劝你,最后马上把多出来的灵石退还给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仙剑……你竟然还有仙剑!” 这一下,不仅姚木臣震惊的不行,就连站在南璃月身后的幻雪宗的女修们,也都瞪圆了眼睛。 修界飞升仙界,仙界千年不会下达修界一次, 所以,他们见到仙器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不过虽然没见过,但是上面所携带的仙气,他们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那可是比灵气还有纯净的气体,若是能获得仙气,他们至少少修行千年万年。 “有又如何,你可别说我这把剑也是偷的。”南璃月冷哼一声,随即将周身的灵气全都都释放了出来。 虽然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可是她体内的灵力却丝毫没有受到折损。 这释放的顷刻间,整个幻山宗都被笼罩在了巨大的灵力之下。 第三百九十五章 十岁师叔祖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 “就是幻雪宗和木山宗的事啊?” …… 酒楼内议论纷纷,虽然随后画风突变,将幻雪宗说得神乎其神。 但大体上的内容,却是没有差错。 就在前几日,木山宗宗主上幻雪宗求娶幻雪山宗的宗主,不但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差点丢了小命。 只是对于姚木臣的遭遇,众人没有怜悯反而是羡慕不已。 “要是咱们够资格,也去那幻雪宗去求亲去。被打个半死不要紧,关键是有极品灵石拿!” “可不是吗!一颗极品红色极品灵石,少说也能兑换万颗上品灵石。” “可惜啊!可惜!咱们现在连山门都上不去了!” …… “看来,幻山宗突然出现以为灵力超凡的大能之事是真的了。” 同一座酒楼,却是不同的地方。 高高藏在二楼最后的一间包间外,两名头戴斗笠了,脸蒙面纱的人如两尊门神般站在门外。 而在门内偌大的饭桌上,却只有两个孩童和一名摇着扇子的青年人。 “那便上去看看,没准我们的阿娘就在那幻雪宗。” 青年人的话音刚刚落下,正在往身边女孩碗里加菜的男孩便冷冷的开了口。 “我说,阿星你这是出来找阿娘还是出来找仇人,怎么得到这么好的消息,脸上还冷冰冰的。” 青年人抬手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顿时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神情来。 “呵呵……我为什么冷脸,你自己不清楚吗?”南沐星斜眼白了一眼青年人,他是真不明白修界的人怎么脸皮都这么厚。 这个青年修士,自从见到他出手教训一个敢欺负她妹妹的无耻之人,便跟牛皮糖一般粘上了他。 说什么要收他为徒,还说只要认了他这师傅,日后整个御剑宗都是他的。 开什么玩笑,他的师傅是金昊,那是有着仙灵之体的灵器器灵。 放在这修界就是神的存在,他放着那么好好的师傅不要了,跟他这个只会御剑的傻缺修士? “呵呵……你看看,你这孩子真是的,我跟着你可是出于好心!这修界大能之人多了去了,万一你不小心得罪了谁……那可是小命不保。” 昊天爵一脸赔笑着说道,他真是太喜欢眼前这小孩了。 修界之中,能够在十岁就能突破地阶,达到玄二阶不是天才是什么。 就算那些靠着家底,拿灵石喂养世家子弟,能够在十几岁突破地阶都已经算是大成了。 “不用……阿良、阿兆会保护好我。” 南沐星又给了昊天爵一记白眼,转而看向已经吃完了一碗饭的夜霜华,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无比的轻声问道:“小妹,你可还要再食一碗饭?” “不吃了,这里的饭菜大一点儿都不好吃。没有阿爹弄得饭菜香,而且这里的饭菜也都不带灵气。” 夜霜华一脸不满的说着,小嘴微微撅起是一脸的不高兴。 “那就不吃了吧!哥哥这里还有灵石,给你吸灵气好不好!”南沐星宠溺的揉了揉夜霜华柔软的发顶,随即反手摊开。 “你……你……你这是……”刚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的金天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看着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反手就拿出了五颗极品的紫色灵石。 而且是要给他身边,那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吸收灵气之用。 “谢谢哥哥!”夜霜华冲着南沐星甜甜一笑,随即将那无颗灵石全部收了过来,却只留了一个在手中,剩下的全都收入了她手腕上带着的空间手环里。 那空间手环,是金爷爷送给他的见面礼,里面装的可都是宝贝。 “孩子,你带这么多极品灵石出来,若真是遇到图谋不轨之人……可是要把你个你妹妹来个杀人灭口啊!” 金天昊紧张的好心提醒到,这么多高级灵石,就连他看着都有点东西,那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哼……他们要是有那个胆子就来,我家阿良、阿兆又不是摆设!”南沐星不屑的说着,随即端起饭碗,吃起了饭来。 而被说的金天昊则更为震惊的看着只用手握着高阶灵石,便将里面灵气吸收干净,只剩下星星粉尘散落在地上。 这孩子……金天昊,突然间觉得可能真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眼前这个孩子这么好的天赋,那更是前所未见。 也不知,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何出身,天赋好,又反手就能拿出极品灵石练化。 可虽然是他自作多情了,但他也更为好奇了。 吃过了饭,南沐星带着夜霜华继续赶路。如今有了幻雪宗这个目标,他们的脚程自然需要加快速度。 只是……人家御剑而飞,而南沐星带着夜霜华和两名不死兵却是——御船而行。 “我说小孩,我问你件事啊?” 再一次被震惊到的金天昊,吸了吸鼻子。 如今他们飞行的高度,就连下面御剑而飞的都渺小如蚂蚁。而飞的越高寒气越重,就算在周身运转灵力护体,他依然感觉鼻子冷的要命。 “说吧!”南沐星闭目坐于船舱内,而依靠着他腿边的夜霜华,此时已经睡着。 “冒昧的问一下,你父母是谁,可又师承啊?” 金天昊十分谦逊的开口,此时他已经完完全全被南沐星的天赋能力所折服了。他原以为南沐星只是天赋极好的孩子,却不想看着十岁不到的孩子,可能修为比他还高。 他所看到的玄阶二级怕只是这孩子故意押压低了修为,不然如此大的一艘飞船他是如何你能平稳驾驭的。 “我阿爹夜无寒,阿娘南璃月。至于师承……”说道师承南沐星忽然张开双眼,竟然少有的对金天昊笑着说道:“金昊。” “金昊!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金天昊眉头一皱,一时间竟然有些懵然。 金昊!金昊! 他自己不就叫金天昊吗? 听他那死了百年的老爹讲,这名字是以曾经御剑宗一位仙尊手中的秘宝金昊炉而得。而那金昊炉的器灵似乎就是叫金昊。 “你……你师父是……是个器灵?”金天昊吞咽了一下口水,磕磕巴巴的问道。 “没错,我师父确实不是修士,而是极品仙灵宝器金昊炉的器灵。” 南沐星自己含着淡笑的说着。 瞧着金天昊此时那震惊到长大的嘴边都能塞下一颗鸭蛋的模样,他再次开口说道:“按照宗门规矩,你这御剑宗的宗主……应该也唤我一声师叔祖吧!” “额……晚辈金天昊,拜见师叔祖!”金天昊不敢迟疑,修士大陆之上他是想不出谁能收南沐星这样的徒弟了。 再者说,认了师叔祖南沐星可就是他们御剑宗的人了。 如今已经沦为二流宗门的御剑宗,若是能够得到眼前这位小祖宗的帮助。 那回到巅峰,可是之日所带啊! 想到这些,金天昊哪里会有什么犹豫,不要说叫眼前这不足十岁的孩子做师叔祖,就算让他喊个师祖爷爷都成。 “哼……我说什么你还就真信什么1”南沐星大大的给了金天昊一记白眼,但马上便反手掏出一个小袋子来,扔向了金天昊。 “这里面是极品金灵石100枚,等我找到我阿娘可能就要回师傅身边了。这些灵石你拿着是自我提升也好,拓建发展宗门也好。出来一次,见到同宗之首,我这个做先辈的总不能装看不见。” 金天昊颤巍巍的紧紧抓住手中的灵石袋子,心里不要说高兴了,就差现在过去抱着眼前可爱的师叔祖狠狠亲上几口了。 “是!谨遵师叔祖之命,天昊决不会辜负师叔祖!”金天昊激动地将那一袋子灵石收入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此时瞧着南沐星再次闭眼进入调息时,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看到灵气全部都往他身体里巨聚拢,他也只是震惊的睁大眼睛,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息一下。 而此时的幻雪宗内,身穿着幻雪宗宗门服饰的她正在禁阁内翻看,关于幻雪宗的一些历记。 “璃月,先吃些饭吧!禁阁内的历记很多,怕是你一时半会的是看不完的。” 赢白雪亲自端着饭菜进到禁阁内,四下看了一下禁阁内书架上摆放的书籍和卷宗,暗自闷声叹了一口气。 这里她还是接管幻雪宗的时候来过一次,自那之后就再也未曾来过。 一来,着里的历记卷宗,皆是赢璇玑的手记。而她对于这位有着古怪思想的师祖,又有些成见,所以不愿来。 二来,就是她确实很忙,忙着挣取灵石来养幻雪宗。 然而,她手上端着的餐食还未放下,南璃月就急忙忙的往她面前塞了一个手札。 “宗主,你来了。快,你来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话,南璃月将赢白雪手中的餐食紧忙接过放到一边,顺带着指着手札上的地图标识问道。 “这里是……”赢白雪看着手札,越看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促起来,“这里应该就是我们幻雪宗后雪山寒潭,可这寒潭内……是……” 第三百九十六章 灵石矿脉传承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灵石矿脉,而且就在幻雪宗的后身。 这件事南璃月和赢白雪二人决定先不要往外面说,到底是不是灵石矿脉,还是要看看后再另做他打算。 很快,两人便瞒着所有人来到了幻雪宗的后山。 “璃月,这里真得有灵石矿脉吗?我怎么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灵气波动。”赢白雪看着眼前雪白的一片,和那白雾缭绕的寒潭池,眉头紧紧皱成了结儿。 “看图的标记,那灵石矿脉应该是在这寒潭池下面。你在上面等着我,我去下面看看。如果天黑我没上来,你也不要急。等找到灵石矿脉,我会用这个与你联系。” 南璃月随手拿出一块木牌,交到了赢白雪的手上,转身毫不犹豫的扑入了寒潭池中。 赢白雪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木牌,又瞧了瞧那平静无波的寒潭池,眼中是满满的感动和期待。 可谁知…… 五天,距离南璃月跳入寒潭池已经五个月了。 宗门的人问起她,赢白雪只好说她去闭关修炼去了。 而此时的南璃月,她确实已经找到了灵石矿脉。 但是或许是灵石矿脉中的灵气太过充足,她的通话令牌收到了灵力干扰,根本传送不出去。 不过,这灵石矿脉之大,却叫南璃月实在有些不敢置信。 “叮咚……叮咚咚……” 南璃月双目微瞪,突然间响起的灵石碰撞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像是她所熟悉的一个小曲儿。 是她阿娘给她唱的摇篮曲! 没错,就是那首摇篮曲。 这曲子她也给夜霜华唱过的,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南璃月顺着声音往在灵石矿脉的洞穴.里往前走去。随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的灵灵石等级也越来越高。 如今已经到了最高阶的白晶灵石了,南璃月没走一步都赶紧自己的身体里的灵力越发的充盈。 而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沉浸在这充盈的灵力中时,四周的灵力却突然间的散去,就连那熟悉的音乐声也哑然而止。 紧跟着一个可爱的娃娃音突然间的响起:“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叫南璃月,是随先祖的手札寻过来的。”南璃月仰起头,看着四周的灵石淡然开口,却丝毫没有看到有孩子,或者修士的踪迹。 “南璃月……你的名字真好听。”娃娃音似有些委屈的说着,随即又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偷我的食物的吗?” 食物? 南璃月微惊,这里是灵石矿脉,哪里来的食物? 这孩子,不会实在说……这些灵石吧? “你的食物是这些灵石吗?”南璃月随口问道。 “嗯!这些都是我的食物。你不能偷……但是你要是也饿了,我可以送你一点点儿。”可爱的娃娃音再次开口,糯糯的炫耀着自己的大度。 “我不吃这些东西,但是这灵石中的灵气却有助于增加我的修为。”南璃月如实说着,一边说一边四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提高修为……你是修士?”软糯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尖利,似乎还有一些生气。 南璃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开口道:“放心,我是不会偷你的食物的。这些食物对我来说太大,我要的是这样的小灵石。” 灵石矿脉里的灵石全部都高大如柱,她可是没有那个能力将这些灵石凿成均匀的小灵石块。 所以,从进来她就在想,难怪当时赢璇玑没有将这灵脉矿说出去。 因为就算有人知道了,这灵矿也是无法采集。到时候,不要说开采了,怕是怎么运用都会成为麻烦中的大麻烦。 “你……你要这种东西……”软糯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结结巴巴说了一句后过了许久,他才又开口说道:“你要是想要这些东西,那边有很多……你,你可以想拿多少那多少!” 想拿多少拿多少? 南璃月眼神微闪,柳眉跟着就微微皱了起来。 “那个你能带我过去吗?这里太大了,要不是刚刚听见你敲击那首歌,我还迷路着呢。” “歌?你说……这个吗?” 听到南璃月说道那首歌,那个软弱的声音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叮咚咚……”的又敲响了起来,此时南璃月凭着声音再次看去,才发现就在她前方竟然是一只麒麟。 一只浑身上下散发着七彩灵光的灵石麒麟! 她要是没有记错,天道之书初始记载,灵气初始于灵玉麒麟。 身死化为灵脉藏于地下万里,以供养天地。 “你真得听过这个曲子吗?”才显露出真身来的灵玉麒麟,欢快的跑到了南璃月跟前问道。 南璃月虽然还在震惊之中,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嘿嘿……那你……我先带你去收集我的粑粑,然后再带你去神殿。”灵玉麒麟满是欢喜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粑粑?”南璃月眉头微皱,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走吧!” 灵玉麒麟说着话,转身甩着尾巴就走。 南璃月跟在他的身后,走了没一会就来到一个分叉路口。 岔路口前一共有五个灵石脉洞口,南璃月跟着那灵玉麒麟走进去了第一个。 只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南璃月就在看到一座非常非常巨大的小山。堆放着的竟然全是高阶的蓝灵石。 南璃月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将眼前这些灵石收入进了她的空间手环中。 “太好了,总算清理一个出来。这样我就不愁没有地方拉粑粑了。”灵玉麒麟高兴的说着,转身带着南璃月又来到第二个山洞里。 就这样依次排开,从蓝、红、紫、金、白,五种灵石山全都被南璃月收入了空间手环里。 而接下来,南璃月跟那灵玉麒麟就来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地方。 “这是?灵石打造的宫殿?”南璃月满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座宫殿,传说中的水晶宫怕是都没有眼前这个宏伟。 “嗯!你要进去。传承说,要有一个会唱神曲的女修,才能够将这道门打开。”灵玉麒麟糯糯的说着,“不过,之前倒是来过一个,我虽然交会了她唱歌,可是她打不开这道大门。” 之前,难道说的是赢璇玑? 她都打不开的大门,自己就能打开吗? 带着疑惑,南璃月还是抱着试试的姿态,唱起了那首她所熟知的摇篮曲,灵玉麒麟口中的神曲。 而就在她将整首摇篮曲要哼唱完了的时候,眼前巨大的水晶大门竟然卡的一声脆裂响,缓缓的向内打开。 南璃月带着满腹好奇的心,顺着远去散发着七彩流光的大门走了进去。 …… 这是…… 巨大的宫殿内,两边是高高耸立的圆形灵石柱子,每两个柱子中间,还有一尊七彩灵石兽。 “先祖,这些都是我的先祖!”灵玉麒麟跟在南璃月身后,没走过一只灵石兽都会上前去蹭蹭他们的身体。 而南璃月看着这些巨兽,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她正前方的那尊灵石石像。 “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石像?”南璃月一脸的诧异,迈步走到那石像跟前,抬手向石像摸去。 就在她的手掌贴敷在那灵石石像上之时,一道七彩的流光随之钻入了她的脑中。 “我开天地,造灵于世。” 虚无的天地之间,她俯视尘埃。 反手之间,天地灵气汇聚。 只是……有生即有灭…… 当一切虚影散去,南璃月再次迈步立足于宫殿正中之位。 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双冰透如灵石的双眼,蹦发出的也是无限的灵气。 “吾兽,皆醒!” 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她口中响起,左右十二只灵石巨兽身上七彩流光闪动。 静跟着沸腾的嘶吼声,响破天际…… “宗主,这是怎么了?” 突如起来的嘶吼声,让整个修士大陆剧烈的颤抖着。 紧跟着,未等赢白雪缓过神来,就听外外面有喊道:“宗主,宗主!你快出来看看,咱们后山突如出现一道灵光巨柱!” 后山! 听到喊声中提到后山,赢白雪紧忙往禁阁外面跑。 果然,远远望去,幻雪宗的后山有着一束巨大无比的灵力光柱。 而被光柱所照耀的她们,此时此刻浑身都在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 “快!趁现在,吸收灵气提升修为!” 如此情况,赢白雪就算有再多的疑惑,她也知道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纯净的灵气,无需引体就能够自动融入进身体里,她们若是不抓住机会就太傻了。 听到赢白雪的话,当下整个幻雪宗都陷入了一片修炼之中。 而与此同时,整个修士大陆的人都感应到了天地的震动,也都看到那冲天的光柱。 “那是……灵力光柱!” “灵脉,一定是有灵脉出现!” “千年为曾见过,灵力光柱了!快,快……灵脉啊!灵脉!” …… 灵力光柱方圆万里,但凡能看到光柱的人,几乎全部御剑而行。 他们想要获得灵力,更想要从灵脉中或许灵石! 第三百九十七章 神域雷劫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灵力光柱!这幻雪宗是发现灵石矿脉了?” 眼看前方就是幻雪宗了,突然间看到灵力光柱冲天的金有昊,整个人都呆傻的愣住了。 “而且灵力这么纯粹……” 金有昊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体内灵力的运转。 可灵力充盈的速度显然要比他运转的速度要快上太多,他实在有些跟不上这些灵力了。 “你们继续前行吧!我是不行了,这些灵力我实在吸收不了!” 金有昊无奈而又惋惜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两个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南、夜两兄妹。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有办法,为了不被灵力充体最后反而伤了灵体,金有昊只好条船而逃。 而南沐星则继续御船而行,向那灵力柱的方向而去。 “霜华,如何?你可还受得住?” 眼看着二人的飞船距离那光柱越来越近,站在船头的南沐星终于开口向身后的妹妹夜霜华问道。 “嗯!受得住。若是再多一些就更好了,其实每一次使用灵石我都觉得太少。”夜霜华笑着说道。 这可是她第一次满足于有无数的灵气让她吸,之前她可都是忍着的。 毕竟她出身的地方感受不到灵力,而南沐星怕她吸收过快自己身体运转不了,也是一颗灵石,一颗灵石的给她吸收。 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需要更多一些。夜霜华自然而然的就认为,灵石是十分稀缺的。一次性吸光,不如满满来吸收的有意思。 “受得住就好,咱们先去看看那灵力柱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阿娘应该就在那灵力柱的下面。”南沐星淡然开口,顺带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来。 这木牌跟南璃月给赢白雪的很像,但是比起赢白雪那个,他这木牌中间还镶嵌这一块极品灵石。 南沐星看着越是靠近灵力柱子,越发闪亮的极品灵石,眼中的喜悦也愈发的掩饰不住了。 至于夜霜华她此时则对于吸收灵气是乐此不疲,甚至趁着南沐星盯着手中木牌之际,直接跳出飞船,直接冲进了那灵力柱里。 “霜华?” 南沐星满是震惊的看着夜霜华跳入光柱中,整个人就像金有昊一般呆傻住了。 而就在此时,他发现原本巨大的光柱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起来。 很快,当光柱的灵力开始变得稀薄,他赫然得见他那个贪食灵力的妹妹夜霜华,竟然盘坐在灵力光柱之间。 “那是什么?飞船?” “晚了,来晚了!” “别说话,赶紧的先引……” …… 匆匆赶来的修士越来越多,全部都围在了幻雪宗之上。 可是看着眼前漂浮的木船,还有眼前逐渐变得灵力稀薄的光柱,大家纷纷盘坐而起。 想要在这随后的时刻,将剩下的灵力吸收进自己的体内。 “啊……太饱了!今天总算是吸食灵力吸收了够!” 灵力光柱快速消失而去,先前还是五岁娃娃的夜霜华如今竟然已经成了,一名年纪看上去比南沐星还要大上五六岁的少女。 “霜华,你怎么还涨个子了?”南沐星起身御风飞至夜霜华跟前,笑着开口问道。 “我涨个子了吗?”夜霜华满脸的好奇,随即从空间手环中拿出一面镜子来,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 “唉……这脸倒是没有那么胖胖的了,可是还是没有阿娘好看。”夜霜华捏着自己已经消瘦的小脸,十分不满意的说道。 “我看已经很好了,起码比大多数的男人都强。”南沐星笑着开口,虽然现在看起来夜霜华好似他的姐姐,可他这个哥哥的身份却是不能丢。 “嗯!”夜霜信服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对着南沐星说道“哥哥,灵力光柱没有了,你快试着联系一下阿娘!” “好!我马上就联系阿娘!”南沐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块木牌。 可是他刚要跟他阿娘说话,问问她在不在。 四五个人,便闯入他们的飞船,极为不善的开口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大修,没想到竟然是两个毛孩子。” 身穿玄紫色衣袍的中年修士,手中拿着浮尘,冷眼瞧着南、夜两兄妹是口气冷然的说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酸老道,未得主人准许,私自上了我们的船?”南沐星冷眼瞧着眼前这个穿着玄紫色道服的中年男人,更为冷声的开口问道。 “小毛孩子,你胆敢如此与我天苍宗宗主说话,你家大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什么事找死吗?” 天苍宗宗主厉声开口,冰冷的眼中是杀气四起。 灵脉可是先到先得,但是跟如此小辈的人人分灵脉……他怎么甘心比他们分得少,这两人不说巴结他献出自己那个份额,竟然还敢如此跟他说话。 然而他这话音才刚落下,南璃月少有极为冰冷的声音便突然间的响起。 “找死?你说谁找死?” “阿娘!”南、夜两兄妹同时开口,紧跟着如雏鸟一般全都跑到了翩然落在船舱内的南璃月怀里。 “阿星,霜华。”南璃月笑着开口,紧跟着便对着南沐星问道“你阿爹呢?” “阿爹在魔域,师傅说阿爹要是出了魔域定然要再修界里掀起轩然大波,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没有让阿爹出来。” 南沐星笑着说道,自从与南璃月分离,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的开心。 “魔域……”南璃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脑子中的杂乱的思绪一闪而过,她很快释怀。 而就在此时,刚刚说话的天苍宗宗主再次开了口。 “原来是魔域来的魔修……你们竟然敢到修界来,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 天苍宗宗主说着话,举着长剑就向南璃月冲了过来。 然而南璃月却连动都没动,只是释放出周身的灵力,原本冲过来的那个天苍宗宗便整个人被震飞开来。 也就是在此时,天空突然间是流光闪烁,竟然凝结出一片七彩劫云来。 随着里面的犹如游龙一边游走的七彩闪电,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不管是在船上的修士,还是在刚刚赶到,聚集在幻雪宗门外的修士,全部都被这样的劫云的出现所震撼到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劫云? 原本商量好,准备逼幻雪宗拿出灵石矿脉的众修士,此时纷纷逃离。 劫云将至,他们可不想当替死鬼为他人挡劫。 “轰隆隆!”“轰隆隆!” 随着劫云内的雷声越大,雷电越聚集越多。 南璃月没有像其他修士那般找到一处平摊之地,设下护身阵法等着迎接雷劫。 而是飞身而起,直接奔着劫云冲了过去。 偷偷观察这天上劫云动向的修士门,全部都为眼前这个景象所惊呆了。 可还未等他们从惊呆中缓过神来,一道道雷劫便向南璃月的身上劈了过去。 “她疯了,这是雷劫!不避反迎这不是作死吗?” “这女修是谁?你们看过她没有?” “真是脑子有病!”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不断,然后就在此时天边竟然突然间黑云密布,正快速的往幻雪宗而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道“是魔修!”&nbp;&nbp;顷刻间所有修士全都手持武器,开始戒备了起来。 “那女人也是魔修,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还敢回修界来!” 刚刚被南璃月打飞的天苍宗宗主,手持利剑,狼狈而至。 随口几句话,便讲南璃月与南?夜兄妹的对话,填盐加醋的说给了众修士听。 未经考究,所有修士都同仇敌忾,打着保护灵脉驱逐魔修的口号,要与南璃月他们大干一场。 可就在众人坚定这个信念之时,七彩劫云突然间四散开来,一束七彩琉璃光打在了南璃月的身上。 紧跟着从那七彩流光之中走出四人来,几家大家族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自家先祖,紧忙上千跪拜。 然而为等他们先认祖,他们的先祖便先齐刷刷的向南璃月俯首行礼。 “恭迎天道主神归位!” 天道主神?! 所以持剑的修士全部都惊呆了,不是说是魔修吗? 她一个女修如何就成了天道主神了? 就在大家都感到差异之时,天空中突然间传出悠扬而动听的乐曲。 紧跟着,一只只巨大的灵玉神兽从幻雪宗后的雪山中飞身而上。 只在传闻中听闻,却从未见过此兽的修士,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整整十二只灵玉神兽,幻雪宗竟然藏得这麽神?” “幸好咱们还没有出手,不然你我怕是沒个活路。” “万幸中的万幸!” 可就在众人为没有与南璃月动手而得罪南里月时,那片浓郁的黑云也跟着接踵而至。 “阿爹” 见到夜无寒,南璃月面原本冷然的眼神,流露出些许温度。 “璃月……”夜无寒飞身至前,浑身都带着魔气的他,对于浑身都是神力的南璃月依然眼中含着柔情。 “无寒……”南璃月沉声开口,却一如既往的拉住了夜无寒宽厚的大手。 。 第三百九十八章 做一对儿务农夫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两人双手紧紧相握,彼此眼中也再无他人。 即便是南沐星与夜霜华,此时也被他俩所无视。 但随着天空的七彩光束渐渐变淡,灵玉灵兽也逐一飞入神域。 仙修中其中一名老者,壮着胆子来到两人跟前说道:“还请天道主神回归正位!” 修界由主神掌控,神域若无主神,那修界定然是要崩溃。 如今他们得到召唤前来迎接天道主神,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将主神送回神域才行。 “无寒,与我一同回归神域。” 南璃月嘴角微勾,随手一挥原本呆愣愣瞧着两人的南、夜兄妹,还有无极、金昊二人,全都在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紧跟着,她又是随手一挥。 幻雪宗的后身,顷刻间被一道七彩流光的透明防护罩所笼盖。 南璃月此时对着下发那些已经呆如木鸡的修士,才开口说道:“寒潭养灵之地,飞幻雪宗门不得入内。” 说完,她是随手便抛出了无数灵石,如毛毛细雨般洒落幻雪宗内外。 见到此景,那些修士哪里有时间计较什么矿脉不矿脉。 紧忙全都接起了,如雨水般洒落的灵石。 而她则牵着夜无寒的手,顺着那七彩的光芒直飞入神域之上。 自此,修界便流传出魔修也能成仙成神的传说。 …… “嘿!夜家的媳妇,刚听说你家当家的又猎了一头野猪回来,可真够厉害的。” 黄昏的霞光之下,身穿粗布衣服却容貌极好的女子,正在院子里翻晒药草。 同村的妇人干完农活从地里回来,路过这家门口对着院子里的女人便羡慕的搭话道。 “哪里厉害,怕又是碰巧遇到傻的了。”容貌极好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勾着,显然为自己相公能打到野猪高兴。 “傻的?若是傻的也让我们打着一个看看!” 门外的妇人嬉笑的说着,脚下的步子却违停,随着余音环绕那些人早已经各回各家。 而不一会,众人口中又杀了一条野猪的汉子,便扛着野猪回到了家。 这一进家门,便开口对着女人问道:“璃月,是要吃了,还是卖掉?” “夜当家,我看还是卖掉吧!吃掉,咱们怕是吃不完的。”被唤璃月的女子,笑着开口。 “那明日便到集市上卖掉,到这里这么就,咱们还没有去过集市。”夜当家笑着回道,随即反手一翻,原本肥硕的一整只猪消失在两人跟前。 这二人相视一笑,转身便进了屋子。 隔天天才微微发亮,璃月和夜当家的早早的起了炕。 一人背着竹篓子,装着药草。 一人背着一整只猪,就这样出了门,直奔村子外通往县城的路走去。 二人是走得不紧不慢,路上也不见两人说话。 好巧不巧的是,两人走到城门口时,正好赶上开了城门。 那负责守城门的兵丁,瞧着璃月貌美本想多看上两眼,可在一瞧她身边跟着夜当家。 那心不知怎么就“突突突”的乱跳,跟看了魔障一般是心惊胆战。 就连话都没问,便匆匆让二人进了城。 而等两人进了城门,璃月才笑着对着夜当家的嘟囔了一句。 “你又吓唬人!” 夜当家的没说话,可脸色却沉沉的,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儿而不高兴。 直到两人将那野猪卖了,换了钱夜当家的这才脸色渐晴。 而就在两人准备回村子里时,街边的一个特殊的叫卖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画像啊!中和国神女南郡主画像!” 神女? 璃月眼神微闪,未等她动,她家的夜当家的便顺着声音走到了那画摊前。 “那个是南郡主?” 夜当家的把桌上,还有后面墙上挂的画像扫了个遍,也未能见到小贩所说的画像。 脸色顿时又是沉了下来,对着那小贩便逼问道。 “这位当家的,你看这里不都是南郡主吗?你怕是都没有见过南郡主吧?”小贩笑呵呵的说着,随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画像。 谁知,那夜当家的却瞬间黑了脸,抬手抓起一副与墙上挂着的画像相同就开始撕。 “诶……我说你这人,你不买我的画像,你别给我撕啊!”小贩见状紧忙上前阻拦,可那夜当家的身子就跟铁疙瘩似的,小贩不但拽不动,反倒是差点把自己弄了好几个趔趄。 这眼看着自己的画作是被撕扯的一副也不剩,小贩顿时是红了眼睛。 紧握着拳头,刚想要轮起来往夜当家的身上砸,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极为动听的呼喊声。 “无寒!”璃月紧皱着眉头无奈的开口,几步便走到了那小贩跟前,顺手掏出二十两的银锭子来塞给了那小贩。 “实在抱歉,这钱算是陪你的花钱了。”璃月匆匆的给了钱,转身便拉起夜当家的手,转身就走。 那小贩呆愣愣的看着璃月离开的身影,又瞧了瞧自己满地狼藉的画作和手里的二十银子,差点没高兴的昏过去。 而等璃月拉着夜当家的手走出了城门,离开那城池远远的。直到四下都没有了人,这才无奈的对着夜当家的开口说道:“不过是小贩的几幅画而已,做什么那么较真。” “那上面画的人,没有你十分之一的美丽,卖了它们平白无故的怀了你的声明。”夜当家的沉声开口,显然对于画像的事依然有些不高兴。 “夜无寒,咱们现在是普通的农家夫妻,不是和共国的夜王和南郡主了,更不是修界里的神明,没必要这般的计较。” 南璃月无奈的开口,她这璃月才做了的不到一个月,看来这又要开蹦了。 “反正,我是不喜欢他拿着你的名声去还钱,却还连你的容貌都不清楚。”夜无寒沉声开口,对于南璃月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到不在意。 南璃月很是无语,可又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牵着他的手继续往村子里走。 可二人才刚走出去没多远,一行骑着马的兵丁却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嘿嘿……两位,等等……!” 夜无寒与南璃月两人,满是疑惑的停下脚步,抬眼往那骑马的兵丁看去。 “两位,请稍微等等,我家大人马上就到。” 马上领头的官兵笑着说道,话音刚刚落下,一辆马车便奔着这边急奔而来。 还未等那马车跑到近前,就见一五十多岁的男子身中年男人,半个身子都伸了出来。 “南郡主、夜驸马果然是您二位。” 章冒春,前西浅国的史官、后西浅国与东傲国合二为一后,成了拓跋和瑞的首辅。 他与苏离一同辅佐年幼的拓跋和瑞,治理和共国,可谓是尽心尽力。 “章首辅,你怎么会在这西凤城?” 南璃月眉尾一挑,似有些调侃的笑问道。 “呵呵……这不听闻西风城内,又新出了可食之物……所以,卑职才过来看看。”章冒春笑呵呵的说着,瞧着南璃月与夜无寒两人心中可是无比的羡慕。 尤其是夜无寒,这美妻在畔。贵为王爷却身无政务,这怎的不让人羡慕。 “可食之物?章首辅说的是何物?”南璃月笑着开口问道,这西风城位于西北。由于土地大为沙土地,降雨量又低,那可食之物可是不多。 “便是这物,卑职还未曾试吃,不知道味道如何!”章冒春笑着从车内拿出一个跟橘红色之物来,看样子细长细长的上面还带着写湿润的泥土。 南璃月噗嗤一笑,她还当是什么,没想到章冒春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根胡萝卜。只是这根户胡萝卜根身细长,不过大手指粗细。 看来,这应该是最原生的胡萝卜了。 “南郡主认识此物?”章冒春见南璃月瞧着自己手中的东西笑,惊讶的开口问道。 “胡萝卜,若是好生培育日后可生出小儿手臂粗细的。长食用此物,对人的身体是很有好处的。与西浅国的皇橘比起来,又国之而无不及。可入菜,也可当果。” 南璃月将胡萝卜的好处简单明了的解说出来,听得章冒春是一愣一愣的。 不说别的,就这培育一说,他可就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那郡主,不知这胡萝卜要如何培育?” 如何培育…… 南璃月目光微闪,说道培育倒是让她想起了之前从禹朝皇陵中获得的那些书籍了。那位与她同样穿越而来,最后却被司徒阙害死的那个女人。 她当时打开沙海城的禹朝皇陵的时候,可是从里面获得了不少的农耕、科技等书籍。那些应该都是那个女人弄出来的。 “南王府里有倒是有一些这类的书籍,你若是想要就去王府里拿吧!” 南璃月笑着开口,可却让章冒春满是震惊。 下了马车,对着南璃月紧忙行礼道:“卑职多写南郡主!” “那章首辅,若无事,本郡主便要和驸马回去了。若是日后还有什么事,你可到东窑村中去寻我二人。” 说完,南璃月牵着夜无寒的手便走。章冒春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有话却藏在嗓子眼里终是没能出来,唯有眼中对二人的远去的背景是那般的不舍。 第三百九十九章 来媒孙婆上门找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与夜无寒回到村子,日子还是如之前那般该过过。 因为南璃月回医术,村里里有个大病小情的都来找她,诊金向来都是一些地理长的菜,要不是河里捞的鱼。 至于夜无寒那里,平日里也会捎带着几个村里有把子力气的汉子上山。 两个人过的小日子是平平淡淡,但是却十分的安逸。 但南璃月的过于出色的容貌,到底还是给他们这平静的小生活,投来了一颗小石子。 “我说夜家的媳妇,不是我说……就凭借你这容貌,做县官老爷家的填房也是足足的了。何必要跟那不知冷暖的糙汉子,在这里过这般清苦的日子。” 身穿花红绿底罗裙的媒婆子孙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南璃月叨咕着。 “就拿我来说吧,当年我也是凭借我这好容貌,才得以嫁到城里的。虽然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那小日子过的也是又吃香又吃辣。” “你若跟你家那莽汉子闹了和离,孙婆保你三日之内就能进了县官大人的院子,稳坐正房的尊椅。” “哦,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孙婆您惦记着我了,只是不知您今日前来,是您觉得我这容貌可入人家县官的眼,还是那县官大人请您孙婆来跟我说亲的。” 南璃月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对着那孙婆子笑问道。 “嘿嘿……不满夜家的你说,前几日你是不是与你家当家的进城了?”孙婆子冲着南璃月嘿嘿一笑,满脸的褶子堆的跟个包子似的。 “是!前几日我当家的打了一头野猪,拿到城里卖掉了。”南璃月笑着回道,只等听着那孙婆子说下文。 “这就是了,你可知你们那日卖野猪的饭馆子谁家开的?”孙婆子拍着大腿,一脸确信的继续说道:“那家饭馆子,可是县官身边师爷家的产业。你们那日去,正巧就遇到县官大人在阁楼是上吃饭,若不是县官大人开口,你家那口子能将一头野猪卖出二十两银子的高价!” 这自家卖东西,还卖了这么高的价钱,南璃月自然是没有往外面说的,而眼前这个孙婆子也却是说对了价钱。 这也就是说,她此时与自己说的话,还真就有几分可信度了。 “那真是谢谢县官大人了,不过孙婆还请您替我转告县官大人,本人无意与我家夫君和离,所以什么填房的事便不要再提了。” 南璃月微笑着款款下摆,对那孙婆子很是抱歉的说着。 这可是让原本兴致满满的孙婆子顿时冷下了脸来,指着南璃月的鼻子便呵斥道:“李月,你不要不知个好歹,县官大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这里给脸不要脸……日后可别哭着求着再来寻这门亲事。” “求?这怎么可能?便是要求,日后怕是也是那县官求到我头上。”南璃月起身嘲讽的开口笑说着。 却不知,这一句话却叫孙婆子听差了意思。 “哎呀!原来不是不愿意,还要县官大人亲自来求。行,这话我帮你转到了。但愿你李月的脸够大,县官老爷能来求你。” 孙婆子极为不满的说着,可抬眼间瞧见不远处夜无寒手提着两只灰肥的野兔子回来,紧忙起身往院子外面走。 恐怕晚走一步,就会被夜无寒堵在这门里。 可那孙婆就是走得再快,又怎么能逃过夜无寒的双眼。 夜无寒一进院子,丢下手里的两只灰肥的兔子,开口便向南璃月问道:“那孙婆来家里何事?” “孙婆一个媒婆,来咱家里自然是来说媒。”南璃月笑着开口,转身走到夜无寒跟前吸了吸鼻子。 随后却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她啊,说是城里的县官看上了我,想要我与你这粗人和离嫁给那县官。” “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是把她家的侄女嫁给你。只是不愿给你这只会打猎的粗汉子,做个妾罢了。” 说着话,南璃月一手拉起夜无寒的右手,一手抬起轻抚过夜无寒微皱着的眉头。 “我看,这几日小皇帝也该找来了。待他来,你我二人出海如何。听闻这大陆对面还有诸多大陆,咱们不如到那边去看看可好?” 南璃月笑着问道,这件事她早就想了好久了。若不是还放心不下那小皇帝和各自家中的两位老人,或许她早就让夜无寒陪着自己出海了。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夜无寒勾着嘴角微微一下,随即将南璃月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来,俯身轻吻上她的薄唇。 …… 南璃月的话才说出口不到两日,回到京城连自己府门都没进,就跑去南王府的章冒春,都没有从南王府出来,就被拓跋和瑞连人带那整整一满箱子的书,就给捉进了皇宫。 “章首辅,您这是怎么着?弄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苏离得到了章冒春被拓跋和瑞捉回宫的消息,进步跌的赶在他之前也进了宫。此时瞧见章冒春耷拉着脑地,跟在警卫军头领身后走着,赶忙上前笑着跟他搭起了话。 “哼!宝贝,告诉你……你也是不懂。”章冒春抬眼狠狠的瞪了苏离一眼,对于见到南璃月的事是只字未提。 苏离撇了撇嘴,将自己额头上裹着的纱布拽了拽,笑道:“宝贝不宝贝的我确实不懂,也不需要懂。不过呢……您章首辅回来了,我这苏宰相也该好好休息了。再过几日便是小女生辰,我可要陪我家小女好好过个生辰。” 说着话,苏离大步往前面的养心殿走去。本打算求见拓跋和瑞,谁知道人还未到宫门前,猜到走廊前,就被禁卫军给拦了下来。 “抱歉,苏相。陛下说了,别看章首辅回来了,您呢休假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觉得没时间给苏五小姐过生辰,没关系陛下他自然会帮您给五小姐好好过的。” 禁卫军一字不差的学着拓跋和瑞的话,气得苏离是鼻子都要歪了。 可他却是敢怒不敢言,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搂着南郡主脖子软萌可爱的小皇帝,如今竟然成了个最黑心、最狡诈的皇帝。 他们这些臣子,在这位陛下眼里,那就是笼子里的猴子。任凭你怎么闹腾,最后人家手里绳子一抽,你是立马就服服帖帖的。 “哼!整天痴人说梦,有那功夫还是好好想想关于陛下选秀女的事吧!陛下已经年满二十,如今后宫却空无一人,你这个宰相总不能看着陛下他打光棍吧?” 禁卫军才跟苏离回完话,章冒春就被禁卫军头领带着走了过来。瞧着苏离被拦在外面,他倒是没有落井下石的讥笑一番,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当下最关键的问题。 “滚蛋,你一个首辅咋不管。我这宰相咋了,我今年都……都快四十了,我要告老还乡。”苏离叫嚣道,心中是万分的愤恨和无奈。 早知今日,当初说啥他不当这个什么破宰相。 拓跋和瑞身边无父无母,南王府夜王府那两边还能说上话的老人,又都是当甩手掌柜的好手。 自从南璃郡主出游后,那两边老人也竟然跟着组队离了京。 剩下的一位青扬姑娘,她自己如今都还单着指望她是不行。至于南郡主留下的玄决暗位,那家里面据说是一位男君。 让他劝说皇帝,那还不把皇帝给带偏咯。 想着这些,苏离心理可是完全没有招儿……只恳求若是能够出现奇迹,南郡主回来能管管如今他们这位皇帝。 苏离这边这般想着,另外一边章冒春便已经被人带着进了养生殿。 “章冒春见过吾皇陛下!” 拓跋和瑞瞧着正在行礼的章冒春,又瞧了一眼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个大木箱。 “章首辅,不知你这次出门……可是有什么好的收获要告诉朕啊?” 听着拓跋和瑞的问话,章冒春并没有急的回答,等过了好生一会儿。 沉默了许久的他才开口说道:“回我主陛下,臣前日经由西风城偶遇南郡主与夜王殿下,南郡主特意赏给了老者这些书籍,其他再无别事。” 而拓跋和瑞一听章冒春说见到了南璃月,整个人顿时瞪圆了眼睛。 没三两步,冲到章冒春跟前,开口便问:“你真得见到南璃月,南郡主了?” “千真万确,臣绝不作假。如若不然,臣如何能从南郡主家中带出这些东西来。”章冒春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箱子。 拓跋和瑞此时哪里有心情管你什么箱子,不箱子的。 此时的他就只有一个年头,马上起身将南郡主接回京来。 说走就走,南沐星叫来了玄决和清阳两人,随便丢下一句:苏相与章首辅同时监国的话后,直接就出了皇宫。 待苏离知道这件事后,又是跟章冒生一通厮打。 而此时一心想着见到南璃月的拓跋和瑞则是连续赶路,却不想才找到南璃月,就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不说,还连带着他还跟着倒了霉。 就在那之后,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他都是悔恨不已。 第四百章 临行叮嘱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西风城,一个管着二十三个村子,却人口不过五千多人的小县城。 身为这县城里的县官,罗吉辰可以说算是一个个小土皇帝了。 不过,他自认为为官还算清廉,行事也还算端正。 所以对于娶妻续弦这件事儿上,听了孙婆的话他倒是也不端着架子,还就真是坐着他那蓝布小轿子进了村子。 “夜家的,夜家的。你看看谁来了?”跟着蓝色小轿,骑着那毛驴子一路而来的孙婆,才一到那晒着各种各样药草的小院前,便跳下毛驴儿咋呼呼的往院子里闯。 时临正午,南璃月正准备挑选灵植做午饭,听见院子外有人呼喊她紧忙将东西全都收回进了空间手环。 “孙婆?那人是……” 南璃月出了屋子,正好瞧见院子外停下的蓝布小轿子里下来的罗吉辰,嘴角一挑嗤笑起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县官罗老爷!”孙婆笑嘻嘻的说着,头一仰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他还真来了?”南璃月无语的摇了摇头,转头向远处的村头那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去。 算算时辰,夜无寒也快要回来了。 “可不是吗?罗大人可是专门为你而来……”孙婆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紧忙来到院子门口 迎着那位罗大人。 要说这罗大人,年纪也就三十出头。 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看起来……用中和国的当下的审美来说,这个男人倒是长得文质彬彬的。 但以南璃月的审美来说,这个男人可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感。 “你就是李月?模样倒是长得周正,只是想要做我罗吉辰的正妻……这还要看你持家的能力。” 罗吉辰被孙婆迎着进了院子,老早就见过南璃月的他,此时再见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心中依然是激荡不已。 尤其是这样近距离了的相看,模样比起远远看去更加美丽动人。 只是动人归动人,这话上他还是要拿捏的死死的。 “呵呵……罗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南璃月笑着开口,便不说她身份如何。 就算她是一村妇,那也是嫁了人的村妇。 罗吉辰这个县官,竟然跑到一个村妇家中,要求娶于她。于情于理,这也是说不过去的。如若他敢要强抢,那可就是处罚了律法了。 “误会?什么误会?难不成,你不愿意与你那夫君和离?”罗吉辰面色一冷,皱着眉头眼神凶甚的瞧着南璃月。 “就你家那男人,不过就是一个不在籍的猎户而已。任谁来也断然不会无知的选他那莽汉,而放弃我这身有官职的才学之人。” 罗吉辰抬手两撇胡子一抹,一身孤高中也透着一股子的酸腐。 “这可不好说……”南璃月瞧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嗤笑道:“论模样,罗大人可是没有我家当家的长得好,论武技怕是罗大人也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说论才学……罗大人也未必有我家当家的读的书多。”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一个破打猎的,能比得过我这个做县官的?”罗吉辰脸色冷了又冷,如今已经呈了青色。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猎户能好过他这个县城大人。 “大人,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做官,还看谁的管职大吗?就算要比官职,罗大人你也未必能比得过我家当家的。” 南璃月笑着开口,话音刚刚落下门口便又停下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从外面看用的事灰褐色的布,看着普通可是用料确是讲究的很。 一看就是油沁的料子,能够遮风挡雨。 再看那马车的车轮也是用一种黑黑的十分特殊的东西包裹着,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让轮子滚动时更加的平稳。 这马车一停,南璃月就挑了一下眉。 与刚刚见到罗吉辰那顶蓝色小轿子不同,她此时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淡笑来。 很快,马车一停就有一二十出头的俊朗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步走进院子里捡到南璃月上前便是紧紧的将其抱住了。 “姑姑!您还真就在这里。”拓跋和瑞一路都压抑着忐忑不安的心,唯恐到了这里见不到南璃月,如今见了面心底里再也压不住那份思念和委屈,当下便落了泪。 “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个鼻子。”南璃月笑着开口,轻轻的拍打这拓跋和瑞的后背。 拓跋和瑞吸了吸鼻子,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觉得自己脖颈被人狠狠的卡住,未等他缓过神来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若不是玄决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怕是他就要被甩到地上,跌一个嘴啃泥了。 “大胆,谁敢动朕的……姑……姑父!”拓跋和瑞本想发飙,看看谁竟然谁谁敢掐他脖子,可站稳了身子一抬眼。 正好,就对上了夜无寒那双冰冷无比的双眼。 从打小就怕夜无寒的拓跋和瑞,紧忙吸了一下鼻子,怯怯的低下了头。 “你来的倒是快!”夜无寒冷声开口,顺带着瞧了一眼他身边的玄决。 被盯的玄决,顿时感觉后脊梁骨一凉,紧忙屈膝下跪道:“属下,见过主子、主母!” “哼!” 夜无寒冷哼一声,转身将南璃月搂进怀里冷声道:“行了,人也见到了。活得好好的,咱们何时出海?” “出海?姑姑……你又要走?”拓跋和瑞一听出海两字,十几年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的他,竟然就红了眼睛。 可他这儿正伤心呢,一旁的罗吉辰却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李姑娘,出海可是九死一生的事。你倒是不如留下,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能迎娶你做我的正妻。” 正妻?! 夜无寒猛然间转过头看向罗吉辰,都为等那罗吉辰反应过来,他就觉得眼前一黑……紧跟着整个人便就飞了出去。 再看那孙婆和在院子外等着罗吉辰的轿夫,是一个个都吓傻得瞪圆了眼睛。 “你……你竟然敢殴打县官……你……你不要命了。”孙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惊觉的指着夜无寒的鼻子呵斥着。 “一个县官又如何,你若再给我废一句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夜无寒厉声开口,眼神中布满了杀气。 此时的夜无寒,就连拓跋和瑞都感到心生恐惧。 “和瑞,好生做你的帝王。疆土之大,也绝非只有这中和国这一地。我给章冒春的那些书,你叫他好好的用,莫要将学子只限于专攻文学之上。这天下的能人,也非只有文人而已。” 南璃月安抚的拉起夜无寒的手,修界五年的魔气炼化下夜无寒如今的脾气可是更加冷血暴厉了。 也就只有南璃月,如今能够制得住他。 “姑姑!”拓跋和瑞留着泪,想要说声几句挽留的话,可瞧着夜无寒那模样,他哪里还敢开口啊! 至于孙婆,此时早已经呆傻。 她就算再没有见过市面,帝王一词她还是懂得是什么意思的。 而且南璃月开口唤“和瑞”这个名字,这是当今陛下的名,也唯有当今陛下可用。 “那姑姑,可需要和瑞让工部给姑姑造一搜船出来?”挽留是挽留不住了,拓跋和瑞也只好顺着南璃月的话往下问道。 “不必,船我们自然会准备妥当。” 南璃月笑着开口,拉着夜无寒的手转身拿起一根短笛,吹起一声哨响。 没一会儿,院子外就来了一辆马车,负责赶车的人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站在拓跋和瑞身边的玄策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不死兵。 “主子,属下已经给陛下训练出一批衷心的暗位。玄则也早已经可以替代我的位置,属下是否能够与主子您一同出海。” 有不死兵在,玄决清楚他的跟随也有可能是多余的。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跟着夜无寒,毕竟夜无寒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可以,带上清阳。这样一来,与陛下传递消息会更方便一些。”南璃月笑着开口,暗卫与暗卫之间都有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式,他们出海若是路遇他国,有些必要的消息还是要传回和共国的。 说完,夜无寒便拉着南璃月转身出了院子。 玄决见自己的请求被应准,转头对着拓跋和瑞行了见礼后,丢下一句:“陛下,后会有期。” 转身跟着两人就出了院子,留下孤零零的拓跋和瑞是又急又气,又无奈。 直到他眼看着马车走远,不敢追赶的他这才将目光放到院子内的孙婆,和悠悠转醒的罗吉辰身上。 “你……你是何人?”罗吉辰才一睁眼,瞧见冷眼瞪着他的拓跋和瑞,指着他的鼻子便开口问道。 “我是何人?”拓跋和瑞本就心里呕着气,正无处撒。此时被罗吉辰一问,心中就更是火大了。 刚刚要不是这个家伙口出狂言,也就不会得罪夜无寒。他没准还能多跟南璃月多待上一段时日。 现在可好,人被带走了。 还要出海,日后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 一想到这些,拓跋和瑞那叫一个气:“你问问你身边那婆子,看她认不认识我是何人?” 说完,拓跋和瑞冷声一哼,转身便往外面走。 至于那孙婆子,此时早就已经吓得呆傻,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什么罗大人。 第四百零一章 出海初遇大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雷鸣电闪,海浪不断。 偌大的船只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就像一片不受水流控制的落叶。 而此时船板上却看不见一个人,任由这条船在海面上飘来荡去。 “主子,咱们就在船里这么待着,真得不会有事吗?”玄决透着窗户外外面看着,每一次见到那巨大的海浪拍打窗户,都惊得他心里咯噔咯噔的。 “没事!”夜无寒冷声开口,完全没有把外面的风浪当一回事。 再看南璃月此时也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对于这大风大浪的毫不放在心上。 至于围坐在船舱内的十名不死兵,那就更是各个面无表情。 整整一天一夜,慌得玄决是头昏脑胀,倒是孙清阳没事人似的。满眼期待的等着天空放晴,说要去甲板上钓鱼。 而此时外面的天依然阴沉沉的,虽然没有了巨浪但是小雨不断。 直到傍晚,阴雨天才匆匆散去,海面上迎来了巨大的橘色夕阳。 而就在此时,前面的海平面上却突然出现一片沙滩。 “主子,是陆地!前面有陆地。” 清阳满是欢喜的说着,他们在海面上整整行走了十天,总算看到一片陆地了。 “等船靠上去,咱们登陆看看去。” 南璃月笑着开口,起身拉着夜无寒的手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的海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海风吹着,说不出的舒服。 可就在船即将靠近海岸的时候,前方沙滩边上的断崖,突然掉下一个人来。 “阿丰,救人!” 南璃月瞧着下坠的人,急声开口。 站在她身后的不死兵,起身飞跃而出,如海燕般掠过水面成功将即将落入海水中的人带回到了船上。 清阳见状,紧忙上前为被救下的白衣少女把脉。 “主子,这孩子只是被人喂了迷药,估计一会儿就能醒。” “把她先抱进船舱!”南璃月随口说道,随后转身对着那名叫阿丰的不死兵道:“阿丰,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船驶入,等这名少女醒了咱们就上岸。” 阿丰并未言语,却直接走到船头快速打着航轮往断崖的方向绕去。 而南璃月等人再次回到船舱内…… 半个时辰后,被就救回来的少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她瞧着眼前陌生的人,说着陌生的话,眼中充满了恐惧。 紧跟着一串怪异的语音从她口中,脱口而出:“海神的使者,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岛语? 南璃月眉头微挑,别人或许听不懂这个少女在说什么,但是作为精通十六国语音的她来说,这个少女的话实在太好辨认了。 “我们不是海神的使者,只是船驶过这里,恰巧救下了你而已。”南璃月淡然开口,紧跟着拿起一个水袋递到了少女跟前。 “喝吧!淡水。看你的样子怕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食过了。” 少女微微一愣,听着熟悉的语音,她毫不怀疑的拿过水袋喝了起来。 “你说海神,这么说来你是被献祭给海神的新娘?”南璃月从见到这个少女,就觉得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眼熟,刚刚听这少女说起海神、使者。 再联想到她被人迷昏推下悬崖,和她口中所言的岛语。这才让她认识到,这名少女身上穿的竟然是岛国最传统的新娘服。 “是的!”少女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我们日冕国,每一年都要挑选一位最美丽的新娘献祭给海神,以求海神保佑来年能够风平浪静,风调雨顺。” “原来如此!”南璃月明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让清阳拿来饭菜递给少女,“你先好生吃饭,稍后我们要登陆补给,可能需要你来给我们做向导。” “不,请不要让我再回到岛上去。他们若是知道我还没有死,会抓到我……连带我的家人都会被沉入海底的。” 少女一听说要再次回去陆地,顿时吓的魂都没有了。 紧忙起身跪到地上,对着南璃月接二连三的磕头,恳求着。 “你若不愿意便不愿意吧!我虽然救了你,你却不能永远不回去吧?”南璃月淡然开口,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夜无寒等人后,再次与那少女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登陆的。你若是愿意,可否将你国内需要忌讳的一些事。” “可以,当然可以。”少女依然心有恐惧,但是对于国内需要忌讳的东西,她确实愿意说的。 很快,阿丰便找到一处可躲避的断崖山洞,虽然洞口不大但是被他随便一开凿,整好能够将整个船只都藏进去。 这藏好了船,南璃月和夜无寒便带着玄决和清阳坐着小船上了岸。而阿丰他们这些不死兵则留在了船上,守护船只。 “主人,这里的男人的头发……真是奇怪!”清阳随玄决玄决换南璃月和夜无寒主人习惯了,如今唤起来也是越来越顺口。 “这是他们的风俗,你不要老盯着人家的头发看。”南璃月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清阳跟着他妹妹接触的时间长了。 除非遇到正事,平日里这跳脱的性子还真是跟青扬像极了。 “不盯着看就行了,不过他们这里的女人走路也是奇怪,裙子围那么紧走路不费劲吗?”清阳再次吐槽道,丝毫没注意一旁玄决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冷。 南璃月瞧见了,也不说。只是憋着笑,带着人往前走着。对于路边行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她是丝毫的不在意。 直到有一名身穿蓝布衣服,腰间佩戴着长刀骑在马上的男人突然间拦在南璃月他们面前,对着南璃月身边的夜无寒开口便问:“嘿!你们不是我们日冕国的人,你们从哪里来?” 夜无寒准头看向南璃月,而南璃月则小声的在夜无寒耳边轻语了几句后,他才开口冷声回道:“我们是从东大陆的和共国乘船而来,偶遇你国之地,便好奇的上来看看。” 蓝衣男人眉头微皱,瞧了一眼夜无寒身边的南璃月。 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既然是远来的客人,那边随我而来吧!我是鹿木一郎,是鹿目家族的继承人。”鹿目一郎十分炫耀的说着,转而翻身下马又说道:“你可以让你身边的女人骑我的马,我领你同行。” 骑马?! 南璃月勾了勾嘴角,十分准确的用岛语回道:“抱歉,我很喜欢跟着我家夫君步行。” 鹿目一郎神色一惊,转而又看了看夜无寒,随即露出一抹淡笑道:“那就请几位跟我一起吧!” 说完,鹿目一郎转身迈步就往前走。 此时站在南璃月身后的清阳则好奇开口问道:“主人,这个男人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南璃月微微挑眉,瞧了一眼站在清阳身后的玄决,笑着说道:“他想要我骑他的马,但是在日冕国唯有被男人喜欢的女人,才会骑男人的马。不过,听真香说,如今的日冕国只有酒肆里的舞姬出行,才会骑马。” 酒肆里的舞姬?那不就是花楼里的花娘? 清阳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对着身边的玄决说道:“我说玄决,咱俩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玄决冷声开口,面无表情的盯着那鹿目一郎的背影。 “就赌,你家主子会什么时候出手教训那个鹿目一郎如何?”清阳眼珠转动,想出一个绝佳的由头来。 却不想玄决却冷声回道:“你觉得对付他,用得着我家主子出手吗?” 清阳转头又看了看那鹿目一郎,回头再看玄决,笑着说道:“那就赌你能在几招内打败那鹿目一郎,我赌十招!” 玄决冷哼一声,不再多做回答。 而南璃月对于他们这对儿的日常情趣并无感觉,而是反手拉上夜无寒的手,指着路边那些非粉色含苞待放的花朵说道:“这花儿开的不错,回头在神域用灵石种一些出来,必然很是好看。” “嗯!”夜无寒顺着南璃月指的方向看去,瞧着那粉色的花苞,随意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走在前面领路的鹿目一郎,心中却是震惊无比。 他与南璃月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之远,几人说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是一句没有听懂,显然他们说的并不是日冕国的通用话语。 而刚刚那个叫夜无寒的男人说他们来自东方大国和共国,那他们说的话便是他们国家的通用语言了。 他倒是听说过,海面以西有一很大片的陆地。人口众多,而言语不通。但那片土地荒芜,人迹罕稀。 可现在……鹿目一郎对于自己知道的东西,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如此正想着,鹿目一郎带着众人已经来到城池墙下。 站守在城门下的守卫见到鹿目一郎,紧忙开口说道:“鹿目君,恭迎您回城。” 鹿目一郎冲着他点了点头,可就在他转头想要对南璃月他们说话的时候,城门前一张告示却惊得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第四百零二章 海神新娘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城墙上,明晃晃的告示上,贴着的是刚刚祭祀献祭少女的画像。 与此同时,还有日冕国女皇陛下对于少女家族的褒奖。 而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前鹿目才刚刚退了婚事的千鸟玉代子。 离开百户城时,玉代子还来找过他,恳求他不要退掉婚事。 而他则以不愿早早被婚姻困在百户城,狠狠的拒绝了她。 “鹿目君,请问这上面所写的献祭少女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这里还有将女子作为贡品献祭的风俗吗?” 南璃月故作好奇的开口,她之前确实也有问过玉代子关于她的身世。但是她很是不情愿开口,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在这城墙口遇到关于玉代子献祭的讣告,而瞧鹿目一郎似乎又认识玉代子,南璃月就不免有些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我们崇拜海神。每一年都会挑选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作为海神的新娘,献给伟大的海神大人。” 鹿目一郎恹恹的说着,低垂的眼皮不敢再看城墙上那个画像一眼。 “海神?”南璃月面露好奇,随口笑问道:“这的有海神存在吗?可就算有海神,你们怎么确定他就喜欢别人给他挑选的新娘?” “是啊!确实没有办法确认。所以我们才会每一年,都要献祭一位新娘给海神。”鹿目一郎无奈的开口,他何尝不是如此想的。 但是挑选新娘的人,都是女皇陛下身边的大祭司,没有人敢质疑大祭司的挑选。 大祭司! 南璃月眼神微闪,抬头再次往那张讣告看去,似玩笑的开口道:“鹿目君,你们这献祭只限你们日冕国的人吧?” “这……一直都是我们日冕国的人来挑选新娘献祭的。”鹿目一郎冷眼瞧了南璃月一眼,对于这样的一个事实,他内心不愿意接受。 但被南璃月这般一说,他哪里还有心思带着人回府。 随便着了一个可以歇脚的旅馆,以示豪气留下住店费用后,便匆匆离去。 “无寒,咱们再去外面走走吧!而且和国国的货币怕是在这里无法流通,咱们还要拿银子去兑换些货币去才行。” 鹿目一郎走后,南璃月却并没有打算在这旅馆里好生休息。而是直接拉着也无寒再次出了旅店。 不过,却把玄决和清阳两人留在的旅店了。 百户城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但是每一个见到南璃月与夜无寒的,眼里无不都透着一股好奇,和惊艳的光芒。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当铺,或者有没有钱庄?” 两人在街道上走了许久,都未见有什么当铺和钱庄。便着了一位看上去还算和蔼的老人,开口询问道。 “当铺?钱庄?那是什么地方?”老人一脸的好奇和不解。 南璃月无奈的抿了抿嘴后,才又笑着问道:“那请问这里哪里能够换置货币,就是钱?” “你们要还钱啊?这个恐怕要到户首大人的府邸才能够兑换。” 老人皱着眉,略有所思的说道。 看来,日冕国真是很少有外来的人,所以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兑换货币的地方。 但是没有当铺和钱庄,还挺是让南璃月感到意外的。毕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所熟悉的岛国那么的相似。 套用岛国的历史,此时的日冕国怎么可能没有当铺和钱庄的存在? 那百姓的存储钱币要怎么办?购买物品,钱币使用太多怎么办? 还有,没有了钱需要抵押,换取货币怎么办。 出于对这些的好奇,南璃月带着夜无寒直接找到了那位老人所说的户首家里。 鹿目户首! 南璃月与夜无寒双双挑了挑眉,感到意外的同时,夜无寒直接迈步上前敲响了鹿目户首家的大门。 “你们是谁?”开门的人是一位较为年轻的男子,他上下大量了一下夜无寒和南璃月,虽然口气不是特别的好,但是也没有太过。 不过对于南璃月的容貌,他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看着。 “我们是从海的东方陆地而来,初到日冕国想要找户首大人兑换一些通用货币。”夜无寒淡然开口,顺带着侧身挡住了那男子的视线。 “外来的人?”男子微惊,随即便开口说道:“那请两位稍等,我去禀告我家户首大人。” 说着话,男子再次关上了门。 夜无寒与南璃月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那名男子才大打开门,态度恭敬的将他们二人迎进了门。 “两位贵客,您这边请。” 二人在那男子的引导下,顺着鹅卵石铺着的小路一路走入房屋之中。绕过长长的走廊,这才走进一间茶室内。 “二位请坐,我家户首大人马上就到!”男子十分客气的请他们二人入了坐,随即便退出了茶室。 待茶室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日冕服饰的女子,看年纪应该有二十出头。长相甜美,却低垂着眼皮,只是见到的说了一句:“您好!”后,便开始了她的茶艺表演。 这样的突兀的行为,着实有些让夜无寒很是反感。 倒是南璃月安安静静的瞧着眼前女子熟练的磨茶、煮茶,看得是津津有味。 “两位,请您二位用茶!”女子煮好了茶,同样十分恭敬的将茶端送到了二人跟前。 南璃月端起茶,嗅了嗅。 茶的味道不错,算是好茶了。可是跟她自己饮用的茶比起来,这个茶显然是比较次等的。 “不知你们户首什么时候能来,我们的时间有限。如果今日不能跟你们户首换得钱币,我们只能去下一个城户去兑换钱币了。” 夜无寒很是不耐烦的冷声开口,对于女子端送到跟前的茶是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这……很抱歉,我家少爷才刚刚回府。此时户首大人正在与我家少爷说话,还请二位再等上一等。” 女子十分抱歉的说着。 南璃月此时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笑着开口问道:“我们进门时见你家户首大人的姓氏为鹿目,那不知道这位小姐可知晓鹿目一郎这个人?” “您二位认识我家少爷?”女子一听鹿目一郎的名字,顿时惊讶的抬起头来,第一次对视上南璃月的双眼。 “来的路上,正巧遇到他。但我们只知道他叫鹿目一郎,我呢也只是好奇他跟你们鹿目家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南璃月笑着说着,随手将那茶杯放到桌子上,继续说道:“茶的味道不错,但这茶的品质还不是最好的。” 说完,南璃月从自己的袖口中竟然掏出一个茶包来,抬手递给了眼前的女子说道:“你可以尝尝这个茶,温开水冲泡。但味道却是比这个茶要好上许多。” 女子有些错愕的接过茶包,只是拿在手中她便已经嗅到了茶包中那茶散发出的清香味道。 “谢谢,真是十分感谢!”女子诚恳的道谢到,比起刚刚那份刻意的恭敬,此时的她倒是能看出有了几分真心。 而就在女人才刚刚道谢完,茶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一名留着山羊胡子,年纪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他的模样应该就是鹿目一郎的父亲了。 因为,两人长得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 “两位贵客,这是让你们久等了。”男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但这份笑意与刚刚表演茶艺的女子一样,全都未能深达眼底。 夜无寒没有出声,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的银子来放到了桌子上。 “请户首大人看看吧!这样的银子,能够换取日冕国多少通用货币?” 鹿目介一郎愣了愣,随即来到正座坐下,并对着那位茶艺女子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那名女子见后,紧忙将那沉甸甸的袋子拿起转手,放到了鹿目介一郎的桌前,将里面的银子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如雪花般银白的小银锭子,可以说近似乎完美。才一倒在桌上,不仅那倒银子的女子看惊了眼睛,就连介一郎都双目瞪圆满目的震惊。 “贵客,你是要将这些都换成可通用的货币吗?”见到银子的介一郎,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 “没错,只是不知能兑换多少。听闻日冕国的都城瀛京距离这里还有八个户城,路途遥远我们不想在兑换货币上浪费太多时间。” 夜无寒沉声出口,对于兑换货币这件事上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既然如何,那可否请两位贵客稍微等上几日。这些银子若是全部都换成货币,怕是需要一些时间。” 介一郎沉稳的开口说道,随即便又开口说道:“在此期间,两位可以先入住到我鹿目家中。” “若是两位想要去瀛京,我也可让鄙人之子,护送二位一同前往。”说着话,介一郎转身对着身后的挡门沉声说道:“去,请玉郎过来!” “是!” 随着门外的人一声应下,不一会儿介一郎身后的挡门再次被人推开。 一名长相俊秀,年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嘴角含笑的走了进来。 “两位贵客,这便是我子鹿目玉郎君,这几日若两位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让玉郎君为两位安排。” 第四百零三章 鹿目家族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二位贵客好,鄙人是鹿目玉郎君。”少年笑着开口,眼睛却紧紧的盯在了南璃月的身上,这可是让夜无寒很是不满。 “非常感谢户首大人给我们的安排,但是来的路上我们认识的朋友鹿目一郎,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住处。他与户首大人同一个姓氏,不知户首大人可否认识我们这位朋友?” 夜无寒淡然开口,这一番话怕是他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了。 鹿目介一郎微微一愣,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甚至还有一些气恼。 但是很快,这些情绪便都消散开来,鹿目介一郎笑着说道:“哦,那是鄙人的长子。他是个游手好闲的人,相比他也没有给两位安排到什么合适的住所。” “我倒是觉得不错。”夜无寒随口回道。 南璃月此时也跟着勾着嘴角,笑着开口道:“户首大人平日里忙于公务,若这几日将这些银两兑换好,请让您的长子一郎送到我们所在的旅店就好。” 说完,她便与夜无寒同时起身。 夜无寒则跟着说道:“户首大人忙碌,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如果方便,还请户首大人安排我们见一下一郎。” 鹿目介一郎尬笑着抽搐着嘴角,随即转身对着门外的人再次喊道:“请带这两位贵客,去见一郎少爷。” “是!” 随着门外的一声回应,挡门再次被推开。一名中年男人就站在门外,对着夜无寒和南璃月两人摆出了一个去请的姿势道:“两位这边请。” 夜无寒与南璃月冲着那鹿目介一郎笑了笑,接着便跟着那人出了茶室。 而此时留在茶室内的鹿目玉郎君,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收了起来。眼神怨恨嫉妒的看着再次拉上的挡门,对着鹿目介一郎怒声道:“父亲,一郎他是什么意思。路遇这样的贵客,不但没有告知父亲,还私自做了安排,这真是太过分了。” “哼!我还没有死就开始做起户首该做的事来了,他太不知道分寸了。”介一郎愤愤的用力捶打着桌子,震得他眼前的银子“哐啷”作响。 “父亲,那我去看看他们找一郎到底是要做什么。”面对介一郎的愤怒,玉郎君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浓重的笑意。 “嗯!去吧!”介一郎眼色微沉,抬手对着玉郎君挥了挥。 可待玉郎君离开茶室,介一郎看着桌子上的这些银子,脑子里回想起刚刚在后室与鹿目一郎的对话,却眉头紧紧皱起。 “杏子,若是让你挑选一个人作为我的继承人,你会挑选谁?” 介一郎猛然间开口,一直跪在他身侧的茶艺女子低垂的眼皮下那双漆黑的双眼凌光闪烁,却低声开口道:“一郎少爷无心户首之位,玉郎君少爷生性骄纵有失稳重。杏子认为,大人您正值壮年,现在就挑选继承人未免太早了些。” “是吗?”介一郎眼色越发阴沉,却看也没有看杏子一眼,便冷声开口说道:“如果一郎无心户首之位,那他也便不配我鹿目家的人。” 听闻此言,杏子紧忙俯首,趴在地板上惊呼道:“大人……请您放过一郎。” “他是我的长子,不可无能。” 鹿目介一郎冷声说着,紧跟着抓起桌上的一定银子扔到杏子跟前,再次开口道:“我已经将与玉郎君献给了女皇陛下,日后鹿目家将只有一郎一位少爷。” 杏子俯首,头也不敢抬的她是浑身颤抖。 而此时另外一边,中年男人很快便带着夜无寒和南璃月见到了鹿目一郎。 只是此时的鹿目一郎,情绪很是不好,见到二人来脸色没有一丝丝的高兴反而是充满了厌烦。 “你们怎么到户首府来了?”鹿目一郎冷然开口,所有的不安和糟乱情绪都含在他的眼中。 “本来是想要换货币,却不想发现你竟然是户首家的少爷。”夜无寒同样冷声回道,但是比起鹿目一郎,他显然没有过多情绪。 “我宁愿不做鹿目家少爷!”鹿目一郎冷声笑道,抬眼间却正好看到尾随夜无寒他们而来的玉郎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却是比刚刚多了几分温度,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是冷的。 “你来做什么?” 玉郎君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自然是来看看哥哥你……是怎么越俎代庖的?” “三车,把玉郎君领到一边去,我不想跟没有脑子的人说话。”鹿目一郎冲着玉郎君无语而又无奈的揉了揉眉角,转头对着刚刚带着南璃月和夜无寒来到此处的中年男人说道。 “是,一郎少爷。”中年男人随声应道,转身便拉着玉郎君的手臂就走。 而此时的玉郎君却愤愤的喊道:“鹿目一郎,你已经是弃子了。鹿目家早晚都是我的,你如此对我,日后我定然要让你后悔。” 随着玉郎君的怒声叫嚷渐行渐远,鹿目一郎这才转身再次看向夜无寒和南璃月。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是比起刚才来可是要好上许多。 但还未等鹿目一郎开口与夜无寒、南璃月两人说话,夜无寒竟然猛然间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二人不和?” “和与不和这都跟夜君没有关系吧!”鹿目一郎眼神微寒,冷声回道。 但此时夜无寒则再次开口说道:“家父,要让你那位弟弟陪同我们去瀛京!” 然而这句话一说,鹿目一郎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了起来。 “两位,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管你们从哪里听到过一些什么,如果你们二位想要去瀛京,我可找人带你们二位明天就启程。” 鹿目一郎眼神冰寒,说完他抬手对着夜无寒与南璃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图很是明显,这是要赶人了。 夜无寒没有动,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南璃月。 南璃月勾着嘴角微微一笑,转身间拉起夜无寒的手,二人往来时的走廊走去。而鹿目一郎,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真得怕两人找不到出去的大门。 快步走到二人身前,妥善的将二人送出了大门。 而待他们二人走后,鹿目一郎转身便大步走向了后室。果然鹿目介一郎,此时正在那里听着玉郎君的抱怨。 他没有时间去听玉郎君都在抱怨什么,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拉门而入。 玉郎君见他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借此更加愤怒的指责道:“父亲,大哥他太过任性妄为了,如今竟然连门都不愿意敲。” 可鹿目介一郎却看都没有看玉郎君一眼,只是淡淡的看着鹿目一郎冷声道:“我说过,一旦你通过了测试。我将亲自为了扫清所有障碍,不管是女人还是身为你至亲的弟弟,他们都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 “我不需要,鹿目这个姓氏我可以不要,户首我自然也能不要。留下玉郎就算他做不得户首,鹿目家难道就养不起一个闲人吗?” 鹿目一郎愤然开口,对待介一郎他心中显然有诸多怨恨。 “你不需要,就可以丢弃鹿目家族的传统吗?若不是女皇身边缺人,我也不会让他出生。但既然他出生了,我已经给足了他足够的考验。而侍奉女皇陛下,对他对于咱们鹿目家族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鹿目介一郎沉声说着。 原本还抱怨,想他状告鹿目一郎越俎代庖、胆大妄为的鹿目玉郎君,此刻却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再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他最厌恶的大哥在说些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意外宠溺保护他的父亲,自始至终对待他不过就是养了一个宠物。而他现在要将他这个宠物送人,反倒是他所厌恶的大哥在为他求情。 “我可以离开鹿目家,这次离开我将永不回府。”鹿目一郎再次冷声说道。他此时无比后悔自己竟然又回到了百户城,回道了鹿目家。 “离开鹿目家,你也是鹿目一郎,是鹿目家的长子,你早晚要回来继承这一切。”鹿目介一郎愤然开口。 即使这已经不是鹿目一郎第一次对他发出威胁,但是比起之前所有次,他都要感到更加的愤怒。 “那我宁愿去死!让鹿目家彻底在日冕国消失。”鹿目一郎再次放出狠话,自小便见识到罪恶根源的他,早早就厌恶起了鹿目家。 表面看似风光无限,鹿目家族世代继承百户城。 但是却行使者刽子手行径的鹿目家,却每时每刻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 “混账!你以为鹿目家是你一个人的吗?如果你想要让百户城的所有人为你陪葬,你大可如此。但你不要忘记,鹿目成为今天的鹿目到底是为了什么?” 鹿目介一郎高声怒吼着,仿佛眼前的鹿目一郎才是真正的罪人一般。 “百户城,若是整个百户城的人都知道,你拿他们的后代换取你的户首之位,你觉得他们还会拥戴你吗?” 鹿目一郎依旧冷声说着,百户城内鹿目家族的时代是时候该结束了。他无力推翻女皇的统治,但是鹿目家的统治他可以从自己这里开始断绝下去。 第四百零四章 鹿目家秘密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离开了鹿目户首家中,南璃月与夜无寒两人直接就回到了旅馆。而对于今天在鹿目户首家中看到的奇怪景象,两人似乎早已经是在预料中一样,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 直到天色渐黑,吃过旅店老板安排的饭食,又泡了温泉池后。本该睡觉的二人竟然趁着黑夜再次来到了鹿目家中。 只不过,这次二人要见的人不是鹿目介一郎、也非鹿目一郎。而是白天里给两人表演过茶艺的杏子——鹿目杏子。 “看,波动很大。看来她也是瀛洲女帝的后人。”昏暗中,南璃月与夜无寒二人小心的趴在房顶之上。 此时南璃月的掌心之中,正有一条通体血红如蚕蛹的虫蛹。这是在南璃月进入神域脱胎换骨后,从她凡人的身躯里取出的血蛊的蛊母。 因为离开了寄生体,此时的它正处于休眠期。但是因为靠近它的同类,此时它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就在南璃月瞧着手中的虫蛹愣的出神时,夜无寒的一句话唤醒了她。 “有人来了!” 鹿目玉郎君?竟然是他! 前来找杏子的人着实有些让南璃月和夜无寒感到有些意外,白日里听这个杏子说道鹿目一郎的口吻,她应该跟鹿目一郎的关系。 但是此时夜深人静的,前来找她的人不是鹿目一郎,反而是那傲慢无礼的玉郎君。这就有些……好玩了。 “杏子姐姐,杏子姐姐你睡了吗?”玉郎君轻轻敲着杏子的房门,很快房门就由内拉开,杏子冷着脸看着门外站着玉郎君,往他身后四周瞧了瞧。 再三的确定并没有人跟着玉郎君后,她这才一把抓过他将人弄进了房里。 “你来做什么?”杏子冷声开口,面对玉郎君,她是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杏子姐姐,你不是说只要我顶替了一郎哥哥的位置,父亲大人他就不会再让一郎哥哥继承鹿目家。可是现在……” 玉郎君俊美的小脸皱到了一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部都超出了他之前的设想。他想要的结局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就变了样子。 “玉郎,你还不懂吗?我早就说过,你是比不过一郎的,他是女皇钦定的鹿目家第二十三代继承人,而你……你只能侍奉女号,要不然就只能死。鹿目家不需要两个户首,女皇也更不会让一个家族出现两名继承人。” 杏子淡然开口,如今她冷傲的模样与白日在介一郎跟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是……可是之前……”玉郎君还想要再说什么,他真得是不懂。既然他的出生早已经成为定局,为何还要给与他希望。 既然女皇不需要鹿目家中出现两个户首,为何又准许户首出现两个继承人。或者说,他的出生只是为了填补女皇身边男侍的空缺。 似乎突然间的恍然大悟,鹿目玉郎君看着杏子的双眼猛然间睁大。 “我要去找我的母亲大人,她是不会看着我被送入皇宫的。”鹿目玉郎君突然间的呼喊道,气愤异常的他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此时杏子却瞧着他冷冷笑道:“惠子夫人会为了你的嘴户首大人?玉郎,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还真是叫人意外中的意外…… 难怪日冕国的京都名为瀛京,看来她们的女皇应该就是当年瀛洲女帝的另一个分支的后人了。 以血脉维系自己的统治,以血脉滋养自己的寿命,这与禹朝人比起来,似乎更为高明一些。 眼看着玉郎君一脸颓废的来开杏子的房间,南璃月与夜无寒两人转身回到了旅馆。 隔天临近中午,鹿目介一郎便派了人过来。不但送来了整整一箱子的通用货币,与此同时还有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和一小队随行的侍从。 当然,要与他们同上瀛京的玉郎君也在其列。 “两位贵客,说好的。我会让我儿玉郎君护送两位前往瀛京,不知两位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需求没有?” 鹿目介一郎笑着开口问道,跟在他身后的鹿目玉郎君,此时已经没有了初次见面时候的笑颜,眼神中反而是透着些许的不干和悲凉。 “并无,此事谢过户首大人了。”夜无寒淡然开口,说着感谢的同时,拉着南璃月的手将其护送上了马车。 而他则转身拉过鹿目玉郎君递过来的缰绳,牵过来后翻身便上了马背。 “户首大人,咱们就此告别了,望日后还能有缘再见。” 夜无寒抬手行礼告别,牵动缰绳随赶马车的车夫一同往城外走去。而玉郎君则紧紧跟在其后,这一路上未曾说过一声话,言过一声语。 直到行走了天黑后,他们靠着树林扎营休息。玉郎君瞧见南璃月把玩手中的一块玉佩,他这才很是好奇的开口问道:“夜南夫人,你手中的这块玉佩看起来很是漂亮,能不能借我看看。” “当然可以!”南璃月笑着开口,随手便将玉佩递给了玉郎君。 “这可真是一块绝好的玉佩,玉质细腻酥润如油。”接过玉佩的玉郎君一边把把玩欣赏着玉佩,一边惊叹着玉佩的品质极佳。 而面对玉郎君的夸奖,南璃月也没有丝毫的谦虚。直接开口将玉佩的来历,都讲给了玉郎君听。 “这是瀛洲女帝后人才会配有的玉佩,所以玉质当然是最好的。” “瀛洲女帝?!”玉郎君眼神微愣,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来。 瀛洲与瀛京,只不过相差一字。而他手中的玉佩,如果他没有看错,杏子姐姐也有一块类似的玉佩。 虽然上面雕刻的图案似乎不是太过一样,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玉佩真得是太过相似了。 “对,那是我的先祖,东大陆上的第一位女帝。”南璃月笑着说道,却并没有跟玉郎君说太多。 至于玉郎君倒是想要开口再问一问关于瀛洲女帝的事,不过赶巧的是夜无寒正好狩猎回来。 “野猪!晚上可以吃烤肉了。” 南璃月起身伸手将玉佩从玉郎君手中收回,几步都到夜无寒跟前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侍从,竟然抬着一只至少二百来斤的野猪,马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我来考!”夜无寒沉声开口,随后便指挥着那些侍从将野猪清洗分割。等到篝火燃起,夜无寒熟练的将树枝支起来的野猪架在了火上反铐。 这一顿晚饭,无论是玉郎君还是那些侍从全都跟着南璃月得了口服,吃得一个个全都肚饱瓜圆。 吃饱了饭,这一晚上虽然落宿在了路边的树林里,却是平安无事。 又过了三日,这次他们总算是进了一处城池。与鹿目家的百户城不一样,这个地方名为白虎城。 “等过了白虎城上了官道在走五六日就可以道瀛京了,若是走水路……那样更快。最多只要三天,三天后咱们就可以到达瀛京了。” 鹿目玉郎君带着南璃月他们来到了驿站,解释好接下来的行程时间后,本打算停留两日休息一便启程继续前往瀛京。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白虎城的城首大人竟然找上了门来。 “玉郎君,不知鹿目家的少爷到此,真是怠慢了。” 年纪已经六十出头的白虎城城首三重大和,是一个身高不大六尺的精神小老头,身为城首的他面对来自自己附属户城的户首家少爷却表现的各位恭敬。 “三重城首客气了,我只是露过此地而已。未能到三重城首府上拜见,是玉郎我失礼了。”鹿目玉郎君很是礼貌的回着话,但是他确实没有打算去拜见这位白虎城的城主大人。 “呵呵……既然如此,那来的巧不如敢的巧。还请玉郎少爷与您的友人一同到我府内用餐、歇息吧?以让我进地主之谊!” 三重大和再次开,带着精光的眼睛中同样也带着贪婪。 “这……我需要问下一下我的友人。若是他们不愿意的话,恐怕我也没有办法强求他们。”玉郎君为难的说到。 他虽然与白虎城的城首三重大和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关于他的传闻还是听说过不少的。 这个好色的老家伙,可是祸患过不少的少女。 如今他这般殷勤的来请他去府上吃饭,怕是听到什么传闻,想要见一见夜无寒的那位南夫人。 “好啊!以示诚意,我愿意陪同玉郎君一同前去。” 三重大和笑呵呵的说着,抬手便抓住玉郎君的手腕推开挡门就往外面走。 很显然,这位来前就已经打听好了一切了,也果真是奔着南璃月来的。 鹿目玉郎君没有多说话,是任由这位老城首拉着往夜无寒与南璃月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只是才一到他们所在的门口,就遇到了挡在外面的玄决和清阳。 “两位,白虎城城主想要见一见你家主人。”玉郎君礼貌的开口,虽然话玄决他们两个没有听懂,但是依然转身对着门框轻轻的敲了两下。 随后开口对着门内低声说道:“主子,玉郎君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老头,应该是想要见您。” 第四百零五章 杀鸡儆猴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夜无寒面色阴沉,好不容易得空跟南璃月两人亲昵一会儿,此时却要面对玉郎君和一个陌生色老头。 “夜君,夜南夫人,这位是白虎城的城主三重大和城主。”鹿目玉郎君虽然瞧出了夜无寒的不快,但他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介绍着三重大和。 夜无寒点了一下头,转头便对着身边的南璃月说道:“你不是想要出去看看,让清阳带你去。” 南璃月嗤笑一声,起身就往屋子外面走。可就在此时那三重大和却突然开口问道:“夜南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抱歉,我还有些事,你们请便。”南璃月随口说着,几步便已经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门离开,三重大和此时却又开说道:“有事?不知是什么事?只要我三重大和能够帮上忙的,一定帮夜南夫人办成。” 南璃月微微挑眉,嘴角瞬间挂上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 “这个城首大人恐怕是帮不上我没什么忙,毕竟……我是要女人家的东西,就不麻烦城首大人了。” 说着话,南璃月便出了屋子。 这可是让奔着南璃月而来的三重大和是失望至极,连带着接下来跟夜无寒之间的谈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不过,问出来的话,倒是都问到了点儿上。 “我们确实不知道和共国这个地方,那不知和共国的皇帝是男皇还是女帝啊?”三重大和随口问着,一脸无聊的模样让玉郎君看着都难受。 可夜无寒此时却十分痛快的说道:“男皇,年纪与玉郎君的年纪相差无几。” “如此年轻?”三重大和惊叹的出声,随即又开口问道:“那不知夜君在和共国是……” “一个异姓王爷而已,算不得什么!”夜无寒淡然开口,随即又说道:“跟我家夫人比起来差远了。” “哦……南夜夫人的身份竟然比夜君还要高,这可真是让我感到意外。”三重大和一脸惊讶的开口。 “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只是前朝皇族后裔而已。”夜无寒一边回着三重大和的话,一边从怀里还到处一本手札来。 那是临离开和共国前,南璃月特意找拓跋和瑞要的东西。类似于使官的通关文牒,但除了和共国表达出的美好外,还有就是对南璃月和夜无寒身份的证明了。 三重大和接过手札,仔细的翻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神由好奇转为惊讶,最后只剩下满满的震惊。 “既然两位有如此高贵的出身,怎么会不顾防风险的漂洋过海来到我们日冕国?”三重大和将手札递还给夜无寒,顺带着开口询问道。 “是为了寻找瀛洲女帝的后人……” 夜无寒将他们这才出行的目的简单的解说着,这是他与南璃月早早就商议出的理由。 …… 离开了驿站,南璃月带着清阳倒是也没有去别处。无非就是逛一下集市,买上几套日冕女子穿的衣服,和首饰。 而买衣服和首饰的那条街隔壁,就是条花街。 花街,那可是会出花魁的地方! “主子,咱们这样不好吧?”清阳扣了扣自己的眉角,一脸尴尬的瞧了瞧南璃月。 “有什么不好的,无非就是去看个热闹。”南璃月勾着嘴角微微一笑,脚下的步子走得则是是越走越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家花楼门前,白日里花楼里并无客人。但南璃月一进到花楼,马上便有人迎了出来。 “您好,客人。请问您是找人?还是……”脸上擦着白.粉的女人见人进来,虽然来的是个女人,穿着上也有些与她们不同。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走上前去问候了一声。 “花魁,我要见你们这里的最美的花魁。”南璃月笑着开口,娇媚的容貌就连这位见过诸多美人的妈妈桑,也是为之一愣。 “这位夫人,您要看花魁?这……”妈妈桑的脸上有些为难,谁知道这位夫人找花魁是要做什么? 万一是要为难她手下的花魁,到时候真闹起来…… 然而未等妈妈桑回复,南璃月便抬手将清阳招了过来。那清阳也不敢怠慢,直接拿出一袋子钱来塞进了妈妈桑的手里。 看见了钱,也就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妈妈桑直接带着南璃月上了搂。等人到了门前,夜无寒直接敲门交出了门。 紧跟着就听那妈妈桑沉声说道:“贵客,这便是咱们阁里最火的春子姑娘的。” 而站在那位被喊出来的春子姑娘见了南璃月,也是先呆愣住了。待瞧着南璃月笑着瞧着她,整个人也是先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呆愣愣的开口说了句: “春子……见过客人” 然而春子看道南璃月尴尬,南璃月瞧见她可丝毫觉得惊艳的地方,随口便向那位妈妈桑问道: “好看倒是好看……不过就没有比春子更为好看的花魁了吗? “ “这位夫人,那您可真是难为我了。这世上怕是难找出有您这样容貌的女人来了,更何况是在我这小小的花楼里。” 妈妈桑一脸为难的说着,这话说得虽然恭维,但是却一点儿没有恭维的意思 。 就南璃月的容貌,那是真得实打实的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去。 “那不知道……春子小姐可回什么技艺?”南璃月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开口问道。 春子倒是也大方,对着南璃月也是笑着开口说道:“那不知夫人想要看什么,春子都愿意为夫人表演。” “那便都表演看看吧!” 南璃月笑着说道,随后便跟着春子走进了房内,让妈妈桑上了点心、樱花酒。惬意的看起了表演,把要回驿站的事是完全抛到了脑后。 只是这春子的表演南璃月正看得热闹,这春子房间的门却突然间的被人给踹飞了。 “呵呵……我当是谁霸占着春子不放。原来竟然也是一个美人……” 随着飞起的门框,一名看上去少说也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灰溜溜的眼睛如苍蝇见了蜜糖一般盯着南璃月,着实让她恶心的要命。 “清阳,把他眼睛给我取下来。”南璃月冷声开口。 清阳得了命令自然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一个箭步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跟前,眨眼间那男人的眼睛便已经掉在了地上。 疼的那个男人躺在地上是哀嚎连连,也将春子吓得那是花容失色。 而此时那个妈妈桑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这副景象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反倒是春子慌忙之中对着南璃月说道:“夫人,他是城首大人的二少爷,你这样……城首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三重大和? 放心,他奈我不得。”南璃月冷声开口,笑着站起身来。 此时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他,口中也是骂骂咧咧:“你竟然敢伤我,三重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来人,来人啊!” 伴随着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六名侍从夜蜂拥而至。而这一次都不用南璃月发话,清阳便将这几个人全都顺着而走的走廊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送走了三重大和的夜无寒前来寻找南璃月。 “怎么回事?”夜无寒对着扔人的清阳,冷声问道。 “没事,主子看这几个人生厌,属下教训了一下这几个人。”清阳若无其事的回道。 刚一说完,南璃月便走春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飞身而下轻盈的落在夜无寒跟前笑着说道:“闲着无聊而已。” 夜无寒没有回话,只是抬眼又瞧了一眼清阳冷声说道:“清理干净!” 说完,他便牵起南璃月的手转身出了花楼。 至于没了眼睛的那位三重家二少和那六个侍从,清阳是连马车都懒得雇,直接就地解决了干干净净。 若不是花楼内有打斗的痕迹,怕是谁都看不出这里曾经还来过人。 这……可是惊住了现场所有的人,而这个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了三重大和的耳中。 “城首大人,二少爷他就这么的没了。连个尸身,可都没有落下。” 城首府的管家哭得是凄凄惨惨,而三重大和的脸色也是极为的难看。管家以为这位城首一定是心疼儿子,却不知他这是在后怕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有七个儿子,唯有老二最为像他。而南璃月想要挖的怕不是什么他儿子的眼睛,而是他的眼睛才对。 三重大和再一想今日在夜无寒那里看到的手札,身体紧跟着打了一个冷战。 随即便对着管家,喃喃自语道:“告诉府里的人,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咱们惹不起,惹不起……” 管家不明所以,但是主人发话他又不能不照办。 而夜无寒带着南璃月回到驿站,得知情况的玉郎君一直想着要如何挽救与三重大和的关系,却不想直到他们离开,三重大和都没有敢再上门找过麻烦。 他甚至一度怀疑,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 或许南璃月真让自己的侍从打了人,但打的绝对不是白虎城城首的二儿子。 却不想好奇心过重的他随口一问:“南夜夫人,您为何要杀了三重太良?” 此时南璃月才淡然开口道:“古语言:杀鸡儆猴!” 第四百零六章 持政公主东瀛朔月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杀鸡儆猴?!” 鹿目玉郎君真是不能够理解,那可是白虎城城主,南璃月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说把人家的儿子夺了眼睛,就夺了眼睛。 就算是女皇陛下想要惩罚人,都是要先找个有头才行。 而这南璃月真是够胆大妄为的,不过他也真是好奇为啥白虎城的城主就没有追上来,要为他死去的儿子讨个公道回去。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既然已经平安的离开了白虎城,玉郎君觉得也就没有纠结的必要了。 这时间是接着一天一天的过,五日后一行人总算到达了瀛京城。 面对眼前的这个瀛京城,南璃月眼神中无不透着惊讶之色。 此时的瀛京城内,四下都是用砖石搭砌的欧式楼房,就算有一个两建筑带着日冕国的风格,也是结合了欧式建筑而来。 就连街道上跑的马车,都是欧式马车,这就有意思了。 然而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从进了瀛京城内,南璃月手中的蛊虫蛹就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甚至,让南璃月有一种个 它要破壳而出的错觉。 “看来,这瀛洲城内便是瀛洲女帝后人的聚集地了。”南璃月笑着开口,可这份笑意却并没有直达眼底。 不仅如此,依稀还透着一股子的寒意。 “两位,前面就是驿站了。我先送两位去驿站,随后再到礼部递上两位的关蝶以求带两位能够见到女皇陛下。” 眼看驿站就在眼前,鹿目玉郎君对着身旁的夜无寒随口说道。 “嗯!”夜无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南璃月进了驿站。 而后鹿目玉郎君便直来到礼部,礼部的办事效率倒是挺快。收乐玉郎君的关蝶和鹿目介一郎的上书,马上便带着他近了宫。 只是在这途中,鹿目玉郎君竟然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秋成大人,您是说当下把持朝政的是朔月公主大人?”鹿目玉郎君惊讶的开口,唯恐自己刚刚是听错了话。 “没错。”秋成木淡然开口,紧跟着便开口说道:“自献祭日后,女帝便大病不起。国不可一日无主,便推选了朔月公主大人主持朝政。” 东瀛朔月,是在位日冕国女皇东瀛太平的次女。 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而在她之上还有一位年近三十岁的长姐,东瀛佳合、二十六岁的长兄东瀛太一。 若是东瀛女帝传位,也该是从这两人中挑选,可谁如今把持朝政的竟然是这位朔月公主。 “多谢秋成大人提点,玉郎谢过大人。”鹿目玉郎君虽然惊讶,但是心底却免不得带着几分窃喜。 如果女皇陛下真得是不行了,那么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入宫做女皇的侍君了。 “玉郎君客气了,虽然说女皇陛下如今身边未必缺少侍君。但是公主尚且年轻,若是玉郎君有幸入了公主的眼……日后,坐不上大君也该是郎首之位。” 一语惊醒梦中人,鹿目玉郎只想着不做女皇那个老女人的侍君,他算是逃过一劫。却忘记了若是朔月公主继位,那必定身边也是要争选大君、郎首和侍君的。 鹿目玉郎君陷入沉思之中,回去百户城他是无法继承户首之位的。 可若是留在瀛京,努力去讨好朔月公主……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玉郎君犹豫不决,但这一切都随着他见到朔月公主那一刻,而被彻底的确定了下来。 “百户城鹿目家鹿目玉郎君,见过朔月公主殿下!”鹿目玉郎恭敬的行礼,只听其人却从未见过其人的他,此时竟然有些微微发颤。 那是一位极美的人,虽然容貌不及南璃月。但是却是一种特别的甜美,让人见了就如同见了蜜糖一般。 “玉郎君,这名字是赞美你的容貌的吗?”东瀛朔月笑着开口,甜美的声音让本就心有悸动的鹿目玉郎君瞬间便红了脸。 “是,确实是形容我的容貌的。”鹿目玉郎君轻抬起头来,看向东赢朔月。也不知是那双如海洋一般深蓝色的双眼太过迷人,还是那如蜜糖般的笑容太过甜美。 鹿目玉郎君竟然在此时,盯着东瀛朔月看呆了。 “果然容貌不凡!”东瀛朔月轻笑着说道,垂首看向自己手中的关蝶和上书,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杀气后。 再次将目光投在了鹿目玉郎君的身上,笑问道:“不过,以你的容貌……我母皇身边可是美人无数,你觉得你何以能入了我母皇的眼?” “我……我未曾想要与其他人争夺侍君之位,若是公主不嫌弃可否留我在公主身边做一名侍从?” 鹿目玉郎君壮着胆子说道,可是他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刀刃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对公主动不该有的心思,是要找死吗?” 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杀气,原本只有两名侍女和朔月公主的正殿内,此人凭空出现让鹿目玉郎君惊震不已。 “公主殿下……”鹿目玉郎君紧忙想朔月公主求救,可是东瀛朔月却丝毫没有要救他的意思,而是笑着对那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说道:“太郎哥哥,你何必如此动怒。他也不过是想要从我这里某一条活路而已。” “哼!”男人冷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冰刃又收了回去。但冰刃游走之间,还是给鹿目玉郎君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而这一下子也将鹿目玉郎君彻底吓丢了魂,再也不敢妄想做什么公主身边的侍君了。 “多谢公主饶命,我只是不想再回去百户城而已,绝无其他妄想。” 鹿目玉郎君一边给东瀛朔月磕头,一边再次诉说自己的本意。 “只是不想回百户城而已,留在瀛京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东瀛朔月笑着开口,说着话便将手中那本关蝶递到了鹿目玉郎君的跟前,继续说道:“还请玉郎君将这两位带进皇宫,就说本公主想要见一见两位外来贵客。” “是!我马上回去驿站就将这二人带进皇宫来。”玉郎君接过关蝶,十分恭敬的开口。但对于邀请南璃月与夜无寒两人进皇宫的事,他却是另有打算。 拿上关蝶,鹿目玉郎君并没有再去别处,而是直接回到了驿站。 但可惜,南璃月与夜无寒等人却并没有在驿站内。 “各位,各位,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这日的拍卖会场不但有幽灵族奴隶,还有灵兽异兽。想要获得的朋友,请往里面走啊!” 最热闹的市场中央,一名高举大大拍字幡子的人,正在卖力大喊着。围观的人是议论纷纷,上去交钱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个热闹好,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牵着夜无寒的手,看着前方叫喊声的南璃月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的狡黠。 “玄决,去交钱。”夜无寒瞥了一眼台上的人,准头对着玄决冷声说道。 “是主子!”应着话,玄决起身走到最前方伸手就从身上跳出一把日冕国的银币来,对着台上的人说道:“最好的位置。”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说出口的话确是有些生硬。负责买票的人虽然听出来了,可瞧着到手的银子,自然不可能拒绝。 转身从身后拿出一块木制镶嵌着银边的牌子递给了玄决道:“给您,还有一刻钟就开始了。您可以先进去等会儿。上好的雅间,六人坐。” 玄决点了点头,拿着牌子转回道了夜无寒跟前,将那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咱们还等什么,进去吧!”清阳对好玩的事,可是比南璃月的还要大。都未等南璃月开口,他便急吼吼的要往那叫卖的人所说的拍卖场内走。 玄决刚要上前拉他,南璃月却冲着玄决喊道:“难得遇到有意思的事,让清阳好好玩。跟你这冰块待着,也不知道他有多无趣。” “是,主母。”玄决眼神微闪,转头看向已经跑到门口的清阳,眼底露出了少有的温柔来。 倒是夜无寒听了南璃月的话,紧握着她的手疑惑的问道:“跟我一起,你赶紧很无趣吗?” “哈哈……怎么会!”南璃月噗嗤一笑,冲着夜无寒笑着说道:“现在的日子我可是过得最舒心最惬意了。” 夜无寒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紧紧回握着南璃月的手说道:“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四人一同走进拍卖场,此时场内已经是人挤着人了。凭借着玄决手上的木牌,拍卖会的侍者很快就把二人领到了二楼的半开放式的包间里。 紧跟着,便有人送进来了茶点,之前领他们进来的侍从也留在包间里。 “先生,夫人。这是我们这次的拍卖列表,如果您对于任何地方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侍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的红色圆牌递给了南璃月,并笑着说道:“夫人,这是竞拍牌,举一次加价一次。” 南璃月接过牌子跟清代,快速的看了一眼,很快就提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这上面怎么没有幽灵族和灵兽异兽?刚刚外面的人不是喊有这些的吗?” 第四百零七章 幽灵族人和魔蛇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侍从笑容微顿,紧跟着开口说道:“那些都是内场拍卖会的东西,若是老爷和夫人想要参加,小人倒是可以为去活动一下。只是费用极高,需要200两银子。内场的拍卖也都是以银两为拍卖货币的。” 侍从仔细的解释着,不过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位虽然穿着不似日冕国的人,看起来也带着贵气,但却未必能拿出200两银子来。 但南璃月是缺钱的人吗? 听了他的话,马上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来,毫不犹豫的丢给了跟前的侍者说道:“拿去,帮我们转到内场去。” 接到前,侍从愣了一下,但马上便说道:“那您稍等。”说完,便拿着银袋子出了包间。 而那侍者刚走,清阳便笑着对南璃月说道:“主子,既然内场不需要那些通用货币,不如给我好了,我看着清单上的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行,那这些留给你,玄决也留给你。”南璃月笑着开口,顺带着瞧了一旁站着的玄决一眼。 平日里同夜无寒一般带着冷酷面具的玄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耳根子泛起了红。 “那主子,要不要唤一名不死兵出来。我们两个都不跟着,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清阳自然希望玄决留下来陪着他,不过这里鱼龙混杂的,就是南璃月与夜无寒再厉害,还是多份保证也多一份放心。 “嗯!这样也好,万有有事可让不死兵出手。”南璃月也正有此意,趁着四下无人,紧忙从空间手环中招唤出一名不死兵来。 同样的黑衣戴斗笠,但与以往不同,这个不死兵竟然开口说话了。 “赢大川,见过主人。” “开了灵智了?”听了不死兵开口的南璃月,是脱口而出。 赢大川倒是也痛快,直接开口回道:“是的,主人。前日正午十分,100个兄弟同时开的灵智。” “那这下好了,你们行动起来就更加的放方便了。”南璃月笑着开口,反手从空间中拿出一夜无寒曾经穿过的男装来,递给了他。 “你先回去换上这套衣服,稍后我再唤你出来。” “是,主人。”收下衣服,赢大川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待南璃月手腕上的镯子闪了闪光后,她便又将赢大川招唤了出来。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衣服的赢大川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世家子弟的气势。 而就在此时,刚才离去的那名侍者手里提着一个挂着铃铛的银牌子又返回了包厢。 “两位贵客,您的内部拍卖会场的牌子已经拿到了,两位可以随我一同前往内场了。”说着话他便引南璃月和夜无寒往外面走。 瞧见清阳他们没跟着而是换了一位年轻男子跟着,还以为他们都是一起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很快,南璃月三人跟着那侍者走上三楼来到五楼,随后顺着五楼西边拐角的楼梯往下 走去。 连续下了六层搂,又走过一条尝尝的走廊,这才总算来到一处大门前。 那侍从拿起手上提着的银铃铛牌子,对着门口站着的两个胖圆门神晃了晃,两个门神这才抬手推开身边厚厚的门。 紧跟着侍从带着南璃月三人,从只容得下一人的门缝内走了进去。 这一进门,南璃月等人就为眼前这种景象为之一愣。 “这就是……幽灵族人?”南璃月瞧着那些脖子上套着铁环,手脚也都带着铁镣,脸上带着奇特图案的人。 “是,贵客好眼力。这就是幽灵族人,他们拥有一种特殊的技能,隐身。”侍者笑着开口,随即走到一个幽灵族人跟前,用力扯下了一下那人脖子上的铁镣解释道:“捕捉他们可是非常费力气的,需要提前布置很多天才可以。” “那这些人买回去能做什么呢?有了困住他们的铁链,隐身肯定是不行了。”南璃月十分不解的开口,瞧着被侍从拉扯的幽灵组人难受的样子,她迈步走到跟前伸手接过侍从手中的铁链。 顺势将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看着那人清澈无比的双眼勾起了嘴角。 “好处当然很多……他们嗅觉灵敏,步行如风、力气更是相当的大。购买他们回去,只要签订血契,日后他便会什么都听命于您。” 血契! 南璃月松开手中的幽灵族人,转头看向对着身后的赢大川:“大川,你来看看。可觉得他们熟悉?” 赢大川听到召唤,漫步走到那幽灵族人跟前,抬手将手掌放在那人的头顶。 “如何?可是你的族人?”南璃月沉声开口,眼底一片寒凉。 “是!回主人,他是我的族人!”赢大川沉声回道,其实即使不探查眼前人的记忆,他也能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族人。 只是,他想要知道。这两千年来,他的族人到底过这怎么的生活。 “既然如此,这位侍者这里一共有多少幽灵族人,我全部都买了。”确认了是不死兵的后人,南璃月转头对着身边的侍者说道。 “全都买?夫人,一共幽灵族人需要20金,今天参与拍卖的少说有二十个。而且这拍卖场的幽灵族人每隔一个月都会有一场拍卖会,每一次至少出二十个幽灵族人。” “如此之多……”南璃月目色一片阴寒,比起刚刚此时她的眼底布满了杀气。 “是的。”侍者无奈的开口,随即开口说道:“他们是奴隶,若是购买的雇主不喜欢。可以随时处决他们,所以……” 侍者正说着,一句高昂的呼喊声此时却突然响起。 “各位来宾,各位贵客。这今天这里一共有二十名幽灵族人,能看上哪一个只要交付20金便可领走。除此之外,大家请看这里……” 高台上主持人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见他将手中抓着的布料一拽。巨大的笼子下,一条类似蛟龙却不足两米长的巨蟒盘在笼中,巨大的嘴被铁镣紧紧锁着。 “天啊!这是蛟龙吗?” “看它的角?” “龙,是龙?” …… 拍卖场内议论纷纷,而此时的夜无寒却面色惊疑。 “璃月,这是魔蛇,应该是魔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夜无寒冷声开口,未等南璃月反应过来,夜无寒便已经飞身到了那笼子跟前。 “这东西多少钱,我买了。” “啊……这位先生,这……这是需要竞拍了。200金起价拍……”负责主持的侍者尴尬的开口,这猛然间上来的男人面容阴狠中带着杀气,实在是吓人的厉害。 “一万金,买它。若是不够,我可以出十万金!” 夜无寒冷声开口,侍者彻底惊呆住了。 这人疯了吗?出口就十万金?当下场内怕是没有谁能出得起十万金吧! “这位先生,您确定要出十万金买下这条异兽?如若您出不起十万金,到时候可是要……”侍者的话还未说完,南璃月便抬手将一个三个袋子扔到了拍卖台上。 随着三声“嘭、嘭、嘭”的巨响,布袋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里面竟然都是一个个规规整整的金饼子。 “这些金子你拿去称,不够随后再到瀛京驿馆里来找我来拿。”南璃月淡然开口,随后又指了指她身后那些幽灵族人说道:“还有这些人,我也一并都买下来。” 这可真得是拿金子砸人了,侍者被这突如从天而将的金饼子砸的头昏眼花。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的他,紧忙开口说:“您请便,请便……” 话音一落,夜无寒便徒手拽开了困这那魔蛇的铁笼子,一把拽断了困着魔蛇嘴边的铁锁。得以释放的魔蛇没了束缚,顷刻间便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着夜无寒就吞了过去。 而就在场内的众人被这副场景,吓得失魂落魄,四下逃窜的时候。 此时的夜无寒却抬手往那魔蛇鼻尖一拍,原本两米长的巨蛇转眼间便化成一条不足筷子长的小蛇盘踞在了他手腕之上。 “果然没有看错,是一条刚刚孵化的魔蛇。”夜无寒冷声开口,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此时南璃月却眉头微皱,冷声说道:“看来此处也有一道传送门了,不然魔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主人关于传送门的事,您可以询问一下他们。作为守门人,他们应该很清楚关于传送门的事。” 紧跟在南璃月身后的赢大川突然间开口,随即走到一名幽灵族人跟前,解下他脖颈上铁索。 将人带到了南璃月的跟前。 “你知道关于传送门的事?”南璃月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有着奇怪符号的幽灵族人,口气比起刚刚显然多了几分温度,态度也更为和气了些。 “知道!是我族人世代守护的大门。我们不断的从族内出来,就是想要找到能够关闭传送门的人,但是迄今为止我们都没有找到这个人。” 那名族人小心回复着南璃月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站在南璃月身后的夜无寒。 南璃月挑了挑眉,随即笑着开口问道:“你总盯着他瞧,是认为他能关闭传送门吗?” 第四百零八章 大祭司夜冥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他身上有魔气!”幽灵族人满眼戒备的冷声开口。 魔气!原来是因为了这个。 南璃月嗤笑一声,转身走到夜无寒跟前,抬手用手指点了点那魔蛇的头。小小的魔蛇,马上顺势而上,缠上了她的手指。 看那样子,对南璃月可是别对夜无寒更加喜欢。 “这东西,虽然叫魔蛇,其实也是一灵物。”南璃月笑着开口说着,随即拿手抓起那条魔蛇,就往夜无寒手上带着的空间戒指塞了过去。 “不管是魔气还是灵气,它都能吸收得了。” 说着话,南璃月转生看向身边那幽灵族人,问道:“倒是对于你们,我很是好奇。你们是怎么来到凡界的?” 幽灵族人眼神微愣,惊讶的看着南璃月和夜无寒,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而就在此时,带他们来拍卖会上的那名侍从一脸焦急的开口说道:“两位贵客,你们快带着这些幽灵族人走吧!拍卖场的人已经喊人来了,你们若是再不走怕是要被困在拍卖场了。” “喊人?”南璃月勾了勾嘴角笑问道:“这拍卖场能弄这么大的场面,怕是这幕后的主人也是个厉害的人,那正好我想要见一见这人。” “贵客,这幕后主人可是夜冥大人,你们再不走怕是就真得走不得了。”侍从一脸焦急的说着,说道那位夜冥大人时,他脸上明显透出几分惧意来。 但听到这个“夜冥”儿子,夜无寒却眉头微挑,冷笑着的嘲讽道:“夜冥,这名字他倒是真敢用,我倒是要瞧瞧这位夜冥大人到底是何人。” 南璃月与夜无寒早就又猜测,这日冕国后面把控的人也是瀛洲女帝的后人。当年据说东瀛女帝后人分了两个分支,一条就是南璃月她娘那一支。 而另外一支,说是被禹朝后人赶尽杀绝了。 但这几日他们所探听的消息,和南璃月手中虫蛹感知的波动,都在告诉他们这里到处都是瀛洲女帝的后人。 “贵客……”侍从见劝说不了二人,心里是又急又气。再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被解开了手镣铐的幽灵族人…… “你们两位要想见那位夜冥大人,你们可以自行留下看。但是这些幽灵族人不能留下,他们留下若再次被抓,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侍从的话,南璃月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对着眼前的侍从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口说道:“那就麻烦你将他们先带走吧,相比你对于此地熟悉,知道该怎么送他们出去。” 侍从微愣,抬眼对上南璃月那双清透的双眼,双手不由得紧紧握起。他……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给看穿了身份了。 但此时那站在南璃月跟前的幽灵族人,却脸色阴沉的开口说道:“我们不走!” “多木,这两位怕不是凡界之人。留下,这是我们唯一俩开凡界的机会。”那幽灵族人对着那侍从说着,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难道他们就是先知口中的神人吗?”多木目露震惊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璃月和夜无寒。 这两人看着确实与普通人不一样,但是神……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啊! 而就在那侍从多木,为南璃月和夜无寒的身份感到震惊的时候,刚刚负责拍卖的侍者已经带着人将整个拍卖场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砸我们拍卖屋的场子,知道我们拍卖屋的大人是谁吗?” “我们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倒是你说说看,你家大人是谁?”南璃月冷眼看着那名侍从,眼中透着满满的不屑。 “我家大人时日冕国的神官夜冥大人,你们敢砸夜冥大人的场子,简直就是作死。”侍者愤怒的叫嚣着。 但南璃月却对他毫不理会,反倒是夜无寒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你家人来吧!” “呸!就你们也配见我家大人。来人,把这几人给我丢出拍卖场去。”那侍者怒声开口,话音落下四周围着的十来个侍卫是一拥而上。 面对这些人,都不必南璃月和夜无寒动手。 只凭不死兵赢大川一人,便将这十几个人打得是落花流水。 那本来还在叫嚣的侍者,此时早已经吓傻了眼。他可是未曾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仅凭着一人之力就将他们拍卖场十几个侍卫全部都打趴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等着……夜冥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侍者一边继续叫嚣着,一边小心的往拍卖场的门口退去。 而他才走到门口,一队身穿铠甲的军兵便蜂拥而入。侍者看见跟在军兵后的来人,就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忙上前行礼。 “罗门大人您可算来了,这些人在拍卖场里闹事,还请罗门大人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 被侍者称呼为罗门的大人,嘴角含笑,瞧了一眼侍者后又抬眼朝着南璃月和夜无寒看去。脸色的笑意反而是更为浓烈了起来。 “罗门见过夜王爷,见过夜南夫人。” 罗门抬手行礼,随口便唤出了夜无寒和南璃月的身份,着实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 “我们二人未曾见过罗门大人,没想到罗门大人竟然会认识我们?”南璃月笑着回道,其实认识出他们并不难。 毕竟这里是日冕国,想要认出他们只要看他们穿的服饰就可以了。 但是就算知道他们的身份,这叫罗门的人未免显得也太过于高兴了些。 “二位如此奇特的穿着,要想不认得也是难。而且二位这一路从百户城而来,我可是早有耳闻。” 罗门别有深意的笑说着,显然对于之前南璃月一怒之下弄死三重家二少爷的事,他是知晓的。 “这消息传得倒是快!”南璃月微微一笑,紧跟着却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不知罗门大人可否待我们去见一见这位夜冥大祭司?” “你们要见夜冥,那边请二位随我入宫。见到了朔月公主,自然也便能见到夜冥了。”罗门笑着开口回道,顺带着拿眼睛扫了扫四周。 瞧着拍卖场内数名解开了铁镣的幽灵族人,眼中不免透出一股子惊讶之色。 “那就请罗门大人带路边!”南璃月随口回道,转身对着身后的赢大川说道:“大川,你将这些幽灵族人先聚集到一起,稍后我们便过去。” “是主人!”赢大川随口应道,随即便招呼上所有的幽灵族人离开了拍卖场。 而南璃月与夜无寒则跟着罗门,一同前往皇宫。 至于拍卖场被砸的事……侍者看着留在台上的金子,心里总算找回了有些平衡。 硕大的皇宫,说辉煌倒是不如说精致、巧妙。 不过这里的布置倒是与东傲国的皇宫有着几分相似,这可真是让南璃月感到有些意外和好奇了。 很快,罗门带着南璃月和夜无寒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宫殿门前。 随着一声:“两位,请!”南璃月和夜无寒迈步走进宫殿内,宫殿的正座上端坐着的正是东瀛朔月,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也正巧是夜冥。 “和共国夜王夜无寒,携其王妃南璃月见过公主大人。”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做作,见到高坐在正座上的东瀛朔月夜无寒直接带着南璃月恭敬的行礼。 而面对夜无寒的恭敬,东瀛朔月倒是给这笑脸,问的话也是十分的直接。 “夜王,你的先祖是夜无极?” 夜无寒眼身微闪,看向站在东瀛朔月身后的那男人,冷声回道:“夜无极却是夜家人,但只是旁支而已。我出身夜家主家,祖上夜无羁。” “哼!旁家主家又如何?守得住赢后主的才算的上真正的传承人。”夜冥突然间开口,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鄙视和嘲讽。 “赢后主?你是说我家王妃吗?”夜无寒冷声开口,挑衅的朝着夜冥看去。 “什么意思,她姓南,怎么可能是赢后主?”夜冥眉头紧皱,满是愤愤的盯着夜无寒与南璃月。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南璃月笑着开口,反手从空间手环中拿出那只虫蛹,笑说道:“倒是朔月公主,你确定你是瀛洲女帝的后人吗?” 虫蛹一出,夜冥顿时瞪大了双眼。 而东瀛朔月却是一脸嫌弃的瞧着那虫蛹,冷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你就算贵为夜王妃,也不该拿着恶心的东西来吓唬我?” 东瀛朔月沉声开口,站在她身后的夜冥眼神微冷,未等南璃月开口回话。 站在她身后的夜冥便深吸着气,抬手连拍两掌。 很快,从殿外冲进来两个侍卫来,将原本坐在正座上的东瀛朔月一记手刀打在她的后颈处,随即便架着她的两条胳膊,拖出了殿外。 再看那夜冥则直接起身坐到了东瀛朔月刚刚坐的位子上,揉着额角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后,这才抬头冷眼看向南璃月。 “你真是瀛洲女帝后人?”夜冥沉声开口,怀疑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无奈和愁楚。 “是……也不是!”南璃月笑着开口,随即将虫蛹再次放回道空间手环中。 是,也不是? 夜冥猛然站起身来,焦躁的开口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又不是?” 第四百零九章 偷取血蛊之人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南璃月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再回答夜冥这个问题,反倒是向他道:“关于瀛洲女帝的传说,你知道多少?” 夜冥微微一愣,紧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南璃月为何要如此问,但是……想到他与生母筹划许久的计划,即将实现。而此时却突然出闲了南璃月这个异数,他索性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瀛洲女帝姓赢名璇玑,传言她乃是天降神女……” 夜冥所讲,与南璃月所知晓的没有丝毫差错。但即便如此,她却觉得现在并不是向他表明自己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 “你所言正是我所知,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晓,历代女帝后人体内都继承了血蛊。这不仅仅是血脉的象征,更是可以操控不死兵的媒介。” 说着话,南璃月随手从空间手环中召唤出一名不死兵来。可未等不死兵向南璃月这个主人行礼,她便又将其收回进了自己的空间手环中。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展示,便让夜冥彻底的相信了南璃月就是瀛洲女帝的后人。 “这怎么可能?你就算找到了不死兵,是瀛洲女帝后人,无血蛊如何能够驱使他们?” 夜冥满是惊诧的开口,先祖遗言幽灵族人所炼化的不死兵随瀛洲女帝永藏陵墓之内。无论谁找到不死兵,非瀛洲女帝后人不得驱使。 如今南璃月对不死兵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能证明她的身份的了。但此时南璃月的手中明明有血蛊虫蛹,她又是怎么驱使不死兵的。 “你猜呢?”南璃月勾着嘴角笑着反问道,未等夜冥想出个所以然来,南璃月便先开口带着夜无寒离开了皇宫。 而深知南璃月有不死兵在侧,自己根本无力阻拦的夜冥,自然是没有敢拦她。 但南璃月前脚离开宫殿内,后脚夜冥便也跟着出了正殿,转身便来到了皇宫后的东瀛朔月的寝宫清月殿。 只见原本被侍卫拖出去的那位东瀛朔月公主,此时却泡在热汤之中闭目养神。匆忙而来的夜冥站在汤池旁等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笑着从汤池里起了身。 “冥哥哥,可探清了那南璃月的虚实了?”东瀛朔月娇声开口,只身着薄纱的她从汤池中起身而出,犹如出水芙蓉般让人心生怜爱。 “确认过了,她确实是瀛洲女帝的后人。而且只是一眼便瞧出了那假公主的身份。”夜冥眼神很微暗,沉声说道。 几句话,便将刚刚与南璃月所交谈的话,又给东瀛朔月转述了一遍。 只不过,关于南璃月手中有不死兵,还能操控不死兵的事,却被他刻意的隐瞒了下来。 但就算如此,东瀛朔月对于南璃月能够取出血蛊之事,也是全然不信的。 “冥哥哥,你可真得看仔细了?也确认过了?她真得把血蛊取出来了?” “确定过了,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将血蛊竟然取了出来。如今那血蛊已经化为虫蛹,看样子已经休眠有一段时间了。” 夜冥沉声开口,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怎么可能?血蛊是维系瀛洲后人血脉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说取出来,就取出来。”东瀛朔月眉头紧皱,含着水光的双眼中一抹寒光快速闪过。 她现在这具身躯虽然年轻,可模样却并不及之前的那具身体。若是能够换上南璃月那具身体,用上南璃月那般容貌…… 想到之前,前去探查过南璃月的幽灵兵的回复,东瀛朔月心思微动。 那娇俏的小脸,眉头微皱着满是担忧的对着夜冥开口道:“如此,冥哥哥咱们便是更不能大意了。万一,她意图不轨,怕是你我……” 东瀛朔月的声音渐若,弱若无骨的小手颤抖攀上了夜冥的胸口,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公主不必担心,南璃月那里我会派人盯着的。” …… 这边别有用心的东瀛朔月与夜冥商量着如何堤防南璃月,那边已然回到驿站的南璃月却兴致极好的跟夜无寒两人下起了围棋,是丝毫没有把夜冥与那东瀛朔月当回事。 只见二人相对而坐,在他们之间摆放着的是用巨大黑灵石所做的围棋盘, 而盘上的棋子,分紫白二色。 也全都是用灵石所做,而且每一颗都蕴含着灵气。 “你看,你又输了。说……你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 又是赢了一次,南璃月却是满脸的不高兴。下围棋练的是心性,训得是计谋。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喜欢被人让着。 但收拾着棋子的夜无寒,此时却笑着回道:“怎么敢,分明是你自己棋艺好。” “哼!你可真会哄我。” 南璃月娇哼一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的往棋子罐子里装。抹着这一颗颗灵石棋子,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南沐星和夜霜华来了。 “咱们离开神界已经时日不短了,也不知沐星与霜华他们两人如何了?”南璃月沉声开口,语气中满是身为一名母亲对孩子的担忧和惦记。 “既然想孩子,那便早日将这里事处理完,回去便是。”夜无寒随声应着,而他这话音刚落,一道如蛛丝细小的寒光便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直奔南璃月的面门而去。 “璃月,小心。” 随着夜冥的一声惊呼,南璃月一个侧身躲过了那道寒光,却将其紧紧抓在了手里。 紧跟着,她便冷声唤道:“不死兵,捉活的。” 话音一落,原本躲在房顶上的黑衣人,是转身就想逃。却不想一把短刃已然拦在了她的身前:“这位姑娘,你要往哪里走?” 女子无暇多想,从手中又弹出了一条钢丝来,快速绕过眼前拦住自己去路黑衣人的脖颈。 “金刚丝,倒是少见!”男人冷声开口,手起刀落原本绕在脖颈上的钢丝,竟然全部被砍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眼看着坚韧无比的金丝线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人砍断,藏在黑色衣袍下的木琉星慌忙开口问道。 “瀛洲赢疾尘!” 随着不死兵赢疾尘给出答复,一条从他袖口拽出的金刚丝犹如有着鲜活生命般,快速将木流萤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此时南璃月也已经来到屋外,瞧着被赢疾尘如提粽子般,提下来的木琉星眼中闪过一道玩味的光来。 “颈锁,看来你也是幽灵族人!”南璃月笑着开口,抬手间把送到她面前的木琉星脖颈上的铁索,给硬生生的一手掰开。 随即在木琉星惊诧的眼神中,抓起她的手臂将血蛊虫蛹放了上去。 瞧着血蛊虫蛹开始似要苏醒般躁动起来,而木琉星的纤细雪白的手臂皮层下也浮现出一条如血管般青红色的虫体来,她快速用指甲划破皮层将那条蛊虫挑了出来。 “这子蛊少说也有十年了,看来你跟随你的主人很久了。”南璃月淡然开口,挑着那条蛊虫在木琉星眼前晃了晃,便将其丢尽了自己的空间手环里。 此时再看满目惊诧的木琉星,她勾着唇角笑问道:“说说看,你的主人是谁?” 木琉星眼神微闪,瞪着一双美丽的杏眼默不作声许久后,才低声开口说道:“夜冥!我的主人是夜冥大祭司。” “果然是他!”南璃月嗤笑一声,转而对着赢疾尘说道:“放了她吧!” 听到命令,赢疾尘很快边将木琉星身上的金刚丝收了会来。 “说说看,夜冥派你了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蠢到想要杀我吧?”南璃月笑着开口,虽然只见过夜冥一次,但对于这个人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我家主人想要与夜南夫人谈一下合作,只要夜南夫人肯帮我家主人,他愿意帮夜南夫人解救所有幽灵族人。” 木琉星一边回着南璃月的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 南璃月接过书信,快速的读过信中内容,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东瀛朔月不敢亲自过来见我。”南璃月冷笑着嘲讽道,转手间掌心升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将书信燃烧殆尽。 “你放心,你家主人的这个忙我会帮。至于你……如今你已经解除血契,可以回归部族了。” “回归部族……”木琉星喃喃重复低语着,她八岁离开部族。十年的时间里,部族的记忆是越来越模糊,她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个幽灵族人的事实。 想到这些,木琉星极为失落的开口道:“我都忘记,我的部族在哪里了。怕是……回不去了!” “放心,不用担心回不去,我会让人送你回去的。”南璃月笑着说道,随即便招唤出了赢大川。 “你跟着他,他自然会送回去。” “谢谢!”木琉星低声开口,转身跟着喝赢大川离开驿站往幽灵族人的聚集地而去。 看着木琉星走远,南璃月转身又看了看那一直藏在暗处的人。 看来,别有用心的人不止夜冥一个啊! 南璃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她若不表明真身,这些人是没完没了的了。 如此想着,南璃月散去周身的防护伪装,从地面平地飞身而起,源于天神之力的神光随之荡漾开来。 紧跟着她飞身而起的,还有虽然没有神力却魔气冲天的夜无寒。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释放,顷刻间将整个驿站,整个瀛京城直到整个日冕国都全部笼罩在了这两股气势之中。 第四百一十章 回家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日冕国突显神迹,本就感到心慌的东瀛朔月还未缓过神来,便再次被眼前回话的人所说之话给惊呆住了。 “神迹,公主殿下奴看到了神迹……神迹!” “神迹……” 东瀛朔月面色阴沉,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这回话的人,正是她派去盯着南璃月的人。 而她的先祖瀛洲女帝称帝之前,确实曾经被誉为神女。 至于她也继承了瀛洲女帝的不死身能力,每一百年她都可以通过秘术转换灵魂,重获新生。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这绝美的容颜。 想到这里,东瀛朔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若是南璃月真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神力,那要取用她的身体,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一千五百年来,她为了挑选容貌绝佳的人作为她的灵魂容器,可以说是费尽心机。即便换魂之后,出现有跟她可以媲美的人,她也都想尽办法将其处理掉。 以求着天下之间,唯有她才拥有绝世之姿。 可现在……想起南璃月那张脸,东瀛朔月眼底越发狠毒起来。 “哼,什么神迹。怕是故弄玄虚,招幽灵军去将驿站包围,捉拿异族妖人!” 东瀛朔月冷声开口,语气中包含着满满的杀气。 可面对东瀛朔月的命令,向来有命便从的武丁户一此时却心中有了迟疑。 但即便如此,武丁户一依然随声应和道:“是,公主。我马上就去。”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大殿,前往了幽灵军的营地。 而就在他走后,东瀛朔月眼中却突然冒出一抹贪婪的光芒,抬手抚摸上了自己平滑的脸颊。 她已经转换了一次灵魂,当然她也可以再转换一次。不过……如果换成南璃月那张脸,她希望能够用更久。 甚至是永远,永远都拥有那样一张脸…… 东瀛朔月正这般想着,此时一名侍女匆忙从殿外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女皇陛下醒了。可是……女皇她……” 醒了!这可真是少见。 以往被她丢弃的身体,都会陷入昏迷中后快速老死而去。 没想到,这次竟然还会醒过来。 东瀛朔月觉得很是有趣,再加上想着马上就能又能换一副新身体,她此时可正是高兴。 可是丝毫没有把什么神迹放在心里,更是对于突然醒来的“东瀛朔月”满是好奇。 “既然醒了,那我便去见见……母皇。”东瀛苏月笑着开口,迈步出了清月殿往日冕国女皇东瀛苏月的日暮宫而去。 而此时,夜冥早已经站在了日暮宫外。 被拦在门外的他,见到东瀛朔月紧忙行礼道:“夜冥见过公主殿下!” “大祭司也在,也是来看母皇的吗?”东瀛朔月笑着开口,如蜜糖般的容颜很难让人将她刚才的模样与其现在看做是一人。 “是!昨夜关星,得知女皇陛下今日转好,便前来探望。”夜冥不紧不慢的说着,低垂的眼皮抬都未曾抬过一下。 “大祭司还会观星,这可……真是没想到。”东瀛苏月粉唇微张,很是难以置信的说着。 “公主不知,这也正常。我生母曾任幽灵族大神官,观星便是我与生母习得。” 夜冥淡然开口,对于自己是的真实出身毫无避讳。 但此话一出,东瀛苏月却面色青白,眼底包含怒火与愤怒。双手更是握紧成拳,指甲插入手掌中也未曾觉得疼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大祭司也算是半个幽灵族人了?”东瀛苏月嘴角依然含笑,眼神无限的温柔瞧着却越发的渗人。 “是!所以我此次前来,是与女皇陛下告别的。”夜冥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对于东瀛苏月的变化,他是全然不知,也无心知晓。 “告别,大祭司这是想要去哪里?”东瀛苏月脸色突然间垮了下来,阴沉的眼神仿佛从阴暗角落里爬出的一条毒蛇。 “天神临凡,幽灵族人即将回归故土。我自然……也要随他们而去。” 夜冥沉声开口,但这一次他将抬眼看向了东瀛苏月。那双昔日里会温情脉脉的双眼中,此时是冰冷一片。 “天神降临?回归故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大祭司未免有些痴线妄想了。来人,将大祭司拿下。” 东瀛苏月冷声开口,此时的她眼中只剩下满满的怨毒和狠厉。她这一生最为嫉恨背叛,但凡背叛她的人,她都会叫他生不如死。 然而,随着这一声令下四周却无一人行动。 “你们这位废物,为何不懂手?”东瀛苏月再次冷声开口,冲着四周的人大声呵斥道。 可便是她叫嚷的再大声,四周的人依然是一动不动。 东瀛苏月此时再次看向夜冥,才惊觉出不对劲儿来,可惜此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动手,拿下东瀛苏月!” 夜冥冷声开口,原本站在四周不动的人是蜂拥而上。东瀛朔月才想要出手,却发现自己的神力是丝毫施展不出。 “夜冥,你对我做了什么?”东瀛苏月听着夜冥喊出她的本名,此时彻底的慌了,而她是有神力的,此时竟然也丝毫使用不出来了。 “我……我能对你做什么呢?能对你做什么的只有天神大人。”夜冥冷声开口,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天神?你胡说……胡说……”东瀛苏月如疯魔般的挣扎着,而刚刚还只有丝丝银发的头发,此时正快速的变为一片雪白。 “他没有胡说,我确实收回了你的神力。” 携手夜无寒从天而降的南璃月淡然开口,而被他们周身神光碰触到了的东瀛苏月更加快速的老去,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已经形如骷髅一般。 最后竟然化为点点灰烬,也被神光燃烧殆尽。 而此时南璃月则对着眼神呆愣的夜冥,嗤笑着说道:“东瀛苏月已死,接下来便是该你兑换承诺的时候了。” “天神,放心!我绝不失言!”夜冥沉声应着,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还请天神容我跟朔月公主道别。” “去吧!我们幽灵族人聚集地见!”南璃月淡然开口,转身带着夜无寒飞离皇宫。 …… 五日后,南璃月开启传送门将幽灵族人送回到了他们的故土。 但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再跟着船继续往前行驶,而是选择了开启传送之门,顺便带上了南沐星和夜寒霜穿行到了现世里。 不过有所偏差的是,她所回到的现世并非她所来的那个现世,生活环境确实相似,可人却是完全不同。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您这是……” 随着陌生的记忆才按下门铃,打开门来迎接南璃月的妇人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 可猛然间看到从南璃月身后探出来的两个小脑袋,眼睛顿时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 “大……大小姐,这……这两个孩子是?”妇人结结巴巴的开口,心中有了猜测却强拉着自己不要往那边想,毕竟她家大小姐还未婚。 “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女儿。”南璃月好不避讳的笑着说道,随即便轻轻将妇人拉到一旁,大步往屋内走去。 南璃月与她同名同姓,七年前与自己的爱慕的赛车手夜无寒私奔,远走他乡,期间与夜无寒生下一男一女。 夜无寒呢倒也才气过人,短短七年间里便已经成为了世界最有价值的赛车手。 而这七年了南璃月虽然没有跟南家彻底断了联系,但是南家的人却早已经将她舍弃。 唯有她外婆、舅舅一直惦记着她。 这原本南璃月因她外婆病重,要回国探望却飞机失事死于空难,但是她这南璃月来了,融合进了这具身体里自然是不可能让她一家四口死。 所以,空难发生。 却,只有南璃月与夜无寒和他们的孩子获救。 不过,另南璃月感到意外的是,这场看似意外的坠机事件,竟然是出自夜家之手。 “沐星、霜华喊人,这是秋奶奶。”南璃月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身后那两只小萝卜丁开口说道。 “秋奶奶好!” 南沐星与夜霜华同时开口,紧跟着依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秋奶奶,我是南沐星。” “秋奶奶,我是夜霜华。” “好,好!小主人你们好!”听到孩子们的称呼,和他们的名字秋如花笑得真似花儿一般了。 满是欢笑的迎着两个孩子进了门,又是给孩子弄水果,又是给孩子们准备洗澡水。 连以往疼入骨子里的南璃月,都丢到了一旁根本无暇顾及。 而南璃月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此时的她正开刚刚在飞机场随手买的笔记本,上网查阅着关于一些医学学术论文。 瞧着上面古医各种解说,她顺手便给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将两个失传古方写了上去。 一个专门治疗风湿病的,一个则专治疗肾病的。 写完方子,她便又登陆了南璃月的私人账号,看着里面不过区区5千来万,她无奈的撇了撇嘴。 钱虽然少了点,但是总归够他们花用的。 但当下出了要补各种证件外,就是要买手机和她的试验器具了。 想到这些,南璃月起身对着忙着给两个宝儿洗澡的秋姨道:“秋姨,您陪着他们两个玩吧!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办。” “好嘞!小姐你去吧!”秋如花痛快的答应着,丝毫没有要询问南璃月要去哪里的意思。 第四百一十一章 现代生活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边南璃月美滋滋的离开了家去补证件,那边回到夜家的夜无寒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出身将门古武世家,却跑去当什么赛车手。不说不学无数,也算是丢尽了夜家的脸了。 尤其是七年前,竟然还拐走了南家即将嫁给另外一古武世家蓝家的大小姐。 自然而然的连带着,夜无寒的父母都备受家族歧视。 好在这对儿父母也是与世无争的人,面对夜家的各种挑衅根本不妨再心上,依然是当拳师的当拳师,当室内设计师的当室内设计师。 “你还知道回来,跟你私奔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呢?不会是死外面了吧?” 夜家大宅门前,拦在门口的夜家老大家的大媳妇,也就是夜无寒此时的大伯母李淑梅拦在门口,对着夜无寒大声叫嚷着。 然而夜无寒却是理她都不曾理会,一个闪身便绕过她身侧,连给她追的机会都没有就进了院里。 这身法这速度,让拦着他叫嚣的李淑梅嘴巴都能塞进一棵鸡蛋了。 随着他往院子里走,已经退役三十年的夜家老爷子正气势蓬勃的手持尖刀在院子里与夜家子弟游走对招。 他是无暇顾及刚刚进了家门的夜无寒,但是一旁看夜老爷子过招的夜无风却瞧见了他。 “稀客啊!老五竟然还回来了?” 夜无风笑里含刀,说着话抬手一拳就往夜无寒脸上招呼了过去。 可惜,拳头还未到夜无寒的脸前,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便被夜无寒给卸了胳膊。 “老五,你要反了天了?” 夜老爷子眼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被夜无寒卸了个胳膊,眼神那一瞬间也冒出了杀气。 可对着夜无寒那双冷彻决绝的双眼,他心却突突的快速跳了两下后,这才惊觉过来。 他心里眼中最废物的老五,竟然轻而易举就卸了他最得意最看重的大孙子的胳膊。 这也就是说,老五的能力远在老大之上。 “兄弟七人,无一无辜。想我死,也不瞧瞧他们都是什么东西。”夜无寒冷声开口,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来,直接点开了里面的一段视频。 而那视频里,正是夜家七兄弟聚在一起不断吐槽夜无寒和南璃月的话。 是句句伤人,句句难听。 最后不知谁说了一句,不如他死了更好。画面中,夜家老八高举手臂,呐喊道:“各位哥哥放心,只有你们肯出钱,这事小弟一人就能办成。” 话音落下,便是众人纷纷喊价。 从十万涨到两百万,期间不断有人加价。紧跟着夜家老八打出去一个电话,意思很明显也就一句话:“我要夜无寒的命!” 视频结束,夜无寒收起手机,朝着夜家老爷冷声说道:“ 夜老爷子,若是你不愿意管他们,我可以替你好好管教一下他们。” 夜家老爷子脸色是乍白乍红,他是瞧着老三家不争气心里不痛快,也愿意瞧着这些人欺负老三家,替他出气。 可都是他的子孙,他怎么可能让他们互相残杀。 夜家老爷眼神渐冷,狠狠的瞪了夜无风一眼后,随即便冷声呵斥道:“去,把那六个兔崽子都给我叫回家来。” 随着夜老爷的一声令下,已然吓得还是不知是疼的夜无风脸都白了。 眼睛瞧着夜无寒也再无刚刚那股盛气凌人,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服从命令。 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夜家那七位来时就停了夜无风的话,此时全都好奇的盯着夜无寒看着。 “看什么看,不服上去跟他对对招!”夜老爷冷声开口,锐利的双眼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孙子。 意思很是明显,就是要让着七人跟夜无寒比划比划。 可谁知,夜无寒却直接开口道:“都上吧,既然敢合力买凶杀我,害怕合力跟我比划吗?” 夜无寒话音落下,七个兄弟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再大家彼此的鼓励中,一同冲向了夜无寒。 这下好了,夜无寒对付他们就跟对付瓜果蔬菜似的,来一个卸一个胳膊,来两个些两个胳膊。 那都不到一分钟,七个兄弟全都被夜无寒卸了胳膊。 最后到了老八夜无尘这里,他冷声一哼除了卸了膀子,还断了他两根肋骨。 这一分钟下来,是整个夜家都震惊了,夜老爷子,更是激动的直接背过气去。 夜无寒见状本想甩袖子就走的,但奈何看着与自己父母同样容貌的原主父母他只好忍了。 而就在夜无寒被迫在医院陪着夜老爷子时,这边南璃月不但补齐了两人的各种证件,就连带着孩子的入学手续都给办理好了。 “你们两个在学校里不要使用神力,那些凡人都是很脆弱的,知道吗?” 临近学校门口,南璃月再次对南沐星与夜霜华叮嘱道。 “放心吧,阿娘。昨天我们两个都已经将神力封住了,是不会伤到人的。” 南沐星笑着开口,他跟阿娘阿爹来这里是游玩来的,又不是来称王称霸的,神力自然不会随便乱用。 可他这样想,夜霜华却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的开口说道:“不过,阿娘。要是有人欺负我跟哥哥,我们两个可是要揍他们的。” 南璃月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肉圆小脸,嗤笑道:“要揍也要轻点揍,千万别把人打坏咯。” “嗯!阿娘放心,我是有分寸的。”夜霜华用力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南沐星也紧跟着说道:“阿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乖!”南璃月一边说着话,一边停好车子。 上学第一天,她还是要亲自把两个孩子送进学校的。只不过,她才领着孩子走到学校门口,就遇到了一位熟人。 “大小姐?!”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满是震惊的看着南璃月,又瞧了瞧她一手牵着一个的孩子,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孙姨,你也是来送孩子上学吗?”南璃月挑了挑眉,她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南家的人,即便是个女保姆那她也算是南家的人。 回忆原主记忆力关于这个叫孙美女人的记忆,她笑着开口问道。 “啊……对!对。送我的小女儿来上学。”孙美尬笑着,并指了她身边带着的女孩。 那是一个长得很是不错的孩子,模样像极了孙美。就是眼底里带着一些过分的骄纵,看着何有些不讨喜。 “那大小姐这是来送……”孙美别有深意的指了指南璃月身边的南沐星和夜霜华,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我的儿子跟女儿。”南璃月笑着回道,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儿子,女儿。 “大小姐,您可是都还没有结婚呢。怎么会有俩……这么大的孩子。” 孙美眼神微闪,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 “结婚了啊?谁说我没结婚。我跟无寒我们两人早就在国外注册结婚了。” 南璃月依然面带微笑的说着,随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孙姨我就先不跟你聊了,今天是孩子入学的第一天,我还要带他们去认一下教室的。” 说完,南璃月拉着孩子们的手就往学校里走。 而此时的孙美瞧着她远去的身影,紧忙掏出手机对着牵着两个孩子南璃月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阿娘,那个孙姨在偷拍咱们呢?”夜霜华瞥了一眼孙美,有些不情愿的撅着小嘴说道。 “没事,随她拍。”南璃月笑了笑,用揉了揉夜霜华的可爱的丸子头。 这孩子现在连都拍都知道了,看来这几天是这两个孩子可是没少吸收这里的新鲜事物。 瞧着两个孩子被老师带去了教室,南璃月也起身离开了学校,开着新提的红色保时捷,直奔夜家的私人医院。 而此时在医院里,夜无寒则冷着一张脸站在楼道里,若不是看在他爸他妈的份上,他现在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呵呵……五哥,你看你守了好几天了,似乎都没吃饭。要不,我给你定点外卖吧?” 夜家老六夜无浩陪着笑脸,挪到夜无寒身前小声说道。 经过前几日群起而攻之,却七人完败的事件后,不要说夜家七兄弟瞧着夜无寒心里发憷。 就连夜家的那一个个长辈,瞧着夜无寒都发憷。 可发憷归发憷,却谁也不敢说什么。夜家老爷子发话了,谁敢再得罪他夜无寒直接赶出夜家去。 “不用。”夜无寒冷声开口,连个眼神都没给夜无浩。 而拿了笑脸贴了一个冷屁股的夜无浩,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老实的坐到一旁。 “老五,你够了。就算我们一时酒后失言,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至于总对着我们摆着一张冷脸子吗?” 夜家老二夜无弘是个暴脾气的,他这都压抑好几天了,此时终于是压不住火的爆发了出来。 可他这刚起身,要往夜无寒身前冲,就被身边的夜家老三跟老四紧紧抓住了胳膊。 也就在此时,才刚刚从电梯出来的南璃月刚刚将他的话全部都听了个清楚。 夜无寒不爱说话,她可是从来不在嘴上吃亏。 “好好的?我们还真是好好的。要不是我们一家四口命大,怕是现在我们一家四口都入了夜家的祖坟了。” 南璃月大步走到夜无寒跟前,拿眼睛扫了夜家那兄弟七人,嘴角一挑继续嘲讽道:“照着你这说法,我是不是该给你们七个立个长生牌。以感谢各位那不痛不痒的玩笑,让我家儿子女儿每日早晚三炷香,感谢他们的叔叔伯伯。” 第四百一十二章 抢娃娃大作战 - 报告君上母妃总想改嫁 - 陌白TT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心里有些气恼的七人是全都没了脾气。 要知道,夜家老爷子生五子,这五子又生了八子。夜家虽然人丁兴旺,可到了夜无寒他们这一辈,除了夜无寒就老大夜无风成婚外。 其他几位可都是光杆司令,不要说结婚了,有的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 只是他们不说话,才从病房里出来打算招呼夜无寒进去的夜家大爷却满脸震惊的开口问道:“老五媳妇,你刚才说啥?你说你跟老五生了俩孩子了?” 南璃月无奈的撇了撇嘴,冷声道:“对,两个。一个男孩十一岁了。一个女孩今年六岁了。” 女孩!老五家的媳妇生了个女孩。 听到这个消息,夜家大爷哪里还顾得上招呼夜无寒,转身便回到了病房。 “咋样了?老五咋说?”躺在病床上已经装病小一周的夜老爷子,见刚刚离开病房不到一分钟的大儿子,一脸无措的又回到了病房,紧忙开口询问道。 可夜家老大却睁大了眼睛,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爸……咱们夜家有女娃娃了。” “啥女娃娃?” 夜老爷子眉头一皱,是满脸的不耐烦。此时的他一心惦记着夜家古武传承的事,丝毫没明白自家大儿子话里的意思。 “重孙女,您有重孙女了。老五家媳妇给您生了个重孙女,已经六岁了。” 重孙女,他有重孙女了。 此时要是再听不明白自家儿子说的是什么话,夜家老爷子真是觉得自己是白活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女娃子。他们夜家,夜家终于有女娃子了。 “快,把孩子给我抱过来,给我抱过来看看。” 夜老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身上的被子就下了病床。 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像事有大病的样子。 可等他们出了病房,外面哪里还有什么可爱的女娃娃。连带着那七个气人的猴孙子也都没了影子。 “去,把你三弟给我找来,今天晚上我务必要见到老五家的闺女。” 夜家老爷子发话,夜家大爷自然不敢忤逆。更何况三辈儿才出这么一搞女娃娃,不要说夜老爷子了,就连他都想见见。 但想是想,终归是让夜老爷子失望了。 南璃月跟夜无寒离开医院,直接便到武场拳馆接上了夜家三爷夜景耀和夜家三夫人简可,直接拎包入住进了南璃月家里。 到了中午一放学,南璃月便将孩子接了回来。 这一进家门南璃月便带着俩孩子,见了他们的爷爷、奶奶。 “沐星、霜华这是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喜欢的夜景耀与简可俩人是高兴到了不行。 不过高兴归高兴,夜景耀想起还在医院的老爹,再看了看两个孩子。还是决定跟夜无寒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带两个孩子回一趟夜家。 尤其是夜霜华,夜老爷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家里有一个女娃娃。 如今真得有了,老爷子一定比他们还要高兴。 “无寒,你看是不是可以抽空带两个孩子回去给你爷爷看看。这么多年了他可是一直盼孙女跟盼星星月亮似的。 ” 夜景耀笑着开口,极为和蔼的跟夜无寒打着商量。 “回去也行,等孩子周六周日放假再回去。”夜无寒冷声开口,瞧着南沐星玩游戏玩的正嗨,而夜霜华则那边忙着给芭比娃娃扎辫子。 他总觉得这俩孩子,似乎有点……有点儿不对劲儿。 “行,那我先拍两几张照片过去,给老爷子看看让他高兴高兴。”简可一听夜无寒答应了要带回孩子回夜家,紧忙掏出手机对着夜霜华和南沐星就是一通拍。 虽然人暂时不能回家,但是有个照片也总别什么都没有的好。 这边简可拍了照往夜家群里发着信息,另外一边南家也是炸开了锅。 孙美已经把照片给了南老夫人,看着照片南老夫人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去,把这个丢入现眼的玩意给我带回来。 南家比不上夜家,但却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知道夜家的人瞧不上夜无寒,所以即便是南璃月跟夜家老五夜无寒私奔了,如今连孩子听说都有了,也是瞧不上夜家老五。 更何况,以南璃月的容貌,便是有孩子……把那孩子一丢害怕找不到男人吗? 南家老夫人如此想着,便还真就有南家的人应承着来找南璃月了。 “南璃月你婚都没结就弄出两个孩子来,真是丢尽了南家的脸。你要是识相现在就跟我回南家,不然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南雨菲本就跟南璃月不对付,自小就嫉妒着南璃月的美貌。可人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玩大了肚子连生了两个孩子,还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今天来,可即是为难南璃月来了,又是来看南璃月的笑话来了。 “我说南雨菲,你能不能离我家远点。也别再这里跟我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要回南家我自己说了算,南家那老太婆想要我回去,我就一定要回去吗?” 南璃月冷声开口,顺势将南雨菲往一旁扒拉着。 她今天可是约了人见面的,没有时间跟这个南雨菲这里闹,不然非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为人处世的态度。 “你敢不会去?”一听南璃月说不会回去,南雨菲的声音立马高了三个调。抓着南璃月的胳膊大声叫嚷道:“不会去,不会去难道你还要在外面丢入现眼吗?” “还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还有事,可是没空跟你这里陪着你胡搅蛮缠。” 南璃月依然冷声说着,转身就想要走。可听不进话的南雨菲却非要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的好好议论议论。 而就在此时,夜霜华却突然间从门内走了出来,冲上前去对着南雨菲紧抓着南璃月手臂的手腕就是一记手刀劈了过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阿娘。” “啊……我的手,我的手……呜呜……”距离的疼痛让南雨菲如遭雷击一般,惊叫着瞧着自己断了的手腕是哭嚎连连。 南璃月瞧着她这副模样,无奈的抬手又给她脖子来了一下。 眼看着咋呼的南雨菲,如面条似的瘫软在地上,她拿起手机快速拨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一辆救护车就到了。看着救护车拉着南雨菲走远,南璃月这才抱起夜霜华,沉着脸说道:“霜华,阿娘怎么跟你说的。” 夜霜华小嘴一撅,低垂着小脑袋不情不愿的说道:“阿娘说不可以冲动,也不可以乱用神力。” “还有呢?”南璃月看出女儿的不服气,再次追问道。 “还有,还有这里的人都是凡人,他们都很弱。就算寻常的力道,也不能使用全力。”夜霜华说道这里,撅起来的小嘴总算收了回来,扁了扁后才接着补充道:“可阿娘,我刚刚没用全力啊!霜华怎么晓得她那么弱。” “嗯……现在知道了?”南璃月憋着笑,冷声问道。 “知道了!”夜霜华用力点头应道。 而就在两人说话这个空档,南家老爷子被南家人簇拥着直奔着母女俩而来。 那老爷子虽然年过七十,可眼神却好使的厉害。打老远就瞧见了南璃月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小粉裙子的胖娃娃。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一定就是他的重孙女了。 脚下迈着大步走,双眼冒着精光,整个人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 人还未到跟前,就开始叫嚷开了。 “哎呀!这就是我家的宝贝小重孙女吧!漂亮、可爱、小乖乖,快让太爷爷抱抱!” 可面对夜老爷子的热情,小霜华显然是满满的嫌弃。 “哼!” 夜霜华不耐的哼了一声,转头就对着南璃月说道:“阿娘,可以放我下来吗?我今天约了小朋友一起玩!” “嗯!去吧!你可别再忘记,阿娘说的话了。”南璃月放下夜霜华,再次叮嘱道。 “嗯!阿娘我这次肯定不会忘记了。” 夜霜华朝着南璃月点头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就朝着夜老爷子走了过去。 瞧着胖圆胖圆的可爱小重孙子朝着自己走过来,夜老爷子的心都要化了。可才弯下腰打算把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小胖丫抱进怀里,却不想竟然被躲了过去。 “这位老爷爷,乱抱小孩子会被当成人贩子抓起来的。”夜霜华一本正经的说着,脚下的步子确一点儿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是你太爷爷,可不是什么人贩子。后面这几个呢,他们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夜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着,还不忘介绍身后跟着的七个孙子。 “哼……那他们有我爸爸厉害吗?要是没有我爸爸厉害,我才不要认他们做是什么叔叔伯伯,丢人!” 夜霜华奶声奶气的说着,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的,让这一群糙汉子稀罕的不得了。 就那满眼都是瞧不上你的样子,他们都觉得可爱无比。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切的南璃月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在现世的日子定然是乐趣多多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