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安排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一章 盛唐之超级大国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只有两个朝代能够出现圣人。 一是chūn秋战国时期,因为那时诸侯争霸,国家分裂,文人的的学说得不到认同,可以避祸他国,继续著书立说,这才出现百家争鸣,万花齐放的场面。 二是唐朝,他以泱泱大国的放大而开明气度,容纳了许多个xìng张扬的文人雅士,让他们毫无顾忌的畅所yù言。 唐朝,当时的中国,是世界上国力最强盛,经济最富庶、文化最辉煌的国家;当时是中国文明,是全世界的制高点。不仅在唐朝,乃至在整部中国历史上,这一百三十年都是公认的最闪光,最荣耀的时代。 就在唐朝最繁华的时期,李白奉师之命,别开天地,另创一家,大唐虽然有盛世无忌宽广胸襟,可想要在创一教凌驾于儒、道、佛三家,又谈何容易,要人们接受也纯属异想天开。 偏偏这一句话引来无数风波,历经坎坷曲折,方闯出一片天空,可是父母告诉他:“孩儿,我们和当今皇帝是同一血脉,事君荣亲,辅助当今皇上成为一代英主是你的责任。” 正好和他心中济苍生、安社稷的理想不谋而合,才毅然仗剑江湖,凭着雄韬伟略,经纬之才,西征吐蕃,安抚南诏,北吞高丽,平西域万国,东渡rì本,北扫突厥,经西域到中亚,抵达欧洲,纵横万里,留下他的足迹。 历经血雨腥风,勾心斗角,yīn谋诡计,最终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在他尽心竭力的治理下,大唐帝国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政治清明,直追尧舜,百姓富裕,四海安定,军威远播四方,四夷臣服,堂堂华夏达到盛世巅峰,远超繁华时的罗马,此时上下阶级的矛盾越发尖锐,生产关系已经不在适合现在的生产力。 人们呼吁声愈来愈高,文人志士上书要求改变生产关系,李白也早已认识到封建社会发展到顶峰,再无进步的可能,如果听而任之,终不免走下坡路。 正如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是历史的必然,没有谁能挡住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人只能使其缓慢,不能阻止。 李白灵光一闪想到《左传》中“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的圣人之言,心想大丈夫立于天地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不如我推动一把,哪怕粉身碎骨又如何,好男儿不就是为了干一番事业吗? 这一切都是李白想当然,把所有的问题矛盾想的太简单了,大唐皇帝唐玄宗是什么人,下榻之处岂容他贪睡,他天资过人,jīng明能干,帝王之术玩的炉火纯青,对权利的占有yù不是李白所能想象明白的。 皇位天生就带有魔力,试问天下谁能抗拒,为了它,李隆基弑姑杀子,可是这些亲情在权利的万丈光芒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人微言轻,又怎会在乎同族的李白。 凡想消弱他权利的人,不论是谁,只有一个结果,死。 然而此时的李白已经成为中华儿女的jīng神象征,不是皇帝所能轻易撼动,后果也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后世因独特的风度和行事作风,被称为积极浪漫主义诗人。 “积极浪漫”这四个字的词语是因李白而诞生。 唐朝中国最为开明而放达的时代,也是具有国际主义sè彩的朝代,有着盛世无忌的宽广胸襟,只有这样的时代,才容纳了李白反叛倔强和狂傲不羁,认可了他的无上地位。 皇帝不杀他的原因,还因为李白的另外一个身份,第一世家的家主。 唐朝开国之初有五大世家(皇族除外),他们分别是清河、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赵郡、陇西李氏、河南荥阳郑氏、还有太原王氏 而陇西李氏稳居第一把金交椅。 一个家族的影响力,足以撼动朝廷的根本,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内外,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甚至垄断一个州的经济,有的甚至掌握军权,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英明的皇帝不得不畏惧三分。 苏冕在《唐会要》(804-805年成书的行政编年史)一书中说:“创业君臣,俱是贵族,三代之后,无如我唐。” 由此可见门阀士族的影响力。 唐玄宗对李白这种想用而不能用,想杀而不能杀,既头疼又无奈,几乎成了他的心病,此时内有杨国忠,外有安禄山,内忧外患,恰巧李白无意中写了一首《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诸学士》,言辞中有意归山,谁料李隆基趁机将他赐金放还,说道:“朕观李白放浪形骸,xìng爱zì yóu,不受拘束,不适居庙堂。”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吟了此诗,飘然远去,隐居庐山,他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大唐的皇帝会再次启用他,到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可是后来的安史之乱,等李白平定叛乱后,大唐的盛世不在,甚至出现“茫茫千里,人烟断绝,鸡犬不闻,道路萧条”的荒凉场景,错过改革的最好时机,要想恢复昔rì的繁华,需要几十年,此时李白的人生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 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的理想随着安史之乱化为泡影,只能作为镜中花,水中月加以缅怀。 官场的失意,理想得不到实现,最后只能游戏人间,浪迹天下。 后来宋·李楙《野客丛书·李白事说者不一》:“为同列者所谤,诏令归山,遂浪迹天下。” 他一生的志向是:“伸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内大定,海里清一。”可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个玩笑,政治上失意不得志,只能寄托美酒,散去胸中的郁闷,与此同时文才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喷涌而出,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不知是他的悲哀还是他的幸运。 可是下笔万言,一蹴而就,并不是他想要的,这些不过是他用来宣扬名声,登上政治生涯的一种辅助手段,正如他自己所说:“众人之所重,正是我所轻。” 他一生不得志,也算是慷慨悲歌之士,可是他依然充满乐观,自信,坚信自己的梦想会实现,能够一展凌云,抒发自己满腔的抱负,这是屈原所不能比拟的。 可是最终大唐王朝还是抛弃了他,但百姓接受了他,让他成为与统治大唐皇帝并驾齐驱的jīng神领袖。 不知是他的悲哀还是后人的幸运。 一千年后,根据我的理解在小说中帮他实现自己的理想,也算是抒发自己的志向。 遂以“挥剑盛唐”为名,概括李白荣辱浮沉、波澜壮阔的一生。 他生活在盛唐,当时的超级大国,各国英豪云集长安,想要伸展自己的抱负,必不可免卷入权利的漩涡。 权利争斗向来无所谓对与错,只有成王败寇。 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仅此而已。 古有泰伯(季札)以天下三度让给季历,后来继位者周文王积善行仁,政化大行,推翻残忍的商纣王,建立周朝,可以说是让的恰当,让的心服口服。 然而季札谦恭礼让、非凡气宇和远见卓知,却让位给得行不如他的人,致使其亲人互相残杀,吴国及早的灭亡。 为了自己的名声,主动禅位,导致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不是自私自利吗? 难道这就是至至德之人吗?可是后人因为他的高风亮节都尊敬他为圣人,是孔子的老师,被称为“南季北孔,其贤与孔子起名。 其诚信、道德、才能、外交都有着惊人天赋,是后人无可比拟的,尤其是他见微而知清浊,对事态的预测不是努力就能得来的。 他的父亲寄予厚望,想要他把吴国发扬光大,他坚决辞去,最后他父亲含恨而去,其三个兄长更是对他疼爱有加,长兄死后传给二弟,这样依次下去,相信终有一天会传到他手里,也可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然而他在三位兄长死后飘然远去。 吴人说先王有令,兄死弟继位,一定传国给季子。季子现在逃脱君位,那王余昧成为兄弟中最后一个当国君的人。传给他儿子理所当然。 但是他的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同样有儿子,也是做过国君,依次让位就是为了把皇位留给季札,他当君主没有不同意,可是传给三弟的儿子,他两个兄长的儿子,自然反对,最后落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凄惨下场。 经过一连串兄弟相残,吴王阖闾即位后,更是把吴国的大好江山断送,生灵涂炭,他难道不是罪人吗?如果不是他逃脱责任,也不会……。 然而他不仅是孔子的老师,还是与孔子并驾齐驱的圣人。 在这点上我却不敢苟同,恐怕也不见得吧。 就说最近唐玄宗李世民为了皇位弑兄杀弟,他却给了天下人一个贞观之治,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武则天大杀李氏后裔,所有的祸患波及高层,对百姓生活没有影响,她却任用贫苦知识分子,给了他们一个登上舞台的机会,使封建社会再攀高峰,后来的开元盛世,她功不可没,这点是谁也无法磨灭。 所以杀一人而救天下人,这就是佛家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汉景帝为平叛七国之乱争取时间,而诛杀大臣晁错,明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是依然这么做,这就是不得已吧。 忠臣无罪,惨遭杀害,这就是悲剧,也是汉景帝的苦衷。 杀他一是拖延时间,而是师出有名。等平息七国叛乱,马上为他平反,杀一人,多少人免遭祸患。 是非功过,又有谁说的清呢?把这复杂的问题只能留给后来人。; 第二章 废话方能连篇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我认为一篇好的小说不仅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还要反应当时的社会,历史小说更是如此。 我非常欣赏白居易所说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不同的人对世界有不同的理解,有不同的志向,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世界观、人生观吧。 而这部小说是表达我的世界观、人生观。 当然还要尊重一下历史,不能肆意妄为,我行我素。 情节虽不同但是结局还是注定,必定我们不能改变历史。 何为历史,发生了、过去了,就叫历史,或者说不能改变的结局,统称为历史。 下面开始正题,可能前边比较无聊,做的铺垫比较多,没办法人不能一出生就知道所有东西,认识所有人。 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 就像洞房花烛,需要前期**不能单刀直入。 不过也有例外,毕竟在这个神奇的世界时刻发生诡异的事情,诡异中又会出现奇迹。 我个人很喜欢的一句广告词:“你能想象没有润滑的世界吗?”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我们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不允许,更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有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还需要去经历,毕竟看电视中的美女,不如抱在怀中,感觉肯定是不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有前车之鉴,很多人还要前仆后继的去飞蛾扑火。 为什么那么多贪官罗马之后,后人还继续贪,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是贪得无厌。 我本以为现在家家有电脑,网吧可以关门大吉,可是网吧依然如火如荼,一个个网吧如雨后chūn笋般崛起。 后来才知道有时候还是需要那种氛围和感觉。 就比如我们唱歌去KTV,买那里面贵的物品,可能我们买的就是那种服务,那种氛围。 就像司机经常说我们的那样,每周五聚餐你们不喝酒,偏偏回来后自己掏钱买酒喝。 他对我们的行为感觉诧异、不理解,为什么有免费的酒不喝,甚至那得酒比我们自己买的好的多。 可能我们往往买的不是酒,而是服务、氛围,或者一种jīng神享受。 这种行为放在常人眼里可能是变态。 就像老师常说的那样学了知识是自己的,别人偷不走。 现在我想说的是道理我们都懂,可是还需要去经历,才能是真正自己的。 比如**,人类最根本也是最神圣的一件事,是不是只看小说或者爱情动作艺术大片就可以,不需要经历。 答案显而易见。 恐怕百分之百的人听了都会反对,甚至脾气暴躁的当场就打你出气,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谁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什么话都敢乱说。” 所以说有些道理还是需要去体验一下,才能明白其中的真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恐怕最后衍生出来的意思,谁跟谁都不一样。 不同的作者有不同的见解,哪怕是同一件事情,意见也会有天地之差。 区别在于人有七情六yù,把七情六yù比作整体,每个人的七情六yù所占比例也不尽相同,这就是人的区别。 也是造物者能够创造神奇世界的原因吧。 比如计算机采用二进制只有0和1,就能传输电脑中所有东西并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而我最欣赏的是赫拉克利的一句话。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赫拉克利特把存在的东西比作一条河,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因为当人第二次进入这条河时,是新的水流而不是原来的水流在流淌。 在他看来,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和不变化的,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 恩格斯高度评价了他的这个思想:“这个原始的、素朴的但实质上正确的世界观是古希腊哲学的世界观,而且是由赫拉克利特第一次明白地表述出的:一切都存在,同时又不存在,因为一切都在流动,都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产生和消灭。” 他想说的也正是我所想说的,这就是书籍层出不穷的原因吧。 我们一生时间太长,不去体验,那一生活着有什么劲,到老了,记忆是空洞的、苍白无劲。 人来世上一遭就是来体验吧。 没有得到又怎么能真正放下,有什么资格放下。 不多说了,下章进入正题。可能李白只出山就用了几万字,不知道还以为是言情,不是武侠小说。 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多说了,相信大家拭目以待,那就开始吧。 奉劝一句:“虽然从小说中可以了解作者的品xìng,但大家最好不要试图去了解我的内心世界,否则你原有的的人生观会轰然倒塌,如果你有足够的内存和cpu的话,不妨试一试。” 开始吧东封泰山。 “你喜欢我吗?”一个容貌举世无双的少女幽幽问道。 “喜欢”一个男子叹息。 “既然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有老婆,我很爱她。” “你不是说也爱我吧,为了你,我不介意做小” “可是我介意,我爱你们,我不能辜负她,这是男人的责任。” “难道你就要让我痛苦。” “人有先来后到”男子语气坚决果断不带一丝犹豫。 既然女人只拥有一个男人,那男人为什么不能只拥有一个女人,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但一颗心又怎么能公平划分,不公会有怨言,有怨就会生恨,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块痛苦。 如果真达到没有怨恨情仇,那你想必也到了四大皆空,不受七情六yù的影响,那还结什么婚。 免不了痛苦,痛苦一人强过三人都痛苦。 人除了爱还会有责任。; 第三章 东封泰山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挹泰坛,紫泰清。受天命,报天成。 竦皇心,荐乐声。志上达,歌下迎。 亿上帝,临下庭。骑rì月,陪列星。 嘉视信,大糦馨。澹神心,醉皇灵。 相百辟,贡八荒。九歌叙,万舞翔。 肃振振,铿皇皇。帝欣欣,福穰穰。 高在上,道光明。物资始,德难名。 承眷命,牧苍生。寰宇谧,泰阶平。 天道无亲,至诚与邻。山川遍礼,宫徵惟新。 玉帛非盛,聪明会真。正斯一德,通乎百神。 享帝享亲,维孝维圣。缉熙懿德,敷扬成命。 华夷志同,笙镛礼盛。明灵降止,感此诚敬。 这篇《唐封泰山乐章》是唐朝著名宰相张说所作,是为了纪念唐玄宗李隆基泰山封禅大典。张说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当时朝廷著述多出自他与许国公苏颋之手,人称燕许大手笔。 张说担任宰相期间,在军事、政治、和文化领域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更是站在姚崇、宋璟等名相几十年的励jīng图治不懈努力下,此时的唐朝已经国富民强,威名远播,四海臣服,呈现出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 开元十三年(725)十月十一rì,玄宗领着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儒生文士、四夷酋长,还有rì本、新罗、大食等国的国君、使者从洛阳出发,浩浩荡荡地向泰山进发。场面浩大,只后勤供应队就前后绵延几百里,队伍之豪华,其实之雄伟,可谓亘古有之。 此次封禅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天下人敬仰的目光中,唐玄宗意气风发,向世界人民证明唐朝时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不是任何民族可以比拟,确实在他统治下的帝国有足够的资本傲视天下,俯仰天地。 其实封禅是古已有之的礼仪,昔伏羲封泰山,禅云云;炎帝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云云。这些毕竟离我们远矣,无文字记载,只是传说,然近有秦始皇统一全国东封泰山,后来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等几位少数皇帝封禅,其实何为封禅? 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报低之功,故曰禅。 凡历代封禅的帝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建立了强盛的国家、不朽之功绩。封禅代表功德圆满。 如今十几年过去,前宰相张说已死,雄心万丈的唐玄宗李隆基也进入腐朽之年,可大唐的盛世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它的脚步,其国力仍在节节攀升,似乎还要更上一层楼,余威震慑着四面八方,万国来朝络绎不绝。 此时正处于大唐巅峰的开元盛世,改革的一缕阳光也照进西南的崇山峻岭,阳chūn三月,chūn意盎然,桃花开得一束束的无比鲜艳,山上凯凯的白雪化成溪水浇灌了这里的大地,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发出阵阵欢呼,似乎是在像阳光炫耀自己生机,又似是为这亘古的盛世,添上一首仙乐。 蜀山一百公里外,繁花似锦,莺歌燕舞,一片安详的深山中,白衣胜雪,挺拔修长的身材如巍峨的高山毅力不动,深邃如大海的眼眸俯瞰着大好的江山。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正是这个盛世大唐帝国冰山一隅,其繁华由此可见一斑。 一位白衣长衫的少年,腰悬宝剑,迈着方步,慢慢徐行,看着满山的美景,眉头紧蹙,俊美的脸庞显现一丝哀愁,与这美景实不相衬,只听他喃喃自语:“人生在世能几时,壮年征战发如丝。会待安边报明主,作颂封山也未迟。” 吟的正是唐朝著名宰相张说的一首诗,这首诗正是张说渴望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施展抱负的真实写照,**裸的直抒胸臆,没有一点点的掩盖。这是生活的在盛世,尤其出生在这个无数中华儿女的毕生梦想大唐帝国,出将入相,有此人生,夫复还有何求。 生活在这样的国度,谁能没有一个或大或小金sè的梦,谁能不为这开明而放达的时代所激越,谁能不想一展宏图此生无憾。 面对大好江山,连空气都多了一些祥和的气息,温暖如chūn的阳光,不冷不热,气候宜人,熏得游人昏昏yù睡。 “面对锦绣山河,吟此诗不免有点大煞风景。”不远处一位长衫少年缓缓走近,只不过这位少年的衣衫是丝绸制成,雍容华贵,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息。雪白的衣衫没有一个污点,真不知在这样的长途跋涉中,是如何保养的。俊秀的脸庞,带着一种女子特有的清秀,手拿纸扇,看似豪迈,但迈着的方步有几分扭捏,却不免多了些儒雅之气。刚才那位少年的美貌已是世间少有,这位脸如冠玉,白皙透明,齿如碎玉,弯弯的眉毛,匀称的五官的,jīng致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皮肤更似出生的银娃娃,不过身材苗条,显得娇小玲珑,似是美丽的女子一般。 前者心想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貌美的少年,明艳不可方物,由此可见造物者的神奇,不由得微微一愣,眼前一阵恍惚,。 只听后来这位少年继续道:“万丈红泉落,迢半紫气。奔流下杂数,洒落出重云。rì照虹蜺似,天清风雨闻。灵山多秀sè,空水共氤氲。”轻摇纸扇,优雅潇洒的走着,目光欣赏着锦绣山河,语音清脆响亮,远远传送出去,余音回荡在山谷,与远处的瀑布声夹杂在一起,高低起伏,如美妙地音乐。 原先的少年听得他如此说,脸上的愁容渐去,取而代之的少年人的好奇心,随嘴说道:“此诗虽好,终究是文人华丽之词,无用之物。” 后来的少年撅着小嘴怒气冲冲地道:“这是当代宰相张九龄所作,难道你没听说过吗?你竟说成辞藻华丽,无用之物。”这首诗张九龄刚作不久,虽然在时间早已流传,但这位少年久居大山,消息没有那么灵通,自然未曾听说。 显然这位少年对宰相张九龄大学士龄充满无比的敬仰之情,亦或者是他的亲人。此时张九龄正是大唐帝国的宰相,不仅身居高位,而且文采超群,兼具风度飘飘,气质优雅,正是无数妙龄少女的心中偶像。后来张九龄被罢相,唐玄宗每次用人时都问:“风度得如九龄否?”由此可见其气质。 原先的少年对后来少年的问话好像充耳不闻,又似自言自语道:“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后来的少年听他所咏的诗,跟眼前的景sè完全搭配,其诗的风格和意蕴跟自己刚才所说的诗歌大相径庭,以为是张九龄新作,喜道:“这也是他作的吗?”这个他自然是指张九龄。 原先的少年一脸严肃道:“不是。” “那是谁?”后来的少年反问道。惊讶的语气表现出这首诗作者和张九龄是同一个级别,甚至大有超越之势。 原先的少年戏谑道:“这首诗的作者说出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这句话是在讥讽刚才那位少年说自己没见识,回应刚才他那句说自己孤陋寡闻,故有意戏弄他一番。 后来的少年一脸茫然,诚实的摇摇头道:“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世上居然有此文豪。”能写出如此之诗,自己又没听说过,自然想到这位作者肯定是位隐士,恃才傲物不愿出仕做官,甚至放浪形骸,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第四章 智斗猛虎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原先的少年扑哧一乐,随即止住笑声,忍着笑意有模有样道:“这名大诗人家喻户晓、众所周知、远景闻名,名扬四海、大名鼎鼎的七岁便被称为神童的李白。” 那少年喃喃自语:“李白……李白是何许人也,倒是头次听说,请问他居住在什么地方?”一脸急切的样子,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先的少年仰脸朗朗大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李白,李白就是我。”这位少年姓李名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这次是奉师命下山,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山。 刚走到这,排遣一下离别之苦,又想起自己那一rì在蜀山顶上看rì出,见到海市蜃楼中,高楼林立,密密麻的星罗棋布,街上车水马龙,走着形形sèsè衣着华丽的少年与美女,古玩珍奇更是琳琅满目,如此的盛况不正是为自己施展宏图大志所准备的吗? 就像孟子所说的“夫yù平治天下,舍我其谁。”这样纵横天下当仁不让的王霸气度,正是李白的xìng格。 在山上时想下山踏遍红尘,实现人生价值,可是下山后又恋恋不舍,既有兴奋又有失落,两者交织,心中正自徘徊,听到少年对自己不敬,故童心一起,想要戏弄一番,但见他如此天真,也就去了调戏之意,这才说明自己的身份。 后来的少年心想:“多半是你在哪位名士那听到,故意说成是自己所作,或者说是张九龄的新作,我这几rì一直在大山中转来转去,迷了出山的路,没有听说也是应该的。 转念又想到,如果这首诗是张九龄所作,我们两个同处深山,他又怎么听说过,想到这,心中又有个念想,难道真是他所作,果真如此,看他小小年纪,竟然吟出如此内涵的诗,而且信手拈来,比之曹植的七步作诗,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真有天纵之才。” 对于未见过的事物,人们一般都持否定不接受的态度,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才华横溢的人生前默默无闻,死后甚至多少年之后,他们的观点才为世人所接受,为世人所推崇,承认他们是天才,真不知这是天才的悲哀还是幸运。 此时的李白便处在如此尴尬的位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随口说的几句话竟会引起如此的震撼,天才真是伤不起啊,居然还被人们认为是文学中的瑰宝,其人将会被认为历史罕见的一朵奇葩。 如果有人知道他刚才有感而发,随便说整了几句话,纯粹如家常便饭,不知有多少人被气的吐血,人们甚至会怀疑,上天真是公平的吗? 就在这时,一阵风迎面吹来,夹杂着腥臭,天气刚才明明还晴空万里,风和rì丽,正是踏青的大好的时光,怎么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难道要下雨,大山的天气虽说yīn晴不定,可也没这么夸张,后来的少年心理正在纳闷。 李白心道:“不好,是大虫。”大虫就是老虎,古代大部分人称之为大虫。李白久居深山,自然知道,龙行有雨虎行有风,何况还有腥臭的刺鼻之味,更是确定无疑,刚要腾身纵起,越到旁边。 一瞥之下,见那位少年正自出神,不及细想,轻伸猿臂,抱住那位少年细腰,脚尖点地,腾空跃起,虽然抱着一个人,但动作灵活轻快宛如飘飘离线的风筝,眨眼间便已越到不远处的一颗高树,这棵树高达五六丈,大概有三个人联起手来才能抱住,由此可见李白的轻功之高,世所罕见。 那少年反手就是一掌打在李白的脸上,自己更是满脸通红,怒道:“无耻下流。”双手挣扎yù要脱开李白的怀抱。 李白一心想要救人,没想到这人不说声谢谢,反而趁自己救他之时,冷不丁的扇自己一巴掌,难道这是世人感谢的方式,转念又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准是真的,又听到骂自己无耻下流,不会说话也说反话吧,这世界也太神奇点了吧,心想我救人还错了,还成了jiān邪小人,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转念一想,难道就此松手把他送给大虫,成为老虎的点心,于情于理又有点于心不忍。 此时老虎张着血盆大口从他们原先站的地方一跃而越过,嘴里空空如也,老虎正自纳闷,难道我的饭量见长,吃两个人还不够塞牙缝,倏然听到声音,抬头望去正是正是刚才那两人,眼见扑空。 这下老虎不干了,尾巴一甩,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着李白所在的树张牙舞爪并伴随着狂吼,振聋发聩,似乎要表现山中之王的气势。 同时展现自己的实力,告诫所有生物自己的威严是不容漠视,发出了这个世界的定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真理,也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似乎只有这样,地球才能进步。 优胜略汰,实力才是王道。 李白白皙的脸蛋出现一个红sè的手掌印,可见刚才那少年情急之下,出手之重。 那少年此时看到呲牙咧嘴甚是凶狠的老虎冲着自己发出嗷嗷的叫声,又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脸上呈现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声若游丝,几不可闻。 突然大树晃动几下,那少年一头扎进李白的环抱,李白左手顺势将他紧紧抱住,那少年整个身子便靠在李白的怀里。 李白只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两个柔软之物,好像是椭圆又似乎的是半圆形的,忍不住伸出右手抓住,揉了几下,不免内心荡漾,心猿意马,这是什么东西,韧xìng之强、手感之佳,只感觉自己此生从未接触到,不免想到如果去掉这衣服效果应该更佳。 “啊”一声尖叫,宛如一声巨雷,打破了李白恍如身在云端飘飘yù仙的感觉,拉回到现实。感觉自己的右脸颊火辣辣的疼,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挨了一巴掌。 心想:“刚才救人抱了一下,挨了一巴掌,然后由于好奇什么东西碰到自己好似有电流经过,顺手摸了一下,又挨一巴掌,转眼间的功夫,就挨了有生以来的两巴掌,恐怕比六月飘雪还冤枉。” 怀中的少年挣扎着双手yù挣脱自己的环抱,李白为了防止两个人掉下去,成了老虎的糕点。右脚用力勾住树杈,左脚站稳,腾出右手抓住他挣扎的双手,左臂抱紧少年的身躯。 那少年是妙龄少女所扮,长这么大从没被男子抱过,想要挣扎,可是一时哪能挣开,闻到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满脸通红,晕生双颊,心摇神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顺势躺倒李白的怀中。 在挣扎中,李白的手一不小心碰到那位少年的胸部,只感觉接触处柔软,富有弹xìng,形状有如水晶球般圆滑,比海绵还要柔软,刚一碰到,自己的全身好似有电流流过,不是痛苦,似乎是说不出的舒服。 那少年口里发出一声声叫喊:“放开我,你这流氓。”虽然是喊叫,但声音悦耳,犹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婉转动听,听者说不出的舒畅。 过了一会,那少年又要推开李白,李白收紧左臂,那少年随即失去挣扎,软绵绵的躺在李白的怀里。李白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也有穴道,就算有穴道,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抓的也不是她的身体,似乎是随身带的什么球形之类的东西。”他正自纳闷,胡思乱想。; 第五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倏然脚下的树又是一阵晃动,李白朝下望去,只见老虎张着利爪,表情恐怖,口中发出嗷嗷的叫声,令人胆战心惊,心想原来是被老虎吓坏了。 随即望望怀中的少年脸颊绯红,宛如天上的红云,美艳动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李白使劲晃了晃脑袋,我怎么回事,竟然对男子有这种龌龊的想法。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滚烫,又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有两个半圆韧xìng极好的球球顶住自己,前面似乎还有个葡萄大小的小球,对于练武之人,耳听八面,眼观六路,只听风声便能辨别是什么兵刃。 何况这次还碰到自己。心想这难道是她的兵器,可是如此柔软,不知如何伤敌。心中所想,便顺口而出:“你身上是不是带什么兵器或者柔软之类的东西。” 那少年一愣,心惊未定之时,随口答道:“没有。”仰头看到李白好奇的眼睛,顺着目光看去,正盯着自己的胸部,刚退去的红晕腾的一下从耳根直到锁骨,本能的右手一抬,快到自己脸颊时,李白快一拍抓住他的右手。 同时用眼光示意她往老虎方向看去,刚才只顾着躲避老虎,用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一部分,基本没看清到底是什么老虎,又被那少年打的晕头转向,直到此时,才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只老虎,甚是威猛高大,身长大概一米六,头上的毛sè拼成一个“王”字,看着威风凛凛,全身毛sè淡黄而长,斑纹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sè环纹。 张着白森森的一口利牙,顺着嘴角流下口水,像是遇到奇珍异宝一样,张牙舞爪,目不转睛的盯着树上两人。这一看只吓得他花容失sè,全身一颤,惊叫一声,本能的往后一躲,便靠在李白的怀中。 李白拍着他后背“别怕、别怕”,地下的老虎一声吼叫,吓的少年,紧紧抱住李白,一刻不敢松手:“你快把他赶走。”吐气如兰,李白感觉有一缕香气入鼻,香气极淡。 自己的下身不由得起了反应,这种反应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早晨的都会**,又不知什么原因,他自己又渐渐的下去,可是这半响不夜的从没有过,难道这香气跟自己有关,心想就算是毒药,这种反应每天都会有,也不多这一次,再说不会伤害身体,且不去管他,看看先是如何脱身。 女扮男装在唐朝,尤其是唐玄宗统治时期的开元盛世和天宝年间,女子一般喜欢女扮男装,甚至打扮成道士。 武则天心疼幼女,为了不让爱女远嫁他国,到西边的荒凉之地,便以女儿为道士的借口拒绝,长大后还俗,封为太平公主。到后来渐渐成了一种流行趋势,女子为了躲婚,也是出家为女道士,过了一些时候,遇到中意的伴侣在改成女装。 有的为了出行方便常常女扮男装,云游四方,当时的游客数不胜数,其旅游业更是发达,道路上供游人乘凉、游玩的亭子餐馆比比皆是,作为孔子出生的圣人之地山东,则是免费提供住宿。 如果李白能够见过女子,刚开始只听声音也能听出,男人和女人最基本的外观区别便是喉结,但李白这二十年来一直生活在山上,跟随师父学艺,从没见过女子,当然李白也从书中知道人分为男人和女人,可女人究竟是何物,与男人有何区别,则全然不知,如今突然遇上一个女子,还跟自己打扮一样,自然也没多想。 岂不知刚才那少女胸脯不断的摩擦自己,这会又闻到少女的体香,少女的体香纯属一种雌xìng激素,作为jīng壮童年,由此反应,纯属自然。 那少女感觉自己的下身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仰起脸道:“你带着兵器吗?” 李白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本能的一推那少年,那少女的身子往地下掉去。 虎视眈眈的老虎一看有事物掉下,忙张开血盆大嘴,等着美餐一顿。 千军一发之际,李白左手抓住一股树干,身子下倾,探出右手,拉那少女的手腕,只感觉入手柔软滑腻,手臂不及自己的一半粗,心想原来是个小孩,只是身体发育的快。 那女扮男装的少女道:“放开我,谁让你碰我。” 李白怒道:“我不碰你,怎么救你,真是岂有此理,不可理喻。”有心不救吧,终究过意不去,算自己倒霉,遇上蛮不讲理的人。 那少女又怒又气又羞,两只小脚不断揣着树枝,满脸通红,两滴清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李白看到少女受委屈表情,心下怜惜,便道:“我不生气了,现在咱们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下面的老虎眼看着树上的少女马上掉下来,心里正暗自高兴,可是不知怎么的竟然又上去了,这下可把老虎气坏了,心想你们敢戏弄我,不顾一切,伸出锋利的爪子朝树上抓去,这颗老树也经不住老虎的撞击,摇摇晃晃。 那少女急道:“你有什么法子把老虎赶走。” 李白看着下面汹涌可怖的老虎,悠闲道:“我可以越到那颗树上,然后以那棵树为着脚处,继续跳跃,如此一直在树上越来越去,岂不安全的很。”李白手指左手不远处一颗百年老树,须根盘绕,枝干硕大茂盛,光是顶部的树干就有碗口粗细。 那少女看了看远处的树,这个距离可能越过去,但是不成功可便成仁了,犹豫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一个办法,老虎在这肯定是肚子饿了,如果它吃饱了,肯定就会乖乖走开。”李白摸摸自己的鼻子,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观光旅游,下面景sè秀美迷人。 “我们自己都走不开,上哪给它找食物,要不你跟它商量说我们自己给给它找食物,让它稍等片刻。”少女说完后,看到满树密密麻麻的叶子,一派天真道,“我们采摘叶子,给它吃,你说好不好?” 李白气急反笑道:“仁兄,大虫是肉食动物,如果它吃草、树叶之类的,也不会这样跟着我们。” “反正你不能碰我?”那少女坐好准备,一看李白有什么不轨举动,势必来个鱼死网破。 说话间,这棵树已经摇摇yù坠,李白笑呵呵道:“我先走了,你自己随便?”说话间身子如离弦之箭,纵到另一颗树上。 那少女看着脚底下的树一点点倒去,yù哭无泪道:“好吧,都依你。”说的极是委屈。 不等她说完李白身子一荡,转身飘回来,轻伸猿臂抱住少女的腰,向刚才的树跃去,脚尖登上树干,轰隆一声,刚才那棵树倒在地上。 如此李白抱着少女左窜右跳,蹦高伏低,一边跳跃一边询问:“仁兄,请问你尊姓大名,为何会跑到这深山野岭?” 那少女道:“我叫许清华,来寻仙问道。”声音颤抖,余惊未定,忙转口道:“不对,我叫……”一时想不起说什么。 李白听她说话吞吞吐吐,闪烁不定,道:“你自己叫什么?” 那少女坚定道:“许清华。” 李白囔囔自语:“清如明水,华而不俗,好名字。”说完,感觉怪怪地随即又念了几遍:“许清华、清华、清华。”仍是捉摸不定,只感觉,这个名字,与自己从前听到的大不相同 如此在树上荡来荡去,一顿饭的功夫,早已远远把老虎抛到后面。李白长剑出手,杀死这只老虎,原始轻而易举,但他宅心仁厚,不忍多伤生灵,故此才从树上穿越。见大虫已不在身后,飞身下树,如棉花落地,轻飘飘声音皆无。踏雪无痕,飞檐走壁也不过如此。 李白双手抱拳道:“仁兄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完转身大踏步扬长而去。 许清华急忙追上,忐忑道:“那大虫在追来怎么办?”神情非常紧张害怕。; 第六章 怪怪的感觉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在大山中行走了几天几夜,本是寂寞难熬,陡然间见一个人很是兴奋,想结路而行。 但她随随便便出手打人,不可理喻,心想最好还是远离,如此才提出分道扬镳,其实是他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倏然间抱住人家,任谁也会潜意识,举手打去,纯属女人本能。 李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朝自己飞奔过来,此刻脑光一闪,那种怪怪的感觉随即涌现,瞬间消失,至于不安在哪里自己也说不来。 李白见她身形飞快,似乎轻功不弱,笑呵呵道:“兄台,以你的轻功那大虫决计伤你不到,为何刚才你自己不飞身上树?” 听李白说着,许清华恍然大悟,对啊,我跟随师父学艺十年,虽然不足于杀死大虫,起码自保是没问题,何况飞檐走壁,是练武人最基本的,可是我从没见过大虫,它张牙舞爪甚是恐怖,已是恐却,哪里还能施展武功。 真要搏杀大虫,恐怕平时一成的功力都使不出来,熟胜熟败已然可知,更何况自己见了便发黜,如何敢伸手,想到这,说道:“你是男人当然不怕,可是,可是我一个……”发现不对,声音戛然而止,想到树上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神态扭捏,双颊生晕,宛如西边的彩霞。 此情此景,李白从未见到过,只感觉自己应该保护她。李白二十年来,跟随师父学艺,从未见过任何女子,女人对他来说,不仅是陌生更是一个传说,因为他只从书上读到过“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李白仰头看看天空,夕阳西陲,快要落到山的那边,片片余辉侵染了远处的山林,气象蔚为壮观,又想到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怎么走出去,她既然是从外界来的,想必知道出去的路,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一块走,我有一个条件。”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你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 许清华扑哧一乐,以为他要提什么要求,嗔道:“只要你不碰我。” “兄台,咱俩朝夕相伴,多多少少总会有接触。”李白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俊美少年无奈的反驳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我是……”许清华不知李白是装傻想占自己便宜,还是真的敦厚诚实看不出来。其实许清华只是穿上男装,换成男子打扮,并没有易容。平常人一望便知。 李白听她说话吞吞吐吐,也没在意,以为她刚才受到惊吓,以至现在心魂未定。至于为什么不让接触,实在是纳闷,自己和师兄弟们打打闹闹,拖拖拽拽,搂搂抱抱那是经常有的事,甚至洗澡,**相对也没感觉出什么。心想她肯定是有什么洁癖,既然如此,以后小心点也就是了。 李白问道:“仁兄,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许清华听他左一个仁兄,右一个仁兄,又见他脸sè真诚,举止也不像轻浮之人。 李白见他不停地注视自己,既不问也不答。又说了一遍:“仁兄,既然你能进来想必知道出去的路。” 许清华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我原先跟着一队镖师入山,后来我们道不同,所以分开了,至于出去的路还真不知道,要不我也不会在这山里转来转去。” 李白听她说的真诚不似谎话,迈开大步朝前边走去,许清华不快不慢的跟着,时间不大,已经翻过一座山岭,来到一个山涧,怪石林立,争相突兀,陡峭的山壁间长着几颗松树,枝干粗糙健壮,多半是历经风雨吹打而成。淙淙的泉水声愈来愈小,知道离刚才的溪水已远,山涧中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开得异常旺盛。 许清华紧跑两步,蹲下身子,闻了闻花瓣,“好香啊”说着伸出双手,露出皓白的手腕,十指纤纤,宛如削葱根白嫩细腻。稍微用力,左手多了一朵红sè的小花。 李白看她举止怪异,二十年来从没见自己的哪一个同伴有此举止,更无如此娇羞。随即想到她身上的香味可能是她经常接触奇花异草而来。如果是花的香味,岂能令他拥有深厚,定力极强的人,心神荡漾,下边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许清华可能感觉自己露出的娇态,与自己的这身男装打扮不相称,随手扔在地上。“李兄见笑了,咱们走吧。”声音清脆婉转。 夕阳的红霞照在她的脸上,娇艳yù滴,楚楚动人,李白看到此情景,双脚飘飘如踏云端,心神激荡。听到她说话,回过神来勉强一笑,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 李白当先领路,深吸浅出,平定一下激荡的心情。又走了几里地,绵延的山脉豁然开朗,由山涧到山谷,又到山峰,地势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入目处全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和一些不知名的古树,偶尔看到野兽出没,他们便躲到树上。 如此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夕阳也已隐去大半身子,李白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许清华,见她气喘吁吁,脸颊泛红,面若桃花,脸上的汗水,像是早上的清露,顺着光滑白皙的脸蛋,流到线条优美的颈项,有的顺着下巴滴落地上。 李白看着空旷之地和周围高大的树木道:“咱们休息一晚,明天在走。” 许清华看着周围的参天大树,盘根错节,古藤缠绕的毫无章节,显得yīn森古怪,周围时而传出一声声怪叫,小心问道:“能不能找户人家借宿一宿。” 李白看着渐渐暗下的天sè,回想这几天还没见过脚印,甚至没有道路,全是杂草丛生,没有一丝人的迹象。 自己这一个月来白天跟着太阳走,晚上休息,在这荒山野岭甚至连方向都分不清,如果见到北极星才能分清方向,看着她焦急的神sè,安慰道:“在这荒山野岭是没有人居住,江湖儿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寻常不过了,这样还可以锻炼身体增进内力,何乐而不为?” 许清华听他如此说,断绝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看看周围的环境,怪石横生,古木参天,枯藤缠绕,连动物野兽的足迹都少见,何况人家,心想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拾了一些干柴,用火刀火石轻轻一碰,升起一堆火,随后又在树林找了些松子,核桃之类的野果,这地方虽然人之罕见,但是树木的种类还是挺多,所以吃的也不太单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兴高采烈,偶尔她和李白探讨一下诗词歌赋。不大会两人都吃饱,借着火光,抬头看到彼此被火熏黑的花脸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时夕阳西下,天sè朦朦胧胧,蔚蓝的天空有了几颗星星。许清华见他又找了些大的枯木,放到火堆旁,疑惑不解道:“现在天气不冷,为什么要烧火,难道还有飞禽走兽要用来烧烤。”说到后来心里充满期待,在十八岁花一样的年龄正是童心和叛逆心最盛之时,一见到新奇的事物,所有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现在三月末四月初之际,大地回chūn,暖风融融,杏花早已开放,桃花正盛,梨花含苞待放,南燕北飞,万物生长繁殖的季节,就算半夜,亦未寒冷。 李白听她问如此白痴的问题,不知她是怎么在这深山生活。“生一堆火,除了取暖,还可以照明,野兽见到火光不敢靠近,我们便可以睡个安稳觉。” 许清华惊愕道:“我们……我们一起睡觉。”满脸通红,忐忑的顺手指指李白,指指自己。; 第七章 上下其手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懒得解释,站起身摸摸肚子,伸伸懒腰,脚尖点地腾身而起,跃上左手的一颗白杨树。“我在这睡,你自己请便吧。” 许清华见不跟他一块睡,登时心里一松,不觉又有一丝失落,眼望四周,不知有多少棵这样的古树,或粗或细,有直有弯,各种各样错落不齐,大多数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相互缠绕,高低起伏,自有一种yīn森恐怖之气。心里憋屈简直要哭出来,强忍泪水,看到李白越到树上正自闭目养神。 你能睡觉,我也能,好强之心油然便生,身子一晃,恰似飞燕,落到与李白对角的一颗高大的树上。这棵树分出三根粗大的树干,向手掌一样,许清华坐到中间,身子靠到一根树干。 闭上眼睛,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睁开双眼看到火苗一窜一窜,时高时低,偶尔几个火星随着晚间刮起chūn风飘散四周,同时听到虎吼狼叫,各种声音久久不绝于耳。 现在虽属chūn天,细柳、白杨、松树等树叶虽未茂盛,但嫩叶早已长成铜币大小,足够遮风挡雨。 皎洁的月光源源不断的将光辉投到这片茫茫无际的森林,万籁无声,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动物的吼叫,显的异常清楚。 初时,许清华听到一阵阵怪叫,不免心惊,一看李白早已入睡,后来听的多了,慢慢的昏昏yù睡,梦到自己身穿紧身白裙,长可拖地,外罩轻纱,发束蝴蝶钗坐在相府,满桌的山珍海味,仆人穿来走去络绎不绝。 刚要拿筷子去吃,自己的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本能的伸手去摸,入手处感觉毛茸茸,形状跟人手一样,不由的睁开两个乌黑的大眼睛。 哇的一声叫,身子一滑,整个人做zì yóu落体运动往地面摔去,只见一个猴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自己,好像遇到什么新奇的事物。接着抓耳挠腮,迷惑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掉下去。 许清华头上脚下,想要翻身,可是刚才注视猴子浪费了大部分时间,现在离地只有三四尺,为时已晚,心道不好,这一下非得脑浆迸裂,眼一闭等死。正在这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抱住,可是自己上树的时候,留意四周空旷旷的。 “醒醒,你睡觉怎么睡到下边。“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李白倒转她的身子,将她放到地上,急速退后两步,防止上次那样不明不白的挨了两巴掌。 许清华拍拍胸脯道:“吓死我了,谢谢你,哎,你跑那么远干什么?”站直身躯,抬头看到李白离自己一丈左右。 李白指指自己脸道:“我还要靠它吃饭,最主要的没有他父子怎么相认。” “难道你毁容之后,父母便认不出你。”许清华反驳道。 李白神sè凄惨道:“我父亲从小把我送到山上学艺,每隔2年都会看自己一趟,可是自从十六岁以后至今五年再也没来过,我这次下山,便是寻找父亲。” 许清华听他说的悲伤,心下怜惜道:“对不起,我不问你,你也不会想起你父亲,也就不会悲伤。” “没关系,走吧。”说完大踏步走去,这时一轮明rì带着金sè的光芒从东方露出头来。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渐渐李白发现这位少年xìng格活泼开朗,天真中充满调皮。许清华感觉李白豪放阔达,才华超凡,傲然不谐的个xìng与众不同。 如此两人又行了几rì,这几天中李白听她说外面的新鲜东西,如各种佳肴,名山瀑布,达官贵人,如宋璟、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等等一些著名的人物,在中国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如此众多的巾帼英雄,一个个不让须眉,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在文坛上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 这正是大唐以其博大的胸襟容纳下了她们,以他的自信养育出了无数个个xìng张扬文人雅士,以其豪迈的姿势使大唐充满勃勃生机,让世人生活在充满金sè梦想的世界。 甚至谈到西湖、大明宫、名堂等等辉煌的建筑,令李白向往不已。 随着聊天他们的共同语言简直越说月多,他被她的见识所折服,她仰慕他的知识广博。 三月的风不冷不热,杨树多的地方飘满飞絮,飞飞扬扬如冬天的雪花,他们偶尔吟诵古人的诗,有时兴起吟一首诗,表达自己的心情。 渐渐的许清华发现如果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他们看着原始森林的万千景象,奇花异果,稀有的飞禽走兽,仿佛犹如仙境,在感慨造物者神奇的同时,也引起他们想要对大自然的神奇的一探究竟,到底自然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使这个神奇的世界处处透露着诡异,诡异之中往往包含奇迹,这正是每个人的好奇心所在,也是人们源源不断探索的动力,更是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 李白踏出这里就预示着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封建王朝的巅峰,世界为之痴迷的帝国神话将由这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完成。 这一天他们两个看到的山越来越低,没有了崇山峻岭,陡峭的山峰,深邃的低谷,转而原始森林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许清华像只小鸟雀跃欢呼着,忘记了这几天的疲惫。 正在这时,一阵风尘滚滚冲着李白他们疾驰而来,好似沙尘暴一般,尘土风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及多想,李白喊道:“小心” 抱着许清华飞起两丈来高,伸出右手抓住一根树枝,定睛一看,是一匹红白相间波纹状的野马,紧跟着后面一头狮子一跃而过。 等了一刻钟,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微风拂面,似是雷雨过后的阳光破晓,转眼间,风平浪静,雨过天晴。 李白纵下身来,感觉怀着的青年全身柔软,入手处似海绵一般,让人忍不住摸上几下,并且一股暖流由手入臂经脊髓,通腹部直达大脑,遍及全身,这种温暖的享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似是在哪看到过这样的描写。 自己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试试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充满这种快感,仿佛她身上有无穷的诱惑,激励着前去探索求证。 许清华轻推李白,柔声道:“可以放开我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已经没有原先的怒气和鲁莽,只有眼波流转,顾盼间的盈盈情义。 李白松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啊,没事了,没事了。”听她说话,吐气如兰,幽幽淡香入鼻,跟上次的香味一样。 脑海中出现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白摇头苦笑,扑哧一乐,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起这句话来。 人好sè而慕少艾,乃人之本xìng,至于心有所想,也是人的一种本能,凡自然界生物交配,属于天经地义,人与动物不同是,人学孔孟之道,习周公之礼,以达到发乎情,止于礼。克yù敛行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 许清华晕生双颊,娇艳如花,天然一副娇态,动人无比。一个久居深山,不通人情事故,未见少女,率xìng自然。一个长住深闺,素未接触男子,一派的天真可爱。此时出于本能陷入儿女情态,大是尴尬。; 第八章 中国梦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现在大唐国势强盛,经济发达,百姓富庶,思想开放,政治清明。男女之间的礼仪也较开明,人们在遵守孔孟之道发乎情止乎礼之外,其他禁忌很少,女的可以随便出门,宫女可以胸部半露,才女可以参加国家大事。一切欣欣向荣,百花齐放,争相斗艳把盛唐装点的空前壮美,气象万千。 生活在充满阳刚之气的时代,万物欣欣向荣,人们活泼开朗,蓬勃向上,个xìng鲜明。 这是被金sè梦想所笼罩的国度,在这里的人们谁没有一个或大或小的中国梦。 所有的这些这正是一个大国,一个锐意进取的时代所具备的恢宏气度和自信jīng神。唐朝以它的博大、开明、富强、发达、声威远播四方。 更是容纳了骁勇善战的巾帼平阳公主,城府极深的女皇武则天,才华横溢的“宰相”上官婉儿。如果唐朝不是充满自信的jīng神和宽广的胸怀,所有的这些不够是一个虚无飘幻梦。 一个谁也想象不到的梦,它能够发生在八世纪。 女扮男装更是家常便饭,女道士随意可见,他们有的为了行动zì yóu,有的为了逃避媒妁之婚,有的为了访仙求道。 许清华男扮女装正是为了闯荡江湖,同时也为了访仙求道。 李白稳定心神,道“仁兄,你武功不弱,为何每次都不施展。” 许清华看着李白疑惑的眼神笑道:“要不是你救我,我也早就避开。”说的纯属胡搅蛮缠,她的武功足可以飞跃枝头,可是她从小只是自己练习,从未与人交手,如今遇到又是猛虎野兽之类,看着令人发毛,害怕犹不及,哪想到施展武功。 李白点头称是,也不跟她抬杠。扭头朝草原走去,正在这时,突然那股旋风又从后面疾驰而来,此时李白离许清华丈许左右,想要相救已然不及。扭头往后查看,空无一人。 寻思难道撞飞了,或者让刚才的狮子吃了,可是最少能发出尖叫,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想到这几rì形影不离,早已经产生浓厚的感情,只能心下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没事,定是她自己一见不好,及时躲藏起来。 李白腾身而起,右手抓着树干,一撇之下,看清原来是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四蹄强劲有力,马背浑圆,鬃毛迎风而立,忍不住赞道好马。 暗想靠双脚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走出此地,由此良驹再好不过。打定主意,估算马的速度,等马奔到身下时,松开树枝,使了个“千斤坠”身子猛地下沉,比原先降落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本来估计好马的速度,落下之后应该正好坐在马背上,万万没想到这匹马奔驰如此之快,竟然还会加速度,由此一来,李白的身躯只能落在马尾上, 眼看马身已跃出自己的范围,右手急伸,抓住马尾巴,突然马的后蹄抬起,猛蹬李白的腹部,速度之快扉人所思,如果蹬上,自己这条小命可就完了。 李白右手使劲借助马尾之力,身子像离弦之箭,冲上马背,这匹马灵xìng甚好,急转马头,整个身子调个过,反应之快不亚于当世一流高手。 李白急忙左脚蹬右脚脚面,跟着也来个大翻身,左手急探,抓马的鬃毛,如果这匹马在耍什么花招,李白只能松手落地,全身没有着力点,否则只能受伤。 李白心中一喜,抓住马鬃,气运丹田身子下沉,落到马背,这匹马悉溜溜爆叫,发出愤怒之声。后蹄猛蹬一跃而出,快如闪电,眼前一花,只感觉耳边风声飒然,呼啸之声不绝于耳,树木倒退如飞。 李白急忙双腿用劲,夹紧马背,哪还敢有半点松懈,拔剑杀死有点于心不忍,只能轮圆了拳头,不住的朝马背击下,奔跑了大约一个时辰,这匹马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更快。 李白感觉自己的掌心已有汗水,额头直冒热气,心想我倒看看你能跑多久,索xìng双腿夹紧马背,摆好姿势,在马背上吐纳运气,全身内息流转,反正也没事干,不如修炼内力,养jīng蓄锐,以逸待劳。不知跑了多久,这匹马立在原地不动。 李白等了片刻,见这匹马一动不动,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靠近马的颈项,不见有何异样,这匹马伸出舌头舔了舔李白的手掌,温柔似只绵羊,与之前的桀骜不驯野xìng十足,简直天壤之别。 李白查看四周,广袤无垠的天空下,沃野千里,水草鲜美,一马平川,自己身处茫茫草原,四周偶尔有几颗一米左右的低树,放眼望去郁郁葱葱,草原的东边隐约可见绵延不断的山脉,高低起伏宛似巨龙长卧,惠风和畅,青草微动,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胸臆中充满花草的气息。 见这匹马低头吃着青草,全然不顾周围的美景,一心一意享受着美食,伫立良久,心想不知许清华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重新骑上马背,四周空旷分不清东西南北,至于往哪走更是茫然无措。 一拍马屁股,双腿一夹,这匹马一窜两丈多远,四蹄如飞,两耳生风,风驰电掣般朝着太阳方向奔去。 李白心想不好,这匹马的野xìng又范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多担心也是无用。 不知行了多久,这匹马停下来,但见不远处一个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宽大的长衫亦掩不住其曲线美,此人天生丽质,皮肤白皙透彻如同冰雪,看到李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朝李白飞奔而来。 李白跳下马伸手接住飞奔的娇躯,由于奔跑,在李白的怀中气喘吁吁,面颊泛红,更增几分美丽。 此人正是许清华,当时她看到后面尘土飞扬,顺势跃上左边的一颗高树,正要提醒李白小心,只见李白已随着那股尘土不知所踪。 许清华第一次见猛虎张牙舞爪,面目恐怖,心中害怕早已忘记自己会武功,第二次,连rì来行走在原始森林,早已寂寞厌烦,初见尽头心中欢喜无限,得意忘形,加上马的速度快如闪电,所以来不及躲闪。这次听到身后声音不对,加上前几次经验教训,急忙飞身闪避,自己堪堪躲过,哪里还有时间考虑李白。 等这阵旋风过后,地面恢复如初李白已不知去向,心中突然有说不出的落寞,感觉世上所有的东西的与自己无关,百无聊赖。 殊不知她与李白相处多rì,已渐生情愫。四周查看下,见不到李白踪影,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李白回来,心想走吧,信步茫然往前走去,可不知为什么走了一段路程,反而又回到这里。心中正踌躇不定,是走是留犹豫不定时。 留恋之际,陡然见到李白,心里美滋滋,有说不出的高兴,这种快乐十八年来从未有过。 李白见许清华大大的眼睛中眨着几滴泪花,忍不住右手紧了紧,只见许清华背部起伏,李白拍拍她肩膀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哭什么。” 许清华突然发现自己扑在一个男人的怀抱,害羞无限,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左手擦拭眼泪道:“谁哭了,刚才你来的时候,一小粒沙子进了我的眼睛,见你没死我才少了愧疚之心,你救了我两次,而这次我只自己躲避有点过意不去,也略微有点不安,仅此而已。”只见她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肌肤如花瓣般娇嫩可爱,让人忍不住上前亲上一口。 饶是李白内功jīng湛,定力超强也想一亲芳泽,李白摇头苦笑,不知为什么自己三番两次竟然对一个年轻少年竟有如此想法。 李白道:“你自己躲开最好不过,要不我下次还得分神照顾你,以后咱们就坐骑这匹马,相信很快就能走出这里。”得意洋洋的说着,一指那匹马。; 第九章 起名“御风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许清华见那匹马正在低头吃草,悄悄走近道:“这匹马高大威猛,跑起来应该很快,不知……。”伸手要摸马鬃,这匹马前腿上提,一声长鸣,摇头摆尾。吓的许清华一个箭步退到李白身边。 李白自言自语奇怪道:“这匹马原先倔强,刚才我骑过一次变的温顺,难道野xìng难驯。”说着走上前去,jǐng惕xìng的伸出右手摸马的脖子,双脚错开一见情形不对,随时做好逃跑准备,但这匹马仍在低头吃草。 这正是宝马良驹独有的特点,只认降服它的第一个主人,其他的人别想靠近。正如关羽的赤兔马,在关羽死后,跟着绝食而死。 许清华轻轻道:“这匹马居然还认人。” 李白挠挠头,若有所悟道:“可能是吧。” 许清华拍手,笑道:“你给它起名字了没有。” 李白道:“我刚才骑着它时,两耳生风,不如叫它御风。” 许清华重复的念了几遍道:“御风、御风,不错,既能形容它跑的快,名字又好听,以后就叫它御风。”左手指着那匹马。 此时夜幕降临,昏昏沉沉,不远处云雾缭绕,二人生了一堆火,分离一段时间,两人彼此显的更加亲近,如往常一样找了些野果充饥,随即在树上休息,一夜无话。 经过这些天的磨练,许清华已经适应了晚上各种野兽的叫声,不久便睡着,天刚刚放亮,许清华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长衫,扭头看见李白正坐在火堆旁,径自走到李白身边坐下,双手支颐,笑道:“谢谢你。” 说着把长衫从身上脱下,递给李白,李白连忙摇手,说道:“我不冷,你穿着吧。” 许清华没在客气,重新披上,乖乖的坐在火堆旁,伸出修长雪白的玉手,指如削葱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知不觉一朵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心中一喜,生出一种异样,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向远方,呆呆的出神。 “我们马上要走出大山,然后要分道扬镳是不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李白,言语中充满着不舍。 原来许清华看着周围没有悬崖峭壁,高山怪石,连绵的山脉映入眼帘的全是一些碎石丘陵,小土丘愈来愈低,渐渐地成为一望无际的草原,寻思过不了多久便能离开这里。 只要遇到猎户,一打听就能顺利出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避免不了分离,一想到这,心里忍不住的悲伤起来,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 许清华继续道:“以后你还会不会来看我?”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个字,已经被风吹树叶的声音所掩盖。 李白见许清华怔怔出神,以为她在思念家人,想要安慰她几句,张口yù语,自己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息。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树林边缘,看见一碧千里草原,莽莽苍苍,远远望去天空和草地连成一片。 可是蓝sè和白sè却又泾渭分明,勾勒出一幅岁月静好,一世安稳的画面,仿佛天地在这一瞬停止了转动。 不由得想起了乐府・(敕勒歌)中的一句诗:“敕勒川,yīn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见牛羊。” 李白隐隐听到声音,以为许清华在问自己,扭过头来道:“什么?” 许清华嫣然道:“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走?” 此时rì出东方,照亮整个神州大地,温煦的阳光洒在人身上,顿时觉得暖融融的,整个人也焕发出信的jīng神,神采奕奕。 李白慢慢走到许清华身边,说道:“现在就可以了,有了这匹马,我相信咱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 许清华拿下衣衫递给李白,眼睛望了一眼正在吃草的御风宝马,幽幽道:“两个人一匹马怎么走?” 李白接过长衫穿好,然后轻伸猿臂抱她上马,感觉她的全身轻微一颤,紧跟着自己也纵上去,李白搂着她的细腰,笑道:“这样就可以了。”说完双腿轻轻一夹,马蹄一番朝远处奔去。 “你的手能不能放开我”许清华见他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腰部。 李白说道:“马背就这么大,想不碰到一块也难。”许清华挣扎几下,也就认命了。 李白催马前行,但觉入手处柔弱无骨,软绵绵的,心遥神驰不自觉的双臂紧了紧,李白一碰到自己,许清华但觉全身有股暖流四处游荡,似麻非麻,又不是痒,当真从没这种感觉,此时李白的呼吸吹入脖颈,只感全身发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李白见她颈项白皙似雪,晶莹剔透,一靠近,便闻到淡淡的香味,不久思想不受控制,想入非非。李白强压自己的想法,不但无减,反而愈加强烈。 两个人骑着这匹野马,朝远方走去,驮着两个人,依然脚下轻快,踏步如飞,脚下草长莺飞、绿草如茵,自是另一番享受。不过为了安全李白适当调整马的速度,不时见到兔子受惊吓四处逃窜,还有野鼠,黄鼬之类的草原小型动物在草丛中传来传去。 天空几只雄鹰蓄势待发,等着食物,看到兔子,双翅一振,头朝下疾驰而至,反而见到兔子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天上的雄鹰盘旋而上,久久不敢落下。 许清华惊讶道:“为什么那只鹰不敢吃兔子?” 李白道:“自然界各有各的生存之法,那只兔子是在等待雄鹰啄它之时,后腿猛蹬鹰的脑袋,如果那只兔子再小一点,那只鹰再大一点,就不会有这种僵持不下的结果。” 许清华若有所悟,怜惜道:“我们救救那只可爱的兔子。” 李白笑道:“你救了兔子,那只鹰说不定就要饿死,甚至它的幼鹰也跟着饿死,何况我们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界生存法则,我们何必破坏。” 许清华央求道:“那只兔子好可爱,你救救它。”见了弱者,女xìng的慈爱就会不可遏制溢出来。 李白道:“救了这只兔子,说不定老鹰会转而吃其他的兔子。” 许清华道:“既然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兔子算一级浮屠,也是一件积德的善事。” 李白道:“救了兔子,说不定会饿死老鹰,你说它们谁的命贵。”话虽如此说,仍是催马朝兔子和鹰之间奔去。兔子见此一溜烟钻入附近的一个洞。 孟子曾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意思是说君子对于禽兽,看到它们活蹦欢跳的,就不忍心看见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悲鸣,就不忍心再吃它们的肉。正因为这样,君子要把厨房安在离自己较远的地方。 纯粹是眼不见心不烦,人有怜悯之心,看到动物临死前痛苦的惨状,就不忍心再吃,但人是食肉动物,干脆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进厨房,便见不到,这样可以在饭桌上理所当然的吃,还吃的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这和许清华救兔子的道理大体一致,只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未必如人们所愿,鹰又不吃草,人人都这么做,岂不是饿死老鹰。 然而兔子吃草,可草又惹谁了,最可悲的是老鹰吃兔子,兔子还能逃跑,至少有一线生机,可是小草只能在原地等着被吃,谁又去可怜。 只是我们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而已。 两人一马继续向前走,这一rì走出草原又是深山,崇山峻岭重重叠叠,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两人下马,走了里许,听见水声潺潺,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声音愈发响亮,似是水和石头相击,发出铿锵的声音。 转过一个山脚,但见瀑布从山涧飞流直下,气势恢宏壮观,奔腾咆哮,由于落差太大,山风吹拂,上半段白练飞舞,下半段雾气弥漫,下边是一泓清潭映得水边青草若明若暗,四周平畴突起,左右山峰巍峨、秀丽、古老,衬托的此处极为幽静。 两人用手鞠一口水,感觉香甜可口,如饮甘露。李白喝完,见水清澈,底下的鹅卵石看的清清楚楚,随着手的接触,荡起一层层涟漪,对许清华道:“清华,在这洗澡如何?”; 第十章 杀虎救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不知不觉彼此渐渐熟悉,没有原先的拘束,李白天xìng阔达,又深受道家的无为,追求zì yóu学说的影响,对这些世俗礼貌不太在意,所以直呼她的名字。 许清华从小受唐朝开放文化的熏陶,追求个xìng张扬,为了表示彼此之间地位平等,平辈之间随便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妥。 许清华一听,脸sè微变,嗔道:“这么好的水,玷污多可惜。” 李白道:“过一段时间通过水的自然沉淀又会变的清澈,大男人何必扭扭捏捏。” 说完伸手去抱许清华,许清华身子一斜,李白抓空,反伸右手扣住许清华的手腕,李白感觉柔软纤细,低头一看,和自己的手腕泾渭分明,李白心想自己的皮肤在众位师兄弟当中已属白的一种,但和许清华的相比,还是差一大截。 许清华怒道:“放手”随手一掌打上李白的胸口,去势极快,李白赶忙松手避让,许清华转身跑开。 李白也忘记洗澡,飞身直追,跑了一阵,许清华站住低头不语,双手揉搓着衣襟,似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李白一拍她肩膀道:“不洗就不洗,不值当生这么大气。” 许清华转过脸来面对这个不知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女的还是装傻,每次见到他真诚的脸庞,总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怕水不会游泳。” 李白看看天空,rì当正空,接近中午时分,“我们赶紧赶路,说不定前边有集镇,可以住宿。” 许清华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走,不久走出山谷,道路渐宽,两人共乘一骑,走了会,转过路口,看到深深的车辙印,李白喜道:“这条路上应该会有人路过,咱们就按车胤行走。” 突然听到人喊马嘶的声音,充满惶恐,好像遇到什么惊险的事,从嘈杂声中判断喊叫的人不在少数。 李白一催马,加速前进,奔出几百丈,转过一个山坳,看到前面一群人分正和一只花斑状的猛虎相斗,面对众人,老虎临危不惧,左窜右跳,身子灵活异常,偶尔发出几声吼叫,传到远处的山壁,又折shè回来,回音一遍一遍的传入耳中,扰乱人的心智,寻找空隙,再度出击。 众人身后下面已经躺了两个人流血不止。看此情景,老虎占着上风。 李白本不想伤害生灵,可是不能见死不救,权衡利弊左手一按马背,身子冲着猛虎飞去,使了一招“倒挂瀑布”右手拔剑倒卷而去,老虎好像有灵xìng一般,身子往前窜去。 李白脚尖刚接地,老虎舍弃刚才进攻的那个大汉,转身扑向李白,李白往旁边一闪,躲过老虎的前爪,紧跟着老虎张开血盆大嘴朝李白咬去。 许清华在马上吓的花容失sè,惊呼小心,其余的人有心帮忙,可是老虎动作太快,眼睛一闭心道完了,一个大小伙子可惜了。 老虎牙齿如仞,口中喷出一股让人恶心yù吐的腥臊之气,李白一挫腰,斜刺里闪去,但觉左边恶风不善,好像鞭子一类的东西。余光扫去,原来的老虎的尾巴夹杂着风声,打向自己的面门,李白心想好快的动作,这三招连绵不绝一气呵成,运用自如不下于一流高手。 李白脑门冒出冷汗,左脚一蹬地面,斜着滑出两丈远,心道好险。老虎反身扑又到。吃了刚才大亏,李白这次加了十倍的小心,打到后来,李白发现老虎反反复复一直是这三招。 心想畜生就是畜生,上天赐给它发达的四肢,然后赐给一个简单的大脑,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否则别的动物不用活了。 老虎随即又扑过来,李白身子后仰脸部朝天,随手一剑刺向老虎的喉咙,但见剑光一闪,只听到一声哀鸣,老虎翻身倒地,双腿一蹬眼睛上翻,绝气身亡。 一位中年,身材八尺开外,膀大腰圆,身穿淡蓝sè外挂,四方大脸,浓眉阔目,长得诚实憨厚,全身散发着成熟干练,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倒提铁棍来到李白跟前,一躬到地,抱拳道:“多谢恩公相救。” 李白抱拳还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何况见义勇为本是分内之举,不知老哥哥如何称呼。” 那中年道:“我姓铁,单名一个猛字,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铁老三,我是这里的镖头,您叫我老三就可以”随即扭头吩咐手下人给受伤者包扎,其余人收拾行李,准备赶路。 李白第一次做好事,便受到热情的招待,饶是他阔达不羁,也不免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敢当,铁镖头不知你们是要进山还是出山。” 铁猛笑呵呵答道:“我们路过这龙泉山脉,正要出去。” 原来李白连rì赶路,已经踏进龙泉山脉。 龙泉山脉位于四川盆地西部,呈南北走向。龙泉山脉是岷江与沱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也是成都平原与盆中丘陵的自然分界线。龙泉山脉长两百米千米,宽十千米,整个山脉狭窄而长。 李白道:“铁镖头我们迷路了,不知能否结伴而行。” “如此甚好。”铁猛见李白几招就制服老虎,可见本领之高,如果能一起,自己放心不少,也不用怕前面的猛兽。 李白见镖头答应,一打手势,叫许清华过来,说明经过,转脸向铁猛介绍道:“这是铁镖头,这是我的好兄弟许清华。” 铁猛久经江湖,一见许清华便是女儿身,为什么他非要说成兄弟,哦,对了,可能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所以报成兄弟,岂止李白真不知她是女儿身,他粗中有细,自以为李白也知道,心想既然如此,我也识趣点,别说破人家好事,免得彼此尴尬,哈哈一笑,打过招呼。 李白向铁镖头要了一副马鞍和缰绳,如此骑着比原先要舒服多了,他让给许清华骑马,自己则坐着马车和押镖人做到一起,最后一辆车装上老虎,铁猛说可以大吃一顿,老虎的全身上下都是宝。不能吃的可以当药材,老虎皮还可以做皮裘大衣或者毯子之类的东西,总的来说是物尽其用,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他说的头头是道,胸中所藏的东西着实不少,李白天生豪迈,说话干净利索,虽然这些保镖的人大多不识字,说话粗俗,但他入乡随俗,并不介意,很快与他们谈到一块。 铁猛专门跟李白同一辆车,李白向他询问关于江湖的一些规矩,铁猛发现他外表温文儒雅,但脾气秉xìng和自己差不多。 李白所问,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说话大大咧咧,有点不雅。但口齿清晰,李白听的津津有味,说到jīng彩之处,甚至加上一些自己意见,或从别的高人听来的见解,不认识的还以为他们多年的朋友,高谈阔论,滔滔不绝。 李白一路上看着马车上插着三角大旗,上面绣着华夏两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一面旗对于镖局来说,意义非凡,它代表着镖局的门面,也是镖头们的jīng神象征,在外人看来它代表着镖局的实力和威小偷小摸之人见到旗子,望风而逃,哪敢停留。 料想这车队应该是华夏镖局的,左手的旗子绣着一个铁字,雄浑笔直有力,一看便知写字的人会武功,旗子迎风招展,发出猎猎声响,蛮有一番威风。 李白天生聪颖,一问便知大概,铁猛虽是粗人,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这样省很多事,一点即通,不用啰里啰嗦,讲半天废话。 期间许清华一会骑着马往前跑一段,随即又回来,欣赏着周围美景,不亦乐乎,偶尔也和李白交谈几句。 渐渐的能够看见炊烟袅袅升起,盘旋着走向天空,也听到水流的声音,道路也变得宽阔,能够骑马奔腾。 “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住那怎么样?”许清华骑着马从远处行到李白的马车旁,兴奋的说着。 “前面村镇大吗?附近还有别的客栈吗?”似是在问许清华,但扭脸冲着铁猛说道。 铁猛茫然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至于客栈村落非常陌生。”一边说一边看天,乌云遮rì,天气昏昏沉沉想要下雨。 铁猛继续道:“天sè已晚,看天气有可能下雨,咱们就在这休息一晚,加点小心,应该没事。” 许清华插嘴道:“就一家客栈,叫飞来客栈,旁边没有人家,看客栈的外观高大宏伟,条件应该不错。”看着李白一副懒洋洋的摸样,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叼着一根草。 李白点点头,只是注意聆听,并没有发表意见,毕竟自己刚出山,人生地不熟,什么东西都需要学。 是不是黑店自己也无法判断,隐隐感觉不妥,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虽然在书本上也看到过黑店,最终是纸上谈兵罢了。 毕竟现实变化太大,社会也在进步,谁会那么傻依旧照搬书本,停滞不前,要不怎么能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孤零零的在大山中屹立一座客栈,一般人谁敢,恐怕有人抢劫弃尸山野都没人发现,官府更是不得而知有心无力,单独周围的野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第十一章 开创先河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转过山脚,看到一块平地上孤零零的屹立着一座房屋,前边是二层的楼房,檐牙高啄,飞龙走壁,琉璃瓦闪闪发光,大门前两根红油漆柱子支撑,前面是一排拴马庄,后面是陡峭的山壁。 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河面不大宽阔,刚才的水流声想是从那传过来的。 眨眼间便到门前,几个伙计出来迎接,有的牵马,有的带路,一群人走近客栈,入目处,一尘不染,干净的桌子,整齐的板凳,只是客人寥寥无几,可能是地处偏僻,来的人比较少。 也正如此,大家做好后,向伙计要了几样好菜,如清蒸鲤鱼、鲜椒嫩仔鸡、红烧牛腩、肥肠豆花、红烧猪肉、干煸牛肉丝、水煮牛肉、宫爆鸡丁等当地的拿手好菜,片刻功夫,香喷喷的饭菜呈到眼前。 铁猛轻车熟路的仔细端详茶具,饭碗之类的东西,不知道还以为是查看古董瓷器的,如此小心。 之后他再用银针试了一遍饭菜才吩咐众人可以吃了,此时李白已经狼吞虎咽,没有一点文人的风度,也难怪,他在山里走了近两个月,现在见到像样的饭菜,焉有留情之理。其余人更是张开大嘴,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有的带上兵刃出去换守镖物的人。 铁猛见李白吃的不亦乐乎,自己中午也没吃饭,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何况自己一介粗人,更没有那么多讲究,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眨眼间一碗大米饭便已见底。 李白开玩笑道:“掌柜,你们的盐是不是免费的。”李白吃到一半,才发现今天的饭菜很咸。 “客观,您说笑了,我们的盐也是用真金白银买的,哪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伙计一脸无辜,不知客人为何有此一问。 李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准备要递到伙计嘴里,伙计再三推辞,最后受不了李白的热情,勉强吃下后,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客观实在对不起。”随后又拿起筷子一一尝了遍,所有的饭菜都较咸。客气几下,就去找掌柜的了解情况。 “清华,你吃饭慢条斯理像是大家闺秀。”伙计走后,李白看见许清华吃饭,拿着筷子一根根的夹着,每次绝不会超过两根,这种画面好像书中在描写富家千金提及到,故此一问。 “你甩开腮帮子吃的粗鲁样,像是有人跟你抢似的,连车夫的吃相都不如,上天赐给你满腹经纶,简直是瞎了眼。”许清华反驳道,他的行事作风与他的才华怎么看怎么不着边。 继续道,“你……”想要说什么,哪还有李白的影子。 此时李白已经拿着一盘红烧猪肉,去跟邻近的人换了一盘青菜,那桌客人见有这好事,用肉换青菜,自己没吃亏当然同意了,李白还跟人家笑呵呵的聊天,那桌的客人的也报以微笑。 许清华看的目瞪口呆,天下还有这样吃饭的,真是做到不浪费粮食,心道刚才的话绝对没有冤枉他。 其余的人见了也是暗暗称奇,真是天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居然还有吃了一半跟人家换菜。 有的暗自下决心,下次点的饭菜不合胃口,也找其他人换换,厨师能做这菜肯定有喜欢吃的。 李白无意中开了一次吃饭的先河,饶是大唐文化开放,讲究追求个xìng,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人们连想都没想过。 李白拿着盘子把饭菜放到桌上,往自己的大米饭夹了点,说道:“这盘不是咸的,大家随便吃。”一边吃着一边说。 “客观,实在对不起,刚才的厨师拉肚子,所以换了个临时做饭。”刚才的伙计回来,满脸的歉意,见大家盯着他,继续赔笑道:“掌柜的说了今天的饭菜不收钱,另外你们所需的茶水也全是免费。” 众人见伙计真诚的态度,又加上人家主动提出不仅饭菜免费,茶水也免费。 大家也不在计较,毕竟谁做事没有疏忽的时候,尤其是他们常年在外行走的人更是已经适应,能不找麻烦尽量不去惹。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押镖经过这里。 李白见伙计的说话、表情、动作全是出自肺腑,毫无作假,可是这满桌的菜全都这么巧合,不会做应该也是有的甜有的咸,这厨师也太有才了,全都做成咸的,说不定这是万里有个一,全都让他做成咸的,如果去赌场买大小,肯定发了。 心中有所疑虑,但也查不出端倪,既来之则安之。 铁猛向伙计问道:“小二,这里成都府还有多远?” “大爷,看您走水路还是走陆地。”伙计脸上挂着几十年如一rì的招牌式笑容道。脾气在暴躁和愤怒的人见了他的笑容,也生不出气来,毕竟谁都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铁猛一笑,露出两颗大牙,道:“水路怎讲,陆地又如何?” 伙计把麻布放到肩上,挠挠头,说道:“走水路坐船比较快,大概五天左右,走陆地你们还得绕过邛崃天台山,大概有五六百里路,走几天,就看你们的速度。” 李白不由自主像伙计瞧了一眼,只见他五尺身材,穿着粗布灰衣,脚上穿着黑sè布鞋,问道:“水路可是不安全?” 铁猛向李白投去赞叹的一眼,没想到他能从伙计的语气和内容中捕捉到关键信息,自己能瞧出端倪,全是多年的经验,而李白才不过二十来岁。 只听伙计也是一愣,没想到李白单刀直入,一阵见血的指出要害,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说道:“走水路,是有点不安全,常言说得好水火无情……。”他一直东拉西扯,始终说不到正题。 铁猛见此,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在手里掂量掂量,递给伙计道:“这有一两银子,喝杯茶水。” 伙计笑呵呵的接过,连连鞠躬,道:“多谢客观打赏,其实水路确实比较近,可是要想到成都,必须经过西门岭,那西门岭既是山名也是土匪的山寨名,这里的土匪都是以山名命名自己的山寨名。 西门岭的土匪据说个个武功高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能闯过去,所以我建议客观不着急的话,不如多走几里路,权当锻炼身体,没必要为了早到几天,拿生命犯险。” 铁猛道:“多谢你提醒,我们知道了。”说着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店伙计。 店伙计自然千恩万谢,说道:“客观您太见外了,刚才已经收了您的银子,现在还给……多不好意思。”一边说一边装进怀里。 许清华在一边看着暗暗好笑,嘴里推辞,却装进自己兜里,忍不住打趣道:“伙计,你实在不想要可以给我,我向来喜欢助人为乐,替人消灾,尤其是帮助你这种侠义心肠的人。” 伙计不好意思道:“客观您说笑了。” 铁猛打圆场道:“小二那是你应得的,理所当然收下。” 伙计尴尬的笑了笑道:“出门在外,万事以和为贵,平安即是福,您如果走陆地,必须经过邛崃天台山,那里山清水秀,茂林修竹,四季如chūn,山形如有三级梯形平台,故称邛崃天台山。 东北一西南向,长约十二公里,面积约四十平方公里,主峰海拔一千八百多米,山间有松杉林三万亩,有伏牛山、牛角尖、天台河、大小海子和飞瀑等景点,您不一饱眼福,可就遗憾终生。”店伙计犯了老毛病,打开话匣子,刹不住车,越说越带劲,又好像告诉客观您花这二两银子不白花。 其实天台山在历史上是很有名的宗教名山,自“汉时名曰天台”,道宗相山凿洞,筑坛祭神。南北朝时,西域僧人云游到此,创建了天台佛寺。 隋唐时代,宗教漫延,天台山道佛儒并存,道观、佛寺、“宫房”多达一百余处,热闹非凡,又山多林密,有许多珍奇走兽,如猴子,猩猩甚至还有国宝级的大熊猫。 正因为天台山,地广人稀,所以建如此多的寺庙,还显的细细松松。 风景优美,山明水秀是人们旅游,烧香拜佛,还愿祈福的好地方,因此常年上山的人络绎不绝,到庙会的时候,甚至绵延几公里。 到后来人们听的无jīng打采,店小二方识趣的走开。 大家都吃饱后,各自回房休息,本来伙计打算把李白和许清华分到一个房间,但许清华非要自己一个房间,最后以有洁癖为理由,自己一间房,面对这借口李白很是无语,既然人家都说出来也只能如此。 酒足饭饱之后,人就容易打瞌睡,加上连rì来赶路,李白早已经筋疲力尽,因此脑袋一沾枕头便昏昏yù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但觉口干舌燥,晃晃悠悠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上酒喝了两口, 这酒是李白临睡之前向伙计要的。伙计看着这位客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喝水或者喝茶解渴,他却偏偏要了一壶酒说是解渴。伙计好心的劝了几句,说酒要少喝,喝多伤身之类的话。 睁开惺忪的睡眼,眯成一条缝,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对门的平房中有几间屋子点着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辉,在窗户上映出几根竹影。 李白心想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困意更浓,又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一些轻微的响动,缓缓地睁开眼来,又听到有人交头接耳的声音,普通人是听不到,但李白内功jīng湛,耳朵早已非常灵敏,睡觉之时,凡是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何况人的声音。 声音细如蚊丝,随着风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听到几句:“小心点,别碰坏了。”; 第十二章 蹑足潜踪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轻点,一会让人发现了。” “快走,手脚利索点。” 李白忽起童心,拿起放在身边的佩剑,轻轻的打开窗户举目望去,但见四下一片寂静,周围的窗户黑漆漆一片显然大家都在熟睡,天上皎洁的月光挂在正中,如瀑布般把清辉毫不吝啬的撒上人间,照的地面处处洁白,仿佛铺上一层银粉。 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啦啦直响,借着树枝晃动的影子,身子一缩跃出房屋,轻飘飘落地,蹲下身子查看四周并无异样,脚尖点地飞上最近的一层高楼,站在房顶,陇目光望去,发现停镖车的院子里有人影晃动,看背影身材不像是铁猛他们随行的人。 李白心中暗叫不好,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有人趁夜劫镖,想要出声示jǐng,又怕弄错了,大晚上把人们吵醒,到时候一场误会,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不如我自己先去看看,摸清情况再说也不迟。 于是一猫腰,腿部玩去,身子成弓形,后足使劲如离弦之箭,等赶到的时候,有几个人正背着东西走出大门,脚下轻快,步伐稳重,走步如飞。 李白蹑足潜踪跟在身后,瞧瞧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到时抓个人赃并获,看他们怎么狡辩。 只见他们走出几里地转过一个山弯,一个院落呈现在眼前,看规模比起客栈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白从左边树林绕过去径自来到院落前,红sè的墙壁大概三米来高,胸口提了一口气,纵身跃上,趴在墙头扎着臂膀,向院落看去。 但见东边是厢房,四四方方的院落中有几颗孤零零的树木,中间一座大厅灯火通明,李白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子,并无犬吠之声,这才下身,屏住呼吸来到屋檐上。 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怨不得自己做小人,是你们先偷偷摸摸的,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李白安慰这自己内心的不安。 使了一招倒卷珠帘,身子倒挂,双脚勾住屋檐,伸出手指点破窗户纸,屋内两根竹竿大小的红sè的蜡烛发出亮光,照的屋内如同白昼,从窗户这往里边瞧的清清楚楚,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屋内正中间坐着一位老者花白胡须,脸上堆满皱纹,眼睛炯炯有神,发出两道亮光,显示出不凡的内力,一身灰sè大褂包住略微发瘦的身躯,右手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满脸的虬髯胡须,大狮子鼻,年鱼嘴,正在和老者交谈。 左手旁是一位紫微微面庞的中年人,方面大耳长长的是仪表堂堂,在那恭敬的垂首站立。后面还有三个人背对着李白,看不清面孔,看身材是一胖两瘦,全都是一身黑衣。 那老者手中抚摸着一把古剑,随手从剑鞘中抽出宝剑,屋内打了两道闪电,剑身发出夺人的光芒,在墙上呈现出彩虹的七种斑斓sè彩,自言自语道:“有生之年能够得此宝剑,我也了无遗憾。” 下面的弟子齐声道:“恭喜师傅得此宝剑。”那老者把宝剑归鞘,屋内恢复如初,李白心想真是一把宝剑,不知是不是打家劫舍而来,若是如此,我抢来亦无不可,如果是人家祖传的之物,还是算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凡是练武的江湖中人见到好的兵器,都想据为己有,爱武器胜过自己的xìng命,也是人之常情。 只听那老者由惊喜转为严肃,声音低沉道:“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出手,这些年来我们虽然开的是黑店,但盗亦有道,我们只盗取东西,千万不可伤人。” 右手黑脸大汉道:“师傅我们这次劫取的华夏镖局的东西,如不斩草除根,以他们的势力,rì后恐怕难有我们容身之地。” 左手的紫sè脸庞中年人附和说道:“是啊,爹爹,为了以后您能够安享晚年,我们不得如此,华夏镖局我们惹不起。” 那老者看着自己的大徒弟缓缓道:“虽然我们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这最后一次也不能破例,否则rì后何安,能够逃得过他们追杀,难道就逃得过我们自己良心谴责的吗?” 那满脸虬髯胡须,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他的大徒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对自己可谓是忠心耿耿。 还记得当年自己独闯西域时,在路上遇到他,那时他仈jiǔ岁的年纪,衣衫褴褛,被仇家追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挥舞着唐刀,把他紧紧的护在身后。 自己于心不忍,出手救了她,后来老者身受重伤,不久便撒手人寰,临死前对这个小主恋恋不舍,哭着要自己照顾他,从此便把他留在身边,待如亲生儿子。 左手的中年人道:“爹,咱们惹不起人家,不如干脆让他们顺顺利利通过,岂不是更好,何况我们现在也不缺这点银子。” 此时一阵风吹过,窗户上晃动着外面的树影,蜡烛的红sè火苗跳动几下,那老者打了一声哀叹:“我这次纯粹是还我当年欠下的一个,人情。” 随即命令道,“镖车上的东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打开。” 其余人恭敬的聆听老者的说话,连一声大气也不敢出,显然是对这位老者极其尊敬,脸上虽有的疑问但还是能从他们坚定的眼神中看到绝对服从。 寂静,永远都是最可怕,尤其是如此黑漆的夜晚,把每个人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恐惧、心惊、害怕统统的从心底冒出来。 整个屋子,六个人,寂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出来。老者首先打破沉默:“不管后果如何,我们都不能做有违自己良心的事,完成这件事后,即使死,我也了无遗憾,你们谁想退出现在就可以转身出门,我绝不阻拦。” 剩下的五个人齐声道:“我们的命都是您救的,不仅把我们养大还教会我们一身武功,您对我们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等完成这件事后我们愿陪您老人家一起隐居荒山,从此不问世事。” 正在这时,大厅门开响起脚步声,一个身材瘦小,背影像猴子般的人推门而进,向老者打过招呼:“师傅一切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老者向冲进来的人摆摆手,后者则垂首站立一旁,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虽是chūn暖花开,草长莺飞,chūn光融融的季节,但晚间仍然夜凉如水,呼呼的小风散发着严寒留下来的最后一丝冰冷,像是宣告冬天的最后的威严,然而那人却是满头大汗可见东西之重。 随后老者站起来,向大家宣布:“现在大家除了一些银两和随身的兵器,其余全都不许带走,咱们连夜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李白眼看他们要出发,心想该我出场了,否则他们一离开,荒山野岭的在想找他们谈何容易。因此大吼一声:“偷了东西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院落中间,眼睛注视着大门。 屋里的众人听见有人说话,全都是一惊,没想到有人到院落自己还没听见。 片刻功夫便镇定下来,老者训练有素的一挥手,大厅的几根蜡烛应声而灭,毕竟大家混这条道已久,大风大浪见多了,虽然事出意外,大家还是很快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那紫微微面庞的中年人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往外边扔去,咔嚓一声,窗户应声而破,紧接着又扔了几把,不见有暗器打出来。 随手拿起一张椅子,挡住自己的身子,朝外面扔去,椅子落地的时候,人也站到到院落。; 第十三章 初次交锋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在淡淡的月光下,见到院落zhōng yāng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腰间悬着宝剑,站着丁字步笑呵呵的看着他。 一身白衣,随风飘荡,说不出的悠闲,道不尽的潇洒,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股干练,面对众人,风淡云轻,毫不畏惧,像是夜间散步,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众人见中年人无事,这才鱼贯而出,都定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的露出不屑,甚至鄙夷,你一个小白脸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到这充当英雄,纯粹出来找死。 那老者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阅人无数,一生大江大浪,什么人没见过,他竟然敢一人到此,不是疯了就是身怀绝技,后者成分居多,心想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 他必定身怀绝技,否则怎敢夜闯我这后宅,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没有三把神刷不敢倒反西岐,想必他身怀绝技,扮猪吃老虎。 打量良久冲着李白抱拳一笑:“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李白心中好笑,姜是老的辣,睁着眼说瞎话,问我来这的目的,你们干什么勾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不如我跟他们也装傻充愣,看谁耗得过谁。 想到这也是哈哈一笑:“晚辈出到贵地,人生路不熟,多有得罪还请原谅,我是误打误撞来这,既然大家还没休息,我进去喝杯茶如何。”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李白心想这个老头还不算十恶不赦,至少没有杀过人。 黑脸大汉怒道:“小子想活命就给老子滚远点,别再这碍事。” 李白一脸无辜道:“我人生地不熟,无意中走到贵宝地,天sè已晚,又没找到客栈,故此想在贵庄打扰一晚。” 紫sè脸庞的中年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他知道我们偷了东西,见我们人多势众应该会知难而退,就算留住他,镖局的人醒来也会发现,还不如抓紧时间赶路,方为上策,想到这,笑道:“这位小兄弟你转过前面那倒弯,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有一家客栈。”用手指着大门外的一条弯道。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他和镖局是一伙的。” 那老者哀叹一声,心想本来大家可以继续装糊涂,说不定能够稀里糊涂的混过,现在他这一喊,把所有的事挑开了,想出口教训,现在这场景也不是责备的时候。 于是踏前一步朗声道:“既是如此,废话多说无益,咱们手下见真章,如果老朽侥幸赢了,便请小兄弟委屈一时。” 说话间老者刚要出手,身后的黑脸大汉哇哇几声怪叫:“师傅杀鸡焉用牛刀,您老休息片刻,我来解决这小子。” 手中提着鸭蛋粗细的大铁棍,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刮着风声照着李白的头上砸下,李白脚步轻移,身子飘出一掌开外,挥手制止大汉,向老者道:“如果晚辈侥幸赢了,你们又该当如何。” 那老者见李白移动身影的姿势,便知今天晚上遇上强敌,即使再厉害他就一个人,老虎还架不住人多,好汉难敌四手。 他能够打过这么多人吗?心里隐隐发觉不妥,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如果小兄弟赢了,是把我们扭送官府还是要杀要剐,我们悉听尊便。”说完不由自主摸了摸肋下的佩剑,心中多了些底气。 那老者插嘴道:“慢着,我先说好不是你打败他,而是打败我们在场所有人,免得到时你说我言而无信。” 李白心想真是老jiān巨猾,我打败了你们所有人,到时你们无还手之力,是杀是剐还不是我一句话,又何必跟你们打赌。虽是如此想还是一口答应道:“好,不过我也有个小小条件,我赢了把你肋下的佩剑给我如何?” 那老者一惊,随即脸sè巨变,难道他刚才在房顶上偷听,果真如此,我们这么久都没发现,甚至还是人家自报家门,我们才听见,如果暗中下手,扭头看看身边这几个徒弟,哪个还能活命。心一横,我岂能胆小怕事,未战先退丢了自己的士气,今天我就活出老命碰碰金钟,说道“没问题。” 黑脸大汉哇哇大叫,早己等的不耐烦,只是碍于师傅面子,才在一旁耐着xìng子聆听,心想师傅您老人家费那么多吐沫干什么,我一棍撂倒他,岂不省事,鼻子不住的哼哼。 李白对黑脸大汉抱拳,脸带笑容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姓字名谁,哪里人氏,多大年纪。”他知黑脸大汉是暴躁脾气,有意气他,一生气就不免急功近利,露出破绽。 黑脸大汉听他啰里啰嗦,心里早就不烦,听到他问的内容,像是查户口,做贼最忌讳的便是查户口,说道:“到时候阎王自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黑脸的大汉举起大铁棍第二次进招,棍尖带着一条弧线砸上李白的左肋,李白心想这招比原先那招不知高明几百倍,眼见棍子贴近自己的衣服,似挨非挨之时,跨出脚步向右前方躲去,走生门避其力点。 那老者见李白躲的恰到时机,不早不晚,贴近自己衣服时候再躲,不论胆识还是技能,自己的大徒弟都比人家差一大截,刚想出手制止,就见李白探出左手抓住铁棍,那黑脸汉子想要变招已然来不及,用力下沉,使了个骑马蹲当势,想要拽回铁棍,可是那头仿佛用铁水铸上一般纹丝不动,嘴里喊道:“给我。” “好,给你就给你。”借力打力顺势一推,大汉站立不稳蹬蹬倒退几步。 老者伸手扶住他后背,黑脸大汉方能止住脚步,老者心想我这徒弟武功不弱,何况得到自己真传,这几年所有的事情基本全是他处理,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怎么一招击败。 老者关心大徒弟,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师傅我不服,他欺人太甚。”大汉满挥铁棍想要再战。 老者怒道:“你还不嫌丢人吗,赶快退下。” 说完踏前一步,往那一站稳如泰山,朗声道:“少侠请,你是晚辈你先出手。” 此时院内四周围了几十号人,举起火把,亮似油灯,把四周照的如同白昼,每个人的摸样看的清清楚楚,除老者外其余人全是黑衣黑裤,短衣襟小打扮,全身上下干净利索。 李白见此阵型,心想还是速战速决,再等一会恐怕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使用车轮战上,不把我打死,也得把我累死,想到这拱拱手:“您是前辈我是晚辈理应让你。” 老者见李白不肯先出手,抬头看着月亮已经西陲,再耽误下去,天一亮更不好走,道了一声请,左手陡然发出,直奔李白的面门,右手一拳打上李白的胸部,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者的武功比起大汉高出一大截,甚至不是一个等级。 李白见他一把年纪,花白胡须,可是出手如电,比大小伙子动作还灵敏,心中如此想,脚下迅速移动斜身闪开,伸掌还招,两个人打的煞是好看,掌声呼呼,卷起一股旋风,把树叶卷起多高,围在两人中间,两个人打到jīng彩之处,已分清谁是不谁,只见一团白影和灰影缠到一起。 斗到三十招的时候,李白大吼一声:“小心了。”说罢加快拳脚,一会老者额头鬓角开始冒汗,心想老了,不中用了,打这么会就不行了。 岂不知李白小小年纪,常年居住深山,心无杂念,没有俗事羁绊,一门心思的练武,又遇到名师的指点,武功可以说是一rì千里,加上他天资聪敏,颖悟绝人,本就比常人高出一筹。 自身又勤加苦练,敏而好学,什么招式一学即会,有时甚至举一反三,rì积月累武功早己达到当世一流高手,差的只是打斗经验。 眼见自己jīng力有限,老者推出一掌,掌风阵阵,吹的树叶哗啦啦直响,紧跟着退后一步,说道:“拳脚难分胜负,比试兵刃如何。”; 第十四章 风雷刀法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白衣飘飘,往那一站,傲骨迎风,面不改sè,气不长出,宛如闲庭散步,一切看的风淡云轻。 见老者后退,不明所以,听他说要比兵刃,心想再好不过,你内力比我深厚,刚才比试全靠自己巧妙的掌法,四两拨千斤的应付,用上兵刃,内力可就没那么大的用处,说道:“没问题,您是长辈,您划出道来,晚辈奉陪到底。” 老者看到李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充满着自信,微微一愣,好像有一种自己上当的感觉,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方法是我提出,你先出手。” 李白微微一笑,说道:“你用兵刃,我也用,谈不到什么公平不公平,还是那句话您是前辈您先请。” 老者随身抽出自己的刀,并没有拔出宝剑,这把刀虽然也是宝物,比起他的宝剑还是差一个等级。 李白心想他可能刚得到宝剑不久,平常用惯刀,宝剑虽然锋利,毕竟很少用,使起来不如刀得心应手,出手难免呆滞,容易露出破绽,弊大于利,所以并没有用剑。 老者道了一声请,嘴上说的客气,一动手便不留情,纵身跃起举刀便砍,刀未至,李白感觉自己的面颊被刀风刮的疼,这一招笼罩自己脑,颈部,心脏,腹部等全身要害。怪不得他要比试兵刃,他的刀法可比掌法奥妙的多。 正在想着,刀已到眼前,李白不退反进,来个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身子一动,手中的宝剑已经刺到老者的脖子,后发先至。 老者倒吸了一口气,心想好快的剑,我还没看到他,我的脖子先有个窟窿,急忙横刀挡开李白的剑尖,接着使了招“拦腰锁玉带”横着砍向李白的脖颈。 李白缩颈藏头,手中的长剑从上到下去撩老者的小腹,真要撩上的话,非得开膛破肚,老者吸气收腹,屁股向后纵,才躲过这一剑。 老者再次欺身而上,把一把刀使得出神入化,心想今晚遇上硬茬子,抖擞jīng神,使出生平绝学,把刀法中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jīng要发挥的淋漓尽致。 刀影重重把李白围在中间,一条白影穿梭其间游刃有余,斗到五十招,老者心想江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己真的老了。 想当年自己凭借手中的这把唐刀,闯遍大江南北,罕逢对手,算是有,也是寥寥几个,更凭借着“风雷刀法”横扫西域,未遇对手。 可眼前的年轻人,在我的风雷刀法下,每遇险招,总是能有惊无险的躲过。 打到一百招的时候,刀光已敛,两条人影迅速分开,老者嘴角带血用刀尖点地,紫面中年人见父亲受伤,刚要上去和李白一决死战,被老者拉住,摇头苦叹:“老了不中用了,输了就是输了,你去也是白搭。” 随后吩咐众弟子把东西原物奉还,解下自己腰中的佩剑递给李白道:“剑你拿去,希望你不要为难其余众人,是杀是剐,还是送交官府所有的罪我一个人抗下。” 黑脸大汉道:“我们就是拼了xìng命也不能让师傅您老人家替我们顶罪。”提着大铁棍要找李白拼命,每一招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只管进攻,根本不看李白的掌法。 这样的打法,更是破绽百出,每次李白的手掌将要打到他时,一时心软,不是斜着过去,就是硬生生收回。 紫面中年人看着师哥险象环生,父亲又被打的吐血,眼珠子早就红了,下令道:“大家一起上。”其余众人抽出兵刃,“仓朗朗”响声不绝于耳,拉架势想要一拥而上把李白乱刀砍死。 老者擦了擦嘴边的血,忙喝令:“住手,住手,难道连我的命令就业不听了吗。”就算这些人一拥而上也是徒添冤魂,死于人家剑下,徒添冤魂,又何必呢? 众人所有心拼命,碍于老爷子命令,大家也都停住脚步,满脸愤怒的注视李白。倏然大汉把铁棍高高举起头顶,如同铁人一动不动,原来李白见他死缠不休,正好他一棍砸下,身子前倾,顺手点住了他的至阳,灵台两大穴道。 李白拍拍身上的灰尘,抱拳道:“前辈只要您归还东西,其余的不归我管,至于这把宝剑是您的还是您的,我怎么能据为己有。”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红sè药丸,“这是疗伤好药。”李白宅心仁厚本不想伤人,无奈对方如此不禁揍,自己只是轻轻的拍了一掌,使了五成力道。他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力至深,就算老者功力在深厚也禁不住李白的一掌。 老者看着李白手中的红sè药丸,苦笑道:“这点小伤还不足于要了我的老命,这颗药丸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不值当浪费在我身上。” 李白瞅瞅其他仇视的目光,难道他们怕我的药中有毒,想到什么便张口说道:“前辈你怀疑这药中有毒。” 黑脸大汉道:“天下有你这等好心之人吗,打伤了人还送药,无事献殷勤,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众人听黑脸大汉如此说,更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冲的看着李白,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如果可以烧死人,早把李白烧的尸骨无存。 那老者见李白如此说,知道盛情难却,他从没怀疑那药是假,因为李白想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下药更是轻而易举何必如此麻烦,出言打断大家的愤怒:“少侠想要杀我们举手之间便能做到,又何必下毒这么麻烦,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虽听老者如此说,众人还是充满担心,江湖险恶,哪有这么好心的,我们偷了人家东西,他反而出手相救,心想可能是老东家怕我们报仇,打不过他,让我们心安而已。 众人看着他伸手接过药丸,一个个把脖子伸的长长的盯着他手中的药丸,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想要出声制止,可是老者毅然放入口中。 老者看着手中的药丸,闻到一股芳香之气,毫不犹豫的仰头吃下,感觉入口即化,紧接着五脏肺腑十二层楼流过热气,先前嗓子处火辣辣的疼痛顿时不见,片刻功夫,感觉药效流经四肢百骸,全身舒畅,如沐浴风中。 老者脸上由苍白转为红sè,欣喜道:“多谢少侠赠药,rì后如有什么事,鞍前马后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便要行礼,李白忙出手相扶。 众人见老爷子如此说,怒气才稍稍消退,老者请李白入屋吩咐下人上茶,见李白入座,才道:“还没请教少侠大名。” “少侠不敢当,叫我李白就是。”李白看着杯里茶叶上下翻腾,不久清香四溢,喝了一口,舌底生津沁人心脾,继续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笑道:“前辈不敢称,少侠不嫌弃称我一声老哥哥,我昔rì闯荡江湖时,有人给我起了个小小的绰号叫一刀震西域昆仑老叟方傲天。”说着一指黑面大汉,“由于他长的太黑,江湖人送了个绰号叫黑太岁童林。” 那大汉嘿嘿一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如您不解气,打我两巴掌,踹我两脚,直到您解气为止。” 李白见他有点愣头愣脑,属于热心肠人,这么大年纪,说话还跟小孩子似的,不过说话还是挺招人喜欢。 正想着,老者声音再次响起:“那个是我儿子,人送绰号紫面铜锣赛金刚方华,看他的皮肤便知外号的由来。” “前辈,这……”李白还没说完,方傲天打断道,“少侠看不起老朽,不配当你老哥哥。” 李白见自己和他儿子岁数还差的不少,怕有不尊才称老前辈,见老者不悦,改口道:“老哥哥。” 他天生豪迈,xìng格开朗本就不拘世俗,甚至有点叛逆,见老者不悦,也就理所当然的叫出来。 他的儿子和大徒弟微微一愣,不知如何称呼李白,叫师叔,他的年龄有点太小,叫老弟,明显不把师傅放在眼里。; 第十五章 宝剑赠英雄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方傲天才不管他们眼光,当做没看到哈哈大笑,洪亮的声音响遍房间各个角落,远远的送出去,遇到远处峭壁,传来回声不绝于耳,显示出雄厚的内力。 过了半晌,才止住笑声,显示内心极其兴奋,说道:“到这把年纪,认识你这个忘年之交,真是我三生有幸。”说着解下宝剑第二次递给李白。 李白见状忙挥手制止,“老哥哥如此重礼,小弟实在不敢收。” 老者见李白不接受,脸有不悦,说道:“先不说哥哥刚才打赌输给你,就算没有,就当老哥哥送给兄弟的见面礼。”见李白摇头拒绝,继续道:“宝剑配英雄理所当然,如果在我手里,有埋没这把宝剑,我已是古稀之年,哪还有机会在用呢,不如让它在兄弟手里绽放光芒。” 李白听他说,明摆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由愧疚之心,但这件礼物实在太重,想要拒绝。 方傲天说道:“我一生练刀,对于剑法一窍不通。”他说话有点夸张,练武之人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学到一定火候,所有兵刃皆能得心应手,哪怕是草木,绳索。 见李白还是踌躇不定,说道:“兄弟你可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如果强行占有,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有兄弟这样的胸襟,见宝物而不动心,就算你帮老哥哥一个忙,收下吧,否则遇到一个武功高于我的人来抢,恐怕就没这么幸运免于死亡。” 李白见他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也不好拒绝,伸手接过。突然脑海中想起什么,询问道:“我那几个兄弟没事吧。” 老者笑道,“没事,只是一点迷药,天亮自然会醒不碍事。”李白这才放心,不由自主的瞧瞧剑身,又看看剑柄,上面有一行小字,是最古老的甲骨文,依言念道:“龙渊剑。”在翻过来写着:“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八个字。 这八个字同样是用甲骨文写的,正是多少练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也是剑法的最高境界,迄今为止能够领悟此理的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方傲天笑道:“你认得此剑,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把宝剑总算遇到自己真正的主人,千里马遇到伯乐。” 李白谦虚道:“老哥哥折煞小弟,你懂得比我多多了,我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方傲天道:“不瞒老弟,我也是刚得到这把剑不久,那是我无意中买来的,当时见这把剑显得比较破旧,然而分量却是同等剑的几倍,出于好奇我就买下。 随后让铁铺重新打造剑鞘,在拿到手中光芒四shè,才发现是把宝剑,我立即命人拿来钢筋实验,削铁如同切豆腐般容易,我才知道什么叫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好的宝剑出鞘,放到跟前寒气逼人,身上的汗毛自动刷刷的往下掉,这是江湖历来传诵已久的话,可是能遇到宝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人们半信半疑,真有这么快吗? 只听方傲天继续道:“后来我也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龙渊剑,至于什么来历没人能够说的清楚,想必老弟应该知道,说给老哥哥听听。” 李白想起在蜀山经典中曾见过《剑经》附本中记载古代有十大名剑,他们分别是: 第一,圣道之剑,轩辕夏禹剑金剑 第二,仁道之剑,湛泸黑剑 第三,帝道之剑,赤霄铜剑 第四,威道之剑,泰阿软剑 第五,诚信高洁之剑,七星龙渊白剑 第七六,挚情之剑,干将莫邪银剑紫剑 第八,勇绝之剑,鱼肠黑剑 第九,尊贵无双之剑,纯钧白剑 第十,jīng致优雅之剑,承影无形剑 下面又一行小字注释: 其中:泰阿,龙渊,工布,湛泸,巨阙,鱼肠,纯钧,胜邪由欧冶子铸就,干将、莫邪则是由干将和莫邪夫妻二人所著,干将和欧冶子是师兄弟。 欧冶子(约公元前514年前后),chūn秋末期到战国初期越国人。中国古代铸剑鼻祖。龙泉宝剑创始人。欧冶子诞生时,正值东周列国纷争,楚先后吞并了长江以南45国。越国就成了楚灵王的属国。 后面是专门介绍这十大名剑的由来,其中龙渊剑那一章记载: 龙渊,古代宝剑。chūn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欧冶子、干将作成铁剑三支:一名龙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献给楚王。 楚王见后非常高兴,问道:“何谓龙渊、太阿、工布?”答曰:“yù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yù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yù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纹即刃上碎锦式花纹。 想到这李白探臂膀按弹簧,宝剑自动出鞘,光华缭绕,寒气逼人,心中暗暗惊叹真是一把好剑,随后仔细查看剑身、剑尖、剑锋、剑末、剑脊、剑刃、剑格、剑箍、剑柄、剑首、剑鞘和穗。 最后眼光落到剑身之中,仔细查看其中的图像,似是一片山水美景,图中山峰陡峭,壁立千仞,整体又像一条龙盘在其中,难道这幅图与宝藏有关,传说非虚。 又不觉摇头苦笑,传说何必当真,就算真有,岂能把青chūn和心智浪费在无用的东西上。 随后李白用剑划破手掌,往剑上滴上几滴血,剑身染上一层血红,观看的众人不明所以,方傲天开口道:“贤弟你这是干什么?”李白并不答话。 转眼间滴在剑身上的血慢慢渗透,渐渐的宝剑恢复如初,大家更是为这现象惊奇。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李白还剑入鞘,伸手围入腰中,柔韧如丝跟皮带毫无区别。 童林忍不住攒道:“这剑也太神奇了,竟然可以围在腰中,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李白又从身上取下,方傲天忙问道:“这个,这个宝剑到底什么来历,如此神奇。”激动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因此说话有点不连贯。 李白扭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才缓缓开口道:“这把剑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 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 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方华问道:“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李白道:“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jīng湛,但它的闻名还在于无法知道其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身上说起。 话说伍子胥因jiān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 这一天慌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 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 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 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 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 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 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yù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 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 看着大家渴望的目光,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等他们询问,继续道:“至于后来这把剑又落到哪就无人可知晓。” 方傲天道:“既然这把剑给人带来伤感,它又与大唐开朝皇帝李渊同字,为避其讳,rì后行走少惹麻烦,你是这把剑的新主人,不如重新起个名。” 李白一想也对,连大唐开国功臣英国忠武公李世勣,为避唐太宗李世民的讳,改名为李勣,连这征战无数,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尚且如此,何况自己一介布衣百姓,哪敢犯上。 思虑良久,突然想到铁猛曾说这属于龙泉山脉,自己在这得到,不如命名龙泉剑,想到这说道:“老哥哥,当年龙渊剑是以它所在铸见的山命名,我就效仿欧冶子,我在这得到,而这属于龙泉山脉,不如叫龙泉剑如何?” 方傲天重复两遍,笑道:“好,好名字,龙泉剑,以后就叫龙泉宝剑。”其实他们不知当年生产龙渊剑的山便属于龙泉山脉。; 第十六章 一抹柔软的雪白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此时听到几声鸡叫,抬头看到外面微微泛白,正是破晓时分,天刚刚放亮,方傲天道:“没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有的问道我们还需要搬家吗?李白一笑道:“大家按rì常休息,至于今天晚上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过以后大家还是不要再……”想不到合适词来形容打家劫舍,因此停顿一下。 方傲天笑道:“贤弟,老哥哥这次劫镖纯粹是为了还人情,我本就想金盆洗手不干,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颐养天年。” 李白道:“如此最好不过。”随后大家散去,只剩下方傲天,方华、童林、李白四人,在他们陪同下,李白漫步走回客栈。 清晨,路边的树枝上一些麻雀、布谷鸟、百灵鸟在唱着婉转动听的歌,河边的小溪流发出潺潺的水声,清越动耳,小河旁有几只鸳鸯正在戏水。远处的青山环绕着水,水倒映着青山,空中云雾迷蒙,山涧绿树红花,江上竹筏小舟,像是走进连绵不断的山水画卷。 李白看得呆了,四周风景优美,钟灵毓秀,真是大好河山,人能够活在这样的山水间,少说也能多活几十年,如果再种点桃树,绝对属于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 走进客栈方傲天吩咐掌柜的准备早餐,李白直奔许清华的房间,虽说方傲天打了保票,不用担心,但不见她醒来终究难于放心。 轻车熟路的走到许清华的房间,因为他们两个房间彼此挨着,推开门看到房间内有个木桶,里面的盛满水,水中飘着几朵花瓣。 许清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发丝散在枕边,身上薄如蝉翼的丝织内衣裹着傲然的身躯,一双纤细的美足裸露在空气中,李白伸手感觉她呼吸均匀,一切正常,这才放心。 拿起一杯水撒到许清华的脸上,刚要放下茶杯,不经意间看到胸部一抹雪白,丰满匀称,圆润挺拔,完美的弧线隆起内衣,隐隐能看到一个上面有一点红sè,两个均匀对称,傲然着挺立,出于好奇李白伸手去抓,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还没有使劲,许清华悠悠转醒,美眸如同一汪清水缓缓的睁开,正好见到李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部,慌乱拨开他的双手,本能的把双手环抱护在自己的胸部,怒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想天下竟有无耻之极的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到我房间里来?” 李白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带着微微的笑意:“你中了迷药,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很随意的问候一点牵强的意思都没有。 “你有没有干什么?”许清华想到他刚才手碰到的地方,满脸通红,羞愤的说不出话,委屈的想要哭出泪来,说完后把头蒙在被子里。一时也忘了自己只穿着一件内衣,内衣领开口处甚至露出半个柔软。 大唐规定公主可以露半个Ru房,代表高贵的象征,只有贵族妇女才可以,另外是jì女可以半露或者全露,用于取悦男人,一般妇女则不许露出肌肤。 同时期,高句丽王朝(今天的朝鲜)的女人则是露出整个Ru房。 李白不解道:“我能干什么?” 许清华仍是蒙在被子里,喊道:“赶紧出去,出去。” 看到许清华欢蹦乱跳,知道没事,李白不知她怎么了,突然躲在被子里,伸手想要掀开被子,问她是否生病了,刚触及被子,许清华的脸露出来,见她粉脸气得刷白,好像是真生气,说道:“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许清华气急败坏想要抽出宝剑,说道:“你走不走?” 李白这次怪怪的朝门前走去,将到门口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你胸前是什么东西,手感挺不错,能不能让我看看。”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许清华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真是没脸见人了,许久,忐忑激动的心情,才恢复平静,此时才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有几滴落到手上。 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好像是自己口渴,喝完水,后面的事怎么也先不起来,好像自己真中了迷药,那小子有没有趁机轻薄自己,不由自主想到醒来就见到刚才的一幕,脸上飞起一朵红晕,火辣辣的热。 想起李白临走时的回头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脸jiān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方傲天派人叫醒华夏镖局的其他人,出来时,正看到李白从房间慌乱的逃出来,嘴里还囔囔自语:“她到底怎么了,至于什么大气,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说我这是何苦呢?”明明是他占便宜,还说的自己多委屈。 哪还有晚上力战群雄,威风凛凛,谈笑自若,毫无畏惧潇洒自如的英气,此时简直判若两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莽莽如漏网之鱼。 方傲天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还是年轻人好,嬉笑打闹充满勃勃的生气,无拘无束随心所yù。 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独闯西域,一人一刀仗着年轻力壮,满身的武艺无所畏惧,正因为自己的狂妄年轻气盛闯下滔天大祸,欠了一个人情,才化险为夷,至今思之仍是汗流浃背惶恐不已,从此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哎,叹息一声,步入内堂。 宽阔的客厅中,雕梁画栋,房间内的装饰布置jīng巧简单,方傲天首先端起一杯酒道:“老朽自罚三杯权当赔罪。”说着一饮而尽。 铁猛起来时发现自己中了迷药,赶忙派人检查货物,提着刀就想拼命。 李白拉住他把昨晚的情形大略讲述一遍,至于龙渊宝剑不关他们事也就没提,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已经知错悔改,何况你的东西也没丢。” 看在李白的面子上,铁猛才咽下这口气,随李白来到屋内。 方傲天起身,首先道:“方老英雄我是个粗人,说话顶撞之处还请多多原谅,我想请问一下,我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中迷药。” 方傲天喝完三杯酒道:“其实很简单,迷药就在你们晚上的喝水中。” 铁猛连连摇头,不解道:“我把茶壶的水倒在杯中仔细检查一下,并无异状。” 李白解释道:“他们看中你们常年在外,非常小心,才从这下手。” 铁猛更是疑惑,瞧瞧众人,挠挠头,从打娘胎出来第一次听到小心还有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丢三落四比细心谨慎还好,照这么说直接叫傻子来保镖,何必派一些正常人花这么多冤枉钱押镖。 李白不等他们问,继续道:“我猜测不错的话,茶水刚开始肯定没有问题,后来就自然有问题了。” 铁猛睁着铜锣大的眼睛,疑惑道:“那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进来下药,即使是睡梦中我也能听到脚步声。” 李白笑道:“是人下的药,也可以说是人下的迷药,茶壶里的水刚开始没有,后来自动就有了。”一干镖局的人越听越是迷惑,到现在如坠迷雾当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听着有点慎得慌。 李白看着他们抓耳挠腮,都瞪着圆溜溜渴望的目光,想要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卖官司,说道:“茶壶壁上只须放一包用纸包好的迷药,过段时辰,那张纸会自动破掉,迷药自然渗透到茶水中,当然这种纸需要特定的,你们检查完一次,如果没人换茶水,你们肯定不会再次检查,更何况是你们半夜口渴,迷迷糊糊,jǐng惕xìng是最差的时候。” 李白转脸向方傲天请教道:“刚开始我吃饭菜并无怀疑,可是我后来无意中发现其他饭桌人的饭菜不是咸的,只有我们这桌是咸。 当然你们给的解释也很合理,说是换了厨师不会做菜,可我纳闷的是我们的饭菜全是咸,如果真是这样,你们的厨师也太有才了,做这么多不可能总的有淡的吧。 可偏偏不巧全是咸的,试问谁相信这是不会做饭的厨师做的,其中肯定故意有人为之,也不能排除可能真是巧合,毕竟见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万中还有一呢,为了安全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方傲天不住点头赞美,真是英雄出少年,能够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缜密的心思,这样的人rì后岂是池中之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可谓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如果自己年轻时遇到他,必定追随左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看到自己胸前的花白胡须,所有的只能想想罢了,老了不中用了。 只听李白好似亲眼看见一般,娓娓道来:“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疑虑,细看伙计的行为举止,没有发现一点端倪,这是我不解的。”; 第十七章 解惑答疑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镖局的其余人均想,原来他是故意换菜的,其实李白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互利共赢,各取所需,这也是他豪迈不羁,天xìng使然。 许清华换好行装,客厅之中,见到李白一脸正经,与刚才的轻浮判若两人,难道刚才进我房间的人不是他,要不怎么能如此泰然处之,还是真分不清男女。 想到出门李白说的那句“你身上什么东西,手感不错”。不知是戏弄还是装傻,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害羞、恼怒、生气、喜欢,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具体是该怎么做,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怪怪的,因此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又听到李白分析整个过程话,条理清楚,句句说道要害,偷偷看了李白一眼,突然发现他飒爽英姿,鹤立鸡群是那么的出众。 方傲天点点头,赞美李白胆大心细,心思缜密,越看越是满意,生子当如此啊。 看了半天才开口道:“其实很简单,伙计绝对属于老实的百姓,他对我们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正如贤弟所说有得必有失,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果我们不全做成咸,你们半夜怎么会口渴,又怎么会中计。” 铁猛暗叹不如,方傲天果然心思过人,虽然干的是偷盗之事,可他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对李白的聪明才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年轻人,看来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也白活了。 转念一想,如果我能顺服他们加入我们华夏镖局岂不是如虎添翼吗?rì后时刻相聚,我们把酒狂欢岂不壮哉。 突然外面一阵大乱,像是有人硬闯,伙计拼命拦住不让进。 “和尚不准往里走,我们东家正在宴请客人。”正是伙计叫喊的声音,好像是在拦着什么人。 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正好我和尚还没吃早饭,独乐乐,与人乐乐,熟乐?” 李白朗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声音不大但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和尚一惊,没想到屋内有如此高人。 方傲天见李白发话,作为东道主岂能失礼,也附和道:“阁下请进。” “和尚路过贵宝地,饥肠辘辘闻到香味特来化缘,多有冒犯还请海涵,”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灰布僧衣,长大的衣衫上有几个口子,飞尘扑扑,面有泥土,一看便知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他进来后环顾四周,见到屋内的人着实不少,见李白身边有个空位,不等他们让座,自己坐下了。 李白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师傅请坐。”走近之后,李白才发现他方面大耳,薄薄的嘴唇,洁白整齐的牙齿,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皂白分明,仿佛要洞穿事实。 “多谢施主。”那和尚一进门就看见这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俊美的容颜绝对是属于百里挑一的面貌,尤其整个人散发的气质,自信、乐观、浪漫,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好似降落人间的仙子,挥洒自如,豪迈不羁,这种气质肯定是与生俱来,不是靠多年修身养xìng而得,不知多少人想要拥有这样的气质。 叹息一声不知他将来要祸害多少良家少女,注定一生为儿女情长所羁绊。 “不知大师尊姓大名,又从何处而来。”李白见他坐下,友好的问道。 那和尚道:“我叫拾得,此次是特意前来送信,没想到能遇到少侠你。” “你认识我?”李白诧异道,自己刚出山不久,第一个见的人是许清华,还有就是刚认识在屋的众人,其余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方傲天眼露震惊,匆忙起身,声音绝对恭敬,说道:“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是被称为天台三贤之一的拾得。” 没想到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和尚竟是如雷贯耳,轰动天下的天台三贤,其实也不能怨方傲天,拾得怎么看都是二十左右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名声,实在匪夷所思,江湖传言他是俗家人,有人说他是和尚,又有的说是道士,反正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众说不一。 “不错,在下正是,看来还有人记得我,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一刀震西域的昆仑老叟方傲天吧。”拾得看着眼前的老头。听他说自己是天台三贤明显是尊称。 其实江湖上都称他们为天台三颠,因为他们行为举止怪异,常常令人不能理解。 他们分别是天台山寺院的和尚风干,他的徒弟拾得,也就是眼前这位,还有一个俗家人是寒山,听说他常常骑着老虎进寺去找寒山,其他僧人见了老虎全都躲的远远地,他们或是呆立不语,或是仰天长啸,把寺内僧人弄得晕头转向。 “正是。”方傲天听到他知道自己,心中自然万分欣喜。 “方老英雄一会有人会来找你寻仇,他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剑魔传人汪伦。”拾得说的轻描淡写,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保持和蔼的笑容,就像天上掉下馅饼,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事一样高兴。 方傲天倒吸一口冷气,人的名树的影,汪伦出道一年,便引起轩然大波,江湖人无不谈他sè变。 方傲天惊愕不已,说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会找我。” 他找我何事,我这几年可以说是隐居深山,与世隔绝,没有理由会惹到他,他出道时,自己早就不问江湖世事,不知自己怎么惹到这位小祖宗,郁闷不已。 拾得笑道:“听说好像是为了什么龙渊剑?” 方傲天纳闷,自己刚得到不久,他怎么能知道。虽说天下没有隔风的墙,可是他消息也太灵敏了,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现在龙渊剑已经赠给李白,不是我说了算,就算他强取豪夺,我也没有。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样,哪怕牺牲我的xìng命,也不能出卖我的忘年之交李白。 拾得扭头对李白说:“昨天你杀猛虎,救了镖局一干人等,那时候我在一旁观看,当时我正在考虑师傅教导我的众生皆平等,没有尊卑,只有善恶之分,至于人和动物,谁是好的我还真确定不了。 所以犹豫要不要出手,彷徨之际,幸好你及时解围,免得我左右为难。 昨晚我想了一宿,终于明白众生平等是有一定的限制,只能用在同种生物之间,也正因此昨晚我睡在树上,也是机缘巧合,半夜听到有人要找方老英雄麻烦,特才过来知会一声。”方傲天在一旁听着,心想出家人就是菩萨心肠。 许清华轻轻道:“我们杀老虎可没你想的那么远,杀人需要偿命,因为人有户口,容易找到证据,老虎恰好相反,不受法律保护,我们杀了不仅没事,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众人心中一惊,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们一生下来就告诉这么做,只觉得理所当然,从没怀疑过,这样是对是错,为什么这样是对的那样是错。 此时,有人端起素斋素饭,一碗大米饭,几个鸡蛋,一盘青菜,还有几道蔬菜,上面全都泛着油花,香气四溢,不亚于鸡鸭鱼肉的香味。 “客气,客气,太客气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拾得边说边吃,毫不客气,李白见此心想不矫揉造作,真君子也。 拾得拿起一个鸡蛋刚要放到嘴里吃,许清华好奇的问道:“大师,佛家讲究戒荤,这鸡蛋能浮出小鸡也属于有生命。” 拾得的手微微一停,细细端详手中的鸡蛋道:“我师父说这些鸡蛋是生不出小鸡,因为它是在没有公鸡的情况下,母鸡生出来的。” “谁养的鸡,太没有人道了,连鸡天生的交配权都剥夺。”李白毫无避讳的说道。他在书中见到过,万物交配才能生生不息,是生物的天生乐趣。; 第十八章 剑魔传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拾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听李白道:“正如大师所说万物众生平等,无论飞禽走兽还是一花一草都是有生命,那么你们岂不是要饿死。” 李白和许清华两人都天真无忌,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们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拾得拿着筷子,敲来敲去,让他们说的什么都吃不下去,低头仔细思考其中的道理,回想起师傅的教导,叹息一声我怎么没想到呢? 原来最简单道理竟然是最难,也是最容易忽视的,一时把他弄的晕头转向,感觉自己的信仰原来自相矛盾,经不起人们的怀疑,人生观轰然倒塌,整个人委顿的坐在那里,脸上的沮丧不言而喻。 “东家,有个自称汪伦的人想要找你。”掌柜的匆匆忙忙跑进来。 拾得缓过神来囔囔自语:“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被刚才的人一打断,也来不及再想这些道理。 方傲天起身抱拳道:“各位英雄,汪伦是冲着我来的,大家在这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李白道:“我陪老哥哥出去看看。”说罢起身朝外走去,方傲天刚才硬着头皮勉强说的,心里毫无把握,但想到自己与汪伦素无往来,更谈不上恩怨,也许是一场误会。 见李白跟来,多了些底气,也有一些担忧,李白武功是不弱,看他年纪轻轻,武功再厉害,终究岁数在那摆着,顶多也就练了十来年。想要拒绝,又怕扫了李白的面子。 正想着李白已经走到院子,伙计走到方傲天跟前,低声道:“就是这位,我们说什么他也不听,就要找你。” 顺着掌柜指的方向,看见院落中间站着一位年轻人,和李白年纪不差上下,腰中垮着一柄破剑,孤孤单单的站着,无jīng打采的样子仿佛快要睡着了一般,难道这就是汪伦。 从他身上能看到自信、孤独、落寞,如同千年的枯井,扔一块石头溅不起半点水花,听不见一丁声音,让人猜不透里面是些什么,到底怎样的经历,才能养成这样孤独寂寞的身影,仿佛世间没有人能懂的他。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描写的也不过如此。 “方傲天交出龙渊剑饶你不死。”声音低沉,干脆简练,好像他一句话值千金。 方傲天冷笑道:“想要从老夫手里要龙渊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想要自己揽下,就算自己不敌,他也不会知道宝剑在李白身上,进而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汪伦缓慢睁开双眼,瞧着眼前的老者,有什么资格敢说如此大话。 李白不等方傲天再开口,首先说道:“你就是汪伦吧,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李白见他想要龙渊宝剑,自己就不能不管,因为方傲天刚刚把宝剑赠给自己,就算是为别的事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 从刚才拾得和方傲天对话的内容和口气中,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不过看他年纪跟自己差不多。 汪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每迈出一步,看似简单随意,实质都暗合五行,攻守兼备没有一丝破绽,更无法进招,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意念回转之际,李白伸出手想和他握手,汪伦面无表情,冷冷道:“我的手只握剑。” “不巧的很,我这把手刚刚就握过龙渊剑,不过现在改名龙泉剑。”李白无视漫天的杀气,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眼前人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剑在你手。”汪伦仿佛不想浪费一丝力气,又觉得所有的都是废话。 “在。”李白刚说完,汪伦鬼魅般的飘到身前,没有人发现他是怎么移动脚步,挥右手直击李白的双眼,左手顺势递出,看似轻飘飘的,可是没有人轻视这简单的两掌,因为能有此身法的人,难道掌法会平平无奇。 李白左掌手心朝外接他的右掌,右手也正好接住他飘忽不定的左掌,突然腹部恶风不善,一股凌厉的杀气透过衣服直刺骨髓,李白侧身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紧接着另一只脚揣上自己的小腿肚子,蹬上恐怕要骨断筋折。 他的三招连贯自然,几乎是同个时刻发出,李白借着他的掌劲飘出一丈开外,方才躲过。 “你也接我三招。”李白见自己遇上出道以来的劲敌,豪气陡升,飞身而起,宛如雄鹰,挺拔修长的身躯,在刚升起的旭rì照耀下,散发的灿烂光芒,借着下坠之势,右手猛击汪伦的脑顶,汪伦偏头轻轻躲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白蓄势待发的左手。 可是李白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左手,并没有打算出手。 汪伦正自纳闷,就看见李白的右手在空中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掌一翻,边缘如同刀锋削上自己的脖子,急忙蹲身低头,掌风吹起头发,同时感觉风的方向由横便为垂直。 暗道不好,李白的右掌又来了一次九十度转弯,拍向自己的脑门。 汪伦使了个就地十八滚才堪堪躲过,心想还有这样打法,掌到中途还能变招,竟然是连变两次。翻身站起,瞧着眼前的年轻人。 李白没有顺势进招,而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不知阁下剑法如何。”汪伦死气沉沉的样子瞬间不见,整个人焕发出耀眼的光辉,平常的他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如同他那把朴实无华的刀,没有丁点起眼的地方,现在,眼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给了他全力一战的兴趣。 这是出道以来遇到第一个让他吃惊的人, 第二次逼近李白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腰中的那把乌黑朴实的没有一点光泽的破剑,或者说是一块没有任何剑刃的破铁郝然出现在手中,箭步移出,破剑迎风而出,直取李白的咽喉。 剑未到,森寒的剑气刺痛周围人的脸面,李白侧身闪过,汪伦似乎知道李白躲到哪,不等招式使老,手腕翻转,带着一条彩虹sè的弧线,第二次直奔李白的咽喉,李白脚步微动,像一片树叶飘出,俊雅飘逸,躲过如此快速的进攻。 汪伦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如此简单,轻描淡写的躲过自己凌厉的攻势,自己这一招有十二种变化,紧接着又是三招,一共三十六种变化,笼罩他的全身要害。 接着再次发起攻击,一剑快似一剑,化作漫山的剑影,把李白笼罩之中。 此时,许清华、拾得和尚等众人听到噼里啪啦刀剑撞击的声音,鱼贯而出。 开始比掌法时,许清华见李白游刃有余,还;略微胜一筹,这时,打的异常激烈,每个人掌心中都出了汗,担心的看着场中打斗,不约而同的脑海中都想到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的这个俗语。 就算无意伤人,打到白炽化阶段,难免一不留神,收手不及伤到对方,纯属正常。 许清华看着白衣胜雪的李白,焦急之sè溢于言表,扭头看看不远处的拾得和尚,想到方傲天对他的恭敬态度,心想此人武功应该极高,在家中也听长辈偶尔提起过,想到这,走到他面前祈求道:“拾得大师,你出手帮帮李白。” 拾得正在悠闲的享受着阳光,浑然不看场中激烈的打斗,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道:“阿弥陀佛,我观一切,普皆平等,无有彼此,爱憎之心,我无贪着,亦无限碍,恒为一切,平等说法,如为一人。”念的正是佛教经典《法华经》。 念完后见许清华不解,继续道:“众生皆平等,我怎么能唯独帮助李白,而舍弃他人。” 许清华听他如此说,虽然心中着急,仍是镇定jīng神辩解道:“佛祖说,杀恶人即是做善事。” “施主,你能断定谁是好人还是坏人。” “先动手打架的肯定是坏人。” “正如你所说,前者可能是除暴安良,所以先动的手也可能是坏人。” “那……常言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让他们俩停下来比试文采,赢的是书生,书生为弱者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许清华见说不动他,才想起胡搅蛮缠,只要不动手,什么都好说。 “那你叫他们停下来。” “我说话管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行我才上。” 许清华心想我说话顶事,还用求你,虽然心中如此想,嘴里还是喊道:“两位暂停一下,拾得大师有话说。”他们如果不停,你总不能在袖手旁观吧。; 第十九章 云行雨施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此时李白手中拿着龙渊剑正和汪伦打的难解难分,原来李白见汪伦剑法惊奇,天生的耐力、毅力、体力非比寻常,没有武学天赋是练不到这种地步,剑法更是神出鬼没,显然经过高人的指点,名人的传授,身手更是异常了得。 心想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个人一起疯,而且汪伦是来杀自己。 想到此,见汪伦又一剑刺来,箭步移动,身躯滑出两丈的距离,伸手从腰中拽出龙渊宝剑,院子中打了一道亮闪,光华缭绕,汪伦一见,心想这就是龙渊剑,果然是把无坚不摧的利器。 只见李白手中寒光闪动,汪伦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剑尖的方向,侧身闪过,手中的破剑悄无声息划上李白的腹部,动作快如闪电,李白手腕翻转,一档一格,推开汪伦的剑,紧跟着递招。 正在这时,耳边听到许清华的叫喊,连续变换两次剑招,避开汪伦的攻击,身子晃动,收剑来到许清华跟前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啊。” “拾得大师想请你们由文斗改为武斗,这样既可以分出胜负又不伤和气,如果哪方输了不服,拾得大师可不让。”许清华抢先开口把话说死,所有的事情推到拾得身上,心想这下你总不能还置身事外,看哈哈笑吧。 李白看向拾得,见他微笑不语,又扭头看看站在院落中间的汪伦,又恢复无jīng打采的样子,看着自己,心想真是个怪胎,这算是养jīng蓄锐还是韬光养晦。 “好,咱们就笔试文采,为了公平起见由汪伦提出是比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大家做个见证。”许清华没想到李白会这么豪爽的答应,一点也没有不情愿的意思,这么随意,这可是关系到名声,传出江湖还以为他胆小怕事,没想到他视名声如粪土,一点也不在意。 众人听李白如此说,几乎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镜,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这两个年轻人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大家都是练武,恐怕这几十号人没几个念过书吧,怎么做裁判,其中拾得点点头笑的更开心了。 汪伦听到此,心想还可以这么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以后谁打不过,干脆比吃饭拉屎。众人岁觉好笑,还是点头同意。心想还是速战速决,不要耽搁。 “你再接我一招试试。”汪伦简单的说道,能省则省。 “好。”李白再次和汪伦面对面站立。 汪伦单足着地,身子前倾,左手在胸前画了个半圆,眼睛眯成一条缝,右手剑尖直指李白,右脚猛蹬地面,整个人如同大雕扑上李白,来势凶猛,足以震散人的魂魄,在场的人没有人敢怀疑这一剑的威力。拾得也是一惊好霸道的一剑。 片刻攻到李白的身前,李白用劲全身的力气躲过三剑,第四剑只能硬碰硬。“当”发出金属相碰的声音,两人瞬间分开,汪伦的手中剩下半截剑,胸口滴出鲜血,李白喘着粗气。 许清华忙过去扶住李白,李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原来李白见第四剑攻到,躲无可躲,横心硬是接下这一剑,没想到这把软剑不仅砍断了汪伦的剑,甚至受到汪伦剑的一碰竟然弯曲90度,刺到汪伦胸口。 汪伦震惊的看着李白,虽然自己输了,还负了伤,但只是输在剑上,仅此而已。 “云行雨施,果然够霸道。”李白说道,汪伦听到云行雨施这几个字,眼中充满不可相信,自出道一来,没有遇到对手,今天也是第一次施展,他怎么能知道。 云行雨施是剑魔的成名绝技,可是师傅已经五十年不曾在江湖露面,恐怕他已经成为传说,或者已经被人忘的干干净净。 原来云行雨施一招分五式,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只能勉强使出四剑,另一剑只能用左掌弥补自己不能使出那一剑的空缺,虽然威力减少许多,但加上这一掌比起单单四式,威力增加不少。 李白见汪伦不服,继续说道:“风为云动,雷为雨施。” 正是云行雨施的要诀,李白在剑经中看到这招,只有口诀,并无招式,以为从此失传。 没料想今天大开眼界,开始没发现这是云行雨施,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招式,待到见第二招的威力和气势与云行雨施所描述的要诀相吻合,到第三招才想起,可是为时已晚。 云行雨施,风为云动,雷为雨施,第一招虽然威力极大,是虚招,就像下雨前打雷一样,起威慑作用,凡是见到此招的人,没有谁敢怀疑如此霸道的一招,竟是虚招。 剑法以轻灵、快速著称,出剑在于手疾眼快,招数的巧妙,往往虚中有时,实中有虚,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定。如果你不躲,虚招就会变为实招。 见他脸有疑虑,摆宝剑直刺汪伦,跟刚才的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比上次威力更大,因为李白手中是把宝剑,人借剑威,剑助人势,表现的淋漓尽致,怪不得练武之人,爱兵器胜过自己的xìng命。 汪伦见李白使的正是自己的绝招,再熟悉不过,自然知道这招剑尖看着是攻向自己心脏,实则是划半个圆弧,突然从下往上,刺敌人的肺腑,自从师傅交给自己后,实不知平常曾经练了多少遍,只拔剑就有上千万次,眼看剑尖刺到,脚下一滑一侧躲开。 眨眼间,到第四剑上仍是狼狈不堪的躲开,李白并没下杀招,而是撤剑退开,使得连绵不绝,一气呵成,没有汪伦那么熟练,如行云流水。 毕竟他刚刚见到,和口诀一加印证,一时也难以融会贯通,只有其形,未得其神,但仍是一气呵成,干净利索。在外人看来,和汪伦使的毫无区别,只有当事人才明白此中道理。 李白收剑,退开几步,抱拳:“承让。” 汪伦刚才还是不服,现在见李白使出云行雨施,佩服的五体投地,散去满身的杀气,说道:“我汪伦输的心服口服,一生不在打龙渊剑的主意。” 方傲天适时地站出来,笑呵呵的打圆场,说道:“大家不打不相识。” 拾得说道:“刚才没吃饱,现在折腾半天,我有点饿了,先吃饭。” 正在这时,伙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死人了。” 大家都是一愣,铁猛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首先想到自然是镖物,一个箭步冲到伙计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说道:“是不是跟我穿着一样的人。” 伙计仔细一看,说道:“是啊。” 铁猛听到噩耗,慢慢松开抓着伙计的手,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经常在江湖行走的人,早已经适应打打杀杀的生活,大家出来混,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死自己的人,尤其是跟自己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兄弟们,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迟疑几秒钟,推开众人迅速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跑去。 这是一个比较靠里的院子,三面是屋子,用回廊相连,只有门那面是一堵墙,一丈来高,显然他们停车的时候,找的是最安全的地方。 铁猛像疯了一样寻找自己同伴的尸体,腥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只响,其余镖局的人见状更是嚎啕大哭。 大家陆续赶到时,大门敞开,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五具尸体,拾得慈悲眉倒竖,方便眼圆睁,心中悲伤不已,死的人太惨了,口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白查看每个人的尸体,发现每个人的脖子上全是一条细细的红线,被割破喉咙,一招致命,死前没有能发不出半点声息,连呼救都不能。 方天傲的眉头拧的跟麻花似,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但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客栈,自然脱不了干系。 同时也是挑战自己的威严,赶在我的地盘杀人,气得花白胡须乱颤,声音嘶哑道:“大家都收起伤悲,死者已矣,现在不是我们伤心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线索,有没有丢失镖物,找到凶手替他们报仇。” 听到方傲天如此说,铁猛才停止悲伤,心想对啊,我们干这一行过得就是刀尖上舔血的rì子,镖物胜过自己的xìng命。; 第二十章 镖物不翼而飞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铁猛忙命人查看镖物,发现让托运的箱子不翼而飞,显然是冲着镖物而来。 汪伦看着满地的血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一点怜惜都没有,好像没有发生事情一样,猛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我来的时候见到两个人,背上背着东西,好像是从这客栈出来。” 方傲天插嘴道:“长的什么样子。”来判断是不是自己客栈中混入jiān细。 汪伦道:“一个短小jīng悍,贼眉鼠眼,一溜山羊胡,腰中垮着一把三尺长的短剑,另一个是棕sè卷曲的头发,高高的鼻梁,一对黄sè的眼珠,耳朵带着两个金sè的大耳环,上身穿着老虎皮的坎肩,下面是毛坯靴子,高大威武,手中是一把刀身上有九个环的砍刀,看样子不是中原人士。” 众人一齐看向方傲天,带着期望的目光,希望他能知道两人来历,毕竟这是他的天下,周围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后者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没印象,不认识。” 瞬间镖局的人一脸沮丧,低下昂贵的头,这两个人也算是特征明显,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又该到哪里去找。 李白开口说道:“汪伦不知你是否能留下。”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他,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何况汪伦的武功在这里也是出类拔萃。 汪伦看着李白,感觉此人全身带着神秘的sè彩,且侠肝义胆,豪放不羁,很适合自己的脾气,再者如果没有自己惹事,分散众人注意力,说不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自己也有责任,说道:“好。”汪伦吝啬的说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字,随后闭口不言。 听在众人耳中,就是天籁之音,这一个字顶的上千言万语。 “谢谢大家仗义出手。”铁猛见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肯帮助自己,饶是他豪爽粗鲁的xìng格,一个八尺的男儿留下感激的泪水。 从现场就能判断出凶徒狠辣,视人命如草芥,这不是钱财能衡量,而是拿自己命,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不管做什么,命才是最基本,对这些人的帮助,自己能说什么,好像说什么也不合适,只有留藏在心底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达感激之情,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它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敌人的仇恨,也有对朋友的感激。 方傲天专门腾出内宅,供大家休息,以尽东道主之谊,聊表自己心意,别的做不了,饭还是能管够。席间大家商量办法,一个个愁眉苦脸。 李白寻思,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两个武功高的人亲自出马,看现场只是拿剑的人瞬间杀死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喊一句话,出手之快,厉害之极。 另一个没有出手,也许是不屑出手,也许是放哨,两个人能够配合一起行动,至少功夫不相伯仲,甚至比杀人的人武功还高。 然而押镖的人偏偏武功稀松平常,从方傲天口中得知,华夏镖局为大唐第一镖局,高手肯定不少,为何押镖的人武功一般,劫持镖物的却是高出他们许多,两者基本没有可比xìng,否则他们带着兵器,也不会被一只老虎咬伤,两者对比,实在不知,镖物是什么东西,到底贵重还是不贵重。 想到这,李白问道:“铁镖头,你们到押送的底是什么货物,凭你们……。” 铁猛xìng格大大咧咧,既然能做到的镖头,又是押镖的负责人,也不会太笨,听出李白的意思,说自己武功稀松平常,不会押送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事实摆在那里,自己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解释道:“你是不是疑惑,我们武功都一般,货物自然也不会高级到哪,为何会招来别人窥探,不管是什么人先不说我们武功,最少也得看在华夏镖局的招牌上,给几分薄面,一般人是不会傻到惹这麻烦。” 李白点点头,周围人也是不解,尤其是汪伦也知道,没有两把刷子谁敢惹这麻烦,那可是得罪华夏镖局,不是玩小孩过家家那么简单。 华夏镖局是大唐帝国的第一镖局,总部位于唐朝首都长安,势力遍布五湖四海,光凭人数也得把你们缠死,何况他们不是纸老虎,还是有几下武功。 华夏镖局作为大唐首屈一指的镖局,不是光凭靠运气就能赢来的,那是实力的象征。 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有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 铁猛见大家期待目光,知道应该告诉他们事情,否则会寒了大家的心,声音有点沉闷的悲伤,嘶哑的说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确实不知道,这是镖局的原则,不能窥探顾客**,至于里面的东西只有接货的人和几个内部高层知道,毕竟押送镖物丢了需要赔偿,还有不能是违法的,有专门人检查,其余人不能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的是实情,每个镖局都有这规定,要不谁还放心让镖局走货,只是大家希望万里有个一,说不定他能知道,或者恰巧是他接的货也说不定。 李白闪过失望,沉思一下,眼睛一亮,兴奋问道:“你们给谁送去总知道吧,我们可以从这下手,劫镖人应该跟货主有一定关系。” 铁猛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看着李白,发出一阵苦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只知道,从京城出发押往剑南道,不管是谁只要拿着信物就可以提走,也不管我们走到哪里。 哪怕是刚出镖局门口,有人拿着信物来,我们也算完成任务,如果没有人来提,我们在成都府住上一个月,再没人来拿货物,我们就回家,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一般都是告诉具体地址或者人名,至于光凭信物,也是有的,但那也是送到某家,然后拿出信物来取,加一层保险,以防万一,确定是送到某个人手里。 像这种没有地址,没有人名,只凭信物,倒是古往今来第一次,不过大家吃的就是这碗饭,雇主怎么说镖局就怎么做,到时拿着信物回去,至于送到哪,给谁,后果都是雇主承担。 听到这,在场的人一个个眉头紧皱,真是棘手的事,什么线索都没有,两眼一抹黑去哪找,每个人的心情跌到低谷,无jīng打采,愁眉苦脸,都没心情吃饭。 拾得见大家不动筷子,只顾伤心,说道:“你们哭丧着脸,也于事无补,难道见你们可怜,镖物会自己回来不成,你们不吃饭哪有力气找凶手,就你们现在的样子,过不了几天,凶手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有力气打吗?” 镖局的其余人才勉强吃点,席间李白向方傲天请教附近有没有什么土匪盗寇,方傲天说此地山高皇帝远,土匪猖獗,官兵难以到达,还是些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比较乱。 又是几州县交界的地方,这个地方当官的推给那个当官,最后一推二六五,干脆谁也不管了,出名的强盗一共有三家,离此一百里有个最大土匪窝,山寨三面悬崖峭壁,一面环水,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其余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十家。 李白听到这就头疼了,知道是有个不是中原人,以为好找,没想到这是少数民族聚集区,有少数民族,纯粹属于稀疏平常,在正常不过。 最后商议,李白和许清华一拨往东边,拾得一个人往南边,汪伦往北边,因为他喜欢独自一人,铁猛镖局一行人往西边,方傲天比较熟悉周围,在家居中指挥,以策万全,顺便发书函到各个山寨中下请帖,请他们知道的通报一声。 大家做邻居这么久,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还是有点交情。 其余人留在客栈等待大家,哪边有什么事,也方便支援。 吃完饭,李白和许清华一人一匹马往东边走去,李白骑得正是他刚降服不久的御风宝马。; 第二十一章 偶的破山剑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出了客栈,两人骑着马,沿着小河走去,河岸边种着柳树,垂下万条丝绦,柔软的柳枝随风飘荡,在水面上溅起一层层波纹。 一些开的灿烂的小野花,有红sè、黄sè、绿sè应有尽有,小草散发着chūn天泥土的气息,一缕缕阳光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宛然一副“迟rì江山丽,chūn暖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chūn天的温馨画面。 许清华看着柳树间的黄鹂,听着它们动听婉转的鸣唱,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埋怨李白浪费大好的时光,不懂女人心,一点不浪漫。 走了一阵,李白心想,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不如坐下来好好思考,到底去哪容易发现踪迹,最好找个村落向人打听。 倏然,听到山顶有斧子砍伐树木的声音,抬头望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这有樵夫肯定会有村落。 “那好像有人,我们过去看看。”李白一点马鞍,这匹马“踏踏”朝山上早去。走了一段,山路越来越窄,也变的陡峭,更是峰回路转,如一条盘旋的龙,来来回回。 山道两旁的树上长出许多枝枝叉叉,在马上不容易通过,他们下马,步行登上一个高坡,看到走岔路口,按照这条路会越走越远。 “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李白见有个深深的山谷,不容易攀越,为了她安全,想让许清华在这等着。 “我也去。”不等李白动作,许清华脚尖点在马鞍上,借助马背之力,挺漂漂的飞起,掠过身前的一棵松柏,潇洒优美,飘逸自如,给绿sè的森林增添了一抹不属于森林的白sè,惊起树上的一些休息的鸟,煞是好看。 李白赞美道:“没想到你轻功如此的好。” 此时许清华已经到达山谷边上的一颗高大的银杏树上,从一股树枝上飘出,轻轻落到对面的山上。李白看着她的轻功,心中放心不少,以后打不过逃跑应该不算难事。 一边想一边和许清华一样借助树枝的韧xìng弹跳过去。 怕吓着樵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白没有施展轻功,而是选择慢悠悠走到樵夫附近,见他专心致志,聚jīng会神的砍柴,出人意外的是他用的竟然不是斧子,而是类似剑形的破铁,跟汪伦那把朴实无华黑漆漆的破剑,无论剑宽,长度,没有多大区别。 樵夫每次砍下去,总有胳膊粗细大小的树干,应声而断。许清华啧啧称奇,樵夫的劲也太大了,一把钝刀硬生生的把树砍断。 李白也是纳闷,此人放到战场绝对是一员悍将,难道这藏龙卧虎,那大唐也太强悍了,随便遇到一个人就有如此能耐。 看来大唐军威远传四方,威慑蛮夷,四方臣服,不是大话。 那些侵略者看到长安的壮丽辉煌,繁花似锦,只能是望而却步。 怪不得帝国的版图还在扩大,人们的rì子蒸蒸rì上,丝毫不受其战争的影响,无论是政治还是文化,大唐创造了世界东方的一个传奇,而长安则是这个传奇的乐土。 转眼间,他已经连砍三颗,面不改sè心不跳,呼吸均匀,李白暗叹不如:“壮士好神力。” 樵夫打扮的中年人,脚下一双草鞋,腰上围着树藤,厚实的胸膛,相当平常人的两个那么厚,黑黝黝的大脸。 听到有人赞美,扭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他身边站着的小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还漂亮,眉目间顾盼嫣然,神采飞扬,似雪的肌肤。 两人都是白sè衣衫,没有一点灰尘,一看不是山里的人,应该是城里的人,迷路了。 看罢,露出朴实憨厚的笑容:“不是俺劲大,而是这把剑的缘故。”怕他们不信,举起手中的烂铁劈上脚下的石头,剑过石碎。 许清华心想见到我们陌生人,毫不藏拙,难道不怕有人见宝起意。 其实樵夫也不知道这是宝物,他以为这只是比斧子快点而已,何况他又不是练武之人,对兵器自然没有那么大的热情,再说这把剑的外观确实有点拿不出手,如同生锈般的破铁,谁会相信这是宝物。 李白震惊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烂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破铁竟有如此威力,只是用来砍柴,不免有点大材小用,可惜啊。 李白向樵夫询问道:“老兄,你在这砍柴有有没有见过两个人。”随后把汪伦的话大概转述一下,说出两人的面貌。 樵夫歪头想了想,又挠挠头,说道:“没见过。” 李白看他样子不像撒谎,问道:“附近有没有村落,市镇。” 樵夫说往北走两里地,见到一片树林,按着杨树一直往前走,再渡过一条河,河上有一根独木桥,只能容一人过去,两位务必小心。 许清华适时说道:“壮士,你手中的这把剑能卖吗?” 樵夫看上自己手中破铁,摇头苦笑:“不瞒二位,这是我在山上无意中捡到,后来发现比起原先的斧头好用,才改用它砍柴,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不能卖。” 李白原先以为宝剑是他家祖传之物,所以没有开口询问,听他如此说,心想这把宝剑怕是要埋没,自己手中有了一把龙渊剑,贪多务得。 许清华听他如此说,心中也就没有愧疚之心,不是他家的宝贝,剩下的都好说,“假如我给你一笔钱,让你这辈子不用砍柴,能否把你手中的宝剑卖给我。” 樵夫脸上一喜,说道:“公子说笑,谁真肯花这么多钱买我手中的烂铁。” 许清华拿出自己腰中的钱袋,伸手递给樵夫,樵夫打开一看,里面光华灿烂,泛着金光,金子和银子互相掺杂,眼中一亮,闪过贪yù,自己长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樵夫喜出望外这把破铁值这么多钱,略微一犹豫,想到此剑说不定价格更高。 每个人的贪婪的无限制的,得到了,总是还想要更多。 李白心想我们不能欺负老实人,虽然他不知道值多少钱,但于心不忍,也从怀中摸出自己的银两,道:“壮士,我这也还有点。”递给樵夫,虽然比许清华的少点,但也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何况还是贫瘠的山沟里。 樵夫没有商人的唯利是图,也没有市井间小人的无赖,坐地起价,没有城市人的jīng明细算,有的只是一颗没有被俗世所染的一颗如小孩纯净的心。 淳朴的心灵告诉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应该学会知足,知足常乐。 看到他们如此,没接李白的银子,而是恭恭敬敬的把手中宝剑递给许清华,李白还是硬塞给他,樵夫说你们赶路还需要银子,硬是不要,最好李白象征xìng的捡了一块小碎银子,装装样子,说道:“我们住的离这不远,这点就够了。” 随后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李白感觉和他聊天格外的舒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挥手告别,李白拽着许清华的手下山而去,许清华本想挣扎一下,见李白一派天真,浑然不觉,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也就随他,这些天来自己那一处柔软被他摸过三次,渐渐也就适应了他的无耻之举。 就好像你让某个人干什么事,第一次他会问你为什么,你不用解释,告诉他就这么干,没有为什么,第二次可能他还会问,第三次……到第N次他就会习以为常,成为习惯,也就感觉这样做就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对,更没有为什么。 就好像人们从没思考苹果为什么会往下落,而不是往上飞,因为这些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正常,自然现象,如果你能去问,那么你就会是一个伟人。 牵过马走到山脚下,李白刚要上马,许清华把宝剑递给李白,李白接过来,感觉入手冰寒,分量极重,不由得仔细瞧了几眼,剑身黑如墨水,剑刃散着黑sè的光泽,同时想起那樵夫破碎石头的场景,使了三分劲力朝一块巨石砍去,咔嚓一声,巨石列出一道缝,手中的宝剑完好无损。 李白震惊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山剑。 《珊瑚钩诗话》:“有农夫耕地得剑,磨洗适市,值贾胡售以百千,未可,至百万,约来rì取之。夜归语妻子,此何异而价至。是庭中有石,偶以剑指之,立碎。诘旦,胡人载镪呈,则叹叱曰:剑光已尽,不复买。农夫苦问之。曰:是破山剑,唯一可用,吾yù持之破宝山耳。” 李白囔囔自语:“破山剑,你真是破山剑吗?”许清华眼睛一亮,你认识这把剑。 “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破山剑,没想到被樵夫用来砍柴。”说着递给许清华,叹息一声,“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呜呼哀哉。” 许清华笑道:“既然你认识这把剑,说明你是伯乐,这把剑送给你。”她说的风淡云轻,好像它就是不值一文的破铜烂铁。 李白提醒道:“这可是宝剑。” “你看我一身锦绣,带着一把破剑,多给我丢面子。”这是许清华的解释。 李白奇怪的看着许清华,她到底是不是练武之人,还是真这么大方,见过有视功名利禄为粪土,还没见过嫌弃宝贝,甚至还嫌它不够兜风。 李白看着手中宝剑,由衷的替它感到悲哀,甚至有点怜惜宝剑的命运,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他们都太不懂你啊,还是你注定要被一生埋没。; 第二十二章 传说中的女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如此贵礼,我是无功不受禄,你好好收起来,rì后送给他人,也算是一件重礼。”李白虽然很喜欢这把剑,可是自己已经有了龙渊剑,现在被自己改名为龙泉剑。 他们两个一把是软剑,柔韧如丝,一把是钢硬,坚不可摧,正好是两个极端,人的生命是有限,哪有jīng力都能练好,最后贪多无厌,得不偿失。 人应该学会知足,知足才能常乐;学会不满足,才能奋力拼搏,追求卓越。在生活中学会知足,才能发现阳光是灿烂的,生活是美好的,在事业上,永不满足,与时俱进,开业创新,继往开来。 所以我们应该学会知足但不满足。 “你不想要,再送给汪伦,你把人家剑弄坏了,总得赔一把,我送出去的东西怎能收回,咱俩还用客气。” 其实许清华想要李白把宝剑送给汪伦,他肯定会感激,以他的武功rì后肯定能助李白一臂之力,如果李白是普通百姓,自然不用,可他是李白,不是别人,注定不平凡的一生。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李白被她说的都不好意思不收,如果不收连兄弟都做不成。 “你想要什么东西,我能给的绝不吝啬” “东西我不要,不过你去哪不能丢下我,如果有急事,必须先告诉我。”许清华没嫌李白见外,也没提出要什么东西,而是把话说的大义凛然,相当重义气。 “好,不过我着急回家,见父母之后,咱们一块游山玩水,漫游天下。”李白爽快的答应,张开怀抱把她抱住,正好的她的下巴碰到李白的肩膀,李白的嘴唇贴到她嫩嫩的耳朵,饱满圆润,白里透红。 许清华明显感觉到自己耳边的热气不断袭来,不由得从耳根红到雪白的颈项,心神俱醉,全身一软,没有半分力气,直接瘫软在李白的怀中,李白只感觉她的全身软绵绵,柔弱无骨,像水一样漫遍全身各处,说不出的舒畅,跟平常所抱的师兄弟截然不同。 李脸sè一变,忙推开她查看,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许清华低着头,说的很小声,双手不停地撵着自己的衣角。 “我以为你刚才全身无力,被什么毒蛇所咬,没事就好。”李白放下提着的心。 许清华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在剑南道,而我家在湖北安陆,正好是一条直线,那我牺牲一下,先陪你去你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无反悔,。”后面的几个字音sè咬的很重,像是在强调什么。 笑颜如花,满脸洋溢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幸福。 李白见她眉飞sè舞,出自一片真心,何况她所说的也是实话,有她相伴,自己的一路也不寂寞,此刻发现她不是蛮不讲理,而是知书达理,可爱至极。 走出两里地,果然见到一片树林,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白杨树,因为白杨树被高出它几倍的铁杉树所掩盖,前面一眼望不到头。 两边都是高大的树,伸出的树枝把道路遮盖的严严实实,说是林荫小道更确切些,一条幽径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向何处。 按着樵夫的指点走了一会,发现岔道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是十字路口,没有樵夫的指点,要想找到村落势必登天还难,到了深处,杂志乱草更是数不胜数,古藤缠绕的错综复杂,只能牵着马行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走出森林。 道路也渐渐宽阔,不久看到一条泛着浪花的小河,水流湍急,河面上有一根独木桥,仅容一人通过,左右再也看不到其他小桥之类的东西过河,也没有船。 过了桥,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块宽阔的平地上,是零星散落着几百户人家的小村庄,抬头能看到远处山的半腰上,还有房屋,应该是看果园的山民所盖。 两人在路上碰到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小村落是个小镇叫老虎沟,因为这个山谷的形状似老虎,故起名老虎沟。 恰巧今天小镇有集会,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喊声不绝于耳,卖东西的商家占据大半个街道,这条街贯通整个镇,把它分为南北两部分,正好对称,街上熙熙攘攘,有男有女,李白破天荒的说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句话:“那个人是jīng神病吧,穿红红绿绿,异常鲜艳的衣服,而且还是裙子。” 许清华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一个少妇,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sè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一看便知是当地土豪的少nǎinǎi。 看罢笑的前俯后仰,李白不经意一瞥,又看到几个穿着裙子的女子,手里拿着绣帕,胳膊挎着篮子,走起路来腰部一扭一扭,李白的头随着他们的节奏,一摇一摇,猛烈的眨着眼睛,难道我来到异世,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莫非自己做梦不成。 许清华捂着肚子,给李白解释道:“老兄,那是女子。” “哦。”李白听师兄弟们说过女人,自己也在书中看到,今天看到实物,除了穿着不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要说好看,可是她们长得参差不齐,跟自己师兄弟一样,有丑有俊,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想要明白她们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女人,心有所想便从嘴里念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 许清华捂住他的嘴,以防止他在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周围的人还是齐刷刷回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他们。 “傻子。” “jīng神病。” “看两个人穿着整齐,不像有病。” “谁知道呢,这年头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人。”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李白用好奇的眼中看着他们,同样好像看是到怪物,他们也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李白。 “非礼勿听,非礼勿看,非礼勿言,你总知道吧。”许清华对李白的表现实在是无语,感觉自己走道都怪怪的,好像被无数目光注视着。 李白点头明白,看着形形sèsè的不同摸样的女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句话,小声嘀咕道:“孔子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是不是说眼前的这些女人?” 许清华听到李白如此说,条件反shè的说道:“谁说的。”作为女人,当然得为自己洗刷清白。 “孔子,孔圣人,这你不会都不知道吧。”李白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从书中看道过,不是我说,我纯粹是传话筒。” “书上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书中还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你看到了吗,所以说不要相信书上说的,眼见为实,你看她们坏吗?”许清华耐心的解释,想要给李白树立新的世界观,人生观。 “我感觉也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发乎情,止于礼,也是瞎说。”李白附和说道。 许清华突然感觉自己上当了,这家伙摆明了是想占便宜,现在说这句话是对的,他肯定说眼见为实,实事求是,自己亲自试验一下,以他不能用常人推测的逻辑,说不定真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难道装傻,可是看到他那纯洁的人畜无害的眼神,下了个定义,他绝对是真不懂。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李白圣人诚不我欺啊,才知道不听圣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在向一个女子打听凶手,描绘完相貌后,那女子直接摇头,表示不知道,只好抓住她的手,让她在好好想想,结果就是,自己被定义成流氓。 后来看到一个女子在一滩水前,她身边的男子直接淌水过去,跳的远的越过去,最后剩下她迈不过去,自己出于好心,直接抱起她,纵身跳过去,结果就是,自己下流。 李白不断地安慰自己,想这两个纯粹是意外,不能把所有的女人一棍子打死,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恰巧,有一辆车经过,人们急忙躲闪,一个女子不小心,往前跌到,李白手疾眼快的把她拉住,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 “谢谢。”听到女子说出这两个字,李白心花怒放,看来圣人也是有偏见,于是放开女子,伸手拍她肩膀,后面有人一碰,身子前倾。 没想到,手掌自动下滑,没抓到女子肩膀,不小心抓到女人胸前特有的柔软东西。; 第二十三章 圣人诚不我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疼。”女子尖叫一声,李白站稳后,伸手放到女子的胸前,在自己刚才抓疼她的地方,揉了揉,说道:“对不起,还疼吗?”显而易见,他成了无耻之徒。 如果他丈夫在这的话,那就不是一句话的事,而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找他拼命。 李白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做好事做到自己成了流氓,下流,无耻,卑鄙的人。 心情郁闷,低着头,如霜打茄子,蔫头耷拉脑,说不出的沮丧。 他们分头打听凶手,许清华回来见李白的样子,心里一痛,从没见他如此消极,询问发生什么事,李白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刚才的经历。 猛然想起了什么,最后加了一句,说道:“她的没有你的坚挺柔软,你胸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活该。”许清华听完后,简单的扔下两个字,气的脸sè一白一红。 “你也说我。”李白委屈的像个小孩。 许清华见他的摸样像个小孩一样可爱,怒气消散,想着怎样组织一下语言,给他讲明白厉害关系,让他的榆木脑袋开窍:“这个,这个……男女它是有区别。”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人吗?”李白打断道。 许清华脸sè一红,虽然大唐帝国,文化开明,民风淳朴,男女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禁忌,毕竟她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未经人事,陡然想起男女之事,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李白在一旁看着发急。 最后许清华一咬牙一跺脚,简单的说道:“陌生男女是不能随便搂搂抱抱,女人一般只能被她的丈夫抱,你应该听说过夫妻,他们只属于彼此,别人是不能染指,特殊情况下可以特别对待,比如遇到生命危险或者什么突发事件,就比如刚才你扶那个女子,她不是说声谢谢,只是后来你竟然……。”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不知李白听懂她的意思了没有。 “明白了,你早说我就不用闹出出笑话。”李白的脸上像是雨过天晴,沮丧之sè消失不见,代替的是神采奕奕,焕发出他特有的自信,这种自信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鼓掌之中,天下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 “你真明白了。”许清华试探xìng的问道,怕他在犯类似错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明白,我以后没事不能碰女子。”李白一手搂着许清华的肩膀,朝前面走去,觉得手搭在她肩膀上,搂着她正合适,而且手感不错。 许清华听他嘴上说,心中一喜,自己的苦口婆心还是有效果。 脸上的喜sè还没消去,她突然感觉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 李白的手突然放在许清华的肩膀上顺势搂上她,其实不能怪李白,她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刚见识什么事女人,又怎么会瞬间区分出来,何况他们相处已久,早已成习惯。 许清华挣脱他的怀抱,朝对面卖糖葫芦的跑去,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拉着妇女,要糖葫芦,妇女对小孩子说你已经吃了一个不能再吃,走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小孩哭着喊着你骗人,每次你都这么说,我就要糖葫芦,且拉着他娘靠近卖糖葫芦的老头,嘴里哀求着。 许清华见小孩子可怜,拿了一根递给小孩,小孩说了声,姐姐你真漂亮,李白听到小孩的叫声,打趣道:“他竟然叫你姐姐,我看你长的这么俊俏说不定真是女的。” 许清华抚摸着小孩的头,“应该叫哥哥,不是姐姐。” 小孩拉着他娘的手,天真无邪的笑道:“娘,姐姐为什么让我叫她哥哥。” 妇女见她男子打扮,自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是女儿身,并不点破,拉着小孩走开。 “刚那个人不想……”妇女是弯着腰在小孩耳边小声地解释着,而且越走越远,本就音小,听到这几个字,后面的几不可闻。 李白发出爽朗的笑声,开玩笑道:“清华,小孩三番两次认定你是女的,难不成你真是,童言无忌。” “你在说,我生气了。”许清华扭过身子,刚要付账,伸手摸了个空,李白抢先付了银子,他们两个一人一串,说道:“甜甜酸酸的很好吃,它叫什么。” “你没吃过。” 李白摇头,许清华说道:“糖葫芦。”正在这时,她拿着糖葫芦的手,指向左边,喊道:“小偷。” 原来不远处的一个小偷刚把钱包弄到手,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有人喊小偷,不管是不是喊自己,心虚的往前窜去。 “想跑。”李白身形一晃,不见他移动脚步,站到小偷的面前,笑呵呵的看着。 小偷见状拿起匕首朝李白刺去,眼露凶光,面目狰狞,心想这年头还有见义勇为的,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你一个书生,不在家好好念书,来这逞英雄。 今天老子就告诉你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做英雄要付出代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坏老子好事,否则都想当英雄,我们还混不混了。 自古英雄跟红颜多薄命一样,一生注定慷慨悲歌,这是英雄xìng格的使然,也是历史的悲哀。 “喂,盗亦有道,行有行规,你现在可是有小偷变强盗,xìng质已经完全改变。”李白乐此不疲的教导,发现自己不仅心软,还喜欢让人痛改前非,回头是岸,自己真有这么伟大吗? “我先告诉你什么叫沉默是金,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小偷发现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文采的话,干这行有点浪费。嘴上这么说,手底下没闲着,等发现刺空之后,眼前的小伙踪迹不见。 “我知道什么叫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偷听到后面的响起熟悉的声音,没有回头,手中的匕首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从自己的肋下往后面刺去,与此同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吓得不敢在反抗,当啷一声,匕首落地。 “好汉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要跪下,恳求饶命。 李白转到他身前,阻止他下跪,心想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没说杀他,怎么自己就跪下了,自己有这么大魅力吗? 他是没想杀人,可是他手中的剑架到人家脖子上,还流出血,鬼才相信你是善意,如果此时你说我真不想杀你,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甚至怀疑的笑脸都是笑里藏刀,行动永远比语言好使。 “还有下次。”李白提高声调,“没有,我说错了,好汉爷爷饶命。”小偷现在后悔没有看清楚情况就下手,暗想下次一定要小心。 “我不杀你,你自己乖乖的马上去官府认罪。” “我马上去。”小偷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你知道认什么罪吗?”李白善意的提醒道。 “偷人家东西,犯了偷盗罪。” “不对,你犯的是抢劫罪,杀人未遂。”李白纠正道。 “好,我就是抢劫罪。”小偷满口答应,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跑了再说,就算你亲自送我去官府,我倒打一耙,说你冤枉我,你才是持剑杀人,到时有官差保护,难道你还敢在官府杀人,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脸上露出得意之sè。 “你还真送他去官府,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许清华提醒李白。 “谁说我送他去,我是让他自己去。”小偷听李白如此说,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甚至还想跑了之后,找到弟兄们,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定让他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不知道还以为小偷是乞求着赔笑,忙说:“不敢劳驾两位,我自己去官府认罪。” “你相信他会自己去,难道不会转眼就跑了。”许清华看着小偷一脸的笑容。 “我相信。”李白刚说完,收回那把朴实无华,毫无特sè的破山剑,右手掐住他下巴,左手往他嘴里放到一个东西,一推他下巴,小偷还没反应过来就咽到肚子里。 “我现在告诉你一个道理,人做任何事都需要面对后果,佛家说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按照国家法律就是杀鸡儆猴,否则都做开坏事,谁还做好事。”李白善意的提醒道,“记住罪名是强盗,不是小偷。” 小偷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漂亮小伙,是笑面虎,比自己还狠毒,虽然怨恨,脸上还是充满恭敬,伸出带泥的双手,如同要饭。 听完李白的话小偷忙点头道:“是,是您教训的对,刚才你给我吃的什么。”他感觉自己嘴里有点酸还有点甜的余味,似乎挺好吃。; 第二十四章 做贼心虚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笑呵呵的看着小偷,充满闲情逸致,说道:“绝命丹,凡吃下这种药的人,一周后肚子疼痛难熬,全身抽筋而死。” 小偷央求道:“我与您无冤无仇,何必非要知我于死地,如果肯赐解药,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鞍前马后给您做牛做马。” “老兄,我已经有御风宝马,不需要了,你到官府认罪自然会有人给你。”李白摸着鼻子,看着眼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偷,本想放过,可是他竟然拿匕首捅自己,如果换做平民百姓,焉有命在,必须给他点后果。 “您rì理万机,在派人专门给我送药,多麻烦。”小偷试图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让李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麻烦,不打不相识,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李白看着愁眉苦脸的小偷,很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脸上也是不忍,面带痛苦,好像是感同身受,恨不得替他承担痛苦。 路人看着以为是两个难兄难弟,互相叹息,互诉衷肠。许清华是越来越佩服李白,如果自己不是看到整个过程,还以为李白真是无能无力,痛心疾首。 “可是,如果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我岂不是小命不保……。”小偷鼓足勇气,想要唤醒李白的一点良知。 “我借用老兄的一句话,当然为了突出我的个xìng,表达意思虽然一样,但说话总得稍微改一下,才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你说是不是啊”李白慢悠悠的说着。 小偷现在哪有闲心情管他有没有个xìng,有没有文采,就算用自己的原话也没问题,他全部心思都关注到解药上。 李白看到小偷无奈的眼神,蔫巴巴的只剩下祈求,说道:“最重要的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才能活的久一点,所以我听你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现在也是爱莫能助,有说不出的苦衷,谁也想多活久点,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一个大活人。”李白很无奈的解释,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耐心。 小偷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白,有说不出的委屈,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我动手就动手,干嘛跟他将一堆大道理,不会他一开始就算计自己,让我钻吧,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忘了告诉你,你承认罪之后,吃的只是一半解药,另一半会在半年后送给你,记住是送到监狱。”李白有模有样的说道。 “大爷半年后那要会不会坏了,退一万步说,我半年后流放到哪还说不一定,您确定能找到我?”小偷还想解释,抓住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发挥坚韧不拔,死缠到底,不放过一丝机会的jīng神,这些美好的品质居然在一个小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知其余人会不会感到汗颜。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你不走就自己断一条手臂。”李白晃动手中的破山剑,要他做出选择,是自己道官府认罪还是自断一臂。 小偷叹息一声,时也命也运也,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哭丧着脸灰溜溜的飞也似跑向官府去自首。 “你那是什么毒药。”小偷走后,许清华问道。 “假的,就是刚才吃的冰糖葫芦,把坏的那个给他吃了,不知他会不会拉肚子。”李白在许清华渴望的目光中,缓缓道来。 “他会不会发现是假的,或者一狠心不去投案自首,而是跑掉。” “不要忘记一句名言,做贼心虚。”李白自从验证孔子的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后,感觉圣人说的话非常道理,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大概就是谁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找到万世不变的自然规律。 “他还可能跟官府相互勾结。”许清华提出自己的担忧。 “我刚才说解药在堂上给一半,半年之后给另一半,就算勾结他也能在监狱呆半年,算是对他的惩罚,也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药就是假,你哪有解药,谁肯帮你送。”许清华猛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李白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说着伸手取下许清华手中糖葫芦中的一个红山楂,自言自语道:“可惜这么好的糖葫芦,却要送给他,可惜可惜。” 许清华天生聪慧,从小在父母疼爱下,无拘无束快乐的长大,自然没有这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家里也不会让她看些有伤大雅之类的书籍,故此心思单纯,现在见到李白的举动,陡然明白李白所谓解药就是指糖葫芦,不禁暗中好笑,你也太吝啬。 然后找到一个写信的地摊,李白提笔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简单的写明这是解药,并说明事情经过,拿出银子托人送到衙门。 找人送信这个难题,在银子面前自然迎刃而解,这都不叫个事。 办完事,他们到处转悠,看着什么都新鲜。 因为一个久居深山,一个常在家中,很少见此热闹场景,他们就像久居笼子的小鸟得到zì yóu,在大街逛来逛去,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看看。 最引起兴趣的是变戏法,两人看了半天不明其理,许清华竟然走到跟前,要表演的人告诉她原因,人家自然不说,理由还靠这吃饭,告诉你们后,就没人来看,她也不是蛮不讲理,听到人家如此也就不再勉强。 兴致勃勃而来,失魂落魄的归,抑郁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在看到一个变脸,口吐大火的表演后,所有的不高兴的一扫而光,烟消云散,李白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旁观者的心态,等到他们感觉饿的时候,已经红rì当头,微微偏西,过了午饭的时候。 意犹未尽的他们,此时感觉到今天的太阳有点暖和过头,阳光格外的刺眼,尽情的挥洒他的光辉,好像要把冬天里失去的温暖全都补回来,或者冬天把它压抑的很久,现在想要证明自己解放。 他们抬头看到一家饭馆,李白先行一步进去,到里面一看知道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 因为此时已过晌午,吃饭的客人大都吃饱,结账走人。 走上二楼,看到靠东边窗户坐着一个漂亮的年轻人,白衣胜雪,头戴蓝sè文生公子巾,身子笔直的坐着,宛似标杆,巍峨不动,自有一番英雄气概,眼睛看着窗外,增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哪怕他已经很低调,他身上散发的气质还是在这满店的客人中脱颖而出。 李白刚要点菜,心思细腻的许清华忙拉住李白,低声问道:“你还有钱吗?” 李白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才找到几个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兜里的铜钱,都有点铜锈,可能是出汗的缘故。 原来他们把钱都给樵夫,后来象征xìng的拿了一块碎银子,托人送信花了一部分,后来又买了些零食,竟然不知不觉的花完。 本来那些钱省着点,还是够现在要几个馒头几盘小菜,可是他们出手大方,有的直接不用找,现在只剩下够买两个馒头。 李白心念一转,问道:“你们这有什么好菜。” 店小二滔滔不绝的说道:“我们这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海里游的,只要你想吃什么都有。”他流利的说着几年不变的语句,这些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说的朗朗上口,节奏感很强,给人一个美好的想象,让人食yù大振。 李白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请问你们这有没有免费的菜,给我们来几个。” 店小二一愣,难道他是来找事,看着不像,随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多年的店小二经验告诉他,顾客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得罪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客观,您说的东西我们真没有,要不您要点别的。” 李白故作惊讶道:“你不是说什么都有吗?”店小二被问的哑口无言,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感觉,古怪的表情有无奈、愤怒、苦笑掺杂其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听李白继续道,“下次应该进点,防止还有像有我这样忘带钱。” 店小二一愣,饶是他多年来练的口齿伶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客人的问话。 说是吧,难道还真进点免费饭菜,那我们只能去喝西北风,说不是吧,刚才明明自己说了什么都有。; 第二十五章 是龙岂肯蜗居浅塘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许清华赶紧拉住他衣角,防止他在闹出什么笑话,忙赔笑道:“对不起,不好意思。” 李白略一迟疑,感觉手中沉甸甸,一看是破山剑,想把它抵押在这,许清华坚决不同意。 那店小二看着黑乎乎的像是一块生锈了的铁,自然也是不乐意。这破铜烂铁哪能值一顿饭钱,李白伸手拿下腰中的玉佩,店小二眼前一亮,想要接过。许清华忙制止,拿出自己脖子中挂的一块宝玉。 “两位如不介意,到这边来,我请客。”两人正在争执,靠窗户的年听人听着他们对话,适时的出声。 李白走到年轻人桌子前,一张方形的桌面,周围摆着四张凳子,桌上有花生米、皮蛋豆腐、烧鸭、清蒸鲤鱼等丰盛饭菜,旁边还有一壶酒。 从一双筷子,一个茶杯中判断,他应该是一个人,没等人。 走近之后才发现,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炯炯有神,皂白分明,白如粉底,黑如漆点,五官端正,透着一股锐利英气,眼角的一丝皱纹,透出出他饱经沧桑。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眉间正中的一点朱砂,一看就知道不是后生抹上去,而是天生,鲜艳yù滴,别有一样的风采。 “请问兄台贵姓,为何请我们吃饭。”许清华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比李白还漂亮,李白已属百里挑一,还有比他更英俊。 “四海之内皆兄弟,方才见你们抓小偷,行侠仗义,是英雄行径,有道是见英雄岂能失臂交至。”年轻人保持温和的笑容,继续道:“贵姓不敢当,我复姓轩辕,名龙吟。” “两位请坐。”轩辕龙吟见他们还站着,赶忙起来让座。 随后李白和许清华自我介绍后,喝了一杯酒,说道:“好酒。” 许清华只是象征xìng的沾了沾嘴唇,轩辕龙吟见她男扮女装,也不好戳破,假装不见,现在女扮男装处处皆是,已经见怪不怪。 “李白贤弟,你喜欢喝酒?”轩辕龙吟道。 许清华和李白一愣,轩辕龙吟解释道:“我今年三十岁,是不是比你们大。”从外表很难发现他是三十岁,顶多也就二十三四岁。 “你直接叫我李白多干脆,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浪费时间。”李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轩辕龙吟很好听,受到龙的召唤,承天景命,他rì龙等九五,难道你是太平公主的儿子。” 轩辕龙吟一惊,jīng致的五官,笼罩一层严肃,温和的笑容瞬间隐藏的无影无踪,眉间的朱砂更是鲜艳夺目,代之是杀气,喝道:“你是谁。” “不会你真是?”李白看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也是诧异。轩辕龙吟见他说的真诚,不像装样子,反问道:“你如此解释我,难道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 “我们是炎黄的子孙,黄帝复姓轩辕,本来你就是帝王后裔,皇族的后代,据说当年太平公主曾经梦到一条白龙像她发出召唤之声,以为自己会像母亲武则天一样当大唐的皇帝,所以我才如此说,陈胜吴广早就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德者而居之,说这些并不代表你就会造反。”李白说的平平无奇,像是陈说着百姓之间的八卦。 “刚才失礼,我以为你是反对唐王朝的人,才有如此反应。”轩辕龙吟见李白并不在意,继续道:“大唐虽然文化开明放达,对人们的言行举止没有过多的要求,文人个xìng张扬,追求与众不同,但也要适可而止,不要触动统治者的敏感神经。” 李白道:“一个朝代不是说说就能倒闭,到时人们不敢言而敢怒,天下危矣。” “虽懂之以言行,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许清华念的正是《谏太宗十思疏》中的一段。 那是到贞观中期,生产有了较大发展,人民生活逐渐富裕起来,肩上对外战争年年胜利,边防rì益巩固,国威远扬,在一片文治武功的欢呼声中,李世民渐渐骄奢起来,忘记了“以人为本”,特别是忘记隋朝灭亡的历史教训,开始作威作福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一代挣臣魏征写下了这篇千古名作。 现在他的曾孙李隆基在步他的后尘,可是现在魏征并没有出现,哪怕是出现了,恐怕也是悲剧,他的曽孙子没有李世民的宽广胸襟,也没有里忧患意识,隋朝灭亡的教训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 “李白,你以后想干什么?”轩辕龙吟换个话题,显然不想过多讨论唐朝的政治。 “别开天地,另创一家。”李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见面就给人一个惊天霹雳,偏偏他自己还说的风淡云轻,像是无关紧要的事。 轩辕龙吟一愣,仔细打量李白,说出“别开天地,另创一家”的大话,多么狂妄的一句话,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狂妄嚣张至极,试问苍生,谁敢挑战儒道释三家。也许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李白,仅此而已。 现在存在的学派,主要是儒家、道家、佛教、玄学影影响大唐的文化系统,它们之间相互渗透,相互攻击,互相指责,时不时几个联起手来攻击另一家,他们的争夺注定存在此起彼伏,正因为这样,有利也有弊,如百家争鸣,它们的思想源源不断进化,不断完善,如此才能弥补自己的不足,堵住悠悠众口的攻击,以致立于不败之地。 两晋,隋朝它们争斗愈演愈烈,甚至达到水火不容,这和战争是不同的,因为他们争斗无所谓胜负,毕竟谁的学说也没有十全十美。 还有一些观点(如宇宙观在当时只能各抒己见,谁也不能驳倒谁,比如地球是圆还是方,地球和太阳谁才是真的宇宙中心)是无法得到验证。现在李白要想跻身它们之间,谁能允许,谁又能做到。 “怎么了,这是我师父告诉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李白看到轩辕龙吟惊愕的表情,张的嘴都能放下鸡蛋。 “没事,李白,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行情?创造一家学说是需要长年累月,形成自己的一套学说。”轩辕龙吟为他的豪气和胆量所折服,也为他以后的坎坷担忧。 “你不会真的挑战权威吧。”许清华小心翼翼的问道,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打碎自己心爱的东西,相处这么久以来,她也是第一次听李白如此说,心中充满担忧,想到以后需要面对何等的压力,何等的惨状。她生活在都市,这些厉害还是知道,要比李白入世的深。 “实在不行,我打道回府,说句话还犯法吗?”李白看着他们怪异的目光,难道我脸上写字了。 他们两人无语,听李白的语气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还可以反悔,甚至不相干了,就打包回家。 “江湖有那么容易该多好,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会有一入江湖岁月催,再回头已是百年身的遗憾。”李白的话像是触动了轩辕龙吟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过去的种种像黄河泛滥不可抑制的涌到脑中,心上。 一幕幕的刀光血影,至今思之恍如做梦一般。 “好男儿立于天地间,生而何欢,死而何苦,有道是,是龙怎肯蜗居浅塘,是虫岂敢独居九天。”李白一番荡气回肠的豪言壮语,把轩辕龙吟从记忆中拉回来。 看着李白雄姿英发的摸样不由得发出一阵苦笑,现在的他多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小马乍行前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有着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做的傲气。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人喊马嘶,各种嘈杂声不绝于耳。 “闪开闪开,不要挡道”许多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偶尔也听到几个老百姓的哭喊,显然是来不及躲闪,马褂阮玲的声音越来越响,眨眼间便到李白他们所在的饭店。 脚步声响起,涌进二十几号人,前面是十来个女子,淡白sè华衣裹身,外罩月青sè短襦,袖筒长及半臂,窄小而合适,举手投足,干净利索,便于行动。后面的大汉则是黑sè紧身长袍,下着黑sè长裤,足凳长筒靴,面sè严肃,行动利落,整齐沉稳。 “哗啦”一声,男女整整齐齐的自动站立两旁,显然平常训练有素,中间走进一个女子,穿着打扮和刚进来的十来个女子基本一致,不过模样远远超出其余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鼻、嘴、唇、耳、目五官单独拿出来,仔细瞧平平无奇,没有一点出众的地方,但搭配的天衣无缝,五官是那么的协调,整体看起来也是一种别样的美,只是皮肤稍微泛黑,恰恰体现“巾帼不让须眉”这个成语。 最引人注目还胸前象征女人的第二特征,傲然挺拔,与窈窕的身材互相映衬,整个身材如同一马平川的大平原,突然毅力起一座山峰,坚韧挺拔,不仅侧面呈现曲线美,前面更是一条完美的曲线。; 第二十六章 非礼勿视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掌柜的忙起身迎接上来,一躬到地:“小姐好。” 女子挥挥手,示意免礼,眼睛扫视整个饭店,说道:“你们店的陌生人呢?” 此女子的正是附近三大土匪之一的清风寨的小姐,实力位居第二位,第一的是骆驼峰,第三的是西门岭,他们都以各自的山名为寨名的土匪。 他们有一个好品质,那就是一贯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高尚品质,所以附近的村落虽然周围土匪环伺,生活依然过得太平的原因,加上这几年风调雨顺,老百姓生活富裕,安居乐业,rì子还大有蒸蒸rì上的势头。 不过他们还是需要交点保护费,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土匪也是人,也得吃饭,不过他们还很人xìng化,哪年闹灾荒、收成不好的话,还会补给村民,在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国家,他们与土匪的关系也就相当于官与民的关系。 虽说如此,既然能够与土匪朝夕相伴,受其影响,民风有些剽悍。 这些年三大土匪大大小小的打了几十丈,互有胜负,谁也没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彼此都是弱者和弱者联盟,坚决不让另一方灭掉另一方,他们之间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一直保持微妙的关系,形成今天三足鼎立的局面。 可能这三个山寨的领头人都读过三国这段历史,从中领悟生存的真谛。 清风寨的寨主顾剑锋得到可靠消息,骆驼峰派jiān细混进清风寨,打算趁夜放火,使清风寨疲于奔波救火,他们则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计策不可谓不毒。 再者以此为掩护方便攻打清风寨,想到其中利害关系,顾剑锋这才下令各个村落的客店留意陌生人。 轩辕龙吟一脚刚踏进客栈,掌柜的便派人通知寨主顾剑锋,正好被他的小妹顾雅安听到,非要吵着亲自去捉拿,闹得实在没办法才勉强答应,他知道自己妹妹武功不弱,这才放心。 “靠窗户的三位。”掌柜用手一指左侧的窗户。 顾雅安不等掌柜的说完,径自走向李白所在的桌子旁,在那仅剩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淡淡的一笑,“三位好雅兴,不知有没有兴趣共饮一杯。” 四人互报姓名,李白目不斜视,只看着饭菜,用筷子往嘴里放,坚持“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看”的原则,非常听许清华告诉他的名言。 “三位到老虎沟有何贵干。”顾雅安很有礼貌的说着,她虽然想把三个人都押回山寨,但善良的心告诉自己不能冤枉好人,一个随便罪名就能要了眼前几个无辜人的xìng命,、。 等问清楚再做定夺也不迟,顺便试探一下他们的武功,虽然三个人都透着文雅的儒生气息,可是谁能保证他们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说不定是扮猪吃老虎,人还是不要以貌取人的好。 轩辕龙吟笑道:“雅安小姐,在下是来寻求几位朋友。”许清华一愣,自己也是来寻求几个人,不过正好相反,但还是有礼貌的回应,虽然跟轩辕龙吟的借口一样,不过自己却实也是实话,说道:“我们正好也是寻找几个人。” “你们是一起?”顾雅安听他们如此说,但是明显比较生疏,不像是朋友,或者说他们找的正是彼此,刚认识也能说的过去。 现在国家平安,百姓富足,衣食无忧,很多人便四处游览,广交朋友,甚至还出现大量的追星族,千里迢迢只为见自己仰慕的人,也是常见。 “不是。”两人同时摇头,顾雅安见李白沉默不言,只是低头吃菜,偶尔抬头看看许清华和轩辕龙吟,连自己正脸都没瞧过。才开口问道:“李白兄看着陌生,不是本地人?” “我可以说话吗?你不会骂我?”李白小心翼翼的问道,仿佛眼前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是一个恶魔。 剩下的三个人哈哈大笑,把李白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甚至对角的女子也是眉开眼笑。 李白严肃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事,跟我说说。”三人更是无语,自己讲的冷笑话,可他偏偏不知道,难道这就是幽默。 “李白,没人拦着你,为什么你不能说话。”轩辕龙吟首先停止笑声。 李白看看顾雅安,见她没有生气,放下心来,吐出二分之一人反对的话,甚至他还说的理直气壮:“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为什么你们跟她说话,她不生气,难道她不是女的,可我看着像。”一脸真诚,像是请教老师一样恭敬。 轩辕龙吟只能低下昂贵的头,这个自己真无法解释,何况现在眼前就有两位,要解释也是她们才最有发言权。 “谁说的。”顾雅安是个好强之人,相信男子能做到她也能做到,谁说女子不如男。 “你。”李白看着她的表现,很是无语,我刚说一句话你就翻脸,心想现在事实胜于雄辩,你的语气早已经证明一切,何须言语。 轩辕龙吟无奈的摇摇头,恐怕是女的听到都会生气,可是一生气又中计,真是一道难解的题。 顾雅安压下怒气,平复心情,幽幽开口,语气轻柔婉转,怕一加重更打击女生的形象:“你想想你的母亲,她也是女的,是不是很慈祥和蔼,对你很好,再说这句话肯定是男的说的,没有公平可言,如果换成女的说,恐怕恰好相反,你应该找个除了男女之外的人才有说服力。”说到最后一句话,自己感觉有点离谱。 轩辕龙吟赞美的点点头,这么棘手的问题,换个角度如此简单,扭头看看窗外的太阳,时间不早,盘算着自己的朋友应该快到了,倏然看到一朵烟花划过天空,起身道:“在下有事先走,几位慢慢吃,帐我已结过。” “慢着,龙吟兄我还有些事需要请教。”说着想要出手相拦,轩辕龙吟微一侧身绕过许清华,身形如风,迅速的从眼前消失,门口的二十来号人刀剑刚抽到一半,便僵硬不动,如同石头般保持着姿势,有的还在张着口,想要说什么。 等到顾雅安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只看见川流不息的人群,轩辕龙吟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身影都没看到,心中不由得一惊,好厉害的武功,转念想起李白他们,迅速回到客店,见李白他们没走,才微微放心。 李白也不由得赞叹好快的身法,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看来现在轮到自己闯。 “两位是不是骆驼峰派来的jiān细,想要纵火,然后浑水摸鱼。”许清华干脆单刀直入,不在磨磨唧唧。 李白听顾雅安如此说,暗忖原来是一场误会,又听她说道:“现在天sè已晚,两位不如暂留山寨一晚,明天我会亲自派人送你们出去。” “我们真有急事,还得回客栈汇合。”许清华说道。他们分成四路的时候,说好不管哪一方发现踪迹,都要通知其余人员,不要单独行事,以防打草惊蛇,到晚上不管有没有发现那两个人都要回客栈聚集。 “不行,为了山寨兄弟安全负责,就要委屈尊驾一下。至于汇合,你们可以写信通知他们,我自会派人送去。”顾雅安淡淡一笑。 李白心想多说也是废话,现在就剩下她自己,闯出去应该不难,想到这说道:“我也效仿龙吟兄,女士优先。” 顾雅安听他意思想要闯出去,暗想今天免不了动手,看刚才的人轻功极佳,他们在一块,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 心里想着,手中的剑夹杂着疾风,剑尖乱颤,不知是刺向李白的心脏还是双肩,李白想试试破山剑的威力,因此并没有闪躲,见剑尖快到自己的心脏,再无变招可能,右手的破山剑缓缓的磕向顾雅安剑身中间,平平稳稳没有任何出奇,像是随手挥出的一剑。 “当啷。”两声清脆的金属相撞之声,顾雅安听的清清楚楚,抬头看见自己的剑从中间断为两截,一声是两剑碰撞,一声是一半掉到地上发出的声响,手中的半截剑断口整整齐齐。 李白趁她一惊,左手探出扣住她持剑的手腕脉门,微一用力,顾雅安吃痛,手中的半截剑掉到地上。 她反应极快,见脉门被制,并没有束手待毙,右脚直踹李白的小腹,李白侧身躲过,抬脚踢向她的左腿,顾雅安的右脚还在半空,左脚吃痛,腿一弯倒向李白的怀中,李白本能的伸手抱住。 顾雅安想要挣扎开,可是脉门被制,手腕一痛提不起半点力气,再次跌到李白的怀中,淡淡幽香入鼻,心神激荡,想要推开她,可是无意中碰到顾雅安胸前的凸起部分,柔软舒适,感觉似曾在哪碰到过。; 第二十七章 豁然开朗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无耻。”顾雅安双颊晕红,宛如一朵初绽放的红sè玫瑰花朵,鲜艳yù滴,感觉脸颊发滚烫,一时激愤,忘记自己的手腕被制,本能反应抬起剩下的那只手打上李白的脸颊,李白快一拍握住的她手,挣扎中一起压向隆起的部分。 “我怎么无耻。”男人的气息涌入顾雅安的脖颈,吹的她一阵眩晕,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放开她,你……”许清华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她要杀我,属于特殊情况,不用管男女授受不亲。”李白说着用腾出来的几根手指,摸索她的柔软到底是什么东西。 “住手。”顾雅安羞愤难当,怒目yù裂的瞪视着李白不安分的手,见李白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急的流出眼泪,化为祈求的哭腔,“不要。” “为什么,我只是先看看你带的什么东西。”李白茫然无知,真诚的询问,手指停下不动。 “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天生的不是身上带的东西。”顾雅安身后的一个侍女看着李白真诚的脸庞,又看到李白的手,慌忙中喊出,虽然全身不能行动,但是并不妨碍开口说话。 说话的是处于最前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为人母亲的妇女,没有少女的羞涩,腼腆,经历的事情也比较多,看李白的表现分明是一个天真的三岁儿童,好像不知道男女之分,为了小姐的名誉,善意提醒。 李白一直模糊的概念,刹那间,一片片破碎的记忆连接起来,如同动画般的播放,原先的文字配上现在真实的人的图片,一一印证,恍然大悟。 突然感觉胸部一痛,蹬蹬的倒退几步,许清华赶忙扶住,见他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 原来顾雅安趁李白发愣的时候,猛然用胳膊肘撞上李白的胸口,李白一直所有的注意力全用在思考问题上,浑然忘记怀中抱着少女,更别说躲开。 抬头看到许清华的焦急的面庞,猛然想起第一次相见许清华,碰到她的胸部同样也是挨了一巴掌。 后来她中迷药,刚沐浴出来,只穿着丝质内衣,那突出粉红sè若隐若现,自己又去抚摸,当时她跟眼前顾雅安表现的一样。 “你是女的。”李白握住她的手询问,看她的表情,不用在说什么。 “我真笨,我就是一个傻子,活该挨打。”李白颓废的坐在身边的板凳上,脸上充满沮丧,那个自信、乐观、积极的李白早已不见。 顾雅安打伤李白后,见他嘴角流血,心中颇为后悔,又看到他现在的摸样,所有的愤怒烟消云散,此时心中反而隐隐发痛,莫名的感觉想要自己去怜惜他。 许清华原先一直以为他装傻充愣占便宜,现在相信李白真是一张白纸,心中好奇他到底在哪长大,竟然没见过女人,想要安慰他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此时,外边又响起马蹄声,眨眼间,杂乱的脚步震的二楼微微发颤,可以断定不少于二十来号人。 “雅安,你在哪?”洪亮的声音震的人们耳膜嗡嗡直响,来人正是顾雅安的哥哥顾剑锋。 顾剑锋让自己的妹妹走后,摇头叹息都让我宠坏了,还没走一会他的大脑冷静下来,开始担心自己的妹妹。 焦急的在屋中转来转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烦躁至极,三番五次派人看看有没有回来。 那时顾雅安刚离开不久,还没到饭店,又怎么能回来。 顾剑锋越想越觉的自己妹妹一个大姑娘不适合出去,何况还长的那么好看,像一朵花,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作为土匪的他,当然知道土匪的品xìng,虽然上面约束的比较严,可是没准哪个起了歹心,不顾后果,这样的人在土匪中比比皆是,要不怎么能称为土匪。 越想越不放心,如果妹妹真出点什么事,那真是百死莫赎,自己还有何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父母,想到这他才迫不及待的带人急急忙忙的赶来饭店。 等到二楼,就发现二十号人一动不动,明显是让人点住穴道了,也顾不得帮他们解开穴道,分开人群看看自己妹妹有没有事。 见她没事这才放心,走进看到自己妹妹脸上有泪痕,又看到李白在那坐着,垂头丧气,心想肯定是他欺负自己的妹妹,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带着恶风砸向李白的头顶。 许清华见李白耷拉着脑袋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心想不好,举起宝剑,手腕用力,剑尖发出嗡嗡的响声,从侧面刺向顾剑锋的手腕,动作飘逸,去势极快,想要围魏救赵,能够给李白腾出一点时间。 没想到顾剑锋右手一松,紧接着缩回,铁棍在惯xìng作用下方向不变,砸向李白,许清华没想到他会撒手扔掉兵刃,真是出乎常理,伸出左手想要横向挡开铁棍,没想到顾剑锋左手已然接住铁棍,一用劲加速下沉。 许清华右手拍空,心中暗道不好,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整个身子扑向李白,眼睛一闭,想要替他抵挡一棍。 “哥哥,你误会了,快住手。”顾雅安反应过来,见他们已经打在一起,眼见李白就要丧命棍下,才开口喝止,可是为时已晚,顾剑锋听到喊声,想要收棍来不及。 许清华突然感觉自己的腰部一紧,就听到咔嚓稀里哗啦的声音,缓慢睁开眼,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刚才吃饭的桌子从中间断为两截,碟盘碗筷更是撒了一地。 抬头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倏然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发现自己正躺在李白的怀里,他的手抱在自己的腰部,两人简直是亲密不能在亲密了。 “你没事吧。”李白看着怀中的女人。 许清华微微一笑,挣开李白的怀抱,答道:“没事。” “刚才事发紧急,所以没通过你的同意就抱你,你不会生气吧。”李白试探xìng的问道,不过发现抱着她,如同抱着温玉,温暖柔软,清香入鼻说不出的温馨。 原来李白倏然明白男女区别,又发现许清华是女的,一连串的惊愕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但他听到棍声,本能的就会自行躲避,这是每个人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许清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生气,显得自己投怀送抱,生气又是蛮不讲理,恩将仇报,现在能做的只能保持沉默。 此时顾剑锋已经收棍走到顾雅安身旁问道:“妹妹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到底怎么回事。”顾雅安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刚才经过,至于被李白冒犯的那一段略过不提。 顾剑锋听完,眼角的余光撇到门口还在站着的兄弟,身形一晃,走到他们身前。 看着身躯高大威猛,异常笨拙,可是脚步轻盈,行动灵活,人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已经伸出双指解开他们的穴道,转身回来,冲李白呵呵一笑:“少侠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是在下一时鲁莽,冒犯了小姐,现在大家扯平,我们就此别过。”李白转身要走。 “你们知道轩辕龙吟是来干什么吗?这关系到我们清风寨生死存亡,需要问清楚。”顾雅安见李白要走,出口询问。 她天xìng活泼开朗,行动大大咧咧,没有大家闺秀那么矜持,知道李白是无心之过,也就释然。 虽说她天天和山寨的兄弟们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但由于她是寨主的妹妹,大家都知道寨主对她宠爱有加,得罪寨主没关系,千万不能得罪这位姑nǎinǎi。 所以大家对她是相当尊敬,因此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男人抱过,更别说摸自己的胸部,第一次经历,也像平常女儿家一样,一时委屈的流下眼泪。 “我们路过此处,没钱付账,他主动请我们吃饭,所以认识并且相交为朋友,至于其他则是一概不知。”李白看着顾雅安,一不小心撇到刚才自己摸到地方,笔直陡峭,不由得心猿意马。 “少侠还请留步,不如暂到寨中休息一晚,明天我亲自送你们走。”顾剑锋见李白又要走,心想非常时期,也只有得罪,说不定他正是领头。 李白听他如此说,已明然白他是想法,不管软硬都要留自己在这,看来多说无益,武力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开口道:“既然如此,屋中狭窄,院中如何。” “好。”顾剑锋说完倒提大棍,当先领头出去,其余人员跟在身后,李白和许清华跟在最后。 来到院落才发现四周是用石头砌成,脚下花岗岩铺地,看来都是就地取材,用附近的山石。 空旷的院落只有四周栽种几颗白杨,笔直高大,伸长的树枝挡住阳光,投下斑驳的暗影,从杨树上飘下来似棉花的柳絮,漫天飞舞,飘飘荡荡盘旋在空中,如冬天的雪花洁白美丽。 李白在院中站定,请顾剑锋先进招,顾剑锋以主人为由要求李白先,最后拧不过李白,只能先行发招。 双手一用劲,一百来斤的铁棍在他手中晃来晃去,使得如同面条,挂着风雷之声扫向李白的左肋,使的正是盘龙棍法,充分发挥棍打一大片,抢扎一条线的优点。 李白向右前方闪避,走生门,避其力点,左脚跨出一步,转到他的后面,跟着左手掌挥出拍向他后背,顾剑锋见一棍落空,听到后面恶风不善,急忙往前跳去,没有回头手中的棍便扫向后面,换成**棍法,舞动铁棍守住自己的上中下三盘,密不透风,外面的柳絮以两人打斗为中心,分成细小的柳絮,四处扩散。 李白心想真是一员虎将,每套棍法用上几招,便手腕一抖换成另外棍法,让人捉摸不定,此时顾剑锋已经用上**棍法,上剃下滚,刚柔并用,一看便知下过苦功夫。 料想他曾经在少林寺学过武功,把硬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内功显然平平,走的全是刚猛的一路,如果在战场上厮杀,绝对是一名猛将。; 第二十八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他的弱点自然不言而喻,在轻功上未免有些不足。 转眼间打到六十回合,顾剑锋一棍戳向李白左肩,李白不退反进,侧着身躯,沿着棍的方向滑到顾剑锋身前,右手一晃他的面门,下边便是一脚。 顾剑锋只顾着他的手,没想到李白发掌时,还能腾出自己的脚,想要躲避为时已晚,心想完了,自己的腿轻则骨折,重则xìng命不保。没想到李白及时住手,说道:“承让。” 顾剑锋看到自己的小腿的衣服上有一个轻微的脚印,下边完好无损,心中感激:“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现在证明我不是来伤害你们了吧。”李白扫视着众人,傲骨迎风,凛然不惧。 很明显如果李白真有什么企图,完全可以要他xìng命,或者制住他以此为要挟。 “少侠谦虚,rì后清风寨任你随便出入,你想去哪就去哪,想留多久就留多久。”顾剑锋说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xìng格豪爽,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介意和不快。 “寨主谦虚,不愧为英雄豪杰,败不馁胜不骄,把输赢看的风淡云轻,这种胸襟不是人人都具备。”李白见他为人豪爽,不拖拖拉拉,有什么说什么的红脸汉子。 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寨主你可见过有两个背着东西的人从这经过。”跟着描述了一下两人的外貌,他二人特征明显,见过的人很容易记住。 “少侠不介意我叫你李白老弟吧。”顾剑锋笑呵呵说道,很喜欢李白光明磊落的xìng格。 “你直接叫我李白,显得更亲近,不知寨主如何称呼。” “直接叫我顾剑锋,虽然我比你大,但那些繁文缛节甚是讨厌。”顾剑锋说道,转而扭头冲着手下人喊道,“你们谁见过我兄弟李白刚才说的两个人。” “寨主,我见过,听他们说好像是去骆驼峰。”良久后,身后一个手拿单刀,一对绿豆眼,两撇胡须翘翘着,有点口吃,出来施礼。 “你确定?”李白欣喜如狂,总算有点眉目。 自己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人见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你所描述的差不多,具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小的就不知道。”那个小喽喽恭敬的说道。 “剑锋,我在这饭店住一宿可好。”李白看着眼前的比自己大十岁左右的顾剑锋说道,直呼其名总感觉怪怪的。 但他在蜀山长大,从小受道家无为,清静无为、返朴归真、顺应自然的思想熏陶,儒家的周礼、忠义、尊卑对他影响微乎其微。外加上天生的xìng格豪迈,没有那么多顾虑,别人怎么说,他就顺水推舟怎么叫,认为天经地义,自然没感觉不适。 “李白兄弟不如到我清风寨,咱俩促膝长谈一醉方休。”顾剑锋盛情邀请李白。 看着他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邀请,李白虽有不忍,可心里却是另有打算,只能抱歉道:“多谢你不计前嫌,待我如亲兄弟,可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你帮我送封信,送到飞来客栈。” “这点小事说麻烦,显的太见外了。”顾剑锋爽快的答应。 随后觉得不对,说道:“飞来客栈,就是一刀震西域昆仑老叟方傲天开的客栈?”顾剑锋带着满脸的诧异。 大家都知道,在这三不管的地界屹立着三座山寨,成三足鼎立之势,可他方傲天却凭着一个客栈手下几十号人周旋其中,偏偏混的风生水起,没有两下子能够站得住脚吗? 凭着他的名气,不管大小头目都畏惧三分,谁也不敢上门挑事。 不管这三家打得如何凶险,都波及不到他的一亩三分地,这不是光靠运气换来的,在这巴掌大小的地方,那可是凭着货真价实的武力拼出来的。 李白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说道:“不错,你怎么知道,那正是我的老哥哥。” 顾剑锋傻眼了,你才多大居然称人家为老哥哥,如果没交手之前,打死他顾剑锋也不会相信他们两个竟然以兄弟相称,不管是真是假不能拨了兄弟面子,干笑两声道:“既然如此,我马上安排兄弟送信到飞来客栈。” 李白还要客气几句,被顾剑锋拉着手,众星捧月般涌进饭店。 来到原先的吃饭之地,重新吩咐掌柜的摆好酒宴,好好庆祝一番。 此时掌柜的早已经把打烂的东西收拾干净,换上新的桌椅,餐桌,不久饭菜热腾腾的的饭菜做好,其丰盛程度与刚才的不可同rì而语。 在这期间李白写好书信,交给顾剑锋,派人送去。 “李白兄弟还有什么事,我差人办妥,一会咱们回清风寨。”顾剑锋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把刚才的谈话早忘得干干净净,仿佛是第一次邀请。 李白不想瞒着他,说道:“我正在追查丢失之物,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恐生枝节,夜长梦多我想先去骆驼峰一趟打听虚实。” 顾剑锋眉头一皱,叹息一声,说道:“不是我当哥哥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骆驼峰是龙潭虎穴,先不说它的山寨中机关重重,危险异常,单是他们二当家的林心隐,江湖人称判官笔下断生死,手中一双判官笔出神入化,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当年我去刺杀他们的大当家,几个照面便输了。” 顾雅安惊讶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刺杀过他们大当家,我怎么不知道。”知道哥哥现在平安无事,但一想到他独身如虎穴的凶险情况,想来都后怕。 顾剑锋沉默不语,脸上露出痛恨,咬牙切齿,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但也是转眼即逝。 李白笑道:“我不会独自去,等明天方傲天、汪伦到了在想办法。” 顾剑锋听他说明天去,才稍稍放心,说道:“你说的是飞来客栈的东家方傲天和剑魔的传人汪伦。”顾剑锋满脸惊讶,好奇的瞧着李白,他背后有多大的实力,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尤其是汪伦异军突起,炙手可热,为江湖人津津乐道。 心想如果他所说的是实话,那该是多可怕的实力,如果他突然心血来cháo想要称霸此地,恐怕三足鼎立的局势弹指间灰飞烟灭。 “是啊,你听说过?”李白不解,不就是个人名吗?值当这么大惊小怪吗? “何止听说,简直是如雷贯耳,有他们帮忙肯定事半功倍,化险为夷,可惜我与骆驼峰水火不容,不能出面调解,如果需要人尽管说,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帮。”顾剑锋摇头叹息,手拍了一下大腿。 “剑锋,你有骆驼峰的地图吗?”李白想到自己对这块不熟悉,明天去找地方还是一个难题。 顾剑锋从怀中种拿出一张地图,交给李白,然后指着图标给李白详加解释。这是一个二楼雅间,屋中只有李白、许清华、顾剑锋、顾雅安四人,外边布满自己的心腹,也不怕给别人偷听。 李白天生聪颖伶俐,顾剑锋讲了一遍,便已理解默记在心。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杯盘狼藉,吃完饭,顾剑锋起身回山寨处理完一些事情,明天在来看望李白。 顾雅安坚决要求留下要求尽地主之谊招呼款待李白,不能失了礼貌。 顾剑锋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些任xìng,很难改变她的主意,都怪自己太宠她,可是如果不是自己逞强好胜,她会有父母的疼爱,享受天伦之乐。 每每一想到这段惨事,便痛心疾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 看着妹妹兴奋的表情,想到李白超凡入圣的武功,也就同意,但还是留下三分之二的人保护他们安全。 顾剑锋走后,李白回房休息,见天sè快到晚饭时间,吩咐店小二不要叫自己吃晚吃饭。 插上门,李白盘膝打坐,吐纳吸气调整内息,运转三十六周天,内力流遍全身大小经脉,如此过了几个时辰,感觉全省轻飘飘的,疲惫尽去,jīng神恢复如初, 估计时间差不多,睁开眼来屋内漆黑一片,趁着窗户透进来的零星月光,掏出火石点亮煤油灯。 检查全身携带整齐,没有半点绷挂之处,又摸摸腰中软剑,带上破山剑,转身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走到店门处,值班的伙计问道:“大爷您这么晚还要出去。” 李白笑呵呵道:“我睡不着,出去散散步,一会回来,不用通知你们小姐。” 值班的伙计有点为难,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大小姐明确规定您要想出去,必须通知她。” 李白道:“我去去厕所总可以吧。” 值班伙计忙点头道:“只要您不出去,干什么都行。” 李白刚要往外走,值班伙计忙出手相拦,说道:“大爷,里面有厕所。”他的声音说的越来越大,李白感觉不妥,照这样下去,不用他叫,也会惊醒顾雅安她们。 刚想出手点住他的穴道,值班伙计突然道:“您快去快回。”说着一个闪步躲开。 走出大门,仰头看见天上繁星点点,组成一个个美丽的图案,上弦月如同一张弓镶嵌在天空,发出皎洁的光辉。 李白牵过自己降服不久的御风,飞身上马,双腿一用力朝前边奔去,走了一段路程来到十字路口,勒住马缰绳,仰望北极星辨别方向,想着顾剑锋告诉的地图。 原来李白送走顾剑锋后,就想夜入骆驼峰一探究竟,弄清楚是不是镖物在那,深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再出差错岂不错过大好的良机,听到顾剑锋夸骆驼峰人武功如何高强,如何高深莫测,越发激起他的斗志。 如果说自己夜探骆驼峰,他肯定想方设法阻止,出于好心才说等方傲天如果发现镖物真在那,汪伦来了才去。 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它龙潭虎穴,今天我闯定了。 如果发现了赃物,自己就理直气壮的当场要回来,即使不给,明天也可以率领人理直气壮的去要。 可是他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了,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这是亘古不变的名言jǐng句,可多少人却把它置之脑后,当做耳边风。 不过有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不经历又怎能真的身临其境去体会,一代代的人不就是为了重复去验证吗?否则都畏首畏尾,那生活将会失去多少乐趣。 虽然结果可能会失去很多,可是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知足,总比没经历过好吧,有思念总比一片空白好,哪怕思念是痛彻心扉。 李白正在盘算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突然一阵刮来一阵小风,凉风习习,李白不禁打了个哆嗦,瞬间整个人清醒许多。 chūn天的夜晚风有些凉爽,空气湿润,李白不由得深深吸了几口气,胸臆间充满花香和草木的气息,心情顿时为之舒畅 驻足良久,不由得感叹夜晚的景sè如此美丽,想起两句诗:“世界无限大,风景在耳边。”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刻意去欣赏,然而现实中忙碌的人太多了,哪有空暇时间去欣赏,在大唐繁华快节奏的生活中,唯独缺少的是无聊之人。 可怜这些花儿只能彼此欣赏,或许她们并不为为谁开,只是想要自己活的jīng彩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从这过,留下买路财。”突然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也打断了李白的遐想。; 第二十九章 夜探骆驼峰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听到声音,李白先是一惊,随后感觉有点熟悉,道:“要钱没有,要sè还是有的,你们谁先来,我绝不还手。” “你都听出来,太没劲啦,你就不能配合我们一下,表现的像正常人一样有点害怕,给我们点成就感。”说话的正是顾雅安,她在山寨听人们经常如此说,好奇心起,想要吓吓李白。 原来两人正是许清华和顾雅安,他们二人吃晚饭时不见李白,刚要出去叫,店伙计说,刚才那位公子不饿,晚饭不用叫,两个人同时“哦”了一声,互相一笑,瞬间猜到李白的用意。 顾雅安吩咐值班的伙计发现李白出门一定告诉她,并且要提高嗓音和李白说话,这样她就能在房间听到,并且不要让李白知道。 顾雅安是小姐,他们的保护神,店伙计自然唯命是从,不敢有半点大意,因此李白刚出门,她就得到消息。 她从小在这长大,对地形相当熟悉,因此走近道早几分钟来到去骆驼峰岔路口来等李白。 李白看着她们失望的表情,说道:“你们至少把声音变一下,再说,就算不认识,见了女的,哪怕是土匪,我也会怜香惜玉。” 顾雅安呸了一声:“好sè。”李白刚想反驳几句,你光天化rì之下劫男,其心更是叵测,随即想到不对,应该是晚上,还是风高夜黑的晚上。 还没开口,许清华不悦道:“你想扔下我,自己跑。” 李白笑道:“听人说骆驼峰的rì出壮观美丽,所以我现在连夜赶去,只是为了看看rì出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等你醒来时,我已经回来了。” 说着伸手想要抚摸许清华的头,一撇看到顾雅安的眼光,想到许清华是个女人,刚伸出的手硬生生撤回来,可是我们两个你情我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没危害到谁,我为什么不能碰她,看到她的眼光,为什么会感到不安,担惊,害怕。 许清华看着李白的怪异举动,又好笑又可爱,“咱们走吧。” 顾雅安飞身上马,拨转马头,往东边拐去,李白一提马缰绳来到顾雅安身旁,出言提醒道:“错了,应该是往西边走。” 顾雅安笑道:“我哥哥告诉你的那是大道,你见过哪个夜探山寨光明正大进去的。” 李白觉得有理,也不好反驳,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李白所骑的马是匹良驹,rì行千里夜行八百,脚力奇快,但总是不急不慢的和顾雅安保持平行距离。 “骆驼峰为何没有被官兵平乱。”走了一段路程,忽然想起什么,李白不解问道。 顾雅安笑道:“我们这属于三州交界处,也叫三不管地带,三个山寨分别位于三个州,各自都与当地的长官有着关系,谁也不想惹这麻烦,只要不太过分,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许清华叹息一声,道:“京城的官没人弹奏给皇帝吗?” 顾雅安道:“有些就是京城大官的私人武装力量,自然活在保护伞下。” 李白感慨道:“等我当官后,一定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到时国家安定,四海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是李白从小的梦想,在他内心认为大唐的繁华盛世正是为他大展拳脚,施展抱负所准备的,夫yù平天下,当今之势,舍我其谁,这样当仁不让的xìng格,正是大唐以其宽广博大无忌的胸怀所培养出来。 顾雅安道:“朝廷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各种勾心斗角,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李白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如不创造一番事业,岂不辜负堂堂男儿七尺之躯。” 许清华道:“古人云,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何必拘泥于世俗,随心所yù岂不快活。”她并没有李白那样济苍生安天下的雄心壮志,有的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的儿女情怀,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的生活。 顾雅安道:“我还是喜欢清华追求zì yóu的jīng神,生活在山野间率xìng而为多好啊,哪像你们男子为了功名地位,成天打打杀杀,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许清华鼓掌表示赞同,李白不知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自己睡一觉外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又怎能明白女儿家的心意,两人一见面共同话题很多,无所不谈,关系自然不一般。 顾雅安从小在山上长大,周围全是男的,有几个贴身侍女,对她恭敬有加,没有半点违拗,不像许清华毫无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束缚。 此时李白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聊着聊着扯到自己身上,出口辩解道:“人有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之分,你不能一棍子全都打死,圣人言最毒不过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恐怕你们女人……。” 四道凌厉的目光如同四把刀子齐刷刷的shè过来,李白把剩下的话活生生吞进肚子里,本来想说好男不跟女斗,一想还是算了,现在明显是二比一,攻击范围不能太宽。 正在这时,听到顾雅安喊道:“小心。”一根树枝长的很低,横在山路,听到声音李白赶紧使了个“铁板桥”身子贴在马背上。 原来不知不觉中走出一段距离,山道由宽变窄,树林茂密,枝杈越来越低,从林荫间照进的月光变淡,眼前漆黑一片,偶尔有蜘蛛网缠在身上,可能这里很少有人经过。 顾雅安道:“我们尽量少说话,现在到了骆驼峰的地界。”李白二人点头,默默地跟在顾雅安身后,脚步放慢许多,山势越来越高,道路变的崎岖,下面更是怪石突兀。 马蹄声时不时惊起林中的鸟儿,叫了几声飞向远处。 三个人小心翼翼蹑足潜踪,约莫走了一顿饭工夫,他们把马匹栓到一棵树上,施展轻功往山上飞奔而去。 一路上,一看到火把晃动,不是隐身大树,便是躲在草堆里。 李白看着一拨拨巡查的队伍,心想一个小小的山寨竟然布置这么多的岗哨,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暗哨,如果没有顾雅安带路,恐怕自己不被发现,要想进去估计也得天亮了。 趁着淡淡的月光,转来转去,绕到一间屋子后面,听到说话声,赶紧屏住呼吸。 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似乎随时都要灭去。 李白像顾雅安和许清华打手势,告诉他们别动,自己一弯腰跃上离房屋最近的一颗大树。 不由得全身一颤,目光中充满着震惊。; 第三十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卷曲黄sè的头发,耳轮中带着两个金sè的环子,另一个短小jīng悍,在那坐着抓耳挠腮,没有半分钟安分的样子。 这两个人的样子跟汪伦所描述的基本一模一样。 两人正中间站着一个皮肤泛白的中年人,瘦小的身材,背着双手在屋中走来走去,浑身上下散发着yīn沉的气息。 李白跃下树来,高抬腿轻落足摸到窗户下面,听见那个中年人说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 大个子说道:“你是怀疑我的忠诚,还是怀疑我的武功。”说着眼光瞧了瞧坐卧不安的小个。 小个眼皮往上一翻,不悦道:“我们天高地矮什么时候办事拖泥带水过,连主公他老人家都对我们礼让三分。” 原来这就是二十年前,抢劫杀人,无所不干的天高地矮,大个子的叫高的胖,小个子叫高的矮。 不知有多少少女的清白毁于他们手中,最后不得以官府悬赏通缉令,不管是谁抓到他们赏白银万两,甚至有一个江南富商居然悬赏高过朝廷,至于什么原因,至今无人知晓。 中年人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叹道:“我是怕出错,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如果搞砸了没脸见主公。” 高的矮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椅子上,不注意还以为他在那坐着,手里拿着个水果,道:“施一步你现在怎么变的越来越胆小,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俩兄弟给你坐镇还怕什么。” 原来那个中年人便是骆驼峰的大当家施一步,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让他走第二步,因为他一步百计,一步没走完对手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施一步苦笑,当年要不是主公想收复你,为己所用,恐怕武功再高也死了几百回,还真当自己无敌,还是朝廷无能。 面对两个愣头青,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两位武功和心术都属上乘,否则也不会被主公看上。只是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看着他们两个狂傲的样子,说道:“等灭掉清风寨,你们迅速拿着东西走水路,不仅安全而且可以迅速到达长安交给主公。” 高的矮讥笑道:“你主公的人去灭清风寨,不单单是为了给我们开方便之路吧。” 施一步笑呵呵的看着他,像是聆听故事一样。 只听他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好像是你杀了顾剑锋的一家。” “哈哈,我是替主公灭掉清风寨,好统一剑南道这咽喉要道,蜀汉向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rì后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我有什么错,何况我这里似乎有jiān细,从我这过不仅路途遥远,还有可能被人察觉。”施一步眉毛一挑,随后镇定下来,心想你们俩活了大半辈子,连祸从口出都不知道吗?rì后找个什么理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你们天高地矮。 高的矮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咬文嚼字我说不过你,那个清风寨的大小姐必须留给我。”说道最后嘿嘿一阵冷笑,似有威胁之意。 “好,没问题。”施一步心想绕了这么大弯子,闹半天是看上人家小姐,就你这模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既然大家各取所需,那么目标应该是一致。 想要得到东西不出力怎么能行,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突然脑子一闪,我何不利用他来个一石二鸟,让他们斗到两败俱伤,我只须坐收渔翁之利。 到了地狱别说我没让你做个风流鬼。 高的矮见他一口答应,心想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见了美女也不动心。 其实个人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现在不想要,是为了将来得到更多,施一步对权利的渴望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饶是他聪明绝顶,一步百计,还是看不透名利这关。 在他的内心,有了权利,天下的东西将都是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权利才是王道,是霸业,而权利最基础的就是实力。 成王败寇的世界中,没有对与错,历史是成功者书写。 李白听他们讨论清风寨,心想顾剑锋早已经知道你的yīn谋,不自觉的看了看顾雅安,如果她在这恐怕直接破门而入,杀的鸡犬不留。 听见高的矮说道:“我善意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自负,你的诡计已经传到顾剑锋的耳朵里。” 施一步做到高脚椅上,神秘的一笑:“我知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已经杀了那个jiān细并且把尸首送到清风寨” 高的胖插嘴道:“我说你怎么如此淡定,还以为你蒙在鼓里,本想我们这次能胜过你,看来还是输了。” 施一步转动拇指上的玉戒指,不屑的看了一眼,就冲你说的这句话,还真是个傻帽,我卖了你,恐怕你还笑呵呵的帮我数钱。 高的矮看了看他这位师哥,说道:“别忘了他的外号一步百计,如果这么单调一计,恐怕他的绰号就要换成百步一计。” 高的胖说道:“你是故意放出口风?” 施一步笑道:“现在要火烧曹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高的矮急道:“别卖关子,你到底攻不攻打清风寨,如果需要我兄弟俩地方,尽管开口。”这可是关系到美人。一想到那次看见的坚挺**,不自主的想入非非,每天食不知味,一想到这就唉声叹气。 李白心想看看你们有什么计谋,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喊道:“什么人,在干什么。”紧接着响起刀枪碰撞的声音。 李白扭头看去,原来巡逻的人发现她们俩,现在已经交手,这些人哪是她俩的对手。 “哎呀,我的妈呀。”随着惨叫声响起,兵器漫天飞舞,甚至有断剑落到李白附近。 李白有心想要去助阵,看样子她们似乎用不着帮忙,这时屋内的灯瞬间熄灭,里面的三个人鱼贯而出,可能是自持身份,都走的很慢,只有高的矮一蹦窜到外面。 刚到外面,看见打斗中正是自己朝思梦想,挥之不去的心上人,喝止道:“不要打了。” 那些人迅速分开,中间只剩下许清华和顾雅安。 走到近前,高的矮眼睛一亮发现心上人不仅自己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皮肤雪白的少女,如同从江南走出窈窕淑女。 心里早就开花了,别提多高兴,今天晚上可以来个双飞,一黑一白两个美女,难道上辈子我是尉迟恭。 如果尉迟恭泉下有知,恨不得直接蹦上来掐死他,简直是玷污自己。 顾雅安看着眼前sè眯眯的小个子,他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自己骄傲,不由得满脸通红,呸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高的矮显然没分清楚状况,一厢情愿道:“小美人别生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扭头喊道:“你们谁先动的手,赶紧出来认错,连你家少nǎinǎi都敢放肆。” 回过头来一脸yín笑道:“我帮你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的小兔崽子,如果还不解气你干脆杀了他们,看哪个敢还手。” 这些巡逻的人一听脸sè变的惨白,怎么惹了这个祖宗,出了名的见sè忘义。 记得当时一个端茶的丫鬟有几分姿sè,在给三寨主倒茶时,一不小心泼了一身,出口责骂几句,这家伙不分青火皂白就跟三当家的翻脸。 那可是三寨主,毕竟你是客人家是主,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来管,何况三寨主只是象征xìng的说几句,说了一些场面话,这家伙就不干了。 顾雅安喝道:“无耻yín贼,我们的事不用你管。”饶是她有良好的修养,先是被盯着看,后出言不逊,此时此刻也是怒气满腔。 高的矮嘿嘿一笑:“我喜欢,过了今晚再说也不迟。” 高的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老毛病又范,见了美女手痒痒,不管人家说什么话,他都当成是夸奖,练到这种脸皮也算一种琵琶。 如果男的稍有不尊重,那可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防止他丢人现眼出丑,高的胖说道:“师弟废话少说,她们夜探骆驼峰,肯定没好事,先制服什么都好说。” 说着便晃动双掌想要伸手,高的矮一想也对,关键时刻怎么糊涂,见师哥想要出手忙拦住,笑道:“师哥,这就不劳您动手,杀鸡焉用牛刀,交给小弟。” 他是怕师哥一出手便是狠招,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出个什么事,那时候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高的矮一指她们俩说道:“如果你们乖乖答应做我老婆,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顾雅安眼眉都竖起来,杏眼圆睁,说道:“恬不知耻,谁是你老婆,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一摆手中长剑当心便刺,高的矮侧身躲过,笑呵呵道:“我说你是我老婆你就是,还有你身边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是不是陪嫁过来。” 顾雅安听他如此说,剑尖乱颤分别刺向他的全身要害,恨不得一剑把他人头砍下,出出心中恶气。 施一步喊道:“现在不是闹着玩时候,说不定她们听到咱们谈话。” 高的矮怜惜道:“别打了,你打不过我,做我老婆有什么不好。” 顾雅安怒道:“想得美。”说完剑招一变,这把宝剑上下翻转把他围在中间。 施一步道:“你再耽误下去,旁边那个跑了你在想抓住势必登天。” 高的矮听他如此说,不由得朝许清华看去,见她还在才放心,打斗贵在专心,他偷看许清华时,一留神的功夫,顾雅安的剑走下盘扫下他的小腿肚子。 待的发现想要躲避为时已晚,好在他武功jīng湛,本能的躲开,但还是把衣服划下一条,没有伤到皮肤。 “你想要谋杀亲夫?” “杀的就是你。” “你承认我是你丈夫。”高的矮洋洋得意。 “无耻之徒”顾雅安打斗中哪有心思想这么多,听到他如此说,才知道上当,一生气招数不免有点乱,破绽百出。 “那我就无耻一下,免得别人说你说假话。”高的矮说完并不拔出兵刃,而是挥动一双肉掌,散出凌厉的掌风。 掌影飘飘带动树叶哗哗直响,他的个子虽然有点矮,但是上蹿下跳,蹦起来两张高,双脚落地声息皆无,身子轻灵似猿猴,忽前忽后。 顾雅安越是着急越是刺不到,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早就生擒活捉。 许清华见状,挥动宝剑上前助阵,剑光缭绕只看到两个美女挥动宝剑,几乎见不到高的矮身影。 三个人打的就像两个公主与一个小矮人。 饶是如此,才能堪堪挡住攻势。许清华心中着急李白你去哪了,居然见死不救。 “咔嚓一声”他们后面的房屋一阵晃动,轰然倒塌,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原来李白见三个人走出房屋,见她们没有危险,便借着树枝一跃,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从窗户中shè进。 伸手想要拿走箱子,没想到手刚碰到箱子,转身要走之际,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紧跟着脚下一软。 暗想不好,触动机关,我已经够小心还是中计,真是江湖险恶,看来我的江湖阅历太少了。 第三十一章 斗心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千钧一发之际,李白只能把箱子往下扔去,借机减缓降落的速度,同时双脚在箱子上一蹬。 “咔嚓”箱子断为两截,李白腾空而起,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升上一段,刚要下落左脚踹右脚,双掌频频往空中拍去,呼呼挂风,勉强才横在空中,头朝北脚朝南平缓的下落,快到地面时,伸手抓住椅子腿,借力反跃到地面。 脚刚着地,头顶上轰隆一声,中间的房梁从中断开,四周的墙壁也朝里面砸来。 一眼撇到进来的窗户,不及多想,如同豹子般窜出去,身子还没挨地,迎面扑来灰尘,呛的李白咳嗽几声。 还没反应过来,一支袖箭破碎虚空般shè向自己脑门。 李白心想谁这么厉害,分寸拿捏之准,心思之缜密,简直是匪夷所思,最主要的还是谨慎,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李白并没有缩颈藏头,而是把手中的破山剑一晃,一道寒光划破长空,长剑护在胸口。 “铛”的一声,袖箭正好打在破山剑剑身上。 施一步眼光露出赞赏的目光,现在年轻人真是了不起,能躲过自己的陷阱只能说武功还可以,可是躲过这一袖箭的人,当今江湖寥寥无几。 一般的人听到风声都会本能反应,躲避自己的要害,可是往往忘了自己在半空中还有速度,这把箭肯定不会打在脑门。 经过如此险恶还能保持镇定,不愧是少年当中的英雄。 李白的目光和他相碰,不由得一怔,好坚韧的眼神,脸上更是波澜不惊,平静的像一潭湖水,没有半点涟漪,仿佛眼前没有发生事情,不知道经历多少大风大浪方能练到如此境界。 眼光一触随机分开,因为李白发现许清华此刻正险象环生,眼看顾雅安很难躲过高的矮攻击。 因此站稳后一个箭步奔到三人的圈内,双掌交互发出无形罡气逼到高的矮身后,后者正在打斗中感觉自己的背脊处恶风不善,知道有高手偷袭。 心里不知道骂了李白祖宗多少代,美人马上唾手可得,偏偏给人破坏,想要继续伸手抓,可是后面的掌力太过刚猛,不是自己能禁得住。 不得已侧身闪过,在这瞬间顾雅安也从虎口中逃生。 “哪个小子不知好歹敢坏爷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高的矮刚躲过去,心头火起,还没等转过身见到人便开口骂道。 “谁在叫我,乖孙子你在哪啊”李白只是想把他逼开,从他抓下救回顾雅安,真要偷袭的话,不等他扭头便已经拳脚相加,哪还给他说话的机会。 高的矮回头见是一个漂亮的小白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两个小美人听见他说话眼里流出的心奋之情,烛光腾地一下变成万丈怒火,哇哇爆叫:“好小子你敢占我便宜,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到李白身上,也不管对方的武功如何,是不是比自己高,倏然拔地而起,从空中发出凌厉的掌风拍向李白的脑门。 顾雅安见状,娇呼道:“小心。”许清华同时提醒道:“这家伙武功厉害的要紧。” “不用担心,小意思。”李白冲她俩会心的一笑,丁字步往那一站,举起双掌迎上去。 “砰”的一声,天空中如同打个响雷,刹那间四掌分开,李白身子稍微一晃,心想好大的力气。 高的矮本来蹦起的高,这次一对掌,身子像皮球一样笔直的喷向空中,头上脚下做zì yóu落体运动。 见势不好,他使了个“凌空翻跃”双脚才勉强站定。 同时感觉自己膀臂发麻,虎口生疼,他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睛重新打量李白,说道:“小白脸有两下子,再接我一掌。” 说着再次扑向李白,这次使出吃nǎi的力,所有的内力的全部灌注在手掌之上,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手掌比原先大了一号。 出手的速度比原先慢了几倍,掌风也变得低沉,李白只感觉犹如泰山压顶,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见他双掌快到眼前,与原先招式一样,举手招架。 震耳yù聋的响声再次响起。 这次李白后退一步,高的矮这次乐子大了,身子像足球一样弹到远处的一棵树上,“咔嚓”一声把树干撞成两截。 跌在地上,一骨碌身站起,嗓子眼处有一股腥咸的味道,不好,我要吐血,这口血一喷出来当场昏迷,忙运内力强行压回去。 李白虽然没他那么严重,受了内伤,但体内的气息如翻江倒浪般难受。 高的胖见师弟受伤,抢前几步将其扶起,关心问道:“师弟,你怎么样,看师哥给你报仇。”说着拿起九个坏的看到就要拼命。 高的矮用胳膊一挥他师哥,想要自己再次对掌。 施一步抢先抱拳行礼,说道:“各位请听施某一句,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师爷,何必为了芝麻大的小事结下仇怨,我当个和事老可否。” 话说的有情有理,滴水不漏,不偏袒任何一方。 通过刚才自己交手和现在对掌发现眼前的年轻人不仅武功了得,智谋也是出类拔萃,处理不好,这次让他跑了,rì后必成心腹大患。 如果他能效忠于我,另当别论,可以留他一条小命,哪怕是天高地矮出来捣乱,想要对他身边的女子非礼,我就宰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无毒不丈夫,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此时许清华和顾雅安也跑到李白的左右关心的询问是否受伤。 李白勉强的笑道:“没事。”用手分别拍了拍放到自己胳膊上双手。 片刻之后,真气回归正常血脉,没有先前的不适,上前两步还礼,说道:“客气,既然如此,你们把拾到的那个箱子交给我,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施一步心想你还真不客气,打蛇随棍上,一点都不含糊,咳嗽一声,说道:“箱子自当奉还,你也知道刚才的那个箱子是假的,真的放在另一处,不知你是否有胆量去拿。” 语气似乎是说笑,又像是激将法。 李白没想到他能如此爽快的承认,刚才他的手段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恐怕没有那么好心,冷笑道:“当然可以。” 施一步见他如此痛快的答应,心中一喜。听到李白后面的话脸sè瞬间变的难看,像是死了亲人一样哭丧着脸。 一个人武功高强不算什么,心思缜密,妙计百出也还能对付,如果在加上无耻,不顾任何颜面,那就是魔鬼。 第三十二章 林心隐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说道:“我一个人去拿足以,现在天sè已晚,她们两位出来时间太长,我们还是先送她们回家如何?” 李白本想一块去,但中间出什么错,自己打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可以,可她们两个就说不定,眼角的余光撇到高的矮那直勾勾的眼神,嘴角都快流出口水,简直是急不可耐,如果换成别人应该是饥不择食,因为这两个人的美貌大家都瞧得明白。 高的矮一听两眼放光,忘记身上的疼痛,拍手叫道:“好啊,我自告奋勇。” “理应送她们回去,天高夜黑姑娘家行动不便,路上遇到宵小之徒,我也过意不去,不过咱们去的地方正好在回清风寨的路上。”施一步看看高的矮,意思很明显。 他原想请君入瓮,到时来个瓮中捉鳖,谅他们插翅难飞,没想到李白反将他一军,到时候自己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杀。 “你什么意思?”高的矮见他说话时,看了自己一眼,明摆是在说自己居心不良。 “你自己就没小九九,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吗?既做婊子又立贞坊,天下哪有这好事。”他继续喋喋不休,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饶是施一步城府很深,心思极重,也受不了高的矮血口喷人,无中生有的辱骂自己。 “我说的是那些存心不良的的登徒浪子,你不打自招,难道自己主动承认?”施一步反驳道。 “那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瞧我,我又不是你爹娘。”高的矮不服道。 施一步见他越说越离谱,一点不着边际,哼了一声,说道:“首先你分清谁是主,谁是客。” “你是主人怎么了,大不了我……”高的矮想说你惹急了我,我一把火烧掉你的老窝,看谁怕谁,大不了一拍两散。 还没说完,便被他师哥高的胖捂住嘴巴。 “你干嘛堵我的嘴。”高的矮挣脱后绿豆眼睁得溜圆瞪着他师哥,十个不服八个不忿。 高的胖道:“大当家又没说你,你多什么嘴。” 高的矮见师哥生气才停止叫骂,仍是自言自语:“现在什么世道,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只是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施一步懒得和他计较,简直是不可理喻,扭头对李白笑道:“少侠如何称呼,不知意下如何。” 李白说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口风,是否有埋伏,现在确定无疑,对方摆了一出鸿门宴。 现在自己冲出去没问题,可是对方一窝蜂的上来,她们两个百分之百的逃不掉,一动上手,在人家的地盘肯定人越聚越多,自己这边人单势孤,没有外援。 如今之计只好先答应,先别把面子撕破,到时再见机行事。想到这,说道:“少侠不敢称,你直接叫我李白。” 施一步笑道:“李白老弟,少侠你当之无愧,放眼当今天下年轻一辈能与匹敌可以少之又少,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都感到无地自容。” “大当家的严重了,我就是一个出山的毛头小子,何德何能得到你的如此夸奖。”李白说道。 听他如此说,施一步已经判定自己的在房屋中谈话,肯定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去,否则他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自己。 “如果我没认错,这位应该是清风寨的大小姐,至于旁边那位,恕我眼拙,未能认出。”施一步瞧着顾雅安说道。 “你怎么认识我?”顾雅安搜素自己的记忆,一点印象没有。 许清华说道:“我从未踏足江湖,当然不认识我。” “咱们多年的老邻居,知道你在正常不过,如果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 原来三个山寨虽然离得不远,彼此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几年偶尔有小摩擦,顾剑锋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去前线。 施一步江湖人称一步百计,不用说也知道擅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至于这些打斗的事他是不屑参与。 因此另外两家见到他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各位请。”施一步当先领头带路,天高地矮陪伴左右。李白跟在他们身后,在后面是一些喽啰兵。 “好大的宫殿,比我们清风寨华丽多了。”顾雅安看着周围一层层的房屋,一进进院落。 一路上李白看着方位,默默记住来回的路,借着举起的火把,看到一些房屋碧瓦朱檐,玉砌雕阑,亭台楼阁,回廊漫道一一俱全。 想不到一个山寨里面别有洞天,富丽堂皇直追皇宫,比一些江南园林还要别致。 泉水咚咚,回响在人们耳畔,假山真水造成的瀑布巧夺天工,在这一住神仙犹不及。 “是啊,檐牙高啄气派非凡。”李白附和道。 “过奖了,如果你们小住几rì,我会亲自领着你们看看骆驼峰的山水美景,不是我自夸,你们肯定会觉得不枉此行。”施一步的不枉此行一语双关,你们听话自然随心所yù欣赏奇山异水,大饱眼福,不听话,嘿嘿,那就在把他们送回去,让他们怎么来到这个世上还怎么回去。 这个回去就是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因为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出现,留下的足迹也是暂时的。 “这送我们,怎么现在倒像是往山上走。”许清华初时走是平地,没有多大感觉,此时走的越来越吃力,脚下的青石铺成的台阶,一阶高过一阶,明显是在上山。 李白打趣道:“清风寨本来就在山上,我们现在上山理所应该,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顾雅安心想清风寨在山上没错,可是压根没在同一个山头,这不下山,怎么能到清风寨,一转眼明白李白是在讥讽,说道:“不错,不够我们清风寨就没这么富丽堂皇,与其相比,我们那只能算是破草屋。” 施一步听他们一搭一唱,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尴尬的笑笑。仍是一直上山走去。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出现比广场还大的空地,四周栽满一些名贵的花草,与修剪的错落有致的树木互相辉映,装点成偌大的花园。 正zhōng yāng是一座大殿,层台累榭,雕栏玉砌,雕梁画栋,通往里面的是十级台阶垒成的阳台。 “少侠里面请,在这歇歇脚,喝喝茶,稍等片刻,我立刻派人去取。”施一步伸出右手邀请他们,说的相当客气。 “多谢。”李白示意他头前领路,现在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宫殿内高台中间一把高脚椅,两边还有两把稍微矮点,两边是一些檀木制成的椅子,散出古朴的沉香。 这应该是他们的聚义厅用来开会的地方。 分宾主落座后,施一步首先开口道:“你们看我这风景怎么样。” 李白道:“很好。” 施一步说道:“只要少侠肯加入我山寨,这二当家的位置便是你,到时候山寨的东西随你挑选。”说着一直旁边的空座。 顾雅安听他要李白加入骆驼峰,插嘴道:“要加入也是去我们清风寨。” 李白笑道:“我喜欢游山玩水,无拘无束,对我来说在美的景sè,过不了几天我也会感到厌烦。” 施一步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年轻人都喜欢闯荡四方,我年轻时也不例外,如果少侠什么时候厌倦江湖,我骆驼峰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不大一会,有仆人送上清香四溢的碧螺chūn茶,然后倒转身躯恭敬的出去,没有一句废话。 李白刚端起茶杯往口中送去,大殿外走进一人,中等身材,穿着宝蓝sè外套,时下很流行的书生打扮,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来到大殿中间抱拳道:“大哥,我听说咱们路驼峰来了一位少年,和天高地矮打了个平分秋sè,不知是哪一位。”说完把目光落在李白的身上,细细打量。 施一步笑道:“林贤弟,就是你眼前的这位少侠李白。” 来人正是骆驼峰二当家的林心隐,听到大哥介绍“哦”了一声,看着李白的气势,充满自信、乐观,往那一坐,身前身后散出百步的威风,冲李白笑道:“不错,怪不得能够打败如雷贯耳的一刀震西域的昆仑老叟方傲天。” 李白心道他耳目够灵通的,前天发生的事,他今天就知道消息,不禁向他多瞧了几眼,一派温文尔雅,没有半点的杀气,和一般儒生毫无区别。 想起顾剑锋曾经再三交代,此人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出生入化的地步,能够把气息隐藏起来也不为过,可是如果没有顾剑锋的jǐng告,恐怕放在大街上,没人能够分辨出来。 回应道:“是老哥哥让我几分,否则我岂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 林心隐道:“咱俩也别客气,见高人岂能交臂失之,不介意的话,咱俩走上几遭。” 李白寻思看他文质彬彬,怎么如此莽撞,一上来便要比武,难道此人好武成痴。 他既知道我打败方傲天的事,也必能知道我和顾剑锋的渊源,何况眼前还有顾剑锋的妹妹,肯定事有蹊跷,不如我跟他切磋一下,看有什么发现。 想到这,笑道:“小弟却之不恭。”说完往殿外走去。 施一步暗道不好,二弟你可要坏了哥哥的大事,忙抢先开口道:“二弟,人家远来是客,不能失了咱们骆驼峰的礼数,酒足饭饱之后才有力气比试。”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林心隐笑道:“大哥,稍待片刻,不等酒菜上来便比试完。” 李白此时已经跃出大殿,来到前面的一块平地,其余的人也呼啦一下全都出来。 林心隐笑道:“你是晚辈你先请。” 李白看着他的模样跟自己差不多,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难道世间真有返老还童,容颜长主之术。 其实有些人不用练武功,自身就耐老,有些人通过练武懂得养生之道,尤其是道家的内功修炼到一定程度,会返老还童。 李白笑道:“我有个毛病,向来从不先动手。” 林心隐说道:“那就得罪了,看招。” 不知从哪抽出一根判官笔,一点寒星闪烁犹如暗器,直刺李白的天宗穴,李白心想好一招“双龙出水”不知他那左手攻向哪个穴道,使得是什么兵刃。 眨眼间寒风刺骨,李白双脚站稳,身子后仰,寒星一点即过。 好快的身法,林心隐心想这只是起手式,让你见识下面的必杀绝招,倏然,胸部一凉,感觉不好,使出全身力气一个兔子打滚,身子凌空侧翻,才躲过李白的一脚。 原来李白猛然瞥见许清华,想起草原上遇到的兔子,童心一起,在后仰的同时使了招“兔子蹬鹰”,左脚蹬向他的腹部,不过李白比兔子聪明,没有双脚齐使,而是留了一招。 见林心隐躲过,右脚猛踢他的左肋,这次大出林心隐意料,一看不好,身子急速下沉,堪堪躲过,没想到李白的双掌拍下来,还有,不带这么玩的。 眼睛一闭,肘部用劲身子侧着划出一仗远,来了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怔怔的瞧着李白,心中纳闷自己的绝招没有使出来,倒被他打的如此狼狈。 李白也没想到自己的无意间使出的一系列招数竟有如此威力。 其实世间的大部分的绝招往往是无意中发现,往往刻意求之而不得,这就叫可遇而不可求。 后来李白经过苦心钻进,加以改正弥补其中的不足,在后来的“开天大会”上不仅化险为夷,并且一举成名,李白还给这招起了个优雅的名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白双手一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会有如此威力,林心隐再次出招“画龙点睛”,点像李白的双眼。 李白这次看清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根判官笔,纳闷为什么他只使一根,这样的话威力不仅大打折扣,甚至还不到原先的一半。 这次不能使兔子蹬鹰,因为林心隐学乖了,身子没有飞起,自然那招使不出来,也蹬不了,只能脚下移步,划出判官笔笼罩的范围。 李白不敢大意,拿出破山剑招架相还,两个人打的异常jīng彩,纷纷,观看的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有心的人还在比划,人家怎么想出如此巧妙的招数。 打斗中李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赶紧走,这里机关重重,如果你喝了刚才的茶水,恐怕你现在不会跟我比武。” 原来是林心隐故意把他引到远处,善意提醒,他只是不想一个如此少年命丧黄泉。 “刚才的茶水并无异状。”李白不解道。 林心隐一笔点到,“你以为施一步会那么傻让你看出来,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叫一步百计。” 李白躲过象征还了一剑,“那他会把毒放到哪。” 林心隐道:“我也不知道,以为跟他多年的相处,断定其中一定有诈,至于什么笃姬我也猜不出。” 李白心想听人劝吃饱饭,来rì方长,要东西也不急在一时。 施一步起初看的聚jīng会神,被很多绝妙的招数深深吸引,到后来发现不对,他们打斗的地方离自己原来越远,暗想不好,他想三十六计跑路。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只能冒险使出杀手锏。 第三十三章 二女险象环生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施一步转身进入大殿,片刻功夫出来,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箱子,五寸宽,五寸高,侧面是一个正方形,长五尺有余。 站在台阶上冲远处喊道:“李白少侠这是你要的东西,请拿去。” 此刻李白想着如何把许清华和顾雅安也引过来,或者让他们先跑,只要林心隐暗中留情,自己离开这不费吹灰之力,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打到憨处,“啊”惨叫声划破寂静的长空,远远地传送过去。 林心隐心中一愣,我没有刺他,怎么发出凄厉的叫声,难道犯病了,可别早不发晚不发,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借着银白sè的月光看到李白红润的脸sè,瞬间明白此中蹊跷。 在夜幕的掩护下,只有离的近的人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至于施一步他们站在远处台阶上自然瞧不到这里的猫腻。 许清华和顾雅安听到李白惨叫声,吓得花容失sè,脸sè刷白,顾不得在场的人多。 “怎么了。” “你受伤了。” 二女同时飞身奔向李白。 “你哪受伤了,严不严重。”都关切的问道。 “没事装的。”李白拍拍两个美女的柔软细腻的手,继续道,“只是想引你们过来好逃跑,至于其他的,此地不是讲话之所,离开这里在慢慢告诉你们详情。” 三人联袂刚要转身,听到施一步的声音,三人同时回头瞧去,果真见他拿着一个箱子。 李白在镖车上坐了一下午,自然对这箱子记忆深刻,跟自己原先所见一模一样。 “你们不要的话,我可就摔。”施一步作势要摔。 三个人同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是该扭头转身逃跑,还是过去取,犹豫不定,李白看到施一步狡猾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如果真要摔,恐怕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取。故意骗我们,想要把我们引诱过去。 稍一迟疑,天高地矮两个人已经奔到跟前,姜是老的辣,最终慢了一步错过逃跑的大好时机,现在不免动一番手脚。 二话不说,李白抢先出手攻向天高地矮,同时打招呼让二女先走,不要管自己。 高的矮闪过李白的一掌,想要绕过去追击顾雅安,他可没有施一步那么多心思,顾全大局,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让两个美女做自己的老婆,在自己膝下辗转承欢,享尽齐人之福。 在打仗的紧要关头,居然还动如此花花心思,人混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也算是大唐帝国的一朵奇葩。 李白见他去追二女,举起破山剑硬是招架高的胖砍来的九环大刀,在空中打了一道闪电,刺得众人眼睛一花。 顾不得膀臂酸麻,李白挥出右掌,一道凌厉的掌风击向高的矮背部,高的矮眼看美女唾手可得,逼不得已侧身越开,气得胸膛快要爆炸。 顾不得许清华她们,扭过身来随手一剑,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剑,实则蕴含着无数的变化,这一招攻守兼备,不愧被称为天高地厚,确实有两下子。 李白挥动破山剑挡开,还没等进招,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涌向自己的身前,高的矮人小,可是掌力却不是吃素,真不知道他怎么练出来霸道的掌力。 心想刚才对的两掌,他真没受伤,如果真受伤了,现在的生龙活虎又怎么解释。 岂不知高的矮用自己三十年身后内力强行压下去,虽然后劲反弹更大,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毕竟想要美女,哪有不出点血的。 李白一咬牙,我今天就豁出去跟你实实在在的对一掌,看谁抗打,恰在此时后面恶风不善,作为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风辨位,知道是高的胖怕师弟受伤,因此轮圆了九环大刀劈向李白,本本就威猛,力气又大,练得又是外加功夫。 这把厚重的九环大砍刀抡开了力有千斤之重,笼罩方圆一丈之内。 李白只能手掌,躲开这前后夹击之势,随后一剑刺向高的胖,一掌打向高的矮,此时他不在藏拙,使出全力大战天高地矮。 他这一攻恰到好处,因为李白知道高的胖肯定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其身体早己到了刀枪不入,一掌打到他身上可能就跟蚊子叮了一下,不痒不疼。 因此采用宝剑刺他,同一个时刻,不同的地方三人也打成一团,林心隐一人对付二女,虽然他自持身份没有用兵器,可是二女在那忙的晕头转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李白心道林心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出名的前辈欺负两个晚辈,还是两个弱势女子。 有心过去帮忙,可是高的胖一把大刀围着自己呼呼刮风,俨然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而这高的矮窜前蹦后,仗着身子小巧,忽前忽后,身子飘忽不定,见着空子就钻,李白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脱身。 林心隐大喝一声:“你们两个给我呆在这。”双掌呼呼挂风,一招快似一招的逼向许清华和顾雅安。 掌风之强比高的矮还高上一筹,李白离着他们几丈远都能感觉到手掌发出的风声。 高的矮瞥眼看到两个美女险象环生,冷不丁扑向林心隐,喊道:“二当家的这两个姑娘交给我,你去帮我大哥。” 林心隐眼中划过一丝得意,说道:“她们全都死,我先解决她们两个,到时候咱们三个打李白,饶是他再厉害也挡不过咱们三人围攻。” 说着杀招陡升,拍向二女,高的矮见二女势必难以抵挡,从侧面一掌击过去,想要阻止林心隐伤害两个美女。 林心隐怒道:“你敢吃里扒外,帮助外人打我。”他不在打二女,转而一掌夹杂铺天盖地的气势打上高的矮。 “我只不让你伤她们,我想让……。”高的矮本想说让二女做老婆,肯定不会妨碍大局,更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可是没等说完,林心隐一拳攻到。 “饶是你巧舌如簧,也不能颠倒黑白,把死人说成活人。”林心隐说道。 高的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我难道怕你不成。”他一时气林心隐不分青红皂白,而是被他掌风逼的透不过气来,没到关键时刻便被他逼的说不出话来,不得已只能闭口,凝神化解。 “你自己承认,我可没错杀好人。”林心隐暗中好笑,我就叫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高的矮不明所以,但肯定知道他诬陷自己,辩解道:“我承认什么,我什么也没承认。” 林心隐说道:“你干嘛不让我杀他们,还处处维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高的矮第一次发现二当家的口才如此之好,怪不得当年考中状元,不是传说中的说读书的都是书呆子。 我现在让他说的哑口无言,百口难辩,但要自己不管,眼睁睁的看着二女死在自己的面前,不仅可惜花一样的美人,更多是心疼,最少让我采完再杀,我可能考虑考虑,现在如果自己让步,传到江湖我们天高地矮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行走。 高的矮不在说话,凝神接战。 林心隐心想现在大哥不会说自己帮助外人。 李白看见二人打斗,明白林心隐的苦心,他是想先给我解围,知道高的矮挂念顾雅安她们,故意引他过去,怪不得二女能够在林心隐强悍的掌风下,虽然生命岌岌可危,随时会丧命,可是到现在还完好无损。 少了高的矮这个威胁,李白单独对高的胖轻松许多,手下不在留情。 远处观看的施一步心中暗暗叫苦,关键时刻自己窝里自己人打起来。 古人说的不错,一个国家的灭亡不是来自强大的敌人,而是祸起萧墙自乱阵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内忧外患,焉有不亡之理。 此时李白现在已经处于上风,战场中的情形对自己很不利,施一步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何不这样。 那些原则、道义都是那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用来欺骗普通善良老百姓用的,我本来也就没什么原则。 没有条条框框,没有的限制,随心所yù的手段才是取胜之道。 想到这,施一步冲身边的人一挥手,高喊道:“上” 不知何时他身边多了三十号人,全都是身材高大,威猛剽悍的黑衣人,连脸部都用黑布罩上,整整齐齐,手中的兵刃都是如出一辙,左手拿着个长管,右手拿着亮银枪,有点出奇的是他们拿的枪比起一般枪的抢把长出快一倍。 随着施一步的手势,这些人同时点头,面目毫无表情,只有视死如归的战意。 迅速涌向李白的周围,队伍混乱,像是遭遇大火,急急忙忙的赶去救火,看似杂乱无章,不过片刻功夫,便把李白前后去路围得严严实实风雨不透,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高的胖一惊,脸sè微变,眼神中露出恐惧,急忙虚晃一招,想要逃跑。 “快走,不要管我。”李白看到眼前的真实心想不妙,忙招呼许清华和顾雅安想要她们逃之夭夭。 与此同时,十五个黑衣大汉举起左手长管,对准圆圈内的李白,另外十五个人则是不慌不忙的举起一半。 第三十四章 怪事不断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突然间,从长管中喷出白sè的石灰粉,铺天盖地的喷向李白,饶是李白早有准备,也被喷的措手不及,脑袋、脸上、肩膀、胸部、背部到处都是。 高的胖被李白拦了一下,身上也未能幸免,不过身上比李白少的多,看来这些人都手法纯熟,不知道练了多少次,又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前面十五个刚喷完,后面的十五个同时补上,举起长管照着李白头部喷下,他们刚喷完,原先的十五个人又从口袋中重新装上,再次对准李白,如此周而复始。 在李白周围形成漫天的白石灰粉面,像是下着一场大雪,白茫茫一片,现在脚下的地都成白sè了。 林心隐看到眼里流露出同情,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大丈夫的行径,根本下三滥,连市井的小混混都不如。 此时李白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种灼热感,仿佛有针扎进自己的眼睛,急忙用手去擦,周围的三十个大汉,有十五个继续喷,十五个举起亮银枪刺向李白周身上下。 每个人的步伐、动作都暗含五行,金、木、水、火、土,和易经中乾位、坤位、震位、巽位等。生门和死门互相替换,尤其是在漫天的粉面下,更不容易分清。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阵法真是施一步的得意之作,在他认为,任你武功多高,在这里面施展不出半分,是龙你的盘着,是老虎你也得窝着。 他还为这个阵法起了个美妙动听的名字,叫做“万里雪飘”大阵。 许清华和顾雅安见状,又气又痛,纷纷奔向李白。 施一步早就料到如此,先一步站到李白和顾雅安她们中间,静静等待,见她们到来,挥掌上去,左手仍是抱着箱子,用单手与二女交战。 虽然施一步善于心计,可是他的武功也属于一流高手,只是他更看重计谋,认为武功在计谋面前不堪一击,同时他也深深知道一个人的胆识是和伸手相关。 没有过硬的伸手,胆识是无从谈起。 李白凭着敏锐的听觉力,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趁机尽量擦掉眼中的石灰,尽管如此,漫天飞舞的石灰面让他无法睁开双眼。 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细缝,而且时间极短,必须赶紧闭上,防止石灰粉再次进入,就在刹那间,发现许清华和顾雅安疾奔而来,施一步则挥手拦截。 “快走,出去送信。”他冲着即将到自己面前的许清华喊道,同时把手中的破山剑当做暗器shè向对许清华紧追不舍的施一步。 在施一步看来,捉拿两个女人比起杀李白容易许多,甚至还可以用她们要挟李白。 用女子来当筹码虽然有点无耻,可是她们三个人全都死了,世上谁还能知道我。 后世看到的历史不都是按照成功者的意愿书写的吗。 自从知道许清华是女子后,李白认为保护她天经地义,虽然他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甚至没有男强女弱、谁就该保护谁的想法,可是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应该保护她。 这可能是我们老祖宗通过上万年一直保持的行动,硬生生的把这这种印象打在他们的子孙后代之中。 或者说是本能,天生遗传。 因此李白不顾自己安危,抛出手中的兵器,后面的一杆亮银枪刺向李白的背部,他把全身的力量用在对付远处的施一步,自身的防护几乎降到零点。 “呲啦”亮银枪刺破李白的衣袖,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躲避,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胳膊被擦破一层皮。 放在平时这点小伤口自然不算事,甚至一点也不影响战斗力,可是现在有漫天的石灰粉,瞬间涌进李白身体,脸sè一阵红一阵青,只感觉伤口处,像火烧一般的疼痛。 不知施一步从哪弄出来的石灰粉,比平常的灼烧力大了几倍,打斗的人几乎都能闻到烤肉的香味。 许清华看着李白不顾xìng命的救自己,两行清泪不听使唤的刷刷往下流。 突然心口的疼痛涌进一丝暖流,心中便的无比甜蜜,心想如果能够跟他死在一块,此生还有什么遗憾。 幸福的甜蜜,在这喊杀声震天中,许清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恍惚中听到有人喊道:“快走。” 许清华突然从飘渺的美梦中醒悟过来,一咬牙,止住眼泪,此时她也不知道眼泪的是悲伤还因为太过幸福流的。 一跺脚,毅然决然的转身朝墙头处,飞奔而去,没有任何的恋恋不舍,因为许清华暗暗决定如果他死了,自己岂能多活,到时候可以永久相聚。 施一步想要拦截被顾雅安从中截断,等击退她,许清华的娇躯已经从高墙中隐去,好俊的轻功,没想到她轻功如此之好,与她表现出来的武功截然相反。 看到李白自己“万里雪飘”大阵中,依然拼死顽抗,看样子一时还奈何不了他。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让顾雅安闯进阵去,到时候李白要照顾他,肯定分身乏术必定会让他忙的不亦乐乎。 自己如果抓住顾雅安相威胁,李白肯定知道如果他投降准死无疑,不投降,奋力拼杀,说不定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想到这,等顾雅安一剑刺到不在进攻,而是闪身离开一丈左右,倏然自己侧面恶风不善,凭他多年的经验听风辨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暗器。 只能低头躲过,顺着风声看去,竟是围攻李白的一个黑衣人,好强悍的战斗力,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万里雪飘”大阵给他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突然又一件暗器飞向自己,这知道是亮银枪。 原来李白见许清华走了,寻思自己的小命可能要命丧此地,可惜我李白啊,这些年挑灯夜读,苦练武功,所有的一切,终究要随着落叶化为一抔黄土。 “不好”突然想到还有顾雅安,因此他不顾自己再次受伤,反手夺过刺向自己的亮银枪,一用劲那名黑衣人站立不稳,抢到李白身旁,李白也是急了,不管是踢向哪就是一脚,那人也够倒霉,还没分清楚状况就飞出去了,而且还是砸向自己的主人,瞬间脸sè变的惨白。 随后把亮银枪双手一折断为两截,不加思考掷向施一步,另一手拿着半截扫向围攻自己的敌人。 随后再次把手中剩下的半截投向施一步,施一步没想到李白为了救顾雅安完全不顾自己的xìng命,躲过前两次暗器,第三次迎面刺到,本能的挥左手拿箱子去抵挡。 “咔嚓”箱子应声而断。 里面啪嗒一声,就一块似剑柄的木块掉在地上。 施一步一愣,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竟是一块木头,情何以堪。 不好,难道自己被骗了,这是假的? 还是主公用这块破木板试探自己的忠诚度,看听不听话,有没有打开过。 如果真打开自己多半以为是假的,还会懊恼,暴跳如雷,为了表现自己的忠诚,重新夺取,那样岂不是上当。 他站在那惊愕半响,不知如何是好。 高的胖退开“万里雪飘”大阵,擦干净口鼻中的石灰粉,正发现李白把手中的家伙投掷向施一步,此时手中空无一物。 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抡起九环大刀,迎头就是一刀。 李白听到风声为时已晚,黑衣人攻打自己还可能闪避,可是高的胖那是一等一的高手,身子之快不是黑衣人能比拟,黑衣人攻打自己靠的是阵法,和自己眼睛看不到,群起而攻之,高的胖则不然。 突然想到自己腰中的龙泉宝剑,想要抽出抵挡,恐怕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 此时只能是杀一人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何况天高地矮作恶多端,今天临死前做一件好事,下辈子说不定能投个好胎。 李白发现自己真是侠肝义胆,好做善事,先救许清华、顾雅安,现在又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高的胖露出狰狞的的面孔,带着一丝得意,欢喜的脸sè还未退去,瞬间变的不可思议,甚至是恐惧。 第三十五章 计中计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远处的墙壁郝然出现一把长剑,带着月sè的光辉从自己的后面砍来,来势急速,没有半点风声。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厉害,不仅挥动宝剑没有风声,连这个人到自己身后都没有半点声音,凭自己这身手不敢说打遍天下爱无敌手,最少横行剑南道还是绰绰有余。 自己跟偷袭的人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任何悬念,可是他武功如此之高,居然还会偷袭,难道是围魏救赵,见救李白不可能,所以攻自己,让自己撒手。 略一犹豫,李白的龙泉剑如一根丝绸轻轻的从胸口穿过。 “啊”惨叫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高的矮听到声音,打斗中扭回头撇见自己的师哥高的胖硕大的身躯缓缓从空中飘落,口中喷出鲜红的血sè,和漆黑的夜晚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小的身子一晃,来到高的胖身前,此时早把顾雅安抛到九霄云外。 他虽然好sè,也和自己的师哥吵架顶嘴,真到了关键时刻,生死瞬间,宁愿用顾雅安的命换师哥的命,这份自打娘胎出来和师哥相濡以沫的感情时一般人无法明白的。 “师哥,你怎么了。”高的矮抱着奄奄一息的高的胖痛不yù生。 高的胖用涣散无jīng打采的眼神打量四周,想要明白是谁偷袭自己,可是令他失望了,周围还是原先一个个熟悉的面庞,没有多出任何一个陌生人。 那把带着夺人魂魄的剑影也消失无影无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不可能,练武之人聚jīng会神时,怎么会有幻觉。 他拼命的挣扎想要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有人可以让他死的瞑目。 如果他知道事实,恐怕不会安然的躺在这里,不被气死就被气的活过来,就是阎王也抵挡不住他满身的怨气。 可见一个人的成名,不光是靠心思和武功,多多少少还需要一点运气。 有多少人在战场所向睥睨,纵横百万雄师,胜利在即,突如其来的暗箭结束了他叱咤风云的一生。 所以这些人在历史的长河中默默无闻,人不走运,喝凉水都会塞牙。 因此众生开始相信命运,开始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鬼神,开始膜拜,开始荒唐的一生。 高的矮看着师哥搜素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变成灰sè,从中你能看到生命的逝去,万物枯荣,天昏地暗,好像是世界末rì到来。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想要我替你报仇,你放心,不管天涯海角,还是上天入地我都必杀之。”高的矮凶狠的目光投向李白的龙泉剑。 “不是,我想你……你隐居山林,高高兴兴的过完后半生,江湖……江湖是无情,不要……不要报仇。”高的胖用劲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完。 可见他们的兄弟情深,最后时刻还在想着彼此。 “师哥,如果你能陪着我,我就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踏进红尘半步。”高的矮凄惨的说着,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这是他第学武以来,第一次流眼泪,命运的转盘给了多舛的生活,让他对世间产生厌恶。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句曹cāo的名言成了他的jīng神信仰。 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流下,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眼泪全都释放出来,憋在身躯里太久,眼泪难免也会变质。 高的胖想要在安慰师弟几句话,张张嘴,没有任何声息,胸口不断流出的鲜血在抽着他的最后一丝灵魂。 在他身旁一丈之外,李白还在厮杀,把龙泉剑挥舞成剑山,把自己的身体保护的风雨不透。 施一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多年的心机告诉他,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面对眼前的困局。 虽然对于坏人用这句话有点别扭,可是这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打了一个只有黑衣人明白的手势,呼啦有人一闪,把顾雅安让进去,随后补上,又围的水泄不通。 顾雅安见许清华逃走,心里一松。 “对不起。”她对许清华逃走的方向默念。 她自然知道许清华喜欢李白,现在只能自己陪他共赴黄泉,如果现实中她不忍心去打破他们俩的美好,也不忍心去跟许清华抢,何况李白选谁还不一定,说不定是她们俩一厢情愿。 现在的结果是确定的,只有她和李白,没有这些烦恼事。 “是我。”顾雅安见李白一剑刺向自己。 “你怎么也进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李白心中一颤,暗暗叫苦。 “先出去再说。”顾雅安心里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诉他,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和李白背对背拒敌。 不知许清华什么时候脸上和眼睛处蒙了一块丝帕,飘散的粉面少了很多,黑衣人带的石灰粉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止境的喷下去。 李白眼睛的灼热感虽然越来越强,可是现在多少适应一些,能看见朦胧的身影。 如果在继续拖延下去,就算这次大难不死,恐怕眼睛也要坏了。 太狠毒了,想到这,杀机陡盛,有顾雅安护住身后,李白手中的龙泉剑上下翻飞。 “万里雪飘”大阵摇摇yù坠,随时可能破裂,在李白的一味强攻下,三十个黑衣人不断变化位置。 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在李白一剑刺来,往旁边一躲,正好踏上高的胖身躯。 高的矮此时悲痛yù绝,满腔的怒火正无法宣泄,有人送上门来,还踩师哥的身体,他哪还管是不是自己人,一伸手抓住那人脚踝,使足力气,划着抛物线远远的摔出去。 一声惨叫,这个人十有仈jiǔ找他师哥喝酒,一块团聚去了。 现在大阵失去两个人,威力减弱许多,李白没有原先那么吃力,突围的可能xìng一下增加很多。 施一步见到这种情况,摇头心疼不已,就差一步,可惜功亏一篑,把高的矮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知道现在是用人之际,还是压下心头怒火。 这就是枭雄和英雄的区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要达到目的,牺牲自己让人又何妨。 在争斗中明白此理,还能狠心去做,他就是这个世界统治者—皇帝。 古往今来的天下者莫不如此。 英雄也明白此理,只是下不去手,这就是英雄的悲哀,也是其幸运,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去同情,崇敬,一如既往生死无悔的跟随。 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把人们送进坟墓的缺点。 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 这就是世界在yīn暗下还依然散出斑斓的sè彩。 人们还是充满希望的活着,因为他们在现实中被毁灭,所以成为人们的jīng神象征。 一瞥眼看到掉下的那块像剑柄似的木块,心想看你有什么古怪,伸手刚要去捡。 “慢着。”林心隐大喝一声,另一根判官笔不知从何处发来,迅疾如流星刺向施一步的手腕处的经渠穴。 “你想造反不成。”施一步怒目而视,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林心隐会突然发难,继续道:“你也想趁火打劫,难道你对大当家的位置觊觎已久。 林心隐沉默不答,他现在只是不想让施一步发现这块木头中的秘密,并没有什么野心,否则凭借自己的能力当初就不会让位给他。 虽然我城府比你浅点,自问凭借武功还是可以轻易杀死他施一步。 “哈哈,你隐藏够久的,这些年我对你可是不错。”施一步仰天大笑,他认为谁都可以背叛他,可他林心隐不会,万万没想到林心隐会背后捅自己一刀。 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主动让位给我,还是一开始就是yīn谋,往我施一步自认为聪明一世,玩天下于鼓掌之中。 原来他林心隐才是真正yīn谋家。 突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飘过,定睛一看离自己两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美公子,长身如玉,笔直的站在那里。 散发出王者气势,真真的不怒自威,尤其是眉心间的一抹鲜艳yù滴的朱砂,在漆黑的夜晚也掩盖不住其光芒。 看着他手中的剑柄突然想起十年前在京城发生的惨案,震惊朝野上下,最后据说他已经死了。 施一步仔细揉揉眼睛不可相信的问道:“你手中拿的可是承影无形剑。” 这个美公子正是李白在客站遇到的轩辕龙吟,他站在那里哼了一声,发出冷笑。 好像眼前是一个即将逝去的死人。 高的矮突然高兴的叫嚷起来:“师哥你没死,在这样可就把我吓死了。”他兴奋的哈哈大笑,像是遇到天底下最大的喜事。 恐怕在鱼水之欢时也没这么兴奋过。 高的胖的脸sè瞬间变的红润,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轩辕龙吟,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好啊。”高的胖双脚一蹬,眼珠上翻,顿时绝气身亡。 原来高的胖听见施一步喊道承影无形剑,激发出最后的潜力,睁开双眼。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 那古怪的笑容昭示他知道自己死的原因,也包含了无奈、悔恨、兴奋各种复杂的情感。 他也算死得瞑目,可是又有多少不甘,只有他自己知道,难道真是天意,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 “师哥,好什么,告诉我。”高的矮抱着师哥的头,眼见他死了活过来,又死去,空欢喜一场。 什么是彻底绝望,这就是,给了人希望,然后又在眼前幻灭。 不明白师哥那古怪的笑容,也那句包含深意的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恐怕只有林心隐和施一步知道了吧。 “万里雪飘”大阵那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白挽起的剑花,刺倒几个人,顾雅安有丝帕保护双眼,受到石灰粉影响很少,一转圈也撂倒两个黑衣人。 “啊” “哎呦” “我的胳膊” “我的脚” 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李白心中对对这些人无耻的行径痛恨到极点,同事眼睛也看不到。 心中的一口而起,随着一剑剑递出缓解不少,否则不被杀死,也要气死。 这辈子还没吃过这哑巴亏,愣是把自己活活困在阵里,那个憋屈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知道。 转眼间七七八八的躺了一地。 “杀、听见施一步说话的人一个不留。”轩辕龙吟淡淡的下令,没有人知道他是说给谁的。 连施一步也是纳闷,看着他周围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李白和许清华身边全是骆驼峰的人。 “是”一个声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答话的人,施一步更是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眼前的小伙怎么能够驱使他。 平常自己都无法指使。 “你真要杀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施一步看着眼前的人一步步逼近。身上散发的强大杀气,知道不是闹着玩。 第三十六章 连环计(一)求推荐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林心隐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有丝毫的停顿,右手的判官笔随着臂膀垂下,在黑夜下借着淡淡星sè发出点点寒光,随着他的身躯缓慢的前行。 人生最怕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无可避免的死亡前的等待,等待永远都是最难熬的,它会一点点打破你内心的防线,它会让你胆战心惊,它会让你丧失仅有的尊严。 “哈哈,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施一步仰天长啸,吩咐一声,“你看看周围,你以为这些年我就没有提防你吗?” 他的跟前突然汇聚了十个黑衣人,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在寂静的冷清的黑夜笼罩了一层诡异的sè彩。 yīn森森的恐怖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你的死士,我看不过是一群死尸罢了。”林心隐此时露出了笑容。 “上”施一步大手一挥,嘴里吐出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气运丹田,随着内力远远的送出去,受到四周陡峭山壁的阻挡,回声刺痛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上、上、上,经久不息。 十个黑衣人清一sè举起手中的障刀,障刀是唐刀时下最流行的一种,唐刀一共分四种,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 唐帝国通过开明的政治和强大的军事力量,成为当时世界的中心,从唐初的统一之战到盛唐时期所有的对内对外战争,都出现在冷兵器历史上对后世影响巨大的武器――唐刀。 林心隐知道这十个人武功未必高强,他们一旦组成阵法,发挥出的威力不止是翻一倍,其恐惧力量不是人能想象到的。 因此右手的判官笔抢先递出点向领队着的天池穴,领队者举起障刀迎头劈向,障刀和判官笔硬生生的停在空中,显然唐刀比判官笔大的多,又沉重,黑衣领队者在兵器上占有上风,林心隐全凭把真力灌注到判官笔上与他硬碰。 林心隐一愣,不知施一步从哪划来的这样高手,看来他对我还是煞费苦心。 突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判官笔头离开笔杆依然shè向领队者的天池穴。 “狡诈。”领队者闷哼一声,天池穴的地方出现血花,身子摇晃几下,也多亏他临敌经验丰富,看到林心隐的笑容,顿知不妙,及时闪避才捡回一条小命。 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甚至成为累赘,还需要其他同伴保护。 其余九人不管领队者,同时出招攻向林心隐的要害,全都是用同归于尽的打法,只求进攻,没有任何防守。 林心隐刺向一人,那人不仅不躲反而挺胸迎向去,这不明摆的送命,他的命难道是大风刮来这么不值钱,还是他有九条命。 不顾自己xìng命,连领队者都漠不关心,施一步到底是怎么训练出这样的变态,简直是丧尽天良,泯灭人xìng。 “那我就成全你。”林心隐果真刺过去,那人露出胜利的笑容,同时林心隐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悲哀,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空白,死如此没有价值,因为他想抱住林心隐给其他人杀死他的机会,最不济也能抓住他的兵刃。 可是这也只能想想,林心隐见他双手抓来陡然凌空跃起,从他头顶飞过,判官笔长驱直入劲力猛增穿过黑衣人的身体,正好飞向林心隐的落脚处。 他伸手接过判官笔,蔑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想鱼死网破,可是往往都是鱼死网未必会破。 施一步的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居然林心隐隐藏如此之深,他的判官笔还有这许多妙用,今天他不在藏拙,明显是把我当成死人吗?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施一步,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一个声音打破施一步的遐想。 说话的正是李白,他把三十个黑衣人解决后,顾雅安扶着他找了一个水池子把眼睛洗完后,简单包扎伤口,正见林心隐和剩余八个黑衣人大战。 施一步眼珠转动不知再打什么鬼主意,这才出口说话。 施一步看着李白红肿的眼睛,身上白衣染成了红sè,不知是他的身上流的血还是他人溅上的,深知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江湖正常拼杀。 他怕的不是眼前rǔ臭未干的李白,而是轩辕龙吟,当年承影无形剑的主人凭借一人一剑在大唐帝国的首都长安杀的昏天暗地,在千军万马中融入无人之境。 连朝廷官员谈之无不sè变,江湖中人更是竖起大拇指,自认为自己做不到,那可是朝廷。 承影无形剑一战成名,这把剑只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偶尔显现出来,至于有多长,多宽至今为人知晓,可以说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 不知年轻的这个公子是不是当年那把剑的主人,据传言那次厮杀三天三夜,朝廷死伤无数,前两次人们发现了剑影,到第三天夜晚降临趁它显现的那一刻,出动无数高手才把那把剑的主人制服。 后来这把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宝剑。 施一步对李白闻而不答,扭头对顾雅安笑道:“你还是赶紧回去见你哥哥最后一面吧。” 顾雅安先是一惊,随后淡定:“你自知无路可逃故意如此说,想骗我们去救人,你好少一劲敌,方便逃脱是也不是。” 施一步看着顾雅安不相信,还强词夺理,不过自己也确实有这打算,但这并不是最终目的,冷笑道:李白,你在窗户外面听到我们谈话,那时我不知道你在窗外偷听,可用不着说谎话吧。 顾雅安渴望的眼光看着李白,希望他告诉自己他什么也没听见。 李白猛然想到施一步在木屋中的对话,在看到顾雅安害怕的神情,哼了一声:“说不定你早知道我偷听,故意说与我知,也无不可。” 顾雅安如五雷轰顶,踉跄的倒退一步,李白忙扶住她,安慰道:“不要听他胡言,就算他有什么诡异,清风寨也不是一时能够攻破的。” “对,清风寨虽不是铜墙铁壁,但凭你小小骆驼峰想要攻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办到的。”顾雅安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这样。”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施一步,不想在听他任何言语。 李白心想施一步的一句话就达到如此效果,把顾雅安弄的魂不守舍,jīng神不宁,不能让他在开口说话,身随意转,右手使劲握住龙泉剑。 施一步说道:“你可知道你哥哥顾剑锋为什么想要杀我,为什么他一直小心呵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把所有的感情都付诸在你身上。” 顾雅安一想确实如此,哥哥对自己从小到大呵护的无微不至,不管自己怎么任xìng,想要什么,他都会做到哄自己开心,一直以为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 施一步见她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一定作用,继续道:“那是因为你们父母是因他而死,他想把你缺少的父爱补偿给你。” 顾雅安听到这娇躯左右晃动,摇摇yù坠,随时可能倒地,带着哭腔喊道:“你骗人,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她抓住李白的手腕摇动,想要李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施一步说道:“杀你父母的人就是我,所以你哥哥这些年一直不忘杀我。” 李白心中一惊,感觉不妙,施一步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他不是故意加深我们的仇恨,自断生路吗?就凭他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虽然生气也还不至于杀了他。 难道他不想活了,可是不像啊,如此心机的人求生yù比一般人都强。 ……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关注一展凌云 把你们手中免费的推荐票投给我,就能使我一展凌云。 每次看到点击的增加,我都会兴奋不已,我觉得我还不算是废柴,是不是啊,最少还有人关注。 看着你们对我的小说感兴趣,将是我写下去最大的动力,也是我灵感的发源。 第三十七章 连环计(二)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刚想到这,顾雅安已经拔剑刺过去,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施一步早料到如此,要的就是这效果,五指成抓迎向她的长剑,顾雅安仇恨交加,恨不得一剑将他人头斩下,心头一喜,哪还有平时的jīng明,直刺施一步的胳膊。 “叮当、当啷”金属相撞之声,不等她变招,施一步的胳膊长驱直入,抓向顾雅安的的脖颈咽喉,同时袖口中发出一根细丝阻止李白的搭救,就这一迟缓,顾雅安已经落入虎口。 等到被抓顾雅安才发现他的胳膊带着一个铁环,正是这铁环挡开自己的长剑。 李白心想施一步不愧工于心计,连兵器都用如此狠毒,让人意想不到。 从认识到现在一个时辰的功夫,给自己的惊喜一个连着一个,如果继续交往下去,不知会有什么花样。 施一步看着在场的众人,惨笑道:“要不是我把所有的jīng锐派出去对付顾剑锋,想要以绝对的优势灭掉清风寨,把顾剑锋连根拔起,一劳永逸,你们岂会有空隙。” 冷风扫过,刮来团团黑云,把月亮遮挡在他们的环抱中,似是母亲抱住他的儿子,不想让它听见世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它的光辉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清纯圣洁。 不远处,清风山上山寨中,顾剑锋领着几个人刚刚回去,口渴难耐,滴水未进,椅子还未坐热,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神sè狰狞恐怖,正是山下看守的灰兔子,因为跑得快又是一身灰衣打扮,故起名灰兔子。 他见到顾剑锋忙行礼禀报:“报大寨主山骆驼峰的人前来求见。” 顾剑锋把刚端起茶杯停在半空中,剑眉一挑,不悦道:“骆驼峰的人这次长了三头六臂,如此大惊小怪?又不是没交过手。” 灰兔子顾不着擦额头流下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不是,是两手两脚,他们这次送来一具棺木。” 顾剑锋把喝进的茶水,一嘴喷出来,睁大眼睛骂道:“什么,给我送棺材,他施一步吃了雄心还是咽了豹子胆,我没找他麻烦已经不错,还敢惹上我。” 说着大踏步朝外走去,吩咐人拿着他的大铁棍,怒气冲冲的往山下走去,灰兔子紧紧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顾剑锋喊道:“人呢,我看看是谁。” “寨主,人已经走了。”一个看门的上前惶恐的说道。 顾剑锋这时看到看门的身后果然有一具棺材,气急反笑:“好、好、好,我没找他算账,他倒再三挑起事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要不是看在妹妹年幼,放心不下,隐忍这些年,否则早就杀上骆驼峰来个鱼死网破。 现在她长大chéng rén,还想等到给她找个好人家,我就去骆驼峰来个了断。 看门的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寨主,他们说你见到里面的东西定会惊喜万分。” 顾剑锋走过去想要想要一脚把棺材蹬下旁边的山涧,陡然见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朱富贵。”,脚下一不稳,险些跌倒,看着这三个大字,胸口起伏不定,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想要抚摸这三个字。 灰兔子急忙抢先拦住,说道:“寨主,骆驼峰向来好使诡计,不得不防,说不定这张纸有毒,当年诸葛亮不就是用此计毒死司马懿。” 顾剑锋一愣,看着灰兔子善意的提醒,一拍自己的额头,叹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还不能死,最少不能死在施一步的前面。” 吩咐众人拿刀枪把棺材盖撬开,不宜看则已,一看看里面的人,顾剑锋感觉天旋地转。 泪水像雨点一般的流下,拳头咯吱吱直响,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目眦yù裂。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灰兔子吓的小腿肚子直打转,脸如土灰,太残忍了。 棺材里面是一具尸体,胳膊腿四分五裂,只留下脸部保持完整,如果不是让人认清,恐怕面目也早已全非。 不由得想到五马分尸这个词语,在人们的印象中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灰兔子跑开扭头便吐了一地。饶是他厮杀的场面见多了,也有点承受不住。 血肉模糊,岂能用一个惨字形容。 只有顾剑锋没有吐出来,因为心中早已填满悲伤,容不下其他情感。 “朱富贵,我对不起你。”顾剑锋看着棺材痛不yù生。 棺材中的人名叫朱富贵,是顾剑锋派到骆驼峰的卧底,既然是卧底自然其余的不认识,甚至顾雅安也不知道。 他认为肯定朱富贵听到施一步的yīn谋,为了通知自己做好防范才被发现。以致惨死敌人的刀下,甚至连尸首都不能保全。 报仇这个词语瞬间涌入顾剑锋的脑海,连同十六年前自己的父母之仇一块喷涌而出。 “灰兔子,通知山上的兄弟,随我杀向骆驼峰。”顾剑锋喊道。 灰兔子不明所以,不知道大寨主为何突然杀向骆驼峰,但还是点头传下命令。 山上的铜锣声响起,瞬间涌出几百号人在广场处站的整整齐齐,手里拿着兵刃,宛如军队士兵训练有素。 看着手下几百号弟兄,顾剑锋的头脑清楚很多,想到既然施一步故意把棺材给我送来,肯定前面布置了天罗地网,等着我去钻。不能为一己之私而让大家陪我一块丢了xìng命。 正在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长相一般,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胳膊和衣服处有几块血迹,小跑着来到顾剑锋身前,喊道:“大寨主不好了,老虎沟那边出大事了。” 顾剑锋一惊,问道:“怎么回事,小姐怎么样了。” 那名年听人答道:“骆驼峰突然进攻老虎沟,不讲江湖道义,见人就杀,小姐生死不明,大概是凶多吉少。” 顾剑锋脑袋翁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一会功夫,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难道这就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三十八章 连环计(三)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顾剑锋听到自己妹妹出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像头发怒的狮子,仰天长叹,难道十年前的惨事再次上演。 十年前自己远在千里之外,不能相救还情有可原,如今妹妹在眼皮底下有个好歹,我也就别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骆驼峰的人无缘无故的冲进老虎沟滥杀无辜,杀死的是多年来供奉我们的衣食父母,做儿子的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做。”顾剑锋对着手下几百号兄弟铿锵有力喊道,声音如同咆哮的洪水淹没清风寨的每个人,把每个人的情绪全都调动起来,瞬间整个山寨沸腾起来,一个个擦拳磨掌恨不得插翅飞到出事地点。 那名年轻人惊愕不已,第一次发现顾剑锋号召力如此之强,原先那个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大寨主瞬间换成另一个人,变的是如此陌生。 短短的一句话,引起了几百号兄弟 想起施一步对自己的jǐng告,顾剑锋是一条打瞌睡的巨龙,千万不要小瞧他,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为时已晚,可是老虎沟一切就绪,谅你在能蛊惑人心,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顾剑锋把大铁棍一横,上下举着兵器呐喊的人归于沉寂,像是暴风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大家随我杀到老虎沟,为那些死去的亲人,如果没有清风寨或许他们还在天伦之乐,他们是为了我们而死,如果不为他们报仇,怎么对的起惨死的冤魂,相信那些英灵会在天下保佑我们马到成功,为他们报仇雪恨。” “报仇报仇。”激情高涨的清风寨兄弟们腥红的眼睛shè出滔天的战意,恐怕现在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这就是一个成功指挥家的魅力,能够把人们的心里把握的天衣无缝,每一个的语言,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此时的天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什么才会达到想要的效果。 “纵马扬刀,驰骋天下的时候到了,不管结局如何,今生能够与兄弟们奋勇杀敌,我顾剑锋死而无憾,在这里请受我一拜。”说着单膝跪地,深深的一辑,千言万语全在这一躬。 凡事血xìng汉子谁能不为之鼓舞,谁能不誓死杀敌,不为别的,只为这一个英雄的一拜,所有的都值了。 那名年轻人看着几百号兄弟,自己的血液在加速,喷张的血管几乎要爆炸,只可惜各为其主。 “大寨主,我们把所有的兄弟都拉下山,要是他们突然攻山,可就大事不妙,千万别中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顾剑锋目不转睛看着手下得意大将,心想你平时聪明伶俐,怎么关键时刻犯糊涂。 看的那名年轻人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顾剑锋的眼神是什么含义,难道他早就知道,故意的引我上钩,掌心突然冒出冷汗,不知把手放到何处。 “我全是为了清风寨的兄弟们着想,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家,真被人一把火烧了,让兄弟们何处安身。”那名年轻人急忙辩解。 顾剑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觉的兄弟们这几年过的有些辛苦。” 那名年轻人吓了一跳,寨主这是怎么了,说的话天马行空,让人莫名其妙。 只听顾剑锋说道:“听说骆驼峰山高水美,环境优美,野生动物触手可得,可比我们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 那名年轻人恍然大悟,说道:“寨主是想跟他们换换。” 顾剑锋看着他明白自己的想法,笑道:“正是,他们既然攻打我这清风寨,我就打他的骆驼峰,当年曹cāo和袁绍大军互换军营,借此赢得官渡之战,成为以少胜多的经典,奠定了北方霸主的地位。” 那名年轻人疑惑道:“可是现在此时非彼时,我们不是曹cāo,施一步更不是像袁绍那样昏庸无能。” “现在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你试想我们这边留守人少他们攻来岂不让人家包饺子,自寻死路,老虎沟那边去的人少于事无补,为今之计这是无可奈何之下最好的方法。” 那名年轻人此时无语了,顾剑锋现在的想法确实上上策,我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兄弟们出发。”那名年轻人还没想好借口阻止,顾剑锋已然下令,只能叹息一声,怪自己太骄傲了,目中无人,他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呀。 几百号人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的奔向老虎沟,顾剑锋本想直接攻打骆驼峰,围魏救赵,可是自己的妹妹不能不管,这就是英雄气短。 如果他此时不拘小节,心狠手辣,大业唾手可得。 天空上点点繁星即将见证灿烂盛唐下黑暗的厮杀,摇曳的风声为他们悲歌。 袅袅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人的足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厮杀,千百年来不断的轮回,明知是错人们也义无反顾,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顾剑锋小心谨慎的走着,这样的行军已经阔别十一年,没想到还是如此的熟悉,军人的直觉告诉他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心急如焚,还是派出手下的得力助手前去探路。 老虎沟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全看你的心情,顾剑锋不想看到这里血流成河,可是自己还是率领着兄弟来了。 不知这一场下来,还会有多少人活下来。 走到村口一里地处,探路的人回来报告,前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村口处更是死寂般的沉静,连犬吠之声都未听到。 难道村里的人全都死了。 “大家分成两队,前后保持一段距离,互为犄角前进。“顾剑锋果断的下令。 刚到村口从侧面的一条黑胡同中shè来一支利箭,顾剑锋伸手接过,喊道:“小孩家的玩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定睛一看箭头上有一张信纸,挥手叫人举起火把,仔细瞧去,刚看完就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火把上,瞬间燃烧起来。 暗骂一声卑鄙无耻,小人的行径,jiān诈小人。 第三十九章 神州七鹰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原来信纸上写着,你若投降,老虎沟的百姓将会幸免于难,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看看房屋上有没有鱼油,周围有没有杂草。”顾剑锋心想如果自己贸然前进,困于老虎沟他放一把火,来个火烧曹营,自己可就成烧猪了。 三国时期用火攻的例子数不胜数,当年诸葛亮火烧新野破曹仁的十万先锋,再有赤壁之战,周瑜一把火烧来了三足鼎立,后有东吴都督陆逊见大火是如此的好用,便安排巧计烧了刘备的六百里连营,最后落得个白帝城托孤下场,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在三国这火烧军营屡试不爽。 可悲的是刘备都亲眼见证前面两场大火,最后却被大火烧掉了十年的苦心经营的心血,焉能不吐血身亡。 只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以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看来时代还是再进步,人们的头脑也在进步,施一步并没有打算防火,顾剑锋这才选择一条大道一步步的往前推移。 所经之处,家家房门紧闭,院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冷风过处,吹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火光一闪,同时亮起无数火把,把宽阔的街道照的灯火通明。 “大寨主好久不见。”一个yīn测测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顾剑锋拿着铁棍听到有人说话,笼目光瞧去,一个脑袋光秃秃,比寺院和尚的头顶还亮,只是头上没有用香烧的戒疤,否则还以为是哪个寺院出来的,两只眼睛如同星空下老鹰俯视捕捉猎物的眼神,残忍、狠毒、果断。 “老伙计,你的命够硬,到现在还苟延残喘。“顾剑锋一看原来是老相识。 当年自己率军扫平西凉盗寇时,其中最大,最难惹的就是眼前这位秃头鹰,至于真名叫什么无人得知。 他们一共兄弟七个号称神州七鹰,在西凉无恶不作,像老鹰一样在西凉横行无忌,闹得天怒人怨,朝廷才派军诛杀,自己就是那时的主帅。 神州七鹰分别是老大苍鹰、老二秃头鹰、老三赤腹鹰、老四黑耳鹰,老五雀鹰、老六金眼鹰,老七凤头鹰。 顾名思义,他们的名称形容他们的长相再合适不过。 “今天我们要为惨死你手的三位兄弟报仇雪恨。“老四黑耳鹰口气中充满怨气。 不仔细看这位还以为没长着耳朵,原来他的耳朵有一块天生的胎记,正好和耳朵轮廓大小一样,现在跟此时的夜sè混在一起,还真不容易分辨,故起名黑耳鹰。 “黑耳鹰,当时让你侥幸逃脱,白白捡了一条命,你不知珍惜,居然跑到这来兴风作浪。”顾剑锋嘿嘿一笑,看着昔rì的手下败将。 “他怎么叫黑耳鹰,明明没有耳朵吗。”黑耳鹰一愣还没反过神,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应该叫无耳鹰才合适。” 黑耳鹰虽然耳朵不怎么好看,但上天却给了他一副灵敏的耳朵,在常人眼里,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可在他便不能如此说,因为他能听到花瓣落地的声音。 “谁在说我,有种的叫站出来,鬼鬼祟祟的藏头藏尾。”黑耳鹰最恨别人揭短,可偏偏有人就这么不识好歹,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我说的不对吗?无耳鹰、无耳鹰。”灰兔子刚才无意中说的,没想到他能听到,心想他耳朵长在哪。 灰兔子也是血xìng方刚的年纪,听到有人指名点姓,立即站出来说道。 “好你个小娃娃,看我不撕破你的臭嘴。”黑耳鹰长这么大还没遇到当着面说自己的。 “四哥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要坏了主公的大事。”凤头鹰拦住怒气冲冲的黑耳鹰。 “凤头鹰你也还活着,不知道你们还有几个没死。”顾剑锋又是一愣,当年围堵他们以为记得只跑了一个,死了三个,其余的全都生擒活捉送往京城。 他们的罪行按律当斩,据说也已经死在狱中。 后面又蹦出一个,喊道:“你爷爷我赤腹鹰还活的好好的。”说着还抬抬胳膊,伸伸腿显摆显摆。 灰兔子一见这个凤头鹰长得又扁又长的头跟公鸡头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了两圈,越看越是觉得怪。 上来的赤腹鹰更是长的奇怪,高高的鼻梁头像个钩子,是名符其实的鹰钩鼻子,他的鼻子一个鼻孔大,一个鼻孔小,怎么看怎么觉得长得这么幽默。 灰兔子还想到如果七个一块站出来,直接去街头卖艺也能发,就凭这独一无二的长相,往那一戳一站比耍猴的还jīng彩,看到后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动作极其夸张,前俯后仰。 不知道基因是怎么组合,还是突发变异,出来这几个活宝,忍不住想要见见他们父母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孕育出来七个。 还是他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上天如此惩罚他们。 灰兔子突然想到小时候娘亲告诉自己,人看着什么长大以后往那方面发展,难道他们是看着鹰长大。 黑耳鹰恶狠狠的瞪了灰兔子一眼,后者冷不丁一颤,止住笑声,好犀利的眼神,难道我灰兔子真的怕鹰,早知如此我应该起个什么狮子、老虎、狼之类的猛兽叫叫。 秃头鹰作为现在仅存四鹰的老大,开口说道:“顾剑锋只要你肯自杀,我保证不懂老虎沟百姓一根毫毛。”说着指向他身后的一个人,那人的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吓得直在那打哆嗦,哪还有力气说半句话。 顾剑锋现在才发现他身后捆着黑压压一片人,看衣着就知道这些全是老虎沟的普通百姓,务农的庄稼汉,没有半点力气。 “不要听他的,他们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否则怎么用手无寸铁的老实人相要挟。”灰兔子着急道。 顾剑锋哈哈一笑,在这宁静的夜晚宛如想起一道霹雳,把四鹰都笑傻了,兄弟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哥说话好笑吗? 笑声朴歇,看着四鹰说道:“十几年不见你也学会打包票,你可还记得沈千万吗?” 四鹰心头一震,沈千万西凉的富翁,打死也不会忘记,没有他我们神州七鹰还在凉州逍遥快活,又怎么会有,亲人反目,兄弟惨死,从此yīn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形单影孤的活着剩下的rì子。 沈千万西凉首屈一指的富翁,万贯家财,小rì子过得舒舒服服,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 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有一次去寺院烧香拜佛,不知怎么撞见了神州七鹰的老大苍鹰,这小子才不是东西,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坏水便冒出来。 当众打伤沈小姐的护卫,强行入掳走,沈小姐从小受到儒家诗书礼智信的教养,又怎么屈服这些恶魔。 一展凌云在这里非常感谢大家对挥剑盛唐投的推荐票以及收藏。 第四十章 泯灭人性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在神鹰堂一处装饰jīng雅的房间内,沈小姐缓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忙起身做起,见到自己衣服完整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嘿嘿,小姐我的床怎么样,舒服吧。”一个角落发出yín笑之声,与点着火红蜡烛的房间完全不相称。 沈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差点昏死过去,本能的抱起身旁绣花枕头,发现是白天华rì之下劫持自己的人,顿时怒目而视。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回去。”由于内心的恐惧,声音颤颤巍巍,在苍鹰听来如同仙乐动听悦耳,一颗yín心瞬间扩大。 大家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这位偏偏特殊喜欢看着美女在自己胯下挣扎,如果你不反抗,他倒感觉没劲无趣。 因此每次去怡红院是不付钱,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动脚,没有任何前兆,jì女也是人,如同商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见到如此蛮横之人自然大口叫骂,拳打脚踢,在风花雪月场所混久,早把什么矜持、脸面丢到不知名的角落。 她们骂出来的话随口而出,没有任何限制,什么老娘、无耻、卑鄙、下流、王八羔子、畜生、禽兽、混蛋甚至他的八辈祖宗都揪出来,这家伙听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把这些什么场面都见过的jì女都吓的手足无措,以为是什么疯子,还是什么怪兽,听不懂别人说话。 这些污言秽语连jì女听了都会生气,要反驳,他倒好还在双手鼓掌,口中不住说道:“继续、我喜欢。” 听到这jì女也是无语,想骂什么又觉得枉然,遇到这种人除了说倒霉,还能说什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是为了国家,这素不相识,毫无交情,居然想挨骂。 到后来累了,也懒的反抗,索xìng躺在那不动,心想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免费义务劳动,做件善事,看他那猴急的样子,说不定憋了多长时间,也是可怜。 苍鹰见她们如此,觉得索然无味,所有的兴趣顿时降到零点以下,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她们。 见到钱,jì女一改愤怒的表情,转而眉开眼笑,脸上如同开了一朵大红花主动迎合,这家伙见状,无比厌恶道:“恶心,真贱,不要碰我,免得脏了我的手。 jì女目瞪口呆,呆呆无语,刚才说急不可耐,甚至饥不择食的不分东西南北硬上,骂他,他还以为的打情骂俏,开心无比,到底是谁贱,难道一晚上的功夫,乾坤颠倒,黑白混乱。 此时他见沈小姐双手环胸,努力的固守自己的一片领土,眼中泪水打转,娇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委屈,如同躲在墙角的小白兔,让人爱怜、疼惜无限。 苍鹰隐藏的在心底,好久没有蠢蠢yù动的兽yù瞬间掉到前所未有的高涨。 什么事禽兽这就是,简直是禽兽中的畜生,还是畜生中的禽兽,具体有什么区别,见到他你就一目了然,豁然开朗,“哦”原来如此。 两者相遇的话,只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的表现与他所在的屋子天渊之别,宽敞的屋内,jīng致的茶具,小巧的桌椅、雕刻着奇花异草,连床头的图案一只展翅飞翔遨游天空的雄鹰刻画的栩栩如生,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是哪位高风亮节的雅士所住,不过墙上的全套的chūn宫仕女图出把这个人的心底展露无遗。 不知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把这所有的姿势纳入自己的屋内,这肯定是耗费巨资。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在这里你将知道人类的想象力是如此天花乱坠不着边际,女xìng的第二特征用夸张的笔法成放大镜似的展现在你面前。 不管你的素质有多高,内心有多肮脏,脸皮有多厚,来到屋内,恐怕也会脸红脖子粗,感觉无地自容,这就是艺术的魅力,拥有者非凡的魔力,逆天的能力。 看到这是好人能把你变坏,是坏人可能变成好人,这就是它神奇之处。 苍鹰的脚步轻抬轻放,如同蜗牛的步伐,短短的距离,他用的时间能够把你逼疯,这就是他变态的心理吧,乐此不疲享受这种氛围。 据传言文人多嗜好,隋朝有人喜欢吃刚出生小孩的肉,再不济的文人爱吃厕所里雨水浇灌后生长出来的蛆,经过香油一炸,香甜可口,认为这是人间少有的美味。 三国时曹cāo喜欢妇女,视少女如残花败柳。 尽管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超乎人们想象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位简直是把变态发展到巅峰极致。 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念天地之悠悠,也不尽潸然泪下。 画**的人,是一个人才,历史的奇葩,人类的奇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 脚步虽然慢,但还是走到沈小姐的床前,轻轻的伸出手慢条斯理摸向她白玉般皮肤,眼里的jīng光发出炽热的火焰,想要燃烧整个世界。 碰的不是衣服纽扣,而是双手捉住衣角,“咔嚓”一声,从中间撕开,吓的少女连滚带爬的躲避,无助的叫声在无尽的苍穹,茫茫的天际中回荡。 慢慢消逝的时间,给少女带来无尽的伤痕,华丽的衣服破烂成条状的裙子,如布条般飘荡,真正的捉襟见肘,衣不蔽体。 对苍鹰来说没有比这更让人享受,让人心血沸腾。 正在这时,房门“哐当”大开,从外面走来一个人,喝止道:“大哥住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灭绝人xìng。” 苍鹰伸手一指,喊道:“出去,有什么话咱兄弟俩一会再说。” “你先放了这位少女。”他听外人说自己的哥哥们无恶不作,来到这一个月没见他们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毕竟是自己亲哥哥,茶余饭后良言相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今天晚上正在后山练武,听到少女喊救命,才循声而来。 “雀鹰你想看,我就给你表演真人版,让你长长见识,为以后做准备,千万记住中途不要打乱我,否则你知道男人……嘿嘿。”苍鹰停住手,耐心的说道。 来人名叫雀鹰,他从小爱武成痴,钻研武功,拜访名师,很少出去,对江湖之事漠不关心,一门心思的练武,因此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在神州七鹰中武功最高,有人找上门来寻仇,大部分有打发走,他从未伤人xìng命,是兄弟七个中天赋最高,也最善良的,内心如同一张白纸。 “大哥,我不能看你自毁前途,死后坠入地狱。”雀鹰见他又要动手,怒火中烧,身形一晃挡在两个人中间。 “雀鹰,我的好五弟,你想跟大哥动手。”苍鹰的脸sè变的yīn森恐怖。 雀鹰看着自己的大哥,心痛如绞,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大哥,都说长兄如父,做个好表率,可我呢,大哥没有大哥的风度,六弟、七弟没有弟弟的样子。 黯然道:“大哥你醒醒吧,不看死去的父母,不为你的子孙后代,单单为你积点德。” 苍鹰狰狞道:“我的傻弟弟,世界上没有鬼神,所有的全是骗人,人就一辈子没有来世,活着就应该好好享受,因果报应全是懦弱的人借口,弱肉强食,全都是靠自己。”他还是一个无神论者,懂得天地法则。不愧是畜生,全都是禽兽的思想。 雀鹰道:“你不罢手,别怪当弟弟的要、要……。”要动手始终没说出来。 苍鹰道:“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难道你还要为了素不相识的女人,跟你亲大哥翻脸,跟我动手不成。” 求收藏,推荐票。你们的鼓励是我不断更新的动力。也是给我的信心。 第四十一章 奸计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雀鹰看着自己的大哥不仅强词夺理执迷不悔,甚至还未自己所做的事沾沾自喜,心中的悲痛和失望全都在表情上展露无遗,黯然道:“大哥、大哥”所有的言语化作无声的哽咽。 “不要、救救我。”沈小姐如同溺水的儿童抓住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抱着凌乱的衣衫在墙角哆哆嗦嗦的颤栗,空洞的眼神闪现出期盼的曙光。 雀鹰循声望去,看到这名少女心里一揪,忍不住有想要保护眼前弱女子的冲动。 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同情弱小,当然凡事会有例外。 雀鹰见大哥无动于衷,径直走过去,解下身上披着的英雄氅,双手一摆披在女子的肩上,说道:“小姐不要担惊害怕,我马上送你出去。” 沈小姐手足无措的乱舞,竭斯底里的道:“不要碰我,不要、不要。”无助的悲凉呐喊带着绝望。 “好好,我不碰你,小姐我没有恶意,真没有。”雀鹰看着有点jīng神错乱的沈小姐,心中着急,你赶快清醒,我大哥还在旁边虎视眈眈。 苍鹰看着自己的弟弟让一个女子弄的畏手畏脚,方寸大乱,怎么也不像是一代高手,怒道:“雀鹰,人家不领你的请,我看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 雀鹰怒道:“所有的这一切还不是你害的,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双手指着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哥。 苍鹰道:“我的亲弟弟,你难道忘了我们父母是如何惨死在大地主手里的,对,那是你还小怎么会记得。” 雀鹰看着冥顽不灵的大哥,苦苦地劝道:“我们恨的不就是欺凌弱小,滥杀无辜的人吗?可是你呢?你偏偏做我们最痛恨的人,为什么,九泉之下的父母又怎么能够允许你变成这样。” 苍鹰长叹道:“雀鹰,到今天才发现你如此能说会道,胡搅蛮缠。” “到底是谁不分善恶,胡搅蛮缠。”雀鹰忍不住笑道,心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明白。 其实他们有这样完全相反的想法,本质在于雀鹰恨的是这种政治制度,苍鹰恨的是在这种制度下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人。 这就是我们千百年来人们纠结的症状所在,处在下层阶级,感觉社会不公,我们愤愤不平通过各种手段去打拼,可真居身于达官贵人的层面,你会豁然开朗,原来天下是如此的公平,你会深深爱上这种所谓的公平,并誓死维护这种制度。 这就是为什么王朝兴替,帝国变迁,人们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变。 那些开国皇帝起初不正是打着为农民翻身的口号,等到承天景命,龙等九五之后,他就是成为新的这种制度奴隶,誓死维护。 这就是我们在痛恨一些人的时候,在内心却想成为自己最痛恨的那个人,换句话说我们痛恨他是因为他占了我们应该占的位置,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是嫉妒。 所以人们常常说羡慕、嫉妒、恨,三个交织成一个圆圈,互成因果,永不枯竭的去循环,这可能就是人们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永动机吧,不需要添加能量,他自千百年来运行不息。 此时沈小姐趁他们争执中,从角落中一瘸一拐的站起,偷偷摸摸绕过两人向门外跑去。 如此沉重的脚步声如何能逃过苍鹰的耳朵,猛喝一声:“站住。”移动脚步伸手抓向沈小姐。 雀鹰哪能容他再施毒手,脚步微移举手挡住他大哥的五指。 苍鹰眼看着到手的羔羊马上逃出手掌心,心里着急猛地挥手,带着劲风逼向雀鹰。 雀鹰倔脾气上来,知道大哥对自己疼爱有加不会下重手,反而把身子送到掌下。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雀鹰身子倒飞出去,苍鹰傻眼了,他只是想逼开老五去抓那个小妞,着急之下猛然出手不免劲力较大。 “雀鹰,你怎么样。”他发现自己失手打伤兄弟,悔恨不已,我是怎么了,竟然鬼迷心窍为了一件破衣服,兄弟相残,同时知道自己的一掌威力,打在十块的转上都能仪器震断,何况一个区区肉身。恐怕凶多吉少。 刚刚逃出门的沈小姐见到一个身躯从房中飞出来,直挺挺的摔在自己要逃跑的路上,虽然不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事,也能猜到地上躺着的人为了救自己才身受重伤。 心地善良的她明知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还是蹲下身把雀鹰扶起来,柔声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看看医生。” 雀鹰擦擦嘴角的血迹,憨笑道:“我没事。”一骨碌身勉强站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哥会下杀手。 正在这时,闻声赶来的其他五鹰见到雀鹰被一个女子扶着,大哥苍鹰眼睛直勾勾的站着,齐声惊讶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有仇人来寻仇。”说着四散查看,静悄悄的院落没有任何异状。 雀鹰在沈小姐的搀扶下往大门处走去,秃鹰见到忙问:“五弟是谁伤的你,二哥为你报仇。” 苍鹰凄然道:“是我。” 其他五鹰睁大眼睛不可相信看着大哥,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谁都知道大哥一向对雀鹰维护有加。 苍鹰听而不闻,对着雀鹰喊道:“雀鹰,我真是无心之过,你能原谅我吗?” 雀鹰回过头来,说道:“我现在要送这位小姐回家。”他也知道大哥一时情急才下的重手。 秃鹰说道:“大哥都跟你道歉了,有什么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兄弟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 “是啊,五哥” “五弟。” 其他四鹰同时附和道,叫法不一。 雀鹰恢复一些力气,说道:“我管不了你们胡作非为,也不忍心伤你,唯有从此归隐山林。”他现在心灰意冷,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六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迈出家门。 其他四鹰见他走后,同时围到大哥身边问发生什么事。 苍鹰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沈小姐身上,说什么她如何用美sè诱惑雀鹰,致使兄弟反目为仇,为了更加生动居然举了个貂蝉的例子,说一代英雄吕布就是死在女人手里。 其他四鹰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人,听大哥如此说,立即火冒三丈,一个个吹眉瞪眼想要立刻把沈家杀个鸡犬不留方能泄心头之恨。 老二秃鹰鬼点子最多,见他们如此鲁莽忙,劝道:“大哥,各位弟弟暂休雷霆之怒,我有一计既可以让五弟回来,大哥又可以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苍鹰的眼睛一亮,忙道:“二弟什么计谋,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第四十二章 孔雀东南飞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雀鹰两人出了神鹰堂,吩咐下人牵来两匹马,为难的是沈小姐不会骑马,而她们孤男寡女也不方便同骑一匹马,无奈之下雀鹰把沈小姐扶上马,他自己牵着马缰绳缓步前行。 尽管是盛夏,在这大山中却是冷风袭面,毫不留情的呼啸而至,不管马上孱弱的沈小姐是否经得起,它尽情的咆哮,似乎要刮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两人默默的行走,皆是一言不发,雀鹰心中着急,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沈小姐送回去。 十五的夜晚,像一块沉纱笼罩个整个天地,如同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夜晚对于雀鹰来说是压抑而漫长的,他的一生沉醉于武学,从没碰过任何女子,今天却一改往r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的忐忑,似乎害怕失去什么,这是他一生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可是他偏偏渴望这种心动的感觉。 他想要说些什么打破彼此的沉寂,可最终把鼓起的勇气化成脚下坚定的步伐,忍着剧痛,执着的前行。 直到太阳升起硬是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的忍耐力超强的好,行走在密密麻麻的山林,升起的雾水和洒下的露珠打湿了两个的衣衫, 雀鹰把头上的一层寒霜抹掉,给人有点是从深秋走出来人。此时他才意识身上的寒冷,我有内功护身还没事,可是她一个纤弱如何能够承受山间的瘴气。 回头望去,马上的沈小姐脸sè苍白,樱桃小嘴成了青sè,他骂道:“自己真是笨的可以。” “你是不是很冷。”雀鹰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问完之后发现自己真是蠢,明摆着,看脸sè就知道还问。 沈小姐用纤纤玉手轻轻拨了一下耳边散乱的鬓发,勉强的一笑:“谢谢,我还能撑得住。” 雀鹰豁然发现她的举动是如此的迷人,jīng致的容颜如梨花般美丽,那笑起来的两个梨窝让他看得如痴如醉,仿佛沐浴chūn风之中,一颗平静的心怦然心动,明白武功跟美人的一笑相比不可同rì而语,取舍之间是如此的容易。 “你怎么了。”沈小姐腼腆的说道,见到他木雕石像般站在那里。 雀鹰缓过神来,挠挠头傻傻的笑道:“你的衣服。”到现在天空方亮才注意到她的衣衫不整,一根根布条的丝绸随着风飘荡,偶尔露出雪白的肌肤。 现在的样子如何能够出去见人,幸好这是在深山一路走来没有遇到行人。 雀鹰在武学上的天赋恰恰映衬出他在儿女私情上的笨拙。除了呆头呆脑恐怕没有更适合他的形容词。 沈小姐本能的护住身上重要部位,这可能就是女人天生的本能,不学自通。 “前面可能有村庄。”雀鹰看到前方升起的袅袅炊烟,盘旋的绕着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看着近在眼前,可是走了好久见到的淡淡炊烟虽然近在咫尺,可是村落却怎么也看不到,又走了一段路程才看到稀稀松松的房屋。 雀鹰把马停下,说了声得罪,抱起沈小姐落到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上,笔直的躯干,伞状的树冠,茂密的枝叶形成一个天然的隐秘场所。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来。”雀鹰不等沈小姐回答,手中扬起马鞭,抛出一溜灰尘。 沈小姐哪上过如此高的地方,只能吓的闭着眼睛,纤纤素手紧紧抓住树干,唯恐一不小心掉下去。 不知多了多久,手臂有疼到麻,再到没有任何知觉,听见马蹄声响起,前面的烟尘滚滚,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想要呼救又怕是坏人。 马嘶长鸣,灰尘散去,一辆搭着蓬的马车停在大树下面,上面坐着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雀鹰。 “小姐你受惊了。”说着把沈小姐抱下来。 “你受伤了。”沈小姐看着雀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是灰尘的衣服有几道口子。 “没事,我抢人家的东西让人家打几下出出气本来就是应该的。”原来他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钱,身上的几个铜钱仅够买些粮食和一件衣服,回来的时候见到一家高大的宽阔的院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想到如果她坐上去可以省很多事。 没有钱自然没人愿意免费借给他,雀鹰看着不会的武功的人又不能打他,只能说到:“你们随便打我,打完我就把马车牵走。” 说完一蒙脑袋等着挨打,如果是其他六鹰早就一剑杀死,干净利索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可是他毕竟不是其他六位,被打的遍体鳞伤时,一个声音解救了他:“雀鹰,你是神鹰堂六当家的。” 打着的人一听神鹰堂吓的全都停手,神鹰堂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瑕疵必报的山大王。 因为此处离神鹰堂不远,还属于神鹰堂管辖范围,说话的人正是神鹰堂在这里的一个管事的,他参加一年一度的聚会时见过,其他人只是听说没有见过,因为雀鹰是一个不喜欢露面的人。 “现在我可以把马车给我了吧。”雀鹰不想多废话,也不想多耽搁,恐怕这里有人通风报信。 “可以,当然可以。”指挥打架的那个人笑呵呵的说道。 雀鹰让人把原先马车的马换上自己骑的马,经过一耽误时间就出去了,临走时叫那个认出自己的人不准为难他们,并且不用通知神鹰堂总部。 这才扬长而去,来找沈小姐。 “里面有衣服和馒头,你进去换换。”雀鹰一边说一边远离马车,走上一颗大树后面。 随后乘着马车朝向沈小姐的家中走去,到的傍晚天公不作美,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带来倾盆大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露宿山林,雨下的越来越大,看架势有增无减,雀鹰却一直守在车旁。 在旁人看来是一亲芳泽的最佳机会,连上天都帮忙,创造如此氛围,可是雀鹰偏偏不越雷池半步,任它滂沱大雨,狂风怒吼,我自岿然不动,起柳下惠还柳下惠。 与其说豆大的雨滴敲打着他的身躯,不如说是在淹没沈小姐的内心防线,最终还是善良的沈小姐崩溃了,强行把雀鹰拉进去。 经过大雨浇灌,还有受的内伤,不等天明他的身躯滚烫如沸水,燃烧着他体内的力气。 可能是上天也知道玩笑开大了,收起他的调皮。 次rì一轮金sè的太阳带着万道光芒从东方的山头冉冉升起,林间升起缭绕的氤氲,青山翠谷愈发显得静幽,潺潺的流水汇成河流发出叮咚的声响。 道路的泥泞,令马车寸步难行,加上雀鹰的发烧,一路上走走停停,连带看病。 半个月后,一辆马车停在一座恢弘壮观的府门前,上面写着沈家庄三个大字。 雀鹰脸上的失落感一闪,用手撩开车帘,沈小姐从车中出来,看到亲切熟悉的环境,不禁出泪水,噩梦恍如隔世。 沈小姐快步跑到门口,亲人马上就要想见,激动地心情不言而喻,可是举起的玉手快要敲打门环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雀鹰目不转视的看着沈小姐背影,似乎想要把她的身影印在脑海,突然看到她的回眸一笑,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 这就是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回头吧。 “快回来。”作为学武之人天生的jǐng觉告诉雀鹰院子里面充满危险,他闻到了漫天的血腥。 正在沈小姐一愣神的功夫,一把尖刀从门缝中递出来,直奔她的小腹。 多谢大家的收藏,推荐票。 第四十二章 进退两难(求推荐)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雀鹰只感觉脑袋的嗡了一下,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这半个月的相处他们彼此rì久生情,只是内心不承认罢了。 手中的唐刀激shè而去,希望上天能给他一次机会,救下沈小姐哪怕牺牲自己。 两股血剑伴随着惨叫声喷向天空,唐刀去势未减带着一支断臂钉在大门上,并把大门撞开才停住。 “你,你竟然敢大逆不道。”门内一个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中年人左手捂着断臂处,眼中shè出绝望和悲痛的眼神。 可能做尽坏事的如今也知道绝望和悲痛。 原来秃鹰派人送信给沈千万,让他带着一千两银子来神鹰堂赎他的女儿,不准报官。 沈千万就这一个女儿视如掌上明珠,虽然劫匪要的数目很大,可是跟女儿比起来显得是微不足道。 马上命人筹集钱财,没有那么多久低价出售一些当铺。 这个世间雪中送炭的人极少,然而趁火打劫的人却比比皆是。听说沈千万家有了急事缺钱用,这些利yù熏心,见利忘义的商人不顾沈千万曾经帮过他们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一把,甚至尽量还压低价格。 虽然亏的很多,但是一千两的白银还是用一天的时间筹集到了,爱女心切他亲自带人去神鹰堂交换。 沈千万能够成为富商巨贾,财势称霸一方,自然不是傻子,到了他们指定的地点,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哪能轻易的把钱交出来,心想自己的女儿不是遭他们的毒手便是被人救走了。 秃鹰的计谋就是想把沈千万骗到这来,然后再想方设法通知沈小姐,用她的父亲相威胁逼迫她嫁给自己的大哥,如果她主动同意,五弟就是一百个不同意,他也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 计谋不可谓不毒,心机不可谓不深,想法不可谓不好。 然而沈千万也不是吃干饭的,不见到女儿绝不交出银子,三说两说说翻脸了。 金眼鹰是个暴躁的脾气,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关键是抓住沈千万,抓住他就万事大吉,哪有这么多废话。 要不怎么说这是蠢人,他以为想抓谁就抓谁。 别忘了沈千万富甲一方,家中财宝无数,有多少人在暗处盯得死死的,可是这么多年人家潇洒快活,过得风平浪静,除了官府的保护,最重要还是自我保护。 不管是什么社会,有钱好办事,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找些打手。 虽然钱财不是万能的,但是为财而卖命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双方话不投机,当场动起手来,地点是秃鹰的订的,他坏归坏,但是他确实不白给,早在四周埋下了一帮人,防止沈千万逃跑。 作为jīng明的商人,年轻时走遍五湖打家劫舍的盗匪经常见,以看自己处于下风,当机立断把装银子的箱子倒得满地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在刺眼的毒辣的阳光下,发出闪闪的白光。 土匪能够玩命是因为钱,现在看到满地的金钱谁还会玩命?自打娘胎出来还没见过这些钱,看着灿烂夺人耳目的银子,拼命的勇气像皮球泄气般,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不管是谁,哪怕是敌人,只要帮我抓住神州七鹰或者救出我女儿,必有重赏。”沈千万给他们摇摆不定的心压上最后的一根稻草。 秃头鹰见手下人望着自己,摇摆的兵器如同他们此时的心情,知道需要速战速决,明知自己也可以效仿沈千万,他却没有这么大魄力,但他却有一股狠劲。 招呼一声六鹰同时欺身而上,他们的身手比起手下来高出很多,场中的打斗的情景瞬息万变,沈千万又处于弱势。 武力才是王道,这句名言亘古不变。 无奈之下,一些打手护送沈千万且打且退,冲突中一脚踩空掉入万丈深渊。 秃鹰的心咯噔一下,见此计不成,马上四处派人寻找五弟,他担心沈小姐知道父亲惨死后,怂恿五弟把屠刀挥向自己,到时候兄弟相残,真chéng rén间惨剧。 他知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这正是创造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所说,用这几句话jǐng示自己,因此在他死后留下旷古绝今的大唐帝国。 也就过去几十年的时间,一代帝王散去骇人的光芒,永远沉睡地下,他最懦落的儿子,也是被他看不起的儿子唐高宗李治,率领着他留下的文臣干将替他完成征服高丽的战争,统一东北,他应该感到安慰。 此时帝国的版图仍在扩大。 可是他的曾孙李隆基,如今高高在上帝国的领导者好像早已经忘的干干净净。 然而土匪秃头鹰却记得,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秃头鹰知道当年晋献公攻破骊戎,得到仇人之女骊姬,献公宠爱她,竟然因此扰乱了晋国。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可是其他人咽不下去这口气,其余五鹰由大哥苍鹰带领瞒着秃头鹰杀奔沈家庄。 苍鹰知道二弟磨磨唧唧,知道后肯定会拦着自己,说什么一堆大道理。 因此一直过了十天才等到机会,秃头鹰有事需要出去,他立刻带着兄弟杀来。 到了沈家庄不由分说,举起明晃晃的大刀一声令下,瞬间成了人间惨剧,人头如同切西瓜般滚落,人名如草芥,众生如蝼蚁形容此时在恰当不过。 沈家庄坐落在离城镇一里地的地方,四周种满绿树,庄子外边是一条护城河,把沈家庄装点如诗如画。 守着财宝,四周又没有人家,离官府比较远,所以沈千万很注重庄子的安全,设了一些机关,养着不少打手。 上次他救女儿带走一些人,庄内还是保留大部分有生力量。 可是现在出现一边倒的大屠杀。 什么叫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兵熊熊一窝,将熊熊一个此时此景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领头羊,偌大的山庄如同一盘散沙,一攻即破。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 天降大雨,雀鹰他们在路上耽搁多rì,三天的行程走了半个月,赶到沈家庄正好碰上他大哥屠杀沈家庄。 沈家庄的大门被撞开,里面的惨景,沈小姐看的清清楚楚,心底泛起的恐惧盖过被刀刺中腹部的疼痛。 善良的她平时见小兔子受伤都会伸出援助之手,见到动物都会绕道走,做到扫地不伤蝼蚁命,不过作为沈家庄的大小姐,她还真没干过扫地这些粗活。 现在见到浑身满是鲜血断臂的苍鹰,想起他的侮辱,家人的惨死,所有的这一切全是他造成的。 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断臂太便宜他了,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又能如何,现在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困意吞噬自己的意志,恐怕活不了多久,报仇终是无望。 不由得望了一眼雀鹰,疾奔而来的雀鹰恰恰对上她的清水般一尘不染的眸子,读懂她眼神蕴含的深意。 大哥即使在罪大恶极,还是自己的亲大哥,难道自己学商纣王为搏美人一笑,不惜手足相残。 想着想着,不由得蹬蹬倒退。 ――新书上架求推荐,收藏,关注。 你们的支持是给我不断的动力和自信,让我有信心增加更新速度。 作为石油工人,在漫天黄沙中,毒辣的太阳,褶皱的大地上行走,孤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修长。 他们说见得多了,自然就成诗人了。 我这在寂寞中无聊的挥洒,是不是有点什么文学。 第四十三章 可怜的雀鹰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雀鹰现在万念俱灰,感觉天地灰蒙蒙,一片肃杀之气笼罩着自己,压得几乎闯不过气来,心里的闷着的一口气想要呼出,可是又怎么能够。 此时的他想到了死,原来死的人真比活着的人幸福,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困惑,所有的悲伤就此停止,一了百了。 可是所有的这些只是对于死了的人来讲,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无休止的厮杀,只要是活着,脑袋还在思维,四肢还能走动,还有呼吸,还能感觉,还有七情六yù,就得遵循着时时刻刻在身边,却又远不可及,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抗争,奋斗。 什么是命运,你活着可以理解成是命运,你死了也可以理解成命运,因为没有后悔,不能重来,注定只有一个结果,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命运。 如果确实如此,那么我们真的逃不离,躲不掉,能够做的就是让命运之神靠向自己。 他必须做出选择,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我自杀,下辈子不管做牛做马,我去偿还。 然而真有轮回恐怕她不会选择与自己见面。 “各位哥哥、弟弟,你们离开这里,在保证小姐活的前提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雀鹰如此想,可是嘴巴却说出心猿意马,南辕北辙的话,他实在不忍心见到这位可爱的人儿死在自己的面前。 其他四鹰,赤腹鹰、黑耳鹰、金眼鹰,凤头鹰听到动静解决最后一个活口,跑出来见到雀鹰心里一喜,刚想出去问长问短,一瞥眼见到大哥跪在血泊之中,喜悦的心情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明明猜到结果,还是不相信的问道,希望能得到另外的结果。 “把那个女的给我救活,好好地带到神鹰堂,不能让她这样便宜的白白死掉。”苍鹰露出恶毒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 他不怪自己的兄弟,偏偏怪是受害者的沈小姐,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逻辑。 自己的老公找小三,往往恨得不是自己老公,而是小三,认定是她勾引自己的老公,这种神奇的逻辑就是**裸的存在。 我们没有资格说对与错,只能用人之常情来解释吧。 “还不赶紧把大哥救回神鹰堂医治,再晚恐怕xìng命堪忧。”雀鹰提醒道。 其他四鹰如梦方醒,对啊,救大哥要紧,看样子这个女的也活不了。 “不要管我,先把那个女给我带回去,哪怕死了也要她嫁给我,永世不得安宁。”苍鹰狰狞扭曲的笑着,身上流淌的鲜血他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面目恐怖可憎。 “赶紧把大哥抬回去。”雀鹰瞬间移步到苍鹰身旁点他昏穴,又在他断臂处臂臑和臑会两处大的穴道伸手点了两下,止住还在流淌的鲜血,否则在让他闹下去,等不到救治便流血而死。 四鹰看到雀鹰坚毅的眼神,听到他果断命令,威严的声音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听从,因为他们知道四个绑在一块也不是雀鹰的对手,他现在愤怒嗜血的眼睛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等到四鹰的离去后,雀鹰伸手过去想要沈小姐的伤势如何,却被后者使尽全身的力气拨开,“不要你管。” 雀鹰黯然道:“是啊,我既不能阻止他们做坏事,又救不了你,我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用。”说着倒退几步,正好碰到沈家庄大门,一抬头看到一条鲜血的手臂。 “大哥,我欠你的今天全还给你。”雀鹰囔囔自语,猛然拔出唐刀砍向自己的腹部。 沈小姐聪明贤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不关雀鹰的事,可是自己亲人的惨死又怎么能熟视无睹,就算有情那又怎样,注定不能相守,突然听到雀鹰惨叫,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向摇摇晃晃雀鹰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最终只能无力的垂下,雀鹰也是会心的一笑。 这一笑包含着心酸、无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随着一笑,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随风而逝,世间的种种离他们很遥远。 “哎,世间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一个灰布老者缓缓走来,四方脸,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笑容堆起一层皱纹,红润的皮肤,花白的胡须,迎风飘洒,根根露肉,条条透风,说不出地潇洒自然,仿佛看透红尘的高人,此人正是药王孙思邈。 走到门前,看着台阶的鲜血,庄内横七竖八的尸体,或横或卧,脸上兀自留着生前的恐惧和愤怒的眼神,转了一遍,偌大的山庄竟无一活口,饶是他饱经沧桑,经历无数战火,也不由得叹道:“好狠毒的人。” …… 清幽的山谷中,长满绿sè苍老的青苔,一束束,一簇簇的花草树木盎然的生长着,时不时回荡着猿啼哀鸣,如怨妇嚎啕,幽灵悲鸣,呜呜之声碎人心弦。 一队人马打破这里的沉寂,前面是清一sè的骑兵,jīng神焕发,雄姿勃发,后面是步兵手拿长矛,只听到同一种节奏,脚踏大地的声音,没有任何兵器杂音,可见这支队伍的jīng良、训练有素。 他们正是清剿西凉土匪施一步,胜利凯旋之师,虽然首领施一步成为漏网之鱼,负伤而逃,但是无关大局,剩下是捕快的事,不值当动用大规模军队。 领队着正是顾剑锋,他贫民出身,仗着jīng湛的身手,在边关戍卒,保卫帝国的边界,从默默无闻的小卒成长为国家栋梁之才,独当一面。 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下,顾剑锋一愣,在这深山幽谷中难道遇到土匪,正在这时前面有人来报树上挂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被神州六鹰追杀,掉入悬崖的沈千万,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竟然没死,也算是奇迹。 老天也算开眼,善有善报,沈千万常常施粥救济穷人,帮助老弱。 他虽然是商人有唯利是图的本xìng,但那只是对于跟自己一个水平的人,他有一句名言:“我只是希望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做一些好事。” 由于他受伤太重,昏迷整整十天才醒过来,醒过来是醒过来,虚弱的身体连翻身都费九牛二虎之力。 顾剑锋得知他的经历,马上派人去沈家庄打探情况,得到的情况确是沈家庄门前贴着封条,晚上没有人敢从这经过,真正是门可罗雀、物是人非,残垣断壁,零零散散破败的房屋长满荆棘。 一夜之间,上下老少,仆人丫鬟尽都死亡,当地人便称这里为凶宅。 后来得知是神州七鹰所为,顾剑锋心道,太平盛世之下,发生如此触目惊心的事,天理何在。 因此举兵灭掉神鹰堂,负隅顽抗的全部就地正法,活捉三鹰,送交刑部,按律治罪。 …… 回想种种秃头鹰恨得牙根痒痒,说道:“只要你投降,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往事一笔勾销,如若不然。”嘿嘿一声jiān笑。 顾剑锋道:“凭你当年犯下的滔天恶xìng,也配讲仁义道德。” 秃头鹰一挥手,后面刀起头落,毫无犹豫,仿佛砍得不是人,而是西瓜。 顾剑锋目眦yù裂,怒道:“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拿无辜百姓的明相要挟,算什么本事。” 秃头鹰道:“我书三下,你不投降,我在砍一个。” 秃头鹰一字一句的吐着,顾剑锋说道:“我投降,你会真的放过这些百姓吗?前车之鉴,我再上当不就成傻子,上。”挥刀想要一拥而上。 秃头鹰道:“既然你不是傻子,那么跟傻子也没多大区别,你请看那边。”说着指向远处的巍峨高山。 第四十四章 连环计(终)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清风寨的地方瞬间黑烟滚滚,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天边,红霞满天,如同烟花绽放般美丽,清风寨的兄弟一个个看着那边,顿时像开了锅一样,沸沸扬扬的吵闹着。 有的人喊道:“寨主,杀了眼前的这些人出一口恶气。” 顾剑锋虽然想到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可真发生,心里还是一颤,有点心疼,毕竟这是多年的心血。 感觉咽喉一痛,倏然身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偷袭,谁这么大本事,绕到自己身后,浑然不觉。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量躲开要害,饶是如此,“咔咔”左边的肋骨断了一根,扭头看去,不禁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背叛自己。 一个其貌不扬,长相普普通通的人见一招得手,左手一压后把,把棍子当成抢挑向顾剑锋的下巴,打到的话肯定是粉碎xìng骨折,今生想要张口说话简直是妄想。 顾剑锋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身子后仰,同时手中的铁棍递出,单手使了招“横扫千军。”力道不免弱了许多,但破解他下一招竖着棍子砸向自己的胸口绰绰有余,除非对方想玩命,来个两败俱伤。 果然对方收棍闪身,躲到一旁,正好站在敌对的一方。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待你不薄。”顾剑锋吐了口吐沫,口中火辣辣的感觉略减。 背后袭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仅次于自己的二把手顾忠诚,怪不得离开清风寨时,他一直劝自己留下一半的人马守住清风寨,原来他早就狼子野心,想要分化清风寨的实力。 不用说放火烧清风寨的也是他手下的人,毕竟他跟自己这么长时间,怎么能没有几个心腹。 这样施一步不用在分人马去攻清风寨,自然把所有的人集中老虎沟,在这里想以绝对的优势灭掉自己,永绝后患。 “各为其主。”顾忠诚有些于心不忍的回答,往往背叛人的带给来的心痛大于敌人的伤害,这属于心痛。 顾剑锋说道:“好一个各为其主,你对的起你的名字吗?顾忠诚。” 顾忠诚道:“对得起,不过我忠的是施一步,不是你而已。” 顾剑锋不解道:“既然你忠心施一步,那你为什么对骆驼峰的人也狠心痛下杀手。” 他相信顾忠诚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是自己当官的时候他跟着自己,后来自己当土匪后,他依然选择跟着自己落草为寇,鞍前马后,没有半点怨言和不满;二是每次和骆驼峰开战,他总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顾忠诚道:“这就是你和施一步的区别,在你当年率军灭了施一步的巢穴时,他便悄悄在你身边按下棋子。” 顾剑锋心想施一步够狠毒,为了取信自己不惜把刀口对向自己人,只为现在的孤注一掷,平常不是事关施一步的生死,顾忠诚他都会躲在暗处隐忍,这需要的是铁石心肠。 如果自己也如此做,派到骆驼峰的朱富贵不会被他发觉,也就不会惨死。 顾剑锋道:“不用说我喝的茶水也是你下的毒,枉你千算万算,还是遗漏了一点,你们送棺材送的太早,致使我听到噩耗,全部喷出来。”他不由得后怕自己全都吐出来,相当于漱漱口,后劲还如此强,咽喉隐隐发痛,真喝了,恐怕走不到这便一命呜呼。 顾忠诚冷笑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当年诸葛亮火烧司马懿,把地理位置,天气,人员多少需要多少火药算无遗漏,可是偏偏老天一改往年的天气,那天下起大雨把活浇灭,老天助魏不帮蜀也是没有办法。” 顾剑锋道:“今天却是相反。” 顾忠诚道:“那可不一定,现在你受伤了,还被围困在这里,想要逃跑插翅也难飞,你应该知道我跟在你身边多年想要下药害你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迟迟不敢动手,只是怕一时失手,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今天为你准备了一系列连环计,不信你每次都那么幸运,大难不死。”他的话语一点点打击顾剑锋的信心,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顾剑锋心想施一步确实是个yīn谋家,在这几个时辰中,先后用了打草惊蛇、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趁火打劫、以逸待劳等三十六计,还有一些三十六计中没有命名的。 同时其心狠手辣令人发指,为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顾剑锋道:“好吧,你可以动手试试看。” 顾忠诚说道:“我先说明一下,免得你到阎王爷那喊冤,那时我可就真冤了,你派朱富贵到骆驼峰做jiān细,我到清风寨做卧底,大家算是扯平了,唯一的区别是我成功了,而朱富贵死了。” 说着退入秃头鹰的身后,他心里明白顾剑锋现在虽然受伤,别忘了老虎终归是老虎,不是病猫,不管老虎受不受伤,它的屁股都是摸不得,否则在他死之前,也会让你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是自己的xìng命。 秃头鹰心里跟明镜似的,眼睛毛都是空的,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想要自己当炮灰。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给你一次机会,投不投降。”右手高高举起,很明显顾剑锋说个不字,又是一颗人头落地,一颗流星滑落天际。 顾剑锋捂着伤口,说道:“住手,既然我们彼此谁也不相信谁,现在我有一个主意,咱们互相交换一下主将,你来我我这边当人质,我去你那边当人质,如何?” 秃头鹰嘿嘿一笑,说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听我们的条件,否则。”又是一阵冷笑,讥讽他太天真,有哪个人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何况现在占有优势,傻子才会同意他的条件。 “你投不投降。”没等顾剑锋答复,举起的手划过弧线落下。 后面伴随着他的节奏,手起刀落,如同机器收割着一个无辜的xìng命。 顾剑锋彻底怒了,怒吼一声:“杀”忍着剧痛,提棍奔向秃头鹰。 身后的几百名清风寨兄弟早就跃跃yù试,听到命令如下山猛虎冲向对方阵营。 刀枪并举,杀声阵阵,受到氛围的感染,想不红眼拼命都不行。 在混乱中武功再高,也是大海的一叶浮萍,飘飘荡荡,伸出头让你砍,恐怕也会累死你。 全身是铁你能捻几根钉。 其他四鹰同时围住顾剑锋,举起唐刀从四个方面同时进攻,秃头鹰还不忘吩咐手下:“杀掉剩余的俘虏。”以此扰乱顾剑锋的心志,不信这么多无辜的人为你而死,你却无动于衷。 “看你能把我怎样。”秃头鹰笑呵呵的看着顾剑锋,一副气死不偿命的样子,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要多可恨,这副嘴脸就有多可恨。 可是他忘了时间的任何事物都有其正反两面xìng,即利和害,消极和积极。 在分散顾剑锋意志的同时,激起了清风寨几百号弟兄的愤怒之火。 片刻间秃头鹰的手下呈现败退迹象,拼命的喊不许后退,可是哪是他能拦的住,一看不好说了声:“风紧扯呼”说的是强盗暗语,意思是情势不妙,赶紧逃跑。 呼啦一声,他一退,其他人更无心恋战,主将都跑了,谁还敢恋战。 “穷寇莫追。”顾剑锋喝住手下人,担心有诈,以秃头鹰和施一步这两个人碰到一块,肯定花样百出,鬼点子不少。 同时被绑着的老虎沟村民,躲到清风寨兄弟的后面,正在这时,他秃头鹰伶人去而复返,再次如洪水般涌来,这次的人比原先多了一半。 顾剑锋喊道:“挡住他们,赶紧给村民解绳索。” 晚风习习,吹得火把陡然窜起几寸,烛光映照下,秃头鹰奔到眼前,眼睛中有些jiān笑、得意、不屑。 不等顾剑锋多想,赤腹鹰的唐刀砍来。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扭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四十五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原来清风寨的兄弟把秃头鹰他们打退后,伸手去给老虎沟村民解绳索之时,他们突然拿出刀来便砍。 一时措手不及,还没张口询问,有的已经中刀躺地,死的稀里糊涂,不知自己人为何要杀自己。 顾剑锋气的一跺脚,枉我多年带兵打仗,历经无数大风大浪,难道今天却要在小yīn沟里翻船。 心里不服又能怎样,还指望秃头鹰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打过,天下没有如此傻之人,jīng明jiān诈如狐狸的秃头鹰更不是。 此时顾剑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秃头鹰从后退到蜂拥而至,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战场上瞬息万变,输赢立刻便见分晓。 败局已定,想要挽回势比登天。 他想要自杀投降,来挽回清风寨剩余兄弟的命,以施一步的狠毒座右铭:“要么不杀,要么永除后患。”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承认我彻底输了,我自杀后你能不能饶过其余人的xìng命。”顾剑锋抱着万里有一的侥幸心理,说不定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做起善事也未可知。 “可以,你现在自杀吧。”秃头鹰说的轻而易举,所有的思维如同短路,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他心想有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讲次信用不杀他们,可没说不让他们干苦力,老死山林,有着下场只能怪他们跟错主子,下次投胎跟我说不定会幸运点。 “你先放他们走,我然后自杀。”顾剑锋知道秃头鹰不可靠,要不当年的名声也不会臭名昭著,任谁听了都会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恶魔。 难道他这十年来受到什么人点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秃头鹰看着场中的厮杀,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想要一举歼灭所有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哥,你跟他讲什么废话,咱们兄弟齐上,将他乱刃分尸,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和我们所受到的屈辱讨回公道。”凤头鹰晃着引以为荣的鸡冠脑袋说道。 “退下。”秃头鹰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么多年过去,脾气还是如此暴躁压不住火,自己的兄弟也是命,他能投降固然是好,咱们也可以少死些兄弟,虽然不心疼他们的命,可是他们死光光,咱们不救成光棍将军,没有实力只能俯首称臣,看人脸sè行事,没有任何发言权。 “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如何能信你会饶过他们。”顾剑锋看着手下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知道现在时间就是命,多一分钟达成协议,可以少死很多人。 “好吧,我跟你废点吐沫讲一下大道理,你投降自杀,你手下的人或许有一线生机,不投降,肯定全部死翘翘,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吧。”秃头鹰知道越是拖延时间,他们那边的死的人越多,自己越有更多的筹码。 “你先让他们住手。”顾剑锋心想这小子说也是大实话,可是以自己跟他的血海深仇,他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即使放过rì后过的也是暗无天rì的生活。 人活着就会有希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你先自杀,否则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秃头鹰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他可不傻,知道顾剑锋当年能够成为一名将军,是凭借真凭实力混出来,不是靠什么关系上去。 自己一旦下令停止,他只要缓过一口气,重新整顿恢复秩序,虽然不能反败为胜,但是逃跑还是勉强可以的。 “你别小人之妒君子之腹。”顾剑锋知道他的担忧。 “我知道你一言九鼎,吐个唾沫是个钉。”秃头鹰话锋一转说道,“那是以前你当将军时,今时不同往rì,现在你是土匪,既然是土匪就会有土匪的劣行。”秃头鹰听他骂自己是小人也不恼火。 眼下的战场双方都杀红了眼,打斗中双方的实力一路飙升至三比一。 秃头鹰那边三个围起来打清风寨的一个,几乎顾剑锋这边只有挨打的份。 扭头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顾剑锋内心如何不悲伤,口打唉声,罢了,罢了,不就是一条命吗,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秃头鹰眼睛一亮,嘴角一抽,憋在我胸口的十八年恶气,今rì终于出了,天下还有比看着痛恨无比的仇人死在眼前高兴的事。 “莫要担心,休要惊慌,我来了。”正在这时,秃头鹰身后开了锅,一个个的身体漫天飞舞,掉下来砸坏东西的声音与哀嚎声相互映衬,回荡在这条小小的街道。 敲打着秃头鹰的自信心,得意的神情还未在脸上绽开,一层寒霜如洪水般漫上他全身,瞬间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从飘飘yù仙的九天跌入地狱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他瞬间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体会到山重水复疑无路绝望之感,自己十年来煞费苦心的筹划难道就这样付诸流水,他不甘心,怎么也要波上一波,何况自己这边人数占优势。 顾剑锋从旁边拿起的刀,本来想要抹上脖子,此时听到的喊声,如同天籁之音,握手的刀停在半空中,凝望着后边,心中纳闷这及时雨是谁啊,我在这地方没有熟人。 难道是西门岭的人,可是看他们冲过来的气势不像,来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没见过西门岭有如此高手,难道他们一直默默隐藏,那他们也太恐怖。 有如此实力,根本犯不着救自己,维持着这三足鼎立,自己已然成为瓮中之鳖,旦夕之间即可全军覆灭。 他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养jīng蓄锐,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逸待劳迎战疲惫之师,从此奠定剑南道的霸主地位。 秃头鹰见情势不妙,招呼其他三个兄弟,“现在顾剑锋身受重伤,咱们四个一块上先杀死他再说。” “那可未必,当年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照样不是。”顾剑锋看到自己这边来了救兵,立刻抖擞jīng神迎战。 一交上手才知道他们武功一个个进步如此之快,不再是蛮打硬拼,手上用的全是的巧劲。 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正是学习内功最基础的法门,要不怎么有的人天生是大力气往往打不过弱不禁风会武功的人,原因便在此。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高考,回想五年前自己参加高考时,不说是惨不忍睹,也可以说是往事不肯回首,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过我还是相信这是对于穷人孩子不公平当中相对公平的竞争,不是唯一的独木条,但却是一条不错的捷径。 在这里祝参加高考的人,像一匹黑马冲天而起,一路过关斩将,直冲清华北大两个中国顶级学府的大门。 第四十六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神州七鹰见有机可乘,频频发动进攻,招招狠毒,恨不得一刀把顾剑锋砍倒在地,以泄心头之恨。 秃头鹰此时有点后悔,你说我怎么鬼迷心窍为了几条弟兄的xìng命跟他萝莉啰嗦,以至于错过大好的时机。 此时顾剑锋感觉有点吃力,眼前金星乱冒,手中的大棍有点不听使唤,明明一棍砸向秃头鹰的脑门,可是偏偏落空。 赤腹鹰趁机猛挥唐刀砍向顾剑锋后背,后者一横大棍挡在自己背部,架开他的刀刃,没想到赤腹鹰反手一刀砍向顾剑锋的左臂。 刺啦—衣服破裂流出鲜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吃痛,瞬间变的jīng神。 原来神州七鹰所用的唐刀不属于常规唐刀中的四种,而是宝剑和宝刀的综合体,外形酷似唐刀中的障刀,可是它没有刀背,上下全是刀刃,前面还带一个剑尖。 赤腹鹰见一招得手,牙一咬心一横,心说你就给我在这吧,手腕翻转,借着月光反shè出寒光,刺向顾剑锋的后背,后者想要闪躲已然不及。 猛然间听到惨烈的叫声,其声音尖锐似流星划破天际陨落,带着生命力消失的悲鸣,震人心魂。 “老三。”秃头鹰抢到赤腹鹰身前,看着他后背刺入的一把刀,刀尖从前心穿出,知道大罗金仙也难起死回生。 “为什么,为什么,只差一点。”赤腹鹰眼睛看着心脏的露出的刀尖带着不可相信,明明自己快要得手,现在却恰恰相反,其中的巨大反差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体会的到。 秃头鹰安慰道:“老三,不要着急,来rì方长,你先忍住。” “哼。” 赤腹鹰听到声音使劲睁着眼,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打扮的年轻人正不屑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来人正是剑魔的传人汪伦,一路冲杀,在这些土匪面前,融入无人之境,左冲右杀所到之处尽是鬼哭狼嚎,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飞来客栈的东家方傲天。”顾剑锋本来是等死,听到惨叫声睁开眼,先是秃头鹰不见,而后其他二鹰也相继离去,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不打了。 正在这时,见有一个人缓步走来,笑呵呵的冲自己点头。 “大寨主别来无恙。”方傲天回应道。 “你怎么来这,难道做梦不成。”顾剑锋不可相信的说道。虽然大家离得不远,可是很少往来,自己也曾经发过邀请,可是人家婉言相拒,没想到今天在这杀人的战场相见。 原来方傲天他四处寻找丢失的镖物,整整一天毫无任何收获,更是半点线索也没找到,其他几路汪伦、拾得和尚、铁猛同样也是垂头丧气,一打听皆摇头。 到晚上的时候唯独不见李白和许清华,又等了半个时辰。 此时夜幕降临,点上蜡烛,晚饭的时候已过还不见李白他们回来,这次开始着急,方傲天坐立不安,在屋中转来转去,愁眉紧锁,心想难不成发生什么事。 汪伦执意要出去寻找李白,虽然彼此见过一面,但是感觉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亲近许多,这就是惺惺相惜,酒逢知己千杯少少吧。 方傲天虽然内心着急,但表面还是强自镇定,安慰大家稍等片刻,正在相劝的时候门口有人来报。 来人是清风寨的一个喽啰,说是奉他们寨主之命,前来送信,方傲天马上派人迎接进来,吩咐下人给来着准备食物,去客房休息休息。 打开书信一瞧,不由得一愣,其余人也凑过头来看看,铁猛急道:“方老英雄是不是有关李白的消息,你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方傲天说李白发现镖物可能是在骆驼峰,他受到清风寨大小姐的盛情相邀,不忍心拒绝,特意留宿一宿,等待明天大家凑齐,一块去骆驼峰讨回公道,最后来个让大家放心。 方傲天是多年的老江湖,姜是老的辣,一看之下便知道李白打什么主意,说什么明天一块去,恐怕是今天晚上他独自去骆驼峰一探究竟了吧。 看来老兄弟还是年轻气盛,自以为学了一身武功,便不把天下的人放在眼里。 真是小马出道嫌路窄,不知天高地厚,骆驼峰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虽然我跟他们大当家的没有什么交往,但是也听说此人极其jiān诈,在江湖空有一身武功是不能够一帆风顺,全身而退。 其他人也听出来其中的蹊跷,所以一商量,大家决定连夜赶往李白所说的客栈,希望能够及时拦住他。 等他们来到老虎沟时,发现静悄悄,虽说山里人晚上没有什么娱乐,煤油灯比较匮乏,为了节省早早安息也属常事,可是他们走来没有听到一点犬吠之声,这就有点不太寻常。 正好见到前面有火光闪动,后来听到脚步声,判断出人数在一千以上,知道前面肯定发生状况,顾剑锋建议大家兵分两路,这样不至于被人家包饺子,可以互相照应和救援。 铁猛和拾得和尚领人沿着大道继续前走,方傲天和汪伦从侧面迂回过去,在有灯光的地方汇合。 方傲天一看便知是骆驼峰和清风寨的人在此厮杀,至于什么原因不清楚,既然是清风寨派人送信给自己,那肯定跟自己是友非敌,大寨主顾剑锋的名声在附近也不错,因此这才告诉汪伦哪边是自己的敌人,哪边是朋友。 冲到近前,才发现顾剑锋身受重伤还在拼命支撑,围攻他的正是神州七鹰。 方傲天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哥几个,还是听说过西凉的这几号人,说起来名声顶风臭八百里,首次见面,一眼便认出来,因为他们的特征太明显,恐怕普天之下在难找出这几位这么有特点的人,长得跟老鹰没话说,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老鹰修炼成jīng化chéng rén形。 自己刚要解围,汪伦从脚下踹起一把刀柄,快如闪电飞奔而去,正中赤腹鹰后背,其他几鹰也相续去查看。 只剩下顾剑锋一人,这才上来打招呼。 为了感谢广大读者和起点的推荐,零点的时候准时更新。 今天高考过了一半,是不是去清华北大基本也有定论了。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送给还在努力拼搏的人们。 我也会继续努力,希望带给大家新的视觉盛宴。此致、敬礼 第四十七章 双鹰陨落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方傲天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拔掉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个紫sè药丸,外面流光溢彩,散发着淡淡香气,递给顾剑锋,说道:“这个药丸有助于减缓疼痛。” 顾剑锋毫不犹豫的身手接过,放入口中,入嘴即化,呼出一口气都是香的,知道价值不菲。 方傲天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红sè药瓶倒点粉末出来,正是江湖人随身必备的金疮药,因为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几乎练武之人都有,只是药效上区别甚大。 顾剑锋长得膀大腰圆,胳膊上那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简单包扎几下,唯一受影响是左边两根肋骨断裂,一般人早就疼的晕过去,也就是他顾剑锋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方靠坚强的意志支撑到现在。 “爹,你没事吧。” “师傅,还好吧。” 此时紫面铜锣赛金刚方华和黑太岁童林领人冲到近前冲到方傲天近前,骆驼峰的人全部撤回到神州七鹰的身后,双方所在的势力跟他们现在所占的地方一样,正好对调一下。 “没事,你们照顾大寨主,剩下的交给我。”方傲天吩咐手下人,扭头对顾剑锋说道,“你休息片刻,剩下的交给我了。” 顾剑锋逞强想要出战,可是刚一动,肋下疼痛难耐,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下不断滚下。 原来他死战全凭一口气,如今救援来到,敌人退去,脑子清醒,所有的疼痛也跟着过来。 “你肋骨受伤了?”方傲天问道,因为外伤容易看出,内伤也会通过五官表现出来,肋骨断折却让人一时难以判断。 “没事,我现在一定要抓住顾忠诚这个jiān贼,方能泄我心头之恨。”顾剑锋说的咬牙切齿。 “好,放心,看我的。”方傲天安慰道,扭头吩咐自己的儿子方华替他接骨疗伤,否则时间一长,即使能够接好,恐怕也会有后遗症。 另一边汪伦还在双手抱肩看着三鹰在那痛哭流涕,心说猫哭耗子假慈悲差不多可以了,你们要是真手足情深,挥刀向我报仇才是大事,明显的一个个谁也不敢先上,借此逃过一劫。 方傲天走过来,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神州七鹰哪四位,我劝你们赶紧罢手,免伤无辜。” 秃头鹰首先止住悲伤站起来说道:“小老儿是是谁。” 方傲天并不生气,笑呵呵说道:“我是山野无名之人,说出来你未必知道,我叫方傲天,江湖人给我送了个小小外号一刀震西域昆仑老叟。” “你真是方傲天。”秃头鹰心头一震,怎么把这个老不死的引来,人的名树的影,方傲天他还是知道的。 西凉和西域彼邻,彼此还是听说过,当年人家横行西域的时候,自己还默默无名。 方傲天说道:“正是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秃头鹰道:“老英雄,据我所知你飞来客栈向来不搀和三寨的争斗,为何今天意外。”他心想难道他是冲着我们神州七鹰来的,自己的名声怎样,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方傲天笑容敛去,变的严肃异常,说道:“原先素不相识,我犯不着趟你们这趟浑水,可是今天不一样了,我老兄弟李白在老虎沟休息,你们偏偏选择今天攻打此处,再者不关三大山寨如何都祸及百姓,今天你们破了先例,人神共愤,我焉能不管。” 秃头鹰眼珠滴溜溜直转,在盘算着是打还是罢手,心想我打不过你,但是现在我们人多势众,蜂拥而上累也得把你累死,想到以多位胜,突然想起骆驼峰三当家,我怎么把他忘了,笑呵呵道:“不知那位少侠是何许人也。” 此时的他变的斯文,不在口吐污言。 方傲天没等说话,汪伦插嘴道:“我叫大鹏,江湖人称老鹰的天敌。” 他知道如果三鹰不动手,自己也不好意思下手杀他们,因此用激将法激起他们骨子仅存的点血xìng,不过脑子想来想去,一时想不起老鹰的天敌是什么,貌似老鹰是生物链的顶端了吧,猛虎、狮子虽能胜过,可是终究是伤它不得,蛇能够跟老鹰一拼,可是大多数还是两败俱伤,想来想去唯有用传说中的大鹏。 黑耳鹰脾气暴躁,本来伤心赤腹鹰之死,他和凤头鹰使了个眼sè,两人同时拿起两刃的唐刀从左右攻向汪伦。 一个“力劈华山”镂头就是一刀,一个“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想要把汪伦劈成两半。 汪伦要的就是他们拼命,眼见攻过来,不急不忙的身子一转,半截毫无起sè的破铁一磕一碰黒耳鹰大刀,反而劈向凤头鹰的肩膀,后者吓了一跳,急忙闪身,黒耳鹰也急忙收住兵刃。 “不要打了。”秃头鹰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两个兄弟不是人家对手,刚喊出口,听到两声惨叫。 汪伦的半截宝剑向串糖葫芦似的在两人身上来了两个醒目的血洞,躺在地上两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彼此冒出的鲜血,双脚瞪打几下,眼皮一翻,顿时绝气身亡。 旁边观战的秃头鹰心头一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突然他的背后,一阵嘈杂声响起,铁猛和拾得和尚带着镖局的人杀过来,势如破竹般往这边杀来,幸好拾得是出家人,不忍多伤xìng命才处处留情。 “风紧扯呼。”秃头鹰一跺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转身带头向后撤去。 秃头鹰的人来的不怎么快,撤的绝对像旋风一样,眨眼间,退得一干二净。 这条大街归于平静,清风寨的人死伤无数,想要痛打落水狗,已是有心无力,只能看着他们撤退,一个个彼此扶着来到顾剑锋跟前。 此时顾剑锋肋骨已经接完,勉强可以活动,镖局的人和方傲天也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倏然从左右胡同涌出无数手拿弓弩的陌生人堵住去路,看打扮应该是骆驼峰的。 紧跟着又来一批抱着干柴的人,瞬间放到这些人前面。 下午继续更新。 第四十八章 许清华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方傲天还未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随着一根火把落下,瞬间腾升起的大火把两拨人马分开,燃起的一条火龙如同鸿沟一样,令人望而生畏,不可逾越。 “从良,你小子干这缺德事对得起你师傅,你娘吗?”方傲天冲着对面指挥点火的人喊道。 来的领头人正是从良,他的母亲沈娘是扬州青楼的赫赫有名有名花魁,青楼中严格规定不得怀孕,可他娘却偏偏执意要生下,可能是对那个辜负她的男子爱之过深,想要留个念想。 从小出生青楼的他在物yù横流、灯火酒绿的环境下长大,整天受到人们的凌辱歧视,xìng格变的怪异。 受尽屈辱的他,认为谁对我好,我便死心塌地的对谁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于仇恨也是如此,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沈娘却把最纯洁的母爱给他,呵护他,尽量让他少受外界的欺辱。 除了亲自教他学习识字外,也把他送到私塾去学习四书五经,希望他长大后能够考取功名做一个好人,故取名从良,也是她母亲毕生的愿望。 然而一个弱女子,除了干这行,实在没有别的出路。 他儿时见到别的孩子有父亲,也曾经问过他父亲是谁,可是他母亲只是留眼泪,后来也就不敢再问。 rì月如梭,光yīn似箭,转眼从良长到十岁,他的母亲年老sè衰,岁月无情的在她脸上留下风霜的印记,生活大不如从前,加之rì夜思念,最终一卧不起。 青楼的老鸨见她已经不能赚钱,看在彼此多年的情分上还了她zì yóu身。 请了很多大夫,不仅不见好转,并且rì益加重,她看着守在床前尽心照顾自己的儿子,抚摸着他的头不禁泪如雨下。 可怜的儿啊,为娘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可是在舍不得,不甘心又能怎样,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从良出去抓药时,正好遇到一个人,那个人见他的五官长相,跟一位故人相似,悄悄一路跟随而来,一见之下果然是当rì给自己钱的恩人,这才伸出援助之手,用内力帮她活血化瘀,再服用药物才勉强治好。 后来这位高人见从良骨骼宽大,是个练武奇才,同时也是为了报恩,提出带回道观教他武功。 沈娘自然千恩万谢,惊喜万分,虽然舍不得但儿子能够跟着高人学艺,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含泪把他送走。 chūn去秋来,从良这一学艺便是十二年寒暑,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寒冷冰雪从不间断。 他一下山便yīn差阳错进入李林甫的阵营为他办事。 所以这次李林甫派他和天高地矮来剑南道抢夺盒子。 而方傲天正好和他师傅是老朋友,也就是去年chūn天来到道观看望老朋友,一见面变便他徒弟多好,至于长相特征身世也毫无隐瞒,是为了在江湖上遇到能够彼此帮助。 以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他们俩上山下山也就前脚不离后脚,相差一个月,故无缘相见。 因此方傲天一见到他脖子上的胎记便马上认出来,虽然天sè漆黑,但练武之人的眼睛比一般人强的多的多,练到一定程度,晚上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从良一听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了你是想套近乎,骗我暂停放箭,方便你们逃跑,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吩咐一声:“给我好好放箭。” 瞬间箭矢如雨,布满整个天空。第一波shè完,第二波开始,如此没有一点停歇。 方傲天众人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直流眼泪,拨打这些雕翎箭全靠耳朵好使,空有一身本领发挥不出来,憋在这个小巷,别提多憋屈。 他们武功高还可以支撑住,其他人可就惨了,哭爹喊娘。 方傲天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再过几分钟恐怕会全军覆没,喊道“大家往后撤。” 刚跑出也就一百来丈的距离,前面就是一片宽阔地,过去之后,这些烟熏和雕翎箭就没有用武之地,那时候大地茫茫,宽阔平坦逃跑不在话下,甚至还可以反败为胜。 眼看就要过去,突然之间跟涌出无数的人,跟刚才的情形一模一样。 方傲天看看左右,一个个灰头土脸。 顾剑锋说道:“前无出路,后又追兵,咱们只能硬拼,冲过去就能活命。” 他刚迈出几步,雕翎箭如蝗虫般飞过来,把铁棍舞动成一个风扇,密不透风,所有的雕翎箭不是被打下便是擦身而过。 可是这种狂舞,相当耗费jīng力,他又有伤在身,不一会便抵挡不住退回来。 正在紧要关头,敌人的后面跃出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人,浑身是血,发髻披散,分不清是敌是友。 这匹马如同疯了一般,快如闪电疾驰,凡是碰上者伤,登上亡,那些专注shè箭的人,听到后面声音不对,刚一回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黑,一个冤魂去地狱报道。 原来正是一马蹄子,踏在脸上,顿时脑浆迸裂。 明天中午更新,下周每天尽量两更,满足读者的要求。如果当天实在更新不了,明天定会加倍补上。 第四十九章 御风显神威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汪伦趁他们一乱的时候,间不容息之际,身躯如离弦之箭跃到弓箭手之间,挥动一柄朴实无华,没有半点光泽的半截剑。 可能是被李白不小心砍断后没时间来不及换,或者感觉这半截剑用起来更得心应手。 这半截剑上下翻飞,跟漆黑的夜混成一团,分不清哪是剑,等感觉到疼痛时,早已经中剑,汪伦在里面纵横捭阖,犹如狼入羊群,威风凛凛。 同一时刻拾得和尚也挥动宽大的袍袖,呼呼挂风,每一招每一式全都是打向拿弓箭的人手中,他知道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稍不注意己方就要全军覆没,血流成河。 大将不怕千军万马,唯恐寸铜烂铁,这寸铜烂铁便指弓箭、飞蝗石一类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稍不留神,中一下,小命难保。 这些土匪毕竟不是军队,未受过专门训练,不等领头人吩咐,一哄而散,四下逃窜。 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落下一些断刀、折戟、长矛、落下弓箭,上面沾满血迹,也有一些残肢断体证明这里经过惨烈的厮杀。 “方老英雄,快去救救李白他们。”许清华骑着的正是李白降服不久的宝马“御风”,此马非常通灵xìng,见到方傲天他们自动停下。 “许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方傲天来到许清华的马前,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哪还有刚见面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打扮。 现在跟沿街乞讨的乞丐还不如,满面灰尘,衣服破烂。 许清华从马上下来,抓住方傲天的手臂道:“李白和顾雅安被困骆驼峰,现在恐怕凶多吉少。”焦急之sè溢于言表。 “你们不在客站吗?难道被抓到骆驼峰。”顾剑锋听到关于自己妹妹的消息,急忙分开人群过来。 许清华深吸一口气,把李白如何夜探骆驼峰,遇到施一步,在被万里雪飘大阵所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许清华纵身跳出骆驼峰高墙,李白仍剑阻止施一步的追赶,这才腾出时间逃跑。 她刚来到墙外,见夜sè笼罩下的四周,除了一些相似高大华丽的房屋外,就是一些人工修剪错落有致的花草,在远处就是朦朦胧胧的树影,在溶溶的月光映照下,寂静幽深。 略微辨别方向,感觉可能是来的路径,施展轻功往下走去,这次行走的极快,哪有道路便往哪走去,没有来时躲躲藏藏,走出几百米,遇到巡逻的队伍,并不答话挺剑击刺,仿佛巡逻的人成了山贼。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许清华飞身掠过,继续赶路,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到飞来客栈报信,以免李白惨遭不测,知道自己早一刻搬来救兵,他们就多一点生还的希望。 如此疾奔,不就又遇到一拨巡逻,如此遇到三次,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 “有刺客,抓贼了。”叫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山谷,听得真而切真。 无奈之下许清华只能飞身上树,挑枝繁叶茂、碎石坑坑洼洼的地方逃跑,这才把追兵甩到后面。 听着叫喊声渐小,偶尔能听到几声,许清华放慢脚步,察看地形地貌,看着这条羊肠小道似曾熟悉又是陌生,因为在这怪石凸出,杂草丛生的小道,入目处除了石头、数目、还是石头树木,夜晚这些树木的种类更难辨别。不是在大山长大的孩子,很难分清。 许清华在平原长大,本来进山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晕头转向,否则也不会在深山里晃荡几天走不出去,转来转去遇到李白。 如果她在深山长大,到了平原反而也会转向,对于在平原长大的孩子很是不解,深山中有高山巨树遮挡目光,不能眺目远望,不容易辨别方向,迷路还情有可原,可是在深山长大的孩子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四周空旷旷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居然也会迷路,这就让人费解,可是这个世界偏偏如此神奇。 许清华长这么哪受过这苦,孤零零的徘徊在茂密的森林,一团团深夜的雾气迎面袭来,散发着远古朴实的气息,不知名的猛兽鸟类这时候也来凑热闹,发出怒吼的声音。 有的吼叫声,如哭如诉,呜呜哀鸣,似深闺怨妇,又似冤魂游荡,还有些小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幽灵索命的脚步声。 给这片原始森林增添神秘恐怖的sè彩,听着不由得毛骨悚然,后背冒冷汗。 许清华的“哇”的一声哭出来,所有的委屈和悲伤一起涌上心头,随着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 不由自主想起和李白同宿森林的情形,氛围也是相差无几,只可惜物是人非,有愉快变为凄惨。 暗骂李白不懂的女儿心,把自己仍在荒山野岭,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看就是……,想到这马上止住想法,转而祈祷保佑李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发泄完之后,前面的路还得靠自己,用袖子擦了擦俏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凭着感觉沿着小路走去。 每走一会便有一条三岔路口,而且还是蜿蜒曲折,迂回缠绕,不知到底哪条是对的,一颗心一点点下沉。 别说般救兵,恐怕自己也的命丧此地,转念想到和李白一块死到同一座山上也是好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独自逃开,搬什么救兵。 我死不要紧,可是李白必须的好好活着。 凭着顽强不屈的意志继续支撑她一点点前走。 倏然,一声长鸣,响起马蹄的声音,许清华心头一喜,这叫声太熟悉了,正是自己骑过的御风。 当初自己第一次碰它的时候,便发出这样的声音。 循声望去,一条红白相间骏马,全身的毛像斑马一样,正是御风宝马。 原来李白去骆驼峰时,把御风和顾雅安的嘛绑到一块,这匹马很不服气,心想我怎么能跟这些粗俗浅薄的马一块。 李白刚走它便咬断缰绳,找到一颗枝叶茂盛的小树上吃绿叶,另外两匹马干看着眼馋,也无计可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哭声,它可能感觉出许清华的悲伤和无助,这才闻着她的气息一路寻来。 要不怎么能说畜生通灵,宝马良驹一般都是和主人心意相通,这样在战场上才搭配的天衣无缝。 许清华见到宝马,惊喜交加,飞身上马不等她指明方向,这匹马飞奔似的朝一个方向跑去,可能它也知道主人命在旦夕,不能耽误。 这才误打误撞替方傲天他们解围。 听完经过方傲天叹了一口气,还是晚来一步没能阻止李白,看看四周,挂彩的人不在少数,又经过一场厮杀,哪还有力气去骆驼峰救人。 晚上12点准时更新,超常发挥,从明天开始一天两更。 第五十章 反败为胜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咱们受伤固然不少,可别忘了他们也付出代价。”拾得和尚看见方傲天为难的神sè,开解道。主要是给顾剑锋手下人一些信心,至于自己不了解双方情况,心里也是没底。 顾剑锋当机立断附和道:“不错,他们纯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带兵数年的他,对于给人们信心还是知道的。 方傲天道:“对,看刚才的阵势,据我所知骆驼峰的人马差不多全都派到老虎沟,他想凭借兵力优势把清风寨连根拔起,咱们现在派几个人绕到从良的背后攻其不备,但是速度一定要快,赶到刚才逃跑人报信之前,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汪伦突然说道:“开始行动吧。”依然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他的话一字千金,珍贵无比。 方傲天一点头,汪伦身子一晃消失在夜幕中,拾得和尚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弟子为救人不得以杀人,还请佛祖宽恕。”紧跟在汪伦身后,飞身跳到左手的一栋建筑上,宽大僧袍如同风筝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 方傲天看看顾剑锋,瞅瞅许清华,心想这两位一个身受重伤,一个长途跋涉,消耗jīng力过度,自己再走的话,那些敌人去而复返,他们如何能招架的住。 顾剑锋关心自己的妹妹,知道现在生死悬于一线,如果能够把他们打败,然后以胜利之师进攻骆驼峰定会事半功倍,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要自己妹妹没死,救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此处,拍拍自己胸脯笑道:“我虽然受伤,可是凭借我的指挥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还有许清华在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么多兄弟,再说你们离这不远,我们有危险,你们也能及时赶到。”怕方傲天担心,扭头说道:“一字长蛇阵。” 从他的身后瞬间涌出六十来号人,在这条街上迅速的挥动兵器,有条不紊迈开步伐,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朝前,有的朝后,像是两军阵前交锋井然有序,这六十个人迅速摆成一个蛇状的阵型。 方傲天一看,心中赞道罢了,不愧是当年的先锋,在领军打仗方面有独到之处,自己虽然也读过兵书,可是想要训练如此有素的队伍,自问还是做不到,看来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我跟着你们去。”许清华说道。 方傲天说道:“你的这匹马脚力甚好,在这照看顾剑锋以防不测,起到居中照应。” 许清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咽到肚子里去,明白现在时间紧迫,争执只会浪费时机,时机稍纵即逝。 铁猛说道:“方老英雄需要我们做什么,但请吩咐,为你马首是瞻。” 方傲天也不客气,说道:“扰乱敌后方不在人多,你率领镖局的人和我的伙计沿着咱们撤退的道路返回去,拿着火把虚张声势,让他分不清咱们虚实,切记走的不要太快,一定要和他们保持一箭之地,免得徒增伤亡。” 铁猛提高嗓音喊道:“得令,末将去了。”一声如同天上响了个闷雷,震的人耳膜发颤,嗡嗡直响。 霎时间人们哄堂大笑,心说都是一群土匪,他倒整成官方语言,显得不伦不类。 铁猛要的就是这效果,免得大家一个个沉浸在刚才的厮杀后的疲惫当中。 顾剑锋也被逗乐,拍拍他肩膀,心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闲暇时间开玩笑,不过他也算是粗中有细,跟自己的脾气很像。 铁猛曾经跟着总镖头遇到土匪时,当时为了守住镖物,和土匪大战三天三夜,总镖头为了缓解氛围便苦中作乐,最终取得王胜利,如今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方傲天说道:“童林、方华你们跟我走。” 等他们赶到时,双方打得火热,尤其是汪伦像一把锋芒万丈的宝剑出鞘,插入敌人的后背并且开出一朵血腥的红sè花,直奔领头者从良的跟前。 从良见顾剑锋他们撤走时,心中好笑,前面同样有人拦截,迟早会回来,我就在这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看你们怎么逃出如来的手掌心。 突然前面不远处黑烟冲天,笼罩整个上空,几乎要遮住月亮的光辉,然后听到前面的喊杀声震天,知道两伙人交上手。 吩咐手下人严阵以待,见到有人撤回来,不论是谁,立即放箭,格杀勿论。 倏然后面一乱,看到一个手拿半截破铁的人杀将过来,喊道:“不要慌,弓箭手给我瞄准前面,敢瞅后面者杀无赦。”他一下达命令,弓箭手一个个聚jīng会神看着前面,心里犯嘀咕,寻思别前面没人攻过来,后面挨上一刀,要多冤枉有多冤枉,可是还不让扭头,只能求菩萨显灵保佑,大难不死,rì后必定好好上香,孝敬菩萨。 正在这时,铁猛领人举着火把左右晃动,为了壮大声势,一个人拿着四根火把,甚至有的插在地上重现点燃一个,远远看去,街道前后左右全是灯火晃动,如同点点繁星,组成一个火海,熊熊燃烧着,口中兀自不停地喊道:“后面骆驼峰的人已经让我们全部杀死,投降者不杀。” 从良初时让人不听的放箭,狠狠的shè,到后来不仅没有听到惨叫声,甚至还有欢呼声,仔细瞧去,发现火把离自己的一箭之地,弓箭shè到那,正好强弩之末,不用人管,自己掉在地上。 眼看汪伦快要冲到自己跟前,他从背后拽出宝剑,手腕用劲,剑尖颤动,发出嗡嗡的鸣响,使了招“长虹贯rì”,身子随剑转,一人一剑同时攻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汪伦光看出手的架势知道此人武功不弱,没想到土匪中还隐藏着高手。 见到有资格跟自己动手的,心中自是欣喜无限,凡是练武之人都渴望跟高手过招,借此增加临敌经验和反应能力。 还有一些巧妙剑招的突破。 方傲天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急忙喊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快住手。” 最晚今天下午三点更新,多谢大家的收藏。 第五十一章 碟中谍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汪伦斜刺躲过从良这气势如虹的一剑,刚要反击,听到方傲天喊话,不由得一愣。 从良收住脚步,定睛瞧看,也是一呆,这张方面大脸太熟悉不过,自己在山上学艺时,师傅不是一次两次的提到过他有一个过命的好朋友,喜欢穿灰sè大褂。 “从良,你师傅是不是叫司马承祯?”方傲天来到两人中间,上下打量从良。 这小伙长得实在没有可挑剔的,细眉粉面,尖尖的下巴,甚至比一般女的下巴还要尖,长身如玉,外披长衫,往那一站傲骨迎风。 没办法人家基因好,虽然母亲是青楼的头名花魁,就凭父母给他这副皮囊,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从良脸上的喜sè稍纵即逝,冷冷道:“你看寡不敌众,临时抱佛脚,不过现在晚了。”说着纵身扑过来,如同展翅的大鹰急扑而下,动作轻灵。 “方老英雄,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交给我。”汪伦说了出道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不用,今天我要替我的贤弟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方傲天不等汪伦出手,抢先挥掌上去,他虽然气这小子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可是看在司马贤弟的面上,不忍心看他命丧汪伦的手下。 别看汪伦的宝剑是半截,但并不影响它的威力,每一招递出都是杀招,招招不留情,招招致命,否则他师傅也不可能被江湖人称谓剑魔。 方傲天使出风雷掌法,每一掌发出都带着狂风怒吼、天雷滚滚的气势,这路掌法全靠内功为基础,刚猛无铸,最耗内力,这八十四路掌法使将出来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汪伦赞道好霸道的掌法,惊天地泣鬼神,不用他拦截,周围的小喽啰有心过去帮忙,全被卷起的凌厉掌风逼回来。 从良心说我这师叔武功够高的,怪不得能得到师傅如此的夸奖,想到这剑法陡然一变。 一招“醍醐灌顶。”未使完,紧接着“童子拜佛”到中途之后,换成“仙人指路”,宝剑从左向右划出一条弧线,横着扫向方傲天的两肩。 方傲天一愣,他使的这三招,正是司马承祯三套剑法中的各一招,自己对他的剑法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一些还是清楚的,当年哥俩无事时,拆招练剑。 如今他把这三招组合起来,驴唇不对马嘴,中间空隙太大,往往给敌人钻空子。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从良大叫一声:“好厉害的老头。”转身招呼群贼向风一样撤退。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汪伦想要仗剑拦截,心想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把他拿下当做过路通行证,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方傲天幡然醒悟过来,及时来住汪伦的去路,说道:“群寇莫追,小心中计。” 汪伦虽然在一旁观战,心中纳闷这小子的剑法怎么突然自露破绽,难道是想用反败为胜的招数,故意露出破绽,引敌人上钩,正打算方傲天万一上当,自己的及时相救,然而这小子突然莫名其妙的扭头就跑,不知是何用意。 他不认识司马承祯,又怎会知道这三招的名字,更不用说知道其中包含的深意。 铁猛见前面弓箭手呼啦一声撤退,以为其中有诈,但同时打斗声也停止了,怕前面出事,因此扔掉火把,在黑夜的掩护下,顺着房屋前行。 时不时躲在柱子后面,以防他们耍花样。 等赶到近前确实前面空旷旷的,只留下方傲天和汪伦。 铁猛问道:“发生什么事。” 汪伦摇摇头不明所以,转而看向方傲天,等着他解释。 方傲天说道:“咱们看看去顾剑锋,看他们有没有事。”说着当先朝前走去。 汪伦看了看下面,身上起了一层一批疙瘩,地上的残肢断体到处都是,有的还在冒着鲜血,把地面染成红sè。 飞身上房,铁猛一看他怪异动作的,刚想询问,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低头看去不知是谁的大腿,瞬间明白汪伦为什么宁愿费点劲上房走路。 不会遇到顾剑锋他们,许清华突然问道:“拾得师傅呢?” 方傲天回身一看确实不见拾得,心想他武功出神入化,谁人能伤的了他,更别提拦着他。 “哈哈,看我带来什么好礼物。”突然从房顶上掉下一个东西,砸起灰尘,紧跟着拾得和尚跳下来。 “你,顾忠诚,终于落到我的手了,还有何话说。”顾剑锋恨得咬牙切齿,心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原来拾得和尚在打斗中见到一个穿清风寨衣服的人夹杂在骆驼峰的人群中逃跑。 寻思,这人打架打傻了,怎么跟着敌人逃跑,岂非自寻死路。 看样子不像,脚步虽然慌乱,但跑的还是井井有条,专挑人少的地方跑,一点不像jīng神错乱。 这个人正是顾忠诚,他叛变后,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还没有时间换身衣服,仍是穿着清风寨的衣服,何况在这杀人的战场,哪有地方给他换衣服,说不定换到一半,让人从背后插上一刀。 他的衣服与众不同,鹤立鸡群,自然一眼便能看出来。 顾忠诚慌里慌张的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道:“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何况我以前从没出卖过弟兄,今天是第一次。”眼里防着jīng光,希望能得到一条生路,与他的名字忠诚相差十万八千里。 顾忠诚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地恶心,心想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够可以,如果抬头挺胸的情愿意思,我倒可以给你个痛快,说道:“要不是你背后偷袭打伤我,又怎会死这么多兄弟。” 原来顾剑锋趁整顿的时候,清数人数发现这一仗下来,死了三分之一多,伤了三分之一,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还多多少少挂着点伤,能够战斗也就这些挂着点伤的一百五十来人。 心中自是伤痛万分,不由得恨起顾忠诚,如果不是他叛变,我结成一字长蛇阵,他们岂能轻易伤我这么多兄弟。 顾忠诚忽然眼珠一转,想起一件事,祈求道:“你们可以拿我去骆驼峰换回大小姐,她的命应该比我金贵多了。” 顾剑锋伸手蹭一把揪住他衣领,抓起跪在地上的顾忠诚,喝道:“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零点继续更新,一天两更。 第五十二章 齐聚骆驼峰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顾忠诚被顾剑锋抓的一口气喘不过来,双脚乱蹬,两眼一翻,险些晕倒过去,说道:“放……放开……我……我。”他现在有点后悔干嘛乱说,这下好了,说不定就此哽住。 其实他也不知道顾雅安到底怎么样,从她走的路线上猜大概可能去骆驼峰,那是他正筹划yīn谋,来不及阻止顾雅安,何况施一步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关系不到骆驼峰生死存亡,不能暴露行踪,他也相信施一步能够轻易解决,因此他就去山上给顾剑锋报信,诓骗他来老虎沟。 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刻只能撒谎,希望能够拖延一时片刻,能多活一会就是赚的,心里侥幸万一顾雅安真落到施一步手中,那自己可有救了。 顾剑锋见他快要咽气时,松开手扔到地上,顾忠诚经此一摔,连带心中害怕“哽”了一声背过气去。 “真不禁摔。”说着顾剑锋踹了一脚,犹自不解恨。这也怪不得顾忠诚不结实,顾剑锋情急之下用力摔去,加上重力,脑袋一碰,一般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许清华说道:“事不宜迟,救人要紧。” 方傲天说道:“咱们现在人龙混杂,有的是镖局的,有的是清风寨的,还有一些我带来……。” 拾得和尚说道:“现在这里论资格,只有你能发布号令,其他人都听你的。” 方傲天说道:“哪里,论武功应该属你和汪伦最高,我何德何能担此大任。” 拾得和尚说道:“什么武功不武功,现在又不是单刀匹马逞英雄,论见多识广,这里有谁比得上你,我自问不能。” 顾剑锋说道:“对啊,事不宜迟,你就发号施令吧。” 方傲天看着众人,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废话不多说,咱们武功高的先进骆驼峰打探虚实,剩下的人一点点推进,千万不要中了敌人埋伏,前车之鉴。” 拾得和尚说道:“我刚才查看这里的百姓全都中了蒙汗药,没有大碍,天亮自然会醒。” 顾剑锋道:“还算他们有点人xìng,下的不是毒药,否则……。”他本来想说杀他们片甲不留,为百姓报仇雪恨,一瞥眼看到一个缠着绷带的兄弟,说不下去,事实摆在这,如果不是方傲天他们及时赶到,自己这拨人已经回归九泉,尸骨无存,还谈什么复仇雪恨。 方傲天看着这些受伤的人有点犯难,带上纯粹是累赘,不管吧,出点什么意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顾剑锋看他说话yù言又止的神情,知道他也在犯难,忽然眼睛一亮,高兴叫道:“把受伤的人安排到李白他们住的饭店,那里房屋经过特别加固,坚硬异常,一时半刻攻不进去。” 许清华插嘴道:“对啊,那里还留有三十人,可以……。”她本想说可以用来当做生力军,可是见现在惨烈的场景,不知他们是否安然无恙,逃过一劫,因此说道一半戛然而止。 方傲天道:“如此甚好,我、汪伦、拾得大师先去探路,然后见机行事,所以去的人不宜过多,免得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事。” 童林和方华本想跟着去,但是师傅发话,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违背。 顾剑锋带领人员来到客栈,门前挂着的两个打灯笼还在发着亮光,随风飘荡,大理石的台阶上不见一点血迹,两边红油漆的大柱没有刀剑打斗留下的痕迹。 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推门而进,举起火把,值班的伙计趴在柜台上睡的正香,看面sè笼罩着一层青sè,甚是恐怖,胆小的人以为是僵尸,顾剑锋知道正是中了迷香一类的症状。 吩咐人拎桶凉水,浇在这些人头上,眨眼的功夫,脸上青sè退去,红光满面,打声哈欠:“好睡。” “大寨主,我们……。”一睁眼看到顾剑锋坐在一旁,心想自己怎么睡着了,真是罪该万死。 顾剑锋看着他们,心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中了迷药才躲过一劫,如果当场发现,也不免遭遇毒手。 安排完之后,加上飞来客栈的伙计、华夏镖局的人、飞来客栈的伙计凑到一百五十人,还有一些需要再次照顾伤者。 客栈中留下童林、方华守护,这里的人不能出意外。顾剑锋和铁猛率领人直奔骆驼峰,他们走的是大道,这样不容易中埋伏,何况两边发生这么大的厮杀,骆驼峰肯定加强戒备,不如光明正大的拜山。 本来想留下许清华养jīng蓄锐,可是她坚决非要去,无奈之下加上她,四人飞奔骆驼峰。 其他三人无论内力还是轻功都属于一流,因此飞奔速度相当快,只见不管是在原野的庄稼,还是在茂密的森林,树枝一晃,便有一个身影掠过,身子轻巧灵动,比你大雁有过之无不及。 许清华骑着御风宝马,飞也似的狂奔而前,四蹄分开,如马踏飞燕般疾速。 牲口在夜间行走有一个优点,夜黑能视物,跟白天无异,两个眼睛在月光反照下,像两个夜明珠闪闪发光。 等到半山腰上,许清华弃马飞奔,跟在方傲天他们身后,不久便看到青翠的林木下有一堵高墙,挡住去路,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施一步,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自食恶果。”说话的正是李白。 施一步一手扣住顾雅安的要害,一边说道:“只能怪人算不如天算,你们不过是幸运好些,误打误撞破坏我的大计。” 轩辕龙吟说道:“你放了这位姑娘,我给你痛快。” 施一步说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乖乖听你的话,反正早晚都是一死,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是吗?”轩辕龙吟慢慢靠近施一步。 施一步惊恐道:“你别过来。”他知道此人手中的承影无形剑,属于杀人无形的利器,说着手中用劲。 顾雅安痛的娇呼一声,胸腹不住的起伏,如果不是这种生死间不容发之际,欣赏她身前的巨大雪峰,绝对是人生一大美事,可是现在无人去欣赏。 李白急忙喊道:“轩辕兄,不要害了她的xìng命。” 轩辕龙吟扭头看向李白,说道:“你可知道他把消息散发出去,可能牵连更多无辜的人,那时可就不是一两条命这么简单了事。” 一天两更,中午继续更新。 第五十三章 老天有眼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看轩辕龙吟的脸sè也明白此事关系巨大,非同小可,但总不能看着顾雅安命丧当场,说道:“现在救人要紧,等真到了那种地步只能到时再说,走一步算一步,船到前头自然直,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轩辕龙吟停住前行的脚步,脸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犹豫,内心进行剧烈的争斗,到底该不该放他走,放走后患无穷,不放顾雅安的xìng命不保,心里纳闷原先杀伐果断去哪了。 难道我真老了,开始有慈悲、不忍之心,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心慈手软、一念之仁,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可如今……,哎,让老天决定吧。 顾雅安喊道:“不要管我,杀了他替我父母报仇,到九泉也会感激你。” 施一步抬手点住顾雅安的哑穴,好不容易轩辕龙吟略一犹豫,让她一喊,去掉轩辕龙吟的愧疚之心,那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正在这时,方傲天一行四人赶到,看见场面打斗的痕迹,比老虎沟的还要惨烈。 “施一步,没想到你越活越回去,现在靠一个弱女子苟延残喘,要是我是你干脆自杀,免得活在世上丢人。”方傲天走到李白身旁冲着施一步笑道。 施一步勉强干笑两声,说道:“向来成王败寇,江湖道义全是狗屁,活着才是王道。” 李白听他说着无耻的言语,怒道:“你还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施一步说道:“多谢夸奖。” 众人无语,人混到这种地步,显然刀枪不入,说什么恐怕到头来反受其辱。 拾得和尚不管多愤怒,脸上依旧像阳光灿烂,堆满笑容,说道:“你在这样,会天打雷劈,到时候老天爷看不过去也会收你。” 刚说完,老天像是显灵似得,“呼隆隆。”一道闪电横过茫茫苍穹带来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 紧接着咔嚓一声,瞬间尘土飞扬。 在场的众人全都是一惊,莫非施一步真是天怒人怨,所有的眼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细细打量。 连高的矮都停止哭声,像施一步看去。 拾得吐吐舌头,老天爷你不会来真的吧,我只是说说玩,吓吓他,怪不得当年诸葛亮能够呼风唤雨,借得东风,看来都是巧合,让后人传的神乎其神。 原来施一步完好的站在那里,他左手一处偏殿受到雷击轰然倒塌。那座偏殿建成圆锥形,像避雷针,怪不得能遭雷劈。 施一步笑道:“你们未免也太天真。”刚说完又一道闪电夹杂着雷声,轰隆,十丈远的地方轰出一个方圆两丈的深坑。 这次吓得施一步没敢再出声,惊魂未定的看着远处,心想天威难测,难道真是劈死我,可是我一直遵从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原则,我自私自利,不正是保证天地存在,不致毁灭,否则天地重回混沌时代,人类就灭绝。 我杀几个人是为了保全大多数人,不正是佛家说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希望老天能够明白弟子的一片苦心,他心中如此祈祷。 他的这种变态思维,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第一人当之无愧。 人练到这种心境不容易啊,如果死了真是太可惜。 “你们想要以多为胜,也没那么容易。”刚出声时,这个人脚步还在墙头外面,说完已然来到施一步身边。 施一步一喜,说道:“从良,把清风寨灭了吗?” 顾雅安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脑子转过无数念头,如果哥哥死了,我干脆咬舌自尽,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从良扭头看了方傲天,再看看顾雅安、施一步,一个个表情不一,拾得和尚插嘴道:“可惜只差一步,让我救了,他现在活蹦乱跳,你们骆驼峰的人倒是惨不忍睹。” “是吗?”施一步询问道。 从良答道:“清风寨被夷为平地,烧的一干二净,顾剑锋正是被眼前这几个人搭救,不过他溢身受重伤,能不能活命还在两说。” 施一步怒视着李白,说道:“好啊,就是你们破坏我所有的计谋,让我功亏一篑。”大有玩命的架势。 从良说道:“大当家的我帮你拿着人质,咱们一块逃走,方为上策,意图他rì东山再起。” 施一步一想对啊,现在毁掉的只是自己的家业,主公却是完好无损,他只要伸根手指头,害怕大事不成。 刚要把顾雅安交给从良,转念一想,又重新收回,笑道:“你武功比我好,还是我拿着。” 从良知道施一步打着什么主意,他怕自己是对方的人,救回人质,或者自己擒着人质独自逃跑。 想到这,不在说话,守护在施一步身旁。 施一步的脚步缓缓向大殿后退去,同时喝道:“高的矮你走不走。” 高的矮抱着师哥的尸首,打量一下四周形势,知道己方处于劣势,看样子是施一步手中拿着顾雅安当做人质。 他好sè归好sè,可不傻,现在自己想要杀掉李白为师哥已经不可能,何况他身边的的汪伦、方傲天散发的气势,跟自己不差上下,一招半式分不出胜负。 抱着高的胖的尸体,移向施一步,虽然他身材矮小,高的胖神曲魁梧高大,但他抱着就像拿着一张纸一样,毫无吃力感。 “林心隐还不快走。”高的矮看着林心隐站在不远处瞧着这边,刚才他只顾伤心,对外界的事情基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对林心隐叛变攻击施一步全然不知。 施一步气道:“要不是他,咱们岂能会落败。” 高的矮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林心隐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劝你还是远离施一步的好,他的城府太深,说不定你什么时候死在他的手中。” 施一步哼了一声,看着高的矮,看他怎么说,心想他要一犹豫,我立刻杀死他,免得让对方如虎添翼。 高的矮瞪着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怒道:“林心隐,我原来还敬重武功高,是条好汉,没想到你也是见风使舵的孬种。” 第五十四章 不留痕迹的逃跑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林心隐看着高的矮有点可惜他,仍是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各为其主,谈不上叛变不叛变。” 高的矮怪眼圆睁,不明其理,说道:“你和施一步效忠不是同一个人?”他不敢透露主公姓名,故此说成同一个人。 林心隐没想到无意中说出一句话,反而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听他意思好像是询问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叛变,心想我暂且跟他胡搅蛮缠,说不定能分化他们,到时候让他们内讧,说道:“你想想主公是不是让你来抢镖物,然而施一步为自己私利攻打清风寨,害的主公计划失败,他为了逃避责任,所以叛变。” 高的矮听他说的甚是有理,赞同道:“不错,主公确实没吩咐过。” 林心隐说道:“这就对了,其实施一步一直想自立为王,脱离主公掌握,所以他才借主公得令力量消灭他的敌人。” 施一步在一旁干着急,怎么现在自己成了叛徒,抢先道:“高的矮,主公吩咐你来找谁。“ 高的矮说道:“你啊。” 施一步知道林心隐想要拖延时间,抽空子救下顾雅安,说道:“这就对了,他林心隐根本不认识主公,又怎么会忠于主公。”说着已经退到大殿门口。 他一边退步,一边盯着周围的人,显然是谁也不相信,从良心想此人疑心太重,rì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高的矮退进去后,施一步一脚踹向宫殿大门,吱呀一声,两扇门关闭,用的力量恰好,两扇门关闭的严丝合缝,他吩咐从良插上大门。 李白担心顾雅安安全,一直在那站着,不敢朝前半步,等到关上门后,喊道:“施一步出来咱们谈谈条件。” 说完后,不见里面回答,暗想不好,他本可以挟制顾雅安飞墙走壁,可是他却进入宫殿,甘愿做瓮中之鳖,难道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扭头看向林心隐等他解释。 林心隐也是一愣,随即摇摇头。 这座大殿是施一步来了之后,他找人建筑,施工过程中自己还留心查看,没发现有什么古怪。 李白晃动身躯,来到大门前,拾起一块石头瞄准门扇,手腕用力,激shè出去,打开一个洞。 没有任何异状,叹道好结实的木头,要是一般门,自己用这巧劲,应该整扇门被打开。 随后侧身来到大门一边,抬起一脚,吹开大门,里面黑乎乎的,空洞洞,听不到任何呼吸声,料想这里面应该有地道一类的暗门可供逃走。 林心隐此时来到屋内,也是一愣,命人点起蜡烛,一根根胳膊粗细的蜡烛,红彤彤的光芒照亮整个大厅,桌椅摆设纹丝未动,四个大活人难道变成苍蝇逃跑不成。 众人用手仔细敲打墙壁、地面,寻找地道路口。 “没想到啊,施一步会挖个地洞。”林心隐站在大殿中间一跟圆柱旁边,一脚踹开下面的方砖,迎面扑来cháo湿空气。 李白一扭头,见到这根立柱上涂着金sè的油漆,画着树木花草,栩栩如生,上面是几根横梁成伞状连接到中间立柱上面,很显然这根立柱承受着大殿的主要重量。 “施一步从地道走,难道我们就不会沿着寻找踪迹。”方傲天自言自语道,说完感觉好像哪有点漏洞。 李白听到此处后背冒凉气,汗毛根竖起来,以施一步的心机,岂会犯这低级错误,原先没打交道,不知其jiān诈,可是经过这一夜的经历,不得不谨慎,猛然想起地道入口在柱子旁边,喊道:“房子要倒,大家快出去。” 说完身子倒着跃出去,汪伦、方傲天等众人听到喊声虽不明所以,还是跟着飞出去。其余的人可就没那么快速度。 李白双脚刚着地,感觉大地一颤,难道这下面有埋伏,跟刚来时那个屋子一样下面是空心的,心想不可能啊,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没有任何异样。 耳轮中听见惊天动地的响声,大殿晃动一下,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灰尘四处扩散。 “好险、好险。”拾得和尚拍着胸腹,站在李白的不远处。 原来李白看过房屋建筑原理,情知在主要支柱下面挖地洞是相当危险,一个小心将来个屋倒人亡。联想施一步的步步为营,又怎会留下让我们有迹可循,唯一的方法毁掉地道,地道一毁,大殿多半也要陪葬。 说不定这就在他的预料之内,能够追他从地道逃跑的肯定害死仇人,当然也会去大殿搜寻,正好趁机来个一勺烩。 正在这时,下面有人来报:“不好了,二当家的清风寨派人攻过来。” 林心隐一愣,他从刚才的对话中隐约猜到施一步派人去灭清风寨,现在顾剑锋攻到骆驼峰我是百口莫辩,把责任推给施一步,顾剑锋会相信吗? “顾剑锋来此是为了救李白和顾雅安,没有别的意思。”方傲天赶忙解释道,免得在一言不合,双方打起来那可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看现在的情形,李白跟林心隐不算敌对关系,要不也不会共同对付施一步。 林心隐看向轩辕龙吟,等着他拿主意。 轩辕龙吟说道:“林大哥,你下去通知弟兄都是自家人不要动手。” 林心隐转身yù走,看了一眼李白,心想我自个下去,口说无凭,顾剑锋不一定会相信,你们派个人跟我一块去,解释清楚。 李白说道:“我们就此告辞,打扰之处还请恕罪。”转身yù走,心想现在此事已了,施一步跑掉,地道口被炸,只能回去另作打算。 轩辕龙吟笑道:“李白贤弟请留步,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大哥。” 李白说道:“轩辕兄,你我萍水相逢意气相投,不过我现在俗事缠身,rì后有空定当登门造访。” 轩辕龙吟知道现在局势混乱,仅凭一面之缘,大家心照不宣也属正常,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何况今晚发生如此一连串的事情,谁知道你让留下来葫芦卖的什么药。 新书上架,求推荐票、求收藏,下午三点更新, 第五十五章 接管骆驼峰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轩辕龙吟话锋一转直接说道:“我想让你当骆驼峰的大当家的,就算帮我一个忙,这烂摊子交给你处理。” 李白一愣,偌大的山寨还叫烂摊子,确切说是天大的礼物吧,虽然施一步叛变,折损不少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比的上清风寨。 就这块地方,一条山脉成骆驼状,一座辉煌的山寨便坠落在两个驼峰之间,驼峰高耸入云,俨然是一道天然屏障,一个驼峰设置一个烽火台,也可以当做瞭望台,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进可攻退可守,后面是悬崖峭壁,根本不用担心敌人从那攻过来,只有前面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 “无功不受禄,再者我何德何能当一家之主,实在是折煞我了。” 方傲天在一旁听到轩辕龙吟如此说心中一喜,接着听到李白婉言拒绝,叹息一声。 如果李白知道清风寨让施一步一把火烧的连渣不剩,还有二百来号人不仅要住宿还要伸手吃饭。 住宿可以随便找个树林,在这连绵不断的山脉中什么都缺,就不缺森林,大家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勉强对付,可是现在天要下雨,刚才电闪雷鸣,声威甚大,下的雨肯定还不小。 此时正值初chūn,淅沥沥的小雨一下,眨眼温度降低,一淋一冻,再加外伤,恐怕不是感染伤口,流脓而死,便是感冒发烧。 林心隐转过身来,说道:“少侠,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给你,你就伸手接着。”他和李白刚才的一架,打的jīng彩痛快,对李白的武功那是没话说,刚才又被李白救了一条命,因此存在好感。 轩辕龙吟说道:“我说这是烂摊子,说的一点不假,至于缘由,稍后告诉你,如果没人领导,骆驼峰灭亡是迟早的事,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李白明白林心隐用激将法,轩辕龙吟又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不当有点说不过去,正在犹豫。 看见方傲天使了个眼sè,意思要自己临危受命。 只听他说道:“当年有刘备白帝城托孤,诸葛亮临危受命,如今你何不效仿前贤古人。” 他们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说着,穿过密密麻麻的山林,两边怪石嶙峋,脚下却是整整齐齐的大理石台阶,显然是经过人工铺成。 转过一个山弯,看到顾剑锋领着人在前面摆开阵势,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开仗,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李白紧走几步来到双方中间,说道:“你怎么成这样。”看到顾剑锋胳膊缠着白布,一手拄着铁棍,身上还有不少鲜血,脸上熏的一块黑一块白,一丈二的个子往那一戳一站跟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没什么两样。 顾剑锋见李白眼睛像两个火红的灯笼,在看看自己的一身褴褛的衣服,说不出的狼狈,不由得苦笑几声:“咱俩一看就是是兄弟,难兄难弟。” 李白也是苦笑两声,没想到自己一出山便混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个奇迹,下山前曾经幻想过很多场景,全都是意气风发,个xìng张扬,偏偏没想到过这个样子,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剑锋往李白身后看去,见到方傲天、汪伦,唯独没看见自己的妹妹,一把抓住李白的胳膊,急道:“雅安呢?她去哪了。” 铁猛也提着大铁棍上来,安慰道:“别着急,让李白兄弟慢点说。” 李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说道:“她被施一步抓走了。”李白现在感觉无颜面对顾剑锋,当时要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想去骆驼峰探听镖物,顾雅安也不会跟来,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 顾剑锋惊讶道:“什么,她给施一步抓去了。” 林心隐来到顾剑锋身旁,说道:“她为了给父母报仇,我们一时没有拦住。” “什么,她都知道了。”顾剑锋听到这,颓然做到地上,像是雷劈了一般,这是什么样的打击把一条身高过长的大汉刺激成这样。 想到父母因自己而死,顾雅安会原谅自己骂? 当年要不是自己想要出人头地,当将军报效国家,离家出走,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让父母衣食无忧,可最后害的父母半路而死,不仅未享受齐人之福,反而双双惨死。 自己干嘛仇恨土匪,如果不去西凉平叛,就不会遇到施一步,更不会打的他丢盔卸甲,落荒而逃,致使他反过头来血洗自己一家老幼。 自己控制住那不安的心,一辈子在家乡忙忙碌碌、碌碌无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李白说道:“顾雅安恨你这些年一直瞒着她,不是恨你害死父母。”他心想顾雅安此时在这,恐怕也会是这个意思,因此也不算说谎。 顾剑锋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应该在父母怀中撒娇,享受父母的宠爱,又岂会跟我落草为寇,受人唾弃。” 李白过去一把揪住顾剑锋喊道:“不管她原不原谅你,耽误之急是救他出虎口,难道还要她为报仇在添上一条命吗?” 顾剑锋听到这句话,像打了鸡血一样,jīng神一震,心想:“对啊,我跟施一步有着解不开的仇恨,我灭了他的老窝,他杀了我父母,妹妹羊落虎口,肯定吃不少苦头。” 李白说道:“咱们现在会清风寨从长计议。” 方傲天适时地走过来,说道:“清风寨回不去了。” 李白一愣,就听到方傲天继续道:“山寨被施一步一把火烧的寸草不生。” 顾剑锋耷拉下高贵的头,何曾受过这窝囊气。 李白转过身来,来到轩辕龙吟身旁,说道:“刚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轩辕龙吟一时不知李白指的是什么,说道:“什么事。” 李白说道:“让我当骆驼峰大当家的。”李白现在也顾不得脸面,刚才人家给自己一口拒绝,现在主动提出来,人有这样犯贱的吗? 人在矮檐怎能不低头。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自己引起,自己又岂能置身事外,拍拍屁股走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第五十六章 考验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轩辕龙吟笑道:“我不答应行吗?你们这么多人,要攻寨可是易如反掌。” 林心隐笑拍拍李白的肩膀,说道:“是啊。” 一句玩笑惹得其他人也是哈哈大笑,所有的间隙全都在这一笑中随风飘散。 然后大开寨门,热烈的欢迎清风寨兄弟上山,一个个相互拥抱,亲如兄弟。 骆驼峰是由林心隐所创,大部分人还是忠心于他,只是考虑到种种原因,才不得不让给施一步领导。 他一来到骆驼峰,成为大当家后,制定严格的制度,等级森严,少了许多兄弟间的欢乐。 大家众兄弟对他有意见,可是人家一把手,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把抱怨埋藏在心底。 他在管理山寨中任人唯亲,其实也怨不得施一步,不管如何恩威并施,这些汉子大多数念旧,誓死跟随林心隐左右,施一步想说什么,碍于林心隐是二当家的,又是他让位给自己,所以这些年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他也相信林心隐不会有二心背叛他,否则又何必让位。 大家携手相行刚走到山腰,突然雷声滚滚,黑云渐渐压低,似乎触手可及,狂风肆虐,吹得树叶发出毛骨悚然得令声音,一道闪电蕴含着恐怖力量毫不留情的从天而降,整个天空变得清晰可见。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迎面罩来,把众人砸了个措手不及,林心隐说道:“先把受伤的兄弟安排好住的地方。” 骆驼峰房屋着实不少,不知施一步从哪弄来的那么多钱,在他当家后第二年开始大兴土木,一栋栋宫殿接地而起,一些东西厢房数不胜数。 施一步盖这些房子原因有二,一是他喜欢奢侈,大排场,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享受不能苦了自己,所以他在吃穿住方面是很讲究的;第二,他也想借此笼络人心,让骆驼峰的兄弟知道跟着他有肉吃。 有房好办事,不大一会,把清风寨的兄弟安排井井有条。 其余众人来到来到一座偏殿,跟李白第一次去的那座还要高阔宽大,布置装饰也是相当华丽。 灰兔子跟在顾剑锋身旁提醒道:“那个顾忠诚怎么办。”他见大家都进了骆驼峰,看样子大家化敌为友,现在在扣着骆驼峰的人于情于理有点说不过去。 顾剑锋一想对啊,怎么忘记他了,吩咐道:“把他提上来。” 只听见林心隐说道:“李白贤弟你是骆驼峰大当家的理应坐在正中。” 李白谦让道:“我只是出头茅庐的小子,得到各位支持实在是惭愧,这样好不好,以后大家兄弟相称,在做的各位都比我大,你们称我一声李白。” 林心隐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如何称呼倒是随便,现在你是这的主人,一切你说了算。” 方傲天说道:“我们客随主便,大家说是不是。”说完发出爽朗的笑声,震的房顶簌簌直响,表现出的内力非同凡响。 正在这时灰兔子押着顾忠诚来到大殿。 林心隐一愣,说道:“这是谁啊。” 顾剑锋说道:“他叫顾忠诚,原是我的属下,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是施一步派到我身边的卧底,说来实在惭愧,直到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我才知道。” 众人齐刷刷的眼光shè到顾忠诚身上,这小子本来摔晕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一凉,清醒过来,发现有人拎了桶凉水,倒在自己身上,还没等发话询问这是哪,就被灰兔子毫不客气的推到这座大殿。 抬头望去,只见大殿上有不少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高矮胖瘦,红白黑形形sèsè的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等看到顾剑锋愤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挪动一下,像是只要离他远点,自己就是安全的,但是清楚这次恐怕九死一生。 顾忠诚哆哆嗦嗦,浑身打颤,上牙不住的碰撞下牙,发出咯叽叽的声响,现在刚下雨不久,温度变的没那么快吧。 “各位好汉爷饶命,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倒是挺懂事,不用问自己全说出来。 林心隐冲着李白说道:“贤弟,该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李白心想屁股还没坐稳,便扔过来个烫手山芋,如果自己处置不当,引起民怨,恐怕直接一脚把自己踹下去。 方傲天把头扭过去看着屋顶,像是在闲情逸致欣赏美景。 汪伦干脆直接闭目养神,拾得和尚看着窗外,还不住的夸道:“今年的雨来的比往年早些,看架势应该不同寻常吧,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李白看着他们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心说当领导不容易。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着办吧,方傲天则另有打算,李白刚上任需要树立自己威信,新官上任三把火,只能拿顾忠诚开刀,否则rì后的rì子不好过。 只有顾剑锋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白。 李白最后把目光移到顾忠诚身上问道:“把你干过的坏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还真有点当官的架势,怪不得人们一旦得到权力,便宁死不可松手,看得比身价xìng命还种,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威风无限,瞬时有一种成就感。 稍后为大家呈现更jīng彩的内容,暴风雨来临前永远是最平静的。 本人刚建了一个群,215616914,名称挥剑盛唐,虽然刚开始,但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所以鄙人斗胆建了一个群,有意者加入共同探讨中国最辉煌的时刻―大唐帝国。 第五十七章 黑衣人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顾忠诚听着声音望去,在自己正前方站着一个少年人,一身白衣,飒爽英姿,往那一站有说不出的威严,尤其是散发出的自信,仿佛天下尽在掌握之中。 想要编些谎言,蒙混过关,但一接触到他炯炯有神的眼神,激灵灵打个冷战,一时语塞。 “小人原本是施一步手下的一个谋士,后来就是他。”说着一指顾剑锋,继续道,“就是有一年这位将军派兵攻打山寨,最后我和施一步侥幸逃跑,但rì子跟落水狗差不多,有家归不得。”他不敢直呼顾剑锋其名,同时也有些害怕。 当年他亲眼看见顾剑锋带兵攻打山寨,一个个勇猛异常,像天兵一样突然降临,势如破竹的端掉老窝,速度之快,场面之血腥,至今想来想来心有余悸。 只听他继续道:“本来生活过的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是西凉出了名的土皇帝,可突然变了天,不免对这位将军充满敌意,后面这位将军全都知道。”他专门捡些不痒不痛,有据可查的事情娓娓道来。 众人静静的聆听,希望能听出有用的信息。 “你们反应够快的,刚灭掉你们,就敢跑到我帐下当兵,怪不得在灭掉神州七鹰当中,你出力甚大,原来是为了取得我信任。”顾剑锋说着想要去踹两脚,以解心头之恨。 方傲天插嘴道:“就是在老虎沟围攻你的神州七鹰,我说他怎么对你恨之入骨。” 顾剑锋说道:“猫鼠天生是对立,何况神州七鹰名声狼藉,危害一方,我岂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说的大气凌然,充满浩浩正气。 林心隐不由得多看了顾剑锋几眼,心想他原来还当过将军,不简单啊。 李白问道:“神州七鹰应该是灭了吧。” 顾剑锋惭愧道:“我当年捉住他们,上面突然下令要送到京城,杀一儆百,震慑宵小之徒,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们死而复生。” 李白询问道:“现在七鹰还有几个活着,是不是和施一步狼狈为jiān。” 顾剑锋不知道李白问这些无关的东西干什么,仍是回答道:“现在七鹰中只有秃头鹰活着,听他们对话,好像他们都在效忠同一个人。” 李白“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露出古怪的笑容,说道:“你灭掉神州七鹰顾忠诚一定出了不少力气,否则你岂会如此重用他。” 顾剑锋看见李白向他挤眉弄眼,虽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机械的点头:“是啊,神鹰堂的的地图就是顾忠诚给我的。这才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歼灭七鹰,他可是大功一件。”添油加醋,无中生有说的真有这么一回事似得。 弄得李白也分不清真假,不管怎样分化施一步和秃头鹰的计划达到了,相信一会会有人把这消息传到他们耳中。 李白还想问些什么,正在这时,大殿外黑影一闪,shè出无数的暗器。 顾忠诚被绳索绑着,躲闪不及,“啊”的惨叫一声,七孔流血而死, 流出来的血是黑sè的,有一种腥臭的气味,粘到地板上,地板中冒气泡。 林心隐说道:“好厉害的毒物。”居然通过人血能够腐蚀,可见其毒的厉害。 “往哪跑。”挨着门的汪伦,脚步移动站在房顶,抢先来到黑衣人必经之处抬起一脚踹向黑衣人的胸部。 黑衣人没想到房顶居然站着人,身在半空想要躲避,可是没有着力点,只能硬生生的接住汪伦的攻击,脑袋朝下,脚朝上一头栽下去,眼看撞个脑浆迸裂,突然见他腰眼用力,使了个“鲤鱼打挺”啪的一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头上脚下的着地。 这一下大出汪伦的预料,心想此人反应倒挺快。 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片刻功夫,众人从大殿中来到院子空处,林心隐往后一站堵住他的去路。 李白说道:“朋友深夜来访,喝杯水酒在走不迟。” 黑衣人的脸部也是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的众人,说道:“好,长夜漫漫难得有人陪我喝酒。”一边说一边往大殿中走去。 众人见他果然是朝向大殿走去,也不好拦截。 李白说道:“既然酒都可以喝,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是该坦诚相见。” 黑衣人仰天长啸,同时嘴里道:“不错。”借着大家分神的刹那,双脚一错步,身子斜着飞向左手的大树,借着树枝的弹xìng,远远地飘开,想要追赶已然不及。 铁猛叹道:“好厉害的轻功,居然飞跃如此之远。” 李白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棵树上一定有一条绳,另一端绑在远处高树上,然后借力荡出去。” 铁猛道:“我怎么没看到绳子。” 拾得和尚笑道:“把绳子涂成黑sè,跟夜sè混在一起,咱们离得又远自然看不见。” 铁猛挠挠头,心想着人们的脑瓜一个个是怎么长得,不用亲眼看见便能猜到。 经黑衣人一闹,大家都知道今晚是个难熬的夜晚,说不定再来一个黑衣人,趁大家熟睡之时,跳下来把脑袋拎走,那就真的一命呜呼。 林心隐吩咐下人领着方傲天等人到已经打扫好的客房休息,李白迈步刚想走,林心隐说道:“李白贤弟稍等一下。” 此时高大华丽的宫殿只剩下轩辕龙吟、林心隐、李白三人,外面的小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一阵急一阵缓,如同古琴上音符跳着不同的节奏,时快时慢。 一声声敲打着外面的树叶,声声震人心弦,宫殿上房瓦滴下来的水滴,清脆悦耳。 这一切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林心隐看了看轩辕龙吟,说道:“李白贤弟,施一步在此经营许久,忠心的爪牙不在少数,是不是应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李白看着眼前文质彬彬,像书生一样的林心隐,没想到他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不知他说的人包括多少,如果太多的话,全部杀死,未免有点残忍,那跟施一步还有何区别。 第五十八章 得罪素未谋面宰相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想到这李白说道:“其实一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大部人谁给饭就跟着谁干,无所谓忠心不忠心,我看只要宣布既往不咎,他们自己会做出选择。” 他说的不错,当兵的人都是跟着将领,他们说打哪,他们跟着打哪,根本没有半点意见。 要不怎么能有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真正做到有自己的信仰,忠心一个人,简直是微乎其微,可以略去不计。 要不自古以来圣人百年不遇,忠臣少的可怜,jiān臣也不多,大多数庸庸碌碌,见风使舵,像机器一样执行命令而已。 为了一点点私心,经常顺手牵羊,捞点外快,也就是说的贪官啊,这些人只是为了rì子过得舒服些,满足生理的兽yù,处于物质追求方面谈不到什么jīng神理想,信仰之类。 用一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脑子中充满jīng子,受其yù望支持的行尸走肉。” 只听李白继续道:“有几个忠心他的人,我建议还是留着,一是当做jǐng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麻痹大意;二是他们可以得到消息,但同时也可以帮着传递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只能看谁更老jiān巨猾,是利是弊,只能看两个下棋人的智商。” 林心隐竖起大拇指,说道:“高,贤弟见解果然与众不同。” 李白说道:“太夸奖了,你还不如说我妇人之仁,难成大器。”他说的也是实话,这样做固然可以,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清除眼中钉肉中刺,说都说不准放在这里的定时炸弹何时会爆炸。 它既可以是自己的挖墓人,也可以是自己踏板石。 没几个想要去冒险,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现实中谁有这么大的魄力。 身边的jiān细好比身体的细菌,你健康时,什么都好说,免疫系统可以镇压,如果哪天自己受伤,他可就是结束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轩辕龙吟说道:“现在大敌当前,这些小伤小痛可以隐忍,但是为了颐养天年,还是不要留下后遗症,一些东西迟早要面对。” 李白说道:“我知道。”他心里另有打算,等救出顾雅安,一切风波平息之后,我就飘然远去。 好男儿志在四方,是龙岂肯蜗居钱塘,是虫怎敢独居九天。 随后又交谈了一些骆驼峰的人员结构,有多少人,大小头目是谁,他们的优缺点,林心隐说的头头是道,李白既然打定主意离开这里,对这些毫不在意,只是偶尔点头附和一下。 说道最后,轩辕龙吟使了个眼sè,林心隐会意后,走到宫殿门处东张西望,跳上屋顶,扎着臂膀四处打探,看见漆黑的夜晚,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异常,唯一听到的是雨打梧桐,声声凄凉yù绝,宛如闺中怨妇哭诉愁肠 随后林心隐跳下来,关闭窗户和大门。 李白听道房顶一声响动,知道林心隐站在上面放哨,到现在李白也分不清轩辕龙吟来自何处,林心隐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像是主仆又像是朋友,一会说说笑笑,称兄道弟,但是一到正是,林心隐对他唯命是从,没有半点违拗。 看林心隐比轩辕龙吟岁数要大,唯一肯定是轩辕龙吟的主子,或者他背后有一个强大势力。 轩辕龙吟从怀中拿出一块玉坠,晶莹剔透,中间有一点墨绿,荧荧闪光,在夜间看得清清楚楚,比夜明珠还要亮,头上用红线系着。 李白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东西看起来珍贵,可是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轩辕龙吟把玉坠交到李白手中,说道:“你把这个东西交给铁猛,他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李白拿着看了看,不解道:“刚才你怎么不直接交给铁猛。”明明刚才从山下到大殿,随时可以交给铁猛,就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也有很多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交给铁猛,现在突然交给我,难道想要我宣传出去。 轩辕龙吟说道:“不要问我问什么,如果有人问起,你就看着办,有一点不能牵连到我。” 李白心想明摆着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滋味可不好受,一个东西憋到肚子里,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如果是一个yīn谋,自己不就成了白白牺牲品。 “这件事关系到多年前的一件轰动大唐帝国的惨案,至于谁对谁错,成王败寇即使定论,就像朝代交替,你能说出谁是匪,谁是王。”轩辕龙吟看出李白的顾虑,继续道,“我相信答应这件事会站在道德一边。” “好,只要用道德说的过去,我义无反顾的保守。”李白干脆的说道。 轩辕龙吟说道:“可是这确实违背法律,不过应该在过几年就不是了。” 李白纳闷道:“这违不违反法律,还像季节一样,chūn夏秋冬还不同。” 轩辕龙吟道:“改朝换代是不可改变的,刚开始的人都是土匪,等他一统天下当皇帝之后,他可就是皇帝,失败的一方将有王成为寇,承受其恶名,另外中国是人治社会,不是法治社会,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比王子大的呢,他是王法的制定者,就理所当然的凌驾于王法之上,皇帝不管是对是错,记住一点皇帝不会做错事。” 李白说道:“圣人都难免会犯错,皇帝比圣人还圣人。” 轩辕龙吟听而不闻,继续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白说道:“只要不违背道德,这事我帮定了,管他天王老子。” 轩辕龙吟一愣,说的也太通俗,大胆了吧,大唐的文化真这么开放,可以无所顾忌的谈天说地。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找到替罪羔羊,一切希望就此打住,不要在连累无辜,说道:“我把骆驼峰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吧,当做rì后的栖居之地,谁赔谁赚,这事很难确定啊。” 李白说道:“你告诉我,我接手之后会得罪谁。” 轩辕龙吟说道:“得罪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李林甫,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凭着这个玉坠,你可以要求华夏镖局总镖头一件事。” 李白心想我刚出山,还没来得及欣赏大好江山,便惹下祸患,亡命天涯,最主要得罪的还是当朝宰相李林甫,恐怕离开这里,天下虽大,也是寸步难行。 原来他是用这骆驼峰换点心安,看来这次亏大了。最可笑的是自己连宰相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给得罪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两个都姓李,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这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肯定上来先玩个你死我活。 今天下午可能晚点更新。 第五十九章 不速之客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可气的是轩辕龙吟说的若无其事,仿佛得罪一般平民一样,貌似好像似乎大概可能压根不关他的事吧。 后来听到可以要求华夏镖局总镖头一件事,这个条件还不错,据说整个大唐帝国到处都有华夏镖局的分号,人不用说,应该不在少数,钱吗,开镖局的肯定赚的盆满钵满。 李白说道:“那你以后会不会帮点小忙。” 轩辕龙吟说道:“我本身就是个是非,恐怕我倒时候越帮越乱。”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置身事外。 李白看着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两个人,显得格外冷清,在交谈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天的秘密,说道:“累了一天我先睡会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轩辕龙吟看着李白漫不经心的样子,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告诉他前因后果,他倒好,还有心情睡觉,也罢,这样才能成大事,否则先吓坏个jīng神错乱,还能有多少潜力,今天先让他休息休息,在心中屡一下,怎样应对这一连串的事情。 看着李白打了个哈欠,眼睛肿的更厉害,说道:“我这有有瓶药水,可能对你有帮助。”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李白。 李白毫不客气的收起来,挥挥手朝宫殿门走去,正好碰到林心隐从房上跳下来。 林心隐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下着小雨,小饮几杯如何。” 李白说道:“我还在长身体,不适合通宵达旦。”说着扬长而去,走了几步扭头说道:“我住的地方在哪。” 林心隐看着李白懒洋洋的动作,不知道轩辕龙吟有没有说,说了,居然还如此淡定,真是世间少有。 看着李白远去的身影后,不禁摇头苦笑,跟着迈步进入高大宽阔的宫殿,见轩辕龙吟倒背着手,眼睛看着屋顶,似是在欣赏极有趣的事。 看着两个个人表现出怪异的动作,林心隐揉揉自己的眼睛,试探xìng的问道:“你都跟他说了?” “恩,说了。”轩辕龙吟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林心隐一手指着窗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在这旅游一遭,不像……。” 轩辕龙吟打断道:“他都不着急,你我着什么急,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林心隐石破天惊的说道:“一会他就该着急了,我相信这次够他折腾的。” 轩辕龙吟咦了一声:“出什么事。” 林心隐笑道:“我在屋顶上巡视的时候,发现院落门口那岗哨黑影一晃,紧跟着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当我定睛看去却发现站岗的人还在那站着。” 轩辕龙吟说道:“他是什么人。” 林心隐说道:“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施一步留下来的人。” 轩辕龙吟说道:“你干嘛不去把他抓过来,还将错就错。” 林心隐说道:“我相信李白会处理好的。” 轩辕龙吟说道:“你还是暗中帮他一把,毕竟他入江湖,毛还嫩,难道你还想当大当家的。” “他不会这么菜鸟。”林心隐听到这,一溜烟的跑出大殿。 李白出了宫殿,穿过花丛,顺着青石砖来到院门口处,果然有人上来行礼,低声道:“大当家的这边请。” 由于是黑夜,此人摸样看得不太清,但从身材上判断属于中等人,穿着青布长衫,脚下步伐稳重,一点漂浮只状也没有,看来是一个练家子,每次脚落下稳健有力,可是碰到地下的积水,却溅不起一点涟漪,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块石头落到水中都会发出叮咚的响声,何况一个大活人踏到积水上,显然此人的内力非比寻常。 李白心中纳闷,这林心隐也太客气了,送我居然还派个高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当家的,貌似你们二当家的还没宣布吧。” 前面领路的人听到李白的询问,脚步停顿一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继续迈着方步行走,但还是让李白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一般人是很难发现这点异状,说道:“刚才二当家专门吩咐,说您是新的大当家。” 李白“哦”了一声,心说林心隐什么时候办事这么不小心,在局部说说就可以,没想到他提前先通知下去。 按照江湖规矩,李白只是被临时推为大当家的,还没经过正式仪式,口头说的,算不得准。 李白继续问道:“不知我住的地方还有多远。” 那人说道:“不远,经过前面的树林便是。” 顺着他手指望去,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参差不齐,上面笼罩着青sè的烟雾,应该是蒙蒙细雨。 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树枝迎风飘败,意外的是有一股树枝鹤立鸡群,想要出类拔萃。 偏偏跟风向相反,与众不同。 李白说道:“据说施一步平rì对你们不错,不仅盖宫殿豪华壮丽,金碧辉煌,连大家的伙食都是大鱼大肉,偏偏他还没有打家劫舍,你说他是不是个神仙,凭空变出来的。” 那人说道:“大当家您说笑了。”他后面便哽住了,夸施一步把,他现在是叛徒,骂他迎合李白,又说不出口。 李白暗中好笑,心说今天我就让你骂他一遍,话锋一转说道:“施一步为达到自己私心,不顾整个骆驼峰兄弟的死活,你说这种人有资格做大当家的吗?” 那人面前说道:“没,没资格。” 李白义正言辞说道:“据说施一步不仅训练死士,毫无感情的帮他杀人,甚至还常常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这种人是不是无耻的卑鄙小人。” 那人垂首答道:“是。”语言中充满欢喜,两人走的接近树林,不由得加快脚步。 李白说道:“你慢点,我跟不上,不行我肚子疼。”说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支撑地,呲牙咧嘴的,看样子甚是难受。 那人眼见便可成功,这时候上天倒什么乱,他突然肚子疼,扭头是不是要回去扶李白,还是招呼人出来,一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灭掉他。 自从昨天网速就断了,到现在才来,所以更新晚了。 第六十章 谁才是终结者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稍微犹豫后,还是选择低着头走过去,李白暗暗好笑,今天让我给你上一课,不要把每个人当成傻瓜。 那个人俯身伸手将要挨到李白胳膊的时候,陡然感觉全身一僵,想要挪动一步势必登天。 李白低声说道:“你四肢发达就是头脑有点简单。” 那人怒目而视,如果眼中的怒火可以烧死李白,恐怕现在李白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随后李白慢慢站起,伸手搂到他的脖子上,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远远看去像多年的老朋友喝完酒走步的样子。 走到林子边上,两人踩到多年的枯枝烂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肃然沉寂的夜晚,尤其是弥漫雾气的树林,显得格外刺耳。 一瞥眼,李白看到右前方有一颗古老的松树,大约有三个人合抱的粗细,龟裂的树皮衬托出它历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见证着无数chūn秋,多少惊天的事迹。 只是怔怔的看着,像是伟人在可怜蝼蚁一样的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白他们两人一侧歪,正好靠在树干上,这颗大树把前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过了片刻两人仍是搂搂抱抱的从树的侧面闪现出来,朝着那枝逆风向摇晃的大树走去。 越往那走去穿一袭白衫的人眼中越是惊恐,苦于穴道被制住,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布。 原先惊喜骄傲的心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懊恼。 “李白你的死期到了。”穿着青布长衫的那人把穿白布衣服的那人扔到一棵树下,身子倒飞出去。 忽然从四周的树下蹦下来六七个黑衣人,手拿弓弩二话不说对着穿白sè衣衫的人就是一阵乱放,瞬间那人全身上下左右全都是羽箭,跟刺猬毫无分别。 那六七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过去瞧瞧,感觉腰眼一痛。 “哎呀,哎呀。” “扑通、扑通。” 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是自己人。” 穿着青布长衫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人说道:“你们看看我是谁。” 黑衣人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在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登时心如死灰,知道上当了。 原来李白和那个人在大树下互相换衣服,没想到他们下手毫不留情,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片刻间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只有那流出来的红sè鲜血昭示着他存在过。 “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们的容颜。”李白说着伸手去撕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面人的黑布。 正在这时,身后有一件利器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声响,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白一猫腰,一只飞镖贴着头顶掠过。 一瞥眼看到另一只飞镖从自己的右手处飞过,暗想不好有人想杀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李白伸出的手将要接触飞镖时,看到小刀刃泛着点点绿光,明白镖上唯有剧毒,在月光的反照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刀刃上留有一些毛刺,同样碧幽幽的绿光,在夜晚显得甚是恐怖,如同幽灵鬼爪的眼睛,注视着一个个生命。 李白心想好狠的心,好一个石二鸟之计。 如果自己不救可以杀人灭口,自己出手救他,自己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 多亏自己眼光好使,反应灵敏,及时住手才躲过一劫,恐怕他真正的醉翁之意还是想要杀自己。 在看脚下的黑衣人五官挪移,挣扎几下,双腿一蹬,之后一动不动,剩余的几个人死的摸样跟他一样,眼中充满不甘,知道杀自己的肯定是主人派来的。 凡失手者注定逃脱不了厄运,可是那个人又怎么能下起手。 “哎呦。”惨叫声从后面传来。 李白回过头去见林心隐左手提着一个人走来,这个人并不是全身黑sè,而是穿青挂皂,跟骆驼峰的打扮一模一样,看这身穿着还是一个不小的头目。 走到李白身前一甩手把人仍在地上,说道:“林青啊,林青你隐藏够深的。” 李白仔细瞧瞧这个人,联系到前因后果,明白刚才发shè毒镖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心想他也忒撑不住气,居然顶风作案,明显是想逼自己把施一步留下的卧底一个个拔出来。 林心隐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知道后面还有个拿着弹弓的人盯着你。” 林青苦笑一声,说道:“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李白突然冲着远处喊道:“朋友树上cháo气多,容易染病上身,不如下来相见。” 林心隐一愣,难道自己也成猎物,可是周遭爬过一只动物,甚至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可是现在竟然听到任何异常,难道李白故意咋呼,想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突然感觉到一股真实存在的杀气,虽然这种透露出的杀气很淡。 林青也是一惊,心想还有人,怎么我不知道,难道施一步也不放心自己,同样派人监视我,到最后我的下场跟地下躺的黑衣人一样。 枉我自作聪明,竟然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既然他不放心这些人,又怎么会放心自己。 过了良久树林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回答,李白笑道:“朋友不用躲藏,别的树枝往东边摇晃,为何那一股偏偏像西。”李白在树林外,发现者股树枝的异常,可是到现在依然保持现状,显然那个人没有和黑衣人一起下来。 如果他不是领导者,那么他就是另一路人马。 林心隐一愣,抬头仔细打量,果然见到一根树枝与众不同。 树枝上那个人倒也识趣,人家把既然把理由都说出来,肯定不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在看着自己所在的树枝,确实是个大的漏绽,自认为计算的天衣无缝,最终还是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细节,没考虑到风向。 可是就因为这一个细节,恐怕得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 想到这,左手一拍树枝,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众人之间,大大方方的往那一站,仿佛其余人是贼,而他是主人一般。 第六十一章 一个解释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骆驼峰大当家的果然不同凡响。”那人嗓子嘶哑,声音低沉,显然是故意所为,不想让人认出来。 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李白,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最终还是失落的摇摇头。 李白一愣,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难道我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可是不对啊,我出山才几天,屈指算来见过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看身形很模糊,又似乎有点影响。 “你在大殿上杀了顾忠诚,如今又想重拾旧业,继续杀人灭口?” 李白陡然想起他跃上大树时的动作,跟刚才跳下来的动作显然是一路。 那人也不卖关子,笑道:“哈哈,不错,正是我,没想到刚刚分别,眨眼见又见面了,看来我跟你还是挺有缘。” 林心隐在一旁插嘴道:“yīn魂不散才对。” “林青,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那人转眼瞧上躺在地上的林青,脚下一步一步移动靠向林青。 林青看着他慢慢的移动的脚步,不可相信道:“不可能,不可能,施一步不会这么对我。”他直接叫出施一步的名字,嘴中还是询问,人都是这样,明明自己判断出来,还是希望能够从他人嘴中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 李白陡然站到两人中间,笑呵呵说道:“我怎么感觉林青在你眼中跟死人毫无区别。“ 那人仍旧移动向前的脚步,不过比原先慢了许多,说道:“你感觉你能拦得住我吗?” “他要管。“李白一直林心隐。 林心隐正在一旁看哈哈笑,没想到李白居然事到临头,突然把祸水引向,不过李白啊,你还是太嫩,现在咱就比比谁的心肠硬,说道:“林青,我记得你向来与林心隐不和,骆驼峰的大小头目无人不知,但不知道你为什么调转矛头帮你的敌人。” 林青说道:“你明知故问。” 林心隐“哦”了一声,心中已然明了,施一步和林青演了一出苦肉计,故意不和,进而更容易探听跟自己反对的声音,然后杀之,在危难关头,他也可以从旁保全一命。 心思不可谓不深,智谋不可谓不远,心肠不可谓不毒。 想明白此处,说道:“既然你做了卧底这么长时间,不妨弃暗投明,说不定更好。” 林青脑子飞速的旋转,投降,不投降,两种想法在脑海中激烈的碰撞,若是投降必定要把施一步埋下的卧底全部交代清楚,算是与他彻底划清界限,最好一咬牙,明白活着才是王道,说道:“你必须答应救我不死。” 林心隐说道:“看你的价值多少。” 林青想发火,可是小命攥到人家手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任何余地,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说道:“给你。”说着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林心隐。 林心隐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全是施一步的爪牙,说道:“你想让我自相残杀,骗我滥杀无辜,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说着纸团在掌中一撮,哄的一声,纸条冒起青烟。 林青声嘶揭底的喊道:“那上面全是真的,如有半点谎言让我天打五雷轰。” “找死。”正在这时,那个人脚步往左一跨,绕开李白奔着林心隐打去。 李白站在当地一动不动,看着那个人从身边经过,心想林心隐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帮,临时倒戈相向,你总不能见死不救。 “啊。”林青惨叫一声,胸口凹陷,五脏六腑移位,脖子一歪,顿时绝其身亡。 眼睛瞪着林心隐,他到临死前都不明白为什么林心隐会不管不顾,任由那个人一脚踢向自己。 在一旁的李白不由得大惊失sè,诧异的瞧着林心隐,好像在询问:“你为什么不阻止。” 林心隐双肩一耸,摊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 那人杀死林青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转过身来,说道:“今夜闲来无事,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切磋几招。” 李白此时此刻感觉自己好像是待宰羔羊,你看看人家说的风淡云轻,一点不像刚杀了人的样子,反而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得不重新考量世人的思维。 天上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只剩下树叶上一滴滴谁不停地敲打着落叶,发出凄凉的声响。 凉风习习,吹过每个人的脸孔,冷不丁大哥寒颤,不知是心冷还是身体冷。 “好,李白不才正要领教。” 那个人不在多话,身子一矮,双掌护在胸前,左右手一错,交叉猛扣李白的胸部。 李白看他出招如此怪异,从没见人这样出招,让人感觉浑身别扭,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掌未到,风先来,李白伸出食指,做了个剑诀式,手腕翻转,在胸前划了个小小圆圈,对准来着手掌的外劳宫、合谷两处大穴。 那人掌到中途,见无懈可击,瞬间变掌为拳,去势不减攻向李白的心脏。 李白伸出无名指、小指,五指全部伸展,成刀式从侧面切来,那人的拳头陡然伸出食指、中指、拇指,既像鹤爪又像锁喉功,继续前进。 如此双方在一招之内,变换数次,在旁人看来像是毫无变化,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凶险,比起刀剑还要危险百倍。 “好。”那人说完,身子从李白头顶越过,已然跟原先一样借着树枝弹xìng跳起,手中似乎多了一件东西,顺势继续飞高。 李白心想上次出其不意让你趁机逃跑,这次可没那么简单,没等他越过前边的高树,先一步抢到树尖。 那人见李白挡路,左手一松一甩,绳头奔着李白的面门袭去,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听风声,隐约是个球形之类的东西绑在绳子一头。 可是笼目光望去看不见任何绳索,李白不明所以,不敢贸然去接,一歪头躲过,眼前一晃,似是有个头发丝从眼前掠过。 那人飞向林心隐的旁边的一颗大树,林心隐不仅不阻拦,反而让出道路。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消失在眼前,李白定睛看着林心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他杀死林青,你可以推脱措手不及,或者你憎恨他是叛徒,可以见死不救,可如今这个可是敌人,三番两次捣乱,你岂能视而不见。 第六十二章 人生如浮萍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林心隐看出李白所想,微微叹口气,说道:“贤弟,江湖人心险恶,有时候貌似是敌人的人可能是朋友,貌似是朋友带的人,可能就是害死你的小人。” 李白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心隐,晚风吹过,枝影横斜借着月光投shè到地上,绿叶上残留的水珠忍不住掉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李白对此听而不闻。 林心隐明白此事必须当面说清楚,免得以后留下芥蒂,双方闹的不愉快,说道:“你以为林青是真的投降我们吗?非也,这只不过是施一步怕行刺失败,留下的一条后路,不过他给我的人名清单确实是真的,想要蒙混过关不牺牲点东西行吗?对于施一步来讲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何况是牺牲一些可有可无的人。” 李白说道:“那个黑衣人是帮我们,若真是施一步安排下的杀手,以他的狠毒,怎么会让林青没死之前知道是谁杀死他,想来他也不会如此好心,正好出了这个变故,林青将计就计,想要取信我们,干脆拿出卧底名单。” 林心隐说道:“不错,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既然他给我是真的东西,我就不好意思在取他xìng命。” 李白说道:“干脆你来个借刀杀人,我所料不错那个黑衣人是咱们的朋友。”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所在,便顺口说出来。 低头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和雨水混在一起,泛着青幽幽的绿光,令人发慎。 在几颗惨淡的星光照shè下,一条小蜥蜴摆动尾巴来到地面上的一滩积水边,张口喝了几口,便一翻肚皮,挣扎几下一动便也不动,李白心说好厉害的毒,连蜥蜴这种耐毒的爬行动物,抵挡不了几下便死翘翘,这还是间接通过喝的人血,还是经过水的稀释,还如此厉害,恐怕是专门对付内功深厚的人吧,对这些虾兵蟹将不至于费如此大的功夫。 林心隐说道:“咱们走吧,这里非是谈话之所。” 李白点头,随着林心隐并肩而出,在这段短短幽静小道,两个人谁也不敢放松半点jǐng惕,毕竟有一便有二,对于施一步这种不爱惜手下xìng命,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像他这种派人袭击纯粹是靠运气,可是这种碰运气的事,自己偏偏一不小心就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林心隐首先开口道:“那个黑衣人是敌友是友很难判定,说不定便是施一步连环计中的一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白透过林间空隙看到天上若明若暗的星星,不由得第一次感觉到人生无常,人的xìng命如一叶浮萍,飘荡在茫茫人海,是多么的脆弱和无知。 可是人们还是顽强的挣扎着,拼命的活着,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动力在支持他们活着。 浩瀚苍穹,茫茫星空,到底还隐藏多少人类未知的秘密。 人类与之相比是多么的渺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chūn秋。有的活一天,有的活一万年,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别,不得不令人深思。 林心隐走了一会不见李白作答,扭回头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白说道:“没事,人为什么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大家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吗?”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林心隐说道:“人活着可能就是用一生去明白一个道理,等明白了也该走了,这就是我们作为地球一个过客的原因吧。” 李白不知如何回答,只感觉脑子乱成一锅粥,混混沌沌,这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些全是在原先没有想过的。 走出树林,有人迎面走上来,躬身施礼道:“二当家。” 林心隐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心腹,说道:“你带几个人把树林的尸体卖掉。” 那人一愣,虽然心有疑问,不敢多问,扭头走开,林心隐提醒道:“小心,那些尸体有毒。” 林心隐亲自带头送李白到住处,恐怕其中在出点什么意外,两个人一路走小道,穿花丛,绕过池塘,走过了几道走廊,东拐西拐,盘盘焉,曲曲焉,宏达房子一个连接一个,在夜sè下,朦朦胧胧,李白初始还记得道路,到后来也懒的记了。 寻思这一个小小山寨竟然如此铺张浪费奢侈,试想皇家园林该是多么辉煌宏大,大概又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来到一座jīng致优雅的院落,四周全是高大的绿树,青石铺地,白sè的桅杆,正中间是个两层小楼,刚进去,就见到许清华在一旁东张西望。 林心隐见此,很识趣的乖乖走开,不在叨扰两个人。 “有没有遇到什么事。”许清华见李白没事松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李白笑笑,把刚才刺杀的事省略不提,免得大家白担惊一场,怎么现在自己好好端端的,总算有惊无险。 “给你。”许清华递给李白一件黑乎乎的东西。 李白一瞧正是许清华送给自己的破山剑,当时为了救她随手抛出,后来事情一件连一件的发生,早就忘了这回事,没想到会落到许清华的手里。 虽说是为了救她,可是现在重新给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在拿。 许清华看出他的尴尬,说道:“下次小心点,不要随意丢了。”对李白一笑,快步跑到屋中。 李白见她如花的笑容,顿时感觉到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像是见到阳光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从何说起。 在他的犹豫中,许清华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房门处。 看看手中的这把沉甸甸的破山剑,想起曾经说过送给汪伦,可是为什么她自己不送,虽觉有些不妥,可是又没发现什么不对。 算了不想了,我帮他递给汪伦吧,想着走进大厅,见汪伦、拾得和尚、方傲天全都在大厅中坐着。 李白诧异道:“你们怎么还没睡啊。”想是商量什么重大事情。 方傲天站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白潇洒的一下,说道:“没有,只是商量一下明天接任大当家的事宜。” 本人业余写作,发布这些全是免费,为了能够吃饭,所以还得以工作为主,最近实在忙得焦头烂额,检查的不断,所以一直更新不稳定,为了能够及时更新,我先写好存在草稿箱,到时候自动更新,每天至少保证一更。 第六十三章 价值观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他没有说中途遇见刺客的事,在路上的时候明白,以林心隐的机智谨慎怎么会发现不了引路的人已经李代桃僵,还那么巧的赶到出事地点,有以上两个巧合不得不令人怀疑其居心。 李白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毕竟把偌大的山寨交给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谁也不放心,虽然有轩辕龙吟的保证他适合当大当家的,可是谁又敢说绝对不会有任何偏差,谁又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人只能活一次,所以这个赌注是巨大,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赌得起。 方傲天看看四周,说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总感觉骆驼峰处处透露着诡异神秘,我建议大家晚上睡时千万注意安全。” 拾得和尚保持招牌式的笑容,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白说道:“我相信他们会派人加强保护,现在天sè不早了,大家休息吧。” 方傲天看了一眼李白,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多余,黯然的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住处。 最后只剩下汪伦一个人,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李白抢先说道:“给你。”说着扔过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汪伦伸手接过,刚一入手感觉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心中涌起无限的喜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分量、这手感是如此的熟悉。 原来他练的剑法走的正是刚猛一路,当年剑魔创这套剑法时,便是以破山剑当做兵器练出来的,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这把剑下落不明,自己出山之时,师傅便命令找到破山剑,因为只有它,才能发挥这一路剑法的真正威力。 他在练剑时,虽然兵器在形状、分量上尽量模仿,可是赝品毕竟是赝品,其剑锋锐利不可同rì而语。 没想到今rì竟然能够看到,欣喜若狂的脱口而出:“是破山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高兴的心情不言而喻。 他当rì抢夺龙渊剑,并非是想占为己有,而是以它为诱饵,像天下武林中人宣布凡是得到破山剑的人,尽可与他相换龙渊剑,到时另有其他宝物相赠。 至于龙渊剑和破山剑谁厉害,至今不得而知,因为当时宝剑排名时,破山剑一直默默无闻,天下没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就像它的外观一样朴实无华,往那一放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甚至连破铜烂铁还不如,破铜烂铁有时还有一点发亮,闪光的地方,破山剑却是全体通黑。 看罢多时,拿在手中比划几下,说道:“好剑、好剑。” 以他的修养,定力,本来是不该有如此大的波动,这也是练武之人最忌讳的,练武之人头一条是耐得住寂寞,因为有的只练起手式,把剑简单的动作,就要rì复一rì的重复,出鞘,入鞘,如此反复,不下多少万变,直到所心所yù,皆由心发为止,练到闭着眼睛还剑入鞘,没有任何声响。 剑鞘和宝剑的搭配本来就是严丝合缝,没有多余的空隙,甚至有的宝剑细小,更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只能用熟能生巧来解释。 练武之人,天赋固然极其重要,可是那只限于天下顶尖的几个高手巅峰决战才能体会到,平常的时候,万事无他,唯手熟尔,仅此而已。 他多年波澜不惊的枯井终于荡起一丝涟漪,可是这种失态,很快就被漫无边际的孤独吞噬的一干二净,刹那间趋于平静。 李白看着他的样子,心想他怎么会如此激动,殊不知有些东西不能以质量而论,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倏然见他,倒把剑柄,说道:“给你。”他心中明白这把剑落到别人手里,自己还能动手抢夺,可是李白是自己唯一认定的朋友,岂能就动手,在退一步说,自己胜过他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他眼中的失落转瞬即逝,还是让李白捕捉到了,说道:“我是受人之托,转交给你的。” 汪伦眼睛一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是谁。”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真不知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的送自己东西,难道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他多年来鸟无音信,就算是他,他也会亲手交给自己。 因此他才怔怔的看着,拿着收的宝剑举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李白说道:“是许清华送给你的,她嫌弃这东西太难看,不够兜风,本想扔掉,后来想起你的兵刃让我给弄断了,就当是补偿你的。”随后把怎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破山剑的经过,说了一遍。 汪伦不知是喜是怒,她竟然把自己视若至宝的东西看得一分不值,可是正因为她的不识货,才可能从新回到自己手中,不对啊,看李白的样子早知道这是破山剑,既然能够知道名字,自然知道它的来历,对它的价值也就一清二楚。 他肯定也会告诉许清华。 李白看着他想接又不像接的表情,说道:“何必婆婆妈妈,就当时见面礼,除非你不把我们当朋友。” 一个人一个价值观,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这破山剑对于汪伦来说,你拿师哥龙渊剑都比不上一个破山剑,而对于李白来说恰恰相反,对于许清华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过眼浮云,只有虚无缥缈的感情才是真的。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汪伦只能伸手接过,就像当初许清华说李白的那样,如果你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rì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李白看着汪伦想要说些感激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明白对于汪伦来说,大恩不言谢,把所有的感情全都放在心底,很少表达出来,只有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我困了,先睡了。”李白转身出去,把汪伦一个孤零零的留在大厅,心想他肯定需要点时间去消化,对于他这种外表冰冷,不善表达,内心炙热的人来说,安静才是他唯一的归处。 突然想到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没有办,因此刚出门,便转身顺着走廊像西边的厢房走去。 第六十四章 热血男儿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见西厢房左手第一个屋的灯还亮着,伸出右手中指弯成钩状在门上敲了两下,就听到里面有人出声问道:“谁啊。” 李白答道:“是我。” 花纹状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大汉,身材高大魁梧,正是铁猛。 铁猛见是李白,脸上涌出一丝笑容,说道:“快请进。”他自从回到屋中就一直在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想到单单因为自己的镖物引出一连串的事情,发展的态势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比起以前任何一趟镖物都难,原先顶多是遇到山贼、土匪等一些拦路抢劫的草寇,直接上来真刀真枪分出胜负,哪有这些拐弯抹角的小道道。 李白看着眼前铁铮铮的大汉,神情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一是年老体力不支,二是作为一个镖头,镖物丢失,心里岂能好受,不着急。 “不用了,你跟我出来一下。”李白见屋里还有一些其余人侧身躺着,想来都是华夏镖局的其他跟从,出了这样的大事,住到一起,互相好有个照应。 铁猛见李白神sè,知道非同小可,说道:“稍等一下。” 扭头进屋跟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出来跟在李白身后,两人下了台阶,走过中庭,身影被月光拉的细长细长,一前一后的走着,大约十丈的距离来到右厢房。 此时李白才发现这个庭院俨然是按照一个小型的别院,中间是两层的大厅,左右厢房供客人居住,想必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供一些女眷居住。 看来林心隐想的倒是挺周到,把这安排的井井有条,恐怕盖这院落的人更是别有深意。 “给你。”李白没有多余的话,来到自己房间后直接给铁猛那个玉坠。 “这是……。”铁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白手中的玉坠,这个东西早已经深印脑海,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它。 李白说道:“我是受人之托,至于什么人,你就不需要知道,你拿着玉坠回去交差就可以了。” “要是我们总镖头问的话,我该不该说呢?”铁猛心想在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李白说道:“实在非说不可,就报我的名字。”既然答应轩辕龙吟,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所有的事自己一力承担吧。 铁猛断断续续说道:“可是,可是……。” “你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是吧,抢劫镖物的是天高地矮,那个矮小的叫高的矮,那个高大肥胖的叫高的胖,高的胖让我一剑刺死,已然伏诛,也算报仇了。”李白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 铁猛听到这,心中的仇恨消失一半,不禁有些可怜天高地矮,没想到棘手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眉头一直往上皱。 李白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明天领着兄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弟此事休要再提,除非所有的事尘埃落地,否则你是陷我不义。”铁猛虽然是大老粗,可是他也有细心之处,所有的事情皆因自己而起,人家李白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卷入这一连串的漩涡,自己如何能独善其身,拍拍屁股走人,把这烂摊子留给李白,自己还算是人吗?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李白见他大有玩命的架势,脸红脖子粗,像是争吵过后的样子,情知自己在说下去,真会打起架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分外眼红的敌人。 “好吧,咱兄弟以后同进退,共御强敌,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铁猛拍拍李白的肩头,在大笑声中跨出房门回到自己的住处。 李白看着他渐渐远去的消失的背影,真是个热血汉子,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阵寒意,身上的衣服有些湿了,抬头看着天上乌云密布,越聚越多,越来越低,大有黑云压城城yù摧的架势,看来今晚又免不了一场大雨,不知顾雅安怎么样了。 不经意间看见门前左边是一颗高达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笼罩了整间屋子,若是夏rì肯定是个不错的乘凉之所,作为练武之人的住处,岂不是给敌人的隐藏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场所。 想到这飞身上树,站在树尖处,放眼望去,每隔不远处便有火把闪烁,想来是巡逻之人,左右两边黑洞洞的像是巨大的墙壁挡住去路,应该是骆驼峰的两个驼峰,两座大山陡直峭立,山峰直插云霄,试想自己站在峰顶的情形。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如此雄浑高达的奇山,世间少有。 只见四下静悄悄的,并无异状,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儿在人看不到的角落尽情的欢畅,像不知世间的疾苦的少女,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悠然自得。 突然李白一惊,看到另外一棵树上有一个黑影随着树枝飘荡起伏不定,如同棉花般附着在枝干上,悄无声息。 那个黑影对李白一点头,飘然落下,双脚着地不带一点声息,李白跟着跃下开玩笑说道:“你在思考人生?” 那个黑影正是汪伦,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滚滚乌云,说道:“我在研究为什么有云才能下。” 两个人简单的几句玩笑话,把黑夜沉沉带来压抑的氛围轻松化解。 “一会要下雨了,还是回屋吧。” “屋里太闷,睡不着。” 李白心想屋里太闷,可是这树上是不是有点太凉快啊,说道:“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了,我喜欢孤独,我在待会。”汪伦说着挥挥手腾身重新回到他那个自以为舒服硬邦邦的树枝上。 李白看着他不由得苦笑,想要在树上放哨保护我就明说么,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可自己也不好意思点破。 说不定他从小习惯了这种生活,毕竟在树枝上睡觉比在床上行动方便的多,更好的练反应力,因为你一不小心便会掉下,所以在睡觉中也会保持jǐng惕。 李白回到屋中躺在床上,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第六十五章 破碎和挣扎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迷迷糊糊中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雨打梧桐,声声凄凉,似是闺中女子幽怨呜咽之声,声声敲打着李白此时脆弱的内心。 黑夜,脆弱的心灵充满着无穷的孤寂,在彷徨中李白来到门前,轻轻推开房门,看着银线的穿成的水晶窗帘,在外面一层层的延伸开来,不知飘香何处,忽有忽无,飘忽不定。 偶尔溅起的水汽打湿李白俊美的脸庞,吹过的冷风无情的敲击的心灵的深处,像是狮子的冲着一致小绵羊怒吼着。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只想安苍生,安社稷,为天下百姓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为什么要逼自己杀人。”面对凄冷的风,李白扪心自问,好事还未做一件,双手已然沾满鲜血,这一切跟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驰。 上天像是回应他波涛汹涌的心情,骤然由小雨变成瓢泼大雨,怒吼的风声增添了雨势的凶猛,仿佛九天银河决堤,不可一世的狂泻而下。 把水火无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堪的负荷的树枝发出脆响,脱离本体斜着落下,还未着地又被狂风卷起,不知刮到哪去。 难道上天是在发泄它的不满吗?或是jǐng告我出手太重,滥杀无辜。 yīn晴不定的天气如同李白翻滚的内心,瞬息变化,有一个孱弱的小手奋力想要捉住一根稻草,指引前行的方向,然而越是挣扎,巨大的漩涡越是紧紧拉住自己。 感觉像是无助的小孩寻求母亲的怀抱,渴望得到一丝温暖,一个港湾,让自己平复内心的波澜。 呼呼的怒吼似乎要毁灭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让喧哗的人间重回安静。 突然李白纵身而出,奋力的逃跑着,让自己的杂乱的思绪筋疲力尽,然后沉沉的睡去,什么都不想。 无情大雨倾盆而下,毫不客气的迎头而下,此时李白像是发狂的狮子发足狂奔,足下的水花四处飞溅,昭示着他的戾气,每一脚种种的踩下深陷泥泞,然后抬起继续。 憋在胸口的闷气有增无减,像是火苗一样熊熊的燃烧。 天际间的闪电一道一道的劈下,照亮半个天边,这一切跟李白毫不相关。 他只想平复自己的内心,能够躺在地上睡去,醒来之后一切雨过天晴,但愿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现实终归是现实,想要逃避,它偏偏尾随而至,形影不离,真真切切的告诉你全是真的。 融进你的血液,骨髓,在灵魂深处留下一个烙印,随着你的呼吸提示着它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李白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放声大喊:“为什么,谁能告诉这是为什么?”他像是少女失去多年保留的贞cāo,突然让人毫不留情的夺去。 自己多年来内心守护的那么一点纯真,如今荡然无存,比之失去任何宝贝都要痛苦。 内心的美好是无价的,它是一种憧憬,一种向往,一种期待,一种指引。 像夜明珠一样,在黑夜中照明一方天地。 如今它碎了,碎了一地,就算是重新拼好,终究还是要留下痕迹缝隙,在也回不去原先的美好,再也不是完美无缺。 任他如何咆哮,如何嚎啕,如何声嘶揭底,广袤无肯的天空像是无底洞般的容纳着。 只留下嗡嗡的回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虎啸山泉,龙吟山野也不过如此。 直到此刻才深深的理解内心的痛苦,心灵的折磨足以打垮当今世上的任何一个强者。 时间在像是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滴的流逝。 挣扎的心灵已经把李白的身体击打的筋疲力尽。 此时在不远处站着几个人,远远地看着这里一切。 失去理智的他早没有原先的机jǐng,恐怕前面有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他也会自己撞上去,不用任何人动手。 其中一个人说道:“他怎么会这样,状若疯癫。” 一个和尚叹口气,说道:“是在自我放逐。” 他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或是失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一失手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他会不会自杀啊。” “不会,我相信他能够挺过来,如果他不是很强的正义感也不会这样,慢慢会适应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对角方向站着两个人,同样是在那静静的站着,像是欣赏着稀世奇观。 “他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废人。”林心隐担心的问道。 轩辕龙吟说道:“他如果连这点小沟都跨不过去,rì后又怎么能混迹官场,笑傲红尘。” 林心隐说道:“世上杀人的人我见过多了,事后不是吓得胆战心惊无语伦次,就是从此心xìng大变,杀人如麻,可是他的表现我实在不敢恭维。” 轩辕龙吟说道:“他并不是怕,只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一关,他还是把现实想的太过美好。” 林心隐用手一指前方,说道:“看来方傲天和拾得和尚也在默默的关注。” 轩辕龙吟说道:“心魔还得靠自己,别人帮不了什么忙。”说着扭头转身离去。 林心隐跟在他身后,咂舌道:“没想到他的内力如此雄厚,恐怕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有……。” 轩辕龙吟横了他一眼,林心隐赶紧闭嘴,不过心里还在犯嘀咕,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看来刚才那一战李白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实力,说他是宅心仁厚还是姑息养jiān呢。 大丈夫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如果他拼尽全力还是有可能杀死施一步,也不会有后来顾雅安被劫持的事情发生。 哎,一念之仁埋下了无数的隐患,不知rì后是福还是祸。 雨中的李白慢慢站起身来,缓缓的沿着来路回去。 拾得和尚说道:“雨过天晴,没事了,咱们也撤吧。”说着隐身在山坡之中。 树yù静而风不止。 李白发泄完之后,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 他内心保留的那一抹天真,在不受外边惊扰的情况下,紧紧包裹着人xìng黑暗中的贪婪、狠毒。它相当人七情中的喜和爱,这两个外衣一旦破碎,里面的怒、哀、惧、恶、yù就会趁虚而入,以雨后chūn笋般迅速占据主导地位。 第六十六章 走火入魔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李白耷拉着脑袋在雨中行走,形如僵尸,跟白天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 这也许就是每个人最脆弱的一面,在寂静的黑夜一展无遗。 回到屋中简单的擦拭一遍,直接把自己仍在床上,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渐渐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大门突然敞开,寒光一闪,一把唐刀带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李白直接把被子朝来人扔去,趁着空隙一跃而起,光着脚丫站在地上细细打量来人。 一袭黑衣裹身,面罩黑布,长的威风凛凛,跟施一步手下的死一模一样。 “你是谁?”李白使劲全身的力气说道。 “我是来索命的。”yīn森森冰凉的一字一句从那白刷刷的牙齿中无比痛恨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哈哈,你打破我的原则,我还没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李白狰狞的说道。在他心中来人的命比起自己内心原则相比简直一文不值。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吓的躲在床角,询问是人是鬼。 可是李白的仇恨好像比他还大,怨恨更深。 来人冷笑一声,像是嘲笑李白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是无知还是狂妄至极。”伴随着节奏的语音,那把唐刀快无伦比的砍下。 李白脚下一搓,右掌倏然呼出推向来人的太阳穴,中途陡然一变,五指成爪抓像来人的握刀的手腕,来人想要反抗,可是感觉所有的挣扎都是突然无力的,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钳子夹住一般,不由自主的手腕一翻,唐刀朝向自己的脖子。 令李白震惊的是没有出现想象的血花,那人反而蔑视的一笑:“你见过鬼被杀死的吗?” “那我让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说着左掌骤然探出,恶狠狠的击向他的胸部,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 看着这一切,李白哈哈大笑,活着都本事,难道死了就能吓唬人吗? 如果死了就能比原先还厉害,那干脆都自杀算了,干嘛还活着。 “那你就试试。”可怕的声音来自李白的身后,不用回头,只听声音便知是是谁,虽然听过几句,但是再熟悉不过了。 “高的胖你还没死?”李白没有转身,而是渐渐的把全身功力聚集在右掌,眼角中露出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的邪笑。 “你觉得你那一剑能砍死我吗?yīn冷恐怖的声音反问道。 “装神弄鬼。”李白陡然转身,身子下矮,同时灌满真力的右掌从胯下击出。 李白自信这一掌肯定毫无悬念的劈中,经过原先的厮杀,他自认为高的胖躲不过这一掌。 这是魔念才有的绝对自信。 可是右臂突然一麻,手臂中的真气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的胖眼睛中爆shè出骇人的光芒,双手握住九环大砍刀砍向李白。 李白想要躲避已然不及,怎么可能会这样,全身不知什么回事,不听大脑的使唤。 是谁在控制我,眼珠中泛起一层血红。 “好险,好险。”拾得和尚站起来,心有余悸的说道。 原来拾得和尚在后面跟着李白,见他回屋睡觉之后,也跟回屋睡觉,正在睡梦中听到夜间穿出呻吟之声,心道:“好深厚的内力。”原来人的内功练到一定程度,每载jīng进一层便会发出一种呻吟,从其音sè中便能知道其深厚程度。 紧跟着是暴风雨般的怒吼。 “咦。” 暗叫不好有人居然在jīng进中走火入魔,仔细辨别方向:“难道是李白。” 在迟疑中身子弹shè而出,见李白躺在床上面目在剧烈的扭曲,拾得知道必须赶紧叫醒他,否则任其真气在体内乱串,轻则筋脉受损,全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醒醒”拾得和尚伸出手一拍他的肩膀,冷不丁见李白胳膊一动,紧跟着胸部恶风不善,吓的拾得和尚一跳,一心想救李白,没想到他骤然发招,这么近的距离想要躲避已然不及,突然灵光一闪,拍他肩膀的手中指一弯点向他的天府穴。 许清华焦急的问道:“他怎么样。” 拾得和尚拍拍心口说道:“他没事,我就要有事了。” 许清华刚才没看到李白的微小动作,拾得和李白的博弈发生在电光闪石之间,还有拾得和尚的身子在那挡着,所以一旁的人根本看不到。 铁猛慌慌张张的进来,询问道:“怎么了。”身上的大衣还是半披半挂,惺忪的睡眼眯成一条缝。 只见拾得和尚盘膝坐在床上,双掌放到李白的后背,头上升起一圈一圈的氤氲,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事关紧急打扰不得,赶紧闭口,和方傲天、许清华站到一块定睛的看着。 每个人焦急的看着两个人,只见拾得和尚脸sè渐渐由红润便的苍白,脑门上渗出汗珠,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滴下。 也只有他当事人明白其中的痛苦,有几次想要放弃,但还是坚持过来,李白体内的真气上下窜动,如同漩涡一样,拾得和尚想要用真力打散,然后拼命的拉回,可是所有的努力都像石入大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好几次躁动的真力差点反其道把自己带入歧途。 方傲天只能在那站着干着急,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任何人帮不上忙。 这不是受内伤可以多人一起输入内力疗伤,这时真气走入岔道,每个人跟每个人运行道德脉络不同,所有的劲力、真气均不相同,第三个人冒然加入,不仅无功反而添乱。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看着,替他们护法,不要让任何人闯入,否则两个人多半是要玩完。 “大家不要出声,其余人到门口那等着。”方傲天轻声说道,声音平缓,如同直线基本毫无波动。 闻言,众人均知事关人命的大事,慢慢的退出。 “咱们千万守住房门和窗户千万不要让人进入。”方傲天说道。 汪伦说道:“我去守住窗户。”他手里握紧破山剑,仿佛比他的命还重要。 第六十七章 血洗老虎沟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 黎明拂晓,遥远的东方泛起鱼皮的白sè,渐渐白光大盛,许清华不时的向里面张望,见窗纸上投shè出一个个白点,屋内依然没有半点声息,外面滂沱的大雨也停止了它的宣泄,随着黎明的一缕阳光照shè到大地,悄然身退。 梧桐树上的绿叶光彩照人,空气为之一新,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改变。 屋内,檀木的桌椅上洒满寸寸光辉,能够清晰看到一些微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曼舞。 拾得和尚缓缓收起双掌,艰难的举起右手擦擦额头的汗水,嘴里喃喃自语:“好险,好险。”在替李白疗伤的过程中,经历生死攸关的时刻比起这一生遇到的还要多,一想起每次自己被他真气带引的东西乱窜时,比拽回八匹马还要艰难百倍,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也就是你李白,其他人恐怕我早就放弃了,心里不住苦笑,我怎么偏偏对你情有独钟,不惜以身犯险,到底你有什么魔力。 不就是杀了几个人么,值当这样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感觉怎么样?”拾得看李白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尽是迷茫。 李白只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散了架子一样,身上的力气似是被什么强行抽空,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难道我成废人了,一想到此处,气随意转,吸一口气,想要提一下丹田的真气。 “不要运气。”拾得急忙阻止,心想自己费了大半宿的力气,好不容易帮他疏通筋络,把所有紊乱的气息归集丹田,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难以驾驭真气,一不小心就会受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李白勉强的点点头,感觉自己的嘴唇像是起了一层泡,紧紧连在一起,稍微一动犹如钻心之痛。 许清华听到动静,第一个开门进来,见李白苍白的脸s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家齐刷刷的眼光瞧向拾得和尚,只见他点点头,无力的挥挥手,朝门外走去,方傲天明白此处不需要自己,转身跟在拾得和尚身后,以免心怀歹意的人趁机发难。 铁猛扯着粗重的嗓子嘿嘿一笑都识趣的走开,只留下许清华和李白四目相对。 许清华一时呆呆的在那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反而是李白笑笑示意她坐下。 “你没事吧。”许清华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冒出几个字,人多的时候不觉得别扭,人走光了反而觉得尴尬,有好多话要说,反而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李白见她双颊晕红,雪白的肌肤泛着点红晕,犹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如同一朵未开的蓓蕾,在风中摇曳,情不自禁的让人心生怜爱,不由得看了出神。 许清华见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的脸,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李白问而不答,看着她窘迫的摸样,心神不受控制的摇曳,有一种飘飘然,羽化成仙的感觉。 怪不得人们直线鸳鸯。 “如果你穿上裙子会更好看。”李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许清华轻嗔薄目,说道:“你在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说话作势要走。 李白忙喊道:“可惜啊。” 许清华回过头来说道:“可惜什么。” 李白说道:“我是看不到你恢复女装的样子。” 许清华闻言,急忙快步走回,弯下身看着李白说道:“你说什么。” 幽香入鼻,散发着无比的诱惑,体内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同时迎面扑来暖暖的兰花气息,在雨后冰凉的天如同下雪后在火炉中取暖,本就虚弱的李白,意志顷刻间土崩瓦解,sèyù便不可遏制的蹦出来凑凑热闹。 李白的嘴唇往上一抬便凑到许清华的圆润的耳垂,看见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洞,不由得好奇心起,撑着身子强行做起,想要看清楚一些。 许清华见他向自己侧面瞧去,以为发生什么事,不加思考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一扭头把自己的脸颊送到李白的嘴边。 “哎呦。”李白捂着肩膀不停地咳嗽。 “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推说不定就有事了。” “谁让你轻薄我,都是你自找的。”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我的嘴唇碰到你脸颊,好像是我吃亏吧。”李白在那躺着,顾不上疼痛,为自己进行强有力的辩解。 许清华气的只能不停地跺脚,这厮怎么这么无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吱咛吱咛的开门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多。 李白一惊从床上做起来,说道:“什么事。” 许清华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忘记刚才的窘迫,推门像外边瞧去,见不少拿着长矛的巡逻兵从门前经过。 “好像是开紧急会议。”许清华转身回答道。 李白苦笑道:“我这大当家的不出面怎么开会议。”说着撩开被子,登上鞋,想要一瞧究竟。 许清华扶住他摇晃的身子,说道:“连走路都站不稳,还关心什么大事,何况在怎么也轮不到你这挂名的大当家出面吧。” 李白说道:“我感觉不对,说不定施一步回来了。” 许清华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他往外走去,李白说道:“不用。” 出门正碰见铁猛,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 铁猛答道:“我也不知道。” 三人出了门,铁猛随手揪住一个往前跑的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那人答道:“听说昨天晚上施一步趁着夜sè血洗老虎沟。” 铁猛听说后一惊,猛然想到留守在哪里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回过头来对李白说道:“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多了一个心眼,心说还没确定,先别告诉李白,免得虚惊一场。 三人随着人群来到会议厅,只见高大的厅殿中聚集不少人,白的、黑的、瘦的、胖的五花八门,一眼扫去就看见方华、童林全身血污,身上一道一道,形状狼狈至极,方傲天在他们前面询问。 第六十八章 山规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只听方华说道:“我们在客栈守护受伤弟子,刚开始我们高度警惕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后来下起暴雨,又接到你们送信说施一步已经离开骆驼峰成为阶下囚,我们心想应该没事了,在五更的时候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说道后来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受伤极重,坐在椅子上,身子还摇摇欲晃,全靠一股信念支持。 方傲天一拍大腿指着他方华说道:“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人在江湖,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可是你……。”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在场的人无不肃然起敬,他的儿子收重伤反而不关心,却担心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其他人。 李白说道:“老哥哥暂消雷霆之怒,这事不能怨方华,换成是你我,恐怕跟他们也好不到他哪去,谁也想不到施一步做了落水狗还来个回马枪,其余人怎么样了?” 方傲天叹息一声,说道:“这不是吗,只有他两个人逃回来。”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落,恨不得上去扇他两个嘴巴方消心头之气。 童林睁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说道:“师傅,师弟要不是为了送信力战而死也没有什么,这还是受人帮助才侥幸逃脱。” 林心隐说道:“疗伤要紧,死者已矣,总不能再要他们赔命,那我们岂不是自断臂膀。”说着吩咐一个心腹带着两人下去疗伤。 方傲天说道:“二当家我自告奋勇,前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林心隐挥挥手,说道:“方老英雄此事不急在一时,施一步派人攻打老虎沟,肯定早有防备。” 李白看着方华和童林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门口,在扭头望去,唯独不见轩辕龙吟,心说他反应慢,现在也应该能赶到,难道他真打算不露面,还是早就溜之大吉。 他说话还真算数,绝对是一言九鼎。 看来所有的只能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正想着呢?忽听林心隐继续道:“现在有请我们大当家的李白前来主持大局。”原来他此时见大厅中有了不少大头目,虽然离齐全还差的多,但是那些小头目都是无足轻重,只要让高层知道就可以。 李白心想他跟轩辕龙吟不愧是老朋友,倒打一耙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玩的精。如果轩辕龙吟不是他的顶头上司,恐怕轩辕龙吟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见林心隐从主位下来,冲着李白一笑,这一笑把李白吓了一跳,心惊胆战,脑子中瞬间出现一个成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其他的大小头目一见两人你来我往,一换座位,顿时醒悟传言是真,这个乳臭未干小子有什么本事当大当家的,不服也只能低头承认,谁让人家是林心隐指定的传人,哪怕是三岁小孩自己也得认,历朝历代小皇帝数不胜数,天下的百姓还不是俯首陈臣。 何况一边还有林心隐在那虎视眈眈,谁敢说不服。 在众人的注视中,李白缓缓地走向台阶上正中央的一把虎皮高脚椅,不只是李白的形象陡然变的高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座位的魔力,自然而然有一种俯视天下,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听他说道:“我这个无知小子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接受了这个地位,也可以说是赶鸭子上架。”众人听他说的极是为难,感情是你不愿意,那就赶快禅位,下面一群人嗷嗷待乳般盯着那个位置,你还说的心不甘情不愿,还让我们活不活。 有的人吐了吐沫,最终忍下心里所想,谁知道这都是上位者谦虚言语,若自己不知好歹,打蛇随棍上毛遂自荐说自己不介意干这累活为大家谋福利,那就是纯粹找死。 李白的语调陡然一变,说道:“常言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我坐在这个位置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万事以大家利益为先,继往开来,迎接骆驼峰大好的局面,大家说好不好。”后面几句话铿锵有力,说的大义凛然。 林心隐带头鼓掌,说道:“据我所知,三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到时召开骆驼峰大会,昭示全寨村民,大家有意见吗?” 李白心想有这么着急吗,好像这个座位是个烫手山芋,不过想想确实如此,在乱世当个落草为寇的山大王,混混日子还可以,要是在这太平盛世,尤其是在大唐帝国文治武功达到顶峰,明摆着是顶风作案,不打你打谁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白摆摆手说道:“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各回各位做好防范,虽说大家跟施一步相处几年,但人心隔肚皮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想施一步对不起了,只能来毁毁你的名声,说起来也不算冤枉你,哪一天你得势,你会放过背叛你的人吗?显然不会。越是喜欢背叛别人的人就越讨厌背叛自己的人,不知他是讨厌背叛这个词语,还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听完李白的话后,一些人把目光投向林心隐,心想你是不是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来试试我们的忠诚度。 李白把目光扫过去停到林心隐的身上,意思再说你看看这形势,林心隐这次真的是如坐针毡、暗暗叫苦,心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平时挺聪明,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犯糊涂,我这严肃的态度像是开玩笑嘛?如果有镜子的话,他肯定会第一个去照照自己的样子。 “难道你们是聋子吗?想要挑战军法,承天出来给他们说一下咱们山寨的法规。”林心隐一眼看到自己的心腹在那直直的站着,心想对不起兄弟对不起了,拿你顶一下吧。 一个黑瘦的汉子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山寨有五定斩不饶,一是临阵退缩者定斩不饶,二是强奸妇女者杀无赦,三是……。” 林心隐一听急了,说道:“说重点。”心想什么时候他喜欢啰嗦说些废话,有这口才干脆当教书先生,当什么土匪。 更新安排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六十九章 威信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那个黑汉子一咧嘴,脸上露出苦瓜相,心想二当家你太不地道了,明摆着让我自己说出自己的罪行,那时候我还有好吗?不说吧,那规定在那摆着,黑纸白字谁不知道。 谁让自己跟错人了,反正横竖都是一刀,爱咋地咋地吧,心一横,瞬间挺直腰板,说道:“不遵从大当家命令者,杀。”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喊出“杀”字还是一哆嗦,闭上眼,仿佛真的要斩他似的。 李白在高台上背着手,看着他说道:“既然咱们山寨有明文规定,我也是爱莫能助,不杀你怎么捍卫山寨法规的威严,否则谁违反都若无其事,那还怎么约束他人,如何立于各大山寨之中,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那个黑汉子听着李白的话,心里发毛,背生凉气,本来以为只是走走形式,没想到自己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而不自知,看来我这杀鸡儆猴这个鸡做定了,以做“鸡”的名义死,先不说冤不冤,这个字我就受不了。 林心隐听着也有点摸不到底,照他这样说下去,我都感觉非杀不可,下一句恐怕都要扯到民族大义,不杀他都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苍生社稷,成为天下的罪人,死了都要被人唾弃,其妻儿老小一辈子抬不起头,想到这打断道:“大当家,我认为就凭这一条就可以杀他。” 李白听到这句话不仅没有高兴、赞赏,反而怒不可遏,指着林心隐说道:“什么叫你以为,难道他的罪是你、或者我定的吗?” 林心隐寻思难道不是吗?放到普天之下,也都是这么说啊。 只听李白继续道:“他的罪是由山规定的罪,如果没有那一条你就可以定他死罪吗?非也,那样就是草菅人命,我们必须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做到真正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的音虽不大,听到在场的众人眼里却有一股威严,让人想要反驳都无从说起。 林心隐恍然大悟,他本就是状元出身,当过京官,对法律了如指掌,也深深钻研过,可是每次处置到权贵富商往往束手束脚,不尽如人意,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如今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现在真是醍醐灌顶,应该在宣布罪状的时候,最后说道:“你要明白不是我定你的罪,而是法律法规,要怨就怨制定他的人。”如此说恐怕当今皇帝也是哑口无言,每朝的律法都是有他们的祖宗开过皇帝制定和同意的,他们敢反驳吗?除非是夏桀商纣这样的昏君才敢公然反叛。 若是如此,他们的皇位也算到头了。 突然他感觉李白的话有漏洞,说道:“可是大当家有一点,人不是万能的,制定法律难免有疏忽,考虑不周之处,我堂堂华夏聪明的人数不胜数,你又……。” 李白瞅瞅了他,一摆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人不是一生下就会走,什么都有完善的过程,其中的漏洞用道德去弥补,让人们投票来定他的罪,然后在据此添加法律法规。” 林心隐一时口塞,想要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说服力,在李白面前仿佛说什么大道理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能张张嘴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说的哑口无言,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确实不是一般的难受,胸口憋着一口气好像要随时爆发出来,可偏偏有一座大山压着,不由得面红耳赤。 方傲天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争斗,心中暗暗好笑,这两个人演的跟真的似的,看着差不多了,李白的威风自然而然的竖起来,同时也打压了林心隐的威信,在闹下去说不定假戏真做,真急了,于是上前两步说道:“两位请听我一言,现在大敌当前,自家兄弟先内讧起来,让敌人看哈哈笑,我建议先记下他的死罪,让他杀敌戴罪立功,一举两得。”说着伸手指了指那个黑瘦的汉子。 李白心里也不想杀死他,杀了他固然可以树立威信,但是思前想后结果弊大于利,倒是引起众怒,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此时听到方傲天的话,估摸差不多了,见好就收,给个台阶就下吧,否则到最后自己堵死去路,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看在方傲天的面上,那就暂且记下,到时候表现不佳,两罪并罚,谁求情也没有用。”李白一本严肃的说着,有一种数不出的威严,震慑着在场众人。 承天听到这脸上喜不自胜,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多谢大当家的饶命,多谢方老英雄求情,承天一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李白看着他瘦巴巴、黑乎乎的样子,跟猴子毫无区别的身躯,居然会叫承天,先说跟他样子不相称,就是身为土匪起的这名字也太文绉绉了。 实不知这名字是他到山上之后林心隐帮他起的,作为状元出身的他起名字绝对是小菜一碟,何况他从来没把自己的当土匪看待,他认为当土匪只是临时的。 方傲天听到承天的话,心想在这生命堪危的时刻,居然还临危不乱,知道先谢谁,赞道林心隐不愧是文武奇才,他手下人都这样,何况他们的主人。 “我看这是施一步的调虎离山之计,大家千万不能中计,现在大家各就各位做好防范,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只听到李白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上,音虽不大,但却听的真而切清,像是蚊子一样硬生生的钻入每个人的耳膜。 凡是练过内功的人都知道这是气运丹田发出来的,跟一般人说话迥然不同。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大家毫不犹豫的扭头便走,跑的比兔子还快,恐怕一不小心拉到最后让李白抓住把柄,甚至有的连回话都没会就走出大厅。 林心隐眉头一皱,李白说的结果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至少应该派人去查看一下。 李白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等他开口,李白已经走下高台,冲着他挥挥手,意思什么都别说了。 他何尝不知道施一步攻山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果自己真抽调一部分人下山,说不定他真会孤注一掷的来攻山,那也不怕,可是他手中有人质顾雅安,投鼠忌器,实在非常棘手的一件事。 第七十章 白痴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面对施一步,纵有满腹智谋,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待毙,不管怎么千变万化,人家使出人质相威胁,最终也只能乖乖就范,任人摆布。混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古今一大奇闻异事。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一筹莫展?只能在原地打转。 远处淡淡的远山被云气围绕,似真似幻,远远看去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搔首弄姿,不断的变化着形状,总是拨弄人心底的某个心弦,勾引起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李白看着周围的山水美景不由得呆了,脚下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还残留了昨天大雨的痕迹,甚至能到蛙声一片,在周围不停的回荡,让人分不清到底发自何方。 深深的呼吸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一场大雨不仅洗去灰尘,也同样洗去了昨夜的血腥,枝繁叶茂,树叶翠绿,一派欣欣向上的生机,万物还在继续生长,仿佛昨夜就是一场噩梦。 在骆驼峰脚下李白的孤独的走着,一袭白衣迎风飘动,发出猎猎声响,与沙沙的树叶声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几不可闻。 自从开完会后,李白就回到自己的住处,盘膝打坐半个时辰,真气渐渐回归脉络,自行流转,毫无停滞的征兆,可是他的脸庞仍旧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感觉没有大碍,精神恢复不少,这才下床轻轻掩上房门,悄无声息的来到山脚下。 “出来吧。”李白眉头一皱,缓缓的闭上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草丛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从中走出一个人来。 李白本来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睛满时惊讶,不信的看着眼前似曾熟悉又陌生的可人。 只听她双目流转,顾盼嫣然,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的注视着李白,一身雪白的长裙掩饰不住曼妙的身姿,晶莹的肌肤从那高高领口露出,无暇的玉颈上面是一张让人惊艳的面庞,身上的几滴清露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滑落,滴到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飘散出淡淡的清香,晶莹如同她的雪白的肌肤,往那一站仿佛遗落在人间,不粘烟尘的仙子。 她的笑容像百合花一样绽放,李白心中不知不觉充满一股柔情,两人看着彼此眼中的倒影。 静静的站立,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耳边的风声戛然而止,一切突然静悄悄,只听到从美人身上滴下清露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传进李白的耳膜。 那种杀人后的阴影在她美丽的外表下,显得微不足道。 那种遗失的美好好像悄然又回到了空荡荡的心底,充满胸膛。 阴暗的内心突然明亮起来。 美人的柔情原来是去除戾气一剂良药。 深深的包围着,容纳着一切。 这才是造物主的神奇之处吧。 “你从哪偷来衣服。”饶是李白惊才艳艳,满腹经纶,此刻也如同一般的傻小子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 许清华美丽的容颜微变,如水的眼波荡起一丝涟漪似是在询问,又似是娇嗔。 在李白看来又是别有一翻风情韵味。 “不是,……我……那个,我是想说。”李白从惊讶中醒来,一时不知所措。 许清华突然扑哧笑了出来,用纤纤的玉手捂住,猛然转过头去。 晨风习习,带来一丝丝的凉爽,尤其是雨后的风,湿润而干净,夹杂着不知名鲜花的气息,沁人心脾。顿时心扉敞开想要把这深深的拥抱。 天空中消失云层不知何时又悄然而至,偷偷地跑到骆驼峰的上空,也许是被美丽的景色吸引,又或者想要给调戏一下李白他们。 “啪” 一滴雨水首先打在发呆李白脸上,看着近在眼前的窈窕倩影,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的感觉,可终究被理智压下去,发出一声叹息。 许清华听到叹息声,轻移碎步,缓缓的转过来,一双妙目注视着李白,询问道:“怎么了。“ 李白伸手摸摸脸上的雨滴,傻傻的笑了笑:“天要下雨了。”说着伸出手掌让许清华看看。 随后可能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愚蠢,垂下自己的手臂。 两人又陷入沉寂当中。 许清华嫣然微笑,首先开口打破尴尬:“我给你送伞了。”说着举起自己的右手,晃动了一下。 李白用眼角余光看去,果然她手中拿着油纸伞,看形状仅能容纳一个人,等看清是两把时,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觉匪夷所思,只感觉自从跟许清华在一起后,自己的心底出现了许多以前不曾出现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却又回味无穷。 隐隐还有意思渴望。 李白开口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你怎么想起给我送伞。”说完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到底是怎么了,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走吧。”许清华忍不住低下头,发出轻微嬉笑声。 “去哪。” “去你打算去的地方。” 李白恍然大悟,怎么把正事忘了,随后一声清啸,回荡在山谷,转眼从前方奔出一匹高头大马,长长的鬃毛威风凛凛。 “御风。”许清华看到这匹马奔到近前,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如果没有这匹马,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多时。 李白自从知道这匹马救了许清华,进而间接救了自己性命之后,隐隐约约感觉这匹马通人性,因此不再把它绑在马槽,后来一吹哨声,它就会出现在眼前,李白自然喜出望外,如获至宝。 “你先回去吧。”李白拍拍马的鬃毛,那匹马似是跟主人心意相通,伸伸前马蹄,低着头一丝长鸣。 “稍等一下。”说着许清华转身奔到树林深处,隔了一会,突然窜出一匹白马。 李白一愣,感觉越来越有意思。 许清华并不答话,拨转马头,当先走去,像是知道李白去哪。 两人一前一后,由于许清华来过老虎沟了两次,因此显得轻车熟路。 还没到,便闻到一股血腥,恶臭刺鼻,弥漫在空气中,哪怕是雨水也没有冲刷干净。 李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尽管已经往坏处想了,但是超出自己的意料。 昨晚的厮杀究竟该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 第七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两人凭着感觉,东拐西拐便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并不宽阔,但是翻滚的浪花,让人心生畏惧,上面的独木桥还是安静的躺在那。 安静、孤独,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仿佛千年不曾变过,任凭时间流逝,它却已然自得其乐。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惊动它。 下面的河水昼夜不停的自西向东而流逝,偶尔留下几滴水珠,算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吧。 高山仰止、翠绿欲滴,缓缓萦绕与这条河流遥相呼应。 水给了山一抹灵动,山给了水的沉稳。 美景虽好,路上的两人此时却没有闲情逸致,哪怕是驻足片刻。 李白一拍御风,那匹马摇摇头转身走去,片刻功夫消失在一片绿绿葱葱的树林间。 走在独木桥上,感慨万千,仅仅过了一夜,里面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李白看来,沧海桑田竟是一瞬间的事。 走过湍急的河流,来到羊肠小道上,跟往日不同的是,原先还能看见零星的路人,而如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甚至连虫鸣鸟叫也都不知躲到哪去。 寂静成了这条路上一大特点。 天上的云彩像是等待着什么,只是偶尔落下一滴,不知调到哪个幸运的小草上。 许清华毫不迟疑的来到昨天厮杀的街道,地上的残肢断体到处都是。 斑驳的木屋上残留着一些痕迹,深一道浅一道,纵横七八。 仅仅过了一夜的功夫,有的地方已经长了绿油油的青苔,上面的雨水凝结成浑圆晶莹的珍珠,倒映出一个形状,似是伸出的屋檐。 李白看着看着皱起眉头,看样子昨晚的厮杀比起自己的遭遇有过之而无不及。 寻思间眼光瞧上身旁的许清华,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过来的。 许清华像是受到感应,同时也瞧上李白,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相对,许清华白皙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红晕,像是雨后初晴的彩霞,李白不由得一怔。 微弱的喘息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李白和许清华同时甩过头去,柔软的秀发轻轻扫过李白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幽香,李白明白这是女子身上特有的。 紧跟着许清华口中惊呼一声,把头埋在李白的怀中,本能李白伸出右手拍着她起伏不定的后背,同时左掌蓄势,顺着原先许清华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死人堆中,一具尸体慢慢滚下,慢慢的伸出一只带有鲜血的手掌,饶是在白天,也是触目惊心。 “别怕,别怕。”李白轻轻的安慰着怀中的家人,全身戒备的向那慢慢移动脚步。 “是你。” 许清华听到李白惊讶的声音,不自觉扭头看去,只见此人满脸血迹,衣服凌乱不堪,不知是谁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原来正是给李白破山剑的那个樵夫,也幸亏是他指路自己才找到天高地矮他们,自然而然有一股亲近之意,屈指算来他也是自己出山后遇到的少有几个人当中的一个。 如今看到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底泛起一丝悲凉之意,李白伸手刚要扶他起来,伸出去的手碰到他胳膊再也不见任何动静。 “好险,好险”李白安慰自己,原来他去扶樵夫的时候,及时发现他的左胸口郝然露出半个刀把。 幸好及时发现,否则自己一用劲扶他做起,多半便要当场气绝身亡。 樵夫也是脸上一喜,虽然是高兴,但是也显得他的面目有些狰狞,像是从地狱中的魔鬼。 “是……是你。”他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断断续续说出这个两字,然后指着前方。 “你想回家?”李白试探性的问道。 樵夫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艰难的点点头,像是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你现在别动,否则……”“你李白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再看看他左胸口的刀把,估计多半刀尖从后面露出来,全靠一个意志坚持到现在。 樵夫强行要做起,看样子像是就算爬也要爬回去。 李白哀叹一声,伸出右手点了他胸前的几处穴道,然后尽量保持原状的帮他抱起,同时右掌缓缓贴在他的后背。 樵夫只感觉一股暖流从后背缓缓升起,灰色散乱的眼睛慢慢放出异样的光彩。 “你,值得吗?”许清华朝李白看去,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白的可怕,连嘴唇都干裂,脸上偶尔显现红光,跟昨晚拾得和尚帮李白输入真气的表情一模一样。 李白勉强笑了笑,没有张口说话,何况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本就是勉强为之,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樵夫手臂下垂着,刚开始还能用手指指明方向,许清华从下面看到然后告诉李白,到后来他一阵咳嗽,全身软绵绵的,只能用那可怜的目光指引方向。 走了一阵,终于樵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样子是到家了,李白确实一愣。 因为他所住的地方紧挨着李白他们在老虎沟住过的饭店,许清华也是一愣,心想怪不得他能够受伤。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料想多半是攻击这家客栈方华和童林他们时波及到,至于他怎么会跑到离客栈这么远的地方受伤。 虽然清风寨和老虎沟拼杀时,秃鹰命人斩了一些村民,但是绝无可能活到现在,流血也得流干。 肯定是今天早晨发生的血案,那时受到伤害,可是他为什么会在那,百思不得其解。 许清华把目光落到樵夫的身上,希望能找到答案。 在樵夫的目光示意下,许清华推开前边的木门,首先把剑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李白抱着樵夫跟在身后。 里面是一个不大小院,中间种着一颗核桃树,枝繁叶茂,像手掌一样遮盖住这个不大的院子。 一踏进这里,李白有一种不安浮上心头,感觉怪怪的,不由得停下脚步,像四周看去未发现任何异样,怀中樵夫看着前边门框,眼中闪过着急的神色,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人。 李白只是稍微犹豫,到底进去不进去,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就因为一丝可疑,就功亏一篑。 第七十二章 奸计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此时院中树叶随风飘动,烈烈声响回荡在耳际,前面斑驳的门槛有些残破,透露出古意,是时间无情的留下了痕迹,哪怕是没有生命的事物也逃脱不掉岁月的磨损,在这小小的庭院中平添诡异气氛。 “你在门口那等着吧。”李白淡淡的说道,不带一丝起伏的语气,他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但是直觉告诉他里面危险重重。 许清华手中握着宝剑,如画的眉目间隐约有一丝担忧,如水的眼睛依然盯着前方,轻易碎步,缓缓的前行,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怔。 李白看着许清华窈窕的身姿,鬓发间有几丝秀发打在她白皙的脸庞,反增俏丽,本就美丽的容颜如今更是让人心神摇曳,虽有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说道:“你在外边守护,发现不对立即去骆驼峰报信。” 他有一种保护她的冲动,哪怕自己身入险境,也希望她能平安。在自己计算之中本来就是单独一个人来,他自信哪怕有什么事情,凭着自己的武艺全身而退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就是艺高人胆大。 许清华看了一眼李白嗔道:“为什么你不去放哨。” 李白眼光看向怀中的樵夫,说道:“你抱着他吗?”一出口,李白就后悔了,自己的嘴巴越来越找抽,如果不是抱着个人,恨不得当场就打过去。 许清华不知从哪来的倔强劲,俏脸略微一红,眨眼变的苍白,说道:“给我吧。”说着伸手要接。 李白瞧在眼里,不知为什么从心底泛起无名的怒火,直冲胸膛,瞳孔放大,一种不可遏制的怒意。 许清华不仅不怕,反而迎上他满眼的怒火,直直的对视,毫无弱势,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是如此的刚强。 李白看到她如水的柔情眼睛,怒火像潮水一般退去,剩下的只是怜爱,说道:“好吧,大小姐咱一块进去。” 樵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支撑到现在容易吗,自己的娘亲近在咫尺,他们两个却抄起来,苦于身受重伤,说不出话来,此时后背的那股暖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意,不由得感觉全身发冷。 李白感觉异样低头看去,樵夫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迹,唇似靛叶青,眼睛变得空洞缓缓的闭上,一看不对,赶忙从手掌源源不断的输出真气,径直走到那个脱漆的门槛。 屋里的陈设跟外面的院子一样简单,只有一张四角桌子,两个板凳,一张床铺,正对门处挂着一幅画,是一个人手拿方天画戟,耀武扬威,威风凛凛,说不尽的威风,眼睛目不转视盯着前方。 李白一愣,没想到一个樵夫家竟会挂着这样一幅画,想来多半是他家的救命恩人或者是他家一个出名的先人。 一瞥间看到地下一滩血,顺着血迹目光移到床的的一边。 一个老人双手扒在床边,脑袋枕在上面,看姿势像是睡着了,然而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却把本来安详的一切变得恐惧、可怕。 看着这一切,李白却自动的转过身去,想要遮挡住这一切。 “啊。” 一声尖叫,樵夫奋力的挣扎,不挣扎还好,一挣扎瞬间从李白双臂中滑下。 条件反射似得,李白抬脚想要踢上来,可是却硬生生的收回,他的身子一侧歪,可见刚才的反噬力对他冲击不少一旁的许清华见势,伸手扶住李白,这样才没能跌倒。 只见樵夫双手挣扎侧着身用肘子挣扎的前进,留下一条刺眼的诡异与旁边的血迹形成一条平行线。 快到床边事他终于无力的低着头串着粗气,李白见状一弯腰帮他一把推倒老人面前。 樵夫慢慢的转过老人脸来,慈祥的面容映入眼帘,露出安慰的笑容,没有一点痛苦之色,多半是见儿子脱险,所以了无遗憾的走了。 樵夫大叫一声,痛苦的神情慢慢转为温和的笑容,与他满脸的虬须实在不相称,可是却是发在内心的,回头看了李白一眼,嘴角一抽,似是感谢,突然一张口喷出鲜血,脑袋一歪,躺在甚老人的腿前。 李白想要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然而一股凉意从床底涌向自己的胸膛,脸色一变,暗叫不好,要是平常身子健康的时候,躲过也是千难万难,如今高烧告退,身子还是轻飘飘的,头重脚轻。 但是在性命攸关之际,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使出余力,拼命的翻转身躯,可是还是一痛,一片白色的衣角碎片飘向空中,饶是他内功精湛,还是躺在地上。 随着宝剑递出,一个身影从床底跃出,像是小鸟一样轻灵,一道弧线划过空中,剑尖一转,刺向躺在地上的李白,所指之处还是李白的胸口。 李白眼睁睁的望着来人,眼冒精光,直勾勾的盯着来人的后背,反而无视他手中的剑。 那人身在空中不由得一愣,宝剑也是一滞缓下来,也就是这么一迟缓,在他身后的许清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毫不思索抬手,刺剑、移动,三步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只攻无守,不顾自己罩门大开,寒气一闪刺过去。 那人心想我在刺下去,把李白刺死的时刻,也是自己一命呜呼的时刻,在这紧要关头,他还是身子一侧,刺向李白的剑尖一偏。 许清华看着李白死里脱身,登时松了一口气。 “小心。” 李白使了招“鲤鱼打挺”,腰眼用尽迅速站起,脚尖使劲把许清华扑倒在地。 原来李白在地上躺着眼睛正好对着门口,看到门口一人拿着宝剑刺向许清华,登时不顾胸口的疼痛流血,用尽全身力气扑向许清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同时李白双脚用力,踢向旁边的两个板凳飞向两人,防止两人在此攻来,到那时候真的是躲无可躲。 “好武功。”一个声音院子中响起,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门口那缓缓走进一个人来,不是施一步却又是何人。 第七十三章 对峙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许清华扶着李白站起,突然自己的手背上一凉,低头看去,原来从李白胸口一滴一滴流出血来,把胸前染红了一片,甚至还一滴滴滴在地上。 在这昏暗狭窄的屋中显得有些刺眼。 许清华的手抖了一下,仿佛是自己受伤了。 屋外的核桃树晃动高大的身躯,树叶沙沙响动,掩饰不住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偶尔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叮当碰撞。 而在小小的屋中一下多了几个人,反而显得安静下来。 寂静,深夜般的安静。 李白毫无知觉,只是眼睛盯着门口处,脸上掠过复杂的神情,看不出是害怕、惊喜或者惊讶。 “好久不见。”沉默半响,李白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仿佛是沐浴阳光下的仙子,迎风而立,俊美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杀机,身上气息一如平常,好像是迎接许久不见的亲人。 许清华的眼中甚至出现幻觉,自己在这个小屋中洗衣做饭,李白出去砍柴,闲暇时间吟诗作画,每天弹弹琴,浇浇花。 借入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看庭前花开花落几春风,观天上云卷云舒。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而朴素的生活未必不是快乐。 这样的生活也许才是自己所向往的。 温馨而优雅。 施一步听到李白的问话,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昨夜险些丧命,逃出之后,漫天大雨夹杂着狂风扑打着自己。 可是这点苦跟性命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尽量远离骆驼峰,不久感觉有些吃力,等冷静下来,回首远处若隐若现,被云雾包围的骆驼峰,仿佛向他轻轻挥手,面带着笑容。 一路好走,不送了。 这几个字在耳边萦绕,施一步狠狠的咬牙,暗暗发誓,老子终有一天会回来。 笑吧,你们尽量的嘲笑吧,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想归想,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少的可怜至极,往日的威风一去不复返,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拜李白所赐,没有他,恐怕现在不是三分天下而是二分天下,在等几个月自己完全有能力一统剑南道,呼风唤雨,成为名符其实的土皇帝。 他甚至想到遥远的一天,黄河闹灾,四夷犯境,天下大乱,自己定能脱颖而出,一举定乾坤,成为真正的皇帝。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李白而毁掉,甚至恨起了铁猛,没有他,自己还在西凉作威作福。 现在所有的只能是幻想,镜中月水中花,还有无情的风雨在空中咆哮、怒吼,还有恐怖的闪电,在空中闪来闪去,摄人心魄。 他真想指着苍天痛骂一顿,上天似乎感应到了,突然电闪雷鸣,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巨大的威势藐视着世人。 不可一世的威力,肆意的发狂,令人望之生惧。 他心里的愤怒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后怕。 猛然想起一百年前,天下第一公认的好汉李元霸打遍天下无敌手,只可惜骂了一下天,便被活生生的劈成黑炭。 若是没有李元霸,就没有今天的李氏王朝,何谈威震一方的大唐帝国。 在那个风起云涌动荡的社会,有数不尽的英雄豪杰,争相亮相,最终在李元霸的铁锤下黯然无光。 后来不知得知老虎沟还有铁猛的残余势力,施一步便派人尽数剿灭,可是没想到中间出了点差错,放跑了方华和童林。 其实他也不想杀死这些人,毕竟那样容易暴露自己,可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以他心机既然免不了要打一仗,那干脆就用他最擅长的连环计,一环紧扣一环,他故意把樵夫打成半死不活,抓住李白必然不会见死不救,那样肯定会耗费真气。 布下这步棋,只是心存侥幸,只有在人少的时候,耗费高手的内力,趁机出其不意,如果来人多了,他自然没有下手机会,就干脆藏在巢穴不出,静观其变,可是没想到李白居然胆大包天只带一个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往往这步棋,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置之不理,处身事外呢。 可见他的用心险恶。 施一步不由得心花怒放,喜出望外,片刻之后便冷静下来,派人四处查探,确定后面没有大队人马,这才出来围攻李白。 他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自己不幸被擒,要想保住性命也不是难事,毕竟手中有一张王牌——顾雅安,她可是自己的保命符。 如今看到李白胸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心中一口恶气顿时消去不少。 “咦。” 令他震惊的是李白的修为好像又精进了不少,虽然面色苍白,嘴唇发干,可是内力却是充沛。 往那一站犹如一座山峰,四平八稳,昂然屹立,看着众人,眼光中还有点悠闲。 “没想到一夜不见,你的功力精进不少。”沉默片刻,施一步说道。 李白咳嗽一声,伸手在胸口点了几处穴道,饶是他强打精神,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若是没有许清华扶着,说不定便躺在地上。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施一步老奸巨猾的眼睛,而然他却好像没看见这一切。 “你在等待外面布置好天罗地网吧。”李白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是老狐狸,想跟我耗时间,那就比耐心吧。 “杀你还用那么麻烦么,我们三个不够吗?”施一步望着李白说道。 不知何时施一步的后面站着一个漂亮小伙,,飒爽英姿,傲骨迎风,身前身后透着百步的威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在加上刚才偷袭自己的高的矮。 李白看了三人一眼,在高的矮身上停留片刻,只见他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剑刺死自己,只是没有施一步的命令,他也不敢妄动,毕竟施一步才是领导者。 最后停留在施一步身上,仿佛充耳不闻,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眼中露出一丝狡猾,只有施一步才能看得懂的微笑。 施一步一惊,身子一震,虽然李白年纪轻轻,可是从交手来看,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他玩的团团转,虽然中间有贵人相助,可是没有他的聪明相助,恐怕早已死了多时。 只凭自己昨晚安排下的计谋,他能够死里逃生,而手下那边到现在鸟无音信,石沉海底,多半是被人识破,光从这说明眼前就不是简单人,看来自己以后不寂寞了。 第七十四章 移形换影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啪嗒” 首先是一声,有点珠落玉盘的声音,接着连续不断的响起,最后连成一片,同时怒吼的风声不知从哪个角落出来,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似是临死前的冰凉。 外面天空中的黑云不断滚滚的从远处云集而来,越来越厚,眨眼间,已经接近屋顶,在外面留守的人脸上微微变色,看着不可一世的天威,发自内心深处的颤抖。 “轰隆” 可是连广阔无边的天似乎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像是压断脊梁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同时天际边直直的一条闪电像是猛兽一头扎进地面,发出耀眼的光芒,连昏暗的屋子都都闪了几闪。 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刺眼的光芒,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刻,李白看到在樵夫右手边上写着“地道”两个字,而那个道字似乎只写了一半,隐然已经成形。 估计是樵夫趁刚才对话时写的,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好人有好报,欣喜过后,有一点失落。 在这剑拔弩张、杀意盎然的时刻,施一步能允许自己找找入口在哪吗?显然不会。 心中一动,只见樵夫的手指似乎指向一个方向,用眼角的余光望去,樵夫所指的方向正是一个黑洞洞的角落,望之令人心底发寒,毛发悚然。 但还是拉着许清华往旁边挪了一下,正好挡住施一步的视线,免得被他发现。 施一步看着李白的身形动了一下,就是一愣,因为李白不是往门口那移动,而是往里面移动,而移动的地方是个死角,又没窗户,他会傻到那种程度自找死路? 可是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眼中寒光一闪,脸上出现肃然之气,说道:“死人总不会在耍什么诡计吧。”心想现在我占优势,先杀了他再说,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他一个反问句给吓住。 李白心想老家伙还是沉不住气,一晚上的大雨没有把他浇醒?还是昨夜下的雨不够大,吃的亏不多,没长记性。不过他这一招看似笨拙的方法,似乎还不错,我什么都不听先杀你再说。 “高的矮,你以为你师兄是我杀死的吗?其实他是死在你所忠心的施一步手里,我最多不算是个侩子手。”李白对着刚才偷袭的那个人缓缓的说道。 手拿宝剑,剑上还在滴着鲜血的高的矮听李白如此说,冷不丁身子颤抖一下,下意识的瞧向不远的施一步,眼光中杀意更胜,比起对李白的恨意还要多上几分。 毕竟大家是仇敌,死在人家手里,在正常不多,顶多是报仇,可是被自己人害死,那可不止是报仇雪恨那么简单。 结果是一样,但被敌人和自己人杀死,其意义那可是天差地别,其恨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可能是人的高明之处吧。 “他是想挑起我们内讧,坐收渔翁之利,借此可以拖延时间。”施一步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脸上风淡云轻,连刚才杀李白的肃然之气也消失不见。 在一旁的李白暗想果然老奸巨猾,在受到污蔑的情况下,还保持冷静,不是冒然出手,如果那样的话,高的矮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施一步,闹不好他们两个真反目成仇。 他这以进为退的方法恰恰能够激起高的矮速战速决的决心。 果然,高的矮怒吼一声,豁然跃起一丈来高,本来身材低的他,此时高出众人一头,同时半空中人随剑转,急速而下,势若流星般刺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白的眼睛微微眯起,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剑尖之上,旁边的许清华见势,想要挺剑而上,替李白抵挡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突然左手处传来一阵温暖,紧紧的握了一下,不知怎么在这势若惊雷的一剑中竟有一种安全感。 只见李白脚步轻移,挡在许清华的身前,右手的五根手指连续变了几种架势。 “嗡嗡。” 低沉的轻鸣声过后,高的矮的身子像是受到某种外力作用竟然发生偏转,正好刺向门前的施一步。 施一步微微变色,迈出右脚身子一侧,同时伸出放在身后的右手一把抓住往外飞去的高的矮,这才帮他止住身形。 随后冲着李白点点头,左手手掌碰到右手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说道:“好一个斗转星移,果然了不起。” 李白一愣,没想到施一步居然能认出这一招,看来姜是老的辣,不愧博才多学,见识非凡,眼光独特,竟然一下便能认出来。 李白刚才用的斗转星移正是移形换影中的一招,移形变位这种武功讲究一个巧劲,最主要能够把握敌人和自己的力道,同时配上繁杂的步伐,连这种武功更多的是需要一种天赋。 “我这纯粹是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李白微微一笑,强行忍住上涌的一口血。 旁人看来,他们两个之间哪有针尖对麦麻,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架势,分明是两个好友之间切磋武艺。 施一步听他如此客气,不由得一怔,说道:“既然都漏出来了,不妨把所有的本事都展现一下吧,看看你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像他这种年龄,正是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年龄,哪怕他在怎么掩饰,终究遮不住内心里潜在的那股傲气。 也是,在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狂傲的人,只能说他确实是一个酒囊饭桶。 李白初次使用“移形换影”,没想到有出乎意料的收获,突然信心大增,但是嘴上还是客气道:“那就请您指点一二。”心想现在他们三个都在门口,真是千载难逢,只要把他们逼出这扇门,然后关住,料想他们也不敢冒然进来,那样就有寻找地道的时间。 心想现在趁着刚才余威,吓他一吓,心里如此想,不等施一步说话,猛然气运丹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丹田经任脉流上右臂,手掌缓缓收回,平移到心口,掌心朝上对准下颚。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猛然挥出,正是施一步所在的方向,此时三人同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接踵而来。 第七十五章 亲密的接触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风声呼啸而过,狂风暴雨露出狰狞的面孔秋风扫落叶般飘向人间,天地为之肃然,落下的雨水迅速混迹成河流,地面上一条条的小溪瞬间汇聚在一起疯狂的涌去低洼地带。 施一步三人双掌横胸,暗运内力,瞬间手掌鼓荡着真气,几乎不假思索条件反射性的身子后跃,破门而出,瓢泼大雨毫不留情的的当头罩下,饶是内功精湛的他们,也感觉出了一丝疼痛。 屋中的李白迅速跳到门口,双掌一合,破旧的小门发出“吱呀”哐当一声迅速关上,虽然这扇门有些脱漆,但里面的门栓还是完好,李白毫不迟疑的插上,甚至比施一步逃跑的速度还要快。 “你没事吧?”李白回头像许清华询问,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双妙目,如水般柔情的注视着自己,眼眸深处似乎还有些欢喜,在她白皙如玉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与此时此刻紧张万分的局势截然相反,一身白裙无风自飘,风情无限,像是雨中绽开的美丽海棠。 李白一怔,心想她是不是吓傻了,然而她的目光却没有半分呆滞,走到她身前,说道:“走吧。” “好。”许清华微微一笑,当先转身往那个角落走去。 李白摇摇头,暗中好笑,白让自己担心半天,原来她早就注意到樵夫的举动,猛然想起什么,说道:“慢着。” 许清华闻声止住脚步,正在这时,从许清华的身前射过弩箭,李白也是吓了一跳,他叫住许清华,纯粹是想到樵夫生活在荒山野岭只见,肯定会布下一些陷阱,不是为了陷害人,可能是防止野兽,这是常年在山林最基本的防身之术。 再者说,如果入口处那么容易发现,施一步在杀害樵夫他娘时,早就发现,堵住去路,或者派人埋伏在里面,以逸待劳的在那守株待兔。 没想到这样反而救了她一命,原来施一步退出后,见门栓紧闭,此时天空昏暗,浓浓的黑云把天空笼罩的透不出半点光线,自己若是冒然冲进,多半会中李白的诡计,因此他顺手从自己左边的弓箭手中拿过弓箭,从窗户中看到似乎有个人影。 抬手放箭,以他的武功这点雕虫小技简直是手到擒来,甚至是从窗户缝中穿过,因此许清华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毫无征兆,还有一个原因是外面呼啸的风声淹没了箭的破空之声。 施一步见一箭射空,右手一挥,后面的人得到命令,瞬间万箭齐发,每一箭都对准这个在风雨中有点晃动的小屋。 李白跃到许清华身旁,一拉她身子,两人同时趴在地上,在在他们刚趴下的瞬间,无数的箭像蝗虫般从头顶飞掠而过。 “啪,啪,啪” 全都射到屋中的墙壁之上,不知谁这么有才还射到屋顶上。 幸亏他反应快,克制住从手掌心传来的异样,右手往外一挪,这一下李白的整张脸正好碰上许清华的脸。 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 这一下轻微的接触比两个人脸压在一块还要尴尬。 许清华感觉自己的敏感地带一痛,紧跟着传来男子特有的呼吸,热气迎面而来,如玉般白皙的脸上有一种灼热感,似乎耳边想起点声音,至于是什么已经听不清楚。 天空中一道闪电不早不晚的从天空中划过,像一条巨大的火龙带着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四目相对,许清华感觉自己耳边痒痒的,脸上不受控制的一波热浪高过一波,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毫无头绪的撞来撞去,想要突出周围的束缚,可偏偏他的每一次撞击不仅没有预想的疼痛,凡是是一阵阵酥麻,从内心深处缓缓荡漾开来,不受控制的流向四肢百骸。 李白像是犯错了的小孩,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些恐怕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反正只感觉自己嘴里不断说出话来,便好受一些,减少一丝愧疚。 在头顶上箭如飞蝗的密密麻麻的飞射中,他还是硬生生的做起来,还没等他坐稳,头顶上似乎是密不透风的墙,从胸口往上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只好再次趴下。 只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掌顶在自己的胸膛,明显感觉出有轻微的颤抖,鼻孔间有淡淡的香气飘进,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若不是在这生死攸关,间不容发的时刻,他真想好好地深深吸上几口,呼吸这天地间的奇妙的空气,像是春天百花盛开时空气的味道,沁人心脾,爱不释手,前提是能够抓住。 饶是如此,还是恨不得全部吸入胸膛。 这一次的亲密接触,让两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残破的木屋中,竟然有会心跳加速,在寂静的屋中只听见两颗心,砰然而跳。 乱而不杂。 像是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又似是珠落玉盘清脆鸣响。 遥相呼应,如同跳动的音符,谱写成世间一首动人的天籁之音。 此时如急雨而下的飞箭倒像是天空中的流星。 外面的雨像是受到感应似的,风声簌簌,万物寂静,只听到潇潇的急雨声唰唰而下。 远处的低洼积水处,蛙声响成一片,奏响世间的新的乐章。 窗外那颗核桃树,巨大的树干似乎也有点承受不住,开始左右摇晃。 屋中的两个人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谁的眼睛倒影着谁的轮廓,在如水般的眼睛中荡起一丝涟漪。 触动着内心的某处一根柔弱的弦。 “铮铮”发出轻微的鸣叫声。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七十六章 李靖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此时外面的天气只能用风啸雨急来形容。 高的矮在雨中暴跳如雷,恨不得蹦进去直接把李白的脑瓜拧下来,在雨中上蹿下跳,口里囔囔的骂着。 而在旁边的漂亮小伙就显得安静多了,任其雨水从头上发丝间一滴滴留下,全身湿透,浑然不觉,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好像跟雨水特别亲近,似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倒背着手静静的注视着屋内的情况。 施一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显然心情也不大好,渐渐升起怒气,也难怪本来是想杀李白,如今被困在雨里成了落汤鸡不说,最可恨的是李白好不容易受伤了,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日后等他伤好了,在取其性命,那就难比登天。 而偏偏他近在咫尺,只能干等着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难道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白白飞了,这口气也咽不下去。 倒背着手在雨中走来走去,有手下人送来伞,他大骂几句,直接把伞扔到一边,连连催促弓箭手放箭。 生这么大气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被骗了,等到空中碰到李白的掌风,才知道掌风有气无力,表面上波涛汹涌,气势惊人,实质一接触便知道如同强弩之末。 施一步看着屋内,到现在声息皆无,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以李白的身手不可能被一箭射死,不发出哀嚎声。 多半是他们趴在地下,想到这,吩咐一声有人上树,让人从高往下射,看他们这次往哪躲,不信射不死你。 李白趴在地上,忽然感觉头顶上箭稀疏了许多,难道是箭用完了,但很快否定这个结果。 趁现在赶紧寻找出路,他深深知道平静过后,肯定是猛烈的进攻。 眼光四处环顾,看到一些人上到外面那颗遮住大部分院子的核桃树,而它的树干正好对着窗户,从李白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暗想不好,多半是施一步见徒劳无功,吩咐人从上下同时射箭。 想到这,他慢慢离开许清华,把手到桌子退处,把桌子移到身前,两人慢慢蹲下,缓缓的往那个黑洞洞的角落移动。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像是把天空分成两半,横贯天际,照亮大部分天空,连地面上的扑倒一片的青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明灭的闪电光中,屋角那黑洞洞的一片便看得清楚,只见那地方有一张桌子,墙壁上挂着一张像,浓眉朗目、鼻直口方,虎目含威右手同样倒提方天画戟,战袍在身后飘荡,旁边还有一匹马低着头,默默站在这个人身后,威风凛凛,大有睥睨天下、一切尽在手中的气势。 分明跟进门看到的那幅画上的是同一个人,供桌上还残留着烟灰,甚至离近了还能闻到淡淡香味,在那供桌前盘绕不去。 李白心想应该是主人今天早上刚打扫一遍,看桌子上一尘不染,然后上香,没想到却天降人祸。 不对啊,按照传统的节日,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没到清明节或者其他祭祀的日子,突然李白的脑海掠过一个可怕的念想:“难道每天都上香。” 真是这样,那画上的人应该是一个大大有名的人物。 看身上的盔甲也知道是一位战场将军,突然许清华“咦”了一声。 “怎么,难道你认识?”李白扭头回去问道。 许清华犹豫一下,迎向李白的目光,还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白心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 许清华黛眉轻皱,雪白的轮廓上有一些疑惑,似是囔囔自语:“画上的人应该是李靖,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许清华的祖父是武则天时期的宰相,受他的熏陶,许清华从小便了解大唐开国的一些事迹,闻名天下的凌烟阁内二十四功臣图更是见过无数次,其中有一位将领的面貌跟此人有几分相似。 所以摇头,一是疑惑李靖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农夫家里,二是虽然见过李靖的画像,但很明显和自己昔日所见到绝对不是同一年龄段,人的外貌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改变。 李白闻言一怔,这个人的名字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自己的父亲提起过,对他的英雄事迹也是知道一些。 李靖字药师,唐朝的开国功臣,受封卫国公,本事江湖行侠仗义的浪子,与虬髯客、红拂女并称风尘三侠,由于他出身雍州三原,江湖人称三原李靖。 在那个烽火战乱,盗寇四起的年代,人们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全靠行侠江湖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看到人们的惨象,热血的他自然置之不理,然环顾当今的盗寇,瓦岗寨李密软弱好色,洛阳王世充只想在他的小天地称王,目光短浅,夏明王窦建德终究缺少雄才伟略,放眼天下唯有李渊二儿子能成大事。 后来他果然助李家夺得江山,为大唐建立万世不拔之基,在那个风起云涌,名将辈出的年代,他南征北战,以其赫赫战功成为名将中的佼佼者。 后来安抚岭南,击灭**,远征吐谷浑,这一切战功,不是靠幸运,而是靠他的经纬之才。 据说后又兵法传世,至于真假,岁月悠悠已过百年,英雄已去,只留下一些供后人还念的事迹。 在大浪淘金的历史长河中谁能够脱颖而出,称霸一方。 谁又能够为红颜放弃天下。 在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的年代。 挥剑对天涯。 只能把这相思悄悄放到心间。 在烈烈风中,拿起手中的剑,跃马扬威,去安定天下吧。 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只能辜负红颜,投笔从戎。 身后名留待后人去评价吧。 今天晚上零点继续更新。 第七十七章地道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突然李白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试想自己生在当年的乱世,与他相比如何。 李白不由得暗暗苦笑,怎么脑海中会有这样的念头,难道蠢蠢欲动的内心还想……,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太可怕了。 “你还好吗?”突然自己的肩头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全身一颤,同时耳边响起清脆甜美的声音,扭头看去,许清华一双妙目盈盈如水注视着自己,眼眸中柔情无限,瞬间把心中那股戾气压下去,心想刚才应该是她推了自己一下。 李白回头又看了一眼墙壁的画像,寻思一幅画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忽然心中一凉,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难道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跃跃欲试。 鼓声阵阵,鸣锣声声,金戈铁马,喊杀声震天,身穿铠甲的士兵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漫天飞舞的黄沙,在那里咆哮,成为战场上最悲壮的歌声。 同时饥渴已久的沙漠,如饮甘露般的疯狂吞噬着一滴滴飞溅出来的鲜血,眨眼间,只留下片偏血红,讲述着一场战争的终结,渐渐的黄金色的沙粒变成红色。 然而当沙漠被时间打磨的露出原本的金黄色,它是否还需要鲜血的滋润。 那时在这物是人非的战场应该会迎来新的主人,上演着昨日的悲伤,不知胜负是否会颠倒过来。 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人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厮杀总是免不了的,这难道就是亘古不变的命运。 还是天地自然法则,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这一切。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土,种族之间斗争在每天旭日升起的时刻,大概就会开始吧。 而作为万物的统治者,唯一的灵长动物,大概只能自相残杀,来获得人们赖以生存的食物。 生而为人,是何其幸运,又是何其不幸。 李白咳嗽一声,冲许清华笑笑。 此时已经有人爬到核桃树的高处,稳住身形缓缓取出弓箭,正在对准昏暗的小屋内,只等施一步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看着外面严阵以待的众人,内心不由得一阵苦笑,如若自己不受伤,又岂会被人欺负成这样,躲在屋中,无力回天。 可惜自己昨天晚上内息岔道,发高烧,如今又受人偷袭,本以为昨天晚上是最惨的日子,没想到现在,哎,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啊。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忽然脑袋中擦出一丝火花,如流星照亮天际,转眼即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会有两种相反的说法,到底哪种是对的。 瞬间自己所有的想法纷至沓来,互相撞击,彼此争斗不休。 李白脸上充满迷惘、困惑,因激烈斗争而扭曲,渐渐地呈现疲劳之色。 许清华啊的一声,看见李白扭曲的脸庞吓的花容失色,忍不住发出惊呼。 李白醒转过来,在许清华的惊愕中,规规矩矩的冲着那张画像拜了拜。 对于李白来说,李靖是他的前辈,赫赫战绩,辉辉功勋在那摆着,对他只能是尊敬。 尊敬,是尊重和敬仰,若干年后,希望自己对他剩下的只有尊重,而不再有敬仰。 面对大唐帝国的战神,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是无知还是狂妄。 不管是什么,萌生了便无法改变,就像泼出去的水。 见贤思齐。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在许清华的疑惑的眼光中,李白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然后举起双手把那种小小的供桌移到一边。 “咯吱,咯吱” 从那供桌下面发出,随后是笨拙齿轮转动的声音,夹杂着金属间的碰撞,脚下有些轻微的震动,李白听到声音,脸上显示出从所未有的严肃,停下手,默默地注视着周围。 过了半晌,在这个小屋内依旧是沉默,咔嚓声过后,没有任何异样。 风声呼啸而过,吹动着头上的的发丝,随着呼吸,感觉空气有些湿润,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已经裂开一条口子,料想应该是无数弓箭射在上面带下来的。 “射” 一声厉啸,夹杂在这狂风暴雨中,犹如阎王的催命符,传上九天,在空中忽然炸开响在每个人的头顶。 瞬时,无数的弩箭露出狰狞的面孔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有着破碎虚空的尖锐声,声声催人魂魄。 小小的木屋全身长满一根根的小刺(相对于它的高大来说),比起刺猬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不及多想,李白继续跪在原先的地方,双手用力,再次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白缓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把这个貌不惊人的桌子移到一边,没想到看它的小体积,居然会这么沉。 估计最少是全铁打造。 在那供桌下面露出一个地板,在这紧要关头,李白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对着下面打下。 “咔嚓” 果然是一个入口,里面黑洞洞的,吹出来的空气令人窒息,还有些远古的味道,似乎是百年屋中才特有的味道,并不像酒,时间一长酒香扑鼻,传送十里不绝。 不过从地道中传来的这陈年老味有点刺鼻,不太好闻。 李白从怀中拿出火刀火石,互相碰撞,借着微弱的光辉,勉强可以看清地道的入口并不太深。 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涌进地道,片刻之后,那种有点发霉的味道已经极淡。 “下去。”李白扭头对许清华说道,只见他清理的容颜中没有害怕,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注视自己。 许清华身子一矮,没入洞口,几乎同一个时刻,李白身子一动刚要下去,便看见床头的那两具尸体,伸手把挡在身前的桌子扔向那个窗户,那箭如雨下瞬间一滞。 趁着这点功夫,李白身子一晃来到近前,抓起尸体,喊道:“闪一下。”扔进洞中。 略一犹豫似乎想起什么,几乎头不会,随手抓过一个东西扔出去,比起刚才的箭还要迅猛,同时一掌朝身后拍去。 第七十八章 塌陷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凌厉的掌风贯穿整个屋子,不知什么地方似有丝帛开裂的声音,窗户那的个身影一闪即逝。 在这一刻,所有的声音悄然静止,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如墨的苍穹。 甚至连雨声都唰的一下停止了呼吸。 原来守在外面等待焦急的高的矮见屋内越来越黑,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空旷已久的屋子,他在雨中的脚步越来越快,时不时的用脚狠狠的蹬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那不可遏制的怒气。 他像赌气的小孩在那抓耳挠腮的场景甚是滑稽,如果不是在这杀人的战场,恐怕大家都会笑出声来。 “停、停、停,我先进去。”高的矮突然走到施一步跟前低声说道。 施一步看了看他的样子,手里的宝剑还在来回比划,他也感觉出有点怪怪,难道他们两个插翅膀飞了不成。 不对啊,不管化成什么总的有个影子,我已经把这里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只要在等片刻,这屋子我也得给他射塌了。 不过,我这边这么大动静,骆驼峰那边说不定已经派人过来,防止迟则生变,还是速战速决。 既然现在有不怕死,那就成全他吧。 一挥手,所有的弓箭瞬间停止,否则李白哪怕用桌子挡住窗户,片刻乱箭齐发,也得射成马蜂窝。 高的矮看到训练有素的队伍,还真是佩服他,不知道施一步一晚上的功夫从哪整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唯命是从。 此时此刻,高的矮也顾不得佩服,见没有箭射出,把宝剑横在胸口,小小的身子拔地而起,冲向窗户,他已经想好,刚才在窗户那射的箭最多,绝不可能有人躲在那而完好无损,因此他打定主意冲向窗户,人随剑走成一条直线射去。 在李白角度看来正好是一个巨大的蝙蝠在黑夜中盘旋,张开大口朝这边猛扑而来,他本想打断屋子中的那根支撑桥梁的柱子,来缓解施一步的追击,没想到恰好看到高的矮飞身而来的场景。 只听到外面哎呦一声。 显然是高的矮身在半空中,不能凭空借力,想要躲避更无可能,关键时刻用剑当刀砍去,把木块一分为二,饶是如此,木块的去势不减,仍是打在高的矮身上,这才发出那一声惨叫。 李白趁这机会,一溜烟钻进地道,等他站稳身形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地道漆黑一片,没想到前方隐隐有光亮透出,看样子这条地道并不算长。 暗道不好,果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刚上去就被施一步他们发现。 在寻思中,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前边光亮处,突然眼前一暗,李白本能的把身子尽量靠在土壁之上,然后往前看去。 这才松了口气,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除了许清华还能是谁。 “你怕了?”柔音入耳,在这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小地道中飘散开来。 “难道你不怕?”李白不答反问。 许清华抿了抿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在说话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光亮处。 李白直起腰,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虽然不算新鲜,但比起洞口的稀少的空气,这就属于甘露了。 只见有几根火炬在石壁的四个角发出微亮的光芒,随着自己进来摇摆不定,或明或暗,东歪西倒的火苗片刻便直立起来,缓缓的燃烧着,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的声音,使这个石室内显得格外安静。 李白轻轻皱眉,这怎么会有石头,谁这么厉害居然能够搬石头到地下,看样子是巧夺天工,浑然一体。 不过随即微笑,这属于山区,虽然上面有些土壤,但下面是却是坚硬的石块。 记得和轩辕龙吟喝酒时,在窗户的外面便是一块光滑的峭壁,居然一眼望不到顶,可是是由于在屋中让窗户挡住光线的原因。 现在这些火烛应该是许清华点亮的么,若果不是,那就属于长明灯,据说古墓中有一种灯,不知是什么做成,自从点亮后,这个灯一直亮着,还有一些可怕的传说,尤其盗墓者是最为忌讳。 想到这不有自主的瞧向许清华,只见她一身白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在火光的映照下,白皙的脸庞仿佛升起一层红晕,透露出点妩媚,长长的乌黑秀发披散在两肩,鬓间几丝随风飘荡,宛如罩帕下的美人,在这漆黑的夜色下,谁的心在悄悄的悸动。 良辰美金,春宵一刻,你舍得吗? 似乎这些声音从心底发出,萦绕在耳边。 是谁在怂恿? “你在看什么?”许清华见李白在那站立不动,仿佛中邪一般,两眼发直,似乎是看自己,不由得顺着目光瞧去,顺时白皙的脸庞飞起一朵红云,蔓延到全身。 李白听到声音猛然回头,这一看吓的他也有点惊慌失措,赶紧扭向别处。 原来李白的眼神正好盯在许清华的胸前凸起的山峰,不知什么是谁在偷吃完之后,还留下了犯罪的证据。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五指,在那站着还收缩一下,看着怎么跟自己的这么像。 猛然想起,在木屋中,自己一不小心跌倒,隐隐约约记得当时自己无意中碰到柔软处,本能的去收缩,就给抓住了。 可是我什么时候碰到灰尘,关键该死的是,还留下了醒目的标记,怕是人家找不到是谁干的啊?明明告诉人家自己到此一游。 汗颜,除了百口莫辩,也不知道说什么来解释眼前的情况。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甚至还有一些颤动,隐隐有灰尘飘落。 不好,肯定是施一步他们破坏画像,触动机关。 搞不好这要塌了。 当时自己出于对画像人的尊敬,跪下缓缓移动供桌,同时也想到,以先人的恩怨分明定然不会把祸降在对他尊重人的身上,所以才大着胆子移开。 想必在这功夫施一步见里面没有动静,终于攻进来,一看没有人,必定会大发雷霆,也就主意不到那么多细节,得罪了画像中那位大人物。 传说死诸葛能走生仲达。 难道今天要上演戏剧性的一幕,他死李靖害死施一步。 可是这地道一踏自己可就跟着玩完了。 这也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也太无辜了吧。 施一步临死前还拉个垫背的。 哎,只能用悲哀来形容。 第七十九章 地道二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想归想,“轰隆、轰隆”声仍在持续,如同晴天霹雳,闪电天雷,滚滚不绝,经久不息。 前面尘土飞扬,夹杂着一种窒息的气流充满无限的能量,随着空气无孔不入,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凛冽的风声如同置身海啸中浪花的拍打,一波高过一波。 连墙壁上的火炬都忍不住要摇摆几下,一束束火苗在半空中跳跃,有时移动过快,火炬已经移到一边,而火苗仍旧在上空燃烧着,如同幽冥鬼火,注视着房间的一切。 不过这一切的奇异的景象,两人没有时间欣赏,也忘记刚才的尴尬,同时转过身来,在看到彼此眼睛的时候,几乎都是挂满疑问,怎么回事,随后就是跑字闪电般冲向个人脑海。 目光都离开彼此,像四周的墙壁望去,只见这个一丈来高,三丈来宽的方形石室中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角落都有一个洞口,正中间对着李白的也有一个,比其他的四个大点,都是黑洞洞,似是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此刻微小的人类。 也像是在召唤着人们,进来吧、进来吧。 “怎么办。”许清华的一双妙目,盈盈如水看着李白,哪怕此刻天崩地灭、万物萧条,对李白来说,像是一束灿烂的眼光包围着自己、温暖着一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虽然她的眼中也有一丝惊慌,就像一泓清流中激起的点点涟漪,反而是 蝉躁林欲静, 鸟鸣山更幽。 李白也为难了,作为一个有志青年、大好男儿,总不能在一个弱女子面前,一摆双手、耸耸肩,傻傻的一笑,我也不知道。 先不说丢人,最少这面子也过不去啊,随即醒悟过来丢人和丢面子有区别吗?似乎好像没有吧。 在这关键时刻,像判断也没机会,他一推许清华,说道:“咱们汤汤正正走中间大道,用得着鬼鬼祟祟走小洞吗。” 其实他心中也没底,如今之计只能赌一把,管他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布,那些还都不是人为划分的,直接从人性观点出发岂不是更省事,料想那位前辈也希望后人堂堂正正,勇往直前,不必畏首畏尾。 何况此时也没有考虑的时间,从刚才进口的地方,奔腾下来的土壤碎石,像泥石流一样咆哮着向他们所在位置冲过来。 两个人像亡命之徒般疯狂的在地道中跑着,李白感觉只要走的越快后面波及到身上的力量便越小。 “大小姐能不能快点。”李白催促道。 “你这么怕死,干嘛把我推到前面。”许清华听到声音,身子略微停顿一下,不着急,不着慌的说道。 她这一停顿,李白心里暗暗叫苦,后面仿佛有一座小山压到自己身上,不悦道:“想得美,有我在,死也轮不到你啊。” 本来这么深情的言语,让李白用怒气说着,别有一番意味。似乎更有说服力。 前面的许清华听李白如此说,本想反驳李白几句话,可是话嘴边,好像有什么堵住一般,只能张口结舌,喘了几口气。 连柔情蜜语都说的这么霸道,难道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看来男女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感动归感动,许清华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逃命要紧。 李白在后面不知道他随便说的话,竟然会在许清华内心引起惊涛骇浪,汹涌澎湃,而他还在不断催促的许清华,其实也不怪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谁不想跑快点。 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没有欣赏人世繁华的少年呢。 只是有时候为了所谓的道义,才不顾生死。如果能够保全道义而不死,傻瓜才非得寻死。 “轰隆。” 巨大响声再次充满这个古老的甬道,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穿过两人的身躯,在前面不知道碰到什么,变成尖锐刺耳的野兽嚎叫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凄厉的惨叫。 李白本能的回头看去,只见后面微弱的灯光猛然一亮,随即漆黑一片,隐隐能从空气中嗅到呛鼻的味道,应该是一些细小粉尘。 这威力比起山崩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什么能够发挥如此巨大的力量,难道真有神仙一说。 李白自然不信。 后面的声音渐渐微弱,显然是这力量已经爆发完,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如同末日后的重生,只留下前面无尽的黑暗。 曲曲折折的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李白最怕就是前面是一个死胡同,那可就真正的悲催了。 面对前面死一般的寂静,许清华渐渐感觉到害怕,此时她反而希望响起山崩地裂的声音,这样就不需要静下心来感觉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怎么不走了?”从后面幽幽传来李白的声音,吓的她身子一颤。 “想走你先走,我又没拦着你。”许清华轻嗔薄怒。 李白一时气结,心想这么点个地方连腰都直不起来,我怎么过去,难道你趴下,我从你身上踏过,心里这么想,嘴里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走不走?”再次传来许清华的声音。 李白刚想反驳,忽然觉得前面空洞洞的,“咦”许清华呢,一颗心腾地一下剧烈一颤,说归说,她要真出点事,自己想后悔都没后悔的地方。 突然前方有点零星火花,一闪即灭,而后又亮一次,到第三次火花出现的时候,一点点火花迅速明亮起来,最终汇聚成一束火苗,在空中跳跃着,似乎充满无限的生命力。 “进来吧。” 李白循声望去,只见许清华手中拿着一根火把似的东西,不过比火把小巧玲珑的多,料想刚才的火炬应该也是他通过这种方法点燃,不过看上去她手中的东西比自己的火刀火石好用多了,顺便还摸了摸怀中那块坚硬的火石,入手冰凉。 略一犹豫,还是直起腰,慢慢的走进去,只见石室中比甬道还要低些,中间通过石阶相连,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到这石室中一边有金光闪动,像是鳞片一样,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第八十章 挥剑盛唐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一章 新书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二章 随笔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自从两个月前回家一次,因为连不上网后一直未更新,为了连网在家苦苦等候一个月竟然没连上,宽带被垄断就是牛,我只能默默的在长长的队伍中等待。 没网是客观原因,自身或许才是主观原因,那一个月我一直处于困惑状态,每次想到连网没光猫,联通的自己买有不让,我只能靠那次旅游的事来勉强度日。 对于那次旅行至今想来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上当受骗是其次,最主要是那个美女导游,自从凌晨5点上车到下午6点下车一直像复读机一样不知疲倦的重复着: “今天人多,车多,非常多,堵车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没办法,哎、没办法。” 我不得不佩服她坚强的意志,哪怕再优秀的男人也要拜倒在她的百褶莲花裙下。 每次一想到她脸上的无奈何滑稽表情,总会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思之,萦绕于怀,久久不能散去,看来持之以恒的心对人的影响是多么大。 从今天开始我会更新新一本书: 《修炼时空》 也就是大家看到的东西,等写完这本后,我会反过头来重新去勾勒,因为她对我的意义是重大,就像人们永远只知道第一,而不知道第二一样。 好了,不多说了,希望能给大家带来视觉盛宴。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以此来展开情节,并不断的贯穿,带领大家走路我脑海中的四维空间。 第八十三章 随笔二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四章 回忆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五章 人生思考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六章 修改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七章 文字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八 不容易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第八十九章 人生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新书神级入梦师 - 挥剑盛唐 - 一展凌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